春滿四合院
 
» yajayaj: 退出 | 短消息 | 控制面板 | 搜索 | 幫助

RSS 訂閱當前論壇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89  1/3  1  2  3  > 
     
標題: 蕭齊艷史 (第1-9終章 全文完) 作者:雲漸生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1-9終章 全文完)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8/21發表於Popo


              第一章:美人為釀

                (一)

  鳥度新曲,花吐雲煙,正是南國仲春時節,陽光明媚,萬物更新,耳聞目遇,
皆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齊國蒼梧郡,名喚宜興的小城,一座桃花如海、蜂飛蝶舞的園子里,正走著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她作侍女打扮,眉目很是清秀,周遭春光雖好,卻是無心
觀賞,小臉上掛著一絲焦急的神色,步履不停,搖出一片悅耳的環佩叮當聲。

  一路穿花繞樹,不久,少女在一間裝飾精美的竹屋前停下,遲疑片刻,伸手
輕叩門扉,喚了聲:「少爺。」屋內一片沈寂。她又喊了幾聲,仍是無人回應,
便咬了咬嘴唇,輕輕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雖然早有預料,看到眼前的場景,她仍然羞得滿臉通紅:一張鋪著涼席的寬
大竹床之上,疊手交足地臥著一男二女,三人身上皆是一絲不掛,錦衣華服繽紛
散落各處,其中一條絲質的褻褲竟然掛在窗欞上,風吹獵獵,猶如旌旗招展。

  少女想起雲老爺的吩咐,上前強忍著羞意喚道:「少爺,少爺,快起來,您
今天要到王老夫子那兒聽課呢,都忘了麼。」欲搖他手臂,忽然瞥見他兩腿間斜
翹向天的棍狀物事,不禁大羞,忙別過臉去。又見最外側的一個容顏秀美、嘴角
彎彎翹起、睡得香甜的女孩正是跟自己相熟的華矜,記得她最是怕癢,便去呵她
的咯吱窩。

  「嘻嘻,嘻嘻……」華矜在睡夢中亂扭一陣,實在躲不開,睜眼一看,原來
是老爺那邊新來的侍女曉蕓姐在鬧自己,不由嘟起了嘴兒,埋怨道:「蕓姐姐,
你做什麼呢,癢死了。」

  曉蕓輕哼一聲,道:「日上三竿了,你還在這和你家少爺抱成一團做春夢呢。
快把他叫起來,你也忘了他今天要去聽課了嗎?」

  華矜吐了吐舌頭,瞧瞧臉上紅暈猶存的曉蕓,玩心忽起,曲起食指往少爺身
下一彈,只聽哎呦兩聲驚叫,少爺是吃痛驚醒,曉蕓卻是看見那根東西在自己面
前晃了幾晃,羞得落荒而逃。

  少爺捂著下體醒來,不滿地叫道:「小矜,你這是恩將仇報!」不由分說地
把她撲倒在床上,狠狠親了一頓。

  華矜艱難推開他,坐起來猶笑得花枝亂顫,好一會才道:「少爺,我們還是
趕緊起床吧,老爺派人來催了,說讓您去聽王老夫子的課。」從床頭的櫃子里翻
出一套士人間流行的衣服,幫他穿上。

  少爺伸了個懶腰,無奈道:「小矜,教你們多少遍了,要叫我公子,不要叫
少爺。」

  華矜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又拍醒最里邊睡著的碧荷,才極其敷衍地答道:
「是是是,少爺這稱呼一聽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不如公子貴氣,有文化涵養─
─可是少爺,您整日跟我們廝混,也沒見讀過幾本書啊,您這不是葉公好龍嘛?」

  少爺振振有詞:「書不在多,夠用就行。好比那《花營錦陣》上,繪的總共
也不過二十四種姿勢,難道便不夠用了麼?」

  「不跟您說了,」華矜笑啐一口,跳下床來,正要去打水給少爺洗漱,不料
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忙捉住床沿,試著活動了下雙腿,向他叫苦道:「少爺,
您昨晚興致倒高,可害苦了我和碧荷姐姐,人家現在腿還酸著呢。」

  少爺擡起右手,吻了吻拇指上套著的白玉扳指,得意笑道:「有傳家寶相助,
自然差不了。可惜我與修行無緣,至今沒遇上哪位下凡的仙子,沒能發揮它真正
的功用。」

  華矜活動好了腿腳,出去打來一盆清水。三人洗漱一番,便一起去正屋拜見
雲老爺。

  雲老爺全名雲海生,已年過花甲,或許是長久的富貴滋養了他,臉色相當地
紅潤,鬢發未白,腰桿挺直,看上去不過四五十歲,如果不是妻子的早逝在他心
里刻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也許他比現在還要年輕得多。

  他一向極為溺愛雲知還,只是眼看他就要十七歲了,仍然一味地沈迷女色,
雖有玉扳指護體,不虞重蹈漢成帝覆轍,但是根植在內心深處的望子成龍的渴望,
還是時常冒出頭來,讓他不甘於讓兒子守著祖傳的家業,就此過完平淡的一生。
他也知道兒子不喜聖賢書,所以經常一邊放任一邊督促,自相矛盾得很。

  這時望子成龍的心思占了上風,雲海生看著換上一身皂布直裰的雲知還,滿
意地點了點頭,話卻說得很委婉:「能起來就很好。去吧,王老夫子人雖迂腐,
課卻講得極好,認真聽,爹不敢指望你以後能當大官兒,或者取得什麼了不起的
成就,於為人處世處,能得一二裨益,我這個當爹的就心滿意足了。」

  雲知還對自己老爹的脾性哪能不了解,只是笑了笑,和和氣氣地說:「爹,
那我去了。」

  三人正要動身,雲海生忽然叫道:「等等,你帶那麼多丫環去做什麼?唔,
碧荷,你留下吧,剛好到了一批花草,你去幫曉蕓她們一起擺好。」

  碧荷一向沈默寡言,應了一聲,向雲知還點了個頭,便自去了。

  雲知還和華矜攜手來到街上,只見商販雲集,行人摩肩,車如流水,馬如龍,
伴隨著嘈雜的吆喝、談笑聲,當真是熱鬧非凡。

  神後治世已有十年,除了與北齊五年一次的比武大會,整體可稱得上海晏河
清,此城雖位於齊國的南方偏遠之地,卻也日漸興盛起來。

  雲知還最愛熱鬧,加上有意拖延,便帶著華矜東逛西逛,只要是華矜喜歡的,
不管是什麼,通通買下來。兩人正轉到西水街,忽見前方人頭攢動,圍成一圈。

  雲知還好奇心起,逮了一位大叔詢問前方發生了何事。

  那大叔倒是好心,解釋得很詳細:「是賣饅頭的徐老三與一個高涼郡來的大
嬸起了沖突。那位大嬸聽說是開米行的許昭佩老爺的親戚,帶著個四歲多的孩子。
孩子十分頑劣,與人在街頭打鬧,不小心弄翻了徐老三的幾屜饅頭。徐老三氣急
攻心,就狠狠打了那孩子一耳光,扣留著等大人來要錢。現在倆大人較上勁了,
徐老三要那大嬸賠錢,那大嬸卻說自己孩子被打了一耳光,已經賠過了,徐老三
還來向她要錢,分明是訛詐。這不,倆人僵持快半個時辰了,還在吵著呢。」

  雲知還好管閑事,牽著華矜的小手,分開人群,湊前一看,兩個大人面紅耳
赤吵成一團,一個小男孩畏畏縮縮躲在一旁,臉上淚痕未幹。

  雲知還打量了小男孩一眼,見他一身粗布衣服,腰後的位置打了幾個補丁,
洗得卻很幹凈,顏色微微發白,不由心中一動,沈思片刻,對華矜道:「小矜,
拿兩塊碎銀給我。」

  華矜也不多問,直接從袖里掏出兩塊碎銀放在雲知還手上。

  雲知還臉上帶笑地走過去,兩手一分,隔開徐老三和那位大嬸,叫道:「大
叔大嬸,聽我一句勸可好。」

  徐老三認得雲知還,便向他訴苦:「雲少爺,你來得正好,可不是我徐老三
貪那一點銀錢,非要揪著這事不放啊,我還要做生意的。只是你給大夥說說,打
翻了別人東西卻不用賠錢,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那大嬸立即還嘴道:「你心疼你那饅頭,誰看不出來?我還心疼我兒子呢,
你跟我要賠償,我兒子被打了,我跟誰要賠償去?」

  雲知還比了個暫停的手勢,走到徐老三身前,和和氣氣地對他說:「徐大叔,
一碼歸一碼,你打了人,是不是就要賠錢?」

  徐老三面露難色,雲知還便往他手里塞了一塊碎銀,朝那大嬸努了努嘴。

  徐老三掂了掂手里的碎銀,怕不是有一兩多,微一咬牙,把它塞到那小男孩
手上,說道:「小朋友,是大叔魯莽了,不好意思。」

  雲知還故技重施,又讓那大嬸拿一塊碎銀放到徐老三手里。

  那大嬸先還推脫了幾句,見小男孩眼巴巴地望著自己,便做出心軟的樣子,
把銀子交給了徐老三,又說:「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請多包涵。」

  這樣一來,兩人便算和解了。圍觀的人群沒熱鬧可看,嘴里感嘆幾聲,也就
散了。

  徐老三道:「雲少爺,這可讓您破費了,我怎麼好意思。」手上卻不客氣,
把銀子悄悄揣進了兜里。

  雲知還擺擺手,笑道:「我平生最受不得別人爭吵,每回聽到都要頭疼好半
天,雲家什麼都沒有,就是錢多,便是花錢買個清凈,也值了。」

  那大嬸對雲知還鞠了個躬,看了他一眼,臉上很是感激,卻什麼也沒說,拉
著小男孩走了。風中隱約傳來訓斥的聲音。

  雲知還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

  華矜琢磨了一會,笑道:「少爺,我知道您為何嘆氣。」

  雲知還道:「哦?說來聽聽。」

  華矜認真分析道:「少爺這是哀民生之多艱啊。我看那位大嬸和她的孩子衣
著樸素,卻很是幹凈整潔,想來雖然家境不好,自尊心卻很強。她帶著小孩從高
涼郡遠道而來,很可能是遇上了困難,來找許老爺求助。許老爺的吝嗇是出了名
的,一個遠房親戚,自然不放在心上。所以她才厚著臉皮,與徐老三為了幾屜饅
頭在大街上爭吵。大約不是真的蠻不講理,而是實在拿不出賠償來吧。少爺好心,
借著勸架的名義給了她一點銀子,但是非親非故的,也不好多問,不知道是否能
真正幫到她,於是就忍不住嘆氣了。少爺,我說得可對?」

  雲知還笑道:「知我者,華矜也。」忽然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華矜沒想到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自己,吃了一驚,臉上發燙,忙從他身
邊跑開,跑了十幾步,又忍不住笑著回頭朝他招手。

  雲知還嘴角含笑,正要趕上去,臨街的悅來客棧二樓窗口處,忽然傳來一聲
如春泉漱石的嬉笑,隱隱地似乎還含有一絲極為撩人的嫵媚之意。他聽了不由心
中一蕩,忙擡頭去看,只見窗口處人影一閃,顯然是有人躲到里面去了。

  雲知還微覺失望,暗暗猜想那聲音主人的容貌,這時華矜卻已等不及了,回
來拉住他胳臂,仰著臉笑道:「少爺,您想什麼呢,再不快點,王老夫子就要下
課了。」



                (二)

  官辦的學校叫學宮,民間集資或私人所設的學校叫私塾。王老夫子是這座小
城里最有名望的私塾老師。

  只是他滿口的之乎者也,時而「大學之道,在明明德」,時而「天命之謂性,
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雲知還絲毫不感興趣,聽得還沒華矜認真。

  苦挨了一天,到放學已是酉時,夕陽在天,晚風吹拂,時時可見一群群鳥兒
劃過城市上空,投歸山林。

  雲知還和華矜走在回家的路上,有時默默觀賞傍晚風景,有時隨口交談幾句,
氣氛頗為寧靜溫馨。

  雲知還正想著,這種日子永遠持續下去,似乎也很不錯。左邊的屋檐上忽然
跳下兩個身影,雲知還還未明白怎麼回事,身子已騰空而起,耳邊響起一個調皮
悅耳的聲音,「借你家少爺一用,明日還你。」這話顯然是對華矜說的,只是還
沒來得及聽到華矜的回應,雲知還已被強風迷住了耳目,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雲知還第一次嘗到高空飛行的滋味,只覺身子輕飄飄的,伴隨著刷刷的風聲,
眼睛稍一睜開,便被湧出的眼淚迷住,根本搞不清楚什麼狀況。

  雲知還腦子里暈乎乎的,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他感到飛行速度變慢了一些,
便舉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睜開一線先往左邊看去,一瞬間,他的眼睛睜到最大,
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夢中。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兒正用一只手抓著他的左肩,感覺到他的目光,自然而
然地側過臉來看了他一眼。

  只這一眼,就讓雲知還徹底呆住,剎那間,書上無數形容美人的詞語從腦海
里高速掠過:膚如凝脂櫻口瑤鼻明眸善睞閉月羞花千嬌百媚萬種風情……。竟然
全都對得上,又全都差了一點意思。

  那女孩兒極是怕羞,見他呆呆地看著自己,忙別過臉去,不敢看他,雪白的
臉頰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被夕光一照,晚霞一襯,更是美得驚心動魄,令人
目眩神迷,不能自已。

  雲知還呆看了許久,忽然回過神來,低頭看向左肩,只見一只絕美的小手正
輕輕捏住自己的肩頭,五根細指直圓如玉管,長短合度,粉白相宜。隔著輕薄的
衣衫,一種女孩兒特有的溫軟傳了過來,身子霎時酥掉了半邊,心里癢極,腦子
里迷迷糊糊地,未曾多想,便在她的手指上親了一口。

  那女孩兒呀地驚叫一聲,嗓音奇嬌異媚,手迅速縮了回去。

  雲知還正心旌蕩漾,身子突然失去平衡,往下沈沈一墜,右邊的女孩兒一個
不妨,手上倏滑,這個還沒從親到女孩手指的狂喜中清醒過來的男人,便在草地
上摔了個滾地葫蘆。

  雲知還哎呦哎呦地從草地上爬起。幸虧目的地已近,兩個女孩飛得慢且低,
除了摔得鬢發散亂,滿身草屑泥塵,身體倒是並無大礙。雖然如此,當雲知還好
不容易找準女孩們的方位,頭昏腦脹地轉過來時,那滑稽的模樣仍然讓兩人撲哧
一聲笑了出來。

  雲知還最受不得女孩兒笑,這一下又看得癡迷起來,只覺得一個麗色傾城,
仿佛洛浦仙妃,一個調皮可愛,宛如鄰家小妹,各有各的美麗迷人之處。

  一身水綠衫子、鵝蛋臉、眼睛溜圓的女孩撅起嘴兒,對另一個女孩道:「二
師姐,他又盯著你發呆了。我就說這個人是色鬼轉世,選他最合適不過了,你還
不信我。」

  被喚作二師姐的女孩臉上猶帶著笑意,笑著笑著似乎對自己的失誤有些不好
意思,俏臉又暈了起來,用手肘捅了捅綠衫女孩胳臂,輕聲道:「別說我了。你
去告訴他,看他肯不肯幫忙。」

  那女孩搖頭嘆氣道:「這可便宜他了。」走近了一些,看著雲知還,醞釀著
怎麼開口。

  雲知還已從最初的驚艷中緩過神來,理理鬢發,拍去泥塵,整整衣冠,假咳
一聲,朝女孩抱拳道:「不知兩位小仙子怎麼稱呼?在下雲知還,若有我幫得上
忙的地方,只管開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或許是誇張了,但只要是我力
所能及的,一定幫仙子們辦好。」

  「我叫羅節,」女孩道,又指了指另一個女孩,「她是我二師姐,叫申小卿。」

  雲知還默念了幾遍,笑道:「都是好名字。」

  「我的名字哪有二師姐的好聽,」羅節朝他眨眨眼,伸手一引,道:「你隨
我來。」

  三人行到一株高大的松樹下。羅節從袖中抽出一張黃色符紙,往前方的草地
上一彈,符紙悠悠飄行,猶如羽毛。忽然像是觸到了什麼,在空中一頓,冒起了
火光。符紙燒得極快,不過一息,便已燃盡,於是變戲法似的,一個身著天藍色
衣衫、面容清麗秀雅的女子憑空出現在了樹下。

  她躺在一張羊毛毯上,臉色蒼白如雪,緊緊地抿住兩片薄唇,身上蓋著一件
貂裘大衣,卻打擺子似的顫個不停。

  雲知還見狀驚訝道:「她是誰,這是怎麼了?」

  羅節細眉蹙起,解釋道:「這是我大師姐李萼華。我們接了刑部傳下的通緝
令,要抓一個賊名姜逸舟的采花大盜,不知如何泄露了消息,他竟然提前布置了
陷阱,大師姐為我們擋下了所有暗算,自己卻中了劇毒。此毒名曰美人釀,聽來
風雅,實則極為歹毒,難解不說,發作更是迅速,三個時辰內沒有解藥,就會在
睡夢中……唔,那個而亡。我們來不及回京師求救,想起白天見過一個好心又好
色的公子哥兒,才去把你找了來。」

  雲知還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岔了,摸了摸下巴,裝作很為難的樣子:「我是
很願意幫你們的,但是我對解毒一竅不通,實在不知道如何幫起。」

  羅節咬了咬牙,大聲道:「師姐中的是一種春藥,春藥,你懂麼?」

  雲知還被嚇了一跳,不由向申小卿看去。

  申小卿俏臉飛紅,聲如蚊蚋,飛快地道:「只剩下一個時辰了,請雲公子快
救救她吧。」

  雖是人命關天的當口,這一聲「雲公子」仍然把雲知還叫得渾身舒暢,幾乎
要笑出聲來,面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打量了眼昏睡不醒的李萼華,見她身形頎
長,雪膚花貌,周身更似有光華流轉,比之申小卿的傾國之色固然略有不及,卻
也是個如假包換的絕色美人,不禁怦然心動,勉強嚴肅地點點頭,道:「我一定
會把令師姐救回來的。」

  羅節哼了一聲,嘴里念書似的:「裝模作樣,道貌岸然,假模假式,得了便
宜還賣乖。」

  雲知還握拳抵唇幹咳幾聲,遲疑著問道:「兩位小仙子是不是回避一下的好?」

  羅節捏訣施了個屏蔽聲息的法術,才道:「救完人之後,你隨便往哪個方向
走出十步,叫一聲我們就能聽到。」

  雲知還點頭道:「在下明白。」

  臺子已搭好,只等正戲開場了。

  申小卿早就羞得不行,忙拉著羅節的手遠遠躲開。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4-21 13:13 編輯 ]
2019-8-26 12:29#1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一章 03~04)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8/23發表於Popo


                            第一章 美人為釀

                (三)

  夜幕四垂,月亮從東邊姍姍升起,照得天地間一片銀白。風溫柔地搖晃著樹
林,像母親溫柔地搖晃著一張嬰兒床。到處是枝葉沙沙摩擦和蟲子唧唧鳴叫的聲
音。

  月光照耀之下,李萼華的臉如美玉生暈。雲知還跪坐在她身旁,忍不住低唇
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嫩滑之余,覺得十分冰涼。

  雲知還微微蹙眉,對這個冰美人的遭遇,第一次感到真切的憐惜。

  輕輕掀開她身上披蓋的貂裘大衣,一股寒氣撲面而來,雲知還不禁打了個寒
顫,咬了咬牙,伸臂把她抱進懷里。

  李萼華的身子很軟,又很冷,不同於雲知還抱過的其他姑娘,有一種獨特的
韻味。

  這時她的臉已近在咫尺,雲知還註目其上,觀賞得極為細致。

  額頭光潔,眉目如畫,鼻子挺直,雙唇潤澤,臉頰雪膩,耳垂精致,他一寸
寸地看過來,一寸寸地舔吻,漸漸地情欲升騰,便亂了方寸,用額頭、鼻尖、臉
頰和嘴唇在她的秀臉上亂親亂蹭。

  他像對待最珍貴的食物一樣,先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兩個唇角,又用舌面輕
掃過她的上下唇線,最後才把她的兩片唇瓣含在嘴里,一頓狠咂細吮。

  不經意間碰到她的牙齒,雲知還嘴唇稍離,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頷,往下輕
輕一捺,仿佛撬開了一瓶夏天冰過的美酒,一股冷冽的清香直沖鼻腔,只是這麼
一嗅,雲知還便心醉神迷,塵慮盡消。他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胡亂吸了幾口過
癮,只覺得清冽甘醇,妙不可言。

  他心里奇怪,只是此時卻不容多想,舌尖緊緊抵住李萼華的舌根,嘴里含住
她幼滑細軟的香舌,用力一吸。

  李萼華在睡夢中嬌唔一聲,身子輕顫,口中美酒幾被一口飲盡。

  美人香液如開春的雪水,沁人心脾,雲知還卻越喝越感渾身燥熱,有如寒玉
的嬌軀抱在懷里,竟也不再覺冷,只是冰冰涼涼的,貼偎得自己甚是舒服。

  胯下陽物早已勃挺如鐵,他忙解開衣帶,放它出來。一眼看中李萼華的纖纖
玉手,便捉起一只,手把手地教她握揉自己的肉棒。

  李萼華的掌心滑膩涼軟,手指雪白纖長,圈握住棒身前後擼動,不僅觸感絕
佳,更有一種令人銷魂蝕骨的優雅風情。

  雲知還很快就把自己弄得氣喘籲籲,骨酥體軟,便停下手中動作,把李萼華
放平在羊毛毯上。

  他用膝蓋頂開李萼華的兩條美腿,跪在她跨前,分別捏住衣帶兩端,輕輕一
扯,天藍色的衣襟如雲朵兩分,滑落身側,露出內里月白色的肚兜兒。又在她光
滑如玉的裸背上好好地揉捏撫摸了一陣,才解開肚兜的系帶,輕輕掀起肚兜一角,
使她的左乳暴露在月光下。

  李萼華的乳峰渾圓飽滿,肌光勝雪,月光下照,瑩然生輝,襯得頂上的一朵
紅梅更是嬌艷欲滴。

  玉峰底下一段纖巧腰肢,坦腹小臍,風光絕美,處處引人流連忘返,手摩唇
吻。

  雲知還從她的雪腹開始,一路進三步退兩步,緩緩遊弋而上,所到之處搓揉
吮吻,不一而足,費了好一番功夫,終於來到雪峰底下,忽然改變了速度,大手
一握,把李萼華的豐圓玉乳捏得腹部深陷,乳尖突出。

  李萼華呻吟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右側扭了一下,肚兜滑落,胸前雙乳顫
顫巍巍地全部露了出來,雪色逼人眼目。

  雲知還見她反應強烈,心中更是欲焰如焚,一手一只拿住她兩只雪乳,揉握
抖捏,動作不停,臉直接埋在了她豐軟的胸乳上,亂拱亂親。

  女子的體香一絲絲地鉆入鼻腔,再嘗到她肌膚上鹹澀的汗水,雲知還身心俱
沸,下體漲得發疼,終於忍不住,氣喘籲籲地離開她的身子,雙手插入她的玉股
之下,手指鉤住褲頭,用力一扯,把娟褲和褻褲一起褪到了膝蓋。這下不僅暴露
出了她最隱秘的所在,連兩條如瓷的美腿也一起裸露了出來。

  李萼華的雪蛤早已濕透,脹蔔蔔水淋淋的。她的燕草稀疏淩亂,兩片美玉雕
成的粉唇,軟軟地被漿水粘在一起。

  雲知還一見之下,血脈賁張,急忙扯掉她的鞋褲絲襪,將她兩條細長雪白的
美腿勾在腰間,扶著陽物在漿膩的嫩蛤上蹭了幾蹭,便迫不及待地對準嫩孔,輕
輕一送,整個龜頭已陷入了一片冰冰涼涼的窄緊之中。

  此時雲知還欲火焚身,李萼華玉戶的冰涼正合他意,他上身急忙趴伏下去,
把她白雪雪的身子摟在懷里,深深註視著她清麗秀雅的面容,下身發力一聳,已
破開薄膜的阻隔,盡根插入她細長窄緊的嫩腔里。

  李萼華身子被破,不禁秀眉緊蹙,小嘴微張,揚脖長長地呻吟了一聲,臉上
露出既苦又樂的神情。

  雲知還已破過好幾個女孩的身,並不是毫無經驗,但是聽了李萼華這動人到
極點的宛轉哀吟,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暢快,再被她痙攣著的膣肉絞了一下,差
點直接噴發了出來。好在他反應夠快,深吸一口氣穩住了。

  他知道女孩嫩瓤初破,需要一段時間適應,便不急著聳弄,只是不停親吻她
的秀臉雪頸,雙手極其溫柔地在她前胸後背遊走,遇到極度綿軟腴嫩之處,才忍
不住捏上一捏,揉上一揉。一對豐軟玉乳自然得到了最多的寵愛,被他搓弄得忽
圓忽扁,兩粒誘人的莓果尖尖地挺立起來。

  李萼華難耐地扭動嬌軀,雪膩冰滑的肌膚上滲出了一層薄薄的香汗,廝磨在
雲知還的身體上,撩魂蕩魄。

  雲知還感覺到她的玉壺內滑如油浸,如膏似脂的美肉層層疊疊包裹而來,知
道她已經十分動情,便摟著她輕抽緩送。

  粗大的肉棒緊緊撐開她的嫩管兒,棒身上盤繞的血管、龜頭處凸起的溝冠,
溫柔而又堅決地研摩、刨刮著她,以燒熱的金鬥燙熨衣服的耐心,每一絲細微的
皺褶都不舍得放過。

  李萼華神智昏沈,全憑本能行事,被雲知還抽聳得快感連連,便很自然地張
開小嘴,開始不加節制地呻吟。雲知還進出得溫柔時,便「唔,唔」地輕叫幾聲;

  雲知還快速聳弄時,便「噢,噢」地一陣亂叫;待雲知還摸索清楚,抵住她
的嫩花心急突狠刺,便欲死欲仙地大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嗚,嗚!」

  李萼華雪白的身子時繃時酥,忽蜷忽伸,便如一尾被急浪拋上岸來的銀魚。

  突一下挨得狠了,不禁嗚咽一聲,秀頷急擡,蠻腰怒拱,玉足緊勾,在嫩管
兒劇烈的痙攣中,花心大開,陰精亂吐,竟是率先攀上了巔峰。

  雲知還驟感肉棒從頭至尾皆被一股麻暖膩滑的漿汁澆透,再見了李萼華高潮
時那張嬌媚絕倫的秀臉,尾椎劇酸,只來得及把龜頭緊抵在她的花心,便忍不住
激射而出。

  雲知還的陽精得玉扳指之助,溫度與普通男人不同,這一灌進去,頓時燙熨
得李萼華渾身嬌顫,極度的快美之下,忍不住又丟了幾註花漿出來。

  兩人你丟我註,許久才從極樂之境重返人間。雲知還躺在李萼華身側,摟著
她汗津津的身子,不時親一親她已略見紅潤的臉蛋,只覺心酣神暢,無限歡喜。



                (四)

  回味片刻,發覺自己似乎泄得太快了。「唔,畢竟是第一次與修道的仙子結
合,正常正常,」雲知還很會寬慰自己,目光在李萼華的無瑕玉體上流連,見那
一雙秀腿又長又直,肌膚光潔如瓷,膩白如雪,當真迷人,忽然覺得自己確實太
急了,連這麼美的一雙腿都沒有好好賞玩。

  雲知還便俯身過去,從腿根開始,慢慢地撫摸、親吻,一路蜿蜒到她的腳尖。

  李萼華的雙腿比例極佳,大腿渾圓,小腿細長,玉足纖秀,足弓弧度剛好,
腳背晶瑩雪膩,十根腳趾如玉雕成,精致無比,讓人忍不住捧在掌心愛撫親吻。

  雲知還這邊正輕揉細吻,那邊李萼華卻已悠悠醒來。

  初時她還有些昏沈之感,隨著陽精慢慢起效,人也就逐漸清醒過來。她醒來
第一時間感覺到的是下身的酸脹,然後是足上傳來的異樣。如果是尋常女子,明
白發生何事的瞬間,應該會尖叫出聲。但是她不同,她一驚之下立即忍住了,她
以為自己終究還是落入了姜逸舟手中,而他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醒轉,所以這
是個反擊的好機會。

  她馬上查探了體內的真元運轉情況,發現雖已如堅冰稍融,但應該還不足以
擊倒這淫賊,於是決定暫且隱忍下來,裝作昏睡未醒的樣子,默默運功。

  只是昏睡之中被褻玩、奸淫的感覺,與清醒時可大不相同。那時她只是模模
糊糊地感覺到難受,下身發脹,渾身酸軟,最後好像還尿床了,其余就沒什麼印
象了。這時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雙足被人捉在手里,不住揉捏摩挲,時不時
地還有溫熱的嘴唇落下來,頓時讓她感到陣陣惡心。

  「哼,就讓你暫且得意一會,待我恢複過來……」李萼華正暗暗咬牙,身子
突然一個翻轉,變成了俯身向下的姿勢。跟著她感覺到一只有力的臂膀勾住了自
己的腰肢,輕輕一提,半個身子已懸空而起。她心中不由慌亂起來,不知道對方
想做什麼。接著兩個膝彎被分別推了上來,那人放下她的腰肢,李萼華頓時成了
個雪臀高翹、上身趴伏的姿態。

  察覺到這一點,李萼華粉臉如燒,暗罵一聲:「無恥淫賊!」

  哪知道這不過是個開始,對方的手往自己腿間一伸,已輕而易舉地把整只雪
蛤握在了手里。極度的羞恥感讓她不由自主地嬌嗚了一聲。隨即意識到這種叫聲
的不堪,立即緊緊抿住了自己的雙唇。

  那只手開始緩緩遊走、揉捏,五根手指比別人的五十根手指都靈活,李萼華
感到萬分難挨,自己的敏感之處好像突然變多了一倍,被對方拿捏在手中,緩慢
有力細致地愛撫搓弄。兩瓣薄唇的交界處尤其厲害,以往她沐浴之時都不敢稍碰
一下的那粒東西,此時被兩根手指夾住,又搓又揉,陣陣電流般的快感飛速往全
身流竄,她死死咬住下唇,但是鼻腔里卻發出了一聲聲悶哼,雪軀更是上下抖顫,
兩片花唇不斷翕動,吐出一道道稠滑的密液。

  李萼華正羞恥不堪,突覺那只手在自己私處掏摸幾下,便離開了,頓感一陣
輕松。慶幸不過剎那,一根火熱肉棒頂住穴口輕輕一送,已插了一小截進來。

  李萼華大驚失色,知道他又要來奸淫自己,忙一提真元,考慮要不要跟他拼
了。

  忽然有溫熱的東西在自己臉上觸了一下,接著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像是在自言自語:「李仙子,可不是我貪圖你美色,雖然你確實很美。是小卿仙
子和羅仙子沒有交代清楚,究竟要在你體內射上幾註精液才能解毒,保險起見,
我只好多射一點進去啦。」

  雖然這人的話讓李萼華羞得臉上陣陣燒熱,但是話中的意思卻讓她心中一震:
難道這人是小卿她們叫來幫我解毒的嗎?的確,這聲音聽起來也不像姜逸舟那淫
賊。想到此處,聚起的真元便慢慢散了。

  李萼華此時雖然極度羞澀,卻也不是莽撞之人,萬一這人真是師妹找來救自
己的,被自己殺了豈不是冤枉得很?但是現在怎麼辦呢?要不要叫住他?一想到
要清醒著跟他赤裸相對,李萼華就沒了勇氣。他此時還插了一截陽物在自己體內
呢……可是難道就這麼讓他繼續下去嗎?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李萼華不禁滿
面通紅。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覺萬分為難,這時如果還有得選擇,她寧願從沒
醒來過,一覺睡到天亮就好了……

  她在那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雲知還卻絲毫不知,握住她纖細的腰肢,用力
一挺,已整根聳入了她的緊窄之中。

  「嗚……」李萼華一下沒咬住唇瓣,仰脖細吟了一聲。她生平第一次清晰地
感覺到男人陽物的形狀,只覺又粗又長,棒身上還傳來陣陣火熱,燙熨得膣肉連
連嬌顫,花蜜大量分泌,從兩人的接縫處溢了出來。

  李萼華羞到了極處,只恨不得立時找個地縫鉆下去。

  雲知還又一次感受到她的緊致膏腴,還有方才所沒有的溫暖,吸取了上一次
的教訓,不再急著聳弄,只把著她的細腰,輕輕柔柔,上上下下,研磨抽送,仔
細感受著美人陰內的每一處凹入凸起、蠕動吸裹。

  這下可苦了李萼華,被他弄得穴內漸酥漸癢,偏偏他就這麼一直不快不慢地
聳動著,把她懸在半空,不上不下地,極為難受。被逼得急了,有幾次她腦海里
甚至冒出了夾緊肉棒急速套弄一陣的想法。幸好她的意誌一向堅定,忙羞憤地忍
住了。兩條細長的小腿卻情不自禁地翹了起來,玉趾蜷起,微微顫抖。

  雲知還覺得李萼華的身子反應與前一次不同,特別強烈,雖然李萼華已在拼
命忍住,他仍然能夠感覺到她的花徑不斷地收縮吸裹著自己的肉棒,似乎比上次
更加渴望強有力地沖刺。他本來就喜歡跟人開玩笑,便貼唇到她耳孔,往里吹了
口熱氣,調笑道:「你是不是特別想要?小穴夾得我好緊呢。」

  李萼華羞不可遏,以為已被他看出裝睡,幾要開口否認,偏偏此時小穴不知
為何緊緊收縮了一下,夾得雲知還哦地呻吟了一聲,頓時羞得沒聲了。

  雲知還下身狠狠頂刺了一下,弄得她鼻中發出一聲膩哼,又湊到她耳邊道:
「李仙子,叫啊,我喜歡聽你叫。」幾句淫話不僅逗得李萼華羞不可抑,自己也
是欲火焚身,便把她的臉扳過來,一邊在她艷如玫瑰的秀臉上亂親,一邊腰胯用
力,急聳狠刺,下下盡根。

  李萼華待要忍住,神智卻如一條小船,無意闖入一片狂暴的大海當中,無法
想象的情欲浪潮一下就把小船打翻,整個人都溺進了水底。她極力抗爭,雙唇一
會緊抿,一會張開,「啊啊啊啊……」縱情大叫一陣,又「嗚嗚嗚嗚……」壓抑
之極地悶哼一陣。

  雲知還聽在耳中,熱血如沸,狠聳之余,猶覺不足,便提起身子,緊箍住玉
人雪腰,把巨棒探入嫩穴內亂翻亂刺,急切地搜尋那一粒奇嬌異嫩之物。連刺三
四十下之後,終於找著,便用龜頭去戳它,用馬眼去噙它,毫不留情地頂刺搓揉。

  李萼華頓時花容失色,短促高亢地嬌吟一聲,兩條雪滑小腿急急曲起,庾嫩
足心抵到雲知還的臀部,陰內陣陣收縮,花心大開,渾身痙攣著噴出一股股濃白
的花漿,已是又一次達到了歡樂的巔峰。

  雲知還本已到了緊要關頭,此次不同上回,先做了心理準備,急默想了一下
白玉扳指,高潮頓時延遲了片刻,身下抽勢如虹,紫紅棒身在精致如玉的穴口急
進急出,磨出一片白沫,腹部和大腿結實的肌肉撞到她渾圓如球的雪臀上,掀起
道道白浪之外,更發出令人血脈賁張的「啪啪」震響之聲。

  李萼華正渾身嬌抖著泄身,敏感之極的嫩穴又被狠插猛刺了數十下,頓時丟
得魂飛魄散,死去活來。嘴里早叫不出聲了,只無力地張了張菱唇,便又緩緩合
上。整個人便如同一堆軟肉攤在羊毛毯上,只雪腹、大腿、圓臀和盛開的美穴不
時痙攣幾下,顯示高潮余韻之持久。

  雲知還見了她這模樣哪還能忍住,便緊緊抵在她微微打開的花心,陽精怒註
不已,直射得筋麻骨軟,頭暈眼花,方從李萼華的嫩穴中拔出,把龜頭、棒身上
的淫漿塗抹到她綿滑彈軟的雪臀上。

  李萼華全身提不起一絲力氣,一動不動地任由他輕薄,雪蛤張開,露出一條
紅艷艷的縫兒,里面滿是兩人混到一起的濁白漿液,被嫩膣一縮一鼓地擠溢而出,
一些順著穴口流到陰蒂處,滴落在羊毛毯上,一些沿著雪滑大腿流到白嫩的膝蓋
上,畫面淫靡之極。

  雲知還看著自己一手締造的春夜毛毯美人玉蛤吐漿圖,當真是從髮梢暢快到
了腳尖,心滿意足之至。


                               【未完待續】
2019-8-26 12:31#2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一章 05~06)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8/25發表於popo


                           第一章 美人為釀

                (五)

  他湊前捧起她的雪臉一看,見上面滿是高潮過後的紅暈,幾縷秀發被汗水粘
在臉頰嘴角,鼻翼不斷翕動,噴出陣陣溫熱香息,眼睛滿足又疲倦地閉起,睫毛
輕顫,竟是昏睡過去了。

  雲知還滿是憐惜地在她俏臉上柔吻一陣,便把她的身子溫柔地翻過來,讓她
在毯子上舒服地躺好。看了看她兩條美腿間一片狼藉的玉蛤,親了親手上戴著的
扳指,自語道:「這枚扳指真是稀世珍寶,我可不能弄丟了。聽老爹說,把仙子
與自己雲雨後的淫液抹上去,便能開始修道,不知是真是假。」

  他爬到她腰間,左手拇食兩指按住兩片薄唇柔柔一分,啵地一聲輕響,女子
最隱秘的嫩紅陰肉已暴露在他面前。只見團脂嬌蠕,春露遍覆,煞是勾人欲火。
淡淡的腐蘭味中,另有一股清冽的香氣,雲知還一聞便知道,是一開始她口中香
液的味道。

  他一怔,想起李萼華所中之毒喚作美人釀,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這個名字的
意思是,能把女子的體液釀成一種與酒相類的飲料。想起先前那冷冽甘醇的口感,
雲知還大感惋惜,自己真是暴殄天物,無意之中竟然糟蹋掉了一管佳釀。

  此時追悔無用,他嘆了口氣,戴著扳指的右手拇指在她蛤口弄濕,一點點地
插了進去。

  李萼華的花徑細長,濕潤溫暖,緊緊吸裹住拇指,有種香艷又刺激的感覺,
雲知還的胯下陽物立即又勃了起來。

  他看了看美人微微蹙起的秀眉,不由苦笑:「真是個迷人的小妖精,再等等
吧,等我看完這玉扳指有何奇異之處,再來好好地疼你。」

  他把拇指抽了出來,手舉在面前細看。正奇怪怎麼沒動靜,扳指便嗡地輕震
一下,射出了兩道扇形光束。像是在感應什麼,光束微微顫動一會,然後投到了
雲知還和李萼華的身上,把他倆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雲知還驚奇地看著,不懂這是在做什麼。

  忽見兩道光束收回,微微一抖,合成了一面半圓形的光幕,垂直立在他眼前。

  雲知還仔細一看,光幕上有許多圖像和文字。文字的開頭引了一段《周易》
上的話:

  「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有男女然後有夫婦,有夫婦然後
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有君臣然後有上下,有上下然後禮義有所錯。」

  這是在證男女交合之重要。後面緊跟著一大段文字,竟然是修行的功法口訣。

  雲知還不禁大喜,又去看圖像,這下吃了一驚。原來那些圖像全是各種姿勢
的正在交媾著的一男一女,男女面容服飾栩栩如生,分明就是自己和李萼華。旁
邊還有註解文字,說明交合技巧和註意事項,如何與功法口訣配合,使修習之人
早日得證陰陽大道。

  雲知還想,這就是老爹所說的修行途徑了。

  但是他又想到:我又沒有修道所需的根骨,如何能修習上面所記載的功法呢?

  像是感應到了他的想法,光幕一動,又換了一個畫面:雲知還的影像壓在李
萼華的影像上,不停地聳動。

  雲知還不禁摸了摸下巴,這是什麼意思?一直與李萼華歡愛下去就可以修習
了?

  他看了看還在熟睡的李萼華,見她嫩臉勻紅、玉體橫陳的模樣甚是誘人,便
又跪到她胯前,俯身在她臉上親了幾口,不好意思地笑笑,口不對心地道:「李
仙子仍沒醒來,看來是中毒不淺,我還得再射點解藥進去才行。」手抄起她粉光
致致的雙腿,扛到肩上,身子一壓,已把她的嬌軀對折了起來。勃挺如鐵的陽物
在她蛤口磨了一會,便對準了用力聳進去。

  雲知還雙臂摟著一雙修長美腿,眼睛盯著兩人的結合之處,輕抽緩送一會,
待她花徑濕透,便又大力聳弄起來。

  李萼華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感到那份熟悉的酥麻透骨,便又蘇醒了過來。待
發覺身上的男人竟然還在自己的身體里進進出出時,頓時羞到了極處。她立即回
想起了方才被他弄得快感如潮、理智盡失之下,自己又喊又叫、花漿如漏的情形,
不禁麗頰蒸透、身心俱顫地哀鳴一聲:這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完?

  雲知還哪知道她此時的想法,對著她花徑深處的庾膏嫩脂急挑狠聳一陣,又
去尋那粒脆滑軟彈的花心。這回有了經驗,沒費多少功夫便找著了,棒頭頻頻戳
去,每一下都是傾盡全力,又兇又狠。

  李萼華休息了一會,又有修為在身,體力已恢複了大半,掙紮得比前次更加
激烈,口中哀吟陣陣,螓首亂搖,胸前一對尖圓玉乳跳來蕩去,迷人眼目。

  雲知還見她掙紮得厲害,便把她兩條長腿緊緊壓上香肩,使雪臀高舉在半空,
自己傾壓其上,肉棒直上直下,對著她的嫩穴狠戳猛刺。

  李萼華兩截雪白的小腿被舉過了頭頂,嬌軀被緊緊壓著,一動不能動,陰中
唧唧作響,被刨刮出一股又一股粘稠花漿。她腦中不由一片混亂,只要一想到自
己此時的姿勢,就粉臉如燒,渾身嬌抖,忽一下被戳得狠了,嗚地長吟一聲,便
又大丟起來。

  雲知還正聳到暢快處,被她的陰精一澆,不願再拖,便也射了給她。

  靜靜感受了片刻,正奇怪沒啥異狀,忽然扳指微熱,馬眼一開,似乎吸了一
滴什麼東西進來,周身頓時升起一種暖融融的感覺。一會兒過去,竟然飽睡了一
覺般,精神抖擻,陽根又勃了起來。

  李萼華立時感覺到了,不禁心下一慌,暗道:「完了完了,他又要來了…
…」穴肉一顫,像是迎接熟客般,竟自行分泌了一註蜜液出來。

  雲知還提槍又上,這回把她擺成一個側躺的姿勢,一手握住她左腿膝彎,把
微微發紅的柔嫩膝蓋貼在她胸前,坐在她圓潤的大腿內側,從側面聳了進去……

  李萼華覺得身上的男人野獸一般,又兇猛又持久,把自己擺成種種羞人的姿
勢,時輕時重,或急或緩,抽聳研磨,刨刮搓揉,把她送上一次又一次顛峰。

  初時她還稍微掙紮一下,待身心適應了這種激烈的交合,沒那麼羞恥,或者
說羞到麻木了,便覺出種種妙處來。知道此時阻止不了他,逼人的快美又弄得她
心酥體軟,就有些自暴自棄了,由得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有時被他弄到極酥
絕癢處,她甚至悄悄地挪了挪身子,暗暗把花穴迎上去,好讓他刺得更準更深些。

  雲知還也是銷魂無比,體力和陽精在蘇醒後的玉扳指加持之下,回複速度極
快,竟像是不會疲累匱乏,讓他大為驚異,忍不住在她身上射了一註又一註,前
所未有,酣暢淋漓。

  又一次堤壩崩潰之後,雲知還算算時間,已有一個時辰,便把自己收拾了一
下。再看到香汗涔涔、周身白里透紅、軟躺在羊毛毯上的李萼華,就又拿出一條
手帕,把她下身液化了的精水擦幹了。

  想著差不多了,雲知還便穿好衣服,在李萼華臉上吻了一吻,幫她把大衣披
上,站起身來,走出十多步,提聲喊道:「羅仙子,小卿仙子,你們在哪里?」



                (六)

  遠遠地傳來羅節的聲音,「你好了嗎?我們要過來了。」

  雲知還道:「好了。」話音方落,眼前一花,申小卿與羅節兩人已俏生生地
站到了面前。

  羅節走近李萼華身側,蹲下身子,伸出三指搭在她的脈門,一會兒起身喜悅
地道:「師姐沒事了!」

  「太好了,」申小卿向雲知還施了一禮,「多謝雲公子。」臉上除了害羞,
還有一絲贊賞之意。

  雲知還有些得意地笑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看了眼沈睡的李萼華,
接道:「兩位小仙子可否取些清水來,為李師姐擦洗一下身上穢物?如果可以,
也請替我準備一些。」

  「別小仙子小仙子的,聽著別扭,你直接叫我們名字即可,」羅節遊目四顧,
頓了一下,手往右邊樹林一指,「就那塊大石頭後面吧,你跟我來。」

  兩人來到那塊大石後。

  羅節雙手結成一個奇特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詞。一會兒,兩人面前六尺高處
凝結出一朵車蓋大小的烏雲,烏雲之中閃電縱橫,卻不過手指粗細。一堆冰雹從
雲里劈里啪啦掉了下來。那些冰雹像有生命似的,不到十息,便自行砌成了一個
足夠一人使用的冰質浴桶。雨水適時降落,迅速註滿了它。

  羅節收手笑道:「怎麼樣,夠你洗幹凈了吧?」

  雲知還看得滿心羨慕,忙道:「夠了夠了,羅仙子法力無邊,小生真是佩服
得五體投地。「

  羅節道:「少拍我馬屁。」嘴角微翹,蹦蹦跳跳地去了。

  等雲知還洗完出來,羅節和申小卿也已經替李萼華清潔好了。雲知還見羅節
對著他冷笑,申小卿滿臉暈紅,螓首微垂,不敢看他,知道她們定是發現了自己
的輝煌遺跡,不覺浮想聯翩。

  羅節不懷好意道:「忘了告訴你,大師姐平生最恨淫賊,接的任務最多的是
抓淫賊,死在她手里最多的也是淫賊。」

  雲知還一怔,道:「這是為何?」

  羅節見嚇不住他,不禁失望地搖了搖頭,不再說了。

  雲知還便把請求的目光轉到了申小卿身上。

  申小卿向來心軟,拗不過他,便擡起頭來,妙目在他臉上一溜,迅速轉向了
別處,輕輕柔柔地問道:「雲公子可知道四大家族?」

  雲知還道:「知道些大概。當年神後起事之時,便是借助沈、李、蔡、陳四
大修行世家之力,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迅速控制住了南四州,與北邊分庭抗禮,
建立起了齊國。」

  申小卿點頭道:「不錯,大師姐便是四大家族中李家的人,不過她那一支是
旁支,不受主家重視,後來發生了一些矛盾,就與父母搬了出來,從此不再回李
家了。」

  雲知還道:「可惜。」

  申小卿笑道:「你要是知道大師姐搬出來的原因,或許就不會覺得可惜了。」

  雲知還道:「哦,那是什麼原因?」

  申小卿嘆了口氣,道:「李家一位大長老的孫子,叫作李行雲的,垂涎大師
姐的美色,平時死纏爛打不說,有一次趁著大師姐熟睡之時,竟然色膽包天,想
要非禮她。還好大師姐機警,沒讓他得逞。大師姐本就忍了他很久,這下如何再
忍得下去,便告到了邢事堂那里,你猜結果怎麼樣?」

  雲知還也嘆了口氣,道:「想必是那李行雲仗著爺爺的身份,說李師姐誣告
於他,又或者更無恥一點,倒打一耙,說是李師姐主動勾引,半途反悔,要好處
不成,才故意鬧大,妄圖逼他私了,以獲取更大的利益。」

  羅節咦了一聲,道:「你倒是親眼見到過一樣。不錯,李行雲選了更無恥的
那種。」

  雲知還道:「李師姐這件我沒看到,其他相似的案例卻是所在多有。只因世
間無恥之徒既多,此類事情想要取證又是那麼地困難。」

  羅節道:「聽起來你倒像個好男人呢。」

  雲知還笑了笑,道:「好男人我不敢說,但是我絕對尊重女孩的意願,這點
在今晚之前卻是可以保證的。」

  羅節道:「那你今晚破例了,後悔嗎?」

  雲知還道:「不後悔,人命當然比原則大。」說完忽覺一陣心虛,只因方才
貪戀李萼華的美色,又要驗證玉扳指的效果,除了前兩次還算是在勤勤懇懇地工
作,後面全是假公濟私,中飽私囊,不禁暗罵自己虛偽。

  申小卿道:「我們會向師姐解釋清楚的,雖然她心里要難過一陣,但總好過
丟了性命。」

  雲知還點了點頭,道:「相信她能明白過來。接著說後面的事吧,李師姐搬
出去之後呢?」

  申小卿道:「師姐為表清白,也是為了躲避李行雲,與父母搬到了高涼郡,
不料沒過半年,就出事了。那時正是神後立國第二年的秋天,神後與魔尊大戰了
一場,不分勝負,約好五年之後再戰,便閉關修煉去了,由左聖使代掌朝政。當
時國人尚未見識過左聖使的手段,有些人便趁局勢不穩,偷偷引入南海浪人,進
來燒殺搶掠一番,好給聖使大人添些亂子——要是一個處置不好,朝中自有人趁
機發難。大師姐的雙親便死於那場動亂之中,母親更是被賊人奸淫致死的。那些
賊人十分暴虐,當時師姐年僅十三歲,竟也不願意放過她,危急之時,我們師父
從上空路過,聽到了師姐的哭聲,下去救了她,又見她天分很高,就收入了門下。
要是師父晚到一步,我們今天恐怕便見不著她了。」說到入神處,竟忘了害羞,
粗俗字眼也不曾略過。

  「原來如此,」雲知還忽然很是後悔,方才竟然沒有更溫柔憐惜些,只是現
在後悔也晚了,便追問道:「那些賊人後來怎樣了?」

  申小卿道:「師父當場便殺了十幾個,但是他們當中也有高手,逃遁方式更
是詭異,所以剩下的被他們逃走了。不過收到他們入侵的消息後,左聖使立即派
出右聖使大人,把他們一一找了出來,問完口供之後,全都殺了。後面的主使自
然也被揪了出來。」

  雲知還道:「那李師姐一定恨死李行雲了。」

  申小卿道:「殺害父母的直接兇手已死,大師姐只能把仇恨記在間接的兇手
上了。」

  雲知還嘆了口氣:「李家勢大,分管一州之地,李師姐要報仇只怕很難。」

  申小卿道:「所以在那之後,她從沒提過報仇的事兒,只是把精力放在抓捕
兇犯和截殺淫賊上。我們都願意相信,她已經忘記了仇恨。」

  這時月亮已升得很高,一閃一閃的星星像一些碎銀子,被輸急眼的人一把擲
到了鋪著藍色墊布的賭桌上。

  羅節估算了下時辰,對雲知還道:「時候不早了,你若是想回去,我們送你。」

  雲知還看了身旁的申小卿一眼,見她臉上帶著微微笑意,一身淺黃紅羅衣,
被風吹得向後飄起,整個人便如同淩波仙子,似乎隨時都要踏浪而去,心中頓感
萬分不舍。再想起認識她們三人以來,種種奇聞異見,深深意識到在她們的只言
片語背後,隱藏著的是一個多麼龐大富麗的世界,與之相比,自己原來的生活只
是滄海中的一粒粟,九州上的一口井,所能觀察到的,不過是一圈小小的天空和
偶爾掠過的幾只飛鳥而已。

  想到此處,他決心已定,便向申小卿躬身一拜,說道:「小卿仙子,我有一
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應。」

  申小卿忙伸手虛扶一下,道:「雲公子不必多禮,我一定盡力幫你。」

  雲知還道:「我想拜入你們門下,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收我?」

  「啊,這個……」申小卿遲疑了一下。

  雲知還道:「可是有何難處?如若不願,我絕不會勉強於你。」

  申小卿微微一笑,道:「我是沒什麼意見啦,只是不知道師姐和師父會不會
答應。」

  羅節道:「我看大師姐巴不得他走得遠遠的,再也見不著面最好。」

  雲知還欣喜接道:「有你們兩位同意,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羅節撇了撇嘴,道:「我可什麼都沒說。」眼睛里卻已有了一絲笑意。

  雲知還打了個呵欠,懶懶地道:「我困了,羅師姐,小卿師姐,你們身上可
帶有幹糧?我填飽了肚子好睡覺。」

  羅節虛空一抓,手里已多了個油紙袋,隨手丟給他,說道:「八字還沒一撇
呢,師姐倒是先叫上了。」

  雲知還臉皮比城墻還厚,從袋子里抓出一塊酥油餅,邊吃邊問:「羅師姐,
你這是什麼法術?」

  羅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芥子空間。」

  雲知還繼續追問:「那是什麼?」

  羅節道:「別纏著我,問你的小卿師姐去。」

  雲知還把無辜的目光轉向了申小卿。

  申小卿只好給他解釋:「在我們生活的世界之外,另有一個隱秘的空間,它
非常地小,所以我們把它叫做芥子,而把我們生活的空間叫做須彌。芥子雖然小
到看不見,卻又無處不在,通過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方式,連接到須彌世界的每
一個角落。先秦之時,練氣士們便已發現了它的存在,經過一代代的探索試驗,
到了西漢,修行界已經掌握了打開芥子空間的方法,可以在里面自由存放自己的
物品。」

  雲知還奇怪道:「大家的東西都放在一起,不怕被人拿走了麼?」

  申小卿笑道:「芥子對我們來說很小,內里卻別有洞天。你想象一下,我在
大海之中某只貝殼里放上一粒珍珠,你站在海邊能看得到、夠得著它麼?要知道,
活物是不能進入芥子的。」

  雲知還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每個人放東西時肯定做了標記,說不定還有
什麼法術能把它招回來。」說著仔細察看了一下手上的油紙袋,果然在底部發現
了一個雪花形狀的標記。

  羅節插話道:「好奇寶寶,既然你已經弄明白了,是不是就該去睡覺了。」

  雲知還道:「好,好,兩位師姐晚安。」很自覺地走向右方林子里的那塊大
石。

  申小卿道:「你就不能好言好語地對他嗎?」

  羅節道:「已經有你了,我再好言好語的,他不得得寸進尺,最後翻了天了。」

  申小卿無奈地一笑,過去看了看熟睡的師姐,把羅節招過來,從袖子里撚出
一張符紙,輕輕一搖,扔向毯子外。符紙無風自燃,自空中悠悠飄落,待落到地
上時,已只剩了一點灰白的余燼,三人的身影也消失無蹤了。


                                 【未完待續】
2019-8-28 22:55#3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一章 01~08)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8/27發表於Popo


              第一章:美人為釀

                (七)

  次日清晨,羅節先打著呵欠醒來,隨後是申小卿,最後是李萼華。三個人互
相看了幾眼,忍不住一起笑了。

  羅節點去已在微微閃爍的那圈屏障,伸了伸懶腰,快活地笑道:「大師姐,
你總算醒過來了。身子感覺怎樣?」

  李萼華微笑道:「已經沒事了。」

  申小卿遲疑著道:「師姐,想必你已經感覺到了,我們……」咬了咬嘴唇,
一時說不出話來。

  羅節投身到李萼華懷中,撒嬌道:「大師姐,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才這麼
做的。」

  李萼華伸手把申小卿也一並拉到懷里,臉頰在兩個師妹的秀發上蹭了蹭,嘆
氣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

  申小卿在她懷里擡起頭來,小聲道:「還有一件事……」

  李萼華道:「我都知道了,你去把他叫來。」

  「你昨晚聽到我們說話了?」羅節驚訝道,「大師姐,你人也太好了吧,居
然這麼快就同意讓他入門了。」

  李萼華在她額上戳了一指,道:「還不都是你這個小壞蛋出的主意。怎麼說
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怎能因為我的個人情緒就拒絕他呢。不過我也做不了最後
的定奪,還得看他修行資質、性情品格怎樣,當然最重要的,師父的意見如何。」

  申小卿道:「他雖然有點小毛病,為人是很不錯的。」

  「長得還很好看呢,」羅節嘻嘻笑道,「我哪能虧待了自家師姐。」

  「死丫頭,就你話多。小卿,你快去把他請過來吧。」李萼華想起雲知還昨
晚在自己身上的胡作非為,不禁雪頰悄暈,在羅節腰間捏了一把,趕忙轉移話題。

  申小卿便站起身子,迎著晨光向那塊大石走去。

  此時朝暾初升,萬道柔和的光線灑到林中,沾滿露水的花草樹木皆被染上了
一層金粉之色,顯出一種清新明艷的勃勃生氣。奶白色的雲霧尚未散開,纏繞在
樹幹草尖,飄拂到人臉上,帶來一陣濕涼之意,令人神清氣爽之余,更有一種寧
靜的喜悅之感。

  山間清晨的空氣也十分好聞,申小卿深呼吸了幾口,陶醉了會兒,才快步轉
到大石後。

  眼前所見倒是讓她吃驚又好笑,原來雲知還在地上搭了個簡易的木架子,上
面蓋著折來的海芋葉,像個小窩棚似的,身下鋪著大衣,面朝大石側躺著,睡得
正香甜。

  「這人倒是很會享受呢,」申小卿俯下身去,拍拍他的肩膀,輕喚道,「快
起來,師姐要見你。」

  雲知還翻過身來,揉了揉眼睛,慢慢站起,道:「小卿師姐早。」忽然聽見
她驚呼一聲,俏臉飛紅,急轉過身去。雲知還下意識地往胯下一看,果然,那家
夥正朝氣蓬勃地在兩腿間撐起了一頂帳篷。

  雲知還略感尷尬,也轉過身去,試圖讓它平靜一下。哪知道過了半晌,根本
軟不下來,一想到申小卿就在旁邊,剛剛還隔著衣褲看到了自己勃起的陽物,就
越翹越高,越漲越大。

  申小卿背著他蚊聲道:「你……你好了沒有?師姐還在等著我們呢。」

  雲知還搖了搖頭,不知是氣餒還是驕傲地道:「小卿師姐,你在這兒,我下
不來的。你先過去吧,我等會就來。」

  申小卿大羞,趕忙跑了。

  羅節見她一個人臉紅紅地回來,奇道:「他人呢,你臉怎麼紅了?他欺負你
了?」

  申小卿捂了捂臉,支吾道:「沒……沒有,他說他一會就來。」

  三人等了一會,終於看到雲知還施施然地走過來。

  在悅來客棧時,李萼華只是遠遠地看過他一眼,並沒有在意,昨晚黑燈瞎火
的,她又要裝睡,也沒有看清雲知還的面容,這回逆著朝陽仔細一看,只覺得他
身姿挺拔,面如冠玉,嘴角含著一絲溫和的笑意,果然長得十分好看。在李萼華
的記憶里,昨晚的男人或許有溫柔體貼之處,但是卻完全被如狼似虎、需索無度
的印象蓋過了,這時見了他的長相,只覺得與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一時迷茫起
來,心里微覺異樣。

  在她的迷惑中,雲知還已走近了,向她施了一禮,道:「見過大師姐。」

  李萼華定了定神,采用了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你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
但是究竟能不能收你為徒,還要看我師父的意思,希望你能有些心理準備。如果
你不反對,我打算先測試一下你的根骨,看看你的修行資質如何。我們師門對此
要求並不嚴苛,但是根本無法修行的話,那也是不行的。」

  雲知還道:「我沒有意見,請師姐開始測試吧。」

  李萼華便從芥子空間里取出一塊彩石,遞給他道:「你握在掌心,閉眼看它,
然後告訴我你總共看見了多少種顏色,分別是什麼。」

  雲知還接過依言而行。過了一會,他睜開眼睛,道:「我只看到了一種顏色。」

  三人愕然。羅節搶先道:「你別心浮氣躁的,靜下心來,再試一次。」

  雲知還又試了一次,試完遲疑地看了三人一眼,道:「還是只有一種。這是
很差的意思嗎?」

  羅節嘆了口氣,道:「奇差無比。」

  申小卿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安慰道:「沒關系,勤能補拙,笨鳥先飛,比完
全不能修行的凡人還是好得多了。」

  「先不說它吧,」李萼華道:「你看到的是什麼顏色?」

  聽了三人的話,雲知還起初也感到有些沮喪,但是他生性樂觀,很快就又變
得輕松起來,猶能帶著笑容答道:「黑色的。」

  這下三人又一起怔住了。李萼華道:「你確定嗎?」見雲知還點了點頭,臉
上不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過了一會,才嘆了一口氣,道:「也還好,回去看
師父怎麼說吧。」

  雲知還無奈地笑了笑,道:「也沒人說說是怎麼回事,我都被你們弄糊塗了。」

  李萼華對羅節道:「我和小卿先洗漱一下,你去跟他解釋吧。」

  羅節知道這是一種「懲罰」,便無奈地拉著雲知還走開幾步,對他說道:
「那塊彩石是修行界為了測試人們的修行資質,專門煉出來的,因為不敢與女媧
煉石補青天的那一塊同名,所以取名後天五彩石。彩石里面有五種主色,每種主
色下又有六種分色,有修行資質的人閉眼去看它,就能看得到。看到的顏色當然
越多越好,中等資質的能看到十種以上,天分極好的能看到二十種以上。歷史記
載資質最好的人是前朝的魏武帝,多達二十八種。正如人類之中不能修行的占絕
大多數,修士中下等資質的也占了絕大多數,如果你看到的只是一種普通的顏色,
那在一萬多下等資質的修士里,就是最末的那一列,你說到底有多差?」

  雲知還沒想到自己差成這樣,不由摸了摸鼻子,又苦笑著問道:「那黑色又
有什麼不同?」

  羅節道:「彩石里的顏色代表的是某一系的功法,但是它就三十種顏色,當
然不可能把天底下的功法都囊括進去,所以修行界經過嚴格考量,精挑細選出來
二十九種,代表的是最主流的那部分。剩下一種顏色設置成黑色,看得到說明你
能修行,但是不在那二十九種之內。可是話雖這麼說,主流的功法通常就是最好
的功法,就算能修沒被選進來的那些,功法不怎麼好,路就難走了。」

  雲知還道:「非主流的功法有哪些?」

  羅節湊近他耳邊低聲笑道:「最著名的就是雙修啦。」

  雲知還一怔,尷尬地笑了笑,突然明白過來:自己本是一介凡人,全靠玉扳
指之助,才在與李萼華的交合中獲得了道根,雲雨時間不足一個時辰,根骨當然
好不到哪里去。

  為了確認一下,他試探著問:「修煉非主流功法的人,有的根骨是不是會發
生變化?」

  羅節點頭道:「不錯,有些主流功法其實也能改善人的根骨。」

  雲知還問:「你說沒被選進去的那些功法不怎麼好,具體是不好在哪里?」

  羅節道:「那些功法有的是進度太慢,威力太小,有的是對修習者有負面影
響,使人難以自控,心智沈淪,有的則是進階方式傷天害理,有違倫常……當然,
還有雙修這種本身沒什麼問題,只因被某一朝執政者以有傷風化的名義嚴厲禁止,
從此傳承中斷,無人再練的。現在還有不少人為它叫屈,覺得就此失傳十分可惜
呢。」

  雲知還道:「師姐你呢,你怎麼看它?」

  羅節道:「只要雙方自願,關起門來,那跟別人也沒什麼關系吧。」

  「還是羅師姐開明,」雲知還贊道,又輕咳一聲,「或許有點唐突,但是我
確實想問問師姐,咱們這門派厲害不,在齊國能排到哪個位置?」

  羅節顯然對自己師門頗為自豪,矜持地笑了笑,故意輕描淡寫地道:「還行。
齊國大大小小的修真門派加起來大概有三百多個吧,我們若耶峰弟子加師父一共
四人,總體能排進前一百吧。」

  「哇,那很不錯耶,」雲知還為討她開心,有意叫得誇張一些,「莫非還有
平均的排名?」

  羅節道:「是的,平均排名就高了,能進前四十吧,主要是師父和大師姐的
功勞。師父當年在立國之戰幫了神後不少忙,修為也高,絳雲仙子之名在修行界
幾乎無人不知,對排名影響很大。師姐這些年東奔西跑,抓了很多逃犯,死在她
手里的大盜巨寇不少,所以對排名幫助也不小。」

  雲知還倒是沒想到自己師父和大師姐這麼厲害,這回由衷贊道:「很好很好,
大師姐我已經見過了,真想早日見到師父。對了,那你和小卿師姐呢?」

  羅節嘆了口氣,道:「我們修為還淺,對比其他同齡人只能說還行,對比師
父和大師姐就差遠了。」

  雲知還忙笑著安慰:「對比我那絕對是高高手。」



                (八)

  兩人說話的當兒,李萼華和申小卿已用法術弄來清水,簡單地洗漱了一番,
見他們走過來,李萼華便對他們說:「談完了?你們也洗漱一下,我們還有正事
要做。」

  兩人清潔完畢,雲知還走近李萼華,問道:「師姐,我們等下要做什麼?」

  李萼華也從芥子空間里取出一個油紙袋,自己拿了一塊餅幹出來,然後遞給
雲知還道:「邊吃邊說。」

  雲知還接過,答應了一聲。

  李萼華朝申小卿和羅節招了招手,道:「都過來。」等兩人圍攏過來,便說
道:「我已經想到了殺姜逸舟的辦法。」

  三人都歡呼一聲。

  李萼華擡手壓了一下,道:「安靜。」又對雲知還道:「此事有風險,你要
扮演的角色很重要,所以風險尤大,如果你不願意冒險,這次可以不參與。」

  雲知還笑道:「能與三位師姐並肩作戰,是我三世修來的福分。」

  李萼華點了點頭,道:「你很會說話。那我就不客氣了。」看了羅節、申小
卿一眼,接道:「姜逸舟布下陷阱,仍然讓我們逃了,心里一定很不甘心。因我
中了劇毒,很可能已經死了,我方實力大損,所以他應該會繼續搜尋你們的行蹤,
尋找下手的機會。我們便給他一個機會。」

  羅節道:「師姐是不是要我們主動暴露行蹤,誘他出手?」

  李萼華目露贊許之色,道:「聰明。我們就在附近選一座顯眼的山峰,在峰
頂掛一封戰書,用為我報仇的名義向他邀戰。」

  申小卿道:「然後師姐就藏起來,關鍵時刻給他致命一擊?」

  「不錯,」見兩位師妹都能迅速反應過來,李萼華大感欣慰,又朝雲知還道,
「還要再設一層障眼法,就是你了。」

  雲知還也立即想到了,接道:「如果我在一旁埋伏,應該會被姜逸舟發現,
他會誤以為我是師姐?」

  李萼華點頭道:「我會為你貼上一張天機符,掩去你的大部分氣息,但是只
要姜逸舟一接近,就會發現你的存在,因為你的心跳聲比我們響亮。不過姜逸舟
沒見過你,他會猜測是我用什麼秘法逼出了劇毒,傷勢沒有痊愈就急於報仇,一
不小心露出了破綻。」

  雲知還道:「如果他再猜一步呢?」

  李萼華道:「幾率很低。第一次交手後,我已經知道了他是個對自己的智計
相當自負的人,我們在他手里已經失敗了一次,他會看輕我們,會很享受留有後
手輕易翻盤,然後肆意嘲笑我們愚蠢的快感。」

  見雲知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李萼華左手往空中一伸,雪白的纖手里已多
了一只半尺長、兩指寬、黑不溜丟的圓筒,把它放到雲知還手里,解釋道:「把
圓筒上的紅杠推上去,再按下那個黃色的凸起,筒口便會射出五枚毒針。」又從
袖中取出兩張黃符,道:「一張是天機符,一張是師父送我的護身符,名喚『不
堪一擊』,貼到身上,天機符能隱匿人的大部分氣息,呼吸聲、心跳聲、血液流
動的聲音也能減弱。護身符可以在主人遇到危險時,擋住地元境中階以下修士的
全力一擊。」忽見雲知還呆呆地盯著自己的左手出神,便自然而然地拿出大師姐
的派頭來,神情微肅,道:「你在想什麼呢,聽清楚了沒有?」

  雲知還一下驚醒,忙道:「聽清楚了。」便把她所交代的複述了一遍。

  李萼華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了,我們休息一下,然後便出發吧。」說
著盤腿閉目,很快就入定了。

  雲知還小聲問羅節:「『不堪一擊』這個名字誰起的?聽起來倒是有趣得很。」

  羅節道:「是神符宗的宗主林水涯起的。別小看它,很貴重的,一般人買不
到,也買不起。」

  雲知還又道:「我記得第一次見到李師姐的時候,她是突然冒出來的,是用
了什麼符紙麼?為什麼我們不用那個,隱身起來給那個淫賊一刀,不就解決了?」

  羅節道:「哪有這麼容易?那時是用了隱身符,效果還不如天機符呢,只能
騙騙低階的修士,地元境初階的隔著三丈遠便能發現。我們也就是賭一賭姜逸舟
沒法搜得那麼仔細,順便防一防蛇蟲鼠蟻——嗯,這方面倒是比天機符好用多了,
天機符用了之後沒有隱身效果,只適合潛伏,可防不了豺狼虎豹看到了過來咬你
一口。」

  雲知還搔了搔頭,道:「難道就沒厲害一點的了?」

  羅節道:「有啊,神符宗的鎮宗之寶,真正的天機符,限量之中的限量,聽
說開宗一百多年來,一共也就煉成了十張。憑借它可以藏在天衣境高手的三丈處
不被發現,雖然有時間限制,但也很厲害了。不過天衣境高手的反應速度極快,
要想偷襲就不夠看了。」

  雲知還拿出李萼華給的天機符看了看,道:「難道這是假的天機符?」

  「這是仿的,山寨版。」羅節說著打了個呵欠,「我先養一會神,你別來打
擾我。」

  申小卿也在一棵樹下閉目運功。

  雲知還見沒人理會自己,無聊坐了一會,很快便大膽地盯上了李萼華放在膝
上的一雙纖纖素手,心中浮想聯翩。

  原來方才他看見李萼華的玉手里握著一只黑乎乎的圓筒,腦海里忽然閃現出
了昨晚李萼華的左手握住自己陽物的畫面。

  這時在陽光下看去,李萼華的纖手更顯白皙潤澤,食指無名指尾指微微翹起,
如嫩蔥玉管,優雅迷人。拇指和中指輕輕捏合,中間的孔洞看得雲知還心中一蕩,
開始幻想把肉棒緩緩穿過的美妙觸覺。腹下頓時一熱,陽物起了反應,撐起一片
帳篷。

  雲知還的目光移到李萼華秀雅的臉上,越看越美,越想越過分:要是把師姐
推倒在這青翠欲滴的草地……要是春日陽光暖暖地灑下,師姐的兩條美腿就交叉
在自己的身後……要是自己下身一挺,深深地插進那個嫩孔……

  頭頂樹枝上,忽然響起一聲清脆的鳥鳴,雲知還心中一顫,從極樂的幻境中
驚醒。他望著雲霧中的春山空谷,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心里已完全平靜下來。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時間,李萼華緩緩睜開秀目,看了雲知還一眼,道:「準
備好了嗎?」

  雲知還道:「師姐,我準備好了。」

  申小卿和羅節聞聲睜眼,齊道:「我們也準備好了。」

  「你們帶上他,」李萼華指了指雲知還,隨即秀眸中寒光一閃,「我們出發。」

  李萼華當先躍起,先落在一棵杉樹樹梢上,展目四顧一會,接著身如流水行
雲,從連成一片的樹林頂端,往山巔飛掠而去。

  羅節過來抓住雲知還的左臂,道:「你這次可別再亂來了,小心二師姐把你
摔成一只肉餅。」

  申小卿紅著臉,也伸出一只玉手抓在他的右臂,輕聲道:「我們走吧。」

  兩人身形同時縱起,提著雲知還追向李萼華。

  這回她們飛得不是很快,雲知還鼻中聞著兩位小師姐的體香,臂上感受著女
孩兒小手的溫軟,再隨意地看看藍天白雲、連綿群山,感覺比春遊還要愜意。

  三人上到山頂。雲知還遠遠地看見李萼華迎風站在一棵松樹上,身形修長筆
直,衣袂飄飄,風姿如仙,不禁暗自嘀咕:大師姐怎麼越來越美了?

  李萼華手指四五十丈外的一座山峰,道:「就是那里了。」足下微蹬,松枝
一晃,人已高高飛起,到了頂點處,身形如燕輕折,向下方的山峰射去。

  三人緊隨其後。雲知還只覺耳邊風聲又急,山峰之間的谷地變成一片綠色團
塊,一晃而過,等他回過神來,已落到了對面的峰頂上。


                             【未完待續】
2019-8-30 22:26#4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一章 09~10)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8/31發表於popo


              第一章:美人為釀

                 九

  李萼華又跟他們交代了一些細節,便與申小卿、羅節一起著手布置。雲知還
幫不了什麼忙,在一旁幹看著。

  申小卿、羅節手持長劍,開始清理以峰頂正中為圓心,半徑四丈之內的空間。
兩人劍利手快,不一會兒,就在外圍堆了一圈被削斷伐倒的雜草樹木。

  李萼華在東面壘起一座墳堆,前方插了一塊削成木牌形狀的樹皮,上刻五個
大字:李萼華之墓。又弄來一條長長的白布,割破左手手指,把「姜逸舟,還我
師姐命來」這幾個字寫了四遍——她一根手指凝血了便換成另一根,看得雲知還
都心疼起來,她的臉上卻是若無其事,仿佛割的並不是自己的手指——然後把布
撕成四條,分別固定在四面山崖的樹梢上。以這座山峰之高,修士目力之遠,想
必只要姜逸舟從這片區域經過,沒有看不見的道理。

  很快三人就已準備完畢。李萼華從空中取出一枚銀色指環,邊戴到左手中指
上,邊對雲知還道:「你先站到那邊雜草堆後,找好位置,要能看得見場中情景,
又不被發現的。他來了我一通知你,你就躲進去。小卿她們會消耗一陣姜逸舟的
功力,再裝作不敵,把他引到你的一丈之內,到時你就找機會用毒針射他,分散
他的註意力。記住了嗎?」

  雲知還點頭道:「師姐放心,我都記住了。」便走到雜草堆後,找了一個絕
佳的隱藏位置,算好距離,坐在地上有些緊張地等待著。

  李萼華也找好了位置,就在雲知還左手邊一丈遠的地方坐著。反正現在也無
事可做,雲知還便不時側過頭去看她。

  四人等啊等,總也不見姜逸舟人影,太陽漸至中天,雲知還站起身來活動了
下麻痹的手腳,對李萼華道:「師姐,要是他已經有事離開了,或者發現不了我
們怎麼辦?」

  李萼華微微一笑,道:「那就算他運氣好。我們在這兒坐一坐,也沒什麼損
失。這就像釣魚,坐一整天,最後卻空手而歸,是很平常的事情。」

  到了未時,雲知還肚子餓了,向李萼華一說,李萼華便提高聲量道:「先吃
點東西吧。」四人便都吃了些幹糧,喝了些水,重又坐回原處。

  這一天姜逸舟不知道去哪了,直到太陽快落山了,天邊丹霞似錦,烏鳥呀呀
啼鳴,仍沒有出現。

  雲知還道:「看來今天他是不會來了。」

  李萼華嗯了一聲,正要說什麼,忽然豎起了耳朵,隨即臉容一肅,低聲道:
「來了!」

  雲知還一驚,旋即反應過來,迅速鉆進了草堆里,符紙貼在胸口,圓筒紅杠
推上,筒身朝下指著,微微瞇起眼睛,透過一條細縫往外看去。

  李萼華自不必說,一閃身便完全沒了動靜。

  申小卿和羅節此時也已聽到了一道破風之聲,正離這里越來越近,立即掣出
兵器,略有些緊張地站起來,望向風聲傳來的方位。

  來人並未刻意隱瞞行蹤,風聲越來越響,忽見一道身影從掛著白布的松樹間
一掠而過,待落到峰頂空地時,手里已多了一條白布。

  雲知還朝他看去,見是個二十多的青年男人,穿一件圓領袍衫,身材比常人
高大許多,手長腳長,臉上肌膚細膩,有如女子,眼睛狹長,略帶妖氣。這時正
一手把白布舉在胸前細看,一手負於後背,看起來文質彬彬,倒像是個書生。

  羅節踏前一步,嬌喝一聲:「姜逸舟,你卑鄙無恥,作惡多端,又用奸詐手
段害死我師姐,今天有你沒我,納命來吧!」

  姜逸舟擡頭看了看墳堆上的木牌刻字,嘆息道:「可惜可惜,令師姐國色天
香,風華絕代,還未嘗著男人滋味,年紀輕輕竟已魂歸九泉,當真是紅顏薄命,
令人扼腕。」

  「呸,」羅節戟指大罵,「裝模作樣,令人惡心!」

  姜逸舟搖了搖頭,道:「小丫頭,待我把你拿下,只需三日,你便會明白,
帶著處子之身死去,是何等遺憾的事情。」

  申小卿聽他越說越不像話,便掣劍在手,站到羅節之前,劍尖遙指著他道:
「拔劍吧。」

  姜逸舟對她的傾城之色垂涎已久,嘴里跟羅節說著話,眼睛卻不時瞟向她,
這時見她一劍在手,氣勢倏變,淵停嶽峙,風姿卓然,與方才的純真嫵媚、弱質
纖纖大不相同,愛慕之心大盛,幾步走近,胸膛向前一撲,笑道:「能死在美人
劍下,求之不得。」

  申小卿萬沒料到他會自己送死,下意識地劍尖一偏,只刺穿了他的衣衫。

  姜逸舟臉上露出一絲詭笑,右手食指一彈劍身,已把申小卿的劍遠遠蕩開,
左手食指直取她肩井穴。

  申小卿心中一驚,待要回劍已有不及,忙身子一仰避過。

  姜逸舟手順勢往下一拍,將要拍實之時,忽感一股鋒銳之氣襲來,忙縮手退
後三步。

  他低頭一看,申小卿的左手上已多了一柄長約七寸的青色短劍,不由笑道:
「原來是子母劍,倒是未曾見你使過。」

  申小卿一時心軟,差點失手被擒,這回已深知他的狡詐,再不答話,深吸了
一口氣,提劍再上,毫不容情。

  但見長劍揮灑之間,銀光道道,劍氣縱橫,威勢逼人;短劍則吞吐不定,借
著衣袖的掩映,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如雲中靈蛇,輕巧迅捷,令人防不勝防。

  姜逸舟已收起了玩笑之心。他使一把繪有春宮圖畫的折扇,擋刺之間,或開
或合,扇上交合的男女隨光線明暗、射入角度的不同,姿勢千變萬化,每一種都
淫靡無比,惑人心智。

  此種下三路手段,一般修道之人不屑使用,姜逸舟卻認為用它對付年輕女子,
實有奇效,而且與自己的淫賊身份很是相稱,不但不覺羞愧,反而頗為自得。

  申小卿生性怕羞,對男女之事向來是一知半解,此次交戰不過片刻,卻已從
對方的扇子上看到了數十種交合姿勢,畫上的男女又極為逼真,私處更是濃墨重
彩,畫得纖毫畢現,頓時把她看得秀臉通紅、渾身燥熱。

  她在這方面的經驗極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雲知還身上:他親在自己手上的
溫熱一吻、師姐被他弄得狼狽不堪微微紅腫的下身、早晨看到的他胯下的勃起
……哪里還能堅持得住,心緒早亂成一片。

  姜逸舟見申小卿面色酡紅、腳步虛浮,不由心中大喜,覷著她胸前露出的一
個破綻,一招「鷸蚌相爭」,扇尖如喙,向她乳根穴啄去。

  眼見就要得手,劈啪一聲,鞭影如龍,往姜逸舟臉上抽來。

  姜逸舟知道是羅節來救,便舉扇一封,哪知手上一麻,竟拿捏不住,忙棄扇
飛退。

  他往左側一看,只見羅節已棄劍不用,改握一條丈二長鞭,正對自己虎視眈
眈。那條鞭子由蟒皮絞扭而成,鞭身蜿蜒遊走,鞭尾高高昂起,便如巨蛇活了過
來,意欲擇人而噬。更引人註目的是,鞭尾尺許長短的一截,劈啪有聲,不斷冒
著電火花,聲勢頗為駭人。

  姜逸舟看著地上焦糊一片的灑金扇子,苦笑一聲,道:「竟然是陰雷鞭。兩
位小仙子手段層出不窮,令在下大開眼界,甘拜下風。」

  所謂陰雷,是以特殊材料做成收集器,於雷雨天里放到極高的所在,引下天
上的陽雷,使它們陰燃不息,最終得來的一種雷元精華,用在武器上,能增加四
五成的威力。

  羅節自然不受他的恭維,出言譏刺道:「你既已知道不是對手,何不把自己
吊死在崖邊,也省得我們親自動手。」

  姜逸舟道:「可惜世上美人太多,還在等著在下臨幸,我又怎能棄她們於不
顧,一死了之呢?」

  羅節道:「可惜你不想死也已遲了,來到這里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是個死人。」

  姜逸舟手伸到肩後,作出一個拔劍的姿勢,微微笑道:「看來為了她們的終
生幸福,我只好拼死一戰了。」

  羅節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死死盯住他,關切地問了一句,卻不是對他說的:
「師姐,你怎麼樣了?」她之所以跟姜逸舟說那麼幾句話,便是想讓申小卿有個
喘息的時間,趕快恢複過來。

  申小卿平靜地道:「我沒事。」

  此時姜逸舟輕輕一拔,嗆啷一聲,一把焰光四射的長劍出現在了手里。

  夕陽已落下了大半,峰頂本來正暮色朦朧,此劍一出,便如新升起了一輪太
陽,又把峰頂照得亮如白晝,沙石畢現。

  申小卿和羅節同時驚呼一聲:「羲和劍!」



                               (十)

  姜逸舟頷首道:「不錯,正是魏武帝當年蕩平妖都之時,所用的羲和劍。我
本想與你們再玩上一會,但是想想大事未成,耽擱太久,難免生變,還是速戰速
決的好。你們可要小心了。」向申小卿輕劃一劍,一道金紅細線飛削而去。

  申小卿有意試試此劍威力,玉腕急旋,長劍劃出一道道圓圈,憑空攪出幾柱
小型龍卷。細線被吸進龍卷之中,砰然震響,龍卷四散。一股炙熱狂風向申小卿
當面撲到,申小卿急忙左袖一揮,把熱風送上了夜空之中。

  這麼一來,申小卿已知此劍威力極大,不可力敵,立即轉變了打法,躍步上
前,一劍刺向姜逸舟小腹。姜逸舟揮劍一格,還未碰著申小卿長劍,申小卿已轉
到了他的身後,急削他的右肩。姜逸舟側身讓過,劍柄斜挑,輕撞她尺澤穴。

  兩人你來我往,頓時激烈地戰成一團。

  此時沒有那柄折扇幹擾,申小卿可以全力施為,但因不敢硬碰那把火焰之劍,
處處掣肘,只得全力展開輕功,繞圈遊走,引得姜逸舟來攻,只偶爾出一劍,仍
然頗為刁鉆迅疾。

  姜逸舟有寶劍之助,無奈限於修為,並不能完全發揮它的威力,申小卿的輕
功又是師父從神後處為她討來,不是凡俗之流,所以姜逸舟雖已大占上風,一時
卻也奈何她不得。何況還有羅節在一旁持鞭虎視,稍露破綻便一鞭抽來,不得不
分出三分精神應對。

  三人陷入僵局,一時誰也無法輕易取勝。

  姜逸舟料不到自己羲和劍在手,竟與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陷入消耗戰,
心中不由升起一絲焦燥。他還有大事要做,雖然一路遊山玩水而來,到底沒有停
止向前,所以並不覺得是在耽誤功夫,但是為了這幾個美人在蒼梧郡停留了好幾
天,他卻有些受不了了,美色誤事的道理他也是懂的——雖然常常並不能做好。
當下長嘯一聲,運足十二成功力。劍上頓時聲勢大振,光華耀人欲盲,劍風所及,
水汽蒸騰,土崩石摧。不一會兒,峰頂地面便如被巨力犁過,幾無可供立足之處。

  申小卿苦苦支撐,出了一身香汗,仍被逼得步步後退,不知不覺之中,竟已
退向雲知還所藏之處。待她驚覺,已無能為力,唯有寄希望於師姐的算計能有奇
效。只是不知道在如此聲威之下,雲知還的幾根毒針是否還能派上用場。

  羅節發覺,也是心中焦慮,便頻頻揮鞭,全力催動鞭梢所儲陰雷,峰頂上頓
時劈啪亂響,電火花四射,只盼著能拖住姜逸舟腳步,或者讓他多消耗一些功力。

  姜逸舟見了她們的神情,心知有異,她們不想要的,他偏偏要給,手上加緊
攻勢,往雲知還這邊步步進逼。

  雲知還自從申小卿差點失手被擒,便替她們捏了一把汗,後面的幾次交鋒,
更是看得心驚膽戰、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這時見她們左支右絀,被逼得退向自
己這邊,心里不禁怦怦大跳,知道這可不是一開始說好的裝敗佯退,忙緊緊地盯
住姜逸舟,尋找出手機會。

  但見姜逸舟手持火劍,身形高大,周身熱氣騰騰,猶如魔神降世,正是威勢
最盛之時,只怕他眼睛都不用眨一下,就能把毒針彈飛。

  雲知還腦中轉過千萬個念頭,忽然想到:「既然毫無頭緒,不妨倒回事情的
源頭看看。師姐要我做什麼來著?用毒針射他?不,不,我的作用不過是盡可能
大地分散他的註意力而已。是了,我不一定非要按原計劃行事,只要能讓他吃上
一驚,給師姐以可趁之機即可。」

  雲知還望了望場中情形,眼見申小卿已離自己不到一丈,姜逸舟也要踏入自
己的攻擊範圍了,值此危急萬分的時刻,他看到申小卿鬢發散亂、嬌喘籲籲、霞
染雙頰的樣子,心里竟忍不住怦然一跳:「二師姐真美。」電光石火之間,一個
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如果此時我跳出去,向二師姐射上一針呢?」

  打開了思路,一系列推想便自然而然地生發出來:姜逸舟為了幾位師姐的美
色,甚至願意把他口中的大事放到一邊,眼看就要得手,肯定不會讓師姐死在自
己面前,而他一直以為我是大師姐,藏在此處是為了暗算他,我不向他出手,卻
去攻擊二師姐,一定會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只要他吃驚之下出手去救,大師姐的
機會就來了……只是有一處風險——如果我猜錯了,他不出手擋針呢?二師姐毫
無防備,必定會被毒針射中,到時候可不知道有沒有解藥,來不來得及救治。

  他不禁懊惱萬分,事先竟沒有問清楚針上所塗之毒。一時心中猶豫不決,大
感為難。

  姜逸舟已一步步邁入了攻擊圈。

  雲知還仍在反複權衡:姜逸舟的威脅大,還是二師姐的風險大?幾乎就要放
棄行動之時,腦中突然閃過一念……

  此時申小卿已體力不支,身子搖搖欲墜,只憑著一股信念,仍在咬牙出劍,
但是破綻難免越來越多,越來越明顯,忽然腳下踩空,跌進一個淺坑里,手中長
劍一慢,登被姜逸舟絞飛。

  姜逸舟心中大喜,便要上前把她點倒。

  突聞一聲厲喝傳來,「妖女,受死!」

  隨即從雜草堆里撲出一個男人,他顯然不會武功,砰地一聲摔在姜逸舟左方、
申小卿右方的空地上,隔著將近一丈的距離,把手中一只黑乎乎的圓筒擡起,對
準申小卿的後背就是一按。

  姜逸舟不禁大吃一驚。

  他在兩丈之外,就已察覺草堆里藏了一個人,只是他腦子一轉,誤以為是李
萼華假死,要暗算於他,便留了一分心神戒備。之所以只留一分,皆因他對自己
的美人釀極有信心,認為李萼華即使僥幸不死,也必受傷不輕——那響亮的心跳
聲似乎印證了他的判斷,一分精神便足以應對。他甚至連面對李萼華突襲的臺詞
都已想好了,屆時只需淡淡地說上一句:「等你很久了……」再一掌把她震退,
那談笑退敵的威風,豈不比直接揭穿要大得多?

  他怎麼也沒想到,跳出來的會是個男人,說完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便向申小
卿按動一具黑乎乎的東西。他不用細想也知道,那肯定是什麼機關暗器,所以他
一楞之後,下意識地擡掌就是一拍。

  砰地一聲震響,雲知還胸前冒出金光,身子被打得一晃,心口血氣翻湧。

  姜逸舟看到金光,立即意識到不妙,一個不會武功的凡人身上,豈能藏有符
紙?急急轉身——

  一道電光激射而至!

  李萼華一劍劈向他的脖頸,勢如列缺霹靂、丘巒崩摧。

  姜逸舟臉上露出震駭的神情,已什麼都來不及做。

  砰地一聲,李萼華一劍劈到他脖頸一尺之內,金光倏現倏滅,長劍被震得嗡
響不絕,李萼華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心中念頭飛閃:「不堪一擊」符……

  跟雲知還一樣,雖然攻擊被符紙擋下,姜逸舟仍不由心口一悶,但是他經受
過良好的訓練,迅速反應了過來。

  可惜,他反應夠快,李萼華反應更快。

  一劍不中,第二劍又至。

  只是失了一線先機,姜逸舟已沒有機會用劍。

  李萼華一劍快過一劍,勢如長江大河,連綿不絕,劈、抹、刺、挑,劍劍皆
往姜逸舟身上要害招呼。

  姜逸舟只能不斷地後退,竭盡所能地躲避,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每一處關節
都靈活到了極限,有些動作已不是人所能做出。

  雖然如此,呲呲之聲依舊響個不絕,他可以驚險萬分地在毫厘之間躲過李萼
華長劍,衣服卻不能幸免,片片飛落如蝶。

  落入極端的下風之中,隨時都可能身死道消,但是姜逸舟仍存有一線希望:
他要等李萼華勢竭,那麼快的劍法,他不相信她能永遠施展下去。

  一眨眼間,李萼華已揮出一百零七劍,還剩最後一劍,一套驚鸞劍法便要使
完,作為壓軸之作,最後一劍自然也是最為精妙的一劍,如若仍不能把姜逸舟傷
於劍下,形勢便要頃刻逆轉。


                               【未完待續】
2019-9-1 23:24#5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一章 11~12)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8/31發表於popo


              第一章:美人為釀

                (十一)

  李萼華的狀態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似與周圍的天地融為了一體。

  最後一劍從前一百零七劍里借勢而生,此時一百零七劍已熄滅成灰,第一百
零八劍便是那浴火重生的鳳凰,無聲的啼鳴之中,飛撞向姜逸舟的胸膛。

  姜逸舟的精神也集中到了頂點,外界的一切倏然遠去,身形輾轉騰挪,翻滾
跳躍,已不像一個人,而是一陣無形無體的風,一團混混沌沌的妖霧。

  此時的他顯然比與申小卿交手時,身法要快得多,靈巧得多。

  李萼華劍尖不離他胸膛左右,最近時不足一分,有好幾次他以為自己就要死
了,但是追擊出六丈,鳳凰終究無奈地哀鳴一聲,劍勢已現頹相。

  姜逸舟大喜,最後一個側身,讓過慢下來的劍尖,便要出手還擊——突聽啪
地一響,手上一松,羲和劍已被卷上了半空。

  原來申小卿和雲知還已無力插手這最後的決戰,只剩下羅節一人猶有余力,
便一直提著陰雷鞭緊緊跟隨著兩人移動。她看到姜逸舟那詭秘絕倫的身法,知道
很難用鞭子抽中他,就一直沒有出手。這時見他全神貫註於師姐的最後一擊,仍
不敢直接抽向他身體,卻打起了羲和劍的主意。

  姜逸舟的身體靈活輕巧至極,羲和劍卻是長條條、直楞楞的,羅節一抽即中,
頓時心中狂喜,鞭子一卷,把羲和劍卷上了高空。

  姜逸舟寶劍脫手,吃驚之下身子一滯,李萼華已重新聚氣一劍劈來。

  姜逸舟避無可避,眼見就要喪生劍下,只得嘆息一聲,左手舉起,凝氣迎向
長劍。

  李萼華毫不留情,狠狠一劈,不料對方的肌肉筋骨極為堅韌,劈到一半,竟
已勢盡。

  姜逸舟痛嚎一聲,抓緊劍身用力一拉,李萼華不由自主地向他跌去,他忍痛
擊出右掌,威勢十足地印向她的胸口。

  危急之中,李萼華瞥見他的左手已變大不止一倍,覆滿了長約半尺的雪白毛
發,心中恍然:妖族……

  此時姜逸舟的右掌已離李萼華胸口不足三寸。

  李萼華手往劍格一推,借力後退半步,左手倏從袖中伸出,握指成拳,與他
的掌心撞到了一起。

  砰地一聲,接著是轟地一聲,在雲知還、申小卿和羅節的驚呼聲中,李萼華
的身子被擊飛了出去,後背在三丈外的一棵松樹上一撞,松樹立時斷裂,大半截
樹身飛出了懸崖之外。

  李萼華氣血翻湧,吐了一小口血,在姜逸舟驚訝的目光中,緩緩走了回來,
道:「你的力氣很大。」

  姜逸舟道:「你是把我的掌力傳到了那棵樹上?」

  李萼華卻並不回答,只是說:「看你的手。」

  姜逸舟聞言低頭一看,臉色倏變,叫道:「有毒?」

  李萼華舉起左手,在月光照耀下,只見她纖長雪潤的中指上,有一枚銀色的
指環,指環上翹起一根短針狀的凸起,上面猶掛著一滴殷紅的血珠,她輕輕把血
珠吹去,往指肚側的銀環點了一下,尖銳凸起便縮回不見了。慢條斯理地做完這
些,她才對姜逸舟道:「我中過一次你的毒,你也中一次我的,這樣才算公平。」

  雲知還三人已歡呼出聲。

  姜逸舟從迅速蔓延到肩膀的麻痹感,已察覺到這恐怕是一種能片時致人死命
的劇毒,不禁苦笑一聲,道:「沒想到我會死在這兒。」

  李萼華道:「很可惜,如果我事先知道你是個什麼大人物,或許會換成別的
毒藥。」

  姜逸舟展目往四周山峰、天上明月看了幾眼,微微一嘆道:「群山之巔,明
月之下,又是死在你這樣的絕色美人手上,我這一生雖有遺憾,卻也不枉了。」
話音方落,人已倒地而亡。

  雲知還、申小卿和羅節此時已圍攏過來。

  聞言,羅節點了點頭,道:「這人死得倒也有點氣概。」

  雲知還雖然對他垂涎幾位師姐美色極為不滿,這時卻也有點佩服,便附和道
:「不枉我們費盡千辛萬苦才把他殺死。」

  李萼華微微一笑,對他道:「今日能把他殺死,你的功勞不小,回去我跟師
父一說,相信她不會把你拒之門外。」言下之意,自然算是正式承認雲知還這個
小師弟了。

  雲知還歡喜不勝,忙向她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禮,叫道:「見過大師姐。」

  李萼華心里微動,臉上卻不露聲色,道:「在危急之中,你猶能顧念同門安
危,做得很不錯。被那些毒針傷到確實很難救治。」

  羅節咦了一聲,從雲知還手中搶過那只圓筒一看,恍然道:「原來你沒把紅
杠推上去。我說你怎麼舍得讓二師姐冒險呢。」

  申小卿聽她這麼一說,秀臉飛紅,偷偷看了一眼雲知還,見他正嘴角含笑地
看著自己,心里頓時一陣怦怦亂跳。

  李萼華看在眼里,心里不知怎地有點怪怪的,便對雲知還道:「雲師弟,你
去姜逸舟身上搜搜,看看能不能找出他的真實身份來。註意別用手,免得中毒。」

  雲知還答應一聲,便撿了根樹枝,撥開姜逸舟胸前衣襟和袖子,找了起來。

  李萼華三人早轉過身去。

  羅節問道:「大師姐,我記得你剛才一劍劈在姜逸舟手上,卻只從虎口劈到
了掌心,他的手也變成了一只毛茸茸白乎乎的東西,這個采花大盜原來是只妖怪
麼?」

  李萼華點了點頭,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他的真身應該是一只猿猴。」

  羅節愕然道:「采花賊不應該是狐貍啊狼之類的麼,怎麼會是猿猴?」

  李萼華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也許就他特別好色吧。」

  這時雲知還已隔著衣袖拿了一封信過來,聞言笑道:「猿猴好色的故事,我
倒是聽過一個。」

  羅節道:「哦?」

  雲知還道:「《補江總白猿傳》上,講的就是一只白猿喜好美人,專愛偷盜
年輕女子,藏到自己的桃花源里的故事。後來因為偷了一個名叫歐陽紇的別將的
妻子,被設計殺死了。」

  羅節道:「這故事聽起來很無聊。」

  雲知還道:「怎麼無聊了?」

  羅節道:「我也是讀過一點書的,老早就發現,這些文人離開美人兩字,好
像就不會寫故事了。」

  雲知還道:「那你要怎麼寫?」

  羅節認真想了一想,道:「要是我,就寫一只猴子無意中吃到蟠桃,特別喜
歡,就學了法術,溜到天庭里,為了偷光蟠桃園里的桃子,而與玉皇大帝王母娘
娘太白金星太上老君等各路神仙鬥智鬥勇的故事。」

  雲知還忍俊不禁道:「為了蟠桃而不是美女奮鬥,聽起來果然更符合猴性一
些。」

  眼見他倆扯得沒邊了,李萼華只好親自出馬轉回正題,說道:「這只猿猴身
上帶有『不堪一擊』符,修為不俗,又手持魏武帝棄在妖都的羲和劍,來歷必定
不一般。」

  雲知還忍住了笑,揚了揚手中的信,道:「打開看一看也許就知道了。」

  李萼華道:「沒想到他會把這種東西放在外面。你念給大家聽聽吧。」

  「貼身藏著,也許對他很重要?」雲知還拆開信,掃了一眼,不禁皺了皺眉,
道:「里面有些話不太好聽,還要念麼?」



                             (十二)

  李萼華道:「沒關系。」

  雲知還便念道:「『逸舟兄臺鑒:欣聞兄於禺都取得羲和劍,已攜劍南下至
衡陽郡一帶,相信不日便可面見浪人之主,大業可期矣。弟心中甚慰,欲獻上兩
份薄禮與兄,幸祁笑納。一者,近日將有若耶峰弟子三人,接刑部令,追緝於兄。
其一曰李萼華,一曰申小卿者,皆人間殊色,兄於蒼梧郡稍作盤桓,待其尋至,
以有心算無心,略施小計,當可手到擒來。事後可將此二姝暫寄徐伯處,待兄凱
旋,你我二龍,戲彼雙鳳,豈不快哉?二者,兄此去南海,山遙路遠,人地兩生,
雖有羲和劍之助,弟亦不免心生掛念,新近購得『不堪一擊』符一張,與信一並
寄送,願兄平安順遂,早日歸來。木弟頓首。』」

  信一聽完,羅節便大怒道:「這人是誰?想得可真美。」

  雲知還看了看李萼華、申小卿二人,見申小卿雪臉微暈,甚是嬌媚可人,李
萼華卻沒什麼表現,只望月沈吟不語而已,不禁想到:唔,大師姐定力真好,聽
到這些汙言穢語,竟一點也不生氣。

  過了一會,李萼華開口道:「這人稱妖都為禺都,可見也是個妖族中人。能
購得『不堪一擊』符,又知道我們從刑部接令的消息,除了神後一脈,便是四大
家族了……」頓住不語。

  羅節接道:「這人好像還見過我們,至少知道我們的長相,所以只說要抓二
位師姐,連我的名字都沒提。」話中略帶不滿。

  申小卿很自然地道:「難道是李行雲?」

  李萼華道:「也不是沒有可能。『木弟』,或許便是拆『李』而得。但是即
使真是他,這點證據也扳他不倒。」

  雲知還問道:「妖族跟人沒有區別麼?難道有妖物混入四大家族,他們也不
知道?」

  李萼華搖了搖頭,道:「普通妖族修煉到地元境之後,便可永久保持人身,
跟人類並無差別。天賦異稟的,比如某些猿猴,還要更快,到能變身之時,就已
經很難分清了。我們見了姜逸舟,不也分辨不出來麼?」

  雲知還沈吟道:「妖族這麼厲害麼……」

  「還有更厲害,」羅節道,「妖族第一次變身之時,可以任意選擇自己的容
貌,之後才會固定下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能夠冒充任何人。一百年前,妖族
與人類矛盾爆發,便是以變化之術,混入人類軍隊和王宮竊取情報,人類防不勝
防,被打得無還手之力,九州之外的人族幾乎全滅。」

  雲知還道:「最後便是魏武帝打敗了他們?」

  羅節道:「不錯,傳說魏武帝有一雙能照徹十方世界的慧眼,手持烈焰之劍,
專為屠妖而生。統一九州之後,便與妖族展開了長達十五年的大戰,最後以羲和
劍把妖族王室屠戮一空,才結束了這場流血漂櫓的戰爭。」

  申小卿忍不住接道:「魏武帝年輕時為人據說十分寬仁,但是在戰爭結束之
後,他卻冒著眾多的反對聲音,把妖族俘虜盡數殺了,連老弱婦孺也不放過。妖
族至此一蹶不振,九州大地上難見他們的身影,很多人都相信他們已經從這個世
界徹底消失了。」

  羅節嘆道:「魏武帝那時已人到中年,心性大變也說不定。不過據說他的晚
年很不好過,不僅深受自己的良心折磨,天下的百姓和官員也都很怕他。史家記
載,說他最後與幾個童年好友去到妖都,把羲和劍插於王座之上,傷感地說了一
句『這個世界已經不需要我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雲知還聽了不禁有些傷感,問道:「百姓和官員為何怕他?」

  李萼華顯然對這個話題也有興趣,便插口道:「那時魏武帝被噩夢折磨,年
紀大了,身體機能下降,有些舊傷也壓不住,難免會有些情緒化。百姓和官員對
他一向很是敬畏,慢慢地就開始恐懼了。歷史上不少帝王,年輕時英明神武,晚
年卻成了一個昏聵獨斷的暴君,有這些前車之鑒,他們怕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雲知還想了一想,嘆道:「以魏武帝最後掛劍而去來看,他還是清醒的,如
果他們能相互了解,或許結局不至如此。」

  李萼華道:「相互了解談何容易?帝王深居宮中,以威嚴治國,便需保持神
秘,平衡各方利益之時,又每每舍小取大,百姓難以理解他們,他們也很難理解
無權無勢的百姓心中的恐懼。」

  雲知還嘆了口氣,知道這不是自己目前能思考明白的問題,看了眼羅節提在
手中的羲和劍,轉移話題道:「這劍這麼厲害,就插在妖都王座上,難道沒人想
過去把它拔走?」

  羅節道:「一來,有些人不需要它;二來,這把劍兇名顯赫,很多人沒有膽
量擁有它;三來,去妖都的路上頗多古戰場,死的人多了,總會有些古怪之處,
也沒聽說有什麼人能走到妖都去。」

  雲知還道:「這麼說姜逸舟能拿到它確實不容易,難怪那個木弟要說什麼欣
聞,看來也不全是客套之詞。」

  「這種神器拿在手上,容易讓人飄飄然,以為自己是小說主角,結果行事不
謹慎,撐不過一章就死掉了,」羅節把劍遞到雲知還面前,有些挑釁地笑道:「
你敢不敢拿?」

  雲知還遲疑一下,目光移向李萼華和申小卿。

  李萼華道:「小卿使雙劍,羅節使鞭,我用不著這東西,你剛好還沒有趁手
的兵器,若是想要,就收下吧。」

  雲知還往羲和劍上看了一眼,見它長約三尺,刃如秋霜,卻又金紅暗隱,劍
柄雕成龍首形狀,眼部嵌了兩顆赤紅珠子,如龍已點睛,隨時都可乘雲飛去。

  他性子頗為溫和,見了這柄劍,不知怎地胸中似被激起了一股豪情,當下便
不客氣地從羅節手中接過,笑道:「那就多謝師姐了。」

  李萼華取出一匹錦緞,道:「此劍沒有劍鞘,帶著多有不便,你把它裹起來
吧。」遞給他之後,望了一眼姜逸舟屍身,走近去,取出一顆白色圓石,註入真
元。石中頓時射出一道扇形光束,她拿著圓石緩緩轉動,扇形光束便從姜逸舟頭
部慢慢向腳部掃去。

  雲知還見這情形便與昨晚玉扳指掃描自己和李萼華一模一樣,驚訝問道:「
這塊石頭叫什麼,做什麼用的?」

  申小卿回道:「這是雁影石,能保存被光束掃到的影像,按特定方式註入真
元,可以把影像再放出來。」

  雲知還道:「這是刑部監督你們是否真實完成任務用的?」

  申小卿笑道:「也可以這麼說。不過對我們來說這也是一種憑證,交上去之
後,刑部確認完畢,會把靈石發放到我們所在的門派。」

  雲知還道:「哦,還有獎賞拿嗎?」

  申小卿道:「這種不算獎賞啦。這是神後規定的,每個門派按規模、實力、
特長,每年都有相對應的任務,完成之後就可以拿到一定數量的靈石。當然,任
務難免有完不成的時候,刑部也不會太過嚴苛,修煉所需的部分一般是能保證的。
能者多勞,自然也會有額外的任務,讓有余力者去主動申請,那個做完之後就是
真的有獎賞拿了。」

  雲知還道:「神後手上的靈石可真多,全國那麼多門派都從她那兒拿。」

  羅節嘻嘻笑道:「你這個傻瓜,全國的靈石都是神後的,你說她手上多不多?」

  雲知還摸了摸鼻子,道:「原來如此。」

  申小卿道:「以前不是這樣的,很多大門派都有自己的靈石礦脈,彼此之間
為了搶奪資源,紛爭不斷,所以神後立國之後,就統統收歸國有了,反正誰也打
不過她。」

  這時李萼華已經掃描完畢,她把姜逸舟屍身處理了,又把木牌、白布銷毀,
才走過來道:「此間事情已了,是時候回去了。」

  雲知還問道:「是回若耶峰嗎?」

  李萼華道:「是,途經寧州城的時候,把收獲的東西交給邢吏司就可以了,
什麼浪人、妖族、大業的,就交給其他人頭疼去吧。」

  雲知還猶豫了一下,道:「我失蹤了一整天,家里人恐怕都要著急了,我想
回家告訴他們一聲,不知可不可以?」

  李萼華道:「當然可以。」

  雲知還臉上露出了微笑,對申小卿和羅節道:「又要麻煩兩位師姐了。」


                               【未完待續】
2019-9-4 00:15#6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一章 13)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9/4發表於第一會所

                (十三)

  四人來到雲家門前。雲知還停步對李萼華三人道:「你們先在這兒等我一會,
我進去通報一聲,再叫你們進來。」見羅節面露不滿,便又笑著補充道:「不然
我爹看到你們,會以為我帶了三位媳婦兒回來,肯定要高興壞了。」

  羅節哼了一聲,道:「我怎麼可能看上你。」

  雲知還瞄了李萼華和申小卿一眼,道:「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在說我爹的
想法嘛,我可沒有打你的主意。」

  李萼華秀眉微蹙,這言外之意人人都聽得出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明顯
地對她表達愛意的人,關鍵是她看得出來雲知還與姜逸舟和李行雲們不同,不只
是貪圖美色才這麼說,自然也不能以對待他們的方式對待他,所以倒是不知道該
如何回應了,幹脆直接閉口不語。

  雲知還一開始確實是被她們的美色所吸引,不過他與一般的淫賊不同,同等
看重其他東西,兩天相處下來,已真正喜歡上了她們。但是他天生缺少一根專情
的筋,只覺得華矜很好,申小卿很好,李萼華也很好,個個都可親可愛,美麗迷
人的。只有對羅節,雖然心里也喜歡,卻沒有任何男女之情,感覺更像是自己調
皮搗蛋的妹妹,只想揉揉頭發,卻沒有親上一親的意思。

  雲知還懷著愉悅的心情敲了敲雲家的大門。已是亥時末,過了好一會,才有
人開門,睡眼惺忪地探頭出來,只問了一句誰呀,立即認出了是自家少爺,便大
喊大叫的,驚動了一屋子人。

  第一個趕到的是華矜,然後是碧荷,然後是雲海生,各個丫鬟婆子廚師花匠
……雲知還頓給一群人圍住,他抱了抱拳,道:「讓大家擔心了,我沒什麼事。」

  雲海生道:「沒事就好,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報官了。」

  華矜在私下相處時膽子很大,這麼多人看著倒是不好表現什麼,只是眼中亮
晶晶地問:「少爺,您去哪了,那兩個姑娘是什麼人?把您抓去幹什麼?」

  被抓去幹什麼哪能在眾人面前說,雲知還直接略過了,只是笑著道:「那兩
個姑娘現在是我師姐了。」

  雲海生道:「師姐?你拜誰為師了?」

  雲知還道:「爹,我要去修道了,正好讓大家夥也一塊聽了,我的師父是若
耶峰的絳雲仙子。」

  雲海生顯然沒有聽過這個名號,但還是表現得很高興,對眾人道:「你們聽
一聽,雲少爺竟然要去修仙了,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眾人紛紛捧場,「都是老爺教導得好」「老爺好福分,少爺有出息了」「雲
家要出大人物了」「以後可不能忘了我們」……各種奉承話潮水般湧來,把個雲
海生聽得眉花眼笑,開心得不得了。

  雲知還待眾人平息了一些,才對雲海生道:「爹,我三位師姐還在門外等著,
你看是不是應該先把她們請進來?」

  元海生忙叫道:「你不早說,怎可怠慢了各位仙長,快去請快去請。」

  雲知還便出去叫李萼華她們。雲海生早在門口迎住,道:「仙駕降臨,小老
兒竟然不知,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雲知還道:「爹,這種客套話你就別說了。她們都是我的……親人,你這麼
說就見外了。」

  李萼華竟然很給面子,微微一笑,說道:「雲師弟說得不錯,伯父不用客氣。」

  雲海生簡直受寵若驚,看看雲知還,又看看李萼華、申小卿、羅節,越看越
是歡喜,最後已是赤裸裸的看兒媳婦的目光。

  他見眾人都擠到前院來圍觀,被三位仙長容光所懾,各個目瞪口呆的樣子,
生怕惹人家生氣,便道:「別看了別看了,都回去睡覺。」

  眾人根本不怕他,嘻嘻哈哈地只是不走。

  雲海生沒辦法,便趕忙把李萼華三人請到正廳,除了雲知還,其他人都不讓
進來。

  雲知還大略介紹了一下三位師姐,見自己老爹又要去泡茶,又要給她們準備
房間的,忙告訴他,自己今晚就要和師姐離開,讓他別瞎忙活了。

  不料一聽說她們今晚就要走,雲海生更是拼命挽留,話說得又殷勤又周到,
弄得三女都不好意思起來。

  雲知還給自己老爹使了個眼色,對三位師姐到:「師姐,你們先去院里坐坐,
我有幾句話要跟我爹說,不好意思了。」

  李萼華三人巴不得能出去透口氣,忙道:「你們慢慢說。」

  見三人已出去了,雲知還才向雲海生抱怨道:「爹,你這是幹嘛,人家都被
你嚇到了。」

  雲海生一擺手,道:「廢話少說,快告訴我,你是跟哪位仙子好過了。」

  雲知還沒想到自己老爹這麼直接,猶豫了一下,才道:「是大師姐。」

  雲海生回想了一下李萼華的長相身材,撫須笑道:「不錯不錯,你很有福氣
嘛。」

  雲知還道:「爹,你要真為我好,就別在她面前亂說話,也別告訴其他人。」

  雲海生略一點頭,道:「我知道,女孩兒家面皮薄,經不起玩笑。」

  雲知還道:「還有,我只是去修道,又不是去坐牢,你就不用在意這一晚兩
晚的了。我已經問清楚了,兩年左右,我就能回來看你。」

  雲海生道:「兩年還不久?」

  雲知還道:「你不是想讓我有出息,光耀門楣麼?怎麼,又舍不得了?」

  雲海生嘆了口氣。道:「你這麼多年沒出過遠門,我還真不習慣。」

  雲知還道:「最後一條,我走之後,你出錢讓華矜去學宮念書,還有碧荷,
如果她想的話,也一起送去。」

  雲海生點了點頭,道:「放心,不會虧待她們。」

  「嗯,」雲知還道,「那就沒什麼了。你就在家等我回來吧,中間有空的話,
我也會盡可能來看你。我現在去看看華矜她們。」

  雲知還出到院里,見華矜正陪三位師姐說話,便對她招了招手,道:「小矜,
你過來。」

  華矜忙跑過來,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叫了一聲:「少爺。」聲音有點哽咽了。

  雲知還擡手摸了摸她的小臉,道:「別哭。我問過大師姐了,她說若耶峰上
沒有侍女,衣食住行,全得自己解決,所以我們要暫時分開了。」

  華矜眼淚已流了下來,她從小被賣入雲家作侍女,幾乎是和雲知還一起長大
的,雲知還從來不把她當侍女看,處處呵護疼愛,到了情竇初開之時,兩人很自
然地發生了關系,至今在一起已有十一年了,還未曾長久分離過,這次一下要兩
年不見,哪里還能忍得住。

  「傻丫頭,」雲知還把她摟進懷里,狠狠地抱了一下,柔聲道,「我會給你
寫信的。我已交代我爹,讓他送你去學宮,你好好念書,兩年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華矜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強笑道:「你自己不愛讀書,倒讓我去。」

  雲知還道:「我自己不是讀書的料,早想把你送進去了,是你非要陪著我,
不願去而已。自開辟女學以來,出了好幾位女狀元,都得到了神後的接見。如今
我要暫離,正是你學習的好時機。我努力修道,你努力讀書,到時候我們在神後
宮會面,豈不是能創造一段佳話?」

  華矜深深地註視著他,許久,終於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我答應你了。」

  雲知還大喜,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放開了她,道:「我要走了。」

  「等等,」華矜忙叫住他,從背上取下一個包袱,遞過去道:「換洗衣物我
都幫你收拾好了,還有很多銀票。」說到很多銀票她不禁笑了笑,想起了許多一
起玩鬧的美好時光。

  雲知還接過,最後看了她一眼,便轉身向李萼華三人走去。

  華矜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眼淚又止不住湧了出來。

  雲知還走到三位師姐身旁,對李萼華道:「師姐,我已經交代完了,我們可
以走了。」

  李萼華從芥子空間里取出一個物件,往空中一拋,已膨大成了一艘烏蓬船大
小的載具,她對雲知還道:「此去路途遙遠,需要改乘飛舟。再讓兩位師妹抓著
你,只怕你的肚子就要被風灌飽了。」

  羅節拍手道:「太好了,每次都要我們兩個抓著他,重死了。」

  申小卿也看著他,抿嘴輕笑。

  雲知還無奈地搖搖頭,道:「我就這麼討人嫌嘛?」

  李萼華已先上了飛舟。羅節道:「抓你最後一次。」抓住他手臂跳了上去。
申小卿也忙跟上來。

  飛舟內安裝了兩條蒙皮凳子,一短一長,合起來估計可以端坐五六人。棕黃
色的墻壁是木質的,雲知還認不出來材質,但是聞著有一種澀香味,估計價格不
會便宜。

  李萼華道:「師弟,我們要出發了。」

  雲知還便從雲母石做成的舷窗往外看了最後一眼——

  雲家的人全都來了,一個個仰著脖子看他,各種各樣的表情都有:有的嫉妒,
有的羨慕,有的向往,有的不舍,有的興奮,有的難過……他的目光從他們臉上
一一流過,最後停在一張雪白尖俏的臉上。那是碧荷。他一直記得她是一個沈默
寡言、獨來獨往的女孩,雖然不會拒絕他,但是也沒表現得多高興,總是有點心
事重重的樣子。他向來自詡最懂女人心,也不得不承認有時候確實不懂她。這時
候忽然看見她站在人群中,滿臉殘存的淚痕,眼睛里有一絲淒楚之色,才恍然明
白過來,原來她也是在意他的……

  於是他使勁朝她揮了揮手,喊了聲「諸位保重了」。

  飛舟沖天而起,一眨眼間,已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未完待續】
2019-9-4 23:39#7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2章 01~02)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豔史


作者:雲漸生
2019/9/5發表於popo


                           第二章  山居歲月

                (一)

  飛舟速度與雲知還第一次被兩位師姐抓著飛行相差無幾,但是平穩、安靜,
也沒有迎面刮來的大風,體驗卻是舒適許多。

  從舷窗望出,可以看到一朵朵白雲從舟旁飛速掠過。上方的月亮近在咫尺,
像是一個繪著婆娑樹影和灰色山巒的反光盤底,有著輕薄、透明的質地,讓人忍
不住想敲上一敲,看看是否會與人間的瓷器發出同一種悅耳的聲音。

  他和兩位小師姐坐在後排的位置,李萼華坐在舟頭。在她面前,有一個圓形
平臺,平臺上有一個舵輪,腳下有一面踏板。

  據羅節介紹,舵輪是控制飛行方向和高度所用,踏板則是用於加減速。

  舵輪的原理與普通的輪船相一致,羅節認爲沒什麼好解釋的。

  飛舟的動力則來自於消耗靈石的多個小型飛空法陣,踏板連接其上,可以開
啓或關閉其中幾個,如此便能自由選擇飛行速度。

  雲知還聽得津津有味,一面觀賞舟外景色,一面問些在羅節看來常識到不能
再常識的問題,頗爲悠遊自在。

  只可惜到了醜初,兩位師姐都已閉目休息,雲知還正興奮著,無人交談,東
張西望一陣,也只好靠在舟壁上小憩一會。

  過了寅初,羅節與大師姐交接,李萼華坐到雲知還右側休息。

  對這個與自己已有肌膚之親的女子,雲知還自然希望能多親近親近,但是不
知爲何,出了雲家之後,李萼華對他又恢複了原來的清淡感覺,雲知還不知道跟
她說什麼,也就不好打擾她,只默默地嗅著空氣中的淡遠香味,時不時地看她一
眼。

  飛舟在夜色中迅速前行,待羅節累了,又換上了申小卿。

  漸漸地天邊開始發亮,李萼華看了看下界的景象,提議道:「下面有個城鎮,
我們下去休息一會吧。」

  申小卿應了一聲,架著飛舟緩緩降落到城郊的一處山坡上。李萼華把變小的
飛舟收進芥子裏,四人便一起往城裏去。

  此時城門剛開不久,許多百姓挑擔推車,進進出出的,看起來頗爲熱鬧。

  四人上前找人一問,才知道此城名喚臨溪,已接近西平郡地界,離寧州城也
不過四百多裏了。

  一夜之間,飛了竟有一千裏地,雲知還不得不感歎仙家法器的神奇。

  四人找了一家街邊的小店坐下,隨便吃了些熱騰騰的早點。

  看著街上熙來攘往的陌生人群,雲知還不禁心生感慨:「這是我離開家鄉到
的第一個地方,我得多看幾眼,好好記住這景象才行。」

  羅節道:「你都十七八歲了,竟然第一次出遠門,難道就沒好奇過外面的世
界嗎?」

  雲知還道:「當然好奇過。但是那時候力量太小,怕外面的世界太精彩,既
不舍得回來,又無法把握住那些精彩,反而把自己弄得迷失了,幹脆就呆在自己
的小天地裏了。」

  羅節道:「你現在的力量一樣很小。」

  雲知還笑道:「但是有了你們,有了師父,就有了變強的希望,所以我不再
害怕了。」

  四人在這座城裏待了半個多時辰,隨意走走逛逛,雲知還順帶買了一些日用
品,便又跟師姐們到城郊乘上飛舟,往寧州城而去。

  這時不同於夜間,往下方看去,山川河流曆曆在目。沿途掠過的村落、城鎮,
或繁華密集,或清貧稀疏,於高處俯瞰,皆因爲距離遙遠而成爲了一種風景。

  太陽像在沿著無形的梯子爬升,氣溫也隨之變化,漸漸地,雲知還身上出了
一些細汗。

  「雲師弟覺得熱了嗎?可以把窗子拉開一些,有風進來就涼爽了。」申小卿
手指了指窗邊的一個扳手,「扳過來一點就好。」

  雲知還握住,依言輕輕一扳,舷窗果然應手而開,陣陣涼風吹了進來,精神
爲之一爽,不由問道:「這飛舟細節考慮得如此周到,不知是出自何人手筆?」

  申小卿道:「這是師姐拿功績換的,出自工部司將作寺中校署令周介之手。
通風換氣是人的基本需求,想到這點那也不算什麼,他在這小小的舟上還設置了
隱身、潛水、變形等諸多功能,那才真叫厲害呢。」

  雲知還感歎道:「神後手下能人如此衆多,難怪我大齊立國不過十載,繁華
之盛已遠超北邊矣。」

  李萼華道:「能人多寡固然重要,君主如何卻更能決定一國興衰。北邊論人
才積累,比我們只多不少,但是魔尊雖也算一代梟雄,比起神後陛下卻要差出許
多了。」

  雲知還點頭道:「師姐說得是。對神後陛下我一直神往已久,可惜不知什麼
時候才能見到。」

  申小卿道:「只要師弟努力修煉,總有一天可以見到的。」

  又飛越山峰、河流無數,到巳初,一座宏偉城池出現在四人下方,城門上隸
書兩個大字:寧州。

  李萼華把飛舟降落在城外,對三人道:「你們去不去呢?交接手續很簡單,
倒也沒什麼可看的。」

  雲知還知道兩位小師姐肯定已經來過,李萼華這話實際是對自己說的,便笑
著道:「認認位置也好。」

  李萼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交接手續果然簡單,李萼華早已把事情經過寫成了紙質報告,四人來到城東
的刑吏司,喚來一個身穿綠色官服的中年官員,讓他把報告與雁影石交給此地長
官,再由長官粗略檢驗過,分級別地循序寄到京師總部即可。那官員顯然與李萼
華認識,態度相當地和藹,甚至還想請四人留下來吃飯。四人當然委婉回絕了。

  出了城門,李萼華把飛舟放出來,對雲知還道:「再有半個時辰多點,你就
可以見到師父了。」

  雲知還笑道:「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四人又飛了半個時辰,已進入一片連綿群山之中。

  觸目所及,皆是莽莽叢林。密密層層的古樹高可參天,其上藤蔓纏繞,蒼翠
欲滴。空中飛鳥盤旋,鳴囀啁哳。林間又有河流蜿蜒,清可見底。飲完水的麋鹿
在岸邊散步,水中倒映出它美麗的影子。

  雲知還贊歎道:「真是個好地方。」

  「那當然,還有更好的呢,」羅節得意地指了指左前方遠處的一座山峰,道:
「看那裏,那就是我們的師門所在了。」

  雲知還順指一看,只見一座雄偉的山峰拔地而起,像是一面樹在天地之間的
翠綠屏風,其上白雲繚繞,蒼松倒掛,飛瀑流泉,仙鶴翔舞,似是氤氳著一層飄
渺的仙氣,果然是個更好的所在。

  飛舟速度極快,轉眼四人已接近了那座山峰,李萼華操縱著小心降落在了山
腰的位置。

  雲知還從舟上下來,仔細打量了一番周遭環境。

  這是一處頗爲開闊的緩坡,估計有十丈方圓,花草樹木被清理過,只在錯落
排布的五座木屋外生長。每間木屋前都開辟了一個小院子,上面種滿了油菜、豆
角、茄子、南瓜等春季菜蔬,還有一些搖曳著奇花異果的植物,不知道是做什麼
用的。

  雲知還的第一印象是,與這座山峰本身的壯美相比,這裏的一切都顯得過於
簡陋了。他原以爲作爲一個門派的宗門所在,建築華美、陳設精致是必須的,沒
想到這裏絲毫看不出什麼修仙氣質,更像是普通的農戶或者獵人的住所。

  羅節已搶先跑到左邊的木屋前,歡快叫道:「師父,我們回來了。」

  一個清悅中略帶嬌慵的聲音傳來,「小徒兒,你們帶誰回來了?」跟著從屋
中走出一人。

  雲知還見了不禁眼前一亮。



                               (二)

  一個年約三十披著一襲絳紅紗衣的女子款款步出,她頭挽飛天髻,發簪金步
搖,眉如翠羽,眼若秋山,腮凝新荔,鼻膩鵝脂,又身材高挑,腰如束素,當真
是個豐姿冶麗的美人兒。

  雲知還沒想到自己的師父會這麼年輕,這麼美,與周遭的環境反差那麼大。

  羅節早把身子撲入絳雲仙子懷中,摟著她的纖腰撒嬌道:「師父,你有沒有
想我?」

  絳雲仙子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道:「當然想了。」

  李萼華和申小卿也上前拜見了。

  雲知還不禁有點尷尬,不知道要不要直接上去喊師父,雖然三位師姐已經接
納了自己,但是正主兒還不一定願意收自己爲徒呢。

  李萼華發現了他的窘境,便主動介紹道:「師父,這是我們替您收的小師弟,
他的名字叫雲知還。」

  「哦?」絳雲仙子驚訝地看了雲知還一眼,她素來知道自己這位大弟子心高
氣傲的,對男人尤其不假辭色,這回竟給自己帶了一個男弟子回來,自然要好好
打量一番。這一看,她立即發覺了雲知還身上的異狀,心中微動:好旺盛的陽氣
……臉上卻沒什麼表現,只淡淡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萼華覺得那些事情不好當著雲知還的面說,便對他道:「雲師弟,你在外
面等一下,我們去跟師父說清楚。」

  雲知還自然沒有異議,便點了點頭。

  李萼華三人與絳雲仙子進到屋裏,你一言我一句地,嘰嘰喳喳,很快就把這
幾天的經曆說了一遍。

  絳雲仙子靜靜聽著,有時搖頭,有時歎氣,有時又目露贊賞之色,等三人停
下,才開口道:「都說完了?」

  李萼華道:「嗯,說完了。不知道師父意下如何?」

  申小卿和羅節都有些緊張地看著她。

  絳雲仙子望著她們三人歎了口氣,道:「人都帶回來了,總不好讓你們再跑
一趟把他送回去。」

  三人大喜,羅節又上去抱了抱她,笑道:「師父,你太好了。」

  絳雲仙子無奈道:「你們三個啊,做事毛毛糙糙,如果一開始沒中陷阱,後
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李萼華微微低頭,道:「師父教訓得是。」

  絳雲仙子接道:「還好你們沒出什麼事,雖然經了些波折,任務到底也是完
成了,我就不多說責備的話了。下次都給我小心點,記住了嗎?」

  三人一起應道:「記住了!」

  絳雲仙子滿意地笑了笑,又對李萼華道:「那晚之後,你可感覺到身體有何
不同?」

  李萼華沒想到她會當著兩位師妹的面問這個,不禁秀臉微紅,道:「師父,
您問這個做什麼?」

  絳雲仙子笑道:「都是女子,別怕羞。師父這麼問你,自然是有正經的理由。」

  李萼華忍著羞仔細想了想,遲疑道:「好像是有點變化,感覺精神變好了些,
與姜逸舟交戰時,更是發揮出了以前從未發揮過的實力。」

  絳雲仙子道:「哦?沒有心虛、眼花、無故出汗這些癥狀嗎?」

  李萼華搖了搖頭,道:「沒有。」

  「嗯,」絳雲仙子沈吟片刻,道,「那沒什麼了,把你們的小師弟叫進來吧,
我單獨跟他談談。你們可以散了,不準偷聽。」

  雲知還得知絳雲仙子已同意收自己爲徒,自然是歡喜不勝,聽說她要單獨見
自己,雖然略覺奇怪,倒也沒有多想,盡量神態端莊地走了進去。

  絳雲仙子道:「我們進內室說話。」

  雲知還跟在她背後走進內室,心想:不知師父要跟我說些什麼,還要避開三
位師姐。

  絳雲仙子坐在一張竹椅上,手一揮,室門已自行關上,再捏個訣,一個球形
屏障把整個房間罩住了,隨即問了一句讓雲知還大感驚訝的話:「你是不是在練
一種雙修功法?」

  雲知還短暫的驚訝過後,心裏又歸平靜,只因他十分喜歡三位師姐,覺得她
們都是很好的人,所以不相信她們的師父會是什麼壞人,於是實話實說道:「弟
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練,但是弟子的手上確實有一分雙修的功法。」

  絳雲仙子道:「很好,我最討厭滿嘴謊話的人,你這麼回答我就知道,萼華
她們確實沒有看錯人。」

  雲知還得她誇獎,心裏十分歡喜,叫了聲:「師父。」

  絳雲仙子嗯了一聲,聲音雖輕,雲知還卻如聆仙音,這就意味著絳雲仙子已
正式收下了他這個徒弟。

  絳雲仙子看他喜不自勝的樣子,臉上不禁也有了笑容,感歎一聲道:「收了
羅節之後,我本已決定不再收弟子入門,沒想到今天又多了你一個。」

  雲知還道:「這是我的榮幸,卻是師父的負累。」

  絳雲仙子道:「不錯,每個弟子對爲師來說,都像是一個小孩,我一個人把
她們三個拉扯大,已經費了很多心力了。」

  雲知還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只好感激地鞠了一躬,道:「師父辛苦了。」

  絳雲仙子微微一笑,道:「這次我學乖了,只負責制定修煉計劃,把你交給
萼華教導,所以你不必如此。」

  雲知還道:「不論如何,您都是我師父。」

  絳雲仙子也不跟他糾纏,道:「把你的手伸出來。」

  雲知還依言伸手。

  絳雲仙子三根纖指搭在他脈門,過了一會,松開手指道:「你的丹田內有一
股非常純淨沖和的真元,手太陰肺經已被打通,想必就是你練那雙修功法的效果
了。」

  雲知還奇怪道:「可是師父,我只是看了幾眼,確實還沒練過。」忽然想起
那枚玉扳指,便指著它,向絳雲仙子道:「莫非是它起的作用?那份功法便藏在
它的裏面。」

  絳雲仙子看了下玉扳指,略點了點頭,道:「有可能。這是一枚品質極高的
雁影石,裏面的陣法十分複雜,爲師也不能完全看透。」

  果然是雁影石做的,雲知還早已有此猜想,得師父證實,迷霧變清晰了一些,
只是不知道這件寶物如何到了自己祖上手裏。

  雲知還正胡思亂想,誰知道絳雲仙子忽然說了一句比方才更讓他震驚的話來:
「把你的褲子脫了。」

  
                               【未完待續】
2019-9-6 23:30#8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2章 03~04)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豔史


作者:雲漸生
2019/9/8發表於popo


                           第二章  山居歲月

                                (三)


    雲知還懷疑自己聽錯了,道:「師父,您說什麼?」

    絳雲仙子沒好氣道:「把褲子脫了,做下一項檢查。」

    這次再無疑問,雲知還結巴道:「這……這,不太好吧?」

    絳雲仙子氣定神閑的樣子:「有什麼不好的?」

    雲知還道:「畢竟男女有別,您又是我師父。」

    絳雲仙子見他臉已經紅了,不禁笑道:「你這小毛孩子,師父年輕的時候,
跟著於姐姐一起,不知見識過多少男人這東西,我都不害臊,你怕什麼?」

    聽她這麼說,雲知還心里立即升起一股不服,道:「師父,人家可不小。」

    絳雲仙子道:「不小你還不敢亮出來。」

    見她一臉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絳紅紗衣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段,延頸秀項,
面如芙蓉,妙目中隱含著一絲促狹的笑意,雲知還一咬牙,心想:這麼一個大美
人都不怕,我還怕什麼?便把衣帶解開,放了陽物出來。

    絳雲仙子看著微微勃起的陽根,竟然點了點頭,認真評價道:「不錯,有這
本錢,確實適合走雙修之路。」

    被這麼一個大美人盯著,還被誇贊本錢不錯,雲知還心中一蕩,陽物立即站
了起來,硬如鐵鑄,翹如彎刀。

    絳雲仙子道:「站過來一點。」見雲知還只稍挪一步,不敢靠近,便又道:
「到我面前來。」

    雲知還只得站到她面前,此時翹起的陽物距離她的膝蓋已不足一尺。

    絳雲仙子道:「你自己擼,還是我幫你?」

    雲知還一楞,道:「什麼?」只覺得就這麼一會功夫,自己已徹底被她的奇
言異行弄昏了頭,竟然漸漸聽不懂人話了。

    絳雲仙子嘆了口氣,道:「還能是什麼,為師要檢查你的陽精。」

    雲知還心中一跳,道:「為,為什麼?」

    絳雲仙子道:「自然是查看你的功法如何,是損人利己,還是互補雙贏,有
無危害,穩不穩定,是否可持續修煉。」

    這理由正當得讓雲知還無話可說,他正想說自己來,忽然瞥見絳雲仙子放在
膝頭的一雙纖纖素手,只覺得她掌背肌膚如玉,幾條淡青色的血管像輕輕畫上去
的一樣,濃淡合宜,線條優美無比。十根手指更是纖細修長,粉甲像是片片玫瑰
花瓣,柔柔地浮在細雪搓成的指尖上,萬分迷人,當即看得呆住了。

    絳雲仙子見了他這神情哪還能不知他心中所想,微微一嘆,道:「真是個天
生的淫胚。」如柳纖腰微折,玉手一伸,已把他脹到發疼、火熱如燒的陽物握在
了手里。

    雲知還肉棒驟然被絳雲仙子涼軟膩滑的纖手握住,不禁呻吟了一聲。

    絳雲仙子秀眉微蹙,神情專註地為雲知還擼動肉棒。她手上或輕或重,或急
或緩,忽攏忽撚,忽搓忽揉,有時在繃得亮紅的龜頭流連忘返,有時又極為順暢
地一擼到底,不僅觸感綿滑銷魂,紫紅肉棒在粉白瑩潤的掌指之間進出,視角刺
激也極為強烈,把個雲知還爽得齜牙咧嘴,飄飄欲仙。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絳雲仙子玉容,鼻中嗅到她頭發衣領脖頸各處散發的香味,
只覺得一股邪火竄了上來,不禁氣喘道:「師……師父。」

    絳雲仙子擡起香汗微微的雪臉,道:「怎麼了?」

    雲知還大著膽子道:「我……我想抱抱師父。」

    絳雲仙子一笑,道:「我看你想的不止這個吧。」

    雲知還只覺得她這一笑,又溫柔,又誘人,像是個看透弟弟一切壞心思,卻
又極為縱容的心軟姐姐,膽子瞬時一壯,手臂一伸,把她抱在了懷里。

    絳雲仙子果然沒有拒絕,只是無可無不可地輕哼了一聲。

    溫香軟玉滿懷,還是自己剛認的師父,雲知還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可是懷中
美人的音容、身體都是那麼地生動,提醒著他這一切確實是真實的。他的血液立
即沸騰起來,緊緊地摟住她,得寸進尺地在她光潔如玉的臉上亂親亂吻。

    看著欲火焚身的雲知還,絳雲仙子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手上加快了擼動的
速度。

    雲知還很快找著了她水潤的唇瓣,重重地親了上去,狂熱地吮吸她的清涼和
柔軟,以消解自己滿腔的欲火。只是這樣還遠遠不夠,他又急切地撬開了她的牙
關,噙住了她條柔香綿的舌頭,整根含進了嘴里,不斷地攪拌吮咂。

    極度的親密終於讓絳雲仙子有了反應,雪臉上有了一絲暈紅,美眸半睜半閉,
鼻中不時發出幾聲膩哼,極為誘人。

    雲知還一向色膽包天,見狀忙把她衣帶一扯,手隔著淡藍色的綢緞肚兜,一
把握住了她的玉乳,只覺得綿滑彈手,飽滿如瓜,更是揉搓個不停。

    絳雲仙子嬌軀不由自主地亂扭,陣陣顫栗的快感傳到全身,手上軟軟地握著
雲知還的肉棒,卻已忘了擼動。

    隔著一層布料畢竟不甚過癮,雲知還又伸到她背後把肚兜解下,隨手丟在地
上。這下絳雲仙子已近半裸,白雪雪的上半身暴露在雲知還的面前。

    雲知還雙手在她膩滑綿軟的胸腹間亂揉亂摸,不久,右手掠過肚臍,掠過墳
起的雪丘,掠過柔軟的燕草,一把插到了她庾嫩的腿心里。

    哎呦一聲,絳雲仙子忙捉住他不肯安分片刻的手,嬌喘籲籲地道:「不,不
行了……」

    雲知還此時膽大無比,掌心包住她整只玉蛤,揉來摸去,嘴里調笑道:「師
父流了好多水兒呢,哪里不行了。」

    絳雲仙子暈著臉道:「你三位師姐就在隔壁呢,你還敢來鬧我。」

    雲知還聽了更是欲焰高漲,笑道:「這不是在做正事嗎,我為什麼不敢?師
父既然想檢驗徒兒的陽精,何不親自試上一試?」

    絳雲仙子道:「我……我老了,經不起這種折騰了。」

    雲知還道:「師父貌如天人,正當盛年,這理由找得不好。」

    絳雲仙子拗不過他,底下又被他弄得春水潺潺,只得嘆息道:「拿你沒辦法,
那就快點吧。」

    雲知還早等不及了,得她同意,便迅速把她剝得一絲不掛,猶如雪白羔羊,
自己也飛快褪去了衣物。

    絳雲仙子已年過三十,卻因道法高深,保養得當,身子與年輕時沒什麼兩樣,
處處光滑緊致,雪白無瑕,身量與李萼華差不多,一對渾圓玉乳顫顫巍巍,卻比
李萼華還要豐滿一些。

    雲知還把她兩條瓷滑美腿分開,纏到自己腰胯,肉棒在她雪蛤處蹭得濕透,
便對準了被揉得微微裂開的粉嫩穴口,把她一槍挑了。

    絳雲仙子嬌吟一聲,下頷不由自主後仰一下,更顯出玉頸的修長瑩潤。

    她的花徑已有多年沒被男根進入過,緊湊濕暖之處,令人銷魂。雲知還一聳
到底,知道她已經歷過人事,膣內正滑如油浸,便不多停留,開始肆意馳騁。

    粗大的肉棒撐開絳雲仙子久曠的細腔,有力地刨刮著陰內的每一處細微皺褶,
強有力的沖擊下,絳雲仙子連人帶椅都搖搖晃晃,下身被插得花漿四溢,場面極
為淫靡。

    「哎,哎……你插得好快,好深……慢,慢一點……」絳雲仙子嘴里喘著氣
兒亂叫,玉趾蜷起,兩條雪白的小腿勾在雲知還臀部,隨著他的聳動不住嬌顫,
一對渾圓美乳在胸前跳來蕩去,撩人心魄。

    雲知還箍緊她細腰,下身前後急擺,火熱的肉棒便如鐵杵般,一下下地杵進
她細長多褶的嫩管兒里,噗唧噗唧的淫響落在耳中,便如極強的興奮劑,使他越
抽越快,越插越深。

    忽一下,棒頭杵在了一粒脆滑彈軟的小肉團上,絳雲仙子花容失色地顫叫了
一聲,雲知還知道弄著了她的花心子,便朝它急戳猛刺,初時不過十中一二,漸
漸就兩三次必中一次了。

    女人的花心子是極嬌異嫩之物,如何禁得住這般蹂躪,絳雲仙子再不能保持
從容,大聲呻吟起來:「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行,不能再弄那里了……
要,要壞掉了……」突地高亢呻吟一聲,身子打擺子般急抖,雪腹乍繃乍酥,陰
內陣陣痙攣,已澆下一股股粘滑稠暖的漿汁。

    雲知還見了她臉上欲仙欲死的表情,再被陰精一澆,嫩肉一絞,腰椎劇酸,
忙緊緊壓住她兩片花唇,怒射不已。

    絳雲仙子終於弄出了自己徒兒的陽精,花心一觸,竟是燙酥麻透,不禁又丟
了幾註花漿出來。



                              (四)

    雲知還俯下身去,摟著絳雲仙子親吻了一會,才笑問道:「師父,徒兒的陽
精如何,可檢查出了什麼?」

    這一問本是為了羞她,不料絳雲仙子閉目感受了片刻,竟認真回答道:「你
的陽精里蘊含著很豐富的靈氣,應是玉扳指從天地間吸引而來。不過呢,引來的
靈氣雖然大多隨著精液射出去了,但也有一小部分留在了你的體內,想必是你從
小佩戴的緣故,剩下的靈氣雖已不多,卻也起到了固本培元的作用,才導致你的
性能力遠超常人。」

    雲知還有點愕然,他也是個不走尋常路的性子,馬上轉換過來,一本正經地
追問道:「那我的功法呢,可會傷害到與我交合的女子?」

    絳雲仙子道:「不會,你的功法是很溫和的那一種,對交合的女子來說,不
但不會失去什麼,反而會受益良多。」

    雲知還松了口氣,道:「那對我自己可有危害?」

    「有,但是跟功法無關,」絳雲仙子指了指他手上的玉扳指,道,「只要你
還戴著它,就無法使女子懷孕。

    雲知還早已知道自己不能使女子受孕,雖然不是很在意原因,但還是順口問
了一句:「這是為何?」

    絳雲仙子道:「你可知道靈氣跟真元有什麼區別?」

    雲知還很幹脆地一搖頭:「不知道。」

    絳雲仙子道:「真元除了比靈氣更凝練,更純凈,最重要的是,它比靈氣多
了一股人本身的生機。」

    雲知還道:「它的生機從人身上來?」

    絳雲仙子道:「是的,這就是你無法使女子受孕的原因。隨你的陽精射出的
靈氣,把你們的混合漿液的生機全部奪走了。你的功法回收的正是那些還未進一
步壓縮淬煉的真元。這些真元雖是靈氣加漿液精華的產物,最終獲得的效果卻遠
大於兩者的簡單相加,生命力極為蓬勃,比一般人的可強多了。」

    雲知還想了一下,道:「這是不是意味著我修行起來,積累真元的速度會很
快?」

    絳雲仙子嗯了一聲,道:「這正是你的功法或者說這枚玉扳指的高明之處,
既能增強你的性功能,又能吸引來許多靈氣,只要你一直交合下去,真元就會不
斷產生,比普通人的積累速度確實要快得多了。」

    雲知還笑道:「那我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絳雲仙子道:「差遠了,空有一身真元,卻沒有相應的境界和功法,不過是
三歲小兒耍大刀,經不起高手的一根手指頭。」

    雲知還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又道:「師父說那些是還未壓縮淬煉過的真
元,那我要怎麼進一步提升它們的品質呢?」

    絳雲仙子道:「一般來說,需要通過與女方的交流來淬煉真元。如果不是什
麼邪門功法,在這種交流中,女方會分去一半的收益。這也挺公平的,對吧?」
見雲知還點了點頭,接道:「不過功法之間各有不同,你的功法是怎樣的,我不
知道,所以具體操作我也太不清楚。」

    雲知還道:「徒兒直接放給師父看便是了。」他把右手拇指插進絳雲仙子的
玉戶里,然後抽出來,那面光幕果然又出現了。

    絳雲仙子看到那些圖像時臉上微紅,作為第三者去看自己與弟子交合的畫面,
似乎比親身經歷要更羞人一點,她忙定了定神,認真地看那些文字,過了一會,
對雲知還道:「你這個功法很不錯。文字雖然不少,其實多是闡釋原理的,真正
需要做的很簡單。」頓了一頓,接道:「當你感覺到馬眼吸進了一滴什麼東西,
身上開始發熱時,趕緊長吸一口氣,憋著直到暖熱褪去,再把那口氣嘴對嘴地渡
給女方,吻住不要松開,讓它在你們體內轉幾圈,等氣流消散了,一次修煉就完
成了。」

    「聽起來是挺簡單的,」雲知還努力記下,又問,「我這功法叫什麼名字,
創作者是誰,師父可知道?」

    絳雲仙子搖了搖頭:「上面沒寫,也許是怕被官府的人找上門來,所以選擇
了匿名。我對雙修功法不太了解,也許於姐姐會知道吧。」

    雲知還道:「師父口中的於姐姐是誰?」

    「於紅初,」絳雲仙子補充道,「就是右聖使大人。」

    「原來是她,」雲知還點了點頭,突然想起剛才師父說「師父年輕的時候,
跟著於姐姐一起,不知見識過多少男人這東西」,初聽沒什麼感覺,如今與這位
師父有了肌膚之親,心里頓時有些不是滋味,語氣變得酸溜溜的,「她待師父倒
是很好啊,還帶著師父去增長見識。」

    絳雲仙子噗嗤一笑,道:「好徒兒,你這是吃醋了?」

    雲知還誠實地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吃醋了。」

    絳雲仙子半傾身子,手撐下頷,笑道:「你不會以為師父三十好幾的人了,
還留著處子之身,就為了今日等你來破吧?」

    雲知還忙搖了搖手,道:「弟子不敢有此奢望,只是遺憾於沒有早日遇到師
父。」

    絳雲仙子道:「你這話雖然好聽,可是有沒有想過,如果為師不想那麼早遇
見你呢?」

    雲知還一楞。

    絳雲仙子接道:「你之所以這麼想,也許是因為你覺得那時候的師父更加單
純,也許是因為你覺得搶在所有男人之前,把陽物插進師父體內,你的心里會更
好過一點,但是師父想告訴你,我對自己的第一次很滿意,之後的無數次也都很
滿意,並不想改變它們。」

    雲知還又是一楞。他還是第一次遇見絳雲仙子這樣的女人,也許是他之前生
活的範圍太小了,對外面的世界也所知不多,第一反應是震驚,然後是不理解,
但他是個接受能力很強的人,仔細一思索,便覺得是自己錯了,他臉上露出一絲
歉意,道:「謝謝師父的坦誠相待,是弟子自以為是了。」

    絳雲仙子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頭頂,笑道:「你的表現很好,師父很滿意。」

    這話卻是一語雙關,雲知還聽了不禁心中一蕩,早已恢複過來的陽物翹得老
高,還彈了幾下。

    絳雲仙子瞄了他的胯下一眼,輕笑道:「怎麼,還想要師父嗎?」

    雲知還覺得她此時妖嬈之極,便抱著她的身子轉過來,椅上墊了件衣服,讓
她左膝跪在上面,右腳踩在地下,雙手扶著椅背,擺了一個雪臀高翹、腰身微塌
的姿勢。

    此時更見出絳雲仙子的身體之美。著地的右腿細白長直,左腿跪在椅上,朝
外翻出嫩紅的足底。兩瓣雪臀飽滿如梨,沒有一絲瑕疵,中間一朵粉菊,往下是
花唇微微黏閉的一只玉蛤。腰肢不過纖纖一握,彎成一個美好的弧度,輕輕一搖
便如風中細柳。香肩渾圓,後頸修長。整體而言,豐肉微骨,極有風情。

    雲知還看得欲火上升,陽物插到她的腿間,亂磨亂挑一陣,待絳雲仙子蛤口
吐汁,嘴里發出連聲嬌哼,便對準了,扶腰用力一聳,二度進入自己這美人師父
的體內。

    絳雲仙子嬌唔一聲,側過臉來,笑盈盈道:「乖徒兒,你好像很急呢,也不
怕弄壞了師父。」

    這話卻是火上澆油,雲知還進入她玉穴的陽物瞬時漲大了一圈,硬得微微發
疼,便箍住她細腰,動了幾下後,開始大抽大聳。

    他每一計沖刺都是又快又狠,盡根而入,撞得絳雲仙子雪臀啪啪作響,身上
起了一陣迷人細浪。胸前一對沈墜如瓜的玉乳,前後急甩,頂上兩朵梅花變成了
兩線模糊的紅影。

    絳雲仙子快感如潮,渾身電流亂竄,嬌抖不已,嘴上斷斷續續地流出一串動
人哀啼:「哎,哎……好徒兒,你插得好快,好深……嗚,嗚嗚……師父不行了,
師父要被你弄死了……」


                               【未完待續】
2019-9-9 00:20#9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2章 05~06)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9/9發表於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二章 山居歲月

                               (五)

    雲知還哪里聽過如此淫聲浪語,只覺得自己這位師父初見時雖然冶艷了些,
但也有幾分端莊之態,此時卻如褪去了一個外殼,露出真身來,竟是一只騷媚入
骨、勾魂奪魄的狐貍精,引得他血液如沸,身下已是拼盡了全力,陽物進出如風,
插得她嬌軀顫晃更劇,哀吟聲不絕於耳。

    絳雲仙子的玉穴里正春潮洶湧,抽送起來順滑無比,伴隨著噗嘰噗嘰的淫響,
直是逼人欲狂。秀發上插的一支金步搖,隨著身後男人的動作,一搖一擺,淫靡
之中,卻又有著一種優雅風情。

    絳雲仙子嘴里猶在不斷挑逗:「乖徒兒,你真棒,哎呦,哎呦……師父的命
都要給你了……嗚,嗚!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再深一點,再大力一點……」

    雲知還被她逗得幾要發狂,心下一橫,暫緩動作,找著了小穴深處的那粒軟
彈妙物,便是一輪又短又狠的急聳,計計直中靶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絳雲仙子再說不出話來,極嬌異嫩之物連挨上
百下重刺,霎時手臂一軟,上半身跌靠在椅背,渾身痙攣著,穴口拋灑出一股又
一股花漿,量多又急,頓時把雲知還胸口以下全部淋濕。

    雲知還何曾見過這等奇景,還以為是自己把這迷人到可惡的美人兒師父插得
尿水失禁,心下大酥,陽精突射不已,盡往絳雲仙子子宮沖去。

    雲知還瀉得全身酸軟,喘息良久,才俯身把酥成一團的絳雲仙子抱起,自己
於椅中坐下,把她放到右側大腿上。

    絳雲仙子泄身泄得比他還厲害,閉眼嬌喘半晌,才睜開眼睛,看了看在自己
發上貼吻的徒兒,微微笑道:「師父命都差點被你弄沒了。」

    雲知還在她潮紅的玉臉上親了親,道:「哪有如此勾引徒兒的師父。」

    絳雲仙子起身掠了掠鬢發,慢條斯理地道:「你剛才忘了把氣渡給師父。」

    「這不重要,還有的是時間呢。」雲知還把她赤裸的身子抱到腿間,右手捏
住棒身,龜頭在她的嫩縫上下劃弄,一會已重新勃起,對準了,把她往下一按,
陽物又入了那個緊湊溫暖的銷魂窟里。

    絳雲仙子嬌哼一聲,扭了扭身子,坐得舒服一些,便任由他施為。

    雲知還邊緩緩挺弄,邊裝作好奇道:「師父能否告訴徒兒,有多少男人進過
你這個洞里?」

    絳雲仙子道:「不多,十來個吧。」

    雲知還心里冒出一股邪火,雙手捏握住她兩只嫩乳狠狠頂刺了十幾下,才問
道:「那徒兒的功夫能排到第幾?」

    絳雲仙子喘聲道:「你的東西既長又大,弄起來還帶著股狠勁,應該能進前
二。」

    雲知還道:「另一個是誰?」

    絳雲仙子臉上露出一絲緬懷的神色,道:「你想聽師父的故事嗎?」

    「想。」

    「那你先別亂動。」

    雲知還實在好奇,便依言停下來。

    「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反正也是些陳年舊事,已經沒人會在意了。」
絳雲仙子回看了他一眼,接道,「為了講得清楚一些,須得回溯至建元二年的秋
天。當時神後陛下閉關,左聖使大人代政,高涼郡發生了一起動亂……」

    雲知還咦了一聲,插口道:「是不是有人引南海浪人進來燒殺搶掠那次?」

    絳雲仙子道:「不錯,看來萼華她們已經給你講過了。那次實際上是陳家一
位長老牽頭鬧事,暴露後自然是被左聖使大人殺雞儆猴了。但是鑒於局勢未穩,
左聖使大人便陸續采用了許多安撫人心的法子。我隨於姐姐當時也在神後宮。於
姐姐是個行事頗有些驚世駭俗的人,她提了一個建議,說讓她去結交四大家族里
的青年才俊,拉攏未來一代的掌權人物——四大家族占了齊國修行界近三分之一
的力量,如果能把它們牢牢掌握在手中,余者自然不足為患。」

    雲知還似是猜到了些什麼,卻沒有出聲,只是默默思索。

    「於姐姐風華絕代,」絳雲仙子回想了一下這位聖使姐姐的風采,目露傾慕
向往之色,道,「你大概已經猜到她用的是什麼法子了。」

    雲知還嘆道:「這又是何苦呢。」

    絳雲仙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這反應和我當初一模一樣。你以為她
為了拉攏眾人,犧牲色相,內心定是苦不堪言了?」

    雲知還愕然道:「難道還甘之如飴不成?」

    「那也差不多,」絳雲仙子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於姐姐見四大家
族里品貌出眾年富力強的男子不少,早動了心思,只是沒有一個過得去的理由,
不好向他們下手。這回名為籠絡人心,實則是借此行那巫山雲雨之樂。四大家族
里自詡諳於世故的老一輩人物都被她騙了,以為她在奉命行事,自然不好阻止,
年輕一輩的見了於姐姐那絕世姿容,大多早已身酥骨軟,恨不得主動拜於石榴裙
下,於姐姐稍一暗示,還不一個個如狼似虎地撲上來?」

    雲知還聽得目瞪口呆,許久方道:「師父就是那個時候跟著聖使大人……唔,
增長見識的?」

    絳雲仙子道:「一開始我還有些害羞,只是架不住於姐姐天天跟我描述那男
女之事如何美妙,所禦男子又是如何強壯俊美,慢慢地就忍不住動心了。但是要
我真的去做卻還不夠,直到於姐姐跟我說了一番話……」頓了一下,似是陷入沈
思。

    雲知還忙追問道:「什麼話?」

    絳雲仙子笑了笑,眼神里多了一份堅定,緩緩道:「她說,這天下一直以來
是男人的天下,女子的選擇無多。如今神後開設女學,允許女子做官,自是為天
下女子多開拓了一條生路,居功至偉。但是天下保守已久,世風板滯,如若把相
夫教子作為最保守的一端,讀書做官作為最激進的一端,則普通女子從傳統給定
的此岸出發,走向最激進的彼岸,阻力必定極大,最終能抵達者數量廖廖。因為
當讀書做官已是女子選擇的極限時,衛道士們自然要極力捍衛這一邊界,把她們
統統擋回去。所以於姐姐要做的,除了行樂之外,便是打破這一界限,為天下女
子增加選擇的空間。」

    雲知還道:「聖使大人的想法令人欽佩,但是她的選擇恐怕起不到什麼示範
效果,因為她的道路能走通的人不多。」

    絳雲仙子道:「這是自然,能像於姐姐那般意誌堅定的,世上沒有幾人。但
是於姐姐的意思並不在於讓人簡單效仿,而在於其他。一來,於姐姐身為右聖使,
天下矚目,她的作為自然關註者眾多,如此便能轉移那些衛道士的目光,減輕普
通女子身上的壓力——門窗都要被人砸爛了,搬動幾張桌子又算得了什麼?二來,
即使大多數女子不會選擇於姐姐那般放浪形骸的生活,但是不斷擴散、深入的爭
論,也將開拓她們的眼界,激蕩她們的思維,免不了地,許多人將開始觸及一個
至關重要的問題:怎樣的生活方式是正當的,適合自己的?一旦她們開始思索,
這個世界就要起變化了。」

    雲知還聽了大受震動,未像方才那般立即提出異議,沈思半晌,才道:「師
父今日所說,皆是我從沒聽聞過的行事和道理,果然有大開眼界之效。但是弟子
還有一個疑問,不知該不該提。」

    絳雲仙子道:「你說。」

    雲知還道:「女子為帝,據我所知,歷史上只有一個繼位當天即被廢黜的北
魏元姑娘,所以想來神後登基本身就已是能撼動天下的大事,似是沒有必要再做
這麼一出……」

    絳雲仙子道:「沒有一蹴而就一勞永逸的事業,神後登基雖然會對女人起到
極大的激勵作用,但畢竟只是一方面的,需要更多不同的女人站出來,展示各種
各樣的活法,才能全面地激起女人的自我意識。於姐姐所做的,指向的是千百年
來針對女人的性羞辱,即男人可以娶多個女人,或者跟多個女人保持情人關系,
人們習以為常,不覺得是多麼了不得的事情,而一旦女人如此,卻要接受鋪天蓋
地的謾罵,被指道德敗壞,人盡可夫。於姐姐就是要以行動告訴他們,女人也可
以主動挑選男人,選擇跟誰發生關系,跟多少人發生關系,不在她目光之內的,
則休想碰到她一根寒毛。這跟神後登基對人心的撼動雖有重合之處,實際上卻是
在不同的層面發力。」

    雲知還思考良久,才嘆道:「雖然我還沒有見過聖使大人,但是師父這一席
話,卻好像已經讓我見識到了她的風采。」

    絳雲仙子道:「我就是這麼被她說服的,再加上本來就有些動心,便加入了
她的行樂隊伍。好在有於姐姐把關,倒也沒遇過什麼人品不堪的男子。那段日子
既瘋狂又快樂,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不可思議。如果沒有後來發生的一件事,也
許至今我還在和於姐姐一起遊獵京師……」



                                (六)

    雲知還知道要說到正題了,便支起了耳朵,認真傾聽。

    絳雲仙子嘆了一口氣,道:「也許這是命中註定的吧,一個風流少爺遇到一
個堅貞的女人,一個浪蕩女子遇到一個專情的男人,從一開始,這些故事就充滿
了俗套的悲劇氣息。我在京師所禦男子雖不如於姐姐那麼多,卻也有十幾個,沒
想到卻載在一個又溫柔又斯文的男人身上。他是陳家的人,名字就不必說了,十
分湊巧的是,居然是那個死在於姐姐手里的陳家長老的孫子。他不是我主動引誘
的,而是很偶然地遇見,他說我是下凡的仙子,『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
下逢』,反正也就是些書上看來的陳詞濫調的東西。我見他相貌不錯,但是有些
書生樣,弱不禁風的,所以一開始很懷疑他到底行不行。不過看他說不了幾句話
就臉紅,人也還坦蕩誠懇,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與他交往起來。我一向直奔主
題,沒想到他卻磨磨唧唧的,直談了半年的戀愛,才敢小心翼翼地碰我,好像我
是什麼珍貴易碎的器皿。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外表看起來柔弱,胯下的東西卻
十分長巨,維持的時間也很可觀,每每把我折騰得第二天下不來床。他為人極好,
溫柔體貼,處處為我著想,也不在乎我與眾多男子好過的事實,最後竟執意要娶
我——雖然這不算什麼恩德,但是我欣賞他的勇氣。我不是個長情的女人,可是
不願辜負他的一片真心,在他多次央求之後,嘴上一松,也就答應了。他自然欣
喜若狂,興沖沖地跑去跟父母說了,要他們幫忙提親。誰知他父親得知是我,大
發雷霆,說我名聲不好,娶進來有辱家門,要他必須跟我斷了。他自然不肯,說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那些都不是問題,仍然偷偷地背著父母來找我。陳家作為四
大家族之一,消息當然不會閉塞,很快就發現了,把他關進了重元塔內,說不寫
絕交信給我,就不讓他出來。那重元塔是以前關押陳家重犯的地方,布有強大的
禁制,他試盡千百種法子,仍然出不來,百般無奈之下,自知今生已無望與我結
成連理,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只留下了一封說明原委的書信,讓他父親務必轉
交於我,便拔劍自刎了。」

    雲知還沒想到這人結局這麼慘烈,醋意頓時消了九分,靜靜抱著師父的身子,
不知道說什麼安慰的話才好。

    絳雲仙子幽幽一嘆,道:「從道理上來說,這件事上我並沒有錯,我與那些
男子交往,皆是兩廂情願的,他因此而死,罪責應該在他父親的身上。但是不知
怎麼回事,漸漸地我對男女之事竟是提不起興致了,也許是愧疚,也許是感懷,
最後興味索然地離開了京師。我在外晃蕩了幾年,有一天從這座山峰上空飛過,
覺得這里景致甚佳,便帶著萼華她們三人,在此住了下來。」

    雲知還聽她說對男女之事提不起興致,心里略覺古怪,他的肉棒還插在師父
體內,倒是不知道要不要拔出來,猶豫片刻,道:「師父既已清心寡欲,徒兒今
日所為豈非大是不該?」

    絳雲仙子微微一笑,道:「那些都是陳年往事了。師父剛才不是說過,我不
是個長情之人麼?悲傷之時,自然以為能憑借某些事情克制一輩子,時間長了,
淡了,本性就漸漸顯露出來了。師父跟清心寡欲這四個字一點邊兒都不沾,最近
幾年情欲漸複,雖然還未曾去找過男人,深夜寂寞了,卻也是常常忍不住自瀆的。」

    「如此說來,」雲知還有意讓她走出低落的情緒,「師父一見徒兒,就脫褲
子、驗陽精的,原來是有意勾引啊?」

    絳雲仙子感覺到他的肉棒又變得硬如鐵鑄,火熱的棒身灼在自己的嫩壁上,
帶來陣陣酥麻感,不禁細吟一聲,笑道:「你的師姐們就在隔壁,你卻借著檢查
的名義,在這里把師父幹得死去活來,是不是感覺很刺激?」

    雲知還被她說得肉棒跳了幾跳,忙揪住她兩只肥白的嫩乳,狠狠聳刺了幾下,
悶哼道:「師父,你再說我又要忍不住了。」

    絳雲仙子道:「你先動一陣,我等會還有事情跟你說。」

    雲知還得令,便開始全力聳弄,從椅上滾到地下,從地下又滾到床上,換了
一個又一個姿勢,狠插她的玉穴,仿佛跟那個小嫩孔有深仇大恨似的。房間里呻
吟聲、肉體撞擊聲幾乎沒停過,一直持續到了日落月升之時,雲知還第六次射在
她體內之後,絳雲仙子才喘息著道:「好了,今天就到這吧。你明天還要早起修
煉。」

    雲知還與她雙修了幾次,精神仍然很好,倒是有些意猶未盡,只是聽她拿出
正事來,便也不好再說什麼,把濕淋淋的肉棒從她體內拔出,道:「那徒兒就先
回去了。」

    「等等,」絳雲仙子穴口唏哩呼嚕漏下一股股乳白淫漿,臉上卻仍然平靜,
緩聲道:「有幾個事情我要跟你說清楚。你的陽氣旺盛,所以我決定讓你修習陽
燧心法,它除了可以借天地靈氣淬煉己身,還可以從太陽之中汲取至陽之氣,助
你增長修為,也進一步補益你的男根和精液,使你雙修之時事半功倍。你的手太
陰肺經已通,我的手上正好有一部大衍劍經,不見載於後天五彩石之上,是我在
古戰場偶得,原來中間少了一段,師父花費將近十年時間,才把它補完,你的情
況正適合修習,也一並傳與你了。我會把這兩種功法都交給萼華,讓她教你,你
可得聽她的話。」

    雲知還高興道:「師父放心,我哪來的膽子敢違逆師姐。」

    絳雲仙子笑著搖了搖頭,道;「沒出息。」

    雲知還問道:「師父,我聽師姐們提到過地元境、天衣境,想必是修行的境
界劃分,弟子不是很明白具體意思,師父可以為我解惑嗎?」

    絳雲仙子道:「這些確實是修行界用於區分修為高低的。修行第一層次是築
基,引天地靈氣淬煉己身,這一步難度不大,即使是資質一般的修行者,三月左
右也能完成。第二層次是人息境,主要以呼吸吐納的功夫,打通全身經脈,積儲
靈力真元,事實上到這一層次才能被稱為真正的修行者,同後面的境界一樣,其
下分為初、中、高三個階段,資質中等的,須在人息境磨上兩至三年。第三層次
是地元境,憑借自身真元,操控天地靈氣,能借助各種自然力量,施放威力強大
的法術,但是大型法術的施放,需要一定的準備時間,所以除了地元境高階修士,
其他兩個階段的修士在戰鬥時使用武學巨多。這一個境界,升級難度大為增加,
你的三位師姐,都卡在地元境初階,萼華已被卡了五年,總是差了一點才能晉級。
齊國目前地元境中階修士大約一百多人,高階修士算上為師,不過二十人,北邊
差不多也是這個數目,修行難度可想而知。至於天衣境的修士,已離得道飛升很
近了,除了神後與魔尊,九州之上很難找出第三個來,為師不敢說絕對沒有,但
是只聽到過一些傳聞,真人確實還沒見過。」

    雲知還道:「謝謝師父解釋,弟子現在明白了。日後必定刻苦修習,不敢給
師門拖後腿。」

    絳雲仙子道:「你的功法相當奇特,為師也不敢肯定你能達到什麼成就,多
努力吧,爭取早日趕上三位師姐。」

    「弟子謹記,」雲知還道,「師父,您還有什麼事兒嗎?」

    絳雲仙子道:「你知道自己住哪嗎,準備走哪去?」

    雲知還一楞,道:「徒兒確實不知。」

    絳雲仙子道:「這里一共有五間木屋,前二後三排布,你三位師姐住在後三
間,我住了前面左邊的一間,剩下右邊一間是書房,有時需要徹夜查閱資料,所
以里面吃穿用住的東西倒也基本齊全,你就在那兒住下吧。有什麼需要卻沒有的,
就去問你的師姐們要。」

    雲知還道:「好的,謝謝師父。」

    絳雲仙子微一揮手,道:「你可以走了。」

    雲知還也朝她揮了揮手,才施施然地去了。


                               【未完待續】
2019-9-10 22:52#10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2章 07~08)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9/12發表於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二章 山居歲月


                               (七)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李萼華便把睡夢中的雲知還揪了起來,只對他說了一
句:「以後每日此時,我要在院里見到整裝待發的你。」

    雲知還見她臉色特別嚴肅,哪敢有絲毫異議,忙答了聲「是」,飛快地跑去
洗漱了一番,待他衣冠整潔地走出屋門,李萼華什麼也沒說,捉住他左臂,往山
頂縱躍而去。

    若耶峰有三四百丈高,此時紅日未升,峰頂仍處於一片昏暝之中。大風呼嘯,
吹得雲霧翻卷如浪,十多丈外已難以識物,遠處的幾座山峰更是只剩下一點模糊
的青影了。

    兩人落到峰頂正中圍有柵欄的圓形場地上。

    場地很寬敞,七八丈方圓。

    申小卿和羅節已先到了,身上各罩著一個球形屏障,右手掌心皆握著一塊青
色靈石,正一東一西地盤坐運功。

    李萼華道:「這里便是我們若耶峰弟子修習的地方。想必昨天師父已經跟你
說得很清楚,除了每隔七天,你要去師父那一趟,其余的時間都歸我管。頭三個
月,你就以陽燧心法,在此借天地靈氣,洗去凡塵俗垢。完成這一步之後,我會
教你大衍劍經,隨時抽查練習情況。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我,如果我不在,
你再去問師父。醜話說在前頭,我要求一向很嚴格,你若是有任何惰怠之處,處
罰起來我可不會手軟。」

    雲知還知道所謂的七天一次去師父那里,實際上是幹嗎的,臉上卻不敢露出
絲毫異樣,只誠懇至極地道:「師姐放心,我一定努力修行,不敢辜負你們的期
望。」

    李萼華點了點頭,道:「此處靈氣不如靈石上的濃厚,但卻勝在天然、親和
性好,太陽初升,陰陽交替的那一刻,對淬去人體雜質、純凈已有真元,幫助尤
大,我先傳你陽燧心法,然後你就抓緊時間修煉吧。」

    雲知還答應一聲,便開始跟她學習心法。

    陽燧心法是個比較簡單的功法,絳雲仙子的意思是,先找個便宜貨湊合著,
等他的資質上去了,專心於雙修與大衍劍經即可。

    這心法主要用於應付第一步的淬體,雲知還很快就掌握了。

    李萼華確認他已能自行修煉,點了點頭,便自顧自地走到一邊,趺坐於地開
始運功。

    雲知還見三位師姐都在認真修習,便深吸一口氣,盤腿坐下,澄思靜神,五
心朝天,默念陽燧心法,努力去捕捉天地之間如風流動如雲聚散的靈氣。

    因為雲知還體內已有雙修而來的真元,以此為媒,去感受、捕捉天地靈氣,
並不是什麼難事。他很快便掌握了訣竅,引得絲絲靈氣自口鼻進入體內,再潛運
真元,帶著它們循經脈於周身流轉。

    他全身的毛孔很快滲出了細微的汗珠,汗珠由小變大,或沾到衣衫上,或變
成汗水流下來,一會兒,身上便濕乎乎的頗為難受。還好涼風陣陣,很快又把汗
水吹幹了。

    不知不覺,到了日出之時,一輪金紅色的圓日從雲海之下一躍而出,照徹萬
壑千山,如果雲知還此時睜眼去看,一定會被這瑰偉壯麗的景象所震撼。但是他
正閉著眼睛,默默運功吸納天地靈氣,只是忽覺一道紅光自天頂劈入,周身頓時
一震,胯下塵根如簧彈起,竟泄了一小註陽精出來。

    他驚訝地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已經日出了。

    他心里暗自嘀咕,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找人問問,但是目光觸到幾個女孩
的身影,想著她們會不好意思,便又暫時壓下了這個念頭。

    修煉起來時間飛快,一轉眼已經到了中午。雲知還遠未辟谷,肚子開始咕咕
叫了,坐不下去,便站起身來,看看李萼華,又看看申小卿、羅節,見她們個個


    像是感應到了他的心理活動,李萼華睜開秀目,朝他望了一眼,便從芥子里
取下一袋東西扔給他,道:「下次要準備好白天的食物,我們晚上才能下去。」

    下午之時,申小卿和羅節從入定中醒來,飛到雲霧之中練劍和鞭法。

    兩人都是動作優美,衣袂飄飄,宛如仙子,可惜雲知還卻沒有眼福,他眼神
往她們身上一轉,李萼華便盯過來,目光森寒如冰,不用說話便能讓他知難而退,
只好做柳下惠狀,不為美色所動。

    李萼華猶嫌不足,幹脆利落地施了個法術,雲霧忽濃,把申小卿兩人的聲音
和身形都掩去了。

    雲知還有那膽子也看不了,只能專心運功。

    到了夜幕降臨之時,一天的修行才算結束。

    雲知還頭一回修煉,還沒習慣,只覺得渾身酸軟,屁股發麻,苦不堪言。

    羅節還來逗他:「小師弟,第一天修煉,感覺如何啊?」

    雲知還道:「感覺很不錯,離羽化登仙就差一步了。」

    四人回到山腰的住處,雲知還沐浴之後,趕忙躺到了床上,連晚飯也不吃了,
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雖然疲累不堪,但年輕人到底恢複快,次日一大早,雲知還便醒了過來。抓
緊時間洗漱之後,又淘米熬粥,做了些飯團,手忙腳亂的,等到李萼華找上門來,
總算是「整裝待發」了。

    第二天仍然一樣,一天下來又不免落得個腰酸腿軟的下場,甚至比第一天還
要難挨。

    然後是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身體總算是慢慢地適應了。如果換成以
前,雲知還自然老早就罷工了,但是這回在大師姐嚴厲的監督、二師姐溫柔的註
視、小師姐笑嘻嘻的逗弄之下,居然就這麼堅持下來了。

    如果說前六天是地獄,第七天便是天堂。

    雲知還跟絳雲仙子練功不輟,從午後一直練到了月亮東升,籠罩在內室的尤
雲殢雨才終於消散。

    雲知還從側面抱著絳雲仙子白皙的胴體,在她潮紅未褪的臉上親了一口,道:
「師父,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絳雲仙子懶洋洋地道:「說。」

    雲知還道:「每天早晨練功之時,太陽一出來,我底下的東西就會自行翹起,
射出一小股精液,這是什麼緣故,有危害嗎?」

    絳雲仙子道:「你這是陽氣過剩。一般修道的男人會在子時、陰極陽複的瞬
間,發生這種現象,有個名目叫一陽來複。你身上陽氣比別人旺盛得多,又是修
習陽燧心法,被初陽一照,水滿則溢,自然就遺精了。正常得很,不必擔憂。」

    雲知還道:「師父說無害,那我就放心了。只是每次褲襠里粘噠噠的,坐一
整天很不舒服。」

    絳雲仙子看著他笑了笑,道:「解決的辦法自然也有。」

    雲知還道:「什麼辦法?」

    絳雲仙子道:「你每天擼一次就不會了。」

    「那多浪費啊,」雲知還笑道,在她精致如玉的耳垂舔了一口,「還不如拿
來幫師父澆花。」

    絳雲仙子道:「我讓你七天才過來一次,便是希望你能建立起一個良好的習
慣,不然你這麼耽於女色,如何還有時間和心力投入到修行之中?」

    雲知還道:「可是我們剛才不也是在修煉麼?」

    絳雲仙子道:「不一樣的。雙修能增長功力是不錯,但是修行修的可不只這
點,還有定力、應變和境界。修行一道,越往後越難,不僅要付出十成十的努力,
天分和機遇也是缺一不可,你一開始就仗著這門功法走捷徑,後面可就難了。」

    雲知還沈思了一會,才道:「師父教誨得很是及時,弟子記住了。」

    絳蕓仙子微微一笑,道:「你的應變和天分是很不錯的,差的是定力和境界,
往後多註意就好了。」



                              (八)

    聽了絳雲仙子那一番話,雲知還回到自己屋里之後,對著滿墻的書籍思索不
已。

    自己來到這里是為了什麼?一方面當然是為了兩位師姐,另一方面,確確實
實也是想通過修仙了解這個更廣闊的世界,神後、魔尊、魏武帝、南海浪人、妖
族、左右聖使……這些在自己原來的世界里,只是傳說,甚至聽都沒聽過,現在
卻有了更進一步接觸、了解的機會,自己當然不能放過。何況種種飛天遁地、開
山辟海的神奇功法,更是深深地吸引了他。

    師父說我缺乏定力和境界,確實沒說錯,那麼,我該怎麼做好呢?

    雲知還望著眼前滿滿當當的書籍,忽然下定了決心:就從以前最討厭的讀書
開始吧。

    於是,在每天辛苦的修煉之外,雲知還開啟了掃書工程。他從最左側的書架
開始,把書都推到書架右邊,讀完一本,便推到左邊,如此逐個突破,循序漸進。
說來也是奇怪,以前他鎮日無所事事,但只要看一會書,就會頭昏體乏,導致這
麼多年來也就看過十多本艷情小說,現在多了白天一整天的修煉,反而精神抖擻
的,常常讀到深夜,仍然不覺得困倦。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之間,已是雲知還來到若耶峰的第三個月。

    夏日的太陽更加猛烈,但是對於這些住在半山腰的修行者,卻也無可奈何,
只把漫山遍野的植被,照得日漸蒼翠茂盛起來。

    這天,雲知還完成了最後一次淬體,他長舒了一口氣,從地上跳起來,對等
在一旁的李萼華叫了聲:「師姐。」整個人已呈現出一種輕盈靈秀的狀態。

    這三個月里,李萼華出去過一次(順便幫雲知還寄了兩封分別給老爹和華矜
的信),但是雲知還絲毫不敢懈怠,每日里仍然勤勤懇懇地練功。這時如期完成
任務,自然是感到一陣輕松。

    對這位嚴厲的師姐,雲知還是滿心的敬愛,但是有時也感到苦惱,只因他還
記得與這個師姐的銷魂一夜,她卻表現得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對雲知還
平日獻上的殷勤不置可否,保持著一種冷淡的師姐弟間的關系,雖有關懷,卻也
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

    雲知還每天想她想得厲害,但也無可奈何。

    李萼華初時有些擔心他的資質問題,這三個月觀察下來,覺得他跟中等偏下
資質的修士進度沒什麼差別,已打消了心中的疑慮,深覺自己這個師弟沒有收錯。
這是她第一次、一手打造的作品,她自然也很高興,只是自從發現申小卿與他之
間似是有些曖昧之後,她便以嚴厲的面具把自己藏了起來,這面具既自然又貼臉,
她很快就習慣了,把它當成了真正的面孔。

    所以這時她只淡淡地笑了笑,道:「恭喜師弟。明天我就開始教你大衍劍經,
希望你能繼續保持這向上的勢頭。」

    雲知還道:「都是師姐教導得好。」

    羅節在旁邊嘀咕了一句:「馬屁精。」

    申小卿也替他高興,臉上掛著一絲甜美的笑意,道:「雲師弟,你現在算是
正式踏入修行的世界了。」

    雲知還看著她溫柔地笑了笑,道:「小卿師姐的飯菜也立了很大的功勞。」

    申小卿聽他當眾這麼說,秀臉微紅,道:「哪,哪有……對了,我昨天種了
一些苦瓜,我去看看它們發芽了沒有。」急急忙忙地飛走了。

    原來雲知還適應了修行之苦後,每天晚上都要去幾位師姐處蹭吃蹭喝,其中
申小卿的屋里自然去得最多。申小卿做得一手好飯菜,自己吃得又少,大部分都
進了雲知還肚里,所以他才這麼跟她開玩笑。

    雲知還每次去自然不只是吃飯而已,他本身就是個自來熟,一來二去地,更
是從閑聊、談心、打掃衛生、淘米洗菜發展到了偶爾調戲幾句、摸摸小手的程度。

    申小卿哪受得住他這攻勢,每天晚上既害怕又期待他的到來,心理矛盾得很。
最近幾天尤其厲害,就在前天晚上,她臉紅紅的正猶豫著要不要拍開他放在自己
手背的大手時,他竟然想來親她!她被嚇了一跳,心里怦怦怦的像在擂鼓,忙甩
下他跑回內室鉆被子里去了。

    雲知還知道,雖然兩人的關系已有了很大的進展,但離最後一步還有一段距
離,何況師父師姐都住得那麼近,也沒機會下手,內心煎熬之下,只能盡數傾瀉
到七天一次的雙修上了。

    次日一早,李萼華站在雲霧之中,裳飄帶舞,風姿若仙,對雲知還緩緩道:
「雲師弟,你已完成修仙最基本的築基,今天開始,我就要循序傳你大衍劍經了。
這門功法深奧駁雜,師姐我花了三個月,一邊自己琢磨,一邊與師父探討,也只
領悟到了四五成而已,所以只能給你提供最基本的框架和修煉方法,以後還得靠
你自己一步步地去走。」

    雲知還知道,越難的功法威力一般來說也就越大,所以欣然答道:「我一定
會努力的。」

    李萼華點點頭,便直接進入主題:「《易:系辭上》有言:『大衍之數五十,
其用四十有九。分而為二以象兩,掛一以象三,揲之周易以四以象四時,歸奇於
扐以象閏……』對此,歷朝歷代,各家各派,解釋各不相同,我們不用管其他人
的說法,只需知道,創造這門功法的人是如何理解的——因為他也沒管前人怎麼
想。」

    雲知還最近讀了不少書,自然而然地接道:「這是六經註我的路子。」

    李萼華道:「不錯,對一個創造者而言,很多時候他們並不需要準確理解
原典的意思,拿來就用,自圓其說即可。」

    雲知還若有所思,道:「所以我們甚至連大衍劍經也不需要完全準確地理解,
如果能自行推導出一門完整的功法的話。」

    李萼華道:「道理是這樣,師父就是這樣補全的。不過也得看個人能力,量
力而行。有現成的路走,總要便捷得多,安全得多。」

    見雲知還點了點頭,李萼華又接道:「創造這門大衍劍經的諸葛先生是有大
才之人,他認為,衍者演也,所謂大衍之數,就是以之推演天地之變、萬物化生
的數字。而數的本質是一種假定,憑此衡量萬物的多寡,用已知推算未知。放到
劍法上來說,便是能通過排列組合、推演出世間一切劍法奧妙的最基礎的那些招
式。諸葛先生費四十年之功,遍覽天下劍法,才創出這樣一部劍經,其氣魄、耐
性和見識都令人佩服。」


                                【未完待續】
2019-9-13 00:03#11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2章 09~10)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9/13發表於popo


                                (九)

    大衍劍經上一共記載了五十招劍法,第五十招之下卻只寫了個題目「遁去的
一」,其下一片空白。雲知還自然感到奇怪,李萼華的意見是,暫且不用管它,
機緣到了,也許就自然而然地出現了。雲知還便安下心來跟李萼華學劍。

    由於這部劍經太難,所以李萼華每七天才教一招。按總數四十九劍來算,不
論掌握程度,只是從頭到尾學一遍,便需花去一年時間。

    雲知還也不著急,白天一半時間修煉陽燧心法,一半時間琢磨大衍劍經,晚
上便去幾位師姐屋里吃飯,閑聊一陣,再回自己屋里讀上一個時辰書,然後睡覺。
這樣重複個六遍,第七天去師父屋里赴那巫山雲雨之約,一個完整的流程便走完
了。日子雖然按部就班,無甚變化,卻也充實愜意得很。

    一眨眼,又過了三個月。已是秋天時節,萬物由盛轉衰,雲知還的心里也不
禁有了些淒涼之意。

    華矜來信了,除了表示很高興還沒被少爺忘掉,說了些在學宮的生活之外,
還提到了一個讓他心中郁郁的消息。

    是關於碧荷的。

    原來碧荷的母親一開始送她去雲家,便是聽說雲知還好色如命,奔著做不了
妻子,也能撈個妾室的念頭去的。

    雲知還果然不出意料,與碧荷有了肌膚之親,但是他卻根本沒有娶妻的意思。

    碧荷母親老大不樂意,經常逼著碧荷去跟雲知還攤牌,向他要個名分。

    碧荷不願勉強雲知還,又因為最初就抱著私心算計而來,自然不免覺得對不
起他,就有些郁郁寡歡、沈默寡言。

    雲知還上回帶了三位美貌師姐回家,消息很快就傳揚開了。

    碧荷母親也得知了他要去修仙的消息,她認為碧荷已經沒什麼希望了,便給
她找了戶稍好一點的本地人家,準備把她嫁過去。

    碧荷在無奈之下,被母親帶回家里去了,自然就沒去成學宮。

    雲老爺派人去跟她母親說,她母親卻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孩子讀那麼多
書沒什麼用,委婉回絕了。

    大家都很無奈,卻毫無辦法。

    令所有人感到吃驚的是,在出嫁的當天,碧荷一個人跑了。她只帶了幾件換
洗衣物,和離開雲家時華矜偷偷給她的一點銀子。

    至今也沒人知道她跑哪去了,她的母親,雲老爺那邊,都托了很多人去找她,
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雲知還手里拿著信,坐在門檻上,面朝著層林漸染的秋景,呆呆地出神。

    過去的許多事情從記憶深處湧了上來。

    在雲家的日子明明離現在不遠,但是不知為何,自從修仙之後,凡間的事情
就像隔了一層迷霧,有時候遠得他都有些想不起來了,跟過了一個世紀似的。此
時那些記憶席卷而來,他滿懷傷感,不知不覺地,竟已淚流滿面。

    此時一個清脆略帶調皮的聲音傳來,「雲師弟怎麼哭啦,想家了麼這是?」

    雲知還擡頭一看,原來是羅節,正蹦蹦跳跳地走來。旁邊是李萼華和申小卿。

    他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笑道:「確實是有點想家了。」

    李萼華臉上難得露出一點溫柔之色,道:「想家也是人之常情。以雲師弟的
修行進度,大概用不著兩年便可以回家看看了。」

    羅節吐了吐舌頭,道:「小師弟,我們來是要告訴你一個消息。」

    雲知還道:「哦,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李萼華道:「不好也不壞。我要和羅節出去一趟,有新的任務,大約要一個
月才能回來,所以來這里告知你一聲。」

    雲知還目光不由看向了申小卿,道:「小卿師姐不去嗎?」

    李萼華道:「師父去後山閉關了,我想著你一個人在這,也沒個人監督指導
你的修行,便決定把小卿留下來,反正也是個小任務,不用去那麼多人。」

    雲知還想到這下就剩自己和申小卿兩人了,心中不由湧起了一陣喜悅,笑著
道:「那就祝兩位師姐早日得勝歸來。」

    李萼華見已交代完畢,她是個果斷的性子,也不多說,拉上羅節,便準備走
了。

    雲知還忙把她叫住,回屋里草草寫了兩封信,交到她手里,道:「麻煩師姐
幫我寄回雲家去。」

    李萼華答應一聲,與羅節乘著飛舟去了。

    雲知還目送飛舟遠去,一會兒,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旁邊的申小卿,嘻嘻笑
道:「師姐,就剩咱們兩個了。」

    申小卿不知想到了什麼,玉面飛紅,說了一句「我去看看飯好了沒有」,便
飛快地跑了。

    幸好,晚上一起吃飯之時,雲知還除了一如既往地跟她開幾句玩笑,倒也沒
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申小卿不禁放下心來,安心地睡了。

    翌日,雲知還在峰頂練了半天的陽燧心法,吃了點幹糧,想起李萼華走之後,
沒人教他新的大衍劍經,便把前面的從頭到尾複習了一遍。之後便有點無所事事
起來。此時他已進入人息境修習階段,這陽燧心法不能說沒用,但是效果甚微,
練上十天還不如他跟絳雲仙子雙修一次,所以李萼華一走,他便沒有了繼續練下
去的興致。

    他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打了個呵欠,走到申小卿身邊,細細觀賞了一會正
全神貫註於行功的師姐。見她盤腿端坐,面容沈靜,比起平時純真羞怯的模樣,
另有一種風情。雲知還想伸手抱一抱她,但也知道這時申小卿不宜受到驚擾,便
忍住了,隔著如鏡屏障輕聲說道:「小卿師姐,我先下去了。晚上再見。」

    雲知還下到山腰,見到處空蕩蕩的,漸生寂寥之感,不禁想到:不知道大師
姐現在到哪了,有沒有想我?想著想著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又見院子里的蔬菜
被秋陽曬蔫了,花葉無精打采地垂下,便去屋後提了一桶水,一棵一棵地全澆濕
了。看看無事可做,便回了屋里。

    他想,還是看書吧。此時他已經把書架中下層的書通讀了一遍,便把專用於
找書的梯子搬過來,爬到上面,隨手取了一本《先秦修真流派概述》,正要下來,
誰知梯子啪地一下,竟被他踩斷了一級,身子急跌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左腳
往梯子上一蹬,翻了個跟頭,雙足已穩穩當當地落地。

    他不由微覺得意,走過去把連遭兩腳之厄已斷成兩截的梯子撿起,嘆氣道:
「梯兄啊梯兄,想不到我第一次使用武功,竟是用在你的身上,真是對不住了。」
便把梯子殘骸收到屋後,準備晚上拿到申小卿處燒了。

    他回到屋里,舒舒服服地斜躺在椅子上,開始看書。正看到說彭祖精通房中
之術,所以活了八百多年,暗暗估計自己能不能活到他一半的歲數時,門口處光
影一動。他擡頭一看,原來是申小卿一臉沈思地走進來。

    雲知還一陣驚喜,站起來笑道:「師姐,你怎麼下來了?」



                              (十)

    申小卿道:「我修行中遇到一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記得好像以前在一本
書里看到過,所以下來找找。」

    雲知還道:「師姐要找什麼書,告訴我,我幫你找。」

    申小卿道:「不用了,師弟你忙你自己的吧。」

    雲知還哪里肯聽,便站在她一旁,跟著她目光轉動,時不時地看身邊的玉人
一眼。

    忽見申小卿臉上露出一個歡悅的笑容,小手一拍,道:「找到了。」

    雲知還道:「哪本?」

    申小卿手指頭頂三尺處,靠書架左側的一本,道:「就是它。」見雲知還要
跳起來拿,急忙叫道:「師弟!你不準拿,我自己來。」

    這卻是有講究的,若耶峰上的兩大原則: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像個凡人一樣
生活。

    雖然不能完全做到,但在此之前,申小卿她們仍是在盡力遵守的,可惜雲知
還一來,就全都被破壞了一遍。

    這時雲知還見了她那輕嗔薄怒的嬌俏模樣,心尖一顫,才不再搗亂,乖乖地
停下了動作。

    申小卿秀目在屋中掃了一圈,奇怪道:「咦,那架梯子呢?」

    雲知還不好意思地道:「剛剛被我踩壞了。」

    申小卿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便走近一張書桌,把它搬到書架前。此時她滿腦
子都是要自己把書取下來,所以沒有多想,脫了鞋襪,爬到書桌上,踮起腳尖去
夠架上的書。

    雲知還一直在一邊看著她的動作,這時見她竟然把鞋襪脫了,光著一雙雪白
晶瑩的小腳,在原木桌面上輕盈地踩了幾下,便足尖向前定在桌面邊緣,足跟慢
慢向上提起,露出粉橘色的足底,每一絲細膩的肌膚紋理都展現在他面前,心里
頓時怦怦亂跳:我看到師姐的足底了!

    他貪婪的目光在她圓潤的腳跟、弓起的足背、庾嫩的腳底、如筍的足尖上流
連,接著往上移了些許,看到她因細綢褲腳往上略提而露出的一截纖潤足踝,心
里驟然升起一股強烈的用手握住的沖動……

    忽聽頂上飄下一聲嬌羞不已的嗔叫:「師弟,你在幹嘛呢?」隨即足跟迅速
落在了桌面上,玉足微動,顯然主人立時便要跳下來。

    雲知還心中一急,捕蝴蝶似的往前一撲,已把面前的兩條小腿抱在了懷里。

    「呀……」申小卿驚叫一聲,身子一軟,差點跌下來,手忙腳亂之間,雙手
撐在了雲知還的肩膀上。

    她玉頰暈透,慌亂地叫道:「師,師弟……你放開我。」

    雲知還覺得懷里的兩條小腿纖細滑嫩,一雙軟綿綿的玉手扶在自己肩上,陣
陣香味從她發上身上傳來,心里早已酥透,哪還舍得放手,臉埋在她大腿上,幹
脆耍起了無賴:「師姐,你讓我抱一下嘛,就一下。」

    申小卿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陣陣烘熱,心里撲通撲通亂跳,粉臉如燒,見他
只抱著不肯放手,腦中亂哄哄的,一時倒沒了主意,不知怎地竟順著他的話頭道:
「就,就一下……」

    雲知還聽她答應了,不禁大喜,擡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秀臉通紅,眼瞼微垂,
睫毛亂顫,顯然是羞得不行,心中憐愛橫生,忍不住低下頭去,在她晶瑩雪膩的
足背親了一口。

    「哎……」申小卿心尖起了一陣輕顫,急道,「不,不準親我的腳。」

    雲知還覺得她這話可愛無比,便擡起頭來,側臉在她光滑的手背上親了一口,
笑道:「那手呢?」

    卻沒聽到說「手也不準」,申小卿被他親得手上一軟,身子失去支撐,直接
跌了下來。

    雲知還伸臂一接,已把申小卿整個抱在了懷里。

    申小卿嗚地細吟了一下,隨即沒了動靜。

    雲知還覺得她體輕氣馥,香嬌玉軟,抱在懷里小小一只,顫如驚雀,心里頓
時起了無限憐愛。他把臉貼在她的秀發上,輕輕地喚了一聲:「師姐。」

    申小卿埋在他懷里不敢擡頭,隔了一會,才蚊蚋般地「嗯」了一聲。

    雲知還湊到她紅透的耳根,問道:「師姐,你喜歡我嗎?」等了一會,見沒
動靜,便又補充道:「你要是不敢開口,可以點點頭。」

    過了好一會,雲知還感覺到胸口被她小巧的下頷戳了兩下,霎時心中劇顫,
一股狂喜颶風般席卷了全身,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長嘯一聲的沖動,又貼到
她耳邊,極盡溫柔地道:「師姐,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申小卿本來羞不可遏,心跳如擂,聽了他這句告白,不知怎地心里反而安定
了下來,臉上的燒熱也退了一些,一會之後,竟有膽量從他懷里探出頭來,輕咬
了下嘴唇,道:「你就知道欺負我,哪里喜歡我了。」

    雲知還第一次離她秀美的小臉如此之近,每一次睫毛的輕顫、鼻翼的微翕都
清晰無比,再配上雪膩的肌膚上的一絲絲緋紅,當真是嬌艷絕倫。

    雲知還溫柔笑道:「那我現在來疼你。」低唇在她嫩滑的臉頰上啄了一口。

    申小卿臉上又瞬湧出一層暈紅,心里卻覺得甚是甜蜜,只是微微白了他一眼。

    雲知還見她並不抗拒,便摟著她,凝視著她明澈如寶石的眼睛,一會親親額
頭,一會親親鼻尖、臉頰、耳垂。

    申小卿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眼里起了一層霧氣,籠煙罩水的,甚是迷人。

    雲知還在她水潤的唇瓣上觸了一下,怕嚇到她似的,輕得仿佛春風吹拂而過。

    申小卿身子顫抖了一下,閉起了眼睛。

    雲知還見她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可就忍不住了,輕輕觸了四五下之後,
便重重地吻了上去。

    申小卿雪白翹挺的鼻子里發出幾聲膩哼,頗為誘人。

    雲知還一點點地舔舐、吮咂著她的嬌軟唇瓣,只覺得水嫩滑涼,比冰過的豆
花還要可口,心中欲火漸生,伸出舌頭把她的牙關頂開,一挑一吸,已把她的滑
軟香舌嘬了過來。

    小舌被吃進師弟嘴里,不斷地深吮細吻,申小卿身子難耐地扭動起來,口鼻
發出一聲聲迷人哼吟。

    雲知還此時已經情欲翻湧,嘴上又深又細致地吮吻著她,雙手也沒閑著,在
她的後背胡亂遊走,忽一下闖到了一處渾圓的所在,只覺得極為綿軟嬌彈,便雙
手齊上,又捏又揉。

    申小卿挨不過,急得一下推開了他,臉紅紅地嬌喘道:「你,你好壞……盡
摸人家,人家……」後面卻說不出來,只看她雙手防護的部位,顯然未出口的是
「屁股」二字。

    雲知還見她唇角還有一絲清亮的唾液,不禁萬分迷醉,心想:我剛才親到師
姐了,還吃了她的小舌頭……
        

                                【未完待續】
2019-9-14 22:05#12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2章 11~12)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豔史


作者:雲漸生
2019/9/15發表於popo


                           第二章  山居歲月

                              (十一)

    申小卿見他只盯著自己出神,便在桌面上坐下,有些羞澀地道:「小師弟,
你又在想什麽呢。」

    雲知還見她兩只絕美的玉足伸到了桌外,在自己面前一晃一晃地極爲惹眼,
便一手捉住一只,笑道:「我在想,現在是不是可以親師姐的小腳了。」

    申小卿用力一掙,卻哪裏掙得開,無奈之下只好羞赧地望著他,道:「你就
是看準了我心軟,才老是欺負我。」

    雲知還道:「哪裏,我這明明是愛師姐愛到了極點。」雙手從她足踝撫摸到
足尖,又從足尖撫摸回了足踝,所到之處皆柔若無骨,滑膩無比,情動難耐之下,
便忍不住低唇去親吻,尤其是那十根如冰似雪的纖細足趾,更是小孩子吃冰棍似
的又舔又吮,引得申小卿身子陣陣酥顫,心口漸漸麻癢起來。她一手支在身後桌
面上,一手輕撫左胸,叫道:「師,師弟,別親了……人家好難受哩。」

    雲知還聽她叫得又嬌又媚,甚是喜歡,便把臉貼到她粉橘色的足底拱蹭了幾
下,才把她兩條美腿分開,纏到自己腰後,上前去抱住她,親了親臉頰,贊道:
「師姐,你真美,每一根腳趾頭都美。」

    申小卿用手推了推他胸膛,道:「你退後一點,這個姿勢好羞人呢。」原來
她忽然想起了姜逸舟扇子上交合的男女,似乎有一個姿勢便是這樣的。

    雲知還不退反進,緊緊摟住她,下身也自然而然貼靠了上來。

    「嗚……」申小卿腿心的私密之處忽然被一根火熱硬挺的東西壓住,立時羞
得叫了出來,腦海裏瞬間閃出了春宮圖畫上,男人胯下那根肉棒的模樣,隔了這
麽久,竟然仍清晰無比,似乎便是抵在自己身下的這一根。

    雲知還隱隱約約感覺出申小卿腿心裏的那只軟嫩玉蛤,不禁血脈贲張,一手
摟緊她纖腰,下身使勁貼住,不停地頂蹭摩擦,似乎要通過肉棒直接描畫出她下
體的完整形狀。

    申小卿最爲隱秘敏感的地方被那根羞人的東西不斷頂磨,頓時發出陣陣嬌呼:
「哎,哎……停一下,別磨了……嗚,好酸哩……」

    雲知還見她便如其他女子婉轉承歡一樣嬌喚不已,偏偏臉上還是一副極爲純
真羞澀的模樣,心裏更是愛極:我這師姐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呢……

    身下動作不停,手牽著她的輕軟絲帶一扯,一抹月白肚兜便展現在面前。

    申小卿正把下颔抵在他左肩上,苦苦忍耐著底下傳來的陣陣磨人勁兒,竟然
未曾發覺自己的衣襟大開,把小巧的肚臍、雪白的脖頸、精致的鎖骨都暴露在空
氣中。

    雲知還伸手到她背後,把肚兜係帶也解下,手上一松,肚兜掉下去的瞬間,
申小卿感覺胸前一涼,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雪白尖翹的雙乳都露了出來。她嚇
了一跳,忙伸手去捂,左邊卻晚了一步,已被雲知還的右手占去了,她只捂著一
顆雪球,有點不知所措地望著他發愣。

    申小卿人雖嬌小玲珑,胸前一對雪乳卻並不給人貧瘠之感,渾圓挺翹,不大
也不小,與身形完美相稱,精致如倒扣的玉碗。

    雲知還帶著得意的笑容望著她,手上動作不停,只覺得觸感美妙之極,手指
輕輕捏下,細滑綿軟的乳肉便從指縫之間擠溢而出,稍一松手,卻又迅速彈回原
處,每次都是毫厘不差。他玩得不亦樂乎,有時又伸出食中二指,夾揉她那粒小
小的粉嫩乳尖,把申小卿弄得嬌嗚不斷,身子亂扭,白如細雪的肌膚上滲出了一
層薄薄香汗。

    雲知還的頭低了下去,鑽到她懷裏,到處亂親亂舔,申小卿渾身發軟,捂著
右邊雪球的小手很快就被掰開了,兩只嫩乳都被雲知還捉在手裏,唇舌在雪峰之
間輾轉含弄,不一會就把兩朵幼梅弄得嬌嬌挺立起來。

    雲知還擡頭看去,只能見到她揚起的雪膩下颔,顫個不停,細長的脖頸上凸
起幾根嫩筋,覆著一層薄汗,看起來頗爲催情。

    雲知還從她的細頸吻起,一路蜿蜒而下,舔到了她的臍下雪肌,隔著被花汁
染濕的薄衫,一只姣美玉蛤若隱若現,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頭埋了進去,一
口罩住了蛤嘴。

    「嗚!」申小卿高亢地吟叫一聲,雙腿一夾,不讓他繼續前進,纖手急忙來
推,想把他趕出去。可惜雲知還的頭顱就像長在了她的腿心裏,無論她怎麽推也
推不開。他的唇舌尤其厲害,幾息之間已經把她的雪蛤給舔吻了一遍。

    申小卿哪裏嘗過這種滋味,最敏感之處被他又親又吻,又拱又蹭,雙手頓時
無力地軟垂下來,柔柔地放在他的腦後,倒像是主動按著他來舔吻自己。大腿內
側陣陣嬌抖,足背繃直,玉趾蜷起。螓首後仰,嘴裏哀吟陣陣:「嗚嗚,嗚嗚
……師弟,師弟,啊啊啊,啊啊啊……別,別舔了,快出來……」

    雲知還已迷失在她庾嫩的腿間,只覺得她的兩條大腿夾得自己甚是舒服,嘴
裏的蛤肉又軟又嫩,伴著粘膩的花漿、幽幽的香氣,在在令人魂銷。

    他已經不滿足於隔褲舔弄,雙手托起她的嬌臀,手指勾住兩層褲頭,用力一
扯,把她的綢褲和亵褲一起褪到了膝彎處,順著瓷滑的小腿掉了下去。

    此時美人的玉蛤清清楚楚地暴露在他的面前,只見上面覆著一層汗毛似的薄
薄細絨,兩片精致如玉的唇瓣微微張開,末端不斷地滴下清亮微粘的漿液,一張
嫩紅的小嘴喘氣般忽開忽合,一切是那麽地精美,那麽地誘人,距離又是如此之
近,差點讓他鼻血噴了出來。

    申小卿只覺身下一涼,褲子已掉到地上去了,羞得她趕忙去捂裸露出來的私
處,哪知道又慢了一步,雲知還已近水樓台先得月,含住她兩片粉薄到透明的花
唇大肆吮咂起來。

    這時與方才不同,是赤裸裸地短兵相接。申小卿能感覺到他嘴唇的溫熱柔軟,
舌頭的滑溜靈巧,他一會用舌面上下掃舔她兩片花唇的邊緣,一會用嘴唇去含弄
她兩唇交接處的陰蒂,有時舌頭卷起直往她小穴裏鑽探,有時又含住整只玉蛤,
用力嘬吸,啜飲她的蜜液……

    申小卿羞極,不知道他一條舌頭兩片嘴唇怎麽能弄出這麽多花樣,嬌軀乍繃
乍酥,口中哀吟陣陣,挨了不過一會,便長嗚一聲,小腹大腿劇烈痙攣,穴口噴
灑出一股股粘稠花汁。

    申小卿直瀉得魂飛天外,大腦一片空白。許久許久,才緩過神來,半睜著秀
目往雲知還看去,見他已站起了身子,臉上帶著得意又歡喜的笑容,滿目柔情地
望著她,不禁又是羞澀,又是甜蜜。



                           (十二)

    雲知還捧起她雨後嬌花般更增豔麗的小臉,一頓柔啃蜜吻,把一股奇怪的味
道盡數傳到了她的嘴裏。

    申小卿想起他剛才在自己羞處的舔吻,立即明白過來嘴裏這股味道是哪裏來
的,不禁大羞,忙伸手抹了抹櫻唇,可是連舌根處都被他塗滿了,哪裏抹得過來?

    雲知還見了她麗頰蒸透、羞不可抑的美態,只覺得心都要化了,忙把她抱在
懷裏,呵哄不已:「小卿師姐,好師姐,寶貝師姐,卿卿可人兒,不要羞了,都
是師弟的錯……」

    申小卿一會就被他哄得心裏甜蜜起來,暈著臉兒道:「你壞死了,也不怕羞
死個人,竟然,竟然鑽到人家那裏去……」

    雲知還笑道:「師姐那裏可美了,香香軟軟的,又有水兒可以解渴,師弟的
三魂七魄都被師姐勾走了……」

    申小卿忙捂住他嘴,嗔道:「不許你再說。」

    雲知還點了點頭,道:「好,我聽師姐的。」

    申小卿見他這麽聽話,心中升起一股甜蜜感,回想了下方才的情形,仍覺羞
澀不已,吞吞吐吐道:「夫妻洞房之時,就是這樣……這樣就完了麽?」

    雲知還大搖其頭,道:「哪裏就完了?這還沒開始呢。」

    申小卿道:「是,是麽?」

    雲知還便解了自己的褲腰帶,提著褲頭,對申小卿道:「我已經見過了師姐
的寶貝,師姐還沒見過我的呢。先跟師姐說一聲,你別害怕啊,習慣一下就好。」
說完,手往下一拉,一根肉棒已彈跳而出。

    申小卿驚呼了一聲,忙捂起眼睛,過了一會,想起自己什麽都被雲知還看過
了,便又膽子變大了一些,玉指岔開,偷偷地往他胯間瞧去。

    只見一根紫紅色的肉棒斜翹向天,有三指大小,五寸多長,其上血管盤繞,
龜頭繃得亮紅,棒身肥而不柴,看起來倒也不怎麽可怕。

    雲知還見她含羞帶怯地偷瞧自己陽物,不禁硬得往上彈了幾彈,他牽起申小
卿的一只玉手,笑著道:「師姐可以摸上一摸。」

    申小卿抽了一下手,沒抽出來,便也由著他了。

    雲知還帶著她瑩潤的掌指把自己的陽物輕輕包住,只覺得一股涼軟之感傳來,
甚是舒爽。申小卿的手很小,拇食兩指圈在一起,也不能完全握住棒身。雲知還
握著她的小手,一邊挺動下身在她雪滑綿軟的掌指之間抽插,一邊問她:「師姐,
你感覺怎麽樣?」

    申小卿感覺到他肉棒的運動,羞道:「好燙……」

    雲知還抽弄了一會過過瘾,又放下她的小手,一手捉住一只白膩的足背,把
她粉橘色的足底合在一起,肉棒輕輕一挺,已插進了她庾嫩的腳心之間。雲知還
一邊手上用力,壓著玉足研磨搓揉,一邊奮力挺槍弄棒,把她絕美的小腳當作嫩
穴抽插不停。有時又抽出來,用龜頭去頂刺她粉嫩的趾縫,很快就把自己弄得氣
喘籲籲,筋麻骨軟,慢慢地已經有了一些泄意。

    他看了看申小卿,見她雪臉暈紅,貝齒輕咬唇瓣,臉上有些難耐的樣子,再
往她花底一看,便如擰開了一點點水龍頭,涓涓細流不住下滴,桌面上居然已經
積起了一小攤粘白花漿,不由心中一蕩,便放下了手中的玉足,走上前去。

    他在申小卿唇上親了親,道:「師姐,你身體裏是不是很難受?」

    申小卿已經被自己的身體變化羞壞,只略微點了點頭。

    雲知還便把她兩條美腿打開,分放到兩邊桌緣,手握住棒身在她微微黏閉的
穴口蹭了幾蹭,才湊到她耳邊道:「師姐,那我要進來了哦。」

    申小卿在圖畫上見過這種情形,大略知道要發生什麽,只是看著他的大棒兒,
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如此長巨之物,竟然能進到自己的身體裏去,心裏不免有些
緊張和害怕。

    雲知還自然看出來了,摟著她蜜吻不已,轉移她的注意力,底下卻是悄悄發
力,一點一點地撐擠進去。

    「好,好脹……」申小卿臉上陣陣燒熱,知道師弟正在進入自己的身體,慌
亂羞澀之余,已動情到極點的身子卻似乎有了一絲空虛感,希望他快點填充進來。

    雲知還極是愛惜她,送進一截,又退出來,再緩緩地進去,反複了十幾遍,
申小卿已是嗚嗚亂叫,急用力推開他封住自己嘴巴的唇瓣,顫叫道:「快,快進
來……」這一催已是耗盡了她的勇氣,一句說完再不敢看他。

    雲知還知道她已經受不住了,便深吸了一口氣,忍著心疼之感,下身用力一
刺,已破開重重阻隔,盡根插入她的處子嫩穴。

    「嗚!」申小卿被插得揚脖哀鳴一聲,下身的空虛終於被填滿的充實感,卻
又讓她這一聲哀鳴到尾音之時已轉爲歡樂居多。

    申小卿的花徑又細又長,足以把雲知還的整根肉棒緊緊裹住,層層疊疊掐擠
而來的膣肉年輕有力,伴隨著極度溫暖濕潤之感,頓時美得雲知還倒吸了口冷氣。
他摟住申小卿亂吻一陣,問道:「師姐,你感覺怎麽樣,疼嗎?」

    申小卿秀眉緊蹙,身子陣陣嬌抖,竟是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輕輕地搖了
搖頭。

    雲知還知道,很多女子在初夜之時都不會有落紅和疼痛感,所以不再多做停
留,便摟著她開始輕抽緩送。

    無論身體上的快美,還是心裏上的滿足,都十分強烈,雲知還漸漸不能自持,
抽送得越來越快。

    粗大的肉棒在申小卿窄緊的玉穴裏迅速進出,棒身上的血管和龜頭處的溝冠,
有力地刨刮著嫩壁上每一處細微的皺褶,每一個不爲人知的敏感點,精致的穴口
很快湧溢出一股股稠滑漿汁,彙流到桌面,又滴滴答答地墜到了地上。

    申小卿「嗯啊,嗯啊」細吟不已,有時像是腦海裏闖進了什麽不堪的物事,
急搖一陣螓首,想把它們趕出去。烏黑亮滑的秀發早散了,被香汗黏在前胸後背
的雪肌上,散服亂發之中,自有天香國色。兩只玉足緊緊抵在桌面,纖趾勾住桌
緣,顯出用力的樣子,極爲撩人。

    雲知還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只覺得她這個樣子當真妩媚絕倫,極易勾起人大
力撻伐的欲望。他怕傷害到她,雖然下身動得很快,卻只在前中段抽添,百餘下
後,才試探著刺了幾次深重的,除了讓她呻吟聲更大一點,倒也未見有何異狀。


                              【未完待續】
2019-9-16 22:14#13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2章 13~14)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9/17發表於popo


                           第二章 山居歲月

                              (十三)

    申小卿的人雖嬌小,花心卻生得並不浮淺,以雲知還的長度,一聳到底也只是
堪堪戳到她的花心,幾番試探下來,雲知還已是心里有數,便開始急聳狠刺,下下
盡根。

    申小卿頓時不可遏制地呻吟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師弟,師弟,你慢一
點,輕一點……太深了,嗚嗚嗚……要壞掉了,壞掉了……」兩條嫩藕似的小腿再
踩不住,伸到桌外亂踢亂蹬,煞是可愛迷人。

    雲知還想起一開始的那個沖動念頭還沒實現,便伸手捉住她纖潤的足踝,撫摸
了一會,旋即把兩條冰雕雪凝的美腿大大分開,高舉在自己肩旁,底下使出十成功
夫,奮力抽添。

    紫紅的肉棒在申小卿精美如玉器的小穴里飛快進出,帶得紅脂美肉翻卷不休,
噗嘰噗嘰聲中,花漿四溢,場面極為淫靡。

    申小卿哪能受得住這種大創大弄,嘴里的哀叫已連成一片,小手再撐不住身子,
倒在書桌上,雪白的嬌軀銀魚般亂蹦亂彈,一對玉乳更是拋甩出陣陣迷人乳浪,勾
魂奪魄也不足以形容。

    雲知還已被極致的快美逼得血液如沸,他不願再等了,便尋到申小卿花心的位
置,對準了,把肉棒退到只剩龜頭,再狠狠地刺進去,每一下棒端都重重地戳在柔
嫩的花心上,插得申小卿如泣如訴:「嗚……不要了……不要再進來了……」

    美人的嬌泣,加上棒頭杵到花心上的強烈快感,雲知還很快就憋不住了,他感
覺到腰椎陣陣酸軟,知道要射,深吸一口氣,一輪急挑,足有四五十下,把申小卿
插得哀叫不絕,香魂欲化,一股沒頂的快美洶湧而至,再忍不住,精關大開,抵在
她花心上猛烈地噴發出來。

    申小卿也已到了緊要關頭,被他的陽精一燙,身心酥透,便也雪腹一拱一拱地
大丟特丟。

    她泄出的花漿稠滑粘暖,極為麻人。雲知還突然想到:師姐的陰精澆到陽根上
原來是這種感覺……隨即又想到:這是師姐被我用肉棒弄出來的……心里暢快至極,
馬眼一開,忍不住又射了幾註精漿給她。

    不一會兒,手上扳指微熱,雲知還熟練地長吸一口氣,待周身暖熱漸消,便摟
起申小卿軟若泥團的身子,把真元嘴對嘴地渡給了她。

    申小卿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覺得渾身暖融融的,甚是舒服,積累的酸軟之感也
消了大半,接著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氣流從花底傳回了雲知還身上,不禁又羞紅了
臉。

    氣流循環幾次,消失不見。雲知還松開她的唇瓣,笑道:「師姐現在感覺如何?」

    申小卿道:「感覺很好,你這是什麼功法?」

    雲知還道:「我祖上傳下來的,我現在還不知道它叫什麼。」說著把她整個人
都抱了起來,向屋後走去。

    雲知還的肉棒還留在她的體內,沒走幾步,申小卿便感覺它又變得火熱硬挺,
隨著男人的腳步,一下一下地戳在她的嫩壁上,頗為難耐,不由輕叫道:「師弟
……」

    雲知還只做不知,道:「怎麼了?」

    申小卿想要開口,卻不知如何描述,總覺得不管怎麼說都很羞人,咬了咬嘴唇,
便又忍住了。

    還好路程不遠,兩人一會兒就到了屋後儲水的地方。雲知還把她放下來,輕輕
一拔,啵地微響,直挺挺的陽物已從申小卿體內退了出來。

    申小卿被刮得細吟一聲,花底如漏,稀里嘩啦流下一股股淫漿,把兩條玉腿塗
得一片狼藉。她不禁大羞,忙舀水沖洗乾凈。

    雲知還在一旁笑著看她,等她清理完畢了,便也舀水把自己周身上下沖洗了一
遍。

    雲知還繞著申小卿轉了一圈,滿意道:「唔,洗得很幹凈。」一手扶腰,一手
摟腿,把她往屋外抱去。

    申小卿兩條玉臂圈住他脖子,臉貼著他肩頸,吐氣如蘭,輕輕噴到他的面頰上,
雲知還覺得全身輕飄飄的,每一步都像是行在雲端。

    一會兒,兩人已來到木屋門口,雲知還見檐下擺著把躺椅,便坐了過去,把申
小卿足不沾地地放在大腿上。

    申小卿環視了一圈,像是第一次發覺木屋前這麼開闊敞亮,風呼呼地吹來,身
上光溜溜涼颼颼的,甚是羞人,她覺得自己此時應該鎮定一點,便故作平淡地道:
「師弟,這里不好,我們回去吧。」

    雲知還隨手亂指,道:「風光這麼美,正適合與師姐白日宣淫呢。」

    此時天空極為高遠,一望無際,湛藍如洗。山下一片平原,雖已入秋,花木仍
頗為繁盛,猶如一塊塊綠色絨氈,覆蓋在大地之上,間中又有金紅雜染,雀鳥喧鳴,
確實是一派秋日好風光。

    雲知還前半句不是虛言,後半句卻一下子讓申小卿羞紅了臉。

    她跳起身來,便要逃走。

    雲知還站起雙臂一圈,已把她從後面抱住,下身貼上,鉆進她腿根,雙腿一夾,
申小卿嗚叫一聲,敏感處已多了一條肉棒壓著。

    雲知還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喘聲道:「師姐,你這輩子是逃不了了。」

    申小卿覺得私處陣陣火熱襲來,再被雲知還夾著玉腿亂磨一陣,已是渾身發軟,
泌潤豐沛,雪白的大腿流下了幾道清亮的蜜液。她嘴里哼哼幾聲,待要說幾句爭辯
或者討饒的話,腦子里卻懶洋洋的,什麼也想不起來,口鼻哼吟出陣陣沒有意義卻
極為誘人的聲音。

    雲知還的肉棒被花漿淋濕,知道她的身體已經準備好了,便用大腿頂開她兩條
細腿,伸手下去扶著棒頭,對準穴口,發力一聳,再次進入了自己這位二師姐的體
內。

    申小卿嬌嗚一聲,小穴里又被他的肉棒填滿,陣陣酥麻從下體傳到全身,雪軀
不禁微微顫抖。

    雲知還右手握住她的左乳,反複推揉,左手圈住她的纖腰,身下不停,開始一
下下地抽聳。

    申小卿感覺他那根肉棒越搗越快,像是把自己的小穴當成了藥臼,幾十下後,
便搗出了一片唧唧水響,聽在她耳中,自然極為羞澀,不懂自己為何老是流那麼多
水兒。

    雲知還遊目四顧,看中了院子里供冬瓜攀爬的一個木架子,便一邊頂弄著申小
卿,一邊往那邊走去。

    申小卿被他一邊抽送,一邊走路,羞澀已極,可是身不由己,還是艱難地一步
步走到了木架旁。

    雲知還讓她雙手扶住支撐架子的一根木樁,梨臀翹起,纖腰塌下,然後把住她
腰肢,從後方大力聳弄。



                              (十四)

    午後的陽光斜射到兩人激烈交合的下體,一切都纖毫畢現。粗大的肉棒緊緊撐
開申小卿的兩片粉白花唇,使其張成一個幾近透明的O 形,隨著陽物飛快地進出,
有時可以一瞥內里的紅脂美肉。一股股的花漿從接縫處溢出,順著瓷滑的大腿流到
了她的兩只雪足上。

    雲知還看在眼里,欲火大熾,抽聳愈急,腹部肌肉和大腿根撞在她的翹臀上,
掀起陣陣迷人雪浪,「啪啪啪啪」地肉體撞擊聲,更是令人血脈賁張,銷魂蝕骨。

    申小卿感覺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在震顫,一對尖翹玉乳甩得像要飛起來,足跟不
由自主地踮起,玉趾緊緊地抓在地面,難耐地大聲呻吟:「啊啊!啊啊……要,要
死了……師弟,師弟,停一停……嗚!停一停……」

    雲知還自然不會停,一口氣聳了數百下,把申小卿弄得雙腿酸軟不堪,幾要倒
地,自己也到了頂點,下身狠狠一沖,撞得她身子猛地向前一傾,香魂欲飛,手用
力地推在木樁上。一架綠葉青藤齊齊搖動,咚地一聲,竟有一只熟透的冬瓜掉了下
來,在地上摔成兩瓣。

    雲知還痛痛快快地又在她體內射了一次,換完氣流之後,抱著申小卿走近那只
落地的冬瓜,瞧了瞧,笑道:「不錯不錯,肉質這麼緊實。等我們幹完了事情,晚
上就可以煲冬瓜湯喝了。」

    之後他又把她抱回椅子上,面對面摟著,第三次進入了她。終於得以親近這夢
寐以求的師姐,雲知還的興致極高,等他真正停下來時,已經是入夜時分了。他在
申小卿體內射了五六次,申小卿泄的次數還要更多。

    雲知還停下來是因為射完最後一次,他發現申小卿睡著了。

    她軟軟地躺在椅子上,膝蓋以上雙乳以下的部位不時痙攣一下,似是猶有高潮
余韻在她身體里回蕩。

    雖然玉扳指回饋的真元能幫人更快地恢複體力,但是連續不斷地高潮,也不是
一般人能受得住的,申小卿到後來已經完全叫不出聲了,腦中更是空白一片,精神
上的疲倦讓她進入了酣眠之中。

    雲知還不得不停下來,把她抱到屋後再一次洗幹凈,然後輕輕地放到了床上。

    在她額頭親了一口,雲知還便去煮飯了,當真把那個冬瓜切來煲了湯,可惜申
小卿卻是無福消受。吃飽喝足了,然後是讀書,最後回到申小卿的屋子里,抱著她
一絲不掛的玉體入眠。

    第二天申小卿很早就醒來了,看到旁邊同樣一絲不掛的雲知還,被嚇了一跳。
她回想了好一會,才記起昨天發生的事情,那種極度的瘋狂和淫靡,讓她紅透了耳
根。她看著床上沈睡的雲知還,心里升起一種很複雜的感情。既有甜蜜羞澀,也有
惆悵迷茫,似乎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已與這個男人建立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親
密關系。

    雲知還沒有讓她多想,他察覺到申小卿的動靜,很快便醒了過來。這時已不像
昨天那麼瘋狂,他伸出手臂把申小卿抱在懷里,用無言的擁抱和輕吻,讓她的心慢
慢地安定了下來。

    兩人一起煮飯,吃了之後仍如往常一樣到峰頂修煉,只是心情已經有所不同。
睡過一覺,又修煉了半日,雲知還又回複了那種溫柔但是生氣勃勃的樣子。他的生
命力實在強大得可怕。他坐到旁邊與申小卿閑聊、調笑,然後又一次進入了她。經
歷過昨天的多次交合,申小卿似乎膽子變大了一些,雖然還是有些羞澀,但是沒有
再說拒絕的話。兩人雲雨到傍晚,下來吃了飯,坐在一起讀書。睡覺之前又做了兩
次,才裸著身子抱在一塊進入夢鄉。

    申小卿對裸睡這件事,有點擔心,總想著萬一師父提前出關,或者大師姐和羅
節突然回來了怎麼辦。雲知還就提議把門閂上,說她們總不至於門都不敲就闖進來
吧。申小卿覺得很有道理,只是這晚睡得還是很淺,半夜驚醒過幾次。後來裸睡的
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雲知還是一個非常大膽的人,申小卿是最近才開始一點一點了解他的。他不但
光天化日之下,在院子里弄她,在山巔弄她,而且還把她抱到大師姐的房間里,變
著花樣弄她,完了之後又抱到師父的房間里,每次都把她折騰得精疲力盡羞澀不堪
才肯罷休。幾天過去,若耶峰上除了絳雲仙子閉關的後山山洞,幾乎每一個地方都
留下了兩人重疊的身影。

    雲知還見在這座山峰玩得差不多了,便對她說:「師姐,你對這附近比較熟悉,
還有哪些風光好的地方,我們一起去賞玩一番吧。」

    申小卿現在已經喜歡上了這種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就她和雲知還一起胡鬧的感
覺,便開始帶他往外擴張兩個人的領地。

    於是,他們有時在山巔歡好,有時在谷地歡好,有時是在樹梢,有時是在瀑布
邊上……

    雲知還讓申小卿在芥子空間里存了幾條薄毯,見到哪個美妙的所在,便讓她拿
出來,兩個人脫得一絲不掛,以最原始自然的狀態,或溫柔或激烈地糾纏到一起。

    他們的喘息呻吟聲,響徹若耶峰方圓二十里之地,雖然沒有人知道,但許多動
物都曾經見證過。

    這里的動物一點都不怕人。有一次,他們在河邊正暴風驟雨地交合,一只剛剛
啃食過青草的梅花鹿,好奇又善意地伸出舌頭,舔了舔申小卿汗濕的雪臉。她聞到
了一股清新的草汁味兒,便在那種似與自然真正地融為一體的和諧中達到了高潮
……

    可惜歡樂時光總是匆匆而逝,轉眼之間,離一月之期只剩四天,申小卿再不敢
與他明目張膽地胡鬧,幾次交合也像是偷歡,既提心吊膽,又倍感刺激。

    兩人世界雖已大大不妙,但也有一件好事發生,那就是雲知還進階了。

    雲知還每日與她頻繁地交歡,進展迅速,修為已升到了人息境中階,修行速度
算起來已趕上了中等資質的修士。雲知還自然大感喜悅,為了表示慶祝,把申小卿
抱到自己的屋頂上,親吻抽聳了一下午,直到躺著看完了山間安靜的日落,才與她
下來,一起煮飯讀書。

    忽忽又過了幾日,這天中午時分,兩人正坐在山巔欣賞風景,遠遠地就看到一
架飛舟從東邊急馳而來。

    申小卿道:「她們回來了。」既為即將見到兩位師姐妹而感到高興,也為正式
宣告終結的二人世界而感到惋惜。

    雲知還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湊近她耳邊道:「師姐,你別急著傷心,有她們
在這,說不定還更刺激好玩呢。」

    申小卿臉上一紅,這人還真什麼都幹得出來,忙道:「你可別亂來,被她們發
現了就糟了。」

    雲知還道:「發現了又怎樣?我未娶你未嫁,孤男寡女,幹柴烈火的,不發生
點什麼才奇怪呢。」

    申小卿咬唇道:「羅節會笑我們的……」

    雲知還拉起她溫軟的小手,道:「笑就笑吧,我們幹我們的。」

    明明他這舉動甚是暖心,偏偏遣詞造句總能令人想歪,申小卿收回手,輕啐一
口,道:「不跟你說了,我下去接她們。」轉身就走。

    雲知還忙追上去道:「師姐,帶帶我啊……」


                                【未完待續】
2019-9-18 22:02#14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2章 15~16)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9/19發表於popo


               (十五)

  兩人到山腰時,李萼華與羅節已收了飛舟走過來。

  李萼華臉上仍然是淡淡的神色,行走之時姿態頗為嫻雅。羅節則摟著她胳臂,
蹦蹦跳跳的,不時發出幾聲黃鶯一般的脆笑。

  兩人迎上去。申小卿笑道:「你們總算回來了。」

  羅節跳到她身旁,拉起她手,笑道:「二師姐,我們不在的這個月里,你沒
有被他欺負吧?」朝雲知還努了努嘴。

  雲知還道:「怎麽可能?這個月我待小卿師姐可好了,不信你問她。」

  申小卿臉上微紅,怕羅節糾纏不放,忙向李萼華道:「師姐,你們這次的任
務順利嗎?可曾遇到什麽危險?」

  李萼華道:「沒什麽危險,我們這次抓的人外號千面狐,修為不高,就是擅
於易容,躲起來不好找而已。」

  羅節在申小卿臉上看了一會,突然道:「二師姐,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好?容
光煥發的,比傳說中的嫦娥還美啦,我都要忍不住愛上你了。」趁她不註意,飛
快地在她雪頰上親了一口。

  「哎……」申小卿捂著被她偷親的臉頰,羞叫道,「羅節,你占我便宜!」
手往她咯吱窩撓去。

  羅節一躲,申小卿去追,兩人嘻嘻哈哈打鬧著跑進屋里去了。

  只剩下李萼華和雲知還。雲知還便上前報告自己的修行情況:「師姐,這一
個月來師弟不敢偷懶,苦練不輟,前幾日已順利晉入人息境中階。」

  「哦?」李萼華打量了他一眼,覺得他神光充盈,一對星目湛然有神,神識
一探,知他所言不虛,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很好,你的修行進度比我預料中
的要快。今年分派給我們若耶峰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幾個月的時間,我會繼續
教你大衍劍經上的招式。估計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學習一些簡易的法術了。」

  雲知還早在見到羅節念訣招來雨水時,便已對這些仙家法術欣羨不已,在凡
人眼中,能飛行和會法術,才是真正的修士的標誌,而不是什麽從沒聽說過的人
息境。此時聽聞自己不久就能修習法術,自然是欣喜若狂,忙向李萼華躬身一拜,
道:「多謝師姐。」

  李萼華道:「不用多禮。」

  日子又固定地輪回下去,練功、學劍、讀書、雙修……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
雙修的對象換成了申小卿。白天只剩兩個人的時候,雲知還就拉著申小卿的纖手,
不時親親她臉頰,過過幹癮。申小卿雖然害羞,但是這種瞞著大家幹壞事兒的刺
激感和甜蜜感,卻讓她心里歡喜得很,也就不去攔他。等眾人睡覺之時,雲知還
先假裝回自己屋里,子時一到,卻偷偷地摸到申小卿處,讓她使出屏蔽聲息的法
術,摟著佳人親吻愛撫一陣,深深地進入她,與她在屋里的各個角落抵死纏綿,
每次都要弄上兩個時辰,才依依不舍地回去睡覺。好在這時他的修為日深,雙修
功法也讓他恢複極快,所以白天練功之時,不致萎靡不振,讓李萼華她們發現異
樣。

  如此過了一個月,絳雲仙子出關了。她在與雲知還的雙修中得了不少好處,
修為又邁上了一個新臺階。她對自己小徒弟的身體是知根知底,出關第一次雙修
後,便問他:「乖徒兒,師父閉關這段時間,你跟哪位師姐好上了?」

  雲知還知道瞞她不過,便老老實實答道:「是小卿師姐。」

  絳雲仙子哦了一聲,道:「沒想到是小卿這妮子先動情了。」

  雲知還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的臉色,道:「師父,你不會怪我吧?」

  絳雲仙子道:「我是不介意的,但是如果小卿介意,我就得跟你結束這段關
系了。你準備怎麽做呢?」

  「我不知道怎麽跟她開口,」雲知還面露遲疑之色,又看了看絳雲仙子,道,
「師父,您別怪我,如果真的非選一個不可,我會選擇小卿的,她比您更需要我。」

  絳雲仙子聳了聳肩,道:「我知道,你不用感到抱歉。以我對小卿的了解,
她會很快接受的。她是個特別單純特別心軟的人,只要你真心喜歡她,待她好,
她就心滿意足了。」話音一轉,道:「你該擔心的是其他人。」

  雲知還道:「師父說的是誰?」

  絳雲仙子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還在打我大徒弟的主意呢。」

  雲知還被說中心事,微覺尷尬,道:「大師姐的事八字還沒一撇,現在擔心
為時過早。」

  絳雲仙子道:「但是你得想清楚了。如果哪天你也得到了她,甚至更多的女
孩子,你要怎麽處理這麽多情人的關系。」

  雲知還頭疼道:「師父,我還沒想好。我只是覺得跟她們在一起很快樂,所
以每一個都很喜歡,都不舍得放手。」

  絳雲仙子道:「不用跟我解釋,見一個愛一個的人我也見得多了。雖然神後
出於某些原因,並未取消傳統的婚姻制度,而是改為自由結合,同時允許一夫多
妻、一夫一妻、一妻多夫等各種婚姻形式的存在,但是你若想娶很多個女人,便
需要明白,不同的女人對共侍一夫的看法,是有很大不同的。你要是沒有處理好,
便會傷害到她們,我可不想看到萼華在我面前傷心落淚的樣子。」

  雲知還道:「師父,我跟您老實交代,我不想娶她們。」

  「哦?」絳雲仙子道,「那你是怎麽想的呢?」

  雲知還道:「不怕您笑我幼稚,我只想要跟她們待在一塊,並不想把她們娶
回家去。如果哪天她們厭倦了,或者反悔了,隨時都可以走,我不願意用任何理
由束縛住她們。」

  絳雲仙子微怔,道:「如果你先厭倦了她們,把她們拋棄了,你可知道人們
會怎麽說你?」

  雲知還微微一笑,道:「玩弄女人的負心漢嘛,我知道。」隨即神色堅定地
道:「可是師父,我跟您不同,您說自己不是個長情之人,但我卻是個既博愛又
長情的,只要是我喜歡的女孩,她們可能會離開我,我絕對不會離開她們。」

  絳雲仙子道:「如果小卿移情別戀,跟另一個男人走了,難道你不會難過嗎?」

  雲知還道:「當然會,可是如果她真的要走,我不會抓著她不放。雖然我好
色如命,但是最看重的,永遠是她的那顆真心。」

  絳雲仙子嘆了口氣,道:「你想得很美好,但是你應該盡早告訴她們,不要
拖到她們深陷情網,無法自拔又無法接受,最後釀成什麽悲劇。」

  雲知還深吸了口氣,道:「師父提醒的是,徒兒記住了。」



                              (十六)

  當天晚上雲知還便告訴了申小卿。申小卿大吃一驚,雖然知道一些師父年輕
時的風流韻事,但是與自己的徒兒有染,還是眼前這個自己喜歡的,頓時讓她的
心情變得複雜起來,睜大秀目,楞楞地看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雲知還在自己師父面前說得好聽,見了她這模樣,瞬間慌亂起來,一會「師
姐」,一會「小卿」,一會「卿卿」,抱著她呵哄不已。

  申小卿慢慢緩過神來,見了他這緊張兮兮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道:「我
知道了。」

  雲知還見她果然如師父所說很快接受了,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歉疚和感
激,抱著她的香軟嬌軀,貼吻著她的秀發,極盡柔情地道:「師姐,你真好。我
不知道是修了幾世的福分,才能遇見你。」猶豫片刻,又道:「其實在遇見你們
之前,我還有其他喜歡的人。」

  申小卿哼了一聲,道:「還有幾個,你一並說了吧。」

  雲知還便跟她說了華矜的事。碧荷人不見了,也沒互相確定過心意,就暫時
隱下了。

  申小卿道:「是不是我們接你走那天,幫你收拾包袱,哭得稀里嘩啦的那個
小姑娘?」

  雲知還見她竟然擺起了大人的架子,把華矜叫做小姑娘,心里又覺好笑又覺
可愛,點頭說了一句「嗯」,便低唇下去,吻住她微微撅起的小嘴。

  很快兩人又纏綿著滾到床上去了。

  解決了情感問題,雲知還每天練功之時更加認真專註。他此時的修行資質已
在中等偏上,人聰明,又有兩個絕色美人兒日日雙修,到年末時,已成功升到了
人息境高階。李萼華自然十分滿意,不覺對他和顏悅色了不少。

  三月時節,春雷震響,小雨如酥,枯黃一冬的草樹開始萌發新芽,山林之中,
到處可見一片盎然綠意。

  大衍劍經雲知還已學了三十招,李萼華見他進度穩定,修為也有了一定火候,
便傳一些小法術給他。

  雲知還學的不過是一些簡單的斂息法、隱身術、避塵咒、聚水訣之類,更強
一些的法術學不了,而且對於地元境高階以下的人來說,也沒什麽學的必要。以
那些法術施放之慢,耗力之巨,對敵之時,不知會被敵人殺死多少次,所以大部
分富裕的修士,都是直接去特定的宗門購買相對應的符紙代替的。威力強大的符
紙價格高昂,出售符紙的宗門為了促進銷量,自然也會有一些優惠舉措,比如附
贈一些小型法術的符紙。這樣一來,很多世家子弟甚至連小法術也懶得去學了。
此時雲知還還是凡人思維,對這些小玩意極感興趣,學得不亦樂乎,很快便掌握
住了。李萼華便又教他輕身之術。雖然要地元境以上才能支持長途飛行,但是終
於能脫離地面,在草尖樹梢之上縱躍如飛,身輕似燕,卻是讓雲知還興奮了很久,
常常跑到很遠的地方去,再氣喘籲籲地跑回來的。

  四月初,一個春風駘蕩的夜晚,雲知還正和申小卿搬了兩張躺椅,到院子里
乘涼觀星。

  李萼華走進來,看了看兩人,面帶笑容說道:「兩位真是好興致啊,我都有
點不敢打擾你們了。」

  申小卿忙站起來,不好意思地笑道:「師姐,你就別取笑我和雲師弟了。是
不是我們又有新任務了?」

  李萼華道:「是的。今日午後,我的千里鐘響了,跑到寧州城一看,果然有
新任務下來,刑部讓我們去高涼郡一趟,幫當地官府抓一夥偷潛進來的浪人。」

  千里鐘是修行界的兩種通訊方法之一,另一種是傳訊符。前者速度一般,範
圍較廣,後者速度極快,範圍不大。

  不過,這兩種方法都只能傳達非常簡單的訊息,所以刑部下令用的並不是它
們,而是把命令交給駕部。駕部會按照重要程度,分門別類,每天派出地元境高
階以下的修士,一次性地送到各州治所。治所內有本州地元境以上修士的『鐘碼』,
按照特定頻率敲擊一個布滿符文的大鐘,便可以震響對應的千里鐘,提醒他們前
來接令。有的修士距離治所太遠,又或者外出未歸,如果事態緊急,自然也有層
層轉達的辦法,無關正題,倒也不必細敘。

  雲知還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浪人的消息,不禁想起了死在群山之巔的姜逸舟,
繼而想到了那封信,想到了那個李家的無恥之徒,便問道:「師姐,李行雲怎麽
樣了?那封信起到作用了嗎?」

  李萼華道:「一個月前,他從李家跑了,暫時還沒發現他的行蹤。」

  「啊?」雲知還和申小卿一起驚訝出聲。

  李萼華道:「聽說那封信傳到京師之後,引起了很多猜疑,雖然沒有證據,
但是刑部為防萬一,在不少懷疑對象周邊安插了監視之人,李行雲被我們懷疑,
自然也有人去監視他。結果,可能是被他發現了,自覺身份敗露,無法再繼續暗
中行事,便殺了監視之人跑了。」

  申小卿道:「這次南海浪人又潛進來,會跟他有關嗎?」

  李萼華道:「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刑部也是懷疑跟他有關。剛好上次也是我
們挖出來的線索,所以這次任務又交回我們手上了。」

  申小卿道:「聽說那個李行雲修行資質不凡,前年已經升到了地元境中階,
如果真是他,恐怕不好對付。」

  李萼華道:「羅節正在閉關,我的意思是,你們都跟我一起去。」

  雲知還聽說自己也要去出任務,興奮倒是遠多於害怕,便笑道:「管他好不
好對付,難道我們就好對付了麽?」

  李萼華道:「刑部的傳令上說,到時會有人幫我們,所以你們不必太過擔心。」

  申小卿笑道:「那太好了。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李萼華道:「我已經跟師父說過了,你們收拾一下,現在就走。」

  雲知還暗嘆自己這位師姐行事之果決,回屋去隨便收拾了下換洗衣物,肩上
背著個包袱,背後插著柄以長形布條包好的羲和劍,快步走了出來。

  申小卿的芥子空間里存有不少東西,不需要怎麽收拾,早就站在李萼華一旁
等著了。

  李萼華放出飛舟,簡單地一揮手,道:「我們走。」

  飛舟在白雲之間穿行,星月在天,歷歷可見。雲知還想起第一次跟三位師姐
乘坐飛舟的情形,不禁有些感慨,如今自己也是有修為在身的人了。又想起離家
已有一年,不知老爹和華矜會有多想念自己,突然之間恨不得讓師姐轉舵往雲家
飛去。

  高涼郡瀕臨齊國南方海域,下轄安寧、高涼、思平等十縣,因遠離中心繁華
之地,又偶有浪人上岸騷擾,故此城鎮疏落,人丁不旺,從高空俯瞰,略見蕭條
之象。

  三人乘舟抵達安寧縣縣城,已是天亮時分,李萼華帶著雲知還兩人來到城南
一座舊宅前,望著滿是銹跡、灰塵和蛛網的大門,出了一會神,才嘆道:「我們
要在此暫住幾日了。你們進去收拾好三個房間,我去縣衙那邊問問,很快就會回
來。」

  申小卿答應了一聲,李萼華便自去了。


                                【未完待續】
2019-9-20 22:54#15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2章 17~18)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9/22發表於popo


                         第二章  山居歲月

               (十七)

  雲知還道:「看大師姐神情,莫非這里就是當年她和父母離開李家之後,所
居住的地方?」

  申小卿道:「是啊。師姐好像很久沒回來過了,此次故地重遊,心情估計不
會太好,你註意著點,別惹師姐生氣。」

  雲知還道:「我是那種不懂事的人嗎?」

  申小卿道:「就怕你一胡鬧起來,什麽都忘了……」忽覺不該說這話,忙推
門進去,留下雲知還在那想每次胡鬧的情景。

  這座宅子不大,進去一個小院子,正中是接見客人的大廳,兩邊是廂房,後
面還有廚房和茅廁,陳設簡陋不說,院中、屋瓦、墻縫皆長滿了旅葵、蒿草之屬,
顯得頗為荒涼。

  雲知還搖了搖頭,心里對李萼華生出一絲憐惜。

  兩人把礙眼的雜草清理幹凈,申小卿又招來雨水,灑掃庭除,最後才去收拾
房間,等三個房間都弄好,已過了兩刻多鐘。又等了一會,李萼華推門進來。她
環視一圈,笑道:「不錯,看起來像能住人了。」

  申小卿道:「師姐可問到了浪人行蹤?」

  李萼華隨手遞了熱乎乎的包子和豆漿給他們,道:「邊吃邊說。」

  兩人接過,在臺階上坐下,吃起了早餐。

  李萼華道:「那些浪人行蹤頗為隱秘,似是有高手隨行,衙門里有人去盯梢,
結果被殺了。縣里的捕頭實力不足,不敢再跟,說他們的蹤影最後出現在城北三
十里外的一處密林里,之後卻是不得而知了。」

  申小卿沈吟道:「不知附近有沒有修仙宗門……」

  李萼華道:「城南一百多里外有個飛花門,但是他們應該有自己的任務,沒
有接到命令,估計也不會特別留意那些浪人。」

  雲知還對此有些奇怪,問道:「師姐,我有一點不太明白,既然這附近就有
修真門派,為何命令卻要下到我們那兒?我們千里迢迢地趕來,說不定那些浪人
都已經回家睡覺去了。」

  李萼華道:「刑部的命令是綜合判斷之後發出的。齊國境內修真門派分布不
均,一半以上設在與北邊的交界處,其余大都在大城市附近,這安寧縣地處僻遠,
僅有一個實力一般的飛花門,要他們去對付可能潛藏著李行雲的浪人,恐怕是心
有余而力不足。而且這些浪人並沒有大肆殺戮百姓,事態不是非常緊急,不需要
蔡家的人出動,所以派我們來也不奇怪。」

  為了平衡各方勢力,四大家族之外、聖使以下,地元境以上的修士需聽從六
部的調遣。各州各縣的衙門也有一定數量的修行者,雖然實力不強,大大小小的
事情,能自己解決的仍然占了絕大多數,少數解決不了的,才上報給朝廷。事態
緊急,比如嚴重威脅眾多百姓安全時,則可以就近求助四大家族。

  四大家族知道自己不可能獨掌大權,便也樂得清靜,除了抓抓靈礦開采,稅
糧征收,士兵操練,一般是不管事的。當然,朝堂之上的位置不能讓,那關系到
的是榮譽和地位。好在聖使之下,便是四大家主、三省長官、禦史大夫,不出意
外的話,地位沒有跌落的危險。

  雲知還最近一年才開始讀書,主要是修行方面的,其他東西倒是沒來得及深
入了解,道:「原來如此。那為何不把這些浪人擋在國境之外呢?。」

  李萼華嘆道:「浪人兇橫殘暴,時常入侵騷擾百姓,神後自然也想把他們擋
在外面。但是對我們齊國來說,真正的威脅來自北邊,這些浪人不過是疥癬之疾,
不值得花太多的精力對付他們。海岸線又十分漫長,他們要偷偷潛進來,實在是
有些防不勝防。」

  申小卿在一旁補充道:「浪人之中,地元境以上的高手遠比我們少,但是據
說他們的骨骼是中空的,能像水鳥一樣浮在海面上棲息,身體靈活性極強,普通
的浪人經過訓練,人息境中階的修士也不容易擊敗他們,凡人就更不行了。我們
暫時分不出太多人手,也只能讓他們囂張一會了。」

  「唔,」雲知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只有等打敗了北邊,才能去收拾
他們了。」

  李萼華道:「先不用管那些。我們去那片密林里探察一番,看能不能找出些
蛛絲馬跡。」

  三人便往城北方向出發。

  雲知還飛不了太高,速度也一般,便由申小卿拉著,在低空處飛行,不時落
到屋頂、樹梢上借一借力,幸好三十里路不是太遠,倒也沒怎麽拖後腿。

  三人到達目的地之後,落到地面,小心潛行。

  這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竹子普遍有三四丈高,青枝綠葉層層疊疊,遮住春日
的陽光,投下一片片蔭涼的隨風搖動的影子。

  李萼華點燃了一張符紙,把三人聲息掩住,緩緩往四方搜尋。

  直搜了兩刻鐘,爬過了四片山坡,仍然沒什麽發現。

  李萼華沈吟一下,對雲知還兩人道:「你們在這里等我,我飛到上面去巡視
一圈。」說完也不等兩人回應,修長的身子已輕縱到林梢,一轉眼不見了蹤影。

  雲知還道:「大師姐這樣不怕被發現嗎?」

  申小卿道:「一個人就不會。師姐會『藏葉於林』身法,很難被發現的。」

  兩人等了一炷香功夫,李萼華從竹梢上跳下來,微微笑道:「找到他們了,
就在兩里外的一個山坳里。」

  雲知還道:「哦?他們竟然還沒走。」

  申小卿道:「也許他們是在等人。」

  李萼華道:「我聽了一會他們說話,是在等人沒錯,等的是誰就不知道了。」

  雲知還道:「師姐的意思是?」

  李萼華道:「也許是在等李行雲,也許是在等我們。」

  雲知還驚訝道:「他們知道我們要來?」

  李萼華道:「不好說,小心點總是對的。」

  申小卿問:「師姐,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李萼華道:「他們的人應該沒到齊,里面只有一個地元境初階的中年漢子,
就這麽點實力,不至於如此有恃無恐。我們回去睡一覺,下午再來,到時候也不
用管他們齊不齊了,先拿下再說。」

  李萼華言出必行,說睡覺就睡覺。三人回到李家舊宅,一覺睡到了申時正,
又補充了些飲食,才一道飛回那片竹林里。

  李萼華帶著雲知還兩人潛到距那處山坳十五丈遠的地方,藏在一叢竹子後,
手往正前方一座木頭房子一指,輕聲道:「他們就在里面。」

  那座房子也許是以前獵戶們搭來暫住的,已塌了大半,能隱約看到十數個人
影坐在里面休息。茅草鋪成的屋頂上,有三個身著布衣腳踏草鞋的人,或站或蹲,
顯然是在望風,但是雲知還三人外圍有一層透明屏障,隔著這麽遠,他們卻是發
覺不了。

  李萼華從袖中取出一張黃符和一個拇指大小的竹筒,對雲知還道:「跟上次
一樣,你在這里藏著別出來,如果我們遇到危險,你就把這張黃符燒了,刑部派
來的人就會知道我們遇險,再把竹筒筒口向天,拔掉尾部白線,發出焰光信號,
那人得知了我們的方位,便會趕來相救。」

  雲知還接過,道:「兩位師姐小心。」



                             (十八)

  李萼華帶著申小卿繞到木屋後方,右手從芥子里取出一個黑乎乎的球狀物,
左手再撿一塊石頭,瞄準距木屋左側六丈遠的一棵竹子,奮力一扔,石頭撞在竹
竿上,發出砰的一聲震響,三個警戒的浪人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望向左側。
便於此時,李萼華右手一揚,黑球呼地一下,已被扔進了木屋之內。

  轟隆一聲,雲知還覺得地面震了幾震,伴隨著淩亂的慘叫聲和雀鳥驚飛
聲,木屋從里往外冒出一股股黑色濃煙,七八個浪人嘴里嘰里呱啦地叫著,狼狽
之極地逃了出來。

  李萼華拔劍在手,低喝一聲:「殺!」人已如箭矢般射出。

  申小卿緊跟其後,往那群浪人沖去。

  那些浪人從屋中沖出時,已拔了長約四尺狹薄異常的彎刀在手,這時見了兩
條人影沖至,倒也沒亂了陣腳,迅速結成錐形陣,迎頭撞了上去。

  李萼華率先闖入陣中,她的身形雖快,手上動作卻極為清晰,一劍接一劍,
有條不紊,如同行雲流水,碰人人死,碰刀刀折,不一會兒,地上就躺了七八具
浪人的屍體。

  雲知還遠遠看去,只覺得大師姐四肢修長,動作嫻雅,殺起人來也是那麽好
看。

  浪人們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在這一大一小兩個絕色美人兒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還沒來得及恐懼,滿場仍然站著的便只剩下了修為最高的那個中年漢子。

  他滿臉絡腮胡子,個子矮小,頗為削瘦,此時被兩人一前一後夾住,饒是兇
殘成性,也不禁有些慌了手腳,大叫一聲:「李先生,您還不出手嗎?!」

  李萼華對申小卿道:「抓活的。」隨即轉身仰頭,朝一叢竹子頂部高聲道:
「李行雲,你便是這麽讓你的盟友們送死的麽?」

  竹梢上傳下一陣笑聲,接著人影一閃,一個身穿繡金錦袍、腳踩玄絲雲履、
高瘦白凈的青年男子,落在了李萼華三丈外的空地上。他下頷微仰,說道:「姜
兄不幸戰死,我還以為你有了多大的長進,原來不過如此。」

  雲知還一見這人的面,不知是先入為主還是怎地,心中生起一股極度厭惡之
感,如果說姜逸舟是附庸風雅,卻到底也用了幾分真心去裝的話,這李行雲則不
然,他的語調、動作、神態皆透著一種虛偽,假到略帶詭異的程度。

  李萼華知道他這是有意激怒自己,只平淡地道:「你已逃出李家,卻專程在
此等我,可見朝內仍有人幫你,這人是誰?」

  李行雲笑道:「你覺得我是那種勝券在握,就把底兒全抖給對手看的人嗎?」

  李萼華點了點頭,道:「如此便不必多說了。」一步邁前,劍尖已刺到李行
雲咽喉。

  這一刺速度太快,途經之處留下一疊殘影,像是突然多了上百個李萼華,接
力一樣把劍尖遞到了李行雲面前。

  李行雲身形微晃,像手法嫻熟的賭徒抖開一副紙牌,一模一樣的數十個李行
雲,以立足點為中心,成扇形地往兩側攤開。

  兩人這一交手,以快打快,轉眼之間滿場皆是重影,竟已分不出哪個是真哪
個是假,只有不時落下的幾片纖長竹葉,倏忽在空中裂成數片,提醒著旁觀者,
這場戰鬥是如何的激烈和兇險。

  另一邊申小卿和僅存的浪人也打了起來。

  這兩人倒是片刻間就分出了勝負。申小卿自與雲知還雙修以來,修為進境極
快,現在也跟李萼華一樣,來到了地元境初階的巔峰,一青一白雙劍齊上,三十
招內已把那浪人打倒在地,上前封了他的氣海,立在一旁觀戰。

  她的眼力自不是雲知還可比,只一會兒,就看出李萼華落在下風,形勢不妙。
那李行雲雖只初入地元境中階,體內真元已比李萼華渾厚許多,每次兩劍相擊,
都能轟震得李萼華後退半步,使她的手腕越抖越厲害,再對上幾劍,只怕李萼華
的長劍便要脫手飛出。

  地元境中階與初階的差距是全方位的,不僅是真元更雄厚,速度和靈巧度也
要強出一截,事實上若不是李萼華意誌極強,心里又對李行雲滿懷刻骨仇恨,此
時恐怕早已敗下陣來。

  申小卿再不遲疑,輕斥一聲:「惡賊看劍!」足下一踏,嬌小的身子疾如流
星,一劍向李行雲脖頸刺去。

  李行雲哈哈一笑,道:「來得好!」左手劍指刺出一片金銳破風之聲,正與
申小卿來劍撞上,叮的一聲,宛如真實的兩劍相交,把申小卿連人帶劍震了回去。

  李萼華得了喘息之機,運功緩解了右臂麻木之感,劍指一引,使出代傳雲知
還的大衍劍經,招式簡潔而又多變,帶著演盡天下劍法的氣魄,威勢大漲,殺得
李行雲攻勢稍挫,又挽回了些許局面。

  申小卿見機再上。場中頓時現出三個大雪球,滾滾劍光不時碰到一起,發出
「叮叮鏘鏘」金鐵交擊之音,所到之處煙粉四濺,聲勢駭人。忽一下撞進原本就
倒塌大半的屋子,登見草塵木屑紛飛如雪,木屋所在瞬間被夷成一片平地。

  雲知還又如上回一般暗暗心焦,這次卻是因為場中形勢瞬息萬變,很難把握
求救的時機。太晚了自然不行,如果早早地把人叫來,結果兩位師姐反敗為勝,
好像又有點墮了自家的威風,顯得自己太沒眼力和膽魄。

  不過這回他只猶豫了一瞬,到底是兩位師姐的安危要緊,他把符紙搖了一搖,
丟在一邊,右手竹筒筒口向著密林間隙露出的小片天空,一拉白線,咻的一聲,
一道黃色焰光沖天而起,在高空炸出一聲巨響。

  就在此時,場中勝負已分,砰砰兩聲,兩道身影倒飛如石,撞倒了一片竹子。

  雲知還不禁失聲驚呼,他看得真切,那兩人正是李萼華和申小卿。

  李萼華擦去嘴角溢出的一絲鮮血,緩緩站起,劍尖拄地,死死地盯著李行雲。

  申小卿也同時站起,她受的傷倒似乎比李萼華要輕,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竹葉
和灰塵。

  李行雲分別看了兩人一眼,嘆道:「可惜,雖然我一向憐香惜玉,但是你們
殺死了我平生唯一的知己,卻是不能留著你們了。」話音未落,長劍一揮,一道
弧形劍氣橫掃而出。


                               【未完待續】
2019-9-22 23:05#16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2章 19~20)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9/23發表於popo


                          第二章 山居歲月

                               (十九)

    雲知還擔心兩位師姐一時無力再戰,一咬牙,拔出羲和劍,布條也未拆,直
接飛身劈向弧形劍氣。

    李萼華和申小卿雖然外在表現不同,實則都正氣血翻湧,見雲知還一劍硬撼
李行雲劍氣,只來得及齊叫了一聲:「師弟小心!」

    雲知還當然不傻,飛身而出的那一刻,已憑大衍劍經看出李行雲這一劍有金
水相生之意,他劈的正是兩者之間的那個節點,然後再以一式火鳳燎原,煉金化
水,相信便能解除兩位師姐這一劍之厄。

    眼見雲知還就要撞上弧形劍氣,天空之中忽然飄來一陣異香,風壓驟增。竹
林發出嘎吱嘎吱聲響,由四人立足之處向四面散開,仿佛綠色的巨獸,被迫張開
了大嘴。

    雲知還感覺身前壓力一輕,弧形劍氣連帶著自己發出的劍招都已不知所蹤,
他驚訝地以劍擊竹,在空中一個旋身,落回了兩位師姐身旁。

    一個頗為矜持嫻雅的聲音響起:「你的想法很不錯,可惜實力不足,此劍若
是接實,必死無疑。」

    雲知還應聲擡頭,只見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子正輕盈地立在一竿翠竹上,她頭
挽飛仙髻,上插火鳳簪,一身素色衣裙,春風過處,裙裾輕揚,露出一小截雪白
的足踝。與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她竟然赤足穿著一雙精致絕倫的水晶鞋,
鞋跟不高,一寸左右,把她兩只絕美的腳兒輕輕托起,仿佛那是櫥窗里最珍貴的
展品,讓人產生捧在掌心細細賞玩的沖動。

    雲知還看得心旌蕩漾,忽聽兩位師姐驚喜地叫道:「聖使大人!」心中一震,
才知道這位絕色美人兒竟然就是師父口中的於姐姐,右聖使於紅初。

    他之所以肯定這是右聖使而不是左聖使,是因為他聽師父說過,左聖使大人
是個相貌平平不會武功的凡人女子,那這位貌如天人、輕描淡寫化解掉李行雲劍
氣的,自然就是右聖使了。

    他正要上前拜見,李行雲卻先開口了:「聖使大人安好,多年不見,風采一
如往昔,我心甚慰。」

    於紅初淡哼一聲,道:「你好大的膽子。」

    李行雲竟似有恃無恐:「我膽子大的時候,聖使大人還未曾見過。」目光落
在她的秀足上,露出迷戀之意。

    「放肆。」

    於紅初也是個說打就打的性子,纖指輕彈,一團勁氣擊在自面前飄落的一片
竹葉上,竹葉像被女媧娘娘吹了一口氣,忽然獲得了生命般,旋舞著向李行雲飛
去。

    李行雲本來還想憑自己的本事擋上一擋,哪知那片竹葉似快似慢,忽旋忽停,
竟然完全摸不清何時抵達,擊向自己什麼方位,他無奈地嘆息一聲,放棄了掙紮,
嘴里叫道:「藤澤先生!」

    咻的一聲,一道人影從李行雲左側地下飛出,狹長彎刀一揮,已把竹葉劈成
了兩半,隨即抱臂站在李行雲身側。

    雲知還定睛看去,只見此人布衣芒鞋,臉型瘦削,個子矮小,只是也許是他
的眼神太過淩厲的緣故,倒是沒有其他浪人那種完全外露的、缺乏智慧的暴戾感。

    於紅初嘆息一聲:「藤澤君,我早已說過,令兄當年受人挑唆,侵我國土,
殺我國民,實是罪有應得,死有余辜,三年前我放你一馬,便是看在你未曾作惡
的份上,你如此糾纏不休,不知好歹,實是有負你的威名。」

    藤澤秋平微微苦笑,道:「聖使大人不必多說,我自知理虧,說你不過。但
複仇講的是情感,不是道理。大兄撫養我成人,這份恩情實已超過世間一切道理,
聖使大人欲以道理服我,卻是緣木求魚了。」

    於紅初搖了搖頭,對於擺明不講道理的人,她也無話可說,轉而對李行雲道:
「還有什麼底牌,通通拿出來吧,不然我怕你來不及。」

    李行雲笑道:「聖使大人真是好氣魄。徐伯,也該現身讓人瞧瞧咱們的實力
了。」

    「轟!」一聲巨響,李行雲腳下土地塌陷,一只龐然大物鉆地而出,掀起漫
天煙塵。李行雲跳到它的脖頸上,手抓兩根粗如兒臂的鬃毛,眼睛已可與竹枝上
的於紅初平視。

    這怪物出場聲勢驚人,待煙塵淡去,雲知還一看之下卻差點笑出了聲。只因
它雖高達兩丈,長有四丈,看起來卻並不威猛,反而很是滑稽,豬頭豬身豬尾不
說,四條腿跟雞爪一樣,與上半身一點也不協調。

    於紅初見了卻神色微凝,緩緩道:「貍力獸你也能尋來,看來妖族果真又要
崛起了。」

    李行雲向藤澤秋平使了個眼色,藤澤秋平身影一閃,已消失不見。

    李萼華見此立即對申小卿道:「小卿,帶上雲師弟,咱們退遠一點。」拎小
雞似的拎著那個中年浪人的後頸衣衫,再與申小卿各抓著雲知還一只手臂,斜飛
到了半空中。

    雲知還很久沒有跟李萼華有過肢體接觸,這時被她的玉手抓著,不禁有點飄
飄然。往她身上一看,忽然發現她的淡藍衫子上沾著些草屑泥塵,想起她剛才被
李行雲打飛,撞倒了一片竹子,心中頓時一酸,想到:仇人就在面前,大師姐卻
贏不了他,一向幹幹凈凈的衣衫也被弄臟了……看著她的目光立即變得憐愛無限。

    李萼華像是能看穿雲知還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雲師弟不必如此。勝
敗乃兵家常事,吸取教訓,努力修煉,下次再還回去就是了。」

    聽到這話,雲知還心中對她更是敬愛,道:「師姐說的是。」

    便在此時,貍力獸一聲怪吼,四足緊蹬地面,嘴如大炮,砰的一聲震響,數
以百計的尖利土刺向於紅初轟擊而去。

    於紅初素手輕按眼前虛空,一面青綠色的圓形光盾倏然現身。那些土刺射出
之時威勢驚人,撞到光盾上卻只撲撲悶響,變成一堆堆粉塵,自空中灑落。她又
連連彈動纖指,四周竹葉化身綠色箭雨,咻咻聲中,不斷射向貍力獸。

    貍力獸雖然盡力躲閃,又皮糙肉厚,仍然被射得痛吼不絕,以土刺還擊,卻
盡數被圓形光盾擋下。

    雲知還忍不住問李萼華:「大師姐,聖使大人手上拿的是什麼?」

    李萼華道:「那是聖使大人的‘木華盾’,乃是以自身真元配以木靈之氣形
成,再生、防禦能力極強,這里全是竹林,自然更是堅不可摧。」

    雲知還眼見於紅初木盾竹箭在手,攻防兼備,神閑氣定間,打得貍力獸不斷
後退,心里已是佩服之極,聞言連連點頭:「早就聽聞聖使大人修為卓絕,今日
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二十)

    那貍力獸連噴數千支土刺,木華盾連晃都沒晃一下,自己卻被箭雨射得渾身
刺痛,不禁狂性大發,四蹄刨地,一個虎躍,身挾狂飆向於紅初撞去。

    於紅初輕笑一聲,道:「老人家太沈不住氣啦。」雙手往中間一揮,周身竹
林化成千道鞭影,齊齊抽下,無以計數的劈啪聲中,打得貍力獸跌回地面,堅持
不過十息,便開始上躥下跳,如鼠奔逃。

    於紅初站在竹子上,像被一道綠色波浪往前傳送,緊緊跟在貍力獸身後,足
下不動,素手輕揮,每一次都能抽得它咆哮如雷,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左奔右躥。

    李行雲也被打出了一身火氣,他從未見過於紅初出手,本以為憑借貍力獸,
至不濟也能扛上幾刻鐘,哪知道一上來就全無還手之力,心中倍覺屈辱。

    於紅初雙手從下往上一擡,動作輕柔,如扶客人起身,地面藤蔓倏卷,卻已
把貍力獸捆得結結實實。忽覺背後一股銳氣襲來,側身一閃,藤澤秋平一刀劈到
前方竹林,刷的一下,倒了一大片竹子。

    於紅初知道他說不通,已放棄了對話,朝那些斷掉的竹子一吸一甩,百余根
竹箭射向藤澤秋平。

    藤澤秋平身子一跌,變成頭下腳上,一蹬竹竿,飛速落到了剛剛脫困的貍力
獸嘴邊。

    他朝足下的貍力獸喊道:「助我一臂之力!」雙腳綻放光華,形成了一面方
盾。

    貍力獸暴吼一聲,土刺狂飆而出,正轟在方盾之上,藤澤秋平借力一躍,速
度已快得不可思議,剎那間便到了於紅初身前,一刀劈出,勢如奔雷,目標正是
美人纖腰。

    於紅初拎起木華盾,輕輕巧巧往下一拍,毫無花哨地與彎刀撞在一起,轟隆
一聲,光華耀目,勁風四溢,方圓五十丈內竹林盡毀,空氣中飄滿了綠色的煙塵。

    於紅初懸停在半空,鬢發散了幾根下來,略現一絲嫵媚之意,淡笑道:「這
招不錯。」

    藤澤秋平落在獸頭上,氣喘籲籲。他轉身對李行雲道:「讓火道友也出手吧,
她的盾牌太厲害,我們兩人破不防。」

    李行雲立即高聲道:「請火大師出手。」

    一道人影從竹林之中閃出。他全身罩在一件火紅色的袍子下,只露眼睛鼻子
和嘴巴,除了能看出他身材高大,一點能辨識的特征都沒有。他一言不發,蹲下
身子,在地面輕輕一按,方圓百丈內,竹林轟燃,轉瞬之間已成火海,火海仍在
不斷擴散,不需多久,只怕就能引燃這一整片林子。

    於紅初微微皺眉,張開一個淡青屏障,人已飛上了高空。她是木靈之身,雖
不至於輕易被火海所傷,但濃煙烈焰撲面而來,也實在談不上舒適。

    藤澤秋平人如彈丸,向她射到,彎刀如雪,攻勢淩厲。

    於紅初不欲與他糾纏,三招之後把他震退。

    藤澤秋平一退,火海之中又有一條烈焰長龍,頭顱高昂,飛到於紅初上空,
俯沖噬來。

    於紅初舉起盾牌一封,兩者相撞,發出嗤嗤的腐蝕聲。

    貍力獸不甘落後,趁著於紅初木華盾與火龍糾纏之際,四只足爪都深深插入
地下,把源源不斷的土靈之氣,化成尖利土刺,向上連連飆射。

    於紅初不得不在抵擋藤澤秋平之余,分出心神來震碎土刺。

    兩人一獸相互配合,或近戰,或遠攻,乘虛蹈隙,戰力高漲,漸漸穩住了陣
腳,只看場面,甚至略占上風。

    日沉西山,光線漸暗,這一角天空卻被映得一片通紅。轟隆聲連綿不絕,猶
如雷霆大作,震耳欲聾。火龍盤空飛舞,蔚為壯觀。又有電光飛速躥縱,透出一
股無比危險的氣息,把空氣劈得連連爆響……

    李萼華兩人還好一些,雲知還卻看得震撼不已,心底不由升起了對聖使大人
的擔憂,精神高度集中,緊緊盯著空中那道幾被烈焰刀光吞沒的絕美身影。

    山奔海立、似無窮盡的攻擊之下,於紅初應付起來也略覺吃力,尤其底下的
一片竹林盡化火海,很影響她對木靈之氣的補充,她開始飛速移動,像是有無形
的繩索牽著,下方馱著李行雲的貍力獸與火大師一起,緊隨於紅初移動,所到之
處如火神降臨,帶著焚毀萬物之勢,燒出一片沖天赤焰。

    於紅初眼見再打下去,只怕整個安寧縣都要被燒掉,妙目連轉,忽然瞥見火
大師和貍力獸周邊一圈金紅屏障,把熊熊烈焰擋在外面,腦中靈光一閃,已有定
計。

    她張開木華盾護體,一掌把藤澤秋平震飛出去,拔下火鳳簪,如瀑秀發卷灑
而下,七分艷光外,更有三分威棱,隨手一扔簪子,簪子便化成一道電光,飛射
藤澤秋平。左手再朝外一吸,搶在火海之前把一片竹林吸得青翠盡失,嫩白指尖
已多了一粒碧綠光球,右掌運足十成真元,不帶一絲木靈之氣,隔空轟向火大師。

    火大師見她這一掌來得又急又快,涵蓋範圍似是極廣,一時竟是躲閃不開,
只得咬牙硬接。

    砰的一聲,人被打入了六七丈深的地下。

    於紅初身子一震,往後滑退出丈余,途中仍沒忘了屈指一彈,瞄準了飆射而
來的土刺間隙,把碧綠光球無聲無息地彈向貍力獸。

    火大師不在,四圍烈焰已卷進貍力獸周身五尺之內。光球蘊含著濃度極高的
木靈之氣,一撞進來,瞬時被高溫點燃,只聽轟隆一聲驚天巨響,火海之中升起
一個大火球,伴隨著淒厲之極的慘叫,貍力獸被炸得皮焦肉爛,口噴鮮血。

    貍力獸身子一晃,化成人形,卻是個五十左右身材偏胖鬢發微白的老人,他
顧不得身上一絲不掛,當機立斷,一手夾起雖有符紙護身、仍被炸得昏迷不醒的
李行雲,吼了聲:「撤!」人已沖天而起,率先跑了。

    於紅初與火大師全力對了一掌,也不輕松,深吸一口氣,壓下微微翻湧的氣
血,正要去追,另一邊藤澤秋平已擺脫如有靈性糾纏不休的火鳳簪,又是一刀劈
來。

    於紅初無奈之下,只得把他一掌震開,再回過身時,貍力獸連帶火大師早逃
得不見蹤影了。

    於紅初嘆了口氣,看著嘴角溢血的藤澤秋平,緩緩道:「你的同伴們都跑了。」

    藤澤秋平道:「他們不是我的同伴。我來報仇,順便還一個人情。」

    於紅初無精打采地揮了揮手,道:「你走吧,記住了,事不過三,下次我不
會再手下留情。」

    藤澤秋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緩緩踏步,卻如縮地成寸一般,眨眼就消
失在暮色當中。

    於紅初召回火鳳簪,隨手挽了個髻,插於其上。再捏了個手印,口中念誦幾
句,頭頂霎時烏雲滾湧,雷鳴電閃一會,大雨傾盆而下,澆到火海之上,發出噗
噗嗤嗤聲。

    水汽彌漫,煙塵亂飛,李萼華不得不張了層屏障護住三人身體。

    於紅初緩步走近,身如斜柳,綽約多姿,已完全恢複了平時的優雅之態。她
看了李萼華三人一眼,微微笑道:「我們去安寧縣衙。」

    李萼華答應一聲,便一手抓著一人,隨於紅初往安寧縣城飛去。申小卿緊跟
其後。

    一行五人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到了安寧縣縣衙所在。

    於紅初憑著聖使令牌,很快見到了當地縣令,她有兩個要求,一是張榜告知
百姓實情,免得他們擔驚受怕,二是把那個中年浪人關押起來,問出口供之後,
上報京師,再視情況判刑——她認為這種炮灰不可能知道什麼重大的情報,交人
之前已把那個浪人的修為廢掉了。

    做完這一切,她才對李萼華道:「帶我去你們的住處看一看。」


                             【未完待續】
2019-9-24 22:35#17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2章 21~22)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9/26發表於popo


                          第二章 山居歲月

                             (二十一)

    四人來到李家舊宅。

    於紅初隨手拂去臺階上的浮塵,一屁股坐下,兩只穿著水晶鞋的秀足,自然
而然從裙下露出,足背肌膚晶瑩似玉,十根腳趾冰雕雪凝,片片粉甲嬌艷如花,
無不透出一種精美之意,臉上帶著笑道:「我快兩年沒見過你們師父了,她還好
嗎?」

    李萼華道:「謝聖使大人關心,師父很好,她也經常跟我們提起您。」

    於紅初朝她和申小卿招了招手,道:「坐過來一點,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兩人幹脆蹲在她身前一個臺階上,各伸出一只白生生的纖手。

    於紅初先在李萼華腕脈上搭了一會,再在申小卿手上搭了一會,才道:「傷
得不重,休養個一兩天就好了。」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玉瓶,倒了兩粒芳香撲鼻的
藥丸在掌心,說道:「一人一粒,好得快點。」又對雲知還笑道:「你就沒有了。」

    雲知還見她此時甚是溫柔可親,與方才大戰三位地元境巔峰高手的鋒芒畢露
相比,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不禁有點受寵若驚,忙道:「弟子修為淺薄,大戰
之時未出絲毫力氣,實在慚愧。聖使大人就別取笑我了。」他想著於紅初與師父
相熟,不如以弟子自稱,也好拉近一點距離。

    「不要跟我說這種客套話,」於紅初仔細打量了他一眼,道,「你叫雲知還
是吧?你師父信里提過你,她說你……」賣了個關子,笑吟吟地頓住不語。

    雲知還忙問道:「師父說我什麽?」

    於紅初臉上笑意更深,道:「說你很能幹。」

    雲知還心里怦地一跳,知道師父定是跟她說了與自己真正的關系,再看於紅
初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聯想到師父說過的她的一些風流韻事,不禁暗自嘀咕:
「她這是什麽意思,勾引我嗎?」猶有些不敢相信,只謙虛道:「為師父做一點
微小的事情,不敢說能幹。」

    於紅初笑笑,轉對李萼華道:「你怎麽看今天的事情?」

    李萼華道:「剛開始我以為是沖著我來的,那個藤澤秋平一出現,我才知道,
原來這一切是針對聖使大人設的局。」

    於紅初道:「不錯,設局的人顯然知道我最近在南海一帶監視浪人動靜,又
與你們有舊,所以才把你們的任務告知與我,請我在此接應你們。」

    李萼華道:「不知是誰告訴您的?」

    於紅初道:「是直接從刑部傳來的,顯然經過了各位刑部主事的同意。」

    申小卿道:「總有最先提出人選的人,找到那個人,也許就能揪出幕後的主
使。」

    於紅初嘆息一聲,道:「無論那個人是誰,只怕已經活不成了。」

    三人一想,不管計劃成不成功,肯定都會查到那人頭上,所以,為免除後患,
那人的確是活不成了,不由同時陷入沈默。

    過了一會,雲知還先開口道:「這個局設得好像有點拙劣。」

    於紅初道:「怎麽說?」

    雲知還道:「聖使大人威震天下,他們竟然以為派三個人來,就能取您的性
命,未免太不自量力了點。」

    於紅初微微一笑,道:「也不能這麽說,三個地元境巔峰的高手,這陣容拿
出來,怎麽也不能說是寒酸了。如果再來一個能在空中與我近戰的人拖住我,一
直耗下去,我的木華盾缺少木靈之氣補充,肯定保不住,之後勝負就難料了。」

    雲知還道:「可是他們就是差了這麽個高手,結果被打得抱頭鼠竄不說,朝
中還損失了一個大人物。」

    於紅初道:「如果他們真是因為愚蠢,那倒是好事。如果不是,我也可以猜
上一猜,比如說,也許他們還有高手,但是是我熟悉的,怕萬一失敗被揪出主謀,
全軍覆沒,所以沒有派出來。現實中的布局畢竟不像小說里寫得那麽神奇,動不
動就算無遺策,天時地利人和全部占盡,那敵對的一方還怎麽活。至於朝里的,
刑部主事不過是個六品官兒,大人物倒也算不上,與他們的實力比起來,與對我
的仇恨比起來,可能根本就微不足道呢。」

    李萼華疑惑道:「不知是誰這麽仇恨聖使大人?」

    於紅初笑道:「我的仇家那可多得數不過來,誰知道是哪一個。」

    雲知還聽了於紅初那一番話,倒是解決了心里的一個疑惑,此時接上前話道:
「聖使大人剛才的話,倒是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於紅初道:「哦?說來聽聽。」

    雲知還道:「那只貍力獸出現的時候,我就感到奇怪,如果上次我們遇到姜
逸舟的時候他也在場,恐怕我們就活不到現在了。如今想來,可能也是因為種種
現實因素限制了他的出現。比如說,他剛好在閉關或者療傷,又或者,姜逸舟心
高氣傲,不願意接受別人的保護,再或者,是為了向浪人一方顯示自己的武勇,
以贏取他們更多的支持……」

    「你能舉一反三,悟性果然很不錯,」於紅初笑著接道,「我和你師父她們
也曾開玩笑說,如果知道魔尊什麽時候落單,不用神後出手,我們集齊二十個地
元境巔峰,也許就能把他給滅了,結束這一場戰爭——可惜他至今都不肯給我們
機會。」

    三人聞言都笑了起來。

    申小卿忍住了笑,問道:「聖使大人,您可知道那個裹著一身袍子的家夥是
什麽人?」

    於紅初道:「我不認識他,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是齊國人。」

    申小卿驚訝道:「難道會是北邊的人嗎?」

    「很有可能,」於紅初點了點頭,隨即笑道,「越來越有意思了,幕後之人
竟能集合妖族、浪人、北齊三方勢力的高手來殺我,能耐看來不小。」


    李萼華問道:「方才聖使大人說,最近在監視南海浪人的動靜,不知道可發
現了什麽?」

    於紅初道:「南海近來動靜很大。原來浪人分為三股勢力,如今都被統一到
黑龍王的手下,兼並的過程中雖然損失了不少好手,但是現在有了首領,浪人的
聲勢卻是不減反增。」

    李萼華面現憂慮,道:「浪人日漸勢大,對我們來說可是件麻煩事。」

    於紅初道:「你們也不必過於擔心,等明年秋天過後,浪人的好日子就要到
頭了。」

    李萼華知道那是神後與魔尊第四次決戰的日子,驚訝道:「聖使大人話里的
意思是,明年我們能贏麽?」

    於紅初道:「詳細的我不能說,只能告訴你們,明年結束這一切的幾率不低。」

    李萼華三人忍不住互相看了幾眼,臉上都是又驚又喜的表情,於紅初此話自
然不會毫無來由,那也就意味著神後的修為又有進境了。

    於紅初又道:「這話你們要記得保密。」

    三人同時答應了。

    於紅初看了看天色,道:「我要回京一趟,與蘇妹妹商量一番,順便幫你們
解釋一下任務的事情,這就要先走了。你們多保重,希望明年能在雲夢湖上看到
你們的身影。」

    雲知還知道她口中的蘇妹妹就是左聖使大人蘇秀青,也不好挽留,便與李萼
華、申小卿一起送走了她。

    三人望著於紅初消失的天際出了一會神。

    李萼華首先回過神來,對申小卿道:「小卿,你吃了藥後,好好運功,我也
要去運功療傷了。」看了雲知還一眼,取出一袋東西給他,道:「雲師弟吃了早
點睡。」

    雲知還笑道:「師姐對我可真好,還記得我沒吃晚飯。」又道:「師姐晚安。」

    李萼華不置可否,自回房去了。



                              (二十二)

    申小卿也回了房間,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尤其是於紅初與那三人的大戰,
向往了一會,便吃了藥丸,盤腿坐於床上運功。

    她受的傷比李萼華輕不少,半個時辰過去,已睜開秀目,下床走動。想起還
沒洗澡,便點上蠟燭,用法術弄來一桶熱水,沐浴一番,才舒服地躺到床上。

    平時這個時候她還在與雲知還做飯後閑聊,所以一時倒是睡不著,就胡亂想
些事情。忽聽外面傳來輕微的敲門聲,她懶懶地問道:「誰呀?」心里卻開始怦
怦亂跳,知道定是雲知還來找自己了。

    果然是雲知還的聲音:「師姐,我進來了。」

    申小卿坐起來,道:「進來吧,門沒閂。」

    雲知還小心地打開房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申小卿此時穿著細白綢子裁成的寬松睡衣,雲發蓬散,如煙似霧,赤著一對
小巧雪足,坐在床上神色慵懶,模樣甚是迷人。

    雲知還見了,色心大起,幾步走近,抱著玉人香軟嬌軀,在她小臉上親了幾
口,贊道:「師姐真美。你的傷好些了嗎?」

    申小卿道:「我沒事了。你過來幹嗎?小心被師姐發現了。」身子卻沒有任
何抗拒的意思,任由他撫弄親吻。

    雲知還道:「師姐在療傷呢。」把她側抱在懷里,空出一只手來,輪流握揉
她的兩只玉足。

    申小卿的腳兒綿滑無骨,膚觸細膩,摸起來手感極好,十根玉顆似的腳趾尤
其可愛,雲知還把手指插進她柔嫩的趾縫里,夾揉陰蒂一樣動個不停,把它們弄
得微微發紅才肯罷休。

    他嘴上也不安分,從她額頭漸漸親到櫻唇,噙住了,一陣又深又長的蜜吻,
把申小卿吻得情迷意亂,眼波似醉。

    雲知還對她的身體變化已是了如指掌,見她動情,便把兩人的衣衫都剝光了,
讓她坐在床邊,兩條玉腿勾在臀後,自己手撐床板,膝頂床緣,弄濕了,用力一
挺,深深地進入了她。

    「唔!唔……」隨著雲知還的不斷頂弄,申小卿開始細細呻吟,她的聲音平
時只是清脆中略帶嫵媚,一旦動情,卻是嬌媚到令人一聽就骨酥體軟、魂銷魄融
的程度。

    雲知還聽得欲火中燒,抱著她雪滑玲瓏的身子,越聳越快,床板開始嘎吱嘎
吱地加入呻吟的隊伍,似是不堪重負。

    申小卿被床板搖晃的聲音驚醒,猛然記起自己還沒有設置屏蔽聲息的法術,
急羞之下忙喊了聲:「停!」

    雲知還又抽添了十多次,才停下吻了吻懷中滿臉緋紅的玉人,道:「師姐,
怎麽了?」

    申小卿道:「忘記施法了。」

    本來她是不會這麽不小心的,只是以往的施法是跟若耶峰的環境連在一起的,
習慣之後就成了一整套的流程刻在她心里,現在換了個環境,一時卻是沒想起來。

    雲知還等她施完法,便又抱著她大聳大弄。這下沒了顧慮,申小卿便放開了
嬌音嫩嗓,大聲呻吟起來。

    她卻不知道,早在她剛開始口發細吟的時候,窗外便有人在看著了。

    李萼華的傷勢雖比申小卿重一些,但也無甚大礙,又吃了於紅初送的療傷藥
丸,在申小卿洗完澡時,便醒過來了,她同樣是個愛潔的人,也用法術弄來一桶
熱水,把身子洗得乾乾凈凈,換過了一身新衣。哪知便在此時,左側廂房處傳來
了一陣咿咿唔唔的奇怪聲響,李萼華以為申小卿那出了什麽狀況,就自然而然地
過來看看。

    因為久無人打理,申小卿那個房間的窗戶破了個洞,李萼華透過窗洞往里一
看,霎時猶如一道天雷劈下,整個人都呆住了。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申小卿的臉被雲知還肌肉結實的背部擋住了。燭光照耀
下,她只能看到兩條雪白纖細的美腿纏在男人腰上,男人操著一根又粗又長的紫
紅肉棒,飛快地捅弄著身下少女雪臀間夾著的一只玉穴。那只玉穴看起來十分精
致,兩片薄唇被撐成了一個近乎透明的肉圈,隨著大棒子的迅速進出,接縫處噗
嘰噗嘰地溢出一縷縷花漿。又嬌又媚的呻吟聲不斷響起,直聽得人心酥腿軟。

    李萼華當然知道房間里此時在發生什麽,只是她仍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知
道申小卿與雲知還之間有一種情愫,但是在她的印象中,申小卿是個十分怕羞的
人,怎麽也沒想到她已經跟雲知還發展到了這一步。只聽她那叫人面紅耳熱的呻
吟聲,便可知道里面有很多很多的歡愉,很少很少的羞澀。這就意味著,這已經
不是他們第一次交歡了。

    李萼華心里升起一種混合著酸楚、懊悔、羞澀、悸動甚至嫉妒的複雜感情。
她是若耶峰中最早與雲知還發生關系的人,但是現在被師妹遠遠地甩到了後面。

    不可能了,她自嘲地想到,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又何必表現得跟第一次意識
到一樣呢?

    床板被熱烈交合的兩人弄得砰砰作響,很快又沒聲了。李萼華知道這是師妹
施放了屏蔽聲息的法術,她看著床上抵死纏綿卻又沒有發出一點聲息的男女,覺
得怪異中又有一種別樣的刺激。男人每一次的沖刺是那麽地用力,她能通過震動
的床單和紗帳看出來,也能從少女緊緊蜷起的白嫩足趾中看出來。

    她開始渾身發熱,像是高燒一樣,腦子里漸漸陷入混沌,玉手不知不覺地伸
進最癢最空虛的那個地方,由輕到重地揉弄著,心里湧起陣陣悸動,嘴上發出了
誘人的喘息聲。

    一陣涼風吹過,李萼華打了個寒顫,頓時驚醒過來,她明白自己究竟在幹什
麽的那一刻,耳根霎時紅透了,狼狽不堪地逃回自己房中。

    可是那一對蛇一樣交纏在一起的男女身體還停留在她的腦海里,喘息呻吟聲、
床板震動聲、噗嘰冒水聲,清晰無比,忘也忘不掉。

    她無所適從地在床邊坐下,想起申小卿方才就是在這個位置,被雲知還抱著
大力聳弄,心里像是燃著了一場大火,那個羞人的地方又開始陣陣酸癢空虛起來。

    她不是一無所知的小女孩,在那座山上,那個夜晚,就是這個可惡的男人,
把她擺出種種羞人的姿勢,插得高潮叠起,死去活來。當時那些情形,白天她不
敢想起,深深地埋藏著,但是一到夜晚,夢境之中,身體深層的記憶卻不受控制
地翻湧上來,讓她一遍遍地回味、體驗。有時早晨醒來之時,她感覺到下身的濕
涼,實是無顏再去面對等待著她傳授功法的雲知還。但是她在他面前仍得裝出一
副長徒如師的面孔,加倍嚴厲地對待他。

    其實……李萼華玉手又不知不覺地伸進了褻褲里,輕輕搓揉著早已漿膩一片
的嫩肉,想到,有時候我多希望你能再把那根東西狠狠地刺進來啊……

    隨著這個想象,她嗚咽一聲,中指狠狠一刺,第一次進入自己的窄緊之中。


                              【未完待續】
2019-9-26 23:23#18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2章 23~24)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9/27發表於popo


                          第二章 山居歲月

                             (二十三)

    如果換成以前,即使是今天下午,她也絕不敢這麽赤裸裸地想象師弟,但是
現在她自認為已經沒有可能了,反而好像松了一口氣,可以毫無約束地放縱自己。

    現實的絕對約束,造就想象的無限自由。

    她把衣帶、肚兜解開,左手揉著自己的右乳,右手則把褻褲褪到膝彎,用纖
長雪白的中指輕搗著自己的玉穴。酸軟的身子靠在床欄上,螓首後仰,秀目半睜,
菱唇微綻,吐出一聲聲歡悅又苦悶的呻吟,已是徹底沈迷於肉欲之中……

    初時她仍有些羞澀,漸漸地越想越瘋狂,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恍惚之中,
雲知還似乎就壓在自己的身上,用那根東西狠狠地插著自己最癢的那個部位。

    「師,師弟……」瀕臨高潮,她忍不住呻吟著叫出了聲。

    突聽嘩啦一聲,門扇開處,一個人跌了進來。

    李萼華被嚇了一跳,急睜眼一看,見是雲知還,心頭莫名一松,隨即想到自
己不光被他看見了自瀆,還被他聽見了嘴里呻吟著叫師弟,極度羞澀之下,只來
得及掩住下體和眼睛,高潮倏至,雪腹一拱一拱地大丟起來。

    「嗚……嗚……」想到自己居然當著他的面泄了身子,李萼華身心劇顫,通
體皆酥,竟是丟得越發不能自已,捂住雪蛤的指縫溢出股股粘稠花漿,當真淫靡
動人之極。

    雲知還是被申小卿叫過來的。她想到師姐受傷未愈,自己就在她家里與師弟
荒唐,心里覺得不好意思,只讓雲知還射了一次,便打發他去看看師姐怎樣了。
哪知道雲知還過來一看,正見到李萼華虛掩著房門,脫了褲子和衣衫,在那里忘
情地自瀆。李萼華屋里沒點蠟燭,但是只借著窗戶灑進的一點月光,雲知還修道
之後變得明亮許多的眼睛,還是看了個清清楚楚。他血液一下子就沸騰了。他怎
麽也沒想到,那麽優雅端莊的師姐,會拿那根讓他垂涎已久的纖長中指,那麽狠
地搗弄自己的玉穴。噗嘰噗嘰的水響聲聽得他通體皆軟,只有胯下那根東西,硬
得像鐵鑄一樣。好幾次他幾乎要跳進去,但是都強行忍住了,手捏在門扇上,手
指微微陷進了木頭里。直到李萼華高潮將至時,喊的那一聲「師弟」,才讓他徹
底失控,啪嚓一聲,手中的木門被捏得粉碎,人不由自主地跌進了房里。

    李萼華在他面前裸著一對渾圓玉乳,羞澀地掩住下體和雙眼,渾身嬌抖,指
縫漏漿的模樣,比全身脫光了還要誘人。他忍不住撲了上去,緊緊地壓在她身上,
重重地吻住她顫抖的櫻唇,狂熱地吮吸摩擦著。

    「嗚……」雖然剛剛才大膽地幻想過師弟壓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真實的男人
身體帶給她的顫栗感,仍然強烈得超出她的想象。她感覺到身上的男子在狂熱地
親吻她,想要推開,但是全身都軟綿綿的,似乎內心深處並不真的想拒絕,迷迷
糊糊之中,甚至偷偷送了舌尖過去。

    香舌被一口噙住的瞬間,她腦中轟然一震,變得一片空白。

    雲知還愛慕這師姐已久,只是一直找不著親近她的機會,此時壓著她香軟的
身體肆意親吻,引得她陣陣嬌顫,哼吟不斷,只覺得心滿意足之極。他嘴上動作
不停,右手已解開自己的衣帶,掏了脹到發疼的陽物出來,左手捉住她已經酸軟
無力的皓腕,按到她的腦後,右手捏著陽物把龜頭在嫩縫處劃了幾下,對準已經
泥濘不堪的穴口,下身發力一聳,已破開重重膏脂,盡根沒入了她的玉穴之中。

    李萼華嗚地呻吟一聲,下頷高高揚起,未被纖手遮掩的雙唇清晰地張開,雪
白鼻翼不斷翕動,如玉雙頰上布滿了暈紅,顯然是情動已極。

    空虛已久的身子被一下子填滿,快美異常又羞澀異常,李萼華徹底迷亂了。

    雲知還時隔一年之久,終於又進入了這個清麗秀雅的師姐體內,而且是在她
神智清醒的情況下,暢快滿足之處自然不是第一次能比。此時他倒是不著急了,
按捺住抽聳的欲望,把上衣脫了,抱著她的身子,一邊親昵地在她臉上蹭磨親吻,
一邊極盡溫柔地喚道:「師姐,師姐……」

    李萼華稍稍冷靜下來,她第一時間感到愧疚,然後是羞澀,然後是滿腔的柔
情,最後各種各樣的情緒混合到一起,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雲知還親了一下她的耳垂,柔情中帶著一絲埋怨:「師姐,我好想你。」

    李萼華知道他這是在問自己為什麽冷落了他這麽久,但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
聲,什麽都沒說。

    雲知還感覺到了她的情緒不對,便問道:「師姐,你怎麽了?」

    李萼華沈默著,沒有答話。

    雲知還確認了她心里真的有事,便開始動腦筋,他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想到
了:師姐今晚會想著自己自慰,說明她心里是有自己這個師弟的,那以往為何卻
表現得關懷中略帶疏離的樣子?自然是因為有所顧慮。師父的話在他腦海里響起,
他馬上明白過來,於是問李萼華道:「師姐,你是因為小卿麽?」

    李萼華不禁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雲知還遲疑片刻,試探道:「如果小卿不在意呢?」

    「如果小卿不在意,」李萼華頓了一下,接道,「我自己也會在意。」

    雲知還道:「師姐在意的是什麽呢?」

    李萼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想了一想,道:「我不能跟人分享我喜歡的人。」

    雲知還繼續問:「為什麽不能分享呢?」

    李萼華一怔,道:「這也需要理由嗎?」

    雲知還道:「不管需不需要,理由總是存在的。」

    李萼華想了好一會,才道:「因為我喜歡的人,如果除了喜歡我之外,還喜
歡別人,那這份喜歡就打了折扣,變得……有些廉價。我覺得我的喜歡是很寶貴
的,它配得上最好的東西。」



                            (二十四)

    這驕傲的女性宣言倒是讓雲知還又更喜歡了她幾分,他捉起她捂住眼睛的手,
柔聲道:「師姐,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李萼華仍有些害羞,紅著臉道:「你有什麽好看的?」

    雲知還笑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李萼華咬了咬嘴唇,勉強睜開一線看他,見他只是笑著,倒也沒啥,慢慢地
習慣了,便完全睜開了眼睛,奇怪道:「什麽也沒有啊。」

    雲知還道:「你看我的眼睛。」

    李萼華往他的眼睛一看,心尖驟然一顫,身上起了一陣戰栗:他的眼睛黑如
點漆,明亮異常,盛著滿滿的柔情。她自信不會看錯,那雙眼睛透出的感情是真
誠的,深刻的,好像雲破月出,照徹深谷,她一下子就看清了他的心。

    雲知還把她的玉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鄭重說道:「師姐可願意相信,我對你
的喜歡,絕不會比你對我的喜歡要少上一分?我知道,師姐的喜歡是很寶貴的,
但是師弟的喜歡也絕不會廉價。」

    李萼華一時無言,她看得出來他沒有說謊,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東西,像她
第一次看見的他的長相一樣,讓她感到了迷惑。固有認知與現實的矛盾,使她有
點神思恍惚,她不知道要怎麽繼續下去了。

    雲知還見她陷入沈默,不願意弄得冷場,便在她鮮嫩潤澤的唇瓣上親了一口,
輕喚道:「師姐。」

    「嗯。」

    「再不動一動,它們就要長在一起了。」

    這話太過古怪,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讓李萼華笑了出來,她忙忍住笑,微哼
一聲,道:「都是花言巧語,你就是想把那根東西弄進師姐的體內而已。」

    雲知還有意挑逗她,親親她的鼻尖,笑道:「我對師姐的喜歡是真心的,想
用這根東西把師姐狠弄一頓也是真心的。」說到最淫穢的四個字,身下忍不住狠
狠地頂刺了一下。

    李萼華全無防備,頓時被他弄得嬌嗚一聲。

    雲知還見她不怎麽抗拒,便把她抱壓在床上,捉著她兩只玉腕,在頭頂交叉
摁住,只憑手肘和膝蓋支撐身體,一下一下地聳弄起來。

    「嗚,嗚……師弟……你放開我……嗚,嗚……你讓我起來……嗚嗚,嗚嗚
……啊啊!啊啊……」李萼華起初嘴里還能掙紮幾句,隨著雲知還越聳越快,又
粗又長的肉棒在她的玉穴里飛快進出,戳刺、研磨得穴內癢處舒暢無比,便開始
嗚嗚啊啊地胡亂呻吟。

    雲知還在她身上盡情馳騁,啪啪地插著師姐腿間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嫩穴,感
受著她的緊窄、濕潤與溫暖,當真是暢快淋漓,銷魂蝕骨。

    這一番交合極為激烈,雲知還沒有用上任何技巧,只是最純粹的肉體碰撞,
每一下都刺得又深又重,直戳花心,李萼華再挨受不住,失控地大喊大叫,身子
亂扭,兩條長腿一用力,褲子撕拉一聲,變成了兩半,很快被甩到腳踝處,隨著
亂踢的玉足如旗揮舞。

    床板被兩人弄得砰砰作響。

    申小卿久等雲知還不來,已經睡下,迷迷糊糊地聽到一陣怪響,便起身搜尋,
來到大師姐房間,瞬間被眼前的場景驚得呆住了——

    一向矜持的大師姐被雲知還壓在身下,又兇又狠地操弄不休,穴口飛珠濺玉,
長腿胡踢亂蹬,嘴里哀吟聲聲,欲仙欲死,竟連門外多了一個人也沒有發覺。

    申小卿心兒怦怦亂跳,雙腿發軟,小手扶住門框,只不斷地在心里驚呼:天
哪,天哪……

    雲知還稍好一點,申小卿一來便察覺到了,只是他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當
著申小卿的面把李萼華插得死去活來,心里倍覺刺激,猛聳了四五十下,已經感
覺到李萼華噗嘰冒水的小穴內陣陣痙攣,知道她的高潮就要來了,抱起她的身子
一轉一放,已換成了她在外,自己在內的姿勢。

    李萼華螓首垂到床外,玉頸修長,秀發瀉落如瀑,容光明艷照人。

    她正感覺渾身酥顫,花心酸透,知道要丟,忽從水氣迷蒙的視界里,看到一
個如冰似雪的女孩站在門口,她迷茫了一瞬,隨即想到那是申小卿,頓時羞不可
遏,驚叫了一聲。這時雲知還一棒杵來,正中花心,極度的酸麻之感掠遍全身,
李萼華再忍不住,大羞之中,驚叫聲變成了高亢短促的呻吟,一個身子好像軟成
了泥團,攤在床上,陣陣痙攣中,花漿從下身接縫處噴灑而出,猶如洪水決堤,
聲勢煞是驚人。她想停下去,卻哪里能夠,越是羞澀泄得越是厲害,直丟得魂飛
魄散,無地自容。

    雲知還見了她這模樣,心旌倏蕩,急在她的花心上碾了幾下,隨即尾椎一酸,
馬眼大開,在她體內劇烈噴發起來。

    好不容易拿下這美師姐,把她插得在小卿面前泄身,此時他心里暢快至極,
這一射又多又猛,燙得身下的玉人不禁又多丟了幾註陰精出來。

    雲知還把憋著的一口氣渡到她的嘴里,循環了幾圈,才松開了她的雙唇,滿
眼柔情地看著她。

    李萼華此時已回過神來,想起剛才的荒唐,玉面通紅,身上剛好也有了些力
氣,一把推開他,道:「快出去。」

    雲知還知道她臉皮薄,被自己當著師妹的面如此狠弄,定然有些下不來臺,
忙乖覺地抓起衣服,溜出了房間。

    申小卿正要走,忽聽李萼華道:「小卿,你進來。」

    雲知還穿好衣服,在門外等了一會,才見申小卿美臉暈紅,推門走了出來。

    人一出來,門就立即被關上了。

    雲知還上前摟住她香肩,邊往她房間走邊問道:「小卿,師姐跟你說什麽了?」

    申小卿想起方才目睹的一場活春宮,心里仍有些悸動,緩了緩神,才道:
「沒什麽。她跟我說對不起,我說沒關系。她又說謝謝,我說師姐妹之間不用道
謝。她停了一會,就抱著親我臉……」說到這里她臉上微紅,頓了一下,接道:
「然後她跟我說,以後我們要團結起來,不能讓你再瞎胡鬧。還說今晚不見你了,
讓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

    雲知還笑道:「大師姐就是大師姐,還讓我回去反省。好,咱們這就去反省
一下……」一把抱起申小卿,在她的驚呼聲中迅速進房,飛快關上了木門。


                【未完待續】
2019-9-28 23:11#19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2章 25~26)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9/30發表於popo


                          第二章 山居歲月

                            (二十五)

    次日一早,三人起床洗漱完畢,吃了早飯,坐在飛舟上,回看了這短暫熱鬧
過、又將恢複冷清的舊宅一會,才往若耶峰的方向飛去。

    雲知還坐在後排,時不時地看李萼華一眼,見她專心致誌地駕駛著飛舟,目
不轉睛的樣子,不由暗暗納悶:我這師姐不會又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吧?

    當天晚上,他們便回到了若耶峰。羅節仍在閉關,他們便去見了師父。見過
師父之後,就各回各屋了。

    雲知還當然不甘心一切回到原狀,等到子時,便去敲李萼華的門。

    李萼華聽見敲門聲,知道是雲知還來了,故意懶懶地道:「誰呀?我已經睡
了。」

雲知還見她居然裝睡,這可忍不了了,運起真元把門閂震開,走進去道:「姑娘
別怕,我只是來采花的。」

    李萼華怕他又要亂來,忙捏訣施了個屏蔽聲息的法術,才道:「你來錯地方
了,這里沒花。」

    雲知還過去用一根食指挑起她柔膩的下頷,笑道:「美人花才是世界上最美
的花。」

    李萼華把他手打掉,恢複平日冷冷清清的樣子,道:「雲師弟,這麽晚了,
你把師姐叫醒幹什麽?」

    雲知還雙臂一圈,把她抱得緊緊的,親了親她雪白的額頭,道:「演得真像,
你說我要幹什麽呢?當然是來疼一疼我的好師姐了。」

    李萼華再裝不下去,臉上微紅,道:「你就知道胡鬧。小心被師父師妹聽見
了。」

    雲知還道:「師姐法術都施好了,師弟還怕什麽。」低唇吻了上去。

    李萼華雙手虛抱著他,感覺到他在自己嘴里胡攪亂纏,身子越來越軟,氣息
漸促,秀臉上已是暈紅一片。

    雲知還把她抱到床上,相對而坐,成老樹盤根之狀,嘴上深吮細吻,左手撫
摸她的肩頸後背,右手從下往上伸進她衣內,握揉她的嫩乳。

   李萼華的玉乳輪廓優美,膚質細膩,握在手里圓彈綿軟,十分銷魂。

    雲知還自然是愛不釋手,李萼華很快就被他弄得嬌喘籲籲,汗濕羅衣。

    雲知還把她的衣衫全脫了,細細觀賞她的身子,只覺得自己這位師姐修長健
美,峰巒起伏,膚光勝雪,著實美麗動人,嘴里贊嘆不絕,手上卻不客氣,把她
全身上下每一處美妙的地方都好好愛撫了一番,彌補昨天的倉促之憾。

    李萼華不一會兒就陷入迷亂之中,眼波盈盈似醉,菱唇微綻,吐出一聲聲嫵
媚哼吟。

    雲知還欲火急升,把自己也脫了個一絲不掛,陽物在她花底弄濕了,抱起她
的纖纖雪腰,下身對準,上按下頂,噗嘰一下進入了她。

    「噯……」李萼華輕喚一聲,嗓音嬌媚異常,連她自己一聽之下也忍不住心
旌蕩漾。

    雲知還讓她兩條纖潤的手臂摟住自己脖頸,白皙豐軟的胸乳緊貼自己胸膛,
陽物不斷上頂,手上卻把著她的細腰,時而繞圈轉動,時而上提下摜,帶得緊窄
嫩腔不斷套弄研磨自己的肉棒,很快就把兩人都弄得快感如潮,喘息呻吟聲不斷。

    這個姿勢除了下身摩擦帶來的強烈快感,更重要的是,臉貼得極近,眼神相
交,鼻息互聞,有一種極度的親密之感。

    李萼華很快就忍不住了,只覺得身心俱酥,嬌喘著道:「師弟,親我……」

    雲知還見她第一次索吻,顯然是動情之極,一股熾燃欲火瞬間躥了上來,忙
吻住她,唇舌相交,又吸又吮,底下動得飛快,撞出一片啪啪震響。

    「嗚,嗚嗚……」李萼華的唇舌被封住,只能發出一陣陣嬌膩悶哼。她赤裸
的身子在雲知還懷里不斷飛起,騰雲駕霧一般,魂兒好像都飛到了九霄雲外。

    雲知還胸膛被她躍躍如飛的嫩乳摩擦著,能感覺到她軟中帶硬的尖翹乳蒂,
心里像被刮起了層層漣漪,一連拋聳了數百下,陽根麻透,終於忍不住,緊緊摟
著她激射而出。

   李萼華的雪臉上湧出陣陣暈紅,心滿意足之下,便也丟了大股花漿給他。

    扳指把兩人的漿液精華轉化成了真元,雲知還摟著她,把一股暖熱的氣流渡
了過去。

    這回不像上次一般匆忙,雲知還與李萼華的心神相通,她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地展現在他的面前。

    雲知還立即感覺到了,在李萼華手陽明大腸經曲池到肩髃的一段,藏著一股
極為兇戾的氣息,稍一觸碰,便如冬眠的毒蛇被驚醒過來,倏然昂首吐信,亮出
了一排尖利的牙齒。

    雲知還嚇了一跳,忙離開了她的櫻唇,驚訝道:「師姐……」

    李萼華知道已被他發現,只淡淡地道:「這是我練的一種功法。」

    雲知還見她不肯多說,不願勉強於她,便捧著她清麗的臉頰,慢慢摩挲光潔
如玉的肌膚,不時把熱吻落到她的臉上唇上,嘴里問道:「師姐,你能不能告訴
我,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李萼華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道:「具體的時刻我也不知道。」

    雲知還不甘心地問:「那師姐喜歡我什麽呢?」

    李萼華道:「我已經回答了你一個問題,輪到你回答我才對。」

    雲知還道:「那你問,我肯定答得比你認真。」

    李萼華笑道:「我又不是不想認真回答,實在想不起來而已。那我問你,你
喜歡我什麽?不準說是因為我長得美。」

    雲知還道:「我們換個姿勢,再回答你。」把濕淋淋的陽物拔了出來,摟住
她身子一轉,輕放到床鋪上,成了個俯臥的姿勢,又抓了個枕頭過來,塞到她腹
下,掰開兩片雪臀,找準了中間的嫩孔,重重刺了進去。

    「唔……」李萼華被他從背後進入,攔胸摟住,身子壓得實實的,不禁秀臉
緋紅,輕輕喘著氣兒。

    雲知還下腹和大腿根形成的凹陷緊緊壓在她圓翹的雪臀上,仿佛天生一對似
的,貼合得天衣無縫,勃挺的陽物盡根刺入她的小穴,成了一個連體人。

    雲知還舒服地哼了一聲,湊到她耳邊道:「師姐,你不是想知道我喜歡你什
麽嗎?那我告訴你,我對你最心動的時刻是什麽。」



                             (二十六)

    李萼華側過臉來,雙眸明亮如星,靜靜地看著他。

    雲知還道:「就是我們去殺姜逸舟那次。當時你被他打飛了,若無其事地走
回來,舉起手中的指環,吹掉了上面的血珠,跟他說著一報還一報的話,哎,師
姐那個樣子可太迷人了,自信、冷酷、優雅,還帶著一點大仇得報之後的小得意,
師弟見了之後簡直魂不附體,立刻就喜歡上了,心里還起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李萼華被他誇得心里歡喜,不覺順著他的話頭問道:「什麽邪惡的念頭?」

    雲知還道:「當時我就在想,如果能把這樣的女子壓在身下,狠弄得她哀聲
求饒,嘴上叫著『不要,不要』,全身卻軟綿綿的,一根手指都擡不起來,那該
是多麽美妙的……」

    還未等他說完,李萼華已羞得滿臉通紅,忙伸手去捂他嘴,道:「不準你再
說了……」

    雲知還伸出舌尖舔舐著她的掌心,陽物感覺到她花徑的濕潤,知道師姐已被
自己逗得動情,便住口不語,高高擡起臀部,又重重落下,打樁似的狠狠夯擊她
的小穴,一下又一下,啪啪肉響之聲連成一片。

    李萼華被撞得渾身巨震,芳心酥顫,咬唇苦忍一會,便挨受不住,大聲呻吟
起來:「啊啊,啊啊……嗚!嗚!師弟……」一句連貫的話都說不出來,兩條小
腿不由自主地翹起,隨著蔓延全身的痙攣,蜷成一團的白嫩足趾陣陣嬌抖著。

    雲知還身下動作不停,啪啪地插著師姐精美的小穴,嘴里催促著她:「師姐,
快叫啊,說『不要,我不要了!師弟饒了我吧……』快!」

    李萼華想起他剛才說的邪念,羞不可遏,哪里叫得出口,偏偏身後男兒狂猛
的攻擊確實極為難挨,極度的快美不僅在她全身亂竄,也在瘋狂沖擊著她的理智,
有好幾次她幾乎就要屈服,話到嘴邊,卻又被極為艱難地忍回去了。

    雲知還見她只是不肯叫,此時瘋狂的情欲也在催逼著他,便一手撈起一只肥
白嫩乳,用力揉搓著,下身的攻擊暴風驟雨一般,把李萼華插得欲仙欲死,穴口
蜜液亂飛,嘴里催促道:「師姐,你快叫啊,叫了我就都給你了。」見她仍是羞
澀地不肯張口,便換成軟的,湊到她耳邊不斷央求:「師姐,我愛你,你就從了
師弟這一回吧。」

    李萼華聽了這一句,咬了咬唇,終究是有些心軟,心想:反正全都給了他了,
叫這一回又算得了什麽?

    雲知還一棒戳在她花心上,弄得她不禁揚脖呻吟了一聲,定了定神,才略提
高了嗓音,羞澀叫道:「師弟……嗚,嗚……師弟,你停一停,聽我說……嗚嗚
……我不要了,師姐不要了……啊啊!啊啊……師弟,你饒了師姐吧……嗚嗚嗚
嗚……」這幾句話卻是說得無比艱難,只因雲知還聽她終於肯叫了,心里又酥又
麻,興發如狂,聳得更是如瘋似魔,到她說「饒了師姐吧」,一道冷電從尾椎躥
上大腦,身心俱陷入戰栗般的快感之中,頓時精關大開,壓在她雪臀上怒射不已。

    李萼華說完這一段已是粉頰如燒,只覺得有生以來說過的最羞人的話便是這
幾句了,此時雲知還陽精決堤般洶湧而來,一下子就把她從子宮到穴口都註滿了,
極度的羞恥感加上清晰的被射入感,化成一股無與倫比的刺激和快美,歡樂的狂
潮好像是從她的靈魂深處升起,瞬間把她淹沒了,她的身體劇烈痙攣,花心大開,
漿水亂灑,杏眼一翻一闔,竟是短暫地昏死了過去。

    雲知還氣喘籲籲地趴在她的粉背上,雙修功法自行運轉,他熟練地按流程做
了,待周身暖熱漸消,便把一口真元渡了給她。這時能清晰感覺到她左臂的那條
毒蛇像是醉酒一樣,變得懶洋洋的,倒是沒那麽嚇人了。

    過了半晌,李萼華才悠悠醒轉。她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雲知還的臂彎里,
他的嘴唇輕輕地貼在自己的發頂,眼中盡是柔情,原本羞澀不堪的心平複了一些,
睨著他道:「現在滿意了?」

    雲知還手臂緊了緊,點頭道:「滿意,非常滿意。要是師姐也告訴我喜歡我
什麽,就更滿意了。」

    李萼華沒好氣道:「你就喜歡胡鬧,那天晚上也是這樣……」似覺失言,忙
閉口不語。

    雲知還立馬抓住了她話中的漏洞,又是驚訝又是悸動,追問道:「師姐,那
天晚上你不會是醒過來了吧?」

    李萼華再要否認已遲了,咬著薄唇,含羞帶怨地看著他。

    雲知還一想到當時她在裝睡,清醒著被自己擺出各種姿勢,弄得高潮叠起哀
叫不絕,早已休息充分的肉棒,立即翹了起來。

    李萼華臀間一熱,感覺到那根東西殺氣騰騰地抵了上來,心中一慌,忙道:
「你還想不想知道我喜歡你什麽了?」

    兩人正側躺著抱在一起,雲知還左腿擠進她兩腿之間,把直挺挺的陽具擺好,
用力一聳,又從後面深深進入了她,才笑道:「我喜歡這樣說話。」

    感覺到身體里火熱粗長的肉棒,李萼華臉上湧起一層紅暈,無奈道:「那你
先別亂動。」

    雲知還覺得這話很耳熟,想起師父也這麽說過,便道:「好,你說。」

    李萼華道:「那天晚上的事……其實我沒有怪過你。」

    雲知還喜道:「真的嗎?那太好了。我一直覺得那晚很對不起你,想跟你道
歉,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李萼華道:「你知道,有一件事一直壓在我的心上,雖然我沒有表現出來,
但是這麽多年了,其實我晚上幾乎沒有睡過好覺。那晚卻是個例外,在勉強撐著
聽完了你們的說話,我就沈沈地睡過去了,連夢也沒有做,直到天亮才醒。那種
事情……雖然十分羞人,但的確是很好的放松方式。尤其是到頂的時候,身子輕
飄飄的,像是閉著眼睛躺在雲上,可以什麽都不用想,就是那麽飄啊蕩啊,對我
來說,是很特別的體驗。」

    雲知還知道她說的壓在心上的事是指報仇,聽到她說自己晚上睡不好覺,心
中憐惜不已,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李萼華幽幽嘆了口氣,接道:「第二天看見你的長相,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可能從那時開始就對你有點好感了吧。」

    雲知還不滿地道:「師姐,你誇人好看的方式也太委婉了吧?」

    「自戀狂,」李萼華輕啐一口,道,「誰誇你好看了?」

    雲知還探頭過去,逮著她親了一會兒嘴,才道:「師姐你繼續說,我喜歡聽。」



                               【未完待續】
2019-9-30 23:06#20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2章 27~28)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艷史      


作者:雲漸生
2019/10/4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二章 山居歲月

                               (二十七)

    李萼華道:「殺姜逸舟那會,你的聰明機變也給我留下了好印象,但是我不
確定那時候算不算喜歡,可能只是一點對異性的欣賞吧。」

    雲知還道:「不是吧,這情節不對啊,我救了你,跟你有肌膚之親,人又聰
明,還長得好看,這樣你竟然都沒喜歡上我?」

    李萼華哼了一聲,道:「那時候我又不了解你,跟你也沒什麼交流,這就喜
歡上了才奇怪吧。」

    雲知還道:「好吧,師姐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那你繼續說。」

    李萼華道:「回師門之後,每天帶你練功,慢慢了解了你,見你特別聽話,
人又溫柔體貼,努力上進,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了。」

    雲知還道:「這也太平淡了些,就沒有刺激點的嗎?」

    李萼華咬了咬嘴唇,道:「你想要什麼刺激點的?」

    雲知還舔了一下她的耳垂,道:「比如說,有沒有什麼時候,特別想我,甚
至想跟我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李萼華的臉頰慢慢紅了,遲疑了好一會,才道:「有是有……但是我不想告
訴你。」

    雲知還道:「好師姐,親親師姐,告訴我嘛。我可什麼都不瞞你,有問必答
的。」

    李萼華回眸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反正剛才多丟臉的話都說過了,
告訴你也無妨。就是有時候晚上做夢,夢見你那天在我身上胡鬧的事,早上醒來
發現把小衣弄濕了。」話一說完,感覺體內的陽物好像脹大了一圈,粉臉微暈,
繼續道:「還有,有時候看你又乖巧又聽話,不知怎麼地,特別希望你會突然粗
暴地對我,把我按在山頂上……嗚!」

    卻是雲知還實在忍不住了,把她按在床上大力撻伐。這一下想暫停可就難了,
顛鸞倒鳳,覆雨翻雲,直弄到天將亮,兩人才稍稍分開。雲知還在這親愛的師姐
體內射了六七次,想著等下還要上山修煉,便偷偷溜回自己屋里小睡了一會。

    這回絳雲仙子很快又發現了,但沒再說什麼,只是把雲知還的修行計劃調整
了一下。此時陽燧心法對雲知還已經沒啥大用,絳雲仙子便讓他每天日出前後練
一個時辰即可。下午繼續修習大衍劍經,上午多出來的時間,卻弄了一個輕微漏
水的竹筒,吊在樹上,讓他死盯著,劈足了三千顆不定時落下的水滴,才算完成
一次修練。這可是門苦差事,不僅考驗眼力、準頭、專註度,還十分考驗耐性,
乃是絳雲仙子為了平衡他走雙修的捷徑特意設計出來的。

    從前的七天一個循環里加入了與李萼華的雙修,其他則一切照舊。

    時間飛逝,很快四個月過去了,若耶峰上迎來了一件喜事,卻是申小卿突破
了,成功晉級到了地元境中階。

    大家自然都很高興,特意放下所有事情,在申小卿屋里歡鬧了一個晚上。

    待熱鬧散去,李萼華敲響了絳雲仙子的房門。

    絳雲仙子的聲音:「進來。」

    李萼華緩緩走進去,臉上露出糾結的神情。

    絳雲仙子如何不明白自己這位大弟子的心事,便對她笑了笑,道:「萼華,
我知道你來是想問我,為何小卿都成功突破到了新的境界,而你這麼多年了,卻
仍然停滯不前,是吧?」

    李萼華道:「是的,師父。弟子不明白,為什麼我已經那麼刻苦了,七年來
不敢有絲毫懈怠,可是用盡了各種方法,修為還是毫無進展。」

    絳雲仙子道:「此時你嫉妒你的師妹嗎?」

    李萼華微怔,猶豫片刻,道:「有一點。」

    絳雲仙子道:「這就是你的癥結所在。你太在乎修為進境了,心弦繃得太緊,
反而限制住了自己。小卿天性單純,雖然也在刻苦修煉,但是並不一味追求進階,
如果暫時沒有進步,更不會把自己弄得悶悶不樂,這就是為什麼今天是她而不是
你破境的原因。天道最青睞真純,其次是灑脫,真純是天性,灑脫是修養,你現
在兩者都缺,自然難以突破。」

    李萼華聽完之後,默默思忖了好一會,才躬身拜道:「謝謝師父教誨。」

    絳雲仙子道:「以前之所以不跟你說,是想讓你再困一困,等到你明白過來,
從前積累的勢能也不會白費,下一個境界要突破就容易得多了。」

    「師父的苦心,弟子已明白。」李萼華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弟子也有了
思路。往後三個月,如若有刑部命令傳來,恐怕只得麻煩師父代為操勞一二了。」

    絳雲仙子已猜到了她的決定,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去玩吧,這里有我。」

    李萼華告別師父,又去敲了敲雲知還的房門。

    雲知還開門把她請進來。

    李萼華直接道:「師弟,你可願意陪我出去遊玩三個月?」

    雲知還楞了一下,隨即笑道:「求之不得。」

    此時雲知還已學完了大衍劍經的基本招式,差的只是各種劍招之間的組合、
推演,這些卻不是閉門造車能行的,所以他倒是不急。

    兩人又去跟申小卿、羅節說了。申小卿自是頗為不舍,羅節則看著雲知還不
斷搖頭,嘴里念叨著「引狼入室啊,引狼入室」,一臉的遺憾、懊悔之情。

    雲知還牽著李萼華溫軟的玉手,心里正得意萬分,自然不會跟她計較。

    兩人當晚便乘著飛舟走了,此後三個月,遊覽了寧州、益州、廣州、江州許
多名山大川,山城草縣。

    李萼華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心里記掛著師父師妹、修煉報仇、刑部命令,
但是在絕美的自然風光和各處迥異的風俗人情感染之下,漸漸也把那些都拋諸腦
後了。

    何況還有雲知還這麼一個愛玩、會玩的人陪伴,這三個月簡直過成了新婚蜜
月,有時幸福到了極處,李萼華只覺如在夢中,幾乎要怔怔地掉下淚來。

    即使沒有修為,一個人也能美滿地過完一生。這是她新獲得的認知,如果放
在以前,她肯定不會相信。多多少少的,她也被一種類似於弱肉強食的思維影響
到了。自從父母慘死,她每天便拼命地修煉,亡命地奔波,陷於各種算計反算計
之中,已經把俗世的快樂遺忘了太久。雲知還當初深感修真世界之廣闊,如今李
萼華感受到的卻截然不同:修真者不過是冰山露出水面的那一個尖尖,凡人世界
才是冰山水下的部分,甚至,它就是大海本身。

    她從習慣的高空一頭紮了進去,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自由。



                              (二十八)

    三月之期的末尾,李萼華與雲知還回了一趟雲家。雲老爺自然高興萬分,闔
府上下也都把她當成少奶奶看待。在此之前,李萼華並沒有嫁人的意願,聽到雲
知還說不打算娶她時,還松了一口氣,覺得只憑感情結合在一起,自由自在的,
倒是很適合自己。這時換了一種心態,她又覺得如果真的嫁給雲知還,在這小小
的宜興城里,做一個闊太太,似乎也很不錯,只是想到雲知還跟自己一樣,也是
個主意很堅定的人,只好略帶悵然地消滅了這個念頭。

    華矜在學宮,還未到回家的時段,雲知還和李萼華在家里住了三天,沒等到
她,便在雲老爺的千叮嚀萬囑咐中,乘飛舟離開了雲家,向若耶峰而去。

    此時李萼華的修為仍然沒有突破,但是她的心態平和了許多,不時回過頭來,
與雲知還言笑晏晏,仿佛一個新婚妻子。

    雲知還不禁荒唐起來,坐到她的位置上,只把她的褲子褪下一點,露出飽滿
雪臀,抱在腿間,把手探入衣領,一邊揉搓她的豐盈玉乳,一邊聳刺她的窄緊美
穴,面兒上卻仍然讓她保持著一本正經駕駛飛舟的狀態。

    直到前方現出了若耶峰的影子,雲知還射了第四次給她,才滿意地坐回後座,
裝出一副乖巧師弟的模樣。

    兩人回到若耶峰,生活又恢複了平淡和重複,那三個月的經歷變成了一場綺
夢,只在李萼華偶爾出神的微笑里和雲知還越發溫柔的眼神中,透露出一點點痕
跡。

    時日如飛,轉眼又是四個月過去。

    若耶峰上春暖花開,鳥雀爭鳴,柔和濕潤的東風吹拂過滿山植物,掀起一波
波高低起伏的五彩細浪。

    申小卿和羅節坐在木屋前,臉上都有些緊張和期待的神色。

    申小卿道:「師父說過雲師弟今日午時便可出關,算算時間已過了兩刻鐘了,
怎麼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羅節輕哼一聲,道:「你就知道擔心你的雲師弟,大師姐也還沒出來呢。」

    申小卿道:「大師姐厚積薄發,突破是必然之事,用不著我們操心。倒是雲
師弟,師父說他的真元幾乎全由……那個而來,破境有些困難。」

    兩人正說著,山頂的方向傳來一陣破風聲,擡頭一看,可不就是雲知還和李
萼華?只見雲知還牽著李萼華的手,從五彩細浪上似緩實快地往山腰行來,嘴角
微翹,眼睛里含著一絲溫柔的笑意,仿佛新郎官帶著新娘子走花毯,轉眼已到了
木屋之前。

    瞧他們的神色,不用說也知道,定然是雙雙突破了。

    申小卿已不是那個一無所知的少女,從李萼華蓬松如霧的鬢發和微現潮紅的
秀臉,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麼他們遲了兩刻鐘才出來,不禁玉臉飛紅,暗想:小
師弟真夠胡鬧的,出關第一時間就……

    雲知還閉關三個月,這時見了申小卿,覺得她似是又長高了不少,身姿纖細
窈窕,面容嬌美如花,眼睛里的那分純真仍在,整體氣質卻已有了一種自然而然
地蛻變,風華之盛,相信即使是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小神後也不能蓋過,不禁
心中大喜,走過去一把抱住她,笑道:「小卿師姐,終於又見到你了。」

    申小卿被他這麼當眾抱著,臉上更紅,見李萼華轉過身去眼不見為凈,羅節
則故意做出大吃一驚的模樣,忙掙紮道:「師弟,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

    雲知還放開她,道:「都是同一個師父教的,怕什麼。」看了看在場幾人,
咦了一聲,道:「師父呢?」

    羅節道:「你們走了三個月,剛回來又要閉關,師父自然要操勞一些咯。」

    雲知還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道:「這卻是幸苦她老人家了。」

    申小卿道:「你也不用這麼抱歉,反正馬上就要輪到你了。」

    雲知還閉關之前已聽她們說過,晉入地元境初階的修士要去所在州治報到,
接受為期兩個月的培訓,之後必須獨自執行一次任務,才算正式成為齊國編制內
修士的一份子,對此雲知還倒是不以為苦,聳了聳肩,道:「出次任務無所謂,
只是要暫時離開幾位師姐,師弟心中卻是有萬分不舍。」

    羅節道:「你這人說話怎麼越來越虛情假意了。」

    雲知還道:「冤枉啊,這真是師弟的肺腑之言。」

    一直看著他們沒說話的李萼華插口道:「首次任務難度都不會高,你收拾好
東西,早去早回。」

    雲知還道:「不是吧,師姐,你這就要趕我走了?」雲知還三個月沒和申小
卿親熱過了,心里正憋得一股勁呢。

    李萼華看了他一眼,立即明白過來,忍著翻白眼的沖動,道:「一個時辰,
夠了嗎?」

    雲知還道:「兩個時辰。」

    「不行,就一個時辰。」

    「一個半。」

    「一個。」

    「一個半。」

    「一個。」

    ……

    「一個半就一個半吧。」

    李萼華終究沒拗過他。

    雲知還立刻歡天喜地地拉著申小卿向自己屋里跑,嘴上還在說:「師姐,有
一個忙,請你一定要幫幫我。」

    雲知還倒是守信,一個半時辰後,果然出來了,身上卻沒包裹,連著羲和劍
一起放到芥子里去了。

    申小卿此時已跟李萼華方才一般雲發蓬松、玉臉潮紅,瞧著整裝待發的雲知
還,心里頗為不舍,只是她也知道,這小師弟遲早要成為能獨當一面的修士,所
以也沒說什麼挽留的話,只是柔情脈脈地看著他,道:「師弟保重,早去早回。」

    李萼華道:「修煉用的靈石帶了嗎?」

    雲知還道:「小卿師姐已經給我了,還全是上品的呢。」

    李萼華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雲知還目光從站成一排的三位師姐身上一一流過,腦海里突然閃現出當初離
開雲家的情形,與雲家眾人不同,三位師姐眼睛里透出的情緒相當一致:關心、
期待和不舍。

    他的心里湧起一陣無限溫暖的感覺,不知怎麼地,眼眶忽然有點濕潤了。他
大步走過去,張臂把三位師姐一起抱住,在三人程度不同的驚呼聲中,大笑轉身,
足尖在地面輕蹬,人已飛上了高空,向著寧州城的方向而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羅節跺了跺腳,道:「臭小子,會飛了不起啊,等你回
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未完待續】
2019-10-4 22:02#21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3章 01~02)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豔史


作者:雲漸生
2019/10/5發表於popo


                         第三章 神山之主

                              (一)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修士就是人類之中的飛鳥,他們所擁有的空間之廣闊是凡人無法想象的。

    雲知還第一次憑借自己的力量在高空飛翔,內心之興奮無法言喻。

    他有時學著蒼鷹發出幾聲唳嘯,向天穹直射而去,仿佛要看清這一層蔚藍之
後的景色;有時又像雨中燕子一般,傾斜、旋轉、上下翻飛,耍著無人觀看的雜
技。

    他變著花樣大大發泄了一番,如同瘋狂的雲雨歡愛,但是隨著時間流逝,這
種興奮也不可避免地慢慢淡去。

    漸漸地,雲知還感覺到了一種寂寥。除了耳邊獵獵的風聲,天空之中什麽動
靜也沒有,無限的湛藍的遼闊,一個人如果飛上一整天,不但碰不到另外一個人,
連一只鳥也很難碰上。而塵世是那麽地遙遠,像是一幅畫兒平攤在他的面前,山
川河流,城鎮村落,房屋炊煙,他可以欣賞,但是無法共情,那些小小的黑點,
螞蟻一樣在大地上移動,他心里產生了一種陌生感,很難相信自己竟然也曾是他
們中間的一員。

    他嘆了口氣,開始想念起留在若耶峰的三位師姐。

    幸好此次的路途不遠,他胡思亂想一會,寧州城也就到了。

    他找到寧州修士管理處——鬧市旁的一座小房子,門可羅雀——說明來意,
那個粗眉大眼、身寬體胖的中年男人便露出了微笑,道:「小兄弟,請隨我來。」
把他帶到一個更小的房間里,拿出一份表格,道:「把你的資料填上去,三天之
後再來這兒,我會給你一個牌子,憑借它你就可以去白鷺學宮參加培訓了。記得
妥善保管好,因為它也是你身份的憑證,非常重要。」

    雲知還邊填邊隨口問道:「這里平時也是這麽冷清的嗎?」

    那中年男人道:「是的。寧州每年都會有十位左右修士突破到地元境初階,
在四個州里不算差的,但是平分到每一天就很少了。我們這里難得來一個人。」

    雲知還填好之後,交給了他。

    那中年男人道:「小兄弟想必已經很久沒回過家了吧?這段時間剛好可以回
去看看,我們把資料送過去,他們要給你安排教習和課程,所以沒有那麽快。」

    雲知還道了聲謝,當天晚上便趕回了雲家。

    這回卻正好碰到回來休息的華矜。

    雲知還已經有兩年沒有見過她,這回一見小吃了一驚。

    正所謂女大十八變,華矜已經從那個機靈頑皮的小女孩長成了一個美麗的大
姑娘。她穿著一身藍底印花的蠟染長裙,許是剛剛沐浴過,一頭鴉青秀發只簡單
地以絲巾紮起,隨意之中帶著幾分溫婉,曾經古靈精怪的氣質淡了許多,眉目之
間有點書卷味,如果不是那一對靈動眸子里藏著的隱隱慧黠,讓雲知還有一種熟
悉感,乍然遇見還真不一定敢上前相認。

    華矜也如他一般久久地看著他,過了半晌,才試探著叫了一聲:「少爺?」

    從她遲疑的語氣里,雲知還確定自己一定也改變了很多,他心里有點感慨,
但是決定以熱烈一點的方式慶祝這次重逢,他快步走近,一把抱起了她,在空中
轉了幾圈。

    華矜驚叫了一聲,隨即放松下來,從這種見面方式里,她忽然找回了從前相
處的種種感覺,忍不住撒下一片清脆的笑聲,她被勒得有點氣喘,斷續道:「少,
少爺……您終於回來了。」

    雲知還以鼻尖貼著她的鼻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笑道:「再不回來,我的
小華矜被人拐跑了怎麽辦。」

    兩人回到桃林之中的那座竹屋。華矜點了一盞雁足燈,橘黃色的燈光把屋內
照亮。可以看得出來,雖然雲知還不在,平時這里也有人負責打掃清潔,桌椅床
褥皆幹凈無塵,沒有腐黴味。

    雲知還環視一圈,笑道:「看不出來老爹還挺細心,東西都放在原位,跟沒
動過似的。」

    華矜道:「老爺也就對少爺才這麽上心,前天下了小雨,出門散步的時候,
不小心在路上跌了一跤,回來還被曉蕓姐埋怨了呢。」

    雲知還問道:「他沒摔著哪吧?剛才也沒跟我說。」

    華矜道:「人倒是沒事,只把一套新衣服弄臟了。」

    「那就好。」

    雲知還把她抱在懷里,手往她胸前摸去,笑道,「讓我看看我的小華矜是不
是真的長大了。」

    胸前雙乳被雲知還隔著衣衫細細丈量,華矜的鼻息變得粗重起來,小臉上浮
現一層暈紅,輕叫了一聲:「少爺……」

    雲知還低頭在她唇上親了幾口,道:「這兩年有沒有想我?」

    華矜看著他柔情款款的眼睛,忽然起了玩笑之心,堅決搖頭道:「沒有!」

    「好啊,還敢撒謊。」雲知還一只手沿著她的領口鉆了進去,握揉她的嫩乳,
另一只手卻插到她腿間,對著脹蔔蔔的玉蛤,一陣輕搓細撚。

    「嗚嗚嗚……」華矜嬌軀亂扭,想擺脫他的魔手而不可得,嘴里發生一陣陣
難耐哼吟。

    兩年沒跟男人親熱過,不一會兒,華矜底下便濕透了。

    雲知還抽回手掌,把指上沾著的透明花漿抹在她俏鼻下,得意笑道:「還敢
說不想,只是摸兩下就流了這麽多水兒。」

    華矜聞到那股似蘭似麝的古怪味道,身子一下子軟了,面紅耳熱地埋在他胸
前,道:「少爺,您好壞。」

    雲知還湊到她耳邊,問道:「現在想要嗎?」

    華矜在他懷里點了點頭,嘴上卻道:「少爺,您身上有股汗酸味。」

    「哦,對,忙了一天,忘記洗澡了。」雲知還拍了拍額頭,放開了華矜,走
到屋角,把一個大浴桶搬了過來,摸了摸桶壁,沒有發覺灰塵,招來清水隨意洗
了洗,倒掉之後再註上三分之二水,利用法術加熱,片刻功夫就弄好了。

    華矜在一旁看著,嘖嘖贊嘆:「少爺,您真厲害。」

    雲知還三兩下脫了個精光,笑道:「小意思。你來不來?」

    華矜道:「我已經洗過了。」

    雲知還道:「一個人怎麽能洗得幹凈?」



                               (二)

    華矜哪能不知道他在想啥,咬了咬唇,禁不起誘惑,便也脫掉了鞋襪,一扯
衣帶,羅裙委地,露出兩條細白的美腿,再把外衫和肚兜除下,已是一絲不掛,
站在那兒粉臉微暈,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雲知還。

    雲知還上下打量著她,覺得她就像一棵初初長成的玉樹,纖細勻稱,雪膩無
暇,胸前一對鴿乳嬌嬌挺立,像樹上結出的兩只渾圓果實,皮薄漿滿,白嫩誘人,
讓人忍不住口幹舌燥,恨不得咬上一口,嘗嘗里頭是什麽滋味。兩條修直美腿間,
夾著一只光溜溜的雪蛤,一根毛發也無,微微黏閉的蛤口處,吐出一點清亮的汁
兒,顯然是剛剛被他揉出來的。

    他心中不由欲火急升,把華矜摟進懷里狠狠親吻愛撫了一番,才放開了她,
道:「等下再來好好地疼你。」從芥子里取出一條毛巾,洗了把臉,爬進浴桶里,
朝她招了招手,道:「我抱你。」
   
    華矜依言走近了。雲知還伸臂把她攔腰抱起,不由笑道:「你怎麽這麽輕,
學宮里夥食不好嗎?」

    華矜偎在他肩頸,呢喃道:「我在減肥呢。」

    雲知還把她輕放進溫熱的水里,一邊在她身上亂摸,一邊道:「不能再減了,
現在這樣剛剛好。」

    華矜嗯了一聲,從桶中拿起毛巾幫他仔細擦洗身子。

    她的臉上是溫柔而專註的神色,橘黃的燈光照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煞是美麗。
雲知還背靠著桶壁,舒服地坐下來,雙手隨意地在她的細腿、白背、玉乳和翹臀
上撫摸捏弄,只覺得掌指到處,一片膩滑綿軟,不一會兒,胯下陽物就翹了起來。

    雲知還拉著華矜的小手放在腿間,微微笑道:「其他地方都洗得差不多了,
就這里還臟得很。」

    華矜張開五根細白的手指圈住棒身,輕柔地前後擼動,感覺陣陣烘熱從手中
傳來,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道:「怎麽這麽燙的……」

    雲知還在她臉頰上親了親,湊近她耳邊道:「想不想把它放進去,燙一燙你
那個地方?」

    華矜道:「人家還沒準備好。」

    雲知還往她腿間一看,小饅頭似的墳起下,兩片精巧的花唇被水打濕了,更
顯得鮮嫩可口,只是確實看不出來究竟出水了沒。他便把手伸到她花底,食中二
指撚住一片薄唇,拇指頂在她柔嫩的陰蒂上,細細揉弄起來。

    華矜被他揉得雙腿發軟,手放開了他的陽物,撐在他肩膀上,身子亂扭,嘴
里嗚嗚直叫:「少爺,嗚……您輕一點,嗚……」

    雲知還感覺到指上一粘,知道她又被自己弄出了水兒,便試探著把中指緩緩
插進她的窄穴里,一路勾挑揉磨,花樣百出,把華矜弄得春水潺潺,嬌呼媚喚不
已。

    看著時候到了,雲知還抽出手指,隔空吸過來一張特制的圓凳,扶著她靠桶
壁坐在凳子上,把她兩條雪白的小腿拿在胸前,涼滑的足底貼在心口,底下肉棒
對準了,一點點地撐擠進去。

    華矜感覺到下身熟悉的酸脹麻癢,眼里好像起了水霧,變得朦朦朧朧的,白
嫩的腳尖在雲知還胸膛胡亂劃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表達什麽。

    雲知還對她的花徑可謂輕車熟路,很快最敏感的棒頭就抵到了一小團美妙嫩
物上,他對華矜笑著,用肉棒輕輕戳了它一下,便停住不動了。

    華矜細吟了一聲,清醒過來,低頭一看,自己的私處被完全打開了,兩片花
唇可憐地張成一個圓形,而雲知還的陽物還剩了指節長短的一截在外頭,顯然是
進不去了。

    雲知還抓著她纖細的腳踝,把她兩只雪白晶瑩的小腳舉到面前,隨口親了親
粉嫩的足底,對她笑著道:「兩年沒練過了,這個姿勢還受得住嗎?」

    見華矜點了點頭,雲知還便把她的兩條美腿大大分開,掛在兩側桶沿上。華
矜自覺地用手臂勾住腿彎,不讓它們掉下來。

    此時她正是門戶大開,誘敵深入的姿態,雲知還俯身摟住她,一邊在她光滑
雪膩的臉蛋上亂親,一邊奮力挺動下身,在她窄緊如箍的花徑里快速抽添。

    華矜的花心生得很淺,雲知還每次都能輕而易舉地采到那粒軟滑嫩彈的妙物,
她固然是快美潮湧,雲知還的棒端被頻頻咬中,弄得自己也是心酥體軟,銷魂不
已。

    他深吸了口氣,稍稍按捺住盡根抽聳的欲望,只在她的前中段急速進出。

    粗大的肉棒磨刮在不斷收縮吸裹的肉壁上,帶著唧唧水響,像是在用鐵棒搗
弄一只鮮嫩多汁的水果,股股粘稠的微白花漿從穴口湧出,在水中拉長、化散,
如煙似霧,美不可言。

    華矜螓首後仰,緊緊抵在桶壁上,嘴里嗯啊嗯啊亂叫,兩條架在桶沿的美腿
直打顫兒,足背繃得筆直,腳趾用力蜷起。胸前一對玉乳白兔般蹦跳不停,帶得
兩粒嫣紅蒂兒在空中劃出道道淩亂的紅影。

    雲知還抽聳了數百下,忍不住又去頂弄玉穴深處的那粒嬌嫩花心,起初動作
還有所收斂,漸漸狂放起來,每次陽物都幾乎盡根而入,桶中被攪起了朵朵水花,
濺得兩人身上盡皆濕透。

    雲知還覺得華矜身上滑溜溜的,像是變成了一條美人魚,肌膚廝磨起來極為
銷魂,尾椎陣陣酸軟,知道快忍不住了,便喘著氣對華矜道:「小矜,我……我
要來了……」

    華矜勉強壓下身上到處亂竄的如電快感,放了雙腿下來,纏住他腰胯,藕臂
勾著他脖頸,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柔聲道:「那少爺就射了吧。」

    雲知還急聳十數下,便緊緊抱著她,在她子宮口爆發出來。

    「嗚……」華矜被燙得仰脖呻吟一聲,嬌小的身子吊在雲知還的身上,陰內
陣陣收縮痙攣,也丟了大股的花漿出來。



                             【未完待續】
2019-10-6 23:28#22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3章 03~04)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豔史


作者:雲漸生
2019/10/8發表於popo


                         第三章 神山之主

                               (三)

  直雲雨了一個時辰,兩人才洗幹凈了,回到竹床上躺著。雲知還抱著她一絲

不掛的身子,默默傾聽了許久屋外傳來的唧唧蟲聲,才開口道:「這麽久沒見,

跟我說說你這兩年的經歷吧。」


  華矜便開始跟他說在學宮的事兒。神後立國之後,改年號為建元。建元三年

初,由左聖使主導,在全國範圍內展開了轟轟烈烈的科舉改革。主考的科目仍然

是明經和進士,所考的內容卻與從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大力削弱儒家經典的地位,

而增加了算術、堪輿、建築、天文、博物等各個方面的內容。有一己之所長者,

甚至可以只攻一項,不及其余。


  在學風上,主張大膽質疑,小心求證,註重理性的自由辯論,又在學宮內創

辦定期刊物,鼓勵學生走上街頭,與百姓面對面地交談,既是了解民情,也是啟

蒙和學習……


  華矜以前在信里提到過一些,只是到底不如當面講來的詳細,又新添了許多

有趣的細節,雲知還一路聽下來,覺得這學宮生活比聽王老夫子的課可有趣得多

了。他有意考考華矜,便從自己看過的書里,挑了一些修行之外的問題問她。


  這一問,再一答,兩人都不由驚訝起來。


  問的固然是刁鉆深入,答的也是靈巧周全。


  雲知還笑道:「聽老爹說,你如今在學宮里,已是能攪動風雲的人物,我剛

才還有點不信呢,以為他在哄我,沒想到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華矜道:「少爺也讓我很驚訝呢,記得您以前一看書就犯困,還讓人家把那

些羞人的東西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您聽……」


  雲知還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道:「小矜,我讓老爹送你去廣州城里讀書,

你覺得怎麽樣?」


  華矜喜道:「少爺,您說的是真的嗎?」


  雲知還道:「當然是真的,我從來沒騙過你吧?」


  華矜兩條玉臂摟上雲知還的脖頸,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甜甜笑道:「少爺,

您真好。」


  兩人又聊了一些分別之後的經歷。雲知還不願意瞞她,自然也把師父和兩位

師姐的事情告訴了她。華矜並不很在意這些,只是與申小卿的不在意不同,她是

受了社會上流行的一種思潮的影響,認為男女之間,雖然法律上絕對平等,現實

中卻存在著征服與被征服的關系,無論男女,誰有本事,誰就理所當然的占據著

主導地位,有好幾個戀人與只有一個一樣,都是很正常的表現。如果被征服者在

這種關系中,不再能滿足自己的需求,自然可以選擇退出,好聚好散。與這種觀

念相匹配的,是避孕手段的層出不窮、與日俱進,不然弄出個孩子來,可就要牽

涉到撫養權和贍養費等複雜問題了。


  兩人許久沒見,直聊到將近子時,才稍稍停歇下來。華矜精神還很好,盯著

雲知還看了好一會,才笑著道:「少爺,要不我幫您畫一幅畫吧?」


  雲知還道:「好啊。你這是在學宮里跟教習學的嗎?」


  華矜道:「不是,我們學宮里沒有開設這門課,是我自學的。」


  雲知還問:「你怎麽突然學起畫來了?」


  華矜道:「您以前不是很喜歡那冊《花營錦陣》麽?在床上也老帶著它。我

在學宮里,有時無聊了,想起從前的事情來,就按記憶里的圖畫,隨意畫著玩兒。


  誰知道一不小心,被同窗好友看見了,說我畫得很好,吵著要我畫她。有一

就有二,消息漸漸傳開了,來求畫的人越來越多,技藝自然也就慢慢提高了。」


  雲知還笑道:「敢情你學的是春宮圖畫啊。」


  華矜道:「才不是,我這是人體畫。」


  雲知還道:「可以給我看看嗎?保證只用藝術的眼光。」


  華矜搖了搖頭,道:「不行,沒經過她們的同意,我可不敢擅作主張。」


  雲知還道:「好吧。那你快去取紙筆來畫我,我已經等不及了。」


  華矜穿好衣服下床,點了只氣死風燈,提著拿繪畫工具去了。


  雲知還走到窗前,邊欣賞月下如有煙靄浮動的桃林,邊耐心地等待華矜。


  過了盞茶功夫,華矜左手執燈,右手提著個竹籃回來。籃子里裝著支架、畫

板、狼毫筆、熟宣紙、油煙墨、松煙墨、筆洗和硯臺等。


  雲知還過去幫她磨墨。


  很快都準備停當了,華矜讓他用自己最舒適的姿勢站好,多點了幾盞燈,坐

在不遠處的桌子前,認真地畫起畫來。


  雲知還修道之後,耐性極好,就這麽一動不動地站了兩個多時辰,除了蚊子

擾人,其他倒是沒什麽。


  終於,華矜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朝他招了招手,笑道:

「少爺,您過來。」


  雲知還走近一看,只見紙上工筆畫著一個面容俊美的男子,目光溫潤,嘴角

含笑,未著寸縷的身體年輕有力,斜倚墻壁、雙腳交叉站著,透出幾絲風流憊懶

之意,可謂形神畢肖,雖然還沒有上色,只看那春雲浮空、流水行地般秀潤流暢

的線條,就讓他不由得贊嘆起來:「小矜,不如你忘了考狀元的約定吧,你這天

分,不去做個畫家,就可惜了。」


  華矜笑道:「我就不能一邊考狀元,一邊做畫家嗎?」


  「當然可以。」


  雲知還把她抱在懷里,親吻著她的秀發,好奇道:「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說。」


  雲知還幹咳兩聲,遲疑道:「為什麽這畫上的人,底下的東西……那麽小?」


  華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手捉起他胯下的陽物,隨意把玩著,道:「就知

道少爺最在意這個。」


  雲知還的肉棒被她溫軟的小手摸來摸去,很快就翹了起來,悶哼一聲,道:

「我知道了,因為這是藝術……」把她抱起,往床上去了。


  在床上做了一夜很色情的事情,第二天兩人睡到了日上三竿。只是這次少了

碧荷在旁,不免令雲知還心里有些悵然若失。他在家里呆了三天,重遊了修道之

前愛去的一些地方,把送華矜去讀書的事情安排妥當,才又連夜趕回了寧州城。



               (四)

  次日一大早,雲知還在修士管理處領了一個刻有自己名字的令牌,去白鷺學宮報

到。


  白鷺學宮是齊國西南地區最有名氣的學校,可以說集齊了整個州的精英弟子。


  因為齊國實行一種凡人、修士混合管理國家的政治制度,只修仙,不通實務,

是當不了大官兒的。修士大多有錢,有定力,有體魄,頭腦清明,所以雖然在人

群中的總占比很小,但是在白鷺學宮,卻常常可以看到有修為在身的學子。


  而寧州城是四大家族里沈家的地盤,白鷺學宮里的沈家子弟自然更多,不過

雲知還倒是沒看出來他們跟普通人有什麽不同,所以也沒怎麽註意。


  雲知還註意最多的,當然是遇到的女學子。他看得大大方方的,人家一般也

不會計較,有幾個甚至臉紅了起來。可惜,絕色美人在人群中的比例,比修士只

低不高,而且也沒理由比不好看的人成績更優異,所以雲知還一路行來,只發現

了幾個稱得上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趕得上師父師姐的,一個沒見著。


  拿著令牌去報了到,雲知還手上多了兩套青矜服和一頂四方平定巾,隨便翻

了翻,很快就被他塞到芥子里去了,只留著一張列好每日課程、上課地點和教習

名字的表格,仔細看了,又去找上課地點在哪,住處在哪,一圈下來,忙完已是

中午了。


  雲知還每日的課程分為兩部分。上午是和任務相關的,因為若耶峰只有五個

人,也沒有制符、煉藥、鍛造兵器之類的特長,所以每年主要是負責抓捕逃竄的

兇犯。與之相對應,雲知還要學的,就是潛行、追蹤、擒拿、機關術、反機關術

等等課程。


  這些對一個已經踏入地元境初階的修士來說,難度不大,甚至還不如可能需

要聯絡問詢的相關機構的名稱和職能難記。


  下午的課程倒是有意思得多。教習每次都會拿出一個題目,先讓底下的學子

自由討論半個時辰,寫好自己的觀點,然後隨機抽出五個人發言。發完言之後,

再抽五個人評價前面五個人的觀點。然後再抽五個人評價前面五個人的評價…

…輪完一圈,回到最初的五個人,請他們重新發表自己的觀點。這時通常他們的

觀點已經面目全非了,只有很少的人能堅持最開始的想法。這個課程需要很好的

記性,或者很快的筆速,不然忘記前面的人說過什麽,就要挨罰了。好在每次上

課的學子,只有二十五人,習慣之後,倒也還好。


  真正讓雲知還覺得有意思的,是他們討論的內容。教習出的題目,大多是州

級和州級以上的現實問題和政府決策,學子可以評價它們,也可以補充它們,甚

至可以直接質疑問題的源頭:誰造成的,被問責了嗎?


  能進白鷺學宮的學子,大多不簡單,很可能以後會是齊國的中流砥柱,他們

的發言大都言之有物,別開生面,雲知還兩個月聽下來,自覺獲益良多,倒是十

分感謝這次培訓,有點不舍得結束了。


  他印象最深的,是關於婚姻制度的討論,因為他最關心的也是這個。


  神後之所以沒有采用一夫一妻制,是出於多方面的考慮。


  一夫一妻制與婚姻自由,在本質上是矛盾的,是犧牲個人自由,以換取對社

會整體利益的保障。是否值得,是否唯一的解決辦法,仍然有商榷的余地。有人

說如若實行一夫多妻制,則底層的男人將娶不到妻子,這種理由很難站得住腳。

因為除了皇帝和少數的官僚、富人,自古以來,大多數人的財力、精力與時間,

都不足以維持一夫多妻制的生活,所以總體上,對普通人的娶妻問題,一夫多妻

制影響不大。相對於重男輕女導致的殺女嬰現象來說,那就更顯得微乎其微了。


  一夫多妻制對女性的不公,一來自於強者對弱者的掠奪,所以需要嚴加考察,

以做到真正的知情自願,二來自於普世意義上的不公,即為什麽男子可以,女子

卻不行?所以需要放開對女子配偶數量的限制。


  如今仍然是男人主導的世界,擁有多個妻子的男人肯定要多於擁有多個丈夫

的女人,但是這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移風易俗需要一定時間,女人富貴起來也需

要一定時間,可終究不是無法解決的事情。


  為了盡量減少財富等外在之物對婚姻選擇的影響,神後另有許多規定。比如

說最重要的財產繼承,一夫多妻制的家庭,丈夫去世之後,妻妾們可以和子女、

父母平分丈夫留下的家產,沒有主次、尊卑之別。只這一條,能達成的男人就不

多。何況就算丈夫願意,也沒有多少妻子會同意,不向官府出示妻子的同意書,

也是無法納妾的。而妻妾則只是一個表示先來後到的稱呼,實質地位沒有區別,

這就極為考驗男人的平衡持家能力,能做到的人就更少了。


  與保護妾的利益相對應,自然也有保護妻子的律法。比如說,男人沒有休妻

的權力,只能提出解除婚姻,如果是見異思遷才做出的離婚決定,會被判為婚姻

過錯方,大半財產都要歸於伴侶。


  所以神後雖然沒有取消一夫多妻制,實際上能做到的人並不多。


  當然,按照法不溯既往的原則,這些新的規定只在發布日之後生效,以前的

人卻是不管的。


  如此,從前做妾的自然要覺得吃虧,離婚的不少——神後自有辦法把她們納

入到社會的大機器里,推著齊國往前跑。


  回到婚姻自由的問題,以邏輯推論下去,很順理成章地,還會得出以下結果:

一男一女可以,一男多女可以,一女多男可以,那多男多女自然也可以;男與女

可以,男與男可以,那女與女沒有道理不可以……


  原則是什麽?成人之間的自由結合,不應該受到法律的阻攔。


  亂倫是一個難題。目前爭議太大,神後並沒有直接表態。但是人們通過種種

蛛絲馬跡猜測,她可能更傾向於,如果沒有生兒育女,則不強加幹涉。「這是一

個小概率的私人事件,國家不應該插手其中,」有人猜她會這麽說。至於猜得對

不對,誰又知道呢?


  齊國只有十歲,它仍然是一個很年輕的國家,許多事情已有定論,許多事情

懸而未決,它大踏步地往前走,需要走出很長一段路,人們才會放心地說:「我

早就知道你是對的啦,你會把我們帶向一個很光明的所在,沒錯吧?」


  雲知還對許多事情也都不知道答案,但是這兩個月的生活,卻給了他一種無

論前方有什麽,自己都能堅定走下去的信心。


  在這次培訓的最後一天,屬於他的刑部命令來了。


  刑吏司主事親自召見了他。這是一個俊眉朗目、頗有教養、年約二十七八的

青年男子,自我介紹說姓沈,名知白,把一封拆過的信遞給他時,很友好地笑了

笑,道:「你先看看,有什麽需要的盡管提。」


  雲知還取出信紙一看,第一個任務果然不難。說是在益州巴郡附近,官府散

布出去的探子發現了妖族的蹤跡,讓他去查探一番,看看他們是否有所圖謀。也

沒提什麽具體的要求,即使去玩幾天就回來,大概上面也不會追究。


  雲知還想了一想,道:「最近一兩年,妖族跟浪人似乎走得很近。」


  沈知白道:「是的。浪人是個很奇特的種族,我們覺得他們是人族,因為他

們不會變化之術,他們卻認為自己是妖族,因為他們的身體構造明顯與我們不同。

妖族一出世,他們自然又勾搭到一起了。」


  雲知還道:「這次任務應該沒什麽危險,但是為防萬一,麻煩大人您去取一

顆臭鼬彈給我,要是遇到浪人跟妖族在一起,我也要像大師姐一樣炸一炸他們。」


  所謂臭鼬彈,是工部專門設計出來對付浪人遁術用的,爆炸之後會釋放出一

種濃郁的怪味,這種怪味粘在浪人的皮膚上,七天不散,這樣如果他們犯了大案

逃走,便可以派出高手追殺他們。要展現的就是一種違法必究的態度。近兩年投

入使用以來,確實大大遏制住了浪人的囂張氣焰,使得他們有時幹脆以死相拼,

不願意遁走。雲知還也是在這兩個月的培訓中,才知道當初李萼華扔的是這東西。


  沈知白:「你等一等。」


  過了一會,他提了個袋子過來,道:「臭鼬彈和雁影石都在里面了。」


  雲知還接過,道:「謝謝大人。」便要出發。


  「雲道友,我有一句話送你。」沈知白卻是以道友相稱。


  雲知還道:「哦?不知大人有什麽話要送我?在下洗耳恭聽。」


  「兩個月後就要舉行雲夢會武了,」沈知白道,「我有預感會在那兒再次見

到你,希望你此次任務量力而行,別把自己弄得一身傷,在與北人的比鬥中敗下

陣來才好。」


  雲知還一笑,覺得這位大人還挺有意思,道:「謝大人贈言,在下記住了。」


                             【未完待續】
2019-10-8 23:38#23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3章 05~06)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豔史


作者:雲漸生
2019/10/10發表於popo


                         第三章 神山之主

                              (五)

    益州在南齊的西北部,與北齊接壤,面積在南方四州之中最小,形狀極為狹
長,氣候差異自然也是極大,靠近江、寧兩州的部分,溫暖如春,西北角的大片
地區則終年被積雪覆蓋。

    雲知還此去的巴郡離江、寧兩州夾角處不過數百里,郡內森林如海,蒼翠欲
滴。他抵達之時,正是清晨,朝陽初升,漢水與長江交匯成的寬闊河面上,金蛇
搖曳,白帆點點,兩岸青山連綿,望之不盡,一時不禁起了江山如畫之慨,縱目
遠眺一會,心中又生出一絲遺憾:風景雖好,此時卻是無人共賞。又記掛著有任
務在身,不好為自然風光多做停留,便動身前往安漢縣城。

    一番詢問下來,卻是毫無收獲。縣衙眾人都說那些妖人消失在了城西五十里
外茫茫的大森林中,恐怕是很難找著了。

    雲知還想著自己第一個任務完成得太差的話,回去不好跟師姐們交代,說不
定還要被羅節狠狠嘲笑一通,本著負責任的態度,他決定去好好探查探查,便買
了夠吃好幾天的幹糧,向那片原始森林進發。

    五十里地對修士來說不算什麽,雲知還不一會兒就到達了目的地。看著底下
連成一片、幾無間隔的翠綠樹冠,他不禁有點頭疼,一時也不知從何查起,就跳
到地面走一陣,又飛到空中巡視一陣,只能寄希望於自己運氣好點,可以瞎貓撞
著死耗子。

    如此過了幾日,雲知還離安漢縣城已有兩三百里地了,舉目皆是參天大樹,
松鼠、猿猴、林麝、獐子……便如若耶峰附近的動物一般,見人不驚不逃,有的
甚至湊前來看他,似是在奇怪這兩足而無毛的動物究竟是何方神聖。

    乾糧吃完了,雲知還便饑餐野果,渴飲山泉,過上了隱士一樣的生活。

    轉眼十多天過去,雲知還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哪里,他在一根粗壯的松
樹幹上躺下,隨手施了個隱身咒,打定主意明天還沒什麽發現,就回去複命了。

    幕天席樹,銀月為燈,涼風作扇,一覺睡到天亮,倒也十分愜意。

    雲知還朦朦朧朧地準備醒來的時候,聽到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剛開始以
為是一只小老鼠,也沒在意,直到空氣里忽然多了一縷極為熟悉的淡淡的香味,
才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往樹下看去。

    只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兒從樹底下緩緩走過。她穿著一件灰白色的連衣裙,
裙裾剛剛蓋到腿肚子,露出兩截嫩藕似的小腿,赤著腳,踩著落葉,一地細碎聲
響地往前走。沾滿晨露的草葉打濕了她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膚,更顯得光滑水嫩,
如冰似玉。

    雲知還心中大為驚奇,從樹上跳下來,便要喊住她,問問她是從哪里來的,
為何在此。

    這時那女孩聞聲回頭看了他一眼,雲知還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這女孩倒也不是說多麽傾國傾城,能把見慣絕色的雲知還給震住,而是她整
個人透露出來的一種氣質,像精靈,似水晶,雲知還一時失語,只因為他怕自己
的聲音太大,一不小心嚇著了她。

    那女孩兒睜著一雙明凈如水、藏不住任何心事的眼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又轉過身去,默默地往前走。

    雲知還既覺奇怪,又覺有趣,便跟在她背後,一步步走出了林子。

    那女孩停在一條淙淙流淌的小溪前,瞧了瞧天色,跳到溪中的一塊青色石頭
上,盤腿坐下,竟是沒有任何防護,就這麽練起了功。

    雲知還看了看東方的天空。太陽就要升起來了,散淡的雲彩被鑲上了金邊。
隨著時間流逝,那些雲彩漸紅漸亮,忽然像是消失了一般,被陽光照成透明,一
輪紅日奮力一躍,跳上了天空,金光紅粉噴薄而出,世界經歷每日的輪回,又變
成了個炫彩繽紛的世界。

    也就在此時,雲知還註意到,連續數十道紅光從女孩頭頂百會穴照入,使她
小小的身子好像鍍上了一層亮彩,過了好一會兒,那些亮光逐漸消失,就像被那
女孩禁錮在了體內。

    雲知還這時感到的已是震驚,這女孩剛才所展現出來的功法,比自己修習的
陽燧心法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說是天壤之別也不算誇張的。

    只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卻身懷如此強大的功法,這不得不令雲知還感
到擔憂。尤其是他想到有一夥妖人可能也在這附近,就更加感到憂慮了。

    他坐在離那塊大石五六步遠的溪邊,離得近了,可以從她身上聞到一種乾凈
爽朗清涼的氣息,像是——雲知還想了好一會,才找到合適的比喻——夏夜的星
光。

    過了接近半個時辰,那女孩兒長籲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睛看過來,雲知還的眼睛看過去,頓時成了個大眼瞪小眼的局面。

    雲知還有點尷尬,又有點好笑,猶豫一會,終是忍不住,柔聲問道:「你叫
什麽名字?為什麽在這里?」

    她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名字。」聲音清脆悅耳,話卻說得
有點生澀,似乎有一段時間沒開過口了。

    雲知還笑著提醒道:「你第二個問題還沒有回答我。」

    女孩道:「我不知道怎麽回答,我一直在這里,沒有為什麽。」這句開始順
暢了一些。

    雲知還聞言心中一震,一直在這里,這是什麽意思?他遲疑著問道:「你的
父母呢,他們也在這里嗎?」

    女孩又搖了搖頭:「我沒有父母。」

    這下再無疑問,面前這女孩兒,確確實實是一只妖精。雲知還已經遇到了好
幾個妖族中人,沒有一個給他留下好印象的,當年妖族與人族的慘烈大戰,因為
他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人類這方,對妖族不仇恨就不錯了,當然更談不上好感,這
時見了這女孩兒,才再次確定,沒有哪個種族是專門出產壞人的。

    雲知還道:「你不怕我嗎?」

    女孩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不怕。」

    雲知還道:「為什麽?」

    女孩道:「你是個好人,我一看就知道。」



                               (六)

    這理由倒是讓雲知還無話可說,他只能換一個話題,道:「你的功法很厲害,
但是你現在修為還不足,下次別在陌生人面前展露出來,小心被人搶走了。」

    女孩點頭嗯了一聲。

    雲知還見她甚是乖巧,心里大為歡喜,便道:「你說你沒有名字,不如我給
你取一個吧?」

    女孩笑道:「好啊,以前我叫秦姐姐給我取一個,她都不願意。」

    雲知還問道:「你說的秦姐姐是誰?」

    女孩道:「就是教我練功的人,她只讓我叫她秦姐姐。」

    雲知還知道能拿出這麽強大的功法的人,肯定不簡單,便問道:「她說過她
什麽時候會再來嗎?」

    女孩道:「每年她都會來看我的。前兩個月剛來過,可是她說最近有人去她
那里搗亂,所以只呆了兩天就走了。」

    「唔,」雲知還道,「有機會我一定要見一見她。」

    這次換成女孩提醒道:「你剛才說要給我取名字。」

    雲知還笑道:「好,讓我想一想。」想了一會,沒什麽頭緒,便問道:「你
的真身是什麽,可以告訴我嗎?不然我怕我想的名字跟你的身份不契合。」

    女孩小手往溪邊四丈外一指,道:「就是那種樹,秦姐姐說它叫桃樹。」

    她指的卻是一片桃林,桃花開得正盛,微風吹拂下,搖動如朵朵紅焰,極為
美麗。

    雲知還馬上想到《詩經》里說的「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正想說「不如叫
夭夭吧」,轉念一想,這句詩如此著名,恐怕沒少被拿去給女孩兒取名,世上已
有那麽多夭夭,如何還能體現出眼前這個女孩的獨特之處?又想到底下的一句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可是既然這麽容易就被自己想到,其他人要想到自然
也不難,思來想去,竟然沒個合適的,真真書到用時方恨少,想了半天,仍然突
不出前人的套路,便自暴自棄地道:「你覺得蓁蓁這個名字怎麽樣?」

    不料女孩拍手笑道:「很好啊,我就叫這個了,蓁蓁,蓁蓁……」嘴里念了
幾遍,臉上露出極為歡喜之意。

    見她喜歡,雲知還心里松了一口氣。這女孩天真爛漫,沒有在長期人類生活
中積累的成見,世上一切事物對她來說都是新鮮的,她可不管俗不俗套,直接照
見的是這個名字最基本的讀音,聽來悅耳,便是好名字。想到這里,雲知還對她
倒是起了一種羨慕之情。

    「蓁蓁,」雲知還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留她一個人在這不太安全,「你想不
想跟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蓁蓁認真地想了好一會,才道:「我也想去外面走走,可是秦姐姐找不到我
怎麽辦?」

    雲知還道:「這簡單,咱們留一封信給她,讓她去找我就行了。」

    見她沒意見,雲知還便在林邊一塊大石頭上,以指代筆,寫了幾個字:蓁蓁
隨我去了,秦仙子若想見她,請來若耶峰尋我。雲知還留。

    雲知還走回來,對蓁蓁道:「你的鞋子呢,怎麽不穿上?」

    蓁蓁往溪邊的一棵楓樹上一招,小手里已多了一雙鹿皮短靴,笑道:「在這
里呢。光著腳涼快。」她把兩只白嫩的小腳伸進溪水里亂攪一通,然後擡在空中,
吸一口氣,努起嘴兒呼地一聲,把腳上的清水全部吹幹了,穿上襪子靴子,跳到
岸邊來。

    雲知還道:「你會飛嗎?」

    蓁蓁搖了搖頭,手往樹梢一比,道:「我只能跳這麽高。」

    雲知還道:「那我背你好不好?」

    蓁蓁笑道:「好啊。」

    雲知還便過去在她面前蹲下,蓁蓁跳上來,兩條軟軟的手臂圈住他脖頸。雲
知還撈起她的膝彎,背著她跳上了樹梢,踏著綠色樹冠往山頂上走。

    說來也是奇怪,有這女孩兒趴在背上,雲知還雖然感覺很舒服,可是心里並
沒有絲毫的欲念,背著她在林濤上漫步,吹著涼風,看看山峰谷地,紅花綠樹,
有一種很溫暖很愜意的感覺。

    他側過頭去看她,道:「蓁蓁,你以後就叫我哥哥好不好?」

    蓁蓁卻沒說好不好,只是輕輕叫了聲:「哥哥。」

    雲知還心里生出一種極度幸福之感。

    他自幼母親早逝,沒有兄弟姐妹,又生性喜歡女孩兒,早就想有個妹妹。可
惜華矜她們雖然很好,卻沒有妹妹的感覺,有點這種感覺的羅節,根本不需要他
這個哥哥,說不定還想當他姐姐。現在從天而降一個可愛無比的妹妹,自然是心
花怒放,喜不自勝。

    雲知還也回叫了一聲:「妹妹。」

    蓁蓁在他耳邊咯咯笑了起來,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聽得雲知還更是高興,
便背著她在樹梢上一陣風似的亂跑。

    兩人玩鬧了一陣,也不知到了哪里,雲知還拉著她在一棵松樹上坐下,從芥
子里取出一袋東西,對蓁蓁道:「昨天摘的李子還剩下一些,雖然幹了點,應該
還能吃。」

    蓁蓁撚起一個咬了一口,俏鼻微皺,道:「好酸。」眼珠一轉,從自己嘴里
拿出來,塞到了雲知還嘴里,咯咯笑道:「給你吃。」

    那李子上還沾著女孩兒的口水,雲知還一楞,忙把它吐出來,扔到樹下,見
她臉上笑嘻嘻的,似是頗為得意,一時倒是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斟酌一會,才
道:「蓁蓁,下次你不能這樣了。」

    蓁蓁道:「什麽?」

    雲知還道:「就是你吃過的東西,不能給男人吃。」說完覺得這話不準確,
又補充道:「只有你喜歡的那個男人才可以。」

    蓁蓁道:「我喜歡哥哥。」

    雲知還道:「這種喜歡跟那種喜歡是不一樣的。我是哥哥,你是妹妹,哥哥
和妹妹不能這樣。」

    蓁蓁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雲知還見她委屈又可憐的樣子,倒是有點不忍,正想寬慰幾句,蓁蓁忽然湊
到他耳邊,輕聲道:「哥哥,有壞人來了。」

    雲知還展目四望,左右都是山林,正前方二十丈外有一條小溪,小溪對面是
一座不高的山丘,除了風聲水聲,什麽動靜也沒有,心里奇怪,但他覺得蓁蓁應
該不會無緣無故突出此言,便捏了個法訣,把兩人聲息掩去,躲進了枝葉茂密的
地方。


                             【未完待續】
2019-10-10 23:34#24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3章 07~08)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豔史


作者:雲漸生
2019/10/12發表於popo


                         第三章 神山之主


                (七)

  過了好一會,那座山丘後面走出三個人。

  當先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漢子,須發垂到胸前,蓬亂如草,渾身衣衫破破爛
爛,像是剛從地下挖出來似的,眼神卻特別堅毅明亮,透出一種不動如山、動如
雷霆的氣勢。他負手於背,隨意地瀏覽周遭風景,不時深吸一口氣,臉上現出陶
醉的神情,似是許久未到外邊來了。

  其余兩個相貌普通,一個是十四五歲的小男孩,恭恭敬敬地跟在最後面,顯
然地位最低。另一個是五六十歲的老人,一部山羊胡子,法令紋深邃,其余都不
突出,唯有額上伸出的兩只一尺多長的彎角,頗為引人註目。

  雲知還估計就是這兩只角暴露了他妖族的身份。

  有些妖族在第一次化身成人時,因為功法不好、先天缺陷、意外中斷等各種
原因,變化得不夠徹底,就會一直殘留著真身的某些印跡。

  雲知還只看了他幾眼,就不再看了,因為此時他對蓁蓁的好奇,遠遠多過了
他那兩只角。他感覺到蓁蓁靠在他肩側的身子微微發抖,便問道:「蓁蓁,你怎
麽了?」

  蓁蓁道:「那個人好可怕哩。」

  雲知還順著她的目光一看,知道她說的是那個魁梧大漢,奇道:「蓁蓁,你
剛剛是怎麽發現他們的?他哪里可怕了?」

  蓁蓁道:「我看到的。那個人殺過好多人呢。」

  雲知還更感奇怪,又問她是怎麽看到的,蓁蓁卻解釋不清楚,雲知還也只好
當她是天賦異稟了。

  雲知還見那三個人越走越近,想著萬一被他們發現,蓁蓁在身邊卻是不好辦,
便問她:「蓁蓁,你能變小一點嗎?」

  蓁蓁一楞,道:「為什麽要變小?」

  雲知還道:「我想你們妖族不是會變化之術嗎?你變成小小一個,我就可以
把你藏在口袋里了。」

  蓁蓁搖了搖頭,隨即又笑道:「變小我不會,但是我可以變成一株桃樹。」

  雲知還道:「你這株桃樹有多高?」

  蓁蓁伸出一只手臂,比了比從手腕到肘部的距離,道:「大概就這麽高吧。」

  雲知還想了想,道:「那也行,我可以把你包起來,藏在懷里。你不會被悶
壞吧?」

  蓁蓁道:「一兩天沒關系,但是你要記得把我放出來。」

  雲知還答應了,蓁蓁身形一晃,已變成一株小小的桃樹,躺在他的右腿上。

  雲知還看著這株高不足半尺、纖細幼嫩的小桃樹,想到它居然就是剛剛那個
乖巧可愛的女孩兒,心里不禁覺得萬分神奇。又從芥子里取出一匹布,撕了一截
下來,把桃樹小心翼翼地包好,藏進了懷里。

  此時那三個人已下到了溪邊。那個魁梧大漢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就著
清水刮臉上的胡子,一邊隨口問道:「最近形勢怎麽樣了?」

  那個山羊胡老人畢恭畢敬地回道:「不敢相瞞樊將軍,形勢不是太好。」

  那個「樊將軍」擺了擺手,道:「不必再提將軍二字,往事已矣,如今我只
是樊遲。」

  山羊胡老人道:「是,樊大哥。」他一個老人叫一個中年人作大哥,語氣卻
極為自然,顯然是真心尊敬於他。

  樊遲也不再阻止,只是簡單地道:「說正事。」

  山羊胡老人道:「前兩年,少主結交的一個好友姜逸舟被人殺了,他身上有
一封書信,暴露出了少主的一些信息,刑部的眼睛便盯在了少主身上,行事平添
了諸多不便。那個老匹夫和少主商量了很久,最後幹脆放棄了在南齊的經營,讓
少主轉投到北齊去。可是北齊的人也甚是奸詐狡猾,少主主動暴露真相後,仍嫌
不足,讓司馬老匹夫在少主身上打了一記鎖神指……」

  樊遲哼了一聲,道:「欺負小孩兒,可真是好本事。少主的身體沒大礙吧?」

  山羊胡老人道:「司馬老匹夫會按時輸一股真元護住少主心脈,但是每到月
圓之夜,少主的心口便會隱隱作痛,只是寄人籬下,也只能強忍著了。」轉回來
道:「少主被接受之後,便向他們求助,但是他們仍然百般推脫,最後只答應了
少主,如若能抓到一個南朝的大人物,便可以派出三位地元境巔峰的高手來幫我
們。少主沒法子,只好答允了。剛好那時南朝的右聖使就在南海一帶,少主便與
那老匹夫設了個局,集齊了三位高手去對付她。誰知道於紅初那娘們實在太紮手,
我們當時占盡地利與人和,可最終還是失敗了,徐元更是受傷不輕,少主有金湯
符附體,仍被炸得昏迷不醒。」

  樊遲神情微肅,道:「我方都有誰?」

  山羊胡老人道:「我族徐元之外,另有浪人藤澤秋平、北朝的火道人祝鳴山。」

  樊遲嘆了口氣,道:「這實力也算不弱了。」

  山羊胡老人有點不服,道:「要是當時樊大哥在場,哪還有那女人的活路?」

  樊遲道:「如果我要倚多為勝,贏了她也算不得光彩。」

  山羊胡老人道:「樊大哥閉關六年,修為定已更上一層樓,一對一想來也有
贏面。」

  樊遲道:「贏不了神後、魔尊,贏了區區一個於紅初又有何用。」

  山羊胡老人道:「不知樊大哥可有把握對付得了那神山的主人?」

  樊遲思索片刻,最終嘆道:「我在進步,別人也在進步,劍聖一脈,又豈有
弱手?為了我族大業,個人榮譽算不了什麽,說不得只好多找幾個人一起上了。」

  山羊胡老人道:「北朝之人是指望不上了,浪人那邊已派了人過去,徐元也
在,再加上樊大哥,又是個三對一的局面。」

  樊遲此時已刮完了胡子,削短了頭發,在溪中洗凈身子之後,換上了那小男
孩呈上的一套新衣,倒是有點雄姿英發之態。他朝東海那邊遙望了一會,道:「
也是時候出發了。」

  雲知還一直躲在樹上偷聽他們說話,雖然距離稍遠了點,聽得不是一清二楚,
卻也是個八九不離十,許多內容不免令他震驚,也解開了他心中的一些疑惑。此
時見他們要走,不禁暗想:不知他們要去對付誰,聽這人的語氣,倒似是與聖使
大人實力相近,居然仍要不顧顏面,以三對一,這劍聖一脈、神山之主的實力,
真不知該如何驚世駭俗了。



                (八)

  雲知還想起沈知白的提醒,「量力而行」,已決定不再追蹤他們,這種級別
的人物實在不是自己能應付的。可惜天不遂人願,他這邊想退出,那邊樊遲卻已
揚聲道:「樹上的朋友,請下來吧。」

  雲知還大吃一驚,來不及多想為何暴露了形跡,用力一蹬樹枝,人已如箭射
出,卻是往安漢縣城而去。

  一陣大風驟然刮來,雲知還身子一輕,眼前一花,已落到了小溪旁,身邊三
人,一個微微而笑,一個怒目而視,一個略帶好奇,正是樊遲、山羊胡老人和那
個小男孩。

  雲知還知道逃不掉了,想著那樊遲既曾為將軍,應該不喜歡膽小懦弱之輩,
便盡量鎮定地道:「在下徐元,見過三位道友,今日來此是為了給家母采集一味
藥草,實不知三位道友在此議事,無心之失,萬望海涵,在下出去之後一定守口
如瓶,絕對不會泄露三位的秘密。」

  山羊胡老人怪道:「你叫徐元?」

  雲知還道:「正是,無意之中與令族人同名,確是緣分。」這卻是一張微妙
的感情牌,殺死一個與自己族人同名的人,心里難免會怪怪的,能增加一絲生機
也說不定。

  樊遲突然開口道:「小兄弟心思倒是敏捷,可惜了。」閃電般伸手在他肩上
一拍。

  雲知還大叫一聲,一個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只覺得渾身刺痛,像有無數
根銀針在體內遊魚似的亂躥,一瞬間簡直生不如死。

  過了好一會,那些銀針像是找到了適合自己歇息的位置,不再遊動了,刺痛
才慢慢消失。

  雲知還艱難地爬起來,已是衣衫盡濕,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心有余悸地
道:「你這是什麽功法?」

  樊遲道:「告訴你也無妨,這叫洄遊針,卻不是用來對付你的,你只是一件
道具。」

  雲知還道:「你是想用我對付那位神山主人?」

  樊遲點了點頭,道:「你倒是很聰明,若不是今天聽到了我們的機密,說不
定我真會放了你。」

  雲知還道:「你不會是打著用我來消耗那位功力的主意吧?」

  樊遲道:「正是。」

  雲知還道:「我跟那位非親非故,你這方法怎麽可能奏效?」

  樊遲道:「你懷里的小東西有就行。」

  雲知還又吃了一驚,知道抵賴不掉,只好苦笑著問:「你怎麽知道?」

  樊遲道:「我可以嗅到她的氣息,而她的氣息與那位神山主人的又很相似。」

  雲知還又問:「你剛才怎麽發現我們藏在那里的?」

  樊遲道:「你屏蔽聲息的動作很快,可你卻忘了在此之前,你們已經把無數
氣味散播到了空氣之中,我一來就聞到了。」

  雲知還徹底無語了,這是什麽?狗鼻子?

  樊遲又道:「她雖然跟那位神山主人練的是同一種功法,但是她是我的同族,
所以我不會動她,就只有委屈你了。一個月後,若是那神山主人不肯救你,那些
針勁就會像大馬哈魚一樣洄遊到你的心臟,把它插成一只破布口袋。」

  雲知還嘆了口氣,道:「既然我已是十死無生,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剛
才談到的那位老匹夫是誰?」

  樊遲笑了笑,道:「他不讓我們提他的名字,所以我們就把他叫做老匹夫。」

  雲知還道:「那神山之主呢,這總能說了吧?」

  樊遲道:「這個倒沒什麽,她叫秦遲錦,是當代的劍聖傳人。」

  雲知還道:「劍聖是指哪一位劍聖?」九州修真史上,被叫做劍聖的倒有好
幾十個,這漂亮帽子不太值錢。

  樊遲道:「就是三百年前得道飛升的那一位,劍聖王宗儀。」

  雲知還心中一震,這位可真是如雷貫耳了,是距今最近的一位劍破虛空,飛
升仙界的人物,那秦遲錦是他的傳人,也就難怪他們要如此小心對付了。

  他想了一想,道:「你們為何要去招惹她?」

  樊遲這時已不願多說,道:「等見到她時,你自己一問不就明白了。」朝山
羊胡老人和小男孩一揮手,道:「我們走吧。」

  樊遲抓著雲知還,當先飛起,那兩人後面緊跟著。

  因為大城市附近的空域,會有很隨機的修士巡邏,所以他們不敢太張揚,專
挑僻靜之地走。有時無法避開,便晝伏夜出,從極高的天空,借著雲朵的掩護飛
過去。如此過了幾日,雲知還眼前一闊,一片浩瀚無邊的大海橫臥在了面前。

  知道他們不會傷害同族,蓁蓁早被放出來了,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壯闊的
景象,頗有些目瞪口呆,趴在雲知還背上,興奮地指東指西,大呼小叫。

  一旁飛著的山羊胡老人搖頭道:「這小東西怎麽跟一個人類這麽親熱。」

  樊遲微微一笑,道:「許多年以前,聽說這樣的景象倒是隨處可見。」

  山羊胡老人道:「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是啊,」樊遲微微一嘆,下意識地低頭,就這一雙手上,便沾染了多少人
類的鮮血呢?

  一行人在深藍色的海面上劃過,像是一隊鳥兒,只偶爾落到海島上棲息片刻,
便又努力地往前飛。各種海鳥,各樣魚群,雲知還雖已命在旦夕,也覺得這一趟
東海之行大大開闊了自己的眼界。尤其是那些如山如島的鯨魚,朝著天空噴水之
時,直讓人驚嘆這世間竟有生命力如此強大的活物,「額鼻象五嶽,揚波噴雲雷」,
不親眼見了,實難以想象這詩句所描繪的具體情形。

  在大海上飛了五天,幾人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在雲知還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廣約二十里草木蔥蘢的海島,島上聳起兩座連
在一起的山峰。一座高插雲天,一座只及前者的一半。高的那座下半段與另一座
皆為植被所覆,郁郁蒼蒼,上半段則白雪皚皚,晶瑩似玉。融化的雪水形成飛瀑
懸泉,為這一座靜靜矗立了不知多少年的神山增添了一份動態之美。此時正是日
落時分,繚繞的雲霧被夕陽余暉染得一片絢爛,像是美人頸間隨風飄拂的彩色絲
巾。

  「『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樊遲念了一句詩,嘿然道,「舉
父大人,我們又來了。」


                         【未完待續】
2019-10-13 23:19#25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3章 09~10)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豔史


作者:雲漸生
2019/10/13發表於popo


                          第三章 神山之主

                (九)

  徐元與浪人派來的高手果已在此等候,遠遠地瞧見樊遲等人,便主動迎上來。

  雲知還已見過徐元,目光便往那浪人身上看去。

  只見他四五十歲年紀,高瘦,長臉,太陽穴微陷,目光陰冷如蛇,倒是不如
上回的藤澤秋平給人的感覺舒服。

  聽介紹,此人名叫黑川英介,所擅刀法曰決雲刀,乃是黑龍王手下數一數二
的高手。

  樊遲問道:「你們先來幾日,可有何收獲?」

  徐元搖了搖頭,道:「慚愧,這島上的陣法實在精奧,在我們之前,已有陣
法高手在此試了三個多月,弄得心力交瘁,我們接替之後,又以各種方法試了六
天,仍如從前一般不得其門而入。」

  「時隔六年,看來我們還是得靠一把蠻力破陣,」樊遲嘆道,「這困龍陣已
運轉了三百多年,誰知道威力竟仍如此驚人。」

  徐元道:「與我們六年前來的那一次相比,我倒是能感覺到這大陣似乎變弱
了一些。」

  樊遲道:「哦?照理說,那山上的秦姑娘修為該又大進了,這陣法反而變弱
……」

  徐元接道:「說明這大陣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固若金湯,它崩壞的時刻也許
近了,我們並不是毫無機會。」

  說完,他忽然咦了一聲,像是剛剛認出樊遲身後的雲知還,笑道:「樊兄怎
麽把他給抓來了?」

  樊遲道:「徐兄認識這位小兄弟?」

  徐元道:「他是若耶峰的弟子,上次我們圍攻於紅初時,他也在場。」從姜
逸舟開始,略說了一遍與若耶峰的結怨過程。

  山羊胡老人聽完,瞪著雲知還道:「小子,羲和劍呢?」

  雲知還攤了攤手,道:「反正不在我這里。」

  黑川英介冷笑了一聲,道:「在不在你手里,你說了可不算。」

  雲知還奇道:「那誰說了算?」

  「搜、魂、術!」黑川英介一字一頓地道。

  雲知還搖了搖頭:「我不信死人的魂魄還會說話。」

  黑川英介眼睛微微瞇起,更顯陰冷:「你可以試試。」

  眼見他們越說越僵,徐元忙出言打斷道:「黑川君何必跟這小輩一般見識,
樊兄抓他來此,必有深意,何不聽他解釋清楚了,再做計較?」目光轉向樊遲。

  樊遲便把自己的謀劃說了。

  徐元立即笑道:「這可是天助我等破此大陣。」

  樊遲道:「能不能破陣,倒也難說,只是那秦遲錦如果出手救人,夏至日一
到,我們從外往里攻,舉父大人從里往外攻,少不得忙她個焦頭爛額。」

  徐元道:「樊大哥謙虛了,你的洄遊針我也是知道一二的,那秦姑娘不耗掉
三分之一的功力,休想救得了人。」

  雲知還在一旁聽得焦慮不已,他當然不想拖累那個名叫秦遲錦的姑娘,可是
如今自己命懸一線,她不救,自己就要死了,但是救了自己,如果大陣被攻破,
樊遲一夥加上那個叫什麽舉父的,雙方匯合,自己一方只怕還是得死,這可真是
個無解的難題。

  聽了徐元的話,他故作不屑地冷哼一聲,道:「欺負小孩兒,可真是好本事。」
這卻是借用樊遲譏刺司馬老匹夫的話,回贈於他。

  樊遲不禁一楞,許久才道:「不錯,以大欺小,這的確是我的不對。」

  雲知還聽他這麽一說,本來還有點高興,誰知過了好一會,不見樊遲有任何
舉動,似乎這話說完了就什麽事也沒了,不由微愕,道:「樊將軍,你既已知道
自己做錯了事,難道不該有所補救嗎?」

  樊遲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大陣破了之後,如果你還活著,我不但會治
好你,還會放了你。」

  雲知還倒是不懷疑他這話的誠意,作為一個敵人,能做到這一步也可算仁至
義盡了,所以他不再多說。但是,真到那一刻,自己害了那素未謀面的秦遲錦不
說,還間接放了個不知底細的舉父大人出來,這可如何使得?他不得不開動腦筋,
拼命想著脫身之法。

  樊遲幾人每日去探查島上那無形無體的大陣,只派那個叫小石的男孩跟著雲
知還,並沒有嚴加看管,但是那洄遊針極其厲害,雲知還在來的路上被樊遲以秘
法壓制住了,所以沒啥感覺,現在就不行了,不運氣還好,也就夜晚之時會往里
鉆,疼得他死去活來——有時實在受不了,樊遲便幫他推拿一陣——但是一運氣
可就不得了,千蟻鉆心都不足以形容那種痛苦。這針不除去,可以說他哪里都去
不了。

  雲知還難得地唉聲嘆氣起來,郁悶了十幾天,見蓁蓁也被自己帶得心事重重
愁眉苦臉的,才終於想開了一些,不時與她說上幾句玩笑話,一起在島上瞎逛,
有時又潛到海里捉捉魚,摸摸鱉,偶爾非常歡暢地大笑幾聲。但是他知道,這一
切不過是苦中作樂而已,等自己體內的針魚遊得足夠深,繁衍得足夠多,也就是
將近夏至的時候,自己就會被樊遲扔進大陣里,到時候可真是生死有命,富貴在
天了。

  反正怎麽著都是在等死,雲知還便跟那小石套起了近乎,打探樊遲和那舉父
大人的來歷。

  小石還是個小男孩的性格,心機不深,初時還有點警惕和拘謹,一來二去地
跟雲知還熟了起來,便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透露了個幹凈。

  舉父大人的來歷他所知不多,樊遲的情況他卻清楚得很。

  原來那樊遲的真身是頭玄甲赤睛犀,東魏末年,曾經混入軍中,憑借一身高
深的道法和不弱的智謀,三年時間內坐到了大將軍的位置。那時正是順帝末期,
吏治腐敗,中央衰弱,天下群雄並起,他打的是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主意,誰知
道就要成功之時,橫空殺出了一對實力強絕的夫婦,就是魔尊薛殷與神後蕭令君。
樊遲聽說了他們的威名,偷偷地遠望過一眼,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便主動辭去將
職潛伏起來。直到建元五年,徐元等人翻遍古籍,從一份不起眼的記載里,推算
出一位法力通天的妖族前輩,被鎮壓在一個叫作瀛洲的地方,去把他找了來,他
才重新出世。可惜當時他們人手不足,修為不夠,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奈何不
了那座困龍大陣,剛好樊遲的突破契機又到了,只好等他出關之後再說。

  徐元兩年前來過這里,那時他自覺比五年前陣法修為長進不少,便闖入陣中
試探了一番,結果無法破陣不說,自己還被陣法反噬,受了不輕的內傷。這也是
他沒有護送姜逸舟去見南海浪人的原因,雲知還當初猜的卻是八九不離十。

  可惜從小石口中打探出來的消息也就這些了。往後沒事可做,肉體的痛苦也
就越發明顯。

  偏偏快樂的日子易逝,痛苦的日子難熬,雲知還感覺過了一個世紀,才終於
等到了末日審判的這一天。他已經不敢多想了,只要能結束這一切,什麽結果都
能接受。

  樊遲在他被扔進困龍陣前對他說:「後天就是決定你命運的日子,我已經給
她留下了充足的時間來救你,最後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記住,呆在陣
里不要亂動,出聲喊她即可,你的聲息她都知道。」

  此時雲知還已經被體內的針魚折磨得只剩一口氣了,讓他動他也不敢動,更
動不了。他被那山羊胡老人揪著衣領,簡單粗暴地一扔,像是在扔一條死魚,砰
地一聲摔到陣內的地面上,痛得他大叫一聲。接著蓁蓁也被送了進來,卻是輕輕
柔柔地落地,雲知還正想說這未免太不公平了,誰知道精神實在太過虛弱,眼皮
漸漸闔起,就這麽躺在地上,不知是睡著還是昏迷過去了。隱隱地,他聽到一陣
驚慌失措的哭聲,他知道是蓁蓁在擔心自己,想開口說自己沒事,不要哭了,你
還是笑起來比較可愛,可是怎麽也出不了聲,好像變成了個啞巴。他想,也許死
亡就是這樣的:先是失去嗓子,然後是聽覺、嗅覺、觸覺……他感覺到了一陣虛
無縹緲的心痛,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十)

  雲知還昏昏沈沈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布置
清簡的房間里了。

  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鋪著薄毯的床上,確定自己沒死。

  蓁蓁呢?他目光轉了一圈,沒發現她,隨即想起自己既然被蓁蓁口中的那位
秦姐姐救了,她自然也不會有事,於是放下心來。

  他活動了下身體,沒發現什麽不適,心中一喜,又是一驚,喜的是這折磨了
他將近一個月的針魚,似乎消失了,驚的是,這意味著神山的主人功力大損,樊
遲他們恐怕隨時要打進來。

  雲知還下床穿上鞋子,去找那秦遲錦,一方面是道謝,一方面是提醒,雖然
她肯定也是知道的,但是雲知還此時滿腔愧疚,再不有所表示,自己都要受不了
了。

  他出了房間,見到一條碎石鋪成的小徑,便自然而然地沿著它走。

  一路只見琪花瑤草,珍禽異獸,景色恍然如春,卻是不知道與一開始看到的
雪景相比,哪個更真實一些。

  他繞過了幾個百花爭奇的園圃,轉過了幾條春芽競綠的回廊,終於來到一處
美妙的所在。

  一片寬闊的草地上,鑲嵌著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彩色池子。池水深紅縹碧,濃
金淡紫,不一而足,配合著氤氳的水汽,怡人的風景,雲知還懷疑自己正置身瑤
池,如夢似幻。

  他有點恍惚地亂走一陣,忽然聽到一聲飄渺的仙音,「你傷還沒好,走去哪?」
話雖是關切之語,語氣卻是平平淡淡,聽不出有什麽感情。

  雲知還聞聲望去,左邊一丈遠的池子里,正倚壁坐著一個二十四五、淡雅出
塵的女子。她的身上一絲不掛,膚白耀眼,一雙玉乳渾圓挺拔,懸在水面之上,
好像兩只剛剛剝皮洗凈的大雪梨。兩條冰雕玉砌的長腿間,烏亮蜷曲的燕草隨著
水流輕輕搖曳,仿佛一叢亂蓬蓬的海藻,看起來濃密極了,與她整個人的氣質反
差極大。

  雲知還身下一熱,那根東西立即翹了起來。

  他奇怪剛才為什麽沒有發現她,只是此時不便多想,忙轉過身去,鎮定了下
心神,才開口道:「在下雲知還,多謝秦仙子相救,此次乃是無意冒犯,萬望恕
罪。」

  普通女子被陌生男人撞見沐浴,照理說會羞澀慌亂,但是雲知還卻沒聽到任
何匆忙上岸穿衣之類的聲響,只聽見她淡淡地說:「不怪你。」

  雲知還心中奇怪,卻也不敢多說,想起蓁蓁來,便問道:「仙子可曾見到與
我在一起的那個小女孩?」

  秦遲錦道:「我把她種在花盆里,讓她練功去了。」

  雲知還一楞,想到蓁蓁愁眉苦臉地變成一棵小桃樹,被種在花盆里的情形,
差點笑出聲來,忙咳嗽一聲,道:「不知離我入陣,過了幾天了?」

  秦遲錦道:「現在是第二天早上。」

  雲知還面露凝重之色,道:「明天他們就要來了。」

  秦遲錦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雲知還道:「秦仙子可有辦法抵擋他們?」

  秦遲錦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先下來,我替你療傷。」

  雲知還一怔,道:「我身上的傷還沒好嗎?」

  秦遲錦道:「這種針勁很古怪,我又不敢一次性耗費太多功力,所以只為你
拔除了貼近心臟的四分之一。」

  雲知還道:「有勞仙子了,可是……」他想到秦遲錦此時身上未著寸縷,卻
叫自己下去,那豈不是要裸身相對?

  似是察覺了他的遲疑,秦遲錦道:「你如果知道今晚自己很可能性命難保,
膽子是不是會變大一點?」

  雲知還吃了一驚,道:「仙子此話何意?」

  秦遲錦道:「我昨天查看了你體內的針勁,發現它們的數量和分布都極為精
妙,如要施救,要麽一次性全部拔除,要麽拔掉四分之一,才能使它們保持在一
個穩定的狀態。那個叫樊遲的人當然希望我一次性消耗大量功力,他才好趁虛而
入——事實上昨天下午他已經試探過了,所以我選了第二種施救方式。但是這樣
做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昨天拔掉四分之一,今天再拔掉四分之一,那麽你體內就
只剩下環境容納量的二分之一多一點了,那些針勁靠吸食你的真元為生,在夜晚
之時本來就會不停繁衍,數量在二分之一多一點時,繁衍速度更是會接近峰值,
也就是說,你今晚沒有人護持的話,很可能會被活活疼死。但是我明天還要應付
他們的攻擊,不能再消耗一次真元了。」

  雲知還嚇了一跳,道:「如果仙子今天不拔呢?」

  秦遲錦道:「今天不拔,明天的時候它們又會接近你的心臟,那時我可沒空
管你,按照上次來看,他們的攻擊會持續一天一夜,你恐怕堅持不到後天早上了。」

  敢情自己這回是九死一生了,雲知還不由苦笑起來,對秦遲錦道:「既然左
右是個死,仙子不如多留點真元,為我多殺幾個敵人出口氣。」

  秦遲錦道:「蓁蓁求我救你,我也答應了她,如若我自己沒有盡力,心里難
免會有所掛礙,明天同樣會給他們可趁之機。」

  雲知還突然想到了什麽,驚道:「難道這一步也在那樊遲的算計之中嗎?」

  秦遲錦道:「恐怕是的。他肯定知道我練的功法最重心境,才想了這麽一個
法子來對付我。不管救不救得了你,對我的影響其實都不小,這就是他們的機會。」

  雲知還哀嘆一聲,沈默片刻,腦中閃過一念,心底生出一絲希冀,道:「既
然那些針勁是吸食我的真元為生,如果把我的真元封起來,是不是就能遏制住它
們的繁衍呢?」

  秦遲錦道:「它們又不傻,你把真元封在丹田,它們自然會遊到你的丹田里
去覓食。」

  雖然她沒說針魚遊到丹田的後果,但是雲知還一想也明白,到時自己恐怕要
死得更加淒慘,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想了一會,仍然沒有解救自己的辦法,暫時
放下了,問道:「秦仙子,那舉父大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值得他們如此大費周章?」

  秦遲錦道:「他是個天衣境的高手,只此一點,就什麽都值了。」

  雲知還驚道:「如果被他逃了出去,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秦遲錦道:「他是個武癡,憑他自己難成大事,但是在有心人的蠱惑操控之
下,鬧得天下大亂也不是沒有可能。」

  雲知還道:「不知他的實力比之神後、魔尊如何?」

  秦遲錦道:「他被大陣壓了三百多年,雖是妖族,壽數也快盡了,再加上峰
底靈氣匱乏,修為多少有點受損,以我看來,未必贏得了神後、魔尊。」

  雲知還道:「能活三百多年,已經足夠強大了。妖族要是再多幾個這樣的高
手,人類就只能掛起白旗投降了。」

  可惜即使在妖族之間,也有生殖隔離,他們很難把自己的天賦和神通傳承下
去,雲知還也就是隨意感嘆一下。

  秦遲錦對此沒什麽反應,顯然對人類與妖族的戰爭缺乏興趣。

  雲知還只好繼續發問:「當年劍聖為何沒有直接殺死他?」

  秦遲錦道:「這人不算很壞,只是嗜武成癡,喜歡跟人比武,下手又不知輕
重,才鬧出些事來。晉入天衣境之後,他去挑戰師祖,師祖花了很大功夫才把他
打敗,擔心自己飛升之後,沒人治得了他,就把他壓在了峰底。」

  雲知還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想了一想,又道:「秦仙子兩個月前,
離開過這里?」

  秦遲錦知道他說的是去看蓁蓁的事,便道:「那時他們只來了幾個修為一般
的,我去偷聽了他們的說話,知道暫時沒事,才離開了幾天。」

  雲知還想知道的已問完,他沈思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不應該死在這里,師
父、師姐、老爹、華矜他們都在等著自己回去呢。於是開始絞盡腦汁,思考破局
之策。

  他身上實在沒什麽可倚仗的,厲害一點的,除了大衍劍經,便是那套雙修之
法了……想到雙修,本性使然,他的大腦一下興奮起來,運轉速度好像提高了十
倍不止。

  一會兒,一個隱隱約約的想法浮現了出來……

  雲知還有點猶豫地道:「秦仙子,我有一個辦法,很大機率能救回我自己,
但是想來想去,對你好像只有損失,沒有好處,所以我不知道該不該以此冒犯你。」


                        【未完待續】
2019-10-15 12:34#26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3章 11~12)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豔史


作者:雲漸生
2019/10/16發表於popo


                          第三章 神山之主

                             (十一)


    秦遲錦道:「你說。」

    雲知還道:「在下有一套雙修之法,能很快補充人的體力和真元,不過對秦
仙子修為這麽高的人,照理來說仍然是不夠的,但是在下還有一枚扳指,師父說
它能把天地之間的靈氣轉化到我的陽精里,所以我在想,如果能大大提高空間里
靈氣的濃度,也許它的轉化速度會更高一點,足以使秦仙子在很短的時間內恢複
過來。」

    說完好一會,沒聽到秦遲錦的回應,雲知還心中微慌,忙道:「當然,這種
方法不一定奏效,而且還要冒犯秦仙子的玉體,仙子若是不願意,在下絕不敢有
絲毫怨言。」

    秦遲錦的聲音響起:「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自九歲開始跟隨師父修行,我
的心中便只有大道,這一具身體在別人看來也許美麗,在我心里,卻不過一具臭
皮囊罷了。但是,正因為我向道之心如此堅定,現在想要救你,卻有一個很麻煩
的問題。」

    雲知還松了一口氣,道:「不知是何麻煩問題?」

    秦遲錦道:「據我所知,雙修之法乃是男女歡愛到極處之時,各出一種體液
混合在一起,然後由一方吸取漿液精華,轉化為純凈的真元,再反哺給另一方。
我的問題是,大約八年之前,便已割除了男女之情,無法再到達高潮了。」

    雲知還微楞,道:「怎麽割除男女之情?」

    秦遲錦道:「很難跟你解釋,總之就是我『想』了一下,然後乳房和私處就
沒有感覺了。」

    雲知還不是很相信,道:「我想試一下,仙子同意否?」

    秦遲錦道:「你堅持要試,我也沒意見。不過得等到我為你再拔除一次體內
的針勁之後。」

    雲知還道:「好。那我要過來了。」

    秦遲錦嗯了一聲,雲知還便轉身走了過去。

    此時可以大大方方地看她,雲知還便把她好好地打量了一番。秦遲錦的容貌
與李萼華有些相似之處,五官秀麗絕倫,只是整體上更為清淡一些,眉眼之間有
一種超脫凡俗的氣質。她雖然赤身裸體地坐在男人面前,卻絲毫沒有情色之感,
反而像是一支出水的荷花,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雲知還走得近了,便聞到了一縷與蓁蓁身上相似的夏夜星光的味道,想必樊
遲就是由此發現蓁蓁與她的淵源了。

    雲知還把自己身上的衣衫脫去,沿著幾級石階,緩緩下池。他的胯下陽物翹
得老高,隨著走動一跳一跳的,換成別的女子,早該羞得滿臉通紅了,秦遲錦卻
只好奇地看了幾眼,便收回了目光,淡定地倚壁坐著。

    待雲知還走到面前,秦遲錦便讓他背對著坐下,一雙雪白涼滑的玉手貼在他
的後背,默默地為他化解體內針勁。

    雲知還白天之時很難察覺到那些針魚,所以幾乎沒有任何感覺,過了小半個
時辰,秦遲錦收回了纖纖素手,他才知道原來治療已經結束了。

    雲知還回頭看了秦遲錦一眼,見她額上香汗微微,秀臉上有一絲疲倦的神色,
知道只是拔除四分之一的針勁,對她來說消耗也不小,心里湧起一陣感激憐惜之
情,便伸出手去,替她擦了擦額上的汗珠。

    秦遲錦明顯楞了一下,卻也沒有阻止他。

    雲知還覺得直接提槍就上的話,好像差了點什麽,便隨口問道:「秦仙子是
何方人士,家里父母可還安好?」

    秦遲錦道:「我是鄴城人,我父親是前朝的兵部侍郎秦守仁,他的事情想必
你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說了。」

    如今的北齊帝都便是鄴城。前朝的兵部侍郎秦守仁,雲知還確實知道,聽說
鄴城破時他從城頭跳下,殉國而死,夫人得訊在家自縊。時人都說他們是忠義節
烈之士,雖然陣營不一定相同,卻大都是心存敬意的。只是雲知還本來是想活躍
一下氣氛,這麽沈重的事情倒是不好繼續下去,說了些節哀順變的話,又換了一
個話題:「秦仙子往常便是呆在這神山之上,一心修道麽?」

    秦遲錦道:「嗯,外面也沒什麽好看的。」

    雲知還道:「仙子可有什麽親朋好友?」

    秦遲錦道:「沒有。」

    雲知還道:「不知秦仙子修道是為了什麽?」

    秦遲錦道:「不為了什麽。」

    雲知還道:「修道總有一個理由吧,秦仙子在這兒呆了十幾年,有朝一日得
道飛升,到了仙界又呆十幾年,然後再次飛升,到另一個世界,再再飛升,如此
循環下去,不會覺得有點無聊麽?」

    秦遲錦道:「這我倒是未曾想過,只是十幾年都這麽過來了,也沒什麽特別
的,把這過程再重複幾次,想來也就是那麽過去了。」

    雲知還笑道:「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秦仙子難道就沒有過韶華易逝,人生
苦短,當及時行樂之慨?」

    秦遲錦不答反問:「不知道雲公子最喜歡什麽?」

    雲知還毫不猶豫地道:「當然是美人。」

    秦遲錦道:「想必雲公子有很多情人了?」

    雲知還點了點頭,道:「確實有好幾個。雖然我不這麽稱呼她們。」

    秦遲錦道:「那麽雲公子一輩子從這個美人身上,爬到那個美人身上,難道
就不會覺得無聊麽?」

    原來她是想說世界就是美人,美人就是世界,人的一生不過是從這兒到那兒,
從那兒到這兒,本質上沒什麽不同。

    雲知還道:「秦仙子便是因為對世間一切已喪失興趣,才要修道的麽?」

    秦遲錦道:「你要這麽說也可以。我修的功法,便叫夢幻空花。」

    雲知還道:「但是我看秦仙子既要守護這座神山,又要隔三岔五地去教蓁蓁
練功,恐怕還不到視萬物為虛空的境界。」
   
    秦遲錦道:「蓁蓁是我挑選的下一任劍聖傳人,等她修道有成,神山自然也
不用我守了。」

    雲知還道:「秦仙子為何不給蓁蓁取名?」

    秦遲錦道:「名字不過是為了把一個人,一件東西,從萬物中分離出來,增
加辨識的印記,我既已認識了她,又何必再取這無用之名?」

    雲知還道:「可是蓁蓁自己卻很喜歡呢。」

    秦遲錦難得地微微一嘆,道:「她有了一個名字,覺得自己更獨特了一些,
能與旁人區分開來,自然感到很高興。」

    雲知還道:「這樣難道不好麽?」

    秦遲錦道:「也沒什麽好不好,只是我門中修行講究無物無我,強調玄同而
不是相異。」

    雲知還思索片刻,才開口道:「她既然喜歡,說明這符合她的本性,泯滅掉
自己的本性,再去求道,是不是有點南轅北轍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秦遲錦道,「但是你跟我說這麽多,其實是想讓我做
好心理準備,而不是真的要跟我談玄論道,對嗎?」

    雲知還道:「是的。」

    「其實我不需要這個,你要想救自己,就快一點,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十二)

    雲知還望著她晨星一樣明亮和遼遠的眼睛,道:「那就得罪了。」伸臂把她
香軟滑嫩的身子抱進懷里,一手捏起她柔膩的下頷,低頭朝那兩片鮮嫩水潤的唇
瓣吻了上去。

    秦遲錦美目微睜,第一次與男人接吻,顯然有點不太習慣,她的雙唇被雲知
還不斷吮吸摩擦咂弄,臉上感覺到對方陣陣噴來的熾熱鼻息,產生了一種奇怪的
感覺,好像自己變成了一棵小草,正在被一頭牯牛一點一點地吃進肚子里去。

    雲知還肆意親吻著她,情欲漸漸升騰,便用舌頭頂開了她的牙關,闖進去盡
情攪弄。

    秦遲錦滑嫩的香舌被他噙在嘴里,狠吮細吻,好像那是天底下最美妙的食物,
而自己則是個只顧狼吞虎咽的饕餮大漢。

    秦遲錦心里沒什麽強烈的感受,只是整根舌頭被吃進對方嘴里,兩人嘴巴粘
得緊緊的,不禁有些呼吸困難,雪臉上出現了一點紅暈。

    雲知還親吻了好一會,才有些心醉神迷地離開了她的唇瓣,從芥子空間里取
出申小卿給的那袋上品靈石,道:「請秦仙子施法,把這附近兩丈的空間封鎖起
來,不要讓靈氣泄露出去。」

    秦遲錦依言而行,兩人外圍便出現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光球。

    雲知還運起真元,忍著淡了許多的刺痛,砰地一下,把袋里那數十顆靈石震
碎,一股濃郁之極的靈氣瞬時充滿了球內的小小  空間。

    秦遲錦道:「其實用不著這麽多靈石,這些池子乃是先師布下的陣法,有聚
靈之效,池水早就被靈氣浸透了。」

    雲知還道:「小命要緊,浪費一點也無所謂了。」

    此時一切準備完畢,雲知還也就不再客氣,從她的額頭開始,熱吻如水般流
下,漫溢過她的秀臉、雪頸、玉乳、小腹、花唇、大腿、小腿,一路淌到了她嫩
筍似的足尖,雙手也沒閑著,或輕或重,或快或慢,撫摸過她身上每一寸雪膩無
暇的肌膚。

    秦遲錦微微瞇起眼睛,雖然雲知還的親吻愛撫並沒有激起她心中的欲火,但
是也像泡在溫水里似的有種懶洋洋的舒適感,心里不是很排斥。

    雲知還見她沒什麽反應,微覺神奇,當下拿出手段來,把她飽圓如瓜的玉乳
一手一只握在手里,搓面團似的揉捏不停,臉埋在她胸前,輪流啃嚙著兩粒尖俏
粉嫩的乳蒂,有時更是用牙齒輕輕咬住,往外拉扯,直到了極限,才一下松開,
讓乳尖在微響中彈回原處,帶得雪白的乳球亂晃。

    可是即使如此,秦遲錦除了呼吸變得急促了一點,仍然沒什麽反應。

    雲知還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形,他一向自豪於能把女子送上一次又一次
巔峰,秦遲錦冷淡至此,倒是激起了他強烈的征服欲。

    他擡起頭來,親了親秦遲錦的鼻尖,笑道:「秦仙子果然與眾不同。」

    秦遲錦道:「我覺得你這是在白費功夫。」

    雲知還道:「即使空忙一場,最後一天能在秦仙子的懷里死去,我也算不枉
此生了。」

    秦遲錦知道他這是想用言語來挑逗自己,不為所動,淡淡道:「你這些花言
巧語對我沒用。」

    雲知還舔了一下她白皙的耳垂,又往她耳孔吹了一口熱氣,道:「秦仙子要
不要跟我打一個賭。」

    秦遲錦道:「什麽賭?」

    雲知還道:「不用兩個時辰,我就能把秦仙子弄得高潮叠起,死去活來。」

    秦遲錦道:「雖然我不介意與你一賭,可是你身上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雲知還想了一想,自己還真拿不出能打動秦遲錦的賭註,無奈道:「那就算
了。」頓了一下,補充道:「不過賭的內容我是認真的。」
  
    秦遲錦道:「你要是真有那本事,我也表示佩服。」

    雲知還只覺得她這麽平平淡淡說來,卻是比任何媚術都要厲害,不禁情欲鼎
沸,知道暫時弄不出她的水兒,便從芥子里取出一瓶潤滑用的桂花油,牽起她的
右手,倒了一些香油到她瑩白的掌心,再把熱得發燙的陽物置於其上,使她五根
纖潤的手指包住棒身,前後擼動一陣,把亮閃閃的油液塗滿陽根。又把她從水中
撈起,靠在池壁上,分開兩條猶在滴水的雪滑美腿,笑道:「秦仙子是自己來,
還是要在下代勞?」

    秦遲錦道:「你來吧。」

    雲知還便用手指蘸了桂花油,把她精美如玉器的花唇揉開了,一點一點地刺
了根手指進去。

    秦遲錦細長溫暖的玉戶里多了一根不肯安分片刻的異物,不斷地把油液塗抹
在嫩壁上,每一粒小小的凸起,每一處細微的凹陷,都沒有遺漏,認真仔細之處,
粉刷匠只怕也要甘拜下風。

    雲知還把她的小穴探摸了一遍,只覺得緊致膏腴,吸裹有力,陽物不由越發
脹挺,心想:不管了,先泄了火氣再說。

    他把肉棒抵在秦遲錦穴口,道:「秦仙子,我要進來了。」

    秦遲錦沒說什麽,只把秀目往兩人身下瞧去,臉上既不害羞,也不緊張,只
是有一點好奇,似是想弄明白,這根紫紅色的大棒子,究竟要怎樣插進自己的身
體里去。

    雲知還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只發情的公犬,正被一個高於自己的智慧生物觀察
評估,心里發起了狠:我就不信弄不服你……先送了棒頭進去,再握住她纖腰,
下身用力一挺,噗嘰一下,陽物破開重重阻隔,盡根沒入了她的嫩穴之中。

    秦遲錦微哼一聲,隨即沒了動靜,過了一會,一縷殷赤從被撐圓的穴口緩緩
流了出來,淌在雪白的大腿內側,瞧來頗為觸目驚心。

    雲知還心中生起一陣憐惜,便捧著她的玉臉好好親吻了一會,才道:「秦仙
子,你現在感覺怎樣?」

    秦遲錦道:「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雲知還見她秀眉微微蹙起,臉上卻沒什麽表情,一時倒是判斷不出來她此時
究竟感受如何,按照慣例,還是在她前胸後背晶瑩如玉的肌膚上好好愛撫了一番。

    秦遲錦的身子當得一個冰肌玉骨的贊美,處處纖秾合度,寸寸軟膩怡人,手
在她的肌膚上遊走,好像是夏日之時滑行於雪地,歡暢之余,更有一種沁人心脾
的涼意。

    掌指上傳來的美妙觸覺,讓雲知還渾身舒暢,甚是銷魂,底下按耐不住,便
在她的緊窄玉穴里抽添起來。


                【未完待續】
2019-10-16 22:09#27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1~3章 13~14)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豔史


作者:雲漸生
2019/10/18發表於popo


                          第三章 神山之主

                (十三)

  雖然塗了潤滑油,與往日泌潤豐沛的美人玉穴相比,到底有些不同,抽聳起
來顯得生澀一些,嫩壁上的圈圈柔韌肉箍極為清晰地映入腦海,肉棒好像是在一
根滑溜軟彈的簧管里快速進出,原始的獸欲一下子在雲知還心里膨脹起來。

  他撈起秦遲錦的兩條美腿,把它們交纏在自己身後,讓她的玉背貼靠在池壁
上,整個人懸在半空,下身又兇又狠地急聳猛刺,撞得她嬌軀亂彈,一對雪乳上
拋下蕩,極為撩人。

  秦遲錦的一頭烏濃秀發散落下來,隨著搖擺的螓首胡亂甩動,兩片薄唇微微
抿起,鼻中不時發出一兩聲悶哼,雖然極為輕微,聽在雲知還耳中,卻也是銷魂
蕩魄。

  雲知還身下不停,狠刺著她的嫩穴,嘴上挑逗道:「秦仙子,現在感覺如何?」

  秦遲錦微微喘道:「還好。」

  雲知還見她如此倔強,肉棒找著了玉穴深處的軟嫩花心,對著它又戳又刺,
一連數百下,記記狠辣毒絕,弄得自己棒端都木了起來,誰知道秦遲錦仍只是微
微氣喘而已。

  雲知還卻已頂不住了,暗想:也不急在一時……當下不再忍耐,放開了急挑
數十下,隨即悶哼一聲,精關大開,陽精洶湧,盡數灌入了秦遲錦的玉穴深處。

  雲知還已有月余沒和女子歡愛過,這一下射得又多又急,不一會兒,濁白的
精液便從兩人接縫處溢了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在湛藍的池水中。

  雲知還射得暢快淋漓,許久才從巔峰降落下來,在她嫩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喘著氣道:「秦仙子可真是比妖精還要勾人,在下已下定了決心,今日即使救不
了自己,也要在秦仙子身上多射幾次,賺個夠本才行。」

  「汙言穢語,黔驢技窮。」秦遲錦掠了掠鬢發,秀臉上多了一絲紅潤。

  雲知還被她道破心思,有點惱羞成怒,道:「好啊,看來我不拿出點真本事
是不行了。」啵的一聲拔出肉棒,把秦遲錦扶坐在池底,手伸到她腿間,插了兩
根手指進去,洗瓶子似的捅攪一陣,又抽出來,揉弄她的雪丘和粉嫩花唇,再把
菊門和臀瓣洗幹凈了,最後以指作梳,理了理她海藻樣的陰絨,才把她攔腰抱起,
一步步走上了池岸。

  池子間綠油油的草地上,開著一些或紅或黃的野花,散發著幽幽的香氣。雲
知還把秦遲錦放下,在地上鋪了一層衣物,再抱起她,擺了一個雪臀後翹、上身
趴伏的牝犬姿勢。

  此地位於雪線下面一點,海風很大,秦遲錦側臉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感覺身
後涼颼颼的。

  雲知還從後面望去,覺得她的兩瓣雪臀好像兩個白玉做成的皮球,渾圓飽滿,
沒有一絲凹陷和瑕疵。粉嫩的菊門閉得緊緊的,再被臀肉一遮,只剩下了一個紋
路精巧的圓點。底下四片大小花唇,層次清晰,線條優美,猶如層層綻放的玫瑰
花瓣。最下方的一小撮陰絨上,懸掛著幾滴透明的水珠,使她整個下體看上去幹
凈生動,很適合入畫。

  雲知還握住她纖細的足踝,從瑩白的腳底舔吻而上,吻得細致而又綿密,在
足底、小腿、大腿雪滑的肌膚上,留下了清亮的水痕,最後才把臉埋進她綿彈的
臀肉間,拱蹭舐吻,動作不停。

  秦遲錦感覺到他臉部的輪廓,尤其是挺直的鼻子,不時戳在菊門和玉穴上,
心尖處起了一絲奇妙的顫栗,腦子里不知怎地有些混亂起來,想道:他怎麽鉆到
那里去了……

  雲知還拿住她兩瓣雪臀,使勁掰開,盡力伸長舌頭,小狗一樣在她的嫩縫里
一下一下地舔弄。花唇內側和艷紅陰肉都被他刷上了一層濕亮的口水,看起來極
為淫靡。直舔得舌頭酸麻,見她仍沒什麽動靜,舌尖便到處遊走,亂戳亂刺,試
圖找出她的敏感點。

  但是秦遲錦也不知道是怎麽弄的,竟連女人最敏感的陰蒂也沒有反應,好像
真的就只是一顆普通的肉豆子而已。

  雲知還奮鬥了半天,正感沮喪,舌尖忽然刺進了一處凹陷,隨即,他手上清
晰地感覺到秦遲錦的臀肉顫跳了一下。

  雲知還大喜,可算有反應了!

  他舌尖刺進的地方,正是秦遲錦的菊門。

  發現了她的罩門所在,雲知還哪還會輕易放過,手上用力,把她的雪臀掰開
到最大的程度,舌尖舌板輪流上陣,對著她張開一點點的粉菊戳勾舔掃,花樣百
出。

  秦遲錦已辟谷多年,體內穢物早排泄幹凈,但是在她的印象里,菊門仍然是
一個很臟的地方,此時被雲知還大肆舔弄,一種極度的羞澀之感從那里往全身蔓
延,竟然止也止不住,她羊脂玉似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肌膚上疙瘩亂冒,雪臉
上現出一層暈紅。

  她忍了好一會,終於忍不住呻吟起來,手伸到臀後去推雲知還的臉,喘著氣
道:「你,你別舔那里啊,那里臟……」

  雲知還被她綿軟涼滑的掌指推在臉上,感覺甚是舒服,這時心中正得意,便
一口叼住了她的玉指,含糊道:「幹凈得很呢,一點也不臟。」

  秦遲錦沒法子,只好繼續伏在自己的手臂上,身子輕顫如弦,強自忍耐著雲
知還越來越深入的舔弄。

  雲知還聽著她嘴里傳來的聲聲細吟,欲火熾燃,稍稍離開了已被舔得滿是濕
痕的雪臀,倒了一些桂花油在左手上,用右手食指蘸著,去潤滑她的菊門。

  秦遲錦感覺到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往自己後庭里鉆,指尖不斷勾抹戳弄,渾
身肌肉不由自主地繃緊,臉色慢慢漲得通紅,她很想把他叫住,但是又拉不下臉
來,便暗暗用了些力夾緊菊門,不讓他進來。

  雲知還感覺到她的肛肉緊緊夾著自己的手指,知道她現在緊張得要命,心里
越發得意起來,不時親一口她雪白圓潤的臀尖,嘴里哄小孩似的:「乖,放松一
點,很快就好了,對,就是這樣,再放松一點,想想高興的事情,一下子就過去
了……」

  秦遲錦被他哄得有點羞惱,一咬牙,幹脆完全松弛下來,菊門不再設防,就
想看看他究竟能把自己怎樣。



                (十四)

  沒有了刻意的阻擋,雲知還的手指很快整根插進了她的嫩肛里,只覺得里面
烘熱一片,陣陣蠕動的肛肉比玉穴里的粗糙得多,也有力得多,頓時起了強烈的
抽插欲望,只是知道現在還不到時候,便又深吸一口氣忍了下來。

  他極為耐心地替她的菊肛做著潤滑,手指蘸了油液,緩緩進出一會,又去蘸
油液,再進出一陣,等秦遲錦的玉肛里已是滑溜溜的,再阻不住自己的手指時,
知道時機終於到了。

  雲知還手上加速,伴隨著輕微膩響,飛快地抽插著秦遲錦的後庭,每一下都
是插到盡根處,其余曲起的四指撞到她的臀上,掀起陣陣迷人雪浪。

  「唔,唔唔,嗚嗚……」秦遲錦的菊肛比玉穴敏感得多,頓時禁受不住,發
出連聲不知是苦是樂的呻吟,兩條修長的小腿難耐地翹了起來,如冰似雪的足踝
交叉在一起,向天翻出粉嫩的足心,嬌顫個不停。

  雲知還手上動作不斷,俯身到她耳邊,道:「秦仙子,現在感覺如何?」

  秦遲錦雪白的額頭和鼻尖上已冒出了細細的汗珠,雙頰暈紅有如霞染,她側
過臉來看了他一眼,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雲知還道:「當然了,我現在只要一想到等下就能把陽物插到秦仙子的後庭,
把這麽美麗這麽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弄得欲仙欲死,哀聲求饒,心里就暢快得不
得了。」

  秦遲錦道:「這次是你贏了。」

  雲知還道:「莫非秦仙子下次還想贏回來?」

  秦遲錦道:「不,我是想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雲知還道:「我猜,是因為你當時還太小,潛意識里以為男女之事需要的只
是胸前雙乳和底下的一只嫩孔,並不明白還有其他身體部位可以用於歡愛。」

  秦遲錦想了好一會,嘆息道:「原來如此。」

  雲知還道:「你所謂的『想』了一下,可能就是用精神封印了它們。可惜百
密一疏,陰差陽錯,今天卻是救了我一命。」

  秦遲錦道:「你別用手指弄了,快點進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聽了她這話,雲知還忍不住笑道:「秦仙子就是秦仙子,心態不是普通人能
比的。」也不再廢話,以桂花油潤滑了直挺挺的陽物,一手握住她纖腰,一手把
著肉棒,對準了玉肛,一點點地往里推去。

  雲知還的陽物之大不是手指能比的,秦遲錦感覺自己的菊門被一根火熱的棒
子大大地撐開,脹滿欲裂的恐懼感讓她不由自主繃緊了身子,括約肌縮得緊緊的。

  雲知還只進了一個龜頭,便寸步難入,被她夾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生
起調笑之心:「秦仙子的屁眼子可真緊,不知道當初排泄的時候,會不會有困難
呢?」

  秦遲錦此時已不如先前從容,聽他故意把話說得這麽淫穢露骨,明明知道不
該,臉上卻不禁起了一陣烘熱,只勉強道:「你的話好多。」

  雲知還道:「不如此,怎能分散你的註意力呢?」陽物輕柔而堅決地往前一
頂,插了半根進去。

  秦遲錦毫無防備,被弄得嬌嗚了一聲,雪白如羔羊的身子抖了幾抖。

  雲知還空出手來,右手五指在她白璧似的美背上劃弄,另一只手伸到她胸前,
輕輕拍打她的兩只玉乳。飽滿的乳峰在誘人的微響中顫晃不已,帶得兩粒尖翹乳
頭亂彈亂跳。

  秦遲錦察覺出其中隱隱的羞辱意味,臉上更紅,心里卻起了一絲微妙的空虛
之感,竟有些懷念雲知還的肉棒塞在自己私處的感覺。

  「奇怪,我這是怎麽了,剛才明明什麽特別的感覺也沒有……」

  雲知還肆意撫摸褻玩著她的身體,下身緩緩前頂,血管盤繞的肉棒一分一分
地在她的嫩肛中滑行,猶如燒熱的鐵棍捅進一團阻力極大的油脂里,強烈的摩擦
感讓兩人的身體都不禁顫抖起來,越來越大的喘息聲像是在互相呼應,終於,在
肉棒進到極限時,齊齊叫了一聲:「噢……」

  雲知還還是第一次進入女子的後庭,只覺得與插進玉穴里的滋味大不相同,
團團浮凸嫩肉緊緊夾住肉棒,不斷收縮、掐擠,溫度似乎也比前面要高,陣陣烘
熱由底下擴散到全身,不知不覺竟出了一身薄汗。

  他往兩人下身結合處看去,只見兩瓣雪白的臀肉之間,直楞楞地插著一根紫
紅色的肉棒,棒身還剩了一截在外頭,精致的菊紋卻消失不見了,似是被大棒子
捅得卷了進去,菊門邊緣微微鼓起一圈凝脂般的嫩肉,是很標準的圓形。

  雲知還半俯身子,一雙一只,捏握住秦遲錦的嫩乳,在她的玉肛里輕抽緩送。

  肉棒代表著主人的意誌,一次次溫柔而又堅定地在狹窄的甬道里進出,灼熱
的棒身碾在粗糙濕潤的肉壁上,陣陣電流般的快感傳回大腦,反過來又使它動得
越來越快。

  秦遲錦的身子繃得緊緊的,隱隱現出柔美的肌肉輪廓,渾身雪肌不時失控似
的顫跳幾下,嘴里發出難耐的細吟聲,目光與雲知還頻頻相觸,臉上紅暈越來越
濃,直如醉酒一般。脹滿欲裂的後庭,更是讓她羞澀不已,那根又粗又長的東西,
每次都捅到最深處,讓她產生自己被一次又一次貫穿的錯覺。

  雲知還確定她的菊肛已經適應了抽聳,便開始放心地馳騁,粗大的肉棒在緊
窄的谷道中急進急出,帶來一波又一波強烈的快感。食中二指夾住兩粒粉嫩的乳
蒂,隨著手掌搓弄乳球的動作,不停把它們拉長夾扁,心里疼惜之余,又覺得十
分刺激。底下本就動得飛快,欲火一起,更是迅猛如龍,每一下都是拼盡全力,
撞得兩瓣渾圓飽滿的雪臀啪啪作響。

  秦遲錦趴伏在草地上的身子前搖後晃,雪白的肉浪從臀上一直傳遞到胸前,
兩顆尖圓的玉乳雖被雲知還捉在手里,仍是止不住地跳動,像是真的變成了一對
白兔,要從男人的掌控之中逃走。

  陣陣酥麻之感從後庭擴散到全身,她身上的肌膚似乎變得敏感了許多,泛著
嬌艷的粉紅色澤,身下那個小孔漸漸空虛起來,又開始懷念雲知還的陽物塞在里
面的感覺。

  「不行,不能這麽輕易就輸給他。」秦遲錦緊抿著唇瓣,忍住湧到喉間的呻
吟,與雲知還較起了勁,卻是把要救他的事忘得差不多了。


                              【未完待續】
2019-10-19 22:28#28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3章 15~16)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豔史


作者:雲漸生
2019/10/20發表於popo
.

                          第三章 神山之主

                               (十五)

    雲知還邊聽著她的誘人呻吟,邊賣力聳弄,興致正高,不料忽然沒聲了,他
湊前一看,只見她蹙眉咬唇,捷毛亂顫,臉上露出春情難耐的神色,卻就是不肯
開口,顯然是在跟自己作對呢。

    他暗覺好笑,手放開了她的嫩乳,握著她的纖腰按在草地上,使她的雪臀翹
得更高,肉棒在玉肛中急聳數十下,拔出來,又飛快地刺進微微潮潤的小穴里,
急聳數十下,如此雙管齊下,輪流開花,終於弄得她嬌嗚不斷,難遏難止。

    秦遲錦哪里想過男女之事還可以這麽弄,兩個小洞都被身後的男人用大棒子
急速聳刺著,每次間隔不超過十息,羞恥感在心底迅速積累,漸漸地不只本就敏
感的後庭里又酸又麻,連前面的小穴也慢慢恢複了知覺似的,開始麻癢,泌出花
汁來。

    雲知還立即感覺到了,更是興奮如狂,胯下巨龍熟極而流,轉換陣地時幾乎
沒有任何耽擱,在兩個小洞里瘋狂進出,倒海翻江。

    一時間,「啪啪啪」肉體的撞擊聲、「唧唧唧」漿水的淫響聲、「啊啊啊」
女子的呻吟聲,在這神山之上交相呼應,連綿不絕,勾人魂魄。

    兩只小洞給人的感覺絕不相同,一只滑膩軟嫩,一只粗糙緊致,火熱的肉棒
在兩者間輪流進出,快美相互疊加,直讓人銷魂蝕骨。

    雲知還再忍不住,一手抓著一只秦遲錦的手臂,把她香汗淋漓的嬌軀拉了起
來,緊緊地摟在懷里,底下進出如風,一連聳了百余下,極致的快美洶湧而至,
不由低吼一聲,在她的菊肛里劇烈噴發出來。

    秦遲錦的玉首後仰,抵在他的肩頭,修長白皙的身子陣陣酥顫,兩只嫩乳抖
出一片雪浪,熾熱的鼻息呼呼地噴到雲知還的臉上,眼瞼微垂,頰如霞染,模樣
甚是迷人。

    過了好一會,雲知還漸漸緩過來。他拔出濕乎乎的肉棒,把秦遲錦的身子轉
了半圈,低頭朝她腿間一看,不禁咦了一聲,驚訝道:「居然還沒噴水兒。秦仙
子,都說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怎麽感覺你是反過來了呢?」

    秦遲錦道:「傳說女媧娘娘摶土造人,才有了人類的祖先,倒是未曾聽過什
麽女兒是水做的骨肉。」

    雲知還笑道:「這是凡人間流傳的一本小說里寫的,秦仙子孤懸海外,沒有
聽說過也很正常。」站起身來看了看天色,估摸著快到巳時了,又往遠處望了一
眼,只見鷗鳥盤旋,海天一色,無窮無盡的蔚藍撲入眼簾,不由胸中一闊,生出
一股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豪情來。腦中轉過數個念頭,對秦遲錦笑著道:「風景這
麽美,不如我們玩個新鮮花樣,襯一襯這風光如何?」

    秦遲錦道:「隨你。」

    雲知還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從芥子里取出一面帶支架的大鏡子,朝東
邊大海立著。

    秦遲錦想起他剛才拿出的桂花油,忍不住問道:「你怎麽會帶著這麽多亂七
八糟的東西?」

    雲知還道:「如我等好色之徒,增加閨中情趣的各式物品,自然是到哪都準
備齊全的。」

    秦遲錦看著鏡子里自己清晰的影像,道:「這鏡子是做什麽的?」

    雲知還笑道:「你等下就知道了。」施法招來清水,把下身洗幹凈了,走到
她面前,挺著根斜翹向天的大肉棒,道:「秦仙子,麻煩你把嘴張開。」

    秦遲錦微微吃了一驚,這才知道他竟然是要把這根東西在鏡子前弄進自己嘴
里,她遲疑了下,隨即鎮定下來,面色如常地張開了水潤的唇瓣。

    與之對應,鏡子里也出現了一個圓張朱唇、香舌隱現、面頰如玉、渾身赤裸
的絕色美人。

    雲知還心中一陣激動,一手扶著她的螓首,一手捏著陽物根部,把一個緊繃
亮紅的大龜頭送進了她的嘴里。

    「唔,嗚……」雙唇被火熱的棒身大大撐開,舌面被棒端頂著輕柔磨弄,秦
遲錦感覺自己雙頰發燙,腦中漸漸混亂起來。

    雲知還故意使她的秀臉斜對著光滑的鏡面,所以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看到
紫紅肉棒在自己口中緩緩抽動的情形。

    鏡子足夠大,把遠處豐茂的樹林、陽光閃爍的海面、碧藍如洗的天空,一一
映照了出來,如畫的風景間,是一個姿容絕世、淡雅如仙的女子,裸著一身白膩
無暇的肌膚,張著玫瑰花瓣似的薄唇,嗚嗚嗯嗯地挨受著男人肉棒的挺弄。她的
雪臉上泛著迷人的嫣紅,美目半開半闔,口角處不時流下幾線清亮的唾液,狼狽
中又透出一絲淒艷。

    雲知還的肉棒被她柔軟的雙唇和口腔緊緊包裹著。敏感的龜頭頂磨在她滑嫩
的香舌上,有時興致來了,他便故意偏開去,在她雪白的臉頰上弄出一個猙獰的
凸起,牽著她的一只玉手在外面不停摩挲。

    生理和心理的極度刺激,使雲知還漸漸瘋狂起來,雙手捧著她的螓首,肉棒
急進急出,把她的小嘴當成了玉穴,快速抽聳。

    「嗚,嗚嗚……咳、咳,嗚嗚……」秦遲錦忍不住開始嗚叫,有時被他深深
地頂進喉管里,更是窒息一般嗆咳起來,秀臉漲得通紅。

    雲知還到底還沒有失去理智,總是在她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及時抽出來,待
她喘息完畢,再送進去頂弄。

    可是即使如此,秦遲錦也已快到了極限。雲知還的肉棒進到最深處時,連小
腹都貼到了她的臉上,蜷曲的陰毛紮在她的唇上,帶給她極度的羞恥感。原本沒
什麽味道的肉棒,馬眼處分泌的液體越來越多,把她的唾液慢慢變得腥鹹起來。
她想把它們吐出去,雲知還卻老拿那根大棒子去頂她的喉關,喉關禁受不住刺激,
稍一打開,便咕嘟咕嘟咽下好幾口鹹液。那些液體落到胃里,陣陣羞恥的烘熱感
從體內往外發散,渾身肌膚都泛起了誘人的粉紅色。

    雲知還站在她面前,隨著腰胯的動作,腳自然而然地貼在她的腿間,忽然感
覺腳背肌膚一暖,被一小股粘液澆了一下,知道她已經情動難耐,心中一動,起
了一個邪惡的念頭,翹起大拇趾,輕輕一送,插進了她的小穴里。

    秦遲錦渾身一震,一股強烈到無法形容的羞恥感席卷全身,心間腦海不知哪
個地方哢擦一響,封印破裂,積攢已久的快感洶湧而至,玉頸猛地後仰,「啊啊
啊啊」地亢聲呻吟著,穴內陣陣收縮痙攣,竟是夾著他的腳趾噴起水來。

    雲知還的腳趾好像踩進了一個軟嫩緊致的水坑里,瞬間被稠滑的漿汁浸得濕
透了。他見到秦遲錦臉上有如春花怒綻欲仙欲死的表情,心尖一顫,被她脖頸後
仰甩脫在外的肉棒向上猛地一翹,大股精漿決堤而出,噴得她滿臉白濁。



                               (十六)

    秦遲錦本能地閉上了眼睛,高潮過後的身子軟綿綿的,鼻翼不斷翕動,呼呼
地喘著氣兒,緋紅的玉臉扯漿掛水,煞是淫艷。

    她雖然看不到自己臉上的情形,但是液化的精水在臉部肌膚上緩緩流淌的感
覺,還是讓她無比羞恥,充斥鼻間的腥膻的氣息,更是讓她逃無可逃,在腦海中
激起一個個古怪而淫靡的想象。

    雲知還射得酣暢淋漓,雙腿微微發軟,他還是第一次把陽精射到女子的臉上,
還是這麽一個貌若天仙氣質超凡脫俗的女子,心滿意足之余又覺得有一點荒唐,
好像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虛幻感在他心中只停留了一瞬,便迅速褪去了,他看了看滿臉精水軟坐於地
的秦遲錦,和鏡子里映出的絕美風光,心想:也該讓她看一看才對。從地上撿起
一件白綢小衣,替她擦了擦眉眼上沾著的粘液,嘴里笑道:「秦仙子,可以睜開
眼睛了。」

    秦遲錦睜眼一看,鏡子里坐著一個雪肌泛粉、玉面流春的美貌女子,她秀發
蓬散,眉梢眼角暈潤如化,熟悉中又透出一絲陌生,不禁心中一震:這人是誰?
隨即意識到鏡中坐著的正是自己,不由道心顫晃,思緒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雲知還見她望著鏡中的自己怔怔出神,也沒有多想,從旁邊的池子里招來源
源不斷的清水,為她沖洗臉面、身子。

    涼水兜頭澆下,秦遲錦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清亮的水流不斷落下,她雪白的身子猶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漸漸地從精
漿汗漬中伸展出來,又恢複了那種潔凈出塵的氣質。

    雲知還把自己也洗幹凈了,坐到她背後摟著她,問道:「怎麽了,你剛才在
想什麽?」

    秦遲錦搖了搖頭:「剛才我好像抓住了什麽,可是心里太混亂了,最後又讓
它逃走了。」

    雲知還臉貼過去,一陣耳鬢廝磨,溫柔道:「那就再等等,遲早能抓住它。」

    「嗯。」

    雲知還一手握揉著她胸前嫩乳,一手伸到她腿間,梳玩她茂盛的陰絨,嘴上
也沒閑著,不時親親她的臉頰和耳垂,不一會兒,聽到秦遲錦的呼吸聲明顯變得
急促起來,便問她:「現在感覺如何?」

    秦遲錦道:「封印好像破掉了,身體變得很敏感。」

    「嗯,那就讓我們開始療傷吧。」

    雲知還扶著肉棒正準備刺進她小穴里,忽然從鏡子里看到她的兩片花唇幾乎
完全被恥毛遮住了,不禁又停下了動作,想了一想,從芥子里取出一把鋒利的小
刀,在她耳邊笑著道:「你底下的毛發太濃密了,我幫你清理一下。」

    秦遲錦無所謂地道:「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雲知還便側過身去,把她兩條瓷滑美腿大大分開,用刀子小心翼翼地剃她私
處的毛發。

    冰冷的刀鋒一次又一次落下,黑亮蜷曲的燕草紛落如雨,鏡子里漸漸映出了
秦遲錦雪白微鼓的陰阜和兩瓣色澤淺淡、線條優美的花唇。

    雲知還把小刀舉到兩人面前,輕輕吹掉上面沾著的一根足有食指長短的陰毛,
笑著道:「大功告成!」低頭往她花底一看,見穴口處流了蜜液出來,像是熟透
的桃子滲出一點甜汁,頓時有些口幹舌燥,便把刀子丟回芥子空間里,扳過她的
臉來接吻,啜飲她口中的香涎。

    親了好一會,雲知還放開了她,抱著她雪滑的身子坐到自己腿間,對準了肉
棒,往下重重一按。

    「唔!」恢複敏感的小穴被一下子貫穿,塞得滿滿的,秦遲錦喉間不由自主
發出一聲呻吟。

    雲知還把她的兩條長腿曲起分開,自己雙手撐在身後地面,道:「這次換成
你自己動如何?」

    秦遲錦本來對一切都無可無不可的,這時在鏡中清晰地看到自己裸著身子跨
坐在雲知還腿間,小穴里插著一根巨大的肉棒,晶瑩如玉的花唇被迫張成一個緊
繃的圓形,心里竟有些害羞起來,僵凝著身子,一時不敢動彈。

    雲知還臉上故意作出奇怪之色,道:「秦仙子,你怎麽了?快動啊,我們的
時間不多了。」

    秦遲錦暗暗咬了咬牙,手扶著雲知還的膝蓋,螓首微垂,柳腰款擺,一下一
下生澀地套弄起他的肉棒來。

    雲知還一會看看她白皙渾圓、在自己腿間上下彈跳的雪臀,一會探出身子,
去看鏡子里映出的美人嬌顏、胸前晃動的如雪波光,下身結合處的的美景自然也
不能放過,恨只恨自己沒把華矜的技能學過來,好永遠記下這令人魂銷的綺麗畫
面。

    秦遲錦在雲知還身上起落了百多次,動作漸漸熟練,有意引導之下,穴內癢
處每每被棒端戳中,快美紛至,不禁氣喘籲籲,手酸腿軟。

    雲知還見她套弄的速度慢了許多,知道她快不行了,便跪坐起身子,頂著她
膝行到鏡子前,伸手到她胸口,捏握住兩只嫩乳,輕聲命令道:「把頭靠在我肩
上。」

    秦遲錦依言螓首後仰,靠在他肩頭。

    雲知還盯著她臉上表情,腰胯微退,又狠狠地撞了上去。

    這一輪抽聳勢大力沈,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十數息之間,粗長的肉棒便在她
體內進出了幾百次,「啪啪啪」地肉體撞擊聲連成一片,幾無間隔。

    秦遲錦第一次高潮是被腳奸的羞恥感送上去的,這回卻是實打實地快美洶湧,
她的雙唇再也抿不住,呻吟聲一浪高過一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嗚!嗚!」嬌軀乍繃乍酥,忽地全身一軟,攤靠在雲知還肩頭,花徑劇烈痙
攣著,噴出一股又一股粘稠的花漿。

    雲知還花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把她插得丟了身子,無限歡喜之下,便也射了
大股陽精給她。

    過了一會,身體暖熱漸消,雲知還把她的秀臉扳過來,嘴對嘴地渡了真元過
去,總算是完成了今天的第一次修煉。

    當氣流在兩人之間轉過幾圈,最終消散時,雲知還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
的真元純凈充盈了許多,這卻是意外之喜了。


                            【未完待續】
2019-10-20 23:30#29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蕭齊艷史 (第3章 17~18) 作者:雲漸生

.

                             蕭齊豔史


作者:雲漸生
2019/10/21發表於popo


                          第三章 神山之主

                               (十七)

    封印一去,秦遲錦再不是雲知還對手,普通的手段下,撐不過兩刻鐘,便要
嗚咽著泄身,更何況雲知還現在正是靈感泉湧,新招叠出的狀態,或正面攻城,
或側面偷襲,或走陽關大道,或入雞腸小徑,總能輕而易舉地把她送上一次又一
次巔峰。

    有一回,他的陽物插在她的小穴里,甚至沒有動過,只是把散落於地的陰毛
收集起來,紮成一束,搔弄她的乳尖和陰蒂,就讓她在極度的羞恥中爆發出來
……

    秦遲錦在持續一天的歡愛中,目光常常落在鏡中的女子身上,看得久了,她
心里漸漸迷惑起來,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縈繞在她的心頭。

    她看著她的身子被對折起來,兩條如冰似雪的長腿掛在男人肩膀,隨著激烈
的抽聳,一對秀美的腳兒搖搖晃晃,柔軟得好像沒有骨頭;她看著她精致的玉穴
被一根大棒子插得陰肉翻卷,粘膩的漿液不斷從接縫處溢出,仿佛那里藏著一個
不竭的源泉;她還看到她蜷起的白嫩足趾;緊緊揪著草根、骨節分明的手;大叫
時張開的唇、泄身時煙水迷蒙的眼……

    最後她被她臉上的表情吸引住了。她簡直不敢相信人臉居然可以表現這麽複
雜的情緒,苦悶、羞澀、暢快、沈溺、掙紮、迷茫……繁複多變,而又秩序井然。

    這些都是同一個人,但是每時每刻,又是不一樣的一個人。

    她不禁思潮洶湧,表面上還在挨受著雲知還的沖刺,實際上卻已陷入出神的
狀態中。

    雲知還暫時管不了那麽多,只顧著把她擺出種種姿勢,翻來覆去地聳刺戳弄,
等她花心酥透,泄出陰精來,便吸收了,轉化成真元渡給她。這一固定的流程,
不知重複了幾次,直忙到月亮東升,才聽到她叫了一聲「停」,他依言停下了,
由她施法,拔除了第三份針勁。

    小命總算保住了,雲知還松了一口氣,看著微現倦容的秦遲錦,柔聲道:
「秦仙子,你需要休息一下嗎?」

    秦遲錦搖了搖頭:「不用,快天亮的時候,我闔一會眼就能恢複過來。」

    「嗯,那我再為你補充一點真元。」雲知還面對面摟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
挺進去溫柔地聳弄。

    秦遲錦半閉著眼睛,月光照射下,她的雲發蓬松如霧,臉部肌膚瑩潤光亮,
像是敷著一層細粉,彎翹的睫毛在上面投下兩片小小的陰影,臉上是若有所思的
神情。

    雲知還邊在她身體里小力抽添,邊問她:「秦仙子,你在想什麽?」

    秦遲錦道:「我在想很多東西。」

    雲知還道:「那想明白了嗎?」

    秦遲錦道:「好像明白了,好像又差了一點。」

    「嗯,那你慢慢想,我要加速了。」

    說完,雲知還就抱著她、壓著她,親吻她、撫摸她,不停地插她的小穴,好
像變成了個機關傀儡,只會重複這幾個動作。連他自己也有些奇怪,如此簡單的
一件事,為何自己卻從來不會感到厭倦。

    秦遲錦越來越沈默,臉上時而迷惘不解,時而恍然大悟,如此反複多次,到
了三更時分,忽然輕啟朱唇,喃喃道:「至人之用心若鏡,不將不迎,應而不藏,
故能勝物而不傷。」

    雲知還正在她背後做著沖刺,聞言問道:「你想到什麽了?」

    過了好一會,沒聽到她的回應,他探頭過去一看,才發現她閉著眼睛,呼吸
平緩悠長,竟像是入定了。

    雲知還微感訝異,默默地從她體內退出了陽物,站在一旁看了她一會,見她
仍然沒什麽動靜,便去洗凈了身子,穿好衣服,坐在她面前的草地上,看著她出
神。

    秦遲錦端坐如老僧入定,臉上神情卻仿佛秋日浮雲,在大風的吹卷下變幻不
定,時悲時喜。

    雲知還反正也沒事可做,便玩起了看表情猜心事的遊戲。

    見她嘴角微翹、臉上露出緬懷的神色,雲知還便想:這肯定是想起小時候了,
說不定是偷吃糖果私自外出之類的搗蛋事;見她秀眉緊蹙,身子微微顫抖,似乎
甚是痛苦,雲知還便想:唔,這也許是想起了父母去世的情形,沒想到過了這麽
多年,她仍然記得;見她臉色平靜,慢慢現出空渺之意,雲知還便想:這應該是
開始修道了……

    忽然看到她雪白的臉頰上流下了兩行淚水,雲知還一怔,心里大為憐惜,伸
出手,想要為她擦拭一下,又停住了,「這時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好。」

    展目四望,只見空山寂寂,風吹影動,天上月明星稀,河漢清淺,不知怎地,
他忽然惆悵起來,想起了許多已被遺忘的事情。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他念了一句,隨即啞然失笑,搖了搖頭,
在月光下看著自己的影子,隨意走動一會,便回到秦遲錦面前,躺在草地上睡覺。

    他還記掛著樊遲他們要來攻山,天亮之前半個時辰左右,便自動醒過來了。

    他翻身坐起,目光往秦遲錦身上看去,見她仍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完全沒有
醒轉的意思,忽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卻被自己長久忽略了的問題:如果天亮之後
她還沒有醒來,一切不就全完了?

    雲知還不禁悚然一驚,暗暗叫苦:秦仙子啊秦仙子,你可千萬別在關鍵時刻
掉鏈子……

    又過了一刻鐘,雲知還再坐不住了,朝四周揚聲叫道:「蓁蓁,蓁蓁,你在
哪里?」叫了一會,沒人回應,他便飛起來,繞著依山而建的連綿屋宇,有些焦
急地喊著蓁蓁的名字。

    這一大片房屋也不知是哪一代劍聖傳人築的,占地極廣,墻高近兩丈,朱門
玉戶,碧瓦飛甍,其間小橋流水,亭臺樓閣,一應俱全,簡直是把江南的園林搬
到了這一座神山之上。

    還好雲知還有修為在身,不用跑腿,從北往南找,經過一個薔薇園時,終於
聽到蓁蓁應了一聲,「哥哥,我在這兒呢」,從一只花盆里現出身形,跳到院墻
上朝他招手。

    雲知還忙背起她飛回了秦遲錦身旁,問她:「蓁蓁,你知道她是怎麽了嗎?」

    蓁蓁湊近看了看秦遲錦的臉,猶豫一下,道:「秦姐姐就是在練功吧。」

    話音方落,秦遲錦忽然身子一顫,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把蓁蓁嚇了一跳,倒
退了好幾步,有點無措地看向雲知還。

    雲知還見她也不懂,心中越發焦急,試探著用手指碰了碰秦遲錦的肩頭,沒
有反應,便大著膽子搭在她的脈門上,只覺得她脈搏平穩,元氣充盈,並沒有什
麽異狀,不由松了一口氣,不是走火入魔,一切都好說。



                               (十八)

    但是就這麽幹等著,也不是辦法,為防萬一,雲知還決定先把她們藏起來。

    他替秦遲錦洗幹凈了身子,草草穿上衣服,一手夾著一個,往神山的頂部飛
去。

    起初入目的還有些雲杉、冷杉、落葉松之類的耐寒喬木,越往上樹木越見稀
少,漸漸地,耀眼的雪光幾乎占據了雲知還的全部視野,偶爾冒出的矮小灌木與
黝黑巖石一樣,只是作為一種點綴,在他眼前飛速掠過。

    離峰頂還有五六十丈時,他停了下來。在他的面前是一片嶙峋交錯的石崖,
露在外面的部分覆蓋著積雪。他把蓁蓁放下,讓她扶抱著秦遲錦,自己過去看了
看,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取出羲和劍,運起真元,在山崖上挖洞。

    冰冷而堅硬的巖石在羲和劍下,跟豆腐也差不了多少,多余的石塊泥土自然
是丟進芥子空間里了。只一炷香功夫,雲知還便挖出了個深達六丈的山洞,他把
蓁蓁帶了進去,對她說:「蓁蓁,你跟秦姐姐就暫時躲在這里,不要出來。她沒
醒你就聽我的,如果她醒了,你再聽她的。」

    蓁蓁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雲知還從芥子里取出一沓符紙,隱身的斂息的,什麽都有,塞到她手里,叮
囑道:「每過五個時辰,你就點燃一張符紙。會用嗎?」

    蓁蓁道:「我會。」

    「好,那就這樣了。我下去看看情況。」雲知還退到洞口,正要施法掩去她
們的聲息,忽然聽到蓁蓁叫了一聲,「哥哥,你要小心啊」,不由心中一暖,說
道,「我會的」。替她們施了法術,搬來一塊大石堵住洞口,在外面轉了一圈,
又飛到空中看了看,確定很難發現里面藏著一個山洞,才放心地離開了。

    回到與秦遲錦歡愛了幾乎一天一夜的草地,雲知還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
心情,耐心等待著接下來的命運。

    此時天邊已經開始發亮,離日出時刻很近了。

    雲知還在等日出,樊遲幾人也在等日出。他們就在雲知還對面兩里外的一座
山坡上。樊遲盤坐於地,閉目養神。黑川英介抱著長刀,倚著一棵馬尾松,眼中
不時閃過一道亮光,不知在想什麽。徐元與山羊胡老人對坐閑談。小石在一旁支
著下巴傾聽。

    徐元道:「陽弧兄,你今年多少歲了?」

    陽弧道:「我五十七,你呢?」

    徐元道:「我剛好五十。」

    陽弧微微一嘆:「我已經老了,你還有的是時間可活。」

    徐元道:「按凡人的認知,我也是個老人了。」

    陽弧道:「可是你不是。凡人的說法,人生七十古來稀,以你地元境巔峰的
修為,再活個七十年也不難。」

    徐元道:「人不死,可是心會老。」

    陽弧笑道:「原來你是想跟我說你累了。」

    「不怕陽兄取笑,我確實感到有些累了,」徐元道,「爬一座山爬了幾十年,
眼看就要到頂了,不免有點後知後覺的疲憊感。」

    陽弧道:「能不能到頂,還不一定呢,你可別高興得太早。」

    徐元道:「見到那個若耶峰弟子之後,我總有一種感覺,舉父大人能被救出
來。」

    陽弧道:「果真如你所言就好了。」

    徐元道:「你不信我?」

    陽弧道:「我當然願意信你。但是即使救出了舉父大人,還有神後和魔尊在,
難免要再惡戰上幾場,讓他們知道了我們的實力不可輕侮,才能帶領妖族在這個
世界上好好地活下去,不必再東躲西藏的。」

    徐元道:「聽陽兄的語氣,似乎心中還有不少憂慮。」

    「徐老弟,我跟你說實話,」陽弧道,「面前沒有一個具體的人類時,我還
可以幻想一下兩族和平共處的情景,一旦見到了具體的人,卻常常忍不住動怒。
我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但是我對他們確實滿懷著怨恨。所以我想,人類之中或
許很難再出現魏武帝那樣的戰爭狂人,但是像我這樣的,估計不會少。妖族要想
在這世上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徐元嗯了一聲,正要說話,忽聽樊遲道:「天亮了。」擡頭一看,正見著一
輪紅日從海平面下一躍而出,拋灑出萬道金光,不由心中一震,站起身來。

    黑川英介提起長刀,向神山的方向走出幾步,道:「我先來。」一刀劈出,
巨大的弧形光刃破空而去,在陣中飛出足有六七十丈遠。

    前方一面水藍色薄膜驟然顯形,光刃撞擊其上,發出砰地一聲震響,雙方皆
晃了幾晃,齊齊消失不見。

    雲知還正入神地看著海上日出,被這一聲巨響驚醒,才發現山下遠處站著的
幾條身影。他心中略覺緊張,待見到一道道狹長光刃飛斬而來,又被藍色護罩一
一擋下,才稍稍松了一口氣,知道他們一時半會攻不進來。

    他擡頭去尋護罩的頂端,發現整座神山好像都被罩在了里面,不禁吃驚於這
陣法的宏偉。要知道,這一座山峰足有五六百丈之高,即使不算外圍的陣法,只
是這個防護罩,就龐大到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

    雲知還正感嘆於劍聖的手筆之大,嗵地一聲,像被人從下往上打了一拳,整
座山峰都晃了一晃,猝不及防之下,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他爺爺的……」雲知還難得罵了一句臟話,「什麽鬼東西這麽厲害?」

    不用說,那位舉父大人也開始發威了。

    一時間,黑川英介在山坡上揮刀,砰砰砰地劈著護罩;舉父大人在峰底下出
拳,嗵嗵嗵地砸著封印。聽得雲知還既心浮氣躁又頭皮發麻,難受得很。

    最折磨人的是,他並不知道這座大陣究竟會不會被攻破,什麽時候被攻破,
頭頂上仿佛以發絲懸吊著一柄鋒利無比的鍘刀,隨時隨地都可能落下來。

    想起徐元和樊遲見面時的對話,雲知還覺得這座陣法的威力應該跟守陣的人
有關,他決定做點什麽,便走進屋里,到處翻找,看看有沒有操縱陣法的說明書。

    他先往北邊找,到頭了,沒什麽發現,又飛回出發點,往南邊搜尋而去。

    當他來到山峰正中偏南一點的房間時,忍不住歡呼了一聲。展現在他面前的,
是一個類似駕駛艙的東西,一個環形平臺上,豎起各種顏色的操作桿。臺邊擺著
一個淡黃卷軸,他展開一看,上面果然記載著操作大陣的方法,而且,看起來還
很簡單。


                              【未完待續】
2019-10-22 23:12#30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89  1/3  1  2  3  > 
     

查看積分策略說明快速回覆主題
標題:   (可選)
選項:
禁用 URL 識別
禁用 Smilies
禁用 Discuz! 代碼
使用個人簽名
接收新回覆郵件通知

           [完成後可按 Ctrl+Enter 發佈]

  可打印版本 | 推薦給朋友 | 訂閱主題 | 收藏主題  


 


本论坛支付平台由支付宝提供
携手打造安全诚信的交易社区   Powered by Discuz! 4.1.0 Licensed  © 2001-2006 Comsenz Inc.
Processed in 0.074169 second(s), 11 queries

所有時間為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2-2-18 15: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