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 yajayaj: 退出 | 短消息 | 控制面板 | 搜索 | 幫助

RSS 訂閱當前論壇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220  6/8  <  1  2  3  4  5  6  7  8  > 
     
標題: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01~57 完 +【改寫】56~57) 作者:freemanpk  
 
jixianru1678
重新上路




UID 395619
精華 0
積分 -7
帖子 11
閱讀權限 1
註冊 2017-6-13
狀態 離線
杨隽

杨隽自己不给坏人机会,怎么会是这
2019-6-24 06:28#151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wolfang
金牌會員
Rank: 6Rank: 6


UID 150419
精華 0
積分 479
帖子 1256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12-29
狀態 離線


QUOTE:
原帖由 barsuisse 於 2019-6-24 06:22 發表
噢,這個發展路線,純粹是為了催淚,但回頭想,也有可能是楊雋通知刁的老婆來抓自己,欺牲自己,完成托孤給男主,總給女兒由自己養大,永遠抬不起頭做人的好。。。。。。也算是用心良苦
這就很難說了,說不定是唐明明通知的,因為楊雋的家人不肯照顧她,男主打算多留一個月照顧楊雋,唐明明不滿就對男主發脾氣,接著刁的老婆就找上門了
2019-6-24 09:42#152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47) 作者:freemanpk

.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作者:freemanpk
2019年/6月/24日發表於第一會所或SIS001


             四十七、霸道的邀請
沉沈重。

  我雖然流不出眼淚,卻心如刀絞般的難受。

  唐明明起身看著我,知道我和楊雋一定有過更深層次的談話,看得出她想問
我,卻沒有說話。

  「明明,你能相信我嗎?」我沒頭沒腦的問唐明明。

  唐明明很疑惑的問:「當然能,怎麽了?」

  我從臥室里走出來,心里已經萌生了一個想法。

  但是我真的不敢對唐明明直說。

  這個想法,真的可能會傷害到明明。

  但是,我心里真的好難受。

  我知道,我這個想法可能是大錯特錯的,可是,我就是遏制不住的想去試一
下。

  「啥事啊?你倒是說呀!」唐明明見我猶猶豫豫的不敢開口,有些急躁。

  「明明,你要是相信我……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嗎?」我吞吞吐吐的說。

  「一個月?幹嘛?」唐明明更加糊塗了。

  「我……想留下來陪她一個月……」我咬著牙,說出自己的想法。

  唐明明楞住了。

  抿著嘴唇不說話。

  但是眼圈已經開始變紅了。

  「明明你別多心,我們現在已經領證了,我絕對不會和她再有什麽複合的可
能,我只是擔心她現在的精神狀態……」

  「一個月?」唐明明用一種很疑惑的目光審視著我說:「你打算怎麽陪?一
個月,她也能幫你再生一個,對嗎?」

  我急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我晚上不住這里,我回我媽那里
住,我白天過來,就一個月,我等她精神狀態好點了就回深圳去。」

  唐明明咬著牙搖搖頭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李海濤!我昨天告訴過你,你要
是決定留下,我可以退出!好,既然你決定留下,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不
用回深圳了,大不了我明天再跟你去一趟民政局,我們也離了算了!」

  「明明姐……」楊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出了臥室。

  我看了一眼楊雋,心里說不出的有種怨恨的感覺。

  「海濤,明明姐,你倆別吵架,我不用任何人陪,真的,海濤,你明天跟明
明姐回去吧,我能行。」楊雋小聲說。

  我看著唐明明漲紅的臉,說:「明明,我真的沒別的意思,你要是不同意,
我就跟你回去。」

  唐明明流著淚說:「李海濤!我不是那種不通明理的人,但是,你就算是留
下,又能怎麽樣?你就做到仁至義盡了嗎?你今天已經和她離婚了,你已經是在
人家最慘的時候放棄了她,你現在又說要陪她,你這不是虛偽嗎?既然你舍不得,
為什麽還要和她離?為什麽還要拉著我登記?」

  我啞口無言。

  唐明明說的句句似鋼刀插在我的心窩里。

  「明明姐!」楊雋站在一旁,臉上焦急的喊:「海濤真的不是那種出爾反爾
的人,我不會做你倆的拖累,我不會讓你們難做的!」

  「李海濤,你既然已經提到了這個問題,好,我現在就想你給我說句實話!」
唐明明指著我逼問:「你在深圳,到底是因為你又重新喜歡上我唐明明?還是僅
僅因為你的雞巴需要個逼來安慰?你給我說清楚!」

  我毫不猶豫的大聲回答她:「唐明明!我當著楊雋的面,現在鄭重其事的告
訴你!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我喜歡你的大度和懂事!如果我只是想找個女人發
泄,尤佳比你年輕!我有碰她嗎?」

  唐明明的目光一下子柔順下來。

  「李海濤你說的是真心話?」

  「這沒什麽真心假心的,你選擇了回到我身邊,就該相信我。」我覺得心里
很委屈,又不知道該如何證明自己的心思。

  唐明明將信將疑的把語氣緩和了一下說:「那行,那我也要留下來。」

  「明明,不是我要趕你走,實在是公司和廠子那邊你我必須要回去一個人,
不然會出問題的,咱們的事業剛剛有起色,不能因為這個意外前功盡棄啊。」

  唐明明臉上糾結起來。

  「海濤,明明姐……聽我說句話好不好?」楊雋半天沒插嘴,見唐明明在猶
豫,才小心的說到:「我真的沒事了,我會照顧好自己,我之前頭腦發昏才想求
海濤幫我撫養小悔,不過我已經想通了,小悔還是得在媽媽身邊長大,不管多難,
這都是她的命,我知道海濤你是擔心我做傻事,你放心吧,為了小悔,我也絕對
要活下去,不論多難,我都要把小悔養大。」

  楊雋的話說的我心里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唐明明極力的想做出不以為然的樣子,不過我註意到她的眼眶里已經有眼淚
在打轉了。

  我猶豫了一下,正要和楊雋說一下我下一步的打算,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打斷了。

  敲門聲很粗魯,像是不由分說的要房間里的人過去開門。

  楊雋渾身抖了一下,驚恐的看著我。

  我伸手示意楊雋和唐明明不要慌,走到門口,從貓眼鏡往外張望。

  門外是一個很陌生的女人。

  我猶豫了一下,拉開門栓。

  房門被一下子拽開來。

  那個女人身後還跟著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

  這女人長得又高又壯,四十多歲左右,穿著一件深色的貂皮大衣,進到房間
里,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從容的解下纏在頭頸上的毛圍巾,遞給身後的男子。

  「誰是小秋?」她斜眼,用惡狠狠的眼神掃視了房間里呆立的唐明明和楊雋。

  我急忙攔在她和楊雋之間,問:「你是誰?」

  她沒回答,臉上的橫肉抖了抖反問我:「你是誰?你就是小秋的老爺們嗎?」

  我還沒等在說話,那女人身後的男人猛地竄到我近前,一把手抓住了我衣領,
把我推到了墻邊。

  唐明明沖過來掰著男人的手大叫:「你們誰啊?要幹嘛?我報警了啊!」

  那男的朝楊雋努了努嘴對那女的說:「那個就是小秋。」

  那女的朝我翻了個白眼,慢悠悠的把房門關好,轉身對著楊雋說:「你不認
識我,但你肯定知道我,我是賀桂芬,知道我是誰了嗎?」

  我一遍用力的掙脫開男人的束縛,一邊極力的在腦海里搜索這個聽起來很耳
熟的名字。

  楊雋卻看起來早已意識到來的不速之客是誰,渾身顫抖著,臉上滿是恐懼的
表情。

  唐明明困惑的看著我,站在我身邊,用力的抱著我的胳膊,緊張的看著我對
面兇神惡煞般的男人。

  「你……你來找我幹嘛?」楊雋顯然十分恐懼這個名字。

  「瞅你那逼樣,我今天不是來整死你的……」賀桂芬滿臉鄙夷的看著楊雋說:
「看本人長得是挺漂亮,但是也不至於把老三和小文迷成那樣呀!唉……」

  我突然想起了這個名字。

  刁金龍的老婆!

  小文是誰?

  「小崽子呢?在哪呢?老三說讓我抱走。」賀桂芬掃視了一眼房間里呆若木
樁的我們說。

  「不可能!那是我女兒!不可能讓你抱走!」楊雋劇烈的大叫著,縱身跑到
臥室門口,伸開兩臂擋在門前。

  賀桂芬根本沒動地方,撇了楊雋一眼說:「操……他他媽都是馬上槍斃的人
了,還對我指手畫腳,你以為我真會替他養這小逼崽子呀?他給你留多少錢以為
我不知道呀?我也懶得管,放心吧,我他媽每天事情很多,沒工夫來搶你這小野
種,我今天來,是為了小文來的。」

  楊雋的臉劇烈抽搐起來。

  我掙紮著想站到楊雋身邊,卻被那個男的惡狠狠的攔住了。

  「刁老三已經要被法辦了,你們還到這里來鬧事!你們到底要幹嘛?」我朝
賀桂芬喊。

  「你他媽給我閉嘴,沒你事!」賀桂芬猛地扭頭呵斥我,臉上露出窮兇極惡
的表情。

  「海濤……你別惹他們……」楊雋怕我惹惱了胡桂芬,急忙叫住了我。

  賀桂芬冷冷的對楊雋說道:「我這次來找你,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也是當
媽的,小文這次找回來,病又犯得厲害,又作又鬧的,就是說要你……我跟你說
實話吧,要不是小文,我真恨不得一刀捅死你這個騷逼!」

  「我不會去見你家那個畜生的!」楊雋大叫。

  賀桂芬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多了一絲威脅說:「我已經估計到了你這賤貨會
嫌棄我兒子的病,不過沒關系,我給你兩條路,一!你消停的跟我回家,跟小文
安心的過日子,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不但不為難你,我還會幫你帶你跟老三生的
小崽子,不管怎麽說,她也算是姓刁的,我也不會虧待她。」

  她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兇惡的目光接著說:「第二條路,你要是犯傻,整
事,我不但會合理合法的搶走這個小崽子,我還要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包括你
身邊這群損頭損臉的爛親戚朋友們,我給你們兩天時間考慮一下,不想讓我把這
些東西發得滿大街都是,你們就好好商量商量。」

  說著,她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東西,甩手扔到了楊雋的身上。

  小東西翻滾著掉到了地上,是一個金屬的U盤。

  楊雋的註意力完全沒在地上,她發著狠,咬牙切齒的說:「搶我女兒?誰敢
碰我女兒一根頭發!我就和她拼命!大不了同歸於盡!」

  賀桂芬囂張的大笑起來,也咬著牙發狠說:「要不是小文發病,就認準你了,
我他媽早就弄死你這個臭騷逼了!你還當你是個什麽好玩意啊?臭不要臉的賤貨!
挺著個大肚子還不知道羞恥,咧著逼讓他們爺倆幹!咋的?那時候咋不在乎你的
崽子死活了?這又開始母愛泛濫了?」

  我已經憤怒至極,猛地朝這個滿嘴噴糞的肥娘們撲了過去。

  跟著賀桂芬的那個男人身手極為敏捷,立刻擰身和我扭打起來。

  唐明明見我很快落了下風,怪叫一聲也撲了過來。

  可惜她畢竟是個女人,那男的一手和我撕扯,一手抽空很輕松的就把唐明明
摔倒在地上。

  作為一個男人,我再次慫包一般被牢牢的被那男人掐著脖子按在地上動彈不
得。

  楊雋淒厲的尖叫,張牙舞爪朝那胖娘們沖了過去。

  那娘們似乎也被楊雋的抓狂嚇到了,急忙朝後退了一大步,聲音有些急促的
朝按著我的那個壯漢大叫:「小斌子!」

  楊雋已經搶先一步沖到了胖娘們的面前。

  不過她並沒有去和那女人廝打,噗通一下子跪在那女人面前,雙手抓著那女
人的褲腳,滿臉淚痕地哀求道:「嫂子!你放過我們吧,我跟你走!你放過我女
兒和海濤!我聽你的!……」

  胖娘們臉上流露出一股得意。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掙脫了那個男人的控制,想再次撲向刁老三的老婆,那男
的反應很快,很快又把我摔倒在地上,我和他廝打著,猛然聽到唐明明發出了一
聲歇斯里底的尖叫聲,才註意到,騎在我身上的男人手里已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
尖刀。

  他猙獰著臉孔,刀尖已經向下做出一個準備隨時刺下來的動作。

  唐明明猛地撲了過來,把身體擋在我的胸口上。

  「斌子!行了!」那胖娘們發聲制止了那支已經蓄力準備刺下來的手臂。

  那男的到也聽話,緩了緩手勁,雖然沒從我的身上下來,卻也沒有把刀子刺
下來。

  「嫂子!求你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楊雋用力拽著胖娘們的褲腿,大
聲哀求。

  唐明明急促的喘著粗氣,渾身緊張僵硬著依舊保持著跪趴的姿勢護在我的胸
前。

  「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沒見過像你們這麽賤的。」胖娘們撇著嘴說,腿上用
力想掙脫楊雋,卻沒掙脫開。

  「明明!你走開,快去報警!」我推了推身上的唐明明。

  「報啥警?我們馬上就走了!」胖娘們還是有些忌憚這個的。

  跨坐在我身上的男人緩緩的站起,松開了對我的制約,卻一直用惡狠狠的眼
神死死盯著我。

  「你們不用這麽緊張,我今天來不是惹事的,我他媽也是剛放出來沒幾天,
你們也不用報警,我就是個當媽的,我兒子為了你小秋,現在不吃不喝,我也是
心疼兒子才來找你……」胖娘們看著楊雋驚惶的臉,語氣緩和下來說:「我也是
給你指條明路,現在你指望老三罩著是不可能了,他已經自身難保了,他這次就
算命大沒挨槍子,也最低是無期,你一個小女子帶著個沒爹的孩子能活幾天?小
文人就是有點缺心眼,他對你不是也挺好嗎?再說了,你們三個在東莞也那麽不
明不白的過了好幾個月,你和小文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過來,好好跟小文過日
子,老三的孩子呢,我也不會虧待她,你可不能犯傻啊!」

  我恨得咬牙切齒,拳頭恨不得攥出血來,楊雋卻朝我看了看,眼里滿是淚花
的在地上抽泣著說:「嫂子,只要你不難為海濤和我女兒,我跟你們走。」

  「我不為難他們,說到做到!」胖娘們撇了我一眼應允道。

  「楊雋!你不要聽她的!沒有王法了嗎?」我大聲朝楊雋叫。

  楊雋驚恐的朝我揮揮手,示意我不要再發聲,仰著頭對賀桂芬說到:「我去,
但是我女兒必須給他們倆抱走,不然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胖娘們有些遲疑的斜眼看了看我和唐明明,有些不屑的說:「那是老三的骨
肉,讓他們帶走?合適嗎?」

  我看了看唐明明,才發現唐明明的臉有些抽搐,暗自下了個決心,果斷的說:
「小雋,不要求她!孩子我們帶走,你也不要跟她去!我就不信她還敢綁人不成!」

  唐明明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不過看了看我鑒定的臉,終於沒有說什麽。

  「海濤……你幫我把小悔帶給我小姨……沒事……我真沒事」楊雋抹著臉上
的淚珠對我說。

  胖娘們猶豫再三,過了好一會才勉強的說:「那也行吧,不過孩子畢竟是老
三的骨肉,要是老三臨死前有什麽交代,我還是得帶走。」

  我皺了皺眉,感覺自己在這種場合自己是多麽的弱小無力。

  楊雋終於松開緊緊抓著賀桂芬褲腿的手,虛弱的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進臥
室,過了好半天才抱著已經醒來的孩子,緩步回到客廳里。

  「海濤,明明姐……告訴我小姨,小悔不能喝國產奶粉,她會拉肚子……」
說著,楊雋滿臉淚痕的抱著孩子走到我面前。

  「這搞得……生離死別一樣」胖娘們冷冷的插話說:「你想孩子,舍不得了,
就接過來,我不是說了嘛!老三的孩子,我養也沒意見啊!再說了,你小姨家的
條件還能比咱家好啊?」

  楊雋沒有答話,把孩子沈重的交到我的懷中,滿臉的不舍與哀傷,久久不肯
放手。

  胖娘們有些不耐煩的催促楊雋:「行了,別磨磨唧唧的了,你啥時候想孩子
了,我叫人接過來就是了,這整的生離死別一樣,喪氣!」

  我憤怒的盯著那胖娘們長滿橫肉的臉,幾乎克制不住自己要沖過去一拳打在
她臉上的欲望了。

  唐明明在我身後緊張的抓著我的手臂,有一些發抖。

  「楊雋……」我抱著完全不知道正在發生著什麽的小寶寶,對虛弱的幾乎暈
倒的楊雋說:「你不用去,她不敢拿你怎麽樣的,她敢為難你,我們立刻報警,
我不信這社會就沒人治得了她!」

  楊雋搖搖頭,哽咽著說:「她們不會為難我的,海濤你別擔心我……」

  胖娘們立刻接過話說:「老三這眼看就沒命了,我家傻兒子又整天念叨著她,
我能拿她咋樣?還能弄死她啊?你們咋這麽磨嘰呢?」

  說著,跟胖娘們一起來的男人惡狠狠的朝楊雋擺了擺頭。

  楊雋抓起了門口的外套,哆嗦著披在身上。

  閃著淚花的眼,卻始終在我的臉上流連,嗚咽著對我說:「海濤……我已經
後悔的痛徹心扉,但是現在什麽都晚了,海濤,你和明明姐好好過日子,下輩子
……我絕不會再做對不起你的事……絕不!」

  我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麽,該做什麽,只是心里像刀剜一樣的痛,眼淚早就忍
不住奔流下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遠處的樓影愈加模糊閃爍起來。


                                【未完待續】
2019-6-24 12:48#153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48) 作者:freemanpk

.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作者:freemanpk
2019年/6月/24日發表於第一會所或SIS001

  
                     四十八、比起他爸,這個人更兇殘

    楊雋跟著胖娘們走出房間同時,我立刻給
左健打了個電話,左健在那邊急了,埋怨我為啥不攔住她們。

  我苦笑。

  這真的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等左健兩口趕來的空擋,唐明明簡單的把淩亂的房間整理了一下。

  掃地的時候,她發現了賀桂芬扔下的U盤,我接過來放進口袋里。

  左健風風火火的趕來時,小李悔已經在唐明明的懷中安然睡著了。

  唐明明沒做過母親,但是,讓我驚訝的是,平時那麽潑辣的一個女人,居然
像天生就會照顧孩子一般,餵孩子喝奶,又細心的幫小悔換了次尿不濕。

  左健不是一個人來的,肖麗娜也跟來了。

  問明了情況,左健倒是沒有像肖麗娜那麽慌張,想了半天,說:「刁老三的
老婆是混社會的,我覺得她在這個風頭上,不至於傻到傷害小雋的地步,反正現
在都這樣了,你們婚也離了,刁老三的傻兒子要是能接受小雋,我覺得也未嘗不
可。」

  肖麗娜白了左健一眼,大聲咋呼到:「離不離的咋的?俺家小雋就得找個傻
逼啊?再說了,小雋和刁老三的事,她能輕易的放過小雋嗎?她這哪里是來請?
分明就是來綁人的啊!」

  我搖搖頭說:「這幾天刁老三案就要開庭,這節骨眼上,他老婆再傻也不會
傻到在這時候鬧什麽事出來,所以我覺得,她這次來找小雋,應該真的就是為了
她的傻兒子。」

  左健點點頭,說:「刁三嫂的名聲我也聽說過,刁老三在外面搞女人很出名,
她好像從來沒幹涉過,她們混社會的,應該比較講道上規矩吧。」

  唐明明插言到:「楊雋的安危咱們回頭再說,我覺得不迫切,現在最要命的
問題是這個小東西!」

  大家把目光這才集中到唐明明懷里的寶寶身上。

  左健動了動喉結,還沒等說話,肖麗娜卻搶先發了聲。

  「其實是這樣……我和我家小雋媽媽還有二姐也都商量過了……這孩子是挺
可憐……但是我和左健已經有一個了,領養也不符合條件,我大姐年紀也大了,
大姐夫的病也一天比一天重,我們家這邊真的沒法養這個孩子。」

  左健低著頭,不敢看我一眼。

  「那咋辦?」我有些急了,音調高亢了起來:「那也不能把這孩子往大馬路
上一扔,讓她自生自滅呀!」

  肖麗娜白了我一眼,嗆聲到:「刁老三老婆不是說她們養嘛!你就給她們送
過去呀!」

  我有些生氣了,大聲說:「楊雋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我把孩子交給你們,你
們怎麽處理我就不管了,楊雋和我已經沒有關系了,這事你們自己回去商量吧!」

  肖麗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還想說什麽,左健立刻從唐明明懷中接過孩子說:
「行了,海濤你和明明也折騰一天了,你們回去吧。」

  我知道和她們再多說也沒什麽意義,楊雋交代給我的事我辦到就行了。

  拉著唐明明回到了賓館。

  唐明明直到洗了澡躺在床上還在念叨著小李悔的情況。

  我本來想笑話她母性泛濫,卻如鯁在喉的無法開出這個玩笑。

  我們走的匆忙,並沒有隨身帶電腦,我凝視著手中的U盤,猜測著里面的內
容。

  我想大概就是一些照片視頻一類的東西吧。

  U盤里能裝些什麽呢?

  關於楊雋的事情,我現在真的不想再多琢磨了,心里好累。

  第二天一早,左健來電話說刁老三案的開庭日期定了,就在三天後,楊雋也
收到傳票要按時出庭。

  他最後才問我想不想去法庭旁聽。

  這是一個害我家破人殘的惡魔,他受審,我怎麽能不去?

  我立刻應允下來,叫他幫我訂兩個座位。

  原本是打算立刻回深圳的,正好趁這幾天多陪陪我的父母也好。

  我媽對唐明明有種說不出的熱情。

  也許是比我還珍惜這個新來的媳婦吧,在家這幾天,什麽家務活也不讓唐明
明碰,搞得唐明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唐明明也真的不會做什麽家務,從小養尊處優的,幾乎就沒進過廚房。

  楊雋也嬌氣,不過出身普通家庭,多少能做些家務,只是和我結婚後,我始
終嬌慣著她,我不在家,她自己其實也能弄些好吃的填飽自己,唐明明就不行,
如果讓她自己解決,就是吃飯店。

  唉,說忘記,可是還是會時常想起這個讓我傷心欲絕的女人。

  但願她在刁家能平平安安的度過余生吧。

  說起來,楊雋被帶去刁家已經三天了,明天就要開庭了,一點她的消息也沒
有,左健說楊雋也沒和家里人聯系,與世隔絕了一般。

  不敢和唐明明說太多,心里也的確是放不下楊雋的情況,不能說自己還在愛
著楊雋,不過畢竟朝夕相處了那麽多年,如今感情雖然已經發生了變化,不過惦
念還是避免不了的。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親情吧。

  我安慰自己說,這個節骨眼上,刁金龍的老婆應該不會亂來,但是畢竟那是
個狼窩,老的不會傷害楊雋,但那個小的,他是個有問題的不健全的人,他會怎
麽折磨楊雋,我實在是很擔心。

  可是擔心又有什麽用?直接過去刁家要人?楊家都沒一個人說要去去,我現
在以一個前夫的身份怎麽去?去了不也是讓人家名正言順的攔在門外嗎?

  盡管我極力的想掩飾心里的不安,唐明明還是敏感的看穿了我心里憂慮根源。

  她說找找人看能不能幫什麽忙。

  我是對她沒報什麽期望的,唐家的家業是不小,勢力也可以說在哈爾濱根深
蒂固,但唐叔叔這人一輩子做的正當生意,據我所知,他們家是從來和黑道沒什
麽往來的,就算唐明明真的出面,恐怕也起不到什麽實質的作用。

  也許是我不懂社會的關系網絡有多複雜,也許是我確實有些小瞧唐明明了,
她居然真的找到了一個之前跟唐叔叔有生意往來並且和黑道也有關系的朋友出面
了。

  刁金龍開庭的前一天晚上,刁金龍的老婆接到那個朋友的電話倒是很爽快就
答應帶著楊雋和她的傻兒子一起和我們見一面。

  見面安排在道里區一個非常高檔的酒店包房里。

  我和唐明明跟著那個唐叔叔的朋友早早就等在那里。

  刁金龍老婆一行人不緊不慢的按照約定時間遲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

  楊雋就跟在刁金龍老婆身後進了包房。

  我看到她們進來,立刻緊張的站起身,仔細的打量著楊雋,反複確認了她身
上臉上並沒有什麽傷痕才稍稍放下心來。

  但是楊雋的臉色很差,一直低著頭不看我。

  要是刁金龍老婆不介紹,我幾乎已經把楊雋身旁那個壯男當做她們帶來的保
鏢了。

  刁文廣是刁金龍和賀桂芬的獨子,長得又高又胖,我目測應該有一米九高,
至少有二百三四十斤,站在楊雋身邊,把一米六的楊雋顯得極為嬌小。

  乍一眼,刁文廣還好,但是沒過一分鐘,大家就都看出他的問題了。

  我記得他應該是三十左右歲了,但是表情上完全沒有三十歲人應有的成熟和
沈穩,寸步不離楊雋的左右,理了個大光頭,一條巨型蜈蚣一樣的疤幾乎繞著他
的頭纏了一整圈。

  我聽楊雋說過,這人十幾歲時候出車禍,昏迷了幾個月才醒過來,醒過來就
變成傻瓜了。

  對滿屋子的客人,他完全沒有任何理睬,只是緊緊的跟著楊雋,看著楊雋坐
下,他也立刻在楊雋身邊的位置坐下,臉上的表情木呆呆的只是盯著楊雋看。

  唐叔叔的朋友和賀桂芬寒暄了幾句,我感覺氣氛還算正常,忍不住朝著對面
的楊雋小心的問:「小雋……你還好吧?她們……沒怎麽你吧?」

  楊雋沒擡頭,只是輕輕的搖搖頭。

  「小夥子,你想太多了吧?」賀桂芬沒等楊雋開口,立刻插話說:「她現在
是我兒媳婦兒,我們刁家還能虐待她啊?我們哄都來不及呢!」

  刁文廣呆呵呵的笑,一直盯著楊雋的臉。

  唐明明給桌上的人都滿了杯酒,舉起杯大聲說:「三嫂,今天來,我們沒別
的意思,畢竟以後小雋妹妹以後就要靠您老人家照顧,不管之前有什麽冒犯的地
方,請您老人家多包容,多擔待。」

  賀桂芬倒也大方,舉起杯說:「沒啥冒不冒犯的,老三這次是逃不過了,咱
們剩下的人也別互相為難,不管怎麽說,小秋…啊不是小雋,這也是咱自己家人
了,等老三的事處理完了,把他倆婚事一辦,咱們就也算是搭邊的親戚了不是?」

  說著,賀桂芬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似乎像鋼針般刺著我的心。

  唐明明沒想到她能拐到親戚這個說法上,臉上有些尷尬,端著酒杯臉色有些
掛不住,只好自己先把杯中的酒仰頭倒進嘴里。

  賀桂芬也把酒幹了。

  我的註意力一直在楊雋身上,已經開始發現楊雋雖然始終低著頭,身體卻似
乎有些微微顫抖。

  感覺出有些不對頭,我盡量裝作不經意的朝一邊側了側身,用余光朝她那邊
張望,卻立刻發原來刁文廣正把一支大手死死地按在楊雋的腿上。

  「這回,人你們也看到了,俺們刁家可沒虐待她哦,你們該放心了吧?」賀
桂芬皮笑肉不笑的望著我說。

  唐明明點了一桌子菜,可惜只有刁文廣在狼吞虎咽的吃,其他人基本都沒動
過筷子。

  我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放心了,還是更加擔心了。

  楊雋始終一言不發,我也不知道她此時心里到底在想什麽。

  只要她站起身,大喊一聲,我不願意!我立刻拼了命也要把她帶走。

  但她始終沒有說話。

  飯局就這樣不冷不熱的進行著。

  楊雋開口的第一句話並不是和我說的,她望向了賀桂芬,用極為虛弱的聲音
說:「我去趟衛生間。」

  賀桂芬點點頭,見刁文廣也跟著楊雋站起身,她用很嚴厲的口吻大聲說:
「小文!坐下!人家上廁所你也跟著?」

  刁文廣像是沒聽見一樣,緊跟著楊雋走出了包房。

  賀桂芬有些臉上掛不住,看了看桌子上的人,又不好發作,只好端起酒杯,
妝模作樣的招呼大家喝酒。

  唐明明打了個圓場說:「別管他了,由著他吧。三嫂……我敬你一杯,我們
以後還會有很多生意要合作呢。」

  賀桂芬有些好奇的問:「你老爸我聽說過,不過也沒打過什麽交道,聽說你
們唐家的生意做的很大哦,像我們家這種小打小鬧的,你們還能看上眼?」

  唐明明笑了笑說:「三嫂謙虛了,在江北誰不知道刁三哥和三嫂的威名呀?
以後我唐明明和李海濤來江北發展,還是得靠三嫂你多扶持呀。」

  賀桂芬搖搖手,臉上笑著,似乎很待見這種恭維話,說:「扶持啥……這不
是有小雋在,以後咱們就當親戚處,不管老三這道坎能不能過,咱們都互相幫助
唄。」

  我聽著這些不著邊際的場面話,牙根咬得癢癢的,但是又不好發作,只能硬
著頭皮坐在這里聽她們兩個女人唱戲。

  唐明明從小就在這種人際交往的圈子里耳讀目染的,非常擅長和人兜圈子說
場面話,聽著她和賀桂芬的談話,不知道究竟的人完全會以為這是兩個關系十分
密切的人。

  但是我心里清楚,這個賀桂芬也是混跡江湖幾十年的老社會人,她也是在和
我們兜圈子,她心里清楚我們來的目的,只是沒想到唐明明也是有一些來頭的吧。

  唐叔叔的那個朋友知道我已經和明明領證了,兩個女人說話,他也插不上話,
就扯著我和我套近乎,一邊拼命的勸我喝酒。

  北方尤其是哈爾濱的酒文化真的挺可怕的,我酒量不行,沒幾杯就把我灌的
暈頭轉向,其實頭暈還好,關鍵是今天一直在說事情,我一口飯菜都沒吃,空肚
子喝酒又有些急,很快腸胃里就開始翻江倒海起來。

  唐明明聊的正歡,我怕我再喝下去,會真的醉了,連忙裝作要吐出來的樣子,
故意走的跌跌撞撞的向包房外面跑,一個小服務生把我扶到了走廊盡頭的衛生間
里,我沖進一個隔間,抱起馬桶就吐了個天昏地暗,最後腿一軟,抱著馬桶坐在
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好,我只是嘔吐,並沒有真的醉倒,正在猶豫著怎麽能找個機會單獨和楊
雋聊一聊,突然聽到隔壁的女衛生間里傳來一聲尖叫。

  那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楊雋的聲音。

  我也顧不上裝醉了,急忙爬起身,沖到女廁。

  里面的場景讓我驚呆了。

  楊雋頭朝外倒在一個隔斷里。

  我剛跑過去,刁文廣一邊提著褲子,一邊笑嘻嘻的從那個隔斷里走出來,彎
下腰拽著楊雋的一條胳膊就往外拖。

  「你幹嘛!松手!」我大吼。

  沖過去到隔斷門口,被楊雋的樣子嚇到幾乎要魂飛魄散了。

  楊雋似乎已經沒有意識了,上身的衣服淩亂不堪,褲子卻褪在膝蓋下,完全
裸露的下體正在不停地向外滲出鮮紅的血。

  刁文廣還想伸手去拽楊雋,我瘋了一般甩開他的手,想把血泊里的楊雋抱起
來。

  我大叫著楊雋的名字,但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用盡力氣把她抱起來,卻沒註意身後的刁文廣已經把他的拳頭重重的砸到
我的臉上。

  這家夥一身的蠻力,只一拳就砸的我眼冒金星,但是我雙手死死地抱著不省
人事的楊雋不敢放手,只得硬挺著又挨了他幾拳。

  幸虧聽到了叫喊聲,酒店的服務員和保安很快趕來了。

  趁著刁文廣被保安制約著,我抱著楊雋向酒店外面跑去。

  包房里的唐明明幾個人也聽到了外面的騷亂,急忙跟著跑了出來。

  賀桂芬看起來也很緊張。

  不過她緊張的是正在和酒店保安扭打在一團的刁文廣。

  沒工夫管她們母子,我慌手慌腳的叫唐明明開車把楊雋和我送去了最近的醫
院。


                                【未完待續】
2019-6-24 12:51#154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49) 作者:freemanpk

.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作者:freemanpk
2019年/6月/24日發表於第一會所或SIS001


              四十九、審判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急救室外面的我們無比的焦慮。

  左健和肖麗娜兩口子也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賀桂芬母子消失了,根本沒過問楊雋的情況。

  一個多小時的搶救,楊雋終於醒過來了,不過由於失血很多,她看起來極度
的虛弱。

  她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叫我的名字。

  我顧不上唐明明怎麽想,急忙奔到她的床邊,緊緊的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我在……你別說話,好好休息。」我小聲說。

  「好疼……老公……我好疼……」她的表情極為痛苦。

  我的臉抽搐起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看到她痛苦的樣子,這感覺比我自己受到傷害還難受。

  肖麗娜和左健從醫生辦公室回來。

  左健把我拉到一旁,小聲說:「刁老三的兒子完全是個變態……小雋陰道和
肛門完全被撕裂開,現在都成聯通狀了……醫生說要做整形才能恢複。」

  我憤怒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我現在恨不得活活把刁文廣和賀桂芬這對惡
魔母子撕成碎片!

  「報警!」我這才想起正確的方法。

  唐明明立刻抓起電話,給110和道里分局打了報警電話。

  唐明明剛放下電話,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正是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一個臉孔,賀桂芬。

  「我操你媽!」我怪叫著想沖過去,被左健和唐明明一起拉住了。

  賀桂芬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撇著嘴,斜眼看著我說:「呦……多大個事啊?
他們小兩口鬧著玩,難免的磕磕碰碰的,你們咋這麽誇張呢?」

  肖麗娜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到了賀桂芬的身前,把手中那一疊醫院搶救楊雋的
收據和病歷本一起甩向賀桂芬,一邊大叫:「你媽的!多大事?你說多大事!你
自己看!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看看你家的小畜生都幹了什麽!」、賀桂芬用手
擋了一下,冷笑著說:「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十萬夠不夠?不夠再給你加五萬!
別鬧騰了,你們真能把事鬧大是咋的?」

  唐明明也有些急了,嚷嚷道:「唉呀!你還別說,我們家真就不缺你這幾個
破逼錢,咱們就是要鬧鬧看,看看你們刁家到底有什麽好牛逼的,老的害完人家,
小的又來害?一家子變態!」

  要不是左健死死地拽著我,我早就沖過去打這個胖娘們了。

  賀桂芬依舊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楊雋,冷冷的說:
「那你們就鬧吧,報警!趕快報警!看看警察能拿一個傻逼怎麽樣!」

  滿屋子的人都楞住了。

  刁文廣是大腦有問題的殘疾人,這是事實呀,就算我們報警了,又能怎麽樣
呢?

  無非是賠幾個錢了事呀!可是,可是我心有不甘啊!怎麽能讓這種害人的惡
魔就這麽逍遙法外呢?就算刁文廣不會被制裁,難道賀桂芬在這里面不算是幫兇
嗎?

  就在病房里七嘴八舌亂作一團的時候,110和派出所的人都來了。

  警察了解到大概情況後,臉色都變得嚴肅起來。

  聽帶隊的警官流露出的意思,這種傷,對女性來說算是很嚴重的重度傷害,
而且性質很惡劣,這種重傷害的案子,派出所已經不夠級別處理了,要立刻報上
級請示。

  由於案情涉及性侵,我們親屬也要回避,病房里做筆錄的只留下一個男警和
兩個女警,其余人都被趕了出來,沒過一會,道里分局的刑警大隊也來了一撥人,
由於我當時在場,把我和唐明明都請到了公安局做筆錄。

  我們在刑警隊做筆錄的時候,門外劈里啪啦的一陣嘈雜聲,我瞥了一眼門外,
幾個警察費力的拖著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一個人回到了局里。

  我估計是抓到刁文廣了。

  這個猜測得到了給我們做筆錄的小民警的默認。

  我做完筆錄等唐明明做筆錄的時間里,我註意到賀桂芬也來分局了。

  不過奇怪的是,她當時也在場,卻沒人要她做筆錄。

  而且,她是直接上樓去的領導的辦公室。

  這讓我心里不禁產生了一些不安。

  隨後一個更奇怪的事情更加讓我覺得事情的發展恐怕並不想我想的那樣簡單。

  開始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女警在問詢我和唐明明時,曾說過,這種案子,事
實明顯,證人、證據都充分,處理起來很簡單,很快就會有結果。

  可是,等到我倆錄完筆錄,已經準備走的時候,一個中年的男警官給我的消
息是,這個案子有些事需要進一步核實,要我們回去聽消息。

  我的心涼了半截。

  從分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天馬上就要亮了。

  「明明,你先回我媽那睡一覺吧,這一宿太難為你了」我對唐明明有些愧疚,
感覺這件事把唐明明也牽扯進來,有些對不住人家。

  唐明明白了我一眼,嘟著嘴說:「睡個屁呀!10點還要去聽公審,咱倆趕
快去醫院看看小雋咋樣了吧。」

  我的心里一熱。

  回到醫院,楊雋已經睡了,不過我倆盡管很小心的推門,還是驚醒了她。

  她的臉色慘白,蜷縮在病床上,痛苦的緊皺著眉頭。

  「小雋……咋樣了?是不是麻藥勁過了?要不讓醫生來給你再打一針吧。」
我湊到床前問。

  左健和肖麗娜在這里陪了一整夜,也是迷迷糊糊的靠在墻邊直瞌睡。

  楊雋搖搖頭,又點點頭問我:「幾點了?」

  「你管幾點幹嘛?好好休息,睡覺吧。」肖麗娜插言道。

  「小雋,他用啥整的呀?咋傷的那麽厲害?」唐明明小聲問。

  楊雋的眼淚刷的下來了,緊抿著嘴唇,憤恨的說:「用手……」

  我的眼睛有些模糊,正打算安慰安慰楊雋,左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海
濤,讓明明先陪一會,咱倆出去說。」

  我跟著左健走出病房,在樓梯轉角處,左健先是嘆了口氣說:「小雋非要去
旁聽,我和娜娜怎麽說也說不聽,你試試看能不能說服她吧。」

  「她這麽重的傷,怎麽能亂動呢?我去說她!」我有些生氣的說。

  見我就要往回走,左健擠滿拉住了我,小聲說:「還有件事……」

  看著左健吞吞吐吐的樣子,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啥事?說啊!」我急忙問。

  「……醫生說……小雋的傷,恐怕是永久的了,傷的太嚴重了,從會陰到肛
門硬生生被撕開了,而且……」左健說著,又打住了話題。

  「而且啥啊?你他媽想急死人啊!」我幾乎是大叫起來。

  左健嘆了口氣,接著說:「……醫生說……她要馬上做手術,說她子宮里有
幾個異物,不盡早摘除,恐怕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啥異物?腫瘤?」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的親姑姑就是得腫瘤去世的,我聽
到異物兩個字,立刻反應到的就是腫瘤。

  左健搖搖頭,好像很難啟齒的樣子,憋得滿臉通紅才說道:「不是腫瘤…
…是……是幾個金屬樣的東西……醫生說,應該是人為塞進去的。」

  「怎麽可能!」我不懂醫學,但也有些常識,女人的子宮里怎麽可能輕易的
塞進去東西?

  「唉……我也是這麽覺得,但是醫生給我看了X光片,太嚇人了,小雋的肚
子里,至少有一個勺子,看得很清楚,就在子宮口那里卡著。」

  我的後背上泛起一陣寒意,不禁開始有些瑟瑟發抖起來。

  她十月份剛生過小孩,如果是之前的,一定早就發現了,那麽就一定是這幾
天在刁家被糟蹋的,這哪里是人能做出的事?這根本就是惡魔!

  我氣得渾身直哆嗦,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這幾天,楊雋在刁家到底經歷了什麽樣的折磨?

  為什麽我那天沒有拼了命的攔下她?

  我怎麽這麽廢物!

  我現在恨不得朝我自己的胸口剁上幾刀!

  我當時明知道刁家就是個火坑,卻懦弱的放她跳了進去,我還配活著嗎?

  我的頭嗡嗡作響,就算是拼命的往墻上撞,也絲毫不能緩解那種痛苦。

  左健拼命的抱著我,不讓我傷害自己。

  「海濤!海濤!你這是幹嘛呀?小雋的事也不怪你,你當時也盡力了,小雋
真的沒有怪你。」

  怎麽可能不怪我?我要是稍微強大點,怎麽可能讓這麽柔弱的女人遭受這種
非人的折磨?

  我用力的捶頓自己的胸口,仿佛自己就要窒息了。

  兩條柔柔的手臂抱住了我,我沒回頭就知道是唐明明。

  我痛哭。

  唐明明也抱著我,把頭貼在我的背上痛哭。

  「海濤……你別這樣……」唐明明抽泣著對我說。

  「小雋走到今天,我難逃其咎!……我真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里!」我像
個孱弱的小女人一般哭出聲音來。

  「海濤……你別這樣……」唐明明嗚咽著。

  左健突然發狠,猛地抽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大聲道:「李海濤!你能不能
冷靜點!里面躺著一個,你這又要死要活的,你他媽算什麽男人?」

  我的臉火辣辣的。

  是啊,我算什麽男人?

  自己的家沒保住,老婆被人家害的這麽慘,現在還束手無策!只能任人宰割!

  憑什麽?

  憑什麽我就要任人宰割?

  刁金龍!你現在在監獄里,我真的無計可施,好!刁文廣!你老媽不是有路
數嗎?你從公安局里走出來的那一天,就會是你的死日!我發誓!

  「海濤!李海濤!你想啥呢?你可別幹傻事啊!你出事的話我怎麽辦?我也
活不了了!」唐明明像是讀懂了我的思想般,死死地抱著我不松手。

  我沒力氣掙脫她,也舍不得大力去傷害她。

  但我知道我的眼睛一定是紅的。

  紅的像火。

  或者像是鮮血。

  「海濤!這樣,等小雋傷好些,咱們把她娘倆帶到深圳去,讓她離開這里,
永遠不回來了!咋樣?海濤?」她急急的說。

  左健似乎也意識到我的心態變化,急忙附和著唐明明說:「對,海濤,人家
明明都發話了,也不用等她好,就過幾天她能動了,你們帶她去南方做手術不是
更好?」

  或許是他倆的話說服了我,我慢慢冷靜下來,癱軟在地上,靠著墻角,不停
的流淚。

  唐明明顧不得她的名牌褲子,也坐在地上,依偎在我身邊。

  我們三個沈默了好久。

  筋疲力竭的回到病房,還擔心被楊雋發現我們都哭過,強裝著笑臉,極力的
安慰楊雋要放寬心。

  唐明明嘴快,回去就把準備帶楊雋去深圳的事情宣布了出來。

  肖麗娜很開心,楊雋卻沒什麽反應,既沒表示同意,也沒表示反對。

  折騰了一整夜,把我們都搞得疲憊不堪,可是眼看著快上午八點了,又要準
備去旁聽庭審,肖麗娜主動說留下來陪楊雋,我和唐明明跟著左健三個去。

  臨走卻犯了難。

  楊雋知道我們要過去法院了,她卻鬧了起來。

  無論我們怎麽安撫她,她都一定要跟著去。

  醫生很是堅決,告訴她現在絕對不能亂動,哪怕翻身都要小心翼翼的,怎麽
可能放她下床,還要參加庭審?

  我們更堅決。

  無論這件事關系有多大,楊雋絕對不能再受什麽傷害了。

  楊雋用盡了一切辦法也沒能說服我們。

  當然,她連自己也說服不了。

  她現在連起身想坐起來都不行。

  但她還是鐵了心要過去聽刁金龍的庭審。

  她讓我們擡著她去。

  沒有人心軟。

  任憑楊雋用盡了各種軟磨硬泡的招數。

  肖麗娜本來也要準備去聽庭審的,不過不放心楊雋在我們走了後會鬧出什麽
亂子,只好留下來陪著。

  僵持著到了八點半,法院那邊打來電話催楊雋到庭,我們把楊雋的情況和法
院解釋了一下,人家也沒為難我們,囑咐我們等楊雋身體恢複了,有些必要的法
律手續一定要過去簽字。

  實在說服不了楊雋,也就懶得繼續和她糾纏,眼看時間就要來不及了,我和
唐明明及左健三個人索性不理她,下樓打了個的士直奔法院。

  法院的人也蠻會安排的,我們一幹受害人家屬都被安排在一邊,刁家及相關
同案人的家屬被安排在另一邊,中間過道上筆直的站滿了身著整齊制服的民警。

  刁金龍案的同案涉及到了足有30多人,賀桂芬也是其中一個,但是昨天她
明明還在外面逍遙,這讓我十分的困惑,但又覺得無奈,也許是我太不懂這個社
會的規則吧。

  庭審從上午的10點一直持續到了下午的4點多,中間休息時間法院還給我
們訂了盒飯,盡管法院極力的想表現他們的真誠,我還是在下午判決的時候感覺
到了陣陣的寒意。

  先說賀桂芬的判決結果吧,她被起訴的罪名主要有兩個,組織及容留賣淫罪
和故意傷害致死,都是重罪。

  在庭辯階段我覺得她的罪名已經很嚴重了,證據清楚,她也認的十分痛快,
感覺她至少會被判個十幾年的,但是判決結果一下來,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
一驚。

  由於她有自首表現及積極配合公安機關辦案,有重大立功行為,被輕判了五
年,最可怕的是,她由於患有嚴重的心臟病,緩刑一年!

  旁聽席上的受害家屬幾乎要暴動了。

  水果市場商販被毆致死的家屬憤怒的大罵法官,很快被法警清理了出去。

  我和唐明明苦澀的對望了一下,明白判決已經下來了,我們一介草民也無力
反抗,只寄希望於對刁金龍的判決能夠公正些吧。

  終於等到了宣判刁金龍的時刻。

  「被告人刁金龍,男,一九六二年八月十四日出生,現戶籍所在地黑龍江省
哈爾濱市香坊區紅旗大街……

  ……

  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條、第……條第……款……之規定,判
決如下:被告人刁金龍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
財產人民幣20萬元;犯組織和教唆他人故意傷害致人死亡罪,判處無期徒刑,
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財產20萬元,犯組織具有黑社會性質團夥罪,判
處有期徒刑12年,剝奪政治權利10年,並處沒收財產10萬元,犯巨額財產
來源不明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犯組織和容留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5年,犯
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5年……

  ……數罪並罰,決定執行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財產伍拾壹萬
元,立即執行。」

  我聽到我周圍的人群發出了一陣壓抑的叫好聲。

  可是我的心情並不輕松。

  讓我驚詫的是,刁金龍的神情一直很淡定,就仿佛正在經歷的事情與他毫無
關聯,而且,最讓我奇怪的是,當庭被判刑的30幾個人里,除了個別幾個人提
出上訴以外,刁金龍和賀桂芬等幾個主犯居然都表示不上訴!

  「這里面絕對有事!」唐明明在我耳邊小聲說。

  我也明白了。

  一個人死了,可以保住很多人不死,這恐怕就是政治吧。

  刁金龍幾乎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罪,就算是個傻瓜也應該看得出他早已意料
到了這個結果。

  不管怎麽說,這個惡魔得到了應得的下場,也算是對楊雋的一個寬慰吧。

  從法院里出來,心情並沒有輕松多少,相反,看到賀桂芬趾高氣揚地上了迎
接她的豪車,我心里反倒有些不是滋味。

  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就是如此讓我們這種小民無可奈何嗎?

  「在這個社會里,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強,才不會被欺負。」唐明明總能跟著
我的思想莫名其妙的同步想在一起。

  我先打電話給肖麗娜,讓她把電話拿給楊雋聽,我知道,楊雋此時一定比任
何人都著急知道判決結果吧。

  「海濤……」楊雋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我知道她現在在忍受著什麽樣的痛
苦。

  「小雋……判決結果出來了。」

  「哦……」她的反應出奇的平淡,或許,她已經知道結果了嗎?

  「是死刑,沒有緩刑,是立即執行的。」

  「哦……」她的反應平靜的讓我覺得害怕。

  也許,她心中真的已經放下了?

  但是我就是感覺有些惴惴不安的。

  我們三個急急忙忙的打車往回走,也顧不上吃飯,又趕回醫院去看望楊雋。

  看我們回來了,肖麗娜告訴我說,楊雋媽媽下午來過了,剛走,也沒說什麽,
只是哭。

  我知道,楊雋家里人,現在恐怕只剩下左健肖麗娜兩口還肯照顧她吧,連她
的親媽現在也放棄她了。

  楊雋的所作為,是有些讓人傷心,讓人覺得沒面子,但是,作為親人,楊家
人還真的做的挺絕的。

  之前逼我賣房子,我以為只是對我這個外人才這樣,現在楊雋受這麽重的傷,
楊雋媽媽才出現這麽一下下,也許真的是對這個女兒失望透頂了吧。

  「小雋,我打算明天就和明明回去深圳了,公司那邊扔了好多天了,已經堆
了好多事了。你先養病,等過幾天,讓左健和你小姨帶你和小悔去深圳,我們在
那邊等你。」盡管我有些不忍心,不過還是得告訴她我們三個在路上商量好的計
劃。

  楊雋看著我,很辛苦的點點頭,動了動嘴,眼睛看著我,又看了看唐明明,
想說什麽,卻沒開口。

  唐明明看出她有話說,急忙問:「是不是有話想單獨和海濤說啊?要不我們
都回避一下?」

  這話要是平常從她口中說出來,我一定會以為唐明明又吃醋了,不過現在我
還真的感覺唐明明挺體貼的。

  楊雋咬著下嘴唇沒做聲,眼睛里卻流露出一絲渴望。

  唐明明笑了笑,朝左健兩口子擺了擺手,三個人離開了病房。

  「有事要說?」我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

  「海濤……你說我這是不是報應?」她的聲音很虛弱。

  「別胡說,安心養病,等你們娘倆過去深圳,我和明明幫你租個房子,買的
話,現在深圳房價太高,恐怕一時半會兒還不行,不過你放心,有我們在,你們
娘倆生活肯定是沒問題。」

  「海濤,我知道有些話,我現在說有點晚了,但我真的好後悔當初走出的那
一步……」說著,她的眼睛里已經充滿了晶瑩的淚珠。

  「唉……」我重重的嘆了口氣說:「說這些幹啥?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
的不對,當初要是我多關註你的感受,我想你也不會那樣做。」

  「不是的……海濤……」楊雋有些嗚咽「……你一直追問我,是不是愛上他
了……我……我對你說謊了……」

  我有些眩暈。

  我粗重的嘆息。

  她仰面,任憑眼淚在臉上滑落,泣不成聲的說:「……我曾經以為那不是愛,
對刁哥,我一直以為更多的是一種很奇怪的迷戀……他身上……到處都是另一個
人的影子,和他在一起,我真的有種還是待在那個人身邊的感覺……對不起海濤,
我從沒對你提起過我心中的那個人……」

  「那人是吳念秋……對嗎?」我的心像是被人用力揪住了一樣。

  我期望她搖頭。

  但是她真真的點了一下頭。

  「那我呢?你從來沒愛過我,對嗎?那你為什麽嫁給我?」我的眼睛里也模
糊起來。

  她嚎啕大哭,絲毫不在意哭聲會引起別人的註意:「不是的!海濤!我真的
愛你,不然我不會嫁給你!只是……我以為……我會忘了他……可我做不到…
…」

  「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我的心碎成了一片片。

  「……我……我感覺自己要崩潰了……」楊雋的雙眼哭的紅腫,像個找不到
家的慌張無助的孩子,哭的滿臉淚痕。

  我胸悶的說不出話來。

  「……海濤……我知道我有多可恨,我自己也絕對不會原諒我自己……」

  我沈默。

  楊雋也沉默了一會,稍稍平複了嗚咽,輕聲的問:「……他什麽時候執行?」

  「明天。」我知道她說的是誰,回答她。

  她突然抽泣的更加劇烈起來。

  我看得出,她盡管一直在告訴我,也告訴自己說她對刁金龍的情感里沒有愛,
但是,刁金龍在她的心里,的的確確還是有著一份沈甸甸的位置的。


                                【未完待續】
2019-6-24 12:53#155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barsuisse
金牌會員
Rank: 6Rank: 6



UID 349902
精華 0
積分 129
帖子 1386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6-3-6
狀態 離線
有些女人对初恋,或给她破身的男人特别的迷恋,有一份执着,难以释怀,放不下。
杨隽对刁,开始的时候应该是把他看成是吴的影子。
而刁也算对她不错,所以有些心动,一直到私奔,独处后,刁才原形毕露,
那时候,杨隽才如梦初醒,此光头不是那光头,但已经晚了。
希望她的恶梦到此完结。她一个人做错事,认了,也受到了惩罚,再虐下去也没甚意义。
2019-6-24 16:11#156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saintart
中級會員
Rank: 2



UID 381919
精華 0
積分 20
帖子 376
閱讀權限 10
註冊 2017-2-28
來自 台灣
狀態 離線
應驗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女人會對她的初戀契而不舍的男人打開她的腿,
打開了,再來就看她的造化,也許品嘗出軌冒險的刺激滋味,也許就此淪落。
2019-6-24 18:12#157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wolves
中級會員
Rank: 2



UID 140788
精華 0
積分 21
帖子 294
閱讀權限 10
註冊 2012-9-28
狀態 離線
其实就没爱过男主,就是找个搭伙过日子。
2019-6-24 20:37#158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jasonkarl
註冊會員
Rank: 1



UID 52711
精華 0
積分 0
帖子 34
閱讀權限 9
註冊 2010-3-15
狀態 離線
說真的,以前我覺得很虐啊,這個文以前我看過前面的,很難受,看到這幾章已經不難受了……  主要是感覺已經完全脫離實際了,有朋友說不要扣細節,可是不是摳細節啊,我感覺這後面幾乎全是劇情推動的,當然要看合理性,現在我突然不難受的原因可能就是感覺不合理已經完全不能代入了,這和欲望驅動的文章不太壹樣吧。我感覺最大的荒謬就是,刁老三的老婆的表現,現實不論是誰,這個時候也會異常的低調,放過妳,是因為有人承擔,妳最好是隱姓埋名。。   另外看到判5緩1,更感覺不合理了,緩刑時間都是大於等於實刑的。。可能因為這些,突然感覺這文章崩了……  男女主的邏輯也和大部分人不同,其實簡單想壹下,如果自己的老婆跑了,然後生了個別人的孩子,妳看這個人會是神馬反應,不要告訴我說愛他老婆……  愛,是很脆弱的東西,經不起考驗,經不起時間。  夫妻長久之後,親情大於愛情的占絕對大多數。女主,更不用說,妳再愛壹個男人,他把妳都弄廢了,妳還會對他有感情?
話說這種從生理上虐待的文章,我感覺接受不了,當初看“我救了他,他搶了我老婆”那種難受完全不同,現在壹看其中壹段我也知道,但是這個文章我看了好多章才想起來是以前的秋葉謎團。
看到這裏只是因為想起了幾年前忘卻的記憶吧。
私信過樓主,希望他斷更,就是看著我感覺會出來更變態的東西,結果果然出來了。。
PS: 女人生孩子的時候,會陰和肛門撕裂的很多……而且有些不撕裂,因為嬰兒體重等原因也會剪開。  縫上就好了。 性生活沒啥改變,基本和以前壹樣緊
2019-6-25 00:26#159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295366199
註冊會員
Rank: 1



UID 289804
精華 0
積分 0
帖子 13
閱讀權限 9
註冊 2015-3-21
狀態 離線
犯错就挨打就完事了 都是成年人了 道歉有几把用?
2019-6-25 00:45#160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ncc1704
中級會員
Rank: 2



UID 253691
精華 0
積分 22
帖子 351
閱讀權限 10
註冊 2014-9-15
狀態 離線


QUOTE:
原帖由 jasonkarl 於 2019-6-25 00:26 發表
PS: 女人生孩子的時候,會陰和肛門撕裂的很多……而且有些不撕裂,因為嬰兒體重等原因也會剪開。  縫上就好了。 性生活沒啥改變,基本和以前壹樣緊  ...
傷口縫上痊癒後,如遇太大外力很容易再撕裂,多次後就成習慣性傷口,肌膚缺乏彈性.
2019-6-25 00:59#161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wolfang
金牌會員
Rank: 6Rank: 6


UID 150419
精華 0
積分 479
帖子 1256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12-29
狀態 離線
有網友透露56章就完結了,男主決定帶楊雋母女回深圳治病,從後面幾章的標題看來
,男主應該會看U盤裡面的東西,看過之後內心大受打擊......
2019-6-25 02:13#162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antirsl543
中級會員
Rank: 2



UID 155160
精華 0
積分 10
帖子 50
閱讀權限 10
註冊 2013-2-3
狀態 離線


QUOTE:
原帖由 wolfang 於 2019-6-25 02:13 發表
有網友透露56章就完結了,男主決定帶楊雋母女回深圳治病,從後面幾章的標題看來
,男主應該會看U盤裡面的東西,看過之後內心大受打擊......
感謝大大的情報
這樣的話,離完結好像已經沒幾天了。
謎底終於可以揭曉了嗎?
U盤裡的東西會讓男主大受打擊,看來U盤裡的東西可能是真正的女主真心話之類的。
而之前女主告訴男主的那些話語大概又都是謊言吧,男主終於要接受自己只是個真接盤仔的事實了嗎。
接著女主這婊子又會掰出什麼樣的謊言來自圓其說呢?
2019-6-25 07:15#163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50) 作者:freemanpk

.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作者:freemanpk
2019年/6月/25日發表於第一會所或SIS001



               五十、心酸

  我不忍心看她哭。

  盡管心里對她的話有些耿耿於懷,不過想著不管怎麽樣,無論她錯的有多麼
的離譜,對我的傷害有多大,她遭遇的懲罰也早已超過了她應該承受的。

  我用紙巾幫她擦拭臉上的淚痕。

  想安慰她,卻無從開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避免觸及她目前最柔弱的地
方。

  原本想了好多想用來安慰她的話語,只可惜,在她長長的一聲嘆息後,我倆
都沈默下來。

  我忽然有種感覺,也許我真的該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也許她的內心世界我從來就沒有走進去過。

  那里,也許曾經有過我的一席之地,但,那位置,可能從來沒有位於我應該
存在的地方,因為,那里永遠住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憋悶在胸中的氣息,想打破平靜,又像是想借助轉移話題
來安撫悲傷過度的楊雋,輕聲說:「既然已經聊了這麽多,和我說說那個吳念秋
吧。」

  她抿著嘴唇,用小到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之前不是都告訴你了?你還想
知道什麽?」

  我見她的情緒不像剛剛那麽悲切,感覺自己的轉移話題計策還是起到了作用,
繼續小心的問:「你說,那時候是那個人強奸了你,你後來為啥還一直和他保持
著那種關系?一個女人真的會愛上曾經傷害過自己的男人嗎?」

  她似乎想笑一笑,但裂開的嘴巴很糾結,露出一個更像是無奈的表情,說:
「那時候在韓國,我也確實有反抗,但……我那時候只是因為要付出第一次的自
然反應,其實在那之前我就已經愛上他了……給他,是早晚的事。」

  我點點頭,心里有些堵,但沒做聲。

  她頓了頓,露出些許自豪的口吻說:「那時候追我的男生一大群,我連看都
懶得看他們,鬼迷了心竅一樣整天想著那個老男人。」

  見我沒有打斷她,她居然慢聲細語的開始講述她的那段虐戀。

  「大一,那時候他還沒開始帶我們班的課,那時候學生會有內部消息說學校
第二年會有幾個去韓國的交換生名額,我那時候成績很好,又是學生幹部,就很
想爭取到這個機會,就留意了一下去韓國需要的條件,我除了非韓語專業,其它
的條件都夠,就想辦法找到了他,求他幫我調換專業。」

  我有些奇怪的問:「你原來不是學韓語專業的嗎?」

  她搖搖頭,說:「我本來是學俄語的,韓語日語都是小語種,沒多少人報的。」

  她清了清嗓子,情緒看起來不似剛才那般沮喪,繼續說:「轉專業其實我不
符合程序,不過當時老吳動用了一些關系,很快就幫我辦好了,不過我那時候已
經感覺到他對我……不只是老師對學生那種好,只是,他當時始終沒有表現出來,
而且我那時候正在被林浩旭糾纏,也就沒放在心上,直到……」

  她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低著頭,用手指撚弄著發梢,嘴巴動了動見我沒什麽
反應,才繼續開口:「……直到,大二第一學年,他成了我們的系的專業帶頭人,
也就是要帶隊我們十個赴韓交流的學生的專業老師,我是後轉專業過來的,又不
像那些朝鮮族的學生有很好的基礎,我只能拼命的努力去補習,就和他有了更多
的私下接觸。」

  其實,學生喜歡老師、無德老師與女學生亂搞這種狗血劇情,我不需要聽她
詳細的說什麽,我完全知道故事的發展走向,因為我自己本身就是老師,我所經
歷的,我親眼見到的,有太多生動的例子,之所以沒有打斷她,只能說是一絲可
憐的好奇心吧。

  心里想著她的過去不需要太多關註,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刨根問底問:「你其
實還有一些關於那個人的事從來沒和我提過吧?」

  她楞了一下,好像在極力地思考著什麽,很快就釋然道:「我為他流過產,
還是兩次。」

  我的心像被針紮一般。

  她笑了笑,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說:「我是準備和你結婚過日子的,這些爛事
肯定不敢跟你說的。」

  我表情很陰郁地看著她說:「其實我就是個接盤手對吧?」

  「才不是!」她有些著急的說:「我本來是想過要和你坦白的,只是不知道
該怎麽開口和你說,我和我的大學老師有過這段感情,還發生了兩次意外,第一
次是從韓國回來不久就發現了,應該是在韓國那幾天,沒做什麽措施,我那時候
什麽也不懂。發現懷孕了,我都嚇死了,然後他領著我去通縣那邊的一個醫院做
的藥流,第二次是大三,我說我有男朋友了,不能再和他有什麽瓜葛,結果他很
生氣,硬要了我一次,那次沒做措施,就中了,正好趕上十一長假,他領著我去
了趟桂林,在桂林做的流產,住了十天。」

  楊雋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表情很平和,似乎這段回憶讓她沈浸在一種很祥
和的氛圍中去了,她舔了舔有些幹涸的嘴唇,我急忙給她倒了半杯白水,她接過
水杯,小心地咂了一口價,嘴角翹了翹,大眼睛使勁的盯著我的眼睛,半天才露
出一個久違的微笑,小聲說:「海濤,你真好。」

  我鄒了鄒眉頭,心里泛起一股酸酸的味道,搖搖頭,動了動嘴巴,卻沒說什
麽。

  「你還想聽下去嗎?」她歪著腦袋,像是有些疲倦了,從坐姿小心地仰躺到
床上問我。

  我幫她把被子蓋好,說:「你想說,我就聽,不想說,就好好休息,養好了
身體,就帶著小悔跟我去深圳,以後有的是機會講給我聽。」

  她抿著嘴唇搖搖頭,小聲說:「我怕……」

  我疑惑的看著她問:「怕?怕什麽?」

  「我怕……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像這樣和你說話了。」她的神情變得十分沮
喪,眼淚又開始大滴大滴的從臉頰旁滾落。

  我心里堵得慌,安慰她說:「不會的……只要你以後好好的,別再做糊塗事,
我和明明都會把你當家里人看待的。」

  她忽閃著大眼睛,急忙問我:「真的?你以後還會理我?不會討厭我?」

  我無奈的點點頭,很堅定的說:「真的!」

  她卻更加哽咽起來,我知道談話已經無法再進行下去了。

  或許是擔心楊雋的身體或者其它什麽原因,病房外面等候的幾個人已經開始
忍不住扒著門上的玻璃窗在朝里面張望,我朝他們示意了一下,讓他們進來。

  見大家都回來了,楊雋抽咽著,撅著小嘴吧小聲對我嘟囔說:「人家還沒說
完呢……」

  肖麗娜耳朵尖,有些不悅地對她說:「還說個屁!消停的把傷養好,趕緊離
開這鬼地方,以後可輕點嘚瑟吧,好好的日子不好好過,非得……」肖麗娜還想
繼續嘮叨什麽,被左鍵在胳膊上狠狠地杵了一下,才悻悻的閉上嘴。

  唐明明瞅了瞅床上虛弱的楊雋,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拉著我走出病房,在走
廊里小聲問我:「她現在的精神狀態我看還是不好,不會出什麽意外吧?」

  我點點頭說:「我也擔心這個,本身她的抑郁癥就很麻煩,又接二連三的出
了這麽多事,我真的很擔心。」

  唐明明嘆了口氣,說:「機票我已經訂好了,但我只訂了一張,沒給你訂,
你自己決定吧,你要是想留下來照顧她,那就留,我不想讓你帶著一身的惦記跟
我回深圳去,不過我希望你能盡快解決好楊雋的事,她來不來深圳,我都希望你
能把這段感情放下,我既然決定嫁給你了,就相信你能處理好這些事。」

  我用力的點頭抓著明明的肩,語氣肯定的向她保證說:「明明,謝謝你對我
的信任,最多一個星期,我一定把這邊的事處理好!」

  唐明明勉強的笑笑,拉過我的手,用力地握著說:「你現在是我老公,我的
私有男人,不論她多可憐,你都不許和她發生什麽!就是拉手超過5秒都不行!」

  我用力地點頭。

  我和明明正準備繼續聊下去,左鍵也踱步從病房里走了出來,表情有些尷尬
的看著我,目光有些閃躲,說:「娜娜要給小雋換衣服……我可不是故意要來當
燈泡的啊!」說著,還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這個時候,恐怕我們所有人都幽默不起來吧。

  我看出左健好像是有話說,主動問:「左健,你有事?」

  他撓撓頭,瞅了瞅和我一樣好奇臉的唐明明,像是下了番決心才一臉不好意
思的說:「肖麗娜讓我問問你們……什麽時候帶小雋走?她說她大姐和二姐那邊
已經準備要給楊雋找人家了……我沒別的意思,明明,你別多想,我就是覺得小
雋太可憐了,要是這樣再隨便的嫁個什麽人家,肯定也沒什麽好日子過,不如你
倆早點把她帶去深圳,至少海濤……不是,是你倆還能照顧照顧她們兩母女。」

  我點點頭,正要說話讓左健放心,唐明明突然插話說:「她們家還真他媽心
急,她男人還沒死呢,這七大姑八大姨的就開始給她找新婆家了?」

  我用力拽了唐明明的手制止她繼續說下去,有些生氣她的刻薄。

  心里更是聽到那句「她男人還沒死」才猛然意識到,其實……楊雋的男人,
早已經不是我了。

  和左健聊了一會,唐明明說在醫院里呆的很不舒服,我只好把她送回賓館,
到了賓館,卻沒成想和唐明明吵了一架,這還是我倆重新開始以來第一次吵架。

  是因為我把她送回來後,心里惦記著楊雋,想趕緊回醫院,結果她就突然爆
發了。

  「李海濤!你今天要是敢出這個房間的門,我就死給你看!」她毫無征兆的
突然朝我大叫,把身邊的所有東西都摔倒了地上。

  我楞住了,有些不明所以,我幾乎已經忘記了唐明明的脾氣還有這個方面的
東西。

  「你怎麽了?為什麽突然發脾氣?」我十分困惑的問,呆立在原地,真的不
敢跨出腳步向外走。

  她滿臉都是淚痕,咬著牙,狠狠地朝我喊:「她楊雋就是個爛貨!我只答應
幫她去深圳看病!我可沒答應要你去照顧她!憑什麽讓我的老公去照顧她那個不
要臉的爛貨!憑什麽?!」

  我才明白,這幾天她其實一直都在壓抑著,她有她的思想,回來這幾天,我
一直沈浸在楊雋的事情里,的確忽視了唐明明的感受。

  「唉……」我長長的嘆了口氣說:「明明,咱倆也算是經歷了一番波折,終
於才重新走到了一起,讓我把楊雋的事情安排妥當,我答應你,除了幫她治病,
絕對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你要相信我。」

  她緊繃著俏麗的臉頰,瞇著眼看著我的臉,不依不饒的說:「她是很可憐,
我也說,我可以幫她,但這不是你我的義務,我們幫她,只能是以朋友身份幫,
但是今天左健說的話讓我太生氣了,什麽叫照顧?你李海濤的合法妻子現在是我
唐明明!照顧她們母女可以,但這個情誼必須是我唐明明施舍的,是我唐明明大
發善心收留她們母女!如果這個道理你們理不順,還什麽要你李海濤來照顧她們,
那對不起!老娘不同意!」

  我還是有些理不懂這婆娘的邏輯,不過也不想和她多費口舌,只得低聲下氣
的附和她說:「是的,是的,這個情誼肯定是你給的,絕對是你明明姐善良、賢
惠才肯照顧她們母女的,這個功勞絕對是要記在你一個人頭上的!」

  唐明明漲紅著臉,朝我的胸前狠狠地砸了一記拳頭,不解恨地說:「我警告
你李海濤!我給你一個星期時間,一個星期後,我要你的人和心,只要有一樣不
是我的唯一,只要有一樣東西被楊雋奪回去了,我就立刻和你離婚!」

  我有些生氣了,沒好氣的說:「你就這麽不信任我?」

  她瞇著眼睛狠狠地瞪著我說:「如果躺在病床上的是王文山,我去照顧他,
你會怎麽想?」

  我的心里糾結起來,王文山不就是那個在她上高中時候占有了她的身體,然
後又從我身邊把她搶走了的那個人嗎?

  我回答不出她的問題,因為我曾經所經歷的比她假設的問題複雜和嚴重一百
倍。

  「不說這個問題了吧,相信我,我會處理好小雋的事,這個時候,你一定要
相信我!」我拉著唐明明的手,極力的用最誠懇的表情和語氣安撫她。

  唐明明似乎始終是放不下心來,面露一絲委屈,卻也算平靜下來,盯著我的
眼睛說:「我肯定相信你,但……我不相信楊雋。」

  我苦笑說:「我倆真的已經都過去了,一年前我對她就已經徹底的死心了。」

  說著,我擡起我殘缺的右手,在她面前晃動了幾下。

  唐明明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一下子抓著我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哽
咽著說:「海濤,對不起,我不是想懷疑你,我就是擔心你又心軟,又同情她,
可憐她,又被她蒙騙了,你為她受到了那麽大的傷害,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又一
次犯糊塗。」

  我用力的把她攬在懷里,她就勢把頭貼在我的胸口嗚咽起來。

  我的鼻子也酸酸的,輕聲說:「不會了,楊雋曾經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但
現在已經不是了,她拿走了我這里屬於她的一切,是一切!現在我的生命里只有
一個女人,就是你唐明明!她不可能再有任何位置了。」

  「你發誓你沒騙我!」她小心地仰頭看著我的眼睛說。

  我舉起右手,一字一句的說:「我李海濤發誓,我的心中今生今世就只有唐
明明一個女人的位置,絕對不會再有其他女人!」

  她看著我,抹了把臉上的淚痕,撅著嘴說:「就這些?不光心里不能想她,
更不能和她有身體接觸,拉手超過5秒都不行!」

  我笑著用濕紙巾幫她擦臉上的淚痕,一邊說:「不會的,你放心吧。」

  「唉……」她長長的嘆口氣,糾結著說道:「算了,我又不可能整天24小
時地守在你身邊,反正就是一個星期,你把她的事處理好了,趕緊回來吧,我不
和你鬧了,你也別多想,我就是心里不痛快,找你發個邪乎火,海濤你趕緊去醫
院吧,左健和肖麗娜的他們孩子小,你過去和他們換著搭把手。」

  唐明明,這個女人怎麽形容她呢?通情達理的時候,真是個明事理懂人情的
賢惠妻子,作起來,也真是讓人頭大到要爆炸的感覺,兩面性恐怕很多人都有,
只是她在這兩面之間轉換的有些太突然。

  趁著她又轉換成通情達理型,我趕緊安撫好她,急匆匆一個人跑回醫院。

  左健兩口子帶著小悔已經走了,唐明明下午的時候幫楊雋調到了一個單人病
房,我回來時候,護士告訴我剛給她打了止疼針,她已經睡了。

  走廊里,我在病房門口沒有進去,隔著玻璃窗看著臥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熟
睡著的楊雋。

  她的臉色蒼白,頭發毛毛糙糙的,像是很多天沒有梳洗了,瘦弱的身體蜷縮
在被子里,似乎偶爾還會突然的渾身顫抖一下。

  我的鼻子酸脹,床上的女人已經不是我那個咄咄逼人的楊大美人了。

  她算是咎由自取,但她受到的懲罰也太過於嚴酷了,害她走到今天的那個罪
魁禍首明天就要一命嗚呼,可是楊雋會因為那個姓刁的被處決了,就會結束這悲
慘的命運嗎?我可以帶她去治好身體上的傷,她心里面的傷呢?我甚至到現在連
她心里真正裝著的人是誰我都不清楚,是我嗎?我不肯定,甚至我懷疑她根本就
是從來沒有在心里給我保留過什麽位置,就算有,也不過是一份若有若無的歸屬
感吧。但是對那個我從來沒見過,也在她出事之前一直對我刻意隱瞞著的那個吳
念秋,在楊雋心里,恐怕那份地位至今也是無人能夠替代吧。

  心里酸溜溜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挫敗感,我和她從認識到結婚幾年了,我居
然還不確定自己在她的心里有沒有過位置。

  刁金龍害她那麽慘,她至少還會為他流淚和心痛,對我呢?在那個徹骨冰寒
的夜里,在那個形同地獄般的火車車廂里,她就那麽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離開我,
就那麽輕易的選擇了跟著別的男人而放棄我,我李海濤輸的一塌糊塗,沒有一絲
顏面。

  呼……

  我大口地喘著粗氣,心里像壓著萬噸重的巨石,隔著玻璃看著蜷縮在病床上
的楊雋,憤恨,哀怨,夾雜著更多的心痛。

  時間會湮滅一切嗎?

  那個姓刁的畜生明天就要墜入地獄,但這就足以讓楊雋的生活回到正軌上面
來嗎?也許吧,不過我更多的擔心是,楊雋這輩子,恐怕已經被摧毀了。

  可是,這些事還和我李海濤有什麽關系嗎?對楊雋,你李海濤不是早就已經
徹底死心了嗎?你不是已經放棄了她和唐明明名正言順的走到了一起嗎?這時候
還在這里裝什麽逼?就算我心里還有她,就算我或多或少地還在愛著她,她現在
這個鬼樣子,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對她心無旁怠嗎?

  楊雋在睡夢中似乎也不是很平靜,臉上的表情時而驚慌時而悲傷,忽然她有
個準備翻身的動作,不過她的肩只是晃動了幾下,明顯有些無力,並沒有翻動起
身體,不過表情隨之變得猙獰和痛苦起來。

  我急忙推門進到病房里,把手臂墊在她的頭頸下,稍稍用力幫她側了側身體,
幫她再次整理好被子,卻發現她已經醒了。

  「是不是又開始痛了?我去叫護士吧。」我問她。

  她用力的搖頭,但額頭上能註意到已經開始滲出一片水色。

  「海濤,幾點了?」她虛弱的問。

  我看看手機,告訴她:「快12點了。」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又費力地扭頭朝窗子方向看了一眼,像是和我說話,
不過更像是自言自語地小聲說:「半夜呀……我以為是中午,也不知道他是上午
還是下午……」

  我突然明白她惦念時間的緣由了。

  我心里又開始泛起酸意了。

  她都這個樣子了,我就在她的面前,她居然毫不掩飾對那個畜生的擔心。

  我郁悶地苦笑,說:「你還在惦念刁老三?」

  她沒說話,只是楞楞地盯著我看,眼睛里迅速地積累起一團晶瑩。

  「海濤……他是個惡魔,但是他很快就要遭到報應了,我們真的不要再去對
他耿耿於懷了吧,我知道,你留在這里,就是擔心我想不開,擔心我做什麽不好
的事,其實我早就想明白了,我有今天,其實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的,如果沒有
小悔和你,我恐怕早就給自己一個了斷了,但是我現在不能死,我要好好活下去,
為了小悔,也為了你,我想好好活下去,相信我,海濤。」她哽咽著,語氣堅定
的對我說。

  這幾天來,這是楊雋向我說出的最讓我心安的話,我用力地朝她點頭。

  楊雋含著淚,動了動嘴角,很勉強的笑了一下,接著說:「下輩子……下輩
子還讓我遇到你吧,我一定會和你好好的過日子。」

  我的鼻子酸堵了,不過我硬挺著沒讓眼淚湧出眼眶,這種話,現在說出來,
除了讓人心酸,還能有什麽意義呢?


                                【未完待續】
2019-6-25 12:40#164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51) 作者:freemanpk

.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作者:freemanpk
2019年/6月/25日發表於第一會所或SIS001



            五十一、被摧毀的意誌

  我們並沒又多聊什麽,她很虛弱,我也很疲憊,她整夜都是昏昏沈沈的醒一
會又睡過去,然後會驚醒,再迷糊一會的睡過去。

  早上7點多唐明明就過來了,她上午十點多的飛機要回深圳,臨走前趕早過
來看看。

  匆匆地關心了一番楊雋,臨走前當著楊雋的面,唐明明繃著臉對我說:「一
個星期!你只有一個星期!」

  我苦笑著點頭說:「放心吧!你到了深圳,下了飛機就馬上給我電話啊!」

  她使勁朝我努了怒嘴巴,才轉身拉著行李箱離開了醫院。

  楊雋似乎完全沒註意到我和唐明明在她面前的秀恩愛,從早上醒過來,就一
直不安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

  唐明明走了一會,楊雋才猛然間覺醒一般問我:「呀,明明姐是不是走了?
她回深圳了嗎?」

  「是啊,你想什麽呢,才發現?她走的時候還和你打招呼了呢。」我回答她。

  她蜷縮在被子里,剛剛吃過早上的藥,護士已經過來開始給她打上了吊水。

  「海濤……你說,人死的時候,是不是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她少少側身,
木木地盯著窗外發呆說。

  「我也不知道呀,我又沒死過。」我沒好氣的回她。

  「槍決的話,是打在哪里?」楊雋的聲音有些發抖。

  我沒作聲,我知道她根本就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沒什麽興趣,她只是關心那個
人而已。

  「他們說,現在有註射死刑,你說刁哥的案子這麽大,會不會給他用註射這
種?槍決那種太可怕了,而且肯定特別痛苦,海濤你說他們會不會讓刁哥自己選?」

  她似乎已經忽略掉了我的存在,自顧自地在床上緊張的嘟囔。

  我沒有打擾她,我能理解她今天的狀態產生的根源,只是,我心里面很煩躁。

  其實我也不知道刁金龍的死刑執行的具體情況,我沒資格更沒有去打探這些
細節的心情,刁老三是多行不義必自斃的天道註定的下場,他被國家法律用什麽
手段執行的死刑都難解我心頭的恨意,只是,就像昨晚楊雋所說的,恨,肯定是
恨的,只是沒有必要和一個死人耿耿於懷了。

  中午的飯我給楊雋打回來了,但她一口都沒吃,到了下午,她開始變得焦躁
不安起來。

  我告訴她,如果是執行的話,可能是一大早就已經執行了。

  她劇烈的抽泣,甚至都後來蒙著被子失聲痛哭。

  不過到下午晚飯的時候,她似乎已經開始調整好自己的沮喪,不再哭泣,只
是紅腫著眼睛抿著嘴巴不做聲。

  六點多,左健兩口子抱著小悔來探病,看到孩子,楊雋終於擠出一絲笑容。

  一周時間很快就熬了過去,楊雋終於可以下地走了,雖然步履艱難,但是回
複的還算好,我立刻幫她辦了轉院手續。

  這一周賀桂芬那邊卻也出奇的安靜,對楊雋沒有任何騷擾,不過楊雋入院第
五天的時候,賀桂芬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我以為她是來找麻煩的,接起電話很警覺地問:「有事嗎?」

  電話那邊的賀桂芬冷笑著,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說:「小秋傷恢複的咋樣了?
你們給我個賬號,我好給你們轉錢呀。」

  我牙關咬的咯蹦蹦響,恨不得從電話里爬過去掐死這個肥豬一樣的臭女人,
沒好氣地說:「少在那里貓哭耗子!她不叫小秋,她叫楊雋,錢不要給我,回頭
我把小雋的賬號發給你,沒啥事我掛了!」

  我聽到她在電話里剛發出一聲怪叫,我立刻掛斷了電話。

  給楊雋辦好轉院手續,我立刻幫她們母女收拾好行李,訂了飛深圳的機票。

  楊雋恢複的挺好,其實到第四天開始,她就可以側著屁股半坐在床上了,到
後兩天,幹脆把小悔也留在醫院,沒讓肖麗娜帶回去。

  這幾天我一直在醫院陪著她、照顧她,她對我似乎依舊那麽依戀,我倆也更
加開誠布公的聊了很多,甚至包括她從來沒和我提起過的她第一次和刁老三的深
圳之行。

  其實那些事我在徐斌的照片里已經基本知道了個大概,不過聽她親口說出來,
感覺更加震撼和揪心。

  那天是小悔頭一次留在醫院,哄睡了小悔,白天幾乎睡了一整天的楊雋似乎
精神頭十足,斜坐在床上和我回憶起當年那些事,從鐵力那個林場的漆黑的夜,
到婚後我倆的點點滴滴,然後,不自覺的,話題就聊到了刁老三身上。

  其實對於我來說,我是很抗拒談到這個名字的,不過楊雋似乎滿不在乎,盡
管以前已經和我說過她和刁老三之間的大概,這次談起,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一發不可收拾了。

  「剛開始時候,我可討厭他了,他又老,長的又不帥,還整天把自己當情聖
一樣,動不動就和我說些黃色的笑話,我開始可煩他了,恨不得見到他就想轉身
躲開。」

  我好奇的插話問:「那怎麽就沒躲開呢?」

  她笑了笑,說:「其實我也躲過,可是很多時候都是大家一起打球,人多嘴
雜的,我也不好意思做的太明顯,後來接觸的多了,我就發現他這個人很講義氣,
也很邪乎,好像很多事他都能擺平,也認識很多很牛的人,就讓我覺得他有些內
涵,不知不覺的,就沒那麽抵觸他了。」

  我削好一個蘋果遞給她,她接過來咬了一小口,接著說:「不過他追女人也
沒啥特別的,就是死纏爛打,整天像個狗皮膏藥一樣,只要我一出現,他就過來
跟我獻殷勤,那時候,我傻的像個白癡,就是整天感覺被人寵著,被人捧著,那
感覺好舒服,就像……」

  她說這停了一會,眼睛看了看我,小心的繼續道:「就像之前……老吳對我
一樣,我真的好喜歡那種被人毫無原則地寵愛的感覺。」

  我苦笑,心中暗想:難道我就沒有給過你那種感覺嗎?

  她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了什麽,像是聽到了心中想法一樣急忙解釋道:「你更
寵我,只是我把那份寵愛當成了理所應當的,沒有好好珍惜,我現在好後悔。」

  我擺擺手,這些話,在以前也許我聽了會和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吧,現在
我聽她說這些話,覺得有些別扭不說,心里還有些酸楚。

  楊雋沒理會我的表情,像是自言自語的繼續嘮叨著:「再後來,就感覺自己
被鬼迷了心竅,明知他對我是有企圖的,卻就是忍不住去見他,而且越來越過分,
原本我是一直都保持著底線,可是很快我就發現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了,先是被
他抓著手不肯放,又莫名奇妙地跟著他去了洗浴,在洗浴中心里,我差點就給他
得手了,他不但脫光了我衣服,甚至連我下面都摸到了,那時候,我就已經知道
我玩過界了,我後悔了,害怕了,就想和他斷絕來往,可是……誰知道那時候出
了那種事,我真的以為你和明明姐上床了,那時候你知道我又多憤怒嗎?我當時
就是在想,我為了你,為了這個家,在外面為你堅守著貞操,保持著幹凈的身子,
可你卻……你卻那麽無恥地和你的前女友去開房,我瘋了一樣去報複你,所以
……那天晚上我去刁哥的酒吧的時候,他又一次想和我做愛,我……我就讓他得
手了。」

  聽到她再一次講述這些,我的心里仍舊會有一種酸意泛起來。

  我靠在病床邊專門給陪患家屬準備的躺椅上,靜靜地聽著,夜已經深了,我
無意打斷她,雖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卻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平靜,聽她繼續講她身
上發生的事。

  「可是那天,我從他酒吧里一出來,就看到了你的電瓶車,我都快要嚇瘋了,
我真的一點都沒想到,你那時候畫畫的地方居然就這麽巧是刁哥這個酒吧,那我
和刁哥做愛時候,豈不是你就在旁邊的房間?那你肯定是發現了吧,但是我還是
心有僥幸,想回去和你核實一下,結果,你居然傻瓜一樣根本沒懷疑我。」

  我尷尬的笑,感覺她是在抱怨我沒有盡早的發現並制止她。

  「我那時候根本沒有任何想跟他走的想法,但是我真的太害怕了,我當時真
的完全慌了,就是感覺你知道了我做錯事了,就一定不會要我了,我真的怕死了,
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了。」

  「你那時候還沒後悔和刁老三發生關系,卻只是害怕我知道你的醜事?」我
忍不住插話問。

  她搖搖頭,小聲說:「我從頭到尾都是知道和他發生關系是天大的錯事,但
是……海濤你別生氣,我那時候真的感覺那種事好刺激。」

  我搖頭嘆口氣說:「那種事?你是指和和刁老三上床這事?」

  她眼神有些驚慌,抿著嘴唇道:「是的……」

  我嘆了口氣,把頭向後仰著,不想去看她的表情,心里不禁泛起一絲酸楚。

  「你生氣了?」她試探的問我。

  我搖搖頭說:「我有什麽氣好生的?都過去了,我早就放下了。」

  她沈默了一會,大概是感覺到我真的沒有什麽異樣,才問我:「你到底是怎
麽發現我倆的事的?我和他都很奇怪,既然那天你沒聽出我的聲音來,後來怎麽
又發現了,而且還那麽肯定?我倆只在酒吧做過一次呀。」

  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了,索性給她都說清楚吧:「那個小輝當時找我幫忙去
找齊曉宇取刁老三存放在她那里的跑路錢,我為了討要酒吧畫畫的尾帳,就幫他
取了,然後他說給我一萬塊再幫他取一個洗浴中心里面的東西,我也幫了,就是
洗浴中心那個東西讓我發現了你倆的事。」

  她皺著眉,瞇著眼睛看著我,疑惑的問:「哪個洗浴中心?取的什麽東西?」

  「時間久了,我還真的不大記得那洗浴的名字,好像叫什麽富華吧,就是在
安樂街西邊忘烈士陵園去的那條路上最大的那家。」

  她突然怔怔的呆了一下,低下頭,小聲說:「是,我和他去過。」

  「何止去過……」我有些憤慲的說。

  她卻像是突然受了什麽刺激一樣猛地擡起頭,臉色漲紅地看著我,似乎是故
意在刺激我,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對呀,我倆不是去洗澡的,我在那里被他操
了一整宿,我第二天早上腿肚子都是軟的,你是不是很吃醋?」

  我瞪了她一眼,心里卻莫名奇妙的平靜。

  她臉上洋溢著一種似乎是得意卻更像是嘲諷的微笑。

  「你真不吃醋?那我可繼續說了哦」她身體恢複的快,心情卻也恢複的像我
剛認識她時候那般任性。

  「對了,你去那里取的啥?到底你是咋發現我和刁哥的事的?」她追問。

  「小輝在你們倆的包間里藏了支錄音筆,他讓我去取的就是那只錄音筆,結
果我取出來還沒來得及給他,他就被警察發現了,就這樣,我把錄音筆帶回了家,
然後……」

  「你……聽了里面的錄音?」她有些驚詫的問:「里面都錄到啥了?」

  「這不是廢話嗎?你剛說你在那里讓他操了一宿,你猜還能錄到啥?」我沒
好氣的反問。

  她輕咬著下唇,漲紅了臉,憋了半天才試探著問我:「都是聽聲音,這回你
咋就確定是我啦?」

  我冷笑,說:「那天你倆幹累了,中場休息的時候閑聊不是你自己報的名字
嘛!」

  她憤恨地瞪了我一眼,斜眼看著我,用一種非常具有攻擊性的語氣說:「你
就從頭聽到尾唄?我記得我倆聊到我真名的時候……都是已經半夜了,我倆都做
過好幾次了,你聽你老婆和別的男人做愛很爽是吧?」

  我幾乎要被她激怒了,但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變得如此的具有攻擊性,她以前
的性格很自我,很任性,但也沒有如此的蠻橫和不通人情,至少不會這麽的專挑
刺激人的話來講。

  看我沈默不語,她到也沒有繼續刺激我,稍稍平靜了一下說:「行吧,我和
刁哥都以為是你跟蹤我才發現的,原來是這麽回事,不過小輝那個人也真是壞,
唉,咱仨人都差點把命丟在他手上。」

  「你說你開始沒想和刁老三走,其實我聽錄音已經知道了,但是後來為啥又
做了那麽糊塗的決定?就只是因為被我發現了,你害怕才走的?你到底怕我啥?
怕我打你?還是覺得沒臉面對我?」該我提問了,我一股腦問了一大堆。

  「應該是沒臉面對你吧。」她臉色很嚴肅,低聲說:「你在電話里朝我吼,
我當時就蒙了,我第一反應就是,完了,我和刁哥的事被你發現了,全完了,你
一定會和我離婚,一定會鬧的滿城風雨,我連死的心都有。」

  「然後你就決定跟著刁老三私奔?」

  「那倒也沒有……其實一開始我就想出去躲幾天,等過幾天你冷靜了,我也
冷靜了,我再回來跟你談……」她開始吞吞吐吐起來,我感覺她開始聊到一些她
不想說出來的事了。

  其實她已經開始勾起我的好奇心了,不過我強忍著,故意裝作無關痛癢的樣
子,也不看她,也不追問她,她的性格使然,見我沒什麽反應,反倒是惡作劇般
故意開始說起她那些從未對我坦白過的20幾天經歷。

  「本來我就想找個你找不到的地方躲幾天,但是刁哥當時說,小輝背叛了他,
沒錢他哪里也去不了,又不敢去找他以前的關系,我就想起來,咱家紅旗大街的
房子,我也有鑰匙,雖然你有可能會找過去,不過當時刁哥也有些慌了,一時間
也找不到地方躲,我倆就去那個房子躲了三天……」

  「我知道,我後來去都看到了。」我插言。

  她突然露出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笑,不像是刻意裝出來的,有些戲謔,更像
是沈浸在幸福中,慢條斯理地開始給我講述:「那三天……他對我可真好呀…
…我倆也不敢出去,整天在那個房子里……我倆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做愛……不停
的做,衣服都不穿,飯也不吃,除了睡覺,只要我倆是清醒的,只要互相一聞到
對方的味道,就會滾到一起……他就像是個老蠻牛一樣有使不完的勁,套子總是
給幹破,我也像瘋了一樣,不停地要,帶套子不舒服就讓他直接往里射……唉
……小悔應該就是那幾天懷上的。」

  我的眼淚直打轉,但沒有打斷她。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他那幾天一直都是用藥頂著的……」她苦笑,臉色開
始變得猙獰道:「然後他就給我看了你和那個佳佳在路燈下面接吻的照片,刁哥
還一本正經的告訴我說,你給酒吧畫畫的時候,其實每天很早就畫完了,都是一
直和佳佳在那房間里做……做愛,然後才回去家里,我那時候真的是恨透你了,
我像瘋了一樣詛咒你,而且你那時候真的對我身體不是很感興趣,我真的相信他
說的了……所以,我就更加瘋狂的和他做愛,後來他都有些開始怕了,那我也要,
我那幾天下面火辣辣的疼,那我也要,我以前說過,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一定
比你更瘋狂,你搞一次,我就搞十次!」

  她說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開始淚流滿面。

  「我真的好後悔……唔……」她嗚咽著,劇烈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當時
要是多對你有一份信任……多和你溝通幾次……也不會錯的如此離譜!」

  我聽到她的懺悔,心里卻不由得生出一絲疑慮:她後悔沒相信我,但是她好
像並沒有後悔和刁老三搞到一起吧?

  我靜靜的等她平複下來,嘆了口氣說:「無所謂了,都過去了,現在說這些
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後來我就在被憤怒沖昏了頭的情況下,臨時決定跟他去南方,不過他沒有
直接去深圳,他說要去石家莊取錢和接一個人,我到了那里才知道,他要接的是
他的兒子刁文廣……這個比他爸還狠的惡魔……不對,刁哥至少更多的時候對我
很好。」

  說到這個名字,她已經停止哭泣,臉上的表情憤怒又有些扭曲。

  「他兒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問。

  楊雋閉上眼睛靠在床頭,極力的平複著自己的情緒說:「他其實以前是個正
常人,十八、九歲的時候出了場車禍,差點就死掉了,搶救過來之後,頭部有個
血塊始終沒法弄出來,好像是壓迫到什麽地方,就變得瘋瘋傻傻的。」

  「那他家為啥要把他送到石家莊呀?」我問。

  「刁老三的親戚在石家莊混的很好,他們兩口子在哈爾濱有很多仇家,我聽
三嫂的意思,就是說小文的車禍其實就是仇家做的,擔心仇家對小文不利,所以
他們把小文送到了那邊。」

  「我記得你說你們在石家莊停了有一個星期?」我問。

  她抿著嘴點點頭,憤恨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惶恐:「那個畜生,我到石家莊第
一天,他就……強奸了我!而且我知道當時他爸就在房間外面!」

  我的頭皮有些發麻,事情其實我都知道了,不過細節還真的頭一次聽她提起。

  「刁老三沒攔著?」我問。

  「哼!」楊雋使勁地用鼻子發泄出憤怒說:「攔著?是他故意的,再後來,
我第二次跟他走,他告訴我說,那次故意讓他兒子強奸我,其實就是對我的懲罰。」

  「懲罰?」我不解。

  「我那時候剛到石家莊,剛下長途車,我就後悔了,我跟他說,我必須得回
家,不然家里那邊一定會全家瘋掉。」

  我苦笑說:「全家?我和你媽而已,你家其他人……算了,不說了。」

  她沒理我的挖苦,呆呆地繼續講:「他哄我說第二天就送我走,說先在石家
莊住一天再說,結果我跟著他到了住處,他就變臉了……」

  我皺起眉,問:「他打你?」

  楊雋猛地搖搖頭說:「他還真的沒打我,不過他說我不聽話,必須得受到懲
罰,他就給我那里打了一個孔……」

  我渾身一個激靈,這個孔我知道,在她的小陰唇上。

  「他說,疼了,才能記住,然後……他當著我的面,在他的那東西上面塞了
個玻璃球……」楊雋說的很平淡,卻把我驚的汗毛倒立,急忙打斷她問:「啥?
啥地方塞了個玻璃球?」

  她把被子下的手露出來,朝我的褲襠方向指了指說:「他在他的龜頭上打了
個洞,在那之前雖然我們做過很多次愛了,我知道他的那里有些不一樣,不過那
個洞里面能塞個玻璃球我之前也沒想到。而且,還不是一個,他那個洞是貫穿的,
兩邊都能塞,不過那天他只塞了一個……」

  我頭皮發炸,男人的那地方恐怕是最敏感的地方吧,在那地方打洞,疼不疼
先不說,難道不會影響他的性生活嗎?可是我馬上又反應過來,唉,如果真的有
影響,那一晚上幹楊雋好幾次的成績不也就不成立了嗎?

  但我還是好奇的問:「他在那里塞玻璃球幹嘛?」

  楊雋抿著嘴,眼神有些飄忽,猶豫了一下輕聲說:「他說,他那里有個洞,
所以,我的那里也要有,他在那里塞個球,硬起來和女人做愛的時候,會很疼,
但是,他就是喜歡在那種痛苦中進入女人身體的感覺,越是疼,他就越興奮。」

  「胡說八道!」我又一次打斷他,有些激動地說:「我也是男人,做那事的
時候,要是疼了,很快就會軟下來,哪里會越來越興奮?」

  楊雋瞇著眼睛,有些帶著嘲笑的口吻說:「女人和女人還不一樣呢,男人和
男人也不一樣唄。」

  我皺著眉,不想和她爭論這個話題,不做聲。

  「不過說實話,他那玩意塞了個玻璃球,還真的讓女人很爽哦。對了,海濤,
要不哪天你也去弄一個唄……我想讓你也帶一個玻璃球和我做。」她說出這話的
時候,居然面不改色的。

  我帶著嘲笑,又有些鄙夷的口吻說:「和你?不可能了。」

  她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這麽說,滿不在乎斜了我一眼,自顧自地繼續說:「我
那時剛被打了個洞,下面全是血,鉆心的疼,但是他帶著那個球和我做愛的時候,
沒多一會就讓我高潮了,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麽了,高潮一波接一波的來,攔
都攔不住。」

  突然的,她的臉色一變,牙關緊咬,怒不可遏的繼續道:「他做完了,我本
來以為這就是他的懲罰了,我還和他嘻嘻哈哈地鬧,讓他找消毒藥水給我擦下面,
結果他兒子就沖進來了,小文你也知道,又高又壯的,我剛要反抗,一拳就把我
打昏過去了,等我醒過來,他正在我身上使勁幹……」

  我的心揪著一般的疼。

  「你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嗎?」我問。

  她搖搖頭說:「小文在強奸我的時候,我使勁哭,求刁哥讓小文放過我,刁
哥說,只要我答應跟著他去南方,他就保證小文以後再不會來折磨我,我就答應
他了。」

  「那時候去深圳,刁文廣沒有跟著嗎?刁老三不是專門去的石家莊要接他兒
子嗎?」我問。

  「小文第一次強奸我,其實並沒成功,他好像不大會做這事,弄了好半天也
射不出來,後來刁哥就故意在外面弄聲音把小文嚇走了,當時小文非常害怕,就
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怎麽著也找不到,後來急著走,就沒帶著他。」

  「刁老三那不是還是沒守約嗎?最後刁文廣不還是一直都有欺負你嗎?」我
憤憤不平的說。

  楊雋無奈的笑了笑說:「其實在深圳還好吧,那時候沒有小文,我和刁哥雖
然提心吊膽的,不過那二十幾天也算是挺開心的。」

  我想掀開我的左衣袖給她看看我的手臂,在她開心的那二十幾天里,我是怎
麽過的,不過還是算了。

  但我嘴頭上卻也沒客氣:「你開心了,你媽開心嗎?就算你不管我是死是活,
你也不管你媽媽是嗎?」

  她的臉上毫無愧色,只是皺著眉,呆呆的看著我,說:「在深圳的那段日子
里,我也有想你,也有想我媽,但是……」她臉上的肌肉抖了一下,接著說:
「那時候我就好像是被他洗了腦,就是貪戀那種毫無思想,毫無羞恥身體欲望,
我那時候就是知道,我已經走在一條萬劫不複的路上了,沒有可能回頭了,我已
經臟了,從身子到大腦,我已經臟的像只下水道里的耗子,後悔?愧疚?有什麽
意義?你李海濤會原諒我嗎?我媽和我的那些親戚們能原諒我嗎?有可能嗎?」

  她盯著我的眼睛,目光里有一絲期盼,又帶著一絲決然。

  我動了動嘴巴,想說什麽,卻不知如何開口。

  她見我半天沒做聲,一臉釋然的樣子仰躺在病床上,輕聲道:「偽君子…
…你們都是偽君子……我是個破鞋,你們都是聖人……」

  我終於忍不住了,聲音開始洪亮起來:「楊雋!你對你的家、對我造成了多
大的傷害你真的不清楚嗎?你想我們原諒你,這種事是你坦白一下,然後我們就
要接受的問題嗎?你說你這是自我?你根本就是自私!你對你做過的事有一萬種
理由來安慰自己,卻從來不想你給別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你真是無可救藥了!」

  她瞇著眼睛,抿著嘴巴看著我,楞了一會說:「……對不起海濤,我真的知
道我傷你傷的很深,我真的只是覺得對於你,我真的這輩子都償還不清了,真的,
海濤,如果你能再給我個機會在留在你身邊,我可以為你做一切事,真的,就算
你整天打我罵我我都能挺著。」

  她說著,突然掀開被子,把病號服的衣襟向上翻起,露出滿身羞恥的紋身,
大聲說:「我可以做你的母狗,你要是不喜歡這些,我去做手術把這些都弄掉,
然後再把你的名字紋到我的全身,你原諒我好不好?海濤,求求你!」

  我憤怒了,猛地站起身,渾身直哆嗦,指著她的鼻子道:「你他媽別不要臉!
你想我原諒你,就好好做人!你現在真的變的像一只賤狗!我真不懂,你為什麽
會在這一年時間里變得這麽惡心,你看看你,哪里還有一點羞恥心?我真後悔答
應幫你了。」

  她渾身顫抖起來,表情變得恐慌和不安,連忙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坐起身
急忙磕磕巴巴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海濤……你別生氣,我,我是,我犯糊
塗了,我以後不會了,海濤,你別生氣,對不起,對不起……」

  我的心像是被人用力的攥住又猛烈的擠壓,楊雋,一年之前,她還是一個絕
對不會在我面前認錯的女人,現在,居然會對我連說這麽多句對不起,她的意誌
看來早就被刁老三那畜生給擊垮、摧毀了。


                                【未完待續】
2019-6-25 12:41#165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52) 作者:freemanpk

.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作者:freemanpk
2019年/6月/25日發表於第一會所或SIS001


                      五十二、你好!新生活!

  我想奪門而出,扔下這個已經完全腐爛到骨髓里的女人,一路狂奔,離開這
個讓我領受到奇恥大辱的城市。

  但是我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聽到身後楊雋嗚咽的抽泣聲,我的兩腿似灌鉛
般沉重。

  她錯無可赦,但是,她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眾叛親離,身心都是傷痕累累,
如果這時候,我這個唯一可以拉她一把的人也放棄了,她面前的路可能真的只有
死路一條。

  醫生說過她的抑郁癥很嚴重,隨時都可能有自殺的想法,她感受不到希望,
她真的可能會尋死。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在病房門口呆立許久,終於還是不忍心拉開門把手。

  夜已深,面對著曾經的枕邊人,我無言。

  她也不再對我嘮叨和講述,安靜地蜷縮在病床上,呆呆地看著床邊安靜地嘟
著小嘴巴的女兒。

  出院當天,一大早唐明明給我電話問我這邊的安排,我告訴她手續都辦妥了,
就等明天早上的飛機回深圳。

  了解好這邊的情況,唐明明語氣有些猶豫地問我:「你還好吧?」

  我不明白她問的什麽意思,反問:「什麽?我當然好。」

  她頓了一下說:「我說了,給你倆一個星期的時間,現在時間到了,你說實
話,你能不能徹底放下你倆之前的感情?」

  我很堅決的說:「明明,我早跟你說了,我現在心里就只有你一個,我對她
真的沒有一絲那種感情了,我照顧她,只是因為同情,只是怕她想不開,相信我!」

  「我相信你,你別多想了,我已經幫她們娘倆租了個房子,面積不大,不過
東西都是全的,而且,離咱家不是很遠,照顧起來也方便。」

  我感慨唐明明的通情達理,連忙道謝:「太謝謝你了明明,等我回去深圳再
好好感謝你。」

  她在電話里突然觸電般叫了起來:「你媽的李海濤!你跟你老婆客氣個屁!
咋的?搞了半天你還是拿我當外人是吧?」

  我意識到我在得意之時說了錯話,有些慌亂地解釋:「不是,不是,你看我
這破嘴!該打該打,我只是覺得讓你費辛苦了,本來你可以不理的,現在還要委
屈你跑前跑後的,我心里心疼呀。」

  「這還差不多,你路上註意安全,明天我去機場接你們。」唐明明也沒多糾
纏,囑咐了我一下就掛了電話。

  辦好了出院手續,我帶著楊雋來到了我住的賓館,楊雋租的房子已經退了,
左健家也不方便,我只能把楊雋領到這里,給她又開了一個房間,不過沒有和我
所住的房間相鄰的了,她的房間被安排到了另一個樓層。

  因為她後面還要做異物的摘除手術,所以她的外傷只是進行了簡單處理,她
現在走路還是十分吃力,上下車,又上樓的,都是她抱著孩子,我橫抱著她。

  她像是很享受我懷抱,一路上折騰了幾次,她都老老實實的把頭靠在我的胸
前,癡癡地看著我臉。

  晚上我特意去飯店點了兩份餃子,楊雋也胃口大開地吃了好多。

  安頓好她們母女,我本想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正準備起身,楊雋叫住了
我。

  「海濤……和我說說話,最後一次,行嗎?」她的語氣中帶著一點唯唯諾諾
的祈求,這種語氣從我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聽到。

  我點點頭,做回房間里的沙發上。

  她像是個絮絮叨叨的老女人,跟我不疼不癢扯東扯西的聊了好一會,我看時
間已經夜里十點多了,我就又準備要走。

  看到我又要走,她有些急了,放下已經哄睡的孩子,坐在床邊像是有些著急
地對我說:「你多陪我一會好不好?」

  我有些不悅,沒好氣地站起身說:「太晚了,你要是沒什麽事我得回去睡覺
了。」

  「有事,有事……」她急忙說。

  我疑惑地看看她,沒說話,等她說。

  她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似乎真的有事難以啟齒。

  這個表情到讓我有些意外了,她這幾天經常故意說些很不知羞恥的話來刺激
我,那些話題基本都是圍繞她和刁老三之間的那些男女之事的,那些事她都能坦
然地說出來,還真的想不出今天她要說的是什麽。

  「我就知道你沒什麽事要說,那我回去睡覺了哦。」我挪動腳步向房間門走
去。

  「不是……我說,我說。」她費勁的站起身,似乎是傷口還在疼痛,她在地
上站的有些搖晃。

  我停下來,回頭看著她。

  她漲的滿臉通紅,小聲道:「你坐回來唄?求你了,我還有事要和你坦白呢。」

  我搖搖頭,雖然我覺得她的事我想已經沒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了,但還是坐回
沙發里。

  「說吧。」

  她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地輕聲開口:「其實,其實……在刁哥之前,我就
已經對不起你了。」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不屑地說:「吳老師嘛,我知道,他是你認識我
之前的,我早和你說了,我不在乎你在我之前的事,真的,我沒有那種所謂的處
女情結。」

  她的眼神有些飄忽,嘴巴先是動了幾下然後才吞吞吐吐地說:「不,不是老
吳的事……是……是結婚之後的。」

  我的頭嗡的一聲,幸好是坐在沙發里,要是站著,我怕我真的會腿軟摔倒在
地上。

  「什麽意思?」我聲音有些顫抖。

  「我那時候上班,經常很晚回家,你真的一點都不懷疑我在外面有什麽對不
起你的地方嗎?」她反問我。

  「也不能說完全沒懷疑,不過我只是相信你能處理好」我說的話已經完全沒
有任何底氣了。

  她苦笑,慢慢悠悠的嘆了口氣說:「一個女人在這個世界上活著怎麽這麽難
呢?」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用手拍了拍胸口,像是下定了決心,接著說:「反正我已經在你心里完全
是個爛女人了,都和你說了吧,我剛到公司一個月,我就被金總弄上床了,在咱
倆結婚前。」

  我的手直哆嗦。

  「不過我倆只有兩次,他後來又找過我幾次,我都拒絕了,他怕我辭職,就
沒敢逼我。」

  「也就是說,當時你們公司里傳言都是真的咯?」我的聲音也是發抖的。

  她緊咬著牙,點點頭,卻又搖搖頭,說:「那些事都是徐胖子散播出去的,
他得不到,就到處散播我的謠言。」

  「但是人家不是說中了嗎?你還不是真的和你們那個金總有事?」我冷笑著
說。

  「你不想知道我和金總是怎麽回事嗎?」她突然問。

  我不置可否地看著她的臉,這幾天的醫療讓她的臉色紅潤了許多,不過還是
有些虛弱的疲態。

  「算了,都和你說了這麽多了,就什麽都不瞞你了,那時候我剛到公司,徐
胖子整天纏著我,總是在酒桌上想灌醉我,金總幫我攔了幾次,不過金總始終沒
對我表示什麽,我就覺得自己蠻幸運的,遇到了一個好老板,但是那個徐胖子不
死心,有次他單獨帶我去見客戶吃飯,我不小心喝了他加了東西的飲料,就人事
不知了,等我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吵架醒過來時候,就發現我已經被帶到了一個賓
館,身上衣服都被脫的差不多了,不過那時候還有意識,就發現是金總和徐胖子
在吵架,他把徐胖子罵了個狗血噴頭,就這樣救了我一次。」

  我輕哼了一聲,有些嘲諷地打斷她說:「然後你就投懷送抱以身相許了?」

  她瞪了我一眼,歪著頭否認說:「才不是呢……和他第一次是……是我喝醉
了,他也喝醉了,糊里糊塗的在他的車里……」

  在我倆結婚前,還是和她的老板,在車里車震。

  我已經麻木了。

  「那時候咱倆馬上就要結婚了,我清醒過來後都後悔死了,又怕讓你發現,
我哭了好幾天,就想去辭職,結果金總說他也後悔死了,說以後絕對不會再侵犯,
求我不要走,我心軟了,讓他發誓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我才沒走。」

  「那個徐總說他有你和金總開房的照片是真的嗎?」我問。

  她猶豫著,點點頭,小聲說:「是,我倆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是那次我說
我加班要幫公司的展銷會連夜翻譯資料,晚上加完了班,他請我吃宵夜,聊了好
多事,然後……他就想帶我去開房,我那天也不知道怎麽了,想著反正已經和他
有過了,就跟著他去了,誰知道從賓館出來的時候居然遇到了徐胖子。」

  我突然想起有一次她突然發了一筆不菲的獎金,終於把這些瑣碎都聯系到一
起了,問:「就是拿七千多獎金那次?」

  她有些生氣的瞪了我一眼,慍怒道:「你當我是賣逼的呀?和他睡了就要拿
他的錢?那個七千多真的是我翻譯資料的獎金好不好!」

  賣逼的是生活所迫,至少還有可憐的一面!你他媽就是個賤貨!爛貨!我心
里暗罵。

  「我和金總就那兩次,然後就再也沒有了……呼……終於都說出來了,沒了,
這回徹底都說了,也挺好。」她像是如釋重負一樣。

  「就這些?」我面無表情地問。

  這回她有詫異了,在我臉上不停打量著,想捕捉到一些什麽,不過她失望了,
不解地問:「你還要知道啥呀?這回真的沒了,我所有的事,所有最隱秘的事都
告訴你了,還不夠?」

  我冷笑,說:「楊雋啊楊雋,我謝謝你給我這麽坦白,謝謝你給我戴了這麽
多年的綠帽子,謝謝你讓我當王八當的這麽快樂!」我想我現在的表情一定是變
得很猙獰,因為我已經緩緩地把我殘缺的右手舉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著我手,臉上閃過一絲惶恐,卻突然開始帶著一絲詭異的邪笑,用一種
很輕浮的語氣說:「我就是這麽爛的一個壞女人,其實我一直都是,你生氣嗎?
生氣你打我呀。你是男人嗎?你老婆這麽賤,這你都能忍?」

  我暴怒起來,猛的揚手,狠狠的抽了她一記耳光。

  那清脆的擊打聲像是一聲炸雷,仿佛擊中了我的心。

  她居然毫無閃躲,硬生生的用臉頰承接了我幾乎用盡全身力氣的一個耳光。

  她居然笑了,咧開的嘴巴里滿是鮮血。

  「真爽!你要是能一邊操我一邊揍我我就更爽了!」她恬不知恥的繼續說。

  我輪圓了胳膊,又是一記耳光打了過去。

  她朝地上啐了一口血痰,依舊滿不在乎地帶著笑意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
「李海濤,你終於生氣了,你生氣,說明你心里還有我,好吧,我再告訴你一個
秘密吧。」

  聽到她戲謔的口吻,我怒不可遏,氣的渾身發抖。

  「我跟金總的事,其實是我編的,我根本沒和他有過任何過分的關系,我就
是想激怒你,我就是想看看你還會不會為我生氣。」

  我有些眩暈,我瞪著的眼睛里現在一定是赤紅的,我猛地站起身逼近她面前,
抓住她消瘦的肩膀,大聲問:「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折磨我?你害我害的還
不夠嗎?」

  她的笑有些勉強,我能看出我已經抓疼她了,但是她還在堅持著。

  「在我離開你這一年時間里,我學會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痛就要讓你痛徹
心扉,痛在表面上的傷很快就愈合了,但痛在心里的,這一輩子都不會忘,我就
是要讓你一輩子都記住我。」

  「你讓我疼的還不夠嗎?你一定要逼死我嗎?」我的眼淚直打轉,用力搖著
她單薄的身子問。

  「不夠!」她毅然地說「到底為什麽?你為什麽非要折磨我?」我大吼。

  她終於哭了,看著我,眼淚不停的流,她嗚咽著說:「因為……因為我恨你
放棄我,我嫉妒唐明明,我嫉妒她能得到你,我嫉妒她能得到你的信任,我恨她,
也恨你!」

  我大聲道:「你這人這是莫名其妙!你頭一次回來,我沒有原諒過你嗎?我
那時候不是說要帶你走,接受你對我的背叛嗎?你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你還期
望我能接受你?你想什麽呢?」

  她大口地喘著粗氣,歇斯里底地朝我大叫起來:「操你媽李海濤!我當時要
是不跟他走,他一定會殺了你,我跟他走,我早就知道我沒好下場,如果不是為
了你,為了你李海濤!我就是死也不會讓她帶走我!我在他身邊,在那個傻子小
文身邊,我沒有一天不想到死,但是他們整天看著我,我死不了,肚子又越來越
大,我死不了,那個傻子小文沒黑天沒白天的折磨我,我一心想死,又不忍心讓
孩子跟著我遭殃,只能硬挺著活下來!操你媽!李海濤!你嫌我臟,嫌我惡心!
但你他媽就沒想過我遭受這份屈辱,全都是為了救你!」

  我聽著她刺耳的叫罵,卻突然間冷靜下來。

  她說的對。

  如果我那天不在場,我相信她不會跟著刁老三走第二次的,如果那天她沒有
跟著刁老三走,最大的可能就是當著楊雋的面,刁老三會用那支雙筒獵槍剩下的
一顆子彈打穿我的腦袋。

  「對不起小雋,我的確是太自私了……」我軟化下來,語氣變得柔和。

  她不再叫罵,雙手用力地捂著小腹,大哭著。

  我這才意識到,她的傷口才剛剛愈合,還沒痊愈。

  我急忙走到她身邊,手足無措地想關心一下她的傷口。

  我剛靠近到她的觸摸範圍,她猛地抱住了我。

  我沒有做什麽抵抗動作,任由她奮力的擁抱和親吻。

  她的個子不夠親吻到我的唇,她有些急躁,兩手用力地環著我的脖子向她的
方向拉,直拉得我甚至感覺她用上了全身的重量,我有些扛不住,稍稍順著她的
力道垂下頭,嘴巴立刻被她沾滿淚水的唇狠狠貼在一起。

  「你……的傷還沒……可以了,別過分!」我被她吻的有些上不來氣,斷斷
續續的說著,想推開她。

  她停止親吻我,但是手臂還是用力地摟著我的脖子,怔怔地盯著我的眼睛看。

  我趕緊說:「好了,可以了,你早點睡吧,我得回去我的房間了,明天還要
起早趕飛機呢。」

  「別走行嗎?抱著我一晚,我有傷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不會逼你做對不起明
明姐的事,我只求你抱著我睡一晚,可以嗎?」

  「不行!」我的回答聽起來很堅決。

  她嘆了口氣,哀怨地松開環繞著我的兩臂,小聲道:「你這麽討厭我,我有
些後悔那天救了你,早知道你對我這麽狠心,那天還不如和你一起死了算了。」

  我的心抽搐了一下,堅定的心開始崩塌了。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想要去拿床邊的手機看看時間,卻發現手臂
已經麻木的像是沒知覺了一般,而懷里,更是緊緊依偎著一個蜷縮著的女人。

  我們什麽都沒做。

  也不算什麽都沒做,她幾乎只要睡著幾分鐘後就會渾身一個激靈,然後驚醒,
然後就拼命的吻我,直到把我也吻醒。

  小悔晚上也醒了幾次,哭鬧著要媽媽來撫慰。

  這一晚,我幾乎等於沒睡。

  「你別走!」我正要起身,她迷迷迷糊糊地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在她頭頂摸了摸,苦笑著說:「天亮啦!得起床收拾一下,我們要趕飛機
去深圳了。」

  她一下子坐起身,臉上帶著倦意,不過好像精神十分亢奮,支撐著床坐起身,
看著窗外伸了個懶腰,開心的說:「真好,新生活,楊雋!你要好好活下去!」

  也許是醫生給她開的抗抑郁的藥有效果了?


                                【未完待續】
2019-6-25 12:44#166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wolves
中級會員
Rank: 2



UID 140788
精華 0
積分 21
帖子 294
閱讀權限 10
註冊 2012-9-28
狀態 離線
在深圳打炮几天怎么没交代清楚。失败!没撸点了!这婊子还是可以让海涛留着吧!U盘里一定是这婊子淫态,什么打逼孔纹身,下种估计都是这婊子提出来的!一个有心机的SM受虐狂

[ 本帖最後由 wolves 於 2019-6-25 19:21 編輯 ]
2019-6-25 14:50#167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maomaomao852
資深會員
Rank: 3Rank: 3



UID 147207
精華 0
積分 38
帖子 121
閱讀權限 30
註冊 2012-12-1
來自 江苏南京
狀態 離線
三十多章以后到这里,我的内心毫波动。纯属为了虐而虐,而且是脱离实际的虐。一点代入感都没有了。没劲,再见。



花开百样红
2019-6-25 16:14#168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QQ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180ml
註冊會員
Rank: 1



UID 113575
精華 0
積分 0
帖子 70
閱讀權限 9
註冊 2011-11-29
狀態 離線
还是把U盘里的内容写写,让大家最后撸一把。完结了吧,脱离实际,不符合基本逻辑,为了虐而虐。没有代入感,大家也就没有性趣了。反正已经虐成这了,希望作者能让象大的爱好“公狗”也出演个角色!嘿嘿
2019-6-25 20:03#169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mshakta
註冊會員
Rank: 1



UID 226164
精華 0
積分 1
帖子 9
閱讀權限 9
註冊 2014-4-26
狀態 離線
文章的部分邏輯不嚴謹,尤其是楊和刁在一起20多天,就發生了那麽巨大的改變,立馬被洗腦了,這個看起來,不太可能。難道是楊隽在之前的婚姻生活中,隱藏得太深了,有特別多李海濤所不知道的私密事情? 希望U盤能有一些交代。

特別看不起男主,一般來說,這種類型文的男主,都有一個非常大的特點:怯懦、優柔寡斷,做事不乾脆,下不了手,拖泥帶水,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文章中,楊爲什麽被刁搞定了? 說到底就是李海濤太沒有男子漢氣概了。人都有一種奇怪的心理,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都不珍惜。說到底就是楊隽獲取李海濤的愛,是不需要成本的,是輕而易舉的,只需要哭一哭,裝可憐就可以。而她爲了討好刁老三,居然在胸上打孔.......

尼采說得對:“你要到女人那裏?別忘了帶上你的鞭子!”有一些女的天生都有受虐傾向,刁老三和他兒子虐待輪暴楊隽,她自己倒是樂在其中........

所以,無底綫的縱容,不是愛,是傷害!一厢情願的付出,在對方眼裏,其實是一文不值!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希望現實生活中的男同胞們,要謹慎付出自己的愛,千萬不要明珠暗投,一不小心遇見楊隽這樣的,還不得給氣的吐血!

[ 本帖最後由 mshakta 於 2019-6-25 21:12 編輯 ]
2019-6-25 21:00#170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wolfang
金牌會員
Rank: 6Rank: 6


UID 150419
精華 0
積分 479
帖子 1256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12-29
狀態 離線
說一下從網友那裡聽來的劇透吧,賀桂芬帶人攔在要去機場的半路上又把楊雋給擄走了,男主報警但是警方不處理,男主帶刀單槍匹馬想去救楊雋,人沒救到,刀被奪走,被壓著跪在賀桂芬面前......
2019-6-25 21:17#171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barsuisse
金牌會員
Rank: 6Rank: 6



UID 349902
精華 0
積分 129
帖子 1386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6-3-6
狀態 離線
這個又是有點講不通的,人都被虐待,做成那麼嚴重的身體傷害,居然可以輕易的放過,
攔路擄人警察不受理?算是嚴重案件了吧!一樣不理?把警察描得也黑得過分。
2019-6-25 21:24#172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sofia
高級會員
Rank: 4


四合院美眉  
UID 24184
精華 0
積分 81
帖子 193
閱讀權限 50
註冊 2008-4-5
來自 taipei
狀態 離線
以上幾位樓主都在說文章中的不合理  

虐文方程式: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主+一個極其猥瑣的壞人+一個極其怯懦的男主
然後極其漂亮的女主愛上極其猥瑣壞人的大雞巴  極其怯懦的男主一籌莫展甚
以上缺一不可  不然就不叫虐文
2019-6-25 22:18#173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QQ  Yahoo!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53) 作者:freemanpk

.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作者:freemanpk
2019年/6月/26日發表於第一會所或SIS001


                      第五十三章:橫生意外

  梳洗打扮妥當,我去樓下帶了早餐回來,她心情很好,胃口也很好,像是很
久沒吃過好吃的一樣把我帶回來的食物吃的幹幹凈凈,收拾好行李,我看時間差
不多了,就帶著楊雋母女下來辦退房手續。

  其實一早本來挺順利的,雖算不上怎麽開心,不過想到要離開這里,去到一
個新的地方開始新生活,楊雋看起來精神很好,臉上也有這意思久違的笑容。

  不過我卻開心不起來。

  臨下樓來服務臺辦手續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一看到號碼,我的神經
立刻緊張了起來。

  「小秋老公呀?你看我這人也馬虎,到現在我還記不住你貴姓……哈哈哈」
賀桂芬那粗獷又囂張的笑聲。

  「什麽事?」我小心的問。

  「你咋還沒發銀行賬號給我呢?我好給你們轉錢呀。」

  我這幾天忙著楊雋出院的事,還真把這事給忘了,趕緊說:「行,一會我就
把賬號發給你。」

  賀桂芬突然轉了個話題說:「聽說你和老唐家的姑娘結婚了?恭喜你呀。」

  我不知道她有什麽目的,只好敷衍她說:「謝謝,要是沒什麽別的事我掛了
啊,我還有事。」

  「你說你急個啥呀?你看這幾天讓你費心照顧我家兒媳婦了,我聽說小秋昨
天出院了,也不好意思總是麻煩你,要不這樣,你給我個地址,我叫人過去接她
回來。」

  我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說:「還接?上次讓你們接走,人差點沒了,還
讓你們接?」

  「你啥意思?她小秋是我家兒媳婦,讓你玩幾天也就不計較了,你還想霸著
不給我們呀?老唐家姑爺咋的?有啥牛逼的呀?還想欺男霸女是咋的?」她的語
調開始變得咄咄逼人了。

  「你家喪事兒還沒了吧?積點德吧!」我也沒客氣,直捅她的窩心處。

  她在那邊立刻爆發了,在電話里高聲道:「別給你臉不要臉!我告訴你,別
以為俺們家老三沒了就變軟柿子了,今天你交人,也要交,不交人,也要交,我
家老三頭七,兒媳婦必須得在場,你要是在這里攔著,我就讓你躺著離開哈爾濱,
不信你就試試!」

  我被激怒了,也朝電話那邊喊:「做夢去吧!你以為你是誰?!有多遠滾多
遠!」

  掛掉電話,稍稍平靜下來,卻暗自擔心起來,雖說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
但是賀桂芬刁三嫂的惡名我還是稍有耳聞的。

  趕緊辦好退房手續,領著楊雋抱著孩子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

  市區到機場的路,平常用不了一個小時就到了。

  不過昨晚剛下了一場大雪,機場高速上清雪車只清理出一條車道,車速有些
慢,甚至到了已經很接近機場出口的地方,大量的車輛已經擁堵的寸步難行起來。

  楊雋傻乎乎的像是沒事的人一樣,抱著女兒坐在後排,開心的向窗外張望,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心急如焚,雖然我們已經是提前了很多來機場,但是前面
不知道什麽原因,車龍已經延續出去很遠,很久也不見車子往前走動一點。

  司機用車載電臺問他的同事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電臺里很快就有人回答他說前面機場路出口位置有車禍,只有一條車道通車,
而且還有一夥人在挨個車的檢查。

  出租車司機開玩笑的問電臺那邊說:「警察臨檢嗎?那估計是又發生大案了。」

  電臺里面滋滋啦啦的雜音,我仔細聽,才聽明白里面說:「不是警察,好像
是一夥村民。」

  「媽的,這年頭,是個人就敢上路上來收費!」那司機憤憤不平的嘟囔。

  我狐疑起來,這不會是賀桂芬那個娘們搞得事吧?

  車龍時走時停,過了好久,才遠遠的看到出口的路牌,而且再往遠處看,隱
約的已經可以看到機場的塔樓了。

  我擔心萬一出口那里真的是賀桂芬派來堵截我們的人就壞了,心想著反正離
機場也不遠了,只要到了機場,那里人多,又有執勤的警察,就算他們追過來也
不能把我們怎麽樣,急忙給司機交了車錢,接過楊雋的孩子,讓楊雋跟著我,跨
過高速路邊的護欄,跑到了下面的輔路上。

  眼看著機場航站樓的塔樓就在遠處,但真的走起來,還真的好遠。

  楊雋走路還不方便,走起來速度很慢,我只好一手抱著孩子,一只胳膊用力
的攙扶著她,不過仍然要走幾步停下來休息一下。

  才走出一百米左右,遠遠的看到高速路上,由遠處出口方向大搖大擺地走過
來一群人,大概有5、6個,都是20歲左右的精壯年輕人,一邊走,一邊朝每輛他
們路過的車的車窗上向車里面張望。

  我心里一驚,很大的可能就是奔我和楊雋來的。

  我急忙前後張望了一下,我們周圍一馬平川,大冬天的,連個草叢都沒有,
完全沒有任何遮擋物,不過路邊的排水渠到還算深,我趕緊拽著楊雋躲到了深溝
里。

  楊雋也感覺出局勢的緊張,輕聲提醒我趕緊報警。

  手機掏出來,這附近信號很弱,不過終於還是撥通了 110,接線員聽說我們
是被壞人圍堵,趕緊問我們地址,我大概說了下方位,電話里要我們好好在原地
呆著,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很快就會來保護我們。

  聽到這些話,我才稍稍放松下來。

  可是耳邊卻突然聽到遠處有一陣嘈雜,像是有人在跑動和大聲叫喊。

  壯著膽子,擡起頭朝高速路方向張望,卻驚得我渾身一哆嗦。

  剛剛那群人,正從我們剛剛乘坐的出租車那邊朝我們這個方向狂奔過來。

  我心說不好,急忙拽著楊雋就跑,沒跑幾步,楊雋就摔倒了。

  那群人圍攏到我們身邊的時候,一輛面包車也急停在我們身邊。

  我正準備和他們抵抗一番,卻連一個回合都不到,就給人七手八腳的按在地
上,結結實實給人在頭上用硬東西砸了幾下。

  我昏厥之前,瞇眼看向楊雋,她也被人在頭上猛擊了幾下,然後兩個人把她
擡起來扔到的面包車上。

  看到一個人從我懷里搶走小悔,我終於失去了意識。

  我的頭像是炸裂般疼痛,有血流在額頭上,我哼了一聲,立刻又被人在肚子
上猛踢了一腳,我劇烈的卷曲起身體,大口的嘔吐起來。

  我又一次人事不知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出我正被人拖著兩腳,頭朝後的拖行在雪地里。

  這里像是郊區的一處廢棄的機修廠,周圍都是成排的破舊廠房和破舊的車床
零件,院子里的積雪像是入冬後就從來沒人清掃過。

  來到一臺黑色的路虎越野車前面,他們才把我放下。

  我用力地轉頭,看到楊雋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架著,也來到了車前。

  車門開了,穿著一條黑色貂皮大衣的賀桂芬扭動著肥厚的身軀從車里出來。

  她下車來,首先接過被人抱在懷里的小悔,裝模作樣的在懷里晃了晃,轉身
把孩子送進車里,車里一個保姆模樣的阿姨接過孩子。

  她得意的跺到我面前,用腳尖踢了踢我的肩膀,在鼻子里輕哼了一聲,輕蔑
的說:「咋的?你這是要帶著我兒媳婦私奔啊?」

  我憤怒地想爬起身,卻被人用腳踩著臉死死地固定在地上。

  「瞅你那熊逼樣!你他媽也算是個男人?」賀桂芬說著,朝我臉上啐了一口
腥臭的濃痰。

  「三嫂!求你放了海濤,我聽你的,我跟你回去,我和小文好好過日子,求
你了三嫂!」楊雋在一邊掙紮著,哀求著。

  賀桂芬回身一個耳光打在楊雋的臉上,嘶吼道:「三嫂?你他媽該叫我什麽
你心里沒數嗎?」

  楊雋楞了一下,很快恍然有所悟的樣子急忙朝賀桂芬喊:「媽!你是我婆婆,
我該叫你媽!求你放過海濤,真的不怪他,是我拉著他來的!」

  賀桂芬臉上鋪滿了得意的笑,搖頭晃腦的看著我說:「你說說你倆是不是有
點過分了?這幾天我家老三辦事,我也沒工夫搭理你們,你說你一個有婦之夫,
她一個有婆家的老娘們,你倆就這麽整天鬼混在一起我們家也就不計較了,咋的
這是?還打算領著我家兒媳婦私奔呀?」

  我掙紮著用盡全身力氣搬開踩在我臉上的腳,狼狽地坐起身,想站起來,卻
被兩個按著肩膀動彈不得,只得朝賀桂芬大聲叫:「你家兒媳婦?你問她承認嗎?!


  賀桂芬大笑起來,一只手抓著楊雋的胳膊,把楊雋拖到我身邊,讓楊雋的臉
對著我,才得意的說:「你問她自己吧。」

  楊雋沒掙紮,臉色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海濤,我和刁文廣已經領證了。」

  我大驚,但是還沒等我發問,已經被兩個人架起來,硬生生被拖進附近的一
個廢棄廠房里。

  我被拖著,口中不停地朝楊雋的方向大叫:「不可能!一定是她們逼你的,
這個你可以去告他們,這是不合法的!」

  聽到我最後的幾個字,周圍好幾個人都撲哧一聲笑了。

  我被他們用一股尼龍繩將雙手反綁身後,扔在一個還算幹凈的墻角,楊雋和
賀桂芬都在外面,我聽到賀桂芬在大聲的訓斥著什麽,不過距離有些遠,我聽不
清楊雋在嗚嗚咽咽的回答什麽。

  廠房里有幾臺廢舊的機床,也沒人看守我,看來賀桂芬也沒想把我怎麽樣,
外面很快安靜下來,我掙不脫捆綁,不過還是可能站起身,沒有綁我的腳,看來
他們並沒想制約我多久,我急忙朝廠房外跑去,外面早已空無一人,只留下雪地
里淩亂的車痕與腳印。

  我找個尖銳的機床一腳,用力磨短尼龍繩,急忙朝廠區外面追出去,哪里還
有半個人影。

  我的頭上出血已經止住了,不過我手機被他們搶走了,我環顧了一下周圍,
滿荒涼的,也不知道這里到底是個什麽地方,只好沿著道路,跟著電線桿方向盲
目地跑,大約跑出去一公里左右,終於看到遠遠地有幾戶房子。

  跑過去問人接了電話趕緊報警,很快就來了臺警車把我帶到了派出所。

  我才知道,這里是距離飛機場足有幾十公里外的一個靠近臨縣的農場。

  我把情況詳細地和民警說清楚,派出所的人到是很負責,立刻就用電話聯系
到了賀桂芬。

  不過放下電話,民警有些疑惑的問我:「你說是有人綁架你老婆?」

  「是我老婆,楊雋!」我大聲回答。

  民警遲疑了一下,說:「你說她是被綁架,那邊說,是你要拐帶人家兒媳婦,
人家也報警了哦。」

  我的頭嗡的一聲。

  是啊,楊雋親口承認了,她已經和刁老三的兒子領證結婚了。

  那麽我現在還真的有些解釋不清了。

  我頭上有傷,但這只能說明我和被害人的婆家有過沖突,但我這傷最多算輕
微傷,賀桂芬的那夥人都是職業打手,把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卻只造成了非常
微弱的傷痕。

  而我這拐騙婦女的罪名恐怕是有些麻煩了。

  民警看著我糾結的表情,不屑地朝我笑了笑說:「人家說了,只要你保證以
後再也不去騷擾她家兒媳婦,今天的事就不追究了,你趕緊走吧。」

  我心有不甘,卻也明白,在派出所糾纏,不但毫無意義,而且還會浪費時間,
當務之急實在是應該盡快找到楊雋,把她帶離那個地獄般的火坑才行。

  這個派出所所處的地段倒也算繁華,出了派出所第一件事就是就近找到個移
動營業廳,把我被他們丟掉的電話卡補辦回來,又買了個最便宜的手機,臺出租
車,一邊打電話給唐明明告訴她這邊發生的意外,一邊讓唐明明幫我打聽一下賀
桂芬的家在那里。

  出租車剛回到市里,手機里接到了一條短信,唐明明告訴我賀桂芬家的住址,
不過她接著打電話過來囑咐我不要輕舉妄動去招惹那個女人,她說我一介書生,
肯定會被人家揍得很慘的。

  我已經被揍得很慘了,我只是沒告訴她我已經挨打了而已。

  唐明明堅持說要回來,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說服她放棄念頭,不過我感覺她答
應我不會來,也不過是敷衍我的權宜之計,她對我的擔心我感覺的很明顯。

  放下了唐明明的電話,我開始準備要付諸行動了。

  這回是我有準備的行動了,我被動的次數太多了,也吃了太多沒準備的苦頭。

  我已經準備和她們拼了,就算是死,或者殺人,我也一定要救出楊雋。

  可是到底怎麽才能救出她。

  我不知道,我也沒概念,我只是知道,絕對不可以再一次讓任由楊雋在那個
惡魔之家停留,哪怕多一秒都有可能讓她墜入無邊地獄。

  可我現在還有什麽資格去管這些事?我早已不是她的丈夫,我還有什麽必要
去理會她的生死?

  不行,不管她是誰的妻子,我曾經答應過她要保護她一輩子,我已經食言了
太多次,我絕對不可以再一次眼睜睜的看著她跳進火坑。

  可是她三番五次地背叛和傷害我,她真的值得我去為她拼命嗎?值得嗎?我
倆前腳離婚辦的離婚手續,她立刻就和那個傻子結了婚,這樣的女人值得我為了
她去拼命嗎?

  她一定是被逼的,賀桂芬那娘們一定是拿小雋的女兒來威脅她,肯定是這樣,
我被拖進廠房時最後看到楊雋望向我的眼神和那天在車廂里她被刁金龍拽走時的
眼神何曾相似!她絕對是被逼的!

  不管了,她對我是有過無法彌補的傷害,但是我就是看不得她受苦!不管了,
我拼了!

  我打定主意,趕緊到附近的超市里買了兩把水果刀,也知道賀桂芬那種人,
身邊一定有幫助她的人,恐怕輕易接近不到她,而那些人是靠傷害別人為生的,
我得保護好自己,可是這方面我基本沒什麽經驗,現在也找不到人來幫我,也不
能拉別人下水,豁出去了,到體育用品那里又買了些護膝護腕什麽的防護用品,
也不管到底能不能起到什麽作用,反正就算是混個心安吧。

  按照唐明明打聽來的信息,原本他家在市里有兩處房產,不過都被查封了,
賀桂芬現在應該住在江北回龍灣小區的那個別墅里。

  進小區查的蠻嚴的,所有的車輛都要有證或由業主帶領才能進入,我是步行,
不過也要出示業主證,我厚著臉皮,跟在一個阿姨後面強壯鎮定的樣子像是跟那
個阿姨很熟的樣子混進了小區。

  這是個獨棟的三層別墅,有個很大的院子,至少有6、700平。

  院子里有條大狼狗,原本懶洋洋的趴在窗子下,我剛走近,那狗忽的一下子
站了起來,把那條拴在它脖子上的鐵鏈掙得咯咯響,萬分警惕地盯著我。

  我只好往後退了一步,沒敢多停留,趕緊走到路的另一邊。

  我不敢在這里多停留,確定了門牌號沒錯之後,我繞著這個別墅轉了一圈,
能看到里面人影走動,別墅里每層都有人活動。

  里面加起來的話,少說也有十幾個人。

  我幾次想跳進這別墅低矮的圍墻跳進去,但是遠遠地看著那條大狼狗,心里
禁不住有些打怵。

  已經圍著那院子轉了很多圈,估計早就引起註意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才能
溜進去,正在愁眉苦臉的時候,唐明明的電話打過來。

  她在電話里顯得很急切,我剛一接通電話,她就在那邊大聲嚷嚷:「李海濤
你可不要沖動!我告訴左健過去找你了!先報警吧,你自己處理不了的!你可別
又像以前一樣犯傻!」

  「我報過警了,警察說不讓我管人家的家事,你也知道刁老三的兒子是個什
麽德行,小雋又被她們帶走幾個小時了,我真的害怕已經出事了!」我遠遠的看
著別墅里面的動靜,小聲的回答唐明明。

  別墅里面有人走動,不過里面的人似乎很放心院子里那條大狼狗的威懾,我
在這里轉悠半天了,也沒人註意我。

  唐明明還倔強的要我不要輕舉妄動,但我現在已經氣沖腦門,聽不進任何規
勸,狠心掛斷了電話。

  溜不進去,就算是強闖,我今天也要沖進去。

  哪怕我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我也要和他們拼了。

  我把一把水果刀藏在腳踝下,別在襪子里,另一把就用力攥在手里,給自己
打了打氣,強鼓起勇氣,大步走向院子的門口,果然,我剛走近門口,手還沒有
觸及到門把手,院子里那條狼狗立刻竄了起來,又被鐵鏈制約住,狂吠起來。

  急促的狗叫聲驚動了別墅里面的人,有個黑壯的年輕人推開門朝院門處的我
看了看,感覺有些陌生,他朝狼狗呵斥了幾句,踱著步朝院門走來。

  「你找誰?」他疑惑地看著我問。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人,我一米七八,這個人大概比我高了半個頭,我狠下一
條心,故作鎮定的回答:「我來找三嫂。」

  他從頭到腳大量了我一陣,問:「你誰啊?」

  「你告訴三嫂,說我叫李海濤,是楊雋……不!是小秋家的。」

  他臉上依舊是有些狐疑的說:「小秋家的?」不過他倒也沒再為難我,扭頭
朝別墅里面喊了一聲:「三嫂!小秋家來人說要見你。」

  別墅二樓的一扇窗子推開,一個熟悉的人臉探了出來,正是賀桂芬圓鼓鼓的
臉,她瞇著眼朝我們這邊張望了一下,也有些驚詫,朝門口那人甩了一下頭,說:
「讓他進來。」

  我的手揣在上衣口袋里,在口袋里的手里用力地攥著手里的水果刀,跟著那
男的進到別墅里,才看到一樓是個大廳,圍著一圈紅木的沙發,到處都布置著各
種奢華的裝飾品。

  大廳里還有兩個二十左右歲的小夥子,見到我進來,橫眉豎眼的看著我。

  賀桂芬從二樓的樓梯上慢吞吞的走下來,已經換成了居家的休閑服,如果不
是見識過她的惡毒,此時的她看起來還真的像是一個和藹的鄰居阿姨一般。

  她見我局促又緊張地站在門口,有些不屑一顧地笑了笑說:「隨便坐唄,咋
這麽外道呢?」

  接我進門的那個男的聽言立刻朝我筆畫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看似有禮貌,卻
有無比的霸道。

  我就近坐在靠門這邊的沙發上,紅木沙發很堅硬,即使墊了一個厚厚的海綿
墊子,也感覺讓人十分的不適。

  賀桂芬不緊不慢地在我對面也坐了下來,才點燃一支香煙,猛地吸了一口,
把煙盒扔給我,問:「你不是要回深圳嗎?跑我家來幹嗎?不會是又想拐走我家
兒媳婦吧?」

  我也點燃一支煙,身後立刻有人遞過來一個煙灰缸,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了好
一會,我壯起膽子大聲道:「三嫂!我想求你放過小雋!不管她和你家有什麽恩
怨,她都已經夠慘了,給她一條生路,給她的女兒一條生路,就當是行行好,行
嗎?」

  賀桂芬輕蔑地撇了我一眼,帶著一絲嘲弄的口味道:「咋叫不給她生路了?
她女兒?那是我家老三的骨肉,我他媽會吃人啊?為啥在我這里她們娘倆就沒生
路了?我還要求求你放過她呢,求求你別他媽總來騷擾我家兒媳婦好不好?」

  「我相信你是不會虐待她們,但是我親眼見到你兒子傷害她,我求你放過她
好不好!我求你了!」我幾乎要從沙發里起身跪在她面前了。

  她搖搖頭說:「小文是有些呆傻,但是也是知道疼媳婦的,上次在飯店那是
你們刺激的他發了瘋,其實這幾年小文回複的挺好的,年八輩子也不發一次病,
還讓你們給碰上了,放心吧,小秋……不是,那什麽小雋在我這里沒事的,她和
老三的野種我也會好好養大的,你這些擔心都是多余的。」

  我知道我說服不了她,決定來硬的,裝作無計可施的樣子,跪在地上,一邊
向她一點點的靠近,一邊哀求道:「三嫂!我求你行行好,就當小雋是條狗,放
了她,我們一定會感激你!」

  就在我已經挪到了客廳中間的當口,我的後背被猛的踹了一腳,隨後被人踩
在地上,握著水果刀的手被制約住,刀子立刻被後面的人搶走了。

  賀桂芬不屑一顧的笑著說:「就你這小樣還想使詐?不妨告訴你,三嫂我我
就根本沒拿你當成什麽情況來看待,弄死你,比他媽踩死只螞蟻都容易,說實話,
要不是小文就是一門心思想要小秋,我真對你家這賤逼一點點興趣都沒有,一點
挑戰都沒有,真沒意思。」

  我被拖回剛才的沙發里坐下,不過這回肩膀上有人用力地按著。

  「求你放過小雋吧!」我哀求,這回是帶著一絲絕望的。

  賀桂芬突然嘆了口氣,看了看我,又朝窗外看了看,有些無奈的說:「為了
這樣個賤貨,你說你值得嗎?要不是我家小文有這病,說實話,就是把我兒子打
死,我都不可能讓這種賤逼進我家的門!」

  「那就把她放了好不好?我求你了!」我幾乎要哭出來。

  「我沒綁著她呀,她也是願意留在我家伺候小文呀。」賀桂芬臉上滿是得意
的表情。

  「就算是她親口說願意留下來,也是因為你們拿她女兒來要挾她,你以為我
不知道嗎?」我大聲駁斥她。

  賀桂芬聳聳肩,滿臉不在乎的樣子說:「她就和她女兒在一起,你可以自己
去問她呀。」

  我朝樓上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堅定的說:「好!我去問她!」

  賀桂芬看我正準備起身上樓,搖搖頭說:「她沒在這里。」

  我狐疑地看著她。

  她笑著繼續說:「我早就給小文賣了房子,他們小兩口現在在自己家呢。」

  我的心咯噔一下,完了,到底來晚了。



                             【未完待續】
2019-6-26 11:52#174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54) 作者:freemanpk

.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作者:freemanpk
2019年/6月/26日發表於第一會所或SIS001


                          五十四、屈辱的稱謂

  賀桂芬見我有些遲疑和驚訝,倒是很讓人出乎意料的耐心解釋了一番:「你
也看到了,這里都是這些小兄弟整天在這邊玩,小文這孩子自從出事,就不能被
受驚嚇,所以一般情況我都不讓他見外人,上次要不是情況特殊,我也不會把他
帶出去,結果就出事了,其實平時他在家很久都沒發病了,尤其是在小秋身邊,
一直都挺好的。」

  「你的意思是說,上次他傷害小雋是因為被驚嚇了?」我打斷她發問。

  賀桂芬點點頭,很嚴肅地說:「小文其實這兩年恢複的很好,除了不會說話,
都能明白好多事了,醫生說他腦袋里的血塊已經在慢慢吸收了,現在比剛出事的
時候小多了,再過幾年應該能恢複的像平常人一樣了。」

  說實話,我不大相信這個女人所講的,但是又不知道能怎麽樣。

  「你說了一大堆,我還是要見到小雋才能確定她是不是安全,如果真的像你
所講的,你兒子不會再發瘋傷人,只要你們不再虐待她,我們可以好好地商量如
何安置小雋和她女兒的問題。」

  賀桂芬瞇著眼睛,像是故意岔開話題問:「你和她經歷了這麽多事,你還惦
記著她,還真是癡情呀!」

  我搖搖頭說:「不是癡情,我心里早就對她死心了,現在我幫她,就是不想
看著她繼續受苦。」

  「你沒看我給你的東西嗎?」她沒頭沒腦的問。

  我突然想起她之前去楊雋租的房子帶走楊雋時扔給我的那個U盤,搖搖頭。

  她冷笑說:「你對她挺仁至義盡的,她對你可沒那麽忠貞哦。」

  我苦笑,聽她繼續說下去。

  「你要是真沒看,我倒是勸你就別看了,挺讓人揪心的。」她像是故意在勾
起我的好奇心。

  她成功了,我真的開始好奇里面是啥東西。

  之前我有猜測那里面應該就是一些她和刁老三父子茍合在一起什麽證據吧,
現在聽賀桂芬這一說,還真的有些想知道里面具體的內容是什麽,不過那個 U盤
被我放到了拉桿箱里,沒有帶著身上。

  賀桂芬見我半天不說話,從沙發上站起身,朝一個小夥子揮揮手說:「把我
的 iPad拿下來。」

  然後又轉向我,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說:「揪心也好,舒心也罷,還是
給你看看吧,你可以說是冒死來救她,看看她在我家老三面前是怎麽說你的吧。」

  我的頭皮陣陣發麻,我預感到到里面是什麽東西了。

  她接過從樓上下來的小夥子遞過來的iPad,在上面滑動手指,點弄了幾下,
伸手遞到我的面前,臉上仍舊是那副不可一世,撇著嘴說:「挺長的,你慢慢看,
想打飛機的話我叫人給你拿紙巾過來。」

  我憤恨地瞪著她醜陋的嘴臉,卻不爭氣的忍不住伸手接過iPad。屏幕已經在
全屏狀態播放著一個視頻,不過沒有我預想到的那種男女赤裸肉搏的畫面,只是
一個不大的房間,攝像頭正對著一張雙人床的側面,高度差不多是床邊桌子的樣
子,床的另一邊是一面整潔的白墻,除此之外,畫面中再無他物。

  這張床!我好眼熟!

  赫然!這不是我那時候的新房,就是楊雋的大舅賣給我那棟房嘛!這個床頭
的樣式,我不會認錯的。

  「哦,差點忘了,她和老三這時候就有過你想聽的話,給你耳機!」賀桂芬
說著,丟給我一副耳塞。

  我把耳機接好,塞到耳朵里,果然聽到里面遠遠地有人在說話,隱約還能聽
到像是在洗東西一般的水聲。

  「好疼……」是楊雋的聲音。

  「我看看……」刁老三的聲音。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在遠處傳來,我想起,這應該是在衛生間那邊的聲音。

  「洗澡這段沒啥,你可以稍稍往後面拉一點。」賀桂芬像是和熱心的樣子,
但我知道她可沒有看起來那般好心。

  果然,很快,畫面里出現了一個壯碩的身影,正是刁金龍那個畜生,讓我驚
詫的是,他除了上身穿了件保暖內衣以外,下身居然是赤裸的,漆黑的胯間那條
軟塌塌的粗壯物在他走動的步幅下毫無羞恥地左右甩蕩。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朝衛生間方向瞅了一眼,從床邊摸出一個挎包,在挎包
里摸出一個更小的醫藥包,朝衛生間方向說:「洗洗得了,過來我給你抹點藥。」

  劈了啪啦的拖鞋聲,楊雋瘦弱的身影也出現了。

  她穿了件男士的厚襯衫,直蓋住了下身,兩腿是光著的,看不出有沒有穿內
褲。

  她走路的姿勢很怪,兩腿好像無法並攏一樣,有些蹣跚。

  看到她的腿,我立刻明白這個錄像一定是她第二次走之前拍的,她那時候的
腿上潔白無瑕,完全沒有任何紋身和傷疤。

  「疼……疼死了,腫這麽高,你咋那麽狠呢?」她一邊走到床邊,一邊用手
托著一側的乳房朝刁金龍嬌嗔。

  刁金龍滿不在乎的斜靠在床頭,朝自己身邊的床上拍了拍,說:「過來,給
你抹點消炎藥,明天就好了。」

  楊雋剛剛倒在他身邊,刁金龍立刻就扭開了楊雋身上襯衫的領口扣子,楊雋
里面一片潔白的豐滿立刻滿滿的洋溢出來。

  我終於知道在洗浴那天刁金龍到底咬傷了她什麽地方。

  楊雋的右側乳頭是紅腫並結著血痂的。

  刁金龍用消炎藥棉用心地擦拭起楊雋受傷的乳頭。

  能感覺出,每次藥棉的觸碰和擦拭,都會引起楊雋一陣身體的顫抖,她第二
天沒敢回家,估計就是怕我發現她身上被咬傷的痕跡。

  「咋辦?海濤一定會和我離婚的,我咋辦呀?」楊雋滿面愁容的說。

  我看這畫面中愁容滿面的楊雋,明顯是對我還有著一絲眷戀和對事情敗漏的
恐懼,這是讓我尚有些許安慰的發現。

  刁金龍沒回答,卻有些疑惑地說:「那綠頭王八咋發現的呢?」

  楊雋面露慍色撅著嘴巴小聲說:「你別那麽叫他!」

  刁金龍得意的笑著把藥瓶放回床頭的櫃子上,一把攬過楊雋的肩膀,一邊用
力在楊雋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咋的?他不就是個綠頭王八!你還打算回去和
他過日子呀?他不得打死你啊!」

  楊雋瞪了他一眼,用手在刁金龍的胳肢窩里杵了一下說:「他以前還真沒打
過我,不過這回他肯定氣死了,還真不好說會不會打我。」

  「他敢碰掉你一根頭發,我就活撕了他,你信不信?」刁金龍的大手已經摸
進楊雋敞開的襯衫領口。

  楊雋居然毫不抗拒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不停揉搓,愁眉苦臉說:「這我信,
但是我真的好擔心他,我太對不起他了,他肯定受不了,我怕他做什麽傻事。」

  「嘁……」刁金龍不屑地輕哼一聲說:「強者生存,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
像他這種慫逼,他沒有資格擁有你,他死了才好!」

  「滾蛋!他死了你又不能娶我,你舍得離婚呀?」楊雋不滿地說。

  「我要娶你還用離婚呀?我老婆那邊不用你擔心的,她玩她的,我玩我的,
她對我就一個要求,不離婚就行。」

  「為啥呀?」楊雋不解的問。

  刁金龍笑著說:「她他媽根本不喜歡男人,尤其小文出事以後,就和我一樣,
整天在外面玩女孩子。」

  楊雋驚訝地張開嘴巴。

  我也呆住了。

  賀桂芬在我對面意識到我看到了什麽地方,滿不在乎的翹著二郎腿對我說:
「本來給你的那份我已經把這段刪掉了,既然你知道了也沒啥,我確實是拉拉,
和老三結婚前就是,和他結婚就是為了我爸和老賀家的臉面而已。」

  說著,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補充道:「你放心,老三和我兒子的女人我沒
興趣!」

  我沒心情去附和她的說辭,心里已經痛不欲生。

  刁金龍這一家三口,原來都是變態!

  視頻里刁金龍見楊雋驚訝地表情,大笑著說:「我見過那娘們玩女人,比老
爺們還猛,跟她的小姑娘沒一個第二天走路不變形的。」

  楊雋更加驚訝地問:「啥意思?她還能和女孩子做那事呀?」

  「廢話,她除了沒長雞巴,啥習慣都和老爺們一樣,幹小姑娘時候可他媽猛
了。」

  楊雋笑著問:「等下,她沒那東西,那她用啥呀?」

  「用手和嘴唄!」刁金龍說著,居然掀起楊雋襯衫的衣擺,把手摸進她的兩
腿間。

  的感覺沒錯,襯衫下是光溜溜的,什麽都沒穿,刁金龍的手就那麽毫無遮攔
地直摸在楊雋胯間那叢黑毛毛上。

  這不是我頭一次看到楊雋被刁金龍上下其手的畫面,在大鵝那里偷回來的照
片中我見到過更加火爆的,但這是動態的,而且攝像頭如此之近,近的似乎能看
清兩人的汗毛,盡管知道這已經是一年之前的事,牙關還是咬的咯蹦蹦直響。

  讓我奇怪的是,刁金龍一邊在楊雋身上上下其手的同時,他的眼神飄忽並時
不時的會看向攝像頭這邊。

  原來這視頻是刁金龍故意錄下來的。

  不過他倆只是喘著粗氣相互摩挲了一陣就平息下來,並沒像我想象那般幹柴
烈火地開始交媾。

  我有些奇怪,兩人再次的交談解釋了我的疑惑。

  「你還能要嗎?我下面可疼了,今天不行了。」楊雋一邊把襯衫扣子扣好,
一邊用紙巾輕輕摸向自己的胯間,小心的擦拭一番才躺回刁金龍身邊。

  刁金龍也有些無奈的笑著說:「我也不行了,這兩天有點過度了,這老腰都
要折了,你這妖精啊!加上昨晚在洗浴那四次,到今天都整十次了,我再射就是
血了!不來了,不來了。」

  楊雋狡媚地笑了起來,小聲說:「誰讓你老說你自己是猛男淫獸,這回不敢
吹牛了吧!」

  「服了,老刁我服了,這回是敗在你這妖精手里了,服了。」刁金龍有些尷
尬地笑著說。

  楊雋卻突然話鋒一轉,問:「對了,你上午說什麽李海濤早就和那女孩發生
關系了,你有啥證據?你不是說你下午給我看嗎?」

  刁金龍翻身在枕頭下摸出手機,在手機上點點劃劃,遞給楊雋。

  楊雋看到手機,滿眼驚詫,卻很快淚流滿面。

  我知道,那是平安夜,在街燈下,我和尤佳相擁而吻的照片。

  我也知道了,那是二寶偷拍下來,傳給刁金龍的。

  「只有這些?我不相信!」楊雋嗚咽著,咬著下唇問。

  「這有啥不相信的,他和那個佳佳早就搞在一起了,他每天其實很早就收工
了,那個佳佳每天都過來,就等著李海濤收工了,然後就在那個房間里肏屄,你
以為那個房間里的床墊哪里來的?就是我給李海濤休息用的,他倆天天在里面把
那女的操的驚天動地的,我們店子里所有人都聽到的,我那時候覺得李海濤這人
還行,就沒管他,你不信,你不信你可以問我店里那些人呀。」刁金龍若有其事
的編撰著我和尤佳的事。

  我憤怒地攥緊拳頭,幾乎想把這iPad摔碎掉。

  楊雋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得出她的心中正在拼命地糾結著什麽。

  原本仰躺在床上的楊雋忽然睜開雙眼,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是赤紅色的。

  她用力地咬牙,繃緊的臉頰看得出她心中的恨意。

  她猛的扯開自己的襯衫,能聽到扣子扯脫時的啪啪聲。

  她一下子全裸起來,翻坐在刁金龍的身上,臉朝著刁金龍的下身方向,俯身
用嘴含起刁金龍軟趴趴的陰莖,賣力地吮吸起來。

  刁金龍倒吸著涼氣,有些驚慌地急忙用兩手扶著楊雋圓潤的屁股,忙不叠的
說:「小秋,小秋!不行……都他媽射血了,咱休息一晚上唄!」

  楊雋不理會,仍舊俯身在刁金龍胯間奮力地吞吐,發出一陣嘖嘖的吮吸聲。

  「你咋了?受啥刺激了?就因為那綠頭王八?」刁金龍掙了幾下,卻很快就
帶著顫巍巍的出氣聲任由楊雋對他的挑逗了。

  楊雋聽到最後那幾個字,突然停下了口中的動作,坐直身,語氣憤慲的說:
「那個綠頭王八出去搞女人,我就要搞的比他嚴重一萬倍!刁哥!我要你狠狠地
幹我!我想要你!」

  兩個人果真開始劇烈的交媾猛烈沖撞起來。

  畫面模糊起來,不是拍攝的問題,是我的眼淚不爭氣地再次盈滿我的眼眶。

  看到我放下了iPad在發呆,賀桂芬走到我身邊,瞥了一眼屏幕,看到畫面里
正在層疊蠕動,滿臉鄙夷的朝我笑著說:「這才到哪呀,就看不下去啦?後面還
有她們在深圳錄的呢,在石家莊時候匆忙,沒錄成,到了深圳,他們錄了好多呢,
你要是喜歡,這 iPad給你了,你回去慢慢欣賞吧。」

  「他們錄這些東西幹嗎的?這不像是偷拍的!」我心像是被人用力拽著,狠
狠地捶打般。

  賀桂芬笑了,有些得意地說:「老三知道我喜歡這個,每次在外面上手一個
新的女人,都會把他倆做事的情況錄給我看,咋樣?精彩不?」

  「真他媽無恥!」我憤恨地瞪著賀桂芬。

  「咋樣?聽到你心愛的女人用什麽來叫你了嗎?綠頭王八!哈哈哈哈哈」賀
桂芬極誇張地開口大笑。

  「那我也要帶楊雋走,我倆的事,我倆自己解決,但我一定要帶楊雋走。」
我極力地平複著自己的情緒,毅然地大聲道。

  賀桂芬撓撓頭,有些不解的問:「這麽個賤貨,拿你當綠頭王八不說,還讓
人搞大了肚子生了個孩子,你咋就這麽癡情呢?就算我讓你領走,你還真能要她
是咋的呀?她現在在我家,跟小文要是能好好過日子,這不是她最好的結果嗎?
你咋就這麽軸呢?」

  「她的路!她的結果!這些統統要她自己來選擇!你也好,我也罷!我們都
無權替她決定什麽,我要見她,只要她親口告訴我,她就是要呆在這里,她就是
心甘情願地嫁給你兒子,我立馬扭頭就走!」我憤怒地朝賀桂芬大喊。

  她歪著頭看看我,又朝周圍站著的那幾個小夥子瞅了瞅,思考片刻,她斜眼
看著我,冷冷地說:「行,我就讓你死了這份心,黑孩子,你去開車,我就帶你
去見見她。」

  那個被稱為黑孩子的小夥子快步走到別墅外,很快,那臺黑色的路虎越野車
停在了院子門外。

  「我看你見到她,要是她不走,你能怎麽樣!」賀桂芬信心滿滿的對我示意
了一下。

  我惴惴不安地跟著她上了車,黑孩子一腳油門踩下去,豪車立刻呼嘯著竄了
出去。

  車子很快跨過江橋來到了市區,不過在市區里車速卻不得不慢了下來。

  現在是下午兩三點了,市區道路的車流高峰雖然還沒到,不過卻也有幾段路
十分擁堵。

  賀桂芬坐在副駕駛,有說有笑的地和黑孩子聊著什麽,我卻像屁股著了火一
般焦急萬分,楊雋和那個刁文廣單獨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她的處境就越危險。

  楊雋已經和刁文廣認識了一年時間了,有肉體關系已經是事實,這個已經沒
必要擔心了,我擔心的是楊雋的身體,她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她的體內還有
異物沒有取出,所以她外陰的傷口只是進行了簡單的處理,即使現在愈合的挺好,
但也是十分脆弱,而那個傻子只知道做男女之事,完全不會顧及這些,如果他又
強行和楊雋做愛,我真的十分擔心楊雋的傷口會再次受到傷害。

  在不安與焦慮中,路虎車終於來到了一個很高檔的高層小區。

  下了車,仰頭向上,這個小區的幾棟樓都至少在40層以上,人在樓下的商鋪
門口,被對比的像是一只只的螻蟻。


                             【未完待續】
2019-6-26 11:56#175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4ububble
註冊會員
Rank: 1



UID 302817
精華 0
積分 0
帖子 37
閱讀權限 9
註冊 2015-5-24
狀態 離線
我猜最后是楊雋與刁文廣都摔下去然后结束。



information
2019-6-26 11:59#176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55) 作者:freemanpk

.

                      迷路仿徨:枕邊的陌生人


作者:freemanpk
2019年/6月/26日發表於第一會所或SIS001


                        第五十五章:寒風料峭

  跟著賀桂芬和黑孩子兩個人進了電梯間,看到黑孩子按下的樓層是幾乎靠近
頂樓的 42層。

  電梯門剛打開,我急匆匆的跑出電梯,卻發現這樓棟的戶型是一層 4戶,我
焦急地轉了一圈卻不知道到底哪個房間才是楊雋的所在。

  賀桂芬看著我焦急地樣子,卻像故意在拖延時間一般,慢吞吞地掏鑰匙,慢
吞吞地在走廊里邁著小碎步。

  終於她打開了一戶的防盜門,我急忙推開擋在我前面的黑孩子,想搶先一步
跑進屋子里。

  黑孩子的身手很顯然比我敏捷多了,我剛有動作,他就回身把我拽住。

  賀桂芬瞪了我一眼,小聲說:「你他媽給我老實點,你見識過小文發狂的樣
子,你要是還想見血你就鬧哈!」

  我的心如刀絞,救人心切,卻又投鼠忌器,不敢多做什麽動作。

  不過進到房間里,我的心到稍稍安穩了一些。

  原以為,一進到房里,就會聽到楊雋淒咧的叫喊聲,或者看到那個傻子刁文
廣正在欺辱楊雋的畫面,不過進來了,才發現,房子里很安靜,客廳里沒有人,
廚房里有個阿姨在做飯,見到我們來,她急忙從廚房里出來和賀桂芬問好。

  見到房里還有其他人,我自然心里沒那麽焦躁了,如果楊雋有什麽危險,至
少還會有人能救救她吧。

  不過,我的心還是沒有完全放下,進門半天了,我們的聲音也不小,卻始終
不見刁文廣和楊雋出來。

  這房子面積不算太大,應該不到 100平,和我在深圳的房子差不多大,不過
被分割的房間不少,應該屬於小三房結構。

  里面的房間門都關著,我焦急地朝里面張望,極力的想從門外面聽一聽每個
房間里面的聲音。

  賀桂芬拽住了我,皺著眉朝我搖搖頭,朝最里面的房間努努嘴,小聲說:
「在里面。」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正要過去拉門,黑孩子抓著我的脖領子,示意我不
能拉門,我只好貼耳朵到門上,屏住呼吸朝里面聽。

  很安靜,沒有我擔心的聲音。

  賀桂芬也湊過來聽了聽,才小心地把房門拉開一條縫。

  床上睡著一個厚狀的身影,臉背對著門,上半身赤裸著。

  但是沒看到楊雋母女,我急切地想擠進去,賀桂芬瞪了我一眼,比劃一個噤
聲的手勢,指了指客廳方向。

  我心有不甘,趁著房門還沒有被賀桂芬關嚴,用力朝房間里窺視。

  這回我的心猛的被揪了起來。

  因為我已經清楚的看到,在那寬厚的背影往他身下看,卻看到那粗壯的一條
大腿下面赫然壓著一條筆直修長的細腿,那腿的膝蓋以上,滿是紋身和傷疤。

  門又一次被關嚴。我被黑孩子揪著脖領子拽到了客廳,那個阿姨端來了一套
茶具,給賀桂芬沖好茶,然後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

  賀桂芬問那阿姨:「小文今天挺好的?」

  那阿姨笑著點點頭,一臉媚態的說:「三嫂放心,藥都讓他按時吃了,媳婦
回來了,他今天可高興了。」

  賀桂芬點點頭,問:「他倆啥時候睡的呀?」

  「剛睡,有半個小時吧。」

  賀桂芬忽然瞥了一眼我,戲謔的問:「他倆折騰了?」

  那阿姨有些不好意思的捂嘴笑答:「哪能不折騰?少爺的體力好,這一折騰
就是兩次,這不是折騰累了就睡下了嘛。」

  賀桂芬挑釁地看著我,滿臉的得意。

  我心如刀絞,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沖上去咬開這個婆娘的喉嚨才解恨。

  「你看,人家兩口子這新婚生活,如膠似漆的,你非要給人家拆散,你說你
是不是可氣?」賀桂芬瞇著小眼睛,斜視著我。

  可能是預感到我要爆發,黑孩子始終在我身身邊保持著很警覺的姿勢。

  「你不用刺激我,叫楊雋起來,我說了,只要她親口和我說她願意留在這里,
我立刻消失,絕不再回來!」我聲量提高,很堅決的說。

  賀桂芬冷笑,又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朝那阿姨使了個眼色說:「去吧小秋
叫起來,讓這個傻逼早點死心吧。」

  阿姨點頭,轉身小心的走進房間,沒一會,又小心地退了出來,這回,身後
跟著一個瘦小的身影。

  楊雋似乎身上還在顫栗著,披著一件棉質的睡袍,唯唯諾諾的跟在阿姨身後
走出房間。

  「小秋你過來!」賀桂芬冷冷地命令道。

  她一直低著頭,聽到賀桂芬的聲音,身體似乎被嚇得一個激靈。

  她像是個被操控的木偶一般立刻走到賀桂芬的身邊,在我驚詫的目視下,居
然直直地跪在賀桂芬面前,雙手抱著肩,全身不停地打著顫。

  「擡頭!別他媽裝的像是多可憐的樣!你看看誰來了。」賀桂芬呵斥道。

  楊雋這才擡起頭,看到我的那一瞬,她像是個受驚的小貓,立刻驚訝的嗚咽
起來。

  賀桂芬有些不耐煩的說:「別他媽哭哭唧唧的,這男的說,你是被我逼著留
下來的,你跟他說說吧,我咋逼你了。」

  楊雋驚恐地看了一眼賀桂芬,又看看我,滿臉淚水,泣不成聲地小聲說:
「海濤……你怎麽來了?……你快走……她們會害死你的……」

  這個我相信,但我不能退縮,不管楊雋之前做了多麽嚴重的錯事,她能說出
這幾句話就足夠我要為了她做些什麽了。

  賀桂芬的臉色有些陰沈,她走過去拉住楊雋的胳膊,用力地搖晃著喊:「你
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要留在這里,還是要跟著這個慫逼走?」

  我怪叫著想撲向賀桂芬,卻立刻被黑孩子制約住。

  楊雋看看我,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卻猶豫著說不出。

  賀桂芬用力的輪開手臂,打了楊雋一個耳光,又抓起楊雋的頭發,大叫:
「媽的!你把早上在農機廠說的話再說一遍!說啊!」

  楊雋嘴角留下一條血痕,面無表情的說:「早上,那是你說給我兩個選擇,
要麽跟你走,要麽弄死海濤,我只能選擇跟你走,現在,我還是原話,只要你能
放過海濤,我聽你的,你讓我嫁給小文,我嫁了,你讓我把小悔給你,我給了,
我現在只求你一件事,放了海濤,所有的事都是我引起的,我承擔所有!」

  我被黑孩子放到在地上,不過我在他身下悄悄摸向我襪子里的另一把水果刀。

  賀桂芬抓著楊雋的頭發,把她也放到在地上,拽著她,把他拖到我面前,惡
狠狠地朝我和楊雋大叫:「媽了個逼的的!臭破鞋,玩死了我家老的,又來玩我
們家小的,現在你囂張啊!不是有老三給你撐腰嗎?你倒是得瑟呀!告訴他!是
我逼你留下來嗎!是嗎?!」

  我和楊雋頭對著頭,楊雋被抓著頭發,眼睛卻一直瞪著我看,她像是橫下一
條心,很堅決的對我說:「海濤……你忘了我吧……我……願意留下來。」

  我掙紮著想擺脫黑孩子的束縛,卻發覺那人的力氣大的讓我完全無法與之抗
衡。

  我大叫:「楊雋!你傻嗎?你身上的傷都已經好了是嗎?你只要是說一句不
願意,我就是和他們拼了也要帶你走。」

  賀桂芬用鄙夷的口吻插言:「還拼了?操!就你這逼樣,黑孩子用一只手都
能整死你,黑孩子可是武校的冠軍教練!」

  楊雋淚流滿面,朝我喊:「李海濤!你快走吧!你別這樣,他們真的會傷害
你的!」

  我輕輕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冷靜,盡管自己已經為我下面將要做出的行為已
經激動到全身顫抖起來。

  我舒出一口氣,我也知道,今天如果不奮力一搏,賀桂芬這個惡毒的女人絕
不可能放過我倆。

  水果刀已經偷偷握在了手里,也許是黑孩子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也許是
對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酸書生毫無戒備,我猛地出手,一下子把水果刀刺
進踩在我臉上那只腳的腳踝上,就在我抽回刀子準備再刺他一刀時,他這才敏捷
地抽腿躲開我的刀鋒,回身一腳踢飛了我手里的刀,緊接著就是在我的腹部猛烈
的踢過來一腳。

  這一腳直把我橫著踢出兩三米遠,直到頭撞到廚房的門框我的身體才停止滑
動。

  我劇烈的抽搐蜷縮起身體,感覺渾身的骨骼都已經被震碎了。

  黑孩子拽了拽褲腿,一個刀口正不停地湧出獻血,他滿不在乎地抓起一條毛
巾在腳踝上纏了幾圈,撿起地上的刀子,踱步到我面前用膝蓋抵在我的胸口,一
手用力抓起我的頭發把我的頭按在地上,一手緊緊地抓握著刀子,目露一股兇光,
卻沒有繼續動作,而是望向賀桂芬的方向。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楊雋瘦小的身影一下子跪倒在賀桂芬身前,附身開始像小
雞啄米般快速在地上磕起頭來。一邊大叫:「三嫂!……不是,媽!媽!我求你
放過海濤!都是我的錯,你放了他吧,我留下來,我好好的和小文過日子,我以
後絕對不會再見他,求求你了!求求你啦!」

  楊雋的哀求聲聲嘶力竭。

  但是賀桂芬好像沒有一絲的動搖,臉上帶著獰笑,擡起右手,伸指成掌,對
著黑孩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揮動了幾下。

  黑孩子抓著我頭發的手突然開始發力,死死地把我的頭按在地上,跪壓在我
胸口的膝猛地用力下壓,我立刻感覺胸口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我甚至懷疑
我的胸肋骨已經被壓斷了,我正要開口呼喊,卻發現黑孩子握刀的手已經揚起至
最高點。

  刀鋒泛著一股冰冷的慘白光芒。

  楊雋猛烈淒厲地尖叫起來。

  黑孩子的眼神冷漠又泛著一絲兇殘的殺意。

  我大叫。

  我知道我可能要接受這致命的一擊,絕望的閉上雙眼。

  我感覺到黑孩子的肢體扭曲,開始猛然發力。

  楊雋尖叫。

  我聽到金屬清脆的聲響。

  肌膚撞擊聲。

  慘叫聲。

  我的臉上猛地被噴濺的熱乎乎的粘稠液體。

  我想我可能又失禁了,因為我感覺到我身上到處都是熱乎乎的液體在流淌。

  我死了嗎?為什麽空氣好像突然凝固了,好像我耳邊突然間什麽也聽不到了?

  不對!

  慘叫聲不是我發出的!

  更不是楊雋!

  我努力睜開雙眼,愕然。

  黑孩子滿臉是血,在我面前搖晃著,抓著我頭發的手已經變得軟弱無力。

  我急忙朝旁邊挪動一下,黑孩子終於沒有支撐住身體,砰然栽倒在我旁邊,
看到楊雋和賀桂芬都驚恐地大張嘴巴,呆立著望向我的身後。

  我才註意到,我身後正矗立這一個蠻熊一般高大的裸體男人,手里拎著一個
滴著血方木板凳。

  「小文!」賀桂芬驚恐地朝那人大叫:「沒事了!沒事了!我是你媽!你看
著,我是你媽媽!」

  刁文廣沒理睬賀桂芬,把手里的板凳朝旁邊一扔,邁開滿是汗毛的兩條粗壯
大腿跨過我的身體,直勾勾地奔著楊雋走了過去。

  他在我身上跨過的那一瞬,他胯間那濃密黑毛間低垂的陽物差點甩到我的臉
上。

  我註意到楊雋看到刁文廣時候驚恐無比的臉色,也顧不得渾身的酸痛,掙紮
著爬起身,想搶過去拉拽楊雋逃離這里。

  刁文廣的個子足足高我一個頭,血紅著雙眼,似乎已經進入到一種癲狂狀態,
那樣子,比之前在飯店里的狀態要瘋癲幾倍。

  賀桂芬樣子早不似之前那般囂張和淡定。慌張的大叫:「媽了逼的!就說別
讓你們驚嚇他吧!這下看你們咋辦!」

  那個阿姨早就驚恐地奪門而出,卻在慌亂之中忘記把房門關好。

  我沖到楊雋身邊的時候,刁文廣也已經走到了她身邊。

  我伸過去想拉拽楊雋的手一下子被刁文廣鉗制住,我這才發現,這家夥的力
氣大的驚人,他只單單一只手,就回手像是沒用什麽力氣一樣把我甩出好遠,跌
坐在地上。

  賀桂芬伸手要去拉刁文廣,卻也被甩到一邊的沙發上,像是撞到了腰,賀桂
芬哎呦哎呦地捂著腰慘叫起來。

  眼睜睜地,刁文廣把楊雋夾在腋下,像是夾著一卷行李,居然就這麽赤裸裸
地快步走出房門。

  「快追呀!瞅啥呢!」賀桂芬急急地一邊朝我叫,一邊掙紮著支著腰站起身
向外面追。

  我的渾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但是也顧不上這些,我急忙爬起身,趕緊跑出房
門。

  走廊里空空如也,我急忙跑到電梯那邊,兩部電梯都在底層,根本沒動,刁
文廣沒那麽快,不可能一瞬間就從 40幾層下到底層去。

  就這麽一眨眼的事,兩個大活人就變戲法一樣消失了?

  「傻逼啊?瞅啥呢?上頂樓啦!」賀桂芬拉開電梯對面的步行消防信道門朝
我叫。

  果然,進了步行信道,我立刻聽到了不遠的上方傳來楊雋哭泣聲和雜亂的腳
步,正在向上運動著。

  沖上頂樓,外面的空氣瞬間變得嚴寒無比。

  冬日的哈爾濱,由於昨晚下了一場大雪,今天的氣溫變得更加寒冷,可是全
身赤裸的刁文廣就那麽站在寒風中,居然連哆嗦都不打一個。

  他已經把楊雋放在屋頂的女兒墻角落里,呆滯的眼睛警惕地看著跑過來的我
和賀桂芬。

  賀桂芬呼哧著粗氣,一邊打電話給什麽人,一邊把手伸向刁文廣,慢慢向他
靠近。

  掛了電話,賀桂芬小心翼翼地朝刁文廣慢聲道:「是媽媽,小文,是媽媽!」

  刁文廣血紅著兩眼,像是完全聽不懂賀桂芬的話,身體保持著極度戒備的姿
勢,好像隨時都有和侵犯者拼鬥一番的準備。

  楊雋身上的衣物很單薄,早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卻也強穩著情緒,朝刁
文廣喊:「小文,沒事的,沒事的,你乖乖的,咱們回去玩遊戲,媳婦還和你玩
抓小雞的遊戲好不好!」

  刁文廣聽到楊雋的聲音似乎立刻平靜了一些。

  看到兒子穩定下來,賀桂芬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沒在繼續朝刁文廣逼近,掏
出手機,撥打電話,朝電話那邊喊:「在頂樓!……行了,好一些了,他就聽小
秋的話,嗯,上來吧,對了,多帶幾件衣服,小文沒穿衣服。」

  在這現場,似乎只有我對刁文廣的狀態還摸不清頭腦,看著賀桂芬和楊雋的
表情已經不似之前那麽緊張,我也稍稍按下焦躁的心情,朝楊雋道:「小雋,你
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楊雋的臉在寒風中凍的發紅,瑟瑟發抖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我沒事,
真的沒事。」

  我脫下我的羽絨服使勁朝她扔過去,卻被頂樓強勁的寒風又吹回離我不遠的
地方。

  我彎腰去撿羽絨服,卻發現賀桂芬有些緊張的拼命朝我揮手示意讓我停下。

  原來是我的動作又開始讓刁文廣焦躁起來,他來回的踱著步,臉上滿是憤怒
地註視著我。

  「動作不要太大,聲音不要太大!」賀桂芬緊張的對我說。

  我有些奇怪,那天在飯店里好像沒什麽人刺激他,他為什麽也會突然發狂呢?

  「還有,他有些不喜歡你!」賀桂芬看我在遲疑,解釋道。

  正在僵持著,我們身後的樓梯出口那里踉蹌著出來一個滿臉血的人。

  看到黑孩子還活著,我不知怎麽松了口氣,我還真的有些擔心又在我眼前發
生什麽人命慘案,之前的經歷給我的陰影太深重了。

  「三嫂……」不過看起來黑孩子受傷也蠻重的,走路都有些顫巍巍的,他扶
著樓梯間的門框,有氣無力的叫賀桂芬:「韓阿姨報警了,我讓她自己去撤銷,
不過我聽韓阿姨說,派出所已經過來人了。」

  聽到黑孩子的話,賀桂芬臉上有些無奈,瞥了我一眼說:「媽的,今天算你
李海濤走運,你趕緊滾吧!但是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再來騷擾我家兒媳婦,我保
證你媽再見到你的時候需要把你所有零件都縫好才能認出你!」


                              【未完待續】
2019-6-26 11:59#177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barsuisse
金牌會員
Rank: 6Rank: 6



UID 349902
精華 0
積分 129
帖子 1386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6-3-6
狀態 離線
U 盘里没有新的东西,杨隽之前都交代过的了。
但按这个进度,56 真的能结束?

[ 本帖最後由 barsuisse 於 2019-6-26 14:31 編輯 ]
2019-6-26 14:29#178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wolfang
金牌會員
Rank: 6Rank: 6


UID 150419
精華 0
積分 479
帖子 1256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12-29
狀態 離線


QUOTE:
原帖由 barsuisse 於 2019-6-26 14:29 發表
U 盘里没有新的东西,杨隽之前都交代过的了。
但按这个进度,56 真的能结束?
明天就結束了,結局很黑暗,沒人有好下場,最可怕的人是楊雋
2019-6-26 14:54#179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antirsl543
中級會員
Rank: 2



UID 155160
精華 0
積分 10
帖子 50
閱讀權限 10
註冊 2013-2-3
狀態 離線


QUOTE:
原帖由 wolfang 於 2019-6-26 14:54 發表


明天就結束了,結局很黑暗,沒人有好下場,最可怕的人是楊雋
終於只剩一章就要結束了嗎 沒人有好下場的結局有點可惜啊
男主海濤何其無辜卻要因為女主楊雋的自私自利而被牽扯進來
大大說的“最可怕的人是楊雋”這句話指的是楊雋的結局很可怕 還是指在這個故事中最可怕的角色是楊雋這個人呢?
明天就能知道了
真是期待 可惜肉戲不夠多 可惜了黑暗劇情
2019-6-26 15:14#180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220  6/8  <  1  2  3  4  5  6  7  8  > 
     

查看積分策略說明快速回覆主題
標題:   (可選)
選項:
禁用 URL 識別
禁用 Smilies
禁用 Discuz! 代碼
使用個人簽名
接收新回覆郵件通知

           [完成後可按 Ctrl+Enter 發佈]

  可打印版本 | 推薦給朋友 | 訂閱主題 | 收藏主題  


 


本论坛支付平台由支付宝提供
携手打造安全诚信的交易社区   Powered by Discuz! 4.1.0 Licensed  © 2001-2006 Comsenz Inc.
Processed in 0.048916 second(s), 11 queries

所有時間為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2-2-18 0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