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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一代大俠 01-64 作者:snow_xefd  
 
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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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01-64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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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第一章 山珍



作者:snow_xefd
首發:SIS




此章爲試閱,并非就此開始連載的意思。

暮霭肯定會繼續更新到完結。我考慮的還是之後接檔的問題。

之前的連載都過多偏于劇情,我想試試看寫一本偏于肉戲的。

肉爲主,劇情爲輔。

竊玉顯然不能寫成這樣,是我把這個腦洞搬出來的原因之一。

而決定肉戲爲主的理由,一個是我在另一個次元裏帶着鐐铐跳舞很憋得慌。

需要宣洩一下我腦洞裏那些黑暗重口和三觀不沾邊的東西。這本正好合适。

另一個是我構思劇情的精力被耗費在那個次元很多,暮霭細節早已定罷,問題不
大,竊玉繼續如此的話,恐怕會崩。不是崩這個,就是崩那個。

然而哪個崩我也不想看到,另一個孩子雖然被割了把兒,但……但他會賺錢啊。

所以一代大俠的故事,和标題正好相反。怎麽相反,第一章已經定調,供了解。

接檔的方法暫時是兩個考慮。

一個是用這本接檔,竊玉暫且延後,等我條件改善精力充裕的時候開工。

一個是用竊玉接檔,但是不保證周更,偶爾用這本替換更新緩口氣。

不知道哪個更好一些……有建議的不妨提一下。

我會認真參考。

但請不要提專心竊玉不要這本的不實際提議,腦力有限臣妾做不到啊。

以上。

本文首發于東勝洲關系企業、天香華文、第一會所及禁忌書屋。

轉載請保留此段。多謝。

***********************************



  “整整一天都是山路,連個人影都見不到,不先找點樂子墊墊,豈不是要憋
死?”嘟囔着撥轉馬頭,方仁禮一夾雙腿,胯下胭脂馬揚蹄便走,順着來路一溜
小跑折返回去。

  方家怎麽也算是鎮上首屈一指的富戶,連着三個女兒之後才有了方仁禮這麽
一個幺兒,錦衣玉食自不必說,百般寵溺嬌慣也是不在話下,到如今十四五歲年
紀,雖說聰明伶俐天資過人,卻文能提筆寫個名,武能騎馬出個城,琴棋書畫淺
嘗辄止,刀劍拳掌半途而廢,唯剩下一副俊秀面孔好皮囊,助他風流快活。

  從十二歲上綁了自家丫鬟硬是給自己開了葷,方仁禮便成了整座鎮子裏婦道
人家談之色變的名字。調戲得了的他當然出手調戲,調戲不了的,他也一定要沾
沾嘴頭便宜,但凡有哪點看得上眼,屁股翹的摸摸屁股,胸脯鼓的揉揉胸脯,即
便臉蛋生的抱歉些,年紀長的和他娘一般的,他也一概通殺。

  至于家裏三位如花似玉的姐姐,大姐一貫當他孩兒般寵着,摟摟抱抱早被他
吃足了豆腐,二姐低眉順目溫良賢淑,他高興就去往她領子裏香上幾口,唯一一
個潑辣點的三姐不敢直接下手,他也早買通丫鬟,牆上打透了孔,凡她沐浴淨身
的時候,他就在隔牆之處大飽眼福,胯下還要安置個巧嘴巧舌的丫頭,給他買力
嘬吸,直到吃滿一嘴黏腥。

  這樣一個色中餓鬼,豈能安安分分走上将近整月。

  其實要說出遠門,方仁禮心底當然是不情不願,沒了翠煙閣的風騷娘子,少
了飄香樓的美酒珍馐,整日就是坐車騎馬住店,連可供調戲的老闆娘也不見半個,
憋得他胯下精囊幾乎快要爆開。

  可一來這次是全家出動,留他一個孤零零的在家花銷多有不便,手上沒錢,
可就少了大半快活。二來,去年大姐遠嫁他鄉,成了個武林世家的媳婦,他大半
年不曾将臉埋進過那雙酥軟豐腴的奶子中央,簡直魂牽夢萦,這次探望,當然不
肯錯過。三來,上路時雇的镖局護衛裏有個新來的女镖師,據說是個走江湖受挫
歸隐的女俠,身高腿長腰細臀翹,頗爲饞人,他滿心想着怎麽勾搭,也算是有了
幾分動力。

  結果走了七八天,想勾搭的那個女镖師對他不理不睬不算,二姐三姐陪着父
母坐進一輛馬車,他一樣沒機會沾沾便宜,這下把他急的,連路上看到的母牛都
透着一股媚勁兒。

  恰好剛才一行人馬進山之前,叫他側目瞥見一個年輕姑娘,多半是附近的獵
戶人家的閨女,十四五的歲數,高挑個子,背着竹簍應是要往林子中采摘山珍變
賣。畢竟是野地裏長大的女孩,雖看着頗瘦,那花布褲褂卻都已不太合身,露着
一段小臂和一截小腿,小臂緊湊結實,小腿纖長渾圓,當下便讓他吞了一口饞涎
下肚。

  左思右想,還是找了個由頭讓他們先走,自己騎馬折返回來。

  深山多有賊匪,趟子手的口号也喊的十分響亮,遠遠聽着回響,方仁禮已見
到了讓他專程折返的目标。

  那姑娘隻當他是路人,不以爲意,自顧自一邊用木棍撥開長草,一邊往更茂
密的林子裏探去。

  方仁禮舔了舔嘴唇,四下看了看,荒郊野嶺的确沒什麽人,登時心下大樂,
找了個僻靜處拴好了馬,樂颠颠便往那姑娘的方向溜達過去。

  他一貫是喜歡用點強的,但平時在鎮上畢竟多有不便,隻有偶爾遇個機會能
好好來上一把,還要提心吊膽不要惹出大禍。

  而此時這挨着深山老林的地界,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方圓幾裏都沒礙事的人,
一想到和那姑娘糾纏在一起撕扯扭打,最後一點點勝過她的力氣,看她又羞又惱
卻毫無辦法,隻能讓他狠狠弄到裏頭破了身子的情景,他胯下那根東西就硬梆梆
的翹了起來,把褲子都撐起鼓鼓囊囊一塊。

  鑽進林子裏走了七八丈,就遠遠看到了那個姑娘,她背簍解了下來放在一邊,
正蹲在一棵老樹根上拿着小鏟子不知道在挖什麽,看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是
在采藥。

  她衣褲本來就已不太合身,這麽一蹲,後腰那裏頓時敞開一片,露出一小塊
白皙腰身,下頭的褲子也好似快要兜不住裏面圓滾滾的屁股,一副快把布料撐裂
的樣子。

  啧……這麽一段好腰,連着這樣一個妙臀,從背後摟着幹進去,抽送起來一
定快活的很。方仁禮看的口幹舌燥,眼睛盯着地上散落的枯枝敗葉,小心的循着
實地踏步走了過去,生怕驚動了這頓嘴邊的美餐。

  無奈他那連翻牆頭都要仆人墊腳的本事,想在這山林之中悄無聲息的移動無
異于癡人說夢,才走出三步,那姑娘就聽到聲音,警覺的扭過頭來,一見是個陌
生男子,當即将小鏟子舉在胸前,烏溜溜的眼睛驚慌失措的瞥他一下,拎起旁邊
的竹簍便閃身鑽進樹後。

  “诶?哎哎!姑娘,姑娘留步!”方仁禮連忙跑了過去,可别說在這山中,
就是平地撒開腿追,他也未必追得上人家靠山吃山的女孩,他定了定神,趕緊拿
出平時裝模作樣的本事,一臉正氣的站在原地,高聲道,“姑娘,我就是想問問
路。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山賊麽?”

  他面容俊秀,又頗有幾分英氣,一身穿戴也都價值不菲,這麽氣宇軒昂的挺
直腰背一站,的确極招女子好感,算是他與甜言蜜語一般重要的箱底絕活。

  小小一個采山妹,那裏懂這麽多人情世故,還道他真的迷了路,稍一猶豫,
便從遠遠樹後走了出來,不過小鏟子還是拿在手裏,隔着幾丈遠脆生生問道:
“小哥你要去哪兒哩?”

  正面看過去,那姑娘其實不過堪稱清秀而已,但勝在年紀小,滿身青春活力,
又透着一股山民的淡淡野性,讓方仁禮獸欲更旺。他臉上當然不曾表露半分,隻
是指着先前自家人離去的方向道:“我和家裏人走散了,他們要穿山往西南去,
我想問問姑娘,有沒有什麽捷徑能讓我趕上他們?”

  他一邊柔聲問着,一邊邁開步子往她那邊走去。

  畢竟是個模樣頗俊的年輕公子,看身上打扮又是有錢人家,那姑娘多少放松
了些警惕,哦的一聲側過身子,指着高處道:“你從這邊爬上去,後面有條山道,
走上十幾裏,下山有個破落驿站,能買到馬。你這樣子追,追不上的咯。”

  “我要是有馬呢?我就栓在林子外頭。”方仁禮一邊答話,一邊又走近幾步,
近到已經可以看清那姑娘攥着背簍帶子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脈絡。

  那姑娘察覺不對,扭頭道:“你有馬?有馬的話,直接追不就好了?沿着山
道騎馬怎麽也比你靠兩條腿翻……”

  她話未說完,已看到方仁禮飛身撲了過來,當即吓得驚叫一聲,将背簍一甩
砸了過去,轉身就跑。

  “好妹子别怕,哥哥就是想跟你親熱親熱。”方仁禮一把撥開竹簍,搶上兩
步縱身一抓,扯住了那姑娘的手腕。

  “你放開!放開!”那姑娘驚慌失措,手腕被他一捏,掌中小鏟子也掉在地
上,沒了防身物件,更是慌得她花容失色,拉拉扯扯拼命掙紮。

  好歹方仁禮也是練過一招半式讀過幾本心法的半吊子,力氣比女子可要大上
不少,扽扽拽拽糾纏了好幾步遠,還是讓他死命一扯,把那姑娘樓進懷裏。

  畢竟是山野裏長大的少女,抱在懷中觸手所及之處均是柔韌彈手,肌肉緊湊
雖少了幾分豐腴柔軟,卻讓人立刻就聯想到這樣的一雙長腿用力夾緊,那小小桃
源會是怎樣一番銷魂。

  “無恥!放開我!放開!來人哪!救命啊!有人非禮啊!救命!”被他一陣
亂摸弄急了眼,那姑娘拿出吃奶的力氣和他鬥了起來,一邊扯着嗓子尖叫,一邊
連蹬帶踹的挺身掙紮,一隻手肘向後頂去,另一手曲起指頭碰到哪兒撓哪兒。

  “诶?哎……哎呀别叫,别叫!别打,别打啊!”方仁禮沒想到這采山妹如
此不識趣,對他這麽英俊潇灑的公子竟然真心實意抵抗,關鍵還力氣頗大,他一
時竟制服不住,雖說仍把她死死摟在懷裏,但身上着實挨了幾下,火辣辣的疼不
說,還騰不出手來大占便宜。

  那姑娘貞操有難怎麽可能乖乖停手,彎腰低頭用力往後就是一頂,後腦撞在
方仁禮下巴上,撞得他眼冒金星頭暈目眩險些就松開手來。

  “好妹子,好妹子,我是真心看你生的标緻,情不自禁,你就讓我摸摸吧。”
方仁禮偏頭躲開又一下頭槌,忙不叠收回一手,從懷中摸出一塊碎銀,塞在那姑
娘手中,連聲道,“我隻摸摸,隻摸摸就好,你乖乖的,這銀子算我的見面禮。
求求你,就解一解我相思之苦吧。”

  那塊銀子少說也有六七錢,這采山妹辛辛苦苦在山裏轉上一天,帶出來的東
西最多也就能換上幾十文錢,她長到這麽大,都還沒摸過成塊的銀子。

  她嘴裏登時啞了聲音,細細長長的手指緊緊攥住了那塊銀子,僵住動作站在
那裏,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

  知道對方已經有些動心,方仁禮心中一寬,知道暫且不能刺激太過,便留下
左臂攬住她的腰肢免得被她突然掙脫跑掉,另一手隔着薄布小褂先在她肚腹上打
着圈子撫摸起來,口中仍一連聲的誇贊她如何可愛動人,如何招人喜歡。

  這未經世事的少女哪裏經受過此種考驗,沉甸甸的銀子讓她根本撒不開手,
又想着這登徒子雖說無恥好色,但終歸也算相貌堂堂,隻是摸摸……也不算什麽
吧?于是她身子一顫,小心翼翼的垂下一手提住褲腰,細聲道:“你……你可不
能脫我褲子。”

  啧……看來這小丫頭對男女之事也不是一無所知,方仁禮本還存了一路誘騙
下去哄來貞操的心思,沒想到這姑娘在窮苦山村裏生活,光是鄰裏間潑辣婦人隔
着籬笆閑聊,就夠讓她一知半解,更别說她如今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又常在外
面忙碌,娘親當然早就叮囑好她該護着什麽,可不能将來嫁人後丢盡娘家的面子,
被拉到溪水邊浸了豬籠。

  方仁禮好幾天沒沾女人身子,并不光是硬邦邦的急着找個穴插,一聽她松了
口,身子也不再使勁,當下便喜出望外的把手往上一攀,直接了當的罩住了胸前
那微微隆起之處。

  初一眼看過去隻當是青澀少女尚未長開,那知道此刻上了手才發現,原來是
褂子裏頭纏了布,把軟綿綿圓滾滾的一雙妙乳硬壓成了扁扁兩團,方仁禮摸過不
知多少對各不相同的奶子,隔着衣裳這麽一抓,就知道一旦拆松了裹布,十成十
會蹦出兩隻白白嫩嫩酥軟彈手的好兔兒。

  那姑娘又羞又急,哎呀一聲縮起了身子,無奈手上拿着銀子,人家也确實沒
來脫她褲子,她心裏發虛,不敢抗議,隻好顫着聲音又補充道:“你……你就這
麽隔着衣服摸摸。不準……不準伸進來。”

  方仁禮的手都摸到了她衣服下擺邊上,聽她這麽一說,眼珠一轉,笑嘻嘻湊
在她耳根處一邊呵着熱氣一邊道:“好妹子,我聽你的,我不往裏頭伸,那你也
行個好,把那布條解了成不成?要不隔着這麽多層,越摸越是心焦,可不舍得放
你走咯。”

  那姑娘早亂了方寸,隻想着快些打發了他拿走銀子,心道隔着一層和隔着兩
層難不成還能有什麽分别,便點了點頭,自己将手探進褂子中,一邊解開纏布,
一邊小聲道:“那你一會兒得再幫我紮緊,不然在山裏頭幹活可不方便。”

  那布條一松,方仁禮立刻便明白了爲何她會有此一說,原本隻是略微短小,
但胸腹勉強還算合身的布褂,馬上便在胸口哪裏聳隆起高高的兩丘山峰,頂的盤
扣幾乎要從領口旁崩開,連先前貼着肚皮的下擺都頂開了一處縫隙,鑽進一隻手
掌綽綽有餘。

  “好妹子,你這奶子生的真美。”方仁禮兩眼放光,當即便按捺不住,雙手
一起上陣,一邊一個用掌心按住,美美的便是一攥。

  那姑娘嗚唔哼了一聲,咬牙忍住不去掙紮,隻是攥緊了小小的拳頭。

  在農家生得一副大胸脯,便是奶水充足的象征,走在田間地頭,也少不得惹
來閑漢撩騷,所以她早早便覺得羞恥,恰好上山采摘鑽林過草的确不便,就牢牢
紮住,甯肯耐着胸悶氣短,這會兒被他誇獎,也并不覺得喜悅,隻是盼着這雙奶
子能滿足了這不知哪裏來的浪蕩公子,好叫她存下這将近一兩的私房錢。

  一雙手掌又搓又揉,将那飽滿乳肉玩弄的不住變形,方仁禮血脈沸騰,看着
那姑娘盤起的辮子旁露出的發根肌膚,連着耳根處那一塊的淡淡紅潮,情不自禁
便一口親了上去。

  “呀……你、你親我!”那姑娘身子一緊,立刻曲肘頂住他,道,“說好的
隻是摸摸,你、你可不許撒賴!我力氣大的很,你……你敢不守規矩,我、我就
打你啦!”

  方仁禮最喜歡看不情不願的女子最後還是被他步步攻陷的樣子,隻是今日他
估摸着想要純靠力氣有點困難,即便成了,隻怕也很難盡興,積了這麽久的欲火,
怎麽也要好好出出才行,便從懷中又摸出一塊銀子,照樣塞進她手中,喘息着在
她耳垂上舔了一口,道:“好妹子,諾,我這兒還有銀子,你叫我親親,隻是親
親,又不礙着你将來嫁人,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你的小嘴親過旁人呢。”

  這話說的有理,嘴裏又不會有落紅作證,那姑娘咬了咬唇,卻還是偏着臉躲
着他的嘴巴,顯然還在猶豫不定。

  “好妹子,親親嘴其實是快活的事兒,你覺得不舒服,我保證罷手,銀子也
算白送,你轉過來,轉過來試試看。”方仁禮已将那對奶子揉凸了尖兒,嘴上催
促着要親,手指卻一刻不歇,将那兩顆微硬花苞捏住,左右搓撚。

  她身子被胸前兩隻手掌搓的越發酸軟,心裏頭好似鑽進了幾百隻飛蟲,嗡嗡
嗡嗡的好不煩人,她把心一橫,把頭微微一偏,同時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小的荷包,
忙不叠打開将銀子塞了進去,将口牢牢系住。

  不過是個山野村姑,嘴上當然沒有胭脂,臉上也不見半點水粉,面頰還帶着
兩塊暈紅,不過唇瓣頗爲豐厚,看着便十分軟彈可口,加上方仁禮這會兒正是饑
不擇食的當口,咕噜吞了一口饞涎下肚,馬上鴨子般伸長脖子,一口吮住了她的
嘴巴。

  方仁禮十二歲便開始流連花叢,這三四年裏不知壞了多少女兒家的身子,嘗
過多少青樓花娘的滋味,對女人身上的各處地方,隻怕比她們自己都更了如指掌。
這下得了機會占住小口,當即便施展渾身解數,勾含啃吮,一股腦往那姑娘唇瓣
之間招呼過去。

  她此前還從未被人親過,哪兒知道該如何應付,三兩下就被撬開牙關,一條
靈活萬分的舌頭長驅直入,轉眼間就連她牙後兩腮都舔了個遍,她心中羞恥,忙
用舌頭向外去推,這下更順了他的意,連撩帶嘬霎時就與她小舌纏成一團,不幾
下就反把她舌尖勾引過去,含在嘴裏把玩起來。

  平時吃飯喝水少不得要用東西碰觸嘴巴,那姑娘原本想着親親不過是讓他用
嘴碰碰,能有什麽了不起的,哪知道這感受完全不同,被他親到舔到的地方又酥
又麻,被吸過去的舌尖更是被吮的幾乎軟了筋兒,親啊親的,竟像是往她身子裏
頭點了把火,忽然就燒的連心窩子裏都在發燙,燙的身上都出了汗。

  一看初見成效,方仁禮連忙将一隻手掌暗度陳倉,悄悄爬到領口那一串盤扣
旁,一聽她被親的嗚嗯嬌哼,便趁機解開一顆,不一會兒,嬌喘咻咻的姑娘上衣
便領口大開,豐碩渾圓的奶子都露出了大半邊。

  他早就不滿意那礙事的布料,當即擡手一抓,從敞開衣襟裏直接握住雙乳,
暗贊一聲真是撿了對好奶子,迫不及待的揉搓玩弄起來。

  畢竟身子結實,那姑娘奶子雖大,乳肉卻不顯松弛,豐滿如瓜仍能讓頂上那
紅豔豔的兩顆花苞驕傲翹起,下沿沉甸甸墜出一個能填足一掌的圓弧,手指捏在
上面稍一用力,便能陷入大半,腴美軟彈,唯一美中不足之處,便是農家少女滋
養匮乏,肌膚少了幾分水嫩。

  一陣山風拂過,那姑娘胸口一涼,才陡然驚覺那雙熱乎乎的手掌已經直接罩
住了她的奶兒,她心裏一慌,忙抽回舌頭,一邊向後躲着他追逐過來的嘴巴,一
邊慌張道:“你……你怎麽……怎麽解開我衣服了!”

  “妹子你這麽迷人,隔着衣服實在難以解我心焦啊,隻是摸摸,隔不隔着衣
服又有什麽分别呢?”方仁禮一邊連聲解釋,一邊抓緊撥弄女子乳房上最不堪逗
弄的奶尖兒,摸捏的力道也輕柔了許多。

  那姑娘咬着嘴唇猶豫半晌,可能聽他委屈口氣,心裏也覺得拿了這麽多銀子
隻讓隔着衣服似乎是有些不近人情,便抓緊了褲腰,小聲道:“那……那我不許
你親了,你……摸吧。”

  順竿兒爬的事方仁禮最是在行,當即便道:“你不讓親也行,那你得摸摸我。”

  “摸你?你……你有什麽好摸?”

  “這你便不懂了,男人女人互相摸來摸去可舒服的很,你想想我摸你是什麽
滋味,你拿了銀子還隻管享受着,難道就不能也幫我快活快活麽?”方仁禮看她
并沒要跑得意思,忙回手解開褲帶,抽出搭在胳膊上,身子一晃,讓褲子墜了下
去,露出一條兒臂般的陽具,高高翹在胯下。

  這條寶貝本就是他風流的本錢之一,鎮上着實有幾個衣食無虞的婦人最後就
是被他霸王硬上弓後,食髓知味再也難以自拔。

  不過這東西對未經人事的少女并沒多大用處,徒增恐懼而已,因此他剛一脫
下褲子,便往她背後挪了挪身子,不叫她側眼看見,隻是頂着她的腰眼,道:
“好妹子,你幫我摸摸,我早點過了瘾,也能早點放你回家不是。你這私房銀子
好好藏起來,将來買點胭脂水粉打扮打扮,保準嫁個好人家。”

  那姑娘早被說的亂了心弦,猶豫再三,還是向後回過手去,咬唇道:“你…
…你帶着摸吧。看看摸哪兒能趁你的心。”

  “當然是這兒咯。”方仁禮心花怒放,按着那姑娘的一雙小手就貼在高高翹
起的老二上,嘴巴貼着她的脖子一連聲地說,“這是男人的寶貝,你握住,給我
來回捋捋。”

  她手上一捏,還道是抓了根熱乎乎的骨頭,又長又粗,同是命根子,渾不似
她家裏的弟弟那麽小巧玲珑。壯着膽子來回動了動,那根東西外邊包着的軟皮便
跟着前後一滑,好似個套筒。

  方仁禮在脂粉堆裏打滾許久,這種套弄當然無法滿足,但他卻裝着一連聲念
叨如何如何快活,哄着她一門心思都留意在那條雞巴上,自己則悄悄騰出手來,
暫且放開那兩顆發硬奶頭,取下了胳膊上搭的腰帶。

  那姑娘渾然不覺最大的危機已經近在咫尺,心裏還在慶幸這登徒子可算是放
了她的奶子,被他揉來搓去,胸口漲鼓鼓的不說,連尿泡那邊都覺得一陣陣的發
酸。雖然有幾分暢快,可心裏終究覺得不妥,還是這樣讓她背着手搓搓他的命根
子,賺些銀子的好。

  這樣背手動作不太方便,她猶豫一下,紅着臉小聲說:“我……我轉過來成
麽?這麽用勁兒也忒不順手,胳膊都酸了。”

  方仁禮口中嗯了一聲,心底卻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當下拿出專找獵戶學
來的套繩法兒,把那腰帶往姑娘手腕就是一圈。

  “哎!你、你幹什麽!”那姑娘腕子一緊,當即覺出不對,另一手趕忙要逃,
卻被方仁禮早等在旁邊的腰帶圈兒順勢一套,逮住一頭狠狠一抽,麻溜打了個死
結。

  這下再也掙脫不開,那姑娘頓時急紅了眼,喊道:“你……你捆我做啥!說
好的隻是摸摸親親!你捆我做啥!”

  方仁禮嘿嘿笑道:“妹子,幾兩銀子我要是進了窯子,起碼也能嫖上一宿,
到你這兒隻給摸摸親親,豈不是虧死?”嘴裏說着,他将那姑娘身子一轉,迎面
摟在懷裏,喜滋滋将腰一縮,嘴巴一張,一口就将那來回晃蕩的雪白豐乳吞進小
半。

  “臭不要臉!無恥!下流!說話不算話!就是臭王八!”那姑娘氣的掉下淚
來,口中罵聲不絕,可雙手被縛掙脫不開,隻能魚兒般來回扭動,哪兒還躲得過
他的唇舌,不一會兒,青嫩乳蒂就被吸到微腫,漲蔔蔔好似個半大櫻桃。

  “好妹子,方才那些銀子我又沒找你要回來,怎麽能叫說話不算話呢。至于
摸摸親親之後,我也沒答應就放你走啊。”方仁禮心滿意足的離開滿是唾沫的兩
粒奶頭,擡手揉了兩下乳肉,笑道,“你這雙好兔兒激得我雞巴都快裂了,我除
了那麽多銀子,你總得給我幫幫忙吧。”

  “那你捆我做什麽!”那姑娘又不是傻子,一看距離稍微遠些,擡腿就用膝
蓋頂了過去,怒罵道,“你好好的綁了我的手,分明就是要幹壞事!我看你也是
個有模有樣的人,咋就這麽不要臉呐!”

  方仁禮好歹也學過一點花拳繡腿,心裏又早防着,當下側身一躲,又閃到那
姑娘身後,抓着腰帶往上一提手肘一壓,頓時壓得她痛哼連聲彎下腰去,翹起了
緊繃繃圓鼓鼓的屁股。

  “反正我也是不要臉了,今兒個還就非要嘗嘗你這新鮮山珍不可!”方仁禮
哈哈一笑,擡手抽開姑娘腰帶順勢就是一扒,緊繃布褲被一氣扯到膝窩,結實緊
湊的大腿連着胯下方圓登時亮在眼前。

  畢竟是采山慣了的女娃,一雙大腿頗爲飽滿,使起蠻力,緊繃繃的都有些發
硬。大腿盡頭緊緊夾着一線烏黑陰毛,占地不大,卻頗爲茂密,卷曲油亮,比她
頭上青絲都還茁壯幾分。一線烏毛連着嫣紅溪谷,畢竟是處女陰戶,花唇緊閉,
恥丘平薄,内裏的銷魂小穴幾不可見。

  方仁禮粗喘着躲開那姑娘向後一腳,就坡下驢往前一壓,壓得她再難站定,
撲通一下跪倒趴下,頭面陷入草叢之中。他趁機拉緊腰帶,叫她起身不得,雙腿
一分,騎馬般跨在她奮力掙紮的屁股後面,單手把老二一壓,雞蛋大小的雞巴頭
緊緊抵在略有水氣腴嫩嬌軟的陰穴膣口,嘴裏還不忘笑道,“好妹子,我教你個
好法子,将來弄段雞腸,包些雞血,塞到你的洞眼兒裏頭,洞房花燭夜你家男人
往裏一操,你裝着疼的要死,一樣落紅片片,包你能對付過去。”

  “呸!我……我本來就是好好的黃花閨女……”那姑娘羞怒交加,憤憤說道,
但話說一半,就覺屁股當中突然傳來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一股熱辣辣的飽脹感
一股腦沖進體内,雙腿之間頓時好似夾了一根木樁子,疼的連腰都發起抖來,後
半截的叫罵也随即化成一聲慘叫,“啊啊啊啊——”

  方仁禮命根子的外皮都被牽扯的有些發痛,但和得到的滿足相比,實在不值
一提,他快活無比的撒開手裏腰帶,雙掌揉着那姑娘的屁股蛋子,一邊前後搖晃
腰杆,操弄起血絲橫流的新開花苞,一邊笑道:“黃花閨女?這不就已經不是了
麽。”

  “無恥!王八蛋!你這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那姑娘心知貞操一
去不複返,眼前一黑險些暈厥過去,稍微回過點氣,便破口大罵起來。

  隻無奈那根雞巴戳的她嬌嫩蜜穴裂疼難忍,叫罵聲裏摻了哎呀哎喲的痛苦呻
吟,頓減八分氣勢。

  方仁禮正往青嫩花心上夯的快活,不想再聽煞風景的叫罵,伸手一撈,把那
姑娘胸前纏布拿在手裏,團了個球之後,心念一動,把粗長老二往外一抽,布團
胡亂一擦,染得上面一片猩紅,拉起她頭發往嘴裏硬是一塞,笑道:“你的寶貝
落紅,可好好含在嘴裏,嘗嘗味道就好,切莫吃進肚子去。”

  那姑娘幾乎瞪裂了眼眶,滿口腥鹹澀的她舌根發苦,無奈口中叫罵全被堵住,
成了鼻腔裏一段段溢出去的悶哼,反而格外刺激男子獸欲。

  方仁禮得了清靜,拍了拍手,摟住那姑娘腰肢往起一抱,對齊龜頭膣口,丁
點也不憐香惜玉,一股腦捅了回去。

  “嗚唔——”那姑娘一聲慘哼,雙眼翻白,兩片陰唇被撐的合抱不攏,沾水
花瓣似的貼在黑黝黝的肉柱上,雞巴聳動,還跟着不知好歹地陷進翻出。

  “好妹子,你裏頭的嫩肉真緊,嘬的我腰都麻了,你花心麻不麻啊?要不要
我再給你使勁撞撞?”方仁禮仗着本錢雄厚,一次次直探到底,處子幽穴初嘗人
事根本還不懂何謂交歡,蕊芯那團軟肉縱然有點感覺,也都被裂漲磨痛掩蓋得嚴
嚴實實,那姑娘自然痛哭流涕連連搖頭。

  哪知道方仁禮笑道:“你們女子,天性就好搖個頭擺擺矜持,想那張嫂被我
在茅廁後面操進去時,哭天嚎地一副要上吊的架勢,我說給她磨磨穴口,她也是
波浪鼓一樣搖頭,結果呢,我給她磨酥了骨頭,磨得她淚汪汪給我好好含了會兒
雞巴。這口是心非呐,真是讓人頭疼。”

  他這一串每說一字,硬梆梆的雞巴頭就往那姑娘花心上狠狠一捅,頂的連膣
腔都好似長了幾寸,着一連頂了近百下,那姑娘别說堵着嘴巴,就是沒賭,也疼
的沒了回嘴的力氣,連痛哼都快沒了聲音。

  那雙烏亮亮的眼睛,漸漸在前後搖晃中被晃成了兩潭死水。

  看她一雙腳丫不再踢打蹬動,知道她已被奸沒了力氣,方仁禮嘿嘿一笑,雙
手順着腰往上一摸,揉着垂在草窩中的一雙肥白奶子,不再大起大落,隻用龜頭
淺淺磨蹭着花心前後,道:“好妹子,快活了麽?身子是不是軟了?主要你是初
開苞,疼的狠,要是哥哥有時間,陪你幾日,叫你知道了其中的滋味,你肯定不
會再找哥哥要銀子。”

  那姑娘心如死灰,縱然花心處确實升起一股酸酸脹脹的奇妙滋味,卻仍敵不
過那已有些發麻的痛楚,便隻是流淚,心底一邊咒罵,一邊盼他早早罷休,莫再
折騰。

  方仁禮久未嘗腥,縱然耐力過人,這會兒也被那處女嫩穴吮足了勁兒,即便
降了速度隻在深處抽動,那根雞巴也禁不住隐隐跳動起來。

  “好妹子,哥哥要來了,你可好好接住,到時候給哥哥懷個胖大小子。”方
仁禮身子一擡,将那姑娘一把翻過正面朝天,雙手卡住她大腿往胸前一壓一折,
擡得紅腫陰戶高高向天,自上而下猛地幹了幾下,身子一抖,順勢往深處一挺,
馬眼一松,濃稠精液當即将女子宮腔灌了個飽。

  “嗚嗚!嗚嗚嗚!嗚嗚——”那姑娘拼命搖頭,眼中乞憐哀求淚流不休。

  方仁禮不爲所動,笑嘻嘻湊過去,啧的在她額頭親了一口,笑道:“莫怕莫
怕,要是真的不來月事,你就快快選好夫婿,催着半個月内嫁了他,使我的法兒
哄他過了洞房,之後拿出點使媚本事,夜夜纏着他發騷,騙他和你颠鸾倒鳳,如
我這般操你幾天,就算是這娃兒的爹咯。”

  那姑娘羞憤欲絕,緩緩扭開頭去,不肯再看他一眼。

  他會陰使了使勁兒,将最後一點精液也擠到她身子裏頭,這才心滿意足抽出
塵柄,扯了張大片葉子墊着,一屁股坐下,休息起來。

  那姑娘隻等着他完事走人,沒想到他好整以暇竟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一雙
黑眸頓時滿是迷惑,口中嗚嗚嗯嗯又哼了兩聲。

  方仁禮笑道:“你催什麽,哥哥我憋了十幾天了,才射了一回,哪兒能盡興。
等我回口氣兒,陪妹子你再快活一遭。”

  那姑娘如遭雷擊,氣得一身皮肉都在發顫,拼命扭了兩下,隻是腿心痛的要
命,身上又被他蹂躏的沒了力氣,連站都站不起來。

  方仁禮看她身子一晃,奶子波濤蕩漾煞是好看,當下動了心思,從她背簍裏
找來裝水皮袋,往她胸前一倒,嘩啦啦洗淨泥灰,跟着順勢一坐,騎在她胸前,
擦出一片雪膩酥胸,雙手一捏,把命根子塞進了乳溝中央,一邊推擠一邊交合般
前後抽送。

  連乳肉也被淫辱,那姑娘小臉漲得通紅,榨出力氣猛挺了兩下,卻哪裏甩的
脫他。

  方仁禮被滑膩飽滿的乳肉來回磨弄一番,情欲高漲重振雄風,當下不再浪費
時間免得真離開镖隊太遠,往她腿間一伏,順着帶血絲的逆流精水兒猛地塞進她
腫成一條細縫的陰戶深處。

  “嗚唔——嗚嗯嗯——”那姑娘被在背後的手挖進泥中,連指甲都已劈斷,
可惜蒼天無眼,她直愣愣盯着枝葉縫隙間的雙眼,隻能看到淺灰色的陰沉碎片,
随着下身的痛楚不斷地晃動,晃動……

  前前後後一個多時辰,方仁禮才心滿意足的回到栓馬之處,先前的碎銀子他
也拿了回來,到不爲這點錢,就爲看那姑娘被奸的沒了反應的表情能再露出點悲
憤羞恥。

  他将銀子抛了兩抛,哈哈一笑,上馬追向自家親眷。

  馬馳進山,天空飄下雨絲,他心中一喜,自忖有了由頭,總算不用耐着大腿
内側磨痛,可以擠進馬車往二姐三姐中間坐坐,好好過過手瘾。

  快馬加鞭,急急趕了一陣,算着應該追上馬車的時候,卻還沒聽到響亮的趟
子手聲,方仁禮心裏略覺奇怪,隻好又抽了幾鞭。

  轉過林間彎道,幾棵老樹突然擋在路中,猝不及防差點将他驚下馬來。

  他穩住馬缰,正要破口大罵,臉色突然一變,背後激靈靈竄起一股寒氣。

  煙雨如絲的清爽山風中,競赫然多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20-6-29 20:38 編輯 ]
2016-2-27 22: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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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第二章)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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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16-08-13本文首發於東勝洲關係企業、天香華文、第一會所及禁忌書屋。

轉載請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章  野味

  方仁禮頓時有些慌神,勒住馬頭左顧右盼,一面傍山,另一面則是一片稀疏
林子,看地上車轍蹄印倒伏荒草,鏢隊和自家親眷應是往這邊去了。

  他哪裡還敢多呆,一抽馬鞭便往那邊追了過去,口中顫聲叫道:「爹!娘!
二姐三姐!你們在哪兒?

  奔出十幾丈,不聽自家人回音,兩旁樹叢中卻跳出三四個彪形大漢,手中握
著厚沉烏亮的鬼頭刀,面目猙獰一身煞氣,大喝著沖了上來。

  「救命啊!有土匪!」方仁禮心膽俱裂,鞭子幾乎抽裂馬臀,慌不擇路疾馳
而去。

  才跑出不遠,胯下馬兒突然長嘶一聲,俯身一頭栽倒,也不知絆倒在什麼上
面。憑他三腳貓的功夫,縱使反應頗快,身軀卻不知該作何應對,當即狼狽萬分
的摔在泥中,連滾了好幾個跟頭,趴在一片爛泥之中。

  這片泥腥的要命,他滿肚子斥駡撐起身子,只覺手上黏乎乎的好不難過,抬
起一看,才發現掌上竟滿是褐紅汙血,嚇得他三魂飛了六魄,發出一串慘叫,手
腳並用往後爬去。

  爬出數尺,手掌在草叢中一下按住個硬邦邦毛茸茸的圓球,滑得他身子一歪
栽了個惡狗搶屎,險些連腰也扭了。

  他氣惱萬分的爬起身來,一腳將那圓球踢出草叢,定睛一看,卻是個血淋林
的人頭,那張佈滿了驚愕恐懼的面孔,他竟並不陌生,正是保護他一家平安的鏢
局中人。

  怎麼……怎麼會遇上這種事!他雙手扯著頭髮,轉身就想去看馬兒還能不能
騎,不想遠處呼喝聲迅速逼近,他哪裡還敢回頭,只得硬著頭皮轉身沿著車轍大
步流星追去,學了兩三年的輕身功夫除了用來偷香,怕也只有這會兒最為賣力。

  漸漸地,兩旁屍身越來越多,不過鏢師較少,反倒是五大三粗的山匪倒斃更
多。

  方仁禮也無暇去數,只是邊用衣袖胡亂擦抹著臉上的污穢,邊奪路狂奔。

  養尊處優嬌生慣養了這些年,他哪裡見過這種地獄般的場面,褲襠裡濕漉漉
的,想必是剛才就已尿了褲子。

  也不知跑了多久,方仁禮一頭紮進一片空地中,抬眼一看,父母姐姐的馬車
正停在面前,稀稀落落幾個鏢師護在兩旁,背對著自己嚴陣以待,這才算是心中
一松,涕淚縱橫踉踉蹌蹌跑了過去,叫道:「爹!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方家女眷都縮在馬車之中,方父抖抖嗦嗦站在車邊,一聽方仁禮叫喚,喜出
望外回過身來,顫巍巍一把將他抱在懷中,老淚垂流喊著他的乳名道:「孝兒,
咱家……咱家今日遇上大禍了!歹人作惡,歹人作惡哇!要不是陳女俠武功了得,
咱們一家幾口連著大半個鏢局,就都葬身於此了!」

  方仁禮壯著膽子探頭一看,他垂涎已久的那位陳姓女俠果然正精神抖擻站在
最前挺劍而立,周圍數尺方圓竟倒下了足有十餘具屍體。

  他心中大喜,只覺生機有望,趕忙撥開老父,三步並作兩步竄上前去,站在
陳女俠斜後,向著對面兇神惡煞的十七八個賊匪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姐
夫可是名震西南的劍俠,杯酒墜月杜太白,你們得罪了我,不怕他來把你們一個
個剁碎了喂狗麼!」

  陳女俠側目瞪他一眼,斥道:「閉嘴,都是些亡命之徒,哪兒會有人認識杜
大俠。有這精神,幫我護好你的姐姐們去。」

  方仁禮本就是隨便逞下威風,一聽訓斥,再見到對面的確沒有絲毫怯意,反
而上前兩步,頓時脖子一縮退回到馬車邊上。

  他爹看兒子身上盡是血污,頓時難過的淚流滿面,拉著他的手絮絮叨叨問東
問西,唯恐傷了方家這唯一一棵獨苗。

  方仁禮心中稍定,一邊隨口安撫著慌了神的老父,一邊伸長脖子留意著前面
戰局。

  兩個山匪似乎有些按捺不住,對望一眼,左右分開揮刀沖來。

  陳女俠本名陳瀾,在江湖上也曾闖下過水舞劍妖的名號,只是時局不穩加上
情路坎坷,這才到鎮上隱姓埋名做了鏢師,這種尋常土匪再來百八十個,她也不
會放在眼裡。

  兩把大刀劈來,陳瀾滑步向前,裙裾飛揚中擰腰反刺抬腿踢出,輕而易舉在
貫穿右側匪徒喉頭同時,足尖點中左側腕脈,將另一人大刀卸下,跟著順勢旋身
橫斬,劍光掠過,鬼頭刀還未掉落在地,一顆人頭已隨著血柱噴跳而起。

  「我早已說了,快些讓開,我如今修身養性不願多傷人命,凡是滾的,我就
饒他一條狗命。」陳瀾橫劍在胸冷冷道,不怒自威。

  方仁禮看得目瞪口呆,心裡連叫了幾聲慶倖,多虧他沒對這位女鏢師震動上
什麼下作手段,否則,撞上的可絕對是鐵板一塊,非叫他吃夠苦頭不可。

  那些匪徒卻仍不見多少怯意,連半步也不曾後退,只是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們。

  陳瀾冷哼一聲,道:「怎麼,不肯散去,是還有什麼幫手不成?」

  「不錯,老夫腿腳不便,來的晚了一些,沒想到這種尋常鏢局裡竟還藏著這
麼硬的好手。是老夫大意了。」一個嘶啞無比頗為刺耳的聲音從側面傳來,接著,
四個大漢抬著一個竹制躺椅,滿頭大汗飛奔出來,緩緩放在地上。

  方仁禮循聲望去,大感不屑,那邊躺椅上乘涼一樣坐著的,竟是個雙腿齊膝
而斷、兩隻眼睛都被挖去只剩下褐紅眼窩的乾癟老頭,這種殘廢,他覺得自己都
能按倒痛打一番。

  陳瀾卻並未大意,而是頗為謹慎轉過身來,正面相對道:「閣下是誰?山大
王當成這副模樣的,可當真不多見。」

  「老夫身陷囹圄多年,前些時候才得以脫身,聽你年紀,怕是不太可能認識
老夫。」那老者抬手撚須,啞聲道,「老夫姓孫,單名一個斷字,昔年還在江湖
走動的時候,蒙朋友抬愛,贈了一個大力神魔的雅號。只可惜……老夫如今這副
模樣,是見面不如聞名咯。」

  「大力神魔?」陳瀾秀眉微蹙,思索片刻,突然面色一變,道,「你……你
不是投身魔教,成了十大護教長老之一麼!」

  「咦?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有些見識。那都是多年前的舊事了。如今魔教都分
崩離析,哪裡還有什麼護教長老。」孫斷口唇蠕動,嘶啞的嗓音宛如噩夢中的低
吟,攝人心魄。

  陳瀾白皙的喉嚨蠕動兩下,杏眼一轉,在孫斷眼睛和腿上仔細打量一番,沉
聲喝道:「你雖是武林前輩,如今這副模樣,想必也再難有當年大力神魔的威風,
今日你們死了不少,我們也折了許多,雙方就算扯直,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如何?」

  孫斷陰惻惻一笑,道:「如今山河破敗,狼煙四起,我收下這些亡命徒,本
也都是些走投無路的莽夫,旁人死的再多,只要他們有肉吃有酒喝有女人可日,
就決不會有多少難過。至於老夫,本就是下山來捕獵野味,那些沒用的男人死就
死了,只要你們幾個活生生的女人還在就好。」

  陳瀾面色一變,怒斥道:「你一把年紀,反倒成了採花淫賊麼!」

  孫斷緩緩支起上身,淡淡道:「你錯了,淫賊採花,不過是為了那彈指之間
的虛妄快樂。而老夫需要你們這些女子,是為了修煉一門蓋世神功,你也是習武
之人,能成為這蓋世神功的一部分,豈不是好事?」」

  「呸!」陳瀾怒道,「一派胡言!你身入魔教,練了不知道什麼采陰補陽的
邪功,還說得如此恬不知恥,我看你身殘不忍動手,沒想到你這殘廢老狗如此不
識抬舉。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練的是什麼蓋世神功!」

  孫斷抽了抽鼻子,笑道:「你這年紀還能守身如玉,多半是情路不順。呵呵,
這真是天賜良機,這種內功不錯陰元精純的處子,少說也能幫老夫化用七八日的
功力,你就是想走,老夫也絕不答允。」

  「無恥老賊!看劍!」陳瀾被說到痛處,羞怒交加,雙腳一頓飛身而起,長
劍疾刺孫斷喉頭。

  孫斷冷笑一聲,抬手神指淩空一捏,就如那雙盲眼也能見物一般,準確無比
地將陳瀾長劍夾在指縫。

  陳瀾面色大變,抬手運力一抽,長劍竟然紋絲不動,好似鑄入磐石。

  孫斷屈臂一扯,一股真力順著劍鋒傳去,陳瀾撒手已然不及,半身一麻向前
撲倒,旋即胸前一緊,竟被孫斷枯瘦左掌隔衣攥住了半邊乳房。

  「外功練得太勤,實在可惜。〃孫斷好整以暇揉了一圈,微笑道。

  陳瀾登時漲紅了嫩白麵皮,強提一口真氣,左掌急劈,砸向孫斷眼窩。

  孫斷右手一晃,只聽當的一聲,陳瀾長劍齊指斷在他手上,他一揚一刺,那
截斷劍便閃電般刺入到陳瀾左肩,穿骨而過。

  「啊——」陳瀾慘叫一聲,右手松劍便要去救。

  孫斷撤指一彈,那截斷劍噗的一聲從陳瀾肩頭貫穿而出,寒光一閃,遠遠釘
入一個打算偷偷溜走的鏢師後心。他旋即抬臂一格擋住陳瀾掌招,手掌一滑,順
著她右腕一路拂過,就聽一串哢哢脆響爆竹般響起,一路響到肩頭。

  陳瀾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孫斷的手掌過處,她的手臂竟好像被抽光了骨頭
一樣,軟軟耷拉下去,再也動不了半根指頭。

  所幸她反應並不算慢,慘敗霎時便至,她也知道再不保命便在來不及,痛號
聲中雙足一蹬,扭身便逃。

  「晚了。」孫斷歎息般輕聲說道,雙手在竹椅扶手上沉沉一拍,乾瘦身軀猶
如離弦之箭,灰影一閃就已在半空握住了陳瀾纖細足踝。

  他左掌淩空虛劈,地上轟然一響開裂出數尺方圓的一個淺坑,借著這反彈之
力,他好似捕到雀鳥的鷹隼,帶著陳瀾無處借力的身影輕巧無比的回到竹椅之上。

  「老賊!」陳瀾忍痛曲起左臂,一肘頂向身後孫斷。

  這已是她最後的掙扎,就像已被提到空中的小兔,徒勞地蹬出一腿。

  孫斷冷哼一聲,並指為劍疾刺而出,陳瀾的手肘還未頂到他胸前,他的兩隻
枯瘦手指已經深深挖入她左肩劍鋒透出的傷口之中,旋即一捏一擰,淒厲無比的
慘叫聲中,那條左臂也軟軟垂下,再也動彈不得。

  「老賊!我……我一身功力寧願散去也不會便宜了你!」陳瀾面色慘白,怒
極喝道。

  哪知道孫斷一掌印在她背後,震得她哇的一聲噴出一片血霧,冷笑道:「你
那點狗屁功力,老夫才不放在眼裡。老夫要的,不過是你堅守多年的精純陰元而
已,它幫老夫化來的神妙功力,豈是你那螢火微光可比。」

  陳瀾自知一敗塗地,絕非這老怪物的對手,聽他話中意思,死前怕是還免不
了一番羞辱淩虐,她心氣一向甚高,那裡肯受這種委屈,當即一定心神,將舌根
合在齒縫,運力便咬。

  孫斷也不攔她,等她痛哼一聲,齒縫血如泉湧之時,才不慌不忙一捏下頜,
按低她頭,讓她哇的一聲吐出一截斷舌帶著滿口血塊,接著手指在她頸後穴道一
捏,笑道:「蠢女人,行走江湖這麼久,莫非不知道只要及時止血,不叫你嗆死,
嚼舌這種事情,便只是痛得要命麼?」

  陳瀾疼得連面頰都抽搐起來,再想斥駡什麼,可嘴裡一來沒了舌頭,二來痛
不欲生哪裡還說得清楚。

  孫斷深吸口氣,探手在陳瀾胸前隨意捏了幾把,旋即向下一抄,撕拉一聲,
將她褲襠從中扯開,露出一片毛茸茸亂蓬蓬的恥丘。

  「嗚嗚!嗚啊啊啊——」陳瀾羞憤欲絕,搖頭狂呼,血沫從她的口唇之中飛
濺出來,猙獰無比。

  誰都能聽出她嘶嚎聲中的屈辱和不甘,那清晰的呼救,分明的傳遞到周圍眾
人的耳中。

  但沒有人敢動。

  方家老父早已跪在地上,嚇得隨時可能昏厥過去。其餘的鏢師一個個呆若木
雞,竟都駭得傻在原地。

  方仁禮滿腦子都是一個逃字,只是四面圍的都是兇神惡煞的山賊,一個個胳
膊比他的腿粗,他哪裡邁得開步。

  悲憤的呼聲之中,孫斷皺巴巴的老臉浮現了一絲獰笑,他垂下手,擠開褲襠
處特地綴上的一顆盤扣,跟著將那縫隙一拉,一條黑黝黝的粗大怪物便噗嚕彈跳
出來,直挺挺豎在陳瀾臀後。

  方仁禮一貫自忖本錢雄厚,可一眼見到孫斷那條老二,禁不住到抽一口涼氣,
自愧不如。

  尋常男子能有兒臂般的陽具,那連走路都要多帶三分雄風,可孫斷胯下那條
雞巴,就連叫驢都要輸上三分,豎在他齊膝而斷的瘦削雙股中間,真好似多了條
腿。

  孫斷亮出這條東西還不滿足,雙手一轉,把陳瀾調轉到面朝自己,微笑道:
「來,看看老夫這寶貝,你的處子元紅,可就要歸它了。」

  陳瀾淚眼婆娑垂首望去,頓時杏眼圓瞪,一邊搖頭慘叫,一邊屈膝提腿,又
再掙扎起來。

  目不見物的孫斷仿佛頗為享受女子那心膽俱裂的悲慘哀鳴,笑吟吟側耳傾聽
同時,一雙枯爪順腰下滑,運力一捏,兇猛真氣直貫陳瀾雙股根部兩條大筋。

  那兩條有力彈動的長腿,頓時失去了所有力量,軟軟垂在兩旁,連足尖也移
動不了分毫。

  孫斷似乎對那已全無反抗能力的玉體各個誘人之處都沒有半點興趣,一見陳
瀾已沒了掙扎抵抗的本事,便直接把她抱到了自己胯上。

  龜頭大如鴨蛋,陳瀾的嬌嫩玉壺又不曾有半點濕潤,如此往上一放,那根雞
巴和戳在一塊連皮豬肉上怕是也沒什麼分別。

  方仁禮也算是霸王硬上弓的行家,這麼連唾沫都不抹上一把,就算進得去,
又哪裡會有什麼快活,遇上緊一些的娘們,非得磨破了龜頭不可。

  他正在心裡嘲弄著老怪物武功雖高,床上本事可差得要命,就聽一聲幾乎穿
透蒼穹的尖叫,再定睛看去,孫斷那雙枯瘦手臂筋肉陡然暴起,竟硬生生把陳瀾
動彈不得的嬌軀摁下了數寸,算算距離,那紫黑發亮的龜頭,想必已經硬生生破
關而入。

  肩頭與右臂的徹骨疼痛頓時被逼了下去,雙股之間,猶如一根巨大木釘被重
錘擊入,撕心裂肺已不能形容其萬一,陳瀾尖叫未止,便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這時一個膽子大點的鏢師終於忍耐不住,抄起手邊腰刀,轉身便往遠離孫斷
一側殺去,大叫道:「「不逃還等什麼!」

  可他才不過邁出兩步,那邊孫斷一抓陳瀾軟垂右手,向他這邊平平一舉,跟
著屈指一彈,就聽陳瀾一聲慘叫醒轉過來,一道寒光破空飛出,從後射入脖頸,
從喉頭穿出,直直釘在樹幹之上。

  方仁禮凝神看去,那殺了一人還入木三分的,分明就是一片薄薄的帶血指甲。

  那個鏢師爛泥一樣倒下的同時,方仁禮一家周圍的所有人等,沒有一個再敢
妄動半分。

  陳瀾面如金紙汗如雨下,哪裡還看得出方才的半點英武,雙唇蠕動,絲絲血
唾垂流,含含糊糊好似在反復說著什麼。

  孫斷笑道:「這會兒知道求饒了麼?放心,老夫不准你死,你便死不得。就
是黑白無常來拘你的魂,老夫也保證你能活到讓那兩個鬼也操過再說。」

  看她嬌軀不住顫抖,眼中神采渙散,他哼了一聲,道了句不過如此,便雙手
一松,只扶在前後不讓她倒下,由她坐在那根巨物上,憑著自身體重緩緩沉下。

  「嗯嗚——嗚……嗚呀啊啊啊——」

  鮮血潤澤,花徑開敞,寶蛤崩裂,猩紅如漿。

  方仁禮看著那條猙獰巨物一寸寸消失在陳瀾撕開的褲襠之中,連大氣也不敢
多喘半口。他親手取下的元紅少說也有二三十個,卻莫說見,連聽都不曾聽過有
誰的開苞,能開的如此慘烈。

  可他卻轉不開眼,喉頭上下滾動幾次,竟連濕漉漉的褲襠裡,都突然一陣發
緊。

  不過須臾,陳瀾就已經坐到了底,陰關花心早被壓得扁如麵團,可那條雞巴,
卻少說還有小半露在外面。

  看她連哀號的力氣都已沒有,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嘶啞呻吟,孫斷獰笑著提起
右掌,緩緩按在她不住抽動的柳腰後側。

  接著,一股猛烈的真氣透體而入,恍如一柄細長利錐,順著督脈向下急行,
所經之處,猶如萬針攛刺,痛不欲生。

  那利錐轉眼下到督脈任脈相隔之處,跟著鋒銳一轉,毫不留情地刺入陳瀾花
房深處。

  而直至此時,孫斷都不曾抱著她動上一次,那條粗大的陽具,就像是一個進
食的工具,深深地埋在這上好菜肴之中。

  並非情潮洶湧不可自拔,在連番泄身中崩流滿腔陰津,而是被真氣強行破開
陰關,不但沒有絲毫愉悅,反而正已經裂傷的陰戶加倍痛楚。在陳瀾明顯的抽搐
中,她口角的白沫,和再無守護的陰元一起流了出來。

  片刻之後,孫斷滿足地呻吟了一聲,雙手抱起已經瀕臨昏厥的陳瀾,抽出了
滿是血絲的巨物,笑道:「不錯,精純的很,不愧是守身如玉的女俠,足能為老
夫轉化整整八天份的神功。」

  陳瀾蒼白的唇瓣顫動了一下,卻已發不出什麼聲音。

  「你剛才殺了老夫不少手下,這裡站的,還有不少是他們親如兄弟的好友,
我看,就把你交給他們處置吧。」他雙手一拋,將陳瀾丟給旁邊的土匪,道,
「留她條命,好歹也是個能生崽兒的。沒輪到的,先去把那邊會武的男人殺了。」

  接到陳瀾的土匪歡呼一聲,三四人當即把她按倒圍在周遭,長滿黑毛的大手
一陣撕扯,頃刻便把不久前還威風八面的女俠剝得一絲不掛白羊一般。

  這幫粗人哪知道什麼風月情趣,那血糊糊的陰戶也沒讓他們少了半點興致,
一個大漢當即一脫褲子,趴在陳瀾身上挺身一刺,黑乎乎的雞巴惡狠狠戳了進去。

  陰津狂瀉加上處子落紅,又被孫斷那根巨柱開過了路,那土匪雖然壯碩,進
的到也順暢,一頂到底,便忙不迭低頭埋入陳瀾豐潤白嫩的乳房,一邊波浪起伏,
一邊對那一對兒奶子左舔右咬,只恨爹娘少給他生了一張嘴巴。

  場景總算香豔了許多,可方仁禮卻完全沒了興致觀看,一腔熱精,早被挺刀
逼近的土匪們嚇成了尿,險些又撒一褲子。

  他爹早已嚇破了膽,癱在馬車邊上軟成爛泥,胸膛起伏鼓了半天的勁兒,才
勉強擠出句一字三顫的話來,「孝兒……快……快逃吧……」

  馬車中三位女子更是早已哭成一團。

  方仁禮心亂如麻,抖抖嗦嗦看了一圈,四下根本沒有活路可言,兇神惡煞的
土匪少說也有二三十人,一個個聽著馬車中的女子驚懼抽泣,聽得獸性大發雙目
發紅,真和想要吃人的饑餓猛獸沒有什麼兩樣。

  「跟他們拼了!」退無可退,一個鏢師終於揮刀怒吼一聲,殺了上去,殘餘
的七八個鏢師呼嘯一聲四散殺開,靠著對死亡的恐懼榨出了生命中最後的勇氣。

  可孫斷還在。

  這個枯瘦的老者緩緩把可怖的胯下之物收回褲襠,跟著雙掌一拍竹椅,哢的
一聲掰下兩塊竹片,屈指一搓,甩手打出。

  數點青芒好似長了眼睛,從土匪肩頭電光般劃過,將那些鏢師手中兵器瞬息
之間全部打落。

  鏢師們的武功人數本就不占上風,一霎那全部沒了兵器,頓時慘叫四起,屍
橫就地。

  當第一個匪徒喘著粗氣從陳瀾的赤裸玉體上爬起來的時候,鏢局跟來的人手,
已經全軍覆沒。

  紅腫的陰戶中緩緩流下黏乎乎的白色漿液,與不遠處一個個被割斷的脖子上
流下的黏乎乎紅色漿液彼此呼應,一起染濕了下方的泥土。

  只不過,那些腥臭白漿還沒流出多少,下一根髒兮兮的雞巴就塞了進去,噗
滋擠出一片。

  看到只剩下自己的家人,方仁禮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口唇不住顫抖,卻連
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

  大抵是想要保全兒女,方母淚流滿面從馬車中鑽了出來,強邁開不住打顫的
雙腿,跌跌撞撞跑了兩步,向著孫斷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哀求道:
「山大王,我們全部盤纏都給您,您老……放過我們吧。我們家中還有產業,您
……您留下我們兩個老骨頭,放孩兒們回去,萬貫家財,保證如數奉上!求求您
……放過他們三個吧……」

  孫斷冷冷道:「萬貫家財老夫要來做甚?能買回老夫的雙目雙腿麼?」

  「山大王,您要什麼只管開口,我們夫婦能做到的一定去做,只求您放過我
的孩兒們……求求您了……」

  孫斷竟不再理她,對身邊匪徒道:「這婆娘生過太多孩子,年齒又高,身上
不剩幾兩底子,老夫懶得費力,便賞了你們吧。」

  方母雖然年紀不輕,可畢竟生活富足養尊處優,體態豐腴肌膚白皙,也算得
上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比起排隊等那慘兮兮的陳瀾,自然是好上不少。

  孫斷話音剛落,幾個土匪立刻眼露凶光,快步搶上前去,趁方母磕頭未起,
直接將她雙手反剪背後抓住,撕拉一聲扯開她的裙子,亮出肥肥白白的滾圓屁股。

  方母抬頭尖聲高呼,喊出口的,卻還是為子女求饒的話:「山大王,您放過
我的孩兒吧……求求您放過他們……我給您做牛做馬為奴為婢,來世結草銜環,
必定報您大恩大德啊!」

  她嘴裡淒厲求情,身後那五大三粗的漢子也沒閑著,三下五除二脫掉褲子,
往她臀後一個馬步蹲開,雙手扒開腚溝,一口唾沫吐在褐紅玉門,扶住雞巴往裡
狠狠一戳,便頂到她數年不曾不被夫君碰過的鬆軟甬道之中。

  一邊前後搖晃,一邊被撕開衣襟掏出軟軟垂下的奶子,她一邊仍在高呼求饒,
仿佛此時此刻,腦海中已僅剩下保全兒女性命這一個念頭。

  方仁禮跪在地上,心如死灰之際,眼睛卻還是忍不住往母親被撞的不住波蕩
的雪白屁股那邊看去,瞄了幾眼,腹中一熱,竟又覺得褲襠有些發緊。

  「那個小子。你識字麼?」孫斷靠在竹椅上聽著方母連綿不斷的淒慘求饒,
突然開口問道。

  仿佛抓住了一線生機,方母忍耐著體內來回衝撞的摩擦痛楚,忙高聲道:
「他識字!我們為孝兒請過先生,先生還誇他聰穎,他識字,真的識字!」

  方仁禮汗出如漿,連點頭都快要不會,最後急忙抬起右臂壓著腦袋上下動了
動,跟著立刻反應過來,那孫斷是個瞎子,哪裡看得到,忙帶著哭腔喊道:「我
識字!我……我和爹都識字!」

  「一個識字的就夠了。」孫斷冷冷道,「老夫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兩個識
字的,在那婆娘身上的男人出精之前,分個死活出來,活著的我帶走,幫老夫讀
後半本秘笈。若是到時候兩個都活著,就全殺了,若是有誰自殺,老夫就幫他殺
另一個。」

  方父一雙老眼頓時瞪如銅鈴,抖抖嗦嗦看向方仁禮,道:「孝兒……這……
這……」

  「去,給他們一人一把刀。”孫斷冷笑道,“操那婆娘的,你也快些,你能
趕在他們爺倆殺起來之前出了精,馬車裡的兩個嫩雛兒,老夫采罷陰元,便先賞
你。」

  那漢子雙眼紅光更盛,牢牢卡住方母豐腴腰肢,啪啪撞上屁股,大腿肌肉都
繃成一塊。方母完全傻在地上,沒想到會換來這麼個結果,可一想如果這麼下去
那父子兩人都要沒命,趕忙拼死掙扎,盼著能延後點時間。

  她猛一使力翻過身來,險些把那漢子甩脫,他一咬牙摟緊她腿強壓上來,雙
手抓住乳房用力掐住。

  其他土匪都退開樂呵呵看起了熱鬧,一時間半裸美婦和精壯漢子廝打成一團,
胯下還偏偏連在一起,倒也頗為好看。

  方仁禮手裡拿著沉甸甸的鬼頭刀,一時間腦中一片空白,刀尖點著地面,說
什麼也抬不起來。

  他老父涕淚交加扶著馬車站起,扭頭看了看正為他們性命和歹人搏命拖延的
愛妻,淒厲地慘叫一聲,將手中鬼頭刀舉了起來。

  「爹……你……你……」方仁禮從小被寵溺到大,無論如何也不信父親竟要
對自己下手,顫聲幾個字說出口去,滿腦子卻盡是母親扭動掙扎的裸體和面前越
來越近的猙獰臉孔。

  「動!手!啊!」察覺到陰戶中的那根雞巴越漲越粗,方母被壓在下麵卡住
脖子動彈不得,只得長聲叫道,淒若夜梟。

  「哇啊啊啊啊——」方父猛地跑上兩步,高舉的鬼頭刀晃晃悠悠砍了下來。

  方仁禮退開了一步,那沉甸甸的刀砍在他腳邊的一塊石頭上,火花四射,映
亮了他死灰一樣的雙眼。

  他的瞳孔驟然縮緊,手指死死握住了刀柄。

  「不要!不要這麼快……再操我!再多操我一會兒!我是欠日的女人,土匪
大爺!你再多日幾下啊!」

  隨著耳邊傳來母親徹底不顧廉恥的呼叫,方仁禮的手終於動了。

  沉如泰山的刀,突然變得好似沒了重量。

  那土匪抽出濕淋淋的肉棒,耀武揚威的站起身來時,方父枯瘦的身影已經倒
了下去。

  那張充滿驚懼的老臉上,在人生最後的時刻,流露出一絲悽楚的微笑。

  方仁禮看著刀口上緩緩流淌的血,呆若木雞。

  孫斷的唇角勾起一絲獰笑,冷冷道:「不行,你慢了。是那邊先出來的。」

  方母一愣,喘息著喊道:「沒有!沒有!是我兒子先……先……先……」

  她連說了三個先字,卻發現之後的話她怎麼也講不出口。

  弑父,大逆不道。

  孫斷冷笑道:「不過你下手這麼果斷,老夫很欣賞你,決定再給你一條活路。」

  方仁禮的目光已經渾噩一片,看著四周的屍體,只覺世上再沒有比死更可怕
的事,茫然道:「什麼……活路?」

  「能與弑父相提並論的逆倫之事,還能有什麼?」孫斷哼了一聲,屈指彈出
一道真氣,正中方母頸側,讓她喉中一窒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接著道,「你去
奸她一次,出精進去,老夫就饒你母子二人不死。否則,她這麼一個不可能再生
孩子的婆娘,老夫留之無用。」

  方母啊啊呀呀的叫了幾聲,淚流滿面連連搖頭,一看方仁禮竟轉過身來,當
即瞄了一眼馬車,起身一頭撞了過去。

  旁邊土匪眼疾手快,哪裡肯讓她就此自裁,攔腰一抱將她摔在地上,跟著按
手按腳,直接將豐腴美婦在地上赤裸裸壓成一個大字。

  「去吧,你連爹都殺了,還怕什麼?還有什麼你不能做?」孫斷的聲音突然
變得非常低沉,充滿了奇異的誘惑力,「去吧,這也是為了救她。她會原諒你的,
這樣一來,你們就都能活命了。」

  心神好似被一根絲線拴住,方仁禮低下頭,看著母親的胯下,緩緩地拉開了
褲帶。

  不久之前才在采山女的陰戶中大逞威風的陽具垂頭喪氣的耷拉著,絲毫沒有
起色。

  「娘的,東西不小,卻是個騾子。」一個土匪罵了一句,周遭諸人哈哈大笑
起來。

  孫斷指尖一彈,又是一股真氣遙遙點在方仁禮丹田之下,熱流登時往陽具那
邊彙聚了一些,軟趴趴的雞巴,立刻成了半硬不軟的模樣,「能塞進去就能成,
你們幫幫他。」

  剛才才在方母身上爽了一次的漢子哈哈笑著站到方仁禮背後,一邊把他按趴
下去,一邊高聲道:「來來來,操了這一場,咱倆可就是穿過一雙靴子的好兄弟
了!」

  方仁禮喘息越發急促,心中壓著的千斤巨石隨著軟軟龜頭觸到母親濕漉漉的
牝戶那一刹那,轟然崩碎。

  孫斷那仿佛有著神秘力量的聲音在他耳中不斷回蕩,他抬頭長聲尖叫起來,
狀若癲狂,接著,他一把掙開背後的漢子,雙手一抄抬起了母親雙腿,盯著她滿
是掌印的豐滿酥胸,怒吼著將尚未完全脹起的雞巴一股腦塞了進去。

  方母目眥欲裂,悲憤欲絕,搖動脖頸將後腦往地上死命撞去,無奈泥土鬆軟,
只有細碎小石,無論如何也取不走她的性命,只能讓她眼睜睜看著一手帶大的兒
子在上方不斷地聳動,聳動……

  「很好,穿上褲子,過來老夫這邊站著吧。老夫不管你以前叫什麼,以後你
就叫狗子,老夫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懂嗎?」聽到方仁禮喘息著從母親身上爬
開站起,孫斷滿意的笑道,「好了,剩下還沒來得及過癮的弟兄,抓緊時間。馬
車裡的兩個給我看好了,出了岔子,莫怪老夫出手無情。」

  孫斷話音未落,早就急不可耐的漢子們一把把方仁禮推到一邊,脫掉褲子,
爭搶著撲向方母和陳瀾。

  而馬車裡被拖出來的兩位方家小姐,早已暈厥過去不省人事。

  發洩完的匪徒大抵夠數之後,孫斷再次叮囑不要弄死兩個女人,便先行一步。

  方仁禮和兩位姐姐,就這樣被帶到了群山之中一處隱秘的山寨裡。山寨沒有
名字,之前的山大王頭顱還掛在門外的竹竿上,應該是他親信的土匪屍體排開了
整整一列,才不過剛剛開始發臭。

  方仁禮戰戰兢兢地看著周圍粗糙的木屋,他此刻還不知道,未來要在這裡度
過上千個怎樣難熬的日夜。

  “帶狗子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不用怕他跑,這地方沒人帶路,他活著出不
去。”交代兩句之後,孫斷叫來一個匪徒背起自己,走進最當中的大屋。

  那一天,直到深夜,剩下的匪徒才意猶未盡的返回,陳瀾早已不成人形,為
了泄欲方便,她一口整齊銀牙都被石頭敲落,腫起的嘴巴裡,不住的溢出絲絲白
濁,而方母沒有殺人之恨在身,總算不像受了大罪的樣子,只是雙眼直楞,不住
呵呵傻笑,看樣子,竟像是瘋了。

  一側的一列屋子是專門用來關押女子的,裡面關著之前山大王的壓寨夫人,
和幾個被搶上來供眾人淫樂的女子,看她們面色蒼白的樣子,不難猜出都已被孫
斷乾脆俐落的享用過。

  這是方仁禮到山寨的第一天,也是陳瀾不吃不喝的頭一日。

  十天之後,陳瀾絕食而亡,臨死之前,氣極敗壞的孫斷命人將她綁在公馬身
上,百般羞辱。

  當晚,陳瀾的裸屍以極為不堪的姿勢掛在了大門外的樹上,而方家泣不成聲
的二小姐,被親弟弟抱進了孫斷的臥房。


                            【未完待續】
2016-8-13 22: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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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03)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8-11-10


本文首發於東勝洲關系企業、天香華文、第一會所及禁忌書屋。

轉載請保留此段。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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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狗子

  “孝兒……你救救姐姐,求你,救救姐姐吧。”被抱進堂屋,還未轉入里間
的時候,方二小姐抱著一線希望,痛哭流涕地哀求道,“他們沒看著你,你解開
我,咱們一起逃吧。”

  “沒什麼孝兒,也再也沒有方仁禮了。我是狗子。”

  狗子用腳推開門,抱著她,大步走了進去。

  當從母親身上爬起來,濕淋淋的陽物還殘留著出精余韻的那一刻起,狗子就
知道,方仁禮必須死掉。

  否則,他就會跟著那個名字一起灰飛煙滅。

  既然方仁禮已不存在於這世上,那狗子,是不需要有姐姐的。

  一個不是姐姐的女人,送給隨時可以要他命的主人去享用,不是理所當然天
經地義的麼。

  這十天里,狗子已經來這麼伺候過孫斷三次。

  大概是之後要讓他幫忙讀武功心法的關系,孫斷對他並沒隱瞞太多。而他知
道得越多,就越恐懼,恐懼到不敢違抗孫斷的命令。

  昔年魔教覆滅之時,孫斷拼死搶出了一本魔教鎮教之寶,是不知何人在何年
創下的一套至陰邪功,名喚《不仁經》。

  狗子猜,這名字興許是從“天地不仁”那句話中取用。

  他還沒親眼見過那本秘籍,但那已經知道修煉著那部秘籍的孫斷都需要什麼。

  女人,或不足滿月的嬰兒。

  而不足滿月的嬰兒能靠女人來生,所以,孫斷的身邊,年輕能生的女人,多
多益善。

  狗子不知道不足滿月的嬰兒孫斷拿來是怎麼用的,他來這兒十天,還沒見過
那情景,只聽山寨里一個漢子提起過,熟悉附近路線的山匪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下
山四處劫掠尋找女人孩子,能拿到合格嬰兒的,孫斷重重有賞,因此,後山的爛
泥谷里,已經丟下去了數具小小的屍身。

  不過,狗子知道女人是怎麼用的。采陰補陽,無非就是行男女敦倫之事。

  但送過三次之後,他發現孫斷並不享受女色。

  也許是雙腿不在的緣故,孫斷采補的手段霸道而直接,那些被關著的女人有
誰養回了精神,又還未身懷六甲可以貢獻陰元的,被送進他的房里,剝掉衣服遞
過去,他便直接抱起摟在懷里,讓黑黝黝的寶杵借著真氣護體直楞楞硬闖進去。

  狗子看了三次,三個女人都已不是黃花閨女,又都被孫斷采補過,下面遠稱
不上緊致青澀。可在孫斷房里哀嚎的時候,沒一個能不流血受傷的。

  這也難怪那些匪徒泄欲的時候,大都愛抹些油膏走後庭谷道。

  每一個被狗子帶進去的女人,臉上都多少有點紅光,而等到帶出來的時候,
往往已酥軟如泥蒼白如紙,一兩天內連便溺都不能下地,還要狗子去伺候著餵飯
餵水,把屎把尿,說是往鬼門關走了一遭,也不為過。

  就在狗子奉命帶方二小姐來開苞的前一天,被關押的那位壓寨夫人先陳瀾一
步而死。

  木屋臟陋,山里又沒有大夫,那壓寨夫人曾是個嬌弱小姐,本就被山大王蹂
躪得多處抱恙,被孫斷采補第二次後,花徑裂傷被屎尿侵染,高熱不退臟腑空虛,
華佗再世,怕也救不回來。

  值守的兩個盜匪看她奄奄一息,趁還有口氣在,輪流將她腚眼玩弄一番,就
讓狗子丟去了後山滿是陰魂的爛泥谷。

  那是狗子第一次往這個山谷里拋屍。

  他不敢低頭多看一眼,就匆匆將還在微弱呻吟的壓寨夫人丟了下去。

  聽每晚的動靜,這些屍身,最後想來都便宜了山中的餓狼。

  心里尋思著,狗子的手不敢停下,將方二小姐往椅子上一撂,就解開她的腰
帶,飛快地將裙子連著內襯剝下。

  十日不曾洗浴,縱然肌膚還是雪白嬌嫩,那赤條條的腿兒之間,也還是冒出
了一股腥臊。

  方二小姐一見孫斷就已嚇得呆若木雞,她性子本就柔順嫻靜,哪里還敢有半
點掙紮,下體一涼裸了,也只是低頭飲泣,連先前的哀求都沒了膽子繼續。

  狗子輕輕嘆了口氣,悄悄從懷里摸出一塊從夥房偷出來的餿油,把方二小姐
雙腿一按掰開,擡手沖她比了一個噤聲手勢,兩根指頭把她含苞待放的花房輕輕
一分,帶著心底淡淡酸楚,將那團油膩塞入,緩緩揉開,直到把那兒染成一片滑
膩,才高聲道:“主人,狗子為您準備好了。”

  “好,送上來吧。”

  孫斷獰笑著雙手一撐,挪到床邊,回到這里之後,他下面就不再著衣,那條
陽物與其說是一條命根,倒不如說是他一桿兵器,真氣一到,就能隨心所欲硬起。

  這魔頭抽了抽鼻子,嘿嘿一笑,道:“好,有股美人的騷味,狗子,今晚,
來點不一樣的吧。”

  狗子一楞,忙低下頭,把尿般抱著方二小姐,畢恭畢敬道:“但憑主人吩咐。”

  “老夫耽於修為,已有許久不曾用尋常法子奸出娘們的陰津。”孫斷緩緩躺
倒,淡淡道,“你方才不是怕她太痛,為她抹了油麼?那你便把她抱上來,幫她
來個觀音坐蓮,直到老夫爽通透了,才能停手。你若是氣力不濟,那,留著你這
廢物,也沒什麼用了。”

  狗子暗抽一口涼氣,腦中念頭轉了幾轉,忙道:“主人,狗子……狗子不是
那個意思,您先前說了,方家兩個雛兒,事後要賞給外頭大哥們享用,她們倆花
容月貌,這肌膚,嫩的能掐出水來,我是怕您……您雄風太過威猛,她倆事後再
被淩辱,沒了性命,讓您平白少了兩個上好鼎爐。”

  孫斷哈哈笑道:“你這蠢狗,老夫雙眼已盲,花容月貌於我何用?這兩個嬌
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處子陰元全數給了老夫,延期也超不過四日底線,對老
夫來說還不如精壯點的山野村姑,算個屁的上好鼎爐。”

  他音調一沈,冷冷道:“再者說,老夫此功也不是什麼尋常雙修采補,這些
女人,和那些娃娃,不過是供老夫延長修為增加時間的祭祀牲口,死了再找就是,
沒什麼分別。”

  狗子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道:“那……那狗子這就去打盆水來,給她洗凈。”

  “不必了。”孫斷握住自己胯下朝天一柱,冷冷道,“我先前說的,你照做
就是。記住,若是老夫事成之前你就無力繼續,你這兩位姐姐,可就要看你先走
一步了。”

  狗子哪里還敢怠慢,急忙把方二小姐抱過去,仗著習武底子還有幾分力氣,
將她燈火下油潤潤閃亮亮的嬌嫩花瓣,對著孫斷的可怖兇器便湊了上去。

  “呀啊——”那巨龜才在膣口一觸,方二小姐回過神來,心膽俱裂,一聲尖
叫當即便響了起來。

  可狗子知道,眼前這個是殺人不眨眼的江湖魔頭,他這條賤命在此人眼中怕
是還比不得山寨里看護院落的真正狗子。

  弒父淫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已做過,為了活下去,哪還有什麼廉恥不忍可言。

  他一咬牙,先將方二小姐雙腿突然一放,旋即趁她本能蹲住不知所措的當口,
雙手按住她肩頭就是狠狠壓下。

  “啊、啊、啊啊……”方二小姐櫻唇頓時張大到極限,喉嚨里冒出幾聲氣音,
渾身顫抖,竟已痛到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狗子看著她雪白臀底黑杵已入到一半,數股殷紅垂流而下,擡手擦了擦眼角,
雙臂一摟抱在她腋下,一邊輕聲抽噎,一邊將她已軟軟沒了半分力氣的身子摟起
放下。

  隨著起落,方二小姐胯下血出不止,猶如倒澆了一支鮮紅喜燭,觸目驚心。

  孫斷邪功已有五成進境,累計多年修為,那根陽物控制自如,他存心教訓狗
子,要令他連半點同情也不敢再有,便將陽關一閉,氣血鎖入塵柄,悠然享受著
方二小姐處子花徑緊緊吮在龜頭外圈磨來擦去的快活。如此行房,他就是躺上一
夜,只要願意,仍可金槍不倒。

  他伸掌一握,捏住方二小姐晃動雙乳,指頭往嬌嫩乳苞上一掐,暗中將一股
真氣灌了進去,將她已經惶恐過度亂掉的心脈強行穩正護住。

  如此一來,劇痛自然就令方二小姐漸漸恢複了神智和氣力。

  孫斷想聽一出姐姐掙紮弟弟強壓的好戲,當即獰笑著下體一挺,重重撞在處
子宮口,等她吃痛掙紮。

  哪知道,方二小姐淚如泉湧,低頭望著弟弟抱著自己起伏受奸的雙臂,一番
猶豫,竟擔心弟弟因為交不了差真被害死,忍痛挪動雙腳,穩了一下位置,抽抽
搭搭上下動晃起雪臀。

  手上一輕,省力不少,狗子如何會不知道,可他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含淚繼
續賣力。

  將這姐弟二人戲弄了足足近一個時辰,感到他倆都已臨近虛脫,孫斷才冷笑
一聲,雙臂扯住方二小姐玉腿,運功破開陰關,將她一腔陰元掃蕩幹凈,供給邪
功延續所用。

  “狗子,你今晚煞是賣力,老夫很滿意。明日過午,你來找我,你也差不多
該給老夫讀經了。”

  狗子拿軟布給方二小姐擦拭著血跡斑斑的大腿,顫聲道:“是,狗子知道了。”

  “老夫一諾千金,去吧,今晚那就把你二姐賞了下頭。”

  狗子狠狠咬了咬嘴唇,看著方二小姐還在失神的面龐,顫聲道:“是,狗子
……知道了。”

  “若想你二姐好過,就祈求她早日懷上個一男半女。女人的陰元,就算是頂
級高手處子之身,也不過能為老夫延期三十日,而不滿月的娃娃,男嬰便有至少
二百六十天,若是個女兒,一條小命便能為老夫延期起碼一年。她只要有孕,我
就保證十月懷胎之間,沒人能沾她半根汗毛。”孫斷拈著下巴上那幾根殘須,笑
道,“你今夜,不妨替你姐姐求求外面的兄弟,操的時候可以走旱道,最後出精,
可一定要出在胎宮里才好。”

  狗子望著方二小姐腿間慘不忍睹的柔嫩花穴,緩緩道:“是,狗子知道了。”

  被帶去土匪的房間路上,方二小姐沒再出聲哀求,她只是楞楞望著夜幕中閃
耀的星辰,似乎在問,蒼天緣何無眼……

  翌日,在孫斷專門辟出的那件幽深密室中,狗子第一次見到了《不仁經》的
秘籍。

  那兩本冊子被包在一層層布中,紙張早已發脆,略一翻動,就發出令人擔憂
之聲。

  “老夫修習上冊已然大成,如今要你幫老夫念出來的,唯有下冊而已。”孫
斷的手掌摩挲著封皮,似乎在尋找上面做得記號,摸到之後,他將一本放在身後,
把另一本遞給狗子,啞聲道,“來,你先將第一頁的總綱讀給我聽。”

  狗子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打開。

  他並非對武學一竅不通,這秘籍內容雖然高深莫測,但他只要用心記下,仔
細回想揣摩,假以時日,並不是沒有理解其中含義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孫斷完全看不到。

  這豈不是意味著,狗子讀什麼,孫斷就要信什麼?

  武學秘籍之中的記載,往往寥寥幾字只差,就能讓人神功逆行,走火入魔。

  這……可是個報仇的好機會啊。

  他擡頭打量了一下孫斷,那猙獰的眼窩嚇得他一個激靈,心底那點勇氣頓時
消散得幹幹凈凈,一點不敢馬虎,逐字逐句地幫孫斷念誦起來。

  孫斷默默聽著,等他念完了下冊的三頁總綱,才露出一絲滿意微笑,道:
“不錯,你還算聰明,先前那個蠢貨,想欺老夫目盲,擅自改了幾字,可惜,他
卻不知道,這下冊里,老夫也有四成是能背過的。”

  狗子頓時從腰眼里躥上一股涼意,暗叫一聲好險,口中忙道:“狗子只求活
命,絕不敢對主人有二心。狗子一定老老實實,盡心盡力侍奉主人,願主人早日
神功大成。”

  孫斷笑道:“很好,能如此卑躬屈膝忍辱負重,是個合適的材料。說,你可
願意練這《不仁經》?”

  狗子心里一慌,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磕頭道:“不敢,狗子不敢。”

  “沒什麼敢不敢的,你有些武功底子,聰明伶俐,為求活命,什麼不要臉的
事情也肯做,你若能再心狠手辣一些,便是《不仁經》最合適的傳人。”孫斷不
似說笑,沈聲道,“再說,你既然將內容讀給了我,自己也必定知道,習武之人,
知道了內容,自然就會去練。沒有上冊,沒有老夫指點,以你那三腳貓的本事,
怕不是十天就要經脈寸斷。到那時,老夫還要費心去找下一個能讀書的。”

  狗子哆哆嗦嗦道:“主人放心,主人放心,主人不叫狗子練,狗子就絕對不
練。”

  “我叫你練。只不過,你除了為老夫讀書之外,還要做些別的事情,立下些
功勞,老夫才好名正言順獎勵你上冊的功法。”

  狗子擡起頭,他隱約覺得這似乎又是什麼試探,只好道:“主人要叫狗子做
什麼,只管吩咐就是,狗子能有口吃的,能茍全性命,就已心滿意足,絕不敢在
主人面前居功。”

  “老夫叫你練,你就練。”

  他喘了幾口,輕聲道:“那……全憑主人決斷便是。”

  “好,你先讀下去,前五頁讀完,在旁等著就是。”

  狗子依照吩咐,耐心一字一頓讀到五頁完畢,就把書放回原處,垂手站在一
旁,低頭不語。

  他心里當然已經在默默記憶剛才獨到的五頁內容,只是其中詞句冷僻居多,
硬吃一遍下來,饒是他聰穎過人,也只能背下十之五、六,其中含義自不必提,
當然一竅不通。

  半個多時辰過去,孫斷將雙掌浸入床邊水中,絲絲白氣冒起同時,長籲一口,
沈聲道:“好,那些女人幫了不少,老夫功力,果然大有進境。”

  狗子心里暗道,你這副殘疾樣子,就是神功大成,又有什麼意思?但口中還
是連聲恭維:“主人神功蓋世,那些賤婦能為主人神功出力,是她們幾世修來的
福氣。”

  “今後你少拍馬屁,老夫不吃這套。只消好好做事,老夫自然會賞罰分明。”
孫斷將手擡起,在已經結冰的木盆邊緣輕輕一拍,道,“狗子,你們舉家出遊,
能雇傭鏢局隨行,想必是個大戶吧?”

  狗子不敢撒謊,忙一五一十介紹了一下家中境況。

  “好。”孫斷笑道,“那你今天就寫些東西,托人送回家里,幫老夫拿些東
西過來。”

  狗子點頭道:“是,狗子家里的房屋地契,金銀財寶,全都孝敬主人。”

  “那些不要緊。”孫斷卻擺手道,“身外之物,老夫興趣不大,老夫要你親
筆書信,將家中的丫鬟僕婦,凡是還能生產的女人,都給老夫叫來此處。”

  狗子一心討好,索性道:“主人,女子若是多多益善,那狗子可以多寫幾封
信,約幾個老情人出來,主人派去的人將她們捉住,就又可多來幾個。家中那些
錢財,主人還可以叫人去拿了,往窯子里去贖身,又能買些,如此一來,主人神
功所需,豈不是能充裕很多。”

  孫斷哈哈大笑,道:“好,老夫果然沒選錯人。那就照你說的辦,我來安排
人。”

  狗子眼珠一轉,提醒道:“可狗子家里……錢財著實不少,如今又是亂世,
大好河山狼煙四起,主人派去的萬一起了貪念,帶著錢財女人跑了,那該如何是
好?”

  “老夫自有辦法。”孫斷冷笑道,“不回來就只能送命的毒藥,老夫不缺。
你只管安排就是。你若辦得好,這上冊的功法,女人們一到,老夫就開始指點傳
授於你,到時候女人夠用,對你也有好處。”

  狗子對嬰兒怎麼也下不去手,到時候若真的練了此功,自然只能從女人身上
謀劃,這兒的女人萬一不夠,孫斷肯定不會好心讓他。因此就是為了他自己,也
一定要多蒙騙些女人上山入虎口才行。

  他本就生性貪色,家中女婢年紀都不太大,能騙來的少說也有十幾人,算上
能哄出綁來的情人,銀錢買來的婊子,到時候這山寨里,起碼能迎來二三十個鶯
鶯燕燕。

  這事若是成了,狗子就能取信於這魔頭,安全許多。除此之外,這麼多人出
事被拐帶上山,多半會驚動一些江湖俠客,最好還能傳到他姐夫杜太白耳中。一
旦有了線索,萬一……會有人來救他呢?

  被擄上山的方家千金都早早在馬車內嚇暈過去,不知道他狗子做下的混賬醜
事,方母已瘋,到時候只要這山寨被“除惡務盡”,他一樣還能變回方仁禮,字
勇孝,過他原本的生活。

  這一縷希望,就此埋在了他的心底。

  聽狗子報過可能的數目後,孫斷也不含糊,派出了足足二十名山匪,喬裝打
扮去負責將人帶回。

  山寨里的人一下子去了八成,四處都顯得空落了不少,方二小姐也算因此得
福,不必整日撅著屁股被人操臀插嘴,有了點休息的空余。

  三日之後,孫斷先用了一個恢複過幾分氣力的女人,又過幾天,才叫狗子把
方三小姐帶了過去。

  知道這位性子潑辣,狗子特地好言相勸,單獨哄了她足足小半個時辰,又拽
她去看二姐如今的淒慘摸樣,才算是逼她認命,決心為活下來忍辱負重。

  說通之後,狗子先是給她好好洗了個澡,接著拿起弄來的油膏,望一眼羞恥
到緊閉雙目的她,打開她雙腳,仔仔細細塗抹在陰阜內芯。

  孫斷急於修煉下冊功法,並未如上次對待方二小姐那樣折磨,還和尋常女子
一樣,讓狗子抱上來,深深刺入,運功催破陰關,將精純陰元連著處子落紅一並
笑納。

  為了今晚,狗子特地給寨里留守的其他人勸了不少酒,他們淫樂之後,此刻
應該已經摟著娘們睡了。

  如此甚好,狗子微微一笑,先將孫斷伺候休息,跟著出門在堂屋蹲下,用濕
布將方三小姐狼藉下體擦洗幹凈,這才拿破布單將她裸身一裹,扛在肩上離開。

  方三小姐剛剛經歷過一場慘痛破瓜,心神恍惚,也沒發覺,等被放在床上,
睜眼一看四周沒了其他被關押的女子,昏黑狹窄,竟是個比柴房大不了幾分的陌
生住處,不禁疑惑問道:“孝兒,這是什麼地方?”

  “狗子不是孝兒,這里是狗子的住處。”狗子點起油燈,關門落閂,淡淡說
罷,轉身走到床邊,伸手一扯,抽掉了自己的褲帶。

  寬松的粗布褲子頓時掉落,露出他瘦削了幾分的雙腿,和毛叢中耷拉下來的
一條陽具。

  猶如一條紫紅色的蛇。

  “你……你要幹什麼?”方三小姐登時花容失色,她知道自己貞潔不保後必
定會淪為這里匪徒的玩物,可她卻沒想到,撕心裂肺的劇痛此刻猶在,眼前起了
不軌之心的,竟是苦口婆心勸她忍辱負重的弟弟!

  狗子彎腰捧住她細長的小腿,一邊緩緩撫摸,一邊道:“三姐,我這是要救
你。”

  “救我?”方三小姐猛地把腿往後一抽,搖頭道,“胡言亂語,你真要救我
……應該趁這好機會帶我一起下山逃命!”

  “逃不掉的,這山里你我都不熟悉,還滿是豺狼野豬,半路就會沒命。”狗
子望著她布單縫隙中露出的雪白肌膚,十幾日不曾在女人身上泄過的情欲奔流湧
動,他輕喘著坐到床邊,並不急著下手,而是柔聲道,“三個姐姐中,我最喜愛
的就是你。我不忍心看你遭受百般淩辱,茍活著等待他人來救。所以,我才決定
出此下策。”

  “什麼下策?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之前我不是叫你看過二姐的樣子了麼,你可知道,為何二姐的陰戶並未遭
受多少折磨,反而是屁股和嘴巴屢屢遭罪?”

  方三小姐哪里知道,只蜷縮著搖了搖頭。

  “我這些日子打聽出來,在這山寨里,僅有一種女人,是誰也不能碰的,包
括孫斷在內。”

  “嗯?”方三小姐頓時眼前一亮,“哪種?”

  “孕婦。”狗子雙臂一撐,罩在她身上,喘息道,“三姐,你和二姐生得好
看,那些土匪不會舍得讓你們懷胎,足足十個月碰不得,他們哪里願意。你看二
姐,屁眼都快被幹爛了。你願意那樣日日夜夜遭罪嗎?”

  方三小姐打了個冷戰,忙搖了搖頭,“不……不要……”

  “我來救你。”狗子的巴掌,緩緩撫過方三小姐的臉頰,胯下那根紫蛇,也
悄無聲息翹了起來,“三姐,我心疼你,我來日你的屄,我給你出精,我叫你懷
孕,你就能躲十個月了。”

  方三小姐的面龐登時一片煞白,尖聲道:“你瘋了麼!我是你親姐姐啊!”

  說著,她一掌就往狗子臉上扇去。

  可狗子連日觀淫,獸性早已按捺不住,又經歷過人倫慘劇,哪里還有什麼心
慈手軟的道理,擡肘一抓,輕而易舉將方三小姐雙腕並攏握在掌心,狠狠壓在頭
頂,俯身道:“姐弟又有什麼關系,那孩子活不成的啊,那老魔頭會用生下後不
到滿月的娃娃練功,那就是幫你的一個手段而已。”

  “不行……不行!你瘋了……你已經瘋了,放開我……快放開我!”

  狗子懶得再多廢話,一把扯開她身上布單,隨手一繞,纏住她雙手,打結綁
緊,栓在床頭。

  “孝兒!你放開我,你不能啊啊——!”

  擔心這尖叫引來沒有醉死的土匪,狗子匆忙抓起旁邊一塊臟兮兮的抹布,團
起塞進了方三小姐嘴里。

  “嗚嗚,嗚唔——”方三小姐的性子似乎被激了起來,看狗子上床,雙腿拼
命踢打,把他蹬得護頭顧不住襠,悶哼一聲反被踹下床去。

  “我好心幫你,你還不領情。”狗子捂著險些被踢到的胯下,氣惱道,“真
要被那幫土匪不分日夜淩辱你才滿意麼?”

  她楞了一下,盈滿淚水的眼中頓時盡是無助的絕望。

  趁她此刻仿徨無措,狗子屈身抄起自己的腰帶,再次撲上床,雙臂一張摟住
了她一條白花花的大腿。

  “嗚嗚!”方三小姐還是不肯順從,又用所剩不多的力氣掙紮起來。

  但狗子已經把腰帶繞過腳踝,他匆匆纏了兩圈,翻身滾下床,把腰帶綁在破
破爛爛的床板上,狠狠一勒,打了個死結。

  一條腿被固定在床邊,方三小姐仍不就範,一邊憤怒至極地悶哼著,一邊用
剩下那條腿側踢狗子的腦袋。

  只不過,她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柔弱不堪哪有多少力氣,狗子擡手擋了兩
下,看她沒了多少勁道,得意一笑,往側面一挪,就到了她踢不到的地方,蹲下
雙手一伸,將她兩團白馥馥軟嫩嫩的乳包兒握到了掌心。

  “嗚唔——!”方三小姐渾身亂扭,一陣彈挺,可只有一條腿能活動,再怎
麼也是無可奈何。

  狗子一通狠揉,欲火上竄,低頭下去,就一口咬住了紅梅苞似的小小奶尖兒。

  他老早就對三姐這副奶子垂涎無比,嫩白圓彈,瓷器一樣的色澤到了頂端撮
成個粉潤潤的尖兒,叫人愛煞,這下一口含住,激動得渾身發燙,舌頭恨不得將
那乳頭撥斷。

  “嗯!嗯嗯……嗯嗚嗚……”方三小姐百般掙紮卻甩不開他,熱乎乎的舌頭
一直在頂上轉來轉去,不一會兒就轉得她心窩酸癢,一縷熱氣潮乎乎在腿心熱辣
辣疼的地方漾開,羞怒交加,終於還是嚶嚶抽泣起來。

  霸王硬上弓的事情狗子早做過不知多少,柔弱女子這般飲泣,反而讓他更加
起興,硬如鐵棒的陽具當即擡起,用手握著壓在乳肉上,借著流下的唾沫那點滑
溜,頂著紅嫩乳尖前後摩擦。

  在奶子上蹭了一番,狗子看她終於沒了力氣,一擡腿邁了上去,趴在白羊羔
一樣的赤裸嬌軀上,撥開礙事的破單子角,就把頭埋進她股跨之間。

  “嗚!嗚!嗚嗚!”察覺到弟弟的舌頭貼上自己最羞人的地方,方三小姐羞
憤欲絕,活魚一樣在床板上打挺,可既擺不脫,也踢不到,連夾都沒力氣夾緊,
用後腦一下下撞向床板,只恨為何撞不死自己,失貞後還要受這大逆不道的亂倫
羞辱。

  狗子才不管她如何悲痛惱怒,靈活的舌頭不一會兒就把外頭沒擦凈的幾處血
絲舔掉,口中一股微鹹咽下,猶如春藥入腹,忙把那根雞巴抵著她柔嫩面頰蹭上
幾蹭,定定神,這才耐住性子,剝開微腫媚肉,沿著剛受過一場蹂躪的縫隙往上
舔去,輕輕壓住含苞待放猶在皮內的春芽,便是一陣熟練撩撥。

  他要是耐下性子,就連久經沙場的老婊子也一樣得一泄千里欲仙欲死,新開
苞的丫頭照樣美到渾身哆嗦說不出話,方三小姐縱使滿心抵觸,也不過是多費點
水磨功夫罷了。

  女人就是女人,快活就是快活,下邊這張小嘴兒,可沒扯謊的本事。

  果不其然,狗子聽著悶聲哭泣,一門心思只管往她春豆上招呼,才半柱香功
夫,那細細白白的腿兒就打起了寒顫,他舔幾下,就輕輕一抖,舔得快些,就抖
得狠點,舔得慢些,抖是不抖,可身後傳來的哭聲,卻會平添幾分幽怨。

  指尖一探,果然,桃紅玉門之內,早已成了黏滑四溢的蜜水窩。

  “三姐,過往我不小心蹭你屁股一下,你都會追著我斥罵好一陣子,我還當
你是怎麼個三貞九烈的鐵娘子。”他把指頭往深處一鉆,一邊慢條斯理蜷曲摳摸
那一腔猶含落紅的嫩肉,一邊陰惻惻道,“哪知道真上手了,竟也這麼騷浪,含
香閣的小娘子,都不如你流的水多。”

  “嗚嗚——嗚!嗚唔——!”方三小姐緊閉雙目,口里拉長了音地一串悶哼,
氣得渾身哆嗦,被綁起的雙手早已將指甲都掐進了掌心,血絲順著紋路流下,點
點滴滴落在骯臟的單子上,倒像是又落了幾點處子殘紅。

  久經花叢,但不是哪個女人都肯下口,狗子手指上的活,自然要比舌頭精熟
得多,他一陣淫笑,心知三姐陰關已被孫斷破開,根本兜不住腔子里的快活,便
往里狠狠一戳,抵著酥軟花芯,用力往女子最吃不消的幾片癢處挖弄。

  一邊全力施為,他一邊出言羞辱,專挑方三小姐曾經責罵他的過往開口,不
過片刻,就讓胯下的嬌娘在屈辱和不甘中,淚水與淫水齊流,蹬著腿兒翹著腳尖
泄了。

  連日來的苦悶忍耐,終於在自家三姐的高潮中,得到了一絲扭曲的宣泄。

  狗子坐在方三小姐腰上,撥弄了一下她濕漉漉的嫩蕊,起身換到了她的腿間,
跪下將她白臀一抱,擡起對準了高翹的陽具。

  陰虛女子,又剛剛泄過,最是不禁操弄的時候,他剛往里一頂,她就哀鳴一
聲昂起了頭,柳腰顫動,連大腿根的筋都隱隱抽搐了幾下。

  可女子不禁操弄的時候,埋進去的雞巴卻分外快活,稍一抽動,周遭抹油似
的嫩肉就一齊吮緊,能叫尋常姑娘,硬是裹出堪比七分媚骨名器的美妙滋味。

  慢慢插入,款款研磨,緩緩抽出,唯有如此,才不至於快活太過,早早出精。
狗子俯下身,交替吮著方三小姐雙乳,決心把這難得一夜,盡數用在享受她嬌美
醉人的身子上。

  在這山寨之中,能活幾日還是未知,其余女子,包括二姐在內,都已是土匪
玩殘的爛貨,他若不來撿了這個漏,哪里還吃得到什麼珍饈。

  有此一夜過去,就算不慎被孫斷要去了小命,好歹,也算是遂了此生一個心
願。

  唯一憾事,就是二姐遭難的那天膽子還沒此時這麼大,沒能一親芳澤,如今
殘花敗柳得不成人型,猶如後院的茅廁,想上便上,自然再不必急於一時。

  “三姐,你這不是挺喜歡我麼,你的小逼,快把我鳥兒嘬下來咯。”盡管刻
意分心,可狗子一段時間不曾親近過女人,只用手偷著弄出來過一次,方三小姐
的嫩腔子一緊一緊把他唆著,緩抽慢送仍是到了絕頂。

  他索性言語上討著便宜,猛一擡身,抓住她沒被綁著的那只玲瓏腳兒放到嘴
邊,含著足尖狂舔,胯下驟然猛沖,把那穴眼翻攪的一片狼藉,水聲不絕。

  “嗚、嗚、嗚嗚……”方三小姐的連聲嗚咽中,狗子猛地一壓,龜頭抵著酸
軟宮口就是一陣亂跳,將熱乎乎濃濁濁的白漿,狠狠噴在了嬌嫩花蕊的最深處。

  知道大錯已經鑄成,她淚流滿面輕顫幾下,徹底癱軟下來,眼中的光彩漸漸
消去,仿佛成了兩座無水的枯井。就像是把神采從下體流了出來一樣,那飽經蹂
躪的蜜穴,緩緩垂下了一道白濁,混著幾點血絲,滴落在床上。

  狗子卻還沒滿足,他心底的獸欲和逆倫悖常的邪火仍在熊熊燃燒。

  他已經成了狗子,狗子不要臉,狗子要命,狗子不要規矩,狗子要快活。

  他趴在方三小姐身上,胡亂摸著,舔著,親著,一直折騰到那條老二重振旗
鼓,才翻身下床,從墻角一個油紙包里摸出了早先藏好的另一塊肥油。

  狠狠挖了一塊下來,他擰過布結,解開拴腿的腰帶,知道方三小姐再也無力
反抗,將她輕松翻轉過來,成了白臀朝天蜜桃上浮的羞恥姿態,跟著,便把那團
油一股腦塞進她白膩膩的腚溝子當中那個小巧洞眼里。

  “嗚?嗚嗚?”

  知道三姐此刻必定滿心疑惑,狗子粗喘著爬上床,拉開她雙腿就把雞巴湊了
過去,對準還沒經過事的屁眼狠狠一搠,頂的她昂首翹腳,苦悶哀嚎出來。

  他舔了口三姐微微發鹹的脊梁,晃起腰桿,一邊奸淫後庭菊蕾,一邊得意道
:“三姐,你這小屁眼我不來弄,換了五大三粗的土匪上陣,可不會憐香惜玉,
到時候裂開了口子,你連屎都憋不住,就讓做弟弟的,先給你撐開些,到時候好
教你少受些罪,豈不美哉?”

  話雖這麼說,可他奸得太過性急,那條陽具又天賦異稟分外粗大,被撐圓的
肛口中,分明已經流下了一縷猩紅。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了孫斷的聲音。

  “狗子,你倒是比老夫想的,還要像條狗啊。”


                              【未完待續】
2018-11-11 13: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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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04)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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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8-12-24

嗯……聖誕節快樂。

希望下一章不需要等到下一個聖誕吧……

本文首發於東勝洲關系企業、天香華文、第一會所及禁忌書屋。

轉載請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章 突破

  聽到孫斷的聲音突然傳來,狗子頭皮一炸,渾身發麻,背後的汗毛都豎了起
來,一條雞巴戳在方三小姐嬌嫩屁眼深處,當即就一陣發軟,只是菊蕾外緊內松,
牢牢握著根部,反而跟母狗一樣把他雞巴鎖住,想軟都不成。

  “主、主人……狗子……就是一時……一時貪色……”不知道孫斷從什麽時
候就在外面,狗子哆哆嗦嗦想了半天,也只能擠出這麽一句。

  奪的一聲輕響,房門無風自開,拄著兩根青竹杖的孫斷已幽靈般飛身飄入,
落在床邊尺余處,那猙獰眼窩仿佛可以見物般挪向狗子身上,啞聲道:“狗子,
老夫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越是喪盡天良,越是禽獸不如,老夫越是高興。這《
不仁經》,本就只有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極惡之輩才有資格修煉,魔教被滅,老
夫便連個傳人也找不到。要麽窮兇極惡卻大字不識,要麽讀書識字卻一點武功底
子都沒有,你這種狗一樣的混蛋,簡直是老天送給我的弟子。哈哈哈哈……”

  狗子卻不敢信他,小心翼翼道:“狗子……只是小奸小惡,好色下流,主人
……主人過譽了。”

  “兩個姐姐,你只日一個,未免有些不公。”孫斷竹杖一點,坐在旁邊桌上,
冷冷道,“進來吧。”

  門外,緩緩爬進一個酥白雪潤,精赤溜光的女人。

  方三小姐扭頭一看,登時淒然道:“二姐!你……你怎麽……”

  方二小姐低著頭,仿佛已連害羞都不懂的,就那麽母狗般四肢著地,慢慢爬
到了床邊。

  孫斷淡淡道:“狗子,你是條好狗,不比那些匪徒對我陽奉陰違,今後,山
寨里的女人,別的你可以隨意取用,這兩條母狗,則只屬於你,除卻老夫采用陰
元之外,旁人不許再碰。”

  狗子滿心忐忑,顫聲道:“謝……謝主人賞賜。”

  “這不是賞賜,這是任務。那些山匪只求自己快活,不肯好好為老夫播種,
這項大任,老夫今後就交給你做。”孫斷獰笑道,“你先讓這兩只母狗懷上,再
去為老夫灌溉別的女人,等第一個孩子生出來,就由你親手給老夫送來,到那時,
你就是老夫的關門弟子。”

  狗子找借口欺辱三姐的時候雖提過讓她身懷六甲來躲避淫辱,可那不過是個
想法罷了。如今孫斷正式提起,反而讓他心里一陣緊縮。

  從此以後,他……就要把全山寨的女人為自己誕下的孩子,都送去給這老賊
修煉邪功?

  “怎麽,狗子,為何不語?舍不得你將來的小狗麽?”

  狗子一顫,在自己舌尖狠狠咬了一口,借著痛楚清醒幾分,湊出一腔感激,
高聲道:“狗子心里感激,高興得說不出話來!多謝主人恩賜神功,狗子的狗兒
狗孫若能助主人神功大成,那是狗子的福分!”

  “孝兒——!”方三小姐雙眼發直,夜鬼般淒厲的慘呼一聲,雙眼一翻,昏
死過去,唇角一縷猩紅垂下,竟被狗子硬生生氣到真元受損,吐出血來。

  孫斷滿意一笑,揮杖打在方二小姐撅起的屁股上,那白臀中央的屁眼本就腫
成了一個帶縫桃子,疼得她慘叫一聲,哀鳴道:“請吩咐,請吩咐就是……莫要
再打我了……莫要再打了……”

  “狗子以後就是你的主子,說什麽,你就聽什麽,每晚你要讓他在你的賤屄
中出精至少一次,除月事期間,一日不可怠慢。”

  “可……可那是我的……親弟弟啊……”

  啪!

  這一杖抽得極為響亮,似乎還用上了幾分真力,正打在跪伏的方二小姐腳心,
疼得她慘叫一聲縮成了一團。

  孫斷冷冷道:“你小妹他已經日了,你這爛貨反倒要豎貞節牌坊麽?起來,
去給狗子含住,舔幹凈,舔硬,今晚你就跟你的小妹輪流服侍他,記好了,把精
好好收到你的屄里,若辦事不力,老夫就把你賞給院里那只真正的狗。”

  方二小姐渾身抖了一下,噙著淚擡起身,趴到床邊,望著狗子,不知如何是
好。

  狗子緩緩把已經軟了的陽具抽出來,坐到床邊,拍了拍二姐的頭。

  方二小姐嗚咽一聲,握著那根腥臭撲鼻的雞巴,終於還是放進了櫻唇之間,
緩緩吸入,舔舐吞吐。

  孫斷微微一笑,拄杖離開,臨出門前,嘶聲道:“明日午後,老夫就開始教
你上冊。”

  翌日上午,孫斷召集群匪,將決定傳下。那些漢子雖然垂涎方家姐妹美色,
可孫斷發話,命終歸還是比命根子重要一些。

  狗子的名字依舊很賤,地位卻隱隱高了不少,姐弟三個住進了專門收拾出的
房間,伺候那些女人的骯臟活計,也交回給了從前那個跛子。

  狗子忍不住想,如此下去,自己莫非可以在這山寨中,做到一人之下,數十
人之上?

  這念頭剛一冒出,他就一個激靈,連扇了自己四個耳光。

  他一次次提醒自己,必須清醒,時刻保持清醒。

  伴君如伴虎,守著這麽一個喜怒無常的魔頭,就算真做了關門弟子,沒命也
就是彈指間的事。

  絕對,不可有絲毫怠慢。

  午飯之前,方三小姐才醒轉過來。

  可她瘋了。

  她再也認不出姐姐弟弟,見了誰都是傻笑,笑一會兒,口水就滴滴答答流到
柔軟白皙的胸膛上,順著狗子留下的指印緩緩垂落。

  狗子給她擦,她就抓他手揉自己的奶子,一邊叫“孝兒,孝兒”,一邊轉身
趴下,撅著屁股掰開腿窩,露出粉瑩瑩的穴眼兒,咯咯笑著亂扭。

  方二小姐泣不成聲,在旁不停叫著妹妹乳名,卻再也喚不回她。

  狗子去打來飯食,端著木盆進屋,就發現不過這片刻的功夫,方三小姐已經
摁倒了二姐,趴在她身上分著腿,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胯下塞,呵呵笑道:“孝兒,
孝兒,孝兒快來幹姐姐,姐姐生了孩子,咱們分著吃。”

  狗子不得不把方三小姐綁在床上,餵些粥後,用破布塞住了嘴巴。

  “孝兒……”方二小姐幫著摁住妹妹手腳,看他綁完,抽噎道,“你……你
就要看你兩個姐姐,今後……這麽暗無天日生不如死麽?”

  狗子起身走到門邊,拉開一線,屋外的陽光打在他鼻梁上,將臉從中割成整
整齊齊的兩半。

  他躲了一下,避開了那道光,在門後的陰影里,咧嘴一笑,道:“二姐,我
和三姐都瘋了,你為什麽還不瘋?”

  說罷,他聽著二姐惶恐的哭聲,開門走了出去。

  伺候孫斷練功完畢,狗子默默收拾東西,並未提起自己要修煉的事情。

  他知道,若那只是孫斷的玩笑,不提也罷,若那不是,孫斷自會開口。

  果然,狗子正要離開的時候,孫斷啞聲道:“狗子,老夫說過,今日開始教
你修煉《不仁經》的上冊,你為何不聲不響就要走了?莫非是信不過老夫麽?”

  狗子撲通跪下,其實心中已經不甚驚恐,但還是努力做出顫聲,道:“狗子
不敢,狗子只是看主人修煉神功略顯疲累,又不曾提及,想必是要休息,狗子自
然就該退下,不做打擾才是。”

  “老夫生平無惡不作,背信棄義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但教你練功,卻
不是玩笑。”孫斷緩緩說道,拿起木匣,將狗子才放好的盒蓋打開,在里面兩本
上摸索一下,拿出做了記號的上冊,緩緩道,“你既有些內功底子,學起來總不
會太慢。起初不必女人幫你延期續命,等你略有小成,你幫老夫弄來的女人恰好
也就到了。如此甚好。”

  狗子吞口唾沫,心想,看來若當初他承諾的那些女人最後落空,他必定就得
不到那所謂的“延期”機會,也不知會遭到什麽可怖反噬。他心驚膽戰,口中卻
只有附和道:“是,如此甚好。”

  這話說完,屋內安靜下來,片刻之後,孫斷開口道:“修習之前,你可有什
麽話要問?”

  狗子屏息凝神思索片刻,點頭道:“有。”

  “你問。”

  “主人……為何要教狗子神功?”

  他盯著孫斷的臉,緊張到不敢出氣。可他只能問,不得不問,這句話若不問,
會顯得他心機太深。

  孫斷呵呵笑道:“你是在問,老夫為何不擔心報仇,對麽?”

  狗子顫聲道:“主人神功蓋世,自然不必擔心狗子這種鼠輩伎倆。”

  “有仇的人,都想報仇。老夫也不例外。無奈腿斷目盲,那些又一個個都是
武林豪強,縱然老夫神功蓋世,也攔不住他們提前聞風而逃。”孫斷單掌壓著手
中秘籍,緩緩道,“老夫教你這門神功,你若有一天能學成,算計了老夫,為你
自己報了仇,說明老夫教出了一個真真正正的混世魔頭,屆時你離開這里,行走
江湖,自然就會慢慢為老夫報仇。”

  “主人說的……可是當年名門大派圍剿魔教之事?”

  孫斷冷哼一聲,道:“蠢材,老夫都只肯稱其為魔教,豈會為了他們報仇?
他們技不如人,死得其所。若不是那般正道高手群策群力,將魔教聖壇打得七零
八落,老夫也沒機會一嘗夙願,拿到這本《不仁經》。”

  說到這里,他的語調驟然變得怨毒無比,“老夫只是沒想到,名門正派的高
手竟也會對投降認輸的我下毒手,老夫這雙腿雙眼,便是要報的仇。”

  “那……主人是否願意告知狗子仇人姓氏名誰?”

  孫斷冷哼一聲,道:“等你有本事出去時,老夫自然會告訴你。若沒本事,
說了也是白費唇舌。”

  “是,狗子知道了。”

  “下冊,老夫修煉的時候,想必你已經通讀,有了幾分印象。只不過,《不
仁經》上冊才是根基,你只看下冊,不得其門而入,只會走火入魔。”孫斷摸索
著秘籍封皮,卻不將上冊交給狗子,“這上冊,老夫口授與你,親自講解,七日
即可入門,之後你自行勤加修煉,不懂之處來問老夫,假以時日,自有小成。”

  這一個午後,狗子才真正知道了,女人和不足滿月的嬰兒,究竟是為作何用。

  這《不仁經》,乃是天下至陰至毒,卻又至強至奇的一門邪功。

  修習者自略有小成之後,功力便會自行增加,什麽也不必做,吃飯喝水,如
廁睡覺,只要血脈循環,氣息往複,內功就會不住增長。

  此後修煉功法本體的每一層進境,都只是讓自行增加的速度提升,每一重境
界,速度都會提升一倍。孫斷如今已有七重境界,哪怕昏睡一日,也依舊能增加
相當於其他一流內功七日修為,且這七日,乃是十二時辰不吃不喝連續苦修的七
日,就是閉關,也不會有如此效率。

  《不仁經》修成的內息雖陰極毒極,卻並非僅能驅動陰寒武功,除了至陽武
學不可使用,其余均能融會貫通,只要功法含有一分陰性,《不仁經》練至幾重,
即可發揮出幾倍效率。只消練到五重境界,那就連八陽二陰的剛猛武功,依舊能
十成運用。

  這的確是天下罕見的奇門神功,難怪當年魔教崛起,數年間就席卷武林,釀
成滔天大禍,犧牲不知多少英雄好漢。

  可這門功法,卻有一個極為玄奇的缺憾。

  從開始研讀修習之日起,修習者的體內,就會緩慢積累起不知是業報還是魔
障的致命損害。一旦損害積累到一定程度,便會令修習者在無法形容的痛苦折磨
中發瘋死去。

  《不仁經》中原本並無消解之法的記載,害死過不知多少貪圖神功貿然修煉
的人。直至魔教教祖,犧牲百名教眾,才從《不仁經》字里行間隱藏的訊息與邪
功中一些運氣法門里找到端倪,以屍骨累累的驗證,找到了兩個可以臨時消解魔
障的法門。

  其一就是女子陰元,此為人體至陰之氣固煉凝縮,強奪化入經脈,依渾厚程
度可將魔障消解兩到三十天的分量。

  其二則是不足滿月嬰孩的精血,那是人間至純之體,吸入腹中煉化,男嬰可
消解二百六十余日,女嬰性屬至陰,則可化一年之災。

  孫斷初成之際身體行動不便,魔障發作,險些喪命,全靠一腔憤恨撐到一個
村子,一夜之間奸汙整村女子,殺了一名剛剛出生本就要被溺死的女嬰,這才死
里逃生。

  他根據自己的經歷判斷,《不仁經》從修為可以自行提升之日起,魔障其實
就隨時可能發作,每次消解,不過是延後了發作時間。他哪里還敢怠慢,當即趁
著時日尚久,四處襲擊無辜女子,直到得了機會,在山上奪下這一方土地,準備
豢養一群女子,以供安穩修行。

  狗子在心里翻來覆去思索數遍,原本猜想,孫斷將這門邪功傳授給他,是為
了將他更加牢固的控制在掌中。可轉念一想,似乎並無走這一步的必要。

  難不成,這里面還隱藏著什麽更不可說的秘密?

  可上冊總綱已經傳授給他,就算有什麽秘密,此時此刻,也容不得他拒絕了。

  狗子望著孫斷手邊盒子里的那本上冊,心中奇怪,若是真心傳授,孫斷目不
見物,全憑記憶講述指點,狗子看不到圖譜,一些穴位經脈還要孫斷在他身上摸
索,寧肯費這麽大的功夫,為何不讓他直接看書?

  其中必定有什麽古怪。

  狗子經歷這麽一番劇烈變故,心思早已深沈如井,他一邊恭敬聽著孫斷指點,
一邊留心觀察那本上冊,終於叫他看出了那書冊上的暗記。

  原來孫斷是將一粒米粘在了封皮下角,手指一摸,便知道此為上冊。

  狗子暗暗記在心里,從房中告退之後,心里就隱隱有了盤算。

  自這日起,狗子心無旁騖,將瘋了的三姐交給二姐照顧,自己除了每晚奸淫
兩個姐姐完成播灑陽精任務之外,就一門心思將下冊的內容反複默背,一遍遍印
在心中。

  他年紀輕,腦子明,天賦又是極佳,一旦沒了雜念,自然不是孫斷這樣整日
需要防備他人的中年殘廢可比。

  方家兩位小姐同時月事到訪的那天,狗子終於將下冊秘籍的全部內容死死記
在心里,而此時,孫斷不過才背熟了四成。

  專註於下冊的代價,就是孫斷口頭傳授的上冊記下頗慢,狗子並不著慌,他
一邊按著孫斷指點修煉打下根基,一邊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觀察孫斷取收秘籍的步
驟動作。

  等有了九成把握,狗子心知,到賭這一把的時候了。

  這個午後,狗子照例前去密室伺候,等孫斷練完武功,準備指點他心法的時
候,他從袖中悄悄取出一粒藏好的米,輕輕黏在了下冊的書角。

  此時孫斷已經摸到上冊的記號,自然不會再檢查下冊,將盒子隨手放在身邊,
就開始教授。

  今日的口訣狗子已經演練過一次,他知道,機會就在此一刻。

  他專心修習,等到孫斷叫他過去,摸著經脈指點他運氣法門的時候,他便還
照著上次失敗的法子施為,果然,四肢一陣發麻,通體滯澀,哎喲一聲摔倒在床
邊。

  他故意將一只手擺得靠前,於是,兩本秘籍連著盒子一起,頓時掉了下來,
灑落在地。

  “蠢材!昨日就是敗在這里,怎麽沒有記住教訓?”

  聽著孫斷怒斥,狗子一邊連連告饒,口稱愚鈍,一邊幫忙將秘籍撿起,悄悄
摳掉上冊封皮的米粒,與下冊交換位置,原樣放回盒中。

  孫斷一掂分量,兩本皆在,便放回床上,繼續講解。

  狗子胸中心臟狂跳,緊張無比,孫斷只當他是被責罵嚇到,還難得好言好語
安慰了幾句。

  一夜過去,盒中米粒粘實變硬,自然摸不出什麽分別。次日狗子再來房中,
終於如願以償,孫斷摸索一番之後,交到他手上的,便已成了上冊。

  狗子不敢表現出來,一邊仗著心中精熟,為孫斷誦讀下冊內容,一邊雙眼盯
緊上冊,拼命記憶。

  孫斷練功的時候,會默許狗子在旁翻閱下冊,熬到此刻,狗子總算是窺見了
《不仁經》神秘莫測的全貌。

  讀完之後,他望向孫斷,也終於明白了,這老賊為何會突然如此大度,將他
收為關門弟子。

  一腔憤恨湧上心頭,但狗子知道,當下還不是時候,為了將計就計,他要做
的事情還多,他要忍耐的時間,也還長。

  轉眼一個月過去,狗子早已將上冊背熟,但暫且不敢私下偷練未被教授的部
分,唯恐孫斷教他時發現破綻。所幸根骨頗佳進境尚可,這天練完,他只覺丹田
之中一股極陰寒氣絲絲縷縷冒出,緩緩遊遍全身,當即納頭拜倒,裝出狂喜無比
的樣子將此事告知。

  孫斷哈哈一笑,道:“好,狗子,你果然是個學武的好材料,老夫當年初學
此功,近三個月才有了進境,你雖有老夫指點關竅,可能三十余天就有小成,打
通一重境界,實屬不易,看來這門神功,老夫果然沒有找錯傳人。”

  狗子心知此刻該說什麽,哆哆嗦嗦道:“主人,那……狗子是不是已經有了
遭逢魔障的風險?”

  “不錯。但無妨,起初魔障不重,不至於那麽容易叫你慘遭反噬之苦。”孫
斷話鋒一轉,笑道,“不過此功初成,你的確是該體驗一下魔障被臨時壓制下去
後,奇經八脈之中那種暢快無比的滋味。”

  “是,請問主人,狗子該怎麽做?”

  孫斷面上露出一絲獰笑,“狗子,老夫這些天來,不是一直單獨為你留著一
個元陰尚在的女人麽?那便是你神功入門,助你邁過第一道門檻的幫手。今晚你
便去吧,老夫在外幫你看著,絕不叫你走火入魔。”

  其實狗子早已猜到是誰。

  被擄到山寨里的這些女人,僅有一個孫斷從來不曾用過,只交給那些山匪肆
意淩辱玩弄。

  那便是方母。

  他那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母親,早已被匪徒們折磨得不成人型,成了癡癡傻
傻的肉玩物。

  她的確元陰尚在,可生過四個孩子,連月事都已不來的女人,怕是只有兩天
的分量而已。

  狗子知道,分量其實並不重要。

  就算方母半點元陰也給不了他,他也依舊只能去做。

  因為孫斷想要他做。

  這一晚,狗子把方母帶去了自己屋中,讓早已乖順如狗的方二小姐打來井水,
細細洗凈,然後,他解開褲帶,把那水淋淋的身子直接壓在了方家兩個小姐的身
上,用力聳入,抽送起來。

  方母本就是最早瘋的那個,一邊被幹,一邊與方三小姐四目相對,呵呵傻笑。

  方二小姐在旁看著,只是默默流淚,不言不語。

  又是二十余天過去,孫斷口頭將秘籍上冊傳授完畢,令狗子勤加修煉,等到
五重境界之後,才可自行練習下冊。

  狗子與心中記下的上冊內容印證一番,果然缺漏掉了幾處暗留的後手。他叩
頭謝恩,告退下去之後,結合下冊內容,不敢去找孫斷詢問,只靠自己悟性,摸
索補漏。

  補漏齊全之後,這《不仁經》,也被狗子修習到了二重境界。

  他開始向三重境界苦修的那天,孫斷派出的那批土匪,終於回來了。

  依照孫斷的吩咐和狗子親自出的主意,匪徒們一共帶回了二十六名年輕女子,
其中十七個是方家的丫頭,另有九名,則是狗子的老相好。

  惡狼守著肥肉,豈有不吃之禮,這批女子都已被狗子奸過,並無雛兒需要為
孫斷留著,因此帶回山上,其中就已有四個女人斷了癸水,珠胎暗結。

  狗子如今雖說在山寨里已經是一人之下,群匪均對他恭敬有加,他卻誰都號
令不動,也依舊要照著孫斷的吩咐辦事。

  那些舊情人一來就認出狗子,紛紛咒罵不休。

  狗子懶得理會,當即拖出一個最標致的,在院子里當眾淫辱了足足一個時辰,
靠著技巧和如今隨心所欲的耐力,將那曾經的隔鄰少婦生生奸到便溺橫流,花心
崩綻,別說一腔元陰交給了他,險些連胎宮都跟著淫水泄出屄來。

  那虛脫少婦的屁眼被塞了一夜驢屌之後,再也沒有女人敢罵狗子一字。

  不久,方母染病,高熱不退,三日粒米不進,死在狗子房中。奄奄一息之際
仿佛回光返照,心頭清明。但她望著狗子,至死,也什麽話都沒說。

  孫斷上下兩冊修習完畢,狗子上山之前又用過兩個擄來的嬰兒,積累天數頗
多,便將山寨事務暫且交給狗子,帶著秘籍進到密室之中潛心閉關,將除了孕婦
之外的女人,統統留給狗子采補。

  此時狗子內功已經頗有境界,孫斷指點的一套身法輕而易舉便掌握得爐火純
青,如果他想逃,孫斷閉關期間,他盡可遠走高飛。

  可他沒有走。

  一來,他還沒想好今後該怎麽辦,江湖之大卻已沒了他的容身之所,投奔大
姐都不知該如何解釋,二來,孫斷留的後手還沒到時候,他若逃了,必定會惹來
真正的麻煩,正中那老賊下懷。

  保不準,這閉關的時日,就是在釣他這條安分太久的魚。

  他絕對不能上鉤。

  安安分分幫忙管理山寨這些鶯鶯燕燕期間,瘋瘋癲癲的方三小姐終於斷了月
事,浮現喜脈,懷上了狗子的娃娃。

  方二小姐痛不欲生,趁夜想要用木棍打掉妹妹的孽種,被狗子發現,勃然大
怒,綁起吊在梁上,整整一日一夜。

  狗子感覺,方二小姐雖然順從,韌性卻比剛烈的三姐要強出不少,忍受這般
淫辱,依舊能茍且偷生,長此以往,對他來說反倒是個後患。

  尋思幾番,他打定主意,將懸空一天虛弱不堪的二姐帶去關押女子的房中,
當著那些認識他們的丫鬟婦人的面,幹過陰戶幹屁眼,再帶著腥臭塞入小嘴洗凈,
循環往複,足足擺弄了一個多時辰。

  吸幹微弱不堪的絲縷陰元,他又讓兩個方二小姐曾經頗親近的丫鬟胯下插上
木棍,一前一後夾著她淫弄一場。

  如此折磨下來,方二小姐終於不堪重負,成了個雙眼發直,呆呆楞楞的傻子。

  狗子對她也已失去興趣,把她留在女人房中,換了個手腳麻利的丫頭去照顧
方三小姐,從那之後,就只是每晚過來往她肚中出一次精,例行公事,此外再不
見面。

  土匪們依舊下山打劫,上山吃肉,喝醉了日娘們,日過癮了睡覺。零零散散
抓回幾個女人,算是補了死掉的缺,在外被殺了幾個,也算是省了山寨的糧草。

  聽他們在外劫掠時候打探的消息,時局不穩,舊朝越發風雨飄搖,各地狼煙
四起,義軍不斷舉旗,有土匪忍不住建議狗子,等孫斷出關,咱們也在山上扯起
一面大旗,興許,將來能拼一把龍椅坐坐。

  狗子哈哈大笑,一腳將那小子踢了個跟頭,斥道:“少做些沒用的夢,主人
就算神功大成之後天下無敵,憑咱們這幾十人,都不夠叫大軍萬箭齊發一次。到
時候主人武功高強,你我可就成了刺猬。”

  白駒過隙,流雲飛逝,待到孫斷出關,重新接掌山寨,已是寒風凜冽,偶有
飛雪的季節。

  山上的女人死了一些,剩下的倒有一半已身懷六甲,孫斷對狗子的努力大是
滿意,將下冊幾處狗子不太通暢的地方悉心指點,仍將未懷孕的女子留給狗子采
補。

  直至此時,方二小姐依舊沒能懷胎,孫斷讓狗子把她牽來,伸手進去摸著宮
口一探,把住腕脈沈吟片刻,啞聲道:“這娘們已經廢了,你也莫再白費功夫,
丟給弟兄們解悶吧。”

  狗子望著母犬一樣斜臥在地上的二姐,微笑著點頭道:“是。狗子這就去辦。”

  不知不覺,狗子到山上已經將近十月,方三小姐大腹便便,不知是否調理不
當,她只有肚子又大又圓,四肢卻纖細瘦削。狗子心想,她怕是過不了生產這一
關了。

  近三百天過去,狗子本以為自己早就心如止水,可孩子再有一季就將出生,
他心中還是禁不住起了波瀾。

  血脈骨肉,冥冥之中仍在撥弄著他的心弦。

  不知是否感覺到了狗子的猶豫不決,不久後,初春融雪,孫斷第一次給狗子
分派了下山辦事的任務。

  那並不是什麽難辦的差事,出去探風的土匪早就回來稟報,說百余里外的山
溪邊上,住了一個孕婦,算算時日,也該生了。狗子此次,就是帶兩個人過去,
把那不足滿月的孩兒帶回來,交給孫斷處置。

  狗子如今《不仁經》已有四重功力,每天極陰內功自行增長,武功早已不可
同日而語,他回想陳瀾,已有至少九成把握將她擊斃,六成把握生擒。

  放在江湖上,他這少說也算是個一流末座的高手,只是去奪個娃娃,自然手
到擒來。

  “那婆娘其實也蠻標致,如今孩子生了,索性一並弄上山吧。”負責帶路的
黑蛋惡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搓搓發紅的手,淫笑說道。

  另一個土匪綽號木驢,半是因他本錢雄厚,半是因他奸淫女子喜好不加潤滑,
半濕不濕硬捅,三次到有兩次見血,耐性還好,女人往往如騎木驢般受罪。

  木驢興致倒是不高,懶洋洋道:“山野里窩著、河邊打魚的娘們,能標致到
哪兒去。狗子家的丫鬟都必定比她細皮嫩肉,你愛抓你抓,我只管帶孩子回去。”

  狗子並不理會,只是不住觀察周圍地形,暗暗記在心里。

  此次他不逃,將來事發之日,若是他死,自不必說,可若他逃出生天,僥幸
過了那劫數,這會兒記下的路線便能派上用場。

  山高林遠,陡峭崎嶇,跟著兩個不會輕功的土匪,狗子整整走了三個多時辰,
才算是看到要找的那條山間小河。

  一行三人沿河又走出幾里,日頭都已高掛,總算遠遠看到了河邊一棟孤零零
的茅草小屋。

  是什麽人家會住在這種地方漁獵為生?狗子暗暗搖頭,若是窮困潦倒到這般
地步,那這次奪了孩子殺掉大人,與他們反倒是個解脫,早早重新投胎去吧。

  河邊架著兩張破漁網,不遠處掛著幾串魚幹,屋檐下懸了風幹獸肉,和一大
捧未處理的掃帚黍。

  狗子有心試試自己如今的功力,氣沈丹田,內息運至雙腿,蹬地一躍,只覺
身輕如燕,飛鳥投林般掠過溪水,無聲無息落在亂石灘上。

  他心中一陣狂喜,蹲下揀起一塊石頭,運力一捏,那堅硬卵石上哢嚓便被他
捏掉一塊薄皮。

  《不仁經》初成不過數月,他身上就已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孫斷那老魔
頭已有至少兩年功底,難怪對付陳瀾會那般輕而易舉。

  信心充盈,狗子微微一笑,不再耽擱,提氣屏息,不等身後那兩個土匪,足
尖一點,飛身落在茅屋門口。

  那門扇不過是塊朽木板子,狗子擡腳一踢,便應聲而裂。

  不料屋里孩子母親竟然不在,只有個獵戶打扮的黑醜漢子正滿頭大汗抱著繈
褓中的娃娃軟語哄勸,一聽門碎,嚇了一跳,扭頭就道:“什、什麽人?”

  那聲音結結巴巴含含糊糊,聽著就有八分蠢笨,狗子大皺眉頭,心想這樣的
男人都能找個婆娘在這鬼地方生下娃娃,還真是天可憐見。

  此時此刻,多說無益,狗子大步邁去,左手前探,一把就抓住了嬰兒繈褓。

  那漢子驚叫一聲,身子一蜷,狗熊般把孩子護在胸腹之中,怒吼道:“不、
不許動我、我孩兒!”

  狗子心中莫名一陣煩躁,氣貫右臂,化掌為拳,照著那漢子太陽穴上便是一
記。

  砰的一聲悶響,那漢子雙目圓瞪,緩緩扭頭,口唇顫動只說了一個你字,鼻
孔中便有兩道血痕垂下,渾身一陣抽搐,轟然倒下。

  可他仍不肯撒開懷里的孩子,身子又頗為沈重,帶得狗子都猝不及防一個趔
趄。

  “松開!”狗子羞惱交加,一掌切在那漢子手肘,喀喳一聲,臂骨應聲而斷。

  那漢子唇角噴出幾點血沫,喉嚨嘶嘶作響。

  可他仍未松手。

  最後,狗子不得不將他手指一根根掰斷,才從懷里掏出了那個哇哇大哭的娃
娃。

  一望那孩子臉蛋,狗子倒也信了黑蛋的話,那女人想必標致得很,否則跟這
麽一個炭黑醜八怪,可生不出這五官端正的白凈兒子。

  狗子端詳片刻,搖了搖頭,一指點出閉了那孩子的氣,將繈褓往懷里一抱,
匆匆離開。

  那兩個土匪不願涉水,只在對岸等著。

  狗子飛身躍回,心里煩躁,不想抱著孩子,便往黑蛋懷里一塞,冷冷道:
“成了,走吧。”

  木驢轉頭就走,黑蛋卻頗不甘心,邁出幾步,還惦記著道:“那娘們呢?”

  “娘們不在,趕緊走吧,不然走了夜路,摔下山去我可不管。”

  狗子既然已這麽說,黑蛋也不好多言。

  但走了小半個時辰後,木驢皺眉道:“狗子,人都說,生過的女人好再生養,
你看,那窮山惡水的鬼地方,這娃娃都能生得白白胖胖,興許那娘們用得上呢。”

  黑蛋趕忙趁機道:“狗子,我知道夜路不好走,可你功夫好啊,嗖一下就他
娘的蹦出老遠,這樣,我倆抓緊點,快步往回趕,你辛苦點跑一趟,在那兒等一
陣子,把那娘們抓上山來吧。”

  狗子心里百般不願,只是搖頭。

  木驢又道:“女人最是看重娃娃,回來發現孩兒丟了,去外面鬧將起來,也
是個麻煩。狗子,你就當是去滅口了,跑一趟吧。”

  狗子只好應下,轉身出發。

  他心里盤算,那女人懷胎十月,她男人必定不敢沾她,興許存了不少陰元在
身,他回去將她制住,不妨先吃幹抹凈,再帶上山去不遲。

  不願太耗真氣,他回去茅屋那邊,反比三人離開時還慢了些。

  在河邊側耳一聽,屋子里毫無動靜,連氣聲也不聞半點,狗子索性就在對岸
找個僻靜處坐下,默默等孩子母親回來。

  不曾想,左等右等不見人來,他默默苦練《不仁經》,足足溫習兩頁有余,
天色漸漸暗下,算算時間那倆土匪都快要回到山寨,怎麽還不見有女人回來?

  狗子隱隱覺得不對,拍掉身上露水,快步跑去河邊,縱身一躍,跳到了茅屋
門口,往里探頭看了一眼。

  哪知道一眼下去,直如五雷轟頂,將他打得僵立在地,雙膝一軟,撲通一下
跪在了地上。

  這一瞬間,狗子就已明白,為何如此醜陋的黑漢能有一個五官端正的白凈兒
子。

  屋里的主梁上垂下了一條麻繩,地上倒著一個破木凳子,一個女人掛在半空,
口唇微張,舌頭耷拉,五官已因絕望和痛苦而扭曲。

  但狗子認得出那是誰。

  那正是當初他被抓上山前,在林間強行淫辱了一番的采山姑娘。

  若是因奸成孕,不容於家,她孤零零一個無助少女,被迫跟山里野人一樣的
男子一起生活,又有什麽奇怪?

  她織漁網,種黍谷,在荒山野嶺之中與蠻熊一樣的傻男人相伴度日,頑強將
孩子生下。

  可如今,她死了。

  懸梁自盡。

  狗子知道,其實,是他親手殺了她——早在初見面的那一天。

  他突然站起,往門外跑了幾步。

  只因他想起了那個孩子。

  那個五官周正,白白凈凈的兒子。

  可馬上,他又停了下來。

  他低頭站在原地,楞楞站了很久。

  他就那麽低著頭,呵呵笑了起來。那笑聲漸漸轉大,不一會兒,真氣鼓蕩,
回蕩在山谷之中,好似鬼哭狼嚎。

  大笑聲中,他身下的石頭,仿佛落了幾點水痕。

  但轉瞬間,就被他狠狠踩在腳下。

  笑聲止歇,狗子回到茅屋,翻出火鐮,將屋子四角點燃。

  熊熊火光照亮了他晃動的影子。

  他展開輕功,飛身往山寨趕去。

  依舊刺骨的夜風很快吹幹了他的臉,讓他的微笑,再也看不出半點破綻。


                             【未完待續】
2018-12-24 22: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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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05)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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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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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斷魂

  “先前帶來的孩子,及時進獻給主人了麽?”

  回到山寨,狗子踏入門內,便對著迎過來的木驢柔聲問道。

  木驢呵呵笑道:“瞧你說的,那還能忘?路上冷,那娃娃醒了,哭得哇哇亂
叫,跟要背過氣兒去似的。可送進老大房里沒一會兒,就沒動靜了。黑蛋剛才提
溜出來,往後山扔去了。你也趕緊歇著吧,我倆沒忘了說你的功勞……誒,那娘
們兒呢?”

  狗子微微一笑,緩緩道:“挺剛烈的,半路跳山死了。白費我一番功夫。”

  木驢討個沒趣,摸著後腦悻悻道:“奶奶的,真浪費。”

  狗子沒去休息,他靜靜望著孫斷的臥房,站了片刻之後,轉身去了關押女子
的地方,選出兩個還沒懷胎的,帶回屋里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幹破了一個屄,幹
裂了一個腚,幹到她們哀號求饒泣不成聲,幹到她們昏死過去,才抽出血腥混著
糞臭的雞巴,站在水缸前嘩嘩洗凈,望著那根水淋淋的屌,一臉木然。

  自那天後,狗子的話就少了很多。

  除了在孫斷面前依舊如故,其余大多數時候,他都只是苦練《不仁經》,山
寨中的事情也不再去管。

  不多久,方三小姐早產。

  和狗子預料的一樣,他那瘋瘋癲癲有一頓沒一頓的三姐,根本沒命活到生完
這個孩子。

  孫斷被擡過來,伸手摸了一下方三小姐的胎宮,冷冷道:“取把刀來,剖了
這婆娘的肚子,孩子興許還能用用。”

  旁邊一個賊匪應了一聲。

  但孫斷卻又開口道:“讓狗子去,你們手不穩,莫要傷了這寶貝孩子。”

  狗子滿面堆笑答應,就像床上奄奄一息的並不是他的姐姐,那即將被孫斷害
死的孩子,也和他完全無關似的。

  不一會兒,他就取來了刀。

  孫斷坐在床邊,背對著他,那顆腦袋,距離他的刀不到二尺。

  刀很利,用來砍頭,能連著骨頭一起切開。

  他的手握緊,青色的筋,在掌背隱隱跳動。

  孫斷恍若不察,伸出枯槁的手掌,撫摸著方三小姐青筋盤繞的肚皮,淡淡道
:“下刀快些,一層層割開,最後胎宮,入刃不要超過半寸,動手吧。”

  狗子嗯了一聲,舉起手中的刀。

  方三小姐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癱軟在床上,下體血流如註,早已昏死過去。

  寒光一閃,那鼓脹的肚皮,好似一顆熟過頭的瓜,從中崩裂。

  血色,瞬間映紅了狗子的眼。

  一刀,又一刀。

  皮開,肉綻。

  等最後一刀劃過鼓脹變薄的宮壁時,狗子的臉上,已經滿是噴出來的血。

  “很好。”孫斷獰笑道,手掌一探,將方三小姐的胎宮順著傷痕撕開。

  狗子本可以閉上眼。

  孫斷的耳力再好,也不可能聽出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是睜著。

  可他沒有。

  他瞪圓了眼睛,望著發生的一切。

  面無表情。

  只有一滴一滴血,劃過他緊繃的面頰,從下頜滴落……

  處理屍體的時候,狗子帶上了癡癡傻傻的方二小姐,讓她抱著已經涼透僵硬
的妹妹,一步步走到丟下了不知多少屍身的懸崖邊。

  “姐,別再裝傻了。你的眼淚,沒忍住。”看著消失在崖下的三姐,狗子平
靜地說道。

  方二小姐身子一顫,緩緩跪下,終於雙手掩面,嚎啕大哭起來。

  “你已經很了不起了。”狗子低頭望著哭到幾乎背過氣去的二姐,緩緩擡起
手掌,“你受的苦難,也該到頭了。”

  方二小姐一楞,抽噎道:“你……你肯放我下山?”

  “二姐,你遭受如此的劫難,就算下山離開,還能過平常人的日子嗎?”狗
子緩緩道,“你的屄和屁眼都松了,整個人都被肏爛了,你說說,你活在這世上,
還有什麽意思?”

  方二小姐猛地扭頭,臉上浮現出深入骨髓的恐懼。

  “不……不要……我……我不想死……”

  她看著弟弟的臉,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梆梆磕頭,眉心幾下就浮現出猩
紅的印子,“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死……我可以繼續裝傻……我吃屎喝尿……
我在豬圈里打滾……都可以……不要讓我……死……”

  啪。

  很輕很輕的一掌,落在了她的頭頂。

  陰寒徹骨的內息,瞬間隔著頭骨將里面的腦子震成了一腔稀粥。

  狗子嘆了口氣,輕輕一推。

  他的另一個姐姐,沿著幾乎同樣的路線,摔落進滿是死屍的山谷。

  他站在崖邊低頭望了一會兒,突然惡狠狠吐了口痰下去,轉身大步離開。

  冬去春來,葉盛花開。

  山寨的女人一直沒有得到補充,懷孕的懷孕,沒命的沒命,不知不覺,狗子
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每晚都需要抓兩個女人采吸才能延天保平安的地步。

  而孫斷遲遲沒有下令開始新的行動。他接連享用了好幾個生產的嬰兒,沒有
半點危險。

  狗子隱約覺得,他一直在等的時候,就要到了。

  孫斷一直以來對他悉心指點,背後隱藏的陰謀,就在《不仁經》上冊的一門
功法之中。

  那功法名叫“篋衍爨”,字詞生僻,但狗子恰好能看出來歷,篋衍,是一種
竹木箱子,爨,則是燒火做飯的意思,分開單看,便是燒了箱子做飯。

  但這若是取自《莊子》之中,便是在諷刺用作祭禮的芻狗,說它祭祀之前會
被裝在華麗的竹木箱子中,完事之後便被丟棄,拿回家中燒火。

  聯系《不仁經》中不仁二字最有可能的來歷,狗子豈會不知,自己已被孫斷
視為芻狗!

  “篋衍爨”這門孫斷隱瞞不教的功法,正是修習《不仁經》的人互相吞噬,
以對方為芻狗祭禮的手段。

  若是狗子不知道此事,待他被魔障反噬,即將經脈盡斷痛不欲生之時,孫斷
只要以幫忙為借口,讓他放松防備,施展“篋衍爨”,就能將他一身功力收為己
用,事半功倍。

  因《不仁經》中原本並未記載魔障的消解之法,可想而知,這門寫在上冊前
半本的功法,就是為了讓被魔障反噬的前輩可以將一身功力傳給後人,不至於前
功盡棄。

  而如今魔教大費周章試出了消解災禍平安練功的法門,這“篋衍爨”,自然
就成了弱肉強食的伎倆。

  按照秘籍所說,“篋衍爨”若是失敗,後果不堪設想。但到底是如何不堪設
想,卻未明說。

  那,就是狗子心中指望的最後一線生機。

  他只盼功法失敗能讓運功者當場暴斃,如此一來,他還有機會沖去房中搶一
個女人續上狗命,逃出生天。

  為了不露破綻,狗子依然每晚在女人身上折騰,只是,悄悄放過了其中兩個
較為年輕力壯的姑娘,奸淫依舊,但並不采吸,留她們積蓄陰元,以備未來所需。

  反正那些女人並不知情,露不出什麽破綻。

  他自己算著時日,趁去後山拋屍的機會,獨自演練了幾遍。

  很難全無破綻,但他並不太擔心。因為孫斷也沒親眼見過魔障反噬的人是什
麽樣子。

  在此期間,他裝出心慌意亂的模樣,不住催促哀求,請孫斷設法再弄些女人
上山。如他所料,孫斷只是推脫,並安慰他不要著急,待到仲夏,又要有幾個嬰
兒誕下,到時分他一個,至少可保二百多天平安。

  狗子心里雖不願對嬰兒下手,也知道他不過是在敷衍拖延,但嘴上還是感激
不盡,連連叩首。

  山上的天氣漸漸轉熱的一個午後,狗子從女人身上下來,看著她那幾乎脫陰
都采不到半點陰元的淒慘模樣,深吸口氣,開始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偽裝。

  成敗,在此一舉。

  他突然一掌拍出,打在那女人還殘留著紅腫手印的乳房。

  他如今《不仁經》已有四重境界,這種本就陰虛體弱的尋常女子哪里擋得住
這一擊,哢嚓一聲,肋骨盡斷反刺肺腑,噗的就噴了一大口血出來。

  狗子俯身吻住那女子,從她口中猛吸一腔鮮血含住,擡手抄了一些抹在面上,
一扯散開頭發,雙拳齊出,轟的一聲將夯土墻破得粉碎,灰頭土臉從中穿出,閉
口悶嚎,一拳就將最近的一個山匪腦袋砸碎。

  並不太大的山寨中,轉眼亂作一團。

  “狗子發瘋了!狗子發瘋了!”

  發瘋?我早已瘋了!

  狗子一個箭步搶上,飛起一腳踢死一個土匪,轉臉看到木驢,揀起一根木棍,
雙手握住一捅,從木驢屁股後面向前貫穿,頂透了他引以為傲的雞巴。

  等殺了三個沒用的女人,六個壯著膽子撲過來的匪徒,狗子耳中聽到木杖輕
響,他知道,孫斷來了。

  “狗子,你這是發什麽瘋!”

  那沈聲低喝透著一股鎮定心神的內息,看來是在試探他究竟是不是單純心神
混亂。

  狗子咬牙扭頭,雙目赤紅如血,猩紅印痕從他鼻孔唇角垂落,宛如個七竅流
血的惡鬼。

  他飛身一縱,故意沒用上孫斷指點的基礎身法,就像個瘋子一樣,一拳打向
孫斷面門。

  孫斷並沒發怒,那猙獰面孔上反而浮現一絲喜色。他單掌揮出,輕而易舉消
解掉狗子不成章法的拳頭,卡在他腕脈上一扭,就將他壓在了地上。

  狗子舉止癲狂,但心里清醒無比,他催動內力在奇經八脈胡跑亂闖,同時一
扭臉,將早就含在嘴里的那一口鮮血噗的一聲盡數噴在了孫斷臉上。

  孫斷也不去擦,唇角微微一抽,便一掌封在狗子氣海,將他周身經脈暫閉,
垂手扯住腰帶把他拎起,沈聲喝道:“都給我聽著,狗子練功走火入魔,老夫要
去出手救他,你們不是說最近山下有人在打探山寨的事情麽?都好生看守,若有
人來犯,先行抵擋一陣,老夫救罷了狗子,便離開密室幫忙。”

  慌了神的土匪們這才紛紛應聲。

  “將死人收拾了。”孫斷說罷,單手持杖點地,帶著狗子便進了閉關用的密
室。

  狗子非常緊張,他的掌心和腋下已經都是冷汗。

  可他別無選擇,孫斷已經漸漸勒緊了他的脖子,早死晚死都是死,與其真的
魔障發作癲狂痛苦致死,不如在此舍身一搏。

  黃泉之下,他爹娘姐姐都在等著,他絕不想這麽早就去與他們團聚。

  他所有的賭註,都壓在了篋衍爨這門《不仁經》中的功法里,一個致命的破
綻上。

  成則滿盤皆贏,敗則一死了之。

  “狗子,你此刻好些了麽?”孫斷將他放在床上,自己坐在一旁,伸手摸著
他的心脈,緩緩問道。

  狗子舔了舔唇,不去回答,故意野狗一樣嗚嗚低吼,胯下小兄弟使勁一擠,
往褲襠里尿了一泡。

  腥臊刺鼻的味道登時散開。

  孫斷抽抽鼻子,面上浮現一絲獰笑,道:“莫怕,老夫這就來幫你。想來是
近日那些女人被你肏得太多,陰元空虛,沒能為你補上續命的資材,不必著慌,
老夫還有辦法救你。”

  說著,他將掌心貼在狗子心脈,一股渾厚穩重的內力灌入,烘出一股暖意。

  須臾,孫斷道:“狗子,你現下好些了麽?”

  此刻應該好些麽?

  狗子略一猶豫,裝出虛弱無比的樣子,顫聲道:“主……主人……我……我
這是怎麽了?我……為何……這麽難受啊?”

  “你陰元續命不濟,遭了業報。老夫需要運功救你,你且按老夫所說,先將
內息聚往丹田,牢牢護住。點滴不要留在經脈。”

  狗子嗯了一聲,但只將一半內力轉入丹田,其余故意散入各處,只是避開心
脈不叫孫斷察覺。

  “好,我放開手後,你心脈無人震懾,可能又會發瘋,不過不要緊,你只要
留一線清明死守丹田中的真氣,再醒過來時,就沒事了。”

  孫斷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溫柔,就像在叮囑自己的兒子。

  可狗子知道,孫斷為了《不仁經》,恐怕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會放過,更何況
他這麽一個非親非故的“芻狗”。

  他嘴里應了一聲,心中,卻已全神戒備,只待最後一搏。

  狗子並沒打算此刻就偷襲孫斷。

  那樣的風險太高了,他承受不起,也不舍得。

  他更願意賭在孫斷使用“篋衍爨”的那一刻。

  贏就全贏。

  用“篋衍爨”的時候,行功一方需要先將真氣灌入另一方的丹田,與打算奪
取的功力融為一體,然後用更多內力註入奇經八脈,暫且封住對方魔障幹擾,靜
靜等待遭到反噬的人因魔障而死,便可將所有《不仁經》修煉出的功力一舉搶來,
且不會增添半點魔障。

  狗子盯上的破綻,就在其中。

  寫下《不仁經》的曠世奇人只怕沒有想過,會有誰故意裝瘋賣傻來引誘別人
使用“篋衍爨”吧。

  既然到時候孫斷的功力要大半註入自己丹田,小半進入奇經八脈,還要與他
的功力融為一體,那麽,只要他忍到那時出手,不僅自身性命之憂一舉解決,還
將把孫斷的內力留歸己用,屆時說不定連《不仁經》都能突破到第八重。

  他盯著孫斷的臉,看心口的手緩緩擡起,立刻微開嘴唇,發出嘶嘶的聲音。

  孫斷深吸口氣,將掌心挪向狗子丹田,運力一鎮,強行打入任督二脈,一股
股至陰真氣帶著森冷寒氣註入進來,凍得狗子牙關不住哢哢作響。

  轉眼,狗子就覺得下腹像是被塞進了一個巨大冰塊,漲得要命,還痛得要死,
可他不敢發出正常聲音,只能繼續呵呵低吼,好似一條垂死野狗。

  大概是覺得灌入的真氣已經足夠將被反噬的狗子鎮攝到動不了手,孫斷五指
一張,內力再催,這次,絲絲縷縷滲入到狗子其余經脈,口中道:“你此刻好些
了麽?”

  狗子的內力努力躲閃,頃刻就被逼到將被發現的地步。

  他知道,時候到了。

  他忽然坐起,一掌揮出,狠狠拍在孫斷的胸口。

  這一掌,凝聚了他幾乎所有的希望。

  孫斷的臉色,霎時間變得異常難看,悶哼一聲向後飛出,噗通摔在地上,狼
狽無比。

  狗子大口喘息,獰笑道:“孫斷,你沒想到吧,老子的魔障業報,全是裝的!”

  孫斷的神情卻十分平靜,平靜到有些異常。

  他嘴唇蠕動了一下,微笑道:“狗子啊狗子,你果然……將老夫故意藏起的
上冊也悄悄換去看了。老夫就知道,沒有選錯人。”

  狗子捂著越發冰寒的丹田,急忙將自己散去的真氣調回,可身上所有內力轉
眼間融為一體,讓他一身寒氣擴散到四肢百骸,竟一副要凍僵的架勢。

  但他還是強撐著斥道:“老賊!我……我恨不得一口口吃了你的肉!少在這
里惺惺作態了!”

  孫斷擦去唇角那絲鮮血,笑道:“老夫真想殺你,你有一萬條命,也已死得
透了。你能在此時此刻算計老夫,才稱得上是《不仁經》的最好傳人。你且過來,
老夫為你調勻真氣,幫你度過這個難關,否則,如此陰寒的內力突然增加數倍,
你恐怕承受不住。”

  狗子哈哈大笑,道:“這種把戲,我豈會上當!我既然能偷了你的功力,就
能全部消化下去,你就在鬼門關里,看老子如何縱橫天下吧。看在你當初沒殺我
的份上,你可以告訴我你當年的仇人都是誰,興許我閑來無事,去幫你把他們都
給殺了呢。”

  他嘴里逞強,但身上實在是難受無比,只覺得此刻要是跳進一桶水中,彈指
間就能凍成一個冰棺。

  孫斷唇角微微咧開,啞聲道:“你既然不信,那便靠你自己扛過去吧。生死
有命,與我……無關了。至於那些仇人……你這樣的人出了江湖,他們必定是不
得好死了……”

  “老賊……老賊……”狗子哆嗦著靠在墻上,依然強撐著咬牙切齒道,“你
……你莫要死得太快……等我……等我緩過……緩過這口氣,再、再一層層細細
扒下你的皮!”

  孫斷捂著胸口咳了一聲,一片汙血頓時噴出灑落,染出一片猩紅,他緩緩躺
倒,突然,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起來。

  “這……這就是……業報……麽?”嘶啞的聲音呻吟般說出這樣一句,旋即,
孫斷的五官猛然聚攏到中間,全身的肌肉剎那間繃緊到扭曲,垂死野獸般的嘶鳴
從他不住溢出鮮血的唇角浮出,帶出一串紅色的細碎氣泡。

  狗子很想看著孫斷死,可身上的寒意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終於,在孫斷露出恐懼到無法形容的表情的那一剎那,狗子悶哼一聲,吐出
一口濁血,委頓在床上,漸漸失去了意識。

  等睜開眼的時候,密室中已經安靜下來,暗不透光。

  但狗子卻能看到物件隱約的輪廓,勉強算是可以見物。回想起昏厥前發生的
事,他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急忙掐了一把臉頰,吃痛,才相信此刻並非做夢。

  他摸出火折子晃亮,看向墻邊角落。

  孫斷果然還躺在那兒,但身軀已經僵硬,那張本就猙獰的臉上,凝固著他生
前最後的容顏。

  根本無法猜測他到底在死前經歷了怎樣的痛苦,狗子單只是看著那表情,就
覺得一股惡寒從尾骨向上爬升,讓他直想尖叫。

  原來……原來魔障反噬帶來的死亡,竟然如此可怖?

  他渾身一震,猛然想到,自己其實早已陰元匱乏,若不馬上去把預留的兩個
女子采吸一番,只怕下一個這樣死掉的,就該是他。

  我不能死……不能死!

  他翻身下床,一個箭步沖向密室的機關門。

  他如今《不仁經》的內功已經有了八重實力,活上一天就可以抵旁人八日苦
修,施展陰性武功足有八倍威力,豈能甘心死在這種地方!

  等不及去擰機關,狗子一掌拍下,森寒真氣澎湃湧動,轟的一聲就將那扇頗
為結實的木門打成齏粉。

  顧不上欣喜如今的蓋世武功,狗子大步沖向外面,去找那兩個女人。

  跟著,他就發現,山寨和之前不一樣了。

  院子里倒著屍體,橫七豎八,全是那些土匪,從仰面朝天的屍身來看,皆是
一劍封喉,創口精準無比,不浪費半點力氣,顯然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所為。

  誰?是誰來了?

  狗子想起之前有土匪說山下不知什麽人在打聽他們山寨的事,一股恐懼感從
心底浮現出來。

  他飛身過去,一拳砸開了關押女子的門。

  他的血,瞬間變得冰涼。

  那些女人都不見了,地上只留著淩亂破布和汙穢痕跡,所有的女人,都被救
走了。

  包括,他為自己留下的那兩個生存下去的希望。

  絕望立刻化成猛獸,撲上來撕咬著他的心房,讓他渾身顫抖,腦海一片空白。

  這時,後頸突然傳來一點尖銳的涼意,伴著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你是何人?
也是這山寨的土匪麽?”

  狗子萬念俱灰,只喃喃道:“我不是……我不是土匪……我是狗……我是…
…這里要死的狗……”

  說話的男子並未收劍,而是橫架在他頸間,繞到正面瞄他一眼,冷冷道:
“為何我剛才清剿此處匪徒的時候,並不曾見到你在?”

  狗子本已想幹脆撲到劍上求個解脫,免得死前遭受煉獄煎熬,可一見到來人
的臉,希望又再次從他的眼底湧上,伴著熱乎乎的眼淚一起流下。

  眼前這個白面微須的勁裝劍客,竟是他的姐夫,杯酒墜月杜太白!

  如今狗子滿身狼狽一臉胡須,杜太白哪里認得出來,只皺眉道:“好端端的,
你哭什麽?你不是此間匪類,也是和那些女子一樣,被強擄上山的麽?”

  狗子涕淚交加,顫聲道:“姐夫,是我……我是孝兒,方仁禮,是不是……
是不是我大姐求你來救我的?”

  杜太白一驚,急忙擡手刷刷幾劍,將狗子面上胡須削落大片,定睛一看,雖
然過去許久,狗子長大幾分,可畢竟上門提親時曾被刁難過,印象深刻,依稀還
能認出方仁禮的模樣。

  他的確是帶著妻子來這附近打探消息嘗試救人。他只道一年多過去,方家被
帶上土匪窩中,家中男丁哪里還能留下命在,僅盼著方家兩位小姐容姿審美,被
留下做壓寨夫人,還能救出性命。

  不料那些女子哭哭啼啼瘋瘋癲癲,還大半挺著肚子,連話都說不清楚顛三倒
四,其中並無方家姐妹的身影。他只好先讓她們去山寨大門外等著,自己抱著一
線希望最後搜查兩遍。

  哪知道,幸存者竟是方家最後的男丁,小舅子方仁禮。

  杜太白與夫人琴瑟甚篤,又知道嶽丈一家是來探親路上出事,心中愧疚已久,
確定是方仁禮後,情緒也頗為激動,急忙將長劍收回腰間鞘中,一拉他手便向外
走去,口中連聲問道:“孝兒,你快將在這里發生的事情告訴姐夫,你另外兩位
姐姐呢?嶽丈嶽母呢?他們是不是已經遭了不測?”

  狗子還沒編好故事,就突兀得救,一時間訥訥語塞,不能言語。

  杜太白還當他是想起其余家人的慘劇激動過甚,忙柔聲道:“莫怕,莫要再
怕,姐夫來救你,就不會再有事了。那些女子就在山門外等著,咱們這就跟她們
一起下山,你姐姐也在下面等著,看到你她一定很是欣慰,等你心里好些,咱們
再慢慢談山上的事。”

  狗子的臉色變了。

  山寨中的事情,那些女人就算知道得不多,可也沒有傻到認不出他,突然忘
了他就是將她們騙來給匪徒蹂躪的罪魁禍首。

  這麽多張嘴,他就是舌燦蓮花,恐怕也很難說服大姐和姐夫,自己完全無辜
吧?

  怎麽辦?

  狗子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山寨的大門在他眼中,恍如一道跨過就要
沒命的鬼門關。

  不對。

  他是狗子,沒有親人,只剩下自己的狗子。

  他沒有姐姐,那麽……哪里來的姐夫呢?

  這是聞名一方的劍俠,那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那麽,誰要殺我,我就殺誰!

  狗子咬緊牙,看到門外那些惶恐聚成一堆的女子,突然裝作腳下一軟的樣子,
靠在了杜太白的身上。

  杜太白不疑有他,將他一摟,沈肩架起,柔聲道:“孝兒,你走不動了?是
不是受了傷?你哪里……”

  他的話到此為止。

  狗子這一靠,用身體擋住了他的劍,被架起的那只手,突然運足了內力,狠
狠一掌,打在了杜太白的後腦。

  玉枕穴本就是致命要害,即便是尋常百姓用石頭給武林高手照此來上一下,
那高手也九成九要吃不消。

  而狗子如今的內功,在江湖已有一流水準。

  杜太白全無防備,哪里能禁得住如此一擊?

  這名震西南的一代劍俠,帶著滿面驚愕與不解,緩緩轉頭,望著自己千辛萬
苦才拯救出的親人,望著自己妻子娘家最後的血脈,連一句遺言也無法留下,就
這樣軟軟倒地,含恨九泉。

  狗子的手顫抖起來。

  這一掌,殺掉了杜太白,也徹底殺掉了方仁禮。

  但馬上,他就重新冷靜下來。

  他還有事要做。

  沒有陰元續航,他隨時可能殞命於此。

  他不惜變成狗子,豁出去了全部,才茍活至今,他如何肯死?

  他瞪著通紅的眼睛,看向了才被救出來的那些女人。

  他還記得那兩個特地留下的女人的樣子。

  那是他的命!

  他狂奔過去。

  此時,那些本已嚇呆的女人才尖叫一聲轟然散開,像是突然見到了狼的羊群,
慌不擇路地奔逃。

  她們穿的東西都是些粗布破衣,披頭散發,看不到臉,哪里能輕易分出誰是
可以救命的那個?

  狗子心急如焚,一腳踢起幾顆石子,運足真氣劈手打出。

  那些礙事的孕婦慘叫一聲,被擊破腦袋滾地倒斃。

  “誰再跑就得死!”狗子怒吼一聲,試圖震懾住最後那幾個身段苗條的女子。

  可她們誰也不停。

  他飛身一跳,抓過一個女子。一見不是,惱怒揮掌擊斃,扭身再追。

  轉眼再殺兩人,他心急如焚,正要再去追剩下三個,卻聽一聲淒厲慘笑,旋
即,最後殘余的三個女子,竟然同時縱身一躍,跳下了斷崖絕壁,葬身於萬丈深
淵。

  狗子慘叫一聲縱出數丈,扶著樹幹探頭往下看去。

  那正是葬送了不知多少屍身的地方,這下面的冤魂,就此平添了三個。

  怎麽辦?

  狗子的右手抖了起來,他伸出左臂握住,眼中,突然一道光芒閃過……

  “翠兒,你說……太白怎麽還不下來?他上去快兩個時辰了吧?”

  此時,山下的杜夫人還不知道發生的一切,只是焦急地等在樹蔭之下,望著
身邊的佩劍侍婢,蹙眉道:“我這眼角……從剛才就一直跳啊跳啊,跳得我心慌。
翠兒,要不你上山看看,太白若還沒找到,興許是地方錯了,咱們就先回去吧。”

  那眉清目秀的侍婢莞爾一笑,相貌頓時顯得極為可愛,她自信十足道:“主
母不必焦急,主人武功高強,在西南一帶罕有敵手,不過是些山匪,怎能傷得了
他。想必是尋到了主母家人的線索,正在設法救人吧。”

  杜夫人嘆了口氣。用帕子擦了擦掌心冷汗,無力道:“若是如此就好,其實
……我都已經放下了,太白卻放不下。我爹娘弟妹落進土匪手中一年有余,哪里
……還有生還之理。”

  翠兒嘴快,馬上就開口道:“主母,總還有一線希望。您兩位妹妹都和您一
般的花容月貌,山大王搶去,未必舍得害死,雖說……雖說救下之後……哎,人
活著就是好事,即便常伴青燈古佛,主母您總算還有可探望的親戚不是?”

  杜夫人知道這侍婢天真爛漫,並非有心之語,更何況,說得並沒有錯,便點
了點頭,說:“若如此,真是最好的結果了。”

  又是一陣眩暈襲來,她扶著額角搖了搖頭,輕聲道:“無論此山中的結果如
何,太白回來後,我是決不肯讓他再找下去了。我……我不能為了自己家人,就
拖累了杜家的香火。”

  翠兒微微一笑,湊近小聲道:“主母,那……你是準備告訴主人咯?”

  杜夫人玉白面頰上浮現出淡淡紅暈,略顯羞澀。她婚後生活順遂,公婆待她
著實不錯,只是聽聞娘家噩耗之後,跟著丈夫奔波打探半年有余,不免清瘦幾分,
不如此前那麽珠圓玉潤。

  不過豐美可人轉為婀娜纖細之後,姿色反而更顯嬌美,畢竟清減皆在腰身,
那飽滿酥胸可是半寸也沒有見小,常惹夫君愛不釋手。

  距離月事應來之日已經過去二十多天,往常從不會遲的杜夫人心中其實已經
有了結論,她那纖纖柳腰之中,即將為夫君孕育誕下孩兒。

  所以,差不多也是向前看的時候了。

  回到杜家,就為爹娘弟妹立起牌位,將後事虛辦了吧。

  “翠兒,我有些渴,你拿水壺再去打些水來。”

  翠兒張望一眼並無山道的陡坡,蹙眉道:“主母,山溪未必有多幹凈,您此
刻可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了,要我說,咱們還是先走,套車回客店去,奴婢給您燒
水喝。”

  杜夫人心煩意亂,強撐起一個微笑,道:“翠兒,你往上遊走些,無妨的。
我只潤潤喉嚨,等到太白就走。去吧。”

  翠兒無奈,只好將佩劍留下,叮囑道:“主母,若是遇到不軌之徒,或是奔
走野獸,就一邊大叫一邊拔劍,奴婢一定拼命趕回,護您周全。”

  杜夫人道:“好了,翠兒,你只管放心去吧。太白走前將附近趟了一個大圈,
不會有事的。”

  “那奴婢去了。您和主人碰面,就只管先走,奴婢打水回來不見您二位,就
往客店去找,奴婢輕身功夫不錯,主母不必多等。”翠兒說罷,飛身跳上枝頭,
提氣縱出,幾個起落,便遠遠向著水聲去了。

  山幽林密,溪水之聲不過微弱可聞,翠兒為人固執,若去上遊找水,恐怕少
說也要一、兩刻才能回來,杜夫人耳邊清靜不少,微笑著鋪下粗布,靠樹坐下,
閉上了略顯失望的雙目。

  這一次再找不到,她就不打算再找了。

  她心中最大恨事,還是方家香火從此斷絕,一想到當年弟弟在自己胸前撒嬌
的模樣,她便禁不住熱淚盈眶,抽噎道:“孝兒……姐姐不該請你們來的……”

  “姐。”

  一聲輕喚從旁傳來,語調熟悉。

  杜夫人只當是思念親人過久,以至於出現幻覺,揉揉額角,喃喃道:“瞧我
……竟聽到孝兒的聲音了。”

  “姐。真的是我。”

  她渾身一震,緩緩睜開雙目。

  眼前出現了一個少年,破衣爛衫,鬢發淩亂,一身臟汙。

  可那張臉,卻分明就是她疼愛了多年的弟弟,方仁禮!

  “孝兒!”

  杜夫人喜出望外,急忙扶樹起身,也顧不得山坡難行,一腳深一腳淺便向著
弟弟跑了過去,“真是你麽?真的是你麽?你沒死……太好了……”

  泣不成聲的她,一把將弟弟抱緊懷中,道:“你長高了……以前姐姐還能摟
你到胸口,如今……如今倒比姐姐還高些了。”

  她還如過往一樣將弟弟的頭按在胸口,只顧著宣泄久別重逢的激昂情緒。

  欣喜若狂的杜夫人並未發覺,懷中少年的臉在埋入她柔軟飽滿的胸膛後,轉
眼變得猙獰而貪婪。

  “孝兒,這些日子你是怎麽過來的?”她哭了一陣,才意識到不妥,撤開半
步,一邊擦淚一邊道,“你真被土匪劫去山寨了麽?你怎麽逃出來的?是不是太
白找到你了?二妹和小妹呢?爹娘呢?孝兒,你快跟姐姐說說,姐姐著急死了!”

  他握了握拳,雙眼盯著杜夫人的雙乳,啞聲道:“姐,姐夫死了。”

  如遭五雷轟頂,杜夫人身子一晃,險些坐倒在地,“你、你說什麽?太白…
…太白……他……”

  他突然逼近,雙手狠狠抓住了她的纖細腕子,喘息道:“姐,不光姐夫死了,
我也就快死了。只有你能救我,你願意嗎?”

  杜夫人心神大亂,腦中一片混沌,本能道:“孝兒,你怎麽了?你快說,姐
姐怎麽才能救你?你姐夫呢?他到底怎麽了?你別嚇姐姐……”

  “很簡單的。”他咧開嘴,亮出了白森森的牙。

  旋即,雙手一扯。

  嘶啦,裂帛之聲,就此響起。


                                 【未完待續】
2019-4-12 18: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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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06)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4-22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另有《都市偷香賊》第五集將於阿米巴星球發布。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六章 忠義

  杜夫人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與弟弟久別重逢之後,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性
情溫婉,從未學過武功,只出嫁後夫唱婦隨擺過強身健體的架子,生平受過的最
大打擊,便是聽聞家人在來探望她的路上遭逢山賊全部下落不明。

  所以聽到那嘶啦一聲,感到身上突然一涼,她甚至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發
生了什麼,呆呆地望著狗子手上捏著的碎裂衣衫,楞在了那兒。

  狗子也稍微呆滯了片刻。

  山寨上的女人們根本無力維持自己的容貌,至多半個月,便被蹂躪到不成人
型渾身腥臭,肌膚到處都是臟汙瘀傷,尋常也沒什麼機會沐浴凈身。

  最後那段時間里,狗子肏她們的時候,甚至都隱隱想吐,覺得自己就像是趴
在爛肉套子上,變成了一只交配的臭蟲。

  可他大姐不一樣。

  她縱然跟著丈夫奔波了大半年來尋找家人線索,可衣食住行都有貼身婢子翠
兒照料,仍是個珠圓玉潤水嫩嫩的青蔥少婦。

  而且,她腰肢清瘦少許,酥乳卻依舊飽滿鼓脹,得了丈夫愛惜把玩,比曾經
還要大上幾分,那條薄薄的蔥綠兜兒幾乎要包不住里面肉球,撐得肩頭系帶直挺
挺繃著。

  兩廂比對,簡直是從母豬圈里出來,一眼望見了個天仙。

  狗子的雞巴,瞬間硬漲如鐵。

  杜夫人朱唇輕顫,臉上血色轉眼褪去,她這時才倒抽一口涼氣,急忙雙臂環
住胸腹,後退到靠住大樹,顫聲道:“孝兒……孝兒……你、你這是……發了什
麼瘋?”

  狗子已經顧不上說話了。

  孫斷死前猙獰可怖的神情在提醒著他,魔障反噬的威力有多麼駭人,多麼痛
苦。

  燃燒的情欲也在熱烘烘蒸著他的腦海,讓他渾身火燙,陽具上的血管都快要
爆開。

  還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輕輕呢喃著,一句一句,沒有片刻休止。

  “你想活下去,知道你過去的人就都得死。弒父淫母,淩辱姐姐殺死姐夫,
誆騙那麼多女子上山飽經苦痛而亡,連生下的孩兒都當作求生的祭品用掉。這樣
的一切,必須深深埋葬在這山林之中。你大姐的確疼你,可她馬上就要死了,她
陰元充沛,死前能救你一命,對她來說,也是件開心的事情。對不對?”

  “對。”狗子咧開嘴,笑了。

  下一個剎那,他身軀一晃,撲向了杜夫人。

  杜夫人再也無法克制心中的恐怖,小口一張,便要放聲尖叫,想要請翠兒回
來救命。

  可狗子的動作,比她想象得要快了太多。

  那一聲“啊”才從喉嚨中發出一絲氣息,狗子的巴掌,就已經狠狠扇在了她
的臉上。

  啪!

  那一掌雖然未用真氣,可狗子的力量今非昔比,一記耳光便把杜夫人抽得轉
了數圈,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她從小到大都沒挨過這樣的打,只覺眼前天旋地轉,耳中嗡嗡作響,幾欲暈
厥。

  她張口又要喊,可狗子馬上追來,騎在她腰上又是一記耳光扇來。

  粉嫩面頰頓時對稱腫起,口唇破皮,滿嘴熱辣腥澀,幾點猩紅甩飛出去,落
在草葉之上。

  “不……不要……”她不敢再喊,淚流滿面輕聲求饒。

  狗子喘息著揪住她的肚兜狠狠一扯,那對兒肥白玉兔登時彈跳出來,一搖三
晃。他將肚兜狠狠一按,塞進大姐嘴里,扯出帶子繞到腦後打成死結,口中喃喃
道:“不這樣……我就沒命了,你別怪我,你莫要怪我……”

  “嗚嗚……嗚嗚嗚……”杜夫人雙手推向狗子的身體,可她現在半身赤裸心
慌意亂,背後還被石頭枯枝硌得生疼,心中惦記著剛才狗子說的丈夫已死,腦中
一片混沌,連力氣都使不上。

  狗子呼哧呼哧粗喘著,抓住杜夫人的手腕往兩邊一壓,嘶啞吼道:“不準動!”

  說著,又是兩記耳光狠狠抽了上去。

  這是土匪強奸女人時最愛用的法子,幾耳光下去,再照肚子來兩拳,女人就
軟成一灘,乖乖成了待宰羔羊。

  杜夫人果然也是如此。

  她顫抖著蜷縮起來,嗚咽著側過頭,眼淚滴滴答答掉進雜草堆里,泣不成聲,
果真不敢再動。

  狗子趴下去,張開大嘴,對著自己曾經朝思暮想的雪白碩乳一口咬下,雙手
順著杜夫人的腰摸下去,把裙子連著襯褲一起撕裂,從她身下抽出丟到一邊。

  他當然知道,墊著裙子能讓大姐被強奸的時候稍微不那麼難受一點。

  但他就是要拿開,他就是要讓她痛,要讓她在被強奸的時候,體驗到接近另
外兩個姐姐的痛苦。

  二姐三姐在這里過著母豬一樣日子的時候,他在這里狗一樣活著的時候,這
個賤女人,卻在跟自己的夫君風流快活。

  賤女人!

  他的下巴收緊,堅硬的牙齒陷入到柔軟的乳尖,那新剝雞頭幾乎被一口咬掉。

  杜夫人悶聲哀號,雪白的身子頓時挺起,雙手攥緊了身邊的爛草。

  把纏在大腿根上的汗巾扯掉,狗子咬著乳肉,一手壓住大姐彈動的身軀,一
手直接抄進那滑膩雪嫩的雙股之間。

  在山間等待良久,杜夫人身子出了些薄汗,而女子股間本就容易匯集汙垢,
他手掌一摸,摸到大片滑膩汗油,擡起湊到臉邊嗅嗅,一股濃烈的女人味道沖進
鼻頭,刺激得他喉嚨里咕嚕一聲,猛一挺身,脫掉了自己褲子。

  被狗子架起兩條白花花的腿時,杜夫人哭泣著搖頭擺手,滿臉淚痕,仿佛還
在期待弟弟能被喚起一絲慈悲心,放過她。

  她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去掏嘴里的肚兜。

  她想告訴弟弟,她肚里已經有了孩兒,他就要當舅舅了,求他能不能看在孩
子的份上,網開一面,饒過她吧。

  但狗子一伸胳膊,就抓住了她纖細無力的手腕。

  接著,他壯碩了許多的身軀就狠狠往前一挺。

  舉起沖天的兩只繡鞋猛地一顫,杜夫人悲痛欲絕地昂頭頂住泥土,被他攥住
的小手張開纖纖十指,卻什麼都握不住,什麼都推不開。

  那條火燙堅硬的粗大雞巴,終究還是強行撞開了她尚未濕潤的重疊門戶,眨
眼間碾過層層嫩肉,重重戳在花心。

  “哈啊……哈啊……”狗子迫不及待地搖晃起來,龜頭被磨得略微吃痛,他
垂手抹了點口水上去,就開始兇狠地沖擊大姐已經毫無抵抗之力的陰關。

  正常當然是將女子擺弄到情潮疊起泄身不斷,然後一舉破開采吸幹凈。

  可狗子心里知道,大姐一個嬌怯怯的弱女子,杜太白絕對不會放她自己在這
荒郊野嶺等著,必定還有個武功不弱的人陪護,只是不清楚那人暫且去了哪兒,
武功是好是壞。

  他不能冒險,必須先拿到一股陰元,鎮下隨時可能爆發的魔障危機才好。

  他低頭看向自己大姐,手掌顫抖了一下,緩緩按住了她的丹田。

  死都要死了……痛一下,也沒什麼吧?

  他深吸口氣,可手掌貼在那柔軟的肚皮上,《不仁經》的功力連催了兩次,
還是沒能下定決心。

  其實……其實不殺也可以的吧?

  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大姐養住,看管起來,不被她說出去這里發生的事情,
讓杜家找不到她,還是能……留她一命的吧?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喜悅的高呼,清脆嘹亮,驚飛了無數雀鳥。

  “主母!主母!瞧瞧奴婢給你帶回什麼了!好吃的山果兒!我嘗了一個,又
鮮又甜。”

  狗子心中一震,急忙出手狠狠按住大姐嘴巴。他本就是驚弓之鳥,這會兒額
上盡是冷汗,殺機頓時再起,當即不再猶豫,將杜夫人腴軟嬌軀死死壓住,龜頭
緊緊頂著那膨大花心,一掌拍下,將兇猛真氣灌入丹田,切割經脈,猛轟陰關。

  就是陳瀾那樣的習武女子也禁不住如此折磨,杜夫人一個弱質女流,胎宮又
已有孕,那里抵受得住。

  一股刀絞般的痛楚從下腹傳出,杜夫人不懂武功,不知道自己陰關即將失守,
還當是胎兒糟了什麼劫難,霎那間面如死灰,通體冰涼,猶如身墮地獄,煎熬難
忍。

  狗子破陰取元早已熟練無比,他唯恐被過來的翠兒發現,下體一邊猛挺,一
般用臂肘死死壓住大姐口鼻,運功狂吸,在那絲絲清涼湧入中,得到了遠超出精
的滿足和愉悅。

  他緊張地留意著那邊翠兒的動靜,以至於沒註意大姐在他的手肘壓制下已經
無法入氣,面色漲紫。

  此地山勢崎嶇,翠兒那聲呼喊雖然到了,可找路過來還要繞行不近。

  狗子聽著山間動靜,略松口氣放下心來,心道陰元采罷,不行就靠大姐當人
質,再將過來那個奴婢解決拿下,兩個女人的初陰入手,少說也有個三五天可以
安心,若過來那個奴婢是處子之身還有武功,那光她就能為自己延壽至少五日,
多則一月。

  心頭正盤算著,他突然覺得陽物周圍一松,原本緊緊纏著的屄肉像是了被抽
了筋一樣張開,空落落漏出縫來,一股熱流淅瀝瀝噴在他身上,暖烘烘濕漉漉染
開一片。

  狗子大驚失色,急忙撒手跳開,高翹的雞巴水淋淋抽出,發出木塞子似的一
聲噗。

  可杜夫人癱軟在地,四肢不動,雙眼死魚般凸出,一縷汙血自鼻孔流出,腿
間流滿淡黃色的尿液,顯然已回天乏術。

  “大……大姐?”狗子蹲下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子,口唇微顫,輕聲喚道,
“大姐?”

  沒有氣息。

  他將手放在杜夫人柔軟的乳房上,輕輕一壓,那曾經無數次將他擁入的懷抱
中,也已沒了心臟的脈動。

  她死了。

  狗子退開兩步,略感眩暈。

  但只是一霎之間,他就已穩定住身軀。

  不過是死了而已,他本就打算殺了她的。

  唯一可稱是遺憾之處,就是僅僅吸了一次陰元,沒能將大姐幹到泄身個幾遭
罷了。

  這山林荒野,的確沒那空閑。

  狗子大喘了幾口,眼珠一轉,將地上女屍抱起,單手夾在腋下,飛快爬上樹
去,掛在枝杈之上,跟著,他也脫光衣服丟在地下,弄些大姐的血擦在身上,爬
到更高一點的位置,尋個不太刺身子的枝頭,四肢一松,半閉眼睛垂掛上去,裝
成了一個死人。

  不多時,翠兒抱著一捧紅艷艷的野果鉆出林木,笑呵呵小跑過來,“主母,
來吃……誒?”

  一眼過去沒望見人,翠兒嚇了一跳,旋即望見滿地碎破衣裙,頓時心膽俱裂,
高喊道:“是誰!主母!主母!你在哪兒?什麼人如此大膽!敢對我家主母下手!
我家主人乃是杯酒墜月杜太白,西南四劍仙之首,敢欺辱他的妻子,不要命了麼!”

  她喊著飛快轉了一圈,卻沒發現地上有足跡。

  這時,杜夫人屍體上的尿液從濕漉漉的恥毛上墜下,恰滴在翠兒後頸。

  她一個激靈,先展開身法之字騰挪數步,跟著挽一個劍花護住後心,這才拉
開架勢轉身,先下後上,細細掃望過去。

  然後,她就見到了嘴里仍咬著肚兜的杜夫人,赤身裸體掛在樹枝上的慘狀。

  “主母——!”翠兒一聲悲鳴,丟下長劍便提氣飛身縱上樹去,踩著枝丫一
看,上面還有一句臟兮兮沾著血的赤裸男屍,背後當即一陣惡寒,嚇得雞皮疙瘩
都起了一層,一縮脖子,先伸手去摸杜夫人的脈搏。

  屍體尚溫,但心脈已無。

  翠兒哀痛垂淚,但她長年跟著主人遊走江湖行俠仗義,並非沒見過世面的蠢
鈍少女,驚慟之下,反應依然極快,回頭便往更高處那具男屍身上看去。

  狗子本就情急之下想不出什麼合適的埋伏地點,才找了這麼個居高臨下的位
置,他眼見要被識破,功力一運,哢嚓一聲壓斷枝條,雙臂一張向著翠兒抱了過
去。

  他特地脫到渾身赤裸,賭的就是翠兒見到會覺得羞恥。

  果然,翠兒還是個年方及笄的黃花閨女,本想一掌打去,結果定睛一看就見
到一條黑黝黝的雞巴晃過眼前,登時大羞,連功夫都亂了方寸,慌張反身欲縱,
卻被杜夫人屍身一絆,啊喲一聲摔下樹來。

  狗子雖然如今一身內力霸道強悍,單論真氣修為足以稱得上傲視群雄,但他
其余功夫卻都糟糕得很,不過只有孫斷假模假樣指點的一些花架子招數,更別提
有什麼臨敵經驗。

  《不仁經》中的確有些奇異功法,但也都是心法口訣之類的內家路數。

  所以此刻對著翠兒,他也沒什麼章法可循,只能趁她慌亂無措,一蹬樹幹半
空追撲而去。

  翠兒一跤摔下就地一滾,她自幼經杜家名師指點,是這一批持劍奴婢之中功
夫最優秀的那個,一邊強自鎮定心神,一邊就手腳並用爬向自己丟下的長劍。

  狗子一早就在盯著那把劍。

  他聽孫斷說過,這些苦練劍法的高手,一旦沒了兵器,實力就會大打折扣。
女人先天體弱力輕,更是仰仗兵器為重。

  所以他追撲的方向,恰好就偏往那把長劍落處幾分。

  如此提前攔截,翠兒動作再快也躲避不開。她就覺腰腿一緊,身子已被一股
怪力鐵箍一樣死死勒住,勒得她氣息一滯,當場痛呼一聲,面朝下摔倒在地。

  “你是何人!山賊麼?”翠兒一邊大聲疾呼,試圖引起杜太白註意,一邊怒
吼,“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誰!你不要命啦!”

  狗子獰笑著雙腿屈伸,抱著她往遠離長劍的地方挪去,喘息道:“不就是杯
酒追月杜太白麼?不怕告訴你,他人被我殺了,老婆也被我肏了,我現在連你也
要一起先奸後殺!”

  翠兒一怔,如墜冰窟。

  緊接著,她發出一聲尖銳怒號,悲痛道:“我才不信!我才不信!”

  說著,她雙腿運足真力一分,想要掙脫開來。

  可狗子的內力已經勝過她不知幾十倍去,這一下掙得腿股關節生疼,他卻紋
絲不動。

  她心中焦急,聽到下面嘶啦一聲被扯掉一條褲管,再顧不上什麼嚴守法度三
思後行,怒叱一聲並指為劍,刺向狗子太陽穴。

  這已是殺招。

  她本沒親手殺過人,可如今急怒攻心,哪里還顧得那麼多。

  狗子怪叫一聲,甩頭用額角硬處狠狠頂向翠兒指尖。

  他真氣充盈不發自應,這一下正面相碰,翠兒那纖細指頭哪里硬頂得過,慘
叫一聲傷痛抽回,指節腫起無法蜷曲。

  狗子一身兇暴戾氣在胸膛鼓蕩翻湧,讓他幾乎化身野獸,沖著翠兒撕掉褲管
中露出的彈手長腿,一歪脖子張大嘴巴,向著雪股嫩肌咬了下去。

  “啊啊啊——!”翠兒哪里能想到這不懂武功招數蠻牛一樣的少年會突然來
上這麼一招,霎時間雪白大腿冒出一股血紅,痛得她摳出旁邊土里一塊石頭,反
手就往狗子頭上砸去。

  梆!

  一聲悶響,狗子腦袋上結結實實吃了一記。

  他撒嘴松力,胸口馬上挨了翠兒一腳,蹬得他翻身滾開。

  翠兒急忙擦掉眼中恐懼之淚,雙腳一蹬伸手抓向長劍。

  但狗子一個大步跳了過來。

  她的手已經抓到劍柄,可狗子的腳,也狠狠踩上了她的手腕。

  哀嚎中,翠兒的腕骨當即碎裂,本已握住劍柄的纖長五指再也不受控制,軟
軟撒開,放掉了她最後的一線希望。

  聽著翠兒的痛苦呻吟,狗子胯下的陽具又一次高高翹起,剛才對大姐,他只
是采吸了陰元,並沒來得及射出陽精。

  獸欲,讓他的眼睛都布滿了猙獰的血絲。

  知道求饒無用,翠兒咬牙運氣,手臂狠狠一擡。

  狗子沒想到這少女如此硬氣,猝不及防,身子一歪被掀了個踉蹌。

  但他在土匪窩里被孫斷那樣的怪物調教一年有余,身體應變也是極快,馬上
單足一踩一勾,將地上長劍挑起。

  他並不懂劍法,當即飛起一腳踢在劍脊,將那危險武器遠遠踢飛到數丈之外。

  翠兒看著那一道寒光飛遠,那雙眸子立時便被絕望占據。

  “我……我和你拼了!”她悲憤大叫一聲,未傷左掌猛一擊地,騰空而起,
那還染著血的長腿交錯踢出,蹬向狗子喉頭。

  狗子勝券在握,淫笑一聲,側身閃開,伸臂一抓,猛然往上一扯。

  翠兒淩空翻滾摔出,整條裙褲裂成一塊破布,被狗子抓在掌中,猶如一面勝
利旗幟。

  她年紀輕,又是處子,胯下並未系著汗巾,只有幾縷稀疏絨毛的白凈陰阜暴
露在狗子眼前。

  “休想!”看狗子撲壓過來,翠兒羞憤怒吼,也不在乎胯下纖毫畢現,雙腿
狠狠蹬向他胯下。

  狗子沒有再躲。

  他的優勢已經足夠大,大到不會再緊張,不會再害怕。

  他甚至想起了陳瀾,想起了那個百般掙紮仍被孫斷輕易玩弄,蹂躪到奄奄一
息的女俠。

  他可不會像孫斷那麼性急,這個翠兒模樣標致身段健美,又有股子母驢一樣
的倔性,一掌打廢還有什麼意思。

  他錯身一退,用胸膛接住了她的雙腳。

  論武功和江湖經驗,狗子的確遠遠不如孫斷。

  但論玩弄女人的法子,狗子能頂一百個孫斷還有富裕。

  他將真氣布滿胸腹,往下狠狠一壓翠兒雙腳同時,雙掌抓緊了她的胳膊。

  在這種姿勢下被壓住,女子一旦無力,雙腿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反曲疊在胸前,要麼分開躲向兩邊。

  若是性子柔弱些的,順勢張開雙腳,扭動掙紮,反而能多守住貞操片刻。

  翠兒性情剛烈,當然不肯就此屈服,她一只腳已經甩掉靴子,仍雙足死死抵
著狗子胸膛,分毫不肯退讓,一點點被壓回到胸前。

  她一個純情處子,哪里知道,這樣反曲雙腳,個頭又不夠高挑的情形下,臀
腰會自然擡起,將最要命的牝戶,主動舉到能被一擊攻入的位置。

  狗子知道她根本想不到此處,獰笑著一邊裝做跟她角力僵持不下的樣子,一
邊將高翹陽具壓下幾分,憑豐富經驗瞄了一個大概。

  接著,他突然弓腰把胯往前一頂,龜頭上傳來一陣熱辣辣的擦痛,那根粗大
兇器,果然狠狠刺入到了幹澀嬌嫩的肉窩之中。

  翠兒慘叫一聲,下身撕裂般劇痛,那雙腳頓時沒了力氣,膝蓋一顫,被他死
死壓下,幾乎變成盤腿打坐的姿勢。

  而這一壓,那陽具自然也向深處侵入數寸。

  處女貞潔當即被撐開扯爛,紅腫洞眼包裹著男根的縫隙間,流出一道刺目猩
紅。

  “我殺了你……我……我要殺了你……”翠兒放聲大哭,哀泣怒號。

  可她每喊一字,狗子就抱著她的屁股對著血淋林的小穴狠頂一下,不喊不動。

  疼得渾身大汗之後,翠兒終於擡手掩面,只是抽泣,不再叫罵。

  狗子這才喘息著笑道:“怎麼,小婊子,不再罵你爺爺我了?”

  翠兒只是嗚嗚哀啼,不敢多言。

  那堅硬的陽物不僅刺穿了她的貞潔,刺碎了她心底對主人那渺茫的憧憬,還
刺傷了她嬌嫩的少女身軀。

  狗子垂手摸了摸胯下,交合之處果然被他刮出了一片淡紅,指尖一蹭,便是
一層微腥血色。

  他把指頭伸到翠兒唇邊,冷冷道:“舔了,你自己的童女身,嘗嘗味道吧。”

  翠兒抿緊雙唇,把臉微微扭開,垂淚不語。

  狗子哼了一聲,捏住她還在發抖的大腿,往兩邊一扯,對著還在劇痛中的嫩
屄惡狠狠拔出插入,連肏了十幾下。

  翠兒大聲哀啼,雙臂亂揮,可一只手腕碎了骨頭,另一手還沒碰到他,就被
他壓在胸前動彈不得,擋,擋不住,躲,躲不開,只能羞憤欲絕地去感受男子兇
器在體內摩擦抽動的火辣痛楚。

  “嗚嗚……”

  狗子再次穩住,再揩了些處女血,湊到翠兒唇邊。

  翠兒眼中漸漸沒了神采,抽噎著伸出小小的舌頭,將那鮮艷的血色,輕輕舔
入到自己的口中,混著唾沫一口咽下,悲從中來,哇啊一聲又再大哭起來。

  狗子不急著再幹,反正此刻他不需要擔心沒命,可以慢慢炮制這個久違的嬌
嫩處子。足足一年多,被死亡的恐懼壓制的純粹情欲,終於隨著對翠兒的蹂躪回
到了他的身上,與那陰沈如煉獄的獸性漸漸融於一處。

  他緩緩解開翠兒領口的扣子,故意一粒之後停頓一下。

  翠兒擡手想撥開他,他臉色一沈,當即就是狠狠一頂。

  膣內擦傷裂傷的血本已稍有凝結,痛楚也漸漸輕微少許,這猛地一頂,叫她
好似又被破了次身,尖叫一聲雙眼翻白,險些疼暈過去。

  等翠兒緩過這口氣,他再伸手去解衣扣,眼前的俏丫鬟終於沒有再動,只是
用左掌握著斷骨右腕,放在小腹上閉眼飲泣,鼻頭通紅。

  狗子慢條斯理解開翠兒上衣,拉開到兩邊,里面那纖瘦身子裹了件緞面寶藍
小兜兒,看做工,杜家對待奴婢倒真不薄。

  “一個小丫頭都能穿這麼好的料子,你到底是伺候夫人還是伺候老爺的啊?”
脫離危機的真實感隨著陽具周圍熟悉的嫩肉裹吮而降臨,狗子的口吻都找回了幾
分方仁禮時候的輕佻。

  翠兒心如死灰,哪里肯理會他。

  狗子冷笑一聲,抱起她小巧嫩臀便將腰胯一轉,狠狠一掀,挑著上壁頂了一
下。

  這一手是教初嘗滋味的少女最吃痛的幾種法子之一,不僅裂傷的小洞會被狠
狠一攪,那敏感穹頂還會被龜頭碾過,令痛楚加倍。

  “啊——”翠兒果然哀鳴一聲,已經被架在他肩頭的雙腳跟被繩子扽住一樣
繃直。

  狗子把肚兜繩子拽斷,撕下綢布,放到鼻子邊深深一嗅,扔開,用指頭捏住
小小兩點嫣紅乳蒂,一邊揉搓,一邊笑道:“說啊,你到底是伺候夫人,還是伺
候你家老爺的?怎麼還穿得起這麼好的緞子肚兜?”

  翠兒抽泣道:“我……我家主人……和主母……本就待下人極好……他們…
…都是極好的人。”

  一股怨毒從她本還帶著幾分稚氣的眼中浮現,“杜家不會放過你的……我也
一樣不會放過你的……你等我變成厲鬼,再回來找你!”

  話音未落,她下頜一張,將粉嫩舌頭伸出,就一拳向上打去。

  這麼齊根嚼舌,湧血嗆入氣管,的確很快就會沒命。

  可狗子是玩女人的老手,貞潔烈女也肏服過幾個,豈會不防備著這種事情。

  他一掌揮下,擋在翠兒拳頭前面,翻手一捏,卡住了她圓潤面頰,真氣運足,
一擰一卸,喀的一聲輕響,已將她下巴扭脫。

  “等我爽夠了,你想不死也不行。”狗子冷冷說道,盯著她死氣沈沈的眼睛,
前後移動屁股,開始緩緩奸淫。

  翠兒那已大而無神的眼睛,就那麼直楞楞地盯著他。因為被奸汙得頗為劇烈,
她視野中的狗子一直在晃,但她的目光,沒有須臾挪開過。

  若是一年前,狗子興許會被看的心里發毛。

  可現在,他只覺得有趣。

  “小美人,你盯著我好好看著,記住你這輩子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他粗喘著捏住她嬌小雙乳,加快速度抽送,這種倔強女子,處女破身就想靠極樂
淫欲破開陰關並不實際,他準備到將要出精之時,運內功幫忙,采吸的快活與出
精的愉悅混合疊加,該是怎麼一種美妙滋味。

  沒有刻意忍耐,很快,狗子就到了快樂之巔的旁邊,一步之遙。

  他捏住被他咬傷的那段大腿,低吼一聲,另一掌狠狠拍下,冰寒內息仿佛利
錐,從臍下三寸釘入。

  翠兒悶哼一聲,白嫩嬌軀抖了兩抖,一身純凈陰元隨著《不仁經》的運作飛
快流入狗子體內。

  狗子並不如孫斷那麼熟練,一時間猜不出流進來的濃醇陰元能幫他提升到底
幾日功力,只能衡量揣摩,比山寨那些女人陰元枯竭之時多出了五六倍的樣子。

  比他大姐方才也多了至少一倍。

  如果他大姐這樣的已婚少婦陰元只夠他兩日左右,那翠兒此刻流了滿胯的傾
瀉陰津,多半幫他添了至少五日陽壽。

  他心滿意足,微微一笑,將綿軟無力的翠兒抱起,扛在肩上,往最近的山溪
去了。

  雖說陰元已經得手,但獸欲還未盡得滿足,狗子把她丟進溪水里,連摳帶挖
洗了個幹凈之後,便將她按在灘上,扒開屁股開了她嬌嫩菊穴的苞。

  翠兒一個武林世家的婢女,齷齪事情哪有機會知道多少,根本沒想過還能被
這般淫辱,目眥盡裂,無奈下頜脫臼,口中還被塞了數顆卵石,唯一能用的手還
被藤條綁在了腳腕上,前後雙穴被奸得如紅花初綻,赤蜜垂流,卻連哭嚎都發不
出聲。

  等狗子這次故意將帶著糞臭氣的精漿噴在她臉上時,她終於心弦繃斷,暈厥
過去。

  掏出卵石,狗子把她腦袋摁在胯下,用小嘴將自己肉棒清洗幹凈後,伸個懶
腰,一腳把她踢進了水里。

  在水邊看了半刻,直到確認那面朝下趴在水中的少女絕對再沒有生還的可能,
只會在此地被水泡漲,淪為魚蝦口中美食,他才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折返到杜夫人屍體那邊穿戴好衣服,狗子思忖片刻,回憶了一下當初杜家提
親時候說起的情況,暗感擔憂,索性提氣又往山上跑去。

  勘探逃生路子的時候已經走過幾遍,狗子很快就找回到杜太白的屍首那邊,
將他佩劍上的劍穗和玉佩取下揣進懷中,摸出他身上銀票和成塊銀兩,妥當收起,
這才摸索著下山。

  根據大姐和婢女等待杜太白的位置,狗子推斷,等著送他們往返的馬車應該
就在最近的官道邊上等著,否則,杜太白武功高強不怕走遠,他大姐那個嬌怯怯
的婦人可沒本事如此長途跋涉。

  斬草,就要除根。

  留下任何一絲一毫的危險,可能都會害他所有的堅持功虧一簣。

  他一邊快步下山,一邊留意查找可能的地方。

  終於,在一處樹蔭下,狗子看到了一輛頗為破舊的馬車。

  一個車夫正在樹下打盹,馬已卸了籠轡,正在路邊低頭吃草。

  狗子定了定神,蹲下撿起些泥土抹在臉上,把衣褲撕破幾處,用石頭劃傷胳
膊,深吸口氣,運內力憋出額上一些汗珠,邁開大步向著車夫那邊狂奔過去。

  “大哥……大、大哥!救人……快救人啊!”他高喊著,一路跌跌撞撞一步
三晃地沖到了那車夫眼前,裝著驚慌失措的樣子道,“這位大哥,你……你是跟
杜大俠一起來的麼?”

  那車夫一怔,點點頭,“對啊,你……你是誰啊?”

  “我……我是匪徒搶回去的小書童,杜大俠和惡匪激戰,兩敗俱傷,我趁亂
逃下來,杜大俠說他還有後援,讓我到這邊來找等他的人,帶我去找人過來幫忙。”

  那車夫亂了手腳,忙拿起籠轡招呼馬匹套車,口中道:“那一定是杜曉雲杜
女俠了,那是杜大俠的妹妹,負責在霖遠城里打探消息,杜大俠一定讓找的就是
她!她劍法不比哥哥遜色太多,咱們快走,去找杜女俠幫忙!”

  跳上車,那車夫才楞了一下,疑惑道:“誒,杜夫人呢?她不是和丫鬟往山
上等杜大俠去了嗎?”

  狗子看了一眼馬車,是他會趕的類型。

  “杜夫人腿腳不便,擔心耽誤事情,找了個安全地方躲著,先叫我來求救。
這山上惡匪功夫當真了得,咱們要不趕快,對方來了援兵,杜大俠夫婦可就都要
糟糕了啊!”他裝模作樣拍了一下馬屁股,跳上車說,“我會騎馬,要不你告訴
我杜女俠具體在哪兒,你上山去幫忙護著杜夫人,我騎馬去找她求救。”

  那車夫將狗子上下打量一遍,皺了皺眉,道:“杜大俠他們住在祈霖客棧,
我這馬是專門拉車的,跑不快,也沒配鞍子,你騎得了嗎?”

  “這就不必你掛心了。”知道了地方,狗子沒什麼可再猶豫的,突然伸出手
來,嘎巴一下,擰斷了那車夫的脖子。

  將車夫丟進道邊山溝之中,狗子卸下那匹壯馬,騎上試了一試,可用,便呼
喝一聲,提著馬韁沿路急行。

  出了山道,問路之後轉折向南,又騎了半個多時辰,天色已經擦黑,他才終
於看到霖遠城的城門。

  其實他就此逃掉,天涯海角去做個遊蕩四方的采花大盜,才是當下最安全的
法子。

  但若不除掉所有可能威脅到他的人,他就永遠要被方仁禮的名字追在背後,
惶惶不可終日。

  他要重新做人,不管做什麼人都好,只要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此時朝局不穩,義軍四起,霖遠城門已有了拒馬欄桿,走卒官兵,嚴查來客。

  但狗子身上沒什麼危險物品,說是往城內有急事要辦,塞了塊散碎銀子,很
快就被放行。

  一路詢問,趕到祈霖客棧,狗子栓好馬,快步走入。

  趕來這段時間,他已經思考好各種應變。

  進去找掌櫃一問,知道杜曉雲正在樓上吃飯,狗子喘了幾口,把血色向下壓
壓,蒼白著臉跑了上去。

  “杜女俠!杜女俠!”他上去之後,邊喊邊跑,裝成過於慌張,還往地上摔
了一跤,跌個狗吃屎,惹來周圍一陣哄笑。

  旋即,身邊一陣微風,一雙好看的小皮靴子踩在了他的眼前,伴著一個清脆
爽利的聲音,滿是擔憂道:“你是誰?找我何事?”

  狗子在自己嘴上狠狠咬了一口,把血絲用舌頭推到唇角,擡頭道:“你是杜
曉雲杜女俠麼?”

  那女子年紀比杜太白小上不少,但眉宇間頗有幾分神似,算是個英氣勃勃的
俏女郎,只是臉頰輪廓略顯硬朗,不過個子高挑修長,胸口豐盈飽滿,還是能讓
狗子的褲襠一緊略表敬意。

  杜曉雲點頭道:“是我。”

  狗子立刻惶恐道:“我……我是北邊山上被土匪綁去的小書童,今日……今
日杜太白杜大俠來懲惡除奸,可他不知道,那山上有個邪派高手,叫什麼大力神
魔孫斷,他倆兩敗俱傷,這會兒還在山上下不來,我帶了他的信物,騎馬趕來找
你求救。匪徒的援兵不知何時就到了,請杜女俠速速跟我前去,救下你的哥哥嫂
嫂吧!”

  杜曉雲看到狗子掏出的劍穗和玉佩,當即面色大變,忙將長劍從背後轉到腰
間,顧不得飯菜還沒吃一口,拎起狗子就往樓下跑去。

  到門外見了馬匹,她才想起問一句,“多謝你來報信,不知小兄弟該如何稱
呼?”

  狗子咬了咬牙,沈聲說出了他今後要用的名字。

  “我姓袁,名叫袁忠義。忠心的忠,大義凜然的義。”


                               【未完待續】
2019-4-22 11: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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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o107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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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有点犯恶心…
2019-4-22 2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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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07)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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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5-11 發表於SIS001


                             第七章 迷亂

  “袁兄弟,你這馬怎麼連馬鞍都沒配一副?”牽出自己那匹棗紅胭脂馬,杜
曉雲英姿颯爽翻身上去,望著袁忠義那匹馬,眉心微蹙,“看著還這麼矮小,能
跟上麼?”

  袁忠義夾緊馬腹,喘息道:“我盡量快些,如今正事要緊,來不及另尋馬匹
了。”

  杜曉雲卻搖了搖頭,“磨刀不誤砍柴工,你這馬已經在噴沫子,路上要耽誤
事。”

  “你且稍待。”她說罷,下馬進去客棧,不過片刻,便快步出來,道,“換
這匹馬。”

  跑堂從後槽那邊牽出一匹瘦高黃馬,器具齊全,看著就比他眼下這匹精壯迅
疾。

  袁忠義急著離開此地,免得自己偽裝並不很妥當的臉被太多人記住,點頭上
馬,踢腹啟程。

  其時宵禁在即,照說城內城外已經不準再有人馬出入。

  但杜家在西南也算有幾分薄面,杜曉雲的俠名,多少還能有些作用,守城兵
丁聽她一說,便忙不疊開城門撤拒馬擡橫欄,點頭哈腰恭送。

  袁忠義唇角微微抽搐,艷羨道:“杜女俠果然厲害,這些兵卒我進城的時候
一個個趾高氣揚,對上您,可就全不一樣。”

  杜曉雲急著救哥哥嫂嫂,無心聽這種奉承,策馬疾奔,只道:“你先跟我說
說,我大哥到底怎樣了?”

  路上袁忠義早已經編好了故事,當即氣喘籲籲娓娓道來,講給杜曉雲聽。

  大力神魔孫斷這種角色,根本不是尋常年輕人會認識的邪道高手,能提及此
人,還能提到魔教鎮教之寶的《不仁經》,杜曉雲原本還有的幾分疑慮,也都頃
刻煙消雲散。

  在袁忠義的口中,杜太白是為了尋找一家姓方的人,殺上山寨清剿盜匪,恰
逢孫斷閉關,等他殺光山寨中的惡徒,救出包括袁忠義在內的一幹人等,要走之
時,才與孫斷撞上。

  孫斷《不仁經》雖已有大成,但目盲腿殘,終究敵不過杜太白劍法精湛。

  “可杜大俠就要獲勝之際,那……那殘廢惡賊卻突然鬼叫一聲,通體赤紅,
也不知道使了什麼邪法,一掌就將杜大俠打飛出去。”

  袁忠義講得繪聲繪色,杜曉雲聞言一驚,“我大哥被他打飛出去?”

  “正是如此,我們這些被救的人嚇破了膽,那些女的都四散逃命去了。可我
……我心想,錯過杜大俠這次的救命良機,哪里還有求生的機會?我就猛地撲了
上去,把杜大俠蓋在身下,掩住他口鼻氣息,希望他能不被那惡瞎子發現。”說
到這兒,他停頓一下,聲音微顫,露出幾分恐懼,道,“當然,我也……也有些
私心,我知道那老怪物練功需要用女子幫助,那些女人逃了,他肯定要追,我去
保護被打傷的杜大俠,興許……興許反而能保住平安。”

  杜曉雲神情越發緊張,“之後呢?”

  “那老賊果然聽著聲音先去追那些女子,我……聽女人慘叫不住傳來,覺得
情況不對,急忙把杜大俠拖到一邊,用茅草蓋住。其實我到此刻也想不通透,為
何杜大俠明明已經穩占上風,卻突然被打傷了呢?”

  袁忠義故意有此一言,其實是在測試杜曉雲到底對《不仁經》了解幾分。

  《不仁經》中有一門功法名叫三陰破魂,可在修煉者對上實力遠超自己的敵
人時用以搏命,能讓功力短時間內提升數倍,但之後至少三天虛弱不堪,比常人
還要不如。

  若杜曉雲連這都知道,他就要更加小心謹慎應對,免得被識破。

  但杜曉雲並不知情,只是蹙眉道:“想必是那《不仁經》中有什麼邪門功法
吧,大哥不似是如此大意的人,怎麼……唉。”

  袁忠義嘆道:“想來是看那魔頭身體殘廢,失了戒心吧。之後我拖著杜大俠
躲在角落,根本不敢去看外面的情形。後來,我聽那老怪似乎拄著拐杖回去了,
這才壯著膽子用冷水澆醒杜大俠,他將這些信物交給我,告訴我有馬的地方,我
就急忙趕來,找你求救。”

  杜曉雲怒道:“你為何不把我大哥也帶下山?”

  袁忠義一縮脖子,戰戰兢兢道:“杜大俠說他受傷頗重,動彈不得,而且…
…他說那老怪應該也已奄奄一息,興許回去就會找密室躲起來療傷,帶著他,我
反而更可能走不脫。”

  杜曉雲重重哼了一聲,拿起鞭子對著身後馬臀就狠抽了幾下。

  那胭脂馬吃了遷怒,嘶鳴一聲,更加賣力狂奔,袁忠義漸漸被落在後面,直
到下一個岔道,才重新齊頭並進。

  快到的時候,杜曉雲才想起問了一聲方家的事。

  袁忠義早已想好,只說自己被抓上去不久,山里匪徒倒是提過曾抓上來一家
姓方的,但男的都已死光,一老倆小三個女的也半截就死光,他一個也未見到過。

  “杜大俠也問過我,我說了之後,他顯得頗為傷感,看著更加委頓,我也就
不敢多提了。”

  杜曉雲怒道:“我早就勸大哥,大嫂如今養好身子,為杜家添丁進口才是首
要,一班娘家的親戚,被山匪抓去一年多,哪里還有生機?他就是不聽!”

  袁忠義低下頭,輕聲道:“可能,杜大俠也想……也想趁機多剿殺些為禍一
方的土匪吧。”

  杜曉雲嘆了口氣,道:“如今這世道,兵荒馬亂,匪禍哪里滅得幹凈……而
且不少占山霸路的,其實是活不下去的窮苦百姓,真遇到了,還要散些銀子出去
……”意識到扯得遠了,她目視前方,“不談了,你也快些,莫要耽誤了我大哥
的性命。”

  等到那片山林附近,明月已然高懸,遠遠狼嚎聲起,恍如鬼泣。

  袁忠義當然不肯讓杜曉雲從杜太白上山的路走,否則沿途既有橫死車夫還有
她大嫂與侍婢的兩具艷屍,估計當場就要出事。

  “這邊。”他提前下馬,從此前捉走那采山女孩兒的路線,帶著杜曉雲進了
深山。

  這一路上,她就只問過自己大哥如何如何,對杜夫人,僅在抱怨時稍帶提到。
袁忠義心中隱隱不悅,但也略感輕松,免得備下的謊話被詢問太多露出破綻。

  他不敢暴露武功,故意散去真氣隱入經脈,腳下虛浮,上山行道不久就氣喘
籲籲。

  杜曉雲心急如焚,可又不願碰他,最後只得解下佩劍,連鞘遞出讓他扶穩,
運起內力上擡,幫他步履輕快幾分。

  袁忠義心里清楚,這種年輕女子內功根基再怎麼紮實也有限度,在這里消耗
一下,等到山頂真動起手來,他也能多些勝算。

  當然,他的計劃中,還是不動手最好。

  他現在的武功可以說是既強又弱。他一身真氣靠八重《不仁經》加持,隨便
施展什麼陰柔功夫,一分便有八倍之威。但他除了《不仁經》外,又什麼像樣的
武功都沒學過,招式不過是花拳繡腿,輕功也就是跑跳縱躍,真能把架子擺得一
板一眼的,攏共也就一招黑虎掏心——這一招還基礎到不可與任何心法搭配,和
運起內力隨便揮一拳出去差異不大。

  所以最理想的狀況,還是不戰而取人之陰。

  看杜曉雲步態身段,神情舉止,想來是個苦修功法未動過什麼春心的,這種
內功根基紮實又正當好年華的處子,若是一身元陰沒泄過半點,袁忠義心中估摸,
少說也得有個十幾二十天的分量。

  如此一來,至少離開此地的趕路時日,就算是攢夠了。沿途若有什麼村婦山
姑,打暈拖到路邊還能笑納幾次野食,總不會再有性命之憂。

  心中盤算,他嘴上也沒閑著,絮絮叨叨隔三差五便跟杜曉雲攀談幾句,既是
為了拉近關系,也想著探探這位女俠的深淺。

  他以前常愛聽些江湖傳聞,知道武功高低與心智之間並非嚴格相關,腦筋愚
鈍的一樣可以成為一代名俠。所以,他打算先了解一下杜曉雲究竟是什麼心智。

  行到半途,袁忠義就已經放了八分的心。

  杜曉雲年紀輕輕,出門闖蕩大都跟著杜太白一道,在家中還是長房幺女,備
受寵愛,可以說除了習武之外的時間,算是嬌生慣養也不為過。

  這樣的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心機。至於那點不可無的防人之心,應付一般土
匪還行,袁忠義這樣察言觀色戰戰兢兢活了一年多的“狗子”,早超出了她淺薄
閱歷的所知範圍。

  而且,袁忠義的年紀更小一些,即使裝容邋遢,五官底子仍在,依舊算個頗
俊俏的少年。

  莫要小看男子容貌,還是方仁禮的時候,他就知道,女人對生得俊的男人,
天然就會多幾分信賴親近。這與男人見了美貌姑娘後的德行,其實並無二致。

  磨磨蹭蹭過了山腰,袁忠義估摸杜曉雲的內息應該已經消耗不少,便故意猛
喘幾口,擦汗道:“杜女俠,後面還有小半個時辰的路要走,咱們歇歇吧。我聽
你的氣也短了不少。”

  杜曉雲沒有逞強,收回佩劍,將上山時做的簡陋火把插在旁邊,嗯了一聲,
便尋塊石頭坐下,調息運功,恢複體力。

  袁忠義略一思忖,坐在遠處,雙手托腮,直楞楞望著杜曉雲。

  習武之人大都敏銳,她不多時便發現袁忠義在盯著自己,不禁蹙眉道:“你
看什麼,我臉上臟了?”

  袁忠義故意做出癡癡神情,舔舔嘴唇,小聲道:“我就是……就是覺得你好
看,我都沒見過你這樣英姿颯爽的漂亮姑娘。”

  他詞句選得極為謹慎,避開美人免得輕佻,加上英姿颯爽修飾在前,免得被
識穿吹捧——畢竟別說他大姐,翠兒那個持劍侍婢都比杜曉雲更顯嬌美。

  “那是你見得太少。”果然,杜曉雲哼了一聲,口吻頗為複雜,“我大嫂就
比我美得多。”

  袁忠義做出楞頭楞腦的樣子,皺眉道:“那些軟綿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
子,也就放在畫里好看。”

  他添加幾分傷感進去,垂頭又道:“她們那樣的被捉到這山上,怕是活不出
半個月去,再怎麼美,最後也就是山里一堆臭肉,樹根一泡狼屎。”

  杜曉雲氣上心頭,咬牙罵道:“這群惡賊!早知如此,我和大哥一起上山,
必定將那什麼狗屁大力神魔當場手刃!”

  袁忠義滿臉期待,興奮到:“那老魔頭受傷不輕,咱們過去,興許趕得上!”

  杜曉雲並不知道這是為了不讓她休息太久,只覺胸中熱血沸騰,挺身站起,
仍將劍鞘遞給他扶穩,道:“好,事不宜遲,咱們走吧。”

  袁忠義點點頭,但起身時卻故意打了個趔趄,一屁股坐回原處,急忙錘打著
小腿顫聲道:“對不住,對不住,我這腿……還是酸沈沈,沒力氣了。”

  杜曉雲情急,也顧不得那麼多,蹲下道聲:“把腿伸直。”便將他雙腳抱到
膝上,一指點在陰市穴,蹙眉凝神將一股股醇和真氣灌入,助他振作。

  袁忠義早已將一身真氣散開藏起,但故意留了一些在經脈中虛浮遊走。果然
如他所料,杜曉雲一邊幫他舒筋活血,一邊問道:“你還學過內功?”

  他點點頭,道:“我在山寨委曲求全,那老賊擔心我們本事太差不好幫他下
山抓人,就指點了些功法。他……他還誇過我資質好呢。”

  “你內功練了多久?”

  “一個月出頭。杜姐姐,我……算不算天分好的啊?”

  袁忠義自己心里清楚,留下那點殘渣般的內息,隨便一個身強體壯能讀懂心
法的入門小孩,半個月也就練出來了。他就是想讓杜曉雲多損耗些內力在此而已。

  反正他要的是陰元而不是真氣,是正經純粹的采陰,只要能讓他有機會施展
全部手段,不了解內情的女子僅會覺得快活,舒服到渾身發虛,既然內力無損,
自然也想不到其實已經虧了身子。

  杜曉雲並不知道這是試探,她本就是個耿直性子,略一猶豫,道:“你被騙
了,你這資質不適合學內功。你這次幫我大哥有功,過後我帶你回杜家,傳你一
些外門功夫吧。你身子這麼壯實,肯踏實苦練的話,將來劍法一樣可以有所成就。”

  袁忠義故作失望地垂頭嘆了口氣,感覺杜曉雲方才休息養出來的真氣已經差
不多都輸給了自己,便一抽腿,站起小跳兩下,擺出強撐笑容的樣子,朗聲道:
“我能走了,咱們趕快去救杜大俠吧。”

  大抵是方才試探著換上的“杜姐姐”稱呼起了作用,這次杜曉雲走得離他近
了些,劍鞘上給的上托力量也強了三分,走出半里多,她還忍不住柔聲道:“其
實內外功資質大都互補,你內功資質不佳,說不定恰恰是個修習外功的好材料。
外功練到登峰造極,照樣是一方宗師。”

  聽她笨嘴拙舌還想安慰自己,袁忠義暗暗好笑,嘴上感激道:“多謝杜姐姐,
你人真好,像你這樣的女俠,才叫名副其實。我能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幾世
修來的福氣。”

  杜曉雲臉上一紅,幸好見他沒有回頭,倒是不必避開視線,忙清清嗓子,道
:“這是你應有的福報,你好心救我大哥,我自然要設法幫你,我們江湖女子,
一向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既然關系近了些,袁忠義套話也就更加大膽,加上意識到杜曉雲這人沒什麼
城府心機,稍微用些話術,便能知道不少想要的情報。

  他一早就聽孫斷說過,在江湖行走的女人,除了有真本事可以獨善其身的高
手之外,大都不願落單行動,女俠與女俠之間,魔女與魔女之間,關系往往要比
男子間要緊密得多。

  所謂手帕之交,離了閨房,一樣換湯不換藥。

  所以袁忠義想知道,順著杜曉雲這棵藤,有沒有機會摸到其他的瓜。

  之前那個翠兒,還是他生平第一次享受到習武多年的處女,當時過於緊張只
急著吸陰保命,事後回味,才想起比尋常綿軟少女更加緊致銷魂的美妙感受。既
然練武,陰元恢複想必也比柔弱女子快上幾分,他此刻想想,其實已經略感後悔。

  不過斬斷前塵這個念頭仍在,後悔也不過是想想而已,和方仁禮有直接關系
的人,一個也不能留。

  等杜曉雲的事情了結,袁忠義就可以放心大膽開始真正的人生了。

  杜曉雲哪里招架得住如今袁忠義的口舌,心防稍松,就不知不覺被套去了話。

  她的確有個關系頗好的手帕交,名叫賀仙澄,是近十余年才嶄露頭角的白雲
山飛仙門弟子。比起武功,賀仙澄更擅長調藥,毒藥丹藥信手拈來,去年與杜太
白同行的時候,還曾給過一袋幫助夫人懷孕的藥丸,吃下之後,杜夫人氣色果然
日漸好轉。

  最近大半年,杜曉雲一直在跟著大哥東奔西走尋找方家人的下落,盡管嘴上
不說,可心里早已厭倦。

  賀仙澄前些日子托人捎信過來,說西南邊陲又有反賊起事,里通外族,邊關
守將慘遭刺殺,與杜太白齊名的西南四劍仙之一,秋風拾遺李少陵登高一呼,懇
請能趕去的武林豪俠齊聚一堂,刺殺也好突襲也罷,來為家國江山盡一份力。

  杜曉雲這幾日人雖然還在此地,心卻早飛去了狼煙遍地之處。

  人生一世,俠名流傳江湖,哪里比得上留於廟堂青史,垂頌千古。

  “我當初就勸過大哥,舍小家顧大義,他偏不聽,結果……在這鬼地方出了
事,真是急死我了。”一說到此處,杜曉雲憤憤不平,聽口吻氣勢,若非袁忠義
是個外人,當場就要抱怨自家大嫂幾句。

  袁忠義順著她的話頭哄了幾句,只撿好的說,又挑了些沒甚意義的淺顯笑話,
總算逗得她展顏一笑,比繃著臉的時候,平添幾分動人。

  可這笑,不久便轉成了淚如雨下的嚎啕大哭。

  “哥——!大哥!大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袁忠義在後方站定,冷眼望著杜曉雲撲在杜太白早已冷透的屍身上,心中還
微感緊張。

  畢竟來取信物的時候只是匆匆布置一番,胸口那一掌補上去的時候屍體都已
僵硬,若是經驗豐富的人仔細查探,保不準能看出破綻。

  不過杜曉雲此時悲痛欲絕,哭得幾欲暈厥,想來不會發現什麼。

  他正想著下一步該如何做得自然,杜曉雲卻突然擰身站起,嗆的一聲長劍出
鞘,遙遙指住他的喉頭,喝道:“你為何不帶我大哥下山!你說啊!”

  袁忠義當機立斷,雙膝觸地跪下,眼中逼出幾滴淚花,惶恐道:“杜姐姐,
我……我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般狀況啊。杜大俠說、說不能搬動,不然須臾就
會沒命,我只是聽他的。我……我哪里懂啊。”

  杜曉雲知道不該遷怒,可心中悲憤至極,淤塞難忍,加上一路內息消耗頗巨,
只覺喉頭一緊,腥甜上湧,那薄薄唇瓣縫隙間,竟溢出一道嫣紅血絲。

  袁忠義心中暗喜,但心知此刻還不是時候,急忙起身,壯著膽子擦過劍鋒走
到她身邊,一臉焦急將她微晃嬌軀扶住,“杜姐姐,你沒事吧?”

  “走開!”杜曉雲將他猛地一推,可此刻內息枯竭力氣也快要耗盡,沒把他
推出,自己反而退開兩步,頗為狼狽險些摔倒。

  這一下羞怒交加,她仰天淒厲尖叫一聲,突然將所剩無幾的內息運到周身,
手中長劍狂舞,轉眼就在旁邊一棵老歪脖樹上連砍了十七、八下。

  這歪脖樹綁過不少姑娘,供匪徒奸淫取樂,如今被女子一劍劍砍得木塊翻飛,
倒也算是遭了現世報。

  袁忠義不敢上前,悄悄撤開兩步,靜等著她發泄。

  看她快要不支,他才高聲提醒道:“杜姐姐,要不……咱們還是走吧,那老
魔頭萬一……萬一還活著呢?”

  果不其然,杜曉雲早已失了冷靜,都不管自己搖搖欲墜,瞪著通紅雙眼道:
“那老賊在哪兒?我今日就要將他抽筋扒皮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袁忠義唯唯諾諾應聲,上來扶住她道:“可……可萬一那老魔頭還……”

  “那我就拼了這條命!”杜曉雲嘶聲道,“你若怕死,指給我地方,就下山
去吧。”

  袁忠義適時一挺胸膛,朗聲道:“杜姐姐,你人這麼好,我袁忠義豈能將你
丟下不管,既然你要拼命,那、那我陪你去就是。”

  杜曉雲一怔,目中戾氣頓時消解幾分,眼波禁不住泛起層層柔光。

  袁忠義知道若再繼續她反而要理智冷靜下來,便扶著她往里走去,握住她持
劍手腕,道:“我來帶路,杜姐姐,你若沒力氣,我借給你。咱們一起對付那個
老魔頭!”

  杜曉雲熱淚盈眶,抿唇擦去嘴角血痕,咬牙道:“好,就算我今日死在這里,
能有你這個萍水相逢的義士相陪,我也無憾了!咱們走!”

  袁忠義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領她往里走去。

  其實此刻他若出手發難,杜曉雲根本沒有半點勝算,只能任他擺布蹂躪。這
也正是他當初的算計之一。

  但他這會兒改主意了。

  杜曉雲的反應比他預計還要好,他覺得,自己有機會得到更多。

  那密室並不難找,也不難開,這麼一個簡陋的山寨,靠孫斷一個瞎子指揮,
能弄出這麼個暗室已經很不容易,外面的好多掩飾還是袁忠義親自動手裝上的。

  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找得太熟練,否則容易引起懷疑,故意帶著杜曉雲在幾
間屋子轉了兩圈,看了看那些已經僵直的土匪屍體,才裝作驚喜萬分的模樣,拉
開了之前由他自己關上的暗門。

  “這……這就是那個老賊?”打著火把看向地下,杜曉雲身子一晃,不由得
雙腳脫力,坐在了旁邊的破凳子上。

  被袁忠義匆忙補了幾劍還灑了些血過來的猙獰屍首,就僵死在屋角,地上散
落著兩本冊子,正是足以擾動天下武林的《不仁經》。

  杜曉雲滿腹怒火一腔憤恨,可仇人已死,當即驀然成空。

  濃烈的失落與不甘彌漫在心頭,讓她終於克制不住奔流的情緒,哽咽一聲,
低頭托額,嚶嚶抽泣起來。

  “杜姐姐,此間陰冷,你……你身子虛弱,披件衣服吧。”袁忠義脫下外袍,
小心翼翼放在她身上,柔聲道,“有點臟,你別介意。”

  杜曉雲情緒激蕩,說不出話,只抽泣點了點頭,將衣襟拉緊。

  如此過去良久,本就快要燒完的火把到了末端,袁忠義默默出去找來油燈,
將屋子照亮。

  杜曉雲這才漸漸平靜下來,望著地上那兩本散落的秘笈,終於起了疑心,過
去撿起拿在手里,“這是什麼?”

  袁忠義在背後冷冷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口中故作緊張道:“我不知道,杜姐
姐你看看吧。”

  “不、不仁經!”杜曉雲一看封皮,嚇得向後一退,好似秘笈燙手一樣險些
丟在地上。

  袁忠義眼中浮現一絲殺氣,但還有著隱隱的期待,輕聲道:“杜姐姐,這…
…這東西就是老魔頭練出一身武功的仰仗吧?你要不要拿去,好行俠仗義拯救天
下蒼生?”

  他連借口都已為她找好,只要她就坡下驢,順水推舟,那他也就不必再費什
麼功夫,就在此地,將她獻給《不仁經》作牲。

  杜曉雲雙手緊緊捏著那兩本冊子,衣袖不住微顫,那對秀目漸漸瞪圓,神情
先是凝重,跟著竊喜,旋即轉為擔憂,摻雜著幾分貪婪,幾分迷茫。

  “杜姐姐?”袁忠義看她一直拿不定主意,又開口道,“這武功難道你不能
練麼?”

  一般聽到這話的人,都會被激起好奇,翻開看一看。

  《不仁經》所記載的武功,透著一股邪惡的魅力,只要專心看上幾頁,便再
也不可自拔。

  他等著看,期待著看,想要看到杜曉雲撕下女俠面具,露出真實嘴臉的樣子。

  到了那時,他就能制服她,打敗她,從她英氣勃勃的外表中,挖出軟弱女人
的骨髓,大口吃下。

  “把油燈拿來。”杜曉雲深吸了幾口氣,緩緩說道。

  “咦?”袁忠義一怔,輕聲道,“拿油燈?”

  “嗯。”杜曉雲咬了咬牙,下了極大決心般一字字道,“這種邪門外道的鎮
山之寶,自然是燒掉!”

  “這……會不會太可惜了?”袁忠義有些驚訝地問。

  他當然並不會真覺得惋惜,那兩本冊子,他早已背得滾瓜爛熟。

  “這邪功惡名昭彰,孫斷狗賊死前如此痛苦都不舍得將其破壞半點,可見其
價值。”

  “那你還要……燒掉?”

  “邪教寶物,越珍貴就越留不得!”杜曉雲仿佛唯恐自己反悔,不等袁忠義
拿燈,自己轉身走到桌邊,一手捏住書角,另一手握住自己皓腕,將這本曠世武
學,放在了燈火之上。

  火苗跳動燃燒,頃刻便將書冊撕咬吞噬,吃下大半。

  一直等到火焰將要舔到自己手指,她才如夢初醒,將書往地上一丟,伸出劍
鞘,撥著火頭把兩本書冊燒得幹幹凈凈。

  屋內無風,那黑色灰燼隨著燈火熱流飄揚飛落。

  再無只言片語殘留。

  眼見那些書灰落盡,杜曉雲長籲口氣,虛脫般坐倒,扶額不語。

  燈火如豆,緩緩跳動,袁忠義垂手立在一邊,只悄悄打量她被昏黃光芒映亮
的面頰,靜靜等待。

  過了不知多久,杜曉雲神情一凜,挺身站起,道:“糟,我把大嫂和翠兒忘
了。忠義,咱們走,趕快下山去找她們。”

  袁忠義看她腳下虛浮顯然已經衰弱至極,急忙上前將她扶穩。他雖說還未長
成,年紀尚輕,但終究已有了青年男子的身量,杜曉雲身子一軟,不自覺偎靠過
來,顯得嬌弱許多。

  他立刻趁熱打鐵,柔聲道:“杜姐姐,這種荒山野嶺,如今天色已晚,你大
嫂肯定由婢女帶著,去找車夫一起離開,去附近村莊求宿了。我看咱們最好休息
一晚,明早天亮再走得好。”

  杜曉雲蹙眉道:“在這種齷齪地方休息?”

  袁忠義忙道:“此地匪徒都已被殺光,這里的夥房我會用,知道東西在哪兒,
有吃有喝,就算不留宿,也總要先吃些東西補補身子吧?杜姐姐,你剛才可連站
都站不穩了。”

  杜曉雲輕嘆一聲,道:“也好,那……你就去弄些吃的吧。”

  “杜姐姐,你也別守著這麼個老魔頭屍體了,我去清理塊地方,咱們換到堂
屋去吃。”

  杜曉雲心亂如麻,她本就習慣處處依賴大哥,袁忠義此刻又顯得沈穩可靠,
她不自覺便成了被牽著走的那個,點頭道:“好。”

  袁忠義知道,他最想要的結果,成了。

  孫斷的手上有幾瓶魔教當年留下的藥,袁忠義還是狗子的時候擔心受其牽制,
將其中各種毒丸都悄悄找機會換掉扔了。

  但那種能讓人心神迷亂渾渾噩噩的藥膏,他卻一直沒舍得動。過來處置孫斷
屍體的時候,就悄悄揣進懷里,比取杜太白的信物還早。

  山寨里還有盜匪們從青樓搶來的迷春花酒,但那東西一來氣味嗆人,容易惹
出疑心,二來只要淋些冷水就能好轉,可以輕易解掉,最重要的是,那花酒各處
青樓都有使用,萬一杜曉雲閱歷能夠觸及,露餡風險太大。

  此刻杜曉雲虛弱不堪,只用那種迷魂藥膏,盡夠了。

  反正撩動春情,對他來說根本不必靠藥。

  他想好了種種突發情況的應對手段,可沒想到,杜曉雲對他頗為放心,到堂
屋點起蠟燭後,就怔怔坐在椅子上發呆。

  袁忠義反而有些失望,如此不知戒備的女人,大概真是靠大哥庇佑才得以保
全至今吧。

  但他並不敢大意。

  這一年多來的經歷已經足夠教會他,思考,事前多思考,思考到一切可能性
都胸有成竹,才是最安全的。

  一鍋濃粥擺到竈臺,兩個破碗洗凈,他拿出藥膏,往兩個碗中都仔細抹勻一
層,對光看看,出去放在堂屋桌上。

  然後,他取來幾塊幹肉,架在粥鍋上用水氣蒸著,翻出兩個還能吃的窩窩,
掰成四半,將藥膏各抹上一層,貼在竈邊就著熱氣烘烤。

  等肉軟了,他抹一把粗鹽,連著窩窩一起拿出去,放在桌上,擺下筷子,柔
聲道:“杜姐姐,再稍等會兒,粥馬上就好。”

  杜曉雲木然點了點頭,沒有應聲。

  約莫一刻功夫,粥香四溢,袁忠義拿來兩塊抹布,裝著怕燙的樣子將鍋端到
桌上,取來一個大勺,遞到杜曉雲手里,柔聲道:“杜姐姐,你吃多少,就自己
盛吧。這里就只有這些粗陋東西,你將就吃。我去里屋幫你收拾張床鋪。”

  “你呢?”

  “我?”

  “你要住哪兒?”

  “杜姐姐,這山寨屋子多呢,但軟榻就這一張,本是那老魔頭睡的,你莫要
嫌棄。我去找個鋪,只要死人味道小些的,將就便是。”

  杜曉雲似乎松了口氣,道:“那,辛苦你了。”

  “我這條命都是杜大俠救的,你們杜家是我的大恩人,別說只是這種小事,
就是赴湯蹈火兩肋插刀,我袁忠義又豈會說半個不字。”他正色說罷,見她已經
盛好粥端起吹氣,心中暗喜,往里收拾床鋪去了。

  這軟榻上曾有不知多少女子的初紅,交代在孫斷那根醜陋陽具上。

  其中,就有他的姐姐。

  他望著這山寨中唯一被鋪上的綢緞被褥,手掌輕輕拂過上面的怒放花繡,想
象著不久後杜曉雲躺在這里赤身裸體扭動的樣子,一股熱流奔向胯下,那條陽具,
蠢蠢欲動。

  關於《不仁經》,袁忠義想要測試的地方還有很多。

  就從杜曉雲開始吧。

  他笑了笑,出門坐下,盛粥放在面前。

  如他所料,那幹肉太鹹,杜曉雲吃不慣,就僅是配著粥吃那塊窩窩。他順勢
將手里的窩窩也遞給她,自己只吃幹肉。

  杜曉雲心情不佳,食不知味,匆匆吃了幾口,喝了小半碗粥,就說要休息,
起身往里屋走去。

  走出兩步,她腳下一晃,險些摔倒,急忙扶住墻壁,蹙眉道:“這……怎麼
回事……”

  袁忠義放下手里食物,過去裝模作樣將她一扶,故意啊喲一聲,驚叫道:
“杜姐姐,你……你發了好厲害的高熱。”

  “是……是麼?”杜曉雲擡手一摸,額上盡是冷汗,腦中混混噩噩,分辨不
清。

  “看來是你心傷過度,杜姐姐,快進來躺下。你也真是,一點不愛惜自己身
體,你大哥在天之靈,一定也不想見你如此啊。”

  她一聽大哥二字,悲從中來,抽噎兩聲,軟軟坐在床邊,任他扶著自己躺倒,
無力道:“我……我明明很久沒病過了。”

  “可你身上火燙,我把粥端來,你再勉強喝些。”袁忠義說著出門端來粥碗,
扶她起來,也不管她撒嬌一樣皺眉撇嘴,半推半就餵完了剩下半碗。

  “嗯……頭暈……”杜曉雲目光漸漸迷離,口中也只剩下茫然囈語,可見藥
效,已經漸漸起了。

  袁忠義這才露出藏不住的淫笑,出去將剛才就用余火燒熱的水端了進來,拿
出布巾丟進去,柔聲道:“杜姐姐,你病情太急,這樣下去,怕是要燒成一個傻
子,事急從權,我……我可要幫你降熱去燥了。”

  杜曉雲喉頭蠕動,眨眨眼睛,無力道:“那……那就有勞你了,忠義。”

  袁忠義雙眼一亮,拿出布巾一擰,先將她風塵僕僕的面容擦拭一番,同時小
聲問:“杜姐姐,你就這麼喜歡你大哥麼?”

  杜曉雲眼中水光蕩漾,呢喃道:“大哥……我最喜歡的……就是大哥……大
哥……不會死的……”

  袁忠義一聽,知道藥效已發,喜不自勝,布巾擦過杜曉雲粉白修長的脖頸,
停在領口那邊,嗓音放沈,模仿著杜太白的腔調低柔道:“曉雲,你且忍忍,我
這邊幫你擦拭身上,擦一擦,你就沒那麼難過了。”

  說著,他拉開杜曉雲衫裙系帶,雙目精光一閃,將她衣襟掀開。

  杜曉雲臉上潮紅頓起,羞慚扭頭,迷迷糊糊道:“大哥……大哥……我……
我好羞啊……”

  “你病了。”袁忠義附在她耳邊柔聲道,“病了就要想辦法,乖乖聽話。”

  說著,他那只手就迫不及待帶著濕巾一起鉆進了精工細繡的紅緞肚兜之中。

  兩團酥軟尖翹、細汗微滑的妙乳,登時就將他魔掌夾在中央。

  他低喘著扯下褲帶,一抖腰桿,里外皆褪。

  那條猙獰上翹的雞巴,就這樣指住了已毫無抵抗之力的杜曉雲。



                               【未完待續】
2019-5-21 0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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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08)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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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5-20 發表於SIS00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另有《都市偷香賊》第七集將於阿米巴星球發布。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八章 失守

  “大哥……忠義……我……到底怎麽……好熱……”杜曉雲的氣息微弱許多,
身軀不自覺地扭動起來,想要躲避雙乳之間的那只大手。

  袁忠義並不著急,抽掌出來,柔聲道:“曉雲,大哥幫你擦擦,擦擦身,高
熱便能下去得快些。”

  “不對……大哥……我覺得不對……”杜曉雲眉心緊蹙,泫然欲泣,雙手摸
索著抓住自己裙腰,用力攥緊。

  看來,處女本能直覺起了作用,讓她意識到貞操正遭遇巨大危機。

  可腦海已經一片混沌,她努力想要清醒些,依然分辨不出,此刻床邊的到底
是誰,自己如今到底身在何方。

  袁忠義淫笑著打量一番,確認這到口肥肉已無半點反抗之力,先將周圍可以
點亮的燈燭盡數燃起,擺放在床邊各處。

  “別……別這麽亮……羞……羞煞我了……”杜曉雲瞇著眼睛擡起一手遮擋
臉龐,滿面羞紅,那神情當真可令男人獸性大發。

  袁忠義不緊不慢脫光衣服,拿起濕布,將她上衣緩緩解開,敞到兩側,柔聲
道:“曉雲,莫怕,擦一擦就舒服了。”

  說著,他俯身將她擁抱起來,雙手在背後一扯,抽開了肚兜系帶。

  “不要……別……別脫……我的衣服……”杜曉雲渾身難受,迷迷糊糊哀求
道,句尾惶恐到不住顫抖,怕是她生平頭一遭如此示弱。

  “不寬衣解帶,如何為你擦洗呢。”袁忠義依舊柔聲勸哄,手指捏住肚兜一
條帶子,緩緩將綢布掀開。

  “不……不……不要……”杜曉雲用擋臉的手垂下壓住,口吻越發惶恐。

  可那上好的緞面綢子光滑無比,袁忠義稍一用力,便將整條貼身小衣抽走,
丟到遠遠凳子上面。

  她雙肩之中,頸腹之間,當即再無一物遮掩。

  杜曉雲肩頸一線筋肉頗為結實,鎖骨深凹,曲線緊湊,看著著實有幾分硬朗,
但肌理細密有力,聚在雙乳根部,讓那雙渾圓粉白的奶兒顯得挺拔高聳,被手臂
遮擋壓扁之後,上下突出的豐美腴肉,仿佛要從縫隙中溢出逃走一般,煞是迷人。

  袁忠義吞了幾口饞涎,舔舔嘴唇,拿穩濕布,先在杜曉雲頸側等不太要緊之
處輕柔擦拭,口中道:“曉雲,如今可舒服些?”

  杜曉雲被溫熱濕巾擦過,風吹一涼,一團漿糊似的腦海仿佛真的清爽了幾分,
便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袁忠義咧嘴一笑,手中還溫熱的布巾順著脖頸下日曬風吹較深色的三角尖兒
所指方向緩緩滑下去,“曉雲,你胸腹郁氣太重,稍放開些,好麽?”

  “不……不行……”杜曉雲扁嘴搖頭,仿佛變成了一個無知女娃。

  袁忠義挑了挑眉,手掌向下一抄,插進她裙腰之中,微微往下一褪,本就暴
露出來的柔韌腰肢頓時額外亮出一段白胯。

  “啊!”杜曉雲苦著臉驚叫一聲,急忙再換成雙手提緊裙腰,唯恐關鍵地帶
失守。

  但顧此失彼,那雙顫巍巍四下搖晃的渾圓酥胸,就這麽袒露無遺。

  袁忠義彎腰以手肘一壓,防住杜曉雲雙掌回擋,慢條斯理拿著濕布擦進乳溝,
一寸寸盤繞上升,將濕漉漉的涼意,逐步侵染向她嫣紅乳尖。

  大概是平日練武衣物難免廝磨,她的乳首色澤頗深,乳頭圓短扁大,軟軟嵌
在略淺些的乳暈中央,乳暈上突著幾個小些的豆,濕布擦試過來,倒比真正的乳
頭先脹了幾分。

  “嗯嗯……別……別擦……那里……”杜曉雲緊閉雙眼扭開頭去,額上滿是
急汗,好不容易將裙腰提回原處,卻再無力顧到胸膛。

  “胸腹乃是關鍵,豈能不擦。”袁忠義好整以暇說道,沒拿布的手輕輕一捏,
撚住微有些漲硬的乳頭,中指與拇指卡住根部,食指沾些口水對著那扁圓乳頭頂
部飛快前後摩擦。

  “哼嗯……”杜曉雲顯然還不知道這是什麽滋味,輕吟著扭了兩下,透出一
股青澀風情。

  “是不是好多了?”袁忠義笑瞇瞇低下頭,另一手虎口墊著濕布一合,將她
飽滿乳肉卡起,堆成一座尖尖小山,吐出舌尖,嗅著那上面淡淡女子汗腥,一口
舔過。

  “嗚……”不多時,杜曉雲那兩條長腿猛地一夾,面上滿是紅潮,已被他手
指唇舌將雙乳撩撥得酸癢硬漲,俏立奶頭頂上中央,都隱隱充血出兩點細小嫣紅。

  袁忠義緩緩擡身,懶得再裝樣子,丟開濕布,將口唇換了一邊吮住,另一側
仍用手指捏住刺激頂端,飛快摩擦。

  盡管杜曉雲胸前雙峰並非十分敏感之處,卻也架不住袁忠義這樣的花叢老手
變著花樣百般刺激,吮舔勾含,捏搓揉撥,轉眼間她口中那不甘不願的悶哼就變
成了急促嬌喘,偶有鼻音嚶嚶一出,也多了七分柔媚。

  等到兩丘乳峰幾乎被口水染遍,袁忠義才心滿意足起身,放開她被壓許久的
雙手。

  杜曉雲雖然迷糊,身體卻仍能照著本能行動,胸前酸癢許久,陣陣發麻憋脹,
雙手一得自由,急忙便擡起去捂,再也顧不得裙褲那邊沒了防備。

  袁忠義絕不會錯過這種機會。他舔舔嘴唇,並未直接去對裙腰下手,而是柔
聲道:“曉雲,你該歇息了,我幫你脫掉靴子,好麽?”

  杜曉雲酥胸不住起伏,歪著頭面紅耳赤嗯了一聲,喃喃道:“大哥……我…
…我怎麽……覺得更熱了……”

  因為你發騷了啊。袁忠義心中大肆嘲弄,手掌馬不停蹄挪到下方,搬起她小
腿,解開系帶,緩緩褪掉那雙小皮靴子。

  為了方便行動不磨腳,靴子中還緊緊纏著綁帶,並未穿著一般女子的布襪。

  感到綁帶一松,杜曉雲大羞,腿用力就往後一抽。

  但袁忠義早有防備,胳膊一合,將她雙足一起固定在腋下,欺她此刻軟弱無
力,故意將綁帶慢慢解開,一環環去掉,直到露出頗為瘦削修長的赤裸雙足。

  杜曉雲兩只腳蹬了幾下,無濟於事,忍不住擡身用手拍打袁忠義的肩背,無
奈頭暈目眩,不僅使不上力,才一出手就又倒回床上,癱軟開來。

  縱然是湖畔粉船上倚舷賣笑的娼妓,袒露著大片白花花的領口胸膛,亮著酥
潤潤的豐腴藕臂,往往也不肯打赤腳迎來送往。

  這雙赤裸的腳,仿佛與女子私處一般,成為了某種隱秘的禁忌。

  而越是禁忌私密,對男人的情欲,就越有高漲的吸引力。

  袁忠義的喘息急促了幾分。

  他低下頭,幾乎貼著杜曉雲青筋凸起的腳背深深嗅了一口。

  微酸,微腥,略臭,策馬登山,軟皮靴子捂出來的味道,能好聞才是怪事。

  但他胯下那根陽物,卻更硬更翹,一種對意氣風發俠女的褻瀆愉悅,流竄在
他獸欲彌漫的心頭。

  他張開五指,裹住那並不算大的腳掌,用力揉,捏,口中柔聲道:“曉雲,
你這急病,興許是累出來的,上山走了幾個時辰,腳一定很難受了吧,我來為你
按按穴道,可好?”

  杜曉雲輕聲呻吟,意識不清已經不知說什麽才好,只覺得一雙赤足傳來的感
覺奇異無比,心窩中一陣發癢,不覺就連掙紮也忘到了腦後。

  袁忠義見狀,悄悄挪了一下身子,跪坐在床上,一手繼續按揉她的腳掌,另
一手,則無聲無息鉆入裙內,輕輕捏住了大腿邊上的襯褲。

  “曉雲,你身上還挺熱的,我來幫你擦擦腿吧。”

  話音未落,袁忠義捏腳那只手順勢一抓,揪住她襯褲褲管,早已蓄勢待發的
另一手協同向下一扯,腰帶早就松開的襯褲哪里防得住著迅雷不及掩耳的一下。

  兩條骨肉緊實,蹬踏掙紮間肌理彈動,筋絡微凸的修長玉腿,就這樣陡然裸
露出來。

  杜曉雲瞇著迷茫雙眼,楞怔須臾,才驚呼一聲垂手去攥裙腰,發現裙子還在
後,紅著臉籲了口氣,似乎放心下來。

  藥效之下,她竟沒註意,襯褲一去,裙下便已空無一物,若是此時騎馬,馬
鞍都能直接磨在她嬌嫩的羞處。

  袁忠義拿過一盞油燈,掀開裙角往上一提,歪頭看去。

  他側目望,眼睛豎起,恰好能看到那兩條長腿盡頭,另一道縱開裂口,肉紅
裹在兩瓣微褐之中,燈火照耀,隱約能看到一點晶瑩水光,可見方才摸乳揉腳,
倒並非白費功夫。

  既然不是喚不起情欲的石蕊死魚,袁忠義精神一振,更感亢奮,將燈放回,
隔著裙布裝模作樣為她揉捏捶打,柔聲道:“莫怕,曉雲,去掉那層厚的,按揉
起來更加解乏,這會兒舒坦些麽?”

  杜曉雲胡亂呢喃幾聲,已經不成詞句,根本聽不明白。

  但語調嬌媚婉轉,顯然早已動情,春意盎然,哪里還有什麽抗拒。

  袁忠義大樂,將裙角一掀,便低頭急匆匆吻上她筆挺緊湊的小腿。

  他已許久不曾有這般閑情逸致慢慢賞玩女子,久違的愉悅湧上心頭。他雙手
探入裙內不停撫弄,先一步握住了杜曉雲的大腿,但躲開了內側敏感處,只在外
沿享受肌肉彈力,揉捏摩挲。

  杜曉雲嬌喘越發急促,一雙秀目也早已緊緊閉起,滿面羞紅仿佛不忍再看自
己的恥態,腰肢雖還在扭動,卻已不再是先前的掙紮態勢,而更像是情難自禁,
若不動彈,便憋不住一身火燙滿腔酸癢。

  看她還傻兮兮攥著裙腰,袁忠義忍俊不禁,笑著將她裙子翻卷撩起,堆到了
緊繃平坦的肚腹一帶。

  腰胯之下,終於一絲不掛。

  杜曉雲身量瘦削,筋肉極緊,兩側胯骨都微微突出,顯得臀肉內收,雙股細
長,腿根的大筋略略一分便極為明顯,襯得中央花芯所在之處格外豐隆,側面看
去,像是覆滿了烏毛的小丘。

  她容貌硬朗英氣,下體卻生得一把烏黑油亮,卷曲雜纏的好陰毛,萋萋上延
一線,直到接近臍下,才變成細小絨毛。

  蓬松毛發將隆起恥丘整片蓋住,將略呈褐色的大陰唇包成了分口蜜桃,兩側
盡是細絨,看往下延伸的情形,多半連屁眼周圍都生著不少。

  袁忠義喜出望外,他獵艷無算,但凡這種生得一把好胡子的高聳肥牝,九成
九在骨子里藏著一個騷媚狂浪的蕩婦。

  這種天生欲念就強的女子貞操仍在之時,陰元也必定比尋常姑娘淳厚,加上
又是正統內功的修行者,對袁忠義的《不仁經》,不異於一口十全大補。

  正好此番他想試試陰元采吸換成不那麽傷身,不求速成的水磨功夫,是否會
有什麽不同。念頭一定,他取過布巾壓在她腿心,輕柔擦拭一番,道:“曉雲,
你且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杜曉雲哽咽般哼了一聲,想要翻身側躺。

  但他伸手一壓,便控住她一條長腿,將那毛茸茸的牝戶外仔細擦凈,淫笑著
低頭湊過去,嗅著那股濃烈的女子體味,一口舔在已有蜜汁滲出的蚌肉中央。

  “啊!”杜曉雲說不清話,尖叫一聲後,便被舌尖舔得渾身酥軟,發顫紅唇
中只剩下大哥二字還勉強聽得真切。

  在山寨里茍且偷生一年多,對女人都是抹了唾沫就幹,日透了補一掌吸陰出
陽便完,袁忠義趴在杜曉雲雙腿之間,發泄一樣含住肉唇猛舔縫隙之間,想要徹
底忘掉狗子,想起他曾經熟練的那些手段。

  當他的嘴唇夾住陰核,把那柔嫩花苞幾乎吸進口中,以舌尖左右撩撥之時,
杜曉雲終於連聲呻吟,哀鳴也轉為了嬌軟呢喃。

  他貼上去,舌腹壓住蜜泉,不住上下摩擦,舌尖一勾,鉆進膣口攪動幾下。

  她雙手仍攥著裙腰,昂頭弓腰將身子挺了起來,可惜還是沒什麽力氣,僵持
不過幾個彈指,便又軟倒在床,聽憑他品玉舐琴。

  “嗯嗯……嗚……啊、啊啊……大哥……嗯唔——唔嗚嗚——!”

  比起雙乳,這片桃花源可說是不堪逗弄,袁忠義正吃得興起,下巴那邊都被
淫漿染濕了一大片,才要展開舌技摸摸杜曉雲的底,就聽她長聲細吟,如泣如訴,
渾身一緊,流泄滿腔黏滑,算是嘗到了人間至樂的滋味。

  萬事俱備,只欠動縫。

  袁忠義喘息著擦了擦水淋淋的下巴,挺身坐起,抄起杜曉雲雙腳往肩上一扛,
捧住她緊彈臀尖,將高高昂起的紫紅雞巴湊了過去。

  猙獰的龜頭頂在濕漉漉的膣口,毫不費力,便滑溜溜擠進半個。

  “嗯……疼……”杜曉雲雙膝一並,哀鳴出聲。

  可袁忠義知道,想叫處子初夜就快活到陰關大開,破瓜的痛最好是能短則短,
能輕則輕。他深吸口氣,掌心悄悄運起玄寒內功,壓在她媚肉上輕輕一搓。

  杜曉雲哼唧兩聲,凍得打了個哆嗦,下體也跟著微微一麻。

  就在此刻,袁忠義身軀前傾,將她膝窩架在臂肘,雙手撐床,她溫膩股間便
自然向兩側大大打開,跟著,他順勢一壓,已有大半龜頭在內導向,整條粗長巨
物當即毫不留情地鉆開她薄薄那層貞潔,直抵蕊心。

  “嗚啊啊——”雖然心智迷糊,可身體的感受卻並不遲鈍,杜曉雲身上最嬌
嫩的地方陡然遭受重創,火辣辣的脹痛猶如下體崩裂,讓她猛睜雙眼發出一聲尖
銳慘叫。

  袁忠義聽在耳中,美在心里,知道這杜大俠的親妹子已經成了他胯下之人,
微笑俯身低頭,一口吻了上去。

  “哈啊……哈啊……”杜曉雲大口嬌喘,根本做不出什麽回應。

  他也不急躁,深埋在她體內微微動彈,自顧自往她唇瓣下巴上輕柔舔吮,見
她眼角已盈盈垂淚,心中一陣快意,將她乳肉又捏緊了幾分。

  “唔……嗚唔……”嬌喘幾口,朱唇終究還是躲不過去,被袁忠義緊緊吻住,
杜曉雲滿心迷蒙,懵懵懂懂被他吸出舌尖,含在口里大肆吮玩。

  他拿出十足耐心唇舌嬉戲,同時一掌捏乳撐住身子,一手上下撫弄她腋下一
線,雙腿穩住位置,緩緩挺進,那條活龍慢條斯理在她陰屄里掙動,先避開她此
刻最痛的膣口,專往那肉鼓鼓的花芯宮口上一次次輕撞。

  如此磨了她將近一刻,她臉色總算好轉過來,破身那一下的煞白退去,潮紅
再次上湧,當龜頭輕點在胎宮外,她還會不自覺反吮一口他的舌尖,媚態橫生。

  “曉雲,還痛麽?”袁忠義暫且放開她唇瓣,試探著將幅度加大,抽到小半
根的位置,攪一攪緊縮嫩壁,再緩緩送回深處,頂住那團屄心肉上的凹坑,用力
磨轉幾圈。

  “嗯嗯……”她迷茫不語,只漲紅著臉,撒嬌一樣哼著搖了搖頭。

  如此甚好。他放下心來,再起身幾分,架著她雙腿垂手撫弄勃硬乳頭,開始
如常抽送。

  諸如八淺二深、九淺一深、鰻遊蛭拱之類的秘房要術,袁忠義沒開葷就背得
滾瓜爛熟,等到女人吃得多了,更是練出了自己的精熟法門,那條陽物輕而易舉
便將剛破瓜的杜曉雲抽送到春水潺潺不能自已,一張紅嫩陰門恍如魚口,夾著濕
淋淋的雞巴一翕一張,開合中吱吱作響,淫靡非常。

  不多時,那毛叢中的銷魂小洞猛然一緊,繩圈般將袁忠義的小兄弟緊緊勒住。
杜曉雲雙手抵著他的下腹,舉起在上的兩只腳一挺,細長腳趾一蜷,將唇咬得發
白,掉著淚泄了。

  女子講究一個食髓知味,高潮的口子一開,身體便像聞到了羊肉香味的狼,
本能追逐過來。

  聽她已經在啊啊叫喚,袁忠義放開她雙腿,雙手卡住她腰側凹處,淺磨片刻,
等她剛才那一個浪頭過去,鼓足勁道便是百十下啪啪猛插。

  “啊、啊、啊、啊……”

  每一下深深刺入,都能頂出一記銷魂尖聲,百余下過去,杜曉雲便舌尖冰涼,
半吐在外,唇瓣顫抖,又去了一遭。

  最後那幾聲淫鳴,嗓音都已微微發啞。

  袁忠義深深一壓,抵著花心細細感受一番,沒有真氣輔佐強行破關,果然陰
元依舊頗為緊實頑固,任督二脈仍在平穩運轉。

  他略一思忖,運起《不仁經》,將森冷真氣聚在指尖,垂手一撚,把藏不住
的嫣紅陰核捏在當中,帶著功力飛快搓弄。

  他不知其他學武的男人是如何想的,反正他從內力小成開始,就一直惦記著
將功夫用在男女情愛之事上,如今恰好是個練手的機會。

  袁忠義本就經驗豐富技巧嫻熟,杜曉雲又是個頗媚的身子骨,這一番急搓,
搓得她哎呀哀鳴一聲,之前那次還沒泄罷,就又被送去了情欲之巔。

  他耐著性子抽插一陣,捏搓一陣,外面透心美,里頭徹骨醉。靠經驗算著次
數,等杜曉雲一直去到第八次,那守著處子渾厚陰元的關卡,終於在一浪接一浪
的沖擊中松動了七分。

  袁忠義精神一振,突然放緩節奏,讓杜曉雲熾熱嬌軀略微一涼,決定好好吊
吊她的胃口。

  她意識已有些不清,一發覺肚子里戳著的寶貝似乎不那麽積極,雙腿本能便
伸出纏住了袁忠義的腰,後腳跟不住下壓,恨不得自己幫自己推屁股,“哼嗯…
…昂……大哥……大哥……”

  “曉雲,大哥正好好肏你呢,你被肏得爽麽?”他俯身下去,用結實的胸膛
壓著她雙乳磨蹭,湊在她耳邊沈聲說道。

  杜曉雲神智迷亂,但羞恥心仍在,嗚咽一聲別開臉去。

  他笑著猛挺兩下,頂得她悶哼連連,跟著伸長舌頭,在她側頭後格外明顯的
那條脖頸側筋上緩緩舔吻。

  耳垂以下這條側面,對杜曉雲來說似乎比雙乳還要敏感幾分,她咬緊下唇將
脖子一縮,不久便又在舌頭上下掃弄中緩緩伸展,甚至微微偏頭,亮出了耳根後
那一片白里透紅的嫩膚。

  袁忠義索性將她一翻,調成側臥,騎在一條大腿上,將另一只腳擡上蜷曲,
亮出臀心媚縫,深深插回,輕抽慢送,舌尖將口水一層層塗抹在她耳後那段粉頸。

  欲火如熾,不久,杜曉雲便又到了雪臀微顫,胸頸潮紅,乳蒂勃漲,淫水長
流的當口。

  但這次,袁忠義沒有順水推舟,而是停住動作,擡起她手臂一根根吮吻她的
指尖,讓她懸在不上不下的巔峰邊緣,心癢難耐。

  “大哥……我……我難受……你……你動動……動動吧……”

  果然,沒了理智束縛,人本就與禽獸無異。

  杜曉雲恍惚間已將袁忠義半錯認為大哥,可痛遭奸淫的情形下,依然展露出
妖艷放蕩的一面,渾然忘卻血親禁忌,成了一心求歡的肉俑。

  他伸長舌頭舔口她的掌心,上面有不少練劍而成的老繭,硬邦邦的,想來也
不會有什麽快活,啾啾親了幾口後,才柔聲道:“曉雲,大哥日你的屄,是叫做
亂倫吧?”

  杜曉雲渾身一緊,迷蒙雙眼突然顯得有些發直,陷於泥沼中的神智,仿佛也
被這句刺激得上浮了幾分。

  但跟著,她口唇微顫,渾渾噩噩道:“可……可你……不是真的大哥……大
哥……不會這樣……欺辱我的……大哥……你……你快用力嘛……我好難受……”

  袁忠義強忍著不被她驟然騷媚起來的語調勾引,反將硬梆梆的雞巴抽到入口
處,淺淺磨著已經嫣紅到仿佛會滲出血來的陰門。

  外面的茂密恥毛被打濕了大片,水淋淋打著綹,他低頭望著看了一會兒,淫
笑伸手,一邊玩弄陰核,一邊在頂上最長的陰毛處捋順幾縷,隨手編了幾個麻花
小辮兒。

  這種能讓女子大感羞慚,一時間還不好輕易解決的小把戲,曾是他心中最愛,
如今壓抑良久本性釋放,哪里還能不變本加厲。

  還不知道醒轉後要遭遇怎樣的羞恥,杜曉雲口中呻吟不休,膩聲哀求,淫汁
外湧將破瓜開苞的血絲都沖得淡了,滿心滿腹,仿佛只剩下了對那最後關頭酸暢
滋味的追求。

  那兩瓣緊緊內夾、白桃兒似的臀,不由自主迎湊向袁忠義的昂揚巨物。

  那只握劍時穩定而老練的手,也情不自禁去攥住濕淋淋滑膩膩的雞巴,若不
是四肢無力,恐怕要扯著他往里塞進去。

  看她哆哆嗦嗦把自己握住,袁忠義得意一笑,就這麽隔著她的手掌抽送,兩
邊陰毛把白皙指節夾在當中,倒像是讓她攥住了一把兩頭冒尖的頭發。

  “嗚嗚……嗚嗚嗚……給……給我……好難受……”

  膣口的星點酥癢根本不解屄肉深處那水津津的酸脹狠癢,杜曉雲扭腰擺胯,
不覺便蹙眉低泣,鼻音一哼一哼,好似只未斷奶就被拋棄在野地的看家小狗。

  但袁忠義知道還不是時候,他再將她調轉幾分,擺成俯臥在床的模樣,免得
她自行彈動到泄身,接著從背後貼上壓下,握著她烏黑秀發撥開,吻她後頸,騎
在臀上,隔山掏火,緩緩磨弄。

  “嗯嗯!別……別磨……癢……癢死……我了……”杜曉雲急得兩條白腿都
打起了顫,腳丫往床板上一通拍打,反手去撓他的肚子。

  他微微一笑,扯住衣領將她先前未脫下的上衣往下一拽,順勢一擰,衣衫連
著袖管,自然就將她雙臂反鎖在背後,動彈不得。

  強淫女子從背後下手,如此甚是方便,若不擔心叫聲,接下來只要一扯裙帶
扒出光裸屁股,拉著打結上衣按她彎腰低頭,即可輕松狗兒一樣日進去。

  不過他此刻就日在里面,淫水溫潤潤泡著他的龜頭,嫩壁蠕動吮得啾啾輕響,
快活得很。

  被制住的杜曉雲仍被懸在不上不下的半空,求泄不能,求停不舍,求解不得,
最後竟張嘴死死咬住了臟兮兮的床單,悶聲哭泣起來。

  “莫哭,曉雲,莫哭,大哥這就給你痛快……這就給你。”他喘息著緩緩將
陽物推入,觸到最深處,壓在膨松酥軟的花心上轉了一轉。

  那里果然已經軟爛多汁,好似澆了油的泥,輕輕一磨,整具嬌軀就以此為中
心擴散開一浪醉人的痙攣,仿佛渾身所有肌肉已經被那小小一團所牽扯。

  杜曉雲泣聲更急,滴淚如雨,被纏在背後的雙手不覺緊攥成拳,顯然已欲火
難耐。

  時機,應該到了。

  袁忠義長吸口氣,眼中寒光一閃,真氣凝往陽具周遭,俯身一挺,把那冰錐
似的肉柱狠狠夯了進去。

  旋即,緊壓著抽搐臀肉,便是幾百下狂風暴雨般的猛奸。

  即便是青樓老妓也招架不住這般超出常人不知幾何的狂攻,更何況杜曉雲一
個被吊了半天胃口早已饑渴難耐的敏感姑娘。

  她昂首哀鳴一聲,淚眼中卻滿是喜悅歡暢,牙關緊咬明明像是痛苦萬分,唇
角卻微微上勾好似在笑,會陰筋肉死死吮緊,縫隙間噴了一片細沫出來,淫津狂
泄中,陰關終於還是失守,近二十年芳醇精元順流而下,被袁忠義盡數笑納。

  他一邊繼續奸淫,一邊心滿意足盤點此番的進帳,若估算不差,應該少說為
他延了二十五、六天的平安,登時心寬許多,喜不自勝,趁著蜜壺濕滑,騎穩了
胯下胭脂馬,縱情馳騁起來。

  與翠兒被他強暴時的所得略做對比,這一番辛苦顯然比較值得,讓女子情欲
奮進自然流泄出的陰元,比內功強行催破城門搶掠來的要多。

  而且從杜曉雲的反應來看,這一番流失也不至於讓她瞬間虛弱不堪,摸摸脈
象,恢複過來應該會比那樣強奪快上不少。

  對尋常差別不太大的弱女子,只為劫掠一次的話,什麽手段倒無所謂。但要
是再遇上這種功力不錯的江湖俠女,他可就得妥善布局深思熟慮,力求把所得最
大化才好。

  此次要能再試試杜曉雲的恢複速度,便可稱功德圓滿。

  他一邊思忖,一邊擺腰猛幹,杜曉雲陰關初開,正是最不堪淫弄的時候,一
泄再泄,轉眼間,就連尿孔里都噴出一股稀蛋清似的淫汁。她又哭又叫,哆嗦著
求他放過,可他剛享受完陰元入體融入內息的美妙滋味,正要再往出精的快樂疾
奔,哪里肯停,繼續模仿著杜太白的溫柔語調好言寬慰,胯下雞巴卻將她肏得白
沫橫流,陰毛都變了水草。

  直到涕淚染濕上面一片,淫汁浪液暈開下面一片,床單這半邊都快要不能睡
人,袁忠義才算是宣泄夠了這一年多來的苦悶,暢快淋漓一夾屁股,頂入杜曉雲
牝戶深處,龜頭一跳,沖著微開一縫的宮口便是一陣噴射。

  熱精一沖,陽激陰虛,杜曉雲本就已近枯竭,身子一挺,嘶啞叫了兩聲,腦
袋一歪,舌尖耷拉在唇角,就此昏死過去。

  袁忠義喘息著趴下,拿她赤裸肉體當作墊子悠然小憩片刻。等到盡興後的那
股慵懶過去,他起身將燈燭熄掉大半,只留下正常當有的那些,穿好衣服,開始
布置局面。

  杜曉雲身上還留著的上衣外裙他都沒動,只將肚兜的系帶扯斷,襯褲撕裂,
遠遠丟開到地上,跑去外面翻出一雙土匪的草鞋,穿上在屋里來回走了幾圈,特
地往破布上踩了幾個鞋印。

  沈吟片刻,他拉起杜曉雲的頭,在她臉上運力抽了幾個耳光,打到她面頰腫
起,唇角破皮。

  接著他從掉下的荷包中翻看一番,將值錢的挑出來,連著她的寶劍一起出門
扔到了山崖下面,把剩下的散碎物件灑落一地,跟著踢倒椅子掀翻桌子,將屋中
弄得好似打鬥了一番,這才出門離開。

  取一壺水,在壺中下些迷魂藥膏,搖勻放在外間堂屋桌上,分量不大,不至
於讓人失智,但有些頭暈腦脹,思慮不暢,總是難免。

  布置完這些,袁忠義邁出屋門,在院子里做一番打鬥痕跡,最後到山寨門外,
凝聚起一股玄寒真氣,咬牙在自己肩頭印了一掌。

  初試經驗不足,掌印並不明顯,經脈也並未受創。

  他皺眉一橫心,將力道出到七成,打向胸口。這一下果然痛徹心扉,疼得他
雙眼一翻險些慘叫出來,當即就生出一股索性殺了她再找旁人實驗的心思。

  但低頭解衣一看,烏黑掌印已經泛起,附近經脈也閉塞阻斷,急需運功沖開,
不論誰來檢驗,都是做不得假的內傷。

  既已如此,就將把戲做完好了。

  他尋了一處隱蔽草窩,和衣躺入,閉目入夢,任由《不仁經》自行運轉,為
功力添磚加瓦。

  孫斷那藥膏他此前沒怎麽用過,藥量全憑感覺,效果全靠老賊的自述,實際
如何,他心里其實也沒什麽底。

  不過杜曉雲心神遭受巨創,處女破瓜便被淫弄了近兩個時辰,抽出來的時候
屄縫都已高高腫起,到處都是破皮創口,今日起來再怎麽恢複得快,怕是一樣走
路都利索不起來,再加上陰元剛被抽了個幹幹凈凈,武功能發揮出二成都算她天
賦異稟。

  所以就算真穿幫露餡,他也不是太慌,大不了提前動手,露出本來面目就是。

  也不知是藥力太強,還是那一番折騰榨幹精力所致,袁忠義等到天亮,去茅
房排解一番回來裝樣子躺好,又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山寨里面才傳來他等待已久
的那聲悲痛尖叫。

  杜曉雲,終於醒了。

  他將眼睛瞇成一縫,內息四散,憋住頸部經脈,讓臉上失去血色,僵直躺好。

  尖叫怒罵轉眼過去,片刻之後,驚慌失措的高呼響起。

  “忠義!袁忠義!你在哪兒?你人呢!”

  她嗓音嘶啞不堪,略帶無助哭腔,煞是惹人生憐。

  只可惜,袁忠義早已被鍛造出一副鐵石心腸,依舊如此前盤算那樣,裝成昏
死樣子,一動不動。

  不多時,杜曉雲跌跌撞撞走了出來,衣衫外裙匆匆整順,破掉的兜衣襯褲想
必都沒再穿,布料下能清楚看到扁圓奶頭的印子。她連靴子都顧不得套在腳上,
裹了纏布便踏地走出,一邊來回張望,一邊高喊:“忠義!忠義——!”

  看她唇角有些水痕,似乎喝過了壺中的水,袁忠義略一思忖,心道她心慌意
亂,未必能發現他倒在這里,便痛苦呻吟一聲,故意露在外面的雙腳跟著動了一
動。

  杜曉雲這下當然發現,踉踉蹌蹌跑來,腳下不便,一下子跌進了草窩中,手
掌恰恰按在他的傷處。

  袁忠義順水推舟,早含在嘴里的一口紅漿噗的一下噴了出去,痛哼出聲。

  杜曉雲滿臉惶恐,抓住他雙肩一頓搖晃,茫然道:“忠義,到底……到底發
生了什麽事?我……你……為何……為何成了這副……樣子?”

  袁忠義擦了擦唇角血絲,有氣無力道:“杜姐姐……我……我是不是要……
死了?我胸口……好痛……”

  杜曉雲心慌意亂顧不上什麽男女之防,垂手扯開他衣襟,定睛一看,嚇出一
身冷汗,“這……這是……什麽掌力?”

  她給自己定了定神,蹙眉問道:“昨晚……昨晚我就記得自己喝了些粥,身
上不舒服,頭暈腦脹想去睡覺,之後……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袁忠義呻吟道:“杜姐姐……你……你先救我……我好痛……”

  杜曉雲自己也是渾身酸疼,胯下更是好像還插著根狼牙棒一般裂痛難耐,心
知貞操必定已經不保,羞憤欲絕,可此刻看袁忠義奄奄一息,俠義心腸終究還是
冒出了頭,咬牙忍耐將他扶起,架在肩頭,步履蹣跚帶他回房,強撐精神從後心
輸了一些真力進去,助他打通閉塞心脈。

  這一番折騰耗掉她不少精神,臉龐更顯蒼白,冷汗如豆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袁忠義這才低聲開口,講述道:“杜姐姐,昨晚……你心力交瘁,悲傷過度,
不知是風寒還是癔癥,整個人都跟傻了似的沒了魂兒,一摸額頭,燙得要命。”

  杜曉雲腦子一片混沌,只有個模模糊糊的印象,蹙眉道:“好像是有此事…
…可、可之後呢?”

  袁忠義小心觀察著她的神情,輕聲道:“我去打了水,想幫杜姐姐你擦擦身
子,可沒想到……杜大俠還有沒殺凈的山匪,他們是出去巡視的,恰好晚上才返
回。那三個大漢將我打倒,按在旁邊,你那時……那時燒得迷迷糊糊,竟把其中
一個認作了你的大哥,撲上去把他抱住。那三人……頓時起了淫心,哄著將你抱
到床上,輪流……輪流將你……糟蹋了。”

  杜曉雲剎那間面如死灰,渾身都哆嗦起來,牙關輕輕叩擊,碰得哢哢作響。
她雙眼發直,楞在那里片刻,突然面上一陣潮紅,哇的一口嘔出大片鮮血,一掌
便向自己額頭拍去。

  袁忠義早就料到會有此一出,他急忙大喊一聲不要,撲上去將她緊緊摟住,
用肩頭擋下這一掌。

  她死欲頗強,這一掌打得他氣息一滯,險些也吐口血出來。

  “杜姐姐,你……你就算被賊人糟蹋了,我也一樣喜歡你,我娶你,我娶你
就是!你不要自盡,求你……不要自盡。”他轉眼流下一片熱淚,緊抱著杜曉雲,
大聲疾呼,之後又道,“再說,罪魁禍首,還不止是那三個土匪。杜姐姐,你且
聽我說完,咱們設法報仇才是啊……”

  杜曉雲心神激蕩,不自覺依偎在他的懷中,淚眼婆娑,哀聲道:“我……報
仇……還有什麽用?”

  “有!”他捧著她的臉頰,一口吻下,對著她瞪圓雙目,沈聲道,“杜姐姐,
知道此事的,只有罪魁禍首幾人和我,只要咱們將他們全部手刃,我再與你成親,
此事……便再無旁人知曉,你的清白,便是咱們之間的秘密。你若再不放心,將
我也殺了滅口就是!”

  杜曉雲痛苦閉目,淒然道:“我……我慘遭如此玩弄……豈能將……將這責
任轉分給你。你儀表堂堂,離了此處,自然還能求得清白姑娘……”

  “可我的命是杜大俠救的,我隨你一路過來,對你也是極為仰慕。杜姐姐,
我不在乎發生過的事,我不在乎!”他輕輕吻她臉頰,吻去那奔流淚痕,柔聲道,
“杜姐姐,和我在一起吧,你傳我武功,咱們……一起去為你報仇!”

  杜曉雲淚流滿面,長嘆一聲,道:“好……那,你便先把昨晚發生的事,一
五一十……都告訴我吧。”


                                【未完待續】
2019-5-21 0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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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09)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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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6-1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另有《都市偷香賊》第八集將於阿米巴星球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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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謊言

  袁忠義的瞎話早已編好,又知道此刻杜曉雲已經喝了壺里的水神智略受影響,
心底不慌,便將她擁在懷中,一邊不著痕跡地輕柔愛撫她肩背,一邊將肚子里的
腹稿娓娓道來。

  在他所講的故事里,三個土匪將杜曉雲整整蹂躪了一個多時辰,而他袁忠義,
始終在旁被一個土匪壓制,只能怒不可遏旁觀,不斷斥罵。

  三個匪徒玩到第二輪將罷,便開始商討要怎麼處置杜曉雲。一個說把她手腳
筋絡挑斷,賣去山下妓院為死去的兄弟們出氣,一個說不如多灌些驢馬用的春藥,
把她弄成個癡癡傻傻的肉玩物,帶走養起來,僅有一個好象是有親兄弟死在了寨
子里,非要將杜曉雲先奸後殺,裸屍送去霖遠城外掛起來,讓她死了也是個沒臉
見人的鬼。

  杜曉雲聽得渾身發抖,面色蒼白,口唇顫動半晌,還是忍不住問道:“那…
…那後來呢?”

  “匪徒給我手腕綁的繩子並不太緊,我一邊裝做貪色,看著你的身子,一邊
悄悄掙開。我……我當時想著,杜姐姐你待我這麼好,我就是拼了命,也要為你
報仇才行。”袁忠義把臉頰貼在她發頂,借機不住醞釀著親昵的氣氛,柔聲道,
“可沒想到,外面窗子突然飛進來一顆石子,正打在土匪那長著黑毛的屁股上。”

  “那幫土匪驚疑不定,叫喊了幾聲,可沒人回話,反而又飛來幾顆石子,打
得他們頗為狼狽。後來他們拿起大刀,拿上你的寶劍,一邊叫喊著給自己壯膽,
一邊沖了出去。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掙開繩子,先去看了一眼杜姐姐你,可你當時……像是心里受的打擊太
大,依舊神智不清,還……還……”

  杜曉雲滿面頹喪,消沈道:“還如何,你只管說便是。”

  “還撲上來摟我,一直喊我大哥,非要抓我的手……去……去摸你的胸。”
袁忠義故意在這里添油加醋渲染幾句,接著話鋒一轉,道,“我知道杜姐姐本性
絕不會如此,便拉起被子將你裹住,想法子讓你清醒。可就在這時,一顆石子飛
了進來,打在我後腦勺上,力氣大得很,打得我皮肉骨一股勁兒的疼。”

  “我不敢出去,就在床邊守著你,問外頭是誰。外頭起先不理我,我大聲問
了七八次,才有個好象垂死之人一樣的聲音說,‘你出來,我就告訴你’。”

  “我想著,橫豎我也打不過他,不如出去試試看能不能說服他,殺了我,放
過杜姐姐你。可沒想到……我剛出門,一股風就往我面門上吹來,我嚇得渾身一
個哆嗦,擡手就要抱頭,跟著覺得肩膀上一陣疼,人也橫飛了出去,就像是被一
塊大冰疙瘩砸中似的。”

  “我倒在那兒,渾身上下冷得哆嗦,動彈不得,就聽見有個男人進去屋里,
不停嘿嘿淫笑。過不多久,我……我就聽見……聽見……”

  杜曉雲滿臉蒼白中浮現一絲病態的嫣紅,她咬了咬牙,顫聲道:“你……你
說就是。”

  “我聽見杜姐姐……你在叫。叫得又高又亮,我都分不清到底是難受……還
是快活。那會兒我身上越來越冷,越來越痛,最後昏過去之前,隱約聽見屋里那
男人在誇你,好像在說什麼陰元醇厚,讓他很滿意之類的。撐到那時,我就頂不
住,昏死過去了。”

  “陰元?”杜曉雲吃了一驚,急忙將袁忠義輕輕推開,雙掌捏個心訣,將真
氣運往任督交匯之處,這一探,那邊原本的撕裂腫痛中,竟傳出一股溫潤潤的酥
麻,下體肌肉努力內夾,卻依然空空落落,找不到基底。

  看她轉眼間滿面冷汗,袁忠義湊過去柔聲明知故問:“杜姐姐,你……怎麼
了?”

  “我……我……”杜曉雲晃了一晃,心神大亂,顫聲道,“我……我不僅…
…被人羞辱蹂躪,還……還被……破了陰關。天……天哪……我……我……嗚…
…”

  一口濁氣憋在喉頭,她雙眼一翻,終於承受不住,軟軟暈了過去。

  袁忠義這才長松口氣,取出藥膏用指肚蘸了一點,輕輕抹在她上唇,跟著端
來杯水,摟住她就到唇邊,柔聲道:“杜姐姐,杜姐姐,喝口水吧。”

  見她不應,他用拇指輕輕扳開她的口唇,將微微發澀的水倒了進去。

  她並沒暈死徹底,白皙的喉頭一陣蠕動,將餵進去的水一口口咽下。

  過了片刻,杜曉雲悠悠醒轉,看袁忠義仍然將她摟在懷里,滿面關切,胸中
悲慟難耐,嗚哇一聲嚎啕大哭,雙手將他抱住,泣不成聲。

  袁忠義軟語安撫,在她額上不住親吻,一句句表明心意,如此半晌,總算叫
她漸漸平靜下來。

  他故作不知,問起陰關被破究竟有何隱患,讓她如此難過。

  杜曉雲早已沒了主意,迷迷蒙蒙,便將心中所知都倒了出來。

  她所了解的,還不如袁忠義多。

  其實所謂陰關、陽關,本質上是一種東西,可以稱之為精氣鎖,男子陽精,
女子陰精,那些凝縮先天之元,用以傳宗接代的精氣,便全靠此關卡擋住,情欲
極樂之際松動打開,男陽女陰奔流傾泄,交泰融合。

  內家功法講究的固本培元,培的便是此“元”,因此有些道家心法修行者講
究忍精不泄,更有甚者,便研究出了采陰補陽,采陽補陰的邪派捷徑。

  外家功夫雖對精元要求不高,但若是有損,也難免氣力不繼根基虛浮,最後
英年早衰。

  不論陰陽,一旦精關被破,便如同便溺失禁,沒了約束。男子一經刺激,便
陽精汩汩流出,軟弱難舉,女子稍加逗弄,便陰精迸發,酥軟無力,此後再難持
久,稍有不慎,便有脫陽脫陰而亡的風險。

  杜曉雲只知道自己此後精元不穩,花心敏感,換個角度,便是成了個天生淫
婦,她以為自己遭人輪流淫辱在前,受了這等損害在後,能強撐著不再暈過去,
都全靠袁忠義在旁扶持安慰。

  等心緒混亂稍定,她才咬牙切齒問起了後面來的那個男人是什麼樣子。

  袁忠義深知說多錯多,便只稱自己都沒看到那人的模樣,僅聽聲音覺得應該
十分年輕。

  杜曉雲蹙眉思忖片刻,說聲失禮,將袁忠義衣襟扯開,柔軟掌心貼在他傷處,
細細勘察,跟著心中一驚,道:“竟、竟有如此陰寒的掌力?”

  她頭腦混沌,檢視記憶頗為費力,不自覺又靠在了袁忠義的肩頭,喃喃道:
“采陰補陽的惡賊……我尚且聽過幾個,自身就是玄陰內勁,還要采我……陰元
的,難道……是那個夜雨寒蟬李耆卿?”

  袁忠義好奇道:“你說的是誰?”

  杜曉雲銀牙暗咬,恨恨道:“那是西南一帶的兩個有名淫賊之一,他們技藝
高超,我們正道中人幾次圍捕都沒能將其捉住。他們為了炫耀,給自己故意起了
仿照西南四大劍仙的綽號,一個叫蓮峰春紅柳鐘隱,另一個就是夜雨寒蟬李耆卿。”

  袁忠義有杯酒墜月杜太白這麼個姐夫,豈能不知道西南四劍仙的名號。

  除了已死的那個,和邊疆正在登高一呼的秋風拾遺李少陵之外,還有愴然獨
行賀伯玉,與春風如剪陳季真。

  當今武林西南諸州,便以他們四個年少有為劍法過人的名俠為尊。

  那李耆卿和柳鐘隱既然敢仿他們四個的名號,想來確實有幾分本事。

  袁忠義略一沈吟,激憤道:“杜姐姐,既然有了頭緒,那你養好身體,咱們
就去尋他,為你報仇!我、我來幫你,也算是報我這一掌之仇。”

  杜曉雲黯然垂淚,此次打擊極大,讓她再沒了半點之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
的神髓,仿佛都被一條怪蛇一口吞噬得幹幹凈凈。她長嘆一聲,哀婉道:“報仇
……我大哥已經不在,我……我又被歹人如此……欺淩,哪里還有本事報仇。你
肩上這一掌,我就是用盡畢生功力也打不出來,去找這樣的高手淫賊尋仇,不等
於是送上門……的肥肉麼。”

  袁忠義要得就是她此刻的無奈絕望,當即湊上前去,柔聲道:“杜姐姐,這
一掌連我都沒打死,我看,厲害程度也有限得很。”

  杜曉雲搖頭道:“那是你體質陰寒,在男子中極為罕見,加上所中又非要害,
李耆卿必定是以為你必死無疑,才懶得多看一眼。你……”

  說到此處,她昏昏沈沈的腦海中陡然閃過一道刺眼亮光,讓她豁然擡頭,猛
地伸出手去,捏住了袁忠義腕脈。

  八重不仁經的內功實力比杜曉雲所練實在是高出太多,袁忠義毫不費力,便
將內息盡數隱藏,只留下些許殘余故意放給她此刻的虛弱真氣探到。

  “忠義,你學過內功?”

  “嗯,學過一些,不過……是這里的山賊教的,我都不知道是什麼。胡亂練
了練。”他知道魚已上鉤,忍住心底冷笑,面上仍保持著哀戚之色,柔聲道,
“不過杜姐姐你放心,就算是這不知名的破內功,我也肯好好苦練,一定努力幫
你殺了那個李耆卿。”

  “原本我所學武功都是陰柔一系,想要傳給一般男子也相性不合。沒想到你
玄陰之體,恰好還修了一點陰寒內力。”杜曉雲憤恨在心,終究殺意難平,她知
道自己陰關被摧殘的極為徹底,此後即便陰元回複,稍有不慎就會再度失守,而
且那畢竟是個聞名江湖的淫賊,她即便是殘花敗柳,也不甘願再次受難,那麼,
袁忠義要真是武學奇才,天賦過人,興許……反倒比她更可靠些,“忠義,我…
…先傳你幾招掌法,你練給我看,好麼?”

  袁忠義當然來者不拒,肅容起身,拱手道:“杜姐姐,此後,你便是我的授
業恩師!”

  杜曉雲臉上一白,神情極為失落,幽幽道:“你……你要拜我……做師父麼?”

  袁忠義對女子心思拿捏極準,但此時裝傻充楞顯然更好,便呆頭呆腦道:
“可……學武不都應該先拜師麼?”

  杜曉雲心高氣傲,哪里肯主動提起,淒然一笑,道:“也罷,那……那我便
……收了你這個……”

  “等等!”袁忠義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搶上一步,將杜曉雲緊緊摟住,
皺眉道,“杜姐姐,是我不好,是我忘了,我若是拜你為師,就不能娶你為妻了。”

  他說著往自己臉上重重扇了一記耳光,目中含淚道:“我是知道能為你報仇,
一高興忘了。杜姐姐,你當我沒說過拜師的話,我要娶你,我心中已經愛煞了你,
你若不嫌棄,咱們今日便在此地拜堂,我要你以妻子的身份教我武功,不是什麼
狗屁師父!”

  杜曉雲面上這才浮現一絲嫣紅,她咬唇偏頭,思忖片刻,才輕聲道:“你此
刻心緒激動,我……我也頭昏腦漲,不宜商討這種人生大事。我……不收你做徒
兒也好。趁著我還清醒,我先指點你幾招,你讓我看看天賦。”

  “是!”

  袁忠義唯恐她清醒太過,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出門又給她端了一杯下過
藥的水,餵她喝下,這才一招一式學了起來。

  起先他學到的是望月掌,這武功水準平平無奇,顯然是杜家給劍法打基礎的
過渡,但屬性比例足足達到了八陰二陽,與玄陰內功相性極好。而此刻他身負八
重不仁經,八八六十四,以不仁經催動這掌法,便能發揮出六倍以上威力。足以
化腐朽為神奇,遠比他此前什麼功夫架勢都不懂要好。

  他稍微運些真氣出來,加上這一年多磨練出的記性,不過半個時辰,就把招
式學全,口訣記熟了六成。

  杜曉雲直到此時,面上才浮現出幾分喜色,強打精神道:“好,你好強的資
質。我……我此番遭難,能與你相識,想來……想來是老天給我的補償吧。忠義,
來,你……你扶我去趟茅廁,等回來,我再傳你醉仙步法,有了輕身功夫配合,
掌法的威力才能更強。”

  袁忠義自然滿口答應,扶著她去了一趟茅房。

  她下身腫痛難忍,頭腦昏昏沈沈,只當自己確實風寒入體,加上遭受巨創,
靠在他肩側,仿佛真成了個弱不禁風的小婦人。

  想必擦拭時看到了血汙穢液,從茅房出來,杜曉雲的神情又消沈了幾分,他
便在旁說些誠懇情話,先將她哄到陰雲略散,才接著往下學去。

  比起望月掌,這套醉仙步法的檔次高出不止一截,雖說屬性陰陽均衡,但輕
功靠不仁經本也提升不了什麼,陰陽均衡的身法搭配起來武功,適用性僅次於陰
陽調和,真要計算起來,可以說比杜曉雲的劍法還要有價值得多。

  所以同樣耗時費力記在心中,袁忠義卻已決定,未來這些時日,要先將醉仙
步法一路精研到瓶頸為止。

  有不仁經的可怕效果在,他相信不用多久便能有所大成。

  這一番教授勞心勞力,杜曉雲轉眼就筋疲力盡,將掌法和身法的全部內容都
說給他後,就抱起被子喝了點水,躺去床上睡下。

  大概是已經把袁忠義當作了自己未來夫君,亦或是已經自貶殘軀不再在意,
她並沒再避諱什麼,就那麼當著他面躺倒,睡下前還出言糾正了一下他身法的動
作瑕疵。

  不多時,杜曉雲睡熟。袁忠義去院子里練了會兒功,估摸掌法和身法都已經
有了兩重左右進境,心滿意足,飛身躍出墻外,放開不仁經真氣,一招望月掌拍
在身側環抱粗的老樹身上。

  陰柔掌力透木而入,幹枯樹皮並未有半點開裂,內部樹幹卻已被震出無數裂
痕。

  他再展開醉仙步法,身形幾個搖晃,便已到了數十丈外,早先要有這種速度,
那些逃走的女人,便一個也別想走脫。

  到了此時,他想要的已經到手八成,杜曉雲學的劍法不如杜太白,算不上一
流,他如今已經有了傍身之技,再要學藝,當然最好只找一流武功下手。

  那麼,其實就已經到了可以解決杜曉雲的時候。

  袁忠義散功吐氣,微微一笑,決定不急下手。畢竟算起來,杜家娶走他大姐,
才是他全家遭此大難的根源,杜太白已經死得太過容易,他怎麼忍心讓杜曉雲就
這麼輕松斃命。

  更何況她如今對自己的信賴簡直就如雛鳥破殼,又有幾分姿色,不到盡興,
不如暫且留她一命。

  至於留到何時……就先看看她陰元恢複速度,能不能做個隨軍糧草再說吧。

  除此之外,袁忠義還有別的打算。

  他褻玩的女子數不勝數,但算起來,貪心錢財的有,被花言巧語蒙蔽的有,
簽了賣身契的丫鬟有,號稱只賣藝的婊子有,霸王硬上弓的不消說更多,還偏偏
就是願意與他成親,洞房花燭夜的,目前還不曾有過。

  按說這杜曉雲應該算在被花言巧語蒙蔽的,可他這次並非求歡,而是求婚,
多少有點新鮮滋味。

  念及此處,他心中一樂,步履輕快回到房中,看杜曉雲睡得仍熟,出去往夥
房又熬了一大鍋粥,這次沒再下什麼迷藥,甚至幹脆將藥膏瓶子丟進竈里毀滅證
據。

  等日落西山,他掌燈坐在床邊,情深款款凝視著她,俯身低頭,懸在近處先
用鼻息輕輕噴上去,等她睫毛微顫,將要醒轉之際,才緩緩湊近,用口唇輕輕吻
住她仍有些腫的面頰。

  習武之人入眠本就較輕,杜曉雲鼻中輕輕哼了一聲,雙眼微開一線,蹙眉道
:“你……你幹什麼?”

  袁忠義故作驚嚇,身子一僵,瑟縮開來,輕聲道:“我見杜姐姐面頰腫脹,
心里難過,便想……想為你親親。並非輕薄,還請杜姐姐不要見怪。”

  杜曉雲沈睡初醒,知道自己並非容顏嬌艷的當口,心下不免有些羞怯,擡手
擋住半邊臉頰,不情願道:“醜得很,莫看。去幫我洗條涼巾子,好麼?”

  聽她口氣,又軟又柔,已再不是昨晚模樣,袁忠義心中暗喜,匆忙出去,用
井中涼水掏了一把濕巾,另外拎了一桶,快步送入房中。

  之前情緒激蕩頭昏腦漲不曾顧及,此刻一覺醒來好轉很多,杜曉雲這才感到
雙頰火辣辣的疼,乳房頂端也陣陣刺癢,股間羞處更是好似夾了個帶刺核桃,難
受得合不攏腿。她身子一動,遍體酸痛,心知是失身所致,悲從中來,還未坐穩,
便怔怔落下淚來。

  她武功雖還不錯,卻終究不過是個跟著哥哥東奔西走,去哪兒都有家人威名
庇佑的年輕姑娘,一日一夜生活天翻地覆,過往支柱轟然崩塌,她能不再尋短,
就已算是頗為堅強了。

  乘虛而入本就是尋歡獵艷的幾條基礎路子之一,袁忠義豈會錯過良機,往床
邊一坐,便將她抱進懷里,也帶著幾分哭腔道:“杜姐姐,你別哭了好麼,你這
一哭,哭得我心尖兒痛。都……都想和你一起掉淚了。”

  杜曉雲抽噎兩聲,用濕巾擦擦面孔,強打精神道:“我……就是剛醒來,身
上難受。沒事了。來,你解開衣服,叫我看看你的傷好些了麼。你天資卓絕,等
這一掌的傷好了,功夫進境肯定更快。”

  袁忠義點頭道:“嗯,到時我勤學苦練,等杜姐姐你覺得我能獨當一面,咱
們兩個就去找那李耆卿,將他千刀萬剮抽筋剝皮,為你報仇雪恨!”

  “急不得。”她輕輕撫摸著他肩頭掌印,長嘆道,“你才開始習武,萬萬急
不得。武學之道,要的是天長日久的積累,我……已經是這副樣子,早一日報仇,
晚一日報仇,並沒什麼差別。等你武功練成,咱們再從長計議吧。”

  袁忠義能看得出,她並非恨意消弭,只是心知自己陰關初破好似被人采補,
武功發揮大受影響,又以為對方武功高絕,擔心袁忠義不敵送命而已。

  “嗯,杜姐姐,我聽你的。”他輕聲答道,扶她起來,“餓了一天,去吃些
粥吧。”

  杜曉雲靠在他身上,小步挪了出去。

  吃了幾口,她想起大嫂,滿心擔憂問了幾句,袁忠義只說她如今這副樣子,
叫嫂子見了也是擔心煩惱,不如休養幾天,等沒了大礙,再下山尋人。

  杜曉雲又擔心淫賊折返,袁忠義順水推舟,建議兩人一起躲進那間密室之中,
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有所需求,只讓他出來處理。

  她自然不太情願,可如今也沒有更好法子,只好面紅耳赤點頭,看他健步如
飛,將被褥枕頭什麼都搬了進去。

  那密室比外面臥房小了一圈,只有一張硬榻,適合清修閉關,並不適合起居
生活。而且,兩人在里面共處,那可真是避無可避,比夫妻還要親密無間。

  袁忠義知道她心里必定還在掙紮,扶她進去後,便柔聲道:“杜姐姐,你不
必為難,我伺候你在這里休息,等你睡下,我就出去。”

  “那你要去哪兒?”她不由得擡頭問道,“李耆卿若是折返,你現下又不是
他的對手。”

  “我可以躲去竈臺那邊,幹草枯枝柴火垛,往里一鉆,他找不到我。再說…
…他也未必會回來吧。”

  杜曉雲蹙眉思忖片刻,嘆了口氣,道:“不必了,忠義,我……又不再是什
麼清白姑娘,你貼身照顧我整整一天,我還避什麼嫌呢。咱們行走江湖,不拘小
節,你……你就在這里睡下吧。”

  “那好,”袁忠義做出一副盡力克制不表現喜色的模樣,低頭道,“我去弄
張草席進來,睡在地下,杜姐姐你晚上有什麼吩咐,只管開口就好。”

  他越是退讓,杜曉雲心里越是甜蜜不舍,微微偏開發紅粉面,輕聲道:“不
用費那事情,一起上來擠擠就好。我相信……你不是趁火打劫的人。”

  袁忠義躊躇道:“杜姐姐,我……我的確在心里敬你愛你,可……可要真同
床共枕,我怕……我會忍耐不住。與……與喜歡的姑娘如此親近,萬一我……我
唐突冒犯了你,那可真是百死莫贖。”

  杜曉雲眼底一股熱淚湧上,淒楚道:“我……我這殘花敗柳的身子……哪里
……哪里還有什麼冒犯。”

  袁忠義蹲在榻邊,肅然道:“杜姐姐,不論你遭受了怎麼樣的劫數,都在身
不在心,你的心里,依舊是清清白白的,我可有說錯?”

  杜曉雲面色微赧,低頭道:“心不心的……身子臟了,便是臟了。哪里還配
說清白二字。”

  “我覺得你清白,就是清白。”袁忠義正色道,“杜姐姐,女子遭受強迫失
身,豈能與兩情相悅獻出貞操相比。你神智不清並非自願,難道還能是你的錯誤
不成?我必當以禮相待,也請杜姐姐莫要自輕自賤,你如此樣子……我……我看
了好生心痛。”

  杜曉雲芳心大亂,擡起手臂,輕輕擦了擦臉上淚痕,擠出一個微笑,柔聲道
:“忠義,你說得對,是我……過於喪氣了。你放心,姐姐不會再那麼想了。”

  袁忠義這才松了口氣,道:“那姐姐你先休息,我這便去拿草席。”

  “不必了。”她伸手輕輕捏住他衣袖,輕聲道,“上來一起歇息吧。”

  “可我……”他暗運內力在臉上逼出一片潮紅,羞窘道,“我萬一……”

  “你不是說,不嫌棄我,願意娶我麼?那話,如今是不是還作數?”杜曉雲
轉臉看著里面的墻,細聲問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何況,杜姐姐天仙般的人兒,肯垂青我這樣的人,是我
幾世修來的福氣。那當然作數!姐姐如若不信,咱們這就去堂屋,掛起兩幅門神
權作高堂,我與你今晚便拜了天地,結為夫妻!”

  杜曉雲掀起被子,默默鉆了進去,側身對著里面躺好,拉高蓋過肩頭,將一
頭烏發拆解散開,才輕聲道:“上來歇息吧,你……你若忍不住,有此一番心意,
自然再算不得唐突冒犯。”

  “杜姐姐……”袁忠義咽下一口唾沫,蹬掉鞋子,爬上床去,貼在她背後躺
下,熱乎乎的吐息,一股股噴在她後頸,“這……這真的好麼?”

  其實他早先泄欲足夠,此刻並不那麼急色,只是為了裝出青澀少年的模樣,
也為了讓杜曉雲感受到他的渴求,從而春心萌動。

  她略微縮了縮脖子,但並未躲避,“你能歇飽,對我才是好事,忠義,你…
…家中還有什麼人在?”

  袁忠義心口微微一痛,輕聲道:“杜姐姐,拜這些山賊所賜,我……已經再
沒有什麼家人,孑然一身了。”

  女子心思細膩,自然避開不再深談。她猶豫片刻,輕聲道:“忠義,明日你
先將我大哥的屍身收斂妥當。等我休息好,養好病,咱們一起下山,接上我嫂嫂,
你……就與我一起回杜家,如何?”

  這話里的暗示已經相當明顯,既然他已經孑然一身,那麼去杜家做個上門女
婿,怎麼也不算虧待。

  袁忠義當然不會拒絕,在她背後點點頭,帶著些倉促喘息道:“嗯,杜姐姐
你安排,我都聽你的。”

  杜曉雲被他鼻息噴得有些發癢,猶豫一下,索性翻了個身,與他正面相對,
但發現距離太近,心中略慌,急忙向後挪開幾寸,蹙眉道:“忠義,我知道你此
前吃了不少苦,願意對我言聽計從。但大丈夫當有青雲之誌,你即使跟我去了杜
家,將來……也是要學著做一家之主的。懂麼?”

  她此時臉上青腫退了大半,燈火昏暗閃爍,照耀之下,又恢複了七分容顏,
只是少了曾經的英氣,多了些柔弱可憐。

  這種場合下,袁忠義從不肯當正人君子。但對著完全清醒的杜曉雲,又不能
操之過急。

  他略一沈吟,將鼻息加得更快,臉上逼出紅潮更重,盯著她微微開啟的唇瓣,
咕噥道:“杜姐姐……我……我想親你。”

  杜曉雲沒想到他突然有此一說,怔了一下,下意識便往後一縮脖子,擡手擋
在唇前。

  袁忠義神情一黯,翻身將臉對著榻外,悶聲道:“對不住,是我……唐突了。
時候不早,姐姐歇息吧。”

  “忠義,姐姐……臉上還腫著,昏昏沈沈睡了一天,幾乎不成個女人樣子,
你……這也不嫌棄麼?”她撫了撫散亂鬢發,輕聲說道。

  袁忠義知道事成,背對著她微微一笑,跟著迅速翻身過來,雙眼發亮道:
“不會不會不會,我……我覺得姐姐好美,我……我真就只是親親,姐姐不用擔
心。”

  杜曉雲白牙輕咬紅唇,黑眸垂視粉面,睫毛輕顫,緩緩合上了眼。

  袁忠義心下大樂,湊近幾分後,故意局促道:“那,杜姐姐,我……我來了。”

  她羞得答不出話,嚶嚀一聲將臉一低,躲入被頭幾寸。

  他豈能叫她逃了,手掌一伸,便勾住了她小巧下頜,輕輕往上托起。

  若不情願,這種力道根本無法強迫什麼。

  但杜曉雲還是順著他的手勁,緩緩擡起了頭。

  那兩瓣朱唇並非最好的時候,色澤暗淡,略起了些幹皮,大抵是急火攻心,
嘴角還多了一點潰破。

  卻已是最好下口的時候,杜曉雲意氣風發十余年,怕不是頭一遭如此慌亂無
措,柔弱可欺。

  袁忠義身子一傾,將她的嘴牢牢吻住。

  就像蜷縮盤曲了許久的毒蛇,一口咬住無處可躲的孤鳥。

  “嗯……嗯唔……”

  杜曉雲不通男女之道,雙唇被吮,渾身酥軟,當即便成了任他擺布的玩物。

  他輕輕松松吮出那柔滑舌尖,含在口中咂吸勾舔,津唾在二人口中糾纏攪拌,
啾啾作響。

  袁忠義深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反正昨夜其實已經霸王硬上弓得手,今晚自
然樂得慢條斯理裝出個正人君子模樣,探頭將她吻得滿面潮紅纖腰輕扭,另一只
手卻仍貼在身側不越雷池半步。

  等到嬌喘咻咻分開來,杜曉雲微睜雙目,果然略顯詫異,但拉不下臉面開口
詢問,只道:“忠義,這……這便算是親過了吧。”

  “嗯。”袁忠義柔聲道,“杜姐姐,我這便心滿意足了,你好生歇息,養養
身子。”

  杜曉雲心中甜蜜,總算稍稍安撫下此起彼伏的悲痛羞憤,她微微頷首,難得
流露出幾分乖巧柔順的神情。但畢竟遭遇劫難太多,她剛一合眼,就又忍不住揪
住他衣袖,顫聲問道:“忠義,我……我真要睡了,你不會……偷偷溜走吧?”

  “不會。”他在她額發上深情款款一吻,“忠義就在此地守著姐姐,哪里也
不去。我現今有了功夫,那惡賊若是找回來,我即使拼了命,也絕不讓他再染指
姐姐。姐姐已是我的女人,我來護著你。”

  杜曉雲眼角淚光晶瑩,身子一蜷,窩進他胸膛之中,宛如無家可歸的孩子,
緊抱著他,放松睡去。

  袁忠義本就不打算今夜再做到求歡的地步。如果所料不差,她即便多年習武
身強體健,破瓜那一番折騰也足夠她三兩天行動不便,陰阜腫得像個開縫饅頭,
還破了陰關,讓她勉強應付,消解好感倒在其次,怕是一不小心又會讓她陰精狂
泄,探不出回複的速度究竟如何。

  他情願將她好聲好氣哄著養著,趁她熟睡摸摸脈相,看看這樣一個俠女幾日
能夠複采,未來好作為謀劃穩妥供給的依據。

  之後兩天,杜曉雲與袁忠義便在這密室中起居休養,第一晚共寢過去,她對
袁忠義的戒心就已經徹底消失,迅速生出一股小女兒般的依賴,除了指點袁忠義
武功,教授招式的時候還有點“杜姐姐”的樣子,其余便盡盯著他演練招式的身
姿發楞。

  頭天傍晚,袁忠義端來粥時,順便拎了一桶熱水。他說要出去放哨警示,卻
被她叫住,口稱腰背酸痛,不願反手,掀高上衣解開兜兒系帶,讓他幫忙好生抹
了抹背。

  這等舉止,顯然已將他視為夫君。

  可杜曉雲終究面皮薄,連著兩夜到了床上,欲言又止,欲說還休,偏偏袁忠
義還每次都要親親嘴兒,把她吻得遍體火熱渾身酥軟,再嚴守禮數似的收手抱住
她,撫背摸頭,一起睡下。

  如此兩晚過去,她心中燥意漸盛,加上那些傷痛疲憊總算恢複了七七八八,
一早起來,總算是整理一番心緒,輕柔推醒了袁忠義,細聲喚道:“忠義,忠義。”

  袁忠義本就是在裝睡,打個呵欠,揉眼起身,含糊道:“姐姐醒了,你稍等,
我這就去弄些清水,幫你梳洗。”

  杜曉雲雙腿交疊,略一磨蹭,已經沒什麼不適,加上昨晚入廁,那邊已經不
覺刺痛,身上內力雖因陰虧而恢複較慢,但省些力氣,路上多歇歇腳,下山已然
不成問題。

  她嘆了口氣,一想到回去凡塵俗世之後,就要面對此番劫難帶來的種種後果,
心中竟有幾分不願離開此處。

  “怎麼了,姐姐哪里不舒服麼?”袁忠義一聽嘆息,立刻回身緊張兮兮地將
她抱住,滿臉關切,“你說,我這就為你想辦法。”

  杜曉雲搖了搖頭,垂首道:“沒,你去……幫姐姐打水吧。”

  等到梳洗停當,她撿起兩日不曾上頭的發簪,摸索著仔細調整一番鬢發,雖
說衣裙還有些破漏之處,但袁忠義兩天里已經為她大致補好,她用指尖細細掃過
那些粗糙針腳,眼眶一酸,輕聲道:“忠義,我……今日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咱
們,這就下山去找我嫂子吧。”

  袁忠義先是一怔,跟著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強擠出一個微笑,扶著她柔聲
道:“好,我扶著你,咱們這就走。”

  兩人一起鉆出密室,外頭日頭已起,陽光正好,破窗內一派燦爛,映得人禁
不住微微瞇眼。

  袁忠義停下了腳步。

  “忠義,怎麼了?”杜曉雲神不守舍,扭頭問道。

  他板起臉,望著她,口唇微顫,緩緩道:“杜姐姐,下山之後,我……便又
是個微不足道的書童,你……你就又成了威名赫赫的女俠,對麼?”

  杜曉雲身子一顫,當然明白他所指的擔憂,“忠義……你把姐姐當成什麼人
了。”

  “可姐姐與我……與我並未有真正親昵之處。”

  “你每晚輕薄,那還不叫親昵麼……”杜曉雲眉心一蹙,略感羞惱。

  袁忠義滿面沮喪,退回到墻邊竹椅上坐下,頹然道:“姐姐……還是獨自下
山吧,只有在這里,姐姐才是我的女人,下了山,姐姐就是杜家的女俠,等你恢
複了從前的樣子,哪里還肯和我這樣的人……同床共枕呢。”

  “袁忠義!”杜曉雲緊蹙眉心走到他身前,怒道,“你不是說學了我教的功
夫,將來要為我報仇麼,你……你莫非反悔了?”

  袁忠義擡起頭,滿眼不安與自卑,“杜姐姐,我……我只是……害怕……我
這麼喜歡你,若你……你不肯再如之前那樣對我,我……還不如死了得好。”

  杜曉雲心中一酸,張開雙臂把他抱入自己溫暖柔軟的胸膛中,“不會的,忠
義,不會的。你我是共同經了患難的,我杜曉雲對天發誓,今生今世,絕不負你。”

  袁忠義雙眼發亮,猛地將她一摟,胡亂往脖頸耳根一通拱吻,“杜姐姐……
姐姐……我害怕……我害怕……失去你……”

  杜曉雲心亂如麻,想要推他,卻又覺得不忍,轉眼前面頰火熱,身上也陣陣
發軟,忙道:“忠義,你……你這是幹什麼……”

  袁忠義雙眼一瞇,突然將她腰帶扯開,啞聲道:“姐姐,我……我本就快忍
不住了。你我就在這兒做了夫妻吧!你我真做了夫妻,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未完待續】
2019-6-11 22:3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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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10)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6-21


第九集沖刺中,大俠助拳!

另外在此再次重申一遍,一代大俠這本書是我自嗨程度超過鎖情咒的一本。

請防禦能力不足的朋友酌情觀看。

多謝~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章 曉暮

  “忠義,這……這青天白日的……怎麼……怎麼可以!”杜曉雲大吃一驚,
垂手就去撥袁忠義的胳膊。

  可他是精熟此道的,順勢一抽扯掉腰帶,雙手往上一抱架住她胳膊,不給她
去抓裙腰的機會。那苗條身子哪里掛得住寬松裙褲,登時便落在地上,亮出兩條
又白又直的長腿。

  他順勢一摟她腰,將頭拱進她懷里,往那柔軟胸乳之間隔著衣服一通胡吻亂
啃,粗喘道:“姐姐,你不是願意與我做夫妻麼,那你證明給我看,青天白日又
怎麼了,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我才不怕。”

  “這……這哪里是怕不怕的事!”杜曉雲亂了陣腳,被他胡亂親吻,心軟了,
身子軟了,渾身上下,不知不覺哪里都軟了,“忠義,我願意……可……可也要
看時候地方啊。”

  “這里又沒旁人。”袁忠義摟緊不放,張嘴咬住一扯,拉開她衣襟,對著脖
頸下的凹窩舔上去,含糊道,“姐姐,我還沒好好看過你呢,叫我好好看看你…
…看看你吧。”

  杜曉雲那淺薄的江湖經驗根本派不上用場,連著兩日被他吻來吻去,覺得此
刻要繼續掙紮有些遲了,可要是就這麼順從了他,又實在羞得渾身發燙,通體如
焚,顫聲道:“忠義……姐姐……我……不是……這樣……”

  袁忠義手腳何等麻利,她這兒幾句話沒說利索的功夫,肚兜的帶子也已經被
他摸進後背扯開,嘴唇一滑,便爬上潔白玉丘,一口含住了還微微有些發腫的奶
頭。

  “忠義……”杜曉雲身子如遭雷擊般一僵,眼中泛起一陣水光,“你……你
就……這般著急麼?”

  “嗯,姐姐,我……我可已經忍了整整兩夜。”他說幾個字,便舔一下顫巍
巍的乳尖,“我……我頭一晚便……見到了他們如何待你的殘忍,我心疼啊,姐
姐,你這樣嬌花一樣的好人兒,是該有男人好生憐愛的呀……”

  他故意在此時提醒了她失身之夜的慘痛,果不其然,當即就叫她渾身一緊,
面色發白,半晌說不出話。

  這種大好機會,袁忠義豈會錯過,他手口並用,轉眼就將杜曉雲身上衣衫剝
得幹幹凈凈,陽光灑在白羊兒似的身上,在細絨體毛上鍍出一層金邊,分外好看。

  “姐姐,姐姐,”他一聲聲喚著她,唇碰奶頭手撫乳,另有二指繞去臀下,
撥草尋溪,“咱們來做夫妻,咱們做了夫妻,此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你來為
我生兒育女,我好好學武,來為你報仇,我去做杜家的上門女婿,以後……以後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的天……就交給我來撐。”

  失去了主心骨的空落精神驟然被硬塞來一截木頭,杜曉雲渾身微顫,終於還
是含淚抱住袁忠義的頭,俯首哽咽道:“你……你就當真……不在乎麼?你……
你摸摸,我……我連那種地方……都被人戲弄了……”

  溺水之人,有木必抱,又哪會去想里頭是不是藏著毒蛇呢。

  袁忠義當然知道那邊會摸到什麼,那一個個小辮子,還是他耐著性子親自梳
上去的。

  但此刻自要裝作不知,手指一碰,順著摸索一陣,倒抽一口涼氣,他將杜曉
雲往前一推,低頭就要去看。

  “不行!”杜曉雲羞恥至極,尖叫一聲急忙蒙住他眼睛。

  “杜姐姐,我來為你解開,這種事情……本就該是你夫君我該做的啊。”袁
忠義把她掌心拉下到唇邊,溫柔一吻,望著她道,“你受的羞辱,就像是鞭子抽
著我,姐姐,我比你還痛……來,你到這兒坐下,盡管交給我吧。”

  他說著起身將她轉抱到椅子這邊,按她坐下,擡起她雙腳搭在兩邊。

  “嗚……”杜曉雲急忙雙手掩住腿心,陽光正面潑來,讓她覺得自己簡直就
像是裸在了無數眼睛之前,口中不由自主喃喃道,“不行,忠義……不行……”

  “姐姐,拿開,這里沒有別人,只有我和你,拿開吧,你能放開,才能不再
痛苦。把這些骯臟的難過的,都丟給我吧。”他沒有強拿開她的手,就只是柔聲
不住說道,同時用口唇輕輕撫弄著她緊繃的大腿內側。

  “忠義,”沈默良久,杜曉雲終於夢囈般輕聲道,“你……你真就……一點
都不介懷麼?”

  袁忠義用面頰貼著她的股間肌膚,柔聲道:“姐姐,實不相瞞,我……我過
往當書童的時候,也……也仗著自己模樣俊俏,偷過主人家的丫鬟。你並非清白
之軀,可我也不是什麼在室童男呀。”

  杜曉雲唇角一顫,雙手幾乎捏住掌心的那些陰毛,“男人與女人,又不能一
概而論。”

  “那是在世間俗人心里,在我心里,姐姐合該與男人相當。而且……我偷丫
鬟是主動,你……你受羞辱卻是被迫,算起來,還是我的清白丟得更不知廉恥。
姐姐莫要嫌棄我才是。”

  “你……凈會說我愛聽的,男人三妻四妾,從來都天公地道,女人……就連
守寡改嫁,也少不得被指指點點。我的清白……豈能和你的是一回事。旁的不說,
我……我……”她滿面紅霞,遲疑片刻,才艱難道,“我要有了……有了身孕,
連誰是孩兒父親都不曉得,忠義,所以……所以你就再等等吧。你容我來了月事,
確認無恙。否則,就讓我先將胎兒墮掉。我已……已要用殘花敗柳之軀做你妻子,
又怎麼能……再為你產個不清不楚的孩子。”

  知道女人心思細膩,到了心中動情便不自覺會想得長遠,袁忠義微微低頭,
在她手背上連吻數下,才柔聲道:“姐姐,早殺胎兒對女子身體損害極大,你陰
關被破,我豈能讓你再冒那種風險。我今日非要與你做夫妻,也有這層考慮,有
了今日的歡好,將來……真要有了孩兒,我便將其視若己出,決不多想。姐姐,
你還不肯體諒我一片苦心麼?”

  杜曉雲被擡起雙腳時連鞋襪都被脫去,此刻身上不著寸縷,僅有陽光如金色
紗衣披在胸腹之間,這種情形,若再去矯情羞恥與否,似乎早已遲了。

  心中的酸澀終究還是漸漸湧上的蜜意取代,她的胳膊哆嗦了一下,緩緩擡了
起來,放在兩邊的扶手上,緊緊握住,同時,閉上了雙眼。

  嬌美的牝戶不僅暴露在袁忠義的視野中,也暴露在了破爛屋頂投下的陽光里。

  溫熱的金光中,卷曲的毛發下,柔軟的陰唇花瓣一樣閉合在一起,被照映出
透亮的淡紅色澤。

  他喘息著湊近,用指尖輕輕往兩邊一拉,花瓣綻放,藏在里面的粉嫩蕊芯跟
著暴露出來,明亮的光照下,那軟嫩的粉肉害羞一樣往內一縮,擠出一點晶瑩閃
耀的蜜露。

  深深嗅了口氣,聽到杜曉雲羞恥的哼聲,袁忠義才伸出手,將那故意弄成特
別不好解的辮梢拿在了手里。

  他的手故意貼得很近,為她解開的時候,指節不住觸碰在桃花源口的媚肉上。

  只不過到了這時,杜曉雲心里的羞恥都已經接近麻痹,徹底放松了四肢,癱
軟在椅子上,又成了任他擺布的模樣。

  但這次她是完全清醒的。

  沒有藥。

  只不過是靠一些甜言蜜語和隨手布置,他就讓一個英姿颯爽的俠女赤身裸體
躺在陽光下的椅子上,張開雙腳露出屄,像個不要臉討主人歡心的丫鬟一樣,擺
出了淫蕩的架勢。

  心里的得意,幾乎快要滿溢在臉上。

  袁忠義並不太擔心被看到此刻的笑意。

  不僅是因為杜曉雲緊閉著眼還蒙住了臉,也因為他已經解開了所有的小辮子,
用手掌溫柔地將那些陰毛梳理到了上方,露出了再沒有任何遮掩的嫩牝。

  這樣,他就有了藏匿表情的地方。

  他湊近幾寸,張開口,吐舌舔了上去。

  “啊!”杜曉雲驚叫一聲,果然馬上睜開雙目,“忠義!你……你幹什麼!”

  “姐姐,你不是嫌自己臟麼?”他鼻尖貼著微凸的陰核,口唇依舊埋在膣口
外,粗喘道,“我來為你弄幹凈,以後,我要讓這里都是我的味道,姐姐……你
是我的。”

  “那也不能……不能舔這種地方呀!”杜曉雲急忙垂手去推他的頭。

  可此時她已經渾身酥軟,那條舌頭在屄縫攪來攪去,舔得她腰後一陣陣翹麻
暢快,纖細十指壓住袁忠義的額角,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姐姐,咱們要做夫妻啊,夫妻,怎麼會互相嫌棄。姐姐的屄又嫩又香,好
吃得很。”袁忠義貼著陰戶一通含糊低語,同時雙手麻利解開腰帶,扯掉了自己
的褲子。

  情欲亢進,他那條雞巴,早已猙獰揚起,猶如一個紫紅棒槌。

  “可……可那是……嗚……你……我……”杜曉雲腦子已成了一鍋肉粥,水
米肉香混在一起,蒸得她渾身脫力,只覺小腹深處一陣緊過一陣,一陣酸過一陣,
一陣癢過一陣,陰津潺潺滲出,與舌頭攪進來的唾沫轉眼混在一處,難分彼此。

  她陰關已破,袁忠義又是對付女人的精熟老手,指捏乳頭舌舔陰,不多時,
便弄得她悶哼不住,突的屁股一挺,嗚嗚泄了一遭。

  “姐姐,可是快活了?”他帶著一下巴晶亮蜜汁擡頭,故作欣喜問道,“你
泄了好多出來。”

  杜曉雲羞得說不出話,扭頭將大半通紅面孔埋在手肘間,只嚶嚶呻吟。

  袁忠義當然不肯就這麼奸進去便宜了她,身子一挺站起,柔聲道:“姐姐,
我怕你傷到,你也幫幫我吧。”

  杜曉雲一怔,微微擡頭側目,紅著臉道:“我……我怎麼幫你?”

  袁忠義柔聲道:“姐姐你看,這寶貝如此大,要是不仔細潤濕了,生生往里
闖,姐姐不是生過孩兒的婦人,多半要吃痛的。”

  杜曉雲蹙眉道:“我自小習武,吃些痛……不打緊的。”

  袁忠義湊近親她一口,她知道他嘴上有自己下體的東西,本想躲開,可又覺
得不妥,加上面頰被他捧住,只得呻吟接下,“可我不舍得啊。”他吻了片刻,
放開她舌尖,喘息道,“姐姐,你就幫幫我嘛。”

  心性較高的女子,大都較吃男人擺小撒嬌這套,袁忠義從小磨著三個姐姐長
大,風流快活也喜歡找成熟些的女子下手,要吃定一個杜曉雲,還不是易如反掌。

  “要……要怎麼幫你?”她滿面不解,輕聲問道。

  “塗點唾沫,唾沫一沾,那寶貝就滑溜溜的,即便進去,也不那麼痛了。”

  “是麼?喔……”杜曉雲眉心緊鎖,猶豫半天,擡手用指頭在嘴里吮了一口,
跟著,把沾了唾液的指頭,小心翼翼放在袁忠義的龜頭上。

  看她臉上羞得,一副血要噴出毛孔的樣子,袁忠義肚里好笑,嘴上賣可憐道
:“姐姐,這可不成,你抹了我還沒進去,就風幹了。”

  “那、那要怎麼辦嘛!”

  “姐姐,你想想我剛才怎麼給你抹的,你不舒服麼?姐姐,你也叫我舒服舒
服吧,求求你了。”他撚著她雙乳嫩尖兒,一口一個姐姐地叫著,心中一陣恍惚,
仿佛真的又多了一個姐姐出來,唇角不覺便浮現一絲微笑,眼底柔情也逼真了幾
分。

  杜曉雲為難至極,她其實頗為愛潔,哪里肯用嘴巴去舔男人撒尿之處,可袁
忠義如今快要成了她的天,再加上方才確實是自己便溺之處被舔在前,這句嫌臟,
便怎麼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姐姐,姐姐,我好漲,你快幫我親親吧。不然,我……我可要忍不住硬往
里闖了。”

  陽光正好,袁忠義估摸杜曉雲膣口那些蜜露可不禁曬,這會兒八成已經幹了,
便故意催促道。

  杜曉雲果然不知道輕重,咬牙道:“你……你就硬闖吧,姐姐練武的,身子
壯實,吃得住痛。”

  “哦,那姐姐你要是疼得厲害,就告訴我。”他伸手將她往椅子邊抱了抱,
那白桃一樣的好臀半邊懸空,毛茸茸的果裂也綻開在他胯下。

  以前偷丫鬟,他沒少用春凳秋千之類的東西助興,馬步分開奸淫個通透毫無
壓力,更不要說如今不仁經在身,就是一口氣從青天白日幹到明月高懸,活活把
女人幹死,也不在話下。

  他有心要讓杜曉雲知道厲害,壓下肉棒之後,深吸口氣,將真力運入任督交
匯之處,血脈受催,那條陽具登時搖晃著又大了幾分。

  接著,鴨蛋大小的龜頭刻意選了個不太順暢的角度,猛地往里一壓。

  “嗚——”

  女子膣口本就是身上數一數二的嬌嫩,杜曉雲之前的傷並未徹底痊愈,此刻
被他有意蹂躪,立刻悶哼一聲雙腳繃直,疼得皺眉瞇眼,緊緊咬住了下唇。

  袁忠義急忙抽身而出,蹲下湊近她微微顫抖的壺口,貼上雙唇輕柔舔了幾下,
起身道:“姐姐,我弄疼了你是麼?”

  杜曉雲此前也沒想到大腿根中央能跟被木樁子釘進來一樣漲裂難忍,見他對
自己身上沒有半點嫌棄,略一猶豫,終於還是輕聲道:“那……那還是讓我……
給你抹點唾沫上去吧。”

  袁忠義臉上一喜,湊近椅子前一踮腳,將粗長陽物遞到她臉前,“那就有勞
姐姐了。”

  杜曉雲紅著臉蹙眉擡手,先給他把龜頭附近都仔細擦拭一遍,看著那黑黝黝
的馬眼楞了會兒神,這才開口墊舌,繞著那大蘑菇頭輕輕舔了起來。

  “嗯嗯……好舒服……”

  其實刺激也沒多強,但杜曉雲這樣的女子,肯婉轉唇舌伺候,就已是絕大的
心靈享受,袁忠義自然樂得誇獎幾句,權作鼓勵。

  她對情事較為懵懂,說是塗唾沫,便認認真真地抹,一團團口水用舌尖唇瓣
摩擦染上去,不一會兒,就將大半條雞巴都舔得油光鋥亮,幾點唾液都垂落下去,
蜘蛛似的拉長成絲。

  袁忠義也沒指望從她嘴里享受到多少吹簫樂趣,見好就收,看她已有些不願
再舔,便順勢一抽,柔聲道:“好,姐姐,那我這就來了。”

  “嗯。”杜曉雲松了口氣,緩緩靠到後面,帶著幾分茫然,望著自己胯下烏
毛叢外,那一寸寸逼近的碩大陽物。

  袁忠義稍稍卸去幾分真力,讓陽具略收幾分,跟著握住肉莖,用濕漉漉的龜
頭貼著陰核款款摩擦,十余下後,才沈腰捧臀,緩緩送入。

  這次他用的角度順暢,力道溫柔,唾液淫汁混合一處,滑溜溜一裹,便將龜
頭吞進了大半。

  還是很脹,但確實不怎麼痛,杜曉雲咬唇望向正盯著交合處的袁忠義,心中
百感交集,隨著體內一股股漲滿填塞的感覺傳來,她知道,自己就這樣成了他的
女人,成了一個,三天前還素昧平生的男人的女人。

  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她忍耐著,閉起雙眼,不再去想身上熱辣辣的陽
光,不再去想胯下暖融融的酸脹。

  今後,一切就都交給他吧……

  袁忠義慢條斯理地搖晃著身軀,不徐不疾地刺激著杜曉雲的情欲。

  交合之後,他有了頗為可喜的發現。看來女子對他動心動情之後,不僅愛欲
更容易濃烈起來,陰元的恢複似乎也要快些,這不到三日的積蓄,倒是已經夠讓
他賺個一天。

  也就是說,杜曉雲這樣的女子只要往身邊帶上三個,起碼可保性命無憂。

  而且,動情女子在陰關已破的情形下,回複多少陰元都是手到擒來,他才款
款抽送百余合,就見她通體酥紅,一雙赤腳蜷曲高擡,顯然又到了泄身當口。

  這麼不堪玩弄的嬌軀,一夜擺平二、三十個也是輕而易舉。

  袁忠義心中得意,並不急著采收獵物,抵住花芯磨了幾下,將一次絕頂輕柔
化為普通泄身,保住里面噴薄欲出的陰精,好多將她把玩一陣。

  杜曉雲哪里知道這些,只當他溫柔忍耐,是為了不叫她損傷太過,泄了之後,
又正是滿心甜蜜柔情的時候,忍不住便道:“忠義,你……你不必太在意姐姐身
子,姐姐挺壯的,你……還是不要這樣小心翼翼了,我看了……不快活。”

  “姐姐說謊,方才你明明快活得很,屄肉都把我的寶貝吸住了,拔都拔不動
呢。”袁忠義彎腰往她嘴上吸了一口,調笑道。

  杜曉雲滿面通紅,擡頭咬他肩膀一口,嬌喘道:“人家……心疼你啊。”

  “可我也心疼姐姐,你說你陰關被破,我……我要是縱情和你交歡,真不會
害了你麼?”他扶住她緊湊腰肢,稍稍加快了出入的動作。

  這一快,硬邦邦的龜頭撞在屄心子上,讓杜曉雲屁股一夾,登時美得叫了一
聲,急忙掩飾道:“我……我哪有那麼不濟事。只要……只要不是陰元枯竭的時
候還……還一直要泄,就不會脫陰。你……只管快些吧,不然……這青天白日的,
萬一……萬一有誰來了,我……我可真沒臉再活了。”

  “那、那好,姐姐,我……我可要動了。”袁忠義伸手握住她雙乳,先將陽
物送到最深,旋轉磨蹭,在那軟塌塌的花芯上一通按揉,擠出一片片清漿,“你
若受不住,得趕緊告訴我。要是為此傷了你的身子,我……我可追悔莫及。”

  杜曉雲已經滿肚子情意綿綿,那條嫩腔子里到處發酥,酸癢得心尖兒直抽,
莫說是傷了身子,就是真被他幹死在椅子上,怕也能含笑九泉,“你……你只管
來吧……姐姐……受不住,會說的。”

  “嗯。”他眼睛一瞇,將水淋淋的雞巴往外一拉,帶得嫣紅屄肉都翻出一截,
跟著運足力道便是一夯,身子拍在杜曉雲大腿之間,讓整張椅子都吱嘎晃了一下。

  “嗯嗯……”她胯下濕漉漉的小騷肉結結實實吃了一下,美得雙頰生暈,偏
頭靠在椅背上咬唇長哼一聲,媚態畢露。

  袁忠義登時性發,揉著那對兒奶子,貼在杜曉雲身上狂抽猛送,聳得她一身
緊湊皮肉淫波蕩漾,才幾十下,小嘴便再也咬合不住,一口口叫喚出來,悅耳無
比。

  狂幹一番,他仍在最後關頭突然放緩,輕柔點幾下蕊心嫩肉,讓那股鉆心快
活的滋味,隨著少許陰精緩緩流淌出來,不至於帶著陰元一起狂泄。

  杜曉雲已被擺弄得媚眼如絲,赤腳軟綿綿垂在兩邊,也早忘了陽光灑在裸軀
上的羞恥,纖長手指到了情濃之時,忍不住便在袁忠義胸膛上胡亂撫摸。

  這一趟泄過,袁忠義估摸差不多到了時候,再憋著積累幾遭,保不準會叫她
當真脫陰,要真讓她就這麼快活到沒了命,可非他所願。

  正好他也覺得雞巴陣陣發酸,便將身子一撤,在杜曉雲發涼唇瓣上吮吻片刻,
把她翻轉過來,雙手扒著椅背,屈膝跪伏,往外聳出雪白臀峰。

  “忠義……你這是?”她扭臉看他,略感不解。

  “換換姿勢,不然我怕姐姐腿麻。”他柔聲答道,雙掌沿著這體態下分外飽
滿的臀弧走了一圈,往上一擡,蛟龍一個猛子紮入濕濘窄淵,頂得她一聲哎呀,
低頭咬著手指不再說話。

  捧著大桃兒抽送,袁忠義低頭望著她被扒開的肉谷之中,那個褐紅色的輪紋
菊蕊,微微一笑,騰出一手在陽具周圍繞著蹭上一片粘汁,指尖頂著中央凹窩一
轉一頂,鉆了進去。

  “嗚唔——忠義,你……你動哪兒呢?”杜曉雲當即嚇得挺起身子,兩瓣屁
股急匆匆夾緊。

  但袁忠義擡手在她腰眼一按,輕輕松松將她按回原處,指頭插在谷道中與雞
巴交錯進出,喘息道:“姐姐,我這是為了讓你舒服。你老實說,快活不快活?”

  他問這一句,手指和陽物飛快交替進出了足足幾十回合,杜曉雲後竅酸脹前
庭酥癢,哪里還答得出話,腳尖一勾,又小小泄了一次。

  但這次他沒有見好就收,一感受到她蜜貝內縮,腔道吮緊,便乘機再次加大
力度,每次聳動,都像是要將她頂飛出去,拍打得臀尖轉眼就泛紅一片。

  “呀、呀……啊……啊、啊、啊啊……”杜曉雲被頂得肩頸都探出到椅背之
外,一身舒爽讓腦海發白,不自覺便張大嘴巴,氣也喘不過來似的斷續淫叫,聲
聲春意盎然,比三月末的貓兒還要騷浪七分。

  性濃至極,陰元自泄,袁忠義將手指挖到臀縫更深,幾乎隔著腸肉扣住龜頭,
被他指尖抵住的芯肉無處可躲,被堅硬龜頭撞得酥爛稀軟,膨大如花。

  一股股陽氣逼入,早已殘破的陰關哪里還抵受得住,杜曉雲一聲哀鳴,渾身
緊繃,胯下花穴崩碎如墜地琉璃,一腔淫蜜恍如便溺失禁,裹挾著這些時日間努
力恢複的稀薄陰元,一股腦湧了出來。

  袁忠義不必擔心被發覺,只在陽具根部暗暗運功吸納,暢快一番後,將雞巴
深深一埋,貼著那顫動宮口便噴出一大股腥熱濃精。

  杜曉雲被那熱精一沖,陽襲陰虧,悶哼一聲,又在極樂之巔暈厥過去。

  袁忠義看著她趴在椅子上的赤裸嬌軀,陽光被一層細汗反射,晶瑩剔透,臀
眼剛剛被抽出手指,仍未及閉合,一綹金光恰好落在會陰上側,將那半開肛口照
得紅嫩誘人。

  陰關已經不禁逗弄,可後庭花怎麼蹂躪,也絕不會害了性命,頂多是谷道開
裂再也憋不住屎。

  只不過,她杜曉雲哪里還需要擔心那個……

  袁忠義呵呵低笑一陣,拿過她肚兜將手指擦了擦,趁著陽物還未軟化,運氣
一頂,扶著擠入到緊澀旱道之中。

  反正等她醒來,屁眼脹痛也只會當是被手指挖的,嗔怪幾句,也好應付得很。
他揉著緊湊彈手的臀肉,樂呵呵將她後庭花也開了苞,慢條斯理弄了足足一刻,
才抽在外面,對著她汗津津的脊梁射了一片。

  出去拎桶水進來,袁忠義不緊不慢將周圍收拾幹凈,肚兜上用水簡單一搓,
運功凍成冰渣摳下,扔在太陽下攤開晾著。

  直到用濕巾子擦上顫巍巍的乳頭,杜曉雲才回過口氣,長哼一聲,軟綿綿醒
了過來。

  見袁忠義身上已經穿戴整齊,而自己還一絲不掛,她頓時羞紅滿面,往他懷
里一鉆螓首,嗔道:“你……你怎麼也不給我穿上衣服。”

  “姐姐身上還沒擦幹凈,帶著汙穢穿衣,姐姐該不高興了。”袁忠義柔聲哄
道,在她胸前足足擦了一盞茶功夫的濕巾這才往上爬到她頸側,為她洗凈面頰耳
根。

  “這種時候……我哪里還會講究那麼多。”她嘆息般說了一句,挪腿踩地,
身子一動,臀後熱辣辣一陣牽扯,讓她忍不住蹙眉道,“忠義,下次……下次可
不許這麼挖我了。”

  “姐姐不舒服麼?”

  “當時……是舒服,可這會兒怪得很,屁股里夾了東西一樣,還刺撓的疼。”
她並未懷疑到後庭花開的地步,望一眼外面天色,便催促道,“趕緊幫我穿戴一
下,咱們這就走吧,入夜前得離了這座山才行。”

  女子直覺隱隱在示警,她看向外面,擔憂道:“忠義,我這心里總覺得……
害怕,好像還有什麼魔頭就在咱們身邊藏著。下山的時候,咱們可得千萬小心。”

  袁忠義微微一笑,挺胸擡頭道:“姐姐大可放心,如今我學了功夫,絕不會
再讓姐姐受人羞辱,若有賊人,我來將他擋住,姐姐逃下山去求救,來日……為
我報仇就是。”

  杜曉雲在他背後拍了一掌,“休得胡言,你我……你我才成了夫妻,你便要
我守寡麼。真來了厲害的對頭,咱們……咱們並肩作戰,若敵不過,一起死在這
里便是。今生無緣……來世我再……再與你白頭偕老。”

  說到最後,她自己羞紅了臉,聲若蚊鳴。

  因為方才那話,無疑等於是前生後世的誓約。

  若此時沒有回應,女子還不知要如何羞窘,袁忠義將她往懷中一摟,低頭將
她吻住,直到氣喘咻咻,才放開道:“好,那咱們這就下山。”

  “大哥的屍首,還是得靠你了。”出去找了一條麻繩,杜曉雲含淚將杜太白
已經隱隱有些腐敗的屍身捆綁結實,扶到袁忠義背上。

  袁忠義親手處理的屍體少說也有近百人,多扛一個死鬼雖不算什麼,但路上
多消耗的體力,保不準也是一個風險。

  他裝模作樣背起來,走出一段,便將氣息調亂,用內力逼出一頭冷汗,咬牙
切齒做出忍耐不吭聲的架勢。

  他雖不說,此刻杜曉雲的心思幾乎全在他身上,又豈會視而不見。

  於是,攏共不過下了一段山坡,她就忍痛暫時割舍下了大哥的遺體,尋了一
處陰涼地,做好記號,拜了三拜,說等與大嫂會合,多叫些人上來幫忙,再將屍
身好好收殮。

  這下輕松了許多,袁忠義心中暗笑,觀望一下路線,指著通往另外兩具屍體
的路,柔聲道:“姐姐,這邊白天下山好走些,咱們從這兒下去吧。”

  杜曉雲嗯了一聲,默默挽住他胳膊,與他一同往下走去。

  若說心里沒有半點不舍,那不可能,但要說袁忠義能因這點惻隱之心而放她
一馬,更是癡人說夢。

  在孫斷手下連睡覺做夢都想著如何茍活下來的日子,已經為他鍛造出一副冷
硬淫邪的扭曲心腸,那些日子中荒唐逆倫殘忍淫穢的種種行為,也讓他下定決心,
一定要讓“方仁禮”這三個字,徹底埋葬在這座山上。

  他已經盤算妥當,殺掉杜曉雲後,他便往西南那邊一路過去,到了兵荒馬亂
的地方,他夜里襲擊幾個女子,自然也不會有人在意,等解決了生存的危機,他
便要將杜家從這世上徹底鏟除。

  等杜家的後患盡數除去,他潛心苦修武功,悄悄潛回家鄉,暗中將方家周圍
的親戚朋友,凡有可能認出他的,一個個除掉,等到那時,他就可以心安理得以
袁忠義之名重新做人。

  至於到時要做什麼,就等一切塵埃落定,再去考慮好了。

  捧得越高,摔得越重,沿途袁忠義甜言蜜語細心照顧,將杜曉雲哄得心花怒
放,情意綿綿,死了兄長的那些哀戚都被沖淡,看著倒像是個私下養了情夫好不
容易盼到親老公死了的寡婦,該傷心卻傷不出來。

  杜曉雲陰元枯竭,身子虛弱,袁忠義又存心刻意溫柔體貼,兩人走走停停,
路上還休息片刻吃了點帶下來的幹餅。

  她嫌餅子幹硬,他便打來溪水,為她掰碎泡軟,沒有配菜,便吃一塊吻一下,
最後看她兩腿交疊磨蹭的樣子,怕是下頭流的口水比上頭還要多些。

  等過了最險峻的時候,扶著氣喘籲籲的杜曉雲,袁忠義打眼一望,天邊已能
見到如托空紅蓮般的晚霞。

  晨起朝霞,便是曉雲。

  落日時分,便是暮雲。

  日升日落,雲起雲滅,天理循環。

  獨獨一個生命,在浩然天地之間,從來都不值一提。

  正所謂,天地不仁。

  求天地,不如求己。

  他面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攙緊杜曉雲的胳膊,扶著她柔聲道:“杜姐姐,
我記得沒錯的話,轉過此處,就有一條小溪,咱們可以將水袋充滿。”

  杜曉雲見天色已晚,心里有些著急,強打精神道:“好,喝些清水,咱們之
後就別歇腳了,再這樣,咱們怕是到不了最近的村子。”

  “嗯,那我就多出些力。”

  說話間,袁忠義已扶著她轉下山坡。

  杜曉雲一直警惕著周遭動靜,剛一下到溪邊草皮,就身子一震,猛地攥緊了
袁忠義的手臂,“等等,忠義,那邊……那邊有個人。”

  袁忠義望過去,有點意外,翠兒的屍身竟然已經不在溪水中央,而是被拖進
了溪邊一叢長草中,只露出一雙被泡到發白腫脹的腳,其中一只,還被不知什麼
猛獸咬掉了半個,白森森露著骨頭。

  他內力深厚,視線也比此刻虛弱不堪的杜曉雲銳利得多,但還是裝著樣子將
她放開,邁過去幾步小心翼翼探頭看一眼,道:“啊喲,是……是個死人,還是
個年輕姑娘。”

  杜曉雲聽是死人,心里反倒安定幾分,松開已經攥緊的拳頭,快步走了過來。

  袁忠義背對著她冷冷一笑,將長草揮臂撥開,口中道:“杜姐姐,這姑娘好
可憐,咱們是不是把她屍身埋了啊?”

  杜曉雲蹙眉走近,定睛一看,頓時如遭雷擊,慘叫出口:“翠兒!”

  翠兒仰面朝天一絲不掛攤開在草叢里,身上的嬌嫩皮肉已經被吃去了將近七
成,面頰被啃掉一半,內臟被掏空的幹幹凈凈,若不是還有小半張臉在,怕是真
認不出原本是誰。

  袁忠義心道好戲才剛開始,可不能叫你就這麼暈過去,忙一個箭步過去扶住
她,顫聲道:“杜姐姐,是你認識的人?”

  杜曉雲搖搖欲墜,強撐著不倒下,滿臉冷汗道:“這……這是……是我大嫂
的……貼身侍婢。”

  袁忠義大叫一聲糟糕,顫聲道:“這……這杜夫人……莫非……”

  “快,快在周圍找找!”杜曉雲這才慌張叫喊出來,可舉目四望,到處皆是
陌生山林,一時間茫然無措,只覺心灰意冷,恨不得幹脆就地死在此處。

  袁忠義一拉她胳膊,“走,咱們往那邊找找。”

  他已經沒興趣再多加掩飾。他知道,這會兒杜曉雲根本沒有心力來懷疑他什
麼。

  他就要在最適合的地方,解決掉杜家的另一個後代了。

  “這邊,這里有散落的衣服!”袁忠義很快找到了杜夫人殞命的那棵樹,指
著地上的各種痕跡喊道,“杜姐姐,你認認,這是你嫂嫂的衣服麼?”

  杜曉雲越看越是絕望,喉嚨中腥甜上湧,全靠袁忠義扶著才不至於倒下。

  她打量了一圈,見地上有不少斷枝,心中一驚,緩緩擡頭,往樹上看去。

  然後,她就看到了她的嫂子。

  赤身裸體,掛樹而斃,處處紫痕的蒼白皮肉上,已有大片蒼蠅飛來飛去。

  氣血翻湧,一絲猩紅從唇角垂下,杜曉雲悶哼一聲,終於抵受不住,暈倒在
袁忠義懷中。

  袁忠義低頭靜靜望了暈厥的她片刻,臉上綻開了一個愉悅的微笑。

  夕陽如血,潑灑在他這個笑容上,讓他那張本頗英俊的面孔,透出一股來自
地獄惡鬼的味道。

  接著,他抽出杜曉雲的腰帶,運力扯成兩段,找了杜夫人屍體下的一段粗壯
樹枝,將她手腳捆在一起,吊了起來。

  吊起之前,礙事的衣裙,自然也早就剝了個幹凈。

  然後,他脫掉褲子,把唾沫抹滿杜曉雲的膣口,將陽物緩緩擠進到柔軟的肉
腔深處。

  他就帶著溫柔多情的微笑,一邊揉搓她的雙乳,一邊奸淫起來。

  他的動作很慢。

  因為他並不著急。

  他還要等杜曉雲醒來。

  她醒了,黑夜,才能真的降臨。



                                 【未完待續】
2019-6-21 22:4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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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11)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7-6


還是再說一下……這本是虐派的路子,並不是如意樓系列那樣的武俠故事。

防低的朋友及時回避。

雖然之後沒有開頭那麼腥,但走心的話破防效果更好不是……

務必慎重。

啊,差點忘了正事,第十集沖刺啦!

瞧一瞧看一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韓小賊要玩人妻遊戲了~

多謝大家支持,鞠躬。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一章 月夜

  夕陽的殘光在遠遠的西山起伏的曲線上掙紮,最後幾線金芒將破敗的雲絮塗
抹成血紅,淙淙流淌的溪水上,漸漸吹起了清冷的夜風。

  天,終究還是黑了。

  只不過,袁忠義的身邊並未暗下來。

  他和杜曉雲下山的時候就帶了些備用的火把,此刻盡數點亮,插在周圍。

  跳動的火光映亮了他赤裸的下體,映亮了那根粗大的陽具。

  火把插在柔軟的泥土中。

  陽具插在柔軟的牝戶里。

  松脂燒融成油,纏布吸不住的盈余垂流而下。

  淫蜜替了唾沫,陰唇沾不穩的清漿滴答墜落。

  掛在樹枝下的杜曉雲緩慢地搖晃著,嬌軀一絲不掛,站在她身旁的袁忠義也
緩慢地搖晃著,只不過,她的搖晃是因為他的搖晃,一下,又一下。

  “嗯嗯……”蒼白的口唇輕輕蠕動,冒出了一聲細長虛弱的呻吟。

  袁忠義知道,她差不多快要醒了。

  他的嘴角無法控制地向上挑起,露出的森白牙齒,在月光下像一把明晃晃的
彎刀。

  看到她的睫毛微微顫動起來時,他擡起手掌,啪的一聲扇在並沒有多少腴肉
的屁股上。

  “嗚……”杜曉雲吃痛,登時睜開了眼。

  一只蒼蠅嗡嗡盤旋幾圈,落在她的鼻尖。

  癢癢,可她撓不到。

  更多的蒼蠅在她的視野里飛舞,盤旋,圍繞著的,是一具已經發臭的女屍。

  那是她的大嫂。

  昏厥前的記憶終於潮水一樣湧回腦海。

  杜曉雲慘叫一聲,躬身擡頭看向仍在慢悠悠肏她的袁忠義,五官漸漸因為徹
底的不解而扭曲。

  “忠義,你……你在幹什麼?”

  袁忠義狠狠掐了一下她的乳頭,擡起身,垂手按住她早已充血的陰核,微笑
道:“看不出麼,杜姐姐,我在幹你。”

  杜曉雲看著自己被吊起的手腳,一絲不掛的身軀,剎那間,心頭像是墜下了
萬仞雪峰頂上的大片寒冰,“你……為何……為何……要這樣?”

  看著她此刻的臉,袁忠義忍不住想起了當初那個采山丫頭,最後被他拿走了
銀子時候露出的表情。

  真是令他愉快極了。

  他喜歡這種錯愕,連雞巴都跟著脹大了幾分。

  “杜姐姐,你生得美啊,還說要嫁我,我幹你,不是天經地義的麼?而且,
我也不是第一次幹你了呀,你為何這般詫異吶?”

  “你……你……”杜曉雲渾身顫抖起來,“你……到底是誰?”

  “怎麼,我是你的忠義啊。我看你暈過去,心神大損,好心用自己的身體安
慰你呢。姐姐,屄里舒服麼?流了這麼多浪汁,就別再繃著個臉了。”

  “你是不是瘋了!”杜曉雲尖聲嘶吼,“這是什麼地方,什麼時候!你在幹
什麼啊!我嫂嫂死了!就死在這樹上啊!你放開我!放開我!”

  啪!

  袁忠義在另一邊屁股上扇了一掌,一邊加快挺動的速度,一邊獰笑道:“這
還用你提醒麼,她本就是我殺的啊。”

  恍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雙乳之間,杜曉雲身子一彈,面色慘白,顫聲道:
“你……你說什麼?”

  “杜姐姐,我說,你嫂嫂其實是我殺的。我把她先奸後殺,再把她丫鬟先奸
後殺,可惜當時太匆忙,不能像現在這樣慢慢享受,煞是遺憾呢。”

  杜曉雲眸中光芒隱隱有些渙散,大片冷汗從額頭冒出,流下,口中喃喃道:
“不、不可能……你騙我……忠義,你騙我……你為什麼騙我……我……我哪里
惹你不開心了麼?你……你說……我……我可以道歉的……”

  看她心智已顯出異常,袁忠義一掌捏住她左乳,將一股森寒真氣灌入,鎮住
心脈,柔聲道:“我從一開始就在騙你。杜太白是我殺的,杜夫人是我殺的,翠
兒是我殺的,你跟我上去後被我下了迷藥,你的貞操是我奪去的,沒有什麼返回
來的土匪,更沒有淫賊李耆卿,那一晚我狠狠肏了你一頓,你一直摟著我叫大哥,
讓我覺得在肏自己妹妹,真帶勁。你那些屄毛,也是我閑得沒事兒編成了小辮兒,
好不好玩兒?”

  杜曉雲死死盯著他,目中一片通紅,突然身軀一陣痙攣,喉頭一震,噗的吐
出一口鮮血,噴灑在雪白的胸脯上。

  急怒攻心,陽襲陰虧,杜曉雲額上青筋暴跳,可身上卻已使不出力,滿口腥
甜堵著嗓子,仿佛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猩紅齒縫中擠出一句:“為……為什
麼!”

  袁忠義伸手握住她被血染紅的乳房,慢慢將那片猩紅塗抹開來,推勻在赤裸
肌膚上,緩緩道:“因為我高興。這是你們杜家應得的。你不必覺得寂寞,下去
有你大哥大嫂陪著,過不久,我就送你們杜家下去團圓。看你模樣,想必你娘應
該還有幾分風韻,你們是武林世家,是不是還有親戚姐妹啊?你且耐心等著,我
過後送她們下去,你們聚到一起,可以聊聊,我肏得誰最快活。呵呵,呵呵呵呵
……”

  心神巨震而傷,杜曉雲剛一開口,又是一片鮮血嘔出,她滿目淚光,淒然道
:“我……我們杜家……哪里開罪了你……你要……如此報複……你說啊!你到
底是我們哪路仇家!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察覺到原本一直緊緊裹著陽物的肉壁松弛了幾分,袁忠義知道她已油盡燈枯,
吊著最後一口氣,不過是心有不甘,死不瞑目罷了。

  卡住纖腰,他快速猛頂幾下,粗喘一聲,將陽氣充盈的精漿,噴射在酥爛如
泥陰津汩汩不絕的花心深處,跟著緩緩抽出,後退兩步,才道:“因為是你大哥
害我變成這樣的。沒有他,這世上就不會有狗子,更不會有袁忠義。”

  杜曉雲瞪眼望著他,眸中神光漸暗,人中兩側,血痕自鼻孔緩緩垂下,“我
……我不懂……”

  “他為什麼要娶我姐姐!”袁忠義怒目圓瞪,突然上前抓住她的大腿,氣運
胯下,還未完全軟化的肉棒登時又堅硬如鐵。

  他挺身狠狠一刺,插入她滑溜溜松垮垮的屄里,嘶聲道:“你大哥是武林豪
俠,為什麼要來娶我大家閨秀的姐姐!為什麼!他不來娶我大姐,我們就不會想
去跋山涉水探親!不去探親,又怎麼會被孫斷抓到山上!不是被孫斷抓了,我怎
麼可能親手殺了我爹,強暴我娘和我其他姐姐!是他害我變成了狗子!我現在成
了袁忠義,你們一個我也不會放過!一個也不會放過!”

  杜曉雲被撞得通體震顫,但晃動不休的臉上,還是漸漸轉變出一個極為驚愕
的神情。

  “你……你原來是方……”

  “閉嘴!”袁忠義一聲怒喝,虎口一張,死死卡住了杜曉雲咽喉。

  但他沒有用力捏緊,他不準她這樣憋死。

  他將腰臀一推,陽具直抵洞開陰關,跟著強運不仁經,硬是在空空如也的蓄
積之處狂掠。

  不論陰陽,皆是精泄之時最為暢快,雖說此刻杜曉雲連點滴陰元也榨不出來,
堪稱元陰盡毀,可就像男子出精過多後再射,僅是雞巴幹跳一樣會有快活,她的
將死之軀,仍感到一股股鉆心酸暢沖向腦海。

  “杜姐姐,我待你不錯吧?在我身下快活死,等你化身厲鬼跟在我身後時,
念著這會兒脫陰的滋味,天氣熱的時候,莫忘了給我後脖子里吹吹涼風。”他放
開手,轉而捏住杜曉雲的下巴,用冷冽而又溫柔的扭曲聲調,一字字說道。

  杜曉雲的喉嚨里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動,仿佛便是她的回答。

  跟著,她一直拼命擡起盯住他的頭,猛地一軟,垂了下去。

  “這便死了麼?”袁忠義仍未拔出來,他懶洋洋自語一句,便用染滿了血的
手,一邊撫摸著她已經沒有反應的身軀,一邊繼續搖動起來。

  濕漉漉的肉縫漸漸變涼,沒有了之前的溫度,也不再柔軟而收縮。

  但他依舊在里面不停地進出,雙手,也依舊在不住地撫弄。

  不知道過去多久,火把將熄,杜曉雲搖晃的身軀都已有些僵硬,他才停下動
作,向後退開。

  這次射的陽精與上次的混在一起,黏乎乎流出,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他從快燒完的火把里挑出一根長些的,彎腰慢慢收拾了些東西,望著杜曉雲
的妖艷裸屍,默默站了片刻,冷笑一聲,走去了溪水那邊。

  在溪水中脫光將身上好好洗了一遍,袁忠義把預備要帶走的東西收拾妥當,
仗著如今夜能見物,踩著慘白月光,大步離開。

  找到杜曉雲的胭脂馬,他縱身上去。那馬兒似乎認主,頗不聽話,不住噴鼻
揚蹄,不肯出發。

  磨蹭片刻,袁忠義略感惱火,索性一招望月掌劈在馬頭,用它主人教的武功
將它打死陪葬,換回自己那匹瘦黃馬,辨認一下方向,揚鞭提韁,沿路奔西南而
去。

  俠士身上往往不缺銀兩,袁忠義劫了杜家兄妹連著女眷四人,盤纏充裕,到
了下一座城,賣舊換新,總算有了一匹像樣坐騎。

  觀察一下此地百姓居所,他尋家城外的小客棧,練功幾個時辰,倒頭睡下。

  等到入夜,袁忠義牽馬離去,出了郊外崗哨關卡,尋個野地將馬栓好,展開
醉仙步法飛一般折了回去,悄悄翻入城中。

  他不求獵色,只為破采元陰,黑巾蒙面,挨家挨戶探去。只要家里有女人,
年紀不是太老太幼,他便果斷下手。

  不論家里幾人,他一掌一個先全部打暈,再將女子單獨抱出。

  要是女子姿色欠佳,他便放在桌上扯掉裙褲抹口唾沫奸進去,運內力聚攏元
陰強行破開陰關,盡快吸納完畢。

  若是女子仍為童貞,且容貌身段都還不錯,他才肯撥冗將她捆好手腳堵住嘴
巴,推拿喚醒,展開手段送她情潮泛濫,陰元狂泄直到將一腔積蓄盡數獻出。

  這種處子,也不過讓袁忠義費上小半個時辰功夫,其余尋常女人,皆是得手
便走,馬不停蹄。

  他當下武功還沒掌握精熟,如今亂世不安寧,朱門大戶不少有護院看守,便
都繞過不去招惹。

  如此一晚下來,等到天色魚肚泛白,離城而去,上馬往下一處趕路之時,袁
忠義足足毀了四十一名女子清白,奪了四十一份救命元陰。

  他行事謹慎,一份份都在心中仔細計量。按照經驗判斷,他至少可保八十天
平安無憂。

  如此心中安定,他策馬徐徐西行南下,白日里趕路練功休息,一到深夜,若
是睡在野外或沒什麼女人的小村便還罷了,若是遇到州郡縣城,便將輕功拿出來
實際演練,采陰直至天明。

  他這般不挑不揀胡吃海塞的保命手段倒也有效,等到半月過去,策馬接近邊
陲要地之時,他胯下已欠了三百多名女子的肉債,積蓄近五百天,身上望月掌練
得少些,只有三重,而醉仙步法一直苦修外加實踐,在不仁經的助力下,剛剛突
破了第七重境界,已有大成。

  至此,他心中那根一直繃緊的弦,總算是松弛下來。

  加上武林人士齊聚西南邊陲,共商義舉,他左思右想,不敢貿然造次,惹來
眾人圍剿采花大盜,可就大大不妙。

  實力足夠之前,他也不敢去找杜家的麻煩,掂量一番,便跟著江湖豪客們前
進的方向,慢悠悠策馬追隨,一邊暗中苦練醉仙步法、望月掌,一邊結交打探,
初窺武林一隅。

  雖說本性依舊好色,神功也在催促著獵取女子,但袁忠義的耐性早已今非昔
比,手握時間還長,並不著急。

  而且路上第一批結識的江湖同道之中,女子不過三個,一個粗手大腳練武練
糙了身子,一個年過四旬眼角唇畔已有細紋,僅剩一個勉強還入他法眼的,卻是
個小騷蹄子,同行三晚,便叫他看見睡在三個不同男人房中。

  一行走了五日,袁忠義大致摸清了江湖規矩,暗暗記住許多常識,還打聽出
了李少陵和賀仙澄兩個目標的所在。他知道這班人武功平平,響應召集去沖鋒陷
陣,也都是些送死嘍羅,便找個借口,拱手告辭。

  不過當天他並未走遠,而是改換裝扮,重又買了匹馬,揚鞭趕路,早早埋伏
去了那些新交朋友預定今晚要留宿的地方。

  待到夜深人靜,那白日里對任何人也不假辭色的小騷蹄子果然悄悄摸出門,
手里端著油燈,又往之前三個男人其一的住處摸去。

  這三人是明面上那幫江湖俠士中武功最好的,差不多有江湖二流貨色的水準。
這小騷貨挨著個地伺候,要說是抱大腿,未免有些牽強。

  袁忠義猜測,這多半是個修了采陽補陰雙修法的女賊。

  這種女子,元紅必定是沒了的,但元陰,則必定是大大充沛。

  對尋常男人,她不過是破鞋一雙,有幾分姿色,可堪一用,拿來瀉火。

  但對袁忠義,可就是一顆不小補藥,值得冒險來走一趟。

  看那燈火搖曳走近,他擡手摸了一下臉上黑巾,心中冷笑一聲,趁她轉過墻
角,提氣一蹬,沖了過去,電光石火間,就已到了那小騷蹄子身後。

  功力差距不小,犯不著露出真功夫,他拿出二分功力,揮掌打滅油燈,橫臂
一鎖勒住她纖長脖子,啞聲冷冷道:“要活命的,就別出聲。本大爺就圖一個快
活,你識相點。”

  “嗯……嗯嗯。”她顫巍巍點了點頭,果然沒有出聲,也不見掙紮。

  懂采補的女狐貍,最不怕的就是采花賊。

  袁忠義陰惻惻一笑,將她往腋下一夾,轉頭縱身而起,騰雲駕霧般帶著她連
越幾重屋脊,進到一間破落小廟之中。

  這騷蹄子跟人說的多半是假名,袁忠義也不必自曝身份多費時間,伸腳撥來
供桌邊的舊草墊子,將她面朝下一按,便抽去裙帶一把扯下了褻褲。

  “我乖乖聽話,大爺……大爺還請多少塗些唾沫,莫給人家肏傷了呀……”
她伏在草墊上,白花花的屁股高高撅起,聽嗓音頗為害怕不住顫抖,可那細細的
腰,卻頂著白臀左右扭了兩扭。

  “騷蹄子!”袁忠義啞聲啞氣罵了一句,用裙帶將她雙手松垮垮反綁,褪下
褲子從後面一騎,便將粗長的雞巴頂了進去。

  那肉窩兒還半點不曾泛潮,狠狠一聳,磨得他龜頭都略微刺痛。

  但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女人陰陽之道精熟得很,嘴里哎喲叫了一聲,那軟綿
綿的屄眼兒卻陡然一動,裹著陽具輕輕一吮,四面一起泌出稀溜溜的淫汁,轉眼
便讓穴里順滑無比。

  “嗯嗯……”小騷蹄子也不叫痛,硬邦邦的雞巴頂著屄芯兒上來就是一通狂
肏,她趴在墊子上,就只是一邊哼哼一邊扭腰,乖得像只小羊。

  袁忠義想要的可不只是這女人采陽搜刮積蓄的肥美陰元。萬一她背後還有個
門派什麼的,保不準有不少師姐妹在江湖行走,能問出些有用的,將來得閑,可
以費點心思找找這些大補丸。

  “騷貨,你到底是什麼人?尋常女子,可沒你這樣的。”他一捏屁股,扒開
臀縫,狠狠鉆了她幾下,沈聲問道。

  “小女子……趙嬌,京郊人士,學……學了點三腳貓功夫,出來見見世面。
可……可沒想到落進大爺手里。我一定給您好好伺候,可……可莫要傷我性命呀。”

  她報的還是袁忠義本就知道的假名,這來路,當然也八成是一派胡言。

  他冷哼一聲,道:“本大爺別的本事沒有,看人撒謊,尤其是看女人撒謊,
那是一看一個準兒。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實話,我便饒你一命,不先奸後
殺。”

  趙嬌依舊嗓音發顫,搖晃著赤裸裸的豐臀哼唧道:“人家不懂……不懂大爺
在說什麼,莫非……莫非小女子還不夠乖麼。大爺想要人家怎麼伺候,您說句話
就行。可……可千萬別殺我呀。”

  她嘴上一句句求饒,陰戶里同時運上了暗勁兒,一層層嫩肉勒成一道道環筋,
兒口吮乳般向深處一下下地嘬。

  要是個不經事的童子,這一嘬怕是就要哆嗦著泄了陽。

  袁忠義已是一身至陰真功,並不在乎這點元陽精氣,被她屄肉嘬得爽快,索
性喘息著加快速度,啪啪頂了起來,口中道:“騷娘們,尋常人家的,哪兒有你
這麼浪!臭婊子,你還不說實話,小心老子射穿你的花心,叫你因奸成孕,挺著
大肚子,還見個屁的世面。”

  趙嬌那白煮蛋一樣的屁股扭得更急,嬌滴滴道:“大爺肯饒小女子一命,小
女子就感恩戴德了,真……真要懷了娃兒,我……我獨個尋處地方給您養著,您
說好麼?”

  “臭娘們!怎麼……如此的緊。”他故意粗喘幾聲,往前一聳,龜頭跳動,
連著數日沒有沾過女人,一泡濃精水箭一樣噴在趙嬌蕊芯。

  她嬌呼一聲,馬上運起功法,小腹蠕動,肉壁緊鎖,猛地一圈,將陽具根部
牢牢勒住,絲絲縷縷陰柔真氣滲出,把他精水中的陽氣貪婪吸入。

  與此同時,她忽然反手一拍,一掌印在袁忠義小腹,寒氣襲體,封向腰眼周
遭穴道。

  可惜這種陰柔內力到了不仁經的真氣之前,猶如溪流入海,哪里能激得起半
點水花。

  但袁忠義有心試探,馬上裝做腰下一麻的樣子,定在當場,故作驚慌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

  趙嬌咯咯笑道:“大爺還沒舒服透呢吧,讓小女子接著伺候你咯。”

  她說著鎖緊陽根擰腰一翻,擡腳踢在袁忠義胸口,雙臂一撐,仗著陰陽連接
難分,逆轉乾坤,騎到了袁忠義的身上。

  “算你這采花賊倒黴,好端端找到了本姑娘頭上。”她吃吃笑著撫弄他結實
胸膛,纖細指尖一撩,就掀開了袁忠義的面罩。

  “喲,是你,袁公子?”

  袁忠義用內力逼出一臉窘迫紅潮,結結巴巴道:“我……我……我見你……
見你總是夜里……去他們房中。才……才……”

  看他模樣生得俊,身子又壯,雖說探不出什麼內功,但方才一射陽氣充盈滋
味美得很,趙嬌咬唇一笑,索性解開衣扣,去掉肚兜,亮出雪頂紅梅似的一雙妙
乳,拉起他手罩在上頭,一邊轉圈揉搓,一邊膩聲道:“你既然眼氣,暗地跟我
說一聲也就是了。小哥哥生得這麼俊,還怕我入夜不去找你麼?”

  上頭抓手揉著奶兒,下頭她又運起陰功,緊啾啾的穴心兒蠕動起來,抱住被
夾在里頭的龜頭便是一頓吮吸。

  這酸癢快活袁忠義樂得消受,瞇眼呻吟,口中道:“可……可白日里你……
你對誰都不假辭色,我……我哪里敢去找你搭話。”

  他在人前裝得頗為靦腆,如此回答,看似沒什麼破綻。

  趙嬌微微擺胯,吱吱套弄他未及半軟就又被媚肉吮硬的雞巴,譏誚道:“那
你倒有膽子裝采花賊,來偷本姑娘的香?”

  “我……我當你是個裝樣子的……騷貨。那……那自然是強奸一次,再無牽
扯得好。”他扭開頭,擺出倔強模樣道,“沒想到你……你竟然騷得這麼厲害,
我不是童子,都吃不消。既然失手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趙嬌吃吃笑著彎腰親了一下他的臉,“那就讓你做個花下死的風流鬼吧。不
是本姑娘自誇,能死在我的胯下,那是你的福氣,這世上怕是再沒有比這更快活
的死法咯。”

  說著她扭腰更急,那濕漉漉滑溜溜的肉洞好似一個鉆心蝕骨的快樂漩渦,把
龜頭四面八方都磨得酸軟欲化,若不是袁忠義功力深厚,陽關轉眼就要被磨到松
動。

  顯然,她是準備放開手腳,把他采到精盡人亡了。

  袁忠義仍不發作,暗暗放松一些收束,享受著無法形容的美妙滋味將第二股
陽精射入,額上逼出些汗,喘息道:“這……這也太……快活了。趙姑娘……你
……你這本事……到底哪里學的?”

  趙嬌咯咯笑道:“死到臨頭,還關心這些做甚,我學本事的地方,說給你聽
你也不知道。教你做個明白鬼,對我有什麼好處?”

  她陰門死死鎖著,比方才更緊,陽物噴射之後,血液無法回流,依然硬挺如
故。她捏個手印,微笑坐穩不動,渾身上下,僅剩牝戶里頭猶如千百蚯蚓環繞掙
扭,那銷魂滋味當即便又強出數倍。

  “啊……啊啊……”袁忠義故意叫喊兩聲,口角推出一絲唾沫,啞聲道,
“姑娘……我……我不是想做個明白鬼,就……就是……真要見了閻王爺,投胎
轉世,我……我還想來找你們。”

  “喲,倒是個要女人不要命的色中餓鬼啊。”趙嬌唇角一翹,道,“那要是
孟婆湯沒給你灌忘了,你就來找紅羅嬌吧。”

  “紅羅嬌?那……那是你的本名麼?”

  趙嬌咯咯笑道:“那是我家門派,我這本事算不入流的,只能采采你們這些
傻子。我要是練得精啊,就不必這麼饑不擇食,養著童身找機會嫁去大俠家里咯。”

  感覺體內那根巨物又在顫動,她臉色一寒,道:“好了,差不多也該開了你
的陽關,送你上路了。下輩子再當采花賊,可記得選正經的良家婦女。”

  話音未落,她陰戶一放一收,一層寒氣圍住陽具,旋轉盤繞,陣陣快美沖入
腦海同時,一股陰勁兒小錐子一樣自馬眼向內迅速延伸過去,真力綿延,把花心
龜頭兩處陰陽關卡死死貼合一起,緊密連接。

  而這情形下,怕是還沒有女人能擋得住《不仁經》摧心一擊。

  袁忠義忽而一笑,雙手擡起,緊緊攥住她顫動乳尖,玄陰真氣不再收斂躲藏,
猶如百萬伏兵殺出,剎那間就把趙嬌那點微薄內力摧枯拉朽消滅。

  都不及她做出反應,所有防護便都化為烏有。

  修習采補之術的人,對體內元氣變化最為敏感,趙嬌臉色霎時一片慘白,雙
腳一跺松開陰門就要跳起逃命。

  袁忠義蓄勢待發已久,豈會給她這個機會,雙掌自乳房滑下一卡,便牢牢把
住了她的腰肢。

  這既非泄身多次陰津流逝城門洞開,也非內功從外強破經脈重錘砸墻,而是
趁著她用采補之法,讓她引狼入室開門揖盜,順順當當破關而入。

  如此制服,她反抗之力仍在,只是陰元被他迅猛抽吸,好似羔羊未被餓狼斷
喉,強按在地一口一口撕咬內臟,活生生看著自己去死。

  “不、不要……饒命,袁公子……袁公子,饒命啊!”趙嬌稍一嘗試就發覺
到自己斷無勝算,哪里還有半點從容,涕淚縱橫雙乳亂顫,抓著他胳膊哀聲告饒,
“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知錯了……我……我陰元全給了你……我全給了你……求
你放我……放我一條生路就好……”

  袁忠義坐起將她摟住,暫時放緩功力運行,微笑道:“其實,比起你的陰元,
我本就有更想要的東西。”

  “你說,你說,只要我能給的……我全給你……”發覺吸力減弱,趙嬌死里
逃生似的出了一身冷汗,喘息道,“袁公子想……想要什麼?”

  “紅羅嬌的情況,我要你一五一十全告訴我,不能有半點隱瞞。”袁忠義淡
淡道,“你最好說得快些,我這門功法用起來只能放緩不能停止,你說得太久,
我怕你還是免不了要做個風流鬼,活活美死啊。”

  練的就是采補功夫,趙嬌對泄身的滋味反而品嘗甚少,這快活一波波湧上來,
她真有些抵受不住,當即不敢討價還價,牙關輕顫,將紅羅嬌這個組織的事情,
竹筒倒豆子一樣飛快說了個遍。

  “原來人並不多啊……那還真是可惜。”片刻之後,袁忠義喃喃說道,信步
走出破廟,四下一望,拉起遮面黑巾,反正即將離開這里,城里民戶中的女子,
就還是別浪費了吧。

  他身影隨風而去,留下破廟中殘燭搖曳,昏黃光線照在那幾個破墊子上,映
亮了趙嬌已經有些僵硬的身軀。

  她雙手緊攥,兩眼圓睜,雪白的大腿如死蛙般張開,胯下桃源洞流出大片稀
湯,將草墊都浸到濕透。

  死不瞑目,自然是因為脫陰而亡前,袁忠義悠然笑道的那句話。

  “我的確更想要紅羅嬌的情報,可你的陰元,我也沒說不要啊。”

  喜悅到驚愕,驚愕到絕望,絕望中拿到一線生機,最後再被殘酷抽離,當女
人的神情這般變幻的時候,袁忠義便會興奮到無以複加。

  離開此城的時候,他騎在馬上,略略思忖了一下,為何這種享樂,不知不覺
竟超過了從前看女人欲仙欲死模樣的時候。

  興許,是因為他遇到孫斷前的最後一次得意滿足,便是禍害了那個采山姑娘
吧。

  幾日功夫,他手上拿到了李少陵與賀仙澄的位置,還掌握了紅羅嬌的部分情
報。策馬疾奔之時,他忍不住想,原來行走江湖,並不比在家鄉小地方橫行獵艷
困難多少。

  在那邊做紈絝子弟,要的是家財權勢。

  在江湖縱橫馳騁,要的則是武功心機。

  以他身上的《不仁經》,最合適的路子,自然是任意妄為,在亂世予取予求,
終成一個令人聞之膽寒的大魔頭。

  可是,昔年魔教何等威風,教中藏著《不仁經》,還有護教弟子千百之眾,
最後仍不免被群豪圍攻,落得個教滅人亡的下場。

  天道無親是真,常與善人是假,但人心向背,不得不考量在內。

  真走采花大盜到一代魔頭的路子,輕松暢快之外,危機四伏也是理所當然。

  他好不容易才茍活下來,當然寧肯選一條更費力但是更安全的路。

  狼披上羊皮,便能騙過許多獵人。

  魔頭唯有成了大俠,才最為安全。

  這本也是他不辭勞苦來找李少陵與賀仙澄的原因之一。

  身上有杜太白和杜曉雲兩個人的信物,還有一個精心編造,不怕去查的故事,
袁忠義暗暗下定決心,提升武功實力的同時,還要設法提升武林名望。

  至於從何做起,他大可慢慢去學。

  畢竟,他已不用時時擔心,自己這條小命了……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袁忠義先後換了數批江湖人同行,廣交朋友,順便積累
一些單薄名氣。行程雖然慢了不少,所得也遠不如趙嬌那次豐厚,但不積跬步,
無以至千里。

  隨著接近邊疆戰亂之地,同行武人漸漸少了下去,與最後一批聲稱要去靠北
地界助拳守軍的遊俠告別之後,連著兩天,袁忠義都沒再於酒肆茶水鋪之類地方
碰到適合結交的面孔。

  之後兩日,所見之地越發荒涼,村莊十室九空,大片良田無人看管,連給馬
兒吃口上好草料的地方都難找。

  袁忠義細細一想,將馬栓好,靠輕功在附近細細探了一遍,果不其然,讓他
找到一個敵軍營地。

  說是敵軍,但這邊並不比內陸中原大都是揭竿而起的窮困農民,而是武裝齊
備兵馬彪悍的西南各族。

  這些蠻夷素來與本朝不睦,如今天下大亂,豈肯放過良機。

  袁忠義繞行窺探一番,估摸按他的輕功,要是潛入敵營被發現,來上千百把
強弓瞄著,插翅難飛。他本就沒什麼家國情懷在心,暗暗記下位置,便回到藏馬
的地方,繼續往李少陵召集群雄的目的地趕去。

  西南邊疆有一重鎮茂林郡,是本朝提防蠻夷的險要門戶,依山傍水,扼守要
道,部族聯軍若要繞行進犯,還可輕松斷其退路。

  該地守將沈穩老練,兩年間擊退敵寇七次,功勛赫赫。

  無奈朝廷不得人心,茂林郡中反賊起事,雖迅速平息,刺殺卻導致將軍傷重
不治。

  如今滇州牧守忙於應對東界叛匪,無力分兵支援,連接替的守將也派遣不來,
蠻夷敵寇,頓時蠢蠢欲動,鋪開爪牙,意圖進犯。

  李少陵召集西南武林群豪,便是想借助諸多高手合力,刺殺也好燒營也罷,
只求暫且緩解一下敵軍攻勢,為茂林郡爭取數月喘息之機。

  但當下茂林郡守軍已成驚弓之鳥,幾位名俠還可入內,大批帶刀佩劍的江湖
人聚集,卻是萬萬不行。

  所以李少陵通傳出來的集合地點,是在茂林郡東側三十里外山腳下的小鎮隨
水集。

  袁忠義自覺方向沒有找錯,可連著兩天沒遇到一個可以搭話的人,無處問路,
看著周遭越發荒涼,心下不免有些惴惴。

  這要找錯路,一不小心跑去了蠻夷部眾的地盤,可麻煩得很。

  翌日晨起,袁忠義再次上路,總算遇到一個老樵夫,為他指明去向。

  原來他不知不覺進到山中,能走馬的道路並不太多,沿路自然蜿蜒繞遠,若
是換走陡坡小道,向西幾里,斜穿往南,便到了隨水集。

  衡量一番後,他索性將馬送給那個樵夫,展開輕功瀟灑離去。

  卡著八重瓶頸的醉仙步法依靠不仁經依舊夠快,日頭沒升多高,袁忠義已經
遙遙望見隨水集外賣水攤販扯起的小旗。

  他心頭一松,縱身跳入小路,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跟著,心中便是一涼。

  眼前的小旗依舊隨風飄揚,可那個破木棚子,已經是廢墟一片。

  木板下面壓著幾具屍首,飄出一股燒焦惡臭,分不出此地遇襲已過去多久。

  快步往里查探,這本該群豪聚集之地,卻只能見到斷壁殘垣,和街巷中橫七
豎八的屍首。

  有些斷箭未曾回收,路邊還倒閉著幾匹披掛竹甲的軍馬,看來,此處應該是
遭到敵軍突襲,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一路觀察過去,李少陵召來的武林中人應該是且戰且退,保護了不少百姓逃
往茂林郡,隨水集西側街巷之中,除了守軍兵士,就數勁裝短打拿著刀劍的豪俠
屍體最多。

  袁忠義粗略估計,不知道李少陵召集到了多少,反正在這隨水集里,起碼死
了四十多個。

  有具女屍滿是血汙的臉蛋還頗為俏麗,也不知是哪家的女俠,可惜一桿長矛
貫穿小腹將她釘在地下,還被大刀從頸側砍入,香肩連著一邊酥胸劈裂開來,死
得慘不忍睹。

  他搖頭惋惜片刻,正要繼續往西,追著李少陵他們的退路過去,耳邊就聽到
一陣金鐵交擊之聲,從南方不遠傳來。

  他精神一振,立刻使出醉仙步法,飛身趕去。

  幾個起落,他尚未看真切搏鬥之人的樣子,就聽到那邊喊出脆生生一句話,
讓他眼前一亮,心中大喜。

  “你先走,去找賀師姐,這里我來擋著!”

  這鬼地方的賀師姐,除了杜曉雲那位手帕交,白雲山飛仙門的賀仙澄,還能
有誰?

                              【未完待續】
2019-7-6 13: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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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12)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7-22

狗子身邊總算有較長戲份的妹子登場了。

但有多長還不好說。

這本的風格大家應該已經了解了。

我就不多說了。

請酌情品嘗。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另有《都市偷香賊》第十一集將於阿米巴星球發布。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二章 死地

  袁忠義身上兩套武功並未平均修練,醉仙步法已有八重,配上一身不仁經的
陰寒內力,輕功水準放眼江湖也稱得上一流。

  加上他如今性子極為謹慎,聽到人聲之後便放慢腳下,仔細踩在軟草葉上,
扶樹借力而行,就算那邊有什麽絕世高手,也未必能發現他。

  更何況,那邊聽起來打鬥正酣,估計顧不上耳聽八方。

  “師姐!要走一起走!”

  聽著這句江湖傳奇中常有耳聞的蠢話,袁忠義從一片茂密灌木中悄無聲息探
出了頭,手中運力捏著一片尖銳碎石。他還不到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程度,丟石
頭當暗器,準頭姑且不論,威力總是有的。

  還以為有多大場面,探頭一望,他才發現原來林間交手的,兩邊加起來不過
六個人。

  兩個中原裝束的女子正被四個衣裝怪異的大漢圍攻。

  二女一個黃衫翠裙,手拿長劍,一個青衣勁裝,雙持短刀。黃衫女子發辮成
環垂在腦後,面頰柔潤臉龐小巧,即便沾了些血汙,樣貌仍頗為嬌俏可愛。而青
衣女子臉上則頗有兇相,眉目陡峭,唇如刀削,不過身高腿長,臀肉緊湊,在袁
忠義眼中,算是撅起屁股從後面可以一奸的水準。

  對手那四個大漢他懶得細看長相,掃一眼衣裝,大致能看出是一個好手頭目
帶了三個部下蠢豬。

  黃衫女子應該就是師姐,她一柄長劍寒光閃閃獨鬥對方那個頭目,心急如焚
道:“你再不逃,咱們兩個就都要交代在這兒了!”

  青衣女子以一敵三仍占著上風,但她武功顯然比師姐低出一截,聞言只得暗
暗咬牙,雙刀狂舞,將三個對手逼退,試圖突圍。

  那頭目手里拿著一柄微曲單刃的寬背砍刀,分量極沈出手卻毫不滯澀,他向
黃衫女子當頭猛劈,吐一口濁氣出來,大喊幾句嘰里咕嚕的南疆夷語。

  那三個部下一聽,呼喝著三角散開,紛紛將手伸向懷里。

  黃衫女子大驚失色,長劍一兜以攻代守,大喊:“快走!蠱宗放毒!”

  青衣女子臉色霎時慘白,足尖一點急沖,頗有些慌不擇路的架勢。

  這時就聽那頭目哈哈大笑,似乎在嘲弄她們上當一般,回刀磕開黃衫女子劍
鋒,左掌突然一甩,早已暗扣其中的一顆鐵蛋激射而出,發出嗚嗚破空之聲,正
中背對他的青衣女子後腰。

  青衣女子悶哼一聲向前撲倒,面前那個蠱宗弟子大笑出手,一刀砍在她手腕。

  就聽一聲淒厲慘叫,右手血花四濺,連著鴛鴦刀中較長那柄一起掉在地上。

  不過那青衣女子性情倒是頗為剛烈,遭此重擊,仍將左手刀拼命一送,刺入
面前那弟子胸膛,跟著打橫一剖,在漫天血霧中狂吼:“師姐!我不成了,你走
吧!”

  喊聲中她雙目赤紅,單手單刀飛身撲起,直劈首領頭顱。

  逃生之機往往稍縱即逝,若是此時黃衫女子冒險轉身,從死掉那名蠱宗弟子
的缺口強行突圍,只要輕功不遜色對手太多,想來可以脫身。

  但她情緒激蕩,眼中含淚,非但不退,竟連此前的遊走纏鬥都顧不得,長劍
一挺猛刺,轉成了要取那頭目性命的打法。

  袁忠義暗嘆一聲,知道這兩個姑娘再也沒有半點勝算。對方沒有痛下殺手,
並非不能,而是不想。如此亂了章法,當即就要被生擒。

  如他所料,那頭目長嘯一聲,寬背砍刀勢大力沈一記橫掃,踏步斜撩,輕而
易舉便將青衣女子逼退,那兩個部下同時包抄而到,後方夾擊。

  青衣女子武功本就不強,氣勢這東西,再怎麽洶洶也無濟於事,眨眼間血光
又起,她左肩右腰齊齊中招,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猩紅噴湧,朱染腐泥。

  黃衫女子目眥盡裂,尖叫一聲棄掉頭目不管,長劍如流星破空,洞穿了一個
蠱宗弟子的脖頸。

  那頭目勃然大怒,一刀向黃衫女子背後劈落。

  不料她不閃不避,手中劍鋒狠狠一抹,砍過了猝不及防的另一名蠱宗弟子的
喉頭。

  這舍身一擊得手同時,砍刀劈下,衣衫皮肉瞬間開裂,黃衫女子慘叫一聲,
踉蹌兩步,回身出劍,仍要殊死一搏。

  無奈本就實力相若,此刻受創甚重,出劍無力,那頭目冷笑一聲,刀背橫斬,
一下便打掉了她手上兵器。

  勝負已分,黃衫女子淒然一笑,左掌擡起便向額前拍落,決意自裁。

  但那頭目顯然要活口另有用處,怒吼一聲單掌中宮直入,猛拍在她飽滿酥胸
中央,震得她一口濁血噴出,軟軟萎頓在地。

  那頭目頗為惱火地罵了幾句聽不懂的話,從腰包里掏出一個小瓶,拎起黃衫
女子翻轉過來往地上一按,拔開塞子倒在她背後狹長傷口上。

  那想必是什麽止血收創的藥粉,一灑在傷口,就冒出細小的黃抹,嗤嗤作響,
轉眼收凝成痂,將皮肉連在一起。

  黃衫女子痛得尖叫,雙足踢打,拼命掙紮。

  那頭目倒也是個爽快人,當即倒轉砍刀,用背面狠狠劈在她腦後。

  一聲悶哼,她整個癱軟下來,再也動彈不得。

  那青衣女子卻還沒死,擡起臉望著那頭目破口大罵。

  可惜對方對她並無多大興趣,甩手一扔,砍刀飛到空中,轉了幾圈,尖頭朝
下墜落,噗的一聲,從青衣女子腰後刺入,將她釘在地上。

  跟著,他單手拎起黃衫女子,左右掃視一眼,找棵粗樹將她放下,背靠樹幹
坐著,獰笑著取出懷中一些瓶罐,雙手一分,撕開她胸口黃衫,一把扯下了里頭
的裹纏白布。

  袁忠義頓時眼前一亮,握著碎石的手都緊了七分。

  通常勤於修習武學的女子罕見豐腴體型,自然也難得遇到一雙渾圓碩乳。但
這黃衫女子不知是不是天生不同,裹布纏著勒緊仍有通常女子大小,此刻驟然松
脫,真真是噗嚕彈出一雙大白兔,上面縱橫交錯,盡是被勒出的紅印,可見為了
輕功施展利索付出了多大代價。

  他本就想伺機撿漏趁火打劫,這會兒眼見那些人死的死暈的暈,那頭目背對
著他正認真端詳手中小瓶,看樣子並沒有將黃衫女子先奸後殺的打算,而是想在
她身上種下什麽蠱毒。

  定一定神,他悄無聲息往前挪了幾步,看過方才的打鬥,他手上不敢怠慢,
運足了十成不仁經功力,掌中寒氣凝出一縷縷白氣,森森飄起。

  那頭目頗為專註,並未察覺,將小瓶放下,便從腰間摸出一支竹鑷,摸摸胡
子,輕笑一聲低頭去拔瓶塞。

  那聲笑袁忠義熟悉得很,一聽就知道起了淫心。

  雞巴硬起來的男人,總會比平時好對付些。

  他當機立斷,貓腰一竄,使出醉仙步法中的上乘招數,急速拉近距離,掌中
薄而銳利的石片猛地一擲,丟向那頭目後腦。

  就聽一聲尖嘯,那石片破空而出的動靜,竟好似一聲銳利呼哨。

  那頭目當然聽到,但能破風出如此可怕動靜的石片,那速度豈是這種距離下
的人可以躲過。

  也就是袁忠義沒練過暗器手法,用的是打水漂的動作,飛石並未奔著預計目
標射去,灰蒙蒙的影子一閃,將那頭目的右肩打了個對穿血洞!

  江湖中從來都不缺暗器高手,可那些行家就是用銳利的精鑄飛鏢,頂多也不
過釘入皮肉深可及骨而已。

  這片隨手摸起的碎石,卻把那頭目肩膀打得筋斷骨碎,對穿血洞足有茶杯口
大,猙獰可怖。

  石片釘入樹幹,距離黃衫女子頭顱只有數寸而已。

  那頭目慘叫一聲,被帶倒在地。

  他武功不弱,眼力自然也不差,心知能丟出這種暗器力道的怪物自己絕非敵
手,左掌一拍地面,騰身而起,倉皇欲逃。

  可袁忠義蓄勢已久,豈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才騰起到半空,袁忠義那森寒徹骨的掌風,就已吹到了他的脊骨。

  哢嚓一聲,那頭目被重重拍回地上,一口鮮血噴了滿地。

  袁忠義深知取命就要徹底的道理,單膝一跪,壓在那頭目的腦袋上,又是一
陣骨碎之聲,毛茸茸的腦袋當即被壓成了扁爛的瓜,濃稠腦漿從口鼻噴出,黏乎
乎灑了一地。

  暗喜著自己如今武功的威力,他笑吟吟蹲下先將那頭目搜身一遍,將瓶瓶罐
罐連著腰包一並笑納,跟幾兩碎銀一起塞進自己背後包袱之中。

  “少俠……你……你是來……支援我們……的麽?”

  袁忠義身子一震,急忙回頭。

  原來那青衣女子受傷雖重卻都不在要害,失血虛弱卻一時還沒有斃命,見他
出手殺了那頭目,喜出望外,擡頭看著他,滿懷期待地問。

  盡管不懂什麽點穴手法,但《不仁經》里教會了袁忠義經脈穴道的原理,他
如今內力如此深厚,真要去救人,那青衣女子還有幾分可能搶下一條性命。

  可他並沒那個意思。

  引薦之人,有這個黃衣服的大奶姑娘已經足夠。再者說,他一個決心在正道
揚名立萬的有誌青年,被瞧見從歹人身上搜屍,笑嘻嘻刮走銀兩蠱毒,好像並不
是什麽好事。

  心里打定主意,袁忠義沈聲道:“姑娘別慌,我先看看你師姐怎麽樣了。”

  過去一探經脈,蠱宗頭目那一下給的頗重,不幫忙推宮活血只怕一兩個時辰
都醒不過來。

  這就放心了。

  他扭身站起,臉上帶著和氣的笑容走向那青衣女子,蹲下柔聲道:“姑娘,
你傷得好重啊。”

  那青衣女子從必死無疑的境地中抓到一線生機,哪里肯放,忙道:“少俠…
…少俠救我……我……我是白雲山飛仙門的弟子,我懷里……懷里有上好的金創
藥,你……你先幫我抹上……再拔刀。用藥止血……能……能沒事的。”

  “可這刀都把你釘穿了啊,臟腑恐怕已經破了。”袁忠義又皺眉道。

  “我……我賀師姐就在……這邊,能找到她,給我……給我調理……不會…
…有事的。”

  他哦了一聲,點點頭,歪身伸手探入她領口,“那,姑娘得罪了。”

  青衣女子只當得救,松了口氣,頗為硬朗的面目也柔和了幾分,略顯羞澀道
:“事急從權,少俠……只管掏吧。”

  他在領口里面左摸右揉,將肚兜里的乳房來回探了一遍,才掏出了貼近腰帶
處的油布小包。

  想來她應該另有包袱行李落在別處,這里只帶了應急的火鐮和兩個小盒,一
盒裝著胭脂,另一盒則是透出一股蜜甜味道的藥膏。

  “姑娘,這就是你說的金瘡藥麽?”

  青衣女子連連點頭,“是……就是這個……這是……我們飛仙門的圓鏡膏,
江湖一等一的外傷創藥,少俠……拜托了。”

  “嗯,那,失禮了。”袁忠義繞到她身後,垂目一望,果然腿長臀翹,從背
後看著還有點性致。雖說到處是血,但他在這種情景下,反而更加興奮。

  他獰笑著將藥盒收進包袱,凝神細聽周圍沒有其他動靜,悄悄解開褲帶,脫
到半裸,將下裳放在一片幹軟草葉上,伸手撕開了青衣女子的綢布褲子。

  “少……少俠?傷口……在上面吧?”她失血過多,感覺都已不太清楚,覺
得臀後一涼,似乎哪里不對,急忙開口問道。

  “是啊,但我要的口,在這兒。”到這兒也不需要再做什麽猴戲,袁忠義一
口唾沫抹在龜頭,俯身將她雙腳往兩邊一拉,扒開屄縫趴下就是一頂。

  “你……你……”

  再怎樣感覺遲鈍,處子嫩牝慘遭突襲,她總不至於仍察覺不出。

  可她驚呼還未出口,袁忠義就突然出手拔出了那柄礙事砍刀,趴低橫刀雙手
一壓,把她面朝下按進草葉泥窩之中,同時跨下搖擺,輕哼著奸淫起來。

  對這種垂死女子,他本沒興趣出精,但念及一會兒的善後布局,便耐著性子
在她將要悶死之前稍稍放松,等她喘過口氣再按下去,屁股高起重落,轉眼就將
她初經人事的陰戶奸得皮開肉綻。

  等她虛弱瀕死之際,袁忠義突然按住她腰後刀傷,指尖狠狠往里一摳,撕開
皮肉同時,森寒內力輕輕松松破開脆弱不堪的陰關,將她早被聚集起來的元陰盡
數笑納。

  到此,這女人已經再沒了半點價值,他籲了口氣,拿起砍刀換個方向,拔出
沾滿血絲的雞巴,將精液噴在她微顫臀尖上,沖著她脖子用力砍下。

  一刀兩斷。

  破褲子包著的長腿抖了兩抖,便再也不動,一股尿騷,隨之彌漫開來,混入
血腥味中。

  袁忠義抽動鼻子嗅了幾下,滿心舒暢,舒展四肢伸個懶腰,這才撿起自己脫
下的衣物,快步走到黃衫女子身邊。

  從杜曉雲那兒試過之後,他就清楚明白,江湖中這些武功高強的女人,說到
底也只是女人而已,一個被他救下來的、慘遭淫辱的失身姑娘,可遠比好端端完
璧歸趙的雛兒要容易征服得多。

  再說眼前這麽一對兒堪比豐美乳母的奶子赤裸裸晃蕩著,肚子里還有不知多
少元陰待取,他哪里舍得放過。

  略一思忖,保險起見,他先將那頭目的屍身重新擺放一下,跟著上樹觀察一
番,下來抱起黃衫女子,快步向林深處走去。

  到十余丈外,選了一處長草密集灌木叢生參天大樹環繞的好地方,他將黃衫
女子放下,往她頸側補了一記,放在草上,解開腰帶脫下裙子襯褲,故意撕出幾
個大口子,扔到一邊,笑吟吟欣賞起來。

  這不省人事的小白羊不僅模樣生得可愛,身子也頗為誘人,乳肥腰細,雪股
緊湊,臀肉之間,幾縷細毛覆蓋的牝丘高高隆起,平躺竟比大腿還高出一截,縱
裂蜜縫頂端那顆蚌珠個頭頗大,外皮覆蓋不住,嬌滴滴翹起個粉瑩瑩的頭兒。

  不錯不錯,值得留個活口慢慢賞玩,有她這層關系再加上杜家兄妹的信物,
外帶他自認沒有什麽破綻的故事,想必能留在賀仙澄身邊,進一步與李少陵結交。

  事不宜遲,他扳開黃衫女子雙腿,低頭湊過去深深一嗅,略有銹腥,還不像
是背後傷口和胸前吐上去的血。

  他皺眉剝開她陰戶底部,層層疊疊的粉肉上,竟掛著一點血絲。

  看來,她身上才剛剛來完月事,並未走凈。

  不打緊,大肚婆袁忠義也幹過不知多少次。這點經血,幾分晦氣,他一個逆
倫背道,打雷都不敢劈他的人間惡鬼,哪里還會在意。

  只是壞了品琴吮玉的雅興,他盤腿坐起,手指沾點唾沫,貼著陰核輕輕揉弄,
小人動手不動口。

  撥弄一陣,那豐美肉丘上的嫩紅膣口輕抽幾下,滲出星點蜜露。

  他指尖下移,將那些潤澤塗開,試一試,已比唾沫順暢許多,便起身將她頗
為結實的白腿抱起,架在肩頭捧住臀尖,龜頭開路,緩緩頂了進去。

  既然是要偽裝成蠱宗所為,太過溫柔慢慢挑情只會適得其反,他略略深入,
緩緩抽出,稍稍讓那雛膣適應一下,便捏牢臀肉,用力一頂,撕開童貞直至盡根。

  “唔……”黃衫女子昏迷中仍發出一聲呻吟,眉心微蹙,顯然已經體會到了
失身的痛苦。

  你這種容貌涉足江湖,想來早就該做好一旦失手的最壞打算了吧?袁忠義微
微一笑,在她胸口輕補一掌,放下她雙腳,俯身撐在她腋下挺身狂刺。

  她陰阜頗高,桃源嫩穴這樣斜下刺入就很順暢,這個角度陽物還能一次次蹭
過陰核,令內里屄肉輕輕收縮,額外帶來些快活。

  奸了數百下,袁忠義將塵柄一抽,指肚擦下上頭分不出是破瓜落紅還是殘存
經血的紅絲,塗抹在肉滾滾的乳房頂端,讓嫣紅奶頭更添一抹嬌艷。

  狎弄媟玩雙乳片刻,他心滿意足,再次肏入,捧股狂淫,將黃衫女子元陰仔
細匯聚起來,內息沖破,緩緩吸入。

  其實男女交歡泄身本就有缺陽虧陰的效果,因此正道不少玄門內功會講究修
身養性,甚至演化出童男童女能大幅提高內力的高強心法,而邪道玄門,也不乏
陰陽互化扭虧為盈的雙修術,或是單方面掠奪蠶食的采補功。

  不過尋常交媾陰陽流泄甚是輕微,若是有過經驗的習武婦人,興許還能察覺
與被奪的區別,換成根本不懂男女之道的處子,那袁忠義就是當面收了她的元陰,
並不損傷內力根基的情形下,她哪會知道其中玄虛。

  杜曉雲修習的是地道玄門心法,功力還不弱,都要袁忠義編的故事提醒才察
覺自己陰關被破。黃衫女子既是處子,身上真氣又非玄非禪,袁忠義自信要是不
提,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為何一被肏就淫水長流身子發虛,多半只會當是生
性淫蕩,羞於講給他人。他此刻將她所有積蓄一掠而空,自然有恃無恐。

  心安理得拿走了所有陰元,他便只剩下慢慢享用這嬌美裸女而已,即便時間
並不寬裕,他還是在她身上翻來覆去玩弄了近半個時辰,才挺入龜頭抵住酥軟牝
芯,一泡熱精射了進去。

  此前足足有近二十天不曾暢快淋漓的盡興過,外頭那個青衣女子容姿粗陋不
能算數,袁忠義射過之後,又往黃衫女子頸後補了一下,把她抱在懷里捧住那雙
碩乳慢條斯理把玩片刻,一直玩弄到陽具再起,將她屁股一擡,摟住腰肢插入,
春風二度。

  已射過兩次,袁忠義的耐性長了不少,摟抱著奸淫兩刻,放倒從背後摸著她
傷口隔山取火一陣,舉起一條腿從側面搖櫓般猛幹千余,才低喘一聲,擰住她發
硬奶頭,揪起蓬松酥軟的一邊美乳,無數子孫噴薄而出,灌入她甬道盡頭。

  總算是舒暢盡興了八分,袁忠義低頭細細打量一番,心知下次再一親芳澤,
還不知要到什麽時候,意猶未盡地捧住她雙乳,埋首溝壑之中,頗為懷念地磨蹭
玩弄片刻,依依不舍拿起自己下裳,穿戴起來。

  擦幹汗水,布置好周遭情形,他將黃衫女子的裙子拿來蓋在她飽經蹂躪的胯
下,抱起她上身,將內力註入,舒經活血。

  不一會兒,黃衫女子頗為痛苦地呻吟一聲,醒轉過來。

  “這……這是哪兒?你……你是誰?”

  “姑娘,”他正色道,“在下姓袁,名忠義,表字智信,途經此地,發現有
異,尋來……發現一個蠻夷大漢正在對姑娘施以不軌,急忙出手搭救。只是……
在下可能來得晚了。”

  她挪挪身子,旋即痛哼一聲,頭部連遭擊打,混混沌沌的神智費了一番功夫,
才想起此前發生了什麽,喃喃道:“我……我和師妹跟著大家……突圍求援。不
小心中了蠱宗埋伏……我們被沖散了。我和師妹……啊!我……我……”

  她身子一抖,這才留意到自己衣衫不整,胸口沒了纏布,黃衫不過是向中間
扯著,包不住那鼓鼓囊囊的奶子,腰以下空空蕩蕩盡是涼意,只有一條被扯破的
裙子蓋著胯下股間,而被蓋著的地方,黏乎乎濕漉漉刺痛裂痛脹痛混在一起熱辣
辣好似吞了個通紅鐵棍進去。

  她面如死灰,紅唇都沒了血色,顫聲道:“我……我被……被蠱宗那個……
那個惡徒……”

  袁忠義伸手按住她頸側,將一股醇和陰柔的真氣註入,輕聲道:“是,我趕
到時,有個蠻夷大漢剛從你身上起來,還沒提好褲子。我知道他糟蹋了你,將他
一路追殺出去,總算是……沒有放走他那條狗命。”

  黃衫女子將手顫巍巍伸入裙下,輕輕一抹,拿了出來,看著上面紅白交雜腥
黏垂流的一片,哀鳴一聲,雙眼翻白又暈厥過去。

  看來這姑娘心誌並不太強,是個適合的小跳板,袁忠義滿意一笑,按住左乳
推拿活血,再幫她醒來,看她一臉想要自裁的淒楚神情,忙柔聲勸道:“這位姑
娘,如今亂世險惡,遭遇這種劫難,我知道你必定悲痛欲絕,可江湖兒女不拘小
節,你一身功夫,活下來幫助更多的人,總好過死在此地,親者痛而仇者快吧?”

  她淚汪汪看向他,神情稍定,哽咽道:“小女子……謝過袁少俠出手搭救。
我……我方才腦子不清楚,沒聽清你名字,能再告訴我一下麽?”

  袁忠義點頭道:“在下袁忠義,表字智信。敢問姑娘芳名?”

  她軟軟靠在他身上,無力道:“我姓包,叫包含蕊。我是……白雲山飛仙門
的。師姐……叫我們跟著小股俠士一起突圍求援……沒想到……蠱宗……”

  她渾渾噩噩重複了一遍先前說過的事,跟著神情一凜,扶著他便要起身,道
:“師妹……張師妹呢?少俠,你……你見到我那師妹了麽?她和我一起的,穿
著青色衣褲,拿兩把……”

  說到這兒,她似乎想起了昏迷前所發生的事,呆呆站在那兒,裙子滑落,露
出粘了泥汙的白嫩裸腿和紅腫凸起的蜜丘,也渾然不覺。

  袁忠義長嘆一聲,解下外袍將她嬌軀裹住,摟緊她道:“包姑娘,在下實言
相告,你莫要太過悲痛……你師妹,我未能及時相救,看到時,就已無力回天了。
不過想必這惡徒是先對令師妹出手,才將你帶到這邊慢慢淩辱,若非如此,我必
定也趕不及救下你。可見……是令師妹冥冥之中庇佑了你,你更要珍惜自己才好
啊。”

  包含蕊閉目咬唇,貝齒狠狠留下一道血印,跟著彎腰撿起破爛衣裙,並不避
諱袁忠義視線,就這麽坦然整理,掖乳擦陰,若非臉上珠淚垂流不止,倒真能顯
出幾分決絕果斷。

  她紮好裙帶,挪挪步子,忍著陰戶灼熱裂痛,輕聲道:“袁少俠,煩請……
帶我去看看師妹。”

  袁忠義正色道:“包姑娘,依我之見……你還是不要去看,早些尋路逃走為
妙。若如你所說,蠱宗設下埋伏,才將你們沖散,那此處還有被敵人再追過來的
可能。”

  包含蕊搖了搖頭,頗為堅決道:“我要去看一眼,看看到底……都發生了什
麽。”

  知道這些江湖人不眼見為實絕不會死心,袁忠義點點頭,道:“好,那我護
著你,你看一眼,咱們就快離開吧。”

  “有勞少俠了。”包含蕊松手自己走出幾步,胯下刺痛身子虛弱,當即一個
踉蹌。

  袁忠義立刻跟上將她扶住,柔聲道:“包姑娘,讓在下扶你一程吧,那莽漢
……對你欺淩頗狠,沒有三五天恢複不來的。”

  包含蕊噙著淚輕聲道謝,拉緊裹在身上的袍子,任他摟抱著往外走去。

  本就不遠,須臾就已到達,她一眼看到師妹頭顱滾在一邊,下體裸露,臀尖
上還半幹著一片濁液,氣息一滯,險些又暈過去。

  袁忠義送股真氣為她穩住心脈,勸道:“早叫你不要看了,咱們還是走吧。”

  “那……那惡賊呢!”

  “他輕功不弱,我追到那邊才將他擊斃。”袁忠義早已布置妥當,並不怕她
去看,扶著她就走了過去。

  包含蕊心中悲憤至極,哪里還有心情細細檢查屍體,請袁忠義幫她撿來自己
長劍,便強忍著沒有尖叫出聲,一腳把那頭目踢翻過來,揮劍劈下,淚流滿面不
成章法,把屍身褲襠剁得稀爛。

  “袁少俠,真是多謝你。我來帶路,咱們這就走吧。”

  “好。”袁忠義也不客氣,將她腰肢攬緊,微微上提助力,大步離開。

  包含蕊情緒略平靜些後,自然問起了袁忠義的師承來歷。他順理成章先將備
好的故事給她講了一遍,看看成效如何。

  相隔遙遠無從驗證,他身上又有杜家兄妹在西南頗具名氣的信物,外加望月
掌使得有模有樣,不由得包含蕊不信。

  知道他是繼承了杜家兄妹遺誌趕來幫助李少陵守禦邊陲,包含蕊寬心不少,
一路輕聲細語,很快便將當前的情形說給了他。

  隨水集果然幾日前遭了敵襲,李少陵率領群俠奮力抵抗,掩護當地百姓撤往
茂林,並派人策馬狂奔去往茂林求援。

  無奈茂林郡中如今群龍無首,副將分作兩派,彼此不服,兩方人馬對武林群
豪的態度也大不相同,一方想要讓來支援的俠士納入軍中,作為一隊奇兵,商議
突圍大計,另一方則連原本可以通行的幾位名俠也不願再放入城內,要讓茂林郡
化作鐵桶死守不出。

  於是,並沒有等到什麽援軍。

  隨水集往東的通途折向北方,連接著快要被封死的官道,州牧若有援助,只
有這一條路可走,李少陵將大家召集在此處,就是想著一旦敵軍來襲,有他們可
以抵擋一陣,守軍支援,可保最後一條通路無憂。

  然而敵寇深入的規模遠超出諸人料想,袁忠義路上不小心看到的軍營,就是
他們多處據點之一。

  趁著守軍龜縮,敵人大肆劫掠,將茂林周邊村鎮市集大半化為焦土,其中百
姓,年輕女子擄走供兵士淫樂,兼作應急軍糧,躲過邊疆募兵的少數壯丁則砍掉
右手右腳,弄成殘廢,連著老弱病幼,統統驅趕往茂林郡的方向。

  此次來襲的蠻夷聯軍,顯然是要讓這些無一戰之力的流民湧入城中,消耗糧
草,加強之後圍城的效率。

  就在李少陵因為流民與茂林郡守軍越鬧越僵後的一個晚上,敵軍大舉來襲,
殺向隨水集。

  這一次突襲蓄謀已久,武林群豪雖說一個個單打獨鬥對付那些蠻兵皆能穩操
勝券,甚至以一當十,可無奈敵軍訓練有素陣勢嚴謹,人數一多,擺開正經戰場,
俠士們的實力便失去了明顯效果。

  第一輪火箭,就將半個隨水集化為煉獄,猝不及防的江湖群豪都未能結集妥
當,便被大象在前蒙眼軍馬在後的騎兵沖得七零八落。

  若不是以李少陵為首的十幾名高手武功確實了得,單是第一波沖鋒,就能將
隨水集脆弱不堪的防守徹底擊潰。

  兩頭大象被刺瞎雙目,失去騎手,反給敵軍造成了一些麻煩,也讓李少陵有
了求援的余地。

  但之後,數千蠻兵黑壓壓殺了上來。

  講到此處,包含蕊眼中閃動著驚懼,顫聲道:“我那晚……見到了好多火把,
都能……把山頭照亮。那麽多人,別說是打,就是他們伸脖子給我殺,我都殺不
完。袁少俠,戰場……和咱們平時走的江湖,差別太大了。那飛箭,真的好象蝗
災一樣,李大俠劍法如神,頂在最前照樣被射傷了左腿。要不是賀師姐果斷要求
撤走,我覺得,大家都會死在隨水集里。”

  但按她之後所說,李少陵對群豪撤退過快其實有所不滿,覺得因此造成太多
百姓犧牲,可面對足足折損了四、五十人士氣一落千丈的眾俠士,他又無從發作。

  如今隨水集的幸存者和流民一起,被擋在了茂林郡的城門之外,缺糧少水,
李少陵與賀仙澄先後交涉數次,都被冷硬拒絕,對方的底線,就是只允許李少陵
挑選十個信得過的朋友一起入城,其余人等,只能跟流民同吃同住,在城外擔心
隨時可能殺來的敵人大軍。

  所幸茂林郡地勢險要,敵軍的計劃八成是圍而不攻,仍在調動兵馬布置局面,
短期內不必擔心。

  但城中余糧只出不進,即便僅養活城內官兵,也撐不到一年之外,更何況還
有數倍於官兵的百姓,和城外越來越多的病殘老幼,若是全部活人放開肚皮,恐
怕月余就要見底。

  因此,李少陵養傷同時,一邊與城內守軍竭力交涉商談,一邊組織起三批輕
功不錯的俠士,往東、北、東北三個方向突圍求援。

  包含蕊和師妹就在向東這組,臨行前賀仙澄特意叮囑,不論求援結果如何,
千萬不要再折返,直接回飛仙門去。

  他們特地避開大道,專找人跡罕至的密林荒原,結果,還是遭到了蠱宗的埋
伏。

  那蠻夷門派不僅擅長培養蠱蟲,制毒放毒,武功也著實不弱。

  飛仙門對醫毒兩道頗有研究,她和師妹急忙將應急解毒丸含在舌下,丟開行
李不管,這才從昏黃毒霧中沖了出來。結果還沒逃遠,就被蠱宗弟子追擊,且戰
且退殺了幾個,最後,便是袁忠義看到的了。

  袁忠義回想了一下自己的來路,暗道一聲好險,若非走錯,從山坡翻了一段,
興許就要撞到蠻夷設下的伏兵。

  “袁少俠,你……不該來的。這邊……只怕已經成了一處死地。”包含蕊神
情淒然,絕望道,“這些天還有武林同道斷續趕來,並未遇到敵人,我想,那些
蠻子是故意許進不許出,讓咱們多幾張嘴來消耗城中糧食。你進來容易,再想離
開,可就難了。”

  原來如此,袁忠義恍然大悟,暗暗道聲不妙,口中卻是氣宇軒昂臨危不懼,
“包姑娘說笑了,我趕路數十天,為的就是將自己蒙老天眷顧機緣巧合得到的這
身功夫用到最需要的地方,此地這般兇險,我反而該來。不然,我如何告慰杜大
俠兄妹的在天之靈?”

  包含蕊欣慰一笑,歉然道:“對不住,那……是我小看你啦。等會兒到了,
你先跟我去找我師姐,我來為你引見。她如今是大家心目中的智囊,說話有時候
比李大俠還要管用。有你這樣的天降助力,興許……我們還有希望。”

  袁忠義柔聲道:“嗯,一定還有希望。包姑娘,咱們不能再耽擱了,你若不
介意,可否讓在下背著你走?我掌法雖然不佳,輕功還是苦練過的,內力又強,
如此能省下不少時間。”

  包含蕊面上一紅,她長袍之內衣衫破爛,雙乳沒有束縛,要是被他背著,必
定會壓擠上去,何等羞人。

  可一想到身上這件長袍都是他的,自己又已是殘花敗柳,還有什麽資格講究,
幽幽一嘆,輕聲道:“那……便勞煩少俠了。”

  那一對兒奶子袁忠義早已玩熟,此刻自然能以禮相待,先從自己上衣下擺運
力撕下一個長長布條,遞給她道:“我見那沾了血的束胸布你沒撿,將就先用這
個吧。我背對著,你紮好就上來,我背你走。”

  包含蕊一怔,心中一酸,捧著布條又落下淚來。一邊淒楚暗道為何不早些遇
到他,一邊將布條纏在胸口,勒緊打結。

  袁忠義長袍給了他,短衫撕掉之處,自然露出了結實緊湊的雄壯腰背。

  一想到方才貼著那身軀的布此刻正緊緊裹著自己雙乳,包含蕊便心神一蕩,
眼波都迷蒙了幾分。

  等趴到他背上,被他抱起大腿,大步狂奔,她更是恍如身在夢中,心底隱隱,
竟盼著最後這段路,永遠不要到頭才好。

  可惜,袁忠義的輕身功夫的確非常不錯。

  很快,他們兩個眼前就出現了茂林郡黑黝黝的高大城墻,和城墻下好似一個
個膿包的破爛帳篷。

  想必是有不少傷殘病弱去世,臨近山溪的一處荒地上,正架起木柴焚燒大火,
一具具丟入屍身。

  滾滾黑煙伴著焦臭升起,幾乎遮蔽了本就不太明亮的陽光。

  這里,興許真的已是一塊死地。

  袁忠義快步從神情木然的流民中穿過,暗想,情況若實在不妙,就帶著包含
蕊走吧。

  拿她當敲門磚去拜會飛仙門,想必比在此處冒險要好。

  但見到賀仙澄後,他馬上就改了主意。

  哪怕這里是死地,他也一定要先奸了這個女人再走!


                              【未完待續】
2019-7-22 22:4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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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13)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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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8-5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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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乍到   

  賀仙澄,白雲山飛仙門弟子,雙十年華,笑靨如花,樣貌清純甜美,一雙明
眸猶如星光匯聚,即便臨近戰場生活落魄,面上沾有些許塵灰,仍難以掩飾其天
香國色。

  但這並不是袁忠義心神蕩漾欲望勃發的主要原因。

  他覺得喉頭發緊,後腦發麻,褲襠一陣一陣發硬,是因為他認為,自己看到
了同類。

  狼能嗅出狼的味道。

  他第一時間就發現,那輕便而不失秀麗的衣裙下,那雪嫩而不見瑕疵的肌膚
中,包裹著的,是個混沌未知,深不見底的影子。

  也許,奸淫其他女人,對他而言只不過是掠奪和娛樂。

  日她,說不定就可以算是交合。

  袁忠義註視著賀仙澄,賀仙澄也在註視著他。

  這一個漫長的對望,讓他放心了不少。

  沒有敵意,眼神的交換,迅速叫他明白對方還沒高段到可以看破自己的程度,
想必,只是生疑而已。

  包含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有些忐忑地上前,匆忙說了說自己的遭遇,
跟著擦去眼角的淚,哽咽著介紹了一下袁忠義的英勇所為。

  賀仙澄跟著包含蕊一起紅了眼眶,將她抱在懷里柔聲安撫半晌,才牽起師妹
的手一起走到袁忠義面前,秀婉抱拳,柔聲道:“多謝袁少俠出手相救,我便是
她的師姐,白雲山飛仙門的賀仙澄。”

  袁忠義敦厚一笑,跟著做出沈痛神色,回禮道:“在下袁忠義,表字智信,
此行是受杜太白兄妹臨終所托,來相助諸位義士。”

  “什麼!”旁邊忽然傳來桌椅被撞倒的聲音,一個青衣短打,背負寶劍的英
氣漢子大步直奔而來,濃眉緊鎖,顫聲道,“你說……杜兄臨終?”

  這位想必就是與杜太白不打不相識的那位秋風拾遺李少陵。比起家底殷實的
杜太白,眼前這位四劍仙之一看上去則落魄許多,且眉眼帶著幾分悲相,看著頗
為不吉。

  袁忠義心知到了時候,便拿出杜太白和杜曉雲的遺物,低聲將“經過”說與
他們。

  他說他本是好人家的獨生子,嬌生慣養讀書等著考取功名,無奈世道突然風
雲變幻,家道也隨之破敗。他能讀書識字,樣貌又頗為清秀,便有人牙子將他買
下,說要送去找個大戶人家,賣成一個書童。

  可顛沛流離數百里,最後那牙婆卻將他帶上深山老林,賣給了一個窮兇極惡
的老魔頭。

  那魔頭腿殘眼盲,卻仗著一身霸道邪功統領一方山匪,劫掠四方。那牙婆送
他上山,不僅沒賺到銀子,還因為徐娘半老稍有姿色,被挑斷腳筋賞給土匪,成
了人肉玩物。

  被賣給魔頭之後,他先被摸骨捏筋,跟著泡入藥水之中,每日被餵下稀奇古
怪的藥丸,渾身上下先是火熱難忍,之後又冰冷至極,每一個日夜,都好似生了
一場大病。

  一同被如此對待的還有十幾個少年,每過一月,便有一個少年被那魔頭帶走,
再也沒有回來。

  袁忠義是最後一個,數著日子捱到那天,百般求饒還是被帶去了一間密室。

  那魔頭出手按在他丹田上,他只覺得腹中如被冰刀戳刺,劇痛難忍,哀號一
聲便暈死過去。

  等到悠悠醒轉,那魔頭已經不在。

  他起身四處轉轉,離開密室,才發現山賊全部被殺,橫七豎八躺了一地,而
門外倒著一個受了內傷的男人,便是杜太白。

  杜太白說他尋親至此,發現有魔頭作亂,便來懲惡除奸,不料那魔頭煞是厲
害,身負殘疾依然大占上風,杜太白最後舍身一擊,才將魔頭打傷。

  那魔頭負傷之後狂性大發,失去理智,先將山寨中供其淫樂的女子全部殺死,
接著沖下山去。

  杜太白擔心魔頭作亂,傷到在下面等待的夫人,自己重傷無法移動,便拿出
信物,請袁忠義下山先帶夫人離開,再找杜曉雲過來收拾殘局。

  袁忠義急忙趕去,可沒想到,夫人與侍婢都已遭了魔頭毒手,死得慘不忍睹。

  他只好策馬去請杜曉雲。

  可沒想到,那魔頭武功實在高得可怕,一個殘廢身受重傷,依然將杜曉雲制
住,大搖大擺帶走。

  袁忠義膽寒,急忙上山去問杜太白該當如何。杜太白知道妹妹也慘遭毒手,
心神激蕩,自知沒有活路,便將杜家兩門容易修習的基礎功法傳授給他。

  他這才知道,自己被那魔頭當作提升功力的丹藥,煉制了一年有余,身上又
帶著魔頭為了吸納精華而灌入的一半真氣,單從內功上看,已是江湖一流的高手。

  於是他苦記招式,跟著就靠那臨時抱佛腳的望月掌和醉仙步,趕去追殺魔頭。

  萬幸,那魔頭將杜曉雲帶到杜夫人屍體旁淫辱了數日,精氣消耗極大,袁忠
義趁機偷襲,加上杜曉雲回光返照幫忙一擊,終於將其重創,最後一路追殺回山
寨密室,終於將那魔頭徹底擊斃。

  可惜,杜曉雲慘遭魔頭采補,油盡燈枯,出手之後便回天乏術。杜太白自知
命不久矣,便將信物交給袁忠義,請他先來西南助陣,等到邊疆安定,再去杜家
傳達噩耗。

  “杜兄……果然是大義在先的好漢子!”李少陵虎目含淚,悲憤至極,“可
恨我西南邊陲,又少了一個為國為民的名俠!”

  賀仙澄若有所思,望著他粗糙雙掌,輕聲道:“袁少俠有如此曲折離奇的經
歷,難怪……身上有股與眾不同的氣質。”

  她哀婉一嘆,皓腕半擡,舒展纖纖玉指,柔聲道:“不知袁少俠是否介意,
讓我看看你被那魔頭灌了一身怎麼樣的真氣?”

  袁忠義感激一笑,伸出左臂將腕脈遞給她,“那就有勞賀姐姐了。”

  “袁少俠已有表字,怕是該比我大些吧。”她將指肚壓上,輕聲說道。

  “尋常百姓人家,哪里會嚴守古制二十而冠,我念書後便自己取了這個字。
聽包姑娘說師姐四歲拜師,修業二八有余,那自然該敬一聲姐姐。”

  賀仙澄抿唇一笑,不再多言,纖秀白嫩的指尖在他經脈上輕輕彈動幾下,拿
開,蹙眉道:“李大哥,袁少俠這身內力……還是你來看看吧。”

  李少陵一怔,大咧咧伸手就來抓他。

  袁忠義眉心微皺,但還是挪了一下胳膊,交到他的手上。

  他有信心,不要說此地無人能識得,就是放眼天下,除了不知還存不存在的
魔教余孽,絕不會還有人單憑內力辨認得出《不仁經》這門曠世奇功。

  果然,李少陵啊喲一聲,擡手道:“這魔頭武功果然霸道,袁兄弟,他……
他當真只灌了一半真氣給你?”

  袁忠義頷首道:“的確如此,否則……我也不至於到最後都險些殺不了他。”

  “西南一帶……竟藏著如此可怕的一個魔頭。”李少陵喃喃道,“這內力陰
寒至極,些許陽剛真氣過去,簡直就是往湖里丟了個火折子,煙都冒不出一縷,
還深不見底。袁兄弟,這麼一身功力,你……你可有哪里覺得不適?”

  袁忠義嘆了口氣,緩緩道:“夜里輾轉反側,總有萬股冰針攢刺之感,苦痛
難當,且……且心中煩躁無比,常常整晚無眠。”

  賀仙澄略一沈吟,嘆道:“這種陰寒至極,不含半點陽氣的內功,男子修煉
有悖天理,往往要走邪道才能有所進益,身負此類內功,難免要受陰陽不調的苦
楚,若有玄門正宗心法輔佐,興許可以壓制一二。抑或修習一些高深禪功,不是
沒有化解的可能。”

  李少陵皺眉道:“佛、道兩家正統大都在中原一帶,咱們這邊,並不很多啊。”

  賀仙澄柔聲道:“我堂兄賀伯玉練的內功倒是極為正統,袁少俠若不嫌棄,
等此間事了,隨我去尋他,看看能否幫上你的忙,如何?”

  袁忠義感激道:“那便先謝過賀姐姐了。”

  他嘴上雖一直與李少陵和賀仙澄攀談,但目光在不需要看著誰時,便都落在
包含蕊身上,溫柔凝視。

  這讓正黯然神傷的包含蕊受寵若驚,一會兒羞怯,一會兒感懷,神情複雜,
不自覺便低下頭,悄悄挪到了賀仙澄身後。

  如袁忠義所料,言談間賀仙澄漸漸註意到這一點,神情就稍稍有了變化,眉
目流轉間,不自覺擡手將面孔輕輕擦拭一下,把耳鬢微亂發絲向後掖去,小心撫
平。

  等李少陵大致說清楚當今的狀況,賀仙澄終於忍不住問道:“袁少俠,我師
妹……有哪里不對麼?我瞧你總是瞥她,她都不好意思了。”

  袁忠義肅容道:“賀姐姐,含蕊遭難之時,我若能早到一步,便可將她救下。
如今大好的姑娘白璧微瑕,我豈能不能引以為恨。她這般嬌柔,花容月貌,就因
為我去的遲了,落得畏畏縮縮,不敢與我直視的境況,我……我自認應有一份責
任,將她好生照顧。”

  包含蕊身子一震,面頰紅暈上浮,貝齒輕嚙朱唇,轉眼便又要淒然落淚。

  賀仙澄嘆道:“袁少俠好意,我代師妹心領。她是我飛仙門弟子,再怎麼,
也不至於要靠人同情。”

  袁忠義漲紅臉道:“那並非同情!含蕊……她……她什麼都被我看見了,不
管論何禮數,她也算是被我玷汙了名節,我豈能無動於衷。而且,如此的好姑娘,
我也……頗為動心。”

  包含蕊身子一晃,臉上燙得好似起火,囁嚅道:“江……江湖兒女,不拘小
節,你……你是為了救我,我……豈能指責你的不是。”

  李少陵倒是頗為豪爽,朗聲道:“你們如此相遇,也算是緣分一場,袁兄弟,
過後若有惡戰,包姑娘就勞煩你多加照料了。”

  袁忠義做出喜不自勝的模樣,道:“小弟定當竭力效勞。”

  賀仙澄目光移開,拉起包含蕊的手,道:“師妹,你先隨我去療傷。”

  李少陵側身一讓,朗聲道:“袁兄弟,這邊請,我先帶你和大家認識一下。”

  跟著,他壓低聲音,走在袁忠義身側道:“這里面有人的功夫偏屬陰柔一脈,
我看看若有和你投緣的,請他傳授指點你一些,你內力如此深厚,只消記熟口訣
和招式變化,便能發揮出不小威力。”

  袁忠義喜道:“如此甚好,多謝李大哥費心。”

  “哎,如今茂林郡危在旦夕,這種情形你都肯來出手相助,可見俠義心腸,
既然是同道中人,本就該盡力相幫。可惜我武功走的是陽剛一路,與你相性不合。
不然我此刻便要傾囊相授。”

  袁忠義微笑應聲,隨著李少陵在城外走了一圈,將滿面愁容的江湖豪客們大
致認識了一遍。這些武人之間的應酬與他在青樓喝花酒時也沒什麼不同,不外乎
寒暄一陣,互相說幾句虛頭八腦的話。有李少陵親自介紹的緣故,還有幾個人煞
有其事地連稱久仰,讓袁忠義心里暗笑,也不知自己這杜撰的名字從何久仰得起。

  並不太意外,李少陵雖然統領群豪,一呼百應,可說起要傳授功夫,這幫江
湖俠士便都一個個面露難色,紛紛推脫起來,僅有幾個故作大方的,拿出的也是
讓李少陵頗為慍怒的不入流功夫,氣得他拉起袁忠義拂袖而去。

  袁忠義知道李少陵心中焦急,敵軍壓境,蠱宗高手又將包含蕊這一路求援人
手盡數攔截,此地可用的精銳,自然是多多益善。他此刻這身功力,對李少陵來
說不啻於天降瑰寶,必定會傾力幫忙打磨。

  這本就是他來此的目的之一,就是沒想到,李少陵威望沒有高到那個份上不
算,真正聚來的高手,數量也極其有限。

  若不是有幾個飛仙門的小姑娘在,簇擁著一個引他饞蟲的賀仙澄,他這一趟
還真有點得不償失。

  “李大哥,依小弟之見,女子武功大多走陰柔一路,不知飛仙門可有適合的
功夫?”

  李少陵一怔,跟著攬過他肩膀附耳道:“飛仙門開宗立派的就是個姑娘,那
些功夫實力平平不說,還都是些娘里娘氣的架勢,你真願意學?”

  袁忠義略一思忖,道:“可如今我也尋不到其他更好的功夫,耽擱下去,我
怕誤了李大哥的事。”

  “望月掌的確平平無奇,只占個八陰二陽,與你相性挺合。但醉仙步放在整
個江湖也能算進上流,杜兄肯傳授給你,足見對你極其信賴。”李少陵提及杜太
白,神情又是一黯,但馬上強振精神,道,“你先專心研習醉仙步,身法精熟,
要是能發揮威力,提一把刀不要招式一樣可以殺敵。你這身霸道內功,我和仙澄
仔細商議,一定為你想出個化解法子,讓你用起來再無後患。”

  說到此處,他濃眉一皺,惋惜道:“可惜江湖上能修煉出如此純陰真氣的心
法簡直聞所未聞,恐怕都是些頂級高手的不傳之秘,你今後想要讓這身內力更進
一步,怕是難如登天了。”

  看他神情誠懇,當真是在為自己擔憂,袁忠義心中譏笑,嘴里卻朗聲道:
“李大哥,我能保下性命全靠杜家兄妹舍身相救,這身內力也是由禍轉福的意外
所得,即便此後再也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但能相助黎民百姓免於兵禍,陪諸
位英豪齊禦外敵,物盡其用,便可了無遺憾!”

  正在用銀針為包含蕊治傷的賀仙澄聞言投來一瞥,目光頗為微妙。

  袁忠義深知韜光養晦低調求存的道理,等與諸人見過,分好一頂晚上休息所
用的破舊帳篷,便尋一塊空地,自顧自修煉輕功掌法,只管演出一副上進有為的
模樣。

  李少陵因袁忠義到來的那點喜色,不多時便被接二連三的壞消息沖刷得一幹
二凈,分毫不剩。

  派出求援的幾路人手,紛紛折戟沈沙,慘敗歸來,只是他們遇上的大都是敵
軍伏兵,不如蠱宗那麼狠毒淩厲,幾輪箭雨,也就負傷退走,不至於被趕盡殺絕,
死前受辱。

  袁忠義迎接幾次,心中略略估量一番,此地飛仙門弟子還有五人,以賀仙澄
為首,剩下三個樣貌雖不如包含蕊那麼秀麗可人,但也比之前死掉那個師妹好看。

  另外群豪之中有女子八人,一個老婦袁忠義無論如何下不去屌,三個中年婦
人里有兩個五大三粗,他估計得蒙上頭想著賀仙澄才能采完,剩下那個跟著丈夫
一起的年紀輕些,珠圓玉潤樣貌總算過得去,要是扒光了里面能有細皮嫩肉,他
還算有些興趣。

  最後四個年紀不大的未出閣姑娘,兩個大些的,嫁不出去是為何一眼便知,
還做著姑娘打扮想必是仍沒找到打一頓後選擇娶她們而不是選擇死的男人。也就
剩下兩個小的看著還稍有性致,只是稚氣未脫,估摸也就二八年華,好好在家練
功的日子不過,頭腦一熱跑來這邊送死,八成是一對兒蠢貨。

  不過無關緊要,對他而言,模樣俊俏些,身段婀娜些,年紀青春些,遠比腦
子好用些有價值。畢竟就算是一掌拍斷經脈強行采吸,也得把硬起來的雞巴戳進
去連通陰陽。

  前些日子整夜整夜疲於奔“命”時,他甚至覺得自己能靠豐富的想象力去肏
母豬。

  現今有些積蓄,日子好過了,他可不願再受那種活罪——光是有些邋遢村姑
一年半載不洗澡存下的味道和汙垢,就能讓他恨不得搞個豬鬃刷子將陽物洗到脫
皮。

  暗暗將那一大二小三個勉強能看的,連著飛仙門五名弟子記到心里,這八個
女子,大概就是他茂林之行初步的獵物範圍。

  傍晚喝了些粥後,外圍放哨的遊俠回報,說發現敵軍斥候小隊。

  李少陵與賀仙澄選出一批輕功不錯的武人前往追擊,袁忠義見自己的目標中
有兩人加入,便自告奮勇與他們同行。

  可惜無功而返,敵人斥候一見來襲者身負武功行動敏捷,紛紛奪路而逃,上
馬狂奔,根本不與這邊接戰。

  諸人一同呼號連著暗器招呼,也就留下了兩個敵兵。本想帶回去審問,無奈
一個是被打中後脖子,當場沒命,另一個見身受重傷難以脫逃,主動揮刀自刎,
給了自己一個痛快。

  探子都已到了十里之內,敵人大軍只怕不會太遠,賀仙澄提醒之下,李少陵
連夜加派多名好手,趕往茂河上遊,加倍提防蠱宗出手投毒。

  茂河自東北向西南流經茂林郡西北角,城中駐軍、百姓,城外流民、俠士,
均靠著它供應水源,雖說水量豐沛,投毒生效所需巨大,算是不太可能成行的法
子,但蠱宗這個邊疆邪派一貫手段怪異,防患於未然,總好過被對方奸計得逞。

  入夜不久,城中守軍開門送出了四車破舊被褥,卻依舊全副武裝嚴守通途不
許一個流民入內。李少陵高呼要見將軍,卻沒有一個兵卒回應。

  那群披甲人默默將被褥卸在護城河外岸,便掌著火把退回,毫不留情關上了
巨大的城門。

  李少陵站在石橋邊,咬牙一掌拍在護欄上,震得碎屑紛飛。

  袁忠義明知故問,皺眉道:“李大哥,這里的守將,如何才肯放咱們進去啊?”

  李少陵面色微紅,瞪著墻頭巡防士卒的身影,緩緩道:“他們只肯放十個,
我來挑選。剩余的,都只能在此自生自滅。”

  袁忠義扭頭放眼望去,茂河東岸,城墻東南,這大片平地上密密麻麻豎滿了
帳篷,那些老弱病殘,只怕已有數千之眾。

  當然,其中並沒什麼年輕女子,就是都死了,他也不會覺得心痛。他深思熟
慮,想的還是怎麼在此地撈一些好處,才不枉他耗費大量時日。

  李少陵的武學盡是陽剛一脈,讓袁忠義大失所望,其他人防備心都頗重,不
會將什麼有價值的武學傳授給他這個年紀輕輕的生面孔。

  這一個目的,基本算是撲了空。

  他剩下的心思,就大都放在了飛仙門上。

  白雲山飛仙門雖說在武功上並不算聲名顯赫,壓箱底的絕學,也就勉強搭上
個一流的邊,還只適合女子修煉,但是,門下弟子在醫毒兩道上的造詣,則堪稱
名震西南。這也是西南邊陲對抗蠱宗的底氣所在,據說飛仙門門主今年年初還曾
與牧守大人密會,共商抗敵大計。

  既有女人,又有值得垂涎的本事,還已存在一個現成的突破口——包含蕊,
袁忠義估量一番,心道二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便趁著眾人還沒休息,和李少陵
告辭後,快步過去探望包姑娘了。

  包含蕊負傷歸來,賀仙澄特地為她讓出了自己住的帳篷,寬敞幹凈,里面還
用粗枝幹草被褥架起一張床榻,比起地鋪舒適不少。

  這種環境,自然沒有女子敢寬衣解帶,袁忠義在帳外出聲通報,里面便傳來
包含蕊頗為驚喜的應答。

  雖已春末夏初,但這一帶山林密集,河流寬闊,若穿得不厚,仍會感到一陣
涼意。包含蕊吃了傷藥,看上去頗為虛弱,粗陋床邊便用破舊鐵鍋做了一個簡易
炭盆,烘暖她的身子。

  見袁忠義來探望,她原本暗淡無光的面上頓時浮現出鮮明喜色,也顧不得什
麼女兒家的矜持,挪挪位子,便在身邊讓出了給他坐的地方,低頭小聲道:“袁
大哥,你來了?”

  “含蕊,我家道中落顛沛流離,自己生辰都記不太清,誰知道當不當得起這
一聲大哥,你還是直接稱呼就好。”

  包含蕊眸子擡起,略一沈吟,試探著羞答答叫了一聲:“那……那我叫你智
信?”

  “如此甚好。”袁忠義柔聲道,“你師姐為你療傷之後,這會兒感覺如何了?”

  她擡手摸了摸幹澀開裂的唇瓣,輕聲道:“已好多了,賀師姐醫術卓絕,想
必過一兩天,我就能沒什麼大礙。”

  “那我就放心了。”袁忠義松了口氣,扭頭凝望著她,“實不相瞞,救你的
時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殺人。當時怒火中燒不覺得有什麼,現下想想,心中
卻好似壓了塊石頭似的,煩悶難過。幸好你安然無恙,才讓我覺得……這是值得
的。”

  包含蕊一驚,“那……那你先前追殺那個魔頭的時候?”

  “他受傷很重,我又怕他,所以在旁看著……最後只是見死不救而已。”袁
忠義做出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輕聲道,“可這個……蠱宗的人,卻是我親手擊
斃的。含蕊,幸好你沒有事,不然……我就更難受了。”

  包含蕊的頭垂得更低,細聲道:“智信,我……我遭了那樣的事,又怎麼…
…怎麼能叫沒事呢。”

  他五指沿著床面輕輕爬動,緩緩碰到她的指尖。她微微一顫,挪開寸許,可
他繼續爬過去,那只寬大手掌,便溫柔罩住了她的纖纖柔荑。

  深吸口氣,他將包含蕊的小手緊緊握住,羞愧道:“含蕊,我好歹也是書香
門第出身,不能……不能滿口謊言。實不相瞞,我……我救醒你前,其實沒有忍
住,仔仔細細,將你……將你的身子看了個遍。如此一來,我和……和玷汙你的
禽獸還有什麼分別?”

  包含蕊赤身裸體被救醒,衣服都是被人幫忙蓋上的,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已被
看光,見他此刻坦誠,心中酸澀甜蜜交錯湧上,感傷悲憤糾纏盤結,幽幽一嘆,
為他開脫道:“智信,你來救我,難道還能閉著眼睛不成。我……不會怪你的。”

  袁忠義將她手拉起,口唇微顫,做出心底掙紮的痛苦神情,輕聲道:“可…
…可我不是無意看見,也……不是隨便看看。含蕊,我……我是見你生的好看,
心中……心中情欲勃發,才忍不住一直要看的。我甚至覺得……要不是,要不是
你稍微被推拿一下就醒了過來,我興許要釀成大錯。此事你並不知情,可我卻不
能當作沒有發生。含蕊……等到此間事了,幹脆我就陪你同回飛仙門,向你師尊
申明此事,給我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

  包含蕊並非半點不通禮數,聞言臉上更紅,口中卻正色道:“這……這是什
麼話,我……我殘花敗柳之軀,怎麼好因為你救人時……年輕氣盛亂瞄了幾眼,
就賴在你身上。這種話,再也休要提起。”

  袁忠義楞怔片刻,黯然神傷,雙手捧住她的小手,緩緩問道:“那……那你
今後……有何打算?”

  包含蕊扭開臉去不敢看他,輕聲道:“國難將臨,民不聊生,我……習武學
藝十多年,自然該將一身本領……用到該用的地方。能捍衛家國,得保中原安定,
這殘破之軀,死又何妨,也就……不必再去計較兒女情長。”

  袁忠義微翹唇角,這語氣中的掙紮苦楚,分明是因為失身與人自卑到不願面
對而已,便柔聲道:“好,那我陪你,咱們一起,現在此地守衛茂林,之後,你
要去哪兒救國救民,我便陪你一道,你的人是我救回來的,你就給我一個與你一
同策馬江湖的機會,權作報答吧。”

  “你、你這又是何苦……”包含蕊終於按捺不住,哽咽著落下淚來,“你明
知我……我此刻……心緒不寧……”

  “我就是不願見你心緒不寧自怨自艾,”他皺眉湊近,擡起她下巴與自己對
視,肅然道,“救世先救人,救世人,也要先救身邊人,你正當青春年華,又這
般貌美如花,若眼見著你一步步自輕自賤,雕零枯萎,我豈能不心痛萬分。”

  包含蕊微微後傾,心慌意亂,鼻息都急促了幾分,小聲道:“你……你這是
為了讓我振作,對麼?”

  “對。”他斬釘截鐵道,“因為我能想象到,重新振作之後的你,該有多美。
我想看到,你最美的模樣。”

  “為什麼……呢?”

  “因為我第一眼見你,便心生歡喜。”袁忠義輕柔撫摸著她已經滿是淚痕的
面頰,“你覺得我見色起意也好,懷疑我攀附你飛仙門也罷,我……是真的為你
動心。含蕊,好生養傷,我會努力練功,拼命把你安全帶離這里,此後,咱們還
有幾十年的時光可以在一起,我一定能讓你忘卻今日發生的一切,你願意相信我
麼?”

  包含蕊抿唇擦了擦淚,顫聲道:“我怎會那麼猜度你,賀師姐就在這兒,你
要真只為色心,或是攀附門派勢力,可不必……來屈就我。我……我就是怕你…
…只是可憐我。”

  “賀姐姐那是天上的仙子,與李大哥才是一對璧人。我豈會沒有一點自知之
明。”他手掌向前微伸,輕輕扳住了迷茫少女的後腦,“我一個初出茅廬的楞頭
青,能蒙你青眼有加,已是天大的福分了。”

  他語調越說越輕,面孔離她越來越近,等到說完,兩人的氣息都已糾纏在一
起。

  “含蕊,我……我想親親你的嘴兒,可以麼?”

  口舌微動,言語化作溫熱輕風,撫上她的幹澀櫻唇。

  她不自覺用舌尖輕輕掃了一圈,唇瓣內抿,眸中盡是慌亂羞澀,想要躲,卻
使不上力,想要出言拒絕,可心里難受得很,想開口答應,又哪里拉得下臉。

  “你……你要不說話,我便當你允了。”有此前在杜曉雲身上的演練,袁忠
義輕而易舉演出少年人情竇初開的慌亂模樣,鼻息越發粗重,略一偏頭,急促湊
了過來。

  包含蕊心慌意亂,雙手推著他胸膛微微偏頭,可心中酸甜交錯,終究還是停
在半途,被他嘴巴一吮,親住了半邊櫻唇。

  喉中輕輕低吟一聲,她滿面火燒,渾身發燙,兩只小手不知不覺便專為抓住
他衣襟,腦中一片空白,兩排密密睫毛顫抖著蓋下,羞於再看那近在咫尺的臉龐。

  袁忠義見好就收,在半邊唇瓣上匆匆親了幾下,便喘息著拉開,捂住下腹,
顫聲道:“對……對不住,是我唐突了。我……我明日再來看你。我去練功了,
告辭!”

  慌亂說著,也不給包含蕊反應的時間,他扭身便沖了出去。

  跑出幾步,他站定撫胸,大口喘息,擡手一下下擦汗。

  這時,身邊傳來賀仙澄那柔婉動聽的嗓音,只是語氣寡淡,似乎心情不佳,
“袁少俠,夜訪我師妹,所為何事啊?”

  “我……就是去探望一下。我擔心她情緒消沈,想要勸她幾句。”

  “結果,便勸到親上去了麼?”賀仙澄秀眉一豎,頗為淩厲道,“包師妹性
情直爽,肚子里沒有許多彎彎繞繞,她突遭巨變,心神不安,你難道要仗著救命
恩人的身份,對她趁虛而入不成?”

  袁忠義身子一晃,大受打擊般道:“賀……賀姐姐這是哪里的話,我對令師
妹,當真是……是有幾分動心的。若你擔憂我有所圖謀,我……我不陪她一起去
飛仙門就是。”

  賀仙澄眸子一轉,道:“以你的內力,我飛仙門的武功心法,你怕是看不上
的。”

  袁忠義面現怒色,沈聲道:“你飛仙門的猛毒靈藥,和我又有何幹系?賀姐
姐,你召集群豪,一個個都這般防著麼?”

  賀仙澄淡淡道:“我與李大哥召集的各路英豪,可沒有你這樣擅長撩撥姑娘
心房的。”

  袁忠義心底一凜,面上仍是怒氣沖沖,道:“我情之所至,句句出自真心,
賀姐姐要是有什麼不滿,不妨直說,莫要夾槍帶棒,在此戲弄於我。”

  賀仙澄盯著他雙眼,道:“包師妹的情形,你就當真毫不介意?”

  袁忠義面上顯出幾分愧色,輕輕嘆了口氣,道:“賀姐姐,我……我也不妨
直說,被那魔頭困在山上,我……我時常晚上會發狂似的難受,那時,魔頭……
就會丟一個女人給我,我雖然神智不清……但也隱隱記得,所作所為,其實大大
不妙。我並非什麼一身清白的好男子,又怎麼有臉去指摘含蕊這樣一個好姑娘的
不是。”

  “這事你先前怎麼沒說?”賀仙澄眉心微蹙,語調近乎質問。

  “我……實在是羞於提起。不過那魔頭死後,就沒再發作過了。我覺得……
應該不必再提。”

  他低頭垂目,一副愧疚萬分的樣子站定在那兒,靜等著賀仙澄可能的其余問
話。

  袁忠義擅長揣摩女人心意,賀仙澄問得越多,說明她越在意。新來的青年才
俊沒被她吸引住,而是盯上了殘花敗柳的包含蕊,顯然已經在她心中造成了不小
的影響。

  賀仙澄沈默片刻,語調溫柔了許多,緩緩道:“那麼,我還有三件事要說。”

  “在下洗耳恭聽,懇請賀姐姐教誨。”

  “第一,這幾日若沒有大事,煩請袁少俠多來探望一下我那包師妹。福禍相
依,能遇到你這樣的有為青年,興許是她不幸中的萬幸。”

  “不必賀姐姐安排,我平時就是練功,等著李大哥調動,只要有空,一定會
來看望含蕊。”

  “第二,我和李大哥,並非你想的那種關系。你想錯了,我此刻為你糾正,
你便牢牢記住。李大哥心有所屬,我暫時也並不打算去找如意郎君,我們只是誌
同道合,才在此地合作罷了。”

  “是,我一定謹記在心,不敢再妄作揣測。”

  賀仙澄莞爾一笑,剎那間神情變得親切可愛,恍若看著他長大的鄰家阿姊,
“第三,我不是什麼天上的仙子,不必將我擡得那麼高。你辦事說話精明利落,
怎麼見了好看女人,就有點楞頭楞腦的。將來行走江湖,可要小心桃花劫啊。”

  袁忠義正色道:“不要緊,含蕊不是那種人,將來我若能有她陪在身旁,必
定不會惹來什麼桃花劫數。”

  “那就好,早些休息吧。過幾天可能就要提防夜襲,沒有這麼好命睡覺到天
亮的機會了。”

  “是,謹遵賀姐姐教誨。”

  之後幾日,袁忠義練功之余,便在包含蕊身邊打轉,說是照顧,大多時候也
只是聊天,說著走著,到了四下無人之處,就悄悄牽起手來,十指相扣並肩而行。

  偶爾他開口央求,她就羞答答閉上眼,任他親親小嘴。頭次歪,二次正,三
次黏上便不松,不費什麼功夫,便撈出嫩滑香舌,吻得她心醉神迷,通體如酥。

  眼見這些日子流民漸漸增多,城內送出的糧食越發減少,李少陵與賀仙澄商
議一番,決定入城鋌而走險,設法求一個出路。

  按照守軍要求,李少陵可以點出九人,與他一起進城。

  起先群豪還頗為踴躍,後來聽出李少陵似乎有殺入兵營,刺殺庸碌無能副將
的意思,便又都打起了退堂鼓。

  不得已,李少陵只得將輕身功夫夠格一用的人召集到一起,讓大家自願參加。

  賀仙澄一直是李少陵的左膀右臂,這次的主意也是她出的,自然責無旁貸,
第一個上前兩步,站到了李少陵身邊。

  包含蕊傷勢好了七七八八,看了賀仙澄一眼,頗想站起,可念頭一動,又忍
不住看向了身邊的袁忠義。

  袁忠義微微一笑,拉住她手,並肩站起,一起走到了賀仙澄身後。

  他這幾日早已認定了一件事,此間聚集的其他人里要是只有一個能活下來,
那絕不會是武功最高的李少陵。

  想平安,就跟著賀仙澄。


                            【未完待續】
2019-8-9 23:3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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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14)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8-2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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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入門

  茂林郡的城門,難進,也不難進。

  對外面望眼欲穿等著進城保命的百姓來說,那扇大門難如蜀道,恍若天譴。

  而以李少陵為首的一行十人,僅僅是通報了一聲,就穿過密集林立的刀槍,
進到了城中。

  “大人!大人行行好!也放我們進去吧!”

  “軍爺!我的腿爛了……求軍爺給條活路,放我進城找點藥啊!”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我進去吧!”

  鋒銳的兵器,將所有的希望都驅趕出去,此起彼伏的哀求聲,被緩緩關緊的
大門阻擋在外。

  包含蕊扭頭看著數道沈重門閂順次轟然落下,那一聲聲絕望的聲響,就像是
砸在她的心上。

  察覺到握著自己指頭的小手緊了一緊,袁忠義心中冷笑一聲,口中溫柔道:
“莫急,咱們這趟來,不就是為了多救些人命麼。”

  包含蕊左右打量一眼,小聲道:“可我覺得……城里的人,像是都鐵了心。
你瞧那些兵卒,關門的時候,就好像擋在外面的不是老百姓,而是要吃人的狼一
樣。”

  “守軍也有守軍的考量。”賀仙澄放緩幾步,輕聲道,“門外流民不少都經
過蠱宗的手,每日都有人離世,誰也不敢保證屍身沒有問題,只能焚燒,不敢入
土下葬。再加上其中若是有苦肉計的奸細,等到攻城戰時,守軍將更加危險。”

  “那咱們該怎麼解決此事呢?”袁忠義好奇道,“按這說法,不讓流民進城,
才是正確的做法啊。”

  賀仙澄搖頭道:“這做法也許正確,但並不好。”

  “哦?還請賀姐姐指點迷津。”

  “我和李大哥這次進來,就是打算說服城中守軍,撥出一小支人馬,帶著這
群流民,往東北方向出發,護衛著他們向牧守所在之地求援。城外流民聚集已有
數千之眾,配上些農具和粗糙弓箭,安插江湖好手隱於其中,僅靠蠱宗的零星高
手,絕對難以阻擋。”

  袁忠義皺眉道:“那要是遇上敵人大股部隊呢?”

  “東北方向已是茂林郡的後方,那邊要是被敵人重兵截斷,混在流民中的好
手便可以趁機突圍,前往牧守處求援,與茂林守軍兩面夾擊,將敵寇主力一舉殲
滅,解去圍城之危。”

  言下之意,若是碰上敵軍主力,這些流民便成了突圍求援者的掩護。

  袁忠義口唇微動,略一猶豫,沒有作聲。

  包含蕊卻沒忍住,輕聲道:“那……那這些百姓……豈不是都要……”

  賀仙澄語氣沈痛,緩緩道:“以如今的情勢,他們留在城外,等到圍攻大軍
壓上,萬箭齊發,群象踩踏,一樣沒有生路……就算敵軍不到,口糧只要再減去
二成,他們早晚也要餓死。不如,搏一把一線生機。”

  李少陵雙拳捏緊,顯然並不很認同這個計策。可他相信賀仙澄,也知道,他
們在絕境中,不會再有更好的辦法。

  旁邊一個隨行劍客忐忑道:“這……這得城里的將軍同意才行吧。”

  李少陵望著眼前帶路兵卒的甲胄背影,緩緩道:“我和仙澄,會盡力說服他
們的。”

  昔年北方牧族趁中原動亂大舉南下,其中屠各部連年征伐,幾世英才殫精竭
慮,終於一統中原,定北平南。為與中原華夏融合,屠各部改姓為劉,立國“光
漢”,此後天下歸心,江山穩固,成就一段盛世。

  入主中原的蠻夷部族雖然大都改了漢姓,隨了中原習俗禮法,但立朝至今,
依舊在各個方面隱隱高出中原漢民一等。

  此前苦守茂林郡的功勛守將,乃是中原正統。

  而遇刺後分別占據東西,各執一詞不願相讓的副將,則是北方牧民之後,一
個仍保持著原姓拓拔,單名一個宏,一個則已改為中原姓氏,名喚段彪。

  拓拔宏不願在城中做困獸之鬥,一直想要聯絡群雄帶兵棄城突圍。而段彪比
之前主將還要保守,州牧援軍不到,他便要求閉門不開。

  茂林郡守將被刺殺,郡丞早在邊境軍情緊急時就帶著一眾文官以求援之名溜
之大吉,兩位副將無人能壓,彼此爭執不下,僵持在城內,不論什麼決策,都難
以貫徹執行。

  長此以往,不等蠻夷聯軍攻入,城中就要四分五裂分崩離析。

  幸好,北方牧族一貫尚武,上到當今天子,下到牧羊小童,都對功夫偏愛不
已。因此兩個副將對召集江湖群英前來相助的李少陵,還有起碼的尊敬。

  這也是李少陵打算先嘗試調節雙方矛盾,盡量避免動用最後手段的一層底氣。

  據說拓拔宏性情豪爽,謀劃也較為激進,李少陵和賀仙澄進城前就已決定,
先去問清他對流民東引北上的意見。

  城中早已宵禁戒嚴,袁忠義跟著帶路兵卒走在昏暗街巷,放眼望去,除了偶
爾一見的巡防小隊,不見半個人影,除了他們的腳步,就只能聽到不遠處茂河奔
流的聲音。

  沿途跟帶路小卒攀談,賀仙澄不久就摸清了此刻城中的情形。這些日子,兩
個副將的分歧似乎更加嚴重,隱隱有各自為戰的傾向,守軍也大都選擇了效忠對
象,拓拔宏手下控制的軍力,大約占到四成,駐守在西南一側,枕戈待旦隨時準
備迎擊敵寇。

  而段彪手下的六成軍力,則牢牢控制了除南方外的所有城門,城內鐵匠木匠
都被他召集過去制作兵器,打定主意堅守不出。

  等門口衛兵進去通傳的當口,賀仙澄在李少陵身邊輕聲道:“李大哥,段彪
……恐怕是留不得了。”

  李少陵面現難色,皺眉道:“可此人守城能力的確很強,先前在主將手下頗
受重用,他若是死了……一切順利還好,若是茂林郡再次被圍困,單靠拓拔宏,
恐怕……”

  賀仙澄緩緩道:“李大哥,茂林郡七年間被圍困四次,雖說至今未破,但一
次比一次守得勉強。如今西南各處叛賊四起,蠻夷各部卷土重來,還頭一次出現
了蠱宗的精銳高手助陣,顯然是勢在必得。我早已跟你說了,我們到此,不能只
為固守,更重要的是,從刀兵手中,拯救萬千黎民百姓。”

  “茂林據險堅守多年,這里若是放棄……西南將門戶大開。”李少陵嘆道,
“咱們江湖草莽,難道要替朝廷做這種決定麼?”

  “茂林重鎮,敵寇豈會不知,一旦拿下,為了後顧無憂,絕不會對城中百姓
有什麼寬容之心。”賀仙澄盯著他,沈聲道,“固守,便是賭搏,勝則安然無恙,
敗……則玉石俱焚,雞犬不留。”

  面對萬千軍民的生死抉擇,李少陵的豪邁果斷紛紛化成冷汗,如細密珍珠綴
在額上,“可……可引流民東進,那等於是拿幾千百姓的血肉,去為……為咱們
的生路開道。”

  “不是為咱們,而是為了茂林郡。”賀仙澄柔聲道,“李大哥,飛仙門之前
就運來了數車傷藥,突圍的大家就算受傷,也總比留在這里生機更大。”

  “你說得有理。”李少陵咬了咬牙,道,“那……就先按之前的計策行事。”

  賀仙澄點點頭,轉身對另外八人道:“大家聽李大哥和我的號令,不要多問,
不要多想,此地守軍有數萬之眾,出不得岔子。”

  眾人齊聲道是。

  袁忠義應聲完,細細打量著賀仙澄的側臉,微微皺眉苦思。

  從初見面,他就從這女人身上嗅到了心機的味道,可觀察下來,她似乎真的
是在出謀劃策設法拯救茂林眾生。

  難道他判斷錯誤,將她殫精竭慮的謀劃,當作了城府心機?

  包含蕊見他一直盯著賀仙澄,神情略顯黯然,一直拉著他的小手,隨著心中
酸楚上湧而悄悄松開。

  但馬上,袁忠義就將她纖纖玉掌反握包住,扭頭嗔怪地瞪她一眼,小聲道:
“你又在瞎想什麼了?”

  包含蕊臉上一熱,忙轉開臉,“沒、沒有。”

  他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我是在想賀姐姐會下什麼命令,可不是對她有什
麼非分之想。你要為此撚酸,那可是冤枉我了。”

  包含蕊小手在他掌心扭了扭,小聲道:“那……那……對不住,是我……心
眼兒小了。”

  袁忠義趁勢撩她幾句蜜甜情話,說得她俏面緋紅,要不是通傳的衛兵出來叫
他們進去,怕不是要羞跑出去。

  段彪占據著將軍府,拓拔宏的住處,則是此前逃了的郡丞宅邸,與處理公務
的府衙隔街相對,只不過如今府衙里駐紮的已經盡是兵卒,文職散官除了輔佐將
領的那些,已與尋常民眾無異,大都連住處也被征用。

  邁入大門,院中堆滿了鼓鼓囊囊的麻袋,一些兵勇對著木垛操練,袁忠義打
量一圈,連點脂粉味兒也沒有聞到,不僅大失所望。

  不過想想也對,茂林郡連年抵禦外敵,是個險要之地,年輕女子但凡有點姿
色,也不至於還要守著這鬼地方過日子。

  穿過三進院門,他才算看到了幾個奔波送東西的丫鬟,粗手大腳動作麻利,
臉上一片木然。看起來城內糧食還算充裕,丫鬟們比起城外的俠士,氣色都要好
上幾分。

  正堂寬敞,燈火通明,拓拔宏叉腿坐在凳子上,手里抓著一截豬腿,正在撕
咬大嚼,黑針一樣的胡須沾滿油花。

  他面前沒有桌子,周圍木凳子上密密麻麻坐了十幾個領兵將官,每人手上拿
著一大塊肉,最末靠門那個,幹脆捧著一顆碩大豬頭。

  所有人不言不語,就只是大口吃肉,有幾人吃上兩口,便從懷中摸出硬邦邦
的幹餅,狠狠咬下一塊。

  看他們吃飯的樣子,倒像是在啃咬敵人的骨頭。

  李少陵擡手示意大家站定,默默等著。

  不久,幾個吃完的將官起身在腰側擦了擦手,向著拓拔宏一拱手,轉身出門,
瞥見門外諸位,目不斜視,大步離去。

  拓拔宏每一口咬得甚大,但間隔頗久,吃得最慢,等到屋內眾人紛紛離去,
他才撕下最後一塊肉筋,將骨頭一甩砸在地上,聲若洪鐘道:“諸位好漢,請進!”

  李少陵大步跨入,眾人緊隨其後。

  諾大的堂屋里飄蕩著烤豬肉的味道,油腥撲鼻。

  賀仙澄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在李少陵身邊站定。

  包含蕊一眼沒看真切,腳踩在一片豬油渣上,滑得驚叫一聲趔趄摔倒。袁忠
義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抄進懷里,抱緊柔聲道:“小心。”

  拓拔宏用塊破布抹抹嘴巴,瞪著一雙環眼圓睛,粗聲道:“李大俠,我可沒
想到你帶人進城後,會先來找我。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這十個人,已經是我吵
了三架才爭來的,想讓更多人進城,那是絕無可能,不要再提。”

  賀仙澄瞥了李少陵一眼,柔聲道:“段將軍保守謹慎,也是為了茂林郡的大
局著想,我們來此,並非為了求情放更多人進來,而是另有要事相商。”

  拓拔宏頗為不悅,皺眉道:“李大俠,你老婆可以替你說話麼?”

  李少陵神情略窘,急忙道:“拓拔將軍,在下尚未成親,這位便是賀仙澄賀
姑娘,飛仙門弟子,趕來支援的女俠。她心思縝密,應變靈活,在下凡有大事,
都會與她商量。”

  拓拔宏哼了一聲,道:“女人就該在家洗衣做飯生孩子,出來管事,是要母
雞打鳴麼?”

  賀仙澄微微一笑,朗聲道:“只要能叫醒人,牝雞司晨,也未嘗不可。急需
起床的時候,母雞來啄人啄醒,不也好過沒有?”

  “牙尖嘴利,生得還這麼標致,這種婆娘,我可不願招惹。”拓拔宏擺擺手,
“有什麼話,快些說吧。”

  賀仙澄略一沈吟,開口將安置流民的打算娓娓道來。

  拓拔宏支著腦袋靜靜聽完,道:“你們這些習武的,會跟在流民中一起突圍?
那邊要是伏兵不止蠱宗,可就九死一生了啊。”

  李少陵朗聲道:“為茂林郡萬千百姓,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袁忠義知道,這話雖聽著好似故作慷慨,其實還真是發自心底。茂林郡戰局
危急,肯在此時前來相助的義士,大都抱著赴死之心。像袁忠義這樣心懷鬼胎還
誤判了形勢的,實屬罕見。

  “你們幾個也都去?”拓拔宏又問道。

  “在下理應一馬當先,為群豪做個表率。”李少陵一拍劍鞘,笑道,“在下
劍法拙劣,但沖殺起來,總能殺上幾十個蠻賊!”

  拓拔宏的神情這才好轉幾分,道:“這是個好法子,只是……城外那幾千流
民,突圍之後,不知道還能剩下幾個。”

  賀仙澄輕聲道:“將軍,自古以來,慈不掌兵,我們既然是來為將軍出謀劃
策,自然不能有太多無謂仁心。更何況,這數千流民留存於此,照城內救濟這般
不斷克扣,誰都活不過半個月。橫豎是死,為何不去拼一拼可能的生機?”

  拓拔宏大笑起來,“好!有你這句,回頭我便殺了家里的公雞,給母雞多加
米!”

  賀仙澄美眸微轉,柔聲道:“那拓拔將軍的意思,就是同意咯?”

  拓拔宏一拍大腿,道:“同意,我不止同意你們帶流民東進突圍,我還願意
帶上城中所有精兵,尾隨在後,給那幫蠻子一個教訓!”

  賀仙澄目光閃動,娥眉稍蹙,輕聲道:“拓拔將軍的意思是……願意棄城與
我們一起突圍?”

  “錯,茂林是西南的門戶,防賊的大鎖,一味蹲在城里死守,和躺在棺材里
等死有什麼區別?”拓拔宏朗聲道,“用兵,得講究出其不意。你們帶著流民東
進突圍,讓蠻子們看了,定要覺得是我們不舍得糧食,找由頭把這幾千張嘴送掉。”

  賀仙澄頷首道:“不錯。”

  拓拔宏伸出兩根手指,胡須中笑出白森森的牙,“我再送些城中願意逃難的
百姓加進去,人頭一多,蠻子們多半會從兩個法子里選一個。”

  “要麼,調集兵馬,來一個個砍了這些會動的腦袋。要麼,讓開一個豁口,
把這些吃飯的嘴巴放去其他郡城,消耗糧草,混入細作。”他冷笑一聲,握住腰
刀,猛地抽出,“不管哪個,伏擊包圍的陣勢都會變動,暴露。你們江湖好漢四
下探查的情報我都看了,蠻子兵並未集齊,至少還有十幾個部族的兵力仍在調動,
此次假作突圍,實際,則是要把他們殺得七零八落!”

  他斜劈一刀,大笑道:“如此一來,圍城可解,還愁守不住茂林?”

  李少陵長長哦了一聲,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再好不過!拓拔將軍,
我們武林中人一定配合作戰,屆時我來組織一些輕功好的,專盯著對方發號施令
的頭目下手,必定能讓我軍勢如破竹!”

  賀仙澄輕輕扯了一下他,等他沈默下來,才揚聲道:“拓拔將軍的計的確是
好計,可小女子尚有一事不明。茂林周圍地勢崎嶇,除了蠻子們喜好驅策大象沖
鋒陷陣,並沒多少騎兵。”

  拓拔宏面露遺憾之色,不滿道:“對,西南馬匹矮小,難以沖陣,茂林城中
只有牧守調撥來的七百騎兵,除非能把敵人引誘到合適的地方,不然用不上。”

  “既然沒有沖鋒陷陣的騎兵精銳,將軍想要畢其功於一役,只怕需要調動城
內至少八成兵馬才行吧?”

  “不錯,我本就打算傾巢而出,城內留下一千兵卒,拿好弓弩,讓百姓幫著
潑糞澆油,守城總能堅持個一天半日。”

  賀仙澄不再避諱,直率道:“可就我耳聞,將軍麾下能調動的兵力,還不到
茂林郡的四成。”

  拓拔宏重重哼了一聲,惱火道:“是,段彪那廝之前守城立過大功,是老將
軍的心腹,我能爭取到四成兄弟跟著,已經很不容易。”

  “可四成不夠。”

  “是不夠。”

  “那拓拔將軍有什麼好辦法麼?”

  他哈哈一笑,環眼鎖住賀仙澄面龐,“其他城門都在段彪控制之下,那幾千
流民想要走大道,不翻山越嶺,不去沖撞已經被敵寇占據的地區,就只能從南門
入城,從東門出城,這麼大的事,你們不讓段彪允許,能做成麼?”

  “只是經過而已,段將軍應該不至於強硬拒絕。”賀仙澄面不改色,輕聲答
道。

  “你要這麼想,那看來我還是殺了母雞燉湯,留著公雞打鳴為妙。”拓拔宏
冷笑一聲,撥弄著油津津的胡子,“去找段彪吧,我這兒沒話好說了。”

  袁忠義在後面暗暗贊嘆,果然如今這世道,有點人樣的就沒誰真是個傻子,
這五大三粗的一個牧族將軍,言語間對上賀仙澄竟絲毫不落下風。

  他暗想,若是自己,此刻該如何將拓拔宏穩住?

  直接去找段彪,那幾乎沒有談成的可能。那位副將生性保守多疑,絕不會相
信流民只是取道經過的說法,也不可能調動部隊去押解,為此在城內百姓心中落
個殘忍冷酷的名聲。

  所以在城外的時候,賀仙澄和李少陵言語之間,就暗暗透著要將段彪刺殺的
意思。

  賀仙澄一抱拳,朗聲道:“我們一行先來找拓拔將軍,就是為了看看將軍的
態度。既然將軍有心殺敵,不願龜縮一隅,那我們就可以放心去找段將軍。此行
也許有去無回,小女子先在這里,為將軍祝一聲平安,望計策大功告成,討取敵
酋收集!”

  袁忠義微微點頭,暗暗將賀仙澄的說話方式記在心里。他心機雖已經深沈如
海,但智計經驗仍不算足,理應虛心進補,力求更上一層樓。

  賀仙澄,真是最理想的人選。

  拓拔宏果然濃眉高挑,眼前一亮,道:“你們去見那廝,還會有什麼危險不
成?”

  李少陵正要開口,賀仙澄在旁一拽他衣袖,搶著道:“我們都是些江湖草莽,
不懂那麼多朝廷規矩,與拓拔將軍誌同道合,自然相談甚歡。可遇到話不投機的,
就未必了。”

  拓拔宏沈默片刻,忽然道:“時辰不早了。”

  賀仙澄毫不猶豫附和道:“的確已經不早。”

  “那我要是請諸位在府上休息一晚,能不能賞本將軍一個面子啊?”

  李少陵入城就是為了流民和守城大計,他對安排如此多的病殘民眾踏上死路
本就有些不滿,此刻心急火燎,開口就道:“拓拔將軍,如今情勢危急,我們…
…”

  賀仙澄擡手打斷了他,柔聲問道:“留宿一晚不成問題,只是……不知將軍
打算做何安排?”

  拓拔宏朗聲道:“剛才和我一起吃肉的兄弟,你看到了麼?”

  “看到了。”

  “他們不是雞,他們是狼。狼,就要吃肉。是不是?”

  “是。”

  “城中危險,細作、刺客,不知還有多少。你們既然去找段彪,我不能不遣
人護送。列位都是好漢,肯為了朝廷舍生取義,我自然要讓我的兄弟們,把你們
好好護送到段將軍府上。”拓拔宏緩緩說罷,大掌在桌上一按站起,道,“住一
晚,我的兄弟就是你們的兄弟,上陣殺敵,還是要和兄弟一起,對不對?”

  賀仙澄笑了起來,“將軍所言極是,還請安排住處,我們這就去養精蓄銳,
明日見了段將軍,好盡力說服他接受我們的計策。”

  拓拔宏一拱手,拎著腰刀走向門外,“祝你們有去有回,來人啊!帶這些好
漢去後面廂房休息,告訴夥房,明日起先殺公雞,留著母雞打鳴!”

  包含蕊大惑不解,小聲道:“這……這將軍怕不是個瘋子?”

  袁忠義望著賀仙澄微帶笑意覺得大事已定的淡定容顏,柔聲道:“瘋一點,
才更容易活下來。這你可要牢牢記得。”

  眾人隨著兩個親兵往後走去,經過偏院時,總算有些容貌勉強稱得上標致的
丫鬟快步出來,趕在前頭幫忙收拾客房。

  看她們形容憔悴,步履間略顯蹣跚,顯然在這些狼虎兵丁之中生活的日子並
不好過。

  袁忠義一路過來,倒是見得慣了。亂世中的柔弱女子,只為求存活命的時候,
大都顧不上什麼禮儀廉恥。

  以前他勾搭起來分外費力,上了床也拿腔拿調的一個俏寡婦,被騙上山後不
出十日,就肯用舌頭為他洗腳。

  伺候好軍爺能多吃幾口糧,那丫鬟們怕是要排著隊掀起裙子撅屁股。

  經過拓拔宏所住的大院,袁忠義往里探頭瞥了一眼。此地將領的家眷大都早
已送走,但堂堂將軍總不能虧待了雞巴,院里隔窗能看到兩個姿色尚可的年輕姑
娘,就是不知,那到底是爬上了將軍床的漂亮丫鬟,還是外頭接進來犒勞將軍大
人的民女。

  《不仁經》自行流轉,循環往複,功力會隨著呼吸不住增長,精力、心神也
會比常人優秀許多,袁忠義此前夜盜千戶掃蕩采陰時就已察覺,他只要運功提提
神,一夜無眠影響也不太大。

  既然明日要去跟段彪做生死商談,此後多半在城中待不多久,便要東去,他
暗暗尋思,不如深更半夜起來巡狩一番,躲開那些兵卒,將這諾大府邸里能吃到
的元陰都咬上一口。

  再說,連著幾日在包含蕊身上下水磨功夫,他積欲未泄,也想找個騷軟緊嫩
的牝屄好好出一次火,免得按捺不住唐突了包含蕊,前功盡棄。

  他知道,被強迫失身的女子大都對陰陽交泰之事極為敏感,越是以禮相待,
才越是到手得快,要是讓她覺得受了輕賤,即便放開裙帶任君采擷一把,之後也
會黯然神傷漸行漸遠。

  這可是他賴在賀仙澄身邊一路賴去飛仙門的重要棋子,不能因小失大。

  同行者只有賀、包兩位女子,她們自然一起住進院落最深處的廂房,緊鄰李
少陵而居。

  李少陵頗為熱情邀請袁忠義同住,似乎和之前一樣,想好好說說年輕人行走
江湖的為俠之道。

  袁忠義當然不願點頭,李少陵功夫極好,和他一屋,夜里想悄悄出來偷雞摸
狗可就難如登天。他找個借口,說自己一身陰寒真氣半夜可能發作,到時候容易
擾的大家不得安寧,還是讓他獨個在最靠外的隨侍小間里將就一晚吧。

  李少陵不願虧待同伴,非要讓他和大家擠擠,真要發作,大不了他親自出手
幫忙用內功鎮下。

  袁忠義費了一番口舌,加上包含蕊頗為意外地從旁幫腔,才算是叫他偏安一
隅獨享清靜。

  躺在硬板床上,他先淺眠了一個多時辰,一來是等夜深人靜才好行動,二來,
他總覺得包含蕊幫他要下這個獨自占據的住處,應該是有什麼其他想法。

  於是他也在等。

  可等到出去狩獵的時機都差不多都已成熟,包含蕊那羞答答的身影還是沒有
出現。

  袁忠義開門稍稍望了一眼,對角兩女的房間早已黑燈,安安靜靜聽不到一絲
響動。

  原來是自作多情了麼?

  他皺了皺眉,心底有點惱火,按說包含蕊早就應該已經情濃,明日行動生死
未蔔,剛才又幫著他獨居在此,分明是個今宵好向郎邊去的走勢。

  難不成事到臨頭羞怯退縮了麼?

  罷,等明日事成,在慢慢炮制她吧。袁忠義關好屋門,踩榻輕輕推開後窗,
外面原本是什麼院子已看不出來,如今住的盡是拓拔宏心腹兵將,兩個值夜的站
在燈籠下,正靠著廊柱打盹。

  他悄悄翻出,踩著松軟泥土,提氣施展醉仙步法,輕而易舉便從這邊溜出到
偏院那邊。

  巡邏的兵卒主要防備的就是拓拔宏的住處,那兩個略有姿色的女子保不準已
經被拓拔將軍日過,袁忠義沒興趣攪和其他男人的精水,便斷了往那邊的念頭,
雙臂一揚,無聲無息越過院墻,落到了丫鬟們聚居的院中。

  院門半掩,但並沒關上,井邊一個瘦小丫鬟正蹲在水桶邊,嘩啦嘩啦撩洗胯
下,好像剛被哪個帶兵的喚去折騰過。

  一列房屋都安靜漆黑,看來其余的都已睡死。

  事不宜遲,夜長夢多,袁忠義將真氣凝在掌沿,貓腰快步過去,橫臂一切,
打在那丫鬟頸側。

  他雖然還不會點穴,但這一手敲頸暈迷,沿路已在數百人身上練過,精熟無
比。那丫鬟哼都沒哼一聲,就軟軟暈倒。

  他張手一扶,把她挪到井口,面朝下一搭,扒開兩條細白的腿兒,指頭順著
水淋淋涼颼颼的肉縫挖進去,摳摸幾下,退出來對著月光一望,沒有殘精,只有
幾道血絲,看來是他誤會,這丫鬟其實是來了月事,忙碌一天趁別人睡下偷偷出
來清洗。

  如此甚好,他微微一笑,先去將院門落下橫閂,快步折返,抱住那丫鬟窄窄
翹翹的小巧屁股,抹一把唾沫便刺了進去。

  在這地方住著,模樣又過得去的丫鬟哪里還會有處子之身,袁忠義並不奢望
太多,扶著臀尖奸淫幾十下,先緩緩心焦,便運氣破開陰關,將那哆哆嗦嗦的嫩
腔子里流瀉而出的陰元盡數笑納。

  萬一屋里沒有合心意的,他還想著折返將精出在這丫鬟身上,便不給她收拾,
只搬開一些免得掉進井里,補一掌讓她多暈一陣,接著松松挽上褲帶,往房門那
邊去了。

  第一間就叫袁忠義大失所望。

  開門進屋,一股酒氣撲面而來,放入月光一看,三個男的赤條條躺在通鋪上,
三個丫鬟光溜溜睡在他們身旁,被褥亂七八糟,恥毛掛著半幹白漿。這種才被灌
了個飽的,要是洗洗他還肯捏著鼻子匆忙采掉,如今又不緊缺,犯不著費這麻煩。

  第二間屋里只睡著兩個,相貌平平,腿也甚粗,袁忠義皺眉略一猶豫,打暈
之後將被子拉高,上頭蓋住臉,下頭露出屄,褻褲褪到膝蓋往上一舉,塗點燈油
單刀直入,一插到底一掌按下一采精光。

  兩個都吃罷,隨便收拾一番複原,他又轉去第三間。

  情況略微好些,里面睡的四個丫鬟起碼模樣能看,就是瘦骨嶙峋,奶子都有
些癟了,打暈之後想掏出摸摸助興,結果發紫的乳暈上赫然一雙牙印,看著跟要
把奶頭咬掉似的。

  想著還有一間屋,他嘆口氣,草草將這里四個用罷,手拎著褲腰離開。

  可最後一間這仨,還不如上一間的四個。

  所幸有個高挑丫鬟生了個無毛白虎的豐隆肉牝,他將臉一擋,只掏出沒帶傷
的一邊乳房捏搓揉弄,總算是幹了幾百回合。

  射在這邊不好收拾,容易留下痕跡,他覺得頗為舒泰之後,便抽了最後這個
丫鬟的元陰,放回原位整好衣褲蓋住被子,出去匆匆又奔了井邊。

  那半裸丫鬟還趴在那兒,暈厥未醒。

  他趁著粘糊糊的腥臊汁水還掛滿陽具,過來蹲下就抱著她弄了進去。

  已經開了陰關的蜜壺不堪褻玩,即便昏死之中,仍汩汩出了淫漿,可隨之而
來的,還有大片經血。

  袁忠義大皺眉頭,心道衣褲沾上可有些不妙,急忙抽出在旁寬衣解帶脫光,
重新挺槍上陣。

  浴血奮戰數百合,昏迷中的丫鬟都被日出了幾聲呻吟,淫水混著紅絲大片湧
出,染的細白大腿晶瑩發亮。

  此時,此地,事不宜遲,他深吸口氣,放松精關,猛沖幾十下,逆著陰戶收
縮褶皺向外一抽,將濃稠白漿一股股射在了那瘦小的臀肉上。

  桶里就有現成井水,袁忠義抱起那丫鬟為她潑洗幹凈,把她扶到井邊靠著放
下,做出累暈過去的模樣。

  瞄一眼自己胯下,沾染的粘液紅白交錯,頗為汙穢,他新打一桶水上來,仔
仔細細也洗了個幹凈。

  匆忙出火一次,欲念豈能平息得幹凈,他轉念一想,為防萬一,索性連頭到
腳一並洗過,特地將發髻澆得透濕,也不去擦凈身上,就將衣物穿戴起來。不止
如此,還額外又澆了一片,連剛穿上的衣褲,都濕到走路滴水。

  若無意外,這股涼意大概能讓他平靜度過這個夜晚。

  其實,他此前所說的半夜發作,也並非都是信口胡言。《不仁經》運轉之中,
的確極容易積累那種陰郁煩悶的情欲。尋常男子往往要睡到快醒之時,才會陽物
高聳。而他只要躺下放松準備入眠,一天的陽氣便會被運轉的《不仁經》逼到迸
發,豎起的雞巴硬到發痛。

  剛才抱著丫鬟的小屁股,他看著沾血陽具在紅腫肉唇中鉆進鉆出,一股將她
狠狠蹂躪,玩弄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沖動,便湧上心頭。

  若不是怕府內少人惹麻煩,影響明日的行動,此刻這丫鬟被偽裝成的樣子就
不是勞累過度暈倒在井邊,而是疲倦夜洗失足掉進井里了。

  他蹲下摸向那丫鬟肉洞,摳出一點血絲,放在舌尖輕輕一舔,略顯遺憾地嘆
了口氣,起身將院門複原,直接順主道返回。

  結果,他所擔心的那個意外,還真發生了。

  推開房門,清冷月光照映的床榻上,果然側身斜坐著包含蕊滿面狐疑的倩影。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專門悄悄過來,所為何事,不言而喻。

  撲了個空,自然也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一見袁忠義回來,她急忙小跑趕
到門口,望著他道:“智信,你、你這個時辰,是去哪兒了?怎麼……還弄成這
樣?”

  袁忠義滿面苦澀長聲一嘆,故意斜身一躲,踉蹌走向床邊,握著衣袖一捏,
讓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口中卻不回答。

  “智信!”包含蕊焦急擔憂,關好房門追到他身邊,關切道,“你到底怎麼
了,求你告訴我好麼?我……我擔心你啊。”

  袁忠義幽幽一嘆,道:“我這一身陰寒真氣,果然還是發作了。陽氣外逼,
幾乎要破體而出,難受得我……痛不欲生。我無計可施,只好去找了口井,打水
一遍遍澆,澆到這會兒,總算是好受了些。含蕊,你、你快快回房休息吧,免得
我……發起狂來,對你不利。”

  老魔頭會在他發狂時丟進一個女人的謊話,他相信賀仙澄不會瞞著師妹。

  那此刻,天時地利人和齊備,差不多,也該捅破這層早被他進進出出多遍的
窗戶紙了。

  包含蕊果然沒走。

  她本就是頗能舍身的俠義性子,今晚過來,也正如袁忠義所料,是念及明日
行動生死難料,想要大膽些滿足自己心願,之後死而無憾。

  現下聽他這麼說,一腔柔情頓時混入了三分慈悲,讓她眼眶微紅,再也沒了
半分猶豫。

  袁忠義靜等片刻,聽著背後窸窸窣窣輕響不絕,肚中暗笑,卻不說破,等聲
音停了,才轉過身來,跟著做出滿面驚愕之色,道:“含蕊,你……你這是作甚!”

  周身上下已只剩一雙軟底布靴,包含蕊淚眼盈盈向前一撲,那豐潤飽滿的酥
乳便火熱地貼在他冰涼的身上。

  “智信,只要……只要你能好受些,你便把我……當成那老魔頭丟給你的女
子吧!”
  
            
                                【未完待續】
2019-8-21 21:5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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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15)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9-5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五章 蕊心

  姑娘都已這麼說了,袁忠義當然沒有客客氣氣裝模作樣的道理。

  更何況,論姿色包含蕊雖遠不如賀仙澄,在剩下的女人中卻也是鶴立雞群的
水平,加上元陰已損,大頭被他采吸了個幹凈,如今恢複的那點淺薄陰元還不如
那些個丫鬟身上得多,他大可忽略不計,好好享受一番久違的純粹魚水之歡。

  而單純為了尋歡作樂的話,陰關已破的女子,可比健全無恙的還要銷魂有趣。

  他饞涎吞落肚,雙手將她赤裸纖腰一攬,在背後柔潤曲線上輕輕撫弄,口中
柔聲道:“含蕊……可、可這麼,豈不是太委屈了你?”

  “怎會,我……我蒙君不棄,已經感激涕零。”她埋首在他胸膛,緊張得氣
息不穩,也不敢看他,只是低聲道,“智信,只要你能……能好受些,我……我
怎麼做都心甘情願。你……你只管來吧。”

  “嗯。”他向後拉開,抱住她後腦,粗喘著氣,一口吻下。

  包含蕊嚶嚀一聲,兩條潔白緊湊的腿不自覺便往中間夾了一夾,盈滿柔情萬
千的眸子緩緩閉上,將自己徹底交了出去。

  對情竇初開的女子,唇舌纏綿最是有效,袁忠義意欲歡好盡興,而非匆匆采
陰,便耐著性子摟抱她挪到床邊,脫去鞋子相擁坐下,癡吻不休。

  親吻是一件具有神秘力量的事情,他早已驗證過不知多少次,幾乎無往不利。

  貞潔寡婦都能被他硬纏著吻上後一口口吮吸成春水一灘,更別說一個早已動
情又不識世事的江湖少女。

  為不讓包含蕊緊張,他盡管早已硬起上翹,像根鐵棒,卻連濕漉漉的衣服都
不脫,雙手安安分分徘徊在她豐臀上方,肩胛之下,不越雷池半步。

  他就只是吻她,吮她的唇,舔她的牙,吸她的舌,吞她的津唾。

  包含蕊鼻息咻咻,不覺便輕吟陣陣,起先她的手還只是攥著袁忠義背後的衣
服,等到被吻得渾身火熱,指頭便禁不住鉆進他後領,沿著堅硬的脊背撫摸。

  他摟緊她,胸膛壓迫過去,隔著濕透的衣服,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乳頭已
經發硬。

  於是他緩緩地動,身軀壓著她,小幅度地摩擦。

  粗布衣衫蹭著她硬翹的乳尖,將剛才就積蓄在胸脯的憋悶稍稍釋放,帶來一
陣甜美的酥麻。

  “嗯嗯……”包含蕊忍不住呻吟起來。

  她已與袁忠義親吻過數次,她以為那種渾身酸軟的滋味已經是口唇交合的極
致。

  她沒想到,原來還能更加舒暢。

  腹中的暖意越發膨脹,一股深沈的戰栗自某個不曾了解過的臟腑傳出,然後,
便好似有溫水流過,讓她胯下整片都在發熱,發漲,像是有什麼要沖出來一樣,
既舒服,又難過。

  她忍不住睜開眼,想看看他,看看他為何還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她不是不懂,男女交合,怎可能只是親嘴。

  可她看到了袁忠義眼底盈盈欲出的柔情。

  原來他是憐惜我……包含蕊幾欲心醉,微微偏頭躲開了他的唇,嬌喘道:
“智信,你……你不是身上難受麼,你……你快些來吧,我受得住。”

  她本想說自己已非處子之軀,配不上這般溫柔憐愛,可轉念一想,自怨自艾
會惹他生氣,便又悄悄埋回心底,索性大著膽子將他衣褲解開,更加主動。

  袁忠義任她將自己頗為笨拙地扒光,雙手撐在床上,悠閑端詳。

  月光並不很亮,但他的目力,已足夠看清包含蕊嬌軀的每一寸細節。

  看得他欲火如熾,高高翹起的雞巴又忍不住晃了兩晃。

  在粗鄙丫鬟們身上折騰半天虧掉的邪火,便在她身上慢慢補回來吧。

  即便江湖女子不拘小節,袁忠義也知道,一個初破瓜的少女能主動的極限,
不過是赤身裸體為他寬衣解帶而已。

  看包含蕊面紅耳赤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的樣子,他不願再耽擱,將她一拉,
拽到硬邦邦的床上,喘息著將她壓住,雨點般落下的親吻從唇角到耳根,從耳根
到頸窩,再到肩頭,腋下,肋側,乳根,最後輕輕一吮,含舔上那好似小櫻桃的
奶頭。

  “唔……”她身子一震,兩條腿兒夾得更緊。

  他吮吻同時身軀下壓,膝蓋一頂,強行把她雙股分開,讓她將自己大腿夾住,
口中舌尖撥弄乳頭,彎腰緩緩提膝,讓腿面壓在她肉鼓鼓白馥馥只有幾縷細毛的
柔軟陰阜上,上下磨蹭。

  “嗯!”包含蕊一聲嬌哼,扭頭將手指咬在齒縫,蹙眉瞇眼,頸窩乳溝之間
飄起一片淡淡紅霞。

  她陰核好似一顆粉潤珍珠,個頭頗大,位置靠上,還略略翹起,袁忠義毫不
費力便用大腿貼住,一邊換顆乳頭叼住輕舔重嘬,一邊沈股提臀,用大腿布滿汗
毛的那片來回摩擦勃脹的肉豆。

  “哼嗯嗯……嗯嗯……”包含蕊的呻吟越發嬌甜,還顯得有些難受,可她畢
竟沒什麼經驗,不知該如何引誘男人來給微微刺痛的蜜壺解癢,只知道順著本能
饑渴在袁忠義健碩的身軀上胡亂撫摸。

  對這種姑娘,略一引導,便有奇效。袁忠義微微一笑,稍合牙關,輕輕啃著
乳頭根部,抓住她一只小手,拉到自己胯下,將雄壯陽物,貼在她的掌心。

  纖細的指頭顫動幾下,緩緩握住。

  “含蕊,上下動一動,這麼動一動,我就快活。”他挺直身軀,在她耳邊呢
喃著,手掌順著繃緊小腹滑下,張開一罩,握住了她豐美恥丘。

  她的陰阜飽滿多肉,漿汁淋漓,掌心一壓不覺恥骨,指尖一探不見幹處,真
如個爛熟開裂的粉白蜜桃。

  包含蕊雙股微顫,情欲翻騰在腦海,讓她心中愛意更盛,手掌順他要求前後
套弄,一想這便是男子陽具,陰陽交泰便是要用她那緊湊小洞將這麼一根偉岸物
件納入,就三分惶恐混著七分期待,盤旋於怦怦跳動的心窩。

  按照先前偽裝,手法上不宜表現得太過熟練,畢竟癡纏深吻可以說是情難自
已,要是逗弄下體也一般熟練,可就得是歡場老手才行。

  他小心翼翼摸索一番,指尖緩緩滑入膣口,轉動著攪拌幾下。那些充滿彈性
的嫩肉順從地舒張開來,沾染著滑溜溜的粘液吮吸住他的指頭。

  重新吮住她舌尖咂了幾口,他做出迫不及待的樣子,雙腳一挪,將身軀擠入
到她兩腿之間,粗喘道:“含蕊,你……你放松些,我這便來了。”

  濡濕的膣口已經感受到硬物碰觸,包含蕊渾身僵直,卻仍記得自己已經慘遭
羞辱的事情,微微偏頭道:“無妨……我……我又……又不是……處……”

  他一口將她的話吻回嘴中,舌尖一鉆,盡情舔舐著她的內部,跟著身軀一拱,
碩大陽物逆流而上,直入中宮。

  “嗚……”包含蕊沒想到已被破身的情形下還會飽脹欲裂,刺痛難忍,一聲
哀鳴,嘬住他的舌頭顫巍巍掉下淚來。

  袁忠義方才已經出過一次,其實並不焦急,可他此刻扮演的是心魔湧動的無
奈少年,若是太有耐性,反而有露餡的風險。

  於是他吻緊包含蕊的小嘴,當即開始擺腰肏弄。

  那股充塞脹痛登時深入花心,頂得她嗚咽一聲雙腿蹬直,手指摳住他的後背,
兩只腳禁不住踏著床板想把嬌軀往上挪去躲開。

  可馬上袁忠義又抽向外面,碩大菇頭刮著肉壁向外撤出,那股吸力帶得胎宮
小口都延伸了幾分,鈍痛之中,偏偏又蔓延開一片暖融融的酸癢。

  一進,一出,痛楚便減緩少許,酸癢便增添幾分,他伏在身上越奸越快,轉
眼間,就讓裸軀拍擊的淫聲密集連綿,脹痛也跟著幾乎消失不見,只剩下滿腔酸
癢,如遭萬千蟲叮蟻咬,令她不由自主收緊肌肉,拱高臀部,腰肢上浮,高高隆
起的陰阜向著他的戳刺迎湊過去。

  扭動著柔韌腰肢,包含蕊大感羞慚,只覺得自己竟如此淫蕩,人生第一次清
醒交歡便快活得想要大叫,還主動用牝戶去套陽物,哪里還有半點端莊矜持的賢
淑樣子。可即便羞紅滿面,她的腰胯卻怎麼也停不下來,那濕潤花蕊中的狠癢一
陣猛過一陣,那膨脹酥軟的蕊心若不迎著他讓他堅硬的雞巴猛撞兩下,就憋得好
似要從中爆裂開來。

  她一面羞愧難當,一面騷浪扭動,思緒紛亂,轉眼間上頭珠淚漣漣,下頭陰
津潺潺,終於還是哀鳴一聲,昂頭親住他的嘴巴,手摟腳纏,貼在他的身上酣暢
淋漓泄了。

  她不知道陰關已經殘破,只當自己天生敏感生性淫蕩,又愧又羞,緊閉著眼
不敢看他,更不敢太明顯地表露出快活,忍得渾身哆嗦,裹纏著陽物的肉洞都一
陣痙攣。

  果然還是這樣能輕松肏泄了的小娘們幹起來痛快,都不用多費什麼調情手段,
硬日就能日透了屄,泄身一浪接一浪,大連著小小接著大,那嫩腔子濕漉漉緊湊
湊,還一抽一抽,放著不動都能被嘬得龜頭發麻。袁忠義大感得意,見她已經起
了性,便放開唇舌擡高上身,雙手按住她渾圓雪白的奶子,換成了更兇猛的姿勢。

  隔鄰都是江湖好手,唯恐驚動他們,包含蕊不敢叫出聲來,急忙雙手把嘴一
捂,閉目強忍。

  可女人越是蹙眉閉眼硬忍著不叫,男人便越想幹到她忍不住大聲地叫,袁忠
義捏住乳頭,雙腿分開向前一挪,拉長間隔,每一下卻入得極猛,頂進去時,那
粉圓美乳都會上下一蕩,仿佛他要不捏住尖兒,就能把那軟綿綿的白肉甩飛出去
似的。

  “嗯!嗯!嗯!嗚!嗚!嗚!”包含蕊的鼻息越發響亮,眼看這樣下去連哼
聲也要被旁人聽到,她急忙伸出手去,撿來袁忠義脫下的濕衣服,張大嘴巴塞了
進去,跟著用剩下的部分套頭一蓋,拿出不怕憋死的勁頭將聲音蒙住。

  袁忠義大樂,這才穩住胯下,埋在最深處輕輕動彈著,喘息道:“含蕊,怎
麼了?你……你難受得很麼?”

  肚子里銷魂噬骨的愉悅總算緩住了勁兒,包含蕊稍稍松了口氣,就趕忙拿開
衣服,擔心袁忠義難過,急匆匆道:“不是不是,我是太……太快活了,我怕自
己……忍不住叫。真的,剛才……剛才我都要飛起來了。你……你不會嫌棄我…
…太淫蕩吧?”

  “不會。”袁忠義趁熱打鐵,輕柔撫弄著她發硬乳頭,頗為感動似的道,
“我早就聽人說過,女兒家的身子最受情意影響,你我歡好,你越是快活,說明
心里對我越是鐘情。這豈會是淫蕩,我歡喜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嫌棄。”

  這話一出,包含蕊那點顧慮頓時煙消雲散,弓著身子擡手去摸他的臉頰,激
動道:“我……我就知道,這只是因為你,我才這樣的。智信,你……你只是抱
著我,親親我,我心里就高興……呀,你好受些了麼?是不是,還得動啊?那你
不要管我,我……我塞住嘴巴,不會讓別人聽到的。”

  袁忠義卻搖了搖頭,深情款款道:“為何要怕別人聽到?含蕊,你我兩情相
悅,江湖兒女情投意合心有所屬,私定終身不是常有的事麼?你是不是還覺得配
不上我?還在自怨自艾?含蕊,我真的不嫌棄你,有你這樣溫柔體貼的美人青睞,
是我袁忠義的福氣。你心里快活,就只管發聲,我不在乎他們知道,我還要讓他
們知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休要再色迷迷地悄悄打量!”

  包含蕊羞紅了臉,“哪……哪有人會那樣啊。”

  “有。”袁忠義故意做出充滿占有欲的表情,捏緊她的雙乳,稍稍加大了抽
送的幅度,“你都不知道,你這身子有多誘人。”

  包含蕊更加羞恥,忍著嫩牝中再強起來的酸癢,細聲道:“那也……比不過
賀師姐啊。”

  “傻話,”他俯身親她一口,喘息著一邊動一邊道,“你賀師姐生得的確漂
亮,可那是仙子一樣的氣質,高不可攀。反正要是我,我就喜歡你這樣親切可愛,
還……還生得一雙妙乳的姑娘。含蕊,你瞧瞧,我的手指都快能陷進去了,又軟
又大,多美啊……你賀師姐怎麼比得了。”

  包含蕊被他哄得漸漸生出幾分自豪,悄悄挺腰擴肩,讓那對兒練輕功時恨不
得削掉半個的大白兔子顯得更加高聳,呻吟道:“你……你喜歡就好……只要你
喜歡……我……我就快活……”

  “我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這話倒非扯謊,袁忠義的確喜歡這種渾圓飽滿一手難以掌握的豐碩美乳,不
論頭枕嘴親,臉埋手揉,甚至挺起雞巴插進溝里,都分外享受。

  僅論雙乳,包含蕊在他心中的確遠勝清麗苗條的賀仙澄。

  被他灌了一通迷魂湯,情迷心竅的姑娘不覺放開了幾分,被他一哄,便點頭
摟著他被他拉起,轉而騎在上面,小心翼翼不叫硬梆梆的屌兒滑脫,分股跪坐,
起伏套弄。

  節奏能自己掌控,鉆心的滋味便也不那麼容易沖破界限,包含蕊咬唇扭腰,
風情畢露,水汪汪的眼睛望著袁忠義,一腔柔情不知怎麼表達,恨不得將他吞落
肚里,融為一體再也不要分開。

  他其實也並未騙她太多,女子情欲的確極受愛意影響。她此刻愛他愛得恨不
得掏心掏肺,再加上陰關門戶洞開,騎在上面才扭了幾十下,便泄得一塌糊塗,
屄縫里蜜出如漿,在她一波三折的嬌媚呻吟中將他陰毛都溻濕成片。

  等他從下往上一通亂頂,她便哀叫著趴下,雙乳垂壓在他胸膛,一陣哆嗦接
著一陣哆嗦,美到魂飛天外。

  她還頗為聽話,袁忠義說了不在乎旁人聽,她就真的不再硬忍,最後極樂之
時,那淫浪入骨的尖聲長鳴,怕是連院子對角的賀仙澄都能聽到。

  不過大家都是識趣的,江湖人麼,真到生死難關之前,想日日娘們紓解心情
的絕非少數,再說包含蕊整天跟袁忠義黏在一起,諸人眼中他們兩個早已是一對
兒野鴛鴦。

  袁忠義趁她開了口,一翻身將她壓住,雙手摟住豐白奶子,把臉往里面一埋,
弓腰挺臀,也開始了最後沖刺。

  包含蕊陰津狂泄,紅嫩膣口宛如吐水大貝,連著細小白沫黏乎乎流了滿臀,
這會兒別說要忍著不出聲,怕是連叫得輕些都做不到。那一句句嗯啊蜿蜒綿長,
好似號泣,卻又透著說不出的快樂,聽在男人耳中,便是最好的春藥。

  也不知這次跟來的江湖莽漢,會不會有人掏出雞巴聽著搓起來。

  袁忠義心滿意足,將她一抱坐起,面對面摟成一團,嘴吻著嘴,胸貼著胸,
胯連著胯,陽莖一抖,聳在媚肉深處,一股股出了精。

  陽氣一沖,包含蕊也跟著又泄了一遭,肚子里的嫩肉跟著縮緊,把龜頭嘬得
酸暢至極,讓他升仙般的快活。

  擁在一起體味了一會兒情潮余韻,袁忠義將她摟緊,輕柔撫摸著汗津津的脊
梁。

  他經驗老到,深知要想征服女子身心,歡好之事的三個階段——事前、事中、
事後便都要上心。

  這次是偽裝內功異變,事前節略了不少,幸好事中效果極佳,讓她泄得欲仙
欲死,此刻事後再溫柔收尾,便可將她因極樂而產生的依戀仰慕之情一點點敲進
心房,深深銘記。

  之後再想對包含蕊做什麼,對他來說也都易如反掌。

  果不其然,等他耐心撫慰將她處處余韻延長拖久結束,抽身出來,將她放平
用軟布仔細擦拭的時候,她一扭小臉,滿面紅暈道:“智信,我……我今晚上不
走了,就在這兒陪你一起,好麼?你、你要是過會兒還難過,我……也好幫你。”

  袁忠義當然滿口答應,抱起她又親了幾口,這才故作擔心道:“你師姐那邊
……不會責怪你吧?”

  包含蕊顯然已將心思都放在了他這頭,搖頭道:“我們飛仙門,就是師父也
不幹涉弟子……婚配之事。我認定了你,師姐管不著的。”

  “那可再好不過,咱們一起睡,蓋一張被,睡前還能說說話兒,親親嘴兒。”

  她羞澀一笑,道:“這嘴兒……你親不夠麼。”

  “何止是嘴兒,你哪里我都親不夠。”他說著扳開她腳,就作勢要往胯下親
去。

  包含蕊趕忙垂手擋住,“不成不成,你……你還是親嘴兒吧。”

  “下頭這也是嘴兒啊。”

  “別,那……那地方黏乎乎的,不幹不凈。親嘴兒,親嘴兒吧,求你。”

  這樣央求,豈有不從之理,袁忠義微微一笑,和她摟抱滾進被中,赤條條吻
到一處。

  不過他也知道包含蕊不堪采擷,方才盤腸大戰,光是自然流泄的陰元,差不
多就耗光了她幾日恢複的積蓄,便只是揉揉奶,咂咂舌,哄得她滿心滿眼都是他,
倦極而眠,夢里和他再會去了。

  包含蕊睡著,袁忠義精神卻還好,出去再找獵物絕不可能,畢竟方才她淫聲
頗大,保不準已經有人被吵醒,便下床將她衣裙拾起,一件件疊好放在床邊,等
她醒來一看,這小小體貼就能讓她心中淌蜜,何樂不為。

  把自己的濕衣服掛起來後,他坐到床邊,閉目運功,準備繼續向《不仁經》
的第九重邁進。

  可這時,院中卻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袁忠義略一沈吟,先將內襯濕漉漉套在身上,靠在門邊側耳傾聽。

  那腳步聲徑直過來,在門外停住,跟著輕輕一叩,傳來了賀仙澄壓低的聲音
:“袁少俠,還醒著麼?”

  袁忠義悄悄無聲息往里挪了幾步,默不作聲。

  房門又響了幾下,賀仙澄的嗓音也稍稍提高了些:“袁少俠,袁少俠。”

  他這才趿拉著鞋走到門邊,疑惑道:“賀姐姐?”

  “我師妹是不是在你這兒?”

  “嗯,不過已經睡下了,她累得很,就讓她在此歇息吧。”

  外面安靜了一陣,才傳來賀仙澄隱隱有些不悅的聲音:“你穿件衣服,出來,
我有話和你說。”

  “是,賀姐姐稍待。”

  他去取下外袍,擰擰水穿上,磨蹭一會兒,開門出去。

  賀仙澄等在院中,手里挑著一盞燈籠,紅光映在臉上,倒是顯出一股嬌媚氣
質。

  他快步邁出廊下,過去小聲道:“賀姐姐,我來了。”

  賀仙澄神情不悅,冷冷道:“我醒來見到師妹不在,而她現在睡在你的房里,
聽之前的動靜,你不覺得,該對我有個交代麼?”

  袁忠義面露慚色,一五一十將編好的故事講了一遍。說他半夜醒來煩躁難耐,
便去找了桶水,在不擾人睡覺的地方給自己澆,想著靠外力平息亢奮情欲。可不
料回來就發現包含蕊在屋內等著,聽他一說,便非要舍身幫他消解。

  “實不相瞞,賀姐姐,我對含蕊本就已有情意,即便今晚我不遇到隱患發作,
她來找我,我……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哪里按捺得住。這事不怪含蕊,都是
我定力不足,等此間事了,我一定上白雲山飛仙門負荊請罪,求含蕊師尊將她許
配給我。如此可好?”

  賀仙澄微微蹙眉,道:“你倒有情有義,包師妹不知羞恥矜持,深夜去你屋
中,如此大錯,到都成了你的不是?”

  袁忠義慌忙作揖,懇求道:“賀姐姐,含蕊主動到訪之事,天底下一共咱們
三個知道。平日我總纏著她,拉手摟抱,親親摸摸,旁人發現,只會覺得是我勾
引撩撥,趁虛而入欺負無知少女。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含蕊何錯之有?還請賀姐
姐看在同門面上,為含蕊留幾分薄面吧。”

  “她做出這等不知恥的事,還要我給她保留顏面?這院子里哪個武功也不弱,
我都能聽到的聲音,他們聽不到麼?”

  袁忠義恭敬道:“可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常情。明日還不知要去犯險到什麼
程度,我和含蕊憐惜當前,想著不為自己留下遺憾,來日舍生赴死,心中總算也
沒了記掛。賀姐姐,你也不想含蕊和我到了關鍵時刻,瞻前顧後不敢出手吧?大
家都是江湖前輩了,對我們兩個小年輕,必定會有份體諒。”

  他話鋒一轉,跟著道:“即便不體諒也無妨,我與含蕊來日一起行走江湖,
未必便會和他們碰上。就算碰上,到時候我已把含蕊明媒正娶,夫妻做過什麼荒
唐事,旁人又有何資格去管?”

  賀仙澄頗為惋惜道:“袁少俠,你這一身功力如此渾厚,整日心里想的卻都
是這些事情,不覺得……好男兒應當誌在四方,胸懷天下麼?”

  “不錯。”袁忠義昂首挺胸,沈聲道,“如今烽煙四起,民不聊生,有能之
人,的確應當為天下蒼生盡一份力。可是,賀姐姐,若我連身邊一個鐘情女子都
照看不好,連這般柔情蜜意都不去回報,沒心沒肺到這等地步,怕是也管不好天
下蒼生吧。”

  “伶牙俐齒,不知所雲。”賀仙澄眉心更緊,道,“罷,你二人既然已經勾
搭成奸,我飛仙門的臉面,總歸還是要顧的。明日出發之前,我便將你們二人私
定終身的事,公諸於眾,多少保全一些包師妹的名聲。你可有話說?”

  袁忠義滿面喜色,道:“如此甚好,真到了危急時刻,我一門心思保護好含
蕊,旁人知道她是我內眷,總不好說什麼。那便有勞賀姐姐幫著主持了。”

  “袁少俠,”賀仙澄沈默片刻,似乎輕輕嘆了口氣,“你功力上佳,資質不
錯,能與包師妹兩情相悅,對我飛仙門有益無害,我本不該阻撓。可少年男女容
易沖動,我擔心你為了一時……一時色欲,做下這等決定,將來你若反悔,受苦
的又是我這可憐師妹。”

  袁忠義肅容道:“賀姐姐,自古以來就有娶妻娶德的說法。以色侍人者,色
衰而愛弛。我與含蕊相處這些時日,已知道她溫柔善良,貼心體意,更重要的是,
也有為國為民的滿腔熱血,跟著賀姐姐在此地拼搏,便是最好的證明。她為求援
失身於惡徒,回來後可曾有過半句怨言?不過是深夜無人,才在帳中默默垂淚。
這樣的好姑娘,一時色欲又算得了什麼?能讓她開心快樂,不再背負失貞帶來的
千斤巨石,才是我真正所願所想。今日之後,她包含蕊就是我袁家的人,就是袁
門包氏,她子即是我子,她女即是我女,誰若嚼她的舌根,便是辱我。大丈夫為
此血濺三尺,又有何妨?賀姐姐,將來若是我讓含蕊受了委屈,你只管來質問我,
問我還記不記得今夜這番話。我若還有一絲臉面,也當羞愧自裁,以謝天下!”

  房門內傳來一聲壓抑不住的抽噎,聲音很輕,卻清清楚楚落在袁忠義耳中。

  並不意外,包含蕊也是學武之人,即便睡得沈,師姐那麼嚷嚷,怎麼可能毫
無感覺。

  這番話本就有意說給她聽,搪塞賀仙澄,不過是順帶而已。

  賀仙澄內功遠遜,並沒察覺,她對著袁忠義的臉端詳片刻,忽然莞爾一笑,
道:“好,你能如此真心實意對待包師妹,是我飛仙門之福。你隨我來,我有些
私密話,不能叫人聽去,不宜在此詳談。”

  袁忠義略一思忖,擔心包含蕊跟來偷聽,便道:“賀姐姐稍待,我去看一眼
含蕊,她方才睡得不安穩,萬一踢了被子,我得給她拉好,免得夜風清冷,受寒
發病。”

  賀仙澄神情複雜,輕聲道:“她自幼習武,豈會這麼羸弱。你這是把她當小
女娃了麼……”

  “她即便是天下第一高手,在我心里,也是個該好好照料的女娃。賀姐姐先
走,在院門等我,我去去就來。”

  他說著往房內奔去,進門之後,果然包含蕊一副匆忙躺回床上的樣子,原本
疊好的小衣亂在最上,整整齊齊的靴子也倒了一只,被子更是亂了七分,亮出一
大片白膩誘人的滑嫩脊梁。

  顯然是醒過了。

  袁忠義微微一笑,故意輕輕嘆了口氣,輕手輕腳走過去,將被子為她拉高蓋
好,低頭在她面頰上極輕一吻,這才返身出去,追著院外燈籠邁開步子。

  他一時也猜不透賀仙澄到底有什麼話要對他說,心中不免惴惴,但一想到今
晚所到之處全無證據留下,便又心中踏實,安安穩穩借著燈籠的光欣賞起了面前
款款扭動的盈盈纖腰。

  走出不遠,在院墻下一個僻靜角落站定,賀仙澄轉過身來,等袁忠義走近停
下,往他那邊靠了兩步,近到只剩一盞燈籠的距離,才輕聲道:“智信,你既然
有此決心,今後,我也不再將你當作外人。飛仙門雖然盡是女子,但若有門人婚
配,夫婿也會一視同仁。”

  “如此甚好,多謝賀姐姐。”

  “飛仙門在武功上的造詣並不如藥石之術,煉藥調毒,才是我們門派賴以生
存之道。”

  “這個在下已經略有耳聞。賀姐姐放心,我又不是為了學武才跟含蕊在一起
的。”

  賀仙澄明亮的眸子盯著他的眼睛,淡淡道:“我並非在說這個。飛仙門的本
事你若願意學,包師妹自然會教你,我不會管。”

  “那賀姐姐要說的是?”

  “蠱宗此次出手,對那些蠻夷聯軍的影響,你應該已經所有了解吧?”

  袁忠義略一沈吟,道:“的確,他們提供藥物,治療傷兵,釋放毒蟲,協助
侵攻,一個個又都是身負武功的好手,算是一支強援。”

  “我們飛仙門,在兩軍對壘之際,也是這樣一支強援。藥毒之術行走江湖也
許不如武功重要,但萬千甲士對壘,毒與藥,遠比多幾個可以以一當十的武林好
手有價值。”

  袁忠義沈吟道:“我聽聞本州牧守此前專程拜會了飛仙門門主,想來,為的
也是此事吧?”

  賀仙澄點了點頭,“不錯,所以我才會在此。我們一行十人,如今已去其三。
我們托糧草押官運送的上好傷藥,第一批已到城里,第二批卻被蠱宗和敵軍擋在
了外面。所以,此次東進突圍,勢在必行。”

  袁忠義皺眉道:“賀姐姐有什麼話,只管交代便是。含蕊聽你的,我自然也
聽你的。”

  賀仙澄輕聲道:“李大哥武功雖高,但不夠果決。明日去段彪府上拜訪,單
靠他,我覺得不夠安穩。此事需得有個後手。”

  他暗道,看來這是要表忠心了,便點頭開口:“全憑賀姐姐安排。”

  “你輕功頗好,內力深厚,全力出手一擊,我也不是你的對手。”賀仙澄面
帶贊許之意,道,“段彪戒心極重,之前李大哥與他起過爭執,我認為,他對李
大哥不會沒有防備。所以,明天對段彪真正的殺招,我打算交給你來進行。”

  袁忠義肚中冷笑,他又不是不懂人心險惡的三歲娃娃,哄人這套他還是方仁
禮的時候就比整個鎮子的人都強,成了狗子後整日跟孫斷那樣的魔頭相處,別說
賀仙澄一身的心機味兒被他聞得清清楚楚,就是包含蕊那樣被他從里到外征服肏
開了花的,他也一樣不會不防。

  賀仙澄這一套恩威並施,說到底就是為了保險起見,決定把刺殺段彪這個風
險十足的黑鍋,丟給他這個初來乍到的年輕人背。

  事成固然好,事情不成,他敢壓上身家性命來賭,賀仙澄絕對會翻臉說他是
外面來的細作,包含蕊受他蠱惑,眾人一時不查雲雲。

  保不準到時候還會把拓拔宏當場出賣,一群死士集體變了死人。

  他略一權衡,道:“賀姐姐只管吩咐,我一定遵命。”

  段彪這種龜縮死守的,就算能扛過一陣,對袁忠義來說,也沒有多少好處可
撈,無非是城內所剩無幾的女子他可以大肆采吸一番而已。

  只有突圍打通往後方的路,才是逃出生天的唯一方法。

  那麼,被賀仙澄利用一次,倒也無妨。

  “明日見了段彪,你聽我暗號。”賀仙澄眼中殺氣彌漫,嚴肅道,“只要我
拍你的肩膀,說一句,包師妹就托付給你了,那便是動手的意思。”

  “好。我只要聽到這個,便出手殺了段彪!”他緊緊握拳,誠懇表態。

  賀仙澄滿意一笑,道:“也要註重自身安危,到時候大家觀望形勢,若是周
圍情況不對,我會設法為你制造一個出手良機。你只要拿出讓那個蠱宗高手斃命
的實力來,段彪必定有死無生。”

  “那個蠱宗高手,我也是誤打誤撞……”

  賀仙澄微笑搖頭,道:“過謙了,我專門帶人一起去查驗了那些屍首,發現
了不少有趣的事。智信,以你的功力,不要說區區一個段彪,就是李大哥那樣的
劍仙,沒有防備受你一擊,也不存幾分生機啊。”

  袁忠義心里一驚,當時他篤定包含蕊心神激蕩不會細想,並未收拾得有多麼
滴水不漏,可沒想到這邊這麼忙,賀仙澄還會撥冗去查。

  他心中千百念頭轉過,面上卻不動聲色,微笑道:“能為賀姐姐分憂,是在
下榮幸。你是含蕊最信賴的人,自然也是我最信賴的人。我初出江湖什麼都不懂,
以後還要請賀姐姐多加指點。”

  賀仙澄將燈籠放低,柔聲道:“你這樣的青年才俊,能為我助力,我求之不
得。指點談不上,以你功力,稍稍假以時日,便是江湖中絕頂高手之一,到時你
還肯聽賀姐姐一句勸,那就再好不過。”

  “賀姐姐經驗老道機敏聰慧,在下心悅誠服,今後即便我成了天下第一高手,
論謀劃,心智,一樣遠不及你。只盼賀姐姐能看在含蕊的份上,始終對我不吝賜
教才好。”

  賀仙澄將燈籠垂得更低,光線自下而上映照,口唇鼻梁的陰影,仿佛將嬌美
迷人的面龐切割成了數塊。

  而她的眸子,卻仿佛比燈籠還要亮。

  “我喜歡會裝傻的聰明人。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打算得到什麼。名聲?利益?
還是……我?”


                                【未完待續】
2019-9-5 13:3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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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ym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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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意思的一篇H文,不是一般的故事,而是让主人公从最绝望的时候开始,逐步生存下来,可是最后到底是生存下来好,还是直接死去好,还是比较耐人寻味的。
2019-9-5 14:3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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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16)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9-5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六章 出手

  袁忠義不是沒猜到賀仙澄正對自己起疑。

  但他沒料到會在這會兒如此直截了當地問出來。

  幸好他常伴孫斷左右的時候早就練成了一層金剛面皮,為了不被那雙恐怖的
耳朵聽出任何情緒變化,即便他心中暴風驟雨,臉上一樣波瀾不驚,莫說氣息,
連筋肉都沒有一絲變化。

  他略作一怔,給了個恰到好處的迷茫眼神,道:“賀姐姐此話怎講?我怎麽
聽不明白呢。”

  賀仙澄眉心微蹙,輕聲道:“智信,此地沒有外人,我已將你視為同門,你
又何必繼續裝模作樣?你身負奇功,際遇非凡,又年輕俊美,儀表堂堂,你在這
種險要之地徘徊不去,我自問包師妹還沒有這個魅力。”

  袁忠義肅容道:“賀姐姐此言差矣,我一心念著含蕊,並非是因她多麽貌若
天仙,而是……而是她失身慘遭汙辱,其中有我一份責任。當日到了那邊,我其
實本隱隱聽到了呼救之聲,可……可看周圍斷壁殘垣,屍骨如山,我心中……心
中著實有幾分膽怯。若我……”

  他咬牙握拳,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唉,可見我就算有了一身奇功,說到
底,不過是個……被魔頭嚇到腿軟的小小書童罷了。我只盼此後能將含蕊妥帖照
顧,暫時……不敢奢望其他。她不怪我,還肯與我兩情相悅,這已是天大的福分。
還請賀姐姐莫要再提會讓我惶恐的事了。像你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就是李大哥
……我看也配不太上,更別說我這麽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賀仙澄莞爾一笑,道:“你方才不還氣宇軒昂說若是成了天下第一便如何如
何,原來只是逗我的麽?”

  袁忠義頗為緊張地看著她,小聲道:“賀姐姐,天下第一這個……我肯定還
是想當的。”

  “那我若是能助你成為天下第一呢?”賀仙澄眼中笑意更濃,“如今江湖亂
世,高手雖然眾多,卻十之八九有勇無謀,不堪大用。能像智信你這麽功力深厚
還頭腦靈光的人才,不可多得。依我看,天下第一這個目標,對李大哥興許無望,
對你,倒真有可能。”

  “當真?”他馬上一臉喜出望外,心中卻在揣摩,賀仙澄今晚到底想套出他
什麽話來。

  按道理,他和包含蕊已經生米做成熟飯,今晚住一個院子的人心中,他與飛
仙門的確已經算是一家才對。

  “我的判斷,很少有錯的時候。”賀仙澄將燈籠擡高,伸到他面前,照亮他
的臉,“你只要聽我的,就很有希望。只盼你到了那時,莫要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在下願唯賀姐姐馬首是瞻。”

  “聽其言,不如觀其行。”賀仙澄從他身邊走過,燈籠隨她而去,帶走了僅
有的光,“來日方長,我會好好看著的。”

  燈籠的光將她的輪廓打亮,便於行動的紮腳裙褲中,能看到隱隱約約的嬌軀
隨著步子款款扭擺。纖腰如柳,豐臀若丘,雙股緊湊,要是從後面卡住胯骨肏弄
進去,日到她兩腿發軟跪在地上,不知該有多麽銷魂。

  袁忠義望著他的背影靜靜看了一會兒,暗暗將饞涎吞落,快步回了自己住處。

  這一番懇談讓他心中頗為煩躁,回去見包含蕊已經睡熟,便在旁邊默默練功
等著。待到約莫天色將明,可以喚她起身的時辰,他脫光衣服鉆進被中,貼著她
光滑後背摟抱上去,一邊揉搓豐碩酥乳,一邊探頭將她吻住。

  包含蕊好夢初醒,嚶嚶睜開雙目,朦朧中見是情郎,知道美夢延續到了真實
之中,心頭一甜,扭身將他摟住。

  稍微摸了幾下,嬌嫩牝戶便一片濕膩,他懶得多費功夫,莽撞少年本就該有
陽氣沖沖的樣子,當即擡高她一條粉腿,從側面沈腰一聳,滑津津日了進去。

  吮住丁香小舌猛幹個幾百合,包含蕊花枝亂顫,屄心兒酥爛如泥,轉眼泄得
舌尖冰涼,黑眸翻白。

  袁忠義大感暢快,猛挺幾下,向豐嫩腴軟的玉露壺中大灌了一泡濃精進去,
神清氣爽。

  蹲在盆邊清洗下體時,包含蕊都還有點腿軟,忍不住撒嬌般道:“瞧你弄得,
我膝蓋都哆嗦了,今天還要和人動手,到時候腿軟可怎麽辦。”

  袁忠義赤裸裸過去彎腰將她抱住,柔聲道:“你是我的女人,自然我來護著
你,不到萬不得已,用不到你出手。”

  包含蕊粉面微側,大概是想到了昨晚聽到的話,唇角一翹,藏不住眼里的喜
悅,輕聲道:“那可不行,江湖兇險,要是光叫你護著,以後遇到居心叵測之徒,
我就成了你的軟肋。我會好好練功的,我不想拖你的後腿……”

  說到這里,她定了定神,咬牙道:“智信,我……今天就去找師姐要顆毒丸,
壓在釵頭珠子那里。此前種種,你不嫌棄,我就再也不提。從此以後,我包含蕊
就是你袁家的人,其他男人,再也休想沾我活著的身子。”

  袁忠義略一沈吟,正色道:“不許如此。含蕊,咱們是歷經劫難才走到一起
的,萬一你遇到強敵,我又不在身邊,比起你服毒殉節,從此與我天人永別,我
更願意你忍辱負重,曲意逢迎活下來。你活下來,咱們才有機會再相見,相信我,
含蕊,對我來說,名節貞操之類,全都不如你這個人重要。你還得活著,將來看
咱們兩個子孫滿堂呢。”

  包含蕊幾日間經歷了生死、失身,心緒大起大落,早已脆弱不堪,哪里還吃
得消這種誠懇至極的甜言蜜語,抽了幾下鼻子,便哽咽著扭身撲進他懷里,嗚嗚
哭了起來。

  雖沒聽到什麽言語回答,但袁忠義心里清楚,包含蕊對他的死心塌地,怕是
親爹套上十頭牛,也拉不回去了。

  梳洗穿戴之後,一行人在前院匯合,包含蕊已經沒有任何羞澀和回避,就像
個大院人家的小妻子一樣,寸步不離跟在袁忠義身邊,一雙朦朧水眸,恨不得直
接黏在他的臉上。

  沒等多久,拓拔宏安排的送行人手便列隊開來,領路帶他們往段彪住處過去。

  昨日看,這些人一起吃飯的時候穿的還都不是士卒的裝束,今天出發,卻都
換穿了最底層的小兵行頭,抹得灰頭土臉,看不清真容。

  袁忠義打量一下,拓拔宏派出的竟只有八人,比他們這幫武林人士還少。

  要是賀仙澄和李少陵不來,難道拓拔宏就準備靠這八個死士刺殺奪權麽?

  晨起後正該是忙碌之時,但穿行在街巷之中,茂林郡城依舊死氣沈沈,僅在
河邊那段,見到了一排正在為軍爺們錘洗衣物的僕婦。

  棒槌擡得不高,落下得也有氣無力,不難猜到,城中糧草一旦緊張,這些無
法參與城防的衰弱婦人,大概就是最先被餓死的那批。

  若是情況惡化,她們被餓死後,保不準就進了別人的肚皮。

  從這樣的城鎮中走過,每個人都顯得有些緊張,就連李少陵的背影,肩頭也
有了明顯的繃突。

  真正稱得上自里到外鎮定如常的,只有賀仙澄一個——袁忠義也裝出了幾分
緊張樣子,一直拉著包含蕊的手。

  見段彪比預想中還要難些。

  在府外通報後,先是二十多個兵勇出來要求他們交出兵器,跟著又有幾個丫
鬟過來幫著一起搜身,把他們攜帶的所有可能危險的物件統統收走,接著帶他們
去了一處水上回廊,彎彎繞繞進到最里面的小亭子中,連八個隨行帶路的一起,
滿滿當當擠著站好,段彪才在隔著水面相距數丈的長廊中出現。

  與段彪一起出現的,還有三十多把箭在弦上的強弓。

  黑面微須,模樣精瘦的段將軍也不坐下,就那麽扶著欄桿,遠遠高聲道:
“諸位請勿見怪,近些日子流言四起,都說又有人要來刺殺茂林郡的將軍。我在
此地堅守不出,恐怕已經惹來很多敵人不快,恨不得早早拔掉我這眼中釘,肉中
刺。我知道諸位都是深明大義的好漢,我這點小小謹慎,應該無傷大雅吧?”

  李少陵站在最前,一拱手,朗聲道:“只要能和將軍見面,申明我們此行的
目的,怎麽說話,倒也無妨。”

  段彪懶洋洋道:“李俠士請將,我就在這里聽著。”

  賀仙澄點頭示意,李少陵清清嗓子,運起真氣,高聲將他們安置流民的打算
說了出來。

  段彪撚著胡須默默聽完,側頭對旁邊一個文士低聲說了句什麽。

  那文士略一沈吟,附耳嘀咕良久。

  段彪聽罷,點了點頭,看向群豪,高聲道:“諸位的打算的確不錯,我同意
給城外那些病殘流民發放部分糧草,送他們東行。但是,其一,我不準他們進城,
城外向東,翻過一個小山坡,渡過一條不算寬的小河,北行不到二里,就能抵達
東去官道。稍微辛苦些,但走那條路,不必城內動用守軍,也不會給細作混進來
的機會。”

  李少陵皺眉道:“可是段將軍,流民中有不少已經殘疾,行動極為不便,翻
山越嶺……未免強人所難了吧。”

  “想活的,就努力爬過去。如今茂林面臨圍城之危,任何人,包括本將軍,
都要掙紮求存。照顧殘廢,那是和平盛世才有的事。李俠士還是清醒些好。”段
彪冷冷道,“其二,我也不允許城中守軍與你們出去冒險突圍,蠱宗來犯,蠻夷
百部大軍壓境,茂林郡的安危乃是重中之重,這個釘子在,來犯敵酋便不敢大舉
進犯其余州郡。只要堅持到張道安帶領的叛匪伏誅,州牧援軍開至,我們里應外
合,自然能順利解圍。棄地利以卵擊石,極其不智,諸位也休要再提。”

  李少陵握緊拳頭,冷笑道:“段將軍的意思,是要我們幾十個江湖好手,帶
著幾千流民設法突圍咯?”

  段彪淡淡道:“這本來就是你們的主意,不是我的。”

  他眼簾半垂,擡手晃了晃,道:“我知道你們見過拓拔宏,拓拔宏多半會動
心跟你們合作。可惜,單靠他的兵馬,遠遠不夠。”

  說話間,屋頂又出現了十多個兵卒,張弓搭箭對著涼亭。

  他頭也不擡,盯著眼前水面,嘆了口氣,道:“諸位都是深明大義的俠士,
肯在這種時局趕赴邊疆,為國分憂,這份心思實屬不易,誤入歧途的想法……我
便只當不知。你們回去吧。”

  賀仙澄上前一步,與李少陵並肩而立,挺起胸膛面對著鋒銳弓矢,朗聲道:
“段將軍,固守不出,死路一條,這種明擺著的事,你身邊的謀士就一句沒有提
過麽?”

  段彪沈聲道:“固守死戰而亡,傷敵必定數倍,出城遇伏而亡,只會讓手下
兵將白白犧牲。茂林郡,決不能丟,此地,必定會戰到最後一人,流幹最後一滴
血。”

  “實不相瞞,我是白雲山飛仙門下弟子,我師父在我來之前剛跟滇州牧守有
過一次面談。她修書一封交到我的手上,算是錦囊一封,叫我到了茂林,酌情動
用。”賀仙澄長嘆一聲,環顧四周,脆生生喊道,“牧守大人生性軟弱,貪婪怯
懦,為官一任,貪墨一方。大家在此地駐守邊疆保衛安寧等他的援軍,殊不知他
早已將一車車金銀財寶北上運走,舉家逃亡。諸位可曾想過,為何此次戰事一起,
郡丞作為一郡之長便率先逃得無影無蹤?”

  “張道安興兵起事,靠的就是深受牧守所害的貧苦農戶,那些叛匪所到之處,
不僅不受什麽抵抗,還能不斷壯大。如今叛匪西行,直插滇州腹地,在此固守,
最後等到的絕非援軍,不是敵軍,就是叛匪!”

  她又將聲音提高幾分,慷慨激昂道:“我一介女流,尚知困獸猶鬥的道理,
如今大家已在死局之中,你們一個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莫非就不願意放手一搏
麽!糧路已斷,你們不妨猜猜,真到了山窮水盡之時,這城里最後餓死的會是誰!
等到一個個連刀都提不起來,再去後悔當初為何不拼盡全力,還有用麽!”

  說罷,她忽然顯得疲倦無比,道:“李大哥,我好累。”

  與此同時,她拿出一個瓷瓶,拔出塞子,倒了一顆藥丸在掌心。

  城中守軍大都知道飛仙門的傷藥極其有效,護院當然不會把藥瓶也當作危險
物件收走。

  但瓷瓶在內家高手掌中,一樣可以化作厲害的兇器。

  李少陵一把搶過那個瓷瓶,啪的一聲捏成無數碎片。

  張弓搭箭的那些士兵本就正因賀仙澄的話而略微不知所措,段彪又尚未下令,
他們自然就沒有放箭。

  李少陵清嘯一聲,一腳踢斷面前涼亭護欄,將木片蹬入水池,跟著騰身而起,
使出上乘輕功蜻蜓點水一掠而過,掌中瓷瓶碎片甩手打出,嘣嘣作響,剎那間就
將大半弓弦射斷。

  剩余弓手急忙向他放箭,但他輕功著實了得,在水面最後一塊木頭上借力再
起,劈手打開兩支飛矢,捏著最後一片瓶底厚瓷,落在了段彪身邊。

  段彪也是武將,那里肯束手就擒,不僅沒退半步,還拔出腰刀向李少陵砍落,
兩個侍衛從旁夾擊,配合倒也頗為默契。

  可西南四劍仙個個都是江湖一流好手,李少陵的功力遠非尋常武人可比。他
單掌一劃,就將段彪手中單刀打落,同時上步側身,從兩個侍衛投鼠忌器的刀鋒
中央險險擦過,擡肘一勒,用瓷片抵住了段彪的脖子,怒喝道:“都不準動!”

  拓拔宏那八個跟來的兄弟果然兇悍,赤手空拳沿回廊沖出,散開一排擋在院
門,把段彪的親兵堵住。

  袁忠義他們急忙趁機離開那個箭靶子小亭,快步趕到段彪身邊。

  段彪冷冷道:“你們果然是被差來殺我的,說,到底是叛匪,還是蠻子們?”

  李少陵怒道:“這是為了不讓生靈塗炭!段將軍,我不願走到這一步,如今
明明有兩全的法子,你為何不肯讓步?我都已經願意讓那些流民為了你們官軍舍
身刺探敵情去了!你就非要讓他們老弱病殘一個個餓死在城墻外嗎!”

  “別說是他們那幾千條爛命,就是我這條命,也比不上茂林郡十之一二!這
里是朝廷西南門戶,你們這些江湖人懂什麽!”段彪嘶聲吼道,“我在此城堅守
多年,難道你們這些初來乍到的,反比我懂?愚不自知!愚不可及!”

  剛才出主意的那個文士坐在後面地上,哆哆嗦嗦道:“李大俠,段將軍說得
不錯,此地易守難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實在丟不得啊!西南萬千百姓安寧,
就看這一城得失呀!李大俠三思!李大俠三思!”

  旁邊兩個護衛也急忙求情道:“有什麽事,咱們坐下慢慢談,李大俠別沖動,
有話好好說。”

  賀仙澄嘆了口氣,拍了拍袁忠義的肩,“此地兇險,包師妹就托付給你了。”

  袁忠義沒想到會是這麽個情況下出手。

  但他早已把籌碼壓在賀仙澄身上,要取得她的信任,此時就不能有半點猶豫。

  他上前一步,走到段彪面前,一言不發出手一掌,狠狠打在段彪胸膛。

  袁忠義小心控制著力道,只用了六分真氣。

  他望月掌雖只練到四重,但八重《不仁經》加持下,八陰二陽的掌法可達六
倍以上效力,六分力下仍能三倍有余,掌力一樣銳不可當,莫說段彪只穿著單衣
沒披甲胄,就是一身精鋼護體,照樣能震得他筋骨盡斷。

  哢嚓嚓一串響,段彪肋骨反刺心肺,口中咳出大片鮮血,李少陵楞了一下,
便已回天乏術。

  “袁兄弟!你、你這是幹什麽!”李少陵驚聲問道,看來,他還是覺得此事
仍有商榷余地。

  袁忠義不言不語,又是一掌拍出,橫掃段彪額側。

  李少陵出手攔阻,雙臂相交,袁忠義果斷借力向後退開半步,假作不敵。

  包含蕊大驚失色,一個箭步過來站到袁忠義身邊,對李少陵怒目而視。

  幸好,賀仙澄此時開口道:“李大哥,這是我的主意,你不必怪他。”

  李少陵眼見手中人質殞命,周圍劍拔弩張,氣氛一觸即發,急道:“仙澄!
此事還有商量余地,何必上來就把事做絕呢!”

  賀仙澄搖了搖頭,一腳踢在旁邊那文士喉頭,將他擊斃,道:“咱們沒有時
間了。拓跋將軍才是能跟咱們合作的那個,你明明心里也清楚的。”

  “可眼下……這局面要怎麽收拾!”

  周圍早已鼓噪成一團,帶來的其他高手將院內弓箭手迅速擊倒,但堵著院門
的八個拓跋宏的兄弟卻已經要抵擋不住,兩個已經倒下,剩下六個也在浴血奮戰。

  賀仙澄拽過段彪屍體,拿起腰刀割下頭顱,甩手將身子丟進池塘之中,舉起
血淋林的腦袋高聲道:“段彪投敵!我等奉拓跋將軍之命,將其誅殺伏法!隨行
軍士不知者不罪,若知情仍然嘩變,一律軍法處置!”

  一股凜然氣勢四散而出,竟真將周圍兵士鎮住,雖還有幾個親兵憤怒大叫,
但轉眼就被旁邊其他人摟住捂死了嘴巴。

  賀仙澄皓腕平伸,將段彪首級拿在前面,淡淡道:“咱們走,該去找拓跋將
軍,討論突圍大計了。”

  袁忠義立刻道:“是,賀姐姐,我來為你開道。”

  包含蕊驚疑不定,但她最信賴的兩人既然站在一起,她自然無需思考也知道
應該跟上。

  李少陵望著池中冒起漾開的猙獰血色,濃眉緊鎖,但看賀仙澄已經走遠,也
只得長嘆一聲,大步追去。

  出手之前雖然驚心動魄,可段彪既死,大局已定,拓跋宏又帶兵過來,茂林
郡的防務,就此歸於拓跋宏一人。

  給段彪身邊的謀士安了一個細作的罪名,將段彪汙蔑為投敵張道安,與叛匪
合謀奪取茂林的奸賊,不論漏洞多少,總算有了一個安撫兵馬的由頭。

  拓跋宏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大權在握,宣稱整肅軍紀,三天便砍了二十
七顆腦袋。

  按賀仙澄的估計,幾日之內,拓跋宏就能徹底接管茂林,到時連上調動流民
安排兵將這些事,計劃十天左右應該就能成行。

  起初李少陵悶悶不樂,但後來見拓跋宏將武林人士全部放進城來,還多給了
城外一些糧米,選出些殘疾不重的流民上城墻做簡單手工維生,變相入城,便不
再多言,聽從賀仙澄調遣,里外奔走,靠威望指使江湖群豪往東、北兩個方向探
路。

  袁忠義當然沒興趣去看砍頭,包含蕊正是跟他如膠似漆的當口,賀仙澄不來
安排活計,他自然樂得泡在溫柔鄉里,安心享受。

  雖說包含蕊陰關虛虧不禁肏弄,但他這種流連花叢的精熟老手,找些由頭便
哄著她磨練起了玉人吹簫的本領,幾天下來進步明顯,那小嘴嫩舌啾啾吮吸,動
到下頜發酸之前,起碼也能叫他出個兩次。

  他本還想試探著開了她的菊苞,也算人盡其才。可她性子頗為害羞好潔,一
碰後庭花便緊張得要命,他只好暫且作罷。

  出手殺掉段彪之後,袁忠義跟李少陵之間明顯多了一層隔閡,可奇怪的是,
李少陵與賀仙澄之間的關系卻迅速恢複如初。

  甚至,還更親密了些。

  本還盤算著出發前的時日中如何找個機會,將之前看中的那些江湖女子找機
會偷到手,可袁忠義略一觀察,就發現自己得不到安全機會,若是冒險,保不準
要被賀仙澄抓住破綻。

  如今他少說五百日在手,又抓緊了包含蕊這個攀山藤,安穩度日,就成了首
要大事。

  這般過了七日,拓跋宏點齊兵馬,大開城門,將流民如約放入,四個副將帶
兩千步卒,一路將所有流民押送到東門出去。

  有幾車糧食跟著,包袱也都裝滿了幹餅,顛沛流離,總好過餓死在原處。那
些老弱病殘互相攙扶,就此跌跌撞撞,踏上了對其中大部分人來說皆是的不歸路。

  根據此前探查,百部聯軍主力仍在茂林正南偏東少許,其余多處營地,均是
各部的零散兵力。

  往東突圍的路上,那幾部蠻夷誅殺流民自然是綽綽有余,但要是拓跋宏領兵
攻上來,那邊並無抵抗之力。

  蠱宗大部分行蹤未被發現,只在茂河上遊發現少量蠱宗弟子攜帶著竹籠出沒。

  從李少陵出發時的言語來看,他覺得流民的死傷並不會太過嚴重。

  袁忠義卻不這麽認為。

  拓跋宏這個將軍看著像個粗人,實際卻狡詐陰沈,他領兵在後,為了盡可能
制造沖殺良機,把七百騎兵的威力發揮到極限,只怕不會在乎這些流民的死活。

  在統兵者眼中,毫無戰鬥能力的殘廢,不過是些會消耗糧草的爛肉。

  多死一死,誘敵深入,方便沖鋒陷陣,才是他們最大的價值。

  左思右想,袁忠義還是放棄了繼續跟賀仙澄一起呆在隊伍最前,而是找借口
說要讓好手分散開,帶著包含蕊去了中段。

  殘廢終究不過是殘廢。

  一整天下來,長蛇一樣的隊伍都沒有真正前進多少。

  即便如此,依然有了十幾個死在路上的。

  來不及架起火堆燒掉,那些屍體,就被隨手拋在了路邊。

  第二天,被丟掉的屍體增加到了三十多具。

  李少陵一次次下令讓大家休息,為此甚至還和拓跋宏的傳令兵吵了兩架。可
這依然無法阻止傷殘病弱的流民在虛弱中咽下最後一口氣。

  上路時他們一共擡了七十多副粗制木擔架,兩天過去,就空了一大半。

  第三天,空了的擔架又重新躺滿了人,但其中已經沒有一個是出發時就在擔
架上的了。

  李少陵來回巡視,雙眼通紅,一副恨不得敵軍這就出現在眼前,讓他痛快廝
殺一陣的模樣。

  就在這天傍晚,他如願了。

  袁忠義此前還沒有見過真正的戰場,對於兩軍交鋒,他不過是在書上看過模
糊的描述而已。

  一眼望去,他就知道,千軍萬馬之中取上將首級這種事,當真是要有不世出
的武勇和膽識才做得到。

  藤甲皮盾,長弓木矛,全副武裝的蠻夷兵將,齊頭並進,宛如一道活動黑墻,
在開闊地向著剛燃起火堆準備吃飯的流民這邊殺來。

  人數從一到十,和從十到百,再到從百上千,帶來的壓迫感根本不能以十倍
計。

  “嗚嚕嚕——喝!嗚嚕嚕——喝!”

  短矛敲打著皮盾,那些蠻子高喊著沒有意義卻令人膽寒的呼號,大踏步逼近。

  袁忠義躍上附近枝頭,所望谷地,兵如潮湧。

  更可怕的是,兩側高處,也豎起了花里胡哨的各色大旗。

  對面的蠻子將軍,竟好似識破了他們的詭計,對這些流民,也擺開了正式迎
擊的軍陣。

  根本不需要李少陵下令,護送流民的小股士兵毫不猶豫轉頭奪路而逃,席地
而坐的流民們也哭喊著棄食逃生,紛紛往來路跑去爬走。

  鍋竈滾了滿地,寶貴的糧食也被踩進泥里,火堆被踢散,運糧的騾馬長聲嘶
鳴,轉眼的功夫,這邊就亂成了一團。

  袁忠義忽然意識到,賀仙澄提出的計劃,其實根本沒有可行性。

  這些掙紮求存的流民,哪里可能抱團突圍,和武林人士一起沖殺。就是把斧
頭釘耙發到他們手里,他們也只會嫌沈丟開免得耽擱逃命。

  一定有哪里不對勁!

  遠遠看到本是去打聽事情的包含蕊正要舍下賀仙澄回來找他,他心念急轉,
皺眉高呼:“含蕊!跟好你師姐!莫要被沖散了!等安定下來,我去找你!”

  說罷,他縱身跳下,一個箭步,就隱入到奔逃的混亂流民之中。

  賀仙澄有什麽算計也好,眼光經驗不足也罷,可拓跋宏是善戰猛將,豈會不
知道流民士氣低落一觸即潰的道理?

  那這位拓跋將軍,又是在作何打算?

  跟著沒跑出多久,後方就傳來了淒慘的呼救聲。

  蠻子兵放箭了。

  飛蝗般的箭雨拋灑而下。

  箭簇入肉,便是一聲慘嚎。

  李少陵揮劍抵擋,高聲呼喚,要聚眾迎敵抵擋一陣。

  但賀仙澄沒有過去。

  這個之前總是影子一樣跟在李少陵身邊的女人,帶著其余飛仙門弟子一起,
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來路撤退。

  不見賀仙澄動,響應李少陵的人數頓時就掉了一半,聚集在流民後方幫忙揮
舞武器抵擋飛箭的,只有不到二十人。

  袁忠義放緩步子,背起一個中箭求救的瘸腿男人當作肉盾,小心跑在側翼,
扭頭打量著後方戰況。

  成規模的軍陣,果然不是幾個武林高手就能安然抵擋的。

  李少陵劍法深不可測,尚能護住自身平安,可其他武功略遜一籌的,在箭雨
中則狼狽許多,轉眼間就有近半受創,悶哼後退。

  三輪飛箭之後,蠻子兵呼喝之聲更加響亮,卻並未追得更深,而是據守在坦
途轉入山道前的空曠處,張弓搭箭,沒再繼續出手。

  但兩側高處,馬上便有無數沈重山石被推落下來。

  袁忠義大惑不解,這幫蠻子為何對付毫無抵抗之力的流民,也拿出了埋伏敵
人大軍的力氣呢?

  此處地形還算開闊,山石滾落與其說是坑殺,不如說是恫嚇。

  本已經沒了力氣受傷等死的那些,也都哭喊著在地上繼續往後爬,身下拖出
一條條猩紅的痕跡。

  袁忠義背後那個漢子,也早就被數箭穿身,斷氣沒命了。

  他裝著一瘸一拐的模樣,背著那個漢子繼續後撤,還沒走出幾步,就看到前
面的流民竟然又折返了回來,一個個面帶血汙,滿臉絕望。

  “拓跋將軍有令!軍民一心,共同沖鋒!後退者斬!”

  幾個騎馬的令兵大聲呼喊,嗓門洪亮。

  袁忠義探頭張望,拓跋宏領的兵馬,茂林郡的精銳主力,果然已經出現在後
方。

  但在他們的馬蹄下,滾落的卻是一個個流民的人頭。

  共同沖鋒?

  笑話,這不過是驅趕了一些豬狗,去給敵人消耗些力氣罷了。

  那些跟著一起退過來的仁義俠士倒是熱血沸騰起來,紛紛舉起兵器,高呼著
一起沖鋒,轉身折返。

  李少陵且戰且退,恰好與他們會於一處。

  只有飛仙門的弟子,一個也沒有回頭。

  袁忠義遠遠望見包含蕊似乎還在扭頭找他,但被另外幾個同門連拉帶拽,轉
眼就消失在側方揚起的塵土中。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袁忠義略一沈吟,轉身背著那具屍體跑了幾步,一個踉蹌朝前撲倒,跟著從
屍體上揩些血下來抹在臉上,就那麽倒伏在地,一動不動,裝作已死。

  不多時,耳中聽得殺聲大作,馬蹄疾奔,拓跋將軍親點的七百鐵騎,終於動
了。

  知道那些戰馬都是披甲蒙眼無知無畏的怪物,袁忠義急忙將功力運到全身,
要害盡數藏於屍身之下,凝神應對。

  果然如他所料,戰馬踐踏而過,踩在屍體上,即便他早有準備,也震得陣陣
生疼。

  他方才打心底覺得跟著賀仙澄離開可能會更加危險,此刻隱隱有些後悔,不
過是幾個飛仙門武功平平的年輕姑娘,怎麽可能危險得過這會兒的廝殺戰陣。

  但賀仙澄離開的時候連看都沒看他這邊一眼,他真要跟去,怕也只會連累包
含蕊一起被丟下。

  直至此刻,他仍想不通,這女人到底要幹什麽。

  血戰並未持續太久。

  袁忠義屏息聽著,約莫一個時辰多些,殺聲便漸漸往東去了。

  從方向上辨認,蠻兵大概是正在敗退。

  聽到周圍安靜下來,袁忠義緩緩撥開身上的遮蔽,擡臉四下張望。

  屍橫遍野。

  已有嗅覺敏銳的黑鴉成群降下,在死人堆中啄食血肉。

  每一息,都腥臭撲鼻。

  袁忠義將灰土抹在臉上,從一個死掉兵卒身上剝了身還算完好的衣物,拎塊
木盾,偽裝敗亡者,已經綽綽有余。

  仗未打完,拓跋將軍領兵追趕,也顧不上留下人手清點戰場,周圍一片死寂,
只有尚未氣絕的傷號偶爾發出一聲淒厲但微弱的呼號。

  在屍身最多的地方轉了一圈,袁忠義看到了不少熟面孔。那些自以為能穿梭
軍陣刺殺將領助戰的武林豪俠們,最後大都死在了兵卒手中。

  雙拳難敵四手,更別說,這是四十手乃至四百手。

  一個李少陵頗為器重的外功高手,大概是想仗著銅皮鐵骨硬沖。可那銅皮鐵
骨金鐘罩,終究還是肉體凡胎,不過一口氣繃著,較硬些罷了。看他死狀,先是
被飛箭射瞎了雙眼,跟著泄了氣,被亂矛戳成了一只刺猬,屍身都被架住,立地
不倒。

  這一仗雖然死傷慘烈,但掃視屍身,茂林郡這一方的犧牲,論數量流民最多,
論比例武林人士死了十之七八,拓跋將軍的兵卒,粗略比較,陣亡還不到蠻子兵
的二成。

  可以說是一場大勝。

  袁忠義喘息一陣,心意難平,越發煩悶,循著呻吟聲找了一圈,從傷者中翻
出一個蠻夷女兵,拖到旁邊坡上樹後,撕爛衣衫奸淫采吸一番,一掌打死,這才
提起褲子,沈吟片刻,仍往茂林郡的方向折返。

  賀仙澄往那個方向去,必定有所圖謀。他不信那個女人會無的放矢。

  一路思忖,隔天一早,他翻山越嶺找到一個藏在林中的破落獵戶住處,劈門
進去,留下兵卒衣服,換上破舊皮毛獵裝,再往茂林郡出發。

  不必跟著老弱病殘一起,他趕路的速度自然也快了許多,當天傍晚,他就到
了茂林郡東郊的官道上。

  前些日子沿途丟棄的死屍仍在,烏蠅飛舞,臭不可聞。

  但城頭的軍旗,卻已換了模樣。

  外黃內白的飄揚旗幟上,端端正正寫著“大安”二字。

  女墻內執矛而立的士兵,頭戴紅巾,遠遠一望就極為顯眼。

  隱隱猜到了什麽,袁忠義不敢靠近,轉頭翻山折去南側。

  一番苦尋,總算在一處山坳找到了幾個零散逃兵,打聽出了城內發生的事情。

  並不是多麽複雜的計策。

  賀仙澄領著一支來自北方的援軍入城,拓跋宏的親信認得她,見援軍裝束齊
整,便開門迎入。

  他們帶來了一車飛仙門的丹藥,說能固本培元,提振精神。守軍不疑有他,
歡天喜地吃下。

  於是,昨夜,茂林郡守軍九成被毒殺,張道安的義軍不費吹灰之力,便里應
外合拿下了這座門戶之城。

  袁忠義心中一震,想到賀仙澄說往東突圍後,會有一批飛仙門的傷藥等著拓
跋宏的兵將。

  看來,凡是抹了傷藥的,應該都再也回不來了……


                              【未完待續】
2019-9-21 13: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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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ik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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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好看了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2019-9-21 15:5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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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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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看著很有紫狂大大的風格,還好血腥度稍低些。
2019-9-27 17: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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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6165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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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17)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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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9-29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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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蠻女

  雖說包含蕊八成還在賀仙澄身邊,但袁忠義連著打探了幾日消息,暗暗決定
暫時還是不要進入茂林郡,先離開此地較好。

  按他這幾日聽到的傳言,飛仙門十有八九從一開始就是站在張道安那一邊的,
此前提供大量傷藥,派出門下高手援助,在西南諸鎮積累的赫赫聲望,為的就是
此際能讓義軍勢如破竹,攻城略地易如反掌。

  茂河上遊的兩座城池在前些日子被大安軍隊拿下,據說張道安麾下將領控制
的地區,已經占到西南三成,茂林郡北方的運輸線也被打通,補給和援軍正在源
源不斷趕來,此地守將數年辛苦構築的堅固城池,最後成了為他人做的嫁衣裳。

  可偏偏此事即便傳開,也難以從根本上動搖飛仙門的正道俠名。

  北方早有名門大派與起義軍共謀霸業,先例數不勝數。

  李少陵那幫江湖豪俠心中恐怕憤怒至極,可賀仙澄從趕來,言語中說的都是
如何抗擊蠻夷百部,堅守茂林這個邊疆門戶,並未將忠君報國公開三令五申,反
而時常提起各處民不聊生生靈塗炭的慘景。

  到最後,驅趕來的流民死絕,助拳豪俠九死一生,原本守軍十不存一,還讓
蠻夷伏兵吃了一場敗仗,茂林城中百姓數日便被安撫,上下一心再次將城墻內守
得固若金湯,賀仙澄這一計使罷,簡直是空手送了張道安一處根基。

  有了茂林郡在手,即便蠻夷聯軍兇猛,張道安的部屬仍具備維持防線的底氣,
只要北方抗住朝廷討伐,先與蠻夷在西南諸州劃界分治,也未嘗不可。

  袁忠義暫時打消了去飛仙門謀求更大利益的念頭。

  他覺得這幫女人,目前還惹不起。

  包含蕊那種性情心機的姑娘,即便生的俊俏,也不過是派出去裝樣子求援的
棋子,送死無妨。

  賀仙澄這樣能利用名聲手段玩弄眾多性命於股掌之間的,恐怕才是飛仙門真
正的精銳。

  他眼饞,雞巴硬,但他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等他《不仁經》登峰造極,學到其他高深武功配合,橫掃天下難遇敵手的時
候,任她賀仙澄如何心機深沈,也逃不過他一掌打倒,撕碎衣裙蹂躪強暴的命運。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便是這個道理。

  可暫且放下賀仙澄的話,袁忠義又有些茫然。

  他此次本是為了闖蕩些名聲,偷學些武功,結果一個目的也沒有實現,名聲
依舊默默無聞,武功還是來時那幾套。

  心中當真有些不爽,他捏住身下姑娘的乳房,一口咬住奶頭,牙關加力,堅
硬的門齒將柔軟的肉條擠壓成扁扁的一線。

  “嗚嗚——嗚唔……”少女扭動身軀痛苦地呻吟,但雙手雙腳都被拉開綁在
周圍的樹上,嘴里還塞著自己被撕下的褻衣,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袁忠義挺感謝身上這套獵戶裝。

  獵人在山間遊走,還真能碰到獵物,都不必費神去找。

  那是一對兒逃難進山的姐弟,看模樣應該是家境頗殷實的孩子,可惜不知怎
麼跟家人走散了,迷路在山里。

  這種荒山野嶺,袁忠義自然不忌憚露出本性。

  從昨日黃昏碰到他們,到如今時辰快要過午,他將那小男孩倒吊在樹上,塞
著嘴巴給他一個最好的位置,來觀看他一遍遍奸淫玩弄姐姐的活春宮。

  眼淚從樹上掉下來,正好能掉在姐姐的臉和脖子中間,真是有趣極了。

  可惜,已經有些厭倦。

  他換成犬齒,鋒利的尖牙終於破開了少女柔嫩的乳頭。他碾磨,切割,一寸
寸撕扯,感受到身下的嬌軀在劇烈的痛楚中將他吮緊,勒住,一下一下吸著。

  舔了一下那口腥鹹,他放開幾乎被咬斷的乳頭,插到最深處,不知第幾次射
了。

  “你們這樣亂跑,遇到蠻夷的兵,會被抓去當兩腳羊,吃的只剩骨頭。遇到
我,算你們命好。”袁忠義在姑娘臉上擦幹凈陽物,起身一提褲子,用腳尖撥了
一下她的臉,彎腰扯掉了她嘴里的布團。

  她今早就已脫陰,此刻近乎油盡燈枯,無神雙眼望著樹上的弟弟,顫聲道:
“你……你放了……放了他吧……”

  “好。”袁忠義一笑,伸手抓住了那根獵戶家拿的粗麻繩。

  少女的眼中浮現出一絲微弱的喜色。

  即便是身子被糟蹋了,命也要沒了,至少,她保住了家里最後的香火……

  袁忠義解開繩結,跟著,直接撒了手。

  就在那少女的眼中,她的弟弟瞬間墜下,帶著驚恐的表情,從高高的樹上砸
向了她。

  片刻之後,袁忠義解開麻繩和拴著少女屍體的牛筋索,離開了腦漿迸裂的姐
弟兩個。

  躲在深山里練上幾十天功,倒也是個選擇。

  他如今輕功已有一流水準,在山中捉鳥捕鹿都非難事,內力又醇厚至極,劈
死個野豬不在話下,只要火鐮不壞,頓頓吃肉不成問題。

  可實在太無趣了。

  他本就是定不下心的紈絝性子,如今孫斷帶來的陰霾漸漸散去,他神功在手,
哪里還肯整日茹毛飲血,只為求個《不仁經》的突破。

  河山戰亂,對他來說仍是個誘人的花花世界。更別說狼煙四起的亂世,更對
他如今的胃口。

  之前袁忠義一路向南向西,翻山越嶺,只為遠遠躲開茂林郡,此刻細想一下,
他才恍然發覺,如此一來,他豈不是就快穿過西南邊疆,真正進入到蠻夷們控制
的地區。

  茂林郡周邊大都已經淪陷,真要算起來,他其實已經置身於蠻夷大軍的駐地
之中。

  不太恐懼,他反而覺得,比起心機深沈的賀仙澄,興許蠻夷家的姑娘更好對
付。

  於是他不再往高處漫無目地翻山,折回此前經過的一個破落小村,用那姐弟
身上搜出來的首飾換了些幹糧,準備沿著水流,往蠻夷們的寨子看看。

  他懷里揣著蠱宗的一些東西,上頭的字他看不懂,還想打聽打聽到底是幹什
麼用的。

  沿河走了一日,間或運起輕功提速,卻沒見到下一個村鎮,而是找到了安營
紮寨的一股蠻兵。

  他藏在高處樹上遠遠張望,這邊似乎並非主力,而是在押運看守補給。

  兵力並不多,看那一頂頂皮帳篷在林間露出的影子,頂多住下了幾百號人。

  這種數目袁忠義還不至於被嚇退,略一沈吟,繞行到下風口,悄悄摸上樹梢,
幾個起落,就找到一個隱秘高點,往下觀望起來。

  西南邊疆的部族蠻兵從來都是單個強悍如牛,結陣氣勢洶洶,可實際作戰,
卻少見勝仗大功。

  想來,應是和這邊的風氣有關。

  上百部族聯合出兵,一營之中便有多個派系,如今袁忠義放眼望去,木柵之
中數塊地方涇渭分明,穿著皮甲藤甲的黑膚蠻兵各自聚集,喝酒談笑。

  營地中央有個木欄圍起的大籠子,里頭嚶嚶啼哭之聲不絕,他換了棵樹,才
看清里頭盡是俘虜來的年輕女子。

  稍微打量,就知道她們的未來會是什麼樣。

  因為旁邊的木架上,就掛著個現成的例子。

  那女人雙臂張開,手腕被皮繩拴住,腦袋垂下,亂糟糟的長發里時而飛出一
只蒼蠅,無數飛蟲盤旋。

  除了那顆垂下的腦袋,兩只被綁著的手外,那女人的身上便再沒剩下一塊肉。

  脖子放血的刀口下,脊椎、肋骨清晰可見,到胯下,便空空蕩蕩,沒了東西,
只在木臺子邊掉著兩只正被黑狗撕咬的、裹著繡鞋的腳掌。

  一個赤膊蠻子過去拉開木欄的小門,隨手抓了一個女人出來,指著木架子上
明顯是吃剩的屍體嚷嚷了兩句,便從花羽毛點綴的皮短褲中掏出一根黑黝黝的雞
巴。

  那女人流著眼淚跪下,打量一眼殘屍,張大嘴巴抽泣著將陽物含了進去。

  看來此地並不是沒有糧草,而純粹是在殺雞儆猴,宰一只不聽話的羊羔給其
他的看。

  也不知道割下的肉,是不是真的下了鍋。

  不過片刻,那蠻子將女人拉起來,按在那具殘屍下面就從背後肏了進去。女
人明顯還未濕潤,疼得哀號陣陣,卻不敢動彈反抗。

  袁忠義觀望一陣,覺得沒什麼機會在此地占到便宜,一群被蠻子兵日爛了的
兩腳羊,他也沒興致取陰滋補。

  他正要離開,忽然聽到坡道上馬蹄疾響,頃刻逼近。

  轉眼間,數十匹好馬奔馳進入營中,馬上清一色都是蠻夷這邊的女子,其中
小半穿戴和袁忠義見過的蠱宗類似,剩下大半都和周圍士兵相近。

  比起那些黝黑漢子,這幫蠻女肌膚倒是稱得上白皙,穿的衣服五顏六色,裙
上沾滿七彩羽毛,大概是不懂什麼禮教法度,下面赤條條露出小腿,上面亮著一
雙臂膀,領口居中,下開頗大,頸窩清晰可見,鎖骨上搭著串牙項鏈,雖說大都
姿色平平,卻透著一股頗為野性的生命力。

  為首那個蠻女頭上戴著花冠,肩前繡著頗為猙獰的一個碩大蠱蟲,多半是蠱
宗的頭目。她樣貌頗為硬朗,不見柔和線條,但身邊左右兩個隨從,倒都是小臉
白嫩唇紅眸黑,穿著蠻女服飾更顯嬌媚。

  蠻女並不擅長騎馬,下馬動作頗為別扭。一個個下餃子似的落地站定,便嚷
嚷起了袁忠義聽不懂的蠻語。

  正被奸淫那個女俘已經痛得趴在地上,此刻蠻兵不動,她也不敢起來,就只
是嗚嗚哭泣。

  為首那個蠻女罵了幾句,走到女俘身前,擡起馬鞭便往那蠻兵臉上狠狠抽了
一記。

  那蠻兵慘叫一聲向後跑開,急忙把還沒射就軟了的雞巴塞回褲襠。

  本以為她是來整肅軍紀,沒想到她擡起腳,一下把那女俘踢翻,打開腰間一
個木葫蘆,踩住女俘大腿,狠狠一塞,就往女俘下體灌了些什麼進去。

  接著,那些穿著蠱宗服飾的蠻女圍成一圈,散開看著當中那個赤裸下體的女
俘,靜靜等待。

  起先那女俘還不覺有異,抽噎著將裙腰提起,想要遮住飽經蹂躪的下體。

  可她拿起裙帶還未繞過腰間,忽然身子一抖,哀號一聲蜷成一團。緊接著,
她連聲慘叫,飛快脫下裙子,伸出手便插進自己紅腫的下陰,使勁在里面摳挖,
哭喊道:“那是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在里面啊……”

  袁忠義大感好奇,屏息換了一處更近枝頭,躲在茂密葉片後,睜大眼睛註視。

  蠻女首領頗為不悅,嘰里咕嚕說了句什麼。

  旁邊一個模樣清甜的隨從立刻上前,忽然拔出腰間一柄細長彎刀,咻的一聲,
寒光一閃,那女俘摳挖下體的手臂,便齊肘斷為兩截。

  慘叫聲中,女隨從彎腰拔出那只手,丟給旁邊嗚嗚汪汪的黑狗,用艱澀的漢
話道:“再摳,也砍掉。”

  那女俘血流如註,哭號扭動,剩下那手再也不敢伸向下體,只有在地上翻來
滾去,也不知到底體內是癢是痛。

  蠻女首領似乎在默默計算著時間,等了片刻,擡手一擺,下了一道命令。

  兩個隨從立刻上前將那女俘架起,另外幾個蠻女拔出彎刀,將木架上的殘屍
解下丟給餓狗,轉而將這個女俘掛了上去。

  那女俘失血過多,已經沒了哀求的力氣,只是從枯槁的發絲間,用絕望的眼
神向眼前的女人們求饒。

  但那兩個隨從無動於衷,其中之一從另一側腰間摸出一柄銀色匕首,另一個
上前雙手一撕,將女俘上衣扯開,亮出已經頗為幹癟的乳房和瘦削的小腹。

  匕首在女俘肚皮上比劃一下,便在女俘驚恐的哀叫聲中狠狠捅了進去。

  那兩個看著斯文秀氣的蠻女卻好似做慣了這種活計,小小銀刀飛快劃動,轉
眼就將女俘肚腹剖開,整塊皮掀開到陰戶上方,露出其中血淋林的臟腑。

  她伸手在里面撥弄一下,捏住一個小小肉球扯到外面,匕首一劃,割成兩半。

  猶如掰開熟果,她雙手一捏,那個肉球從中開裂,亮出中空的里面。

  袁忠義這才醒覺,原來她們剖出的是那女子的胎宮。

  隨從低頭在剖開的兩半中仔細打量,似乎在尋找什麼,看了一會兒,喜出望
外叫了一聲,揮刀一割,斬斷胎宮其余連接之處,扯掉肉筋白膜,捧著便送去了
蠻女首領眼前。

  此時那女俘已死了八成,垂頭望著切開的肚子,雙目漸漸沒了光華。

  蠻女首領低頭打量片刻,咧嘴笑出一口白牙,擡手高聲說了幾句。

  那些蠻兵聽到,忽然鼓噪起來,幾個似乎是將領的蠻子大步過來,梗著脖子
爭執。

  蠻女首領說了幾句,忽然一揮手,那些隨他而來的,未穿蠱宗服飾的蠻女紛
紛解開衣服,亮出圓滾滾搖晃晃的雙乳,咯咯笑著散開,走到那些蠻兵身前,媚
眼如絲,扭腰擺臀。

  那些蠻兵臉上這才好看了些,嘀嘀咕咕重新坐下。

  跟著,那蠻女首領高喊幾句,轉頭帶著隨從大步邁進一間營帳。

  其余蠱宗蠻女指揮蠻兵們拿來粗長繩索,打開木欄,將其中女俘呼喝驅趕出
來,一個個拴住雙手,前後相連,串成一列。

  大概是擔心人多生變,蠱宗蠻女拿起鞭子,先將捆好的一半女俘趕出營地,
上馬驅趕牲畜一樣往她們來路折返。

  那些蠻兵則已將過來扭動勾引的蠻女摟抱住帶到喝酒吃肉的地方,哈哈笑著
又親又摸,有性急的索性拉開褲子,抱著坐到懷里,喘息抽送起來。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兵卒浴血廝殺,搏命取勝,任你怎麼軍紀嚴明,秋毫
無犯,也少不了糧草供給,營妓慰勞。戰火所及之處,惜命已不容易,哪里還顧
得上廉恥。

  木欄中剩下的女俘大概是發現留在軍營只要聽話,便僅是吃痛受淫,跟著這
些蠻女離開,便必定有去無回,當即從木欄縫隙中伸出手來,不停哀求,還有膽
子稍大的,幹脆也有樣學樣解開衣服脫下裙子,沖著蠻兵搖晃光溜溜的屁股。

  之前一個個唯恐被蠻兵看上抓住去的,這會兒倒都盼起了能被那粗壯的雞巴
選中留下。

  袁忠義居高俯瞰,心中冷笑。此間百態在他看來,當真是有趣極了。

  可惜不能暴露目標,否則他非要縱聲長笑不可。

  欣賞片刻,他覺得在這兒撈不到什麼好處,看畜生耍猴戲,戰亂大地何處不
可,便不願多做耽擱,悄悄退出樹梢,從遠離營地之處落地,小心避開外圍幾個
零散崗哨,聽著水聲,往河邊去了。

  最理想的狀況,還是找個就在茂林郡邊緣的蠻夷村鎮,抓個會說些中原漢話
的年輕蠻女,帶走找個隱秘地方,把他從蠱宗屍身上劫來的幾個瓶罐挨個辨認一
番。

  幾日奔波,身上都有些發臭,他看那些蠻兵不順眼,索性逆行到遠遠上遊,
估摸著蠻兵取水的地方,先向里面撒了泡尿,跟著再走一段,脫光衣服進去擦身
洗腳,躺進河中泡了片刻。

  雖按時令才是夏初,但此地已頗為悶熱,空氣潮濕黏膩,蚊蟲飛舞如煙,要
不是袁忠義陰寒內息自行流轉,早被獵戶裝熱出一身痱子,胳膊腿咬成葡萄。

  泡在水里放了一串臭屁,他罵了兩句蠻子,濕淋淋離開河邊。

  四下無人,空林靜謐,袁忠義心中暢快,雙腿一蹬騰身而起,在周圍樹上練
起輕功,順便吹幹濕淋淋的身子。

  兜了幾圈,耳邊忽然聽到馬蹄聲,他皺眉急忙返回河邊,來不及穿戴整齊,
只好拎起重要包袱,僅穿著貼身內襯蹬上靴子,匆匆飛身藏到旁邊樹上。

  不一會兒,三匹快馬沿河奔來,其中一個正是先前那蠻女首領的隨從,另外
兩個看著等級更低,估計是這隨從的跟班。

  她們馬背上馱著大號皮囊,想來也是取水的。

  騎到這里,一眼看到袁忠義剩下的破舊衣服,為首那個蠻女一擡手喝住馬匹,
伸鞭指著那堆衣服,嘰里咕嚕說了一串。

  另外兩個跟班跳下馬背,快步過去,蹲下檢查,扭頭高聲回話。

  袁忠義根本聽不懂,但,他看得清。

  這三個蠻女後面,並沒跟著其他幫手。她們三個也是蠱宗的,為首這個還會
說漢話,實在是天賜良機。

  袁忠義拿定主意,輕輕折下一段樹枝,運氣屈指,猛地一彈。

  那木條呼嘯一聲疾飛出去,在河水另一側近岸處激起一蓬水花。

  三個蠻女齊齊扭頭看去,馬背上那個反應極快,刷的一聲抽出了細長彎刀。

  袁忠義卻在這邊悄無聲息落了地,彎腰撿起三塊石頭,小心控制功力在六成
左右,嗖嗖嗖甩手打出。

  那兩個跟班武功差勁,頸側中招,哼都沒哼一聲便軟軟倒下。

  馬背上那個卻強出一截,聽到風聲側身一讓,沒中脖子,卻被打在肩頭,哎
喲一聲摔下馬去。

  這便是沒有馬鞍馬鐙的下場,終究是些蠻荒匪類。袁忠義心中嘲笑一句,展
開輕功急速欺近,不願給那蠻女高聲呼救的機會。

  沒想到那蠻女性情頗為彪悍,就地一滾便順勢站起,並未高聲呼救,而是咬
緊牙關揮舞彎刀護在身前,還想和他一較高下。

  袁忠義才沒興趣在那鋒利彎刀的寒光中尋找破綻,他雙腳連踢,一塊塊河灘
碎石向著那蠻女劈頭蓋臉打去。

  她揮刀左支右絀,頃刻被幾塊石頭接連打中,悶哼後退。

  漸漸她神情越發惱火,彎葉一樣的眉毛忽然幾乎豎起,怒吼一聲頂著飛石撲
了過來。

  袁忠義不慌不忙,猛地伸腿一掃,面前被踢飛的石頭下,一片泥土向著那蠻
女臉龐便砸了過去。

  塵泥蔽目,她不得不胡亂揮刀自保。

  他微微一笑,展開輕功繞到她後面,一掌劈下,將她打暈過去。

  解開韁繩放馬歸山,搜出三個蠻女兵器丟進河里,只留了把小巧銀刀,他穿
戴回自己衣物,將難對付那個手腳捆好,麻袋一樣扛在背上,左右手各拎一個,
提氣越過河流,略一觀望,便往人跡罕至的地方鉆了進去。

  西南荒林多山多水,便也多見潮濕陰森的空洞,鐘乳下垂,石筍林立,恍如
犬牙密集,待人而噬。

  費了大半個時辰功夫,袁忠義總算找到一個較滿意的,入口很小,里頭很深,
頂上還漏了個洞,踢斷兩顆礙事的樹後,陽光便能直接照射進來,省去了白日也
要生火的麻煩。

  牛筋索捆了那個隨從,粗麻繩捆了兩個跟班,他這才松了口氣,將她們身上
帶的東西全都掏出來,妝物首飾直接丟掉,剩下那些藥丸蠱蟲,還有一晃就聽里
面嗡嗡作響的那個木葫蘆,則被他放在旁邊,等著問清楚作何用處後收進包袱。

  幹等著實在有些無聊,他解開最好看那個隨從的衣襟,蹲在那兒玩了一會兒
個頭不大但頗為堅挺的奶子,不一會兒,便玩得褲襠發緊。

  好吃的要留在後面慢慢嘗,他想了想,脫下褲子,把三個中姿色最為平庸的
那個蠻女拎起來扔到地上,踢翻過去面朝下方。

  蹲下掀了掀,那直挺挺的筒裙還挺硬,一撒手便掉回來。

  他索性扯爛抽出,然後解開腳上繩子,抓著蠻女的皮綁腿把她雙股分開。

  雜草一樣的陰毛跟著肉唇一起向兩邊分開,露出中間縱向的裂隙,兩側向內
色澤由深轉淺,直到接近膣口的位置才呈現出鮮艷的嫩紅。

  袁忠義將兩根指頭淺淺插入一撐,偏頭一看,果然已非處子。

  向著紅艷艷的洞里呸了一口唾沫,他趴下對準牝戶,挺身刺入。

  對這種隨口吃的小菜他懶得費心,肏幾下覺得略有潤澤,便一掌打在後腰,
震碎她陰關,猛搗幾下,將元陰笑納。

  遭此重創,那蠻女呻吟一聲醒轉過來。

  袁忠義笑呵呵抓住她被綁雙手壓緊,加快速度戳刺,頂得她連聲悶哼。

  臉龐貼在洞底泥土上勉強轉過頭來,那蠻女破口大罵,一掙一掙地挺。

  可惜被騎在屁股上還按著腰,縱然是烈馬也甩不下熟練的騎手。

  袁忠義狠肏她幾百下,硬是將她日到滿牝白沫,泄了三次,才冷笑一聲噴射
進去,慢悠悠抽身而出。

  抓過一塊撕下的裙子擦了擦流出的精水穢液,他故意將染濕的那一面朝里,
捏開蠻女的嘴巴塞了進去。

  看她氣的瞪圓眼睛雙腳亂蹬,袁忠義哈哈大笑,擡腿踏下,嘎巴一聲踩斷了
她一邊膝蓋,扭身走到另外兩個蠻女身邊。

  本還想著要都還是沒醒,就再把不太美那個扒了猛幹。

  可那個隨從已經睜開了眼。

  她武功果然比兩個跟班好些,看來性情也堅韌得多,目睹了同伴被強行奸汙,
依然抿緊嘴巴不聲不響,只死死盯著袁忠義看,像是要把他牢牢記在心里。

  “別裝啞巴,我知道你懂我們中原人的官話。之前在營地,我見你說了。”
他蹲下,托起她弧度尖俏的下巴,懶洋洋道,“實不相瞞,她們兩個死定了,但
你,還有一線生機。”

  那隨從瞪大眼睛,裸露在外的乳房隨著喘息起伏幾次,才低聲道:“我懂得
不多,馬拉虎能說說。你要幹啥麼?”

  袁忠義點了點頭,拿過那個木葫蘆,先問道:“這東西,你們戳到女人身子
里頭,是要幹什麼?”

  那隨從一怔,臉上變了變色,搖頭道:“不能說。”

  袁忠義撕開她的裙子,冷冷道:“那我可戳到你里面了。”

  她仍是搖頭,“那也不能說。”

  袁忠義皺了皺眉,先用破布塞住她的嘴巴,抱起另一個跟班,運氣為她推宮
活血,將她喚醒。

  聽那蠻女劈里啪啦罵完,他才冷冷問道:“你會說中原官話麼?”

  “會不會,與你有撒關系!”她說的倒比那個隨從還要流利,只是口音濃重,
咬字不太清楚。

  “會說就好。”袁忠義把剛才奸過的那個拎過來,按在這個面前,從懷里掏
出先前留下的銀色匕首。

  這匕首雖然銀光閃閃頗為好看,但質地其實非常堅硬鋒利,只是稍脆,不適
合做成長些的兵器。

  他把拎來的蠻女雙腿夾在腋下,抓住腳踝割斷綁腿扯掉草鞋,淡淡道:“你
什麼時候肯對我說那個木葫蘆里有什麼,就告訴我。”

  話音未落,他匕首一刺,戳進大腳趾的趾甲縫中,也不劃開,就那麼硬生生
一撬,把整片趾甲撬落在地上。

  “嗚嗚嗚嗚——!”

  那蠻女淒厲悶哼,身子又彈又扭,但被袁忠義鐵箍一樣圈著,哪里掙脫得開,
才挺了兩下,鉆心的痛楚就從另一根腳趾上傳來。

  猶如在雕刻心上人的木像,袁忠義帶著溫柔的笑意,一刀,一刀,一刀。

  而地上轉眼之間,就落了一片,一片,一片……趾甲。

  “你……你為撒,折磨……她?”另一個蠻女看得滿臉蒼白,冷汗如雨,顫
聲問道。

  袁忠義撬掉最後一片腳趾甲,夾緊腋下魚兒一樣拼命亂挺的小腿,用刀尖在
露出的血紅嫩肉上輕輕一劃,聽著背後鬼哭一樣的慘哼,柔聲道:“因為很痛,
會讓人痛到說不出話。我還想聽你說呢,怎麼舍得這麼對你。”

  她背靠洞壁,臉上欲哭無淚,神情頗為掙紮。

  他挑了挑眉,“不急,你可以慢慢想。等你決定了,及時開口就好。”

  說著,他起身往受刑蠻女腰上一坐,打開她雙腳向後彎折,手臂壓住膝彎,
令還在冒出白漿的陰戶敞開擡起。

  他慢悠悠用匕首割掉陰核附近的恥毛,然後對著她的同伴,把鋒利的刀刃,
貼在了突起肉豆的下側,左右輕輕一劃。

  “嗯嗚嗚嗚——!”大腿內側浮現出粗大的筋,隨著血珠浮現,受刑蠻女整
片下體都在劇烈的痙攣,一股尿液噴射而出,撒在對面同伴的腳上。

  “來,猜一猜,幾下能割掉。”袁忠義微笑問道,左右又是一劃。

  “那是……那是教主……的秘密。”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他搖了搖頭,第三刀劃過,小小的陰核,只剩下一
點皮肉還連在牝戶。

  他沒有繼續割,而是伸手捏住,一扯,從受刑蠻女下體拽掉,丟到了對面那
個蠻女的懷里。

  “啊!”畢竟還是個年輕姑娘,那蠻女哆嗦一下,尖叫著扭身甩動,把那一
小塊肉丟在地上。

  “我看你們圍觀殺人面不改色,還當你們有多大的膽子呢。”袁忠義譏誚一
笑,橫刀一削,從身下蠻女臀上割掉一塊肉。

  這邊不太吃痛,他讓受刑的稍微緩緩,免得暈死過去還要費力弄醒。

  “中原的……豬狗,可以不當人!”

  “說得好。可現在,你們是豬狗了。這要怎麼辦?”袁忠義割下幾片肉,用
刀尖一串,舉起在那蠻女眼前晃了晃,笑道,“新鮮的後座肉,要不要烤給你吃?”

  “莫要!莫要!”那蠻女連連搖頭,褲襠里濕漉漉一片,竟也尿了。

  “其實呢,這里能說漢話的不是只有你,我是覺得你看著乖巧些,想給你個
機會活命。既然你不珍惜,等我坐著的這個咽了氣,就只好拿你來嚇唬剩下那個
了。”他小刀一轉,刺進受刑蠻女膣口,一刀刀割開,劃成了一朵血色的花。

  “我講……我講給你咯……你饒她嘛。嗚嗚嗚……”那蠻女終於崩潰一樣大
哭起來。

  袁忠義把小刀收回鞘中,指著木葫蘆道:“那就講吧。”

  “那是依希布布果洛,用……你們的話,叫百煉蟲。就是……就是一百種煉
蠱法子的小蟲。”

  聽那蠻女磕磕絆絆說了半天,袁忠義才明白,這是蠱宗今年才新培養出的毒
蟲。蟲子本身並沒什麼特別,自然生長,蛻幾次皮變成了閃金光的能飛甲蟲,個
子極小。

  但若是以煉蠱的法子飼餵,這蟲子便搖身一變,成了能適應各種煉蠱術的詭
異蠱基。對於許多邪蠱,找到合適的蟲子並不容易,往往飼餵階段便會大量死亡,
正式起煉,也很容易同歸於盡,出不了蠱。

  對那些並非純粹毒性的邪蠱來說,百煉蟲簡直是天賜神物,怎麼餵都能存活,
越吃越強,趕在羽化之前起煉,即便是最難的蠱蟲也只要十只左右便能出蠱。

  且出蠱之後僵而不死,以木炭吸濕可存放許久,遇上水氣,體溫一暖則活,
叮咬一口便能下蠱得手。或作死蠱,將蠱蟲磨碎成粉,下於飲品,無色無味。

  除了不能承載劇毒之外,實屬蠱蟲中的神兵利器。

  但蠱宗縱橫西南邊疆多年,幾時缺過毒蠱。有了這種蟲子,才叫如虎添翼。

  只不過,事事不能盡如人意,百煉蟲的確有神效,卻也有個致命的缺陷,那
便是難以繁育。母蟲即便交尾,也極其不願產卵,此前試過種種法子,收效皆微。

  後來逐步嘗試,漸漸找到母蟲所需的一些條件,其中大多和人體有關。

  蠱宗擒了一些戰俘,索性便拿他們扔進母蟲洞中,養了三日,拖出宰殺。剖
屍之後,發現果然屍身各處通路中都有蟲卵產下,但僅有深入體內的那些成熟變
色,且根植進肌理之中。

  蟲卵孵化需要七天以上,那些俘虜的兵卒,只有腸內能種下蟲卵,可一旦吃
喝,糞便就會裹著蟲卵一起出來。不吃不喝,又會導致供養不足難以孵化。

  幾次測試後,教內護法瑪希姆——便是此次過來那個蠻女首領,認為男人終
究與生育不合,應該在女子身上試試。

  這一趟,她們就是專程過來,找最近營地的女俘,實踐效果。

  果不其然,母蟲鉆肉產卵,剖開的女屍胎宮之中,已有大量蟲卵根植。所以
她們決定,將俘虜的女子分批帶回去,放入母蟲產卵,等孵化日子到了,割開陰
戶宮口,將竹筒插入,滴下人血,引誘新生幼蟲爬出。

  只要那些女子吃喝照舊,保住性命,便能源源不斷產出百煉蟲來。

  而若是百煉蟲數目足夠,蠱宗的各種邪蠱便能從珍惜罕見的寶物,變成弟子
皆可使用的兵器。

  到時先不說能不能助陣攻城,起碼對中原武林來說,將是一場浩劫。

  袁忠義拎起葫蘆側耳傾聽,頗覺有趣,抓過那個已經血淋林的蠻女,分開雙
腿把葫蘆開蓋,插進那朵肉花中晃了一晃,拔出。

  湊近一看,果然有幾個睫毛般長短的淡金色甲蟲,正在屄洞最深處爬來爬去,
頭頂一根短角東戳西戳,最後找到子宮那個肉團中央的凹坑,一鉆一鉆,擠了進
去。

  產卵時母蟲會將尾針刺進肉壁,分泌毒液,令人鉆心刺癢。果然,轉眼之間,
那蠻女就又扭動哀號起來。

  袁忠義欣賞片刻,轉身道:“你有漢名麼?”

  一般會說漢話的蠻子都會起個漢名,想來蠻女應該也不例外。

  那蠻女哆哆嗦嗦道:“燈草,做油燈的燈草。”

  “她呢?”袁忠義指了指那個隨從。

  “露珠,早晨葉子上的露珠。”

  “好,我就喜歡你這種聽話的好姑娘。”袁忠義撫摸著她的面頰,將那些瓶
罐拿過來,“吶,幫我認認,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燈草顯然已經放棄了抵抗,毫無掙紮地都指認了一遍。

  兩種毒藥,一種名叫瘴氣丸,溫水化開灑在地上,便能蒸騰起毒氣;一種名
叫封喉散,毒性猛烈,但味道頗大,下毒比較費事。

  兩種蠱毒,一種名叫赤毒蠱,是活蠱,叮咬中毒,若不及時解毒,會全身麻
痹僵直,痛苦數個時辰而死;一種名叫醉蠱,是死蠱,粉末無色無味,並不致命,
服下一點便會如同酒醉,劑量越多醉意越重,無法可解,但服下再多,也就是大
醉一場起來頭疼而已。

  百煉蟲能煉成的邪蠱,都比較珍惜,這里並沒誰帶著,據說只有護法瑪希姆
身上帶著一瓶迷心蠱。

  袁忠義將包袱收好,坐到露珠旁邊,一邊摸乳一邊沈吟思索,想著下一步應
該做何打算。

  看他臉色陰晴不定,燈草哆嗦著想了一會兒,一挺身撲到他面前,用頭在地
上連磕了幾下,顫聲道:“我說……說了這些多,瑪希姆……會殺我。我……我
跟你走,你是我新教主,好嘛?”

  袁忠義垂目瞄她一眼,當然不會盡信,但蠱宗的各種秘法,若能搞到一些,
可不是壞事。

  而且百煉蟲這種好東西,他只要等個七天,就能弄到一批了。

  “你會煉蠱麼?”他托起她的下巴,問,“我是說用百煉蟲的那些邪蠱。”

  燈草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只會……一點點。露珠會得多些,瑪希姆……
會得更多。可還需要東西,很多東西。”

  袁忠義笑了起來,捏著她顫抖的嘴唇,“不要緊,你需要什麼,我去給你弄
來什麼。咱們就在這山洞里住著,等煉出蠱,你就是我的功臣。”

  他轉過臉,看著已經開始發抖的露珠,冷冷道:“既然你寧死不屈,也好,
你就和那個娘們一起,為我養百煉蟲吧。”

  露珠瞪圓眼睛,猛地搖起頭來。

  袁忠義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那,你是願意幫我煉蠱呢,
還是打算用身子為我養蟲呢?幫我,你就點點頭,養蟲,你就搖搖頭。”

  露珠看著還在扭動悶哼的那個蠻女血淋淋的胯下,淚流滿面,拼命點起了頭
……

  不久,袁忠義走出那個不起眼的洞口,搬些枯枝幹草擋在外面,打量一眼日
頭,心道,指望這些下級弟子,多半靠不住。

  不如想想法子,把那個護法弄到手。

  樣子雖然不美,可關系不大。讓護法煉蠱,露珠和燈草負責挨肏就是。

  暗暗定下主意,他展開輕功,向著之前那個小小營地,飛奔而去。

          
                            【未完待續】
2019-9-30 13:3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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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18)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9-29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八章 護法

  營地里足足有幾百個蠻夷士兵,袁忠義可沒興趣硬闖進去抓人。別說他現在
所練的武功赤手空拳殺起人來消耗大效率低,就是他有神兵利器在手,連著砍掉
幾百顆腦袋也絕對不是易事。

  他也不想等到夜深人靜偷偷摸摸進去下手。

  按他盤問出的信息,蠱宗這個教派從最上層起就將男女分開,一個男的教主,
一個女的蠱師,往下一個男的靈童,一個女的聖女,再往下兩個男的、兩個女的
共計四位護法。

  瑪希姆就是其中一位女護法。

  蠱宗在各族控制吸納新弟子的小頭目被稱為部主,露珠所管轄的就是此地紮
營的部族之一。

  袁忠義試過露珠的武功,不算是多強的高手,用毒下蠱之類的邪法在絕對的
實力差距面前,根本沒有施展的機會。

  可照露珠所說,瑪希姆要是對她出手,也能不給她放毒下蠱的機會。

  他謹慎慣了,寧願把瑪希姆看作一個一流高手來應對。

  那麽,引出來,在外面支援較少的情況下對她出手,就是最佳選擇。

  在腦子里過了幾個主意,袁忠義趕去之前捉人的地方,找了一圈,果然肯當
坐騎的馬兒都不會跑遠,叫他輕輕松松找到。

  挑出一只身高腿長形貌健碩的良駒,他騎在上面夾腿一踢,往那些蠱宗弟子
帶走女俘的方向疾馳追去。

  押送那幫女俘的,都只是底層弟子,論武功都不如露珠,肯定比瑪希姆好對
付得多。

  女俘們都飽經蹂躪,跌跌撞撞哪里能加快步伐,即便馬鞭在旁抽得啪啪作響,
也只是哭哭啼啼慢慢磨蹭。

  繞過營地後簡單分辨了一下行跡,不過多久,袁忠義就遠遠看到了那條人龍
與前後護送的騎馬弟子。

  他趁著自己還在高處,將馬韁一勒,下來拴在一棵樹上,展開輕功高速逼近。

  清點一下,押送弟子共有六人,前中後各有一對,相距甚遠。

  袁忠義略一思忖,從後方貓腰快步追上,抓起一塊石頭甩手打出,將隊尾遠
側那個弟子擊暈摔下馬去,同時縱身一躍,騎在另一個弟子身後,雙臂電光石火
一纏,將那弟子脖頸鎖住,緊緊一勒,讓她哼都沒哼出來,便昏厥癱軟在他懷里。

  他對著驚疑不定的女俘們比了個噤聲手勢,雙腳一踢,抱著身前這個弟子策
馬往前趕去。

  中段兩個弟子聽到馬蹄聲,同時回頭。

  袁忠義二話不說,運力擡手一丟,將懷中暈厥弟子狠狠擲出,當即將一個對
手砸倒。

  剩下那個高聲呼喝,擡手一鞭抽了過來。

  他五指一捏,將鞭梢緊緊抓住,懶得用什麽繁複招數,運足真力狠狠一扽,
跨下馬兒嘶鳴一聲跪下,持鞭弟子被扯得淩空飛起,向他一頭撞來。

  袁忠義矮身一躲,抓住那弟子腰帶順勢一推,讓她打橫撞在一棵樹上,慘叫
一聲不省人事。

  隊首兩個弟子見勢不妙,呼喝一聲調轉馬頭,摸出竹管向他吹出幾支小箭,
當機立斷往營地那邊奔逃過去。

  袁忠義側身滑下馬匹,躲開那些藍汪汪的小小毒箭,撿起地上一塊石頭,瞄
著逃走兩名弟子其一後背運力一丟,遠遠將其打落在地,只留下另一個他故意放
走的舌頭,逃竄報信去了。

  他長出口氣,看著抱頭蹲成一排的女俘,過去為她們解開繩索,高聲道:
“諸位莫怕,我是飛仙門弟子包含蕊的朋友,我叫袁忠義,是中原來的俠士。我
湊巧經過此地,見你們被俘受辱,心中著實不平,蠱宗邪教,就由在下一力抵擋,
大家向著茂林郡那邊逃吧,到了城下,就說你們是被我救的,按我指引來投奔大
安義軍,一定能得到妥當安置。”

  那些女子彼此解除掉所有束縛,紛紛跪下磕頭,感激涕零。

  “你們快些吧,蠱宗的人興許一會兒就到了,切莫再落到敵人手中。我能救
你們一次,救不了你們每一次。快逃吧。”

  “謝謝恩公。”

  “多謝大俠。”

  道謝之聲連綿片刻,那些女子才互相攙扶著躲開來路,快步鉆入密林,按他
高聲指點的路線,奔向茂林郡。

  積累俠名,本就要靠大量百姓口耳相傳才行。

  這麽一幫滿肚子都是蠻兵臭精的爛貨,袁忠義連殺都嫌臟手,不如賺個好名
聲,將來在賀仙澄面前,說不定還能博得幾分好感。

  他自己策馬來的,路上算過距離,逃走的那個活口過去之後帶人過來,往返
起碼也要半個時辰。

  底層弟子身上沒有多少好東西,他把五個蠻女拽到一起分別捆在樹上,搜身
一遍後,大失所望,果然還得是露珠那種部主往上的骨幹,才能隨身帶些蠱蟲,
其他都是普通毒藥。

  不過無妨,摸不到太多戰利品,這五個年紀輕輕的女人,拿來當做收獲就是。

  瞄一眼日頭,往地上插根樹枝,影子邊用腳尖劃上一道,袁忠義過去捏起臉
蛋將五個蠻女挨個看了一遍,按姿色排了個座次,接著抱起老五雙腿往臂彎一夾,
撕開下裳,扯下她頭上那朵花捏爛抹在肉鼓鼓的屄縫外權作潤滑,挺身一戳,紮
進了松軟蜜壺深處。

  抱住臀部猛日幾下,覺得周圍肥而不緊,抓握不足,且早非處子,深處頗松,
八成是個生過娃的,便一掌震開陰關,采吸幹凈。跟著他向後退開半步,抽出老
五腰上的細長彎刀,擡手捂住她的嘴巴,自下而上一捅,貫穿了她隆起的乳房。

  “嗚嗚——”老五頓時醒轉,瞪大眼睛一串悶哼。

  他冷冷一笑,抽刀再刺,轉眼將她那雙一看便餵過奶的松弛乳房刺成了紅白
交錯的蜂窩。

  直到她疼得漏出尿來,他才哈哈一笑,一刀刺進腹中,打橫一切割開,掏出
胎宮劈成兩半,割斷扔在地上,用刀尖在已經沒了起伏的胸膛間刻下“剖人者人
恒剖之”。

  將染血彎刀一扔,他抱起老四,借著老五元陰狂瀉染在雞巴上的潤滑,掀起
裙子扯掉墊巾就日到了底。

  這個也非處女,不過應該沒有生過孩子,里里外外摩擦得還算舒服。他肏了
十幾下,略有些滿意滋味,便照舊揮掌吸陰。

  這次完事,他用彎刀繞著老四的雙乳雕花割了道螺旋槽,擡起哆嗦的大腿把
刀尖對著膣口一氣刺到沒柄,割開氣管省得她大喊大叫。

  老四嘩啦啦流了一地血,袁忠義伸手接了點,抹在陽物上準備討個彩頭。

  還真叫他討著了,剛一肏進老三牝戶,那蠻女就慘叫一聲醒轉過來,他低頭
看了一眼,粗大的雞巴果然帶出了點新血。

  總算日到一個沒開過封的,他扭頭看一眼樹枝的影子,把老三擠在樹上,沈
腰發力啪啪啪一頓猛幹,把那嬌嫩初牝奸得皮肉外翻血流如註,生生又把她疼暈
過去。

  既然是她第一個男人,便要給點優待。袁忠義奪了元陰之後沒再弄醒她折磨
致死,而是翻出一包吹管用的淬毒小箭,拿衣服疊了三層墊著,將那些小箭往奶
頭上各插了一個,陰核上插了一個,屁眼周圍插了一圈,剩下的全捏開嘴巴給她
倒了進去,運真氣裹住送到她喉嚨里硬生生逼她吞下。

  那些小箭的毒不算太猛,袁忠義折騰完老二,把她舌頭割下來塞進屁眼里的
時候,老三這邊才渾身青黑,但依舊沒徹底斷氣。

  直到他在最好看的老大體內心滿意足射了的時候,一直低聲哀鳴的老三才算
是被毒到死透。

  “蠱宗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飛仙門替天行道,伸張正義,不懼邪魔仇恨,
坐鎮白雲山,恭候諸位大駕光臨。”

  這些字他刻得很大,等他在赤裸女體上寫完,老大已經渾身浴血,氣息只出
不進,眼見就沒命了。

  精出了,人也殺了,袁忠義神清氣爽,一腳踢斷插在地上的木棍,冷笑一聲,
飛快爬到遠處高坡上,躲進一片垂落青藤,靜靜等待觀察著那邊的情況。

  如他所料,營地那邊並沒有可供騎乘的軍馬,在這種地方出事,能趕來支援
的,肯定僅有蠱宗那些女騎手。

  雖說當初進營地呼啦啦來了一大片,但里頭有大半是送來替換女俘虜幫蠻兵
泄欲的尋常蠻女,另一邊被他抓了三個,這一邊被他殺了五個,最後那個瑪希姆
急匆匆領著過來的,也就還剩下五個——其中還包括回去報信的那個。

  一眼看到五具捆在樹上的女屍,瑪希姆氣憤到雙目通紅,跳下馬來仰天長嘯,
跟著手中長鞭揮舞,把周圍小樹灌木抽打得斷裂開來四散亂飛,口中怒罵不休。

  這種發泄純粹是白白浪費體力,袁忠義喜聞樂見,遠遠在高處藤蔓後屏息凝
神,不急不躁,靜靜等待良機。

  泄憤片刻,瑪希姆指著那些屍體上的字跡,大聲詢問著。

  她另一個模樣頗為俊俏的隨從——漢名叫做吊藤花的,站在旁邊低聲解釋,
臉上也帶著憤恨之色。

  其他跟來的弟子已經泣不成聲,三人擡起手臂不停擦淚,連馬韁都不再握著。

  勁敵只有瑪希姆一個,剩下四個,吊藤花武功比露珠還略弱些,可以忽略不
計,三個底層弟子,吹管都拿出來上好小箭,也都不值一提。

  而來之前,袁忠義就已經問清楚了瑪希姆的各種情報,尤其是她的武功路數
和出手習慣。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冷冷一笑,拿出在燈草身上試驗過的蠱宗解毒丸,張嘴放在舌下,輕輕壓
住。

  旋即,他提氣飛身一縱,破開簾幕一般的藤蔓,雙足在陡坡一點,恍如雨燕
投林,徑直落在蠱宗五人身邊。

  人在半空,他捏的三塊石頭已經運起十成功力打出。

  《不仁經》玄陰真氣催動之下,三塊飛石仿佛化作尖銳冰錐,勢不可擋。

  那三個蠱宗弟子功夫比包含蕊還差出一截,那里抵擋得住,紛紛驚呼躲避不
及,兩個被正中眉心,慘叫一聲被掀飛了大半天靈蓋,剩下那個反應較快本能往
側面讓開,結果被打中眼窩,從後枕骨崩飛而出,血淋林一個眼球跟著碎骨一起
飛濺開來,正好落在吊藤花懷中。

  瑪希姆裙擺一翻,怒喝一聲,長鞭宛如黑蛇,向著袁忠義脖頸徑直咬來。

  即便如今已有一身驚世駭俗的內功,和相當不錯的身法,他依舊對正面迎敵
你來我往過招毫無興趣,縮著脖子貓腰一躲,欺近吊藤花身邊,一記望月掌變招
勾手,便將正在懷中掏摸毒物的她勒到懷中,當作人質般大喝道:“讓她住手!”

  吊藤花嘴唇微動,想要開口,卻又不敢。

  可瑪希姆毫無停手之意,長鞭刷刷作響,破空而來,一副恨不得連吊藤花一
起抽死的樣子。

  “嘖嘖,真是翻臉無情啊。”袁忠義抱著吊藤花騰挪閃躲,故意笑道,“瞧
我,抓個人質,反倒成了累贅。你們不愧是蠻荒邪派,一個硬氣到不肯幫我威脅,
一個冷血到打算先把人質殺了。真是一群野人。”

  吊藤花小臉煞白,輕聲道:“不……不是……”

  袁忠義估摸火候差不多已到,距離也差不多拉開,便說聲抱歉,將吊藤花一
掌打暈,丟在旁邊。

  果不其然,之前就已經在懷中摸過一下的瑪希姆冷笑一聲,忽然甩手打出一
片小小赤芒,嘬嘴鳥叫般猛吹了幾聲口哨。

  袁忠義知道那些微小毒蜂便是赤蠱,明白瑪希姆即將中計,肚里暗笑,裝模
作樣把那當成暗器側縱躲避。

  赤蠱嗡嗡一轉,緊追著他飛來。

  他故意驚叫一聲,擡臂去擋。

  就覺一陣刺痛,胳膊已被叮咬。

  可惜此時部主以上才能隨身攜帶的解毒藥早已化開在他口中,一般蠱毒皆可
解掉,此後還有半個時辰抵抗毒性的延續效果。

  他揮臂甩開那些叮咬後即刻僵死的赤蠱,怒吼一聲撲向瑪希姆,半途一個踉
蹌,大驚失色,仰面倒在地上,渾身僵直,動彈不得。

  瑪希姆嘴里大聲叫罵,揮起鞭子就抽向袁忠義。

  他渾身內力精純,自然反震,並不太疼,只是模仿著赤蠱中毒者應有的樣子,
僵硬不言,滿面痛苦之色,大汗淋漓。

  抽了十幾鞭,瑪希姆罵罵咧咧走到他身邊,彎腰揪住他的衣領,拔出了腰間
的彎刀。

  袁忠義笑了起來。

  他雙掌齊出,結結實實打在瑪希姆左右肩頭。

  陰寒至極的真氣將望月掌力提升到超乎尋常的地步,宛如兩把冰錘狠狠砸下,
瑪希姆慘叫一聲倒飛出去,落在兩丈之外,貼地滑出數尺。

  袁忠義不敢怠慢,中招之時就發覺這女人是個外家高手,自己擔心打死她留
了幾分力,不一定能一擊奏功,當即展開醉仙步法,一個起落,就追到瑪希姆身
邊。

  蠱宗護法果然彪悍,雙肩關節均受內傷動彈不得,仍強行鯉魚打挺站起反擊,
飛起一腳就踢向袁忠義面門。

  他懶得用那些花架子招數,單臂一提擋開瑪希姆的腳掌,猛地擡腿使出望月
掌中的撩陰招數,重重踢在瑪希姆的牝戶。

  “啊——!”

  縱然是蠱宗護法,也痛得縮成一團,瞬間沒了反擊之力。

  袁忠義再接再厲,揪住她插滿銀飾的發鬢往上一拉逼她站起,運力一掌打在
她右邊乳房。

  右乳不必擔心傷及心脈,又是女子極為柔軟脆弱的酥胸,一掌下去,疼得她
雙眼翻白,幾乎暈厥。

  她卻仍不肯乖乖就範,用牙狠狠咬了一下嘴唇,雙腿一蹬,一頭撞向他的下
頜。

  習武之人都知道,下頜周遭極其重要,一旦被擊中,若是內功不足以消解沖
力,輕則頭暈目眩,重則倒地不起。

  她這困獸之鬥,到正好提醒了袁忠義。

  他二話不說拉開半步,狠狠一拳揍上了瑪希姆的下巴。

  這兇悍的母獸,終於倒在了地上。

  可她仍不肯失去意識,挺身又要站起。

  袁忠義被她這股勁頭激起了心中亢奮,連她那硬朗的臉都覺得好看了幾分,
一腳將她踢倒,過去坐在她腰上,喘息著垂手一撕,扯爛了瑪希姆的上衣。

  那渾圓的乳房中央,紋了一條活靈活現的毒蛇,蛇身弧形托住右乳,三角腦
袋繞過左乳上沿,吐信在紫紅色的乳頭旁邊。

  瑪希姆齒縫滿是猩紅血絲,仍在大罵,屈膝頂他的腰。

  袁忠義玩弄女人比較量武功經驗豐富得多,一記耳光上去先將她抽得眼冒金
星,跟著起身將她一提,面朝下壓在地上,先把她破裂上衣中掉出的瓶罐揣進懷
里裝好,跟著用她的彎刀割開裙子,兩邊一撕,亮出緊繃堅硬,都有些不似女子
的結實屁股。

  不過肌肉雖硬,當中那片茅草里,卻終究還是個女人。

  一條暗紅色的肉縫,正微微張開一點,露出內里洞天。

  把瑪希姆嘴巴按進爛臭泥中,袁忠義褲子一脫,往龜頭上塗了兩片口水,便
獰笑著沈腰一挺,擠開了瑪希姆的陰門。

  里頭沒什麽阻礙,但周圍肌肉緊湊,讓腔子也窄細有力,粗大龜頭沖過一層
層褶皺,頂一下花芯,外抽之時,隱隱像被小嘴兒用力吮住,頗為享受。

  這要是略有姿色,他還能壓著性子多玩一會兒,可惜他強奸只是因為鬥得熱
血沸騰,就想讓這娘們被他幹進屄里,仿佛這能證明自己的男人雄風。

  等那股興頭已過,他也就沒了多少情欲,在瑪希姆牝戶中狠攪幾下,便連出
三掌,震開她頗為堅固的陰關,將流瀉而出的元陰笑納。

  而為了回報這女人頑強的抵抗,他特意多抽送了一會兒,將一股陽精,熱騰
騰澆在了她的陰戶深處。他故意貼著她發硬的屁股,喘息著低下頭,道:“來,
給小爺生個小蠻子吧。”

  就是不知道,這話她聽不聽得懂。

  踩著瑪希姆的腰慢條斯理穿好衣褲,袁忠義彎腰將她衣裙剝下,撕個粉碎,
留下腰帶將她雙腳一綁,卸掉肩膀關節打暈,把她反綁丟上馬背,抓起吊藤花也
扔上去,扯條青藤把兩人捆在馬上,自己騎了另一匹,齊頭並進,飛快離開。

  天色擦黑,他回到之前那座幽深溶洞邊,搬下兩個新俘虜,放馬離開,挪開
遮掩的枯枝敗草,一邊夾著一個走了進去。

  那個孵化蟲子的肉巢已經昏了過去,袁忠義點個火把湊近,撥拉掉礙事的血
塊,撐開肉花往里瞄去,單看外面看不出什麽,只能當作卵在里頭正吸收營養慢
慢長大。

  大概是蟲卵的緣故,那蠻女的身子比平常燙手了些,也不知能不能堅持到生
出百煉蟲。

  這讓袁忠義略有點懊悔,早知道就該選幾個白胖點的女俘偷偷打暈帶過來,
多弄幾個肉巢,百煉蟲的來源就安穩了。

  新帶來的兩個都還沒醒,露珠和燈草的眼睛,倒都烏溜溜瞪著,一看到護法
瑪希姆被赤條條扔到地上,渾身僅剩耳環首飾和那條牙墜項鏈,紅腫隆起的肉屄
里還在往外滲出絲絲白痕,望向袁忠義的神情頓時都是恐懼混著敬佩。

  想來她們也知道這護法的姿色身段,覺得連這樣硬朗的女人都下得去屌,端
的是有一股能為常人所不能為的猛獸氣質。

  袁忠義扯掉燈草嘴里的東西,讓她把新到手的戰利品辨認一番。

  吊藤花身上的東西和露珠的相差無幾,瑪希姆則比她們多了兩樣厲害的蠱物。

  其中一個自然就是因為原材料難得而罕有的邪蠱之一,迷心蠱。那是死蠱,
蟲身煉成就已研磨成粉,略有腥味,服下超過一指甲的分量便會中蠱,至少三日
渾渾噩噩神誌不清,其間雖能記得發生什麽,但心智大受損傷,幾乎無力抵抗。
而若是持續服用,中蠱者就會漸漸變成只能聽命的行屍走肉。此蠱只能等效力過
去後慢慢恢複心智,無藥可解,但百毒不侵體質者可以抵禦。

  另一個則是蠱宗的著名毒蠱,嚙心蠱。此蠱雖分類在活蠱,但實際上是練出
的蠱蟲產下的卵,細小無比,耐寒抗熱,除非冰凍數天或是火燒油炸,否則仍可
孵化。嚙心蠱平常用香灰遏制,使用時可以騙人服下,或是悄悄彈進發絲、耳孔
等容易附著接觸肌膚的地方,靠卵殼粘性粘住,不到三日,即可孵化。孵化出的
小蟲會迅速咬破血脈潛入,此後一日日向心房逼近,十日左右抵達,入心必死。
蠱宗用來解蠱毒的藥丸,可以將此蠱壓制約五十日,但不可加量,否則嚙心蠱會
分泌毒液將人毒死,唯有感覺此蟲活動便繼續服用,首尾相接連服六次以上,蟲
子僵餓而死,不會再動,才算是解了。

  這兩種蠱都很珍貴,瑪希姆堂堂護法,也就拿了兩個小木盒的分量,用不了
幾次。

  不過迷心蠱可以用百煉蟲替代原本材料,比起嚙心蠱還是有指望得多。

  瑪希姆的武功袁忠義已經見識過,她練的是外功為主,一身筋肉鐵打般結實,
都沒了個女人的樣子,所以元陰虛虧,對她影響極大。需要用的不過是她的腦子
和嘴,他略一思忖,雙肩就那麽脫臼著,給她雙腿解了腰帶,換成牛筋索一字分
開,綁在兩邊的石筍上。

  “你……做撒吶?”燈草看袁忠義在那兒忙活,後背直冒冷汗,小聲問了一
句。

  他把瑪希姆脖子也綁好在石頭上,確定她五體都掙脫不得,過去順手捆住吊
藤蘭,這才松了口氣,笑道:“你們這個護法頑固得很,估計不像你們乖巧聽話,
想要她煉蠱的法子,得讓她好好吃點苦頭才行。你剛才說,這百煉蟲產卵在什麽
地方,會用毒針紮進去,那里就會刺癢發熱,時不時疼痛難忍,對麽?”

  燈草膽怯地點了點頭,方才那個肉巢就是活活難受到暈死過去,汗把地都打
濕了一片,“但不會一直拉個樣,等卵長一長,就光癢癢咯。”

  “癢癢就行,有時候啊……癢癢比疼好。”袁忠義笑瞇瞇塞了塊石頭到瑪希
姆屁股下面,墊高陰戶,用火把點燃帶進來的木柴,對著亮光不緊不慢將她牝上
恥毛拽光,柔聲問道,“這蟲子找不到地方鉆,就會貼著人皮隨便產卵,對吧?”

  “喔,不過能鉆還是會鉆的撒,鼻孔里也敢去。”

  “那就行。”他拿起木葫蘆,晃了晃拔掉塞子,將葫蘆口一壓,按在了瑪希
姆的恥丘頂端,將陰核周圍罩住。

  他稍微多等了會兒,葫蘆一擡,塞子壓回原處,定睛一看,果然如他所料,
紅艷艷的肉豆周圍與那層外皮的縫隙里,被塞珍珠一樣產了一圈細小蟲卵,卵殼
上的不知什麽液體正在溶爛附近的肉,緩緩陷入,連接,融成一體。

  “嗯嗯……”昏迷中的瑪希姆發出一聲痛苦呻吟,大腿根的肌肉本能的抽搐
了幾下。

  可袁忠義還嫌不夠,他又將葫蘆口先後罩在瑪希姆兩邊乳頭上,將那兩顆紫
紅色的小葡萄上,也種滿了白里透黃的蟲卵。

  那些甲蟲還挺能找洞,就那麽一會兒工夫,硬是發現了奶頭上噴乳汁的小孔,
毒針插入,將卵產了進去,把乳頭都撐腫了一圈。

  “嗯嗚——!”

  第二個乳頭上的卵剛產完,之前的卵毒性發作,刺激醒了瑪希姆。

  她慘叫一聲,渾身肌肉緊繃,可雙腳被綁得結結實實,胳膊反捆在後,肩膀
還脫了臼,根本沒有掙紮之力,倒是陰關破開時候泄得猛了,這會兒陰核奇癢劇
痛,膣腔緊縮,噗呲又擠出一大片混著精水的穢液。

  睜眼看到燈草她們三個都已經被五花大綁,還有個部下手腳分開屁股頂高亮
著被劃了花的陰戶,瑪希姆怒罵出聲,嘰里咕嚕叫喊起來。

  燈草起先還用蠻語怯生生回答幾句,到後來就滿面蒼白不吭聲了。

  “她罵什麽呢?”袁忠義倒是好奇,坐在燈草身後,把她抱起掏出乳房,把
玩著問道。

  崇敬的護法被輕輕松松擒來,轉眼折騰得生不如死,燈草哆嗦了一下,動都
不敢動,任他揉著奶子,小聲道:“護法……咒你吶。還……罵我。”

  “喲,你這麽聽話,她還敢罵你?”袁忠義低頭親了一下她的乳尖,樂呵呵
起身走過去,“我來給你出氣。”

  他蹲下捏開瑪希姆的嘴,笑了笑,忽然拿起那把銀色匕首,伸進去割掉了她
一截舌頭。

  “嗚嗚嗚——嗚啊啊啊!”

  聽著瑪希姆縱聲慘叫,他按偏她頭讓她吐出口里的血,免得嗆死自己,刀尖
插起那一小塊肉,伸到火上,烤了一會兒,回到燈草旁邊,溫柔一笑,“來,她
罵你,你吃了她的舌頭,就能出氣了。”

  “我……我……我莫有生氣……”燈草嚇出了淚,但看著那塊肉一點點逼近,
不敢不張開嘴,咬了進去,嚼都沒心思嚼,就匆忙吞了下去,顫聲道,“你不絲
要問……問煉蠱滴法子撒?”

  袁忠義點點頭,笑道:“不要緊,舌頭就是全割了,一樣能說話,只是不清
楚,聽起來費點勁兒罷了。再說我也沒全割,給她留了一大半呢。你還想吃麽?
還想吃,我就多割點下來。”

  “莫要莫要莫要……”燈草拼命搖頭,眼淚都甩飛了出去。

  瑪希姆滿嘴是血,總算比剛才安靜了許多。

  吊藤花不知何時醒了,靠在洞壁上瞪大雙眼,嘴里沒被堵著,卻嚇得說不出
話。

  袁忠義給火堆添了點柴,淡淡道:“燈草,你給吊藤花說說情況,教教她該
怎麽選。露珠,我把你嘴里的也掏了,你們聊聊天。都學聰明點,我呢,去弄點
吃的回來,百煉蟲孵化之前,咱們可不能餓死。我過會兒回來,告辭。”

  但他並沒真的離開。

  出到洞外,他就繞行到頂上那個“天窗”旁,凝神細聽下面三個蠻女在說什
麽。

  瑪希姆被塞了嘴,徹底沒了聲音。露珠不怎麽開口,主要就是燈草跟吊藤花
在絮叨。燈草的本名是敏達,吊藤花叫托昂婭,袁忠義雖然不懂蠻語,但大致能
聽出來,燈草確實在勸吊藤花。

  吊藤花的抵抗情緒倒也並不激烈,很快就語氣平靜了很多,透出一股認命的
味道。

  他這才放心離開,再次往那個倒黴的營地趕去。

  那邊既然是囤積糧草補給的地方,還費什麽心思鉆林子打獵。

  一共就幾百個人,還都愛喝酒,晚上悄悄進去偷點吃的,順便把從蠱宗門人
身上繳獲的那些封喉散全下到酒里,明天直接套一車食物拉走,營地放火燒了就
是。

  算一算,還能救出另一批女俘,功德無量,大俠風範啊。

  繞著營地轉了兩圈,袁忠義先把所有觀察哨都小心翼翼摸清楚地方,考慮到
萬一不是所有蠻兵都喝酒,便又決定,幹脆將瘴氣丸也一並用掉。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蠻子的毒物殺蠻子,才叫好鋼上了刀刃。

  記熟周圍崗哨與地形之後,袁忠義先回了山洞那邊一趟,把兩匹馬徹底趕走,
將洞口妥善布置一番。

  那些蠻兵應該是得到報告,知道蠱宗的人出事了,有幾支小隊分頭往兩個方
向探索出來。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沒對偵察小隊出手,看他們和蠱宗關系也就那樣,不像
會找得很認真的模樣。

  進洞把露珠和吊藤花的嘴巴塞上,他把燈草帶到另一個岔路小洞里,沈聲問
了一遍她們三個都說了什麽。

  聽完之後,把燈草帶回去塞上嘴,換露珠問了一遍。

  等如此問完吊藤花,袁忠義松了口氣,三個蠻女都已經很老實,知無不言言
無不盡。他故意設了幾個陷阱,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瑪希姆的難過似乎減輕了不少,雙目滿是恨意瞪著他。

  吊藤花的中原官話說得最流利,袁忠義放開她的嘴巴問了問,原來這些蟲卵
暴露在外,漸漸失去活力,毒性也就跟著消失。

  他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過去抽出沾滿斷舌血的破布,拉過吊藤花傳達意思,
冷冷道:“問她肯不肯傳給你們三個煉邪蠱的法子。”

  吊藤花乖乖照辦。

  瑪希姆圓瞪雙眼,一口血唾沫,吐在了吊藤花的臉上。

  “喲,還挺有誌氣。”袁忠義笑了笑,揪住她頭發猛地扯掉一片,去給吊藤
花擦幹凈那片血跡,柔聲道,“她沖你吐唾沫,我幫你出氣好不好?”

  吊藤花下意識搖了搖頭,跟著發覺他神情不對,趕忙又點了點頭,“好,好,
請……請幫我出氣。”

  袁忠義眼中淫光一閃,將吊藤花分片筒裙一掀,抽出騎馬墊巾扔在一旁,解
開繩子從背後把她抱起,雙腿大大分開,懸空到瑪希姆的頭上,“我出去好久,
你們三個早該憋得慌了吧?來,尿她一臉,給她長長教訓。”

  吊藤花毛發稀疏的下體不住哆嗦,哭喪著臉道:“這……這是我們護法呀…
…”

  “她肯教你們煉蠱,就還有機會回去當護法,不肯,就不過是個養百煉蟲的
肉窩窩。她的令牌在我這兒,你們三個隨便誰跑一趟,幫我引出另一個女護法來
都不難吧?這個護法不好用,再抓就是。盡管尿,想拉屎也可以,就當給她臉上
堆肥了。”

  瑪希姆仰頭望著上方高懸的屁股,破口大罵。

  聽著她的罵聲,吊藤花反而越聽越是生氣,最後雙眼一閉,胯下松開把門的
肌肉,早就憋得發漲的尿泡頓時沿著出口噴湧射出大片尿液,兜頭蓋臉澆在瑪希
姆的頭面胸前。

  瑪希姆怒火攻心,卻不敢開口睜眼,憋得滿面漲紅,毛孔里恨不得滲出血來。

  “要拉屎麽?”袁忠義放低吊藤花,在瑪希姆大腿上擦幹凈她的尿,抱起柔
聲問道。

  吊藤花連忙搖頭,差點搖斷細細的脖子。

  他把吊藤花綁好放回原處,又柔聲問:“露珠,燈草,你們誰要尿尿,就點
點頭。”

  那倆都是第一批被抓來的,早已覺得尿脹。露珠還在猶豫,燈草就已忍不住
猛晃腦袋。

  於是,燈草也裸出下身,被袁忠義把著往瑪希姆臉上尿了一泡。

  尿的時候,燈草低著頭,一直盯著瑪希姆的臉看,不僅不覺得羞恥難堪,還
隱隱有些興奮。

  等露珠閉著眼嘩啦啦尿完,袁忠義去外面打了一大皮袋水,回來餵三個聽話
的喝飽,倒出些把瑪希姆的陰戶沖洗幹凈。

  百煉蟲畢竟寶貴,他不舍得老是耗費在這種地方,便趁著出去狩獵逮幾只山
雞,順道抓了一只黑乎乎的大塊頭山蜂回來。

  捏著翅膀,那大蜂屁股上的毒刺,亮在眼前竟有納鞋底的針那麽粗。袁忠義
把扭斷脖子的死雞丟到火堆邊,緩緩報了一遍自己名字,告訴那三個蠻女從今往
後就不再需要受蠱宗驅策,可以跟著他另闖一番天地。然後,他解開三個蠻女的
繩索,讓她們去拔毛烤雞。

  他抽出一根帶火木頭,照亮瑪希姆的下體,捏著那碩大山蜂,便將毒針刺進
了早就紅腫脹大的陰核中央。

  一掐屁股,將毒蜂捏死,尾針留在陰核上,他微微一笑,道:“我沒讓你教
我,我是讓你教她們三個。你肯,就說一聲,不肯,就慢慢熬著。我看你身子挺
壯,十天半個月,也死不掉。吊藤花,把我的話說給她。”

  吊藤花用蠻語講完,瑪希姆鼻子里哼了一聲,一言不發。但看她額頭上跳動
的青筋,和正在痙攣的大腿肌肉,也猜得出,陰核上那一根毒刺,絕對談不上好
受。

  不多時烤好山雞,袁忠義帶著三個蠻女去河邊多灌了幾大皮袋水,回來吃吃
喝喝,順便詳細打聽了一下各種邪蠱的事情。

  吊藤蘭最是積極,和燈草搶著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個遍,而她又是部主,自然
能說的多些。

  露珠靜靜聽著,只是最後才補充了幾句。

  迷心蠱、夢蠱、焚身蠱、楊花蠱、逆氣蠱、化屍蠱、逍遙蠱……蠱宗多年研
究的各種邪蠱,百煉蟲能取代材料的占了絕大部分,聽著這些並不致命的蠱蟲的
用處,袁忠義心癢難耐,恨不得這就殺進蠱宗,將教主和蠱師都綁了挨個逼供。

  不過以他目前的願望,最想用的肯定還是楊花蠱與逍遙蠱,迷心蠱與夢蠱雖
然也能得手,可目標要麽渾渾噩噩要麽沈睡不醒,奸淫起來豈不是少了八分樂趣。

  而楊花蠱能令女子陰戶在心智清醒的狀態下,肉體淫欲大發,逍遙蠱則能令
不管男女都極度敏感,一觸即泄。這兩者要是都下到賀仙澄身上……他摸著下巴,
嘿嘿笑了起來,褲襠里的雞巴硬翹如鐵。

  “你們三個,誰已經嘗過男人了?”守著仨模樣不差的蠻女,袁忠義自然沒
有委屈自己的道理。

  露珠猶豫一下,道:“我……相好,有過。”

  燈草低下頭,道:“我有上心的哥哥,可沒……沒嘗過。”

  吊藤花舔了舔手指頭上的油花,大大方方站起來,“袁哥,我陪你戳屄就是
撒,但你答應我件絲好不?”

  袁忠義好奇,道:“什麽事?”

  她怨毒地看了瑪希姆一眼,似乎還在記恨她當初下手無情不顧她的死活。

  “這里有好多水,你叫我去瑪希姆臉上拉泡臭屎,我拉過,洗幹凈屁股給你
肏,我沒瞧上過男人,頭一個給你插咯。”

  袁忠義看著青筋暴起瞬間瞪圓眼睛的蠱宗護法,微微一笑,道:“好,拉完
記得用破衣服給她蓋上,免得臭著咱們。”


                              【未完待續】
2019-10-6 12: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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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19)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0-2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九章 蜜螺

  吊藤花倒是麻利,一見袁忠義點頭,雙眼刀子般惡狠狠剜了瑪希姆一下,大
步走到這位蠱宗護法旁邊,雙手一拉解開腰帶,把筒裙往起一提,亮出圓滾滾白
花花的屁股,就要往她臉上蹲下去。

  瑪希姆額頭青筋暴跳,終於還是忍不住淒厲慘叫一聲,哇啦哇啦說了一大堆
蠻話出來。

  旁邊露珠急忙開口道:“她……她肯招啦。”

  吊藤花一夾屁股站起來,看一眼袁忠義,小聲道:“那……那還拉不拉誒?”

  袁忠義本就是為了逼供,可不是有興趣堆肥,當即笑道:“她肯說,那當然
就不必浪費你那一泡好屎,扯兩片葉子,外頭拉去吧,順便去溪邊洗洗屁股,洗
幹凈再回來。”

  吊藤花雙眼一亮,往外跑了兩步,跟著將信將疑回頭,小聲道:“你……你
不怕我跑撒?”

  袁忠義微笑道:“有什麽好怕,你要跑了,我再抓回來就是。到時候,你可
就沒烤雞吃咯。”

  看著他貌似溫柔和氣的笑容,吊藤花激靈靈打了個哆嗦,擡起手怯生生道:
“我不跑,我保準不跑,我等著回來學厲害的蠱術,我去拉了就回來……不不,
洗幹凈就回來。”

  袁忠義招招手,將已經知道男人滋味的露珠喚到身邊,拍一把燈草的屁股,
指著瑪希姆道:“你去,拿匕首在旁邊石頭上刻,把她招供的煉蠱法子都刻下來。”

  燈草很為難地搖搖頭,“我……不曉得咋個寫字。”

  袁忠義皺眉道:“露珠,你呢?”

  露珠也連忙搖頭,“不懂,打小沒得學。”

  “你們蠱宗傳本事……全靠說?”

  “嗯。”兩個蠻女一起點頭,燈草小聲道,“你們漢人有的字可寫,我們族
人就不知道該寫啥。”

  嘁,不愧是荒山野嶺里搭竹屋的蠻子。袁忠義皺眉沈吟片刻,道:“好,那
就讓她一樣樣教你,你往心里記,記住了,再來教我們。”

  露珠眨眨眼,頗不甘心地問:“辣我哩?”

  袁忠義淫笑著將她往懷里一抱,扳過小臉就往她油光仍在的嘴兒上香了一個,
道:“我先叫你爽個三魂出竅,你再慢慢學去。”

  燈草還是處女,心里一慌,匆忙跑去瑪希姆那兒,蹲下用蠻語小聲交流起來。

  露珠雖然不太情願跟漢人交媾,但她們各部的姑娘都知道,女人生得美,男
人就要長得壯,跟著羊,不如嫁只狼。眼見收拾漢人高手時威風凜凜的護法被袁
忠義輕輕松松捉來炮制成這般樣子,她寧願自己解開腰帶,免得被打到半死,再
一樣挨肏. “我,洗洗。”她一扭身,起來脫掉衣裙,過去蹲到水袋邊,分開膝
蓋,往手心倒些水,在胯下擦一把,如是再三,低頭看看,用脫下的裙子抹幹,
轉身在火堆邊鋪開一片軟草葉子,直挺挺往上一躺,抿著嘴看他。

  一看就知道,這小蠻女雖是個破鞋,卻不知道真正的女人樂子是什麽滋味。
袁忠義脫下褲子過去,拉她坐起,將已經半硬的陽物往她臉前一伸,“含進去吸。”

  露珠一臉迷茫,擡頭望著他,“吃……介個?”

  “別碰到牙,張嘴。”他懶得細教,三個蠻女一頓飯的功夫大致摸了摸底,
沒有值得長留的,隨便玩玩,這十天半個月把煉蠱術弄到手,新孵出的百煉蟲養
一葫蘆成蟲,用木炭僵住,就可以輕裝離開。

  就算這三個在蠻女中算是姿色可人的,日上半個多月,也差不多該玩膩了。

  看露珠頗為委屈地張大嘴巴,顯然是在擔心他尿進來的樣子,袁忠義哈哈一
笑,挺腰插入,壓著她舌頭就是一陣抽送,頂住上腭滑向喉頭,舒舒服服日了幾
下喉花,對著憋紅了臉的露珠笑道:“這叫吹簫,不是叫你喝尿,蠢娘們。”

  在嘴里奸淫幾十下,教她學會舌舔口吸,他這才壓她躺下,轉身趴在她臉上,
一邊繼續讓她在雞巴周圍嘬出咂咂水聲,一邊伸手過去,撥開亂糟糟的恥毛,從
蜷成一團的小唇頂上摸到那顆縮在皮肉里、小小一點的肉豆。

  “你……你摸個啥?”看來之前都是脫了衣服便幹,露珠吐出陽物,頗疑惑
地問。

  “好好吸你的。”他笑著在乳房上擰了一把,略施薄懲,跟著撚住那顆小巧
陰核,輕輕揉搓。

  不幾十下,露珠分在兩邊伸直的微黑長腿便忽然一抖,光溜溜的腳板蜷起了
尖,小小的奶兒上下起伏,鼻子里呼哧呼哧出氣,熱乎乎噴向他的卵袋。

  袁忠義玩弄女子有的是耐性花樣,指尖變了幾種方式,時捏時按,時掀時揉,
時而還用《不仁經》的陰寒內力在頭兒上一點,冰得她大腿亂顫,頃刻之間,下
頭紅艷艷的屄花里就淌滿了黏乎乎的蜜,他垂手用指頭一探,滑溜溜鉆進膣口。

  掌心按住恥骨,指頭往深處一挖,他舔舔嘴唇,有心要讓燈草那個沒經過事
兒的少點害怕,便展開一只勾魂手,頂住女子上庭最敏感處運力就是一通猛摳。

  露珠不過和族里相好有過那麽兩次野合,哪兒享受過這渾身酸暢的滋味,登
時含不住嘴里的雞巴,頭一歪哇啦哇啦叫起了蠻話,雙腳踩著草葉把屁股往上不
停地挺,恨不得把他整只手都吞進去。

  別說燈草看了過來,就連瑪希姆和那個癡癡傻傻的蟲窩女,都艱難擡頭盯著
火邊,大概是想瞅瞅自家的好女子怎麽這麽快就在漢人胯下發了騷。

  袁忠義知道她要丟,另一手按住她小腹不讓她亂扭,加一根指頭進去,雙龍
開洞,攪得嘰嘰作響。

  露珠那串淫叫越發不成樣子,最後連蠻語也說不清楚,就是張大嘴巴啊啊亂
喊,屄縫里一股水箭噴出,泄得通體酥紅,軟軟攤開,沒了力氣。

  袁忠義抽出指頭,送到露珠嘴里,讓她用舌頭舔凈自己的騷汁,笑吟吟挪到
她腿間,一挺身,粗大的陽物便輕輕松松刺進抹了油一樣的肉洞里頭。

  那小屄洞兒剛剛丟過陰津,正是一縮一縮吸奶般動彈的時候,男子此刻奸入,
最是快活。

  袁忠義雙手罩住小乳,一捏一頂,一揉一抽,慢條斯理幹起來。

  燈草在後頭靠著洞壁,方才問出來那點蠱術早忘了個幹凈,一雙眼睛眨也不
眨頂著露珠張開的大腿中間,看著袁忠義勁瘦有力的屁股一起一沈,看著一條粗
長的肉棍子在露珠屄肉里鉆進鉆出,明明嚇人得很,露珠卻叫得騷浪快活,下頭
淫水一片片的流,屁股蛋子都濕漉漉能反光。

  這……這戳屄,原來不是只有男人快活的麽?

  袁忠義有心炫技,慢一會兒快一會兒,深一會兒淺一會兒,正面揉著奶子日
一會兒,翻過來拍著屁股肏一會兒,直把露珠奸得死去活來,嗓子都叫得發啞,
陰毛跟被水澆過似的,連片成氈,一身汗晶亮亮在火光邊閃,也不知她啥力氣都
沒出只是挨幹,怎麽就能累成這樣。

  半途吊藤花就洗幹凈回來,望著這兩人的活春宮看出了神兒,情不自禁越走
越近,最後幹脆盤腿坐在了火堆邊,伸手戳戳露珠嘴角喊出來的唾沫,小聲嘟囔
了句蠻話。

  露珠點點頭,跟著一聲尖叫,又泄了一遭。

  這已是第七回,她兩條腿兒蹬也沒力氣蹬直,雞巴頭頂著的花芯軟綿綿沒了
硬度,雙眼都翻了起來。

  袁忠義心知她吃不消了,暗笑一聲抱起她軟綿綿的腰,猛然發力,啪啪啪啪
狂日數百下,將已經虛弱不堪的女子陰關硬生生泄開,大片淫汁漏尿一樣外湧,
而跟著迸出的陰元,則盡數被他笑納。

  他愉快地粗喘一聲,身子一拱,堵著花芯凹口,將一股濃精射入。

  吊藤花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一直呆呆盯著袁忠義那根濕漉漉的陽物抽出來,
露珠的肉縫里一陣噗嚕嚕的響,吐出一大片白漿子來,才回魂了一樣拍著胸,低
頭小聲問了幾句。

  露珠咕噥了兩聲,一歪頭,渾身筋軟骨酥,一動也不想動了。

  可袁忠義不肯就這麽放過她,往前一跨蹲在她胸前,抱起她的頭,下令道:
“來,給小爺舔幹凈。”

  吊藤花倒抽一口涼氣,一臉驚恐。

  露珠卻毫無抵觸的模樣,順從地張開嘴巴,舌頭一伸,嘶嚕嘶嚕,一下一下
把黏乎乎的碩大雞巴寸寸舔凈,跟著還意猶未盡地在龜頭上親了一口,滿目春情
哼了兩聲,瞇著眼睛躺下不動了。

  吊藤花嘰里咕嚕又問了一堆。

  露珠懶洋洋搖搖頭,說了兩句,哼唧著一翻身,側過去就那麽睡了。

  袁忠義伸腳撥開她屁股蛋,看著中間紅腫肉縫還在反流精水,笑著拿過裙布
給她蓋住,伸了伸腰,扭頭道:“燈草,煉蠱法子,你記住幾樣了?”

  燈草一個激靈,面紅耳赤道:“莫、莫得幾樣,我……我……顧不上問。”

  “怎麽,春心動了?”袁忠義笑瞇瞇走過去,柔聲問道,“下頭是不是癢了?
濕了沒?”

  燈草個子嬌小,縮成一團後,整個人被他影子罩住,都看不見火光。她擡眼
望著袁忠義,伸手摸了摸,小聲道:“是……是有些水,可、可我莫尿。”

  “傻娘們,那不是尿,那是春水,說明你發春了。”袁忠義哈哈一笑,把燈
草一把提起,摟在懷中,雙手上下齊動,轉眼把這嬌小蠻女剝得精赤條條,一絲
不掛。

  “我……我還莫和男人耍過,”燈草雙手抱在胸前,哆哆嗦嗦道,“我也能
和托娜一樣快……快活麽?”

  她一緊張,把露珠的蠻名都叫了出來。

  “你沒耍過,那開始會疼一下子。”袁忠義拉開她手,捏住較豐滿的乳房頂
端,垂手撫弄已經濕了的牝戶,柔聲道,“不過疼過去,後面就爽利咯。我看你
發著春,也沒辦法好好盤問,不如我先讓你樂一樂,等過了癮,再來往心里記。”

  “喔。”燈草顫巍巍應了一聲,低頭問,“我、我也要舔你的鳥兒莫?”

  他把脫下的裙子往地上一扔,叉腰站定,道:“那是當然,嘗嘗男人的味道,
沒壞處。”

  燈草咽口唾沫,並腿跪下,把額頭前垂下的銀鏈子解開,仰頭看著他,伸長
舌頭,一橫心,從肉蘑菇下頭往上舔了過去。

  之前露珠才上下左右前前後後舔了個遍,雞巴上就算有味道,也是露珠的唾
沫味兒。

  燈草舔了幾下,發現沒什麽尿騷氣,暗暗放下心來,學著之前露珠的樣子,
張嘴含住,前前後搖晃起來。

  袁忠義指點幾下,讓她掌握住訣竅,享受一會兒,忽然俯身抱住她的腰肢,
笑道:“別松嘴,不然打你屁股!”

  話音未落,他一挺身,竟把她嬌小裸軀頭下腳上倒著抱了起來。

  燈草嚇得雙手亂揮,卻不敢撒嘴,吃奶一樣緊緊嘬著龜頭,唯恐脫出去要挨
打。

  見她方向不對只能拼命仰頭,袁忠義手臂發力,直接將她懸空轉了一圈,單
手抱緊貼在胸膛,那仰天舉起的嫩屄,就這樣送到了他的眼下。

  大概是常穿山越嶺攀爬趕路,蠻女的下體不如中原女子那麽細嫩,大腿筋肉
飽滿,根部略顯粗糙,這小蠻女還沒有嘗過男人,一雙陰唇依舊頗為發達,用指
頭剝開,里面的色澤倒是還算鮮嫩,緊挨著屁眼的凹陷肉窩中,已有一汪蜜露,
晶亮折光。

  雖說論五官相貌,除了吊藤花外都還不如包含蕊,但山林蠻女自有一股純然
野性,頗能激起男人征服的沖動。

  那邊還有個最美的吊藤花等著破瓜,袁忠義懶得多玩花巧,揉了幾下屄口,
便壓開外皮,尋到小紅珍珠般的嬌小陰核,三根指頭輕輕一捏,用出剛才在露珠
身上先試過的法子,清涼真氣繞著豆兒旋轉,同時指肚撥弄,飛快撚挑搓抹。

  燈草畢竟還是雛兒,大概都還沒被男人摸過,略費了些功夫,高高舉起的雙
腿才一陣亂蹬,晃著腳丫泄了初陰。

  陰津乃是守關的根基,當然是讓她泄得越多,過會兒奸淫起來破關奪元就越
發輕松,袁忠義將她抱緊,下面挺腰在她口中抽插,頂得她嗚嗚連哼,手指則繼
續玩弄牝珠。

  轉眼一刻過去,燈草本就頭下腳上血脈逆行,憋得頭暈目眩滿臉通紅,連泄
數次之後,已經含不住口中的雞巴,偏偏身子不受控制吐不出去,雙腿夾著袁忠
義的頭想勾一勾,又腰酸腿軟發不出力,一時間胸肺進不去氣,竟像是要活活被
那手指撥弄到美死在這兒。

  袁忠義這才把她放開,向上一舉抽出陽物,看她已經神魂顛倒意亂情迷,笑
瞇瞇將她抱到就近一支石筍旁,單掌運力橫掃,切瓜砍菜般削掉一段尖頭。

  吊藤花瞪圓眼睛,伸手摸摸自己身邊一支不過手腕粗的石筍,用拳頭砸了砸,
紋絲不動,望著袁忠義斬斷的那快有大腿粗的一段,又倒抽了一口涼氣,目光閃
動,神情顯出幾分慶幸。

  伸手捏了一把燈草小巧微尖的嫩屁股蛋,袁忠義將她放在那削平石筍上,分
開雙腿抱住後腰,挺身就是一頂。

  “哎呀啊——!”燈草兩條細長的腿一下子抻得筆直,雙手攥著他的肩膀,
恨不得把指甲掐進肉里。

  那個被強行撐開的小洞呈現出一片鮮紅,緊緊裹著深埋進去的陽物,一縷縷
血絲從下沿溢出垂下,流過還在發抖的屁眼,流到了灰白色的石筍上。

  吊藤花打了個冷戰,膝蓋不自覺並到一起,目不轉睛盯著燈草哆嗦的雙腿,
想看看之後到底會怎麽樣。

  袁忠義呻吟一聲,淺淺抽送幾下,龜頭被處子嫩牝吮得陣陣翹麻,快活非常。

  燈草則把之前的愉悅滋味忘了個幹幹凈凈。

  她身子小巧,陰戶自然也就緊嫩,加上未經人事,袁忠義那碩大陽物長驅直
入,讓她覺得像是被柄鈍斧子劈進了胯下,整個人都快往兩邊裂開,還不敢大叫,
只能咬唇攥拳嚶嚶抽泣。

  袁忠義不緊不慢抽送幾十下,等她在奸淫中漸漸適應脹痛,才擡手扣住她乳
尖旋轉揉搓,提腰抵住處子蕊心兒那團半硬肉突,畫圈磨弄。

  如此片刻,燈草哭泣漸歇,嬌喘不絕,架在肩上那兩只腳掌,總算不再繃得
死緊,而是張開腳趾,被磨一下,就握什麽東西似的一蜷。

  感到里面潤了許多,油膏似的淫蜜再次充盈,袁忠義微微一笑,向外拉出,
磨過環環嫩肉,再往里兇猛一頂。

  “哎喲哦……”燈草又叫喊了一聲,但這次比起痛楚,顯然已經是快樂更多,
她雙手抱住袁忠義的脊梁,操著口音濃重的漢話,亂七八糟嚷嚷起來,“大鳥…
…鳥兒,可……可戳死我咯……屄……屄都要被你戳穿咯……”

  他本就是要日透她的陰關,說是打算戳穿,某種意義上也不算錯。

  見燈草摟抱貼上來,雙腿自然分開搭在手肘彎,袁忠義沈腰一擡,幹脆將她
抱到半空,邊走邊日,在洞里踱起了圈子。

  之前做足了水磨功夫,這會兒破瓜之痛過去,燈草也跟著發出嗯嗯啊啊的淫
聲,小屁股被拋起來,還急忙扭著腰往下壓,唯恐大鳥鉆偏了她的小水窩。

  處女破身,疼痛所致,想要一路泄到陰關洞開可不容易,袁忠義懶得費事,
走了一圈,見下面已經淅淅瀝瀝掉落數滴淫漿,抱著她腰的雙手便暗暗將真氣送
入。

  蠱宗武功主要是外門一路,弟子精力大都用在養蟲煉蠱,下毒用藥上面,和
飛仙門相似,頂尖高手也就是江湖上一流水準,教主和蠱師兩個,單打獨鬥硬拼
武學修為應該還不是李少陵的對手。

  燈草一個下級女弟子,經脈里就沒什麽真氣,哪里察覺得到自己被動了手腳,
抱著袁忠義一陣浪叫,陰關便被內力催開,嗚嗚呀呀一串喊,泄了個幹幹凈凈。

  元陰被奪,陰關大開,再往後奸起來可就容易得很,燈草體質不強,陰虛之
後便泄個不停,袁忠義最後還沒出精,她就昂頭一聲淒厲尖叫,被他抱在半空活
活肏暈了過去。

  “整日爬山進林的,怎麽這般柔弱。”袁忠義瞄一眼吊藤花,將軟綿綿被抽
了骨頭一樣的燈草丟到露珠身邊。

  燈草哼唧一聲,眼都沒睜,兩腿之間放屁一樣響了兩下,吹出一大片淫水。

  吊藤花知道輪到自己,咽了下唾沫,蹲在火邊添了兩根柴,小聲道:“舔,
舔前可以洗洗不?我不想吃燈草的屄水水。”

  這次抓來的蠻女之中,就數吊藤花模樣最像中原女子,四肢亮在外面的部分
並不很黑,臉孔白白嫩嫩,五官精致眉目秀氣,草鞋里的腳掌也不像是常赤足走
路的其他蠻女,有一層厚厚老繭,乳峰挺拔,翹臀嬌美,要是讓他自己選,本就
打算留在最後一個慢慢品嘗。

  “好,你來洗吧。不過,先脫了衣服。”

  吊藤花點點頭,拎來水袋,拔開塞子,先喝了兩口緩緩嘴里幹澀,才匆匆脫
去衣裙,赤條條墊著裙布,學燈草的樣子跪坐,掬水給他仍然硬翹的陽物周遭清
洗。

  看到上面盤曲的血管還粘著零星血絲,吊藤花縮了縮脖子,一臉擔心。

  袁忠義低頭問道:“露珠和我交合的時候,你唧唧咕咕都問了她些什麽?”

  吊藤花一五一十複述一遍,問得雖多,歸結起來其實不過兩句話,疼不疼,
爽不爽。

  露珠又不是什麽處子破身,當然一點都不疼,爽得要上天。

  吊藤花聽得挺高興,躍躍欲試,結果到燈草,哎呀一聲鬼嚎,又給她嚇掉了
半個魂兒,得虧後來眼見著燈草滿面漲紅舒服得吱哇亂叫,不然這會兒真沒膽子
在這兒對著那根兇神惡煞的雞巴。

  仔仔細細擦洗完,吊藤花深吸口氣,張大嘴巴,在龜頭前比劃了一下,皺眉
道:“袁哥,你介個也太大咯……不準碰到牙,我要咋個唆嘛。”

  “那就舔。”看她紅紅的嘴兒的確比剛才兩個蠻女都小巧許多,袁忠義也不
勉強,笑著摸了摸她插滿銀飾的頭發,柔聲道,“那兩個都不中用,瑪希姆說了
教煉蠱的法子,結果都睡過去了,等會兒你可要爭氣些,你堅持下來,我讓瑪希
姆先教你。”

  吊藤花烏溜溜的大眼亮了幾分,“好,我一定賣力氣。”

  為表心跡,她馬上伸長舌頭,貼著肉棒上下舔舐,一手握著後半截扶穩,另
一手頗為討好地掬水給他搓洗後頭卵袋。

  袁忠義端詳著她的模樣,問道:“你家中是不是有長輩,來自中原漢地?”

  吊藤花似乎發現這是個攀關系親近的機會,忙不叠點頭道:“對的對的,我
老……老……這個漢家話咋滴說哩,我母娘的母娘,是她男人掃寨子娶來的,她
就是漢家姑娘。”

  哦……原來她外婆是漢人,袁忠義點了點頭,難怪生得看起來親切許多。

  西南邊疆漢夷原本混居得頗為融洽,此前還有商號定期來收南蠻的山貨,千
里販運。

  無奈隨著中原亂象漸起,北方蠻夷入主所建的光漢朝搖搖欲墜,西南各部自
然也就起了異心,對江南一帶的花花世界,有了強烈欲望。

  這一批殺來的百部聯軍之中,如這些蠻女一樣將漢人視作豬狗牛羊,可以屠
宰奴役的,恐怕才是多數。

  袁忠義心里沒那麽多國仇家恨,反正吊藤花這樣的蠱宗部主,一樣要赤條條
跪在他面前舔雞巴,他心中所思所想,還是該如何在即將到來的風雲亂世,謀求
一塊完全屬於他的地方。

  賀仙澄一介女流,都能憑著心機膽識,兵不血刃拿下茂林郡。他一個身負絕
學,又有幾分城府的英雄少年,豈能不做點大事出來。

  略一分心,神情微變,下頭跪著舔來舔去的吊藤花慌了神,小聲道:“我…
…我鬧滴不對莫?”

  他低頭一笑,蠱宗秘術即將到手,心情大好,彎腰捧住她大小恰如其分的妙
乳,捏著頂上小草莓一樣的嫣紅奶頭,柔聲道:“很對,對得很。來,躺下叫我
看看你洗幹凈的屁股。”

  “哦。”吊藤花到這時也沒了忸怩,撥拉葉子遠遠離開露珠和燈草,給自己
單獨鋪開一片地方,雙手撐著向後躺下,膝蓋擡起,環臂抱住。

  袁忠義抓著她蠻女中少見的白嫩腳掌,沈聲道:“打開來,這樣看不清楚。”

  “嗯。”她紅著臉應聲,雙臂轉去環住乳房,順著他的力道將腿打開,分至
踩在兩側潮濕地上。

  袁忠義眼前一亮,道:“雙手抱膝,舉起來打開。”

  吊藤花略顯不解,但還是乖乖照辦,一手攬住一邊膝蓋,將身子折起,臀股
高擡,呈到袁忠義眼前。

  “不錯,你倒是長了一口好牝。”他笑瞇瞇伸出手,自上而下摸過。

  吊藤花恥丘上僅有細細幾縷絨毛,整片陰戶豐隆墳起,平躺都高聳如丘,兩
側肉唇向內閉合一線,縫隙緊窄,不扒開都見不到內里小唇。而若是從兩側一扒,
那鮮美牝肉便一層層打開,亮出當中艷紅果裂,嫩瓤沾著細小水珠,仿佛入口即
化。

  袁忠義一貫將女子胯下私處看作第二張面孔,若是毛茸茸亂糟糟,紅里透黑
松松垮垮,那再怎麽絕世仙容,日起來也少了幾分味道。

  而長著一口好牝,妙處嬌媚,連帶著也能覺得相貌都美了幾分。

  他心頭一樂,將指尖吮濕,便往膣口摸去。

  處子之軀,玉門關自然是緊小無比,藏著一環阻礙。但他指尖略一攪拌,就
發覺她入口彈性極佳,並不只是軟嫩。

  這種回縮有力,擴張極易的蜜壺,抽送起來要比一般女子純軟洞口舒爽許多。

  他更覺滿意,往前一趴,壓在吊藤蘭身上將她嘴巴吻住,吮出舌尖一邊揉奶
一邊把玩。

  煉蠱期間,他多半抓不來什麽新人,既然這里的蠻女最出挑的就是這個,那
不如好好調教調教,這段時日當作主餐。

  玩弄女人的本事,袁忠義是在不知多少良家婦女身上練出來的,對付吊藤花,
自然是手到擒來。

  一番親吻撫摸,上下齊攻,不多時就將她弄的乳頭豎立,奶丘膨脹,羞處粘
液外溢,嬌喘籲籲。

  袁忠義有心給她多留點體力,今晚好歹先盤問些煉蠱法門出來,便趁她還未
泄身之前,挺身坐起,擡高她雙腳搭在肩上,左右各親一口,將高翹陽物壓下,
抵住緊縮陰門緩緩發力。

  “唔——嗯嗯嗯……”吊藤花眼中頓時冒出一片淚光,雙手握成拳頭放在胸
口,哽咽道,“袁哥……脹、脹破咯……”

  袁忠義粗喘著低下頭,心中也頗為差異。

  那膣口彈性極強,輕輕松松就叫他借著蜜潤破開處子門戶,插了進去。

  可不曾想,這條細長蜜壺竟與一般女子大不相同,其中嫩褶連綿一線,繞生
成旋,竟像個倒長在里面的肉螺,越深越緊,攀繞蠕動,不過進去半根,就吮得
他馬眼一松,險些將剛才沒出來的一腔熱精就這麽射了。

  尋歡作樂的時候袁忠義也曾聽聞過,女子私處有天生不同,格外討男人歡心
的異構,便被稱為名器。他糟蹋女子無數,自然也遇到過褶皺分外多的,肉管兒
特別曲折的,疙疙瘩瘩有些內突的,在歡場上還都有些個名目說法。

  可都不及他此刻享受到的滋味這般銷魂。

  若那些比尋常牝戶刺激強烈的可以叫做名器,當下吊藤花這內旋收縮,如能
自然吸精的銷魂寶穴,就堪稱名器中的名器,讓他甚至想要拿來紙筆,好好記下,
列為銷魂美景。

  蜜汁潤澤,滑溜卻不失緊致,螺肉內旋,一進一出連膣壁都仿佛跟著微轉,
他暗暗記下,這內藏乾坤的寶穴,將來定要命名為蜜螺。

  不僅身負奇穴,吊藤花好像還生著一身媚骨,袁忠義呆楞中本能抽送,就這
怔怔出神,暗地尋思的片刻,她竟熬過了破瓜脹痛,春水潺潺潤濕了肉棒不說,
兩只手還禁不住自己捏住硬翹挺立的奶頭,咬唇一陣亂搓。

  “怎麽,不痛了?”袁忠義喘息著向前一挺,頂入最深處。

  果然如他所料,這蜜螺美穴里外如一,層層旋紋直到盡頭蕊心,才終結於膨
大酥軟的那團屄芯兒肉周圍。

  而到了那里,花芯貼著龜頭微微磨弄不說,周圍嫩肉還活螺般不斷內吸,吮
得他毛孔發麻,嘶嘶抽氣。

  “還……還脹,可不痛,屄……屄里好快活喲,恨不得……恨不得你多戳幾
下……”吊藤花抓著奶子媚眼如絲,兩只腳勾到他背後,仿佛在催著他狠插一樣
下壓。

  袁忠義剛才猛肏燈草已經蓄了不少快活,如今蜜螺一口口吮著,他又不需要
太顧著吊藤花,當即往她身上一壓,擡臀一頓猛聳,在那銷魂噬骨的絕美滋味中
射了個幹幹凈凈。

  這麽一頓硬幹,吊藤花仍啊啊叫喚著,陪他一起丟了陰津,陽精與其交融,
混成一片黏滑。

  趴在吊藤花身上喘息片刻,他暗自思忖,決定先不動她陰關。

  如今他身上積蓄起碼也有五百三十余日,以他最近見聞作為,怎麽也不會缺
陰元來路。

  而吊藤花這蜜螺奇屄,說是千里挑一的銷魂器也不為過,最重要的是,讓他
久違地體會到了純粹交媾的快樂,比起吸納陰元的愉悅,蹂躪女子的舒暢,隱隱
都要勝過一籌。

  這讓他頗為動心,想著怎麽能徹底收服,將來就算不帶在身邊,也能尋個安
全地方放著,為他煉蠱。

  “袁哥,我……給你洗洗不?”吊藤花動動身子,丟了之後雖說渾身舒泰酸
酸軟軟不想動彈,可她此刻一心巴結討好,便只想著讓他歡心。

  “不用。”他咕噥一句,側頭輕輕舔著她耳根脖子,柔聲道,“你這漢名里
那個吊字忒不吉利,今後你跟著我,就叫藤花吧。”

  她嗯了一聲,乖乖道:“好,哥叫我似啥我就似啥。”

  “藤花,你好好學,你們護法的本事,你最好都學光了。將來,你就在安全
的地方為我煉蠱,我來包你過上比跟著蠱宗好得多的日子。”

  藤花也沒想到袁忠義的態度忽然變了,她不知道是天生的媚穴改變了她的命
運,只當是自己討好得妥帖,連忙應下,點頭道:“護法肯教,我就好好學,學
會了為袁哥幫忙。”

  “好,你很好。”袁忠義笑吟吟起身,抽出險些被她蜜螺吮硬在里面的陽物,
拿過水袋,淋濕塊布,低頭為她溫柔擦拭,“你好,我便會對你好。懂麽?”

  她穴內構造奇特,陽物一離,屄肉層層內收,轉眼就將里面精水推擠出來,
被他擦得幹幹凈凈。

  藤花撐起身子望著他算是伺候自己的模樣,心中一陣惶恐,“袁哥,介個…
…我自己來唄。”

  “誒,你幫我洗,我也幫你洗,這不是理所當然麽。”袁忠義溫柔一笑,將
她抱起,對面坐擁,撫摸著汗津津的脊梁,親親小嘴,道,“我就喜歡你這樣乖
巧聽話的姑娘,是不是蠻子,我倒並不關心。”

  藤花連連點頭,“我聽話,我聽話。”

  “如此好極。”袁忠義從後托住她頭,微笑吻來,輾轉吸吮,一直逗到她嬌
喘籲籲,情潮再起,便一路向下,吻過雙乳淺臍,一口親在恥丘。

  “嗯啊——”藤花情不自禁抓住他的發髻,長腿一盤纏在他腦後,喜不自勝
道,“爽……爽利……哥……哥哥……要舔化……我滴屄咯……”

  他捧住藤花臀肉,埋首股間一通舔吻,叫這個初解風情小蠻女牝緊腰松,屁
股一夾一夾,泄出淫露汩汩,讓他吃了滿口。

  他咽下,舔唇,拉她起身翻轉趴下,抱住撅起嫩臀,便挺著陽物迫不及待插
了進去。

  蜜螺銷魂果然不因處子失貞而減弱半分,一插到底,都還沒抽,袁忠義就舒
服得龜頭酸脹,馬眼都被花芯磨得發酥。

  動作幾下,他便性發,渾身肌肉繃緊,運足腰力拉起藤花雙手,懶得用什麽
花巧,就只橫沖直闖,小腹在她臀肉上拍打出一片紅霞,撞得肉波蕩漾,淫聲不
絕。

  藤花也不是羞答答的性子,身上快活,嘴里便高叫低吟,屄里頭舒服得快要
抽筋,自己就晃著細腰往後迎湊,淫蜜把袁忠義的大腿都染濕小片,肉體拍擊,
摻上了點滴水響。

  這一番袁忠義堅持久些,但也就讓藤花多泄了兩次,待到第三次陰津噴湧,
他便也跟著一起出了,水乳交融。

  暢快淋漓出過精,袁忠義神清氣爽,看外面夜色已深,差不多到了可以出手
的時候,便拿水袋過來,跟藤花一起給彼此擦幹抹凈,叮囑藤花在這里找瑪希姆
盤問學習,要是她改主意又不肯說了,就餵屎到她嘴里,看她能硬氣多久。

  交代完畢,他略一思忖,將露珠和燈草的衣裙交給藤花看管,抽了一根帶火
木柴當作照明,便匆匆離去。

  快到蠻兵營地外圍哨卡的時候,袁忠義滅掉火把,憑記憶摸到一個暗哨後面,
悄悄伸手一扭,擰斷了那蠻兵的脖子。

  他並不敢過快對藤花投註太多信任,所以營地這邊他要盡快處理,早些回去
看她逼問的結果。

  運足內力展開身法將外圍哨卡遊走一遍,能摸到位置的都被他暗中殺掉,他
這才從高處逼近營地。

  圍欄里還亮著火光,巡哨蠻兵人數不多,但分散挺開,成片營帳附近視線交
錯,想要下毒,還真比他預想的要難上許多。

  他沈吟片刻,找到一個陰暗角落,拿出火鐮點燃一小堆火,將帶來的水袋加
熱至溫,把心一橫,回到營地邊,將手上所有瘴氣丸都拿出來,投進水袋之中。

  看到淡淡薄霧冒出,他將水袋口一塞,單手晃了晃,施展醉仙步法騰空而起,
無聲無息落在營地之中。

  他問過那幾個蠻女,瘴氣丸比起封喉散生效要慢,對付能自如移動的活人,
效果並不太好。

  所以他側耳傾聽,確定營帳內蠻兵睡得已熟,便悄悄掀開他們腦袋對著這一
側的帳篷,將水袋打開,迅速橫澆一線。

  潛行在營帳間的暗處,袁忠義越做越是順手,隱隱還有幾分亢奮。

  可等到弄過去十幾座營帳,堪堪毒死六七十人,他就發現,水袋空了。

  只剩下需要入口的封喉散,而營地里,至少還有二、三百人。

  這該如何是好?


                              【未完待續】
2019-10-21 12: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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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20)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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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1-2


基本上狗子的為人處事風格,這一章就算是露出了冰山一角。

這樣的人成為一代大俠,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十章 養蟲

  袁忠義定了定神,找一處能借到火光的地方,摸出懷里頗沈的布包,把手上
能用的物件匆忙清點一番。

  除了封喉散,還有些能殺人的,就是那些蠱蟲。

  可問題是,他手上的邪蠱並沒有能當場取人性命的,而那些毒蠱,並不能靠
百煉蟲來制作,用一只,就少一只。

  除此之外,他也擔心自己臨時抱佛腳學的那驅蟲術出岔子,他自己可以吃解
毒藥防範蠱毒,倒是不怕被叮,但要是叮咬不到目標,被對方及時示警,麻煩可
就大了。

  拿出那幾個裝著赤毒蠱的盒子,這些盒子加起來,能叮咬死百十個人,袁忠
義暗暗盤算,到底該怎麼下手,若還跟之前瘴氣丸一樣挨個帳篷投放,恐怕難以
把這幫蠻兵全殲。

  他屏息凝神將幾處值夜蠻兵的情況大致摸清,思索片刻,有了決定。

  兩股巡哨約二十人,營地前後門各站著四個舉著火把的衛士。巡哨那兩批雖
然走得亂七八糟不成行列,但路線依舊固定,以關著女俘們的大籠子為中心相對,
繞行循環。

  這營地布置得不那麼齊整,樹木竹子也未全伐凈,要是不把目標放在給糧草
酒漿下毒上,可以出手的空隙,就不再難找。

  袁忠義謹慎觀望了兩圈,確認好時機後,等待巡視蠻兵們懶懶散散走到營地
兩端,距離兩個門最遠的地方。

  他摸出一盒赤毒蠱,按照從藤花那里學來的新人法子,先將解毒藥壓在舌下,
手指抹一層炭灰,將盒蓋一推,從炭塊中捏出四只僵直小蟲,張口呵一道濕氣上
去,旋即屈指一彈,將四只小蟲彈向不遠處那四個守門的。

  赤毒蠱淩空恢複,沒有哨聲指引下,會本能擇人叮咬。西南山林蚊蟲眾多,
那振翅嗡嗡聲毫不起眼,轉眼間,四只小小紅蜂就分別落在了四個蠻兵身上。

  幾聲悶哼過去,四人同時僵立不動,口不能言,渾身汗出如漿,痛苦非常。
若無人解毒,足足要這樣僵屍一樣挺上數個時辰,才能殞命。

  這種好蟲,用在這些蠻兵身上,實在是叫人不舍。袁忠義頗感肉痛,但此時
沒有別的法子,只好展開輕功迅速摸到另一端門邊,如法炮制。

  兩側門衛解決,剩下二十來個蠻兵不停在動,而且嘻嘻哈哈說個沒完,想要
一舉全部毒殺,難度頗大。

  袁忠義略一沈吟,趁著巡哨剛剛經過,貓腰悄悄竄過帳篷之間,潛入到那幫
女俘的大圍籠外。

  說是個籠子,其實沒有頂蓋,別說有點武功的可以輕松翻出來,就是力氣較
大的村婦,也能費勁爬到外面。

  可惜她們誰都不敢。

  看過殺雞的猴子,總是要膽小一些。

  在外面會落進火光照耀的範圍,袁忠義觀望一下,先躍起站在籠柱頂上,低
頭找了一個落腳的地方,飛身一躍,輕輕站在橫七豎八倒著睡覺的女俘們中間。

  先前蠱宗帶走一半被他救下,此刻籠子里還剩下八、九十人,地方寬松了不
少。袁忠義低頭凝神觀察一番,找到一個看起來清秀些的,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將她喚醒。

  “嗚嗚?”那女子當然嚇了一跳,黑漆漆的還以為是蠻兵過來拉人淫樂,頓
時就落下兩行淚來。

  “不要做聲,我是來救你們的。”袁忠義柔聲道,“這些蠻子可惡至極,罪
該萬死,可為了救你們出去,我得格外小心才行,需要請姑娘稍微幫我個忙。”

  那女子瞪圓眼睛哆嗦了半天,輕輕點了點頭。

  袁忠義這才試探著拿開手掌,道:“時間緊迫,來不及做什麼複雜打算,你
還是不是處子?”

  那女子抽噎一聲,搖了搖頭,滿面屈辱神色。

  “那便好,如今營地里還有二十來個蠻兵醒著,我要你解開衣服,在籠子邊
做些淫穢舉動,將他們引來這一處,只要他們聚齊,我就能將他們全部殺掉,而
不驚動其他睡覺的蠻兵。到時候,我來設法幫你們逃走。”

  “多……多謝恩公。”那女子倒也幹脆,大概是知道殘花敗柳之軀,不能錯
過任何生機,當即含淚起身,深一腳淺一腳挪到欄桿邊緣,小心尋塊地方躺下,
解開破爛衣衫,掀高裙子,一邊揉弄自己還留著牙印的豐白乳丘,一邊用手撥弄
殘存血塊的紅腫下陰,故意高聲嬌喘呻吟起來。

  周圍女俘被迷迷糊糊吵醒,沒仔細看,還當是蠻兵進來強奸,紛紛慶幸著不
是自己受害,往遠處悄悄挪開。

  袁忠義縮在暗處,靜靜等待。

  夜晚安靜,這呻吟聲音並不很響,但仍足夠讓巡哨的蠻子們聽得清清楚楚。

  不一會兒,就都一個個大步趕了過來。

  想必是以為哪個同袍忍不住鉆進籠子里了,他們一邊淫笑,一邊用火把照了
過來。

  袁忠義遠遠點清數目,從盒中摸出十九只赤毒蠱攥在掌心,從籠子另一角悄
悄躍出,摸近少許,攤開五指,另一手屈指連彈,迅速將赤毒蠱一個個打在那些
蠻兵甲胄肩頭。

  這時,一個笑著扭頭想跟誰說話的蠻兵看到了他,眼睛頓時瞪如牛鈴。

  可馬上,赤毒蠱紛紛叮咬下去,站得穩的立在原處,站得不穩的歪倒在地,
不過幾息之間,來的十九張臉,就都因痛苦而扭曲,變得猙獰無比。

  知道這人數不對,還有盡忠職守沒來的,袁忠義匆忙交代一聲讓那女子停手,
展開輕功飛快在營中繞行一圈,將最後兩個醒著的蠻兵扭斷脖子,拖到暗處放下。

  他不敢怠慢,剩下的蠻兵總還有二、三百人,加上過來伺候的幾十個蠻女,
真要都驚醒了,少不得惹火燒身,便折返到籠邊,運足內力手起掌落,將木門切
豆腐一樣從中剖開,雙手一拉扯到兩旁。

  “都安靜些,莫要驚醒了蠻兵,你們一個個叫,把剩下的人叫醒,不要發出
聲音,快!醒了之後,來我這邊集合。”袁忠義舉起一個火把,沈聲下令,“你
們能否逃出去,在此一舉!”

  性命攸關,那些女子立刻行動起來,一個個捂嘴把人叫醒,不多時,他眼前
就黑壓壓站了一片。

  都是蠻兵糟蹋過不知幾遍的貨色,袁忠義並沒興趣趁火打劫撈點陰元。從賀
仙澄和李少陵的一呼百應來看,將來行走江湖,博得幾分俠名終歸不是壞事。

  這些女子惶恐至極,眼見著門已經開了也不敢跑,就這麼乖乖擠成一團等他
開口,能救出去的話,必定感恩戴德恨不得立個生祠供奉。

  袁忠義清清嗓子,緩緩道:“在下袁忠義,初出江湖不久,途經此地,見到
諸位姑娘受難,心中實在不忍。白日時分,蠱宗那些惡女帶走的人,我已經救下,
讓她們往茂林郡逃去。此刻,帳中睡著的蠻兵我設法殺了些,但還剩下很多,如
今月黑風高,此地荒山野嶺,若讓大家就此逃走,免不了也是落入豺狼虎豹之口,
性命難保。”

  最前排一個女子顫聲道:“那……袁少俠,我們……該怎麼辦啊?”

  “我手上有從蠱宗弟子身上繳獲的毒蟲,毒藥,這些蠻兵都睡得挺沈,我會
給你們指出已經沒有活人的營帳,那幾個不用去管。剩下的所有帳子,你們拿著
毒蟲毒藥,看我手勢,同時進帳,下毒將這些蠻兵全部殺掉。如此一來,營地內
就安全了。”他在此一頓,望著那些女子的怯懦神情,道,“明天清早,你們就
可以從堆積的糧草中帶上足夠的吃喝,往茂林郡趕過去,還不必擔心追殺。你們
不用怕驚醒睡覺的蠻兵,要是有人醒來,你們就往外跑,把他引出來,我自然會
幫你們殺掉。”

  沒有人動。

  甚至,大多數女俘都低下了頭,僅有少數幾個,仍滿懷希望看著他。

  袁忠義冷冷道:“你們不幫忙也可以,籠門就在我身後,營地大門的守衛已
經被我毒殺,想今晚就跑的,自己找火把,就這麼去吧。想等天亮安全些再走的,
想報仇雪恨,把那些蠻子殺個幹凈的,就留下聽我指揮。”

  人群安靜片刻,走出兩、三個想逃的女子。

  一見有了帶頭人,剩下的也都膽大了些,紛紛向袁忠義道謝後,從他身邊低
頭走過,轉眼,就離去了六、七成,只剩下約莫三十來人,還站在他面前。

  但還站著沒走的,都已經擡起了頭,其中,就包括那個色誘蠻兵過來的清秀
姑娘。

  她們並不像是為了安全,才留下沒走的。

  因為每一雙眼睛,都閃動著鮮明的恨意。

  即便光漢朝是北方蠻夷入主,禮教約束並不苛刻森嚴,千金小姐也時常拋頭
露面,但名節的重要性,並不會因此減弱太多。

  被蠻兵擄來百般蹂躪褻玩,對剩下的這些女子來說,興許還不如死上一次。

  袁忠義等了一會兒,又有七、八個女子似乎是想通了,從他身邊走了回來,
回到剩余眾人之中。

  “你們都想好了麼?不必開口回答,點頭即可。”

  近四十顆腦袋,一起上下晃了晃。

  “至少還有六十多頂帳子,需要咱們動手。因此第一批,你們每人就要負責
一頂,里面可能是五個蠻兵,可能額外還有陪睡的蠻女。咱們須得一個不留,全
部殺光。”

  她們又點了點頭。

  “很好,你們圍過來坐下,我來分配毒藥。”

  袁忠義先取出封喉散,讓她們攤開掌心,給每人倒出足以毒殺六、七人的分
量,叮囑道:“按人頭均分,若有張嘴打呼的,捏一份丟進去,若閉著嘴的,捏
一份輕輕灑在他唇上,他不自覺舔進去,就算得手。”

  跟著又拿出剩下的赤毒蠱,把炭粉給她們抹在手上,叮囑道:“一個人放一
只,隨便什麼能觸到肌膚的地方都可以,之後不必再管。”

  分發結束,再三叮囑她們一定要動作輕些後,袁忠義用火把給已經毒死了的
營帳外做好標記,指揮她們在帳門外站好,自己立於高處,環視一圈,擡起手,
向下一揮。

  女人們彎腰進帳,只不過,這次並非是來承受羞辱,而是帶來報複。

  袁忠義屏息凝神,在外聽著,一旦有異狀,便要及時殺過去,將惹出的漏子
補上。

  片刻後,營帳門陸續打開,那些女子紛紛走了出來。

  她們有的臉色煞白,有的還在哆嗦,有的面頰掛著眼淚,有的看起來想要嘔
吐……

  可她們的眼神,都變得更加鎮定。

  二百多個蠻夷,已經沒了性命。

  剩下的營帳還有不到二十頂,可以兩人結伴進去。

  但毒藥已經不夠了。

  袁忠義咬了咬牙,將赤毒蠱發完,最後幾頂帳子,則不得不拿出醉蠱,叮囑
道:“這毒只會讓人動彈不得,不會致命,你們得手後出來,不要離開,留在帳
門處給我做記號,我看看該如何處理。”

  不多時,已經輕車熟路的眾女俘就做好了準備。

  袁忠義擡手揮下,她們二、三人結伴,魚貫而入。

  不料人多手雜,反而出了岔子,才都進帳不久,一個蠻女就忽然從一頂營帳
後面掀開縫隙爬出,高聲尖叫。

  袁忠義揮手打出早攥在手中的石塊,當即將她砸得腦漿迸裂,慘叫一聲橫死
當場。

  其他營帳沒有動靜。

  很快,所有女俘都鉆了出來,出了岔子的那兩人不住喘息,其中一個嘴角還
殘留著穢液,看來沒出帳子,就吐在了里面。

  袁忠義去醉蠱的那四頂營帳瞄了一眼,出來道:“很好,蠻子就只剩下這二
十二個還活著,二十男,二女。你們若覺得還有氣要出,就把他們拖出來綁了,
千刀萬剮。”

  當即便有十幾個女子面露兇光,躍躍欲試。

  看剩下的都有些不忍,他又道:“若是都不願親自殺人,你們就不必管了,
我挨個殺掉就是。”

  “讓我砍他們幾刀!”一個女子忽然嘶聲喊道。

  霎時間,應聲鼎沸。

  “好,那你們便把這四個帳子里的人,拖出來用繩子綁了,盡情報仇吧!”
袁忠義高聲號令,跟著語調一轉,柔聲道,“於心不忍的,去弄些吃喝,填飽肚
子,好好休息,明天清早,還要逃命呢。”

  話雖如此,最後真去早早休息沒有動手的,不過三人而已。

  剩下那些被羞辱了不知多久的女人,全都變成了悲憤的母狼。

  她們用水把綁著的蠻兵一個個澆醒,一個個處死。

  殺第一個的時候,還只是每人砍了幾刀,幾乎剁成肉餡。

  第三個被弄醒的,恰好是個常來淫玩的熟面孔,慘叫聲中,他被這群女人團
團圍住,手撕嘴咬,硬是弄成了一堆爛肉。

  除了那兩個蠻女睡夢中被割斷脖子,算是死得利索一些,剩余的二十個蠻兵,
死得最痛快的,也是被澆滿酒漿,推進火堆,燒出一片肉香。

  如此折騰一番,便沒了休息的時間。女俘們在袁忠義的指揮下將軍糧熬成稠
粥,殺掉馬匹切塊烤熟,裝滿水袋。

  等到忙碌完畢,天邊已可見微光。

  此地畢竟是軍糧倉儲,保不準還會有後勤押運過來調撥,袁忠義叮囑好方向,
那些女子跪地再三叩首,才紛紛四散離去。

  考慮到葫蘆里的百煉蟲還有不少,袁忠義特地留下兩個體態豐腴的姑娘,說
是請她們幫忙收拾一下,順便燒了這營地。

  那兩個女子不疑有他,一口一個恩公,幫著套了一輛車,袁忠義去搬軍糧上
車,她們就拿火把和酒壇四處點火。

  不多時,黑煙滾滾,營地四處火苗跳動。

  “多謝二位相助,你們上車,你們離開晚了,我額外護送你們一程。”

  那兩個姑娘本就是被他所救,哪里會有什麼懷疑,見他生得俊俏,坐上車後
與他挨著,還都羞紅了臉。

  可惜,她們卻沒想到,此去,便是地獄。

  “恩公,這山洞……是你藏身的地方?”看袁忠義將覆蓋的枯枝敗葉撥開,
兩個女俘都面露疑惑之色。

  “對。”袁忠義展顏一笑,過來站到她們兩個面前,道,“此地偏僻隱蔽,
你們也瞧見了,這車上來都極為不便,還要我施展高深內功推著,是不是極難找
啊?”

  從他此刻神情中感到一絲寒意,一女戰戰兢兢道:“恩公,那……我們是不
是可以走了?”

  “還不行。我要借你們二位的身子,給我幫個小忙。”

  “是……什麼忙啊?”

  “勞煩二位,為我養些蟲子。”

  手起,掌落。

  兩個以為已經脫險的女子,帶著驚愕的表情,軟倒在地上。

  半個時辰後,她們豐腴柔軟的身子就已一絲不掛,手腳綁在一起,繞過頭後
固定在鐘乳石旁,嘴里塞著破爛的衣服,養兒育女用的胎宮,則已種滿了蟲卵。

  看著露珠和燈草赤條條汗流浹背把一袋袋糧食搬進來,袁忠義晃了晃葫蘆,
聽著里面剩下甲蟲的聲音,若有所思。

  藤花正在仔細背誦瑪希姆教的煉蠱方法,偷偷瞄著他的神情,薄薄的嘴唇動
了動,用牙輕輕咬住,像是發現了什麼。

  糧食搬完,袁忠義將車拆成碎片,丟入山谷,割斷馬頸放血,將馬肉仔細切
下,交給三個蠻女熏烤抹鹽,當作這些日子的吃食。

  事先答應了瑪希姆若是交代煉蠱的方法,就她給一個痛快。袁忠義不願在三
個蠻女面前太過背信,便一刀捅入她心窩,將她殺掉。

  三個養蟲的肉巢一樣要吃食,恰好他也想試試三個蠻女的順服程度,就叫她
們把瑪希姆拉到角落,剔下屍身好肉,熏烤做熟,留作餵養。

  藤花滿臉冷汗,但手腳麻利,乖乖照辦。

  露珠和燈草則猶猶豫豫,跟在藤花身後一直磨蹭。

  袁忠義看在眼里,也不著急,反而笑瞇瞇將藤花叫走到一邊,讓她複述各種
煉蠱方法,將屍身丟給那兩個蠻女處理。

  護法一級,所知雖仍不是蠱宗全部,但相差也不過最機密的一些手段而已,
對袁忠義而言,如今掌握到的這些,就已經十分夠用。

  尤其是多問出了一種名叫噬毒蠱的好東西。

  噬毒蠱雖然也是邪蠱,但因為極其珍貴,並不能用百煉蟲制作,消耗的材料
頗多,煉制也難,但成品卻極有用處。

  那活蠱吞下之後便會寄生於體內,血脈經絡遊走,可存活三五年之久。

  只要體內有噬毒蠱在,寄主所中的毒物,便會被蠱蟲吸收吞噬,相當於將毒
解掉。

  若僅如此,便是百毒不侵的神物。

  可惜,如其他可以用於自身的蠱蟲一樣,噬毒蠱也有無法回避的負面效果。

  噬毒蠱平常以人體養分為食,消化後分泌的體液,會讓寄主情欲旺盛。而消
化毒物之後,分泌出的體液暴增,令人欲火亢進之外,還會消化出另外一種毒,
排入寄主體內,藏於陰陽精池。

  此毒蓄積過多,便會溢出令寄主中毒,若不願如此,便要運內功在陰陽交泰
時將毒逼入體液,隨泄身時噴出,令與自身媾和者中毒。

  中毒者短時間內並無性命之憂,但會逐漸衰弱,損毀武功根基,一旦損毀到
失去內力,就會步入死亡。

  此毒沒有專門解藥,對女子用極陰、對男子用極陽內力可以鎮住,內力深厚
者幫忙可以逼出,否則,就要用些能解百毒的奇珍異寶才行。

  袁忠義的《不仁經》正是天下至陰武學,且內力自行增長,深厚無比。他又
時常要找女人奪取陰元自救,順路泄欲易如反掌。這種蠱蟲對他而言,完全就是
避毒法寶一般。

  既然一只就能存活三五年之久,他索性問了問藤花,這東西蠱宗是不是有現
成的。

  答案讓他很是滿意,兩個男護法身上都有攜帶。

  與其自己湊材料,不如直接搶來用。

  守在百部聯軍中,陪著蠱宗教主的那個男護法一時間夠不著,但率眾前往茂
林郡東北河道上遊,在那邊準備對茂河投毒的,則正是另外一位男護法。

  蠱宗重視藥毒之道,武功也就比飛仙門強些而已,算不上一流水準,袁忠義
自己估量,以他目前《不仁經》的功力,只要不是正面挑戰給對方做足準備,那
就算是教主,他也有信心弄死。

  與藤花探討了一下各類蠱蟲的功用,他將自己打算煉制的幾種蠱蟲告訴藤花,
讓她妥善記在心里。

  那邊露珠和燈草已經忙完,過來央求問能不能去溪邊擦洗一下身上血汙。

  袁忠義留下藤花做飯收拾東西,親自帶著那兩個往溪邊走了一趟,順便把瑪
希姆沒剩什麼好肉的殘屍丟下山澗,餵給野狗餓狼。

  溪邊幽靜無人,他看兩個蠻女赤條條清洗,稍微來了些性致,便也下水洗洗
身上塵土,躺倒在岸邊,讓露珠和燈草一左一右趴在他胯下,唇唆舌舔,分著吃
了一泡熱精下去,才盡興而返。

  那兩個蠻女舔凈陽物,低眉順眼為他整理好褲子,不敢有絲毫違抗之意。

  可袁忠義依舊起了殺心。

  他早已習慣了如履薄冰的日子,深知謹慎小心才能不出岔子。原本他是打算
三個蠻女等到煉蠱術到手後全部處理,那麼讓她們多活些時日也無妨。

  可如今,一來他打算留下藤花那緊致銷魂的蜜螺媚牝,這個活口必須要徹底
收服;二來他算錯了分量,木葫蘆里還剩幾個能產卵的甲蟲,還得做一兩個肉巢
;三來,也好借機考驗一下藤花是不是夠格,好決定未來是用夠之後滅口,還是
當作得力助手。

  等午後他們餐罷,逼著三個卵囊吃些肉喝飽水,露珠和燈草陰虛睡下,袁忠
義招一招手,領著藤花去了溪邊。

  藤花找個樹根草窩五谷輪回一番,錯以為袁忠義是要日她,便急匆匆脫了皮
裙赤著兩條長腿蹲在水里,嘩啦啦撩著清洗。

  袁忠義笑著搖了搖頭,悠閑端詳。

  此刻陽光正好,金芒透過茂密樹冠,斑駁灑下,僻靜溪水潺潺流淌,半裸嬌
娘坦坦蕩蕩,豐滿屄肉點滴沾染,分外潤嫩,倒是一片妖艷淫景。

  “哥,”她也不去擦,邁開濕淋淋的腿就走到袁忠義身邊,“你要戳嘛?我
洗好咯。在介里,還似回那山窟窿?”

  袁忠義搖搖頭,招手讓她過來,展臂一攬,抱進懷中,柔聲道:“我有話問
你。”

  “你說。我聽介。”

  “露珠和燈草兩個,我不在的時候,聽你的話麼?”

  藤花楞了一下,眼睛眨了眨,“袁哥……你忽然介麼問,似……為撒誒?”

  “我之前一直是孤身走南闖北,本來沒有收人當手下的念頭。只有非常聽話,
像你這麼乖巧懂事的,我才願意留著。否則,不如綁起來養蟲。”

  藤花哆嗦了一下,小聲嘟囔道:“我可聽話哩。”

  “所以我問的是她倆。”

  藤花低下頭,沒吱聲。

  袁忠義淡淡道:“沒什麼,她們要是聽話,當然再好不過。你只管照實說。
我又不會為難你。你看……我帶她們兩個單獨出來的時候,也沒為難她們。”

  藤花擡起頭,眼神有些惶恐,忙道:“袁哥,我……我真滴可聽話咯,她們
要似說撒,都似……都似嫉妒你對我好。要我說,她們兩個才不和你一條心哩。”

  “當真?”

  “當真當真,你一走,她們就一直找我要衣服,不想逃,要辣個做撒?”

  “興許只是光著屁股,不習慣吧。”

  藤花頓時有些迷茫,望著他不知所措,小聲道:“哥,你到底要我咋個做麼
……要不,你把嚙心蠱給我,我吃一個,好不?”

  袁忠義微笑搖頭,道:“我若叫你脫光了在我身邊跟著,什麼都不穿,你會
不會不習慣啊?”

  藤花馬上將上衣也脫去,精赤條條站在他眼前,“不會不會,絕不會。我今
後都這麼跟著你,也絕不會不習慣。”

  “那她倆不習慣,看來的確是不和我一條心咯。”他摸向懷中,拿出一瓶剩
下不多的醉蠱,遞給她道,“你一個打兩個,我看打不贏。這是醉蠱,夠兩人份
的。”

  他拍了拍腰間的木葫蘆,解下來放到她腳邊,“這里頭的蟲兒,應該還夠生
兩窩。藤花,這蟲……挺不好養的啊。”

  藤花低頭望著那葫蘆,彎下腰,拿起,抱在自己柔軟的雙乳中央,也不去撿
衣服,就那麼赤裸裸道:“袁哥,我回山窟窿那邊去咯。你要來看著莫?”

  “我不看著怎麼行,萬一你一不小心傷著哪兒,我會心疼的。”他跟著站起
來,湊過去吻她一下,柔聲道,“千萬小心吶。”

  藤花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蹬上草鞋,跑回山洞那邊。

  袁忠義不緊不慢跟在幾丈後,靜靜看著藤花。

  她風一樣跑進洞里,根本沒有用上醉蠱,把裝著百煉蟲的葫蘆往旁邊一放,
拿起繩子飛快打好活結,輕手輕腳在露珠雙手上一套,猛地勒緊。

  露珠驚叫一聲醒來,但藤花已經一腳踩下,狠狠跺在她頸側,抄起繩子反身
一坐,就壓著她將她腳也捆上。

  燈草驚醒,可她一個下級弟子,元陰被奪還搬了一上午的糧食,面對藤花一
個部主,哪里還有還手之力。

  她驚慌要逃,藤花飛身一撲,將她壓倒。

  兩個赤條條的蠻女,就在地上廝打成一團。

  燈草實力差出一截,轉眼就被打得鼻青臉腫,滿嘴蠻話求饒。

  藤花仍不停手,揪住她的頭發將她後腦往地上砸去,一直砸到暈厥,才將她
拖到三個卵囊旁邊,也照樣綁好手腳,扒開陰戶,拿起那個木葫蘆打開口,插了
進去。

  拿過燈草的衣服塞住她的嘴巴後,藤花喘息片刻,回身把露珠也拖了過來。

  露珠怒極,大聲咒罵。

  藤花也不理她,似乎故意留著她嘴巴不管,徑自拿過葫蘆,把還粘著燈草屄
水的嘴兒,狠狠戳了進去。

  露珠慘叫一聲,擡在空中的雙腳亂蹬,側眼望見袁忠義站在暗處,急忙開口
求饒道:“救……救我……藤花……發失心瘋咯!”

  袁忠義只是微笑看著,置若罔聞。

  露珠頓時意識到了什麼,轉臉再看藤花,正想說什麼,一團臟兮兮的布,已
經狠狠塞了進來,用繩子繞到腦後勒緊,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藤花蹲在露珠面前等了一會兒,敲敲葫蘆底,拔出來,晃了晃,扒開兩瓣肉
唇,看看里面,轉身道:“袁哥,我弄好咯。”

  袁忠義望著一排五個四腳朝天舉屄望明月的孵化巢,垂手揉了揉她的頭,撥
拉一下叮當作響的銀色發飾,柔聲道:“你做得很好,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

  藤花輕喘著站起來,把柔軟的身軀貼上他的胳膊,渾圓挺拔的雙乳夾著他手
臂上下磨蹭,輕聲道:“我……管滴那一部族人,都不服我,說我似……蠱宗滴
狗,母狗。袁哥,有些煉蠱滴材料,那邊能找到,咱們……殺了他們好不好?”

  “有多少人?”

  “不多,七十多個。剩下滴都跟著打仗咯。”

  “好,你給她們多塞些吃的到肚里,打掃幹凈屎尿,咱們就走,餵夠水,把
布泡濕,三五天死不掉。來得及麼?”

  藤花的眼睛頓時亮了,一種殘酷的興奮在她的眸子中閃動,“來得及,跑步
爬山,五天也就回來咯。要似搞匹馬,咱們光翻山,兩天足夠。”

  袁忠義打量著里面,沈吟片刻,搖頭道:“不成,馬不好搞,那附近……這
些天也不方便往返。”

  補給和營地才被他付之一炬,蠻兵將領還不定怎麼暴跳如雷,他思忖道:
“如今還是這些百煉蟲最重要,不過七天而已,先守著,等到孵出來收集好,處
理了這些肉,咱們再去弄別的材料。”

  藤花點頭道:“嗯,可以,撒時候都可以。”

  一種扭曲的快意浮現在她臉上,“袁哥,我忽然好想你戳我哩屄,我……給
你嘬嘬好不?嘬硬了,你就戳我……使個勁滴戳我。”

  他微笑道:“好,那就來。”

  仿佛有什麼東西被解放開來,藤花摘掉頭上的飾品,披散開烏黑的頭發,像
一只發情的母獸,貼在他身上磨蹭。

  他解開扣子,拉掉腰帶,淡淡道:“你來吧。”

  藤花嗯了一聲,順著他的脖子往下親去,蠕動的嘴唇貪婪地爬過他健碩的胸
膛,舌頭急切地上下舔舐。

  她舔他的乳頭,舔他肌肉的輪廓,舔他凹陷的肚臍,舔他的大腿、大腿根,
舔他亂糟糟的陰毛叢,舔陽物上每一根盤繞的血管,舔龜頭的棱溝,舔黑洞洞的
馬眼,舔皺巴巴的陰囊,舔卵袋的中央。

  她拼命地舔,忘情地舔,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她的舌頭和他的身軀,把陽物
含進嘴里,舌頭依然在賣力地纏繞,恨不得將昂揚的硬物就此種植在口內。

  她把嘴巴夾緊,感受了一下硬度,微醺般恍惚望著他,道:“哥,來嘛,來
嘛……”

  袁忠義也已興奮。

  他抱起藤花,讓她真如藤條一樣絞纏上來,勒緊他的身軀。

  然後,他從下往上挺過去。

  藤花嗚啊叫著,垂下一手引導他的龜頭,塞往自己才濕了一點點的肉渦。

  緊縮的膣口被擠開,銷魂的旋紋一層層纏繞上來,雖說有些艱澀,但他只抱
著臀兒挺了幾挺,一汪油汁就黏絲絲潤了過來。

  他喘息著把她放低,陽物深埋進螺旋嫩肌之中,一氣直抵花心。

  藤花昂首淫叫,快活至極,雙足勾著他的腰背一緊一松,圓臀貼著他的肚腹
一上一下,奶子翹在胸前一搖一晃,那粗壯肉棒,就在銷魂蜜螺之中一吞一吐。

  這絕美淫屄不過套弄了十幾下,就唆得袁忠義脊背陣陣發麻,爽得發根直豎,
忍不住吐氣開聲,大步邁到洞壁邊上,將她貼墻一壓,就是一通大抽大送。

  屄芯螺肉緊窄嫩彈,媚骨天生潤滑不斷,不過須臾,袁忠義就沈浸在奸淫這
種美妙尤物的樂趣之中,將藤花肏得秀發飛散,淫聲不絕。

  可惜的是,在這絕頂享受之中,他怎麼也無法堅持太久。

  堪堪不過數百抽,都還沒來得及換個姿勢,一股酸麻就從腰後直沖馬眼。

  恰好此時藤花泄身,那濕淋淋的蜜螺猛地一緊,層層內收,嘬得那根雞巴幾
欲融化。

  袁忠義哪里還把持得住,悶哼一聲向里一挺,頂著蕊芯噗噗射了上去。

  不過無妨,等待百煉蟲孵化,還要足足七天。

  這七天清掃烹飪之類的雜活交給藤花去做,而他除了練功嘗試突破《不仁經
》第九重之外,便只剩下和她交歡這一件事可幹而已。

  洞中陰濕,擔心那些做熟的馬肉壞掉,袁忠義便運起陰寒真氣,將它們一塊
塊凍住,吃時再放到火上烤化。至於瑪希姆的遺骸,反正那些卵囊也只有七日好
活,吃些腐壞的肉下去,也沒什麼要緊。

  他本來還想,要是五個卵囊里有不聽話的,就灌點迷心蠱下去。

  不料吃了幾頓瑪希姆後,蟲卵造成的折磨和心靈上的打擊就讓她們徹底崩潰,
沒到三日,就都癡癡傻傻,真成了肉做的蟲子窩。

  轉眼洞壁上的痕跡劃到了第七道,藤花這些天身經百戰,片縷不曾著身,硬
是磨練出一身袁忠義湊過來把住屁股,撅高腚的功夫就能冒水兒的好本事。每日
望著他媚眼如絲,竟有幾分情根深種的意思。

  算著頭一個肉巢已經到期,袁忠義將銀匕首給了藤花,準備揭盅看點。

  那些蟲卵孵化似乎會汲取女體不少營養,一列五個女人,都已形容憔悴,生
不如死。

  藤花用火烤了烤刀刃,取來早準備好的竹片、木盒和炭塊,先扒開陰戶,插
入手指摸了摸。

  抽出一看,指尖沾染著點點黑色,應該就是被推出宮口的蟲糞,她微笑點頭,
深吸口氣,將匕首刺入,橫豎一剖,露出里面高高腫起的花心。

  她盯著那鮮紅肉團上的凹窩,緩緩將刀尖兒刺入,轉動,米字切開,然後將
竹管插下,滴些新鮮血漿進去,木盒放在管口,靜靜等待。

  不久,一些指甲長的白色小蟲蠕動著逆著血漿爬了出來。

  藤花伸出小指,將看到的小蟲一個個挑進盒子,它們遇到木炭,身子立刻一
縮,再也不動。

  這一朵綻開的花中,就挑出了足足百余條蟲子。

  如果有藥膏止血,這女體應該還可以循環利用。

  袁忠義手上有飛仙門的上好瘡藥——圓鏡膏。可惜,他並沒有用的打算。

  這些女人本就是一次性的孵化池,養夠了蟲子,也就沒有再活著的必要。

  又過了一日,上午藤花將兩個女俘體內的百煉蟲取出,下午將露珠和燈草養
出的幼蟲收納。

  五具艷屍,八個晝夜,讓袁忠義手上拿到了七百多條百煉蟲,赤毒蠱留下的
木盒全都用光,剩下的幾十條零頭,藤花連著細細肉絲一起裝入木葫蘆,說是養
上月余,就又可長成甲蟲,下次繁育使用。

  這一番收獲頗豐,袁忠義誌得意滿,讓藤花穿戴整齊,帶些烘烤的幹糧隨身,
一起離開山洞。

  站在洞口,他有心試試如今功力,望月掌回身一擊,就聽一聲轟隆,山巖崩
裂滾落,瞬間將洞口埋沒。

  藤花靜靜望著他,眼中已經沒了半點恐懼之色,有的僅是對他蓋世神功的欽
佩仰慕。

  樹上的吊藤,本就要纏在最高的樹上,才能開出最美的花。

  她覺得,她已遇到了她命中的大樹。

  只不過,這棵大樹,通體都是劇毒……


                              【未完待續】
2019-11-2 20:4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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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shion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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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21)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1-5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十一章 快樂

  “呵呵呵……都死咯。叫你們不服我,似不似都死咯?呵呵呵……哈哈哈哈
……”

  燒成焦黑的竹屋邊,藤花手里拎著一顆腦袋放聲大笑,神情癲狂。

  七十六具屍體,就在她的身邊,隨著嗶嗶啵啵的輕響,被火苗舔舐,啃咬。

  百部聯軍出征,這些蠻人村落之中,只剩下了些老弱婦孺而已,願意稱藤花
一聲部主的,也大都被抽調去蠱宗那邊幫忙。

  剩下不走的,除了走不動的,就是只想安安分分生活的。

  他們當然不是藤花的對手。

  砍鈍了六把細長的彎刀,藤花獨個屠掉了這一部村落。

  袁忠義沒有出手殺人,只是在旁保證沒有人可以逃走而已。

  他心中清楚得很,藤花並不是真的恨這些人。

  這個已經被恐懼馴服的蠻女,是在斬斷自己的根。

  她要拿出足夠的借口,說服自己,從此以後死心踏地去做一個中原漢人的女
奴。

  若非如此,她大笑的時候,又何必眼角帶淚。

  這倒是讓袁忠義更加欣慰沒有看錯人。

  藤花時不時打量他的神情,察言觀色的模樣,真是像極了當初戰戰兢兢的狗
子。

  只可惜,他是袁忠義,不是一個會把神功隨便傳授下去的糊塗瞎子。

  此處距離蠱宗控制的腹地已經不遠,不宜久留,袁忠義和藤花將可用來煉蠱
的東西搜刮一番,拎著兩個巨大的包袱,避開道路,往山林幽靜之處離開。

  拿到目標蠱蟲之前,袁忠義並沒興趣去找賀仙澄,當務之急,就是先尋個僻
靜可靠的地方,靠這些物件和百煉蟲,先把他想要的幾樣煉制出來。

  一個月後用來繁衍的那些百煉蟲長成破蛹,還得再擄些女子,這次就可以可
用金瘡藥護住傷口,將甲蟲分作五批產卵,第五波蟲兒孵化出來,第一波的成蟲
又可產卵,肉巢育種不必間斷,才是最高效的法子。

  但這種行徑一旦傳出,他就必定會被打成十惡不赦的魔頭,因此必須格外小
心。所幸如今戰亂,男丁多被征去,或作兵卒,或為民夫,剩下女眷就算出了什
麽事,也沒人顧得上管。

  一路盤算,他先按原定計劃,與藤花離開蠻子這邊,返回東北方向,尋那個
在茂河上遊辦事的男護法去。

  如今煉蠱的物件備下不少,他打算先把藤花安置到一個秘密場所,留下足夠
吃喝,讓她專心煉蠱。

  即便被她逃了也不打緊,一個蠻女,就算渾身是嘴,也沒本事來指證他什麽
汙名。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只要之前的女俘能有一小撮順利逃來茂林郡,他袁忠
義的俠名就算是有了微薄基礎,藤花休想憾動分毫。

  帶的東西多,他們並不急著趕路,等離開戰亂地帶,經過一個較為安寧的小
鎮,袁忠義花錢買了一輛牛車,為藤花置辦了一身漢女衣物。

  一路上硬逼著她調整口音,等慢慢從西方繞一個大圈經過茂林郡,漸漸靠近
郡城北側時,她只要不著急,說話就已經與漢女沒有太大分別。

  西南一帶女子官話說得本也不太周正,藤花在蠻女中算是白凈的,樣貌又偏
中原這邊多些,小腳被軟布鞋子裹住,換了漢家行頭,只要不忽然冒出幾句蠻話,
尋常人絕看不出她的身份。

  至於藤花這名字,讓人聽了只會當是姓滕名花,沒什麽好大驚小怪。

  既然經過,袁忠義心里有著疙瘩,總要去打探一下情形。

  折向東方丟開牛車,翻過山嶺下來,在一處小村莊里,算是稍微得到了一些
風聲。

  茂林郡這些日子已經安定下來,蠻兵東進,只留下少許兵力牽制此地守軍,
大安義軍向南出兵,收複了幾處據點。西南蠻族軍陣不知為何回縮了許多,聽聞
似乎是被不知哪里的兵馬抄了後方補給路線,一時間人心惶惶。

  也不知道蠻兵東進,蠱宗的那位男護法會不會跟著離開,袁忠義不敢再耽擱,
掏出身上碎銀,在村里換了兩匹垂垂老矣的馱馬,和藤花勉強騎上,加速趕路。

  之後三天,他們兩個連交歡也沒顧得上,總算是趕到了茂河上遊,蠱宗說好
要下毒的地界附近。

  據說這邊行動的蠱宗弟子大都是精挑細選,中原官話十分流利,樣貌也不算
太過奇異,可以改扮隱入尋常百姓之中。

  義軍安民的效率不差,茂河邊上的小鎮中,已有客棧開業迎來送往。

  袁忠義不能帶著大包小包出去辦事,便開了一間上房,直接租下半月,安頓
同時,借著這邊消息靈通,又打探了一下茂林郡中的情況。

  雖說南、西兩門依然嚴陣以待,但北、東兩座城門已經恢複通行,張道安麾
下猛將領兵駐紮,飛仙門諸多弟子趕來發放藥物糧草,收容許多他處流民,一時
間,茂林郡成了附近人心所向,大安義軍,也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當日拓跋宏所率的兵馬,聽聞城池失陷,整頓一番後回防。數天後清晨,陳
兵東側,李少陵身受重傷,仍強撐著策馬上前,叫賀仙澄出來對質。

  但讓袁忠義都有些意外的是,拓跋宏在後張弓搭箭,竟出手將李少陵穿喉射
死,跟著率領殘部丟下兵器,入城投降了。

  拓跋宏也沒能保住性命,一幹舊將紛紛歸順大安之後,他被梟首懸屍於城門
之上,至今仍在示眾。

  北部這條補給線,如今已經算是通暢,聽說是由張道安的義女之一——張白
蓮領兵護衛。

  一日有糧草經過,袁忠義特地在酒肆要了碗水,微擡鬥笠打量了一番。

  棗紅駿馬上坐著個高挑女郎,紅巾束頭,赤色披風,一身舊皮甲打理得倒還
整潔,就是裹著軀體看不出凹凸如何。她腋下夾著一支竹桿長槍,目視前方面無
表情,看五官模樣,英氣有余美貌不足,讓袁忠義衡量,屬於那種可以抽抽陰元,
卻沒興趣噴灑陽精的女人。

  也許換早些時候,他會對這種看起來高高在上的女人產生更偏重征服欲的渴
求。

  但如今,他的征服欲都在賀仙澄身上,這緩緩騎過去的軍中女將,他毫無興
致出手。

  懶洋洋喝了口水,趁著周圍人都在看大安義軍通行,他將桌下的手一伸,摸
在身邊藤花的大腿中央。

  藤花面不改色,一手端起水碗,一手將裙裾悄悄扯高,把大腿裸露給他,讓
他順著摸進股間花房,對那嬌嫩媚肉輕輕搔弄。

  一口水咽下,她雙頰就已微紅。

  路過的小二禁不住打量她一眼,撓了撓頭,心道明明要的是水不是酒,怎麽
這就醉了呢。

  藤花淫性蕩漾,雙腿夾緊,但兩只眼睛,卻目不轉睛打量著外面圍觀的百姓。

  因為袁忠義相信,如果蠱宗就在這附近,不可能不派人來打探情勢。

  雖說藤花一個部主,並不認識全部蠱宗弟子,但她對蠻子的相貌更加熟悉,
也準備好了試探的法子,只要找到蛛絲馬跡,就能設法將其引誘出來。

  眼見護送糧草的軍士魚貫離開,余下一路煙塵,袁忠義抽回手掌,將黏乎乎
的指尖伸到藤花的碗里攪了一攪,清洗幹凈。

  藤花捧碗將自己的淫汁喝下,毫無不適——反正這些日子跟著他,她已不知
喝過多少。

  將碗一放,擺下四個銅錢,她起身走到棚外陽光灑滿之處,伸個懶腰,做出
一副心情愉悅的模樣,噓溜溜吹起了鳥叫一樣悅耳的哨子。

  按事先就已講好的計劃,袁忠義起身過去,將她腰肢一攬,微笑道:“走,
回客棧。”

  藤花千嬌百媚往他懷中一靠,動作大膽無比,引來無數人側目。

  她不僅視若無睹,還就這麽往前走了起來,順滑腰身左右扭擺,帶得緊湊臀
肉款款搖曳,晃動出陣陣迷人微浪。

  不知多少人艷羨的目光,就此落在了袁忠義尋常富戶打扮的背影上。

  一對兒年輕男女手牽手跟了過去,看上去像是恰好同路。

  袁忠義摸出蠱宗的解毒藥,遞給藤花一顆,兩人一起壓在舌下。

  畢竟時日已經過去良久,蠱宗不可能還不知道瑪希姆連著部下一起遇襲的事,
萬一跟來的蠱宗弟子認得藤花,覺出異常,先含上藥,有備無患。

  藤花走出一段,在人少處扭身踮腳親了袁忠義面頰一口,順勢余光掃過去,
低聲道:“哥,來咯。”

  袁忠義嗯了一聲,換做尋常嗓音,淫笑道:“好妹子,客店怪氣悶的,如今
七月將至,夏花繁盛,草長鶯飛,正是往山中去的好日子啊。有道是,懶搖白羽
扇,裸袒青林中,脫巾掛石壁,露頂灑松風。豈不美哉?”

  藤花故意羞答答一撇臉,道:“全仗哥哥,人家才有一口吃喝,去哪里,還
不是哥哥一句話。但求哥哥憐愛。”

  袁忠義笑道:“天意憐幽草,妹妹肯隨我去,那自然是要百般憐惜的呀。”

  他二人一路調笑,旁若無人,轉眼就離開小鎮,走向草木深處。

  而那兩個盯梢的尾巴互望一眼,略顯猶豫。

  藤花猜到他們還不放心,一邊用木棍撥草探路,一邊高聲唱起了山歌——用
的當然是蠻話。

  那兩人立刻眼前一亮,互望一眼,快步跟來。

  藤花唱著山歌和袁忠義一起走到一個僻靜山坳,選一棵參天大樹,下面堆起
落葉,讓他坐下。

  袁忠義靠住樹幹,閉目頷首道:“可以了。”

  藤花蹲下,將自己衣衫解開,亮出一段帶著曬痕交界的脖頸,裙子弄亂一些,
抽掉發簪甩亂頭發,靜靜等著。

  過不一會兒,身後傳來一聲蠻語詢問。

  藤花故作受驚,跳到袁忠義另一側,手里拿出蠱蟲盒子,高聲回了一句。

  那兩個盯梢的面帶喜色跳出來,一邊嘰里咕嚕說著話走近,一邊擡起雙手示
意並沒暗器毒物。

  藤花也露出放下心來的表情,垂下木盒,指了指袁忠義,告訴他們這是個南
邊過來的商販,手上有點閑錢,她想毒殺搶下。

  那二人不疑有他,快步走近。

  這時,那個女的一歪頭,盯著藤花的臉,忽然咕噥道:“貼昂婭?”

  那是藤花的蠻名。

  那蠻女嘟嘟囔囔逼近,連聲質問,同時手掌一摸,從腰側拿出一個吹管。

  只可惜,他們已經走得太近。

  袁忠義忽然睜眼,暴起出手。

  這種距離下,就是蠱宗護法,也擋不住他望月掌全力一擊。

  那喬裝的蠻子反應頗快,急忙擡臂交叉面前。

  無奈功力差距太大,袁忠義一掌劈下,不屑變招,硬生生將那蠻子雙臂劈斷,
掌力帶著他的斷臂擊中額頭,當即顱骨碎裂,七竅流血,慘叫都沒發出一聲,便
軟軟倒下。

  袁忠義先將較遠的蠻子殺掉,剩下那個蠻女面如土色,忙吧吹管湊到嘴邊。

  寒光一閃,藤花的匕首,就已砍上了抓吹管的右腕。

  她順勢一腿將那蠻女掃倒在地,手起刀落,將對方左掌釘在地上,冷冷道:
“要命的,就老實點。”

  聽她說起漢話,那蠻女也換了過來,顫聲道:“吊藤花,你這是瘋了麽?”

  袁忠義站在一旁,垂目望著她,冷冷道:“她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沒問,
不要胡亂開口。”

  “你是誰?”

  哢嚓。袁忠義一腳踩下,跺碎了她的右肘,淡淡道:“你沒聽懂我剛才說的
是什麽?沒問你,不許開口。問你,就老實說。懂了麽?懂就點點頭。”

  那蠻女疼得滿臉大汗,望著藤花木然神情,心底一陣寒意上湧,如墜冰窟,
急忙點了點頭。

  藤花拔出匕首,坐在那蠻女腰上,慢慢割開她前襟,露出微呈褐色的飽滿乳
房,問道:“你有過男人麽?”

  那蠻女一楞,滿面不解,但略一猶豫,還是小聲道:“有……有過。我娃兒
都兩歲咯。咱們……有話好說,莫要殺我。”

  藤花皺了皺眉,頗有些憤怒地瞪著她,“你娃娃才兩歲,來這邊做什麽?為
啥不在家里看娃?”

  那蠻女更加不解,一頭霧水,膽怯道:“這……部主有令,要隨護法辦事,
我哪里敢不跟著。”

  “來的是哪個護法?”

  “瑟杜。”

  “你們躲在哪兒?”

  那蠻女眨了眨眼,意識到情形不妙,不敢開口。

  袁忠義蹲下,捏住她膨脹的紫色乳頭,用手指在上面交錯比劃了幾下,站起
來,沒有說話。

  藤花毫不猶豫伸手捏緊那蠻女的乳暈,讓她奶頭高高聳起,匕首橫豎斜三刀
過去,熟練無比地將那小小葡萄切成了張開六瓣的小花。

  “嗚嗚嗚——!”那蠻女身子一挺,可還沒慘叫出來,嘴巴就被袁忠義一腳
踩住。

  他等她沒力氣再叫,才挪開腿,用腳背拍了拍她的臉,淡淡道:“肯說了麽?
不肯的話,你身上可以雕花的地方,想必還不少。都說你們山里的蠻女像是燒不
光的野花,我近來瞧著,山上那些野花大都分著十幾瓣,你這奶頭,切的還不夠
像。”

  藤花喉頭蠕動,伸刀又割,將每一瓣紫色乳花都細細一分為三,才討好地看
了袁忠義一眼。

  等另一邊乳頭也被如法炮制,那蠻女的身子都抽搐起來,雙腳蹬斷了一株灌
木,嘴角流下一絲白沫。

  她看起來還想堅持。

  可當她看到藤花用匕首割開她的裙子,撕裂襯褲,冷冷盯住她胯下的時候,
她終於哭叫著求饒,把知道的都講了出來,竹筒倒豆子一般。

  藤花看到袁忠義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才松了口氣,蹲下拿起那個蠻女的裙帶,
繞上她的脖子,雙手纏緊,左右狠狠一扯。

  袁忠義低頭看了片刻,掩鼻不悅道:“怎麽殺得這麽臭?惡心死了。”

  藤花小聲道:“我怕血濺到衣服上,一會兒還要回鎮子的。用毒……浪費東
西。”

  “算你這個理由好。”他起身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回去休息一下,明
日開始,咱們想個主意,把那個叫瑟杜的護法抓到手。”

  藤花雙手攥著那根腰帶,沒有起來,而是緩緩擡腰,撅起了屁股。

  布裙被臀尖頂起了圓潤的曲線,她輕輕喘息著,依然緊緊勒著手里的布條,
呢喃道:“袁哥,可以……戳我麽?”

  袁忠義低頭望著她不甚完整的側顏,淡淡道:“你用詞不對,是想挨罰了麽?”

  藤花哆嗦了一下,道:“那……你可以日我麽?”

  “可以。你幹得很好,這是你應得的獎勵。我也會幹你幹得很好。”他貼到
她身後,掀起裙子,挖了幾下,湊過去,緩緩插入。

  陽物一路撐開緊縮的蜜螺,藤花咬住下唇,只用鼻息構造出淫亂的呻吟,揪
著腰帶兩側的雙手在發抖。

  他插進最深處,磨了幾下,抽出。

  藤花立刻變得濕潤,早已熟悉那陽物形狀的嫩壁拼命分泌著黏糊糊的淫露。

  插入十幾次後,緊澀的通道就變成了悅樂的源泉,給袁忠義帶來陣陣銷魂噬
骨的快活。

  她的手抖得更厲害,身體被頂得穩不住,只好拉緊腰帶,抵住地面,發白的
拳頭,頓時陷入到柔軟的腐葉堆里。

  她望著那個蠻女死魚一樣突出的眼睛,望著那光溜溜的屁股下失禁而出的腥
臭屎尿,一陣密集的寒戰從腰後爆發開來。

  她眼中滿是水光,門牙深深咬入唇中,一縷血絲匯集成滴,滾下,掉在屍體
之上。

  與此同時,藤花泄了,泄得渾身發麻,幾乎靈魂出竅。

  往回走的路上,暖融融的精漿被她那構造奇特的牝戶收縮著擠了出來。

  她並緊腿,邁著碎步,像個拘謹的漢家閨秀。

  但只有她知道,那不停故意摩擦的雙股,正把流出來的陽精,擦滿大腿肌膚。

  真快樂啊,活著……

  客棧終究不是個合適的藏身之所,回去見到有江湖人在四處走動,袁忠義略
一猶豫,便帶著藤花拿上行李退掉房間,鬥笠遮面匆匆離去。

  這地方距離茂林郡不遠,而那個瑟杜護法又就在附近茂河對岸,那麽給藤花
準備的煉蠱地點,就安置在鎮中最好。

  煉蠱不似煉藥,沒有那麽多廢水和古怪氣味,死蟲子雖多,但藤花愛吃蟲,
竹簽一串火烤下肚,並不浪費分毫,也不容易敗露行跡。

  按照那個死蠻女的交代,瑟杜目前原本的任務已經取消,茂河投毒所需要的
藥物和蟲卵數額太過巨大,百煉蟲的養育又被來路不明的中原高手阻撓,眼看漲
水期將至,不會再有成功的可能。

  那護法和部下沒有撤走,為的是找飛仙門報仇。

  瑪希姆和兩個部主尚未找到,死掉女弟子身上的血字直指飛仙門,如今大安
義軍正與蠻兵對峙,蠱宗若還不打算對飛仙門下手才是怪事。

  所以袁忠義並不急著親自動手。

  飛仙門後續支援的高手大都在茂林郡中聽從賀仙澄調遣,憑瑟杜帶著幾個部
主幾十個弟子想要強攻絕對是癡人說夢。而想要悄悄潛入的話,身上就不能帶任
何危險物件,才能順利通過嚴格把守的城門,以蠱宗高手的武功,赤手空拳不用
毒物去刺殺賀仙澄,還是睡下繼續做夢得好。

  所以蠱宗的目的,也並不在賀仙澄鎮守的茂林郡中。

  他們盯上的,正是張道安的義女,張白蓮。

  飛仙門公開支持張道安的義軍之後,張道安的五位義女,也都宣布加入飛仙
門,成為掛名末位弟子。

  對張白蓮下手,既可以擾亂糧草押運,又可以除掉張道安的心腹親信,還能
讓飛仙門落一個保護不力的罪過,堪稱一石三鳥。

  憑蠱宗弟子的武功,想要直接突襲殺死張白蓮,恐怕護衛糧草的義軍官兵不
會答應。

  但若是能找到機會用好瘴氣丸、赤毒蠱之類可以遠遠下手的殺器,並非沒有
機會。

  計劃是在兩天後,張白蓮運送完此次糧草,返程北歸時動手。

  袁忠義暗自盤算,對付那麽一幫亡命刺殺的蠱宗弟子,與其自己苦心設計去
擒拿護法,不如借一借飛仙門的刀。

  如果一切順利,既能從瑟杜身上弄到他最想要的噬毒蠱,又能賣個人情給張
道安和飛仙門,就此讓賀仙澄高看一眼,也未可知。

  在鎮子西北角找了一處逃難富戶荒棄的院落,袁忠義和藤花進去看了看,決
定在那兒落腳。

  值錢不值錢的物件早都被搬運一空,但他們兩個都是能吃苦的人,只要屋子
還在,竈臺可用,就能入住。

  家具沒了,反而方便藤花用木炭在空地上分割開一個個養蠱的格子。之前路
上已經抓了不少要用的毒物,靠百煉蟲制作邪蠱,並不需要其他材料活著,藤花
自己慢慢收拾,也沒什麽危險。

  看她剖蛇膽取蜂針掰蜘蛛牙剝蛤蟆皮精熟無比,袁忠義放下心來,將她留下
拾掇,自己去鎮上花錢買了兩袋陳糧,一些禁得住放的腌菜,連同鍋碗瓢盆,門
閂鎖頭,一趟趟運進家里。

  戰亂中搬遷的人絡繹不絕,空房就算沒有地契住進去,也沒人會費心置喙。
只要原主不找回來,此地就沒什麽問題。要是原主找回來也無妨,茂河近在咫尺,
河里多幾具屍體,義軍大概是沒空來管的。

  拿出半日收拾好家中一切,在院中鋪開一張買來的舊褥子,井里打水簡單擦
洗一下,袁忠義和藤花便寬衣解帶席地幕天,盡情交媾。

  一夜過去,叮囑好藤花在這邊一定要多加小心,袁忠義便離開這臨時居處,
穿過已被荒廢的農田,回到鎮上。

  昨晚肏昏了藤花之後,他就一直在心中推演算計,究竟該如何做,才能在此
次針對蠱宗護法的行動中得利最大。

  思來想去,包含蕊仍是不二人選。最理想的狀況,就是找回包含蕊,不要驚
動賀仙澄,說服張白蓮,利用情報反殺瑟杜。他已經從藤花那里問清楚噬毒蠱容
器上的記號,混戰中只要稍做掩飾,得到一個搜屍的機會,就能把此行最想要的
物件順利入手。

  為了免去搜身可能惹來的禍事,袁忠義到北城門外並不急著進去,觀望一陣
後,徑自走到門口一個兵卒眼前,抱拳道:“軍爺,冒昧打聽一下,飛仙門的諸
位姑娘,是否還在城中?”

  那小兵看著年紀不大,相貌淳樸,頗感羞愧道:“可別這麽喊,可別這麽喊,
我可不是為了讓人喊軍爺才打仗的。你啥事?”

  “在下袁忠義,是飛仙門包含蕊包姑娘的熟人,此前戰事緊急,一時走散了。
能不能勞煩軍……勞煩小兄弟去幫忙通傳一聲,叫她來見我。”說著,他摸出一
塊碎銀,遞到那小兵手中,“小兄弟拿去吃些好的,長長個子,不然,怎麽上陣
殺敵啊。”

  “可使不得,我要是拿了銀子,和那些該殺的官兵還有什麽分別!”小兵梗
著脖子嚷嚷一句,塞回銀子,道,“飛仙門的仙姑是我們的恩人,你等著,我去
給你問問……誒,你咋不直接入城啊?”

  袁忠義早已想好借口,拱手道:“實不相瞞,城東那場惡仗開打時,我還在
聽李少陵的號令,如今再回茂林郡,不免心中有愧。如果能將含蕊請來,我們在
城外敘舊,我就不去給賀師姐添堵了。”

  “賀仙姑你也認識啊?”那小兵沒再多問,跑去跟對面同袍交接兩句,回頭
說聲等著,就丟開竹槍,一溜小跑鉆進了城門里面。

  袁忠義當然不是真的不想進城,只不過想要讓包含蕊帶著進去而已。有飛仙
門弟子帶著,搜身便會寬松許多,他如今身上帶的不是毒就是蠱,真遇到個細細
盤查的,保不準會有麻煩。

  茂林郡城池頗大,袁忠義靜靜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聽得馬蹄聲一串脆響,
穿門而出,徑直沖到了他的身旁。

  馬上倩影一晃,不及停穩,便飛身下來,一個箭步沖向袁忠義懷中,雙臂一
勾將他牢牢摟住,帶著哭腔道:“智信!我就知道你沒死……我就知道!對不起
……是我對不起你……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師姐的盤算。”

  兩團軟玉在胸膛上一壓,不必看臉,也知道是包含蕊到了。

  袁忠義抱住她躲去樹後,不多說廢話,手掌撫過她面頰淚珠,順勢一捧,便
低頭吻了上去。

  唇畔沾染著些許淚鹹,軟彈可口。他心滿意足吸吮片刻,才將羞紅了臉的包
含蕊放開,柔聲道:“我知道,含蕊是絕不會害我的。”

  包含蕊忙點點頭,跟著神情一黯,又道:“我師姐……她其實也無心害你。
她還差人去打探你的下落來者,說……你是個可造之材,是我……”

  她紅著臉低下頭,手指輕搓衣角,忸怩道:“是我天賜的佳婿,一定要設法
救回來。可怎麽也找不到。這城換了主,事情忽然多出一大堆,我這些天……好
生想你,夜里輾轉反側,不知不覺……就哭濕了巾子。”

  看她轉眼又梨花帶雨,袁忠義將她擁住,柔聲道:“不哭,我這不是什麽事
都沒有麽。她是你的師姐,就是我的師姐。我會和你一樣敬她信她。我一路過來,
親眼見到大安義軍不驚舍擾民,不劫掠財帛,比那些起了事就一路燒殺搶奪的農
匪,高出不知多少。就連一個守門的娃娃兵,都不為銀錢所動。此乃大義所在之
兆。光漢氣數已盡,賀師姐所做的,才是真正的大俠之舉。李少陵……太過迂腐
了。”

  包含蕊長長舒了口氣,心中最大擔憂如春日融雪消解,喜不自勝,撲到他懷
里,又借著樹幹遮擋,獻上朱唇丁香,供情郎恣意品嘗。

  說夠了情話,她被袁忠義的巧妙挑逗撩起了一身欲火,哪里還顧得上其他,
引著他徑直穿過城門,便往如今茂林郡的將軍府過去。

  方才已聽她說了,飛仙門弟子當下占著一方天地,袁忠義便柔聲道:“含蕊,
你住處那邊盡是女子,我過去多有不便,我看,就在附近找個落腳地方吧。”

  “沒什麽不便,府里新進的許多僕婦,還是你袁少俠在南邊救下來的呢。她
們說起我還不信,只當你……亂軍中難以幸免。誰知道她們真不是為了哄我,真
是你救下來的。要我說,光是這一筆功,就夠你封個副尉。那……蠻子兵的糧草,
也是你燒的吧?”

  袁忠義微笑點頭,道:“我迷途過去,既然已經和蠱宗交上手,那自然得救
人救到底,否則蠻兵追擊,那些女人腿腳無力,豈有生機。”

  他並不太想跟賀仙澄見面,斟酌道:“含蕊,你心里歡喜,不拘小節。可其
他姑娘,畢竟還是要註重男女之防。我住過去,終歸不太方便。還是就在附近尋
個住處吧。我……也頗為想你。你容我好好一解相思,再……說些事情,好麽?”

  包含蕊心中如糖似蜜,騎在馬上被他抱著恨不得這就寬衣解帶被他插進去碾
碎蕊芯,便順從點頭,與他就在附近尋了一家無人住處,與其中駐紮兵卒略作商
議,請他們讓出了屋子。

  茂林郡中逃難民眾最多之時,街巷十室九空,如今流民入住兵卒安頓,才稍
微有了點起色,無論如何,也不缺住處,義軍自然不會為此得罪仙姑。

  包含蕊正在床邊換新被單,袁忠義便做出一副迫不及待樣子,關門上前將她
摟住,吻頸親耳,掀裙脫褲,手指一探,便輕輕松松鉆進濕漉漉的屄肉之中。

  她也早已情動,匆匆解開上衣,扯掉兜兒,抓住他另一手便按在綿軟豐碩的
乳房上,哽咽道:“我……真的好想你……我在城門外……剛一抱住你,就覺得
……覺得渾身發燙。你摸摸,我……心跳得好快。”

  袁忠義上摸下揉,知道她陰關破損,不堪久戰,一邊柔聲說著情話,一邊將
她吻著壓下,從後面掏出硬邦邦的雞巴,吱的一聲,鉆進了水淋淋的騷肉之中。

  包含蕊顯然苦於相思良久,扭腰晃臀迎湊了十幾下,便抽泣一聲,嗚嗚哭著
丟了一大片陰津出來,雙腿一軟,立足不住。

  袁忠義順勢將她抱上新鋪的床,趴跪在邊,拉開她白花花的屁股蛋兒,單腳
踩住床板就又是一頓猛幹。

  經歷過藤花那蜜螺神牝的糾纏鍛煉,袁忠義如今耐力非凡,若是忍一忍,一
發陽精就能把包含蕊肏到脫陰。

  當然,他此刻並不舍得。

  包含蕊癡情一片,可是他如今的重要跳板。

  所以這次他不僅沒有去吸她的陰元,還稍稍犧牲了些內力,來為她穩住腎經,
好承歡更久,快樂更濃。

  不多時,包含蕊連戰連泄,腰酸腿軟連趴都趴不穩。袁忠義將她一翻,仰面
按在床上,壓下來把她早已發涼的舌尖一嘬,伏在她分開雪股之間就是一陣打樁
般的起落。

  她方才就已在求饒,快樂實在是太過猛烈,叫她都覺得承受不住。

  可此刻香舌被吮,話兒說不出口,想用哼聲提醒,才吸了口氣,嫩屄心子就
被他勢大力沈的肉龜狠狠一撞。

  宛如水泡透的餅子挨了一拳,她那花心當場就噴了一片,大腿根的筋哆嗦幾
下,連泄身都沒了力氣。

  袁忠義看她雙眼有些失神,便渡了口氣給她,貼著她火熱的嬌軀耳鬢廝磨,
輕抽緩送,等她一點點從雲端下來著了地,才一緊會陰,噴進酥爛花心之中。

  “昂嗯……哈啊……”包含蕊的臉上浮現出看似非常痛苦的神情,耷拉在床
邊的雪白裸腿晃了幾晃,軟綿綿再也不動。

  鬥室之中萬籟俱寂,僅余難平喘息,在二人口鼻之間交錯流轉。

  相思稍解,情欲已平,包含蕊瞇著眼睛裸窩在他身上,絮絮輕語,問東問西,
問了一陣,才想起來前的話,好奇問道:“對了,你說有事要等這會兒講,是什
麽呀?”

  袁忠義枕著手臂,淡淡道:“這邊押運糧草的,是不是個女將,叫做張白蓮?”

  包含蕊一怔,道:“是,她是新入門的末位弟子,大安王的義女,從師父那
里學了點粗淺功夫。不過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入門拜師的事。她怎麽了?”

  “蠱宗派了一個護法,帶著幾十個弟子,想要等她後天折返,在茂河邊伏擊
刺殺。”袁忠義正色道,“我從蠱宗弟子身上逼問出來的情報,為了不驚動他們,
不得不將那人滅口。雖說死無對證,但我相信不會有假。”

  包含蕊滿肚子柔情蜜意頓時顧不上再慢慢回味,猛然坐起道:“這……該怎
麽辦?哎呀,你先休息,我得去跟賀師姐說一聲。張師妹要是出事,糧道一時間
就找不到得力可靠的人了。”

  “賀師姐日理萬機,我看,不如咱們直接去找張白蓮,將計就計,除掉這一
股心腹大患。”袁忠義擡手一掌,真氣外放,將頂上床幃吹得高高飄飄起,自信
道:“我這段時間拼命練功,為的就是配得上你。我將那蠱宗護法手刃,再立大
功,將來隨你上白雲山,說話也多幾分底氣。”

  包含蕊大概是想起上次與蠱宗交手的慘痛回憶,神情一黯,低下了頭。

  他心如明鏡,豈會不知,沈聲道:“含蕊,這也是為了你好。賀師姐那樣將
你層層保護起來,你永遠也消解不掉心里的疙瘩。此次你隨我一起,咱們將蠱宗
那些惡徒殺得七零八落,那個護法,我留給你解決。你就將他當作曾經……那個
仇人,把他千刀萬剮,一泄心頭之恨。如此,你將來才能心底毫無陰霾,才能做
我袁家的夫人,一生一世快快樂樂。”

  包含蕊櫻唇微顫,輕聲道:“對,這是我不敢面對的事,那……就應該由我
自己親手解決。智信,咱們……能做到麽?”

  “有我在,絕無問題。只要計策順利,蠱宗弟子們絕對敵不過張師妹的護衛
軍,我出手解決掉那個護法,把他抓去別處,交給你來殺掉報仇。如何?”

  包含蕊抿唇拿起衣衫裙子,下床扯過布巾匆匆擦凈牝戶,一邊穿戴,一邊含
淚道:“好,先不收拾了,我這就帶你去找張師妹!蠱宗……我要他們全都不得
好死!”

  不到半個時辰,袁忠義就坐在了張白蓮的對面。

  張白蓮陰沉著臉聽包含蕊說完,淩厲目光一轉,落在袁忠義臉上,道:“說,
你打算怎麽做?”


                              【未完待續】
2019-11-5 13: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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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22)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1-9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十二章 焚身

  任何時候,簡單而易於執行的計劃,才是好計劃。

  袁忠義拿出自己此行搜羅來剩下的三瓶蠱宗解毒藥,朗聲道:“在下此前於
南邊給蠱宗找了不少麻煩,也擊斃了一些仇敵,這里有我繳獲來的蠱宗解毒丸,
舌下含化,可解大多數蠱毒,服藥後還有半個時辰左右不會再受蠱毒侵擾。蠱宗
護法來襲,必然不會太過仰仗武功。張將軍,我這里共有六十二丸解毒藥,你的
近衛隊共有多少好手?”

  張白蓮望著那三個瓶子,道:“三十。”

  “蠱毒厲害,最好不要讓尋常押運官兵參戰。”袁忠義正色道,“出發時,
你叫他們備好火把布巾,有飛來的紅色毒蟲則點燃火把驅散,有莫名冒起的白煙,
就立刻將布巾澆濕堵住口鼻。至於蠱宗弟子的竹管吹箭,只要拉開距離,皮甲木
甲,都難以穿透。他們就可以在外圍放箭支援。”

  他打開瓶塞,認認真真數出三十一枚藥丸,整理到一個瓶子內,遞給包含蕊,
往張白蓮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包含蕊頷首接過,上去交給張白蓮身邊侍衛。

  “那三十一枚藥丸,經過蠱宗埋伏地之前含在舌下,莫要急著吃掉,完全含
化前一直可以起效。張將軍請務必給那三十名近衛交代清楚,若是被紅色飛蟲叮
咬,就裝作中毒倒下,僵直不動,若是腳底冒起白煙,就面朝下趴倒裝死。”

  張白蓮濃眉斜挑,不解道:“這是為何?我方既然不畏毒物,那自當竭力作
戰才對。”

  袁忠義微微一笑,道:“子曰: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
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
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
不可先傳也。”

  張白蓮眉心更緊,緩緩道:“你說的這些,我不懂。”

  袁忠義淡淡道:“不畏毒直接沖殺上去,咱們披甲,他們會武,打起來保不
準要旗鼓相當。但若讓他們不知道咱們可以解毒,到時候故意自亂陣腳,讓人搶
出張將軍向後撤退,對方必然乘勝追擊,麻痹大意。三十位近衛稍作忍耐,就可
以與我、含蕊和支援的飛仙門弟子一起突然襲擊,將他們殺一個措手不及!如此,
損失必然比硬碰硬要小很多。”

  張白蓮搖了搖頭,道:“我並非不知道使詐用計的道理,但你說的那處,是
個鎮子,有不少流民已經安居,若我詐敗,民心惶恐,蠱宗追擊,八成要害得百
姓有所死傷。父王立誌令天下蒼生安定,我作為他麾下先鋒,自然要以此為重。”

  慈不掌兵,這句話莫非張道安不懂?袁忠義微微皺眉,心生狐疑,端詳一番
張白蓮神情,卻見她並沒什麽異色,似乎出自真心。

  張白蓮盯著袁忠義,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的顧慮,無妨,我另有一策。”

  “將軍請講。”

  “我領兵打仗,從不坐等。既然你已知道蠱宗敵寇大致藏身之處,又有解毒
丸可以保住六十二人,依我看,不必等到後天。”她伸手握住腰間劍柄,沈聲道,
“我點齊精銳近衛三十人,與我一起換作民裝,包師姐,你去請二十九位同門好
手,尤其要以解毒本領為先。咱們這六十二人,恰好能用上所有解毒丸。明天白
晝,所有人入睡養精蓄銳,傍晚行軍,等深夜抵達,直接將賊人斬殺幹凈,不留
後患!”

  “就……六十二人?”包含蕊略顯擔憂,輕聲道,“蠱宗也有不少高手的,
尤其那個護法……”

  “袁少俠武功高強,護法他已殺過一個,這個就也交給他來應對。人多不利
突襲,而且沒有解毒藥,去了也是白搭。”張白蓮目光堅定,顯然已經拿了主意,
“到時候咱們既然不是被伏擊,那若是中毒,裝死耍詐,也就沒了什麽關系。袁
少俠,你意下如何?”

  袁忠義摸了摸下巴,心道這幫能統領成百上千人的家夥,果然都不可小覷,
面上敬佩一笑,道:“願聽張將軍調遣。祝明晚旗開得勝。只是……若要調動那
麽多飛仙門弟子,是不是就要驚動賀師姐了?”

  張白蓮一擺手道:“不會,如今飛仙門弟子暫歸大安軍統領,賀師姐另有要
務,正在茂林郡鎮守府小住。打擾不到她。”

  袁忠義暗暗松了口氣,但又奇道:“賀師姐搬去將軍府了?”

  “是。”張白蓮對他並未太過防備,“父王近日要來此地巡查,他有話要對
賀師姐說。門主師伯也會隨行。”

  她面上泛起一絲微笑,道:“到時我可能不在,但你們二位,說不定能趕上
一杯喜酒喝。”

  “喜酒?”包含蕊心中一驚,雙目圓睜,“是我師姐的喜酒麽?”

  張白蓮微笑道:“不錯,賀師姐人中龍鳳,父王早有美意,此次賀師姐立了
大功,應當重賞。我那七位義兄弟,個個都是一方俊傑,且忙於征戰,都還沒有
聘娶正妻,我猜,父王應當是要收下這個兒媳婦了。”

  兒媳婦?賀仙澄容姿絕艷,又沈穩老辣,張道安聽說也還不到四十,保不準
你張白蓮過後還要叫賀仙澄一聲母後吧?

  袁忠義心中不悅,臉上仍然堆笑,道:“那就不打擾賀師姐的好事,咱們行
動,消解這場禍事,權當為賀師姐送一份禮。”

  張白蓮笑了兩聲,擺手道:“包師姐,拿我令牌,下去安排吧。”

  包含蕊起身拱手,咬牙道:“是。”

  離開府邸,包含蕊剛一上馬,坐穩到袁忠義懷中,就憤憤道:“喜事個屁!”

  “哦?含蕊,何出此言?”

  “賀師姐誌在四方,心里惦記的是天下百姓,早早就說過,時局不定,寧肯
孤守終生!這……這要是在此嫁了人,今後還怎麽帶領我們飛仙門弟子?我……
不信這是賀師姐本人的意願。”

  袁忠義沈吟道:“可這種大事,恐怕你們門主……應該已經點頭了。”

  包含蕊一怔,沒了話說,沈默片刻,沮喪道:“是……師父,恐怕不能拒絕
陛下。大安王……是飛仙門選的人。”

  袁忠義好奇道:“含蕊,飛仙門如今和大安義軍算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可
我怎麽感覺,你對那個張道安頗為不屑呢?”

  包含蕊咬唇不語,等騎到沒什麽路人的地方,才扭頭小聲道:“我們飛仙門
專精煉藥制毒,雖說也有個想要飛升成仙的祖師奶奶,可傳到我們這代,早已是
不信那些的尋常幫派。”

  “嗯。可這和張道安有什麽關系?”

  “看來你沒怎麽打聽過大安義軍的事……”包含蕊嘆了口氣,解釋道,“陛
……張道安他興兵起事之前,自稱是身負長生秘術的仙人,靠裝神弄鬼籠絡了無
數信眾,後來得了幾個不忿蠻夷入主的窮酸書生,出謀劃策,才借著西南歉收朝
廷加稅忽然做大。剛拿下幾座城,他就收了十幾個妃子,七個義子,五個義女,
我才不信真正的仙人會這麽貪戀紅塵。”

  袁忠義皺眉道:“這都是你想出來的?”

  “不是,是賀師姐最近告訴我的。”

  “那你賀師姐還這麽幫他?”

  “她說張道安這樣,懂得什麽法子能最快把百姓聚集起來的,才會是贏家。
是不是裝神弄鬼,她並不在乎。”包含蕊猶豫一下,輕聲道,“所以我覺得,賀
師姐其實瞧不起張道安。”

  “可只有張道安那樣的人才能成事,她才決定站在他那邊,對吧?”袁忠義
受益良多,暗想這女人還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個人喜好完全不放在心上。

  包含蕊抿抿唇,嗯了一聲。

  可賀仙澄如果真是成大事者,恐怕不會願意把一生寄托在這麽個招搖撞騙起
家的仙人身上。袁忠義猜測,飛仙門的決定,恐怕還是門主拿主意的可能性更多。

  從張白蓮的話中揣摩,賀仙澄此刻應該對在茂林郡的飛仙門弟子失去了管束
權。

  “賀師姐最近都在忙什麽?你跟她還經常見面麽?”

  包含蕊嘆了口氣,“偶爾聽人傳個話,沒怎麽直接見面。本來我今天接了你,
是想拿這個由頭去找她一趟的。”

  嘖嘖,這麽看賀仙澄甚至有可能是被軟禁起來了啊。

  不過茂林郡可以說是靠她才拿下來的,袁忠義不敢妄自斷定,畢竟殺功臣怎
麽也要到新朝穩定之後,這會兒可還遠不到長樂宮里五刑淮陰侯的時候。

  反正張道安過來也還要幾天功夫,他暫且先考慮眼前為妙。

  到時候真要是無力阻止,就是仗著手上新煉的蠱去強奸,他也不會讓垂涎已
久的大美人便宜了別人。

  包含蕊在飛仙門的排位較低,但她是門主親傳,比尋常弟子更有威望。賀仙
澄不在,守將見過張白蓮的令牌,便內外通行無阻。

  此事不方便找外人,而飛仙門弟子如今駐守在茂林郡的,也就只有三十多人,
包含蕊跑前跑後找了一圈,連她在內,也就湊出二十五個能跟去的。

  這里頭還有近半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一看便沒什麽武藝,八成剛學了點用
藥手段,就被遣過來處理傷兵安頓百姓。

  不過從藤花她們的身手來看,蠱宗弟子的武功也不足為懼,護法可能較強,
部主中最強的,八成也就是之前襲擊包含蕊的那個層次。

  袁忠義默默估量,這麽對上,和蠱宗那邊倒是半斤八兩,不相伯仲。這邊占
了先機和解毒藥的優勢,勝算應該很大。

  可如此一來,蠱宗盡墨,張白蓮這麽精明,他想要把戰利品收歸囊中,就有
些不易。

  萬一被張白蓮撿了便宜,坐收漁利,他袁忠義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且他對大安義軍並無興趣,真要讓蠻子徹底認栽走了,西南歸於張道安之
手,飛仙門靠山變大,他想攪弄風雲也會艱難許多。

  他暗暗尋思,要不然,還是給他們設法弄個兩敗俱傷為妙。

  不知道他心底已經動上了歪主意,包含蕊小別重逢分外熱情,安排好一切後,
就乖乖陪在他身邊,要和他一起休息。

  看他們形影不離的模樣,飛仙門的小姑娘紛紛喊起了姐夫,袁忠義也樂得受
用,一個個見過,先混個臉熟。

  為了明日白晝多休息幾個時辰,張白蓮將參與行動的人召集到一起,擺下宴
席,飲酒吃肉,互相結識。足足五十六個女人湊到一起,袁忠義耳邊就沒一刻安
靜過,興頭起了,還有學過舞的主動下場表演,惹來一片誇贊。

  百無聊賴,袁忠義索性將列席諸人打量一番。

  張白蓮的三十個近衛都是些強壯女兵,卸甲之後身段都還算不錯,但久經風
吹日曬,即便有模樣清秀的,肌膚也已頗為糙礪。

  日也日不爽。

  飛仙門的弟子倒還都挺鮮嫩,二十四個人里有三個頗為標致,足以打動袁忠
義的饞蟲,另外二十二個,也都在不奪陰元日了一樣不虧的水準之上。

  只無奈,一行五十七人,僅有他一個男子,真要做了什麽,連推責任的人都
沒有,總不能說姑娘們恰好睡到了筍尖上,一夜頂破了瓜吧。

  一直笑鬧到深夜,張白蓮才勒令大家到住處歇息,明日傍晚,在北門內守衛
休息的院落集合。

  袁忠義見無機可乘,就帶著包含蕊離開,把心里那點癢癢轉成欲火,盡數宣
泄在包含蕊身上。

  包含蕊白日已承歡一度,夜里宴席上又一直應付,疲倦不堪,全仗著心里情
意和思念硬撐著任他玩弄。到最後約莫五更時分,她半昏半醒,花房腫脹,紅紅
屄縫中盡是濃漿,仍迷迷糊糊呻吟道:“智信……我不打緊……你……你快活…
…就好……”

  袁忠義指尖輕輕一碰她陰核,周遭嫩肉便是一縮,擠出一大片灌進去的熱精,
還伴著一聲難受的嗚咽。

  知道再來她怕是要崩關,他微微一笑,垂手將黏液抹到她會陰後側,指尖一
鉆,擠入臀縫,輕輕挖了幾下腚眼,柔聲道:“含蕊,你要不行,就歇息吧。”

  幾十次高潮泄身下來,包含蕊神誌早已不清,雪白大腿只稍稍一挪,就沒力
氣再動,輕哼道:“可……可你……還硬梆梆的,多難過呀……”

  她小手握著碩大陽物,緩緩套弄,想要幫他吸吮出來,也已力有不逮。

  不破陰關的交合法子,袁忠義恰好知道,他側躺下去,從背後貼住她汗津津
格外滑嫩的脊梁,輕輕一吻粉頸,柔聲道:“我倒有個法子,不必你再出力,我
也能出精消火。”

  包含蕊一個激靈,似乎清醒了幾分似的,輕聲央求道:“別……智信……別
……別去找旁人,我……我想你在這兒……陪我……”

  “傻話。”他悄悄扒開她豐腴雪臀,將通體黏滑的陽物,湊到了方才抹過的
後庭花外,“我還只弄你,但……你得稍微忍忍痛。”

  她點點頭,“嗯,我……什麽痛都忍得。你弄我……弄我吧。”

  袁忠義一笑,身子一挺,龜頭無聲無息鉆入緊湊的臀眼,一下便沒進小半。

  “呀!”包含蕊驚叫一聲,滿身疲倦仍架不住這突兀脹痛,頓時清醒過來,
扭臉蹙眉,可憐兮兮道,“智信,這……這地方怎麽使得……”

  “你身上,哪里我都不嫌棄。此處雖然不太適合,可不會讓你損耗精神,只
要忍忍脹痛就好。”

  雖然覺得不妥,可屁眼里脹鼓鼓,顯然木已成舟,包含蕊無奈,也只能咬住
脫下的肚兜,忍耐他奸淫谷道,碩大雞巴撐開腸肉,肏得吱吱作響。

  袁忠義本就打算榨幹包含蕊的所有精力,這一番嬉戲後庭花,又折騰了大半
個時辰。

  這次她睡著後,口唇微張,津唾半垂,鼻中都有了輕輕鼾聲。他試探推搡幾
下,全無蘇醒跡象。

  袁忠義放下心來,簡略收拾一番,推窗出去,趁著黎明未至,在茂林郡中四
下轉了一圈熟悉地形。

  待到白晝,他拿出半日,將大街小巷逛了一遍。托飛仙門的福,城中糧食雖
還有些緊張,但藥草可著實不缺。他兜兜轉轉,最後在一個遊方郎中那里買到了
合心意的藥丸,滿意而歸。

  那藥丸無甚大用,唯獨一樣,就是與蠱宗解毒藥的形狀色澤極為相似,香氣
雖略有差別,但一般人絕對分辨不出。

  他找個角落,將懷中剩下的醉蠱、迷心蠱兩種死蠱粉末分開揉進這些藥丸中,
備下了可以偽裝成解毒丸的醉蠱五顆,迷心蠱七顆。

  可惜嚙心蠱本身就已作成暗紅色的小藥丸,比解毒藥還大一些,不然他也要
包裹一層,做好偽裝。

  做好緊急時刻的應對手段,袁忠義折返住處,叫醒包含蕊一道吃了些東西,
下午又相擁而眠。

  傍晚,所有人在約定處集合,張白蓮和近衛們雖然換了尋常裝束,依舊是勁
裝短打,看著十分利落,背後包袱一看便裝著兵器,快馬均已備好。

  而飛仙門的女弟子則頗有點缺乏緊張,即便知道裙裝不便騎馬,仍退而求其
次穿著裙褲,收腰寬袖,首飾耳環一樣不缺,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江湖門派的
女眷要去郊外消夏。

  連包含蕊,為了情郎在側,出門前也描眉畫目,唇染朱紅,看著嬌艷得很。

  這要一個個落進敵人手里,看他們不獸性大發才怪。

  張白蓮令人取來五十七件灰黑鬥篷,穿戴之後,策馬出發。

  袁忠義也沒把握確認蠱宗是不是還在原地等著。畢竟損失了兩個探子,瑟杜
只要還有點腦子,就會預感到一些危機。

  但不管他們如何變更計劃,袁忠義手中東西齊全,並不著慌。

  策馬疾奔,日落之前,他們便趕到了之前那座小鎮南側。

  將馬栓好,五十七人換為步行,張白蓮指揮近衛擔當斥候,在前探路,從茂
河上的簡陋浮橋過去,很快進入山林之中。

  在張白蓮的指揮下,諸人用細繩活結相連,摸黑行進,暫時不打火把,以免
打草驚蛇。

  摸上一處小山頭後,袁忠義攀上樹頂,居高眺望,果然隔著西北橫谷,看到
幾處火光。這種時候荒郊野嶺,聚眾生火休息的,不是蠱宗還能是誰。

  張白蓮讓袁忠義把她拉到樹上,觀察一番位置後,下樹領在最前,讓諸人把
分發的解毒藥拿好,聽令再含,便快速下山,往那邊摸了過去。

  按照原本的口供,蠱宗應該在更靠南一些的位置,看來失蹤兩個弟子,還是
讓瑟杜起了戒心,往更蠻荒處躲了將近二里。

  等到能遠遠看見火光,張白蓮擡手下令,三十個近衛齊齊解開包袱,拿出單
刀弓箭,刀上背,弓搭弦,整整齊齊散開成線。

  張白蓮一扯腰上細繩,三十一個利落女子屏息貓腰,徑直往蠱宗落腳處撲去。

  看來這女人頗為自負,覺得一輪箭雨就能解決問題……袁忠義嘆了口氣,低
聲傳話,讓飛仙門弟子跟上,隨時準備出手援護。

  不料就在將要接近的時候,張白蓮她們忽然停下,齊齊後退幾步,數個女子
擡手捂嘴,險些叫出聲來。

  袁忠義解開繩子皺眉上前,輕聲問:“怎麽了?”

  張白蓮似乎也受了些驚嚇,指著前方道:“你仔細看,莫要過去。”

  袁忠義定睛一望,月色不算很亮,但還是能看到枝頭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正
倒垂下來,噝噝吐信,再往地上看過去,幾條被驚動的鮮艷同類已經盤曲起來,
隨時準備暴起咬人。

  蠱宗竟然在周圍放了毒蟲作為警戒。

  “袁少俠,這解毒藥,能抗得住這些毒蟲麽?”張白蓮不願前功盡棄,咬牙
問道。

  袁忠義皺眉道:“蠱毒都能解,尋常毒蟲自然有效。但是……”

  “但是如何?”

  “這解毒藥能解掉的毒量終究有限,就我所知,可能也就管用個兩三次。真
被這些蛇蟲咬過一輪,咱們對抗蠱宗弟子的時候,可就危險得多。我看,反正此
地已經距離他們近了,用火把嚇走這些蟲蛇吧。”

  張白蓮略一沈吟,搖頭道:“不可。”

  說罷,她低聲下令,命眾人將藥丸含入舌下,揮刀砍殺毒蛇,小心毒蟲,繼
續上行。

  包含蕊和一眾飛仙門弟子也拔出劍來,含藥上去幫忙。

  袁忠義逼出真氣護體,一身陰冷,反倒不會落入蛇眸。包含蕊有他護著,自
然無事。

  可其他女子,就沒有這麽好運。

  越往深處,林木越密,藤蔓灌木長草錯綜複雜,單靠刀撥,哪里來得及避過。

  轉眼幾聲痛哼傳來,顯然已經有人被咬。

  但這班巾幗倒也堅韌,硬是頂著毒物一步步穿了過去。

  包含蕊和一些飛仙門弟子滿臉冷汗面色慘白,那些女兵倒是一往無前,絲毫
不懼。

  如此硬闖數丈,終於到了能看清火光的高處。

  張白蓮一扯繩索,三十個近衛齊齊背刀換弓,張弦搭箭。

  蠱宗弟子顯然沒想到會有人在此時上來偷襲,對護法布下的蛇陣也頗有信心,
除了幾個放夜哨的在火堆邊烤東西吃,周圍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中間還有一頂皮
帳篷,八成是護法睡的。

  張白蓮辦事的確利索,略一觀望,發現對方如此麻痹大意,立刻連扯三下繩
索,發出指令。

  錚錚連響,箭如雨下!

  這種距離,對方人又睡得密集,三十一支飛箭落下,無一射空。當即慘叫陣
陣。

  旋即,又是一輪。

  蠱宗弟子匆忙抄起彎刀,一邊格擋一邊尋找掩護躲避,口中連連呼號。

  袁忠義皺眉觀察,轉眼四輪齊射下去,光是睡夢中迷迷糊糊做了冤死鬼的就
得有三、四十個,負傷躲去樹後的,不過十余人。

  但另一邊有一處火光較遠,還有不到十個蠻子毫發無傷。

  帳篷被射了幾箭,也不知道瑟杜是不是被直接射死,里面連聲怒吼也沒聽到。

  接著,蠱宗開始反擊,一個個灰白藥丸被遠遠丟來,大概是已經沾了溫水,
拖出一串串細長白煙。

  “小心,是瘴氣丸!”袁忠義出聲提醒,眼睛卻沒有片刻離開那頂帳篷。

  張白蓮不屑偽裝中毒,丟下弓箭振臂一呼,率眾殺了下去。

  飛仙門弟子們也嬌聲呼喝,展開輕功反超到前面,準備跟蠱宗弟子決一死戰。

  袁忠義知道包含蕊身法不便,叮囑一句讓她莫要太靠前,足尖一點,直向那
頂帳子撲去。

  這時就聽帳中一聲怒吼,哢嚓嚓一通響,那頂毛皮帳篷竟從中驟然崩裂,一
個黑油油赤著上身的高壯漢子猛然沖出,雙臂滿是銀亮鐵環,呼的一拳劈下,正
中最前一個飛仙門女弟子回防雙臂,打得她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口噴鮮血留下一
片紅霧。

  袁忠義暗暗一驚,沒想到這瑟杜竟然如此彪悍,看上去比瑪希姆更勝一籌。

  他慣於偷襲,和高手正面搏鬥的經驗幾乎沒有,心中不禁略有忐忑,腳下步
法展開,一招望月掌先往瑟杜側面試探過去。

  瑟杜擡腿橫掃,宛如一段原木揮來勢大力沈。

  袁忠義急忙提膝抵擋。

  兩股力道相交,他一陣詫異,這路數如此剛猛的蠻子,為何打得他脛骨發冷,
小腿陣陣陰寒?

  心念急轉,他頓時明白過來。

  瑟杜用了逆氣蠱!

  那逆氣蠱的效果極為怪異,叮咬上去後,能令周身真氣陰陽逆轉,且威力提
升幾成。用在敵人身上,可以令真氣忽然和武功不合,用在自己身上,則能臨時
拔高實力拼死一搏——反正蠱宗武學多以外功為主,內力能提高,逆轉陰陽也影
響不大。

  不過一招之交,袁忠義也清楚地意識到,瑟杜打不過他。

  《不仁經》是天下至陰內功中的最強,除了孫斷提到過的一本至陽內功《含
元經》外,甚至沒有可以相提並論的。

  瑟杜那點陰寒內力打來,與小河入海也沒什麽分別,毫無沖擊可言。

  而純靠外功蠻力,如今袁忠義一身渾厚至極的恐怖真氣,光憑自然應激護體,
就盡可以抵擋得住。

  嘭嘭嘭……幾聲悶響,如擊革胄。

  袁忠義連接幾招,確認瑟杜傷不到自己,卻仍不反攻。

  他留意到,瑟杜上身赤裸,下身只穿了一條皮短褲,腰上並無口袋,可見,
這位護法的東西,此刻並未隨身。

  那能在哪兒?

  還用問麽?

  他冷笑一聲,腳下步法微調,背對帳篷所在,只使三分力,一掌揮出。

  瑟杜蠻性大發,當然不去格擋,而是一拳迎來。

  雙方交換一招,各中胸口。

  袁忠義故意悶哼一聲,順勢向後飛出,小心把控,果然如願摔在了剛才被撕
開的帳篷中。

  他三分真氣,已足夠將瑟杜擊退兩步。但仍不保險,他折下一段撐木,運力
打出,同時雙目急掃,尋找目標。

  此刻包含蕊見情郎負傷,頓時雙目赤紅,一聲怒喝,帶著幾個飛仙門弟子殺
上。

  長劍寒光連閃,瑟杜不敢怠慢,雙臂格擋,怒吼反擊。

  袁忠義裝作受傷,蜷縮一翻,出手如電,將地上毛皮襯墊旁的一個布囊抓過
掀開,定睛一看,藤花教過他辨認的噬毒蠱果然就在其中!

  時不我待,他馬上捏開蓋子,向外一倒,幾條小小的灰蟲頓時隨著炭粉落在
地上。他不假思索抓起一只,丟進口中,和著唾液吞下,跟著一掌捏碎盒子,將
剩余僵硬蟲軀掃爛,其他瓶罐挑出兩樣往自己懷里一塞,剩下原地一放,翻身一
滾,盡數壓碎,不留證據。

  這時飛仙門弟子已經不敵瑟杜,兩個被打斷長劍,包含蕊也肩頭中招痛哼後
退。

  但其余蠱宗弟子,卻沒有防備殺來之人不會中毒,轉眼就已不剩幾人。

  袁忠義撫胸起身,長嘯一聲,道:“你們退開!我來戰他!”

  瑟杜眼見敗局已定,無心戀戰,忽然暴起縱躍,飛身撲向了剛剛砍死一個蠱
宗弟子的張白蓮!

  袁忠義心中一動,輕功施展,故意裝作受傷樣子慢了幾分。

  瑟杜一拳砸開張白蓮的單刀,雙臂一環,就將那高挑女將攬入懷中,提膝一
頂叫她痛彎了腰,抓著她一轉,捏住喉頭擋在自己面前,用頗為生硬的漢話大叫
道:“不動!都不動!”

  袁忠義立刻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飛仙門弟子本就不是瑟杜對手,無可奈何。

  那些近衛更是視張白蓮性命如天,哪里還敢有動作。

  剩下三個負傷蠱宗弟子跌跌撞撞跑到瑟杜身後,嘰嘰咕咕說著蠻語。

  瑟杜瞪著牛一樣的圓眼,粗聲粗氣道:“讓我們走,她活,不然,她死!”

  張白蓮滿面通紅,但喉頭被緊緊捏著,氣息都已不暢,說不出半個字來。

  這邊並非沒有陣亡,蠻人彪悍,方才一番廝殺,兩邊倒下的人數相差無幾。
袁忠義略略一掃,剩下女子連著包含蕊在內,也就還有三十左右。

  但蠱宗只剩下了瑟杜和三個負傷蠻子,已絕對沒有勝算。

  張白蓮不能說話,眾人自然而然看向有令牌在手的包含蕊,包含蕊哪里拿得
了這種主意,便又看向袁忠義。

  袁忠義略一沈吟,輕聲道:“比起一個蠱宗護法,還是張將軍的性命重要些。
如今蠱宗陰謀已被挫敗……”

  他語聲陡然轉高,道:“瑟杜,你要如何放張將軍?我們放了你,你不放她
怎麽辦?”

  瑟杜喘息道:“先讓他們三個走。我來跟你談。”

  袁忠義對那種小卒本就毫無興趣,擺擺手,道:“請便。”

  那三個弟子跪下對著瑟杜磕了個頭,起身互相攙扶,跌跌撞撞跑開。

  這時又有幾個女子虛弱坐倒,靠在樹邊,顯然是毒性漫過解毒藥效力,開始
發作。

  瑟杜盯著袁忠義,緩緩道:“你,中毒,我,帶她走,其他女人,跟著,我
覺得安全,放開,女人們回來。”

  袁忠義皺眉道:“我中毒死了,她們都不是你對手,我要如何信你?”

  “不死的,邪蠱。”瑟杜拖著張白蓮到帳篷邊,低頭一看,臉色變得十分難
看,怒道,“你壓碎了我的蠱!”

  袁忠義嘆道:“我怎麽知道,是你把我打飛過去的。”

  瑟杜低頭看了一會兒,忽然雙眼一亮,向後退開幾步,道:“你!過來!”

  袁忠義負手過去,道:“作甚?”

  “那個陶片,上面的末末,你,全部吃掉!快!”

  袁忠義此時身上已有噬毒蠱,什麽活蠱死蠱邪蠱毒蠱,他都不放在心上。但
場面還是要做一下的,他彎腰拿起那個陶片,道:“我可不會隨便吃東西,這是
什麽?”

  瑟杜露出猙獰淫笑,道:“毒不死你,還能,享福。你吃就是。”

  “我又不是三歲娃娃。你說吃就吃?”

  “我說了不是毒蠱!”瑟杜一聲怒吼,手指掐得更緊。

  張白蓮的面孔都變得有些發紫。

  近衛紛紛驚呼出聲,有的已經忍不住開始哀求。

  袁忠義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他扭頭望一眼毒發倒下的女子,摸出
剩下的解毒藥,丟過去四顆,“你們先去幫姐妹解毒。這里有我,不要擔憂。”

  說罷,他仰頭將陶片上的粉末全部倒進嘴里,一口咽下。

  包含蕊大驚失色,悲聲高呼:“智信——!”

  幾個年輕飛仙門弟子,已經在偷偷擦淚。

  袁忠義長吸口氣,冷冷道:“可以放人了吧?我已經服毒。”

  “這不是毒,”瑟杜獰笑道,“你有解藥,我知道。這是邪蠱,解毒藥,沒
有用。”

  包含蕊驚叫一聲,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那些近衛面露愧色,緊緊握著兵器,不能言語。

  袁忠義也故作驚訝,撫胸道:“這……這到底是什麽?”

  包含蕊淚流滿面,過來問道:“你怎麽樣了?開始難受了麽?”

  瑟杜頗為淫邪地笑了幾聲,道:“這是焚身蠱,一點點,就能讓你欲火焚身,
若不消解,便要血脈爆體。你吃下那麽多,這些女人輪流伺候你一夜,也未必解
得掉。我等你發作,再把她放掉!”

  這時。袁忠義忽然一聲大喝:“歪頭!”

  其余人都是一楞,不明所以。

  張白蓮卻看得真切,心領神會,猛一用力,將頭偏向一側,讓出了躲在後面
的瑟杜頭頸。

  袁忠義早就暗暗扣在掌心的那個陶片,運足《不仁經》真力,猛地一彈,激
射而出!

  嗚的一聲,暗芒一閃,血光飛濺。

  瑟杜撒開雙手,滿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捂著自己的咽喉,口中喀喀作響,卻
已說不出話。

  那片破陶,竟將他粗壯的脖頸打了一個對穿,遠遠釘入到樹幹之上。

  袁忠義故意做出力竭模樣,軟軟倒下,揮臂道:“快去保護張將軍!”

  一眾女子急忙搶上,將張白蓮救到中間團團圍住,手持兵器望向瑟杜。

  瑟杜捂著脖子退後幾步,指縫中血如泉湧,終於還是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抽搐著斃命。

  袁忠義心中暗笑,他方才留下不拿的東西里,只剩下焚身蠱一種邪蠱,當時
覺得那玩意只能對男人生效,沒什麽興趣。沒想到湊巧立了奇功。

  恰好此刻他身上噬毒蠱已經吃掉了焚身蠱的效力,副作用情欲激發生效,他
不用想象包含蕊豐乳細腰的誘人模樣,胯下那條陽物就自然高高翹起,將褲子都
頂起了一個帳篷。

  但焚身蠱效力應該厲害得多,他運一口真氣將血脈推上面孔,悶哼一聲做出
強忍痛苦的樣子倒在地上,瞪著通紅雙眼道:“含蕊……你、你快讓……她們走
……焚身蠱……要發作了!”

  嘴上雖這麽說,但他其實已經拿定主意,要是這幫沒良心的女人丟下他走,
他就裝作狂性大發,挑著那幾個好看的打倒,在這兒強奸一夜。

  張白蓮是他救下的,幾個飛仙門弟子的貞操,總大不過一方守將的命。

  不過他心中也有幾分把握,就算這些女人良心不夠,也有人不會坐視那一切
發生。

  如他所料,包含蕊忽然起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哀求道:“諸位
姐妹!求你們不要走,救救智信!求你們救救她!”

  袁忠義雙手鉆進衣襟,嘴里野獸一樣低聲咆哮,做出一副拼命克制的樣子。

  但他心里,早已笑開了花。

  這就對了嘛,江湖傳說中的大俠們中了春藥,一定要有女人投懷送抱的呀…



***********************************


             【JF-840】

  “總感覺不久之後你就該騎在我身上往下拍了。”上午的拍攝結束後,浦傑
艱難地忍住了把方彤彤當場推倒捧著那雙小腳丫盡情馳騁一番的沖動,抹了抹額
頭的汗,戲謔一句。

  “我不是沒想過啊。就是怕到時候手一軟,這麽沈的相機砸你身上。”她收
拾好屋子,回看一下,滿意地點點頭,把相機往桌上一擱,撲到他懷里獎了個吻,
“今天表現真好,忍住了沒鬧我,中午想吃什麽?我去買材料。”

  他低頭看著她半開的領口,薛安昨晚筋疲力盡也沒解決徹底的躁動早就已經
在胸腹間盤繞,“嗯……我要說我不怕被相機砸呢?”

  她擡手就刮了一下他的鼻梁,“笨蛋,我怕啊。砸你個疤,不用孟姐回來興
師問罪,我自己就心疼死了。”

  看出他眼里升騰的火苗,她抿嘴笑了一會兒,抱住他的脖子坐到了他腿上,
緩緩湊近,“中午……打算隨便對付一口啊?”

  “嗯,你比什麽都好吃。”他不再掩飾,對方彤彤,他從來都沒有掩飾自己
需求的必要。

  而且,他也看到了她星光一樣閃耀的眼里,一樣有對他的思念在湧動。

  “那,咱們……就先互相吃夠,再說午飯的事吧。”她咯咯笑了起來,掀起
自己上衣就套頭蒙在了他腦袋上,抱著他往床上倒去,輕喘著說,“一會兒……
一會兒要是真拍,你可隨時護住頭啊。”

  “那我能拍你嗎?”他貪婪地嗅著她衣服中彌漫的體香,面頰感受著堅挺乳
房傳來的彈力,不抱什麽希望地隨口問道。

  “好啊。”沒想到,她竟然抱著他的頭,輕聲答應了,“不過……最後我要
篩查,不夠美,看著就只是啥啥門水平的照片,我就徹底刪除了。”

  她低下頭,雙手沿著他肌肉的輪廓遊走下去,“阿傑,我願意留念你和我最
親密的時候,咱們……來準備拍吧。”

  比起拍攝,他對別的事情更加在行。

  近水樓臺先得月,進衣腦袋能得倆。

  他張開嘴,左扭臉舔一下,右轉頭親一口,反正扭來轉去,都是乳溝中少女
肌膚的芬芳。

  “餵,讓你準備拍攝,又不是讓你準備射……舔我咪咪幹嘛?”方彤彤嬌聲
說了他一句。

  但她柔軟光滑的小手,卻也已經滑進了他的褲襠,輕車熟路地握住已經膨脹
起來的肉柱,玩弄豎笛一樣輪指揉捏。

  “我被你壓著,沒法去拿相機啊。”他隨口辯白一句,雙手卻毫不客氣地鉆
入她的上衣,盡情撫摸著微微有汗、滑嫩非凡的蜜色乳丘。

  不管把玩過多少次,這雙大小適度,豐挺合宜的乳房,總能將他的情欲和官
能一起牢牢吸住,收納在胸膛中。

  “嗯、嗯嗯……”她的嬌喘很快就在屋中蕩漾,捏著他小兄弟的手,也順著
昂揚的欲望上下套弄。

  “阿傑,”她低下頭,咬著他的耳朵,身子扭來扭去動了動,“你知道什麽
叫小別勝新婚嗎?”

  “這我還能不知道……”他吮著她已經硬如花苞的乳頭,含糊不清地回答。

  “你不知道。”她抓住他的手腕,往下拉去,“你要知道……為什麽一直摸
上面啊?不知道……我已經想你好久了嗎?阿傑……剛才用腳丫撥拉你,給你拍
照片的時候,我……就已經有感覺了。你摸摸……摸摸……”

  他的手貼著緊繃的小腹滑下去,腹肌的輪廓在掌心中清晰可辨。

  愛撫著熟悉的恥丘,他很快就摸到了已經充分勃起的陰蒂,充血的快樂小豆
興奮的在他指尖顫抖,伴隨著方彤彤風鈴一樣喜悅的呻吟。

  才摸到這里,他就清楚地感覺到了情欲的滑膩。溫潤的,好似稀釋了的蜂蜜
一樣的液體,竟已沾染到了這邊。

  他循著那些滑溜溜的液體摸去,很快就找到了愛欲的源泉。

  嫩肉湊成的入口無比嬌軟,但當手指壓下,內里又透出一股迷人的堅韌,在
恥骨外包圍著,激發出仿佛能將他彈開的力量。

  他向里探去,毫不費勁,手指就沖入了綿軟的腔道,興奮的內壁濕漉漉的纏
繞上來,緊緊裹著他的指節,微微向里吸著。

  “彤彤……”他輕柔挖了幾下,粗喘著說,“幫我也脫了吧,我也好想你,
想你好久了。”

  “呸,”她帶著笑意啐了他一口,“我回來時候你被窩里還有個光溜溜的妹
子呢,累得褲衩都沒穿。”

  他被噎住,無話可說。

  但馬上她就咯咯笑著抽開了他頭上罩著的衣服,坐起反手套頭脫下,丟到一
邊,在打光照耀下格外柔潤的蜜色肌膚盡情袒露在他眼前。

  “開玩笑的,我要吃醋啊……早酸死你啦。”她向後一挪屁股,握著他昂起
的男根,緩緩引入體內,美麗的眼睛頓時滿意地瞇起成明亮的月牙,“啊啊……
阿傑……你、你是不是又變大了……”

  浦傑雙手卡住她的腰窩,迫不急待往上挺動。

  “嗯、嗚……啊、啊啊……討厭,我……都在上面了,你還……不交給我來
……”

  他不說話,肩背雙腳一起發力,繼續往上猛頂。他貪婪地汲取著方彤彤肉體
深處的快感,渾身的肌肉都因發力而呈現出性感的線條。

  “你……稍微慢點……”她扭腰轉身,伸長胳膊,沒舍得離開他上下亂動的
分身,就那麽別扭地取回來了桌上的相機,“我……我要準備拍你了啊。”

  浦傑盯著她上下搖晃的蜜乳,伸出手,“先讓我拍。”

  哢嚓。

  她笑著對他按下了快門,喃喃說:“好棒的表情……感覺啊……你跟要吃了
我似的。”

  “我就是……恨不得把你吃進肚子里。”他笑著弓背挺起身,在她按快門的
聲音中變成C型坐姿。

  床上的兩人早已經有了足夠的默契,方彤彤很自然地往後一仰,緊繃腹肌雙
腳踩在兩側,與他交錯,保持著緊密地結合,激烈地扭動腰肢。

  旋轉的花心摩擦著敏感的龜頭,周圍的嫩肉隨著快感而包裹得更緊,她露出
小妖精一樣的得意表情,把相機放在小腹擡起鏡頭,每當他深深插入,就隨著幸
福的戰栗按下一次快門。

  不一會兒,感覺到高潮即將來臨的方彤彤把他推倒躺下,相機往他手里一塞,
雙掌按著他的小腹快速擺動著緊湊的腰肢,嬌喘籲籲地說:“你……你不是想拍
麽……我……我要去了……你……你快拍……快拍吧……”

  “唔……嗚……昂嗯……嗯啊啊啊啊……阿傑……我……好舒服……”

  哢嚓,哢嚓,哢嚓……

  他貪婪地按著快門,手都有點哆嗦。

  被固定在取景框里的嬌媚愛人讓他性欲更加亢奮,把相機放到一邊,起身將
她抱住一翻,吻著細嫩的腳掌,開始了深邃的突刺。

  汗濕的黑發披散開來,方彤彤拿過相機,用柔軟的乳房當作支架,對準額上
已經有了汗光的浦傑,帶著甜蜜的微笑,按下快門。

  射精的那一刻,她忍耐著銷魂的高潮,穩定住雙手,匆忙抓拍了幾張。

  “不舒服嗎?”他松弛下來後,趴在她光滑的裸體上,貼著她的耳朵,帶著
一點小孩子一樣的怨氣,問。

  “很舒服啊,我……差不多高潮了四五次呢。”方彤彤哪兒能看不出他的小
心思,伸指頭一刮他鼻梁,“我最後是硬忍著按快門的,不是沒感覺。瞧你……
無聊的大男人自尊。”

  她烏溜溜的眼珠一轉,推了推他,“你先起來。”

  “不起,我還要呢。”他舔她的耳朵,揉她還微微膨脹的乳房,雄健的身軀
也饑渴地貼著她磨蹭。

  “哎呀,還給你,我也還想要呢。我去擺弄擺弄,用不打擾咱倆做的方法拍。”

  “啊?”浦傑將信將疑地翻身讓開。

  她下去赤條條擺弄一陣,抽紙擦了擦下面,皺眉說:“怎麽這麽多啊,你昨
晚不是才做了一夜。我看你都快成造精機了。”

  “再來還有。”他笑著抱住她,看向固定了位置的相機鏡頭,“好了?”

  “好了,來,我給你加加油。”她笑瞇瞇在床邊一彎腰,把頭發往起一束,
紮成他最喜歡的高馬尾,手指捏著龜頭揉了幾下,濕巾擦凈,一口含了進去。

  沒幾分鐘,她嬌美而透著幾分淫靡的側顏就再次點燃了他的欲火,他迫不及
待把她抱上床,就俯身壓了上去。

  一次、兩次、三次……

  等到盡興躺倒在枕頭上,扯開被子蓋著,方彤彤靠在他胸前,放穩相機和他
一起回看著剛才的照片,過於放蕩不堪的,就直接刪掉,覺得用修圖可以拯救一
下的,就留下,比較合適的,就樂滋滋多欣賞一會兒。

  不過算下來,浦傑拍的基本被刪了七成,他捕捉的場面,有點過分直白,更
像是什麽偷拍自拍網站上流出視頻的高清截圖,被方彤彤笑著嫌棄了一通。

  而方彤彤自己拍的那些,除了從上往下的十幾張,都很認真地用上了三腳架
和無線快門,去調整角度的時候,看著黑黝黝的鏡頭沖著自己,浦傑都有種會跳
出個導演突然喊聲CUT的錯覺。

  如果說浦傑拍出來的全是某某熱,那方彤彤拍出來的,就是《九歌》、是《
失樂園》、是《一見先生》、是《白百合》、是《戲夢巴黎》,是艷光四射的莫
妮卡·貝魯奇、是驚艷背影的黑木瞳、是風華絕代的蘇菲·瑪索,恣意地勾畫著
充滿原始美感與野性的男女魅力。

  “這張我最喜歡。”她回看了一遍,指著一張浦傑把她完全覆蓋,但恰好露
出了一線柔潤蜜色風光,和沈醉到險些忘記快門在手的酡紅臉龐,“回頭修好圖,
我要弄成我自己電腦的桌面。”

  “餵……這個太誇張了吧?”浦傑連忙道,“還是放在想看能拿出來看看的
地方就好。”

  方彤彤撲哧一笑,翻身趴在他胸前,“你啊,真矛盾,風流的時候開放得不
行,可實際上心里又保守得要命,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古代反穿越過來的人啊?”

  嘻嘻哈哈鬧了一會兒,上午就這麽過去。


                           【未完待續】
2019-11-9 22:4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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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23)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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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1-16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十三章 列隊

  張白蓮上前兩步,扶起包含蕊道:“包師姐,快快請起,你放心,我張白蓮
的命是袁少俠救下的,今夜只要還有我一口氣在,決不讓袁少俠因為這等齷齪手
段喪命。”

  她一扭臉,堅毅目光一掃,擡手道:“你、你、你,過來按住袁少俠手腳,
你、你,去拆帳篷繩子,先將他反綁,免得邪毒發作暴起傷人,其余人等,過來
列隊!”

  一眾年輕女子乖乖過來,近衛站在張白蓮身前,飛仙門弟子則偏靠在包含蕊
這邊。那五個高大些的女兵綁好袁忠義,便也過來站定。

  張白蓮瞄一眼袁忠義高高頂起的褲襠,面上微紅,大聲道:“列位有誰已非
處子,且當下並無夫家的,向前一步!”

  加入大安義軍的與拜師飛仙門的女子之中,大多是亂世中沒了依托的,有寡
婦,也有並非自願失身的少女,聽將軍這麼一問,近衛中當場便有五人邁了出來。

  包含蕊眼前那十二個少女里,則只有一個低頭攥著衣襟,向前邁出半步。

  “交媾即可解毒,總好過半夜逼咱們去找藥。”張白蓮朗聲道,“你們六個,
袁少俠的性命,就先托付給你們了。去聽包師姐安排。其余人聽令,去將篝火移
過來分成三堆,將袁少俠護在中間,之後全員脫下外衣,背身結成圓陣,為姐妹
們遮擋夜風,袁少俠是死是活,全看咱們了!馬上行動!”

  “得令!”近衛齊聲高呼,馬上四散行動。

  那十一個飛仙門小姑娘完全不知所措,磨磨蹭蹭挪過來,解下外衣雙手展開
提著,羞答答背過身去,連是不是站對位置都顧不得了。

  更心急火燎的那個是包含蕊。

  她眼見心上人面孔越來越紅,身子不住顫抖,哪里還顧得上臉皮,解開腰帶
將裙褲向下一剝,丟到一邊,裸著兩條豐腴筆挺的美腿跨步一邁,彎腰將袁忠義
褲子一褪,匆匆道:“多謝諸位幫忙,我先來做個示範,大家照此,輪流行動即
可。”

  說罷,她等不及先將自己揉出蜜汁,擡起小手放在唇邊嘬一口唾沫出來捧住,
往高翹龜頭上一抹,便沈腰蹲下,扶著袁忠義急促起伏胸膛,牙關緊咬坐了下去。

  火光極近,將她雪白雙腿照得晶瑩閃耀,胯下那最羞人的地方,也看得清楚
楚。目睹那碩大陽物輕輕松松鉆入她豐美花房中央,周圍當即響起一陣倒抽涼氣
的聲音。

  有個剛脫下木甲的近衛微張嘴巴,喃喃道:“我嘞天爺,比我以前那個死鬼
還大這麼多。”

  袁忠義一身玄陰真氣,做不出熾陽爆體的危險模樣,但心道這班女流之輩想
必也不知道焚身蠱會是什麼樣子,便將內息聚攏在丹田,把周身熱血下逼,令陽
物旁側涼颼颼如潑冰水,唯有當中那根雞巴通體火燙。

  包含蕊從未見他有過這等異狀,更加心慌意亂,一邊抹淚,一邊拿出吃奶的
力氣賣力起伏搖晃,豐碩白臀在曳動火光中啪啪下壓,不一會兒便砸出津津淫響。

  兩個在旁觀看的近衛忍不住交頭接耳,小聲道:“真看不出,包仙姑長的斯
斯文文的,騎上男人竟然動得這麼騷。”

  “你懂個屄喲,仙姑的漢子那麼大那麼長,一會兒你上去你也騷。仙姑好福
氣誒……”

  “那我上去過,是不是也算我的漢子了?”

  “你想得美,也不看看為啥將軍要挑出咱們這些破罐兒。不就是怕搶了包仙
姑的漢子麼。”

  “我是被土匪強暴哩,又不是自願做破罐兒的……”

  “那我當寡婦難道是自願麼?救人要緊,可不能這一夜就賴上仙姑家。”

  “那我要有了娃哩?”

  “呃……我咋知道嘛。”

  兩個近衛幾句話的功夫,包含蕊已經上上下下動了數百次。

  她並未大起大落,為了節約體力,是將粗大龜頭卡在膣口內不深的地方,大
腿繃緊運力振腰,白酥酥的臀尖打擺子一樣猛抖,希望能先將情郎吮一次精出來。

  可她陰關破損情欲易起難落,轉眼就嬌喘籲籲香汗淋漓,動作中打開的雙膝
也微微哆嗦起來,淫汁浪液打翻了湯碗一樣汩汩流下,把一條雞巴染得通體油滑。

  如此妙物滑不留手撐著屄肉磨來磨去,她不覺便咬唇昂首,搖擺得越來越大,
終於一個不慎,雙腿一軟,噗嘰一聲坐倒在他身上,那通天寶柱頓時將她頂了個
通透,幾欲從喉嚨眼里戳出個尖兒。

  包含蕊一聲哀鳴,渾身戰栗,陰津狂瀉,再也沒了力氣。

  雖說很想就這麼讓他插著媚肉美滋滋休息片刻,但知道救人要緊,她不敢怠
慢,強撐著往起一擡,噗的一聲抽出水淋淋的雞巴,往邊翻身讓開,顫聲道:
“有、有勞……諸位了,我、我不濟事,先歇口氣。”

  接了令的六個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大眼,發現剛才竟忘了定順
序。

  這時,先前說仙姑好福氣的那個近衛舔舔嘴巴,扯開腰帶就把褲子褪下,彎
腰解開綁腿,脫掉一邊褲管兒,勉強笑道:“救人如救火,我先來豁這個面皮吧。”

  她撕下塊內衫,叉開腿將陰戶擦了擦,過去蹲下,道一聲仙姑得罪,扶著滑
溜溜的棒兒往里一塞,咕唧輕響,碩大龜頭便隱沒在毛茸茸的裂縫深處。

  “啊喲……果然好大嘞個兒。”她哼唧一聲,喘了兩口,向後一斜身子扶住
袁忠義膝蓋,搖了起來。

  她是個久曠寡婦,為了活命從軍後,累功升遷到張白蓮身邊,將軍禦下甚嚴,
連個勾搭小卒解癢的機會都沒,這會兒得了個天賜的大雞巴,熬過去脹勁兒最大
的階段,便鼻音咻咻,動得不亦樂乎。

  而且包含蕊的淫水又多又滑,她接個剩嘴兒,沒怎麼痛就全成了快活,越動
越美,不一會兒便滿面紅潮,陰津噴薄欲出。

  袁忠義手腳被綁,但身子還能動彈,交合時肌膚相貼,也能用真氣略動手腳,
他閉目皺眉維持著痛苦神色,卻已經趁身上女子起初脹痛時,悄悄將她陰關用內
力震松。

  如此一來,只要泄身一遭,元陰就會破關而出,被他笑納。

  他並非貪圖這些破罐兒那點陰元積蓄,而是為了讓她們幾個都挨個虛了身子。

  只要這六個都跟包含蕊一樣成了陰虧,那就沒誰能在他身上挺夠一刻。兩輪
放倒她們,看張白蓮要怎麼辦。

  他今晚非要讓這女將軍也上來光屁股騎馬不可。

  看身上半裸女近衛已經忍不住隔著衣服揉起了奶子,屄芯一鼓一鼓嘬著龜頭,
袁忠義將一股真氣逼出,滾燙的雞巴中央,當即射出一絲冰涼。

  那女子猝不及防,昂首尖聲淫叫,雙腿一蹬,元陰盡泄,舒服得股心抽搐,
一下向後躺倒,連陽具都脫了出去。

  圍觀的另外幾個一起看向她大腿根,那紅艷艷的肉屄一陣猛縮,擠出一大灘
蛋清般的淫漿。

  包含蕊見情郎一次精都還沒出來,心急如焚,忙道:“她不成了,下一個,
快!”

  剩下四個近衛都是被強暴失身的,望著這麼大的屌,不免有些畏縮。

  飛仙門那個小姑娘咬唇上前,蹲下輕聲道:“包師姐……我、我能不脫麼?”

  包含蕊蹙眉道:“能幫上忙,你怎麼都好,師妹,快!”

  那女弟子點點頭,含淚道:“我相信師姐你不會看錯人。”

  話音未落,她一步跨上袁忠義身軀,將襯褲褪下到膝蓋,裙子展開傘一樣罩
住,就那麼蹲了下去。

  裙子里一陣摸索,她擡起的小巧臀尖往下緩緩一沈,淡眉內攏,頓時啊了一
聲,呻吟道:“師姐……好脹啊……我……不會裂開吧?”

  “不會不會,娃兒都能從那里出來呢。”包含蕊趕忙勸說,唯恐她害怕停手。

  滑溜溜的雞巴寸寸擠入,袁忠義一進,就知道這姑娘生嫩得很,此前失身的
對象,八成是個細長筆管兒,捅沒捅破元紅還要兩說。

  “師姐……好疼啊……”她顫巍巍往下一坐,眼里的淚當即掉了下來,小臉
發白,“怎麼……比那時候……疼那麼多啊。”

  包含蕊心急火燎,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盒,捏出一顆小黑丸,撐起軟綿綿的身
子塞進師妹嘴里,“你嚼碎,咽下,這是麻心丸,能暫時止痛。你幫幫師姐,師
姐今後絕不虧待你,也……決不讓智信虧待你。”

  那女子匆忙咽下,緩緩晃動臀部,努力套弄。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有了點興頭,輕聲道:“師姐,那……麻心丸還有麼?
還稍有些痛,我再吃一顆,就能好好動了。”

  “不可,麻心丸吃多了會有大患,能讓人心性大變,沈迷服藥不可自拔。你
……還是暫且忍忍吧。”

  她只好委屈地點點頭,繼續按著袁忠義胸膛起伏。

  這個女弟子畢竟練過武,牝戶又格外緊嫩,比前兩個堅持得都久些。不過袁
忠義逗弄女子的功力精熟,僅靠下身肌肉牽扯,調整那條陽具角度朝向,間或以
真氣噴發配合,躺著不動也能讓身上的人欲仙欲死。

  等這個泄虛了,咕嚕滾到一邊側躺下來,剩下四個近衛沒再猶豫,略微商量
了一下順序,就紅著臉挨個擦身上來,將一生元陰主動獻上。

  袁忠義明白,如果不讓這群女子看到希望,就不會再有幫忙的動力,等到包
含蕊拖著疲軟身軀再次上來後,他便低吼一聲,將一腔陽精盡情噴射進去。

  看著紅腫縫隙垂下濃白精液,還在旁邊躺著喘息的女近衛興奮道:“成了!
袁少俠出精了!”

  包含蕊卻不那麼樂觀,她起身擦拭一下,立刻過去抱起袁忠義的頭,問道:
“智信,你好些了麼?”

  袁忠義充耳不聞,仍是咬緊牙關渾身泛紅不住顫抖。

  他連連調息加速血脈運行,配合著噬毒蠱分泌刺激出的情欲,轉眼之間,就
讓還沒完全軟化的陽物再次高高豎立。

  包含蕊並不意外,她嘆了口氣,抹抹眼淚,爬過去再將肉棒納入,趴在他身
上艱難晃動臀部,喘息道:“不要緊,智信,不要緊的……我……就是累死在這
里,也、也一定會……救你。反正……你若有什麼好歹……我連一刻……也活不
下去……”

  淚珠滾落,一顆顆碎在袁忠義的胸膛,深入到粗布衣衫之中。

  不過轉眼,就被他逼出的高熱體溫蒸幹,只余下一點微不可見的白痕。

  終究,體力窮盡,包含蕊仍不甘心,看其他六人都已癱軟在地不能動彈,只
得哽咽道:“張將軍,求你……指派兩個力氣大些的,來……左右抓住我,幫我
上下……動彈。不然……智信要不行了……”

  一直背身站在外圍的張白蓮轉過來,望著她道:“你已經面無血色,再撐下
去,自己也有危險。包師姐,恕師妹不能幫你這個忙。”

  包含蕊哀泣道:“求你……我……我死也不要緊的……”

  “可你明明不必死。”張白蓮大步走近,輕聲道,“你起來吧,這里連我,
還有二十四個女人呢。我就不信,還能讓蠱宗的陰謀得逞。”

  “但……你們……”包含蕊知道剩下這些都還是童身,哪里能要求她們。

  但張白蓮立刻打斷道:“不必說了,沒有袁少俠拼力相救,這里只會多出幾
十具屍體,若有活著落入蠱宗手中的,更是生不如死。袁少俠救回的女俘我見過
兩個,我知道他有多了不起。”

  她拉起包含蕊,臉上已經沒有幾分羞澀。戰甲方才就已卸去,她垂手扯開腰
帶,將褲子一褪,露出勁瘦有力的雙腿,道:“我策馬帶兵幾年,說是童女,下
頭怕是也早被馬鞍子磨破了,包師姐不必掛懷其他,今夜之後,大家全都只當一
切沒發生過。如今烽火亂世,貞操有時候連一塊幹餅都不如。你且讓開吧。”

  包含蕊在旁坐著,臉上滿是感激。

  張白蓮果然雷厲風行絕不含糊,明明並未有過男歡女愛的經歷,蹲下之後只
是一問,就毫不猶豫將碩大陽物塞入下體,放松肌肉吞了吞,感覺容得下,便一
沈到底,起起落落,不再停歇。

  說是戎馬良久,但畢竟還是個青嫩花苞,袁忠義的本錢又格外豐厚,即便潤
滑足夠沖進去,也一樣能讓她如被刀劈斧鑿,裂痛難忍。

  但這不愧是領兵打仗的一方女傑,她只擦了擦疼出的汗,就繼續俯身套弄,
連哼聲都沒發出一絲,僅有氣息急促了幾分。

  將軍親自上陣,近衛們自然紛紛轉過頭來,飛仙門弟子也都壓不住心中好奇,
外圍那個圈,頓時就變成了圍觀的陣勢。

  張白蓮臉上微紅,卻不阻止,而是肅容道:“你們看看也好,我若還是不成,
一會兒也癱了,就到你們。袁少俠是個人才,不可多得,就是為了父王招賢納士,
你們也要放下臉面,將他給我救回來,懂麼!”

  近衛們下意識站直,齊聲道:“是!”

  武功更好體力更足的飛仙門弟子,卻不敢應聲,只是偷偷瞄著張白蓮已經紅
花瓣一樣凹進翻出的肉唇,對上面的猩紅血絲感到一陣惶恐。

  知道張白蓮身子強壯,堅持得必定也久,袁忠義慢慢運功在她肌膚相觸地方
刺激,只要能讓這位女將軍證明痛過之後便是極樂,剩下那些自然就不會那麼害
怕。

  “呼……呼……這……檔子事,還真有些古怪。”張白蓮覺得下身陣陣酸癢,
痛楚漸漸消弭,稍稍一挪疲累雙腿,換成跪坐姿勢繼續扭腰,蹙眉道,“難怪…
…總有些婦人惦記著,發騷發浪想男人。”

  包含蕊面上一紅,略覺心虛,不敢答茬。

  “嗯嗯……”張白蓮略略一停,喘了一會兒,擡臀下放,輕聲道,“原來…
…滋味竟……是如此……唔……”

  旁邊那個寡婦近衛此時大膽了許多,有氣無力笑道:“可不都是如此,這是
包仙姑福氣大,遇到好男人。有這等偉岸寶貝的啊,可不多見。”

  張白蓮顧及威嚴,沒有接住話頭,而是集中精力加快動作,早已濕透的膣口
裹著龜頭,夾吸得嘖嘖作響。

  即使一人頂了之前兩人的時長,她最後也免不了長哼一聲,蹙眉夾腿,顫抖
著一泄千里。

  元陰被奪,強壯如張白蓮也不免腰酸腿軟,氣息短促虛浮。見周圍之前六女
都是如此,她只當本就應該這般,往邊一側滾倒,扶著一個過來的近衛起身,勉
強站定,指著袁忠義道:“我已帶頭,諸位,是你們為大安盡忠的時候了!”

  袁忠義心中暗暗好笑,若是當初招募就對這些女人說,大安義軍要你們盡忠
的方式是提臀送屄,不知還有幾人肯留。

  即便將軍光著屁股,大腿流湯,將令一樣是將令。

  數個女近衛當即上前,彼此互望一眼,默契排成一列,最先那個解帶褪褲,
學著張白蓮的樣子跨上袁忠義的身,咬緊牙關蹲下扶正,閉眼一沈,吞了進去。

  “嗯嗯——”

  這些近衛整日操練騎馬,胯下久經摩擦,的確比一般柔弱女子的開苞情況要
好,忍耐著動彈片刻,就不再那麼難過。

  但她們大都姿色粗鄙,袁忠義瞇縫著眼一看,就匆匆加強功力,直取元陰,
心想最好給她們一次抽光,累到再也無法起身,免得還有二輪。

  這些近衛身上沒有武功,他又沒耐心讓自己的寶貝在庸脂俗粉身子里呆太久,
運功刺激之下,一個個處子,堅持的也就比之前那個寡婦久些。

  十二個處子近衛敗到第七個後,袁忠義心中估量一番,射出了第二次。

  包含蕊大喜過望,一邊清理,一邊道:“少了許多,已經少了許多,智信,
你能聽到我說話了麼?你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袁忠義緩緩睜開眼睛,血絲仍在,看著神情頗為猙獰,喃喃道:“含蕊……
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靠大家幫忙……”包含蕊喜極而泣,“只要你沒事
就好。”

  這時,排在下一個的女近衛七分惶恐混著三分驚喜道:“包仙姑,袁少俠的
……那個,又撅起來了。”

  包含蕊一震,扭臉望去,探手一摸他胸腹,仍是一片火燙。

  袁忠義喘息道:“無妨……我……我只要還能清醒些,就能走。咱們快點回
去,免得……夜長夢多。我草民一個,死了也不要緊,絕不能讓……張將軍再有
危險了。”

  張白蓮裹著衣服坐在旁邊,沈聲道:“你這是無妨的樣子麼?下一個,上!
袁少俠,你放寬心,若不把你救治妥當,別說包師姐,就是我自己這道坎,也邁
不過去。”

  下一個近衛,寬衣解帶。

  包含蕊註視著那條陽物在痛哼聲中緩緩進入另一個女人的肉體,忍痛輕聲道
:“智信,你若是清醒,我就將你放開吧。”

  袁忠義暗道,對這幫粗糙娘們,他還是暫且不能動的好,便呻吟道:“再等
等……焚身蠱的效力,再出一次,應該就能……削弱八成,到那時再解開,會…
…比較安全。畢竟……我比你們功夫都好,萬一……獸性大發,會對你們不利。
我還能忍……”

  包含蕊心疼地將她摟緊,默默飲泣。

  等又有三個女近衛渾身大汗癱倒在旁,張白蓮皺眉道:“袁少俠,你對焚身
蠱可有了解?按道理,不過是男歡女愛一場,痛也痛過,爽也爽過,怎麼……我
休息到這會兒,腰後還是陣陣發軟呢?”

  袁忠義眉心緊鎖,歉然道:“想必……是陽氣過盛,陰陽融合之時……傷了
將軍的氣脈,真是……太對不住了。”

  張白蓮緩緩點頭,道:“原來如此,那我回去,還要給大家準備些滋補才好。”

  袁忠義呻吟一聲,道:“等我恢複,便運功為大家……調息理氣。”

  張白蓮微微一笑,“你有這份心就好。”

  不多時,幸存的女近衛全員皆破,包括張白蓮在內,一十八人元陰皆被袁忠
義笑納。

  看著躊躇不前的同門師妹,包含蕊嘆一口氣,拖著發軟嬌軀過去,俯身低臀
將仍然火熱的陽物納入,竭力扭動。

  她已拼盡全力,可被袁忠義禍害最久的就是她,體內早連半點陰元也不剩下,
如今強撐著一次接一次的泄,虧損的已是內功根基。

  袁忠義可不能讓她死在此處,只得做出擔憂神情,痛苦道:“含蕊!你……
身子孱弱,不能……再繼續了,焚身蠱……陽氣太盛,你抵受不住……會沒命的!”

  包含蕊淒然一笑,仍咬唇扭擺,血珠從她齒縫滲出,顯然已經刺破了皮肉。

  “停手啊!”他擠出幾滴眼淚,恍如痛不欲生。

  “智信……我……無論如何……都要……救你……”

  看著包含蕊眸中神采都在漸漸黯淡,一個雙辮師妹終於挺身而出,將她抱起
往後一拉,道:“師姐,我來!你給我顆麻心丸,我來為你救姐夫!”

  見包含蕊唇瓣微顫,竟然快說不出話,那姑娘咬了咬牙,探手摸出麻心丸的
瓶子,倒出十一顆,攤開在掌心,脆生生道:“都來拿!一人一顆!如今這江湖
亂世,你們難道都還想著嫁個如意郎君回去養兒育女不成?”

  剩下十個飛仙門弟子猶猶豫豫過來分拿完畢,她將辮子往後一甩,道:“姐
夫,你閉上眼,莫要看我,不然我羞。”

  袁忠義長嘆一聲,閉起雙目,面上一臉愧疚,心里則樂滋滋恨不得哼個小調。

  這十一個小師妹,可比女近衛水靈多了,一會兒裝模作樣再出一次,就能解
開繩子,給剩下的列隊挨個肏過去。

  皇帝老子在後宮,怕是也不過如此。

  瞇著眼睛悄悄一掃,最標致的幾個都戰戰兢兢縮在最後,他略一思忖,收攝
精關,決心再忍耐下去,先將前面的都日軟掉。

  火堆中的木柴劈啪作響,袁忠義身上的姑娘,終於忍不住嗯嗯啊啊叫了起來。

  那兩條長辮子一陣甩動,平靜下來。半裸的姑娘盯著胯下分不出是誰留下的
絲絲猩紅,輕輕嘆了口氣,擡腿起身,想要站直,卻膝蓋一軟跪了下去,只好往
旁邊一讓,虛弱道:“下一個,快來吧……”

  之前圍成的圈早已不見,袁忠義身邊橫七豎八,到處躺的是半裸女子,三座
火堆映照,無數玉腿橫陳,虧得入夏夜里並不很冷,否則她們回去也要纏綿病榻。

  “哎呀啊啊啊啊——!”

  下個上來的飛仙門弟子可能是看了春宮太久,未戰先軟,蹲在那兒調整了半
天,剛剛塞進去個頭兒,結果腳下踩著的帳篷皮上積了太多淫液汗漿,一個打滑,
讓她屁股下坐,把粗大的雞巴吞了個滿滿當當。

  這不光是慘叫震天響,嚇飛了隔壁山頭的鳥,那嬌嫩下陰也禁不住如此兇猛
的開苞,玉門裂傷,血流如註。

  這個女弟子,只得慘白著臉躺去一邊休息。

  已經動不了的包含蕊,趕忙命其他師妹拿出圓鏡膏,給傷者仔細塗抹,免得
留下後患。

  被她一嚇,接著那個姑娘不敢再蹲,跪坐下來,雙腿哆哆嗦嗦挺直,摸索著
對準半天,緩緩坐下。

  偏偏袁忠義這人運氣著實不錯,後面八個姑娘本已經有了打退堂鼓的樣子,
這次上來的,卻恰好是個媚骨天生的小騷蹄子,破瓜開苞落紅垂流才不過片刻,
她挺著小白屁股扭了堪堪幾十回合,就昂首揉胸,舌尖舔著唇瓣,頗為淫浪地連
聲叫喚。

  他心中大喜,急忙額外加催真氣,在她大腿內側瘋狂遊走,恨不得這就解開
雙手為她揉搓酥胸助興。

  還沒多久,袁忠義都不及讓真氣一次次將陰關震松,那姑娘就蹙眉閉眼一聲
尖叫,泄了個痛痛快快。

  她身上還有力氣,這會兒哪里舍得停,雙手反伸按住袁忠義膝蓋,就循著最
快活的法子前後擺動起了纖細腰肢。

  如此動作,恥丘相貼,他很容易就能用真氣刺激勃脹陰核。

  里外夾攻之下,這姑娘一聲接著一聲地叫,蜂腰越扭越急,硬是不停氣連動
了近千下,大大小小丟了四、五次,將兩人胯下垂染出一片水光。

  到最後被奪了元陰,渾身發軟沒力氣動彈,她還頗有點依依不舍,讓下一個
抱著才算是離開,屁股起來,小肉屄還騷騷地夾著,在龜頭上嘬出唧兒一聲。

  有了那個浪貨無意助拳,袁忠義瞄一眼剩下女子表情,心里長松口氣,知道
大局已定,不需再擔憂什麼。

  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他那陽具根部猩紅交錯,盡是女子殘破貞潔所留。周圍
還沒被他染指的,已只剩下三個。

  該輪到的那個小姑娘心有余悸地看著之前師姐側躺在地上,陰戶中流出濃稠
白漿,小聲道:“包師姐,這……是不是就沒事了?”

  包含蕊睜不開眼,輕聲道:“若……不再變大,應該……就沒事了。”

  袁忠義喘息道:“我覺得……已經差不多了。僅靠剩下三個師妹,也不夠讓
我再出一次,含蕊,先將我解開吧。”

  張白蓮點了點頭,道:“那就解開吧,袁少俠,你當真已經沒事了?”

  袁忠義脫開繩索,苦笑道:“即便還有余火,可以等回去再消,此地不宜久
留,咱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張白蓮搖頭道:“你看大家這副樣子,走得了麼?我看,還是你徹底解了毒,
幫我們看守著,大家在這里睡上一夜,養些力氣,不然……下山都要靠滾。”

  這話倒也不假,周圍亂七八糟躺著的女人里,倒有一小半已經睡著,不時傳
來細細鼾聲,可見香甜。

  最後三個小處女心里一驚,其中一個蹙眉問道:“那、那姐夫你……怎麼才
能徹底解毒啊?”

  袁忠義搖搖頭,仍欲擒故縱道:“不必了,我這就為你們守夜生火,你們鋪
好東西,快些休息吧。”

  他看得出,最後三個姑娘心里其實也頗為矛盾。

  大家都做了,她們不做,似乎不太好。而且,一個個上去的時候痛得發抖,
下來的時候卻舒服得哆嗦,這三人也到了懷春的年紀,看了這麼多場淫戲,豈會
半點沒動心思。

  袁忠義暗運內功,恰好在此時將血氣再次送往陽物,讓才提上的褲子襠部,
高高隆起了一塊。

  其中一個女弟子終於還是下了決心,道:“姐夫,將軍說得對,你武功這麼
好,我們能不能平安,全是靠你。都……已經如此境況了,我們……還是幫人幫
到底吧。”

  包含蕊也氣若遊絲勸說道:“智信,你……要怕她們承受不來,等她們也不
行了,再挑……力氣多些的姐妹,還是爭取……將你的邪火泄幹凈吧。”

  袁忠義長嘆一聲,躬身作揖,對那三個姑娘道:“那……袁某就得罪了。”

  雖說解了繩子,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也知道不能做得過火,規規矩矩先
將一個摟進懷里,溫柔撫摸,掀裙脫褲,細心揉捏陰核,款款挑逗,直到春水潺
潺,才塗抹津唾,增添潤滑,緩緩送入白嫩溝谷,擠入桃紅花房,破開殘梅點點。

  他神情動作雖然規矩,但真氣運用可比被綁著的時候靈活許多,而且對付年
輕女子,本就是常規那些套路最有效果,撫乳捏核,百試不爽。

  飛仙門的尋常弟子哪里有本事抵擋他這樣色中老手的刻意玩弄,破瓜痛楚都
沒怎麼來得及細細品味,就被一身酸麻愉悅沖淡,等到被搓著奶兒泄了頭一遭,
食髓知味,自此再無反抗之力,轉眼就跌入到情欲泥沼,須臾沒頂。

  為了不必翻找地上躺著的女子,袁忠義奸淫得分外耐心細致,一直到身下嬌
娘花心酥爛如泥,抽搐著將一腔元陰自然而然泄個幹凈,才起身將她蓋好,微笑
走向下一個。

  如法炮制,剩下兩個也被他弄得神魂顛倒,淫浪呻吟不絕於耳,其中一個年
紀較小的,破瓜時候疼得漏了幾滴尿,最後快活得緊抱著他不肯撒手,生生被肏
得陰精狂噴,汁尿橫流。

  他強突幾下,順勢便出了陽精,一股股射了進去。

  到了這個地步,袁忠義悄悄收功,讓身上紅潮徹底退去,之後千恩萬謝,收
拾殘局,自不必說。

  尋歡作樂哄女人,事前功夫其實不如事後功夫更有效果,他深諳此道,自然
一個也不會怠慢,醜的俊的,一視同仁,只不過對張白蓮更加熱絡一些,安撫完
畢後,便抱起包含蕊摟在懷中,表演著深情款款心疼愛侶的模樣。

  這些女子從軍的從軍,學藝的學藝,男人滋味嘗過的都沒幾個,此前哪有人
知道被英俊兒郎柔聲勸哄是怎生甜蜜。如今嘗過之後,再看包含蕊,便都情不自
禁多了幾分艷羨,幾分傷神,幾分妒忌。

  不久,月過天穹,黎明將至,風冷露重。

  袁忠義將撿來的柴火全都添入火堆,望著東倒西歪睡下的這些女子,暗暗盤
算等回了茂林郡,該怎麼將這一盤亂棋收場,今後方便利用。

  負荊請罪直接向飛仙門門主求親,要求全都收了當妻妾恐怕不行,如此雖能
穩穩攀附住飛仙門,卻會隱隱得罪今晚同樣失身的張白蓮。

  而若要連張白蓮也一並算進來,那十七個女兵怕是也要跟著進門,實在有礙
觀瞻。

  實在不行,還是留下這些飛仙門弟子不管,帶著耳根軟的包含蕊先隨張白蓮
北上,把這位大安王的義女單獨安撫妥當。

  雖說不指望當那位大神棍的駙馬,但打點完畢的話,他今後在大安國地界,
可就算是通行無阻了。

  他正暗暗算計著,兩個女近衛起夜,結伴往林深處如廁。

  他守著火堆,凝神留意,隨時準備支援。

  等了片刻,忽然聽到一聲驚叫。

  接著,就見一個近衛跌跌撞撞往回狂奔,另一個在後面的褲子都還沒提上,
一跤摔到,大白屁股朝天撅起,驚聲喊道:“蛇……好多蛇!又來了好多蛇啊!”

  荒郊野外露宿本就警惕,眾人頓時紛紛醒轉。

  袁忠義心里一驚,掣起一支燃燒木柴當作火把,提氣飛縱過去,一掌劈下將
數條毒蛇震飛,拎著那尿了一半濕淋淋一褲襠的女近衛快步返回,大聲道:“小
心!有異狀!快起來,拿木柴當火把護身,可能是蠱宗又回來了!”

  他暗暗感到幾分後悔,沒想到那兩個跑了的蠱宗弟子竟然這麼快就能帶人殺
回馬槍。莫非蠱宗本就在不遠處留著援兵?

  真該先裝作壓住了焚身蠱,掙紮著叫這幫女人擡自己先走的。

  遠處噓溜溜幾聲哨響,黑壓壓的林中嗡嗡之聲大作,眼見一片紅芒鋪天蓋地
飛來,袁忠義連忙叫道:“赤毒蠱!蹲下用火把防身!彼此離近一些,快!”

  他雙手持著火把揮舞,看數量估計,蠱宗弟子只怕至少又來了大幾十人。

  而且,能操控這麼多赤毒蠱一並攻擊,按藤花的說法,連護法也絕辦不到。

  難不成,是瑟杜的上司到了?

  僅靠火光並不能護得周全,赤芒飛舞而過,痛呼之聲連起,轉眼就有七八個
女子倒在地上,僵直不動。

  幸好赤毒蠱的活蟲從僵死狀態恢複後,一擊即死,飛遠亦亡,不必擔心還有
二輪,袁忠義摸向懷中,蠱宗的解毒藥不過還有一顆而已,那七八個中毒的,只
能不救。

  “將軍!你先走吧!”起身近衛眼見遠處黑壓壓爬出一大片蛇蟲,頭皮都發
了麻,“我們殿後!”

  那些飛仙門弟子圍著包含蕊保護,卻也都嚇得小臉慘白,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遠處山頭,月光下忽然出現一個身量嬌小的俏美女郎。

  她踩在突起巖石之上,赤著腳掌,皮裙花褂,一頭銀飾叮當作響,細眉杏眼,
俏鼻朱唇,單看五官,比賀仙澄也不遜色幾分,只是眉目間一樣有著蠻女野性,
殺氣淩厲,陰狠倒比美貌還要引人註目。

  她拿著一支小小竹笛,望著下面冷笑一聲,用頗為流利的漢話喊道:“阿妮
米來咯,你們這班中原狗,一個也休想走脫!”

  袁忠義早從藤花哪里打聽過蠱宗的事,聞言面色愈發凝重。

  阿妮米,漢名雲霞,正是蠱宗本代聖女,據說其控蟲煉蠱的本事,甚至已超
過了當下的教主和蠱師。

  這時又有幾個女子驚叫起來。

  除了滿地遊蛇,旁邊山壁之上,竟然還有無數蠍子、蜈蚣、蜘蛛,密密麻麻
列隊而下。

  這毒蟲大陣若是圍攏,什麼高手也要沒命!


***********************************

  “呃……你聽說了?”浦傑扶著孟沁瑤幫她穩住在自己身上,背抵著溫熱的
水床,腦子里第一時間閃過的就是沐華的臉。

  可沒想到通風報信的還真不是她。

  孟沁瑤的小手撫摸著他的肋側,輕喘道:“彤彤前兩天提了一句,叫我別見
怪。我當時忙,就只問了一句,結果她說……這叫整頓床制,勾起我一肚子好奇。
後來也沒機會問,一路忙到回來,幹脆直接問你咯。說,整頓床制是什麼意思啊?
她們……不再輪流,準備一起了?”

  浦傑趕忙搖頭,笑道:“沒有沒有,那可沒有,昨天四個一起跟我來這兒玩,
最後不還是打發我去隔壁睡,就是輪流,湊一起……估計都不好意思。”

  這情酣耳熱氣氛正好的當口,他總覺得不適合說那些,就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柔聲道:“過後休息時候再說不好嗎?”

  “不好。”她撒嬌一樣搖搖頭,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裙,她的身體都因為這細
小的動作而微微扭動,在他身上磨蹭出一大片狂野的火焰,“我就要先聽。”

  單薄的布料根本無法隔絕滑嫩肌膚的觸感,像是有溫玉在身上磨蹭,而且,
很快,他就感覺到有兩顆微硬的蓓蕾,在一片柔軟光滑的頂端,輕輕劃拉著他的
身軀。

  “不怕吃醋嗎?”他舔了舔嘴唇,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之前他就有所猜測,比起酒後微醺,孟沁瑤在吃醋的情況下竟然會更加來狀
態,更加敏感,更加濕潤,更加緊致,甚至,更加主動,更加貪婪。

  “不怕……我要是吃醋,就使勁吃你。”她咬了一下唇瓣,水汪汪盯著他,
“說啊,說彤彤到底怎麼整頓的,為什麼大家都愛聽她的?”

  這仿佛在被審問一樣的微妙氛圍,配著她面帶潮紅的模樣,刺激得他滿口發
幹,直想這就翻身把她壓在下面,借著水床的波濤蕩漾,狠狠品嘗她與一般女人
頗為不同、結構奇妙分外銷魂的深邃之處。

  但他還是開口說了起來,一個是,他想讓孟沁瑤也了解一下方彤彤提起的道
理,跟著轉換轉換心態,另一個,就是想看看她會不會因此而更吃醋,更大膽,
更積極。

  其實,此前孟沁瑤就是在配合度上僅次於方彤彤的那個,她體力絕佳,還有
天賦寶器加成,即使僅僅被動享受,也能讓浦傑的滿足程度至少超過一半,要是
豁出去第二天準備晚起,單槍匹馬應付他一夜,到八分飽都不是問題。

  這還是她不懂什麼技巧訣竅的情況下,所以浦傑對孟沁瑤這方面的潛力,其
實還是抱著不小的期待,她不僅能享受得久,也能給予得多。

  他故意一樁樁一件件詳細說起了開過會後,鄭馨、薛安和沐華的變化,詳細
到連她們是如何用柔軟的唇瓣,如何用滑嫩的小手都說了出來。他就是寫小說的,
在不必在意羞恥心的情況下,簡直說出了一篇肉香四溢的緋艷中篇。

  “鄭馨……也把那里給你了?”聽他說完,孟沁瑤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她
一邊問,一邊坐了起來,小小的舌尖在唇縫中一抿,垂手握著他輕柔撫摸。

  她的動作已經表現出了渴求,滑嫩的手指捏著龜頭下沿最粗大的地方,象是
在模擬什麼一樣,夾住上下滑動。

  “嗯,不過她不太適應。我不喜歡看她硬是忍耐的樣子,以後沒什麼意外,
還是不考慮了。”他盯著她胸前睡裙下,明顯和之前不同的兩顆乳蒂,等待著她
剛才吸收積蓄的醋意順著纖細的腰肢向下,集中爆發。

  “那我也挺忍耐的,你怎麼就老惦記著?”她微微擡身,撥開,挪了挪,自
上而下緩緩罩住了他,發出一聲細長愉悅的輕哼。

  醋意果然已經爆發在這邊,轉化成了溫潤的溪流,將緊窄的壺口染濕,變成
滑溜溜的小嘴,銷魂的腔壁纏繞上來,仿佛有無數活物藏在里面一樣,一鼓一鼓
地嘬他。

  “因為我知道你舒服。”他繃緊身體,開始隨著她的韻律而用力,“而且,
我也舒服。”

  水床並不適合太急切的動作,但只要找到起伏的節奏,就能讓雙方一起在波
浪中振動,搖擺,肉體摩擦出幸福的火花。

  “老公……”她伏低身體,纖腰猶如蹺蹺板一樣緩緩的上下起落,“我要是
不想學她們那樣,可我又怕你喜歡她們,不喜歡我,該怎麼辦?”

  聽出了她半真半假的擔憂,浦傑終於還是忍耐不住,抱住她輕盈的身體一翻
換成了主動,配合著快樂的節奏說:“那怎麼會,我喜歡你們,才會想讓你們開
心。”

  她含情脈脈望著他,滿心的甜蜜仿佛都被他的強硬擠壓出來,在全身所有的
出口一起流動,“果然……反過來,其實也是一樣的道理,對吧?”

  她的躍躍欲試,最後還是在行動力的催促下轉成了實際操作。

  不願意額外再費事清理,她在高潮余韻的顫抖中左右觀察了一下,拍了拍他
的胸口,輕聲說:“老公,抱我一起去洗澡。”

  浦傑點點頭,先摟住她纏綿深吻片刻,才打橫一個公主抱,和她一起去了浴
室。

  兩夫妻之間已經有了親密的默契,所以他以為,是要在那邊滿足他下一次索
求。

  他其實沒猜錯,只是,沒想到方式。

  簡單沖洗了一下,溫熱水流中擁抱的兩人很快就被彼此摩擦的肌膚撩撥起了
濃烈的情欲,浦傑自然而然擡起手,開始撫摸妻子溫軟中透著無比彈力的美好乳
房。

  但她拉開了他,對著他略顯錯愕的表情,踮腳吻了上去,滑嫩的舌尖在他嘴
里徜徉片刻,才依依不舍的拖著晶亮的銀絲拉開,輕聲說:“老公,這次……你
別動,全交給我。”

  他當然沒有意見。

  孟沁瑤看上去頗為緊張,她稍微拉開一點距離,咬住下唇從頭到腳打量了他
一遍。

  “不知道怎麼操作?”他輕笑著伸出手,還是沒忍住捏了一下她花蕾一樣的
乳頭。

  “知道,看過。”她咕噥了一句,“就是得想想。”

  “那想好了麼?”

  “嗯。”她漲紅著臉深呼吸了兩次,赤白的腳掌忽然脫掉了拖鞋,用足尖往
前輕輕踢了踢。

  誒?浦傑一楞,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那種前戲會用到拖鞋?

  但孟沁瑤馬上湊了上來,吻住了他。

  跟著,那柔軟而小巧的唇瓣蠕動著下滑,輕輕含住了他的喉結,用舌尖快速
撩撥。

  “嗯嗯……”他微微仰頭,呻吟出聲。

  她吸吮一會兒,繼續向下,手指撥弄著他乳頭,舌尖從當中穿越下去,水淋
淋的赤裸嬌軀,也跟著越蹲越低。

  當肚臍傳來愉悅的酥癢時,浦傑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

  他低頭看著已經伏下去的孟沁瑤。

  她把雙膝放在拖鞋上,挺直柔美無暇的嬌軀,緩緩擡起了頭。

  這是她姿態放得最低的一次,比采菊東籬下的時候還要低,低到讓浦傑都忍
不住亢奮起來——作為一個老牌單身漢,怎麼可能沒夢想過年輕貌美的大小姐親
自做出種種羞恥姿態的場景。

  而這種跪在身前,昂起精致的臉,用濕潤目光凝視著自己昂揚欲望的姿態,
更是其中最令人激動的一個。

  “你……別這麼盯著我看行不行?”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
“閉上,快。”

  他只好照辦。

  眼前一片漆黑之後,其余的感官就變得更加敏銳。

  浦傑繃緊身體的肌肉,很快,龜頭下側就感受到了細細的溫熱鼻息。

  越來越近。

  就在他忍不住想動動身體迎過去的時候,堅硬的陰莖被柔軟的手掌握住,輕
輕一捋,布滿血管的外皮退後到極限,旋即,軟軟滑滑、又帶著微妙味蕾摩擦感
的舌頭,貼了上來。

  酸癢與酥麻混合成甜美的快感,夾緊的屁股本能地把更多血液推向生殖器官,
讓那邊更加敏感,更加仔細地體驗著唇舌溫柔撫弄的愉悅。

  他喘息著,忍不住把眼睛打開了一條縫隙。

  孟沁瑤認認真真地盯著肉棒,舌尖貼在上面移動,左,右,上,下,神情有
些不安,像是個在模仿體育老師動作學習做操的小學生,不知道自己到底對不對。

  “小瑤……很舒服。”他適時給出了自己的激勵。

  誠實的表達,本來就是伴侶之間的義務。

  她果然高興了些,轉動頭部,繞著龜頭舔了幾圈,試探著張開摩擦到嬌艷異
常的唇瓣,比劃了一下大小,退後,努力放松張開更多,湊近,試探著一含。

  “唔……”光是看到她這麼罩上來,把自己的肉棒輕輕銜住,浦傑就感覺到
一陣輕微的眩暈,渾身的血液興奮奔流,想著龜頭進發。

  “嗯——”孟沁瑤的唇瓣前後滑動了幾下後,伴隨著細長的呻吟,挪動著吞
入深處。

  含到能接受的界限,她稍微停頓了一下,一吸氣,將口腔內收成了真空,面
頰微微凹陷,緊緊貼住了龜頭兩側。

  旋即,她以腰部為軸,大幅度的前後搖擺,同時,握著他命根子的小手,也
飛快地套弄著後半根。

  唾液被激烈進出的肉棒攪拌、摩擦,淫靡的吸溜聲因為真空嘬吸的力度而格
外響亮。

  孟沁瑤毫無疑問覺得很羞恥,隨著這樣的動作,她臉上的紅暈直接蔓延到了
耳根和脖窩,和高潮前相比,可能也就差一些細小的紅點。

  “嗯……好舒服……小瑤……啊啊……好爽……”

  這種時候,來自丈夫的誇獎比任何東西都有效。

  本來有點亂陣腳的動作,漸漸穩定下來。

  她擡起濕潤的眸子,望向他,觀察著他沈醉的表情,越來越賣力。

  洶湧的快感從被小嘴摩擦的龜頭上爆發開來,情愛的浪潮飛速上漲,讓他缺
氧一樣大口喘息,整個身軀仿佛都在浪潮中浮起。

  當浪潮將腦海的意識淹沒的時候,他不自覺地垂手握住了孟沁瑤的頭發,享
受到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灌了大半杯鮮榨果汁,漱口清理完畢殘留後,孟沁瑤扭頭望著他,不解地說
:“沒人跟你說過這味道怪怪的嗎?”

  浦傑懶洋洋地點點頭,她實在是學得快,讓他舒暢得暫時不想說話,回來後
只想在水床上放松,徐徐漂浮一會兒。

  “老公,這個問題你用點頭回答我看不懂。”她皺皺眉,跳上床趴下看著他。

  “基本都說過,”他誠實地說,“本來也不是好吃的東西。”

  想起了過往一段有趣的經歷,他微笑道:“我記得彤彤那次還跟我說,我身
體變得和一般人不一樣,那她這算不算吃了轉基因食品?”

  孟沁瑤一下沒繃住,撲哧笑了出來,一手拍在他胸膛,“你倆這種時候也能
開玩笑啊。”

  “小瑤,”他伸手攬過她抱到胸前,“這是男女之間最親密最自然最放松的
狀態了啊,赤裸相對,身體上一覽無余,許多平時顧忌的話,顧忌的事,這會兒
大都可以放開。不然,難道要在這狀態下彬彬有禮舉案齊眉,穿上衣服到外面再
說些調笑話兒麼?”

  她紅著臉想了想,緩緩伏下,湊到他耳邊輕輕舔了一下,嬌聲道:“那……
老公,你休息好了嗎?我……唔……我別的地方,也想吃轉基因食品了。”

  浦傑當即振奮精神,再次開戰。

  他同時頗為認真地想,可不能讓轉基因食品這個莫名其妙的詞成了暗號啊,
這聽著也太別扭了,就跟他已經變異了一樣……


                              【未完待續】
2019-11-16 23: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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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now_xefd
一代大俠  第二十四章 丟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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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火!將四面草木點燃!快!”張白蓮臨危不亂,馬上沉聲下令。
  不過趕在她開口之前,袁忠義就已撿起幹草引火,運力丟向前方。
  周圍女子不久前才失身陰虧,此時正值大夢初醒,渾渾噩噩,張白蓮第二次
下令,才都紛紛動了起來。
  濃煙升起,火勢瀰漫,諸多毒物總算是被擋在火光之外,窸窸窣窣蠕動不休,
無法上前。
  但嗖嗖幾聲輕響,一支支吹箭破空而來,火光煙霧遮擋之下,根本看不真切,
就聽幾聲悶哼,又有數名女子中毒倒下。
  “將軍!這是死地,請突圍吧!”一個倖存近衛嘶聲吼道,揮刀斬掉自己中
了吹箭的左手,斷口血液噴湧,透著點點墨色,猙獰詭異。
  阿妮米居高臨下,大聲道:“你們將帶頭的綁了,我就留你們一條狗命!否
則,就在這山裡臭著吧!”
  袁忠義輕聲開口讓大家伏低趴在地上,先躲過一波波來襲的吹箭,側耳傾聽,
估算距離。
  以他輕功,真要拚命施展,從這裡攀崖而上,的確能衝到阿妮米面前。他有
噬毒蠱在身,並不畏懼沿路毒蟲,吞噬毒液後的情慾勃發,大不了就用阿妮米當
場消解。
  但如此一來,張白蓮和包含蕊就勢必有死無生。
  他倒不心疼兩條命,只是衡量再三,蠱宗那邊他已經有了藤花,忠心又聽話,
阿妮米容貌雖美,可一看就野性難馴,不那麼容易收服,為她放棄掉大安國中打
下的基礎,略顯得不償失。
  再者說,論美色,暫且還是賀仙澄更勝一籌。
  “袁少俠,你……能帶將軍走麼?”一個近衛爬過來,顫聲道,“你武功高
強,一定可以的……這會兒,是該丟卒保車的時候了!”
  這話說的聲音並不算小,周圍諸人都在聽著。
  但無人反駁。
  張白蓮神情凝重,卻也沒有說話。
  此時,一個角上火光略弱,手邊已經沒有可以續火的東西,一個近衛索性搬
起身邊中毒的人,推進火中。
  赤毒蠱其實並不會讓人迅速斃命,袁忠義本想出聲提醒,可看倖存者已經將
倒下的人看作死屍,擋在身前防止被吹箭射中,只好閉口不言。
  飛仙門弟子大概並不想死,有兩個年紀小的甚至已經哭了出來。
  可她們也沒有開口,求袁忠義將自己帶走。
  知道事不宜遲,他略一沉吟,長吸口氣,道:“你們堅持住,我先把張將軍
和含蕊送到安全地方,就回來接你們,我兩個兩個帶,你們等著!”
  說罷,他起身過去,一把抄起還昏迷不醒的包含蕊抱在懷中,彎腰道:“張
將軍,趴上來抓緊。”
  張白蓮咬牙俯身,眼含熱淚叮囑道:“你們一定要堅持住!”
  一見她雙手已經抱穩,袁忠義不敢耽擱,雙足發力,猛然騰空而起,選一根
粗壯樹枝借力,腳下不敢停歇,數個起落,就衝出包圍後路的蛇陣,遠遠下到山
坡。
  可在這裡也不算安全,耳邊仍能聽到陣陣毒蟲爬行飛舞的聲音,他只得再往
遠處轉移,帶著兩個女子奔行騰挪,足足小半個時辰過去,才跨過溪水,將張白
蓮和包含蕊放下。
  “張將軍在此地稍待。我回去看看,能救一個是一個。”
  “袁少俠……”張白蓮出言喊他,但望著他堅定神情,欲言又止,最後輕輕
一嘆,轉口道,“今後私底下,你叫我白蓮就是。不必……再那麼生分。”
  袁忠義匆匆抱拳,轉身展開輕功原路返回。
  其實他猜得出,方才張白蓮要說什麼。
  以剛才蠱宗的攻勢,和迅速轉弱的火頭,這會兒那片空地上,應該已經沒有
活人。
  她大抵是想讓袁忠義不要白費體力,就此帶著她和包含蕊離開,以免再有危
機。
  不過最後她沒說出口,想必是擔心如此一說,會顯得自己冷酷無情,不將舍
身取義的部下放在心上。
  袁忠義要的就是個古道熱腸的形象,他身法在《不仁經》的驅動下,往來並
不費什麼力氣,如此跑一趟可以讓張白蓮覺得他重俠義,好利用,並非壞事。
  小心留意著周圍動靜,袁忠義飛一樣原路折返,經過之前逃亡的樹叢,他低
頭凝神望去,知道那幫女子大勢已去——下面草木壓痕仍在,蛇蟲卻都已消失得
乾乾淨淨,必定是已經攻入火堆之中。
  他縱身一躍,悄悄跳上樹梢,運足內功小心翼翼摸近幾丈,就見余火仍存,
照映出一派煉獄景象。
  火牆防線已經徹底潰敗,但並非燃盡,而是被蠱宗丟來的巨大石塊壓散,崩
開了失守的口子。
  餘下的二十八個女子,僅剩下幾個還有口氣在。
  可奄奄一息不死的,卻寧肯此刻已經斷氣。
  那些海量毒蟲作為先鋒主攻,毫不畏死,如今卻都退去了一邊,不敢消受血
肉。
  只因許多更加可怖的毒物,已經佔據了那些姑娘的藏身之處。
  一條頭頂碧色肉瘤的怪蟒將一個飛仙門弟子從腳下吞入,那血盆大口如今已
咬到纖細腰肢。那姑娘神智尚還清醒,正在淒厲慘叫,無奈看樣子雙臂已經被勒
斷了骨頭,毫無反抗之力,只能帶著驚恐萬分的表情一寸寸消失在蛇腹之中。
  數十隻足有拳頭大的猙獰毒蜂飛舞著在屍身間盤旋,它們似乎不喜死物,紛
紛聚攏在兩個奄奄一息的中毒女子下身,用顎齒撕咬,將新鮮血肉捲成丸子,飛
起帶走。
  一個女近衛趴在地上,雙臂前伸想要爬行逃離,可好幾條手臂長的大蜈蚣叮
咬在他背後,衣衫都被毒液腐化,脊樑後腰更是已經敞開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
蜈蚣們便往裡鑽,一邊啃咬腐蝕後軟爛的血肉,一邊撕扯露出的內臟。
  仰面朝天的一個女子正在不住抽搐哀嚎,可身上中了毒完全無法動彈,兩隻
身軀宛如白玉、足有三尺多長的蠍子一左一右趴在她兩側,巨大螯鉗把豐滿乳房
切開,不住扯下嫩肉送到口中咀嚼。
  周圍的死屍身上,還有許多毛茸茸色彩斑斕,比一般姑娘奶子還大的蜘蛛趴
著,叮咬住一處動也不動,顯然是在吸吮汁液,口器貼合的地方,皮肉眼見凹陷
下去一片。
  不久前還軟玉溫香嬌嫩可人的年輕女孩,如今都已成了毒蟲盛宴的盤中美餐,
哪裡還有一個剩下好看模樣,真應了紅顏白骨,皆為虛妄的說法。
  這種情景,莫說袁忠義沒看到一個有救的,就是真還剩下,他也決計不會出
手。
  蠱宗出動的這些怪物,就是數千大軍一旦毫無準備碰上,只怕都要損失慘重,
他血肉凡胎,即便噬毒蠱能幫著防禦,也不肯如此涉險。
  但抬眼一望,那嬌美如花的阿妮米還一臉得意獨自站在山頭,如在賞景。看
她周圍連個護衛都沒帶著,也未免太放心了點吧?袁忠義略一沉吟,悄悄往旁摸
去,趁著淒厲慘叫仍在響起,足夠吸引阿妮米注意,輕功施展飛快攀爬,不多時
就上到了那處高地。
  林木稀疏,無法再做接近,十餘丈的距離,他扣著手中一塊碎石,沒有多少
把握。
  略一猶豫,袁忠義決定往側面繞個迂迴,從背後突襲。
  不料腳下明明動得無聲無息,那阿妮米身邊卻忽然傳出一聲尖細嚎叫。
  聽到那嗷的一聲,阿妮米馬上回頭,戴了好幾個銀鐲子的胳膊往起一抬,口
中咕嚕嚕唸咒一樣說了一段。
  就見她腰上皮囊忽然開蓋,兩條半臂長的火紅影子一躍而出,落地一竄,竟
閃電般向著袁忠義的藏身處衝來。
  藤花曾提過聖女阿妮米控制毒物天賦超群,身邊貼身養著一對兒被稱為火神
鼬的怪物,定期以赤毒蠱喂食。
  他只當是兩個有毒的黃鼠狼,並不曾放在心上。
  哪知道它們竟還有聞風預警的功能!
  他急忙彈指將碎石打出,雙足蹬地向後急縱。
  不料火神鼬竟然比尋常野物靈敏數倍,不僅輕鬆躲開飛石,欺近速度更是如
同投林飛鳥。
  眨眼間,那兩隻毒物就已追近。
  袁忠義一掌拍出,決心要把兩個畜牲斃於掌下。
  豈知這兩隻火神鼬不僅速度飛快,配合默契,還對人的出手方式極為熟悉,
一個彎腰一扭,鑽向他胯下,另一個踩著同伴屁股縱身跳高,一蹬旁邊小樹,飛
向袁忠義面門。
  他急忙回臂擋臉,提氣向上躍起。
  只覺手臂一痛,竟已被那畜生咬破了皮肉!
  他怒上心頭,正要施展望月掌全力擊殺,那倆畜生竟然直接扭身,飛一樣逃
了。
  可見平素訓練就對自身毒性極有信心,根本不做纏鬥。
  袁忠義心念急轉,故意悶哼一聲,做出運功壓下毒性的樣子,轉身逃入林內。
  背後隱隱聽到阿妮米的冷笑,卻並未指揮追擊。
  奔出數十丈。袁忠義擦了擦額上冷汗,暗暗道了聲好險。
  之前收拾兩個蠱宗護法都太過輕鬆,讓他佔盡便宜,不覺便自負大意少許,
藤花特意提醒過靈童、聖女往上都不好惹的事,他都拋到了腦後。
  所幸火神鼬毒性雖強,到底也是濃縮提煉的赤毒蠱,噬毒蠱雖說消化略顯艱
難,讓他半途身上僵麻了一下,但總算還是解掉。
  他不敢久留,當即全力施展,逃回了張白蓮他們等待的地方。
  路上噬毒蠱大概是吃了太多,不僅讓他情慾亢進至極,下腹陰囊中還隱隱傳
來蓄毒過量的麻痺。
  雞巴硬邦邦雖然有些礙事,輕功施展略受影響,但終究不是什麼大問題,不
會如焚身蠱一樣令他爆體殞命。
  而那可用內功逼到陽精中的毒,他便得好好想想該如何應用。
  蓄毒過量會毀及自身,他肯定是要早早洩掉,可如果五姑娘捋到野地裡,不
免太過浪費。
  這毒是蠱物的再產,並無專用解藥,一般法子也探查不出,生效不快,還可
以用他恰好就有的極陰內功鎮壓,著實是個寶貝。
  平時噬毒蠱分泌體液極慢,攢出一泡毒精的量不知需要多久,今晚這天賜良
機,不如……乾脆就試試效果好了。
  他暗暗打定主意,晃著褲襠裡的硬長雞巴就趕回到張白蓮身邊。
  不出所料,包含蕊用溪水洗了洗臉,已經清醒,看他返回後身上空無一人,
當即低頭捂臉,痛哭流涕。
  張白蓮雙目含淚,仍勉強保持鎮定,柔聲道:“智信,辛苦你了。”
  袁忠義也不需多言,只是做出一副遺憾神情,搖頭道:“咱們快走吧,蠱宗
那位高手帶來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毒物,此地不可久留。回到茂林,一定要加派防
衛。”
  張白蓮點頭道:“蠱宗拿出了真本事,我自然會稟告守將與父王,早做決斷。”
  袁忠義仍將包含蕊抱起,內力探了探她心脈,依舊虛弱無比,今晚這一番折
騰,多半元氣大傷,陽壽都要大受影響,恐怕撐不住噬毒蠱的毒。
  那就設法弄到張白蓮體內,以觀後效好了。
  張白蓮雙腿能動,不願再讓袁忠義耗力背負,讓他抱著包含蕊稍走慢些,兩
人並肩而行。
  不走多遠,包含蕊就察覺有異,驚道:“智信,你、你為何……還硬著?焚
身蠱……不是已經解了麼?”
  此時天已微亮,晨光東起,厲害毒物大都晝伏夜出已避日頭,袁忠義鬆了口
氣,心想不久就要到有人的地方,也該是行動的時候,便嘆一口氣,柔聲道:
“不打緊,你先別管這許多,咱們專心逃走才是。”
  “不行,你先告訴我!”包含蕊激動萬分,挺身就要起來下地。
  袁忠義只得安撫一番,先帶著她們過了茂河,進入蠱宗不敢貿然追擊的地界,
才放下包含蕊,抬起手臂拉高袖子,露出被火神鼬咬出的紅腫傷口,道:“其實
先前我是憐惜你們身子有虧,才運功將焚身蠱的殘餘效力壓了下去,可……我剛
才回去想從毒物中救下最後一個倖存的姑娘,不巧……又被一隻火紅色的大老鼠
咬了一口,那毒頗為厲害,蠱宗下層弟子的解毒丸全無用處,恐怕走的是焚身蠱
一樣的邪蠱路子。我只能消耗大量內力勉強逼出,自然……焚身蠱也就鎮不住了。”
  他望一望天色,道:“不過無妨,我如今神志清醒,定力充足,絕不至於做
出什麼獸行。只是……模樣實在不雅而已。事急從權,不行……就這樣晃蕩著去
鎮上,先找回咱們的馬,騎著走吧。”
  張白蓮皺眉道:“你這樣怎麼騎馬?一般男人短些還好,你長成這樣,顛簸
起來就不怕撅斷麼?”
  袁忠義嘆道:“可鎮上都是良家女子,所剩也已不多,我……還是回茂林郡
再想辦法得好。”
  “不必。”張白蓮深吸口氣,解下外衣,用袖子系在他腰間,垂下擋住不雅
褲襠,“咱們先去鎮上住下,我來想辦法。”
  “那……就有勞將軍了。”袁忠義乾脆點頭,抱起包含蕊不准她再抗議,快
步趕路。
  轉眼到了鎮上,空房甚多,住處並不難找,張白蓮將他和包含蕊安頓下來,
就神情肅穆轉身出門。
  包含蕊心急如焚,如何也等不下去,求著袁忠義讓他去外面打來一桶井水,
下地蹲著,扒下他的褲子,一邊含住高翹的陽物賣命吸吮,一邊將雪白屁股坐在
水盆裡,反手將纖長玉指摳進臀眼挖洗不休。
  等將肉棒上塗抹的滿是滑溜津唾,她匆匆起身,綿軟無力跪伏在破舊床榻邊
緣,向外聳出濕淋淋的嫩臀,道:“智信,你……從旱道來吧。這邊……不通經
脈,只是疲累而已,你記得及時添唾沫,不會有什麼損傷。我等不及張將軍回來
了。”
  見她難得不顧羞恥主動扒開兩瓣白丘,指尖壓著將肛口都扯成扁洞,袁忠義
豈有再推三阻四的道理。
  他多加了許多唾沫上去,仔細涂勻,挺著龜頭向綻開的菊瓣中央刺入。
  這裡先前就被探過,輕車熟路,幾次往復,就深深埋了進去,緩緩抽弄。
  包含蕊嬌喘吁吁伏在床上,指頭輕輕揉了幾下陰核,緩解脹痛之後,便一次
次揩過蜜壺口淌出的稀薄陰津,抹在隨著雞巴隆起凹下的腚溝中央。
  有她添油,袁忠義放下心來,雙手張開揉著她軟嫩臀尖,略略加快速度,龜
頭也放心研磨著緊縮肛肌,主動去尋快活。
  包含蕊一夜下來心情大起大落,體力耗盡陰元枯竭,覺得屁眼已經足夠滑溜,
盡可讓情郎弄上個把時辰,便將脫下的裙褲疊一疊當作枕頭,放在側躺面頰下頭,
輕聲道:“智信……你……且弄著我,只管……瀉火,我……實在……倦得極了,
容我……小睡片刻……”
  袁忠義俯身吻一下她後頸,柔聲道:“我其實可以忍得住,你何必如此辛苦?”
  “我是你……的女人,豈能……不管這種事……”她的確已經睏倦至極,口
中呻吟般答道,濃密睫毛緩緩垂下,就這麼被奸弄著屁股沉沉睡去。
  沒了反應不見情趣,袁忠義意興闌珊,只是想著張白蓮隨時可能回來,這好
景緻不可不讓她一觀,才強打精神慢悠悠插入抽出,例行公事一般。
  輕抽慢送賞玩了半個多時辰,他耳邊終於聽到院門一聲輕響。聽腳步虛浮無
力,匆匆忙忙,當然是張將軍回來了。
  可惜沒聽到其他人的步履,看來鎮上寥寥無幾的女人,並沒誰願意隨她過來。
  張白蓮氣喘吁吁推門入內,看袁忠義背對門口站在床邊下身裸露,包含蕊仍
穿著靴子的腳掌在兩邊分開,足尖衝下,一邊腿上還掛著褻褲,正輕輕搖晃,不
禁皺眉道:“包師姐,你身子虛弱,何必如此著急……我已經托哨兵送飛鴿給郡
城那邊報信求援,最多一、兩個時辰就會有人騎馬過來,你要為此……咦?”
  她邊說邊走近,定睛一看,驚得花容失色。
  她當然想不到,包含蕊不僅交合著酣然入睡,那挺臀承歡的地方,也不是陰
戶。
  “你……怎麼連這種地方都……”張白蓮後退兩步,滿面驚恐,“難不成,
你還有……邪門癖好?”
  袁忠義嘆了口氣,解釋道:“不是我有斷袖分桃的癖好,誰也不曾說過,只
有男人那毛茬茬的屁股弄得,小娘子軟嫩嫩的臀卻不可吧?含蕊此前強撐太久,
陰虛嚴重,陽氣再衝陰關她要抵受不住傷及腎經,這才為我洗過,請我從旱道後
庭先穩住慾火。”
  張白蓮望著被陽物撐到紅腫的屁眼,一時間瞠目結舌,默然無語。
  看他進出之間頗為順暢,帶出的汁兒也並未見到血色,她凝視半晌,才道:
“她如此受得住麼?”
  袁忠義輕聳幾下,低頭愛不釋手地撫摸著臀肉,道:“起初自然是脹痛些,
適應便沒事了。當然,對女子來說,後庭花不比前面那麼爽快,若不做其他手段,
便只是侍弄男人而已。含蕊愛我,願意為此忍耐,我……總不能辜負她一片心意。
白蓮,你若沒什麼事,不如去隔間休息吧。這邊有她,不必你掛懷了。”
  這欲擒故縱的手法,他從開葷後就精熟無比。敢用這招,首先就是要有識人
的本事,能輕易看出一個女子可不可縱。
  張白蓮毫無疑問是可縱的那種。
  回來路上她就時常偷瞄他胯下聳隆之處,昨晚交媾,並未怎麼痛,卻盡得了
爽,瞧她眉梢眼角新添的風情,也知道成了嘗過腥的貓。
  而且她當著一眾部下和同門師姐妹的面主動上過男人的身,即便原本有什麼
羞恥心,也早扯碎丟在了昨晚的山裡。
  一個女人若是心中癢癢臉上不羞,看到雄姿勃發的好本錢,那可是趕也趕不
走的。
  張白蓮果然沒走,她雖也有些睏意,但眼睛盯著包含蕊臀縫,卻是越看越亮,
炯炯有神。
  她喉頭蠕動,似乎覺得有些燥熱,抬手捏開領口盤扣,湊近兩步坐下,道:
“不必了,我這會兒不困。領兵打仗,趁夜行軍天亮動手的時候多了,沒什麼要
緊。”
  袁忠義依舊聳動不停,喘息道:“再有一、兩個時辰,援手就能到了,我在
含蕊穀道中出一次,平心靜氣用剩餘內力壓制,應該能頂過去。”
  張白蓮搖了搖頭,“那是我哄包師姐的,剛才沒見她已睡死,是想騙她不要
這麼拚命。”
  “你……沒有求援?”
  她又搖了搖頭,道:“我說明了這邊蠱宗的情況,希望那邊多派人手趁著天
明過來搜山,並沒提你的事。”
  她嘆了口氣,略帶歉意道:“智信,我……畢竟是大安王的義女,昨晚的事
還在我控制範圍之內,可以封口掩飾。我若是在飛鴿警訊中也講明,郡城遣來丫
鬟僕婦,萬一被她們看出什麼,人多嘴雜……我倒不在乎清譽,只是……作為一
方將軍,不可毀壞了威名根基。”
  “那你去這麼久,是在鎮上想辦法麼?”袁忠義頗為好奇,扭臉問道。
  她大方承認,道:“嗯,我想著找找看,能不能尋到游女私娼,花些銀錢,
請來幫你,到時候咱們不必表露身份,我也不必有什麼顧慮。可惜……此地畢竟
已到邊陲,皮肉生意,也沒人肯來做。”
  “那你打算如何?”袁忠義故作不懂,濃眉緊鎖,道,“含蕊就算如此委屈,
幫我出這一次也頗為困難。難道改了主意,準備一起騎馬回去?”
  張白蓮擺擺手,微笑道:“你們行俠仗義的,都是這般迂腐麼?”
  說著,她將襟扣解開更多,雙目微微濕潤,舌尖在下唇飛快一掠,輕聲道:
“包師姐幫了你這麼久,剩下的,不如就由我來。”
  她衣襟一敞,拿下胸前裹布,一雙併不算大,但形狀堅挺的乳房裸露出來。
帶著略顯淫亂的倉促喘息,她起身站到袁忠義背後,為他脫下上衣,環抱住他,
將乳房貼了上來。
  “智信,拜你所賜,我算是知道了做女人的滋味……別把我當成將軍,來吧,
就把我當成……一個願意幫你解難的女人。”
  她喘出的熱氣噴在他的背心,暖融融的,微微發癢。
  “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袁忠義抽出陽物,轉身將她下巴一捏,抬
起吻下。
  張白蓮並未躲避,也沒閉眼,只是望著他,一副很好奇的模樣。
  吮吻一會兒,舌尖探入,手掌握住乳尖,袁忠義拿出十二分精神,誓要讓眼
前的女將軍經過這一次後,再也忘不掉他作為男人的厲害。
  回手一掌,將破破爛爛房門劈空帶上,他上下一剝,將張白蓮推倒在床。她
身子骨高大結實,肌肉緊湊,一身膚色像是麥浪金黃透亮,雖沒有半點柔柔弱弱
的閨秀模樣,卻像是奔跑在田野的強健母馬,誘惑著眼前的騎手。
  另一種亢奮從下腹升起,他雞巴一熱,向上揚起,直挺挺指向了天花板。
  “去涮涮,”張白蓮舔著嘴巴,用衣服將昏睡的包含蕊蓋住,輕輕推到一旁,
略提領子遮住她的頭面,輕喘道,“才從她的屁股出來,好歹涮一下。”
  袁忠義過去蹲下壓屌攪了攪水,過來站到床邊,不再多言,雙臂一伸抓起張
白蓮腳踝扯開舉高,低頭望著亂蓬蓬烏草中的星點水光,挺身在她牝戶上緩緩磨
擦,道:“來,為我帶進去。”
  張白蓮盯著他的胸膛,伸出手撫摸著緊繃繃的肌肉,眸子中淫光迸發,捏住
他的乳頭搓了幾下,才撫摸下去,抓住粗硬的雞巴,愛不釋手摩挲片刻,往下一
按。
  不等袁忠義向前,她就一挪屁股,紅嫩陰門魚口般帶著饞涎一張,便將粗大
龍頭包在裡面,緊密密裹著。
  好,他暗讚一聲,就喜歡這種不裝腔作勢的騷馬,雙手貼著腳脖子身軀發力,
整個人往前一撞,粗長陽物長驅直入,將一腔子淫水都擠了出來,雞蛋大的龜頭
猛夯在花心中央。
  張白蓮咬唇悶哼一聲,倒抽口氣,平坦小腹靠近陰戶那邊都被頂得微微凸起。
  但她顯然並不難過,眯起眼睛瞄著他,喘息道:“好,好……再來。”
  袁忠義撤臀旋腰,在膣口擺弄,準備拿出九淺一深,三輕一重的老把戲耍耍。
  不料這女將軍慾火坦蕩,才循環了不幾次,就焦躁道:“不要總在外頭轉悠,
不解癢,快,狠狠地來。”
  他暗暗讚嘆,心道不愧是整日辛苦鍛鍊的,陰元虛虧對她的影響,顯然不如
主修內家的女子那麼大。
  這倒也好,他本就打算試試噬毒蠱的效果,還擔心張白蓮半途不濟出不來精。
  “行。”他點點頭,屁股猛地往前聳去,快進快出,大抽大送,恨不得將那
牝戶日穿似的,肉拍肉皮打皮,跟放鞭炮一般連聲密集。
  張白蓮應該是吃痛的,鼻息咻咻同時,嘴裡還在嘶嘶抽氣。
  可快活也顯然更多,多半是陰關已虛的緣故,那條活龍一樣的雞巴在肉唇裡
翻天覆地,轉眼就攪出淅淅瀝瀝一大片淫液,她大半個屁股懸在床外,那些騷水
便順著屄肉滑落,流出陰唇,流過屁眼,兵分兩路左右流上屁股蛋,滴滴答答掉
落下去。
  “哈啊……哈啊……唔!”不一會兒,張白蓮猛憋一口氣,漲紅著臉雙手按
住床板抬身彎腰,盯著自己敞開胯下,彷彿要看看自己洩身時候,那牝戶到底是
何等模樣。
  “你喜歡看麼?”袁忠義喘息著問道。
  她點點頭,“喜歡。”
  “好,我讓你看。”他微微一笑,抱著她腿忽然向前一壓。
  她不得不躺回床上,但膝彎已經反折過來壓在胸前。
  “你自己摟住。”他抬腿邁上床,馬步分開立在她高高昂起的屁股上,微微
彎腰扶著陽物壓下,噗滋一聲直夯到底。
  “唔!”張白蓮又是一聲悶哼,似乎發覺有點忍不住叫,抓過自己衣服團起,
塞進嘴裡。
  這個姿勢,她雙腳都分開到了耳邊,整個人摺疊起來,氣血不暢,微微有些
眩暈。
  可那赤豔豔的屄,卻當真高高舉著,袁忠義大起大落猛肏,她都能看見褐紅
色的肉瓣被蹂躪得扭曲變形。
  換成這樣之後,擠出的淫水不再向後,轉而流向前方,流過腫脹的陰核,流
進茂密的恥毛。
  轉眼又洩了兩次,肉腔子鐵箍一樣死勒同時,浪汁也將恥毛徹底浸透,一縷
水線,眼見著流下腰身,在肚臍裡緩緩漾成一灘。
  饒是張白蓮吃喝較好身強力壯,這一緩過來就再洩的勁頭,也漸漸到了抵受
不住的時候。
  可她性子頗為硬氣,豁開臉發了騷,便不願主動喊停,幾刻功夫洩得屄芯抽
筋一般,仍只是道:“你……還沒好麼?”
  心知以她的性子,問到這個程度,等同於宣告自己已然不行,袁忠義也不勉
強,粗喘著點點頭,猛力下壓幾下,縮緊會陰放開精關,內功一逼,將毒氣裹挾,
一併射了進去。
  初次使用,他擔心時間短了不起效果,還專門意猶未盡似的壓在她身上緩緩
攪動片刻。
  一直等到陽精在她牝內化融成水,與陰津徹底混合,他才親著張白蓮的嘴巴
緩緩抽出。
  噬毒蠱這次化解的份量頗大,他暢快淋漓交歡一番,仍只是壓住了一個火頭
而已,只要運過去的內力稍稍不慎,血氣便會洶湧彙集,再將陽物頂起。
  張白蓮的力氣被這一場歡淫榨乾,勉強擦了一下,便翻身躺倒,與包含蕊並
肩而臥,喃喃夢囈。
  袁忠義知道消解慾火找誰最為合適,便叮囑一聲說要去看看鎮上情形,尋來
一根鐵棍擰彎鎖住房門,悄悄從院牆翻出,徑直去找藤花。
  為了不讓屋中毒蟲氣味瀰散,也為了加一重保險,藤花在院子裡養了十幾隻
雞,糞臭可以掩蓋,雞這天敵也能讓不小心溜出來的毒蟲不敢擅自逃離。
  袁忠義越牆而入的時候,藤花正兜著圍裙蹲在院中喂雞,紅紅小嘴兒攏著,
白白的手一把把撒米,目光平和,頗有些安於現狀的模樣。
  他上前一笑,到把她嚇了一跳。
  對她袁忠義不需客氣,或者說,越不客氣,她才會越聽話忠心。他上前抓住
她手一提,便拉著走進屋裡,下裳也不去脫,從腳踝向上摸著一掀,撩到腰身,
便抹口唾沫,倚在床邊緩緩日了進去。
  有蜜螺這絕美寶牝相助,他便不必畏懼噬毒蠱帶來的亢奮情慾,在藤花身子
裡挺聳,他要是不刻意收束陽關,一盞茶功夫就能射個痛快。
  時間有限,他一邊瀉火,一邊跟藤花說起了經歷的事。
  聽他提起阿妮米到了附近,藤花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知道瑟杜被輕鬆擊斃
的那點欣喜也跟著消失不見。不過知道他已經吃下噬毒蠱,四、五年裡百毒不侵,
阿妮米的長處,對他來說毫無意義,她也就不多擔心,一邊呻吟一邊將阿妮米的
事情說出更多。
  袁忠義在藤花這邊盤桓了一個多時辰,足足出了七次,將她下面噴得一塌糊
涂。急著返回來不及收拾,他俯身吻她一會兒,說幾句哄人情話,叮囑她近日小
心,便匆匆離去。
  再回去後,他身上已無什麼不適,扭開門上鐵棍,進去照料兩個昏睡女子,
默默展現體貼柔情。
  果不其然,等到黃昏時分,兩女先後醒來,包含蕊自不必說,見到袁忠義沒
事,哭哭啼啼撲進他懷裡,高興得衣服都顧不上穿,而張白蓮,起來看到自己一
身清爽整潔,周圍妥妥帖貼,倒比親兵近衛弄得還舒適幾分,神情也不由自主起
了些蕩漾變化。
  可惜當前並不是可以再次纏綿休閒的時候,張白蓮吃了些袁忠義做的粥,便
匆匆穿戴整齊,去外面尋找應該已經到了的援軍。
  包含蕊不願再在此地久留,與張白蓮交代一聲,便找了匹馬,軟軟窩在袁忠
義懷裡,踏著暮色趕回了茂林郡。
  跟去的飛仙門弟子除了包含蕊和張白蓮全員喪命,這數量在軍中自然不算什
麼,但對於一個武林門派,卻是頗大打擊。
  包含蕊是組織人手的那個,極為自責,袁忠義好言寬慰一宿,也沒有勸住,
次日一早,就匆匆投貼拜訪賀仙澄,負荊請罪去了。
  袁忠義在府門等了一個多時辰,才見到包含蕊雙眼通紅出來。
  細細一問,才知道昨夜去鎮子那邊搜山的義軍就已經將結果回報。
  蠱宗大概是認為信息走漏,無法再對張白蓮出手,便就此撤退,義軍用車馬
拉回了一些仙姑的殘骸,賀仙澄黎明之前剛剛去親眼看過。
  這其中慘狀袁忠義沒對包含蕊講,她被師姐帶著去看了一眼,便悶哼一聲暈
厥在屋中。
  賀仙澄將她救醒,軟語輕聲細細問了一遍事情始末,到包含蕊告辭離開的時
候,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智信,賀師姐說想見見你。”快到住處的時候,包含蕊一臉心神不寧的模
樣,輕聲說道。
  “那就見咯,又不是不認識。”
  “可她說……不想被人知道。好像是有什麼要緊事要跟你商量。”
  袁忠義撫摸著她臉頰,柔聲道:“含蕊,你要不開心她找我,我回絕就是。”
  被看出了心裡的那點小擔憂,包含蕊面上一紅,扭開臉唇角微翹,道:“我
……哪有那麼小氣。別說賀師姐只是想見見你,就是……”
  “就是如何?”
  她低頭沉默片刻,莞爾一笑,“不說這些了。賀師姐安排好後,會找個師妹
捎信給我。”
  “用我為你說說好話麼?”
  “不用。賀師姐說了,這行動是張將軍的主意,咱們領命辦事,如實稟告門
主就好。”
  兩人一邊商量,一邊進了住處,包含蕊自然不會再回飛仙門弟子那邊,反正,
也已不剩幾人。
  擔心包含蕊陰虛腎癆,一命嗚呼,之後兩日袁忠義只是陪著她四下散心,溫
情脈脈,晚上同房也是叫她洩上兩次心滿意足,便轉去後庭出精罷手。
  可如此等待,卻不見賀仙澄遣人過來。
  包含蕊不明所以,忍著等到上午,又去投貼拜見。
  袁忠義等在門口,不料這次竟然足足等了兩個多時辰,也不見包含蕊出來。
  他大惑不解,正想上前請門衛進去通報一聲問問情形,就見一個面帶稚氣的
丫鬟匆匆小步跑來,喊道:“門外可是袁忠義袁少俠?”
  “在下袁忠義,姑娘何事?”
  那丫鬟笑吟吟一抬手,福身道:“少俠裡面請,包仙姑的師父到了,正等著
見你呢。”
***********************************
             【JF-981】
  到了才發現,情況還好,薛安不像是醉得很厲害,旁邊還有飯店的服務員陪
著。
  她看到浦傑來了,立刻揚起紅撲撲的小臉,笑著說:“我男人來了。謝謝你
啊,一直陪著我。”
  浦傑二話沒說掏出兩張百元整鈔,拉過那個服務員的手塞進去,“多謝多謝,
辛苦你了。需要我幫你跟老闆解釋一下嗎?”
  那服務員有點惶恐地擺擺手,把錢往回推:“不用不用,就是老闆看別人都
走了這妹子落了單還醉得坐台階上,才叫我來守著怕被惡人撿走欺負咯。”
  她說著拍了拍薛安,不放心地說:“妹子,這真是你男人嗎?”
  “是,這個肯定認不錯的。”薛安甜甜一笑,直接撲進了浦傑懷裡。
  浦傑鬆開錢抱著薛安就往台階下走去,百忙中扭頭再次道謝,之後才扶穩已
經有點腳下發飄的薛安,儘量克制著語氣的責怪說:“小安,怎麼喝這麼多啊?”
  “今天沒開車,桌上也沒男人,沒藉口。”薛安靠著他,指了指遠處回酒店
要過的行人天橋,“工作應酬就是這樣的啊。而且,呵呵,喝酒不辛苦啦,我很
能喝的……你看我今天,混著喝,喝了……這麼多,都沒醉,還知道等你來呢。
我……是不是好棒?”
  “是是是,你真厲害。”
  說著話她就踏著凌波微步往一邊走遠,他趕緊伸手把她拽回來摟住肩膀,
“小安,咱公司有我在,少了什麼生意也不至於完蛋,你這樣我多心疼啊。下次
可別這麼應酬了。”
  “我不。”她撅著嘴,晃晃悠悠往前走了兩步,扶著欄杆爬了兩級台階,
“我……我正在努力學正常的工作啊,我……我學歷不高,什麼都不會。我……
我總要努力去學的嘛。喝酒……喝酒就算是我的特長了,我總不能,去給人唱歌
聽吧……我唱得,又不如童儀她們那麼好聽。呵呵……我不喜歡唱歌給別人聽了,
我就跟你一起的時候唱。唱情歌,啊啊……唱我好愛好愛你的歌,好不好啊?”
  在旁邊護著她,浦傑發現這會兒似乎不是談事兒的好時機,但不找話說,這
個小醉鬼的嘴裡就開始天馬行空,不知不覺就嘟囔起薛超的糗事來,他趕緊扭回
話題,唯恐未來的國足之星在這地方被人聽到黑歷史,“我不是不讓你努力工作,
而是擔心你的身體。我可以再招點人,以後這種活兒,你就交給手下去幹。你也
算是半個公司元老呢,該有點領導架子了。”
  “我啊……二十歲的高中肄業生,我去給……誰當領導,人家能服氣啊?”
薛安笑著吐了吐舌頭,“要不……我去再參加一下考試,試試看考大學怎麼樣?
哎呀不行,彤彤老說大學沒上完挺遺憾的,我要去上……她該更難過了。”
  “傑哥……”她走出幾步,晃悠回來一抓他胳膊,很認真地說,“對不起。”
  “啊?為什麼事兒啊?”
  “上次超超踢你了,好痛對不對?”
  “這都什麼時候的事兒了。你也道歉過了啊。”浦傑忍不住笑了起來,挨那
一腳的時候他還只親過她的小嘴,這會兒她從頭到腳都已經被他嘗遍,就算時間
隔得其實不太久,也能說是陳年舊帳了。
  “很久嗎?我還覺得……就是最近的事兒呢。”她敲了敲自己的腦門,“那
可能是最近做夢夢見你又被踢了。好像夢見有好多人想踢你,把我都快急哭了…
…我們喜歡你,礙他們什麼事兒啊?我們都不捨得踢……討厭。”
  天橋走完,話題是徹底拉不回來了,薛安一會兒聊兩句這個,一會兒說兩句
那個,往酒店電梯走的時候還把手豎到耳朵邊一路學著兔子跳蹦了過去。
  “你累不累啊?”浦傑趕忙笑著追過去。
  “不累,喝了那麼多,我鍛鍊一下,減肥。不然……不然要胖的。鄭馨姐…
…胖了十二斤,擔心你不喜歡她,都開始節食了。”
  嘖……怎麼感覺回去又有事做了。健康身材還是要靠鍛鍊不能靠斷糧啊。
  回房後等了快一個小時,薛安越說越興奮,卻一次也沒吐,到最後盤腿往沙
發椅上一坐,那雙帶著醉意依然清澈無比的眸子鎖著浦傑的臉,高高興興地回憶
起了自己父母還在時候的生活,從自己五六歲的時候說起,一直往後說啊,說啊。
  浦傑耐心地陪她聊,但當聊到十五歲的時候,他心裡突然一驚,趕忙開口岔
開話題,急匆匆道:“小安,我忘了問你了,你這就開始給拂曉她們幾個那張專
輯做宣發,會不會太早啊?不是下個月才錄製嗎?”
  “傑哥……”她看起來比剛才其實清醒了不少,酒量的確堪稱深不可測,
“你不用特地幫我轉移話題。四五年了,我不至於還為那個傷心。”
  她走過來,在床邊站著抱住了他,低頭望著他的臉,呢喃一樣說:“以後你
要是願意陪我去看看我爸媽,我就在骨灰盒前告訴他們,我這輩子幸虧遇上了你,
才不至於承受不住早早去找他們。我一定會好好努力,變成越來越好的人。”
  浦傑笑著抬起頭,往她的唇上吻去。
  她連忙一偏,紅著臉說:“別……好大酒臭味道的。”
  “我才不在乎。”他看她確實已經醉得不太厲害,乾脆摟著她的腰,直接往
後翻到了床上,“不過……你確實不想先去廁所吐一下嗎?”
  她想了想,咬唇搖了搖頭,湊過去羞答答細聲道:“只要……你別故意頂我
嗓子眼兒就行……”
  浦傑忍不住笑了,“你醉成這樣,還想親下面啊?你不怕,我還怕你吐出來
呢。”
  “人家不會啊。”薛安醉醺醺挺起身,分開膝蓋坐在他腿上,朦朦朧朧的眼
睛裡反光都全是他的影子,小手摸摸索索解開他的皮帶,就往下扯,“真的,你
……要是故意頂我嗓子眼兒,我保證……嗝,不吐。”
  “你都打酒嗝了。”浦傑趕緊坐起來,“我忙活了半天,這樣,我先洗個澡
好不好?”
  “不要嘛!”薛安撅起嘴,醉醺醺的樣子和平時很不一樣,說著就把他內褲
也拽了下來,“我不嫌棄……不髒,臭臭的……可好聞了,傑哥……我好愛你的
……你哪裡我都好愛的……”
  她說著就趴了下去,啊嗚一口含住昂揚的陰莖,舌頭專找著容易藏污納垢的
地方舔,一下一下嘶溜嘶溜,不一會兒,就清潔得比他用手洗還乾淨。
  吐出來看了看,她嘿嘿笑了,“傑哥,你瞧……乾淨啦吧。”
  “乾淨了,那該換我了。”他笑著伸手去抱眼前的小醉鬼,打算看看高潮有
沒有解酒的效果。
  “不、要!”薛安平常溫順得像只小綿羊,這會兒卻有點不聽話,一低頭,
又把粗長的雞巴吸了進去,嘴唇蠕動著,就往根部爬。
  “喂!小安,你說不能定嗓子眼兒的,小心吐!”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抬起頭,“所以……你不要頂我呀。我自己……含進去
的,呵呵,肯定沒事兒。”
  結果,龜頭前端剛傳來被喉嚨軟肉擠住的美妙滋味,她的臉色就忽然變了。
  她趕忙吐出肉棒抬手摀住嘴,下床啪嗒啪嗒跑進了衛生間。
                哇——
  行,不管過程如何,起碼,最後還是讓她吐了。
  吐了,問題就解決了一大半。
  浦傑脫下褲子提上內褲,下床跟進去,接涼水擰毛巾幫忙清理了一陣子,等
再出來,早已經軟了。
  薛安酒勁兒過去了一些,但還是很重,她剛一坐下,就伸手隔著內褲握住他
小兄弟,可憐巴巴地說:“傑哥……軟了。對不起……”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啊,你醉成這樣,上來睡覺吧。”他吻著她的耳朵,輕
聲說,“你想要,那我明早讓你好好舒服舒服,行了吧?”
  “我不……我今晚就要……我這會兒就要。”她扭動著,往下出溜半截,醉
眼朦朧抓住他的褲襠就把嘴湊了上去,也不管內褲還在,又親又舔,小舌頭和兩
片嘴唇不久就把他胯下弄得全是口水,濕漉漉一片。
  咬著褲腰扯下去,她挺起身飛快脫掉自己上衣,托著那兩團豐白飽滿傲視群
雌的乳球,就壓在了他已經勃起的分身兩側,用力夾緊,上下晃動。
  乳波之間,粗長肉棒被包裹得僅剩小半根,時而冒出的尖兒,還能和她伸長
的舌頭輕輕一吻。
  她賣力動了一會兒,身上冒出一層細汗,油光光的,煞是迷人。身上沒了力
氣,她越動越慢,最後一抬頭,春情滿面,小聲說:“傑哥……我……我……我
好想……”
  他難得來了興致,坐起來輕柔玩弄著她敏感的乳頭,“好想什麼?”
  “想……要……想要你……”
  “小安,你可以說得更直接點。”
  她的臉上像是起了火,眼睛裡濕潤得彷彿隨時會哭,小嘴抿了抿,帶著一種
難掩的興奮,小聲說:“我……我想要……傑哥……肏我……”
  他亢奮起來,但還是側了側頭,笑吟吟地說:“什麼?”
  “我想要你肏我!”她握著他的老二提高了聲音,渾身哆嗦著,雪白的乳房
都染了半邊紅霞,“傑哥……肏我……嗚嗚……肏我……求你了……肏死我吧…
…”
  要不是心疼她傷身,光看當前的樣子,浦傑就想買上幾箱好酒擺在她家臥室
裡。
  看他起來,薛安馬上躺了下去,挺起屁股把剩下那點衣服一褪,從腳脖子下
摘掉,只剩下一雙白白的棉襪。
  他順著襪子撫摸上去,在豐滿的大腿上略做停留,往兩邊一壓,低頭湊了過
去。
  “不要……傑哥,別……舔了。我等不及了……我要那裡……我要……我要
你的……那個……那個……”她急得亂扭,兩隻腳伸在他腋下一個勁兒往上勾。
  他仔細看了一眼,豐美的蜜丘中央,的確已經濕透,倒是真的不需要什麼前
戲的模樣。可他習慣投桃報李,不吮吮陰蒂報答一下剛才的口交,總有種不公平
的感覺。
  把他的猶豫錯當成了和之前類似的調戲,薛安脹紅了臉,伸手拉他,嬌喘著
說:“傑哥……我……我說,我要你……要你的……雞巴……大雞巴……拜託…
…給我……嗚嗚……”
  啊……不行了,龜頭脹痛!
  他深吸口氣,趴下就是一挺。
  興奮到極點的肉棒輕輕鬆鬆貫穿了早已被他烙印徹底的鮮嫩蜜壺,充滿彈性
的肉壁帶著滿滿的愛意和愛液纏繞包裹。
  還等不及他動,薛安滿足地一邊呻吟,一邊扭動纖細的腰肢,讓豐滿的乳房
和渾圓的臀部在上下兩邊一起搖擺,翹起的乳頭摩擦他緊貼著的胸膛,多汁的花
房吸吮著深埋進來的肉棒。
  他因為快感而喘了口粗氣,摟住她雙肩發力突刺,開始盡情用自己粗糙的堅
硬享受她滑嫩的柔軟。
  正常來說,酒精會讓人的感官麻痺,會比平常更加遲鈍一些。
  可薛安醉了之後,卻比正常狀態還要敏感,簡直成了一個水做的小淫娃。
  三分鐘不到,她就快樂地大喊著,雙手撫摸著她最愛的部位——浦傑的臀部,
挺高顫抖的屁股,去了。
  他吻住她,稍微放緩節奏讓她恢復一下。
  可她卻不樂意,抬起頭吻她,用乳房磨蹭他,雙手按著他的臀部迫不及待的
下壓,嘴裡喃喃地說:“別停……傑哥……別停……我……我好舒服……我……
都要飛了……”
  他忍不住按住她又白又圓的豐乳,弓腰發力。
  他已經有從肉體上征服任何女人的信心和能力,更何況眼前這個愛他愛到不
行的小醉貓。
  “啊啊啊——傑哥!傑哥!傑哥傑哥……我……好愛你……啊……啊啊啊啊
……”
  不知道幾次高潮之後,伴隨著喜極而泣的哭聲,薛安白裡透紅的屁股狠狠一
夾,進出的肉棒上方,猛地噴出了一片清亮的漿液。
  而在絕頂高潮中痙攣收縮的肉腔擠壓下,他也達到了極限,狠狠一頂,吻住
她尖叫哭泣的小嘴,射了。
  “嗚嗚嗚……”她又是一挺,喜悅的淚水,在眼角肆意奔流……
  出上一身大汗,再從別的渠道流失不少液體,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下去後,
薛安的酒勁兒就算是徹底過去,沖了個澡,圍著浴巾裹住鼓鼓囊囊的胸,抱膝坐
在沙發上撥拉著秀髮吹頭。
  浦傑洗乾淨出來後,看她這會兒心裡正滿腔甜蜜,眉梢眼角都帶著笑,覺得
是說話的好時候,就過去接過吹風機,一邊幫她吹著,一邊柔聲說:“你之前因
為喝酒胃疼來著?”
  薛安仰頭看他一眼,猶豫一下,點點頭說:“那次怪我,吃得少了,酒精可
能刺激到胃口,喝了兩天米粥就好多了。”
  “小安,我給你招幾個人,找能喝的小姑娘,替你跑這種活兒。”不等她出
聲反對,浦傑就接著說,“你不用顧慮什麼你學歷不行不適合當管理這樣的話,
以前初中畢業當老闆的多了,能雇來大學生給他們幹活是他們的本事。”
  “可是……我就擅長這個啊。”薛安顯得有些失落,“我不四處跑,就總感
覺自己什麼都幹不成了。”


【未完待續】
2019-11-21 12:5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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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25)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1-23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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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門主

  和包含蕊相處這些天,袁忠義不可能不旁敲側擊預先了解她那位執掌飛仙門
的師父。

  她叫許天蓉,雖說已是有名武林門派的主事,但年紀並不太老,據說而立之
年接掌門派,到現在也就過了兩、三年而已。

  飛仙門雖不禁婚嫁,但門主卻要一心發展本派根基,不得讓夫妻家事和子女
瑣碎雜務分神。許天蓉同一輩的師姐妹中,那兩、三個如今還雲英未嫁的,想必
就是當年一起爭門主之位,錯過了好時候的對手。

  所以此前袁忠義一直覺得,賀仙澄不太可能嫁人。

  出嫁從夫,女子門派也不能免俗,一旦婚配,就要隨著夫家辦事,既便飛仙
門算是娘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剩下的也就是逢年過節回來探望的情誼
而已。

  也許世道激變,飛仙門的規矩,也到了不得不改的時候?

  心中暗暗盤算著走過府邸小徑,沿途院落,都已經收拾得極為整潔。

  烽煙一過,最先恢複如初的,自然都是這些官吏的住處。人來人往,俱是高
高在上,遠處觀之,光漢、蠻子還是義軍,似乎並沒太大分別。

  在那丫鬟帶領下,袁忠義信步走進後院中堂,邁過門檻,看到賀仙澄與包含
蕊左右分立,守著中間椅子上一位青袍坤道,想必,那便是剛被張道安封為逸仙
真人的許天蓉了。

  白凈的鵝蛋臉,鮮紅的額心印,淡眉細目,瘦鼻薄唇,要說是美人,稍嫌淩
厲有余柔媚不足,可若說姿色粗鄙,男人望去,卻又會忍不住多打量幾眼,心中
微微發癢。

  袁忠義目光一掃,上前拱手行禮,恭恭敬敬道:“在下袁忠義,表字智信,
見過門主。”

  許天蓉手掌扶著茶杯,微笑將他上下一番打量,柔聲道:“來,不必那麼生
分,站得近些,讓我好好看看。”

  袁忠義暗暗調勻真氣,上前兩步站定。

  “不錯,不錯,果然一表人才。”許天蓉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問過仙
澄和含蕊,昨夜到此,也湊巧見了些你救過的人。西南此行,武林損失了一位有
為劍仙,實在可嘆。但又多了你這樣一位少年英豪,尤為可喜。我門下弟子多承
少俠照顧,感激不盡。”

  “江湖同道,分內之事,何談一個謝字。”袁忠義謹慎措辭,但並未避開她
的探尋目光,落落大方與其對視。

  “含蕊,仙澄,你們師姐妹有一陣沒好好聊聊了吧。”許天蓉左右一瞥,忽
然如此說道。

  包含蕊一楞,似乎想說和賀仙澄大前天才見了面。

  但賀仙澄心領神會,微笑道:“師父,我和師妹先告退了,近日的確有不少
事,我需要和她談談。”

  等著兩人並肩離開,許天蓉含笑道:“袁少俠,請坐。不必這般拘謹,以你
和含蕊的關系,咱們算是自家人。”

  袁忠義微笑稱是,就坐下首,但心里卻不敢有半點放松。

  孫斷曾反複對狗子說,江湖中能爬到高處的人,絕沒有一個好對付的。

  袁忠義對此深信不疑。

  江湖根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蠻荒叢林,以武犯禁,以暴制暴,當一個人能一
招就殺了你,那麼他說的所有話,你最好都當作聖諭。

  但這又是個群狼能搏虎的地方,樹敵太多,下場不言而喻。

  對眼前三十歲就能當上門主統領近千門人的女子,這個一手教出賀仙澄的師
父,他哪里敢有半分怠慢。

  許天蓉雖然自稱從兩個弟子那里已經問過袁忠義的事,但打開話匣子閑談之
始,仍是在寒暄詢問他的出身來歷。

  理由也很充分,他既然已和包含蕊私定終身,無父無母的情形下,許天蓉這
個師父就是三媒六聘應當下去提親的人。

  袁忠義一一應對,他對自己過去的事情只要一有閑暇就會深思熟慮仔細編造,
力求不留半點破綻,也不給人追根尋底查找實證的機會。

  扼腕嘆息了一下杜家兄妹橫死的悲劇後,許天蓉話鋒一轉,柔聲道:“袁少
俠,不知你是否介意,讓我摸摸腕脈,看看你受的這股邪門內力,究竟是什麼來
頭?”

  袁忠義微微一笑,起身過去,挽起袖管,伸出手臂,道:“煩請門主費心。”

  許天蓉二指一搭,按在脈絡交結之處,低頭垂目,逼入一股淡淡陰涼真氣,
細細體察。

  他沒有裝模作樣去掩飾什麼,以他的經驗,對付越是精明的人,就越要盡量
減少自己的破綻。

  “袁少俠可修習過什麼內功?”她收回手指,微笑問道。

  “在下本是個托主人收留的小小書童,哪里有機會學習內功。身上這點微末
伎倆,也全賴杜大俠兄妹囑托。實不相瞞,我這運氣發力的門道,都是自己胡亂
摸索出來的。”

  許天蓉微微揚眉,摸出一枚銅錢,遞給他道:“少俠若不見怪,可否用盡全
力,將這銅錢打向門外那座假山?”

  袁忠義頷首道:“是。”

  那是震澤石堆疊而成的園景,形貌奇異,個頭極大,倒是不會打偏。

  他略一斟酌,將功力運到六成,故意選了個《不仁經》中非攻擊性的路數,
猛一發力,彈指打出。

  銅錢嗚的一聲破風而去,將灰沈沈的奇石上打出一個密紋裂縫,整個嵌入其
中。

  許天蓉目光微動,臉上笑意更濃,贊道:“好一個少年英雄,含蕊能得你垂
青,可是高攀了啊。”

  袁忠義故作惶恐,低頭道:“哪里哪里,含蕊她花容月貌,名門弟子,為人
溫柔體貼,對我情深意重,她願意下嫁,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

  許天蓉頗為欣慰地點了點頭,道:“福緣好,知進退,識大體,有分寸,袁
少俠未來必定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一方俊傑,依我看吶,就是將西南四劍仙綁在
一起,也及不上一個你。”

  “不敢當不敢當,萬萬不敢當。”袁忠義心中惴惴,完全搞不清這人在打什
麼主意,索性只是自謙,不再多言。

  “此地如今只有你我二人,隔墻無耳,大可少些顧忌隱瞞。含蕊求援時遇到
的慘事,即便你不說,我作為長輩,不能置若罔聞,提也不提。”

  袁忠義心底飛快思索,口中謹慎道:“門主,這是含蕊的傷心事,其實……
我也不太願意提起。”

  許天蓉嘆了口氣,道:“所以那並非對你完全沒有影響,你也並非毫不在意。
男子漢大丈夫,豈會不在乎伴侶清白。”

  袁忠義緩緩道:“但在下絕不會因此而對含蕊有任何不當之舉,還請門主放
心。”

  許天蓉露出一絲苦笑,道:“袁少俠,男婚女嫁,到底講究的是個門當戶對。
咱們江湖中人就算不拘小節,該匹配的,也不能太過不成體統。”

  袁忠義微微皺眉,故意道:“門主請放心,我知道如今我只是個無名小卒,
和含蕊私定終身,就已是天大的福分。我一定苦修武學,奔走四方行俠仗義,等
到未來在江湖闖出一番名號,再來讓含蕊成為我袁家堂堂正正的夫人。”

  許天蓉微笑道:“袁少俠此言差矣,我之前就說了,不論從什麼角度,都是
含蕊高攀。她……即便不出事,也配不上你這樣的少年英豪。”

  她擡手阻止他開口,繼續道:“更何況,出事木已成舟,覆水難收,配不上
的福分你硬要給她,那反而是害她。”

  聽出她口吻中隱隱的提醒,袁忠義一怔,道:“在下不太明白,還請門主指
點迷津。”

  “我便直說了吧,含蕊一定會是你的,但,也絕對不可做妻。你們私定終身
也好,私情偷歡也罷,那都是你們少年人的私事,不必顧慮太多。可你袁少俠的
夫人,這個頭銜,卻萬萬馬虎不得。”

  袁忠義略顯訝異,緩緩道:“門主,我袁忠義何德何能,配得上你這般過譽?”

  “不居功自傲,果然是經過磨礪的少年英傑。”許天蓉先贊了一句,跟著才
微笑道,“袁少俠,你帶著杜家兄妹遺願,奔波數百里而來,相助仙澄成此大事,
此為一功。戰陣之後獨行南疆,格殺蠱宗護法瑪希姆,救出女俘一百七十余人,
破蠻兵營地,焚燒補給,殺敵四百余,此為一功。你得到訊息,星夜馳援,破蠱
宗毒計,誅殺護法瑟杜,危機死局之中仍能將張將軍妥善救出,此為一功。短短
數十日,你對茂林郡一帶的安定可說居功至偉,就連張將軍都對你青眼有加,親
自傳書父王為你請賞,當下在西南大安國之地,我那寥寥幾句,怎能算是過譽。”

  袁忠義總覺得隱隱有哪里不對,但手上一抱拳,還是客客氣氣道:“不敢當,
機緣巧合,碰上而已。杜大俠臨終前曾叮囑,叫我一定記住行俠仗義四個字,我
片刻不敢忘懷。那些所謂功勞,不過都是分內之事,應該的,應該的。”

  “冒昧問一句,袁少俠今年貴庚?”

  “過了臘月,就有十九了。正當有一番作為的年紀。”

  “可也是成家的年紀了。”許天蓉笑吟吟道,“袁少俠,你對茂林郡有功,
對飛仙門,也是恩德不小。我門下都是些孤苦無依的女孩,以她們的出身,按說
是不配你這樣一位少年英才的。”

  “豈敢豈敢。”袁忠義口中謙虛,心中卻道,算下來你們飛仙門的我都已經
日過十多個,配不配的,我是真不在乎。

  不料許天蓉話頭又是一轉,柔聲道:“可眼下,我們飛仙門也恰好有一位立
了大功,正適合請賞的姑娘。我這個做師父的,為她操心,她面皮薄,萬一被你
回絕,臉上無光,在這茂林郡可待不下去了。我啊,就來探探你的口風。袁少俠
心中對未來的夫人,可有什麼期盼?”

  茂林郡如今立了大功的姑娘,除了你們家賀仙澄還有別人?需要這麼拐彎抹
角?

  袁忠義腦後微微發緊,謹慎道:“門主,賀師姐天仙一樣的人物,你這麼說,
我可惶恐得很。”

  許天蓉微微搖頭,道:“那些愚夫口中一聲聲的仙姑,做不得數。仙澄是我
親眼看著長大的,你別看她年紀輕輕行走江湖,家事女紅一樣嫻熟精通,亂世之
中可以和你同行天下,將來萬民歸心,九州安定,你們歸隱田園,也一樣會是神
仙眷侶。”

  “而且,”她目光一閃,道,“這也是為了含蕊著想。她自卑殘敗之軀,無
論如何不肯做你夫人,只肯做個側室。她與你共過患難,聽你言語,對她也頗有
真情,那將來你的袁夫人若是與她不睦,難免惹出許多事端。你枕畔難安,做事
也會大受影響。仙澄本就是她最心服的師姐,一貫對她們多有照料,仙澄在上,
含蕊喊一聲姐姐,必然心甘情願,不會有什麼嫌隙。”

  袁忠義滿頭霧水,不明白怎麼初見面就談到了婚嫁之事上,而且,竟然不是
包含蕊,是那個傳聞被張道安看中的賀仙澄。

  這里頭必定有什麼古怪之處。

  別的不說,你們飛仙門門主不得出嫁,賀仙澄這麼精明能幹的人才,這便不
要了麼?

  再者說,他這些日子做下的事,真有這麼大的功勞?

  不過真要細想,蠱宗對百部聯軍的影響,比飛仙門對大安義軍還大,四位護
法他獨自就剪除一半,好像真是頗為顯赫的戰功。

  而且那個張白蓮分別前被他肏得五體投地內外開花,說不定請功時又添了許
多好話。

  看來這兩三日的功夫,他袁忠義不知不覺就成了個搶手的香餑餑。

  袁忠義心里思慮,口中道:“門主,實不相瞞,我先前也與賀師姐相處過一
段時日,我不覺得賀師姐對我有什麼好感。強扭的瓜不甜,我行走江湖,還是更
願意求紅顏知己真心以對,而非單純只為了所謂的匹配。我還是更喜歡含蕊這樣
心里有我,時時惦著我的。”

  “男歡女愛自然不能強求。”許天蓉微笑道,“所以此事,我當然要先問過
仙澄。你放心,她對我的安排並無異議,甚至想要早日和你定下親事,至於什麼
時候真的拜堂,就是你們小兩口商量的事情了。既然袁少俠家中已無其他長輩,
屆時,不妨就由我來充當高堂吧。”

  奇怪,奇哉怪也……袁忠義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知道怎麼一段時間未見,
賀仙澄竟然打算嫁他了。

  可如此大的一個便宜,收包含蕊額外附贈賀仙澄,他一個初出江湖剛剛小有
聲名的楞頭青,還硬是推脫,不免有點惹人懷疑。

  他只得先做出一臉喜色,拱手道:“既然門主美意如此殷切,在下……也不
好虛情假意說自己並不高興。不知……能不能讓我跟賀師姐單獨談談?”

  許天蓉淡淡道:“這個不急,仙澄已經決定請袁少俠和含蕊一起在此地住下,
免去通傳的麻煩。你們想見面,隨時都可以。”

  “那……門主是還有什麼吩咐麼?”袁忠義謹慎問道,“門主只管將我當作
弟子差遣,不必見外。”

  她掏出一本冊子,遞給他道:“你只有內力深厚,這並非武學正途。你這身
內力至陰至寒,能配得上將它驅策的心法著實不多,我暫且也並無良策。我這里
有本《廣寒折桂手》的謄抄秘籍,需求資質根骨頗高,對內力要求也十分苛刻,
仙澄也不過剛剛入門而已。她面皮薄,未必好意思親自傳授,你就拿這本冊子先
粗略學學,補上武功的短板。內功的事,將來再想辦法。”

  袁忠義雙手接過,不解道:“門主到底所為何事,不妨……吩咐在下吧。”

  “這不過是給我飛仙門的佳婿一份見面禮而已,你不必多慮。若有什麼事情
需要袁少俠相助,我自會開口。”許天蓉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道,“對了,袁少
俠……”

  袁忠義心中一凜,搶著道:“門主不必總是這麼見外,你是前輩,直呼在下
名字便是。”

  她莞爾一笑,道:“那你也不必總是一口一個門主,總覺得被你叫老了。我
才受了陛下一個封號,旁人不論,你總稱呼得起。”

  袁忠義立刻乖乖道:“是,真人。”

  “那麼,忠義,我就繼續說了。”她望著他的眼睛,輕描淡寫道,“這次過
來,我檢查了一下含蕊的身子,她遭了飛來橫禍之後,體質可是大不如前了……”

  袁忠義背後一緊,莫名想起了當初被孫斷那雙瞎眼盯住的惡寒,臉上忙做出
黯然神傷的樣子,道:“這也怪我,才疏學淺,怎麼也不知道該如何為她調理滋
補。真人,你看我是不是應該當尋訪一些珍奇藥材,來為她滋養元氣啊?”

  許天蓉搖了搖頭,嘆道:“這事真論起來,其實你才是罪魁禍首……可又怪
不得你。”

  袁忠義故作一驚,愕然道:“真人,此話是從何說起?我對含蕊,可從未有
半點惡意啊。”

  “我細細查過含蕊的脈象,她體質孱弱成如今這副樣子,其實……”她微微
一頓,面頰微顯一抹紅暈,“其實是陰精虧空,腎經虛弱。她多半是被蠱宗蹂躪
時身上受創,之後一心與你纏綿,枕席之間貪歡過度,這次在蠱宗那邊又竭盡全
力帶頭救你,可以說是元氣大傷。幸虧這兩日你有所察覺,沒再順她的意,不然,
她怕是要陰竭精枯,一命嗚呼了。”

  袁忠義倒抽一口涼氣,道:“當真?我還只當她是累了……”

  “千真萬確。這也是我不願她做你正妻的原因之一。為人妻者,開枝散葉才
是重中之重,含蕊虧虛至此,腹中是絕不可能再有胎兒了。她守在你身邊做個如
夫人,才是上上之選。”

  看許天蓉似乎沒有追責的意思,袁忠義漸漸放下心來,大著膽子以懊惱神情
道:“若是因我之故,說明我……其實是個傷人的體質。那、那我又怎麼能再去
連累賀師姐。”

  許天蓉搖了搖頭,道:“是含蕊自己受創後陰虧甚重,豈能全怪在你的頭上。
再者說,你這玄陰真氣森寒至極,若沒有女子為你提振陽欲,你也會受其拖累。
你這大好的本事,豈能因為顧念女子孱弱而束之高閣。你大可放心,仙澄是我最
重要的弟子之一,她比含蕊有分寸得多,絕不會讓你再有什麼追悔莫及的遺憾。”

  再有?言下之意,包含蕊似乎是救不回來了啊。果然元陰奪過之後就該收斂
一些,即便沒有單次脫陰而亡,積累下來也會虧虛致死。

  他暗暗決定,之後常伴身邊的女子,一定要謹慎運功,大不了放過元陰不碰,
也好過未來留下個克妻的名聲。

  堂堂俠少,身邊跟著的紅顏知己一個個腎癆而亡,傳出去也太不像話。

  他可不願今後名垂青史之時,名字前留下的綽號叫什麼“天煞孤星”、“鰥
夫英雄”之類。

  本以為今日差不多就到此為止,袁忠義正想著找由頭告辭,許天蓉又開口道:
“還有一事,我要先請忠義你做個準備。”

  “但憑真人吩咐。”

  “這兩天,王上就要過來了。大安義軍在北方連戰連捷,勢如破竹,茂林郡
平定,更是沒有了後顧之憂。王上禦駕巡視,必定要召見諸位有功之臣,屆時不
論談及何事,還請忠義你記得,為了含蕊,你一定要將仙澄娶進門。”

  頭皮一陣發緊,袁忠義暗忖,難不成這許天蓉是不想賀仙澄成為張道安的女
人,又不好自己拒絕,便搶先跑來趁著大安王沒到,將這邊的生米做成熟飯?

  “我自然是願意如此。可我擔心……”他略一沈吟,道,“還有張白蓮將軍
這個變數在。雖說事急從權,可畢竟我是汙了張將軍的清白,她若提及此事……”

  “那便請旨禦賜,讓仙澄和張將軍執平妻之禮,效法娥皇女英,不分尊卑,
張將軍虛長幾歲,仙澄可以稱她一聲姐姐。”

  “若是王上不允呢?”

  “這你不必擔心,我自會為你們出言相求。”許天蓉望向門外,微笑道,
“耽誤忠義你這麼久功夫,快去跟仙澄說說喜事吧。”

  袁忠義看向門口,一個翠衫綠裙,頗為白凈俊俏的少女快步走入,道一聲師
父,便過去站定在身側,垂目不語。

  “這是林香袖,含蕊她們的師妹。我的關門弟子。香袖,這便是你師姐們提
起的袁少俠。”

  林香袖擡眼一瞥,柔柔一笑,道:“小女子林香袖,見過袁少俠。久仰大名,
如雷貫耳。多謝你相助師姐。”

  看得出她們師徒有話要說,袁忠義起身道別,快步離開。

  出了屋子,陽光當頭照下,他昂首逆著金芒看向天空,心中微感恍惚。

  但轉眼之間,他就恢複了鎮定,讓等在門外的丫鬟領路,徑直去找包含蕊和
賀仙澄。

  論急切程度,他必然是得揪出賀仙澄躲去個沒人地方好好談談。

  但於情於理,按照他此前塑造的形象,這會兒還是要邁進門去,先大步趕到
包含蕊身邊,把她摟進懷中溫柔撫摸,軟語安慰一番才是。

  本來還在強繃著一張笑臉,被他這麼一抱,包含蕊頓時淚如雨下,哭得梨花
帶雨,惹人生憐。

  賀仙澄神情略顯疲倦,起身道:“你們先談談,我去透透氣,順便讓人備些
吃喝,智信,你若沒什麼雜事,就在這里和含蕊一起吃吧。”

  袁忠義點點頭,恰到好處做出略顯尷尬的表情,像是青澀少年對這突如其來
的喜事不敢相信一樣。

  等賀仙澄一走,他便擁住包含蕊柔聲道:“含蕊,你莫生氣。你師父的安排,
你要是不滿意,咱們今夜悄悄離開這里,再也不回來了,你說,好不好?”

  包含蕊一楞,眼中流露出一股喜色,顫聲道:“你是說……咱們私奔?”

  袁忠義堅定道:“不錯,只要你點頭,咱們晚上就私奔。”

  他當然不舍得就這麼拋下快到嘴的賀仙澄。不過他也知道,只要將決定權交
給包含蕊,她就絕對不會離開。

  這個為了愛人充滿犧牲精神的姑娘,一定會先從他怎麼才能更好的角度考慮。

  果不其然,包含蕊眼中喜色漸漸轉為欣慰,跟著擦擦淚珠,低頭握著他的手
掌,輕柔摸索著指根的繭皮,柔聲道:“有你這句,我便怎樣也沒有遺憾了。智
信,我師父說得對,你是就要展翅的大鵬鳥,早晚過龍門的壯鯉魚,我能一直跟
在你身邊,這福分都可能消受不起。”

  “你師父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麼了不起。”

  包含蕊搖搖頭,滿含著為他而榮耀的自豪道:“我師父親自用石塊試過,你
打死瑟杜那一下,她就是運足十成功力也做不到。她說你這身奇遇得來的內力若
是能找到法子妥善運用,在武林中至少是一流高手的頂峰,要比咱們西南一呼百
應的四劍仙還要厲害。後起之秀中,在你這個年紀能有這種際遇的絕無僅有,同
代高手,你只要稍加修煉琢磨,就能穩居三甲。”

  她雙眼閃閃發光,聲音都激動到微微發顫,“你是要成為大英雄,被萬人景
仰的。”

  她含笑一嘆,幽幽道:“到時候,我可不能總是站在你身邊,江湖中的風言
風語,沒有半點好話。我一個被蠱宗糟蹋過的女人,最好不要被人提起。”

  “含蕊!”他故作慍色,怒道,“你再這麼說,我今晚便將你綁走,上山做
土匪,再也不管江湖事了。”

  包含蕊忙擡手捂住他嘴,“好好,我不再說,保證不再說了。”

  他含住她指尖,輕輕一舔,看她縮手,道:“所以你也同意你師父的安排?”

  包含蕊神情堅定,頷首道:“智信,在你身邊,別說是如夫人,妾,就是為
奴為婢,做你孩子的奶媽,我也……沒有半點怨言。我身子陰虛得厲害,師父說
……”

  她吸吸鼻子,但沒壓下淚花,趕忙扭開頭,哽咽道:“說我當初……破身時
遇到的損害極重,今後不能給你傳宗接代,也……不知還能再活幾年。”

  她擦擦眼淚,又揚起了笑臉,道:“她說我清心寡欲的話,興許還能平平安
安活下去。可是……智信,你說那樣的話,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我只要一天
見不到你,心里就好像被挖掉一塊似的,我寧願不要那麼久的日子好活,我只要
……在我還青春貌美的時候,跟著你,快快樂樂。”

  她抱緊袁忠義,一口將他吻住,急喘著親了片刻,才呢喃道:“智信,我知
道你前兩夜都不盡興,你念著我身體不好,寧肯走旱道委屈自己,對麼?”

  不不不,偶爾玩玩女人屁股,也是極有樂趣的。他心中暗笑,嘴里柔聲道:
“這怎麼能叫委屈,你忍著脹痛讓我快活,才叫委屈。”

  她小臉一紅,雙眸如醉,癡癡望著他道:“今後不要忍了,我要你在我身上
次次都能盡興。我昏過去,死過去,都不要緊,死在你床上,我見了閻王爺,也
一定是高高興興笑著的。”

  “別說傻話……”

  “這不是傻話。”她把臉埋進他的胸口,“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
有……我唯一有信心不會輸給任何人的,就是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那就為我好好活著。”他溫柔撫摸著她柔順發絲,輕聲道,“你若死在我
的床上,嚇得我今後都擡不起頭,該如何是好?”

  包含蕊思索一下,才明白過來擡頭的意思,忍俊不禁,靠在他身上道:“我
……也不想真的早死。我只是不要你顧慮我,收斂那麼多。我會努力多吃補藥,
好好調養身體的。不過……今後我不是獨個兒服侍你,想必也不會那麼累了。”

  知道她再怎麼做出大方樣子,心底也是醋意難平。此時去勸她寬心,反而顯
得是自己想要左擁右抱,袁忠義嘆了口氣,不再多言,只是靜靜與她相擁。

  這種處理的確有效,等賀仙澄安排好飯食,包含蕊已經心緒平複,能笑吟吟
留下她一起用餐。

  吃過之後,包含蕊說跟著丫鬟去收拾兩人住處,便起身離開,收拾完的幹凈
圓桌邊上,便只剩下了袁忠義和賀仙澄。

  袁忠義看一眼關上的房門,柔聲道:“賀師姐之前就想見我,打算說的,是
今天這事兒麼?”

  沒想到,賀仙澄搖了搖頭,如星美眸中竟浮現一絲挫敗,輕聲道:“不過那
件事已經不重要了,我一時失算,怨不得別人。這個局既然一早就為我而設,我
應對不周,只能願賭服輸。”

  袁忠義皺眉道:“賀師姐,你這話我聽不懂。真人說你對與我的婚約並無意
見,可這會兒看你,明明滿肚子不情願,要不……我還是去跟真人講明白吧。”

  賀仙澄忽然伸手將他拉住,搖頭道:“不必,我不情願的……並非嫁你。”

  “那是什麼?”

  “是嫁人。”賀仙澄手腕一翻,搭住他的經脈,真氣略略一探,緩緩道,
“我不情願嫁人,和不情願嫁你,並不一樣,懂麼?”

  袁忠義故作糊塗,道:“不太懂。”

  賀仙澄淡淡道:“袁忠義,我也不是非嫁你不可,你若總是對我裝傻,那我
只好考慮另一邊了。我自信還有幾分姿色,不必非得跟你在這兒勾心鬥角。”

  “賀師姐,”袁忠義稍微收起幾分偽裝,笑道,“你總是遮遮掩掩不說清楚,
我怎麼猜得出你是什麼意思。我現下只是覺得,你非得嫁人不可,不許給我,就
要許給一個更糟的。你不把來龍去脈說清楚,我可幫不到你。”

  “你怎麼知道我要你幫忙?”賀仙澄冷笑一聲,捏著他腕脈道。

  “賀師姐日理萬機忙得很,不是需要我幫忙,恐怕不舍得在我身上耽擱這麼
久功夫吧?”袁忠義輕輕一掙,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手指震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道,“你若不說,我天資魯鈍,反正含蕊對你來當大房還挺喜聞樂見。那麼,我
就安心當新郎倌兒吧。”

  賀仙澄起身走到窗邊,向外看看,折返回來,坐下道:“這事說來話長,我
知道你不是傻子,就只挑最關鍵的。”

  “等等,”袁忠義有些好笑,“賀師姐心里,什麼樣的算是傻子?”

  “不夠聰明的,都是傻子。”她秀眉微挑,道,“總之,我長話短說。飛仙
門門主不可嫁人。我師父栽培了幾個得意弟子,我以為我是最佳人選。我來此立
功,結果竟是上當。我要麼嫁你,為飛仙門籠絡一個得力人才,要麼就被張道安
收去他家,不是嫁給某個義子,就是成了他的仙妃。”

  袁忠義略一沈吟,雖然的確夠短,但脈絡還算清楚,不宜在此裝傻,“賀師
姐,可你如此努力扶持大安義軍,真要成了他們張家的人,不就飛黃騰達了麼?
我看大安義軍頗為開明,女子也能做將軍,這不正是你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

  賀仙澄冷冷道:“並不好。女將軍都是張道安的義女,他們張家睡過的女人,
可沒一個能再拋頭露面的。”

  “所以你寧願選我?”袁忠義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將你關在閨房繡花?”

  賀仙澄美目微瞇,道:“因為你更需要我的價值。你也暫時沒有閨房可以關
我。而且,若是只有十兩銀子下註,比起張道安和他的義子,我更願意搶一百兩
全壓在你身上。”

  袁忠義故作惶恐道:“賀師姐,折殺我了。”

  賀仙澄淡淡道:“若我沒猜錯,你恐怕都沒有仔細規劃過將來吧。我要是你,
可沒有閑情逸致在西南一隅浪費大好時光。”

  “這話怎麼說?”

  “你的謊話里,有個要命的破綻,你自己都沒察覺。”

  “哦?”袁忠義一驚,心底立刻起了殺意。

  “你口口聲聲不知道身上的真氣是什麼心法練出,可不過一段時間沒見,你
的功力又突飛猛進了一截。”賀仙澄搖頭道,“你也忒不小心了些,有合適心法
可以做遮掩之前,你這身奇怪魔功,起碼應該暫且不要修煉才對。”

  背後一股寒意升起,袁忠義掌心當即便捏了一把冷汗。

  他終歸不是武林世家出身,學《不仁經》前算是個江湖白丁,這方面經驗不
足,竟忘了若是沒有心法配合,什麼內家高手也無法讓功力寸進。

  賀仙澄輕聲道:“我並不關心你到底學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功夫,也不關心含
蕊這身子到底是蠱宗害的,還是你害的。你有心機,有手段,還有一身好本事。
亂世之中,這是比一群愚夫擁護更有價值的東西。傻子的追隨好騙得很,你這樣
的人才,錯過就沒了。我本打算慢慢引導你,讓你知道我的價值,從而與我合作。
可惜……我不慎中了師父的算計,飛仙門的門主,我已沒有勝機。智信,你不覺
得,你很需要一個我這樣的人,來彌補你的不足麼?”

  袁忠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有交易,就有轉圜余地,“賀師姐……”

  “叫我仙澄。或者……澄兒也行。我沒興趣做你的師姐。”賀仙澄紅唇一翹,
一直有意收斂的光華伴隨著攝人心魄的魅力散發出來,“你是不是想問,該怎麼
圓你這個破綻?其實也簡單,你只要做到兩件事就好。”

  “第一,”她貼著他的嘴豎起一根手指,滑嫩指肚輕輕摩挲著他的唇,“要
麼暫停內功修煉,要麼就不要讓武功不錯的人,有間隔一段時間再次測試你功力
的機會。第二,我們飛仙門的絕學九霄心法,蠱宗的五毒陰經,都是目前距離你
最近的純陰內功,你必須盡快光明正大弄到其中一部,開始修煉。今後,你內功
的增長,就和你嘴里的際遇無關,而是勤學苦練的結果。懂了麼?”

  袁忠義若有所思,一時不語。

  他不得不承認,賀仙澄這個女人,的確有價值,而且,與她的美貌無關。

  這種輕而易舉幫他指明方向避免亂跑的本事,他非常想要。

  他收起所有的偽裝,露出鎮定且隱隱透出殺氣的神情,正色道:“仙澄,那
要是依你的意思,兩種純陰內功,哪邊比較容易些?”

  賀仙澄微微一笑,道:“九霄心法,目前飛仙門只有我師父和一位師伯會,
我師父準備把我嫁你,就絕對不會主動教你。我那師伯……她當年沒爭過我師父,
恐怕咱們大婚她都未必肯來。走尋常路子,很難拿到。”

  “那另一個呢?”

  “五毒陰經是蠱宗僅供聖女修煉,以繼承蠱師位子,壓陣服眾的功夫。聖女
往往年紀不大,功力有限,但她一身毒功,無數毒物,聽說,還能驅策各種古怪
毒蟲,你剛在她那邊吃了苦頭,應該領教過厲害。”賀仙澄明眸一轉,仿佛能看
破人心一樣,忽然笑道,“不過你若是能拿到蠱宗護法多半隨身帶著的噬毒蠱,
以你的功力,在毒性積累到難以吞噬之前,把那個聖女打倒,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她手掌放在他胸膛,隔著衣服輕輕按了一下他揣著的包袱,“蠱宗已經沒了
的兩個護法都和你有關,你這麼精明的人,不會忘了搜身吧?”


                            【未完待續】
2019-11-23 21: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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