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一代大俠 01-64 作者:snow_xefd
[打印本頁]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2-27 22:42
標題:
一代大俠 01-64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第一章 山珍
作者:snow_xefd
首發:SIS
此章爲試閱,并非就此開始連載的意思。
暮霭肯定會繼續更新到完結。我考慮的還是之後接檔的問題。
之前的連載都過多偏于劇情,我想試試看寫一本偏于肉戲的。
肉爲主,劇情爲輔。
竊玉顯然不能寫成這樣,是我把這個腦洞搬出來的原因之一。
而決定肉戲爲主的理由,一個是我在另一個次元裏帶着鐐铐跳舞很憋得慌。
需要宣洩一下我腦洞裏那些黑暗重口和三觀不沾邊的東西。這本正好合适。
另一個是我構思劇情的精力被耗費在那個次元很多,暮霭細節早已定罷,問題不
大,竊玉繼續如此的話,恐怕會崩。不是崩這個,就是崩那個。
然而哪個崩我也不想看到,另一個孩子雖然被割了把兒,但……但他會賺錢啊。
所以一代大俠的故事,和标題正好相反。怎麽相反,第一章已經定調,供了解。
接檔的方法暫時是兩個考慮。
一個是用這本接檔,竊玉暫且延後,等我條件改善精力充裕的時候開工。
一個是用竊玉接檔,但是不保證周更,偶爾用這本替換更新緩口氣。
不知道哪個更好一些……有建議的不妨提一下。
我會認真參考。
但請不要提專心竊玉不要這本的不實際提議,腦力有限臣妾做不到啊。
以上。
本文首發于東勝洲關系企業、天香華文、第一會所及禁忌書屋。
轉載請保留此段。多謝。
***********************************
“整整一天都是山路,連個人影都見不到,不先找點樂子墊墊,豈不是要憋
死?”嘟囔着撥轉馬頭,方仁禮一夾雙腿,胯下胭脂馬揚蹄便走,順着來路一溜
小跑折返回去。
方家怎麽也算是鎮上首屈一指的富戶,連着三個女兒之後才有了方仁禮這麽
一個幺兒,錦衣玉食自不必說,百般寵溺嬌慣也是不在話下,到如今十四五歲年
紀,雖說聰明伶俐天資過人,卻文能提筆寫個名,武能騎馬出個城,琴棋書畫淺
嘗辄止,刀劍拳掌半途而廢,唯剩下一副俊秀面孔好皮囊,助他風流快活。
從十二歲上綁了自家丫鬟硬是給自己開了葷,方仁禮便成了整座鎮子裏婦道
人家談之色變的名字。調戲得了的他當然出手調戲,調戲不了的,他也一定要沾
沾嘴頭便宜,但凡有哪點看得上眼,屁股翹的摸摸屁股,胸脯鼓的揉揉胸脯,即
便臉蛋生的抱歉些,年紀長的和他娘一般的,他也一概通殺。
至于家裏三位如花似玉的姐姐,大姐一貫當他孩兒般寵着,摟摟抱抱早被他
吃足了豆腐,二姐低眉順目溫良賢淑,他高興就去往她領子裏香上幾口,唯一一
個潑辣點的三姐不敢直接下手,他也早買通丫鬟,牆上打透了孔,凡她沐浴淨身
的時候,他就在隔牆之處大飽眼福,胯下還要安置個巧嘴巧舌的丫頭,給他買力
嘬吸,直到吃滿一嘴黏腥。
這樣一個色中餓鬼,豈能安安分分走上将近整月。
其實要說出遠門,方仁禮心底當然是不情不願,沒了翠煙閣的風騷娘子,少
了飄香樓的美酒珍馐,整日就是坐車騎馬住店,連可供調戲的老闆娘也不見半個,
憋得他胯下精囊幾乎快要爆開。
可一來這次是全家出動,留他一個孤零零的在家花銷多有不便,手上沒錢,
可就少了大半快活。二來,去年大姐遠嫁他鄉,成了個武林世家的媳婦,他大半
年不曾将臉埋進過那雙酥軟豐腴的奶子中央,簡直魂牽夢萦,這次探望,當然不
肯錯過。三來,上路時雇的镖局護衛裏有個新來的女镖師,據說是個走江湖受挫
歸隐的女俠,身高腿長腰細臀翹,頗爲饞人,他滿心想着怎麽勾搭,也算是有了
幾分動力。
結果走了七八天,想勾搭的那個女镖師對他不理不睬不算,二姐三姐陪着父
母坐進一輛馬車,他一樣沒機會沾沾便宜,這下把他急的,連路上看到的母牛都
透着一股媚勁兒。
恰好剛才一行人馬進山之前,叫他側目瞥見一個年輕姑娘,多半是附近的獵
戶人家的閨女,十四五的歲數,高挑個子,背着竹簍應是要往林子中采摘山珍變
賣。畢竟是野地裏長大的女孩,雖看着頗瘦,那花布褲褂卻都已不太合身,露着
一段小臂和一截小腿,小臂緊湊結實,小腿纖長渾圓,當下便讓他吞了一口饞涎
下肚。
左思右想,還是找了個由頭讓他們先走,自己騎馬折返回來。
深山多有賊匪,趟子手的口号也喊的十分響亮,遠遠聽着回響,方仁禮已見
到了讓他專程折返的目标。
那姑娘隻當他是路人,不以爲意,自顧自一邊用木棍撥開長草,一邊往更茂
密的林子裏探去。
方仁禮舔了舔嘴唇,四下看了看,荒郊野嶺的确沒什麽人,登時心下大樂,
找了個僻靜處拴好了馬,樂颠颠便往那姑娘的方向溜達過去。
他一貫是喜歡用點強的,但平時在鎮上畢竟多有不便,隻有偶爾遇個機會能
好好來上一把,還要提心吊膽不要惹出大禍。
而此時這挨着深山老林的地界,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方圓幾裏都沒礙事的人,
一想到和那姑娘糾纏在一起撕扯扭打,最後一點點勝過她的力氣,看她又羞又惱
卻毫無辦法,隻能讓他狠狠弄到裏頭破了身子的情景,他胯下那根東西就硬梆梆
的翹了起來,把褲子都撐起鼓鼓囊囊一塊。
鑽進林子裏走了七八丈,就遠遠看到了那個姑娘,她背簍解了下來放在一邊,
正蹲在一棵老樹根上拿着小鏟子不知道在挖什麽,看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是
在采藥。
她衣褲本來就已不太合身,這麽一蹲,後腰那裏頓時敞開一片,露出一小塊
白皙腰身,下頭的褲子也好似快要兜不住裏面圓滾滾的屁股,一副快把布料撐裂
的樣子。
啧……這麽一段好腰,連着這樣一個妙臀,從背後摟着幹進去,抽送起來一
定快活的很。方仁禮看的口幹舌燥,眼睛盯着地上散落的枯枝敗葉,小心的循着
實地踏步走了過去,生怕驚動了這頓嘴邊的美餐。
無奈他那連翻牆頭都要仆人墊腳的本事,想在這山林之中悄無聲息的移動無
異于癡人說夢,才走出三步,那姑娘就聽到聲音,警覺的扭過頭來,一見是個陌
生男子,當即将小鏟子舉在胸前,烏溜溜的眼睛驚慌失措的瞥他一下,拎起旁邊
的竹簍便閃身鑽進樹後。
“诶?哎哎!姑娘,姑娘留步!”方仁禮連忙跑了過去,可别說在這山中,
就是平地撒開腿追,他也未必追得上人家靠山吃山的女孩,他定了定神,趕緊拿
出平時裝模作樣的本事,一臉正氣的站在原地,高聲道,“姑娘,我就是想問問
路。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山賊麽?”
他面容俊秀,又頗有幾分英氣,一身穿戴也都價值不菲,這麽氣宇軒昂的挺
直腰背一站,的确極招女子好感,算是他與甜言蜜語一般重要的箱底絕活。
小小一個采山妹,那裏懂這麽多人情世故,還道他真的迷了路,稍一猶豫,
便從遠遠樹後走了出來,不過小鏟子還是拿在手裏,隔着幾丈遠脆生生問道:
“小哥你要去哪兒哩?”
正面看過去,那姑娘其實不過堪稱清秀而已,但勝在年紀小,滿身青春活力,
又透着一股山民的淡淡野性,讓方仁禮獸欲更旺。他臉上當然不曾表露半分,隻
是指着先前自家人離去的方向道:“我和家裏人走散了,他們要穿山往西南去,
我想問問姑娘,有沒有什麽捷徑能讓我趕上他們?”
他一邊柔聲問着,一邊邁開步子往她那邊走去。
畢竟是個模樣頗俊的年輕公子,看身上打扮又是有錢人家,那姑娘多少放松
了些警惕,哦的一聲側過身子,指着高處道:“你從這邊爬上去,後面有條山道,
走上十幾裏,下山有個破落驿站,能買到馬。你這樣子追,追不上的咯。”
“我要是有馬呢?我就栓在林子外頭。”方仁禮一邊答話,一邊又走近幾步,
近到已經可以看清那姑娘攥着背簍帶子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脈絡。
那姑娘察覺不對,扭頭道:“你有馬?有馬的話,直接追不就好了?沿着山
道騎馬怎麽也比你靠兩條腿翻……”
她話未說完,已看到方仁禮飛身撲了過來,當即吓得驚叫一聲,将背簍一甩
砸了過去,轉身就跑。
“好妹子别怕,哥哥就是想跟你親熱親熱。”方仁禮一把撥開竹簍,搶上兩
步縱身一抓,扯住了那姑娘的手腕。
“你放開!放開!”那姑娘驚慌失措,手腕被他一捏,掌中小鏟子也掉在地
上,沒了防身物件,更是慌得她花容失色,拉拉扯扯拼命掙紮。
好歹方仁禮也是練過一招半式讀過幾本心法的半吊子,力氣比女子可要大上
不少,扽扽拽拽糾纏了好幾步遠,還是讓他死命一扯,把那姑娘樓進懷裏。
畢竟是山野裏長大的少女,抱在懷中觸手所及之處均是柔韌彈手,肌肉緊湊
雖少了幾分豐腴柔軟,卻讓人立刻就聯想到這樣的一雙長腿用力夾緊,那小小桃
源會是怎樣一番銷魂。
“無恥!放開我!放開!來人哪!救命啊!有人非禮啊!救命!”被他一陣
亂摸弄急了眼,那姑娘拿出吃奶的力氣和他鬥了起來,一邊扯着嗓子尖叫,一邊
連蹬帶踹的挺身掙紮,一隻手肘向後頂去,另一手曲起指頭碰到哪兒撓哪兒。
“诶?哎……哎呀别叫,别叫!别打,别打啊!”方仁禮沒想到這采山妹如
此不識趣,對他這麽英俊潇灑的公子竟然真心實意抵抗,關鍵還力氣頗大,他一
時竟制服不住,雖說仍把她死死摟在懷裏,但身上着實挨了幾下,火辣辣的疼不
說,還騰不出手來大占便宜。
那姑娘貞操有難怎麽可能乖乖停手,彎腰低頭用力往後就是一頂,後腦撞在
方仁禮下巴上,撞得他眼冒金星頭暈目眩險些就松開手來。
“好妹子,好妹子,我是真心看你生的标緻,情不自禁,你就讓我摸摸吧。”
方仁禮偏頭躲開又一下頭槌,忙不叠收回一手,從懷中摸出一塊碎銀,塞在那姑
娘手中,連聲道,“我隻摸摸,隻摸摸就好,你乖乖的,這銀子算我的見面禮。
求求你,就解一解我相思之苦吧。”
那塊銀子少說也有六七錢,這采山妹辛辛苦苦在山裏轉上一天,帶出來的東
西最多也就能換上幾十文錢,她長到這麽大,都還沒摸過成塊的銀子。
她嘴裏登時啞了聲音,細細長長的手指緊緊攥住了那塊銀子,僵住動作站在
那裏,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
知道對方已經有些動心,方仁禮心中一寬,知道暫且不能刺激太過,便留下
左臂攬住她的腰肢免得被她突然掙脫跑掉,另一手隔着薄布小褂先在她肚腹上打
着圈子撫摸起來,口中仍一連聲的誇贊她如何可愛動人,如何招人喜歡。
這未經世事的少女哪裏經受過此種考驗,沉甸甸的銀子讓她根本撒不開手,
又想着這登徒子雖說無恥好色,但終歸也算相貌堂堂,隻是摸摸……也不算什麽
吧?于是她身子一顫,小心翼翼的垂下一手提住褲腰,細聲道:“你……你可不
能脫我褲子。”
啧……看來這小丫頭對男女之事也不是一無所知,方仁禮本還存了一路誘騙
下去哄來貞操的心思,沒想到這姑娘在窮苦山村裏生活,光是鄰裏間潑辣婦人隔
着籬笆閑聊,就夠讓她一知半解,更别說她如今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又常在外
面忙碌,娘親當然早就叮囑好她該護着什麽,可不能将來嫁人後丢盡娘家的面子,
被拉到溪水邊浸了豬籠。
方仁禮好幾天沒沾女人身子,并不光是硬邦邦的急着找個穴插,一聽她松了
口,身子也不再使勁,當下便喜出望外的把手往上一攀,直接了當的罩住了胸前
那微微隆起之處。
初一眼看過去隻當是青澀少女尚未長開,那知道此刻上了手才發現,原來是
褂子裏頭纏了布,把軟綿綿圓滾滾的一雙妙乳硬壓成了扁扁兩團,方仁禮摸過不
知多少對各不相同的奶子,隔着衣裳這麽一抓,就知道一旦拆松了裹布,十成十
會蹦出兩隻白白嫩嫩酥軟彈手的好兔兒。
那姑娘又羞又急,哎呀一聲縮起了身子,無奈手上拿着銀子,人家也确實沒
來脫她褲子,她心裏發虛,不敢抗議,隻好顫着聲音又補充道:“你……你就這
麽隔着衣服摸摸。不準……不準伸進來。”
方仁禮的手都摸到了她衣服下擺邊上,聽她這麽一說,眼珠一轉,笑嘻嘻湊
在她耳根處一邊呵着熱氣一邊道:“好妹子,我聽你的,我不往裏頭伸,那你也
行個好,把那布條解了成不成?要不隔着這麽多層,越摸越是心焦,可不舍得放
你走咯。”
那姑娘早亂了方寸,隻想着快些打發了他拿走銀子,心道隔着一層和隔着兩
層難不成還能有什麽分别,便點了點頭,自己将手探進褂子中,一邊解開纏布,
一邊小聲道:“那你一會兒得再幫我紮緊,不然在山裏頭幹活可不方便。”
那布條一松,方仁禮立刻便明白了爲何她會有此一說,原本隻是略微短小,
但胸腹勉強還算合身的布褂,馬上便在胸口哪裏聳隆起高高的兩丘山峰,頂的盤
扣幾乎要從領口旁崩開,連先前貼着肚皮的下擺都頂開了一處縫隙,鑽進一隻手
掌綽綽有餘。
“好妹子,你這奶子生的真美。”方仁禮兩眼放光,當即便按捺不住,雙手
一起上陣,一邊一個用掌心按住,美美的便是一攥。
那姑娘嗚唔哼了一聲,咬牙忍住不去掙紮,隻是攥緊了小小的拳頭。
在農家生得一副大胸脯,便是奶水充足的象征,走在田間地頭,也少不得惹
來閑漢撩騷,所以她早早便覺得羞恥,恰好上山采摘鑽林過草的确不便,就牢牢
紮住,甯肯耐着胸悶氣短,這會兒被他誇獎,也并不覺得喜悅,隻是盼着這雙奶
子能滿足了這不知哪裏來的浪蕩公子,好叫她存下這将近一兩的私房錢。
一雙手掌又搓又揉,将那飽滿乳肉玩弄的不住變形,方仁禮血脈沸騰,看着
那姑娘盤起的辮子旁露出的發根肌膚,連着耳根處那一塊的淡淡紅潮,情不自禁
便一口親了上去。
“呀……你、你親我!”那姑娘身子一緊,立刻曲肘頂住他,道,“說好的
隻是摸摸,你、你可不許撒賴!我力氣大的很,你……你敢不守規矩,我、我就
打你啦!”
方仁禮最喜歡看不情不願的女子最後還是被他步步攻陷的樣子,隻是今日他
估摸着想要純靠力氣有點困難,即便成了,隻怕也很難盡興,積了這麽久的欲火,
怎麽也要好好出出才行,便從懷中又摸出一塊銀子,照樣塞進她手中,喘息着在
她耳垂上舔了一口,道:“好妹子,諾,我這兒還有銀子,你叫我親親,隻是親
親,又不礙着你将來嫁人,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你的小嘴親過旁人呢。”
這話說的有理,嘴裏又不會有落紅作證,那姑娘咬了咬唇,卻還是偏着臉躲
着他的嘴巴,顯然還在猶豫不定。
“好妹子,親親嘴其實是快活的事兒,你覺得不舒服,我保證罷手,銀子也
算白送,你轉過來,轉過來試試看。”方仁禮已将那對奶子揉凸了尖兒,嘴上催
促着要親,手指卻一刻不歇,将那兩顆微硬花苞捏住,左右搓撚。
她身子被胸前兩隻手掌搓的越發酸軟,心裏頭好似鑽進了幾百隻飛蟲,嗡嗡
嗡嗡的好不煩人,她把心一橫,把頭微微一偏,同時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小的荷包,
忙不叠打開将銀子塞了進去,将口牢牢系住。
不過是個山野村姑,嘴上當然沒有胭脂,臉上也不見半點水粉,面頰還帶着
兩塊暈紅,不過唇瓣頗爲豐厚,看着便十分軟彈可口,加上方仁禮這會兒正是饑
不擇食的當口,咕噜吞了一口饞涎下肚,馬上鴨子般伸長脖子,一口吮住了她的
嘴巴。
方仁禮十二歲便開始流連花叢,這三四年裏不知壞了多少女兒家的身子,嘗
過多少青樓花娘的滋味,對女人身上的各處地方,隻怕比她們自己都更了如指掌。
這下得了機會占住小口,當即便施展渾身解數,勾含啃吮,一股腦往那姑娘唇瓣
之間招呼過去。
她此前還從未被人親過,哪兒知道該如何應付,三兩下就被撬開牙關,一條
靈活萬分的舌頭長驅直入,轉眼間就連她牙後兩腮都舔了個遍,她心中羞恥,忙
用舌頭向外去推,這下更順了他的意,連撩帶嘬霎時就與她小舌纏成一團,不幾
下就反把她舌尖勾引過去,含在嘴裏把玩起來。
平時吃飯喝水少不得要用東西碰觸嘴巴,那姑娘原本想着親親不過是讓他用
嘴碰碰,能有什麽了不起的,哪知道這感受完全不同,被他親到舔到的地方又酥
又麻,被吸過去的舌尖更是被吮的幾乎軟了筋兒,親啊親的,竟像是往她身子裏
頭點了把火,忽然就燒的連心窩子裏都在發燙,燙的身上都出了汗。
一看初見成效,方仁禮連忙将一隻手掌暗度陳倉,悄悄爬到領口那一串盤扣
旁,一聽她被親的嗚嗯嬌哼,便趁機解開一顆,不一會兒,嬌喘咻咻的姑娘上衣
便領口大開,豐碩渾圓的奶子都露出了大半邊。
他早就不滿意那礙事的布料,當即擡手一抓,從敞開衣襟裏直接握住雙乳,
暗贊一聲真是撿了對好奶子,迫不及待的揉搓玩弄起來。
畢竟身子結實,那姑娘奶子雖大,乳肉卻不顯松弛,豐滿如瓜仍能讓頂上那
紅豔豔的兩顆花苞驕傲翹起,下沿沉甸甸墜出一個能填足一掌的圓弧,手指捏在
上面稍一用力,便能陷入大半,腴美軟彈,唯一美中不足之處,便是農家少女滋
養匮乏,肌膚少了幾分水嫩。
一陣山風拂過,那姑娘胸口一涼,才陡然驚覺那雙熱乎乎的手掌已經直接罩
住了她的奶兒,她心裏一慌,忙抽回舌頭,一邊向後躲着他追逐過來的嘴巴,一
邊慌張道:“你……你怎麽……怎麽解開我衣服了!”
“妹子你這麽迷人,隔着衣服實在難以解我心焦啊,隻是摸摸,隔不隔着衣
服又有什麽分别呢?”方仁禮一邊連聲解釋,一邊抓緊撥弄女子乳房上最不堪逗
弄的奶尖兒,摸捏的力道也輕柔了許多。
那姑娘咬着嘴唇猶豫半晌,可能聽他委屈口氣,心裏也覺得拿了這麽多銀子
隻讓隔着衣服似乎是有些不近人情,便抓緊了褲腰,小聲道:“那……那我不許
你親了,你……摸吧。”
順竿兒爬的事方仁禮最是在行,當即便道:“你不讓親也行,那你得摸摸我。”
“摸你?你……你有什麽好摸?”
“這你便不懂了,男人女人互相摸來摸去可舒服的很,你想想我摸你是什麽
滋味,你拿了銀子還隻管享受着,難道就不能也幫我快活快活麽?”方仁禮看她
并沒要跑得意思,忙回手解開褲帶,抽出搭在胳膊上,身子一晃,讓褲子墜了下
去,露出一條兒臂般的陽具,高高翹在胯下。
這條寶貝本就是他風流的本錢之一,鎮上着實有幾個衣食無虞的婦人最後就
是被他霸王硬上弓後,食髓知味再也難以自拔。
不過這東西對未經人事的少女并沒多大用處,徒增恐懼而已,因此他剛一脫
下褲子,便往她背後挪了挪身子,不叫她側眼看見,隻是頂着她的腰眼,道:
“好妹子,你幫我摸摸,我早點過了瘾,也能早點放你回家不是。你這私房銀子
好好藏起來,将來買點胭脂水粉打扮打扮,保準嫁個好人家。”
那姑娘早被說的亂了心弦,猶豫再三,還是向後回過手去,咬唇道:“你…
…你帶着摸吧。看看摸哪兒能趁你的心。”
“當然是這兒咯。”方仁禮心花怒放,按着那姑娘的一雙小手就貼在高高翹
起的老二上,嘴巴貼着她的脖子一連聲地說,“這是男人的寶貝,你握住,給我
來回捋捋。”
她手上一捏,還道是抓了根熱乎乎的骨頭,又長又粗,同是命根子,渾不似
她家裏的弟弟那麽小巧玲珑。壯着膽子來回動了動,那根東西外邊包着的軟皮便
跟着前後一滑,好似個套筒。
方仁禮在脂粉堆裏打滾許久,這種套弄當然無法滿足,但他卻裝着一連聲念
叨如何如何快活,哄着她一門心思都留意在那條雞巴上,自己則悄悄騰出手來,
暫且放開那兩顆發硬奶頭,取下了胳膊上搭的腰帶。
那姑娘渾然不覺最大的危機已經近在咫尺,心裏還在慶幸這登徒子可算是放
了她的奶子,被他揉來搓去,胸口漲鼓鼓的不說,連尿泡那邊都覺得一陣陣的發
酸。雖然有幾分暢快,可心裏終究覺得不妥,還是這樣讓她背着手搓搓他的命根
子,賺些銀子的好。
這樣背手動作不太方便,她猶豫一下,紅着臉小聲說:“我……我轉過來成
麽?這麽用勁兒也忒不順手,胳膊都酸了。”
方仁禮口中嗯了一聲,心底卻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當下拿出專找獵戶學
來的套繩法兒,把那腰帶往姑娘手腕就是一圈。
“哎!你、你幹什麽!”那姑娘腕子一緊,當即覺出不對,另一手趕忙要逃,
卻被方仁禮早等在旁邊的腰帶圈兒順勢一套,逮住一頭狠狠一抽,麻溜打了個死
結。
這下再也掙脫不開,那姑娘頓時急紅了眼,喊道:“你……你捆我做啥!說
好的隻是摸摸親親!你捆我做啥!”
方仁禮嘿嘿笑道:“妹子,幾兩銀子我要是進了窯子,起碼也能嫖上一宿,
到你這兒隻給摸摸親親,豈不是虧死?”嘴裏說着,他将那姑娘身子一轉,迎面
摟在懷裏,喜滋滋将腰一縮,嘴巴一張,一口就将那來回晃蕩的雪白豐乳吞進小
半。
“臭不要臉!無恥!下流!說話不算話!就是臭王八!”那姑娘氣的掉下淚
來,口中罵聲不絕,可雙手被縛掙脫不開,隻能魚兒般來回扭動,哪兒還躲得過
他的唇舌,不一會兒,青嫩乳蒂就被吸到微腫,漲蔔蔔好似個半大櫻桃。
“好妹子,方才那些銀子我又沒找你要回來,怎麽能叫說話不算話呢。至于
摸摸親親之後,我也沒答應就放你走啊。”方仁禮心滿意足的離開滿是唾沫的兩
粒奶頭,擡手揉了兩下乳肉,笑道,“你這雙好兔兒激得我雞巴都快裂了,我除
了那麽多銀子,你總得給我幫幫忙吧。”
“那你捆我做什麽!”那姑娘又不是傻子,一看距離稍微遠些,擡腿就用膝
蓋頂了過去,怒罵道,“你好好的綁了我的手,分明就是要幹壞事!我看你也是
個有模有樣的人,咋就這麽不要臉呐!”
方仁禮好歹也學過一點花拳繡腿,心裏又早防着,當下側身一躲,又閃到那
姑娘身後,抓着腰帶往上一提手肘一壓,頓時壓得她痛哼連聲彎下腰去,翹起了
緊繃繃圓鼓鼓的屁股。
“反正我也是不要臉了,今兒個還就非要嘗嘗你這新鮮山珍不可!”方仁禮
哈哈一笑,擡手抽開姑娘腰帶順勢就是一扒,緊繃布褲被一氣扯到膝窩,結實緊
湊的大腿連着胯下方圓登時亮在眼前。
畢竟是采山慣了的女娃,一雙大腿頗爲飽滿,使起蠻力,緊繃繃的都有些發
硬。大腿盡頭緊緊夾着一線烏黑陰毛,占地不大,卻頗爲茂密,卷曲油亮,比她
頭上青絲都還茁壯幾分。一線烏毛連着嫣紅溪谷,畢竟是處女陰戶,花唇緊閉,
恥丘平薄,内裏的銷魂小穴幾不可見。
方仁禮粗喘着躲開那姑娘向後一腳,就坡下驢往前一壓,壓得她再難站定,
撲通一下跪倒趴下,頭面陷入草叢之中。他趁機拉緊腰帶,叫她起身不得,雙腿
一分,騎馬般跨在她奮力掙紮的屁股後面,單手把老二一壓,雞蛋大小的雞巴頭
緊緊抵在略有水氣腴嫩嬌軟的陰穴膣口,嘴裏還不忘笑道,“好妹子,我教你個
好法子,将來弄段雞腸,包些雞血,塞到你的洞眼兒裏頭,洞房花燭夜你家男人
往裏一操,你裝着疼的要死,一樣落紅片片,包你能對付過去。”
“呸!我……我本來就是好好的黃花閨女……”那姑娘羞怒交加,憤憤說道,
但話說一半,就覺屁股當中突然傳來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一股熱辣辣的飽脹感
一股腦沖進體内,雙腿之間頓時好似夾了一根木樁子,疼的連腰都發起抖來,後
半截的叫罵也随即化成一聲慘叫,“啊啊啊啊——”
方仁禮命根子的外皮都被牽扯的有些發痛,但和得到的滿足相比,實在不值
一提,他快活無比的撒開手裏腰帶,雙掌揉着那姑娘的屁股蛋子,一邊前後搖晃
腰杆,操弄起血絲橫流的新開花苞,一邊笑道:“黃花閨女?這不就已經不是了
麽。”
“無恥!王八蛋!你這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那姑娘心知貞操一
去不複返,眼前一黑險些暈厥過去,稍微回過點氣,便破口大罵起來。
隻無奈那根雞巴戳的她嬌嫩蜜穴裂疼難忍,叫罵聲裏摻了哎呀哎喲的痛苦呻
吟,頓減八分氣勢。
方仁禮正往青嫩花心上夯的快活,不想再聽煞風景的叫罵,伸手一撈,把那
姑娘胸前纏布拿在手裏,團了個球之後,心念一動,把粗長老二往外一抽,布團
胡亂一擦,染得上面一片猩紅,拉起她頭發往嘴裏硬是一塞,笑道:“你的寶貝
落紅,可好好含在嘴裏,嘗嘗味道就好,切莫吃進肚子去。”
那姑娘幾乎瞪裂了眼眶,滿口腥鹹澀的她舌根發苦,無奈口中叫罵全被堵住,
成了鼻腔裏一段段溢出去的悶哼,反而格外刺激男子獸欲。
方仁禮得了清靜,拍了拍手,摟住那姑娘腰肢往起一抱,對齊龜頭膣口,丁
點也不憐香惜玉,一股腦捅了回去。
“嗚唔——”那姑娘一聲慘哼,雙眼翻白,兩片陰唇被撐的合抱不攏,沾水
花瓣似的貼在黑黝黝的肉柱上,雞巴聳動,還跟着不知好歹地陷進翻出。
“好妹子,你裏頭的嫩肉真緊,嘬的我腰都麻了,你花心麻不麻啊?要不要
我再給你使勁撞撞?”方仁禮仗着本錢雄厚,一次次直探到底,處子幽穴初嘗人
事根本還不懂何謂交歡,蕊芯那團軟肉縱然有點感覺,也都被裂漲磨痛掩蓋得嚴
嚴實實,那姑娘自然痛哭流涕連連搖頭。
哪知道方仁禮笑道:“你們女子,天性就好搖個頭擺擺矜持,想那張嫂被我
在茅廁後面操進去時,哭天嚎地一副要上吊的架勢,我說給她磨磨穴口,她也是
波浪鼓一樣搖頭,結果呢,我給她磨酥了骨頭,磨得她淚汪汪給我好好含了會兒
雞巴。這口是心非呐,真是讓人頭疼。”
他這一串每說一字,硬梆梆的雞巴頭就往那姑娘花心上狠狠一捅,頂的連膣
腔都好似長了幾寸,着一連頂了近百下,那姑娘别說堵着嘴巴,就是沒賭,也疼
的沒了回嘴的力氣,連痛哼都快沒了聲音。
那雙烏亮亮的眼睛,漸漸在前後搖晃中被晃成了兩潭死水。
看她一雙腳丫不再踢打蹬動,知道她已被奸沒了力氣,方仁禮嘿嘿一笑,雙
手順着腰往上一摸,揉着垂在草窩中的一雙肥白奶子,不再大起大落,隻用龜頭
淺淺磨蹭着花心前後,道:“好妹子,快活了麽?身子是不是軟了?主要你是初
開苞,疼的狠,要是哥哥有時間,陪你幾日,叫你知道了其中的滋味,你肯定不
會再找哥哥要銀子。”
那姑娘心如死灰,縱然花心處确實升起一股酸酸脹脹的奇妙滋味,卻仍敵不
過那已有些發麻的痛楚,便隻是流淚,心底一邊咒罵,一邊盼他早早罷休,莫再
折騰。
方仁禮久未嘗腥,縱然耐力過人,這會兒也被那處女嫩穴吮足了勁兒,即便
降了速度隻在深處抽動,那根雞巴也禁不住隐隐跳動起來。
“好妹子,哥哥要來了,你可好好接住,到時候給哥哥懷個胖大小子。”方
仁禮身子一擡,将那姑娘一把翻過正面朝天,雙手卡住她大腿往胸前一壓一折,
擡得紅腫陰戶高高向天,自上而下猛地幹了幾下,身子一抖,順勢往深處一挺,
馬眼一松,濃稠精液當即将女子宮腔灌了個飽。
“嗚嗚!嗚嗚嗚!嗚嗚——”那姑娘拼命搖頭,眼中乞憐哀求淚流不休。
方仁禮不爲所動,笑嘻嘻湊過去,啧的在她額頭親了一口,笑道:“莫怕莫
怕,要是真的不來月事,你就快快選好夫婿,催着半個月内嫁了他,使我的法兒
哄他過了洞房,之後拿出點使媚本事,夜夜纏着他發騷,騙他和你颠鸾倒鳳,如
我這般操你幾天,就算是這娃兒的爹咯。”
那姑娘羞憤欲絕,緩緩扭開頭去,不肯再看他一眼。
他會陰使了使勁兒,将最後一點精液也擠到她身子裏頭,這才心滿意足抽出
塵柄,扯了張大片葉子墊着,一屁股坐下,休息起來。
那姑娘隻等着他完事走人,沒想到他好整以暇竟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一雙
黑眸頓時滿是迷惑,口中嗚嗚嗯嗯又哼了兩聲。
方仁禮笑道:“你催什麽,哥哥我憋了十幾天了,才射了一回,哪兒能盡興。
等我回口氣兒,陪妹子你再快活一遭。”
那姑娘如遭雷擊,氣得一身皮肉都在發顫,拼命扭了兩下,隻是腿心痛的要
命,身上又被他蹂躏的沒了力氣,連站都站不起來。
方仁禮看她身子一晃,奶子波濤蕩漾煞是好看,當下動了心思,從她背簍裏
找來裝水皮袋,往她胸前一倒,嘩啦啦洗淨泥灰,跟着順勢一坐,騎在她胸前,
擦出一片雪膩酥胸,雙手一捏,把命根子塞進了乳溝中央,一邊推擠一邊交合般
前後抽送。
連乳肉也被淫辱,那姑娘小臉漲得通紅,榨出力氣猛挺了兩下,卻哪裏甩的
脫他。
方仁禮被滑膩飽滿的乳肉來回磨弄一番,情欲高漲重振雄風,當下不再浪費
時間免得真離開镖隊太遠,往她腿間一伏,順着帶血絲的逆流精水兒猛地塞進她
腫成一條細縫的陰戶深處。
“嗚唔——嗚嗯嗯——”那姑娘被在背後的手挖進泥中,連指甲都已劈斷,
可惜蒼天無眼,她直愣愣盯着枝葉縫隙間的雙眼,隻能看到淺灰色的陰沉碎片,
随着下身的痛楚不斷地晃動,晃動……
前前後後一個多時辰,方仁禮才心滿意足的回到栓馬之處,先前的碎銀子他
也拿了回來,到不爲這點錢,就爲看那姑娘被奸的沒了反應的表情能再露出點悲
憤羞恥。
他将銀子抛了兩抛,哈哈一笑,上馬追向自家親眷。
馬馳進山,天空飄下雨絲,他心中一喜,自忖有了由頭,總算不用耐着大腿
内側磨痛,可以擠進馬車往二姐三姐中間坐坐,好好過過手瘾。
快馬加鞭,急急趕了一陣,算着應該追上馬車的時候,卻還沒聽到響亮的趟
子手聲,方仁禮心裏略覺奇怪,隻好又抽了幾鞭。
轉過林間彎道,幾棵老樹突然擋在路中,猝不及防差點将他驚下馬來。
他穩住馬缰,正要破口大罵,臉色突然一變,背後激靈靈竄起一股寒氣。
煙雨如絲的清爽山風中,競赫然多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20-6-29 20:38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8-13 22:26
標題:
一代大俠 (第二章)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16-08-13本文首發於東勝洲關係企業、天香華文、第一會所及禁忌書屋。
轉載請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章 野味
方仁禮頓時有些慌神,勒住馬頭左顧右盼,一面傍山,另一面則是一片稀疏
林子,看地上車轍蹄印倒伏荒草,鏢隊和自家親眷應是往這邊去了。
他哪裡還敢多呆,一抽馬鞭便往那邊追了過去,口中顫聲叫道:「爹!娘!
二姐三姐!你們在哪兒?
奔出十幾丈,不聽自家人回音,兩旁樹叢中卻跳出三四個彪形大漢,手中握
著厚沉烏亮的鬼頭刀,面目猙獰一身煞氣,大喝著沖了上來。
「救命啊!有土匪!」方仁禮心膽俱裂,鞭子幾乎抽裂馬臀,慌不擇路疾馳
而去。
才跑出不遠,胯下馬兒突然長嘶一聲,俯身一頭栽倒,也不知絆倒在什麼上
面。憑他三腳貓的功夫,縱使反應頗快,身軀卻不知該作何應對,當即狼狽萬分
的摔在泥中,連滾了好幾個跟頭,趴在一片爛泥之中。
這片泥腥的要命,他滿肚子斥駡撐起身子,只覺手上黏乎乎的好不難過,抬
起一看,才發現掌上竟滿是褐紅汙血,嚇得他三魂飛了六魄,發出一串慘叫,手
腳並用往後爬去。
爬出數尺,手掌在草叢中一下按住個硬邦邦毛茸茸的圓球,滑得他身子一歪
栽了個惡狗搶屎,險些連腰也扭了。
他氣惱萬分的爬起身來,一腳將那圓球踢出草叢,定睛一看,卻是個血淋林
的人頭,那張佈滿了驚愕恐懼的面孔,他竟並不陌生,正是保護他一家平安的鏢
局中人。
怎麼……怎麼會遇上這種事!他雙手扯著頭髮,轉身就想去看馬兒還能不能
騎,不想遠處呼喝聲迅速逼近,他哪裡還敢回頭,只得硬著頭皮轉身沿著車轍大
步流星追去,學了兩三年的輕身功夫除了用來偷香,怕也只有這會兒最為賣力。
漸漸地,兩旁屍身越來越多,不過鏢師較少,反倒是五大三粗的山匪倒斃更
多。
方仁禮也無暇去數,只是邊用衣袖胡亂擦抹著臉上的污穢,邊奪路狂奔。
養尊處優嬌生慣養了這些年,他哪裡見過這種地獄般的場面,褲襠裡濕漉漉
的,想必是剛才就已尿了褲子。
也不知跑了多久,方仁禮一頭紮進一片空地中,抬眼一看,父母姐姐的馬車
正停在面前,稀稀落落幾個鏢師護在兩旁,背對著自己嚴陣以待,這才算是心中
一松,涕淚縱橫踉踉蹌蹌跑了過去,叫道:「爹!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方家女眷都縮在馬車之中,方父抖抖嗦嗦站在車邊,一聽方仁禮叫喚,喜出
望外回過身來,顫巍巍一把將他抱在懷中,老淚垂流喊著他的乳名道:「孝兒,
咱家……咱家今日遇上大禍了!歹人作惡,歹人作惡哇!要不是陳女俠武功了得,
咱們一家幾口連著大半個鏢局,就都葬身於此了!」
方仁禮壯著膽子探頭一看,他垂涎已久的那位陳姓女俠果然正精神抖擻站在
最前挺劍而立,周圍數尺方圓竟倒下了足有十餘具屍體。
他心中大喜,只覺生機有望,趕忙撥開老父,三步並作兩步竄上前去,站在
陳女俠斜後,向著對面兇神惡煞的十七八個賊匪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姐
夫可是名震西南的劍俠,杯酒墜月杜太白,你們得罪了我,不怕他來把你們一個
個剁碎了喂狗麼!」
陳女俠側目瞪他一眼,斥道:「閉嘴,都是些亡命之徒,哪兒會有人認識杜
大俠。有這精神,幫我護好你的姐姐們去。」
方仁禮本就是隨便逞下威風,一聽訓斥,再見到對面的確沒有絲毫怯意,反
而上前兩步,頓時脖子一縮退回到馬車邊上。
他爹看兒子身上盡是血污,頓時難過的淚流滿面,拉著他的手絮絮叨叨問東
問西,唯恐傷了方家這唯一一棵獨苗。
方仁禮心中稍定,一邊隨口安撫著慌了神的老父,一邊伸長脖子留意著前面
戰局。
兩個山匪似乎有些按捺不住,對望一眼,左右分開揮刀沖來。
陳女俠本名陳瀾,在江湖上也曾闖下過水舞劍妖的名號,只是時局不穩加上
情路坎坷,這才到鎮上隱姓埋名做了鏢師,這種尋常土匪再來百八十個,她也不
會放在眼裡。
兩把大刀劈來,陳瀾滑步向前,裙裾飛揚中擰腰反刺抬腿踢出,輕而易舉在
貫穿右側匪徒喉頭同時,足尖點中左側腕脈,將另一人大刀卸下,跟著順勢旋身
橫斬,劍光掠過,鬼頭刀還未掉落在地,一顆人頭已隨著血柱噴跳而起。
「我早已說了,快些讓開,我如今修身養性不願多傷人命,凡是滾的,我就
饒他一條狗命。」陳瀾橫劍在胸冷冷道,不怒自威。
方仁禮看得目瞪口呆,心裡連叫了幾聲慶倖,多虧他沒對這位女鏢師震動上
什麼下作手段,否則,撞上的可絕對是鐵板一塊,非叫他吃夠苦頭不可。
那些匪徒卻仍不見多少怯意,連半步也不曾後退,只是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們。
陳瀾冷哼一聲,道:「怎麼,不肯散去,是還有什麼幫手不成?」
「不錯,老夫腿腳不便,來的晚了一些,沒想到這種尋常鏢局裡竟還藏著這
麼硬的好手。是老夫大意了。」一個嘶啞無比頗為刺耳的聲音從側面傳來,接著,
四個大漢抬著一個竹制躺椅,滿頭大汗飛奔出來,緩緩放在地上。
方仁禮循聲望去,大感不屑,那邊躺椅上乘涼一樣坐著的,竟是個雙腿齊膝
而斷、兩隻眼睛都被挖去只剩下褐紅眼窩的乾癟老頭,這種殘廢,他覺得自己都
能按倒痛打一番。
陳瀾卻並未大意,而是頗為謹慎轉過身來,正面相對道:「閣下是誰?山大
王當成這副模樣的,可當真不多見。」
「老夫身陷囹圄多年,前些時候才得以脫身,聽你年紀,怕是不太可能認識
老夫。」那老者抬手撚須,啞聲道,「老夫姓孫,單名一個斷字,昔年還在江湖
走動的時候,蒙朋友抬愛,贈了一個大力神魔的雅號。只可惜……老夫如今這副
模樣,是見面不如聞名咯。」
「大力神魔?」陳瀾秀眉微蹙,思索片刻,突然面色一變,道,「你……你
不是投身魔教,成了十大護教長老之一麼!」
「咦?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有些見識。那都是多年前的舊事了。如今魔教都分
崩離析,哪裡還有什麼護教長老。」孫斷口唇蠕動,嘶啞的嗓音宛如噩夢中的低
吟,攝人心魄。
陳瀾白皙的喉嚨蠕動兩下,杏眼一轉,在孫斷眼睛和腿上仔細打量一番,沉
聲喝道:「你雖是武林前輩,如今這副模樣,想必也再難有當年大力神魔的威風,
今日你們死了不少,我們也折了許多,雙方就算扯直,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如何?」
孫斷陰惻惻一笑,道:「如今山河破敗,狼煙四起,我收下這些亡命徒,本
也都是些走投無路的莽夫,旁人死的再多,只要他們有肉吃有酒喝有女人可日,
就決不會有多少難過。至於老夫,本就是下山來捕獵野味,那些沒用的男人死就
死了,只要你們幾個活生生的女人還在就好。」
陳瀾面色一變,怒斥道:「你一把年紀,反倒成了採花淫賊麼!」
孫斷緩緩支起上身,淡淡道:「你錯了,淫賊採花,不過是為了那彈指之間
的虛妄快樂。而老夫需要你們這些女子,是為了修煉一門蓋世神功,你也是習武
之人,能成為這蓋世神功的一部分,豈不是好事?」」
「呸!」陳瀾怒道,「一派胡言!你身入魔教,練了不知道什麼采陰補陽的
邪功,還說得如此恬不知恥,我看你身殘不忍動手,沒想到你這殘廢老狗如此不
識抬舉。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練的是什麼蓋世神功!」
孫斷抽了抽鼻子,笑道:「你這年紀還能守身如玉,多半是情路不順。呵呵,
這真是天賜良機,這種內功不錯陰元精純的處子,少說也能幫老夫化用七八日的
功力,你就是想走,老夫也絕不答允。」
「無恥老賊!看劍!」陳瀾被說到痛處,羞怒交加,雙腳一頓飛身而起,長
劍疾刺孫斷喉頭。
孫斷冷笑一聲,抬手神指淩空一捏,就如那雙盲眼也能見物一般,準確無比
地將陳瀾長劍夾在指縫。
陳瀾面色大變,抬手運力一抽,長劍竟然紋絲不動,好似鑄入磐石。
孫斷屈臂一扯,一股真力順著劍鋒傳去,陳瀾撒手已然不及,半身一麻向前
撲倒,旋即胸前一緊,竟被孫斷枯瘦左掌隔衣攥住了半邊乳房。
「外功練得太勤,實在可惜。〃孫斷好整以暇揉了一圈,微笑道。
陳瀾登時漲紅了嫩白麵皮,強提一口真氣,左掌急劈,砸向孫斷眼窩。
孫斷右手一晃,只聽當的一聲,陳瀾長劍齊指斷在他手上,他一揚一刺,那
截斷劍便閃電般刺入到陳瀾左肩,穿骨而過。
「啊——」陳瀾慘叫一聲,右手松劍便要去救。
孫斷撤指一彈,那截斷劍噗的一聲從陳瀾肩頭貫穿而出,寒光一閃,遠遠釘
入一個打算偷偷溜走的鏢師後心。他旋即抬臂一格擋住陳瀾掌招,手掌一滑,順
著她右腕一路拂過,就聽一串哢哢脆響爆竹般響起,一路響到肩頭。
陳瀾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孫斷的手掌過處,她的手臂竟好像被抽光了骨頭
一樣,軟軟耷拉下去,再也動不了半根指頭。
所幸她反應並不算慢,慘敗霎時便至,她也知道再不保命便在來不及,痛號
聲中雙足一蹬,扭身便逃。
「晚了。」孫斷歎息般輕聲說道,雙手在竹椅扶手上沉沉一拍,乾瘦身軀猶
如離弦之箭,灰影一閃就已在半空握住了陳瀾纖細足踝。
他左掌淩空虛劈,地上轟然一響開裂出數尺方圓的一個淺坑,借著這反彈之
力,他好似捕到雀鳥的鷹隼,帶著陳瀾無處借力的身影輕巧無比的回到竹椅之上。
「老賊!」陳瀾忍痛曲起左臂,一肘頂向身後孫斷。
這已是她最後的掙扎,就像已被提到空中的小兔,徒勞地蹬出一腿。
孫斷冷哼一聲,並指為劍疾刺而出,陳瀾的手肘還未頂到他胸前,他的兩隻
枯瘦手指已經深深挖入她左肩劍鋒透出的傷口之中,旋即一捏一擰,淒厲無比的
慘叫聲中,那條左臂也軟軟垂下,再也動彈不得。
「老賊!我……我一身功力寧願散去也不會便宜了你!」陳瀾面色慘白,怒
極喝道。
哪知道孫斷一掌印在她背後,震得她哇的一聲噴出一片血霧,冷笑道:「你
那點狗屁功力,老夫才不放在眼裡。老夫要的,不過是你堅守多年的精純陰元而
已,它幫老夫化來的神妙功力,豈是你那螢火微光可比。」
陳瀾自知一敗塗地,絕非這老怪物的對手,聽他話中意思,死前怕是還免不
了一番羞辱淩虐,她心氣一向甚高,那裡肯受這種委屈,當即一定心神,將舌根
合在齒縫,運力便咬。
孫斷也不攔她,等她痛哼一聲,齒縫血如泉湧之時,才不慌不忙一捏下頜,
按低她頭,讓她哇的一聲吐出一截斷舌帶著滿口血塊,接著手指在她頸後穴道一
捏,笑道:「蠢女人,行走江湖這麼久,莫非不知道只要及時止血,不叫你嗆死,
嚼舌這種事情,便只是痛得要命麼?」
陳瀾疼得連面頰都抽搐起來,再想斥駡什麼,可嘴裡一來沒了舌頭,二來痛
不欲生哪裡還說得清楚。
孫斷深吸口氣,探手在陳瀾胸前隨意捏了幾把,旋即向下一抄,撕拉一聲,
將她褲襠從中扯開,露出一片毛茸茸亂蓬蓬的恥丘。
「嗚嗚!嗚啊啊啊——」陳瀾羞憤欲絕,搖頭狂呼,血沫從她的口唇之中飛
濺出來,猙獰無比。
誰都能聽出她嘶嚎聲中的屈辱和不甘,那清晰的呼救,分明的傳遞到周圍眾
人的耳中。
但沒有人敢動。
方家老父早已跪在地上,嚇得隨時可能昏厥過去。其餘的鏢師一個個呆若木
雞,竟都駭得傻在原地。
方仁禮滿腦子都是一個逃字,只是四面圍的都是兇神惡煞的山賊,一個個胳
膊比他的腿粗,他哪裡邁得開步。
悲憤的呼聲之中,孫斷皺巴巴的老臉浮現了一絲獰笑,他垂下手,擠開褲襠
處特地綴上的一顆盤扣,跟著將那縫隙一拉,一條黑黝黝的粗大怪物便噗嚕彈跳
出來,直挺挺豎在陳瀾臀後。
方仁禮一貫自忖本錢雄厚,可一眼見到孫斷那條老二,禁不住到抽一口涼氣,
自愧不如。
尋常男子能有兒臂般的陽具,那連走路都要多帶三分雄風,可孫斷胯下那條
雞巴,就連叫驢都要輸上三分,豎在他齊膝而斷的瘦削雙股中間,真好似多了條
腿。
孫斷亮出這條東西還不滿足,雙手一轉,把陳瀾調轉到面朝自己,微笑道:
「來,看看老夫這寶貝,你的處子元紅,可就要歸它了。」
陳瀾淚眼婆娑垂首望去,頓時杏眼圓瞪,一邊搖頭慘叫,一邊屈膝提腿,又
再掙扎起來。
目不見物的孫斷仿佛頗為享受女子那心膽俱裂的悲慘哀鳴,笑吟吟側耳傾聽
同時,一雙枯爪順腰下滑,運力一捏,兇猛真氣直貫陳瀾雙股根部兩條大筋。
那兩條有力彈動的長腿,頓時失去了所有力量,軟軟垂在兩旁,連足尖也移
動不了分毫。
孫斷似乎對那已全無反抗能力的玉體各個誘人之處都沒有半點興趣,一見陳
瀾已沒了掙扎抵抗的本事,便直接把她抱到了自己胯上。
龜頭大如鴨蛋,陳瀾的嬌嫩玉壺又不曾有半點濕潤,如此往上一放,那根雞
巴和戳在一塊連皮豬肉上怕是也沒什麼分別。
方仁禮也算是霸王硬上弓的行家,這麼連唾沫都不抹上一把,就算進得去,
又哪裡會有什麼快活,遇上緊一些的娘們,非得磨破了龜頭不可。
他正在心裡嘲弄著老怪物武功雖高,床上本事可差得要命,就聽一聲幾乎穿
透蒼穹的尖叫,再定睛看去,孫斷那雙枯瘦手臂筋肉陡然暴起,竟硬生生把陳瀾
動彈不得的嬌軀摁下了數寸,算算距離,那紫黑發亮的龜頭,想必已經硬生生破
關而入。
肩頭與右臂的徹骨疼痛頓時被逼了下去,雙股之間,猶如一根巨大木釘被重
錘擊入,撕心裂肺已不能形容其萬一,陳瀾尖叫未止,便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這時一個膽子大點的鏢師終於忍耐不住,抄起手邊腰刀,轉身便往遠離孫斷
一側殺去,大叫道:「「不逃還等什麼!」
可他才不過邁出兩步,那邊孫斷一抓陳瀾軟垂右手,向他這邊平平一舉,跟
著屈指一彈,就聽陳瀾一聲慘叫醒轉過來,一道寒光破空飛出,從後射入脖頸,
從喉頭穿出,直直釘在樹幹之上。
方仁禮凝神看去,那殺了一人還入木三分的,分明就是一片薄薄的帶血指甲。
那個鏢師爛泥一樣倒下的同時,方仁禮一家周圍的所有人等,沒有一個再敢
妄動半分。
陳瀾面如金紙汗如雨下,哪裡還看得出方才的半點英武,雙唇蠕動,絲絲血
唾垂流,含含糊糊好似在反復說著什麼。
孫斷笑道:「這會兒知道求饒了麼?放心,老夫不准你死,你便死不得。就
是黑白無常來拘你的魂,老夫也保證你能活到讓那兩個鬼也操過再說。」
看她嬌軀不住顫抖,眼中神采渙散,他哼了一聲,道了句不過如此,便雙手
一松,只扶在前後不讓她倒下,由她坐在那根巨物上,憑著自身體重緩緩沉下。
「嗯嗚——嗚……嗚呀啊啊啊——」
鮮血潤澤,花徑開敞,寶蛤崩裂,猩紅如漿。
方仁禮看著那條猙獰巨物一寸寸消失在陳瀾撕開的褲襠之中,連大氣也不敢
多喘半口。他親手取下的元紅少說也有二三十個,卻莫說見,連聽都不曾聽過有
誰的開苞,能開的如此慘烈。
可他卻轉不開眼,喉頭上下滾動幾次,竟連濕漉漉的褲襠裡,都突然一陣發
緊。
不過須臾,陳瀾就已經坐到了底,陰關花心早被壓得扁如麵團,可那條雞巴,
卻少說還有小半露在外面。
看她連哀號的力氣都已沒有,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嘶啞呻吟,孫斷獰笑著提起
右掌,緩緩按在她不住抽動的柳腰後側。
接著,一股猛烈的真氣透體而入,恍如一柄細長利錐,順著督脈向下急行,
所經之處,猶如萬針攛刺,痛不欲生。
那利錐轉眼下到督脈任脈相隔之處,跟著鋒銳一轉,毫不留情地刺入陳瀾花
房深處。
而直至此時,孫斷都不曾抱著她動上一次,那條粗大的陽具,就像是一個進
食的工具,深深地埋在這上好菜肴之中。
並非情潮洶湧不可自拔,在連番泄身中崩流滿腔陰津,而是被真氣強行破開
陰關,不但沒有絲毫愉悅,反而正已經裂傷的陰戶加倍痛楚。在陳瀾明顯的抽搐
中,她口角的白沫,和再無守護的陰元一起流了出來。
片刻之後,孫斷滿足地呻吟了一聲,雙手抱起已經瀕臨昏厥的陳瀾,抽出了
滿是血絲的巨物,笑道:「不錯,精純的很,不愧是守身如玉的女俠,足能為老
夫轉化整整八天份的神功。」
陳瀾蒼白的唇瓣顫動了一下,卻已發不出什麼聲音。
「你剛才殺了老夫不少手下,這裡站的,還有不少是他們親如兄弟的好友,
我看,就把你交給他們處置吧。」他雙手一拋,將陳瀾丟給旁邊的土匪,道,
「留她條命,好歹也是個能生崽兒的。沒輪到的,先去把那邊會武的男人殺了。」
接到陳瀾的土匪歡呼一聲,三四人當即把她按倒圍在周遭,長滿黑毛的大手
一陣撕扯,頃刻便把不久前還威風八面的女俠剝得一絲不掛白羊一般。
這幫粗人哪知道什麼風月情趣,那血糊糊的陰戶也沒讓他們少了半點興致,
一個大漢當即一脫褲子,趴在陳瀾身上挺身一刺,黑乎乎的雞巴惡狠狠戳了進去。
陰津狂瀉加上處子落紅,又被孫斷那根巨柱開過了路,那土匪雖然壯碩,進
的到也順暢,一頂到底,便忙不迭低頭埋入陳瀾豐潤白嫩的乳房,一邊波浪起伏,
一邊對那一對兒奶子左舔右咬,只恨爹娘少給他生了一張嘴巴。
場景總算香豔了許多,可方仁禮卻完全沒了興致觀看,一腔熱精,早被挺刀
逼近的土匪們嚇成了尿,險些又撒一褲子。
他爹早已嚇破了膽,癱在馬車邊上軟成爛泥,胸膛起伏鼓了半天的勁兒,才
勉強擠出句一字三顫的話來,「孝兒……快……快逃吧……」
馬車中三位女子更是早已哭成一團。
方仁禮心亂如麻,抖抖嗦嗦看了一圈,四下根本沒有活路可言,兇神惡煞的
土匪少說也有二三十人,一個個聽著馬車中的女子驚懼抽泣,聽得獸性大發雙目
發紅,真和想要吃人的饑餓猛獸沒有什麼兩樣。
「跟他們拼了!」退無可退,一個鏢師終於揮刀怒吼一聲,殺了上去,殘餘
的七八個鏢師呼嘯一聲四散殺開,靠著對死亡的恐懼榨出了生命中最後的勇氣。
可孫斷還在。
這個枯瘦的老者緩緩把可怖的胯下之物收回褲襠,跟著雙掌一拍竹椅,哢的
一聲掰下兩塊竹片,屈指一搓,甩手打出。
數點青芒好似長了眼睛,從土匪肩頭電光般劃過,將那些鏢師手中兵器瞬息
之間全部打落。
鏢師們的武功人數本就不占上風,一霎那全部沒了兵器,頓時慘叫四起,屍
橫就地。
當第一個匪徒喘著粗氣從陳瀾的赤裸玉體上爬起來的時候,鏢局跟來的人手,
已經全軍覆沒。
紅腫的陰戶中緩緩流下黏乎乎的白色漿液,與不遠處一個個被割斷的脖子上
流下的黏乎乎紅色漿液彼此呼應,一起染濕了下方的泥土。
只不過,那些腥臭白漿還沒流出多少,下一根髒兮兮的雞巴就塞了進去,噗
滋擠出一片。
看到只剩下自己的家人,方仁禮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口唇不住顫抖,卻連
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
大抵是想要保全兒女,方母淚流滿面從馬車中鑽了出來,強邁開不住打顫的
雙腿,跌跌撞撞跑了兩步,向著孫斷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哀求道:
「山大王,我們全部盤纏都給您,您老……放過我們吧。我們家中還有產業,您
……您留下我們兩個老骨頭,放孩兒們回去,萬貫家財,保證如數奉上!求求您
……放過他們三個吧……」
孫斷冷冷道:「萬貫家財老夫要來做甚?能買回老夫的雙目雙腿麼?」
「山大王,您要什麼只管開口,我們夫婦能做到的一定去做,只求您放過我
的孩兒們……求求您了……」
孫斷竟不再理她,對身邊匪徒道:「這婆娘生過太多孩子,年齒又高,身上
不剩幾兩底子,老夫懶得費力,便賞了你們吧。」
方母雖然年紀不輕,可畢竟生活富足養尊處優,體態豐腴肌膚白皙,也算得
上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比起排隊等那慘兮兮的陳瀾,自然是好上不少。
孫斷話音剛落,幾個土匪立刻眼露凶光,快步搶上前去,趁方母磕頭未起,
直接將她雙手反剪背後抓住,撕拉一聲扯開她的裙子,亮出肥肥白白的滾圓屁股。
方母抬頭尖聲高呼,喊出口的,卻還是為子女求饒的話:「山大王,您放過
我的孩兒吧……求求您放過他們……我給您做牛做馬為奴為婢,來世結草銜環,
必定報您大恩大德啊!」
她嘴裡淒厲求情,身後那五大三粗的漢子也沒閑著,三下五除二脫掉褲子,
往她臀後一個馬步蹲開,雙手扒開腚溝,一口唾沫吐在褐紅玉門,扶住雞巴往裡
狠狠一戳,便頂到她數年不曾不被夫君碰過的鬆軟甬道之中。
一邊前後搖晃,一邊被撕開衣襟掏出軟軟垂下的奶子,她一邊仍在高呼求饒,
仿佛此時此刻,腦海中已僅剩下保全兒女性命這一個念頭。
方仁禮跪在地上,心如死灰之際,眼睛卻還是忍不住往母親被撞的不住波蕩
的雪白屁股那邊看去,瞄了幾眼,腹中一熱,竟又覺得褲襠有些發緊。
「那個小子。你識字麼?」孫斷靠在竹椅上聽著方母連綿不斷的淒慘求饒,
突然開口問道。
仿佛抓住了一線生機,方母忍耐著體內來回衝撞的摩擦痛楚,忙高聲道:
「他識字!我們為孝兒請過先生,先生還誇他聰穎,他識字,真的識字!」
方仁禮汗出如漿,連點頭都快要不會,最後急忙抬起右臂壓著腦袋上下動了
動,跟著立刻反應過來,那孫斷是個瞎子,哪裡看得到,忙帶著哭腔喊道:「我
識字!我……我和爹都識字!」
「一個識字的就夠了。」孫斷冷冷道,「老夫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兩個識
字的,在那婆娘身上的男人出精之前,分個死活出來,活著的我帶走,幫老夫讀
後半本秘笈。若是到時候兩個都活著,就全殺了,若是有誰自殺,老夫就幫他殺
另一個。」
方父一雙老眼頓時瞪如銅鈴,抖抖嗦嗦看向方仁禮,道:「孝兒……這……
這……」
「去,給他們一人一把刀。”孫斷冷笑道,“操那婆娘的,你也快些,你能
趕在他們爺倆殺起來之前出了精,馬車裡的兩個嫩雛兒,老夫采罷陰元,便先賞
你。」
那漢子雙眼紅光更盛,牢牢卡住方母豐腴腰肢,啪啪撞上屁股,大腿肌肉都
繃成一塊。方母完全傻在地上,沒想到會換來這麼個結果,可一想如果這麼下去
那父子兩人都要沒命,趕忙拼死掙扎,盼著能延後點時間。
她猛一使力翻過身來,險些把那漢子甩脫,他一咬牙摟緊她腿強壓上來,雙
手抓住乳房用力掐住。
其他土匪都退開樂呵呵看起了熱鬧,一時間半裸美婦和精壯漢子廝打成一團,
胯下還偏偏連在一起,倒也頗為好看。
方仁禮手裡拿著沉甸甸的鬼頭刀,一時間腦中一片空白,刀尖點著地面,說
什麼也抬不起來。
他老父涕淚交加扶著馬車站起,扭頭看了看正為他們性命和歹人搏命拖延的
愛妻,淒厲地慘叫一聲,將手中鬼頭刀舉了起來。
「爹……你……你……」方仁禮從小被寵溺到大,無論如何也不信父親竟要
對自己下手,顫聲幾個字說出口去,滿腦子卻盡是母親扭動掙扎的裸體和面前越
來越近的猙獰臉孔。
「動!手!啊!」察覺到陰戶中的那根雞巴越漲越粗,方母被壓在下麵卡住
脖子動彈不得,只得長聲叫道,淒若夜梟。
「哇啊啊啊啊——」方父猛地跑上兩步,高舉的鬼頭刀晃晃悠悠砍了下來。
方仁禮退開了一步,那沉甸甸的刀砍在他腳邊的一塊石頭上,火花四射,映
亮了他死灰一樣的雙眼。
他的瞳孔驟然縮緊,手指死死握住了刀柄。
「不要!不要這麼快……再操我!再多操我一會兒!我是欠日的女人,土匪
大爺!你再多日幾下啊!」
隨著耳邊傳來母親徹底不顧廉恥的呼叫,方仁禮的手終於動了。
沉如泰山的刀,突然變得好似沒了重量。
那土匪抽出濕淋淋的肉棒,耀武揚威的站起身來時,方父枯瘦的身影已經倒
了下去。
那張充滿驚懼的老臉上,在人生最後的時刻,流露出一絲悽楚的微笑。
方仁禮看著刀口上緩緩流淌的血,呆若木雞。
孫斷的唇角勾起一絲獰笑,冷冷道:「不行,你慢了。是那邊先出來的。」
方母一愣,喘息著喊道:「沒有!沒有!是我兒子先……先……先……」
她連說了三個先字,卻發現之後的話她怎麼也講不出口。
弑父,大逆不道。
孫斷冷笑道:「不過你下手這麼果斷,老夫很欣賞你,決定再給你一條活路。」
方仁禮的目光已經渾噩一片,看著四周的屍體,只覺世上再沒有比死更可怕
的事,茫然道:「什麼……活路?」
「能與弑父相提並論的逆倫之事,還能有什麼?」孫斷哼了一聲,屈指彈出
一道真氣,正中方母頸側,讓她喉中一窒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接著道,「你去
奸她一次,出精進去,老夫就饒你母子二人不死。否則,她這麼一個不可能再生
孩子的婆娘,老夫留之無用。」
方母啊啊呀呀的叫了幾聲,淚流滿面連連搖頭,一看方仁禮竟轉過身來,當
即瞄了一眼馬車,起身一頭撞了過去。
旁邊土匪眼疾手快,哪裡肯讓她就此自裁,攔腰一抱將她摔在地上,跟著按
手按腳,直接將豐腴美婦在地上赤裸裸壓成一個大字。
「去吧,你連爹都殺了,還怕什麼?還有什麼你不能做?」孫斷的聲音突然
變得非常低沉,充滿了奇異的誘惑力,「去吧,這也是為了救她。她會原諒你的,
這樣一來,你們就都能活命了。」
心神好似被一根絲線拴住,方仁禮低下頭,看著母親的胯下,緩緩地拉開了
褲帶。
不久之前才在采山女的陰戶中大逞威風的陽具垂頭喪氣的耷拉著,絲毫沒有
起色。
「娘的,東西不小,卻是個騾子。」一個土匪罵了一句,周遭諸人哈哈大笑
起來。
孫斷指尖一彈,又是一股真氣遙遙點在方仁禮丹田之下,熱流登時往陽具那
邊彙聚了一些,軟趴趴的雞巴,立刻成了半硬不軟的模樣,「能塞進去就能成,
你們幫幫他。」
剛才才在方母身上爽了一次的漢子哈哈笑著站到方仁禮背後,一邊把他按趴
下去,一邊高聲道:「來來來,操了這一場,咱倆可就是穿過一雙靴子的好兄弟
了!」
方仁禮喘息越發急促,心中壓著的千斤巨石隨著軟軟龜頭觸到母親濕漉漉的
牝戶那一刹那,轟然崩碎。
孫斷那仿佛有著神秘力量的聲音在他耳中不斷回蕩,他抬頭長聲尖叫起來,
狀若癲狂,接著,他一把掙開背後的漢子,雙手一抄抬起了母親雙腿,盯著她滿
是掌印的豐滿酥胸,怒吼著將尚未完全脹起的雞巴一股腦塞了進去。
方母目眥欲裂,悲憤欲絕,搖動脖頸將後腦往地上死命撞去,無奈泥土鬆軟,
只有細碎小石,無論如何也取不走她的性命,只能讓她眼睜睜看著一手帶大的兒
子在上方不斷地聳動,聳動……
「很好,穿上褲子,過來老夫這邊站著吧。老夫不管你以前叫什麼,以後你
就叫狗子,老夫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懂嗎?」聽到方仁禮喘息著從母親身上爬
開站起,孫斷滿意的笑道,「好了,剩下還沒來得及過癮的弟兄,抓緊時間。馬
車裡的兩個給我看好了,出了岔子,莫怪老夫出手無情。」
孫斷話音未落,早就急不可耐的漢子們一把把方仁禮推到一邊,脫掉褲子,
爭搶著撲向方母和陳瀾。
而馬車裡被拖出來的兩位方家小姐,早已暈厥過去不省人事。
發洩完的匪徒大抵夠數之後,孫斷再次叮囑不要弄死兩個女人,便先行一步。
方仁禮和兩位姐姐,就這樣被帶到了群山之中一處隱秘的山寨裡。山寨沒有
名字,之前的山大王頭顱還掛在門外的竹竿上,應該是他親信的土匪屍體排開了
整整一列,才不過剛剛開始發臭。
方仁禮戰戰兢兢地看著周圍粗糙的木屋,他此刻還不知道,未來要在這裡度
過上千個怎樣難熬的日夜。
“帶狗子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不用怕他跑,這地方沒人帶路,他活著出不
去。”交代兩句之後,孫斷叫來一個匪徒背起自己,走進最當中的大屋。
那一天,直到深夜,剩下的匪徒才意猶未盡的返回,陳瀾早已不成人形,為
了泄欲方便,她一口整齊銀牙都被石頭敲落,腫起的嘴巴裡,不住的溢出絲絲白
濁,而方母沒有殺人之恨在身,總算不像受了大罪的樣子,只是雙眼直楞,不住
呵呵傻笑,看樣子,竟像是瘋了。
一側的一列屋子是專門用來關押女子的,裡面關著之前山大王的壓寨夫人,
和幾個被搶上來供眾人淫樂的女子,看她們面色蒼白的樣子,不難猜出都已被孫
斷乾脆俐落的享用過。
這是方仁禮到山寨的第一天,也是陳瀾不吃不喝的頭一日。
十天之後,陳瀾絕食而亡,臨死之前,氣極敗壞的孫斷命人將她綁在公馬身
上,百般羞辱。
當晚,陳瀾的裸屍以極為不堪的姿勢掛在了大門外的樹上,而方家泣不成聲
的二小姐,被親弟弟抱進了孫斷的臥房。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1-11 13:50
標題:
一代大俠 (03)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8-11-10
本文首發於東勝洲關系企業、天香華文、第一會所及禁忌書屋。
轉載請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章 狗子
“孝兒……你救救姐姐,求你,救救姐姐吧。”被抱進堂屋,還未轉入里間
的時候,方二小姐抱著一線希望,痛哭流涕地哀求道,“他們沒看著你,你解開
我,咱們一起逃吧。”
“沒什麼孝兒,也再也沒有方仁禮了。我是狗子。”
狗子用腳推開門,抱著她,大步走了進去。
當從母親身上爬起來,濕淋淋的陽物還殘留著出精余韻的那一刻起,狗子就
知道,方仁禮必須死掉。
否則,他就會跟著那個名字一起灰飛煙滅。
既然方仁禮已不存在於這世上,那狗子,是不需要有姐姐的。
一個不是姐姐的女人,送給隨時可以要他命的主人去享用,不是理所當然天
經地義的麼。
這十天里,狗子已經來這麼伺候過孫斷三次。
大概是之後要讓他幫忙讀武功心法的關系,孫斷對他並沒隱瞞太多。而他知
道得越多,就越恐懼,恐懼到不敢違抗孫斷的命令。
昔年魔教覆滅之時,孫斷拼死搶出了一本魔教鎮教之寶,是不知何人在何年
創下的一套至陰邪功,名喚《不仁經》。
狗子猜,這名字興許是從“天地不仁”那句話中取用。
他還沒親眼見過那本秘籍,但那已經知道修煉著那部秘籍的孫斷都需要什麼。
女人,或不足滿月的嬰兒。
而不足滿月的嬰兒能靠女人來生,所以,孫斷的身邊,年輕能生的女人,多
多益善。
狗子不知道不足滿月的嬰兒孫斷拿來是怎麼用的,他來這兒十天,還沒見過
那情景,只聽山寨里一個漢子提起過,熟悉附近路線的山匪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下
山四處劫掠尋找女人孩子,能拿到合格嬰兒的,孫斷重重有賞,因此,後山的爛
泥谷里,已經丟下去了數具小小的屍身。
不過,狗子知道女人是怎麼用的。采陰補陽,無非就是行男女敦倫之事。
但送過三次之後,他發現孫斷並不享受女色。
也許是雙腿不在的緣故,孫斷采補的手段霸道而直接,那些被關著的女人有
誰養回了精神,又還未身懷六甲可以貢獻陰元的,被送進他的房里,剝掉衣服遞
過去,他便直接抱起摟在懷里,讓黑黝黝的寶杵借著真氣護體直楞楞硬闖進去。
狗子看了三次,三個女人都已不是黃花閨女,又都被孫斷采補過,下面遠稱
不上緊致青澀。可在孫斷房里哀嚎的時候,沒一個能不流血受傷的。
這也難怪那些匪徒泄欲的時候,大都愛抹些油膏走後庭谷道。
每一個被狗子帶進去的女人,臉上都多少有點紅光,而等到帶出來的時候,
往往已酥軟如泥蒼白如紙,一兩天內連便溺都不能下地,還要狗子去伺候著餵飯
餵水,把屎把尿,說是往鬼門關走了一遭,也不為過。
就在狗子奉命帶方二小姐來開苞的前一天,被關押的那位壓寨夫人先陳瀾一
步而死。
木屋臟陋,山里又沒有大夫,那壓寨夫人曾是個嬌弱小姐,本就被山大王蹂
躪得多處抱恙,被孫斷采補第二次後,花徑裂傷被屎尿侵染,高熱不退臟腑空虛,
華佗再世,怕也救不回來。
值守的兩個盜匪看她奄奄一息,趁還有口氣在,輪流將她腚眼玩弄一番,就
讓狗子丟去了後山滿是陰魂的爛泥谷。
那是狗子第一次往這個山谷里拋屍。
他不敢低頭多看一眼,就匆匆將還在微弱呻吟的壓寨夫人丟了下去。
聽每晚的動靜,這些屍身,最後想來都便宜了山中的餓狼。
心里尋思著,狗子的手不敢停下,將方二小姐往椅子上一撂,就解開她的腰
帶,飛快地將裙子連著內襯剝下。
十日不曾洗浴,縱然肌膚還是雪白嬌嫩,那赤條條的腿兒之間,也還是冒出
了一股腥臊。
方二小姐一見孫斷就已嚇得呆若木雞,她性子本就柔順嫻靜,哪里還敢有半
點掙紮,下體一涼裸了,也只是低頭飲泣,連先前的哀求都沒了膽子繼續。
狗子輕輕嘆了口氣,悄悄從懷里摸出一塊從夥房偷出來的餿油,把方二小姐
雙腿一按掰開,擡手沖她比了一個噤聲手勢,兩根指頭把她含苞待放的花房輕輕
一分,帶著心底淡淡酸楚,將那團油膩塞入,緩緩揉開,直到把那兒染成一片滑
膩,才高聲道:“主人,狗子為您準備好了。”
“好,送上來吧。”
孫斷獰笑著雙手一撐,挪到床邊,回到這里之後,他下面就不再著衣,那條
陽物與其說是一條命根,倒不如說是他一桿兵器,真氣一到,就能隨心所欲硬起。
這魔頭抽了抽鼻子,嘿嘿一笑,道:“好,有股美人的騷味,狗子,今晚,
來點不一樣的吧。”
狗子一楞,忙低下頭,把尿般抱著方二小姐,畢恭畢敬道:“但憑主人吩咐。”
“老夫耽於修為,已有許久不曾用尋常法子奸出娘們的陰津。”孫斷緩緩躺
倒,淡淡道,“你方才不是怕她太痛,為她抹了油麼?那你便把她抱上來,幫她
來個觀音坐蓮,直到老夫爽通透了,才能停手。你若是氣力不濟,那,留著你這
廢物,也沒什麼用了。”
狗子暗抽一口涼氣,腦中念頭轉了幾轉,忙道:“主人,狗子……狗子不是
那個意思,您先前說了,方家兩個雛兒,事後要賞給外頭大哥們享用,她們倆花
容月貌,這肌膚,嫩的能掐出水來,我是怕您……您雄風太過威猛,她倆事後再
被淩辱,沒了性命,讓您平白少了兩個上好鼎爐。”
孫斷哈哈笑道:“你這蠢狗,老夫雙眼已盲,花容月貌於我何用?這兩個嬌
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處子陰元全數給了老夫,延期也超不過四日底線,對老
夫來說還不如精壯點的山野村姑,算個屁的上好鼎爐。”
他音調一沈,冷冷道:“再者說,老夫此功也不是什麼尋常雙修采補,這些
女人,和那些娃娃,不過是供老夫延長修為增加時間的祭祀牲口,死了再找就是,
沒什麼分別。”
狗子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道:“那……那狗子這就去打盆水來,給她洗凈。”
“不必了。”孫斷握住自己胯下朝天一柱,冷冷道,“我先前說的,你照做
就是。記住,若是老夫事成之前你就無力繼續,你這兩位姐姐,可就要看你先走
一步了。”
狗子哪里還敢怠慢,急忙把方二小姐抱過去,仗著習武底子還有幾分力氣,
將她燈火下油潤潤閃亮亮的嬌嫩花瓣,對著孫斷的可怖兇器便湊了上去。
“呀啊——”那巨龜才在膣口一觸,方二小姐回過神來,心膽俱裂,一聲尖
叫當即便響了起來。
可狗子知道,眼前這個是殺人不眨眼的江湖魔頭,他這條賤命在此人眼中怕
是還比不得山寨里看護院落的真正狗子。
弒父淫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已做過,為了活下去,哪還有什麼廉恥不忍可言。
他一咬牙,先將方二小姐雙腿突然一放,旋即趁她本能蹲住不知所措的當口,
雙手按住她肩頭就是狠狠壓下。
“啊、啊、啊啊……”方二小姐櫻唇頓時張大到極限,喉嚨里冒出幾聲氣音,
渾身顫抖,竟已痛到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狗子看著她雪白臀底黑杵已入到一半,數股殷紅垂流而下,擡手擦了擦眼角,
雙臂一摟抱在她腋下,一邊輕聲抽噎,一邊將她已軟軟沒了半分力氣的身子摟起
放下。
隨著起落,方二小姐胯下血出不止,猶如倒澆了一支鮮紅喜燭,觸目驚心。
孫斷邪功已有五成進境,累計多年修為,那根陽物控制自如,他存心教訓狗
子,要令他連半點同情也不敢再有,便將陽關一閉,氣血鎖入塵柄,悠然享受著
方二小姐處子花徑緊緊吮在龜頭外圈磨來擦去的快活。如此行房,他就是躺上一
夜,只要願意,仍可金槍不倒。
他伸掌一握,捏住方二小姐晃動雙乳,指頭往嬌嫩乳苞上一掐,暗中將一股
真氣灌了進去,將她已經惶恐過度亂掉的心脈強行穩正護住。
如此一來,劇痛自然就令方二小姐漸漸恢複了神智和氣力。
孫斷想聽一出姐姐掙紮弟弟強壓的好戲,當即獰笑著下體一挺,重重撞在處
子宮口,等她吃痛掙紮。
哪知道,方二小姐淚如泉湧,低頭望著弟弟抱著自己起伏受奸的雙臂,一番
猶豫,竟擔心弟弟因為交不了差真被害死,忍痛挪動雙腳,穩了一下位置,抽抽
搭搭上下動晃起雪臀。
手上一輕,省力不少,狗子如何會不知道,可他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含淚繼
續賣力。
將這姐弟二人戲弄了足足近一個時辰,感到他倆都已臨近虛脫,孫斷才冷笑
一聲,雙臂扯住方二小姐玉腿,運功破開陰關,將她一腔陰元掃蕩幹凈,供給邪
功延續所用。
“狗子,你今晚煞是賣力,老夫很滿意。明日過午,你來找我,你也差不多
該給老夫讀經了。”
狗子拿軟布給方二小姐擦拭著血跡斑斑的大腿,顫聲道:“是,狗子知道了。”
“老夫一諾千金,去吧,今晚那就把你二姐賞了下頭。”
狗子狠狠咬了咬嘴唇,看著方二小姐還在失神的面龐,顫聲道:“是,狗子
……知道了。”
“若想你二姐好過,就祈求她早日懷上個一男半女。女人的陰元,就算是頂
級高手處子之身,也不過能為老夫延期三十日,而不滿月的娃娃,男嬰便有至少
二百六十天,若是個女兒,一條小命便能為老夫延期起碼一年。她只要有孕,我
就保證十月懷胎之間,沒人能沾她半根汗毛。”孫斷拈著下巴上那幾根殘須,笑
道,“你今夜,不妨替你姐姐求求外面的兄弟,操的時候可以走旱道,最後出精,
可一定要出在胎宮里才好。”
狗子望著方二小姐腿間慘不忍睹的柔嫩花穴,緩緩道:“是,狗子知道了。”
被帶去土匪的房間路上,方二小姐沒再出聲哀求,她只是楞楞望著夜幕中閃
耀的星辰,似乎在問,蒼天緣何無眼……
翌日,在孫斷專門辟出的那件幽深密室中,狗子第一次見到了《不仁經》的
秘籍。
那兩本冊子被包在一層層布中,紙張早已發脆,略一翻動,就發出令人擔憂
之聲。
“老夫修習上冊已然大成,如今要你幫老夫念出來的,唯有下冊而已。”孫
斷的手掌摩挲著封皮,似乎在尋找上面做得記號,摸到之後,他將一本放在身後,
把另一本遞給狗子,啞聲道,“來,你先將第一頁的總綱讀給我聽。”
狗子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打開。
他並非對武學一竅不通,這秘籍內容雖然高深莫測,但他只要用心記下,仔
細回想揣摩,假以時日,並不是沒有理解其中含義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孫斷完全看不到。
這豈不是意味著,狗子讀什麼,孫斷就要信什麼?
武學秘籍之中的記載,往往寥寥幾字只差,就能讓人神功逆行,走火入魔。
這……可是個報仇的好機會啊。
他擡頭打量了一下孫斷,那猙獰的眼窩嚇得他一個激靈,心底那點勇氣頓時
消散得幹幹凈凈,一點不敢馬虎,逐字逐句地幫孫斷念誦起來。
孫斷默默聽著,等他念完了下冊的三頁總綱,才露出一絲滿意微笑,道:
“不錯,你還算聰明,先前那個蠢貨,想欺老夫目盲,擅自改了幾字,可惜,他
卻不知道,這下冊里,老夫也有四成是能背過的。”
狗子頓時從腰眼里躥上一股涼意,暗叫一聲好險,口中忙道:“狗子只求活
命,絕不敢對主人有二心。狗子一定老老實實,盡心盡力侍奉主人,願主人早日
神功大成。”
孫斷笑道:“很好,能如此卑躬屈膝忍辱負重,是個合適的材料。說,你可
願意練這《不仁經》?”
狗子心里一慌,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磕頭道:“不敢,狗子不敢。”
“沒什麼敢不敢的,你有些武功底子,聰明伶俐,為求活命,什麼不要臉的
事情也肯做,你若能再心狠手辣一些,便是《不仁經》最合適的傳人。”孫斷不
似說笑,沈聲道,“再說,你既然將內容讀給了我,自己也必定知道,習武之人,
知道了內容,自然就會去練。沒有上冊,沒有老夫指點,以你那三腳貓的本事,
怕不是十天就要經脈寸斷。到那時,老夫還要費心去找下一個能讀書的。”
狗子哆哆嗦嗦道:“主人放心,主人放心,主人不叫狗子練,狗子就絕對不
練。”
“我叫你練。只不過,你除了為老夫讀書之外,還要做些別的事情,立下些
功勞,老夫才好名正言順獎勵你上冊的功法。”
狗子擡起頭,他隱約覺得這似乎又是什麼試探,只好道:“主人要叫狗子做
什麼,只管吩咐就是,狗子能有口吃的,能茍全性命,就已心滿意足,絕不敢在
主人面前居功。”
“老夫叫你練,你就練。”
他喘了幾口,輕聲道:“那……全憑主人決斷便是。”
“好,你先讀下去,前五頁讀完,在旁等著就是。”
狗子依照吩咐,耐心一字一頓讀到五頁完畢,就把書放回原處,垂手站在一
旁,低頭不語。
他心里當然已經在默默記憶剛才獨到的五頁內容,只是其中詞句冷僻居多,
硬吃一遍下來,饒是他聰穎過人,也只能背下十之五、六,其中含義自不必提,
當然一竅不通。
半個多時辰過去,孫斷將雙掌浸入床邊水中,絲絲白氣冒起同時,長籲一口,
沈聲道:“好,那些女人幫了不少,老夫功力,果然大有進境。”
狗子心里暗道,你這副殘疾樣子,就是神功大成,又有什麼意思?但口中還
是連聲恭維:“主人神功蓋世,那些賤婦能為主人神功出力,是她們幾世修來的
福氣。”
“今後你少拍馬屁,老夫不吃這套。只消好好做事,老夫自然會賞罰分明。”
孫斷將手擡起,在已經結冰的木盆邊緣輕輕一拍,道,“狗子,你們舉家出遊,
能雇傭鏢局隨行,想必是個大戶吧?”
狗子不敢撒謊,忙一五一十介紹了一下家中境況。
“好。”孫斷笑道,“那你今天就寫些東西,托人送回家里,幫老夫拿些東
西過來。”
狗子點頭道:“是,狗子家里的房屋地契,金銀財寶,全都孝敬主人。”
“那些不要緊。”孫斷卻擺手道,“身外之物,老夫興趣不大,老夫要你親
筆書信,將家中的丫鬟僕婦,凡是還能生產的女人,都給老夫叫來此處。”
狗子一心討好,索性道:“主人,女子若是多多益善,那狗子可以多寫幾封
信,約幾個老情人出來,主人派去的人將她們捉住,就又可多來幾個。家中那些
錢財,主人還可以叫人去拿了,往窯子里去贖身,又能買些,如此一來,主人神
功所需,豈不是能充裕很多。”
孫斷哈哈大笑,道:“好,老夫果然沒選錯人。那就照你說的辦,我來安排
人。”
狗子眼珠一轉,提醒道:“可狗子家里……錢財著實不少,如今又是亂世,
大好河山狼煙四起,主人派去的萬一起了貪念,帶著錢財女人跑了,那該如何是
好?”
“老夫自有辦法。”孫斷冷笑道,“不回來就只能送命的毒藥,老夫不缺。
你只管安排就是。你若辦得好,這上冊的功法,女人們一到,老夫就開始指點傳
授於你,到時候女人夠用,對你也有好處。”
狗子對嬰兒怎麼也下不去手,到時候若真的練了此功,自然只能從女人身上
謀劃,這兒的女人萬一不夠,孫斷肯定不會好心讓他。因此就是為了他自己,也
一定要多蒙騙些女人上山入虎口才行。
他本就生性貪色,家中女婢年紀都不太大,能騙來的少說也有十幾人,算上
能哄出綁來的情人,銀錢買來的婊子,到時候這山寨里,起碼能迎來二三十個鶯
鶯燕燕。
這事若是成了,狗子就能取信於這魔頭,安全許多。除此之外,這麼多人出
事被拐帶上山,多半會驚動一些江湖俠客,最好還能傳到他姐夫杜太白耳中。一
旦有了線索,萬一……會有人來救他呢?
被擄上山的方家千金都早早在馬車內嚇暈過去,不知道他狗子做下的混賬醜
事,方母已瘋,到時候只要這山寨被“除惡務盡”,他一樣還能變回方仁禮,字
勇孝,過他原本的生活。
這一縷希望,就此埋在了他的心底。
聽狗子報過可能的數目後,孫斷也不含糊,派出了足足二十名山匪,喬裝打
扮去負責將人帶回。
山寨里的人一下子去了八成,四處都顯得空落了不少,方二小姐也算因此得
福,不必整日撅著屁股被人操臀插嘴,有了點休息的空余。
三日之後,孫斷先用了一個恢複過幾分氣力的女人,又過幾天,才叫狗子把
方三小姐帶了過去。
知道這位性子潑辣,狗子特地好言相勸,單獨哄了她足足小半個時辰,又拽
她去看二姐如今的淒慘摸樣,才算是逼她認命,決心為活下來忍辱負重。
說通之後,狗子先是給她好好洗了個澡,接著拿起弄來的油膏,望一眼羞恥
到緊閉雙目的她,打開她雙腳,仔仔細細塗抹在陰阜內芯。
孫斷急於修煉下冊功法,並未如上次對待方二小姐那樣折磨,還和尋常女子
一樣,讓狗子抱上來,深深刺入,運功催破陰關,將精純陰元連著處子落紅一並
笑納。
為了今晚,狗子特地給寨里留守的其他人勸了不少酒,他們淫樂之後,此刻
應該已經摟著娘們睡了。
如此甚好,狗子微微一笑,先將孫斷伺候休息,跟著出門在堂屋蹲下,用濕
布將方三小姐狼藉下體擦洗幹凈,這才拿破布單將她裸身一裹,扛在肩上離開。
方三小姐剛剛經歷過一場慘痛破瓜,心神恍惚,也沒發覺,等被放在床上,
睜眼一看四周沒了其他被關押的女子,昏黑狹窄,竟是個比柴房大不了幾分的陌
生住處,不禁疑惑問道:“孝兒,這是什麼地方?”
“狗子不是孝兒,這里是狗子的住處。”狗子點起油燈,關門落閂,淡淡說
罷,轉身走到床邊,伸手一扯,抽掉了自己的褲帶。
寬松的粗布褲子頓時掉落,露出他瘦削了幾分的雙腿,和毛叢中耷拉下來的
一條陽具。
猶如一條紫紅色的蛇。
“你……你要幹什麼?”方三小姐登時花容失色,她知道自己貞潔不保後必
定會淪為這里匪徒的玩物,可她卻沒想到,撕心裂肺的劇痛此刻猶在,眼前起了
不軌之心的,竟是苦口婆心勸她忍辱負重的弟弟!
狗子彎腰捧住她細長的小腿,一邊緩緩撫摸,一邊道:“三姐,我這是要救
你。”
“救我?”方三小姐猛地把腿往後一抽,搖頭道,“胡言亂語,你真要救我
……應該趁這好機會帶我一起下山逃命!”
“逃不掉的,這山里你我都不熟悉,還滿是豺狼野豬,半路就會沒命。”狗
子望著她布單縫隙中露出的雪白肌膚,十幾日不曾在女人身上泄過的情欲奔流湧
動,他輕喘著坐到床邊,並不急著下手,而是柔聲道,“三個姐姐中,我最喜愛
的就是你。我不忍心看你遭受百般淩辱,茍活著等待他人來救。所以,我才決定
出此下策。”
“什麼下策?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之前我不是叫你看過二姐的樣子了麼,你可知道,為何二姐的陰戶並未遭
受多少折磨,反而是屁股和嘴巴屢屢遭罪?”
方三小姐哪里知道,只蜷縮著搖了搖頭。
“我這些日子打聽出來,在這山寨里,僅有一種女人,是誰也不能碰的,包
括孫斷在內。”
“嗯?”方三小姐頓時眼前一亮,“哪種?”
“孕婦。”狗子雙臂一撐,罩在她身上,喘息道,“三姐,你和二姐生得好
看,那些土匪不會舍得讓你們懷胎,足足十個月碰不得,他們哪里願意。你看二
姐,屁眼都快被幹爛了。你願意那樣日日夜夜遭罪嗎?”
方三小姐打了個冷戰,忙搖了搖頭,“不……不要……”
“我來救你。”狗子的巴掌,緩緩撫過方三小姐的臉頰,胯下那根紫蛇,也
悄無聲息翹了起來,“三姐,我心疼你,我來日你的屄,我給你出精,我叫你懷
孕,你就能躲十個月了。”
方三小姐的面龐登時一片煞白,尖聲道:“你瘋了麼!我是你親姐姐啊!”
說著,她一掌就往狗子臉上扇去。
可狗子連日觀淫,獸性早已按捺不住,又經歷過人倫慘劇,哪里還有什麼心
慈手軟的道理,擡肘一抓,輕而易舉將方三小姐雙腕並攏握在掌心,狠狠壓在頭
頂,俯身道:“姐弟又有什麼關系,那孩子活不成的啊,那老魔頭會用生下後不
到滿月的娃娃練功,那就是幫你的一個手段而已。”
“不行……不行!你瘋了……你已經瘋了,放開我……快放開我!”
狗子懶得再多廢話,一把扯開她身上布單,隨手一繞,纏住她雙手,打結綁
緊,栓在床頭。
“孝兒!你放開我,你不能啊啊——!”
擔心這尖叫引來沒有醉死的土匪,狗子匆忙抓起旁邊一塊臟兮兮的抹布,團
起塞進了方三小姐嘴里。
“嗚嗚,嗚唔——”方三小姐的性子似乎被激了起來,看狗子上床,雙腿拼
命踢打,把他蹬得護頭顧不住襠,悶哼一聲反被踹下床去。
“我好心幫你,你還不領情。”狗子捂著險些被踢到的胯下,氣惱道,“真
要被那幫土匪不分日夜淩辱你才滿意麼?”
她楞了一下,盈滿淚水的眼中頓時盡是無助的絕望。
趁她此刻仿徨無措,狗子屈身抄起自己的腰帶,再次撲上床,雙臂一張摟住
了她一條白花花的大腿。
“嗚嗚!”方三小姐還是不肯順從,又用所剩不多的力氣掙紮起來。
但狗子已經把腰帶繞過腳踝,他匆匆纏了兩圈,翻身滾下床,把腰帶綁在破
破爛爛的床板上,狠狠一勒,打了個死結。
一條腿被固定在床邊,方三小姐仍不就範,一邊憤怒至極地悶哼著,一邊用
剩下那條腿側踢狗子的腦袋。
只不過,她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柔弱不堪哪有多少力氣,狗子擡手擋了兩
下,看她沒了多少勁道,得意一笑,往側面一挪,就到了她踢不到的地方,蹲下
雙手一伸,將她兩團白馥馥軟嫩嫩的乳包兒握到了掌心。
“嗚唔——!”方三小姐渾身亂扭,一陣彈挺,可只有一條腿能活動,再怎
麼也是無可奈何。
狗子一通狠揉,欲火上竄,低頭下去,就一口咬住了紅梅苞似的小小奶尖兒。
他老早就對三姐這副奶子垂涎無比,嫩白圓彈,瓷器一樣的色澤到了頂端撮
成個粉潤潤的尖兒,叫人愛煞,這下一口含住,激動得渾身發燙,舌頭恨不得將
那乳頭撥斷。
“嗯!嗯嗯……嗯嗚嗚……”方三小姐百般掙紮卻甩不開他,熱乎乎的舌頭
一直在頂上轉來轉去,不一會兒就轉得她心窩酸癢,一縷熱氣潮乎乎在腿心熱辣
辣疼的地方漾開,羞怒交加,終於還是嚶嚶抽泣起來。
霸王硬上弓的事情狗子早做過不知多少,柔弱女子這般飲泣,反而讓他更加
起興,硬如鐵棒的陽具當即擡起,用手握著壓在乳肉上,借著流下的唾沫那點滑
溜,頂著紅嫩乳尖前後摩擦。
在奶子上蹭了一番,狗子看她終於沒了力氣,一擡腿邁了上去,趴在白羊羔
一樣的赤裸嬌軀上,撥開礙事的破單子角,就把頭埋進她股跨之間。
“嗚!嗚!嗚嗚!”察覺到弟弟的舌頭貼上自己最羞人的地方,方三小姐羞
憤欲絕,活魚一樣在床板上打挺,可既擺不脫,也踢不到,連夾都沒力氣夾緊,
用後腦一下下撞向床板,只恨為何撞不死自己,失貞後還要受這大逆不道的亂倫
羞辱。
狗子才不管她如何悲痛惱怒,靈活的舌頭不一會兒就把外頭沒擦凈的幾處血
絲舔掉,口中一股微鹹咽下,猶如春藥入腹,忙把那根雞巴抵著她柔嫩面頰蹭上
幾蹭,定定神,這才耐住性子,剝開微腫媚肉,沿著剛受過一場蹂躪的縫隙往上
舔去,輕輕壓住含苞待放猶在皮內的春芽,便是一陣熟練撩撥。
他要是耐下性子,就連久經沙場的老婊子也一樣得一泄千里欲仙欲死,新開
苞的丫頭照樣美到渾身哆嗦說不出話,方三小姐縱使滿心抵觸,也不過是多費點
水磨功夫罷了。
女人就是女人,快活就是快活,下邊這張小嘴兒,可沒扯謊的本事。
果不其然,狗子聽著悶聲哭泣,一門心思只管往她春豆上招呼,才半柱香功
夫,那細細白白的腿兒就打起了寒顫,他舔幾下,就輕輕一抖,舔得快些,就抖
得狠點,舔得慢些,抖是不抖,可身後傳來的哭聲,卻會平添幾分幽怨。
指尖一探,果然,桃紅玉門之內,早已成了黏滑四溢的蜜水窩。
“三姐,過往我不小心蹭你屁股一下,你都會追著我斥罵好一陣子,我還當
你是怎麼個三貞九烈的鐵娘子。”他把指頭往深處一鉆,一邊慢條斯理蜷曲摳摸
那一腔猶含落紅的嫩肉,一邊陰惻惻道,“哪知道真上手了,竟也這麼騷浪,含
香閣的小娘子,都不如你流的水多。”
“嗚嗚——嗚!嗚唔——!”方三小姐緊閉雙目,口里拉長了音地一串悶哼,
氣得渾身哆嗦,被綁起的雙手早已將指甲都掐進了掌心,血絲順著紋路流下,點
點滴滴落在骯臟的單子上,倒像是又落了幾點處子殘紅。
久經花叢,但不是哪個女人都肯下口,狗子手指上的活,自然要比舌頭精熟
得多,他一陣淫笑,心知三姐陰關已被孫斷破開,根本兜不住腔子里的快活,便
往里狠狠一戳,抵著酥軟花芯,用力往女子最吃不消的幾片癢處挖弄。
一邊全力施為,他一邊出言羞辱,專挑方三小姐曾經責罵他的過往開口,不
過片刻,就讓胯下的嬌娘在屈辱和不甘中,淚水與淫水齊流,蹬著腿兒翹著腳尖
泄了。
連日來的苦悶忍耐,終於在自家三姐的高潮中,得到了一絲扭曲的宣泄。
狗子坐在方三小姐腰上,撥弄了一下她濕漉漉的嫩蕊,起身換到了她的腿間,
跪下將她白臀一抱,擡起對準了高翹的陽具。
陰虛女子,又剛剛泄過,最是不禁操弄的時候,他剛往里一頂,她就哀鳴一
聲昂起了頭,柳腰顫動,連大腿根的筋都隱隱抽搐了幾下。
可女子不禁操弄的時候,埋進去的雞巴卻分外快活,稍一抽動,周遭抹油似
的嫩肉就一齊吮緊,能叫尋常姑娘,硬是裹出堪比七分媚骨名器的美妙滋味。
慢慢插入,款款研磨,緩緩抽出,唯有如此,才不至於快活太過,早早出精。
狗子俯下身,交替吮著方三小姐雙乳,決心把這難得一夜,盡數用在享受她嬌美
醉人的身子上。
在這山寨之中,能活幾日還是未知,其余女子,包括二姐在內,都已是土匪
玩殘的爛貨,他若不來撿了這個漏,哪里還吃得到什麼珍饈。
有此一夜過去,就算不慎被孫斷要去了小命,好歹,也算是遂了此生一個心
願。
唯一憾事,就是二姐遭難的那天膽子還沒此時這麼大,沒能一親芳澤,如今
殘花敗柳得不成人型,猶如後院的茅廁,想上便上,自然再不必急於一時。
“三姐,你這不是挺喜歡我麼,你的小逼,快把我鳥兒嘬下來咯。”盡管刻
意分心,可狗子一段時間不曾親近過女人,只用手偷著弄出來過一次,方三小姐
的嫩腔子一緊一緊把他唆著,緩抽慢送仍是到了絕頂。
他索性言語上討著便宜,猛一擡身,抓住她沒被綁著的那只玲瓏腳兒放到嘴
邊,含著足尖狂舔,胯下驟然猛沖,把那穴眼翻攪的一片狼藉,水聲不絕。
“嗚、嗚、嗚嗚……”方三小姐的連聲嗚咽中,狗子猛地一壓,龜頭抵著酸
軟宮口就是一陣亂跳,將熱乎乎濃濁濁的白漿,狠狠噴在了嬌嫩花蕊的最深處。
知道大錯已經鑄成,她淚流滿面輕顫幾下,徹底癱軟下來,眼中的光彩漸漸
消去,仿佛成了兩座無水的枯井。就像是把神采從下體流了出來一樣,那飽經蹂
躪的蜜穴,緩緩垂下了一道白濁,混著幾點血絲,滴落在床上。
狗子卻還沒滿足,他心底的獸欲和逆倫悖常的邪火仍在熊熊燃燒。
他已經成了狗子,狗子不要臉,狗子要命,狗子不要規矩,狗子要快活。
他趴在方三小姐身上,胡亂摸著,舔著,親著,一直折騰到那條老二重振旗
鼓,才翻身下床,從墻角一個油紙包里摸出了早先藏好的另一塊肥油。
狠狠挖了一塊下來,他擰過布結,解開拴腿的腰帶,知道方三小姐再也無力
反抗,將她輕松翻轉過來,成了白臀朝天蜜桃上浮的羞恥姿態,跟著,便把那團
油一股腦塞進她白膩膩的腚溝子當中那個小巧洞眼里。
“嗚?嗚嗚?”
知道三姐此刻必定滿心疑惑,狗子粗喘著爬上床,拉開她雙腿就把雞巴湊了
過去,對準還沒經過事的屁眼狠狠一搠,頂的她昂首翹腳,苦悶哀嚎出來。
他舔了口三姐微微發鹹的脊梁,晃起腰桿,一邊奸淫後庭菊蕾,一邊得意道
:“三姐,你這小屁眼我不來弄,換了五大三粗的土匪上陣,可不會憐香惜玉,
到時候裂開了口子,你連屎都憋不住,就讓做弟弟的,先給你撐開些,到時候好
教你少受些罪,豈不美哉?”
話雖這麼說,可他奸得太過性急,那條陽具又天賦異稟分外粗大,被撐圓的
肛口中,分明已經流下了一縷猩紅。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了孫斷的聲音。
“狗子,你倒是比老夫想的,還要像條狗啊。”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2-24 22:40
標題:
一代大俠 (04)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8-12-24
嗯……聖誕節快樂。
希望下一章不需要等到下一個聖誕吧……
本文首發於東勝洲關系企業、天香華文、第一會所及禁忌書屋。
轉載請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章 突破
聽到孫斷的聲音突然傳來,狗子頭皮一炸,渾身發麻,背後的汗毛都豎了起
來,一條雞巴戳在方三小姐嬌嫩屁眼深處,當即就一陣發軟,只是菊蕾外緊內松,
牢牢握著根部,反而跟母狗一樣把他雞巴鎖住,想軟都不成。
“主、主人……狗子……就是一時……一時貪色……”不知道孫斷從什麽時
候就在外面,狗子哆哆嗦嗦想了半天,也只能擠出這麽一句。
奪的一聲輕響,房門無風自開,拄著兩根青竹杖的孫斷已幽靈般飛身飄入,
落在床邊尺余處,那猙獰眼窩仿佛可以見物般挪向狗子身上,啞聲道:“狗子,
老夫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越是喪盡天良,越是禽獸不如,老夫越是高興。這《
不仁經》,本就只有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極惡之輩才有資格修煉,魔教被滅,老
夫便連個傳人也找不到。要麽窮兇極惡卻大字不識,要麽讀書識字卻一點武功底
子都沒有,你這種狗一樣的混蛋,簡直是老天送給我的弟子。哈哈哈哈……”
狗子卻不敢信他,小心翼翼道:“狗子……只是小奸小惡,好色下流,主人
……主人過譽了。”
“兩個姐姐,你只日一個,未免有些不公。”孫斷竹杖一點,坐在旁邊桌上,
冷冷道,“進來吧。”
門外,緩緩爬進一個酥白雪潤,精赤溜光的女人。
方三小姐扭頭一看,登時淒然道:“二姐!你……你怎麽……”
方二小姐低著頭,仿佛已連害羞都不懂的,就那麽母狗般四肢著地,慢慢爬
到了床邊。
孫斷淡淡道:“狗子,你是條好狗,不比那些匪徒對我陽奉陰違,今後,山
寨里的女人,別的你可以隨意取用,這兩條母狗,則只屬於你,除卻老夫采用陰
元之外,旁人不許再碰。”
狗子滿心忐忑,顫聲道:“謝……謝主人賞賜。”
“這不是賞賜,這是任務。那些山匪只求自己快活,不肯好好為老夫播種,
這項大任,老夫今後就交給你做。”孫斷獰笑道,“你先讓這兩只母狗懷上,再
去為老夫灌溉別的女人,等第一個孩子生出來,就由你親手給老夫送來,到那時,
你就是老夫的關門弟子。”
狗子找借口欺辱三姐的時候雖提過讓她身懷六甲來躲避淫辱,可那不過是個
想法罷了。如今孫斷正式提起,反而讓他心里一陣緊縮。
從此以後,他……就要把全山寨的女人為自己誕下的孩子,都送去給這老賊
修煉邪功?
“怎麽,狗子,為何不語?舍不得你將來的小狗麽?”
狗子一顫,在自己舌尖狠狠咬了一口,借著痛楚清醒幾分,湊出一腔感激,
高聲道:“狗子心里感激,高興得說不出話來!多謝主人恩賜神功,狗子的狗兒
狗孫若能助主人神功大成,那是狗子的福分!”
“孝兒——!”方三小姐雙眼發直,夜鬼般淒厲的慘呼一聲,雙眼一翻,昏
死過去,唇角一縷猩紅垂下,竟被狗子硬生生氣到真元受損,吐出血來。
孫斷滿意一笑,揮杖打在方二小姐撅起的屁股上,那白臀中央的屁眼本就腫
成了一個帶縫桃子,疼得她慘叫一聲,哀鳴道:“請吩咐,請吩咐就是……莫要
再打我了……莫要再打了……”
“狗子以後就是你的主子,說什麽,你就聽什麽,每晚你要讓他在你的賤屄
中出精至少一次,除月事期間,一日不可怠慢。”
“可……可那是我的……親弟弟啊……”
啪!
這一杖抽得極為響亮,似乎還用上了幾分真力,正打在跪伏的方二小姐腳心,
疼得她慘叫一聲縮成了一團。
孫斷冷冷道:“你小妹他已經日了,你這爛貨反倒要豎貞節牌坊麽?起來,
去給狗子含住,舔幹凈,舔硬,今晚你就跟你的小妹輪流服侍他,記好了,把精
好好收到你的屄里,若辦事不力,老夫就把你賞給院里那只真正的狗。”
方二小姐渾身抖了一下,噙著淚擡起身,趴到床邊,望著狗子,不知如何是
好。
狗子緩緩把已經軟了的陽具抽出來,坐到床邊,拍了拍二姐的頭。
方二小姐嗚咽一聲,握著那根腥臭撲鼻的雞巴,終於還是放進了櫻唇之間,
緩緩吸入,舔舐吞吐。
孫斷微微一笑,拄杖離開,臨出門前,嘶聲道:“明日午後,老夫就開始教
你上冊。”
翌日上午,孫斷召集群匪,將決定傳下。那些漢子雖然垂涎方家姐妹美色,
可孫斷發話,命終歸還是比命根子重要一些。
狗子的名字依舊很賤,地位卻隱隱高了不少,姐弟三個住進了專門收拾出的
房間,伺候那些女人的骯臟活計,也交回給了從前那個跛子。
狗子忍不住想,如此下去,自己莫非可以在這山寨中,做到一人之下,數十
人之上?
這念頭剛一冒出,他就一個激靈,連扇了自己四個耳光。
他一次次提醒自己,必須清醒,時刻保持清醒。
伴君如伴虎,守著這麽一個喜怒無常的魔頭,就算真做了關門弟子,沒命也
就是彈指間的事。
絕對,不可有絲毫怠慢。
午飯之前,方三小姐才醒轉過來。
可她瘋了。
她再也認不出姐姐弟弟,見了誰都是傻笑,笑一會兒,口水就滴滴答答流到
柔軟白皙的胸膛上,順著狗子留下的指印緩緩垂落。
狗子給她擦,她就抓他手揉自己的奶子,一邊叫“孝兒,孝兒”,一邊轉身
趴下,撅著屁股掰開腿窩,露出粉瑩瑩的穴眼兒,咯咯笑著亂扭。
方二小姐泣不成聲,在旁不停叫著妹妹乳名,卻再也喚不回她。
狗子去打來飯食,端著木盆進屋,就發現不過這片刻的功夫,方三小姐已經
摁倒了二姐,趴在她身上分著腿,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胯下塞,呵呵笑道:“孝兒,
孝兒,孝兒快來幹姐姐,姐姐生了孩子,咱們分著吃。”
狗子不得不把方三小姐綁在床上,餵些粥後,用破布塞住了嘴巴。
“孝兒……”方二小姐幫著摁住妹妹手腳,看他綁完,抽噎道,“你……你
就要看你兩個姐姐,今後……這麽暗無天日生不如死麽?”
狗子起身走到門邊,拉開一線,屋外的陽光打在他鼻梁上,將臉從中割成整
整齊齊的兩半。
他躲了一下,避開了那道光,在門後的陰影里,咧嘴一笑,道:“二姐,我
和三姐都瘋了,你為什麽還不瘋?”
說罷,他聽著二姐惶恐的哭聲,開門走了出去。
伺候孫斷練功完畢,狗子默默收拾東西,並未提起自己要修煉的事情。
他知道,若那只是孫斷的玩笑,不提也罷,若那不是,孫斷自會開口。
果然,狗子正要離開的時候,孫斷啞聲道:“狗子,老夫說過,今日開始教
你修煉《不仁經》的上冊,你為何不聲不響就要走了?莫非是信不過老夫麽?”
狗子撲通跪下,其實心中已經不甚驚恐,但還是努力做出顫聲,道:“狗子
不敢,狗子只是看主人修煉神功略顯疲累,又不曾提及,想必是要休息,狗子自
然就該退下,不做打擾才是。”
“老夫生平無惡不作,背信棄義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但教你練功,卻
不是玩笑。”孫斷緩緩說道,拿起木匣,將狗子才放好的盒蓋打開,在里面兩本
上摸索一下,拿出做了記號的上冊,緩緩道,“你既有些內功底子,學起來總不
會太慢。起初不必女人幫你延期續命,等你略有小成,你幫老夫弄來的女人恰好
也就到了。如此甚好。”
狗子吞口唾沫,心想,看來若當初他承諾的那些女人最後落空,他必定就得
不到那所謂的“延期”機會,也不知會遭到什麽可怖反噬。他心驚膽戰,口中卻
只有附和道:“是,如此甚好。”
這話說完,屋內安靜下來,片刻之後,孫斷開口道:“修習之前,你可有什
麽話要問?”
狗子屏息凝神思索片刻,點頭道:“有。”
“你問。”
“主人……為何要教狗子神功?”
他盯著孫斷的臉,緊張到不敢出氣。可他只能問,不得不問,這句話若不問,
會顯得他心機太深。
孫斷呵呵笑道:“你是在問,老夫為何不擔心報仇,對麽?”
狗子顫聲道:“主人神功蓋世,自然不必擔心狗子這種鼠輩伎倆。”
“有仇的人,都想報仇。老夫也不例外。無奈腿斷目盲,那些又一個個都是
武林豪強,縱然老夫神功蓋世,也攔不住他們提前聞風而逃。”孫斷單掌壓著手
中秘籍,緩緩道,“老夫教你這門神功,你若有一天能學成,算計了老夫,為你
自己報了仇,說明老夫教出了一個真真正正的混世魔頭,屆時你離開這里,行走
江湖,自然就會慢慢為老夫報仇。”
“主人說的……可是當年名門大派圍剿魔教之事?”
孫斷冷哼一聲,道:“蠢材,老夫都只肯稱其為魔教,豈會為了他們報仇?
他們技不如人,死得其所。若不是那般正道高手群策群力,將魔教聖壇打得七零
八落,老夫也沒機會一嘗夙願,拿到這本《不仁經》。”
說到這里,他的語調驟然變得怨毒無比,“老夫只是沒想到,名門正派的高
手竟也會對投降認輸的我下毒手,老夫這雙腿雙眼,便是要報的仇。”
“那……主人是否願意告知狗子仇人姓氏名誰?”
孫斷冷哼一聲,道:“等你有本事出去時,老夫自然會告訴你。若沒本事,
說了也是白費唇舌。”
“是,狗子知道了。”
“下冊,老夫修煉的時候,想必你已經通讀,有了幾分印象。只不過,《不
仁經》上冊才是根基,你只看下冊,不得其門而入,只會走火入魔。”孫斷摸索
著秘籍封皮,卻不將上冊交給狗子,“這上冊,老夫口授與你,親自講解,七日
即可入門,之後你自行勤加修煉,不懂之處來問老夫,假以時日,自有小成。”
這一個午後,狗子才真正知道了,女人和不足滿月的嬰兒,究竟是為作何用。
這《不仁經》,乃是天下至陰至毒,卻又至強至奇的一門邪功。
修習者自略有小成之後,功力便會自行增加,什麽也不必做,吃飯喝水,如
廁睡覺,只要血脈循環,氣息往複,內功就會不住增長。
此後修煉功法本體的每一層進境,都只是讓自行增加的速度提升,每一重境
界,速度都會提升一倍。孫斷如今已有七重境界,哪怕昏睡一日,也依舊能增加
相當於其他一流內功七日修為,且這七日,乃是十二時辰不吃不喝連續苦修的七
日,就是閉關,也不會有如此效率。
《不仁經》修成的內息雖陰極毒極,卻並非僅能驅動陰寒武功,除了至陽武
學不可使用,其余均能融會貫通,只要功法含有一分陰性,《不仁經》練至幾重,
即可發揮出幾倍效率。只消練到五重境界,那就連八陽二陰的剛猛武功,依舊能
十成運用。
這的確是天下罕見的奇門神功,難怪當年魔教崛起,數年間就席卷武林,釀
成滔天大禍,犧牲不知多少英雄好漢。
可這門功法,卻有一個極為玄奇的缺憾。
從開始研讀修習之日起,修習者的體內,就會緩慢積累起不知是業報還是魔
障的致命損害。一旦損害積累到一定程度,便會令修習者在無法形容的痛苦折磨
中發瘋死去。
《不仁經》中原本並無消解之法的記載,害死過不知多少貪圖神功貿然修煉
的人。直至魔教教祖,犧牲百名教眾,才從《不仁經》字里行間隱藏的訊息與邪
功中一些運氣法門里找到端倪,以屍骨累累的驗證,找到了兩個可以臨時消解魔
障的法門。
其一就是女子陰元,此為人體至陰之氣固煉凝縮,強奪化入經脈,依渾厚程
度可將魔障消解兩到三十天的分量。
其二則是不足滿月嬰孩的精血,那是人間至純之體,吸入腹中煉化,男嬰可
消解二百六十余日,女嬰性屬至陰,則可化一年之災。
孫斷初成之際身體行動不便,魔障發作,險些喪命,全靠一腔憤恨撐到一個
村子,一夜之間奸汙整村女子,殺了一名剛剛出生本就要被溺死的女嬰,這才死
里逃生。
他根據自己的經歷判斷,《不仁經》從修為可以自行提升之日起,魔障其實
就隨時可能發作,每次消解,不過是延後了發作時間。他哪里還敢怠慢,當即趁
著時日尚久,四處襲擊無辜女子,直到得了機會,在山上奪下這一方土地,準備
豢養一群女子,以供安穩修行。
狗子在心里翻來覆去思索數遍,原本猜想,孫斷將這門邪功傳授給他,是為
了將他更加牢固的控制在掌中。可轉念一想,似乎並無走這一步的必要。
難不成,這里面還隱藏著什麽更不可說的秘密?
可上冊總綱已經傳授給他,就算有什麽秘密,此時此刻,也容不得他拒絕了。
狗子望著孫斷手邊盒子里的那本上冊,心中奇怪,若是真心傳授,孫斷目不
見物,全憑記憶講述指點,狗子看不到圖譜,一些穴位經脈還要孫斷在他身上摸
索,寧肯費這麽大的功夫,為何不讓他直接看書?
其中必定有什麽古怪。
狗子經歷這麽一番劇烈變故,心思早已深沈如井,他一邊恭敬聽著孫斷指點,
一邊留心觀察那本上冊,終於叫他看出了那書冊上的暗記。
原來孫斷是將一粒米粘在了封皮下角,手指一摸,便知道此為上冊。
狗子暗暗記在心里,從房中告退之後,心里就隱隱有了盤算。
自這日起,狗子心無旁騖,將瘋了的三姐交給二姐照顧,自己除了每晚奸淫
兩個姐姐完成播灑陽精任務之外,就一門心思將下冊的內容反複默背,一遍遍印
在心中。
他年紀輕,腦子明,天賦又是極佳,一旦沒了雜念,自然不是孫斷這樣整日
需要防備他人的中年殘廢可比。
方家兩位小姐同時月事到訪的那天,狗子終於將下冊秘籍的全部內容死死記
在心里,而此時,孫斷不過才背熟了四成。
專註於下冊的代價,就是孫斷口頭傳授的上冊記下頗慢,狗子並不著慌,他
一邊按著孫斷指點修煉打下根基,一邊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觀察孫斷取收秘籍的步
驟動作。
等有了九成把握,狗子心知,到賭這一把的時候了。
這個午後,狗子照例前去密室伺候,等孫斷練完武功,準備指點他心法的時
候,他從袖中悄悄取出一粒藏好的米,輕輕黏在了下冊的書角。
此時孫斷已經摸到上冊的記號,自然不會再檢查下冊,將盒子隨手放在身邊,
就開始教授。
今日的口訣狗子已經演練過一次,他知道,機會就在此一刻。
他專心修習,等到孫斷叫他過去,摸著經脈指點他運氣法門的時候,他便還
照著上次失敗的法子施為,果然,四肢一陣發麻,通體滯澀,哎喲一聲摔倒在床
邊。
他故意將一只手擺得靠前,於是,兩本秘籍連著盒子一起,頓時掉了下來,
灑落在地。
“蠢材!昨日就是敗在這里,怎麽沒有記住教訓?”
聽著孫斷怒斥,狗子一邊連連告饒,口稱愚鈍,一邊幫忙將秘籍撿起,悄悄
摳掉上冊封皮的米粒,與下冊交換位置,原樣放回盒中。
孫斷一掂分量,兩本皆在,便放回床上,繼續講解。
狗子胸中心臟狂跳,緊張無比,孫斷只當他是被責罵嚇到,還難得好言好語
安慰了幾句。
一夜過去,盒中米粒粘實變硬,自然摸不出什麽分別。次日狗子再來房中,
終於如願以償,孫斷摸索一番之後,交到他手上的,便已成了上冊。
狗子不敢表現出來,一邊仗著心中精熟,為孫斷誦讀下冊內容,一邊雙眼盯
緊上冊,拼命記憶。
孫斷練功的時候,會默許狗子在旁翻閱下冊,熬到此刻,狗子總算是窺見了
《不仁經》神秘莫測的全貌。
讀完之後,他望向孫斷,也終於明白了,這老賊為何會突然如此大度,將他
收為關門弟子。
一腔憤恨湧上心頭,但狗子知道,當下還不是時候,為了將計就計,他要做
的事情還多,他要忍耐的時間,也還長。
轉眼一個月過去,狗子早已將上冊背熟,但暫且不敢私下偷練未被教授的部
分,唯恐孫斷教他時發現破綻。所幸根骨頗佳進境尚可,這天練完,他只覺丹田
之中一股極陰寒氣絲絲縷縷冒出,緩緩遊遍全身,當即納頭拜倒,裝出狂喜無比
的樣子將此事告知。
孫斷哈哈一笑,道:“好,狗子,你果然是個學武的好材料,老夫當年初學
此功,近三個月才有了進境,你雖有老夫指點關竅,可能三十余天就有小成,打
通一重境界,實屬不易,看來這門神功,老夫果然沒有找錯傳人。”
狗子心知此刻該說什麽,哆哆嗦嗦道:“主人,那……狗子是不是已經有了
遭逢魔障的風險?”
“不錯。但無妨,起初魔障不重,不至於那麽容易叫你慘遭反噬之苦。”孫
斷話鋒一轉,笑道,“不過此功初成,你的確是該體驗一下魔障被臨時壓制下去
後,奇經八脈之中那種暢快無比的滋味。”
“是,請問主人,狗子該怎麽做?”
孫斷面上露出一絲獰笑,“狗子,老夫這些天來,不是一直單獨為你留著一
個元陰尚在的女人麽?那便是你神功入門,助你邁過第一道門檻的幫手。今晚你
便去吧,老夫在外幫你看著,絕不叫你走火入魔。”
其實狗子早已猜到是誰。
被擄到山寨里的這些女人,僅有一個孫斷從來不曾用過,只交給那些山匪肆
意淩辱玩弄。
那便是方母。
他那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母親,早已被匪徒們折磨得不成人型,成了癡癡傻
傻的肉玩物。
她的確元陰尚在,可生過四個孩子,連月事都已不來的女人,怕是只有兩天
的分量而已。
狗子知道,分量其實並不重要。
就算方母半點元陰也給不了他,他也依舊只能去做。
因為孫斷想要他做。
這一晚,狗子把方母帶去了自己屋中,讓早已乖順如狗的方二小姐打來井水,
細細洗凈,然後,他解開褲帶,把那水淋淋的身子直接壓在了方家兩個小姐的身
上,用力聳入,抽送起來。
方母本就是最早瘋的那個,一邊被幹,一邊與方三小姐四目相對,呵呵傻笑。
方二小姐在旁看著,只是默默流淚,不言不語。
又是二十余天過去,孫斷口頭將秘籍上冊傳授完畢,令狗子勤加修煉,等到
五重境界之後,才可自行練習下冊。
狗子與心中記下的上冊內容印證一番,果然缺漏掉了幾處暗留的後手。他叩
頭謝恩,告退下去之後,結合下冊內容,不敢去找孫斷詢問,只靠自己悟性,摸
索補漏。
補漏齊全之後,這《不仁經》,也被狗子修習到了二重境界。
他開始向三重境界苦修的那天,孫斷派出的那批土匪,終於回來了。
依照孫斷的吩咐和狗子親自出的主意,匪徒們一共帶回了二十六名年輕女子,
其中十七個是方家的丫頭,另有九名,則是狗子的老相好。
惡狼守著肥肉,豈有不吃之禮,這批女子都已被狗子奸過,並無雛兒需要為
孫斷留著,因此帶回山上,其中就已有四個女人斷了癸水,珠胎暗結。
狗子如今雖說在山寨里已經是一人之下,群匪均對他恭敬有加,他卻誰都號
令不動,也依舊要照著孫斷的吩咐辦事。
那些舊情人一來就認出狗子,紛紛咒罵不休。
狗子懶得理會,當即拖出一個最標致的,在院子里當眾淫辱了足足一個時辰,
靠著技巧和如今隨心所欲的耐力,將那曾經的隔鄰少婦生生奸到便溺橫流,花心
崩綻,別說一腔元陰交給了他,險些連胎宮都跟著淫水泄出屄來。
那虛脫少婦的屁眼被塞了一夜驢屌之後,再也沒有女人敢罵狗子一字。
不久,方母染病,高熱不退,三日粒米不進,死在狗子房中。奄奄一息之際
仿佛回光返照,心頭清明。但她望著狗子,至死,也什麽話都沒說。
孫斷上下兩冊修習完畢,狗子上山之前又用過兩個擄來的嬰兒,積累天數頗
多,便將山寨事務暫且交給狗子,帶著秘籍進到密室之中潛心閉關,將除了孕婦
之外的女人,統統留給狗子采補。
此時狗子內功已經頗有境界,孫斷指點的一套身法輕而易舉便掌握得爐火純
青,如果他想逃,孫斷閉關期間,他盡可遠走高飛。
可他沒有走。
一來,他還沒想好今後該怎麽辦,江湖之大卻已沒了他的容身之所,投奔大
姐都不知該如何解釋,二來,孫斷留的後手還沒到時候,他若逃了,必定會惹來
真正的麻煩,正中那老賊下懷。
保不準,這閉關的時日,就是在釣他這條安分太久的魚。
他絕對不能上鉤。
安安分分幫忙管理山寨這些鶯鶯燕燕期間,瘋瘋癲癲的方三小姐終於斷了月
事,浮現喜脈,懷上了狗子的娃娃。
方二小姐痛不欲生,趁夜想要用木棍打掉妹妹的孽種,被狗子發現,勃然大
怒,綁起吊在梁上,整整一日一夜。
狗子感覺,方二小姐雖然順從,韌性卻比剛烈的三姐要強出不少,忍受這般
淫辱,依舊能茍且偷生,長此以往,對他來說反倒是個後患。
尋思幾番,他打定主意,將懸空一天虛弱不堪的二姐帶去關押女子的房中,
當著那些認識他們的丫鬟婦人的面,幹過陰戶幹屁眼,再帶著腥臭塞入小嘴洗凈,
循環往複,足足擺弄了一個多時辰。
吸幹微弱不堪的絲縷陰元,他又讓兩個方二小姐曾經頗親近的丫鬟胯下插上
木棍,一前一後夾著她淫弄一場。
如此折磨下來,方二小姐終於不堪重負,成了個雙眼發直,呆呆楞楞的傻子。
狗子對她也已失去興趣,把她留在女人房中,換了個手腳麻利的丫頭去照顧
方三小姐,從那之後,就只是每晚過來往她肚中出一次精,例行公事,此外再不
見面。
土匪們依舊下山打劫,上山吃肉,喝醉了日娘們,日過癮了睡覺。零零散散
抓回幾個女人,算是補了死掉的缺,在外被殺了幾個,也算是省了山寨的糧草。
聽他們在外劫掠時候打探的消息,時局不穩,舊朝越發風雨飄搖,各地狼煙
四起,義軍不斷舉旗,有土匪忍不住建議狗子,等孫斷出關,咱們也在山上扯起
一面大旗,興許,將來能拼一把龍椅坐坐。
狗子哈哈大笑,一腳將那小子踢了個跟頭,斥道:“少做些沒用的夢,主人
就算神功大成之後天下無敵,憑咱們這幾十人,都不夠叫大軍萬箭齊發一次。到
時候主人武功高強,你我可就成了刺猬。”
白駒過隙,流雲飛逝,待到孫斷出關,重新接掌山寨,已是寒風凜冽,偶有
飛雪的季節。
山上的女人死了一些,剩下的倒有一半已身懷六甲,孫斷對狗子的努力大是
滿意,將下冊幾處狗子不太通暢的地方悉心指點,仍將未懷孕的女子留給狗子采
補。
直至此時,方二小姐依舊沒能懷胎,孫斷讓狗子把她牽來,伸手進去摸著宮
口一探,把住腕脈沈吟片刻,啞聲道:“這娘們已經廢了,你也莫再白費功夫,
丟給弟兄們解悶吧。”
狗子望著母犬一樣斜臥在地上的二姐,微笑著點頭道:“是。狗子這就去辦。”
不知不覺,狗子到山上已經將近十月,方三小姐大腹便便,不知是否調理不
當,她只有肚子又大又圓,四肢卻纖細瘦削。狗子心想,她怕是過不了生產這一
關了。
近三百天過去,狗子本以為自己早就心如止水,可孩子再有一季就將出生,
他心中還是禁不住起了波瀾。
血脈骨肉,冥冥之中仍在撥弄著他的心弦。
不知是否感覺到了狗子的猶豫不決,不久後,初春融雪,孫斷第一次給狗子
分派了下山辦事的任務。
那並不是什麽難辦的差事,出去探風的土匪早就回來稟報,說百余里外的山
溪邊上,住了一個孕婦,算算時日,也該生了。狗子此次,就是帶兩個人過去,
把那不足滿月的孩兒帶回來,交給孫斷處置。
狗子如今《不仁經》已有四重功力,每天極陰內功自行增長,武功早已不可
同日而語,他回想陳瀾,已有至少九成把握將她擊斃,六成把握生擒。
放在江湖上,他這少說也算是個一流末座的高手,只是去奪個娃娃,自然手
到擒來。
“那婆娘其實也蠻標致,如今孩子生了,索性一並弄上山吧。”負責帶路的
黑蛋惡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搓搓發紅的手,淫笑說道。
另一個土匪綽號木驢,半是因他本錢雄厚,半是因他奸淫女子喜好不加潤滑,
半濕不濕硬捅,三次到有兩次見血,耐性還好,女人往往如騎木驢般受罪。
木驢興致倒是不高,懶洋洋道:“山野里窩著、河邊打魚的娘們,能標致到
哪兒去。狗子家的丫鬟都必定比她細皮嫩肉,你愛抓你抓,我只管帶孩子回去。”
狗子並不理會,只是不住觀察周圍地形,暗暗記在心里。
此次他不逃,將來事發之日,若是他死,自不必說,可若他逃出生天,僥幸
過了那劫數,這會兒記下的路線便能派上用場。
山高林遠,陡峭崎嶇,跟著兩個不會輕功的土匪,狗子整整走了三個多時辰,
才算是看到要找的那條山間小河。
一行三人沿河又走出幾里,日頭都已高掛,總算遠遠看到了河邊一棟孤零零
的茅草小屋。
是什麽人家會住在這種地方漁獵為生?狗子暗暗搖頭,若是窮困潦倒到這般
地步,那這次奪了孩子殺掉大人,與他們反倒是個解脫,早早重新投胎去吧。
河邊架著兩張破漁網,不遠處掛著幾串魚幹,屋檐下懸了風幹獸肉,和一大
捧未處理的掃帚黍。
狗子有心試試自己如今的功力,氣沈丹田,內息運至雙腿,蹬地一躍,只覺
身輕如燕,飛鳥投林般掠過溪水,無聲無息落在亂石灘上。
他心中一陣狂喜,蹲下揀起一塊石頭,運力一捏,那堅硬卵石上哢嚓便被他
捏掉一塊薄皮。
《不仁經》初成不過數月,他身上就已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孫斷那老魔
頭已有至少兩年功底,難怪對付陳瀾會那般輕而易舉。
信心充盈,狗子微微一笑,不再耽擱,提氣屏息,不等身後那兩個土匪,足
尖一點,飛身落在茅屋門口。
那門扇不過是塊朽木板子,狗子擡腳一踢,便應聲而裂。
不料屋里孩子母親竟然不在,只有個獵戶打扮的黑醜漢子正滿頭大汗抱著繈
褓中的娃娃軟語哄勸,一聽門碎,嚇了一跳,扭頭就道:“什、什麽人?”
那聲音結結巴巴含含糊糊,聽著就有八分蠢笨,狗子大皺眉頭,心想這樣的
男人都能找個婆娘在這鬼地方生下娃娃,還真是天可憐見。
此時此刻,多說無益,狗子大步邁去,左手前探,一把就抓住了嬰兒繈褓。
那漢子驚叫一聲,身子一蜷,狗熊般把孩子護在胸腹之中,怒吼道:“不、
不許動我、我孩兒!”
狗子心中莫名一陣煩躁,氣貫右臂,化掌為拳,照著那漢子太陽穴上便是一
記。
砰的一聲悶響,那漢子雙目圓瞪,緩緩扭頭,口唇顫動只說了一個你字,鼻
孔中便有兩道血痕垂下,渾身一陣抽搐,轟然倒下。
可他仍不肯撒開懷里的孩子,身子又頗為沈重,帶得狗子都猝不及防一個趔
趄。
“松開!”狗子羞惱交加,一掌切在那漢子手肘,喀喳一聲,臂骨應聲而斷。
那漢子唇角噴出幾點血沫,喉嚨嘶嘶作響。
可他仍未松手。
最後,狗子不得不將他手指一根根掰斷,才從懷里掏出了那個哇哇大哭的娃
娃。
一望那孩子臉蛋,狗子倒也信了黑蛋的話,那女人想必標致得很,否則跟這
麽一個炭黑醜八怪,可生不出這五官端正的白凈兒子。
狗子端詳片刻,搖了搖頭,一指點出閉了那孩子的氣,將繈褓往懷里一抱,
匆匆離開。
那兩個土匪不願涉水,只在對岸等著。
狗子飛身躍回,心里煩躁,不想抱著孩子,便往黑蛋懷里一塞,冷冷道:
“成了,走吧。”
木驢轉頭就走,黑蛋卻頗不甘心,邁出幾步,還惦記著道:“那娘們呢?”
“娘們不在,趕緊走吧,不然走了夜路,摔下山去我可不管。”
狗子既然已這麽說,黑蛋也不好多言。
但走了小半個時辰後,木驢皺眉道:“狗子,人都說,生過的女人好再生養,
你看,那窮山惡水的鬼地方,這娃娃都能生得白白胖胖,興許那娘們用得上呢。”
黑蛋趕忙趁機道:“狗子,我知道夜路不好走,可你功夫好啊,嗖一下就他
娘的蹦出老遠,這樣,我倆抓緊點,快步往回趕,你辛苦點跑一趟,在那兒等一
陣子,把那娘們抓上山來吧。”
狗子心里百般不願,只是搖頭。
木驢又道:“女人最是看重娃娃,回來發現孩兒丟了,去外面鬧將起來,也
是個麻煩。狗子,你就當是去滅口了,跑一趟吧。”
狗子只好應下,轉身出發。
他心里盤算,那女人懷胎十月,她男人必定不敢沾她,興許存了不少陰元在
身,他回去將她制住,不妨先吃幹抹凈,再帶上山去不遲。
不願太耗真氣,他回去茅屋那邊,反比三人離開時還慢了些。
在河邊側耳一聽,屋子里毫無動靜,連氣聲也不聞半點,狗子索性就在對岸
找個僻靜處坐下,默默等孩子母親回來。
不曾想,左等右等不見人來,他默默苦練《不仁經》,足足溫習兩頁有余,
天色漸漸暗下,算算時間那倆土匪都快要回到山寨,怎麽還不見有女人回來?
狗子隱隱覺得不對,拍掉身上露水,快步跑去河邊,縱身一躍,跳到了茅屋
門口,往里探頭看了一眼。
哪知道一眼下去,直如五雷轟頂,將他打得僵立在地,雙膝一軟,撲通一下
跪在了地上。
這一瞬間,狗子就已明白,為何如此醜陋的黑漢能有一個五官端正的白凈兒
子。
屋里的主梁上垂下了一條麻繩,地上倒著一個破木凳子,一個女人掛在半空,
口唇微張,舌頭耷拉,五官已因絕望和痛苦而扭曲。
但狗子認得出那是誰。
那正是當初他被抓上山前,在林間強行淫辱了一番的采山姑娘。
若是因奸成孕,不容於家,她孤零零一個無助少女,被迫跟山里野人一樣的
男子一起生活,又有什麽奇怪?
她織漁網,種黍谷,在荒山野嶺之中與蠻熊一樣的傻男人相伴度日,頑強將
孩子生下。
可如今,她死了。
懸梁自盡。
狗子知道,其實,是他親手殺了她——早在初見面的那一天。
他突然站起,往門外跑了幾步。
只因他想起了那個孩子。
那個五官周正,白白凈凈的兒子。
可馬上,他又停了下來。
他低頭站在原地,楞楞站了很久。
他就那麽低著頭,呵呵笑了起來。那笑聲漸漸轉大,不一會兒,真氣鼓蕩,
回蕩在山谷之中,好似鬼哭狼嚎。
大笑聲中,他身下的石頭,仿佛落了幾點水痕。
但轉瞬間,就被他狠狠踩在腳下。
笑聲止歇,狗子回到茅屋,翻出火鐮,將屋子四角點燃。
熊熊火光照亮了他晃動的影子。
他展開輕功,飛身往山寨趕去。
依舊刺骨的夜風很快吹幹了他的臉,讓他的微笑,再也看不出半點破綻。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4-12 18:38
標題:
一代大俠 (05)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4-12
多謝大家支持~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五章 斷魂
“先前帶來的孩子,及時進獻給主人了麽?”
回到山寨,狗子踏入門內,便對著迎過來的木驢柔聲問道。
木驢呵呵笑道:“瞧你說的,那還能忘?路上冷,那娃娃醒了,哭得哇哇亂
叫,跟要背過氣兒去似的。可送進老大房里沒一會兒,就沒動靜了。黑蛋剛才提
溜出來,往後山扔去了。你也趕緊歇著吧,我倆沒忘了說你的功勞……誒,那娘
們兒呢?”
狗子微微一笑,緩緩道:“挺剛烈的,半路跳山死了。白費我一番功夫。”
木驢討個沒趣,摸著後腦悻悻道:“奶奶的,真浪費。”
狗子沒去休息,他靜靜望著孫斷的臥房,站了片刻之後,轉身去了關押女子
的地方,選出兩個還沒懷胎的,帶回屋里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幹破了一個屄,幹
裂了一個腚,幹到她們哀號求饒泣不成聲,幹到她們昏死過去,才抽出血腥混著
糞臭的雞巴,站在水缸前嘩嘩洗凈,望著那根水淋淋的屌,一臉木然。
自那天後,狗子的話就少了很多。
除了在孫斷面前依舊如故,其余大多數時候,他都只是苦練《不仁經》,山
寨中的事情也不再去管。
不多久,方三小姐早產。
和狗子預料的一樣,他那瘋瘋癲癲有一頓沒一頓的三姐,根本沒命活到生完
這個孩子。
孫斷被擡過來,伸手摸了一下方三小姐的胎宮,冷冷道:“取把刀來,剖了
這婆娘的肚子,孩子興許還能用用。”
旁邊一個賊匪應了一聲。
但孫斷卻又開口道:“讓狗子去,你們手不穩,莫要傷了這寶貝孩子。”
狗子滿面堆笑答應,就像床上奄奄一息的並不是他的姐姐,那即將被孫斷害
死的孩子,也和他完全無關似的。
不一會兒,他就取來了刀。
孫斷坐在床邊,背對著他,那顆腦袋,距離他的刀不到二尺。
刀很利,用來砍頭,能連著骨頭一起切開。
他的手握緊,青色的筋,在掌背隱隱跳動。
孫斷恍若不察,伸出枯槁的手掌,撫摸著方三小姐青筋盤繞的肚皮,淡淡道
:“下刀快些,一層層割開,最後胎宮,入刃不要超過半寸,動手吧。”
狗子嗯了一聲,舉起手中的刀。
方三小姐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癱軟在床上,下體血流如註,早已昏死過去。
寒光一閃,那鼓脹的肚皮,好似一顆熟過頭的瓜,從中崩裂。
血色,瞬間映紅了狗子的眼。
一刀,又一刀。
皮開,肉綻。
等最後一刀劃過鼓脹變薄的宮壁時,狗子的臉上,已經滿是噴出來的血。
“很好。”孫斷獰笑道,手掌一探,將方三小姐的胎宮順著傷痕撕開。
狗子本可以閉上眼。
孫斷的耳力再好,也不可能聽出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是睜著。
可他沒有。
他瞪圓了眼睛,望著發生的一切。
面無表情。
只有一滴一滴血,劃過他緊繃的面頰,從下頜滴落……
處理屍體的時候,狗子帶上了癡癡傻傻的方二小姐,讓她抱著已經涼透僵硬
的妹妹,一步步走到丟下了不知多少屍身的懸崖邊。
“姐,別再裝傻了。你的眼淚,沒忍住。”看著消失在崖下的三姐,狗子平
靜地說道。
方二小姐身子一顫,緩緩跪下,終於雙手掩面,嚎啕大哭起來。
“你已經很了不起了。”狗子低頭望著哭到幾乎背過氣去的二姐,緩緩擡起
手掌,“你受的苦難,也該到頭了。”
方二小姐一楞,抽噎道:“你……你肯放我下山?”
“二姐,你遭受如此的劫難,就算下山離開,還能過平常人的日子嗎?”狗
子緩緩道,“你的屄和屁眼都松了,整個人都被肏爛了,你說說,你活在這世上,
還有什麽意思?”
方二小姐猛地扭頭,臉上浮現出深入骨髓的恐懼。
“不……不要……我……我不想死……”
她看著弟弟的臉,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梆梆磕頭,眉心幾下就浮現出猩
紅的印子,“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死……我可以繼續裝傻……我吃屎喝尿……
我在豬圈里打滾……都可以……不要讓我……死……”
啪。
很輕很輕的一掌,落在了她的頭頂。
陰寒徹骨的內息,瞬間隔著頭骨將里面的腦子震成了一腔稀粥。
狗子嘆了口氣,輕輕一推。
他的另一個姐姐,沿著幾乎同樣的路線,摔落進滿是死屍的山谷。
他站在崖邊低頭望了一會兒,突然惡狠狠吐了口痰下去,轉身大步離開。
冬去春來,葉盛花開。
山寨的女人一直沒有得到補充,懷孕的懷孕,沒命的沒命,不知不覺,狗子
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每晚都需要抓兩個女人采吸才能延天保平安的地步。
而孫斷遲遲沒有下令開始新的行動。他接連享用了好幾個生產的嬰兒,沒有
半點危險。
狗子隱約覺得,他一直在等的時候,就要到了。
孫斷一直以來對他悉心指點,背後隱藏的陰謀,就在《不仁經》上冊的一門
功法之中。
那功法名叫“篋衍爨”,字詞生僻,但狗子恰好能看出來歷,篋衍,是一種
竹木箱子,爨,則是燒火做飯的意思,分開單看,便是燒了箱子做飯。
但這若是取自《莊子》之中,便是在諷刺用作祭禮的芻狗,說它祭祀之前會
被裝在華麗的竹木箱子中,完事之後便被丟棄,拿回家中燒火。
聯系《不仁經》中不仁二字最有可能的來歷,狗子豈會不知,自己已被孫斷
視為芻狗!
“篋衍爨”這門孫斷隱瞞不教的功法,正是修習《不仁經》的人互相吞噬,
以對方為芻狗祭禮的手段。
若是狗子不知道此事,待他被魔障反噬,即將經脈盡斷痛不欲生之時,孫斷
只要以幫忙為借口,讓他放松防備,施展“篋衍爨”,就能將他一身功力收為己
用,事半功倍。
因《不仁經》中原本並未記載魔障的消解之法,可想而知,這門寫在上冊前
半本的功法,就是為了讓被魔障反噬的前輩可以將一身功力傳給後人,不至於前
功盡棄。
而如今魔教大費周章試出了消解災禍平安練功的法門,這“篋衍爨”,自然
就成了弱肉強食的伎倆。
按照秘籍所說,“篋衍爨”若是失敗,後果不堪設想。但到底是如何不堪設
想,卻未明說。
那,就是狗子心中指望的最後一線生機。
他只盼功法失敗能讓運功者當場暴斃,如此一來,他還有機會沖去房中搶一
個女人續上狗命,逃出生天。
為了不露破綻,狗子依然每晚在女人身上折騰,只是,悄悄放過了其中兩個
較為年輕力壯的姑娘,奸淫依舊,但並不采吸,留她們積蓄陰元,以備未來所需。
反正那些女人並不知情,露不出什麽破綻。
他自己算著時日,趁去後山拋屍的機會,獨自演練了幾遍。
很難全無破綻,但他並不太擔心。因為孫斷也沒親眼見過魔障反噬的人是什
麽樣子。
在此期間,他裝出心慌意亂的模樣,不住催促哀求,請孫斷設法再弄些女人
上山。如他所料,孫斷只是推脫,並安慰他不要著急,待到仲夏,又要有幾個嬰
兒誕下,到時分他一個,至少可保二百多天平安。
狗子心里雖不願對嬰兒下手,也知道他不過是在敷衍拖延,但嘴上還是感激
不盡,連連叩首。
山上的天氣漸漸轉熱的一個午後,狗子從女人身上下來,看著她那幾乎脫陰
都采不到半點陰元的淒慘模樣,深吸口氣,開始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偽裝。
成敗,在此一舉。
他突然一掌拍出,打在那女人還殘留著紅腫手印的乳房。
他如今《不仁經》已有四重境界,這種本就陰虛體弱的尋常女子哪里擋得住
這一擊,哢嚓一聲,肋骨盡斷反刺肺腑,噗的就噴了一大口血出來。
狗子俯身吻住那女子,從她口中猛吸一腔鮮血含住,擡手抄了一些抹在面上,
一扯散開頭發,雙拳齊出,轟的一聲將夯土墻破得粉碎,灰頭土臉從中穿出,閉
口悶嚎,一拳就將最近的一個山匪腦袋砸碎。
並不太大的山寨中,轉眼亂作一團。
“狗子發瘋了!狗子發瘋了!”
發瘋?我早已瘋了!
狗子一個箭步搶上,飛起一腳踢死一個土匪,轉臉看到木驢,揀起一根木棍,
雙手握住一捅,從木驢屁股後面向前貫穿,頂透了他引以為傲的雞巴。
等殺了三個沒用的女人,六個壯著膽子撲過來的匪徒,狗子耳中聽到木杖輕
響,他知道,孫斷來了。
“狗子,你這是發什麽瘋!”
那沈聲低喝透著一股鎮定心神的內息,看來是在試探他究竟是不是單純心神
混亂。
狗子咬牙扭頭,雙目赤紅如血,猩紅印痕從他鼻孔唇角垂落,宛如個七竅流
血的惡鬼。
他飛身一縱,故意沒用上孫斷指點的基礎身法,就像個瘋子一樣,一拳打向
孫斷面門。
孫斷並沒發怒,那猙獰面孔上反而浮現一絲喜色。他單掌揮出,輕而易舉消
解掉狗子不成章法的拳頭,卡在他腕脈上一扭,就將他壓在了地上。
狗子舉止癲狂,但心里清醒無比,他催動內力在奇經八脈胡跑亂闖,同時一
扭臉,將早就含在嘴里的那一口鮮血噗的一聲盡數噴在了孫斷臉上。
孫斷也不去擦,唇角微微一抽,便一掌封在狗子氣海,將他周身經脈暫閉,
垂手扯住腰帶把他拎起,沈聲喝道:“都給我聽著,狗子練功走火入魔,老夫要
去出手救他,你們不是說最近山下有人在打探山寨的事情麽?都好生看守,若有
人來犯,先行抵擋一陣,老夫救罷了狗子,便離開密室幫忙。”
慌了神的土匪們這才紛紛應聲。
“將死人收拾了。”孫斷說罷,單手持杖點地,帶著狗子便進了閉關用的密
室。
狗子非常緊張,他的掌心和腋下已經都是冷汗。
可他別無選擇,孫斷已經漸漸勒緊了他的脖子,早死晚死都是死,與其真的
魔障發作癲狂痛苦致死,不如在此舍身一搏。
黃泉之下,他爹娘姐姐都在等著,他絕不想這麽早就去與他們團聚。
他所有的賭註,都壓在了篋衍爨這門《不仁經》中的功法里,一個致命的破
綻上。
成則滿盤皆贏,敗則一死了之。
“狗子,你此刻好些了麽?”孫斷將他放在床上,自己坐在一旁,伸手摸著
他的心脈,緩緩問道。
狗子舔了舔唇,不去回答,故意野狗一樣嗚嗚低吼,胯下小兄弟使勁一擠,
往褲襠里尿了一泡。
腥臊刺鼻的味道登時散開。
孫斷抽抽鼻子,面上浮現一絲獰笑,道:“莫怕,老夫這就來幫你。想來是
近日那些女人被你肏得太多,陰元空虛,沒能為你補上續命的資材,不必著慌,
老夫還有辦法救你。”
說著,他將掌心貼在狗子心脈,一股渾厚穩重的內力灌入,烘出一股暖意。
須臾,孫斷道:“狗子,你現下好些了麽?”
此刻應該好些麽?
狗子略一猶豫,裝出虛弱無比的樣子,顫聲道:“主……主人……我……我
這是怎麽了?我……為何……這麽難受啊?”
“你陰元續命不濟,遭了業報。老夫需要運功救你,你且按老夫所說,先將
內息聚往丹田,牢牢護住。點滴不要留在經脈。”
狗子嗯了一聲,但只將一半內力轉入丹田,其余故意散入各處,只是避開心
脈不叫孫斷察覺。
“好,我放開手後,你心脈無人震懾,可能又會發瘋,不過不要緊,你只要
留一線清明死守丹田中的真氣,再醒過來時,就沒事了。”
孫斷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溫柔,就像在叮囑自己的兒子。
可狗子知道,孫斷為了《不仁經》,恐怕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會放過,更何況
他這麽一個非親非故的“芻狗”。
他嘴里應了一聲,心中,卻已全神戒備,只待最後一搏。
狗子並沒打算此刻就偷襲孫斷。
那樣的風險太高了,他承受不起,也不舍得。
他更願意賭在孫斷使用“篋衍爨”的那一刻。
贏就全贏。
用“篋衍爨”的時候,行功一方需要先將真氣灌入另一方的丹田,與打算奪
取的功力融為一體,然後用更多內力註入奇經八脈,暫且封住對方魔障幹擾,靜
靜等待遭到反噬的人因魔障而死,便可將所有《不仁經》修煉出的功力一舉搶來,
且不會增添半點魔障。
狗子盯上的破綻,就在其中。
寫下《不仁經》的曠世奇人只怕沒有想過,會有誰故意裝瘋賣傻來引誘別人
使用“篋衍爨”吧。
既然到時候孫斷的功力要大半註入自己丹田,小半進入奇經八脈,還要與他
的功力融為一體,那麽,只要他忍到那時出手,不僅自身性命之憂一舉解決,還
將把孫斷的內力留歸己用,屆時說不定連《不仁經》都能突破到第八重。
他盯著孫斷的臉,看心口的手緩緩擡起,立刻微開嘴唇,發出嘶嘶的聲音。
孫斷深吸口氣,將掌心挪向狗子丹田,運力一鎮,強行打入任督二脈,一股
股至陰真氣帶著森冷寒氣註入進來,凍得狗子牙關不住哢哢作響。
轉眼,狗子就覺得下腹像是被塞進了一個巨大冰塊,漲得要命,還痛得要死,
可他不敢發出正常聲音,只能繼續呵呵低吼,好似一條垂死野狗。
大概是覺得灌入的真氣已經足夠將被反噬的狗子鎮攝到動不了手,孫斷五指
一張,內力再催,這次,絲絲縷縷滲入到狗子其余經脈,口中道:“你此刻好些
了麽?”
狗子的內力努力躲閃,頃刻就被逼到將被發現的地步。
他知道,時候到了。
他忽然坐起,一掌揮出,狠狠拍在孫斷的胸口。
這一掌,凝聚了他幾乎所有的希望。
孫斷的臉色,霎時間變得異常難看,悶哼一聲向後飛出,噗通摔在地上,狼
狽無比。
狗子大口喘息,獰笑道:“孫斷,你沒想到吧,老子的魔障業報,全是裝的!”
孫斷的神情卻十分平靜,平靜到有些異常。
他嘴唇蠕動了一下,微笑道:“狗子啊狗子,你果然……將老夫故意藏起的
上冊也悄悄換去看了。老夫就知道,沒有選錯人。”
狗子捂著越發冰寒的丹田,急忙將自己散去的真氣調回,可身上所有內力轉
眼間融為一體,讓他一身寒氣擴散到四肢百骸,竟一副要凍僵的架勢。
但他還是強撐著斥道:“老賊!我……我恨不得一口口吃了你的肉!少在這
里惺惺作態了!”
孫斷擦去唇角那絲鮮血,笑道:“老夫真想殺你,你有一萬條命,也已死得
透了。你能在此時此刻算計老夫,才稱得上是《不仁經》的最好傳人。你且過來,
老夫為你調勻真氣,幫你度過這個難關,否則,如此陰寒的內力突然增加數倍,
你恐怕承受不住。”
狗子哈哈大笑,道:“這種把戲,我豈會上當!我既然能偷了你的功力,就
能全部消化下去,你就在鬼門關里,看老子如何縱橫天下吧。看在你當初沒殺我
的份上,你可以告訴我你當年的仇人都是誰,興許我閑來無事,去幫你把他們都
給殺了呢。”
他嘴里逞強,但身上實在是難受無比,只覺得此刻要是跳進一桶水中,彈指
間就能凍成一個冰棺。
孫斷唇角微微咧開,啞聲道:“你既然不信,那便靠你自己扛過去吧。生死
有命,與我……無關了。至於那些仇人……你這樣的人出了江湖,他們必定是不
得好死了……”
“老賊……老賊……”狗子哆嗦著靠在墻上,依然強撐著咬牙切齒道,“你
……你莫要死得太快……等我……等我緩過……緩過這口氣,再、再一層層細細
扒下你的皮!”
孫斷捂著胸口咳了一聲,一片汙血頓時噴出灑落,染出一片猩紅,他緩緩躺
倒,突然,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起來。
“這……這就是……業報……麽?”嘶啞的聲音呻吟般說出這樣一句,旋即,
孫斷的五官猛然聚攏到中間,全身的肌肉剎那間繃緊到扭曲,垂死野獸般的嘶鳴
從他不住溢出鮮血的唇角浮出,帶出一串紅色的細碎氣泡。
狗子很想看著孫斷死,可身上的寒意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終於,在孫斷露出恐懼到無法形容的表情的那一剎那,狗子悶哼一聲,吐出
一口濁血,委頓在床上,漸漸失去了意識。
等睜開眼的時候,密室中已經安靜下來,暗不透光。
但狗子卻能看到物件隱約的輪廓,勉強算是可以見物。回想起昏厥前發生的
事,他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急忙掐了一把臉頰,吃痛,才相信此刻並非做夢。
他摸出火折子晃亮,看向墻邊角落。
孫斷果然還躺在那兒,但身軀已經僵硬,那張本就猙獰的臉上,凝固著他生
前最後的容顏。
根本無法猜測他到底在死前經歷了怎樣的痛苦,狗子單只是看著那表情,就
覺得一股惡寒從尾骨向上爬升,讓他直想尖叫。
原來……原來魔障反噬帶來的死亡,竟然如此可怖?
他渾身一震,猛然想到,自己其實早已陰元匱乏,若不馬上去把預留的兩個
女子采吸一番,只怕下一個這樣死掉的,就該是他。
我不能死……不能死!
他翻身下床,一個箭步沖向密室的機關門。
他如今《不仁經》的內功已經有了八重實力,活上一天就可以抵旁人八日苦
修,施展陰性武功足有八倍威力,豈能甘心死在這種地方!
等不及去擰機關,狗子一掌拍下,森寒真氣澎湃湧動,轟的一聲就將那扇頗
為結實的木門打成齏粉。
顧不上欣喜如今的蓋世武功,狗子大步沖向外面,去找那兩個女人。
跟著,他就發現,山寨和之前不一樣了。
院子里倒著屍體,橫七豎八,全是那些土匪,從仰面朝天的屍身來看,皆是
一劍封喉,創口精準無比,不浪費半點力氣,顯然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所為。
誰?是誰來了?
狗子想起之前有土匪說山下不知什麽人在打聽他們山寨的事,一股恐懼感從
心底浮現出來。
他飛身過去,一拳砸開了關押女子的門。
他的血,瞬間變得冰涼。
那些女人都不見了,地上只留著淩亂破布和汙穢痕跡,所有的女人,都被救
走了。
包括,他為自己留下的那兩個生存下去的希望。
絕望立刻化成猛獸,撲上來撕咬著他的心房,讓他渾身顫抖,腦海一片空白。
這時,後頸突然傳來一點尖銳的涼意,伴著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你是何人?
也是這山寨的土匪麽?”
狗子萬念俱灰,只喃喃道:“我不是……我不是土匪……我是狗……我是…
…這里要死的狗……”
說話的男子並未收劍,而是橫架在他頸間,繞到正面瞄他一眼,冷冷道:
“為何我剛才清剿此處匪徒的時候,並不曾見到你在?”
狗子本已想幹脆撲到劍上求個解脫,免得死前遭受煉獄煎熬,可一見到來人
的臉,希望又再次從他的眼底湧上,伴著熱乎乎的眼淚一起流下。
眼前這個白面微須的勁裝劍客,竟是他的姐夫,杯酒墜月杜太白!
如今狗子滿身狼狽一臉胡須,杜太白哪里認得出來,只皺眉道:“好端端的,
你哭什麽?你不是此間匪類,也是和那些女子一樣,被強擄上山的麽?”
狗子涕淚交加,顫聲道:“姐夫,是我……我是孝兒,方仁禮,是不是……
是不是我大姐求你來救我的?”
杜太白一驚,急忙擡手刷刷幾劍,將狗子面上胡須削落大片,定睛一看,雖
然過去許久,狗子長大幾分,可畢竟上門提親時曾被刁難過,印象深刻,依稀還
能認出方仁禮的模樣。
他的確是帶著妻子來這附近打探消息嘗試救人。他只道一年多過去,方家被
帶上土匪窩中,家中男丁哪里還能留下命在,僅盼著方家兩位小姐容姿審美,被
留下做壓寨夫人,還能救出性命。
不料那些女子哭哭啼啼瘋瘋癲癲,還大半挺著肚子,連話都說不清楚顛三倒
四,其中並無方家姐妹的身影。他只好先讓她們去山寨大門外等著,自己抱著一
線希望最後搜查兩遍。
哪知道,幸存者竟是方家最後的男丁,小舅子方仁禮。
杜太白與夫人琴瑟甚篤,又知道嶽丈一家是來探親路上出事,心中愧疚已久,
確定是方仁禮後,情緒也頗為激動,急忙將長劍收回腰間鞘中,一拉他手便向外
走去,口中連聲問道:“孝兒,你快將在這里發生的事情告訴姐夫,你另外兩位
姐姐呢?嶽丈嶽母呢?他們是不是已經遭了不測?”
狗子還沒編好故事,就突兀得救,一時間訥訥語塞,不能言語。
杜太白還當他是想起其余家人的慘劇激動過甚,忙柔聲道:“莫怕,莫要再
怕,姐夫來救你,就不會再有事了。那些女子就在山門外等著,咱們這就跟她們
一起下山,你姐姐也在下面等著,看到你她一定很是欣慰,等你心里好些,咱們
再慢慢談山上的事。”
狗子的臉色變了。
山寨中的事情,那些女人就算知道得不多,可也沒有傻到認不出他,突然忘
了他就是將她們騙來給匪徒蹂躪的罪魁禍首。
這麽多張嘴,他就是舌燦蓮花,恐怕也很難說服大姐和姐夫,自己完全無辜
吧?
怎麽辦?
狗子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山寨的大門在他眼中,恍如一道跨過就要
沒命的鬼門關。
不對。
他是狗子,沒有親人,只剩下自己的狗子。
他沒有姐姐,那麽……哪里來的姐夫呢?
這是聞名一方的劍俠,那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那麽,誰要殺我,我就殺誰!
狗子咬緊牙,看到門外那些惶恐聚成一堆的女子,突然裝作腳下一軟的樣子,
靠在了杜太白的身上。
杜太白不疑有他,將他一摟,沈肩架起,柔聲道:“孝兒,你走不動了?是
不是受了傷?你哪里……”
他的話到此為止。
狗子這一靠,用身體擋住了他的劍,被架起的那只手,突然運足了內力,狠
狠一掌,打在了杜太白的後腦。
玉枕穴本就是致命要害,即便是尋常百姓用石頭給武林高手照此來上一下,
那高手也九成九要吃不消。
而狗子如今的內功,在江湖已有一流水準。
杜太白全無防備,哪里能禁得住如此一擊?
這名震西南的一代劍俠,帶著滿面驚愕與不解,緩緩轉頭,望著自己千辛萬
苦才拯救出的親人,望著自己妻子娘家最後的血脈,連一句遺言也無法留下,就
這樣軟軟倒地,含恨九泉。
狗子的手顫抖起來。
這一掌,殺掉了杜太白,也徹底殺掉了方仁禮。
但馬上,他就重新冷靜下來。
他還有事要做。
沒有陰元續航,他隨時可能殞命於此。
他不惜變成狗子,豁出去了全部,才茍活至今,他如何肯死?
他瞪著通紅的眼睛,看向了才被救出來的那些女人。
他還記得那兩個特地留下的女人的樣子。
那是他的命!
他狂奔過去。
此時,那些本已嚇呆的女人才尖叫一聲轟然散開,像是突然見到了狼的羊群,
慌不擇路地奔逃。
她們穿的東西都是些粗布破衣,披頭散發,看不到臉,哪里能輕易分出誰是
可以救命的那個?
狗子心急如焚,一腳踢起幾顆石子,運足真氣劈手打出。
那些礙事的孕婦慘叫一聲,被擊破腦袋滾地倒斃。
“誰再跑就得死!”狗子怒吼一聲,試圖震懾住最後那幾個身段苗條的女子。
可她們誰也不停。
他飛身一跳,抓過一個女子。一見不是,惱怒揮掌擊斃,扭身再追。
轉眼再殺兩人,他心急如焚,正要再去追剩下三個,卻聽一聲淒厲慘笑,旋
即,最後殘余的三個女子,竟然同時縱身一躍,跳下了斷崖絕壁,葬身於萬丈深
淵。
狗子慘叫一聲縱出數丈,扶著樹幹探頭往下看去。
那正是葬送了不知多少屍身的地方,這下面的冤魂,就此平添了三個。
怎麽辦?
狗子的右手抖了起來,他伸出左臂握住,眼中,突然一道光芒閃過……
“翠兒,你說……太白怎麽還不下來?他上去快兩個時辰了吧?”
此時,山下的杜夫人還不知道發生的一切,只是焦急地等在樹蔭之下,望著
身邊的佩劍侍婢,蹙眉道:“我這眼角……從剛才就一直跳啊跳啊,跳得我心慌。
翠兒,要不你上山看看,太白若還沒找到,興許是地方錯了,咱們就先回去吧。”
那眉清目秀的侍婢莞爾一笑,相貌頓時顯得極為可愛,她自信十足道:“主
母不必焦急,主人武功高強,在西南一帶罕有敵手,不過是些山匪,怎能傷得了
他。想必是尋到了主母家人的線索,正在設法救人吧。”
杜夫人嘆了口氣。用帕子擦了擦掌心冷汗,無力道:“若是如此就好,其實
……我都已經放下了,太白卻放不下。我爹娘弟妹落進土匪手中一年有余,哪里
……還有生還之理。”
翠兒嘴快,馬上就開口道:“主母,總還有一線希望。您兩位妹妹都和您一
般的花容月貌,山大王搶去,未必舍得害死,雖說……雖說救下之後……哎,人
活著就是好事,即便常伴青燈古佛,主母您總算還有可探望的親戚不是?”
杜夫人知道這侍婢天真爛漫,並非有心之語,更何況,說得並沒有錯,便點
了點頭,說:“若如此,真是最好的結果了。”
又是一陣眩暈襲來,她扶著額角搖了搖頭,輕聲道:“無論此山中的結果如
何,太白回來後,我是決不肯讓他再找下去了。我……我不能為了自己家人,就
拖累了杜家的香火。”
翠兒微微一笑,湊近小聲道:“主母,那……你是準備告訴主人咯?”
杜夫人玉白面頰上浮現出淡淡紅暈,略顯羞澀。她婚後生活順遂,公婆待她
著實不錯,只是聽聞娘家噩耗之後,跟著丈夫奔波打探半年有余,不免清瘦幾分,
不如此前那麽珠圓玉潤。
不過豐美可人轉為婀娜纖細之後,姿色反而更顯嬌美,畢竟清減皆在腰身,
那飽滿酥胸可是半寸也沒有見小,常惹夫君愛不釋手。
距離月事應來之日已經過去二十多天,往常從不會遲的杜夫人心中其實已經
有了結論,她那纖纖柳腰之中,即將為夫君孕育誕下孩兒。
所以,差不多也是向前看的時候了。
回到杜家,就為爹娘弟妹立起牌位,將後事虛辦了吧。
“翠兒,我有些渴,你拿水壺再去打些水來。”
翠兒張望一眼並無山道的陡坡,蹙眉道:“主母,山溪未必有多幹凈,您此
刻可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了,要我說,咱們還是先走,套車回客店去,奴婢給您燒
水喝。”
杜夫人心煩意亂,強撐起一個微笑,道:“翠兒,你往上遊走些,無妨的。
我只潤潤喉嚨,等到太白就走。去吧。”
翠兒無奈,只好將佩劍留下,叮囑道:“主母,若是遇到不軌之徒,或是奔
走野獸,就一邊大叫一邊拔劍,奴婢一定拼命趕回,護您周全。”
杜夫人道:“好了,翠兒,你只管放心去吧。太白走前將附近趟了一個大圈,
不會有事的。”
“那奴婢去了。您和主人碰面,就只管先走,奴婢打水回來不見您二位,就
往客店去找,奴婢輕身功夫不錯,主母不必多等。”翠兒說罷,飛身跳上枝頭,
提氣縱出,幾個起落,便遠遠向著水聲去了。
山幽林密,溪水之聲不過微弱可聞,翠兒為人固執,若去上遊找水,恐怕少
說也要一、兩刻才能回來,杜夫人耳邊清靜不少,微笑著鋪下粗布,靠樹坐下,
閉上了略顯失望的雙目。
這一次再找不到,她就不打算再找了。
她心中最大恨事,還是方家香火從此斷絕,一想到當年弟弟在自己胸前撒嬌
的模樣,她便禁不住熱淚盈眶,抽噎道:“孝兒……姐姐不該請你們來的……”
“姐。”
一聲輕喚從旁傳來,語調熟悉。
杜夫人只當是思念親人過久,以至於出現幻覺,揉揉額角,喃喃道:“瞧我
……竟聽到孝兒的聲音了。”
“姐。真的是我。”
她渾身一震,緩緩睜開雙目。
眼前出現了一個少年,破衣爛衫,鬢發淩亂,一身臟汙。
可那張臉,卻分明就是她疼愛了多年的弟弟,方仁禮!
“孝兒!”
杜夫人喜出望外,急忙扶樹起身,也顧不得山坡難行,一腳深一腳淺便向著
弟弟跑了過去,“真是你麽?真的是你麽?你沒死……太好了……”
泣不成聲的她,一把將弟弟抱緊懷中,道:“你長高了……以前姐姐還能摟
你到胸口,如今……如今倒比姐姐還高些了。”
她還如過往一樣將弟弟的頭按在胸口,只顧著宣泄久別重逢的激昂情緒。
欣喜若狂的杜夫人並未發覺,懷中少年的臉在埋入她柔軟飽滿的胸膛後,轉
眼變得猙獰而貪婪。
“孝兒,這些日子你是怎麽過來的?”她哭了一陣,才意識到不妥,撤開半
步,一邊擦淚一邊道,“你真被土匪劫去山寨了麽?你怎麽逃出來的?是不是太
白找到你了?二妹和小妹呢?爹娘呢?孝兒,你快跟姐姐說說,姐姐著急死了!”
他握了握拳,雙眼盯著杜夫人的雙乳,啞聲道:“姐,姐夫死了。”
如遭五雷轟頂,杜夫人身子一晃,險些坐倒在地,“你、你說什麽?太白…
…太白……他……”
他突然逼近,雙手狠狠抓住了她的纖細腕子,喘息道:“姐,不光姐夫死了,
我也就快死了。只有你能救我,你願意嗎?”
杜夫人心神大亂,腦中一片混沌,本能道:“孝兒,你怎麽了?你快說,姐
姐怎麽才能救你?你姐夫呢?他到底怎麽了?你別嚇姐姐……”
“很簡單的。”他咧開嘴,亮出了白森森的牙。
旋即,雙手一扯。
嘶啦,裂帛之聲,就此響起。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4-22 11:26
標題:
一代大俠 (06)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4-22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另有《都市偷香賊》第五集將於阿米巴星球發布。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六章 忠義
杜夫人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與弟弟久別重逢之後,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性
情溫婉,從未學過武功,只出嫁後夫唱婦隨擺過強身健體的架子,生平受過的最
大打擊,便是聽聞家人在來探望她的路上遭逢山賊全部下落不明。
所以聽到那嘶啦一聲,感到身上突然一涼,她甚至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發
生了什麼,呆呆地望著狗子手上捏著的碎裂衣衫,楞在了那兒。
狗子也稍微呆滯了片刻。
山寨上的女人們根本無力維持自己的容貌,至多半個月,便被蹂躪到不成人
型渾身腥臭,肌膚到處都是臟汙瘀傷,尋常也沒什麼機會沐浴凈身。
最後那段時間里,狗子肏她們的時候,甚至都隱隱想吐,覺得自己就像是趴
在爛肉套子上,變成了一只交配的臭蟲。
可他大姐不一樣。
她縱然跟著丈夫奔波了大半年來尋找家人線索,可衣食住行都有貼身婢子翠
兒照料,仍是個珠圓玉潤水嫩嫩的青蔥少婦。
而且,她腰肢清瘦少許,酥乳卻依舊飽滿鼓脹,得了丈夫愛惜把玩,比曾經
還要大上幾分,那條薄薄的蔥綠兜兒幾乎要包不住里面肉球,撐得肩頭系帶直挺
挺繃著。
兩廂比對,簡直是從母豬圈里出來,一眼望見了個天仙。
狗子的雞巴,瞬間硬漲如鐵。
杜夫人朱唇輕顫,臉上血色轉眼褪去,她這時才倒抽一口涼氣,急忙雙臂環
住胸腹,後退到靠住大樹,顫聲道:“孝兒……孝兒……你、你這是……發了什
麼瘋?”
狗子已經顧不上說話了。
孫斷死前猙獰可怖的神情在提醒著他,魔障反噬的威力有多麼駭人,多麼痛
苦。
燃燒的情欲也在熱烘烘蒸著他的腦海,讓他渾身火燙,陽具上的血管都快要
爆開。
還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輕輕呢喃著,一句一句,沒有片刻休止。
“你想活下去,知道你過去的人就都得死。弒父淫母,淩辱姐姐殺死姐夫,
誆騙那麼多女子上山飽經苦痛而亡,連生下的孩兒都當作求生的祭品用掉。這樣
的一切,必須深深埋葬在這山林之中。你大姐的確疼你,可她馬上就要死了,她
陰元充沛,死前能救你一命,對她來說,也是件開心的事情。對不對?”
“對。”狗子咧開嘴,笑了。
下一個剎那,他身軀一晃,撲向了杜夫人。
杜夫人再也無法克制心中的恐怖,小口一張,便要放聲尖叫,想要請翠兒回
來救命。
可狗子的動作,比她想象得要快了太多。
那一聲“啊”才從喉嚨中發出一絲氣息,狗子的巴掌,就已經狠狠扇在了她
的臉上。
啪!
那一掌雖然未用真氣,可狗子的力量今非昔比,一記耳光便把杜夫人抽得轉
了數圈,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她從小到大都沒挨過這樣的打,只覺眼前天旋地轉,耳中嗡嗡作響,幾欲暈
厥。
她張口又要喊,可狗子馬上追來,騎在她腰上又是一記耳光扇來。
粉嫩面頰頓時對稱腫起,口唇破皮,滿嘴熱辣腥澀,幾點猩紅甩飛出去,落
在草葉之上。
“不……不要……”她不敢再喊,淚流滿面輕聲求饒。
狗子喘息著揪住她的肚兜狠狠一扯,那對兒肥白玉兔登時彈跳出來,一搖三
晃。他將肚兜狠狠一按,塞進大姐嘴里,扯出帶子繞到腦後打成死結,口中喃喃
道:“不這樣……我就沒命了,你別怪我,你莫要怪我……”
“嗚嗚……嗚嗚嗚……”杜夫人雙手推向狗子的身體,可她現在半身赤裸心
慌意亂,背後還被石頭枯枝硌得生疼,心中惦記著剛才狗子說的丈夫已死,腦中
一片混沌,連力氣都使不上。
狗子呼哧呼哧粗喘著,抓住杜夫人的手腕往兩邊一壓,嘶啞吼道:“不準動!”
說著,又是兩記耳光狠狠抽了上去。
這是土匪強奸女人時最愛用的法子,幾耳光下去,再照肚子來兩拳,女人就
軟成一灘,乖乖成了待宰羔羊。
杜夫人果然也是如此。
她顫抖著蜷縮起來,嗚咽著側過頭,眼淚滴滴答答掉進雜草堆里,泣不成聲,
果真不敢再動。
狗子趴下去,張開大嘴,對著自己曾經朝思暮想的雪白碩乳一口咬下,雙手
順著杜夫人的腰摸下去,把裙子連著襯褲一起撕裂,從她身下抽出丟到一邊。
他當然知道,墊著裙子能讓大姐被強奸的時候稍微不那麼難受一點。
但他就是要拿開,他就是要讓她痛,要讓她在被強奸的時候,體驗到接近另
外兩個姐姐的痛苦。
二姐三姐在這里過著母豬一樣日子的時候,他在這里狗一樣活著的時候,這
個賤女人,卻在跟自己的夫君風流快活。
賤女人!
他的下巴收緊,堅硬的牙齒陷入到柔軟的乳尖,那新剝雞頭幾乎被一口咬掉。
杜夫人悶聲哀號,雪白的身子頓時挺起,雙手攥緊了身邊的爛草。
把纏在大腿根上的汗巾扯掉,狗子咬著乳肉,一手壓住大姐彈動的身軀,一
手直接抄進那滑膩雪嫩的雙股之間。
在山間等待良久,杜夫人身子出了些薄汗,而女子股間本就容易匯集汙垢,
他手掌一摸,摸到大片滑膩汗油,擡起湊到臉邊嗅嗅,一股濃烈的女人味道沖進
鼻頭,刺激得他喉嚨里咕嚕一聲,猛一挺身,脫掉了自己褲子。
被狗子架起兩條白花花的腿時,杜夫人哭泣著搖頭擺手,滿臉淚痕,仿佛還
在期待弟弟能被喚起一絲慈悲心,放過她。
她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去掏嘴里的肚兜。
她想告訴弟弟,她肚里已經有了孩兒,他就要當舅舅了,求他能不能看在孩
子的份上,網開一面,饒過她吧。
但狗子一伸胳膊,就抓住了她纖細無力的手腕。
接著,他壯碩了許多的身軀就狠狠往前一挺。
舉起沖天的兩只繡鞋猛地一顫,杜夫人悲痛欲絕地昂頭頂住泥土,被他攥住
的小手張開纖纖十指,卻什麼都握不住,什麼都推不開。
那條火燙堅硬的粗大雞巴,終究還是強行撞開了她尚未濕潤的重疊門戶,眨
眼間碾過層層嫩肉,重重戳在花心。
“哈啊……哈啊……”狗子迫不及待地搖晃起來,龜頭被磨得略微吃痛,他
垂手抹了點口水上去,就開始兇狠地沖擊大姐已經毫無抵抗之力的陰關。
正常當然是將女子擺弄到情潮疊起泄身不斷,然後一舉破開采吸幹凈。
可狗子心里知道,大姐一個嬌怯怯的弱女子,杜太白絕對不會放她自己在這
荒郊野嶺等著,必定還有個武功不弱的人陪護,只是不清楚那人暫且去了哪兒,
武功是好是壞。
他不能冒險,必須先拿到一股陰元,鎮下隨時可能爆發的魔障危機才好。
他低頭看向自己大姐,手掌顫抖了一下,緩緩按住了她的丹田。
死都要死了……痛一下,也沒什麼吧?
他深吸口氣,可手掌貼在那柔軟的肚皮上,《不仁經》的功力連催了兩次,
還是沒能下定決心。
其實……其實不殺也可以的吧?
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大姐養住,看管起來,不被她說出去這里發生的事情,
讓杜家找不到她,還是能……留她一命的吧?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喜悅的高呼,清脆嘹亮,驚飛了無數雀鳥。
“主母!主母!瞧瞧奴婢給你帶回什麼了!好吃的山果兒!我嘗了一個,又
鮮又甜。”
狗子心中一震,急忙出手狠狠按住大姐嘴巴。他本就是驚弓之鳥,這會兒額
上盡是冷汗,殺機頓時再起,當即不再猶豫,將杜夫人腴軟嬌軀死死壓住,龜頭
緊緊頂著那膨大花心,一掌拍下,將兇猛真氣灌入丹田,切割經脈,猛轟陰關。
就是陳瀾那樣的習武女子也禁不住如此折磨,杜夫人一個弱質女流,胎宮又
已有孕,那里抵受得住。
一股刀絞般的痛楚從下腹傳出,杜夫人不懂武功,不知道自己陰關即將失守,
還當是胎兒糟了什麼劫難,霎那間面如死灰,通體冰涼,猶如身墮地獄,煎熬難
忍。
狗子破陰取元早已熟練無比,他唯恐被過來的翠兒發現,下體一邊猛挺,一
般用臂肘死死壓住大姐口鼻,運功狂吸,在那絲絲清涼湧入中,得到了遠超出精
的滿足和愉悅。
他緊張地留意著那邊翠兒的動靜,以至於沒註意大姐在他的手肘壓制下已經
無法入氣,面色漲紫。
此地山勢崎嶇,翠兒那聲呼喊雖然到了,可找路過來還要繞行不近。
狗子聽著山間動靜,略松口氣放下心來,心道陰元采罷,不行就靠大姐當人
質,再將過來那個奴婢解決拿下,兩個女人的初陰入手,少說也有個三五天可以
安心,若過來那個奴婢是處子之身還有武功,那光她就能為自己延壽至少五日,
多則一月。
心頭正盤算著,他突然覺得陽物周圍一松,原本緊緊纏著的屄肉像是了被抽
了筋一樣張開,空落落漏出縫來,一股熱流淅瀝瀝噴在他身上,暖烘烘濕漉漉染
開一片。
狗子大驚失色,急忙撒手跳開,高翹的雞巴水淋淋抽出,發出木塞子似的一
聲噗。
可杜夫人癱軟在地,四肢不動,雙眼死魚般凸出,一縷汙血自鼻孔流出,腿
間流滿淡黃色的尿液,顯然已回天乏術。
“大……大姐?”狗子蹲下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子,口唇微顫,輕聲喚道,
“大姐?”
沒有氣息。
他將手放在杜夫人柔軟的乳房上,輕輕一壓,那曾經無數次將他擁入的懷抱
中,也已沒了心臟的脈動。
她死了。
狗子退開兩步,略感眩暈。
但只是一霎之間,他就已穩定住身軀。
不過是死了而已,他本就打算殺了她的。
唯一可稱是遺憾之處,就是僅僅吸了一次陰元,沒能將大姐幹到泄身個幾遭
罷了。
這山林荒野,的確沒那空閑。
狗子大喘了幾口,眼珠一轉,將地上女屍抱起,單手夾在腋下,飛快爬上樹
去,掛在枝杈之上,跟著,他也脫光衣服丟在地下,弄些大姐的血擦在身上,爬
到更高一點的位置,尋個不太刺身子的枝頭,四肢一松,半閉眼睛垂掛上去,裝
成了一個死人。
不多時,翠兒抱著一捧紅艷艷的野果鉆出林木,笑呵呵小跑過來,“主母,
來吃……誒?”
一眼過去沒望見人,翠兒嚇了一跳,旋即望見滿地碎破衣裙,頓時心膽俱裂,
高喊道:“是誰!主母!主母!你在哪兒?什麼人如此大膽!敢對我家主母下手!
我家主人乃是杯酒墜月杜太白,西南四劍仙之首,敢欺辱他的妻子,不要命了麼!”
她喊著飛快轉了一圈,卻沒發現地上有足跡。
這時,杜夫人屍體上的尿液從濕漉漉的恥毛上墜下,恰滴在翠兒後頸。
她一個激靈,先展開身法之字騰挪數步,跟著挽一個劍花護住後心,這才拉
開架勢轉身,先下後上,細細掃望過去。
然後,她就見到了嘴里仍咬著肚兜的杜夫人,赤身裸體掛在樹枝上的慘狀。
“主母——!”翠兒一聲悲鳴,丟下長劍便提氣飛身縱上樹去,踩著枝丫一
看,上面還有一句臟兮兮沾著血的赤裸男屍,背後當即一陣惡寒,嚇得雞皮疙瘩
都起了一層,一縮脖子,先伸手去摸杜夫人的脈搏。
屍體尚溫,但心脈已無。
翠兒哀痛垂淚,但她長年跟著主人遊走江湖行俠仗義,並非沒見過世面的蠢
鈍少女,驚慟之下,反應依然極快,回頭便往更高處那具男屍身上看去。
狗子本就情急之下想不出什麼合適的埋伏地點,才找了這麼個居高臨下的位
置,他眼見要被識破,功力一運,哢嚓一聲壓斷枝條,雙臂一張向著翠兒抱了過
去。
他特地脫到渾身赤裸,賭的就是翠兒見到會覺得羞恥。
果然,翠兒還是個年方及笄的黃花閨女,本想一掌打去,結果定睛一看就見
到一條黑黝黝的雞巴晃過眼前,登時大羞,連功夫都亂了方寸,慌張反身欲縱,
卻被杜夫人屍身一絆,啊喲一聲摔下樹來。
狗子雖然如今一身內力霸道強悍,單論真氣修為足以稱得上傲視群雄,但他
其余功夫卻都糟糕得很,不過只有孫斷假模假樣指點的一些花架子招數,更別提
有什麼臨敵經驗。
《不仁經》中的確有些奇異功法,但也都是心法口訣之類的內家路數。
所以此刻對著翠兒,他也沒什麼章法可循,只能趁她慌亂無措,一蹬樹幹半
空追撲而去。
翠兒一跤摔下就地一滾,她自幼經杜家名師指點,是這一批持劍奴婢之中功
夫最優秀的那個,一邊強自鎮定心神,一邊就手腳並用爬向自己丟下的長劍。
狗子一早就在盯著那把劍。
他聽孫斷說過,這些苦練劍法的高手,一旦沒了兵器,實力就會大打折扣。
女人先天體弱力輕,更是仰仗兵器為重。
所以他追撲的方向,恰好就偏往那把長劍落處幾分。
如此提前攔截,翠兒動作再快也躲避不開。她就覺腰腿一緊,身子已被一股
怪力鐵箍一樣死死勒住,勒得她氣息一滯,當場痛呼一聲,面朝下摔倒在地。
“你是何人!山賊麼?”翠兒一邊大聲疾呼,試圖引起杜太白註意,一邊怒
吼,“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誰!你不要命啦!”
狗子獰笑著雙腿屈伸,抱著她往遠離長劍的地方挪去,喘息道:“不就是杯
酒追月杜太白麼?不怕告訴你,他人被我殺了,老婆也被我肏了,我現在連你也
要一起先奸後殺!”
翠兒一怔,如墜冰窟。
緊接著,她發出一聲尖銳怒號,悲痛道:“我才不信!我才不信!”
說著,她雙腿運足真力一分,想要掙脫開來。
可狗子的內力已經勝過她不知幾十倍去,這一下掙得腿股關節生疼,他卻紋
絲不動。
她心中焦急,聽到下面嘶啦一聲被扯掉一條褲管,再顧不上什麼嚴守法度三
思後行,怒叱一聲並指為劍,刺向狗子太陽穴。
這已是殺招。
她本沒親手殺過人,可如今急怒攻心,哪里還顧得那麼多。
狗子怪叫一聲,甩頭用額角硬處狠狠頂向翠兒指尖。
他真氣充盈不發自應,這一下正面相碰,翠兒那纖細指頭哪里硬頂得過,慘
叫一聲傷痛抽回,指節腫起無法蜷曲。
狗子一身兇暴戾氣在胸膛鼓蕩翻湧,讓他幾乎化身野獸,沖著翠兒撕掉褲管
中露出的彈手長腿,一歪脖子張大嘴巴,向著雪股嫩肌咬了下去。
“啊啊啊——!”翠兒哪里能想到這不懂武功招數蠻牛一樣的少年會突然來
上這麼一招,霎時間雪白大腿冒出一股血紅,痛得她摳出旁邊土里一塊石頭,反
手就往狗子頭上砸去。
梆!
一聲悶響,狗子腦袋上結結實實吃了一記。
他撒嘴松力,胸口馬上挨了翠兒一腳,蹬得他翻身滾開。
翠兒急忙擦掉眼中恐懼之淚,雙腳一蹬伸手抓向長劍。
但狗子一個大步跳了過來。
她的手已經抓到劍柄,可狗子的腳,也狠狠踩上了她的手腕。
哀嚎中,翠兒的腕骨當即碎裂,本已握住劍柄的纖長五指再也不受控制,軟
軟撒開,放掉了她最後的一線希望。
聽著翠兒的痛苦呻吟,狗子胯下的陽具又一次高高翹起,剛才對大姐,他只
是采吸了陰元,並沒來得及射出陽精。
獸欲,讓他的眼睛都布滿了猙獰的血絲。
知道求饒無用,翠兒咬牙運氣,手臂狠狠一擡。
狗子沒想到這少女如此硬氣,猝不及防,身子一歪被掀了個踉蹌。
但他在土匪窩里被孫斷那樣的怪物調教一年有余,身體應變也是極快,馬上
單足一踩一勾,將地上長劍挑起。
他並不懂劍法,當即飛起一腳踢在劍脊,將那危險武器遠遠踢飛到數丈之外。
翠兒看著那一道寒光飛遠,那雙眸子立時便被絕望占據。
“我……我和你拼了!”她悲憤大叫一聲,未傷左掌猛一擊地,騰空而起,
那還染著血的長腿交錯踢出,蹬向狗子喉頭。
狗子勝券在握,淫笑一聲,側身閃開,伸臂一抓,猛然往上一扯。
翠兒淩空翻滾摔出,整條裙褲裂成一塊破布,被狗子抓在掌中,猶如一面勝
利旗幟。
她年紀輕,又是處子,胯下並未系著汗巾,只有幾縷稀疏絨毛的白凈陰阜暴
露在狗子眼前。
“休想!”看狗子撲壓過來,翠兒羞憤怒吼,也不在乎胯下纖毫畢現,雙腿
狠狠蹬向他胯下。
狗子沒有再躲。
他的優勢已經足夠大,大到不會再緊張,不會再害怕。
他甚至想起了陳瀾,想起了那個百般掙紮仍被孫斷輕易玩弄,蹂躪到奄奄一
息的女俠。
他可不會像孫斷那麼性急,這個翠兒模樣標致身段健美,又有股子母驢一樣
的倔性,一掌打廢還有什麼意思。
他錯身一退,用胸膛接住了她的雙腳。
論武功和江湖經驗,狗子的確遠遠不如孫斷。
但論玩弄女人的法子,狗子能頂一百個孫斷還有富裕。
他將真氣布滿胸腹,往下狠狠一壓翠兒雙腳同時,雙掌抓緊了她的胳膊。
在這種姿勢下被壓住,女子一旦無力,雙腿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反曲疊在胸前,要麼分開躲向兩邊。
若是性子柔弱些的,順勢張開雙腳,扭動掙紮,反而能多守住貞操片刻。
翠兒性情剛烈,當然不肯就此屈服,她一只腳已經甩掉靴子,仍雙足死死抵
著狗子胸膛,分毫不肯退讓,一點點被壓回到胸前。
她一個純情處子,哪里知道,這樣反曲雙腳,個頭又不夠高挑的情形下,臀
腰會自然擡起,將最要命的牝戶,主動舉到能被一擊攻入的位置。
狗子知道她根本想不到此處,獰笑著一邊裝做跟她角力僵持不下的樣子,一
邊將高翹陽具壓下幾分,憑豐富經驗瞄了一個大概。
接著,他突然弓腰把胯往前一頂,龜頭上傳來一陣熱辣辣的擦痛,那根粗大
兇器,果然狠狠刺入到了幹澀嬌嫩的肉窩之中。
翠兒慘叫一聲,下身撕裂般劇痛,那雙腳頓時沒了力氣,膝蓋一顫,被他死
死壓下,幾乎變成盤腿打坐的姿勢。
而這一壓,那陽具自然也向深處侵入數寸。
處女貞潔當即被撐開扯爛,紅腫洞眼包裹著男根的縫隙間,流出一道刺目猩
紅。
“我殺了你……我……我要殺了你……”翠兒放聲大哭,哀泣怒號。
可她每喊一字,狗子就抱著她的屁股對著血淋林的小穴狠頂一下,不喊不動。
疼得渾身大汗之後,翠兒終於擡手掩面,只是抽泣,不再叫罵。
狗子這才喘息著笑道:“怎麼,小婊子,不再罵你爺爺我了?”
翠兒只是嗚嗚哀啼,不敢多言。
那堅硬的陽物不僅刺穿了她的貞潔,刺碎了她心底對主人那渺茫的憧憬,還
刺傷了她嬌嫩的少女身軀。
狗子垂手摸了摸胯下,交合之處果然被他刮出了一片淡紅,指尖一蹭,便是
一層微腥血色。
他把指頭伸到翠兒唇邊,冷冷道:“舔了,你自己的童女身,嘗嘗味道吧。”
翠兒抿緊雙唇,把臉微微扭開,垂淚不語。
狗子哼了一聲,捏住她還在發抖的大腿,往兩邊一扯,對著還在劇痛中的嫩
屄惡狠狠拔出插入,連肏了十幾下。
翠兒大聲哀啼,雙臂亂揮,可一只手腕碎了骨頭,另一手還沒碰到他,就被
他壓在胸前動彈不得,擋,擋不住,躲,躲不開,只能羞憤欲絕地去感受男子兇
器在體內摩擦抽動的火辣痛楚。
“嗚嗚……”
狗子再次穩住,再揩了些處女血,湊到翠兒唇邊。
翠兒眼中漸漸沒了神采,抽噎著伸出小小的舌頭,將那鮮艷的血色,輕輕舔
入到自己的口中,混著唾沫一口咽下,悲從中來,哇啊一聲又再大哭起來。
狗子不急著再幹,反正此刻他不需要擔心沒命,可以慢慢炮制這個久違的嬌
嫩處子。足足一年多,被死亡的恐懼壓制的純粹情欲,終於隨著對翠兒的蹂躪回
到了他的身上,與那陰沈如煉獄的獸性漸漸融於一處。
他緩緩解開翠兒領口的扣子,故意一粒之後停頓一下。
翠兒擡手想撥開他,他臉色一沈,當即就是狠狠一頂。
膣內擦傷裂傷的血本已稍有凝結,痛楚也漸漸輕微少許,這猛地一頂,叫她
好似又被破了次身,尖叫一聲雙眼翻白,險些疼暈過去。
等翠兒緩過這口氣,他再伸手去解衣扣,眼前的俏丫鬟終於沒有再動,只是
用左掌握著斷骨右腕,放在小腹上閉眼飲泣,鼻頭通紅。
狗子慢條斯理解開翠兒上衣,拉開到兩邊,里面那纖瘦身子裹了件緞面寶藍
小兜兒,看做工,杜家對待奴婢倒真不薄。
“一個小丫頭都能穿這麼好的料子,你到底是伺候夫人還是伺候老爺的啊?”
脫離危機的真實感隨著陽具周圍熟悉的嫩肉裹吮而降臨,狗子的口吻都找回了幾
分方仁禮時候的輕佻。
翠兒心如死灰,哪里肯理會他。
狗子冷笑一聲,抱起她小巧嫩臀便將腰胯一轉,狠狠一掀,挑著上壁頂了一
下。
這一手是教初嘗滋味的少女最吃痛的幾種法子之一,不僅裂傷的小洞會被狠
狠一攪,那敏感穹頂還會被龜頭碾過,令痛楚加倍。
“啊——”翠兒果然哀鳴一聲,已經被架在他肩頭的雙腳跟被繩子扽住一樣
繃直。
狗子把肚兜繩子拽斷,撕下綢布,放到鼻子邊深深一嗅,扔開,用指頭捏住
小小兩點嫣紅乳蒂,一邊揉搓,一邊笑道:“說啊,你到底是伺候夫人,還是伺
候你家老爺的?怎麼還穿得起這麼好的緞子肚兜?”
翠兒抽泣道:“我……我家主人……和主母……本就待下人極好……他們…
…都是極好的人。”
一股怨毒從她本還帶著幾分稚氣的眼中浮現,“杜家不會放過你的……我也
一樣不會放過你的……你等我變成厲鬼,再回來找你!”
話音未落,她下頜一張,將粉嫩舌頭伸出,就一拳向上打去。
這麼齊根嚼舌,湧血嗆入氣管,的確很快就會沒命。
可狗子是玩女人的老手,貞潔烈女也肏服過幾個,豈會不防備著這種事情。
他一掌揮下,擋在翠兒拳頭前面,翻手一捏,卡住了她圓潤面頰,真氣運足,
一擰一卸,喀的一聲輕響,已將她下巴扭脫。
“等我爽夠了,你想不死也不行。”狗子冷冷說道,盯著她死氣沈沈的眼睛,
前後移動屁股,開始緩緩奸淫。
翠兒那已大而無神的眼睛,就那麼直楞楞地盯著他。因為被奸汙得頗為劇烈,
她視野中的狗子一直在晃,但她的目光,沒有須臾挪開過。
若是一年前,狗子興許會被看的心里發毛。
可現在,他只覺得有趣。
“小美人,你盯著我好好看著,記住你這輩子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他粗喘著捏住她嬌小雙乳,加快速度抽送,這種倔強女子,處女破身就想靠極樂
淫欲破開陰關並不實際,他準備到將要出精之時,運內功幫忙,采吸的快活與出
精的愉悅混合疊加,該是怎麼一種美妙滋味。
沒有刻意忍耐,很快,狗子就到了快樂之巔的旁邊,一步之遙。
他捏住被他咬傷的那段大腿,低吼一聲,另一掌狠狠拍下,冰寒內息仿佛利
錐,從臍下三寸釘入。
翠兒悶哼一聲,白嫩嬌軀抖了兩抖,一身純凈陰元隨著《不仁經》的運作飛
快流入狗子體內。
狗子並不如孫斷那麼熟練,一時間猜不出流進來的濃醇陰元能幫他提升到底
幾日功力,只能衡量揣摩,比山寨那些女人陰元枯竭之時多出了五六倍的樣子。
比他大姐方才也多了至少一倍。
如果他大姐這樣的已婚少婦陰元只夠他兩日左右,那翠兒此刻流了滿胯的傾
瀉陰津,多半幫他添了至少五日陽壽。
他心滿意足,微微一笑,將綿軟無力的翠兒抱起,扛在肩上,往最近的山溪
去了。
雖說陰元已經得手,但獸欲還未盡得滿足,狗子把她丟進溪水里,連摳帶挖
洗了個幹凈之後,便將她按在灘上,扒開屁股開了她嬌嫩菊穴的苞。
翠兒一個武林世家的婢女,齷齪事情哪有機會知道多少,根本沒想過還能被
這般淫辱,目眥盡裂,無奈下頜脫臼,口中還被塞了數顆卵石,唯一能用的手還
被藤條綁在了腳腕上,前後雙穴被奸得如紅花初綻,赤蜜垂流,卻連哭嚎都發不
出聲。
等狗子這次故意將帶著糞臭氣的精漿噴在她臉上時,她終於心弦繃斷,暈厥
過去。
掏出卵石,狗子把她腦袋摁在胯下,用小嘴將自己肉棒清洗幹凈後,伸個懶
腰,一腳把她踢進了水里。
在水邊看了半刻,直到確認那面朝下趴在水中的少女絕對再沒有生還的可能,
只會在此地被水泡漲,淪為魚蝦口中美食,他才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折返到杜夫人屍體那邊穿戴好衣服,狗子思忖片刻,回憶了一下當初杜家提
親時候說起的情況,暗感擔憂,索性提氣又往山上跑去。
勘探逃生路子的時候已經走過幾遍,狗子很快就找回到杜太白的屍首那邊,
將他佩劍上的劍穗和玉佩取下揣進懷中,摸出他身上銀票和成塊銀兩,妥當收起,
這才摸索著下山。
根據大姐和婢女等待杜太白的位置,狗子推斷,等著送他們往返的馬車應該
就在最近的官道邊上等著,否則,杜太白武功高強不怕走遠,他大姐那個嬌怯怯
的婦人可沒本事如此長途跋涉。
斬草,就要除根。
留下任何一絲一毫的危險,可能都會害他所有的堅持功虧一簣。
他一邊快步下山,一邊留意查找可能的地方。
終於,在一處樹蔭下,狗子看到了一輛頗為破舊的馬車。
一個車夫正在樹下打盹,馬已卸了籠轡,正在路邊低頭吃草。
狗子定了定神,蹲下撿起些泥土抹在臉上,把衣褲撕破幾處,用石頭劃傷胳
膊,深吸口氣,運內力憋出額上一些汗珠,邁開大步向著車夫那邊狂奔過去。
“大哥……大、大哥!救人……快救人啊!”他高喊著,一路跌跌撞撞一步
三晃地沖到了那車夫眼前,裝著驚慌失措的樣子道,“這位大哥,你……你是跟
杜大俠一起來的麼?”
那車夫一怔,點點頭,“對啊,你……你是誰啊?”
“我……我是匪徒搶回去的小書童,杜大俠和惡匪激戰,兩敗俱傷,我趁亂
逃下來,杜大俠說他還有後援,讓我到這邊來找等他的人,帶我去找人過來幫忙。”
那車夫亂了手腳,忙拿起籠轡招呼馬匹套車,口中道:“那一定是杜曉雲杜
女俠了,那是杜大俠的妹妹,負責在霖遠城里打探消息,杜大俠一定讓找的就是
她!她劍法不比哥哥遜色太多,咱們快走,去找杜女俠幫忙!”
跳上車,那車夫才楞了一下,疑惑道:“誒,杜夫人呢?她不是和丫鬟往山
上等杜大俠去了嗎?”
狗子看了一眼馬車,是他會趕的類型。
“杜夫人腿腳不便,擔心耽誤事情,找了個安全地方躲著,先叫我來求救。
這山上惡匪功夫當真了得,咱們要不趕快,對方來了援兵,杜大俠夫婦可就都要
糟糕了啊!”他裝模作樣拍了一下馬屁股,跳上車說,“我會騎馬,要不你告訴
我杜女俠具體在哪兒,你上山去幫忙護著杜夫人,我騎馬去找她求救。”
那車夫將狗子上下打量一遍,皺了皺眉,道:“杜大俠他們住在祈霖客棧,
我這馬是專門拉車的,跑不快,也沒配鞍子,你騎得了嗎?”
“這就不必你掛心了。”知道了地方,狗子沒什麼可再猶豫的,突然伸出手
來,嘎巴一下,擰斷了那車夫的脖子。
將車夫丟進道邊山溝之中,狗子卸下那匹壯馬,騎上試了一試,可用,便呼
喝一聲,提著馬韁沿路急行。
出了山道,問路之後轉折向南,又騎了半個多時辰,天色已經擦黑,他才終
於看到霖遠城的城門。
其實他就此逃掉,天涯海角去做個遊蕩四方的采花大盜,才是當下最安全的
法子。
但若不除掉所有可能威脅到他的人,他就永遠要被方仁禮的名字追在背後,
惶惶不可終日。
他要重新做人,不管做什麼人都好,只要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此時朝局不穩,義軍四起,霖遠城門已有了拒馬欄桿,走卒官兵,嚴查來客。
但狗子身上沒什麼危險物品,說是往城內有急事要辦,塞了塊散碎銀子,很
快就被放行。
一路詢問,趕到祈霖客棧,狗子栓好馬,快步走入。
趕來這段時間,他已經思考好各種應變。
進去找掌櫃一問,知道杜曉雲正在樓上吃飯,狗子喘了幾口,把血色向下壓
壓,蒼白著臉跑了上去。
“杜女俠!杜女俠!”他上去之後,邊喊邊跑,裝成過於慌張,還往地上摔
了一跤,跌個狗吃屎,惹來周圍一陣哄笑。
旋即,身邊一陣微風,一雙好看的小皮靴子踩在了他的眼前,伴著一個清脆
爽利的聲音,滿是擔憂道:“你是誰?找我何事?”
狗子在自己嘴上狠狠咬了一口,把血絲用舌頭推到唇角,擡頭道:“你是杜
曉雲杜女俠麼?”
那女子年紀比杜太白小上不少,但眉宇間頗有幾分神似,算是個英氣勃勃的
俏女郎,只是臉頰輪廓略顯硬朗,不過個子高挑修長,胸口豐盈飽滿,還是能讓
狗子的褲襠一緊略表敬意。
杜曉雲點頭道:“是我。”
狗子立刻惶恐道:“我……我是北邊山上被土匪綁去的小書童,今日……今
日杜太白杜大俠來懲惡除奸,可他不知道,那山上有個邪派高手,叫什麼大力神
魔孫斷,他倆兩敗俱傷,這會兒還在山上下不來,我帶了他的信物,騎馬趕來找
你求救。匪徒的援兵不知何時就到了,請杜女俠速速跟我前去,救下你的哥哥嫂
嫂吧!”
杜曉雲看到狗子掏出的劍穗和玉佩,當即面色大變,忙將長劍從背後轉到腰
間,顧不得飯菜還沒吃一口,拎起狗子就往樓下跑去。
到門外見了馬匹,她才想起問一句,“多謝你來報信,不知小兄弟該如何稱
呼?”
狗子咬了咬牙,沈聲說出了他今後要用的名字。
“我姓袁,名叫袁忠義。忠心的忠,大義凜然的義。”
【未完待續】
作者:
luo107104
時間:
2019-4-22 21:12
看着有点犯恶心…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5-21 00:00
標題:
一代大俠 (07)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5-11 發表於SIS001
第七章 迷亂
“袁兄弟,你這馬怎麼連馬鞍都沒配一副?”牽出自己那匹棗紅胭脂馬,杜
曉雲英姿颯爽翻身上去,望著袁忠義那匹馬,眉心微蹙,“看著還這麼矮小,能
跟上麼?”
袁忠義夾緊馬腹,喘息道:“我盡量快些,如今正事要緊,來不及另尋馬匹
了。”
杜曉雲卻搖了搖頭,“磨刀不誤砍柴工,你這馬已經在噴沫子,路上要耽誤
事。”
“你且稍待。”她說罷,下馬進去客棧,不過片刻,便快步出來,道,“換
這匹馬。”
跑堂從後槽那邊牽出一匹瘦高黃馬,器具齊全,看著就比他眼下這匹精壯迅
疾。
袁忠義急著離開此地,免得自己偽裝並不很妥當的臉被太多人記住,點頭上
馬,踢腹啟程。
其時宵禁在即,照說城內城外已經不準再有人馬出入。
但杜家在西南也算有幾分薄面,杜曉雲的俠名,多少還能有些作用,守城兵
丁聽她一說,便忙不疊開城門撤拒馬擡橫欄,點頭哈腰恭送。
袁忠義唇角微微抽搐,艷羨道:“杜女俠果然厲害,這些兵卒我進城的時候
一個個趾高氣揚,對上您,可就全不一樣。”
杜曉雲急著救哥哥嫂嫂,無心聽這種奉承,策馬疾奔,只道:“你先跟我說
說,我大哥到底怎樣了?”
路上袁忠義早已經編好了故事,當即氣喘籲籲娓娓道來,講給杜曉雲聽。
大力神魔孫斷這種角色,根本不是尋常年輕人會認識的邪道高手,能提及此
人,還能提到魔教鎮教之寶的《不仁經》,杜曉雲原本還有的幾分疑慮,也都頃
刻煙消雲散。
在袁忠義的口中,杜太白是為了尋找一家姓方的人,殺上山寨清剿盜匪,恰
逢孫斷閉關,等他殺光山寨中的惡徒,救出包括袁忠義在內的一幹人等,要走之
時,才與孫斷撞上。
孫斷《不仁經》雖已有大成,但目盲腿殘,終究敵不過杜太白劍法精湛。
“可杜大俠就要獲勝之際,那……那殘廢惡賊卻突然鬼叫一聲,通體赤紅,
也不知道使了什麼邪法,一掌就將杜大俠打飛出去。”
袁忠義講得繪聲繪色,杜曉雲聞言一驚,“我大哥被他打飛出去?”
“正是如此,我們這些被救的人嚇破了膽,那些女的都四散逃命去了。可我
……我心想,錯過杜大俠這次的救命良機,哪里還有求生的機會?我就猛地撲了
上去,把杜大俠蓋在身下,掩住他口鼻氣息,希望他能不被那惡瞎子發現。”說
到這兒,他停頓一下,聲音微顫,露出幾分恐懼,道,“當然,我也……也有些
私心,我知道那老怪物練功需要用女子幫助,那些女人逃了,他肯定要追,我去
保護被打傷的杜大俠,興許……興許反而能保住平安。”
杜曉雲神情越發緊張,“之後呢?”
“那老賊果然聽著聲音先去追那些女子,我……聽女人慘叫不住傳來,覺得
情況不對,急忙把杜大俠拖到一邊,用茅草蓋住。其實我到此刻也想不通透,為
何杜大俠明明已經穩占上風,卻突然被打傷了呢?”
袁忠義故意有此一言,其實是在測試杜曉雲到底對《不仁經》了解幾分。
《不仁經》中有一門功法名叫三陰破魂,可在修煉者對上實力遠超自己的敵
人時用以搏命,能讓功力短時間內提升數倍,但之後至少三天虛弱不堪,比常人
還要不如。
若杜曉雲連這都知道,他就要更加小心謹慎應對,免得被識破。
但杜曉雲並不知情,只是蹙眉道:“想必是那《不仁經》中有什麼邪門功法
吧,大哥不似是如此大意的人,怎麼……唉。”
袁忠義嘆道:“想來是看那魔頭身體殘廢,失了戒心吧。之後我拖著杜大俠
躲在角落,根本不敢去看外面的情形。後來,我聽那老怪似乎拄著拐杖回去了,
這才壯著膽子用冷水澆醒杜大俠,他將這些信物交給我,告訴我有馬的地方,我
就急忙趕來,找你求救。”
杜曉雲怒道:“你為何不把我大哥也帶下山?”
袁忠義一縮脖子,戰戰兢兢道:“杜大俠說他受傷頗重,動彈不得,而且…
…他說那老怪應該也已奄奄一息,興許回去就會找密室躲起來療傷,帶著他,我
反而更可能走不脫。”
杜曉雲重重哼了一聲,拿起鞭子對著身後馬臀就狠抽了幾下。
那胭脂馬吃了遷怒,嘶鳴一聲,更加賣力狂奔,袁忠義漸漸被落在後面,直
到下一個岔道,才重新齊頭並進。
快到的時候,杜曉雲才想起問了一聲方家的事。
袁忠義早已想好,只說自己被抓上去不久,山里匪徒倒是提過曾抓上來一家
姓方的,但男的都已死光,一老倆小三個女的也半截就死光,他一個也未見到過。
“杜大俠也問過我,我說了之後,他顯得頗為傷感,看著更加委頓,我也就
不敢多提了。”
杜曉雲怒道:“我早就勸大哥,大嫂如今養好身子,為杜家添丁進口才是首
要,一班娘家的親戚,被山匪抓去一年多,哪里還有生機?他就是不聽!”
袁忠義低下頭,輕聲道:“可能,杜大俠也想……也想趁機多剿殺些為禍一
方的土匪吧。”
杜曉雲嘆了口氣,道:“如今這世道,兵荒馬亂,匪禍哪里滅得幹凈……而
且不少占山霸路的,其實是活不下去的窮苦百姓,真遇到了,還要散些銀子出去
……”意識到扯得遠了,她目視前方,“不談了,你也快些,莫要耽誤了我大哥
的性命。”
等到那片山林附近,明月已然高懸,遠遠狼嚎聲起,恍如鬼泣。
袁忠義當然不肯讓杜曉雲從杜太白上山的路走,否則沿途既有橫死車夫還有
她大嫂與侍婢的兩具艷屍,估計當場就要出事。
“這邊。”他提前下馬,從此前捉走那采山女孩兒的路線,帶著杜曉雲進了
深山。
這一路上,她就只問過自己大哥如何如何,對杜夫人,僅在抱怨時稍帶提到。
袁忠義心中隱隱不悅,但也略感輕松,免得備下的謊話被詢問太多露出破綻。
他不敢暴露武功,故意散去真氣隱入經脈,腳下虛浮,上山行道不久就氣喘
籲籲。
杜曉雲心急如焚,可又不願碰他,最後只得解下佩劍,連鞘遞出讓他扶穩,
運起內力上擡,幫他步履輕快幾分。
袁忠義心里清楚,這種年輕女子內功根基再怎麼紮實也有限度,在這里消耗
一下,等到山頂真動起手來,他也能多些勝算。
當然,他的計劃中,還是不動手最好。
他現在的武功可以說是既強又弱。他一身真氣靠八重《不仁經》加持,隨便
施展什麼陰柔功夫,一分便有八倍之威。但他除了《不仁經》外,又什麼像樣的
武功都沒學過,招式不過是花拳繡腿,輕功也就是跑跳縱躍,真能把架子擺得一
板一眼的,攏共也就一招黑虎掏心——這一招還基礎到不可與任何心法搭配,和
運起內力隨便揮一拳出去差異不大。
所以最理想的狀況,還是不戰而取人之陰。
看杜曉雲步態身段,神情舉止,想來是個苦修功法未動過什麼春心的,這種
內功根基紮實又正當好年華的處子,若是一身元陰沒泄過半點,袁忠義心中估摸,
少說也得有個十幾二十天的分量。
如此一來,至少離開此地的趕路時日,就算是攢夠了。沿途若有什麼村婦山
姑,打暈拖到路邊還能笑納幾次野食,總不會再有性命之憂。
心中盤算,他嘴上也沒閑著,絮絮叨叨隔三差五便跟杜曉雲攀談幾句,既是
為了拉近關系,也想著探探這位女俠的深淺。
他以前常愛聽些江湖傳聞,知道武功高低與心智之間並非嚴格相關,腦筋愚
鈍的一樣可以成為一代名俠。所以,他打算先了解一下杜曉雲究竟是什麼心智。
行到半途,袁忠義就已經放了八分的心。
杜曉雲年紀輕輕,出門闖蕩大都跟著杜太白一道,在家中還是長房幺女,備
受寵愛,可以說除了習武之外的時間,算是嬌生慣養也不為過。
這樣的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心機。至於那點不可無的防人之心,應付一般土
匪還行,袁忠義這樣察言觀色戰戰兢兢活了一年多的“狗子”,早超出了她淺薄
閱歷的所知範圍。
而且,袁忠義的年紀更小一些,即使裝容邋遢,五官底子仍在,依舊算個頗
俊俏的少年。
莫要小看男子容貌,還是方仁禮的時候,他就知道,女人對生得俊的男人,
天然就會多幾分信賴親近。這與男人見了美貌姑娘後的德行,其實並無二致。
磨磨蹭蹭過了山腰,袁忠義估摸杜曉雲的內息應該已經消耗不少,便故意猛
喘幾口,擦汗道:“杜女俠,後面還有小半個時辰的路要走,咱們歇歇吧。我聽
你的氣也短了不少。”
杜曉雲沒有逞強,收回佩劍,將上山時做的簡陋火把插在旁邊,嗯了一聲,
便尋塊石頭坐下,調息運功,恢複體力。
袁忠義略一思忖,坐在遠處,雙手托腮,直楞楞望著杜曉雲。
習武之人大都敏銳,她不多時便發現袁忠義在盯著自己,不禁蹙眉道:“你
看什麼,我臉上臟了?”
袁忠義故意做出癡癡神情,舔舔嘴唇,小聲道:“我就是……就是覺得你好
看,我都沒見過你這樣英姿颯爽的漂亮姑娘。”
他詞句選得極為謹慎,避開美人免得輕佻,加上英姿颯爽修飾在前,免得被
識穿吹捧——畢竟別說他大姐,翠兒那個持劍侍婢都比杜曉雲更顯嬌美。
“那是你見得太少。”果然,杜曉雲哼了一聲,口吻頗為複雜,“我大嫂就
比我美得多。”
袁忠義做出楞頭楞腦的樣子,皺眉道:“那些軟綿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
子,也就放在畫里好看。”
他添加幾分傷感進去,垂頭又道:“她們那樣的被捉到這山上,怕是活不出
半個月去,再怎麼美,最後也就是山里一堆臭肉,樹根一泡狼屎。”
杜曉雲氣上心頭,咬牙罵道:“這群惡賊!早知如此,我和大哥一起上山,
必定將那什麼狗屁大力神魔當場手刃!”
袁忠義滿臉期待,興奮到:“那老魔頭受傷不輕,咱們過去,興許趕得上!”
杜曉雲並不知道這是為了不讓她休息太久,只覺胸中熱血沸騰,挺身站起,
仍將劍鞘遞給他扶穩,道:“好,事不宜遲,咱們走吧。”
袁忠義點點頭,但起身時卻故意打了個趔趄,一屁股坐回原處,急忙錘打著
小腿顫聲道:“對不住,對不住,我這腿……還是酸沈沈,沒力氣了。”
杜曉雲情急,也顧不得那麼多,蹲下道聲:“把腿伸直。”便將他雙腳抱到
膝上,一指點在陰市穴,蹙眉凝神將一股股醇和真氣灌入,助他振作。
袁忠義早已將一身真氣散開藏起,但故意留了一些在經脈中虛浮遊走。果然
如他所料,杜曉雲一邊幫他舒筋活血,一邊問道:“你還學過內功?”
他點點頭,道:“我在山寨委曲求全,那老賊擔心我們本事太差不好幫他下
山抓人,就指點了些功法。他……他還誇過我資質好呢。”
“你內功練了多久?”
“一個月出頭。杜姐姐,我……算不算天分好的啊?”
袁忠義自己心里清楚,留下那點殘渣般的內息,隨便一個身強體壯能讀懂心
法的入門小孩,半個月也就練出來了。他就是想讓杜曉雲多損耗些內力在此而已。
反正他要的是陰元而不是真氣,是正經純粹的采陰,只要能讓他有機會施展
全部手段,不了解內情的女子僅會覺得快活,舒服到渾身發虛,既然內力無損,
自然也想不到其實已經虧了身子。
杜曉雲並不知道這是試探,她本就是個耿直性子,略一猶豫,道:“你被騙
了,你這資質不適合學內功。你這次幫我大哥有功,過後我帶你回杜家,傳你一
些外門功夫吧。你身子這麼壯實,肯踏實苦練的話,將來劍法一樣可以有所成就。”
袁忠義故作失望地垂頭嘆了口氣,感覺杜曉雲方才休息養出來的真氣已經差
不多都輸給了自己,便一抽腿,站起小跳兩下,擺出強撐笑容的樣子,朗聲道:
“我能走了,咱們趕快去救杜大俠吧。”
大抵是方才試探著換上的“杜姐姐”稱呼起了作用,這次杜曉雲走得離他近
了些,劍鞘上給的上托力量也強了三分,走出半里多,她還忍不住柔聲道:“其
實內外功資質大都互補,你內功資質不佳,說不定恰恰是個修習外功的好材料。
外功練到登峰造極,照樣是一方宗師。”
聽她笨嘴拙舌還想安慰自己,袁忠義暗暗好笑,嘴上感激道:“多謝杜姐姐,
你人真好,像你這樣的女俠,才叫名副其實。我能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幾世
修來的福氣。”
杜曉雲臉上一紅,幸好見他沒有回頭,倒是不必避開視線,忙清清嗓子,道
:“這是你應有的福報,你好心救我大哥,我自然要設法幫你,我們江湖女子,
一向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既然關系近了些,袁忠義套話也就更加大膽,加上意識到杜曉雲這人沒什麼
城府心機,稍微用些話術,便能知道不少想要的情報。
他一早就聽孫斷說過,在江湖行走的女人,除了有真本事可以獨善其身的高
手之外,大都不願落單行動,女俠與女俠之間,魔女與魔女之間,關系往往要比
男子間要緊密得多。
所謂手帕之交,離了閨房,一樣換湯不換藥。
所以袁忠義想知道,順著杜曉雲這棵藤,有沒有機會摸到其他的瓜。
之前那個翠兒,還是他生平第一次享受到習武多年的處女,當時過於緊張只
急著吸陰保命,事後回味,才想起比尋常綿軟少女更加緊致銷魂的美妙感受。既
然練武,陰元恢複想必也比柔弱女子快上幾分,他此刻想想,其實已經略感後悔。
不過斬斷前塵這個念頭仍在,後悔也不過是想想而已,和方仁禮有直接關系
的人,一個也不能留。
等杜曉雲的事情了結,袁忠義就可以放心大膽開始真正的人生了。
杜曉雲哪里招架得住如今袁忠義的口舌,心防稍松,就不知不覺被套去了話。
她的確有個關系頗好的手帕交,名叫賀仙澄,是近十余年才嶄露頭角的白雲
山飛仙門弟子。比起武功,賀仙澄更擅長調藥,毒藥丹藥信手拈來,去年與杜太
白同行的時候,還曾給過一袋幫助夫人懷孕的藥丸,吃下之後,杜夫人氣色果然
日漸好轉。
最近大半年,杜曉雲一直在跟著大哥東奔西走尋找方家人的下落,盡管嘴上
不說,可心里早已厭倦。
賀仙澄前些日子托人捎信過來,說西南邊陲又有反賊起事,里通外族,邊關
守將慘遭刺殺,與杜太白齊名的西南四劍仙之一,秋風拾遺李少陵登高一呼,懇
請能趕去的武林豪俠齊聚一堂,刺殺也好突襲也罷,來為家國江山盡一份力。
杜曉雲這幾日人雖然還在此地,心卻早飛去了狼煙遍地之處。
人生一世,俠名流傳江湖,哪里比得上留於廟堂青史,垂頌千古。
“我當初就勸過大哥,舍小家顧大義,他偏不聽,結果……在這鬼地方出了
事,真是急死我了。”一說到此處,杜曉雲憤憤不平,聽口吻氣勢,若非袁忠義
是個外人,當場就要抱怨自家大嫂幾句。
袁忠義順著她的話頭哄了幾句,只撿好的說,又挑了些沒甚意義的淺顯笑話,
總算逗得她展顏一笑,比繃著臉的時候,平添幾分動人。
可這笑,不久便轉成了淚如雨下的嚎啕大哭。
“哥——!大哥!大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袁忠義在後方站定,冷眼望著杜曉雲撲在杜太白早已冷透的屍身上,心中還
微感緊張。
畢竟來取信物的時候只是匆匆布置一番,胸口那一掌補上去的時候屍體都已
僵硬,若是經驗豐富的人仔細查探,保不準能看出破綻。
不過杜曉雲此時悲痛欲絕,哭得幾欲暈厥,想來不會發現什麼。
他正想著下一步該如何做得自然,杜曉雲卻突然擰身站起,嗆的一聲長劍出
鞘,遙遙指住他的喉頭,喝道:“你為何不帶我大哥下山!你說啊!”
袁忠義當機立斷,雙膝觸地跪下,眼中逼出幾滴淚花,惶恐道:“杜姐姐,
我……我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般狀況啊。杜大俠說、說不能搬動,不然須臾就
會沒命,我只是聽他的。我……我哪里懂啊。”
杜曉雲知道不該遷怒,可心中悲憤至極,淤塞難忍,加上一路內息消耗頗巨,
只覺喉頭一緊,腥甜上湧,那薄薄唇瓣縫隙間,竟溢出一道嫣紅血絲。
袁忠義心中暗喜,但心知此刻還不是時候,急忙起身,壯著膽子擦過劍鋒走
到她身邊,一臉焦急將她微晃嬌軀扶住,“杜姐姐,你沒事吧?”
“走開!”杜曉雲將他猛地一推,可此刻內息枯竭力氣也快要耗盡,沒把他
推出,自己反而退開兩步,頗為狼狽險些摔倒。
這一下羞怒交加,她仰天淒厲尖叫一聲,突然將所剩無幾的內息運到周身,
手中長劍狂舞,轉眼就在旁邊一棵老歪脖樹上連砍了十七、八下。
這歪脖樹綁過不少姑娘,供匪徒奸淫取樂,如今被女子一劍劍砍得木塊翻飛,
倒也算是遭了現世報。
袁忠義不敢上前,悄悄撤開兩步,靜等著她發泄。
看她快要不支,他才高聲提醒道:“杜姐姐,要不……咱們還是走吧,那老
魔頭萬一……萬一還活著呢?”
果不其然,杜曉雲早已失了冷靜,都不管自己搖搖欲墜,瞪著通紅雙眼道:
“那老賊在哪兒?我今日就要將他抽筋扒皮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袁忠義唯唯諾諾應聲,上來扶住她道:“可……可萬一那老魔頭還……”
“那我就拼了這條命!”杜曉雲嘶聲道,“你若怕死,指給我地方,就下山
去吧。”
袁忠義適時一挺胸膛,朗聲道:“杜姐姐,你人這麼好,我袁忠義豈能將你
丟下不管,既然你要拼命,那、那我陪你去就是。”
杜曉雲一怔,目中戾氣頓時消解幾分,眼波禁不住泛起層層柔光。
袁忠義知道若再繼續她反而要理智冷靜下來,便扶著她往里走去,握住她持
劍手腕,道:“我來帶路,杜姐姐,你若沒力氣,我借給你。咱們一起對付那個
老魔頭!”
杜曉雲熱淚盈眶,抿唇擦去嘴角血痕,咬牙道:“好,就算我今日死在這里,
能有你這個萍水相逢的義士相陪,我也無憾了!咱們走!”
袁忠義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領她往里走去。
其實此刻他若出手發難,杜曉雲根本沒有半點勝算,只能任他擺布蹂躪。這
也正是他當初的算計之一。
但他這會兒改主意了。
杜曉雲的反應比他預計還要好,他覺得,自己有機會得到更多。
那密室並不難找,也不難開,這麼一個簡陋的山寨,靠孫斷一個瞎子指揮,
能弄出這麼個暗室已經很不容易,外面的好多掩飾還是袁忠義親自動手裝上的。
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找得太熟練,否則容易引起懷疑,故意帶著杜曉雲在幾
間屋子轉了兩圈,看了看那些已經僵直的土匪屍體,才裝作驚喜萬分的模樣,拉
開了之前由他自己關上的暗門。
“這……這就是那個老賊?”打著火把看向地下,杜曉雲身子一晃,不由得
雙腳脫力,坐在了旁邊的破凳子上。
被袁忠義匆忙補了幾劍還灑了些血過來的猙獰屍首,就僵死在屋角,地上散
落著兩本冊子,正是足以擾動天下武林的《不仁經》。
杜曉雲滿腹怒火一腔憤恨,可仇人已死,當即驀然成空。
濃烈的失落與不甘彌漫在心頭,讓她終於克制不住奔流的情緒,哽咽一聲,
低頭托額,嚶嚶抽泣起來。
“杜姐姐,此間陰冷,你……你身子虛弱,披件衣服吧。”袁忠義脫下外袍,
小心翼翼放在她身上,柔聲道,“有點臟,你別介意。”
杜曉雲情緒激蕩,說不出話,只抽泣點了點頭,將衣襟拉緊。
如此過去良久,本就快要燒完的火把到了末端,袁忠義默默出去找來油燈,
將屋子照亮。
杜曉雲這才漸漸平靜下來,望著地上那兩本散落的秘笈,終於起了疑心,過
去撿起拿在手里,“這是什麼?”
袁忠義在背後冷冷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口中故作緊張道:“我不知道,杜姐
姐你看看吧。”
“不、不仁經!”杜曉雲一看封皮,嚇得向後一退,好似秘笈燙手一樣險些
丟在地上。
袁忠義眼中浮現一絲殺氣,但還有著隱隱的期待,輕聲道:“杜姐姐,這…
…這東西就是老魔頭練出一身武功的仰仗吧?你要不要拿去,好行俠仗義拯救天
下蒼生?”
他連借口都已為她找好,只要她就坡下驢,順水推舟,那他也就不必再費什
麼功夫,就在此地,將她獻給《不仁經》作牲。
杜曉雲雙手緊緊捏著那兩本冊子,衣袖不住微顫,那對秀目漸漸瞪圓,神情
先是凝重,跟著竊喜,旋即轉為擔憂,摻雜著幾分貪婪,幾分迷茫。
“杜姐姐?”袁忠義看她一直拿不定主意,又開口道,“這武功難道你不能
練麼?”
一般聽到這話的人,都會被激起好奇,翻開看一看。
《不仁經》所記載的武功,透著一股邪惡的魅力,只要專心看上幾頁,便再
也不可自拔。
他等著看,期待著看,想要看到杜曉雲撕下女俠面具,露出真實嘴臉的樣子。
到了那時,他就能制服她,打敗她,從她英氣勃勃的外表中,挖出軟弱女人
的骨髓,大口吃下。
“把油燈拿來。”杜曉雲深吸了幾口氣,緩緩說道。
“咦?”袁忠義一怔,輕聲道,“拿油燈?”
“嗯。”杜曉雲咬了咬牙,下了極大決心般一字字道,“這種邪門外道的鎮
山之寶,自然是燒掉!”
“這……會不會太可惜了?”袁忠義有些驚訝地問。
他當然並不會真覺得惋惜,那兩本冊子,他早已背得滾瓜爛熟。
“這邪功惡名昭彰,孫斷狗賊死前如此痛苦都不舍得將其破壞半點,可見其
價值。”
“那你還要……燒掉?”
“邪教寶物,越珍貴就越留不得!”杜曉雲仿佛唯恐自己反悔,不等袁忠義
拿燈,自己轉身走到桌邊,一手捏住書角,另一手握住自己皓腕,將這本曠世武
學,放在了燈火之上。
火苗跳動燃燒,頃刻便將書冊撕咬吞噬,吃下大半。
一直等到火焰將要舔到自己手指,她才如夢初醒,將書往地上一丟,伸出劍
鞘,撥著火頭把兩本書冊燒得幹幹凈凈。
屋內無風,那黑色灰燼隨著燈火熱流飄揚飛落。
再無只言片語殘留。
眼見那些書灰落盡,杜曉雲長籲口氣,虛脫般坐倒,扶額不語。
燈火如豆,緩緩跳動,袁忠義垂手立在一邊,只悄悄打量她被昏黃光芒映亮
的面頰,靜靜等待。
過了不知多久,杜曉雲神情一凜,挺身站起,道:“糟,我把大嫂和翠兒忘
了。忠義,咱們走,趕快下山去找她們。”
袁忠義看她腳下虛浮顯然已經衰弱至極,急忙上前將她扶穩。他雖說還未長
成,年紀尚輕,但終究已有了青年男子的身量,杜曉雲身子一軟,不自覺偎靠過
來,顯得嬌弱許多。
他立刻趁熱打鐵,柔聲道:“杜姐姐,這種荒山野嶺,如今天色已晚,你大
嫂肯定由婢女帶著,去找車夫一起離開,去附近村莊求宿了。我看咱們最好休息
一晚,明早天亮再走得好。”
杜曉雲蹙眉道:“在這種齷齪地方休息?”
袁忠義忙道:“此地匪徒都已被殺光,這里的夥房我會用,知道東西在哪兒,
有吃有喝,就算不留宿,也總要先吃些東西補補身子吧?杜姐姐,你剛才可連站
都站不穩了。”
杜曉雲輕嘆一聲,道:“也好,那……你就去弄些吃的吧。”
“杜姐姐,你也別守著這麼個老魔頭屍體了,我去清理塊地方,咱們換到堂
屋去吃。”
杜曉雲心亂如麻,她本就習慣處處依賴大哥,袁忠義此刻又顯得沈穩可靠,
她不自覺便成了被牽著走的那個,點頭道:“好。”
袁忠義知道,他最想要的結果,成了。
孫斷的手上有幾瓶魔教當年留下的藥,袁忠義還是狗子的時候擔心受其牽制,
將其中各種毒丸都悄悄找機會換掉扔了。
但那種能讓人心神迷亂渾渾噩噩的藥膏,他卻一直沒舍得動。過來處置孫斷
屍體的時候,就悄悄揣進懷里,比取杜太白的信物還早。
山寨里還有盜匪們從青樓搶來的迷春花酒,但那東西一來氣味嗆人,容易惹
出疑心,二來只要淋些冷水就能好轉,可以輕易解掉,最重要的是,那花酒各處
青樓都有使用,萬一杜曉雲閱歷能夠觸及,露餡風險太大。
此刻杜曉雲虛弱不堪,只用那種迷魂藥膏,盡夠了。
反正撩動春情,對他來說根本不必靠藥。
他想好了種種突發情況的應對手段,可沒想到,杜曉雲對他頗為放心,到堂
屋點起蠟燭後,就怔怔坐在椅子上發呆。
袁忠義反而有些失望,如此不知戒備的女人,大概真是靠大哥庇佑才得以保
全至今吧。
但他並不敢大意。
這一年多來的經歷已經足夠教會他,思考,事前多思考,思考到一切可能性
都胸有成竹,才是最安全的。
一鍋濃粥擺到竈臺,兩個破碗洗凈,他拿出藥膏,往兩個碗中都仔細抹勻一
層,對光看看,出去放在堂屋桌上。
然後,他取來幾塊幹肉,架在粥鍋上用水氣蒸著,翻出兩個還能吃的窩窩,
掰成四半,將藥膏各抹上一層,貼在竈邊就著熱氣烘烤。
等肉軟了,他抹一把粗鹽,連著窩窩一起拿出去,放在桌上,擺下筷子,柔
聲道:“杜姐姐,再稍等會兒,粥馬上就好。”
杜曉雲木然點了點頭,沒有應聲。
約莫一刻功夫,粥香四溢,袁忠義拿來兩塊抹布,裝著怕燙的樣子將鍋端到
桌上,取來一個大勺,遞到杜曉雲手里,柔聲道:“杜姐姐,你吃多少,就自己
盛吧。這里就只有這些粗陋東西,你將就吃。我去里屋幫你收拾張床鋪。”
“你呢?”
“我?”
“你要住哪兒?”
“杜姐姐,這山寨屋子多呢,但軟榻就這一張,本是那老魔頭睡的,你莫要
嫌棄。我去找個鋪,只要死人味道小些的,將就便是。”
杜曉雲似乎松了口氣,道:“那,辛苦你了。”
“我這條命都是杜大俠救的,你們杜家是我的大恩人,別說只是這種小事,
就是赴湯蹈火兩肋插刀,我袁忠義又豈會說半個不字。”他正色說罷,見她已經
盛好粥端起吹氣,心中暗喜,往里收拾床鋪去了。
這軟榻上曾有不知多少女子的初紅,交代在孫斷那根醜陋陽具上。
其中,就有他的姐姐。
他望著這山寨中唯一被鋪上的綢緞被褥,手掌輕輕拂過上面的怒放花繡,想
象著不久後杜曉雲躺在這里赤身裸體扭動的樣子,一股熱流奔向胯下,那條陽具,
蠢蠢欲動。
關於《不仁經》,袁忠義想要測試的地方還有很多。
就從杜曉雲開始吧。
他笑了笑,出門坐下,盛粥放在面前。
如他所料,那幹肉太鹹,杜曉雲吃不慣,就僅是配著粥吃那塊窩窩。他順勢
將手里的窩窩也遞給她,自己只吃幹肉。
杜曉雲心情不佳,食不知味,匆匆吃了幾口,喝了小半碗粥,就說要休息,
起身往里屋走去。
走出兩步,她腳下一晃,險些摔倒,急忙扶住墻壁,蹙眉道:“這……怎麼
回事……”
袁忠義放下手里食物,過去裝模作樣將她一扶,故意啊喲一聲,驚叫道:
“杜姐姐,你……你發了好厲害的高熱。”
“是……是麼?”杜曉雲擡手一摸,額上盡是冷汗,腦中混混噩噩,分辨不
清。
“看來是你心傷過度,杜姐姐,快進來躺下。你也真是,一點不愛惜自己身
體,你大哥在天之靈,一定也不想見你如此啊。”
她一聽大哥二字,悲從中來,抽噎兩聲,軟軟坐在床邊,任他扶著自己躺倒,
無力道:“我……我明明很久沒病過了。”
“可你身上火燙,我把粥端來,你再勉強喝些。”袁忠義說著出門端來粥碗,
扶她起來,也不管她撒嬌一樣皺眉撇嘴,半推半就餵完了剩下半碗。
“嗯……頭暈……”杜曉雲目光漸漸迷離,口中也只剩下茫然囈語,可見藥
效,已經漸漸起了。
袁忠義這才露出藏不住的淫笑,出去將剛才就用余火燒熱的水端了進來,拿
出布巾丟進去,柔聲道:“杜姐姐,你病情太急,這樣下去,怕是要燒成一個傻
子,事急從權,我……我可要幫你降熱去燥了。”
杜曉雲喉頭蠕動,眨眨眼睛,無力道:“那……那就有勞你了,忠義。”
袁忠義雙眼一亮,拿出布巾一擰,先將她風塵僕僕的面容擦拭一番,同時小
聲問:“杜姐姐,你就這麼喜歡你大哥麼?”
杜曉雲眼中水光蕩漾,呢喃道:“大哥……我最喜歡的……就是大哥……大
哥……不會死的……”
袁忠義一聽,知道藥效已發,喜不自勝,布巾擦過杜曉雲粉白修長的脖頸,
停在領口那邊,嗓音放沈,模仿著杜太白的腔調低柔道:“曉雲,你且忍忍,我
這邊幫你擦拭身上,擦一擦,你就沒那麼難過了。”
說著,他拉開杜曉雲衫裙系帶,雙目精光一閃,將她衣襟掀開。
杜曉雲臉上潮紅頓起,羞慚扭頭,迷迷糊糊道:“大哥……大哥……我……
我好羞啊……”
“你病了。”袁忠義附在她耳邊柔聲道,“病了就要想辦法,乖乖聽話。”
說著,他那只手就迫不及待帶著濕巾一起鉆進了精工細繡的紅緞肚兜之中。
兩團酥軟尖翹、細汗微滑的妙乳,登時就將他魔掌夾在中央。
他低喘著扯下褲帶,一抖腰桿,里外皆褪。
那條猙獰上翹的雞巴,就這樣指住了已毫無抵抗之力的杜曉雲。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5-21 00:04
標題:
一代大俠 (08)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5-20 發表於SIS00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另有《都市偷香賊》第七集將於阿米巴星球發布。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八章 失守
“大哥……忠義……我……到底怎麽……好熱……”杜曉雲的氣息微弱許多,
身軀不自覺地扭動起來,想要躲避雙乳之間的那只大手。
袁忠義並不著急,抽掌出來,柔聲道:“曉雲,大哥幫你擦擦,擦擦身,高
熱便能下去得快些。”
“不對……大哥……我覺得不對……”杜曉雲眉心緊蹙,泫然欲泣,雙手摸
索著抓住自己裙腰,用力攥緊。
看來,處女本能直覺起了作用,讓她意識到貞操正遭遇巨大危機。
可腦海已經一片混沌,她努力想要清醒些,依然分辨不出,此刻床邊的到底
是誰,自己如今到底身在何方。
袁忠義淫笑著打量一番,確認這到口肥肉已無半點反抗之力,先將周圍可以
點亮的燈燭盡數燃起,擺放在床邊各處。
“別……別這麽亮……羞……羞煞我了……”杜曉雲瞇著眼睛擡起一手遮擋
臉龐,滿面羞紅,那神情當真可令男人獸性大發。
袁忠義不緊不慢脫光衣服,拿起濕布,將她上衣緩緩解開,敞到兩側,柔聲
道:“曉雲,莫怕,擦一擦就舒服了。”
說著,他俯身將她擁抱起來,雙手在背後一扯,抽開了肚兜系帶。
“不要……別……別脫……我的衣服……”杜曉雲渾身難受,迷迷糊糊哀求
道,句尾惶恐到不住顫抖,怕是她生平頭一遭如此示弱。
“不寬衣解帶,如何為你擦洗呢。”袁忠義依舊柔聲勸哄,手指捏住肚兜一
條帶子,緩緩將綢布掀開。
“不……不……不要……”杜曉雲用擋臉的手垂下壓住,口吻越發惶恐。
可那上好的緞面綢子光滑無比,袁忠義稍一用力,便將整條貼身小衣抽走,
丟到遠遠凳子上面。
她雙肩之中,頸腹之間,當即再無一物遮掩。
杜曉雲肩頸一線筋肉頗為結實,鎖骨深凹,曲線緊湊,看著著實有幾分硬朗,
但肌理細密有力,聚在雙乳根部,讓那雙渾圓粉白的奶兒顯得挺拔高聳,被手臂
遮擋壓扁之後,上下突出的豐美腴肉,仿佛要從縫隙中溢出逃走一般,煞是迷人。
袁忠義吞了幾口饞涎,舔舔嘴唇,拿穩濕布,先在杜曉雲頸側等不太要緊之
處輕柔擦拭,口中道:“曉雲,如今可舒服些?”
杜曉雲被溫熱濕巾擦過,風吹一涼,一團漿糊似的腦海仿佛真的清爽了幾分,
便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袁忠義咧嘴一笑,手中還溫熱的布巾順著脖頸下日曬風吹較深色的三角尖兒
所指方向緩緩滑下去,“曉雲,你胸腹郁氣太重,稍放開些,好麽?”
“不……不行……”杜曉雲扁嘴搖頭,仿佛變成了一個無知女娃。
袁忠義挑了挑眉,手掌向下一抄,插進她裙腰之中,微微往下一褪,本就暴
露出來的柔韌腰肢頓時額外亮出一段白胯。
“啊!”杜曉雲苦著臉驚叫一聲,急忙再換成雙手提緊裙腰,唯恐關鍵地帶
失守。
但顧此失彼,那雙顫巍巍四下搖晃的渾圓酥胸,就這麽袒露無遺。
袁忠義彎腰以手肘一壓,防住杜曉雲雙掌回擋,慢條斯理拿著濕布擦進乳溝,
一寸寸盤繞上升,將濕漉漉的涼意,逐步侵染向她嫣紅乳尖。
大概是平日練武衣物難免廝磨,她的乳首色澤頗深,乳頭圓短扁大,軟軟嵌
在略淺些的乳暈中央,乳暈上突著幾個小些的豆,濕布擦試過來,倒比真正的乳
頭先脹了幾分。
“嗯嗯……別……別擦……那里……”杜曉雲緊閉雙眼扭開頭去,額上滿是
急汗,好不容易將裙腰提回原處,卻再無力顧到胸膛。
“胸腹乃是關鍵,豈能不擦。”袁忠義好整以暇說道,沒拿布的手輕輕一捏,
撚住微有些漲硬的乳頭,中指與拇指卡住根部,食指沾些口水對著那扁圓乳頭頂
部飛快前後摩擦。
“哼嗯……”杜曉雲顯然還不知道這是什麽滋味,輕吟著扭了兩下,透出一
股青澀風情。
“是不是好多了?”袁忠義笑瞇瞇低下頭,另一手虎口墊著濕布一合,將她
飽滿乳肉卡起,堆成一座尖尖小山,吐出舌尖,嗅著那上面淡淡女子汗腥,一口
舔過。
“嗚……”不多時,杜曉雲那兩條長腿猛地一夾,面上滿是紅潮,已被他手
指唇舌將雙乳撩撥得酸癢硬漲,俏立奶頭頂上中央,都隱隱充血出兩點細小嫣紅。
袁忠義緩緩擡身,懶得再裝樣子,丟開濕布,將口唇換了一邊吮住,另一側
仍用手指捏住刺激頂端,飛快摩擦。
盡管杜曉雲胸前雙峰並非十分敏感之處,卻也架不住袁忠義這樣的花叢老手
變著花樣百般刺激,吮舔勾含,捏搓揉撥,轉眼間她口中那不甘不願的悶哼就變
成了急促嬌喘,偶有鼻音嚶嚶一出,也多了七分柔媚。
等到兩丘乳峰幾乎被口水染遍,袁忠義才心滿意足起身,放開她被壓許久的
雙手。
杜曉雲雖然迷糊,身體卻仍能照著本能行動,胸前酸癢許久,陣陣發麻憋脹,
雙手一得自由,急忙便擡起去捂,再也顧不得裙褲那邊沒了防備。
袁忠義絕不會錯過這種機會。他舔舔嘴唇,並未直接去對裙腰下手,而是柔
聲道:“曉雲,你該歇息了,我幫你脫掉靴子,好麽?”
杜曉雲酥胸不住起伏,歪著頭面紅耳赤嗯了一聲,喃喃道:“大哥……我…
…我怎麽……覺得更熱了……”
因為你發騷了啊。袁忠義心中大肆嘲弄,手掌馬不停蹄挪到下方,搬起她小
腿,解開系帶,緩緩褪掉那雙小皮靴子。
為了方便行動不磨腳,靴子中還緊緊纏著綁帶,並未穿著一般女子的布襪。
感到綁帶一松,杜曉雲大羞,腿用力就往後一抽。
但袁忠義早有防備,胳膊一合,將她雙足一起固定在腋下,欺她此刻軟弱無
力,故意將綁帶慢慢解開,一環環去掉,直到露出頗為瘦削修長的赤裸雙足。
杜曉雲兩只腳蹬了幾下,無濟於事,忍不住擡身用手拍打袁忠義的肩背,無
奈頭暈目眩,不僅使不上力,才一出手就又倒回床上,癱軟開來。
縱然是湖畔粉船上倚舷賣笑的娼妓,袒露著大片白花花的領口胸膛,亮著酥
潤潤的豐腴藕臂,往往也不肯打赤腳迎來送往。
這雙赤裸的腳,仿佛與女子私處一般,成為了某種隱秘的禁忌。
而越是禁忌私密,對男人的情欲,就越有高漲的吸引力。
袁忠義的喘息急促了幾分。
他低下頭,幾乎貼著杜曉雲青筋凸起的腳背深深嗅了一口。
微酸,微腥,略臭,策馬登山,軟皮靴子捂出來的味道,能好聞才是怪事。
但他胯下那根陽物,卻更硬更翹,一種對意氣風發俠女的褻瀆愉悅,流竄在
他獸欲彌漫的心頭。
他張開五指,裹住那並不算大的腳掌,用力揉,捏,口中柔聲道:“曉雲,
你這急病,興許是累出來的,上山走了幾個時辰,腳一定很難受了吧,我來為你
按按穴道,可好?”
杜曉雲輕聲呻吟,意識不清已經不知說什麽才好,只覺得一雙赤足傳來的感
覺奇異無比,心窩中一陣發癢,不覺就連掙紮也忘到了腦後。
袁忠義見狀,悄悄挪了一下身子,跪坐在床上,一手繼續按揉她的腳掌,另
一手,則無聲無息鉆入裙內,輕輕捏住了大腿邊上的襯褲。
“曉雲,你身上還挺熱的,我來幫你擦擦腿吧。”
話音未落,袁忠義捏腳那只手順勢一抓,揪住她襯褲褲管,早已蓄勢待發的
另一手協同向下一扯,腰帶早就松開的襯褲哪里防得住著迅雷不及掩耳的一下。
兩條骨肉緊實,蹬踏掙紮間肌理彈動,筋絡微凸的修長玉腿,就這樣陡然裸
露出來。
杜曉雲瞇著迷茫雙眼,楞怔須臾,才驚呼一聲垂手去攥裙腰,發現裙子還在
後,紅著臉籲了口氣,似乎放心下來。
藥效之下,她竟沒註意,襯褲一去,裙下便已空無一物,若是此時騎馬,馬
鞍都能直接磨在她嬌嫩的羞處。
袁忠義拿過一盞油燈,掀開裙角往上一提,歪頭看去。
他側目望,眼睛豎起,恰好能看到那兩條長腿盡頭,另一道縱開裂口,肉紅
裹在兩瓣微褐之中,燈火照耀,隱約能看到一點晶瑩水光,可見方才摸乳揉腳,
倒並非白費功夫。
既然不是喚不起情欲的石蕊死魚,袁忠義精神一振,更感亢奮,將燈放回,
隔著裙布裝模作樣為她揉捏捶打,柔聲道:“莫怕,曉雲,去掉那層厚的,按揉
起來更加解乏,這會兒舒坦些麽?”
杜曉雲胡亂呢喃幾聲,已經不成詞句,根本聽不明白。
但語調嬌媚婉轉,顯然早已動情,春意盎然,哪里還有什麽抗拒。
袁忠義大樂,將裙角一掀,便低頭急匆匆吻上她筆挺緊湊的小腿。
他已許久不曾有這般閑情逸致慢慢賞玩女子,久違的愉悅湧上心頭。他雙手
探入裙內不停撫弄,先一步握住了杜曉雲的大腿,但躲開了內側敏感處,只在外
沿享受肌肉彈力,揉捏摩挲。
杜曉雲嬌喘越發急促,一雙秀目也早已緊緊閉起,滿面羞紅仿佛不忍再看自
己的恥態,腰肢雖還在扭動,卻已不再是先前的掙紮態勢,而更像是情難自禁,
若不動彈,便憋不住一身火燙滿腔酸癢。
看她還傻兮兮攥著裙腰,袁忠義忍俊不禁,笑著將她裙子翻卷撩起,堆到了
緊繃平坦的肚腹一帶。
腰胯之下,終於一絲不掛。
杜曉雲身量瘦削,筋肉極緊,兩側胯骨都微微突出,顯得臀肉內收,雙股細
長,腿根的大筋略略一分便極為明顯,襯得中央花芯所在之處格外豐隆,側面看
去,像是覆滿了烏毛的小丘。
她容貌硬朗英氣,下體卻生得一把烏黑油亮,卷曲雜纏的好陰毛,萋萋上延
一線,直到接近臍下,才變成細小絨毛。
蓬松毛發將隆起恥丘整片蓋住,將略呈褐色的大陰唇包成了分口蜜桃,兩側
盡是細絨,看往下延伸的情形,多半連屁眼周圍都生著不少。
袁忠義喜出望外,他獵艷無算,但凡這種生得一把好胡子的高聳肥牝,九成
九在骨子里藏著一個騷媚狂浪的蕩婦。
這種天生欲念就強的女子貞操仍在之時,陰元也必定比尋常姑娘淳厚,加上
又是正統內功的修行者,對袁忠義的《不仁經》,不異於一口十全大補。
正好此番他想試試陰元采吸換成不那麽傷身,不求速成的水磨功夫,是否會
有什麽不同。念頭一定,他取過布巾壓在她腿心,輕柔擦拭一番,道:“曉雲,
你且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杜曉雲哽咽般哼了一聲,想要翻身側躺。
但他伸手一壓,便控住她一條長腿,將那毛茸茸的牝戶外仔細擦凈,淫笑著
低頭湊過去,嗅著那股濃烈的女子體味,一口舔在已有蜜汁滲出的蚌肉中央。
“啊!”杜曉雲說不清話,尖叫一聲後,便被舌尖舔得渾身酥軟,發顫紅唇
中只剩下大哥二字還勉強聽得真切。
在山寨里茍且偷生一年多,對女人都是抹了唾沫就幹,日透了補一掌吸陰出
陽便完,袁忠義趴在杜曉雲雙腿之間,發泄一樣含住肉唇猛舔縫隙之間,想要徹
底忘掉狗子,想起他曾經熟練的那些手段。
當他的嘴唇夾住陰核,把那柔嫩花苞幾乎吸進口中,以舌尖左右撩撥之時,
杜曉雲終於連聲呻吟,哀鳴也轉為了嬌軟呢喃。
他貼上去,舌腹壓住蜜泉,不住上下摩擦,舌尖一勾,鉆進膣口攪動幾下。
她雙手仍攥著裙腰,昂頭弓腰將身子挺了起來,可惜還是沒什麽力氣,僵持
不過幾個彈指,便又軟倒在床,聽憑他品玉舐琴。
“嗯嗯……嗚……啊、啊啊……大哥……嗯唔——唔嗚嗚——!”
比起雙乳,這片桃花源可說是不堪逗弄,袁忠義正吃得興起,下巴那邊都被
淫漿染濕了一大片,才要展開舌技摸摸杜曉雲的底,就聽她長聲細吟,如泣如訴,
渾身一緊,流泄滿腔黏滑,算是嘗到了人間至樂的滋味。
萬事俱備,只欠動縫。
袁忠義喘息著擦了擦水淋淋的下巴,挺身坐起,抄起杜曉雲雙腳往肩上一扛,
捧住她緊彈臀尖,將高高昂起的紫紅雞巴湊了過去。
猙獰的龜頭頂在濕漉漉的膣口,毫不費力,便滑溜溜擠進半個。
“嗯……疼……”杜曉雲雙膝一並,哀鳴出聲。
可袁忠義知道,想叫處子初夜就快活到陰關大開,破瓜的痛最好是能短則短,
能輕則輕。他深吸口氣,掌心悄悄運起玄寒內功,壓在她媚肉上輕輕一搓。
杜曉雲哼唧兩聲,凍得打了個哆嗦,下體也跟著微微一麻。
就在此刻,袁忠義身軀前傾,將她膝窩架在臂肘,雙手撐床,她溫膩股間便
自然向兩側大大打開,跟著,他順勢一壓,已有大半龜頭在內導向,整條粗長巨
物當即毫不留情地鉆開她薄薄那層貞潔,直抵蕊心。
“嗚啊啊——”雖然心智迷糊,可身體的感受卻並不遲鈍,杜曉雲身上最嬌
嫩的地方陡然遭受重創,火辣辣的脹痛猶如下體崩裂,讓她猛睜雙眼發出一聲尖
銳慘叫。
袁忠義聽在耳中,美在心里,知道這杜大俠的親妹子已經成了他胯下之人,
微笑俯身低頭,一口吻了上去。
“哈啊……哈啊……”杜曉雲大口嬌喘,根本做不出什麽回應。
他也不急躁,深埋在她體內微微動彈,自顧自往她唇瓣下巴上輕柔舔吮,見
她眼角已盈盈垂淚,心中一陣快意,將她乳肉又捏緊了幾分。
“唔……嗚唔……”嬌喘幾口,朱唇終究還是躲不過去,被袁忠義緊緊吻住,
杜曉雲滿心迷蒙,懵懵懂懂被他吸出舌尖,含在口里大肆吮玩。
他拿出十足耐心唇舌嬉戲,同時一掌捏乳撐住身子,一手上下撫弄她腋下一
線,雙腿穩住位置,緩緩挺進,那條活龍慢條斯理在她陰屄里掙動,先避開她此
刻最痛的膣口,專往那肉鼓鼓的花芯宮口上一次次輕撞。
如此磨了她將近一刻,她臉色總算好轉過來,破身那一下的煞白退去,潮紅
再次上湧,當龜頭輕點在胎宮外,她還會不自覺反吮一口他的舌尖,媚態橫生。
“曉雲,還痛麽?”袁忠義暫且放開她唇瓣,試探著將幅度加大,抽到小半
根的位置,攪一攪緊縮嫩壁,再緩緩送回深處,頂住那團屄心肉上的凹坑,用力
磨轉幾圈。
“嗯嗯……”她迷茫不語,只漲紅著臉,撒嬌一樣哼著搖了搖頭。
如此甚好。他放下心來,再起身幾分,架著她雙腿垂手撫弄勃硬乳頭,開始
如常抽送。
諸如八淺二深、九淺一深、鰻遊蛭拱之類的秘房要術,袁忠義沒開葷就背得
滾瓜爛熟,等到女人吃得多了,更是練出了自己的精熟法門,那條陽物輕而易舉
便將剛破瓜的杜曉雲抽送到春水潺潺不能自已,一張紅嫩陰門恍如魚口,夾著濕
淋淋的雞巴一翕一張,開合中吱吱作響,淫靡非常。
不多時,那毛叢中的銷魂小洞猛然一緊,繩圈般將袁忠義的小兄弟緊緊勒住。
杜曉雲雙手抵著他的下腹,舉起在上的兩只腳一挺,細長腳趾一蜷,將唇咬得發
白,掉著淚泄了。
女子講究一個食髓知味,高潮的口子一開,身體便像聞到了羊肉香味的狼,
本能追逐過來。
聽她已經在啊啊叫喚,袁忠義放開她雙腿,雙手卡住她腰側凹處,淺磨片刻,
等她剛才那一個浪頭過去,鼓足勁道便是百十下啪啪猛插。
“啊、啊、啊、啊……”
每一下深深刺入,都能頂出一記銷魂尖聲,百余下過去,杜曉雲便舌尖冰涼,
半吐在外,唇瓣顫抖,又去了一遭。
最後那幾聲淫鳴,嗓音都已微微發啞。
袁忠義深深一壓,抵著花心細細感受一番,沒有真氣輔佐強行破關,果然陰
元依舊頗為緊實頑固,任督二脈仍在平穩運轉。
他略一思忖,運起《不仁經》,將森冷真氣聚在指尖,垂手一撚,把藏不住
的嫣紅陰核捏在當中,帶著功力飛快搓弄。
他不知其他學武的男人是如何想的,反正他從內力小成開始,就一直惦記著
將功夫用在男女情愛之事上,如今恰好是個練手的機會。
袁忠義本就經驗豐富技巧嫻熟,杜曉雲又是個頗媚的身子骨,這一番急搓,
搓得她哎呀哀鳴一聲,之前那次還沒泄罷,就又被送去了情欲之巔。
他耐著性子抽插一陣,捏搓一陣,外面透心美,里頭徹骨醉。靠經驗算著次
數,等杜曉雲一直去到第八次,那守著處子渾厚陰元的關卡,終於在一浪接一浪
的沖擊中松動了七分。
袁忠義精神一振,突然放緩節奏,讓杜曉雲熾熱嬌軀略微一涼,決定好好吊
吊她的胃口。
她意識已有些不清,一發覺肚子里戳著的寶貝似乎不那麽積極,雙腿本能便
伸出纏住了袁忠義的腰,後腳跟不住下壓,恨不得自己幫自己推屁股,“哼嗯…
…昂……大哥……大哥……”
“曉雲,大哥正好好肏你呢,你被肏得爽麽?”他俯身下去,用結實的胸膛
壓著她雙乳磨蹭,湊在她耳邊沈聲說道。
杜曉雲神智迷亂,但羞恥心仍在,嗚咽一聲別開臉去。
他笑著猛挺兩下,頂得她悶哼連連,跟著伸長舌頭,在她側頭後格外明顯的
那條脖頸側筋上緩緩舔吻。
耳垂以下這條側面,對杜曉雲來說似乎比雙乳還要敏感幾分,她咬緊下唇將
脖子一縮,不久便又在舌頭上下掃弄中緩緩伸展,甚至微微偏頭,亮出了耳根後
那一片白里透紅的嫩膚。
袁忠義索性將她一翻,調成側臥,騎在一條大腿上,將另一只腳擡上蜷曲,
亮出臀心媚縫,深深插回,輕抽慢送,舌尖將口水一層層塗抹在她耳後那段粉頸。
欲火如熾,不久,杜曉雲便又到了雪臀微顫,胸頸潮紅,乳蒂勃漲,淫水長
流的當口。
但這次,袁忠義沒有順水推舟,而是停住動作,擡起她手臂一根根吮吻她的
指尖,讓她懸在不上不下的巔峰邊緣,心癢難耐。
“大哥……我……我難受……你……你動動……動動吧……”
果然,沒了理智束縛,人本就與禽獸無異。
杜曉雲恍惚間已將袁忠義半錯認為大哥,可痛遭奸淫的情形下,依然展露出
妖艷放蕩的一面,渾然忘卻血親禁忌,成了一心求歡的肉俑。
他伸長舌頭舔口她的掌心,上面有不少練劍而成的老繭,硬邦邦的,想來也
不會有什麽快活,啾啾親了幾口後,才柔聲道:“曉雲,大哥日你的屄,是叫做
亂倫吧?”
杜曉雲渾身一緊,迷蒙雙眼突然顯得有些發直,陷於泥沼中的神智,仿佛也
被這句刺激得上浮了幾分。
但跟著,她口唇微顫,渾渾噩噩道:“可……可你……不是真的大哥……大
哥……不會這樣……欺辱我的……大哥……你……你快用力嘛……我好難受……”
袁忠義強忍著不被她驟然騷媚起來的語調勾引,反將硬梆梆的雞巴抽到入口
處,淺淺磨著已經嫣紅到仿佛會滲出血來的陰門。
外面的茂密恥毛被打濕了大片,水淋淋打著綹,他低頭望著看了一會兒,淫
笑伸手,一邊玩弄陰核,一邊在頂上最長的陰毛處捋順幾縷,隨手編了幾個麻花
小辮兒。
這種能讓女子大感羞慚,一時間還不好輕易解決的小把戲,曾是他心中最愛,
如今壓抑良久本性釋放,哪里還能不變本加厲。
還不知道醒轉後要遭遇怎樣的羞恥,杜曉雲口中呻吟不休,膩聲哀求,淫汁
外湧將破瓜開苞的血絲都沖得淡了,滿心滿腹,仿佛只剩下了對那最後關頭酸暢
滋味的追求。
那兩瓣緊緊內夾、白桃兒似的臀,不由自主迎湊向袁忠義的昂揚巨物。
那只握劍時穩定而老練的手,也情不自禁去攥住濕淋淋滑膩膩的雞巴,若不
是四肢無力,恐怕要扯著他往里塞進去。
看她哆哆嗦嗦把自己握住,袁忠義得意一笑,就這麽隔著她的手掌抽送,兩
邊陰毛把白皙指節夾在當中,倒像是讓她攥住了一把兩頭冒尖的頭發。
“嗚嗚……嗚嗚嗚……給……給我……好難受……”
膣口的星點酥癢根本不解屄肉深處那水津津的酸脹狠癢,杜曉雲扭腰擺胯,
不覺便蹙眉低泣,鼻音一哼一哼,好似只未斷奶就被拋棄在野地的看家小狗。
但袁忠義知道還不是時候,他再將她調轉幾分,擺成俯臥在床的模樣,免得
她自行彈動到泄身,接著從背後貼上壓下,握著她烏黑秀發撥開,吻她後頸,騎
在臀上,隔山掏火,緩緩磨弄。
“嗯嗯!別……別磨……癢……癢死……我了……”杜曉雲急得兩條白腿都
打起了顫,腳丫往床板上一通拍打,反手去撓他的肚子。
他微微一笑,扯住衣領將她先前未脫下的上衣往下一拽,順勢一擰,衣衫連
著袖管,自然就將她雙臂反鎖在背後,動彈不得。
強淫女子從背後下手,如此甚是方便,若不擔心叫聲,接下來只要一扯裙帶
扒出光裸屁股,拉著打結上衣按她彎腰低頭,即可輕松狗兒一樣日進去。
不過他此刻就日在里面,淫水溫潤潤泡著他的龜頭,嫩壁蠕動吮得啾啾輕響,
快活得很。
被制住的杜曉雲仍被懸在不上不下的半空,求泄不能,求停不舍,求解不得,
最後竟張嘴死死咬住了臟兮兮的床單,悶聲哭泣起來。
“莫哭,曉雲,莫哭,大哥這就給你痛快……這就給你。”他喘息著緩緩將
陽物推入,觸到最深處,壓在膨松酥軟的花心上轉了一轉。
那里果然已經軟爛多汁,好似澆了油的泥,輕輕一磨,整具嬌軀就以此為中
心擴散開一浪醉人的痙攣,仿佛渾身所有肌肉已經被那小小一團所牽扯。
杜曉雲泣聲更急,滴淚如雨,被纏在背後的雙手不覺緊攥成拳,顯然已欲火
難耐。
時機,應該到了。
袁忠義長吸口氣,眼中寒光一閃,真氣凝往陽具周遭,俯身一挺,把那冰錐
似的肉柱狠狠夯了進去。
旋即,緊壓著抽搐臀肉,便是幾百下狂風暴雨般的猛奸。
即便是青樓老妓也招架不住這般超出常人不知幾何的狂攻,更何況杜曉雲一
個被吊了半天胃口早已饑渴難耐的敏感姑娘。
她昂首哀鳴一聲,淚眼中卻滿是喜悅歡暢,牙關緊咬明明像是痛苦萬分,唇
角卻微微上勾好似在笑,會陰筋肉死死吮緊,縫隙間噴了一片細沫出來,淫津狂
泄中,陰關終於還是失守,近二十年芳醇精元順流而下,被袁忠義盡數笑納。
他一邊繼續奸淫,一邊心滿意足盤點此番的進帳,若估算不差,應該少說為
他延了二十五、六天的平安,登時心寬許多,喜不自勝,趁著蜜壺濕滑,騎穩了
胯下胭脂馬,縱情馳騁起來。
與翠兒被他強暴時的所得略做對比,這一番辛苦顯然比較值得,讓女子情欲
奮進自然流泄出的陰元,比內功強行催破城門搶掠來的要多。
而且從杜曉雲的反應來看,這一番流失也不至於讓她瞬間虛弱不堪,摸摸脈
象,恢複過來應該會比那樣強奪快上不少。
對尋常差別不太大的弱女子,只為劫掠一次的話,什麽手段倒無所謂。但要
是再遇上這種功力不錯的江湖俠女,他可就得妥善布局深思熟慮,力求把所得最
大化才好。
此次要能再試試杜曉雲的恢複速度,便可稱功德圓滿。
他一邊思忖,一邊擺腰猛幹,杜曉雲陰關初開,正是最不堪淫弄的時候,一
泄再泄,轉眼間,就連尿孔里都噴出一股稀蛋清似的淫汁。她又哭又叫,哆嗦著
求他放過,可他剛享受完陰元入體融入內息的美妙滋味,正要再往出精的快樂疾
奔,哪里肯停,繼續模仿著杜太白的溫柔語調好言寬慰,胯下雞巴卻將她肏得白
沫橫流,陰毛都變了水草。
直到涕淚染濕上面一片,淫汁浪液暈開下面一片,床單這半邊都快要不能睡
人,袁忠義才算是宣泄夠了這一年多來的苦悶,暢快淋漓一夾屁股,頂入杜曉雲
牝戶深處,龜頭一跳,沖著微開一縫的宮口便是一陣噴射。
熱精一沖,陽激陰虛,杜曉雲本就已近枯竭,身子一挺,嘶啞叫了兩聲,腦
袋一歪,舌尖耷拉在唇角,就此昏死過去。
袁忠義喘息著趴下,拿她赤裸肉體當作墊子悠然小憩片刻。等到盡興後的那
股慵懶過去,他起身將燈燭熄掉大半,只留下正常當有的那些,穿好衣服,開始
布置局面。
杜曉雲身上還留著的上衣外裙他都沒動,只將肚兜的系帶扯斷,襯褲撕裂,
遠遠丟開到地上,跑去外面翻出一雙土匪的草鞋,穿上在屋里來回走了幾圈,特
地往破布上踩了幾個鞋印。
沈吟片刻,他拉起杜曉雲的頭,在她臉上運力抽了幾個耳光,打到她面頰腫
起,唇角破皮。
接著他從掉下的荷包中翻看一番,將值錢的挑出來,連著她的寶劍一起出門
扔到了山崖下面,把剩下的散碎物件灑落一地,跟著踢倒椅子掀翻桌子,將屋中
弄得好似打鬥了一番,這才出門離開。
取一壺水,在壺中下些迷魂藥膏,搖勻放在外間堂屋桌上,分量不大,不至
於讓人失智,但有些頭暈腦脹,思慮不暢,總是難免。
布置完這些,袁忠義邁出屋門,在院子里做一番打鬥痕跡,最後到山寨門外,
凝聚起一股玄寒真氣,咬牙在自己肩頭印了一掌。
初試經驗不足,掌印並不明顯,經脈也並未受創。
他皺眉一橫心,將力道出到七成,打向胸口。這一下果然痛徹心扉,疼得他
雙眼一翻險些慘叫出來,當即就生出一股索性殺了她再找旁人實驗的心思。
但低頭解衣一看,烏黑掌印已經泛起,附近經脈也閉塞阻斷,急需運功沖開,
不論誰來檢驗,都是做不得假的內傷。
既已如此,就將把戲做完好了。
他尋了一處隱蔽草窩,和衣躺入,閉目入夢,任由《不仁經》自行運轉,為
功力添磚加瓦。
孫斷那藥膏他此前沒怎麽用過,藥量全憑感覺,效果全靠老賊的自述,實際
如何,他心里其實也沒什麽底。
不過杜曉雲心神遭受巨創,處女破瓜便被淫弄了近兩個時辰,抽出來的時候
屄縫都已高高腫起,到處都是破皮創口,今日起來再怎麽恢複得快,怕是一樣走
路都利索不起來,再加上陰元剛被抽了個幹幹凈凈,武功能發揮出二成都算她天
賦異稟。
所以就算真穿幫露餡,他也不是太慌,大不了提前動手,露出本來面目就是。
也不知是藥力太強,還是那一番折騰榨幹精力所致,袁忠義等到天亮,去茅
房排解一番回來裝樣子躺好,又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山寨里面才傳來他等待已久
的那聲悲痛尖叫。
杜曉雲,終於醒了。
他將眼睛瞇成一縫,內息四散,憋住頸部經脈,讓臉上失去血色,僵直躺好。
尖叫怒罵轉眼過去,片刻之後,驚慌失措的高呼響起。
“忠義!袁忠義!你在哪兒?你人呢!”
她嗓音嘶啞不堪,略帶無助哭腔,煞是惹人生憐。
只可惜,袁忠義早已被鍛造出一副鐵石心腸,依舊如此前盤算那樣,裝成昏
死樣子,一動不動。
不多時,杜曉雲跌跌撞撞走了出來,衣衫外裙匆匆整順,破掉的兜衣襯褲想
必都沒再穿,布料下能清楚看到扁圓奶頭的印子。她連靴子都顧不得套在腳上,
裹了纏布便踏地走出,一邊來回張望,一邊高喊:“忠義!忠義——!”
看她唇角有些水痕,似乎喝過了壺中的水,袁忠義略一思忖,心道她心慌意
亂,未必能發現他倒在這里,便痛苦呻吟一聲,故意露在外面的雙腳跟著動了一
動。
杜曉雲這下當然發現,踉踉蹌蹌跑來,腳下不便,一下子跌進了草窩中,手
掌恰恰按在他的傷處。
袁忠義順水推舟,早含在嘴里的一口紅漿噗的一下噴了出去,痛哼出聲。
杜曉雲滿臉惶恐,抓住他雙肩一頓搖晃,茫然道:“忠義,到底……到底發
生了什麽事?我……你……為何……為何成了這副……樣子?”
袁忠義擦了擦唇角血絲,有氣無力道:“杜姐姐……我……我是不是要……
死了?我胸口……好痛……”
杜曉雲心慌意亂顧不上什麽男女之防,垂手扯開他衣襟,定睛一看,嚇出一
身冷汗,“這……這是……什麽掌力?”
她給自己定了定神,蹙眉問道:“昨晚……昨晚我就記得自己喝了些粥,身
上不舒服,頭暈腦脹想去睡覺,之後……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袁忠義呻吟道:“杜姐姐……你……你先救我……我好痛……”
杜曉雲自己也是渾身酸疼,胯下更是好像還插著根狼牙棒一般裂痛難耐,心
知貞操必定已經不保,羞憤欲絕,可此刻看袁忠義奄奄一息,俠義心腸終究還是
冒出了頭,咬牙忍耐將他扶起,架在肩頭,步履蹣跚帶他回房,強撐精神從後心
輸了一些真力進去,助他打通閉塞心脈。
這一番折騰耗掉她不少精神,臉龐更顯蒼白,冷汗如豆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袁忠義這才低聲開口,講述道:“杜姐姐,昨晚……你心力交瘁,悲傷過度,
不知是風寒還是癔癥,整個人都跟傻了似的沒了魂兒,一摸額頭,燙得要命。”
杜曉雲腦子一片混沌,只有個模模糊糊的印象,蹙眉道:“好像是有此事…
…可、可之後呢?”
袁忠義小心觀察著她的神情,輕聲道:“我去打了水,想幫杜姐姐你擦擦身
子,可沒想到……杜大俠還有沒殺凈的山匪,他們是出去巡視的,恰好晚上才返
回。那三個大漢將我打倒,按在旁邊,你那時……那時燒得迷迷糊糊,竟把其中
一個認作了你的大哥,撲上去把他抱住。那三人……頓時起了淫心,哄著將你抱
到床上,輪流……輪流將你……糟蹋了。”
杜曉雲剎那間面如死灰,渾身都哆嗦起來,牙關輕輕叩擊,碰得哢哢作響。
她雙眼發直,楞在那里片刻,突然面上一陣潮紅,哇的一口嘔出大片鮮血,一掌
便向自己額頭拍去。
袁忠義早就料到會有此一出,他急忙大喊一聲不要,撲上去將她緊緊摟住,
用肩頭擋下這一掌。
她死欲頗強,這一掌打得他氣息一滯,險些也吐口血出來。
“杜姐姐,你……你就算被賊人糟蹋了,我也一樣喜歡你,我娶你,我娶你
就是!你不要自盡,求你……不要自盡。”他轉眼流下一片熱淚,緊抱著杜曉雲,
大聲疾呼,之後又道,“再說,罪魁禍首,還不止是那三個土匪。杜姐姐,你且
聽我說完,咱們設法報仇才是啊……”
杜曉雲心神激蕩,不自覺依偎在他的懷中,淚眼婆娑,哀聲道:“我……報
仇……還有什麽用?”
“有!”他捧著她的臉頰,一口吻下,對著她瞪圓雙目,沈聲道,“杜姐姐,
知道此事的,只有罪魁禍首幾人和我,只要咱們將他們全部手刃,我再與你成親,
此事……便再無旁人知曉,你的清白,便是咱們之間的秘密。你若再不放心,將
我也殺了滅口就是!”
杜曉雲痛苦閉目,淒然道:“我……我慘遭如此玩弄……豈能將……將這責
任轉分給你。你儀表堂堂,離了此處,自然還能求得清白姑娘……”
“可我的命是杜大俠救的,我隨你一路過來,對你也是極為仰慕。杜姐姐,
我不在乎發生過的事,我不在乎!”他輕輕吻她臉頰,吻去那奔流淚痕,柔聲道,
“杜姐姐,和我在一起吧,你傳我武功,咱們……一起去為你報仇!”
杜曉雲淚流滿面,長嘆一聲,道:“好……那,你便先把昨晚發生的事,一
五一十……都告訴我吧。”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1 22:34
標題:
一代大俠 (09)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6-1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另有《都市偷香賊》第八集將於阿米巴星球發布。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九章 謊言
袁忠義的瞎話早已編好,又知道此刻杜曉雲已經喝了壺里的水神智略受影響,
心底不慌,便將她擁在懷中,一邊不著痕跡地輕柔愛撫她肩背,一邊將肚子里的
腹稿娓娓道來。
在他所講的故事里,三個土匪將杜曉雲整整蹂躪了一個多時辰,而他袁忠義,
始終在旁被一個土匪壓制,只能怒不可遏旁觀,不斷斥罵。
三個匪徒玩到第二輪將罷,便開始商討要怎麼處置杜曉雲。一個說把她手腳
筋絡挑斷,賣去山下妓院為死去的兄弟們出氣,一個說不如多灌些驢馬用的春藥,
把她弄成個癡癡傻傻的肉玩物,帶走養起來,僅有一個好象是有親兄弟死在了寨
子里,非要將杜曉雲先奸後殺,裸屍送去霖遠城外掛起來,讓她死了也是個沒臉
見人的鬼。
杜曉雲聽得渾身發抖,面色蒼白,口唇顫動半晌,還是忍不住問道:“那…
…那後來呢?”
“匪徒給我手腕綁的繩子並不太緊,我一邊裝做貪色,看著你的身子,一邊
悄悄掙開。我……我當時想著,杜姐姐你待我這麼好,我就是拼了命,也要為你
報仇才行。”袁忠義把臉頰貼在她發頂,借機不住醞釀著親昵的氣氛,柔聲道,
“可沒想到,外面窗子突然飛進來一顆石子,正打在土匪那長著黑毛的屁股上。”
“那幫土匪驚疑不定,叫喊了幾聲,可沒人回話,反而又飛來幾顆石子,打
得他們頗為狼狽。後來他們拿起大刀,拿上你的寶劍,一邊叫喊著給自己壯膽,
一邊沖了出去。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掙開繩子,先去看了一眼杜姐姐你,可你當時……像是心里受的打擊太
大,依舊神智不清,還……還……”
杜曉雲滿面頹喪,消沈道:“還如何,你只管說便是。”
“還撲上來摟我,一直喊我大哥,非要抓我的手……去……去摸你的胸。”
袁忠義故意在這里添油加醋渲染幾句,接著話鋒一轉,道,“我知道杜姐姐本性
絕不會如此,便拉起被子將你裹住,想法子讓你清醒。可就在這時,一顆石子飛
了進來,打在我後腦勺上,力氣大得很,打得我皮肉骨一股勁兒的疼。”
“我不敢出去,就在床邊守著你,問外頭是誰。外頭起先不理我,我大聲問
了七八次,才有個好象垂死之人一樣的聲音說,‘你出來,我就告訴你’。”
“我想著,橫豎我也打不過他,不如出去試試看能不能說服他,殺了我,放
過杜姐姐你。可沒想到……我剛出門,一股風就往我面門上吹來,我嚇得渾身一
個哆嗦,擡手就要抱頭,跟著覺得肩膀上一陣疼,人也橫飛了出去,就像是被一
塊大冰疙瘩砸中似的。”
“我倒在那兒,渾身上下冷得哆嗦,動彈不得,就聽見有個男人進去屋里,
不停嘿嘿淫笑。過不多久,我……我就聽見……聽見……”
杜曉雲滿臉蒼白中浮現一絲病態的嫣紅,她咬了咬牙,顫聲道:“你……你
說就是。”
“我聽見杜姐姐……你在叫。叫得又高又亮,我都分不清到底是難受……還
是快活。那會兒我身上越來越冷,越來越痛,最後昏過去之前,隱約聽見屋里那
男人在誇你,好像在說什麼陰元醇厚,讓他很滿意之類的。撐到那時,我就頂不
住,昏死過去了。”
“陰元?”杜曉雲吃了一驚,急忙將袁忠義輕輕推開,雙掌捏個心訣,將真
氣運往任督交匯之處,這一探,那邊原本的撕裂腫痛中,竟傳出一股溫潤潤的酥
麻,下體肌肉努力內夾,卻依然空空落落,找不到基底。
看她轉眼間滿面冷汗,袁忠義湊過去柔聲明知故問:“杜姐姐,你……怎麼
了?”
“我……我……”杜曉雲晃了一晃,心神大亂,顫聲道,“我……我不僅…
…被人羞辱蹂躪,還……還被……破了陰關。天……天哪……我……我……嗚…
…”
一口濁氣憋在喉頭,她雙眼一翻,終於承受不住,軟軟暈了過去。
袁忠義這才長松口氣,取出藥膏用指肚蘸了一點,輕輕抹在她上唇,跟著端
來杯水,摟住她就到唇邊,柔聲道:“杜姐姐,杜姐姐,喝口水吧。”
見她不應,他用拇指輕輕扳開她的口唇,將微微發澀的水倒了進去。
她並沒暈死徹底,白皙的喉頭一陣蠕動,將餵進去的水一口口咽下。
過了片刻,杜曉雲悠悠醒轉,看袁忠義仍然將她摟在懷里,滿面關切,胸中
悲慟難耐,嗚哇一聲嚎啕大哭,雙手將他抱住,泣不成聲。
袁忠義軟語安撫,在她額上不住親吻,一句句表明心意,如此半晌,總算叫
她漸漸平靜下來。
他故作不知,問起陰關被破究竟有何隱患,讓她如此難過。
杜曉雲早已沒了主意,迷迷蒙蒙,便將心中所知都倒了出來。
她所了解的,還不如袁忠義多。
其實所謂陰關、陽關,本質上是一種東西,可以稱之為精氣鎖,男子陽精,
女子陰精,那些凝縮先天之元,用以傳宗接代的精氣,便全靠此關卡擋住,情欲
極樂之際松動打開,男陽女陰奔流傾泄,交泰融合。
內家功法講究的固本培元,培的便是此“元”,因此有些道家心法修行者講
究忍精不泄,更有甚者,便研究出了采陰補陽,采陽補陰的邪派捷徑。
外家功夫雖對精元要求不高,但若是有損,也難免氣力不繼根基虛浮,最後
英年早衰。
不論陰陽,一旦精關被破,便如同便溺失禁,沒了約束。男子一經刺激,便
陽精汩汩流出,軟弱難舉,女子稍加逗弄,便陰精迸發,酥軟無力,此後再難持
久,稍有不慎,便有脫陽脫陰而亡的風險。
杜曉雲只知道自己此後精元不穩,花心敏感,換個角度,便是成了個天生淫
婦,她以為自己遭人輪流淫辱在前,受了這等損害在後,能強撐著不再暈過去,
都全靠袁忠義在旁扶持安慰。
等心緒混亂稍定,她才咬牙切齒問起了後面來的那個男人是什麼樣子。
袁忠義深知說多錯多,便只稱自己都沒看到那人的模樣,僅聽聲音覺得應該
十分年輕。
杜曉雲蹙眉思忖片刻,說聲失禮,將袁忠義衣襟扯開,柔軟掌心貼在他傷處,
細細勘察,跟著心中一驚,道:“竟、竟有如此陰寒的掌力?”
她頭腦混沌,檢視記憶頗為費力,不自覺又靠在了袁忠義的肩頭,喃喃道:
“采陰補陽的惡賊……我尚且聽過幾個,自身就是玄陰內勁,還要采我……陰元
的,難道……是那個夜雨寒蟬李耆卿?”
袁忠義好奇道:“你說的是誰?”
杜曉雲銀牙暗咬,恨恨道:“那是西南一帶的兩個有名淫賊之一,他們技藝
高超,我們正道中人幾次圍捕都沒能將其捉住。他們為了炫耀,給自己故意起了
仿照西南四大劍仙的綽號,一個叫蓮峰春紅柳鐘隱,另一個就是夜雨寒蟬李耆卿。”
袁忠義有杯酒墜月杜太白這麼個姐夫,豈能不知道西南四劍仙的名號。
除了已死的那個,和邊疆正在登高一呼的秋風拾遺李少陵之外,還有愴然獨
行賀伯玉,與春風如剪陳季真。
當今武林西南諸州,便以他們四個年少有為劍法過人的名俠為尊。
那李耆卿和柳鐘隱既然敢仿他們四個的名號,想來確實有幾分本事。
袁忠義略一沈吟,激憤道:“杜姐姐,既然有了頭緒,那你養好身體,咱們
就去尋他,為你報仇!我、我來幫你,也算是報我這一掌之仇。”
杜曉雲黯然垂淚,此次打擊極大,讓她再沒了半點之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
的神髓,仿佛都被一條怪蛇一口吞噬得幹幹凈凈。她長嘆一聲,哀婉道:“報仇
……我大哥已經不在,我……我又被歹人如此……欺淩,哪里還有本事報仇。你
肩上這一掌,我就是用盡畢生功力也打不出來,去找這樣的高手淫賊尋仇,不等
於是送上門……的肥肉麼。”
袁忠義要得就是她此刻的無奈絕望,當即湊上前去,柔聲道:“杜姐姐,這
一掌連我都沒打死,我看,厲害程度也有限得很。”
杜曉雲搖頭道:“那是你體質陰寒,在男子中極為罕見,加上所中又非要害,
李耆卿必定是以為你必死無疑,才懶得多看一眼。你……”
說到此處,她昏昏沈沈的腦海中陡然閃過一道刺眼亮光,讓她豁然擡頭,猛
地伸出手去,捏住了袁忠義腕脈。
八重不仁經的內功實力比杜曉雲所練實在是高出太多,袁忠義毫不費力,便
將內息盡數隱藏,只留下些許殘余故意放給她此刻的虛弱真氣探到。
“忠義,你學過內功?”
“嗯,學過一些,不過……是這里的山賊教的,我都不知道是什麼。胡亂練
了練。”他知道魚已上鉤,忍住心底冷笑,面上仍保持著哀戚之色,柔聲道,
“不過杜姐姐你放心,就算是這不知名的破內功,我也肯好好苦練,一定努力幫
你殺了那個李耆卿。”
“原本我所學武功都是陰柔一系,想要傳給一般男子也相性不合。沒想到你
玄陰之體,恰好還修了一點陰寒內力。”杜曉雲憤恨在心,終究殺意難平,她知
道自己陰關被摧殘的極為徹底,此後即便陰元回複,稍有不慎就會再度失守,而
且那畢竟是個聞名江湖的淫賊,她即便是殘花敗柳,也不甘願再次受難,那麼,
袁忠義要真是武學奇才,天賦過人,興許……反倒比她更可靠些,“忠義,我…
…先傳你幾招掌法,你練給我看,好麼?”
袁忠義當然來者不拒,肅容起身,拱手道:“杜姐姐,此後,你便是我的授
業恩師!”
杜曉雲臉上一白,神情極為失落,幽幽道:“你……你要拜我……做師父麼?”
袁忠義對女子心思拿捏極準,但此時裝傻充楞顯然更好,便呆頭呆腦道:
“可……學武不都應該先拜師麼?”
杜曉雲心高氣傲,哪里肯主動提起,淒然一笑,道:“也罷,那……那我便
……收了你這個……”
“等等!”袁忠義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搶上一步,將杜曉雲緊緊摟住,
皺眉道,“杜姐姐,是我不好,是我忘了,我若是拜你為師,就不能娶你為妻了。”
他說著往自己臉上重重扇了一記耳光,目中含淚道:“我是知道能為你報仇,
一高興忘了。杜姐姐,你當我沒說過拜師的話,我要娶你,我心中已經愛煞了你,
你若不嫌棄,咱們今日便在此地拜堂,我要你以妻子的身份教我武功,不是什麼
狗屁師父!”
杜曉雲面上這才浮現一絲嫣紅,她咬唇偏頭,思忖片刻,才輕聲道:“你此
刻心緒激動,我……我也頭昏腦漲,不宜商討這種人生大事。我……不收你做徒
兒也好。趁著我還清醒,我先指點你幾招,你讓我看看天賦。”
“是!”
袁忠義唯恐她清醒太過,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出門又給她端了一杯下過
藥的水,餵她喝下,這才一招一式學了起來。
起先他學到的是望月掌,這武功水準平平無奇,顯然是杜家給劍法打基礎的
過渡,但屬性比例足足達到了八陰二陽,與玄陰內功相性極好。而此刻他身負八
重不仁經,八八六十四,以不仁經催動這掌法,便能發揮出六倍以上威力。足以
化腐朽為神奇,遠比他此前什麼功夫架勢都不懂要好。
他稍微運些真氣出來,加上這一年多磨練出的記性,不過半個時辰,就把招
式學全,口訣記熟了六成。
杜曉雲直到此時,面上才浮現出幾分喜色,強打精神道:“好,你好強的資
質。我……我此番遭難,能與你相識,想來……想來是老天給我的補償吧。忠義,
來,你……你扶我去趟茅廁,等回來,我再傳你醉仙步法,有了輕身功夫配合,
掌法的威力才能更強。”
袁忠義自然滿口答應,扶著她去了一趟茅房。
她下身腫痛難忍,頭腦昏昏沈沈,只當自己確實風寒入體,加上遭受巨創,
靠在他肩側,仿佛真成了個弱不禁風的小婦人。
想必擦拭時看到了血汙穢液,從茅房出來,杜曉雲的神情又消沈了幾分,他
便在旁說些誠懇情話,先將她哄到陰雲略散,才接著往下學去。
比起望月掌,這套醉仙步法的檔次高出不止一截,雖說屬性陰陽均衡,但輕
功靠不仁經本也提升不了什麼,陰陽均衡的身法搭配起來武功,適用性僅次於陰
陽調和,真要計算起來,可以說比杜曉雲的劍法還要有價值得多。
所以同樣耗時費力記在心中,袁忠義卻已決定,未來這些時日,要先將醉仙
步法一路精研到瓶頸為止。
有不仁經的可怕效果在,他相信不用多久便能有所大成。
這一番教授勞心勞力,杜曉雲轉眼就筋疲力盡,將掌法和身法的全部內容都
說給他後,就抱起被子喝了點水,躺去床上睡下。
大概是已經把袁忠義當作了自己未來夫君,亦或是已經自貶殘軀不再在意,
她並沒再避諱什麼,就那麼當著他面躺倒,睡下前還出言糾正了一下他身法的動
作瑕疵。
不多時,杜曉雲睡熟。袁忠義去院子里練了會兒功,估摸掌法和身法都已經
有了兩重左右進境,心滿意足,飛身躍出墻外,放開不仁經真氣,一招望月掌拍
在身側環抱粗的老樹身上。
陰柔掌力透木而入,幹枯樹皮並未有半點開裂,內部樹幹卻已被震出無數裂
痕。
他再展開醉仙步法,身形幾個搖晃,便已到了數十丈外,早先要有這種速度,
那些逃走的女人,便一個也別想走脫。
到了此時,他想要的已經到手八成,杜曉雲學的劍法不如杜太白,算不上一
流,他如今已經有了傍身之技,再要學藝,當然最好只找一流武功下手。
那麼,其實就已經到了可以解決杜曉雲的時候。
袁忠義散功吐氣,微微一笑,決定不急下手。畢竟算起來,杜家娶走他大姐,
才是他全家遭此大難的根源,杜太白已經死得太過容易,他怎麼忍心讓杜曉雲就
這麼輕松斃命。
更何況她如今對自己的信賴簡直就如雛鳥破殼,又有幾分姿色,不到盡興,
不如暫且留她一命。
至於留到何時……就先看看她陰元恢複速度,能不能做個隨軍糧草再說吧。
除此之外,袁忠義還有別的打算。
他褻玩的女子數不勝數,但算起來,貪心錢財的有,被花言巧語蒙蔽的有,
簽了賣身契的丫鬟有,號稱只賣藝的婊子有,霸王硬上弓的不消說更多,還偏偏
就是願意與他成親,洞房花燭夜的,目前還不曾有過。
按說這杜曉雲應該算在被花言巧語蒙蔽的,可他這次並非求歡,而是求婚,
多少有點新鮮滋味。
念及此處,他心中一樂,步履輕快回到房中,看杜曉雲睡得仍熟,出去往夥
房又熬了一大鍋粥,這次沒再下什麼迷藥,甚至幹脆將藥膏瓶子丟進竈里毀滅證
據。
等日落西山,他掌燈坐在床邊,情深款款凝視著她,俯身低頭,懸在近處先
用鼻息輕輕噴上去,等她睫毛微顫,將要醒轉之際,才緩緩湊近,用口唇輕輕吻
住她仍有些腫的面頰。
習武之人入眠本就較輕,杜曉雲鼻中輕輕哼了一聲,雙眼微開一線,蹙眉道
:“你……你幹什麼?”
袁忠義故作驚嚇,身子一僵,瑟縮開來,輕聲道:“我見杜姐姐面頰腫脹,
心里難過,便想……想為你親親。並非輕薄,還請杜姐姐不要見怪。”
杜曉雲沈睡初醒,知道自己並非容顏嬌艷的當口,心下不免有些羞怯,擡手
擋住半邊臉頰,不情願道:“醜得很,莫看。去幫我洗條涼巾子,好麼?”
聽她口氣,又軟又柔,已再不是昨晚模樣,袁忠義心中暗喜,匆忙出去,用
井中涼水掏了一把濕巾,另外拎了一桶,快步送入房中。
之前情緒激蕩頭昏腦漲不曾顧及,此刻一覺醒來好轉很多,杜曉雲這才感到
雙頰火辣辣的疼,乳房頂端也陣陣刺癢,股間羞處更是好似夾了個帶刺核桃,難
受得合不攏腿。她身子一動,遍體酸痛,心知是失身所致,悲從中來,還未坐穩,
便怔怔落下淚來。
她武功雖還不錯,卻終究不過是個跟著哥哥東奔西走,去哪兒都有家人威名
庇佑的年輕姑娘,一日一夜生活天翻地覆,過往支柱轟然崩塌,她能不再尋短,
就已算是頗為堅強了。
乘虛而入本就是尋歡獵艷的幾條基礎路子之一,袁忠義豈會錯過良機,往床
邊一坐,便將她抱進懷里,也帶著幾分哭腔道:“杜姐姐,你別哭了好麼,你這
一哭,哭得我心尖兒痛。都……都想和你一起掉淚了。”
杜曉雲抽噎兩聲,用濕巾擦擦面孔,強打精神道:“我……就是剛醒來,身
上難受。沒事了。來,你解開衣服,叫我看看你的傷好些了麼。你天資卓絕,等
這一掌的傷好了,功夫進境肯定更快。”
袁忠義點頭道:“嗯,到時我勤學苦練,等杜姐姐你覺得我能獨當一面,咱
們兩個就去找那李耆卿,將他千刀萬剮抽筋剝皮,為你報仇雪恨!”
“急不得。”她輕輕撫摸著他肩頭掌印,長嘆道,“你才開始習武,萬萬急
不得。武學之道,要的是天長日久的積累,我……已經是這副樣子,早一日報仇,
晚一日報仇,並沒什麼差別。等你武功練成,咱們再從長計議吧。”
袁忠義能看得出,她並非恨意消弭,只是心知自己陰關初破好似被人采補,
武功發揮大受影響,又以為對方武功高絕,擔心袁忠義不敵送命而已。
“嗯,杜姐姐,我聽你的。”他輕聲答道,扶她起來,“餓了一天,去吃些
粥吧。”
杜曉雲靠在他身上,小步挪了出去。
吃了幾口,她想起大嫂,滿心擔憂問了幾句,袁忠義只說她如今這副樣子,
叫嫂子見了也是擔心煩惱,不如休養幾天,等沒了大礙,再下山尋人。
杜曉雲又擔心淫賊折返,袁忠義順水推舟,建議兩人一起躲進那間密室之中,
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有所需求,只讓他出來處理。
她自然不太情願,可如今也沒有更好法子,只好面紅耳赤點頭,看他健步如
飛,將被褥枕頭什麼都搬了進去。
那密室比外面臥房小了一圈,只有一張硬榻,適合清修閉關,並不適合起居
生活。而且,兩人在里面共處,那可真是避無可避,比夫妻還要親密無間。
袁忠義知道她心里必定還在掙紮,扶她進去後,便柔聲道:“杜姐姐,你不
必為難,我伺候你在這里休息,等你睡下,我就出去。”
“那你要去哪兒?”她不由得擡頭問道,“李耆卿若是折返,你現下又不是
他的對手。”
“我可以躲去竈臺那邊,幹草枯枝柴火垛,往里一鉆,他找不到我。再說…
…他也未必會回來吧。”
杜曉雲蹙眉思忖片刻,嘆了口氣,道:“不必了,忠義,我……又不再是什
麼清白姑娘,你貼身照顧我整整一天,我還避什麼嫌呢。咱們行走江湖,不拘小
節,你……你就在這里睡下吧。”
“那好,”袁忠義做出一副盡力克制不表現喜色的模樣,低頭道,“我去弄
張草席進來,睡在地下,杜姐姐你晚上有什麼吩咐,只管開口就好。”
他越是退讓,杜曉雲心里越是甜蜜不舍,微微偏開發紅粉面,輕聲道:“不
用費那事情,一起上來擠擠就好。我相信……你不是趁火打劫的人。”
袁忠義躊躇道:“杜姐姐,我……我的確在心里敬你愛你,可……可要真同
床共枕,我怕……我會忍耐不住。與……與喜歡的姑娘如此親近,萬一我……我
唐突冒犯了你,那可真是百死莫贖。”
杜曉雲眼底一股熱淚湧上,淒楚道:“我……我這殘花敗柳的身子……哪里
……哪里還有什麼冒犯。”
袁忠義蹲在榻邊,肅然道:“杜姐姐,不論你遭受了怎麼樣的劫數,都在身
不在心,你的心里,依舊是清清白白的,我可有說錯?”
杜曉雲面色微赧,低頭道:“心不心的……身子臟了,便是臟了。哪里還配
說清白二字。”
“我覺得你清白,就是清白。”袁忠義正色道,“杜姐姐,女子遭受強迫失
身,豈能與兩情相悅獻出貞操相比。你神智不清並非自願,難道還能是你的錯誤
不成?我必當以禮相待,也請杜姐姐莫要自輕自賤,你如此樣子……我……我看
了好生心痛。”
杜曉雲芳心大亂,擡起手臂,輕輕擦了擦臉上淚痕,擠出一個微笑,柔聲道
:“忠義,你說得對,是我……過於喪氣了。你放心,姐姐不會再那麼想了。”
袁忠義這才松了口氣,道:“那姐姐你先休息,我這便去拿草席。”
“不必了。”她伸手輕輕捏住他衣袖,輕聲道,“上來一起歇息吧。”
“可我……”他暗運內力在臉上逼出一片潮紅,羞窘道,“我萬一……”
“你不是說,不嫌棄我,願意娶我麼?那話,如今是不是還作數?”杜曉雲
轉臉看著里面的墻,細聲問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何況,杜姐姐天仙般的人兒,肯垂青我這樣的人,是我
幾世修來的福氣。那當然作數!姐姐如若不信,咱們這就去堂屋,掛起兩幅門神
權作高堂,我與你今晚便拜了天地,結為夫妻!”
杜曉雲掀起被子,默默鉆了進去,側身對著里面躺好,拉高蓋過肩頭,將一
頭烏發拆解散開,才輕聲道:“上來歇息吧,你……你若忍不住,有此一番心意,
自然再算不得唐突冒犯。”
“杜姐姐……”袁忠義咽下一口唾沫,蹬掉鞋子,爬上床去,貼在她背後躺
下,熱乎乎的吐息,一股股噴在她後頸,“這……這真的好麼?”
其實他早先泄欲足夠,此刻並不那麼急色,只是為了裝出青澀少年的模樣,
也為了讓杜曉雲感受到他的渴求,從而春心萌動。
她略微縮了縮脖子,但並未躲避,“你能歇飽,對我才是好事,忠義,你…
…家中還有什麼人在?”
袁忠義心口微微一痛,輕聲道:“杜姐姐,拜這些山賊所賜,我……已經再
沒有什麼家人,孑然一身了。”
女子心思細膩,自然避開不再深談。她猶豫片刻,輕聲道:“忠義,明日你
先將我大哥的屍身收斂妥當。等我休息好,養好病,咱們一起下山,接上我嫂嫂,
你……就與我一起回杜家,如何?”
這話里的暗示已經相當明顯,既然他已經孑然一身,那麼去杜家做個上門女
婿,怎麼也不算虧待。
袁忠義當然不會拒絕,在她背後點點頭,帶著些倉促喘息道:“嗯,杜姐姐
你安排,我都聽你的。”
杜曉雲被他鼻息噴得有些發癢,猶豫一下,索性翻了個身,與他正面相對,
但發現距離太近,心中略慌,急忙向後挪開幾寸,蹙眉道:“忠義,我知道你此
前吃了不少苦,願意對我言聽計從。但大丈夫當有青雲之誌,你即使跟我去了杜
家,將來……也是要學著做一家之主的。懂麼?”
她此時臉上青腫退了大半,燈火昏暗閃爍,照耀之下,又恢複了七分容顏,
只是少了曾經的英氣,多了些柔弱可憐。
這種場合下,袁忠義從不肯當正人君子。但對著完全清醒的杜曉雲,又不能
操之過急。
他略一沈吟,將鼻息加得更快,臉上逼出紅潮更重,盯著她微微開啟的唇瓣,
咕噥道:“杜姐姐……我……我想親你。”
杜曉雲沒想到他突然有此一說,怔了一下,下意識便往後一縮脖子,擡手擋
在唇前。
袁忠義神情一黯,翻身將臉對著榻外,悶聲道:“對不住,是我……唐突了。
時候不早,姐姐歇息吧。”
“忠義,姐姐……臉上還腫著,昏昏沈沈睡了一天,幾乎不成個女人樣子,
你……這也不嫌棄麼?”她撫了撫散亂鬢發,輕聲說道。
袁忠義知道事成,背對著她微微一笑,跟著迅速翻身過來,雙眼發亮道:
“不會不會不會,我……我覺得姐姐好美,我……我真就只是親親,姐姐不用擔
心。”
杜曉雲白牙輕咬紅唇,黑眸垂視粉面,睫毛輕顫,緩緩合上了眼。
袁忠義心下大樂,湊近幾分後,故意局促道:“那,杜姐姐,我……我來了。”
她羞得答不出話,嚶嚀一聲將臉一低,躲入被頭幾寸。
他豈能叫她逃了,手掌一伸,便勾住了她小巧下頜,輕輕往上托起。
若不情願,這種力道根本無法強迫什麼。
但杜曉雲還是順著他的手勁,緩緩擡起了頭。
那兩瓣朱唇並非最好的時候,色澤暗淡,略起了些幹皮,大抵是急火攻心,
嘴角還多了一點潰破。
卻已是最好下口的時候,杜曉雲意氣風發十余年,怕不是頭一遭如此慌亂無
措,柔弱可欺。
袁忠義身子一傾,將她的嘴牢牢吻住。
就像蜷縮盤曲了許久的毒蛇,一口咬住無處可躲的孤鳥。
“嗯……嗯唔……”
杜曉雲不通男女之道,雙唇被吮,渾身酥軟,當即便成了任他擺布的玩物。
他輕輕松松吮出那柔滑舌尖,含在口中咂吸勾舔,津唾在二人口中糾纏攪拌,
啾啾作響。
袁忠義深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反正昨夜其實已經霸王硬上弓得手,今晚自
然樂得慢條斯理裝出個正人君子模樣,探頭將她吻得滿面潮紅纖腰輕扭,另一只
手卻仍貼在身側不越雷池半步。
等到嬌喘咻咻分開來,杜曉雲微睜雙目,果然略顯詫異,但拉不下臉面開口
詢問,只道:“忠義,這……這便算是親過了吧。”
“嗯。”袁忠義柔聲道,“杜姐姐,我這便心滿意足了,你好生歇息,養養
身子。”
杜曉雲心中甜蜜,總算稍稍安撫下此起彼伏的悲痛羞憤,她微微頷首,難得
流露出幾分乖巧柔順的神情。但畢竟遭遇劫難太多,她剛一合眼,就又忍不住揪
住他衣袖,顫聲問道:“忠義,我……我真要睡了,你不會……偷偷溜走吧?”
“不會。”他在她額發上深情款款一吻,“忠義就在此地守著姐姐,哪里也
不去。我現今有了功夫,那惡賊若是找回來,我即使拼了命,也絕不讓他再染指
姐姐。姐姐已是我的女人,我來護著你。”
杜曉雲眼角淚光晶瑩,身子一蜷,窩進他胸膛之中,宛如無家可歸的孩子,
緊抱著他,放松睡去。
袁忠義本就不打算今夜再做到求歡的地步。如果所料不差,她即便多年習武
身強體健,破瓜那一番折騰也足夠她三兩天行動不便,陰阜腫得像個開縫饅頭,
還破了陰關,讓她勉強應付,消解好感倒在其次,怕是一不小心又會讓她陰精狂
泄,探不出回複的速度究竟如何。
他情願將她好聲好氣哄著養著,趁她熟睡摸摸脈相,看看這樣一個俠女幾日
能夠複采,未來好作為謀劃穩妥供給的依據。
之後兩天,杜曉雲與袁忠義便在這密室中起居休養,第一晚共寢過去,她對
袁忠義的戒心就已經徹底消失,迅速生出一股小女兒般的依賴,除了指點袁忠義
武功,教授招式的時候還有點“杜姐姐”的樣子,其余便盡盯著他演練招式的身
姿發楞。
頭天傍晚,袁忠義端來粥時,順便拎了一桶熱水。他說要出去放哨警示,卻
被她叫住,口稱腰背酸痛,不願反手,掀高上衣解開兜兒系帶,讓他幫忙好生抹
了抹背。
這等舉止,顯然已將他視為夫君。
可杜曉雲終究面皮薄,連著兩夜到了床上,欲言又止,欲說還休,偏偏袁忠
義還每次都要親親嘴兒,把她吻得遍體火熱渾身酥軟,再嚴守禮數似的收手抱住
她,撫背摸頭,一起睡下。
如此兩晚過去,她心中燥意漸盛,加上那些傷痛疲憊總算恢複了七七八八,
一早起來,總算是整理一番心緒,輕柔推醒了袁忠義,細聲喚道:“忠義,忠義。”
袁忠義本就是在裝睡,打個呵欠,揉眼起身,含糊道:“姐姐醒了,你稍等,
我這就去弄些清水,幫你梳洗。”
杜曉雲雙腿交疊,略一磨蹭,已經沒什麼不適,加上昨晚入廁,那邊已經不
覺刺痛,身上內力雖因陰虧而恢複較慢,但省些力氣,路上多歇歇腳,下山已然
不成問題。
她嘆了口氣,一想到回去凡塵俗世之後,就要面對此番劫難帶來的種種後果,
心中竟有幾分不願離開此處。
“怎麼了,姐姐哪里不舒服麼?”袁忠義一聽嘆息,立刻回身緊張兮兮地將
她抱住,滿臉關切,“你說,我這就為你想辦法。”
杜曉雲搖了搖頭,垂首道:“沒,你去……幫姐姐打水吧。”
等到梳洗停當,她撿起兩日不曾上頭的發簪,摸索著仔細調整一番鬢發,雖
說衣裙還有些破漏之處,但袁忠義兩天里已經為她大致補好,她用指尖細細掃過
那些粗糙針腳,眼眶一酸,輕聲道:“忠義,我……今日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咱
們,這就下山去找我嫂子吧。”
袁忠義先是一怔,跟著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強擠出一個微笑,扶著她柔聲
道:“好,我扶著你,咱們這就走。”
兩人一起鉆出密室,外頭日頭已起,陽光正好,破窗內一派燦爛,映得人禁
不住微微瞇眼。
袁忠義停下了腳步。
“忠義,怎麼了?”杜曉雲神不守舍,扭頭問道。
他板起臉,望著她,口唇微顫,緩緩道:“杜姐姐,下山之後,我……便又
是個微不足道的書童,你……你就又成了威名赫赫的女俠,對麼?”
杜曉雲身子一顫,當然明白他所指的擔憂,“忠義……你把姐姐當成什麼人
了。”
“可姐姐與我……與我並未有真正親昵之處。”
“你每晚輕薄,那還不叫親昵麼……”杜曉雲眉心一蹙,略感羞惱。
袁忠義滿面沮喪,退回到墻邊竹椅上坐下,頹然道:“姐姐……還是獨自下
山吧,只有在這里,姐姐才是我的女人,下了山,姐姐就是杜家的女俠,等你恢
複了從前的樣子,哪里還肯和我這樣的人……同床共枕呢。”
“袁忠義!”杜曉雲緊蹙眉心走到他身前,怒道,“你不是說學了我教的功
夫,將來要為我報仇麼,你……你莫非反悔了?”
袁忠義擡起頭,滿眼不安與自卑,“杜姐姐,我……我只是……害怕……我
這麼喜歡你,若你……你不肯再如之前那樣對我,我……還不如死了得好。”
杜曉雲心中一酸,張開雙臂把他抱入自己溫暖柔軟的胸膛中,“不會的,忠
義,不會的。你我是共同經了患難的,我杜曉雲對天發誓,今生今世,絕不負你。”
袁忠義雙眼發亮,猛地將她一摟,胡亂往脖頸耳根一通拱吻,“杜姐姐……
姐姐……我害怕……我害怕……失去你……”
杜曉雲心亂如麻,想要推他,卻又覺得不忍,轉眼前面頰火熱,身上也陣陣
發軟,忙道:“忠義,你……你這是幹什麼……”
袁忠義雙眼一瞇,突然將她腰帶扯開,啞聲道:“姐姐,我……我本就快忍
不住了。你我就在這兒做了夫妻吧!你我真做了夫妻,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21 22:45
標題:
一代大俠 (10)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6-21
第九集沖刺中,大俠助拳!
另外在此再次重申一遍,一代大俠這本書是我自嗨程度超過鎖情咒的一本。
請防禦能力不足的朋友酌情觀看。
多謝~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章 曉暮
“忠義,這……這青天白日的……怎麼……怎麼可以!”杜曉雲大吃一驚,
垂手就去撥袁忠義的胳膊。
可他是精熟此道的,順勢一抽扯掉腰帶,雙手往上一抱架住她胳膊,不給她
去抓裙腰的機會。那苗條身子哪里掛得住寬松裙褲,登時便落在地上,亮出兩條
又白又直的長腿。
他順勢一摟她腰,將頭拱進她懷里,往那柔軟胸乳之間隔著衣服一通胡吻亂
啃,粗喘道:“姐姐,你不是願意與我做夫妻麼,那你證明給我看,青天白日又
怎麼了,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我才不怕。”
“這……這哪里是怕不怕的事!”杜曉雲亂了陣腳,被他胡亂親吻,心軟了,
身子軟了,渾身上下,不知不覺哪里都軟了,“忠義,我願意……可……可也要
看時候地方啊。”
“這里又沒旁人。”袁忠義摟緊不放,張嘴咬住一扯,拉開她衣襟,對著脖
頸下的凹窩舔上去,含糊道,“姐姐,我還沒好好看過你呢,叫我好好看看你…
…看看你吧。”
杜曉雲那淺薄的江湖經驗根本派不上用場,連著兩日被他吻來吻去,覺得此
刻要繼續掙紮有些遲了,可要是就這麼順從了他,又實在羞得渾身發燙,通體如
焚,顫聲道:“忠義……姐姐……我……不是……這樣……”
袁忠義手腳何等麻利,她這兒幾句話沒說利索的功夫,肚兜的帶子也已經被
他摸進後背扯開,嘴唇一滑,便爬上潔白玉丘,一口含住了還微微有些發腫的奶
頭。
“忠義……”杜曉雲身子如遭雷擊般一僵,眼中泛起一陣水光,“你……你
就……這般著急麼?”
“嗯,姐姐,我……我可已經忍了整整兩夜。”他說幾個字,便舔一下顫巍
巍的乳尖,“我……我頭一晚便……見到了他們如何待你的殘忍,我心疼啊,姐
姐,你這樣嬌花一樣的好人兒,是該有男人好生憐愛的呀……”
他故意在此時提醒了她失身之夜的慘痛,果不其然,當即就叫她渾身一緊,
面色發白,半晌說不出話。
這種大好機會,袁忠義豈會錯過,他手口並用,轉眼就將杜曉雲身上衣衫剝
得幹幹凈凈,陽光灑在白羊兒似的身上,在細絨體毛上鍍出一層金邊,分外好看。
“姐姐,姐姐,”他一聲聲喚著她,唇碰奶頭手撫乳,另有二指繞去臀下,
撥草尋溪,“咱們來做夫妻,咱們做了夫妻,此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你來為
我生兒育女,我好好學武,來為你報仇,我去做杜家的上門女婿,以後……以後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的天……就交給我來撐。”
失去了主心骨的空落精神驟然被硬塞來一截木頭,杜曉雲渾身微顫,終於還
是含淚抱住袁忠義的頭,俯首哽咽道:“你……你就當真……不在乎麼?你……
你摸摸,我……我連那種地方……都被人戲弄了……”
溺水之人,有木必抱,又哪會去想里頭是不是藏著毒蛇呢。
袁忠義當然知道那邊會摸到什麼,那一個個小辮子,還是他耐著性子親自梳
上去的。
但此刻自要裝作不知,手指一碰,順著摸索一陣,倒抽一口涼氣,他將杜曉
雲往前一推,低頭就要去看。
“不行!”杜曉雲羞恥至極,尖叫一聲急忙蒙住他眼睛。
“杜姐姐,我來為你解開,這種事情……本就該是你夫君我該做的啊。”袁
忠義把她掌心拉下到唇邊,溫柔一吻,望著她道,“你受的羞辱,就像是鞭子抽
著我,姐姐,我比你還痛……來,你到這兒坐下,盡管交給我吧。”
他說著起身將她轉抱到椅子這邊,按她坐下,擡起她雙腳搭在兩邊。
“嗚……”杜曉雲急忙雙手掩住腿心,陽光正面潑來,讓她覺得自己簡直就
像是裸在了無數眼睛之前,口中不由自主喃喃道,“不行,忠義……不行……”
“姐姐,拿開,這里沒有別人,只有我和你,拿開吧,你能放開,才能不再
痛苦。把這些骯臟的難過的,都丟給我吧。”他沒有強拿開她的手,就只是柔聲
不住說道,同時用口唇輕輕撫弄著她緊繃的大腿內側。
“忠義,”沈默良久,杜曉雲終於夢囈般輕聲道,“你……你真就……一點
都不介懷麼?”
袁忠義用面頰貼著她的股間肌膚,柔聲道:“姐姐,實不相瞞,我……我過
往當書童的時候,也……也仗著自己模樣俊俏,偷過主人家的丫鬟。你並非清白
之軀,可我也不是什麼在室童男呀。”
杜曉雲唇角一顫,雙手幾乎捏住掌心的那些陰毛,“男人與女人,又不能一
概而論。”
“那是在世間俗人心里,在我心里,姐姐合該與男人相當。而且……我偷丫
鬟是主動,你……你受羞辱卻是被迫,算起來,還是我的清白丟得更不知廉恥。
姐姐莫要嫌棄我才是。”
“你……凈會說我愛聽的,男人三妻四妾,從來都天公地道,女人……就連
守寡改嫁,也少不得被指指點點。我的清白……豈能和你的是一回事。旁的不說,
我……我……”她滿面紅霞,遲疑片刻,才艱難道,“我要有了……有了身孕,
連誰是孩兒父親都不曉得,忠義,所以……所以你就再等等吧。你容我來了月事,
確認無恙。否則,就讓我先將胎兒墮掉。我已……已要用殘花敗柳之軀做你妻子,
又怎麼能……再為你產個不清不楚的孩子。”
知道女人心思細膩,到了心中動情便不自覺會想得長遠,袁忠義微微低頭,
在她手背上連吻數下,才柔聲道:“姐姐,早殺胎兒對女子身體損害極大,你陰
關被破,我豈能讓你再冒那種風險。我今日非要與你做夫妻,也有這層考慮,有
了今日的歡好,將來……真要有了孩兒,我便將其視若己出,決不多想。姐姐,
你還不肯體諒我一片苦心麼?”
杜曉雲被擡起雙腳時連鞋襪都被脫去,此刻身上不著寸縷,僅有陽光如金色
紗衣披在胸腹之間,這種情形,若再去矯情羞恥與否,似乎早已遲了。
心中的酸澀終究還是漸漸湧上的蜜意取代,她的胳膊哆嗦了一下,緩緩擡了
起來,放在兩邊的扶手上,緊緊握住,同時,閉上了雙眼。
嬌美的牝戶不僅暴露在袁忠義的視野中,也暴露在了破爛屋頂投下的陽光里。
溫熱的金光中,卷曲的毛發下,柔軟的陰唇花瓣一樣閉合在一起,被照映出
透亮的淡紅色澤。
他喘息著湊近,用指尖輕輕往兩邊一拉,花瓣綻放,藏在里面的粉嫩蕊芯跟
著暴露出來,明亮的光照下,那軟嫩的粉肉害羞一樣往內一縮,擠出一點晶瑩閃
耀的蜜露。
深深嗅了口氣,聽到杜曉雲羞恥的哼聲,袁忠義才伸出手,將那故意弄成特
別不好解的辮梢拿在了手里。
他的手故意貼得很近,為她解開的時候,指節不住觸碰在桃花源口的媚肉上。
只不過到了這時,杜曉雲心里的羞恥都已經接近麻痹,徹底放松了四肢,癱
軟在椅子上,又成了任他擺布的模樣。
但這次她是完全清醒的。
沒有藥。
只不過是靠一些甜言蜜語和隨手布置,他就讓一個英姿颯爽的俠女赤身裸體
躺在陽光下的椅子上,張開雙腳露出屄,像個不要臉討主人歡心的丫鬟一樣,擺
出了淫蕩的架勢。
心里的得意,幾乎快要滿溢在臉上。
袁忠義並不太擔心被看到此刻的笑意。
不僅是因為杜曉雲緊閉著眼還蒙住了臉,也因為他已經解開了所有的小辮子,
用手掌溫柔地將那些陰毛梳理到了上方,露出了再沒有任何遮掩的嫩牝。
這樣,他就有了藏匿表情的地方。
他湊近幾寸,張開口,吐舌舔了上去。
“啊!”杜曉雲驚叫一聲,果然馬上睜開雙目,“忠義!你……你幹什麼!”
“姐姐,你不是嫌自己臟麼?”他鼻尖貼著微凸的陰核,口唇依舊埋在膣口
外,粗喘道,“我來為你弄幹凈,以後,我要讓這里都是我的味道,姐姐……你
是我的。”
“那也不能……不能舔這種地方呀!”杜曉雲急忙垂手去推他的頭。
可此時她已經渾身酥軟,那條舌頭在屄縫攪來攪去,舔得她腰後一陣陣翹麻
暢快,纖細十指壓住袁忠義的額角,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姐姐,咱們要做夫妻啊,夫妻,怎麼會互相嫌棄。姐姐的屄又嫩又香,好
吃得很。”袁忠義貼著陰戶一通含糊低語,同時雙手麻利解開腰帶,扯掉了自己
的褲子。
情欲亢進,他那條雞巴,早已猙獰揚起,猶如一個紫紅棒槌。
“可……可那是……嗚……你……我……”杜曉雲腦子已成了一鍋肉粥,水
米肉香混在一起,蒸得她渾身脫力,只覺小腹深處一陣緊過一陣,一陣酸過一陣,
一陣癢過一陣,陰津潺潺滲出,與舌頭攪進來的唾沫轉眼混在一處,難分彼此。
她陰關已破,袁忠義又是對付女人的精熟老手,指捏乳頭舌舔陰,不多時,
便弄得她悶哼不住,突的屁股一挺,嗚嗚泄了一遭。
“姐姐,可是快活了?”他帶著一下巴晶亮蜜汁擡頭,故作欣喜問道,“你
泄了好多出來。”
杜曉雲羞得說不出話,扭頭將大半通紅面孔埋在手肘間,只嚶嚶呻吟。
袁忠義當然不肯就這麼奸進去便宜了她,身子一挺站起,柔聲道:“姐姐,
我怕你傷到,你也幫幫我吧。”
杜曉雲一怔,微微擡頭側目,紅著臉道:“我……我怎麼幫你?”
袁忠義柔聲道:“姐姐你看,這寶貝如此大,要是不仔細潤濕了,生生往里
闖,姐姐不是生過孩兒的婦人,多半要吃痛的。”
杜曉雲蹙眉道:“我自小習武,吃些痛……不打緊的。”
袁忠義湊近親她一口,她知道他嘴上有自己下體的東西,本想躲開,可又覺
得不妥,加上面頰被他捧住,只得呻吟接下,“可我不舍得啊。”他吻了片刻,
放開她舌尖,喘息道,“姐姐,你就幫幫我嘛。”
心性較高的女子,大都較吃男人擺小撒嬌這套,袁忠義從小磨著三個姐姐長
大,風流快活也喜歡找成熟些的女子下手,要吃定一個杜曉雲,還不是易如反掌。
“要……要怎麼幫你?”她滿面不解,輕聲問道。
“塗點唾沫,唾沫一沾,那寶貝就滑溜溜的,即便進去,也不那麼痛了。”
“是麼?喔……”杜曉雲眉心緊鎖,猶豫半天,擡手用指頭在嘴里吮了一口,
跟著,把沾了唾液的指頭,小心翼翼放在袁忠義的龜頭上。
看她臉上羞得,一副血要噴出毛孔的樣子,袁忠義肚里好笑,嘴上賣可憐道
:“姐姐,這可不成,你抹了我還沒進去,就風幹了。”
“那、那要怎麼辦嘛!”
“姐姐,你想想我剛才怎麼給你抹的,你不舒服麼?姐姐,你也叫我舒服舒
服吧,求求你了。”他撚著她雙乳嫩尖兒,一口一個姐姐地叫著,心中一陣恍惚,
仿佛真的又多了一個姐姐出來,唇角不覺便浮現一絲微笑,眼底柔情也逼真了幾
分。
杜曉雲為難至極,她其實頗為愛潔,哪里肯用嘴巴去舔男人撒尿之處,可袁
忠義如今快要成了她的天,再加上方才確實是自己便溺之處被舔在前,這句嫌臟,
便怎麼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姐姐,姐姐,我好漲,你快幫我親親吧。不然,我……我可要忍不住硬往
里闖了。”
陽光正好,袁忠義估摸杜曉雲膣口那些蜜露可不禁曬,這會兒八成已經幹了,
便故意催促道。
杜曉雲果然不知道輕重,咬牙道:“你……你就硬闖吧,姐姐練武的,身子
壯實,吃得住痛。”
“哦,那姐姐你要是疼得厲害,就告訴我。”他伸手將她往椅子邊抱了抱,
那白桃一樣的好臀半邊懸空,毛茸茸的果裂也綻開在他胯下。
以前偷丫鬟,他沒少用春凳秋千之類的東西助興,馬步分開奸淫個通透毫無
壓力,更不要說如今不仁經在身,就是一口氣從青天白日幹到明月高懸,活活把
女人幹死,也不在話下。
他有心要讓杜曉雲知道厲害,壓下肉棒之後,深吸口氣,將真力運入任督交
匯之處,血脈受催,那條陽具登時搖晃著又大了幾分。
接著,鴨蛋大小的龜頭刻意選了個不太順暢的角度,猛地往里一壓。
“嗚——”
女子膣口本就是身上數一數二的嬌嫩,杜曉雲之前的傷並未徹底痊愈,此刻
被他有意蹂躪,立刻悶哼一聲雙腳繃直,疼得皺眉瞇眼,緊緊咬住了下唇。
袁忠義急忙抽身而出,蹲下湊近她微微顫抖的壺口,貼上雙唇輕柔舔了幾下,
起身道:“姐姐,我弄疼了你是麼?”
杜曉雲此前也沒想到大腿根中央能跟被木樁子釘進來一樣漲裂難忍,見他對
自己身上沒有半點嫌棄,略一猶豫,終於還是輕聲道:“那……那還是讓我……
給你抹點唾沫上去吧。”
袁忠義臉上一喜,湊近椅子前一踮腳,將粗長陽物遞到她臉前,“那就有勞
姐姐了。”
杜曉雲紅著臉蹙眉擡手,先給他把龜頭附近都仔細擦拭一遍,看著那黑黝黝
的馬眼楞了會兒神,這才開口墊舌,繞著那大蘑菇頭輕輕舔了起來。
“嗯嗯……好舒服……”
其實刺激也沒多強,但杜曉雲這樣的女子,肯婉轉唇舌伺候,就已是絕大的
心靈享受,袁忠義自然樂得誇獎幾句,權作鼓勵。
她對情事較為懵懂,說是塗唾沫,便認認真真地抹,一團團口水用舌尖唇瓣
摩擦染上去,不一會兒,就將大半條雞巴都舔得油光鋥亮,幾點唾液都垂落下去,
蜘蛛似的拉長成絲。
袁忠義也沒指望從她嘴里享受到多少吹簫樂趣,見好就收,看她已有些不願
再舔,便順勢一抽,柔聲道:“好,姐姐,那我這就來了。”
“嗯。”杜曉雲松了口氣,緩緩靠到後面,帶著幾分茫然,望著自己胯下烏
毛叢外,那一寸寸逼近的碩大陽物。
袁忠義稍稍卸去幾分真力,讓陽具略收幾分,跟著握住肉莖,用濕漉漉的龜
頭貼著陰核款款摩擦,十余下後,才沈腰捧臀,緩緩送入。
這次他用的角度順暢,力道溫柔,唾液淫汁混合一處,滑溜溜一裹,便將龜
頭吞進了大半。
還是很脹,但確實不怎麼痛,杜曉雲咬唇望向正盯著交合處的袁忠義,心中
百感交集,隨著體內一股股漲滿填塞的感覺傳來,她知道,自己就這樣成了他的
女人,成了一個,三天前還素昧平生的男人的女人。
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她忍耐著,閉起雙眼,不再去想身上熱辣辣的陽
光,不再去想胯下暖融融的酸脹。
今後,一切就都交給他吧……
袁忠義慢條斯理地搖晃著身軀,不徐不疾地刺激著杜曉雲的情欲。
交合之後,他有了頗為可喜的發現。看來女子對他動心動情之後,不僅愛欲
更容易濃烈起來,陰元的恢複似乎也要快些,這不到三日的積蓄,倒是已經夠讓
他賺個一天。
也就是說,杜曉雲這樣的女子只要往身邊帶上三個,起碼可保性命無憂。
而且,動情女子在陰關已破的情形下,回複多少陰元都是手到擒來,他才款
款抽送百余合,就見她通體酥紅,一雙赤腳蜷曲高擡,顯然又到了泄身當口。
這麼不堪玩弄的嬌軀,一夜擺平二、三十個也是輕而易舉。
袁忠義心中得意,並不急著采收獵物,抵住花芯磨了幾下,將一次絕頂輕柔
化為普通泄身,保住里面噴薄欲出的陰精,好多將她把玩一陣。
杜曉雲哪里知道這些,只當他溫柔忍耐,是為了不叫她損傷太過,泄了之後,
又正是滿心甜蜜柔情的時候,忍不住便道:“忠義,你……你不必太在意姐姐身
子,姐姐挺壯的,你……還是不要這樣小心翼翼了,我看了……不快活。”
“姐姐說謊,方才你明明快活得很,屄肉都把我的寶貝吸住了,拔都拔不動
呢。”袁忠義彎腰往她嘴上吸了一口,調笑道。
杜曉雲滿面通紅,擡頭咬他肩膀一口,嬌喘道:“人家……心疼你啊。”
“可我也心疼姐姐,你說你陰關被破,我……我要是縱情和你交歡,真不會
害了你麼?”他扶住她緊湊腰肢,稍稍加快了出入的動作。
這一快,硬邦邦的龜頭撞在屄心子上,讓杜曉雲屁股一夾,登時美得叫了一
聲,急忙掩飾道:“我……我哪有那麼不濟事。只要……只要不是陰元枯竭的時
候還……還一直要泄,就不會脫陰。你……只管快些吧,不然……這青天白日的,
萬一……萬一有誰來了,我……我可真沒臉再活了。”
“那、那好,姐姐,我……我可要動了。”袁忠義伸手握住她雙乳,先將陽
物送到最深,旋轉磨蹭,在那軟塌塌的花芯上一通按揉,擠出一片片清漿,“你
若受不住,得趕緊告訴我。要是為此傷了你的身子,我……我可追悔莫及。”
杜曉雲已經滿肚子情意綿綿,那條嫩腔子里到處發酥,酸癢得心尖兒直抽,
莫說是傷了身子,就是真被他幹死在椅子上,怕也能含笑九泉,“你……你只管
來吧……姐姐……受不住,會說的。”
“嗯。”他眼睛一瞇,將水淋淋的雞巴往外一拉,帶得嫣紅屄肉都翻出一截,
跟著運足力道便是一夯,身子拍在杜曉雲大腿之間,讓整張椅子都吱嘎晃了一下。
“嗯嗯……”她胯下濕漉漉的小騷肉結結實實吃了一下,美得雙頰生暈,偏
頭靠在椅背上咬唇長哼一聲,媚態畢露。
袁忠義登時性發,揉著那對兒奶子,貼在杜曉雲身上狂抽猛送,聳得她一身
緊湊皮肉淫波蕩漾,才幾十下,小嘴便再也咬合不住,一口口叫喚出來,悅耳無
比。
狂幹一番,他仍在最後關頭突然放緩,輕柔點幾下蕊心嫩肉,讓那股鉆心快
活的滋味,隨著少許陰精緩緩流淌出來,不至於帶著陰元一起狂泄。
杜曉雲已被擺弄得媚眼如絲,赤腳軟綿綿垂在兩邊,也早忘了陽光灑在裸軀
上的羞恥,纖長手指到了情濃之時,忍不住便在袁忠義胸膛上胡亂撫摸。
這一趟泄過,袁忠義估摸差不多到了時候,再憋著積累幾遭,保不準會叫她
當真脫陰,要真讓她就這麼快活到沒了命,可非他所願。
正好他也覺得雞巴陣陣發酸,便將身子一撤,在杜曉雲發涼唇瓣上吮吻片刻,
把她翻轉過來,雙手扒著椅背,屈膝跪伏,往外聳出雪白臀峰。
“忠義……你這是?”她扭臉看他,略感不解。
“換換姿勢,不然我怕姐姐腿麻。”他柔聲答道,雙掌沿著這體態下分外飽
滿的臀弧走了一圈,往上一擡,蛟龍一個猛子紮入濕濘窄淵,頂得她一聲哎呀,
低頭咬著手指不再說話。
捧著大桃兒抽送,袁忠義低頭望著她被扒開的肉谷之中,那個褐紅色的輪紋
菊蕊,微微一笑,騰出一手在陽具周圍繞著蹭上一片粘汁,指尖頂著中央凹窩一
轉一頂,鉆了進去。
“嗚唔——忠義,你……你動哪兒呢?”杜曉雲當即嚇得挺起身子,兩瓣屁
股急匆匆夾緊。
但袁忠義擡手在她腰眼一按,輕輕松松將她按回原處,指頭插在谷道中與雞
巴交錯進出,喘息道:“姐姐,我這是為了讓你舒服。你老實說,快活不快活?”
他問這一句,手指和陽物飛快交替進出了足足幾十回合,杜曉雲後竅酸脹前
庭酥癢,哪里還答得出話,腳尖一勾,又小小泄了一次。
但這次他沒有見好就收,一感受到她蜜貝內縮,腔道吮緊,便乘機再次加大
力度,每次聳動,都像是要將她頂飛出去,拍打得臀尖轉眼就泛紅一片。
“呀、呀……啊……啊、啊、啊啊……”杜曉雲被頂得肩頸都探出到椅背之
外,一身舒爽讓腦海發白,不自覺便張大嘴巴,氣也喘不過來似的斷續淫叫,聲
聲春意盎然,比三月末的貓兒還要騷浪七分。
性濃至極,陰元自泄,袁忠義將手指挖到臀縫更深,幾乎隔著腸肉扣住龜頭,
被他指尖抵住的芯肉無處可躲,被堅硬龜頭撞得酥爛稀軟,膨大如花。
一股股陽氣逼入,早已殘破的陰關哪里還抵受得住,杜曉雲一聲哀鳴,渾身
緊繃,胯下花穴崩碎如墜地琉璃,一腔淫蜜恍如便溺失禁,裹挾著這些時日間努
力恢複的稀薄陰元,一股腦湧了出來。
袁忠義不必擔心被發覺,只在陽具根部暗暗運功吸納,暢快一番後,將雞巴
深深一埋,貼著那顫動宮口便噴出一大股腥熱濃精。
杜曉雲被那熱精一沖,陽襲陰虧,悶哼一聲,又在極樂之巔暈厥過去。
袁忠義看著她趴在椅子上的赤裸嬌軀,陽光被一層細汗反射,晶瑩剔透,臀
眼剛剛被抽出手指,仍未及閉合,一綹金光恰好落在會陰上側,將那半開肛口照
得紅嫩誘人。
陰關已經不禁逗弄,可後庭花怎麼蹂躪,也絕不會害了性命,頂多是谷道開
裂再也憋不住屎。
只不過,她杜曉雲哪里還需要擔心那個……
袁忠義呵呵低笑一陣,拿過她肚兜將手指擦了擦,趁著陽物還未軟化,運氣
一頂,扶著擠入到緊澀旱道之中。
反正等她醒來,屁眼脹痛也只會當是被手指挖的,嗔怪幾句,也好應付得很。
他揉著緊湊彈手的臀肉,樂呵呵將她後庭花也開了苞,慢條斯理弄了足足一刻,
才抽在外面,對著她汗津津的脊梁射了一片。
出去拎桶水進來,袁忠義不緊不慢將周圍收拾幹凈,肚兜上用水簡單一搓,
運功凍成冰渣摳下,扔在太陽下攤開晾著。
直到用濕巾子擦上顫巍巍的乳頭,杜曉雲才回過口氣,長哼一聲,軟綿綿醒
了過來。
見袁忠義身上已經穿戴整齊,而自己還一絲不掛,她頓時羞紅滿面,往他懷
里一鉆螓首,嗔道:“你……你怎麼也不給我穿上衣服。”
“姐姐身上還沒擦幹凈,帶著汙穢穿衣,姐姐該不高興了。”袁忠義柔聲哄
道,在她胸前足足擦了一盞茶功夫的濕巾這才往上爬到她頸側,為她洗凈面頰耳
根。
“這種時候……我哪里還會講究那麼多。”她嘆息般說了一句,挪腿踩地,
身子一動,臀後熱辣辣一陣牽扯,讓她忍不住蹙眉道,“忠義,下次……下次可
不許這麼挖我了。”
“姐姐不舒服麼?”
“當時……是舒服,可這會兒怪得很,屁股里夾了東西一樣,還刺撓的疼。”
她並未懷疑到後庭花開的地步,望一眼外面天色,便催促道,“趕緊幫我穿戴一
下,咱們這就走吧,入夜前得離了這座山才行。”
女子直覺隱隱在示警,她看向外面,擔憂道:“忠義,我這心里總覺得……
害怕,好像還有什麼魔頭就在咱們身邊藏著。下山的時候,咱們可得千萬小心。”
袁忠義微微一笑,挺胸擡頭道:“姐姐大可放心,如今我學了功夫,絕不會
再讓姐姐受人羞辱,若有賊人,我來將他擋住,姐姐逃下山去求救,來日……為
我報仇就是。”
杜曉雲在他背後拍了一掌,“休得胡言,你我……你我才成了夫妻,你便要
我守寡麼。真來了厲害的對頭,咱們……咱們並肩作戰,若敵不過,一起死在這
里便是。今生無緣……來世我再……再與你白頭偕老。”
說到最後,她自己羞紅了臉,聲若蚊鳴。
因為方才那話,無疑等於是前生後世的誓約。
若此時沒有回應,女子還不知要如何羞窘,袁忠義將她往懷中一摟,低頭將
她吻住,直到氣喘咻咻,才放開道:“好,那咱們這就下山。”
“大哥的屍首,還是得靠你了。”出去找了一條麻繩,杜曉雲含淚將杜太白
已經隱隱有些腐敗的屍身捆綁結實,扶到袁忠義背上。
袁忠義親手處理的屍體少說也有近百人,多扛一個死鬼雖不算什麼,但路上
多消耗的體力,保不準也是一個風險。
他裝模作樣背起來,走出一段,便將氣息調亂,用內力逼出一頭冷汗,咬牙
切齒做出忍耐不吭聲的架勢。
他雖不說,此刻杜曉雲的心思幾乎全在他身上,又豈會視而不見。
於是,攏共不過下了一段山坡,她就忍痛暫時割舍下了大哥的遺體,尋了一
處陰涼地,做好記號,拜了三拜,說等與大嫂會合,多叫些人上來幫忙,再將屍
身好好收殮。
這下輕松了許多,袁忠義心中暗笑,觀望一下路線,指著通往另外兩具屍體
的路,柔聲道:“姐姐,這邊白天下山好走些,咱們從這兒下去吧。”
杜曉雲嗯了一聲,默默挽住他胳膊,與他一同往下走去。
若說心里沒有半點不舍,那不可能,但要說袁忠義能因這點惻隱之心而放她
一馬,更是癡人說夢。
在孫斷手下連睡覺做夢都想著如何茍活下來的日子,已經為他鍛造出一副冷
硬淫邪的扭曲心腸,那些日子中荒唐逆倫殘忍淫穢的種種行為,也讓他下定決心,
一定要讓“方仁禮”這三個字,徹底埋葬在這座山上。
他已經盤算妥當,殺掉杜曉雲後,他便往西南那邊一路過去,到了兵荒馬亂
的地方,他夜里襲擊幾個女子,自然也不會有人在意,等解決了生存的危機,他
便要將杜家從這世上徹底鏟除。
等杜家的後患盡數除去,他潛心苦修武功,悄悄潛回家鄉,暗中將方家周圍
的親戚朋友,凡有可能認出他的,一個個除掉,等到那時,他就可以心安理得以
袁忠義之名重新做人。
至於到時要做什麼,就等一切塵埃落定,再去考慮好了。
捧得越高,摔得越重,沿途袁忠義甜言蜜語細心照顧,將杜曉雲哄得心花怒
放,情意綿綿,死了兄長的那些哀戚都被沖淡,看著倒像是個私下養了情夫好不
容易盼到親老公死了的寡婦,該傷心卻傷不出來。
杜曉雲陰元枯竭,身子虛弱,袁忠義又存心刻意溫柔體貼,兩人走走停停,
路上還休息片刻吃了點帶下來的幹餅。
她嫌餅子幹硬,他便打來溪水,為她掰碎泡軟,沒有配菜,便吃一塊吻一下,
最後看她兩腿交疊磨蹭的樣子,怕是下頭流的口水比上頭還要多些。
等過了最險峻的時候,扶著氣喘籲籲的杜曉雲,袁忠義打眼一望,天邊已能
見到如托空紅蓮般的晚霞。
晨起朝霞,便是曉雲。
落日時分,便是暮雲。
日升日落,雲起雲滅,天理循環。
獨獨一個生命,在浩然天地之間,從來都不值一提。
正所謂,天地不仁。
求天地,不如求己。
他面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攙緊杜曉雲的胳膊,扶著她柔聲道:“杜姐姐,
我記得沒錯的話,轉過此處,就有一條小溪,咱們可以將水袋充滿。”
杜曉雲見天色已晚,心里有些著急,強打精神道:“好,喝些清水,咱們之
後就別歇腳了,再這樣,咱們怕是到不了最近的村子。”
“嗯,那我就多出些力。”
說話間,袁忠義已扶著她轉下山坡。
杜曉雲一直警惕著周遭動靜,剛一下到溪邊草皮,就身子一震,猛地攥緊了
袁忠義的手臂,“等等,忠義,那邊……那邊有個人。”
袁忠義望過去,有點意外,翠兒的屍身竟然已經不在溪水中央,而是被拖進
了溪邊一叢長草中,只露出一雙被泡到發白腫脹的腳,其中一只,還被不知什麼
猛獸咬掉了半個,白森森露著骨頭。
他內力深厚,視線也比此刻虛弱不堪的杜曉雲銳利得多,但還是裝著樣子將
她放開,邁過去幾步小心翼翼探頭看一眼,道:“啊喲,是……是個死人,還是
個年輕姑娘。”
杜曉雲聽是死人,心里反倒安定幾分,松開已經攥緊的拳頭,快步走了過來。
袁忠義背對著她冷冷一笑,將長草揮臂撥開,口中道:“杜姐姐,這姑娘好
可憐,咱們是不是把她屍身埋了啊?”
杜曉雲蹙眉走近,定睛一看,頓時如遭雷擊,慘叫出口:“翠兒!”
翠兒仰面朝天一絲不掛攤開在草叢里,身上的嬌嫩皮肉已經被吃去了將近七
成,面頰被啃掉一半,內臟被掏空的幹幹凈凈,若不是還有小半張臉在,怕是真
認不出原本是誰。
袁忠義心道好戲才剛開始,可不能叫你就這麼暈過去,忙一個箭步過去扶住
她,顫聲道:“杜姐姐,是你認識的人?”
杜曉雲搖搖欲墜,強撐著不倒下,滿臉冷汗道:“這……這是……是我大嫂
的……貼身侍婢。”
袁忠義大叫一聲糟糕,顫聲道:“這……這杜夫人……莫非……”
“快,快在周圍找找!”杜曉雲這才慌張叫喊出來,可舉目四望,到處皆是
陌生山林,一時間茫然無措,只覺心灰意冷,恨不得幹脆就地死在此處。
袁忠義一拉她胳膊,“走,咱們往那邊找找。”
他已經沒興趣再多加掩飾。他知道,這會兒杜曉雲根本沒有心力來懷疑他什
麼。
他就要在最適合的地方,解決掉杜家的另一個後代了。
“這邊,這里有散落的衣服!”袁忠義很快找到了杜夫人殞命的那棵樹,指
著地上的各種痕跡喊道,“杜姐姐,你認認,這是你嫂嫂的衣服麼?”
杜曉雲越看越是絕望,喉嚨中腥甜上湧,全靠袁忠義扶著才不至於倒下。
她打量了一圈,見地上有不少斷枝,心中一驚,緩緩擡頭,往樹上看去。
然後,她就看到了她的嫂子。
赤身裸體,掛樹而斃,處處紫痕的蒼白皮肉上,已有大片蒼蠅飛來飛去。
氣血翻湧,一絲猩紅從唇角垂下,杜曉雲悶哼一聲,終於抵受不住,暈倒在
袁忠義懷中。
袁忠義低頭靜靜望了暈厥的她片刻,臉上綻開了一個愉悅的微笑。
夕陽如血,潑灑在他這個笑容上,讓他那張本頗英俊的面孔,透出一股來自
地獄惡鬼的味道。
接著,他抽出杜曉雲的腰帶,運力扯成兩段,找了杜夫人屍體下的一段粗壯
樹枝,將她手腳捆在一起,吊了起來。
吊起之前,礙事的衣裙,自然也早就剝了個幹凈。
然後,他脫掉褲子,把唾沫抹滿杜曉雲的膣口,將陽物緩緩擠進到柔軟的肉
腔深處。
他就帶著溫柔多情的微笑,一邊揉搓她的雙乳,一邊奸淫起來。
他的動作很慢。
因為他並不著急。
他還要等杜曉雲醒來。
她醒了,黑夜,才能真的降臨。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7-6 13:10
標題:
一代大俠 (11)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7-6
還是再說一下……這本是虐派的路子,並不是如意樓系列那樣的武俠故事。
防低的朋友及時回避。
雖然之後沒有開頭那麼腥,但走心的話破防效果更好不是……
務必慎重。
啊,差點忘了正事,第十集沖刺啦!
瞧一瞧看一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韓小賊要玩人妻遊戲了~
多謝大家支持,鞠躬。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一章 月夜
夕陽的殘光在遠遠的西山起伏的曲線上掙紮,最後幾線金芒將破敗的雲絮塗
抹成血紅,淙淙流淌的溪水上,漸漸吹起了清冷的夜風。
天,終究還是黑了。
只不過,袁忠義的身邊並未暗下來。
他和杜曉雲下山的時候就帶了些備用的火把,此刻盡數點亮,插在周圍。
跳動的火光映亮了他赤裸的下體,映亮了那根粗大的陽具。
火把插在柔軟的泥土中。
陽具插在柔軟的牝戶里。
松脂燒融成油,纏布吸不住的盈余垂流而下。
淫蜜替了唾沫,陰唇沾不穩的清漿滴答墜落。
掛在樹枝下的杜曉雲緩慢地搖晃著,嬌軀一絲不掛,站在她身旁的袁忠義也
緩慢地搖晃著,只不過,她的搖晃是因為他的搖晃,一下,又一下。
“嗯嗯……”蒼白的口唇輕輕蠕動,冒出了一聲細長虛弱的呻吟。
袁忠義知道,她差不多快要醒了。
他的嘴角無法控制地向上挑起,露出的森白牙齒,在月光下像一把明晃晃的
彎刀。
看到她的睫毛微微顫動起來時,他擡起手掌,啪的一聲扇在並沒有多少腴肉
的屁股上。
“嗚……”杜曉雲吃痛,登時睜開了眼。
一只蒼蠅嗡嗡盤旋幾圈,落在她的鼻尖。
癢癢,可她撓不到。
更多的蒼蠅在她的視野里飛舞,盤旋,圍繞著的,是一具已經發臭的女屍。
那是她的大嫂。
昏厥前的記憶終於潮水一樣湧回腦海。
杜曉雲慘叫一聲,躬身擡頭看向仍在慢悠悠肏她的袁忠義,五官漸漸因為徹
底的不解而扭曲。
“忠義,你……你在幹什麼?”
袁忠義狠狠掐了一下她的乳頭,擡起身,垂手按住她早已充血的陰核,微笑
道:“看不出麼,杜姐姐,我在幹你。”
杜曉雲看著自己被吊起的手腳,一絲不掛的身軀,剎那間,心頭像是墜下了
萬仞雪峰頂上的大片寒冰,“你……為何……為何……要這樣?”
看著她此刻的臉,袁忠義忍不住想起了當初那個采山丫頭,最後被他拿走了
銀子時候露出的表情。
真是令他愉快極了。
他喜歡這種錯愕,連雞巴都跟著脹大了幾分。
“杜姐姐,你生得美啊,還說要嫁我,我幹你,不是天經地義的麼?而且,
我也不是第一次幹你了呀,你為何這般詫異吶?”
“你……你……”杜曉雲渾身顫抖起來,“你……到底是誰?”
“怎麼,我是你的忠義啊。我看你暈過去,心神大損,好心用自己的身體安
慰你呢。姐姐,屄里舒服麼?流了這麼多浪汁,就別再繃著個臉了。”
“你是不是瘋了!”杜曉雲尖聲嘶吼,“這是什麼地方,什麼時候!你在幹
什麼啊!我嫂嫂死了!就死在這樹上啊!你放開我!放開我!”
啪!
袁忠義在另一邊屁股上扇了一掌,一邊加快挺動的速度,一邊獰笑道:“這
還用你提醒麼,她本就是我殺的啊。”
恍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雙乳之間,杜曉雲身子一彈,面色慘白,顫聲道:
“你……你說什麼?”
“杜姐姐,我說,你嫂嫂其實是我殺的。我把她先奸後殺,再把她丫鬟先奸
後殺,可惜當時太匆忙,不能像現在這樣慢慢享受,煞是遺憾呢。”
杜曉雲眸中光芒隱隱有些渙散,大片冷汗從額頭冒出,流下,口中喃喃道:
“不、不可能……你騙我……忠義,你騙我……你為什麼騙我……我……我哪里
惹你不開心了麼?你……你說……我……我可以道歉的……”
看她心智已顯出異常,袁忠義一掌捏住她左乳,將一股森寒真氣灌入,鎮住
心脈,柔聲道:“我從一開始就在騙你。杜太白是我殺的,杜夫人是我殺的,翠
兒是我殺的,你跟我上去後被我下了迷藥,你的貞操是我奪去的,沒有什麼返回
來的土匪,更沒有淫賊李耆卿,那一晚我狠狠肏了你一頓,你一直摟著我叫大哥,
讓我覺得在肏自己妹妹,真帶勁。你那些屄毛,也是我閑得沒事兒編成了小辮兒,
好不好玩兒?”
杜曉雲死死盯著他,目中一片通紅,突然身軀一陣痙攣,喉頭一震,噗的吐
出一口鮮血,噴灑在雪白的胸脯上。
急怒攻心,陽襲陰虧,杜曉雲額上青筋暴跳,可身上卻已使不出力,滿口腥
甜堵著嗓子,仿佛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猩紅齒縫中擠出一句:“為……為什
麼!”
袁忠義伸手握住她被血染紅的乳房,慢慢將那片猩紅塗抹開來,推勻在赤裸
肌膚上,緩緩道:“因為我高興。這是你們杜家應得的。你不必覺得寂寞,下去
有你大哥大嫂陪著,過不久,我就送你們杜家下去團圓。看你模樣,想必你娘應
該還有幾分風韻,你們是武林世家,是不是還有親戚姐妹啊?你且耐心等著,我
過後送她們下去,你們聚到一起,可以聊聊,我肏得誰最快活。呵呵,呵呵呵呵
……”
心神巨震而傷,杜曉雲剛一開口,又是一片鮮血嘔出,她滿目淚光,淒然道
:“我……我們杜家……哪里開罪了你……你要……如此報複……你說啊!你到
底是我們哪路仇家!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察覺到原本一直緊緊裹著陽物的肉壁松弛了幾分,袁忠義知道她已油盡燈枯,
吊著最後一口氣,不過是心有不甘,死不瞑目罷了。
卡住纖腰,他快速猛頂幾下,粗喘一聲,將陽氣充盈的精漿,噴射在酥爛如
泥陰津汩汩不絕的花心深處,跟著緩緩抽出,後退兩步,才道:“因為是你大哥
害我變成這樣的。沒有他,這世上就不會有狗子,更不會有袁忠義。”
杜曉雲瞪眼望著他,眸中神光漸暗,人中兩側,血痕自鼻孔緩緩垂下,“我
……我不懂……”
“他為什麼要娶我姐姐!”袁忠義怒目圓瞪,突然上前抓住她的大腿,氣運
胯下,還未完全軟化的肉棒登時又堅硬如鐵。
他挺身狠狠一刺,插入她滑溜溜松垮垮的屄里,嘶聲道:“你大哥是武林豪
俠,為什麼要來娶我大家閨秀的姐姐!為什麼!他不來娶我大姐,我們就不會想
去跋山涉水探親!不去探親,又怎麼會被孫斷抓到山上!不是被孫斷抓了,我怎
麼可能親手殺了我爹,強暴我娘和我其他姐姐!是他害我變成了狗子!我現在成
了袁忠義,你們一個我也不會放過!一個也不會放過!”
杜曉雲被撞得通體震顫,但晃動不休的臉上,還是漸漸轉變出一個極為驚愕
的神情。
“你……你原來是方……”
“閉嘴!”袁忠義一聲怒喝,虎口一張,死死卡住了杜曉雲咽喉。
但他沒有用力捏緊,他不準她這樣憋死。
他將腰臀一推,陽具直抵洞開陰關,跟著強運不仁經,硬是在空空如也的蓄
積之處狂掠。
不論陰陽,皆是精泄之時最為暢快,雖說此刻杜曉雲連點滴陰元也榨不出來,
堪稱元陰盡毀,可就像男子出精過多後再射,僅是雞巴幹跳一樣會有快活,她的
將死之軀,仍感到一股股鉆心酸暢沖向腦海。
“杜姐姐,我待你不錯吧?在我身下快活死,等你化身厲鬼跟在我身後時,
念著這會兒脫陰的滋味,天氣熱的時候,莫忘了給我後脖子里吹吹涼風。”他放
開手,轉而捏住杜曉雲的下巴,用冷冽而又溫柔的扭曲聲調,一字字說道。
杜曉雲的喉嚨里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動,仿佛便是她的回答。
跟著,她一直拼命擡起盯住他的頭,猛地一軟,垂了下去。
“這便死了麼?”袁忠義仍未拔出來,他懶洋洋自語一句,便用染滿了血的
手,一邊撫摸著她已經沒有反應的身軀,一邊繼續搖動起來。
濕漉漉的肉縫漸漸變涼,沒有了之前的溫度,也不再柔軟而收縮。
但他依舊在里面不停地進出,雙手,也依舊在不住地撫弄。
不知道過去多久,火把將熄,杜曉雲搖晃的身軀都已有些僵硬,他才停下動
作,向後退開。
這次射的陽精與上次的混在一起,黏乎乎流出,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他從快燒完的火把里挑出一根長些的,彎腰慢慢收拾了些東西,望著杜曉雲
的妖艷裸屍,默默站了片刻,冷笑一聲,走去了溪水那邊。
在溪水中脫光將身上好好洗了一遍,袁忠義把預備要帶走的東西收拾妥當,
仗著如今夜能見物,踩著慘白月光,大步離開。
找到杜曉雲的胭脂馬,他縱身上去。那馬兒似乎認主,頗不聽話,不住噴鼻
揚蹄,不肯出發。
磨蹭片刻,袁忠義略感惱火,索性一招望月掌劈在馬頭,用它主人教的武功
將它打死陪葬,換回自己那匹瘦黃馬,辨認一下方向,揚鞭提韁,沿路奔西南而
去。
俠士身上往往不缺銀兩,袁忠義劫了杜家兄妹連著女眷四人,盤纏充裕,到
了下一座城,賣舊換新,總算有了一匹像樣坐騎。
觀察一下此地百姓居所,他尋家城外的小客棧,練功幾個時辰,倒頭睡下。
等到入夜,袁忠義牽馬離去,出了郊外崗哨關卡,尋個野地將馬栓好,展開
醉仙步法飛一般折了回去,悄悄翻入城中。
他不求獵色,只為破采元陰,黑巾蒙面,挨家挨戶探去。只要家里有女人,
年紀不是太老太幼,他便果斷下手。
不論家里幾人,他一掌一個先全部打暈,再將女子單獨抱出。
要是女子姿色欠佳,他便放在桌上扯掉裙褲抹口唾沫奸進去,運內力聚攏元
陰強行破開陰關,盡快吸納完畢。
若是女子仍為童貞,且容貌身段都還不錯,他才肯撥冗將她捆好手腳堵住嘴
巴,推拿喚醒,展開手段送她情潮泛濫,陰元狂泄直到將一腔積蓄盡數獻出。
這種處子,也不過讓袁忠義費上小半個時辰功夫,其余尋常女人,皆是得手
便走,馬不停蹄。
他當下武功還沒掌握精熟,如今亂世不安寧,朱門大戶不少有護院看守,便
都繞過不去招惹。
如此一晚下來,等到天色魚肚泛白,離城而去,上馬往下一處趕路之時,袁
忠義足足毀了四十一名女子清白,奪了四十一份救命元陰。
他行事謹慎,一份份都在心中仔細計量。按照經驗判斷,他至少可保八十天
平安無憂。
如此心中安定,他策馬徐徐西行南下,白日里趕路練功休息,一到深夜,若
是睡在野外或沒什麼女人的小村便還罷了,若是遇到州郡縣城,便將輕功拿出來
實際演練,采陰直至天明。
他這般不挑不揀胡吃海塞的保命手段倒也有效,等到半月過去,策馬接近邊
陲要地之時,他胯下已欠了三百多名女子的肉債,積蓄近五百天,身上望月掌練
得少些,只有三重,而醉仙步法一直苦修外加實踐,在不仁經的助力下,剛剛突
破了第七重境界,已有大成。
至此,他心中那根一直繃緊的弦,總算是松弛下來。
加上武林人士齊聚西南邊陲,共商義舉,他左思右想,不敢貿然造次,惹來
眾人圍剿采花大盜,可就大大不妙。
實力足夠之前,他也不敢去找杜家的麻煩,掂量一番,便跟著江湖豪客們前
進的方向,慢悠悠策馬追隨,一邊暗中苦練醉仙步法、望月掌,一邊結交打探,
初窺武林一隅。
雖說本性依舊好色,神功也在催促著獵取女子,但袁忠義的耐性早已今非昔
比,手握時間還長,並不著急。
而且路上第一批結識的江湖同道之中,女子不過三個,一個粗手大腳練武練
糙了身子,一個年過四旬眼角唇畔已有細紋,僅剩一個勉強還入他法眼的,卻是
個小騷蹄子,同行三晚,便叫他看見睡在三個不同男人房中。
一行走了五日,袁忠義大致摸清了江湖規矩,暗暗記住許多常識,還打聽出
了李少陵和賀仙澄兩個目標的所在。他知道這班人武功平平,響應召集去沖鋒陷
陣,也都是些送死嘍羅,便找個借口,拱手告辭。
不過當天他並未走遠,而是改換裝扮,重又買了匹馬,揚鞭趕路,早早埋伏
去了那些新交朋友預定今晚要留宿的地方。
待到夜深人靜,那白日里對任何人也不假辭色的小騷蹄子果然悄悄摸出門,
手里端著油燈,又往之前三個男人其一的住處摸去。
這三人是明面上那幫江湖俠士中武功最好的,差不多有江湖二流貨色的水準。
這小騷貨挨著個地伺候,要說是抱大腿,未免有些牽強。
袁忠義猜測,這多半是個修了采陽補陰雙修法的女賊。
這種女子,元紅必定是沒了的,但元陰,則必定是大大充沛。
對尋常男人,她不過是破鞋一雙,有幾分姿色,可堪一用,拿來瀉火。
但對袁忠義,可就是一顆不小補藥,值得冒險來走一趟。
看那燈火搖曳走近,他擡手摸了一下臉上黑巾,心中冷笑一聲,趁她轉過墻
角,提氣一蹬,沖了過去,電光石火間,就已到了那小騷蹄子身後。
功力差距不小,犯不著露出真功夫,他拿出二分功力,揮掌打滅油燈,橫臂
一鎖勒住她纖長脖子,啞聲冷冷道:“要活命的,就別出聲。本大爺就圖一個快
活,你識相點。”
“嗯……嗯嗯。”她顫巍巍點了點頭,果然沒有出聲,也不見掙紮。
懂采補的女狐貍,最不怕的就是采花賊。
袁忠義陰惻惻一笑,將她往腋下一夾,轉頭縱身而起,騰雲駕霧般帶著她連
越幾重屋脊,進到一間破落小廟之中。
這騷蹄子跟人說的多半是假名,袁忠義也不必自曝身份多費時間,伸腳撥來
供桌邊的舊草墊子,將她面朝下一按,便抽去裙帶一把扯下了褻褲。
“我乖乖聽話,大爺……大爺還請多少塗些唾沫,莫給人家肏傷了呀……”
她伏在草墊上,白花花的屁股高高撅起,聽嗓音頗為害怕不住顫抖,可那細細的
腰,卻頂著白臀左右扭了兩扭。
“騷蹄子!”袁忠義啞聲啞氣罵了一句,用裙帶將她雙手松垮垮反綁,褪下
褲子從後面一騎,便將粗長的雞巴頂了進去。
那肉窩兒還半點不曾泛潮,狠狠一聳,磨得他龜頭都略微刺痛。
但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女人陰陽之道精熟得很,嘴里哎喲叫了一聲,那軟綿
綿的屄眼兒卻陡然一動,裹著陽具輕輕一吮,四面一起泌出稀溜溜的淫汁,轉眼
便讓穴里順滑無比。
“嗯嗯……”小騷蹄子也不叫痛,硬邦邦的雞巴頂著屄芯兒上來就是一通狂
肏,她趴在墊子上,就只是一邊哼哼一邊扭腰,乖得像只小羊。
袁忠義想要的可不只是這女人采陽搜刮積蓄的肥美陰元。萬一她背後還有個
門派什麼的,保不準有不少師姐妹在江湖行走,能問出些有用的,將來得閑,可
以費點心思找找這些大補丸。
“騷貨,你到底是什麼人?尋常女子,可沒你這樣的。”他一捏屁股,扒開
臀縫,狠狠鉆了她幾下,沈聲問道。
“小女子……趙嬌,京郊人士,學……學了點三腳貓功夫,出來見見世面。
可……可沒想到落進大爺手里。我一定給您好好伺候,可……可莫要傷我性命呀。”
她報的還是袁忠義本就知道的假名,這來路,當然也八成是一派胡言。
他冷哼一聲,道:“本大爺別的本事沒有,看人撒謊,尤其是看女人撒謊,
那是一看一個準兒。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實話,我便饒你一命,不先奸後
殺。”
趙嬌依舊嗓音發顫,搖晃著赤裸裸的豐臀哼唧道:“人家不懂……不懂大爺
在說什麼,莫非……莫非小女子還不夠乖麼。大爺想要人家怎麼伺候,您說句話
就行。可……可千萬別殺我呀。”
她嘴上一句句求饒,陰戶里同時運上了暗勁兒,一層層嫩肉勒成一道道環筋,
兒口吮乳般向深處一下下地嘬。
要是個不經事的童子,這一嘬怕是就要哆嗦著泄了陽。
袁忠義已是一身至陰真功,並不在乎這點元陽精氣,被她屄肉嘬得爽快,索
性喘息著加快速度,啪啪頂了起來,口中道:“騷娘們,尋常人家的,哪兒有你
這麼浪!臭婊子,你還不說實話,小心老子射穿你的花心,叫你因奸成孕,挺著
大肚子,還見個屁的世面。”
趙嬌那白煮蛋一樣的屁股扭得更急,嬌滴滴道:“大爺肯饒小女子一命,小
女子就感恩戴德了,真……真要懷了娃兒,我……我獨個尋處地方給您養著,您
說好麼?”
“臭娘們!怎麼……如此的緊。”他故意粗喘幾聲,往前一聳,龜頭跳動,
連著數日沒有沾過女人,一泡濃精水箭一樣噴在趙嬌蕊芯。
她嬌呼一聲,馬上運起功法,小腹蠕動,肉壁緊鎖,猛地一圈,將陽具根部
牢牢勒住,絲絲縷縷陰柔真氣滲出,把他精水中的陽氣貪婪吸入。
與此同時,她忽然反手一拍,一掌印在袁忠義小腹,寒氣襲體,封向腰眼周
遭穴道。
可惜這種陰柔內力到了不仁經的真氣之前,猶如溪流入海,哪里能激得起半
點水花。
但袁忠義有心試探,馬上裝做腰下一麻的樣子,定在當場,故作驚慌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
趙嬌咯咯笑道:“大爺還沒舒服透呢吧,讓小女子接著伺候你咯。”
她說著鎖緊陽根擰腰一翻,擡腳踢在袁忠義胸口,雙臂一撐,仗著陰陽連接
難分,逆轉乾坤,騎到了袁忠義的身上。
“算你這采花賊倒黴,好端端找到了本姑娘頭上。”她吃吃笑著撫弄他結實
胸膛,纖細指尖一撩,就掀開了袁忠義的面罩。
“喲,是你,袁公子?”
袁忠義用內力逼出一臉窘迫紅潮,結結巴巴道:“我……我……我見你……
見你總是夜里……去他們房中。才……才……”
看他模樣生得俊,身子又壯,雖說探不出什麼內功,但方才一射陽氣充盈滋
味美得很,趙嬌咬唇一笑,索性解開衣扣,去掉肚兜,亮出雪頂紅梅似的一雙妙
乳,拉起他手罩在上頭,一邊轉圈揉搓,一邊膩聲道:“你既然眼氣,暗地跟我
說一聲也就是了。小哥哥生得這麼俊,還怕我入夜不去找你麼?”
上頭抓手揉著奶兒,下頭她又運起陰功,緊啾啾的穴心兒蠕動起來,抱住被
夾在里頭的龜頭便是一頓吮吸。
這酸癢快活袁忠義樂得消受,瞇眼呻吟,口中道:“可……可白日里你……
你對誰都不假辭色,我……我哪里敢去找你搭話。”
他在人前裝得頗為靦腆,如此回答,看似沒什麼破綻。
趙嬌微微擺胯,吱吱套弄他未及半軟就又被媚肉吮硬的雞巴,譏誚道:“那
你倒有膽子裝采花賊,來偷本姑娘的香?”
“我……我當你是個裝樣子的……騷貨。那……那自然是強奸一次,再無牽
扯得好。”他扭開頭,擺出倔強模樣道,“沒想到你……你竟然騷得這麼厲害,
我不是童子,都吃不消。既然失手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趙嬌吃吃笑著彎腰親了一下他的臉,“那就讓你做個花下死的風流鬼吧。不
是本姑娘自誇,能死在我的胯下,那是你的福氣,這世上怕是再沒有比這更快活
的死法咯。”
說著她扭腰更急,那濕漉漉滑溜溜的肉洞好似一個鉆心蝕骨的快樂漩渦,把
龜頭四面八方都磨得酸軟欲化,若不是袁忠義功力深厚,陽關轉眼就要被磨到松
動。
顯然,她是準備放開手腳,把他采到精盡人亡了。
袁忠義仍不發作,暗暗放松一些收束,享受著無法形容的美妙滋味將第二股
陽精射入,額上逼出些汗,喘息道:“這……這也太……快活了。趙姑娘……你
……你這本事……到底哪里學的?”
趙嬌咯咯笑道:“死到臨頭,還關心這些做甚,我學本事的地方,說給你聽
你也不知道。教你做個明白鬼,對我有什麼好處?”
她陰門死死鎖著,比方才更緊,陽物噴射之後,血液無法回流,依然硬挺如
故。她捏個手印,微笑坐穩不動,渾身上下,僅剩牝戶里頭猶如千百蚯蚓環繞掙
扭,那銷魂滋味當即便又強出數倍。
“啊……啊啊……”袁忠義故意叫喊兩聲,口角推出一絲唾沫,啞聲道,
“姑娘……我……我不是想做個明白鬼,就……就是……真要見了閻王爺,投胎
轉世,我……我還想來找你們。”
“喲,倒是個要女人不要命的色中餓鬼啊。”趙嬌唇角一翹,道,“那要是
孟婆湯沒給你灌忘了,你就來找紅羅嬌吧。”
“紅羅嬌?那……那是你的本名麼?”
趙嬌咯咯笑道:“那是我家門派,我這本事算不入流的,只能采采你們這些
傻子。我要是練得精啊,就不必這麼饑不擇食,養著童身找機會嫁去大俠家里咯。”
感覺體內那根巨物又在顫動,她臉色一寒,道:“好了,差不多也該開了你
的陽關,送你上路了。下輩子再當采花賊,可記得選正經的良家婦女。”
話音未落,她陰戶一放一收,一層寒氣圍住陽具,旋轉盤繞,陣陣快美沖入
腦海同時,一股陰勁兒小錐子一樣自馬眼向內迅速延伸過去,真力綿延,把花心
龜頭兩處陰陽關卡死死貼合一起,緊密連接。
而這情形下,怕是還沒有女人能擋得住《不仁經》摧心一擊。
袁忠義忽而一笑,雙手擡起,緊緊攥住她顫動乳尖,玄陰真氣不再收斂躲藏,
猶如百萬伏兵殺出,剎那間就把趙嬌那點微薄內力摧枯拉朽消滅。
都不及她做出反應,所有防護便都化為烏有。
修習采補之術的人,對體內元氣變化最為敏感,趙嬌臉色霎時一片慘白,雙
腳一跺松開陰門就要跳起逃命。
袁忠義蓄勢待發已久,豈會給她這個機會,雙掌自乳房滑下一卡,便牢牢把
住了她的腰肢。
這既非泄身多次陰津流逝城門洞開,也非內功從外強破經脈重錘砸墻,而是
趁著她用采補之法,讓她引狼入室開門揖盜,順順當當破關而入。
如此制服,她反抗之力仍在,只是陰元被他迅猛抽吸,好似羔羊未被餓狼斷
喉,強按在地一口一口撕咬內臟,活生生看著自己去死。
“不、不要……饒命,袁公子……袁公子,饒命啊!”趙嬌稍一嘗試就發覺
到自己斷無勝算,哪里還有半點從容,涕淚縱橫雙乳亂顫,抓著他胳膊哀聲告饒,
“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知錯了……我……我陰元全給了你……我全給了你……求
你放我……放我一條生路就好……”
袁忠義坐起將她摟住,暫時放緩功力運行,微笑道:“其實,比起你的陰元,
我本就有更想要的東西。”
“你說,你說,只要我能給的……我全給你……”發覺吸力減弱,趙嬌死里
逃生似的出了一身冷汗,喘息道,“袁公子想……想要什麼?”
“紅羅嬌的情況,我要你一五一十全告訴我,不能有半點隱瞞。”袁忠義淡
淡道,“你最好說得快些,我這門功法用起來只能放緩不能停止,你說得太久,
我怕你還是免不了要做個風流鬼,活活美死啊。”
練的就是采補功夫,趙嬌對泄身的滋味反而品嘗甚少,這快活一波波湧上來,
她真有些抵受不住,當即不敢討價還價,牙關輕顫,將紅羅嬌這個組織的事情,
竹筒倒豆子一樣飛快說了個遍。
“原來人並不多啊……那還真是可惜。”片刻之後,袁忠義喃喃說道,信步
走出破廟,四下一望,拉起遮面黑巾,反正即將離開這里,城里民戶中的女子,
就還是別浪費了吧。
他身影隨風而去,留下破廟中殘燭搖曳,昏黃光線照在那幾個破墊子上,映
亮了趙嬌已經有些僵硬的身軀。
她雙手緊攥,兩眼圓睜,雪白的大腿如死蛙般張開,胯下桃源洞流出大片稀
湯,將草墊都浸到濕透。
死不瞑目,自然是因為脫陰而亡前,袁忠義悠然笑道的那句話。
“我的確更想要紅羅嬌的情報,可你的陰元,我也沒說不要啊。”
喜悅到驚愕,驚愕到絕望,絕望中拿到一線生機,最後再被殘酷抽離,當女
人的神情這般變幻的時候,袁忠義便會興奮到無以複加。
離開此城的時候,他騎在馬上,略略思忖了一下,為何這種享樂,不知不覺
竟超過了從前看女人欲仙欲死模樣的時候。
興許,是因為他遇到孫斷前的最後一次得意滿足,便是禍害了那個采山姑娘
吧。
幾日功夫,他手上拿到了李少陵與賀仙澄的位置,還掌握了紅羅嬌的部分情
報。策馬疾奔之時,他忍不住想,原來行走江湖,並不比在家鄉小地方橫行獵艷
困難多少。
在那邊做紈絝子弟,要的是家財權勢。
在江湖縱橫馳騁,要的則是武功心機。
以他身上的《不仁經》,最合適的路子,自然是任意妄為,在亂世予取予求,
終成一個令人聞之膽寒的大魔頭。
可是,昔年魔教何等威風,教中藏著《不仁經》,還有護教弟子千百之眾,
最後仍不免被群豪圍攻,落得個教滅人亡的下場。
天道無親是真,常與善人是假,但人心向背,不得不考量在內。
真走采花大盜到一代魔頭的路子,輕松暢快之外,危機四伏也是理所當然。
他好不容易才茍活下來,當然寧肯選一條更費力但是更安全的路。
狼披上羊皮,便能騙過許多獵人。
魔頭唯有成了大俠,才最為安全。
這本也是他不辭勞苦來找李少陵與賀仙澄的原因之一。
身上有杜太白和杜曉雲兩個人的信物,還有一個精心編造,不怕去查的故事,
袁忠義暗暗下定決心,提升武功實力的同時,還要設法提升武林名望。
至於從何做起,他大可慢慢去學。
畢竟,他已不用時時擔心,自己這條小命了……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袁忠義先後換了數批江湖人同行,廣交朋友,順便積累
一些單薄名氣。行程雖然慢了不少,所得也遠不如趙嬌那次豐厚,但不積跬步,
無以至千里。
隨著接近邊疆戰亂之地,同行武人漸漸少了下去,與最後一批聲稱要去靠北
地界助拳守軍的遊俠告別之後,連著兩天,袁忠義都沒再於酒肆茶水鋪之類地方
碰到適合結交的面孔。
之後兩日,所見之地越發荒涼,村莊十室九空,大片良田無人看管,連給馬
兒吃口上好草料的地方都難找。
袁忠義細細一想,將馬栓好,靠輕功在附近細細探了一遍,果不其然,讓他
找到一個敵軍營地。
說是敵軍,但這邊並不比內陸中原大都是揭竿而起的窮困農民,而是武裝齊
備兵馬彪悍的西南各族。
這些蠻夷素來與本朝不睦,如今天下大亂,豈肯放過良機。
袁忠義繞行窺探一番,估摸按他的輕功,要是潛入敵營被發現,來上千百把
強弓瞄著,插翅難飛。他本就沒什麼家國情懷在心,暗暗記下位置,便回到藏馬
的地方,繼續往李少陵召集群雄的目的地趕去。
西南邊疆有一重鎮茂林郡,是本朝提防蠻夷的險要門戶,依山傍水,扼守要
道,部族聯軍若要繞行進犯,還可輕松斷其退路。
該地守將沈穩老練,兩年間擊退敵寇七次,功勛赫赫。
無奈朝廷不得人心,茂林郡中反賊起事,雖迅速平息,刺殺卻導致將軍傷重
不治。
如今滇州牧守忙於應對東界叛匪,無力分兵支援,連接替的守將也派遣不來,
蠻夷敵寇,頓時蠢蠢欲動,鋪開爪牙,意圖進犯。
李少陵召集西南武林群豪,便是想借助諸多高手合力,刺殺也好燒營也罷,
只求暫且緩解一下敵軍攻勢,為茂林郡爭取數月喘息之機。
但當下茂林郡守軍已成驚弓之鳥,幾位名俠還可入內,大批帶刀佩劍的江湖
人聚集,卻是萬萬不行。
所以李少陵通傳出來的集合地點,是在茂林郡東側三十里外山腳下的小鎮隨
水集。
袁忠義自覺方向沒有找錯,可連著兩天沒遇到一個可以搭話的人,無處問路,
看著周遭越發荒涼,心下不免有些惴惴。
這要找錯路,一不小心跑去了蠻夷部眾的地盤,可麻煩得很。
翌日晨起,袁忠義再次上路,總算遇到一個老樵夫,為他指明去向。
原來他不知不覺進到山中,能走馬的道路並不太多,沿路自然蜿蜒繞遠,若
是換走陡坡小道,向西幾里,斜穿往南,便到了隨水集。
衡量一番後,他索性將馬送給那個樵夫,展開輕功瀟灑離去。
卡著八重瓶頸的醉仙步法依靠不仁經依舊夠快,日頭沒升多高,袁忠義已經
遙遙望見隨水集外賣水攤販扯起的小旗。
他心頭一松,縱身跳入小路,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跟著,心中便是一涼。
眼前的小旗依舊隨風飄揚,可那個破木棚子,已經是廢墟一片。
木板下面壓著幾具屍首,飄出一股燒焦惡臭,分不出此地遇襲已過去多久。
快步往里查探,這本該群豪聚集之地,卻只能見到斷壁殘垣,和街巷中橫七
豎八的屍首。
有些斷箭未曾回收,路邊還倒閉著幾匹披掛竹甲的軍馬,看來,此處應該是
遭到敵軍突襲,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一路觀察過去,李少陵召來的武林中人應該是且戰且退,保護了不少百姓逃
往茂林郡,隨水集西側街巷之中,除了守軍兵士,就數勁裝短打拿著刀劍的豪俠
屍體最多。
袁忠義粗略估計,不知道李少陵召集到了多少,反正在這隨水集里,起碼死
了四十多個。
有具女屍滿是血汙的臉蛋還頗為俏麗,也不知是哪家的女俠,可惜一桿長矛
貫穿小腹將她釘在地下,還被大刀從頸側砍入,香肩連著一邊酥胸劈裂開來,死
得慘不忍睹。
他搖頭惋惜片刻,正要繼續往西,追著李少陵他們的退路過去,耳邊就聽到
一陣金鐵交擊之聲,從南方不遠傳來。
他精神一振,立刻使出醉仙步法,飛身趕去。
幾個起落,他尚未看真切搏鬥之人的樣子,就聽到那邊喊出脆生生一句話,
讓他眼前一亮,心中大喜。
“你先走,去找賀師姐,這里我來擋著!”
這鬼地方的賀師姐,除了杜曉雲那位手帕交,白雲山飛仙門的賀仙澄,還能
有誰?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7-22 22:49
標題:
一代大俠 (12)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7-22
狗子身邊總算有較長戲份的妹子登場了。
但有多長還不好說。
這本的風格大家應該已經了解了。
我就不多說了。
請酌情品嘗。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另有《都市偷香賊》第十一集將於阿米巴星球發布。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二章 死地
袁忠義身上兩套武功並未平均修練,醉仙步法已有八重,配上一身不仁經的
陰寒內力,輕功水準放眼江湖也稱得上一流。
加上他如今性子極為謹慎,聽到人聲之後便放慢腳下,仔細踩在軟草葉上,
扶樹借力而行,就算那邊有什麽絕世高手,也未必能發現他。
更何況,那邊聽起來打鬥正酣,估計顧不上耳聽八方。
“師姐!要走一起走!”
聽著這句江湖傳奇中常有耳聞的蠢話,袁忠義從一片茂密灌木中悄無聲息探
出了頭,手中運力捏著一片尖銳碎石。他還不到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程度,丟石
頭當暗器,準頭姑且不論,威力總是有的。
還以為有多大場面,探頭一望,他才發現原來林間交手的,兩邊加起來不過
六個人。
兩個中原裝束的女子正被四個衣裝怪異的大漢圍攻。
二女一個黃衫翠裙,手拿長劍,一個青衣勁裝,雙持短刀。黃衫女子發辮成
環垂在腦後,面頰柔潤臉龐小巧,即便沾了些血汙,樣貌仍頗為嬌俏可愛。而青
衣女子臉上則頗有兇相,眉目陡峭,唇如刀削,不過身高腿長,臀肉緊湊,在袁
忠義眼中,算是撅起屁股從後面可以一奸的水準。
對手那四個大漢他懶得細看長相,掃一眼衣裝,大致能看出是一個好手頭目
帶了三個部下蠢豬。
黃衫女子應該就是師姐,她一柄長劍寒光閃閃獨鬥對方那個頭目,心急如焚
道:“你再不逃,咱們兩個就都要交代在這兒了!”
青衣女子以一敵三仍占著上風,但她武功顯然比師姐低出一截,聞言只得暗
暗咬牙,雙刀狂舞,將三個對手逼退,試圖突圍。
那頭目手里拿著一柄微曲單刃的寬背砍刀,分量極沈出手卻毫不滯澀,他向
黃衫女子當頭猛劈,吐一口濁氣出來,大喊幾句嘰里咕嚕的南疆夷語。
那三個部下一聽,呼喝著三角散開,紛紛將手伸向懷里。
黃衫女子大驚失色,長劍一兜以攻代守,大喊:“快走!蠱宗放毒!”
青衣女子臉色霎時慘白,足尖一點急沖,頗有些慌不擇路的架勢。
這時就聽那頭目哈哈大笑,似乎在嘲弄她們上當一般,回刀磕開黃衫女子劍
鋒,左掌突然一甩,早已暗扣其中的一顆鐵蛋激射而出,發出嗚嗚破空之聲,正
中背對他的青衣女子後腰。
青衣女子悶哼一聲向前撲倒,面前那個蠱宗弟子大笑出手,一刀砍在她手腕。
就聽一聲淒厲慘叫,右手血花四濺,連著鴛鴦刀中較長那柄一起掉在地上。
不過那青衣女子性情倒是頗為剛烈,遭此重擊,仍將左手刀拼命一送,刺入
面前那弟子胸膛,跟著打橫一剖,在漫天血霧中狂吼:“師姐!我不成了,你走
吧!”
喊聲中她雙目赤紅,單手單刀飛身撲起,直劈首領頭顱。
逃生之機往往稍縱即逝,若是此時黃衫女子冒險轉身,從死掉那名蠱宗弟子
的缺口強行突圍,只要輕功不遜色對手太多,想來可以脫身。
但她情緒激蕩,眼中含淚,非但不退,竟連此前的遊走纏鬥都顧不得,長劍
一挺猛刺,轉成了要取那頭目性命的打法。
袁忠義暗嘆一聲,知道這兩個姑娘再也沒有半點勝算。對方沒有痛下殺手,
並非不能,而是不想。如此亂了章法,當即就要被生擒。
如他所料,那頭目長嘯一聲,寬背砍刀勢大力沈一記橫掃,踏步斜撩,輕而
易舉便將青衣女子逼退,那兩個部下同時包抄而到,後方夾擊。
青衣女子武功本就不強,氣勢這東西,再怎麽洶洶也無濟於事,眨眼間血光
又起,她左肩右腰齊齊中招,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猩紅噴湧,朱染腐泥。
黃衫女子目眥盡裂,尖叫一聲棄掉頭目不管,長劍如流星破空,洞穿了一個
蠱宗弟子的脖頸。
那頭目勃然大怒,一刀向黃衫女子背後劈落。
不料她不閃不避,手中劍鋒狠狠一抹,砍過了猝不及防的另一名蠱宗弟子的
喉頭。
這舍身一擊得手同時,砍刀劈下,衣衫皮肉瞬間開裂,黃衫女子慘叫一聲,
踉蹌兩步,回身出劍,仍要殊死一搏。
無奈本就實力相若,此刻受創甚重,出劍無力,那頭目冷笑一聲,刀背橫斬,
一下便打掉了她手上兵器。
勝負已分,黃衫女子淒然一笑,左掌擡起便向額前拍落,決意自裁。
但那頭目顯然要活口另有用處,怒吼一聲單掌中宮直入,猛拍在她飽滿酥胸
中央,震得她一口濁血噴出,軟軟萎頓在地。
那頭目頗為惱火地罵了幾句聽不懂的話,從腰包里掏出一個小瓶,拎起黃衫
女子翻轉過來往地上一按,拔開塞子倒在她背後狹長傷口上。
那想必是什麽止血收創的藥粉,一灑在傷口,就冒出細小的黃抹,嗤嗤作響,
轉眼收凝成痂,將皮肉連在一起。
黃衫女子痛得尖叫,雙足踢打,拼命掙紮。
那頭目倒也是個爽快人,當即倒轉砍刀,用背面狠狠劈在她腦後。
一聲悶哼,她整個癱軟下來,再也動彈不得。
那青衣女子卻還沒死,擡起臉望著那頭目破口大罵。
可惜對方對她並無多大興趣,甩手一扔,砍刀飛到空中,轉了幾圈,尖頭朝
下墜落,噗的一聲,從青衣女子腰後刺入,將她釘在地上。
跟著,他單手拎起黃衫女子,左右掃視一眼,找棵粗樹將她放下,背靠樹幹
坐著,獰笑著取出懷中一些瓶罐,雙手一分,撕開她胸口黃衫,一把扯下了里頭
的裹纏白布。
袁忠義頓時眼前一亮,握著碎石的手都緊了七分。
通常勤於修習武學的女子罕見豐腴體型,自然也難得遇到一雙渾圓碩乳。但
這黃衫女子不知是不是天生不同,裹布纏著勒緊仍有通常女子大小,此刻驟然松
脫,真真是噗嚕彈出一雙大白兔,上面縱橫交錯,盡是被勒出的紅印,可見為了
輕功施展利索付出了多大代價。
他本就想伺機撿漏趁火打劫,這會兒眼見那些人死的死暈的暈,那頭目背對
著他正認真端詳手中小瓶,看樣子並沒有將黃衫女子先奸後殺的打算,而是想在
她身上種下什麽蠱毒。
定一定神,他悄無聲息往前挪了幾步,看過方才的打鬥,他手上不敢怠慢,
運足了十成不仁經功力,掌中寒氣凝出一縷縷白氣,森森飄起。
那頭目頗為專註,並未察覺,將小瓶放下,便從腰間摸出一支竹鑷,摸摸胡
子,輕笑一聲低頭去拔瓶塞。
那聲笑袁忠義熟悉得很,一聽就知道起了淫心。
雞巴硬起來的男人,總會比平時好對付些。
他當機立斷,貓腰一竄,使出醉仙步法中的上乘招數,急速拉近距離,掌中
薄而銳利的石片猛地一擲,丟向那頭目後腦。
就聽一聲尖嘯,那石片破空而出的動靜,竟好似一聲銳利呼哨。
那頭目當然聽到,但能破風出如此可怕動靜的石片,那速度豈是這種距離下
的人可以躲過。
也就是袁忠義沒練過暗器手法,用的是打水漂的動作,飛石並未奔著預計目
標射去,灰蒙蒙的影子一閃,將那頭目的右肩打了個對穿血洞!
江湖中從來都不缺暗器高手,可那些行家就是用銳利的精鑄飛鏢,頂多也不
過釘入皮肉深可及骨而已。
這片隨手摸起的碎石,卻把那頭目肩膀打得筋斷骨碎,對穿血洞足有茶杯口
大,猙獰可怖。
石片釘入樹幹,距離黃衫女子頭顱只有數寸而已。
那頭目慘叫一聲,被帶倒在地。
他武功不弱,眼力自然也不差,心知能丟出這種暗器力道的怪物自己絕非敵
手,左掌一拍地面,騰身而起,倉皇欲逃。
可袁忠義蓄勢已久,豈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才騰起到半空,袁忠義那森寒徹骨的掌風,就已吹到了他的脊骨。
哢嚓一聲,那頭目被重重拍回地上,一口鮮血噴了滿地。
袁忠義深知取命就要徹底的道理,單膝一跪,壓在那頭目的腦袋上,又是一
陣骨碎之聲,毛茸茸的腦袋當即被壓成了扁爛的瓜,濃稠腦漿從口鼻噴出,黏乎
乎灑了一地。
暗喜著自己如今武功的威力,他笑吟吟蹲下先將那頭目搜身一遍,將瓶瓶罐
罐連著腰包一並笑納,跟幾兩碎銀一起塞進自己背後包袱之中。
“少俠……你……你是來……支援我們……的麽?”
袁忠義身子一震,急忙回頭。
原來那青衣女子受傷雖重卻都不在要害,失血虛弱卻一時還沒有斃命,見他
出手殺了那頭目,喜出望外,擡頭看著他,滿懷期待地問。
盡管不懂什麽點穴手法,但《不仁經》里教會了袁忠義經脈穴道的原理,他
如今內力如此深厚,真要去救人,那青衣女子還有幾分可能搶下一條性命。
可他並沒那個意思。
引薦之人,有這個黃衣服的大奶姑娘已經足夠。再者說,他一個決心在正道
揚名立萬的有誌青年,被瞧見從歹人身上搜屍,笑嘻嘻刮走銀兩蠱毒,好像並不
是什麽好事。
心里打定主意,袁忠義沈聲道:“姑娘別慌,我先看看你師姐怎麽樣了。”
過去一探經脈,蠱宗頭目那一下給的頗重,不幫忙推宮活血只怕一兩個時辰
都醒不過來。
這就放心了。
他扭身站起,臉上帶著和氣的笑容走向那青衣女子,蹲下柔聲道:“姑娘,
你傷得好重啊。”
那青衣女子從必死無疑的境地中抓到一線生機,哪里肯放,忙道:“少俠…
…少俠救我……我……我是白雲山飛仙門的弟子,我懷里……懷里有上好的金創
藥,你……你先幫我抹上……再拔刀。用藥止血……能……能沒事的。”
“可這刀都把你釘穿了啊,臟腑恐怕已經破了。”袁忠義又皺眉道。
“我……我賀師姐就在……這邊,能找到她,給我……給我調理……不會…
…有事的。”
他哦了一聲,點點頭,歪身伸手探入她領口,“那,姑娘得罪了。”
青衣女子只當得救,松了口氣,頗為硬朗的面目也柔和了幾分,略顯羞澀道
:“事急從權,少俠……只管掏吧。”
他在領口里面左摸右揉,將肚兜里的乳房來回探了一遍,才掏出了貼近腰帶
處的油布小包。
想來她應該另有包袱行李落在別處,這里只帶了應急的火鐮和兩個小盒,一
盒裝著胭脂,另一盒則是透出一股蜜甜味道的藥膏。
“姑娘,這就是你說的金瘡藥麽?”
青衣女子連連點頭,“是……就是這個……這是……我們飛仙門的圓鏡膏,
江湖一等一的外傷創藥,少俠……拜托了。”
“嗯,那,失禮了。”袁忠義繞到她身後,垂目一望,果然腿長臀翹,從背
後看著還有點性致。雖說到處是血,但他在這種情景下,反而更加興奮。
他獰笑著將藥盒收進包袱,凝神細聽周圍沒有其他動靜,悄悄解開褲帶,脫
到半裸,將下裳放在一片幹軟草葉上,伸手撕開了青衣女子的綢布褲子。
“少……少俠?傷口……在上面吧?”她失血過多,感覺都已不太清楚,覺
得臀後一涼,似乎哪里不對,急忙開口問道。
“是啊,但我要的口,在這兒。”到這兒也不需要再做什麽猴戲,袁忠義一
口唾沫抹在龜頭,俯身將她雙腳往兩邊一拉,扒開屄縫趴下就是一頂。
“你……你……”
再怎樣感覺遲鈍,處子嫩牝慘遭突襲,她總不至於仍察覺不出。
可她驚呼還未出口,袁忠義就突然出手拔出了那柄礙事砍刀,趴低橫刀雙手
一壓,把她面朝下按進草葉泥窩之中,同時跨下搖擺,輕哼著奸淫起來。
對這種垂死女子,他本沒興趣出精,但念及一會兒的善後布局,便耐著性子
在她將要悶死之前稍稍放松,等她喘過口氣再按下去,屁股高起重落,轉眼就將
她初經人事的陰戶奸得皮開肉綻。
等她虛弱瀕死之際,袁忠義突然按住她腰後刀傷,指尖狠狠往里一摳,撕開
皮肉同時,森寒內力輕輕松松破開脆弱不堪的陰關,將她早被聚集起來的元陰盡
數笑納。
到此,這女人已經再沒了半點價值,他籲了口氣,拿起砍刀換個方向,拔出
沾滿血絲的雞巴,將精液噴在她微顫臀尖上,沖著她脖子用力砍下。
一刀兩斷。
破褲子包著的長腿抖了兩抖,便再也不動,一股尿騷,隨之彌漫開來,混入
血腥味中。
袁忠義抽動鼻子嗅了幾下,滿心舒暢,舒展四肢伸個懶腰,這才撿起自己脫
下的衣物,快步走到黃衫女子身邊。
從杜曉雲那兒試過之後,他就清楚明白,江湖中這些武功高強的女人,說到
底也只是女人而已,一個被他救下來的、慘遭淫辱的失身姑娘,可遠比好端端完
璧歸趙的雛兒要容易征服得多。
再說眼前這麽一對兒堪比豐美乳母的奶子赤裸裸晃蕩著,肚子里還有不知多
少元陰待取,他哪里舍得放過。
略一思忖,保險起見,他先將那頭目的屍身重新擺放一下,跟著上樹觀察一
番,下來抱起黃衫女子,快步向林深處走去。
到十余丈外,選了一處長草密集灌木叢生參天大樹環繞的好地方,他將黃衫
女子放下,往她頸側補了一記,放在草上,解開腰帶脫下裙子襯褲,故意撕出幾
個大口子,扔到一邊,笑吟吟欣賞起來。
這不省人事的小白羊不僅模樣生得可愛,身子也頗為誘人,乳肥腰細,雪股
緊湊,臀肉之間,幾縷細毛覆蓋的牝丘高高隆起,平躺竟比大腿還高出一截,縱
裂蜜縫頂端那顆蚌珠個頭頗大,外皮覆蓋不住,嬌滴滴翹起個粉瑩瑩的頭兒。
不錯不錯,值得留個活口慢慢賞玩,有她這層關系再加上杜家兄妹的信物,
外帶他自認沒有什麽破綻的故事,想必能留在賀仙澄身邊,進一步與李少陵結交。
事不宜遲,他扳開黃衫女子雙腿,低頭湊過去深深一嗅,略有銹腥,還不像
是背後傷口和胸前吐上去的血。
他皺眉剝開她陰戶底部,層層疊疊的粉肉上,竟掛著一點血絲。
看來,她身上才剛剛來完月事,並未走凈。
不打緊,大肚婆袁忠義也幹過不知多少次。這點經血,幾分晦氣,他一個逆
倫背道,打雷都不敢劈他的人間惡鬼,哪里還會在意。
只是壞了品琴吮玉的雅興,他盤腿坐起,手指沾點唾沫,貼著陰核輕輕揉弄,
小人動手不動口。
撥弄一陣,那豐美肉丘上的嫩紅膣口輕抽幾下,滲出星點蜜露。
他指尖下移,將那些潤澤塗開,試一試,已比唾沫順暢許多,便起身將她頗
為結實的白腿抱起,架在肩頭捧住臀尖,龜頭開路,緩緩頂了進去。
既然是要偽裝成蠱宗所為,太過溫柔慢慢挑情只會適得其反,他略略深入,
緩緩抽出,稍稍讓那雛膣適應一下,便捏牢臀肉,用力一頂,撕開童貞直至盡根。
“唔……”黃衫女子昏迷中仍發出一聲呻吟,眉心微蹙,顯然已經體會到了
失身的痛苦。
你這種容貌涉足江湖,想來早就該做好一旦失手的最壞打算了吧?袁忠義微
微一笑,在她胸口輕補一掌,放下她雙腳,俯身撐在她腋下挺身狂刺。
她陰阜頗高,桃源嫩穴這樣斜下刺入就很順暢,這個角度陽物還能一次次蹭
過陰核,令內里屄肉輕輕收縮,額外帶來些快活。
奸了數百下,袁忠義將塵柄一抽,指肚擦下上頭分不出是破瓜落紅還是殘存
經血的紅絲,塗抹在肉滾滾的乳房頂端,讓嫣紅奶頭更添一抹嬌艷。
狎弄媟玩雙乳片刻,他心滿意足,再次肏入,捧股狂淫,將黃衫女子元陰仔
細匯聚起來,內息沖破,緩緩吸入。
其實男女交歡泄身本就有缺陽虧陰的效果,因此正道不少玄門內功會講究修
身養性,甚至演化出童男童女能大幅提高內力的高強心法,而邪道玄門,也不乏
陰陽互化扭虧為盈的雙修術,或是單方面掠奪蠶食的采補功。
不過尋常交媾陰陽流泄甚是輕微,若是有過經驗的習武婦人,興許還能察覺
與被奪的區別,換成根本不懂男女之道的處子,那袁忠義就是當面收了她的元陰,
並不損傷內力根基的情形下,她哪會知道其中玄虛。
杜曉雲修習的是地道玄門心法,功力還不弱,都要袁忠義編的故事提醒才察
覺自己陰關被破。黃衫女子既是處子,身上真氣又非玄非禪,袁忠義自信要是不
提,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為何一被肏就淫水長流身子發虛,多半只會當是生
性淫蕩,羞於講給他人。他此刻將她所有積蓄一掠而空,自然有恃無恐。
心安理得拿走了所有陰元,他便只剩下慢慢享用這嬌美裸女而已,即便時間
並不寬裕,他還是在她身上翻來覆去玩弄了近半個時辰,才挺入龜頭抵住酥軟牝
芯,一泡熱精射了進去。
此前足足有近二十天不曾暢快淋漓的盡興過,外頭那個青衣女子容姿粗陋不
能算數,袁忠義射過之後,又往黃衫女子頸後補了一下,把她抱在懷里捧住那雙
碩乳慢條斯理把玩片刻,一直玩弄到陽具再起,將她屁股一擡,摟住腰肢插入,
春風二度。
已射過兩次,袁忠義的耐性長了不少,摟抱著奸淫兩刻,放倒從背後摸著她
傷口隔山取火一陣,舉起一條腿從側面搖櫓般猛幹千余,才低喘一聲,擰住她發
硬奶頭,揪起蓬松酥軟的一邊美乳,無數子孫噴薄而出,灌入她甬道盡頭。
總算是舒暢盡興了八分,袁忠義低頭細細打量一番,心知下次再一親芳澤,
還不知要到什麽時候,意猶未盡地捧住她雙乳,埋首溝壑之中,頗為懷念地磨蹭
玩弄片刻,依依不舍拿起自己下裳,穿戴起來。
擦幹汗水,布置好周遭情形,他將黃衫女子的裙子拿來蓋在她飽經蹂躪的胯
下,抱起她上身,將內力註入,舒經活血。
不一會兒,黃衫女子頗為痛苦地呻吟一聲,醒轉過來。
“這……這是哪兒?你……你是誰?”
“姑娘,”他正色道,“在下姓袁,名忠義,表字智信,途經此地,發現有
異,尋來……發現一個蠻夷大漢正在對姑娘施以不軌,急忙出手搭救。只是……
在下可能來得晚了。”
她挪挪身子,旋即痛哼一聲,頭部連遭擊打,混混沌沌的神智費了一番功夫,
才想起此前發生了什麽,喃喃道:“我……我和師妹跟著大家……突圍求援。不
小心中了蠱宗埋伏……我們被沖散了。我和師妹……啊!我……我……”
她身子一抖,這才留意到自己衣衫不整,胸口沒了纏布,黃衫不過是向中間
扯著,包不住那鼓鼓囊囊的奶子,腰以下空空蕩蕩盡是涼意,只有一條被扯破的
裙子蓋著胯下股間,而被蓋著的地方,黏乎乎濕漉漉刺痛裂痛脹痛混在一起熱辣
辣好似吞了個通紅鐵棍進去。
她面如死灰,紅唇都沒了血色,顫聲道:“我……我被……被蠱宗那個……
那個惡徒……”
袁忠義伸手按住她頸側,將一股醇和陰柔的真氣註入,輕聲道:“是,我趕
到時,有個蠻夷大漢剛從你身上起來,還沒提好褲子。我知道他糟蹋了你,將他
一路追殺出去,總算是……沒有放走他那條狗命。”
黃衫女子將手顫巍巍伸入裙下,輕輕一抹,拿了出來,看著上面紅白交雜腥
黏垂流的一片,哀鳴一聲,雙眼翻白又暈厥過去。
看來這姑娘心誌並不太強,是個適合的小跳板,袁忠義滿意一笑,按住左乳
推拿活血,再幫她醒來,看她一臉想要自裁的淒楚神情,忙柔聲勸道:“這位姑
娘,如今亂世險惡,遭遇這種劫難,我知道你必定悲痛欲絕,可江湖兒女不拘小
節,你一身功夫,活下來幫助更多的人,總好過死在此地,親者痛而仇者快吧?”
她淚汪汪看向他,神情稍定,哽咽道:“小女子……謝過袁少俠出手搭救。
我……我方才腦子不清楚,沒聽清你名字,能再告訴我一下麽?”
袁忠義點頭道:“在下袁忠義,表字智信。敢問姑娘芳名?”
她軟軟靠在他身上,無力道:“我姓包,叫包含蕊。我是……白雲山飛仙門
的。師姐……叫我們跟著小股俠士一起突圍求援……沒想到……蠱宗……”
她渾渾噩噩重複了一遍先前說過的事,跟著神情一凜,扶著他便要起身,道
:“師妹……張師妹呢?少俠,你……你見到我那師妹了麽?她和我一起的,穿
著青色衣褲,拿兩把……”
說到這兒,她似乎想起了昏迷前所發生的事,呆呆站在那兒,裙子滑落,露
出粘了泥汙的白嫩裸腿和紅腫凸起的蜜丘,也渾然不覺。
袁忠義長嘆一聲,解下外袍將她嬌軀裹住,摟緊她道:“包姑娘,在下實言
相告,你莫要太過悲痛……你師妹,我未能及時相救,看到時,就已無力回天了。
不過想必這惡徒是先對令師妹出手,才將你帶到這邊慢慢淩辱,若非如此,我必
定也趕不及救下你。可見……是令師妹冥冥之中庇佑了你,你更要珍惜自己才好
啊。”
包含蕊閉目咬唇,貝齒狠狠留下一道血印,跟著彎腰撿起破爛衣裙,並不避
諱袁忠義視線,就這麽坦然整理,掖乳擦陰,若非臉上珠淚垂流不止,倒真能顯
出幾分決絕果斷。
她紮好裙帶,挪挪步子,忍著陰戶灼熱裂痛,輕聲道:“袁少俠,煩請……
帶我去看看師妹。”
袁忠義正色道:“包姑娘,依我之見……你還是不要去看,早些尋路逃走為
妙。若如你所說,蠱宗設下埋伏,才將你們沖散,那此處還有被敵人再追過來的
可能。”
包含蕊搖了搖頭,頗為堅決道:“我要去看一眼,看看到底……都發生了什
麽。”
知道這些江湖人不眼見為實絕不會死心,袁忠義點點頭,道:“好,那我護
著你,你看一眼,咱們就快離開吧。”
“有勞少俠了。”包含蕊松手自己走出幾步,胯下刺痛身子虛弱,當即一個
踉蹌。
袁忠義立刻跟上將她扶住,柔聲道:“包姑娘,讓在下扶你一程吧,那莽漢
……對你欺淩頗狠,沒有三五天恢複不來的。”
包含蕊噙著淚輕聲道謝,拉緊裹在身上的袍子,任他摟抱著往外走去。
本就不遠,須臾就已到達,她一眼看到師妹頭顱滾在一邊,下體裸露,臀尖
上還半幹著一片濁液,氣息一滯,險些又暈過去。
袁忠義送股真氣為她穩住心脈,勸道:“早叫你不要看了,咱們還是走吧。”
“那……那惡賊呢!”
“他輕功不弱,我追到那邊才將他擊斃。”袁忠義早已布置妥當,並不怕她
去看,扶著她就走了過去。
包含蕊心中悲憤至極,哪里還有心情細細檢查屍體,請袁忠義幫她撿來自己
長劍,便強忍著沒有尖叫出聲,一腳把那頭目踢翻過來,揮劍劈下,淚流滿面不
成章法,把屍身褲襠剁得稀爛。
“袁少俠,真是多謝你。我來帶路,咱們這就走吧。”
“好。”袁忠義也不客氣,將她腰肢攬緊,微微上提助力,大步離開。
包含蕊情緒略平靜些後,自然問起了袁忠義的師承來歷。他順理成章先將備
好的故事給她講了一遍,看看成效如何。
相隔遙遠無從驗證,他身上又有杜家兄妹在西南頗具名氣的信物,外加望月
掌使得有模有樣,不由得包含蕊不信。
知道他是繼承了杜家兄妹遺誌趕來幫助李少陵守禦邊陲,包含蕊寬心不少,
一路輕聲細語,很快便將當前的情形說給了他。
隨水集果然幾日前遭了敵襲,李少陵率領群俠奮力抵抗,掩護當地百姓撤往
茂林,並派人策馬狂奔去往茂林求援。
無奈茂林郡中如今群龍無首,副將分作兩派,彼此不服,兩方人馬對武林群
豪的態度也大不相同,一方想要讓來支援的俠士納入軍中,作為一隊奇兵,商議
突圍大計,另一方則連原本可以通行的幾位名俠也不願再放入城內,要讓茂林郡
化作鐵桶死守不出。
於是,並沒有等到什麽援軍。
隨水集往東的通途折向北方,連接著快要被封死的官道,州牧若有援助,只
有這一條路可走,李少陵將大家召集在此處,就是想著一旦敵軍來襲,有他們可
以抵擋一陣,守軍支援,可保最後一條通路無憂。
然而敵寇深入的規模遠超出諸人料想,袁忠義路上不小心看到的軍營,就是
他們多處據點之一。
趁著守軍龜縮,敵人大肆劫掠,將茂林周邊村鎮市集大半化為焦土,其中百
姓,年輕女子擄走供兵士淫樂,兼作應急軍糧,躲過邊疆募兵的少數壯丁則砍掉
右手右腳,弄成殘廢,連著老弱病幼,統統驅趕往茂林郡的方向。
此次來襲的蠻夷聯軍,顯然是要讓這些無一戰之力的流民湧入城中,消耗糧
草,加強之後圍城的效率。
就在李少陵因為流民與茂林郡守軍越鬧越僵後的一個晚上,敵軍大舉來襲,
殺向隨水集。
這一次突襲蓄謀已久,武林群豪雖說一個個單打獨鬥對付那些蠻兵皆能穩操
勝券,甚至以一當十,可無奈敵軍訓練有素陣勢嚴謹,人數一多,擺開正經戰場,
俠士們的實力便失去了明顯效果。
第一輪火箭,就將半個隨水集化為煉獄,猝不及防的江湖群豪都未能結集妥
當,便被大象在前蒙眼軍馬在後的騎兵沖得七零八落。
若不是以李少陵為首的十幾名高手武功確實了得,單是第一波沖鋒,就能將
隨水集脆弱不堪的防守徹底擊潰。
兩頭大象被刺瞎雙目,失去騎手,反給敵軍造成了一些麻煩,也讓李少陵有
了求援的余地。
但之後,數千蠻兵黑壓壓殺了上來。
講到此處,包含蕊眼中閃動著驚懼,顫聲道:“我那晚……見到了好多火把,
都能……把山頭照亮。那麽多人,別說是打,就是他們伸脖子給我殺,我都殺不
完。袁少俠,戰場……和咱們平時走的江湖,差別太大了。那飛箭,真的好象蝗
災一樣,李大俠劍法如神,頂在最前照樣被射傷了左腿。要不是賀師姐果斷要求
撤走,我覺得,大家都會死在隨水集里。”
但按她之後所說,李少陵對群豪撤退過快其實有所不滿,覺得因此造成太多
百姓犧牲,可面對足足折損了四、五十人士氣一落千丈的眾俠士,他又無從發作。
如今隨水集的幸存者和流民一起,被擋在了茂林郡的城門之外,缺糧少水,
李少陵與賀仙澄先後交涉數次,都被冷硬拒絕,對方的底線,就是只允許李少陵
挑選十個信得過的朋友一起入城,其余人等,只能跟流民同吃同住,在城外擔心
隨時可能殺來的敵人大軍。
所幸茂林郡地勢險要,敵軍的計劃八成是圍而不攻,仍在調動兵馬布置局面,
短期內不必擔心。
但城中余糧只出不進,即便僅養活城內官兵,也撐不到一年之外,更何況還
有數倍於官兵的百姓,和城外越來越多的病殘老幼,若是全部活人放開肚皮,恐
怕月余就要見底。
因此,李少陵養傷同時,一邊與城內守軍竭力交涉商談,一邊組織起三批輕
功不錯的俠士,往東、北、東北三個方向突圍求援。
包含蕊和師妹就在向東這組,臨行前賀仙澄特意叮囑,不論求援結果如何,
千萬不要再折返,直接回飛仙門去。
他們特地避開大道,專找人跡罕至的密林荒原,結果,還是遭到了蠱宗的埋
伏。
那蠻夷門派不僅擅長培養蠱蟲,制毒放毒,武功也著實不弱。
飛仙門對醫毒兩道頗有研究,她和師妹急忙將應急解毒丸含在舌下,丟開行
李不管,這才從昏黃毒霧中沖了出來。結果還沒逃遠,就被蠱宗弟子追擊,且戰
且退殺了幾個,最後,便是袁忠義看到的了。
袁忠義回想了一下自己的來路,暗道一聲好險,若非走錯,從山坡翻了一段,
興許就要撞到蠻夷設下的伏兵。
“袁少俠,你……不該來的。這邊……只怕已經成了一處死地。”包含蕊神
情淒然,絕望道,“這些天還有武林同道斷續趕來,並未遇到敵人,我想,那些
蠻子是故意許進不許出,讓咱們多幾張嘴來消耗城中糧食。你進來容易,再想離
開,可就難了。”
原來如此,袁忠義恍然大悟,暗暗道聲不妙,口中卻是氣宇軒昂臨危不懼,
“包姑娘說笑了,我趕路數十天,為的就是將自己蒙老天眷顧機緣巧合得到的這
身功夫用到最需要的地方,此地這般兇險,我反而該來。不然,我如何告慰杜大
俠兄妹的在天之靈?”
包含蕊欣慰一笑,歉然道:“對不住,那……是我小看你啦。等會兒到了,
你先跟我去找我師姐,我來為你引見。她如今是大家心目中的智囊,說話有時候
比李大俠還要管用。有你這樣的天降助力,興許……我們還有希望。”
袁忠義柔聲道:“嗯,一定還有希望。包姑娘,咱們不能再耽擱了,你若不
介意,可否讓在下背著你走?我掌法雖然不佳,輕功還是苦練過的,內力又強,
如此能省下不少時間。”
包含蕊面上一紅,她長袍之內衣衫破爛,雙乳沒有束縛,要是被他背著,必
定會壓擠上去,何等羞人。
可一想到身上這件長袍都是他的,自己又已是殘花敗柳,還有什麽資格講究,
幽幽一嘆,輕聲道:“那……便勞煩少俠了。”
那一對兒奶子袁忠義早已玩熟,此刻自然能以禮相待,先從自己上衣下擺運
力撕下一個長長布條,遞給她道:“我見那沾了血的束胸布你沒撿,將就先用這
個吧。我背對著,你紮好就上來,我背你走。”
包含蕊一怔,心中一酸,捧著布條又落下淚來。一邊淒楚暗道為何不早些遇
到他,一邊將布條纏在胸口,勒緊打結。
袁忠義長袍給了他,短衫撕掉之處,自然露出了結實緊湊的雄壯腰背。
一想到方才貼著那身軀的布此刻正緊緊裹著自己雙乳,包含蕊便心神一蕩,
眼波都迷蒙了幾分。
等趴到他背上,被他抱起大腿,大步狂奔,她更是恍如身在夢中,心底隱隱,
竟盼著最後這段路,永遠不要到頭才好。
可惜,袁忠義的輕身功夫的確非常不錯。
很快,他們兩個眼前就出現了茂林郡黑黝黝的高大城墻,和城墻下好似一個
個膿包的破爛帳篷。
想必是有不少傷殘病弱去世,臨近山溪的一處荒地上,正架起木柴焚燒大火,
一具具丟入屍身。
滾滾黑煙伴著焦臭升起,幾乎遮蔽了本就不太明亮的陽光。
這里,興許真的已是一塊死地。
袁忠義快步從神情木然的流民中穿過,暗想,情況若實在不妙,就帶著包含
蕊走吧。
拿她當敲門磚去拜會飛仙門,想必比在此處冒險要好。
但見到賀仙澄後,他馬上就改了主意。
哪怕這里是死地,他也一定要先奸了這個女人再走!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8-9 23:32
標題:
一代大俠 (13)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8-5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三章 乍到
賀仙澄,白雲山飛仙門弟子,雙十年華,笑靨如花,樣貌清純甜美,一雙明
眸猶如星光匯聚,即便臨近戰場生活落魄,面上沾有些許塵灰,仍難以掩飾其天
香國色。
但這並不是袁忠義心神蕩漾欲望勃發的主要原因。
他覺得喉頭發緊,後腦發麻,褲襠一陣一陣發硬,是因為他認為,自己看到
了同類。
狼能嗅出狼的味道。
他第一時間就發現,那輕便而不失秀麗的衣裙下,那雪嫩而不見瑕疵的肌膚
中,包裹著的,是個混沌未知,深不見底的影子。
也許,奸淫其他女人,對他而言只不過是掠奪和娛樂。
日她,說不定就可以算是交合。
袁忠義註視著賀仙澄,賀仙澄也在註視著他。
這一個漫長的對望,讓他放心了不少。
沒有敵意,眼神的交換,迅速叫他明白對方還沒高段到可以看破自己的程度,
想必,只是生疑而已。
包含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有些忐忑地上前,匆忙說了說自己的遭遇,
跟著擦去眼角的淚,哽咽著介紹了一下袁忠義的英勇所為。
賀仙澄跟著包含蕊一起紅了眼眶,將她抱在懷里柔聲安撫半晌,才牽起師妹
的手一起走到袁忠義面前,秀婉抱拳,柔聲道:“多謝袁少俠出手相救,我便是
她的師姐,白雲山飛仙門的賀仙澄。”
袁忠義敦厚一笑,跟著做出沈痛神色,回禮道:“在下袁忠義,表字智信,
此行是受杜太白兄妹臨終所托,來相助諸位義士。”
“什麼!”旁邊忽然傳來桌椅被撞倒的聲音,一個青衣短打,背負寶劍的英
氣漢子大步直奔而來,濃眉緊鎖,顫聲道,“你說……杜兄臨終?”
這位想必就是與杜太白不打不相識的那位秋風拾遺李少陵。比起家底殷實的
杜太白,眼前這位四劍仙之一看上去則落魄許多,且眉眼帶著幾分悲相,看著頗
為不吉。
袁忠義心知到了時候,便拿出杜太白和杜曉雲的遺物,低聲將“經過”說與
他們。
他說他本是好人家的獨生子,嬌生慣養讀書等著考取功名,無奈世道突然風
雲變幻,家道也隨之破敗。他能讀書識字,樣貌又頗為清秀,便有人牙子將他買
下,說要送去找個大戶人家,賣成一個書童。
可顛沛流離數百里,最後那牙婆卻將他帶上深山老林,賣給了一個窮兇極惡
的老魔頭。
那魔頭腿殘眼盲,卻仗著一身霸道邪功統領一方山匪,劫掠四方。那牙婆送
他上山,不僅沒賺到銀子,還因為徐娘半老稍有姿色,被挑斷腳筋賞給土匪,成
了人肉玩物。
被賣給魔頭之後,他先被摸骨捏筋,跟著泡入藥水之中,每日被餵下稀奇古
怪的藥丸,渾身上下先是火熱難忍,之後又冰冷至極,每一個日夜,都好似生了
一場大病。
一同被如此對待的還有十幾個少年,每過一月,便有一個少年被那魔頭帶走,
再也沒有回來。
袁忠義是最後一個,數著日子捱到那天,百般求饒還是被帶去了一間密室。
那魔頭出手按在他丹田上,他只覺得腹中如被冰刀戳刺,劇痛難忍,哀號一
聲便暈死過去。
等到悠悠醒轉,那魔頭已經不在。
他起身四處轉轉,離開密室,才發現山賊全部被殺,橫七豎八躺了一地,而
門外倒著一個受了內傷的男人,便是杜太白。
杜太白說他尋親至此,發現有魔頭作亂,便來懲惡除奸,不料那魔頭煞是厲
害,身負殘疾依然大占上風,杜太白最後舍身一擊,才將魔頭打傷。
那魔頭負傷之後狂性大發,失去理智,先將山寨中供其淫樂的女子全部殺死,
接著沖下山去。
杜太白擔心魔頭作亂,傷到在下面等待的夫人,自己重傷無法移動,便拿出
信物,請袁忠義下山先帶夫人離開,再找杜曉雲過來收拾殘局。
袁忠義急忙趕去,可沒想到,夫人與侍婢都已遭了魔頭毒手,死得慘不忍睹。
他只好策馬去請杜曉雲。
可沒想到,那魔頭武功實在高得可怕,一個殘廢身受重傷,依然將杜曉雲制
住,大搖大擺帶走。
袁忠義膽寒,急忙上山去問杜太白該當如何。杜太白知道妹妹也慘遭毒手,
心神激蕩,自知沒有活路,便將杜家兩門容易修習的基礎功法傳授給他。
他這才知道,自己被那魔頭當作提升功力的丹藥,煉制了一年有余,身上又
帶著魔頭為了吸納精華而灌入的一半真氣,單從內功上看,已是江湖一流的高手。
於是他苦記招式,跟著就靠那臨時抱佛腳的望月掌和醉仙步,趕去追殺魔頭。
萬幸,那魔頭將杜曉雲帶到杜夫人屍體旁淫辱了數日,精氣消耗極大,袁忠
義趁機偷襲,加上杜曉雲回光返照幫忙一擊,終於將其重創,最後一路追殺回山
寨密室,終於將那魔頭徹底擊斃。
可惜,杜曉雲慘遭魔頭采補,油盡燈枯,出手之後便回天乏術。杜太白自知
命不久矣,便將信物交給袁忠義,請他先來西南助陣,等到邊疆安定,再去杜家
傳達噩耗。
“杜兄……果然是大義在先的好漢子!”李少陵虎目含淚,悲憤至極,“可
恨我西南邊陲,又少了一個為國為民的名俠!”
賀仙澄若有所思,望著他粗糙雙掌,輕聲道:“袁少俠有如此曲折離奇的經
歷,難怪……身上有股與眾不同的氣質。”
她哀婉一嘆,皓腕半擡,舒展纖纖玉指,柔聲道:“不知袁少俠是否介意,
讓我看看你被那魔頭灌了一身怎麼樣的真氣?”
袁忠義感激一笑,伸出左臂將腕脈遞給她,“那就有勞賀姐姐了。”
“袁少俠已有表字,怕是該比我大些吧。”她將指肚壓上,輕聲說道。
“尋常百姓人家,哪里會嚴守古制二十而冠,我念書後便自己取了這個字。
聽包姑娘說師姐四歲拜師,修業二八有余,那自然該敬一聲姐姐。”
賀仙澄抿唇一笑,不再多言,纖秀白嫩的指尖在他經脈上輕輕彈動幾下,拿
開,蹙眉道:“李大哥,袁少俠這身內力……還是你來看看吧。”
李少陵一怔,大咧咧伸手就來抓他。
袁忠義眉心微皺,但還是挪了一下胳膊,交到他的手上。
他有信心,不要說此地無人能識得,就是放眼天下,除了不知還存不存在的
魔教余孽,絕不會還有人單憑內力辨認得出《不仁經》這門曠世奇功。
果然,李少陵啊喲一聲,擡手道:“這魔頭武功果然霸道,袁兄弟,他……
他當真只灌了一半真氣給你?”
袁忠義頷首道:“的確如此,否則……我也不至於到最後都險些殺不了他。”
“西南一帶……竟藏著如此可怕的一個魔頭。”李少陵喃喃道,“這內力陰
寒至極,些許陽剛真氣過去,簡直就是往湖里丟了個火折子,煙都冒不出一縷,
還深不見底。袁兄弟,這麼一身功力,你……你可有哪里覺得不適?”
袁忠義嘆了口氣,緩緩道:“夜里輾轉反側,總有萬股冰針攢刺之感,苦痛
難當,且……且心中煩躁無比,常常整晚無眠。”
賀仙澄略一沈吟,嘆道:“這種陰寒至極,不含半點陽氣的內功,男子修煉
有悖天理,往往要走邪道才能有所進益,身負此類內功,難免要受陰陽不調的苦
楚,若有玄門正宗心法輔佐,興許可以壓制一二。抑或修習一些高深禪功,不是
沒有化解的可能。”
李少陵皺眉道:“佛、道兩家正統大都在中原一帶,咱們這邊,並不很多啊。”
賀仙澄柔聲道:“我堂兄賀伯玉練的內功倒是極為正統,袁少俠若不嫌棄,
等此間事了,隨我去尋他,看看能否幫上你的忙,如何?”
袁忠義感激道:“那便先謝過賀姐姐了。”
他嘴上雖一直與李少陵和賀仙澄攀談,但目光在不需要看著誰時,便都落在
包含蕊身上,溫柔凝視。
這讓正黯然神傷的包含蕊受寵若驚,一會兒羞怯,一會兒感懷,神情複雜,
不自覺便低下頭,悄悄挪到了賀仙澄身後。
如袁忠義所料,言談間賀仙澄漸漸註意到這一點,神情就稍稍有了變化,眉
目流轉間,不自覺擡手將面孔輕輕擦拭一下,把耳鬢微亂發絲向後掖去,小心撫
平。
等李少陵大致說清楚當今的狀況,賀仙澄終於忍不住問道:“袁少俠,我師
妹……有哪里不對麼?我瞧你總是瞥她,她都不好意思了。”
袁忠義肅容道:“賀姐姐,含蕊遭難之時,我若能早到一步,便可將她救下。
如今大好的姑娘白璧微瑕,我豈能不能引以為恨。她這般嬌柔,花容月貌,就因
為我去的遲了,落得畏畏縮縮,不敢與我直視的境況,我……我自認應有一份責
任,將她好生照顧。”
包含蕊身子一震,面頰紅暈上浮,貝齒輕嚙朱唇,轉眼便又要淒然落淚。
賀仙澄嘆道:“袁少俠好意,我代師妹心領。她是我飛仙門弟子,再怎麼,
也不至於要靠人同情。”
袁忠義漲紅臉道:“那並非同情!含蕊……她……她什麼都被我看見了,不
管論何禮數,她也算是被我玷汙了名節,我豈能無動於衷。而且,如此的好姑娘,
我也……頗為動心。”
包含蕊身子一晃,臉上燙得好似起火,囁嚅道:“江……江湖兒女,不拘小
節,你……你是為了救我,我……豈能指責你的不是。”
李少陵倒是頗為豪爽,朗聲道:“你們如此相遇,也算是緣分一場,袁兄弟,
過後若有惡戰,包姑娘就勞煩你多加照料了。”
袁忠義做出喜不自勝的模樣,道:“小弟定當竭力效勞。”
賀仙澄目光移開,拉起包含蕊的手,道:“師妹,你先隨我去療傷。”
李少陵側身一讓,朗聲道:“袁兄弟,這邊請,我先帶你和大家認識一下。”
跟著,他壓低聲音,走在袁忠義身側道:“這里面有人的功夫偏屬陰柔一脈,
我看看若有和你投緣的,請他傳授指點你一些,你內力如此深厚,只消記熟口訣
和招式變化,便能發揮出不小威力。”
袁忠義喜道:“如此甚好,多謝李大哥費心。”
“哎,如今茂林郡危在旦夕,這種情形你都肯來出手相助,可見俠義心腸,
既然是同道中人,本就該盡力相幫。可惜我武功走的是陽剛一路,與你相性不合。
不然我此刻便要傾囊相授。”
袁忠義微笑應聲,隨著李少陵在城外走了一圈,將滿面愁容的江湖豪客們大
致認識了一遍。這些武人之間的應酬與他在青樓喝花酒時也沒什麼不同,不外乎
寒暄一陣,互相說幾句虛頭八腦的話。有李少陵親自介紹的緣故,還有幾個人煞
有其事地連稱久仰,讓袁忠義心里暗笑,也不知自己這杜撰的名字從何久仰得起。
並不太意外,李少陵雖然統領群豪,一呼百應,可說起要傳授功夫,這幫江
湖俠士便都一個個面露難色,紛紛推脫起來,僅有幾個故作大方的,拿出的也是
讓李少陵頗為慍怒的不入流功夫,氣得他拉起袁忠義拂袖而去。
袁忠義知道李少陵心中焦急,敵軍壓境,蠱宗高手又將包含蕊這一路求援人
手盡數攔截,此地可用的精銳,自然是多多益善。他此刻這身功力,對李少陵來
說不啻於天降瑰寶,必定會傾力幫忙打磨。
這本就是他來此的目的之一,就是沒想到,李少陵威望沒有高到那個份上不
算,真正聚來的高手,數量也極其有限。
若不是有幾個飛仙門的小姑娘在,簇擁著一個引他饞蟲的賀仙澄,他這一趟
還真有點得不償失。
“李大哥,依小弟之見,女子武功大多走陰柔一路,不知飛仙門可有適合的
功夫?”
李少陵一怔,跟著攬過他肩膀附耳道:“飛仙門開宗立派的就是個姑娘,那
些功夫實力平平不說,還都是些娘里娘氣的架勢,你真願意學?”
袁忠義略一思忖,道:“可如今我也尋不到其他更好的功夫,耽擱下去,我
怕誤了李大哥的事。”
“望月掌的確平平無奇,只占個八陰二陽,與你相性挺合。但醉仙步放在整
個江湖也能算進上流,杜兄肯傳授給你,足見對你極其信賴。”李少陵提及杜太
白,神情又是一黯,但馬上強振精神,道,“你先專心研習醉仙步,身法精熟,
要是能發揮威力,提一把刀不要招式一樣可以殺敵。你這身霸道內功,我和仙澄
仔細商議,一定為你想出個化解法子,讓你用起來再無後患。”
說到此處,他濃眉一皺,惋惜道:“可惜江湖上能修煉出如此純陰真氣的心
法簡直聞所未聞,恐怕都是些頂級高手的不傳之秘,你今後想要讓這身內力更進
一步,怕是難如登天了。”
看他神情誠懇,當真是在為自己擔憂,袁忠義心中譏笑,嘴里卻朗聲道:
“李大哥,我能保下性命全靠杜家兄妹舍身相救,這身內力也是由禍轉福的意外
所得,即便此後再也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但能相助黎民百姓免於兵禍,陪諸
位英豪齊禦外敵,物盡其用,便可了無遺憾!”
正在用銀針為包含蕊治傷的賀仙澄聞言投來一瞥,目光頗為微妙。
袁忠義深知韜光養晦低調求存的道理,等與諸人見過,分好一頂晚上休息所
用的破舊帳篷,便尋一塊空地,自顧自修煉輕功掌法,只管演出一副上進有為的
模樣。
李少陵因袁忠義到來的那點喜色,不多時便被接二連三的壞消息沖刷得一幹
二凈,分毫不剩。
派出求援的幾路人手,紛紛折戟沈沙,慘敗歸來,只是他們遇上的大都是敵
軍伏兵,不如蠱宗那麼狠毒淩厲,幾輪箭雨,也就負傷退走,不至於被趕盡殺絕,
死前受辱。
袁忠義迎接幾次,心中略略估量一番,此地飛仙門弟子還有五人,以賀仙澄
為首,剩下三個樣貌雖不如包含蕊那麼秀麗可人,但也比之前死掉那個師妹好看。
另外群豪之中有女子八人,一個老婦袁忠義無論如何下不去屌,三個中年婦
人里有兩個五大三粗,他估計得蒙上頭想著賀仙澄才能采完,剩下那個跟著丈夫
一起的年紀輕些,珠圓玉潤樣貌總算過得去,要是扒光了里面能有細皮嫩肉,他
還算有些興趣。
最後四個年紀不大的未出閣姑娘,兩個大些的,嫁不出去是為何一眼便知,
還做著姑娘打扮想必是仍沒找到打一頓後選擇娶她們而不是選擇死的男人。也就
剩下兩個小的看著還稍有性致,只是稚氣未脫,估摸也就二八年華,好好在家練
功的日子不過,頭腦一熱跑來這邊送死,八成是一對兒蠢貨。
不過無關緊要,對他而言,模樣俊俏些,身段婀娜些,年紀青春些,遠比腦
子好用些有價值。畢竟就算是一掌拍斷經脈強行采吸,也得把硬起來的雞巴戳進
去連通陰陽。
前些日子整夜整夜疲於奔“命”時,他甚至覺得自己能靠豐富的想象力去肏
母豬。
現今有些積蓄,日子好過了,他可不願再受那種活罪——光是有些邋遢村姑
一年半載不洗澡存下的味道和汙垢,就能讓他恨不得搞個豬鬃刷子將陽物洗到脫
皮。
暗暗將那一大二小三個勉強能看的,連著飛仙門五名弟子記到心里,這八個
女子,大概就是他茂林之行初步的獵物範圍。
傍晚喝了些粥後,外圍放哨的遊俠回報,說發現敵軍斥候小隊。
李少陵與賀仙澄選出一批輕功不錯的武人前往追擊,袁忠義見自己的目標中
有兩人加入,便自告奮勇與他們同行。
可惜無功而返,敵人斥候一見來襲者身負武功行動敏捷,紛紛奪路而逃,上
馬狂奔,根本不與這邊接戰。
諸人一同呼號連著暗器招呼,也就留下了兩個敵兵。本想帶回去審問,無奈
一個是被打中後脖子,當場沒命,另一個見身受重傷難以脫逃,主動揮刀自刎,
給了自己一個痛快。
探子都已到了十里之內,敵人大軍只怕不會太遠,賀仙澄提醒之下,李少陵
連夜加派多名好手,趕往茂河上遊,加倍提防蠱宗出手投毒。
茂河自東北向西南流經茂林郡西北角,城中駐軍、百姓,城外流民、俠士,
均靠著它供應水源,雖說水量豐沛,投毒生效所需巨大,算是不太可能成行的法
子,但蠱宗這個邊疆邪派一貫手段怪異,防患於未然,總好過被對方奸計得逞。
入夜不久,城中守軍開門送出了四車破舊被褥,卻依舊全副武裝嚴守通途不
許一個流民入內。李少陵高呼要見將軍,卻沒有一個兵卒回應。
那群披甲人默默將被褥卸在護城河外岸,便掌著火把退回,毫不留情關上了
巨大的城門。
李少陵站在石橋邊,咬牙一掌拍在護欄上,震得碎屑紛飛。
袁忠義明知故問,皺眉道:“李大哥,這里的守將,如何才肯放咱們進去啊?”
李少陵面色微紅,瞪著墻頭巡防士卒的身影,緩緩道:“他們只肯放十個,
我來挑選。剩余的,都只能在此自生自滅。”
袁忠義扭頭放眼望去,茂河東岸,城墻東南,這大片平地上密密麻麻豎滿了
帳篷,那些老弱病殘,只怕已有數千之眾。
當然,其中並沒什麼年輕女子,就是都死了,他也不會覺得心痛。他深思熟
慮,想的還是怎麼在此地撈一些好處,才不枉他耗費大量時日。
李少陵的武學盡是陽剛一脈,讓袁忠義大失所望,其他人防備心都頗重,不
會將什麼有價值的武學傳授給他這個年紀輕輕的生面孔。
這一個目的,基本算是撲了空。
他剩下的心思,就大都放在了飛仙門上。
白雲山飛仙門雖說在武功上並不算聲名顯赫,壓箱底的絕學,也就勉強搭上
個一流的邊,還只適合女子修煉,但是,門下弟子在醫毒兩道上的造詣,則堪稱
名震西南。這也是西南邊陲對抗蠱宗的底氣所在,據說飛仙門門主今年年初還曾
與牧守大人密會,共商抗敵大計。
既有女人,又有值得垂涎的本事,還已存在一個現成的突破口——包含蕊,
袁忠義估量一番,心道二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便趁著眾人還沒休息,和李少陵
告辭後,快步過去探望包姑娘了。
包含蕊負傷歸來,賀仙澄特地為她讓出了自己住的帳篷,寬敞幹凈,里面還
用粗枝幹草被褥架起一張床榻,比起地鋪舒適不少。
這種環境,自然沒有女子敢寬衣解帶,袁忠義在帳外出聲通報,里面便傳來
包含蕊頗為驚喜的應答。
雖已春末夏初,但這一帶山林密集,河流寬闊,若穿得不厚,仍會感到一陣
涼意。包含蕊吃了傷藥,看上去頗為虛弱,粗陋床邊便用破舊鐵鍋做了一個簡易
炭盆,烘暖她的身子。
見袁忠義來探望,她原本暗淡無光的面上頓時浮現出鮮明喜色,也顧不得什
麼女兒家的矜持,挪挪位子,便在身邊讓出了給他坐的地方,低頭小聲道:“袁
大哥,你來了?”
“含蕊,我家道中落顛沛流離,自己生辰都記不太清,誰知道當不當得起這
一聲大哥,你還是直接稱呼就好。”
包含蕊眸子擡起,略一沈吟,試探著羞答答叫了一聲:“那……那我叫你智
信?”
“如此甚好。”袁忠義柔聲道,“你師姐為你療傷之後,這會兒感覺如何了?”
她擡手摸了摸幹澀開裂的唇瓣,輕聲道:“已好多了,賀師姐醫術卓絕,想
必過一兩天,我就能沒什麼大礙。”
“那我就放心了。”袁忠義松了口氣,扭頭凝望著她,“實不相瞞,救你的
時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殺人。當時怒火中燒不覺得有什麼,現下想想,心中
卻好似壓了塊石頭似的,煩悶難過。幸好你安然無恙,才讓我覺得……這是值得
的。”
包含蕊一驚,“那……那你先前追殺那個魔頭的時候?”
“他受傷很重,我又怕他,所以在旁看著……最後只是見死不救而已。”袁
忠義做出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輕聲道,“可這個……蠱宗的人,卻是我親手擊
斃的。含蕊,幸好你沒有事,不然……我就更難受了。”
包含蕊的頭垂得更低,細聲道:“智信,我……我遭了那樣的事,又怎麼…
…怎麼能叫沒事呢。”
他五指沿著床面輕輕爬動,緩緩碰到她的指尖。她微微一顫,挪開寸許,可
他繼續爬過去,那只寬大手掌,便溫柔罩住了她的纖纖柔荑。
深吸口氣,他將包含蕊的小手緊緊握住,羞愧道:“含蕊,我好歹也是書香
門第出身,不能……不能滿口謊言。實不相瞞,我……我救醒你前,其實沒有忍
住,仔仔細細,將你……將你的身子看了個遍。如此一來,我和……和玷汙你的
禽獸還有什麼分別?”
包含蕊赤身裸體被救醒,衣服都是被人幫忙蓋上的,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已被
看光,見他此刻坦誠,心中酸澀甜蜜交錯湧上,感傷悲憤糾纏盤結,幽幽一嘆,
為他開脫道:“智信,你來救我,難道還能閉著眼睛不成。我……不會怪你的。”
袁忠義將她手拉起,口唇微顫,做出心底掙紮的痛苦神情,輕聲道:“可…
…可我不是無意看見,也……不是隨便看看。含蕊,我……我是見你生的好看,
心中……心中情欲勃發,才忍不住一直要看的。我甚至覺得……要不是,要不是
你稍微被推拿一下就醒了過來,我興許要釀成大錯。此事你並不知情,可我卻不
能當作沒有發生。含蕊……等到此間事了,幹脆我就陪你同回飛仙門,向你師尊
申明此事,給我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
包含蕊並非半點不通禮數,聞言臉上更紅,口中卻正色道:“這……這是什
麼話,我……我殘花敗柳之軀,怎麼好因為你救人時……年輕氣盛亂瞄了幾眼,
就賴在你身上。這種話,再也休要提起。”
袁忠義楞怔片刻,黯然神傷,雙手捧住她的小手,緩緩問道:“那……那你
今後……有何打算?”
包含蕊扭開臉去不敢看他,輕聲道:“國難將臨,民不聊生,我……習武學
藝十多年,自然該將一身本領……用到該用的地方。能捍衛家國,得保中原安定,
這殘破之軀,死又何妨,也就……不必再去計較兒女情長。”
袁忠義微翹唇角,這語氣中的掙紮苦楚,分明是因為失身與人自卑到不願面
對而已,便柔聲道:“好,那我陪你,咱們一起,現在此地守衛茂林,之後,你
要去哪兒救國救民,我便陪你一道,你的人是我救回來的,你就給我一個與你一
同策馬江湖的機會,權作報答吧。”
“你、你這又是何苦……”包含蕊終於按捺不住,哽咽著落下淚來,“你明
知我……我此刻……心緒不寧……”
“我就是不願見你心緒不寧自怨自艾,”他皺眉湊近,擡起她下巴與自己對
視,肅然道,“救世先救人,救世人,也要先救身邊人,你正當青春年華,又這
般貌美如花,若眼見著你一步步自輕自賤,雕零枯萎,我豈能不心痛萬分。”
包含蕊微微後傾,心慌意亂,鼻息都急促了幾分,小聲道:“你……你這是
為了讓我振作,對麼?”
“對。”他斬釘截鐵道,“因為我能想象到,重新振作之後的你,該有多美。
我想看到,你最美的模樣。”
“為什麼……呢?”
“因為我第一眼見你,便心生歡喜。”袁忠義輕柔撫摸著她已經滿是淚痕的
面頰,“你覺得我見色起意也好,懷疑我攀附你飛仙門也罷,我……是真的為你
動心。含蕊,好生養傷,我會努力練功,拼命把你安全帶離這里,此後,咱們還
有幾十年的時光可以在一起,我一定能讓你忘卻今日發生的一切,你願意相信我
麼?”
包含蕊抿唇擦了擦淚,顫聲道:“我怎會那麼猜度你,賀師姐就在這兒,你
要真只為色心,或是攀附門派勢力,可不必……來屈就我。我……我就是怕你…
…只是可憐我。”
“賀姐姐那是天上的仙子,與李大哥才是一對璧人。我豈會沒有一點自知之
明。”他手掌向前微伸,輕輕扳住了迷茫少女的後腦,“我一個初出茅廬的楞頭
青,能蒙你青眼有加,已是天大的福分了。”
他語調越說越輕,面孔離她越來越近,等到說完,兩人的氣息都已糾纏在一
起。
“含蕊,我……我想親親你的嘴兒,可以麼?”
口舌微動,言語化作溫熱輕風,撫上她的幹澀櫻唇。
她不自覺用舌尖輕輕掃了一圈,唇瓣內抿,眸中盡是慌亂羞澀,想要躲,卻
使不上力,想要出言拒絕,可心里難受得很,想開口答應,又哪里拉得下臉。
“你……你要不說話,我便當你允了。”有此前在杜曉雲身上的演練,袁忠
義輕而易舉演出少年人情竇初開的慌亂模樣,鼻息越發粗重,略一偏頭,急促湊
了過來。
包含蕊心慌意亂,雙手推著他胸膛微微偏頭,可心中酸甜交錯,終究還是停
在半途,被他嘴巴一吮,親住了半邊櫻唇。
喉中輕輕低吟一聲,她滿面火燒,渾身發燙,兩只小手不知不覺便專為抓住
他衣襟,腦中一片空白,兩排密密睫毛顫抖著蓋下,羞於再看那近在咫尺的臉龐。
袁忠義見好就收,在半邊唇瓣上匆匆親了幾下,便喘息著拉開,捂住下腹,
顫聲道:“對……對不住,是我唐突了。我……我明日再來看你。我去練功了,
告辭!”
慌亂說著,也不給包含蕊反應的時間,他扭身便沖了出去。
跑出幾步,他站定撫胸,大口喘息,擡手一下下擦汗。
這時,身邊傳來賀仙澄那柔婉動聽的嗓音,只是語氣寡淡,似乎心情不佳,
“袁少俠,夜訪我師妹,所為何事啊?”
“我……就是去探望一下。我擔心她情緒消沈,想要勸她幾句。”
“結果,便勸到親上去了麼?”賀仙澄秀眉一豎,頗為淩厲道,“包師妹性
情直爽,肚子里沒有許多彎彎繞繞,她突遭巨變,心神不安,你難道要仗著救命
恩人的身份,對她趁虛而入不成?”
袁忠義身子一晃,大受打擊般道:“賀……賀姐姐這是哪里的話,我對令師
妹,當真是……是有幾分動心的。若你擔憂我有所圖謀,我……我不陪她一起去
飛仙門就是。”
賀仙澄眸子一轉,道:“以你的內力,我飛仙門的武功心法,你怕是看不上
的。”
袁忠義面現怒色,沈聲道:“你飛仙門的猛毒靈藥,和我又有何幹系?賀姐
姐,你召集群豪,一個個都這般防著麼?”
賀仙澄淡淡道:“我與李大哥召集的各路英豪,可沒有你這樣擅長撩撥姑娘
心房的。”
袁忠義心底一凜,面上仍是怒氣沖沖,道:“我情之所至,句句出自真心,
賀姐姐要是有什麼不滿,不妨直說,莫要夾槍帶棒,在此戲弄於我。”
賀仙澄盯著他雙眼,道:“包師妹的情形,你就當真毫不介意?”
袁忠義面上顯出幾分愧色,輕輕嘆了口氣,道:“賀姐姐,我……我也不妨
直說,被那魔頭困在山上,我……我時常晚上會發狂似的難受,那時,魔頭……
就會丟一個女人給我,我雖然神智不清……但也隱隱記得,所作所為,其實大大
不妙。我並非什麼一身清白的好男子,又怎麼有臉去指摘含蕊這樣一個好姑娘的
不是。”
“這事你先前怎麼沒說?”賀仙澄眉心微蹙,語調近乎質問。
“我……實在是羞於提起。不過那魔頭死後,就沒再發作過了。我覺得……
應該不必再提。”
他低頭垂目,一副愧疚萬分的樣子站定在那兒,靜等著賀仙澄可能的其余問
話。
袁忠義擅長揣摩女人心意,賀仙澄問得越多,說明她越在意。新來的青年才
俊沒被她吸引住,而是盯上了殘花敗柳的包含蕊,顯然已經在她心中造成了不小
的影響。
賀仙澄沈默片刻,語調溫柔了許多,緩緩道:“那麼,我還有三件事要說。”
“在下洗耳恭聽,懇請賀姐姐教誨。”
“第一,這幾日若沒有大事,煩請袁少俠多來探望一下我那包師妹。福禍相
依,能遇到你這樣的有為青年,興許是她不幸中的萬幸。”
“不必賀姐姐安排,我平時就是練功,等著李大哥調動,只要有空,一定會
來看望含蕊。”
“第二,我和李大哥,並非你想的那種關系。你想錯了,我此刻為你糾正,
你便牢牢記住。李大哥心有所屬,我暫時也並不打算去找如意郎君,我們只是誌
同道合,才在此地合作罷了。”
“是,我一定謹記在心,不敢再妄作揣測。”
賀仙澄莞爾一笑,剎那間神情變得親切可愛,恍若看著他長大的鄰家阿姊,
“第三,我不是什麼天上的仙子,不必將我擡得那麼高。你辦事說話精明利落,
怎麼見了好看女人,就有點楞頭楞腦的。將來行走江湖,可要小心桃花劫啊。”
袁忠義正色道:“不要緊,含蕊不是那種人,將來我若能有她陪在身旁,必
定不會惹來什麼桃花劫數。”
“那就好,早些休息吧。過幾天可能就要提防夜襲,沒有這麼好命睡覺到天
亮的機會了。”
“是,謹遵賀姐姐教誨。”
之後幾日,袁忠義練功之余,便在包含蕊身邊打轉,說是照顧,大多時候也
只是聊天,說著走著,到了四下無人之處,就悄悄牽起手來,十指相扣並肩而行。
偶爾他開口央求,她就羞答答閉上眼,任他親親小嘴。頭次歪,二次正,三
次黏上便不松,不費什麼功夫,便撈出嫩滑香舌,吻得她心醉神迷,通體如酥。
眼見這些日子流民漸漸增多,城內送出的糧食越發減少,李少陵與賀仙澄商
議一番,決定入城鋌而走險,設法求一個出路。
按照守軍要求,李少陵可以點出九人,與他一起進城。
起先群豪還頗為踴躍,後來聽出李少陵似乎有殺入兵營,刺殺庸碌無能副將
的意思,便又都打起了退堂鼓。
不得已,李少陵只得將輕身功夫夠格一用的人召集到一起,讓大家自願參加。
賀仙澄一直是李少陵的左膀右臂,這次的主意也是她出的,自然責無旁貸,
第一個上前兩步,站到了李少陵身邊。
包含蕊傷勢好了七七八八,看了賀仙澄一眼,頗想站起,可念頭一動,又忍
不住看向了身邊的袁忠義。
袁忠義微微一笑,拉住她手,並肩站起,一起走到了賀仙澄身後。
他這幾日早已認定了一件事,此間聚集的其他人里要是只有一個能活下來,
那絕不會是武功最高的李少陵。
想平安,就跟著賀仙澄。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8-21 21:59
標題:
一代大俠 (14)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8-2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四章 入門
茂林郡的城門,難進,也不難進。
對外面望眼欲穿等著進城保命的百姓來說,那扇大門難如蜀道,恍若天譴。
而以李少陵為首的一行十人,僅僅是通報了一聲,就穿過密集林立的刀槍,
進到了城中。
“大人!大人行行好!也放我們進去吧!”
“軍爺!我的腿爛了……求軍爺給條活路,放我進城找點藥啊!”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我進去吧!”
鋒銳的兵器,將所有的希望都驅趕出去,此起彼伏的哀求聲,被緩緩關緊的
大門阻擋在外。
包含蕊扭頭看著數道沈重門閂順次轟然落下,那一聲聲絕望的聲響,就像是
砸在她的心上。
察覺到握著自己指頭的小手緊了一緊,袁忠義心中冷笑一聲,口中溫柔道:
“莫急,咱們這趟來,不就是為了多救些人命麼。”
包含蕊左右打量一眼,小聲道:“可我覺得……城里的人,像是都鐵了心。
你瞧那些兵卒,關門的時候,就好像擋在外面的不是老百姓,而是要吃人的狼一
樣。”
“守軍也有守軍的考量。”賀仙澄放緩幾步,輕聲道,“門外流民不少都經
過蠱宗的手,每日都有人離世,誰也不敢保證屍身沒有問題,只能焚燒,不敢入
土下葬。再加上其中若是有苦肉計的奸細,等到攻城戰時,守軍將更加危險。”
“那咱們該怎麼解決此事呢?”袁忠義好奇道,“按這說法,不讓流民進城,
才是正確的做法啊。”
賀仙澄搖頭道:“這做法也許正確,但並不好。”
“哦?還請賀姐姐指點迷津。”
“我和李大哥這次進來,就是打算說服城中守軍,撥出一小支人馬,帶著這
群流民,往東北方向出發,護衛著他們向牧守所在之地求援。城外流民聚集已有
數千之眾,配上些農具和粗糙弓箭,安插江湖好手隱於其中,僅靠蠱宗的零星高
手,絕對難以阻擋。”
袁忠義皺眉道:“那要是遇上敵人大股部隊呢?”
“東北方向已是茂林郡的後方,那邊要是被敵人重兵截斷,混在流民中的好
手便可以趁機突圍,前往牧守處求援,與茂林守軍兩面夾擊,將敵寇主力一舉殲
滅,解去圍城之危。”
言下之意,若是碰上敵軍主力,這些流民便成了突圍求援者的掩護。
袁忠義口唇微動,略一猶豫,沒有作聲。
包含蕊卻沒忍住,輕聲道:“那……那這些百姓……豈不是都要……”
賀仙澄語氣沈痛,緩緩道:“以如今的情勢,他們留在城外,等到圍攻大軍
壓上,萬箭齊發,群象踩踏,一樣沒有生路……就算敵軍不到,口糧只要再減去
二成,他們早晚也要餓死。不如,搏一把一線生機。”
李少陵雙拳捏緊,顯然並不很認同這個計策。可他相信賀仙澄,也知道,他
們在絕境中,不會再有更好的辦法。
旁邊一個隨行劍客忐忑道:“這……這得城里的將軍同意才行吧。”
李少陵望著眼前帶路兵卒的甲胄背影,緩緩道:“我和仙澄,會盡力說服他
們的。”
昔年北方牧族趁中原動亂大舉南下,其中屠各部連年征伐,幾世英才殫精竭
慮,終於一統中原,定北平南。為與中原華夏融合,屠各部改姓為劉,立國“光
漢”,此後天下歸心,江山穩固,成就一段盛世。
入主中原的蠻夷部族雖然大都改了漢姓,隨了中原習俗禮法,但立朝至今,
依舊在各個方面隱隱高出中原漢民一等。
此前苦守茂林郡的功勛守將,乃是中原正統。
而遇刺後分別占據東西,各執一詞不願相讓的副將,則是北方牧民之後,一
個仍保持著原姓拓拔,單名一個宏,一個則已改為中原姓氏,名喚段彪。
拓拔宏不願在城中做困獸之鬥,一直想要聯絡群雄帶兵棄城突圍。而段彪比
之前主將還要保守,州牧援軍不到,他便要求閉門不開。
茂林郡守將被刺殺,郡丞早在邊境軍情緊急時就帶著一眾文官以求援之名溜
之大吉,兩位副將無人能壓,彼此爭執不下,僵持在城內,不論什麼決策,都難
以貫徹執行。
長此以往,不等蠻夷聯軍攻入,城中就要四分五裂分崩離析。
幸好,北方牧族一貫尚武,上到當今天子,下到牧羊小童,都對功夫偏愛不
已。因此兩個副將對召集江湖群英前來相助的李少陵,還有起碼的尊敬。
這也是李少陵打算先嘗試調節雙方矛盾,盡量避免動用最後手段的一層底氣。
據說拓拔宏性情豪爽,謀劃也較為激進,李少陵和賀仙澄進城前就已決定,
先去問清他對流民東引北上的意見。
城中早已宵禁戒嚴,袁忠義跟著帶路兵卒走在昏暗街巷,放眼望去,除了偶
爾一見的巡防小隊,不見半個人影,除了他們的腳步,就只能聽到不遠處茂河奔
流的聲音。
沿途跟帶路小卒攀談,賀仙澄不久就摸清了此刻城中的情形。這些日子,兩
個副將的分歧似乎更加嚴重,隱隱有各自為戰的傾向,守軍也大都選擇了效忠對
象,拓拔宏手下控制的軍力,大約占到四成,駐守在西南一側,枕戈待旦隨時準
備迎擊敵寇。
而段彪手下的六成軍力,則牢牢控制了除南方外的所有城門,城內鐵匠木匠
都被他召集過去制作兵器,打定主意堅守不出。
等門口衛兵進去通傳的當口,賀仙澄在李少陵身邊輕聲道:“李大哥,段彪
……恐怕是留不得了。”
李少陵面現難色,皺眉道:“可此人守城能力的確很強,先前在主將手下頗
受重用,他若是死了……一切順利還好,若是茂林郡再次被圍困,單靠拓拔宏,
恐怕……”
賀仙澄緩緩道:“李大哥,茂林郡七年間被圍困四次,雖說至今未破,但一
次比一次守得勉強。如今西南各處叛賊四起,蠻夷各部卷土重來,還頭一次出現
了蠱宗的精銳高手助陣,顯然是勢在必得。我早已跟你說了,我們到此,不能只
為固守,更重要的是,從刀兵手中,拯救萬千黎民百姓。”
“茂林據險堅守多年,這里若是放棄……西南將門戶大開。”李少陵嘆道,
“咱們江湖草莽,難道要替朝廷做這種決定麼?”
“茂林重鎮,敵寇豈會不知,一旦拿下,為了後顧無憂,絕不會對城中百姓
有什麼寬容之心。”賀仙澄盯著他,沈聲道,“固守,便是賭搏,勝則安然無恙,
敗……則玉石俱焚,雞犬不留。”
面對萬千軍民的生死抉擇,李少陵的豪邁果斷紛紛化成冷汗,如細密珍珠綴
在額上,“可……可引流民東進,那等於是拿幾千百姓的血肉,去為……為咱們
的生路開道。”
“不是為咱們,而是為了茂林郡。”賀仙澄柔聲道,“李大哥,飛仙門之前
就運來了數車傷藥,突圍的大家就算受傷,也總比留在這里生機更大。”
“你說得有理。”李少陵咬了咬牙,道,“那……就先按之前的計策行事。”
賀仙澄點點頭,轉身對另外八人道:“大家聽李大哥和我的號令,不要多問,
不要多想,此地守軍有數萬之眾,出不得岔子。”
眾人齊聲道是。
袁忠義應聲完,細細打量著賀仙澄的側臉,微微皺眉苦思。
從初見面,他就從這女人身上嗅到了心機的味道,可觀察下來,她似乎真的
是在出謀劃策設法拯救茂林眾生。
難道他判斷錯誤,將她殫精竭慮的謀劃,當作了城府心機?
包含蕊見他一直盯著賀仙澄,神情略顯黯然,一直拉著他的小手,隨著心中
酸楚上湧而悄悄松開。
但馬上,袁忠義就將她纖纖玉掌反握包住,扭頭嗔怪地瞪她一眼,小聲道:
“你又在瞎想什麼了?”
包含蕊臉上一熱,忙轉開臉,“沒、沒有。”
他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我是在想賀姐姐會下什麼命令,可不是對她有什
麼非分之想。你要為此撚酸,那可是冤枉我了。”
包含蕊小手在他掌心扭了扭,小聲道:“那……那……對不住,是我……心
眼兒小了。”
袁忠義趁勢撩她幾句蜜甜情話,說得她俏面緋紅,要不是通傳的衛兵出來叫
他們進去,怕不是要羞跑出去。
段彪占據著將軍府,拓拔宏的住處,則是此前逃了的郡丞宅邸,與處理公務
的府衙隔街相對,只不過如今府衙里駐紮的已經盡是兵卒,文職散官除了輔佐將
領的那些,已與尋常民眾無異,大都連住處也被征用。
邁入大門,院中堆滿了鼓鼓囊囊的麻袋,一些兵勇對著木垛操練,袁忠義打
量一圈,連點脂粉味兒也沒有聞到,不僅大失所望。
不過想想也對,茂林郡連年抵禦外敵,是個險要之地,年輕女子但凡有點姿
色,也不至於還要守著這鬼地方過日子。
穿過三進院門,他才算看到了幾個奔波送東西的丫鬟,粗手大腳動作麻利,
臉上一片木然。看起來城內糧食還算充裕,丫鬟們比起城外的俠士,氣色都要好
上幾分。
正堂寬敞,燈火通明,拓拔宏叉腿坐在凳子上,手里抓著一截豬腿,正在撕
咬大嚼,黑針一樣的胡須沾滿油花。
他面前沒有桌子,周圍木凳子上密密麻麻坐了十幾個領兵將官,每人手上拿
著一大塊肉,最末靠門那個,幹脆捧著一顆碩大豬頭。
所有人不言不語,就只是大口吃肉,有幾人吃上兩口,便從懷中摸出硬邦邦
的幹餅,狠狠咬下一塊。
看他們吃飯的樣子,倒像是在啃咬敵人的骨頭。
李少陵擡手示意大家站定,默默等著。
不久,幾個吃完的將官起身在腰側擦了擦手,向著拓拔宏一拱手,轉身出門,
瞥見門外諸位,目不斜視,大步離去。
拓拔宏每一口咬得甚大,但間隔頗久,吃得最慢,等到屋內眾人紛紛離去,
他才撕下最後一塊肉筋,將骨頭一甩砸在地上,聲若洪鐘道:“諸位好漢,請進!”
李少陵大步跨入,眾人緊隨其後。
諾大的堂屋里飄蕩著烤豬肉的味道,油腥撲鼻。
賀仙澄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在李少陵身邊站定。
包含蕊一眼沒看真切,腳踩在一片豬油渣上,滑得驚叫一聲趔趄摔倒。袁忠
義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抄進懷里,抱緊柔聲道:“小心。”
拓拔宏用塊破布抹抹嘴巴,瞪著一雙環眼圓睛,粗聲道:“李大俠,我可沒
想到你帶人進城後,會先來找我。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這十個人,已經是我吵
了三架才爭來的,想讓更多人進城,那是絕無可能,不要再提。”
賀仙澄瞥了李少陵一眼,柔聲道:“段將軍保守謹慎,也是為了茂林郡的大
局著想,我們來此,並非為了求情放更多人進來,而是另有要事相商。”
拓拔宏頗為不悅,皺眉道:“李大俠,你老婆可以替你說話麼?”
李少陵神情略窘,急忙道:“拓拔將軍,在下尚未成親,這位便是賀仙澄賀
姑娘,飛仙門弟子,趕來支援的女俠。她心思縝密,應變靈活,在下凡有大事,
都會與她商量。”
拓拔宏哼了一聲,道:“女人就該在家洗衣做飯生孩子,出來管事,是要母
雞打鳴麼?”
賀仙澄微微一笑,朗聲道:“只要能叫醒人,牝雞司晨,也未嘗不可。急需
起床的時候,母雞來啄人啄醒,不也好過沒有?”
“牙尖嘴利,生得還這麼標致,這種婆娘,我可不願招惹。”拓拔宏擺擺手,
“有什麼話,快些說吧。”
賀仙澄略一沈吟,開口將安置流民的打算娓娓道來。
拓拔宏支著腦袋靜靜聽完,道:“你們這些習武的,會跟在流民中一起突圍?
那邊要是伏兵不止蠱宗,可就九死一生了啊。”
李少陵朗聲道:“為茂林郡萬千百姓,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袁忠義知道,這話雖聽著好似故作慷慨,其實還真是發自心底。茂林郡戰局
危急,肯在此時前來相助的義士,大都抱著赴死之心。像袁忠義這樣心懷鬼胎還
誤判了形勢的,實屬罕見。
“你們幾個也都去?”拓拔宏又問道。
“在下理應一馬當先,為群豪做個表率。”李少陵一拍劍鞘,笑道,“在下
劍法拙劣,但沖殺起來,總能殺上幾十個蠻賊!”
拓拔宏的神情這才好轉幾分,道:“這是個好法子,只是……城外那幾千流
民,突圍之後,不知道還能剩下幾個。”
賀仙澄輕聲道:“將軍,自古以來,慈不掌兵,我們既然是來為將軍出謀劃
策,自然不能有太多無謂仁心。更何況,這數千流民留存於此,照城內救濟這般
不斷克扣,誰都活不過半個月。橫豎是死,為何不去拼一拼可能的生機?”
拓拔宏大笑起來,“好!有你這句,回頭我便殺了家里的公雞,給母雞多加
米!”
賀仙澄美眸微轉,柔聲道:“那拓拔將軍的意思,就是同意咯?”
拓拔宏一拍大腿,道:“同意,我不止同意你們帶流民東進突圍,我還願意
帶上城中所有精兵,尾隨在後,給那幫蠻子一個教訓!”
賀仙澄目光閃動,娥眉稍蹙,輕聲道:“拓拔將軍的意思是……願意棄城與
我們一起突圍?”
“錯,茂林是西南的門戶,防賊的大鎖,一味蹲在城里死守,和躺在棺材里
等死有什麼區別?”拓拔宏朗聲道,“用兵,得講究出其不意。你們帶著流民東
進突圍,讓蠻子們看了,定要覺得是我們不舍得糧食,找由頭把這幾千張嘴送掉。”
賀仙澄頷首道:“不錯。”
拓拔宏伸出兩根手指,胡須中笑出白森森的牙,“我再送些城中願意逃難的
百姓加進去,人頭一多,蠻子們多半會從兩個法子里選一個。”
“要麼,調集兵馬,來一個個砍了這些會動的腦袋。要麼,讓開一個豁口,
把這些吃飯的嘴巴放去其他郡城,消耗糧草,混入細作。”他冷笑一聲,握住腰
刀,猛地抽出,“不管哪個,伏擊包圍的陣勢都會變動,暴露。你們江湖好漢四
下探查的情報我都看了,蠻子兵並未集齊,至少還有十幾個部族的兵力仍在調動,
此次假作突圍,實際,則是要把他們殺得七零八落!”
他斜劈一刀,大笑道:“如此一來,圍城可解,還愁守不住茂林?”
李少陵長長哦了一聲,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再好不過!拓拔將軍,
我們武林中人一定配合作戰,屆時我來組織一些輕功好的,專盯著對方發號施令
的頭目下手,必定能讓我軍勢如破竹!”
賀仙澄輕輕扯了一下他,等他沈默下來,才揚聲道:“拓拔將軍的計的確是
好計,可小女子尚有一事不明。茂林周圍地勢崎嶇,除了蠻子們喜好驅策大象沖
鋒陷陣,並沒多少騎兵。”
拓拔宏面露遺憾之色,不滿道:“對,西南馬匹矮小,難以沖陣,茂林城中
只有牧守調撥來的七百騎兵,除非能把敵人引誘到合適的地方,不然用不上。”
“既然沒有沖鋒陷陣的騎兵精銳,將軍想要畢其功於一役,只怕需要調動城
內至少八成兵馬才行吧?”
“不錯,我本就打算傾巢而出,城內留下一千兵卒,拿好弓弩,讓百姓幫著
潑糞澆油,守城總能堅持個一天半日。”
賀仙澄不再避諱,直率道:“可就我耳聞,將軍麾下能調動的兵力,還不到
茂林郡的四成。”
拓拔宏重重哼了一聲,惱火道:“是,段彪那廝之前守城立過大功,是老將
軍的心腹,我能爭取到四成兄弟跟著,已經很不容易。”
“可四成不夠。”
“是不夠。”
“那拓拔將軍有什麼好辦法麼?”
他哈哈一笑,環眼鎖住賀仙澄面龐,“其他城門都在段彪控制之下,那幾千
流民想要走大道,不翻山越嶺,不去沖撞已經被敵寇占據的地區,就只能從南門
入城,從東門出城,這麼大的事,你們不讓段彪允許,能做成麼?”
“只是經過而已,段將軍應該不至於強硬拒絕。”賀仙澄面不改色,輕聲答
道。
“你要這麼想,那看來我還是殺了母雞燉湯,留著公雞打鳴為妙。”拓拔宏
冷笑一聲,撥弄著油津津的胡子,“去找段彪吧,我這兒沒話好說了。”
袁忠義在後面暗暗贊嘆,果然如今這世道,有點人樣的就沒誰真是個傻子,
這五大三粗的一個牧族將軍,言語間對上賀仙澄竟絲毫不落下風。
他暗想,若是自己,此刻該如何將拓拔宏穩住?
直接去找段彪,那幾乎沒有談成的可能。那位副將生性保守多疑,絕不會相
信流民只是取道經過的說法,也不可能調動部隊去押解,為此在城內百姓心中落
個殘忍冷酷的名聲。
所以在城外的時候,賀仙澄和李少陵言語之間,就暗暗透著要將段彪刺殺的
意思。
賀仙澄一抱拳,朗聲道:“我們一行先來找拓拔將軍,就是為了看看將軍的
態度。既然將軍有心殺敵,不願龜縮一隅,那我們就可以放心去找段將軍。此行
也許有去無回,小女子先在這里,為將軍祝一聲平安,望計策大功告成,討取敵
酋收集!”
袁忠義微微點頭,暗暗將賀仙澄的說話方式記在心里。他心機雖已經深沈如
海,但智計經驗仍不算足,理應虛心進補,力求更上一層樓。
賀仙澄,真是最理想的人選。
拓拔宏果然濃眉高挑,眼前一亮,道:“你們去見那廝,還會有什麼危險不
成?”
李少陵正要開口,賀仙澄在旁一拽他衣袖,搶著道:“我們都是些江湖草莽,
不懂那麼多朝廷規矩,與拓拔將軍誌同道合,自然相談甚歡。可遇到話不投機的,
就未必了。”
拓拔宏沈默片刻,忽然道:“時辰不早了。”
賀仙澄毫不猶豫附和道:“的確已經不早。”
“那我要是請諸位在府上休息一晚,能不能賞本將軍一個面子啊?”
李少陵入城就是為了流民和守城大計,他對安排如此多的病殘民眾踏上死路
本就有些不滿,此刻心急火燎,開口就道:“拓拔將軍,如今情勢危急,我們…
…”
賀仙澄擡手打斷了他,柔聲問道:“留宿一晚不成問題,只是……不知將軍
打算做何安排?”
拓拔宏朗聲道:“剛才和我一起吃肉的兄弟,你看到了麼?”
“看到了。”
“他們不是雞,他們是狼。狼,就要吃肉。是不是?”
“是。”
“城中危險,細作、刺客,不知還有多少。你們既然去找段彪,我不能不遣
人護送。列位都是好漢,肯為了朝廷舍生取義,我自然要讓我的兄弟們,把你們
好好護送到段將軍府上。”拓拔宏緩緩說罷,大掌在桌上一按站起,道,“住一
晚,我的兄弟就是你們的兄弟,上陣殺敵,還是要和兄弟一起,對不對?”
賀仙澄笑了起來,“將軍所言極是,還請安排住處,我們這就去養精蓄銳,
明日見了段將軍,好盡力說服他接受我們的計策。”
拓拔宏一拱手,拎著腰刀走向門外,“祝你們有去有回,來人啊!帶這些好
漢去後面廂房休息,告訴夥房,明日起先殺公雞,留著母雞打鳴!”
包含蕊大惑不解,小聲道:“這……這將軍怕不是個瘋子?”
袁忠義望著賀仙澄微帶笑意覺得大事已定的淡定容顏,柔聲道:“瘋一點,
才更容易活下來。這你可要牢牢記得。”
眾人隨著兩個親兵往後走去,經過偏院時,總算有些容貌勉強稱得上標致的
丫鬟快步出來,趕在前頭幫忙收拾客房。
看她們形容憔悴,步履間略顯蹣跚,顯然在這些狼虎兵丁之中生活的日子並
不好過。
袁忠義一路過來,倒是見得慣了。亂世中的柔弱女子,只為求存活命的時候,
大都顧不上什麼禮儀廉恥。
以前他勾搭起來分外費力,上了床也拿腔拿調的一個俏寡婦,被騙上山後不
出十日,就肯用舌頭為他洗腳。
伺候好軍爺能多吃幾口糧,那丫鬟們怕是要排著隊掀起裙子撅屁股。
經過拓拔宏所住的大院,袁忠義往里探頭瞥了一眼。此地將領的家眷大都早
已送走,但堂堂將軍總不能虧待了雞巴,院里隔窗能看到兩個姿色尚可的年輕姑
娘,就是不知,那到底是爬上了將軍床的漂亮丫鬟,還是外頭接進來犒勞將軍大
人的民女。
《不仁經》自行流轉,循環往複,功力會隨著呼吸不住增長,精力、心神也
會比常人優秀許多,袁忠義此前夜盜千戶掃蕩采陰時就已察覺,他只要運功提提
神,一夜無眠影響也不太大。
既然明日要去跟段彪做生死商談,此後多半在城中待不多久,便要東去,他
暗暗尋思,不如深更半夜起來巡狩一番,躲開那些兵卒,將這諾大府邸里能吃到
的元陰都咬上一口。
再說,連著幾日在包含蕊身上下水磨功夫,他積欲未泄,也想找個騷軟緊嫩
的牝屄好好出一次火,免得按捺不住唐突了包含蕊,前功盡棄。
他知道,被強迫失身的女子大都對陰陽交泰之事極為敏感,越是以禮相待,
才越是到手得快,要是讓她覺得受了輕賤,即便放開裙帶任君采擷一把,之後也
會黯然神傷漸行漸遠。
這可是他賴在賀仙澄身邊一路賴去飛仙門的重要棋子,不能因小失大。
同行者只有賀、包兩位女子,她們自然一起住進院落最深處的廂房,緊鄰李
少陵而居。
李少陵頗為熱情邀請袁忠義同住,似乎和之前一樣,想好好說說年輕人行走
江湖的為俠之道。
袁忠義當然不願點頭,李少陵功夫極好,和他一屋,夜里想悄悄出來偷雞摸
狗可就難如登天。他找個借口,說自己一身陰寒真氣半夜可能發作,到時候容易
擾的大家不得安寧,還是讓他獨個在最靠外的隨侍小間里將就一晚吧。
李少陵不願虧待同伴,非要讓他和大家擠擠,真要發作,大不了他親自出手
幫忙用內功鎮下。
袁忠義費了一番口舌,加上包含蕊頗為意外地從旁幫腔,才算是叫他偏安一
隅獨享清靜。
躺在硬板床上,他先淺眠了一個多時辰,一來是等夜深人靜才好行動,二來,
他總覺得包含蕊幫他要下這個獨自占據的住處,應該是有什麼其他想法。
於是他也在等。
可等到出去狩獵的時機都差不多都已成熟,包含蕊那羞答答的身影還是沒有
出現。
袁忠義開門稍稍望了一眼,對角兩女的房間早已黑燈,安安靜靜聽不到一絲
響動。
原來是自作多情了麼?
他皺了皺眉,心底有點惱火,按說包含蕊早就應該已經情濃,明日行動生死
未蔔,剛才又幫著他獨居在此,分明是個今宵好向郎邊去的走勢。
難不成事到臨頭羞怯退縮了麼?
罷,等明日事成,在慢慢炮制她吧。袁忠義關好屋門,踩榻輕輕推開後窗,
外面原本是什麼院子已看不出來,如今住的盡是拓拔宏心腹兵將,兩個值夜的站
在燈籠下,正靠著廊柱打盹。
他悄悄翻出,踩著松軟泥土,提氣施展醉仙步法,輕而易舉便從這邊溜出到
偏院那邊。
巡邏的兵卒主要防備的就是拓拔宏的住處,那兩個略有姿色的女子保不準已
經被拓拔將軍日過,袁忠義沒興趣攪和其他男人的精水,便斷了往那邊的念頭,
雙臂一揚,無聲無息越過院墻,落到了丫鬟們聚居的院中。
院門半掩,但並沒關上,井邊一個瘦小丫鬟正蹲在水桶邊,嘩啦嘩啦撩洗胯
下,好像剛被哪個帶兵的喚去折騰過。
一列房屋都安靜漆黑,看來其余的都已睡死。
事不宜遲,夜長夢多,袁忠義將真氣凝在掌沿,貓腰快步過去,橫臂一切,
打在那丫鬟頸側。
他雖然還不會點穴,但這一手敲頸暈迷,沿路已在數百人身上練過,精熟無
比。那丫鬟哼都沒哼一聲,就軟軟暈倒。
他張手一扶,把她挪到井口,面朝下一搭,扒開兩條細白的腿兒,指頭順著
水淋淋涼颼颼的肉縫挖進去,摳摸幾下,退出來對著月光一望,沒有殘精,只有
幾道血絲,看來是他誤會,這丫鬟其實是來了月事,忙碌一天趁別人睡下偷偷出
來清洗。
如此甚好,他微微一笑,先去將院門落下橫閂,快步折返,抱住那丫鬟窄窄
翹翹的小巧屁股,抹一把唾沫便刺了進去。
在這地方住著,模樣又過得去的丫鬟哪里還會有處子之身,袁忠義並不奢望
太多,扶著臀尖奸淫幾十下,先緩緩心焦,便運氣破開陰關,將那哆哆嗦嗦的嫩
腔子里流瀉而出的陰元盡數笑納。
萬一屋里沒有合心意的,他還想著折返將精出在這丫鬟身上,便不給她收拾,
只搬開一些免得掉進井里,補一掌讓她多暈一陣,接著松松挽上褲帶,往房門那
邊去了。
第一間就叫袁忠義大失所望。
開門進屋,一股酒氣撲面而來,放入月光一看,三個男的赤條條躺在通鋪上,
三個丫鬟光溜溜睡在他們身旁,被褥亂七八糟,恥毛掛著半幹白漿。這種才被灌
了個飽的,要是洗洗他還肯捏著鼻子匆忙采掉,如今又不緊缺,犯不著費這麻煩。
第二間屋里只睡著兩個,相貌平平,腿也甚粗,袁忠義皺眉略一猶豫,打暈
之後將被子拉高,上頭蓋住臉,下頭露出屄,褻褲褪到膝蓋往上一舉,塗點燈油
單刀直入,一插到底一掌按下一采精光。
兩個都吃罷,隨便收拾一番複原,他又轉去第三間。
情況略微好些,里面睡的四個丫鬟起碼模樣能看,就是瘦骨嶙峋,奶子都有
些癟了,打暈之後想掏出摸摸助興,結果發紫的乳暈上赫然一雙牙印,看著跟要
把奶頭咬掉似的。
想著還有一間屋,他嘆口氣,草草將這里四個用罷,手拎著褲腰離開。
可最後一間這仨,還不如上一間的四個。
所幸有個高挑丫鬟生了個無毛白虎的豐隆肉牝,他將臉一擋,只掏出沒帶傷
的一邊乳房捏搓揉弄,總算是幹了幾百回合。
射在這邊不好收拾,容易留下痕跡,他覺得頗為舒泰之後,便抽了最後這個
丫鬟的元陰,放回原位整好衣褲蓋住被子,出去匆匆又奔了井邊。
那半裸丫鬟還趴在那兒,暈厥未醒。
他趁著粘糊糊的腥臊汁水還掛滿陽具,過來蹲下就抱著她弄了進去。
已經開了陰關的蜜壺不堪褻玩,即便昏死之中,仍汩汩出了淫漿,可隨之而
來的,還有大片經血。
袁忠義大皺眉頭,心道衣褲沾上可有些不妙,急忙抽出在旁寬衣解帶脫光,
重新挺槍上陣。
浴血奮戰數百合,昏迷中的丫鬟都被日出了幾聲呻吟,淫水混著紅絲大片湧
出,染的細白大腿晶瑩發亮。
此時,此地,事不宜遲,他深吸口氣,放松精關,猛沖幾十下,逆著陰戶收
縮褶皺向外一抽,將濃稠白漿一股股射在了那瘦小的臀肉上。
桶里就有現成井水,袁忠義抱起那丫鬟為她潑洗幹凈,把她扶到井邊靠著放
下,做出累暈過去的模樣。
瞄一眼自己胯下,沾染的粘液紅白交錯,頗為汙穢,他新打一桶水上來,仔
仔細細也洗了個幹凈。
匆忙出火一次,欲念豈能平息得幹凈,他轉念一想,為防萬一,索性連頭到
腳一並洗過,特地將發髻澆得透濕,也不去擦凈身上,就將衣物穿戴起來。不止
如此,還額外又澆了一片,連剛穿上的衣褲,都濕到走路滴水。
若無意外,這股涼意大概能讓他平靜度過這個夜晚。
其實,他此前所說的半夜發作,也並非都是信口胡言。《不仁經》運轉之中,
的確極容易積累那種陰郁煩悶的情欲。尋常男子往往要睡到快醒之時,才會陽物
高聳。而他只要躺下放松準備入眠,一天的陽氣便會被運轉的《不仁經》逼到迸
發,豎起的雞巴硬到發痛。
剛才抱著丫鬟的小屁股,他看著沾血陽具在紅腫肉唇中鉆進鉆出,一股將她
狠狠蹂躪,玩弄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沖動,便湧上心頭。
若不是怕府內少人惹麻煩,影響明日的行動,此刻這丫鬟被偽裝成的樣子就
不是勞累過度暈倒在井邊,而是疲倦夜洗失足掉進井里了。
他蹲下摸向那丫鬟肉洞,摳出一點血絲,放在舌尖輕輕一舔,略顯遺憾地嘆
了口氣,起身將院門複原,直接順主道返回。
結果,他所擔心的那個意外,還真發生了。
推開房門,清冷月光照映的床榻上,果然側身斜坐著包含蕊滿面狐疑的倩影。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專門悄悄過來,所為何事,不言而喻。
撲了個空,自然也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一見袁忠義回來,她急忙小跑趕
到門口,望著他道:“智信,你、你這個時辰,是去哪兒了?怎麼……還弄成這
樣?”
袁忠義滿面苦澀長聲一嘆,故意斜身一躲,踉蹌走向床邊,握著衣袖一捏,
讓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口中卻不回答。
“智信!”包含蕊焦急擔憂,關好房門追到他身邊,關切道,“你到底怎麼
了,求你告訴我好麼?我……我擔心你啊。”
袁忠義幽幽一嘆,道:“我這一身陰寒真氣,果然還是發作了。陽氣外逼,
幾乎要破體而出,難受得我……痛不欲生。我無計可施,只好去找了口井,打水
一遍遍澆,澆到這會兒,總算是好受了些。含蕊,你、你快快回房休息吧,免得
我……發起狂來,對你不利。”
老魔頭會在他發狂時丟進一個女人的謊話,他相信賀仙澄不會瞞著師妹。
那此刻,天時地利人和齊備,差不多,也該捅破這層早被他進進出出多遍的
窗戶紙了。
包含蕊果然沒走。
她本就是頗能舍身的俠義性子,今晚過來,也正如袁忠義所料,是念及明日
行動生死難料,想要大膽些滿足自己心願,之後死而無憾。
現下聽他這麼說,一腔柔情頓時混入了三分慈悲,讓她眼眶微紅,再也沒了
半分猶豫。
袁忠義靜等片刻,聽著背後窸窸窣窣輕響不絕,肚中暗笑,卻不說破,等聲
音停了,才轉過身來,跟著做出滿面驚愕之色,道:“含蕊,你……你這是作甚!”
周身上下已只剩一雙軟底布靴,包含蕊淚眼盈盈向前一撲,那豐潤飽滿的酥
乳便火熱地貼在他冰涼的身上。
“智信,只要……只要你能好受些,你便把我……當成那老魔頭丟給你的女
子吧!”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9-5 13:32
標題:
一代大俠 (15)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9-5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五章 蕊心
姑娘都已這麼說了,袁忠義當然沒有客客氣氣裝模作樣的道理。
更何況,論姿色包含蕊雖遠不如賀仙澄,在剩下的女人中卻也是鶴立雞群的
水平,加上元陰已損,大頭被他采吸了個幹凈,如今恢複的那點淺薄陰元還不如
那些個丫鬟身上得多,他大可忽略不計,好好享受一番久違的純粹魚水之歡。
而單純為了尋歡作樂的話,陰關已破的女子,可比健全無恙的還要銷魂有趣。
他饞涎吞落肚,雙手將她赤裸纖腰一攬,在背後柔潤曲線上輕輕撫弄,口中
柔聲道:“含蕊……可、可這麼,豈不是太委屈了你?”
“怎會,我……我蒙君不棄,已經感激涕零。”她埋首在他胸膛,緊張得氣
息不穩,也不敢看他,只是低聲道,“智信,只要你能……能好受些,我……我
怎麼做都心甘情願。你……你只管來吧。”
“嗯。”他向後拉開,抱住她後腦,粗喘著氣,一口吻下。
包含蕊嚶嚀一聲,兩條潔白緊湊的腿不自覺便往中間夾了一夾,盈滿柔情萬
千的眸子緩緩閉上,將自己徹底交了出去。
對情竇初開的女子,唇舌纏綿最是有效,袁忠義意欲歡好盡興,而非匆匆采
陰,便耐著性子摟抱她挪到床邊,脫去鞋子相擁坐下,癡吻不休。
親吻是一件具有神秘力量的事情,他早已驗證過不知多少次,幾乎無往不利。
貞潔寡婦都能被他硬纏著吻上後一口口吮吸成春水一灘,更別說一個早已動
情又不識世事的江湖少女。
為不讓包含蕊緊張,他盡管早已硬起上翹,像根鐵棒,卻連濕漉漉的衣服都
不脫,雙手安安分分徘徊在她豐臀上方,肩胛之下,不越雷池半步。
他就只是吻她,吮她的唇,舔她的牙,吸她的舌,吞她的津唾。
包含蕊鼻息咻咻,不覺便輕吟陣陣,起先她的手還只是攥著袁忠義背後的衣
服,等到被吻得渾身火熱,指頭便禁不住鉆進他後領,沿著堅硬的脊背撫摸。
他摟緊她,胸膛壓迫過去,隔著濕透的衣服,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乳頭已
經發硬。
於是他緩緩地動,身軀壓著她,小幅度地摩擦。
粗布衣衫蹭著她硬翹的乳尖,將剛才就積蓄在胸脯的憋悶稍稍釋放,帶來一
陣甜美的酥麻。
“嗯嗯……”包含蕊忍不住呻吟起來。
她已與袁忠義親吻過數次,她以為那種渾身酸軟的滋味已經是口唇交合的極
致。
她沒想到,原來還能更加舒暢。
腹中的暖意越發膨脹,一股深沈的戰栗自某個不曾了解過的臟腑傳出,然後,
便好似有溫水流過,讓她胯下整片都在發熱,發漲,像是有什麼要沖出來一樣,
既舒服,又難過。
她忍不住睜開眼,想看看他,看看他為何還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她不是不懂,男女交合,怎可能只是親嘴。
可她看到了袁忠義眼底盈盈欲出的柔情。
原來他是憐惜我……包含蕊幾欲心醉,微微偏頭躲開了他的唇,嬌喘道:
“智信,你……你不是身上難受麼,你……你快些來吧,我受得住。”
她本想說自己已非處子之軀,配不上這般溫柔憐愛,可轉念一想,自怨自艾
會惹他生氣,便又悄悄埋回心底,索性大著膽子將他衣褲解開,更加主動。
袁忠義任她將自己頗為笨拙地扒光,雙手撐在床上,悠閑端詳。
月光並不很亮,但他的目力,已足夠看清包含蕊嬌軀的每一寸細節。
看得他欲火如熾,高高翹起的雞巴又忍不住晃了兩晃。
在粗鄙丫鬟們身上折騰半天虧掉的邪火,便在她身上慢慢補回來吧。
即便江湖女子不拘小節,袁忠義也知道,一個初破瓜的少女能主動的極限,
不過是赤身裸體為他寬衣解帶而已。
看包含蕊面紅耳赤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的樣子,他不願再耽擱,將她一拉,
拽到硬邦邦的床上,喘息著將她壓住,雨點般落下的親吻從唇角到耳根,從耳根
到頸窩,再到肩頭,腋下,肋側,乳根,最後輕輕一吮,含舔上那好似小櫻桃的
奶頭。
“唔……”她身子一震,兩條腿兒夾得更緊。
他吮吻同時身軀下壓,膝蓋一頂,強行把她雙股分開,讓她將自己大腿夾住,
口中舌尖撥弄乳頭,彎腰緩緩提膝,讓腿面壓在她肉鼓鼓白馥馥只有幾縷細毛的
柔軟陰阜上,上下磨蹭。
“嗯!”包含蕊一聲嬌哼,扭頭將手指咬在齒縫,蹙眉瞇眼,頸窩乳溝之間
飄起一片淡淡紅霞。
她陰核好似一顆粉潤珍珠,個頭頗大,位置靠上,還略略翹起,袁忠義毫不
費力便用大腿貼住,一邊換顆乳頭叼住輕舔重嘬,一邊沈股提臀,用大腿布滿汗
毛的那片來回摩擦勃脹的肉豆。
“哼嗯嗯……嗯嗯……”包含蕊的呻吟越發嬌甜,還顯得有些難受,可她畢
竟沒什麼經驗,不知該如何引誘男人來給微微刺痛的蜜壺解癢,只知道順著本能
饑渴在袁忠義健碩的身軀上胡亂撫摸。
對這種姑娘,略一引導,便有奇效。袁忠義微微一笑,稍合牙關,輕輕啃著
乳頭根部,抓住她一只小手,拉到自己胯下,將雄壯陽物,貼在她的掌心。
纖細的指頭顫動幾下,緩緩握住。
“含蕊,上下動一動,這麼動一動,我就快活。”他挺直身軀,在她耳邊呢
喃著,手掌順著繃緊小腹滑下,張開一罩,握住了她豐美恥丘。
她的陰阜飽滿多肉,漿汁淋漓,掌心一壓不覺恥骨,指尖一探不見幹處,真
如個爛熟開裂的粉白蜜桃。
包含蕊雙股微顫,情欲翻騰在腦海,讓她心中愛意更盛,手掌順他要求前後
套弄,一想這便是男子陽具,陰陽交泰便是要用她那緊湊小洞將這麼一根偉岸物
件納入,就三分惶恐混著七分期待,盤旋於怦怦跳動的心窩。
按照先前偽裝,手法上不宜表現得太過熟練,畢竟癡纏深吻可以說是情難自
已,要是逗弄下體也一般熟練,可就得是歡場老手才行。
他小心翼翼摸索一番,指尖緩緩滑入膣口,轉動著攪拌幾下。那些充滿彈性
的嫩肉順從地舒張開來,沾染著滑溜溜的粘液吮吸住他的指頭。
重新吮住她舌尖咂了幾口,他做出迫不及待的樣子,雙腳一挪,將身軀擠入
到她兩腿之間,粗喘道:“含蕊,你……你放松些,我這便來了。”
濡濕的膣口已經感受到硬物碰觸,包含蕊渾身僵直,卻仍記得自己已經慘遭
羞辱的事情,微微偏頭道:“無妨……我……我又……又不是……處……”
他一口將她的話吻回嘴中,舌尖一鉆,盡情舔舐著她的內部,跟著身軀一拱,
碩大陽物逆流而上,直入中宮。
“嗚……”包含蕊沒想到已被破身的情形下還會飽脹欲裂,刺痛難忍,一聲
哀鳴,嘬住他的舌頭顫巍巍掉下淚來。
袁忠義方才已經出過一次,其實並不焦急,可他此刻扮演的是心魔湧動的無
奈少年,若是太有耐性,反而有露餡的風險。
於是他吻緊包含蕊的小嘴,當即開始擺腰肏弄。
那股充塞脹痛登時深入花心,頂得她嗚咽一聲雙腿蹬直,手指摳住他的後背,
兩只腳禁不住踏著床板想把嬌軀往上挪去躲開。
可馬上袁忠義又抽向外面,碩大菇頭刮著肉壁向外撤出,那股吸力帶得胎宮
小口都延伸了幾分,鈍痛之中,偏偏又蔓延開一片暖融融的酸癢。
一進,一出,痛楚便減緩少許,酸癢便增添幾分,他伏在身上越奸越快,轉
眼間,就讓裸軀拍擊的淫聲密集連綿,脹痛也跟著幾乎消失不見,只剩下滿腔酸
癢,如遭萬千蟲叮蟻咬,令她不由自主收緊肌肉,拱高臀部,腰肢上浮,高高隆
起的陰阜向著他的戳刺迎湊過去。
扭動著柔韌腰肢,包含蕊大感羞慚,只覺得自己竟如此淫蕩,人生第一次清
醒交歡便快活得想要大叫,還主動用牝戶去套陽物,哪里還有半點端莊矜持的賢
淑樣子。可即便羞紅滿面,她的腰胯卻怎麼也停不下來,那濕潤花蕊中的狠癢一
陣猛過一陣,那膨脹酥軟的蕊心若不迎著他讓他堅硬的雞巴猛撞兩下,就憋得好
似要從中爆裂開來。
她一面羞愧難當,一面騷浪扭動,思緒紛亂,轉眼間上頭珠淚漣漣,下頭陰
津潺潺,終於還是哀鳴一聲,昂頭親住他的嘴巴,手摟腳纏,貼在他的身上酣暢
淋漓泄了。
她不知道陰關已經殘破,只當自己天生敏感生性淫蕩,又愧又羞,緊閉著眼
不敢看他,更不敢太明顯地表露出快活,忍得渾身哆嗦,裹纏著陽物的肉洞都一
陣痙攣。
果然還是這樣能輕松肏泄了的小娘們幹起來痛快,都不用多費什麼調情手段,
硬日就能日透了屄,泄身一浪接一浪,大連著小小接著大,那嫩腔子濕漉漉緊湊
湊,還一抽一抽,放著不動都能被嘬得龜頭發麻。袁忠義大感得意,見她已經起
了性,便放開唇舌擡高上身,雙手按住她渾圓雪白的奶子,換成了更兇猛的姿勢。
隔鄰都是江湖好手,唯恐驚動他們,包含蕊不敢叫出聲來,急忙雙手把嘴一
捂,閉目強忍。
可女人越是蹙眉閉眼硬忍著不叫,男人便越想幹到她忍不住大聲地叫,袁忠
義捏住乳頭,雙腿分開向前一挪,拉長間隔,每一下卻入得極猛,頂進去時,那
粉圓美乳都會上下一蕩,仿佛他要不捏住尖兒,就能把那軟綿綿的白肉甩飛出去
似的。
“嗯!嗯!嗯!嗚!嗚!嗚!”包含蕊的鼻息越發響亮,眼看這樣下去連哼
聲也要被旁人聽到,她急忙伸出手去,撿來袁忠義脫下的濕衣服,張大嘴巴塞了
進去,跟著用剩下的部分套頭一蓋,拿出不怕憋死的勁頭將聲音蒙住。
袁忠義大樂,這才穩住胯下,埋在最深處輕輕動彈著,喘息道:“含蕊,怎
麼了?你……你難受得很麼?”
肚子里銷魂噬骨的愉悅總算緩住了勁兒,包含蕊稍稍松了口氣,就趕忙拿開
衣服,擔心袁忠義難過,急匆匆道:“不是不是,我是太……太快活了,我怕自
己……忍不住叫。真的,剛才……剛才我都要飛起來了。你……你不會嫌棄我…
…太淫蕩吧?”
“不會。”袁忠義趁熱打鐵,輕柔撫弄著她發硬乳頭,頗為感動似的道,
“我早就聽人說過,女兒家的身子最受情意影響,你我歡好,你越是快活,說明
心里對我越是鐘情。這豈會是淫蕩,我歡喜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嫌棄。”
這話一出,包含蕊那點顧慮頓時煙消雲散,弓著身子擡手去摸他的臉頰,激
動道:“我……我就知道,這只是因為你,我才這樣的。智信,你……你只是抱
著我,親親我,我心里就高興……呀,你好受些了麼?是不是,還得動啊?那你
不要管我,我……我塞住嘴巴,不會讓別人聽到的。”
袁忠義卻搖了搖頭,深情款款道:“為何要怕別人聽到?含蕊,你我兩情相
悅,江湖兒女情投意合心有所屬,私定終身不是常有的事麼?你是不是還覺得配
不上我?還在自怨自艾?含蕊,我真的不嫌棄你,有你這樣溫柔體貼的美人青睞,
是我袁忠義的福氣。你心里快活,就只管發聲,我不在乎他們知道,我還要讓他
們知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休要再色迷迷地悄悄打量!”
包含蕊羞紅了臉,“哪……哪有人會那樣啊。”
“有。”袁忠義故意做出充滿占有欲的表情,捏緊她的雙乳,稍稍加大了抽
送的幅度,“你都不知道,你這身子有多誘人。”
包含蕊更加羞恥,忍著嫩牝中再強起來的酸癢,細聲道:“那也……比不過
賀師姐啊。”
“傻話,”他俯身親她一口,喘息著一邊動一邊道,“你賀師姐生得的確漂
亮,可那是仙子一樣的氣質,高不可攀。反正要是我,我就喜歡你這樣親切可愛,
還……還生得一雙妙乳的姑娘。含蕊,你瞧瞧,我的手指都快能陷進去了,又軟
又大,多美啊……你賀師姐怎麼比得了。”
包含蕊被他哄得漸漸生出幾分自豪,悄悄挺腰擴肩,讓那對兒練輕功時恨不
得削掉半個的大白兔子顯得更加高聳,呻吟道:“你……你喜歡就好……只要你
喜歡……我……我就快活……”
“我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這話倒非扯謊,袁忠義的確喜歡這種渾圓飽滿一手難以掌握的豐碩美乳,不
論頭枕嘴親,臉埋手揉,甚至挺起雞巴插進溝里,都分外享受。
僅論雙乳,包含蕊在他心中的確遠勝清麗苗條的賀仙澄。
被他灌了一通迷魂湯,情迷心竅的姑娘不覺放開了幾分,被他一哄,便點頭
摟著他被他拉起,轉而騎在上面,小心翼翼不叫硬梆梆的屌兒滑脫,分股跪坐,
起伏套弄。
節奏能自己掌控,鉆心的滋味便也不那麼容易沖破界限,包含蕊咬唇扭腰,
風情畢露,水汪汪的眼睛望著袁忠義,一腔柔情不知怎麼表達,恨不得將他吞落
肚里,融為一體再也不要分開。
他其實也並未騙她太多,女子情欲的確極受愛意影響。她此刻愛他愛得恨不
得掏心掏肺,再加上陰關門戶洞開,騎在上面才扭了幾十下,便泄得一塌糊塗,
屄縫里蜜出如漿,在她一波三折的嬌媚呻吟中將他陰毛都溻濕成片。
等他從下往上一通亂頂,她便哀叫著趴下,雙乳垂壓在他胸膛,一陣哆嗦接
著一陣哆嗦,美到魂飛天外。
她還頗為聽話,袁忠義說了不在乎旁人聽,她就真的不再硬忍,最後極樂之
時,那淫浪入骨的尖聲長鳴,怕是連院子對角的賀仙澄都能聽到。
不過大家都是識趣的,江湖人麼,真到生死難關之前,想日日娘們紓解心情
的絕非少數,再說包含蕊整天跟袁忠義黏在一起,諸人眼中他們兩個早已是一對
兒野鴛鴦。
袁忠義趁她開了口,一翻身將她壓住,雙手摟住豐白奶子,把臉往里面一埋,
弓腰挺臀,也開始了最後沖刺。
包含蕊陰津狂泄,紅嫩膣口宛如吐水大貝,連著細小白沫黏乎乎流了滿臀,
這會兒別說要忍著不出聲,怕是連叫得輕些都做不到。那一句句嗯啊蜿蜒綿長,
好似號泣,卻又透著說不出的快樂,聽在男人耳中,便是最好的春藥。
也不知這次跟來的江湖莽漢,會不會有人掏出雞巴聽著搓起來。
袁忠義心滿意足,將她一抱坐起,面對面摟成一團,嘴吻著嘴,胸貼著胸,
胯連著胯,陽莖一抖,聳在媚肉深處,一股股出了精。
陽氣一沖,包含蕊也跟著又泄了一遭,肚子里的嫩肉跟著縮緊,把龜頭嘬得
酸暢至極,讓他升仙般的快活。
擁在一起體味了一會兒情潮余韻,袁忠義將她摟緊,輕柔撫摸著汗津津的脊
梁。
他經驗老到,深知要想征服女子身心,歡好之事的三個階段——事前、事中、
事後便都要上心。
這次是偽裝內功異變,事前節略了不少,幸好事中效果極佳,讓她泄得欲仙
欲死,此刻事後再溫柔收尾,便可將她因極樂而產生的依戀仰慕之情一點點敲進
心房,深深銘記。
之後再想對包含蕊做什麼,對他來說也都易如反掌。
果不其然,等他耐心撫慰將她處處余韻延長拖久結束,抽身出來,將她放平
用軟布仔細擦拭的時候,她一扭小臉,滿面紅暈道:“智信,我……我今晚上不
走了,就在這兒陪你一起,好麼?你、你要是過會兒還難過,我……也好幫你。”
袁忠義當然滿口答應,抱起她又親了幾口,這才故作擔心道:“你師姐那邊
……不會責怪你吧?”
包含蕊顯然已將心思都放在了他這頭,搖頭道:“我們飛仙門,就是師父也
不幹涉弟子……婚配之事。我認定了你,師姐管不著的。”
“那可再好不過,咱們一起睡,蓋一張被,睡前還能說說話兒,親親嘴兒。”
她羞澀一笑,道:“這嘴兒……你親不夠麼。”
“何止是嘴兒,你哪里我都親不夠。”他說著扳開她腳,就作勢要往胯下親
去。
包含蕊趕忙垂手擋住,“不成不成,你……你還是親嘴兒吧。”
“下頭這也是嘴兒啊。”
“別,那……那地方黏乎乎的,不幹不凈。親嘴兒,親嘴兒吧,求你。”
這樣央求,豈有不從之理,袁忠義微微一笑,和她摟抱滾進被中,赤條條吻
到一處。
不過他也知道包含蕊不堪采擷,方才盤腸大戰,光是自然流泄的陰元,差不
多就耗光了她幾日恢複的積蓄,便只是揉揉奶,咂咂舌,哄得她滿心滿眼都是他,
倦極而眠,夢里和他再會去了。
包含蕊睡著,袁忠義精神卻還好,出去再找獵物絕不可能,畢竟方才她淫聲
頗大,保不準已經有人被吵醒,便下床將她衣裙拾起,一件件疊好放在床邊,等
她醒來一看,這小小體貼就能讓她心中淌蜜,何樂不為。
把自己的濕衣服掛起來後,他坐到床邊,閉目運功,準備繼續向《不仁經》
的第九重邁進。
可這時,院中卻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袁忠義略一沈吟,先將內襯濕漉漉套在身上,靠在門邊側耳傾聽。
那腳步聲徑直過來,在門外停住,跟著輕輕一叩,傳來了賀仙澄壓低的聲音
:“袁少俠,還醒著麼?”
袁忠義悄悄無聲息往里挪了幾步,默不作聲。
房門又響了幾下,賀仙澄的嗓音也稍稍提高了些:“袁少俠,袁少俠。”
他這才趿拉著鞋走到門邊,疑惑道:“賀姐姐?”
“我師妹是不是在你這兒?”
“嗯,不過已經睡下了,她累得很,就讓她在此歇息吧。”
外面安靜了一陣,才傳來賀仙澄隱隱有些不悅的聲音:“你穿件衣服,出來,
我有話和你說。”
“是,賀姐姐稍待。”
他去取下外袍,擰擰水穿上,磨蹭一會兒,開門出去。
賀仙澄等在院中,手里挑著一盞燈籠,紅光映在臉上,倒是顯出一股嬌媚氣
質。
他快步邁出廊下,過去小聲道:“賀姐姐,我來了。”
賀仙澄神情不悅,冷冷道:“我醒來見到師妹不在,而她現在睡在你的房里,
聽之前的動靜,你不覺得,該對我有個交代麼?”
袁忠義面露慚色,一五一十將編好的故事講了一遍。說他半夜醒來煩躁難耐,
便去找了桶水,在不擾人睡覺的地方給自己澆,想著靠外力平息亢奮情欲。可不
料回來就發現包含蕊在屋內等著,聽他一說,便非要舍身幫他消解。
“實不相瞞,賀姐姐,我對含蕊本就已有情意,即便今晚我不遇到隱患發作,
她來找我,我……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哪里按捺得住。這事不怪含蕊,都是
我定力不足,等此間事了,我一定上白雲山飛仙門負荊請罪,求含蕊師尊將她許
配給我。如此可好?”
賀仙澄微微蹙眉,道:“你倒有情有義,包師妹不知羞恥矜持,深夜去你屋
中,如此大錯,到都成了你的不是?”
袁忠義慌忙作揖,懇求道:“賀姐姐,含蕊主動到訪之事,天底下一共咱們
三個知道。平日我總纏著她,拉手摟抱,親親摸摸,旁人發現,只會覺得是我勾
引撩撥,趁虛而入欺負無知少女。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含蕊何錯之有?還請賀姐
姐看在同門面上,為含蕊留幾分薄面吧。”
“她做出這等不知恥的事,還要我給她保留顏面?這院子里哪個武功也不弱,
我都能聽到的聲音,他們聽不到麼?”
袁忠義恭敬道:“可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常情。明日還不知要去犯險到什麼
程度,我和含蕊憐惜當前,想著不為自己留下遺憾,來日舍生赴死,心中總算也
沒了記掛。賀姐姐,你也不想含蕊和我到了關鍵時刻,瞻前顧後不敢出手吧?大
家都是江湖前輩了,對我們兩個小年輕,必定會有份體諒。”
他話鋒一轉,跟著道:“即便不體諒也無妨,我與含蕊來日一起行走江湖,
未必便會和他們碰上。就算碰上,到時候我已把含蕊明媒正娶,夫妻做過什麼荒
唐事,旁人又有何資格去管?”
賀仙澄頗為惋惜道:“袁少俠,你這一身功力如此渾厚,整日心里想的卻都
是這些事情,不覺得……好男兒應當誌在四方,胸懷天下麼?”
“不錯。”袁忠義昂首挺胸,沈聲道,“如今烽煙四起,民不聊生,有能之
人,的確應當為天下蒼生盡一份力。可是,賀姐姐,若我連身邊一個鐘情女子都
照看不好,連這般柔情蜜意都不去回報,沒心沒肺到這等地步,怕是也管不好天
下蒼生吧。”
“伶牙俐齒,不知所雲。”賀仙澄眉心更緊,道,“罷,你二人既然已經勾
搭成奸,我飛仙門的臉面,總歸還是要顧的。明日出發之前,我便將你們二人私
定終身的事,公諸於眾,多少保全一些包師妹的名聲。你可有話說?”
袁忠義滿面喜色,道:“如此甚好,真到了危急時刻,我一門心思保護好含
蕊,旁人知道她是我內眷,總不好說什麼。那便有勞賀姐姐幫著主持了。”
“袁少俠,”賀仙澄沈默片刻,似乎輕輕嘆了口氣,“你功力上佳,資質不
錯,能與包師妹兩情相悅,對我飛仙門有益無害,我本不該阻撓。可少年男女容
易沖動,我擔心你為了一時……一時色欲,做下這等決定,將來你若反悔,受苦
的又是我這可憐師妹。”
袁忠義肅容道:“賀姐姐,自古以來就有娶妻娶德的說法。以色侍人者,色
衰而愛弛。我與含蕊相處這些時日,已知道她溫柔善良,貼心體意,更重要的是,
也有為國為民的滿腔熱血,跟著賀姐姐在此地拼搏,便是最好的證明。她為求援
失身於惡徒,回來後可曾有過半句怨言?不過是深夜無人,才在帳中默默垂淚。
這樣的好姑娘,一時色欲又算得了什麼?能讓她開心快樂,不再背負失貞帶來的
千斤巨石,才是我真正所願所想。今日之後,她包含蕊就是我袁家的人,就是袁
門包氏,她子即是我子,她女即是我女,誰若嚼她的舌根,便是辱我。大丈夫為
此血濺三尺,又有何妨?賀姐姐,將來若是我讓含蕊受了委屈,你只管來質問我,
問我還記不記得今夜這番話。我若還有一絲臉面,也當羞愧自裁,以謝天下!”
房門內傳來一聲壓抑不住的抽噎,聲音很輕,卻清清楚楚落在袁忠義耳中。
並不意外,包含蕊也是學武之人,即便睡得沈,師姐那麼嚷嚷,怎麼可能毫
無感覺。
這番話本就有意說給她聽,搪塞賀仙澄,不過是順帶而已。
賀仙澄內功遠遜,並沒察覺,她對著袁忠義的臉端詳片刻,忽然莞爾一笑,
道:“好,你能如此真心實意對待包師妹,是我飛仙門之福。你隨我來,我有些
私密話,不能叫人聽去,不宜在此詳談。”
袁忠義略一思忖,擔心包含蕊跟來偷聽,便道:“賀姐姐稍待,我去看一眼
含蕊,她方才睡得不安穩,萬一踢了被子,我得給她拉好,免得夜風清冷,受寒
發病。”
賀仙澄神情複雜,輕聲道:“她自幼習武,豈會這麼羸弱。你這是把她當小
女娃了麼……”
“她即便是天下第一高手,在我心里,也是個該好好照料的女娃。賀姐姐先
走,在院門等我,我去去就來。”
他說著往房內奔去,進門之後,果然包含蕊一副匆忙躺回床上的樣子,原本
疊好的小衣亂在最上,整整齊齊的靴子也倒了一只,被子更是亂了七分,亮出一
大片白膩誘人的滑嫩脊梁。
顯然是醒過了。
袁忠義微微一笑,故意輕輕嘆了口氣,輕手輕腳走過去,將被子為她拉高蓋
好,低頭在她面頰上極輕一吻,這才返身出去,追著院外燈籠邁開步子。
他一時也猜不透賀仙澄到底有什麼話要對他說,心中不免惴惴,但一想到今
晚所到之處全無證據留下,便又心中踏實,安安穩穩借著燈籠的光欣賞起了面前
款款扭動的盈盈纖腰。
走出不遠,在院墻下一個僻靜角落站定,賀仙澄轉過身來,等袁忠義走近停
下,往他那邊靠了兩步,近到只剩一盞燈籠的距離,才輕聲道:“智信,你既然
有此決心,今後,我也不再將你當作外人。飛仙門雖然盡是女子,但若有門人婚
配,夫婿也會一視同仁。”
“如此甚好,多謝賀姐姐。”
“飛仙門在武功上的造詣並不如藥石之術,煉藥調毒,才是我們門派賴以生
存之道。”
“這個在下已經略有耳聞。賀姐姐放心,我又不是為了學武才跟含蕊在一起
的。”
賀仙澄明亮的眸子盯著他的眼睛,淡淡道:“我並非在說這個。飛仙門的本
事你若願意學,包師妹自然會教你,我不會管。”
“那賀姐姐要說的是?”
“蠱宗此次出手,對那些蠻夷聯軍的影響,你應該已經所有了解吧?”
袁忠義略一沈吟,道:“的確,他們提供藥物,治療傷兵,釋放毒蟲,協助
侵攻,一個個又都是身負武功的好手,算是一支強援。”
“我們飛仙門,在兩軍對壘之際,也是這樣一支強援。藥毒之術行走江湖也
許不如武功重要,但萬千甲士對壘,毒與藥,遠比多幾個可以以一當十的武林好
手有價值。”
袁忠義沈吟道:“我聽聞本州牧守此前專程拜會了飛仙門門主,想來,為的
也是此事吧?”
賀仙澄點了點頭,“不錯,所以我才會在此。我們一行十人,如今已去其三。
我們托糧草押官運送的上好傷藥,第一批已到城里,第二批卻被蠱宗和敵軍擋在
了外面。所以,此次東進突圍,勢在必行。”
袁忠義皺眉道:“賀姐姐有什麼話,只管交代便是。含蕊聽你的,我自然也
聽你的。”
賀仙澄輕聲道:“李大哥武功雖高,但不夠果決。明日去段彪府上拜訪,單
靠他,我覺得不夠安穩。此事需得有個後手。”
他暗道,看來這是要表忠心了,便點頭開口:“全憑賀姐姐安排。”
“你輕功頗好,內力深厚,全力出手一擊,我也不是你的對手。”賀仙澄面
帶贊許之意,道,“段彪戒心極重,之前李大哥與他起過爭執,我認為,他對李
大哥不會沒有防備。所以,明天對段彪真正的殺招,我打算交給你來進行。”
袁忠義肚中冷笑,他又不是不懂人心險惡的三歲娃娃,哄人這套他還是方仁
禮的時候就比整個鎮子的人都強,成了狗子後整日跟孫斷那樣的魔頭相處,別說
賀仙澄一身的心機味兒被他聞得清清楚楚,就是包含蕊那樣被他從里到外征服肏
開了花的,他也一樣不會不防。
賀仙澄這一套恩威並施,說到底就是為了保險起見,決定把刺殺段彪這個風
險十足的黑鍋,丟給他這個初來乍到的年輕人背。
事成固然好,事情不成,他敢壓上身家性命來賭,賀仙澄絕對會翻臉說他是
外面來的細作,包含蕊受他蠱惑,眾人一時不查雲雲。
保不準到時候還會把拓拔宏當場出賣,一群死士集體變了死人。
他略一權衡,道:“賀姐姐只管吩咐,我一定遵命。”
段彪這種龜縮死守的,就算能扛過一陣,對袁忠義來說,也沒有多少好處可
撈,無非是城內所剩無幾的女子他可以大肆采吸一番而已。
只有突圍打通往後方的路,才是逃出生天的唯一方法。
那麼,被賀仙澄利用一次,倒也無妨。
“明日見了段彪,你聽我暗號。”賀仙澄眼中殺氣彌漫,嚴肅道,“只要我
拍你的肩膀,說一句,包師妹就托付給你了,那便是動手的意思。”
“好。我只要聽到這個,便出手殺了段彪!”他緊緊握拳,誠懇表態。
賀仙澄滿意一笑,道:“也要註重自身安危,到時候大家觀望形勢,若是周
圍情況不對,我會設法為你制造一個出手良機。你只要拿出讓那個蠱宗高手斃命
的實力來,段彪必定有死無生。”
“那個蠱宗高手,我也是誤打誤撞……”
賀仙澄微笑搖頭,道:“過謙了,我專門帶人一起去查驗了那些屍首,發現
了不少有趣的事。智信,以你的功力,不要說區區一個段彪,就是李大哥那樣的
劍仙,沒有防備受你一擊,也不存幾分生機啊。”
袁忠義心里一驚,當時他篤定包含蕊心神激蕩不會細想,並未收拾得有多麼
滴水不漏,可沒想到這邊這麼忙,賀仙澄還會撥冗去查。
他心中千百念頭轉過,面上卻不動聲色,微笑道:“能為賀姐姐分憂,是在
下榮幸。你是含蕊最信賴的人,自然也是我最信賴的人。我初出江湖什麼都不懂,
以後還要請賀姐姐多加指點。”
賀仙澄將燈籠放低,柔聲道:“你這樣的青年才俊,能為我助力,我求之不
得。指點談不上,以你功力,稍稍假以時日,便是江湖中絕頂高手之一,到時你
還肯聽賀姐姐一句勸,那就再好不過。”
“賀姐姐經驗老道機敏聰慧,在下心悅誠服,今後即便我成了天下第一高手,
論謀劃,心智,一樣遠不及你。只盼賀姐姐能看在含蕊的份上,始終對我不吝賜
教才好。”
賀仙澄將燈籠垂得更低,光線自下而上映照,口唇鼻梁的陰影,仿佛將嬌美
迷人的面龐切割成了數塊。
而她的眸子,卻仿佛比燈籠還要亮。
“我喜歡會裝傻的聰明人。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打算得到什麼。名聲?利益?
還是……我?”
【未完待續】
作者:
qymil
時間:
2019-9-5 14:36
很有意思的一篇H文,不是一般的故事,而是让主人公从最绝望的时候开始,逐步生存下来,可是最后到底是生存下来好,还是直接死去好,还是比较耐人寻味的。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9-21 13:18
標題:
一代大俠 (16)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9-5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六章 出手
袁忠義不是沒猜到賀仙澄正對自己起疑。
但他沒料到會在這會兒如此直截了當地問出來。
幸好他常伴孫斷左右的時候早就練成了一層金剛面皮,為了不被那雙恐怖的
耳朵聽出任何情緒變化,即便他心中暴風驟雨,臉上一樣波瀾不驚,莫說氣息,
連筋肉都沒有一絲變化。
他略作一怔,給了個恰到好處的迷茫眼神,道:“賀姐姐此話怎講?我怎麽
聽不明白呢。”
賀仙澄眉心微蹙,輕聲道:“智信,此地沒有外人,我已將你視為同門,你
又何必繼續裝模作樣?你身負奇功,際遇非凡,又年輕俊美,儀表堂堂,你在這
種險要之地徘徊不去,我自問包師妹還沒有這個魅力。”
袁忠義肅容道:“賀姐姐此言差矣,我一心念著含蕊,並非是因她多麽貌若
天仙,而是……而是她失身慘遭汙辱,其中有我一份責任。當日到了那邊,我其
實本隱隱聽到了呼救之聲,可……可看周圍斷壁殘垣,屍骨如山,我心中……心
中著實有幾分膽怯。若我……”
他咬牙握拳,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唉,可見我就算有了一身奇功,說到
底,不過是個……被魔頭嚇到腿軟的小小書童罷了。我只盼此後能將含蕊妥帖照
顧,暫時……不敢奢望其他。她不怪我,還肯與我兩情相悅,這已是天大的福分。
還請賀姐姐莫要再提會讓我惶恐的事了。像你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就是李大哥
……我看也配不太上,更別說我這麽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賀仙澄莞爾一笑,道:“你方才不還氣宇軒昂說若是成了天下第一便如何如
何,原來只是逗我的麽?”
袁忠義頗為緊張地看著她,小聲道:“賀姐姐,天下第一這個……我肯定還
是想當的。”
“那我若是能助你成為天下第一呢?”賀仙澄眼中笑意更濃,“如今江湖亂
世,高手雖然眾多,卻十之八九有勇無謀,不堪大用。能像智信你這麽功力深厚
還頭腦靈光的人才,不可多得。依我看,天下第一這個目標,對李大哥興許無望,
對你,倒真有可能。”
“當真?”他馬上一臉喜出望外,心中卻在揣摩,賀仙澄今晚到底想套出他
什麽話來。
按道理,他和包含蕊已經生米做成熟飯,今晚住一個院子的人心中,他與飛
仙門的確已經算是一家才對。
“我的判斷,很少有錯的時候。”賀仙澄將燈籠擡高,伸到他面前,照亮他
的臉,“你只要聽我的,就很有希望。只盼你到了那時,莫要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在下願唯賀姐姐馬首是瞻。”
“聽其言,不如觀其行。”賀仙澄從他身邊走過,燈籠隨她而去,帶走了僅
有的光,“來日方長,我會好好看著的。”
燈籠的光將她的輪廓打亮,便於行動的紮腳裙褲中,能看到隱隱約約的嬌軀
隨著步子款款扭擺。纖腰如柳,豐臀若丘,雙股緊湊,要是從後面卡住胯骨肏弄
進去,日到她兩腿發軟跪在地上,不知該有多麽銷魂。
袁忠義望著他的背影靜靜看了一會兒,暗暗將饞涎吞落,快步回了自己住處。
這一番懇談讓他心中頗為煩躁,回去見包含蕊已經睡熟,便在旁邊默默練功
等著。待到約莫天色將明,可以喚她起身的時辰,他脫光衣服鉆進被中,貼著她
光滑後背摟抱上去,一邊揉搓豐碩酥乳,一邊探頭將她吻住。
包含蕊好夢初醒,嚶嚶睜開雙目,朦朧中見是情郎,知道美夢延續到了真實
之中,心頭一甜,扭身將他摟住。
稍微摸了幾下,嬌嫩牝戶便一片濕膩,他懶得多費功夫,莽撞少年本就該有
陽氣沖沖的樣子,當即擡高她一條粉腿,從側面沈腰一聳,滑津津日了進去。
吮住丁香小舌猛幹個幾百合,包含蕊花枝亂顫,屄心兒酥爛如泥,轉眼泄得
舌尖冰涼,黑眸翻白。
袁忠義大感暢快,猛挺幾下,向豐嫩腴軟的玉露壺中大灌了一泡濃精進去,
神清氣爽。
蹲在盆邊清洗下體時,包含蕊都還有點腿軟,忍不住撒嬌般道:“瞧你弄得,
我膝蓋都哆嗦了,今天還要和人動手,到時候腿軟可怎麽辦。”
袁忠義赤裸裸過去彎腰將她抱住,柔聲道:“你是我的女人,自然我來護著
你,不到萬不得已,用不到你出手。”
包含蕊粉面微側,大概是想到了昨晚聽到的話,唇角一翹,藏不住眼里的喜
悅,輕聲道:“那可不行,江湖兇險,要是光叫你護著,以後遇到居心叵測之徒,
我就成了你的軟肋。我會好好練功的,我不想拖你的後腿……”
說到這里,她定了定神,咬牙道:“智信,我……今天就去找師姐要顆毒丸,
壓在釵頭珠子那里。此前種種,你不嫌棄,我就再也不提。從此以後,我包含蕊
就是你袁家的人,其他男人,再也休想沾我活著的身子。”
袁忠義略一沈吟,正色道:“不許如此。含蕊,咱們是歷經劫難才走到一起
的,萬一你遇到強敵,我又不在身邊,比起你服毒殉節,從此與我天人永別,我
更願意你忍辱負重,曲意逢迎活下來。你活下來,咱們才有機會再相見,相信我,
含蕊,對我來說,名節貞操之類,全都不如你這個人重要。你還得活著,將來看
咱們兩個子孫滿堂呢。”
包含蕊幾日間經歷了生死、失身,心緒大起大落,早已脆弱不堪,哪里還吃
得消這種誠懇至極的甜言蜜語,抽了幾下鼻子,便哽咽著扭身撲進他懷里,嗚嗚
哭了起來。
雖沒聽到什麽言語回答,但袁忠義心里清楚,包含蕊對他的死心塌地,怕是
親爹套上十頭牛,也拉不回去了。
梳洗穿戴之後,一行人在前院匯合,包含蕊已經沒有任何羞澀和回避,就像
個大院人家的小妻子一樣,寸步不離跟在袁忠義身邊,一雙朦朧水眸,恨不得直
接黏在他的臉上。
沒等多久,拓拔宏安排的送行人手便列隊開來,領路帶他們往段彪住處過去。
昨日看,這些人一起吃飯的時候穿的還都不是士卒的裝束,今天出發,卻都
換穿了最底層的小兵行頭,抹得灰頭土臉,看不清真容。
袁忠義打量一下,拓拔宏派出的竟只有八人,比他們這幫武林人士還少。
要是賀仙澄和李少陵不來,難道拓拔宏就準備靠這八個死士刺殺奪權麽?
晨起後正該是忙碌之時,但穿行在街巷之中,茂林郡城依舊死氣沈沈,僅在
河邊那段,見到了一排正在為軍爺們錘洗衣物的僕婦。
棒槌擡得不高,落下得也有氣無力,不難猜到,城中糧草一旦緊張,這些無
法參與城防的衰弱婦人,大概就是最先被餓死的那批。
若是情況惡化,她們被餓死後,保不準就進了別人的肚皮。
從這樣的城鎮中走過,每個人都顯得有些緊張,就連李少陵的背影,肩頭也
有了明顯的繃突。
真正稱得上自里到外鎮定如常的,只有賀仙澄一個——袁忠義也裝出了幾分
緊張樣子,一直拉著包含蕊的手。
見段彪比預想中還要難些。
在府外通報後,先是二十多個兵勇出來要求他們交出兵器,跟著又有幾個丫
鬟過來幫著一起搜身,把他們攜帶的所有可能危險的物件統統收走,接著帶他們
去了一處水上回廊,彎彎繞繞進到最里面的小亭子中,連八個隨行帶路的一起,
滿滿當當擠著站好,段彪才在隔著水面相距數丈的長廊中出現。
與段彪一起出現的,還有三十多把箭在弦上的強弓。
黑面微須,模樣精瘦的段將軍也不坐下,就那麽扶著欄桿,遠遠高聲道:
“諸位請勿見怪,近些日子流言四起,都說又有人要來刺殺茂林郡的將軍。我在
此地堅守不出,恐怕已經惹來很多敵人不快,恨不得早早拔掉我這眼中釘,肉中
刺。我知道諸位都是深明大義的好漢,我這點小小謹慎,應該無傷大雅吧?”
李少陵站在最前,一拱手,朗聲道:“只要能和將軍見面,申明我們此行的
目的,怎麽說話,倒也無妨。”
段彪懶洋洋道:“李俠士請將,我就在這里聽著。”
賀仙澄點頭示意,李少陵清清嗓子,運起真氣,高聲將他們安置流民的打算
說了出來。
段彪撚著胡須默默聽完,側頭對旁邊一個文士低聲說了句什麽。
那文士略一沈吟,附耳嘀咕良久。
段彪聽罷,點了點頭,看向群豪,高聲道:“諸位的打算的確不錯,我同意
給城外那些病殘流民發放部分糧草,送他們東行。但是,其一,我不準他們進城,
城外向東,翻過一個小山坡,渡過一條不算寬的小河,北行不到二里,就能抵達
東去官道。稍微辛苦些,但走那條路,不必城內動用守軍,也不會給細作混進來
的機會。”
李少陵皺眉道:“可是段將軍,流民中有不少已經殘疾,行動極為不便,翻
山越嶺……未免強人所難了吧。”
“想活的,就努力爬過去。如今茂林面臨圍城之危,任何人,包括本將軍,
都要掙紮求存。照顧殘廢,那是和平盛世才有的事。李俠士還是清醒些好。”段
彪冷冷道,“其二,我也不允許城中守軍與你們出去冒險突圍,蠱宗來犯,蠻夷
百部大軍壓境,茂林郡的安危乃是重中之重,這個釘子在,來犯敵酋便不敢大舉
進犯其余州郡。只要堅持到張道安帶領的叛匪伏誅,州牧援軍開至,我們里應外
合,自然能順利解圍。棄地利以卵擊石,極其不智,諸位也休要再提。”
李少陵握緊拳頭,冷笑道:“段將軍的意思,是要我們幾十個江湖好手,帶
著幾千流民設法突圍咯?”
段彪淡淡道:“這本來就是你們的主意,不是我的。”
他眼簾半垂,擡手晃了晃,道:“我知道你們見過拓拔宏,拓拔宏多半會動
心跟你們合作。可惜,單靠他的兵馬,遠遠不夠。”
說話間,屋頂又出現了十多個兵卒,張弓搭箭對著涼亭。
他頭也不擡,盯著眼前水面,嘆了口氣,道:“諸位都是深明大義的俠士,
肯在這種時局趕赴邊疆,為國分憂,這份心思實屬不易,誤入歧途的想法……我
便只當不知。你們回去吧。”
賀仙澄上前一步,與李少陵並肩而立,挺起胸膛面對著鋒銳弓矢,朗聲道:
“段將軍,固守不出,死路一條,這種明擺著的事,你身邊的謀士就一句沒有提
過麽?”
段彪沈聲道:“固守死戰而亡,傷敵必定數倍,出城遇伏而亡,只會讓手下
兵將白白犧牲。茂林郡,決不能丟,此地,必定會戰到最後一人,流幹最後一滴
血。”
“實不相瞞,我是白雲山飛仙門下弟子,我師父在我來之前剛跟滇州牧守有
過一次面談。她修書一封交到我的手上,算是錦囊一封,叫我到了茂林,酌情動
用。”賀仙澄長嘆一聲,環顧四周,脆生生喊道,“牧守大人生性軟弱,貪婪怯
懦,為官一任,貪墨一方。大家在此地駐守邊疆保衛安寧等他的援軍,殊不知他
早已將一車車金銀財寶北上運走,舉家逃亡。諸位可曾想過,為何此次戰事一起,
郡丞作為一郡之長便率先逃得無影無蹤?”
“張道安興兵起事,靠的就是深受牧守所害的貧苦農戶,那些叛匪所到之處,
不僅不受什麽抵抗,還能不斷壯大。如今叛匪西行,直插滇州腹地,在此固守,
最後等到的絕非援軍,不是敵軍,就是叛匪!”
她又將聲音提高幾分,慷慨激昂道:“我一介女流,尚知困獸猶鬥的道理,
如今大家已在死局之中,你們一個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莫非就不願意放手一搏
麽!糧路已斷,你們不妨猜猜,真到了山窮水盡之時,這城里最後餓死的會是誰!
等到一個個連刀都提不起來,再去後悔當初為何不拼盡全力,還有用麽!”
說罷,她忽然顯得疲倦無比,道:“李大哥,我好累。”
與此同時,她拿出一個瓷瓶,拔出塞子,倒了一顆藥丸在掌心。
城中守軍大都知道飛仙門的傷藥極其有效,護院當然不會把藥瓶也當作危險
物件收走。
但瓷瓶在內家高手掌中,一樣可以化作厲害的兇器。
李少陵一把搶過那個瓷瓶,啪的一聲捏成無數碎片。
張弓搭箭的那些士兵本就正因賀仙澄的話而略微不知所措,段彪又尚未下令,
他們自然就沒有放箭。
李少陵清嘯一聲,一腳踢斷面前涼亭護欄,將木片蹬入水池,跟著騰身而起,
使出上乘輕功蜻蜓點水一掠而過,掌中瓷瓶碎片甩手打出,嘣嘣作響,剎那間就
將大半弓弦射斷。
剩余弓手急忙向他放箭,但他輕功著實了得,在水面最後一塊木頭上借力再
起,劈手打開兩支飛矢,捏著最後一片瓶底厚瓷,落在了段彪身邊。
段彪也是武將,那里肯束手就擒,不僅沒退半步,還拔出腰刀向李少陵砍落,
兩個侍衛從旁夾擊,配合倒也頗為默契。
可西南四劍仙個個都是江湖一流好手,李少陵的功力遠非尋常武人可比。他
單掌一劃,就將段彪手中單刀打落,同時上步側身,從兩個侍衛投鼠忌器的刀鋒
中央險險擦過,擡肘一勒,用瓷片抵住了段彪的脖子,怒喝道:“都不準動!”
拓拔宏那八個跟來的兄弟果然兇悍,赤手空拳沿回廊沖出,散開一排擋在院
門,把段彪的親兵堵住。
袁忠義他們急忙趁機離開那個箭靶子小亭,快步趕到段彪身邊。
段彪冷冷道:“你們果然是被差來殺我的,說,到底是叛匪,還是蠻子們?”
李少陵怒道:“這是為了不讓生靈塗炭!段將軍,我不願走到這一步,如今
明明有兩全的法子,你為何不肯讓步?我都已經願意讓那些流民為了你們官軍舍
身刺探敵情去了!你就非要讓他們老弱病殘一個個餓死在城墻外嗎!”
“別說是他們那幾千條爛命,就是我這條命,也比不上茂林郡十之一二!這
里是朝廷西南門戶,你們這些江湖人懂什麽!”段彪嘶聲吼道,“我在此城堅守
多年,難道你們這些初來乍到的,反比我懂?愚不自知!愚不可及!”
剛才出主意的那個文士坐在後面地上,哆哆嗦嗦道:“李大俠,段將軍說得
不錯,此地易守難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實在丟不得啊!西南萬千百姓安寧,
就看這一城得失呀!李大俠三思!李大俠三思!”
旁邊兩個護衛也急忙求情道:“有什麽事,咱們坐下慢慢談,李大俠別沖動,
有話好好說。”
賀仙澄嘆了口氣,拍了拍袁忠義的肩,“此地兇險,包師妹就托付給你了。”
袁忠義沒想到會是這麽個情況下出手。
但他早已把籌碼壓在賀仙澄身上,要取得她的信任,此時就不能有半點猶豫。
他上前一步,走到段彪面前,一言不發出手一掌,狠狠打在段彪胸膛。
袁忠義小心控制著力道,只用了六分真氣。
他望月掌雖只練到四重,但八重《不仁經》加持下,八陰二陽的掌法可達六
倍以上效力,六分力下仍能三倍有余,掌力一樣銳不可當,莫說段彪只穿著單衣
沒披甲胄,就是一身精鋼護體,照樣能震得他筋骨盡斷。
哢嚓嚓一串響,段彪肋骨反刺心肺,口中咳出大片鮮血,李少陵楞了一下,
便已回天乏術。
“袁兄弟!你、你這是幹什麽!”李少陵驚聲問道,看來,他還是覺得此事
仍有商榷余地。
袁忠義不言不語,又是一掌拍出,橫掃段彪額側。
李少陵出手攔阻,雙臂相交,袁忠義果斷借力向後退開半步,假作不敵。
包含蕊大驚失色,一個箭步過來站到袁忠義身邊,對李少陵怒目而視。
幸好,賀仙澄此時開口道:“李大哥,這是我的主意,你不必怪他。”
李少陵眼見手中人質殞命,周圍劍拔弩張,氣氛一觸即發,急道:“仙澄!
此事還有商量余地,何必上來就把事做絕呢!”
賀仙澄搖了搖頭,一腳踢在旁邊那文士喉頭,將他擊斃,道:“咱們沒有時
間了。拓跋將軍才是能跟咱們合作的那個,你明明心里也清楚的。”
“可眼下……這局面要怎麽收拾!”
周圍早已鼓噪成一團,帶來的其他高手將院內弓箭手迅速擊倒,但堵著院門
的八個拓跋宏的兄弟卻已經要抵擋不住,兩個已經倒下,剩下六個也在浴血奮戰。
賀仙澄拽過段彪屍體,拿起腰刀割下頭顱,甩手將身子丟進池塘之中,舉起
血淋林的腦袋高聲道:“段彪投敵!我等奉拓跋將軍之命,將其誅殺伏法!隨行
軍士不知者不罪,若知情仍然嘩變,一律軍法處置!”
一股凜然氣勢四散而出,竟真將周圍兵士鎮住,雖還有幾個親兵憤怒大叫,
但轉眼就被旁邊其他人摟住捂死了嘴巴。
賀仙澄皓腕平伸,將段彪首級拿在前面,淡淡道:“咱們走,該去找拓跋將
軍,討論突圍大計了。”
袁忠義立刻道:“是,賀姐姐,我來為你開道。”
包含蕊驚疑不定,但她最信賴的兩人既然站在一起,她自然無需思考也知道
應該跟上。
李少陵望著池中冒起漾開的猙獰血色,濃眉緊鎖,但看賀仙澄已經走遠,也
只得長嘆一聲,大步追去。
出手之前雖然驚心動魄,可段彪既死,大局已定,拓跋宏又帶兵過來,茂林
郡的防務,就此歸於拓跋宏一人。
給段彪身邊的謀士安了一個細作的罪名,將段彪汙蔑為投敵張道安,與叛匪
合謀奪取茂林的奸賊,不論漏洞多少,總算有了一個安撫兵馬的由頭。
拓跋宏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大權在握,宣稱整肅軍紀,三天便砍了二十
七顆腦袋。
按賀仙澄的估計,幾日之內,拓跋宏就能徹底接管茂林,到時連上調動流民
安排兵將這些事,計劃十天左右應該就能成行。
起初李少陵悶悶不樂,但後來見拓跋宏將武林人士全部放進城來,還多給了
城外一些糧米,選出些殘疾不重的流民上城墻做簡單手工維生,變相入城,便不
再多言,聽從賀仙澄調遣,里外奔走,靠威望指使江湖群豪往東、北兩個方向探
路。
袁忠義當然沒興趣去看砍頭,包含蕊正是跟他如膠似漆的當口,賀仙澄不來
安排活計,他自然樂得泡在溫柔鄉里,安心享受。
雖說包含蕊陰關虛虧不禁肏弄,但他這種流連花叢的精熟老手,找些由頭便
哄著她磨練起了玉人吹簫的本領,幾天下來進步明顯,那小嘴嫩舌啾啾吮吸,動
到下頜發酸之前,起碼也能叫他出個兩次。
他本還想試探著開了她的菊苞,也算人盡其才。可她性子頗為害羞好潔,一
碰後庭花便緊張得要命,他只好暫且作罷。
出手殺掉段彪之後,袁忠義跟李少陵之間明顯多了一層隔閡,可奇怪的是,
李少陵與賀仙澄之間的關系卻迅速恢複如初。
甚至,還更親密了些。
本還盤算著出發前的時日中如何找個機會,將之前看中的那些江湖女子找機
會偷到手,可袁忠義略一觀察,就發現自己得不到安全機會,若是冒險,保不準
要被賀仙澄抓住破綻。
如今他少說五百日在手,又抓緊了包含蕊這個攀山藤,安穩度日,就成了首
要大事。
這般過了七日,拓跋宏點齊兵馬,大開城門,將流民如約放入,四個副將帶
兩千步卒,一路將所有流民押送到東門出去。
有幾車糧食跟著,包袱也都裝滿了幹餅,顛沛流離,總好過餓死在原處。那
些老弱病殘互相攙扶,就此跌跌撞撞,踏上了對其中大部分人來說皆是的不歸路。
根據此前探查,百部聯軍主力仍在茂林正南偏東少許,其余多處營地,均是
各部的零散兵力。
往東突圍的路上,那幾部蠻夷誅殺流民自然是綽綽有余,但要是拓跋宏領兵
攻上來,那邊並無抵抗之力。
蠱宗大部分行蹤未被發現,只在茂河上遊發現少量蠱宗弟子攜帶著竹籠出沒。
從李少陵出發時的言語來看,他覺得流民的死傷並不會太過嚴重。
袁忠義卻不這麽認為。
拓跋宏這個將軍看著像個粗人,實際卻狡詐陰沈,他領兵在後,為了盡可能
制造沖殺良機,把七百騎兵的威力發揮到極限,只怕不會在乎這些流民的死活。
在統兵者眼中,毫無戰鬥能力的殘廢,不過是些會消耗糧草的爛肉。
多死一死,誘敵深入,方便沖鋒陷陣,才是他們最大的價值。
左思右想,袁忠義還是放棄了繼續跟賀仙澄一起呆在隊伍最前,而是找借口
說要讓好手分散開,帶著包含蕊去了中段。
殘廢終究不過是殘廢。
一整天下來,長蛇一樣的隊伍都沒有真正前進多少。
即便如此,依然有了十幾個死在路上的。
來不及架起火堆燒掉,那些屍體,就被隨手拋在了路邊。
第二天,被丟掉的屍體增加到了三十多具。
李少陵一次次下令讓大家休息,為此甚至還和拓跋宏的傳令兵吵了兩架。可
這依然無法阻止傷殘病弱的流民在虛弱中咽下最後一口氣。
上路時他們一共擡了七十多副粗制木擔架,兩天過去,就空了一大半。
第三天,空了的擔架又重新躺滿了人,但其中已經沒有一個是出發時就在擔
架上的了。
李少陵來回巡視,雙眼通紅,一副恨不得敵軍這就出現在眼前,讓他痛快廝
殺一陣的模樣。
就在這天傍晚,他如願了。
袁忠義此前還沒有見過真正的戰場,對於兩軍交鋒,他不過是在書上看過模
糊的描述而已。
一眼望去,他就知道,千軍萬馬之中取上將首級這種事,當真是要有不世出
的武勇和膽識才做得到。
藤甲皮盾,長弓木矛,全副武裝的蠻夷兵將,齊頭並進,宛如一道活動黑墻,
在開闊地向著剛燃起火堆準備吃飯的流民這邊殺來。
人數從一到十,和從十到百,再到從百上千,帶來的壓迫感根本不能以十倍
計。
“嗚嚕嚕——喝!嗚嚕嚕——喝!”
短矛敲打著皮盾,那些蠻子高喊著沒有意義卻令人膽寒的呼號,大踏步逼近。
袁忠義躍上附近枝頭,所望谷地,兵如潮湧。
更可怕的是,兩側高處,也豎起了花里胡哨的各色大旗。
對面的蠻子將軍,竟好似識破了他們的詭計,對這些流民,也擺開了正式迎
擊的軍陣。
根本不需要李少陵下令,護送流民的小股士兵毫不猶豫轉頭奪路而逃,席地
而坐的流民們也哭喊著棄食逃生,紛紛往來路跑去爬走。
鍋竈滾了滿地,寶貴的糧食也被踩進泥里,火堆被踢散,運糧的騾馬長聲嘶
鳴,轉眼的功夫,這邊就亂成了一團。
袁忠義忽然意識到,賀仙澄提出的計劃,其實根本沒有可行性。
這些掙紮求存的流民,哪里可能抱團突圍,和武林人士一起沖殺。就是把斧
頭釘耙發到他們手里,他們也只會嫌沈丟開免得耽擱逃命。
一定有哪里不對勁!
遠遠看到本是去打聽事情的包含蕊正要舍下賀仙澄回來找他,他心念急轉,
皺眉高呼:“含蕊!跟好你師姐!莫要被沖散了!等安定下來,我去找你!”
說罷,他縱身跳下,一個箭步,就隱入到奔逃的混亂流民之中。
賀仙澄有什麽算計也好,眼光經驗不足也罷,可拓跋宏是善戰猛將,豈會不
知道流民士氣低落一觸即潰的道理?
那這位拓跋將軍,又是在作何打算?
跟著沒跑出多久,後方就傳來了淒慘的呼救聲。
蠻子兵放箭了。
飛蝗般的箭雨拋灑而下。
箭簇入肉,便是一聲慘嚎。
李少陵揮劍抵擋,高聲呼喚,要聚眾迎敵抵擋一陣。
但賀仙澄沒有過去。
這個之前總是影子一樣跟在李少陵身邊的女人,帶著其余飛仙門弟子一起,
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來路撤退。
不見賀仙澄動,響應李少陵的人數頓時就掉了一半,聚集在流民後方幫忙揮
舞武器抵擋飛箭的,只有不到二十人。
袁忠義放緩步子,背起一個中箭求救的瘸腿男人當作肉盾,小心跑在側翼,
扭頭打量著後方戰況。
成規模的軍陣,果然不是幾個武林高手就能安然抵擋的。
李少陵劍法深不可測,尚能護住自身平安,可其他武功略遜一籌的,在箭雨
中則狼狽許多,轉眼間就有近半受創,悶哼後退。
三輪飛箭之後,蠻子兵呼喝之聲更加響亮,卻並未追得更深,而是據守在坦
途轉入山道前的空曠處,張弓搭箭,沒再繼續出手。
但兩側高處,馬上便有無數沈重山石被推落下來。
袁忠義大惑不解,這幫蠻子為何對付毫無抵抗之力的流民,也拿出了埋伏敵
人大軍的力氣呢?
此處地形還算開闊,山石滾落與其說是坑殺,不如說是恫嚇。
本已經沒了力氣受傷等死的那些,也都哭喊著在地上繼續往後爬,身下拖出
一條條猩紅的痕跡。
袁忠義背後那個漢子,也早就被數箭穿身,斷氣沒命了。
他裝著一瘸一拐的模樣,背著那個漢子繼續後撤,還沒走出幾步,就看到前
面的流民竟然又折返了回來,一個個面帶血汙,滿臉絕望。
“拓跋將軍有令!軍民一心,共同沖鋒!後退者斬!”
幾個騎馬的令兵大聲呼喊,嗓門洪亮。
袁忠義探頭張望,拓跋宏領的兵馬,茂林郡的精銳主力,果然已經出現在後
方。
但在他們的馬蹄下,滾落的卻是一個個流民的人頭。
共同沖鋒?
笑話,這不過是驅趕了一些豬狗,去給敵人消耗些力氣罷了。
那些跟著一起退過來的仁義俠士倒是熱血沸騰起來,紛紛舉起兵器,高呼著
一起沖鋒,轉身折返。
李少陵且戰且退,恰好與他們會於一處。
只有飛仙門的弟子,一個也沒有回頭。
袁忠義遠遠望見包含蕊似乎還在扭頭找他,但被另外幾個同門連拉帶拽,轉
眼就消失在側方揚起的塵土中。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袁忠義略一沈吟,轉身背著那具屍體跑了幾步,一個踉蹌朝前撲倒,跟著從
屍體上揩些血下來抹在臉上,就那麽倒伏在地,一動不動,裝作已死。
不多時,耳中聽得殺聲大作,馬蹄疾奔,拓跋將軍親點的七百鐵騎,終於動
了。
知道那些戰馬都是披甲蒙眼無知無畏的怪物,袁忠義急忙將功力運到全身,
要害盡數藏於屍身之下,凝神應對。
果然如他所料,戰馬踐踏而過,踩在屍體上,即便他早有準備,也震得陣陣
生疼。
他方才打心底覺得跟著賀仙澄離開可能會更加危險,此刻隱隱有些後悔,不
過是幾個飛仙門武功平平的年輕姑娘,怎麽可能危險得過這會兒的廝殺戰陣。
但賀仙澄離開的時候連看都沒看他這邊一眼,他真要跟去,怕也只會連累包
含蕊一起被丟下。
直至此刻,他仍想不通,這女人到底要幹什麽。
血戰並未持續太久。
袁忠義屏息聽著,約莫一個時辰多些,殺聲便漸漸往東去了。
從方向上辨認,蠻兵大概是正在敗退。
聽到周圍安靜下來,袁忠義緩緩撥開身上的遮蔽,擡臉四下張望。
屍橫遍野。
已有嗅覺敏銳的黑鴉成群降下,在死人堆中啄食血肉。
每一息,都腥臭撲鼻。
袁忠義將灰土抹在臉上,從一個死掉兵卒身上剝了身還算完好的衣物,拎塊
木盾,偽裝敗亡者,已經綽綽有余。
仗未打完,拓跋將軍領兵追趕,也顧不上留下人手清點戰場,周圍一片死寂,
只有尚未氣絕的傷號偶爾發出一聲淒厲但微弱的呼號。
在屍身最多的地方轉了一圈,袁忠義看到了不少熟面孔。那些自以為能穿梭
軍陣刺殺將領助戰的武林豪俠們,最後大都死在了兵卒手中。
雙拳難敵四手,更別說,這是四十手乃至四百手。
一個李少陵頗為器重的外功高手,大概是想仗著銅皮鐵骨硬沖。可那銅皮鐵
骨金鐘罩,終究還是肉體凡胎,不過一口氣繃著,較硬些罷了。看他死狀,先是
被飛箭射瞎了雙眼,跟著泄了氣,被亂矛戳成了一只刺猬,屍身都被架住,立地
不倒。
這一仗雖然死傷慘烈,但掃視屍身,茂林郡這一方的犧牲,論數量流民最多,
論比例武林人士死了十之七八,拓跋將軍的兵卒,粗略比較,陣亡還不到蠻子兵
的二成。
可以說是一場大勝。
袁忠義喘息一陣,心意難平,越發煩悶,循著呻吟聲找了一圈,從傷者中翻
出一個蠻夷女兵,拖到旁邊坡上樹後,撕爛衣衫奸淫采吸一番,一掌打死,這才
提起褲子,沈吟片刻,仍往茂林郡的方向折返。
賀仙澄往那個方向去,必定有所圖謀。他不信那個女人會無的放矢。
一路思忖,隔天一早,他翻山越嶺找到一個藏在林中的破落獵戶住處,劈門
進去,留下兵卒衣服,換上破舊皮毛獵裝,再往茂林郡出發。
不必跟著老弱病殘一起,他趕路的速度自然也快了許多,當天傍晚,他就到
了茂林郡東郊的官道上。
前些日子沿途丟棄的死屍仍在,烏蠅飛舞,臭不可聞。
但城頭的軍旗,卻已換了模樣。
外黃內白的飄揚旗幟上,端端正正寫著“大安”二字。
女墻內執矛而立的士兵,頭戴紅巾,遠遠一望就極為顯眼。
隱隱猜到了什麽,袁忠義不敢靠近,轉頭翻山折去南側。
一番苦尋,總算在一處山坳找到了幾個零散逃兵,打聽出了城內發生的事情。
並不是多麽複雜的計策。
賀仙澄領著一支來自北方的援軍入城,拓跋宏的親信認得她,見援軍裝束齊
整,便開門迎入。
他們帶來了一車飛仙門的丹藥,說能固本培元,提振精神。守軍不疑有他,
歡天喜地吃下。
於是,昨夜,茂林郡守軍九成被毒殺,張道安的義軍不費吹灰之力,便里應
外合拿下了這座門戶之城。
袁忠義心中一震,想到賀仙澄說往東突圍後,會有一批飛仙門的傷藥等著拓
跋宏的兵將。
看來,凡是抹了傷藥的,應該都再也回不來了……
【未完待續】
作者:
taikou
時間:
2019-9-21 15:55
越來越好看了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作者:
sonay
時間:
2019-9-27 17:09
看著看著很有紫狂大大的風格,還好血腥度稍低些。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9-30 13:35
標題:
一代大俠 (17)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9-29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七章 蠻女
雖說包含蕊八成還在賀仙澄身邊,但袁忠義連著打探了幾日消息,暗暗決定
暫時還是不要進入茂林郡,先離開此地較好。
按他這幾日聽到的傳言,飛仙門十有八九從一開始就是站在張道安那一邊的,
此前提供大量傷藥,派出門下高手援助,在西南諸鎮積累的赫赫聲望,為的就是
此際能讓義軍勢如破竹,攻城略地易如反掌。
茂河上遊的兩座城池在前些日子被大安軍隊拿下,據說張道安麾下將領控制
的地區,已經占到西南三成,茂林郡北方的運輸線也被打通,補給和援軍正在源
源不斷趕來,此地守將數年辛苦構築的堅固城池,最後成了為他人做的嫁衣裳。
可偏偏此事即便傳開,也難以從根本上動搖飛仙門的正道俠名。
北方早有名門大派與起義軍共謀霸業,先例數不勝數。
李少陵那幫江湖豪俠心中恐怕憤怒至極,可賀仙澄從趕來,言語中說的都是
如何抗擊蠻夷百部,堅守茂林這個邊疆門戶,並未將忠君報國公開三令五申,反
而時常提起各處民不聊生生靈塗炭的慘景。
到最後,驅趕來的流民死絕,助拳豪俠九死一生,原本守軍十不存一,還讓
蠻夷伏兵吃了一場敗仗,茂林城中百姓數日便被安撫,上下一心再次將城墻內守
得固若金湯,賀仙澄這一計使罷,簡直是空手送了張道安一處根基。
有了茂林郡在手,即便蠻夷聯軍兇猛,張道安的部屬仍具備維持防線的底氣,
只要北方抗住朝廷討伐,先與蠻夷在西南諸州劃界分治,也未嘗不可。
袁忠義暫時打消了去飛仙門謀求更大利益的念頭。
他覺得這幫女人,目前還惹不起。
包含蕊那種性情心機的姑娘,即便生的俊俏,也不過是派出去裝樣子求援的
棋子,送死無妨。
賀仙澄這樣能利用名聲手段玩弄眾多性命於股掌之間的,恐怕才是飛仙門真
正的精銳。
他眼饞,雞巴硬,但他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等他《不仁經》登峰造極,學到其他高深武功配合,橫掃天下難遇敵手的時
候,任她賀仙澄如何心機深沈,也逃不過他一掌打倒,撕碎衣裙蹂躪強暴的命運。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便是這個道理。
可暫且放下賀仙澄的話,袁忠義又有些茫然。
他此次本是為了闖蕩些名聲,偷學些武功,結果一個目的也沒有實現,名聲
依舊默默無聞,武功還是來時那幾套。
心中當真有些不爽,他捏住身下姑娘的乳房,一口咬住奶頭,牙關加力,堅
硬的門齒將柔軟的肉條擠壓成扁扁的一線。
“嗚嗚——嗚唔……”少女扭動身軀痛苦地呻吟,但雙手雙腳都被拉開綁在
周圍的樹上,嘴里還塞著自己被撕下的褻衣,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袁忠義挺感謝身上這套獵戶裝。
獵人在山間遊走,還真能碰到獵物,都不必費神去找。
那是一對兒逃難進山的姐弟,看模樣應該是家境頗殷實的孩子,可惜不知怎
麼跟家人走散了,迷路在山里。
這種荒山野嶺,袁忠義自然不忌憚露出本性。
從昨日黃昏碰到他們,到如今時辰快要過午,他將那小男孩倒吊在樹上,塞
著嘴巴給他一個最好的位置,來觀看他一遍遍奸淫玩弄姐姐的活春宮。
眼淚從樹上掉下來,正好能掉在姐姐的臉和脖子中間,真是有趣極了。
可惜,已經有些厭倦。
他換成犬齒,鋒利的尖牙終於破開了少女柔嫩的乳頭。他碾磨,切割,一寸
寸撕扯,感受到身下的嬌軀在劇烈的痛楚中將他吮緊,勒住,一下一下吸著。
舔了一下那口腥鹹,他放開幾乎被咬斷的乳頭,插到最深處,不知第幾次射
了。
“你們這樣亂跑,遇到蠻夷的兵,會被抓去當兩腳羊,吃的只剩骨頭。遇到
我,算你們命好。”袁忠義在姑娘臉上擦幹凈陽物,起身一提褲子,用腳尖撥了
一下她的臉,彎腰扯掉了她嘴里的布團。
她今早就已脫陰,此刻近乎油盡燈枯,無神雙眼望著樹上的弟弟,顫聲道:
“你……你放了……放了他吧……”
“好。”袁忠義一笑,伸手抓住了那根獵戶家拿的粗麻繩。
少女的眼中浮現出一絲微弱的喜色。
即便是身子被糟蹋了,命也要沒了,至少,她保住了家里最後的香火……
袁忠義解開繩結,跟著,直接撒了手。
就在那少女的眼中,她的弟弟瞬間墜下,帶著驚恐的表情,從高高的樹上砸
向了她。
片刻之後,袁忠義解開麻繩和拴著少女屍體的牛筋索,離開了腦漿迸裂的姐
弟兩個。
躲在深山里練上幾十天功,倒也是個選擇。
他如今輕功已有一流水準,在山中捉鳥捕鹿都非難事,內力又醇厚至極,劈
死個野豬不在話下,只要火鐮不壞,頓頓吃肉不成問題。
可實在太無趣了。
他本就是定不下心的紈絝性子,如今孫斷帶來的陰霾漸漸散去,他神功在手,
哪里還肯整日茹毛飲血,只為求個《不仁經》的突破。
河山戰亂,對他來說仍是個誘人的花花世界。更別說狼煙四起的亂世,更對
他如今的胃口。
之前袁忠義一路向南向西,翻山越嶺,只為遠遠躲開茂林郡,此刻細想一下,
他才恍然發覺,如此一來,他豈不是就快穿過西南邊疆,真正進入到蠻夷們控制
的地區。
茂林郡周邊大都已經淪陷,真要算起來,他其實已經置身於蠻夷大軍的駐地
之中。
不太恐懼,他反而覺得,比起心機深沈的賀仙澄,興許蠻夷家的姑娘更好對
付。
於是他不再往高處漫無目地翻山,折回此前經過的一個破落小村,用那姐弟
身上搜出來的首飾換了些幹糧,準備沿著水流,往蠻夷們的寨子看看。
他懷里揣著蠱宗的一些東西,上頭的字他看不懂,還想打聽打聽到底是幹什
麼用的。
沿河走了一日,間或運起輕功提速,卻沒見到下一個村鎮,而是找到了安營
紮寨的一股蠻兵。
他藏在高處樹上遠遠張望,這邊似乎並非主力,而是在押運看守補給。
兵力並不多,看那一頂頂皮帳篷在林間露出的影子,頂多住下了幾百號人。
這種數目袁忠義還不至於被嚇退,略一沈吟,繞行到下風口,悄悄摸上樹梢,
幾個起落,就找到一個隱秘高點,往下觀望起來。
西南邊疆的部族蠻兵從來都是單個強悍如牛,結陣氣勢洶洶,可實際作戰,
卻少見勝仗大功。
想來,應是和這邊的風氣有關。
上百部族聯合出兵,一營之中便有多個派系,如今袁忠義放眼望去,木柵之
中數塊地方涇渭分明,穿著皮甲藤甲的黑膚蠻兵各自聚集,喝酒談笑。
營地中央有個木欄圍起的大籠子,里頭嚶嚶啼哭之聲不絕,他換了棵樹,才
看清里頭盡是俘虜來的年輕女子。
稍微打量,就知道她們的未來會是什麼樣。
因為旁邊的木架上,就掛著個現成的例子。
那女人雙臂張開,手腕被皮繩拴住,腦袋垂下,亂糟糟的長發里時而飛出一
只蒼蠅,無數飛蟲盤旋。
除了那顆垂下的腦袋,兩只被綁著的手外,那女人的身上便再沒剩下一塊肉。
脖子放血的刀口下,脊椎、肋骨清晰可見,到胯下,便空空蕩蕩,沒了東西,
只在木臺子邊掉著兩只正被黑狗撕咬的、裹著繡鞋的腳掌。
一個赤膊蠻子過去拉開木欄的小門,隨手抓了一個女人出來,指著木架子上
明顯是吃剩的屍體嚷嚷了兩句,便從花羽毛點綴的皮短褲中掏出一根黑黝黝的雞
巴。
那女人流著眼淚跪下,打量一眼殘屍,張大嘴巴抽泣著將陽物含了進去。
看來此地並不是沒有糧草,而純粹是在殺雞儆猴,宰一只不聽話的羊羔給其
他的看。
也不知道割下的肉,是不是真的下了鍋。
不過片刻,那蠻子將女人拉起來,按在那具殘屍下面就從背後肏了進去。女
人明顯還未濕潤,疼得哀號陣陣,卻不敢動彈反抗。
袁忠義觀望一陣,覺得沒什麼機會在此地占到便宜,一群被蠻子兵日爛了的
兩腳羊,他也沒興致取陰滋補。
他正要離開,忽然聽到坡道上馬蹄疾響,頃刻逼近。
轉眼間,數十匹好馬奔馳進入營中,馬上清一色都是蠻夷這邊的女子,其中
小半穿戴和袁忠義見過的蠱宗類似,剩下大半都和周圍士兵相近。
比起那些黝黑漢子,這幫蠻女肌膚倒是稱得上白皙,穿的衣服五顏六色,裙
上沾滿七彩羽毛,大概是不懂什麼禮教法度,下面赤條條露出小腿,上面亮著一
雙臂膀,領口居中,下開頗大,頸窩清晰可見,鎖骨上搭著串牙項鏈,雖說大都
姿色平平,卻透著一股頗為野性的生命力。
為首那個蠻女頭上戴著花冠,肩前繡著頗為猙獰的一個碩大蠱蟲,多半是蠱
宗的頭目。她樣貌頗為硬朗,不見柔和線條,但身邊左右兩個隨從,倒都是小臉
白嫩唇紅眸黑,穿著蠻女服飾更顯嬌媚。
蠻女並不擅長騎馬,下馬動作頗為別扭。一個個下餃子似的落地站定,便嚷
嚷起了袁忠義聽不懂的蠻語。
正被奸淫那個女俘已經痛得趴在地上,此刻蠻兵不動,她也不敢起來,就只
是嗚嗚哭泣。
為首那個蠻女罵了幾句,走到女俘身前,擡起馬鞭便往那蠻兵臉上狠狠抽了
一記。
那蠻兵慘叫一聲向後跑開,急忙把還沒射就軟了的雞巴塞回褲襠。
本以為她是來整肅軍紀,沒想到她擡起腳,一下把那女俘踢翻,打開腰間一
個木葫蘆,踩住女俘大腿,狠狠一塞,就往女俘下體灌了些什麼進去。
接著,那些穿著蠱宗服飾的蠻女圍成一圈,散開看著當中那個赤裸下體的女
俘,靜靜等待。
起先那女俘還不覺有異,抽噎著將裙腰提起,想要遮住飽經蹂躪的下體。
可她拿起裙帶還未繞過腰間,忽然身子一抖,哀號一聲蜷成一團。緊接著,
她連聲慘叫,飛快脫下裙子,伸出手便插進自己紅腫的下陰,使勁在里面摳挖,
哭喊道:“那是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在里面啊……”
袁忠義大感好奇,屏息換了一處更近枝頭,躲在茂密葉片後,睜大眼睛註視。
蠻女首領頗為不悅,嘰里咕嚕說了句什麼。
旁邊一個模樣清甜的隨從立刻上前,忽然拔出腰間一柄細長彎刀,咻的一聲,
寒光一閃,那女俘摳挖下體的手臂,便齊肘斷為兩截。
慘叫聲中,女隨從彎腰拔出那只手,丟給旁邊嗚嗚汪汪的黑狗,用艱澀的漢
話道:“再摳,也砍掉。”
那女俘血流如註,哭號扭動,剩下那手再也不敢伸向下體,只有在地上翻來
滾去,也不知到底體內是癢是痛。
蠻女首領似乎在默默計算著時間,等了片刻,擡手一擺,下了一道命令。
兩個隨從立刻上前將那女俘架起,另外幾個蠻女拔出彎刀,將木架上的殘屍
解下丟給餓狗,轉而將這個女俘掛了上去。
那女俘失血過多,已經沒了哀求的力氣,只是從枯槁的發絲間,用絕望的眼
神向眼前的女人們求饒。
但那兩個隨從無動於衷,其中之一從另一側腰間摸出一柄銀色匕首,另一個
上前雙手一撕,將女俘上衣扯開,亮出已經頗為幹癟的乳房和瘦削的小腹。
匕首在女俘肚皮上比劃一下,便在女俘驚恐的哀叫聲中狠狠捅了進去。
那兩個看著斯文秀氣的蠻女卻好似做慣了這種活計,小小銀刀飛快劃動,轉
眼就將女俘肚腹剖開,整塊皮掀開到陰戶上方,露出其中血淋林的臟腑。
她伸手在里面撥弄一下,捏住一個小小肉球扯到外面,匕首一劃,割成兩半。
猶如掰開熟果,她雙手一捏,那個肉球從中開裂,亮出中空的里面。
袁忠義這才醒覺,原來她們剖出的是那女子的胎宮。
隨從低頭在剖開的兩半中仔細打量,似乎在尋找什麼,看了一會兒,喜出望
外叫了一聲,揮刀一割,斬斷胎宮其余連接之處,扯掉肉筋白膜,捧著便送去了
蠻女首領眼前。
此時那女俘已死了八成,垂頭望著切開的肚子,雙目漸漸沒了光華。
蠻女首領低頭打量片刻,咧嘴笑出一口白牙,擡手高聲說了幾句。
那些蠻兵聽到,忽然鼓噪起來,幾個似乎是將領的蠻子大步過來,梗著脖子
爭執。
蠻女首領說了幾句,忽然一揮手,那些隨他而來的,未穿蠱宗服飾的蠻女紛
紛解開衣服,亮出圓滾滾搖晃晃的雙乳,咯咯笑著散開,走到那些蠻兵身前,媚
眼如絲,扭腰擺臀。
那些蠻兵臉上這才好看了些,嘀嘀咕咕重新坐下。
跟著,那蠻女首領高喊幾句,轉頭帶著隨從大步邁進一間營帳。
其余蠱宗蠻女指揮蠻兵們拿來粗長繩索,打開木欄,將其中女俘呼喝驅趕出
來,一個個拴住雙手,前後相連,串成一列。
大概是擔心人多生變,蠱宗蠻女拿起鞭子,先將捆好的一半女俘趕出營地,
上馬驅趕牲畜一樣往她們來路折返。
那些蠻兵則已將過來扭動勾引的蠻女摟抱住帶到喝酒吃肉的地方,哈哈笑著
又親又摸,有性急的索性拉開褲子,抱著坐到懷里,喘息抽送起來。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兵卒浴血廝殺,搏命取勝,任你怎麼軍紀嚴明,秋毫
無犯,也少不了糧草供給,營妓慰勞。戰火所及之處,惜命已不容易,哪里還顧
得上廉恥。
木欄中剩下的女俘大概是發現留在軍營只要聽話,便僅是吃痛受淫,跟著這
些蠻女離開,便必定有去無回,當即從木欄縫隙中伸出手來,不停哀求,還有膽
子稍大的,幹脆也有樣學樣解開衣服脫下裙子,沖著蠻兵搖晃光溜溜的屁股。
之前一個個唯恐被蠻兵看上抓住去的,這會兒倒都盼起了能被那粗壯的雞巴
選中留下。
袁忠義居高俯瞰,心中冷笑。此間百態在他看來,當真是有趣極了。
可惜不能暴露目標,否則他非要縱聲長笑不可。
欣賞片刻,他覺得在這兒撈不到什麼好處,看畜生耍猴戲,戰亂大地何處不
可,便不願多做耽擱,悄悄退出樹梢,從遠離營地之處落地,小心避開外圍幾個
零散崗哨,聽著水聲,往河邊去了。
最理想的狀況,還是找個就在茂林郡邊緣的蠻夷村鎮,抓個會說些中原漢話
的年輕蠻女,帶走找個隱秘地方,把他從蠱宗屍身上劫來的幾個瓶罐挨個辨認一
番。
幾日奔波,身上都有些發臭,他看那些蠻兵不順眼,索性逆行到遠遠上遊,
估摸著蠻兵取水的地方,先向里面撒了泡尿,跟著再走一段,脫光衣服進去擦身
洗腳,躺進河中泡了片刻。
雖按時令才是夏初,但此地已頗為悶熱,空氣潮濕黏膩,蚊蟲飛舞如煙,要
不是袁忠義陰寒內息自行流轉,早被獵戶裝熱出一身痱子,胳膊腿咬成葡萄。
泡在水里放了一串臭屁,他罵了兩句蠻子,濕淋淋離開河邊。
四下無人,空林靜謐,袁忠義心中暢快,雙腿一蹬騰身而起,在周圍樹上練
起輕功,順便吹幹濕淋淋的身子。
兜了幾圈,耳邊忽然聽到馬蹄聲,他皺眉急忙返回河邊,來不及穿戴整齊,
只好拎起重要包袱,僅穿著貼身內襯蹬上靴子,匆匆飛身藏到旁邊樹上。
不一會兒,三匹快馬沿河奔來,其中一個正是先前那蠻女首領的隨從,另外
兩個看著等級更低,估計是這隨從的跟班。
她們馬背上馱著大號皮囊,想來也是取水的。
騎到這里,一眼看到袁忠義剩下的破舊衣服,為首那個蠻女一擡手喝住馬匹,
伸鞭指著那堆衣服,嘰里咕嚕說了一串。
另外兩個跟班跳下馬背,快步過去,蹲下檢查,扭頭高聲回話。
袁忠義根本聽不懂,但,他看得清。
這三個蠻女後面,並沒跟著其他幫手。她們三個也是蠱宗的,為首這個還會
說漢話,實在是天賜良機。
袁忠義拿定主意,輕輕折下一段樹枝,運氣屈指,猛地一彈。
那木條呼嘯一聲疾飛出去,在河水另一側近岸處激起一蓬水花。
三個蠻女齊齊扭頭看去,馬背上那個反應極快,刷的一聲抽出了細長彎刀。
袁忠義卻在這邊悄無聲息落了地,彎腰撿起三塊石頭,小心控制功力在六成
左右,嗖嗖嗖甩手打出。
那兩個跟班武功差勁,頸側中招,哼都沒哼一聲便軟軟倒下。
馬背上那個卻強出一截,聽到風聲側身一讓,沒中脖子,卻被打在肩頭,哎
喲一聲摔下馬去。
這便是沒有馬鞍馬鐙的下場,終究是些蠻荒匪類。袁忠義心中嘲笑一句,展
開輕功急速欺近,不願給那蠻女高聲呼救的機會。
沒想到那蠻女性情頗為彪悍,就地一滾便順勢站起,並未高聲呼救,而是咬
緊牙關揮舞彎刀護在身前,還想和他一較高下。
袁忠義才沒興趣在那鋒利彎刀的寒光中尋找破綻,他雙腳連踢,一塊塊河灘
碎石向著那蠻女劈頭蓋臉打去。
她揮刀左支右絀,頃刻被幾塊石頭接連打中,悶哼後退。
漸漸她神情越發惱火,彎葉一樣的眉毛忽然幾乎豎起,怒吼一聲頂著飛石撲
了過來。
袁忠義不慌不忙,猛地伸腿一掃,面前被踢飛的石頭下,一片泥土向著那蠻
女臉龐便砸了過去。
塵泥蔽目,她不得不胡亂揮刀自保。
他微微一笑,展開輕功繞到她後面,一掌劈下,將她打暈過去。
解開韁繩放馬歸山,搜出三個蠻女兵器丟進河里,只留了把小巧銀刀,他穿
戴回自己衣物,將難對付那個手腳捆好,麻袋一樣扛在背上,左右手各拎一個,
提氣越過河流,略一觀望,便往人跡罕至的地方鉆了進去。
西南荒林多山多水,便也多見潮濕陰森的空洞,鐘乳下垂,石筍林立,恍如
犬牙密集,待人而噬。
費了大半個時辰功夫,袁忠義總算找到一個較滿意的,入口很小,里頭很深,
頂上還漏了個洞,踢斷兩顆礙事的樹後,陽光便能直接照射進來,省去了白日也
要生火的麻煩。
牛筋索捆了那個隨從,粗麻繩捆了兩個跟班,他這才松了口氣,將她們身上
帶的東西全都掏出來,妝物首飾直接丟掉,剩下那些藥丸蠱蟲,還有一晃就聽里
面嗡嗡作響的那個木葫蘆,則被他放在旁邊,等著問清楚作何用處後收進包袱。
幹等著實在有些無聊,他解開最好看那個隨從的衣襟,蹲在那兒玩了一會兒
個頭不大但頗為堅挺的奶子,不一會兒,便玩得褲襠發緊。
好吃的要留在後面慢慢嘗,他想了想,脫下褲子,把三個中姿色最為平庸的
那個蠻女拎起來扔到地上,踢翻過去面朝下方。
蹲下掀了掀,那直挺挺的筒裙還挺硬,一撒手便掉回來。
他索性扯爛抽出,然後解開腳上繩子,抓著蠻女的皮綁腿把她雙股分開。
雜草一樣的陰毛跟著肉唇一起向兩邊分開,露出中間縱向的裂隙,兩側向內
色澤由深轉淺,直到接近膣口的位置才呈現出鮮艷的嫩紅。
袁忠義將兩根指頭淺淺插入一撐,偏頭一看,果然已非處子。
向著紅艷艷的洞里呸了一口唾沫,他趴下對準牝戶,挺身刺入。
對這種隨口吃的小菜他懶得費心,肏幾下覺得略有潤澤,便一掌打在後腰,
震碎她陰關,猛搗幾下,將元陰笑納。
遭此重創,那蠻女呻吟一聲醒轉過來。
袁忠義笑呵呵抓住她被綁雙手壓緊,加快速度戳刺,頂得她連聲悶哼。
臉龐貼在洞底泥土上勉強轉過頭來,那蠻女破口大罵,一掙一掙地挺。
可惜被騎在屁股上還按著腰,縱然是烈馬也甩不下熟練的騎手。
袁忠義狠肏她幾百下,硬是將她日到滿牝白沫,泄了三次,才冷笑一聲噴射
進去,慢悠悠抽身而出。
抓過一塊撕下的裙子擦了擦流出的精水穢液,他故意將染濕的那一面朝里,
捏開蠻女的嘴巴塞了進去。
看她氣的瞪圓眼睛雙腳亂蹬,袁忠義哈哈大笑,擡腿踏下,嘎巴一聲踩斷了
她一邊膝蓋,扭身走到另外兩個蠻女身邊。
本還想著要都還是沒醒,就再把不太美那個扒了猛幹。
可那個隨從已經睜開了眼。
她武功果然比兩個跟班好些,看來性情也堅韌得多,目睹了同伴被強行奸汙,
依然抿緊嘴巴不聲不響,只死死盯著袁忠義看,像是要把他牢牢記在心里。
“別裝啞巴,我知道你懂我們中原人的官話。之前在營地,我見你說了。”
他蹲下,托起她弧度尖俏的下巴,懶洋洋道,“實不相瞞,她們兩個死定了,但
你,還有一線生機。”
那隨從瞪大眼睛,裸露在外的乳房隨著喘息起伏幾次,才低聲道:“我懂得
不多,馬拉虎能說說。你要幹啥麼?”
袁忠義點了點頭,拿過那個木葫蘆,先問道:“這東西,你們戳到女人身子
里頭,是要幹什麼?”
那隨從一怔,臉上變了變色,搖頭道:“不能說。”
袁忠義撕開她的裙子,冷冷道:“那我可戳到你里面了。”
她仍是搖頭,“那也不能說。”
袁忠義皺了皺眉,先用破布塞住她的嘴巴,抱起另一個跟班,運氣為她推宮
活血,將她喚醒。
聽那蠻女劈里啪啦罵完,他才冷冷問道:“你會說中原官話麼?”
“會不會,與你有撒關系!”她說的倒比那個隨從還要流利,只是口音濃重,
咬字不太清楚。
“會說就好。”袁忠義把剛才奸過的那個拎過來,按在這個面前,從懷里掏
出先前留下的銀色匕首。
這匕首雖然銀光閃閃頗為好看,但質地其實非常堅硬鋒利,只是稍脆,不適
合做成長些的兵器。
他把拎來的蠻女雙腿夾在腋下,抓住腳踝割斷綁腿扯掉草鞋,淡淡道:“你
什麼時候肯對我說那個木葫蘆里有什麼,就告訴我。”
話音未落,他匕首一刺,戳進大腳趾的趾甲縫中,也不劃開,就那麼硬生生
一撬,把整片趾甲撬落在地上。
“嗚嗚嗚嗚——!”
那蠻女淒厲悶哼,身子又彈又扭,但被袁忠義鐵箍一樣圈著,哪里掙脫得開,
才挺了兩下,鉆心的痛楚就從另一根腳趾上傳來。
猶如在雕刻心上人的木像,袁忠義帶著溫柔的笑意,一刀,一刀,一刀。
而地上轉眼之間,就落了一片,一片,一片……趾甲。
“你……你為撒,折磨……她?”另一個蠻女看得滿臉蒼白,冷汗如雨,顫
聲問道。
袁忠義撬掉最後一片腳趾甲,夾緊腋下魚兒一樣拼命亂挺的小腿,用刀尖在
露出的血紅嫩肉上輕輕一劃,聽著背後鬼哭一樣的慘哼,柔聲道:“因為很痛,
會讓人痛到說不出話。我還想聽你說呢,怎麼舍得這麼對你。”
她背靠洞壁,臉上欲哭無淚,神情頗為掙紮。
他挑了挑眉,“不急,你可以慢慢想。等你決定了,及時開口就好。”
說著,他起身往受刑蠻女腰上一坐,打開她雙腳向後彎折,手臂壓住膝彎,
令還在冒出白漿的陰戶敞開擡起。
他慢悠悠用匕首割掉陰核附近的恥毛,然後對著她的同伴,把鋒利的刀刃,
貼在了突起肉豆的下側,左右輕輕一劃。
“嗯嗚嗚嗚——!”大腿內側浮現出粗大的筋,隨著血珠浮現,受刑蠻女整
片下體都在劇烈的痙攣,一股尿液噴射而出,撒在對面同伴的腳上。
“來,猜一猜,幾下能割掉。”袁忠義微笑問道,左右又是一劃。
“那是……那是教主……的秘密。”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他搖了搖頭,第三刀劃過,小小的陰核,只剩下一
點皮肉還連在牝戶。
他沒有繼續割,而是伸手捏住,一扯,從受刑蠻女下體拽掉,丟到了對面那
個蠻女的懷里。
“啊!”畢竟還是個年輕姑娘,那蠻女哆嗦一下,尖叫著扭身甩動,把那一
小塊肉丟在地上。
“我看你們圍觀殺人面不改色,還當你們有多大的膽子呢。”袁忠義譏誚一
笑,橫刀一削,從身下蠻女臀上割掉一塊肉。
這邊不太吃痛,他讓受刑的稍微緩緩,免得暈死過去還要費力弄醒。
“中原的……豬狗,可以不當人!”
“說得好。可現在,你們是豬狗了。這要怎麼辦?”袁忠義割下幾片肉,用
刀尖一串,舉起在那蠻女眼前晃了晃,笑道,“新鮮的後座肉,要不要烤給你吃?”
“莫要!莫要!”那蠻女連連搖頭,褲襠里濕漉漉一片,竟也尿了。
“其實呢,這里能說漢話的不是只有你,我是覺得你看著乖巧些,想給你個
機會活命。既然你不珍惜,等我坐著的這個咽了氣,就只好拿你來嚇唬剩下那個
了。”他小刀一轉,刺進受刑蠻女膣口,一刀刀割開,劃成了一朵血色的花。
“我講……我講給你咯……你饒她嘛。嗚嗚嗚……”那蠻女終於崩潰一樣大
哭起來。
袁忠義把小刀收回鞘中,指著木葫蘆道:“那就講吧。”
“那是依希布布果洛,用……你們的話,叫百煉蟲。就是……就是一百種煉
蠱法子的小蟲。”
聽那蠻女磕磕絆絆說了半天,袁忠義才明白,這是蠱宗今年才新培養出的毒
蟲。蟲子本身並沒什麼特別,自然生長,蛻幾次皮變成了閃金光的能飛甲蟲,個
子極小。
但若是以煉蠱的法子飼餵,這蟲子便搖身一變,成了能適應各種煉蠱術的詭
異蠱基。對於許多邪蠱,找到合適的蟲子並不容易,往往飼餵階段便會大量死亡,
正式起煉,也很容易同歸於盡,出不了蠱。
對那些並非純粹毒性的邪蠱來說,百煉蟲簡直是天賜神物,怎麼餵都能存活,
越吃越強,趕在羽化之前起煉,即便是最難的蠱蟲也只要十只左右便能出蠱。
且出蠱之後僵而不死,以木炭吸濕可存放許久,遇上水氣,體溫一暖則活,
叮咬一口便能下蠱得手。或作死蠱,將蠱蟲磨碎成粉,下於飲品,無色無味。
除了不能承載劇毒之外,實屬蠱蟲中的神兵利器。
但蠱宗縱橫西南邊疆多年,幾時缺過毒蠱。有了這種蟲子,才叫如虎添翼。
只不過,事事不能盡如人意,百煉蟲的確有神效,卻也有個致命的缺陷,那
便是難以繁育。母蟲即便交尾,也極其不願產卵,此前試過種種法子,收效皆微。
後來逐步嘗試,漸漸找到母蟲所需的一些條件,其中大多和人體有關。
蠱宗擒了一些戰俘,索性便拿他們扔進母蟲洞中,養了三日,拖出宰殺。剖
屍之後,發現果然屍身各處通路中都有蟲卵產下,但僅有深入體內的那些成熟變
色,且根植進肌理之中。
蟲卵孵化需要七天以上,那些俘虜的兵卒,只有腸內能種下蟲卵,可一旦吃
喝,糞便就會裹著蟲卵一起出來。不吃不喝,又會導致供養不足難以孵化。
幾次測試後,教內護法瑪希姆——便是此次過來那個蠻女首領,認為男人終
究與生育不合,應該在女子身上試試。
這一趟,她們就是專程過來,找最近營地的女俘,實踐效果。
果不其然,母蟲鉆肉產卵,剖開的女屍胎宮之中,已有大量蟲卵根植。所以
她們決定,將俘虜的女子分批帶回去,放入母蟲產卵,等孵化日子到了,割開陰
戶宮口,將竹筒插入,滴下人血,引誘新生幼蟲爬出。
只要那些女子吃喝照舊,保住性命,便能源源不斷產出百煉蟲來。
而若是百煉蟲數目足夠,蠱宗的各種邪蠱便能從珍惜罕見的寶物,變成弟子
皆可使用的兵器。
到時先不說能不能助陣攻城,起碼對中原武林來說,將是一場浩劫。
袁忠義拎起葫蘆側耳傾聽,頗覺有趣,抓過那個已經血淋林的蠻女,分開雙
腿把葫蘆開蓋,插進那朵肉花中晃了一晃,拔出。
湊近一看,果然有幾個睫毛般長短的淡金色甲蟲,正在屄洞最深處爬來爬去,
頭頂一根短角東戳西戳,最後找到子宮那個肉團中央的凹坑,一鉆一鉆,擠了進
去。
產卵時母蟲會將尾針刺進肉壁,分泌毒液,令人鉆心刺癢。果然,轉眼之間,
那蠻女就又扭動哀號起來。
袁忠義欣賞片刻,轉身道:“你有漢名麼?”
一般會說漢話的蠻子都會起個漢名,想來蠻女應該也不例外。
那蠻女哆哆嗦嗦道:“燈草,做油燈的燈草。”
“她呢?”袁忠義指了指那個隨從。
“露珠,早晨葉子上的露珠。”
“好,我就喜歡你這種聽話的好姑娘。”袁忠義撫摸著她的面頰,將那些瓶
罐拿過來,“吶,幫我認認,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燈草顯然已經放棄了抵抗,毫無掙紮地都指認了一遍。
兩種毒藥,一種名叫瘴氣丸,溫水化開灑在地上,便能蒸騰起毒氣;一種名
叫封喉散,毒性猛烈,但味道頗大,下毒比較費事。
兩種蠱毒,一種名叫赤毒蠱,是活蠱,叮咬中毒,若不及時解毒,會全身麻
痹僵直,痛苦數個時辰而死;一種名叫醉蠱,是死蠱,粉末無色無味,並不致命,
服下一點便會如同酒醉,劑量越多醉意越重,無法可解,但服下再多,也就是大
醉一場起來頭疼而已。
百煉蟲能煉成的邪蠱,都比較珍惜,這里並沒誰帶著,據說只有護法瑪希姆
身上帶著一瓶迷心蠱。
袁忠義將包袱收好,坐到露珠旁邊,一邊摸乳一邊沈吟思索,想著下一步應
該做何打算。
看他臉色陰晴不定,燈草哆嗦著想了一會兒,一挺身撲到他面前,用頭在地
上連磕了幾下,顫聲道:“我說……說了這些多,瑪希姆……會殺我。我……我
跟你走,你是我新教主,好嘛?”
袁忠義垂目瞄她一眼,當然不會盡信,但蠱宗的各種秘法,若能搞到一些,
可不是壞事。
而且百煉蟲這種好東西,他只要等個七天,就能弄到一批了。
“你會煉蠱麼?”他托起她的下巴,問,“我是說用百煉蟲的那些邪蠱。”
燈草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只會……一點點。露珠會得多些,瑪希姆……
會得更多。可還需要東西,很多東西。”
袁忠義笑了起來,捏著她顫抖的嘴唇,“不要緊,你需要什麼,我去給你弄
來什麼。咱們就在這山洞里住著,等煉出蠱,你就是我的功臣。”
他轉過臉,看著已經開始發抖的露珠,冷冷道:“既然你寧死不屈,也好,
你就和那個娘們一起,為我養百煉蟲吧。”
露珠瞪圓眼睛,猛地搖起頭來。
袁忠義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那,你是願意幫我煉蠱呢,
還是打算用身子為我養蟲呢?幫我,你就點點頭,養蟲,你就搖搖頭。”
露珠看著還在扭動悶哼的那個蠻女血淋淋的胯下,淚流滿面,拼命點起了頭
……
不久,袁忠義走出那個不起眼的洞口,搬些枯枝幹草擋在外面,打量一眼日
頭,心道,指望這些下級弟子,多半靠不住。
不如想想法子,把那個護法弄到手。
樣子雖然不美,可關系不大。讓護法煉蠱,露珠和燈草負責挨肏就是。
暗暗定下主意,他展開輕功,向著之前那個小小營地,飛奔而去。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0-6 12:10
標題:
一代大俠 (18)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9-29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八章 護法
營地里足足有幾百個蠻夷士兵,袁忠義可沒興趣硬闖進去抓人。別說他現在
所練的武功赤手空拳殺起人來消耗大效率低,就是他有神兵利器在手,連著砍掉
幾百顆腦袋也絕對不是易事。
他也不想等到夜深人靜偷偷摸摸進去下手。
按他盤問出的信息,蠱宗這個教派從最上層起就將男女分開,一個男的教主,
一個女的蠱師,往下一個男的靈童,一個女的聖女,再往下兩個男的、兩個女的
共計四位護法。
瑪希姆就是其中一位女護法。
蠱宗在各族控制吸納新弟子的小頭目被稱為部主,露珠所管轄的就是此地紮
營的部族之一。
袁忠義試過露珠的武功,不算是多強的高手,用毒下蠱之類的邪法在絕對的
實力差距面前,根本沒有施展的機會。
可照露珠所說,瑪希姆要是對她出手,也能不給她放毒下蠱的機會。
他謹慎慣了,寧願把瑪希姆看作一個一流高手來應對。
那麽,引出來,在外面支援較少的情況下對她出手,就是最佳選擇。
在腦子里過了幾個主意,袁忠義趕去之前捉人的地方,找了一圈,果然肯當
坐騎的馬兒都不會跑遠,叫他輕輕松松找到。
挑出一只身高腿長形貌健碩的良駒,他騎在上面夾腿一踢,往那些蠱宗弟子
帶走女俘的方向疾馳追去。
押送那幫女俘的,都只是底層弟子,論武功都不如露珠,肯定比瑪希姆好對
付得多。
女俘們都飽經蹂躪,跌跌撞撞哪里能加快步伐,即便馬鞭在旁抽得啪啪作響,
也只是哭哭啼啼慢慢磨蹭。
繞過營地後簡單分辨了一下行跡,不過多久,袁忠義就遠遠看到了那條人龍
與前後護送的騎馬弟子。
他趁著自己還在高處,將馬韁一勒,下來拴在一棵樹上,展開輕功高速逼近。
清點一下,押送弟子共有六人,前中後各有一對,相距甚遠。
袁忠義略一思忖,從後方貓腰快步追上,抓起一塊石頭甩手打出,將隊尾遠
側那個弟子擊暈摔下馬去,同時縱身一躍,騎在另一個弟子身後,雙臂電光石火
一纏,將那弟子脖頸鎖住,緊緊一勒,讓她哼都沒哼出來,便昏厥癱軟在他懷里。
他對著驚疑不定的女俘們比了個噤聲手勢,雙腳一踢,抱著身前這個弟子策
馬往前趕去。
中段兩個弟子聽到馬蹄聲,同時回頭。
袁忠義二話不說,運力擡手一丟,將懷中暈厥弟子狠狠擲出,當即將一個對
手砸倒。
剩下那個高聲呼喝,擡手一鞭抽了過來。
他五指一捏,將鞭梢緊緊抓住,懶得用什麽繁複招數,運足真力狠狠一扽,
跨下馬兒嘶鳴一聲跪下,持鞭弟子被扯得淩空飛起,向他一頭撞來。
袁忠義矮身一躲,抓住那弟子腰帶順勢一推,讓她打橫撞在一棵樹上,慘叫
一聲不省人事。
隊首兩個弟子見勢不妙,呼喝一聲調轉馬頭,摸出竹管向他吹出幾支小箭,
當機立斷往營地那邊奔逃過去。
袁忠義側身滑下馬匹,躲開那些藍汪汪的小小毒箭,撿起地上一塊石頭,瞄
著逃走兩名弟子其一後背運力一丟,遠遠將其打落在地,只留下另一個他故意放
走的舌頭,逃竄報信去了。
他長出口氣,看著抱頭蹲成一排的女俘,過去為她們解開繩索,高聲道:
“諸位莫怕,我是飛仙門弟子包含蕊的朋友,我叫袁忠義,是中原來的俠士。我
湊巧經過此地,見你們被俘受辱,心中著實不平,蠱宗邪教,就由在下一力抵擋,
大家向著茂林郡那邊逃吧,到了城下,就說你們是被我救的,按我指引來投奔大
安義軍,一定能得到妥當安置。”
那些女子彼此解除掉所有束縛,紛紛跪下磕頭,感激涕零。
“你們快些吧,蠱宗的人興許一會兒就到了,切莫再落到敵人手中。我能救
你們一次,救不了你們每一次。快逃吧。”
“謝謝恩公。”
“多謝大俠。”
道謝之聲連綿片刻,那些女子才互相攙扶著躲開來路,快步鉆入密林,按他
高聲指點的路線,奔向茂林郡。
積累俠名,本就要靠大量百姓口耳相傳才行。
這麽一幫滿肚子都是蠻兵臭精的爛貨,袁忠義連殺都嫌臟手,不如賺個好名
聲,將來在賀仙澄面前,說不定還能博得幾分好感。
他自己策馬來的,路上算過距離,逃走的那個活口過去之後帶人過來,往返
起碼也要半個時辰。
底層弟子身上沒有多少好東西,他把五個蠻女拽到一起分別捆在樹上,搜身
一遍後,大失所望,果然還得是露珠那種部主往上的骨幹,才能隨身帶些蠱蟲,
其他都是普通毒藥。
不過無妨,摸不到太多戰利品,這五個年紀輕輕的女人,拿來當做收獲就是。
瞄一眼日頭,往地上插根樹枝,影子邊用腳尖劃上一道,袁忠義過去捏起臉
蛋將五個蠻女挨個看了一遍,按姿色排了個座次,接著抱起老五雙腿往臂彎一夾,
撕開下裳,扯下她頭上那朵花捏爛抹在肉鼓鼓的屄縫外權作潤滑,挺身一戳,紮
進了松軟蜜壺深處。
抱住臀部猛日幾下,覺得周圍肥而不緊,抓握不足,且早非處子,深處頗松,
八成是個生過娃的,便一掌震開陰關,采吸幹凈。跟著他向後退開半步,抽出老
五腰上的細長彎刀,擡手捂住她的嘴巴,自下而上一捅,貫穿了她隆起的乳房。
“嗚嗚——”老五頓時醒轉,瞪大眼睛一串悶哼。
他冷冷一笑,抽刀再刺,轉眼將她那雙一看便餵過奶的松弛乳房刺成了紅白
交錯的蜂窩。
直到她疼得漏出尿來,他才哈哈一笑,一刀刺進腹中,打橫一切割開,掏出
胎宮劈成兩半,割斷扔在地上,用刀尖在已經沒了起伏的胸膛間刻下“剖人者人
恒剖之”。
將染血彎刀一扔,他抱起老四,借著老五元陰狂瀉染在雞巴上的潤滑,掀起
裙子扯掉墊巾就日到了底。
這個也非處女,不過應該沒有生過孩子,里里外外摩擦得還算舒服。他肏了
十幾下,略有些滿意滋味,便照舊揮掌吸陰。
這次完事,他用彎刀繞著老四的雙乳雕花割了道螺旋槽,擡起哆嗦的大腿把
刀尖對著膣口一氣刺到沒柄,割開氣管省得她大喊大叫。
老四嘩啦啦流了一地血,袁忠義伸手接了點,抹在陽物上準備討個彩頭。
還真叫他討著了,剛一肏進老三牝戶,那蠻女就慘叫一聲醒轉過來,他低頭
看了一眼,粗大的雞巴果然帶出了點新血。
總算日到一個沒開過封的,他扭頭看一眼樹枝的影子,把老三擠在樹上,沈
腰發力啪啪啪一頓猛幹,把那嬌嫩初牝奸得皮肉外翻血流如註,生生又把她疼暈
過去。
既然是她第一個男人,便要給點優待。袁忠義奪了元陰之後沒再弄醒她折磨
致死,而是翻出一包吹管用的淬毒小箭,拿衣服疊了三層墊著,將那些小箭往奶
頭上各插了一個,陰核上插了一個,屁眼周圍插了一圈,剩下的全捏開嘴巴給她
倒了進去,運真氣裹住送到她喉嚨里硬生生逼她吞下。
那些小箭的毒不算太猛,袁忠義折騰完老二,把她舌頭割下來塞進屁眼里的
時候,老三這邊才渾身青黑,但依舊沒徹底斷氣。
直到他在最好看的老大體內心滿意足射了的時候,一直低聲哀鳴的老三才算
是被毒到死透。
“蠱宗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飛仙門替天行道,伸張正義,不懼邪魔仇恨,
坐鎮白雲山,恭候諸位大駕光臨。”
這些字他刻得很大,等他在赤裸女體上寫完,老大已經渾身浴血,氣息只出
不進,眼見就沒命了。
精出了,人也殺了,袁忠義神清氣爽,一腳踢斷插在地上的木棍,冷笑一聲,
飛快爬到遠處高坡上,躲進一片垂落青藤,靜靜等待觀察著那邊的情況。
如他所料,營地那邊並沒有可供騎乘的軍馬,在這種地方出事,能趕來支援
的,肯定僅有蠱宗那些女騎手。
雖說當初進營地呼啦啦來了一大片,但里頭有大半是送來替換女俘虜幫蠻兵
泄欲的尋常蠻女,另一邊被他抓了三個,這一邊被他殺了五個,最後那個瑪希姆
急匆匆領著過來的,也就還剩下五個——其中還包括回去報信的那個。
一眼看到五具捆在樹上的女屍,瑪希姆氣憤到雙目通紅,跳下馬來仰天長嘯,
跟著手中長鞭揮舞,把周圍小樹灌木抽打得斷裂開來四散亂飛,口中怒罵不休。
這種發泄純粹是白白浪費體力,袁忠義喜聞樂見,遠遠在高處藤蔓後屏息凝
神,不急不躁,靜靜等待良機。
泄憤片刻,瑪希姆指著那些屍體上的字跡,大聲詢問著。
她另一個模樣頗為俊俏的隨從——漢名叫做吊藤花的,站在旁邊低聲解釋,
臉上也帶著憤恨之色。
其他跟來的弟子已經泣不成聲,三人擡起手臂不停擦淚,連馬韁都不再握著。
勁敵只有瑪希姆一個,剩下四個,吊藤花武功比露珠還略弱些,可以忽略不
計,三個底層弟子,吹管都拿出來上好小箭,也都不值一提。
而來之前,袁忠義就已經問清楚了瑪希姆的各種情報,尤其是她的武功路數
和出手習慣。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冷冷一笑,拿出在燈草身上試驗過的蠱宗解毒丸,張嘴放在舌下,輕輕壓
住。
旋即,他提氣飛身一縱,破開簾幕一般的藤蔓,雙足在陡坡一點,恍如雨燕
投林,徑直落在蠱宗五人身邊。
人在半空,他捏的三塊石頭已經運起十成功力打出。
《不仁經》玄陰真氣催動之下,三塊飛石仿佛化作尖銳冰錐,勢不可擋。
那三個蠱宗弟子功夫比包含蕊還差出一截,那里抵擋得住,紛紛驚呼躲避不
及,兩個被正中眉心,慘叫一聲被掀飛了大半天靈蓋,剩下那個反應較快本能往
側面讓開,結果被打中眼窩,從後枕骨崩飛而出,血淋林一個眼球跟著碎骨一起
飛濺開來,正好落在吊藤花懷中。
瑪希姆裙擺一翻,怒喝一聲,長鞭宛如黑蛇,向著袁忠義脖頸徑直咬來。
即便如今已有一身驚世駭俗的內功,和相當不錯的身法,他依舊對正面迎敵
你來我往過招毫無興趣,縮著脖子貓腰一躲,欺近吊藤花身邊,一記望月掌變招
勾手,便將正在懷中掏摸毒物的她勒到懷中,當作人質般大喝道:“讓她住手!”
吊藤花嘴唇微動,想要開口,卻又不敢。
可瑪希姆毫無停手之意,長鞭刷刷作響,破空而來,一副恨不得連吊藤花一
起抽死的樣子。
“嘖嘖,真是翻臉無情啊。”袁忠義抱著吊藤花騰挪閃躲,故意笑道,“瞧
我,抓個人質,反倒成了累贅。你們不愧是蠻荒邪派,一個硬氣到不肯幫我威脅,
一個冷血到打算先把人質殺了。真是一群野人。”
吊藤花小臉煞白,輕聲道:“不……不是……”
袁忠義估摸火候差不多已到,距離也差不多拉開,便說聲抱歉,將吊藤花一
掌打暈,丟在旁邊。
果不其然,之前就已經在懷中摸過一下的瑪希姆冷笑一聲,忽然甩手打出一
片小小赤芒,嘬嘴鳥叫般猛吹了幾聲口哨。
袁忠義知道那些微小毒蜂便是赤蠱,明白瑪希姆即將中計,肚里暗笑,裝模
作樣把那當成暗器側縱躲避。
赤蠱嗡嗡一轉,緊追著他飛來。
他故意驚叫一聲,擡臂去擋。
就覺一陣刺痛,胳膊已被叮咬。
可惜此時部主以上才能隨身攜帶的解毒藥早已化開在他口中,一般蠱毒皆可
解掉,此後還有半個時辰抵抗毒性的延續效果。
他揮臂甩開那些叮咬後即刻僵死的赤蠱,怒吼一聲撲向瑪希姆,半途一個踉
蹌,大驚失色,仰面倒在地上,渾身僵直,動彈不得。
瑪希姆嘴里大聲叫罵,揮起鞭子就抽向袁忠義。
他渾身內力精純,自然反震,並不太疼,只是模仿著赤蠱中毒者應有的樣子,
僵硬不言,滿面痛苦之色,大汗淋漓。
抽了十幾鞭,瑪希姆罵罵咧咧走到他身邊,彎腰揪住他的衣領,拔出了腰間
的彎刀。
袁忠義笑了起來。
他雙掌齊出,結結實實打在瑪希姆左右肩頭。
陰寒至極的真氣將望月掌力提升到超乎尋常的地步,宛如兩把冰錘狠狠砸下,
瑪希姆慘叫一聲倒飛出去,落在兩丈之外,貼地滑出數尺。
袁忠義不敢怠慢,中招之時就發覺這女人是個外家高手,自己擔心打死她留
了幾分力,不一定能一擊奏功,當即展開醉仙步法,一個起落,就追到瑪希姆身
邊。
蠱宗護法果然彪悍,雙肩關節均受內傷動彈不得,仍強行鯉魚打挺站起反擊,
飛起一腳就踢向袁忠義面門。
他懶得用那些花架子招數,單臂一提擋開瑪希姆的腳掌,猛地擡腿使出望月
掌中的撩陰招數,重重踢在瑪希姆的牝戶。
“啊——!”
縱然是蠱宗護法,也痛得縮成一團,瞬間沒了反擊之力。
袁忠義再接再厲,揪住她插滿銀飾的發鬢往上一拉逼她站起,運力一掌打在
她右邊乳房。
右乳不必擔心傷及心脈,又是女子極為柔軟脆弱的酥胸,一掌下去,疼得她
雙眼翻白,幾乎暈厥。
她卻仍不肯乖乖就範,用牙狠狠咬了一下嘴唇,雙腿一蹬,一頭撞向他的下
頜。
習武之人都知道,下頜周遭極其重要,一旦被擊中,若是內功不足以消解沖
力,輕則頭暈目眩,重則倒地不起。
她這困獸之鬥,到正好提醒了袁忠義。
他二話不說拉開半步,狠狠一拳揍上了瑪希姆的下巴。
這兇悍的母獸,終於倒在了地上。
可她仍不肯失去意識,挺身又要站起。
袁忠義被她這股勁頭激起了心中亢奮,連她那硬朗的臉都覺得好看了幾分,
一腳將她踢倒,過去坐在她腰上,喘息著垂手一撕,扯爛了瑪希姆的上衣。
那渾圓的乳房中央,紋了一條活靈活現的毒蛇,蛇身弧形托住右乳,三角腦
袋繞過左乳上沿,吐信在紫紅色的乳頭旁邊。
瑪希姆齒縫滿是猩紅血絲,仍在大罵,屈膝頂他的腰。
袁忠義玩弄女人比較量武功經驗豐富得多,一記耳光上去先將她抽得眼冒金
星,跟著起身將她一提,面朝下壓在地上,先把她破裂上衣中掉出的瓶罐揣進懷
里裝好,跟著用她的彎刀割開裙子,兩邊一撕,亮出緊繃堅硬,都有些不似女子
的結實屁股。
不過肌肉雖硬,當中那片茅草里,卻終究還是個女人。
一條暗紅色的肉縫,正微微張開一點,露出內里洞天。
把瑪希姆嘴巴按進爛臭泥中,袁忠義褲子一脫,往龜頭上塗了兩片口水,便
獰笑著沈腰一挺,擠開了瑪希姆的陰門。
里頭沒什麽阻礙,但周圍肌肉緊湊,讓腔子也窄細有力,粗大龜頭沖過一層
層褶皺,頂一下花芯,外抽之時,隱隱像被小嘴兒用力吮住,頗為享受。
這要是略有姿色,他還能壓著性子多玩一會兒,可惜他強奸只是因為鬥得熱
血沸騰,就想讓這娘們被他幹進屄里,仿佛這能證明自己的男人雄風。
等那股興頭已過,他也就沒了多少情欲,在瑪希姆牝戶中狠攪幾下,便連出
三掌,震開她頗為堅固的陰關,將流瀉而出的元陰笑納。
而為了回報這女人頑強的抵抗,他特意多抽送了一會兒,將一股陽精,熱騰
騰澆在了她的陰戶深處。他故意貼著她發硬的屁股,喘息著低下頭,道:“來,
給小爺生個小蠻子吧。”
就是不知道,這話她聽不聽得懂。
踩著瑪希姆的腰慢條斯理穿好衣褲,袁忠義彎腰將她衣裙剝下,撕個粉碎,
留下腰帶將她雙腳一綁,卸掉肩膀關節打暈,把她反綁丟上馬背,抓起吊藤花也
扔上去,扯條青藤把兩人捆在馬上,自己騎了另一匹,齊頭並進,飛快離開。
天色擦黑,他回到之前那座幽深溶洞邊,搬下兩個新俘虜,放馬離開,挪開
遮掩的枯枝敗草,一邊夾著一個走了進去。
那個孵化蟲子的肉巢已經昏了過去,袁忠義點個火把湊近,撥拉掉礙事的血
塊,撐開肉花往里瞄去,單看外面看不出什麽,只能當作卵在里頭正吸收營養慢
慢長大。
大概是蟲卵的緣故,那蠻女的身子比平常燙手了些,也不知能不能堅持到生
出百煉蟲。
這讓袁忠義略有點懊悔,早知道就該選幾個白胖點的女俘偷偷打暈帶過來,
多弄幾個肉巢,百煉蟲的來源就安穩了。
新帶來的兩個都還沒醒,露珠和燈草的眼睛,倒都烏溜溜瞪著,一看到護法
瑪希姆被赤條條扔到地上,渾身僅剩耳環首飾和那條牙墜項鏈,紅腫隆起的肉屄
里還在往外滲出絲絲白痕,望向袁忠義的神情頓時都是恐懼混著敬佩。
想來她們也知道這護法的姿色身段,覺得連這樣硬朗的女人都下得去屌,端
的是有一股能為常人所不能為的猛獸氣質。
袁忠義扯掉燈草嘴里的東西,讓她把新到手的戰利品辨認一番。
吊藤花身上的東西和露珠的相差無幾,瑪希姆則比她們多了兩樣厲害的蠱物。
其中一個自然就是因為原材料難得而罕有的邪蠱之一,迷心蠱。那是死蠱,
蟲身煉成就已研磨成粉,略有腥味,服下超過一指甲的分量便會中蠱,至少三日
渾渾噩噩神誌不清,其間雖能記得發生什麽,但心智大受損傷,幾乎無力抵抗。
而若是持續服用,中蠱者就會漸漸變成只能聽命的行屍走肉。此蠱只能等效力過
去後慢慢恢複心智,無藥可解,但百毒不侵體質者可以抵禦。
另一個則是蠱宗的著名毒蠱,嚙心蠱。此蠱雖分類在活蠱,但實際上是練出
的蠱蟲產下的卵,細小無比,耐寒抗熱,除非冰凍數天或是火燒油炸,否則仍可
孵化。嚙心蠱平常用香灰遏制,使用時可以騙人服下,或是悄悄彈進發絲、耳孔
等容易附著接觸肌膚的地方,靠卵殼粘性粘住,不到三日,即可孵化。孵化出的
小蟲會迅速咬破血脈潛入,此後一日日向心房逼近,十日左右抵達,入心必死。
蠱宗用來解蠱毒的藥丸,可以將此蠱壓制約五十日,但不可加量,否則嚙心蠱會
分泌毒液將人毒死,唯有感覺此蟲活動便繼續服用,首尾相接連服六次以上,蟲
子僵餓而死,不會再動,才算是解了。
這兩種蠱都很珍貴,瑪希姆堂堂護法,也就拿了兩個小木盒的分量,用不了
幾次。
不過迷心蠱可以用百煉蟲替代原本材料,比起嚙心蠱還是有指望得多。
瑪希姆的武功袁忠義已經見識過,她練的是外功為主,一身筋肉鐵打般結實,
都沒了個女人的樣子,所以元陰虛虧,對她影響極大。需要用的不過是她的腦子
和嘴,他略一思忖,雙肩就那麽脫臼著,給她雙腿解了腰帶,換成牛筋索一字分
開,綁在兩邊的石筍上。
“你……做撒吶?”燈草看袁忠義在那兒忙活,後背直冒冷汗,小聲問了一
句。
他把瑪希姆脖子也綁好在石頭上,確定她五體都掙脫不得,過去順手捆住吊
藤蘭,這才松了口氣,笑道:“你們這個護法頑固得很,估計不像你們乖巧聽話,
想要她煉蠱的法子,得讓她好好吃點苦頭才行。你剛才說,這百煉蟲產卵在什麽
地方,會用毒針紮進去,那里就會刺癢發熱,時不時疼痛難忍,對麽?”
燈草膽怯地點了點頭,方才那個肉巢就是活活難受到暈死過去,汗把地都打
濕了一片,“但不會一直拉個樣,等卵長一長,就光癢癢咯。”
“癢癢就行,有時候啊……癢癢比疼好。”袁忠義笑瞇瞇塞了塊石頭到瑪希
姆屁股下面,墊高陰戶,用火把點燃帶進來的木柴,對著亮光不緊不慢將她牝上
恥毛拽光,柔聲問道,“這蟲子找不到地方鉆,就會貼著人皮隨便產卵,對吧?”
“喔,不過能鉆還是會鉆的撒,鼻孔里也敢去。”
“那就行。”他拿起木葫蘆,晃了晃拔掉塞子,將葫蘆口一壓,按在了瑪希
姆的恥丘頂端,將陰核周圍罩住。
他稍微多等了會兒,葫蘆一擡,塞子壓回原處,定睛一看,果然如他所料,
紅艷艷的肉豆周圍與那層外皮的縫隙里,被塞珍珠一樣產了一圈細小蟲卵,卵殼
上的不知什麽液體正在溶爛附近的肉,緩緩陷入,連接,融成一體。
“嗯嗯……”昏迷中的瑪希姆發出一聲痛苦呻吟,大腿根的肌肉本能的抽搐
了幾下。
可袁忠義還嫌不夠,他又將葫蘆口先後罩在瑪希姆兩邊乳頭上,將那兩顆紫
紅色的小葡萄上,也種滿了白里透黃的蟲卵。
那些甲蟲還挺能找洞,就那麽一會兒工夫,硬是發現了奶頭上噴乳汁的小孔,
毒針插入,將卵產了進去,把乳頭都撐腫了一圈。
“嗯嗚——!”
第二個乳頭上的卵剛產完,之前的卵毒性發作,刺激醒了瑪希姆。
她慘叫一聲,渾身肌肉緊繃,可雙腳被綁得結結實實,胳膊反捆在後,肩膀
還脫了臼,根本沒有掙紮之力,倒是陰關破開時候泄得猛了,這會兒陰核奇癢劇
痛,膣腔緊縮,噗呲又擠出一大片混著精水的穢液。
睜眼看到燈草她們三個都已經被五花大綁,還有個部下手腳分開屁股頂高亮
著被劃了花的陰戶,瑪希姆怒罵出聲,嘰里咕嚕叫喊起來。
燈草起先還用蠻語怯生生回答幾句,到後來就滿面蒼白不吭聲了。
“她罵什麽呢?”袁忠義倒是好奇,坐在燈草身後,把她抱起掏出乳房,把
玩著問道。
崇敬的護法被輕輕松松擒來,轉眼折騰得生不如死,燈草哆嗦了一下,動都
不敢動,任他揉著奶子,小聲道:“護法……咒你吶。還……罵我。”
“喲,你這麽聽話,她還敢罵你?”袁忠義低頭親了一下她的乳尖,樂呵呵
起身走過去,“我來給你出氣。”
他蹲下捏開瑪希姆的嘴,笑了笑,忽然拿起那把銀色匕首,伸進去割掉了她
一截舌頭。
“嗚嗚嗚——嗚啊啊啊!”
聽著瑪希姆縱聲慘叫,他按偏她頭讓她吐出口里的血,免得嗆死自己,刀尖
插起那一小塊肉,伸到火上,烤了一會兒,回到燈草旁邊,溫柔一笑,“來,她
罵你,你吃了她的舌頭,就能出氣了。”
“我……我……我莫有生氣……”燈草嚇出了淚,但看著那塊肉一點點逼近,
不敢不張開嘴,咬了進去,嚼都沒心思嚼,就匆忙吞了下去,顫聲道,“你不絲
要問……問煉蠱滴法子撒?”
袁忠義點點頭,笑道:“不要緊,舌頭就是全割了,一樣能說話,只是不清
楚,聽起來費點勁兒罷了。再說我也沒全割,給她留了一大半呢。你還想吃麽?
還想吃,我就多割點下來。”
“莫要莫要莫要……”燈草拼命搖頭,眼淚都甩飛了出去。
瑪希姆滿嘴是血,總算比剛才安靜了許多。
吊藤花不知何時醒了,靠在洞壁上瞪大雙眼,嘴里沒被堵著,卻嚇得說不出
話。
袁忠義給火堆添了點柴,淡淡道:“燈草,你給吊藤花說說情況,教教她該
怎麽選。露珠,我把你嘴里的也掏了,你們聊聊天。都學聰明點,我呢,去弄點
吃的回來,百煉蟲孵化之前,咱們可不能餓死。我過會兒回來,告辭。”
但他並沒真的離開。
出到洞外,他就繞行到頂上那個“天窗”旁,凝神細聽下面三個蠻女在說什
麽。
瑪希姆被塞了嘴,徹底沒了聲音。露珠不怎麽開口,主要就是燈草跟吊藤花
在絮叨。燈草的本名是敏達,吊藤花叫托昂婭,袁忠義雖然不懂蠻語,但大致能
聽出來,燈草確實在勸吊藤花。
吊藤花的抵抗情緒倒也並不激烈,很快就語氣平靜了很多,透出一股認命的
味道。
他這才放心離開,再次往那個倒黴的營地趕去。
那邊既然是囤積糧草補給的地方,還費什麽心思鉆林子打獵。
一共就幾百個人,還都愛喝酒,晚上悄悄進去偷點吃的,順便把從蠱宗門人
身上繳獲的那些封喉散全下到酒里,明天直接套一車食物拉走,營地放火燒了就
是。
算一算,還能救出另一批女俘,功德無量,大俠風範啊。
繞著營地轉了兩圈,袁忠義先把所有觀察哨都小心翼翼摸清楚地方,考慮到
萬一不是所有蠻兵都喝酒,便又決定,幹脆將瘴氣丸也一並用掉。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蠻子的毒物殺蠻子,才叫好鋼上了刀刃。
記熟周圍崗哨與地形之後,袁忠義先回了山洞那邊一趟,把兩匹馬徹底趕走,
將洞口妥善布置一番。
那些蠻兵應該是得到報告,知道蠱宗的人出事了,有幾支小隊分頭往兩個方
向探索出來。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沒對偵察小隊出手,看他們和蠱宗關系也就那樣,不像
會找得很認真的模樣。
進洞把露珠和吊藤花的嘴巴塞上,他把燈草帶到另一個岔路小洞里,沈聲問
了一遍她們三個都說了什麽。
聽完之後,把燈草帶回去塞上嘴,換露珠問了一遍。
等如此問完吊藤花,袁忠義松了口氣,三個蠻女都已經很老實,知無不言言
無不盡。他故意設了幾個陷阱,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瑪希姆的難過似乎減輕了不少,雙目滿是恨意瞪著他。
吊藤花的中原官話說得最流利,袁忠義放開她的嘴巴問了問,原來這些蟲卵
暴露在外,漸漸失去活力,毒性也就跟著消失。
他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過去抽出沾滿斷舌血的破布,拉過吊藤花傳達意思,
冷冷道:“問她肯不肯傳給你們三個煉邪蠱的法子。”
吊藤花乖乖照辦。
瑪希姆圓瞪雙眼,一口血唾沫,吐在了吊藤花的臉上。
“喲,還挺有誌氣。”袁忠義笑了笑,揪住她頭發猛地扯掉一片,去給吊藤
花擦幹凈那片血跡,柔聲道,“她沖你吐唾沫,我幫你出氣好不好?”
吊藤花下意識搖了搖頭,跟著發覺他神情不對,趕忙又點了點頭,“好,好,
請……請幫我出氣。”
袁忠義眼中淫光一閃,將吊藤花分片筒裙一掀,抽出騎馬墊巾扔在一旁,解
開繩子從背後把她抱起,雙腿大大分開,懸空到瑪希姆的頭上,“我出去好久,
你們三個早該憋得慌了吧?來,尿她一臉,給她長長教訓。”
吊藤花毛發稀疏的下體不住哆嗦,哭喪著臉道:“這……這是我們護法呀…
…”
“她肯教你們煉蠱,就還有機會回去當護法,不肯,就不過是個養百煉蟲的
肉窩窩。她的令牌在我這兒,你們三個隨便誰跑一趟,幫我引出另一個女護法來
都不難吧?這個護法不好用,再抓就是。盡管尿,想拉屎也可以,就當給她臉上
堆肥了。”
瑪希姆仰頭望著上方高懸的屁股,破口大罵。
聽著她的罵聲,吊藤花反而越聽越是生氣,最後雙眼一閉,胯下松開把門的
肌肉,早就憋得發漲的尿泡頓時沿著出口噴湧射出大片尿液,兜頭蓋臉澆在瑪希
姆的頭面胸前。
瑪希姆怒火攻心,卻不敢開口睜眼,憋得滿面漲紅,毛孔里恨不得滲出血來。
“要拉屎麽?”袁忠義放低吊藤花,在瑪希姆大腿上擦幹凈她的尿,抱起柔
聲問道。
吊藤花連忙搖頭,差點搖斷細細的脖子。
他把吊藤花綁好放回原處,又柔聲問:“露珠,燈草,你們誰要尿尿,就點
點頭。”
那倆都是第一批被抓來的,早已覺得尿脹。露珠還在猶豫,燈草就已忍不住
猛晃腦袋。
於是,燈草也裸出下身,被袁忠義把著往瑪希姆臉上尿了一泡。
尿的時候,燈草低著頭,一直盯著瑪希姆的臉看,不僅不覺得羞恥難堪,還
隱隱有些興奮。
等露珠閉著眼嘩啦啦尿完,袁忠義去外面打了一大皮袋水,回來餵三個聽話
的喝飽,倒出些把瑪希姆的陰戶沖洗幹凈。
百煉蟲畢竟寶貴,他不舍得老是耗費在這種地方,便趁著出去狩獵逮幾只山
雞,順道抓了一只黑乎乎的大塊頭山蜂回來。
捏著翅膀,那大蜂屁股上的毒刺,亮在眼前竟有納鞋底的針那麽粗。袁忠義
把扭斷脖子的死雞丟到火堆邊,緩緩報了一遍自己名字,告訴那三個蠻女從今往
後就不再需要受蠱宗驅策,可以跟著他另闖一番天地。然後,他解開三個蠻女的
繩索,讓她們去拔毛烤雞。
他抽出一根帶火木頭,照亮瑪希姆的下體,捏著那碩大山蜂,便將毒針刺進
了早就紅腫脹大的陰核中央。
一掐屁股,將毒蜂捏死,尾針留在陰核上,他微微一笑,道:“我沒讓你教
我,我是讓你教她們三個。你肯,就說一聲,不肯,就慢慢熬著。我看你身子挺
壯,十天半個月,也死不掉。吊藤花,把我的話說給她。”
吊藤花用蠻語講完,瑪希姆鼻子里哼了一聲,一言不發。但看她額頭上跳動
的青筋,和正在痙攣的大腿肌肉,也猜得出,陰核上那一根毒刺,絕對談不上好
受。
不多時烤好山雞,袁忠義帶著三個蠻女去河邊多灌了幾大皮袋水,回來吃吃
喝喝,順便詳細打聽了一下各種邪蠱的事情。
吊藤蘭最是積極,和燈草搶著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個遍,而她又是部主,自然
能說的多些。
露珠靜靜聽著,只是最後才補充了幾句。
迷心蠱、夢蠱、焚身蠱、楊花蠱、逆氣蠱、化屍蠱、逍遙蠱……蠱宗多年研
究的各種邪蠱,百煉蟲能取代材料的占了絕大部分,聽著這些並不致命的蠱蟲的
用處,袁忠義心癢難耐,恨不得這就殺進蠱宗,將教主和蠱師都綁了挨個逼供。
不過以他目前的願望,最想用的肯定還是楊花蠱與逍遙蠱,迷心蠱與夢蠱雖
然也能得手,可目標要麽渾渾噩噩要麽沈睡不醒,奸淫起來豈不是少了八分樂趣。
而楊花蠱能令女子陰戶在心智清醒的狀態下,肉體淫欲大發,逍遙蠱則能令
不管男女都極度敏感,一觸即泄。這兩者要是都下到賀仙澄身上……他摸著下巴,
嘿嘿笑了起來,褲襠里的雞巴硬翹如鐵。
“你們三個,誰已經嘗過男人了?”守著仨模樣不差的蠻女,袁忠義自然沒
有委屈自己的道理。
露珠猶豫一下,道:“我……相好,有過。”
燈草低下頭,道:“我有上心的哥哥,可沒……沒嘗過。”
吊藤花舔了舔手指頭上的油花,大大方方站起來,“袁哥,我陪你戳屄就是
撒,但你答應我件絲好不?”
袁忠義好奇,道:“什麽事?”
她怨毒地看了瑪希姆一眼,似乎還在記恨她當初下手無情不顧她的死活。
“這里有好多水,你叫我去瑪希姆臉上拉泡臭屎,我拉過,洗幹凈屁股給你
肏,我沒瞧上過男人,頭一個給你插咯。”
袁忠義看著青筋暴起瞬間瞪圓眼睛的蠱宗護法,微微一笑,道:“好,拉完
記得用破衣服給她蓋上,免得臭著咱們。”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0-21 12:16
標題:
一代大俠 (19)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0-2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十九章 蜜螺
吊藤花倒是麻利,一見袁忠義點頭,雙眼刀子般惡狠狠剜了瑪希姆一下,大
步走到這位蠱宗護法旁邊,雙手一拉解開腰帶,把筒裙往起一提,亮出圓滾滾白
花花的屁股,就要往她臉上蹲下去。
瑪希姆額頭青筋暴跳,終於還是忍不住淒厲慘叫一聲,哇啦哇啦說了一大堆
蠻話出來。
旁邊露珠急忙開口道:“她……她肯招啦。”
吊藤花一夾屁股站起來,看一眼袁忠義,小聲道:“那……那還拉不拉誒?”
袁忠義本就是為了逼供,可不是有興趣堆肥,當即笑道:“她肯說,那當然
就不必浪費你那一泡好屎,扯兩片葉子,外頭拉去吧,順便去溪邊洗洗屁股,洗
幹凈再回來。”
吊藤花雙眼一亮,往外跑了兩步,跟著將信將疑回頭,小聲道:“你……你
不怕我跑撒?”
袁忠義微笑道:“有什麽好怕,你要跑了,我再抓回來就是。到時候,你可
就沒烤雞吃咯。”
看著他貌似溫柔和氣的笑容,吊藤花激靈靈打了個哆嗦,擡起手怯生生道:
“我不跑,我保準不跑,我等著回來學厲害的蠱術,我去拉了就回來……不不,
洗幹凈就回來。”
袁忠義招招手,將已經知道男人滋味的露珠喚到身邊,拍一把燈草的屁股,
指著瑪希姆道:“你去,拿匕首在旁邊石頭上刻,把她招供的煉蠱法子都刻下來。”
燈草很為難地搖搖頭,“我……不曉得咋個寫字。”
袁忠義皺眉道:“露珠,你呢?”
露珠也連忙搖頭,“不懂,打小沒得學。”
“你們蠱宗傳本事……全靠說?”
“嗯。”兩個蠻女一起點頭,燈草小聲道,“你們漢人有的字可寫,我們族
人就不知道該寫啥。”
嘁,不愧是荒山野嶺里搭竹屋的蠻子。袁忠義皺眉沈吟片刻,道:“好,那
就讓她一樣樣教你,你往心里記,記住了,再來教我們。”
露珠眨眨眼,頗不甘心地問:“辣我哩?”
袁忠義淫笑著將她往懷里一抱,扳過小臉就往她油光仍在的嘴兒上香了一個,
道:“我先叫你爽個三魂出竅,你再慢慢學去。”
燈草還是處女,心里一慌,匆忙跑去瑪希姆那兒,蹲下用蠻語小聲交流起來。
露珠雖然不太情願跟漢人交媾,但她們各部的姑娘都知道,女人生得美,男
人就要長得壯,跟著羊,不如嫁只狼。眼見收拾漢人高手時威風凜凜的護法被袁
忠義輕輕松松捉來炮制成這般樣子,她寧願自己解開腰帶,免得被打到半死,再
一樣挨肏. “我,洗洗。”她一扭身,起來脫掉衣裙,過去蹲到水袋邊,分開膝
蓋,往手心倒些水,在胯下擦一把,如是再三,低頭看看,用脫下的裙子抹幹,
轉身在火堆邊鋪開一片軟草葉子,直挺挺往上一躺,抿著嘴看他。
一看就知道,這小蠻女雖是個破鞋,卻不知道真正的女人樂子是什麽滋味。
袁忠義脫下褲子過去,拉她坐起,將已經半硬的陽物往她臉前一伸,“含進去吸。”
露珠一臉迷茫,擡頭望著他,“吃……介個?”
“別碰到牙,張嘴。”他懶得細教,三個蠻女一頓飯的功夫大致摸了摸底,
沒有值得長留的,隨便玩玩,這十天半個月把煉蠱術弄到手,新孵出的百煉蟲養
一葫蘆成蟲,用木炭僵住,就可以輕裝離開。
就算這三個在蠻女中算是姿色可人的,日上半個多月,也差不多該玩膩了。
看露珠頗為委屈地張大嘴巴,顯然是在擔心他尿進來的樣子,袁忠義哈哈一
笑,挺腰插入,壓著她舌頭就是一陣抽送,頂住上腭滑向喉頭,舒舒服服日了幾
下喉花,對著憋紅了臉的露珠笑道:“這叫吹簫,不是叫你喝尿,蠢娘們。”
在嘴里奸淫幾十下,教她學會舌舔口吸,他這才壓她躺下,轉身趴在她臉上,
一邊繼續讓她在雞巴周圍嘬出咂咂水聲,一邊伸手過去,撥開亂糟糟的恥毛,從
蜷成一團的小唇頂上摸到那顆縮在皮肉里、小小一點的肉豆。
“你……你摸個啥?”看來之前都是脫了衣服便幹,露珠吐出陽物,頗疑惑
地問。
“好好吸你的。”他笑著在乳房上擰了一把,略施薄懲,跟著撚住那顆小巧
陰核,輕輕揉搓。
不幾十下,露珠分在兩邊伸直的微黑長腿便忽然一抖,光溜溜的腳板蜷起了
尖,小小的奶兒上下起伏,鼻子里呼哧呼哧出氣,熱乎乎噴向他的卵袋。
袁忠義玩弄女子有的是耐性花樣,指尖變了幾種方式,時捏時按,時掀時揉,
時而還用《不仁經》的陰寒內力在頭兒上一點,冰得她大腿亂顫,頃刻之間,下
頭紅艷艷的屄花里就淌滿了黏乎乎的蜜,他垂手用指頭一探,滑溜溜鉆進膣口。
掌心按住恥骨,指頭往深處一挖,他舔舔嘴唇,有心要讓燈草那個沒經過事
兒的少點害怕,便展開一只勾魂手,頂住女子上庭最敏感處運力就是一通猛摳。
露珠不過和族里相好有過那麽兩次野合,哪兒享受過這渾身酸暢的滋味,登
時含不住嘴里的雞巴,頭一歪哇啦哇啦叫起了蠻話,雙腳踩著草葉把屁股往上不
停地挺,恨不得把他整只手都吞進去。
別說燈草看了過來,就連瑪希姆和那個癡癡傻傻的蟲窩女,都艱難擡頭盯著
火邊,大概是想瞅瞅自家的好女子怎麽這麽快就在漢人胯下發了騷。
袁忠義知道她要丟,另一手按住她小腹不讓她亂扭,加一根指頭進去,雙龍
開洞,攪得嘰嘰作響。
露珠那串淫叫越發不成樣子,最後連蠻語也說不清楚,就是張大嘴巴啊啊亂
喊,屄縫里一股水箭噴出,泄得通體酥紅,軟軟攤開,沒了力氣。
袁忠義抽出指頭,送到露珠嘴里,讓她用舌頭舔凈自己的騷汁,笑吟吟挪到
她腿間,一挺身,粗大的陽物便輕輕松松刺進抹了油一樣的肉洞里頭。
那小屄洞兒剛剛丟過陰津,正是一縮一縮吸奶般動彈的時候,男子此刻奸入,
最是快活。
袁忠義雙手罩住小乳,一捏一頂,一揉一抽,慢條斯理幹起來。
燈草在後頭靠著洞壁,方才問出來那點蠱術早忘了個幹凈,一雙眼睛眨也不
眨頂著露珠張開的大腿中間,看著袁忠義勁瘦有力的屁股一起一沈,看著一條粗
長的肉棍子在露珠屄肉里鉆進鉆出,明明嚇人得很,露珠卻叫得騷浪快活,下頭
淫水一片片的流,屁股蛋子都濕漉漉能反光。
這……這戳屄,原來不是只有男人快活的麽?
袁忠義有心炫技,慢一會兒快一會兒,深一會兒淺一會兒,正面揉著奶子日
一會兒,翻過來拍著屁股肏一會兒,直把露珠奸得死去活來,嗓子都叫得發啞,
陰毛跟被水澆過似的,連片成氈,一身汗晶亮亮在火光邊閃,也不知她啥力氣都
沒出只是挨幹,怎麽就能累成這樣。
半途吊藤花就洗幹凈回來,望著這兩人的活春宮看出了神兒,情不自禁越走
越近,最後幹脆盤腿坐在了火堆邊,伸手戳戳露珠嘴角喊出來的唾沫,小聲嘟囔
了句蠻話。
露珠點點頭,跟著一聲尖叫,又泄了一遭。
這已是第七回,她兩條腿兒蹬也沒力氣蹬直,雞巴頭頂著的花芯軟綿綿沒了
硬度,雙眼都翻了起來。
袁忠義心知她吃不消了,暗笑一聲抱起她軟綿綿的腰,猛然發力,啪啪啪啪
狂日數百下,將已經虛弱不堪的女子陰關硬生生泄開,大片淫汁漏尿一樣外湧,
而跟著迸出的陰元,則盡數被他笑納。
他愉快地粗喘一聲,身子一拱,堵著花芯凹口,將一股濃精射入。
吊藤花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一直呆呆盯著袁忠義那根濕漉漉的陽物抽出來,
露珠的肉縫里一陣噗嚕嚕的響,吐出一大片白漿子來,才回魂了一樣拍著胸,低
頭小聲問了幾句。
露珠咕噥了兩聲,一歪頭,渾身筋軟骨酥,一動也不想動了。
可袁忠義不肯就這麽放過她,往前一跨蹲在她胸前,抱起她的頭,下令道:
“來,給小爺舔幹凈。”
吊藤花倒抽一口涼氣,一臉驚恐。
露珠卻毫無抵觸的模樣,順從地張開嘴巴,舌頭一伸,嘶嚕嘶嚕,一下一下
把黏乎乎的碩大雞巴寸寸舔凈,跟著還意猶未盡地在龜頭上親了一口,滿目春情
哼了兩聲,瞇著眼睛躺下不動了。
吊藤花嘰里咕嚕又問了一堆。
露珠懶洋洋搖搖頭,說了兩句,哼唧著一翻身,側過去就那麽睡了。
袁忠義伸腳撥開她屁股蛋,看著中間紅腫肉縫還在反流精水,笑著拿過裙布
給她蓋住,伸了伸腰,扭頭道:“燈草,煉蠱法子,你記住幾樣了?”
燈草一個激靈,面紅耳赤道:“莫、莫得幾樣,我……我……顧不上問。”
“怎麽,春心動了?”袁忠義笑瞇瞇走過去,柔聲問道,“下頭是不是癢了?
濕了沒?”
燈草個子嬌小,縮成一團後,整個人被他影子罩住,都看不見火光。她擡眼
望著袁忠義,伸手摸了摸,小聲道:“是……是有些水,可、可我莫尿。”
“傻娘們,那不是尿,那是春水,說明你發春了。”袁忠義哈哈一笑,把燈
草一把提起,摟在懷中,雙手上下齊動,轉眼把這嬌小蠻女剝得精赤條條,一絲
不掛。
“我……我還莫和男人耍過,”燈草雙手抱在胸前,哆哆嗦嗦道,“我也能
和托娜一樣快……快活麽?”
她一緊張,把露珠的蠻名都叫了出來。
“你沒耍過,那開始會疼一下子。”袁忠義拉開她手,捏住較豐滿的乳房頂
端,垂手撫弄已經濕了的牝戶,柔聲道,“不過疼過去,後面就爽利咯。我看你
發著春,也沒辦法好好盤問,不如我先讓你樂一樂,等過了癮,再來往心里記。”
“喔。”燈草顫巍巍應了一聲,低頭問,“我、我也要舔你的鳥兒莫?”
他把脫下的裙子往地上一扔,叉腰站定,道:“那是當然,嘗嘗男人的味道,
沒壞處。”
燈草咽口唾沫,並腿跪下,把額頭前垂下的銀鏈子解開,仰頭看著他,伸長
舌頭,一橫心,從肉蘑菇下頭往上舔了過去。
之前露珠才上下左右前前後後舔了個遍,雞巴上就算有味道,也是露珠的唾
沫味兒。
燈草舔了幾下,發現沒什麽尿騷氣,暗暗放下心來,學著之前露珠的樣子,
張嘴含住,前前後搖晃起來。
袁忠義指點幾下,讓她掌握住訣竅,享受一會兒,忽然俯身抱住她的腰肢,
笑道:“別松嘴,不然打你屁股!”
話音未落,他一挺身,竟把她嬌小裸軀頭下腳上倒著抱了起來。
燈草嚇得雙手亂揮,卻不敢撒嘴,吃奶一樣緊緊嘬著龜頭,唯恐脫出去要挨
打。
見她方向不對只能拼命仰頭,袁忠義手臂發力,直接將她懸空轉了一圈,單
手抱緊貼在胸膛,那仰天舉起的嫩屄,就這樣送到了他的眼下。
大概是常穿山越嶺攀爬趕路,蠻女的下體不如中原女子那麽細嫩,大腿筋肉
飽滿,根部略顯粗糙,這小蠻女還沒有嘗過男人,一雙陰唇依舊頗為發達,用指
頭剝開,里面的色澤倒是還算鮮嫩,緊挨著屁眼的凹陷肉窩中,已有一汪蜜露,
晶亮折光。
雖說論五官相貌,除了吊藤花外都還不如包含蕊,但山林蠻女自有一股純然
野性,頗能激起男人征服的沖動。
那邊還有個最美的吊藤花等著破瓜,袁忠義懶得多玩花巧,揉了幾下屄口,
便壓開外皮,尋到小紅珍珠般的嬌小陰核,三根指頭輕輕一捏,用出剛才在露珠
身上先試過的法子,清涼真氣繞著豆兒旋轉,同時指肚撥弄,飛快撚挑搓抹。
燈草畢竟還是雛兒,大概都還沒被男人摸過,略費了些功夫,高高舉起的雙
腿才一陣亂蹬,晃著腳丫泄了初陰。
陰津乃是守關的根基,當然是讓她泄得越多,過會兒奸淫起來破關奪元就越
發輕松,袁忠義將她抱緊,下面挺腰在她口中抽插,頂得她嗚嗚連哼,手指則繼
續玩弄牝珠。
轉眼一刻過去,燈草本就頭下腳上血脈逆行,憋得頭暈目眩滿臉通紅,連泄
數次之後,已經含不住口中的雞巴,偏偏身子不受控制吐不出去,雙腿夾著袁忠
義的頭想勾一勾,又腰酸腿軟發不出力,一時間胸肺進不去氣,竟像是要活活被
那手指撥弄到美死在這兒。
袁忠義這才把她放開,向上一舉抽出陽物,看她已經神魂顛倒意亂情迷,笑
瞇瞇將她抱到就近一支石筍旁,單掌運力橫掃,切瓜砍菜般削掉一段尖頭。
吊藤花瞪圓眼睛,伸手摸摸自己身邊一支不過手腕粗的石筍,用拳頭砸了砸,
紋絲不動,望著袁忠義斬斷的那快有大腿粗的一段,又倒抽了一口涼氣,目光閃
動,神情顯出幾分慶幸。
伸手捏了一把燈草小巧微尖的嫩屁股蛋,袁忠義將她放在那削平石筍上,分
開雙腿抱住後腰,挺身就是一頂。
“哎呀啊——!”燈草兩條細長的腿一下子抻得筆直,雙手攥著他的肩膀,
恨不得把指甲掐進肉里。
那個被強行撐開的小洞呈現出一片鮮紅,緊緊裹著深埋進去的陽物,一縷縷
血絲從下沿溢出垂下,流過還在發抖的屁眼,流到了灰白色的石筍上。
吊藤花打了個冷戰,膝蓋不自覺並到一起,目不轉睛盯著燈草哆嗦的雙腿,
想看看之後到底會怎麽樣。
袁忠義呻吟一聲,淺淺抽送幾下,龜頭被處子嫩牝吮得陣陣翹麻,快活非常。
燈草則把之前的愉悅滋味忘了個幹幹凈凈。
她身子小巧,陰戶自然也就緊嫩,加上未經人事,袁忠義那碩大陽物長驅直
入,讓她覺得像是被柄鈍斧子劈進了胯下,整個人都快往兩邊裂開,還不敢大叫,
只能咬唇攥拳嚶嚶抽泣。
袁忠義不緊不慢抽送幾十下,等她在奸淫中漸漸適應脹痛,才擡手扣住她乳
尖旋轉揉搓,提腰抵住處子蕊心兒那團半硬肉突,畫圈磨弄。
如此片刻,燈草哭泣漸歇,嬌喘不絕,架在肩上那兩只腳掌,總算不再繃得
死緊,而是張開腳趾,被磨一下,就握什麽東西似的一蜷。
感到里面潤了許多,油膏似的淫蜜再次充盈,袁忠義微微一笑,向外拉出,
磨過環環嫩肉,再往里兇猛一頂。
“哎喲哦……”燈草又叫喊了一聲,但這次比起痛楚,顯然已經是快樂更多,
她雙手抱住袁忠義的脊梁,操著口音濃重的漢話,亂七八糟嚷嚷起來,“大鳥…
…鳥兒,可……可戳死我咯……屄……屄都要被你戳穿咯……”
他本就是要日透她的陰關,說是打算戳穿,某種意義上也不算錯。
見燈草摟抱貼上來,雙腿自然分開搭在手肘彎,袁忠義沈腰一擡,幹脆將她
抱到半空,邊走邊日,在洞里踱起了圈子。
之前做足了水磨功夫,這會兒破瓜之痛過去,燈草也跟著發出嗯嗯啊啊的淫
聲,小屁股被拋起來,還急忙扭著腰往下壓,唯恐大鳥鉆偏了她的小水窩。
處女破身,疼痛所致,想要一路泄到陰關洞開可不容易,袁忠義懶得費事,
走了一圈,見下面已經淅淅瀝瀝掉落數滴淫漿,抱著她腰的雙手便暗暗將真氣送
入。
蠱宗武功主要是外門一路,弟子精力大都用在養蟲煉蠱,下毒用藥上面,和
飛仙門相似,頂尖高手也就是江湖上一流水準,教主和蠱師兩個,單打獨鬥硬拼
武學修為應該還不是李少陵的對手。
燈草一個下級女弟子,經脈里就沒什麽真氣,哪里察覺得到自己被動了手腳,
抱著袁忠義一陣浪叫,陰關便被內力催開,嗚嗚呀呀一串喊,泄了個幹幹凈凈。
元陰被奪,陰關大開,再往後奸起來可就容易得很,燈草體質不強,陰虛之
後便泄個不停,袁忠義最後還沒出精,她就昂頭一聲淒厲尖叫,被他抱在半空活
活肏暈了過去。
“整日爬山進林的,怎麽這般柔弱。”袁忠義瞄一眼吊藤花,將軟綿綿被抽
了骨頭一樣的燈草丟到露珠身邊。
燈草哼唧一聲,眼都沒睜,兩腿之間放屁一樣響了兩下,吹出一大片淫水。
吊藤花知道輪到自己,咽了下唾沫,蹲在火邊添了兩根柴,小聲道:“舔,
舔前可以洗洗不?我不想吃燈草的屄水水。”
這次抓來的蠻女之中,就數吊藤花模樣最像中原女子,四肢亮在外面的部分
並不很黑,臉孔白白嫩嫩,五官精致眉目秀氣,草鞋里的腳掌也不像是常赤足走
路的其他蠻女,有一層厚厚老繭,乳峰挺拔,翹臀嬌美,要是讓他自己選,本就
打算留在最後一個慢慢品嘗。
“好,你來洗吧。不過,先脫了衣服。”
吊藤花點點頭,拎來水袋,拔開塞子,先喝了兩口緩緩嘴里幹澀,才匆匆脫
去衣裙,赤條條墊著裙布,學燈草的樣子跪坐,掬水給他仍然硬翹的陽物周遭清
洗。
看到上面盤曲的血管還粘著零星血絲,吊藤花縮了縮脖子,一臉擔心。
袁忠義低頭問道:“露珠和我交合的時候,你唧唧咕咕都問了她些什麽?”
吊藤花一五一十複述一遍,問得雖多,歸結起來其實不過兩句話,疼不疼,
爽不爽。
露珠又不是什麽處子破身,當然一點都不疼,爽得要上天。
吊藤花聽得挺高興,躍躍欲試,結果到燈草,哎呀一聲鬼嚎,又給她嚇掉了
半個魂兒,得虧後來眼見著燈草滿面漲紅舒服得吱哇亂叫,不然這會兒真沒膽子
在這兒對著那根兇神惡煞的雞巴。
仔仔細細擦洗完,吊藤花深吸口氣,張大嘴巴,在龜頭前比劃了一下,皺眉
道:“袁哥,你介個也太大咯……不準碰到牙,我要咋個唆嘛。”
“那就舔。”看她紅紅的嘴兒的確比剛才兩個蠻女都小巧許多,袁忠義也不
勉強,笑著摸了摸她插滿銀飾的頭發,柔聲道,“那兩個都不中用,瑪希姆說了
教煉蠱的法子,結果都睡過去了,等會兒你可要爭氣些,你堅持下來,我讓瑪希
姆先教你。”
吊藤花烏溜溜的大眼亮了幾分,“好,我一定賣力氣。”
為表心跡,她馬上伸長舌頭,貼著肉棒上下舔舐,一手握著後半截扶穩,另
一手頗為討好地掬水給他搓洗後頭卵袋。
袁忠義端詳著她的模樣,問道:“你家中是不是有長輩,來自中原漢地?”
吊藤花似乎發現這是個攀關系親近的機會,忙不叠點頭道:“對的對的,我
老……老……這個漢家話咋滴說哩,我母娘的母娘,是她男人掃寨子娶來的,她
就是漢家姑娘。”
哦……原來她外婆是漢人,袁忠義點了點頭,難怪生得看起來親切許多。
西南邊疆漢夷原本混居得頗為融洽,此前還有商號定期來收南蠻的山貨,千
里販運。
無奈隨著中原亂象漸起,北方蠻夷入主所建的光漢朝搖搖欲墜,西南各部自
然也就起了異心,對江南一帶的花花世界,有了強烈欲望。
這一批殺來的百部聯軍之中,如這些蠻女一樣將漢人視作豬狗牛羊,可以屠
宰奴役的,恐怕才是多數。
袁忠義心里沒那麽多國仇家恨,反正吊藤花這樣的蠱宗部主,一樣要赤條條
跪在他面前舔雞巴,他心中所思所想,還是該如何在即將到來的風雲亂世,謀求
一塊完全屬於他的地方。
賀仙澄一介女流,都能憑著心機膽識,兵不血刃拿下茂林郡。他一個身負絕
學,又有幾分城府的英雄少年,豈能不做點大事出來。
略一分心,神情微變,下頭跪著舔來舔去的吊藤花慌了神,小聲道:“我…
…我鬧滴不對莫?”
他低頭一笑,蠱宗秘術即將到手,心情大好,彎腰捧住她大小恰如其分的妙
乳,捏著頂上小草莓一樣的嫣紅奶頭,柔聲道:“很對,對得很。來,躺下叫我
看看你洗幹凈的屁股。”
“哦。”吊藤花到這時也沒了忸怩,撥拉葉子遠遠離開露珠和燈草,給自己
單獨鋪開一片地方,雙手撐著向後躺下,膝蓋擡起,環臂抱住。
袁忠義抓著她蠻女中少見的白嫩腳掌,沈聲道:“打開來,這樣看不清楚。”
“嗯。”她紅著臉應聲,雙臂轉去環住乳房,順著他的力道將腿打開,分至
踩在兩側潮濕地上。
袁忠義眼前一亮,道:“雙手抱膝,舉起來打開。”
吊藤花略顯不解,但還是乖乖照辦,一手攬住一邊膝蓋,將身子折起,臀股
高擡,呈到袁忠義眼前。
“不錯,你倒是長了一口好牝。”他笑瞇瞇伸出手,自上而下摸過。
吊藤花恥丘上僅有細細幾縷絨毛,整片陰戶豐隆墳起,平躺都高聳如丘,兩
側肉唇向內閉合一線,縫隙緊窄,不扒開都見不到內里小唇。而若是從兩側一扒,
那鮮美牝肉便一層層打開,亮出當中艷紅果裂,嫩瓤沾著細小水珠,仿佛入口即
化。
袁忠義一貫將女子胯下私處看作第二張面孔,若是毛茸茸亂糟糟,紅里透黑
松松垮垮,那再怎麽絕世仙容,日起來也少了幾分味道。
而長著一口好牝,妙處嬌媚,連帶著也能覺得相貌都美了幾分。
他心頭一樂,將指尖吮濕,便往膣口摸去。
處子之軀,玉門關自然是緊小無比,藏著一環阻礙。但他指尖略一攪拌,就
發覺她入口彈性極佳,並不只是軟嫩。
這種回縮有力,擴張極易的蜜壺,抽送起來要比一般女子純軟洞口舒爽許多。
他更覺滿意,往前一趴,壓在吊藤蘭身上將她嘴巴吻住,吮出舌尖一邊揉奶
一邊把玩。
煉蠱期間,他多半抓不來什麽新人,既然這里的蠻女最出挑的就是這個,那
不如好好調教調教,這段時日當作主餐。
玩弄女人的本事,袁忠義是在不知多少良家婦女身上練出來的,對付吊藤花,
自然是手到擒來。
一番親吻撫摸,上下齊攻,不多時就將她弄的乳頭豎立,奶丘膨脹,羞處粘
液外溢,嬌喘籲籲。
袁忠義有心給她多留點體力,今晚好歹先盤問些煉蠱法門出來,便趁她還未
泄身之前,挺身坐起,擡高她雙腳搭在肩上,左右各親一口,將高翹陽物壓下,
抵住緊縮陰門緩緩發力。
“唔——嗯嗯嗯……”吊藤花眼中頓時冒出一片淚光,雙手握成拳頭放在胸
口,哽咽道,“袁哥……脹、脹破咯……”
袁忠義粗喘著低下頭,心中也頗為差異。
那膣口彈性極強,輕輕松松就叫他借著蜜潤破開處子門戶,插了進去。
可不曾想,這條細長蜜壺竟與一般女子大不相同,其中嫩褶連綿一線,繞生
成旋,竟像個倒長在里面的肉螺,越深越緊,攀繞蠕動,不過進去半根,就吮得
他馬眼一松,險些將剛才沒出來的一腔熱精就這麽射了。
尋歡作樂的時候袁忠義也曾聽聞過,女子私處有天生不同,格外討男人歡心
的異構,便被稱為名器。他糟蹋女子無數,自然也遇到過褶皺分外多的,肉管兒
特別曲折的,疙疙瘩瘩有些內突的,在歡場上還都有些個名目說法。
可都不及他此刻享受到的滋味這般銷魂。
若那些比尋常牝戶刺激強烈的可以叫做名器,當下吊藤花這內旋收縮,如能
自然吸精的銷魂寶穴,就堪稱名器中的名器,讓他甚至想要拿來紙筆,好好記下,
列為銷魂美景。
蜜汁潤澤,滑溜卻不失緊致,螺肉內旋,一進一出連膣壁都仿佛跟著微轉,
他暗暗記下,這內藏乾坤的寶穴,將來定要命名為蜜螺。
不僅身負奇穴,吊藤花好像還生著一身媚骨,袁忠義呆楞中本能抽送,就這
怔怔出神,暗地尋思的片刻,她竟熬過了破瓜脹痛,春水潺潺潤濕了肉棒不說,
兩只手還禁不住自己捏住硬翹挺立的奶頭,咬唇一陣亂搓。
“怎麽,不痛了?”袁忠義喘息著向前一挺,頂入最深處。
果然如他所料,這蜜螺美穴里外如一,層層旋紋直到盡頭蕊心,才終結於膨
大酥軟的那團屄芯兒肉周圍。
而到了那里,花芯貼著龜頭微微磨弄不說,周圍嫩肉還活螺般不斷內吸,吮
得他毛孔發麻,嘶嘶抽氣。
“還……還脹,可不痛,屄……屄里好快活喲,恨不得……恨不得你多戳幾
下……”吊藤花抓著奶子媚眼如絲,兩只腳勾到他背後,仿佛在催著他狠插一樣
下壓。
袁忠義剛才猛肏燈草已經蓄了不少快活,如今蜜螺一口口吮著,他又不需要
太顧著吊藤花,當即往她身上一壓,擡臀一頓猛聳,在那銷魂噬骨的絕美滋味中
射了個幹幹凈凈。
這麽一頓硬幹,吊藤花仍啊啊叫喚著,陪他一起丟了陰津,陽精與其交融,
混成一片黏滑。
趴在吊藤花身上喘息片刻,他暗自思忖,決定先不動她陰關。
如今他身上積蓄起碼也有五百三十余日,以他最近見聞作為,怎麽也不會缺
陰元來路。
而吊藤花這蜜螺奇屄,說是千里挑一的銷魂器也不為過,最重要的是,讓他
久違地體會到了純粹交媾的快樂,比起吸納陰元的愉悅,蹂躪女子的舒暢,隱隱
都要勝過一籌。
這讓他頗為動心,想著怎麽能徹底收服,將來就算不帶在身邊,也能尋個安
全地方放著,為他煉蠱。
“袁哥,我……給你洗洗不?”吊藤花動動身子,丟了之後雖說渾身舒泰酸
酸軟軟不想動彈,可她此刻一心巴結討好,便只想著讓他歡心。
“不用。”他咕噥一句,側頭輕輕舔著她耳根脖子,柔聲道,“你這漢名里
那個吊字忒不吉利,今後你跟著我,就叫藤花吧。”
她嗯了一聲,乖乖道:“好,哥叫我似啥我就似啥。”
“藤花,你好好學,你們護法的本事,你最好都學光了。將來,你就在安全
的地方為我煉蠱,我來包你過上比跟著蠱宗好得多的日子。”
藤花也沒想到袁忠義的態度忽然變了,她不知道是天生的媚穴改變了她的命
運,只當是自己討好得妥帖,連忙應下,點頭道:“護法肯教,我就好好學,學
會了為袁哥幫忙。”
“好,你很好。”袁忠義笑吟吟起身,抽出險些被她蜜螺吮硬在里面的陽物,
拿過水袋,淋濕塊布,低頭為她溫柔擦拭,“你好,我便會對你好。懂麽?”
她穴內構造奇特,陽物一離,屄肉層層內收,轉眼就將里面精水推擠出來,
被他擦得幹幹凈凈。
藤花撐起身子望著他算是伺候自己的模樣,心中一陣惶恐,“袁哥,介個…
…我自己來唄。”
“誒,你幫我洗,我也幫你洗,這不是理所當然麽。”袁忠義溫柔一笑,將
她抱起,對面坐擁,撫摸著汗津津的脊梁,親親小嘴,道,“我就喜歡你這樣乖
巧聽話的姑娘,是不是蠻子,我倒並不關心。”
藤花連連點頭,“我聽話,我聽話。”
“如此好極。”袁忠義從後托住她頭,微笑吻來,輾轉吸吮,一直逗到她嬌
喘籲籲,情潮再起,便一路向下,吻過雙乳淺臍,一口親在恥丘。
“嗯啊——”藤花情不自禁抓住他的發髻,長腿一盤纏在他腦後,喜不自勝
道,“爽……爽利……哥……哥哥……要舔化……我滴屄咯……”
他捧住藤花臀肉,埋首股間一通舔吻,叫這個初解風情小蠻女牝緊腰松,屁
股一夾一夾,泄出淫露汩汩,讓他吃了滿口。
他咽下,舔唇,拉她起身翻轉趴下,抱住撅起嫩臀,便挺著陽物迫不及待插
了進去。
蜜螺銷魂果然不因處子失貞而減弱半分,一插到底,都還沒抽,袁忠義就舒
服得龜頭酸脹,馬眼都被花芯磨得發酥。
動作幾下,他便性發,渾身肌肉繃緊,運足腰力拉起藤花雙手,懶得用什麽
花巧,就只橫沖直闖,小腹在她臀肉上拍打出一片紅霞,撞得肉波蕩漾,淫聲不
絕。
藤花也不是羞答答的性子,身上快活,嘴里便高叫低吟,屄里頭舒服得快要
抽筋,自己就晃著細腰往後迎湊,淫蜜把袁忠義的大腿都染濕小片,肉體拍擊,
摻上了點滴水響。
這一番袁忠義堅持久些,但也就讓藤花多泄了兩次,待到第三次陰津噴湧,
他便也跟著一起出了,水乳交融。
暢快淋漓出過精,袁忠義神清氣爽,看外面夜色已深,差不多到了可以出手
的時候,便拿水袋過來,跟藤花一起給彼此擦幹抹凈,叮囑藤花在這里找瑪希姆
盤問學習,要是她改主意又不肯說了,就餵屎到她嘴里,看她能硬氣多久。
交代完畢,他略一思忖,將露珠和燈草的衣裙交給藤花看管,抽了一根帶火
木柴當作照明,便匆匆離去。
快到蠻兵營地外圍哨卡的時候,袁忠義滅掉火把,憑記憶摸到一個暗哨後面,
悄悄伸手一扭,擰斷了那蠻兵的脖子。
他並不敢過快對藤花投註太多信任,所以營地這邊他要盡快處理,早些回去
看她逼問的結果。
運足內力展開身法將外圍哨卡遊走一遍,能摸到位置的都被他暗中殺掉,他
這才從高處逼近營地。
圍欄里還亮著火光,巡哨蠻兵人數不多,但分散挺開,成片營帳附近視線交
錯,想要下毒,還真比他預想的要難上許多。
他沈吟片刻,找到一個陰暗角落,拿出火鐮點燃一小堆火,將帶來的水袋加
熱至溫,把心一橫,回到營地邊,將手上所有瘴氣丸都拿出來,投進水袋之中。
看到淡淡薄霧冒出,他將水袋口一塞,單手晃了晃,施展醉仙步法騰空而起,
無聲無息落在營地之中。
他問過那幾個蠻女,瘴氣丸比起封喉散生效要慢,對付能自如移動的活人,
效果並不太好。
所以他側耳傾聽,確定營帳內蠻兵睡得已熟,便悄悄掀開他們腦袋對著這一
側的帳篷,將水袋打開,迅速橫澆一線。
潛行在營帳間的暗處,袁忠義越做越是順手,隱隱還有幾分亢奮。
可等到弄過去十幾座營帳,堪堪毒死六七十人,他就發現,水袋空了。
只剩下需要入口的封喉散,而營地里,至少還有二、三百人。
這該如何是好?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1-2 20:43
標題:
一代大俠 (20)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1-2
基本上狗子的為人處事風格,這一章就算是露出了冰山一角。
這樣的人成為一代大俠,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十章 養蟲
袁忠義定了定神,找一處能借到火光的地方,摸出懷里頗沈的布包,把手上
能用的物件匆忙清點一番。
除了封喉散,還有些能殺人的,就是那些蠱蟲。
可問題是,他手上的邪蠱並沒有能當場取人性命的,而那些毒蠱,並不能靠
百煉蟲來制作,用一只,就少一只。
除此之外,他也擔心自己臨時抱佛腳學的那驅蟲術出岔子,他自己可以吃解
毒藥防範蠱毒,倒是不怕被叮,但要是叮咬不到目標,被對方及時示警,麻煩可
就大了。
拿出那幾個裝著赤毒蠱的盒子,這些盒子加起來,能叮咬死百十個人,袁忠
義暗暗盤算,到底該怎麼下手,若還跟之前瘴氣丸一樣挨個帳篷投放,恐怕難以
把這幫蠻兵全殲。
他屏息凝神將幾處值夜蠻兵的情況大致摸清,思索片刻,有了決定。
兩股巡哨約二十人,營地前後門各站著四個舉著火把的衛士。巡哨那兩批雖
然走得亂七八糟不成行列,但路線依舊固定,以關著女俘們的大籠子為中心相對,
繞行循環。
這營地布置得不那麼齊整,樹木竹子也未全伐凈,要是不把目標放在給糧草
酒漿下毒上,可以出手的空隙,就不再難找。
袁忠義謹慎觀望了兩圈,確認好時機後,等待巡視蠻兵們懶懶散散走到營地
兩端,距離兩個門最遠的地方。
他摸出一盒赤毒蠱,按照從藤花那里學來的新人法子,先將解毒藥壓在舌下,
手指抹一層炭灰,將盒蓋一推,從炭塊中捏出四只僵直小蟲,張口呵一道濕氣上
去,旋即屈指一彈,將四只小蟲彈向不遠處那四個守門的。
赤毒蠱淩空恢複,沒有哨聲指引下,會本能擇人叮咬。西南山林蚊蟲眾多,
那振翅嗡嗡聲毫不起眼,轉眼間,四只小小紅蜂就分別落在了四個蠻兵身上。
幾聲悶哼過去,四人同時僵立不動,口不能言,渾身汗出如漿,痛苦非常。
若無人解毒,足足要這樣僵屍一樣挺上數個時辰,才能殞命。
這種好蟲,用在這些蠻兵身上,實在是叫人不舍。袁忠義頗感肉痛,但此時
沒有別的法子,只好展開輕功迅速摸到另一端門邊,如法炮制。
兩側門衛解決,剩下二十來個蠻兵不停在動,而且嘻嘻哈哈說個沒完,想要
一舉全部毒殺,難度頗大。
袁忠義略一沈吟,趁著巡哨剛剛經過,貓腰悄悄竄過帳篷之間,潛入到那幫
女俘的大圍籠外。
說是個籠子,其實沒有頂蓋,別說有點武功的可以輕松翻出來,就是力氣較
大的村婦,也能費勁爬到外面。
可惜她們誰都不敢。
看過殺雞的猴子,總是要膽小一些。
在外面會落進火光照耀的範圍,袁忠義觀望一下,先躍起站在籠柱頂上,低
頭找了一個落腳的地方,飛身一躍,輕輕站在橫七豎八倒著睡覺的女俘們中間。
先前蠱宗帶走一半被他救下,此刻籠子里還剩下八、九十人,地方寬松了不
少。袁忠義低頭凝神觀察一番,找到一個看起來清秀些的,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將她喚醒。
“嗚嗚?”那女子當然嚇了一跳,黑漆漆的還以為是蠻兵過來拉人淫樂,頓
時就落下兩行淚來。
“不要做聲,我是來救你們的。”袁忠義柔聲道,“這些蠻子可惡至極,罪
該萬死,可為了救你們出去,我得格外小心才行,需要請姑娘稍微幫我個忙。”
那女子瞪圓眼睛哆嗦了半天,輕輕點了點頭。
袁忠義這才試探著拿開手掌,道:“時間緊迫,來不及做什麼複雜打算,你
還是不是處子?”
那女子抽噎一聲,搖了搖頭,滿面屈辱神色。
“那便好,如今營地里還有二十來個蠻兵醒著,我要你解開衣服,在籠子邊
做些淫穢舉動,將他們引來這一處,只要他們聚齊,我就能將他們全部殺掉,而
不驚動其他睡覺的蠻兵。到時候,我來設法幫你們逃走。”
“多……多謝恩公。”那女子倒也幹脆,大概是知道殘花敗柳之軀,不能錯
過任何生機,當即含淚起身,深一腳淺一腳挪到欄桿邊緣,小心尋塊地方躺下,
解開破爛衣衫,掀高裙子,一邊揉弄自己還留著牙印的豐白乳丘,一邊用手撥弄
殘存血塊的紅腫下陰,故意高聲嬌喘呻吟起來。
周圍女俘被迷迷糊糊吵醒,沒仔細看,還當是蠻兵進來強奸,紛紛慶幸著不
是自己受害,往遠處悄悄挪開。
袁忠義縮在暗處,靜靜等待。
夜晚安靜,這呻吟聲音並不很響,但仍足夠讓巡哨的蠻子們聽得清清楚楚。
不一會兒,就都一個個大步趕了過來。
想必是以為哪個同袍忍不住鉆進籠子里了,他們一邊淫笑,一邊用火把照了
過來。
袁忠義遠遠點清數目,從盒中摸出十九只赤毒蠱攥在掌心,從籠子另一角悄
悄躍出,摸近少許,攤開五指,另一手屈指連彈,迅速將赤毒蠱一個個打在那些
蠻兵甲胄肩頭。
這時,一個笑著扭頭想跟誰說話的蠻兵看到了他,眼睛頓時瞪如牛鈴。
可馬上,赤毒蠱紛紛叮咬下去,站得穩的立在原處,站得不穩的歪倒在地,
不過幾息之間,來的十九張臉,就都因痛苦而扭曲,變得猙獰無比。
知道這人數不對,還有盡忠職守沒來的,袁忠義匆忙交代一聲讓那女子停手,
展開輕功飛快在營中繞行一圈,將最後兩個醒著的蠻兵扭斷脖子,拖到暗處放下。
他不敢怠慢,剩下的蠻兵總還有二、三百人,加上過來伺候的幾十個蠻女,
真要都驚醒了,少不得惹火燒身,便折返到籠邊,運足內力手起掌落,將木門切
豆腐一樣從中剖開,雙手一拉扯到兩旁。
“都安靜些,莫要驚醒了蠻兵,你們一個個叫,把剩下的人叫醒,不要發出
聲音,快!醒了之後,來我這邊集合。”袁忠義舉起一個火把,沈聲下令,“你
們能否逃出去,在此一舉!”
性命攸關,那些女子立刻行動起來,一個個捂嘴把人叫醒,不多時,他眼前
就黑壓壓站了一片。
都是蠻兵糟蹋過不知幾遍的貨色,袁忠義並沒興趣趁火打劫撈點陰元。從賀
仙澄和李少陵的一呼百應來看,將來行走江湖,博得幾分俠名終歸不是壞事。
這些女子惶恐至極,眼見著門已經開了也不敢跑,就這麼乖乖擠成一團等他
開口,能救出去的話,必定感恩戴德恨不得立個生祠供奉。
袁忠義清清嗓子,緩緩道:“在下袁忠義,初出江湖不久,途經此地,見到
諸位姑娘受難,心中實在不忍。白日時分,蠱宗那些惡女帶走的人,我已經救下,
讓她們往茂林郡逃去。此刻,帳中睡著的蠻兵我設法殺了些,但還剩下很多,如
今月黑風高,此地荒山野嶺,若讓大家就此逃走,免不了也是落入豺狼虎豹之口,
性命難保。”
最前排一個女子顫聲道:“那……袁少俠,我們……該怎麼辦啊?”
“我手上有從蠱宗弟子身上繳獲的毒蟲,毒藥,這些蠻兵都睡得挺沈,我會
給你們指出已經沒有活人的營帳,那幾個不用去管。剩下的所有帳子,你們拿著
毒蟲毒藥,看我手勢,同時進帳,下毒將這些蠻兵全部殺掉。如此一來,營地內
就安全了。”他在此一頓,望著那些女子的怯懦神情,道,“明天清早,你們就
可以從堆積的糧草中帶上足夠的吃喝,往茂林郡趕過去,還不必擔心追殺。你們
不用怕驚醒睡覺的蠻兵,要是有人醒來,你們就往外跑,把他引出來,我自然會
幫你們殺掉。”
沒有人動。
甚至,大多數女俘都低下了頭,僅有少數幾個,仍滿懷希望看著他。
袁忠義冷冷道:“你們不幫忙也可以,籠門就在我身後,營地大門的守衛已
經被我毒殺,想今晚就跑的,自己找火把,就這麼去吧。想等天亮安全些再走的,
想報仇雪恨,把那些蠻子殺個幹凈的,就留下聽我指揮。”
人群安靜片刻,走出兩、三個想逃的女子。
一見有了帶頭人,剩下的也都膽大了些,紛紛向袁忠義道謝後,從他身邊低
頭走過,轉眼,就離去了六、七成,只剩下約莫三十來人,還站在他面前。
但還站著沒走的,都已經擡起了頭,其中,就包括那個色誘蠻兵過來的清秀
姑娘。
她們並不像是為了安全,才留下沒走的。
因為每一雙眼睛,都閃動著鮮明的恨意。
即便光漢朝是北方蠻夷入主,禮教約束並不苛刻森嚴,千金小姐也時常拋頭
露面,但名節的重要性,並不會因此減弱太多。
被蠻兵擄來百般蹂躪褻玩,對剩下的這些女子來說,興許還不如死上一次。
袁忠義等了一會兒,又有七、八個女子似乎是想通了,從他身邊走了回來,
回到剩余眾人之中。
“你們都想好了麼?不必開口回答,點頭即可。”
近四十顆腦袋,一起上下晃了晃。
“至少還有六十多頂帳子,需要咱們動手。因此第一批,你們每人就要負責
一頂,里面可能是五個蠻兵,可能額外還有陪睡的蠻女。咱們須得一個不留,全
部殺光。”
她們又點了點頭。
“很好,你們圍過來坐下,我來分配毒藥。”
袁忠義先取出封喉散,讓她們攤開掌心,給每人倒出足以毒殺六、七人的分
量,叮囑道:“按人頭均分,若有張嘴打呼的,捏一份丟進去,若閉著嘴的,捏
一份輕輕灑在他唇上,他不自覺舔進去,就算得手。”
跟著又拿出剩下的赤毒蠱,把炭粉給她們抹在手上,叮囑道:“一個人放一
只,隨便什麼能觸到肌膚的地方都可以,之後不必再管。”
分發結束,再三叮囑她們一定要動作輕些後,袁忠義用火把給已經毒死了的
營帳外做好標記,指揮她們在帳門外站好,自己立於高處,環視一圈,擡起手,
向下一揮。
女人們彎腰進帳,只不過,這次並非是來承受羞辱,而是帶來報複。
袁忠義屏息凝神,在外聽著,一旦有異狀,便要及時殺過去,將惹出的漏子
補上。
片刻後,營帳門陸續打開,那些女子紛紛走了出來。
她們有的臉色煞白,有的還在哆嗦,有的面頰掛著眼淚,有的看起來想要嘔
吐……
可她們的眼神,都變得更加鎮定。
二百多個蠻夷,已經沒了性命。
剩下的營帳還有不到二十頂,可以兩人結伴進去。
但毒藥已經不夠了。
袁忠義咬了咬牙,將赤毒蠱發完,最後幾頂帳子,則不得不拿出醉蠱,叮囑
道:“這毒只會讓人動彈不得,不會致命,你們得手後出來,不要離開,留在帳
門處給我做記號,我看看該如何處理。”
不多時,已經輕車熟路的眾女俘就做好了準備。
袁忠義擡手揮下,她們二、三人結伴,魚貫而入。
不料人多手雜,反而出了岔子,才都進帳不久,一個蠻女就忽然從一頂營帳
後面掀開縫隙爬出,高聲尖叫。
袁忠義揮手打出早攥在手中的石塊,當即將她砸得腦漿迸裂,慘叫一聲橫死
當場。
其他營帳沒有動靜。
很快,所有女俘都鉆了出來,出了岔子的那兩人不住喘息,其中一個嘴角還
殘留著穢液,看來沒出帳子,就吐在了里面。
袁忠義去醉蠱的那四頂營帳瞄了一眼,出來道:“很好,蠻子就只剩下這二
十二個還活著,二十男,二女。你們若覺得還有氣要出,就把他們拖出來綁了,
千刀萬剮。”
當即便有十幾個女子面露兇光,躍躍欲試。
看剩下的都有些不忍,他又道:“若是都不願親自殺人,你們就不必管了,
我挨個殺掉就是。”
“讓我砍他們幾刀!”一個女子忽然嘶聲喊道。
霎時間,應聲鼎沸。
“好,那你們便把這四個帳子里的人,拖出來用繩子綁了,盡情報仇吧!”
袁忠義高聲號令,跟著語調一轉,柔聲道,“於心不忍的,去弄些吃喝,填飽肚
子,好好休息,明天清早,還要逃命呢。”
話雖如此,最後真去早早休息沒有動手的,不過三人而已。
剩下那些被羞辱了不知多久的女人,全都變成了悲憤的母狼。
她們用水把綁著的蠻兵一個個澆醒,一個個處死。
殺第一個的時候,還只是每人砍了幾刀,幾乎剁成肉餡。
第三個被弄醒的,恰好是個常來淫玩的熟面孔,慘叫聲中,他被這群女人團
團圍住,手撕嘴咬,硬是弄成了一堆爛肉。
除了那兩個蠻女睡夢中被割斷脖子,算是死得利索一些,剩余的二十個蠻兵,
死得最痛快的,也是被澆滿酒漿,推進火堆,燒出一片肉香。
如此折騰一番,便沒了休息的時間。女俘們在袁忠義的指揮下將軍糧熬成稠
粥,殺掉馬匹切塊烤熟,裝滿水袋。
等到忙碌完畢,天邊已可見微光。
此地畢竟是軍糧倉儲,保不準還會有後勤押運過來調撥,袁忠義叮囑好方向,
那些女子跪地再三叩首,才紛紛四散離去。
考慮到葫蘆里的百煉蟲還有不少,袁忠義特地留下兩個體態豐腴的姑娘,說
是請她們幫忙收拾一下,順便燒了這營地。
那兩個女子不疑有他,一口一個恩公,幫著套了一輛車,袁忠義去搬軍糧上
車,她們就拿火把和酒壇四處點火。
不多時,黑煙滾滾,營地四處火苗跳動。
“多謝二位相助,你們上車,你們離開晚了,我額外護送你們一程。”
那兩個姑娘本就是被他所救,哪里會有什麼懷疑,見他生得俊俏,坐上車後
與他挨著,還都羞紅了臉。
可惜,她們卻沒想到,此去,便是地獄。
“恩公,這山洞……是你藏身的地方?”看袁忠義將覆蓋的枯枝敗葉撥開,
兩個女俘都面露疑惑之色。
“對。”袁忠義展顏一笑,過來站到她們兩個面前,道,“此地偏僻隱蔽,
你們也瞧見了,這車上來都極為不便,還要我施展高深內功推著,是不是極難找
啊?”
從他此刻神情中感到一絲寒意,一女戰戰兢兢道:“恩公,那……我們是不
是可以走了?”
“還不行。我要借你們二位的身子,給我幫個小忙。”
“是……什麼忙啊?”
“勞煩二位,為我養些蟲子。”
手起,掌落。
兩個以為已經脫險的女子,帶著驚愕的表情,軟倒在地上。
半個時辰後,她們豐腴柔軟的身子就已一絲不掛,手腳綁在一起,繞過頭後
固定在鐘乳石旁,嘴里塞著破爛的衣服,養兒育女用的胎宮,則已種滿了蟲卵。
看著露珠和燈草赤條條汗流浹背把一袋袋糧食搬進來,袁忠義晃了晃葫蘆,
聽著里面剩下甲蟲的聲音,若有所思。
藤花正在仔細背誦瑪希姆教的煉蠱方法,偷偷瞄著他的神情,薄薄的嘴唇動
了動,用牙輕輕咬住,像是發現了什麼。
糧食搬完,袁忠義將車拆成碎片,丟入山谷,割斷馬頸放血,將馬肉仔細切
下,交給三個蠻女熏烤抹鹽,當作這些日子的吃食。
事先答應了瑪希姆若是交代煉蠱的方法,就她給一個痛快。袁忠義不願在三
個蠻女面前太過背信,便一刀捅入她心窩,將她殺掉。
三個養蟲的肉巢一樣要吃食,恰好他也想試試三個蠻女的順服程度,就叫她
們把瑪希姆拉到角落,剔下屍身好肉,熏烤做熟,留作餵養。
藤花滿臉冷汗,但手腳麻利,乖乖照辦。
露珠和燈草則猶猶豫豫,跟在藤花身後一直磨蹭。
袁忠義看在眼里,也不著急,反而笑瞇瞇將藤花叫走到一邊,讓她複述各種
煉蠱方法,將屍身丟給那兩個蠻女處理。
護法一級,所知雖仍不是蠱宗全部,但相差也不過最機密的一些手段而已,
對袁忠義而言,如今掌握到的這些,就已經十分夠用。
尤其是多問出了一種名叫噬毒蠱的好東西。
噬毒蠱雖然也是邪蠱,但因為極其珍貴,並不能用百煉蟲制作,消耗的材料
頗多,煉制也難,但成品卻極有用處。
那活蠱吞下之後便會寄生於體內,血脈經絡遊走,可存活三五年之久。
只要體內有噬毒蠱在,寄主所中的毒物,便會被蠱蟲吸收吞噬,相當於將毒
解掉。
若僅如此,便是百毒不侵的神物。
可惜,如其他可以用於自身的蠱蟲一樣,噬毒蠱也有無法回避的負面效果。
噬毒蠱平常以人體養分為食,消化後分泌的體液,會讓寄主情欲旺盛。而消
化毒物之後,分泌出的體液暴增,令人欲火亢進之外,還會消化出另外一種毒,
排入寄主體內,藏於陰陽精池。
此毒蓄積過多,便會溢出令寄主中毒,若不願如此,便要運內功在陰陽交泰
時將毒逼入體液,隨泄身時噴出,令與自身媾和者中毒。
中毒者短時間內並無性命之憂,但會逐漸衰弱,損毀武功根基,一旦損毀到
失去內力,就會步入死亡。
此毒沒有專門解藥,對女子用極陰、對男子用極陽內力可以鎮住,內力深厚
者幫忙可以逼出,否則,就要用些能解百毒的奇珍異寶才行。
袁忠義的《不仁經》正是天下至陰武學,且內力自行增長,深厚無比。他又
時常要找女人奪取陰元自救,順路泄欲易如反掌。這種蠱蟲對他而言,完全就是
避毒法寶一般。
既然一只就能存活三五年之久,他索性問了問藤花,這東西蠱宗是不是有現
成的。
答案讓他很是滿意,兩個男護法身上都有攜帶。
與其自己湊材料,不如直接搶來用。
守在百部聯軍中,陪著蠱宗教主的那個男護法一時間夠不著,但率眾前往茂
林郡東北河道上遊,在那邊準備對茂河投毒的,則正是另外一位男護法。
蠱宗重視藥毒之道,武功也就比飛仙門強些而已,算不上一流水準,袁忠義
自己估量,以他目前《不仁經》的功力,只要不是正面挑戰給對方做足準備,那
就算是教主,他也有信心弄死。
與藤花探討了一下各類蠱蟲的功用,他將自己打算煉制的幾種蠱蟲告訴藤花,
讓她妥善記在心里。
那邊露珠和燈草已經忙完,過來央求問能不能去溪邊擦洗一下身上血汙。
袁忠義留下藤花做飯收拾東西,親自帶著那兩個往溪邊走了一趟,順便把瑪
希姆沒剩什麼好肉的殘屍丟下山澗,餵給野狗餓狼。
溪邊幽靜無人,他看兩個蠻女赤條條清洗,稍微來了些性致,便也下水洗洗
身上塵土,躺倒在岸邊,讓露珠和燈草一左一右趴在他胯下,唇唆舌舔,分著吃
了一泡熱精下去,才盡興而返。
那兩個蠻女舔凈陽物,低眉順眼為他整理好褲子,不敢有絲毫違抗之意。
可袁忠義依舊起了殺心。
他早已習慣了如履薄冰的日子,深知謹慎小心才能不出岔子。原本他是打算
三個蠻女等到煉蠱術到手後全部處理,那麼讓她們多活些時日也無妨。
可如今,一來他打算留下藤花那緊致銷魂的蜜螺媚牝,這個活口必須要徹底
收服;二來他算錯了分量,木葫蘆里還剩幾個能產卵的甲蟲,還得做一兩個肉巢
;三來,也好借機考驗一下藤花是不是夠格,好決定未來是用夠之後滅口,還是
當作得力助手。
等午後他們餐罷,逼著三個卵囊吃些肉喝飽水,露珠和燈草陰虛睡下,袁忠
義招一招手,領著藤花去了溪邊。
藤花找個樹根草窩五谷輪回一番,錯以為袁忠義是要日她,便急匆匆脫了皮
裙赤著兩條長腿蹲在水里,嘩啦啦撩著清洗。
袁忠義笑著搖了搖頭,悠閑端詳。
此刻陽光正好,金芒透過茂密樹冠,斑駁灑下,僻靜溪水潺潺流淌,半裸嬌
娘坦坦蕩蕩,豐滿屄肉點滴沾染,分外潤嫩,倒是一片妖艷淫景。
“哥,”她也不去擦,邁開濕淋淋的腿就走到袁忠義身邊,“你要戳嘛?我
洗好咯。在介里,還似回那山窟窿?”
袁忠義搖搖頭,招手讓她過來,展臂一攬,抱進懷中,柔聲道:“我有話問
你。”
“你說。我聽介。”
“露珠和燈草兩個,我不在的時候,聽你的話麼?”
藤花楞了一下,眼睛眨了眨,“袁哥……你忽然介麼問,似……為撒誒?”
“我之前一直是孤身走南闖北,本來沒有收人當手下的念頭。只有非常聽話,
像你這麼乖巧懂事的,我才願意留著。否則,不如綁起來養蟲。”
藤花哆嗦了一下,小聲嘟囔道:“我可聽話哩。”
“所以我問的是她倆。”
藤花低下頭,沒吱聲。
袁忠義淡淡道:“沒什麼,她們要是聽話,當然再好不過。你只管照實說。
我又不會為難你。你看……我帶她們兩個單獨出來的時候,也沒為難她們。”
藤花擡起頭,眼神有些惶恐,忙道:“袁哥,我……我真滴可聽話咯,她們
要似說撒,都似……都似嫉妒你對我好。要我說,她們兩個才不和你一條心哩。”
“當真?”
“當真當真,你一走,她們就一直找我要衣服,不想逃,要辣個做撒?”
“興許只是光著屁股,不習慣吧。”
藤花頓時有些迷茫,望著他不知所措,小聲道:“哥,你到底要我咋個做麼
……要不,你把嚙心蠱給我,我吃一個,好不?”
袁忠義微笑搖頭,道:“我若叫你脫光了在我身邊跟著,什麼都不穿,你會
不會不習慣啊?”
藤花馬上將上衣也脫去,精赤條條站在他眼前,“不會不會,絕不會。我今
後都這麼跟著你,也絕不會不習慣。”
“那她倆不習慣,看來的確是不和我一條心咯。”他摸向懷中,拿出一瓶剩
下不多的醉蠱,遞給她道,“你一個打兩個,我看打不贏。這是醉蠱,夠兩人份
的。”
他拍了拍腰間的木葫蘆,解下來放到她腳邊,“這里頭的蟲兒,應該還夠生
兩窩。藤花,這蟲……挺不好養的啊。”
藤花低頭望著那葫蘆,彎下腰,拿起,抱在自己柔軟的雙乳中央,也不去撿
衣服,就那麼赤裸裸道:“袁哥,我回山窟窿那邊去咯。你要來看著莫?”
“我不看著怎麼行,萬一你一不小心傷著哪兒,我會心疼的。”他跟著站起
來,湊過去吻她一下,柔聲道,“千萬小心吶。”
藤花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蹬上草鞋,跑回山洞那邊。
袁忠義不緊不慢跟在幾丈後,靜靜看著藤花。
她風一樣跑進洞里,根本沒有用上醉蠱,把裝著百煉蟲的葫蘆往旁邊一放,
拿起繩子飛快打好活結,輕手輕腳在露珠雙手上一套,猛地勒緊。
露珠驚叫一聲醒來,但藤花已經一腳踩下,狠狠跺在她頸側,抄起繩子反身
一坐,就壓著她將她腳也捆上。
燈草驚醒,可她一個下級弟子,元陰被奪還搬了一上午的糧食,面對藤花一
個部主,哪里還有還手之力。
她驚慌要逃,藤花飛身一撲,將她壓倒。
兩個赤條條的蠻女,就在地上廝打成一團。
燈草實力差出一截,轉眼就被打得鼻青臉腫,滿嘴蠻話求饒。
藤花仍不停手,揪住她的頭發將她後腦往地上砸去,一直砸到暈厥,才將她
拖到三個卵囊旁邊,也照樣綁好手腳,扒開陰戶,拿起那個木葫蘆打開口,插了
進去。
拿過燈草的衣服塞住她的嘴巴後,藤花喘息片刻,回身把露珠也拖了過來。
露珠怒極,大聲咒罵。
藤花也不理她,似乎故意留著她嘴巴不管,徑自拿過葫蘆,把還粘著燈草屄
水的嘴兒,狠狠戳了進去。
露珠慘叫一聲,擡在空中的雙腳亂蹬,側眼望見袁忠義站在暗處,急忙開口
求饒道:“救……救我……藤花……發失心瘋咯!”
袁忠義只是微笑看著,置若罔聞。
露珠頓時意識到了什麼,轉臉再看藤花,正想說什麼,一團臟兮兮的布,已
經狠狠塞了進來,用繩子繞到腦後勒緊,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藤花蹲在露珠面前等了一會兒,敲敲葫蘆底,拔出來,晃了晃,扒開兩瓣肉
唇,看看里面,轉身道:“袁哥,我弄好咯。”
袁忠義望著一排五個四腳朝天舉屄望明月的孵化巢,垂手揉了揉她的頭,撥
拉一下叮當作響的銀色發飾,柔聲道:“你做得很好,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
藤花輕喘著站起來,把柔軟的身軀貼上他的胳膊,渾圓挺拔的雙乳夾著他手
臂上下磨蹭,輕聲道:“我……管滴那一部族人,都不服我,說我似……蠱宗滴
狗,母狗。袁哥,有些煉蠱滴材料,那邊能找到,咱們……殺了他們好不好?”
“有多少人?”
“不多,七十多個。剩下滴都跟著打仗咯。”
“好,你給她們多塞些吃的到肚里,打掃幹凈屎尿,咱們就走,餵夠水,把
布泡濕,三五天死不掉。來得及麼?”
藤花的眼睛頓時亮了,一種殘酷的興奮在她的眸子中閃動,“來得及,跑步
爬山,五天也就回來咯。要似搞匹馬,咱們光翻山,兩天足夠。”
袁忠義打量著里面,沈吟片刻,搖頭道:“不成,馬不好搞,那附近……這
些天也不方便往返。”
補給和營地才被他付之一炬,蠻兵將領還不定怎麼暴跳如雷,他思忖道:
“如今還是這些百煉蟲最重要,不過七天而已,先守著,等到孵出來收集好,處
理了這些肉,咱們再去弄別的材料。”
藤花點頭道:“嗯,可以,撒時候都可以。”
一種扭曲的快意浮現在她臉上,“袁哥,我忽然好想你戳我哩屄,我……給
你嘬嘬好不?嘬硬了,你就戳我……使個勁滴戳我。”
他微笑道:“好,那就來。”
仿佛有什麼東西被解放開來,藤花摘掉頭上的飾品,披散開烏黑的頭發,像
一只發情的母獸,貼在他身上磨蹭。
他解開扣子,拉掉腰帶,淡淡道:“你來吧。”
藤花嗯了一聲,順著他的脖子往下親去,蠕動的嘴唇貪婪地爬過他健碩的胸
膛,舌頭急切地上下舔舐。
她舔他的乳頭,舔他肌肉的輪廓,舔他凹陷的肚臍,舔他的大腿、大腿根,
舔他亂糟糟的陰毛叢,舔陽物上每一根盤繞的血管,舔龜頭的棱溝,舔黑洞洞的
馬眼,舔皺巴巴的陰囊,舔卵袋的中央。
她拼命地舔,忘情地舔,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她的舌頭和他的身軀,把陽物
含進嘴里,舌頭依然在賣力地纏繞,恨不得將昂揚的硬物就此種植在口內。
她把嘴巴夾緊,感受了一下硬度,微醺般恍惚望著他,道:“哥,來嘛,來
嘛……”
袁忠義也已興奮。
他抱起藤花,讓她真如藤條一樣絞纏上來,勒緊他的身軀。
然後,他從下往上挺過去。
藤花嗚啊叫著,垂下一手引導他的龜頭,塞往自己才濕了一點點的肉渦。
緊縮的膣口被擠開,銷魂的旋紋一層層纏繞上來,雖說有些艱澀,但他只抱
著臀兒挺了幾挺,一汪油汁就黏絲絲潤了過來。
他喘息著把她放低,陽物深埋進螺旋嫩肌之中,一氣直抵花心。
藤花昂首淫叫,快活至極,雙足勾著他的腰背一緊一松,圓臀貼著他的肚腹
一上一下,奶子翹在胸前一搖一晃,那粗壯肉棒,就在銷魂蜜螺之中一吞一吐。
這絕美淫屄不過套弄了十幾下,就唆得袁忠義脊背陣陣發麻,爽得發根直豎,
忍不住吐氣開聲,大步邁到洞壁邊上,將她貼墻一壓,就是一通大抽大送。
屄芯螺肉緊窄嫩彈,媚骨天生潤滑不斷,不過須臾,袁忠義就沈浸在奸淫這
種美妙尤物的樂趣之中,將藤花肏得秀發飛散,淫聲不絕。
可惜的是,在這絕頂享受之中,他怎麼也無法堅持太久。
堪堪不過數百抽,都還沒來得及換個姿勢,一股酸麻就從腰後直沖馬眼。
恰好此時藤花泄身,那濕淋淋的蜜螺猛地一緊,層層內收,嘬得那根雞巴幾
欲融化。
袁忠義哪里還把持得住,悶哼一聲向里一挺,頂著蕊芯噗噗射了上去。
不過無妨,等待百煉蟲孵化,還要足足七天。
這七天清掃烹飪之類的雜活交給藤花去做,而他除了練功嘗試突破《不仁經
》第九重之外,便只剩下和她交歡這一件事可幹而已。
洞中陰濕,擔心那些做熟的馬肉壞掉,袁忠義便運起陰寒真氣,將它們一塊
塊凍住,吃時再放到火上烤化。至於瑪希姆的遺骸,反正那些卵囊也只有七日好
活,吃些腐壞的肉下去,也沒什麼要緊。
他本來還想,要是五個卵囊里有不聽話的,就灌點迷心蠱下去。
不料吃了幾頓瑪希姆後,蟲卵造成的折磨和心靈上的打擊就讓她們徹底崩潰,
沒到三日,就都癡癡傻傻,真成了肉做的蟲子窩。
轉眼洞壁上的痕跡劃到了第七道,藤花這些天身經百戰,片縷不曾著身,硬
是磨練出一身袁忠義湊過來把住屁股,撅高腚的功夫就能冒水兒的好本事。每日
望著他媚眼如絲,竟有幾分情根深種的意思。
算著頭一個肉巢已經到期,袁忠義將銀匕首給了藤花,準備揭盅看點。
那些蟲卵孵化似乎會汲取女體不少營養,一列五個女人,都已形容憔悴,生
不如死。
藤花用火烤了烤刀刃,取來早準備好的竹片、木盒和炭塊,先扒開陰戶,插
入手指摸了摸。
抽出一看,指尖沾染著點點黑色,應該就是被推出宮口的蟲糞,她微笑點頭,
深吸口氣,將匕首刺入,橫豎一剖,露出里面高高腫起的花心。
她盯著那鮮紅肉團上的凹窩,緩緩將刀尖兒刺入,轉動,米字切開,然後將
竹管插下,滴些新鮮血漿進去,木盒放在管口,靜靜等待。
不久,一些指甲長的白色小蟲蠕動著逆著血漿爬了出來。
藤花伸出小指,將看到的小蟲一個個挑進盒子,它們遇到木炭,身子立刻一
縮,再也不動。
這一朵綻開的花中,就挑出了足足百余條蟲子。
如果有藥膏止血,這女體應該還可以循環利用。
袁忠義手上有飛仙門的上好瘡藥——圓鏡膏。可惜,他並沒有用的打算。
這些女人本就是一次性的孵化池,養夠了蟲子,也就沒有再活著的必要。
又過了一日,上午藤花將兩個女俘體內的百煉蟲取出,下午將露珠和燈草養
出的幼蟲收納。
五具艷屍,八個晝夜,讓袁忠義手上拿到了七百多條百煉蟲,赤毒蠱留下的
木盒全都用光,剩下的幾十條零頭,藤花連著細細肉絲一起裝入木葫蘆,說是養
上月余,就又可長成甲蟲,下次繁育使用。
這一番收獲頗豐,袁忠義誌得意滿,讓藤花穿戴整齊,帶些烘烤的幹糧隨身,
一起離開山洞。
站在洞口,他有心試試如今功力,望月掌回身一擊,就聽一聲轟隆,山巖崩
裂滾落,瞬間將洞口埋沒。
藤花靜靜望著他,眼中已經沒了半點恐懼之色,有的僅是對他蓋世神功的欽
佩仰慕。
樹上的吊藤,本就要纏在最高的樹上,才能開出最美的花。
她覺得,她已遇到了她命中的大樹。
只不過,這棵大樹,通體都是劇毒……
【未完待續】
作者:
fashionmo
時間:
2019-11-3 08:34
主角那种坏到骨子的性格挺好的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1-5 13:21
標題:
一代大俠 (21)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1-5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十一章 快樂
“呵呵呵……都死咯。叫你們不服我,似不似都死咯?呵呵呵……哈哈哈哈
……”
燒成焦黑的竹屋邊,藤花手里拎著一顆腦袋放聲大笑,神情癲狂。
七十六具屍體,就在她的身邊,隨著嗶嗶啵啵的輕響,被火苗舔舐,啃咬。
百部聯軍出征,這些蠻人村落之中,只剩下了些老弱婦孺而已,願意稱藤花
一聲部主的,也大都被抽調去蠱宗那邊幫忙。
剩下不走的,除了走不動的,就是只想安安分分生活的。
他們當然不是藤花的對手。
砍鈍了六把細長的彎刀,藤花獨個屠掉了這一部村落。
袁忠義沒有出手殺人,只是在旁保證沒有人可以逃走而已。
他心中清楚得很,藤花並不是真的恨這些人。
這個已經被恐懼馴服的蠻女,是在斬斷自己的根。
她要拿出足夠的借口,說服自己,從此以後死心踏地去做一個中原漢人的女
奴。
若非如此,她大笑的時候,又何必眼角帶淚。
這倒是讓袁忠義更加欣慰沒有看錯人。
藤花時不時打量他的神情,察言觀色的模樣,真是像極了當初戰戰兢兢的狗
子。
只可惜,他是袁忠義,不是一個會把神功隨便傳授下去的糊塗瞎子。
此處距離蠱宗控制的腹地已經不遠,不宜久留,袁忠義和藤花將可用來煉蠱
的東西搜刮一番,拎著兩個巨大的包袱,避開道路,往山林幽靜之處離開。
拿到目標蠱蟲之前,袁忠義並沒興趣去找賀仙澄,當務之急,就是先尋個僻
靜可靠的地方,靠這些物件和百煉蟲,先把他想要的幾樣煉制出來。
一個月後用來繁衍的那些百煉蟲長成破蛹,還得再擄些女子,這次就可以可
用金瘡藥護住傷口,將甲蟲分作五批產卵,第五波蟲兒孵化出來,第一波的成蟲
又可產卵,肉巢育種不必間斷,才是最高效的法子。
但這種行徑一旦傳出,他就必定會被打成十惡不赦的魔頭,因此必須格外小
心。所幸如今戰亂,男丁多被征去,或作兵卒,或為民夫,剩下女眷就算出了什
麽事,也沒人顧得上管。
一路盤算,他先按原定計劃,與藤花離開蠻子這邊,返回東北方向,尋那個
在茂河上遊辦事的男護法去。
如今煉蠱的物件備下不少,他打算先把藤花安置到一個秘密場所,留下足夠
吃喝,讓她專心煉蠱。
即便被她逃了也不打緊,一個蠻女,就算渾身是嘴,也沒本事來指證他什麽
汙名。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只要之前的女俘能有一小撮順利逃來茂林郡,他袁忠
義的俠名就算是有了微薄基礎,藤花休想憾動分毫。
帶的東西多,他們並不急著趕路,等離開戰亂地帶,經過一個較為安寧的小
鎮,袁忠義花錢買了一輛牛車,為藤花置辦了一身漢女衣物。
一路上硬逼著她調整口音,等慢慢從西方繞一個大圈經過茂林郡,漸漸靠近
郡城北側時,她只要不著急,說話就已經與漢女沒有太大分別。
西南一帶女子官話說得本也不太周正,藤花在蠻女中算是白凈的,樣貌又偏
中原這邊多些,小腳被軟布鞋子裹住,換了漢家行頭,只要不忽然冒出幾句蠻話,
尋常人絕看不出她的身份。
至於藤花這名字,讓人聽了只會當是姓滕名花,沒什麽好大驚小怪。
既然經過,袁忠義心里有著疙瘩,總要去打探一下情形。
折向東方丟開牛車,翻過山嶺下來,在一處小村莊里,算是稍微得到了一些
風聲。
茂林郡這些日子已經安定下來,蠻兵東進,只留下少許兵力牽制此地守軍,
大安義軍向南出兵,收複了幾處據點。西南蠻族軍陣不知為何回縮了許多,聽聞
似乎是被不知哪里的兵馬抄了後方補給路線,一時間人心惶惶。
也不知道蠻兵東進,蠱宗的那位男護法會不會跟著離開,袁忠義不敢再耽擱,
掏出身上碎銀,在村里換了兩匹垂垂老矣的馱馬,和藤花勉強騎上,加速趕路。
之後三天,他們兩個連交歡也沒顧得上,總算是趕到了茂河上遊,蠱宗說好
要下毒的地界附近。
據說這邊行動的蠱宗弟子大都是精挑細選,中原官話十分流利,樣貌也不算
太過奇異,可以改扮隱入尋常百姓之中。
義軍安民的效率不差,茂河邊上的小鎮中,已有客棧開業迎來送往。
袁忠義不能帶著大包小包出去辦事,便開了一間上房,直接租下半月,安頓
同時,借著這邊消息靈通,又打探了一下茂林郡中的情況。
雖說南、西兩門依然嚴陣以待,但北、東兩座城門已經恢複通行,張道安麾
下猛將領兵駐紮,飛仙門諸多弟子趕來發放藥物糧草,收容許多他處流民,一時
間,茂林郡成了附近人心所向,大安義軍,也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當日拓跋宏所率的兵馬,聽聞城池失陷,整頓一番後回防。數天後清晨,陳
兵東側,李少陵身受重傷,仍強撐著策馬上前,叫賀仙澄出來對質。
但讓袁忠義都有些意外的是,拓跋宏在後張弓搭箭,竟出手將李少陵穿喉射
死,跟著率領殘部丟下兵器,入城投降了。
拓跋宏也沒能保住性命,一幹舊將紛紛歸順大安之後,他被梟首懸屍於城門
之上,至今仍在示眾。
北部這條補給線,如今已經算是通暢,聽說是由張道安的義女之一——張白
蓮領兵護衛。
一日有糧草經過,袁忠義特地在酒肆要了碗水,微擡鬥笠打量了一番。
棗紅駿馬上坐著個高挑女郎,紅巾束頭,赤色披風,一身舊皮甲打理得倒還
整潔,就是裹著軀體看不出凹凸如何。她腋下夾著一支竹桿長槍,目視前方面無
表情,看五官模樣,英氣有余美貌不足,讓袁忠義衡量,屬於那種可以抽抽陰元,
卻沒興趣噴灑陽精的女人。
也許換早些時候,他會對這種看起來高高在上的女人產生更偏重征服欲的渴
求。
但如今,他的征服欲都在賀仙澄身上,這緩緩騎過去的軍中女將,他毫無興
致出手。
懶洋洋喝了口水,趁著周圍人都在看大安義軍通行,他將桌下的手一伸,摸
在身邊藤花的大腿中央。
藤花面不改色,一手端起水碗,一手將裙裾悄悄扯高,把大腿裸露給他,讓
他順著摸進股間花房,對那嬌嫩媚肉輕輕搔弄。
一口水咽下,她雙頰就已微紅。
路過的小二禁不住打量她一眼,撓了撓頭,心道明明要的是水不是酒,怎麽
這就醉了呢。
藤花淫性蕩漾,雙腿夾緊,但兩只眼睛,卻目不轉睛打量著外面圍觀的百姓。
因為袁忠義相信,如果蠱宗就在這附近,不可能不派人來打探情勢。
雖說藤花一個部主,並不認識全部蠱宗弟子,但她對蠻子的相貌更加熟悉,
也準備好了試探的法子,只要找到蛛絲馬跡,就能設法將其引誘出來。
眼見護送糧草的軍士魚貫離開,余下一路煙塵,袁忠義抽回手掌,將黏乎乎
的指尖伸到藤花的碗里攪了一攪,清洗幹凈。
藤花捧碗將自己的淫汁喝下,毫無不適——反正這些日子跟著他,她已不知
喝過多少。
將碗一放,擺下四個銅錢,她起身走到棚外陽光灑滿之處,伸個懶腰,做出
一副心情愉悅的模樣,噓溜溜吹起了鳥叫一樣悅耳的哨子。
按事先就已講好的計劃,袁忠義起身過去,將她腰肢一攬,微笑道:“走,
回客棧。”
藤花千嬌百媚往他懷中一靠,動作大膽無比,引來無數人側目。
她不僅視若無睹,還就這麽往前走了起來,順滑腰身左右扭擺,帶得緊湊臀
肉款款搖曳,晃動出陣陣迷人微浪。
不知多少人艷羨的目光,就此落在了袁忠義尋常富戶打扮的背影上。
一對兒年輕男女手牽手跟了過去,看上去像是恰好同路。
袁忠義摸出蠱宗的解毒藥,遞給藤花一顆,兩人一起壓在舌下。
畢竟時日已經過去良久,蠱宗不可能還不知道瑪希姆連著部下一起遇襲的事,
萬一跟來的蠱宗弟子認得藤花,覺出異常,先含上藥,有備無患。
藤花走出一段,在人少處扭身踮腳親了袁忠義面頰一口,順勢余光掃過去,
低聲道:“哥,來咯。”
袁忠義嗯了一聲,換做尋常嗓音,淫笑道:“好妹子,客店怪氣悶的,如今
七月將至,夏花繁盛,草長鶯飛,正是往山中去的好日子啊。有道是,懶搖白羽
扇,裸袒青林中,脫巾掛石壁,露頂灑松風。豈不美哉?”
藤花故意羞答答一撇臉,道:“全仗哥哥,人家才有一口吃喝,去哪里,還
不是哥哥一句話。但求哥哥憐愛。”
袁忠義笑道:“天意憐幽草,妹妹肯隨我去,那自然是要百般憐惜的呀。”
他二人一路調笑,旁若無人,轉眼就離開小鎮,走向草木深處。
而那兩個盯梢的尾巴互望一眼,略顯猶豫。
藤花猜到他們還不放心,一邊用木棍撥草探路,一邊高聲唱起了山歌——用
的當然是蠻話。
那兩人立刻眼前一亮,互望一眼,快步跟來。
藤花唱著山歌和袁忠義一起走到一個僻靜山坳,選一棵參天大樹,下面堆起
落葉,讓他坐下。
袁忠義靠住樹幹,閉目頷首道:“可以了。”
藤花蹲下,將自己衣衫解開,亮出一段帶著曬痕交界的脖頸,裙子弄亂一些,
抽掉發簪甩亂頭發,靜靜等著。
過不一會兒,身後傳來一聲蠻語詢問。
藤花故作受驚,跳到袁忠義另一側,手里拿出蠱蟲盒子,高聲回了一句。
那兩個盯梢的面帶喜色跳出來,一邊嘰里咕嚕說著話走近,一邊擡起雙手示
意並沒暗器毒物。
藤花也露出放下心來的表情,垂下木盒,指了指袁忠義,告訴他們這是個南
邊過來的商販,手上有點閑錢,她想毒殺搶下。
那二人不疑有他,快步走近。
這時,那個女的一歪頭,盯著藤花的臉,忽然咕噥道:“貼昂婭?”
那是藤花的蠻名。
那蠻女嘟嘟囔囔逼近,連聲質問,同時手掌一摸,從腰側拿出一個吹管。
只可惜,他們已經走得太近。
袁忠義忽然睜眼,暴起出手。
這種距離下,就是蠱宗護法,也擋不住他望月掌全力一擊。
那喬裝的蠻子反應頗快,急忙擡臂交叉面前。
無奈功力差距太大,袁忠義一掌劈下,不屑變招,硬生生將那蠻子雙臂劈斷,
掌力帶著他的斷臂擊中額頭,當即顱骨碎裂,七竅流血,慘叫都沒發出一聲,便
軟軟倒下。
袁忠義先將較遠的蠻子殺掉,剩下那個蠻女面如土色,忙吧吹管湊到嘴邊。
寒光一閃,藤花的匕首,就已砍上了抓吹管的右腕。
她順勢一腿將那蠻女掃倒在地,手起刀落,將對方左掌釘在地上,冷冷道:
“要命的,就老實點。”
聽她說起漢話,那蠻女也換了過來,顫聲道:“吊藤花,你這是瘋了麽?”
袁忠義站在一旁,垂目望著她,冷冷道:“她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沒問,
不要胡亂開口。”
“你是誰?”
哢嚓。袁忠義一腳踩下,跺碎了她的右肘,淡淡道:“你沒聽懂我剛才說的
是什麽?沒問你,不許開口。問你,就老實說。懂了麽?懂就點點頭。”
那蠻女疼得滿臉大汗,望著藤花木然神情,心底一陣寒意上湧,如墜冰窟,
急忙點了點頭。
藤花拔出匕首,坐在那蠻女腰上,慢慢割開她前襟,露出微呈褐色的飽滿乳
房,問道:“你有過男人麽?”
那蠻女一楞,滿面不解,但略一猶豫,還是小聲道:“有……有過。我娃兒
都兩歲咯。咱們……有話好說,莫要殺我。”
藤花皺了皺眉,頗有些憤怒地瞪著她,“你娃娃才兩歲,來這邊做什麽?為
啥不在家里看娃?”
那蠻女更加不解,一頭霧水,膽怯道:“這……部主有令,要隨護法辦事,
我哪里敢不跟著。”
“來的是哪個護法?”
“瑟杜。”
“你們躲在哪兒?”
那蠻女眨了眨眼,意識到情形不妙,不敢開口。
袁忠義蹲下,捏住她膨脹的紫色乳頭,用手指在上面交錯比劃了幾下,站起
來,沒有說話。
藤花毫不猶豫伸手捏緊那蠻女的乳暈,讓她奶頭高高聳起,匕首橫豎斜三刀
過去,熟練無比地將那小小葡萄切成了張開六瓣的小花。
“嗚嗚嗚——!”那蠻女身子一挺,可還沒慘叫出來,嘴巴就被袁忠義一腳
踩住。
他等她沒力氣再叫,才挪開腿,用腳背拍了拍她的臉,淡淡道:“肯說了麽?
不肯的話,你身上可以雕花的地方,想必還不少。都說你們山里的蠻女像是燒不
光的野花,我近來瞧著,山上那些野花大都分著十幾瓣,你這奶頭,切的還不夠
像。”
藤花喉頭蠕動,伸刀又割,將每一瓣紫色乳花都細細一分為三,才討好地看
了袁忠義一眼。
等另一邊乳頭也被如法炮制,那蠻女的身子都抽搐起來,雙腳蹬斷了一株灌
木,嘴角流下一絲白沫。
她看起來還想堅持。
可當她看到藤花用匕首割開她的裙子,撕裂襯褲,冷冷盯住她胯下的時候,
她終於哭叫著求饒,把知道的都講了出來,竹筒倒豆子一般。
藤花看到袁忠義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才松了口氣,蹲下拿起那個蠻女的裙帶,
繞上她的脖子,雙手纏緊,左右狠狠一扯。
袁忠義低頭看了片刻,掩鼻不悅道:“怎麽殺得這麽臭?惡心死了。”
藤花小聲道:“我怕血濺到衣服上,一會兒還要回鎮子的。用毒……浪費東
西。”
“算你這個理由好。”他起身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回去休息一下,明
日開始,咱們想個主意,把那個叫瑟杜的護法抓到手。”
藤花雙手攥著那根腰帶,沒有起來,而是緩緩擡腰,撅起了屁股。
布裙被臀尖頂起了圓潤的曲線,她輕輕喘息著,依然緊緊勒著手里的布條,
呢喃道:“袁哥,可以……戳我麽?”
袁忠義低頭望著她不甚完整的側顏,淡淡道:“你用詞不對,是想挨罰了麽?”
藤花哆嗦了一下,道:“那……你可以日我麽?”
“可以。你幹得很好,這是你應得的獎勵。我也會幹你幹得很好。”他貼到
她身後,掀起裙子,挖了幾下,湊過去,緩緩插入。
陽物一路撐開緊縮的蜜螺,藤花咬住下唇,只用鼻息構造出淫亂的呻吟,揪
著腰帶兩側的雙手在發抖。
他插進最深處,磨了幾下,抽出。
藤花立刻變得濕潤,早已熟悉那陽物形狀的嫩壁拼命分泌著黏糊糊的淫露。
插入十幾次後,緊澀的通道就變成了悅樂的源泉,給袁忠義帶來陣陣銷魂噬
骨的快活。
她的手抖得更厲害,身體被頂得穩不住,只好拉緊腰帶,抵住地面,發白的
拳頭,頓時陷入到柔軟的腐葉堆里。
她望著那個蠻女死魚一樣突出的眼睛,望著那光溜溜的屁股下失禁而出的腥
臭屎尿,一陣密集的寒戰從腰後爆發開來。
她眼中滿是水光,門牙深深咬入唇中,一縷血絲匯集成滴,滾下,掉在屍體
之上。
與此同時,藤花泄了,泄得渾身發麻,幾乎靈魂出竅。
往回走的路上,暖融融的精漿被她那構造奇特的牝戶收縮著擠了出來。
她並緊腿,邁著碎步,像個拘謹的漢家閨秀。
但只有她知道,那不停故意摩擦的雙股,正把流出來的陽精,擦滿大腿肌膚。
真快樂啊,活著……
客棧終究不是個合適的藏身之所,回去見到有江湖人在四處走動,袁忠義略
一猶豫,便帶著藤花拿上行李退掉房間,鬥笠遮面匆匆離去。
這地方距離茂林郡不遠,而那個瑟杜護法又就在附近茂河對岸,那麽給藤花
準備的煉蠱地點,就安置在鎮中最好。
煉蠱不似煉藥,沒有那麽多廢水和古怪氣味,死蟲子雖多,但藤花愛吃蟲,
竹簽一串火烤下肚,並不浪費分毫,也不容易敗露行跡。
按照那個死蠻女的交代,瑟杜目前原本的任務已經取消,茂河投毒所需要的
藥物和蟲卵數額太過巨大,百煉蟲的養育又被來路不明的中原高手阻撓,眼看漲
水期將至,不會再有成功的可能。
那護法和部下沒有撤走,為的是找飛仙門報仇。
瑪希姆和兩個部主尚未找到,死掉女弟子身上的血字直指飛仙門,如今大安
義軍正與蠻兵對峙,蠱宗若還不打算對飛仙門下手才是怪事。
所以袁忠義並不急著親自動手。
飛仙門後續支援的高手大都在茂林郡中聽從賀仙澄調遣,憑瑟杜帶著幾個部
主幾十個弟子想要強攻絕對是癡人說夢。而想要悄悄潛入的話,身上就不能帶任
何危險物件,才能順利通過嚴格把守的城門,以蠱宗高手的武功,赤手空拳不用
毒物去刺殺賀仙澄,還是睡下繼續做夢得好。
所以蠱宗的目的,也並不在賀仙澄鎮守的茂林郡中。
他們盯上的,正是張道安的義女,張白蓮。
飛仙門公開支持張道安的義軍之後,張道安的五位義女,也都宣布加入飛仙
門,成為掛名末位弟子。
對張白蓮下手,既可以擾亂糧草押運,又可以除掉張道安的心腹親信,還能
讓飛仙門落一個保護不力的罪過,堪稱一石三鳥。
憑蠱宗弟子的武功,想要直接突襲殺死張白蓮,恐怕護衛糧草的義軍官兵不
會答應。
但若是能找到機會用好瘴氣丸、赤毒蠱之類可以遠遠下手的殺器,並非沒有
機會。
計劃是在兩天後,張白蓮運送完此次糧草,返程北歸時動手。
袁忠義暗自盤算,對付那麽一幫亡命刺殺的蠱宗弟子,與其自己苦心設計去
擒拿護法,不如借一借飛仙門的刀。
如果一切順利,既能從瑟杜身上弄到他最想要的噬毒蠱,又能賣個人情給張
道安和飛仙門,就此讓賀仙澄高看一眼,也未可知。
在鎮子西北角找了一處逃難富戶荒棄的院落,袁忠義和藤花進去看了看,決
定在那兒落腳。
值錢不值錢的物件早都被搬運一空,但他們兩個都是能吃苦的人,只要屋子
還在,竈臺可用,就能入住。
家具沒了,反而方便藤花用木炭在空地上分割開一個個養蠱的格子。之前路
上已經抓了不少要用的毒物,靠百煉蟲制作邪蠱,並不需要其他材料活著,藤花
自己慢慢收拾,也沒什麽危險。
看她剖蛇膽取蜂針掰蜘蛛牙剝蛤蟆皮精熟無比,袁忠義放下心來,將她留下
拾掇,自己去鎮上花錢買了兩袋陳糧,一些禁得住放的腌菜,連同鍋碗瓢盆,門
閂鎖頭,一趟趟運進家里。
戰亂中搬遷的人絡繹不絕,空房就算沒有地契住進去,也沒人會費心置喙。
只要原主不找回來,此地就沒什麽問題。要是原主找回來也無妨,茂河近在咫尺,
河里多幾具屍體,義軍大概是沒空來管的。
拿出半日收拾好家中一切,在院中鋪開一張買來的舊褥子,井里打水簡單擦
洗一下,袁忠義和藤花便寬衣解帶席地幕天,盡情交媾。
一夜過去,叮囑好藤花在這邊一定要多加小心,袁忠義便離開這臨時居處,
穿過已被荒廢的農田,回到鎮上。
昨晚肏昏了藤花之後,他就一直在心中推演算計,究竟該如何做,才能在此
次針對蠱宗護法的行動中得利最大。
思來想去,包含蕊仍是不二人選。最理想的狀況,就是找回包含蕊,不要驚
動賀仙澄,說服張白蓮,利用情報反殺瑟杜。他已經從藤花那里問清楚噬毒蠱容
器上的記號,混戰中只要稍做掩飾,得到一個搜屍的機會,就能把此行最想要的
物件順利入手。
為了免去搜身可能惹來的禍事,袁忠義到北城門外並不急著進去,觀望一陣
後,徑自走到門口一個兵卒眼前,抱拳道:“軍爺,冒昧打聽一下,飛仙門的諸
位姑娘,是否還在城中?”
那小兵看著年紀不大,相貌淳樸,頗感羞愧道:“可別這麽喊,可別這麽喊,
我可不是為了讓人喊軍爺才打仗的。你啥事?”
“在下袁忠義,是飛仙門包含蕊包姑娘的熟人,此前戰事緊急,一時走散了。
能不能勞煩軍……勞煩小兄弟去幫忙通傳一聲,叫她來見我。”說著,他摸出一
塊碎銀,遞到那小兵手中,“小兄弟拿去吃些好的,長長個子,不然,怎麽上陣
殺敵啊。”
“可使不得,我要是拿了銀子,和那些該殺的官兵還有什麽分別!”小兵梗
著脖子嚷嚷一句,塞回銀子,道,“飛仙門的仙姑是我們的恩人,你等著,我去
給你問問……誒,你咋不直接入城啊?”
袁忠義早已想好借口,拱手道:“實不相瞞,城東那場惡仗開打時,我還在
聽李少陵的號令,如今再回茂林郡,不免心中有愧。如果能將含蕊請來,我們在
城外敘舊,我就不去給賀師姐添堵了。”
“賀仙姑你也認識啊?”那小兵沒再多問,跑去跟對面同袍交接兩句,回頭
說聲等著,就丟開竹槍,一溜小跑鉆進了城門里面。
袁忠義當然不是真的不想進城,只不過想要讓包含蕊帶著進去而已。有飛仙
門弟子帶著,搜身便會寬松許多,他如今身上帶的不是毒就是蠱,真遇到個細細
盤查的,保不準會有麻煩。
茂林郡城池頗大,袁忠義靜靜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聽得馬蹄聲一串脆響,
穿門而出,徑直沖到了他的身旁。
馬上倩影一晃,不及停穩,便飛身下來,一個箭步沖向袁忠義懷中,雙臂一
勾將他牢牢摟住,帶著哭腔道:“智信!我就知道你沒死……我就知道!對不起
……是我對不起你……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師姐的盤算。”
兩團軟玉在胸膛上一壓,不必看臉,也知道是包含蕊到了。
袁忠義抱住她躲去樹後,不多說廢話,手掌撫過她面頰淚珠,順勢一捧,便
低頭吻了上去。
唇畔沾染著些許淚鹹,軟彈可口。他心滿意足吸吮片刻,才將羞紅了臉的包
含蕊放開,柔聲道:“我知道,含蕊是絕不會害我的。”
包含蕊忙點點頭,跟著神情一黯,又道:“我師姐……她其實也無心害你。
她還差人去打探你的下落來者,說……你是個可造之材,是我……”
她紅著臉低下頭,手指輕搓衣角,忸怩道:“是我天賜的佳婿,一定要設法
救回來。可怎麽也找不到。這城換了主,事情忽然多出一大堆,我這些天……好
生想你,夜里輾轉反側,不知不覺……就哭濕了巾子。”
看她轉眼又梨花帶雨,袁忠義將她擁住,柔聲道:“不哭,我這不是什麽事
都沒有麽。她是你的師姐,就是我的師姐。我會和你一樣敬她信她。我一路過來,
親眼見到大安義軍不驚舍擾民,不劫掠財帛,比那些起了事就一路燒殺搶奪的農
匪,高出不知多少。就連一個守門的娃娃兵,都不為銀錢所動。此乃大義所在之
兆。光漢氣數已盡,賀師姐所做的,才是真正的大俠之舉。李少陵……太過迂腐
了。”
包含蕊長長舒了口氣,心中最大擔憂如春日融雪消解,喜不自勝,撲到他懷
里,又借著樹幹遮擋,獻上朱唇丁香,供情郎恣意品嘗。
說夠了情話,她被袁忠義的巧妙挑逗撩起了一身欲火,哪里還顧得上其他,
引著他徑直穿過城門,便往如今茂林郡的將軍府過去。
方才已聽她說了,飛仙門弟子當下占著一方天地,袁忠義便柔聲道:“含蕊,
你住處那邊盡是女子,我過去多有不便,我看,就在附近找個落腳地方吧。”
“沒什麽不便,府里新進的許多僕婦,還是你袁少俠在南邊救下來的呢。她
們說起我還不信,只當你……亂軍中難以幸免。誰知道她們真不是為了哄我,真
是你救下來的。要我說,光是這一筆功,就夠你封個副尉。那……蠻子兵的糧草,
也是你燒的吧?”
袁忠義微笑點頭,道:“我迷途過去,既然已經和蠱宗交上手,那自然得救
人救到底,否則蠻兵追擊,那些女人腿腳無力,豈有生機。”
他並不太想跟賀仙澄見面,斟酌道:“含蕊,你心里歡喜,不拘小節。可其
他姑娘,畢竟還是要註重男女之防。我住過去,終歸不太方便。還是就在附近尋
個住處吧。我……也頗為想你。你容我好好一解相思,再……說些事情,好麽?”
包含蕊心中如糖似蜜,騎在馬上被他抱著恨不得這就寬衣解帶被他插進去碾
碎蕊芯,便順從點頭,與他就在附近尋了一家無人住處,與其中駐紮兵卒略作商
議,請他們讓出了屋子。
茂林郡中逃難民眾最多之時,街巷十室九空,如今流民入住兵卒安頓,才稍
微有了點起色,無論如何,也不缺住處,義軍自然不會為此得罪仙姑。
包含蕊正在床邊換新被單,袁忠義便做出一副迫不及待樣子,關門上前將她
摟住,吻頸親耳,掀裙脫褲,手指一探,便輕輕松松鉆進濕漉漉的屄肉之中。
她也早已情動,匆匆解開上衣,扯掉兜兒,抓住他另一手便按在綿軟豐碩的
乳房上,哽咽道:“我……真的好想你……我在城門外……剛一抱住你,就覺得
……覺得渾身發燙。你摸摸,我……心跳得好快。”
袁忠義上摸下揉,知道她陰關破損,不堪久戰,一邊柔聲說著情話,一邊將
她吻著壓下,從後面掏出硬邦邦的雞巴,吱的一聲,鉆進了水淋淋的騷肉之中。
包含蕊顯然苦於相思良久,扭腰晃臀迎湊了十幾下,便抽泣一聲,嗚嗚哭著
丟了一大片陰津出來,雙腿一軟,立足不住。
袁忠義順勢將她抱上新鋪的床,趴跪在邊,拉開她白花花的屁股蛋兒,單腳
踩住床板就又是一頓猛幹。
經歷過藤花那蜜螺神牝的糾纏鍛煉,袁忠義如今耐力非凡,若是忍一忍,一
發陽精就能把包含蕊肏到脫陰。
當然,他此刻並不舍得。
包含蕊癡情一片,可是他如今的重要跳板。
所以這次他不僅沒有去吸她的陰元,還稍稍犧牲了些內力,來為她穩住腎經,
好承歡更久,快樂更濃。
不多時,包含蕊連戰連泄,腰酸腿軟連趴都趴不穩。袁忠義將她一翻,仰面
按在床上,壓下來把她早已發涼的舌尖一嘬,伏在她分開雪股之間就是一陣打樁
般的起落。
她方才就已在求饒,快樂實在是太過猛烈,叫她都覺得承受不住。
可此刻香舌被吮,話兒說不出口,想用哼聲提醒,才吸了口氣,嫩屄心子就
被他勢大力沈的肉龜狠狠一撞。
宛如水泡透的餅子挨了一拳,她那花心當場就噴了一片,大腿根的筋哆嗦幾
下,連泄身都沒了力氣。
袁忠義看她雙眼有些失神,便渡了口氣給她,貼著她火熱的嬌軀耳鬢廝磨,
輕抽緩送,等她一點點從雲端下來著了地,才一緊會陰,噴進酥爛花心之中。
“昂嗯……哈啊……”包含蕊的臉上浮現出看似非常痛苦的神情,耷拉在床
邊的雪白裸腿晃了幾晃,軟綿綿再也不動。
鬥室之中萬籟俱寂,僅余難平喘息,在二人口鼻之間交錯流轉。
相思稍解,情欲已平,包含蕊瞇著眼睛裸窩在他身上,絮絮輕語,問東問西,
問了一陣,才想起來前的話,好奇問道:“對了,你說有事要等這會兒講,是什
麽呀?”
袁忠義枕著手臂,淡淡道:“這邊押運糧草的,是不是個女將,叫做張白蓮?”
包含蕊一怔,道:“是,她是新入門的末位弟子,大安王的義女,從師父那
里學了點粗淺功夫。不過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入門拜師的事。她怎麽了?”
“蠱宗派了一個護法,帶著幾十個弟子,想要等她後天折返,在茂河邊伏擊
刺殺。”袁忠義正色道,“我從蠱宗弟子身上逼問出來的情報,為了不驚動他們,
不得不將那人滅口。雖說死無對證,但我相信不會有假。”
包含蕊滿肚子柔情蜜意頓時顧不上再慢慢回味,猛然坐起道:“這……該怎
麽辦?哎呀,你先休息,我得去跟賀師姐說一聲。張師妹要是出事,糧道一時間
就找不到得力可靠的人了。”
“賀師姐日理萬機,我看,不如咱們直接去找張白蓮,將計就計,除掉這一
股心腹大患。”袁忠義擡手一掌,真氣外放,將頂上床幃吹得高高飄飄起,自信
道:“我這段時間拼命練功,為的就是配得上你。我將那蠱宗護法手刃,再立大
功,將來隨你上白雲山,說話也多幾分底氣。”
包含蕊大概是想起上次與蠱宗交手的慘痛回憶,神情一黯,低下了頭。
他心如明鏡,豈會不知,沈聲道:“含蕊,這也是為了你好。賀師姐那樣將
你層層保護起來,你永遠也消解不掉心里的疙瘩。此次你隨我一起,咱們將蠱宗
那些惡徒殺得七零八落,那個護法,我留給你解決。你就將他當作曾經……那個
仇人,把他千刀萬剮,一泄心頭之恨。如此,你將來才能心底毫無陰霾,才能做
我袁家的夫人,一生一世快快樂樂。”
包含蕊櫻唇微顫,輕聲道:“對,這是我不敢面對的事,那……就應該由我
自己親手解決。智信,咱們……能做到麽?”
“有我在,絕無問題。只要計策順利,蠱宗弟子們絕對敵不過張師妹的護衛
軍,我出手解決掉那個護法,把他抓去別處,交給你來殺掉報仇。如何?”
包含蕊抿唇拿起衣衫裙子,下床扯過布巾匆匆擦凈牝戶,一邊穿戴,一邊含
淚道:“好,先不收拾了,我這就帶你去找張師妹!蠱宗……我要他們全都不得
好死!”
不到半個時辰,袁忠義就坐在了張白蓮的對面。
張白蓮陰沉著臉聽包含蕊說完,淩厲目光一轉,落在袁忠義臉上,道:“說,
你打算怎麽做?”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1-9 22:41
標題:
一代大俠 (22)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1-9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十二章 焚身
任何時候,簡單而易於執行的計劃,才是好計劃。
袁忠義拿出自己此行搜羅來剩下的三瓶蠱宗解毒藥,朗聲道:“在下此前於
南邊給蠱宗找了不少麻煩,也擊斃了一些仇敵,這里有我繳獲來的蠱宗解毒丸,
舌下含化,可解大多數蠱毒,服藥後還有半個時辰左右不會再受蠱毒侵擾。蠱宗
護法來襲,必然不會太過仰仗武功。張將軍,我這里共有六十二丸解毒藥,你的
近衛隊共有多少好手?”
張白蓮望著那三個瓶子,道:“三十。”
“蠱毒厲害,最好不要讓尋常押運官兵參戰。”袁忠義正色道,“出發時,
你叫他們備好火把布巾,有飛來的紅色毒蟲則點燃火把驅散,有莫名冒起的白煙,
就立刻將布巾澆濕堵住口鼻。至於蠱宗弟子的竹管吹箭,只要拉開距離,皮甲木
甲,都難以穿透。他們就可以在外圍放箭支援。”
他打開瓶塞,認認真真數出三十一枚藥丸,整理到一個瓶子內,遞給包含蕊,
往張白蓮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包含蕊頷首接過,上去交給張白蓮身邊侍衛。
“那三十一枚藥丸,經過蠱宗埋伏地之前含在舌下,莫要急著吃掉,完全含
化前一直可以起效。張將軍請務必給那三十名近衛交代清楚,若是被紅色飛蟲叮
咬,就裝作中毒倒下,僵直不動,若是腳底冒起白煙,就面朝下趴倒裝死。”
張白蓮濃眉斜挑,不解道:“這是為何?我方既然不畏毒物,那自當竭力作
戰才對。”
袁忠義微微一笑,道:“子曰: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
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
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
不可先傳也。”
張白蓮眉心更緊,緩緩道:“你說的這些,我不懂。”
袁忠義淡淡道:“不畏毒直接沖殺上去,咱們披甲,他們會武,打起來保不
準要旗鼓相當。但若讓他們不知道咱們可以解毒,到時候故意自亂陣腳,讓人搶
出張將軍向後撤退,對方必然乘勝追擊,麻痹大意。三十位近衛稍作忍耐,就可
以與我、含蕊和支援的飛仙門弟子一起突然襲擊,將他們殺一個措手不及!如此,
損失必然比硬碰硬要小很多。”
張白蓮搖了搖頭,道:“我並非不知道使詐用計的道理,但你說的那處,是
個鎮子,有不少流民已經安居,若我詐敗,民心惶恐,蠱宗追擊,八成要害得百
姓有所死傷。父王立誌令天下蒼生安定,我作為他麾下先鋒,自然要以此為重。”
慈不掌兵,這句話莫非張道安不懂?袁忠義微微皺眉,心生狐疑,端詳一番
張白蓮神情,卻見她並沒什麽異色,似乎出自真心。
張白蓮盯著袁忠義,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的顧慮,無妨,我另有一策。”
“將軍請講。”
“我領兵打仗,從不坐等。既然你已知道蠱宗敵寇大致藏身之處,又有解毒
丸可以保住六十二人,依我看,不必等到後天。”她伸手握住腰間劍柄,沈聲道,
“我點齊精銳近衛三十人,與我一起換作民裝,包師姐,你去請二十九位同門好
手,尤其要以解毒本領為先。咱們這六十二人,恰好能用上所有解毒丸。明天白
晝,所有人入睡養精蓄銳,傍晚行軍,等深夜抵達,直接將賊人斬殺幹凈,不留
後患!”
“就……六十二人?”包含蕊略顯擔憂,輕聲道,“蠱宗也有不少高手的,
尤其那個護法……”
“袁少俠武功高強,護法他已殺過一個,這個就也交給他來應對。人多不利
突襲,而且沒有解毒藥,去了也是白搭。”張白蓮目光堅定,顯然已經拿了主意,
“到時候咱們既然不是被伏擊,那若是中毒,裝死耍詐,也就沒了什麽關系。袁
少俠,你意下如何?”
袁忠義摸了摸下巴,心道這幫能統領成百上千人的家夥,果然都不可小覷,
面上敬佩一笑,道:“願聽張將軍調遣。祝明晚旗開得勝。只是……若要調動那
麽多飛仙門弟子,是不是就要驚動賀師姐了?”
張白蓮一擺手道:“不會,如今飛仙門弟子暫歸大安軍統領,賀師姐另有要
務,正在茂林郡鎮守府小住。打擾不到她。”
袁忠義暗暗松了口氣,但又奇道:“賀師姐搬去將軍府了?”
“是。”張白蓮對他並未太過防備,“父王近日要來此地巡查,他有話要對
賀師姐說。門主師伯也會隨行。”
她面上泛起一絲微笑,道:“到時我可能不在,但你們二位,說不定能趕上
一杯喜酒喝。”
“喜酒?”包含蕊心中一驚,雙目圓睜,“是我師姐的喜酒麽?”
張白蓮微笑道:“不錯,賀師姐人中龍鳳,父王早有美意,此次賀師姐立了
大功,應當重賞。我那七位義兄弟,個個都是一方俊傑,且忙於征戰,都還沒有
聘娶正妻,我猜,父王應當是要收下這個兒媳婦了。”
兒媳婦?賀仙澄容姿絕艷,又沈穩老辣,張道安聽說也還不到四十,保不準
你張白蓮過後還要叫賀仙澄一聲母後吧?
袁忠義心中不悅,臉上仍然堆笑,道:“那就不打擾賀師姐的好事,咱們行
動,消解這場禍事,權當為賀師姐送一份禮。”
張白蓮笑了兩聲,擺手道:“包師姐,拿我令牌,下去安排吧。”
包含蕊起身拱手,咬牙道:“是。”
離開府邸,包含蕊剛一上馬,坐穩到袁忠義懷中,就憤憤道:“喜事個屁!”
“哦?含蕊,何出此言?”
“賀師姐誌在四方,心里惦記的是天下百姓,早早就說過,時局不定,寧肯
孤守終生!這……這要是在此嫁了人,今後還怎麽帶領我們飛仙門弟子?我……
不信這是賀師姐本人的意願。”
袁忠義沈吟道:“可這種大事,恐怕你們門主……應該已經點頭了。”
包含蕊一怔,沒了話說,沈默片刻,沮喪道:“是……師父,恐怕不能拒絕
陛下。大安王……是飛仙門選的人。”
袁忠義好奇道:“含蕊,飛仙門如今和大安義軍算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可
我怎麽感覺,你對那個張道安頗為不屑呢?”
包含蕊咬唇不語,等騎到沒什麽路人的地方,才扭頭小聲道:“我們飛仙門
專精煉藥制毒,雖說也有個想要飛升成仙的祖師奶奶,可傳到我們這代,早已是
不信那些的尋常幫派。”
“嗯。可這和張道安有什麽關系?”
“看來你沒怎麽打聽過大安義軍的事……”包含蕊嘆了口氣,解釋道,“陛
……張道安他興兵起事之前,自稱是身負長生秘術的仙人,靠裝神弄鬼籠絡了無
數信眾,後來得了幾個不忿蠻夷入主的窮酸書生,出謀劃策,才借著西南歉收朝
廷加稅忽然做大。剛拿下幾座城,他就收了十幾個妃子,七個義子,五個義女,
我才不信真正的仙人會這麽貪戀紅塵。”
袁忠義皺眉道:“這都是你想出來的?”
“不是,是賀師姐最近告訴我的。”
“那你賀師姐還這麽幫他?”
“她說張道安這樣,懂得什麽法子能最快把百姓聚集起來的,才會是贏家。
是不是裝神弄鬼,她並不在乎。”包含蕊猶豫一下,輕聲道,“所以我覺得,賀
師姐其實瞧不起張道安。”
“可只有張道安那樣的人才能成事,她才決定站在他那邊,對吧?”袁忠義
受益良多,暗想這女人還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個人喜好完全不放在心上。
包含蕊抿抿唇,嗯了一聲。
可賀仙澄如果真是成大事者,恐怕不會願意把一生寄托在這麽個招搖撞騙起
家的仙人身上。袁忠義猜測,飛仙門的決定,恐怕還是門主拿主意的可能性更多。
從張白蓮的話中揣摩,賀仙澄此刻應該對在茂林郡的飛仙門弟子失去了管束
權。
“賀師姐最近都在忙什麽?你跟她還經常見面麽?”
包含蕊嘆了口氣,“偶爾聽人傳個話,沒怎麽直接見面。本來我今天接了你,
是想拿這個由頭去找她一趟的。”
嘖嘖,這麽看賀仙澄甚至有可能是被軟禁起來了啊。
不過茂林郡可以說是靠她才拿下來的,袁忠義不敢妄自斷定,畢竟殺功臣怎
麽也要到新朝穩定之後,這會兒可還遠不到長樂宮里五刑淮陰侯的時候。
反正張道安過來也還要幾天功夫,他暫且先考慮眼前為妙。
到時候真要是無力阻止,就是仗著手上新煉的蠱去強奸,他也不會讓垂涎已
久的大美人便宜了別人。
包含蕊在飛仙門的排位較低,但她是門主親傳,比尋常弟子更有威望。賀仙
澄不在,守將見過張白蓮的令牌,便內外通行無阻。
此事不方便找外人,而飛仙門弟子如今駐守在茂林郡的,也就只有三十多人,
包含蕊跑前跑後找了一圈,連她在內,也就湊出二十五個能跟去的。
這里頭還有近半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一看便沒什麽武藝,八成剛學了點用
藥手段,就被遣過來處理傷兵安頓百姓。
不過從藤花她們的身手來看,蠱宗弟子的武功也不足為懼,護法可能較強,
部主中最強的,八成也就是之前襲擊包含蕊的那個層次。
袁忠義默默估量,這麽對上,和蠱宗那邊倒是半斤八兩,不相伯仲。這邊占
了先機和解毒藥的優勢,勝算應該很大。
可如此一來,蠱宗盡墨,張白蓮這麽精明,他想要把戰利品收歸囊中,就有
些不易。
萬一被張白蓮撿了便宜,坐收漁利,他袁忠義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且他對大安義軍並無興趣,真要讓蠻子徹底認栽走了,西南歸於張道安之
手,飛仙門靠山變大,他想攪弄風雲也會艱難許多。
他暗暗尋思,要不然,還是給他們設法弄個兩敗俱傷為妙。
不知道他心底已經動上了歪主意,包含蕊小別重逢分外熱情,安排好一切後,
就乖乖陪在他身邊,要和他一起休息。
看他們形影不離的模樣,飛仙門的小姑娘紛紛喊起了姐夫,袁忠義也樂得受
用,一個個見過,先混個臉熟。
為了明日白晝多休息幾個時辰,張白蓮將參與行動的人召集到一起,擺下宴
席,飲酒吃肉,互相結識。足足五十六個女人湊到一起,袁忠義耳邊就沒一刻安
靜過,興頭起了,還有學過舞的主動下場表演,惹來一片誇贊。
百無聊賴,袁忠義索性將列席諸人打量一番。
張白蓮的三十個近衛都是些強壯女兵,卸甲之後身段都還算不錯,但久經風
吹日曬,即便有模樣清秀的,肌膚也已頗為糙礪。
日也日不爽。
飛仙門的弟子倒還都挺鮮嫩,二十四個人里有三個頗為標致,足以打動袁忠
義的饞蟲,另外二十二個,也都在不奪陰元日了一樣不虧的水準之上。
只無奈,一行五十七人,僅有他一個男子,真要做了什麽,連推責任的人都
沒有,總不能說姑娘們恰好睡到了筍尖上,一夜頂破了瓜吧。
一直笑鬧到深夜,張白蓮才勒令大家到住處歇息,明日傍晚,在北門內守衛
休息的院落集合。
袁忠義見無機可乘,就帶著包含蕊離開,把心里那點癢癢轉成欲火,盡數宣
泄在包含蕊身上。
包含蕊白日已承歡一度,夜里宴席上又一直應付,疲倦不堪,全仗著心里情
意和思念硬撐著任他玩弄。到最後約莫五更時分,她半昏半醒,花房腫脹,紅紅
屄縫中盡是濃漿,仍迷迷糊糊呻吟道:“智信……我不打緊……你……你快活…
…就好……”
袁忠義指尖輕輕一碰她陰核,周遭嫩肉便是一縮,擠出一大片灌進去的熱精,
還伴著一聲難受的嗚咽。
知道再來她怕是要崩關,他微微一笑,垂手將黏液抹到她會陰後側,指尖一
鉆,擠入臀縫,輕輕挖了幾下腚眼,柔聲道:“含蕊,你要不行,就歇息吧。”
幾十次高潮泄身下來,包含蕊神誌早已不清,雪白大腿只稍稍一挪,就沒力
氣再動,輕哼道:“可……可你……還硬梆梆的,多難過呀……”
她小手握著碩大陽物,緩緩套弄,想要幫他吸吮出來,也已力有不逮。
不破陰關的交合法子,袁忠義恰好知道,他側躺下去,從背後貼住她汗津津
格外滑嫩的脊梁,輕輕一吻粉頸,柔聲道:“我倒有個法子,不必你再出力,我
也能出精消火。”
包含蕊一個激靈,似乎清醒了幾分似的,輕聲央求道:“別……智信……別
……別去找旁人,我……我想你在這兒……陪我……”
“傻話。”他悄悄扒開她豐腴雪臀,將通體黏滑的陽物,湊到了方才抹過的
後庭花外,“我還只弄你,但……你得稍微忍忍痛。”
她點點頭,“嗯,我……什麽痛都忍得。你弄我……弄我吧。”
袁忠義一笑,身子一挺,龜頭無聲無息鉆入緊湊的臀眼,一下便沒進小半。
“呀!”包含蕊驚叫一聲,滿身疲倦仍架不住這突兀脹痛,頓時清醒過來,
扭臉蹙眉,可憐兮兮道,“智信,這……這地方怎麽使得……”
“你身上,哪里我都不嫌棄。此處雖然不太適合,可不會讓你損耗精神,只
要忍忍脹痛就好。”
雖然覺得不妥,可屁眼里脹鼓鼓,顯然木已成舟,包含蕊無奈,也只能咬住
脫下的肚兜,忍耐他奸淫谷道,碩大雞巴撐開腸肉,肏得吱吱作響。
袁忠義本就打算榨幹包含蕊的所有精力,這一番嬉戲後庭花,又折騰了大半
個時辰。
這次她睡著後,口唇微張,津唾半垂,鼻中都有了輕輕鼾聲。他試探推搡幾
下,全無蘇醒跡象。
袁忠義放下心來,簡略收拾一番,推窗出去,趁著黎明未至,在茂林郡中四
下轉了一圈熟悉地形。
待到白晝,他拿出半日,將大街小巷逛了一遍。托飛仙門的福,城中糧食雖
還有些緊張,但藥草可著實不缺。他兜兜轉轉,最後在一個遊方郎中那里買到了
合心意的藥丸,滿意而歸。
那藥丸無甚大用,唯獨一樣,就是與蠱宗解毒藥的形狀色澤極為相似,香氣
雖略有差別,但一般人絕對分辨不出。
他找個角落,將懷中剩下的醉蠱、迷心蠱兩種死蠱粉末分開揉進這些藥丸中,
備下了可以偽裝成解毒丸的醉蠱五顆,迷心蠱七顆。
可惜嚙心蠱本身就已作成暗紅色的小藥丸,比解毒藥還大一些,不然他也要
包裹一層,做好偽裝。
做好緊急時刻的應對手段,袁忠義折返住處,叫醒包含蕊一道吃了些東西,
下午又相擁而眠。
傍晚,所有人在約定處集合,張白蓮和近衛們雖然換了尋常裝束,依舊是勁
裝短打,看著十分利落,背後包袱一看便裝著兵器,快馬均已備好。
而飛仙門的女弟子則頗有點缺乏緊張,即便知道裙裝不便騎馬,仍退而求其
次穿著裙褲,收腰寬袖,首飾耳環一樣不缺,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江湖門派的
女眷要去郊外消夏。
連包含蕊,為了情郎在側,出門前也描眉畫目,唇染朱紅,看著嬌艷得很。
這要一個個落進敵人手里,看他們不獸性大發才怪。
張白蓮令人取來五十七件灰黑鬥篷,穿戴之後,策馬出發。
袁忠義也沒把握確認蠱宗是不是還在原地等著。畢竟損失了兩個探子,瑟杜
只要還有點腦子,就會預感到一些危機。
但不管他們如何變更計劃,袁忠義手中東西齊全,並不著慌。
策馬疾奔,日落之前,他們便趕到了之前那座小鎮南側。
將馬栓好,五十七人換為步行,張白蓮指揮近衛擔當斥候,在前探路,從茂
河上的簡陋浮橋過去,很快進入山林之中。
在張白蓮的指揮下,諸人用細繩活結相連,摸黑行進,暫時不打火把,以免
打草驚蛇。
摸上一處小山頭後,袁忠義攀上樹頂,居高眺望,果然隔著西北橫谷,看到
幾處火光。這種時候荒郊野嶺,聚眾生火休息的,不是蠱宗還能是誰。
張白蓮讓袁忠義把她拉到樹上,觀察一番位置後,下樹領在最前,讓諸人把
分發的解毒藥拿好,聽令再含,便快速下山,往那邊摸了過去。
按照原本的口供,蠱宗應該在更靠南一些的位置,看來失蹤兩個弟子,還是
讓瑟杜起了戒心,往更蠻荒處躲了將近二里。
等到能遠遠看見火光,張白蓮擡手下令,三十個近衛齊齊解開包袱,拿出單
刀弓箭,刀上背,弓搭弦,整整齊齊散開成線。
張白蓮一扯腰上細繩,三十一個利落女子屏息貓腰,徑直往蠱宗落腳處撲去。
看來這女人頗為自負,覺得一輪箭雨就能解決問題……袁忠義嘆了口氣,低
聲傳話,讓飛仙門弟子跟上,隨時準備出手援護。
不料就在將要接近的時候,張白蓮她們忽然停下,齊齊後退幾步,數個女子
擡手捂嘴,險些叫出聲來。
袁忠義解開繩子皺眉上前,輕聲問:“怎麽了?”
張白蓮似乎也受了些驚嚇,指著前方道:“你仔細看,莫要過去。”
袁忠義定睛一望,月色不算很亮,但還是能看到枝頭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正
倒垂下來,噝噝吐信,再往地上看過去,幾條被驚動的鮮艷同類已經盤曲起來,
隨時準備暴起咬人。
蠱宗竟然在周圍放了毒蟲作為警戒。
“袁少俠,這解毒藥,能抗得住這些毒蟲麽?”張白蓮不願前功盡棄,咬牙
問道。
袁忠義皺眉道:“蠱毒都能解,尋常毒蟲自然有效。但是……”
“但是如何?”
“這解毒藥能解掉的毒量終究有限,就我所知,可能也就管用個兩三次。真
被這些蛇蟲咬過一輪,咱們對抗蠱宗弟子的時候,可就危險得多。我看,反正此
地已經距離他們近了,用火把嚇走這些蟲蛇吧。”
張白蓮略一沈吟,搖頭道:“不可。”
說罷,她低聲下令,命眾人將藥丸含入舌下,揮刀砍殺毒蛇,小心毒蟲,繼
續上行。
包含蕊和一眾飛仙門弟子也拔出劍來,含藥上去幫忙。
袁忠義逼出真氣護體,一身陰冷,反倒不會落入蛇眸。包含蕊有他護著,自
然無事。
可其他女子,就沒有這麽好運。
越往深處,林木越密,藤蔓灌木長草錯綜複雜,單靠刀撥,哪里來得及避過。
轉眼幾聲痛哼傳來,顯然已經有人被咬。
但這班巾幗倒也堅韌,硬是頂著毒物一步步穿了過去。
包含蕊和一些飛仙門弟子滿臉冷汗面色慘白,那些女兵倒是一往無前,絲毫
不懼。
如此硬闖數丈,終於到了能看清火光的高處。
張白蓮一扯繩索,三十個近衛齊齊背刀換弓,張弦搭箭。
蠱宗弟子顯然沒想到會有人在此時上來偷襲,對護法布下的蛇陣也頗有信心,
除了幾個放夜哨的在火堆邊烤東西吃,周圍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中間還有一頂皮
帳篷,八成是護法睡的。
張白蓮辦事的確利索,略一觀望,發現對方如此麻痹大意,立刻連扯三下繩
索,發出指令。
錚錚連響,箭如雨下!
這種距離,對方人又睡得密集,三十一支飛箭落下,無一射空。當即慘叫陣
陣。
旋即,又是一輪。
蠱宗弟子匆忙抄起彎刀,一邊格擋一邊尋找掩護躲避,口中連連呼號。
袁忠義皺眉觀察,轉眼四輪齊射下去,光是睡夢中迷迷糊糊做了冤死鬼的就
得有三、四十個,負傷躲去樹後的,不過十余人。
但另一邊有一處火光較遠,還有不到十個蠻子毫發無傷。
帳篷被射了幾箭,也不知道瑟杜是不是被直接射死,里面連聲怒吼也沒聽到。
接著,蠱宗開始反擊,一個個灰白藥丸被遠遠丟來,大概是已經沾了溫水,
拖出一串串細長白煙。
“小心,是瘴氣丸!”袁忠義出聲提醒,眼睛卻沒有片刻離開那頂帳篷。
張白蓮不屑偽裝中毒,丟下弓箭振臂一呼,率眾殺了下去。
飛仙門弟子們也嬌聲呼喝,展開輕功反超到前面,準備跟蠱宗弟子決一死戰。
袁忠義知道包含蕊身法不便,叮囑一句讓她莫要太靠前,足尖一點,直向那
頂帳子撲去。
這時就聽帳中一聲怒吼,哢嚓嚓一通響,那頂毛皮帳篷竟從中驟然崩裂,一
個黑油油赤著上身的高壯漢子猛然沖出,雙臂滿是銀亮鐵環,呼的一拳劈下,正
中最前一個飛仙門女弟子回防雙臂,打得她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口噴鮮血留下一
片紅霧。
袁忠義暗暗一驚,沒想到這瑟杜竟然如此彪悍,看上去比瑪希姆更勝一籌。
他慣於偷襲,和高手正面搏鬥的經驗幾乎沒有,心中不禁略有忐忑,腳下步
法展開,一招望月掌先往瑟杜側面試探過去。
瑟杜擡腿橫掃,宛如一段原木揮來勢大力沈。
袁忠義急忙提膝抵擋。
兩股力道相交,他一陣詫異,這路數如此剛猛的蠻子,為何打得他脛骨發冷,
小腿陣陣陰寒?
心念急轉,他頓時明白過來。
瑟杜用了逆氣蠱!
那逆氣蠱的效果極為怪異,叮咬上去後,能令周身真氣陰陽逆轉,且威力提
升幾成。用在敵人身上,可以令真氣忽然和武功不合,用在自己身上,則能臨時
拔高實力拼死一搏——反正蠱宗武學多以外功為主,內力能提高,逆轉陰陽也影
響不大。
不過一招之交,袁忠義也清楚地意識到,瑟杜打不過他。
《不仁經》是天下至陰內功中的最強,除了孫斷提到過的一本至陽內功《含
元經》外,甚至沒有可以相提並論的。
瑟杜那點陰寒內力打來,與小河入海也沒什麽分別,毫無沖擊可言。
而純靠外功蠻力,如今袁忠義一身渾厚至極的恐怖真氣,光憑自然應激護體,
就盡可以抵擋得住。
嘭嘭嘭……幾聲悶響,如擊革胄。
袁忠義連接幾招,確認瑟杜傷不到自己,卻仍不反攻。
他留意到,瑟杜上身赤裸,下身只穿了一條皮短褲,腰上並無口袋,可見,
這位護法的東西,此刻並未隨身。
那能在哪兒?
還用問麽?
他冷笑一聲,腳下步法微調,背對帳篷所在,只使三分力,一掌揮出。
瑟杜蠻性大發,當然不去格擋,而是一拳迎來。
雙方交換一招,各中胸口。
袁忠義故意悶哼一聲,順勢向後飛出,小心把控,果然如願摔在了剛才被撕
開的帳篷中。
他三分真氣,已足夠將瑟杜擊退兩步。但仍不保險,他折下一段撐木,運力
打出,同時雙目急掃,尋找目標。
此刻包含蕊見情郎負傷,頓時雙目赤紅,一聲怒喝,帶著幾個飛仙門弟子殺
上。
長劍寒光連閃,瑟杜不敢怠慢,雙臂格擋,怒吼反擊。
袁忠義裝作受傷,蜷縮一翻,出手如電,將地上毛皮襯墊旁的一個布囊抓過
掀開,定睛一看,藤花教過他辨認的噬毒蠱果然就在其中!
時不我待,他馬上捏開蓋子,向外一倒,幾條小小的灰蟲頓時隨著炭粉落在
地上。他不假思索抓起一只,丟進口中,和著唾液吞下,跟著一掌捏碎盒子,將
剩余僵硬蟲軀掃爛,其他瓶罐挑出兩樣往自己懷里一塞,剩下原地一放,翻身一
滾,盡數壓碎,不留證據。
這時飛仙門弟子已經不敵瑟杜,兩個被打斷長劍,包含蕊也肩頭中招痛哼後
退。
但其余蠱宗弟子,卻沒有防備殺來之人不會中毒,轉眼就已不剩幾人。
袁忠義撫胸起身,長嘯一聲,道:“你們退開!我來戰他!”
瑟杜眼見敗局已定,無心戀戰,忽然暴起縱躍,飛身撲向了剛剛砍死一個蠱
宗弟子的張白蓮!
袁忠義心中一動,輕功施展,故意裝作受傷樣子慢了幾分。
瑟杜一拳砸開張白蓮的單刀,雙臂一環,就將那高挑女將攬入懷中,提膝一
頂叫她痛彎了腰,抓著她一轉,捏住喉頭擋在自己面前,用頗為生硬的漢話大叫
道:“不動!都不動!”
袁忠義立刻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飛仙門弟子本就不是瑟杜對手,無可奈何。
那些近衛更是視張白蓮性命如天,哪里還敢有動作。
剩下三個負傷蠱宗弟子跌跌撞撞跑到瑟杜身後,嘰嘰咕咕說著蠻語。
瑟杜瞪著牛一樣的圓眼,粗聲粗氣道:“讓我們走,她活,不然,她死!”
張白蓮滿面通紅,但喉頭被緊緊捏著,氣息都已不暢,說不出半個字來。
這邊並非沒有陣亡,蠻人彪悍,方才一番廝殺,兩邊倒下的人數相差無幾。
袁忠義略略一掃,剩下女子連著包含蕊在內,也就還有三十左右。
但蠱宗只剩下了瑟杜和三個負傷蠻子,已絕對沒有勝算。
張白蓮不能說話,眾人自然而然看向有令牌在手的包含蕊,包含蕊哪里拿得
了這種主意,便又看向袁忠義。
袁忠義略一沈吟,輕聲道:“比起一個蠱宗護法,還是張將軍的性命重要些。
如今蠱宗陰謀已被挫敗……”
他語聲陡然轉高,道:“瑟杜,你要如何放張將軍?我們放了你,你不放她
怎麽辦?”
瑟杜喘息道:“先讓他們三個走。我來跟你談。”
袁忠義對那種小卒本就毫無興趣,擺擺手,道:“請便。”
那三個弟子跪下對著瑟杜磕了個頭,起身互相攙扶,跌跌撞撞跑開。
這時又有幾個女子虛弱坐倒,靠在樹邊,顯然是毒性漫過解毒藥效力,開始
發作。
瑟杜盯著袁忠義,緩緩道:“你,中毒,我,帶她走,其他女人,跟著,我
覺得安全,放開,女人們回來。”
袁忠義皺眉道:“我中毒死了,她們都不是你對手,我要如何信你?”
“不死的,邪蠱。”瑟杜拖著張白蓮到帳篷邊,低頭一看,臉色變得十分難
看,怒道,“你壓碎了我的蠱!”
袁忠義嘆道:“我怎麽知道,是你把我打飛過去的。”
瑟杜低頭看了一會兒,忽然雙眼一亮,向後退開幾步,道:“你!過來!”
袁忠義負手過去,道:“作甚?”
“那個陶片,上面的末末,你,全部吃掉!快!”
袁忠義此時身上已有噬毒蠱,什麽活蠱死蠱邪蠱毒蠱,他都不放在心上。但
場面還是要做一下的,他彎腰拿起那個陶片,道:“我可不會隨便吃東西,這是
什麽?”
瑟杜露出猙獰淫笑,道:“毒不死你,還能,享福。你吃就是。”
“我又不是三歲娃娃。你說吃就吃?”
“我說了不是毒蠱!”瑟杜一聲怒吼,手指掐得更緊。
張白蓮的面孔都變得有些發紫。
近衛紛紛驚呼出聲,有的已經忍不住開始哀求。
袁忠義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他扭頭望一眼毒發倒下的女子,摸出
剩下的解毒藥,丟過去四顆,“你們先去幫姐妹解毒。這里有我,不要擔憂。”
說罷,他仰頭將陶片上的粉末全部倒進嘴里,一口咽下。
包含蕊大驚失色,悲聲高呼:“智信——!”
幾個年輕飛仙門弟子,已經在偷偷擦淚。
袁忠義長吸口氣,冷冷道:“可以放人了吧?我已經服毒。”
“這不是毒,”瑟杜獰笑道,“你有解藥,我知道。這是邪蠱,解毒藥,沒
有用。”
包含蕊驚叫一聲,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那些近衛面露愧色,緊緊握著兵器,不能言語。
袁忠義也故作驚訝,撫胸道:“這……這到底是什麽?”
包含蕊淚流滿面,過來問道:“你怎麽樣了?開始難受了麽?”
瑟杜頗為淫邪地笑了幾聲,道:“這是焚身蠱,一點點,就能讓你欲火焚身,
若不消解,便要血脈爆體。你吃下那麽多,這些女人輪流伺候你一夜,也未必解
得掉。我等你發作,再把她放掉!”
這時。袁忠義忽然一聲大喝:“歪頭!”
其余人都是一楞,不明所以。
張白蓮卻看得真切,心領神會,猛一用力,將頭偏向一側,讓出了躲在後面
的瑟杜頭頸。
袁忠義早就暗暗扣在掌心的那個陶片,運足《不仁經》真力,猛地一彈,激
射而出!
嗚的一聲,暗芒一閃,血光飛濺。
瑟杜撒開雙手,滿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捂著自己的咽喉,口中喀喀作響,卻
已說不出話。
那片破陶,竟將他粗壯的脖頸打了一個對穿,遠遠釘入到樹幹之上。
袁忠義故意做出力竭模樣,軟軟倒下,揮臂道:“快去保護張將軍!”
一眾女子急忙搶上,將張白蓮救到中間團團圍住,手持兵器望向瑟杜。
瑟杜捂著脖子退後幾步,指縫中血如泉湧,終於還是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抽搐著斃命。
袁忠義心中暗笑,他方才留下不拿的東西里,只剩下焚身蠱一種邪蠱,當時
覺得那玩意只能對男人生效,沒什麽興趣。沒想到湊巧立了奇功。
恰好此刻他身上噬毒蠱已經吃掉了焚身蠱的效力,副作用情欲激發生效,他
不用想象包含蕊豐乳細腰的誘人模樣,胯下那條陽物就自然高高翹起,將褲子都
頂起了一個帳篷。
但焚身蠱效力應該厲害得多,他運一口真氣將血脈推上面孔,悶哼一聲做出
強忍痛苦的樣子倒在地上,瞪著通紅雙眼道:“含蕊……你、你快讓……她們走
……焚身蠱……要發作了!”
嘴上雖這麽說,但他其實已經拿定主意,要是這幫沒良心的女人丟下他走,
他就裝作狂性大發,挑著那幾個好看的打倒,在這兒強奸一夜。
張白蓮是他救下的,幾個飛仙門弟子的貞操,總大不過一方守將的命。
不過他心中也有幾分把握,就算這些女人良心不夠,也有人不會坐視那一切
發生。
如他所料,包含蕊忽然起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哀求道:“諸位
姐妹!求你們不要走,救救智信!求你們救救她!”
袁忠義雙手鉆進衣襟,嘴里野獸一樣低聲咆哮,做出一副拼命克制的樣子。
但他心里,早已笑開了花。
這就對了嘛,江湖傳說中的大俠們中了春藥,一定要有女人投懷送抱的呀…
…
***********************************
【JF-840】
“總感覺不久之後你就該騎在我身上往下拍了。”上午的拍攝結束後,浦傑
艱難地忍住了把方彤彤當場推倒捧著那雙小腳丫盡情馳騁一番的沖動,抹了抹額
頭的汗,戲謔一句。
“我不是沒想過啊。就是怕到時候手一軟,這麽沈的相機砸你身上。”她收
拾好屋子,回看一下,滿意地點點頭,把相機往桌上一擱,撲到他懷里獎了個吻,
“今天表現真好,忍住了沒鬧我,中午想吃什麽?我去買材料。”
他低頭看著她半開的領口,薛安昨晚筋疲力盡也沒解決徹底的躁動早就已經
在胸腹間盤繞,“嗯……我要說我不怕被相機砸呢?”
她擡手就刮了一下他的鼻梁,“笨蛋,我怕啊。砸你個疤,不用孟姐回來興
師問罪,我自己就心疼死了。”
看出他眼里升騰的火苗,她抿嘴笑了一會兒,抱住他的脖子坐到了他腿上,
緩緩湊近,“中午……打算隨便對付一口啊?”
“嗯,你比什麽都好吃。”他不再掩飾,對方彤彤,他從來都沒有掩飾自己
需求的必要。
而且,他也看到了她星光一樣閃耀的眼里,一樣有對他的思念在湧動。
“那,咱們……就先互相吃夠,再說午飯的事吧。”她咯咯笑了起來,掀起
自己上衣就套頭蒙在了他腦袋上,抱著他往床上倒去,輕喘著說,“一會兒……
一會兒要是真拍,你可隨時護住頭啊。”
“那我能拍你嗎?”他貪婪地嗅著她衣服中彌漫的體香,面頰感受著堅挺乳
房傳來的彈力,不抱什麽希望地隨口問道。
“好啊。”沒想到,她竟然抱著他的頭,輕聲答應了,“不過……最後我要
篩查,不夠美,看著就只是啥啥門水平的照片,我就徹底刪除了。”
她低下頭,雙手沿著他肌肉的輪廓遊走下去,“阿傑,我願意留念你和我最
親密的時候,咱們……來準備拍吧。”
比起拍攝,他對別的事情更加在行。
近水樓臺先得月,進衣腦袋能得倆。
他張開嘴,左扭臉舔一下,右轉頭親一口,反正扭來轉去,都是乳溝中少女
肌膚的芬芳。
“餵,讓你準備拍攝,又不是讓你準備射……舔我咪咪幹嘛?”方彤彤嬌聲
說了他一句。
但她柔軟光滑的小手,卻也已經滑進了他的褲襠,輕車熟路地握住已經膨脹
起來的肉柱,玩弄豎笛一樣輪指揉捏。
“我被你壓著,沒法去拿相機啊。”他隨口辯白一句,雙手卻毫不客氣地鉆
入她的上衣,盡情撫摸著微微有汗、滑嫩非凡的蜜色乳丘。
不管把玩過多少次,這雙大小適度,豐挺合宜的乳房,總能將他的情欲和官
能一起牢牢吸住,收納在胸膛中。
“嗯、嗯嗯……”她的嬌喘很快就在屋中蕩漾,捏著他小兄弟的手,也順著
昂揚的欲望上下套弄。
“阿傑,”她低下頭,咬著他的耳朵,身子扭來扭去動了動,“你知道什麽
叫小別勝新婚嗎?”
“這我還能不知道……”他吮著她已經硬如花苞的乳頭,含糊不清地回答。
“你不知道。”她抓住他的手腕,往下拉去,“你要知道……為什麽一直摸
上面啊?不知道……我已經想你好久了嗎?阿傑……剛才用腳丫撥拉你,給你拍
照片的時候,我……就已經有感覺了。你摸摸……摸摸……”
他的手貼著緊繃的小腹滑下去,腹肌的輪廓在掌心中清晰可辨。
愛撫著熟悉的恥丘,他很快就摸到了已經充分勃起的陰蒂,充血的快樂小豆
興奮的在他指尖顫抖,伴隨著方彤彤風鈴一樣喜悅的呻吟。
才摸到這里,他就清楚地感覺到了情欲的滑膩。溫潤的,好似稀釋了的蜂蜜
一樣的液體,竟已沾染到了這邊。
他循著那些滑溜溜的液體摸去,很快就找到了愛欲的源泉。
嫩肉湊成的入口無比嬌軟,但當手指壓下,內里又透出一股迷人的堅韌,在
恥骨外包圍著,激發出仿佛能將他彈開的力量。
他向里探去,毫不費勁,手指就沖入了綿軟的腔道,興奮的內壁濕漉漉的纏
繞上來,緊緊裹著他的指節,微微向里吸著。
“彤彤……”他輕柔挖了幾下,粗喘著說,“幫我也脫了吧,我也好想你,
想你好久了。”
“呸,”她帶著笑意啐了他一口,“我回來時候你被窩里還有個光溜溜的妹
子呢,累得褲衩都沒穿。”
他被噎住,無話可說。
但馬上她就咯咯笑著抽開了他頭上罩著的衣服,坐起反手套頭脫下,丟到一
邊,在打光照耀下格外柔潤的蜜色肌膚盡情袒露在他眼前。
“開玩笑的,我要吃醋啊……早酸死你啦。”她向後一挪屁股,握著他昂起
的男根,緩緩引入體內,美麗的眼睛頓時滿意地瞇起成明亮的月牙,“啊啊……
阿傑……你、你是不是又變大了……”
浦傑雙手卡住她的腰窩,迫不急待往上挺動。
“嗯、嗚……啊、啊啊……討厭,我……都在上面了,你還……不交給我來
……”
他不說話,肩背雙腳一起發力,繼續往上猛頂。他貪婪地汲取著方彤彤肉體
深處的快感,渾身的肌肉都因發力而呈現出性感的線條。
“你……稍微慢點……”她扭腰轉身,伸長胳膊,沒舍得離開他上下亂動的
分身,就那麽別扭地取回來了桌上的相機,“我……我要準備拍你了啊。”
浦傑盯著她上下搖晃的蜜乳,伸出手,“先讓我拍。”
哢嚓。
她笑著對他按下了快門,喃喃說:“好棒的表情……感覺啊……你跟要吃了
我似的。”
“我就是……恨不得把你吃進肚子里。”他笑著弓背挺起身,在她按快門的
聲音中變成C型坐姿。
床上的兩人早已經有了足夠的默契,方彤彤很自然地往後一仰,緊繃腹肌雙
腳踩在兩側,與他交錯,保持著緊密地結合,激烈地扭動腰肢。
旋轉的花心摩擦著敏感的龜頭,周圍的嫩肉隨著快感而包裹得更緊,她露出
小妖精一樣的得意表情,把相機放在小腹擡起鏡頭,每當他深深插入,就隨著幸
福的戰栗按下一次快門。
不一會兒,感覺到高潮即將來臨的方彤彤把他推倒躺下,相機往他手里一塞,
雙掌按著他的小腹快速擺動著緊湊的腰肢,嬌喘籲籲地說:“你……你不是想拍
麽……我……我要去了……你……你快拍……快拍吧……”
“唔……嗚……昂嗯……嗯啊啊啊啊……阿傑……我……好舒服……”
哢嚓,哢嚓,哢嚓……
他貪婪地按著快門,手都有點哆嗦。
被固定在取景框里的嬌媚愛人讓他性欲更加亢奮,把相機放到一邊,起身將
她抱住一翻,吻著細嫩的腳掌,開始了深邃的突刺。
汗濕的黑發披散開來,方彤彤拿過相機,用柔軟的乳房當作支架,對準額上
已經有了汗光的浦傑,帶著甜蜜的微笑,按下快門。
射精的那一刻,她忍耐著銷魂的高潮,穩定住雙手,匆忙抓拍了幾張。
“不舒服嗎?”他松弛下來後,趴在她光滑的裸體上,貼著她的耳朵,帶著
一點小孩子一樣的怨氣,問。
“很舒服啊,我……差不多高潮了四五次呢。”方彤彤哪兒能看不出他的小
心思,伸指頭一刮他鼻梁,“我最後是硬忍著按快門的,不是沒感覺。瞧你……
無聊的大男人自尊。”
她烏溜溜的眼珠一轉,推了推他,“你先起來。”
“不起,我還要呢。”他舔她的耳朵,揉她還微微膨脹的乳房,雄健的身軀
也饑渴地貼著她磨蹭。
“哎呀,還給你,我也還想要呢。我去擺弄擺弄,用不打擾咱倆做的方法拍。”
“啊?”浦傑將信將疑地翻身讓開。
她下去赤條條擺弄一陣,抽紙擦了擦下面,皺眉說:“怎麽這麽多啊,你昨
晚不是才做了一夜。我看你都快成造精機了。”
“再來還有。”他笑著抱住她,看向固定了位置的相機鏡頭,“好了?”
“好了,來,我給你加加油。”她笑瞇瞇在床邊一彎腰,把頭發往起一束,
紮成他最喜歡的高馬尾,手指捏著龜頭揉了幾下,濕巾擦凈,一口含了進去。
沒幾分鐘,她嬌美而透著幾分淫靡的側顏就再次點燃了他的欲火,他迫不及
待把她抱上床,就俯身壓了上去。
一次、兩次、三次……
等到盡興躺倒在枕頭上,扯開被子蓋著,方彤彤靠在他胸前,放穩相機和他
一起回看著剛才的照片,過於放蕩不堪的,就直接刪掉,覺得用修圖可以拯救一
下的,就留下,比較合適的,就樂滋滋多欣賞一會兒。
不過算下來,浦傑拍的基本被刪了七成,他捕捉的場面,有點過分直白,更
像是什麽偷拍自拍網站上流出視頻的高清截圖,被方彤彤笑著嫌棄了一通。
而方彤彤自己拍的那些,除了從上往下的十幾張,都很認真地用上了三腳架
和無線快門,去調整角度的時候,看著黑黝黝的鏡頭沖著自己,浦傑都有種會跳
出個導演突然喊聲CUT的錯覺。
如果說浦傑拍出來的全是某某熱,那方彤彤拍出來的,就是《九歌》、是《
失樂園》、是《一見先生》、是《白百合》、是《戲夢巴黎》,是艷光四射的莫
妮卡·貝魯奇、是驚艷背影的黑木瞳、是風華絕代的蘇菲·瑪索,恣意地勾畫著
充滿原始美感與野性的男女魅力。
“這張我最喜歡。”她回看了一遍,指著一張浦傑把她完全覆蓋,但恰好露
出了一線柔潤蜜色風光,和沈醉到險些忘記快門在手的酡紅臉龐,“回頭修好圖,
我要弄成我自己電腦的桌面。”
“餵……這個太誇張了吧?”浦傑連忙道,“還是放在想看能拿出來看看的
地方就好。”
方彤彤撲哧一笑,翻身趴在他胸前,“你啊,真矛盾,風流的時候開放得不
行,可實際上心里又保守得要命,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古代反穿越過來的人啊?”
嘻嘻哈哈鬧了一會兒,上午就這麽過去。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1-16 23:03
標題:
一代大俠 (23)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1-16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十三章 列隊
張白蓮上前兩步,扶起包含蕊道:“包師姐,快快請起,你放心,我張白蓮
的命是袁少俠救下的,今夜只要還有我一口氣在,決不讓袁少俠因為這等齷齪手
段喪命。”
她一扭臉,堅毅目光一掃,擡手道:“你、你、你,過來按住袁少俠手腳,
你、你,去拆帳篷繩子,先將他反綁,免得邪毒發作暴起傷人,其余人等,過來
列隊!”
一眾年輕女子乖乖過來,近衛站在張白蓮身前,飛仙門弟子則偏靠在包含蕊
這邊。那五個高大些的女兵綁好袁忠義,便也過來站定。
張白蓮瞄一眼袁忠義高高頂起的褲襠,面上微紅,大聲道:“列位有誰已非
處子,且當下並無夫家的,向前一步!”
加入大安義軍的與拜師飛仙門的女子之中,大多是亂世中沒了依托的,有寡
婦,也有並非自願失身的少女,聽將軍這麼一問,近衛中當場便有五人邁了出來。
包含蕊眼前那十二個少女里,則只有一個低頭攥著衣襟,向前邁出半步。
“交媾即可解毒,總好過半夜逼咱們去找藥。”張白蓮朗聲道,“你們六個,
袁少俠的性命,就先托付給你們了。去聽包師姐安排。其余人聽令,去將篝火移
過來分成三堆,將袁少俠護在中間,之後全員脫下外衣,背身結成圓陣,為姐妹
們遮擋夜風,袁少俠是死是活,全看咱們了!馬上行動!”
“得令!”近衛齊聲高呼,馬上四散行動。
那十一個飛仙門小姑娘完全不知所措,磨磨蹭蹭挪過來,解下外衣雙手展開
提著,羞答答背過身去,連是不是站對位置都顧不得了。
更心急火燎的那個是包含蕊。
她眼見心上人面孔越來越紅,身子不住顫抖,哪里還顧得上臉皮,解開腰帶
將裙褲向下一剝,丟到一邊,裸著兩條豐腴筆挺的美腿跨步一邁,彎腰將袁忠義
褲子一褪,匆匆道:“多謝諸位幫忙,我先來做個示範,大家照此,輪流行動即
可。”
說罷,她等不及先將自己揉出蜜汁,擡起小手放在唇邊嘬一口唾沫出來捧住,
往高翹龜頭上一抹,便沈腰蹲下,扶著袁忠義急促起伏胸膛,牙關緊咬坐了下去。
火光極近,將她雪白雙腿照得晶瑩閃耀,胯下那最羞人的地方,也看得清楚
楚。目睹那碩大陽物輕輕松松鉆入她豐美花房中央,周圍當即響起一陣倒抽涼氣
的聲音。
有個剛脫下木甲的近衛微張嘴巴,喃喃道:“我嘞天爺,比我以前那個死鬼
還大這麼多。”
袁忠義一身玄陰真氣,做不出熾陽爆體的危險模樣,但心道這班女流之輩想
必也不知道焚身蠱會是什麼樣子,便將內息聚攏在丹田,把周身熱血下逼,令陽
物旁側涼颼颼如潑冰水,唯有當中那根雞巴通體火燙。
包含蕊從未見他有過這等異狀,更加心慌意亂,一邊抹淚,一邊拿出吃奶的
力氣賣力起伏搖晃,豐碩白臀在曳動火光中啪啪下壓,不一會兒便砸出津津淫響。
兩個在旁觀看的近衛忍不住交頭接耳,小聲道:“真看不出,包仙姑長的斯
斯文文的,騎上男人竟然動得這麼騷。”
“你懂個屄喲,仙姑的漢子那麼大那麼長,一會兒你上去你也騷。仙姑好福
氣誒……”
“那我上去過,是不是也算我的漢子了?”
“你想得美,也不看看為啥將軍要挑出咱們這些破罐兒。不就是怕搶了包仙
姑的漢子麼。”
“我是被土匪強暴哩,又不是自願做破罐兒的……”
“那我當寡婦難道是自願麼?救人要緊,可不能這一夜就賴上仙姑家。”
“那我要有了娃哩?”
“呃……我咋知道嘛。”
兩個近衛幾句話的功夫,包含蕊已經上上下下動了數百次。
她並未大起大落,為了節約體力,是將粗大龜頭卡在膣口內不深的地方,大
腿繃緊運力振腰,白酥酥的臀尖打擺子一樣猛抖,希望能先將情郎吮一次精出來。
可她陰關破損情欲易起難落,轉眼就嬌喘籲籲香汗淋漓,動作中打開的雙膝
也微微哆嗦起來,淫汁浪液打翻了湯碗一樣汩汩流下,把一條雞巴染得通體油滑。
如此妙物滑不留手撐著屄肉磨來磨去,她不覺便咬唇昂首,搖擺得越來越大,
終於一個不慎,雙腿一軟,噗嘰一聲坐倒在他身上,那通天寶柱頓時將她頂了個
通透,幾欲從喉嚨眼里戳出個尖兒。
包含蕊一聲哀鳴,渾身戰栗,陰津狂瀉,再也沒了力氣。
雖說很想就這麼讓他插著媚肉美滋滋休息片刻,但知道救人要緊,她不敢怠
慢,強撐著往起一擡,噗的一聲抽出水淋淋的雞巴,往邊翻身讓開,顫聲道:
“有、有勞……諸位了,我、我不濟事,先歇口氣。”
接了令的六個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大眼,發現剛才竟忘了定順
序。
這時,先前說仙姑好福氣的那個近衛舔舔嘴巴,扯開腰帶就把褲子褪下,彎
腰解開綁腿,脫掉一邊褲管兒,勉強笑道:“救人如救火,我先來豁這個面皮吧。”
她撕下塊內衫,叉開腿將陰戶擦了擦,過去蹲下,道一聲仙姑得罪,扶著滑
溜溜的棒兒往里一塞,咕唧輕響,碩大龜頭便隱沒在毛茸茸的裂縫深處。
“啊喲……果然好大嘞個兒。”她哼唧一聲,喘了兩口,向後一斜身子扶住
袁忠義膝蓋,搖了起來。
她是個久曠寡婦,為了活命從軍後,累功升遷到張白蓮身邊,將軍禦下甚嚴,
連個勾搭小卒解癢的機會都沒,這會兒得了個天賜的大雞巴,熬過去脹勁兒最大
的階段,便鼻音咻咻,動得不亦樂乎。
而且包含蕊的淫水又多又滑,她接個剩嘴兒,沒怎麼痛就全成了快活,越動
越美,不一會兒便滿面紅潮,陰津噴薄欲出。
袁忠義手腳被綁,但身子還能動彈,交合時肌膚相貼,也能用真氣略動手腳,
他閉目皺眉維持著痛苦神色,卻已經趁身上女子起初脹痛時,悄悄將她陰關用內
力震松。
如此一來,只要泄身一遭,元陰就會破關而出,被他笑納。
他並非貪圖這些破罐兒那點陰元積蓄,而是為了讓她們幾個都挨個虛了身子。
只要這六個都跟包含蕊一樣成了陰虧,那就沒誰能在他身上挺夠一刻。兩輪
放倒她們,看張白蓮要怎麼辦。
他今晚非要讓這女將軍也上來光屁股騎馬不可。
看身上半裸女近衛已經忍不住隔著衣服揉起了奶子,屄芯一鼓一鼓嘬著龜頭,
袁忠義將一股真氣逼出,滾燙的雞巴中央,當即射出一絲冰涼。
那女子猝不及防,昂首尖聲淫叫,雙腿一蹬,元陰盡泄,舒服得股心抽搐,
一下向後躺倒,連陽具都脫了出去。
圍觀的另外幾個一起看向她大腿根,那紅艷艷的肉屄一陣猛縮,擠出一大灘
蛋清般的淫漿。
包含蕊見情郎一次精都還沒出來,心急如焚,忙道:“她不成了,下一個,
快!”
剩下四個近衛都是被強暴失身的,望著這麼大的屌,不免有些畏縮。
飛仙門那個小姑娘咬唇上前,蹲下輕聲道:“包師姐……我、我能不脫麼?”
包含蕊蹙眉道:“能幫上忙,你怎麼都好,師妹,快!”
那女弟子點點頭,含淚道:“我相信師姐你不會看錯人。”
話音未落,她一步跨上袁忠義身軀,將襯褲褪下到膝蓋,裙子展開傘一樣罩
住,就那麼蹲了下去。
裙子里一陣摸索,她擡起的小巧臀尖往下緩緩一沈,淡眉內攏,頓時啊了一
聲,呻吟道:“師姐……好脹啊……我……不會裂開吧?”
“不會不會,娃兒都能從那里出來呢。”包含蕊趕忙勸說,唯恐她害怕停手。
滑溜溜的雞巴寸寸擠入,袁忠義一進,就知道這姑娘生嫩得很,此前失身的
對象,八成是個細長筆管兒,捅沒捅破元紅還要兩說。
“師姐……好疼啊……”她顫巍巍往下一坐,眼里的淚當即掉了下來,小臉
發白,“怎麼……比那時候……疼那麼多啊。”
包含蕊心急火燎,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盒,捏出一顆小黑丸,撐起軟綿綿的身
子塞進師妹嘴里,“你嚼碎,咽下,這是麻心丸,能暫時止痛。你幫幫師姐,師
姐今後絕不虧待你,也……決不讓智信虧待你。”
那女子匆忙咽下,緩緩晃動臀部,努力套弄。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有了點興頭,輕聲道:“師姐,那……麻心丸還有麼?
還稍有些痛,我再吃一顆,就能好好動了。”
“不可,麻心丸吃多了會有大患,能讓人心性大變,沈迷服藥不可自拔。你
……還是暫且忍忍吧。”
她只好委屈地點點頭,繼續按著袁忠義胸膛起伏。
這個女弟子畢竟練過武,牝戶又格外緊嫩,比前兩個堅持得都久些。不過袁
忠義逗弄女子的功力精熟,僅靠下身肌肉牽扯,調整那條陽具角度朝向,間或以
真氣噴發配合,躺著不動也能讓身上的人欲仙欲死。
等這個泄虛了,咕嚕滾到一邊側躺下來,剩下四個近衛沒再猶豫,略微商量
了一下順序,就紅著臉挨個擦身上來,將一生元陰主動獻上。
袁忠義明白,如果不讓這群女子看到希望,就不會再有幫忙的動力,等到包
含蕊拖著疲軟身軀再次上來後,他便低吼一聲,將一腔陽精盡情噴射進去。
看著紅腫縫隙垂下濃白精液,還在旁邊躺著喘息的女近衛興奮道:“成了!
袁少俠出精了!”
包含蕊卻不那麼樂觀,她起身擦拭一下,立刻過去抱起袁忠義的頭,問道:
“智信,你好些了麼?”
袁忠義充耳不聞,仍是咬緊牙關渾身泛紅不住顫抖。
他連連調息加速血脈運行,配合著噬毒蠱分泌刺激出的情欲,轉眼之間,就
讓還沒完全軟化的陽物再次高高豎立。
包含蕊並不意外,她嘆了口氣,抹抹眼淚,爬過去再將肉棒納入,趴在他身
上艱難晃動臀部,喘息道:“不要緊,智信,不要緊的……我……就是累死在這
里,也、也一定會……救你。反正……你若有什麼好歹……我連一刻……也活不
下去……”
淚珠滾落,一顆顆碎在袁忠義的胸膛,深入到粗布衣衫之中。
不過轉眼,就被他逼出的高熱體溫蒸幹,只余下一點微不可見的白痕。
終究,體力窮盡,包含蕊仍不甘心,看其他六人都已癱軟在地不能動彈,只
得哽咽道:“張將軍,求你……指派兩個力氣大些的,來……左右抓住我,幫我
上下……動彈。不然……智信要不行了……”
一直背身站在外圍的張白蓮轉過來,望著她道:“你已經面無血色,再撐下
去,自己也有危險。包師姐,恕師妹不能幫你這個忙。”
包含蕊哀泣道:“求你……我……我死也不要緊的……”
“可你明明不必死。”張白蓮大步走近,輕聲道,“你起來吧,這里連我,
還有二十四個女人呢。我就不信,還能讓蠱宗的陰謀得逞。”
“但……你們……”包含蕊知道剩下這些都還是童身,哪里能要求她們。
但張白蓮立刻打斷道:“不必說了,沒有袁少俠拼力相救,這里只會多出幾
十具屍體,若有活著落入蠱宗手中的,更是生不如死。袁少俠救回的女俘我見過
兩個,我知道他有多了不起。”
她拉起包含蕊,臉上已經沒有幾分羞澀。戰甲方才就已卸去,她垂手扯開腰
帶,將褲子一褪,露出勁瘦有力的雙腿,道:“我策馬帶兵幾年,說是童女,下
頭怕是也早被馬鞍子磨破了,包師姐不必掛懷其他,今夜之後,大家全都只當一
切沒發生過。如今烽火亂世,貞操有時候連一塊幹餅都不如。你且讓開吧。”
包含蕊在旁坐著,臉上滿是感激。
張白蓮果然雷厲風行絕不含糊,明明並未有過男歡女愛的經歷,蹲下之後只
是一問,就毫不猶豫將碩大陽物塞入下體,放松肌肉吞了吞,感覺容得下,便一
沈到底,起起落落,不再停歇。
說是戎馬良久,但畢竟還是個青嫩花苞,袁忠義的本錢又格外豐厚,即便潤
滑足夠沖進去,也一樣能讓她如被刀劈斧鑿,裂痛難忍。
但這不愧是領兵打仗的一方女傑,她只擦了擦疼出的汗,就繼續俯身套弄,
連哼聲都沒發出一絲,僅有氣息急促了幾分。
將軍親自上陣,近衛們自然紛紛轉過頭來,飛仙門弟子也都壓不住心中好奇,
外圍那個圈,頓時就變成了圍觀的陣勢。
張白蓮臉上微紅,卻不阻止,而是肅容道:“你們看看也好,我若還是不成,
一會兒也癱了,就到你們。袁少俠是個人才,不可多得,就是為了父王招賢納士,
你們也要放下臉面,將他給我救回來,懂麼!”
近衛們下意識站直,齊聲道:“是!”
武功更好體力更足的飛仙門弟子,卻不敢應聲,只是偷偷瞄著張白蓮已經紅
花瓣一樣凹進翻出的肉唇,對上面的猩紅血絲感到一陣惶恐。
知道張白蓮身子強壯,堅持得必定也久,袁忠義慢慢運功在她肌膚相觸地方
刺激,只要能讓這位女將軍證明痛過之後便是極樂,剩下那些自然就不會那麼害
怕。
“呼……呼……這……檔子事,還真有些古怪。”張白蓮覺得下身陣陣酸癢,
痛楚漸漸消弭,稍稍一挪疲累雙腿,換成跪坐姿勢繼續扭腰,蹙眉道,“難怪…
…總有些婦人惦記著,發騷發浪想男人。”
包含蕊面上一紅,略覺心虛,不敢答茬。
“嗯嗯……”張白蓮略略一停,喘了一會兒,擡臀下放,輕聲道,“原來…
…滋味竟……是如此……唔……”
旁邊那個寡婦近衛此時大膽了許多,有氣無力笑道:“可不都是如此,這是
包仙姑福氣大,遇到好男人。有這等偉岸寶貝的啊,可不多見。”
張白蓮顧及威嚴,沒有接住話頭,而是集中精力加快動作,早已濕透的膣口
裹著龜頭,夾吸得嘖嘖作響。
即使一人頂了之前兩人的時長,她最後也免不了長哼一聲,蹙眉夾腿,顫抖
著一泄千里。
元陰被奪,強壯如張白蓮也不免腰酸腿軟,氣息短促虛浮。見周圍之前六女
都是如此,她只當本就應該這般,往邊一側滾倒,扶著一個過來的近衛起身,勉
強站定,指著袁忠義道:“我已帶頭,諸位,是你們為大安盡忠的時候了!”
袁忠義心中暗暗好笑,若是當初招募就對這些女人說,大安義軍要你們盡忠
的方式是提臀送屄,不知還有幾人肯留。
即便將軍光著屁股,大腿流湯,將令一樣是將令。
數個女近衛當即上前,彼此互望一眼,默契排成一列,最先那個解帶褪褲,
學著張白蓮的樣子跨上袁忠義的身,咬緊牙關蹲下扶正,閉眼一沈,吞了進去。
“嗯嗯——”
這些近衛整日操練騎馬,胯下久經摩擦,的確比一般柔弱女子的開苞情況要
好,忍耐著動彈片刻,就不再那麼難過。
但她們大都姿色粗鄙,袁忠義瞇縫著眼一看,就匆匆加強功力,直取元陰,
心想最好給她們一次抽光,累到再也無法起身,免得還有二輪。
這些近衛身上沒有武功,他又沒耐心讓自己的寶貝在庸脂俗粉身子里呆太久,
運功刺激之下,一個個處子,堅持的也就比之前那個寡婦久些。
十二個處子近衛敗到第七個後,袁忠義心中估量一番,射出了第二次。
包含蕊大喜過望,一邊清理,一邊道:“少了許多,已經少了許多,智信,
你能聽到我說話了麼?你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袁忠義緩緩睜開眼睛,血絲仍在,看著神情頗為猙獰,喃喃道:“含蕊……
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靠大家幫忙……”包含蕊喜極而泣,“只要你沒事
就好。”
這時,排在下一個的女近衛七分惶恐混著三分驚喜道:“包仙姑,袁少俠的
……那個,又撅起來了。”
包含蕊一震,扭臉望去,探手一摸他胸腹,仍是一片火燙。
袁忠義喘息道:“無妨……我……我只要還能清醒些,就能走。咱們快點回
去,免得……夜長夢多。我草民一個,死了也不要緊,絕不能讓……張將軍再有
危險了。”
張白蓮裹著衣服坐在旁邊,沈聲道:“你這是無妨的樣子麼?下一個,上!
袁少俠,你放寬心,若不把你救治妥當,別說包師姐,就是我自己這道坎,也邁
不過去。”
下一個近衛,寬衣解帶。
包含蕊註視著那條陽物在痛哼聲中緩緩進入另一個女人的肉體,忍痛輕聲道
:“智信,你若是清醒,我就將你放開吧。”
袁忠義暗道,對這幫粗糙娘們,他還是暫且不能動的好,便呻吟道:“再等
等……焚身蠱的效力,再出一次,應該就能……削弱八成,到那時再解開,會…
…比較安全。畢竟……我比你們功夫都好,萬一……獸性大發,會對你們不利。
我還能忍……”
包含蕊心疼地將她摟緊,默默飲泣。
等又有三個女近衛渾身大汗癱倒在旁,張白蓮皺眉道:“袁少俠,你對焚身
蠱可有了解?按道理,不過是男歡女愛一場,痛也痛過,爽也爽過,怎麼……我
休息到這會兒,腰後還是陣陣發軟呢?”
袁忠義眉心緊鎖,歉然道:“想必……是陽氣過盛,陰陽融合之時……傷了
將軍的氣脈,真是……太對不住了。”
張白蓮緩緩點頭,道:“原來如此,那我回去,還要給大家準備些滋補才好。”
袁忠義呻吟一聲,道:“等我恢複,便運功為大家……調息理氣。”
張白蓮微微一笑,“你有這份心就好。”
不多時,幸存的女近衛全員皆破,包括張白蓮在內,一十八人元陰皆被袁忠
義笑納。
看著躊躇不前的同門師妹,包含蕊嘆一口氣,拖著發軟嬌軀過去,俯身低臀
將仍然火熱的陽物納入,竭力扭動。
她已拼盡全力,可被袁忠義禍害最久的就是她,體內早連半點陰元也不剩下,
如今強撐著一次接一次的泄,虧損的已是內功根基。
袁忠義可不能讓她死在此處,只得做出擔憂神情,痛苦道:“含蕊!你……
身子孱弱,不能……再繼續了,焚身蠱……陽氣太盛,你抵受不住……會沒命的!”
包含蕊淒然一笑,仍咬唇扭擺,血珠從她齒縫滲出,顯然已經刺破了皮肉。
“停手啊!”他擠出幾滴眼淚,恍如痛不欲生。
“智信……我……無論如何……都要……救你……”
看著包含蕊眸中神采都在漸漸黯淡,一個雙辮師妹終於挺身而出,將她抱起
往後一拉,道:“師姐,我來!你給我顆麻心丸,我來為你救姐夫!”
見包含蕊唇瓣微顫,竟然快說不出話,那姑娘咬了咬牙,探手摸出麻心丸的
瓶子,倒出十一顆,攤開在掌心,脆生生道:“都來拿!一人一顆!如今這江湖
亂世,你們難道都還想著嫁個如意郎君回去養兒育女不成?”
剩下十個飛仙門弟子猶猶豫豫過來分拿完畢,她將辮子往後一甩,道:“姐
夫,你閉上眼,莫要看我,不然我羞。”
袁忠義長嘆一聲,閉起雙目,面上一臉愧疚,心里則樂滋滋恨不得哼個小調。
這十一個小師妹,可比女近衛水靈多了,一會兒裝模作樣再出一次,就能解
開繩子,給剩下的列隊挨個肏過去。
皇帝老子在後宮,怕是也不過如此。
瞇著眼睛悄悄一掃,最標致的幾個都戰戰兢兢縮在最後,他略一思忖,收攝
精關,決心再忍耐下去,先將前面的都日軟掉。
火堆中的木柴劈啪作響,袁忠義身上的姑娘,終於忍不住嗯嗯啊啊叫了起來。
那兩條長辮子一陣甩動,平靜下來。半裸的姑娘盯著胯下分不出是誰留下的
絲絲猩紅,輕輕嘆了口氣,擡腿起身,想要站直,卻膝蓋一軟跪了下去,只好往
旁邊一讓,虛弱道:“下一個,快來吧……”
之前圍成的圈早已不見,袁忠義身邊橫七豎八,到處躺的是半裸女子,三座
火堆映照,無數玉腿橫陳,虧得入夏夜里並不很冷,否則她們回去也要纏綿病榻。
“哎呀啊啊啊啊——!”
下個上來的飛仙門弟子可能是看了春宮太久,未戰先軟,蹲在那兒調整了半
天,剛剛塞進去個頭兒,結果腳下踩著的帳篷皮上積了太多淫液汗漿,一個打滑,
讓她屁股下坐,把粗大的雞巴吞了個滿滿當當。
這不光是慘叫震天響,嚇飛了隔壁山頭的鳥,那嬌嫩下陰也禁不住如此兇猛
的開苞,玉門裂傷,血流如註。
這個女弟子,只得慘白著臉躺去一邊休息。
已經動不了的包含蕊,趕忙命其他師妹拿出圓鏡膏,給傷者仔細塗抹,免得
留下後患。
被她一嚇,接著那個姑娘不敢再蹲,跪坐下來,雙腿哆哆嗦嗦挺直,摸索著
對準半天,緩緩坐下。
偏偏袁忠義這人運氣著實不錯,後面八個姑娘本已經有了打退堂鼓的樣子,
這次上來的,卻恰好是個媚骨天生的小騷蹄子,破瓜開苞落紅垂流才不過片刻,
她挺著小白屁股扭了堪堪幾十回合,就昂首揉胸,舌尖舔著唇瓣,頗為淫浪地連
聲叫喚。
他心中大喜,急忙額外加催真氣,在她大腿內側瘋狂遊走,恨不得這就解開
雙手為她揉搓酥胸助興。
還沒多久,袁忠義都不及讓真氣一次次將陰關震松,那姑娘就蹙眉閉眼一聲
尖叫,泄了個痛痛快快。
她身上還有力氣,這會兒哪里舍得停,雙手反伸按住袁忠義膝蓋,就循著最
快活的法子前後擺動起了纖細腰肢。
如此動作,恥丘相貼,他很容易就能用真氣刺激勃脹陰核。
里外夾攻之下,這姑娘一聲接著一聲地叫,蜂腰越扭越急,硬是不停氣連動
了近千下,大大小小丟了四、五次,將兩人胯下垂染出一片水光。
到最後被奪了元陰,渾身發軟沒力氣動彈,她還頗有點依依不舍,讓下一個
抱著才算是離開,屁股起來,小肉屄還騷騷地夾著,在龜頭上嘬出唧兒一聲。
有了那個浪貨無意助拳,袁忠義瞄一眼剩下女子表情,心里長松口氣,知道
大局已定,不需再擔憂什麼。
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他那陽具根部猩紅交錯,盡是女子殘破貞潔所留。周圍
還沒被他染指的,已只剩下三個。
該輪到的那個小姑娘心有余悸地看著之前師姐側躺在地上,陰戶中流出濃稠
白漿,小聲道:“包師姐,這……是不是就沒事了?”
包含蕊睜不開眼,輕聲道:“若……不再變大,應該……就沒事了。”
袁忠義喘息道:“我覺得……已經差不多了。僅靠剩下三個師妹,也不夠讓
我再出一次,含蕊,先將我解開吧。”
張白蓮點了點頭,道:“那就解開吧,袁少俠,你當真已經沒事了?”
袁忠義脫開繩索,苦笑道:“即便還有余火,可以等回去再消,此地不宜久
留,咱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張白蓮搖頭道:“你看大家這副樣子,走得了麼?我看,還是你徹底解了毒,
幫我們看守著,大家在這里睡上一夜,養些力氣,不然……下山都要靠滾。”
這話倒也不假,周圍亂七八糟躺著的女人里,倒有一小半已經睡著,不時傳
來細細鼾聲,可見香甜。
最後三個小處女心里一驚,其中一個蹙眉問道:“那、那姐夫你……怎麼才
能徹底解毒啊?”
袁忠義搖搖頭,仍欲擒故縱道:“不必了,我這就為你們守夜生火,你們鋪
好東西,快些休息吧。”
他看得出,最後三個姑娘心里其實也頗為矛盾。
大家都做了,她們不做,似乎不太好。而且,一個個上去的時候痛得發抖,
下來的時候卻舒服得哆嗦,這三人也到了懷春的年紀,看了這麼多場淫戲,豈會
半點沒動心思。
袁忠義暗運內功,恰好在此時將血氣再次送往陽物,讓才提上的褲子襠部,
高高隆起了一塊。
其中一個女弟子終於還是下了決心,道:“姐夫,將軍說得對,你武功這麼
好,我們能不能平安,全是靠你。都……已經如此境況了,我們……還是幫人幫
到底吧。”
包含蕊也氣若遊絲勸說道:“智信,你……要怕她們承受不來,等她們也不
行了,再挑……力氣多些的姐妹,還是爭取……將你的邪火泄幹凈吧。”
袁忠義長嘆一聲,躬身作揖,對那三個姑娘道:“那……袁某就得罪了。”
雖說解了繩子,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也知道不能做得過火,規規矩矩先
將一個摟進懷里,溫柔撫摸,掀裙脫褲,細心揉捏陰核,款款挑逗,直到春水潺
潺,才塗抹津唾,增添潤滑,緩緩送入白嫩溝谷,擠入桃紅花房,破開殘梅點點。
他神情動作雖然規矩,但真氣運用可比被綁著的時候靈活許多,而且對付年
輕女子,本就是常規那些套路最有效果,撫乳捏核,百試不爽。
飛仙門的尋常弟子哪里有本事抵擋他這樣色中老手的刻意玩弄,破瓜痛楚都
沒怎麼來得及細細品味,就被一身酸麻愉悅沖淡,等到被搓著奶兒泄了頭一遭,
食髓知味,自此再無反抗之力,轉眼就跌入到情欲泥沼,須臾沒頂。
為了不必翻找地上躺著的女子,袁忠義奸淫得分外耐心細致,一直到身下嬌
娘花心酥爛如泥,抽搐著將一腔元陰自然而然泄個幹凈,才起身將她蓋好,微笑
走向下一個。
如法炮制,剩下兩個也被他弄得神魂顛倒,淫浪呻吟不絕於耳,其中一個年
紀較小的,破瓜時候疼得漏了幾滴尿,最後快活得緊抱著他不肯撒手,生生被肏
得陰精狂噴,汁尿橫流。
他強突幾下,順勢便出了陽精,一股股射了進去。
到了這個地步,袁忠義悄悄收功,讓身上紅潮徹底退去,之後千恩萬謝,收
拾殘局,自不必說。
尋歡作樂哄女人,事前功夫其實不如事後功夫更有效果,他深諳此道,自然
一個也不會怠慢,醜的俊的,一視同仁,只不過對張白蓮更加熱絡一些,安撫完
畢後,便抱起包含蕊摟在懷中,表演著深情款款心疼愛侶的模樣。
這些女子從軍的從軍,學藝的學藝,男人滋味嘗過的都沒幾個,此前哪有人
知道被英俊兒郎柔聲勸哄是怎生甜蜜。如今嘗過之後,再看包含蕊,便都情不自
禁多了幾分艷羨,幾分傷神,幾分妒忌。
不久,月過天穹,黎明將至,風冷露重。
袁忠義將撿來的柴火全都添入火堆,望著東倒西歪睡下的這些女子,暗暗盤
算等回了茂林郡,該怎麼將這一盤亂棋收場,今後方便利用。
負荊請罪直接向飛仙門門主求親,要求全都收了當妻妾恐怕不行,如此雖能
穩穩攀附住飛仙門,卻會隱隱得罪今晚同樣失身的張白蓮。
而若要連張白蓮也一並算進來,那十七個女兵怕是也要跟著進門,實在有礙
觀瞻。
實在不行,還是留下這些飛仙門弟子不管,帶著耳根軟的包含蕊先隨張白蓮
北上,把這位大安王的義女單獨安撫妥當。
雖說不指望當那位大神棍的駙馬,但打點完畢的話,他今後在大安國地界,
可就算是通行無阻了。
他正暗暗算計著,兩個女近衛起夜,結伴往林深處如廁。
他守著火堆,凝神留意,隨時準備支援。
等了片刻,忽然聽到一聲驚叫。
接著,就見一個近衛跌跌撞撞往回狂奔,另一個在後面的褲子都還沒提上,
一跤摔到,大白屁股朝天撅起,驚聲喊道:“蛇……好多蛇!又來了好多蛇啊!”
荒郊野外露宿本就警惕,眾人頓時紛紛醒轉。
袁忠義心里一驚,掣起一支燃燒木柴當作火把,提氣飛縱過去,一掌劈下將
數條毒蛇震飛,拎著那尿了一半濕淋淋一褲襠的女近衛快步返回,大聲道:“小
心!有異狀!快起來,拿木柴當火把護身,可能是蠱宗又回來了!”
他暗暗感到幾分後悔,沒想到那兩個跑了的蠱宗弟子竟然這麼快就能帶人殺
回馬槍。莫非蠱宗本就在不遠處留著援兵?
真該先裝作壓住了焚身蠱,掙紮著叫這幫女人擡自己先走的。
遠處噓溜溜幾聲哨響,黑壓壓的林中嗡嗡之聲大作,眼見一片紅芒鋪天蓋地
飛來,袁忠義連忙叫道:“赤毒蠱!蹲下用火把防身!彼此離近一些,快!”
他雙手持著火把揮舞,看數量估計,蠱宗弟子只怕至少又來了大幾十人。
而且,能操控這麼多赤毒蠱一並攻擊,按藤花的說法,連護法也絕辦不到。
難不成,是瑟杜的上司到了?
僅靠火光並不能護得周全,赤芒飛舞而過,痛呼之聲連起,轉眼就有七八個
女子倒在地上,僵直不動。
幸好赤毒蠱的活蟲從僵死狀態恢複後,一擊即死,飛遠亦亡,不必擔心還有
二輪,袁忠義摸向懷中,蠱宗的解毒藥不過還有一顆而已,那七八個中毒的,只
能不救。
“將軍!你先走吧!”起身近衛眼見遠處黑壓壓爬出一大片蛇蟲,頭皮都發
了麻,“我們殿後!”
那些飛仙門弟子圍著包含蕊保護,卻也都嚇得小臉慘白,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遠處山頭,月光下忽然出現一個身量嬌小的俏美女郎。
她踩在突起巖石之上,赤著腳掌,皮裙花褂,一頭銀飾叮當作響,細眉杏眼,
俏鼻朱唇,單看五官,比賀仙澄也不遜色幾分,只是眉目間一樣有著蠻女野性,
殺氣淩厲,陰狠倒比美貌還要引人註目。
她拿著一支小小竹笛,望著下面冷笑一聲,用頗為流利的漢話喊道:“阿妮
米來咯,你們這班中原狗,一個也休想走脫!”
袁忠義早從藤花哪里打聽過蠱宗的事,聞言面色愈發凝重。
阿妮米,漢名雲霞,正是蠱宗本代聖女,據說其控蟲煉蠱的本事,甚至已超
過了當下的教主和蠱師。
這時又有幾個女子驚叫起來。
除了滿地遊蛇,旁邊山壁之上,竟然還有無數蠍子、蜈蚣、蜘蛛,密密麻麻
列隊而下。
這毒蟲大陣若是圍攏,什麼高手也要沒命!
***********************************
“呃……你聽說了?”浦傑扶著孟沁瑤幫她穩住在自己身上,背抵著溫熱的
水床,腦子里第一時間閃過的就是沐華的臉。
可沒想到通風報信的還真不是她。
孟沁瑤的小手撫摸著他的肋側,輕喘道:“彤彤前兩天提了一句,叫我別見
怪。我當時忙,就只問了一句,結果她說……這叫整頓床制,勾起我一肚子好奇。
後來也沒機會問,一路忙到回來,幹脆直接問你咯。說,整頓床制是什麼意思啊?
她們……不再輪流,準備一起了?”
浦傑趕忙搖頭,笑道:“沒有沒有,那可沒有,昨天四個一起跟我來這兒玩,
最後不還是打發我去隔壁睡,就是輪流,湊一起……估計都不好意思。”
這情酣耳熱氣氛正好的當口,他總覺得不適合說那些,就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柔聲道:“過後休息時候再說不好嗎?”
“不好。”她撒嬌一樣搖搖頭,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裙,她的身體都因為這細
小的動作而微微扭動,在他身上磨蹭出一大片狂野的火焰,“我就要先聽。”
單薄的布料根本無法隔絕滑嫩肌膚的觸感,像是有溫玉在身上磨蹭,而且,
很快,他就感覺到有兩顆微硬的蓓蕾,在一片柔軟光滑的頂端,輕輕劃拉著他的
身軀。
“不怕吃醋嗎?”他舔了舔嘴唇,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之前他就有所猜測,比起酒後微醺,孟沁瑤在吃醋的情況下竟然會更加來狀
態,更加敏感,更加濕潤,更加緊致,甚至,更加主動,更加貪婪。
“不怕……我要是吃醋,就使勁吃你。”她咬了一下唇瓣,水汪汪盯著他,
“說啊,說彤彤到底怎麼整頓的,為什麼大家都愛聽她的?”
這仿佛在被審問一樣的微妙氛圍,配著她面帶潮紅的模樣,刺激得他滿口發
幹,直想這就翻身把她壓在下面,借著水床的波濤蕩漾,狠狠品嘗她與一般女人
頗為不同、結構奇妙分外銷魂的深邃之處。
但他還是開口說了起來,一個是,他想讓孟沁瑤也了解一下方彤彤提起的道
理,跟著轉換轉換心態,另一個,就是想看看她會不會因此而更吃醋,更大膽,
更積極。
其實,此前孟沁瑤就是在配合度上僅次於方彤彤的那個,她體力絕佳,還有
天賦寶器加成,即使僅僅被動享受,也能讓浦傑的滿足程度至少超過一半,要是
豁出去第二天準備晚起,單槍匹馬應付他一夜,到八分飽都不是問題。
這還是她不懂什麼技巧訣竅的情況下,所以浦傑對孟沁瑤這方面的潛力,其
實還是抱著不小的期待,她不僅能享受得久,也能給予得多。
他故意一樁樁一件件詳細說起了開過會後,鄭馨、薛安和沐華的變化,詳細
到連她們是如何用柔軟的唇瓣,如何用滑嫩的小手都說了出來。他就是寫小說的,
在不必在意羞恥心的情況下,簡直說出了一篇肉香四溢的緋艷中篇。
“鄭馨……也把那里給你了?”聽他說完,孟沁瑤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她
一邊問,一邊坐了起來,小小的舌尖在唇縫中一抿,垂手握著他輕柔撫摸。
她的動作已經表現出了渴求,滑嫩的手指捏著龜頭下沿最粗大的地方,象是
在模擬什麼一樣,夾住上下滑動。
“嗯,不過她不太適應。我不喜歡看她硬是忍耐的樣子,以後沒什麼意外,
還是不考慮了。”他盯著她胸前睡裙下,明顯和之前不同的兩顆乳蒂,等待著她
剛才吸收積蓄的醋意順著纖細的腰肢向下,集中爆發。
“那我也挺忍耐的,你怎麼就老惦記著?”她微微擡身,撥開,挪了挪,自
上而下緩緩罩住了他,發出一聲細長愉悅的輕哼。
醋意果然已經爆發在這邊,轉化成了溫潤的溪流,將緊窄的壺口染濕,變成
滑溜溜的小嘴,銷魂的腔壁纏繞上來,仿佛有無數活物藏在里面一樣,一鼓一鼓
地嘬他。
“因為我知道你舒服。”他繃緊身體,開始隨著她的韻律而用力,“而且,
我也舒服。”
水床並不適合太急切的動作,但只要找到起伏的節奏,就能讓雙方一起在波
浪中振動,搖擺,肉體摩擦出幸福的火花。
“老公……”她伏低身體,纖腰猶如蹺蹺板一樣緩緩的上下起落,“我要是
不想學她們那樣,可我又怕你喜歡她們,不喜歡我,該怎麼辦?”
聽出了她半真半假的擔憂,浦傑終於還是忍耐不住,抱住她輕盈的身體一翻
換成了主動,配合著快樂的節奏說:“那怎麼會,我喜歡你們,才會想讓你們開
心。”
她含情脈脈望著他,滿心的甜蜜仿佛都被他的強硬擠壓出來,在全身所有的
出口一起流動,“果然……反過來,其實也是一樣的道理,對吧?”
她的躍躍欲試,最後還是在行動力的催促下轉成了實際操作。
不願意額外再費事清理,她在高潮余韻的顫抖中左右觀察了一下,拍了拍他
的胸口,輕聲說:“老公,抱我一起去洗澡。”
浦傑點點頭,先摟住她纏綿深吻片刻,才打橫一個公主抱,和她一起去了浴
室。
兩夫妻之間已經有了親密的默契,所以他以為,是要在那邊滿足他下一次索
求。
他其實沒猜錯,只是,沒想到方式。
簡單沖洗了一下,溫熱水流中擁抱的兩人很快就被彼此摩擦的肌膚撩撥起了
濃烈的情欲,浦傑自然而然擡起手,開始撫摸妻子溫軟中透著無比彈力的美好乳
房。
但她拉開了他,對著他略顯錯愕的表情,踮腳吻了上去,滑嫩的舌尖在他嘴
里徜徉片刻,才依依不舍的拖著晶亮的銀絲拉開,輕聲說:“老公,這次……你
別動,全交給我。”
他當然沒有意見。
孟沁瑤看上去頗為緊張,她稍微拉開一點距離,咬住下唇從頭到腳打量了他
一遍。
“不知道怎麼操作?”他輕笑著伸出手,還是沒忍住捏了一下她花蕾一樣的
乳頭。
“知道,看過。”她咕噥了一句,“就是得想想。”
“那想好了麼?”
“嗯。”她漲紅著臉深呼吸了兩次,赤白的腳掌忽然脫掉了拖鞋,用足尖往
前輕輕踢了踢。
誒?浦傑一楞,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那種前戲會用到拖鞋?
但孟沁瑤馬上湊了上來,吻住了他。
跟著,那柔軟而小巧的唇瓣蠕動著下滑,輕輕含住了他的喉結,用舌尖快速
撩撥。
“嗯嗯……”他微微仰頭,呻吟出聲。
她吸吮一會兒,繼續向下,手指撥弄著他乳頭,舌尖從當中穿越下去,水淋
淋的赤裸嬌軀,也跟著越蹲越低。
當肚臍傳來愉悅的酥癢時,浦傑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
他低頭看著已經伏下去的孟沁瑤。
她把雙膝放在拖鞋上,挺直柔美無暇的嬌軀,緩緩擡起了頭。
這是她姿態放得最低的一次,比采菊東籬下的時候還要低,低到讓浦傑都忍
不住亢奮起來——作為一個老牌單身漢,怎麼可能沒夢想過年輕貌美的大小姐親
自做出種種羞恥姿態的場景。
而這種跪在身前,昂起精致的臉,用濕潤目光凝視著自己昂揚欲望的姿態,
更是其中最令人激動的一個。
“你……別這麼盯著我看行不行?”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
“閉上,快。”
他只好照辦。
眼前一片漆黑之後,其余的感官就變得更加敏銳。
浦傑繃緊身體的肌肉,很快,龜頭下側就感受到了細細的溫熱鼻息。
越來越近。
就在他忍不住想動動身體迎過去的時候,堅硬的陰莖被柔軟的手掌握住,輕
輕一捋,布滿血管的外皮退後到極限,旋即,軟軟滑滑、又帶著微妙味蕾摩擦感
的舌頭,貼了上來。
酸癢與酥麻混合成甜美的快感,夾緊的屁股本能地把更多血液推向生殖器官,
讓那邊更加敏感,更加仔細地體驗著唇舌溫柔撫弄的愉悅。
他喘息著,忍不住把眼睛打開了一條縫隙。
孟沁瑤認認真真地盯著肉棒,舌尖貼在上面移動,左,右,上,下,神情有
些不安,像是個在模仿體育老師動作學習做操的小學生,不知道自己到底對不對。
“小瑤……很舒服。”他適時給出了自己的激勵。
誠實的表達,本來就是伴侶之間的義務。
她果然高興了些,轉動頭部,繞著龜頭舔了幾圈,試探著張開摩擦到嬌艷異
常的唇瓣,比劃了一下大小,退後,努力放松張開更多,湊近,試探著一含。
“唔……”光是看到她這麼罩上來,把自己的肉棒輕輕銜住,浦傑就感覺到
一陣輕微的眩暈,渾身的血液興奮奔流,想著龜頭進發。
“嗯——”孟沁瑤的唇瓣前後滑動了幾下後,伴隨著細長的呻吟,挪動著吞
入深處。
含到能接受的界限,她稍微停頓了一下,一吸氣,將口腔內收成了真空,面
頰微微凹陷,緊緊貼住了龜頭兩側。
旋即,她以腰部為軸,大幅度的前後搖擺,同時,握著他命根子的小手,也
飛快地套弄著後半根。
唾液被激烈進出的肉棒攪拌、摩擦,淫靡的吸溜聲因為真空嘬吸的力度而格
外響亮。
孟沁瑤毫無疑問覺得很羞恥,隨著這樣的動作,她臉上的紅暈直接蔓延到了
耳根和脖窩,和高潮前相比,可能也就差一些細小的紅點。
“嗯……好舒服……小瑤……啊啊……好爽……”
這種時候,來自丈夫的誇獎比任何東西都有效。
本來有點亂陣腳的動作,漸漸穩定下來。
她擡起濕潤的眸子,望向他,觀察著他沈醉的表情,越來越賣力。
洶湧的快感從被小嘴摩擦的龜頭上爆發開來,情愛的浪潮飛速上漲,讓他缺
氧一樣大口喘息,整個身軀仿佛都在浪潮中浮起。
當浪潮將腦海的意識淹沒的時候,他不自覺地垂手握住了孟沁瑤的頭發,享
受到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灌了大半杯鮮榨果汁,漱口清理完畢殘留後,孟沁瑤扭頭望著他,不解地說
:“沒人跟你說過這味道怪怪的嗎?”
浦傑懶洋洋地點點頭,她實在是學得快,讓他舒暢得暫時不想說話,回來後
只想在水床上放松,徐徐漂浮一會兒。
“老公,這個問題你用點頭回答我看不懂。”她皺皺眉,跳上床趴下看著他。
“基本都說過,”他誠實地說,“本來也不是好吃的東西。”
想起了過往一段有趣的經歷,他微笑道:“我記得彤彤那次還跟我說,我身
體變得和一般人不一樣,那她這算不算吃了轉基因食品?”
孟沁瑤一下沒繃住,撲哧笑了出來,一手拍在他胸膛,“你倆這種時候也能
開玩笑啊。”
“小瑤,”他伸手攬過她抱到胸前,“這是男女之間最親密最自然最放松的
狀態了啊,赤裸相對,身體上一覽無余,許多平時顧忌的話,顧忌的事,這會兒
大都可以放開。不然,難道要在這狀態下彬彬有禮舉案齊眉,穿上衣服到外面再
說些調笑話兒麼?”
她紅著臉想了想,緩緩伏下,湊到他耳邊輕輕舔了一下,嬌聲道:“那……
老公,你休息好了嗎?我……唔……我別的地方,也想吃轉基因食品了。”
浦傑當即振奮精神,再次開戰。
他同時頗為認真地想,可不能讓轉基因食品這個莫名其妙的詞成了暗號啊,
這聽著也太別扭了,就跟他已經變異了一樣……
【未完待續】
作者:
mikebowencheng
時間:
2019-11-21 12:51
作者:snow_xefd
一代大俠 第二十四章 丟卒
狗子勤奮上崗,開始努力打廣告~多謝大家支持XD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都市偷香賊》最新集正於阿米巴星球銷售中,其他作品看得開心合口味,有興
趣打賞鼓勵作者的前往購買此書即可。感謝大家支持~
轉載請儘量保留此段。多謝。
***********************************
“放火!將四面草木點燃!快!”張白蓮臨危不亂,馬上沉聲下令。
不過趕在她開口之前,袁忠義就已撿起幹草引火,運力丟向前方。
周圍女子不久前才失身陰虧,此時正值大夢初醒,渾渾噩噩,張白蓮第二次
下令,才都紛紛動了起來。
濃煙升起,火勢瀰漫,諸多毒物總算是被擋在火光之外,窸窸窣窣蠕動不休,
無法上前。
但嗖嗖幾聲輕響,一支支吹箭破空而來,火光煙霧遮擋之下,根本看不真切,
就聽幾聲悶哼,又有數名女子中毒倒下。
“將軍!這是死地,請突圍吧!”一個倖存近衛嘶聲吼道,揮刀斬掉自己中
了吹箭的左手,斷口血液噴湧,透著點點墨色,猙獰詭異。
阿妮米居高臨下,大聲道:“你們將帶頭的綁了,我就留你們一條狗命!否
則,就在這山裡臭著吧!”
袁忠義輕聲開口讓大家伏低趴在地上,先躲過一波波來襲的吹箭,側耳傾聽,
估算距離。
以他輕功,真要拚命施展,從這裡攀崖而上,的確能衝到阿妮米面前。他有
噬毒蠱在身,並不畏懼沿路毒蟲,吞噬毒液後的情慾勃發,大不了就用阿妮米當
場消解。
但如此一來,張白蓮和包含蕊就勢必有死無生。
他倒不心疼兩條命,只是衡量再三,蠱宗那邊他已經有了藤花,忠心又聽話,
阿妮米容貌雖美,可一看就野性難馴,不那麼容易收服,為她放棄掉大安國中打
下的基礎,略顯得不償失。
再者說,論美色,暫且還是賀仙澄更勝一籌。
“袁少俠,你……能帶將軍走麼?”一個近衛爬過來,顫聲道,“你武功高
強,一定可以的……這會兒,是該丟卒保車的時候了!”
這話說的聲音並不算小,周圍諸人都在聽著。
但無人反駁。
張白蓮神情凝重,卻也沒有說話。
此時,一個角上火光略弱,手邊已經沒有可以續火的東西,一個近衛索性搬
起身邊中毒的人,推進火中。
赤毒蠱其實並不會讓人迅速斃命,袁忠義本想出聲提醒,可看倖存者已經將
倒下的人看作死屍,擋在身前防止被吹箭射中,只好閉口不言。
飛仙門弟子大概並不想死,有兩個年紀小的甚至已經哭了出來。
可她們也沒有開口,求袁忠義將自己帶走。
知道事不宜遲,他略一沉吟,長吸口氣,道:“你們堅持住,我先把張將軍
和含蕊送到安全地方,就回來接你們,我兩個兩個帶,你們等著!”
說罷,他起身過去,一把抄起還昏迷不醒的包含蕊抱在懷中,彎腰道:“張
將軍,趴上來抓緊。”
張白蓮咬牙俯身,眼含熱淚叮囑道:“你們一定要堅持住!”
一見她雙手已經抱穩,袁忠義不敢耽擱,雙足發力,猛然騰空而起,選一根
粗壯樹枝借力,腳下不敢停歇,數個起落,就衝出包圍後路的蛇陣,遠遠下到山
坡。
可在這裡也不算安全,耳邊仍能聽到陣陣毒蟲爬行飛舞的聲音,他只得再往
遠處轉移,帶著兩個女子奔行騰挪,足足小半個時辰過去,才跨過溪水,將張白
蓮和包含蕊放下。
“張將軍在此地稍待。我回去看看,能救一個是一個。”
“袁少俠……”張白蓮出言喊他,但望著他堅定神情,欲言又止,最後輕輕
一嘆,轉口道,“今後私底下,你叫我白蓮就是。不必……再那麼生分。”
袁忠義匆匆抱拳,轉身展開輕功原路返回。
其實他猜得出,方才張白蓮要說什麼。
以剛才蠱宗的攻勢,和迅速轉弱的火頭,這會兒那片空地上,應該已經沒有
活人。
她大抵是想讓袁忠義不要白費體力,就此帶著她和包含蕊離開,以免再有危
機。
不過最後她沒說出口,想必是擔心如此一說,會顯得自己冷酷無情,不將舍
身取義的部下放在心上。
袁忠義要的就是個古道熱腸的形象,他身法在《不仁經》的驅動下,往來並
不費什麼力氣,如此跑一趟可以讓張白蓮覺得他重俠義,好利用,並非壞事。
小心留意著周圍動靜,袁忠義飛一樣原路折返,經過之前逃亡的樹叢,他低
頭凝神望去,知道那幫女子大勢已去——下面草木壓痕仍在,蛇蟲卻都已消失得
乾乾淨淨,必定是已經攻入火堆之中。
他縱身一躍,悄悄跳上樹梢,運足內功小心翼翼摸近幾丈,就見余火仍存,
照映出一派煉獄景象。
火牆防線已經徹底潰敗,但並非燃盡,而是被蠱宗丟來的巨大石塊壓散,崩
開了失守的口子。
餘下的二十八個女子,僅剩下幾個還有口氣在。
可奄奄一息不死的,卻寧肯此刻已經斷氣。
那些海量毒蟲作為先鋒主攻,毫不畏死,如今卻都退去了一邊,不敢消受血
肉。
只因許多更加可怖的毒物,已經佔據了那些姑娘的藏身之處。
一條頭頂碧色肉瘤的怪蟒將一個飛仙門弟子從腳下吞入,那血盆大口如今已
咬到纖細腰肢。那姑娘神智尚還清醒,正在淒厲慘叫,無奈看樣子雙臂已經被勒
斷了骨頭,毫無反抗之力,只能帶著驚恐萬分的表情一寸寸消失在蛇腹之中。
數十隻足有拳頭大的猙獰毒蜂飛舞著在屍身間盤旋,它們似乎不喜死物,紛
紛聚攏在兩個奄奄一息的中毒女子下身,用顎齒撕咬,將新鮮血肉捲成丸子,飛
起帶走。
一個女近衛趴在地上,雙臂前伸想要爬行逃離,可好幾條手臂長的大蜈蚣叮
咬在他背後,衣衫都被毒液腐化,脊樑後腰更是已經敞開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
蜈蚣們便往裡鑽,一邊啃咬腐蝕後軟爛的血肉,一邊撕扯露出的內臟。
仰面朝天的一個女子正在不住抽搐哀嚎,可身上中了毒完全無法動彈,兩隻
身軀宛如白玉、足有三尺多長的蠍子一左一右趴在她兩側,巨大螯鉗把豐滿乳房
切開,不住扯下嫩肉送到口中咀嚼。
周圍的死屍身上,還有許多毛茸茸色彩斑斕,比一般姑娘奶子還大的蜘蛛趴
著,叮咬住一處動也不動,顯然是在吸吮汁液,口器貼合的地方,皮肉眼見凹陷
下去一片。
不久前還軟玉溫香嬌嫩可人的年輕女孩,如今都已成了毒蟲盛宴的盤中美餐,
哪裡還有一個剩下好看模樣,真應了紅顏白骨,皆為虛妄的說法。
這種情景,莫說袁忠義沒看到一個有救的,就是真還剩下,他也決計不會出
手。
蠱宗出動的這些怪物,就是數千大軍一旦毫無準備碰上,只怕都要損失慘重,
他血肉凡胎,即便噬毒蠱能幫著防禦,也不肯如此涉險。
但抬眼一望,那嬌美如花的阿妮米還一臉得意獨自站在山頭,如在賞景。看
她周圍連個護衛都沒帶著,也未免太放心了點吧?袁忠義略一沉吟,悄悄往旁摸
去,趁著淒厲慘叫仍在響起,足夠吸引阿妮米注意,輕功施展飛快攀爬,不多時
就上到了那處高地。
林木稀疏,無法再做接近,十餘丈的距離,他扣著手中一塊碎石,沒有多少
把握。
略一猶豫,袁忠義決定往側面繞個迂迴,從背後突襲。
不料腳下明明動得無聲無息,那阿妮米身邊卻忽然傳出一聲尖細嚎叫。
聽到那嗷的一聲,阿妮米馬上回頭,戴了好幾個銀鐲子的胳膊往起一抬,口
中咕嚕嚕唸咒一樣說了一段。
就見她腰上皮囊忽然開蓋,兩條半臂長的火紅影子一躍而出,落地一竄,竟
閃電般向著袁忠義的藏身處衝來。
藤花曾提過聖女阿妮米控制毒物天賦超群,身邊貼身養著一對兒被稱為火神
鼬的怪物,定期以赤毒蠱喂食。
他只當是兩個有毒的黃鼠狼,並不曾放在心上。
哪知道它們竟還有聞風預警的功能!
他急忙彈指將碎石打出,雙足蹬地向後急縱。
不料火神鼬竟然比尋常野物靈敏數倍,不僅輕鬆躲開飛石,欺近速度更是如
同投林飛鳥。
眨眼間,那兩隻毒物就已追近。
袁忠義一掌拍出,決心要把兩個畜牲斃於掌下。
豈知這兩隻火神鼬不僅速度飛快,配合默契,還對人的出手方式極為熟悉,
一個彎腰一扭,鑽向他胯下,另一個踩著同伴屁股縱身跳高,一蹬旁邊小樹,飛
向袁忠義面門。
他急忙回臂擋臉,提氣向上躍起。
只覺手臂一痛,竟已被那畜生咬破了皮肉!
他怒上心頭,正要施展望月掌全力擊殺,那倆畜生竟然直接扭身,飛一樣逃
了。
可見平素訓練就對自身毒性極有信心,根本不做纏鬥。
袁忠義心念急轉,故意悶哼一聲,做出運功壓下毒性的樣子,轉身逃入林內。
背後隱隱聽到阿妮米的冷笑,卻並未指揮追擊。
奔出數十丈。袁忠義擦了擦額上冷汗,暗暗道了聲好險。
之前收拾兩個蠱宗護法都太過輕鬆,讓他佔盡便宜,不覺便自負大意少許,
藤花特意提醒過靈童、聖女往上都不好惹的事,他都拋到了腦後。
所幸火神鼬毒性雖強,到底也是濃縮提煉的赤毒蠱,噬毒蠱雖說消化略顯艱
難,讓他半途身上僵麻了一下,但總算還是解掉。
他不敢久留,當即全力施展,逃回了張白蓮他們等待的地方。
路上噬毒蠱大概是吃了太多,不僅讓他情慾亢進至極,下腹陰囊中還隱隱傳
來蓄毒過量的麻痺。
雞巴硬邦邦雖然有些礙事,輕功施展略受影響,但終究不是什麼大問題,不
會如焚身蠱一樣令他爆體殞命。
而那可用內功逼到陽精中的毒,他便得好好想想該如何應用。
蓄毒過量會毀及自身,他肯定是要早早洩掉,可如果五姑娘捋到野地裡,不
免太過浪費。
這毒是蠱物的再產,並無專用解藥,一般法子也探查不出,生效不快,還可
以用他恰好就有的極陰內功鎮壓,著實是個寶貝。
平時噬毒蠱分泌體液極慢,攢出一泡毒精的量不知需要多久,今晚這天賜良
機,不如……乾脆就試試效果好了。
他暗暗打定主意,晃著褲襠裡的硬長雞巴就趕回到張白蓮身邊。
不出所料,包含蕊用溪水洗了洗臉,已經清醒,看他返回後身上空無一人,
當即低頭捂臉,痛哭流涕。
張白蓮雙目含淚,仍勉強保持鎮定,柔聲道:“智信,辛苦你了。”
袁忠義也不需多言,只是做出一副遺憾神情,搖頭道:“咱們快走吧,蠱宗
那位高手帶來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毒物,此地不可久留。回到茂林,一定要加派防
衛。”
張白蓮點頭道:“蠱宗拿出了真本事,我自然會稟告守將與父王,早做決斷。”
袁忠義仍將包含蕊抱起,內力探了探她心脈,依舊虛弱無比,今晚這一番折
騰,多半元氣大傷,陽壽都要大受影響,恐怕撐不住噬毒蠱的毒。
那就設法弄到張白蓮體內,以觀後效好了。
張白蓮雙腿能動,不願再讓袁忠義耗力背負,讓他抱著包含蕊稍走慢些,兩
人並肩而行。
不走多遠,包含蕊就察覺有異,驚道:“智信,你、你為何……還硬著?焚
身蠱……不是已經解了麼?”
此時天已微亮,晨光東起,厲害毒物大都晝伏夜出已避日頭,袁忠義鬆了口
氣,心想不久就要到有人的地方,也該是行動的時候,便嘆一口氣,柔聲道:
“不打緊,你先別管這許多,咱們專心逃走才是。”
“不行,你先告訴我!”包含蕊激動萬分,挺身就要起來下地。
袁忠義只得安撫一番,先帶著她們過了茂河,進入蠱宗不敢貿然追擊的地界,
才放下包含蕊,抬起手臂拉高袖子,露出被火神鼬咬出的紅腫傷口,道:“其實
先前我是憐惜你們身子有虧,才運功將焚身蠱的殘餘效力壓了下去,可……我剛
才回去想從毒物中救下最後一個倖存的姑娘,不巧……又被一隻火紅色的大老鼠
咬了一口,那毒頗為厲害,蠱宗下層弟子的解毒丸全無用處,恐怕走的是焚身蠱
一樣的邪蠱路子。我只能消耗大量內力勉強逼出,自然……焚身蠱也就鎮不住了。”
他望一望天色,道:“不過無妨,我如今神志清醒,定力充足,絕不至於做
出什麼獸行。只是……模樣實在不雅而已。事急從權,不行……就這樣晃蕩著去
鎮上,先找回咱們的馬,騎著走吧。”
張白蓮皺眉道:“你這樣怎麼騎馬?一般男人短些還好,你長成這樣,顛簸
起來就不怕撅斷麼?”
袁忠義嘆道:“可鎮上都是良家女子,所剩也已不多,我……還是回茂林郡
再想辦法得好。”
“不必。”張白蓮深吸口氣,解下外衣,用袖子系在他腰間,垂下擋住不雅
褲襠,“咱們先去鎮上住下,我來想辦法。”
“那……就有勞將軍了。”袁忠義乾脆點頭,抱起包含蕊不准她再抗議,快
步趕路。
轉眼到了鎮上,空房甚多,住處並不難找,張白蓮將他和包含蕊安頓下來,
就神情肅穆轉身出門。
包含蕊心急如焚,如何也等不下去,求著袁忠義讓他去外面打來一桶井水,
下地蹲著,扒下他的褲子,一邊含住高翹的陽物賣命吸吮,一邊將雪白屁股坐在
水盆裡,反手將纖長玉指摳進臀眼挖洗不休。
等將肉棒上塗抹的滿是滑溜津唾,她匆匆起身,綿軟無力跪伏在破舊床榻邊
緣,向外聳出濕淋淋的嫩臀,道:“智信,你……從旱道來吧。這邊……不通經
脈,只是疲累而已,你記得及時添唾沫,不會有什麼損傷。我等不及張將軍回來
了。”
見她難得不顧羞恥主動扒開兩瓣白丘,指尖壓著將肛口都扯成扁洞,袁忠義
豈有再推三阻四的道理。
他多加了許多唾沫上去,仔細涂勻,挺著龜頭向綻開的菊瓣中央刺入。
這裡先前就被探過,輕車熟路,幾次往復,就深深埋了進去,緩緩抽弄。
包含蕊嬌喘吁吁伏在床上,指頭輕輕揉了幾下陰核,緩解脹痛之後,便一次
次揩過蜜壺口淌出的稀薄陰津,抹在隨著雞巴隆起凹下的腚溝中央。
有她添油,袁忠義放下心來,雙手張開揉著她軟嫩臀尖,略略加快速度,龜
頭也放心研磨著緊縮肛肌,主動去尋快活。
包含蕊一夜下來心情大起大落,體力耗盡陰元枯竭,覺得屁眼已經足夠滑溜,
盡可讓情郎弄上個把時辰,便將脫下的裙褲疊一疊當作枕頭,放在側躺面頰下頭,
輕聲道:“智信……你……且弄著我,只管……瀉火,我……實在……倦得極了,
容我……小睡片刻……”
袁忠義俯身吻一下她後頸,柔聲道:“我其實可以忍得住,你何必如此辛苦?”
“我是你……的女人,豈能……不管這種事……”她的確已經睏倦至極,口
中呻吟般答道,濃密睫毛緩緩垂下,就這麼被奸弄著屁股沉沉睡去。
沒了反應不見情趣,袁忠義意興闌珊,只是想著張白蓮隨時可能回來,這好
景緻不可不讓她一觀,才強打精神慢悠悠插入抽出,例行公事一般。
輕抽慢送賞玩了半個多時辰,他耳邊終於聽到院門一聲輕響。聽腳步虛浮無
力,匆匆忙忙,當然是張將軍回來了。
可惜沒聽到其他人的步履,看來鎮上寥寥無幾的女人,並沒誰願意隨她過來。
張白蓮氣喘吁吁推門入內,看袁忠義背對門口站在床邊下身裸露,包含蕊仍
穿著靴子的腳掌在兩邊分開,足尖衝下,一邊腿上還掛著褻褲,正輕輕搖晃,不
禁皺眉道:“包師姐,你身子虛弱,何必如此著急……我已經托哨兵送飛鴿給郡
城那邊報信求援,最多一、兩個時辰就會有人騎馬過來,你要為此……咦?”
她邊說邊走近,定睛一看,驚得花容失色。
她當然想不到,包含蕊不僅交合著酣然入睡,那挺臀承歡的地方,也不是陰
戶。
“你……怎麼連這種地方都……”張白蓮後退兩步,滿面驚恐,“難不成,
你還有……邪門癖好?”
袁忠義嘆了口氣,解釋道:“不是我有斷袖分桃的癖好,誰也不曾說過,只
有男人那毛茬茬的屁股弄得,小娘子軟嫩嫩的臀卻不可吧?含蕊此前強撐太久,
陰虛嚴重,陽氣再衝陰關她要抵受不住傷及腎經,這才為我洗過,請我從旱道後
庭先穩住慾火。”
張白蓮望著被陽物撐到紅腫的屁眼,一時間瞠目結舌,默然無語。
看他進出之間頗為順暢,帶出的汁兒也並未見到血色,她凝視半晌,才道:
“她如此受得住麼?”
袁忠義輕聳幾下,低頭愛不釋手地撫摸著臀肉,道:“起初自然是脹痛些,
適應便沒事了。當然,對女子來說,後庭花不比前面那麼爽快,若不做其他手段,
便只是侍弄男人而已。含蕊愛我,願意為此忍耐,我……總不能辜負她一片心意。
白蓮,你若沒什麼事,不如去隔間休息吧。這邊有她,不必你掛懷了。”
這欲擒故縱的手法,他從開葷後就精熟無比。敢用這招,首先就是要有識人
的本事,能輕易看出一個女子可不可縱。
張白蓮毫無疑問是可縱的那種。
回來路上她就時常偷瞄他胯下聳隆之處,昨晚交媾,並未怎麼痛,卻盡得了
爽,瞧她眉梢眼角新添的風情,也知道成了嘗過腥的貓。
而且她當著一眾部下和同門師姐妹的面主動上過男人的身,即便原本有什麼
羞恥心,也早扯碎丟在了昨晚的山裡。
一個女人若是心中癢癢臉上不羞,看到雄姿勃發的好本錢,那可是趕也趕不
走的。
張白蓮果然沒走,她雖也有些睏意,但眼睛盯著包含蕊臀縫,卻是越看越亮,
炯炯有神。
她喉頭蠕動,似乎覺得有些燥熱,抬手捏開領口盤扣,湊近兩步坐下,道:
“不必了,我這會兒不困。領兵打仗,趁夜行軍天亮動手的時候多了,沒什麼要
緊。”
袁忠義依舊聳動不停,喘息道:“再有一、兩個時辰,援手就能到了,我在
含蕊穀道中出一次,平心靜氣用剩餘內力壓制,應該能頂過去。”
張白蓮搖了搖頭,“那是我哄包師姐的,剛才沒見她已睡死,是想騙她不要
這麼拚命。”
“你……沒有求援?”
她又搖了搖頭,道:“我說明了這邊蠱宗的情況,希望那邊多派人手趁著天
明過來搜山,並沒提你的事。”
她嘆了口氣,略帶歉意道:“智信,我……畢竟是大安王的義女,昨晚的事
還在我控制範圍之內,可以封口掩飾。我若是在飛鴿警訊中也講明,郡城遣來丫
鬟僕婦,萬一被她們看出什麼,人多嘴雜……我倒不在乎清譽,只是……作為一
方將軍,不可毀壞了威名根基。”
“那你去這麼久,是在鎮上想辦法麼?”袁忠義頗為好奇,扭臉問道。
她大方承認,道:“嗯,我想著找找看,能不能尋到游女私娼,花些銀錢,
請來幫你,到時候咱們不必表露身份,我也不必有什麼顧慮。可惜……此地畢竟
已到邊陲,皮肉生意,也沒人肯來做。”
“那你打算如何?”袁忠義故作不懂,濃眉緊鎖,道,“含蕊就算如此委屈,
幫我出這一次也頗為困難。難道改了主意,準備一起騎馬回去?”
張白蓮擺擺手,微笑道:“你們行俠仗義的,都是這般迂腐麼?”
說著,她將襟扣解開更多,雙目微微濕潤,舌尖在下唇飛快一掠,輕聲道:
“包師姐幫了你這麼久,剩下的,不如就由我來。”
她衣襟一敞,拿下胸前裹布,一雙併不算大,但形狀堅挺的乳房裸露出來。
帶著略顯淫亂的倉促喘息,她起身站到袁忠義背後,為他脫下上衣,環抱住他,
將乳房貼了上來。
“智信,拜你所賜,我算是知道了做女人的滋味……別把我當成將軍,來吧,
就把我當成……一個願意幫你解難的女人。”
她喘出的熱氣噴在他的背心,暖融融的,微微發癢。
“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袁忠義抽出陽物,轉身將她下巴一捏,抬
起吻下。
張白蓮並未躲避,也沒閉眼,只是望著他,一副很好奇的模樣。
吮吻一會兒,舌尖探入,手掌握住乳尖,袁忠義拿出十二分精神,誓要讓眼
前的女將軍經過這一次後,再也忘不掉他作為男人的厲害。
回手一掌,將破破爛爛房門劈空帶上,他上下一剝,將張白蓮推倒在床。她
身子骨高大結實,肌肉緊湊,一身膚色像是麥浪金黃透亮,雖沒有半點柔柔弱弱
的閨秀模樣,卻像是奔跑在田野的強健母馬,誘惑著眼前的騎手。
另一種亢奮從下腹升起,他雞巴一熱,向上揚起,直挺挺指向了天花板。
“去涮涮,”張白蓮舔著嘴巴,用衣服將昏睡的包含蕊蓋住,輕輕推到一旁,
略提領子遮住她的頭面,輕喘道,“才從她的屁股出來,好歹涮一下。”
袁忠義過去蹲下壓屌攪了攪水,過來站到床邊,不再多言,雙臂一伸抓起張
白蓮腳踝扯開舉高,低頭望著亂蓬蓬烏草中的星點水光,挺身在她牝戶上緩緩磨
擦,道:“來,為我帶進去。”
張白蓮盯著他的胸膛,伸出手撫摸著緊繃繃的肌肉,眸子中淫光迸發,捏住
他的乳頭搓了幾下,才撫摸下去,抓住粗硬的雞巴,愛不釋手摩挲片刻,往下一
按。
不等袁忠義向前,她就一挪屁股,紅嫩陰門魚口般帶著饞涎一張,便將粗大
龍頭包在裡面,緊密密裹著。
好,他暗讚一聲,就喜歡這種不裝腔作勢的騷馬,雙手貼著腳脖子身軀發力,
整個人往前一撞,粗長陽物長驅直入,將一腔子淫水都擠了出來,雞蛋大的龜頭
猛夯在花心中央。
張白蓮咬唇悶哼一聲,倒抽口氣,平坦小腹靠近陰戶那邊都被頂得微微凸起。
但她顯然並不難過,眯起眼睛瞄著他,喘息道:“好,好……再來。”
袁忠義撤臀旋腰,在膣口擺弄,準備拿出九淺一深,三輕一重的老把戲耍耍。
不料這女將軍慾火坦蕩,才循環了不幾次,就焦躁道:“不要總在外頭轉悠,
不解癢,快,狠狠地來。”
他暗暗讚嘆,心道不愧是整日辛苦鍛鍊的,陰元虛虧對她的影響,顯然不如
主修內家的女子那麼大。
這倒也好,他本就打算試試噬毒蠱的效果,還擔心張白蓮半途不濟出不來精。
“行。”他點點頭,屁股猛地往前聳去,快進快出,大抽大送,恨不得將那
牝戶日穿似的,肉拍肉皮打皮,跟放鞭炮一般連聲密集。
張白蓮應該是吃痛的,鼻息咻咻同時,嘴裡還在嘶嘶抽氣。
可快活也顯然更多,多半是陰關已虛的緣故,那條活龍一樣的雞巴在肉唇裡
翻天覆地,轉眼就攪出淅淅瀝瀝一大片淫液,她大半個屁股懸在床外,那些騷水
便順著屄肉滑落,流出陰唇,流過屁眼,兵分兩路左右流上屁股蛋,滴滴答答掉
落下去。
“哈啊……哈啊……唔!”不一會兒,張白蓮猛憋一口氣,漲紅著臉雙手按
住床板抬身彎腰,盯著自己敞開胯下,彷彿要看看自己洩身時候,那牝戶到底是
何等模樣。
“你喜歡看麼?”袁忠義喘息著問道。
她點點頭,“喜歡。”
“好,我讓你看。”他微微一笑,抱著她腿忽然向前一壓。
她不得不躺回床上,但膝彎已經反折過來壓在胸前。
“你自己摟住。”他抬腿邁上床,馬步分開立在她高高昂起的屁股上,微微
彎腰扶著陽物壓下,噗滋一聲直夯到底。
“唔!”張白蓮又是一聲悶哼,似乎發覺有點忍不住叫,抓過自己衣服團起,
塞進嘴裡。
這個姿勢,她雙腳都分開到了耳邊,整個人摺疊起來,氣血不暢,微微有些
眩暈。
可那赤豔豔的屄,卻當真高高舉著,袁忠義大起大落猛肏,她都能看見褐紅
色的肉瓣被蹂躪得扭曲變形。
換成這樣之後,擠出的淫水不再向後,轉而流向前方,流過腫脹的陰核,流
進茂密的恥毛。
轉眼又洩了兩次,肉腔子鐵箍一樣死勒同時,浪汁也將恥毛徹底浸透,一縷
水線,眼見著流下腰身,在肚臍裡緩緩漾成一灘。
饒是張白蓮吃喝較好身強力壯,這一緩過來就再洩的勁頭,也漸漸到了抵受
不住的時候。
可她性子頗為硬氣,豁開臉發了騷,便不願主動喊停,幾刻功夫洩得屄芯抽
筋一般,仍只是道:“你……還沒好麼?”
心知以她的性子,問到這個程度,等同於宣告自己已然不行,袁忠義也不勉
強,粗喘著點點頭,猛力下壓幾下,縮緊會陰放開精關,內功一逼,將毒氣裹挾,
一併射了進去。
初次使用,他擔心時間短了不起效果,還專門意猶未盡似的壓在她身上緩緩
攪動片刻。
一直等到陽精在她牝內化融成水,與陰津徹底混合,他才親著張白蓮的嘴巴
緩緩抽出。
噬毒蠱這次化解的份量頗大,他暢快淋漓交歡一番,仍只是壓住了一個火頭
而已,只要運過去的內力稍稍不慎,血氣便會洶湧彙集,再將陽物頂起。
張白蓮的力氣被這一場歡淫榨乾,勉強擦了一下,便翻身躺倒,與包含蕊並
肩而臥,喃喃夢囈。
袁忠義知道消解慾火找誰最為合適,便叮囑一聲說要去看看鎮上情形,尋來
一根鐵棍擰彎鎖住房門,悄悄從院牆翻出,徑直去找藤花。
為了不讓屋中毒蟲氣味瀰散,也為了加一重保險,藤花在院子裡養了十幾隻
雞,糞臭可以掩蓋,雞這天敵也能讓不小心溜出來的毒蟲不敢擅自逃離。
袁忠義越牆而入的時候,藤花正兜著圍裙蹲在院中喂雞,紅紅小嘴兒攏著,
白白的手一把把撒米,目光平和,頗有些安於現狀的模樣。
他上前一笑,到把她嚇了一跳。
對她袁忠義不需客氣,或者說,越不客氣,她才會越聽話忠心。他上前抓住
她手一提,便拉著走進屋裡,下裳也不去脫,從腳踝向上摸著一掀,撩到腰身,
便抹口唾沫,倚在床邊緩緩日了進去。
有蜜螺這絕美寶牝相助,他便不必畏懼噬毒蠱帶來的亢奮情慾,在藤花身子
裡挺聳,他要是不刻意收束陽關,一盞茶功夫就能射個痛快。
時間有限,他一邊瀉火,一邊跟藤花說起了經歷的事。
聽他提起阿妮米到了附近,藤花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知道瑟杜被輕鬆擊斃
的那點欣喜也跟著消失不見。不過知道他已經吃下噬毒蠱,四、五年裡百毒不侵,
阿妮米的長處,對他來說毫無意義,她也就不多擔心,一邊呻吟一邊將阿妮米的
事情說出更多。
袁忠義在藤花這邊盤桓了一個多時辰,足足出了七次,將她下面噴得一塌糊
涂。急著返回來不及收拾,他俯身吻她一會兒,說幾句哄人情話,叮囑她近日小
心,便匆匆離去。
再回去後,他身上已無什麼不適,扭開門上鐵棍,進去照料兩個昏睡女子,
默默展現體貼柔情。
果不其然,等到黃昏時分,兩女先後醒來,包含蕊自不必說,見到袁忠義沒
事,哭哭啼啼撲進他懷裡,高興得衣服都顧不上穿,而張白蓮,起來看到自己一
身清爽整潔,周圍妥妥帖貼,倒比親兵近衛弄得還舒適幾分,神情也不由自主起
了些蕩漾變化。
可惜當前並不是可以再次纏綿休閒的時候,張白蓮吃了些袁忠義做的粥,便
匆匆穿戴整齊,去外面尋找應該已經到了的援軍。
包含蕊不願再在此地久留,與張白蓮交代一聲,便找了匹馬,軟軟窩在袁忠
義懷裡,踏著暮色趕回了茂林郡。
跟去的飛仙門弟子除了包含蕊和張白蓮全員喪命,這數量在軍中自然不算什
麼,但對於一個武林門派,卻是頗大打擊。
包含蕊是組織人手的那個,極為自責,袁忠義好言寬慰一宿,也沒有勸住,
次日一早,就匆匆投貼拜訪賀仙澄,負荊請罪去了。
袁忠義在府門等了一個多時辰,才見到包含蕊雙眼通紅出來。
細細一問,才知道昨夜去鎮子那邊搜山的義軍就已經將結果回報。
蠱宗大概是認為信息走漏,無法再對張白蓮出手,便就此撤退,義軍用車馬
拉回了一些仙姑的殘骸,賀仙澄黎明之前剛剛去親眼看過。
這其中慘狀袁忠義沒對包含蕊講,她被師姐帶著去看了一眼,便悶哼一聲暈
厥在屋中。
賀仙澄將她救醒,軟語輕聲細細問了一遍事情始末,到包含蕊告辭離開的時
候,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智信,賀師姐說想見見你。”快到住處的時候,包含蕊一臉心神不寧的模
樣,輕聲說道。
“那就見咯,又不是不認識。”
“可她說……不想被人知道。好像是有什麼要緊事要跟你商量。”
袁忠義撫摸著她臉頰,柔聲道:“含蕊,你要不開心她找我,我回絕就是。”
被看出了心裡的那點小擔憂,包含蕊面上一紅,扭開臉唇角微翹,道:“我
……哪有那麼小氣。別說賀師姐只是想見見你,就是……”
“就是如何?”
她低頭沉默片刻,莞爾一笑,“不說這些了。賀師姐安排好後,會找個師妹
捎信給我。”
“用我為你說說好話麼?”
“不用。賀師姐說了,這行動是張將軍的主意,咱們領命辦事,如實稟告門
主就好。”
兩人一邊商量,一邊進了住處,包含蕊自然不會再回飛仙門弟子那邊,反正,
也已不剩幾人。
擔心包含蕊陰虛腎癆,一命嗚呼,之後兩日袁忠義只是陪著她四下散心,溫
情脈脈,晚上同房也是叫她洩上兩次心滿意足,便轉去後庭出精罷手。
可如此等待,卻不見賀仙澄遣人過來。
包含蕊不明所以,忍著等到上午,又去投貼拜見。
袁忠義等在門口,不料這次竟然足足等了兩個多時辰,也不見包含蕊出來。
他大惑不解,正想上前請門衛進去通報一聲問問情形,就見一個面帶稚氣的
丫鬟匆匆小步跑來,喊道:“門外可是袁忠義袁少俠?”
“在下袁忠義,姑娘何事?”
那丫鬟笑吟吟一抬手,福身道:“少俠裡面請,包仙姑的師父到了,正等著
見你呢。”
***********************************
【JF-981】
到了才發現,情況還好,薛安不像是醉得很厲害,旁邊還有飯店的服務員陪
著。
她看到浦傑來了,立刻揚起紅撲撲的小臉,笑著說:“我男人來了。謝謝你
啊,一直陪著我。”
浦傑二話沒說掏出兩張百元整鈔,拉過那個服務員的手塞進去,“多謝多謝,
辛苦你了。需要我幫你跟老闆解釋一下嗎?”
那服務員有點惶恐地擺擺手,把錢往回推:“不用不用,就是老闆看別人都
走了這妹子落了單還醉得坐台階上,才叫我來守著怕被惡人撿走欺負咯。”
她說著拍了拍薛安,不放心地說:“妹子,這真是你男人嗎?”
“是,這個肯定認不錯的。”薛安甜甜一笑,直接撲進了浦傑懷裡。
浦傑鬆開錢抱著薛安就往台階下走去,百忙中扭頭再次道謝,之後才扶穩已
經有點腳下發飄的薛安,儘量克制著語氣的責怪說:“小安,怎麼喝這麼多啊?”
“今天沒開車,桌上也沒男人,沒藉口。”薛安靠著他,指了指遠處回酒店
要過的行人天橋,“工作應酬就是這樣的啊。而且,呵呵,喝酒不辛苦啦,我很
能喝的……你看我今天,混著喝,喝了……這麼多,都沒醉,還知道等你來呢。
我……是不是好棒?”
“是是是,你真厲害。”
說著話她就踏著凌波微步往一邊走遠,他趕緊伸手把她拽回來摟住肩膀,
“小安,咱公司有我在,少了什麼生意也不至於完蛋,你這樣我多心疼啊。下次
可別這麼應酬了。”
“我不。”她撅著嘴,晃晃悠悠往前走了兩步,扶著欄杆爬了兩級台階,
“我……我正在努力學正常的工作啊,我……我學歷不高,什麼都不會。我……
我總要努力去學的嘛。喝酒……喝酒就算是我的特長了,我總不能,去給人唱歌
聽吧……我唱得,又不如童儀她們那麼好聽。呵呵……我不喜歡唱歌給別人聽了,
我就跟你一起的時候唱。唱情歌,啊啊……唱我好愛好愛你的歌,好不好啊?”
在旁邊護著她,浦傑發現這會兒似乎不是談事兒的好時機,但不找話說,這
個小醉鬼的嘴裡就開始天馬行空,不知不覺就嘟囔起薛超的糗事來,他趕緊扭回
話題,唯恐未來的國足之星在這地方被人聽到黑歷史,“我不是不讓你努力工作,
而是擔心你的身體。我可以再招點人,以後這種活兒,你就交給手下去幹。你也
算是半個公司元老呢,該有點領導架子了。”
“我啊……二十歲的高中肄業生,我去給……誰當領導,人家能服氣啊?”
薛安笑著吐了吐舌頭,“要不……我去再參加一下考試,試試看考大學怎麼樣?
哎呀不行,彤彤老說大學沒上完挺遺憾的,我要去上……她該更難過了。”
“傑哥……”她走出幾步,晃悠回來一抓他胳膊,很認真地說,“對不起。”
“啊?為什麼事兒啊?”
“上次超超踢你了,好痛對不對?”
“這都什麼時候的事兒了。你也道歉過了啊。”浦傑忍不住笑了起來,挨那
一腳的時候他還只親過她的小嘴,這會兒她從頭到腳都已經被他嘗遍,就算時間
隔得其實不太久,也能說是陳年舊帳了。
“很久嗎?我還覺得……就是最近的事兒呢。”她敲了敲自己的腦門,“那
可能是最近做夢夢見你又被踢了。好像夢見有好多人想踢你,把我都快急哭了…
…我們喜歡你,礙他們什麼事兒啊?我們都不捨得踢……討厭。”
天橋走完,話題是徹底拉不回來了,薛安一會兒聊兩句這個,一會兒說兩句
那個,往酒店電梯走的時候還把手豎到耳朵邊一路學著兔子跳蹦了過去。
“你累不累啊?”浦傑趕忙笑著追過去。
“不累,喝了那麼多,我鍛鍊一下,減肥。不然……不然要胖的。鄭馨姐…
…胖了十二斤,擔心你不喜歡她,都開始節食了。”
嘖……怎麼感覺回去又有事做了。健康身材還是要靠鍛鍊不能靠斷糧啊。
回房後等了快一個小時,薛安越說越興奮,卻一次也沒吐,到最後盤腿往沙
發椅上一坐,那雙帶著醉意依然清澈無比的眸子鎖著浦傑的臉,高高興興地回憶
起了自己父母還在時候的生活,從自己五六歲的時候說起,一直往後說啊,說啊。
浦傑耐心地陪她聊,但當聊到十五歲的時候,他心裡突然一驚,趕忙開口岔
開話題,急匆匆道:“小安,我忘了問你了,你這就開始給拂曉她們幾個那張專
輯做宣發,會不會太早啊?不是下個月才錄製嗎?”
“傑哥……”她看起來比剛才其實清醒了不少,酒量的確堪稱深不可測,
“你不用特地幫我轉移話題。四五年了,我不至於還為那個傷心。”
她走過來,在床邊站著抱住了他,低頭望著他的臉,呢喃一樣說:“以後你
要是願意陪我去看看我爸媽,我就在骨灰盒前告訴他們,我這輩子幸虧遇上了你,
才不至於承受不住早早去找他們。我一定會好好努力,變成越來越好的人。”
浦傑笑著抬起頭,往她的唇上吻去。
她連忙一偏,紅著臉說:“別……好大酒臭味道的。”
“我才不在乎。”他看她確實已經醉得不太厲害,乾脆摟著她的腰,直接往
後翻到了床上,“不過……你確實不想先去廁所吐一下嗎?”
她想了想,咬唇搖了搖頭,湊過去羞答答細聲道:“只要……你別故意頂我
嗓子眼兒就行……”
浦傑忍不住笑了,“你醉成這樣,還想親下面啊?你不怕,我還怕你吐出來
呢。”
“人家不會啊。”薛安醉醺醺挺起身,分開膝蓋坐在他腿上,朦朦朧朧的眼
睛裡反光都全是他的影子,小手摸摸索索解開他的皮帶,就往下扯,“真的,你
……要是故意頂我嗓子眼兒,我保證……嗝,不吐。”
“你都打酒嗝了。”浦傑趕緊坐起來,“我忙活了半天,這樣,我先洗個澡
好不好?”
“不要嘛!”薛安撅起嘴,醉醺醺的樣子和平時很不一樣,說著就把他內褲
也拽了下來,“我不嫌棄……不髒,臭臭的……可好聞了,傑哥……我好愛你的
……你哪裡我都好愛的……”
她說著就趴了下去,啊嗚一口含住昂揚的陰莖,舌頭專找著容易藏污納垢的
地方舔,一下一下嘶溜嘶溜,不一會兒,就清潔得比他用手洗還乾淨。
吐出來看了看,她嘿嘿笑了,“傑哥,你瞧……乾淨啦吧。”
“乾淨了,那該換我了。”他笑著伸手去抱眼前的小醉鬼,打算看看高潮有
沒有解酒的效果。
“不、要!”薛安平常溫順得像只小綿羊,這會兒卻有點不聽話,一低頭,
又把粗長的雞巴吸了進去,嘴唇蠕動著,就往根部爬。
“喂!小安,你說不能定嗓子眼兒的,小心吐!”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抬起頭,“所以……你不要頂我呀。我自己……含進去
的,呵呵,肯定沒事兒。”
結果,龜頭前端剛傳來被喉嚨軟肉擠住的美妙滋味,她的臉色就忽然變了。
她趕忙吐出肉棒抬手摀住嘴,下床啪嗒啪嗒跑進了衛生間。
哇——
行,不管過程如何,起碼,最後還是讓她吐了。
吐了,問題就解決了一大半。
浦傑脫下褲子提上內褲,下床跟進去,接涼水擰毛巾幫忙清理了一陣子,等
再出來,早已經軟了。
薛安酒勁兒過去了一些,但還是很重,她剛一坐下,就伸手隔著內褲握住他
小兄弟,可憐巴巴地說:“傑哥……軟了。對不起……”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啊,你醉成這樣,上來睡覺吧。”他吻著她的耳朵,輕
聲說,“你想要,那我明早讓你好好舒服舒服,行了吧?”
“我不……我今晚就要……我這會兒就要。”她扭動著,往下出溜半截,醉
眼朦朧抓住他的褲襠就把嘴湊了上去,也不管內褲還在,又親又舔,小舌頭和兩
片嘴唇不久就把他胯下弄得全是口水,濕漉漉一片。
咬著褲腰扯下去,她挺起身飛快脫掉自己上衣,托著那兩團豐白飽滿傲視群
雌的乳球,就壓在了他已經勃起的分身兩側,用力夾緊,上下晃動。
乳波之間,粗長肉棒被包裹得僅剩小半根,時而冒出的尖兒,還能和她伸長
的舌頭輕輕一吻。
她賣力動了一會兒,身上冒出一層細汗,油光光的,煞是迷人。身上沒了力
氣,她越動越慢,最後一抬頭,春情滿面,小聲說:“傑哥……我……我……我
好想……”
他難得來了興致,坐起來輕柔玩弄著她敏感的乳頭,“好想什麼?”
“想……要……想要你……”
“小安,你可以說得更直接點。”
她的臉上像是起了火,眼睛裡濕潤得彷彿隨時會哭,小嘴抿了抿,帶著一種
難掩的興奮,小聲說:“我……我想要……傑哥……肏我……”
他亢奮起來,但還是側了側頭,笑吟吟地說:“什麼?”
“我想要你肏我!”她握著他的老二提高了聲音,渾身哆嗦著,雪白的乳房
都染了半邊紅霞,“傑哥……肏我……嗚嗚……肏我……求你了……肏死我吧…
…”
要不是心疼她傷身,光看當前的樣子,浦傑就想買上幾箱好酒擺在她家臥室
裡。
看他起來,薛安馬上躺了下去,挺起屁股把剩下那點衣服一褪,從腳脖子下
摘掉,只剩下一雙白白的棉襪。
他順著襪子撫摸上去,在豐滿的大腿上略做停留,往兩邊一壓,低頭湊了過
去。
“不要……傑哥,別……舔了。我等不及了……我要那裡……我要……我要
你的……那個……那個……”她急得亂扭,兩隻腳伸在他腋下一個勁兒往上勾。
他仔細看了一眼,豐美的蜜丘中央,的確已經濕透,倒是真的不需要什麼前
戲的模樣。可他習慣投桃報李,不吮吮陰蒂報答一下剛才的口交,總有種不公平
的感覺。
把他的猶豫錯當成了和之前類似的調戲,薛安脹紅了臉,伸手拉他,嬌喘著
說:“傑哥……我……我說,我要你……要你的……雞巴……大雞巴……拜託…
…給我……嗚嗚……”
啊……不行了,龜頭脹痛!
他深吸口氣,趴下就是一挺。
興奮到極點的肉棒輕輕鬆鬆貫穿了早已被他烙印徹底的鮮嫩蜜壺,充滿彈性
的肉壁帶著滿滿的愛意和愛液纏繞包裹。
還等不及他動,薛安滿足地一邊呻吟,一邊扭動纖細的腰肢,讓豐滿的乳房
和渾圓的臀部在上下兩邊一起搖擺,翹起的乳頭摩擦他緊貼著的胸膛,多汁的花
房吸吮著深埋進來的肉棒。
他因為快感而喘了口粗氣,摟住她雙肩發力突刺,開始盡情用自己粗糙的堅
硬享受她滑嫩的柔軟。
正常來說,酒精會讓人的感官麻痺,會比平常更加遲鈍一些。
可薛安醉了之後,卻比正常狀態還要敏感,簡直成了一個水做的小淫娃。
三分鐘不到,她就快樂地大喊著,雙手撫摸著她最愛的部位——浦傑的臀部,
挺高顫抖的屁股,去了。
他吻住她,稍微放緩節奏讓她恢復一下。
可她卻不樂意,抬起頭吻她,用乳房磨蹭他,雙手按著他的臀部迫不及待的
下壓,嘴裡喃喃地說:“別停……傑哥……別停……我……我好舒服……我……
都要飛了……”
他忍不住按住她又白又圓的豐乳,弓腰發力。
他已經有從肉體上征服任何女人的信心和能力,更何況眼前這個愛他愛到不
行的小醉貓。
“啊啊啊——傑哥!傑哥!傑哥傑哥……我……好愛你……啊……啊啊啊啊
……”
不知道幾次高潮之後,伴隨著喜極而泣的哭聲,薛安白裡透紅的屁股狠狠一
夾,進出的肉棒上方,猛地噴出了一片清亮的漿液。
而在絕頂高潮中痙攣收縮的肉腔擠壓下,他也達到了極限,狠狠一頂,吻住
她尖叫哭泣的小嘴,射了。
“嗚嗚嗚……”她又是一挺,喜悅的淚水,在眼角肆意奔流……
出上一身大汗,再從別的渠道流失不少液體,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下去後,
薛安的酒勁兒就算是徹底過去,沖了個澡,圍著浴巾裹住鼓鼓囊囊的胸,抱膝坐
在沙發上撥拉著秀髮吹頭。
浦傑洗乾淨出來後,看她這會兒心裡正滿腔甜蜜,眉梢眼角都帶著笑,覺得
是說話的好時候,就過去接過吹風機,一邊幫她吹著,一邊柔聲說:“你之前因
為喝酒胃疼來著?”
薛安仰頭看他一眼,猶豫一下,點點頭說:“那次怪我,吃得少了,酒精可
能刺激到胃口,喝了兩天米粥就好多了。”
“小安,我給你招幾個人,找能喝的小姑娘,替你跑這種活兒。”不等她出
聲反對,浦傑就接著說,“你不用顧慮什麼你學歷不行不適合當管理這樣的話,
以前初中畢業當老闆的多了,能雇來大學生給他們幹活是他們的本事。”
“可是……我就擅長這個啊。”薛安顯得有些失落,“我不四處跑,就總感
覺自己什麼都幹不成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1-23 21:04
標題:
一代大俠 (25)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1-23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十五章 門主
和包含蕊相處這些天,袁忠義不可能不旁敲側擊預先了解她那位執掌飛仙門
的師父。
她叫許天蓉,雖說已是有名武林門派的主事,但年紀並不太老,據說而立之
年接掌門派,到現在也就過了兩、三年而已。
飛仙門雖不禁婚嫁,但門主卻要一心發展本派根基,不得讓夫妻家事和子女
瑣碎雜務分神。許天蓉同一輩的師姐妹中,那兩、三個如今還雲英未嫁的,想必
就是當年一起爭門主之位,錯過了好時候的對手。
所以此前袁忠義一直覺得,賀仙澄不太可能嫁人。
出嫁從夫,女子門派也不能免俗,一旦婚配,就要隨著夫家辦事,既便飛仙
門算是娘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剩下的也就是逢年過節回來探望的情誼
而已。
也許世道激變,飛仙門的規矩,也到了不得不改的時候?
心中暗暗盤算著走過府邸小徑,沿途院落,都已經收拾得極為整潔。
烽煙一過,最先恢複如初的,自然都是這些官吏的住處。人來人往,俱是高
高在上,遠處觀之,光漢、蠻子還是義軍,似乎並沒太大分別。
在那丫鬟帶領下,袁忠義信步走進後院中堂,邁過門檻,看到賀仙澄與包含
蕊左右分立,守著中間椅子上一位青袍坤道,想必,那便是剛被張道安封為逸仙
真人的許天蓉了。
白凈的鵝蛋臉,鮮紅的額心印,淡眉細目,瘦鼻薄唇,要說是美人,稍嫌淩
厲有余柔媚不足,可若說姿色粗鄙,男人望去,卻又會忍不住多打量幾眼,心中
微微發癢。
袁忠義目光一掃,上前拱手行禮,恭恭敬敬道:“在下袁忠義,表字智信,
見過門主。”
許天蓉手掌扶著茶杯,微笑將他上下一番打量,柔聲道:“來,不必那麼生
分,站得近些,讓我好好看看。”
袁忠義暗暗調勻真氣,上前兩步站定。
“不錯,不錯,果然一表人才。”許天蓉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問過仙
澄和含蕊,昨夜到此,也湊巧見了些你救過的人。西南此行,武林損失了一位有
為劍仙,實在可嘆。但又多了你這樣一位少年英豪,尤為可喜。我門下弟子多承
少俠照顧,感激不盡。”
“江湖同道,分內之事,何談一個謝字。”袁忠義謹慎措辭,但並未避開她
的探尋目光,落落大方與其對視。
“含蕊,仙澄,你們師姐妹有一陣沒好好聊聊了吧。”許天蓉左右一瞥,忽
然如此說道。
包含蕊一楞,似乎想說和賀仙澄大前天才見了面。
但賀仙澄心領神會,微笑道:“師父,我和師妹先告退了,近日的確有不少
事,我需要和她談談。”
等著兩人並肩離開,許天蓉含笑道:“袁少俠,請坐。不必這般拘謹,以你
和含蕊的關系,咱們算是自家人。”
袁忠義微笑稱是,就坐下首,但心里卻不敢有半點放松。
孫斷曾反複對狗子說,江湖中能爬到高處的人,絕沒有一個好對付的。
袁忠義對此深信不疑。
江湖根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蠻荒叢林,以武犯禁,以暴制暴,當一個人能一
招就殺了你,那麼他說的所有話,你最好都當作聖諭。
但這又是個群狼能搏虎的地方,樹敵太多,下場不言而喻。
對眼前三十歲就能當上門主統領近千門人的女子,這個一手教出賀仙澄的師
父,他哪里敢有半分怠慢。
許天蓉雖然自稱從兩個弟子那里已經問過袁忠義的事,但打開話匣子閑談之
始,仍是在寒暄詢問他的出身來歷。
理由也很充分,他既然已和包含蕊私定終身,無父無母的情形下,許天蓉這
個師父就是三媒六聘應當下去提親的人。
袁忠義一一應對,他對自己過去的事情只要一有閑暇就會深思熟慮仔細編造,
力求不留半點破綻,也不給人追根尋底查找實證的機會。
扼腕嘆息了一下杜家兄妹橫死的悲劇後,許天蓉話鋒一轉,柔聲道:“袁少
俠,不知你是否介意,讓我摸摸腕脈,看看你受的這股邪門內力,究竟是什麼來
頭?”
袁忠義微微一笑,起身過去,挽起袖管,伸出手臂,道:“煩請門主費心。”
許天蓉二指一搭,按在脈絡交結之處,低頭垂目,逼入一股淡淡陰涼真氣,
細細體察。
他沒有裝模作樣去掩飾什麼,以他的經驗,對付越是精明的人,就越要盡量
減少自己的破綻。
“袁少俠可修習過什麼內功?”她收回手指,微笑問道。
“在下本是個托主人收留的小小書童,哪里有機會學習內功。身上這點微末
伎倆,也全賴杜大俠兄妹囑托。實不相瞞,我這運氣發力的門道,都是自己胡亂
摸索出來的。”
許天蓉微微揚眉,摸出一枚銅錢,遞給他道:“少俠若不見怪,可否用盡全
力,將這銅錢打向門外那座假山?”
袁忠義頷首道:“是。”
那是震澤石堆疊而成的園景,形貌奇異,個頭極大,倒是不會打偏。
他略一斟酌,將功力運到六成,故意選了個《不仁經》中非攻擊性的路數,
猛一發力,彈指打出。
銅錢嗚的一聲破風而去,將灰沈沈的奇石上打出一個密紋裂縫,整個嵌入其
中。
許天蓉目光微動,臉上笑意更濃,贊道:“好一個少年英雄,含蕊能得你垂
青,可是高攀了啊。”
袁忠義故作惶恐,低頭道:“哪里哪里,含蕊她花容月貌,名門弟子,為人
溫柔體貼,對我情深意重,她願意下嫁,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
許天蓉頗為欣慰地點了點頭,道:“福緣好,知進退,識大體,有分寸,袁
少俠未來必定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一方俊傑,依我看吶,就是將西南四劍仙綁在
一起,也及不上一個你。”
“不敢當不敢當,萬萬不敢當。”袁忠義心中惴惴,完全搞不清這人在打什
麼主意,索性只是自謙,不再多言。
“此地如今只有你我二人,隔墻無耳,大可少些顧忌隱瞞。含蕊求援時遇到
的慘事,即便你不說,我作為長輩,不能置若罔聞,提也不提。”
袁忠義心底飛快思索,口中謹慎道:“門主,這是含蕊的傷心事,其實……
我也不太願意提起。”
許天蓉嘆了口氣,道:“所以那並非對你完全沒有影響,你也並非毫不在意。
男子漢大丈夫,豈會不在乎伴侶清白。”
袁忠義緩緩道:“但在下絕不會因此而對含蕊有任何不當之舉,還請門主放
心。”
許天蓉露出一絲苦笑,道:“袁少俠,男婚女嫁,到底講究的是個門當戶對。
咱們江湖中人就算不拘小節,該匹配的,也不能太過不成體統。”
袁忠義微微皺眉,故意道:“門主請放心,我知道如今我只是個無名小卒,
和含蕊私定終身,就已是天大的福分。我一定苦修武學,奔走四方行俠仗義,等
到未來在江湖闖出一番名號,再來讓含蕊成為我袁家堂堂正正的夫人。”
許天蓉微笑道:“袁少俠此言差矣,我之前就說了,不論從什麼角度,都是
含蕊高攀。她……即便不出事,也配不上你這樣的少年英豪。”
她擡手阻止他開口,繼續道:“更何況,出事木已成舟,覆水難收,配不上
的福分你硬要給她,那反而是害她。”
聽出她口吻中隱隱的提醒,袁忠義一怔,道:“在下不太明白,還請門主指
點迷津。”
“我便直說了吧,含蕊一定會是你的,但,也絕對不可做妻。你們私定終身
也好,私情偷歡也罷,那都是你們少年人的私事,不必顧慮太多。可你袁少俠的
夫人,這個頭銜,卻萬萬馬虎不得。”
袁忠義略顯訝異,緩緩道:“門主,我袁忠義何德何能,配得上你這般過譽?”
“不居功自傲,果然是經過磨礪的少年英傑。”許天蓉先贊了一句,跟著才
微笑道,“袁少俠,你帶著杜家兄妹遺願,奔波數百里而來,相助仙澄成此大事,
此為一功。戰陣之後獨行南疆,格殺蠱宗護法瑪希姆,救出女俘一百七十余人,
破蠻兵營地,焚燒補給,殺敵四百余,此為一功。你得到訊息,星夜馳援,破蠱
宗毒計,誅殺護法瑟杜,危機死局之中仍能將張將軍妥善救出,此為一功。短短
數十日,你對茂林郡一帶的安定可說居功至偉,就連張將軍都對你青眼有加,親
自傳書父王為你請賞,當下在西南大安國之地,我那寥寥幾句,怎能算是過譽。”
袁忠義總覺得隱隱有哪里不對,但手上一抱拳,還是客客氣氣道:“不敢當,
機緣巧合,碰上而已。杜大俠臨終前曾叮囑,叫我一定記住行俠仗義四個字,我
片刻不敢忘懷。那些所謂功勞,不過都是分內之事,應該的,應該的。”
“冒昧問一句,袁少俠今年貴庚?”
“過了臘月,就有十九了。正當有一番作為的年紀。”
“可也是成家的年紀了。”許天蓉笑吟吟道,“袁少俠,你對茂林郡有功,
對飛仙門,也是恩德不小。我門下都是些孤苦無依的女孩,以她們的出身,按說
是不配你這樣一位少年英才的。”
“豈敢豈敢。”袁忠義口中謙虛,心中卻道,算下來你們飛仙門的我都已經
日過十多個,配不配的,我是真不在乎。
不料許天蓉話頭又是一轉,柔聲道:“可眼下,我們飛仙門也恰好有一位立
了大功,正適合請賞的姑娘。我這個做師父的,為她操心,她面皮薄,萬一被你
回絕,臉上無光,在這茂林郡可待不下去了。我啊,就來探探你的口風。袁少俠
心中對未來的夫人,可有什麼期盼?”
茂林郡如今立了大功的姑娘,除了你們家賀仙澄還有別人?需要這麼拐彎抹
角?
袁忠義腦後微微發緊,謹慎道:“門主,賀師姐天仙一樣的人物,你這麼說,
我可惶恐得很。”
許天蓉微微搖頭,道:“那些愚夫口中一聲聲的仙姑,做不得數。仙澄是我
親眼看著長大的,你別看她年紀輕輕行走江湖,家事女紅一樣嫻熟精通,亂世之
中可以和你同行天下,將來萬民歸心,九州安定,你們歸隱田園,也一樣會是神
仙眷侶。”
“而且,”她目光一閃,道,“這也是為了含蕊著想。她自卑殘敗之軀,無
論如何不肯做你夫人,只肯做個側室。她與你共過患難,聽你言語,對她也頗有
真情,那將來你的袁夫人若是與她不睦,難免惹出許多事端。你枕畔難安,做事
也會大受影響。仙澄本就是她最心服的師姐,一貫對她們多有照料,仙澄在上,
含蕊喊一聲姐姐,必然心甘情願,不會有什麼嫌隙。”
袁忠義滿頭霧水,不明白怎麼初見面就談到了婚嫁之事上,而且,竟然不是
包含蕊,是那個傳聞被張道安看中的賀仙澄。
這里頭必定有什麼古怪之處。
別的不說,你們飛仙門門主不得出嫁,賀仙澄這麼精明能幹的人才,這便不
要了麼?
再者說,他這些日子做下的事,真有這麼大的功勞?
不過真要細想,蠱宗對百部聯軍的影響,比飛仙門對大安義軍還大,四位護
法他獨自就剪除一半,好像真是頗為顯赫的戰功。
而且那個張白蓮分別前被他肏得五體投地內外開花,說不定請功時又添了許
多好話。
看來這兩三日的功夫,他袁忠義不知不覺就成了個搶手的香餑餑。
袁忠義心里思慮,口中道:“門主,實不相瞞,我先前也與賀師姐相處過一
段時日,我不覺得賀師姐對我有什麼好感。強扭的瓜不甜,我行走江湖,還是更
願意求紅顏知己真心以對,而非單純只為了所謂的匹配。我還是更喜歡含蕊這樣
心里有我,時時惦著我的。”
“男歡女愛自然不能強求。”許天蓉微笑道,“所以此事,我當然要先問過
仙澄。你放心,她對我的安排並無異議,甚至想要早日和你定下親事,至於什麼
時候真的拜堂,就是你們小兩口商量的事情了。既然袁少俠家中已無其他長輩,
屆時,不妨就由我來充當高堂吧。”
奇怪,奇哉怪也……袁忠義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知道怎麼一段時間未見,
賀仙澄竟然打算嫁他了。
可如此大的一個便宜,收包含蕊額外附贈賀仙澄,他一個初出江湖剛剛小有
聲名的楞頭青,還硬是推脫,不免有點惹人懷疑。
他只得先做出一臉喜色,拱手道:“既然門主美意如此殷切,在下……也不
好虛情假意說自己並不高興。不知……能不能讓我跟賀師姐單獨談談?”
許天蓉淡淡道:“這個不急,仙澄已經決定請袁少俠和含蕊一起在此地住下,
免去通傳的麻煩。你們想見面,隨時都可以。”
“那……門主是還有什麼吩咐麼?”袁忠義謹慎問道,“門主只管將我當作
弟子差遣,不必見外。”
她掏出一本冊子,遞給他道:“你只有內力深厚,這並非武學正途。你這身
內力至陰至寒,能配得上將它驅策的心法著實不多,我暫且也並無良策。我這里
有本《廣寒折桂手》的謄抄秘籍,需求資質根骨頗高,對內力要求也十分苛刻,
仙澄也不過剛剛入門而已。她面皮薄,未必好意思親自傳授,你就拿這本冊子先
粗略學學,補上武功的短板。內功的事,將來再想辦法。”
袁忠義雙手接過,不解道:“門主到底所為何事,不妨……吩咐在下吧。”
“這不過是給我飛仙門的佳婿一份見面禮而已,你不必多慮。若有什麼事情
需要袁少俠相助,我自會開口。”許天蓉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道,“對了,袁少
俠……”
袁忠義心中一凜,搶著道:“門主不必總是這麼見外,你是前輩,直呼在下
名字便是。”
她莞爾一笑,道:“那你也不必總是一口一個門主,總覺得被你叫老了。我
才受了陛下一個封號,旁人不論,你總稱呼得起。”
袁忠義立刻乖乖道:“是,真人。”
“那麼,忠義,我就繼續說了。”她望著他的眼睛,輕描淡寫道,“這次過
來,我檢查了一下含蕊的身子,她遭了飛來橫禍之後,體質可是大不如前了……”
袁忠義背後一緊,莫名想起了當初被孫斷那雙瞎眼盯住的惡寒,臉上忙做出
黯然神傷的樣子,道:“這也怪我,才疏學淺,怎麼也不知道該如何為她調理滋
補。真人,你看我是不是應該當尋訪一些珍奇藥材,來為她滋養元氣啊?”
許天蓉搖了搖頭,嘆道:“這事真論起來,其實你才是罪魁禍首……可又怪
不得你。”
袁忠義故作一驚,愕然道:“真人,此話是從何說起?我對含蕊,可從未有
半點惡意啊。”
“我細細查過含蕊的脈象,她體質孱弱成如今這副樣子,其實……”她微微
一頓,面頰微顯一抹紅暈,“其實是陰精虧空,腎經虛弱。她多半是被蠱宗蹂躪
時身上受創,之後一心與你纏綿,枕席之間貪歡過度,這次在蠱宗那邊又竭盡全
力帶頭救你,可以說是元氣大傷。幸虧這兩日你有所察覺,沒再順她的意,不然,
她怕是要陰竭精枯,一命嗚呼了。”
袁忠義倒抽一口涼氣,道:“當真?我還只當她是累了……”
“千真萬確。這也是我不願她做你正妻的原因之一。為人妻者,開枝散葉才
是重中之重,含蕊虧虛至此,腹中是絕不可能再有胎兒了。她守在你身邊做個如
夫人,才是上上之選。”
看許天蓉似乎沒有追責的意思,袁忠義漸漸放下心來,大著膽子以懊惱神情
道:“若是因我之故,說明我……其實是個傷人的體質。那、那我又怎麼能再去
連累賀師姐。”
許天蓉搖了搖頭,道:“是含蕊自己受創後陰虧甚重,豈能全怪在你的頭上。
再者說,你這玄陰真氣森寒至極,若沒有女子為你提振陽欲,你也會受其拖累。
你這大好的本事,豈能因為顧念女子孱弱而束之高閣。你大可放心,仙澄是我最
重要的弟子之一,她比含蕊有分寸得多,絕不會讓你再有什麼追悔莫及的遺憾。”
再有?言下之意,包含蕊似乎是救不回來了啊。果然元陰奪過之後就該收斂
一些,即便沒有單次脫陰而亡,積累下來也會虧虛致死。
他暗暗決定,之後常伴身邊的女子,一定要謹慎運功,大不了放過元陰不碰,
也好過未來留下個克妻的名聲。
堂堂俠少,身邊跟著的紅顏知己一個個腎癆而亡,傳出去也太不像話。
他可不願今後名垂青史之時,名字前留下的綽號叫什麼“天煞孤星”、“鰥
夫英雄”之類。
本以為今日差不多就到此為止,袁忠義正想著找由頭告辭,許天蓉又開口道:
“還有一事,我要先請忠義你做個準備。”
“但憑真人吩咐。”
“這兩天,王上就要過來了。大安義軍在北方連戰連捷,勢如破竹,茂林郡
平定,更是沒有了後顧之憂。王上禦駕巡視,必定要召見諸位有功之臣,屆時不
論談及何事,還請忠義你記得,為了含蕊,你一定要將仙澄娶進門。”
頭皮一陣發緊,袁忠義暗忖,難不成這許天蓉是不想賀仙澄成為張道安的女
人,又不好自己拒絕,便搶先跑來趁著大安王沒到,將這邊的生米做成熟飯?
“我自然是願意如此。可我擔心……”他略一沈吟,道,“還有張白蓮將軍
這個變數在。雖說事急從權,可畢竟我是汙了張將軍的清白,她若提及此事……”
“那便請旨禦賜,讓仙澄和張將軍執平妻之禮,效法娥皇女英,不分尊卑,
張將軍虛長幾歲,仙澄可以稱她一聲姐姐。”
“若是王上不允呢?”
“這你不必擔心,我自會為你們出言相求。”許天蓉望向門外,微笑道,
“耽誤忠義你這麼久功夫,快去跟仙澄說說喜事吧。”
袁忠義看向門口,一個翠衫綠裙,頗為白凈俊俏的少女快步走入,道一聲師
父,便過去站定在身側,垂目不語。
“這是林香袖,含蕊她們的師妹。我的關門弟子。香袖,這便是你師姐們提
起的袁少俠。”
林香袖擡眼一瞥,柔柔一笑,道:“小女子林香袖,見過袁少俠。久仰大名,
如雷貫耳。多謝你相助師姐。”
看得出她們師徒有話要說,袁忠義起身道別,快步離開。
出了屋子,陽光當頭照下,他昂首逆著金芒看向天空,心中微感恍惚。
但轉眼之間,他就恢複了鎮定,讓等在門外的丫鬟領路,徑直去找包含蕊和
賀仙澄。
論急切程度,他必然是得揪出賀仙澄躲去個沒人地方好好談談。
但於情於理,按照他此前塑造的形象,這會兒還是要邁進門去,先大步趕到
包含蕊身邊,把她摟進懷中溫柔撫摸,軟語安慰一番才是。
本來還在強繃著一張笑臉,被他這麼一抱,包含蕊頓時淚如雨下,哭得梨花
帶雨,惹人生憐。
賀仙澄神情略顯疲倦,起身道:“你們先談談,我去透透氣,順便讓人備些
吃喝,智信,你若沒什麼雜事,就在這里和含蕊一起吃吧。”
袁忠義點點頭,恰到好處做出略顯尷尬的表情,像是青澀少年對這突如其來
的喜事不敢相信一樣。
等賀仙澄一走,他便擁住包含蕊柔聲道:“含蕊,你莫生氣。你師父的安排,
你要是不滿意,咱們今夜悄悄離開這里,再也不回來了,你說,好不好?”
包含蕊一楞,眼中流露出一股喜色,顫聲道:“你是說……咱們私奔?”
袁忠義堅定道:“不錯,只要你點頭,咱們晚上就私奔。”
他當然不舍得就這麼拋下快到嘴的賀仙澄。不過他也知道,只要將決定權交
給包含蕊,她就絕對不會離開。
這個為了愛人充滿犧牲精神的姑娘,一定會先從他怎麼才能更好的角度考慮。
果不其然,包含蕊眼中喜色漸漸轉為欣慰,跟著擦擦淚珠,低頭握著他的手
掌,輕柔摸索著指根的繭皮,柔聲道:“有你這句,我便怎樣也沒有遺憾了。智
信,我師父說得對,你是就要展翅的大鵬鳥,早晚過龍門的壯鯉魚,我能一直跟
在你身邊,這福分都可能消受不起。”
“你師父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麼了不起。”
包含蕊搖搖頭,滿含著為他而榮耀的自豪道:“我師父親自用石塊試過,你
打死瑟杜那一下,她就是運足十成功力也做不到。她說你這身奇遇得來的內力若
是能找到法子妥善運用,在武林中至少是一流高手的頂峰,要比咱們西南一呼百
應的四劍仙還要厲害。後起之秀中,在你這個年紀能有這種際遇的絕無僅有,同
代高手,你只要稍加修煉琢磨,就能穩居三甲。”
她雙眼閃閃發光,聲音都激動到微微發顫,“你是要成為大英雄,被萬人景
仰的。”
她含笑一嘆,幽幽道:“到時候,我可不能總是站在你身邊,江湖中的風言
風語,沒有半點好話。我一個被蠱宗糟蹋過的女人,最好不要被人提起。”
“含蕊!”他故作慍色,怒道,“你再這麼說,我今晚便將你綁走,上山做
土匪,再也不管江湖事了。”
包含蕊忙擡手捂住他嘴,“好好,我不再說,保證不再說了。”
他含住她指尖,輕輕一舔,看她縮手,道:“所以你也同意你師父的安排?”
包含蕊神情堅定,頷首道:“智信,在你身邊,別說是如夫人,妾,就是為
奴為婢,做你孩子的奶媽,我也……沒有半點怨言。我身子陰虛得厲害,師父說
……”
她吸吸鼻子,但沒壓下淚花,趕忙扭開頭,哽咽道:“說我當初……破身時
遇到的損害極重,今後不能給你傳宗接代,也……不知還能再活幾年。”
她擦擦眼淚,又揚起了笑臉,道:“她說我清心寡欲的話,興許還能平平安
安活下去。可是……智信,你說那樣的話,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我只要一天
見不到你,心里就好像被挖掉一塊似的,我寧願不要那麼久的日子好活,我只要
……在我還青春貌美的時候,跟著你,快快樂樂。”
她抱緊袁忠義,一口將他吻住,急喘著親了片刻,才呢喃道:“智信,我知
道你前兩夜都不盡興,你念著我身體不好,寧肯走旱道委屈自己,對麼?”
不不不,偶爾玩玩女人屁股,也是極有樂趣的。他心中暗笑,嘴里柔聲道:
“這怎麼能叫委屈,你忍著脹痛讓我快活,才叫委屈。”
她小臉一紅,雙眸如醉,癡癡望著他道:“今後不要忍了,我要你在我身上
次次都能盡興。我昏過去,死過去,都不要緊,死在你床上,我見了閻王爺,也
一定是高高興興笑著的。”
“別說傻話……”
“這不是傻話。”她把臉埋進他的胸口,“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
有……我唯一有信心不會輸給任何人的,就是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那就為我好好活著。”他溫柔撫摸著她柔順發絲,輕聲道,“你若死在我
的床上,嚇得我今後都擡不起頭,該如何是好?”
包含蕊思索一下,才明白過來擡頭的意思,忍俊不禁,靠在他身上道:“我
……也不想真的早死。我只是不要你顧慮我,收斂那麼多。我會努力多吃補藥,
好好調養身體的。不過……今後我不是獨個兒服侍你,想必也不會那麼累了。”
知道她再怎麼做出大方樣子,心底也是醋意難平。此時去勸她寬心,反而顯
得是自己想要左擁右抱,袁忠義嘆了口氣,不再多言,只是靜靜與她相擁。
這種處理的確有效,等賀仙澄安排好飯食,包含蕊已經心緒平複,能笑吟吟
留下她一起用餐。
吃過之後,包含蕊說跟著丫鬟去收拾兩人住處,便起身離開,收拾完的幹凈
圓桌邊上,便只剩下了袁忠義和賀仙澄。
袁忠義看一眼關上的房門,柔聲道:“賀師姐之前就想見我,打算說的,是
今天這事兒麼?”
沒想到,賀仙澄搖了搖頭,如星美眸中竟浮現一絲挫敗,輕聲道:“不過那
件事已經不重要了,我一時失算,怨不得別人。這個局既然一早就為我而設,我
應對不周,只能願賭服輸。”
袁忠義皺眉道:“賀師姐,你這話我聽不懂。真人說你對與我的婚約並無意
見,可這會兒看你,明明滿肚子不情願,要不……我還是去跟真人講明白吧。”
賀仙澄忽然伸手將他拉住,搖頭道:“不必,我不情願的……並非嫁你。”
“那是什麼?”
“是嫁人。”賀仙澄手腕一翻,搭住他的經脈,真氣略略一探,緩緩道,
“我不情願嫁人,和不情願嫁你,並不一樣,懂麼?”
袁忠義故作糊塗,道:“不太懂。”
賀仙澄淡淡道:“袁忠義,我也不是非嫁你不可,你若總是對我裝傻,那我
只好考慮另一邊了。我自信還有幾分姿色,不必非得跟你在這兒勾心鬥角。”
“賀師姐,”袁忠義稍微收起幾分偽裝,笑道,“你總是遮遮掩掩不說清楚,
我怎麼猜得出你是什麼意思。我現下只是覺得,你非得嫁人不可,不許給我,就
要許給一個更糟的。你不把來龍去脈說清楚,我可幫不到你。”
“你怎麼知道我要你幫忙?”賀仙澄冷笑一聲,捏著他腕脈道。
“賀師姐日理萬機忙得很,不是需要我幫忙,恐怕不舍得在我身上耽擱這麼
久功夫吧?”袁忠義輕輕一掙,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手指震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道,“你若不說,我天資魯鈍,反正含蕊對你來當大房還挺喜聞樂見。那麼,我
就安心當新郎倌兒吧。”
賀仙澄起身走到窗邊,向外看看,折返回來,坐下道:“這事說來話長,我
知道你不是傻子,就只挑最關鍵的。”
“等等,”袁忠義有些好笑,“賀師姐心里,什麼樣的算是傻子?”
“不夠聰明的,都是傻子。”她秀眉微挑,道,“總之,我長話短說。飛仙
門門主不可嫁人。我師父栽培了幾個得意弟子,我以為我是最佳人選。我來此立
功,結果竟是上當。我要麼嫁你,為飛仙門籠絡一個得力人才,要麼就被張道安
收去他家,不是嫁給某個義子,就是成了他的仙妃。”
袁忠義略一沈吟,雖然的確夠短,但脈絡還算清楚,不宜在此裝傻,“賀師
姐,可你如此努力扶持大安義軍,真要成了他們張家的人,不就飛黃騰達了麼?
我看大安義軍頗為開明,女子也能做將軍,這不正是你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
賀仙澄冷冷道:“並不好。女將軍都是張道安的義女,他們張家睡過的女人,
可沒一個能再拋頭露面的。”
“所以你寧願選我?”袁忠義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將你關在閨房繡花?”
賀仙澄美目微瞇,道:“因為你更需要我的價值。你也暫時沒有閨房可以關
我。而且,若是只有十兩銀子下註,比起張道安和他的義子,我更願意搶一百兩
全壓在你身上。”
袁忠義故作惶恐道:“賀師姐,折殺我了。”
賀仙澄淡淡道:“若我沒猜錯,你恐怕都沒有仔細規劃過將來吧。我要是你,
可沒有閑情逸致在西南一隅浪費大好時光。”
“這話怎麼說?”
“你的謊話里,有個要命的破綻,你自己都沒察覺。”
“哦?”袁忠義一驚,心底立刻起了殺意。
“你口口聲聲不知道身上的真氣是什麼心法練出,可不過一段時間沒見,你
的功力又突飛猛進了一截。”賀仙澄搖頭道,“你也忒不小心了些,有合適心法
可以做遮掩之前,你這身奇怪魔功,起碼應該暫且不要修煉才對。”
背後一股寒意升起,袁忠義掌心當即便捏了一把冷汗。
他終歸不是武林世家出身,學《不仁經》前算是個江湖白丁,這方面經驗不
足,竟忘了若是沒有心法配合,什麼內家高手也無法讓功力寸進。
賀仙澄輕聲道:“我並不關心你到底學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功夫,也不關心含
蕊這身子到底是蠱宗害的,還是你害的。你有心機,有手段,還有一身好本事。
亂世之中,這是比一群愚夫擁護更有價值的東西。傻子的追隨好騙得很,你這樣
的人才,錯過就沒了。我本打算慢慢引導你,讓你知道我的價值,從而與我合作。
可惜……我不慎中了師父的算計,飛仙門的門主,我已沒有勝機。智信,你不覺
得,你很需要一個我這樣的人,來彌補你的不足麼?”
袁忠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有交易,就有轉圜余地,“賀師姐……”
“叫我仙澄。或者……澄兒也行。我沒興趣做你的師姐。”賀仙澄紅唇一翹,
一直有意收斂的光華伴隨著攝人心魄的魅力散發出來,“你是不是想問,該怎麼
圓你這個破綻?其實也簡單,你只要做到兩件事就好。”
“第一,”她貼著他的嘴豎起一根手指,滑嫩指肚輕輕摩挲著他的唇,“要
麼暫停內功修煉,要麼就不要讓武功不錯的人,有間隔一段時間再次測試你功力
的機會。第二,我們飛仙門的絕學九霄心法,蠱宗的五毒陰經,都是目前距離你
最近的純陰內功,你必須盡快光明正大弄到其中一部,開始修煉。今後,你內功
的增長,就和你嘴里的際遇無關,而是勤學苦練的結果。懂了麼?”
袁忠義若有所思,一時不語。
他不得不承認,賀仙澄這個女人,的確有價值,而且,與她的美貌無關。
這種輕而易舉幫他指明方向避免亂跑的本事,他非常想要。
他收起所有的偽裝,露出鎮定且隱隱透出殺氣的神情,正色道:“仙澄,那
要是依你的意思,兩種純陰內功,哪邊比較容易些?”
賀仙澄微微一笑,道:“九霄心法,目前飛仙門只有我師父和一位師伯會,
我師父準備把我嫁你,就絕對不會主動教你。我那師伯……她當年沒爭過我師父,
恐怕咱們大婚她都未必肯來。走尋常路子,很難拿到。”
“那另一個呢?”
“五毒陰經是蠱宗僅供聖女修煉,以繼承蠱師位子,壓陣服眾的功夫。聖女
往往年紀不大,功力有限,但她一身毒功,無數毒物,聽說,還能驅策各種古怪
毒蟲,你剛在她那邊吃了苦頭,應該領教過厲害。”賀仙澄明眸一轉,仿佛能看
破人心一樣,忽然笑道,“不過你若是能拿到蠱宗護法多半隨身帶著的噬毒蠱,
以你的功力,在毒性積累到難以吞噬之前,把那個聖女打倒,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她手掌放在他胸膛,隔著衣服輕輕按了一下他揣著的包袱,“蠱宗已經沒了
的兩個護法都和你有關,你這麼精明的人,不會忘了搜身吧?”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2-1 00:06
標題:
一代大俠 (26)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1-30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十六章 婦心
“那當然是沒忘。”袁忠義大大方方承認,跟著將懷中包袱拿出放在桌上,
攤開道,“可我不懂蠻子的標記,這一大堆瓶瓶罐罐,哪個是你說的噬毒蠱啊?
仙澄,你既然對蠱宗如此了解,能幫我認認麽?”
賀仙澄搖了搖頭,“我雖為對付蠱宗下了不少功夫,但這些厲害的毒物,我
並沒機會弄到手。說到底,江湖上還是武力為重,你輕輕松松拿到的這些東西,
我單靠自己絕無希望。”
她嘴里雖這麽說,但還是一瓶瓶打開,連著炭粉一起倒出些,挨個看了看。
“你既然認不出,還都倒出來幹什麽?”袁忠義故意做出心疼的樣子,開口
阻止。
“我聽說活蠱只要不脫離碳粉就不會有什麽問題。”她隨口答道,低頭仔細
打量,輕聲道,“倒不是沒有法子知道這些蠱的用法。”
他微微挑眉,故作驚訝道:“哦?什麽法子?”
賀仙澄擡眼望著他,似乎在衡量著什麽,考慮片刻,莞爾一笑,道:“之前
幾次沖突,義軍抓了些蠻子做俘虜,這些毒物是蠻子弄出來對付咱們的,那咱們
拿去對付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並不算違背俠義之道。”
袁忠義肚里冷哼一聲,道:“可俘虜都歸義軍看管,這里頭要是有毒蠱邪蠱
惹出事來,這些東西可就暴露了。你也看見了,我一共沒繳獲多少,咱們可得省
著用,好鋼用在刀刃上才行。”
看賀仙澄不語,他又施壓道:“反正若許門主知道我手里有這些東西,開口
找我要,我總不能一口回絕。”
賀仙澄唇角緊繃,美目半瞇,一時不語。
袁忠義知道她並不是真打算讓他去蠻子俘虜身上測試,她只是不願意由自己
親口說出最合適的計劃而已。
這麽珍貴的毒物,怎麽想也不能浪費在已經被抓的俘虜身上。
“智信,這一瓶黑色的,就是解毒丸吧?”賀仙澄倒出幾顆,低頭輕輕一嗅。
但其實那一瓶是袁忠義偽裝成解毒丸的醉蠱和迷心蠱,最後那顆真正的解毒
丸他收在了圓鏡膏的盒子里。
“不錯。”他點頭道,“這個我見蠱宗的人吃過,那天突襲瑟杜,就是全靠
了它才得以獲勝。”
她沈吟道:“既然有解毒丸,不怕毒蠱,邪蠱之中並沒什麽致死之物,咱們
憑這些解毒丸,便可以找安全的地方逐個測試了。”
袁忠義微微一笑,繼續裝傻道:“什麽地方呢?”
他說著已將瓶瓶罐罐收好,重新揣回懷中,道:“仙澄,你一時想不出也不
要緊,何時想出,咱們何時再試。這個不急,反正對咱們來說,最重要的是解毒
丸。”
賀仙澄緩緩道:“可解毒丸解不去邪蠱的效果,噬毒蠱才能。”
“要麽你一個個吃一遍?”他淡淡道,“這里解毒丸還有不少,不過……邪
蠱里該不會還有春藥效果的東西吧?”
她朱唇一翹,甜甜一笑,道:“那倒無妨,真有楊花蠱或逍遙蠱在這些里面
的話,我吃錯……不也有你救我麽。師父讓我選,我選了你,咱們走江湖的,有
些事未必要等拜堂才辦,事急從權麽。”
眼見袁忠義雙目一亮,她話鋒一轉,又道:“可我擔心里面會有嚙心蠱和迷
心蠱。聽說前者需要大量解毒丸長期服用才能平安,後者會損傷心神,影響我的
思慮。智信,我最有價值的,就是我的智計和籌謀,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否則,
我對你的價值若只剩下容貌,那我就算在你的床上,怕是也活不了幾天。”
袁忠義笑道:“我暫且沒感覺到你的籌謀對我的意義,看來,還是含蕊更合
我的胃口。”
但賀仙澄似乎並不打算這就放棄自己名門正派的立場,她思索片刻,道:
“既然這樣,不如走個最簡單的路子。你的武功這麽好,咱們一起南下,去邊疆
設法抓個會說漢話的蠱宗弟子,好好審問一番就是。”
袁忠義搖頭道:“蠱宗的蠻子骨頭挺硬的,要是能問出來,我早問出來了。”
賀仙澄將信將疑地瞥他一眼,道:“那倒無妨,多硬的骨頭,我也有辦法讓
他說。”
“哦?你要有這種本事,我可感興趣得很。”袁忠義湊近幾分,低聲道,
“是什麽啊?”
濃睫微顫,賀仙澄目光閃動,搖頭道:“這個……暫時不能說。你瞞我的事
情太多,我說得多,豈不是很吃虧。你是大英雄,我是小女子,這麽光讓我出主
意付代價,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最後那略顯嬌嗔的口吻說得袁忠義心中一蕩,險些一口香去她臉上,忙收
攝心神,柔聲道:“仙澄,其實,就算看在咱們婚約的份上,你有什麽需要幫忙
的,直說便是。”
“我若要你把這婚約賴掉呢?”
“哦?”袁忠義好奇道,“賴掉?不是拒絕?”
賀仙澄輕聲道:“我在飛仙門布局良久,豈能因為師父這一點算計,就心甘
情願功虧一簣。可你若是拒絕,我就要被嫁去張道安家,情形只會更糟。所以,
我要你先和我訂親,確定日子,之後我會設法安排,讓你可以對外聲稱移情他人,
賴掉這個婚約。”
“這麽做……我除了一個負心薄幸的名頭,又有什麽好處?”他冷笑一聲,
不屑地搖了搖頭。
她微笑道:“不會,到時候我會保住你的聲名,讓人以為是我水性楊花在先。
而且,早已與你有了夫妻之實,如此以來,旁人也不會願意娶我,我師父的這場
猴戲,就算是白演了。”
袁忠義略一沈吟,仍搖頭道:“我沒聽出我的好處在那兒。”
賀仙澄輕輕一撅小嘴,嗓音低柔了幾分,“智信,與我的夫妻之實……莫非
不算好處麽?我一個模樣不差的清白處子,總不算虧待了你吧。”
袁忠義搖頭道:“這還不夠。我堅持和你成婚,這本就該是我的。你不能用
我的東西來當作價碼付給我。”
賀仙澄直視著他的雙眼,像是在看他眸子里的自身倒影一樣專註。
過了片刻,她嫵媚一笑,道:“智信,說吧,你想要什麽?告訴我你的方向,
你想要權,錢,還是色?我知道男人每一樣都會想要,你告訴我你最想要的,我
好揣測,該提供給你什麽報酬,作為咱們合作的價碼。”
“色。”他很幹脆地回答。
賀仙澄似乎有些意外,“你最看中的……竟是女色?”
袁忠義笑道:“錢我並不在乎,大丈夫行走江湖,劫富濟貧,仗義疏財,豈
能滿心惦記著黃白阿堵物。至於權……不是自己掙來的,也握不住啊。英雄難過
美人關,我還是更喜歡美人多些。”
賀仙澄輕聲道:“那你一開始為何不來接近我,而是費盡心機把含蕊玩弄於
股掌之上。”
“因為她喜歡我。更何況,含蕊模樣也不差,那酥胸一掌難握,綿軟腴美,
稱得上是銷魂溫柔鄉。我真娶她為妻,都沒什麽好遺憾的。”他知道賀仙澄對自
己容貌極為自信,便隨口打壓一下,免得她總想著爬到自己頭上來。
她沒有理會,托著淡粉香腮,明眸低垂,望著桌面一時無話。深思良久,她
開口道:“智信,你最終的誌向……是什麽?”
“當然是懲奸除惡,鋤強扶弱,最後成為人人敬仰的一代大俠,萬古流芳。”
他心中譏誚一笑,口中卻正色說道。
“如此亂世,你就沒有動過更大的心思麽?”
“我自由自在慣了,適應不了廟堂中泥塑木雕一樣的日子。四海遊俠,鮮衣
怒馬,紅顏相伴,知己在側,豈不快哉?”
賀仙澄隱隱有些失望,但口吻依舊柔和婉轉,沒有半點顯露,“我知道了。
智信,咱們起初的合作,我就用飛仙門下所有你看得上的女弟子作為代價,與你
交換這次賴掉的婚約,如何?”
“所有我看得上的?代價?”袁忠義微微皺眉,“仙澄,你不妨說得清楚些。
這話是什麽意思?”
“等你賴掉婚約,我布局收尾,飛仙門就將在我掌控之下。我對你有所虧欠,
請你過來門中敘舊,天經地義。何況那邊也是含蕊的娘家。你來之後,我會召集
還在白雲山的弟子,你只管挑選,凡你看上了的,我來想辦法,你對含蕊做過什
麽,就能對她們做什麽。不論你如何折騰,我保你之後平安無事,不損聲名。”
他心中略感驚訝,沈聲道:“你還有這等本事?那為何不這就反了你的師父?”
賀仙澄淡淡道:“我慢了一步,棋差一招。不過,既然天賜了你給我,就是
我反敗為勝的機會。”
袁忠義很好奇賀仙澄的底氣究竟是什麽,飛仙門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隨著亂世烽煙四起,投靠山門的女子日益增多,她武功在門內不到上流,憑什麽
對門主之位有這麽大的把握?
但他沒有問,他知道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問了也是白問,她說的話,都不知
有幾句能信。
“仙澄,你的交易我並不是不動心,但……”他索性直言,緩緩道,“上一
個信你的李劍仙,這會兒已經成了爛肉。前車覆,後車戒,我雖然不聰明,可也
沒那麽蠢。”
賀仙澄的處境不佳,難免有些心浮氣躁,她端起冷茶喝了幾口,深吸緩吐,
調整數息,才柔聲道:“李少陵太過古板,看不清天下大勢。自以為憂國憂民,
實則逆流頑抗,死不足惜。光漢氣數已盡,待到下一朝,這些冥頑不靈之輩,便
只會被記成助紂為虐的江湖匪類。智信,你這樣的聰明人,豈能和他相提並論。”
袁忠義也端起茶杯,不置可否。
她沈默片刻,心中十分意外,想不到他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定力,話說至此
依然鎮靜如常。
可越是不利的局面,她反而越發興奮,腦中思緒急轉,電光石火。
“你不願意信我,不要緊。”她再次開口,緩緩道,“亂世,江湖,都是些
爾虞我詐的地方。你若真的做出信我的樣子,我也未必敢當真。但是,只要能互
利互惠,各得好處,咱們就能合作下去。你說對麽?”
“不錯。”袁忠義點了點頭,道,“這話我愛聽。”
“那第一步,我先幫你設法驗證你拿到蠱毒的效果。算是……”
“不必。”袁忠義打斷道,“茂林郡中都是自己人,不至於動用蠱毒,等到
離開,我再想辦法就是。”
這種不值一提的事情拿來想當好處,門都沒有。
賀仙澄眉心微蹙,若有所思。
他心里一動,暗道一聲糟糕。他方才推拒得略顯急躁,如此一來,只怕她已
經在往正確的方向去猜——他本就知道這些蠱毒的用法。
可若是再出言補救,反而欲蓋彌彰,他索性繼續道:“其他,你還有什麽打
算與我互利互惠的麽?”
賀仙澄沈默良久,輕聲道:“你可知道,我們飛仙門有一種鎮痛秘藥,名叫
麻心丸。”
“我知道。那東西我並不太稀罕。比起鎮痛,我更願意一開始就不痛。”
她拿出一個小瓶,放在桌上,道:“這是我親自改良的麻心丸,對同門師姐
妹,我只說叫做強效麻心丸。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哦?”
“麻心丸中原本摻有阿芙蓉,那是來自西域的上好鎮痛草藥。後在白雲山種
植成功,花色艷麗。”賀仙澄聲音放輕,唯恐被人聽到一樣,一臉凝重道,“此
藥鎮痛效力極強,但服用過量,便會割舍不下,時常想吃。我心中奇怪,便悄悄
尋了些……猴子,綁在後山養著親自試藥。”
“最後叫我發現,若是經過蒸煮發酵,提升純度,做成我手中的強效麻心丸,
就能令人飄飄欲仙,忘卻一切煩惱。”
袁忠義心中一震,但口中不屑道:“那這豈不是成了快活藥。”
“不錯,這正是任何事情都比不了的快活藥,若磨碎放入香爐,焚燒後吐納
煙霧,更是能令人三魂六魄都快活得飛上天去。”
他皺眉道:“所以……你是打算拿這藥來讓我快活?可惜,我還是更喜歡女
人多些。”
賀仙澄搖了搖頭,“這種快活,絕不能沾。否則,便會再也擺脫不得,朝思
暮想,成癮成癡,一旦無法滿足,便會涕淚橫流四肢癱軟,任他武功何等高強,
心智如何堅定,一樣會為了一口煙氣,跪下舔你的腳。依我看,這東西雖說能叫
人快活,實際上卻乃天下至毒之物。可怕至極。不過,它略有壯陽的效力,你若
真想吃些,少量偶爾一服,倒是並無大礙。”
不對,依我看,天下至毒之物,還是你這樣的婦人之心吶,難怪蠱宗最強的
毒蠱被命名為婦心蠱……袁忠義嘖嘖稱奇,但並沒去拿那個瓶子,“這聽起來的
確像樣了很多。難怪你剛才敢說,什麽樣的人你都能審出話來。原來如此……”
賀仙澄纖纖玉手橫掃過桌,將瓶子收回懷中,微笑道:“這瓶藥,能否算是
我這一方的利?”
“不能。”袁忠義搖了搖頭。
她這下真吃了一驚,圓睜雙目道:“這是為何?”
“我又拿不出第二瓶藥,真用這寶貝控制了誰,也是為你做嫁衣裳。”袁忠
義淡淡道,“損人不利己,就是江湖邪道,也不屑去做吧?”
賀仙澄沈默片刻,忽然笑了。
這次的笑與之前不同,並沒有那些誘人情欲的嫵媚,而是一看就發自內心的
愉悅。
“你笑什麽?”
她纖長指尖在桌上輕輕一敲,道:“我笑,是因為我改主意了。”
“哦?”
“智信,你總是能讓我感到驚喜。”她臉上忽而浮現一抹迷人的羞紅,目光
也熱切了許多,甚至透著隱隱的狂態,“原本叫我放棄飛仙門門主的位子,我是
有些不甘心的,就算沒有多少勝算,我也會竭力一搏。”
“現在我徹底改主意了。”她擡起手,滑膩的掌心輕輕撫過袁忠義的面頰,
“就順我師父的意,咱們成親。我來做袁夫人,做你的賢內助。”
袁忠義心中盤算,這女人原本必定是想讓他幫忙奪取飛仙門,進一步謀求實
現更大的野心。
可如今這改主意的樣子,倒也並非作偽,他一時看不穿,難免有些忐忑。
賀仙澄笑吟吟站起,柔聲道:“我的事情,暫且先放一放。智信,我來為你
謀劃,咱們先將你拿到的蠱毒,一樣一樣試出用途。”
袁忠義的戒心不敢有半點放松,皺眉道:“你打算如何去做?”
“南下深入腹地太過危險,蠱宗折了兩個護法,之後咱們還要設法對付聖女,
不宜過早打草驚蛇。依我看,就在南邊尋個荒涼村落,隨便綁幾個蠻子,或是抓
幾個山匪,一天之內,應該就能試完。在那邊被蠱毒殺死,誰見了也會算在蠱宗
頭上,與咱們扯不上幹系。”她流利說道,“一旦這里面能試出噬毒蠱,有一條
你吃下,有兩條我也吃,咱們對上聖女,就有了八成勝算。”
“抓住聖女之後,我這瓶強效麻心丸數量雖說不多,撬開她的嘴巴應該也不
太難。只要你拿到五毒陰經,咱們在外找個借口拖延半個月,你有個一、二重境
界,便足夠掩蓋。今後不論何人說起你內功增長的事,你都可以說是五毒陰經十
重的功勞。蠱宗與中原江湖接觸甚少,絕不會露出破綻。”
袁忠義大感有趣,雖還不太清楚賀仙澄這態度轉變的原因,但樂見其成,笑
道:“然後呢?”
“然後,咱們還是要走一趟飛仙門。比起門主之位,那里還有更重要的東西,
我必須為你帶走。”
“這些強效麻心丸,對麽?”
“不錯。”賀仙澄微笑道,“到時你有蠱毒,我有藥丸,咱們攜手東進,直
取江南武林。大安義軍難成大器,咱們需要去找更有前途的靠山。只要天下大勢
穩定,就可以如你所願,行俠仗義懲惡除奸,名留青史了。”
“你籌謀得可真遠……”袁忠義笑道,“當真能有這麽容易?”
“不容易。”賀仙澄正色道,“江湖廣闊,藏龍臥虎,西南武林實力並不出
挑,四劍仙放到其他地方,也就是尋常的一流高手。即便你身負奇遇內力,也不
能怠慢。不過……”
她眼波一蕩,柔聲道:“不過你應該不會松懈大意的。單論心思縝密,我都
不如你。你簡直就是一堵不透風的墻,欠缺的,僅僅是些江湖經驗而已。”
“那你想要什麽?”袁忠義略一沈吟,問道。
“袁夫人。”賀仙澄展顏一笑,春花初綻,艷光動人,“我要做袁夫人,被
你明媒正娶,冠姓於前。袁賀氏這稱呼,我這會兒就覺得順耳極了。”
“還好我不姓煮,否則可有傷文雅。”
她輕笑道:“煮鶴焚琴,又有何妨,咱們本就是江湖俠侶,何必在意這等無
關小節。”
袁忠義謹慎慣了,對她忽然熱絡起來的態度更加戒備,只淡淡道:“你計劃
得雖好,可我沒記錯的話,你如今並不能自由行動才對。”
賀仙澄搖了搖頭,“那是我師父來之前。她既然來了,還想借你的手拔掉我
這根眼中釘,我想與你一同出門,就不會有人反對。”
說到這里,她眉梢一動,突然湊近幾寸,低聲道:“智信,你說,我師父是
不是個美人?”
袁忠義一怔,尋思一番,笑道:“比你還是略遜一籌的。”
“那若有機會,你肯不肯……呢?”賀仙澄吃吃笑道,“你那能讓人虛虧憔
悴的本領要是能在她身上多施展幾次,咱們去飛仙門制作強效麻心丸,可就安全
得多。”
“她連你都能算計,我如何能有機會?”袁忠義嘴上這麽說,眼睛卻很誠實
地流露出興奮的神色。
倒不是說許天蓉的樣貌有多麽勾魂攝魄,而是她的身份。
強奸一個功夫差勁才入門的年輕女弟子,怎麽能比得上將堂堂門主壓在身下
恣意蹂躪的快樂。
想要征服的沖動,本就是男子情欲的根源之一。
賀仙澄微微一笑,輕聲道:“這你不必管,咱們的當務之急,是盡快摸清你
那些戰利品的用處。一旦有好使的,張道安走後,我來給你創造機會。不過……
最好不要用你的本來身份。蒙上臉孔,偽裝成李耆卿或柳鐘隱就好。那兩個淫賊
一貫喜歡打身居高位的女子主意,只要做得順利,不會懷疑到你頭上。”
她語速加快,續道:“此事一旦成功,咱們還可以打著幫我師父報仇的機會,
去追緝淫賊。一旦能把那兩個作亂多年的采花大盜解決,你的俠名,便又可提升
一截。飛仙門我師父那一系的弟子,必定對你感恩戴德。你再想打誰的主意,也
就容易許多。”
袁忠義托著下巴沈吟片刻,笑道:“聽你說得眉飛色舞,我要還不動心,怕
是老天都會罰我虛偽。”
言下之意,自然是終於同意跟她合作了。
但他話鋒一轉,略帶警告道:“可這樣算下來,盡是我的好處,你又能得到
什麽?”
“我是你的未婚妻呀。”她咯咯笑道,“夫妻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
損,你的好處,不就是我的好處?”
“你不是不願安居人後的麽?”
她眼波蕩漾,春水盈盈,“那也要看是對什麽人,張道安和他的那些臭兒子
肯定不行,原本我以為你也不行……看來我錯了,在你身後是值得的。現下,我
不止肯對你下註一百兩,我連整個人,都樂意押在你頭上。”
袁忠義靜靜註視著她,觀察片刻後,忽然亮出掌心,道:“將你這次帶來的
強效麻心丸給我。”
“你要做什麽?”
“我要測試一下,看看到底好不好用。”
讓他頗為意外的,賀仙澄一口允諾,“好,你拿去就是。如果口服,一次用
一丸,如果熏香焚燒,吸入煙氣,一次用至多半丸即可。五、六次下去,便會離
不開它,三、兩天便會急著索取,這一瓶,共有十顆,你拿去試吧。”
她如此大方,袁忠義還真是沒有料到。他緩緩伸出手,記下瓶子模樣,裝進
懷中,道:“張道安何時回來?”
“最早後天就能到。”
“敲定婚約之前,你我不宜結伴出行,徹夜不歸。”袁忠義緩緩道,“你說
的法子我記下來,我會找個由頭離開茂林郡,南下去辦這件事。你就在這里陪著
含蕊,好好安撫她。”
賀仙澄眉梢微揚,輕聲道:“你還要留她多久?你難道沒發現,含蕊心中正
氣十足,即便對你癡情一片,很多事她也接受不了。”
袁忠義望著她沒再掩飾的殺意,皺眉道:“你這是在嫉妒麽?”
賀仙澄竟點了點頭,“不錯,她給你當小妾也不夠資格。你只是拿她當跳板,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麽價值?除非你真的對她動了心,才硬要留著。若是那樣,
我自然嫉妒。嫉妒到……想殺了她。”
眼前這個主動剝離了偽裝的女人,展現出的蛇蠍面貌,卻讓袁忠義的褲襠情
不自禁地脹起,一股和情欲近似但又不太相同的貪婪在他全身奔流湧動。
帶著一種微妙的愉悅,他搖了搖頭,“不行,還不是時候。她還有大用。”
賀仙澄果然不解,疑惑道:“什麽大用?她還能辦到什麽我辦不到的事?”
袁忠義湊近她耳邊,輕聲道:“她還能給你鋪床疊被推屁股,一龍二鳳的妙
景,少一個佳人豈不是無趣得很?”
賀仙澄面上一紅,嗤笑道:“你倒真是……百事色為先。這種風流活兒,換
誰不一樣。”
“一不一樣,回頭上了床你便知道。”他肆無忌憚調笑道,“這種事兒你遠
不如我,等我慢慢教你就好。”
去跟包含蕊見了一面,袁忠義就此出發。但離開南門後不久,他便策馬轉向,
繞了一個大圈,奔回北方,去小鎮上見了藤花。
藤花對他畢恭畢敬百依百順,自然不需要再上強效麻心丸浪費寶物。
短短兩、三天功夫,也不可能試出這東西是否真的能把人綁住。
他只是等到入夜,在鎮上隨便悄悄劫了一個年輕女子,試了試那強效麻心丸
究竟能不能讓人欲仙欲死。
對不懂武功的尋常女子,他不舍得多費藥物,只拿了一顆分作四份,取來一
個破舊香爐,用草紙圍成錐筒,碾碎一份丟入火引,便用錐筒罩住,冒出煙氣,
盡數吸進那女子鼻中。
早晨一份,上午一份,間隔了兩個時辰,並未看出有什麽快活,那女子煩悶
惡心,冷汗直流,中間還翻了白眼,四肢抽搐。
但他耐著性子用到第三次,就見那女子口角垂涎,神情恍惚,渾身上下被抽
了筋一樣酥酥軟軟,一看便飄飄欲仙似的。
等晚上用第四次,那女子已經一看到小香爐就主動擡身扭頭,目光貪婪無比。
袁忠義設置完畢後,索性給她解開繩子,拿去了口中破布。
她根本沒逃,而是急促喘息著雙手扶住錐筒,仿佛嫌鼻孔進氣不夠充足,換
成嘴巴嘬住,大口吸入。
猛吸幾口後,雙眼一翻半黑半白,露出癡癡傻傻的愉悅模樣。
四分之一的量其實很不禁燒,她轉眼吸完,竟下床一跪,膝行到門口袁忠義
面前,將他大腿一抱,急促喘息道:“大爺……那……那香可還有麽?再……再
給我嗅嗅。”
“有。”他淡淡道,“但和你無關了。”
話音未落,他單掌劈下,將那女子打暈過去,叫來藤花,道:“這女人沒用
了,綁起來堵住嘴拿去餵了毒蟲吧。”
藤花面不改色,恭恭敬敬低頭道:“是。”
“你最近做得很好。”袁忠義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從懷中摸出之前綁那女人
時候順手牽羊的銀釵,“這是獎你的,來,我給你戴上。”
他知道藤花最喜歡的便是銀光閃閃的飾品,這種小恩小惠,分文不花,何樂
不為。
藤花果然喜出望外,屋內沒有鏡子,便打了盆水,喜滋滋照了半天。晚上就
寢,她更是百般討好,圓滾滾的蜜臀上下翻飛,將他服侍得通體舒泰。
一夜往那蜜螺美牝中出了四次,隔日清晨,袁忠義告別的時候,藤花還縮在
被中好夢正酣。
他仍舊繞行西側,南下之後再從城門折返,抵達茂林,已是午後時分。
城門守軍都已知道這是飛仙門仙姑們的座上賓,自然省了許多麻煩,一路放
行。
袁忠義見街巷各處都增加了巡邏兵卒,稍一打探,就明白張道安今日即將抵
達,此刻他的前哨親隨,已在將軍府收拾住處準備接駕。
急著先跟賀仙澄碰面商量一下應對,他揮鞭疾馳,策馬狂奔。
不料就要到達將軍府門前之時,斜刺一個瘦小丫鬟忽然從側巷匆匆跑了出來。
袁忠義趕忙提疆勒馬,雙足發力狠狠一夾。胯下馬兒吃痛,嘶鳴一聲揚蹄立
起。他唯恐馬兒驚狂,呵斥一聲,一掌拍在馬頭。
這一招他用了足有六分力,馬匹雖壯,仍被打得口噴白沫,四蹄一軟,伏跪
倒下。
袁忠義籲了口氣,在馬旁站穩,過去伸手要扶那嚇癱在地的丫頭。
卻聽呼的一聲,一條黑黝黝的長鞭破空而來,直抽向那丫鬟背心。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袁忠義豈能看著這嬌怯怯的丫鬟白挨一鞭,當即上前一
臂橫攔,運功抵擋同時反握攥住鞭梢,扭頭怒道:“何人在將軍府外放肆!”
“這丫頭偷了東西想跑,你不幫忙抓,還為她傷一匹好馬,到底是誰放肆?”
這話音中氣十足,一字字清脆無比,像是哢喳咬開了一根新剝筍心,清甜滿
口。
循聲望去,一個高挑女郎正對這邊怒目而視。她濃眉杏眼,挺鼻薄唇,氣質
雖有些淩厲,樣貌卻十分俊美,一身禮儀制絹布甲,織錦面料除了當中紋飾之外
盡皆染成鮮艷大紅,配著身後赤色披風,真如一團忽然跳出的烈火。
既然賀仙澄曾說過被準許拋頭露面的女將只有張道安的義女,那眼前這個,
想必又是其中之一。不過,她可比張白蓮貌美得多,讓袁忠義忍不住思忖,張道
安為何收了義女,而沒收進後宮。
知道身份,自然也就判斷出了情勢,他余光一瞥,見那丫頭汗出如漿顫巍巍
正想爬走,心中冷笑,側步一挪,垂手便抓住她腰帶將她拎了起來,朗聲道:
“偷了東西,抓起來罰一罰也就是了。更何況我先前並不知道,豈能真讓她被驚
馬沖撞。這位小妹,你當真偷了東西麽?”
那丫鬟顫聲道:“我……我……我弟弟……快病死了……我實在沒辦法,想
……想偷些東西變賣,奴婢……知錯了……”
那紅衣女眉心緊鎖,大步走來,怒道:“你這丫頭,也忒瞧不起我們大安義
軍!你弟弟抱病,為何不敢直說?當我們是光漢朝廷的走狗不成?如今城內兵荒
馬亂,你偷一盒首飾,能往何處變賣?愚蠢!”
袁忠義將那丫鬟放下,扶肩讓她站起,柔聲道:“聽到了麽?大安義軍就是
來解救貧苦百姓的,你弟弟有病,你應當直說。義軍自然會為你安排救治。”
那丫鬟滿眼含淚,顫聲道:“我……我不敢……”
紅衣女擡手道:“來人!”
幾個女衛快步趕來,齊聲道:“在!”
“把這丫鬟帶下去。她家中弟弟抱病,問清住處,令人請個仙姑帶藥過去幫
忙診治。此外,她偷盜東西,扒了褲子在她屁股上打十板子。”
“是!”
那丫鬟呆若木雞,直到被拖下去,也沒想清是該道謝,還是該求饒。
紅衣女扭頭斜視,在袁忠義的身上一掃,笑道:“不錯,功夫俊,人也俊,
你是哪里的後生,跟哪個門派學武的?”
袁忠義還未開口,就聽一聲熟悉的呼喚從旁傳來,“智信,我還正要請人去
找你呢。”
他轉臉看去,面帶微笑,披甲而立的,正是目光微顯渴望的張白蓮。
她氣色不錯,紅光滿面,只是眼中血絲密集,臥蠶微微發黑,也不知是不是
那毒性正在漸漸起效。
“白蓮,你不必押運糧草了麽?”
張白蓮點頭道:“我一位義兄接下了押運工作,我暫時休養一陣,恢複一下
身體,順便重新訓練一批近衛。”
她徑直走到那紅衣女身邊,微笑道:“智信,這是我妹妹,平素總跟著父王,
她叫張紅菱。紅菱,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那位袁少俠。”
袁忠義拱手抱拳,道:“在下袁忠義,字智信,適才若有言語不當,還請紅
菱將軍包涵。”
張紅菱左看看袁忠義,右看看張白蓮,唇角微微一勾,若有所思,噙著笑意
沈吟道:“哦……原來這就是那位年少有為,在茂林一代戰功赫赫的袁少俠啊。
果然人有本事,模樣也俊,好得很吶。”
袁忠義謹慎道:“不敢當,將軍謬贊了。”
“誒,不謬,一點都不謬,當得起,我看你當得起。”張紅菱笑吟吟繞著袁
忠義走了半圈,望向張白蓮,道,“姐,那府里收拾的事兒,就交給你了。妹妹
這就帶人去接父王。”
“一路小心。”
“那是自然。告辭。”
一直目送張紅菱跟女近衛們策馬離去,消失在道路盡頭,張白蓮才暗暗松了
口氣,道:“智信,此次父王過來,會對你有諸多嘉獎,你不必推辭,只管收下,
論功行賞,這都是你應得的。”
袁忠義柔聲道:“我又不是為了封賞才出手的。若是太過貴重的東西,我行
走江湖帶在身上也多有不便,不如留給更需要的人。”
張白蓮沈默片刻,忽然問道:“你覺得我那妹妹,相貌如何?”
“算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我也覺得如此。她比賀師姐固然差些,但比包師姐總要美出幾分。若只論
身段,她比賀師姐都要勝出一籌。”
袁忠義有點摸不清頭腦,怎麽自己最近遇到誰,都是一副做媒的口氣。
難道他不知不覺把紅鸞星吃到肚子里了麽?
“白蓮,我與她剛才才相識,算起來怎麽也是你我更近些吧?”
張白蓮淡淡道:“那不過是當下而已。不過你們已經相識,倒省了我刻意介
紹的功夫。”
“她……對我來說有什麽要緊之處麽?”袁忠義聽出些許苗頭,皺眉問道。
“沒。”張白蓮緩緩道,“我只是擔心她。我想找個人把她帶走,可沒有合
適人選。你若不是對包師姐情根深種,我倒挺想把她托付給你。”
“這我可萬萬承受不起。”袁忠義急忙推辭道,“你們兩位都是千金之軀,
事急從權一次,已是天大的罪過,豈敢再對紅菱將軍有什麽覬覦之心。”
張白蓮幽幽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智信,你武功這麽好,人又善良。
你應當更自信些。如今這世上,沒有你配不起的姑娘。”
她擡手摘下一個珍珠耳環,塞進他手里,“我先去忙接駕的事,這些天你若
想見我,拿這個從將軍府側門進來,自會有人給你帶路。”
“好,有空我便去看你。”
捏著那枚珍珠耳環,看著張白蓮從側門進去,袁忠義一邊考慮要不要走正門
從另一條道先去見賀仙澄,一邊轉身伸手去牽剛緩過勁兒的馬。
不料剛一轉頭,就看到賀仙澄俏生生站在旁邊,目光閃動,笑吟吟道:“智
信,你的桃花運,可真是旺得嚇人啊。”
【未完待續】
作者:
l78z
時間:
2019-12-5 00:59
太恐怖了,真是姦夫淫婦,蠱毒雙修,天作之合啊,以後鮮橙應該改叫毒橙了。
雖然是開發者,但鮮橙只想到用來逼供,其實這東西拿來控制人才是屢試不爽,調整好用量和用法,不管是達官貴人、名門高手,一時不備中了招,之後就予取予求了。尤其是這世界還沒有普及藥物成癮的概念,信息不對稱下,武林恐怕將掀起一場浩劫…
而且這東西拿來玩女人更是……還可以延伸出不同玩法,比如先挑一個殺雞儆猴,剩下的看了就只有瑟瑟發抖,跟吃了效果也差不多;或者把親友愛人變成毒蟲,脅迫屈服。總之有了這東西,這個世界就變了樣了,剩下的就是秀下限有多深而已。其實藥物只是工具,人心才是最毒的,我相信袁氏夫婦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
這一章鮮橙終於暴露出蛇蠍美人的面目,和金琳的氣質開始不一樣了。而且終於有個正經的女俠登場了,沒想到兩碗湯卻撞在了一起,這又該如何是好?
期待门主情节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2-5 22:09
標題:
一代大俠 (27)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2-05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十七章 仙人
袁忠義瞄一眼賀仙澄明顯精心打扮過的臉,似笑非笑道:“怎麼,還沒成我
袁家的主母,就已經忍不住露出善妒面目了麼?”
賀仙澄嬌甜一笑,柔聲道:“那怎麼會,自古英雄配美人,能多幾個身居高
位的女子給你裝點門面,也能助你聲名鵲起。你若是自己吸引不來,我興許還要
為你出謀劃策,幫你招蜂引蝶哩。”
跟著她話鋒一轉,輕聲道:“不過若是配不上你的,硬要來當狗皮膏藥,我
也不會客氣。”
“那方才兩位將軍,在你心中作何衡量呢?”袁忠義不緊不慢,反正他趕來
就是為了見眼前的女人,已經見到,還有什麼可急。
賀仙澄眸子左右一轉,笑道:“你要我在這地方,對兩位張將軍品頭論足麼?”
“那在哪兒合適?”
“嗯……”她雙手負到背後,微笑往街巷走去,“你隨我來,咱們四處走走。
總之先離了這將軍府,免得張道安駕到,先瞄見我跟你親親熱熱。”
“說到這個……”袁忠義皺眉道,“你就不怕他硬要將你收進張家麼?”
“我是飛仙門如今聲名最盛的弟子,是茂林郡無數百姓和駐守義軍心目中的
仙姑。他想將我當畜生一樣綁去圈里配種,也沒那麼容易。”賀仙澄淡淡道,
“更何況,我師父擔心我吹枕邊風,必定會傾盡全力阻止。只是聯姻的話,飛仙
門還有不少標致女郎,隨便選一個做仙妃就是。”
袁忠義略一思忖,正色道:“我不懂,你和你師父既然都不太看得上張道安,
為何……還將飛仙門綁在了大安義軍之中?”
賀仙澄嘆了口氣,輕聲道:“因為沒得選。本朝官吏橫征暴斂民不聊生,西
南蠻族野心勃勃虎視眈眈。飛仙門的根基在此,無處可去。張道安起兵之後,漸
漸統合了各路義軍,我們若不支持他們,就只能和李少陵那種愚夫一樣,抱定朽
木大船,一起沈入水中。”
“可這條船似乎也不夠好啊。”
“聊勝於無。”賀仙澄語調微妙地嘆了口氣,道,“不說這些了,智信,你
那邊順利麼?”
袁忠義點頭道:“還算順利。那暗紅色的藥丸,我餵下去之後,不到兩個時
辰,那人便覺得腹痛。”
賀仙澄頷首道:“那是嚙心蠱,若放著不管會沿血脈一步步啃咬爬向心臟。
是能用來控制下屬的好東西。”
“那粉色小肉蟲,一沾身子就往下竄,我剝了衣服看,它縮在陰毛叢里,拱
來拱去,也不見有什麼效果,我索性又捉了回去。”
“那是楊花蠱,專針對女人,你試藥選錯了性別。要是放在女人身上……免
不了讓你快活一遭。”賀仙澄美眸一斜,似笑非笑道,“那蟲子我會對付,你可
別往我身上浪費。”
袁忠義笑道:“你將來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還需要用蠱不成?”
兩人相視一笑,各懷鬼胎,倒真是郎才女貌,豺狼虎豹。
“此外,那米粒大的黑甲蟲,放下之後就一口咬住肉皮,不久,那人就昏昏
沈沈睡了過去。叫也叫不醒。”
賀仙澄頗為欣喜,微笑道:“那是夢蠱,可是個好東西。我一直想親眼看看
它制住的人會是什麼樣子,可惜沒什麼機會。智信,等應付了張道安,不如……
就用來對付我師父吧。”
她跟著神情一黯,蹙眉道:“可沒有噬毒蠱,對付蠱宗聖女就麻煩得很。要
是有迷心蠱也好,興許還能從我師父口中掏出功法秘笈。麻心丸這東西我師父知
道底細,想要用來制她可有些困難。”
袁忠義略一沈吟,輕聲道:“你說該當如何?”
“還是得先以蠱宗聖女為目標。這一件事要是辦得妥當,你名聲可以水漲船
高,飛仙門上下對你也會更加信任。我手上有不少飛仙門的驅毒散,效力雖然平
平,但大量使用,配合你內功鎮壓,應該能和聖女驅使的毒物一戰。”她腳步放
緩,蹙眉苦思,“只是像上次那樣聖女親自出戰的機會,可遇不可求。最近的情
勢……對咱們也頗為不利。”
“哦?此話怎講?”
“張道安不願意腹背受敵,此次南下之前,就已多次派遣使節去跟蠻族聯軍
商談。”她目光頗為不滿,一字字道,“他想與蠻子們分治西南,各取一半。蠻
子兵這些日子損失不小,據說在東邊和巫門統轄支持的另一波蠻夷也在開打。到
時候這兩方一旦真正停戰,蠱宗主力東進,咱們再想捉到聖女,可就難咯。”
“他與蠻子停戰,野心難道在中原?”
她微微搖頭,道:“真有那種魄力的王,可不會急著先選出一堆仙妃,整天
鶯鶯燕燕環繞,多硬的骨頭,也已泡軟了。”
袁忠義心中哦了一聲,好奇道:“這人既然貪圖美色,為何張紅菱那麼標致
的女郎,卻收做了義女?”
“張紅菱與其他義女不同,她本就是西南望族之後,父親早早亡故,那寡母
手段頗高,家道不僅沒有中落,反而日益見好。張道安起兵之初,那女人便暗中
支援糧草錢帛,等義軍勢大,她便也博了個仙婆的名號,成了一方豪強。”賀仙
澄娓娓道來,如數家珍,“張道安為了拉攏安撫,早些年就將張紅菱收為義女。
恐怕那時他也沒想到,這義女能出落得如此標致吧。”
她說到這里,忽然輕聲冷笑,道:“不過那位仙婆前些日子貪功冒進,戰敗
失勢,張紅菱這塊肥肉懸在餓狼嘴邊,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狠咬一口。張白蓮想
讓你把她帶走,還挺姐妹情深的。”
“你要帶走她麼?”她忽然停住步子,轉頭望著他,肅容問道。
袁忠義摸著下巴,單論姿色,自然是想的,可在賀仙澄面前太過露底,並非
他所願。而且,他覺得身邊這女人想聽到的,也不是這種就知道饞人身子的下賤
答案。
“那要看她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了。”他斟酌再三,故意做出城府深沈的模
樣,緩緩說道。
賀仙澄果然神情頗為贊許,展顏一笑,與他繼續並肩而行,道:“好處自然
是有些。她母親掌管的地區恰在東北邊界,臨近江南富庶之地。那邊剛剛戰敗,
必定需要後方支援。張道安的七個義子忙於內鬥,也不是肯去幫女人的性子,最
後過去的,多半就是張白蓮和張紅菱倆人。咱們要是打著協助的旗號同行,就可
以不受懷疑的離開茂林。去那邊路上會途經白雲山,只要我師父防備稍微松懈一
些,我就找到機會,對她出手。”
她說到這里,忽然停下話頭,神情頗為凝重。
“怎麼了?”
“沒,我在想其他情況的後備方案。”賀仙澄蹙眉緩緩道,“比如,若是出
發前的準備時間咱們來不及處理掉聖女該怎麼辦。若是我師父不回白雲山該怎麼
辦。世事發展不可能盡如人意,不論什麼走向,都要未雨綢繆,拿得出應對。萬
一時間不足,該選擇哪條路走,也要預先分個輕重緩急。”
袁忠義心中略感驚訝,忍不住柔聲道:“仙澄,你如此活著,難道不累麼?”
賀仙澄緩緩捏緊拳頭,擠出一個微笑,道:“能好好活著,累些又有何妨。
死了倒是輕松,眼睛一閉,便什麼也不用去想。”
這話袁忠義深有感觸,在孫斷身邊那一年多,他連睡覺都是繃著心神,隨時
可以自如答話,算起來,可比賀仙澄累多了。
“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活得更輕松些。”
“比如,尋個好男人?”她譏誚一笑,道,“我若忍得了整日在閨房繡花作
畫的生活,十五歲就已經嫁了。”
她輕輕哼了一聲,下垂額發之間,露出明亮如星的眸子,“我從不覺得那也
叫活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等著夫君寵愛,生個娃娃傳宗接代,和圈養的母
豬能有多大分別?”
“母豬可沒你這麼好看。”他隨口調笑一句,不願讓氣氛變得過於沈重。
“好看的母豬也是母豬。”她不屑道,“從踏入飛仙門,我就沒再想過那樣
的日子。”
袁忠義故意道:“那要是婚後我嫌你模樣太美,也不舍得帶你走來走去,那
該怎麼辦?”
“我可以輕紗覆面,不給旁人看到。”她正色道,“再不行,我可以請人做
張面具,出門便帶著。絕不壞你袁門家風。”
兩人信步走遠,閑聊幾句之後,尋個地方喝了兩杯沒滋沒味的水酒,刻意磨
蹭了一個多時辰,才往將軍府折返。
等到能望見將軍府的高大院墻,袁忠義輕聲道:“將來的事情你說了這許多,
聽得我腦袋都大了一圈,你卻還沒告訴我,張道安見我這次,我當如何應對才好?”
賀仙澄微有酒意,雙頰生暈,一身風情萬種。她沈吟片刻,道:“無關緊要
的封賞,你只管受著。可能比較要緊的封賞,便是張白蓮和我。將我賜婚給你,
是我師父此次一定要談成的事,有飛仙門的影響在,張道安就算不願意,也會開
這個金口。”
“但他並不知道我和師父之間的齟齬。我師父如此積極遊說,甚至不惜‘下
嫁’我這個當前聲名正盛的弟子,他一定會認為,你是個極其難得的人才。”她
莞爾一笑,道,“當然,這並不算是誤會,你本就是不可多得人才,只是,不會
是張道安想要的那種。”
“嗯,然後呢?他也會想拉攏我?”
“不錯。”賀仙澄淡定道,“而且,有些事箭在弦上,也不得不發。含蕊是
個沒心眼兒的姑娘,你們在山里發生的事,她都跟我說了,自然也都跟我師父說
了。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弄個人來壓住我,我師父絕對不會放過。我想,張道安此
刻應該也已經知道了。義軍再怎麼叛逆,男女大防的禮數也不可能不當回事。張
白蓮的清白之軀壞在你手上,這次必定會借這個機會讓你有個交代。”
“所以是要委屈你做小?”袁忠義故意裝傻,逗了她一句。
她果然嗤之以鼻,不屑道:“一個不知道從何處收養來的粗陋女子,就想讓
我喊姐姐麼?張道安不可能那麼削飛仙門的面子。他要是出面賜婚,九成九是我
和張白蓮共為平妻。”
袁忠義故意道:“可按長幼之序,你還是要喊她一聲姐姐。”
賀仙澄嬌笑幾聲,玉顏輕顫,眼波一蕩,道:“婚約是婚約,真叫姐姐,得
等成親之後。成親之後還有沒有她這個姐姐,可就難說咯。”
“你這就在盤算除掉她了麼?”
“需要麼?”賀仙澄媚眼一挑,斜斜望著他,“你才不會留著那麼一個礙事
的女人吧?”
“她在床上還挺來勁兒的。”袁忠義勾起一絲淫笑,故意伸手輕輕撫了一下
賀仙澄圓潤緊湊的臀尖。
她身子一扭,並未躲遠,望著他略一思忖,倒是並不糾纏,只道:“真的啊?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這兩人出去晃了一圈,將面見張道安可能發生的種種情形都模擬演練了一遍。
袁忠義心中暗忖,賀仙澄的確是個不可多得助力,但也絕對不能一直留在身
邊。
此女深沈如海野心勃勃,任何人都可能成為她的踏腳石。他知道,若是麻痹
大意,那麼他就會成為其中一塊。
她的確好用,所以他打算好好用用她。
但絕不能失去警惕,真的推心置腹無話不談。
等到不需要用她的時候,就一定要狠下心來果斷處理,不能釀成大患。
對包含蕊心軟,無非是要費些功夫裝出癡情模樣,拖個累贅。
要是對賀仙澄心軟,前些日的李少陵,不久後的許天蓉,就必定是他日的袁
忠義。
賀仙澄去見師父,袁忠義不願同往,就轉去廂房,找包含蕊解悶去了。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張白蓮坐在桌邊,正跟包含蕊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麼。
見他進來,張白蓮面色微慍,伸出手來亮著掌心,道:“把我耳環還我。”
“咦?”袁忠義忍不住笑道,“這不是你送我的信物麼,為何又不想給了?”
張白蓮皺眉道:“我是擔心你進不來將軍府,才給你個信物。可你明明都住
到包師姐這兒了,走兩道門,就是我住的院子,哪兒還用得著。快還我,我這是
一對兒的,去了一個,都不好看了。”
包含蕊掩口一笑,摘下自己那對兒小巧金絲耳墜,遞給張白蓮道:“姐姐先
拿這個用,信物就留給他吧。”
張白蓮橫了袁忠義一眼,推回道:“不必了,我多的是,平常懶得戴而已。”
包含蕊別回耳邊,輕聲道:“我也不常戴,還不是師父說要面聖,讓我們都
妝扮得體些。”
張白蓮起身往門口走去,道:“估計就快傳召咱們見面了。智信,你也稍微
收拾收拾,瞧你風塵僕僕的樣子。”
包含蕊跟過來,柔聲道:“我來幫他打理,姐姐不用費心了。”
袁忠義忽然伸手抓住張白蓮腕子,道:“你先等等。”
“怎麼了?”張白蓮回頭站定,不解問道。
“我看你氣色古怪,這些天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麼?”袁忠義運功在她經
脈中裝模作樣搜索,口中關切問道。
張白蓮不疑有他,嘆道:“興許是上次的事,心有余悸,讓我受了驚。吃不
下,睡不好,身上總覺得乏力。我以為自己算是膽子大的,可那天的毒蟲……”
她扭開臉,似乎不願讓人看見自己的恐懼神情,也沒有把話說完。
“不對。”袁忠義搖頭道,“你這不是心神受損,我怎麼看,都像是中了毒。”
“中毒?”包含蕊大吃一驚,“可咱們不是一起回來的麼?解毒丸姐姐也吃
了啊。”
袁忠義搖了搖頭,道:“那解毒丸不過是蠱宗最下層弟子也能用的粗糙東西,
聖女親自出手,豈會被那東西防住。白蓮,我不知道你這毒該怎麼解,但我似乎
能用功力為你鎮住,你先過來坐下,含蕊,關門。”
他讓張白蓮寬衣解帶,露出頗為健壯的結實裸背,跟著掌心貼上,暗運功力
上上下下遊走一番,最後尋到丹田內那隱隱的烈毒陽氣,發動至陰內功,層層裹
上。根據應激反抗之力,他心中估量,運氣到這種程度,費上一盞茶功夫,大概
能保她三、五天毒性不發。
若要安全更久,只需增加功力,延長時間就好。
看來之後跟著張白蓮走上一陣,別的不說,起碼能先把噬毒蠱的特性掌握到
七七八八。
他不願讓她平安無事太久,在此收功,拿起衣服為她披上,柔聲道:“這會
兒好些了麼?那些烈性毒素我應該是給你鎮住了,就是不知道能鎮住多久,你過
後身上要是再有這種不適,一定及時找我。”
張白蓮起身整好衣裙,臉上喜出望外,“果然……舒暢了許多。智信,你可
真是……”
她不知怎麼誇贊才好,一時詞窮,索性抱住他往嘴上狠狠親了一口,紅光滿
面道:“你放心,我要是再有先前那種感覺,就來請你幫忙。”
包含蕊看她頗為崇拜地望著自己情郎,唇角含笑,十分引以為豪,等她一走,
便過來為他打理衣衫發鬢,對著鏡中英姿勃發的少年,含情脈脈註視不休。
等衣衫擦凈,發鬢挽好,面上略亂胡茬細細剃整,她上下細細掃視一番,終
於心滿意足,輕聲道:“好了。”
袁忠義微微一笑,將她擁入懷中,抱著坐下,耳鬢廝磨,輕吟低語,間或纏
綿深吻,好生溫存一番。
包含蕊愛意滿溢,體內又幾乎不剩半點陰元,一感應到情郎身上陽氣,就腿
窩發軟,小肚子里頭一陣陣輕抽,滿面潮紅,恨不得這就鉆進他的衣裳里頭,把
自己揉碎了抹遍他胸膛。
結果好好的妝容花了,臉上的熱浪不下,使者來通傳要去跟張道安見面,她
不得不冷水洗面,匆匆重新塗脂抹粉,唯恐站在情郎身邊令他面上無光。
袁忠義笑吟吟等到她收拾妥當,才跟她一起趕去。
到了正堂,旁人果然都已齊聚,但兩側並未擺著椅子,包括許天蓉在內,全
都只是站著。
見袁忠義進來,相熟的張白蓮、賀仙澄、許天蓉紛紛過來招呼,連帶著介紹
了幾位茂林郡中的守將和官爺。
他對那些文官武將興趣不大,一身神功自然是要在江湖興風作浪才最合適,
便只是彬彬有禮虛應一番,乖乖跟著包含蕊站到了賀仙澄身旁,位列最末。
竊竊私語等了足足近半個時辰,才聽到里面一個尖細聲音高亢喊道:“長生
仙人,救世菩薩,凡夫俗子,恭迎陛下!”
諸人齊齊跪倒。
一個白面宦官手執拂塵一步三搖晃了出來,在椅子面上作勢一掃,退讓到旁,
也一樣跪下。
跟著,一個膀大腰圓的黑面漢子穿著明黃龍紋道袍,頭戴通天冠,闊步走來,
沈腰入座。
袁忠義悄悄擡眼端詳,心中暗道,剝掉這身假模假樣的衣裳,里頭怎麼看也
不過是個有點年紀的尋常漢子而已。不管怎麼打量,也看不出什麼所謂的天子異
相,神仙氣息。
內監站起,高呼一聲:“拜!”
諸人叩首。
“再拜!”
諸人又叩首。
如是再三,上頭坐著的張道安總算開口道:“列位平身,賜座。”
數十僕人立刻將本就該放在此處的椅子匆匆搬回,供起身的大家順次坐下。
袁忠義滿肚子不舒服,看著上面那個黑漢子裝腔作勢擺出這種陣仗,他竟只
覺得滑稽。
可其他人並不這麼覺得。
或者,都裝作不覺得的樣子。
袁忠義從善如流,也低下頭,畢恭畢敬,仿佛不敢正眼去看。
張道安模樣雖然粗糙,說起話來卻頭頭是道,流利無比,先誇獎了一番此次
茂林郡之戰,諸位是如何英明神武,飛仙門是怎麼手段高明,兵不血刃奪下一個
重鎮,對將來有怎麼一番好處。
足足說了小半個時辰,他才聲若洪鐘宣布,論功行賞。
大概是不想讓朝堂上的事情和武林這邊混為一談,封賞完此次列位文官武將,
張道安便讓諸臣和內侍一起退下,只留下了飛仙門諸位,和他兩個義女。
旁人下去,張道安招手讓許天蓉坐近,轉眼之間滿臉堆笑,變了一副模樣,
道:“真人,一別數日,近來可好啊?”
“托陛下洪福庇佑,一切還算順利。”
張白蓮和張紅菱起身過去站到父王身後,包含蕊和賀仙澄也左右立在許天蓉
身側。
袁忠義左顧右盼,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怎麼忽然之間,這屋里好像沒了他的位置啊?
他尋思片刻,索性裝傻充楞,仍坐在原處不動,任他們在那兒寒暄敘舊。反
正都是些虛情假意的客套話,說起來比夫妻倆都親熱,真到了翻臉的時候,誰殺
誰也不會留手半分。
又等了一刻功夫,兩方人止住話頭,一起扭臉,齊刷刷望向袁忠義。
他剛剛舉起杯茶湊到唇邊,一見都看過來,覺得應該做做樣子,便裝出一副
局促模樣,端著茶杯不喝不放,像是緊張過度,呆若木雞。
賀仙澄掩口一笑,蓮步輕移,過來在他背後伸指暗暗一戳,柔聲道:“智信,
陛下請你過去領賞,別發呆了。”
袁忠義很配合地匆忙放下茶杯,當的一下,還濺出幾點水花。
張道安微微皺眉,跟著哈哈一笑,道:“年輕人果然還是拘謹,倒顯得本王
不夠親切了。”
許天蓉微笑道:“仙人之氣,本就令人手足無措。陛下還請不要見怪才好。”
袁忠義快步過去,學著此前領賞的諸人模樣,雙膝跪地,俯身叩首,不過接
著便不擡頭,只是在那兒趴著。
“快快平身,讓本王看看,是怎樣一個少年郎,能令真人器重,仙姑傾心,
連我的寶貝女兒,都朝思暮想。”
張白蓮微微皺眉,道:“父王,女兒並沒那樣……”
袁忠義緩緩擡頭,真氣四散經脈,免得眸子精光過盛。
張道安瞇起眼睛端詳片刻,笑道:“好,果然一表人才,端的是一位少年英
傑。本王識人無數,不會看錯,此子來日必成大器,實屬大安之福,黎民百姓之
福啊。”
袁忠義急忙又低下頭,恭敬道:“草民不敢當。萬萬不敢當。”
“哎,當得。本王有順風耳,千里眼,你的功績,本王一清二楚。幫助賀仙
姑巧取茂林郡,是你出手殺了冥頑不靈的守將,定下大局。你南下荒疆,百里馳
援,焚燒蠻兵糧草,憑一己之力,救出近二百民女,誅殺敵軍四百余人,令蠻兵
聞風喪膽。此外,你還在危急之中救下了我寶貝女兒的性命,破壞蠱宗的陰謀。
蠱宗四大護法,已有兩位命喪你手,這樁樁件件,都是大功。”
張道安哈哈大笑,道:“有你這樣的少年英雄忽然殺出相助,乃是天宮賜福。
袁英雄,本王重重有賞。”
袁忠義緩緩吸一口氣,叩首道:“草民謝陛下恩賜!”
“本王要封你為討蠻將軍,當然,你不懂兵法,就不必你帶兵打仗了。你只
管遊俠邊疆,誅殺那些不拿中原漢民當人的蠻狗,讓蠱宗再也不敢犯我大安之境。”
袁忠義沈聲道:“謝陛下,草民領命。”
賀仙澄柔聲提醒道:“智信,可不能再自稱草民了。”
他故意一怔,才改口道:“是,臣領命!定為陛下竭力分憂!”
“好!”張道安大笑幾聲,又道,“此外,本王賜你府邸一座,就在將軍府
西南角對面,僕役丫鬟都已安排妥當,至於管家,就等你這主人去親自挑選。庫
房里另有黃金百兩,供你安家落戶。本王知道,你們武林中的少年,尤其是你這
樣功夫極好的小英雄,並不會安於一處,遲早還要去其他地方行俠仗義。不打緊,
本王絕不攔阻,只要袁英雄你記得,茂林郡內有你一個家,你能偶爾回來看看,
就能讓蠱宗那些蠻子聞風而逃。”
袁忠義本覺得這里該略作推拒,可之前數人都提醒他應該照單全收,他們都
比自己了解張道安,那麼,還是順水推舟為妙。
“臣謝陛下恩賜!”
“這些都是小事,不足掛齒。袁英雄,本王接下來要說的,才是真正能教你
喜出望外的好賞賜。”
袁忠義故作欣喜,擡頭道:“謝陛下。”
張道安瞄一眼精心打扮之後更加明艷動人的賀仙澄,胡須下的肥厚嘴唇微微
一動,旋即露出極為熱情的笑容,朗聲道:“飛仙門的許真人,為你做了大媒。
賀仙姑此次立下大功,其他賞賜都推掉不要,她指明要嫁給你,與你做對江湖俠
侶。本王這就下旨,賜你們月老紅線,定下婚約,不知袁英雄意下如何?”
袁忠義演技精湛,當即露出欣喜若狂的模樣,跟著眉心緊鎖,十分為難道:
“可……陛下,實不相瞞,臣……私下已經……”
張道安哈哈大笑,又道:“你不必說了,本王知道。本王的千里眼,什麼都
看得到。你和包仙姑患難真情,感天動地,本王豈能將你們生生拆散,有損仙人
陰德。但包仙姑是師妹,論理,應當讓一步,真人,我這話沒錯吧?”
許天蓉含笑點頭,道:“陛下無所不知,自然不會錯。”
包含蕊聽他們不提遭難的事,而是給了個無關緊要的借口,心中感激,搶著
跪下道:“民女願隨侍賀師姐,為奴為婢,此生無悔。惟願能伴袁將軍左右。謝
陛下成全。”
“瞧瞧,多好的感情。”張道安頗為欣慰似的撚須微笑,道,“本王主持訂
婚,豈會讓這樣的真情女子去做奴做婢。你放心,本王下旨,賀氏為妻,你包氏,
也要封為如夫人。”
包含蕊叩首謝恩,磕得梆梆作響。
這時張道安話鋒一轉,忽然又道:“不過你先別急著磕頭。袁英雄,你豐神
俊朗,氣質風流,情債想來,也不止這麼兩樁吧?”
袁忠義心知肚明,擡身道:“回陛下,臣年輕氣盛,命犯桃花的事,的確做
過不少。諸多荒唐,還請陛下恕罪。”
“哎,此言差異。好男兒,本就當有一群紅顏知己。即便是已經得道,如本
王修成長生之術,也一樣要求娶仙妃,打理諸多俗務。風流而不下流,才是英雄
本色。”張道安朗聲道,“時候不早,本王也不多繞彎子,你定親的妻子,須得
多加一個。”
袁忠義按照此前商議出的應對,平靜望向張白蓮,註視片刻,拱手道:“臣
願請陛下定奪。”
“好,痛快。本王最欣賞江湖豪傑就是這點,大丈夫不拘小節,明人不說暗
話。”張道安笑道,“白蓮,父王最後問你一次,這當真是你所願?你若點頭,
本王……可就要下旨了。仙旨一出,此事便再無更改余地。”
張白蓮微微一笑,低頭道:“請父王下旨便是。”
張道安似乎有些不願,又問道:“不後悔麼?”
張白蓮朗聲道:“此事乃女兒為了大安義軍所做的決定,今後不論如何,絕
不反悔。”
賀仙澄和袁忠義同時覺得不對,齊齊看了過去。
張白蓮眼中含淚,神情堅決,看這情形,分明就不是要賜婚的樣子。
這變故,可是賀仙澄也不曾預料到的。袁忠義更是大感詫異,連包含蕊都做
好上頭被兩個正妻死死壓著的準備,怎麼其中一個忽然變了卦?
這時,張道安幽幽嘆了口氣,拉過張白蓮,肥厚手掌撫摸著她的發絲,緩緩
道:“父王知道,你一心為國,從來都是最誠摯的那個。你的主意,父王允了。”
張白蓮擡手拭去眼角淚花,道:“女兒願為父王征戰沙場,馬革裹屍,只求
還黎民百姓一個天下太平!”
張道安看向袁忠義,微微一笑,道:“袁英雄,聽本王賞。”
袁忠義俯身叩首,道:“謝陛下恩賜。”
“本王義女張氏,固有愛才之心。她及笄已有三年,待嫁閨中,只等一位袁
英雄這樣的少年,才能讓她卸下戎裝,安於閨房。袁英雄,本王命你將張氏擇吉
日與賀仙姑一同娶回家中,以平妻之禮相待,不得有所偏袒,和和美美,成就一
段娥皇女英佳話。可否?”
袁忠義被弄得有點糊塗,心中已經猜到答案,雖說有些暗喜,可總覺得一旦
李代桃僵,事情便有可能不好收場。
但此刻騎虎難下,也容不得他拒絕,只得先道:“臣願請陛下定奪。”
賀仙澄盯著張紅菱,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她已有雙十年歲,而張白蓮比她還要大些,張道安說的那個義女張氏,自然
不會是白蓮。
及笄三年,年方十八,花容月貌,又個性潑辣,一旦換成張紅菱進門占住西
首妻位,賀仙澄的心里,可就有些不是滋味。
讓袁忠義把張紅菱帶走是一回事,把她娶進門,則是另一回事。
賀仙澄多年來精心算計,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果不其然,張道安接著便道:“紅菱,聽旨!”
張紅菱長腿一邁,座前下跪,笑吟吟道:“紅菱接旨。”
“父王順你和白蓮所願,為你賜婚。即刻,你便是與袁英雄有了婚約的女子,
今後行事理應收斂,出門在外要註意禮數,吉日一到,你便和賀仙姑一起,嫁於
袁英雄完婚。屆時父王會與真人一起,為你們三……你們四人主婚。”
張紅菱叩首謝恩,脆生生道:“多謝父王,為紅菱尋得佳婿。多謝姐姐,肯
將這天大的好處讓給妹妹。紅菱今後必定修身養性,不再耍潑撒野。”
許天蓉臉色微變,但轉眼煙消雲散,在旁笑道:“紅菱嬌美,倒是不遜仙澄,
忠義,還不快再叩謝陛下恩典。”
袁忠義順勢謝恩,偷偷瞄了張紅菱一眼,暗暗驚疑。
張道安不管張白蓮的貞潔問題,將張紅菱換入,目的並不難猜。畢竟包含蕊
就已是頗為迷人的姑娘,賀仙澄更是面容純美,宛如天仙。張白蓮嫁入,若僅從
籠絡人心的角度來講,可以說完全不是飛仙門的對手。
但要是換成張紅菱,她身高腿長,蜂腰一握,酥胸飽滿,臀峰挺翹,容顏略
遜賀仙澄少許,身段則反超不止幾分,又有虛職將軍名號,和袁忠義堪稱門當戶
對,一對璧人。
如此一來,平妻才算是真的有了平的可能。
賀仙澄雖猜到張白蓮會借機讓袁忠義帶走妹妹,可也沒想到她能拱手將男人
直接讓出。
無私到這個地步,怕是真的存了幾分為大安籠絡英才的心思。
封賞完畢,張道安和許天蓉當著他們,談起了具體的婚期。
畢竟涉及了張道安的義女,尋常吉日自然不夠妥當。張道安自己精通此術,
略一斟酌,選出了九月十二——路旁土,收執位,沖甲子煞北,宜祭祀、婚娶、
添丁進口。
袁忠義好些時候不曾關註過時節,這才知道,如今是七月初五。
不過今年恰好七月置閏,那麼到九月十二的婚期,還有整整九十七天。
他與賀仙澄悄悄對望一眼,換了一個眼色。
等到談定諸多細節,恭送張道安離去,許天蓉說了幾聲恭喜,也面帶微笑走
掉,袁忠義便立刻尋思著找個借口,打算帶賀仙澄私下聊聊。
“含蕊,你身體不佳,先回去歇息吧。仙澄,你對茂林比較熟悉,來,陪我
去看看咱們將來的家。”他笑瞇瞇柔聲說道,順勢瞥了張氏姐妹一眼。
他本覺得那邊不會有什麼反應,畢竟張道安走後,張紅菱對他就頗有點愛搭
不理的架勢。
可沒想到他話音未落,張紅菱就一扭身子走了過來,清脆笑道:“好呀,我
也挺好奇的,咱們一道過去,看看新宅子唄。”
袁忠義心中不願,便故意道:“白蓮,你要不要也一起看看?”
他和張白蓮的關系張紅菱一清二楚,說不定會因此想要離開。
張白蓮卻避嫌一樣搖了搖頭,道:“我送含蕊回去,順便和她談談。”
包含蕊聽到要嫁來的是張紅菱後,就一直有點神不守舍,照說,是該跟張白
蓮好好聊聊。
張紅菱唇角一翹,忽然湊近兩步,脆生生道:“怎麼,你不想叫我跟著啊?
哎呀呀,我這就得開始擔心咯,我的夫君,好像一碗水端不平哎……”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2-7 22:09
標題:
一代大俠 (28)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2-07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十八章 出擊
“沒什麼端不平的,不過是先來後到而已。”賀仙澄走近兩步,溫婉道,
“紅菱妹妹莫非不知,此前茂林郡這場計策,就是全賴智信仗義出手,才不致功
虧一簣。我那時就與他相熟,他自然待我更親近些。這種小事,妹妹不必著惱。”
張紅菱挑眉一笑,道:“我有啥可惱,他真端不平,我反而更有勁頭。他現
下疼你不打緊,要是成婚一年,還只寵著你不搭理我,那算我張紅菱沒本事,活
該喝冷竈涼湯。肚子疼也是自找的。”
賀仙澄唇角微翹,仍柔聲道:“將來進了一道門,就是一家人,家中幾位姐
妹,還是應當好好相處才是。紅菱妹妹既然有心同去,咱們這就出發吧。請。”
張紅菱滿不在乎一擺手,“姐,那我跟我男人去看宅子了,父王問起,幫我
支應一聲。”
張白蓮似乎頗爲滿意,頷首道:“放心,你去就是。”
賀仙澄站到袁忠義側面,忽然出手在他腰上暗暗戳了一把,似乎對他作壁上
觀頗爲不滿。
袁忠義側目一望,笑道:“既然決定了,咱們這就走吧。”
他以前風流快活的時候,就喜歡看女人爲他爭風吃醋,如今重溫舊夢,心裏
高興還來不及,哪兒會主動爲賀仙澄出頭。
再者說,對他這樣的花叢老手,本就更懂女人肉體的美妙,張紅菱那身子修
長筆直凹凸有致,到床上擺弄起來,容顔上略敗的分毫根本不值一提。反正女人
到了極樂之境,大都會五官扭曲,再怎麼絕色容顔,也要變了模樣。
而在同樣的時刻,乳房膨脹,長腿絞緊,身段只會更媚。
有張紅菱稍稍壓著點賀仙澄,對他不是壞事。
那宅邸距離將軍府很近,領了重要鑰匙過去,轉眼就到。門口已經掛上袁府
的匾額,字跡蒼勁有力,看落款,竟是張道安親筆。只是事急從權,並未來得及
形刻,而是用金墨直接揮就,擡頭看去,興許尚未陰幹。
這處宅院占地不大,內部卻頗爲精致,三進四落,脊牆高低,主屋築有二層,
修著精巧觀星臺,女居庭院幽靜,細竹叢生,主園奇石林立,夏花繁盛。只是能
看出前一陣子無人打理,多處冒著雜草,幾位僕人正彎腰抓緊收拾。
這裏原本的主人想必是個有些臭錢的風騷墨客,入門影壁上的磚雕,留了一
首狗屁不通的七言律詩,大概是實在惹人生厭,人去屋空之後,落款被人鏟掉,
露出光禿禿一片灰磚。
四下走了一圈,認熟環境,張紅菱一直寸步不離跟著,袁忠義也沒法和賀仙
澄私下交流,索性召集齊這裏配備的丫鬟僕役,先叫他們認清這裏的當家。
婚禮畢竟尚未舉行,賀仙澄和張紅菱仍不算主母,袁忠義一個人說了算。他
懶得多在這種閑雜俗事上耗神,憑自己認人眼力,從僕人裏找了個看著精明能幹
的,暫代管家,從丫鬟裏找個模樣俊俏看著也不太傻的,暫做大丫頭,給他們兩
個分了應拿的鑰匙,將所有下人月錢當場上漲二成,以資鼓勵,便驅散他們幹活
去了。
等下人散去,張紅菱當即蹙眉道:“你也忒大方了,坐地漲二成,一年下來
少說多扔好幾兩銀子,都夠買個不必給錢的丫頭了。”
賀仙澄笑吟吟道:“紅菱妹妹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還挺知道節儉持家。”
張紅菱皮笑肉不笑哼了一聲,道:“沒法子,誰叫我是商賈家的賤民出身,
沒有打小學武,錢都是一個個銅板賺的,做不來劫富濟貧那套。當著閨女還好,
橫豎糟踐的是自家銀子,可這要嫁了人,要做當家主母,不留心著點,豈不是要
把這諾大的宅子敗了。”
“智信胸懷天下,這麼一個宅子,可留不住他。”賀仙澄淡淡道,“你要跟
著他,可得學著把眼光放開闊些。”
張紅菱嗤笑道:“要連個園子都打理不好,我哪兒來的臉去打理更開闊的地
方喲。”
賀仙澄微微一笑,道:“那將來你就守著這個園子,爲智信好好打理吧。”
張紅菱一怔,這才發覺好似吃了個不大不小的悶虧。
袁忠義肚裏暗笑,解圍道:“走,去庫房看看,咱們清點一下記記賬,免得
不知道底細,被下人偷了還蒙在鼓裏。”
張紅菱氣鼓鼓撅了撅嘴,一拂披風,大步走在了前面。
可庫房鑰匙在袁忠義手裏,她早早到了,也只能對著厚沈沈的大鐵門發呆。
說是賞賜黃金百兩,開門進去之後,才知道實際給的還要多些,一口銅皮大
箱子裏,金元寶在下平鋪,一層銀錠上托著一百張金葉,五盒金豆子,三斛拇指
大小的明珠。
賀仙澄誌不在此,興趣缺缺,掃了一眼,便轉頭走向門口。
張紅菱則被映亮了臉,頗爲驚訝道:“父王……這也忒大方了。”
袁忠義暗暗好笑,看來這張道安對許天蓉做媒出嫁賀仙澄一事果然忌憚得很,
不僅拱手送出膝下最標致的義女,還大手筆一擲千金陪嫁。
反正是慷他人之慨,以他如今的經曆,也不可能過於重視身外之物,伸手一
抓,攥起一把明珠,笑道:“你我今日初識,就定下了三生之約,瞧我也沒備著
什麼東西送你,來,拿去請人做個珠花,串根手鏈,算是我與你的見面禮。”
張紅菱黑眸一擡,拿出自己懷中荷包,開口讓他倒入,也不客氣,道:“父
王的東西拿來送我,你倒精明。”
“仙澄,你也過來,咱們之後保不準要奔波在外,各拿些金葉金豆,以備不
時之需。”
他取出十五張金葉,一盒金豆,平分三份,與她們一起收好,將剩余財物清
點一番,這才鎖上箱子和屋門,離開庫房。
眼見甩不掉這個尾巴一樣的張紅菱,賀仙澄似乎不願再等,就在僻靜女居院
落的竹林旁道:“智信,如今婚期尚遠,我師父的意思,咱們的婚禮最好在距離
白雲山近點的地方辦。紅菱妹妹高堂仍在,我父母雙亡,我看,咱們處理完這邊
的事,不如就往紅菱妹妹母親那邊過去如何?”
袁忠義點頭道:“好,我漂泊江湖,本就是無根之人,在哪裏成家也是一樣。
只是……咱們這大宅院,可就做不成新房咯。”
張紅菱對這決定喜出望外,立刻道:“放心,我娘那裏有的是宅子,絕不缺
咱們的住處。你說,咱們啥時候走?”
袁忠義看向賀仙澄,與她略作眼神交流,道:“雖說這次是論功行賞,可陛
下美意實在是過於擡愛,讓我良心不安。”
他扭頭看向張紅菱,含情脈脈道:“尤其是將你這位貌若天仙的掌上明珠慷
慨下嫁,實在令我欣喜至極,不知如何回報。紅菱,我聽說如今大安和蠻子那邊
的談判,進展並不太順,可有此事?”
張紅菱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稍稍別開臉龐,道:“好像是蠱宗那邊有些麻
煩。各部聯軍的頭領更想東進,多占地盤,不跟茂林這個釘子硬碰。可蠱宗不想
跟巫門正面對上,又在茂林這邊吃了大虧,就想在這兒找回場子。父王也頭疼該
怎麼處理。”
袁忠義微微一笑,柔聲道:“好。我和含蕊之前就跟蠱宗有點過節,既然婚
期尚遠,我看,不如就趁著離開茂林之前,我來設法再去給蠱宗找點麻煩。他們
不是已經死了兩個護法麼,我幹脆將剩下兩個,連著什麼聖女靈童一起殺光,叫
他們知道厲害,陛下和蠻子那邊的和談,相信就能容易許多。”
張紅菱蹙眉道:“蠱宗有那麼好對付麼?白蓮姐姐上次犧牲了幾十個人,連
自己都險些搭進去。”
“上次是我對那些毒蟲沒有防備,吃了悶虧。這次有仙澄協助謀劃,我也不
再多帶隨從,免得顧慮太多。這段時間,我就專心辦好這件事。紅菱,你覺得陛
下會準麼?”
張紅菱略一思忖,雙眼一亮,道:“你要是不以大安軍的名號,純用江湖身
份,父王就沒有不允的道理。你當真要去麼?”
“當真要去。”袁忠義順勢擡出另一個早就想好的理由,“白蓮中的毒,多
半也和蠱宗有關,就是爲了救回她的性命,我也一定要跑這一趟。”
張紅菱卻忽然有些生氣,瞪大眼睛道:“你還是爲了她?”
袁忠義當然不肯在此退讓,情深義重才是攻陷女子的殺招利器,哪怕他待的
是別人,讓女子看在眼裏,只會覺得換成我他也會如此,即便當下心裏吃味兒,
時間一長,也比看到他翻臉無情的模樣要好得多。
“我與她關係非同尋常,你又不是不知。我豈能對她中毒坐視不理。”他正
色道,“我袁忠義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若連有過情緣的女子都照料不好,還去
做什麼大事。”
張紅菱氣哼哼道:“這麼看,你不要命去對付蠱宗,保不準只有兩成是爲了
我姐的毒,剩下的,還是要替包含蕊報仇吧?這麼個……”
她話到口邊,急忙硬咬牙關憋了回去。她嘴上不饒人,但腦子並不笨。張白
蓮特地提醒過她,如今袁忠義身邊最受寵愛的,偏偏就是那個被蠱宗侮辱過的破
罐兒,將來成婚之後,比起平起平坐的賀仙澄,反倒是這位如夫人更需要在意。
她可不能蠢到口出狂言惹來厭惡。
憋了半天,她才續道:“你就算對她好,想要爲她報仇,總得考慮考慮我倆
吧?好歹也是和你定了親的,你要有啥三長兩短,我們可要一起守望門寡了。”
賀仙澄低眉順眼,輕柔道:“妹妹這就有所不知了,智信爲人機敏,武功高
強,放眼茂林周遭,唯有他能平平安安將此事辦成。就是西南四劍仙其余二位聚
首,也不會比他更好。”
張紅菱將信將疑,道:“當真……有這麼厲害?”
賀仙澄左右一望,快步撿回一枚石子兒,遞給袁忠義,以無比崇敬的腔調道
:“智信,都是自家人,就別藏私了,讓紅菱妹妹,也見見她男人的本事。”
身邊的女人自然還是聽話些好,該藏要藏,該露也得露,他點點頭,扣住石
子瞄向一顆半枯老樹,笑道:“那樹我看得挖了重栽,就讓我給下人們省點力氣
吧。”
話音未落,他指尖一彈,石子化作一道冷電,破空而出!
爲顯功夫,他特意將功力運得均勻,並未銳利在前。
啪嚓一聲,那顆碗口粗細的歪脖子樹便從中折斷,倒在竹林旁側。
幾個僕人丫鬟聞風而來,賀仙澄過去安撫兩句,指揮他們將枯樹清走。
張紅菱目瞪口呆,小步過去蹲在斷樹樁前,拿起碎成四瓣的石子在斷口上比
劃一下,滿面驚愕。
這功力比起橫攔皮鞭的手勁兒,厲害了不知幾倍。
崇拜是最容易將女人勾入懷中的情感之一,袁忠義見她再望過來的目光,知
道已有效果,微微一笑,柔聲道:“如何,是不是不必擔心了?”
但張紅菱皺眉瞇眼思索良久,又道:“可蠱宗不是用毒的麼,你武功再高,
被毒蟲咬了,不還是要糟?”
賀仙澄笑道:“智信從蠱宗那裏繳獲了不少解毒丸,我也爲他準備了飛仙門
的驅毒散。雖說不可能萬無一失,但總會勝算大些。”
張紅菱低頭沈吟片刻,一跺腳,道:“好,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那自然是越早越好,蠱宗聖女前些天還在北側出沒過,兩個護法折在茂林
附近,蠱宗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我看,咱們必須盡早準備完畢,南下出擊。”
“那我今晚就爲你們請示父王,你們需要什麼東西?我請父王下令準備。”
袁忠義心中其實自有盤算,就將此間事情丟給賀仙澄,讓她去叮囑張紅菱。
等離開新宅,天色都已近黑。
宅院中的房間都還在收拾打掃,準備床鋪被褥,少說也要兩、三天才能真正
入住。袁忠義便又返回將軍府,不屑避嫌,直接住進了爲包含蕊安排的廂房。
張紅菱辦事麻利。晚間張道安設宴款待,席間看著並沒什麼。等到諸臣散去,
貌似已醉的張道安重又清醒過來,屏退左右,喚來袁忠義和賀仙澄,將他們所需
的通行令牌等一幹物件,一起賞賜下來,命他們務必要給蠱宗盡可能造成重大損
傷,如有需要,還可憑令牌調動一支衛隊隨行出戰。
袁忠義只稱人多嘴雜,辦事反而不便,爲免泄露消息影響義軍與蠻軍和談,
就地婉拒。
張道安甚是開懷,當場又賞了張紅菱和賀仙澄一些首飾珠寶。
月上梢頭,園中幽靜,袁忠義帶著微微酒氣先送回了張紅菱,再陪賀仙澄往
飛仙門合居院落過去。
行至半途,兩人不約而同轉入旁邊暗處,隱在石山院牆之間的陰影中。
“咱們不能在蠱宗身上浪費太多時間。”賀仙澄這才丟開面上的僞裝神情,
略顯焦慮道,“宴席上我打探了,我師父在茂林郡這邊最多停留十天,安排好這
邊亡故弟子的後事,她就會返回白雲山。聽說她之後要去西邊,處理一些武林事
務,我也不知道她會在山上待多久。這次機會若是錯過,我也不敢保證婚期前是
否還能讓你出手。”
袁忠義倒是並不著急,皺眉道:“咱們成婚之後,莫非就沒什麼機會動手了?”
“按飛仙門的規矩,我出嫁之後,從前管理的藥房就要交出。那時候咱們就
算制服了我師父,強效麻心丸的秘密也很可能已經暴露。”
他略一猶豫,道:“那你有什麼打算?”
既然賀仙澄想要靠心計證明自己的價值,那他便樂得將明面上的問題都丟給
她。
至於私下他在作何打算,就跟她無關了。
“我想,咱們得從明日就開始準備。”賀仙澄面色凝重,道,“我武功本也
不是太強,你只要說擔心我的安危,就能把我留在茂林,讓我在後方接應。我打
著爲你支援的旗號,這些日子多往師父身邊跑跑,看能不能尋到什麼破綻,實在
找不到,就幫你拖延一下她啓程的時間。好讓咱們能和她一起出發。”
袁忠義哦了一聲,笑道:“怎麼聽起來,倒像是你不願意陪我一起涉險啊。”
賀仙澄面不改色,微笑道:“這是哪裏的話,我如今唯恐你不夠信任我,你
若更願意讓我陪你同去,我就隨你一起出發。不過……你得給我一些好用的蠱蟲,
我換個手段,試試能不能拖住師父。”
“哦?什麼蠱蟲?”
“夢蠱。”賀仙澄雙眸發亮,輕聲道,“那蠱蟲別的效力我不清楚,讓人沈
睡不醒絕對是確有其事。你要讓我隨你一道出去,我就臨行前設法把夢蠱下到師
父身上。這裏清楚蠱宗事情的人並不多,我到時候聲稱師父可能是得了怪病,林
香袖那幫小姑娘,沒本事判別真僞。咱們的時間,不就充裕了很多?”
袁忠義毫不猶豫道:“不成。”
但他當然不會直說自己不肯將蠱蟲交出,只是搖頭道:“你師父一下沈睡這
麼久,醒轉之後必定要有所懷疑。影響咱們之後出手。既然如此,那你就別隨我
南下了。你在茂林一帶挺有名氣,不像我這麼容易隱藏身份。我本也打算讓你在
後方接應。”
賀仙澄略感遺憾,但不敢強求,只得輕聲道:“好吧,那你準備帶誰同去?
含蕊身體還沒恢複元氣,師父說她有些脫陰……”
話說至此,她眸子一斜,忽然道:“智信,我與你成婚後,若做夫妻之事,
不會也變成包師妹那樣吧?”
袁忠義笑道:“你親自把過我的脈,你自己說,我這功夫像是采陰補陽的麼?
含蕊她內功難道有半點損失?她就是貪歡無度,腎經虛勞……不過這也怪我,我
那會兒內息鼓動,淫欲濃烈,也不知道會有這種效果,未加收斂,之後我會好生
註意的。這次我出門一陣,不與含蕊同房,她應該就能漸漸恢複過來了。”
賀仙澄猶豫片刻,蹙眉道:“我對女子精血也有所了解。人分乾坤,體有陰
陽。生息循環,元氣積蓄。若是處子,陰元積累不泄,固於任督交界,總稱元陰。
待到男女交媾,陰陽合歡,陽氣沖擊之下,女子會隨著情欲上漲,流陰津在先,
出陰精在後,陰元隨著陰津流瀉較少,隨著陰精流瀉較多,但總歸不過是一場交
媾,各損些陰陽元氣,何至於元陰盡失,分毫不剩?”
袁忠義輕聲一歎,道:“這話由我來說,倒顯得賣弄。實不相瞞,我在男女
之道上,也受了那魔功影響,天賦異稟,久戰不泄。以我自身的經驗估量,夜禦
十女,也不會是什麼難事。我早先並不知道你說的這些,含蕊春情泛濫索需無度,
我也就爲了讓她快活一次接一次送她升仙。哪知道……唉,幸虧含蕊習武,身子
骨比較結實。若換了一般孱弱女郎,怕不是已經快活死在我的床上。”
賀仙澄畢竟還是處子之軀,心中縱有懷疑,此刻也無法驗證,只得蹙眉道:
“這……我還真得問問含蕊才行。”
她垂目瞄了一眼袁忠義褲襠,雙頰微熱,又道:“你要真有這種本事,我可
得早早做好自保的準備。改日我就去跟含蕊聊聊,她想來不會瞞我。”
這裏頭八分是真,袁忠義自然不怕,微笑道:“你只管問她。這事是你們妻
妾的福氣,等婚後你就清楚。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們這些美人,怕是也難過
我這英雄關。”
賀仙澄拍拍面頰,收回話頭,道:“含蕊不能陪你同去,張紅菱更不必提,
那……智信,你此行不需要找個幫手跟著麼?”
“和蠱宗那種門派交手,帶的人實力不濟,反而會成爲累贅。”袁忠義理所
當然道,“沒有合適人選的話,不如我獨闖龍潭。”
“我倒覺得,咱們應該在蠻子俘虜中設法招降一個,讓他跟著你,旁的不說,
到了蠻子地界,起碼能幫你跟人溝通。”賀仙澄望著他道,“但強效麻心丸短期
難以成功,我也不想讓師父註意到。不如……用你的蠱蟲試試?”
這女人,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忘惦記他身上這點戰利品。他皺眉道:“如何用
呢?能幫上忙,我當然不會心疼東西。”
“齧心蠱可以用蠱宗的解毒丸壓制,拿來當作鉗制不夠有力……”她略一沈
吟,輕聲道,“你既然能將含蕊在床上收拾得死心塌地,要麼,拿你的楊花蠱試
試如何?”
“哦?”袁忠義挑眉道,“該當如何?”
“我打探來的消息若是不差,楊花蠱一旦植入女子體內,會寄生在陰戶深處,
因以陰津爲食,會分泌毒素,令女子欲火中燒難以忍耐,變作下賤淫婦。這東西
對漢女有效,對蠻女自然也不應例外。你若能在南面捉個蠻女,將她帶到僻靜處,
下楊花蠱,憑你的本領耗上一兩個日夜,定能將她收得服服帖帖,對你言聽計從。”
“當真?”袁忠義故作欣喜,略帶驚疑問道。
“想來不差。”賀仙澄面上微紅,但仍鎮定道,“我雖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
可觀察出嫁師姐,旁敲側擊,多少明白一些。能讓女子在床笫之間欲仙欲死,那
女子便會心生愛意,變得乖巧柔順。反之,則會夫妻不睦,時常拌嘴吵架。我想,
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應該便是這個道理。”
“那我便試試。”他本就打算帶藤花在旁,此刻一口應下,心底已將自己的
主意反複盤算。
既然賀仙澄要的只是結果,那就休怪他在過程中自由發揮了。
商量了一些分開後的各自應對,眼見夜色已深,擔心包含蕊等急,賀仙澄將
燈籠重新點亮,轉身欲行。
袁忠義心中一癢,輕聲道:“仙澄,我這一去,要闖龍潭虎穴。你我分別之
前,就只是這般疏離麼?”
賀仙澄扭身回來,微微蹙眉,道:“那你要如何?我雖沒打算真等到婚後,
但接下來我要守在師父身邊多日,這便破身,可瞞不過她。而且……林香袖住在
我房中,我也沒有合適地方。”
“仙澄,你對男女之事,就只知道陰陽交歡麼?”他擡手握住她鬢角垂下的
那縷青絲,指背恰好摩挲著她溫熱滑嫩的面頰,“你我已經是未婚夫妻,江湖中
人不拘小節,你一直如此設防,不怕令我寒心麼?”
跟聰明人說話,不需要那麼明白。
賀仙澄微微偏頭,沈吟道:“不懂的事,我便承認不懂。陰陽交歡之外,夫
妻不就是描眉畫目,做些沒甚大用的閑事麼?咱們如此忙碌,就不必在這上面浪
費時光了吧?”
袁忠義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裝傻還是真不明白,索性道:“我要親親你的嘴兒,
嘬嘬你的舌頭。這不會浪費你太多時間吧?”
賀仙澄一怔,跟著恍然大悟似的掩口微微後仰,蹙眉道:“這般吃吃彼此唾
沫,很有趣麼?晚宴咱們都飲了些酒,味道可談不上好啊。”
此刻便是應當撒賴的時候,他毫不猶豫道:“不管,你讓我香了這一口,我
才能涉險無憾。不然……你這麼美的未婚妻留在後面,我滿腦子想著,保不準要
畏首畏尾。”
賀仙澄輕輕歎了口氣,放下掩唇柔荑,輕聲道:“你也不必這麼拿話逼我,
我選了嫁你,自然想好了該給你什麼。你願意零拿碎取,我順你的意就是。”
她將燈籠重新熄滅放下,擡腕梳攏鬢發,後挪兩步,站在一片清冷月光中,
道:“這個我不太會,你來吧。”
袁忠義誌得意滿,欲念勃發,大步邁到她面前,手掌輕輕托住她後腦,垂首
道:“你不會,我這做夫君的應當教你。來,稍稍擡頭,對著我。”
賀仙澄看上去並不怎麼慌亂,微昂螓首,朱唇半啓,輕聲道:“然後呢?”
“這便可以。”他本該再多欣賞一會兒,試試看能不能望出她幾分羞澀。
可看著她月色下千嬌百媚分外誘人的模樣,他竟有些按捺不住,雙手一抄,
便摟著她吻了下去。
那柔軟嬌嫩的唇瓣,頓時落進他略帶酒氣的口中。
他側頭吸吮,舌尖探入,盡情品嘗著賀仙澄明顯不曾被人闖入過的檀口,一
身欲火熊熊烈烈,恨不得這就將她裙子剝下,壓在背後石山上大肏個千百回合。
可惜,暫且還不是時候。
他不能真讓賀仙澄在許天蓉面前漏了破綻。
他只有狠狠嘬住她細嫩櫻唇,仔細記住她的觸感她的味道,等回房把一腔欲
火,都宣泄在包含蕊身上——爲了安全起見,還要泄進谷道。
想到這裏,他下意識地去捏了捏賀仙澄渾圓小巧的俏臀。
論豐腴柔軟,的確不如包含蕊,但一掌可握的緊湊臀肉,另有一番爽手滋味,
等將來騎在背後隔山取火,屁股也難以將雞巴隔開太多,次次都能直搗花心。
“唔……”賀仙澄任他親吻一會兒,眸子微微轉動,從中學了一些,便試探
著將舌尖頂出,反過來去舔他的唇內。
袁忠義心中大樂,讓出位置供她進來,口唇一緊,便咂住她小巧香舌,盡情
賞玩一番。
不知不覺,兩人便棋逢對手一樣齊齊沈迷進去,你吐我吮,你含我鑽,你嘬
我扭,你勾我舔,也不知唇鬥舌纏多久,遠遠巡夜家丁腳步傳來,才讓他們匆忙
分開。
賀仙澄掏出帕子,先爲他擦了擦唇角,跟著放在自己嘴邊,含笑一沾,輕聲
道:“如此,你可滿意?”
“我自然是高興得很。你呢?”袁忠義挺直身軀,並不掩飾自己胯下高高隆
起的欲望。
“我也算是長了些見識。”她垂目一瞥,忽然伸手在他褲襠輕輕捏了一把,
噙著笑道,“我本以爲含蕊天生……與衆不同,沒料到,真是你本事了得,不同
尋常。算我誤會她了,過後我可得跟她好好道個歉。”
見家丁往這邊走來,她彎腰提起燈籠,晃火點燃,與他並肩而行。臨進屋前,
她湊近細聲道,“智信,如今你我關係已經非同尋常。許多事情,我也都沒再瞞
著你。你什麼時候,也能對我稍稍敞開心扉呢?”
屋檐燈籠與她手上的交相輝映,照得她神情格外清晰,略有幽怨,微帶黯然,
在這樣一副花容月貌上,看著格外惹人生憐。
袁忠義輕聲道:“這話是從何說起,我的本事,不也都盡數告訴你了麼。”
賀仙澄擡手在他胸前用指尖輕輕繞圈,道:“可我總覺得,你好像已經拿到
噬毒蠱了。智信,你若真的已經吃過,你告訴我,我在這裏守著,也就不必再爲
你擔心了。”
袁忠義微微一笑,毫不猶豫道:“我若有噬毒蠱可以防住蠱宗的手段,哪裏
還用擔心你的安危,我必定帶你一起出發,將蠱宗聖女抓起來,收拾得服服帖帖。
我還要用你的強效麻心丸呢,瞞你作甚。”
賀仙澄也不知信了沒有,微微一笑,只柔聲道:“明日我送你出發,祝你馬
到功成。”
這時身後房門忽然打開,林香袖從裏面冒出頭,瞥了一眼,驚訝道:“呀,
我還當是誰呢,不知道原來是師姐和姐夫,對不住,對不住,你們繼續。”
說著便縮了回去。
賀仙澄望著林香袖門內被燈燭映出的身影,眼中寒光一閃,轉過頭來,又已
是春風拂面,柔聲道:“我進去了,免得林香袖在師父面前多嘴。”
“嗯,你早些休息吧。”
“你也……”她話說一半,盧胡而笑,搖了搖頭,道,“罷,我講了,你也
不會早些休息的。盼你念在含蕊身子境況不佳,少折騰她些吧。”
袁忠義點頭稱是,可等回到房中,想到百依百順的美嬌娘就在屏風後床上躺
著,哪裏還忍耐得住,一邊輕喚,一邊就解開了衣裳。
沒想到他敞著胸懷繞過去正要脫鞋上床,卻看到緞面被子外,並排露著兩個
腦袋。
包含蕊扭身向裏不敢看他,但滿頭青絲旁側,耳根都羞到紅透。
張白蓮倒是單手撐著面頰大大方方看著他,濕潤眸子掃過他健壯胸膛,一撩
被子露出毫無遮掩的雙乳,舔唇道:“含蕊求援,說她獨個應付你,用上屁眼兒
也有些吃不消了,我和她是過命的交情,共屌的姐妹,聽說你要去跟蠱宗較量,
一別數日,你那一肚子精,就往我這兒多撒些吧。”
袁忠義笑了兩聲,心道有趣。今日才定了婚事的兩個女子,一個的師妹和另
一個的義姐一起赤條條躺在床上,等著他盡情寵幸,讓那兩人見了,尤其是張紅
菱,還不知要做何感想。
張白蓮氣息急促,眼中淫光閃動,胸口倒已浮現出春意紅潮,輕喘道:“我
知道我樣子不夠美,不打緊,你把含蕊抱過來,你日我時候看她,屄肉總沒差。”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他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衣衫一脫,他一絲不掛飛身上床,遐想著將來對賀仙澄與張紅菱左擁右抱的
情景,先在這兩人身上大展拳腳,預演了幾個時辰。
張白蓮還真是有備而來,提前用麻油洗了腸,還從包含蕊這兒學了點吹簫本
事,仗著一身女將勇猛,三處洞眼輪流上陣,硬是從他胯下榨走兩股濃精,才倦
極昏睡過去。
包含蕊本就已柔弱不堪,他輕挑慢刺,仍叫她泄得一塌糊塗,怕打濕了床沒
地方睡覺,不得不轉戰到桌上,日到燈油續了兩遭,才噙著笑意美透了心窩,含
著一肚子熱精,拱在他懷裏被抱到床上睡了。
翌日一早,袁忠義精神抖擻,準備出發。
來送他的不止賀仙澄,還有帶著幾個其他弟子的許天蓉。
聽說他要獨自一人去突襲蠱宗,賀仙澄交給他一些驅毒散後,許天蓉也摸出
一個盒子,含笑遞到他手中,朗聲道:“智信,此去艱險,飛仙門不能直接出力,
我這個門主,頗感慚愧。這是三顆淨血丹,煉制不易,萬一你真的身重奇毒,內
功壓制同時迅速服下一顆。它能淨血洗脈,不論藥效毒性,一並清除出去。對許
多毒物都有效果,我也不知道蠱宗那邊的毒,它能解除多少,姑且算是爲你添一
重保障吧。”
賀仙澄立刻在旁道:“這是我門內秘藥之一,師父身上可能都只有這三顆。
還不快謝過師父。”
袁忠義長揖道:“有勞真人掛懷,忠義感激不盡!”
到城門外,賀仙澄額外送了一段,看他準備上馬,走近兩步,擡手假作爲他
整理衣襟,低聲道:“咱們還未辦婚禮,師父的淨血丹應該不會有問題,你只管
放心去用。我沒想到她會舍得動用秘藥,看來對蠱宗的確忌憚得很。你這次能立
下大功回來,她對你應該能減少很多防備。你一路小心,去吧。”
袁忠義瞄一眼城門內,看許天蓉已經轉身折返,迅速摸出淨血丹,倒出一丸
塞進賀仙澄手中,柔聲道:“你也拿一顆,你跟你師父互相算計,難保有沖突的
時候,帶一顆在身上,有備無患。”
賀仙澄頗爲訝異地瞄他一眼,抿了抿唇,收進懷中。
袁忠義策馬而去,疾馳百余丈,回眸一望,賀仙澄仍俏生生立在那裏,遙遙
目送。
他放聲一笑,揚鞭絕塵而去。
照舊,袁忠義奔向南方數裏,在無人岔口西行北上,尋一處水草豐美的山澗
拴好馬匹,便展開輕功翻山越嶺,趕去了藤花藏身的小鎮。
比起打打殺殺,藤花更喜歡擺弄活物,煉蠱養蟲。靜靜守著院子,有吃有喝
只管做自己喜歡的事,對她來說反倒開心無比。
袁忠義心知肚明,無奈這次不得不用她,這裏的活兒只能暫且放下。
所幸,藤花煉蠱將近十日,多少也有了點收獲——耗費二百八十條百煉蟲,
爲他煉出了三只逍遙蠱,順便湊了一些噬毒蠱的材料。
“袁哥,我這邊的活兒幹得正順,養苗的百煉蟲再有個四、五天就能成了,
啥事情非要我跟你走一遭啊?”藤花不太情願離開,一邊給雞窩裏添加足夠吃喝,
一邊小聲問道。
袁忠義對她並不需要隱瞞,淡淡道:“咱們去捉聖女。”
“啥?”藤花嚇得一縮,手上的木碗咣當掉在地上,米粒嘩啦啦撒開,群雞
蜂擁而至,低頭狂啄。
袁忠義擡手摸了摸她的臉,笑道:“不用怕,聖女不也就是個小姑娘,等把
她捉來,我讓她一邊挨肏,一邊舔你的腳。”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2-16 21:59
標題:
一代大俠 (29)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2-14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十九章 腹地
“嗚……嗚……嗚啊啊啊——!”
搖曳的野草窩後,忽然傳來一聲細長如絲的柔媚呻吟。
悠閑吃草的駿馬略被驚到,挪了幾步被韁繩扯住,原地噗嚕嚕噴了一個響鼻。
四下並無人跡,荒涼無比,那淫叫再怎麼響亮,也不過是嚇飛群鳥,驚跳眾
蟲而已。
所以袁忠義並不怎麼擔心。
他撫摸著藤花高高撅起的滾圓屁股,享受了一會兒螺旋屄肉絞住龜頭將陽精
滴滴榨出的銷魂滋味,才慢悠悠抽出,繞到側面,讓一頭香汗滿面薄紅的半裸少
女一口口為他舔吮幹凈。
等清理好袁忠義的雞巴,為他把衣褲默默打理好,她籲了口氣,蹲下將自己
裙腰提起,紮緊系帶,用腳尖撥拉樹葉將先前吃飯留下的東西掩住,飽暖後思的
那點淫欲被連續噴湧的陰津泄得幹幹凈凈。
她軟軟靠著樹幹喘了一會兒,瞄向身邊的的男人。
陽光被濃密的樹冠篩成細小的金斑,落在他寬闊的肩頭。
他的身上,也僅剩下這麼點兒落在皮外的光。
到此刻,藤花深深相信,眼前的人是她的主子,比是她的敵人要好千萬倍。
一想到三天前初日南下,為了弄兩身蠻子衣物,在林中殺掉一家四口的場景,
她就會告訴自己,別說是在荒郊野外吃飽喝足後撅起屁股被日,即便要她在鬧市
街頭跪下來給他含雞巴,她也絕不能有剎那猶豫。
那是藤花第一次看到沒有受半點內外傷,仍活活被肏死的女人。
還一連看了三個。
一個年輕母親,一對兒少女姐妹,都被赤裸裸捆在樹上,在袁忠義不知用了
什麼邪法的奸淫中,陰精崩如噴尿,一個個活活泄死在旁邊目眥盡裂的男人眼前。
然後他說要幫他們一家在九泉之下團聚,就比騸馬還狠地連根割了那男人的
下邊,陽物塞進妻子屄中,削個竹簽打橫一戳穿過陰唇,算是門閂,一雙卵子則
進了兩個女兒的嘴。
藤花全程坐在旁邊樹下,瞪圓眼睛看著。
她覺得害怕,但又轉不開視線。
看到最後,她起身過去幫忙收拾,才發現,她的大腿根一片滑膩,風穿冰涼。
不論怎麼想,她都已離不開他。
所以衡量了一下路程後,她頗為擔心地輕聲道:“哥,不是說飛仙門那個妖
婆十天就走麼。咱們為啥還要來這麼遠的地方,找蠱宗的總壇喲?你就算換了我
們部族的衣服,裝啞巴不說話,那也瞞不了多久誒。”
“安心。”袁忠義拍了拍她的頭,在她唇上一吻,走向已經休息好了的馬匹,
“你只管帶路,按我的安排行事就好。”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聽賀仙澄的。
李少陵對她言聽計從,結果就是被一箭穿喉,死得徹徹底底。
這件事,袁忠義須臾不敢忘懷。
所以許天蓉走不走,什麼時候走,他離開後就壓根沒放在心上。
他此行,只打算按自己的思路來做。
比如蠻子與大安義軍的和談,他就準備在里面攪些混水。
那一日虐殺的蠻夷四口之家,他故意遺漏了一些一看便是中原漢人的隨身物
件在那兒。
換了蠻夷裝束深入腹地之後,又不斷讓藤花散播流言,聲稱大安義軍雖然表
面上在跟百部聯軍和談試圖分治西南,實則暗中派遣飛仙門高手,悄悄深入蠱宗
後方腹地,意圖將蠱宗基業連根拔起。
這種傳言放在平時自然無關緊要,但如今兩名護法戰死,大量精銳出擊,蠱
宗後方空虛,又在戰鬥中殺了不少飛仙門弟子,要說完全不信,絕不可能。
如此一來,聖女阿妮米只要還在茂林郡附近藏身,得到消息就多半會返程馳
援。她擅長驅策毒蟲,南疆瘴氣橫生雲霧繚繞的蠻荒密林才是她優勢最大的地方,
能在這邊跟飛仙門交手,當然要比伺機突襲城內要好得多。
袁忠義要的就是那個自信。
優勢越大,就越容易麻痹大意。
飛仙門沒有噬毒蠱在手,但他有,等那小姑娘信心滿滿帶著毒蟲回來,他就
可以讓她領教一下,什麼是真正的人心險惡。
藤花上馬,軟綿綿靠在他懷中,指清楚方向,便抱住他的腰身,將戴滿銀飾
的頭擱在他勒著馬韁的臂彎,不多時,便沈沈睡去。
南疆荒林之中其實並不適合騎馬,不僅容易陷蹄,萬一在稀薄迷霧中遇到瘴
氣,袁忠義和藤花不會有事,馬兒卻要糟糕。
但這里已經接近蠱宗的老巢,袁忠義寧肯讓這匹馬中毒死掉,也不願多耗體
力跟藤花一起靠雙腿跋山涉水。
反正這馬兒本就是在這邊長大,有些靈性,不會自己走入瘴氣之中,只要不
刻意驅策,任它自然前行,偶爾校正方向,暫且還平安無事。
約莫半個時辰,袁忠義耳中聽到潺潺水聲。他一提馬韁,抱住藤花一起下馬,
拍面將她喚醒,留她在這兒拴馬,展開輕功往前探去。
很快就在河邊找到一條羊腸小徑,他微微一笑,回來讓藤花把馬拴好,告訴
她,地方到了。
“哥,為啥咱們要繞遠道,先來找靈童的老家啊?你不是要抓聖女麼?”
袁忠義抱著她提氣一躍,跳過河去,微笑道:“要抓她,便不能讓她有絲毫
防備。先從靈童這邊下手,她便不會想到咱們其實是沖她來的。而且咱們並未急
速趕路,若是聖女日夜兼程,咱們徑直殺去她家部族,保不齊要被她撞上。布置
不妥便動手,未免不夠安穩。”
“哦。”藤花似懂非懂點了點頭,還是不太明白袁忠義為何要來這邊。
他之前是問過聖女和蠱宗他人的關系,她也答了,說是與未婚夫——也即是
同代靈童互相看不順眼。
那之後他就說要來這兒,她苦思冥想,也不得要領,索性乖乖跟著,讓做什
麼就做什麼。
雖說袁忠義之前就讓藤花屠了一個寨子,但那邊靠近茂林郡,而這里已是蠻
夷腹地,就算有些好手做著防備,他數百里奔襲,怎麼也能打一個措手不及。
這些天他仗著內功精深,徹夜不眠修煉,已將那套廣寒折桂手練到三重。武
功檔次不同的緣故,這擒拿功夫到此境界,就已比五重望月掌更加厲害。
真要有蠱宗的好手守在這里,他正好試試功夫。
過河後沿著小道走出不遠,就看到四下山竹已有不少砍過痕跡,一些山間野
菜也都被削去嫩葉帶走。袁忠義放慢腳步,輕聲再次叮囑,免得他裝啞巴,藤花
這邊言談不慎,出什麼岔子。
不太確定屠寨那天到底有沒有留下活口,他先帶著藤花在周圍轉轉,遠遠望
見一對兒捧著木盆要去河邊捶洗衣物的蠻女,便領她迎了過去。
若是這里的人認得藤花且知道她已經成了叛徒,那便殺了這兩個滅口,執行
另一套方案。
不過看來上次斬草除根得還算幹凈,遠遠看見藤花,那兩個女人只是好奇揚
聲提問,看藤花對答時候神情,那邊並未有所懷疑。
這便好極。
袁忠義微微一笑,過去手起掌落,將兩個女子打昏,一邊一個拎起,叫藤花
帶上木盆衣物,往僻靜處走去。
這世道,不走漏風聲的最佳手段,永遠是不留活口。
這個部族中,他打算留下的,可不是這兩位模樣粗糙的蠻女。
來都來了,時間還充裕,犯不著走空,袁忠義略一尋思,就剝掉兩個蠻女的
裙子,掌心按住丹田挨個插進去抽掉元陰,再用廣寒折桂手扭斷脖頸,和那兩盆
衣服一起扔進了河里。
之後沿路而上,不久便到了前面的寨子。
靈童所屬的部族人數眾多實力強悍,眼前這寨子是他們諸多住地之一,但靈
童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就都住在這兒。
不過這里和其他蠻族寨子沒有太大分別,壯年男性和蠱宗征召的女人大都隨
軍出征,放眼望去,盡是老弱婦孺。
袁忠義跟著藤花在寨子里轉了轉,估摸這里可能有將近二百口人,算是個興
旺村落。四處竹樓高挑,糧肉充盈,看起來日子不錯。
蠻夷部族之間交流頻繁,經常互有通婚,不是敵對狀態下,大都極為熱情好
客。藤花隱瞞了蠱宗身份,只說自己是跟啞巴丈夫不願打仗,悄悄逃回來的,饑
渴難耐,想在這邊略歇歇腳。
住民並未有什麼戒心,還有個好心阿婆提醒藤花,蠱宗靈童的家人就住在這
里高坡上,千萬莫要被他們知道,免得告密捉走,還要受罰。
藤花順勢問清了靈童一家的住處。
一棟頗大的竹樓,在寨子最高處,足足搭了四間,在這沒有部主管轄、寨里
長老也被聯軍帶走提振士氣的地方,他們就算是此刻實際上的控制者。
午後正是人人倦懶的時候,袁忠義略一觀望,指甲在藤花掌心輕輕一掐。
到動手的時候了。
她左右一望,忽然從腰間拔出匕首,從背後捂住正在編籮筐的阿婆嘴巴,猛
地拖入屋中,割開了哪條皺巴巴的脖子。
袁忠義也進入里面出手,兩個幼童,一個腹部微有臃腫的孕婦,均被他專門
苦練的廣寒折桂手,一招一個殺掉,幹脆利落。
出門張望一眼,他們並肩沿著竹屋邊,迅速悄悄摸往下一家。
這里的住民對他們兩個毫無防備,袁忠義武功高強,藤花出手狠辣,兩人都
拿出了輕身功夫趕路,或門或窗,無聲無息進去,就是幾條人命與世長辭。
有在外溜達的,藤花就過去略作哄騙,稍稍耽擱一些功夫。
如此將近兩個時辰過去,這山林中的寨子看起來還是一派安詳,清幽寧靜,
可只有他倆知道,放眼望去的竹樓竹屋之中,就只剩下了靈童的舊家,還有幾個
活口而已。
靈童的父親也在蠱宗效力,此地剩著的除了爺爺,就只有母親、兩個姐姐與
一個幺弟。
那幺弟聽說只有八、九歲年紀,正是此次最適合留下的那個活口。
看那老頭拄著竹杖顫巍巍走了出來,大概是打算趁著陽光正好曬曬身上的餿
氣,袁忠義微微一笑,晃燃火折,在他渾濁雙眼詫異的註視下,點燃一把幹草,
丟在了旁邊竹樓的小氣窗內。
那里屯滿陰幹的糧食,用細草席蓋著,轉眼之間,火光就從縫隙中竄出。
這里竹屋大都相距不遠,高低錯落,一旦起火,不久便會蔓延開來。只不過,
燒不到高高在上的那間竹樓罷了。
那老蠻子霍然站起,大喊了兩句,應該是在提醒眾人救火。
袁忠義拍了一下藤花的肩,大步向那邊走去。
藤花用蠻語大聲告訴他,這里已經沒有其他活人,不必再白費功夫。
如袁忠義所料,一個豐滿蠻婦匆匆擡頭看一眼窗外,看到藤花亮出的染血匕
首,驚叫一聲,便縮了回去。
差不多是時候了。
袁忠義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施展廣寒折桂手,先後扭斷老蠻子的四肢,才於
脖子中央分筋錯骨,結束了那淒厲的連聲哀嚎。
他沖進屋內,聽到後窗有動靜,展開醉仙步法雙掌一拍破壁而出,當即將那
一個已經探出半身的少女嚇得尖叫縮回。
里頭躲著三個女的外帶一個半大男童,袁忠義大聲叫來藤花,讓她守住竹樓
一角,莫要讓人走脫,自己則假作功力已衰,擡腳踢在門上,踹出砰的一聲,並
未蹬開。
里面傳來慌亂躲避的聲音,他微微一笑,故意稍稍磨蹭片刻,才一掌劈下,
狠狠砸開房門。
果然慌張之下她們來不及找到特別安穩的躲藏地方。
那蠻婦正在將一個女兒的身子下壓,想要關上藤編的箱子。
聽屋中的緊張喘息,另一個女兒應該躲在豎立靠墻的木櫃中,看臨時撥拉下
來半垂的粗麻床單,想來那個幼童就被藏在床下。
算是不錯的局面。
袁忠義冷哼一聲,反正他聽不懂那些嘰里咕嚕的蠻話求饒,上前將那蠻婦一
扯,拽到身邊,廣寒折桂手再發神威,哢的一聲輕響,就將她的脖子擰成了一個
奇怪的角度。
看到母親身亡,剛從箱子里站起的蠻族少女尖叫一聲大哭著跳了出來,從身
上摸出一把削竹刺的小刀便撲了過來。
袁忠義輕松捏住她手腕,順勢一帶,故意發出響亮的淫笑,將她扭身壓在床
上。
少女哭叫掙紮,但哪里敵得過他的力氣。
他故意不用太強內力,只靠一身蠻勁兒壓制撕扯,刷刷幾下扒掉少女上衣,
按住她亂撓的手,就彎腰一口咬住了那比手腳白皙許多的小巧奶包。
他又啃又舔蹂躪一陣,順便運功凝神聽了聽床下的聲音,八成就是那位男童,
便將這做姐姐的往床外猛地一拉,淩空翻起面朝下按住。
那兩條不停掙紮的緊湊長腿,踢開了遮掩的床單,恰好在弟弟眼前擺動著。
袁忠義故意把衣裙撕扯得幹幹凈凈,直到她身上一絲不掛,才褪下短皮褲,
用之前從藤花那里臨時學的蠻話罵了幾句靈童橫刀奪愛,吐口唾沫在掌心,往龜
頭一擦,掰開屁股蛋就往里一捅,當了那位靈童的便宜姐夫。
身下少女還未婚配,他的器物又格外碩大,當即疼得鬼哭狼嚎,聲淚俱下。
袁忠義今日殺心大暢,情欲也分外激昂,這種一身力氣亂掙亂扭的年輕女子,
恰好極能滿足他的陰暗獸性。他用蠻話大罵幾句,拉住她雙臂向後反扭,抽插勢
大力沈,撞得她血流如註,赤裸身子不停撞在床邊,晃得吱嘎作響。
他原本的計劃,是日死這個之後,抓出木櫃里那個,雙雙肏罷殺了,將戲演
給床底下的小孩子聽。
可不曾想,他正強奸得渾身舒爽,忽然腿上一痛,低頭看去,竟是靈童的弟
弟爬出來,滿臉流淚一口咬在了他的脛骨之前。
《不仁經》八重境界已有大成,自然護體生出反震之力,就算是花豹咬過來
也得震它一聲嗷。
可這看上去不到十歲的男童,竟雙手抱定,齒縫被震得鮮血橫流仍不撒嘴。
袁忠義停住動作,低頭望向那小蠻子,一時間,眼前竟有些恍惚。
看來,這才是做人弟弟的模樣啊……可惜,這麼做,會死的。
他咧嘴一笑,眼底那點瑩潤光芒一閃而逝,一掌壓下,拍在那男童頭頂。
盡管只有二成功力,殺這麼個小蠻子,也已足夠。
把七竅流血的屍體甩手丟到少女眼前後,被他雞巴深深貫穿的嬌軀又一次爆
發出激烈的掙紮。
他馴馬一樣死死壓著,用力猛插,連元陰都懶得去取,就這麼一次次,對著
少女最嬌嫩的地方戳刺。
等射出來的時候,那蠻族少女已經咬穿了唇,摳破了掌,趾甲蹬斷在地上,
額頭在床板上撞出一片猩紅。
袁忠義拔出黏乎乎的雞巴,招招手,讓剛才就已經站在旁邊的藤花過來給他
舔幹凈,彎腰伸掌,捏住那少女纖細的脖子,哢吧一聲,扭斷。
腥臊的尿味冒了出來,他提起皮短褲,勒好腰帶,聽了聽木櫃中還有拼命壓
抑的細微氣息聲,便對藤花使個眼色,示意她可以開始。
里頭那蠻女沒見過藤花的臉,保險起見,藤花略微變了一下嗓音,接著便跟
袁忠義假作對話,讓他說著自己教的簡短蠻語,飛快地做戲一場。
袁忠義設計的對話並不複雜,就是讓藤花提醒他,記得把證據留在這里,不
然嫁禍的事情沒法完成,可能害聖女暴露。
他估摸木櫃里的蠻女肯定聽到,也聽懂了,接著便拿出圓凈膏的盒蓋,隨手
一丟,扔在床腳,接著用蠻話大笑著說了句好,便帶著藤花離開。
藤花一直到上了馬,還是似懂非懂的樣子。
袁忠義懶得跟她解釋,也不想讓她知道那麼多。
反正這一套下去,不信那位靈童會不往素來不和的聖女身上去想。聖女受了
這麼大的冤屈,必定會加倍盡心,在這附近搜索尋找陷害她的人。
如此一來,他就從需要主動出擊,變成可以守株待兔。藤花在蠱宗內已經是
個死人,但在對蠱宗成員並不熟悉的一般寨子里,依舊好用得很,藏匿在這附近,
並不會斷了打探消息的渠道。
把靈童家屠戮完畢,袁忠義按照計劃,策馬向另一邊沿艱險山道狂奔近百里,
繞過蠱宗總壇所在,在與靈童家寨子相對的另一側,尋了幾個蠱宗弟子守衛的哨
點,換用不太容易看出套路的望月掌殺了,便跟藤花遠離總壇,找了一處僻靜山
坳,拿出在寨子順手牽羊的肉幹,生火用一種當地草葉纏住烤熱,吃了個飽。
吃飽喝足日爽了屄,袁忠義放藤花熟睡,調息冥思練了兩個時辰《不仁經》,
發覺想要突破九重,身上已經渾厚無比的功力竟然還不足夠,只得起身又轉去練
習廣寒折桂手。
這廣寒折桂手盡管已是飛仙門能拿出手的絕學之一,但相比《不仁經》這樣
足以令鬼神泣血的神奇心法,依舊不值一提,他舍得內力用《不仁經》來驅策練
習,廣寒折桂手自然進步奇快。
與內功心法和外家武學不同,內家招式類的武功一旦套熟各種變化應對,所
謂境界便成了讓內力發揮威力大小的評定。
比如望月掌,五重和十重在套招切磋的時候幾乎沒有分別,但到了動真格的
時候,同樣內力下,後者的全力一擊,威力至少是前者的二倍。
按照較精簡的解釋,三重的廣寒折桂手,便意味著袁忠義催動內息所提升的
威力,在招式中只能發揮到三成左右。
這種情形下,《不仁經》遠超一般內功的可怕之處,便凸顯了出來。
廣寒折桂手是純陰武學,即是說,與陰性內功可以全面適應,不打折扣。而
《不仁經》的境界層次,可以直接令施展武學中的陰性部分提升對應倍數。
做個通俗易懂的比較。
若許天蓉已將《九霄心法》練至十重,這內功能對可適應的武學提升五成左
右的威力,她來施展十重廣寒折桂手,所投入的真氣,便能憑空多出一半效果。
而袁忠義以《不仁經》強行驅使的情況下,八重不仁經對上十成陰性的武學,
真氣發揮足有八倍之多,那麼即便廣寒折桂手僅有三重,折算下來,他投入的內
力仍能提升到接近兩倍半的效果。
要是他跟許天蓉用廣寒折桂手較量,許天蓉的真氣投入就得高過他一大截,
才能從內力的效果上持平。
而論內力的修煉效率,《九霄心法》只怕還不配給《不仁經》提鞋——需要
主動運功才能增加修為的心法,那里比得了只要活著就會不斷提升功力的怪物。
不過袁忠義並不打算直接對許天蓉出手分個高下。
那畢竟是飛仙門的門主,習武的時間怕是比他年紀都大,只要不確定能穩贏,
他就絕不正面挑戰。
反正賀仙澄已經起了異心,那位門主,還是交給她自己的得意弟子去對付吧。
此後兩日,袁忠義就帶著藤花四處遊蕩,一旦遇到零星蠻子,就抓走打探一
下蠱宗的消息。問完後,男的和不能看的蠻女殺掉扔進山谷餵狼,模樣勉強能忍
的,就奪走元陰後再殺掉扔進山谷餵狼。
這兩天過去,藤花隨身帶著仔細飼養的那四十條百煉蟲破蛹而出,在扁木盒
里暫且安下了家。其中雌蟲不少,令袁忠義頗為欣喜,等它們交媾完畢,幫著藤
花一起處理掉雄蟲,將剩下二十八只雌蟲撒藥粉暫時封僵,等待以後使用的機會。
而另一個好消息,就是蠱宗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靈童尚未趕回,但靈童座下剩余的那位男護法,召集了大群弟子,去了一趟
聖女的老家。
聽說在那邊鬧得很不愉快。聖女親自趕去質問,與其大吵一架,還用一只蠍
子咬傷了那個護法的腿。
今天靈童帶著數位高手抵達總壇,晚上袁忠義抱著藤花邊走邊肏時,設想著
靈童指著聖女鼻子破口大罵的場面,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隔天一早,袁忠義帶著藤花趕去聖女老家所在的寨子外圍,蹲守半個時辰,
抓了一個路過的蠱宗弟子,拖進山洞好好審問了一通。
那男的還挺硬氣,尋常手段輪了一遍,渾身是血,卵子都給他擠掉了一個,
仍不肯吐露半點口風。
袁忠義敬他是條漢子,給他止血,將他暫且養在洞里,拿出他身上帶的東西,
讓藤花出去打探一下,問出了他住在幾里外一個寨子中的家人。
兩個時辰後,袁忠義跟藤花將他老婆騙出綁來,帶到這邊,當著他面奸了整
整一個時辰,最後取來一根削尖的竹子插在地上,抱著她分開腿,濕漉漉的陰戶
往上一套,慢悠悠松手。
被撕碎的衣服堵住的嘴里發出淒楚的哀鳴,那蠻女滿眼淚水望著丈夫,然而,
那蠻子連自己的生死都已不顧,又豈會管一個剛被別的男人肏到四肢抽搐的淫婦。
於是,眼看著妻子下體血流漸大,氣息漸弱,不多時,雙腿一蹬,死於非命,
那蠱宗弟子雙目通紅,仍不肯回答任何問題。
不過無妨,袁忠義多耗一天,隔日又抓來一個和聖女家人同住一寨的蠻婦。
這種尋常女人,都不必怎麼審問,讓她看了看昨日那一堆夫婦的下場,就嚇
得心膽俱裂,哆哆嗦嗦有問必答,招了個幹幹凈凈。
聖女目前離開了蠱宗總壇,帶著一票心腹手下,直接駐紮在她父母兄弟的寨
子。
為了此事,本已到前方指揮弟子行動的教主和蠱師不得不分出一人回來,按
照以往處理內外事務的慣例,多半是做妻子的蠱師負責調停處理。
蠱宗有一種邪蠱名叫妖蠱王,乃是他們的鎮派之寶。此蠱煉制極難,豢養更
是需要一對夫婦定期交合,餵食最新鮮的交融精氣。餵養此蠱的雙方,都會因毒
性而永絕後嗣。
但妖蠱王叮咬過的毒蟲,都會飛速生長,且更易馴服,其中有些還會變異成
近似妖邪的怪物,袁忠義那一日在山中見到將諸多女子殘忍分食的怪蟲,便是妖
蠱王養出的精銳。
所以此蠱只能由教主和蠱師煉制養育,是除了武功之外,夫婦兩個統禦蠱宗
的根基。
這也是蠱宗征募弟子一直保持男女平衡,任一階層都要陰陽同等的緣由所在。
妖蠱王不可饑餓超過十日,因此,蠱師這趟回來,也不可能耽擱太久,否則,
教主就要放下前方軍情,回來找她給妖蠱王餵食。
妖蠱王從煉制成起便一生只認一對夫婦,那麼若是能將蠱師殺掉,或是設法
牽制到教主找不到的地方,超過十天,蠱宗便要遭受重創。
重煉妖蠱王,少說也要一年功夫,那些變異毒蟲壽命極短,長成之後大都只
有三個月左右可用。
這一次若是順利得手,蠱宗少說要有九個月一蹶不振——這還是他們能馬上
找到接班人,當即開始煉制妖蠱王的情況下。
實現這個目標,風險自然是極大。
但袁忠義衡量一下武功,加上噬毒蠱在身,真到了緊要關頭,大不了把藤花
丟掉不管,無論如何,他都能夠逃之夭夭。
那為何不借著捕捉聖女的機會好好搏一搏。
一旦成功,他在西南一帶,不出幾個月就會威名赫赫。
聖女既然已經駐紮在寨子里,身邊還帶著許多武功不錯的部主、弟子,不見
光的地窖里搬進去了十幾個大竹籠子,想必毒蟲大軍便在里面。
她不動,袁忠義也不急著動。
他將綁來的婦人用找來的毒蛇咬死,用她僵直的手指在之前死掉的蠱宗弟子
身上衣服抓撓多下,直到指甲縫里全是布絲,另外扯下那弟子耳朵上的銀環,運
氣活散女屍指節淤血,讓她緊緊攥住。之後,他把這屍體帶到聖女那寨子旁的河
流上遊,拋屍並丟了幾件能漂在水上的零散物件,看著它們順流而下,這才微笑
離開。
果不其然,再等一天過去,聖女那寨子中的女人,就連出來洗衣服,身邊都
跟著至少兩個蠱宗弟子護衛,附近還有部主吹笛控制著一些白日也能出來的毒蛇
遊走戒備。
“看來聖女見到蠱師之前應該是不肯從烏龜殼里出來了。”袁忠義遠遠在山
頭望了一眼寨中飄起的炊煙,捏了捏藤花的乳,笑道,“走,咱們再去總壇看看
靈童他們。”
藤花最近跟著他跑來跑去,早已鬧不懂他在幹什麼,乖乖點頭道:“嗯,哥
你說咋做,我就咋做。”
“走,上馬,路上把我說的意思,轉成蠻話教給我。”袁忠義調轉馬頭,微
笑往蠱宗總壇那邊過去。
南疆荒林,有的是藏身之處,他們兩人一馬,還都是本地行頭,即便偶爾遇
到蠱宗的人,有藤花在也足以應付得來,不多費力,就在傍晚找到了新的藏身之
處。
那洞里有些毒蟲,多半此前曾有蠱宗弟子在這兒煉蠱,沒有成功,便荒棄了。
袁忠義點燃枯枝丟進去一熏,便辟出了可供休息的地方。
這幾日兩邊來回穿梭,他把蠱宗總壇周圍的地形倒是摸清了八九分,越靠近
總壇,周遭住人的寨子就越多。
雖說寨子星羅棋布,人數眾多,但論血脈也就三家部族的人在附近定居,看
來大多數尋常蠻子對蠱宗這些玩毒蟲的還是更願意敬而遠之。
這一晚,大概是袁忠義選的住處距離蠱宗總壇過近,他有幸見到了一次月下
的百毒夜行。
時值七月十四,明月已圓,銀盤般高高懸著,寒光灑下,照出飛舞蠕動的種
種身影。
袁忠義抱著藤花蹲在崖壁突出的一塊巨巖上,垂目望去,背後陣陣惡寒。
不過有藤花和噬毒蠱,他也不太擔心。
問了問她,才知道這是蠱宗在附近搜索外敵警戒總壇的最終手段之一。眾弟
子會在白日給附近的住民派發避毒香料,入夜點燃,這一晚群毒出籠,在方圓十
幾里內橫行無忌。
百毒夜行,往往免不了無辜死傷,用出這個手段,根據藤花的猜測,恐怕是
蠱師就要回來了。
蠱師自身武功就高,身邊還帶著不少近衛高手,剩下那個女護法督娜,聖女
阿妮米不稀罕要,應該也在跟隨蠱師保衛平安。
對這樣的硬骨頭直接出手,自然極其不智。
可任憑蠱師帶著靈童去找聖女調停的話,此前種種挑撥,很可能功虧一簣。
袁忠義皺眉苦思,跟著眼前忽然一亮,面露笑意,喃喃自語道:“這個也要
去,那個也要去,豈不是……”
藤花專註留意著崖壁上飛舞而過的毒蟲,手里舉著纏了避毒香草的火把,絲
毫不敢大意,輕聲道:“哥,你念叨啥哩?先把另一捧草遞給我好唄,煙不夠熏
了,後面還會有一大群毒蜂,火不能停。”
袁忠義點頭把東西遞給她,淡淡道:“沒什麼,我在說咱們明天的行動。你
不是說,總壇只有遇到大事才會動用百毒夜行麼?”
“嗯。不過我猜不出是啥大事。”
“我猜得出。”袁忠義陰惻惻一笑,心中已經有了新主意。
這一晚,在漫山遍野的毒蟲中,他專心致誌跟藤花學了許多句蠻話。
他不需要會聽,只需要會說。
其中最重要的一句,是這樣的:“我是阿妮米的情郎,哪個不服,過來打一
架。”
足足兩個多時辰,百毒夜行才掃過了袁忠義所在的地方。
他和藤花熄掉火把,也不敢下去回山洞,就這麼縮在巨巖上面,頭頸相偎,
睡了過去。
天亮之後,下去一看,馬匹果然已經被毒蟲掏空了肚子,渾身青黑死在樹下,
只剩了一張皮囊。
所幸此地距離蠱宗總壇已經不遠,只靠雙腳,過去也不費太久功夫。
蠱宗總壇單從外觀上看,不過是個大許多的蠻夷寨子,依山傍水,多了一道
竹墻圍住,除了竹屋竹樓,還掏出許多山洞地窖。大概是毒蟲養殖過多,總壇附
近的林子,瘴氣明顯加重,不過藤花自小服藥,並不畏懼,袁忠義有噬毒蠱傍身,
更是毫無影響。
這些如煙似霧的瘴氣,反而成了他們藏身的天然掩護。
想必蠱宗對百毒夜行的效果極為放心,外圍尋常會有的崗哨,這個早晨撤去
了不少,不過藤花大都知道地點,即便還在,也防不住他倆。
在距離較近的地方尋了一顆樹冠茂密的高大古木,看上面瘴氣彌漫可以藏身,
袁忠義抱著藤花一躍而上,沿著一根較粗枝丫前行幾步,揮掌打出一陣輕風,吹
開小片視線,觀望著蠱宗內部的情形。
隔一會兒便去看上一眼,看完回來,閑著無事,便伸手到藤花得裙子里玩一
玩她那怎麼日也撐不闊的銷魂蜜螺,權作為她提神。
如此等了一個多時辰,藤花靠樹蹬腿咬唇丟了三次,袁忠義總算是張望到了
想看見的情景。
一頂竹轎,二百余名部下簇擁,那面色陰沈坐在上頭出門離開的蠻族婦人,
當然便是蠱師素娜。
她應該已有三十五、六的歲數,但看上去也就和許天蓉一般年紀,容貌雖比
許天蓉差些,可眉宇間有股妖冶風情。那是十天要餵一次妖蠱王的女人日積月累
下來,理所當然會超出未婚女子一截的氣質。
袁忠義扶著藤花讓她辨認了一下,隨行在竹轎旁那一大一小兩個騎馬的男人,
便是靈童敖思耳與蠱師的堂弟——剩下那位男護法麥素忒。而女護法督娜,則騎
馬領在轎子前面。
其他隨行的人,也大都是蠱師近衛和各地部主這個檔次。
看這陣仗,若是聖女真有什麼把柄被抓住,怕是當場就要被拿下餵了蟲子。
很好,很好,好極了,這幫人一個個都走了,眼前這諾大的總壇,還有誰能
擋得住他袁忠義呢?
他估算了一下這一行人的速度,將藤花抱回林中,尋了一處柔軟草窩,分開
她腿壓上去,在濕淋淋的肉窩窩里暢快淋漓玩了半個多時辰。
等揩幹擦凈,他拉起藤花的手,展顏笑道:“好了,咱們走。”
藤花扯過一片葉子,擦掉落在腳踝內側的精漿,眨了眨眼,問道:“去哪里
啊?”
“殺進總壇,把能搶的蠱蟲搶了,剩下的,一把火燒幹凈。”袁忠義笑了笑,
“我可是聖女的情郎,不為她出氣怎麼行。”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2-21 01:05
標題:
一代大俠 (30)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2-2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章 焚盡
蠱宗的兩方人馬相距並不太遠,袁忠義深知事不宜遲的道理。
藤花如今就是個言聽計從的肉傀儡,他怎麽安排,她就怎麽記在心裏,絕無
半點忤逆的意思。
只不過越是如此,袁忠義就越會想起狗子,也就越不會將自己無防備的後方,
真正交給她。
打頭陣的,便是藤花。
她把部主的令牌挂在腰上,跟著袁忠義摸到一處暗哨,殺了裏面的喽羅,割
斷脖子放血,伸手染滿猩紅,一片片抹在臉上身上。
等到血漿略幹,她又在各處黏上血塊,不論什麽人一眼看過去,也是受傷極
重的模樣。
“你身上沒傷口,吐血的話,這裏不太可能是抹上的樣子。”袁忠義審視一
遍,爲她將臉上不太合理的地方擦了擦,甩些血點上去,“嗯,這麽看就好多了。
走,咱們去吧。”
他悄悄摸到高牆外的一個暗處,觀望一下正門,視野還算開闊,便沖著藤花
擺了擺手。
藤花颔首確認,深吸口氣,跟著換成蠻語,按住胸膛跌跌撞撞往大門跑去。
才一進入門口守衛視野,她便淒厲高呼:“救援!快去救蠱師!快來人啊!”
兩個守衛均是一怔,一個急忙迎上去,另一個轉身就去喊人。
“怎麽回事?”
藤花把嘴裏含的一口毒血噗的噴在地上,顫聲道:“聖女……投敵了,飛仙
門被她引來……埋伏在路上,蠱師他們剛過去……我們後面……就被截擊。我拼
死逃出來,求你們快去支援……不要讓蠱師……出事……”
那守衛頓時也慌了神,架起她就往裏走去。
袁忠義冷笑觀望,靜靜等待。
藤花本就是蠱宗部主,內部情形通透無比,那一身血汙絕對可以以假亂真,
如今總壇裏面群龍無首,最大的頂多也就是個部主,藤花絕對應付得來。
果然,還沒多久,鎮守總壇的幾位部主就帶著幾十個好手策馬奔出,呼嘯而
去。
袁忠義不再猶豫,一見馬蹄揚起的煙塵消失在氤氲荒林之間的小路盡頭,便
離開藏身處,徑直向著大門而去。
護衛還沒回到崗上,蠱宗的大門,大概從未如此脆弱不堪過。
他信步走入,略一打量,就按藤花描述的路線,向著教主和蠱師住處走去。
諾大的總壇還不至於這就沒了人,幾個圍著倒地藤花灌水喂藥的蠻女忽然發
現袁忠義,瞪起眼睛就叽裏哇啦說了一堆。
袁忠義聽不懂,但會說,他冷笑道:“我是聖女的情郎,你們不準我和她成
婚,我就來燒了你們這個狗地方!”
那些蠻女都是蠱宗弟子,藤花當即掙紮站起,告訴她們:“我是部主,我來
擋著!”
話音未落,她擺開架勢,一拳打了過來。
袁忠義擡手一架,一掌拍出,掌勢雖猛,卻在觸到身體後忽然一泄,包住她
輕盈嬌軀。
她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徑直飛向教主的竹樓,咔嚓一下撞碎木門,摔了進去。
那當然是演戲,他內力護住了她,摔不傷跌不痛,還能看看教主的住處到底
有沒有埋伏。
果不其然,袁忠義才幾招料理了殺過來的那幾個蠻女,就看到竹樓裏鑽出一
個黑鐵塔一樣的赤膊莽漢,但周圍聽到動靜出來的弟子,稀稀拉拉也就剩下十幾
人而已。
“我是阿妮米的情郎,哪個不服,過來打一架!”
那些弟子呼喊著圍攏過來,莽漢卻抱肘站定,顯然職責是守護背後的竹樓。
可惜,他背後那個倒在地上的藤花,卻不是個真的死人。
袁忠義不懼蠱毒,那些蠱宗弟子措手不及,轉眼被他一招一個擊斃近半,剩
下的心膽俱裂,向著大門就跑。
他撿起幾顆石塊,甩手打出,將他們個個擊斃,只剩一個看著蠢些的,留作
了活口去當人證。
這邊殺光,回頭一看,那個莽漢已經趴在了地上。
藤花渾身是血站在那裏,手中攥著一柄匕首,面無表情。
興許這諾大的寨子裏還有幸存的弟子沒有出來,袁忠義一邊和藤花故意說些
套好的陷害詞兒,一邊快步走進竹樓。
重要的蠱蟲煉好之後大都會分發給各級下屬隨身攜帶,教主這邊搜刮到的,
只有些極其珍貴的煉蠱材料而已。
但這已足夠,用麻布口袋裝了一堆,袁忠義抄起燈油葫蘆抓在手裏,打著火
鐮,將竹樓付之一炬。
他和藤花迅速在附近的屋中搜羅了好幾葫蘆燈油,還從地窖裏搬出一大桶。
帶著這些油,他們一起來到貼近崖壁豢養毒蟲的山洞外。
看守的幾個弟子不堪一擊,袁忠義將他們打到半死,拎著下去,一掌劈開竹
欄,掀起抹了藥的網子,將他們丟進毒蟲群中。
百毒夜行之後,這些怪物本就疲倦饑渴,即便被驅蟲香包趕退片刻,可轉眼
就聞到血腥,凶性畢露,一個個撲了上來。
看著一個蠻女被怪蟒纏住,一口便將她吞到雙乳,外面兩條腿一陣抽搐,袁
忠義搖了搖頭,趁著群毒聚集,隔著放下的網子,將燈油咕咚咕咚全部倒了進去。
最後留了一葫蘆,引出一條油線,站在洞口,他笑了笑,晃燃一個快用完的
火折子,甩手丟了進去。
火光熊熊燃起,這一次焚盡群毒,就算蠱宗此後還能維持根基,怕是也要好
幾年才能恢複元氣。
擔心跟蠱宗回來的主力碰上,袁忠義將各處竹樓都放火點燃後,拖了一個水
袋,帶著藤花從燒毒蟲的峭壁那邊,靠輕功強行攀山上去。
到了山頂,他用水將藤花洗淨,心中亢奮難耐,摟著她赤裸裸濕淋淋的身子,
對著下面濃煙滾滾的紅蓮地獄,從後面奸入,酣暢淋漓大幹一場,將那緊縮蜜螺
都肏到酥透。
藤花躺在自己衣裙上還沒回過氣兒來,火場另一邊,隱隱傳來了憤怒的叫罵。
看來,蠱宗那群上了當的蠢貨們,終於回來了。
爲了免被看到,袁忠義坐到藤花身邊,悠然撫摸著她汗津津的奶子,笑道:
“如何,快不快活?”
“你說哪個?日屄麽?”藤花媚眼如絲,望著幾乎將天空染黑的濃煙,微笑
反問。
袁忠義哈哈一笑,道:“日屄還用問麽?你的水都快把下面的火噴滅喽。”
“快活。”藤花點了點頭,張開嘴巴舔著他健碩的胸膛,雙眸癡癡迷迷,
“袁哥,我看見這把火,才覺著,可能啊……我早就想把這鬼地方燒幹淨咯。明
明……大家好好的在山裏過日子,養毒蟲煉蠱防身也就是咯,爲啥非要……去打
中原?和你們北邊的人殺來殺去,死的……又不是他教主夫妻兩個。”
袁忠義拍了拍她的頭,“這不就是他們敢的原因麽。不要緊,這次咱們就讓
他們也知道知道,亂世很公平,江湖也很公平,當了教主、蠱師,可不意味著有
什麽免死金牌。”
藤花雙眼放光,緊張道:“你……又想對蠱師下手了?”
他搖了搖頭,“不一定。”
“不一定?”
“蠱宗這幫人沒我想的那麽蠢,你看我幾次設計,都沒達到預期,虧得我隨
機應變,才占了這個大便宜。之後姑且走一步看一步,要是時機合適,能對蠱師
下手,我爲什麽要客氣?”他笑眯眯摸了摸脖子上之前被赤毒蠱叮咬處的小傷,
“只要他們不知道我有噬毒蠱在身,我就是贏面大的那個。”
藤花懶得思考那麽多似的,光溜溜的身子往他懷裏一鑽,輕喘道:“哥,這
……禿崖頂上旁人可沒那輕功上來,你噬毒蠱用了,肯定會想日屄吧?來……再
日我嘛……”
袁忠義聽著火場那邊叽裏呱啦的憤怒大叫,哈哈一笑,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聽著蠱宗的怒吼,把蠱宗的部主肏開了花……
徹底盡興,袁忠義也沒急著離開,他一直在山頂悄悄探出眼睛觀望下面。
放火時,他運功用石頭把總壇裏裝水防火的大木桶挨個打個稀碎,單靠取水
喝的兩口井和喂毒蟲的一個池子,顯然滅不掉這場大火。
若不是寨子圍牆外爲了便於防衛伐幹淨了樹,這場火怕是要直接燒進林子裏
去,燒穿了天。
火烤幹了周圍的霧,瘴氣驅散,視野也好了不少。袁忠義趴在一蓬山頂野草
後面,看著火勢漸漸變弱,耐心等待。
可惜的很,他一直看到最後,也沒見到蠱師和聖女、靈童他們。
他很確信那幫人已經折返,因爲那個隨行的男護法麥素忒,就是指揮弟子清
理火場的那個。
在廢墟這邊忙碌的,粗略清點一下約莫有七、八十人,看來剩下的,應該是
覺得危險,直接轉移了。
那便不必再看,袁忠義過去運功爲藤花推拿幾下,讓剛才被日暈過去的她悠
悠醒轉,略一說明情況,讓她攥緊口袋,趴在自己背上,從峰頂另一側展開輕功
爬了下去。
這山的確陡峭,他如今醉仙步法已有八重,攀到半截還是一腳打滑險些摔落,
不得不用藤花腰上的匕首運功猛地插入崖壁,用那兵器當作代價,重新穩住身形。
下到安全地方,袁忠義放下藤花,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剛才怕不怕?”
藤花搖頭道:“不怕,哥要丟了我,保住自己,我摔死也值了。哥沒丟了我,
要是和我一起摔死,我下去還伺候哥。”
“很好,把這些材料橫過來攤勻,綁到腰上,這次我抱著你,用輕功趕路。”
藤花一怔,“需要這麽急?”
“蠱師看來是個很小心的人,我擔心她這就帶著那幫部下去找教主了。你想,
總壇都沒了,這地方還有什麽好留戀的?那些屁用沒有的寨子麽?”
她若有所思,點頭道:“對哦。那咱們……這是去追?”
“不,先去個寨子,搞匹馬。蠱師坐轎子,聖女靈童都有馬,咱們靠腿追上
去,還有力氣打架麽?”袁忠義笑道,“咱們既然是主動出手的那一方,自然要
準備周全,吃飽喝足有力氣了再動手。你看你現在站著都腿軟,那怎麽行。”
藤花臉上一紅,“還不是被哥你日的,你越來越厲害,我都怕被你日死過去
……”
“還是你的身子夠味道,我就要在你身上多練,才能越來越厲害。”
她美滋滋一笑,道:“哥只管練,啥時候想練都好。”
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寨子,藤花已經能下來跟著跑,但忍不住疑惑道:“哥,
你不是要在寨子裏弄馬麽?剛才那個地方爲啥不去?寨子裏如今沒有好馬咯,去
哪裏也是一樣。”
“不一樣,咱們要去的寨子,還能順便辦事。”
拿出將近三個時辰,路上吃了幾條河裏紮上來的魚,他們繞路頗遠,從另一
側接近了聖女的老家。
“咱們……怎麽又繞到這裏來了?”藤花探頭張望一下,寨子裏有幾個蠱宗
弟子,一個個神情肅殺,但沒見到女弟子,想必聖女已經不在,“我覺得阿妮米
應該已經被蠱師帶走咯。”
“對啊,可她的家人,蠱師應該沒興趣也帶走吧?”袁忠義森森一笑,道,
“時候不早了,走,咱們找個地方歇會兒,等入夜再來。”
藤花離開前,扭頭望了一眼還一切如常的寨子,咬了咬唇,露出一個頗爲幸
災樂禍的微笑。
可沒想到,這次袁忠義卻並未將這裏屠殺之後一把火燒成灰燼。
他對藤花說清楚自己的打算,並讓她記下應當表演的台詞後,就悄悄趁夜摸
進了寨子。
聖女家人的住處果然有兩個護衛看守,這正中袁忠義的下懷。溫潤滿月之下,
他一掌一個將那兩個蠱宗弟子擊斃,拖到山中處理掉,從他們身上搜出赤毒蠱,
原路返回。
聖女家中剩有三個女眷,母親與她的姐姐、妹妹,共同照顧一個不滿周歲的
小弟弟,其余男丁,均被征去百部聯軍,聽說已經壯烈在之前的硬仗裏。
那老蠻女生了如此多的孩子,已經沒什麽姿色可言,袁忠義打暈之後,連那
小男娃一並直接用赤毒蠱毒殺。
剩下姐妹兩個,妹妹年紀頗小,稚嫩又未經人事,他擔心效果不好,便打暈
後分開細腿捅進去奪了元陰,強硬抽送幾下,隨便噴了點精在肚子上,放下赤毒
蠱,做出一副先奸後殺的樣子。
布置完畢,他才拎起一樣被打暈的姐姐,踏著月色匆匆離開,去找到做準備
的藤花。
兩個蠱宗弟子的衣服都已經處理好,合適的山洞也已經找到並清理完畢。袁
忠義弄了些泥土在臉上稍微做做妝容,藤花梳好這邊的男人發式,沈著嗓子模仿
少年音色,不一會兒,兩人便都裝成了蠱宗弟子的模樣。
山洞裏月光只能照進一點,在最深處生上一小堆火,袁忠義讓藤花躺下試了
試,確認只能看清衣服,怎麽也認不清臉,這才滿意點頭,把聖女的姐姐衣衫除
盡,擺在地上墊著,將她赤條條擺好,分開腿,自己從褲裆裏掏出了雞巴。
那碩大陽物上,先前少女的落紅已經幹涸,如一環暗紅色的疤。
袁忠義對準屄縫頂了頂,皺眉起身,轉向藤花。
藤花趕忙湊上去,嘬著小嘴將一大片唾液仔仔細細抹在龜頭上,同時雙手將
幾片藥草葉子撕碎,做好準備。
他重新跪伏到那蠻女身上,這次往前一頂,深紫色的肉菇終於緩緩撐開了緊
夾的皮肉。
藤花將撕碎的香葉捏緊,榨出幾滴透明的汁,滴在少女人中上,湊近看了看,
對袁忠義點了點頭。
袁忠義微微一笑,取出僞裝成解毒藥的迷心蠱,捏碎重新取出裏面的粉末,
掰開那少女的嘴巴,將一顆全部撒了進去。
等了一會兒,眼見她迷迷糊糊呻吟一聲,悠悠醒轉,袁忠義雙手按住她大腿
根,猛地往前一頂。
堅硬的肉龍狠狠刺入嬌嫩的蕊心,那少女慘叫一聲睜開了眼,雙手立刻就推
向他的胸前。
藤花早有準備,抓住她雙手往頭頂一壓,陰沈著嗓子發出一串獰笑,用蠻語
道:“別費力了,好好伺候我們兄弟,還能留你條命。你妹妹這次死定了,不想
受連累,就聰明點,把你的小屄給哥哥們夾緊咯。”
看藤花在那兒跟迷心蠱漸漸發作的少女一句句對談,袁忠義不緊不慢抽插,
慢悠悠享受起來。
畢竟是親姐妹,這姑娘和阿妮米的容貌頗有幾分相似,洞裏昏暗,湊合一點,
完全可以當作正在幹聖女。
而且和妹妹不同,這姑娘年紀大些,人也已經長成,胸脯滾圓,白花花頂著
兩顆紅豔豔的奶頭,屁股肥肥滿滿,牝戶高高隆起。興許比起還生得頗嫩的聖女,
這個幹起來更有味道一些。
不一會兒,迷心蠱發作,那蠻女神情變得恍恍惚惚,不再嘶嘶呼痛,花心被
頂著磨弄時,也知道哼唧兩聲,左右扭腰。
袁忠義摸了一把,發現那豐牝之外已經盡是滑膩淫漿,掀幾下勃翹嫩豆,那
少女便嗚啊一聲高叫,架在他肩上兩只腳往裏一勾挂住他的脖子,屁股懸空亂拱,
丟了個一塌糊塗。
他用學來的蠻話對藤花淫笑道:“這屄貨還不夠騷,護法給的東西呢,拿來。”
“好。”藤花粗著嗓子答道,將之前袁忠義交給她的楊花蠱二指捏住,遞給
了他。
少女扭著腰肢,迷迷糊糊哀聲求饒,她心神不清,但隱隱約約知道大事不妙。
袁忠義心硬如鐵,這種哀求對他來說反而是獸欲之火上淋下的油。他猛頂幾
下,抽出肉柱,龍口一昂,將大片白漿噴在少女微微發抖的肚皮上,跟著,他便
把楊花蠱向濕淋淋的膣口放了下去。
那粉色肉蟲離開藥粉遇到體溫,剛才就已蘇醒過來,小腦袋一碰淫水,軀體
一扭,便一拱一拱鑽入到猶在翕動的屄肉之中。
那小蟲爬得頗快,不一會兒,那少女身子猛地一震,口中發出一串嬌軟呻吟。
原本楊花蠱只針對情欲,並不損害理智,但迷心蠱在前,她此刻理性本就已
經薄弱到了極限,片刻之後,便身子亂扭,成了一條白花花的活魚,嘴裏亂叫起
來,求著他們再來日自己的屄。
袁忠義過去換到藤花的位置,壓住少女的手臂。
藤花換去少女雙腿之間,悄悄將之前就準備好的東西戴上。
那是挖了一節竹根削皮,連上麻繩臨時做的角先生,繞過屁股係在後腰,便
是個比一般男子還要大些的好陽物。
她嘴裏說著下流話,眼見那少女羞憤欲絕卻依舊春情泛濫的模樣,不覺跟著
有了幾分亢奮,忍不住垂手悄悄將胯下假寶貝動了動位置,令這一頭抵住了她自
己的充血陰核。
跟著,她學著男人樣子往前一壓,粗聲粗氣罵了一句,便也日進了聖女姐姐
的身子中。
藤花不是男子,怎麽動也不會出精,而且另一頭頂著她蚌珠,磨起來頗爲舒
服,不一會兒便日出了滋味,肏出了快活,又怕淫聲一出泄露身份,咬牙強忍,
聳臀擺腰將少女牝戶奸得叽叽作響,不停不歇。
聖女姐姐先是被袁忠義奪了元陰,下體已經分外敏感,又被楊花蠱鑽入,身
子裏猶如萬蟻咬齧,奇癢鑽心酸麻至極,被藤花一頓毫無章法地猛奸,仍大泄特
泄,最後尖叫一聲,渾身抽搐,眼睛翻白片刻,暈了過去。
袁忠義看得欲火沸騰,繞到藤花身後把她往前一壓,雞巴從汗津津的小屁股
後面隔山取火,插了個肉串出來。
藤花陰核被磨了許久,屄裏早就騷癢到刺痛,碩大雞巴一鑽,美得她急忙捂
嘴,嗚嗚嗯嗯亂哼。
袁忠義也怕陰謀敗露,索性在聖女姐姐頸側補了一掌,就讓她昏著在下面當
藤花挨肏肉墊。
夾著這香豔嬌媚的裸肉餅兒日盡了興,袁忠義一泡熱精灌在藤花體內,起身
收拾一番,將聖女姐姐綁住手腳,熄掉洞裏面已經快要滅的火堆。
藤花喘了一會兒,強撐起身,拖著酸軟無力的雙腿跟他一起忙活。兩人將洞
內清理完畢,便出去沿路布置,四處留下供人追蹤的痕迹。
等到沿路走了兩遍,確認萬無一失,他們才找個地方睡了一覺。
翌晨,藤花按袁忠義的吩咐,趕在寨子裏的衆人還沒醒來之際,悄悄摸到聖
女家人住處,扯著嗓子大喊了幾句“救人啊”之類的慌張話,便悄悄退到暗處。
果然如袁忠義所料,寨子裏的老弱婦孺均被掀起了滔天怒火,等找到聖女姐
姐,便圍著剩下幾個蠱宗弟子吵嚷不休。
這些蠻子與中原人大不相同,本就不是見了大人便跪,受了委屈要求青天做
主的性子,藤花細聲細氣學著女娃嗓子在人群後遠遠喊了兩句,兩邊便鬥成一團。
原本蠱宗弟子有毒蠱在手,又都學過武有兵器,優勢並不算小。
可袁忠義幾塊石子從暗處打來,便讓形勢立刻逆轉。
至於寨子裏因此有幾個被毒死的,對他而言其實更是好事。
聖女家人這邊安排妥當,袁忠義和藤花迅速去寨子外拿了蠱宗弟子騎來的好
馬,沿著小路疾奔而去。
此前那個護法瑪希姆的令牌在袁忠義的包袱底藏了許久,總算是到用上的時
候了。
蠱宗規矩,男女本就分屬各自的上級管轄,藤花上面是瑪希姆,瑪希姆上面
便是聖女,這便是袁忠義這次新計劃的根基。
他不需要騙過阿妮米多久,只要讓她走錯一步,再也無法回頭,就已非常足
夠。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找到蠱宗那幫消失不見了的人。
聖女和靈童是未來教主夫婦指定接班人,選出好苗子後都是自小培養,袁忠
義再怎麽挑撥,他們也不會直接就地殺了。
此時蠱宗總壇被燒,損失慘重,諸人心中估計都是一團亂麻,一時半刻肯定
理不清頭緒。
而要是等到他們趕去前線,跟百部聯軍那邊的教主和其他弟子彙合,冷靜下
來多方對質,遲早會發現其中不對勁的地方。說不定,蠱宗裏的聰明人已經意識
到有叛徒,只是猜不出是誰罷了。
袁忠義絕不肯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對他來說,燒總壇奪材料焚毒物不過是順帶,他的目的,歸根結底還是要抓
住那個聖女,如果有機會,把蠱師陰元奪取後殺了更好。
只要五毒陰經到手,別的都是添頭。
這次催馬不再需要顧及休息,只在打探去向的時候稍微一停,他們一直將馬
累到口吐白沫,才在明亮的月光下找到了不久前有大群人馬休息過的痕迹。
但頗爲意外的是,看痕迹,在這空地停留過的人竟足足有四、五百之多。
看來,蠱師已經覺得極度不安,光靠自家弟子護送都覺得不穩,八成將蠻族
在附近駐守的士兵也叫來幫忙了。
將兩匹馬拴在水草豐美處供它休養,袁忠義一邊跟藤花交代之後要注意的種
種細節,一邊帶著她避開土路,遁入林中追了過去。
果不其然,走出不遠,就被他揪出一個防範偷襲的暗哨,還有警戒毒蟲,他
爲了防止那探子吹哨示警,強行出手,結果被兩條色彩斑斓的小蛇咬在腿上,噬
毒蠱運作完畢之前,他手腳末端都有些麻痹。
看來蠱師身邊才算是危機四伏,袁忠義略一思忖,將最後一顆正牌解毒丸壓
在舌下,心中頗有些後悔,沒在這趟殺死的那些部主身上多搜點出來。
藤花擔心他噬毒蠱消耗太甚,等到真需要抵抗的時候不能起效,便跪下挽起
他褲腳,咀嚼了幾片藥草,將嘴唇湊在毒牙咬痕上,用力吸吮,把毒血一口口吐
在地上。
其實這些毒蟲藤花用竹笛或葉哨也能大致驅策,但此處距離蠱宗大部隊已經
不遠,她沒有聽到袁忠義命令,不敢妄動。
袁忠義心中惱火,放下褲管之後留藤花在原地等著,展開輕功貓腰將周圍方
圓數十丈匆匆探了一遍,手拿兩根木棍運足內力,一口氣砸死數十條毒蛇,近百
毒蛛,和十幾只蠍子。
再近一些還有,但站直已經能望見蠱宗紮營的火光,不宜再貿然行動。
此刻已經是半夜,但噬毒蠱弄得袁忠義心頭火起,他不願心浮氣躁行動,便
回去找上藤花,小心摸索,在外圍又拔掉四處警戒哨,才算是找到一個守夜的蠱
宗女弟子。
他也不多費功夫,揪著頭發一拳封門,將那相貌不怎麽樣的女弟子直接破面
打暈,翻轉按在地上,扯掉粗布裙子就從後面騎著肏進去,日得那蠻女屁股之間
猩紅遍染,才將消化後的濃烈毒性盡數逼入陽精,射進這蠻女肚腹。
自然不能等她毒死,他一完事,就抽身出來,藤花還沒給他擦好,他便已扭
斷那個蠻女的脖子,扔進了爛草堆裏。
一旦夜哨換崗,就會東窗事發,袁忠義不敢再耽擱時間,從滅掉暗哨最多的
那個方向,穿過重重林木,徑直逼近。
顯然,蠱宗他們急著趕路,並沒有刻意選擇停下留宿的地方,這裏前不著寨,
後不著營,樹木稠密,連生火都要七零八落散開,免得不慎引燃森林。
說是紮營,其實就只在路面空地上豎了幾個帳篷,弟子和蠻兵大都靠在樹下,
和衣而臥。
照說,帳篷中該有聖女一個位子。
但偏偏沒有。
阿妮米被五花大綁捆成了一個香豔粽子,丟在一個樹下草窩,兩個女弟子左
右坐著,眼都不閉在看守她。
看來,之前的那些隨機應變,倒也不是沒有效果。
聖女已經睡著,不過看面上細眉緊蹙薄唇緊抿的憤怒模樣,大概夢裏都在和
蠱師、靈童爭辯吧。
那兩個看守女弟子只是下層,以袁忠義的武功,大可悄悄從那棵大樹上下去
將兩人打暈,把聖女提到樹上,神不知鬼不覺得手離去。
可那兩只火神鼬,偏偏就窩在聖女的屁股邊,團成兩個紅球,也跟著睡得正
香。
這一對兒畜生個頭不大,威力卻不可小觑,來去如風不說,對付人的經驗還
頗爲豐富,甚至知道騙招,毒性甚烈,一口下去起碼相當於赤毒蠱叮上十幾下,
他提著聖女在樹上,噬毒蠱消化掉所有毒液之前,身子一麻掉下去,那可就大事
去矣。
蹲在枝頭思忖片刻,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袁忠義將心一橫,展開輕功先
回到藤花那兒,拿來先前沒用完的那盒赤毒蠱,咬了咬牙,折回聖女那邊。
借著底下的火光,他屏住呼吸打開盒蓋,將那些赤毒蠱一只一只捏死,搓碎,
凝神望著下面火神鼬的動靜。
如他所料,那兩只畜生聞到幾日才能吃一回的美味,抽著鼻子先後擡起了頭,
齊齊看向上面。
袁忠義馬上轉身騰挪,往密林中竄去。
兩只火神鼬互望一眼,無聲無息追進草叢,抛下主人向著美食的味道追逐而
去。
這兩只畜生威力不小,若是擊殺,聖女將來萬一可用,本事就要大打折扣,
赤毒蠱所需材料不難搞到,不如留下活口,等等看能不能收服聖女,再做決斷。
他拿定主意,看兩只紅毛畜生一溜煙追了過來,運足真氣將盒子遠遠一丟,
無數死掉的赤毒蠱灑落下來,紛紛揚揚猶如一場紅雨。
火神鼬興奮至極,竄上去就低頭撿拾,大快朵頤。
袁忠義不敢耽擱,馬上在枝頭轉身折返,將《不仁經》運到極致,輕如鴻毛
從樹上悄悄落下,雙手左右伸出,冰錐般的真氣在那兩個蠻女百會一刺,直接破
穿了她們的腦袋。
他順勢將兩人嘴巴一捂,悄悄放平,運氣鎮住她們最後抽搐了幾下的四肢,
屏住呼吸凝神細聽,確認沒有其他人驚醒之後,伸手抓住聖女身上的繩子,另一
掌捂住她的嘴巴,猛地一竄,飛身躍上樹去。
聖女當即驚醒,瞪眼望向他。
“噓,我來救你。”他用蠻話輕聲安撫一句,也不給她提問機會,就這麽在
樹上起起落落,轉眼,就與藤花會合。
他對藤花使個眼色,與她一起疾奔離開,一口氣跑到馬匹那邊,他抱著聖女
上馬,仍捂著嘴不給她說話機會,藤花騎在另一匹馬上,跟在旁邊,拿出瑪希姆
的令牌,眼含熱淚用蠻語道:“聖女,我……可算是把你救出來咯。”
阿妮米一頭霧水,不知所措,完全不懂此刻是個什麽情況。
“聖女,素娜和麥素忒那兩個叛徒,她們勾結中原人,想要和飛仙門裏應外
合,把蠱宗的寶貝全都據爲己有!”
聖女悶哼一聲,烏亮大眼寫滿不信。
袁忠義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便松開手,給她說話的機會。
“貼昂娅,你在胡說些什麽!素娜是蠱師,蠱宗本就是她的。”
“可也是教主的!”藤花捏緊那個令牌,顫聲道,“聖女,你真以爲瑪希姆
是一個北邊來的中原英雄單槍匹馬殺的麽?咱們蠱宗一身毒物,瑪希姆武藝高強,
哪裏會怕他們喲!”
聖女臉色蒼白,目光閃爍,驚疑道:“那、那你說……是誰?”
“是麥素忒安排的飛仙門高手,帶著解毒丸在暗中伏擊,不僅拔掉了我們一
個營地,還將那次去的弟子幾乎殺光。我要不是碰到這位救星,那天也沒命了。”
聖女扭頭看向把自己牢牢抱住的強壯男子,皺眉道:“這是誰?爲啥看著像
個北人?”
“他是北人和咱們族裏女子的娃娃,不過在北邊長大,蠻話會的不多。原本
瑪希姆他也救下來了,可……瑪希姆那次沒有分到噬毒蠱,麥素忒的人給她下了
猛毒,她知道活不成咯,便把令牌給了我,讓我們把她屍體埋掉,悄悄回來調查。”
聖女陷入到混亂之中,“你們……查出了什麽?”
“素娜要除掉一切不幫她的人,聖女,她有沒有試過你的口風,問你要不要
反叛教主?”
聖女搖搖頭,“沒有。”
藤花歎了口氣,“難怪,她知道你絕對不肯答應,才讓麥素忒做了這個挑撥
離間的毒計。他一直嫁禍飛仙門,可飛仙門要是沒人帶路,怎麽可能找到靈童的
老家喲!”
“我本來還查不出來,後來……得虧我男人提醒。”
袁忠義早就套好了詞,一見藤花語調暗示,立刻插言道:“就是我,我與藤
花已經是私下恩愛過的夫妻咯。”
藤花面上一紅,故意嬌嗔道:“當著聖女,你莫說這些。”
跟著,她才轉而道:“我男人提醒說,背後計劃的人野心這麽大,一定會找
借口把聖女這邊斬草除根的。聖女,我問問你,你身邊那些信得過的部下,都還
在麽?”
這是一句廢話,聖女自己都被五花大綁,哪裏還能有什麽心腹。
但她一個年方十七的小姑娘,經了如此巨大的變故,一時間腦中周轉不及,
下意識搖頭道:“都被關起來咯。”
“難怪,聖女,你……家裏的人,也已經遭了毒手。”
“什麽!”聖女立刻雙目圓瞪,“你說啥!”
“我和我男人一聽說總壇出事,知道他們要動手了,就趕緊去找你,結果今
天早晨到了你家寨子,你家裏的人,除了一個姐姐,都沒了命,你妹妹好可憐,
那麽小的年紀,就被先奸後殺,死得好慘。”
聖女倒吸一口涼氣,幾乎暈厥過去。
“那……那……那我姐姐呢?”
“不知道,我走的時候還沒找到。聖女,你年紀輕輕控蟲煉蠱就樣樣都比素
娜厲害,我看,她多半就沒有拉攏你的打算。她湊齊了反叛的人馬,先殺了你,
再害死靈童,教主對她沒有防備,隨便就可以得手,等之後她尋個傀儡做夫君養
住妖蠱王,這蠱宗……不就是她的咯?”
聖女氣喘籲籲,強作鎮定道:“你們……先帶回我家,我……要去親眼看看。”
這本就是袁忠義的目的,他們自然不會拒絕。
隔日午前,聖女回到了她曾經的家。
盡管已經下葬,雙目通紅的她依舊要求挖出屍體,好好看了看母親、弟弟和
妹妹的死狀。
之後,她去探望被寨子裏人找到並保護起來的姐姐,在房裏足足呆了將近一
個時辰。
等再出來時,她的淚都仿佛已經流幹,那雙漆黑的眸子,已滿是躍動的火焰。
路上袁忠義就已經表明自己蠻話會的不多,此刻上前以漢話問道:“聖女,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要不要我和藤花幫你找個藏身的地方?”
聖女舔了一下咬破的下唇,緩緩道:“我不是什麽聖女,你叫我雲霞就好。”
雲霞看向北邊,眼中殺氣四溢,憤怒之火,已將理智焚盡。
“我要先去找回我的火神鼬,然後,把他們一個一個一個一個……全都咬死!”
袁忠義在她背後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萬劫不複的懸崖在前,而她,已經擡起了腿。
那麽,就推她一把吧……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12-21 23:54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2-21 23:57
標題:
一代大俠 (31)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2-2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一章 蠱惑
袁忠義並未對雲霞隱瞞自己的姓名,因為在藤花口中,他其實是個忍辱負重
在茂林郡憑武功做內應的“自己人”。
蠱宗這邊的陰毒手段大都是圍繞著下蠱展開,真論心計和演技,此前一直高
高在上做聖女的,自然不是千錘百煉出來的袁忠義對手。加上她心中早已亂了方
寸,在袁忠義身邊耳濡目染許久的藤花,對她也應付自如。
其實巫蠱之術,本就是西南邊疆蠻夷女子為求自保才代代研習出的本領,出
自同源,只是後來成事做大,又為了妖蠱王不得不引入男性參與,導致兩派分裂,
成了如今的巫門和蠱宗。
能在這樣的勢力中拼命向上爬的,除了資質過人之外,本就得是野心勃勃的
蠻女,才能一心撲在這種事上。
巫門至今仍保留著女子主導的結構,而蠱宗卻漸漸被男人掌控住了一半。
那麽素娜對此不滿,進一步想要除掉丈夫重塑蠱宗,也就合情合理了許多。
一個謊話往往要用許多謊話去圓,但要騙一個所知甚少又心神大亂的年輕姑
娘,圓謊其實容易得很。
那位幸存的“姐姐”聲淚俱下的控訴,足以讓雲霞這段時間只相信自己願意
相信的那些。
迷心蠱帶來的渾渾噩噩,被她當成姐姐受創過重。
而親手取出來的楊花蠱,和姐姐聽到的話,則坐實了此事必有護法以上的人
參與。
護法如今還剩兩個,女的督娜,是蠱師的護衛,男的麥素忒,是蠱師的堂弟。
這樣的局面下,袁忠義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說漏嘴才能露餡。
不過即便優勢巨大,他依然不忘提醒自己,小心駛得萬年船,言多必失,與
雲霞一路過來,便只是和藤花軟語親昵,做出一副被她迷住的樣子,就算各種討
論雲霞故意換了漢話來講,他也極少插言。
為了不連累同寨父老,雲霞並未久留,將姐姐托付給可靠的人送去遠方寨子
後,就把其余家人屍體一捧大火燒掉,與袁忠義一行離開。
她滿心仇恨,卻不知該如何去做,只是惦記著沒有隨身的兩只火神鼬,才沿
著之前被帶走的路線返了回去。
袁忠義擔心蠱師帶人過來再抓,便讓藤花勸她改道,換了另一條僻靜小路繞
行。
“真要碰上,我就和他們拼咯。”直到傍晚,雲霞仍憤憤不平,只是身上既
沒兵器也沒蠱毒,兩只火神鼬不在,她真遇上麥素忒,也是被手到擒來的命。
袁忠義默默烤魚,任藤花在那兒明里軟語安慰,實則暗暗挑動火氣,推波助
瀾。
“我就說此前北邊的明明幾乎沒有還手的份,怎麽忽然就厲害起來咯。素娜
這個賤婆,竟為了自己那點豬頭毛一樣的利,就將這麽多寨子的好姐妹都賣咯!”
雲霞果然越說越氣,最後一拳打在地上,揚起一片微塵。
袁忠義趁機套話,問了問她內功底子。
雲霞的確會五毒陰經,只不過她醉心控蟲煉蠱,和藤花其實誌趣相投,練武
不勤,至今也只有三重境界而已,功力比起靈童差了一截,單打獨鬥切磋起來,
比藤花強出不少,但比瑪希姆那個護法還要略遜一籌。
她對自身武功並不太在意,但畢竟也是練武的,眼力總還是有,光靠被救出
來那一下,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功夫了得,因此言辭之間頗為客氣。
對這種年輕女子,從來都是攻心為上。只要她心里有了你,動了真情意,人
都會從頭到腳給了你,何況區區五毒陰經。
蠱宗這邊女子大都強勢,對軟弱無能的男人往往看不入眼,雲霞與靈童不和,
就是嫌那家夥婆婆媽媽忸忸怩怩不成個漢子模樣。
袁忠義單講形象氣質,那自然是不成問題。
而和藤花的關系,在這邊也不算什麽障礙。
此地各寨男人雖然攝於蠱宗威懾大都不敢左擁右抱,但有些本事的,幾乎全
部找著情人,有些風騷的娘們,同時跟幾個男人私會也是常事。
而蠻女們搶起男人,也頗為直率,強弱分明的,弱的便要自動退出。大體相
當的,索性便讓男人走婚,白日各過各,入夜各憑本事勾搭,讓男人選地方睡覺,
這叫串門公。
戰事一起,年輕男人少了許多,有些串門公到了晚上,都要拿竹筒搖簽,才
能選出個過夜的地方。
蠱宗里雖男女數量約莫相當,但生長在這種環境,雲霞想必對搶男人和分男
人不會有什麽芥蒂。
所以這一晚,袁忠義拿出渾身解數,在遠遠的小河邊將藤花日得大呼小叫,
最後硬是喊啞了嗓子。
蠻荒邊陲,女子衣裙都露著小腿的地方,男人有本事將伴兒肏得死去活來,
那可絕不藏著掖著。
等抱著渾身癱軟酥沒了骨頭的藤花回來睡覺,袁忠義特地跟還守著炭火的雲
霞道:“對不住,藤花嗓門大了些,擾到你了,我這人……心火亢進,陽盛至極,
一天不和她親熱,就身上難受,你多擔待。”
雲霞面頰發紅,裝作是被烤熱的一樣擦了擦汗,不敢看他,只是道:“沒啥,
藤花……挺好。你也挺好。你這樣的猛男子,的確不像是北人。”
他肚中暗笑,心道可惜在下偏偏是純正無比的北邊中原人,武功比你們蠻子
高,雞巴還比你們蠻子強,等日到了你,非要叫你離不開我胯下。
其實懷中還揣著賀仙澄給的九顆強效麻心丸,這會兒雲霞毫無防備,勸她提
神的話,必定會乖乖吸入。
可袁忠義並不想用。
賀仙澄控制人的手段,他才不想讓蠱宗聖女這麽好的寶貝被染指。
藤花煉蠱本就有些獨木難支,有了雲霞給她當幫手,一旦找到合適地方,抓
夠女人養起百煉蟲,幾樣邪蠱,今後可就再不會缺了。
至於這強效麻心丸,等收拾了飛仙門,他自會扶植個比賀仙澄好控制的,源
源不斷供來。
眼前,他還是更願意讓女人對他的雞巴上癮,而不是那麽個黑藥丸子。
為了炫耀能力,黎明之前,袁忠義又悄悄把藤花抱去遠處河邊,親吻撫摸捏
乳揉陰讓她邊泄邊醒,跟著一口氣肏到太陽升起,日出了日來。
雲霞不是聾子,顛沛流離之際睡得又輕,自然被吵醒,大半個時辰無眠。
看她精神不佳,這天再上路,袁忠義讓藤花騎馬摟著她。兩女一個腰酸腿軟,
一個頭腦發昏,倒正適合互相幫扶。
兜了一大圈,袁忠義先穿過林子探路,確認那幫人都已經走了,才叫雲霞和
藤花過來。
看地上痕跡,的確是雲霞一離開,他們就折返回去,還有不少人四面八方追
查蹤跡,看來是惟恐雲霞叛變。
雲霞不知道袁忠義在看什麽,徑直走向自己之前被綁著睡覺的地方,二指彎
曲伸進口中,吹了一個響亮的呼哨。
不久,就見一個火紅的身影離弦之箭般撲了過來,一頭紮進雲霞懷中,縮成
一團來回打滾。
雲霞卻並不見多少喜色,皺眉將那只火神鼬後頸一提,問道:“怎麽就剩你
了?”
那畜生仿佛通曉人性,口中嗚嗚輕哼,毛茸茸的尾巴也夾到了腿間。
雲霞將它放下,它身子一擰,就帶路一樣跑在了前面。
不多遠,他們就找到了另一只公鼬。
這雲霞精心餵養出的靈性毒物,卻已橫屍在地,小小的腦袋像是被人踏扁,
張大的嘴巴伸長了舌頭,吐出一大片血。
但在它旁邊還倒著兩個蠱宗弟子,看來這畜生的毒性已經烈到靠解毒丸抵抗
不了的地步。袁忠義暗道一聲慶幸,心道多虧那一晚探虛實的時候已經服了噬毒
蠱,不然要是靠解毒丸,如今怕已連屍體都爛嘍。
母鼬嗚嗚咽咽繞著屍身轉了幾圈,跳起到雲霞懷中,又再蜷成一團。
雲霞雙目含淚,垂手摸了一下那軟軟肚腹,輕聲道,“幸虧你懷著小家夥。
不然……我可不知道怎麽辦了。”
大概是轉念想到這一窩小鼬未出生就沒了爹,她氣得深吸口氣,拉開腰間皮
囊讓母鼬鉆入,憤憤道:“北邊的,你……有辦法幫我報仇麽!”
袁忠義略一沈吟,暫且克制了一下,柔聲道:“你說,我要如何幫你?”
“你功夫好,替我將那些惡人都殺咯!”雲霞終於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掩
口抽泣兩聲,一擦眼淚,挺直腰背轉過身來,道,“你為我做成這件事,我今後
給你做牛做馬,你說啥就是啥!”
這時候的氣話不能太當真,袁忠義做出沈吟模樣,趁雲霞擦淚,給藤花遞了
一個眼色。
藤花如今察言觀色的本事在他身上已經非常熟練,馬上過來面露擔憂之色,
搖頭道:“可素娜武功好,還一身厲害的毒蠱,袁哥去找她麻煩,不是送死麽?”
雲霞想了一會兒,咬牙道:“先殺麥素忒,我們女人嫌噬毒蠱會讓人發騷,
不愛帶著,主要靠解藥,麥素忒是男護法,身上肯定備著!殺了他,我把噬毒蠱
給你吃!”
袁忠義點了點頭,道:“這主意倒是不錯,那麽,如何殺麥素忒呢?”
雲霞扶著樹幹想了一會兒,道:“回總壇!素娜把麥素忒留在那邊,指揮人
清理呢。那里除了些幹苦活的,就只有兩個部主和麥素忒,你武功這麽好,先出
手偷襲,肯定能成!”
“可那也是個護法啊,我要是中毒……”
“我幫你解!”雲霞急匆匆道,“我有辦法!”
藤花皺眉道:“什麽辦法,你的東西不是都被他們搜走了麽?”
雲霞猶豫一下,道:“我練的是五毒陰經,我……就能幫男人解毒。”
“哦?”袁忠義來了興致,好奇道,“內功還有如此效用?”
雲霞臉上發紅,最後一頓玉足,扭開頭道:“這功夫本來就是為了妖蠱王準
備的,起步光各種草藥就得吃不知多少。”
藤花身為部主完全沒有聽過,疑惑道:“真的?可藥吃進肚子里……轉天就
都拉了,咋個解毒喲?”
“吃了之後,就要練五毒陰經。”雲霞既然開了口,索性說下去,道,“那
妖蠱王到底也是毒蟲,在倆人屁股中間吸精氣,他倆怎麽能不中毒?解毒丸不起
作用,光靠噬毒蠱,那臭蟲子拉的毒往哪里排?所以最後,就是要靠早早練五毒
陰經,把下邊直接練成個藥囊。具體是啥東西能解毒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吃
了藥練了五毒陰經,你只要還有口氣沒死,雞巴還能硬,那不管你什麽毒,我跟
你日一次,我泄了,你就解了。”
看來這是教主夫婦僅對接班人傳授的秘密,藤花也是第一次知道。
雲霞瞪著眼道:“那敖思耳沒有半點男人氣概,我早就想,他要中了毒,我
就叫他毒死,絕不讓他拿逍遙蠱啊楊花蠱啊來騙我的屄。不過你這次是為了幫我,
我為你忍下痛,也是該的。”
看她神情,似乎討厭那位靈童,不僅是對方模樣不合心意,也因為知道男女
交歡,女人破瓜會痛。
可惜啊,你要給了他,興許痛得還輕些,我這根大龍,還不知要把你的小山
澗弄成什麽樣子呢。他心里暗笑,口中道:“這……我可得跟藤花商量一下。”
雲霞板起臉看向藤花,忽然拉開架勢,脆生生道:“藤花,來,你不答應,
咱們先打一架。”
藤花一縮脖子,“我不跟你打,你要看上我男人,我……跟你分就是。”
雲霞面紅耳赤道:“我不跟你分,他要中毒,我讓他日一下給他解了。蠱宗
的毒,只有這法子能全都解掉,比噬毒蠱都厲害。”
袁忠義沈聲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咱們出發吧。這次快些趕路,免
得素娜帶人回去總壇那邊。”
他路上盤算,自己有噬毒蠱在身,要是為了騙雲霞的身子假裝中毒,萬一遇
到赤毒蠱那樣征兆明顯的,反倒容易露餡。
不如直接將麥素忒打死,滅口不留後患。
至於中毒跟她交歡這個,找更合適的機會就是。她的屄既然能解百毒,那便
更不可能放過這個寶貝。
雖說素娜應該也有同樣功能,但三十多歲老騷貨,怎麽比得了十七歲正當年
的小緊牝,只要長了屌的,都知道該怎麽選。
這次趕路,雲霞知道捷徑,領在前面騎進林中,七繞八繞,路上匆匆吃了點
寨子里帶出來的粗糧餅,不及午後,便到了總壇附近。
圍墻被燒塌了一半,里面建築十不存一,雲霞還是頭一次看到,被袁忠義抱
上樹梢遠遠望見,一時竟有些呆了,喃喃道:“怎麽……會這樣發瘋哩?這是…
…多少年的積累呀……”
藤花小聲道:“素娜自己設的計,要我說,她興許把寶貝都提前弄走了呢。”
雲霞握緊拳頭,憤憤道:“難怪只是聽到風聲,飛仙門要來,就說她們要殺
我家里人給死掉的母驢報仇,原來……就是為了激我回來,怕我在北邊不方便動
手!”
袁忠義松了口氣,心知當一個人到了自己主動找借口不需要他來圓謊的時候,
那念頭便已根深蒂固,若是來人拿出證據跟她爭辯,反而要讓她怒火更盛。
既然要裝作畏懼毒物的樣子,他略一沈吟,先將雲霞帶遠一些,與她商議如
何出手。
雲霞江湖經驗雖然不足,但腦子還算靈光,袁忠義一番引導暗示,不多時,
就讓她自己主動把法子說了出來。
他裝作完全不知,大喜應和,連連誇她心思機敏,不愧是蠱宗精銳。
事不宜遲,兩個蠻女立刻依計而行,將袁忠義帶在身後,直接從大門正路,
快步邁入。
麥素忒正在指揮幹苦工的蠻子收拾廢墟,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麽幸存的物件。
可惜僅有的幸存材料原本在藤花腰上的口袋里,為了騙聖女,他們只挑出些
金貴好藏的收著,剩下的,一股腦都扔進了河。
雖說此刻雲霞身上沒有令牌,但在總壇幹活的大都是附近寨子征召或從蠻兵
借調,大半都認得聖女。
麥素忒身邊的部主,當然更是不會搞錯。
雲霞按照商量出的辦法,氣勢洶洶快步接近,等有人發現,麥素忒回頭,便
厲聲喊道:“麥素忒!你勾結飛仙門的母驢,出賣聯軍和各處寨子,今天就要你
死在這里,給被屠了的寨子抵命!”
喊聲中,雲霞雙掌一錯,飛身撲上。
部主和苦工不知所措,按規矩,聖女當然比護法要大,可之前不是都說聖女
被抓,出了大事麽?
就連麥素忒,也猶豫了一下。
他當然不是心里有鬼,而是不明所以。
忽然被扣了那麽大一個罪名上來,他當然第一時間便是要憤怒辯駁,而不是
將雲霞置於死地顯得做賊心虛。
於是他出手留了三分余地,也沒有去摸身上的兵器。
這就夠了。
整個蠱宗,沒有人能在出手留三分的情況下打贏袁忠義。
更何況,袁忠義還是偷襲。
醉仙步法施展開來,《不仁經》運功到頂,一招望月掌,就印在了麥素忒的
胸前。
他將真氣一勾,吸住麥素忒不讓他飛出,反手擰住他喉嚨不讓他說話,扭頭
看向雲霞,道:“你來親手報仇!”
雲霞一記耳光扇在麥素忒臉上,跟著抽出他腰間還沒拔出的彎刀,雙手握緊,
怒吼一聲橫劈而過。
鋒利刀刃一下便將他攔腰斬斷,肚腸淋漓流下,血漿當即泄了滿地。
雲霞舉起手里的刀,大聲道:“麥素忒勾結外敵!罪有應得!你們全都走,
都去教主那里,去告訴他,麥素忒反了,素娜也反了!他們姐弟倆勾結,要搶蠱
宗,所以才設下毒計坑害我!你們去啊!”
看她精神有異,下手無情,尋常苦工早就轉身邁開腿跑了起來,那兩個部主
也當即溜了一個。
剩下那個老成些的哆嗦著道:“聖女,你……你這話是從誰那兒聽來的?蠱
師……為啥要害你呀?”
“廢話恁多!”雲霞直接換了漢話,忽然一刀劈下,將那猝不及防的部主也
砍掉了腦袋,“看來也有勾結,死不足惜!”
遠處還有沒跑的蠻子,當即驚叫著一哄而散。
看這情形,也不知道能有幾個信雲霞所說。
不管怎樣,主要目的達到,袁忠義示意藤花,藤花立刻上前提醒,道:“雲
霞,這地方不能多呆,趕緊搜身,拿著東西走吧。”
雲霞這才如夢初醒一樣渾身一顫,丟開手里的刀,蹲下就去搜麥素忒的屍體。
可竟連解毒丸都沒找到一顆,倒是部主身上搜出了兩顆解毒丸,但已經被血
泡透,沒得用了。
袁忠義猜測,多半是蠱師擔心下面的人被偷襲搜走東西,暫且先將能收繳的
都收繳了。
不過這在雲霞看來,又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她憤怒地踹了屍體一腳,道:
“什麽好用的都沒有,麥素忒肯定是把噬毒蠱吃了!要不是為了跟自己人動手,
他好好的吃噬毒蠱做啥!做啥啊!”
袁忠義微微側目,心中暗想,今後若是真把這女人帶走,必須得設法讓她服
藤花的管才行。否則她情緒這般容易失控,會成為一個拖累。
她若服藤花,皆大歡喜。
若是不服,那就不如將五毒陰經讓藤花練了,把這個棘手丫頭直接送離世界
為妙。
等雲霞發泄一陣,諾大的總壇廢墟,除了他們已經不剩半個活人。藤花柔聲
道:“咱們趕快走吧,剛才逃了的人里,肯定有去報信的。素娜手邊人多,咱們
還惹不起她。”
雲霞木然點了點頭,轉身時候在袁忠義臉上瞄了一眼,仿佛若有所思。
但之後她什麽也沒說,只是跟著藤花,三人一起迅速離去。
他們並未離開太遠,取了馬匹後,三人兩馬繞到山崖後側,袁忠義施展輕功
攀藤而上,猴子一樣登頂,跑去另一側,往下觀望。
看素娜他們沒有過來,袁忠義這才原路下山,與藤花帶著驚愕的雲霞,在附
近找了個地方歇腳。
怕雲霞看出什麽端倪,他在洞里鋪幹草時,還不忘說道:“我就知道那山我
一定上得去,咱們就在這兒落腳,你們等著,我去捉頭狼來宰了,夠吃兩天,晚
上我再去看看,素娜得了信兒,應該會來。”
藤花點頭道:“嗯,畢竟這是她的共謀,又是堂弟。”
雲霞神情有些恍惚,靠在洞口,看來已經從殺人複仇的激昂情緒中冷靜下來。
大概是她過往靠毒物殺人更多,忽然親自手刃兩人,軟皮靴子上猩紅猶在,
估計受了不小沖擊。
還是說,她終於發現哪里不太對勁了麽?
不過到了這個地步,袁忠義已經不再擔心她忽然發現什麽破綻。
人是會欺騙自己的。
迷途知返回頭是岸其實難上加難,以大多數人的心性,一步錯,就只有步步
錯下去。
袁忠義忙完回來,倒在幹草鋪上,拉過藤花讓她臥在自己懷中,閉目養神。
只要不讓雲霞有被抓來帶著的感覺,他就相信,這女人絕不會主動走掉。
當然,他眼睛雖閉著,耳朵卻沒合上。
雲霞真要打算偷偷溜走,那他還是要出手抓回來,捆好堵住嘴,撕破臉把她
當個會解毒的肉娃娃用。
就是帶著有些不方便,實在不行,幹脆趁著圓鏡膏還多,砍了她四肢,交給
藤花背走。
大概是《不仁經》的效力所致,一想到嬌媚少女被做成個人彘,如戚夫人一
樣淒慘的模樣,他竟心底湧上一股奇妙快意,胯下陽具都跟著豎了起來。
反正此刻沒事做,他幹脆推推藤花,叫她去讓雲霞先回避,兩人在幹草上面
翻雲覆雨,大肆折騰起來。
袁忠義一邊日著銷魂蜜螺,一邊也沒忘了聽外面雲霞的動靜。
迷茫中的前聖女並未走遠,就在洞口外面,靠山坐著,一直靜靜聆聽,眺望
遠方,只在大半個時辰過去後,才微微皺眉,略顯著惱地將手,伸向了自己大腿
之間……
那輕微喘息淹沒在藤花的放浪淫叫之下,但袁忠義刻意聽著,自然盡數捕捉。
將養半日,天擦黑時,袁忠義又獨個跑了一趟山頂,張望一眼下面。
素娜依然沒有出現,不知道是人手太多速度太慢,還是覺得人死不能複生,
覺得危險準備逃走。
他等到入夜,暗自決定,明日早晨還不見素娜過來,就另外商量計策,不能
一直在此守株待兔。
素娜貴為蠱師,算是附近幾十個蠻夷部族的精神領袖之一,久居高位且大權
在握之人,可能不夠聰明,但一定不會忘記謹慎。
袁忠義沈思片刻,除了隨機應變,倒也拿不出什麽具體主意。當務之急,還
是先找到素娜的下落才談得上後續。
幸好,次日一早,袁忠義拋下起不來身的藤花,和一臉異樣守著藤花的雲霞,
再次攀山觀望的時候,總算看到了期待已久的蠱師素娜。
很多人會犯一種致命的思維錯誤,那便是以自己的眼界,作為衡量的標尺。
沒見過可以開碑裂石的掌力,便當這種武功均是山野傳說。
沒見過可以攀上這種崖壁的輕功,便不會相信有人可以從這邊來去自如。
素娜是蠱宗中武功最高的人。
她雖不曾刻苦修煉身法,卻在長久的優越感中不覺養出了令人盲目的信心。
西南邊疆沒有人能從這道巖壁上下,她也不能,那麽,便不會有人能。
所以這道天塹,依然是她心目中的絕好屏障。
於是,素娜要住的銀頂大帳,便搭在了崖壁與剩余那段高墻的夾角之中,督
娜和敖思耳的兩頂皮帳左右分列,將她的護在中間,八十名精壯弟子與一百二十
個蠻兵分作五組,輪流在附近巡視,另有二十名女弟子一樣分為五組,輪流守在
帳外。
這布置幾乎天衣無縫,僅有一處漏洞。
那便是一旦有人能從絕壁上下來,就到了素娜大帳完全無人看守的背面。
這營帳再怎麽華麗,也不過是打樁固定,內鋪皮毛的無根之房。莫說是袁忠
義這樣的武功高手,即便是不足十歲的頑童,只要找到下樁處之間的較松處,也
能掀起鉆入。
而且,他們沒有安排毒蟲。
可能是知道聖女到了對手那邊,覺得尋常毒物不起作用,索性不再安置。
袁忠義在山頂趴伏,如此推測一番,一直暗暗觀察了一個多時辰,確定素娜
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像要在此等待什麽,才悄悄退開,仍從另一側緩緩攀下。
他為人多疑,路上就一直在想,素娜為何回來,還就地安頓下來。
是要為她堂弟報仇麽?
回去跟雲霞講了這邊的情形,告訴她是不是可以今夜動手。
雲霞蹙眉思索片刻,小聲道:“我當然是想殺了她,可我總覺得……素娜不
是這麽大意的人,這里頭好像有鬼。”
“你想想,她會不會有什麽看家手段?”袁忠義深知,堂堂一個宗派的首領,
手上必定有什麽不傳之秘,噬毒蠱這種護法都能用的解毒物,恐怕還不至於被教
主蠱師他們看在眼里。
“我又還沒接位子,哪里知道喲。不過我們都從小隨身養著毒物,我是火神
鼬,敖思耳是融骨蜂,教主和蠱師八成也有,不過我沒見用過,不知道是啥。”
藤花擔心道:“袁哥,咱們還是再等機會吧,素娜好厲害的,那個懸崖你又
沒法帶人下去幫忙,太危險咯。”
袁忠義想把素娜抓回來交給雲霞處置,那峭壁他勉強能帶一人上下,要多帶
一個,便如何也辦不到。背面這邊還能趁蠱宗留意不到鑿些借力踏腳的地方,或
是用上繩子,可另一側就無計可施,想要夜里偷襲,便只能袁忠義獨個下去,頂
多帶上一個,留在山頂接應。
雲霞沈吟片刻,還是壓不下心里恨意,道:“北邊的,你把我帶上山頂,我
在上面照應你。咱們半夜偷襲她試試看。素娜不殺,我心里這口氣能憋死我!”
“袁哥……”藤花憂心忡忡,對他搖了搖頭。
要是求穩,如此險境,素娜舉止又頗為可疑,照說應該再多觀望觀望。
可袁忠義一路過來隨機應變,所向披靡,順風順水就沒遇到過什麽艱難險阻,
饒是他再怎麽謹慎,也不免會過於樂觀。
“咱們吃些東西,這就睡下,今晚子時,去抓素娜。”
雖說要求在山頂支援的只有雲霞自己,但真到了時候,藤花還是擔心地跟了
過去。
為了給袁忠義節省真氣體力,他們醒來後先去附近寨子偷了幾條長索。他上
去後,在大石上捆好固定,甩下長索,讓兩個女子自己攀爬上來。這也算是留了
後路,真要得手將素娜抓住,上山容易些,下去時候就可以拿繩子捆著吊下去。
月亮雖已不是最圓的時候,但還足夠照出下面的蠱宗眾人。
袁忠義悄悄爬過去探頭一望,心中更是一喜,那些巡哨的看門的,竟然都遠
遠離開了帳子這邊,把註意力全集中在沒有遮擋的一面。銀帳之外足足數十丈,
根本無人。
“你們留意著動靜,等我信號,我這就下去了。”
該叮囑的都已叮囑好,袁忠義最後打量一遍,確認帳外並無埋伏,便返身順
著崖壁無聲無息爬了下去。
大帳之內,僅有一人的呼吸之聲。
他屏息凝神,貓腰將銀帳掀起一縫,側身閃入。
帳內極黑,袁忠義先蹲下讓目力適應片刻,但跟著就是一楞。
他隱隱約約看到的那個輪廓,竟是坐在那里的!
他心里一驚,這時就聽嗤的一響,幾道慘碧色的螢火飄然飛出,銀帳四角,
登時便有四盞柱燈燃起,青森森的火光轉眼變為常色,映照出素娜並無幾分驚愕
的淡定面容。
看來,是被人守株待兔了。
袁忠義聽素娜說了幾句嘰里咕嚕的蠻語,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你會說漢話,
別講蠻子那套了,我聽不懂。”
素娜一怔,眉心皺起,冷冷道:“你是中原人?”
“算是吧。”袁忠義看她沒有呼喊求援的意思,緩緩站起,深吸口氣,感覺
噬毒蠱並未運作,看來燈盞內沒有毒物,稍稍放心一些,道,“你知道我要來?”
素娜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吃筍的蟲,總要往大筍上飛。”
“你不叫人幫忙?”
“山這麽陡,你能不靠繩索上下,叫他們來,也是送死。”素娜雙腿一挺,
將身子撐起,摘下頭上珠玉銀冠,解掉手腕上兩條竹色編繩,“這是我蠱宗的大
敵,我不來應付,還當什麽蠱師。”
袁忠義頓時心中一寬,笑道:“憑你?”
素娜忽而一笑,“自然是我。各處寨子出的事,都有好女子遭到奸淫,來的
應該是個男人。對付男人,我還算擅長。”
這一笑之間,她眼波流轉,神情忽而變得頗為妖媚。
而她身上華服已去,穿的是頗具當地特色的勁裝短打,那筒裙不過剛能蓋住
屁股,過半條雪白大腿就那麽毫不遮掩袒露在外,對襟上衣領口開得比袖子還長,
多串木珠項鏈垂在乳溝,讓豐美渾圓的奶子半藏衣內,半藏鏈墜之後,若隱若現。
這蠱師想必修過什麽邪媚功法,袁忠義才忍不住多瞄了兩眼,就覺胯下一緊,
那條陽物竟不聽話地翹了起來。
武功再高的男人,雞巴硬著,起碼要遜色三成。
但袁忠義有辦法。
他淫笑一聲,索性垂手解開腰帶,脫下了褲子。
陽物不再頂著襠,只當腿間加了個甩棍,削弱頓時少了七分。
素娜想必早就備著這勾魂攝魄的功夫,臉上妝容仍在,描眉畫目顯得分外風
騷。蠱師若都要學這功夫,難怪選出的聖女接班人首先就要容貌夠美。
看著這麽一個風情萬種乳挺臀翹蜂腰長腿的騷婦,袁忠義還真有點不知如何
下手。
他不知道,素娜卻知道。
她忽然將裙擺一提,從胯下扯出那條包屄汗巾,嬌笑一聲揚手甩向他面門。
袁忠義一直留心聽著外面,本還擔心燈火一亮外面就會來人,沒想到確實安
安靜靜不見支援。他松一口氣,擡手接下那冒出淡淡女人騷味的巾子,放到鼻端
一嗅,笑道:“我還當會有毒呢。”
素娜卻不再說話,提膝頓足,飛起一腳便向袁忠義頭頸踢來,長腿如鞭,風
聲獵獵。
一聽就知道這女人功夫了得,他頓時不敢怠慢,展開輕功左閃右避。
素娜一腿接著一腿,旋身橫掃不休,胯下那張牝戶,就像故意露給他看似的
忽隱忽現。
袁忠義色心已被她邪功撩起,不自覺便註目過去。這女人年紀雖長,下面那
張小嘴卻不知如何滋養,生的鮮嫩嬌紅,誘人無比。
他一個分神,胸口被腳尖擦過,陰寒真氣雄渾而來,幸好《不仁經》乃天下
陰性武學的頂峰,海納百川,接下只是讓他呼吸一滯,後退半步,並未受什麽內
傷。
“喲,好厲害的北人!”素娜媚眼一橫,收腿換掌,嬌叱道,“有本事的,
再來接我毒掌!”
袁忠義頓時心中一喜,他等的就是素娜用毒,當即故意做出倔強模樣,一掌
迎上,“好!”
雙掌一對,內力正面較量,望月掌這功夫能力不足,袁忠義又故意沒運足功
力,強吃下這個小小悶虧,順勢變招,指尖一勾,已運出廣寒折桂手,將她皓腕
鎖住。
“怎的,你要強奸我麽?”見他鎖臂逼近,素娜嫵媚一笑,忽然道,“那得
問問它們答應不答應!”
話音未落,她纖腰一扭,兩道青光從她短短衣袖之中迅疾射出,直撲袁忠義
雙臂。
袁忠義無心躲避,仗著噬毒蠱在身,仍繼續出招,將她小臂一壓推在胸前,
拼著挨咬,將她狠狠按在地上。
那是兩條淡青色的小蛇,左右一口咬中,便退向旁邊,和火神鼬顯然是一樣
的路數。
血肉中一陣麻癢,袁忠義趕忙分出一股真氣逼住,讓噬毒蠱迅速消化,肉欲
隨之攀升,他只覺心火焚身,血氣亢奮至極,禁不住將她一壓,淫笑道:“你這
寶貝毒不死我,沒想到吧?”
素娜面色一變,張口便要叫喊。
他誌得意滿,一掌將她嘴巴按住,身軀一扭,便擠入她雙腿之間,喘息道:
“本來要先帶你走,既然你主動露了屄,我就在這兒先日透了你!”
“嗚嗚!嗚唔!”素娜嬌軀亂擺,媚態橫生的眸子中,恰倒好處地露出幾分
哀求。
若是袁忠義此刻冷靜謹慎,便能發覺不對。
可他已經不知覺中了素娜的媚功,噬毒蠱的分泌,也讓他情欲沖頭。
於是他亢奮一頂,便將碩大陽物,刺入到素娜嫩紅嬌艷宛如少女的春花美牝
之中。
還未觸到宮口,就覺馬眼之上忽然一痛,好似被什麽小蟲叮了一口,袁忠義
大驚,急忙後撤,起身退開,低頭一望,就見一條幼蠶般的小小肉蟲,正咬在他
的龜頭上,扭動著紫金色的妖異身軀。
素娜咯咯嬌笑,起身道:“你有噬毒蠱,也消不掉我的紫金蠶。我不讓日的
男人,日我,就得死。”
噬毒蠱對上這紫金蠶,倒也不是全無用處,只是毒性太強,轉眼就吞噬到了
極限而已。
袁忠義後背汗出入漿,正要運功鎮毒設法逃竄,就覺渾身一冷,如墜冰窟,
眨眼工夫,竟連雙腿都已麻木!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2-29 00:21
標題:
一代大俠 (32)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2-28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二章 解毒
袁忠義低頭彎腰,緩緩跪倒,雙腿的麻木迅速向上蔓延,噬毒蠱瘋狂發作,
讓他如此情景依舊欲火沸騰,勃漲的陽物血脈湧動,竟將那條小小紫金蠶噴飛出
去,脫出一道紅線掉在地上。
生死存亡之際,屬於袁忠義的人皮,瞬間崩裂。
屬於狗子的冷靜,總算重又出現。
他運功鎮毒,揣測著冰寒徹骨的痛楚應是什麽模樣,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借機取出淨血丹,不敢再有半點托大,將兩顆一起塞進嘴裏,一口吞下。
素娜也不過來追擊,口中噓溜吹了一聲,那兩條小蛇彈射而起,繞在她的腕
上,恍如一對碧玉手镯。她悠然看著,微微一笑,道:“隨你吃什麽藥,想解掉
紫金蠶,也是做夢。”
袁忠義大聲呻吟,痛哼著擡起頭,用憤恨目光盯著素娜,雙腿運力抻筋,做
出抽搐的假象。
可素娜並不上當,玩弄著腕上蛇頭,微笑道:“不見你七竅流血,我是不會
過去的。阿妮米上了你的當,說不定連五毒陰經的秘密也告訴了你。你那寶貝被
咬了一口還又粗又大,我這樣的女人可吃不消,真被你日泄了解掉毒,我豈不是
死在自己的屄上?”
七竅流血難度太高,袁忠義當然僞裝不出。
但他本也不是爲了將素娜騙過來。
先不說素娜身上有沒有養著其他毒物還是未知,就是帳篷外她真高呼一聲就
能叫來的蠱宗好手,也足夠致命。
他騙的,是對方的謹慎。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能解毒的娘們,山頂上就有一個,他何必要在這裏冒險。
而且,雞巴噴著血,他可沒信心再噴精。
他發出更加痛苦的呻吟,掙紮著往素娜的方向爬去。
素娜神情一凜,立刻提氣後縱,雙手一甩,兩條小蛇飛射而出。
袁忠義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霍然起身,長笑一聲雙掌拍出,雄渾真氣猶如冰濤拍岸,迎向那兩條無腿
爬蟲。
蛇的敏捷終究比不了四只爪子的火神鼬,兩條小蛇避無可避,當即被打得筋
骨盡斷,軟軟掉在地上。
他一招得手,就地一滾,反往來路退去。
素娜被他那一招嚇到,立足之後先是一怔,跟著才意識到他是要跑,怒斥一
聲,用蠻話高聲喊了幾句。
袁忠義剛一鑽出帳後,就見火把紛紛亮起,腳步聲迅速接近,張弓搭箭的弦
響不絕於耳。
他不敢再有絲毫停留,手腳並用將所有真氣用上,飛快往崖壁上方爬去。
可飛箭還未到來,毒性便攻向心脈。
四肢若是被寒毒麻痹,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要麽變成刺猬,要麽摔
成肉泥。
正在絕望之際,崖頂忽然垂下一條長索,伴著藤花的焦急大喊:“袁哥!抓
住!”
袁忠義精神一振,伸臂將繩索纏住握緊,喝道:“拉!”
身子一輕,他終於能勻出真氣配合淨血丹壓住毒性,雙足連蹬急速上行。
飛箭如雨,但叮叮當當射在石頭上,終究還是慢了片刻。
素娜套好衣服追出帳外,大聲下令。
袁忠義雖聽不懂,但一看那些打著火把策馬出擊的高手,和領在最前的靈童
敖思耳,也知道他們定是要繞行另一側,追擊到斬草除根。
他暗暗咬了咬牙,加倍用力,轉眼爬到崖頂,連著繩索一起往地上一滾躺倒,
滿面大汗,道:“雲霞,素娜手上……有兩條淡青色的蛇……還、還有一條紫金
蠶,我中了毒,還……有救麽?”
雲霞雙目圓睜,顫聲道:“素娜……竟養了化血蛇和紫金蠶?那、那你爲何
還能活著上來?化血蛇你用內力還能壓住,紫金蠶可是蠱宗第一毒,你這……早
該七竅流血斃命了啊。”
袁忠義早已想好答案,喘息道:“我救下藤花的時候,從飛仙門那裏搶了兩
顆淨血丹。我帶在身上,剛才都吃了……似乎……稍微壓住了一些毒性。”
他一邊說著,一邊摸出圓鏡膏,趁著雲霞不願意看他半裸模樣,悄悄揩了一
點塗在龜頭傷口上,總算止住了血。跟著他亮出盒子,道:“這是一並搶來的傷
藥。”
藤花過來摸了摸他高高翹起的陽物,驚道:“這……怎麽和凍上了一樣涼呀!”
雲霞探頭望了一眼下面,沒見有人試圖爬山,松了口氣,道:“紫金蠶我都
沒見過活物,他能挺到現在,很不容易了。”
藤花轉身就要求雲霞幫忙解毒,但袁忠義將她一拉,對她搖頭示意不要說話,
自己則開口道:“雲霞,看來……我是不行了。你放下繩索,趁著靈童還沒帶人
趕來堵住咱們的退路,下去逃命吧。”
雲霞仍望著下面蠱宗總壇殘留的廢墟,沒有回頭,而是在山頂冷風之中道:
“我逃了,你就死定咯。這世上能解掉紫金蠶寒毒的,只有我和素娜兩個女人。”
袁忠義故意做出固執語氣,道:“那樣解毒,不過是多拖累你和我一起死罷
了。藤花,你也跟著雲霞去吧,你們遠遠逃到沒人知道的地方,不要……被蠱宗
找到。”
藤花早已將一切賭在他的身上,瞥一眼他的表情,心領神會,猛掐了自己大
腿一把,擠出幾滴眼淚,哀聲道:“袁哥,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解不了你
的毒,我甯願陪你一起死在這兒。南疆這邊全是蠱宗的地盤,素娜動了殺心,我
們就算下得去這座山,又能逃到什麽時候呀。”
雲霞咬牙切齒地盯著下面,憤憤道:“你和素娜交手,她武功和你比如何?”
“她不是我對手。但她好像懂什麽邪功,迷得我有些情難自已,她在體內藏
了一條紫金蠶,引誘我心火大動,結果……就被叮了一口。”
雲霞轉身,走到他旁邊,忽然掏出火神鼬,向下一甩。
那紅毛畜生立刻聽著她的哨音,電光般張開嘴,尖銳的牙齒緊緊貼住了袁忠
義的咽喉。
她一把將藤花拽到自己身邊,用蠻話大聲道:“貼昂娅,這會兒他再有本事,
也不可能起來傷到你,你告訴我,之前你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藤花臉色霎時變得一片蒼白,她頂著一頭冷汗,顫聲道:“阿妮米,你……
這話是啥意思喲?我們騙你,難道你姐姐也會騙你?”
雲霞的眼中又是一陣迷茫,輕聲道:“我不知道,可我覺得……總有哪裏不
太對勁。藤花,我覺得你特別怕他。如果你們真是要成婚的夫妻,不該這樣才對。
現在你不必怕他了,你要是想說,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藤花看向袁忠義,口唇微微顫抖起來。
袁忠義平靜地望著她,目光淡定,就像喉頭那只火神鼬並不存在,紫金蠶的
毒也不會要了他的命似的。
素娜就在山下,敖思耳很快就會帶著人馬堵住他們的退路。
就算有繩子,袁忠義真的還能全身而退?
藤花沈默下來……
雲霞緩緩道:“貼昂娅,你不說,是心裏有鬼麽?”
藤花忽然笑了起來。
她搖了搖頭,“我不說,是因爲我覺得你實在是太蠢了。”
雲霞的臉色頓時變了。
“你姐姐都被人肏成了那副樣子,你卻連自己害怕都不敢承認。”藤花放聲
大笑起來,指著她道,“什麽不對勁,你就是怕了!你以前都是靠毒,根本沒親
手殺過人!你殺了兩個,就怕了!你嚇破膽,不想再報仇,就想來找我的不是。
你是不是還打算割了袁哥的頭,下去栽贓給我們啊!”
“好!”藤花厲聲喝道,拿出那把崩了刃的匕首,“你先割了我的頭吧!算
我看錯了人,沒想到你是這麽一個膽小鬼。你帶著我們倆的腦袋下去,去找素娜
認錯吧。看看素娜會不會放過你!我和袁哥先去巫魔地獄等你!”
雲霞一愣,向後退了半步,有些惱火地瞪著她,道:“可這一切難道不是太
巧了麽?”
藤花指著袁忠義道:“那袁哥現在中毒也是爲了上來騙你的屄咯!下頭開弓
射他的,都是配合我們演戲咯!你愛救不救,我的男人,不要你管!”
她一把掙開雲霞,過去趴下,撕開袁忠義領口,露出肩頭的蛇毒傷口,低頭
就用力吸吮,將仍然發出淡淡青光的毒血用力吐在地上。
袁忠義摸了摸她的頭發,看向雲霞,柔聲道:“我不知道你們在吵什麽。要
是因爲救我的事,那雲霞,你不要聽藤花的。她離了我就不能活,才會逼你救我。
你不一樣,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去吧,你有火神鼬保護,能逃掉的。”
雲霞抿緊嘴唇死死盯著他,想從他的眼裏看出什麽。
可什麽也看不出。
那既是袁忠義,又是狗子。
以雲霞的年紀,她哪裏能真正識破。直覺的示警,已經是她的極限。
她怎可能知道,藤花其實早已經跟袁忠義綁在了一起。
袁忠義若被蠱宗擒住或是殺掉,藤花也免不了萬毒齧體的酷刑。
雲霞深吸口氣,蹲了下來,“北邊的,你武功到底有多好,我心裏沒底。你
給我個回話,你解了毒,能不能殺出條路?”
袁忠義微微一笑,深吸口氣忽然低頭一吹,那火神鼬哀鳴一聲,翻出數尺,
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四足踏定立住。
那畜生火氣不小,張嘴就要去咬他腳踝,雲霞伸手一捏,揪住它後脖子皮,
塞進了腰間皮囊。
“你不必給我解毒,我靠淨血丹和內功壓住,一樣能帶你們殺出去。只不過
……稍危險些罷了。”袁忠義偏不開口求她救命,坐起拍了拍背後的土,拉過藤
花一吻,將她唇上殘血舔入口中,嗔怪道,“今後不準再這麽莽撞,這毒要是厲
害,將你毒死,你這不是叫我心疼麽?”
藤花撫摸一下唇瓣,低頭道:“蛇毒我才敢吸,別的什麽,我也沒膽子下嘴。”
此時淨血丹的效力已經發揮出來,連噬毒蠱分泌的催情體液也被壓下,那條
一直頗爲滑稽昂起的陽物,總算軟軟垂下。
所幸紫金蠶的毒性也是陰寒一路,淨血丹輔助之下,《不仁經》漸漸流轉開
來,將毒性壓住。袁忠義臉色好轉一些,向下拉拉衣擺,道:“這次是我大意,
中了素娜的邪媚子功夫,沒能控制住情欲。把繩子備好,咱們這就下去吧。”
雲霞摸到頭上,拔下銀钗,從中一撚,捏出一根細細的針,她握住他的腳踝,
一針刺入三陰交,左右一轉拔出,看上面血痕泛著慘碧光芒,搖頭道:“不行,
這樣下去碰上敖思耳,你死不要緊,我也會被他們抓住。如今怎麽……也是撕破
臉了,除了救你,我也沒別的辦法。”
她扭臉看向藤花,“你可莫要覺得我是在跟你搶男人。”
藤花連忙點頭,“絕不敢,絕不敢。”
雲霞緩緩吐出口氣,雙手放在丹田之前,閉目調息。
藤花心裏焦急,卻不敢催,只好在旁不住觀望袁忠義氣色。
袁忠義已經發現淨血丹不足以將紫金蠶的毒全部解掉,噬毒蠱也早已用盡全
力不再生效,不知躲去哪裏休息,分泌出的那些毒素和催情體液,倒是被淨血丹
洗了個徹底。
此時不需要動手,他能用全部內力壓制毒性,情況倒是還好。
就是時候一長,藥效過去,余毒發作,他可就沒辦法再裝出淡定自若的模樣。
藤花等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有些焦慮,疑惑道:“雲霞,你……還沒好麽?”
雲霞並不理她,片刻之後,吐一口長氣,才睜開眼蹙眉道:“你催什麽。你
真當我屄裏的水喝一口就能解毒麽?我要先運五毒陰經,將藥力催入陰津才行,
這是秘密,本不該說的。你就會瞎問。”
袁忠義暗道一聲好險,原來素娜最後那句竟然還是誘敵,他若真上當去強行
日她來嘗試解毒,此刻就算把她肏泄了,也是一命嗚呼的下場。
這麽看來,等五毒陰經到手,還真要盡快讓藤花吃著草藥學會才行。他身邊
如今最可靠的,就只有這個失去一切僅剩下他,不得不陪他到底的小蠻女。
袁忠義望著雲霞,故作赧然道:“可我那東西被咬了,雖說抹了些傷藥,止
住了血,還是隱隱作痛。這能辦事麽?”
雲霞將一頭青絲往後一挽,做成個斜辮垂在肩頭,忽而一笑,明眸中浮現一
股醉人媚意,嬌聲道:“能不能,看我的本事咯。”
話音未落,她手掌一擡,在領口一抹,繩結松開,那對開小褂登時敞向兩邊,
露出軟酥酥白馥馥沈甸甸圓溜溜的一雙俏奶兒,半邊乳暈恰藏在衣襟之中,奶頭
若隱若現,煞是誘人。
袁忠義心中一蕩,胯下一熱,竟真的緩緩翹了起來。
他微微皺眉,道:“你也會素娜的媚功?”
“我要接她的班,她的功夫自然都要傳我,這也是自小練的,怎能不會。”
雲霞語調愈發嬌媚,將身上東西放下,站起雙手撫摩著腰肢兩側,輕輕一扭,松
開係帶的皮裙便順著光滑的大腿往下掉落,她將裹著胯下的布扯到手裏,一聲媚
笑,丟在袁忠義臉上,道,“她的你也聞了吧?”
袁忠義點了點頭,跟著心中一震,明白了問題所在。
“這上面有巫門勾搭男人用的藥,蠢人,素娜的屄布你也敢聞。”看藤花急
忙將那條布巾拿開,雲霞哼了一聲,道,“慌什麽,我又沒用。我還沒和靈童成
親呢。別個男人,蠱宗也不準我勾搭。”
她也知道事不宜遲夜長夢多,不再多說廢話,眼波流轉媚態橫生,那雙滑嫩
手掌在袁忠義胯下一搭,便靈巧捏住了已經硬起幾分的龜頭,口中嗓音越發柔細,
道:“你們北邊的女子喜歡管男人叫郎君,那我以後便叫你北郎,好不好呀?”
袁忠義陽氣下貫,鬥志昂揚,這種時候的男人,怎麽也會比平常好說話些。
更何況此刻自己才是有求的那個,他便點頭道:“你喜歡,便隨你高興。”
“那,北郎,我要你立下重誓,此生此世絕不會背叛我。”雲霞撫摸著他龜
頭的傷處,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段,那股被叮咬後的隱隱刺痛,竟漸漸消失,“我
本來可以一生享受一個男人的專情,真要偷偷漢子,也沒誰敢說。我今後跟著你,
你們北人有本事的,都要三妻四妾娶一大堆,你可不能叫她們欺負我。”
挑在媚功生效之後說起這種事,倒也算是精明,袁忠義故意做出已被誘惑的
樣子,乖乖跟她一起念出萬毒齧體之誓。
反正,袁忠義這名字都是他隨便起的,誓言這種隨便說說的東西,他也從未
放在心上。當年在孫斷面前他什麽毒誓沒發過,最後死的那個,可不是他。
等誓言說罷,雲霞似乎完成了什麽很重要的儀式一樣,將他一推,按倒躺下,
屈膝蹲在他身上,道:“你已經是我的北郎,那,我這就來給你解毒。等你毒解
了,再來爲我殺光這些叛徒。”
袁忠義微微擡身,老實不客氣地掏出她半藏在衣襟裏的酥乳,擺出色欲攻心
的模樣,輕搓著頂上突起嫣紅,喘息道:“我被毒成這樣,就算不爲你報仇,也
決不會放過他們。你不久就會知道,什麽叫無毒不丈夫。”
雲霞的唇角向上勾起,對他語氣中的陰毒似乎格外滿意,她舔舔唇瓣,握著
雞巴在自己那一線媚縫上緩緩磨擦,道:“那更好,我不喜歡你做好人,你越毒,
我就越愛。你能毒到殺掉素娜,殺光這些叛徒,殺掉飛仙門那些母驢,今後……
我就和藤花一樣死心塌地跟著你,做你這大毒蟲的母蟲子,爲你生崽,生一堆小
毒物,好不好呀?”
最後那句她嬌聲問著,兩根手指挖進牝內,也不知在什麽地方一摸,捏出一
只小蟲,放進木盒裏面。
袁忠義禁不住背後一緊,暗道這雲霞倒也不是真的毫無心機城府。她明明知
道媚功和牝戶藏毒蟲的本事,卻不曾對他示警。瞧上來後她趁機發難的樣子,保
不準就盼著他栽在素娜手裏,好逼問藤花。
幸虧之前種種事情他都讓藤花親手參與,染了一身同胞血腥的她,已經沒有
背叛他的余地。要真只是尋常脅迫,這一關他八成要折戟沈沙。
“北郎,嗯……你的……這根雞巴,也太大些咯……”雲霞往下沈腰試了試,
眉心皺起,忍痛道,“你這樣讓我脹痛,我哪裏流得出水喲。”
袁忠義估計一下時間,敖思耳他們騎馬繞行過來還要些時候。他們就算到了,
想鑿出踏腳放手的地方上來也不是易事,應該不必擔心被騷擾。
他將上衣一解,攤在背後,雙手將雲霞一抱,翻身將她換到下面,道:“這
就是你不懂了,這樣大的寶貝,等你過了痛勁兒,便會嘩嘩流水,你想停,都停
不下來。”
“是麽?”雲霞雙手一罩乳峰,卻在指縫裏露出紅嫩奶頭,直勾勾望著他,
妖娆道,“那我交給你就好咯?我可不費力了。”
“你忍著就好。”袁忠義已經落下心病,明明見她方才取了防身蟲子,仍一
邊吻著她乳頭,一邊將手指先一步鑽入膣口,左探右探,東摸西摸。
雲霞唇角一撇,嗔道:“你還摸啥,當我屄裏是蟲子窩麽。沒啦。”
他仍一直摸到肉滾滾圓鼓鼓的宮口,才算是徹底放心,以他的調情手段,掩
飾倒也容易,選著女子最敏感的幾處用力一挖,喘息道:“我又不是找蟲,我這
是幫你出水呢。”
這指頭挖得確實快活,雲霞眯起眼睛一哼,兩條緊湊結實的大腿,便夾住了
他的手腕。
暫時還不能確定元陰會不會對解毒效果造成影響,袁忠義爲了保險,不敢打
她的其他主意,就只是施展渾身解數,將她萌發春情轉眼從星星之火變爲熊熊烈
焰。
等口中乳蒂變得又硬又翹,手指挖掘濕漉漉唧唧作響,他發覺淨血丹的藥效
正在過去,不敢再等,雙手分開雲霞膝窩架在肘間,向前一伏,便讓她嫩股大開,
腰臀上舉,一線嬌紅牝戶微微張口,露出瑩瑩粉肉,晶瑩剔透。
他將痛楚已消的龜頭頂在滑溜好似抹油的蜜縫上,先緩緩向前一滑,在絨毛
包裹的小豆兒上輕輕撞了一下。
雲霞嬌哼一聲,雖還在發著媚功,卻能看出那棕色眸子中閃過一絲緊張。
他望著她的眼睛,回抽,前頂,滑出濕溜溜的屄肉,仍在陰核上磨了一磨。
她皺了皺眉,跟著妩媚一笑,面頰上浮現出小小的可愛酒窩,嬌聲道:“北
郎,你再不快些,可來不及解毒了。”
袁忠義俯身在她唇瓣上一吮,柔聲道:“可你若不快活,不是更解不了。”
“差不多了,屄裏……早都癢癢上咯。”她倒不忸怩,雙腳在兩邊一蹬,擡
起裸胯在他腰上撞了一下,“風吹屁股,涼嗖嗖的,早濕透了,你還等什麽嘛…
…”
“好。”袁忠義伸手撚住她嬌紅乳頭,身軀一挺,那條粗長陽物,便分開緊
湊水路,長驅直入,只一下,便將細長肉洞徹底撐滿,還粘著圓鏡膏的雞巴,倒
像是給她破瓜的地方順便上了層藥。
也不知是圓鏡膏有效,還是蠱宗的媚功了得,雲霞只咬唇悶哼一聲,就抱著
他的胳膊,肩背抵地,微微擡高腰臀扭動嬌軀,裹著那條肉龍一口口嘬著。
見她不怎麽疼,袁忠義也松了口氣。要是破瓜太過難忍,連累陰津不出,那
淨血丹效力過去,紫金蠶余毒發作,他又要大頭小頭一起痛。
輕搓乳頭,腰杆擺了幾下,袁忠義忽而感覺不對,這細嫩油滑的小屄眼子裏
頭,怎麽好似有股暗勁兒,像條軟綿綿但頗爲柔韌的肉筋,繞著他雞巴頭一圈一
圈纏上來,他往外抽,那股勁兒就往裏唆,他往裏頂,那股勁兒就往外推,進出
之間,龜頭陣陣酥麻。
要不是藤花天生一個蜜螺寶牝給他練出了本事,在這淫媚陰功之中,他可堅
持不了多久。
雲霞嬌聲呻吟看他轉眼肏了百余下,那水汪汪的眸子裏,浮現出幾分佩服,
輕舔唇珠,喘息道:“不愧是……老把藤花日得吱哇叫的男人。素娜……還總要
給她男人吃焚身蠱,才能養得住妖蠱王,你……光憑自己就有這本領……我倒也
……沒選錯人。”
“這也是媚功的一部分?”袁忠義其實早就爽得後腰發麻,不得不垂手輕輕
按住她陰核,飛快挑逗輔佐。
熱騰騰硬梆梆的雞巴唧兒一下撞在花心,雲霞渾身一酥,媚眼如絲,呻吟道
:“嗯,我要給你解毒……就得……運著這功夫。你可……再忍一下,我、我…
…唔……應該就要……出來了……”
袁忠義揉得更急,對一旁幹吞饞涎的藤花使個眼色,請她幫忙。
藤花如夢初醒般身子一震,急忙在旁跪坐下來,伸手就去揉雲霞的胸脯。
那小巧奶子正因袁忠義的動作飛快搖晃,握在她手裏,也陣陣蕩漾好似要脫
逃出去的小兔。
藤花情不自禁攥緊幾分,攥出雲霞一聲痛哼。
雲霞瞥了她一眼,忍不住道:“你稍輕些哦,我都還沒懷崽,你要給我擠出
奶來麽?”
但袁忠義卻敏銳地發覺,她實際挺受用的。剛才被那一攥,不僅媚功的勁兒
陡然頓了一頓,最裏頭那團軟中帶硬的屄心兒肉,都跟著哆嗦了一下。
他略一猶豫,手指換成將陰核捏住,雞巴埋在深處小幅磨弄,忽然用力一擰。
“啊喲!”雲霞雙腿一翹,短促尖叫一聲,可一身媚功正運著沒停,聽上去
痛楚不過三分,倒有七成像在發騷。
她擡腳蹬在他胸前,蹙眉道:“你做啥妖啊,痛!”
“我知道痛,可你的水兒,好像更多了啊。”袁忠義一陣亢奮,另一手握住
她腳踝往旁一拉,身子一聳,在她屄裏狠狠一撞,指尖掐住陰核又是一扭。
“呀啊——!”雲霞皺眉撇嘴,看著的確頗爲吃痛。可這次,她沒再抱怨什
麽,反而咬緊下唇,眼神閃爍,似乎十分疑惑。
藤花雙目一亮,握著她巧乳的雙手頓時用力,再次攥緊。
“嗚唔唔唔……嗯嗯……”雲霞唇瓣內收,緊緊抿住,鼻後漾出一串婉轉起
伏的嬌媚哼聲,本還在踢的腳掌,也跟著繃直不動,只剩下足尖微微顫抖。
看她胸口那片白膩都泛起紅光,袁忠義精神一振,忍住那一口陽氣憋在會陰,
漲得馬眼傷處都滲了血,噼噼啪啪頂得她嬌軀亂顫,同時手指卡住陰核上方的細
嫩外皮,就是一通花樣蹂躏。
藤花也興奮得嬌喘籲籲,修得頗尖的指甲不覺掐入到雲霞腫脹乳頭之中,左
右扭轉。
雲霞雙手攥住兩側雜草,心頭一片混亂。她畢竟沒真和男人交合過,只知道
頭一遭會痛。她隱約覺得不應該是這種痛法,最開始被日進來那下明明已經脹過
了。
可身上確實越來越燙,撐滿的屄肉中央酸軟欲化,眼見就連丹田氣都跟著亂
了。霎時間,她眼前一花,頭頂一陣眩暈,情不自禁便昂起頭,沖著漆黑夜空哽
咽般長吟出口。
胯下嫣紅花唇抱緊仍在出入的陽物,縫隙之上一股陰精噴出,淋在袁忠義陰
毛從裏,那狹長蜜壺,也隨著她極樂丟精,湧出一大片稀溜溜的陰津。
這股淫水果然與尋常女子不同,一接觸雞巴,便有一股清涼氣息絲絲縷縷滲
入。
袁忠義知道這是救星,當即往深處一插,趴下壓在雲霞身上,粗喘著等她流
完。
那些清涼氣息一入血脈,便順著經絡快速蔓延,噬毒蠱藏得更深,似乎對這
頗爲畏懼。
而那些被他真氣強行壓制著的殘余寒毒,終於如冰遇驕陽,轉眼消融。
雲霞緩緩攤開四肢,大腿根的筋仍在微微痙攣,她垂目望向袁忠義,喃喃道
:“呐,應該已經好咯。你這嚇死人的怪物,轉去……戳藤花的屄吧。我奶頭痛,
屄裏屄外都痛,我得……歇一會兒去。”
“你既然收了媚功,那我再讓你泄幾次,自然就不痛了。”袁忠義還差幾分
火候就要出精,哪裏肯放她走,將她身子側擺,躺下從後面提臀一頂,就又跟她
連到了一塊兒。
這次沒了媚功助陣,雲霞那嬌嫩牝戶便遠不如蜜螺那麽銷魂,他就算還差不
到二分火候,只要收著,一樣能將她日透。
藤花雖然也欲火如熾,但她還惦記著安全,戀戀不舍在雲霞乳頭上擰了一把,
便去崖邊兩端張望。
敖思耳的人馬還沒攔截過來,但這邊素娜似乎不願再等,幾個精壯苦工拿來
收拾廢墟的鐵鎬,叮叮當當在崖壁上開鑿,似乎想弄出攀爬的坑洞。
藤花見袁忠義還在享受,便找來山頂石頭裏較大一塊,估摸一眼位置,推了
下去。
咕咚一聲悶響,石塊砸落在地,但崖壁下凹上凸,正在忙碌的蠻子都輕松躲
過了石頭。
這一塊石頭搬來砸下去的功夫,雲霞又被袁忠義拍打著屁股日升了天,雪白
臀肉都有些紅腫,可濕漉漉的肉屄裏,淫蜜汩汩不絕,被粗大雞巴攪成了一片白
沫。
一直讓雲霞泄了七八遭,乳房屁股都被玩弄得又紅又腫,側躺在那兒唾液都
出了嘴角,袁忠義才低喘一聲,心滿意足放開精關,一下下噴在哆哆嗦嗦的花心
上。
陽物抽離,那一線飽滿肉縫自然合閉,大概是內裏腔子縮得慢了,推出一股
氣來,讓那小牝發出噗噜一聲,噴出一大片白漿,流過還在微微發抖的屁股。
袁忠義運功檢查一番,發現毒性已除,噬毒蠱歸位,除了馬眼裏那個傷口微
微作痛,一切都已如常。
他看向雲霞,心知這蠻女一旦離了媚功,就在他屌下走不出三合,而即便她
發動功法勾魂攝魄,他也已經拿住她的要害——知道她越痛越歡,天生一個賤胚
子,對這樣的女人,他十五歲就能玩到她尿一床。
如此一來,雲霞大可以後慢慢炮制,讓她知道點邊角,也不會再起反叛之心。
而當務之急,顯然還是前後包夾要圍殺他們的蠱宗。
仔細一想,袁忠義就知道素娜的自信究竟從何而來。
這五毒陰經的解毒法,靠強奸拿不到,須得雲霞主動運功才能成事。
素娜心裏,多半還認爲雲霞是受了袁忠義的脅迫或者蒙蔽,那這次在山頂上,
就是個供她想清楚的機會。
可惜啊,素娜大概是算不到,袁忠義靠著迷心蠱和楊花蠱,生生造出了一個
無法撼動的人證。而雲霞那點直覺引發的疑心,也被藤花關鍵時刻的表演徹底消
弭。
那麽,按道理,此時此刻,就該是素娜最大意的時候。
那兩條化血蛇已死,紫金蠶就算還有,袁忠義也一定會先拿木棍好好搗搗她
的屄。
他過去探頭望了一眼,素娜果然已經回了帳子,將外面交給了女護法督娜指
揮。
應該是做好了四散追查抓人的準備,敖思耳帶走的人馬占了多數,督娜身邊
除了鑿山的苦工,就只有二十多個蠱宗弟子。
袁忠義略一沈吟,果斷回身,過去將一股真氣送入雲霞體內,幫她力氣恢複,
迅速爲她穿好衣物,沈聲道:“咱們還有機會抓到素娜,你敢冒險試試麽?”
雲霞摸了一把下身,略顯惆怅地望著看不出什麽血絲盡是淫汁浪液的掌心,
輕聲道:“哪裏還有機會?我看……咱們還是趁著敖思耳沒攔截過來,早早逃命
吧。”
“不想爲你一家報仇了麽?”
雲霞身子一震,不語。
“想想你姐姐,想想你做出的犧牲,今日這個機會,錯過恐怕就不會再來了。”
雲霞微微低頭,親手殺掉同宗下屬後就淹沒了七分的恨意,總算又擡起了頭。
她咬了咬牙,道:“你說,怎麽做?”
袁忠義叫來藤花,迅速交代幾句。
雲霞側目望他,片刻之後,才輕聲道:“你果然是個土裏埋的蠍子……”
袁忠義笑道:“我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徒,但也絕不是什麽真正的好人。素
娜險些讓我沒命,我不出了這口惡氣,那今後怕是要睡不著覺的。”
雲霞起身站定,道:“好,我就冒死跟你演這一場!麥素忒說到底不過是她
素娜養的狗,狗死了,放狗咬人的,也不能饒過!”
她和藤花並肩快步走到崖邊,探頭小心向下看了一眼,鑿山壁的事情並不順
利,苦工都已離去,僅剩下督娜還領著那些弟子提防著這邊。
藤花馬上將長索捆好,雙手握定,對雲霞點了點頭。
雲霞過來將袁忠義用繩子綁好,在腰上打一個活結,道:“這能撐得住咱們
兩個麽?”
“不成問題。”袁忠義看向藤花,道,“慢慢松,不要慌,這是活扣,就是
半路出岔子,我解開就是。”
藤花肅容點了點頭。
雲霞看藤花把繩索在石頭上繞好長度,雙腳踩住石根,做好準備。她把袁忠
義帶到崖邊,低頭一看,微感眩暈,定了定神,才雙腳踩著他的後背,和繩索一
起降下崖邊。
月明星稀,火把映照,不久,督娜便看到了他們兩個,快步帶人過來,指揮
他們張弓搭箭,仰頭望著雲霞的裝束道:“是聖女麽!”
雲霞深吸口氣,大聲回應:“是我!這中原惡賊已經毒發身亡了!我不必再
受他逼迫,督娜,快去請蠱師,這惡賊身上似乎有些寶物。”
不必督娜去喚,素娜便已掀開帳門走了出來,擡手示意諸人不要放箭,道:
“阿妮米,你就算是受人逼迫,也不該那麽狠心吧!麥素忒的事,你得給我一個
交代!”
雲霞咬了咬牙,看最後這段已經不高,松開繩子跳下,擡手接住袁忠義,拉
開繩結往前一扔把他丟在地上滾了幾圈,道:“我受人蒙蔽,犯了大錯,甘願去
教主那裏,受你們責罰。”
素娜望向袁忠義,忽然拿過一張弓,對著他朝上的後背就是一箭射了過去。
雲霞心中一緊,幾乎驚叫出來。
但那一箭射入背中,袁忠義紋絲不動,並運足《不仁經》,通體青紫恍如凍
斃,已經不剩半點破綻。
雲霞這才暗暗松一口氣,道:“呐,死得透了。要不是他懷裏揣著些古怪東
西,身上也有異狀,我就不把他費勁帶下來了。”
素娜終於相信袁忠義已死,但她仍不肯自己過去,而是揮了揮手,讓督娜過
去檢查。
袁忠義不會龜息功,真被按住經脈查驗心髒,必然蒙騙不過。
但他也不需要蒙騙到那個時候。雲霞方才的一丟,已經讓他距離素娜很近。
督娜過來剛一拉住他的手,要找腕脈去把,就覺手臂一麻,已被廣寒折桂手
擰住。
刹那間,袁忠義暴喝一聲,騰空而起,帶著猝不及防被制住動彈不得的督娜,
大鵬般撲向素娜。
素娜應變極快,抽出身邊弟子腰間彎刀,毫不猶豫揮斬出去。
一聲慘叫,血光漫天,被袁忠義當作肉盾人質的督娜,被這一刀斬斷纖腰,
分作兩截。
這刀本是要將袁忠義也一起斬死。
可袁忠義早就料到素娜不會顧及督娜死活,最後關頭之前,就已將人質一蹬,
使出醉仙步的上乘身法,瞬息翻越過素娜的頭頂。
不等落地,他反手一招望月掌拍出,《不仁經》運至極限,真氣澎湃,猶如
一塊巨大冰岩,當肩砸下。
素娜一口鮮血噴出,被他打得單膝跪地,半身寒僵,不能再起。
袁忠義落地擰身,毫不猶豫將素娜拉到身前,嘎嘎兩聲,用廣寒折桂手卸掉
了她雙肩關節,旋即一扣她咽喉,用蠻話喝道:“都不準動!”
衆人望過來的同時,雲霞無聲無息欺近,抽出蠱宗弟子一把彎刀,寒光連閃,
轉瞬之間,便砍飛了數個腦袋。
火神鼬一聲嘶鳴,飛奔而出,一口口咬在周圍弟子身上。
猩紅遍體,雲霞望向素娜的陰狠眸子中,已不再有半點迷茫。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1-4 22:23
標題:
一代大俠 (33)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2-28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三章 叛徒
心裏還惦記著要截斷雲霞的退路,讓她再也沒有其他選擇,袁忠義眼見沒人
真聽他的不動,幾個蠱宗弟子正在奪路狂奔,便故意悶哼一聲,喊道:“別追了!
先來制住素娜!”
雲霞一怔,吹聲口哨喚回火神鼬,望向素娜,神情戒備。
袁忠義剛剛松一口氣,要去拔出背後忍痛硬挨的那一箭,忽然覺得小腹上有
什麼東西一動。
他連忙後撤一步,低頭看去,竟有一只毛茸茸、半個巴掌大的五彩蜘蛛不知
何時冒了出來,一口便叮在他肚子上。
感覺到噬毒蠱亢奮活動起來,袁忠義暗叫一聲不好,急忙過去將素娜一拳打
倒按在地上,伸手進去在她豐滿雙乳之間一頓亂掏,摸出無數瓶瓶罐罐小木盒子,
對著雲霞大叫道:“哪個是噬毒蠱?”
麥素忒死的時候身上蠱蟲都被收了,若他之前帶著噬毒蠱,那麼此刻就一定
在素娜身上。
他賭對了。
雲霞快步過來,一腳踩住素娜的脖子,彎腰揀出一個小盒,道:“這個。”
袁忠義知道噬毒蠱是什麼樣子,正好測試出來,雲霞並沒說謊故意騙他,心
中略感滿意,打開盒蓋,看裏面竟有三條,當即取出一條放進口中吞下,喉頭微
微一痛,想來蟲子已經複蘇鑽入血脈。
如此一來,那蜘蛛的毒被吸收消解,也就不會暴露什麼了。
雲霞一掌打暈素娜,將她往肩上一扛,吹了三長一短的哨子揮舞火把通知藤
花爬繩子下來,踩過被袁忠義一腳跺碎的毒蜘蛛,皺眉道:“快些離開吧,要找
藏身之處,噬毒蠱解過毒後,是要讓你發性的。你內功挺好,記得把解毒後精關
那股陰氣逼出來,日到最後舒服的時候,拔出來排去野地。那裏頭帶毒,灌給藤
花她就要糟咯。”
袁忠義咬牙拔出背後的箭,用內功封住經脈止血,調笑道:“那灌給你呢?”
“我也要有麻煩,最好莫那麼做。”雲霞牽來三匹馬,把素娜橫放上去,坐
鞍壓住,等藤花過來,將之前卷起的那些戰利品往她手裏一遞,道,“你拿著,
咱們快走吧。你男人中了毒,噬毒蠱正吞著,找個安全點的洞,你給他嘬嘬鳥兒,
把毒精排了。”
藤花望一眼已經昏迷的素娜,心下覺得慶幸,自己沒選錯人,微微一笑,上
馬道:“交給我就是,袁哥的精,有沒有毒我都愛。”
袁忠義故意裝傻道:“噬毒蠱還有,要不你們一人也吃一個?”
藤花知道他在騙雲霞,微笑不語。
雲霞皺眉道:“你說什麼傻話哩,噬毒蠱排出來的毒,它才不會再吃進去。
你莫非會吃自己的……大糞麼。”
“那我不出毒精,你還用五毒陰經能幫我解掉麼?”
“不能,這毒你沒有中,等你排出來別人才會中。你排的那個準是女的,我
可沒本事幫女人解毒。除非……”雲霞似乎心情不錯,鼻音一笑,道,“你去找
個男人戳戳腚眼,把毒排給他。”
但跟著她馬上又道:“不對,那樣也不成,那要是個賣屁眼的男人,我可不
給他解毒。”
騎馬離開不遠,外面兩個蠱宗暗哨見到素娜被擒,高聲呼喝從暗處殺出。袁
忠義不遠耽擱,飛身下馬道:“你們繼續走,不要停!”
話音未落,他足尖一點,廣寒折桂手一招便擰斷其中一個弟子的喉嚨。
這廣寒折桂手本是頗有仙氣風姿綽約的陰柔女子武學,但袁忠義出手狠辣殺
意逼人,硬是用出了一股森森鬼氣。
另一個弟子見勢不妙,轉身要逃。
袁忠義冷笑一聲,懶得飛石奪命,縱身一躍從後方趕上,一身兇暴戾氣不再
收斂,仰頭長嘯,五指一攏,凝力旋轉,嘎嚓嚓一串響,在慘叫之中將那弟子右
臂生生齊肩擰斷。
他揪住那弟子頭發,向後一扯,提膝頂斷脊骨,跟著向後讓開半步,下腳一
踏,跺碎左肩,冷笑道:“這地方興許還活著些毒蟲,你們這些養蟲的,就在這
裏餵蟲子吧。”
說罷,他轉身提氣,發足疾奔,幾個起落,追到自己那匹空鞍黃馬身上,雙
腿一夾,對兩個蠻女道:“走。解決了。”
雲霞聽到後面隱隱約約的哀嚎,側目道:“你留了個活口?”
“嗯,斷了他的腰和肩膀,讓他動彈不得。回頭來了狼,掏空肚子吃到半截,
興許還是活的。”袁忠義陰森森一笑,道,“這種不識好歹的走狗,總要給他點
教訓。”
既然雲霞喜歡毒辣的男人,那他便不必再忌憚暴露《不仁經》爲他鑄造的心
性。
騎馬沿路,走多遠也找不到山洞。
騎行近兩個時辰後,袁忠義觀察一下附近地勢,喊停下馬。
牽著馬兒往林中走出一段,袁忠義展開輕功,在附近探索,雲霞也放出火神
鼬,幫忙找尋。
到底還是畜生在野地比較伶俐,火神鼬回來帶路,領著他們找到了一處隱秘
山坳。
雖說不是洞,但上有巖石突出,可以擋雨,兩面有石壁成犄角遮風,臨時落
腳休息,不成問題。
袁忠義就地挖坑,熟練無比點燃火光,去附近找些幹草過來爲兩個蠻女墊在
身下,柔聲道:“折騰很久,你們都休息吧。我來守夜。咱們養養精神,明天再
想怎麼炮制素娜。”
藤花摸出腰側用布袋套著的木葫蘆,恨恨道:“我這兒有瑪希姆留下的百煉
蟲,雲霞,我要爲護法報仇!”
雲霞盯著素娜半邊染滿血汙的臉,咬牙道:“我也要爲我家裏人報仇,素娜
……我絕不讓她死得太痛快!”
袁忠義將圓鏡膏遞給藤花,讓她幫忙抹在自己背上,看一眼剩余的分量,想
了想,道:“也好,我看,幹脆就綜合你們二人的意見,明日將素娜好好炮制一
番後,拿她來養百煉蟲。”
雲霞雙眼一亮,側目看向袁忠義,頗爲期待道:“你準備怎麼做?”
“明日起來再商量吧。你們先睡一覺,養養精神。雲霞,你順便幫我再檢查
一下,素娜身上會不會還有毒蟲。藤花,你過來,幫我解決一下噬毒蠱的問題。”
藤花毫不猶豫起身將下裳褪去,裸著雙腿邁到袁忠義身前,將頭發往後一掖,
彎腰吮住紫紅發亮的龜頭,大口含入,啾啾吐出,剛一潤濕,就轉過身屈膝一蹲,
扶著那碩大陽具塞入緊湊銷魂的蜜螺媚牝之中。
雲霞望著他們看了一會兒,默默過去單膝跪下,在素娜身上摸索著尋找起來。
要說素娜不愧是蠱師,身上就像能變戲法一樣,不知道藏了多少蟲子,等著
她的命令出擊。雲霞打開她胳膊,從腋下摸出兩條淡青色的螞蝗,順著短袖口往
裏摸去,沿著乳房邊探了一探,左邊二指捏出一條小蜈蚣,右邊小心翼翼托出一
只又扁又圓的甲蟲。
把這些都丟進火裏燒死,雲霞松開素娜腰帶,指尖擦了些奇怪的粉,從素娜
肚臍裏粘出幾只小白點兒一樣的蜂,然後用棍子撥出剛才那只已經烤熟的蜈蚣,
掐掉腦袋,將斷面湊到素娜的臀溝裏,不一會兒,用手指捏出一條細細長長通體
發青的活蟲,蟲尾還在鞭子一樣來回抽打。
袁忠義日著藤花,看在眼裏,只覺得後背一陣發緊,暗道一聲僥幸。畢竟看
雲霞這輕車熟路的架勢,保不準身上也有不少地方藏著護身毒蟲,當初要不是接
二連三隨機應變,連著換了好幾個主意,真直接擒拿聖女對她嚴刑逼供,上身強
奸,保不準這會兒他已經成了一幅黑漆漆的骷髏。
今後對這種擅長歪門邪道的敵人,絕不能再自負大意。
將所有毒物用火烤斃,雲霞回到幹草堆上,背對他們側臥道:“素娜應該清
理幹淨了,但她以身養蟲少說也有十五、六年,也許還有我不知道的。不過沒關
係,你這麼威猛能幹,真被咬了,噬毒蠱解決不了,也有我呢。”
袁忠義順水推舟,笑道:“雲霞,這五毒陰經的功夫,幹脆你教了我倆,如
何?”
雲霞點了點頭,“好啊。”
藤花心中一喜,白花花的屁股上下搖擺更急,喘息道:“那……我是不是就
能給袁哥解毒咯?”
“不能。”雲霞頭也不回,似乎冷笑了一聲,“我只傳你們內功口訣,解毒
該吃的那些藥,我是死也不會講的。”
袁忠義皺眉道:“這是爲何?”
“我從小就跟毒蟲一起長大,我知道,再熟的毒蟲,該咬人的時候也會咬,
不留保命的手段,就會沒命。”雲霞屈膝蜷縮起來,輕聲道,“北郎,我在家鄉
已經無處可去了。我今後跟著你,總要能做到點兒別人做不到的事,才不至於被
毒蟲咬死,你說對吧?”
他微微一笑,倒是有了幾分興致,柔聲道:“說得有理,那你明日之後,就
先將口訣傳給我們吧。我混進飛仙門,還需要這個功勞。”
之前路上編的故事裏,袁忠義自稱蠻漢混血,因此對中原和蠻疆都有一份自
幼恨意。此刻便順著編下去,說要借著蠱宗內鬥良機,攬下天大的功勞,令西南
烽煙再起同時,去跟飛仙門接觸,爭取將這幫爲前線送藥的後援女子一網打盡,
連根拔起。
這話極對雲霞胃口,她雖說八成還有狐疑,但很快答應下來,等到了茂林附
近,就殺一個北女,換上中原人的裝束,和藤花一起扮成被袁忠義救回來的民女。
身份即便做好,袁忠義也不打算把她們兩個帶進城中。一來賀仙澄實在精明,
這兩個蠻女歸根結底不是真貨,被她發現破綻,又要白送兩個上好的把柄。二來,
包含蕊和張白蓮遠遠見過聖女一面,真要被認出來,也是麻煩一樁。
等炮制好素娜,不如就還安排回北面鎮子,換個屋子找由頭把此前用過的東
西分批搬來,讓她們兩個先在那邊幫他煉蠱吧。
雲霞身爲聖女,煉蠱本領肯定要比瑪希姆要強,藤花跟在她身邊偷師,前途
不可限量。
等到學完之後,雲霞的價值,也就只剩下可解百毒而已。他有噬毒蠱在身,
還能從飛仙門搞到淨血丹,到時候就可以斟酌一下,還要不要留著這個花容月貌
蛇蠍心腸的小毒婦。
有雲霞在旁聽著,袁忠義總要裝裝樣子,留著那些毒氣在體內,日到肉筋兒
發麻,喘息著一抽,轉身對著爛草窩子,將一泡熱精噴了進去。
藤花泄了兩次,身心俱疲,爬到雲霞身邊,便也縮成一團睡了。
袁忠義卻還不想睡。
他等兩個蠻女都鼻息悠長,陷入夢鄉,冷笑一聲,過去掀開了素娜的裙子。
這位蠱師大人練的是至陰內功修爲不錯,又要用陰津滋養毒物,自幼學習媚
功,想必元陰一定分外醇厚,美味得很。
他拿起兩根木棍,分開素娜雙腿,先後插進牝戶之中,跟著左右一撐,映著
火光,將裏面肉嘟嘟的屄芯兒都露了出來。
他仔細觀察一番,仍不放心,用布包住指頭,伸到裏面便是一通摳挖。
沒發現什麼,他又去掉布料,拿開木棍,將手指再伸進去,旋轉探索。
沒有毒蟲,只有稀稀滑滑觸手微涼的奇異淫汁,和極爲細嫩柔軟的一道道屄
褶兒。
懶得與她多費功夫,袁忠義脫掉褲子趴下,抹點口水就是一插,給蠱宗教主
臉上畫了個周周正正的王八。
久熬的湯飄香,久日的屄敞亮。
素娜這顯然時常疏通的老牝,沒了媚功加持,遠不如藤花的天生名器銷魂。
袁忠義動了幾下,便一掌拍在素娜丹田,將她陰關強行震碎,笑納奔流陰元。
保險起見,他將素娜綁好堵住嘴巴,這才去外側坐下,靠著樹閉目默默練功
養神。
兩個蠻女看來都挺疲累,一覺睡到了午前時分。
袁忠義早早醒來,拿著素娜的匕首去獵了一只小山豬,割斷脖子放血,架在
火上去毛,大卸八塊一頓烘烤,算是諸人飯食。
素娜也已醒轉,她目光頹喪,不再掙紮,望著身前三人,眼神頗有些成王敗
寇願賭服輸的味道。
這就有點無趣,袁忠義略一思忖,索性主動提起雲霞一家被害的事,扯掉素
娜嘴裏的東西,讓她們兩個對質。
果然,說不了幾句,這一大一小兩代蠱宗靈魂人物就大罵著爭吵起來。
袁忠義並不擔心她們說出什麼禍端,一來藤花在旁聽著,既是人證也是監督,
二來,雲霞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任何退路,蠱宗的地盤,她是絕不能呆了。
人的本性都有固執一面,已經認定的事,越是爭執就越是不願改變。
想單靠三言兩語就說得人恍然大悟迷途知返,那就算拿不出真憑實據,起碼
也得拿出神兵利器架著對方脖子才行。
將豬蹄仔細啃淨,袁忠義滿足的打個飽嗝,扭頭道:“雲霞,你問完了麼?
這老娘皮,怎麼處理?”
“讓她給咱們養蟲子!”雲霞霍然站起,指著素娜厲聲咒罵,道,“她敢做
不敢認,敢做不敢認!叛徒!部族的叛徒!”
她氣得指尖發抖,忽然彎腰拿起匕首,刷的一下,寒光一閃,幾縷頭發飄落
在地,伴著一只血淋林的耳朵。
素娜倒是頗能忍痛,額上頂著冷汗依舊連聲辯駁,不時怒火萬丈地瞪上袁忠
義一眼。
藤花在旁淡定開口,補充幾句,將瑪希姆的令牌丟在了素娜身上。
雲霞氣沖沖一腳踹在素娜胸前,跟著揮動匕首,將她另一邊耳朵也割了下來,
捏著放到嘴邊,一口咬下,撕扯成數塊,一時間唇角鮮血淋漓,看著頗爲猙獰。
所謂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不外如是。
這麼爭執一番,看素娜臉上總算又有了不甘心的精神。八成是知道自己被奸
人暗算,只是想不通到底如何做到。
雲霞對百煉蟲的養殖並不熟悉,藤花在旁提醒之後,還頗爲訝異道:“死了
就不行麼?”
袁忠義將匕首橫在木炭余溫上烤熱,笑道:“雲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
實比隨隨便便就死了要好。”
雲霞將咬碎的耳朵吐在地上,指尖微顫,道:“北郎,你比我毒,你說,咱
們該怎麼對付她!”
“那就聽我的好了。”袁忠義淡淡道,“藤花,你給雲霞搭把手,咱們不如
就將素娜,做成個方便帶著走的養蟲肉盆。”
藤花唇角微翹,滿眼興奮,點頭道:“哥,你只管說。”
“昨晚收繳的蠱蟲,你拿出來給我,告訴我都是做什麼用的。”
其實來到這裏交歡的時候,藤花就偷偷將袁忠義原本帶著的那些蠱蟲和繳獲
來的並到了一起,如此倒上一手,這些蠱蟲便都有了正當來源,不怕雲霞起疑。
她當面交給袁忠義,耐著性子一個個解釋。
袁忠義也十分配合地裝作頭一次聽到,等她講完,才皺眉問:“可如果素娜
體內有噬毒蠱,咱們繳獲的這些,就沒什麼用了吧?”
雲霞冷冷道:“她不會吃噬毒蠱的,五毒陰經運功可以解自身的毒,她功力
精純,你要是想用蠱毒對付她,的先廢了她的武功。”
“這個不難。”昨晚已經給過一掌,袁忠義微微一笑,將素娜拎起,讓藤花
扶穩,跟著裝模作樣擺開架勢,使出望月掌從琵琶骨打起,一路經天突、紫宮、
膻中、巨闕、神闕,最後重重一掌拍在氣海。
《不仁經》內息寒若玄冰,凝如巨錐,瞬間便將她已經所剩無幾的真氣盡數
打散,與廢掉經脈無異。
他收功站定,吐一口氣,道:“如此可好?”
雲霞頗爲忌憚地瞄他一眼,過去拉起吐血素娜軟軟垂下的手臂,把住腕脈一
試,吃了一驚,道:“你好厲害的掌力,她不光內功散了,怎麼……陰氣也好像
弱得快沒了一樣。”
袁忠義淡淡道:“哦?那可能是我沒控制好,下手重了吧。她如今這樣,蠱
毒應該可以生效了吧?”
“嗯,沒問題咯。你把繳獲的那些給我看看。”
袁忠義擔心她伸手一拎會發現多了,就放在地上打開,叫她辨認。
“這麼多蠱啊……”雲霞彎腰望著,皺眉思索片刻,有些拿不定主意。
素娜雙頰染遍耳朵流下的血。她垂頭擡眼,喃喃念叨著惡毒的詛咒,目光滿
是憤恨。
“有什麼蠱能叫她不那麼容易死麼?”袁忠義提醒道,“最好是能防止失血
過多的。”
“哦?”雲霞一怔,“你要怎麼做?”
“素娜這個頭也不小,咱們既然要把她帶著走,總得給她去掉點東西,減輕
負擔才好。”他拿出圓鏡膏,“這是從飛仙門弟子身上繳獲的頂級傷藥,止血能
力一流,可就還剩下半盒,我怕不夠。”
“止血沒有,要是怕她疼死,倒是可以給她先用些醉蠱。”
袁忠義微笑道:“那個還是先不用了。你不是只怕她不夠疼麼。”
說著,他將圓鏡膏遞給雲霞,指了指那把匕首,“我把火生起來,你來切掉
多余的沒用地方,切掉之後,火棍一燙,皮肉收口,用圓鏡膏一抹,應該就能起
效。”
“多余沒用的地方……”雲霞看向素娜,嚴重閃過濃烈戾氣,“我看她這條
舌頭,就多余得很!”
話音未落,她過去就捏開了素娜的嘴巴。藤花立刻湊近,蹲下雙手穩住素娜
的頭,不讓她亂扭躲開。
這兩人看來都是割過舌頭的,情緒和動作都頗爲穩定,銀光閃閃的匕首伸進
嘴裏靈巧一轉,便挑出了一段紅豔豔的軟肉。
藤花馬上將素娜的頭壓低,揮掌一拍後頸,讓大片鮮血噴出口去,免得將她
嗆死。
舌頭算是嘴裏最敏感的一塊,被生生割掉,素娜痛得渾身打顫,卻無力抵抗
無計可施。
看著素娜怨毒目光,雲霞怒斥道:“看什麼看!你背叛諸部還有臉了麼!”
喝聲中,她揮起匕首連刺兩下,殷紅血淚當即順著面頰垂流,素娜那雙嫵媚
起來風情萬種的眸子,在慘叫聲中被刺成了兩個醜陋窟窿。
不願聽她哀號,加上也要幫她嘴裏止血,藤花抓起一團木炭,便塞到了她的
口中。
“整天與教主做淫穢之事,最後卻當叛徒,那留著你雙下賤奶子,也沒什麼
用處!”雲霞眼中紅光閃動,儼然發性,揪住小葡萄一樣的乳頭一扯,匕首刺入
柔軟乳根,旋轉切割,轉眼就將圓滾滾沈甸甸的一邊奶子割下,扔進了炭火堆裏。
淡黃油脂遇熱,發出一陣吱吱輕響,冒出一股略帶奶腥的焦香。
藤花用燒紅的木棍剛剛燙好一邊傷口,正踩著素娜的腰準備給她上藥,另一
邊的奶子便也離開了軀體,扔進了火中。
雲霞面頰通紅,恍如大醉,恨恨道:“藤花,百煉蟲不是要扔進身子裏面養
麼?咱們給素娜身上多開幾個口,挖出洞來,一口氣全養進去!她死之前,我要
讓她過夠養蟲子的癮!”
袁忠義暗暗吃驚,沒想到最後還是省了他下手的功夫。雲霞這條美人蛇,嗅
見血腥就略顯瘋狂。難怪上次群毒突襲,會交給她來帶隊,保不準看見飛仙門女
弟子被毒物活活吃掉的時候,這女人在山頂都能興奮得濕透。
他心念一動,過去站在雲霞伸手,忽然掀起裙子摸了過去。
那微毛略豐,水嫩柔軟的牝戶,果然已經濕漉漉滑溜溜觸手盡是溫膩。
“你發騷了?”
雲霞喘息著望著素娜被燙焦上藥的傷口,頗爲僵硬地搖了搖頭:“沒有。”
“當真?”他垂手擰了一把她的大腿,暗運三分真力。
她疼得一抽,但屄肉裏又湧出一股清漿。
“你想我肏你,還是繼續切她?”袁忠義貼在她的耳邊,讓喘息的熱流撫摸
著她的耳垂。
雲霞扭了一下腰,翹起的屁股在他的褲襠上蹭了一下,“我不能都想麼?”
“能。那咱們就一塊兒來!”袁忠義也亢奮起來,抱住她水蛇一樣的腰,扯
下褲子就把雞巴塞了進去。
那裏面已經滿是淫液,陽物猛地一插,擠出大片灑下。
如果說此前在賀仙澄身上嗅到的是人皮下同樣的陰謀之味,那麼此刻,他享
受到的,就是同爲嗜血禽獸的交配之美。
雲霞大口喘息,彎腰撅起屁股,扶住素娜的肩膀,把匕首刺入關節,一下一
下繞環切開。
鋒利的匕首割斷了肩膀裏的筋,早就被袁忠義卸脫臼的骨節連刀刃都無法卡
住,轉眼間,素娜的左臂就啪嗒掉在地上。
藤花手裏的木棍被噴出的血澆涼,她急忙換了一根,從側面按上去。
皮肉焦縮,血流減弱,圓鏡膏立刻補上,幫素娜收住了傷口。
雲霞盯著素娜斷掉的胳膊,舔一口匕首上的血,長哼一聲,蜜壺緊緊嘬著袁
忠義的雞巴,一抽一抽地泄了。
左臂泄了一次,右臂泄了一次,左大腿泄了兩次,雲霞興奮到渾身發紅,終
於有點站不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被血浸透的泥漿中壓榨出猩紅的汁液,染上她粉白的膝蓋,潑濺開刺目的浪
花。
她伏低身子,抱住素娜四肢中僅剩的右腿,一邊用唇舌激昂地撫摸,一邊往
後拱聳赤裸的臀肉,套弄堅硬的肉棒。
連已經見識過很多瘋狂的藤花,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袁忠義大笑起來,一掌一掌扇著她雪白的屁股,用下流的詞語辱罵她,把粗
大的拇指插入她晃動的屁眼,旋轉,摳挖,拔出來繞到她嘴邊,讓她含住吮吸,
舔舐幹淨。
她顫抖著,陰津流瀉。
身後的袁忠義加快了速度,猛地抽送了百余下。
雲霞仰頭尖叫,跟著雙手握住匕首,狠狠刺下,一邊高潮,一邊割掉了素娜
最後一條腿。
盡管炭火和圓鏡膏一直跟上得很及時,素娜還是流走了許多血液,渾身蒼白,
指頭壓一下皮,都看不到泛起的紅。
袁忠義摸出一顆強效麻心丸,用炭火熏烤,給素娜吸了片刻,接著單掌壓住
心脈,爲她灌註一些真氣進去,權作吊命。
雲霞和藤花身上都染了不少血,結伴去附近的小河擦洗一番,拎了兩個水袋
回來,用素娜的衣服沾濕,將她軀體上的血汙擦淨。
四肢包紮過之後,素娜如今的確方便攜帶了很多,僅剩下身軀和頭顱的她,
連沈甸甸的雙乳都沒了,抱起來也就是個小童的輕重。
他們收拾一番,策馬上路,經過一個小寨子時,去偷了一個麻布口袋,將素
娜堵住嘴巴裝了進去,向北趕路。
爲免素娜絕食而死,晚上休息時,雲霞給她灌了一口迷心蠱,讓她渾渾噩噩
吃了些東西下去,抱著到樹邊排泄一番。
等素娜稍微恢複一些精神,雲霞和藤花便用火把照亮,將素娜陰戶扒開,放
入幾只百煉蟲。
素娜嘴裏噴了些口水出去,咿咿呀呀呻吟幾聲,便沒了反應。
本想在她身上開幾個口子試試養蟲,但袁忠義擔心沒有先例養不成反而會浪
費,不如細水長流帶著她一輪一輪孵化。
這樣活著給他們生蟲子,才是最好的懲罰。
之後幾天,他們帶著素娜謹慎趕路,繞行西側崎嶇山道,等抵達茂林北方那
個熟悉的小鎮,已是七月二十三。
袁忠義按照原定計劃新找了一處近郊空屋,讓她們兩個打掃住下,買些生活
用品,將原來那處地方的煉蠱道具也當作新買的送過來。
藤花還惦記著自己辛辛苦苦養的雞,袁忠義只好多跑幾趟,裝作買了一窩雞
回來,順便吃了一頓炒蛋。
將所有銀錢留給藤花,金葉金豆依舊揣著,袁忠義叮囑她們註意隱藏,便匆
匆梳洗一番告別,向著茂林郡城趕去。
說好的十天,他拖延了翻倍不止,想必許天蓉應該已經走了。如此正好,他
就可以平心靜氣,專心對付賀仙澄,先將她弄上床,生米做成熟飯再說。
要是張紅菱也沒走,他就動動手段,看看是叫上張白蓮來個姐妹共枕分享歡
喜呢,還是帶去賀仙澄那兒先預演平妻同床雨露均沾。
這一趟辦了如此大的事情,他心情與欲望一起高昂,包含蕊那麼虛弱,張白
蓮中毒這麼久沒被運功,想必都承受不住,合該讓未婚妻們幫忙出力。
多半是此前的功勞已經有風聲傳到茂林,袁忠義繞去南門一亮身份,就有守
衛匆匆跑去呼喚上官,不多時,竟是郡城守將迎了出來。
他將早備好的信物打包交出,裏面有素娜和雲霞的信物,在他口中,蠱宗總
壇已滅,護法盡亡,聖女、蠱師都死在他的手中,僅剩下靈童和教主兩個男人,
妖蠱王都不一定煉得出來,只要防住這之後一次反撲,便再無什麼威脅可言。
蠱宗乃是西南蠻族聯軍的重要支援,論影響力,比飛仙門對大安朝的還要大
些。
如此喜事,守將豈能不歡欣鼓舞,可不知爲何,他命人通傳之後,再看向袁
忠義的神情,就有些怪異,像是有什麼不妙的消息不想講卻又不得不講。
袁忠義微微皺眉,但心中記掛著幾位美人,懶得和這種一臉橫肉的將軍多廢
話,便拱手道:“既然將軍已經幫忙奏功,那容在下告退。此次一去良久,實不
相瞞,在下頗爲思念家中女眷,已是歸心似箭。”
茂林郡中大都知道小英雄袁忠義桃花運極旺,仙姑和公主都是他的未婚妻,
還有兩情相悅的姑娘甘心做如夫人陪伴在側。
可守將聽到此言,神情竟然更加僵硬,開口道:“那個……袁少俠不妨再多
待會兒,末將給你上杯好茶。”
“將軍,城中……是出什麼事了麼?”眼前這守將沒有什麼城府,一眼就能
看穿,袁忠義心中一緊,戒備陡升,沈聲問道。
那將軍是個粗人,抓抓腦袋,頗爲無奈,這時傳訊的親兵回來,附耳嘀咕了
兩聲。
他明顯松了口氣,一伸手道:“袁少俠請進,紅菱公主已在府上等著,還請
你趕快去跟公主見面。”
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要緊,袁忠義不再遲疑,打馬而去。
他在茂林已經頗有民望,路上有行人認出,遠遠便高呼袁英雄,加上他工錢
給得又足,再踏入自己那棟宅子,裏面已經收拾得煥然一新,兩列丫鬟迎在門內,
一起行禮,齊聲道:“恭迎老爺回府!”
丫鬟隊列之中,快步走來張紅菱的窈窕倩影。
她依舊一身火紅,但穿著不再那麼英武,而是換做衫裙,頭戴珠翠,轉爲俏
麗柔媚。
但她神情頗爲焦急,遠遠見他,就高聲喚道:“袁郎,你這一去怎麼這麼久
啊。你沒事吧?”
袁忠義將馬交給管家,笑道:“受了些皮肉傷,也中了毒,幸虧許門主給了
淨血丹,沒有留下什麼後患。家中一切可好?”
張紅菱也不管有下人再看,一把將他拉住,徑直往後院跑去,“不好不好,
哪兒都不好,你一走啊,全亂套啦!”
“什麼?怎麼了?別急,你一樁一樁說。”
“白蓮姐姐沒你幫忙療傷,病得下不了床了。”張紅菱帶著他直奔廂房,推
門而入,高聲道,“姐,你的救星回來了!趕緊起來,讓他給你好好運運功!”
袁忠義一個箭步入內,拉開屏風一看,張白蓮果然已經被他留下的毒性折磨
不輕,面頰凹陷目光渾濁,看來他要再晚歸個幾日,就不用擔心雲霞的身份被識
穿了——包含蕊對他言聽計從百依百順,根本不是問題。
他本就是在張白蓮身上試驗,心中自然沒有什麼波動,但嘴上還是要做出一
副疼惜模樣,噓寒問暖之後,坐到她身邊,將功力灌入,爲她鎮壓毒性。
張白蓮口唇幹裂,輕聲道:“智信,蠱宗的毒……實在厲害。許門主給了藥,
也沒起什麼作用。你這樣總是浪費功力,也不是個辦法,我看……幹脆就讓我…
…這麼去了吧。每日毒發……實在是太難熬了……”
“許門主的藥也沒辦法?”袁忠義隨口問道,手上繼續運功。
“許門主……起先不知道我中毒,三顆淨血丹都給了你,讓你帶去防身。後
來看我時,手上已經沒藥。她派人去飛仙門取,可到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張紅菱急匆匆道:“袁郎,淨血丹你用完了麼?”
袁忠義心想賀仙澄那裏的一顆倒是應該還在,該不該拿來做這個人情,倒還
需要斟酌,便道:“我的用完了,這次在蠱宗那邊實在兇險得很,差點我便回不
來了。”
張紅菱見張白蓮氣色好轉了些,頗爲得意道:“可你還是回來了啊,蠱宗可
是都要完蛋了。探子傳言說蠱宗總壇都被燒了的時候,我還不太信,結果剛才來
傳信的,說你把蠱師和聖女都宰了。你可真厲害!我一定讓父王好好賞你!”
袁忠義微笑道:“你父王將你賞給我,就已是我天大的福分了。爲茂林分憂,
也是我的分內之事。白蓮……你好些了麼?”
張白蓮松一口氣,摸著胸前坐起,擠出一個微笑,道:“輕松多了,智信,
這以後……我爲了活命,豈不是得整天跟著你?”
張紅菱立刻道:“跟著就跟著,我又不會說什麼。”
袁忠義笑道:“你倒是大方,仙澄呢?”
沒想到張紅菱眉宇間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得意,道:“你還不知道啊?她…
…怕是今後也沒資格吃咱們家的醋咯。和我在這宅子裏平起平坐的,八成要換人。”
“什麼?”袁忠義一怔,“到底怎麼了?”
張白蓮在旁皺眉道:“智信,這……事出突然,我們也不太清楚內情,你既
然回來了,不妨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有什麼蹊蹺。另外……還請你節哀。”
“節哀?”袁忠義並不覺得世上還有誰值得自己一哀,但此時應該驚訝,那
他自然要驚訝一問,“快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張紅菱嘴快,風涼話一樣冷笑道:“還不是你的風流債惹來的醋勁兒太大,
你才走了沒十天,許門主給你做大媒說的賀仙姑,就用她自己悄悄研究出來的什
麼古怪麻藥,把包含蕊毒死了。要不是她許給了你,需要等你回來表態,許門主
早就清理門戶了!”
“含蕊……死了?”
張白蓮歎了口氣,柔聲道:“智信,我知道……你很受打擊,可此事千真萬
確,含蕊……已經下葬,入土爲安了。等你見過許門主,不如……去給她上柱香
吧。”
袁忠義雙目微瞇,皺眉道:“許門主還沒走?”
張紅菱端來一杯熱水給張白蓮餵到嘴邊,挑了挑眉,道:“自己徒兒辦下這
麼大的醜事,許門主哪兒還敢走啊。不光她沒走,她的師姐妹還來了好幾個呢。”
袁忠義一邊作出悲痛欲絕的神情,緩緩坐下,一邊在心中思忖,賀仙澄會不
會做出這麼蠢的事情姑且不論,飛仙門上一代的好手要是都來了,這可是個一鍋
端的好機會啊。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1-7 21:20
標題:
一代大俠 (34)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1-6
狗子一邊忙著勾心鬥角一邊抽空來做個廣告~
這次就雕在素娜的身上吧,人肉宣傳板,物盡其用。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四章 絕計
雙手掩面嗚嗚哭了一陣,埋首在張紅菱的柔軟酥胸中灑下一片不要錢的熱淚,
袁忠義覺得戲份已經做足,便咬牙切齒擦去淚痕,憤憤問道:“你們兩個都不知
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張紅菱輕柔撫摸著他的後背,小心掩飾著心中的得意,柔聲道:“你走了沒
幾天,白蓮姐姐身子就虛了,我將她接到咱們府裏,之後就一直在這兒照料,等
你回來,可不知道那邊都出了什麽事。”
張白蓮歎道:“我去吊唁時,找師姐們問過,可誰也說不清到底出了什麽事。
本來說是含蕊身體虧虛太過,想用藥滋補,拼命給你生個娃娃,不料藥性過烈,
承受不住,一命嗚呼。但後來林香袖出面檢舉,說賀仙澄用了她自己調制的猛藥,
故意爲含蕊替換了鎮痛用的普通麻心丸,導致藥性攻心。許門主親自查驗之後,
出手將賀仙澄打傷,關入房中交給多名弟子輪流看守。險些……就要當場清理門
戶。”
袁忠義沈吟片刻,疑惑道:“許門主爲何沒有動手?賀仙澄若是如此惡毒,
這種蛇蠍美人,豈能留在世上!”
張紅菱幫腔道:“就是,她連你如此鍾愛的女子,自家師妹都能下手毒殺,
咱們袁家可不能讓她繼續禍害下去。”
張白蓮毒性被功力鎮壓下去,身上總算有了些力氣,挪一挪屁股,坐在床邊
道:“許門主說是賀仙澄與你有婚約,不能你不在的時候就將她處死,但我覺得,
另有別的緣故。”
張紅菱馬上便脆生生道:“還不是她有個好堂兄,湊巧到了茂林。”
“她堂兄?”袁忠義仔細思索一番,想起賀仙澄似乎提過,恍然道,“怆然
獨行賀伯玉到了?”
“嗯,頂著個西南四劍仙的名頭,許門主也只能把他當作貴賓。真不知道他
有什麽好得意的,李少陵不還是一樣被一箭射死。”張紅菱憤憤講道,“袁郎,
我看就是那個賀伯玉包庇,你武功應該不輸給他,一定要給含蕊姐姐討個公道!”
啧,這聲含蕊姐姐叫得到挺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爲真是好姊妹呢。說白了,
不過是覺得有了個好機會,借刀殺人罷了。
袁忠義並不說破,順水推舟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沈聲道:“紅菱,你
在這裏照顧好白蓮,許門主她們,可還在將軍府?”
“嗯,飛仙門後面來的那些,都住進去了。可不少人呢。”
“我這就過去。”袁忠義擡手揉了揉眼,看似擦淚,實則運出幾分內息,將
眸子周圍血絲激粗,造成雙目通紅悲憤至極的假象。
這裏距離將軍府極近,袁忠義展開輕功大步狂奔,轉眼就到了門外。
衛士都已認得這位少年名俠,也都知道他與飛仙門之間的事,並不攔阻,只
是齊聲高喊:“袁少俠歸來,速速來人迎候!”
兩個丫鬟一溜小跑迎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飛仙門的女弟子。
那兩個女弟子裝束熟悉,模樣卻眼生得很,看來是後頭才來的增援。
袁忠義跟著她們往許天蓉那裏趕去,路上旁敲側擊打探幾句,無奈兩個少女
年紀不大嘴巴卻很緊,分毫不露口風。
不多時,他便看到了守在門外神情頗爲忐忑的林香袖。
“見過師姐夫。姐夫如此模樣,想必……是已知道了吧。”林香袖神情黯然,
頗爲哀婉道,“還請姐夫節哀,包師姐她……走得並不痛苦。”
袁忠義胸膛欺負,劇烈喘息,緊要牙關用力點了點頭,才道:“含蕊……的
靈位呢?”
“暫且供在師父住處,姐夫這邊請。”
袁忠義跟她進去,許天蓉仍在內室,廳堂供桌後,端端正正擺著一塊靈牌,
上書“飛仙門弟子包氏含蕊之靈位”。
袁忠義大戶出身,一眼便望出這些江湖人不拘小節慣了,牌位也是胡亂湊字,
狗屁不通。但此時此刻,不是指出這些不足的時候,便往前一撲,雙手扶桌,以
額觸案,淒厲呼喊道:“含蕊……含蕊——!”
“智信,人死不能複生,如今天氣炎熱,屍身不能久存。你是含蕊認定的夫
君,我特地爲你留了一塊空靈牌,看你……是不是願意做他的陽上人。”許天蓉
立於內室門口,語調哀戚,柔聲問道。
“多謝真人成全,含蕊離世,這牌位……自當由我來立!”
包含蕊孤苦無依,也沒得生辰八字,袁忠義拿過牌位,噙著熱淚拿過筆墨,
一揮而就,寫下“先室包氏閨名含蕊生西之蓮位,陽上人,夫袁忠義。”
他雙手捧住靈牌,跪地向許天蓉叩首,道:“真人,含蕊已是我袁家亡妻,
還請真人允諾,讓我帶含蕊回去,供奉於佛堂,日夜香火,不敢斷絕。”
許天蓉眼眶泛紅,道:“香袖,你與智信走一趟,將你師姐的靈位……送去
夫家吧。”
她長歎一聲,擡手扶額,顫聲道:“智信,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問,香袖會
告訴你的。此事是她發現,我近日心力交瘁,你就……先向她打聽吧。”
“是。”袁忠義含恨起身,手捧靈位,大步向外走去。
林香袖倒也乖覺,跟出門外,就輕聲細語講了起來。
原來此事說早倒也並不算早,發生的時候,西南一線的探子已經回報了不少
好消息,都是在說袁忠義神勇無敵,單槍匹馬攪得蠱宗人心惶惶潰不成軍。
包含蕊連日服用補藥滋養,甚至不惜下了些會折壽的猛藥,就是想培養陰宮,
將來好爲袁忠義留下一男半女,也算死而無憾。
可其中有些藥性極烈,適逢包含蕊來了月事,痛苦不堪,整晚哀鳴難以入眠。
賀仙澄於心不忍,主動說起要用麻心丸爲她鎮痛。
起初效果頗佳,包含蕊安靜下來不再鬧騰,但沒兩天,林香袖就發現,賀仙
澄爲包含蕊用的麻心丸,並非單純口服,而是配合著熏烤煙霧。她偷出殘余送給
門主檢驗,才發現那藥並非飛仙門此前所用的方子。
許天蓉連夜過去質問,賀仙澄卻推說一概不知。他們進去檢驗,就見包含蕊
氣若遊絲,唇角溢血。許天蓉急忙運功幫忙療傷,卻爲時已晚。
賀仙澄出言狡辯,許天蓉哪裏肯信,將她打傷捉去,召集趕來的師姐妹,聯
合審問。
最後斷定她是因妒生恨,決定暗暗下藥殺人,只是礙於賀伯玉已到,又有一
個未婚夫正在外奔波,爲國盡忠,便只將她關押看守起來,等待最後定奪。
前因後果了解一番,袁忠義濃眉微皺,緩緩道:“林師妹,此事……你不覺
得有些蹊跷麽?”
林香袖一怔,明眸半擡,奇道:“哪裏蹊跷?”
“於情,仙澄與含蕊一起經過患難,師出同門,有張紅菱這個平妻在,她們
倆不是該一心對外麽?於理,仙澄是大,含蕊是小,仙澄身子康健結實,養兒育
女無憂,含蕊虧虛得很,吃了那麽多補藥,都未必能有一兒半女,仙澄除掉她,
能有什麽好處?”袁忠義邁入府中,命令下人收拾佛堂,今後除非死光,否則絕
不準斷了主母的香火。
過去將牌位擺放妥當,拉過蒲團跪下叩首,等到起身,袁忠義帶著林香袖走
到院中,皺眉道:“林師妹,這裏頭的異樣,許真人就不曾留意到麽?”
林香袖略一思忖,輕聲道:“師父應該也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才會格外仔
細盤問。不過關起來賀仙澄後,師父也對我說過,說賀仙澄自幼就非善類,心機
深沈,爲謀利益不擇手段。此前師父還當她只會爲了家國大義才會布置陰謀,沒
想到她對同門師妹,共奉一夫的姐妹,也能下陰毒手段。師父覺得之前失算,對
你不住,才會有些愧疚,不願面對姐夫你。想來,咱們都被賀仙澄給騙了。”
林香袖已經不再稱呼賀仙澄師姐,可見飛仙門內對這罪人的態度算是大局已
定。
袁忠義點了點頭,故意做出滿面恨意,道:“好,那就讓我見見賀仙澄,讓
我問問她,爲何要如此心如蛇蠍!”
林香袖快步領路,口中道:“我們關著她,本就是留給姐夫你做最後決定。
不過你這會兒要見她,恐怕還要一個人點頭才行。他擔心你怒火攻心傷他堂妹,
已經在將軍府守了好些天。”
那說的自然便是賀伯玉。
袁忠義見到賀伯玉的時候,暗暗吃了一驚。
堂妹生死難料,西南戰事又風起雲湧,不論私利還是大義,都該是他正頭疼
的時候。
可這位自號怆然獨行的劍仙,正在院子裏調戲丫鬟。
茂林連年戰亂,那丫鬟模樣還算標致,身子骨也凹凸有致,必定早已不是處
子,袁忠義體內陰元充沛,便懶得在此類女子身上多生枝節。
可賀伯玉興致不錯,正將那丫鬟摟在懷中,親臉摸手,滿面堆笑。
看模樣,真不覺得他有多擔心自家堂妹。
是胸有成竹麽?
袁忠義略一沈吟,將神情調整成略帶怒氣的哀傷,大步走過去,一拱手道:
“在下袁忠義,見過賀兄。”
賀伯玉側目一瞥,在懷中丫鬟肉墩墩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將她推開,擺手道
:“去忙吧,莫要妨礙本公子同妹夫說話。”
袁忠義心中微感訝異,傳聞中西南四劍仙都是些大氣穩重的俠義之士,就是
偶有放浪形骸之舉,也不曾聽過誰在女色上有什麽劣迹。
“智信啊,”賀伯玉笑嘻嘻站起,在他肩上一搭,道,“我妹妹說了不少你
的事,我相信,你是聰明人,不會跟那幫瘋婆子一樣,冤枉我家仙澄的,對吧?”
袁忠義暗暗皺眉,隱隱覺得不對,口中道:“賀兄,冤枉不冤枉,並非只言
片語可以表明,不知能否行個方便,讓我去見見仙澄,問清其中的來龍去脈?”
“換了旁人,那我是一定要戒備三分,可妹夫你又不是什麽外人,去吧去吧。”
賀伯玉哈哈笑道,“不過妹夫你和仙澄單獨相處孤男寡女,千萬留意不要幹柴烈
火情意綿綿才好。”
袁忠義望著他肩後佩劍,忽然覺得那裏不太對勁。
杜太白,李少陵,平時都不會把劍背在身後。頂級劍客,任何情況都要讓劍
柄在自己最順手的位置。
他皺眉道:“賀兄,你這把劍……背在後面,會不會不太方便?”
賀伯玉也皺起眉頭,道:“哎,此地又不是什麽危機四伏之處,我與剛才那
位小妹相談甚歡,豈能讓劍柄硌到佳人。”
林香袖並未跟進來,飛仙門看守此地的弟子也都在院外,袁忠義本還以爲這
賀伯玉不是什麽善類,可實際接觸之後,倒覺得和曾經的自己頗爲投緣似的。
此時不宜深究,他一拱手,道:“有勞賀兄費心,我這就去看望仙澄了。”
“你去你去,這裏有我守著,沒人敢給你們小兩口搗亂。”
這腔調中透出一股猥亵之意,讓袁忠義心中更覺不妙,暗想該不會是哪個擅
長易容的淫賊到了,假扮成賀伯玉的模樣,將賀仙澄染指了吧?
那他這一趟滅蠱宗、收聖女、虐蠱師的成就感,當下就要大打折扣。
他加快幾步,敲了敲門,高聲道:“仙澄,你在裏面麽?”
喀拉一聲,門闩擡起,吱呀打開,賀仙澄略顯憔悴的蒼白面孔出現在縫隙之
中,看見是他,總算浮現一絲喜色,向後讓開,如釋重負道:“智信,你總算回
來了。你若再耽擱幾天,我……怕是頂不住了。”
袁忠義邁進門檻,徑直走去內室,坐在床邊。
賀仙澄上好門闩,蓮步輕移跟進,拉過梳妝鏡前的凳子,緩緩坐下,幽幽歎
了口氣。
他沈默片刻,緩緩道:“你不覺得……該對我有個交代麽?”
賀仙澄微微擡眼,輕聲道:“智信,你不必這麽詐我,我看得出,你並沒相
信許天蓉她們的蠢話。”
他冷笑一聲,道:“可含蕊死了。我相信哪一邊,就看你到底怎麽說了。”
賀仙澄眉心微蹙,道:“包含蕊對你能有多重要,你對外人演戲也就是了,
對我何必還裝出這副長情模樣。先不說包含蕊並非我所殺,就算這次她沒事,將
來等她累贅時,我一樣會爲你解決這個麻煩。”
“你這話說的,倒讓我有幾分相信,含蕊的確是你下毒害死的。”
賀仙澄略顯焦躁,道:“你就算動動腦子,也該知道含蕊是我拿來對付張紅
菱的最佳人選,我巴不得靈丹妙藥養壯了她,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叫張紅
菱頭疼去。”
“情理的事情,對常人興許有用,對你……明人不說暗話,仙澄,你是用常
理能猜度的人麽?”
賀仙澄長長出了口氣,雙肩略垮,道:“這不可能是我幹的。”
“願聞其詳。”
“包含蕊死於強效麻心丸過量。智信,我手上那瓶強效麻心丸,已經在你身
上了。”她淡淡道,“我總算知道爲何師父一心想要將我名正言順除掉,原來,
強效麻心丸的事……她早就察覺了。這一手連環計,用的當真是老辣。”
“怎麽講?”
“我此前是門主繼任者的最佳人選,飛仙門上下都清楚得很,如果師父那時
出手,最惹人懷疑的就是她。她正當壯年,如今飛仙門漸漸做大,她怎麽舍得拱
手讓人。”
賀仙澄壓低聲音,顯然擔心隔牆有耳,飛快講述道:“所以一發現你這個變
數,她就想出了之後的連環計。先將我拿來與大安搶人,令我有了婚約,從此再
無染指飛仙門門主位子的可能,那麽此後我就算出了什麽事,她也沒有算計我的
動機。”
“可她想必也知道我對飛仙門不會死心,強效麻心丸何等好用,她煉藥多年
豈會不知。恰好包含蕊體弱,明面上在你心中又是極爲重要。那麽,她動用強效
麻心丸,經林香袖之手嫁禍於我。明裏,包含蕊是我照顧,林香袖又是人證,我
難辭其咎。暗裏,真要調查下去,強效麻心丸的事敗露,這藥此前唯獨我一個人
能煉出,師父只要咬死不承認,那我就是跳進江裏,也洗不清一身的冤屈。”
她神情頗爲難過,低頭道:“只可惜她千算萬算,唯獨漏了一樁,我與你合
謀之時,已將手頭的強效麻心丸,都交了出去。也虧我命不該絕,機緣巧合到了
救星,讓我能堅持等到你回來這裏,聽我自證清白。”
“外頭那個,不是你自己請來的保镖?”
賀仙澄譏诮一笑,道:“那若真是我堂兄,我早請他爲我把事情鬧大了。”
“那果然不是賀伯玉?”
她點了點頭,“那是蓮峰春紅柳鍾隱,西南有名的淫賊,易容改扮極其精通。
他多半是此前與我堂兄湊巧碰到,跟著記下模樣,改頭換面,過來……想打我的
主意。”
“你是如何識破的?”袁忠義皺眉道,“其他人爲何看不出來?”
“我堂兄自號怆然獨行,平素就不愛與人交際,我師門中也沒幾個真與他多
說過幾句話的。靠臉騙過他們,自然不難。”賀仙澄似乎還心有余悸,輕聲道,
“但我與堂兄見面,從來都有暗語互對,這人只是想來伺機偷我的身子,三言兩
語,就全是破綻。我知道他是個假貨,但當時孤立無援,唯恐師父打著清理門戶
的旗號殺人滅口,就只好與他辛苦周旋,將他當作真貨,說些好聽話兒哄著他,
竭力自保。他晚上來探過我三次,智信……不瞞你說,我從被關到這兒,就沒睡
過一個整覺,有點風吹草動,就要醒轉弄出聲響,把淫賊嚇退。我……真不知道
還能堅持幾天。”
袁忠義沈思片刻,照說,賀仙澄的言辭,才算是符合情理。可正像他之前所
說,這女人,並不能用常理猜度。
“仙澄,眼下這情況,就算我相信你說的,咱們好像也沒有破局良策啊。”
他倒要看看,賀仙澄會不會露出馬腳,“我與含蕊的事人盡皆知,爲了你一面之
詞主張徹查,對我的名聲,顯然多有不利。”
他緩緩站起,面上沒有任何神情,淡淡道:“許真人造成的這個局面,對我
而言,於情於理,最好的應對方式,都是順水推舟,怒而將你殺死在這屋中。我
手腳足夠麻利的話,將你先奸後殺,也未嘗不可。”
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他沈聲道:“如此一來,沒人知道我的底細,我也就沒
了後顧之憂,不是更好?”
賀仙澄面色如常,並未有幾分驚慌,道:“我並不是你的後顧之憂。這一點,
我很早就已對你表明。你殺了我,飛仙門的一切,都將與你漸行漸遠。我能幫你
得到的,一定會讓你覺得值得。”
袁忠義微微颔首,道:“好,那如果我把寶押在你身上,你倒是說說,咱們
該怎麽做?”
賀仙澄略一猶豫,輕聲道:“若要按我的計劃,茂林郡不是久留之地,你最
好裝做極其憤怒的樣子,主張帶我回飛仙門,在那邊對全部飛仙門弟子公布我的
罪行,再當衆處死,以儆效尤。我師父想必不會反對。”
“然後呢?”
“那淫賊沒有得手,自然會要求隨行。有這麽一個方便的嫁禍對象,智信,
該怎麽做,難道還要我教麽?”她眸中寒光流轉,道,“你此行拿到多少蠱宗的
寶貝,我不問。我相信那足夠對付許天蓉她們。此次上一代的門人來了不少,那
些師伯師叔,出嫁的未出嫁的,都還徐娘半老,姿色猶存,你若有興趣,不妨一
網打盡。只要最後留下柳鍾隱的人皮面具等東西做證據,將他毀屍滅迹,飛仙門
最有資曆的便是我,其余弟子還不知道茂林發生的事,我趕回去將強效麻心丸所
需的東西帶上,之後……飛仙門也就沒什麽再留著的價值了。你若喜歡好看的姑
娘,我就幫你挑出些貌美的,爲你圈養起來。強效麻心丸只要入了心,她們就再
也不會反抗了。”
這幾乎已是攤牌。
賀仙澄似乎已被許天蓉逼入了絕境,所以她只能反戈一擊,心狠手辣。
這背後有什麽陰謀詭計,袁忠義其實並不太關心。
他更在意的,是兩條路各自能帶來的好處。
殺掉賀仙澄,死一個絕色佳人,換來一些背後的安全,和飛仙門門主的信任,
若是將來關係穩定,娶一個模樣標致的弟子作爲小妾,興許還能隔三差五收到一
些上好的藥物。
而若是按賀仙澄的打算來做,死一些半老徐娘,死十幾個年輕姑娘,其中最
美的林香袖,比起賀仙澄也差了三分,都能先奸後殺,不需要太過心疼。至於之
後,飛仙門是西南最有名的女子門派,標致少女必定不少,強效麻心丸這東西拿
來對付武林高手沒個屁用,但用來控制實力較差的部下,算是個好寶貝。真要將
飛仙門連根拔除,那邊存放的頂級藥物,也落不進外人口袋。
當然,其中還有張紅菱這樣的變數。不過隨機應變,不也挺有趣的。
算來算去,他還是傾向於幫賀仙澄。
但話不能直接這麽說。
他閉目做出深思狀,等了片刻,緩緩開口道:“仙澄,相信哪一邊,對我來
說其實都差不多。如今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人脈和名望,從這個角度看,其實幫
你的話,我更虧些。當然,咱們這關係,按理說是不該斤斤計較的。可事態發展
到這個地步,你我的婚事,怕是沒指望了吧?”
賀仙澄心領神會,微笑道:“這個無妨,婚配這樣的虛名,我本也沒什麽興
趣。不做你袁門賀氏,並不妨礙我作你袁忠義的女人。我雖不喜以色事人,但很
多時候,我也很慶幸,自己生了一副好皮囊。這世上做主的終究還是男人,生的
美些,畢竟還是方便。”
“這種事,口說無憑。”
賀仙澄微微蹙眉,道:“可你是興師問罪來的,能在這裏呆多久?時間真長
了,跟你一起來的不會起疑麽?”
袁忠義拿出撒賴口氣,道:“我也不是不能快些。這會兒其實正合適,你要
是忍不住痛叫出來,我出去可以說沒忍住揍了你。”
賀仙澄輕輕歎了口氣,竟真的起身將腰帶一扯,卸下淡青留仙裙,松開亵褲
係繩,垂手捏住,往前挪了兩步,柔聲道:“智信,你若不會耽擱太久,那……
便將我的童身取了去吧。痛我能忍住,你不必擔憂。”
她打量一圈,從枕畔取來一方帕子,坐下遞給他道:“不過留下落紅的話,
林香袖帶人來打掃時恐怕會看出什麽,你用這帕子墊住,事畢帶走。”
袁忠義笑道:“是要我留個紀念麽?”
賀仙澄眼波微微一蕩,輕聲道:“你若不想留著,尋個地方丟了便是。女子
貞操,本也是破了便不值錢的東西。”
袁忠義將帕子一攥,丟回給她,起身道:“那便暫且讓你繼續值錢著吧。免
得你破落了,我再動別人的心思。等飛仙門的事情大局已定,我再讓你心甘情願
好好伺候我。”
賀仙澄拾起裙子,雙手理順,莞爾一笑,道:“我不太會,到時還得你多加
指點才好。”
袁忠義在門內醞釀片刻,整好情緒,扭臉皺眉問道:“外面那個淫賊,當真
不必我處理一下?”
賀仙澄指了指隔壁,道:“你能幫我睡個整覺,那是再好不過。但此人還有
用,當下殺不得。不如你說要盯著我,出發之前也住在這個院子裏。有什麽異動,
你將他嚇走就是。擅長易容改扮的小賊,大都膽小得很,不禁嚇。真正靠武藝的
淫賊,可不是這種做派。”
“好,那我就去催催許真人,咱們盡早出發。”
“對了,”賀仙澄在懷中一摸,掏出先前他留下那顆淨血丹,柔聲道,“飛
仙門也有不少厲害毒物,這東西,你留著以防萬一吧。”
“不必。”袁忠義淡淡道,“我將蠱宗拆了個七零八落,蠱師、聖女一起殺
了,想靠毒物害我,那是白日做夢。”
賀仙澄聞言微微一震,旋即綻開一個欣喜笑容,收回淨血丹,道:“看來我
還是小瞧你了。智信,你如此進步神速,再過些日子,我怕是真的只能心甘情願
做你背後的女人。”
“那再好不過。”他瞥她一眼,緩緩道,“我這人最看重的,就是心甘情願
四個字。”
賀仙澄微笑道:“我倒覺得,還是有用更重要些。”
袁忠義不再多言,開門離去。
賀伯玉仍在院中坐著,遠遠瞥來一眼,遙遙抱拳。
袁忠義緩緩邁步,仔細端詳了他片刻,鑽過院門,讓林香袖領路,帶往許天
蓉處。
他忽然生出一個念頭。
若是蓮峰春紅柳鍾隱易容改扮的時候總是這麽不謹慎小心,他是如何在西南
武林不乏名俠的狀況下活到這會兒的?
一個能暗地跟蹤賀伯玉做出精巧易容的淫賊,會蠢到讓他這個素不相識的人
也覺察出不對勁麽?
如此一來,此事就有兩種可能。
要麽,賀伯玉本就是這種私下放浪形骸的性子,柳鍾隱恰恰是爲了不露破綻,
才做得那麽明顯。
要麽,那其實並不是柳鍾隱,而是賀伯玉本尊。
可若是賀伯玉本尊,直接護住自己堂妹就是,何必還要大費周章,讓賀仙澄
以爲來的是個淫賊呢?或者說,又何必要讓賀仙澄在此事上隱瞞扯謊,留下致命
破綻呢?
他踏出幾步,心底忽然一亮。
嫁禍!
如果沒有柳鍾隱這個身份存在,賀仙澄恐怕很難說動他直接對飛仙門門主出
手。有了柳鍾隱,他袁忠義辦事就少了幾分顧忌。
恐怕賀仙澄早從包含蕊受淫辱的事情上就猜出,他喜歡將罪責推給旁人,才
會有此一誘。
袁忠義心中暗忖,這要不是真的柳鍾隱,那賀仙澄真正想要的結局,會是什
麽?
他樂陶陶用手上的邪蠱在路上襲擊了飛仙門的所有人,大肆蹂躏奸淫之後,
去找賀伯玉,當那是個淫賊,準備出手殺死嫁禍……若他沒有防備,賀伯玉突然
顯露真實武功,他豈不是要當場沒命?
如此一來,賀伯玉成了識破陰謀,爲飛仙門諸女報仇,揭穿袁忠義真面目的
英雄,賀仙澄便可將所有黑鍋往袁忠義身上一丟,順利執掌飛仙門!
袁忠義想到此處,後背一涼,暗道一聲好險,之前漏算了這個可能,真是不
夠謹慎。
不過賀仙澄如果心機深沈到這等地步,那恐怕包含蕊,八成真是她殺的。
依她先前所說,許天蓉一旦離去,對飛仙門下手的機會便很難再等到。
而袁忠義並沒聽她的,在十天內趕回。
留下許天蓉的最好方法,就是制造一起叫她不得不等待於此的事端。
而強效麻心丸,他才不信賀仙澄只有十顆在身,真的全交給了他。
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袁忠義繃著臉跟在林香袖身後,心中已在狂笑。
盡管還是推測,他卻更希望自己的推測就是真相。那樣的話,賀仙澄反而更
有了叫他留在身邊合作的價值和興趣。
他很想看看,自己徹底征服她後,能得到什麽。
至於到底賀仙澄所說是真,還是他最後的推測命中,就等到塵埃落定,能確
認那到底是柳鍾隱還是賀伯玉的時候,再看答案吧。
主意已定,袁忠義到許天蓉身前跪下痛哭,按照賀仙澄的計劃,裝作悲憤難
忍,求許天蓉帶他們上飛仙門,當著所有弟子面清理門戶,以慰包含蕊在天之靈。
許天蓉勸說兩句,便歎息允下,修書數封,請茂林騎兵送往飛仙門支援的各
處,令管事弟子十日之內回到白雲山,宣布要事。
爲了照顧飛仙門的聲望,此事在城內只說有所誤會,不再提及詳情,也不把
賀仙澄講成罪人。
袁忠義早早做出鋪墊,告訴許天蓉,蠱宗此次受創極重,知道飛仙門在背後
提供了幫助,可能會有瘋狂反撲,然後順理成章,把僞裝成蠱宗解毒丸的五顆醉
蠱交給許天蓉,六顆迷心蠱交給林香袖,算是放下了釣大魚的長線。
自稱心情憤懑,需要冷靜一下,袁忠義策馬狂奔,往北騎去,在隱蔽處拴好
馬匹,悄悄跳進藤花和雲霞的院子,仔細叮囑一番後續應該如何行動,往素娜嘴
裏撒了泡尿,將兩個半推半就蠻女擺在一起,日了一個多時辰,盡興出精,一身
輕松折返。
大安與蠻族的和談本也沒什麽誠意,戰端不久便可能再起,茂林郡的守軍神
情,看著都凝重了許多。
這情形下聽說飛仙門的諸位仙姑要走,守將自然有些著急,親自登門挽留。
但許天蓉本就已經耽擱夠久,便只答應留下幾個門人協助處理城內疫病和傷
病,去意已決。
袁忠義並不想帶著張家那倆義姐妹一起上路,畢竟此行要出大事,他不太願
意讓大安義軍的人知曉。
張白蓮性子直率,頗識大體,聽說袁忠義是要去飛仙門處理私事,其中涉及
門派臉面,不便參與,就不再強求,只是請袁忠義爲她再發了些功,將毒性多鎮
住些時日,約定之後在北方城鎮再會。
張紅菱卻極不情願。
她被賜婚背後隱藏的目的,就是與飛仙門賀仙澄一爭高下,拴住年輕英傑袁
忠義的心。
此次賀仙澄犯下大錯,她心中竊喜,但也知道賀仙澄精明能幹,不敢就此大
意。所以便想跟去白雲山,親眼看未婚平妻被當場處決,才能安心。
之後就算許天蓉還存著招攬的心思將女弟子安插過來,再怎麽說,也難拿到
妻位。張紅菱大可以做出寬宏大量的姿態,賞一個如夫人的頭銜,安安穩穩做袁
家主母。
袁忠義只得承諾,白雲山上一有結果,便飛鴿傳書,通知她自己下一站目的
地,到時候勞煩她帶著張白蓮一起趕來,與他團聚。
一切安排妥當,他趕去將軍府,打著監視賀伯玉,免得他帶堂妹私逃的旗號,
順利住進賀仙澄隔壁,等飛仙門衆人收拾行裝。
飛仙門盡是女子,時值亂世,多人一起出行,便不適合騎馬抛頭露面,免得
惹來麻煩。
等到備足馬車,裝好吃喝,已是兩天之後。
這兩天袁忠義沒做別的,除了默默練功,就是找賀仙澄商談,將計劃一步步
細化,順便觀察那個賀伯玉,想要提前了解一點虛實。
偏偏還不好分辨,賀伯玉行爲怪異舉止輕浮,夜裏還真的嘗試潛入賀仙澄的
房間,袁忠義將他嚇退之際,倒是看出他輕功十分不錯,像是淫賊應有的本事。
趁著賀伯玉遠逃,袁忠義還悄悄摸入他房中,沒想到,竟然真在床下找到了
一些像是維持易容改扮所需的材料邊角。
他便又隱隱覺得,自己可能犯了先入爲主的錯。他初見面便認定賀仙澄心機
深沈精於算計,那麽一有疑點,便會懷疑她做了什麽手腳。
可實際上賀仙澄此前就被許天蓉算計,真論心機,怎麽也該是許天蓉那塊老
姜更辣。
他自我警醒,不能全靠直覺,便智子疑鄰,辦出蠢事。
若是一人一騎,策馬疾奔,往白雲山不算路途遙遠。但若是女子們大都擠在
馬車裏,僅有袁忠義和賀伯玉兩個男人騎馬左右跟隨,腳程便不會太快。
賀仙澄所坐的馬車,足足有三個前輩同在,六只眼睛盯著。
其中有許天蓉嫁了人的師姐李行霜,師妹宋蘿,也有尚未嫁人,仍守著飛仙
門的師姐田青芷。
加上與許天蓉同車的兩個出嫁師妹趙蜜、鄧攏翠,飛仙門能隨時召集的上一
代高手,便算是集齊。
袁忠義暗暗估量,這幫人裏,武功能和許天蓉一較高下的,也就是那個不肯
嫁人似乎還抱有什麽幻想的田青芷,會九霄心法的另一人便是她。
不過此人和許天蓉不合,將來隨機應變,保不準還能撈到些好處。
至於其余美婦,對他而言就只是一些行走的元陰皮囊罷了。再怎麽風韻猶存,
嫁人多年有兒有女,肏進去保不準都要漏風,哪裏比得了林香袖她們青春年少風
華正茂,屄兒定是緊嫩銷魂,值得一奸。
四輛馬車,不到二十人,夜裏只要謹慎一些,是能一次性全部解決的數量。
袁忠義騎在馬上隨口和賀伯玉閑聊,心裏已經在選擇最合適的下手良機。
不能太遠,否則蠱宗報複的借口便不那麽好使。
也不能太近,起碼要等茂林那些護送的騎兵撤回去。
頭一晚在一處鎮子落腳,袁忠義覺得時機不好,便安然入睡。
次日到了大城,許天蓉頗爲大方帶著衆人住進客棧,也沒有下手機會。
等到七月二十七,下午才行了不到一個時辰,濃雲蔽日,悶雷滾滾,轉眼下
起大雨,他們只得離開危險山道,辛苦兜轉良久,才找到一處荒棄村落,搬下行
裝暫且住進了那些已經無人的廢屋。
袁忠義幫忙搬東西時張望一下環境,看向賀仙澄,對她使了個眼色。
不必再等了,就是今晚。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2-3 19:11
標題:
一代大俠 (35)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1-11
狗子一邊忙著勾心鬥角一邊抽空來做個廣告~
這次就雕在素娜的身上吧,人肉宣傳板,物盡其用。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五章 澄染
“賀兄,屋外細雨蒙蒙,好不氣悶,可否賞臉,陪小弟淺酌幾杯?”
賀伯玉抱劍斜倚床邊,眉峰微挑,看向門口的袁忠義。
他二人身爲男子,自然不能與飛仙門群雌住在一處。這兩間破落民房即便有
手腳麻利的女弟子過來收拾一番,也簡陋無比,不是什麽好居所。
附近當然也沒什麽好酒,袁忠義拎來的,還是今天出發前買的一壇“七錢燒”。
那種劣質燒酒入口辛辣,回味刺鼻,但勝在便宜暖身,上山入林的苦役,往
往會湊出七個大錢,買上一小壇,分而飲之,換來一天熱哄哄的火力,幹活兒時
幫助驅寒。
賀伯玉斜瞥一眼,笑道:“我不喝這種馬尿一樣的酒。你若有上好的將軍黃,
或是狀元紅,我興許願意與你對酌片刻。”
“這種酒勁頭才大,喝下去渾身發熱,陰雨天氣,睡得舒心。”袁忠義不緊
不慢說道,眼睛盯著賀伯玉的神情,“何況今晚這邊只有咱們兩個一起吃,不喝
點什麽,豈不無趣得很。”
賀伯玉笑道:“我可沒說要跟你一起吃。陰雨連綿,雅興不減。我與佳人有
約,可不會在這兒陪你喝那種辣舌頭的馬尿。”
“哦?賀兄是和哪位佳人有約啊?”
“及不上我妹子那麽天香國色,你啊,還是找她一起吃去吧。爲兄少陪了。”
賀伯玉話音未落,抱拳一拱,起身便走。
袁忠義拎著酒壇,望著他頂起鬥笠匆匆鑽入雨幕的背影,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有旁人在的時候不嫌棄,只剩下你我便不肯喝,想來是怕這酒辛辣,下進去
什麽東西,也嘗不出來吧?他將酒壇輕輕一拍,抱到懷中,也戴上鬥笠,出門往
賀仙澄的住處去了。
賀仙澄被封住了穴道,晚上仍與林香袖同屋,多半是怕賀伯玉出手掠人帶走,
田青芷和李行霜就住在隔壁,另一側籬笆之外的漏雨木屋,便住著趙蜜和鄧攏翠。
袁忠義過去的時候,這幫女子大都已經吃完,林香袖披著蓑衣,正要將碗筷
收拾送去給師妹集中清洗。邁過門檻見到他來,溫婉一笑,柔聲道:“師姐夫,
你吃好了?”
“還沒,肚子不餓,倒是想喝些酒,可惜沒找到伴,一人獨酌,實在有些寂
寞。”
“賀大俠海量,你沒問問他麽?”
“他嫌這酒不好,想喝將軍黃。兵荒馬亂的,我有金葉子,也沒地方去買啊。”
袁忠義笑道,“只好來找找,看誰肯跟我對付,共飲幾杯。”
林香袖垂目思忖,淺淺一笑,道:“姐夫若不嫌棄我量淺,我舍命陪君子,
和你小酌幾杯可好?”
“好極,聽聞你與含蕊關係著實不錯,我也一早就想跟你好好聊聊。”
“那姐夫在此等我,我去將碗筷送了,便回來找你。”
“不必,我陪你去,另外找個僻靜處喝。免得……在你住處見了賀仙澄,心
中煩悶,壞了雅興。”
林香袖聽他語氣中恨意不減,微微一笑,略一颔首,與他同行,輕聲軟語安
慰了他幾句,不過說得不痛不癢,顯見和包含蕊的關係也並不是真有多好。
這姑娘辦事還算謹慎,雖說答應了去別處,仍沒離開飛仙門六個長輩高手的
查知範圍,若有什麽風吹草動,只要高呼一聲,馬上便會驚動大半。
只可惜,她遇到的是袁忠義。
帶了一身戰利品的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制服一個武功平平的少女,實在是
易如反掌。
對飲兩杯,見林香袖已然微醺,袁忠義將早扣在指尖的夢蠱輕輕一彈,便無
聲無息落在她鬓發之間。
飛仙門的女弟子年輕一代大都愛梳飛仙髻,雙環左右展開。有當中頭飾掩護,
夢蠱六條細腿飛快挪動,轉眼便找到天靈,鑽入青絲,下口一叮。
林香袖剛剛端起酒杯,便身子一晃,趴在桌上,陷入到無法醒轉的夢鄉。
“香袖,香袖。”袁忠義過去輕輕喚了兩聲,見她不應,又抄過腋下,隔著
衣衫揉了揉她鼓鼓囊囊的酥胸。
如此仍未醒轉,他放下心來,擡手揮滅燈燭,將房門關上,從後窗出去,展
開輕功專尋一些石塊落腳,免得留下足印,幾個起落,就繞到了賀仙澄住處屋後,
擡起窗棂,在牆上蹭幹鞋底,翻身而入。
進到裏屋,賀仙澄已經靠坐在床上,正閉目養神。
“仙澄。”袁忠義輕輕喚了一聲。
賀仙澄穴道被封功力運用不出,聽到他出聲,被嚇了一跳,睜開眼道:“你
怎麽來了?”
“準備動手,自然要和你商量商量。”袁忠義微笑坐下,手掌放在她沾了些
泥的布靴上,緩緩撫摸。
賀仙澄下意識一縮,但旋即眉心微蹙,還是將那纖秀足踝留在了他的手邊。
隔著靴子和裹足,依然能感覺出她的腳掌柔若無骨,小巧玲珑,手感並不像
是苦練了輕功的姑娘,而是好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千金。
若是在熏香錦被中摸到這麽一雙腳兒,袁忠義定是要捧起來好好把玩片刻的。
她端詳著袁忠義面上神情,輕聲道:“咱們不是……已經把所有可能都商量
過一遍了麽?你又遇到什麽奇怪情況了?”
他淡淡道:“沒錯,柳鍾隱不肯跟我喝酒。”
賀仙澄蹙眉道:“那畢竟是假扮他人的淫賊,心裏有鬼,當然不敢跟你共飲。
這個無妨吧?他畢竟是要與你同住的,你晚上完事之後,有的是機會對付他。”
袁忠義搖了搖頭,“不行,這裏連你在內,共有十八個女人。我對付任何一
個的時候,若柳鍾隱過來,我都有極大風險。而且今日咱們落腳得早,我不打算
等人都睡再行動。看管你的林香袖,已經被我弄暈過去了。”
賀仙澄是那種凡事都要做好計劃,盡可能思慮周全的性子,對這種突如其來
的臨機應變,著實有些不滿,“頂多還有一個時辰而已,你連這也等不得?”
“等不得。”袁忠義捏了捏她的腳掌,淡淡道,“而且我思來想去,賀伯玉
是你堂兄啊,你請他喝茶,請他閑談,總是名正言順理直氣壯吧?”
賀仙澄目光微微一變,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這兒有婦心蠱,乃是蠱宗最凶殘的毒蠱,你挑一指甲下在茶裏,敬他一
杯,他就會七竅流血渾身焦黑而死,五官扭曲猙獰,都分不出原本面目。我見了
他屍體,確認今晚嫁禍十拿九穩,自然就會去向你的同門出手了。”
賀仙澄唇角微繃,輕聲道:“可你先殺了他,萬一你對付一批人的時候,另
一批要去找他呢?”
“無妨,我路上出恭小解,在野外悄悄采了不少香料,柳鍾隱一死,我燃起
那些,氣味飄出,蛇蟲就會蜂擁而至。你就說這是蠱宗複仇的手段,她們自然會
吃我給的解毒丸。”袁忠義冷冷道,“她們吃下解毒丸,就不會再有心思找賀伯
玉了。”
賀仙澄沈默片刻,見他悠然將自己靴子脫掉,才開口道:“這和咱們商定的
……不同。”
“辦事就要隨機應變。”袁忠義將她足踝上的結輕輕一拉扯開,托起襯褲包
裹的纖滑小腿,手指夾住布頭一繞,一繞,一繞……那瑩潤如玉白裏透紅的赤腳,
便如嫩菱寸寸去殼,嬌軟軟露了出來,“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想吃
眼前的蟬,可又怕背後不知何時殺出一個黃雀,那麽,自然還是小心爲妙。”
“柳鍾隱不過是一個夜盜閨閣的淫賊,你何須如此小心?”賀仙澄屏住呼吸,
望著自己被他雙掌握住的左足,終於還是忍不住道,“我還不曾洗過。”
他卻將掌心湊到鼻前一嗅,笑道:“不過是些汗腥,美人的腳,就是有味道,
男人也一樣喜歡。”
他將她左足往裏一放,彎腰伸手抄起本垂在下面的右腳,脫去靴子,解開纏
布,悠然道:“我之前也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書童,卻連武功高深的魔頭也會死
在我的手裏。李少陵在西南威名赫赫,最後不是被個愚蠢莽夫一箭射死?柳鍾隱
的武功高低,你不知,我不知,我覺得,還是穩妥一些爲妙。”
他撫過她浮現出血脈青痕的細嫩足背,捏著她纖長整齊的腳趾,淡淡道:
“這兩日我也向你的師父啊師叔啊師伯啊……仔細打聽了,這柳鍾隱還真不能小
看。他和夜雨寒蟬李耆卿截然不同,姓李的才是下五門的小小淫賊,總愛尋些手
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行事,敗壞名節。”
“而柳鍾隱,可是專門欺淩江湖女子,精挑細選才肯下手的采花大盜。這種
人武功豈會不濟?而且據說他還有采補功法,能將女子內功通過陰陽合歡化爲己
用,這趟來之前,他要是剛剛化了一個厲害的女俠,我豈不是要吃大虧?”袁忠
義嘴裏絮絮叨叨,手掌卻一刻未停,將她兩只赤裸玉足並排捧著,捏捏摸摸,揉
揉搓搓,把玩得愛不釋手。
“他真要如此厲害,也不會被咱們一嚇就走了。我看,是你多慮了。”賀仙
澄雙手握緊衣擺,但神情一如往常,鎮定自若。
“小心駛得萬年船。而且……我爲了動手,已經將功力運起,此刻邪火反噬,
我無論如何也要找個女人出手了。”袁忠義擡起眼,神情再也沒有掩飾,亮出了
直白的陰狠,“要麽,你幫我騙來柳鍾隱毒死,要麽,我便先在這裏和你洞房,
打發一下時間。你讓我舒坦了,我晚些動手,倒也不是不行。”
賀仙澄嬌軀一震,但雙足仍留在他手中未動,一雙水盈盈的眸子注視著他,
片刻後,輕聲道:“智信,你……要在此時此刻,此地?”
他分出一指,緩緩塞入她腳趾微汗的間隙,將那條窄縫一點點撐開,擠入,
穿插進去,輕輕前後移動,摩擦著腳趾之間的嫩肉,語調溫柔,卻透著一股陰森,
“我沒說非要在此時此地,我不是給了你兩個選擇麽?難不成,你覺得柳鍾隱一
條淫賊賤命,比你自己的貞操都有價值?”
她不自覺地將足尖蜷曲,趾縫隨之收緊,夾住了他的指頭,“事情沒有按我
的設想發展,我……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那麽,仙澄,先殺和後殺,到底有什麽區別?”
賀仙澄下颌回縮,輕聲道:“暴露的風險,當然是先殺更大。”
“這話你騙騙李少陵也就是了,騙我,還不夠好。”他的手緩緩往上,將她
的褲管頂起,熾熱的手掌從一掌可握的纖細足踝,撫摸向緊湊嫩滑的小腿,“這
兩天你幫我設計了各種對付你同門的方法,可殺這個赫赫有名,一直在打你主意
的淫賊,你卻並不怎麽上心似的。”
他將襯褲頂過膝蓋,手掌一轉,摸在她已經非常私密的大腿內側,淡淡道:
“而且我嚇走他的時候,發現他輕功不遜色於我。這樣的武功,真的會被你嚇退
麽?”
賀仙澄沈默片刻,長長籲出一口氣,低下頭,緩緩道:“好吧,那並不是淫
賊柳鍾隱,那真的是我堂兄,賀伯玉。”
“爲何騙我?”
“你如果有個可嫁禍的目標,心裏會覺得安全些。”賀仙澄語速加快,流利
道,“我知道你生性謹慎,要讓你放心幫我,只能請我哥哥幫我演這一出戲。”
“賀兄爲何會有易容改扮的道具?”
“那不過是些邊角料,粗通改扮,就知道怎麽準備。”
“所以在你的計劃裏,等我完事結束,去找賀伯玉準備嫁禍他的時候,會發
生什麽事呢?”
他語調陡然轉爲不加掩飾的陰狠,指尖發力忽然一扯,將兩邊大腿內側褲管
撕開,那晶瑩白皙恍如羊脂美玉的嬌嫩雪股,頓時暴露在他的掌緣。
賀仙澄鼻息略促,明眸之中的光芒,卻呈現出幾分奇妙的亢奮,“就會死。
連這樣的計策都看不出,不配當我賀仙澄的男人。”
“那我現在配了麽?”他順著緊繃溫潤的大腿肌膚緩緩往更私密的地方探去,
帶著一絲冷笑問道。
“何止……”她的眼中水波蕩漾,就像是被撕下了一層無形的面具,轉瞬間
流露出濃烈到令人心裏發癢的妩媚,“你簡直就是上天賜給我的男人,你現在要
什麽,我都會給你。”
仿佛此前神情中仙子般的純淨無邪不過是穿戴起來的衣裙,她輕咬唇瓣,屈
膝挪臀,就這樣在他眼前躺下,輕聲道:“我明白,如今我想要取信於你,已是
難上加難。無妨,我清楚該怎麽做。智信,你從蠱宗那裏,繳獲了不少寶貝,那
麽……拿你喜歡的蠱,下在我身上吧。這就算是我……反複試探你的代價。”
“什麽蠱都可以?”
她點點頭,“只要是你覺得能控制住我的,什麽都可以。爲了讓你願意再相
信我,我甘願破釜沈舟。”
“那你張開嘴。”
“好。”她閉起眼,將柔軟的唇瓣打開,舌尖輕輕搭在整齊的貝齒之上,恍
若索吻。
他卻已經不會被色欲所迷,素娜紫金蠶的教訓,會和李少陵的穿喉一箭相同,
讓他永生牢記在心。
他摸出噬毒蠱,捏起一條,丟進她的嘴裏,掌心一捂。
她輕哼一聲,顯然口中痛了一下,蠱蟲已經鑽入血脈。
他微微一笑,收回手掌,道:“不問我是什麽蠱?”
她睜開雙目,神情乖順,輕聲道:“我不問。我只要不再忤逆你,自然就不
會有事。”
“那麽,包含蕊到底是誰殺的?”
賀仙澄歎了口氣,道:“真要深究,可以說並無凶手。智信,你……將她折
騰太過,讓她陰虧極狠。她急著爲你生養,烈性補藥當作飯菜一樣吃,麻心丸到
後來都鎮不住她的痛。她最後到底死於哪一種藥,誰也說不清楚。但她死前在房
裏的的確是我,林香袖以這個爲由頭誣陷,我也無所辯駁。至於強效麻心丸,這
裏根本就不剩半顆。你若不信,可以將我剝光,我身上所有能藏藥的地方,隨便
你找。”
袁忠義淫笑著將她褲管徹底坼裂,“反正不找,我也一樣要剝光你。”
她微微仰頭,白嫩的頸子隨著細小的吞咽聲蠕動了一下,“你可以撕得更碎
些,之後……把我師父她們的衣服也撕得碎些,只要手法一致,我便能作爲人證,
證明是柳鍾隱做的。”
“好。”他立刻將她的布褲撕得粉碎,跟著雙手一分,裙子也從中破成兩片,
那光潤晶瑩的雪股中央,便只剩下一片兜裆汗巾,擋著最神秘的羞處,“之後呢?”
“你要了我之後,在胸腹之類衣服擋著的地方留些瘀傷。你把我哥哥找來,
我跟他說,告訴他之後配合你行動。他並非不近女色,你瞧不上的庸脂俗粉,或
者那些年老色衰的,都可以交給他處置。”
“他不是正派大俠,西南劍仙麽?”袁忠義略帶譏诮道,手指一挑,解開了
她身上帶子。
賀仙澄將上衣反手脫下,連肚兜一並解開,遞給他,順勢抽開汗巾放到一旁,
道:“是不是正派大俠,不過取決於芸芸衆生知道他做了什麽。在沒外人知道的
地方,發生什麽,也不影響他的俠名。”
她雙手垂下,坦然裸露出聳立的乳峰,淡淡道:“我到飛仙門拜師學藝,本
也是他的主意。”
說話間,她已完全赤裸。
袁忠義將遞來的衣衫撕碎,丟在地上,笑道:“一會兒我找他來,你要怎麽
見他?”
“你在旁守著,我隔屏風對他說幾句就是。”賀仙澄嬌柔一笑,輕聲道,
“其實我只要告訴他,我心甘情願把身子給了你,他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袁忠義並沒有完全相信她。
但此時此刻,相不相信並不重要。
她很美,比起雲霞那種充滿了野性和傲慢的亮眼,她更符合袁忠義一貫的喜
好,溫潤嬌豔,婉約動人,明眸善睐,俏隱朱唇。
一身無暇雪,兩潭秋夜月。
他彎腰撫摸著那細滑粉嫩的肌膚,望著她勾魂攝魄的眼睛,微笑道:“那我
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話音未落,他的褲子,就已落在地上。
此刻外面其他十七個女人,加起來也不如一個賀仙澄更有誘惑他出手的能力。
一想到她已心甘情願承受他的侵入,烙下屬於他的濃稠印記,那根被熾烈欲
火貫穿的陽物,便硬到幾欲脹破。
賀仙澄抽出發簪,晃散一頭青絲,修長玉指伸來將他一捏,蹙眉道:“竟是
這麽大的物件麽?難怪包師妹會爲這丟了性命……”
袁忠義挺腰讓雞巴在她掌中蹭了兩下,道:“先前我還不知如何控制,無意
害了她。對你,我自然會收斂小心一些。”
“隨你高興便是。我已決心內外都給了你,這身子便歸你處置。你若想多用
我幾年,便憐惜一些,節省著點,若你覺得我還是不足爲信,不如玩過便扔,那
你只管恣意放縱,讓我今夜就脫陰而亡,我也無話可說。”
她捏著陽物動了兩下,擡眼問道:“我該當如何?是躺下等你上來麽?”
“不想直接躺下,那就試試給我含住,多抹些口水上去,一會兒也少些痛。”
賀仙澄面頰微紅,但目光中還是興奮大過緊張,好奇完勝嫌惡。她湊近嗅了
嗅,輕聲道:“好臭。”
“你不曾洗,我也不曾洗。”
她朱唇一攏,在龜頭上輕輕印了一口,學著他先前的輕佻語調,嬌俏道:
“不過是些汗腥,能人的屌,就是有味道,女人也一樣喜歡。”
“喜歡,那便含進去,用舌頭在裏頭舔。”他輕喘著指點,看得出她確實不
會。
不會才對,若是娴熟老辣,他才要大吃一驚。
她檀口半張,舌尖一掠,忽然道:“你不怕我咬下去麽?”
“不怕。”他垂手摸著她的耳朵,淡淡道,“我今晚本就做好了殺十七個女
人的準備,多你一個,也不算什麽。”
“我喜歡你說這話時候的樣子……”她的目光變得更加狂熱,“這才是真正
的你,藏在袁忠義裏面的你,對吧?”
“不全是。”袁忠義彎下腰,手指撫過她披散的黑發,摸向她光滑的脊梁,
輕聲道,“但你最好盼著莫要見到藏在最裏面的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不一定哦。”她一聲輕笑,雙手抱住了他雄健的腰,“也許那個你,我反
而會喜歡得發狂呢。”
袁忠義沒了繼續說這些的興致。
因爲賀仙澄那紅潤柔軟的櫻唇,已經竭力張到最大,緩緩將他怒脹昂揚的陽
物,一寸寸包裹進去。
不需要什麽技巧,被這個女人坐在床邊吸吮雞巴,就足以讓他亢奮到渾身火
燙,氣息急促。
更何況,她還很聰明,稍一指點,就能舉一反三。不多時,纖纖玉手捧雙卵,
嫩嫩香舌鑽馬眼,仍有幾分生澀,卻已極爲銷魂。
不能再等了,今晚還有大事要做,賀仙澄的落紅此次收下,其余大可今後再
慢慢玩弄。袁忠義將濕淋淋的雞巴往後一抽,上床將她按倒,喘息道:“好了,
這便可以了。再怎麽濕,你也免不了要痛這一下。你可忍住了,莫要叫出聲來。”
“你先等等。”賀仙澄一手抵住他壓下胸膛,一手探向自己股間,順著烏黑
發亮、微微卷曲的牝毛摸去,試探著在蜜蛤開口處微微一鑽,皺眉道,“這麽大
的鳥兒,我可吃不消,你從蠱宗那兒弄回來的東西,有逍遙蠱或是楊花蠱麽?”
“你要用那個幫忙?”
她略顯慌亂,點頭道:“嗯,我雖然自小習武生的比尋常女子壯實些,到底
那也不過是個手指粗的洞,你這鵝蛋一樣的怪物往裏硬鑽,我哪裏受得住。蠱宗
那兩樣東西聽說比春藥還厲害得多,你不如給我用上,我意亂情迷,興許……就
不那麽痛了。”
袁忠義沈吟道:“我倒是都有,你打算用哪個?”
他並不擔心噬毒蠱會因此而暴露,反正要的效果是催情,楊花蠱是在陰戶中
起效,噬毒蠱無法解決,而逍遙蠱毒性猛烈,噬毒蠱消化之後,一樣會讓她情欲
激亢春水橫流,殊途同歸。
賀仙澄嬌喘籲籲思索片刻,道:“還是楊花蠱吧,那蟲子聽說是鑽進去的,
用不到了,應該能設法抓出來。逍遙蠱我就得熬夠六個時辰,今晚咱們時間可沒
那麽多。”
“好。”袁忠義順水推舟,捏出一條僵眠楊花蠱,放在了她的掌心,“你來
放吧,我看你對蠱宗的東西,比我都熟。”
賀仙澄挪挪屁股,分開雙腳,摸索著將小蟲放在牝戶外側,道:“知己知彼,
百戰不殆。茂林郡最大的威脅就是那些蠻子,我豈能不加倍上心。不過這些事情
……我還是僅僅聽過而已。真見到,終究得靠你的本事。還是你更厲……唔……”
話未說完,楊花蠱已經爬進穴中,身上隨著蟲軀複蘇而分泌出層層黏液,所
到之處,當即便留下羽毛輕搔般的微妙酥癢。
“這……蠱蟲,你此前用過麽?”賀仙澄轉眼間面紅如醉,雙手攥著床單擰
了幾下,水汪汪望著他問。
“不曾,”袁忠義沈聲道,“我消滅蠱宗,救了兩個姑娘出來,就馬不停蹄
趕回,哪裏有空實驗。”
“你救了兩個姑娘?”
“嗯,積累俠名,這種順手牽羊的事,不做白不做吧?”他輕佻一笑,道,
“何況樣貌還都不差,硬是跟著救命恩人做丫鬟,我還能不要?”
賀仙澄瞥他一眼,若有所思。但片刻之後,她便無力專注在猜測上,只覺胯
下一陣癢過一陣,那詭異蠱蟲一路鑽行到最深,繞著胎宮入口轉起了圈,身軀分
泌出的黏液頓時被因酸癢而收縮的屄肉擠向外面。
這一擠,那些有著強烈催情效果的汁液就染遍了顫動的穴腔。
賀仙澄急忙擡起一手將嘴牢牢捂住,蹙眉夾腿,在掌心後悶聲道:“這……
東西……竟這麽厲害麽?”
楊花蠱並非令女人失去理智的狂猛春藥,而是能讓目標的情欲不斷升溫的邪
蠱。爲人越理智,就越能體會到那種渴求與煎熬,就越是能意識到,身體的酸癢,
到底是在期待著什麽。
“我也是頭一次用,你把腿張開些,叫我看看。”他把燈燭拿到近處放穩,
反倒不急著給她破瓜。
這當然不是他真的頭一次用,不過雲霞的姐姐服了迷心蠱,神志不清,楊花
蠱的效力其實大受影響。
而賀仙澄,才是最理想的觀察對象。
他把手壓在充滿彈性的大腿上,拇指從兩側一按,扒開了她略顯瘦削的恥丘。
柔軟小巧的花唇向兩旁分開,嫩粉色的膣口因充血而從內部透出一股嫣紅,
方才還不怎麽濕潤的小洞,這會兒已經滿是滑溜溜的黏漿,像蜜,比蜜略稀。
他湊近觀察,賀仙澄羞窘難當,側開臉索性不去再看自己胯下。
不多時,花房內的刺激便傳導到了鼓脹的乳房,之前還軟軟小小的乳頭挺立
起來,像是被無形的線繩拉扯一樣翹高。
“智信……你、你還沒看好麽?我那裏……好癢……”
她咬唇硬忍,才發覺自己還是小瞧了蠱宗的厲害,之前還只是浮在表面的瘙
癢,隨著那蟲子鑽在宮口凹窩裏一動一扭,竟迅速滲入腔肉,變成了鑽心的酸癢。
每一處滑嫩的褶皺都在散發著渴望的激情,讓她連攥著床單的手都微微哆嗦起來。
“興許還會很痛,你且忍忍。”袁忠義也等不及了。
他將賀仙澄扣緊腳趾的赤足抓在手裏往上一提,分開兩邊架在肩頭,俯身單
掌按住她已被紅暈占據一半的酥胸,垂手握住早已只等著發威的碩大陽物,對準
那轉眼已是水坑的肉窩窩一頂,便用力往裏鑽去。
她臉上的紅暈頓時消散了七分,露出一抹緊張慌亂的蒼白。
但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如尋常處女一樣本能後縮躲避。
她長吸緩吐,深深呼吸,一只手放在下颌隨時準備捂嘴,硬是咬緊牙關穩住
顫抖的屁股,不因爲陽物的侵入而退縮,深刻而仔細地體味著嬌嫩狹窄的腔道被
巨棒緩緩開鑿的滋味。
四分脹痛六分爽,只有被陽物磨蹭過的地方,才能徹底緩解那股奇妙的癢,
並將其轉化成比那癢舒暢十倍的快樂。
“嗯……嗯……嗯……”她抿緊櫻唇,只用鼻息細細呻吟,一時間香頰生暈,
玉額汗染,燈火搖曳,媚態婉轉。
袁忠義見她能忍,一采到落紅,就緩緩後退,輕輕插回,以比較柔和的節律,
在她體內一次次沖擊向最深處。
賀仙澄的酸癢屄芯兒被重重搗了幾十合,只覺裏頭一道道嫩筋兒都麻透,黛
眉緊蹙美目半眯,漸漸有些抵受不住,那朝天舉起被他分向兩邊的玉白雪股,情
不自禁便向他腰側夾緊。
袁忠義知道楊花蠱已幫她渡過最難熬的關卡,淫性漸起,有意要試試,看她
到底能爲了自己的計劃忍耐到何等地步,便不急著狂抽猛送泄欲,而是淺淺磨弄
十余下,等那腔子愈發緊湊,才重重一插,巨龜如錘,砸在花心硬疙瘩上。
“嗚唔——!”賀仙澄頭暈眼花,胸腹一口濁氣憋脹欲炸,滿身的快活若不
換成一聲叫喊,幾乎能生生憋昏過去,趕忙將嘴捂緊。
他扭腰晃臀,鑽著蕊芯發力一頓狂磨,接著外抽出去,再從淺插開始,循環
往複。
這手段婦人最爲受用,經他之手,不管誘奸還是強暴,但凡是個知曉滋味的,
都能磨到屄肉狂顫淫水四溢。
賀仙澄本是黃花閨女不假,但楊花蠱在最深處鑽鑽拱拱,就是雞皮鶴發的老
婦也能撩起幾分春心,何況她雙十年華,正是當景當季的上好嬌花。
那一雙高舉玉足不住發顫,她眼中潤澤化作水波,掉下兩顆珠淚,手掌匆忙
在旁拍摸兩下,抓到一塊布料,也顧不上細看,張口便塞進嘴裏,用手牢牢捂住。
“還受得住麽?”袁忠義慢條斯理把玩她硬如春苞的乳頭,肉菇在最深處淺
淺進出,所過之處,花徑震顫,恍如痙攣。
賀仙澄含淚搖搖頭,這副容貌在當下這時,還真是楚楚可憐。
“那該如何?我這陽物,可連三成都還不到呢。”
她聞言一驚,可此時再怎麽厲害的女子也不過是砧板上的雪白羊羔,腰酸腿
軟還被肉楔子死死釘著,哪裏有什麽輾轉騰挪的空間。更別說,她此刻通體酥紅
情欲沸騰,自己都不敢拿出嘴裏布團,否則一聲嬌啼,她百般心機都要付諸東流。
她換成雙手捂嘴,咻咻嬌喘,仿佛下定什麽決心一樣,沖袁忠義緩緩點了點
頭。
想來意思應是:“我明白了,你來吧。”
袁忠義指尖撥弄乳頭,亵玩一陣,提臀再來,淺深交替,磨芯加力,那細嫩
膣口殘余的猩紅血絲,轉眼便被滿溢淫蜜沖淡。
賀仙澄終究不過是一個女人,情愛歡好這種本能之事,任她如何算計,也無
濟於事。
不多時,她那顫抖雙足忽然向袁忠義背後一纏,泛紅足尖交勾腰後,仿佛掰
腕子一樣互相發力,帶得她腰臀上浮,幾乎貼住他緊繃下腹。
唧唧水聲,噗噗肉響,吱吱床移,賀仙澄雙眼緊閉,不得不連俏挺鼻尖也用
手捂住,悶哼之中,渾身一緊,攀附在袁忠義的堅實雄軀上,如風中新藤,繞樹
輕顫,魂飛天外,嘗到了人間仙境的絕美滋味。
袁忠義仍不肯停,雙掌撐在她腋下,既然她上腿纏身不願讓他大幅起落,那
便沈腰晃臀,插在那油滑肉壺中翻攪擺動。
女子泄身後不禁逗弄,如此一攪,賀仙澄腦海金星亂冒,一陣發白,已如紅
玉雕就的赤裸嬌軀一弓一挺,幾扭幾彈,又接二連三,丟得一塌糊塗。
袁忠義亢奮至極,抄一把臀尖淫汁,塗在酥紅乳暈,調味般抹開,低頭吮住,
讓她稍稍一緩,再發力猛聳。
賀仙澄神智都已有些不清,但雙手依舊捂得死緊,纖纖玉指壓著通紅面頰,
都捏得凹陷下去。
袁忠義當年強淫良家女子捂嘴,都不舍得如此用力。
楊花蠱效力非凡,轉眼間她已連泄多次,陰關猶如紙糊,內息一出,即可輕
松捅破。
但袁忠義並沒打這個主意。
賀仙澄武功只能算是二流中遊,奪了她的元陰,積累個十來日,價值並不太
大。
《不仁經》那比采補更加隱蔽也更加陰損的效果,還是不被她察覺到得好。
良宵苦短,還要勻些給飛仙門其他女子,他見身下佳人已神情恍惚,欲仙欲
死,微微一笑,拉開她纏在腰後雙腳,一陣大開大合,陽物力貫千鈞,把她嬌紅
花芯戳得嫩肉外翻,陰津噴湧,眼見她終於用目光哀求,不住搖頭,這才心滿意
足,深深一插,將濃稠陽精灌入。
精氣一沖,她又渾身一震,玉白腿根連連抽動,嘬著他的碩大雞巴,一起泄
了。
袁忠義緩緩抽身,低頭看去,那牝戶經了一番狂風驟雨,穢液橫流,花瓣綻
開,嫣紅蜜縫被戳成一個圓洞,往回一縮,便從當中擠出一團白漿,流入臀溝。
賀仙澄放開雙手,四肢癱軟,微微抽搐著緩了足足半炷香功夫,才有氣無力
從嘴裏掏出了那塊救命的布。
可垂目一看,才發現竟是兜裆汗巾,她臉上一苦,忙將那浸透唾液的布條遠
遠扔開,看向袁忠義的眼神,隱隱有些嗔怨。
袁忠義坐到她身邊,輕輕撚著乳尖,道:“這次我才算是感受到一些你合作
的誠意,過了這一關,相信今後咱們能和氣許多,是不是啊,澄兒?”
洶湧情潮未退幹淨,賀仙澄被他驟然這麽親昵一喚,竟忍不住別開了臉,不
敢看他,只輕聲道:“如此甚好,也不枉我……”
她似乎不願用身子賣好,話頭一轉,柔聲道:“你若已心滿意足,我就將那
蠱蟲捉出來了。”
袁忠義淡淡道:“那蠱蟲需要用草藥汁液清洗,才肯松嘴脫落,你若硬拔,
蟲齒斷留花心,可是會腐壞爛掉,連牝戶都不能再用了。”
賀仙澄面色微微一變,伸手下去,指尖穿過滿是精漿的濕滑肉洞,用力探向
最深處,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躲在肉疙瘩後面的那個小蟲。
她用指甲輕輕一摳,那蟲子果然已經叮咬在肉裏,當即讓她深處一陣刺痛,
疼得臉色都有些發白。
“不用著慌,這東西最多也就活上幾個月,死了之後,自然就掉到外面。”
袁忠義微笑道,“這中間要是發作,不過是情欲亢奮,無比煎熬而已。”
他伸手將還未幹涸的淫液塗抹在她微顫的唇瓣上,柔聲道:“你這麽厲害,
必定忍得住。要真的忍不住,你還可以來求我嘛。”
賀仙澄凝望著他,莞爾一笑,仿佛柔情萬千,輕聲道:“是,我會好生求你
的。”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2-3 19:14
標題:
一代大俠 (36)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1-18
本來想著是不是該拜個早年。
後來忽然發現21號還有一更,不必著急。
而且下周六還剛好是大年初一……
那就到時候再拜年吧XD
正好還是飛仙門群雌一起上台~
那麽,到時候見,和韓小賊一起XD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六章 瓜分
看賀仙澄乖乖將唇上沾染淫液舔入口中吃下,袁忠義心中得意一笑,手掌握
住她渾圓雪乳,捏摸幾下,道:“那蟲子還讓你癢麽?若是癢得厲害,此刻時辰
還早,我還能再幫你解決一二。”
她心智遠比一般女子堅定,搖頭輕聲道:“只不過是些酸癢罷了,任它癢著
就是。等大局已定,你我慶賀之時,我再好好服侍你。”
“那我這便去找賀伯玉?”袁忠義也不強求,反正楊花蠱上了她的身,貞潔
也已到了手,今後不缺慢慢享用她嬌美玉體的機會,這個雨夜,他還有更重要的
事得做。
“你不必費事找他。”賀仙澄撐起身,伸手到床頭枕後,摸出一個小小的竹
哨子,“你拿這個,打開後窗,沖外面吹幾下。”
袁忠義端詳一番,是個老獵戶拿來仿山雞叫的鳥哨,這會兒飛仙門的諸人應
該大都已經睡下,不太需要擔心惹來注意。
他到窗邊推開吹響,旋即折返。
不多時,窗外傳來一陣婉轉鳥鳴,賀仙澄抱著被子,並未穿衣,伸手一指,
道:“你把那破木屏風拉過來,稍微擋我一下,叫我哥哥進來吧。”
袁忠義依言照辦。
賀伯玉一見到是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愕,旋即便微笑道:“沒想到妹夫也在。
仙澄呢?”
袁忠義淡淡道:“她有些乏了,正在床上歇息,但有些話要說,不得不請你
來。”
賀伯玉輕笑道:“妹夫果然神勇,我那妹子心高氣傲,能被你收得服服帖帖,
可非常人所能。”
“不敢當,過獎。”袁忠義也堆起無害微笑,道,“令妹貌若天仙,身爲男
人豈能不全力以赴,她此時不便當面跟賀兄談話,還請海涵。”
賀伯玉一躍進屋,快步走向房門,望一眼屏風,看見旁邊床沿垂下的衣裙帶
子,眉心微皺,柔聲道:“仙澄,我來了。”
賀仙澄在裏面輕聲道:“哥哥,我已是他的人了。”
大概是楊花蠱還在發威,她的嗓音中透出一股難掩的淫媚,讓賀伯玉臉色都
微微一變。
她自己也聽出不對,忙清清嗓子,道:“我也沒什麽別的要說,就是想告訴
你,飛仙門的事,你可以直接和智信商量著辦。嫁稀隨稀,嫁叟隨叟,今後我實
則已是袁門賀氏,自當多想著夫家的事。”
賀伯玉沈默片刻,倒不忘橫挪兩步,將背後空門對住了牆。他緩緩道:“你
真要我與他商量?”
賀仙澄嗯了一聲,道:“與我商量,已沒有什麽意義。哥哥,小妹在飛仙門
能做的,都已做了。也該是你……出手的時候了。”
袁忠義靠著門框,也小心保持在賀伯玉腰側長劍可能波及的範圍之外,淡淡
道:“賀兄,月黑殺人夜,咱們該當如何啊?”
賀伯玉轉身坐下,沈吟道:“除去我妹妹,這裏還有十七個飛仙門的女人要
對付。”
“十六個。林香袖已被我放倒,我不去,她就醒不過來。”
賀伯玉微微揚眉,跟著笑道:“所以剩下的,咱們要一人對付八個?還一個
都不能放跑?”
“倒也不難。我事先有所安排,依計行事,若是運氣不錯,上來便能放倒十
個。”
賀伯玉面色微訝,“你已有所安排?”
袁忠義淡定道:“若沒安排,我怎敢挑這種好時候,來陪澄兒洞房花燭呢。”
賀伯玉微笑道:“你小夫妻的私事,我就不多挂懷了。妹夫,你做了何等安
排,竟能將十人一起放倒麽?”
“這我自會安排給你看。到時剩下的幾個,想必咱們兩個能聯手對付。”袁
忠義緩緩道,“問題是,全都拿下之後呢?賀兄,飛仙門上一代精銳盡皆在此,
這些女俠好歹也是武林中小有名氣的豪傑,咱們該如何處理,還請賀兄不吝賜教。”
賀伯玉提高聲音道:“仙澄,這些人,你們兩個都不要麽?”
賀仙澄柔柔弱弱道:“我全聽智信的。”
他轉頭看向袁忠義,沈聲道:“事已至此,飛仙門這些礙事的女人,自然是
留不得了。否則仙澄必將爲其所害,就算有失俠義之道,該斬草除根的,也絕不
能放過。妹夫,這些人裏,你有想要親手處置的麽?”
袁忠義略一思忖,道:“許天蓉和林香袖,我要留著給澄兒出氣,田青芷對
我略有用處,這三個,我要親手炮制。”
賀伯玉目光一閃,“你只要三個?”
“我只要三個。剩下十四個,就有勞賀兄了。”
賀伯玉微微一笑,摸出一張人皮面具扔在桌上,淡淡道:“應該是有勞柳鍾
隱這個淫賊才對。”
袁忠義挑眉道:“咱們三個好端端的沒事,嫁禍給柳鍾隱,怕是不那麽容易
吧?”
賀伯玉卻頗爲自信道:“死無對證,今夜的事情,只有咱們三個知道,柳鍾
隱犯事的手法,我恰好略知一二,僞造成淫賊下藥,采陰補陽,不是難事。”
賀仙澄在屏風後道:“若是怕不足爲信,我還可以犧牲名節,說我是最後一
個被柳鍾隱奸淫的,智信趕到將我救下。我舍出清白,就算有人懷疑,也不好再
追究下去。”
賀伯玉側目一瞥,唇角微勾,道:“這就有點委屈妹夫了吧。”
賀仙澄輕笑一聲,媚意仍存,“我倒覺得不妨事,他此前就這麽演過,輕車
熟路。到時侯其他姑娘見他這樣還對我不離不棄,深情如斯忍辱負重,定當滿心
感動投懷送抱,成全他少俠風流。”
袁忠義心中冷笑,嘴上卻是贊道:“如此自然好極,賀兄劍仙之名在外,一
言九鼎。澄兒舍身做證,這些女人出事,便不會有再有什麽後患。那,咱們便準
備動手?”
賀伯玉撫摸著自己腰間垂下的劍穗,緩緩道:“許天蓉和田青芷這兩個,武
功可都不弱。妹夫你當真要選這兩個?”
言下之意,顯然是他只打算對付自己選了的人。
袁忠義不動聲色,道:“最好是我的安排能夠起效,不必動手制服。”
“那便祝妹夫馬到功成,咱們這便開始吧。”
“好,賀兄請先回房,免得惹來懷疑。一會兒我會高聲示警,你裝作什麽都
不知道,出來便是。不過千萬記得,小心蛇蟲。”
賀伯玉盯著他看了片刻,颔首道:“好,我記下了。等你消息。”
說罷,他起身快步離去,也沒再多問妹妹半句。
袁忠義回到屏風後,看著雙頰滿是嫣紅的賀仙澄,笑道:“你這哥哥,倒是
戒心很足,連一霎那,都不曾將空門亮給過我。”
賀仙澄淡淡一笑,道:“他連我也時常防備著,在這亂世江湖,想做大事,
豈能不處處小心。半步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複。”
袁忠義坐下,隔著被子按住她綿軟酥胸,緩緩道:“你這算是在感懷自傷麽?”
賀仙澄眉目微擡,凝望著他,淺笑道:“我有什麽可感傷的,就是再往不堪
了說,我這也能算是因禍得福。你模樣俊秀,武功高強,我可談不上所托非人吧。
要說感慨,那自然是有些,同樣是習武,我也下過苦功,可到最後……一樣不過
是個二流貨色。也不知要到什麽時候,我才能也像你們一樣,憑武功來勝下一場。”
袁忠義微笑道:“倒也不難。你沒看我要的三個人裏,兩個都是會九霄心法
的麽?你能弄到秘笈,咱們便一起修煉。我多一個障眼法,你多一門上乘武學。
遇上瓶頸,我還能靠功力幫你迅速突破,你覺得如何?”
賀仙澄默然凝望著他,片刻後,垂目看向他仍在酥胸上不斷捏揉的手掌,輕
聲道:“這麽大的好處,我這已經歸了你的身子,怕是不值吧?”
跟賀仙澄說話就是省力,袁忠義笑道:“你這身子已是我的,還有什麽值不
值。我對死心塌地跟著我的女人,一向很好。你全心全意幫我,我自然就會全心
全意幫你。你心裏要還裝著別人,我就不得不留幾分余地。”
賀仙澄幽幽歎了口氣,道:“我剛剛才換了選擇,你便要我翻臉無情麽?我
真要這麽做,你豈不是會更加忌憚我?我在你心裏,才是要萬劫不複吧。”
“我不是那種蠢人,你付出三分,我給你五分,你付出十分,我便推心置腹。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一個早早就將我送去飛仙門學藝的堂兄,怎麽也比不上我下半生的依靠重
要。”賀仙澄輕聲道,“你應當自信些的。”
“我從不盲目自信。”袁忠義的語調陰沈起來,“澄兒,知道當初我爲何分
外喜歡含蕊麽?”
賀仙澄閉上雙眼,輕聲道:“因爲她只有你?”
“不錯,因爲她只有我。”
屋內陷入到詭異的靜谧之中,唯有燈芯因爲天潮偶爾發出噼波輕響。
良久,賀仙澄擡手按住了他一直放在自己左胸前的大掌,喃喃道:“他武功
極好,西南四劍仙中,可稱第一。”
“我感覺得出,不然,我也不必來和你糾纏,直接動手便是。”
“我若有辦法對付他,早就謀劃了。”
“以前沒有我。”
賀仙澄睫毛微顫,道:“他懂采陰補陽的功夫,且霸道得很,你若失手,我
就也要和你一起萬劫不複。”
袁忠義微笑道:“那可難講,我輕功不差,真要失手,興許倒黴的只有你一
個呢。所以你可要出個能十拿九穩的主意才好。”
“他口中從不進旁人給的吃喝,下毒絕無可能。你手上的好蠱,怕是不容易
用。但你內力深厚並不遜色於他,若能在他從我那些師伯師叔身上采補的時候出
手偷襲,機會便能大出不少。”賀仙澄的聲音極輕,仿佛害怕賀伯玉此刻仍能聽
到一樣,“今夜雨水充足,路面泥濘,他要帶十多個女人離去,必定要用馬車,
追著痕迹找過去,並不太難。但他辦事極其小心,出手前一定會將周圍探遍,依
我的主意,你可以在得手後等待半個時辰,再騎馬追過去,用輕功接近,找到他
藏身行淫之處,伺機出手。最後,你要千萬小心,他雖然劍仙之名在外,可真正
厲害的,其實是擒拿拳掌功夫。你的望月掌和廣寒折桂手不到火候,和他的武功
相差甚遠。一旦出手,絕不能有半點猶豫。”
袁忠義沈吟道:“可當場殺了他的話,嫁禍柳鍾隱的事,還能辦成麽?”
賀仙澄淡淡道:“我都已說了他會采陰補陽的功夫,你又何必再在我這兒裝
傻。真能解決了他,那嫁禍柳鍾隱,反而十分容易。我連名節的代價,都不必付
了。”
她看著袁忠義,緩緩拿開了他的手掌,道:“我該說的都已說了,不過想來
你也不會按我給的辦法去做,你只是想聽我做選擇,對麽?”
“那倒未必。好主意,我還是會聽的。”袁忠義起身道,“澄兒今夜辛苦,
就在這兒好好養養精神吧。等會兒好戲唱完,我還想看你拾掇你的師父師妹呢。
九霄心法,可就落在你身上了。”
賀仙澄微微一笑,道:“我責無旁貸。”
袁忠義俯身將她吻住,嘬住細嫩舌尖輾轉品嘗片刻,哈哈一笑,大步離開。
此時小雨已停,濃雲閉月,破落房屋之間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他舉起火把,輕輕躍到賀仙澄住處的屋頂,將枯枝幹草尋個幹燥處墊磚放下,
丟入雲霞和藤花爲他精心挑選的調配的藥餅,引火點燃。
刺鼻的煙氣,緩緩飄揚開來。
袁忠義展開身法,幾個起落回到住處。
賀伯玉目光炯炯立在門口,手扶劍柄,望著那遠遠火光,沈聲道:“那便是
你的安排?”
“我墊了石磚,燒不起來。只是借點煙氣,引些東西過來罷了。”
不多時,火頭燃盡,僅剩下袅袅青煙還在隨著清涼夜風緩緩飄散。
大約一柱香功夫過去,被拴著的馬匹們,忽然咴咴嘶鳴起來。
袁忠義出去觀望一眼,道:“賀兄,準備吧,咱們該出手了。”
嗆的一聲,賀伯玉拔劍出鞘,也不見他如何出招,就聽嗤嗤兩聲輕響,屋檐
上便掉下三條被齊齊斬成兩段的毒蛇。
知道他在出手威懾,袁忠義不以爲意,贊道:“好俊的功夫。”
賀伯玉微笑道:“雕蟲小技。妹夫你也小心,毒蟲可不是玩笑。”
“賀兄放心。這些毒蟲,正是咱們的幫手。”
袁忠義飛身沖向賀仙澄住處,火把映照,眼見四周許多毒蛇、蜈蚣影影綽綽
蠕動而來,跳上屋頂高聲叫道:“許真人!蠱宗來襲!大家快快起身!蠱宗來襲!
大家快快起身!”
隨著他的高聲疾呼,本就和衣而臥的飛仙門衆人紛紛點亮房中燈燭,取下牆
上兵器,匆匆點燃火把、燈籠,叽叽喳喳嚷嚷著出到門外。
有年輕的弟子一眼望見蛇蟲遍地,嚇得尖叫一聲花容失色,連蹦帶跳跑來師
父師伯這邊,大喊救命。
轉眼之間,十六人就已聚齊。
許天蓉面帶倦意,目光一掃,沈聲道:“仙澄,香袖,你們還好麽?”
賀仙澄在屋裏高聲道:“師妹在護著我,外面出什麽事了?”
袁忠義搶著道:“想必是蠱宗報複,漫山遍野來了許多蛇蟲!香袖和真人的
解毒丸分下去了麽?”
這一句提醒了飛仙門衆弟子,被分到解毒丸的立刻都從懷裏掏出,捏在手中。
許天蓉自然也有一枚,但她略一猶豫,叫來了資曆最淺最年輕的弟子,將藥
丸遞給了她,柔聲道:“你拿著,舌下含服,這是袁少俠繳獲的蠱宗解藥,有這
個,便半個時辰都不怕毒蟲。”
那姑娘小臉煞白,急忙塞進嘴裏。
袁忠義在上面瞄了一眼人數,林香袖身上應該是留著一顆,剩下的那些,僞
裝成解毒丸的五顆醉蠱,五顆迷心蠱,轉眼就都被飛仙門的女人們服用下去。
可沒想到飛仙門上一代的長輩還頗有大家風範,分到的解毒丸一顆沒留,全
都交給了小輩弟子。
這下倒好,恰恰留下六個最難對付的。
知道毒性一發便要撕破臉面,袁忠義不再猶豫,飛身跳到許天蓉身畔,高聲
道:“賀兄!還不快過來幫忙!”
他邊說邊往許天蓉身後走去。
不料許天蓉不知是否警覺到什麽,竟抽出長劍大步走向外圍,沈聲道:“你
們服下解毒丸,守在這裏,師姐妹們,咱們出手!”
袁忠義皺眉道:“真人,你們沒有服藥,這麽多毒蟲,豈不是十分危險?”
田青芷不屑道:“我們飛仙門也是藥石行家,何懼蛇蟲!蠱宗要想報複,還
是得拿出點真本事來!”
說話間其余四個上代門人也都拿起兵器,紛紛走向外圍。
賀伯玉一路斬殺,劈死不少蛇蟲,大步流星趕來,朗聲道:“諸位莫慌,我
仔細觀察了,並不是什麽厲害蠱蟲,都是些尋常毒物,有火光便不敢近前,大家
找些柴火,守住這個院子。”
這時,解毒丸外那層僞裝已被含化,服了醉蠱的那五個弟子身子一軟,便倒
了下去。剩下五個吃進迷心蠱,轉眼間雙目茫然,變得渾渾噩噩。
聽到有人倒下,田青芷、趙蜜齊齊轉身,疑惑道:“你們怎麽了?”
袁忠義不再猶豫,飛身過來,落在她們兩個中間,伸手便按向她倆肩頭,道
:“莫動!落了毒蟲!”
那兩女一震,動作都是一僵。
許天蓉扭臉看來,忽然喝道:“小心!”
可這一聲小心適得其反,兩女本來將信將疑,一聽門主發話,反而不敢動彈。
袁忠義眼中寒光一閃,陡然屈指成爪,施展廣寒折桂手狠狠一擰,便卸脫了
田青芷和趙蜜的右肩關節,他跟著兩掌劈下,掌力運足切在頸側,只一招,就讓
那兩個內力不弱的女子悶哼一聲,暈厥倒下。
“袁忠義!”許天蓉怒喝一聲,揮劍刺來,“你被賀仙澄蠱惑了麽!”
“明明是你們要嫁禍澄兒,還有臉反咬一口!”袁忠義也作出滿面怒容,雙
掌一推,將田青芷和趙蜜丟向許天蓉。
鄧攏翠本就睡得迷迷糊糊,奇變陡生,滿臉詫異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不自覺
走到賀伯玉身邊,道:“賀大俠,你、你倒是說句話呀……”
“你們汙蔑我妹妹,還想讓我說話麽?”賀伯玉冷冷說道,反手一掌便打在
鄧攏翠胸前。
他內力果然極爲深厚,鄧攏翠悶哼一聲,口中血噴成霧,當下倒飛出去,重
重撞在牆上。
李行霜與宋蘿見勢不妙,對視一眼,出招夾攻過來。
這二人還沒跟賀伯玉交上手,許天蓉就已一聲悶哼,中了袁忠義當胸一掌。
她只當袁忠義是受了賀仙澄迷惑,哪裏會想到此人出手竟能這般惡毒,出手
一劍若不強收,便要將同門刺個對穿。
而這一招強收,袁忠義卻已如影隨形,飛身而至,望月掌平平無奇,卻讓她
避無可避,胸乳一痛,真氣散亂,恍若重錘砸來,當即倒在地上。
袁忠義自然不會給她喘息之機,一腳踢在手腕踹飛了那把鋒利寶劍,彎腰便
用許天蓉親自傳授的廣寒折桂手將她四肢卸遍,最後提起一翻,面朝下按在泥裏,
踏腳踩住。
這邊勝負已分,那邊李行霜與宋蘿也都敗下陣來。
賀伯玉劍法比起李少陵和杜太白略遜一籌,但那兩個女人心慌意亂武功大打
折扣,加上本也不是什麽一流高手,兩招一過,便被刺傷手腕腳踝,委頓在地。
他收劍回鞘,一腳一個踹暈過去,掃視一圈,看向那五個還站著的年輕弟子。
那五人吃了迷心蠱,心智大亂,看著師門高手全部敗陣,仍渾渾噩噩,一個
個喃喃道:“這是……怎麽了呀……大家好好的……幹什麽……要動手呢?”
袁忠義過去挨個打暈,躍上屋頂將冒煙的藥餅一腳踢下到水坑裏,這才下來
去房中抱出林香袖,隨便扔在一個師妹身上,看向賀伯玉,笑道:“成了。”
賀伯玉撿起一根火把,呼呼吹旺,踱步檢查一番,道:“你只要三個?”
袁忠義點頭道:“我不貪多,只要三個。”
賀伯玉微微一笑,道:“你不必擔心仙澄吃醋,我這妹妹冷靜大氣,不會在
正事上爲難你。我聽說你先前將包含蕊折騰到陰虧虛脫,當真不多要幾個,好盡
興麽?”
袁忠義搖頭道:“我幫澄兒出了氣,將來到飛仙門中,還會缺年輕漂亮的小
姑娘麽?今晚我還要好好炮制這三個娘們,可沒空要那麽多。剩下的,就全交給
賀兄處理吧。”
“這幾個半老徐娘姿色其實不錯,”賀伯玉仍道,“在我看來,比沒出嫁的
倆人更有味道。咱們要僞裝成柳鍾隱所做,我一個人應付這麽多,怕是有些力不
從心啊。”
袁忠義皺眉道:“那賀兄的意思是?”
“你當真不再挑選幾個?”
袁忠義略一思忖,笑道:“那好,賀兄,你看我是從年紀大的裏挑呢?還是
年紀小的?”
賀伯玉笑道:“爲兄喜歡有點歲數的,不如……你將田青芷也給我,許天蓉
和林香袖留給你出氣。你從剩下小姑娘裏隨便點幾個順眼的留下,幫我一起僞裝
成柳鍾隱先奸後殺,如何?”
果然,爲了采陰補陽,他終究想要內力更深厚的。
若不是不願暴露本事,恐怕許天蓉他也會想個由頭要走。
袁忠義順水推舟,點頭道:“既然如此……幹脆,冤有頭,債有主,我只留
下林香袖這個小婊子,爲澄兒出氣。許天蓉和田青芷,我都給你。”
賀伯玉眼中喜色一閃,笑道:“那就多謝妹夫了。”
“自家人,何必客氣。”袁忠義過去彎下腰,扯開一個年輕女弟子的裙褲,
便分開腿用指頭掏進牝戶,摸了幾下,抽出一嗅,再到下一個那邊檢查,“實不
相瞞,我也有些特別的癖好,我就從這些小年輕裏挑兩個,算是跟賀兄對換,如
何?”
賀伯玉笑道:“這可是讓我占了大便宜啊。”
“哎,各有所好,各有所好嘛。”袁忠義在所有年輕女弟子胯下摳摸一番,
撿出兩個,跟著林香袖一起扔進賀仙澄住處堂屋,出來道,“賀兄準備在哪裏辦
事?”
賀伯玉故作羞赧,擺手道:“不是什麽光彩事,我還是套上馬車,尋一處遠
些的地方吧。正好,也不打擾你跟仙澄出氣。”
“好,那我來幫你搬人。”
賀伯玉過去套來馬車,外面毒蟲都已散去,馬兒也不再驚嚇嘶鳴,靜靜等著
他們將十四個女子疊放成堆,沈甸甸壓滿兩車,這才前後串著,由賀伯玉揮鞭呵
斥,舉著火把往遠處去了。
袁忠義對著那遠去火光冷笑一聲,轉身進屋。
他知道賀伯玉還會回來的,而且,必定就在片刻之後。
此人辦事既然一貫小心謹慎,就絕不會如此放心離開,不讓他回來看到自己
已經幹得熱火朝天,他必定起疑。袁忠義也不客氣,將林香袖這個小美人扔到賀
仙澄床上留著,把兩個醉蠱弄暈的少女在堂屋大桌子上並排擺開,轉眼扒個精光,
用濕布把腿上占了泥灰處擦淨,笑吟吟撫摸把玩起來。
醉蠱制住的女人如同喝酒過量,並不算是昏死,身體的反應雖說遲鈍一些,
但終究還有。他先挑了一個陰戶肥美隆起的,用小刀慢悠悠剃光恥毛,又揉又舔,
將那處子嫩牝弄得濕漉漉黏乎乎,這才往桌邊一拖,挺著碩大龜頭緩緩插入,暢
快籲了口氣,抱著兩條粉嫩嫩的腿兒,搖晃奸淫。
他運足十分《不仁經》,一邊將屄芯日得落紅與春水齊流,一邊凝神細聽著
屋頂和窗棂的動靜。
看到他正在裸身猛奸,再怎麽謹慎慣了的人,也會稍微大意一點。
他有信心捕捉到賀伯玉返回的動靜,只要有那麽一點點,便已足夠。
果然,不多時,窗棂縫隙那邊的風聲忽然小了幾分,應是被什麽東西擋住。
賀伯玉折回來了。
袁忠義微微一笑,凝神戒備後方,背對著那窗戶將少女雙足提起打開,大口
喘息著奮力猛幹,肏得啪啪作響,姑娘圓滾滾的臀肉都被他大腿打紅。
醉蠱效力只是令人酩酊如泥,並未全無意識,如此粗暴奸淫,下陰嫩牝近乎
撕裂,少女嗚咽一聲,顫抖醒來。
但那雙秀目還未睜開,袁忠義就將她抱起一翻,面朝下按在桌邊,擡起一條
赤裸粉腿架在桌上,對著敞開股間又是一頓猛日。
“嗚嗚……”那少女雙手緩緩抓住桌面另一邊,想要借力逃脫,可兩條胳膊
軟如濕泥,不過是讓裸背緩緩扭動,徒勞增添幾分妖豔春光罷了。
袁忠義本就耐力過人,此刻又分心聽著後面動靜,縱然處子蜜徑將他裹得分
外舒暢,依然久戰不泄,硬是將這初經人事的少女奸到香汗淋漓,嬌喘籲籲,竟
好似被肏發了性。
她在桌上咿咿啊啊叫喚著,屋內屏風後賀仙澄的氣息,也跟著粗濁急促了幾
分,想來是楊花蠱嗅到淫蜜味道,開始發威了吧。
光聽風聲,賀伯玉仍在外窺探。
袁忠義暗暗自忖,莫非是風聲鶴唳錯判了?
可眼下也無法轉身驗證,他略一沈吟,抽出水淋淋的雞巴,淫笑著在少女屁
股上拍了幾掌,灌些真氣進去,助她清醒幾分,接著將她翻回正面俯身抱起,僅
剩臀尖架在桌邊,托住汗津津的滑膩脊背,換做溫柔律動。
那姑娘張開迷蒙雙目,喃喃道:“姐夫……爲何……爲何是你?”
袁忠義懶得理她,擡手將她下巴一捏,望著她的眸子,稍稍一扭,從目中反
光瞥見窗縫外果然有抹影子駐足,這才放下心來,握住她小巧乳房,繼續蹂躏已
經一塌糊塗的嬌嫩牝戶。
既然不走,索性讓他看到底。
他壓住花心扭臀磨弄,趁著少女婉轉嬌啼,蕊心抽動,將精關放松,一腔熱
漿,盡數灌入。
嫩膣狹窄,內裏也並不很深,粗大陽物埋在裏面撐得滿滿當當,濃精一噴,
便連著殘血余汁一起擠出,從紅腫花瓣中汩汩流下,暮染雪谷。
袁忠義趴在少女赤裸玉體上喘息片刻,抽身而出,望著那淚眼盈盈醉容,伸
手撫摸幾下乳尖,忽然一掌拍下,將那綿軟肉丘下的胸骨盡數震斷。
那年輕弟子悶哼一聲,嬌軀一彈,口中吐出一片猩紅,胯下都被內力震動,
噴出一片殘精,眼見尿眼洞開,淅瀝瀝流下大片,雪白的腿兒一抽一抽,氣息便
有進無出,成了一具嬌美豔屍。
袁忠義放聲大笑,取來燭台,湊近照著紅腫牝戶悠然觀賞。
至此,他終於聽到窗外風聲轉強,賀伯玉,想來是已經放心走了。
袁忠義的確沒興趣按照賀仙澄的主意行動。
打著火把大半夜追車轍,風險並不算低。
這兩輛車只有賀伯玉一個車夫,當即盯梢跟上,反倒是更穩妥的法子。
至於出手的機會,他方才裝模作樣檢驗女子下體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暗樁。
素娜當初險些要了他的命,這種陷阱,他不信賀伯玉天生就知道怎麽防。
把女屍丟到地上,因爲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袁忠義把剩下那個年輕弟子也丟
進屏風裏面,讓滿面紅潮的賀仙澄照看。
賀仙澄微感訝異,輕聲道:“你這會兒便要去追?”
袁忠義笑著將手伸進被中,在她胯下一摳,摸出一片細滑蜜汁。他放入口中
一吮,道:“那,難不成澄兒還想和我春風一度?”
賀仙澄蹙眉道:“你已有了辦法不成?”
“這便不必你費心了,你看好這兩個。我爲你出氣,總要把許天蓉帶回來才
行。九霄心法還得落在門主身上呢。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
賀仙澄目光閃動,輕聲道:“我若等不到呢?”
“那你就編好說法,等賀伯玉過來,跟他說是被我強迫,繼續當他的狗腿吧。”
她微微一笑,神情頗有幾分落寞,道:“他不會再信我,所以,你若回不來,
我也只有死。死前,興許還會受逆倫背道的奇恥大辱。智信,其他時候我有幾分
真心,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次,我是由衷盼著你能回來的。跟著你,起碼我
還能多活幾日。”
“好,那我便好好回來,讓你受我的奇恥大辱。”
她擡眼一望,眼波嬌媚,輕聲道:“哪裏哪裏,你功夫了得,我還是很快活
的。”
事不宜遲,袁忠義匆匆作別,展開輕功往馬車方向追去。
道路泥濘起伏,馬車聲響叽叽嘎嘎連綿不絕,他遠遠望見照明火把,便快步
接近,專尋著堅硬石頭或是矮樹枝丫,就這麽直愣愣跟了過去。
他猜賀伯玉不會離開太遠,畢竟采陰補陽也要時間,十四個女子中有六名內
功深厚的婦人,與其遠遠去找安全地方,不如趁著夜色未明,盡快將事情辦成,
好在天亮之後及時布置現場。
他猜中了。
賀伯玉行事的確謹慎。
他將兩輛馬車趕出村子之後,竟然不惜勞心勞力,雙手各提一個俘虜,施展
輕功來來回回跑了七趟,硬是將十四個飛仙門女子都帶回到了之前他們兩人的住
處。
若是袁忠義等上半個時辰再追,看到空空如也的馬車,便要賭一賭方向了。
十四個大活人,即便都是身體輕盈的女子,也要消耗不少真氣,他心中暗暗
得意,覺得運氣果然不錯,從遠處繞了一個圈子,先回到了賀仙澄那兒。
賀伯玉既然不惜代價將人帶了回來,恐怕真辦事之前,還要檢查檢查袁忠義
這邊的情況。
表演的材料恰好還有一個,袁忠義進門便將衣物脫光,拿來那個女弟子擺好,
貼在門邊暗處小心凝望著賀伯玉的方向。
不多時,見到有人影在屋檐上一閃。他馬上一個箭步回到那姑娘身邊,擡起
腿往裏一插,俯身吻住她發涼的小嘴,雙手按著她的胳膊,做出已經射了,正在
享受余韻的姿態。
聽得風聲來了又去,袁忠義冷笑起身,指尖沾了沾匆匆破掉的處女落紅,放
入唇中吮一口淡淡腥鹹,迅速穿上衣褲,推窗躍出。
他知道賀伯玉功力深厚,便不去接近,只是靜靜等著。
如果賀伯玉吃菜喜歡將好的留在最後,那他便不需要等太久。如若不然,那
就得等六個上一代高手都被他采補完畢,才能得到動手良機。
因爲袁忠義在他驗過的那些年輕女弟子陰戶之中,全部放上了逆氣蠱。
毒蟲個大,容易被察覺,且他身上並沒什麽合適用在牝戶之中的。逆氣蠱雖
說沒有毒性,但嗜好內功深厚的目標,身形細小,一口叮上,咬得十分結實,在
龜頭那種位置,一時半會兒絕摘不掉。
至於效果,雖說會讓人功力略有提升,但陰陽逆轉,許多趁手的武學,威力
便要大打折扣。
袁忠義靜靜等待,暗忖,若是連大耗真力,陰陽逆轉的賀伯玉都拿不下來,
他今後也沒什麽機會武林稱雄,不如尋個安逸地方,帶著藤花、雲霞煉蠱養老的
好。
一陣涼風吹來,那邊屋中忽然傳來一聲悶哼。
袁忠義眼前一亮,提氣飛身而去,怒喝道:“淫賊柳鍾隱!哪裏走!”
俗話說做賊心虛,不管小賊大賊,驟然被喝破名號,不可能沒有半點慌亂。
而下陰要害驟然被咬,還是陰穴中的毒蟲,賀伯玉爲人謹慎,必定要運氣去
封閉血脈,免得毒性蔓延。
這便是對他出手的千載難逢之機!
屋內沒有燈燭,僅擺著一顆夜明珠,權作照亮。
賀伯玉站在一個雙腿分開的暈厥少女身邊,神情終於不再鎮定。
袁忠義破門而入,前踏兩步,凝力在掌,向著賀伯玉當胸打去,中宮直入!
賀伯玉此刻擔心中毒,又被揭破身份,必定要力求將來人速殺,八成會仗著
自身內息渾厚,正面對掌硬碰硬較力。
而這正是袁忠義要的結果。
天下陰寒武學,以《不仁經》爲王。
賀伯玉一身內力由陽轉陰,與采陰補陽的心法必然不合,這一擊,便要讓他
追悔莫及。
嘭!
如擊敗革一聲悶響,兩人均使出畢生功力的掌勢,便正面撞在了一起!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2-3 19:18
標題:
一代大俠 (37)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1-21
過年前最後一發。
希望韓小賊也趕得上新年賀喜吧。
多謝大家支持~
祝大家春節快樂萬事如意財源滾滾~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七章 弱肉
這大抵是賀伯玉縱橫江湖十余年中,最爲狼狽的一刻。
他下體赤裸,肉莖頂端不知被何物叮咬一陣刺痛,百忙之中拼盡全力與人對
掌強行較力,才發現自己一身真氣竟由陽轉陰。
發現,也已經晚了。
袁忠義的可怖內息驚濤駭浪般席卷而來,賀伯玉唯有竭盡全力運功對抗,若
是認輸後撤,當場便要經脈盡斷爆體而亡。
但賀伯玉還發現了更可怕的事實。
讓他縱橫西南多年順風順水的內力,在轉爲陰寒之後與心法不相匹配,發揮
出的威力還不到原本的六成。
而最可怕的是,袁忠義的內功玄陰至寒,他這莫名轉化而成的陰性內力抵擋
上去,宛如水潑巨冰,絲毫不見勝機。
不過幾息之間,他的唇角就溢出一絲猩紅,粘稠垂落,跌在地上,與數寸之
外被他剛剛破瓜掉下的處子元紅遙相呼應。
賀伯玉長吸口氣,合齒咬向舌尖,劇痛中噗的一聲,將一片血霧噴向袁忠義
頭面。
袁忠義卻不爲所動,仍有余力吐氣開聲,緩緩道:“賀兄,死在你一手培養
的妹妹算計之下,你也應當瞑目了。”
賀伯玉周身力道都聚集在右臂,垂下左手連去揪掉龜頭上的蠱蟲都做不到,
哪裏還有本事開口。
袁忠義不願讓他逃掉,便只維持著讓他覺得還有星點勝算的壓力,將他耗在
這裏,冷笑道:“澄兒若不提醒,我可想不到,原來貴爲四劍仙,聲名赫赫的怆
然獨行,竟和那柳鍾隱是同一人的雙重身份。賀大俠,柳淫賊,你這一手,當真
是妙不可言啊,在下受教,受教了。”
賀伯玉口唇顫抖,終於忍不住道:“袁忠義,你……爲何要……對我出手?”
“澄兒所托,我占了她的身子,做了她的男人,自然要爲她出氣。”
“一派……胡言。我對仙澄……素來不錯,她……哪裏來的氣!”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兄妹的關係,看來不如你想得那麽好。否則,她又
怎麽會設下這種陷阱,給我制造機會殺你呢。”袁忠義看出賀伯玉內力催動過劇,
體內陰陽失調,神智都已有些不清,笑道,“興許,是你手上有什麽她圖謀的物
事?”
賀伯玉所修秘術真要被人破去內力,死狀極慘,他察覺到掌上壓力略輕,爲
那飄渺的一線生機,不得不顫聲道:“蓮春坊,這賤人……竟瞧上了我的蓮春坊
麽?”
袁忠義搖了搖頭,“不對,這個我從未聽她提過。”
“峰紅山莊,對她沒有半點用處,袁兄……我看,你也是被她騙了吧?不如
……不如你放我一馬,我將……蓮春坊與峰紅山莊拱手相讓……你這一掌……我
內功已廢,此後絕……威脅不到你半點,你高擡貴手,所得……必定比讓我……
橫死於此要多。”
袁忠義又收了三分,但仍運功將賀伯玉掌力牢牢吸住,一層層碾磨成粉,淡
淡道:“聽上去不過是兩處房産,我遊走天下,行俠仗義,要這些有何用處?”
“蓮春坊……養著幾個匠人,專精易容改扮。峰紅山莊……則是我豢養女畜,
閑暇放松的隱秘所在。袁兄初出江湖……就有這等見識功力,理當……將這兩處
地方笑納。”
“那賀兄呢?”
“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此後……只求有條賤命,尋個山村……苟活
度日罷了。”
看袁忠義目光依舊森寒如冰,賀伯玉咬牙道:“若是……袁兄不棄,我這裏
還有一套采陰補陽的上乘內功……”
“我看也上乘不到哪兒去。”袁忠義微微一笑,一聲低喝,內力爆震,將賀
伯玉崩飛數步,撞在屋牆之上,軟軟癱坐在地。
他悠然過去蹲下,伸手一攤,道:“你那兩處地方我還有些興趣,你交給我,
我廢了你的武功,便看在澄兒的面上,饒你一條狗命。”
賀伯玉面色蒼白,垂手想去捏掉胯下蠱蟲,卻被袁忠義一掌拍開。
他只得哆哆嗦嗦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解開,道:“我……平素不用真面目
去那兩個地方。這木牌,便是他們認主人的憑證。”
袁忠義接過木牌,端詳道:“這不就是個木頭疙瘩麽?”
“上面……有機關,你將……栓紅繩的那頭按住,摳動……另一側的……縫
隙。”
袁忠義略一思忖,起身走到那個被賀伯玉奸汙的少女身邊,將紅繩那頭對準
她,自己從這一頭摸到縫隙,雖然不太順手,但還是運力一摳。
喀的一聲,木牌兩側飛出數道烏光,當即釘入少女雪白嬌軀之中,轉眼之間,
烏青色澤便從傷口染開。
袁忠義冷笑一聲,將木牌一丟,道:“賀兄,這禮物,好得很呐。”
但這一轉身的當口,賀伯玉已經將胯下蠱蟲捏死。他喘息著站起,內功終於
可以順暢運轉,臉上也終於又有了一絲血色,“我就是給了你,你還能真放我離
開不成?”
兩人相視片刻,忽而齊齊一笑,心照不宣。
“無妨,那東西我本也興趣不大,只是想看看你還有什麽底牌罷了。”袁忠
義用那少女裙服擦淨臉上血汙,好整以暇道,“既然連這等手段都用上了,賀兄,
黔驢技窮了吧?”
賀伯玉淒然一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一時不慎,沒什麽好說的了。”
“那麽,賀兄,請。”
“袁兄,請。”
大概是有心求一個痛快,賀伯玉這次攻上,看似殺氣凜凜的招數,卻並沒用
上半點真氣,被袁忠義一掌震飛出去後,頭顱在牆上撞出一個凹坑,口鼻垂下數
道血痕,雙腿一蹬,就此斃命。
但袁忠義也是素來小心謹慎慣了的,拿出小刀過去,將賀伯玉的頭顱仔仔細
細割下,丟到一邊,這才將他掏出來的布包揣進懷裏,托著夜明珠檢查一番屋內
情形。
饑才不擇食,飽了的時候,自然就要食不厭精,脍不厭細。他兜了一圈,將
這邊七個年輕弟子中姿色還不如長輩的四個挑出,一人一掌拍散陰關,將處子元
陰胡亂一收,便都扭斷了脖子。
剩下九人都值得暫且留下性命,袁忠義肩扛手提,跑了幾趟,將她們全都帶
去了賀仙澄的屋中。
先前匆忙一插的姑娘還癱在桌上,四仰八叉,股心紅肉開綻,嫩牝血染。他
心中得意,將燈燭好好點亮,給打暈的那些人補掌續上,回到桌邊,撥弄著少女
粉嫩乳頭,挺身插入,將先前那一場春戲做完。
奸淫片刻,賀仙澄穿上亵衣抹胸,披條單子走了出來,在旁擦淨一張破椅子
坐下,望著他道:“我哥哥已經死了麽?”
袁忠義正在少女膨脹如珠的花心上沖搗得起勁,喘息道:“既然回來的是我,
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他的東西,你都帶回來了麽?”
他微微一笑,此刻身上沈甸甸帶了不少東西,肏這小妞都覺得晃蕩,便摸出
那個布包,將夜明珠放在旁邊照亮,剩余都丟給了她,“你看看吧,有什麽能用
的,幫我留下,剩下的就算是柳鍾隱的罪證,咱們走的時候,就得落在這屋裏了。”
賀仙澄輕輕嗯了一聲,在桌上攤開布包,一件件看過去。
她先挑出一疊人皮面具,用手指撐開一張打量一眼,道:“他素來行蹤詭秘,
用柳鍾隱的身份出手時,幾乎不戴同一張臉。他與你面目大小相似,這些面具,
拿一張出來撕碎當作證據即可,剩下這些,你最好留著,將來八成有用。”
“蓮春坊和峰紅山莊的事,你知道麽?”袁忠義漸漸到了興頭,他將那少女
雙乳一掐,發力猛頂幾下,聽她一聲嗚咽,便將她扭動嬌軀狠狠壓住,一捂嘴巴,
找起了強行奸汙的樂子。
那少女醉意濃重,掙紮也使不上力氣,白白在那兒揮手蹬腿,倒是讓牝戶一
陣亂套,唆得雞巴吱吱作響,分外有趣。
賀仙澄將腿夾了一夾,撫摸著酡紅面頰,輕聲道:“我聽過,也大概知道地
方,但那兩處的人都認主子,須得有信物才能用上。”
“無妨,有信物就用信物,沒信物,把那些不服的殺了,換一批聽話的便是。”
袁忠義口中冷笑,胯下猛挺十余合,長槍挑開抽泣少女酥軟花心,將陰關沖破,
大肆掠奪一番後,將她細長脖頸單手扭斷,抽身而出,走到賀仙澄面前,拍拍她
的臉,淡淡道,“澄兒,你師妹的屄血,來嘗嘗味道。”
賀仙澄蹙眉擡眼,跟著身子一震,看到他目中激昂的狂意,仿佛從皮肉骨中,
放出了一只張開血盆大口的猛獸。
她勉強擠出一個嬌柔微笑,嗯了一聲,彎腰張嘴,柔軟朱唇乖乖順順將他還
不肯軟化的陽物包住,將上面殘血余精一口口舔吸下肚。
袁忠義低頭扶額,沈聲長笑,在這寂靜廳堂,宛如鬼枭夜啼。
賀仙澄蜷縮起來,雙手捧著他的陽根,壓下舔上,左右橫移,擡起舔下,連
陰囊也不放過,直到把所有地方都打理得幹幹淨淨,才重新起身縮在椅子上,雙
手抱膝,不敢看他,只望著自己微微發顫的足尖,輕聲道:“你這打算也是個法
子,跟過他的,讓你用,怕是不會放心。”
“你不必惶恐。”袁忠義彎腰擡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不打算掩
飾什麽之後,那雙屬於狗子的眼睛,令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你雖然也是跟過
他的,但爲人識相,又聰明,關鍵還生得很美,我願意留下你,再考校一段時日。
好澄兒,你可莫要讓我失望啊。”
賀仙澄知道自己已是虎口中的肥肉,不做伥鬼,便只能化爲山林中一泡野糞。
紅顔枯骨,再好的皮囊,一死,便什麽都沒了。
她望著袁忠義的眼睛,神情依舊沒有巨大變化,只是輕柔道:“智信,我連
哥哥都賣給你了,之後你的吩咐,我豈會讓你失望。”
袁忠義微笑站起,將死屍丟到門外,免得失禁腥臭擾人興頭。他舉著夜明珠
在橫七豎八的飛仙門女子中走了一圈,道:“澄兒,這些人裏,哪幾個可以留下,
對咱們有點用處啊?”
賀仙澄略一思忖,輕聲道:“林師妹,師父,田師伯。”
“都有什麽用處呢?”
“師父和師伯會九霄心法,林師妹素來受師父疼愛,她們之間興許有什麽我
不知道的幹係。九霄心法的下落,需要落在這三人身上。其余的……”她唇角繃
緊,微微垂了一垂,“便都沒什麽用了。”
“好,此地平時也沒什麽人會來往經過,我就先把沒什麽用的女人,挨個炮
制了。你且在旁看著,幫我清潔一下,順便想想,那三個醒了之後,你要怎麽弄
出九霄心法來。咱們明天白日就只有這一樁事情要做,你可莫要辦砸了。”
他說著將一個年輕女弟子扯來,輕車熟路在桌子上撕去下裳,分開細長雙腿,
沖著緊湊膣口便是一頂。
“啊喲,有些幹澀。澄兒,過來替我潤潤。”
賀仙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蓮步輕移,屈膝矮身,端端正正跪在袁忠義身邊,
仰頭將他怒脹肉莖舔在舌上,用嫣紅唇瓣攏出唾沫,一點點仔細給他塗上。
他笑著拍了拍賀仙澄的頭,轉身拉過她那可憐師妹,揉著臀肉往起一托,順
順當當插了進去。
那粗大陽物強行擠入到細嫩緊湊的膣口,將縫隙生生撐開,嬌軟下陰頓時湧
出一股鮮紅。
賀仙澄仍跪在旁邊,面無表情看著他揮矛沖殺,將少女貞潔轉眼蹂躏得一塌
糊塗。
加上身下這個,即便不算要留著不殺的三人,也還有八個女子要逐一奸汙過
去,袁忠義略一思忖,托著夜明珠在女子臉前一晃,覺得樣貌也就那樣,頓時意
興闌珊,肏了幾下,一掌下去奪取元陰,便將她扼死扔了出去。
借著上一個的處女血,他直接抱來下一個,按在桌上破瓜。
賀仙澄在旁看著,輕聲問道:“智信,你只爲作奸殺的樣子,爲何總要在丹
田上打一掌?”
“我又不懂采陰補陽的功夫,索性一掌廢掉內力,萬一真有什麽隱世高人過
來查驗,總算多一重保險。”
她微微蹙眉,道:“死人可驗不出真氣情況。你這也太小心了些。”
“小心駛得萬年船。”袁忠義笑道,“賀伯玉武功高強爲人謹慎,不過一招
之失,就成了沒腦袋的死屍。”
他並不怕賀仙澄在旁看著。《不仁經》只要陰元,傷得是人體根基,且不需
要運用什麽詭秘功法,只要尋常交歡動作即可。他沒在她身上用,那麽她縱然是
看上千遍萬遍,也猜不出他究竟在做什麽。
果不其然,看到下一個師妹處子陰戶也被那根巨棒帶著落紅狠狠刺入,丹田
又被拍擊一下,賀仙澄猜錯了方向,疑惑道:“智信,這……該不會是你魔功積
累的戾氣,需要定期釋放一下吧?”
袁忠義故意身形一頓,扭頭道:“我若說是呢?”
她莞爾一笑,道:“那我作爲你的女人,就算出於自保,也該爲你想想辦法,
定期幫你發泄出來才好。”
“這世上不缺女人。”他淡淡答道,言下之意,卻有雙重理解。
不缺女人,所以並不缺宣泄的渠道。
同樣,不缺女人,那麽自然也不差一個賀仙澄。
賀仙澄心思機敏,當然聽得出來,當即起身,解開抹胸,露出酥軟粉白的挺
拔乳房,站到袁忠義背後,將他一摟,溫柔道:“那我可得好好表現才行。智信,
你今夜辛苦了,要不要我來幫你動些時候。”
口中說著,她半裸身子往前一壓,往後一撤,就這麽抱著他爲他助力,讓他
連戳屄的勁兒都能省下。
不僅如此,那綴著兩顆發硬乳頭的酥胸,還貼在背後一頂一頂,隔著一層單
衣都銷魂無比。
袁忠義便只是站定,由她在後面嬌喘籲籲費力助興,笑道:“我就喜歡懂事
的姑娘,你能將心思多放在這上面一些,前途不可限量。”
“我已只剩你這一個靠山,有沒有前途,都要盡心竭力才行。”賀仙澄微微
踮腳,向前搖動之時,便壓在他後頸柔柔一吻。
若是不了解她的人乍一看,倒真是情意綿綿。
可惜桌子上被幹得鮮血淋漓雙股戰戰的大醉少女,是她賀仙澄的同門師妹。
這“情意”有多麽陰森,可見一斑。
男人出精之後,對女人的興趣總會削弱幾分,這種時候審視樣貌,便會挑剔
許多。
破一個殺一個扔一個,不多時,屋裏年輕一代的飛仙門弟子除了賀仙澄和林
香袖,就只剩下了一個圓圓臉翹嘴唇的可愛姑娘。
袁忠義端著夜明珠看了一會兒,捏捏她分外豐滿的奶子,笑道:“這個還行,
留著一會兒認真肏肏. ”
那麽,便該拿風韻猶存的嬌美婦人們開刀了。
六女之中,共有許天蓉兩個師姐,三個師妹。田青芷要留著以防萬一,另一
個師姐李行霜,恰好還是最年長的。袁忠義掀起衣服看一眼肚子,笑罵一句:
“生過不少崽兒,哼,敗興貨色。”
嘴裏罵著,他卻還是把李行霜打橫抱起來,在剩余暈迷女人脖頸挨個補上一
腳免得有人跑掉,沖賀仙澄道:“走吧,你們飛仙門的長輩,跟我一起伺候伺候,
也算對得起她們抛下夫君孩子,大老遠趕來等著看你死了。”
賀仙澄唇角微翹,颔首道:“全憑你吩咐就是。”
“我倒更想讓你拿個主意,看看怎麽能讓你這位師伯死得難受一些。”袁忠
義笑道,“一會兒我說不定要弄醒她,這種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的婦人,應當讓
她看著自己失身。至於失身之後還有什麽花樣,就全看你的了,澄兒。”
賀仙澄跟著他走近內室,主動過去拉開屏風擺好燈燭與夜明珠,附身將床鋪
整理一下,柔聲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是要我來親手殺她麽?”
“你怨氣那麽大,難道不想在我奸汙她的時候折磨嘲弄一番麽?”袁忠義將
李行霜往床上一丟,解開衣衫連著裏面東西一起放到內側靠牆處,赤裸裸蹲在昏
迷婦人身旁,慢條斯理給她寬衣解帶,淡淡道,“咱們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
也不妨告訴你,其實我這人啊……就喜歡狠毒心腸的女子,這才是我留著你的主
要原因。我很想知道,你不必裝樣子後,會不會和我預期的一樣。”
大概是楊花蠱仍在發作,賀仙澄雙膝向中間並了一並,坐在床邊勉強笑道:
“我只是……心狠,手上其實並不毒。”
“那便想法子學學。”袁忠義撕掉李行霜身上小衣,淫笑著摸了摸那圓滾滾
肥白腴軟的碩大乳房,道,“你冰雪聰明,學起來必定很快。將來少不得還有這
種時候,難道事無巨細,都得我親自動手麽?”
賀仙澄歎了口氣,輕聲道:“我如今功力受著禁制,身上也沒有兵器,叫我
對著她拳打腳踢,也沒什麽意思。”
他伸手一抓,摳在賀仙澄肩頭,跟著運力一沖,聽她一聲痛哼,將她諸處禁
制強行打通。
如此解法會讓她損耗幾分功力,但袁忠義當然並不在乎,摸出懷中那把小刀,
遞給她道:“喏,現下你既有功力,也有兵器了。你且慢慢想,我就先跟你師伯
的夫君,做個同靴兄弟。”
李行霜多子,年紀又是最長,剝光之後,赤條條的身子盡顯豐腴,小腹兩側
縱紋密集,大腿白軟肥滿,已是一副尋常婦人體態。
可袁忠義自幼便喜歡家裏姐姐那豐美柔婉的體型,開葷之後也總愛勾搭、強
迫良家婦女,李行霜這副樣子雖不夠精美,卻正中他曾經的嗜好,那條本已微微
下垂的陽物,頓時便帶著幹涸的落紅血痕高高昂起。
他將李行霜雙腿打開,把夜明珠直接放在胯下屄肉旁側,細細端詳。
烏黑卷毛濃密,褐紅肉唇發達,隔鄰屁眼緊縮,頂上陰核鼓脹。
袁忠義二指一分,扒開陰唇,裏面玉門倒是依舊鮮豔,指尖一觸,盈盈一縮,
看來少說也有三、五個月不曾跟夫君同房。
他將李行霜頭頸挪到床邊,自己靠牆跪坐,抱著她腰胯便往牝戶中插去。
那畢竟是個熟透了的婦人,花房早已如枝頭的爛果子,一碰便裂,一戳便開,
稍一用力,便汁水淋漓。
剛入的時候還分外幹澀,他埋在裏面點著蕊芯兒戳弄幾下,四邊肉壁便冒出
一層油膩膩的汁,越動越是順暢。
袁忠義輕輕喘息,按住那對肥兔兒般的好奶,一邊揉搓一邊抽送,不過片刻,
就覺得指縫中那兩顆葡萄般的紫紅乳頭顫巍巍硬了起來,“澄兒,你這師伯,已
發騷了。”
賀仙澄一幕幕活春宮看過來,楊花蠱早已在屄肉中翻天覆地,肚子裏頭癢得
直抽。但她心智堅韌,仍是硬生生忍下,淺笑道:“你這般威猛,我一個初經事
的都抵不住,何況師伯這成婚多年的。”
“你被放了楊花蠱,和她怎能一樣。”袁忠義捏著奶頭玩弄,笑道,“她這
會兒就比你出的水還多了,這騷勁兒要是全發出來,怕得尿在床上。”
賀仙澄不知如何接話,便只坐在旁邊,默默看著。
他一直抽插到婦人身子徹底起性,屄肉裏水聲潺潺,這才伸出手去,按住李
行霜左乳,一邊扭腰磨弄她的松軟花心,一邊灌入真氣,爲她打通心脈,催她醒
來。
李行霜手腳中劍,身上又帶著內傷,剛一醒轉,便痛哼幾聲。可旋即她就發
覺情形有些不對,身子不知爲何燥熱難當,胯下又脹又癢……
糟!她背後頓時盡是冷汗,睜眼就看向自己身上。
袁忠義悠然奸淫,發覺她醒來後身上一緊,牝戶都跟著吮實了幾分,美滋滋
猛沖十余下,才笑道:“李師伯,你總算醒了。”
李行霜擡手就要戳他雙眼,但賀仙澄功力已經恢複,出掌一壓,便將她按在
床邊。
“賀仙澄!你、你這是欺師滅祖!”李行霜知道已被奸汙不知多久,目眦盡
裂,羞憤至極,伴著罵聲,一口鮮血從唇角湧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賀仙澄歎了口氣,淡淡道:“師父和林香袖一門心思嫁禍於我,要不是我有
個好男人護著,等上了白雲山,十成十死路一條,我也沒有別的法子。”
李行霜四肢被抓,掙不開,躲不過,只覺得一根硬邦邦的雞巴正把幾個月沒
嘗過肉味的屄戳得又酸又麻,腦中一陣眩暈,咬牙道:“將我如此羞辱……也…
…也是你沒有別的法子麽?”
賀仙澄有心主動攬責,微笑道:“我回去,可是要說柳鍾隱把你們用藥弄倒,
一個個先奸後殺,不請智信爲我作假,萬一有哪個不長眼的過來查驗,豈不是麻
煩得很。就算到時候你們一個個都爛了臭了,真要有厲害的高手看出蛛絲馬迹,
終歸不美。”
李行霜急怒攻心,又是一口血哇的噴在旁邊。
袁忠義偏偏在此時忽然加速,日得她一身豐腴皮肉白浪般亂顫,讓她雙眼一
翻,竟在此時泄了。
他攪和幾下,用力一捅,從多産之後分外松弛的陰關裏悄悄抽出陰元,笑道
:“你這師伯倒也有趣,上面噴鮮血,下面噴淫液,騷成這樣,在家不知要怎麽
偷漢子才能吃飽。”
“你、你……”李行霜張口結舌,氣得連面頰都在抽搐。
這時,寒光一閃,血花四射,賀仙澄手中的刀,忽然切掉了李行霜一邊乳頭。
她將那顆紫紅肉豆甩手丟在地上,輕聲道:“如此淫賤的婦人,理當千刀萬
剮。”
女子吃痛,一身筋肉便會自然收緊,袁忠義感覺那水淋淋的洞縮了幾分,便
又抽送起來。
李行霜一聲慘叫,連罵都不知該罵什麽。
與藤花、雲霞看到人受刑時的亢奮不同,賀仙澄並沒什麽顯著變化,眼神也
依舊冷靜,仿佛這不過是她一件不得不做的差事,還一定得做好才行。
她用膝蓋頂住李行霜胳膊,一手捏起剩下那個乳頭,一手將刀鋒橫在了上凸
乳暈根部,左右橫劃,一寸寸割了進去。
“啊啊啊——!”李行霜放聲尖叫,雙足在袁忠義肩上亂蹬,腳踝傷處都崩
了口,血珠亂飛,“賀仙澄……你……你們這對兒狗男女!狗男女!”
袁忠義冷笑道:“你總算說對一句,爲你這句,回頭我也一定引來些野狗,
讓你這身皮肉,都變成狗糞。”
賀仙澄柔聲道:“那可要多引些來,師伯體態豐腴,狗兒少了,可吃不了呢。”
袁忠義在那頭奸淫不停,賀仙澄在這頭出刀不休,不多時,就將李行霜白嫩
胸膛割得鮮血淋漓,猩紅交錯。
李行霜大概是痛出的力氣,從賀仙澄膝下猛地掙出一手,啪的一聲抽在她面
頰。
賀仙澄身子一歪,跟著一掌將她手腕抓住,小刀一刺,割斷了她的腕筋。
“不得好死!你們兩個……都不得好死!”李行霜滿口血紅,放聲大罵。
賀仙澄面無表情,仿佛是爲了說到做到,真要將李行霜千刀萬剮,就那麽一
刀接一刀,在她被抓的胳膊上割起了肉。
袁忠義看得分外亢奮,向著肉乎乎的屄裏一頂,噴出滿腔陽精。
抽身而出後,他反而成了看戲的那個,伸腳壓住李行霜讓她不能掙紮,就這
麽看著賀仙澄蹙眉咬牙,一刀刀削去血肉,削出骨頭。
兩條胳膊割到再也動彈不得,她又割去了已經滿是鮮血的胸膛,那雙不知奶
了幾個孩子的乳房,被她舉刀插下,分餅一樣逐個切做八瓣。
第二顆肥乳切到最後一刀之前,李行霜就已氣絕。
而袁忠義早早就先一步出去外面,這次抱進來的,則是體態也頗爲豐滿的宋
蘿。
宋蘿比李行霜年紀輕出不少,扒掉衣裙一看,想必還不曾産過子女,皮肉緊
繃,瑩潤細膩。
袁忠義把她面朝下擺在李行霜旁邊,臉頰就泡在李行霜尚未凝結的血泊之中,
從背後扒開屁股,隔山取火,一插到底。
賀仙澄走去旁邊水盆,用布擦掉臉上噴濺的血,返回床邊,拿起那把小刀緊
緊握著,輕聲道:“這位師叔,也是我來動手麽?”
“我已幫你殺了不少,我看你下手也挺靈巧熟練,就多多辛苦一下吧。”袁
忠義笑眯眯拿起剛才順手帶來的筷子,兩根一並,刺進宋蘿的屁眼之中,一邊抽
送,一邊在菊蕾裏胡亂攪動,撐開肛門,讓裏頭嫣紅內壁都暴露出來。
賀仙澄默默點了點頭,將刀子舉在身前,靜靜等著。
袁忠義發力奸淫,笑道:“總用這個,不會膩麽?你這宋師叔身上毛多,不
如拿燭台過來,幫她去掉一些。”
賀仙澄一怔,跟著用力咬了咬牙,放下刀子,過去拿來了一根還很長的蠟燭。
她過往總是在運籌帷幄,鮮少親自出手,舉著那根蠟燭,手掌竟有些發顫。
袁忠義微微一笑,扶著腰的雙手先運力震開陰關,拿了要拿的東西,跟著抽
出雞巴出掌一拍,兩只筷子瞬間刺下,透腸穿屄,當即將女子兩處洞眼打通,尖
兒都從小腹冒出一截。
宋蘿慘叫一聲醒轉過來,四肢抽搐冷汗如漿。
袁忠義手指往冒血的屁眼裏一掏,將筷子一拔,挺身又往牝戶插入,笑道:
“這下便是一箭雙雕,同時操了你師叔的屁眼吧。”
賀仙澄不語,拿起宋蘿被脫下的亵褲塞進她嘴裏,抓住手臂一拉,拽起半尺,
將燭火送到腋下,便燒著了那片濃密毛發。
“嗚嗚嗚——!”宋蘿悶聲慘哼,挂在床邊的雪白大腿一陣痙攣。她頭頸亂
晃,一眼望見旁邊李行霜幾乎辨認不出的裸屍,當即呆住,仿佛一時間分不清自
己到底是不是處於一場噩夢之中。
賀仙澄將一邊腋下燒光,便繞去另一邊,舉起宋蘿手臂如法炮制。
宋蘿身子一彈,就想拼命掙紮。
但袁忠義一掌拍下,就鎮住了她的腰眼。
他故意拉起她雙手別在後面,勒馬缰一樣扯住,發力猛幹。
宋蘿身形搖晃,手臂腋下自然摩擦,那被燒過的皮肉痛徹心扉,叫她雙眼翻
白,幾乎暈厥過去。
賀仙澄舉著燭台的手微微發抖,輕聲道:“智信,另一處……我怕傷到你。”
袁忠義將雞巴一抽,擡腳踩住宋蘿的腰,並不回答。
賀仙澄只得蹲下,看著宋蘿不停哆嗦的雙腿,將燭台緩緩送去胯下。
恥毛已被血和濁液打濕,火苗跳動舔舐,卻一時並未燃起。
火雖未燃,灼痛卻無可避免,宋蘿幾乎咬碎一口銀牙,猛然一咳,嘴裏那條
亵褲就被染成了猩紅血色。
將那一片濃密陰毛全部燒光,袁忠義才重新插入,那牝戶溫度未退,又緊又
熱,他呵呵低笑,插在裏面故意尋著傷口去磨,轉眼便讓宋蘿疼昏過去,尿口一
松,失禁了。
這些玩物他本也沒放在心上,覺得肉壁不再緊縮,便抽出來拉開屁眼插入,
轉去蹂躏後庭花。
賀仙澄舉著蠟燭,眸子下垂,不知在看什麽東西。
袁忠義日了一會兒覺得仍不夠緊,便將宋蘿翻轉過來,舉起白臀,一邊繼續
抽插臀縫,一邊拿過蠟燭,戳進了宋蘿張開的膣口。
他將宋蘿下體舉得頗高,那些留下的熾熱蠟油,便都落在尿眼與陰核之間。
不過第二滴,宋蘿就哀鳴著疼醒過來。
賀仙澄拿起小刀,橫架在宋蘿青筋突起的脖子上,輕聲道:“智信,你若好
了,便讓我動手吧。師叔以前待我還算不錯,姑且,讓我給她一個痛快。”
袁忠義微笑颔首,抽出陽物便走向水盆,一邊清洗上面穢物,一邊道:“那
你可以動手了。外面女人還多,我不能人人都來上一股精。”
賀仙澄點頭,刀鋒當即切下,把宋蘿一直割到頭頸間僅剩一層薄皮。
趙蜜算是許天蓉這一代裏樣貌最精致的,衣裙打扮也都頗爲出挑,袁忠義有
心把好飯留到後面,便將鄧攏翠扛了進來。
鄧攏翠身子瘦削修長,處處筋肉結實緊湊,看來並未疏於練武。但這樣的體
型奸淫起來反倒少了些滋味,袁忠義摸捏一番,興致不高,讓賀仙澄爲他跪下含
硬了雞巴,便將鄧攏翠一抱,懸空插入陰戶,不緊不慢搖晃。
邊走邊日繞了屋內一圈,他看著有些茫然的賀仙澄,笑道:“澄兒,想出什
麽新花樣了麽?你這位師叔,好像也快醒了。”
賀仙澄動了動唇,擠出一絲微笑,抹去手上的血,環視屋中,一時無言。
袁忠義略一沈吟,道:“我這次從蠱宗還繳獲了些化屍蠱,你對這個了解麽?”
她思忖道:“那是毀屍滅迹所用,聽聞放在死人身上,鑽入口鼻之類的地方,
毒液能在幾個時辰中將其化爲血水。”
袁忠義淡淡道:“那要不要用你師叔試試,看看那東西對活人是不是有用?”
賀仙澄扭臉望著他,這次,似乎都有些笑不出來。
袁忠義正陶醉在《不仁經》感到滿足的亢奮之中,他抽出陽物將鄧攏翠丟在
床上,拿出化屍蠱,捏出一只遞給賀仙澄,道:“你覺得哪裏合適用一下,就放
過去。可別拿得太久,這蟲子離了藥粉,隨時可能醒轉。”
賀仙澄捏著蠱蟲猶豫片刻,一咬牙揪住鄧攏翠的耳朵,將那小蟲丟了進去。
不多時,應該是蟲子醒來鑽入肉裏,鄧攏翠悶哼一聲,悠悠醒轉。
她一眼看見正擡起自己雙腳要奸淫進來的袁忠義,大吃一驚。
可張嘴還沒說話,腦袋忽然一晃,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呆呆傻傻。
袁忠義疑惑地往後撤去,皺眉道:“這女人的屄忽然松了。”
鄧攏翠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扭曲,忽然,鼻孔中流下了一道腦漿似的粘稠液
體。
賀仙澄在旁看著,神情終於變得有些陰郁。
袁忠義心裏好奇,仔細觀望,想看看化屍蠱在活人身上到底什麽效果。
鄧攏翠哆嗦一下,忽然張開嘴,口水流出大片,嗓子裏冒出一串嘶啞刺耳,
猶如鬼泣的尖叫。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房門打開的喀喇一聲。
袁忠義神情一凜,毫不猶豫轉身沖出。
一眼掃過,便看出地上倒著的女人中,少了一個許天蓉!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2-3 19:21
標題:
一代大俠 (38)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1-21
不好意思耽擱了很久,校對的時候有點困勁上頭,希望沒有太多錯字。
其實倒不是過年家裏忙,而是最近衆所周知的公共事件,讓心情亂七八糟的。
還要一直關注身邊情況,拖慢了進度。
不好意思。
總之,祝大家新的一年身體健康,健康,還是他媽的健康。
千萬要健康。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八章 強食
賀仙澄神情緊繃,一個箭步過去張望掃視。
許天蓉內功底子果然不錯,展開身法兩個起落,就已到了一匹馬兒身旁。她
頭也不回翻身上去,雙腳一夾,便揚蹄疾奔。
袁忠義一腳本已踏上門檻,內息運足,便要飛身追去。
這時賀仙澄卻慌忙道:“等等!”
他陰戾目光冷冷一掃,道:“哦,你這是心軟了麽?”
賀仙澄體內還被楊花蠱折磨,雙股微微打顫,搖頭道:“我師父……被你卸
掉了關節,她……怎麽忽然又健步如飛了?”
袁忠義因殺戮而亢奮的頭腦忽而一冷,扭頭看向地上仍躺著的四個女人。
能在這麽短時間爲許天蓉接好肩腿,助她脫逃的,必定不是那個一看就稚氣
未脫的豐乳少女,林香袖恐怕也力有不逮。
何況年輕的兩個都被下了蠱,靠自己本事,絕起不來。
那麽不是趙蜜,便是田青芷。
袁忠義雙手抱肘,不緊不慢道:“澄兒,你猜是哪個?”
賀仙澄擦擦額上的汗,皺眉道:“你……還有這閑情逸致?”
袁忠義笑道:“我爲何沒有,你真當許天蓉還有機會逃掉麽?”
話音未落,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恍若竹笛的奇詭哨音,旋即夜幕下忽然爆出一
道紅光,赤電般追向那匹狂奔駿馬。
不久,那馬兒消失的地方遠遠傳來一聲痛苦嘶鳴,跟著便是坐騎倒地的悶響。
袁忠義淡淡道:“她受了傷,跑不了。我挺想知道,澄兒你認爲,放走許真
人的會是哪個?田青芷和你師父勢同水火,想來,應該是趙蜜吧?”
賀仙澄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幕,直到聽見許天蓉遠遠的憤怒叫罵,像是被什
麽人捉到,才籲了口氣,扭臉道:“你若讓我選,我當然是選田師伯。”
看到田青芷的雙腳微微一顫,袁忠義笑道:“可有緣由?”
“其一,這裏懂九霄心法,內力深厚能裝昏硬抗你擊打的女人,只有她們兩
個。以趙蜜的功力,恐怕還醒不來。”賀仙澄凝望著田青芷的雙手,緩緩道,
“其二,她任何時候都不會放過坑害我師父的機會,心思其實也陰毒得很。要是
趙師叔醒來,恐怕會奪路而逃。田師伯醒來,才有可能做出幫我師父先跑的行徑。”
“哦?”袁忠義在心裏順了一下脈絡,隱約猜出結果,但嘴上還是笑道,
“願聞其詳。”
“這裏的人都已經知道你武功高強,爲人小心謹慎,從這裏逃出去怎麽也要
發出一點動靜,被你追上的可能性極大。換句話說,若是這裏有兩個還醒著的,
先逃的那個,九成會被你捉回來。”
他點點頭,“倒也不錯。”
“所以有動機又有能力幫我師父這樣逃走的,只會是田師伯。她的如意算盤,
恐怕是趁你去追我師父,起來將我殺了,往另一面逃竄。”
袁忠義挑眉道:“可這些,莫非你師父想不到?我還當她也是個思慮周密的
人呢。”
“我師父就算想到,也只能同意。她甘願當誘餌,恐怕就是爲了讓田師伯有
機會殺我。我在她們心中是此事的元凶首惡,能有機會要我的命,還能搏一搏渺
茫的逃走機會,爲了這個,她倆應該能攜手合作一次。”
“放屁!”地上忽然傳來一聲暴喝,趙蜜雙掌一拍,飛身而起,滿面怒容撲
向賀仙澄。
袁忠義橫挪半步,一招望月掌打向趙蜜肋下洞開空門。
趙蜜不閃不避,忽然一腳蹬在旁邊牆上,逆著掌力雙臂一張,緊緊抱住了袁
忠義的胳膊。
《不仁經》的可怖內息僅一吐,就震斷了她數根肋骨。
這時,地上一直未動的田青芷猛地一翻,抓起旁邊一張染滿血的凳子向著袁
忠義身上一丟,屈膝蹬地,離弦之箭般從窗子射了出去。
“哼。”袁忠義鼻中冷冷一嗤,氣運周身,單掌劈出,咔嚓一聲便將凳子打
碎,跟著提氣展開輕功,竟就這麽拖著趙蜜飛身而出。
田青芷此前只是被卸掉右肩關節,其余地方並未受傷,內息運轉之下,輕功
至少有平時九成水準。
她武功不弱,袁忠義拖著一個豐美趙蜜,硬追絕追不上。
但袁忠義穿窗而出,便雙手一按攥住了趙蜜後心衣服,運氣一震阻斷她背後
數條經脈,旋即沈聲暴喝,擰腰一甩,將那曲線玲珑的大好身子,當作暗器一樣
丟了出去。
田青芷剛提氣縱上房檐,身子一矮還沒落穩,背後已有風聲傳來。她扭頭一
望,臉色煞白,此時只求自保,橫掃一腿就將趙蜜踢落下去。
但這一招的功夫,丟開累贅的袁忠義已然殺到。
“惡賊!我和你拼了!”田青芷怒叱一聲,屈指成爪,使出了廣寒折桂手中
最陰狠的招數——斷玉杵!
這招顧名思義,是要用折斷兔子搗藥玉杵的方式對某處出手。所以袁忠義私
下悄悄給它改了個名兒,叫吳剛變嫦娥。
吳剛能變,袁忠義卻不能。
他也學過廣寒折桂手,雖說還不算很精,但內力上已遠勝田青芷不知多少,
後發先至,反而先殺到了田青芷的胯下。
她驚叫一聲,頓足擰腰要躲。
可袁忠義下手狠辣,並非什麽憐香惜玉之輩,一爪擰得又深又緊,她避之不
及,整片褲裆都被狠狠攥住。
刷拉一聲,裙服連著亵褲被扯掉一塊,指縫之間,還夾了一叢黑油油的陰毛。
田青芷一聲悶嚎,忍痛雙爪齊出,急襲袁忠義雙目。
袁忠義咔嚓踏斷腳下屋梁,向側面閃開。
田青芷立足不穩,急忙跟著起跳。
袁忠義手掌一探,又是刷拉一聲,扯掉她左乳前衣衫布料,指肚大的嫣紅乳
頭頓時跟著一尖兒白肉顫巍巍露了出來,夜風清冷拂過,當即便硬了幾分。
田青芷這才意識到,自己慌亂急切之下,竟成了被貓兒戲耍的耗子。
她心中惱火,頭腦卻迅速冷靜下來,知道若再慌裏慌張,便更無半點勝機,
索性放開手腳,也不去遮掩裸露陰乳,黑眸凝神,細細盯著袁忠義身形,仿佛要
竭盡全力做拼死一擊。
袁忠義欺她右肩才剛接好,剛一站穩,便踢飛兩片爛泥瓦,打向面門,身形
一晃,再度來襲。
“好不要臉!”田青芷揮臂拍開碎瓦,袁忠義已到面前,她怒吼一聲,撩陰
腿起,指尖虛招一晃,往太陽穴釘去。
袁忠義獰笑格架,提膝一擋,手掌斜抹,內力到處,那一條寬大袖子無聲無
息斷裂,飄揚落下。
田青芷羞憤交加,裸臂也不回防,似乎是想趁袁忠義有意羞辱不下殺手,發
狠猛攻。
可女子武功大都走的是輕靈迅捷路線,殺招幾乎全部是奔著陰損要害而去,
袁忠義心如明鏡,仗著內力深厚輕輕松松格擋架開,兩只虎狼之爪將廣寒折桂手
練得越發精熟,一聲輕響,便是一塊布料飛起,刷刷刷刷,月下花蝶飛舞,轉眼
到處都是殘片。
她的身上,也就只剩下了半幅淡黃兜衣,靠一根繞肩帶子,松垮垮耷拉在右
腋之下。
鞋襪以上,發钗以下,幾近全裸。
袁忠義下手並不算輕,那緊湊細膩的肌膚之上,處處都是抓出的血印紅痕,
右乳乳暈都冒了血珠。
田青芷一生從未如此絕望過。
她已將九霄心法運到了極致,可袁忠義那一身邪門的內力恍如森森寒冰,她
運出的那點冷風,平時威勢十足,吹到真正的冰峰之上,就只能掀起幾片雪花而
已。
這時,兩個尋常中原民女打扮的年輕姑娘到了下面,一個手腳麻利將受傷暈
迷的趙蜜抓起來五花大綁,另一個用匕首架著許天蓉的脖子,望著田青芷咯咯笑
道:“你們武林正道打架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樣,人家色誘頂多飛個媚眼,你們就
敢脫到光屁股,不愧是飛仙門喲。”
田青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氣血翻湧幾乎立足不穩,咬牙道:“無恥匪類!”
那自然就是袁忠義安排下的兩個蠻女心腹。
雲霞嬌笑一聲,道:“我見過幾個山大王,頂多就是光著膀子,人家壓寨夫
人都要臉,不肯光屁股出來打架。這種好光景,也就能在你們飛仙門這兒見識見
識咯。”
說著她匕首一劃,將許天蓉胸前衣服割開,露出兩團滿月般渾圓嫩白的妙乳,
垂手撥弄著道:“你們是師姐妹,幹脆一起光呗,美得很呢。”
田青芷滿面怒火,明知道此時分心不得,可還是忍不住往許天蓉那邊飛快瞄
了一眼。
袁忠義飄然而上,鬼魅般與她錯肩而過,瞬間便到了她的身後。
田青芷心中大駭,急忙雙臂後攻,聳肩縮脖,第一時間保護後頸要害。
其實這種時候最佳的應對該是向前縱身躍出。
可一來這裏已經到了房檐,一躍而下便是那兩個不知道來路的女子幫手。二
來,她赤身裸體,下意識會回避過於大幅的動作。
而這正是袁忠義要的。
她不敢跑,就要中招。
反手擒拿無論如何不會比正手更順,袁忠義雙掌一捏,就將她手腕鉗住,也
不去斷她經脈,就那麽狠狠一擰,嘎巴一聲,便將她纖秀雙掌擰去了極不自然的
一個角度。
“啊啊啊——!”田青芷昂首慘叫,擡腿便往後踢。
袁忠義在背後對付女人輕車熟路,側身一讓,單手握住她雙腕一歪,緊緊抓
住了她的那條腳踝。
他如今內功精深,氣血控制在毫厘之間收放自如,更何況方才撕扯衣物的時
候就已興奮,此刻稍稍一晃,那條碩大陽物迎風一兜便高高昂起。他淫笑一聲,
控著田青芷向後一扯,就站定在她胯後,微微矮身,向著她扯掉毛後腫起一片的
恥丘便是一頓亂頂。
田青芷聲嘶力竭,怒罵:“無恥!無恥奸賊!無恥!賀仙澄!你……你選的
好男人!你給我出來!”
賀仙澄吱呀一聲推開窗子,面色蒼白,眼眸漆黑。
她瞄一眼滿面頹喪已無鬥志的許天蓉,緩緩擡起視線,看著仍在扭腰躲避掙
紮,但只有單足可用,根本回避不開的田青芷,微微一笑,道:“師伯,你若肯
將九霄心法交出來,我就姑且勉爲其難,爲你求求情。”
田青芷雙肩搖晃,單腿屈伸,柔韌腰肢左扭右擺,躲著在後面不斷追逐的那
條怪物,雙目含淚不墜,怒道:“你休想!你就是將我一片片切了,也別想從我
這兒知道半個字!”
她話音未落,袁忠義忽然拉著她往後一撤,狠狠一掌打在腰後。
“啊!”她哀叫一聲,被提著雙手跪伏下去,疼得一身雪白皮肉瑟瑟發抖。
袁忠義將她雙臂捏住狠狠一拗,嘎巴一聲,雙肩關節一起扭曲,尖聲慘叫之
中,他松開那已經無力反抗的胳膊,雙掌抱住腰肢往上一提,就那麽站在屋頂,
將龜頭擠入到她幹澀的膣口之中。
“畜生!畜生!你這個……畜生——!”田青芷雙臂垂下,腰腿無力,仍在
靠身體彈動激烈掙紮,大聲叫罵。
袁忠義亢奮至極,在她腰側狠狠一捏,就這麽沖著毫無潤滑的滯澀陰戶硬生
生捅了進去。
肉皮摩擦,連他的雞巴都有幾分吃痛。
但之前他輪番奸淫年輕女弟子的時候,本就連逆氣蠱都懶得去管,被咬便抽
插碾死,那點點刺痛,反而讓他獸性更旺,欲火如熾。
此刻也是一樣,他粗喘一口,向外一抽,院子裏火把照上來的昏暗光芒中,
垂目瞄見陽物上的斑斑血痕,他大笑一聲,向著夾緊的臀肉中央重新刺入,直插
宮門。
“啊——!”田青芷羞憤慘叫,眼淚終於落下,墜在院中地上。
她上身幾乎全部探出屋頂之外,下垂的雙手雙乳清晰可見,袁忠義發力奸淫,
那兩條胳膊便與兩丘奶肉一起前後搖晃。
雲霞用刀托起許天蓉的臉,笑道:“好好看看,你師姐正在野地裏和男人日
屄呢。飛仙門……呵呵呵呵。”
兩行清淚順著面頰落下,許天蓉臉上神情卻沒有幾分變化,只是淒然道:
“仙澄,引狼入室,看著同門……一個個慘遭戕害,如此……你滿意了?”
賀仙澄手裏握著那把匕首,小臂微微顫抖,但語調鎮定如常,窗口中能見到
的半身也穩如泰山,“既然我得不到想要的,那同門與否,和我也沒什麽關係。
戕害你們,總好過和你們一起死,死得豬狗不如。”
聽著田青芷聲聲慘叫,看著她柔白大腿內側垂下的猩紅血絲,許天蓉喃喃道
:“與這人面獸心的怪物同道,你真以爲將來能比豬狗好多少麽?”
“晚個幾十年,幾年,幾個月,哪怕幾天……也好過當下就死。”賀仙澄微
微一笑,“師父,我還有很多事想做,很多地方想去看看。爲了不死,我什麽都
肯做。你呢?你就準備像師伯一樣,當著這麽多雙眼睛,被淫辱致死麽?”
袁忠義奸淫起興,擡起巴掌對著田青芷緊湊彈手的屁股扇起了巴掌,抽一巴
掌,插上十合。
一聲脆音之後,接著十下悶響,許天蓉擡眼望去,看田青芷爲了不再亂喊,
已將下唇咬出了血,雙目半閉,道:“到了這個地步,我還能蠢到相信你麽?這
個門主之位對你如此重要,無論如何,你都不會留下我的性命。仙澄,你私下偷
偷調制出來的那些藥,當真值得你將事情做絕到這份上?”
“值得。”賀仙澄毫不猶豫答道,“門主的位子我可以不要,但你打我獨門
秘藥的主意,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
雲霞撫摸著許天蓉雙乳之間的細嫩皮肉,忽而笑道:“你要逼問她,不如幹
脆拿她養了蟲子,她什麽時候肯說,什麽時候準她死,不說,便跟素娜一樣,在
麻袋裏一輩子生小蟲。如何?”
賀仙澄微微皺眉,道:“還不知這兩位妹妹,應當如何稱呼?”
藤花坐在趙蜜身上,捏著赤毒蠱喂正在她膝蓋上伸懶腰的火神鼬,搶著道:
“我們是袁哥的奴婢,怎麽稱呼,袁哥說了算。”
雲霞本都已挺起胸膛打算報上名號,一聽這話楞了一下,擡頭瞄一眼袁忠義,
見他正在田青芷背後凶獸一樣把那女高手肏得雙眼翻白,目中寒光幾乎凝成兩把
匕首,縮了縮背,也道:“對,我們是他的奴婢。隨意使喚的。你呢?是下一個?”
賀仙澄唇角微微抽動兩下,道:“興許吧,他若非要讓我當個端茶倒水的奴
婢,我也不是不能從頭學起。”
袁忠義低沈一笑,忽然伸手抓住田青芷的發髻,下體狠狠往裏一戳,雙足一
蹬,竟這麽用暴起陽物挑著她血流如注的牝戶飛身躍下。
剛一落地,他將已抽光了元陰的陽物向外一拔,仍揪著田青芷發髻不松,碩
大龜頭往她臉上一湊,濃精噴射而出,劈面染了大半白濁。
田青芷牙關喀喀一陣輕響,雙目一翻,終於羞憤到暈厥過去。
這次袁忠義不會再有怠慢,一腳將她踢到兩個蠻女身邊,道:“藤花,雲霞,
給她綁了。”
他伸手接過許天蓉,望著她一片慘白依然風韻不減的清麗容顔,微微一笑,
手指捏著她酥胸揉了幾下,柔聲道:“真人,你明知道你師姐是要賣你做誘餌,
還傻乎乎地跑,圖個什麽啊?”
許天蓉抿了抿唇,道:“我一人能換兩個逃走,爲何不做。只可惜……沒想
到你竟然還有伏兵。”
袁忠義當然早就將兩個蠻女安排在附近,否則單憑那些藥餅的煙,萬一引不
來足夠多的蛇蟲,豈不是功虧一篑。
有火神鼬在,雲霞盯著受傷逃跑的慌張女人出手,那自然是一抓一個準。
“我也沒想到,你們求生的毅力還挺強。本以爲用不到她倆了。”袁忠義撚
住乳頭,二指反複捏搓,道,“真人,你那九霄心法,對我其實沒什麽用。我的
真氣比你深厚得多,內功心法也比你的強得多,我就算需要點掩飾……五毒心經
我已經能學。說句實話,那內功對我來說,還是不如能好好羞辱你的機會誘人。”
他捏住她下巴擡起,順著那光潔修長,微有汗味的脖子緩緩舔了一口,“你
這樣看起來端莊賢良,高高在上的女人,最適合剝得精光,好好玩上幾天,肏得
你哭喊求饒,滿地噴尿,然後找個流民堆,洗得幹幹淨淨扔進去,看他們把你輪
奸上幾個時辰,再搶著拿來填肚子,有的啃你的乳,有的咬你屁股,用那生了鏽
的刀開你的膛,抽你的腸子出來洗淨下鍋,哎呀哎呀……你內功深厚,興許被吃
剩一半的時候,還能沖他們講幾句修仙成聖的法子呢。哈哈哈哈……”
許天蓉半裸嬌軀微微顫抖,咬牙道:“你……原來竟是個瘋子麽?”
袁忠義笑聲一斂,搖了搖頭,“瘋子?不,我怎麽會是瘋子呢。我是狗子。
許真人,我可應當叫你一聲姐姐才是啊。我是狗子,你就是母狗,不如你這就撅
起屁股,咱們先來交媾一番,看看能不能生下一窩小狗,好不好呀?”
賀仙澄在窗後打了個哆嗦,雖說下腹因爲楊花蠱依舊酸癢火熱,但渾身各處,
已如墜冰窟。
藤花不緊不慢把新捆好的田青芷也坐在屁股下面,從懷裏摸出一只蜈蚣,掐
掉頭沖著火神鼬晃了兩下。
那紅毛畜生一搖尾巴從雲霞肩頭跳下,高高興興用前爪捧著蜈蚣啃了起來。
雲霞雙眼亮得發光,舌尖情不自禁就在唇上一舔,看那模樣,倒比她的寵物
還看著嘴饞。
“等……等等!”許天蓉感到裙帶一松,渾身一緊,顫聲道,“袁忠義,你
究竟想要什麽?”
袁忠義單手將她裙腰往下一壓,悠然撫摸著豐潤光滑的赤裸臀肉,淡淡道:
“我想要澄兒,你已將她送給了我。她要什麽,你得問她。”
許天蓉一生未近男色,渾身一陣惡寒,禁不住高聲道:“賀仙澄!你就鐵了
心,要欺師滅祖麽!”
“師父,”賀仙澄輕聲道,“你可知道,我爲了智信,已連哥哥都害死了。”
“什麽?”
“你們本該是要被我哥哥采陰補陽,活活吸死的。你橫豎也是死,不如將九
霄心法給我,爲你,也爲林師妹求一個痛快吧。你江湖經驗豐富,應該知道,死
得慢,和死得快之間的差別。”
“我甯肯讓它就此失傳……”許天蓉察覺到那只溫熱手掌正要往大腿中央摸
去,急忙夾緊,指尖不住顫抖,忽然道,“賀仙澄,袁忠義的內功這麽好,也是
陰寒一路,適合女子修習,比九霄心法厲害不知多少,你爲何不讓他教你?我看
你們郎情妾意,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呐。”
賀仙澄淡淡道:“你不必費心挑撥,我不敢動他武功的心思,我知道好歹,
也怕死。我沒資格跟他說般配,他覺得我有用,用起來開心,我就很慶幸了。”
“我實在想不到,你以前的心高氣傲……竟都是裝出來的。你竟能賤到這個
份上!”
她微微一笑,刀尖在窗下牆上用力劃了一道,口中音調卻依然如故,“田師
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日得花枝亂顫,滿臉腥臊,難不成還比我高貴優雅了?師父,
等你比田師伯還慘的時候,咱們再比一比,看看到底是誰賤。”
“要比賽啊?好,我來幫你們。”袁忠義忽然一笑,一掌將許天蓉打倒在地,
飛身躍入窗內,赤條條進到裏屋,拿起自己東西,順便將林香袖和那圓臉少女一
起拎出來,讓賀仙澄也到院內,燃起火把照著中間。
他拿出一只楊花蠱,一腳踩住許天蓉大腿,拉開她緊並雙股,出指一塞,送
進了她的牝戶,笑道:“澄兒一只,真人你一只,你們都夾著,比一比,看看到
底誰更淫賤。她已非處子,你卻還沒嘗過男人,不打緊,你是師父,敬老尊賢,
這算澄兒讓你的。”
許天蓉臉色蒼白,口唇顫動,道:“你……放了什麽進去?”
“楊花蠱,真人應該聽過吧?”
雲霞扭頭望向賀仙澄,目光略顯驚詫。她當然不信,竟有女人帶著楊花蠱,
還能這麽長時間依舊鎮定自若。
賀仙澄勉強一笑,輕聲道:“雲霞妹妹,你若不信,咱們都是智信的女人,
我也不避嫌什麽,你摸摸便知。”
雲霞臉上一紅,大概是想起了之前被按在床上一邊被日、一邊被藤花渾身亂
摸的滋味,皺眉道:“北郎這麽說,我信他就是。”
“北郎?”賀仙澄一怔,“這是什麽意思?”
“他是我北邊來的郎君。”雲霞大大方方道,“我高興這麽叫他。”
這麽幾句話的功夫,許天蓉蒼白的臉上就已泛起了一層薄薄的胭脂紅,宛如
微醺。
她方才就已赤裸的雙腿緩緩夾緊到一起,牙關緊咬,眼見著身子就起了變化。
袁忠義過往就喜歡年紀大些的女子,深知這幫美嬌娘的身子,年紀越長,就
越是能消受情欲帶來的絕妙滋味。同樣的手法,玩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興許半
個時辰還泄不了一次,若換做二十六、七的婦人,這時間盡夠她快活到求饒。
所以嘴上說是讓賽,實際他心裏清楚得很,許天蓉這樣三十多年不曾嘗過肉
味的年長處女,就像是明明早已熟透卻硬繃著皮的果兒,芯兒裏早就綿軟多汁,
楊花蠱放進這樣的女人身子,那就是蛟龍入了海,絕不可能如賀仙澄那樣冷靜。
不過她畢竟有深厚的玄門內功底子,眼見面頰紅暈漸濃,仍連哼聲都不發出
一點。
袁忠義並不著急,此刻距離天亮還有段時間。而且就算亮了,這種荒村附近
渺無人煙,他讓雲霞放出火神鼬戒備道路那邊,一樣能慢慢炮制剩下這幾位。
他叉腰站定,垂手晃了晃老二,道:“哪個有空,來給我助助興啊?”
賀仙澄眉心微蹙,但僅僅猶豫一霎,就邁開步子。
可藤花連站都不站,將火神鼬往雲霞懷裏一丟,跪下膝行兩步,一擡頭便將
沾滿穢液頗爲腥臭的陽物含入口中,滋滋啾啾,舔個不停。
賀仙澄愣在原地,還沒醒過神,就見雲霞也過去一蹲,從下面仰頭伸長香舌,
靈活撥弄那皺巴巴的陰囊。
這淫靡光景,她可不曾有機會領教。
袁忠義輕輕呻吟兩聲,似笑非笑看向賀仙澄,道:“喲,就你沒空麽?澄兒。”
“有空。”賀仙澄低頭一笑,輕聲道,“只是沒了空地,我瞧著,像是容不
下我。”
“那怎麽會,”袁忠義低沈笑道,“她們是奴婢,可你,還暫且不是。”
“我既然暫且不是……”她擡起眼,盯著他道,“那便更不能和她們去做一
樣的事。”
“那你能做什麽不一樣的?”
賀仙澄沈默片刻,眼見那條肉棒在藤花口中越變越大,輕聲道:“我能問出
她們的話。”
“我的奴婢也能。興許比你問得還快。畢竟,你的手不夠狠,不說雲霞,就
連藤花,只怕也比不過。”
藤花聞言,吐出肉龜舔了幾下,仰頭道:“袁哥,我會好好努力,早日追上
雲霞。要不,我這就幫你剮了剛才房上那個滿臉不情願的騷貨?還是一樣砍掉四
肢養蟲子?”
許天蓉雙眼閉起,眼淚橫流,一副所托非人的悔恨之相。
賀仙澄握刀的手緊了緊,緩緩道:“問話,並不是光靠手狠就可以的。”
“我知道。但手狠些,總容易點。”袁忠義搖了搖頭,“澄兒,我本以爲你
有天生蛇蠍心腸,高興得緊。可沒想到,這不必藏起本來面目的好地方,你竟還
有婦人之仁。”
賀仙澄雙目頓時一瞪,如見到鷹隼影子掠過的野兔,渾身一震,當即高聲道
:“沒有!智信,我……只是過往很少親自動手,你容我……慢慢適應一陣。”
雲霞嘬了一口卵皮,扭臉笑道:“適應?那你先來適應一下唆雞巴咯?”
袁忠義輕輕拍拍雲霞腦袋,“舔你的,澄兒的事,不用你插嘴。”
雲霞眸子一轉,把頭扭回原處,往大腿中央探了幾寸,舌頭紅蛇一樣遊向他
臀溝,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
袁忠義微笑道:“澄兒,我看,不如讓你跟雲霞、藤花再來一場比賽。你說
好不好?”
賀仙澄目光閃動,“比什麽?”
“許真人和林香袖,交給你。那個小師妹和田青芷,交給她們倆。天一亮,
咱們就帶兩輛馬車走,找個別的地方,我去弄來吃喝,和你們需要的東西,你們
兩邊分開審,好好地問,誰先將九霄心法弄到手,且驗證無誤,就是贏家。如何?”
藤花舌尖掃了兩下馬眼,仰頭道:“哥,要是贏了呢?有啥獎勵麽?”
“哪邊贏了,便是哪邊更加能幹,今後我闖蕩江湖,自然就會更加信賴,能
得到的好處,也就更多。”袁忠義微笑道,“而且連這都辦不好的,還是安心做
個奴婢,別再想著指手畫腳的好。”
賀仙澄知道他是在對自己施壓。
她心思剔透,早已察覺袁忠義對自己的目的並非肉欲層面。
否則,他不會有隱隱的失望——對美貌,她還有那麽幾分自信。
可他那黑漆漆的眸子中藏著的大門另一頭,究竟是個怎樣的世界,她管中窺
豹,就已通體生寒。
這一夜的行爲,其實早已讓她應接不暇。
說好的僞裝奸殺,最後卻讓她看到了破皮而出的一只狂暴凶獸。
此地這些豔屍無人來查便罷,真要有經驗豐富的行家過來勘驗,那一具具死
狀慘不忍睹的女屍,可對不上柳鍾隱采陰補陽爲主要目的的淫賊事迹。
這還是她人生第一次不爲了殺人而殺。
她用殘酷的手段剝奪同門的性命,爲的是順應袁忠義的樂趣。
更糟的是,他並不單純以虐殺爲樂。
他在期待,讓她,也從中找到興奮與快感。
這只凶暴的狂獸,好似正在尋找同類。
賀仙澄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這當然不是她想要走的路。
她力爭上遊,費盡心機,爲的是爬上頂峰,俯瞰衆生,做人上人,攪弄風雲,
留名青史。
而順著他的期待走下去,就只會把人皮化作繭子,蛹化成再也沒有人性的淒
厲邪鬼。
匕首的握柄上,已經滿是掌心的冷汗。
雲霞輕輕咬了一口袁忠義的屁股,咯咯笑道:“好,比就比,天亮我先給那
姓田的塞一肚子蟲,割了奶子切片串串烤給她吃,看她說不說。”
袁忠義笑道:“那你可別忘了把這些屍體上的藥都收繳一下,飛仙門還是有
些好東西的,起碼圓鏡膏止血,別讓那沒了奶子的嘩嘩流到死。”
賀仙澄咬了咬牙,邁近一步,那張冷靜而嬌豔的臉,因火把的光轉到背面而
被陰影籠罩。
但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恍如寒星。
“那就比一場吧。可是,智信,我和師父的楊花蠱,還要繼續比下去麽?這
蠱幫忙,我會不會是勝之不武?”
袁忠義大笑起來,道:“不妨,這本就不算在狠辣手段的範疇,你可以用。
還想用其他蠱的話,照樣可以找我。”
許天蓉顫聲道:“袁忠義……你、你不是……不需要九霄心法麽!”
“九霄心法那種東西,哪兒有看你們比賽好玩。”袁忠義抽身離開,過去彎
腰將趙蜜解開繩子扒光,分開雙腿趴下,用力一頂,喘息著奸淫起來,“你們四
個帶走比賽,這個就沒什麽用了。本來還說模樣不錯,值得好好玩玩,非要逃竄,
結果傷成這樣……敗興。”
雲霞抽出匕首,過去蹲在趙蜜身邊,笑嘻嘻道:“這老屄是不是太松啦?”
話音未落,寒光一閃,趙蜜一只耳朵便掉在了地上。
趙蜜痛醒,哀叫著睜開雙眼。
袁忠義把住她大腿狠肏幾下,笑道:“趙師叔,你總算醒了。你這屄深處怎
麽比外頭緊得多啊?是你男人陽物太短麽?”
趙蜜擡頭便要斥罵,可不料雲霞瞬間出手,匕首娴熟無比刺入嘴裏一攪,戳
得她滿口猩紅,不住嗆咳,一時半句話都說不清楚。
“北郎,緊些了麽?”
袁忠義捏住趙蜜豐滿臀肉,拔出戳入,笑道:“緊了,還濕了,這騷貨怕不
是個怪人,越疼越爽。”
趙蜜仍在偏頭嗆咳,血沫亂飛,胸腔震動,帶的那雙豐美奶子也晃晃蕩蕩。
雲霞自己身段稍欠豐滿,便看誰胸前的豐碩乳瓜都不順眼,瞪著那搖擺奶頭,
便伸出手提溜起來,冷哼一聲,將匕首從乳根打橫刺入,皺眉道:“好大的奶,
一刀紮進去,對面都不見尖兒。”
趙蜜哀叫一聲,淚眼婆娑搖頭求饒,比起先前幾個同輩,還真是差了一截骨
氣。
可惜雲霞偏偏是個硬也吃,軟也吃,軟的吃得更香的小怪物。她越聽哀求,
目光就越是亢奮。刀尖在趙蜜乳中一轉,攪了兩下拔出,她一邊舔過上面沾染的
黃脂赤血,一邊將一只手伸到了裙下,嬌喘著揉起了豆。
藤花過去翻開田青芷的眼皮看了一眼,不滿道:“袁哥,你給我們這個女的
都快不行咯,用藥給她補補吧,不然我倆還沒開始問,她就要斷氣。”
袁忠義一邊猛日緊了很多的牝戶,一邊扭頭道:“澄兒,你們飛仙門的藥,
你熟,翻找翻找,給你師伯吃下,省得她倆真覺得你勝之不武。”
賀仙澄望著已經將趙蜜一邊奶子當作玩具、正拿乳頭镂空雕花的雲霞,只覺
胸口一陣煩悶,但還是微笑道:“好,我……先進去翻翻師叔師伯的。他們衣服
裏藏的藥應該都好些。”
許天蓉張開雙目,瞄了賀仙澄一眼,緊緊抿住的唇角,一絲鮮血垂落。
賀仙澄跳入窗內,大步走向裏屋。
她剛一落地,手中的刀尖就劇烈顫抖起來。
等她走到內室,那把刀更是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耳朵裏灌了化屍蠱的鄧攏翠此刻仍未死透。
她半邊頭顱的皮肉都已溶解,膿水流了滿身,白森森的頭骨裸露出來,裏面
還能看到化掉小半的腦子,正在順著眼窩外流。
她的四肢還在抽動,喉嚨裏冒出咿咿呀呀的含糊聲響,雙腿之間,淌滿了腥
臭屎尿。
賀仙澄終於忍耐不住,一扭身跑到牆角。
她一彎腰,胸腹之間翻江倒海,哇的一聲,嘔吐出來。
胃裏的酸水,額上的冷汗,和眼底的淚,就這樣在肮髒的泥地上,混爲一片。
恍惚間,她竟覺得,那是個就要將她整個吞沒的沼澤……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2-3 19:25
標題:
一代大俠 (39)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2-3
非常抱歉,這個春節事情太多,耽擱了兩天。
下一更爭取恢複正常。
祝大家身體健康!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九章 考校
賀仙澄盯著地上那一灘汙穢,喉嚨火辣辣的疼,酸臭的味道蟲子一樣往鼻孔
裏鑽,鑽的她渾身發癢。
她閉上眼,深吸口氣,仔細聞著自己嘔出的味道,然後,挺直身軀,扶著牆
緩緩轉過了頭。
鄧攏翠依然沒有死透,仍在那裏歪著頭抽搐。
但這次,賀仙澄沒有再挪開視線。
她死死盯著那奄奄一息的惡心女人,眼睛一眨不眨,只是扶著牆的手,那柔
潤修長的指尖,緩緩摳進了牆上的木頭之中。
木刺紮入指甲縫,疼得鑽心。
賀仙澄卻不松手,反而越摳越緊,修剪圓潤的指甲蓋中,數絲殷紅浮現。
她必須讓自己疼痛。
疼,才能清醒。
痛,才能通。
她的氣息漸漸穩定下來,眼中的慌亂也迅速消退。
她放開手,擡到自己面前,輕輕吮著流血的指尖,運功硬吸出裏面的木刺,
一口口吐在地上。
藤花從窗子翻了進來,探頭問道:“喂,你還沒找到藥麽?”
賀仙澄扭頭,微笑道:“藤花妹妹,那人身上都是化屍蠱搞出的膿汁,我不
敢過去。”
藤花不屑一哼,走進來道:“那個沒關係的,流出來的就已經是化了的肉,
傷不到你。快點吧,袁哥出了精,咱們準備走咯。”
“嗯。”賀仙澄微笑颔首,走向床上已經沒了氣息的屍身。
楊花蠱還在瘋狂地刺激著她的牝戶,花心酸癢欲化,如億萬蟲蟻鑽行,兩瓣
花唇早就濕透,一股股淫蜜順著雪白的大腿縱情奔流。
不要說每邁一步,股內都能感覺到肌膚摩擦的滑膩溫潤,就連腳上的鞋襪,
都已經染得裏側發涼。
但她面上神情如常,比剛才還要淡定許多,只是雙頰火燒般紅,顴骨附近甚
至有些發亮。
她伸出手,開始在惡臭撲鼻的床上摸索,尋找。
一盒盒丹、膏被她翻出,抱進懷裏。
將沒什麽價值的尋常傷藥丟開,她轉身捧著,分給藤花一些幫忙拿好,沖她
點點頭,“可以了,只有這些值得一拿。”
藤花哦了一聲,跟著賀仙澄走出幾步,忽然小聲問道:“喂,我問你,你屄
裏當真叮著一只楊花蠱麽?”
賀仙澄點點頭,柔聲道:“智信怕我破身太痛,親手放進去的。我還說完事
後拿出來,可他忘記告訴我,這東西拿出來還要別的東西。我想,這幾日跟著他,
少不了還要枕席之上多多伺候,索性便帶著吧。”
這語調神態,倒像是初出洞房的新嫁娘,在向小姑提起今後準備怎麽伺候公
婆似的。
藤花心裏一陣莫名煩躁,但又說不出爲什麽,便只是開窗帶著那些藥跳了出
去。
賀仙澄跟在後面出去,瞄一眼地上,趙蜜已經氣絕,那曾經珠圓玉潤富態姣
美的身子,此刻的模樣還不如一頭放完血等著做臘肉的豬。
這就是死亡。
賀仙澄很早就知道死亡的意義。她跟著師父去爲一個師姐收過屍,那個善良
的姑娘爲了救一群村民,被一群山匪制服,肆意淩辱致死。
一個如花似玉,風華正茂的少女,被她們找到的時候,身上已爬滿了蛆,爛
得看不出半點原本的模樣。
她記得那時她也吐了,回白雲山就大病了一場。
病過之後,那個師姐的死狀就漸漸模糊,賀仙澄的記憶就又只剩下了曾經美
麗的容顔,和婀娜的身段。
直到今晚她又一次嘔吐。
她終於想起,死就是死,永遠不會改變。
“雲霞下手就有點收不住,要不是我開口,恐怕還來不及泄精,你師叔就被
開膛了。”袁忠義已經整理好了衣物,擦幹淨了面龐,綁好了頭發。
他語調溫柔,面帶微笑,眸子醇和親切,話音中微有歉意,仿佛在跟賀仙澄
說的事情,是趙蜜今晚偶感風寒,身體不適,而不是她躺在地上,腸子正被火神
鼬叼著大嚼。
許天蓉蜷縮在地上,眼眸濕潤欲滴,鼻息咻咻倉促,兩條緊實圓潤的大腿不
住顫抖,倒是一副已經顧不上師妹血流遍地,只怕自己淫水狂噴的窘迫模樣。
賀仙澄彎腰撿起一把劍鞘,將腸子挑起一截,撥到火神鼬嘴邊,柔聲道:
“橫豎是要死的,不耽誤你快活就好。”
袁忠義雙目微眯,忽然一笑,道:“看來澄兒你,倒是沒有白在裏面耽擱這
麽久。”
“我既然已是你的人,總要深思熟慮,好好想想你希望我怎麽做。”賀仙澄
將劍鞘上的血緩緩擦在趙蜜大腿殘留不多的好皮肉上,微笑道,“何況,我又不
是傻子,需要脫了人皮的地方,總不會太多。”
“是這個道理。”袁忠義哈哈一笑,道,“脫了皮的事,我可以教你,穿上
皮的事,你還得多多指點才行。”
“哪裏,可不敢當。”賀仙澄低眉順眼,輕聲道,“智信你天賦奇才,乃是
武林千百年難得一遇的珍寶,不論什麽皮,在你身上一定不會有半點問題。”
“包括柳鍾隱的麽?”
她略一颔首,道:“柳鍾隱不過是個名字,這張皮誰來穿,並沒太大分別。”
雲霞雖聽不懂,卻在旁不服氣道:“怎麽,我也能穿麽?”
“當然可以。”賀仙澄淡淡道,“你只要記得用木棍往女人下面捅幾下,隨
便留點證據,那你也可以是柳鍾隱。”
她看向袁忠義,微微一笑,“爲了這張皮能物盡其用,大家本就該做好隨時
去做柳鍾隱的準備。”
“你哥哥那樣用不好麽?”
“並不太好。”賀仙澄凝神屏息,試探著道,“他只信自己,不肯用幫手,
三、五年沒被識破,已經是仰仗西南邊疆大亂、民不聊生,方便他渾水摸魚的福
氣。江湖中消息靈通的人並不少,賀伯玉露面就不見柳鍾隱,柳鍾隱犯案就不見
賀伯玉,早晚會出問題。”
袁忠義對她言下之意心知肚明,擡手一拍還想爲難幾句的雲霞,道:“好了,
你們把這四個裝車,洗幹淨身上痕迹,我收拾一下屍體,咱們準備出發。這地方
煞氣太重,我怕影響你們審問的心緒。”
賀仙澄環視一圈,輕聲道:“這些屍身,就留在這裏當作憑證的話,稍嫌不
妥吧。”
袁忠義故意道:“哦?是做得太過,不像柳鍾隱的風格了麽?”
“這麽擺著,咱們不好圓謊。總要布置一下,起碼像個樣子。”
許天蓉投來怨毒一瞥,但馬上就被雲霞一記耳光抽轉了頭,面頰紅腫起來。
袁忠義笑眯眯道:“那澄兒你打算怎麽布置啊?”
賀仙澄解下腰上小水囊喝了兩口,清清嗓子,柔聲講述起來。
她的打算是,反正已經用上了蠱,鄧攏翠的模樣,有識之士保不準能認得出
來,不如索性就把今晚的慘案,算在與蠱宗殘黨勾結的柳鍾隱身上。
如以此來,柳鍾隱的身份便與西南蠻夷勾結在一起,未來袁忠義易容改扮以
這個身份出手,還能減少許多顧慮。
至於他們脫身的說辭,只要稍微豁著留幾處傷,賀仙澄再請師姐妹們驗一下
她的私處,楊花蠱這證據,極有說服力。
袁忠義默默聽完,雲霞和藤花已經裝車完畢,等在外面,放出火神鼬過來搖
頭晃尾巴催促。
他笑了笑,搖頭道:“澄兒,你心思細膩,好,也不好。聽你打算的布置,
這許許多多旁枝末節,咱們起碼要處理大半個時辰。”
賀仙澄柔聲道:“此地荒僻無人,耽擱久些,天亮也無妨。”
“你還是不懂,搞陰謀詭計,步驟環節,各路分支,其實還是越簡單越好。”
他起腳一踢,把趙蜜屍身直接挑進了窗裏,道,“你在這麽多人屍身上動手腳,
在這些破屋子上留蛛絲馬迹,爲的不過是萬一有人來查,能做出和咱們說辭一樣
的推測。”
賀仙澄目光略顯忐忑,道:“這樣有什麽不妥麽?”
袁忠義哈哈笑道:“不是不妥,而是不必。先不說這裏隨便哪個地方出了纰
漏,就會滿盤暴露的風險。就說你心思缜密,每一處都弄得天衣無縫,絞盡腦汁。
最後的結果是什麽?”
“是她們都相信我的話。”
“我這趟去蠱宗,回來之後,可有人質疑我的話?”
賀仙澄微微蹙眉,“不曾。”
“只要撒的謊足夠逼真,何須布置那麽多線索證據?我此次西南之行學會的
最重要的事,就是大道至簡,隨機應變。”
他帶著賀仙澄過去把所有屍身都扔到一間屋裏,讓她拿來木柴枯草,用火把
點燃一根樹枝,甩手一丟。
熊熊火光中,他淡淡道:“澄兒,能回去張嘴的人,不是只有你我麽?我看
不如一把火將屍體燒個幹淨,不管誰來查,也只能看出個屁。實情你知我知,雲
霞、藤花都不完全清楚,豈不更好?”
聽賀仙澄不語,他轉頭道:“還是說,你提出的精心布置,還另有目的?”
賀仙澄微笑搖頭,“我還能有什麽目的,我從此以後,便是你的女人了。自
然要好好爲你謀劃,共圖咱們的將來。”
“我還以爲你打算趁機留點什麽,將來真要出事,就可以當作你的後手招數
呢。”袁忠義不鹹不淡丟下一句,在旁邊樹上擦了擦鞋底踩到的血。
賀仙澄怯怯一笑,道:“我如今已沒有其他後路了,就算想留什麽後手,也
是一直以來的習慣而已。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沒什麽萬一。”袁忠義捏住她的下巴,望著她比先前更黑更亮的眸子,緩
緩道,“有萬一,咱們再應對就是。”
賀仙澄凝視他片刻,輕聲道:“是,我知道了。”
他們等火勢漸大,用樹枝引燃幾處,這才快步過去,上了一輛馬車,揚鞭一
打,駛過崎岖泥濘的土路,緩緩出發。
雲霞和藤花在後面,車裏裝著田青芷和那個圓臉姑娘。駛出一段,雲霞將火
把往藤花身邊一插,掀開布簾往後面看了一眼,高聲道:“北郎,我和你那婆娘
的較量能開始了麽?”
袁忠義側目望一眼滿面嫣紅強自鎮定的賀仙澄,笑道:“開始就是。先說好,
問出來之前,這兩個年紀大的俘虜可誰也不能死,你們都注意分寸。誰先問出九
霄心法,驗證無誤,便是得勝。”
他略一沈吟,又道:“我看,多少還是要設個彩頭,這樣吧,你們誰得勝了,
就要讓對方爲自己做一件事。我判斷沒問題的,輸家就不能拒絕。”
雲霞發出一串清脆嬌笑,道:“那我要是想用蛇肏她的屄嘞?”
袁忠義伸手撫摸著賀仙澄覆蓋了一層薄汗的粉頸,笑道:“母蛇的話,倒也
不是不行。”
“藤花,你駕車,那姓田的傷藥起效了,我先去問問看。”
藤花扭頭擔憂道:“她看著還沒什麽精神啊,你可小心些,莫給袁哥弄死咯。”
雲霞雙眼凶光四溢,亢奮道:“沒事,我不動她,我拿那個小的開刀,叫她
瞧瞧樣子。這叫……殺雞給鵝看!”
“是給猴兒看吧?”
“猴兒膽子那麽大,才不會怕哩。”
聽著後面叽叽喳喳的話,賀仙澄輕聲道:“這兩個丫頭,看著對你倒是忠心。”
“談不上。”袁忠義微笑道,“她們只不過是比你還要無路可走而已。”
“比我還無路可走?”
“不錯。”他淡淡道,“除了跟著我,她們已無處可去。你就不一樣了,你
還有白雲山飛仙門,算你半個娘家。”
賀仙澄挪了挪屁股,臀下裙布已經濕透,讓她越發難耐,音調軟軟的,沒了
平時的氣勢與鎮定,“我已經不打算當那個門主了。”
“哦?”
“我想明白了。你說得對,越是複雜周密的計劃,就越是容易出現狀況。環
環相扣,也意味著每一環都不能出錯。過往……是我太天真。”她也不理會後面
馬車上傳來的陣陣痛苦悶嚎,輕聲道,“智信,飛仙門已經不剩多少好手,我也
不準備再靠那種方式積蓄力量。我已是武林中人,就該多學學江湖人的想法。”
“你準備勤學苦練,做個女子高手了?”
“總要比現在強些。不然連你那兩個丫頭聯手都打不過,哪裏還有顔面說不
當奴婢。”賀仙澄略略一頓,道,“等到了白雲山,我便設法解散飛仙門,只留
下幾處煉藥房,給無處可去的、容貌標致些的,連同你相中的師姐妹用,哄她們
爲咱們煉藥。”
“那可不能挑太聰明的,不然識破了你,就不好玩了。”
“太聰明又不肯走的,找個機會送你作禮,讓你再痛快幾次,不也挺好。”
當的一聲,她扭頭一看,是憤怒至極的許天蓉雙腳砸了一下馬車,擡起頭渾
身發抖瞪了過來。
賀仙澄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微笑道:“智信,我和師父的較量,看來快要分
出勝負了。瞧她扭得,怕是等不及想要你了。”
許天蓉咬住嘴裏的腥臭布團,身子又是一挺,砸在車板上。
這時,後面的車裏傳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嚎:“啊啊啊——!救我!救命
啊!爹!娘!師父!啊啊啊——!不要啊!救救我啊!”
袁忠義皺眉道:“雲霞,不要弄出這麽大聲音,這還在路上呢。”
“啊嗚嗚嗚……嗚唔——!”
看來是堵上了,慘叫變成了悶哼,但能聽到後面的馬車裏,咚咚當當的挺動
聲頗爲密集。
向前移動的車廂底部,木板的縫隙之間,緩緩滲下殷紅鮮血,滴滴答答落在
泥間,消散於新下的雨水之中。
袁忠義懶得多問。對他而言,飛仙門的價值本就是一群女子,外帶一些效果
還不錯的好藥。
強效麻心丸看起來很美,但他深思熟慮過,知道用這藥控制的人,一旦給了
滿足,就有一段時間的清醒如常,難說安全,而若是一直不給滿足,又會形銷骨
立一望便滿身破綻。
這種東西,還是交給賀仙澄去玩吧。
他要的屈服,必須是這人僅剩的活路,才能給予有限的信任。
強效麻心丸,做不到這個地步。拿來輔助倒是還算不錯,恰好,和他當前給
賀仙澄的定位一致。
他望著馬車前泥濘黑暗的小路,暗想,也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有比蠱蟲和
麻心丸更有用的女人。
不多時,天色漸亮。
小路在轉往山道的地方被滾落的石塊泥土掩埋阻斷,馬車無法通過。
賀仙澄小睡了片刻,這會兒醒來上到高處,四下看了看,辨認方向之後,下
來說可以丟棄馬車,四個人步行的話,不到半天就能抵達一處市集。雖說兵荒馬
亂那裏未必還開著,但附近不遠就有驿站,買馬,或者搶上兩匹,都不算什麽難
事。
“那就在附近找個地方。”袁忠義打了個呵欠,懶懶道,“等找好地方,我
進馬車睡上一會兒,你們的較量,就各憑本事吧。”
賀仙澄扶鬓打理一下微亂青絲,就著水囊灌了幾口,扭頭道:“雲霞妹妹昨
晚像是勝券在握,後來我實在困得很,睡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得勝。”
雲霞瞪著布滿血絲的大眼,哼了一聲晃醒藤花,“到你咯,我睡一下。”
袁忠義一直聽著後面動靜,笑道:“沒成,你那個師伯硬氣得很。你師妹零
零碎碎在路上落了一地,她硬是一個字兒都不肯說。我想也是,江湖中名門正派,
講究的就是吃軟不吃硬。”
他牽過馬車,離開路往旁邊荒林鑽入,高聲道:“雲霞,那個小姑娘我還說
留著用用呢,你倒好,直接給一塊塊撒了,過會兒睡夠了,可要賠我。”
“我睡著,你日就是嘛,你雞巴我又不是吃不下,啰啰嗦嗦。”雲霞咕哝了
一句,還躺著不起。
踏在小道邊的林木之中,袁忠義忽然想起了一切的源頭。
那一天,他淩辱了采山姑娘,志得意滿歸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一步步走進了
林中,向著那鬼域般的空地走去。
方仁禮就死在了那一天。
他輕輕撫摸著身邊馬兒鼻梁上的毛,心想,賀仙澄也會死在這裏麽?
想必是不會的。
方仁禮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的人,才會在活著的時候死去。
賀仙澄還有很多,還需要他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奪去。
到了較開闊的地方,藤花喊道:“袁哥,要停在一塊兒麽?”
袁忠義搖頭道:“你帶著雲霞往別處去吧,隔上幾十丈,免得互相影響。你
看著雲霞,我看著澄兒,等他們分勝負。需要什麽東西,就來找我要。”
“喔,好。”藤花也不多話,牽著馬缰一扯,轉向另一邊,頃刻走得遠了。
袁忠義把馬車拴好,坐在上面靠著前擋伸個懶腰,笑道:“澄兒,你需要什
麽東西,趕緊說,不然我可要睡了。”
賀仙澄又喝了幾口水,拿出一方帕子,倒了些上去,細細將面龐擦淨,走過
來看向已經睡著的許天蓉,輕聲道:“我和師父的勝負,要怎麽才算分出呢?你
叫我們比的,是誰更淫賤,可你也沒說,究竟怎麽才算贏。”
“那自然是同樣的情形下,她比你更賤,更淫,你就贏了。”
賀仙澄似乎松了口氣,垂下眼簾思索片刻,再擡起的眸子,已經滿是壓抑不
住的盈盈春水。
她靠過來,抓起袁忠義的手就壓在了柔軟的酥胸上,顫聲道:“那……你睡
前,可不可以幫幫我?”
袁忠義卻搖了搖頭,輕輕一捏她的乳房,看她身子麻酥酥一顫,沈聲道:
“澄兒,你得聽清我剛才說的話。我說的是,你需要什麽東西,趕緊說。你們的
比賽,我可不會幫忙的。你要,我才會盡量滿足。”
被他運上真力的語聲一震,許天蓉悠悠醒轉,睜開雙眼,眸子左右一轉,顯
出一股深沈絕望,像是已經認清,自己並非做了一場噩夢。
賀仙澄知道他是故意如此。
可她已經別無選擇。
坐在馬車上的時候,車廂一顛,她雙股之間就是一酸,整片牝戶麻酥酥的,
而深處則癢到刺痛難耐。
這也是她後來躺下去睡覺的原因。
可睡夢中她也並未變得好過多少,楊花蠱依舊隔上一陣就在花心中輕輕叮她
一口。那高漲的淫欲,輕輕松松便支配了她的黑甜鄉。
那夢她根本不敢仔細回憶。
因爲她夢到了無數個袁忠義。
醒來後,她登高眺望之時,身後臀尖上頂隆起來的裙布,其實大片都已濕透。
她倒是不必再晨起小解,她喝下的那些,怕是都變成了淫汁浪液,被她腿心
那張嘴流口水一樣吐了個幹淨。
跟著馬車一路走來,她武功已經恢複,仍覺得雙腿發軟,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還要微微分開邁步,否則僅僅是大腿根交錯一磨,花唇就會迸發出一串甜美的酸
暢,讓她恨不得哼上幾聲,將屁股扭到袁忠義的胯下。
她問袁忠義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如果比誰淫賤的較量是看誰先求著他挨肏,那她只有認輸。
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持著未燒完的熄滅火把,都想握緊來回套弄兩下。
別說袁忠義本就形貌俊朗,體格強健,就是他此刻佝偻猥瑣,嘴歪眼斜,落
在她眼中,一樣玉樹臨風,刺激得花心戰栗。
“智信,我要……”
她知道支開那兩個女蠻子,就已經是袁忠義最大的恩典,絕不可能再禁止許
天蓉旁觀。所以她彎下腰,雙手交錯,一寸寸拉高裙擺。
她並沒有穿襯底亵褲,免得濕漉漉好幾層分外難受。
那雙修長筆直,雪白晶瑩的玉腿,就這樣緩緩裸露出來,直到連打濕成绺的
烏黑恥毛,也亮在他的視線之中。
袁忠義滿意一笑,又道:“你還是得說清楚,你要什麽。”
“我要你。”她朱唇輕啓,貝齒微顫,仿佛正從心中解放著什麽再也難以壓
抑的情緒,“智信,我要你,我要你……的陽物,這就是我要的東西,求你,給
我。”
“就在這青天白日?”
賀仙澄眼波朦胧,纖纖素手一擡,撫摸在他略有胡茬的面頰上,“跟著你,
這種事,我早晚要不在乎的,對麽?”
“那倒不假。可你師父正看著呢。”
她吃吃一笑,拔下發簪,將青絲一撥,斜垂肩側,順勢一抹,松開了衣裙的
係帶,“你何必這麽早便將人皮披上,叫人看這樣的事,我早晚也要不在乎的。”
袁忠義笑了起來,將褲帶一扯,坐在車轅邊上,向下一褪,亮出充血過半的
陽物,道:“我還記得你說,見到真正的我,你興許會喜歡得發狂。如今,你已
見過。”
賀仙澄寬衣解帶,袒胸露乳,盈盈拜倒,雙手將他陽具握緊,湊到唇邊一吻,
擡眼道:“智信,我還不夠發狂麽?我師父的眼,都快瞪到地上了。”
“她那種識人不明的眼,掉了也沒什麽要緊。”袁忠義一伸胳膊,將許天蓉
拽了出來,往旁一扔,讓她仰頭恰好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正半跪於地,含著陽物
吞進吐出,香舌舞動,唾液有聲。
賀仙澄一手握住陽具,一手伸入上衣中撫摸袁忠義的胸膛,在硬梆梆的龜頭
上咂了一口,扭頸側舔向根部,眸子一垂,與許天蓉對上了視線。
她唇角微微一翹,將紅嫩嫩的舌尖伸長,托著淡腥肉菇緩緩橫舔,口鼻中發
出一線細細柔柔,婉轉嬌媚的呻吟。
賀仙澄的樣貌氣質其實頗爲純淨天真,全靠梳妝和神情才能逼出一點成熟味
道,此刻有意釋放出心中積蓄的淫欲,那股媚態登時好似一柄重錘,結結實實砸
在許天蓉的胸膛。
許天蓉當然不是因爲弟子不知羞恥如遭重擊。
她是感同身受,而生出了滿腹驚懼。
旁的不論,單講男女之事,許天蓉的確一生冰清玉潔,在飛仙門中眼見師姐
妹歡歡喜喜做新嫁娘,心中仍是古井無波,安然修身養性,醉心醫藥之道。
所以莫說這玉人吹蕭的場面她不曾見過,這許多年,她就是沐浴更衣,也不
敢久洗羞處。
從楊花蠱到了她的體內,她就被無比陌生的滋味包圍,半裸身軀仿佛置身煉
獄業火,燒灼燥熱。
她只是沒有經驗,並非沒有知識。
而這樣似懂非懂,反倒更加要命。
她明白這是情欲,知道自己正在變得饑渴,清楚胯下一股股冒出來的就是淫
汁。
無法否定,讓她心中的防護簡直不堪一擊。
她胸膛所受的重擊,歸根結底,是來自她自己。
來自於她眼望著賀仙澄橫吮豎舔,有一條碩大陽物可用而生出的羨慕之情。
這讓她恨不得當下便羞憤自裁!
賀仙澄俯瞰著她,欣賞著自己以被俯瞰而換來的景色,心中百感交集。
但略一感歎,她就重新將心思拉回袁忠義胯下,鼻口吟吟,唔唔嗯嗯又將那
根巨物緩緩吞了進去。
這寶貝她憑本事自然含不到底,柔軟唇瓣緊裹著滑動,也不過是比昨夜略略
熟練一些。
她擡眼看向袁忠義,很乖覺地在此刻露出了搖尾乞憐一般的目光。
袁忠義看向許天蓉,拍了拍賀仙澄的頭,道:“行了,你來吧。你要的東西,
你自己拿。”
賀仙澄雙唇夾緊,一邊吮吸一邊後撤,嘬出啧的一聲脆響,留下棒身一層津
唾。
不過有沒有那些唾沫實則無關緊要,她不必垂手去摸,單單感覺牝戶嫩肉收
縮時大腿內側滑下的溫熱濕痕,也知道她那新破嫩屄,早已成了水鄉澤國。
她盈盈起身,扭腰轉步,將衣衫後擺一掀,赤裸玉腿半分,一手扶膝,一手
繞至臀後爲獨眼怒龍引路,弓身向下一沈,喉中泛出一絲極樂嬌吟,將那碩大的
紫紅龜頭,侵吞在滑不留手的玉門關內。
“嗯嗯……哼嗯……”賀仙澄猜不出袁忠義到底哪句話是認真,哪句話是戲
谑,因此比較一下誰更淫賤之事,她並不敢怠慢半點。
小心翼翼穩在這個姿勢下歇息片刻,她才壓下剛剛陰門被撐開時險些放聲高
呼的沖動,換成雙手扶膝,小口吐了幾下濁氣,款款扭擺纖腰,含著頭兒磨弄。
袁忠義雙臂一伸,從賀仙澄液下穿過,衣衫盡敞,內無抹胸,那雙大小恰倒
好處,盈盈一握的妙乳,便落在他的掌心。
小巧奶頭自然早已漲如紅豆,他指肚一合,輕輕一捏,那嫩嫩豆兒便扁了幾
分,軟中帶硬,頗爲倔強。
他指肚一搓,她的臀兒便輕輕一顫。
他指尖一撥,她的肉窩便緊緊一縮。
他虎口夾住奶頭,握著乳肉緩緩按揉,她便哼哼哎哎連聲呻吟,白白的牙咬
著紅紅的嘴兒,一寸寸軟軟沈下了腰。
雞巴撐開嫩嫩的肉,昂著大頭緩緩鑽了進去。
“嗚唔……”大概是腿有些發軟,才被袁忠義頂住花心,賀仙澄就哽咽一聲,
雙手扶住了他的大腿,嬌軀後仰,貼靠在他的胸膛。
袁忠義在雪白酥胸上流連片刻,雙手將她衣衫一扒,兜肘脫下,拇指壓著微
微突起的脊骨兩側,張開手掌像是要握住她窈窕嬌軀一般,緩緩上下撫弄。
“嗯嗯……”賀仙澄的鼻音悠悠一揚,竟像是比方才把玩雙乳還要受用。
袁忠義雙眼一亮,知道遇上了一個更適合從後面來的,便低頭湊到她肩胛上,
輕輕吻了一口。
賀仙澄正在運力扭腰,玉白雪膚下肌痕搖曳,整片裸背妖娆迷人,他一吻肩
頭,便忍不住吐出舌尖,舔舐著淡淡汗鹹,在她雙肩之間來回遊弋。
“嗚、嗚啊!啊哈……”她櫻唇頓時洞開,眉心緊蹙叫出了聲,而那繃圓美
臀,也情不自禁快速起伏。
袁忠義雙手撫摸背脊,喘息道:“澄兒,要比試,可就要公平。沒錯吧?”
賀仙澄剛剛小丟了一回,正美得花心如醉,強撐著顫聲道:“嗯,沒……錯。”
“那要看你跟你師父誰更淫賤,總不好有什麽差別待遇。我打算在她身上用
的手段,若不給你用,你是不是勝之不武?”
賀仙澄幾乎坐在了他的懷裏,鞋尖兒點著地面,肚腹上浮現出兩道迷人淺溝,
直指下陰,像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氣,套弄他高高昂著的陽物。
嬌喘籲籲,當然也說不清話,她將發絲撥到一邊,任他輕吻後頸,道:“是
……你、你說的是。”
反正之前破瓜時就被他奸淫玩弄到差點背過氣去,賀仙澄咬了咬牙,做好了
硬忍的準備。
不料袁忠義悠然道:“所以啊,我要是不打算在她身上用的,在你身上使出
來,想必也不合適。”
話音未落,他雙手一收,身子後仰,都不去用胸膛接她的背,就那麽撐著後
面坐定,笑道:“全憑你自己了,澄兒,好好來吧。”
“可、可我……腿上……要沒力氣了。”賀仙澄一邊繼續控制臀股起落,一
邊皺眉嬌吟,勉強說道。
“實在不行,就把內功運上。不過這麽看,你師父比你內功深厚得多,倒是
比你沾了些便宜。”袁忠義本就是在故意調笑,望著已經呆楞住的許天蓉道,
“啊喲,我差點忘了,你們比的明明是誰更不淫賤,澄兒,你堅持不久,其實是
占了優勢呀。”
賀仙澄腦海裏盡是下陰傳來的快樂,幾乎要不能思考,交合處的淫液嗒嗒往
地上掉,“可……我還是……想、想久……一點……啊、啊、智信……啊!啊啊!
啊啊啊——!”
她說著說著猛搖幾下,雙肩一聳,臀瓣一夾,玉體一震,屄芯開花。
這一泄,賀仙澄更加無力,急忙強提真氣運往胯下,足跟踩死,雪股緊繃,
白裏透紅的肌膚上沁出點點汗珠,拿出了練功的勁頭,才總算穩住身形。
要是腳下一軟,讓身子全憑重量墜下去坐個實實在在,這又粗又長的雞巴保
不準能戳穿了她的底。
她心有余悸地垂手去摸,花心已經被頂得發痛,可外面起碼還剩著小半根。
這流滿饞涎的小嘴兒要是親上卵子,她覺得多半能從肚臍眼裏摸到龜頭。
袁忠義不緊不慢催促道:“怎麽,這就吃不消了?”
按照比試的規矩,誰更淫賤就算輸,那當然該只這麽爽快一遭,見好就收,
起來擦屁股穿衣服舔幹淨雞巴等著看師父出醜。
可火燒火燎的身子不答應。
賀仙澄往起擡高,龜頭後最粗大的那一圈刮過哪裏,便是一陣鑽心酸麻,舒
服得直想掉淚,眼見快要脫出牝戶,她顫巍巍懸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忍耐不住,
一屁股沈了下去。她昂首叫喚一聲,騷如春貓,彎下纖腰便再次起起伏伏,淫肉
吮著陽物,啧啧更響。
許天蓉手腳雖然都被綁著,但並緊雙腿並未被完全固定,仍能屈伸動彈。
她有些呆滯地望著徒兒好似變成了陌生淫婦,青天白日下赤身裸體,張腿沈
胯在那兒油嘴倒澆蠟,一時之間,雙目像是被鮮紅肉唇中帶出片片白沫的粗大雞
巴吸住,怎麽也挪不開眼。
此前的一夜過去,袁忠義身上雖然略有些倦,精神卻依舊亢奮如火。他望著
許天蓉的模樣,心中有數,笑道:“既然是較量,你們也不能光在我身上比試,
總要有來有回,直接切磋一下才好。”
賀仙澄鬓發淩亂,香汗淋漓,嬌喘著一挺屁股,又泄了一次,顫聲道:“這
……這是何意?要……如何切磋啊?”
袁忠義拿起帕子爲她擦了擦汗,在脊背上一吻,笑道:“我日著你的時候,
你可以動她。我日她的時候,她也可以動你。這樣如何?”
你明知許天蓉這會兒恨不得生吃了我,還叫她來動我?賀仙澄眉心一蹙,口
中卻道:“好、好啊,那……這會兒是不是……該我先動她了?智信,我……這
就去麽?”
“對,這就去。”袁忠義哈哈一笑,抱著她腰站起,一邊在後面猛頂,一邊
推著她趴下,跪伏在許天蓉身前,“來吧,把你師父翻過來,從後面對著她屁股,
你高興舔還是摳,隨你喜歡。她能表現出幾分淫賤,多半就看你的本事了。”
知道這不過是他想看的淫戲而已,賀仙澄在心中暗暗一歎,伸手抱住了許天
蓉想逃的臀。
爲了不耽誤表現,她還伸手拽掉了許天蓉嘴裏的破布。
“賀仙澄!你……你這個淫娃蕩婦!不準碰我!不準……嗚……不準碰……
碰……啊啊啊……不準……”
賀仙澄並攏二指,捏住許天蓉蓬亂毛叢附近那顆暗紅肉蕾,便是飛快撥弄揉
搓。
楊花蠱積蓄了大半個夜晚的威力,就這樣宛如新春爆竹,被丟進了熊熊燃燒
的火堆。
許天蓉的話沒說完,就轉成了羞憤悲恸的慘呼。
在那尖細發顫的慘呼聲中,昂起的渾圓白臀猛的一抖,肉縫中噴出一股腥騷。
飛仙門一代門主,就這樣在親傳弟子的面前,泄到了失禁。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2-6 14:01
標題:
一代大俠 (40)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2-6
感謝大家的支持,狗子端著師徒丼來搖旗助威了~
祝大家身體健康!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都市偷香賊》最新集正於阿米巴星球銷售中,其他作品看得開心合口味,有興
趣打賞鼓勵作者的前往購買此書即可。感謝大家支持~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章 師徒
天空並沒有晴朗多久。
雨後的濕氣都還沒有散淨,綿軟無力的日頭就又被一層淺灰色的陰雲遮蔽。
這正是袁忠義最喜歡的天氣,什麽都看得到,唯獨看不到太陽。
在這樣的光線下,賀仙澄本就順滑柔美的裸背,那細膩無暇的肌膚,會顯得
更加溫潤晶瑩。
他慢悠悠撫摸著,胯下微微挺動,讓粗硬的陽物在緊縮的媚肉中緩緩穿行,
擠出一縷縷淫漿。動上幾十下,他輕笑一聲,稍稍拉後遠些,旋即用力一頂。
啪!
“嗚啊!”賀仙澄身子一聳,嬌呼一聲,總算從方才的驚愕中回過了神。
許天蓉恥辱至極,尿液一噴,就一口猩紅吐出,伏地暈了過去。
而猝不及防被尿了一胳膊的賀仙澄,也跟著呆若木雞。
袁忠義將她肏回了神,雙手揉著她因泄身而夾緊的臀尖,盯著那展開後分外
嫣紅嬌嫩的小巧屁眼,笑呵呵道:“澄兒,你愣什麽神兒啊。你師父昨晚睡前到
現在,可都還沒解過手呢,你一下子給她陰核揉那麽狠,能不尿你一胳膊麽?”
賀仙澄撐著地喘了幾口,輕聲道:“我不是愣神,只是有點惡心。”
跟著,她帶著一絲頗爲鮮明的快意,嬌哼道:“果然,逸仙真人的尿,也一
樣是騷的。”
袁忠義緩緩抽送,俯身在她耳邊道:“澄兒,當著她,我可以說是公平較技,
此刻她昏了過去,我就不必顧慮什麽,你說,我來想個法子幫你,可好?”
賀仙澄伸手將許天蓉的上衣扯下一塊,擦幹胳膊上的腥臊,輕聲道:“你想
怎麽做,開口就是。你肯幫我贏了她,我自然高興得很。不過……我倒更希望你
幫我贏了那個雲霞。”
“哦?”袁忠義挑了挑眉,“你怕她?她可是折騰了一路,把我看中的小師
妹都弄得七零八落,也沒問出半個字兒來。”
“我不是怕她,我是沒信心能從我師父口中掏出話來。”賀仙澄沈腰撅臀,
向後款款迎湊,那嫩紅蛤口吞吐之間,顯然已熟練許多。
袁忠義很喜歡這樣聊天,無比坦誠,親密無間。他將碩大陽具一頂,抵住花
心扭腰鑽磨,聽著她酥柔鼻音,笑道:“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套九霄心法,我叫
你們比賽審問,其實是想看看你們的本事罷了。那武功若不是飛仙門的絕學,拿
來能有什麽用處。若是你們飛仙門的絕學,豈會死兩個人,就徹底消失不見?”
他拍了胯下雪臀一掌,拇指在臀眼兩側壓開,看著裏面綻開的菊芯,續道:
“你們兩個真問不出來,那咱們上白雲山再找就是。澄兒,你只管放寬心,陪你
師父師妹,好好玩玩吧。”
遠遠恰好傳來一聲驚恐尖叫,賀仙澄不願在尿騷氣上喘息,趴著往後挪了挪,
將許天蓉一撥,翻到旁邊,疑惑道:“奇了,我師伯……膽子算是大的,怎麽叫
得都有些哆嗦。”
“昨晚車上黑漆漆的,雲霞碎了那個師妹,估計她沒怎麽真看進眼裏。我猜,
多半藤花不知道如何下手,就把素娜從麻袋裏掏出來了。”
賀仙澄本想追問,但心頭疑惑被酸翹翹的快活一沖,啊嗚叫了出來,玉體戰
栗,先讓下頭的小嘴兒開合了片刻。
等緩過勁兒,她才疑惑問道:“昨夜就聽雲霞說素娜養蟲,那人……生得很
是醜陋麽?”
“哪裏。”袁忠義撈起她雙乳握在手中,托高嬌軀大力抽送,在她耳邊道,
“那可是蠱宗的蠱師,初見面時,絕對算個能讓我雞巴發脹的美人兒。只是如今
……你若有興趣,一會兒我便帶你看看。”
賀仙澄被頂得頭暈目眩,勉強收攏神智,嬌聲道:“不能先說說麽,也叫我
……多少做點準備,免得被嚇著,丟了你的臉。”
“劉邦那位寵妃戚夫人的下場,你可知道?”
她一怔,旋即,裹著他陽物的嫩肉腔子便是一緊,低哼一聲,垂首道:“略
略聽我師父提過,說是……做成了什麽人彘。”
“對人彘這東西,你們想必都只是聽人說過,提過,看書上寫過。”袁忠義
越動越快,撞得賀仙澄雪白裸軀前搖後晃,不算豐碩的雙乳都是一陣玉波蕩漾,
“心裏說不定都未必肯信,對吧?”
她被鑽心的愉悅沖得香汗淋漓,通體酸軟,但知道他存心要在此時和她交談,
只得拼命護住心神,強撐著顫聲回應道:“主要……那說得也太過離奇。將人…
…做成那樣,即便有上好的藥物,也難活下來,更不要說……唔……還被放進茅
廁,那種肮髒地方……就是身上破個口子,進去也難活命。我只當……那是被刀
斧,分屍處死了。”
袁忠義攬住她發抖腰肢,垂手一抹,淫蜜淋漓,笑道:“那看來我的手藝,
和呂後找來的人也不差太多。素娜雖沒進茅廁,可已經成了個蟲子窩,如今已活
了五、六天,一會兒,我便讓你看看。”
賀仙澄一個哆嗦,雙腿一顫,仰頭枕在他肩上,腰身反曲如弓,尖聲呻吟,
大泄特泄。
也不知她是真的恰好在此刻到了絕頂境界,還是爲了掩飾什麽,索性以此帶
過。
袁忠義正滿心愉悅,幹脆就此一頂,雄軀緊貼臀尖一頓磨弄,在長流春水中
一聲粗喘,將熾熱精漿噴入,盡數淋在酥軟微顫的花心之中。
賀仙澄尚未從絕頂降下,就被他再往高處抛去,後仰裸軀嗚咽一聲密集痙攣,
跟他一起泄了。
袁忠義將她抱到馬車上,慢條斯理在汗津津的玉體上撫摸一圈,道:“我看,
你師父贏不了你。”
她用帕子捂著發熱的下體,轉眼間,布面就被陽精陰津徹底染濕,橫臂在車
外一擰,甚至能滴答落下幾點。
酥胸起伏,她嬌喘片刻,才滿面嫣紅道:“這話是從何說起?你不是都還沒
有碰她麽?”
“不必碰,我也看得出,你比她能忍多了。楊花蠱的厲害我清楚,許真人即
便修身養性多年,也必定比你淫賤得多。”
賀仙澄緩緩坐起,靠在板壁上,望著還昏迷不醒的師父,輕笑道:“那我可
要拭目以待才行,她想罵我的話,我就全指望你來幫我還她了。”
“那是自然,不止要還,還要讓她當著另一位得意弟子的面還。”袁忠義盯
著賀仙澄此刻眼中那漸漸滋潤出的狐媚,笑道,“就是不知道你對林師妹,是怎
麽一個看法。”
她抱肘沈吟,道:“總歸,不如包師妹那麽親近。林師妹一貫只聽師父的,
我和包師妹,她都瞧不上眼。”
“澄兒,你不必搬出含蕊,我本也沒打算放過林香袖。”袁忠義深吸口氣,
舒展身軀,仿佛所有倦意都隨著剛才一番交歡而消弭殆盡,唇角帶著微笑,道,
“含蕊總算待我一番真情實意,爲了給我留後,才給了陰毒之輩可趁之機。我這
人賞罰分明,可她人都不在了,我也想不出該賞點什麽給她。”
他拽出林香袖,解開裙帶,捏了捏她柔彈緊湊的腰肢,淡淡道:“香燭供物
都已不缺,我想著,含蕊這人怕獨,寂寞了,心裏就會不舒服。不如,就把她這
些師姐師妹,師叔師伯,連著一貫照顧她的師父,都送下去陪她吧。”
賀仙澄嬌軀微震,撿起自己衣裙蓋在身上,偏頭不語。
“含蕊是個老好人,誰都信,誰都掏心掏肺。而你們飛仙門的人精,都太有
心眼兒。我怕她做鬼還受欺負,幹脆,都叫她們變了鬼也缺胳膊少腿沒腦袋,這
便安全得多。”他慢條斯理說著,將林香袖上衣解開,隔著緞面肚兜捏住她高高
隆起的乳尖,“澄兒,你和含蕊,真的挺親近麽?我這會兒,忽然想聽你說句實
話。”
賀仙澄將帕子又擰了一下,淡淡道:“我只說比林師妹親近些,具體如何…
…你又不是不清楚。”
“想來也是。”袁忠義另一手摸上她的乳房,像是在比較這胸跟林香袖胸前
的肉團哪邊較大,“你真要跟含蕊親近,當初也不會派她去那麽危險的路線上求
援了。”
賀仙澄微微一笑,道:“既然知道,你又何必再問。”
“那我倒是有一事不解,澄兒,你這樣心機深沈凡事只想著自己的人,是怎
麽跟杜曉雲成了至交好友的?”
賀仙澄笑得更加甜美純淨,眸子斜斜一瞥,道:“因爲我想在杜家留條後路。
飛仙門的事情,順了是我哥哥的好處,不順,卻是我的罪過。我就想,萬一這門
主我當不上,要是出嫁,可要選個青年俊傑才行。”
“西南四劍仙裏,我哥哥是個道貌岸然的禽獸淫賊,又是我同宗堂兄,自然
不能仰仗。陳季真自號狂劍,風流倜傥,幾年內怕是都不會成親。我能選的,本
就只有李少陵和杜太白倆人。我在兩邊都打好關係,總不會吃虧。”
袁忠義一笑,道:“可杜太白不是已經成婚了麽?”
“那種凡俗人家的女子,嫁給武林中人,能不能有好結果,誰說得準。”賀
仙澄垂下濃密睫毛,輕聲道,“而且我還推薦了一個方子,幫杜夫人安胎。她急
著尋找弟弟,舟車勞頓,必定休息不好,那些補藥養大了嬰兒,生産時八成不順。
智信,身子骨孱弱的女人,頭胎難産並因此殒命,都是常有的事。”
袁忠義輕輕哦了一聲,心中一陣冷笑。
原來他那苦命的姐姐,就算沒被他慌不擇路害死,也早晚要一屍兩命。
原來他跟賀仙澄,早在下山那一刻,其實就有了交集。
“難得難得,你竟會如此誠實,很有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味道。”
賀仙澄撫摸著他放在自己胸膛的手掌,微笑道:“你叫我看了真正的你,我
也該讓你了解一下真正的我。禮尚往來,才能一點點真正親近起來。對麽?”
“對極了。”袁忠義哈哈一笑,過去拎起氣暈的許天蓉拍了拍臉,見她不醒,
丟到車上,道,“想去看看素娜麽?威風凜凜的蠱師,如今變成什麽模樣,你怕
是想象不到。”
賀仙澄搖了搖頭,的確莫名變得誠實了不少,“我會惡心。那種殺豬宰羊一
樣的活計,你交給那兩個女蠻子就是。你留我在身邊,難道是覺得那四只手還不
夠?”
“那我要偶爾需要你來代勞呢?她們兩個未必一直都在。”
她低眉順眼,柔聲道:“昨夜我也不是沒有動手,智信,你需要我殺,那我
忍著惡心,也一樣能做。但你想要我辦那樣的事辦得泰然自若,我怎麽也做不到。”
“好,那咱們就繼續炮制你的師父師妹。澄兒,雲霞已經忙活一夜了,你的
手段,準備何時用上啊?我這兒的蠱蟲還有不少,你有什麽計劃?”
賀仙澄低頭沈思片刻,道:“可你還沒分出我和師父的勝負呢。”
袁忠義笑道:“那個可以推後,我才剛往你那小騷屄裏出了一泡,暫且不急。”
賀仙澄抱著膝蓋沈吟道:“楊花蠱的效力……會疊加麽?”
袁忠義搖頭道:“不會,一只、兩只,並無區別,據說還會彼此撕咬。”
賀仙澄蹙眉道:“那……逍遙蠱你給我一只?”
他點了點頭,“但逍遙蠱咬一口後,那人六個時辰內都會極其敏感幾乎一觸
即泄,泄得猛了,反而會解掉焚身蠱和楊花蠱的效力。”
“不打緊。”賀仙澄攤開白生生的掌心,“叫她泄就是。”
“哦?”袁忠義笑道,“這倒有趣,逍遙蠱威力甚猛,許真人又中著楊花蠱。
保不準你摸她一下,她就能爽得尿一地。”
她盈盈一笑,道:“那她不就比我淫賤了麽。我贏不了雲霞,先贏了她也好。”
“好,喏,這就是逍遙蠱。”他當即拿出小瓶,拔掉塞子,輕輕磕出一只沾
滿藥粉的紅色甲蟲,“吹掉藥粉,掌心裏烘一烘,覺得腿兒動,就捏到她身上咬
她一口。這煉成蠱的蟲子咬過人就死,你扔了就行,不用怕它再咬你。”
“嗯。”賀仙澄接過,按他所言,將逍遙蠱放在了許天蓉身上。
那毒牙輕輕一叮,許天蓉昏迷中微微一顫,不久,便從鼻中發出一串細細呻
吟。
賀仙澄從車裏取來水袋,先將許天蓉衣衫除淨,鋪在地上,繩索重新綁緊,
將赤條條的身子擺好,倒下清水,把濕淋淋黏乎乎還帶著一股腥騷的胯下給她沖
淨。
涼水刺激,許天蓉身子又是一顫,似乎將要醒轉。
賀仙澄回去車上把林香袖扒光綁好拖出來,抱到自己懷裏,伸手掰開她微呈
麥色的緊湊大腿,指尖梳過烏黑卷曲的陰毛,輕輕揉著下方隆起小豆,道:“智
信,林師妹和師父,你更喜歡哪個?”
“若說喜歡,那自然還是風華正茂的年輕姑娘更好。”袁忠義歪頭看著那被
指尖撐開的處子陰戶,笑道,“不過你師父這樣的娘們,肏起來更帶勁。”
賀仙澄輕笑一聲,道:“師父,我知道你已經醒了,你若再裝睡,我可就把
林師妹當成禮物,送給智信開苞了。”
許天蓉的氣息一滯,睜開雙目,瞪著賀仙澄憤憤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又
想用香袖來要挾我了麽?”
賀仙澄用指甲掐住林香袖的乳暈,交錯蹂躏那深紅色的奶頭,輕聲道:“林
師妹入門後就十分招你的疼愛,你待她的那股勁兒……簡直就像是把她當成了自
己沒法生的親閨女。那我當然要試著要挾你一下。”
許天蓉渾身雪膚本就已經滿是霞光,此刻逍遙蠱發作,更是讓她一身皮肉成
了紅裏透白,好似個剛出鍋的蒸蟹。
但她頭腦依舊清醒,破口大罵一通之後,怒道:“隨你拿她怎樣,賀仙澄,
你休想從我這兒得到半點九霄心法的消息!”
袁忠義看賀仙澄準備弄醒林香袖,微微一笑,伸手過去,在發絲間摸到夢蠱,
運力一摳摘下。
死蟲子剛一丟掉,林香袖就呻吟一聲,眼簾輕顫,道:“唔……好漲……師
父……我要……如廁……”
賀仙澄輕輕撫摸著她的後頸,在耳邊道:“林師妹,林師妹,你且醒醒,這
茅廁,你恐怕暫時去不得,還得稍微委屈一下。”
“賀……仙澄?”林香袖迷蒙中喃喃道,“師父,咱們……這是到白雲山了?”
許天蓉雙目含淚,厲聲道:“賀仙澄!你到底要做什麽!”
這一聲終於將林香袖嚇得徹底清醒,一個哆嗦睜圓了眼,旋即駭得呆住,望
向一絲不挂躺在那兒的師父,顫聲道:“這……這……這是……”
跟著她注意到自己也是通體赤裸,不僅如此,還雙腿大開,羞處畢露,袁忠
義在旁笑吟吟歪頭,將她胯下最見不得人的地方看了個幹幹淨淨。
“這……這是……做夢麽?”她雙唇不住哆嗦,怎麽也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竟是真的。
袁忠義伸出手指,在她粉嫩嫩水瑩瑩的渦口上輕輕一按,笑道:“那你當成
做夢便是。”
林香袖渾身一震,急忙將雙股內夾。
賀仙澄運力一分,將她大腿撐住,柔聲道:“有什麽好羞的,這一趟來的師
伯師叔,都跟智信做過了男歡女愛的好事,師父還沒輪到,但已經急得發騷。”
林香袖當即愣住,渾身僵直。
許天蓉當然矢口否認,可不管如何大叫大嚷,那赤裸大腿根部,一股接一股
漾出的淫蜜,卻騙不得人。
賀仙澄繼續道:“林師妹你有所不知,智信早先跟著將軍突襲蠱宗,就和一
起去的師妹們都做了好事,破瓜幾十人,這一趟過來,大家對她神魂顛倒,又都
讓他挺著陽物奪了落紅。飛仙門這趟來的人裏,如今還在世的,可就剩你跟師父
還沒享受過那美妙滋味了。”
袁忠義笑道:“這麽看,我倒像是成了你們飛仙門整個幫派的男人咯。”
賀仙澄輕柔撫摸著林香袖的脖頸,滑過鎖骨,輕輕罩住她顫抖的乳房,“不
夠俊俏的,你才不要。不過……林師妹形貌端正,身段婀娜,想來不會讓你敗興。”
許天蓉知道師徒兩人都在劫難逃,不願意開口央求示弱,大聲道:“香袖,
飛仙門識人不明,遭逢大難,你我今日怕是躲不過去了。你要拿出咱們名門正派
的風骨!不能向這些惡徒屈服!”
賀仙澄將林香袖赤條條的粉嫩身子往袁忠義懷裏一推,掀開身上遮蓋的衣裙,
去到許天蓉身邊。
她橫挪一步躲開許天蓉啐來的一口唾沫,繞到腳邊蹲下,撿起旁邊一根細長
竹棍,忽然啪的一下抽在許天蓉豐美酥軟的乳房頂端。
“啊!”
不論怎麽武功蓋世,也不可能將內功外功運到乳頭上面,那裏還頗爲敏感,
這一吃痛,讓許天蓉短促尖叫一聲,彎腰屈腿,蜷成一團。
可方才賀仙澄下手綁繩子的時候,故意在許天蓉的屄肉中央過了一道,兩段
留著疙瘩,不動還好,身子一蜷,那股繩便兜著膣口磨過,繩結滾動,結結實實
在牝戶中央碾了兩下。
逍遙蠱加楊花蠱,據說是能讓石女發瘋的猛烈效果,許天蓉再怎麽修身養性
多年,也是具實打實寂寞了三十余年的處子肉體。
乳頭的刺痛才剛擴散開來,繩子就在裆下碾磨出令她無從守禦的甜美愉悅。
刹那間,腦海一片空白。
直到覺得胸腹之間吸不上氣,她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在放聲淫叫。
許天蓉羞憤欲絕,急忙咬唇閉嘴,拼命運作一身真氣平複心神。
賀仙澄望著她急出的一頭油汗,微微一笑,刷的一聲,竹棍甩下,抽在她向
後撅出的渾圓屁股上。
“嗚……”許天蓉後方吃痛,火燒火燎,下意識便往前挺,但這樣側著身子
雙腿一動,大腿根的繩子便又往反方向磨過,幾乎擠入膣口的繩結挪回到會陰處,
另一側的繩結卻緊緊壓住了陰核。
情潮湧動,敏感至極,那陰核本就腫脹膨大,如此先被繩子磨過,再被繩結
一蹭,牝戶中的媚肉頓時瘋狂蠕動,一股水箭噴在繩上。
許天蓉悶哼著強忍,可鑽心蝕骨的快感讓她的身子仿佛都不聽使喚,本能地
隨著高潮扭動掙紮。
這一掙,胯下繩索便好似帶著兩個龜頭的橫亘雞巴,貼著她火熱刺痛的腫脹
陰戶來回磨弄,令她胯下陰津狂泄,一浪接著一浪。
若不是逍遙蠱本身就有保護元氣不令陰陽有損的效果,許天蓉這麽一番抽搐,
保不準都要浪費掉袁忠義想要的精華。
一次、兩次、三次……
賀仙澄在旁推波助瀾,竹棍揮舞,狠狠抽打在許天蓉的乳頭和臀部。
一下、兩下、三下……
女子內家高手那豐腴飽滿的肉體,就這樣在快樂與痛楚的夾擊中扭曲,呻吟,
哀鳴。
袁忠義摟抱著渾身顫抖的林香袖,轉眼將她赤裸的肌膚四處摸遍,看她盯著
師父目不轉睛,笑眯眯往胯下一抄,果不其然,指尖當即觸到一片溫潤滑膩。
他輕輕一摳,在她嵌著小珠的耳垂上吮吻一口,笑道:“澄兒,林師妹看著
許真人滿地打著滾兒發騷,竟也跟著濕了。”
林香袖大窘,嗚咽一聲,道:“沒、沒有……”
“那這是何物?莫非是尿出來了麽?”他把兩根手指放到林香袖面前,指肚
一捏,緩緩拉開。
那處子淫蜜頗爲粘稠,當即在指肚中拉開一條晶亮絲線。
賀仙澄握著竹棍,輕喘道:“林師妹,你瞧師父,本性就是這麽淫蕩無比。
平時那副模樣,全是裝出來的。”
許天蓉拼盡全力穩住胯下,不讓那濕透繩結繼續磨擦,顫聲道:“香袖……
他們……他們給我……下了蠱!師父……不想……不想這樣的……”
賀仙澄淡淡道:“林師妹,咱們和蠱宗鬥了好久,你聽說過這樣的蠱麽?”
林香袖常年跟在師父邊,這還是頭一次到邊陲前線來,見識哪裏比得上早早
就在江湖行走的賀仙澄,下面被袁忠義挖得又酸又癢,情不自禁便搖了搖頭。
她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她被一個半裸男人赤條條抱在懷中,上上下下摸了
個遍,小小嫩屄還被摳得一陣陣發漲,不自覺就感到饑渴難耐,師父三十多歲不
曾嘗過男人的滋味,發起騷來,自然要比她這小姑娘厲害。
何苦要賴給蠱蟲呢。
許天蓉心中淒苦,一世清名被人踩在腳下跺入泥中,連自盡都沒有辦法,明
明絕望無比,偏偏身上快活得令人發瘋,恨不得大哭一場,將頭這就撞碎在無垠
大地之上。
袁忠義抱起林香袖,微微一笑,道:“澄兒,你接著給你師父盡孝心。我帶
你林師妹去看看那邊的情形。田師伯沒聲音好半天了,可別讓她死了。”
林香袖睜大雙目,像是一只駭呆的小鹿,連手腳都已僵住。
看來,許天蓉對她太好,甚至有些保護過度,忘記了這個江湖,從來就不是
大小姐該來的地方。
許天蓉咬牙忍著乳頭被抽打的刺痛,顫聲道:“袁忠義,她……什麽都不知
道。你放過她吧……”
袁忠義扭頭一笑,道:“含蕊也什麽都不知道,你們怎麽沒放過她呢?”
許天蓉一怔,尖聲叫道:“那不是賀仙澄幹的好事麽!和我們……有什麽關
係!”
賀仙澄一竹棍抽在她大腿上,當即打出一道紅腫印痕,輕喘道:“師父,都
到了這個地步,咱們還要互相陷害麽?包師妹若是我想下手殺,還能被林師妹發
現?”
許天蓉已經被快感和痛楚折磨得有些恍惚,但仍強撐著厲聲道:“你就是…
…用這種說法蠱惑人心的麽?除了你,還有誰會想殺含蕊?”
懶得聽她們各執一詞,袁忠義望著目光閃爍的林香袖,心中大致有了答案,
抱著她徑直往雲霞、藤花那邊走去。
賀仙澄蹲下用竹棍撥弄著許天蓉高高腫起的乳頭,道:“師父,如今只剩你
我了,我可以再告訴你一遍,我沒有殺包含蕊。包師妹對我言聽計從,我留著她
對付張紅菱,豈不更美?你暗中算計我已經有些時日了,如今圖窮匕見,反倒認
不清我是什麽樣的人了麽?”
許天蓉竟也有些迷茫,喃喃道:“那……還會是誰……”
“不重要了。”賀仙澄微微一笑,扒開師父豐圓肥美的雪白屁股,將竹棍裹
住淫蜜,噗叽一聲,撥開繩子刺入到緊縮的屁眼中,看著她哀鳴扭動,淡淡道,
“咱們飛仙門,將來在地府重聚之後,再來清算這筆糊塗賬吧。”
許天蓉下體狂顫,扭頭怨毒地望著賀仙澄,咬牙道:“好……我們……就先
在鬼門關裏……等你這個叛徒!”
賀仙澄將竹棍猛地一攪,捏住她乳頭一掐,送她又去了絕頂巅峰。
望著許天蓉已經漸漸沒了理智的癡狂淫態,她一邊繼續攪弄,一邊喃喃道:
“那你們可有得等了。我不會那麽容易就下去找你們。絕對……不會。”
通體都被病態的嫣紅覆蓋,翻滾之間,臀下的草葉上就已經都是閃耀的露珠,
賀仙澄正想該如何作些新花樣討袁忠義歡心,就聽到那邊傳來了林香袖尖銳到破
音的恐懼哀號。
“啊——!啊啊——!呀啊啊啊啊——!”
“香袖!”許天蓉的神智竟也跟著恢複了幾分,一挺身坐起半截,終於忍不
住放軟口氣道,“仙澄,你……你林師妹……沒有哪裏……對不起你啊。”
賀仙澄揉搓著她的乳頭,注視著那片濕透的陰毛,輕聲道:“此刻再糾纏那
些,已經沒什麽意義了。你不必擔心林師妹,智信昨晚已經將心頭壓抑的怒氣泄
淨了。林師妹多半是看到了素娜和田師伯,被嚇了一跳。你們兩個只要還是在我
手裏,就不會受那種活罪。”
說著,她一棍抽在許天蓉的陰阜,疼得那雪白身子一彈,噴了幾滴尿出去,
這才又道:“不過我不是好心,你可別誤會,師父,我只是不喜歡那樣血淋林的,
斷手斷腳,開膛破肚,惡心,也不夠美。”
她雙眼微微發亮,伏低身子,用舌尖在許天蓉腫脹發亮的乳頭上輕輕舔了一
下,小聲道:“師父,我還是喜歡你此刻的模樣。又痛,又舒服,又氣,又羞恥,
想死死不掉,想活活不成……那九霄心法,你可千萬硬氣些,不要說哦。”
許天蓉瞪著她的臉,顫聲道:“你、你果然……瘋了……”
“這也配叫瘋麽?”賀仙澄望了一眼,看到袁忠義正抱著滿面呆滯不停顫抖
的林香袖回來,微笑道,“我可還得更努力才行。”
她拔出竹棍,瞄一眼上面的汙穢,在許天蓉的奶頭上運力一掐,趁她張口慘
叫,將棍頭一下塞進了她的嘴裏。
“嗚嗚嗚嗚——!”許天蓉通體巨震,恨不得將身子彈上天去。
賀仙澄單膝壓住她的面頰,將竹棍死死頂在她嘴裏,不住攪拌,竹節從屁眼
裏刮出的腥臭穢物,全抹在了她躲避不開的嘴裏。
袁忠義大步走回來,將繩子已經解開卻癱軟如泥的林香袖往地上一扔,冷冷
俯瞰,道:“澄兒,你的好師妹真是不禁嚇,你田師伯都還挺得住,她倒連尿都
崩了,嘴裏叽裏呱啦什麽都招,倒豆子一樣交代了個幹淨。”
賀仙澄眉梢微挑,道:“哦?”
林香袖痛哭流涕,向著師父伸出手,哆哆嗦嗦道:“師父……師父救我……
師伯……師伯要死了……他們……好可怕……嗚嗚……好多……蟲子……”
賀仙澄想象了一下,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抽出竹棍柔聲問道:“智信,她交
代真正的主謀了?”
袁忠義目光一閃,瞄著她道:“聽起來,倒像是你一早就知道必定還有個主
謀似的。”
賀仙澄知道他喜怒無常,垂目避開視線,道:“林師妹跟含蕊無怨無仇,既
然有所動作,想必應該有個主使。我師父……看上去不像撒謊,可能真的並不知
道。”
袁忠義走到許天蓉身邊,一腳踩住她豐滿雪乳,搓面團一樣轉了幾下,冷笑
道:“許真人,你對澄兒百般不滿,情有可原,這麽一個女人等著接班,換我我
也背後發涼。可你選的這個心腹,是不是也太沒用了些?”
許天蓉身心俱疲,已經到了崩潰邊緣,她低頭望著神情惶恐、愧疚的林香袖,
緩緩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袁忠義將腳換到林香袖下巴那邊,用腳背把她臉向上托高,冷冷道:“不想
讓我把你交給雲霞,就把你跟我交代過的事,跟你師父再說一遍。”
林香袖手腳撐在地上,臂腿瑟瑟發抖,也不知到底在雲霞那邊看到了什麽慘
絕人寰的景象,連目光都有些渙散,“我……我受了……張將軍的托,爲、爲她
幫忙……給包師姐……的補藥,悄悄……換了兩味藥材。”
許天蓉瞬間面如死灰,雙眼發直,盯著林香袖道:“你……你竟……能做出
這種事來?”
林香袖嚎啕大哭,五體投地道:“師父,我也……沒想到啊。張將軍只說不
想讓她能生孩子,我就把包師姐的藥裏,調理陰虧的部分換了,換進去的也是補
藥,我怎麽知道……她忽然就不行了。我也是心裏害怕,才、才說是賀師姐用了
奇怪東西。”
這一說,袁忠義倒是明白了真正緣由。
包含蕊無法受胎,主要就是因爲陰虧嚴重,甚至危及性命。那她的藥中,調
理陰虧的藥材才是君,其余那些滋補反而是臣佐使。君被調換,藥方便與廢掉無
異。
她不見起效,心急如焚,加大藥量,虛不受補,才會香消玉殒一命嗚呼。
飛仙門弟子武功不強,但用藥調藥乃是基礎,林香袖當然是有八成把握,才
敢做出掉包之事。
張紅菱並不是什麽心機深沈如海之人,從她傳達消息時候的表現來看,興許
她真以爲是賀仙澄下的手,藏住了自己的禍心,竊喜不已。
像是掙紮已久的母獸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許天蓉緩緩躺倒,雙目望天,眸
中光華倒映,盡是灰沈沈的鉛雲。她喉中溢出一絲呻吟,喃喃道:“仙澄,看在
……你我這些年的師徒情分,我求你……給我一個……清清白白的痛快吧。九霄
心法的秘笈,在我修行打坐的蒲團裏。”
說罷,她閉上眼,神情平靜下來,只是那赤裸的身軀,還因勒緊的繩結而微
微顫抖。
賀仙澄緩緩站起,柔聲道:“師父,你此次聽信林師妹的妖言,鬧出了這等
事端,我已經一無所有,只剩下智信這個依靠,你求痛快,不該找我。”
許天蓉抿緊唇瓣,眼角掉下兩顆濁淚,望向袁忠義,顫聲道:“我教徒無方,
禦下不嚴,對不住你。可我對你……真的從未有過半點惡意。袁忠義,求你……
這就殺了我吧……”
“好啊。”袁忠義淡淡道,“只不過,我認真殺人的方式,和你想要的,恐
怕並不一樣。”
許天蓉蹙眉道:“你……你要怎樣?”
袁忠義忽然一巴掌扇在了林香袖的屁股上,彎腰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林香袖扭過臉,剛要搖頭,就對上了袁忠義忽然放開煞氣的視線,身子一顫,
竟險些癱軟下去。
袁忠義站起,手掌套弄著尚未昂起的陽物,沖著賀仙澄招了招手。
賀仙澄深吸口氣,過去蹲下,仰頭爲他舔舐起來。
林香袖面紅耳赤,顫巍巍爬到了許天蓉身上,抽泣著說了句:“師父……請
……請原諒徒兒……不孝……”
說著,她趴下壓在許天蓉的身上,張開雙腳,低頭吻住了師父的嘴,用胸前
淺麥色的嫩乳,搖晃著摩擦許天蓉紅腫的酥胸。
袁忠義注視著這對師徒的青澀淫戲,聽著許天蓉羞憤至極的悶聲悲鳴,那條
陽物,轉眼在賀仙澄的小嘴裏硬起。
他過去俯身壓在林香袖背後,扯斷繩子把許天蓉雙腳一提,讓師徒倆的屁股
屄對屄疊在一起。
跟著,他沈腰一挺,就先破開了許天蓉封壇三十余年的處子佳釀。
猩紅四溢,肉香撲鼻。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2-8 21:30
標題:
一代大俠 (41)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2-8
近日閉關,回複頻率可能下降。
不好意思。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一章 疊加
“唔唔唔——!”許天蓉悶號一聲,雙眼上翻,那兩條被提起的白腿打擺子
般一陣猛晃,被袁忠義破開的處女屄肉緊緊將他嘬住,蠕動收縮。
兩只蠱蟲的效果中,什麽清淨澄明,什麽不思男色,都早忘得幹幹淨淨。
這跟粗大堅硬的雞巴一插,她便連憤怒都抛到腦後,神智一片空白。
袁忠義戳在裏面搗了兩下,那酥爛花心恨不得貼住龜頭,一抽一抽跟著他挪,
讓他都擔心向外拉得猛了,會不會給她把屄腔子翻套出來。
林香袖奉命堵嘴,沒想到舌頭被師父忽然吸進口中,死死咂住,拉扯得她舌
根生疼,不禁發出一串細小哀鳴。
袁忠義抽到陰門攪弄幾下。垂手把粘稠淫汁抹勻,拔出往起一擡,扒開林香
袖的臀肉就頂入到隔鄰的童貞秘徑之中。
“嗚嗚——!”林香袖同樣發出一聲悶號,卻是疼得抽搐。
袁忠義故意用了大力,她牝戶緊嫩,嬌花細蕊,哪裏吃得消牛眼大的狂蜂振
翅猛鑽,轉眼就疼得兩邊大腿都哆嗦起來。
他陰沈一笑,扶著林香袖臀尖猛奸十余下,道:“我瞧你胯骨頗寬,屁股肥
大,是個好生養的,既然含蕊想生你不讓她生,不如你來代勞,爲我留個種,如
何?”
林香袖上兩張嘴一起疼,舌頭還不在自己口中,哪裏說得出話,想要勉強搖
頭,都動作不了。
袁忠義往深處一頂,喘息道:“你頭不能動,可以用屁股嘛,點頭就上下,
搖頭就左右。說啊,願意生個娃麽?”
林香袖淚流滿面,急忙左右搖臀,那緊湊嫩牝頓時裹著陽物吮了兩口。
袁忠義哼了一聲,啪的在她臀上扇了一掌,運出幾分真力,將她屁股打得通
紅,轉眼腫起一個手印,這才悠然拔出,向下一壓,刺入許天蓉體內,飛快聳動。
許天蓉的嘴巴才稍微有些松勁,就又被這猛烈至極的銷魂滋味沖緊,鼻孔裏
流出哭腔呻吟,分在兩邊的白腿一陣亂蹬,那一股股噴出的陰津,轉眼就把袁忠
義的陰毛全部打濕。
“林師妹,虧你還年輕著十來歲,這屄,可還不如師父緊呐。她這給我唆得,
肏起來都有聲音。”他一邊取笑,一邊再次換位,壓著林香袖想躲的屁股就是一
插,在血絲密布的牝戶中旋轉攪弄,“你趕緊好好用力,拿出憋尿的勁頭,把下
面夾緊些,要是太松,我看你也收不住精,不如丟給雲霞,養蟲子去。”
林香袖看來是對蟲子有了心理陰影,悶哼一聲,雙膝撐地發力,大腿繃緊,
下陰拼命往內收縮。
袁忠義舒暢地輕哼一聲,笑道:“不錯,這才有個黃花閨女樣子。不像你師
傅,頭一次嘗男人,屄裏就爽到噴水。”
他在另一邊屁股上補了一掌,腫成對稱,又往深處一插,問道:“林師妹,
你覺得你師父淫蕩麽?”
林香袖就是再蠢,也聽得出袁忠義想要的答案是什麽,當即上下扭腰,讓那
肉滾滾的屁股蛋夾著雞巴搖晃,含棍點頭。
“不錯,不錯,你們兩個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師徒。”袁忠義抽身而出,
換到許天蓉牝戶中溫柔戳弄,故意讓這騷浪的吃巧勁兒,讓那忍痛的挨猛奸,笑
道,“行了,我準你放開師父的嘴,男歡女愛,還是得叫喚幾聲才有滋味。”
林香袖往回收舌頭,可許天蓉不幹,嗚咽一聲,趕忙又發力狠狠嘬住。
但舌頭這東西,滿是唾液滑溜溜軟嫩嫩,力氣還不小,真要往回跑,硬拽是
拽不住的。
她用力擡頭,大口喘息,抽泣道:“姐夫……姐夫饒命啊……”
“我不是什麽師姐夫,”袁忠義看許天蓉將臉都憋紫硬是忍住了一聲浪叫,
便把肉棒一拔,刺入林香袖膣口,笑道,“我是你們全門派的夫君,凡是好看的,
我一個個都要日過去。”
林香袖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麽,毫不猶豫改口道:“那……那就夫君,夫君…
…饒命……只要饒了我……我……給你生孩子,我生給你……生幾個都行……”
“那你剛才還用屁股搖頭?”他故作嗔怒,抱住她臀峰深深一頂。
林香袖哀叫一聲,急忙上下搖臀,又唆著肉棒點了點“頭”。
楊花蠱淫火焚身,逍遙蠱一觸即泄,許天蓉被碩大陽物捅崩了屄,渾身上下
每個毛孔裏都是快活在竄,就算對林香袖有氣,也根本說不出口。
她知道自己只要一張嘴,發出的就必定是羞恥至極的淫叫。
袁忠義要聽的就是那個,豈會讓她忍住。戳在林香袖深處享受了一會兒少女
夾緊搖動的爽快,他向外一拔,噗滋一聲,鑽回到許天蓉水淋淋的芯兒裏。
“唔!”許天蓉雙眼翻白,淚流滿面,下唇被牙齒嵌入,血珠都冒出了頭。
袁忠義本就是要她忍到崩潰,見狀命令林香袖,繼續磨擦兩人酥胸,雙手捏
緊許天蓉足踝向中間一並,抱住便是一頓猛聳。
他力量用得雖大,卻不是對林香袖那種純粹的狂風暴雨,而是巧妙地找準了
角度,每一戳都先碾過牝戶裏一道肉筋,再撞上胎宮,抵住花心飛快鑽磨,同時
不忘從雙腳灌入內力,給她護住心脈,不準她受不住舒服暈厥過去。
“啊……啊……嗚啊啊啊……”
許天蓉知道就算咬掉下唇,這股凶猛快感也再難壓抑得住,晃動雙乳之中,
美妙滋味幾乎把她奶子撐破。
於是,那打開一縫的紅唇,轉眼就張到了最大。
她昂頭挺腰,足尖繃直,好似榨出了每一根骨頭中的氣息,長聲高呼:“不、
不……不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澄兒,”袁忠義垂手揉著許天蓉陰核,讓她一泄接一泄,一浪更比一浪高,
笑道,“我就說了,你師父可比你淫賤得多。瞧她剛才還說要清清白白的死,這
會兒,是不是都快美死了?”
許天蓉已經顧不上羞恥。她的腦海,就要被那些淫欲全面占據,不留半分余
地。
這短短片刻之間,她的心田中竟湧上了無限悔恨,扼腕於不知道男女之事如
此美好,爲了個破門主的位子孤苦多年。
殘余的一絲理智告訴她,這是蠱蟲的效果。
可那點理智,哪裏敵得過往濕濘肉壺中墾荒般猛日的雞巴。
仙風道骨的逸仙真人,求暈厥而不得,欲掙脫而不能,花房深處一個霹雷接
著一片洪水,循環往複,叫喚得口中發幹,仿佛連唾沫都轉去了下面,來補上淫
水的不足。
不多時,過了勁兒的快活就變得像是一種折磨。
她哀叫,扭動,哭號,醜態畢露。
林香袖趴在上面看在眼裏,驚愕呆住。
“可惜你們飛仙門其他弟子沒有這等眼福,真該召集起來讓她們看看,許真
人如今的放蕩模樣。”袁忠義頂了幾下,忽然停住,只是雙手撐地俯身保持著插
入的狀態,悠然笑道。
許天蓉欲火焚身,通體饑渴,若不是繩子還綁著雙手,只怕已經連林香袖都
抱住。那粗硬陽物陡然一停,急得她雙腳踩地,拱腰晃屁股,讓那油窩窩沖著雞
巴一下接一下猛套。
賀仙澄在旁觀望至今,終於也有些按捺不住,被楊花蠱搔得玉體酸軟,只得
輕手輕腳繞到袁忠義背後,臀尖靠住車轅,微微分開雙股,咬唇將細長指頭滋噜
摳進肉縫,一邊輕哼,一邊快速挖弄。
許天蓉心脈被封,淫欲煎熬叫她死去活來,早該斷絕陷入昏迷的意識卻偏偏
依舊清醒。神志仿佛被割裂成了兩半,一半在瘋狂哀求懇請這無休止的折磨早些
停止,一半在撕心裂肺呼號還要還要。
眼見著她面龐漸漸赤紅如血,眸子向外突出,舌尖收不回唇中,涕淚唾液一
起橫流,袁忠義心知再這麽猛日一會兒,她陰積陽虛,暈厥不得,八成要被他活
活奸死。
那可就少了很多樂子。
他按住她圓潤大腿,不準她再往上亂挺迎湊,緩緩拔出。
波的一聲,碩大肉塞離開了狂亂淫洞,向上一挪,咕啾鑽進林香袖避之唯恐
不及的肉縫裏。
許天蓉口中嗚嗚作聲,兩條裸腿勾住袁忠義的腰臀,一挺一挺往自己胯下壓
去。
袁忠義順著她的勁頭,一下一下往林香袖媚肉裏插,戳得輕松愉快,興奮無
比。
林香袖被兩個熱騰騰的身子夾著,趴在那裏不敢動彈,但這會兒最痛的時候
已經過去,撐展的嫩管兒裏,不知不覺就有了一層滑溜溜的油津,泛起無法形容
的舒服勁兒。
被滿當當頂了幾下,她禁不住哽咽著漏出幾聲呻吟。
這歎息般的嬌聲聽到許天蓉耳中,讓還在饑渴之巅的她更加癡狂,尖叫著挺
身擡頭,就要去咬林香袖的臉。
林香袖嚇得驚叫一聲,擡身後躲,哭泣道:“師父……師父瘋了……”
“她不是瘋了,而是淫火入腦,騷得太狠,眼氣我日你,沒去日她。”袁忠
義悠然笑道,故意按住林香袖的腰後不準她徹底躲開,往下一夯,就壓得她湊近
師父幾分,眼看要被咬到,再往後一拔,讓她稍微松勁兒,可以擡起頭來。
“師父……師父別這樣……”林香袖哭哭啼啼被他肏得起起伏伏,像是兩片
嘴唇裏夾著的舌頭尖,搖搖擺擺。
可許天蓉已經失了神智,仍一下一下彎腰擡頭,往林香袖那邊咬去。也不知
到底是真的淫火攻心,還是落得如此下場讓她打心底恨上了這個寵溺壞了的弟子。
林香袖雙腿被壓得分開到極限,幾乎使不上力,雙手按著師父軟綿綿圓滾滾
的奶子,也不知該怎麽使勁,心慌意亂之下,全靠腰背往上硬挺。
可袁忠義越奸越猛,幹得她腰酸背軟,擡得越來越低。
她眼見師父嘴巴發了瘋一樣咬過來,不得已,只好把雙手挪開,撐地往上一
仰,搖頭甩著淚珠道:“師父,我、我也不想這樣的啊……”
沒想到,離了那雙手的壓制,許天蓉噌的一下真仰了起來。雖說林香袖躲得
快,急匆匆往起擡,但她張開嘴巴退而求其次,一口就咬住了徒兒那圓圓尖尖的
乳房。
“啊——!”林香袖一聲哭叫,雙手抱住師父的頭,拼命捏著她的面頰,
“好疼……師父……放開,放開我啊……”
這師徒兩個果然有趣,袁忠義抽出陽物,換到下面,這次把許天蓉的腰胯往
上擡了擡,猛地一頂,碾過陰戶穹頂,直撞花心。
“咳啊……”許天蓉情不自禁張嘴,嗆了一下口水,還憋不住亂叫。
林香袖心有余悸地摸著乳暈周圍那發紫的牙印,嘤嘤低泣,卻還是不敢逃開。
爲了多找些樂子,袁忠義抽送百余合,看許天蓉又到了瀕死一樣的快活境地,
便將精關放松,抵住那腫脹的宮口一通噴射。
第一股濃精把許天蓉直接射暈過去,他當即往外一抽,又塞入林香袖屄芯,
按著她的脖子一邊灌入,一邊喘息道:“林師妹,你可好好夾緊了,要是能生個
崽兒出來,我興許就會原諒你了。”
林香袖渾身顫抖,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信了,他一抽出,就嗚咽著伸手繞到臀
後,緊緊捂住了膣口。
袁忠義過去揪起她的頭發,冷冷道:“你們師徒兩個的髒東西,你來舔幹淨。”
她眨了眨眼,已經分毫不敢違抗,乖乖張大嘴巴,吐出舌頭,把淫汁浪液連
著腥精黏水,一下一下舔到幹幹淨淨。
賀仙澄方才就給自己摳出了兩次情潮,此時松松挽著外袍,露出半片雪白酥
胸與一側嫩滑玉腿,靠著馬車柔聲道:“智信,該問的,你都問出來了,這幾個
人,打算怎麽處理?”
袁忠義提上褲子,忽然道:“我走之後,你跟張紅菱相處得好像不怎麽愉快。”
賀仙澄目光一閃,舔了一下自己指尖殘留的體液,輕聲道:“平妻,便是平
起。張將軍心氣高,和我這江湖女流如此並列,自然高興不起來。”
袁忠義淡淡道:“田青芷已經養上了蟲子,殺不殺都沒所謂。林師妹膽子不
大,見了師伯的樣子,就嚇得一邊撒尿一邊竹筒倒豆子。嘶……她好像不小心說
起,你那一陣子挺喜歡叫張紅菱過去談天,我猜,你多半還‘不小心’提起過含
蕊努力吃藥,是爲了給我生孩子吧?”
賀仙澄在指尖上輕輕吮吸,擡眼望著他,凝視一會兒,才微微一笑,道:
“智信,你如果往這個方向懷疑,那我說什麽,你也不會信的。不如,等見了張
紅菱,你設法問她吧。”
“那就算了。”袁忠義哈哈一笑,“我也就是隨口閑聊。澄兒你天香國色,
又心腸狠毒,正是我心頭最鍾愛的女子類型,一個包含蕊,此後不再多問,隨她
去吧。”
賀仙澄略略垂下視線,輕聲道:“智信,我若被人害了,你也肯殺這麽多人
下去陪我麽?”
“要是害你的人裏有這麽多標致姑娘,環肥燕瘦,那我不介意出手一次,爲
你找些伴兒。”
賀仙澄帶著笑意歎了口氣,與他對視片刻,道:“田師伯養上了蟲子,那剩
下這兩個呢?也要一並做成蟲子窩麽?”
“不必了,雲霞和藤花一人帶一個麻袋,兩個剛好。找到落腳地方之前,不
宜弄得太多。免得露出破綻,惹下禍端。”袁忠義端詳著旁邊仍糾纏在一起裸軀
交疊的師徒二人,“澄兒,這倆人終歸與你淵源較深,如何處置,你來決定吧。”
賀仙澄眉梢一挑,道:“那我若說留下誰一條命,你也肯麽?”
袁忠義淡淡道:“我爲何不肯。此事你舍下的名聲遠比我多,你敢留下誰,
那必定是知道不會有什麽風險。而且飛仙門的事情你更熟悉,你來定奪,才是最
好的法子。”
林香袖猛一扭頭,乞憐地望向賀仙澄,顫聲泣道:“賀師姐,我、我真的知
道錯了。我不求別的,只求……饒我不死。從今往後跟著你們,我做牛做馬,絕
無二話。”
袁忠義笑道:“牛馬?你一個女流之輩,耕地比不過牛,馱物比不過馬,讓
你做牛做馬,有什麽用?我牽來種牛種馬,你還能生下小的不成?”
賀仙澄蹲下捏住林香袖的下巴,輕聲道:“林師妹,有用,才能有活下去的
價值。你平時不顯山露水,安安分分讓師父寵著,也不是肚子裏完全沒有主意的
人,你不妨好好想想,怎麽才算是對智信有用。”
林香袖篩糠般抖著,醒來後發生的事情都太過離奇,她直到此刻腦子都還有
些不清楚,唯獨知道,若是說錯一句,下場只怕會比田師伯還慘。
一想到田師伯抹滿藥膏、手足盡斷、雙目皆失的模樣,她就連骨髓都在戰栗。
田師伯身邊那個動刀的小姑娘,甚至還在笑。
她竟然在笑!
那一定不是人,那是地獄爬出來的鬼。
她怎麽鬥得過鬼。
她跪伏在地上,用力磕頭,用最卑賤,最恥辱的言語來哀求。
只要賀仙澄說句話,她馬上就會毫不猶豫去舔那兩人的腳。
當刀光劍影的江湖傳奇具現成田青芷只剩下頭顱軀幹的殘破身體,當成王敗
寇的勾心鬥角轉化爲女人身體上攀爬蠕動的毒蟲,林香袖的世界,便崩碎成了砸
落在地的琉璃。
“智信,既然咱們是路上遇襲,那稍微耽擱幾日,對咱們的謊話,會更有好
處吧?”賀仙澄望著依舊昏迷不醒的許天蓉,輕聲說道。
“我沒所謂,白雲山上暫時沒我想要的東西。”袁忠義淡淡道,“我最近就
打算盯著你,看看你想幹什麽。”
賀仙澄微微一笑,道:“那自然是想法子輔佐你,幫你名聲大噪,稱雄武林
咯。”
“說些實際的。雲霞那邊給田青芷包紮完了,等休息會兒,咱們就該走了。”
她點點頭,道:“這強效麻心丸,還沒有在習武的人身上試過,我想,把她
們兩個帶走,咱們找處僻靜院落,雲霞她們養蟲子,我來試試藥的效果。萬一…
…能將這倆人徹底操控,咱們的謊話,不就更好圓了麽?”
袁忠義微微一笑,道:“好,八顆藥,能用幾天?”
“四天。這兩人,我正好做個對比。”
“行,我也看看,你這東西到底有多好使。”
這邊商量著,那邊雲霞喜滋滋過來,抱著火神鼬一邊捋尾巴,一邊得意洋洋
道:“姓賀的,你師伯服軟了,答應將九霄心法默寫出來,你這兒呢?問出來了
麽?”
賀仙澄不答,只是看向袁忠義。
袁忠義清清嗓子,道:“你慢了一步,澄兒已經問出秘笈的藏匿之處了。”
雲霞大失所望,嬌豔五官頓時耷拉下來,一瞥地上兩人,不忿道:“你們使
詐,給我的女人就那麽硬氣,這兩個可好,光著屁股疊一疊就招了!”
袁忠義笑呵呵摸了摸她的頭,道:“願賭服輸。不過是場樂子而已,不必那
麽往心裏去。澄兒要你做什麽,得我允許才有效。”
雲霞哼了一聲,湊到袁忠義胸前,側臉蹭了蹭,道:“服輸就服輸,你說吧,
要我做啥?”
賀仙澄瞄一眼袁忠義,輕笑道:“當下還沒想好,過後有什麽主意了,再來
勞駕妹妹。”
雲霞撇撇嘴,道:“誰是你妹妹。”
既然兩邊的第一輪都已玩過,袁忠義拿起繩子,讓賀仙澄去將許天蓉、林香
袖綁了,塞住嘴巴套上口袋,卸下拉車的馬,把這倆整個的和那倆剩下不到一半
的分別疊到馬上,拴好,便棄了車廂,牽著沿山坡往說的那個市集去了。
無路山地對馬匹來說極爲難行,走了不到一個時辰,一匹扭傷前蹄,嘶鳴倒
地。
他們無奈,只得把行李放在剩下的那匹馬上,雲霞、藤花一人拎一個養蟲麻
袋,賀仙澄扛著林香袖,袁忠義扛著許天蓉,繼續趕路。
可最後才發現,那市集遭了兵匪劫掠,付之一炬,僅剩下些斷壁殘垣,和腐
爛發臭的屍體。
沿路找到附近的驿站,也早空無一人,庫房中的存糧一粒不剩,馬廄也空空
蕩蕩,只剩下一匹不知何時死掉的馬駒躺在地上,蚊蠅飛舞,群蛆湧動。
管中窺豹,可見大安朝打下的這一小塊江山,也未必坐得有多穩當。
雖說什麽想要的東西也沒找到,這也不是多麽適合留宿的地方,但時候已晚,
暮色漸垂,強行趕路,反倒容易出什麽岔子。
於是衆人幹脆將驿站的房間草草收拾一番,決定住下歇腳。
田青芷身上發熱,雲霞和藤花擔心浪費了百煉蟲,一整晚都在忙著輪班爲她
用濕布擦身降溫。
袁忠義見狀,吃過飯就遣賀仙澄過去幫手,自己則留在房中,解開林香袖的
繩子,讓她去井邊打水回來,連著自己在內,逐個給三人擦洗幹淨。
喚醒許天蓉,他讓林香袖喂她喝了碗稀粥。她木然吞咽,三魂失了六魄,好
似成了一具行屍。
不過,畢竟逍遙蠱的勁頭還沒過去,袁忠義笑眯眯過去捏住她奶頭一擰,就
叫她哎呀一聲添了幾分生機。
此時許天蓉的神智已經恢複了七成,但昏厥前的記憶猶新,浪語淫行均在腦
海浮現,一刀刀戳向她的心窩,若不是還有一派宗主的底子,怕是早已就坡下驢,
順水推舟,自此裝瘋賣傻,索性做個淫婦,等被玩膩誅殺,一了百了。
“袁忠義,”她向後縮著身子,想要躲避玩弄乳房的手掌,顫聲道,“飛仙
門……不是什麽大門大派,在武林中頂多算是二流。九霄心法……是門內唯一的
絕學。我已將它交給了你們,你們就看在……飛仙門收容了無數孤女的份上,放
過……其他人,好麽?”
袁忠義輕輕撥弄著她挺出的乳珠,微笑道:“那就要看,澄兒最後作何決斷
了。”
許天蓉雙腿輕顫,忍耐著股間一股接一股的狠癢,道:“你不用……使這種
言辭搪塞我,賀仙澄不過是你一個玩物。她畏你如虎,我們這些人的生死,不過
在你一念之間。”
袁忠義微微挑眉,笑道:“真人擡舉了,我可沒本事一個念頭,就讓飛仙門
數百女子盡皆消亡。”
“可只要你想,你就能上白雲山,將她們……一個個暗中謀害。”許天蓉淒
然落淚,抽噎道,“亂世難熬,西南多少無助女子……全仰仗飛仙門提供容身之
處,袁忠義,我求你……爲了名望,放她們一條生路吧。”
“真人多慮了。我又不是屠夫。再者說,就算屠夫,也是有人出錢,才肯殺
豬。”袁忠義摸著她的臉頰,淡淡道,“出力不討好的事,我從不做。這次的事,
我也是爲了含蕊和澄兒,才豁出去鬧大的。我上白雲山取了九霄心法,再讓澄兒
拿了藥,剩下的,我就不太關心了。你們飛仙門畢竟是做藥救命的,我要連你們
都全逼死,那還是人麽?”
他說著,抓住許天蓉的腿一掀,讓她翻倒在木板床上,抓過旁邊戰戰兢兢低
著頭的林香袖,道:“去,你師父憋了一路,騷得難受了。給她舔舔屄,我不說
停,你若停了,你自己知道下場。”
林香袖一個激靈,手腳並用爬上床,匆匆對師父說句抱歉,便抱住那雙豐滿
大腿,埋首進去,撥開繩子紅舌上下撥弄,嘶嘶噜噜舔個不休。
那陰核本就還腫著,裏頭積蓄的滋味一路被顛簸的繩子補充,消散本就不多,
被她發了狠地猛舔,不過幾下,就叫許天蓉哀鳴一聲,昂首弓身痙攣著升了天。
袁忠義坐在旁邊,伸手揉著林香袖的屁股,悠然道:“記住了,我不說停,
你便不許停,就是舌頭斷掉,也得給我斷在你師父的屄上。”
許天蓉大口喘息,豐乳起伏,道:“袁忠義……你……你羞辱我……不要緊
……只求你……放過飛仙門的……無辜弟子……”
袁忠義起身扒開林香袖的臀肉,低頭望著,笑道:“你還是省些力氣,多挺
片刻吧。貴爲一派掌門,如此不禁日,可有些丟臉呐。”
許天蓉淚流滿面,不掙紮,也不再有什麽怒氣,只是望著屋頂,一遍又一遍
地爲飛仙門其余弟子求情。
想來那一碗稀粥兩杯清水還沒來得及補回許天蓉失去的部分,她下體流出的
淫汁十分黏稠,林香袖埋在股間不停舔吮,不多時就粘了滿滿一下巴。
袁忠義俯身抄了一把,頗感滿意,起身塗抹在自己昂起的陽物上,如是再三,
將粗大的肉莖抹得滑溜溜亮閃閃。
師父的屄水兒用來開徒弟的苞,那可是再合適不過。
他呵呵一笑,再次扒開林香袖的臀肉。
舌頭已覺得酸痛的姑娘仍在賣力地舔,像是被恐懼這條鞭子抽打的驢,一刻
也不敢停下。
他扶住那條猙獰禍根,單腳踏上床板,壓下龜頭,先在林香袖微微打開的粉
嫩膣口淺淺動了幾下。
她果然沒了防備,還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迫不及待往後挺出屁股,扭腰擺臀,
主動反套著他。
他悠然進出幾十合,見她皮膚下漸漸浮現出起興紅暈,便將肉棒一撤,微微
上挪,拉開臀肉對著褐紅色的密紋雛菊就是凶猛一戳。
“唔——!嗚!嗚嗯嗯……”林香袖的雙足一陣猛晃,腳背啪啪拍在床板,
脹痛直達腸內,她卻不敢撒嘴,只能一邊含著師父牝戶舔,一邊發出苦痛的哀鳴。
“林師妹,你這邊可當真是又緊又嫩啊,只是有些臭,等完了事,你可得給
我好好舔幹淨才行。”袁忠義扶住她的屁股,慢悠悠在肛穴中抽送,微笑道,
“你若是服侍得乖覺,我也不是不能爲你向澄兒求求情。”
屁股脹痛欲裂,可這種時候抓到一線生機,林香袖哪裏肯放,硬忍著捧住師
父無處可躲的大腿,將嘴巴壓在毛茸茸的陰毛下面,一邊疼得悶號,一邊聳臀迎
湊,繼續大口舔屄。
袁忠義呵呵輕笑,捏臀挺身,粗長陽物埋在菊蕊中活龍般翻攪,那一環細密
紋路早被撐展。可即便已經舒張到最大,那小巧屁眼依舊勉強才能容下巨物抽插,
內壁緊緊裹在龜頭周圍,他往外一拔,肛肉都跟著突起成一座小丘,往裏一插,
臀峰便隨之凹陷少許。
進進出出,被拉開的臀肉中央便不住變形,擠下汩汩稀湯。
“啊!哎呀!哎呀啊!啊啊啊……”等袁忠義在後面越動越快,今日之前還
是嬌嫩處子的林香袖終於禁受不住,趴在師父胯下哭喊起來,“疼……好疼……
脹……要破了……”
袁忠義伸手揪住她頭發,向下一按,沈聲道:“我準你停了麽?”
她擦擦眼淚,急忙又重新去舔。
許天蓉咬唇低頭看向她,滿眼盡是失望,神情顯出幾分悲憫。
她才不信,賀仙澄會放過她們兩個。
就算能僥幸活下來,恐怕也是田青芷那樣徹底被廢,生不如死的結局。
但如今,許天蓉也沒精力去提醒林香袖了。
近似自暴自棄的沮喪,將她多余的想法盡數埋葬,只剩下極致的皮囊快樂,
在身上每一處流竄。
袁忠義在林香袖臀縫中奸弄數千下,看到一縷殷紅,才長出口氣,緩緩拔出,
道:“好了,不必舔你師父了,過來,給我舔幹淨。”
林香袖渾身籠了一層細汗,手腳發軟,一下竟沒撐起身子,還要袁忠義伸手
拽她一把。
她目光恍惚,抽噎著擦擦眼淚,忍著惡心張大嘴巴,將剛從屁眼中抽出來的
陽物含了進去。
泄了不知多少次的許天蓉虛脫在床上,側目一望,已經蒼白了幾分的嫣紅面
孔上,竟浮現出了一絲複雜的笑意。
袁忠義摸了摸林香袖的頭,看她吮吸舔舐的還算幹淨,便準她去抱著恭桶嘔
吐,趴到許天蓉身上,將後半段,放在了那仍被雙蠱刺激而分外緊湊的蜜壺中。
只是最後出精之際,他抽身而出,壓下吐完就回來在旁伺候的林香袖,讓她
們並排躺著,挨個噴了一臉。
師徒兩個的精力都被袁忠義和蠱蟲壓榨幹淨,繩子都還沒再綁好,就抵頭並
肩,一起睡了過去。
見她們睡著,袁忠義去叫來賀仙澄,提醒她時候到了。
賀仙澄湊近觀察片刻,傾聽鼻息,點點頭,拿出專門找來的陶壺,掀開蓋子,
接過半顆強效麻心丸,捏碎裹在幾張草紙中,引火點燃,跟著馬上將壺蓋扣緊,
壺口伸到林香袖鼻孔,讓袅袅煙氣,盡數被她吸入。
袁忠義遠遠坐在窗口,絕不靠近。賀仙澄則用濕布蒙著口鼻,伸直胳膊扭開
頭,也不願意親自去嗅。
不多時,半顆燒完,她放入另外半顆,燒給了許天蓉。
許天蓉正嗅著,旁邊林香袖的裸軀忽然微微一抽,夢呓般冒出一串呻吟,聽
起來既像是痛苦,又像是飄飄欲仙的快活。
等兩人吸完,賀仙澄掀開壺蓋放在窗外晾著,擦了擦汗,道:“這劑量已經
不小,兩天應該就能見效。”
“不過是些花草,有這麽厲害?”袁忠義眉心微皺,頗爲不信地問。
“不止,除了阿芙蓉,我還添加了許多西南的毒菌,若是誰都能調制成,豈
不是顯得我也太沒用處。”賀仙澄微微一笑,靠窗站定,凝望著濃雲遮蔽的半邊
殘月,道,“這八顆四天用完,我必定讓你看見這藥的厲害之處。”
袁忠義當然不信。
他上次試驗,雖親眼看到了結果,但說破天,不過是一種快活,習武之人心
志堅定,豈會有什麽快活能念念不忘朝思暮想,以至於失了理智?
那些狼虎之年的寡婦想男人,興許都更厲害些。
可沒想到,他還真是小瞧了這奇詭藥丸。
兩天四顆用罷,許天蓉還算鎮定,沒有顯出什麽異常。但林香袖,則已整日
萎靡不振,連被奸時都提不起神,動不動打個大呵欠,一直想要睡覺,睡著睡著,
卻又會一陣抽搐,冒著滿頭冷汗醒來。
於是袁忠義再次延遲出發的時間,就在這驿站裏,觀察起了後續。
閏七月的初二,賀仙澄沒有再讓那兩人直接吸到煙氣,而是放置她們大半日
不管,午後才捏下一小塊,用油燈點燃。
原本萎靡在床上的師徒二人,鼻頭一抽,便好似失了魂一樣看向這邊。
賀仙澄拿去讓她們吸了一口,兩個女人便同時雙眼一亮,連聲哀求,想要多
聞一些。
她微微一笑,拿出半顆亮在掌心,柔聲道:“大家同門一場,我也不爲難你
們。你們這就跪著去給智信伺候,用什麽隨便你們,誰伺候得好,讓智信出精在
身上,這半顆,我便燒給誰聞。”
那兩女都還綁著雙手,但腳上已經解開。
爲了不幹擾效力,袁忠義已經去掉了許天蓉和賀仙澄的楊花蠱,照說,不會
再有額外淫欲。
可許天蓉卻比中了蠱的時候還要聽話,看林香袖毫不猶豫下床便沖去袁忠義
胯下一跪,張嘴扯開男人腰帶,狠狠咬了咬牙,也跟著下床跑過去。
看那布滿血絲的眼睛中冒出的貪婪之光,要說讓她這會兒一掌拍死林香袖,
只怕不會有半點猶豫。
袁忠義頗爲贊歎,將褲子往下一扯,那根肉棒才彈出來,林香袖和許天蓉便
從兩側湊近,一左一右一邊伸舌去舔,一邊肩膀推擠,都想把另一個頂到別處去。
他低頭望著兩個神情明顯變得狂亂的女人,終於真正領教到了這藥的威力。
的確,滿足的時候,受其所害的人與尋常沒有太大分別。
可對它的饞瘾一旦上來,就會恍如鬼迷了心竅一般,連迷心蠱,也達不到這
麽明顯的效果。
許天蓉就是最鮮明的例子。
四天前,她還可以爲了不受羞辱而萌生死志,自裁的念頭只怕出現過不知多
少次。
而現在,沒有任何淫欲催動,她只是爲了吸一口那輕紗般的煙氣,便赤條條
跪在他面前,與自己最寵愛的弟子並排,豬狗搶食一樣爭奪著他的雞巴。
雲霞這幾天一直忙著處理素娜“生”下的第一批百煉蟲,到這會兒才算是初
步忙完,過來想問問什麽時候能找到安穩地方,供她煉蠱。
結果推門一看,就望見了奇景,她忍不住走近兩步,道:“喲,姓許的怎麽
忽然真發了騷,被哪家的寡婦鬼附身了麽?”
賀仙澄用拇指輕輕摩挲著掌心的半顆藥丸,甜甜一笑,道:“不,她沒有發
騷。只是想要我手裏的藥,想要得不得了。”
袁忠義拍了拍許天蓉的頭,看她擠開林香袖,將整根雞巴含進嘴裏,失魂落
魄的眼睛裏幾乎看不到什麽光芒,笑道:“澄兒,我看,這飛仙門還是留著得好。
你這獨門秘藥,我現如今很有興趣。”
賀仙澄略一颔首,眼中精光一閃,柔聲道:“嗯,我全聽你的。”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2-15 21:49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2-15 21:51
標題:
一代大俠 (42)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2-15
啊……趕上了。
祝大家身體健康!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都市偷香賊》最新集正於阿米巴星球銷售中,其他作品看得開心合口味,有興
趣打賞鼓勵作者的前往購買此書即可。感謝大家支持~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二章 真人
“不留有不留的方法,留要有留的手段。”在旁坐著欣賞片刻,看師父紅唇
中陽物進進出出,賀仙澄面頰微顯紅暈,掌心還托著半顆麻心丸,好似玉盤上嵌
了粒黑珍珠,“依我看,不如趁著師父她此刻有求必應,將咱們的謊,也一並圓
了。”
袁忠義拉過林香袖,解開繩子往旁邊桌上一壓,扒開她肉滾滾的白臀,手指
挖入嫩牝,緩緩屈伸,微笑道:“想如何做,你只管去辦,飛仙門的事,就是你
的事,我只看著,不插手。我的手,還是插插你林師妹的小肉屄吧。”
林香袖面色绯紅,數日間被袁忠義白天黑夜奸淫玩弄,這身子早已不複處子
純潔,變得淫亵敏感,一觸便濕滑泥濘。可這會兒她瘾頭漸漸上來,兩顆眼珠顫
巍巍直往賀仙澄手心的藥丸上看,想擠開師父搶位子又不敢,心思都集中不到屁
股蛋中間,哆哆嗦嗦央求了幾聲,說的全是藥。
他皺了皺眉,往她臀上拍了一掌,站起道:“這麽盼著藥,那你來從後面舔
吧。和許真人分個高下。”
林香袖如遇大赦,滿面欣喜一骨碌滾下桌子,也顧不上墊個東西,噗通跪在
地上,雙膝交替,行至袁忠義臀後,唇張舌吐,比土窯子的娼妓還急切下賤。
雲霞看了一會兒,皺眉嘟囔了一句聽不清的話,轉身走了。
賀仙澄仍手托香腮靜靜觀賞,微笑道:“既然你不插手,那我便先看看師父
和師妹,到底哪個更聽話?”
林香袖聞言一震,雙手急匆匆扒開袁忠義的屁股,小舌在腚溝裏舞動如飛,
上勾下蹭,不一會兒便將臭哄哄的腚溝舔得滿是津唾,濕漉漉滑溜溜。
但許天蓉的動作,卻反而慢了幾分,她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不甘,那墊著龜頭
下側左右橫挪的舌頭,也跟著一頓。
袁忠義低下頭,暗暗記在心底,面上不動聲色,握住許天蓉的散亂發絲,挺
腰一頂。粗長陽物碾舌而過,深深撞在喉頭。
她嗚唔一聲,喉頭溢出一串反胃悶哼,但硬是蹙眉忍下,仍勉強將雞巴裹在
口中,小幅吞吐,用狹窄喉花,一下下輕嘬著鐵棒一樣的凶器。
“師父,”賀仙澄似是有意,專挑在許天蓉嗆咳連聲,臉上涕淚縱橫的時候
開口道,“等你和師妹伺候完,我還要讓你們再比試一下,才能分出勝負。我這
就去準備文房四寶,你可莫要交歡太過,手足發軟,無法提筆才好。”
許天蓉嘴裏被袁忠義塞得滿滿當當,哼都哼不大聲,只能上下微微動一動頭,
示意聽到。
賀仙澄前腳離去,後腳那油燈裏的小塊藥丸便徹底燃盡,只剩下袅袅青煙一
縷,飄出窗外。
那師徒二女夾著袁忠義口舌蠕動,眼珠子一起轉了過去,一眼望見,均是心
痛無比,當即爲他侍奉得更加賣力。
雖說前後都已舒爽無比,正是最憐香惜玉的當口,但袁忠義心裏,並不想留
著許天蓉這個隱患。
這四天觀察下來,瘾頭最大的時候,師徒兩個沒有太大分別,均是涕淚橫流
渾身抽搐,不聞一口麻心丸,便是生不入死痛不欲生。
但當聞過之後,林香袖過了欲仙欲死的那個舒展勁頭,便會萎頓蜷縮成一團,
雙目無神好似被抽空了三魂六魄。
許天蓉則不然。
她也會精神不振垂頭喪氣,但袁忠義看得出,她還沒有真正自暴自棄,放棄
一切希望。
說這是目光如炬也好,生性多疑也罷,總之,他不相信許天蓉。這位逸仙真
人浸淫江湖少說也有十七、八年,真會爲了一口藥煙的短暫歡愉,和求而不得的
痛苦掙紮,便自甘墮落至此麽?
他甯願相信,這是許真人在忍辱負重,苟且偷生。
林香袖在門派內被師父寵溺保護,沒見過什麽大風大浪,這次先是目睹田師
伯被一片片肉一根根骨地削了人棍,養了一肚子蟲,自己又被麻心丸惑亂神智,
遭袁忠義連日淫亵,武功不強,心機不深,對她大體不必多慮。
袁忠義的戒備,肯定還是要將七分落在許天蓉身上,剩下三分,則是賀仙澄。
強效麻心丸這東西裏,明顯凝縮了賀仙澄的野心。所以這些天下來,袁忠義
根本沒提過索要配方的事。
他知道,賀仙澄必定已將這本事,當作了自保的本錢,就如雲霞死活不肯交
出配合五毒陰經的藥體秘煉一般。
無妨,人還好用,法子暫且不拿也罷。
他輕輕籲了口氣,身前的享受稍感膩煩。這幾日他只在林香袖應付不來的時
候才去奸奸許天蓉,順便測試一下藥效,所以她的雲雨功夫並未有多少長進,再
怎麽努力,也不如那副白粉粉香軟軟圓潤潤的身子有誘惑力。
拍拍身後林香袖的頭讓她先停下,袁忠義拉起許天蓉,捏著紅豔豔的奶頭在
豐美乳房上把玩片刻,拉著目光已經有些渙散的她往旁邊桌上一推,擡高一條腿
橫擱上去,在那毛茸茸的飽滿陰戶上摸了一把,便湊過去,將滿是唾液的滑溜陽
物塞入她的果裂之中。
裏頭還不怎麽濕,去了蠱蟲之後,許天蓉的內功就又有了用武之地,挑逗起
來並不容易,能讓林香袖大呼小叫的手段,在她身上只能換來一層薄蜜。
不過無妨,這麽成熟誘人凹凸有致的嬌軀,插在裏面慢慢肏,總能越肏越滑。
至於她運功硬壓欲火,白被日到不了高潮,與他何幹。
抓住許天蓉反縛雙手,袁忠義扯馬缰一樣往後一拉,讓她白梨般的豐乳晃蕩
在桌面上方,從後面悠然抽送。
林香袖緩緩站起,趴在他背後,捧著雙乳摩擦他結實脊梁,紅嫩舌尖在肩胛
之間左右橫舔,唯恐輸了伺候的較量,一會兒聞不到救命的麻心丸。
《不仁經》的具體本事,袁忠義不太想讓賀仙澄了解,所以林香袖這個知無
不言言無不盡的小騷貨,他暫且還只是往淫亂的方向玩弄,打算等她藥效試完,
再打著泄崩了陰關的借口笑納。
但許天蓉那一身積蓄,藥已試完,就沒必要再留了。
他騰出一手,撫腰揉乳,知道這女人內功也是玄門一脈,聚攏陰元十有八九
會被對方察覺,不如靠情欲慢慢寸進,正好也把久未徹底操練的那些把戲,都拿
出來曬曬。
攪著濕潤嫩肉緩緩推送到最深處,碩大龜頭微微壓緊膨脹花心,袁忠義停住
不動,回手捏了一把林香袖的屁股,道:“蹲下,往裏舔。我歇一會兒。”
林香袖順著脊梁骨就往下舔去,那靈活舌尖在尾椎上稍一盤旋,扒開屁股便
又重回臀溝。這次說的是裏面,她被藤花指點過,不敢怠慢,深吸口氣,忍著胸
腹間滯悶的惡心,努力把舌頭伸長,舌尖先在肛毛圍繞的後竅上轉了幾圈,將紋
路潤濕,跟著頂在谷道入口,略一用力,舔到了屁眼裏面。
又酸又麻,又嫩又滑,袁忠義快活地哼了一聲,戳在許天蓉屄裏的陽物都脹
大了一圈。
他吐出口氣,一邊享受林香袖的銷魂伺候,一邊雙手並用,在許天蓉嬌軀各
處撫摸把玩,尋找她比較不禁逗弄的地方。
不多時,他便發現,肋側、臀尖這兩處,算是有些效果的,肋側輕柔搔弄,
臀尖用力按揉,都能讓她鼻音轉細,媚戶內微微收緊。
雖說奶頭、牝戶和陰核才是最要緊的地方,但其他略有效果的部位,一樣極
有價值。女子情潮,越是循序漸進,耐性十足,就越是厚積薄發,洶湧猛烈,而
作爲鋪墊的暖身手段,便是要用到此類地方,效果好過直取要害。
許天蓉不懂,還當自己逃過了厲害玩弄,松一口氣,將更多心神真氣用在壓
抑對麻心丸的渴求上。
袁忠義並不著急。
逗弄成熟豐美的女人,就像蜘蛛織網。甜言蜜語,摸摸小手,哄到寬衣解帶,
那是搭好了主絲。撫發弄鬓,捏耳摸唇,肢體交纏肌膚厮磨,算是在最外圈。吻
面摟腰,尋著癢處撩撥逗弄,才是由外及裏,一圈圈編密。等將至中心,才到吮
舌揉乳,分股親牝。一張大網密密結罷,那女子極樂便如無數飛蟲,一個個黏在
上面動彈不得,皆被他悠然享用。
有林香袖在後面給他舔著,不缺快活,他自然要好好賞玩,讓許天蓉不能再
找蠱蟲的借口開脫,徹底陷入淫欲泥沼之中。
爲方便身後的舌頭,袁忠義彎腰俯身,將許天蓉順勢壓住,仍在不太要緊卻
又陣陣舒服的幾處地方緩緩撫弄,唇舌一湊,舔弄起她晶瑩細嫩,薄汗微鹹的裸
背。
“嗯嗯……”許天蓉察覺到不對的時候,胯下砸著屌兒的肉壺,都已盈滿瓊
漿玉露。
這時,賀仙澄找到文房四寶,用木板托著,返了回來。
逃難時,除了酸腐文人,沒誰會帶著筆墨紙硯空占地方,都是甯肯多裝兩個
餅子,驿站過往有小吏駐紮,這些東西並不難找。
但賀仙澄出去的時間不短,袁忠義便淡淡道:“需要找這麽久?”
她看著倒是敞亮,將東西一放,柔聲道:“藤花妹妹想做個煉蠱的木盒,雲
霞不給她幫忙,只說了樣子,我就去搭了把手。你這邊如何,還沒出精麽?”
“不急,之前你說要試藥,我一直沒放開手腳,既然已經見了效,咱們又快
要出發,還不讓我盡興一次麽?”袁忠義抓住許天蓉的奶子挺身站起,強摟著她
擡高嬌軀。
此時那豐腴裸體已是白裏透紅,微微發熱,轉去把玩雙乳,也算是到了火候。
賀仙澄望著在他指縫中扭曲變形的嫣紅乳頭,微笑道:“正好,師父被你弄
得神魂顛倒,更適合來爲咱們作掩飾。”
許天蓉微微發抖,看向她道:“賀仙澄……你……又要做甚?”
“師父,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先前的謊話不妥,智信是我男人,我們兩個
回去,就算多一個林師妹,同門師姐妹們,外帶偶爾回來探探親的師叔師伯,難
免有人會生疑心。”賀仙澄將紙張鋪平,放下那半顆藥丸,纖長十指緩緩磨墨,
輕聲道,“不如你修書一封,到時候那就算讓你裝病避不見客,我們憑你的手迹
說話,便十拿九穩了。”
袁忠義扒開肉臀,指尖搔弄許天蓉的屁眼,捏住一根纖細肛毛,忽然拔掉。
她身子一縮,白酥酥的玉體趴在桌上,垂下視線望著那張發黃的破紙,顫聲
道:“你、你要我……寫什麽?我……這幅樣子……怎麽拿得起筆。”
賀仙澄淡淡道:“師父,我若留你一命,就必定要讓你裝作身受重傷,染病
抱恙,不能見人的模樣。你現在提筆不穩,寫字顫顫巍巍,才更加可信。至於要
寫什麽……我說一句,你寫一句便是,一個字也不許改。若是不聽,或是陽奉陰
違不好好寫,剩下這大半顆藥,我就便宜林師妹了。”
林香袖在後面埋首臀溝舔肛許久,腦中已昏昏沈沈,但驟然聽到這句,還是
精神一振,小丁香在糞門中賣力攪弄,只盼著袁忠義發聲,將那寶貝藥丸賜給了
她。
許天蓉發覺後庭正被觊觎,渾身一陣惡寒,俯首抵住桌面,顫聲道:“我…
…若是寫了……你當真肯……留下我不滅口麽?”
賀仙澄三指捏著墨條,豎在硯台上緩緩旋轉,望一眼袁忠義神情,柔聲道:
“爲了保險,須得讓智信先廢掉你的武功。師父,你打不過他,但發起狠來,收
拾掉我,也就是三招兩式的事。不廢了武功,我連單獨接近你都不敢。”
許天蓉被捆著的雙手霎時攥緊。
袁忠義知道她心緒正亂,眼前一亮,將真氣運到陽物頂端,緩緩抽送,一股
股運入花心,悄悄將她陰關撬松,同時雙手飛快揉搓,將百般花樣都用在了渾圓
豐碩的乳房之上。
至於他們師徒兩個談判的結果,他倒並不關心。
不管許天蓉寫什麽,答應什麽,廢不廢武功,他都不會讓這人還有機會在飛
仙門說話。
要麽死,要麽裝在麻袋裏,交給雲霞、藤花,割了舌頭廢掉耳目裁成人彘養
蟲子。
這幾日他抽空去肏了田青芷兩次,炮制這娘們的時候雲霞有了經驗,損傷不
是太過猙獰,瞎了的眼睛蒙上布,臉蛋依舊能看,光個身子沒有胳膊腿,玩起來
輕盈得很,雙手抱著就能上下套弄。而且百煉蟲的卵在胎宮裏頭紮根之處又癢又
痛,只要開奸,那紅腫肉屄就緊若處子,花心比平時起碼大了三倍,日起來別有
一番滋味。
起碼第一次取蟲之前,還是可以過過瘾的。
一想到許天蓉這白白嫩嫩珠圓玉潤的美豔嬌軀也做成那副樣子,他那根屌就
忍不住想跳。
等回頭有空,他再拿素娜試試,看取過蟲的開花屄還能不能日,說不定那劃
豁了口的子宮能奸進去,比幹外面還爽。
真要那樣,他就把許天蓉做了蟲窩。
要是蟲窩多不好帶,那就把田青芷處理掉,取過蟲後,把她帶去山溝窮村裏
開個臨時土窯子,每次收個三、五文,或者幹脆免費,叫村裏男人也都來玩玩這
新鮮肉娃娃,玩死就地扔進山裏喂狼。這一通讓林香袖看下來,應該就能讓她徹
底服服帖帖,不敢再起異心了。
許天蓉不知道身後正騎母狗一樣肏她的男人在打這種主意,蹙眉閉目沈默片
刻,呻吟幾聲,顫聲道:“我……我希望你能發誓,絕不……再坑害其他同門。”
賀仙澄柔聲道:“好。我可以發誓。但這裏頭有一樣我要說在前面,師姐妹、
乃至師叔伯們之中,若是智信看上了誰,我設法叫她也到床上伺候,這不能算在
坑害裏面。”
許天蓉咬了咬牙,覺得屄芯忽然一酸,險些叫出聲來,硬忍了忍,才道:
“好……那你……發誓吧。你發過誓,我便……按你說的寫。”
她頓了一頓,想起什麽一樣匆忙補充道:“說好的藥……也得……給了我。”
賀仙澄望著她的神情,微笑道:“那師父你可要寫得快些,林師妹那麽拼命,
萬一智信覺得她伺候得好,開了尊口,我可不敢忤逆。”
“繩子……快……請給我……解開繩子。”許天蓉急忙央求。
袁忠義隨手一抹,運力扯開,同時雞巴沖著膨大花心又是狠狠一撞,頂得幾
乎盡根,宮口都挪了位,臀浪搖擺,乳波蕩漾。
許天蓉猝不及防,哎呀一聲小泄一遭,赤裸腳掌提起足跟,在地上狠蹬了幾
下。
她喘息幾口,匆忙揉搓手腕,運功過來沖暢經脈。
這一下牝戶內更加空虛,袁忠義雙眼一亮,卡住她腰眼暗暗運力一震,屁股
往後一挺頂開不再需要的林香袖,向著那已經水淋淋的肥嫩牝戶便是一通大起大
落,笑道:“好澄兒,看我幫你師父裝得更像重傷。”
許天蓉雙股戰戰,通體酥軟,勉強拿過那支半禿毛筆,單手握住桌邊穩定身
形,剛一蘸墨,就呀啊一聲尖叫,香臀上提,又去了一次。
賀仙澄摸了摸微微發熱的面頰,輕笑道:“師父,還是別浪得太過,誤了正
事。”
林香袖在後面抱著袁忠義大腿,一時間無事可做,便跪坐在他胯下,仰頭怔
怔望著粗大肉棒在師父膣口夯肉打樁,擠出的四濺淫汁,有些都落在了她的臉上。
賀仙澄輕啓朱唇,一字一句說出內容。
袁忠義聽了幾句,便大致明白,圓謊的關鍵內容,她都要讓許天蓉親手寫出
來,到時候筆迹不怕辨認,再取出私印一蓋,縱然有人懷疑什麽,也無可奈何。
不料一封寫完,賀仙澄拿出紙張,竟讓許天蓉又寫了一封。
這封信比上一封更長,足足寫了三張,最後落款時,已經泄身數次的許天蓉
胳膊幾乎擡不起來,弄得處處都是墨滴。
而這第二封信,是寫給張道安的。
賀仙澄顯然不肯就此放棄與大安的關係,信中讓許天蓉爲她做了澄清,並表
示遇到蠱宗和柳鍾隱的聯手來襲,才知道徒兒中誰是真正忠心,誰是未戰先降。
這信若是順利遞過去,也讓張道安信了,那賀仙澄此前積累的威望,便不會
成空。在茂林郡中被秘密關押帶來的可畏人言,也遲早會消於無形。
讓袁忠義更出乎意料,險些忘了繼續奸淫的是,賀仙澄竟然還讓許天蓉寫了
第三封信。
這第三封信近似遺囑,是擔心自己重傷在身命不久矣,指定林香袖接任飛仙
門門主,但由於閱曆經驗均不充足,另將賀仙澄升爲白雲山大師姐,督導指點,
助她將門派事務逐漸熟悉。
這封信寫到最後,許天蓉已在苦笑,斜望著賀仙澄道:“你……還說……不
想殺我……”
賀仙澄拿起她印信,呵口濕氣,壓下一摁,疊起來收入懷中,柔聲道:“師
父,這是留個應急,萬一你忍辱負重只是爲了活下去揭穿我們,到時候又起沖突,
我們不小心失手取了你的性命……那我發誓要保住同門師姐妹,總要有個法子才
行。林師妹又乖又聽話,不愧是師父選中的接班人,真要到了那時,我就勉力扶
她一程吧。不過你放心,只要你真的肯聽話,這第三封信,就絕用不到。”
袁忠義在旁觀望,微微一笑,頗感不屑。
換做是他,有信物在手,才不費那麻煩功夫,許天蓉的筆迹也就是習武女子
的正常水準,照著模仿就是,想寫什麽就寫什麽,何必來費事逼迫。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
賀仙澄爲了做戲做足,也拿起紙張,寫了封給張道安的信。
袁忠義伸脖子湊過去一看,啞然失笑。難怪她沒考慮過模仿筆迹的法子,她
提筆的水準,實在是不忍直視。
換成他老家那個窮秀才,怕是用腳夾著寫也比她的字好看。
不過也對,武林中人,練功才是要緊,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飛仙門還要煉藥,
這幫女子能識字讀書,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那窮秀才的老婆,說是落魄官家流在外的小姐,一樣半個大字不識。就被那
時候的他勾搭上扶著竈台挨日,露出一身細皮嫩肉的時候,才有那麽點好出身的
樣子。
當然,論細皮嫩肉,還是內家高手的許真人更勝一籌,袁忠義愛不釋手地把
玩了一會兒她不住內夾的屁股蛋,道:“澄兒,我是現在就廢了她的武功麽?”
廢武功這麽現成的好機會,他肯定要加以利用,一掌下去破氣海毀丹田開陰
關,非把逸仙真人的陰元搜刮得幹幹淨淨不可。
賀仙澄點點頭,一邊繼續筆走“龍蛇”,一邊柔聲道:“不妨礙你盡興的話,
那便廢了吧。師父的功力在,我便一刻也不能放心。”
“好。”袁忠義雙目精光暴射,抽出陽具雙臂發力,將許天蓉換了個仰面朝
天,提起雙腳往肩頭一架,雞巴插回肉洞,內力運到指尖,狠狠一戳,就抵住了
她氣海大穴。
《不仁經》運到極限,轉眼間,就將許天蓉本就虛弱不堪的經脈攪弄得七零
八落,潰不成軍,跟著,他指尖往石門穴一移,掌心壓下,重重拍在丹田,同時
下體一送,真氣破關而入,打開一條暢通無阻的朝天大道。
汩汩陰元隨著黏滑陰津噴湧而出,袁忠義暗暗運功吸納,裝模作樣在她四肢
一頓拍打,算是做出廢掉所有經脈的樣子。
林香袖打了個冷戰,低下頭不敢再看。
女子受傷吃痛,牝戶總要緊湊幾分,他趁機猛頂百下,暢快喘息,搓揉著許
天蓉雙乳一聲低吼,將陽精灌了進去。
她香汗淋漓的身子被燙般一抖,嗚咽著流下兩行清淚,咬緊了嘴唇。
而那紅腫屄肉,也小嘴一樣緊緊咬住陽物,內裏蠕動不休,一口口嘬吸,將
精漿嘬得一滴也沒剩下。
袁忠義心滿意足,往後退開一步站定。
牝戶中已經腫成血色的肉穴緩緩縮緊,裏頭先是冒了個小泡,跟著噗噜一聲,
排出一片穢液,滾下陰阜,掉在地下一團,剩余散開,順著白膩大腿往下流去。
林香袖趕忙挺直身子,一口含住半軟陽物,把沾染髒汙舔到嘴裏吃進肚中,
擡眼乞憐地望著他,顯然是在擔心那顆藥要輪不到她。
袁忠義不肯開這個口,既然他說了要交給賀仙澄決斷,那麽,這種無傷大雅
的小事,他還不至於出爾反爾。
林香袖眼中的絕望之色越發濃重,忽然身子一顫,哆嗦著往後倒下,雙手抱
著胸乳,唇角唾液溢出,眼淚橫流,顫聲道:“師……師姐……求你……求你給
我……給我吧。就……就一下……我……聞一下……就行……”
袁忠義看雞巴已經幹淨,轉身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笑望不語。
賀仙澄捏起那大半顆麻心丸,從桌下拿上那個專門拿來燒藥的壺,包上紙張
丟進去,用指尖摩挲著壺口,緩緩道:“可我答應了,若是師父聽話,這個就是
她的。”
許天蓉微微一晃,扭動脖子看向那邊,眼中也迸發出一股掩不住的貪婪。
只要賀仙澄手裏的火引丟進去,蓋上蓋子,那銷魂噬骨的青煙,就會從壺口
冒出來。只要過去狠狠聞上幾口,眼前便會一片色彩斑斓,恍惚間宛如位列仙班,
就是剛才泄身到身子發虛,那快活也及不上這邊的一半。
她抽了抽鼻子,忽然打了個呵欠,眼淚和鼻水一起冒了出來,緩緩伸出手,
道:“對……這個……這個是……我的……”
“師父的事情辦得好,但師妹的詞候也不差。”賀仙澄淡淡道,“智信開心,
我便高興,算起來,林師妹也功不可沒。”
她轉頭將壺拿去窗台,側身靠牆,斜目望著這邊,莞爾一笑,“不如這樣吧,
我交給你們兩個決定。要麽,我點燃了,你們湊到一起吸。要麽,就這麽光溜溜
打上一架,誰贏了歸誰。你們兩個親如母女,該怎麽選,應該不會叫我意外吧?”
袁忠義笑了起來,給賀仙澄暗暗加上幾分。她要是總能搞出這麽有趣的樂子
給他看,那他就帶著她,往江湖上多闖蕩些時日。
許天蓉才被廢了武功,她一個內家高手,頓時就變了柔弱女流,再加上剛剛
袁忠義還把她日得渾身酸軟,體內虛了一截,廢武功留下的內傷仍在隱隱作痛,
這要和林香袖打起來,認輸怕是都擡不起手抱拳。
她抱著一線希望,撐起身子看向林香袖,輕聲道:“香袖,這……差不多也
夠咱們一起了吧。”
“不夠!”林香袖一聲尖叫,從地上跳起,撲向許天蓉。
許天蓉畢竟習武多年,身體下意識做出反應,一招自幼練熟的架勢便要連消
帶打。
可沒有內功做基礎,這花架子擺出來,讓豐滿乳房搖晃幾下,便是最大的價
值所在。
林香袖一掌劈開她的格擋,抓起她就是一掌拍在乳上。
換尋常,這叫欺師滅祖,放哪個門派,也要清理門戶替天行道要麽殺了要麽
活埋。
但袁忠義哈哈大笑,反而鼓勵道:“這一招用得很漂亮嘛。”
聽出真正當家做主的就喜歡看這個,林香袖毫不停滯提膝一頂,連著許天蓉
擋過來的雙手一起撞在小腹。
悶哼一聲,許天蓉竟被愛徒一膝蓋頂飛出去,把那張破木板床當場砸成兩段,
痛哼著摔在地上,側頭向旁吐出一口濁血,“香袖……你……你……”
“師父……你就讓給我吧,沒有藥……我、我生不如死啊!”林香袖尖叫一
聲,飛身撲了過去。
袁忠義笑吟吟看了一會兒,直到猜測賀仙澄可能有借刀殺人順便磨刀的打算,
才皺眉道:“香袖,你聽澄兒的不要緊,但也要注意,別把你師父真打死了,咱
們上路之後,我還打算一路玩她玩到飛仙門呢。”
林香袖雙目通紅,聽到這話竟置若罔聞,仍一掌一掌向著許天蓉心窩猛拍,
若不是內力淺薄,怕是已經打得師父筋斷骨折。
他臉色微變,一個箭步上前,出手揪住林香袖發根,向後便是一扯。
她慘叫一聲被破麻袋一樣丟了出去,赤裸裸的肉體撞在牆上,悶哼一聲便暈
了過去,倒在地上攤開四肢,大腿根一陣抽搐,隆起的牝戶中一股水流冒出,腥
臊漾開。
許天蓉已經被打出內傷,加上心神巨震,看著比方才瞬間憔悴了數倍,一口
猩紅吐在旁邊地上,眼中滿是淚光,緩緩合上雙目,淒然道:“這……便是……
我的好徒兒啊……”
恍惚間,袁忠義仿佛聽到了父母在天之靈,對著方仁禮的殘骸扼腕歎息的聲
音。
他忽然感到亢奮無比,許天蓉那頗有幾分慈眉善目的模樣,配著身上的傷,
竟讓他的陽具不需要運氣控制便高高翹起,硬漲如鐵。
賀仙澄瞄一眼昏迷不醒的林香袖,素手一拂,將麻心丸的熏壺收起,道:
“師父,我男人又想要了,我看這藥,你還是等等再用吧。”
許天蓉的眼睛猛地睜開,一邊惶恐搖頭,一邊爬向賀仙澄,失去了內功修爲
之後,她連鎮定心脈也做不到,那股對沒藥可用的恐懼,終於變得和剛才的林香
袖幾無分別,“不、不要,仙澄,那……那該是我的……求你……先讓我聞一聞
吧……”
袁忠義胸膛起伏,喘息急促,看曾經與張道安談笑風生的逸仙真人如今越發
像是個家道中落的美貌少婦,忍不住一把扯掉褲子,大步過去將正扯著賀仙澄褲
腳哀求的豐美身子一抱。
“我伺候他……我這就伺候他……”許天蓉慌忙撅起屁股,畢竟是練武的女
人,那腰身柔韌得很,彎如短弓一沈,輕輕松松就把雪白股間揚起,露出了仍水
淋淋的屄,“你……你先讓我聞一口……一口……就好……”
看她眼淚口水一起流下,瘾頭多半正在發作,總算沒了半分作僞的樣子,袁
忠義放聲大笑,抱住那腴軟美臀,先將陽物送進牝戶浸滿黏滑淫液,跟著抽出往
上一挪,就頂住許天蓉緊湊無縫的豔紅肛花。
臀眼忽然一漲,許天蓉驚叫一聲轉過頭來,連搖螓首,泣道:“莫……莫要
……欺辱那處……”
他哪裏肯聽,先淺淺鑽了幾下,讓龜頭撐開努力縮緊的屁眼,跟著深吸口氣
向前一聳,粗長陽物盡根而入。
腸穴不似膣腔有花心爲底,這一吞之下,肛肉都帖住了亂糟糟的陰毛,刺得
一陣發癢。
許天蓉的後庭花雖還是初遭采撷,但之前幾日沒少見林香袖被袁忠義前後輪
流奸淫,肏的雙洞穢液垂流,晚上做噩夢都在喃喃念叨屁股夾不住屎,嗚嗚地哭。
她知道既然這魔頭有此癖好,早晚難逃一劫,哀求兩聲,臀眼失身已是覆水
難收,便不再多言,只是羞恥無比掩面低泣。
賀仙澄微微一笑,將火引丟入,扣好蓋子按緊,把那誘人的壺,放在了許天
蓉面前的地上。
縷縷煙氣飄出壺口,許天蓉忽然一怔,跟著放開雙手,急匆匆捧住壺身,也
顧不得手掌燙得吃痛,湊到臉前就將鼻孔貼在上面,深深吸了一口。
袁忠義正在嫩腸子裏啪啪猛幹,突然覺得周圍腔肉一緊,緩緩蠕動起來。
再看許天蓉,已經微翻白眼,抱著那把壺哆嗦抽搐,快活得像是升了天。
袁忠義見狀,反而覺得興味索然,擰一把肥臀,草草日了幾下,皺眉抽出,
踢她一腳,任她在地上垂死白魚一樣享樂去了。
賀仙澄笑吟吟擰了條巾子,過來爲他擦洗幹淨,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膩
聲道:“智信,也該我來伺候你了。”
說著,她纖腰一扭,近身前便抽了腰帶的裙子滑落在地,露出羊脂美玉般白
嫩滑膩的赤裸下體。
袁忠義哼了一聲,將她抱起,就這麽淩空對準,挺身送入。
賀仙澄心情大好,蜜壺也是水潤盈盈,一被奸入,雙腿便在他身後纏緊,淫
哼著發力配合起伏,與他暢快淋漓行了一番雲雨之事。
等他們兩個雲散雨收,賀仙澄用草紙墊住夾了滿牝熱精,整好衣裙頭發,許
天蓉仍倒在地上,捧命根子一樣緊緊抱著那把壺,癡癡望著屋頂破梁,連唇角唾
液都無力去擦。
袁忠義懶洋洋道:“你給我的強效麻心丸,這就用完了吧。咱們趕路還要好
幾日,這兩個女人發起瘋來討藥,該拿什麽給她們?”
賀仙澄微微一笑,將唇上被親亂的胭脂對著小鏡抹去,輕聲道:“這藥我是
當作比麻心丸更強更好的鎮痛寶物來煉制的,從我那些師叔師伯身上搜羅的藥盒
裏,都還稍有一些,湊起來,足足有近二十顆。”
她頗爲鄙夷地瞥了師父一眼,又道:“而且,如今藥效試完,自然不能還像
先前那樣慣著她們,一次給那麽多,也不能一要就給,兩三日賞一次,一次叫她
們分半顆就已足夠。”
許天蓉顫了一下,擡頭看向她,但什麽也沒說,仍是緊緊抱著那把壺,鼻尖
抽動,嗅著壺口已經不存在的銷魂煙氣。
袁忠義颔首道:“不錯,那便不急著趕回飛仙門了。”
賀仙澄過來往他腿上一坐,斜斜靠在他胸膛,柔聲道:“你還有什麽地方要
去麽?”
“你師父不是十分討厭田師伯麽?”袁忠義眼中寒光閃動,微笑道,“算一
算,我從許真人門下著實得了不少好處,無以爲報,不如……就爲她出一出這口
惡氣好了。”
賀仙澄當然知道他不會有這好心,擡眼道:“田師伯都已經不成人型,還有
什麽可出氣的?”
袁忠義淡淡道:“你只管去叫雲霞藤花收拾東西,你師父和香袖,興許過幾
日就能看上一出好戲。”
賀仙澄摸了摸豎起汗毛的後脖子,低頭微笑,道:“是,我這就去叫她們。”
收拾之後,一行人再次出發,不過這次馬匹上扛了所有行李,那兩個裝著蟲
窩的麻袋,則被許天蓉和林香袖一人一個背著,把她倆用繩索拴住脖子連在一起,
綁在馬後一起趕路。
大方向雖然還是朝著白雲山,袁忠義卻不吝時間,漫無目的似的隨心所欲繞
行,走走停停,兩天才找到一個大些的鎮子。
他卻並不進鎮,只讓雲霞和藤花拿著金豆進去,買了一輛寬敞馬車,補充了
不少臘肉幹餅,還順便買了些方便攜帶又能當作煉蠱道具的器皿。
東西集齊,他便再次出發,白晝趕路,夜裏便將許天蓉肏得前後開花,把林
香袖日得哭爹喊娘。
如此又過兩日,袁忠義打聽到一座山中小村,多了不少逃難的流民,遠離大
道苟且偷生。
“好,你們兩個帶些吃食,扛上田師伯,咱們這就去做做好事,給大夥送個
肉菩薩吧。”他跳下馬車,取出一張人皮面具戴上,對著許天蓉和林香袖,微笑
說道。
田青芷的下面剛剛取過一次蟲子,按他要求,裏面並未再種新卵,只是裝進
麻袋,大肉蟲一樣養著。
賀仙澄探頭揚眉,好奇道:“不必我們跟著麽?”
袁忠義搖了搖頭,在林香袖屁股上拍了一把,讓她背好田青芷,和許天蓉一
起先往山道走去,回首一笑,道:“你們就在附近歇腳,等我回來。”
她微微蹙眉,道:“帶顆藥麽?”
他笑容更盛,燦爛如陽,“不必,我正好看看,藥瘾和我的話,到底哪個更
大。”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2-20 22:17
標題:
一代大俠 (43)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2-20
感謝大家支持~
祝大家身體健康!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三章 桃源
袁忠義這一去,整整走了三天。
當他領著那兩個女人回來的時候,隨身帶的東西,都已不見。
包括麻袋裝著的田青芷。
回到路邊,在附近草叢望風的火神鼬吱吱叫了幾聲,引路將他們帶去了守著
馬車等待的三女那邊。
藤花什麽也沒問,匆匆上去遞出水袋肉幹,就用隨身布巾爲袁忠義擦拭身上
的灰土。
賀仙澄細細打量,將變化盡收眼底。吃喝不見,還能說是進了他們的肚子,
可田青芷,總要有個下落吧?
而且,三日不曾用過強效麻心丸,那兩人該是藥瘾最大的時候。可明明兩個
女人都呵欠連天,萎靡不振,看神情就難過至極,回來之後卻都乖乖站在袁忠義
身後,不住偷瞄賀仙澄,硬是不敢開口求藥。
她攥著腰側裝藥的口袋,不覺掌心便微微濕了一層。
雲霞早等得無聊,用竹筷將盒子口一條正要往外爬的蜈蚣夾著丟回去,一扣
蓋子,起來便脆生生問道:“北郎,那個蟲子窩呢?你拿去喂狗了?”
袁忠義擡起雙臂讓藤花將腋下也拍打幹淨,笑道:“喂狗……也不算錯,差
不多就是那麽回事吧。”
聽到喂字,許天蓉眉梢一動,眸子上泛起一層水光,卻不敢言語,只是微微
低頭。林香袖則驚駭至極,渾身上下猛地一個哆嗦。
也不知道她們去那半日山路的破落村莊,兩天多的時間裏究竟見到了什麽。
賀仙澄仍在暗暗打量,看衣裙,都還是走時候的樣子,沒破沒裂,要說被流
民輪奸,想必不會。袁忠義雖然生性殘忍,但打算當作玩物的女子,多半暫不肯
讓他人染指。
可看精氣神,兩人都被挫磨了一大截下去,更令她不解的是,這兩人明明已
經備受藥瘾煎熬,如今站在那兒,竟一個字兒也冒不出口。
袁忠義身上打理幹淨,笑眯眯走向馬車,也不急著吃東西,靠著車轅半坐,
笑道:“行了,你們兩個,不是想要得很麽,找澄兒領藥吧。”
許天蓉和林香袖一起走上前來,先是屈身一福,跟著跪在地上,向賀仙澄連
磕三個響頭,齊聲道:“請主母賜藥。”
那二人聲音發顫,顯然忍得極爲辛苦,但不知爲何,仍能嚴守規矩。就像是
兩個看見管家活剮了不聽話同伴的丫鬟,畏懼至極。
賀仙澄暗暗感慨,果然還是敗了一籌。
這藥控制人心,依賴的是求極樂而不得的痛苦空虛。
而她這苦心煉制的藥,最後還是敗給了恐懼——純粹的,徹骨的,足以將人
心防徹底碾碎的恐懼。
賀仙澄捏出半顆藥丸,丟進壺裏,側目看向袁忠義,柔聲道:“智信,我能
問她們話麽?”
袁忠義已將頭枕在雲霞小巧乳房中央,伸腿叫藤花輕柔按捏,笑道:“知道
你心裏好奇,隨便問吧。我可沒禁止她們說。不過她們要是不願意回想,就和我
無關了。”
他轉頭指了指自己的臉,道:“雲霞,帶人皮面具久了,這裏起紅疙瘩,你
有法子麽?”
雲霞一歪頭,道:“拿根針烤烤,挑了就是。”
“挑了要留疤,可就不俊了。”
“那好辦,把化屍蠱捏碎,選個小塊的出來,敷在疤上,等覺得癢癢就扔了,
腐蝕掉肉重新長,長起來就沒疤了。”
賀仙澄在旁柔聲道:“不必挑,稍微抹點圓鏡膏就好,飛仙門都是女子,創
藥大都會留意著疤痕的事兒。”
她翻出一盒圓鏡膏遞給袁忠義,這才拿著煙壺走到那師徒倆身前,蹲下手晃
晃,叫她們聽了聽響,微笑道:“你們誰肯跟我說說,智信帶你們去看什麽好戲
了啊?”
沒人應答。
林香袖低著頭,打擺子一樣抖,黃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往土裏落,眼看快要
能和泥。
許天蓉擡頭瞄了一眼壺嘴,眸子左右動了動,欲言又止。
賀仙澄微微蹙眉,以她如今對袁忠義的了解,若還猜不出背後的情形,就真
是枉在這裏演蛇蠍伴虎的戲碼了。
但摸得清情形,不代表摸得清喜怒無常的袁忠義到底在此事上是什麽心性。
她若是贏了,要擔心袁忠義對她的藥有所忌憚,可她若是輸了,又要擔心顯
得沒用,從此淪爲肉畜一樣的玩物——一旦到了那個地步,她的未來便是九死一
生。
略一沈吟,她放下煙壺,微笑道:“你們兩張嘴,我只用一個就好,那這樣,
誰先肯說給我聽,這藥就歸誰,另一個……就只好再忍忍,等下次吧。”
照說,林香袖是藥瘾更大的那個,每次發作都比許天蓉激烈得多,爲了求一
口煙氣,怕是肯去唆拉車馬的大雞巴。
所以賀仙澄的視線,自然看向了她,這個嬌生慣養的小師妹。
可不料,林香袖吸著鼻子擡起頭,望著那煙壺渾身發抖,指甲都掐進肉裏,
硬是汗流浃背咬緊嘴唇忍了下來,看著目光都有點發直,卻沒開口。
反而許天蓉悶哼一聲,向前一撲抓住煙壺,一邊用鼻孔去吸還沒點燃冒不出
煙的嘴兒,一邊流著口水顫聲道:“我……我說……我來說……”
林香袖哆哆嗦嗦扭過臉,豔羨無比地望著那煙壺,卻不敢去搶,緩緩弓背蜷
縮起來,掩面痛哭。
賀仙澄不怕她反悔,掀開壺蓋丟了火引下去,淡淡道:“好得很,你就邊吸
邊說吧。”
許天蓉猛吸幾口,臉上現出仿佛能忘卻所有煩惱的恍惚神情,緩緩癱軟在地
上,唇角上翹,看似頗爲暢快道:“其實……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袁忠義……
讓我看了一場好戲。那個明裏暗裏總喜歡跟我作對的田青芷,徹底死了,死了整
整兩天,死得透透的,大羅金仙也救不活了。”
賀仙澄眉心蹙緊,稍稍後挪躲開逸散煙氣,道:“就只是虐殺個不成形的人,
至於叫師父你怕成這樣?”
許天蓉半邊鼻孔戳著壺嘴,連樣貌都顯出幾分滑稽,喃喃道:“你沒見……
你是沒見到。青芷……也是一生沒近過男人身的姑娘。結果……結果……三十多
個時辰,她……活活被日死掉了。”
林香袖蜷在地上,本來還偷偷湊近些想蹭一點,一聽這話,脖子一縮,又躲
開幾寸。
“那都是些又髒又臭的流民……有些長著瘡,有些流著膿,身上全是泥,都
看不清皮。”許天蓉帶著那一絲恍若癡傻的笑意,目光茫然,繼續道,“青芷啊
……我那每天都要用清水洗洗的,生性愛潔的師姐啊……就被他們排著隊,圍成
圈,肏得不剩一塊幹淨地方,險些被男人的精淹死。”
賀仙澄胃口一緊,連忙運氣將那股惡心壓下,道:“就……只是如此?”
許天蓉搖了搖頭,跟著雙目圓睜,壓抑不住的恐懼從眼底湧出,“他們……
他們……他們……”
賀仙澄不解,柔聲道:“他們又做了什麽?”
許天蓉神情一僵,喃喃道:“他們……把青芷吃了。”
賀仙澄臉上一白,身子微微一晃。但她畢竟在邊疆被圍困的孤城呆過,流民
堆裏,並不是沒人偷偷吃過屍體。
可她剛松了口氣,就聽許天蓉咧開嘴笑了起來,崩潰一樣一邊流淚一邊道:
“青芷其實還沒斷氣呢……那會兒她還沒死呢!哈哈哈,他們用水潑洗的時候,
我分明看見青芷的喉嚨還在動啊……可他們就撲上去,一口……一口……一口一
口一口……把青芷吃了……”
“那不是流民……那是禽獸……那是一群披了人皮的禽獸啊……”許天蓉上
氣不接下氣,無神的雙眼微微上翻,語調已經近似夢呓,“他們把青芷吃了,吃
得幹幹淨淨……幹幹淨淨啊……仙澄,青芷……以往救助過不少流民的,呵呵呵
呵……結果她被活吃了……骨頭都被敲斷……骨髓都被吸了……天哪……”
林香袖雙臂環頭,伏在地上悶聲大哭,已經害怕到了極點似的。
賀仙澄覺得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想要起身,卻覺得膝蓋微微發軟。
袁忠義在旁半垂眼簾,淡淡道:“那可不是我下的令,我只說這女人已經不
能要了,隨便他們處置。誰知道他們餓死鬼投胎一樣,生火都顧不上。不過你田
師伯少了胳膊腿,本也沒剩下幾十斤肉。舍身菩薩,最後連骨頭都炖了湯,仍沒
喂飽幾個流民,當真可悲啊。”
“你……你明明還拿……拿她的筋,做了手環……給香袖戴上……”許天蓉
臉上的扭曲笑意終於徹底崩壞,泣不成聲道,“你到底是……哪層地獄裏爬出的
惡鬼啊!”
賀仙澄探身一望,這才發現林香袖白生生的腕子上,帶著一對兒暗褐色的手
環,辟邪紅繩一樣粗細,打了個不甚整齊的結。
想來,這大概就是她那師伯留在世上的最後殘骸了吧。
她穩了穩心頭寒意,緩緩起身,退到馬車邊,柔聲道:“智信,你爲何特地
大費周章走這一遭啊?”
袁忠義淡淡道:“我不是說過麽,我要看看我的話,和你的藥,究竟哪個更
管用。”
賀仙澄垂下目光,輕聲道:“這藥只有瘾頭上來的時候比較好使,說到底,
還是你的話管用。你看林師妹,忍得衣服都濕透了,硬是不敢開口。”
“她聽話。”袁忠義微微一笑,道,“所以之前受你師父寵愛,之後,暫且
也會受我一陣憐惜。澄兒你的安排挺不錯,林師妹的確是個當門主的好材料,我
看,等咱們上了飛仙門,大局已定,就用你的法子,讓她當門主,你來做那個什
麽白雲山大師姐,對其進行督導,如何?”
最後那句如何,不過是客套而已。賀仙澄心知肚明,從兩人相識以來,她的
謀劃,最後都要被他打亂,化爲己用。
可她也只能點頭,柔聲道:“我都聽你的。那我師父……是要滅口麽?”
袁忠義側目一瞥,“怎麽,你不舍得?”
賀仙澄後背一緊,臉上笑靥如花,“怎會,你說要殺,我親自動手都行。”
雲霞一伸脖子,雙眼發亮,大聲道:“我來!飛仙門的要死,最好都叫我來
殺!”
“這個就算了。”袁忠義拍了她肩膀一下,叫她立刻鬥敗公雞一樣耷拉下去
腦袋,跟著道,“這是澄兒的師尊,自然該她親自動手。”
許天蓉聽到,卻沒太大反應,那呆滯眸子瞄向兩人之後,僅將懷中煙壺,緩
緩抱得更緊。
想來她也覺得,這麽生不如死、羞恥無比地活下去,真不如幹脆死了。
賀仙澄看向林香袖,輕聲道:“可這裏,還有一個師父的好徒兒呢。”
“對,你帶著她,你們兩個下手,更穩一些。你們飛仙門弟子平時都跟藥打
交道,用量用法比較精熟,你們兩個配合,才更合適。”
許天蓉一震,眼中呆滯略減,緩緩扭臉看向袁忠義,口唇顫抖起來。
賀仙澄也聽出不對,咽口唾沫,小聲道:“智信,殺人滅口……不需要用藥
吧?”
“對,所以用藥,當然就不是爲了殺人。”袁忠義伸個懶腰,笑道,“這麻
心丸口服可以鎮痛,你師叔師伯那裏繳獲的藥,你和香袖肯定會用,那麽,這活
兒自然就要交給你倆。”
他伸手一指,道:“許真人體態豐腴肌膚細嫩,保養得當風韻猶存,你又答
應了要留她們兩個性命,我只好勉爲其難,順著你饒她不死。”
他話鋒一轉,又道:“但白雲山,你師父是萬萬回去不得的。你別看她藥瘾
上來鼻涕眼淚一起流,見了我,雞巴肯舔得吱吱響,屁眼肯扒開讓我插。可真要
給她一個機會,她必定會豁出去一切,把你我當衆揭發。”
賀仙澄雖說心裏也是這麽猜測,並早就做好了路上將許天蓉滅口的打算,但
所見略同的事不便表明,不如裝作疑惑道:“爲何如此笃定?”
“因爲她不怕死。”袁忠義展開五指,望著自己的掌心,淡淡道,“藤花,
你怕死麽?”
“怕。”
“雲霞,你呢?”
“屁話,好好活著,那個會想死。”
袁忠義望向賀仙澄,笑道:“你就不必問了,澄兒就這點最討我喜歡,明明
怕得要命,還能強作鎮定討好我。”
賀仙澄不語,只是點了點頭。她當然不想死,也怕死。
死掉,她的一切努力就都化爲泡影,全部夢想成一場空,除了爛在泥裏的屍
體,什麽也不會剩下。
“香袖也不必問了,爲了不死,她什麽都肯。”袁忠義看向許天蓉,“可你
師父不是。她願意舍身當誘餌,來幫對頭田青芷制造一個逃跑的機會,這樣的人,
豈會怕死?”
賀仙澄略感訝異,輕聲道:“不錯。”
“不怕死的人,還肯忍辱負重活著,必定是爲了什麽放不下的願望。”他哼
了一聲,道,“澄兒,你猜能讓她不肯去死,硬要活著,想辦的事情會是什麽?”
賀仙澄歎了口氣,道:“所以我只承諾不去禍害其他同門,師父這條命,我
本也沒打算留著。我也覺得,她只要得到一個機會,就必定會反戈一擊。智信,
咱們還是不要給她這個機會的好。”
“是,所以我不會讓她有機會出現在白雲山。”袁忠義走到許天蓉身邊,蹲
下拍了拍她已經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頰,“但我也不會讓她死。她不怕死,你知道
這說明什麽?”
賀仙澄蹙眉道:“什麽?”
“說明她已經在害怕活著。”他笑著扯開衣襟,在她豐滿雙乳上玩弄幾下,
起身回到馬車邊,掏出雲霞懷裏的鋒利小刀,緩緩道,“她怕活著,我就要讓她
活著。她怕變成田青芷那樣,好,看在她模樣比田青芷標致的份上,我不讓她變
成那樣。”
許天蓉本已在顫抖,口唇微張似乎想說什麽,聽到最後那句,忽然松了口氣。
可袁忠義哈哈笑了兩聲,又道:“我決定給你師父,留下那對兒招子。此外,
她身子豐美,我看不宜將四肢處理太過,最好上面齊肘切,下面齊膝砍,留下的
大腿我日起來,興許還能夾夾腰。至於舌頭,還是不要留了,她舔雞巴的本事太
差,今後我也懶得日她嘴巴,順便毀了喉嚨叫她說不出話,澄兒你也心裏也能安
定一些。”
他說著將小刀遞到賀仙澄手裏,過去提起林香袖,沈聲道:“擦擦臉,去找
澄兒要點藥過了瘾,之後給她幫把手,將你師父炮制好。莫要叫我失望,否則…
…你猜猜那群樹皮都快吃光的流民,肚子還餓不餓?”
林香袖猛的一抖,四肢並用爬向賀仙澄,大哭道:“我幫忙,師姐,我來幫
忙,我來幫你的忙……”
賀仙澄臉色蒼白,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她正想說什麽,袁忠義就搶著道:“對了,香袖,你是打下手的,記住了,
不要越俎代庖,你師父的身子,關鍵地方都要交給你師姐親自處理。你要是敢逾
矩,我就讓她連你也一起處理了,換雲霞打下手。”
雲霞沒精打采打個呵欠,翹起小腳晃蕩著道:“我才不稀罕打下手,這種活
兒,我要幹就幹全套,在旁幫忙,藤花盡夠用了。”
見賀仙澄一時無話,袁忠義回到許天蓉身邊,低頭道:“許真人,你這會兒
藥勁兒也該過去了,無話可說麽?”
許天蓉眨了眨眼,呆滯目光微微一動,看著清澈了七分。
她面無表情坐起,將鬓發往後用手指一梳,啞聲道:“求你饒我,你是絕不
肯了。那……我也就只有一句可說。”
以爲她要怨毒咒罵,袁忠義雙眼一亮,盯著她的神情道:“你說。”
許天蓉輕輕說道:“等你膩了,不想再玩弄了,我只求你……將我丟去山裏
喂狼,不要……讓那些流民吃進肚子。”
袁忠義略感失望,道:“只有這個?”
她點點頭,“只有這個。你們若還肯大發慈悲,就……叫我再多聞幾口煙吧。”
袁忠義緩緩站起,走向馬車,“雲霞,你給她們兩個指導著,上藥她們熟,
下刀還得看你。我小睡片刻,睡醒之後,就要出發。”
雲霞跳下馬車,笑嘻嘻道:“好,那咱們也別走太遠,就在這兒開始吧。”
許天蓉緩緩躺倒,四肢張開,無神雙目透過林木枝丫,看向高高在上的碧藍
蒼穹。
但那裏並沒有眼睛。
也許,從來都沒有過。
在藤花的親吻按摩之中,袁忠義閉上眼睛,靜靜躺下。
直到聽見那一聲憋悶的痛哼,他才微微一笑,安心入睡。
醒來之後,暮色低垂,血紅日光灑在已經包紮妥當的許天蓉身上,將蒼白的
肌膚映出了幾分嬌嫩。
她已變成了可以很方便裝進麻袋的大小。
“不錯,果然還是澄兒用藥精準,做出來的樣子好看。”袁忠義環繞觀賞一
圈,微笑稱贊道,“雲霞,許真人暫時不要拿來養蟲,你們只管伺候她吃喝拉撒
就是。”
雲霞早都將竹筒攥進了手裏,不解道:“爲啥,最後六個長成的蟲,給她養
不是正好?”
“不急,能養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袁忠義試過素娜取過蟲的開花屄,雖說能日進胎宮裏面別有一番樂趣,但新
鮮勁兒一過,終究還是不如好端端的蜜壺日起來過瘾。
許天蓉如今的模樣對他來說極其誘人,他自然打算玩夠再說。
都等不急到下一個歇腳的地方,馬車上路,袁忠義就寬衣解帶,將許天蓉抱
到懷裏,愛不釋手撫摸把玩一陣,笑吟吟托起,盤腿坐著插了進去。
馬車顛簸,玉體起伏,畢竟陰關已破,如此殘軀,也抵不住陣陣淫歡,不過
百余下,許天蓉胯下被刮淨了毛的牝戶便汁水四溢,順滑無比。
賀仙澄坐在前面陪著藤花趕車,不時回頭望上一眼,目光深沈,若有所思。
而被入睡雲霞枕著腿的林香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呆傻,愣愣注視著在袁
忠義懷中嘶啞呻吟的師父,目不轉睛。
馬車行得頗慢。途經一處堆滿屍體的土坡時,素娜染了惡疾,袁忠義擔心許
天蓉受其連累,便讓林香袖挖了個坑,將曾經不可一世的蠱師連著肚裏未長成的
百煉蟲一起,就地活埋。
能産卵的雌蟲還有六只,恰好一宮可裝,雲霞便又提起把許天蓉拿來用掉。
袁忠義依舊不允,只說最近幼蟲已生得夠多,加起來已有千余條,先慢慢煉
蠱用著,不要著慌。
行程刻意避開了市鎮村莊,沒了食糧,就在山野間捕些獵物,如此數日,等
到白雲山附近,已是閏七月十三。
許天蓉不能帶上白雲山,藤花和雲霞自然也要留下,照料順便煉蠱。
白雲山周遭較爲安定,戰亂影響有限,附近白雲鎮還算繁華,依舊是飛仙門
出售藥物換取生活所需的穩定渠道。
因此再想找一處無人荒宅占下已不可能,袁忠義索性戴上人皮面具,跟著藤
花去尋了處僻靜宅院,討價還價一番,用小半包金豆子,連著家具擺設一起買下。
留下足夠銀錢給兩個蠻女日常開銷,袁忠義臨走之前,還特地把許天蓉抱起
日了一遭,往肚子裏灌滿了精,笑道:“那倆沒了手腳只能養蟲,許真人格外優
待,我給你個機會,看能不能爲我養個娃娃。”
許天蓉泄得渾身酥紅,口不能言,僅剩嗬嗬氣聲,含淚雙目望著他看了片刻,
便又躺了回去,大腿也懶得去並,任那濁液在股間溢出垂流。
距離白雲山還有段路,袁忠義和賀仙澄精力充沛沒什麽關係,林香袖前些日
子被取了元陰,又時常被袁忠義拉去助興,如今已有了點包含蕊的樣子,虧虛得
走路都晃晃悠悠。
他便卸了車上那兩匹挽馬,勉強當作坐騎,讓那師姐妹共乘,向白雲山趕去。
晌午日頭爬高,穿過一座小小村莊,馬匹到了石階山門之外,兩個持劍半大
女童忽然從住後閃出,遠遠喝道:“來者何人!”
賀仙澄將遮面輕紗一掀,笑吟吟道:“怎麽,大半年不曾回來,便不認得了?”
“賀師姐!”兩個女童滿心歡喜,齊齊收劍,快步迎來。
袁忠義是賀仙澄的未婚夫,在飛仙門,便是上賓。除他之外都是自己人,倒
也沒什麽可客氣的。纏著賀仙澄聽了些江湖逸聞,兩個女童便又守去山門,在那
兒彼此喂招。
賀仙澄扶著林香袖領在前面,袁忠義跟在後面通過三道有人把守的關卡,才
在半山空地,見到了飛仙門的全貌。
這門派的駐地與其說是莊園,倒不如說是個頗爲龐大、能夠自給自足的村落。
房屋高低錯落,大小不一,像是分了三六九等,武場位於正中,地方不小,
卻沒多少東西,想必內家門派還是以室內修行爲主。
周圍四面八方都修了梯田,一塊塊墾出種滿了東西。袁忠義匆匆一瞥,其中
小半是蔬果稻米,剩下大半,都是各種草藥。
此處甯靜祥和,頗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他這才相信許天蓉所說,飛仙門主
要在做的事,除了修行煉藥,便是收容無家可歸的孤女,給她們安身立命之地。
賀仙澄在門內威望頗高,先前已有守門弟子飛奔通傳,他們上山還沒多久,
就呼啦啦跑來一片,起碼幾十個莺莺燕燕,圍攏過來叽叽喳喳問個不休。
看有的手上還粘著泥,怕不是剛才還在打理田地。
收容孤女不好挑揀相貌,袁忠義環視一圈,能如林香袖和包含蕊一樣姿色上
乘的鳳毛麟角,賀仙澄回到這些女子之中,當即便有了九分鶴立雞群的味道。
想想也對,門派的臉面,理所當然要派出去執行重要任務,這些形貌粗陋身
子壯實的,留在山中種地也算人盡其才。
叽叽喳喳聒噪一陣,總算有個抱著一捆藥草的年幼女孩擡頭大聲問:“賀師
姐,爲何只有你跟林師姐回來啦?師父和掌門師叔呢?”
聽稱謂,這位應該是挂在田青芷門下的。
袁忠義眉梢微動,瞄向賀仙澄,見她轉眼就挂上了一副沈痛面孔,心中暗暗
贊歎同時,也跟著做出哀戚之色。
不料林香袖在這方面竟更加厲害一些,小臉一垂,就紅著眼眶抽抽搭搭掉下
了淚。
見他們這副樣子,圍來的大小姑娘們頓時炸了窩,一個接一個開口詢問,還
把遠處梯田上正在忙碌的那些也都招了過來,不知不覺聚了四、五十人,一股泥
腥氣撲鼻而來。
賀仙澄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勉強微笑,開口說往正廳去談,叫門派內資曆較
高的師姐妹這就集合。
雖說之前提了一嘴,但見大家的目光還是直往袁忠義身上飄,她便高聲又介
紹了一遍。
想必門派內把賀仙澄視作下一任門主優選的弟子並不在少數,一聽說這是她
未婚夫婿,倒抽涼氣的聲音便此起彼伏。
倒是田青芷的直係弟子們,臉上都隱隱顯出幾分喜色。
帝王將相,朝野廟堂,販夫走卒,市井江湖,哪裏有權力,哪裏便有爭鬥,
不分老少,不分男女,到真應了那句萬物刍狗,無甚差別。
此時正是晚飯前的修行時刻,正廳前的警鍾一敲,武功較高的那些女弟子也
都紛紛穿著粗布長袍快步趕來。
袁忠義暗中留意,總算從中看到幾個模樣標致俊俏,值得讓賀仙澄表表忠心
的目標。
當然,正事辦妥之前,他不會輕舉妄動,只是在旁默默跟緊林香袖,等著看
賀仙澄發揮。
賀仙澄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回到飛仙門,進了她的地盤,她信心更盛,揮灑自如,表演起來如行雲流水
不落半點痕迹,說到傷心處,一屋子姑娘都跟著紅了眼眶,紛紛擡袖掩面,抽泣
聲潮水般漲起。
知道全是仰仗這位袁少俠,飛仙門才保全了兩位可以主事的師姐,隨著幾位
懂事的帶頭,幾十個女子紛紛屈膝跪倒,道恩言謝不休。
群雌激動之際,賀仙澄拿出許天蓉的親筆書信,先將此地武功最好的師姐安
排去張道安處,連著自己那封陳情書一並送交,再拿出另外兩封,當場宣布,林
香袖已被指定爲飛仙門下一任門主。
許天蓉此前有心栽培,留守弟子稍懂些察言觀色的,都知道這安排並不奇怪。
而此前的最佳人選,這一趟外出便有了未婚夫婿,按照規矩不能出任,被指
了前所未有的白雲山大師姐,也算合情合理。
僅有田青芷門下三兩女子,目中頗有幾分不服,但師尊都已殒命,獨鬥柳鍾
隱救下兩位師姐的,這個比賀伯玉武功還高的英俊男子,又是賀仙澄的親眷,大
局已定,只得跟著點頭承認。
路途遙遠,且柳鍾隱還在那附近出沒,屍身無法收斂,衆弟子只好聽從賀仙
澄的安排,近日在白雲山後的墓地,爲此次被蠱宗和淫賊聯手暗算的同門舉行衣
冠葬禮,辦招魂法事。
許天蓉此前寫信召集的人大都已經回來,其中有些出嫁的上下兩代弟子,不
願在山中住宿,便落腳在白雲鎮中,賀仙澄命人傳召,叫她們別的不論,務必來
準時參加兩樁大事——同門葬儀,及此後緊接著就要進行的即位大禮。
飛仙門在此地影響還算不小,賀仙澄之後又安排人手寫出請柬,邀請武林同
道和大安義軍將領前來觀禮。
一樁樁一件件交代叮囑,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多時辰。袁忠義見林香袖幾
乎插不上話,廳內諸人也沒誰詢問她的意見,看來新門主和大師姐將來誰說了算,
此時就已有定論。
爲了讓林香袖不露破綻,過來前賀仙澄才給她飽飽聞了一頓。此刻她好似聽
不進那些門派瑣事,站在袁忠義身前,輕輕一扭,向後稍稍退了半步。
袁忠義本就離她很近,這半步一退,已幾乎貼在他的胸前。
他正想低聲出言提醒,就覺褲裆一癢,垂目望去,林香袖竟背過手來,隔衣
輕輕搔弄他胯下蟄伏肉龍。
她陰關被袁忠義肏到活活泄穿,比起內力強行沖破的女子,淫性提升更甚,
而且她骨子裏本就有股與外貌不符的騷浪味道,這會兒做出此事,倒也不算奇怪。
但袁忠義微微一笑,往側面挪開一步,站到了她和賀仙澄之間。
林香袖微覺驚訝,側目一望,跟著黯然低頭,貌似羞愧不語。
若是沒有走漏風聲危險的安全地方,袁忠義當然不介意把這小騷蹄子扒光猛
日三千回合,好好欣賞她被肏崩了尿時欲仙欲死雙目翻白耷拉舌頭的淫亵模樣。
但這會兒不行。
飛仙門他初來乍到,還摸不清底。
這幫女人的武功他並不畏懼,但這一張張嘴,可都是散播名聲的有力武器。
賀仙澄已經在叮囑她們,去鎮上叫人的時候,不僅要公告門主遇難更替的消
息,還要大力表彰袁忠義這位少年英傑,讓庸碌民衆去散步江湖傳言,樹立起袁
忠義行俠仗義的形象。
大概是爲了便於口耳相傳,賀仙澄還爲他杜撰了一個綽號,名喚“寒掌仁心”。
一聽袁忠義如今練的是許天蓉親傳的廣寒折桂手,飛仙門一衆年輕弟子頓時
更感親近,有些自來熟的,倒是已經在商量能不能請袁忠義指點一下她們內功修
行的法門。
賀仙澄有意拉攏人心,當即承諾,會趁著袁忠義在山上盤桓的這些時日,請
他一道研讀許天蓉臨終托孤的九霄心法。
諸女喜不自勝,前輩們喪命的哀痛都被沖淡幾分。
袁忠義知道,不能說這些女子生性涼薄,實在是亂世烽煙四起,人心惶惶民
不聊生,被收容的女子哪個不曾經曆過與至親的陰陽相隔。
悲痛,本就是最容易麻木的情感之一。
戰陣之外,小股厮殺,犧牲幾名同袍,士兵免不了哽咽低泣,心生哀傷。
可到了戰場,屍橫遍野,血流漂杵,活下來的幸存者,往往沒有空閑悲痛。
這些大都父母雙亡的女弟子,爲了能振作起來活下去,怕是早都學會了如何
從傷感中迅速抽身而出。
生存本就足夠艱難,再多苦楚,午夜夢回,淚染枕巾便是重情重義之人了。
爲了招待袁忠義這位武功高強的少俠,女弟子們臨時去梯田采了新鮮蔬果,
在山腳旁的村子買了些幹肉,打開庫房取出窖藏腌制醬菜,大費周章擺了一席接
風宴。
門主離世師尊亡故,不過半個時辰,白雲山上這些女子,就都換了麻衣布裙,
去钗披發,素履無飾,席上神情哀戚,袁忠義一眼望去,倒像是見了一片身段婀
娜的小寡婦。
內門弟子大都修習內功,即便容顔不如賀仙澄、林香袖,身段卻不至於相差
太多,真要到了晚上熄燈一摟,多少有點新鮮勁兒。
接風之後,賀仙澄帶著林香袖召集主事弟子,共同商討門派接下來的各項繁
瑣事宜。
幾個沒資格參加的年輕弟子則領著袁忠義住進了客居木屋,她們手腳麻利,
油燈一豆躍動片刻,就已將屋內打理出來,床褥絮棉充足,蓬松綿軟,上鋪細編
草席,清涼爽身,到算是他離開茂林郡後住得最惬意的一處。
收拾妥當,一個臉頰略有麻點的伶俐少女說在陪房值夜,若有什麽需求,高
聲喚她即可。
袁忠義裝了大半天正直君子,尋思自己還是走一個風流俠少的路線能更輕松
些,便將那姑娘送到門外,言語安慰一番。
這種外門弟子不過是仰仗飛仙門生存的一般少女,農活之余學些自保拳腳,
並不算在具體某位師父名下,因此傷感之情較輕,又沒什麽接觸男人的經驗,不
幾句話,就被他逗得花枝亂顫,笑彎了楊柳腰。
不過,再怎麽表風流脾性,也不能來這兒當晚就弄個小丫頭暖被窩,袁忠義
看她都有點不舍離去,又見天空飄下細碎雨絲,便取來屋檐下挂的油紙傘,微微
一笑,將她送去了陪房。
到那邊又閑聊片刻,他將那姑娘硬是逗得滿面绯紅,眼神羞澀幾分,才盡興
而返。
盤算著應當把飛仙門這些屋子趁著夜雨時節探索一遍,袁忠義在周遭轉了一
圈,尋個高處,將大體格局打量記在心裏,這才踱回住處。
沒想到,收起油傘邁過門檻,就見到賀仙澄坐在桌邊,單掌壓著一口黑漆漆
的木箱,似笑非笑道:“我的袁少俠,這是又去哪個姑娘房裏風流了?”
袁忠義挑眉坐下,笑道:“我不習慣身邊有女人死氣沈沈,跟著去逗了逗,
這也被你見著了麽?”
賀仙澄故意做出淡淡惆怅模樣,“我也不想,可誰叫次次找你,總能碰到你
勾三搭四呢。”
“好了好了,知道你也不是爲了這事來的。你門派的事情忙完了麽?香袖呢?
你沒盯著她?”
賀仙澄扯了扯身上粗麻衣衫的領口,亮出一片雪膩膩的頸窩,妩媚一笑,道
:“我既然來了,豈能不叫她跟著。我見你兩只眼睛直勾勾光往這孝服上飄,不
來爲你盡盡人妻本分,你怕不是今晚就要出去禍害我那些可憐師妹了吧。”
她眼波往內室一蕩,輕聲道:“可我獨個又吃不消,沒法子,只好委屈我們
新任門主,來爲大師姐助個拳咯。”
可袁忠義已經不是見了美色就什麽都顧不得的莽撞少年郎,他盯著那箱子,
淡淡道:“在那之前,還是先讓我看看這箱子裏是什麽東西吧。”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2-22 21:51
標題:
一代大俠 (44)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2-22
祝大家身體健康,願所有人早日恢複正常的生活。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四章 飛仙
“這箱子里裝著的,是我的底氣。”賀仙澄微微一笑,撫摸著箱蓋上那把做
工精巧的銅鎖,道,“若是只有配方,等到跟你出門,沒有材料在手,我豈不是
大半時候都派不上用場?就像你那雲霞,為了不叫你沒蠱可用,一有機會就刀削
斧砍,做煉蠱器皿折騰那些小蟲。”
“所以,這里就是你手上的強效麻心丸?”袁忠義瞇起眼睛,輕聲道。
雖說他不願讓人因為這藥而掌控在賀仙澄手中,但如果真有一批成品可用,
他拿在手上臨時對付誰,倒也好使。
沒想到賀仙澄搖搖頭,輕輕打開蓋子,亮出其中烏黑油亮、光芒下映出隱隱
七色光澤的成堆藥丸,眼中精光一閃,道:“咱們路上試過的那些,才是強效麻
心丸,那東西庫房里足足堆了七八箱,雖說質量參差不齊,但養一個林香袖,夠
她用到老死。”
“哦?那這是何藥?”
她玉指輕分,捏起一個,湊近嗅了一下味道,翻手托在掌心,道:“這藥,
我準備叫它飛仙丹。”
袁忠義猜得出大概是什麽東西,但細節還有些不解,皺眉道:“有何不同?”
“大不相同。”賀仙澄微笑道,“這藥我加了三道工序,精挑細選了八種毒
菇,阿芙蓉的分量增到九成,其余輔助鎮痛的藥材,全被我去掉不用。做這一顆
的心血,夠做強效麻心丸至少三顆,但一顆飛仙丹,抵得上十顆強效麻心丸的威
力。”
袁忠義緩緩頷首,調侃道:“是指鎮痛麽?”
賀仙澄嬌嗔道:“明知故問,自然是指那令人如飛仙般快活的滋味。”
那滋味越重,藥癮便越強,這丹藥拋掉了止痛目的,已是個徹底的毒丸。
袁忠義沈吟道:“那這種藥,你先前為何不帶?對外準備如何解說藥效?”
賀仙澄紅唇微翹,道:“先前連強效麻心丸的效果我都不曾掌握全面,那里
敢隨便讓這一箱心血曝光。至於對外……我並不準備說。智信,這藥,是我遞給
你的投名狀。我不奢求你對我全無保留的信任,我只希望,你能將我當作一個很
好的夥伴,一個配得起你的女人。”
袁忠義眉峰一挑,笑道:“哦,難道此前不是麽?”
賀仙澄斂去笑意,搖頭道:“此前,你只是將我當成一個有趣的玩物,看我
還有幾分姿色,保不準,就是想將我變成死心塌地失去自我的走狗。”
袁忠義板起臉,道:“何以見得?”
“智信,用人之道,宛如鍛打兵器,好鋼,一定得用在刃上。”賀仙澄軟語
輕聲,緩緩說道,“雲霞生性嗜血,殘忍好殺,那些血腥活計,交給她如魚得水
……我知道,你不放心我,需要我做出些破格之事來表明忠心。如今我也做了,
你能不能慎重考量一下,將我用到最好用的地方,好在這紛亂武林,共謀一席之
地。”
袁忠義微笑道:“澄兒貌美如花,你要讓我想個好用的地方,我怕你之後夜
夜下不來床。”
賀仙澄面頰微紅,道:“枕席之際,我自會對你有求必應,我雖不重婦德那
種迂腐教條,也知道夫君情郎理當如何對待。我指的是,我擅長做頭腦,不擅長
做殺人的刀。”
袁忠義望向那箱飛仙丹,淡淡道:“那你這頭腦,能不能告訴我,飛仙丹你
打算如何使用?”
賀仙澄似乎等的就是此刻,那星辰般的閃亮美眸盯住他,湊近些輕聲道:
“你可知飛仙門為何會跟張道安那樣裝神弄鬼的貨色站到一起?”
袁忠義皺眉道:“為何?”
“因為飛仙門修的其實是玄門正統,只不過並非武學一道,而是修仙煉丹。
那些救死扶傷的好藥,不過是坤道們煉丹失敗,偶然發現,到了近兩代門主,覺
得煉藥之術有助於立足武林,才將大量人力轉換過來。”賀仙澄聲音放得更輕,
唯恐隔墻有耳似的,“從指望白日飛仙,長生不老的說法上,我們與張道安本就
是一路。你真當那些百姓一口一個仙姑,是因為我們送藥過去麽?他們相信的,
是我們能靠仙人法力,拯救眾生。”
袁忠義恍然大悟,不過也不算太過驚訝,江湖亂世一群女子,武功不夠出挑
的情形下想要自保,本就得有一些手段。
“可這和你的藥有什麽關系?”
賀仙澄微笑道:“我起名為飛仙丹,自然就是不希望再被人認為這是救死扶
傷的藥丸。真到需要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想下藥的人,這乃是飛仙門苦心煉出的
靈丹,能令人道行大增,延年益壽,青春不老,按我的說法使用,當即就會體驗
到仙人的快樂。智信,當今廟堂之上那些碌碌無為的愚鈍豬狗,江湖之中這些爭
雄鬥狠的武林莽夫,能有幾人如你一樣精明,絕不會上這惡當呢?”
袁忠義沈默不語,心底暗暗盤算,知道賀仙澄所言不虛。改元德啟至今已有
七年,光漢朝這位空有一番雄心壯誌的皇帝,憑一己之力,將本就風雨飄搖的江
山折騰得千瘡百孔,除了東海之濱還算安寧,北、西、南皆被虎視眈眈,義軍四
起,光是西南一帶,就在他眼前丟了大半個滇州,張道安興兵之地偏北,一旦根
基紮穩,與蠻族沖突稍定,必定要揮軍入蜀,威脅中原。罵一句廟堂群臣碌碌無
為,已經算是客氣。
而江湖之中一樣每況愈下,獨來獨往的遊俠浪子尚可憑著了無牽掛四海為家
避禍,邪派勢力本就無所顧忌燒殺搶掠算是迎來了大好時光,可憑借田租、貨物
乃至行鏢謀生的諸多名門大派,這些武林的主心骨,則不得不卷入到紛亂時局之
中。能偏安一隅韜光養晦,龜縮起來不問世事自給自足的,畢竟還是少數。最終,
大半都要選擇一方勢力加入,辟出另一塊戰場。爭雄鬥狠,倒也未必就是他們所
願。
思忖片刻,他頷首道:“說的有理,可這丹藥煉制想必不易,只靠這一箱,
恐怕能謀劃的,也極為有限。”
賀仙澄似乎早已料到會有此問,胸有成竹道:“我既然打得是靈丹的旗號,
就不缺人為我幫忙。飛仙門多年收養流落至此的孤苦女子,其中愚鈍之民不在少
數,實不相瞞,這一項丹藥,雖說材料是我謀劃,步驟是我制定,最後必須由我
親自調配成型,但此前的種種準備步驟,我都是吩咐師妹們代我完成。她們誰也
不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麽,只知道是幫我的忙。一旦所需的材料供給充足,按月
度量,至少能產出七、八十顆。以這藥的效力,即便是要控制幾十人,一時也應
付得來。”
她深吸口氣,展顏一笑,道:“不過真要到了須得用這藥來控制幾十人為咱
們效命的時候,必然已有數百人可以為咱們做藥,到時候一月能成幾顆,連我也
估算不出。”
“材料好找麽?”袁忠義終於動心,問起了這個表態明顯的問題。
“只要有錢,在南方並不難找。有些毒菇比較罕見,但只要重金購來,在潮
濕林地即可種植,且用料不多,產出穩定。”賀仙澄終於顯出幾分由衷喜悅,
“至於需求最大的阿芙蓉……那花生得極為艷麗,還頗好種,只要帶足種子,不
在過於清冷的地方,冬天之外,都能養活。到時銀兩給足,占佃戶幾畝薄田,請
人采收生果漿汁,便不會缺乏。”
她含情脈脈望著袁忠義,柔聲道:“飛仙門財庫並不寬裕,沒有我挪用的余
裕。但您威風堂堂討蠻將軍,光是在茂林郡私宅庫中的金銀珠寶,就夠咱們用上
幾年不止。”
“幾年不止?”
賀仙澄點頭道:“這飛仙丹既然都助人成了仙,他那些凡間家業,咱們就勉
為其難征收了吧。”
袁忠義凝望著她,暗想,看似美艷無害,實則毒性奇詭,種植隨遇而安,不
慎便會上癮,這阿芙蓉,分明就是她賀仙澄啊。
難怪她武功平平,比起師姐妹優勢不算明顯。她滿腔心血,都灑在了這等歹
毒藥物之上。她那野心,有此依托,倒也不算是無根之木。
袁忠義滿意一笑,擡手輕輕撫摸她脂凝滑嫩的面頰,道:“好,很好。雖說
照我性子,並不愛用這種邪詭難測的東西。但你所謀劃的將來,的確極其誘人。”
賀仙澄剛露出幾分松弛,他便又笑道:“如此圖謀甚廣的計劃,讓我都不免
有些擔心,等事情做大,飛仙丹就足夠掌控全局的時候,我還有什麽用?”
她目光一凜,不覺挺背坐直,微笑道:“智信,這一切計劃,都得有你,才
能繼續下去呀。”
“哦?”
“武林之中,終究還是實力為上。就拿我師父來說,她武功遠勝於我,我便
絕不敢拿飛仙丹去控她的心神,否則她癮頭發作,將我制住用我的命來換藥,那
我給還是不給?”賀仙澄嘆道,“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有個武功高強的靠山,
我可以為他謀劃布局,一步步稱雄江湖,只要他身邊……能容留我一席之地。”
她起身走到袁忠義身邊,緩緩跪下,趴伏在他的大腿上,柔順如羊,呢喃道
:“可這種邪藥,那些正派大俠,必定不肯與我同道。邪魔外道,怕是也不屑這
種彎彎繞繞,他們想要錢財就搶,想要女人就抓,那種純粹的野獸,我怎能投靠
過去。”
她擡起眼,目光溫潤,星眸閃爍,“我一開始,就是被賀伯玉那條披著人皮
的狼指使,我早已習慣在那種偽君子手下做事,為這種衣冠禽獸考量。智信,你
殺了他,你就該做我的他。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袁忠義忽然伸手攥住了她酥軟的胸膛,攥得非常用力。
賀仙澄臉色有些發白,目光微顯驚恐,但語調依舊鎮定,“我不在乎你私下
如何待我,智信,只要不留下能被外人看出的永久殘疾,你如何玩弄,我都肯為
你受著。喚奴稱主,親腳舔臀,不論如何卑賤,如何骯臟,如何下流,如何淫蕩,
我都能去學,去習慣。因為沒有人……比你更適合我了。”
“所以你唯一的要求,就是讓我好好用你,不要再把你往雲霞藤花的境地去
拖?”袁忠義打橫撕開那麻布上衣,將素白綢兜掀到一邊,拽出她不甚大卻分外
堅挺的乳肉,指甲一掐,把她嫣紅嬌嫩的乳頭狠狠擰住。
賀仙澄額上都滲出了冷汗,但依舊面帶微笑,點頭道:“是,智信,我肯為
你殺人,我也不是不能接受那樣的殺法,我只是……會覺得惡心,難受。而且,
那種粗活,誰都能幹,殺豬的屠戶,興許做得還更利落。智信,我要做你的刀刃,
但不是這種。”
袁忠義松開手,彈了一下已經微腫得奶頭,盯著她的眼睛道:“澄兒,我自
小是個風流種,女人的千百種性子,我少說了解九成。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
麽?”
賀仙澄略顯錯愕,小聲道:“我……想什麽?”
“你們女人最擅長的,便是得寸進尺。你今晚袒露底牌,看似處處退讓,給
了我天大的好處,最後求的,卻是小小一樁雜事。你之前下手果斷狠辣,不過是
有些惡心難受,當真忍不得麽?”袁忠義低頭在近處與她對視,冷冷道,“你要
的,是這個討價還價成功的先例。你過往沒有真正從我這里得到過任何承諾,得
不到承諾的女人,就不會安心。你不敢要尺,怕觸怒我,所以,你才先要了寸。
只要給你開了這個頭,你今後拿到有價值的籌碼,便可以更進一步。”
賀仙澄抿了抿唇,既沒去整理衣服,也沒說話。
袁忠義冷冰冰凝視著她片刻,忽然哈哈一笑,道:“不過我說出來,也只是
告訴你,我知道你那些心思。你今晚說的這些,我很愛聽。我可以答應你,那些
會讓你惡心的殺人方式,從此不再強迫你來親手做。”
他輕輕捏住她腫起的乳頭,溫柔搓弄,微笑道:“澄兒,生得容貌極美,真
是你我的幸事。”
賀仙澄當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若非你花容月貌勾起了色心,我絕不至於
留你到此時此時。
而為此慶幸,自然就是承認了她的價值。
她終於露出了徹底甜美的笑容,捧起那邊潔白的乳房,放在他的膝上,輕聲
道:“沒有只學會仰仗這容貌,才是我最大的幸事。”
袁忠義將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往她面頰上一親,笑道:“這飛仙丹的效
力,我何時可以親眼見識一下?”
“當下便可。”賀仙澄伸手將箱子鎖好,起身將房門閂上,就那麽袒露半邊
酥胸,走向里屋。
袁忠義跟著走入,這才發現床頭床尾兩扇窗子都開著,屋內依舊能聞到淡淡
的奇異味道。
而飛仙門的新任門主,正癱坐在窗戶邊的地上,後背靠墻,手里握著一個小
小茶壺,雙目無神,口角垂涎,面上泛著成片異樣潮紅,顯然還徘徊在極樂之境
不曾魂歸軀殼。
賀仙澄輕聲道:“為了測試,我給她用了半顆。效果比我預計得還要好些,
你這會兒去弄她,想必分外銷魂。看情形,用飛仙丹的話,三五天給她燒上一次,
一次用二成分量就夠。”
“哦?”袁忠義一見這種滿身縞素便胯下發癢,林香袖作為即將接任的門主,
為表心跡,身上的孝服也更重一檔,若不是藥癮大獲滿足成了個不動彈的失魂女,
真能扮成個模樣標致的俏寡婦。
不過玩寡婦本就要靠偷靠騙,真到用強,先把對方逼到無法抵抗也是常事,
她不動彈,不妨礙提槍上馬。
他過去蹲下拍拍臉頰,林香袖發出一聲輕輕呻吟,身子動了一動,但就像被
抽了筋,連指尖兒都沒擡起來。
等袁忠義把她抱到桌上——免得她快活到漏尿臟了他的床——她才口唇微動,
夢囈般道:“是……主子麽……你……要來肏我?”
“倒是還有神智。”他調笑一句,將粗麻裙擺往上一提,掀到腰間,順勢抽
掉白索,將里面麻褲往下一褪,露出細嫩筆直一雙大腿。
“肏吧……日吧……我好舒服……快活得……像已經死了……”她舔了舔唇,
總算用袖子擦掉了口水痕跡,“求主子……把我日活過來。”
袁忠義解開褲子,亮出已經翹起的陽物,送到林香袖唇邊,扭頭問道:“澄
兒,陪房那個,不會聽到什麽吧?”
賀仙澄搖頭道:“我已讓她睡熟,明晨之前醒不過來,不會礙事。”
畢竟是在群雌之地安排男子住下,袁忠義的客居距離其余弟子住處其實頗遠,
這種距離,就是林香袖鬼哭狼嚎,也沒人能聽到新門主的醜態,的確可以放下心
來。
但袁忠義一貫謹慎,還是微微一笑,將林香袖腳上的白色布鞋脫下,把玩一
會兒纖秀腳掌,看陽物已經在她口中潤透,便將兩只鞋子並攏,塞進她的嘴里。
林香袖乖乖咬住,不敢嫌棄臟汙,顫巍巍蹬掉已在腳踝的襯褲,雙手抱膝,
門戶洞開,等著迎入擎天一柱。
袁忠義壓著肉縫磨了兩磨,借著唾液滑潤,挺身戳入,一邊奸淫,一邊解開
上衣,亮出她軟圓雙乳,款款捏揉。
果然,藥勁兒還沒走光,滿面癡態的林香袖胯下小牝剛被插入,便宛如泄身
之時,一抽一抽吮他的陽物,嫩肉都還沒染遍淫水,蜜壺盡頭倒已緊緊咂住,龜
頭滑進去,後棱都像是被肉筋兒勒上,的確擔得起銷魂二字。
他頗為高興,喘口粗氣,把住林香袖沒了鞋襪的赤腳捏摸玩弄,腰身擺動,
款款抽送。
換這身重孝之前,她應是專門沐浴過,身上旅途奔波的痕跡都已不見,只有
微微汗味,彌散鼻端,更令獸欲沸騰。
袁忠義在桌邊把足日了幾百,放手將上衣一脫,露出結實胸膛,道:“澄兒,
你就只看著麽?”
賀仙澄一路見識暴漲,又有雲霞不安好心指教媚功,傳她不少蠱宗和蠻女間
流傳的合歡法門,早已不再對此懵懂無措。她聞言一笑,娉娉婷婷走到袁忠義身
邊,拉起他手在自己裸乳上一罩,抱住他雄壯腰身,嬌軀側彎低頭湊到他胸口,
小嘴一張,吮住了他一邊乳頭,丁香如撥琵琶,對著那里便一頓猛撩。
男子乳頭本就是快活之處,袁忠義暢快輕哼,胯下肏得更急。
“嗯嗯……嗯嗯唔……”林香袖果然被日出了生機,日出了力氣,日活了過
來,一連聲悶哼之後,竟擡起雙手,抓住了胸前搖晃的兩顆乳球,面紅耳赤拼命
揉搓,連奶頭都在虎口捏扁。
她陰關形同虛設,如此猛烈的快活,即便是尋常時候也抵受不住,更何況藥
癮剛得了滿足,身上對其余快活沒什麽興致,對這陣陣鉆心淫潮,感受反而比平
時更加強烈。袁忠義里里外外才夯了不足三百抽,她便泄得像是挨了三百個男人,
桌子邊淫汁泛濫,滴滴答答掉下,起先像是潑了杯茶,到後來,則像是扣了半盆
洗臉水。
強撐著又挺了百余下,花心一陣哆嗦,陰津狂灑,林香袖咬著自己鞋子,唔
嗯一聲悠長慘哼,雙眼翻白,挺屍似的厥了過去。
死魚食之無味,見下面屄芯兒都略略松了,袁忠義向外一抽,坐去床邊,分
開雙腿。
賀仙澄知道他喜歡看,留著一身縞素不脫,只將裙子撩起掖入腰帶,轉身向
後聳出雪白玉臀,雙掌扶股,咬唇弓腰屈膝,將已有淡淡薄蜜的嬌潤穴口,送到
被林香袖牝戶噴塗得通體濕滑的陽物頂上。
袁忠義捧著她臀尖對準位置,舔舔嘴唇,擡掌甩下,便是清脆一拍。
啪!
賀仙澄嬌軀微微一晃,嬌哼一聲,緩緩沈下雪臀。
兩峰玉丘一線紅,芳草萋萋各西東,陌頭春苞待采擷,楊柳輕顫水淙淙。
她雖沒有藤花那天賦異稟的絕美名器,可眼下這妖嬈散發的濃濃風情,已能
從另一個方向上彌補過來,靈欲糾纏,迷人心智。
短短這麽幾次歡愛,雲霞數回點撥,她就能將魅惑的本領提升到這等境地。
不如說,這也是一種天賦異稟。
袁忠義心下大悅,雙手撫摸著賀仙澄順滑腰肢,索性交給她去扭,去套,去
吮,去磨。
滿身縞素,衣不蔽體,她輕吟嬌喘,肚腹運氣交替收緊放松,讓那嫩滑牝戶
由外而內一層層蠕動,好似要把整條陽具吞進肚里吃下似的。
他被吮的肉莖發麻,龜頭奇酸,忍不住笑道:“你學武不快,學起雲霞那套
狐媚子功夫,倒是天資了得。”
賀仙澄似有幾分羞赧,一邊旋轉腰肢讓花心嫩肉抵著龜頭磨盤般蹭,一邊嬌
聲道:“這不還是為了伺候你,雲霞叫我摸過藤花的下面,那生來就和我們不一
樣的女子,我羨慕也羨慕不來。倒不如……在能努力的地方好好加把勁。”
她身子一側,擡起微微泛紅的玉腿,斜搭在他膝上,另一腳蹬穩地面,手臂
勾住他的脖子,擰腰獻吻,雪臀仍擺杵般搖,裹著陽物猛咂。
小舌塞進他口中挑弄片刻,她與他唇瓣相貼,嬌喘道:“智信,我為了……
為了你此時能更舒坦,連跟師姐妹們說話,那……那處地方,都是運力夾著的。
如今……我里面可還緊湊?”
袁忠義險些忍不住抱住她臀從下方猛聳,粗喘幾口,道:“緊,緊得很,除
了不如香袖那麽濕,樣樣都已比她強。”
賀仙澄扭腰更快,嗔道:“就只比那個不中用的強麽?”
袁忠義單掌握住她搖晃乳峰,低聲道:“也比你師父強,強出不少。”
大概是想到了那肉娃娃連絕食意誌都被藥癮擊潰,求死不能的慘狀,賀仙澄
目光一黯,旋即一聲嬌笑,在他鼻尖輕輕咬了一口,道:“你明知道我想比的是
誰。”
袁忠義哈哈大笑,將她另一條修長裸腿也抱到膝上,成了側坐懷中牝吞肉棍
的模樣,雙臂發力捧著她起起落落,聽她淫聲漸起,看她媚眼如絲,才道:“藤
花雖有蜜螺,可風情相貌均不如你,算你略勝一籌。”
賀仙澄嬌喘籲籲,低頭舔著他的乳尖,含糊道:“還、還有雲霞……那個小
騷狐貍呢。”
“雲霞啊……”袁忠義起身將她往床邊一放,抓起雙足舉高,發力將她濕嫩
緊皺的牝肉插得水響陣陣,喘息道,“那你還得再練,那小騷狐貍媚功真施展起
來,我都忍不過一刻。你如今這小屄已夠有勁兒,就是不如她嫻熟靈巧,我看吶。
今後最好每晚都來找我,好好磨練一下。”
賀仙澄仰在床邊,咬著挽發布條正在泄身,一時顧不上回話,等那股鉆心酸
軟鼓動過去,才軟軟道:“嗯,我……定是要好好磨練一下,總不能……連個奴
婢也比不贏。不過……我不能每晚都冒險過來找你。不如……明日我領你認清飛
仙門的地形,你到夜里大家睡下,就來找我……我保證……夜夜洗凈了腳,等著
你來寵幸。”
民俗俚語,洗腳本就有洗屄的隱義,驟然聽她這麽個相貌純美的女俠如此開
口,袁忠義亢奮莫名,一腳踏上床板,俯身壓彎她高擡雙腿,對著昂起臀心嬌嫩
玉門便是一陣雨打紅花。
賀仙澄不再矜持,媚態畢露,百般迎合,將那精美嬌顏的效力靠一次次神情
變化推到最大,讓他越戰越勇,胯下肉棒怒昂,凸起血脈幾乎漲破,擦著她牝內
層層褶皺,將大片陰津都攪成碎末,白花花繞在陽具根部,好似一道紙環。
小泄七遭,大丟三回,她香汗淋漓屈身而起,跪伏床沿,小舌托住水淋淋的
棒兒,邊舔邊吞,深深含入,飛快吐出,紅唇吮緊摩擦,吱吱作響。
袁忠義將她披散青絲分開兩邊一握,拽住抽送,把她小巧柔軟的櫻唇轉眼就
磨得微腫發亮,艷麗非常。
其實他方才就已經有了出精的快活,但難得賀仙澄抖擻精神在床上大顯身手
百般討好,他寧肯運《不仁經》封鎖陽關,不叫那股酸沈翹麻,硬撐著不泄。
賀仙澄一身素服都已叫香汗浸透,看她雙眸神光瑩潤,顯然也早用上了內功。
饒是如此,她仍氣息越發急促,眼見就要頭暈目眩,不得不嚶嚀一聲吐出陽物,
螓首微搖,轉身換個方向,玉臂橫枕頜下,雪臀高擡拱起。
他拇指壓開臀肉,不覺盯上了那紅嫩小巧,看著就比牝戶緊湊許多的肛口,
指尖蘸些陽春水,便試著往里鉆去。
賀仙澄嬌吟一聲,臀肉內夾,屁眼勒住他的指尖便是一縮,滿面紅霞扭頭看
著他道:“智信,今晚……先不要。”
“今晚先不要?”他瞇起雙目,先將硬邦邦的活龍往她泉眼中一塞,小幅動
作起來。
她眉梢微揚,眼波蕩漾,細聲道:“你、你容我……齋素幾日,叫……叫那
處不致太臭,然後……我用麻油洗凈,再夾上……香囊,備好沒什麽味道的清油
在旁,到那時……再請你……好好享用,如何?”
“好。”袁忠義微笑點頭,將她撅起翹臀往後一拉,站在床邊最後猛日百余
下,收掉功力,粗喘一聲,趴在她半裸嬌軀上,將她緊湊蜜壺灌了個精漿滿溢。
賀仙澄顯然是有備而來,偎在他懷里軟語說些情話,歇了片刻,便摸出一顆
提神小丸,捏碎抹在林香袖鼻下,將她喚醒,一起匆忙收拾。
等收拾妥當,賀仙澄讓林香袖去門外等著,對袁忠義附耳道:“那箱飛仙丹,
我明日找個由頭讓你下山,你送去雲霞那邊,叫她們收著,留待備用。這大半年
我安排的師妹為我備了不少材料,在山上的時日,我會抓緊時間再多煉制一些。”
袁忠義點了點頭,“嗯,那麽,之後我在山上還有什麽事做?”
“葬禮和大典都還要些籌備時間。你若氣悶,就去找雲霞她們耍耍。或者…
…”賀仙澄唇畔忽然浮現出頗為嬌俏的微笑,“你就盡情展現你的手段,在山上
樹樹你的風流脾性也好。免得將來你我共行江湖,你身邊鶯鶯燕燕無數,她們再
背地里笑我識人不明。”
袁忠義略一沈吟,笑道:“既然沒什麽要緊事,那我就自己看著辦吧。”
賀仙澄淺笑嫣然,戲謔道:“也請稍稍有些分寸,莫要讓飛仙門明年滿地跑
的都是大肚婆才好。”
次日一早,小雨轉大,飛仙門弟子紛紛披上蓑衣,去為一些容易被打伏的草
藥架設竹片。
袁忠義拿到借口,兩個年輕弟子為他帶路,下山找到馬匹,往白雲鎮跑了一
趟。
這箱飛仙丹的內情,兩個蠻女自然沒必要知道。他過去並未久留,收了五只
兩人新煉出的逆氣蠱,匆匆上床將許天蓉屄里灌滿熱精,便返程上山。
既然知道賀仙澄這邊需要暗中用錢,袁忠義便拿出大安義軍的高級通行令牌,
寫封親筆信,請一位弟子騎馬趕去茂林郡,命那邊府邸管家籌備人手,將庫房中
的那口箱子運送到白雲山來,至於看押的事,就讓張紅菱那個主母去想辦法吧。
無事纏身,袁忠義便在白雲山上好好享了一陣清閑。
蒲團中拿到九霄心法,賀仙澄自然當仁不讓成了第一個傳人。袁忠義只是為
了掩飾,草草背下淺嘗輒止,只在賀仙澄遇到不解難關時,靠《不仁經》遠遠淩
駕其上的內功優勢為她強行打通。
賀仙澄不像此前那些主事的百般藏私,唯恐有天才晚輩後來居上。她本就不
以武功見長,索性收買人心,將九霄心法和廣寒折桂手在小範圍內直接公開,不
僅有些資歷的師姐妹人人有份,連這次被召集回來的一些已婚門人,也被允許謄
抄部分,提升修為。
原本單靠這些資質平平的女子,九霄心法入門都難度不低,但袁忠義為了跟
著收買人心,每日早晨在修行的長屋中大顯身手,一個個幫忙指點突破瓶頸,助
她們登堂入室。
除了陪那些弟子練功,袁忠義還經常換上粗布衣衫,挽起褲管上到梯田之中,
幫她們打理農活,培育藥材。
手癢癢時,他便帶幾個大膽的女弟子,往深山之中探險捕獵,每次出去,總
能帶回些山雞、野豬,讓飛仙門里嘴饞些的女孩歡天喜地。
飯後晚課時分,打坐修行不順的,煉藥疲累休息的,務農一天不想動彈的,
和純粹想要偷懶的,三五成群,都愛過來圍著袁忠義,聽他繪聲繪色講述此前經
歷的事,和一些無從考證的江湖逸聞。
而每日夜深人靜,諸女酣睡,他便輕車熟路摸去門主臥房,找到早已洗凈等
在那兒的林香袖和賀仙澄,左擁右抱大享齊人之福。等盡興而返,他盤膝練功幾
個時辰,一日也便過罷。
白駒過隙,轉眼到了閏七月廿一這天,袁忠義算算日子又能收些蠱蟲傍身,
便去跟林香袖打了個招呼,沒驚擾召集弟子例行訓話的賀仙澄,獨個下山。
此處名字雖叫白雲山,但氣候陰濕,從他到了,滿打滿算不過見了兩次日頭,
長期烏雲罩頂,時而煙雨如絲,時而小雨淅瀝。
戴好蓑衣鬥笠,穿行在這種微微潤濕鼻腔子的空氣中,倒是極為清新。
本來打算拿了蠱蟲就走,沒想到雲霞犯了思鄉病,整日沒精打采,蠱蟲煉制
都出了錯,要不是藤花早早有備無患養了一院子老母雞,真跑出幾十只到鎮上,
怕是要惹出不少禍端。
為了給她治治,他上午便沒有回去,留在這宅院之中,先脫掉雲霞褲子用竹
片狠狠打了幾十下屁股,讓那兩瓣小臀腫到沒辦法坐,跟著讓她趴在煉蠱那堆器
皿中間,高高撅起腚挨了一個多時辰猛肏,淫水都噴到了關大個毒蟲的竹簍里。
最後泄得屄肉都抽了筋,雲霞哭喊著求饒,這才算說了實話。她並不是真的
思鄉,只是不高興看見百煉蟲越用越少,惱火他不肯把許天蓉的屄給她養蟲子。
然而她越是惱火,袁忠義就越是不答應。而且這陣子一直很忙,許天蓉這個
做好的玩具,他都還沒好好徹底享受過。
教訓了雲霞一頓,他留下一盒飛仙門的上好藥膏,助她消腫,這才返回白雲
山。
上到第三門,賀仙澄竟已遣人等在那兒,好像若他還不回來,就會派人去白
雲鎮上找他。
“怎麽了,澄兒,還專門安排人手在山門等著?”信步走進原本屬於許天蓉
的內室書房,瞄一眼正捧著藥壺縮在角落椅子上吞雲吐霧的林香袖,袁忠義微笑
問道,“難不成出了什麽要緊事?”
“那倒沒有。”賀仙澄揉揉額角,將結算山腳村莊結算田租的賬目放到一旁,
起身道,“就是算著時辰,覺得你不該去那麽久。”
“我要是耽擱了,肯定是有事。”
“我知道,我這不是怕真要有事,我來不及趕去幫你麽。”她巧笑倩兮,眉
目傳情,走近道,“智信,你這些日子,是不是也太風流了些?”
袁忠義挑眉道:“這話從何說起,除了你們兩個,這白雲山上我可還誰都不
曾染指呢。”
賀仙澄故作輕嗔薄怒,暗帶醋味道:“前些日就有人探口風,到今天,可已
經有五個師妹旁敲側擊,委婉問我,容不容得下她們做小了。”
袁忠義骨子里本就是個色胚,風流成性,哈哈一笑,道:“那可是走錯了路,
想做小,應當晚上直接找我才對。”
賀仙澄眉眼一斜,嬌嗔道:“我這大師姐還在呢,誰敢。”
這時,外間忽然有弟子通報。
他倆互望一眼,將內室屋門帶上,免得新門主不慎出醜。
走到外面問了一句,那守山弟子急匆匆道:“賀師姐,山下來了個蠻橫潑婦,
掣著鞭子一言不合便抽,我們本要跟她動手,結果……那女人說是大安的張紅菱
將軍,說……既是同門,也是和您……平起平坐的姐妹,叫我們速速上來通報。
這……應該如何處理啊?她說是將軍,可隨從就帶了幾個,而且那麽刁蠻無禮,
著實不像。”
賀仙澄微笑道:“刁蠻無禮,那就對了。帶幾個弟子下去,幫她搬東西一起
上山吧。”
等那弟子匆匆離去,袁忠義笑道:“看來,敢的人這就到了。”
賀仙澄沉默片刻,莞爾一笑,道:“我巴不得她敢。”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2-29 21:19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2-29 21:22
標題:
一代大俠 (45)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2-29
閉關趕稿韓小賊,提前更新。
狗子在山上哈皮幾章,也稍微過過舒服日子。
之後又要去戰亂地方了,少俠救世真辛苦啊……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五章 插曲
同樣是美貌的女郎,已經裏裏外外肏透了的,自然便不及尚未開封的勾人。
再說還沒離開義軍勢力可以影響到的範圍,本就不能對張紅菱太過怠慢。袁
忠義暫且放下手中活計,大步跟去,迎向自己另一位未婚妻。
張紅菱雖說是初次到山,卻是飛仙門的挂名弟子,茂林郡之戰後,白雲山已
經可說是大安義軍的公開助力,於情於理,飛仙門也不能對這位張將軍太過無禮。
所以賀仙澄去給林香袖灌了一杯濃茶下肚,命她隨自己和袁忠義一起下山,
以示重視。
不過一看賀仙澄眼神中的微妙譏诮,袁忠義就知道,這是在給張紅菱下馬威。
張紅菱只要一看,便知道自己的希冀落空,賀仙澄不僅毫發無損,還因禍得
福雌踞高位,成了飛仙門實質上的主人。
而且看到林香袖對他倆恭恭敬敬,百依百順的模樣,就不信張紅菱心中會不
害怕,會不去聯想教唆換藥坑害包含蕊的事已經敗露。
奉命去準許放行的弟子展開輕功趕路,自然要快許多,袁忠義他們下到第二
重山門,就已經見到了石階上雙手提著裙擺匆匆上來,眉心緊鎖怒容滿面的張紅
菱。
不得不說,這種模樣頗爲狂野的俊美女郎,就是要看著有點怒色,才是最嬌
豔迷人的狀態。
袁忠義微微一笑,柔聲道:“紅菱,我不是說,叫人把東西送來就行麽,你
怎麽還親自跑這一趟了?”
沒想到,張紅菱明眸一擡,眼眶中轉瞬浮現出一股迷蒙水氣,一眨,便凝結
成滴,掉落下去。
“紅菱,你這是爲何?”袁忠義急忙大步邁下數級石階,拉住她緊握小手,
“發生何事了?”
她抽噎道:“我……我剛把你要的東西整理好裝了箱,茂林那邊就有有了戰
事。蠱宗被你弄垮,索性不要臉面,跑去跟巫門的人合了流,說動所有蠻子烏泱
泱打了回來。我擔心這麽多家財路上不安全,茂林也不方便繼續呆下去,就……
跟著白蓮姐姐的兵,一起押運著補給出發。”
她眼淚越流越多,最後一頭撲進袁忠義懷裏,嚎啕道:“可我們……遇到了
伏兵。白蓮姐姐率隊殿後,後來……聽追過來的親兵說,她本來都要贏了,不知
怎麽……忽然沒了力氣,從馬上摔了下去,被那些蠻子兵一擁而上……亂刀砍死
了……”
哦,想必是毒精效力發作,湊巧讓她爲國捐軀了吧。袁忠義心道也好,省得
還要惦記爲她運功鎮毒。不過總算緣分一場,張紅菱隱隱知道一些,他還是應當
作出一副多情模樣,濕潤眼角,垂首抹了抹淚。
帶來的家財不少,跟著搬東西的也是宅子裏雇傭的那幫仆役丫鬟,面孔都熟,
只是人數少了大半。
兵荒馬亂的時候,大難臨頭各自飛連夫妻都難免,何況只是些無人會去追責
的賣身契。
搬空宅子本就是袁忠義的主意,把人也帶來,倒不算壞事,飛仙門弟子指使
起來,總歸不如丫鬟順手。
但這些金銀財寶要用在什麽事上,就不便讓張紅菱知道,袁忠義一邊命人先
把東西弄上去,一邊柔聲哄著她,對賀仙澄悄悄使了個眼色。
賀仙澄心領神會,當即安排隨行弟子,將一口口箱子帶去入庫。
張紅菱抹著眼淚走出幾步,忽然擡頭看向賀仙澄,瞄見她身邊並排而行的林
香袖,不禁臉色一變,輕聲道:“袁郎,賀仙澄……幾時跟她林師妹關係這麽好
了?”
袁忠義信上沒說那麽多,便一邊留意她的神情,一邊柔聲娓娓道來,將這些
日子編造的謊言條理分明地講給她聽。
聽到林香袖如今是飛仙門門主,張紅菱似乎松了口氣。
可轉眼又聽到賀仙澄如今是白雲山大師姐,一聽就像個攝政王,她的臉色登
時就又變得有幾分難看。
“原來……都是誤會啊。”聽完之後,張紅菱看著扭頭似笑非笑盯著自己的
賀仙澄,讪讪道,“我還真當賀姐姐爲人陰毒,心裏嫉妒呢。賀姐姐,小妹跟你
道歉,對不住了。”
賀仙澄微笑道:“不知者不罪,事情已經澄清,那大家還跟以前一樣,和和
氣氣相處便是。免得咱們家裏這個風流夫君,左右爲難。”
林香袖只是低頭邁腿,一聲不吭,後背緊繃。
袁忠義肚裏暗笑,心知林香袖這陣子逆來順受百般討好,就是因爲覺得自己
害死了包含蕊,罪孽深重。所以她巴不得此事揭過,再也沒有人提。
結果張紅菱來了。
雖說這才是包含蕊之死的真正元凶,和林香袖是下手的人,多半心裏害怕,
連瞄都不敢瞄一眼袁忠義,上山的步子,還亂了手腳順了邊。
惹得幾個抱行李的丫鬟跟在後頭吃吃偷笑。
上到飛仙門地界,小雨初停,雖依舊陰霾,總算不那麽氣悶。
賀仙澄向衆弟子介紹一遍,登時便有幾個似乎動了念頭做小的少女,目光不
善地瞄向了張紅菱。
兩個平妻在家裏主事,若去當小妾,必然要投靠一方才行。這兩人一個寬厚
溫柔,一個刁蠻無禮,傻子也知道如何去選。再加上賀仙澄是同門大師姐,理所
當然同仇敵忾同氣連枝同進同退恨不得一同趴在床邊撅屁股,看這個來搶男人的,
那必定是一百個不順眼,一千個不舒服。
得虧這是名門正派,師長們都在努力導人向善,否則,袁忠義恐怕得擔心張
紅菱一會兒吃的飯菜要被下毒。
張紅菱任性慣了,當即俏目一瞪,掃過一圈,含沙射影道:“賀姐姐,你這
些師妹,可跟你親得很呢。”
賀仙澄淡定微笑道:“那是自然,否則,我又有何顔面來做這個飛仙門大師
姐。”
“賀姐姐,那等咱們辦了親事嫁了人,你還打算留在白雲山上管事麽?”
“出嫁弟子,哪裏還能管著門派事務。到時候我一心向著夫君,也有了私心,
不合適。這段時間,我會讓林師妹好好學著,等我走了,她便能獨當一面。不至
於再被誰哄騙,做下些不當做的事。”
賀仙澄故意在“林師妹”三個字上咬了重音,妙目一斜,向著張紅菱遞了一
個眼神。
張紅菱嬌軀一震,向後退了半步,強擠出一個微笑,道:“你林師妹……那
麽機靈,誰騙得了她。就怕她……有時候機靈過頭,誤會了旁人的話。”
賀仙澄也不窮追猛打,扭身道:“師妹們,去忙正事了。林師妹,我看紅菱
妹妹挺想和你敘敘舊的,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你就帶她去住處吧。”
林香袖木然點了點頭,聲音都微微發顫,“我……這就去。張將軍,這邊請。”
張紅菱下意識地瞄了袁忠義一眼,想看出點什麽端倪。
但袁忠義正滿面笑容指點幾個俊俏女弟子詢問的武功瓶頸,抓著小手摸在自
己各處穴道,提醒她們廣寒折桂手的發勁要訣。看著不像是勃然大怒或山雨欲來
的樣子,就是讓她心裏酸溜溜的,滿肚子不暢快。
張紅菱是女子,自然可以客居在飛仙門弟子們的住處附近。往那邊走出十幾
丈,眼見身邊沒了其他人,她一個箭步竄過去,伸胳膊就挽住了林香袖,急匆匆
道:“香袖,那個……你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爲何回趟老家,就嘁哩喀喳死
了這麽多人?”
林香袖打了個哆嗦,低下頭,輕聲道:“蠱宗……和柳鍾隱太厲害了。要不
是袁大哥機警,我和賀師姐也一樣逃不出來。”
張紅菱憤憤道:“你叫得到親熱,先前不是還跟我說賀仙澄礙事的麽?哦,
這會兒你當了門主,如願以償,她就又是你的好師姐了?”
林香袖縮著脖子,快步前行,輕聲道:“她一直都是我師姐,一直都是。”
“那……你該不會把包含蕊的事情,也說了吧?我只讓你調整一下藥材,別
讓她能生孩子,我可沒說要害死她……你不會,自己擅作主張了吧?”
林香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輕聲說:“我就是聽你的話去辦的事,可沒有
擅作主張。但……我也不敢說,我是袁大哥救回來的,他們倆還好心叫我當了門
主,給了我……一切。我要說了,他們……會恨我的。”
張紅菱暗暗松了口氣,“好,那就最好。你不說,我不說,包含蕊福薄,本
就怪不得咱們,這事兒就不會有人知道。你放心,等那姓賀的不在了,飛仙門全
歸你管著的時候,我給父王寫密信,叫他幫你,離了她,一樣讓你把這兒管得妥
妥當當。”
林香袖歎了口氣,重新邁開步子,“那便先謝謝張將軍了。”
“香袖,怎麽這次見你,感覺你變了個人一樣……你都當上門主了,這是在
怕誰啊?那淫賊還能跟上白雲山來奸殺你不成?”
她嬌軀一震,豁然回頭,圓瞪的眼睛讓五官都顯出幾分猙獰,惡狠狠道:
“你說什麽?誰說我怕了?我什麽事都沒有,我只要……只要跟著賀師姐,跟著
袁大哥,就什麽淫賊都不怕!你聽見了沒!聽見了沒!”
張紅菱被她嚇了一跳,連肩上纏的鞭子都下意識拿到了手裏,“你……發什
麽瘋呢?我就是問問。好心當成驢肝肺!”
林香袖哆哆嗦嗦扭回身,“我沒變,我什麽都沒變,不許你多事,不許你亂
講。不然……我就把你的事告發給袁大哥,就說……包含蕊是你害死的。聽到沒?”
“我不說就是,你真是……怎麽瘋瘋癫癫的。”張紅菱走出幾步,皺眉道,
“你袁大哥袁大哥叫那麽親,我還以爲你不想當這門主,準備給你師姐做陪嫁丫
頭了呢!”
“哦……所以,你怎麽說的啊?”袁忠義靠在床頭,頭枕雙手,懶洋洋笑問。
林香袖收回剛舔過腳背的舌頭,背對著他上下起伏的肉臀分毫不敢停滯,顫
聲道:“我……我說我沒有……那麽好的福氣。”
“那她呢?”袁忠義捏住她的臀肉,扒開看著紅豔豔水淋淋的肉縫,笑道,
“你這話可要讓她留上心了。”
“她……應該是吃上了醋,此後就沒怎麽說話了。”林香袖雙手捧著袁忠義
的腳掌,一口口舔向足尖,“主人,你……準備怎麽炮制她啊?需要……我幫忙
麽?”
賀仙澄用手輕輕扇著熏香,將那清幽味道送到自己頸窩腋下,側目一瞥,道
:“暫且用不著你幫忙,你的心思,還是放在怎麽好好當你的門主上吧。瞧你那
不中用的樣子,來個張紅菱都能看出你害怕來。這要是喪禮和大典上,那麽多出
嫁的師叔師伯過來,你要怎麽辦?”
林香袖裹著袁忠義的腳趾舔吮幾下,含糊道:“我、我就裝成悲痛過度……
繃著臉哭。”
袁忠義扇了一下她的屁股,笑道:“你這師妹演起來厲害得很。澄兒,你可
別真小瞧了她。她要想騙紅菱,那能給賣去窯子,還讓紅菱幫她數錢。”
林香袖一怔,急忙伏低,一口一口吸吮腳尖,屁股起落更快,肉屄裏汁水四
濺,不一會兒,便上下兩張嘴一起縮緊,嗚咽著狂丟了一通。
賀仙澄微笑道:“林師妹小心思多,但大事上,還是聽話的。她嫌我礙事這
麽久,必定仔細觀察,一早就猜到我是什麽樣的人。那她也必定知道,除了智信
你,我六親不認。”
袁忠義心中暗暗去掉了那句多余的話,笑道:“那澄兒,你覺得,應當怎麽
處置紅菱呢?”
“如今很多地方還要仰仗張道安,我看,先不處置比較好。”賀仙澄擡臂嗅
了嗅,笑吟吟走到床邊,喪服上身便不能沐浴,她不願叫袁忠義聞見不潔之氣。
這會兒她身上其實已經只剩亵褲抹胸,但爲了討他歡心,坐下前又將粗麻孝
服披在了肩上,往他懷中一靠,道:“不過你若是饞她處子,我倒能想想辦法,
把她逗到你床上去。她主動投懷送抱,張道安可沒話好說。”
袁忠義龜頭被林香袖花心一下一下磨著,酸暢麻癢,不覺往上頂了幾下,給
她又捅泄了身子,輕哼一聲享受片刻被嫩肉裹住的快活,才笑道:“你要能安排,
我自然樂享其成。”
賀仙澄在他耳垂輕輕一吻,媚笑道:“那,出發之前,我必定爲你把此事辦
了。”
林香袖嬌喘著換了只腳,含進口裏左右橫舔,但那打哆嗦的大腿,再也沒力
氣挺了。
袁忠義往外一拔,拍了拍賀仙澄的臀尖,示意她接班,道:“你最好快些,
無論如何不要拖過中秋。九月十二是婚期,到時候要還在張道安的地盤,免不了
要惹麻煩。”
按之前他們兩個的商定,張道安不是值得扶植的一方枭雄,此人性情、氣量、
眼界乃至野心,都入不得賀仙澄法眼。
飛仙門投靠義軍,一來是因爲不少名門正派都已經打出了拯救黎民百姓的旗
號,不再做護國安邦的忠臣良將;二來,白雲山周邊已有不少地方被義軍洗劫過,
許天蓉當時也可以算是別無選擇;三來,兩邊在修仙求道這事兒上,也算頗談得
來。
這些理由,對賀仙澄和袁忠義來說,就沒有任何價值。
其他名門正派如何做,賀仙澄根本不在乎,她認爲對,天下僅她一人也會去
做,她認爲不對,天下僅她一人不做,她也依舊能不動如山。
而白雲山被義軍陰影籠罩之事,她只需要應付過這一段時間便可。等她將存
料全轉化爲飛仙丹,白雲山上就沒什麽她留戀的了。這陣子她幫袁忠義張揚一下
好名聲,之後就可跟著他,往下一處闖蕩。
至於修仙求道……他倆沒人會當真半點。
真要舉頭三尺有神明,賀仙澄不好說,袁忠義必定已被天雷挫骨揚灰。
所以他們準備在一切謀定之後,將白雲山丟給林香袖,離開這西南偏遠一隅,
真正參與到廣闊武林風起雲湧的龍爭虎鬥之中。
至於張道安的賜婚如何置之不理還不損名聲,袁忠義懶得費心,既然賀仙澄
願意做他的頭腦,那麽這些彎彎繞繞的事,不妨就都交給她。
他更願意拿出寶貴的時間,白日臉上貼金,夜裏胯下宣淫,萬籁俱寂之後,
再靜下心,參悟早已爛熟於胸的《不仁經》。
他在八重境界徘徊已久,至今仍沒摸到九重的門檻。雖說《不仁經》功法特
殊,即便永遠是八重,長遠看來內力一樣會深不可測。但一想到中原武林人才濟
濟天才輩出,他就想要變得更強,才能更加安心。
大半個時辰過去,賀仙澄纖腰一沈,嬌聲嗚咽,伏在他身上蹙眉狂泄,眼見
也吃不消了。
袁忠義掣開她秀美嬌嫩的腳兒,懶得再多折騰,起身往她微微紅腫的蜜壺中
挺身一送,灌了個陽氣充盈,精漿四溢,笑道:“澄兒,你吃素還沒吃夠時候麽?”
賀仙澄微微發顫的屁股不自覺一夾,媚眼如絲,道:“夜香我日日親自看著,
味道清淡許多了,最近不便沐浴淨身,那腌臜地方,我總得十拿九穩,才敢請你
品嘗。”
他伸腳在林香袖屁眼左右撐了一下,笑道:“就你麻煩事多。”
“我也是怕。”她恰到好處露出幾分羞怯,素手一探,輕輕撚住他仍未完全
軟化的陽物,“這般偉岸,送到後竅,我豈能不心慌。我這兩日……正在想法子
將那兒撐開些,等一並準備好,一定叫你入個通透暢快。”
“哦?你準備用什麽法子撐開些啊?”袁忠義來了興致,把她抱到懷裏問道。
“凡事講究循序漸進,我悄悄比劃過,想著明日開始,煮兩個鴿子蛋,抹上
麻油塞進去,先收著適應一下。等沒什麽要緊,再換成削好的筍子。何時我將煮
雞蛋能順暢吞下,想來……便應付得了你這寶貝了。”
“哈哈哈,虧你想得出這法子。”
一想到到白天衆女之間,這位大師姐仙子般立在當中,俏生生指點西東,屁
股裏卻夾著幾個煮熟的鴿子蛋,只爲讓他能順順利利肏了屁眼,他那才出了精的
雞巴,便又有些發癢。
夜裏被日得精疲力盡,晨光一現,賀仙澄便又精神抖擻,早早梳洗妥當,去
安排門內諸多事務。
林香袖雖也被拖了過去,但她就是個聾子的耳朵——擺設,連唯唯諾諾應聲
都不需要,只在旁聽著,裝出一副正學的樣子。
袁忠義仍舊按賀仙澄的安排下田勞作,上山捕獵,對諸多女弟子悉心指點,
惹得張紅菱一天到晚臉色比烏雲還沈。
除了飛仙門,袁忠義連白雲鎮的事情,也一並管上。
此地有義軍奔襲之險,朝廷的力量早已退避三舍,張道安又瞧不上這等易攻
難守沒什麽油水的鎮子,導致匪患時常出現。
飛仙門的仙姑送藥治病救傷還行,指望她們到深山老林去跟山賊較勁,不免
有些危險。
許天蓉在時,偶爾還會組織一批精銳討伐。換成林香袖,則萬萬不敢出動,
甯肯等著賀仙澄安排好一切後,躲進屋裏弄顆麻心丸,吞雲吐霧一番。
袁忠義捕山豬時湊巧摸到了一些線索,閑來無事,便叫了幾個功夫練得勤的,
幾個有心勾搭的,連上嚷嚷沒事做硬要跟著的張紅菱,爲白雲鎮的百姓走了一遭。
在深山裏找了一天,袁忠義小心控制著出手,端掉了兩個匪窩。他對這種占
山爲王的本就心懷隱恨,看著出招手下留情,最後卻僅剩下兩個活口,還都落了
重殘。
土匪死活本也沒人關心,被擄走的民女,被搶去的糧食、銀錢,才是大家心
頭大事。
經此一役,寒掌仁心俠名口耳相傳,自是不在話下。
剿匪之後,連著兩夜,賀仙澄都沒讓袁忠義偷偷過去,而是入夜之後,匆匆
趕到他的住處,與他溫存親熱,纏綿歡好,離開時還特意將燈籠點得極亮,鬓發
不去打理,衣扣開著領口兩顆,任誰一瞧,也是剛跟未婚夫辦了好事的模樣。
不必說,這自然是爲了做給已經盯上她的張紅菱看。
袁忠義覺得這法子恐怕沒什麽用,張紅菱心高氣傲爭強好勝不假,可大家同
爲平妻,不到兩月就要大婚,何必急在這一時半刻分個先後?
況且這是飛仙門地界,賀仙澄被看到大家還會幫著隱瞞,她要是被捉到半夜
從他房裏出來,恐怕隔天就會傳遍整個白雲鎮。張紅菱面皮薄,必定不會讓自己
淪爲笑柄。
隔天一早,賀仙澄又爲他指派了一樣任務。
這一批開始學廣寒折桂手與九霄心法的女弟子,都是賀仙澄精挑細選,至少
也資質尚可。其中有個姑娘,名叫曲滢滢,二八年華,性情溫順。黑漆漆的發,
烏溜溜的眼,紅嫩嫩的嘴,圓潤潤的臉,若不是練起功來有模有樣,看著更像個
豐盈誘人的水鄉嬌娘。
但練功的進度,也就只是有模有樣而已。
不知怎麽,別人進步參差不齊,唯有她,連著幾天原地不動。
所以晨課之後,賀仙澄專門當著諸位師妹的面,叮囑曲滢滢,叫她趁著這些
天袁忠義還在,有空便多去討教討教,早日將廣寒折桂手和九霄心法突破二重。
這倒像是因禍得福,平白多了些大師姐允許的相處時間,不免惹來周圍其余
師姐妹側目。
最近這些時日,袁忠義已經算是在刻意揮灑自己的風流秉性——橫豎這世道,
有本事的男人被莺莺燕燕圍繞也是理所當然。
如此一來,自然便將那些潔身自好,或是心氣較高的女子先一步篩選出去,
免得惹出什麽風流孽債。女子聚集的門派,這等風言風語傳得最快,只要無心於
袁忠義的,那就連平時練功指點,也會主動避嫌。
曲滢滢並不是那種主動避嫌的姑娘。不如說,她修行進度不佳,就是吃虧在
心猿意馬,滿腦子桃花。
袁忠義叫她們伸手在自己身上認穴,別的弟子都知道即便男色當前也該練功
爲先,就這丫頭不同,按到他胸口就會忍不住偷偷捏上幾下,耳根泛紅,廣寒折
桂手扔去了廣寒宮,九霄心法丟去了九霄雲外。
賀仙澄把這麽一個一江春水向下流的小妹明打明丟給他,在打什麽主意,不
言而喻。
能不能刺激到張紅菱醋意大發姑且不說,起碼能讓他久未嘗鮮的胯下寶貝開
個新苞。
月底便是喪禮,下月初便是門主就任大典,剩下這幾天,袁忠義還有點擔心,
怕自己手段生疏,爲了名聲,許多下作伎倆不敢用出來,到最後搞不定這塊送到
嘴邊的小肥肉。
可沒想到,帶著她形影不離指點兩天,廿七傍晚,袁忠義便發現了機會。
或者說,曲滢滢心急火燎,不敢等吊唁那時衆人上山落下話柄,硬著頭皮打
算一試。
照說傍晚時這頓飯後,考慮到男女避嫌,袁忠義就會回去住處,不再對諸位
女弟子進行指導。
但這天他餐罷出來,正盤算何時再下山給雲霞那邊送些麻心丸過去,免得瘾
頭太大耗死許天蓉,就聽身後一串輕快步點,扭臉一望,正是曲滢滢小心踩著墊
腳青石,連蹦帶跳追了過來。
袁忠義溫柔一笑,道:“滢滢,是有哪裏還不懂麽?”
曲滢滢面色微紅,左顧右盼,腦後兩條麻花辮連搖帶晃,小聲道:“沒,袁
大哥,你指點得好,我都懂了。”
“哦,那……時候不早,你該去跟師姐妹們晚課,然後休息了吧?”
曲滢滢沒點頭,眼珠往旁一滑,瞄著十幾丈外的小樹,輕聲說:“袁大哥,
我……我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話,想跟你談談。”
“嗯?”袁忠義站定,皺眉道,“是什麽?”
“不能……在這兒說。”她咬了咬頗爲豐潤的唇瓣,下了什麽決心似的道,
“我去給你……收拾一下屋子,在那兒說,好麽?”
小羊羔兒非要進狼窩,他哪有不點頭的道理,“那就有勞了。我這人私下其
實挺不修邊幅,你到了屋裏,可別見笑。”
“不會不會,我手腳麻利著呐,一會兒就給你收拾好。”曲滢滢籲了口氣,
雙手捏著衣角,緊張得快要不會走路。
世間絕大多數女子,能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並不多,即便投身武林門派,到
了風華正茂的年紀,也該是考量未來的時候。
白雲山上,一心想要成爲什麽驚世駭俗高手跑去武林爭雄的女孩,只怕是一
個都沒有。
而女子天性慕強避弱,像袁忠義這樣相貌俊秀,武功深不可測還分外親切毫
無架子的少俠,別說只是有兩個未婚平妻,就是已經妻妾成群兒女繞膝,有機會
爭取一個安身之所的情況下,一樣會有人蠢蠢欲動。
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袁忠義也不點破,悠然跟她一起回到客居住處。這
些天爲了跟賀仙澄享受魚水之歡,他將陪房那個幫忙的弟子婉言請離,住處房門
一關,便是個隱秘愛巢。
怕曲滢滢太過緊張反而生怯,他並未關門,也沒往裏走,只在旁邊拉過一張
凳子坐下,柔聲道:“你先別忙著收拾,有什麽話,這會兒就說吧。還是正事要
緊。”
曲滢滢低頭就往屋裏鑽,進去一邊爲他疊被鋪床,一邊小聲道:“袁大哥,
方才……用飯的時候我聽人說,有人瞧見……呃……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這話,
涉及大師姐清譽呢。”
“這裏只有我,你但說無妨。”袁忠義故意皺眉做出擔心表情,像是在害怕
賀仙澄另外還有什麽情郎一樣。
“她們都說,這些天大師姐沒和門主同住,而是……到深夜,才衣衫不整,
從袁大哥這兒回去的。”她努力讓口吻平靜,但還是顯得氣息有些急促。
“哦……”袁忠義拖長尾音,笑道,“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實不相瞞,我和
澄兒,其實早已你情我願,破了男女大防。橫豎我們要一起攜手行走江湖,人間
大欲,強行克制,反而不美。你們修習的九霄心法,這種至陰內功,多和陽氣水
乳交融,也有額外好處。我爲她助益,她功力進步也能快些。不然,堂堂一個大
師姐,武功不夠出挑,她心裏也難過。”
曲滢滢不知有詐,楞了一下,道:“那……那事兒,原來還對修爲有好處麽?”
“你沒發現澄兒最近喂招,功力大增了麽?”
其實那是袁忠義閑來無事,強行給她灌功弄出來的,不過他如今在白雲山威
信正盛,隨口一句胡扯,這幫小姑娘也會深信不疑。
飛仙門的大半女弟子,本就正是信了誰便十頭牛也拉不回的年紀。即使將來
被肏上百遍功力不見提升,也只會默默反省,想必是姿勢不對,應當再多被日上
幾回,找找訣竅,方能通透。
對這樣的女子,不好好用用,簡直暴殄天物。
曲滢滢聞言,扭過來的臉龐果然隱隱現出一股喜色,輕聲道:“原來……傳
言竟是真的啊。大師姐……還真是敢作敢爲。”
“她本也不會在白雲山久留,我們將林師妹扶上馬,送一程,功成身退,就
要去闖蕩江湖,做神仙眷侶了。”袁忠義仍在門口坐著,隨口笑道,“所以此地
的名聲,她怕是也不太放在心上。再者說,江湖中那麽多早早結伴同行的俠侶,
真都能把持得住,等到婚後不成?”
曲滢滢低頭從枕畔捏下一根柔順青絲,望著道:“袁大哥說得有理,那些大
俠女俠,老是一起療傷啊密室練功啊,換尋常男女,怕不是娃娃都進了肚子裏。”
這畢竟是個沒怎麽跟男人打過交道的少女,轉眼將房間收拾妥當,便不知該
如何是好,手掌摸著疊好的被子,撫平褶子,弄亂,再撫平,面紅耳赤不知怎麽
才能將心中希冀落到實處。袁忠義看在眼裏,心中暗笑。曲滢滢肌膚水嫩,身段
豐腴,性情模樣都是包含蕊那種類型,也不知賀仙澄是不是打著補償的主意,暗
中動了什麽手腳。
“滢滢,時候不早,天又陰沈,你若收拾好,我送你回去吧。”他站在裏間
房門,以退爲進。
都找了借口進來房裏,還摸著被子不肯撒手,這會兒催她走,她想必是不肯
的。
“袁大哥,我、我先前聽大師姐說,說……”曲滢滢臉上都快燒起來,白白
淨淨的手掌一下子攥住了被面,“說她……挺願意讓你,多……收幾位側室,真
的假的啊?”
“真的。”
“爲什麽呀?”她頗爲納悶道,“大師姐……就一點不嫉妒麽?”
袁忠義微微一笑,道:“有些話,對你這樣的小姑娘,不便說明。”
曲滢滢粉頸一挺,輕聲道:“我、我可不小了。年底一過,就十八了。”
那倒是比袁忠義整小一歲,只是他在孫斷手下度日如年,相貌氣質都已經更
像個青年。
“那你可莫要覺得我是在調戲……”他故作惆怅,幽幽歎了口氣,“實不相
瞞,閨房之中,你大師姐應付不來我,將來就算紅菱也來幫忙,我若不收斂著點,
怕是兩個都得腰酸背痛,下不來床。等她離開白雲山,肯定要盡早找人分擔才行。”
一堆女人聚在一起,其實也少不了談及陰陽交泰的事情,曲滢滢長得頗爲豐
美,癸水來得也早,一聽這話,雖有幾分驚恐,但心裏癢絲絲的,莫名就把膝蓋
並在一起,小腹收了一收。
“滢滢,澄兒忙完門派事務,等晚了還要過來,你若沒什麽別的事,就還是
讓我送你回去吧。積毀方銷骨,微瑕懼掩瑜。你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莫要叫我誤
了你的名聲。”
“我……”曲滢滢猛一轉身,作勢欲撲,可邁出半步,還是丟不開少女矜持,
雙手握在胸前,急得連淚珠兒都掉下一顆。
“滢滢,你這是爲何?”他用拇指爲她輕輕一蹭,柔聲道,“你若有話在心
裏,但說無妨。”
“袁大哥……”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留掌心在面頰,輕喘道,“我……我…
…我願和大師姐一起……一起跟你……走。”
袁忠義不語,只是含情脈脈望著她。
對心意已定的少女,這才是最好的鼓勵。
曲滢滢咬緊下唇,忽然邁到外間,咣當一聲將房門關上,落下門闩,轉身靠
在上面,“袁大哥,我真的……喜歡你。你……別嫌棄我,沒有自知之明。”
“哪裏。”他過去坐到床邊,迷人一笑,柔聲道,“我才是怕你嫌棄我風流
不羁。”
說著,他張開雙臂,向她抛出一個鼓勵的眼神。
投懷送抱,便是塵埃落定。
曲滢滢不懂這些。她只是順著心裏的沖動,一步步走了過去。
而當袁忠義一把將她抱住,緊緊摟在懷中,熾烈一吻,吮住她無措小舌,翻
湧春潮,便已讓她意亂情迷。
所謂行家裏手,便是如此。他不必爲她寬衣解帶,便能靠唇吻掌抹,臂擁指
捏,撩撥得嬌軀酥酥麻顫,轉眼便綿軟無力,斜躺在他腿上,任他擺布。
情窦初開的少女最吃不消的就是愛意綿綿的纏綿癡吻,袁忠義一刻也不肯放
開她柔軟朱唇,親著她放倒在床上,親著她脫去自己衣物,親著她將她小手拉到
陽具上,也不去引導,一直親到她嘤嘤呻吟,情不自禁便將那凶器握在手中,本
能般套弄。
心知這送上門自己沾了油跳下鍋的小肥肉背後,必定有賀仙澄親自掌勺的手
藝,袁忠義吻住曲滢滢小嘴,將她孝服解開,麻裙掀起,彎腰伏在床邊,一手撥
開肚兜,撚住側面那顆紅豔豔的奶頭,一手輕揉毛叢下指尖般微翹的陰核,側耳
傾聽,凝神留意著外面動靜。
既然這事兒要引火到張紅菱身上,他猜,起碼得來個捉奸在床吧。
果不其然,他將身下少女逗弄到蜜縫濕滑,嬌軀急扭,俯臥上去挺身一插,
破出落紅點點,才抽送不過幾十合,運足內功的耳力,就捕捉到了由遠及近的兩
串腳步聲。
他袁忠義生平怕過不少東西,唯獨不怕捉奸。
來的若是賀仙澄和張紅菱,那他就將屋門一關,試試連中三元的快活。
念及此景,他情欲更盛,放開曲滢滢已經發涼的舌尖,起身把住她豐潤潔白
的雙腿,順踝一捋弄掉鞋襪,免得她羞愧至極起身逃了,跟著一邊把玩赤裸嫩足,
一邊搖晃身軀在猩紅斑斑的屄芯裏狂抽猛插。
轉眼間,那雙腳步近了。
旋即,響起了林香袖頗爲不耐的抱怨。
“是你說要來看看的,怎麽都已到了,又打退堂鼓?你要是怕丟臉,那咱們
這就走。眼不見心不煩,今後別再找我聒噪!”
曲滢滢功力淺薄聽不到,仍循著體內火熱情潮挺腰扭臀,嗯嗯呻吟。
張紅菱氣息急促,似乎頗爲憤怒,恨恨道:“來都來了……走,咱們這就進
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個不要臉的騷蹄子!”
【未完待续】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3-5 17:56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3-5 17:59
標題:
一代大俠 (46)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3-5
韓賊沖刺,狗子出山~
多謝大家支持!
群P著給大家鞠躬了XD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六章 品舙
尋常纨绔子弟,大都願意標榜自己風流而不下流。
袁忠義卻不屑此道,男女歡愛本就是下流行徑,越是下流,便越是享受。
若不是還要顧及他此刻寒掌仁心的少俠名號,他都想抱起曲滢滢一邊肏著一
邊去給張紅菱開門。
缺心眼的姑娘,往往既愛搬弄是非,又禁不住別人搬弄。
賀仙澄跟張紅菱在袁忠義的身上是最直接的競爭對手,她若是親自下場,就
是把三寸不爛之舌舞到抽筋,恐怕也難以讓張紅菱卸下心防。
由此看來,讓林香袖出頭,堪稱一招妙棋。
但接下來該如何發展,袁忠義揣摩不出。
要是賀仙澄親自帶著來捉奸,佯裝妒意發發脾氣,順道夾槍帶棒諷刺一下張
紅菱上山多日不說爲郎君排憂解難,以張紅菱那朝天椒似的脾氣,保不齊當場就
把裙子脫了。
可此刻正往門口走的是林香袖,堂堂飛仙門新任門主。
若非袁忠義凝神運功確定周圍並無旁人埋伏,他險些懷疑賀仙澄是不是打算
在這兒讓他身敗名裂。
不過轉念一想,他倆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爲其一
;男子風流好色傳出去也不是什麽極難聽的事,真要鬧大,倒黴的還是赤條條的
姑娘更多,此爲其二;至於其三,她賀仙澄如今才是風言風語的中心,真弄出流
言傳開,對她今後行走江湖才是最大不利。
他便放寬了心,笑眯眯將已經神魂顛倒的曲滢滢摟在懷裏,翻轉從背後抱住,
分開她白花花肉滾滾的兩條大腿,把尿一樣捧起,對著門口的方向擡高放下,讓
她水津津的嫩牝小嘴兒一樣夾著雞巴啾啾亂嘬。
聽到外間房門喀拉一聲輕響,知道那倆姑娘已經用東西挑開了門闩,袁忠義
不想叫曲滢滢發覺,身子一挺給她屄芯裏猛戳幾下,運功狠狠一撞,頂得她陰關
酥軟,津水四溢,蹙眉閉眼嗯啊一聲甜哼,美得好似上天,都沒聽到那兩串越發
近前的腳步聲。
那聲淫哼尖細婉轉,並不響亮,可張紅菱都到了一條布簾子隔著的地方,如
何才能聽不真切。她白淨面皮頓時漲得比身上裙子還紅,怒氣沖沖劈手一掀,便
邁了進去,怒喝:“賤貨!你們……”
她心裏想的場面興許是屋裏的狗男女正蓋在被子中兩條肉蟲子一樣肢體糾纏
蠕動不休,結果一眼看見,竟是曲滢滢雙腳分在兩邊,不知羞地敞著水淋淋的屄,
渾身潮紅,雪臀上下狂舞,讓那又粗又大的雞巴進進出出的模樣開門見山砸進她
眼底,驚得她雙目圓瞪呆呆站定,連滿肚子準備的叫罵都忘得幹幹淨淨。
林香袖反手一撥,將門闩重新挂好,眼中水光微微一蕩,咬唇跟了過去。
曲滢滢也嚇得呆住,倒抽一口涼氣,驚叫一聲捂住了臉。
袁忠義不以爲意,握著她腿彎在她通紅耳垂上一舔,望向張紅菱,笑道:
“紅菱,你怎麽來了?”
這語調尋常至極,就像鄰裏見面問聲是否吃了。
張紅菱腦子渾渾噩噩,嘴皮子一顫,喃喃道:“我……聽說……聽說你這兒
……就、就過來看看。”
曲滢滢提前探過賀仙澄的口風,想著大師姐這邊不會有事,就沒再壓抑自己
那萌動春心。可哪知道,在自家門派的地頭上,竟然還被外來的情敵捉奸在床。
光她一個也就罷了,偏偏跟來的還有自家將要上任的門主,她從指縫裏偷偷
一看,真是羞憤欲絕,偏偏那根熱乎乎的雞巴還不肯停下,抱著她起起伏伏抽抽
插插,一時間心裏千頭萬緒壓不住千情萬欲,哇的一聲一邊大哭,一邊渾身抽搐,
被奸得泄了。
看那夾著陽物的肉唇吐著粘液一縮一縮,張紅菱大夢初醒般抽了口氣,怒吼
:“你……你這不要臉的賤貨!袁忠義,你、你和我還有婚約呢!怎麽可以做出
這等無恥之事!”
曲滢滢慚愧不語,身上半因羞恥,半因高潮,嬌嫩肌膚泄滿暈紅,香豔撩人。
袁忠義任懷中垂淚小佳人的滑嫩小牝吮緊陽物,仍捧著上下緩緩移動,擡眼
一望,看向林香袖。
這事情既然是賀仙澄應下的,那理應不需要他費心哄騙才對。
他倒要看看,他的女軍師打算怎麽算計眼前這個俏炮仗。
林香袖冷哼一聲,道:“張將軍到還有臉質問,若不是你不濟事,不中用,
端著架子裝腔作勢,大師姐又豈會……連自身名節也顧不得,拼命承擔。”
“啊?”張紅菱扭臉看著她,神情都因驚愕而略顯扭曲,“你在說什麽呢?”
她指向袁忠義,那嫩白春蔥憤怒到不停發抖,“你看見他在幹什麽了沒?他
……他在肏你飛仙門的小師妹呢!”
林香袖面無表情,沈聲問道:“曲滢滢,你來這裏,大師姐答應了麽?”
曲滢滢坐在硬梆梆的雞巴上,腦子都有點昏沈,但一聽這話,忙點頭道:
“答應了的,大師姐……說叫我……叫我多跟袁大哥親近親近,她……她不介意
……袁家……多幾個側室……”
張紅菱漲紅著臉尖叫:“我介意!我不答應!這還沒過門呢,袁家的事兒憑
什麽她一個人說了算啊!我……我……香袖,你、你、你你你……你這是……要
幹什麽?”
林香袖已經脫去了上衣,反手解開白綢肚兜,向旁一扯,裸出豐挺白嫩的雙
乳,頂端的嫣紅蓓蕾微微酥顫,誘人無比。
她對著張紅菱的驚愕表情,緩緩道:“你以爲大師姐就是生性淫蕩,才會等
不及成婚,就要暗地通奸麽?你以爲曲滢滢過來這裏,大師姐心裏很快活麽?”
越說神情越是淒然,她雙目垂下兩行清淚,顫聲道:“可我們有什麽辦法,
袁大哥和那淫賊激戰一夜,爲了救我們,體內功力入了歧途,陽欲亢進,若不處
理,便會爆體而亡!”
袁忠義恍然大悟,明白了賀仙澄的套路,這一手當真了得,林香袖並無利害
關係,又是需要守身如玉的飛仙門門主,還極擅演戲,簡直是來將這說法敲定的
絕佳人選。
換了賀仙澄,張紅菱就算相信,也難免會心中別扭,生出其他枝節。
林香袖抽噎著擦去眼淚,道:“我也不怕告訴你,張將軍,我和大師姐跟著
袁大哥回來的路上,早已經將生米做成了熟飯,我雖然要在這裏掌事,無法隨侍
袁大哥身畔,但我早已是他的人,這顆心……也早是他的。”
“你們……你們……”張紅菱向後退開,雙腿一軟,靠在牆上,“你們好不
要臉……”
“對,我們是不要臉,我們二女共侍一夫,夜夜同床共枕。回到白雲山上依
舊如此,大師姐爲了給我打掩護,才主動在明面出去,將流言蜚語集中在她身上。”
林香袖盯著她,忽然問道,“那你可知道爲什麽?可肯想想,我們爲何要如此不
知廉恥?”
張紅菱氣得哆嗦,顫聲道:“你……你說啊,我聽著呢!”
“因爲我們不想死!”林香袖泣道,“我們不想死,也不想讓袁大哥死,那
還能怎麽辦?袁大哥本就神功蓋世,是天下女子的克星,包師姐一心愛他,夜夜
獨個應付,結果呢?是不是陰虧體虛,眼見憔悴下去?你那白蓮姐姐和袁大哥有
了風流事後,難道不是也日漸衰弱,她與你那麽親近,難道就沒提醒過你多帶幾
個陪房丫頭?”
張紅菱一怔,喃喃道:“她……她……真的說過……我還當……那是爲了…
…”
“你當是爲了讓你鞏固地位爭寵?蠢!那是爲了救你的命!”林香袖一聲接
一聲,一句接一句,別說張紅菱反應不過來,就連還在被日得滿屄流水的曲滢滢
都愣在那兒,一邊輕輕嗯啊呻吟,一邊全神貫注聽著。
林香袖深吸口氣,繼續道:“袁大哥的情況本沒有那麽嚴重,發作時與女子
交合,盡興即可。只是功力所致,女子會歡愉至極,難以承受,以致陰虛。可與
淫賊柳鍾隱一戰之後,便連兩、三日也忍不得。大師姐心疼夫君,當晚便寬衣解
帶,以處子之軀,忍痛侍奉了整整一夜。”她雙目一瞪,飽含熱淚道:“你可知
道次日起床,大師姐連腳都擡不動了!”
曲滢滢一愣,雙腿情不自禁往裏一夾,小手反伸扶住袁忠義的胸膛,看著有
些害怕。
林香袖扭臉一瞥,擠出一個苦笑,道:“曲師妹莫怕,大師姐晚些就會過來,
絕不讓你也那麽辛苦。只要多些人承擔,那每一個,就只會舒服到有些虛弱而已。”
袁忠義暗暗好笑,心想這謊話倒是不錯,連他盜取陰元化爲己用的隱蔽手段
也能趁機蒙騙過去,便不再客氣,雙手環著曲滢滢纖腰緩緩下移,悄悄運功沖擊
她的陰關。
曲滢滢這才放心幾分,羞澀低頭,咬唇扭了扭腰,讓花房深處隱隱瘙癢的地
方,貼著龜頭好好磨了一磨。
林香袖猛一轉頭,又盯住已經傻在那裏的張紅菱,沈聲道:“先前我與大師
姐不睦,是我瞎了眼,識人不明,若沒有大師姐,沒有袁大哥,我早已死無葬身
之地,生前還要保守折磨淩辱,哪裏還有如今的悠閑生活?所以莫說一個曲師妹
瞧上了袁大哥願意投懷送抱,就是整個飛仙門的師姐師妹都願意跟袁大哥男歡女
愛,我也一個都不攔著。不僅不攔著,我還願意幫他們牽線搭橋,願意在旁邊給
他們疊被鋪床推屁股!袁大哥快活,那我做什麽也情願!”
她逼近一步,尖聲道:“你呢,張將軍,你呢?你身爲未婚妻,我見你來了,
還當你也能爲袁大哥分憂,你身子壯實,模樣又美,袁大哥心裏一定高興,他心
裏舒坦,郁結少些,受功力的折磨也就輕些。他是咱們大家的依靠,他能好好的,
不是最重要的事麽?”
“可你做了什麽!”她一把揪住張紅菱的衣領,胸前雙乳都因這動作而酥酥
一抖,“你從上了白雲山,不是盯著這個就是嚷嚷那個,你看哪個接近袁大哥的
都不順眼,可這麽重要的事,你出過力麽?你要說生性保守,不想大婚之夜沒有
落紅,好,那你有沒有嘴?你生沒生著屁眼?你的手是不是擺設?袁大哥要是雞
巴中了毒,你是不是看他暴斃也不肯往嘴巴裏放啊?”
張紅菱完全亂了方寸,腦子裏嗡嗡作響,顫聲道:“可……可也沒……沒人
對我說過呀……”
“你不問,要人怎麽跟你說?”林香袖抓起她手按在自己左乳,“你扪心自
問,我們要怎麽跟你開口?你這種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混蛋,只會認爲我們在設計
你做不知廉恥的事。你這就抱著你的臉皮,滾下白雲山吧!救了我們飛仙門的袁
大哥,自然有我們去救,不必你管!滾!現在就滾!”
估計張紅菱這輩子還沒被人這樣貼面噴唾沫劈頭蓋臉痛罵過,往後一倒癱坐
在凳子上,口唇戰栗,眼中不覺便有兩行淚冒了出來,委屈道:“我……我一個
……好好的……黃花閨女,我哪裏……猜得出……還有這麽多事……”
“可你捉奸不是猜得很準麽?”林香袖抽去腰帶,將裙子連襯褲一起脫下,
赤條條踩著白鞋,冷冷道,“曲師妹就要不行了,大師姐還有事務須得處理,接
下來就是我,我這就要去跟袁大哥交歡,若運氣好,他出精進來,我拼著門主不
做,也要爲他……設法懷個娃娃。你心裏不高興,索性,連我也一並毒死吧。”
張紅菱臉上一白,嚇得往袁忠義那邊瞥了一眼。
袁忠義一聽就知道該如何配合,早已運功將面孔憋得紅中透紫,頂著曲滢滢
軟嫩花心猛搖狂戳,裝作充耳不聞。那醇厚元陰隨著少女嬌媚淫聲汩汩流出,真
是上佳享受,他口中那些粗喘,倒有七分並非作僞。
林香袖說罷,不再看張紅菱,信步走到床邊,雙掌扶著袁忠義膝蓋,屈膝跪
下,柔順道:“袁大哥,你莫急,香袖也來幫你了。”
話音未落,她修長頸子一彎,探頭埋入曲滢滢股間,香舌吐出,對著小師妹
紅豔豔的陰核便是一陣舔撥。
曲滢滢大驚失色,趕忙垂手去推,“師姐,門主,不是……這……使不得啊!”
“曲師妹,伺候心上人的時候,沒什麽門主不門主的,你我都是女人,袁大
哥的女人而已。”林香袖聞到那堅硬陽物上絲絲縷縷的腥氣,胯下就已一陣緊縮,
泌出淡淡淫漿,事已至此,她倒是不必再顧慮會不會露出破綻,索性放開臉面,
貼著曲滢滢發顫牝戶,配合著袁忠義的動作節律一口口舔得嘶嘶啾啾。
張紅菱瞠目結舌,靠在牆上渾身癱軟,眸子盯著近在眼前的淫亂情景,只覺
無數美好幻想琉璃般噼裏啪啦碎個幹淨,嘩嘩撒了一地。
應該大怒,怒不可遏,然後拂袖而去。
可她還偏偏轉不開眼,起不了身。
曲滢滢神魂欲醉,紅唇開合盡是放浪呻吟,妩媚婉轉,豐美雙乳一起一伏便
一搖一晃,明明還看得見星點血痕,卻絲毫不見痛楚模樣。
而林香袖不僅毫無廉恥地一口口去舔師妹正承受抽插的小屄,還將那流出的
亂七八糟汁液咕咚咕咚都喝了下去,別說是飛仙門的門主,就是青樓的婊子,也
不能這般下賤啊。
張紅菱忍不住又看向袁忠義。
袁忠義的臉藏在曲滢滢起起伏伏的赤裸嬌軀之後,只能從粉白渾圓的香肩上
望見小半。
但那雙眼目光炯炯,黑不見底,讓她不知爲何就後背一緊,覺得雙腿更加酸
軟。
“袁大哥……袁大哥……你、你饒了我吧……”曲滢滢咬牙忍耐,可屄肉整
片整片酸麻透頂,感覺那粗大雞巴插進來一下,就能讓她小小泄身一次,再想到
先前林香袖所說,不免有些害怕,這鑽心徹骨的快活,也不敢放開享受,趕忙輕
聲求饒。
袁忠義倒是沒什麽所謂,反正元陰元紅這兩樣最有價值的都已到手,爲了不
讓她泄身太狠落下陰虧的根子,這會兒換去玩弄林香袖才正合適。
但不叫張紅菱親眼看看,她這涉世不深的大小姐怎麽會相信還有女人會被日
得下不來床。
他先將濕淋淋的肉棒緩緩抽出,把曲滢滢放在旁邊床上。
林香袖檀口早已等待良久,當即一伸脖子,啊嗚吞入,僅僅吮著龜頭左右舔
舐幾下,便興奮到滿面紅光,兩股之間隱隱有熱流湧現。
他拍了拍林香袖的頭,柔聲道:“香袖,你也辛苦好些次了,身子挺虛,滢
滢今晚才新破瓜,底子厚,還是先叫她多承受片刻,好麽?”
林香袖擡眼望他,心裏不願,但哪裏敢說,只能乖順吐出肉棒,扭身上床,
抓過曲滢滢雙臂將她拉來抱進懷裏,輕輕親著她淚花未幹的小臉,捧著她猶在輕
顫的粉臀往起一擡。
“袁大哥……我……我也覺得……有點虛啊。”曲滢滢心慌意亂,可眼下門
主赤條條親自將她抱著,送臀給他插,她哪兒好掙紮,只好暗自慶幸不必再看著
張紅菱那張臉,將發燙面頰往林香袖肩頭一埋,咬牙道,“還……還請袁大哥憐
惜……”
“我有分寸。”他撥開臀肉,屈膝跪在床沿,向前一聳,堅硬陽物,便回到
了陰津潺潺的小騷洞中。
曲滢滢啊喲一聲,低頭散發,緊咬嘴唇,分在兩邊的赤足,禁不住蜷緊了腳
趾。
張紅菱心窩一癢,那絲微酸順著肚腸一路下行,竟在她雙腿之間繞了一繞,
叫她跟著輕輕呻吟一聲,靴子裏的腳趾,不知不覺就是一摳。
說了憐惜,袁忠義堂堂少俠,豈能言而無信,便輕抽慢送,淺淺磨弄,久久
不離膣口寸許,將那紅腫嫩蛤磨得酸癢欲化。
曲滢滢一個新破瓜的二八處子,哪裏知道自己正被作弄,只覺得屄芯焦躁莫
名,豐美雙乳一陣漲過一陣,情不自禁便扭腰晃身,用翹起乳頭去碰林香袖的奶
尖,口中急得嗯嗯連哼,終究還是忍不住將臀肉往後挺去,指望能將他套深一些,
也解解牝戶深處的癢。
他微微一笑,往後撤開,仍只盯著染滿饞涎的陰門攪弄。
他玩弄女子成千百計,屄裏那些深深淺淺的門道,早已了如指掌。
“袁大哥……我……我……”如此過招幾個回合,曲滢滢屁股都快撅到床外,
袁忠義也站在了床邊,終於急得她不顧羞恥,央求道,“我好……癢……裏面。
袁大哥……你……你還是別憐惜我了……”
袁忠義順著腰肢摸上去,彎腰撫弄一會兒懸垂豐乳,柔聲道:“那你且忍忍,
我便放開手腳,好好弄上片刻。”
“嗯。”曲滢滢弓腰抱緊林香袖,閉目待日。
林香袖眸子一擡,見袁忠義對她使了個眼色,咬唇一笑,縮身往下一鑽,忽
然摟緊曲滢滢,將她櫻唇一口吻住。
他乘勢穿陰而入,這團媚肉又濕又滑,又嫩又緊,根本不必上什麽花巧功夫,
只消拉開架勢,抽莖龜首,撞心盡根,連陰囊都小吊錘般一下下往她騷豆上砸,
便能叫她神魂顛倒,欲仙欲死,轉眼就美到白日飛升。
“嗚!嗚唔!嗚嗚……嗯嗯呃——!”曲滢滢雙腿狂顫,喝幾口水的功夫,
泄得便比能喝的還多,一腔嫩肉都像是要化成淫汁,慌得她一邊悶哼,一邊手腳
並用往前逃。
林香袖仍纏著她用力吻住,雙腳一勾,將她大腿分開,雙手一摟,壓住腰肢,
令粉臀自然撅起。
一線肥穴登時再無可避,只能被粗大陽物凶狠刺入,一股股擠出泛著細沫的
清湯。
袁忠義氣喘籲籲,垂頭側目悄悄瞄了旁邊一眼。張紅菱已經縮成一團,雙臂
環膝,小巧臉蛋藏了半截在大腿裏頭,剩下一雙又憤怒又委屈、又好奇又羞恥的
大眼,忽閃忽閃盯著這邊。
以他對女人的了解,這會兒還不走的,九成九走不了了,脫了裙子掰開腿看,
要有墊檔布,絕對濕出了個圈。
那便不急,等賀仙澄到了,再對她下手,也算顧及她一點平妻的身份。
轉眼間,林香袖情動,已有些按捺不住,勾著曲滢滢雙股的腳掌蹭掉鞋襪,
往中間一湊,用腳尖手指一樣輕輕搔他大腿,吻著曲滢滢的嘴偏頭看向他,滿目
哀求。
也對,這小門主已有幾日不曾來伺候過,賀仙澄吃獨食,她當然不敢吱聲,
只能默默忍著,眼下到了床上,見曲滢滢被肏得一陣陣翻白眼,那口還沒被日進
去的小牝,便禁不住一縮一縮河貝似的吐起了水。
賀仙澄前些日子提醒他,盡量少往林香袖肚中出精,他深以爲然,便將陽物
一抽,暫且放過曲滢滢,分開馬步把林香袖往床邊一拖,仍讓那兩女擁抱相疊,
順著已經出了窩的小溪逆流而上,分開花瓣便將她捅了個通體酥麻。
這副身子是早玩熟了的,袁忠義專找要害猛攻,將她兩人乳頭捏在一起,俯
身邊搓邊頂,轉眼間就讓林香袖粉腿沖天一蹬,嘬得曲滢滢都悶哼起來。
他叫林香袖先泄了個三五遭,吃到七成飽,自己那條活龍也被吮得遍體發酸,
這才提起寶貝送入曲滢滢嫩渦,攪弄幾下,逆著噴湧陰津,將她射了個宮滿膣滿。
見袁忠義身子一挺,緊繃臀肌微微顫抖,僵在曲滢滢屁股後面,好一會兒才
往後退去,粘糊糊的白漿跟著抽出龜頭便掉下一片,張紅菱將臉往下又沈了沈,
雙手緊緊攥著大紅裙子,顫聲道:“你……你這算是……沒事了麽?”
袁忠義往旁一坐,微笑道:“暫且是好了,能叫她們休息片刻。”
“片刻?”她尾音登時上揚,又尖又細,“難道還有?”
林香袖拖著疲軟嬌軀起來,白她一眼,默默趴下,將袁忠義屌兒含進口中,
一拽曲滢滢拉到身邊,伸手一指,示意好生學著。
曲滢滢是個春心萌動的大姑娘,臉皮又被今晚的事撕了個幹淨,雖然還有些
羞怯,卻目不轉睛真學了起來。
聽袁忠義發出愉悅呻吟,張紅菱蹙眉道:“這樣……也管用麽?”
林香袖占著嘴,曲滢滢一樣是個上當的,袁忠義只得親自開口道:“嗯,只
要能令男人出精的法子,便都管用。陽欲攻心,最簡單的法子本就是接觸陰氣之
後出精,有姑娘肯舍身幫忙,不論怎麽做,總會是個助力。”
他撫摸著林香袖的鬓角,故意做出情意綿綿的模樣,柔聲道:“真心待我的,
我一個個都會記在心裏,紅菱,將來大婚之後,澄兒和你雖平爲正妻,可這些患
難之際對我付出的女子,我可不準你們頤指氣使,擅自輕慢。”
曲滢滢眸子一閃,眼前一亮,咬唇略一思忖,便悄悄一笑,低頭俯身,湊到
袁忠義大腿上輕聲道:“師姐,你……也叫我試試好麽?”
林香袖吞吐幾下,勉爲其難退開,讓到側面打橫向下舔去,朱唇隱入烏黑陰
毛叢中,舌撥嘴吻。
曲滢滢潤潤嘴唇,飽滿乳房下心兒狂跳,一想到當著張紅菱面做下這些事情
還不必受罰,隱隱還有幾分竊喜。不過她肯吃袁忠義的雞巴,卻好像不願意嘗林
香袖留下的唾沫星子,略一猶豫,先拿小手罩住擦了擦,才湊上去親了幾下,將
那還沒太軟的寶貝一寸寸含了進去。
林香袖舔上幾口,指點兩句,倒是已經非常熟練。
袁忠義後仰身軀,神情倦懶,悠然享受著這非比尋常的齊人之福,似笑非笑
看向張紅菱。
張紅菱伸直雙腿,挺起腰背,不再蜷成一團,看來已過了最驚愕的時候,眼
裏的妒意,已經成了亮閃閃的火。
張白蓮此前確實不只一次叮囑過她,叫她多找一些漂亮丫鬟貼身服侍,統統
算作陪房,一起嫁過去。她只當是爭寵手段,心想自己容貌絕佳,身段婀娜,又
是大家出身,何必用那旁門左道,等有孕在身不便同房了,再弄個小騷蹄子纏住
夫君,惡心一下賀仙澄便是。
哪知道,兩個飛仙門的習武女弟子輪流上陣,仍都叫袁忠義日得直不起腰,
看那騷水垂流的淫蕩模樣,也確實不似作僞。
早知如此,她上山前定要拐去大地方,買上十個八個青樓粉頭,專管枕席伺
候。
可眼下再想什麽辦法也來不及,賀仙澄竟能爲了討他歡心,把自己同門師妹
都拿來用上,倒真是舉內不避親。
袁忠義說到底是個江湖少俠,免不了要四海遊曆,積累名望,若是這次落在
後頭失了寵愛,嫁人後夫君帶著妻妾闖蕩,留她在家獨守空房,豈不是誤了父王
招攬賢才的一番心血?
找了一堆理由,總算是說服了自己,丟掉臉面,橫下心腸,連飛仙門的新門
主——這個並無婚約的女人都做得,她……都已經定下親的,還矜持什麽?
守身如玉,難道是守給將來空房門外的石獅子麽?
張紅菱越想氣息越急,雙手一握,挺身站起。
眼見袁忠義流露出幾分贊許之色,她心中主意更定,把桌上燈芯挑高,大步
走到床邊,深吸口氣,盈盈屈膝,側坐床畔,輕聲道:“袁郎,先前是我什麽都
不懂,才錯怪了你。我心裏嫉妒,口不擇言,你可……別往心裏去。”
“無妨,你是未婚妻,乍一知道,理當生氣。我叫你受了委屈,是我不對,
你別往心裏去才好。”
張紅菱這種直楞心腸,易怒,但也好哄,眼前有了坡,不犯倔驢性子的時候,
大都肯順順當當下去。
再說這會兒她滿腹春情都快漏到裙子上,紅暈滿面似醉,玉體熾熱如焚,如
此狀態的姑娘,必定比尋常時候好說話得多。
她微微低頭,余光瞟著兩位少女湊在袁忠義胯下交替含吮,遲疑半天,小嘴
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最後一閉眼,蚊子哼哼似的道:“那、那……有我能幫忙
的麽?”
袁忠義柔聲道:“那自然有,澄兒能幫的,我覺得興許你能做得更好。”
這話張紅菱愛聽,眼睛頓時一睜,唇角稍稍抖了一下,脆生生道:“對,我
學東西本來就快,她又沒比我多長著胳膊腿眼睛嘴,她行的,我準比她更行。”
林香袖將鞋子撥過來,下床跪在旁邊,換個方向讓出一塊地方,瞪著她道:
“那你還不脫了衣裳,趕緊幫忙,就是只有一張嘴,你也過來用上啊。”
張紅菱羞窘起身,手摸在搭扣上,卻又有些心慌,道:“我……沒當著這麽
多生人脫過。就不能……不脫麽?我嘴裏又沒戴著嚼子,不礙著幫忙。”
也不知道是賀仙澄提前給叮囑過,還是本就有這臨場發揮的心計,林香袖擡
眼一瞪,蹙眉道:“袁大哥是陽氣攻心,要用女體陰性沖抵,調至陰陽平衡,你
裹得跟個粽子一樣,你的陰柔之氣從哪裏出來?就從唾沫上帶麽?你看我倆,哪
個不是盡可能將身子貼上去,用肌膚去直接傳遞的?”
曲滢滢聞言一怔,趕忙一邊舔著口裏陽具,一邊挪挪身子,將綿軟玉體橫陳
在袁忠義臂彎,任他把玩撫摸。
張紅菱耳根子像被火燒了一樣,可都到了這個地步,無路可退,硬著頭皮也
不得不上,只好自我寬慰,都是用同一根雞巴的,算是柱姐妹,這會兒不給看,
等該辦正事時,橫豎一樣逃不過。
她這才磨磨蹭蹭解開外衣,脫下裙子,但還留著鮮豔的紅色兜兒和襯底亵褲
沒脫,雙臂環在酥胸之下,道:“先這樣吧,也……叫我適應適應。”
這進步已經不小,袁忠義自然不急,拍拍林香袖的頭阻止她開口,柔聲道:
“嗯,這就很好,紅菱,我此前擔心你面皮薄,拉不下臉,才對你有諸多隱瞞,
看來……是我錯怪你了。你有容人之量,侍奉之情,息事之德,有你在家中作主
母,是我的福分。”
張紅菱吃軟,還不耐捧,被他一說,心裏美滋滋都忘了原本是氣沖沖來捉奸
的,往床邊一蹲,把林香袖向旁擠開一些,羞得都有些發昏,還是強撐著道:
“我……本來就……就要有個大婦的樣子。你該早跟我說,我一定給你買上十幾
個侍妾,可不會叫你忍著。”
“我這人風流多情,還是喜歡和姑娘兩情相悅,花銀錢買來的,即便妥帖,
也不是能放進心裏的人。”他撫摸著張紅菱的面頰,桃花眼滿含柔情凝望過來,
微笑道,“有你們願意真心待我,我便歡喜得很。”
要不是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少女正舔雞巴,倒真是一番動聽情話。
林香袖指尖輕輕托起陰囊,在上面歪頭親吻幾下,催促道:“你快些吧,我
和師妹忙了這麽久,下巴都酸了。”
張紅菱看曲滢滢讓出位子,到另一邊舔而不含,給她讓出了正中的主母位子,
只得屏住呼吸,緩緩湊過去。
倒是沒什麽腥臭氣味,想想也對,兩個妙齡少女輪流口舌服侍半天,就算有
味道,也是唾沫裏的,想必不用擔心吃到尿騷。
她口幹舌燥,胸脹腹緊,不及膝的短亵褲,兜裆處隱隱有些涼意。
剛剛跪坐下去,袁忠義雙腿就將她半裸嬌軀一夾,腋下登時感覺到男人大腿
上的粗硬汗毛,蹭著嬌嫩肌膚,微微發癢,她輕哼一聲,苦著臉打開唇瓣,將舌
尖吐了出來,貼在微微晃動的龜頭上。
林香袖暫且停下自己動作,枕在大腿根旁,輕聲指點。
學得快的牛皮已經吹了出去,張紅菱沒了退路,只得強裝鎮定,林香袖說一
句,她就做一句,腦中昏昏沈沈拼命記下,比學兵法時候還要認真百倍。
可吹箫和兵法畢竟不同,那些士卒號令下去,有沒有效果轉眼便能知道,而
這根粗長雞巴硬邦邦塞在嘴裏,她舔啊吸啊,舌尖一會兒鑽皮縫,一會撩馬眼,
卻不知道自己做得到底對不對,袁忠義到底有沒有幾分快活。
她只好擡眼望過去,結果正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心裏大羞,忍不住又避開,
一著急含得深了,還被兩邊曲滢滢和林香袖的舌頭夾擊舔了一下,倒像是跟她們
親了嘴兒。
一想到這裏,張紅菱又是一陣氣苦,心說都還沒跟袁忠義正經八百親過嘴,
這好好的櫻桃小口,倒先莫名其妙含了雞巴。
平時軍中兵卒汙言穢語,三句不離男女這檔子事,這肏嘴唆雞巴的髒話不乏
人罵,張紅菱聽到過,自然覺得這是頗爲淫賤的事。
但身邊兩個女子舔得津津有味,她除了憋著,也別無他法。
袁忠義心知張紅菱並不情願,只是迷迷糊糊被趕到了這個位置,也還沒體驗
過人間極樂,不到徹底意亂情迷的當口。
但他就喜歡看她此刻的模樣。
明明覺得惡心,卻不敢吐,明明心裏不願,卻還得表現積極,明明早就打翻
了醋壇子,卻只能對兩個陪她一起含屌的女子充大度,那淚眼盈盈也不知道是被
龜頭頂得,還是委屈到快憋不住。
林香袖嫌擠,把下面留給她倆,順著腹肌舌行而上,紅唇攏住袁忠義乳頭,
舌尖輕快撥弄。
曲滢滢跟正主兒臂膀相貼,早心慌得滿腦門冷汗,當即有樣學樣,也舔到上
面,伺候起了袁忠義的胸口。
不知不覺,埋首胯下吞吐陽物的,就只剩下了張紅菱自己。
她雖不高興,但也松了口氣,努力耐下性子,一下一下輕吮肉棒,練習著這
“下作”的爭寵法子。
袁忠義渾身舒坦,側耳聽到外面動靜,微微一笑,擡起雙腳將腿勾在張紅菱
背後,把她壓住。
張紅菱不疑有他,仍在這兒蹙眉侍奉,唇角唾液都被帶了出來。
等聽到門響,她才覺出不對,趕忙擡身要起。
可袁忠義稍一用力,就將她困在原處,林香袖更是伸手按頭,讓她悶哼一聲,
把大半條陽具硬含了進去,頂得眼冒金星。
還沒從眩暈中回神過來,她就聽到此刻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從身後帶著促
狹笑意傳來。
“紅菱妹妹,你……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3-7 18:35
標題:
一代大俠 (47)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3-7
韓賊沖刺,狗子出山~
多謝大家支持!
群P著給大家鞠躬了XD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七章 采菱
張紅菱的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一圈。
舌根被龜頭壓著說不出話,她急得連連拍打袁忠義的大腿,嗚嗚嗯嗯想往後
撤。
林香袖按著她的頭不準,讓她羞得連赤條條的後背都泛起了紅光,才松開手
往床上一跪,低頭伏下,恭恭敬敬道:“問大師姐安。”
曲瀅瀅左顧右盼。
她不知道私下林香袖其實早成了兩人女奴,如此恭敬已是自然而然的習慣。
她還當規矩就是如此,趕緊手忙腳亂也趴在床上,撅著白花花的腚把腦門擱在手
背上,顫聲道:“問大師姐安。”
張紅菱這才費勁把嘴里的大肉樁子吐出來,狼狽不堪一扭身,掙開袁忠義的
腳,往旁坐開一些,瞪著賀仙澄,被磨腫的小嘴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什麽。
她來捉奸,捉到最後,怎麽反而像是被捉了呢?
賀仙澄並未乘勝追擊。
對她而言,對袁忠義而言,張紅菱都還有用,叫她學個乖,今後好好盡床上
本分,才是這次設計的本來目的。
真鬧到一拍兩散,反而不美。
她輕嘆一口,過來蹲下,伸手輕輕擦掉張紅菱唇角沾染的唾液,柔聲道:
“我只當紅菱妹妹性子粗枝大葉,註意不到智信所需的安撫,還在頭痛要怎麽跟
你開口。看來,是我多慮了。妹妹也是一心撲在智信身上,竟主動來幫我分擔,
可見今後家中,必定是風平浪靜,和和美美。對不對?”
張紅菱隱約覺得不對,可什麽痛腳也抓不住,這會兒也只能道:“姐姐……
說得對。我……我本就有些埋怨,袁郎身體出了這樣的事……怎麽不跟我說。”
賀仙澄輕聲道:“姐姐也是面皮有些薄,想著妹妹對我素來頗有微詞。再者
說,還未成婚,便先放任夫君風流,這種事在大戶人家算是有德包容,可在江湖
上傳開,要惹人笑話,說我是看不住自家男人的無能之婦,所以,便想著還是稍
稍隱瞞一下,只叫我信得過的師妹們幫忙就好。”
她屈膝斜腰,微微一福,誠懇道:“是姐姐不對,這里跟你道個不是,還請
妹妹原諒。”
袁忠義盤腿坐在床上,笑道:“怎麽,都只顧著說話,沒人理會我了?”
林香袖忙俯身過去,叼住龜頭啾啾吸吮,小舌飛舞,貼著後棱掃弄,連玉莖
外皮都微微挑起。
張紅菱神情怪異,蹙眉不語。
賀仙澄不提惹人笑話,她興許還不好意思將袁忠義的事情說出去。
可既然提了,她不免就動了些小心思。
賀仙澄不願意讓做的,張紅菱豈能不做?
反正她不是江湖人,沒什麽江湖名望需要維護,把這事放出口風,人人都會
說寒掌仁心俠義心腸,為了從淫賊手下救人竭盡全力拼到身負暗傷,對袁忠義並
沒多大損失。
但飛仙門這些女子,就算諸人嘴上誇幾句郎才女貌,說成一樁佳話,背地里
八成還是要嘲弄她們,一個個都是送上門的破罐兒。
更進一步,袁忠義樣貌出挑,又極會討女人歡心,到時候江湖中的女子知道
了這個短處,真有動心的,恐怕要少不少顧忌,她賀仙澄,還不得焦頭爛額?
張紅菱的心思好猜,以至於賀仙澄的話剛說完,袁忠義就知道,這是要借張
紅菱的嘴,將他的狀況暗中散布成流言蜚語。
結果也不難猜,首先是飛仙門名聲受損,門內女弟子沒動心思的白受連累,
動了心思的則再無顧慮。
其次便是袁忠義這位少俠的風流之事先一步傳開,這名聲雖談不上多好,但
在江湖之中,其實有爭議的角色,冒頭才快,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救上千百個人
的故事酒肆里沒人愛講,英俊少俠帶著美貌姑娘夜夜笙歌,才是街頭巷尾販夫走
卒的最愛。
內功暗傷這一手,也是妙棋。
風流好色畢竟不算什麽清正之事,做得多了,免不了落個貪淫的罵名。
可若有暗傷,連自家定親的未婚妻都吃不消不得不請師妹助拳,再去來者不
拒,頓時便顯得正派了許多。
這倒可以算是知道袁忠義淫性的賀仙澄,悄悄送上的一份好禮。
聽著身後林香袖吮吸雞巴的淫褻響動,張紅菱忍不住舌根又是一陣微麻,稍
稍偏頭,斜瞄著近在咫尺的陽物,猶豫一下,輕聲道:“那既然姐姐你已經來了,
想必……袁郎這邊的人,應該夠用。那……我還是先回去吧。”
賀仙澄也不攔著,徑自往床邊一坐,伸手撫摸著曲瀅瀅汗濕的額頭,柔聲道
:“辛苦師妹了。”
曲瀅瀅是抱著做小的心思來的,立刻擡頭道:“大師姐,我是心里喜歡袁大
哥才來的,能……這樣,我挺高興的,不辛苦。”
賀仙澄顯得有些疲倦,輕聲道:“我應付了幾夜,確實有點倦了。曲師妹,
紅菱妹妹到底還是臉皮薄,受不住要走了。你跟林師妹,就為智信多多擔待吧。”
曲瀅瀅摸了摸自己肚皮,里頭被捅得好似綻開口的子宮仍在微微抽搐,酸麻
陣陣,瞄一眼昂揚怒莖,只得硬著頭皮道:“請大師姐放心,我……一定盡力而
為。”
賀仙澄起身過去掀起門簾,淡淡道:“那,紅菱妹妹,夜深露重,還請挑好
燈籠,慢走。”
滿口還殘留著袁忠義陽具的味道,脫到半裸趴下在眾目睽睽中吃雞巴的事都
做了,張紅菱哪里肯真的走掉。
眼見這以退為進的招數屁用沒有,她只好憤憤一抿紅唇,坐回床邊,伸手輕
輕撫摸著袁忠義的大腿,道:“既然你們都累了,那……我也稍稍出點力吧。橫
豎父王已經賜婚,這……早晚都是他的。”
袁忠義看向賀仙澄,交換一個眼色,心領神會,伸手拉住張紅菱胳膊,向自
己懷里一拽,隔著肚兜先握住了那盈盈妙乳,胸膛貼在她裸背上緩緩喘息,柔聲
道:“不必那麽緊張,紅菱,你瞧先前她們,不都很快活麽。放松下來,交給我
便是。”
張紅菱雙乳被握,頓時緊張到腰背僵硬,左右一瞥,顫聲道:“袁郎……我
……我能不能叫她們先出去?我……不想讓這麽多人看著。”
袁忠義手指輕柔畫圈,向著乳峰頂上攀去,輕輕一捏,隔著綢布撚住已經發
硬的奶頭,笑道:“可她們的樣子都被你看了個幹凈,不叫她們看你,是不是有
失公平?”
張紅菱看向賀仙澄,“可她……就沒讓我看。”
“你看便是。”賀仙澄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寬衣解帶,轉眼就將一身縞素脫
下疊好,放在旁邊,赤條條過來,雙手一分,拉開了張紅菱褻褲腰帶,“如此,
你可滿意?”
張紅菱還想搖頭,可忽然乳尖一酸,一聲嬌哼,頓時忘了要說什麽。
賀仙澄趁機將那褻褲一扯,從她緊夾著的臀瓣兒上拽了下來。
張紅菱個子高挑,身段瘦削,赤裸大腿並不顯出豐腴,大抵平時保養得好,
也沒見騎馬過多留下的繭皮,光嫩嫩白馥馥,手感頗佳。雖說雙股略有些細,那
兩瓣臀肉卻頗為豐挺,渾圓上翹,比她酥胸更加誘人。
袁忠義也趁機出手,弓背在她已有薄薄一層香汗的後頸雨點般向下吻去,一
口口親到肚兜繩結,牙齒一咬,扯開。
張紅菱眼見自己迅速變得一絲不掛,羞窘難耐,驚慌叫道:“別、別……”
賀仙澄捧住她大腿在內側輕輕一吻,站起道:“紅菱妹妹,閨房之中,又不
是光天化日,何必如此羞澀矜持。男女之樂,就在於情之所至,可以拋開一切煩
惱,沒有任何顧慮。身上一絲不掛,心里為何還要有重重遮蔽?”
她坐到床上,筆直玉腿向林香袖那邊一伸,輕聲道:“在這里,我不是大師
姐,你不是女將軍,香袖不是門主,瀅瀅不是弟子,咱們大家,都是智信的女人,
只想著該如何快活就好。”
說著她靈眸斜飛,足尖一挑,放在了林香袖面前。
林香袖背後一緊,忙不叠挪下位置,捧起賀仙澄秀美柔潤的雪足,吐舌舔過
腳底,舔上腳趾,一口將足尖含住,嗯嗯吸吮。
不止張紅菱目瞪口呆,曲瀅瀅都跟著睜圓了眼,唇瓣微顫,欲語還休。
賀仙澄秀目半瞇,輕輕嬌哼一聲,道:“咱們擠在這張床上,不能光是給智
信解憂,也要顧著咱們自己享樂,這酥酥癢癢的舒服,你們就不想試試麽?”
曲瀅瀅咽下一口唾沫,一想到這正在給大師姐舔腳的便是下個月將上任的飛
仙門主,就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張紅菱背靠著袁忠義,駭得呆若木雞,喃喃道:“這……這也……太荒唐了
……”
“男歡女愛,女多男少,咱們彼此取悅,有何荒唐?”賀仙澄微微一笑,道,
“難不成道學先生在家與老婆生孩子時,還要穿衣戴冠,對著硬起來的雞巴罵聲
淫賤?”
她伸手往張紅菱胯下摸去,又道:“紅菱,你父王選了那麽多仙妃,私下如
何,你就當真猜測不出?真正登仙有什麽好,人間……才是極樂。”
張紅菱陰阜較薄,毛發也頗為稀疏,論年紀比曲瀅瀅要大,可牝戶看著卻還
有幾分稚氣,好似將女兒家的魅惑,都生去了那兩瓣圓翹美臀上。
張紅菱本想反駁,可一直被袁忠義巧妙撥弄輕輕揉搓的乳頭確實比先前大了
一圈,漲鼓鼓又酸又癢,好似牽出幾道熱絲,一縷縷穿過乳肉鉆進心窩,再沿著
奔流血脈傳到四肢百骸,讓嬌軀到處發燙,唯有大腿根中間稍有一點涼意,也不
知是漏了什麽出來。
賀仙澄指尖輕輕一抹,挑起一道發黏銀絲,輕笑道:“紅菱,何必硬忍呢,
你瞧,這快活水,可都已經流到外面了。”
林香袖一路舔上賀仙澄小腿,微微擡眼,見曲瀅瀅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蹙
眉道:“瀅瀅,沒聽大師姐的教誨麽?我能幫大師姐快活,你為什麽不能幫幫張
將軍?”
曲瀅瀅一怔,忙道:“可……可我又不知道她……洗沒洗腳。”
賀仙澄笑道:“嫌靴子里不幹凈,肚兜掩著的地方,總不會臟了吧?”
袁忠義肚中暗笑,一邊繼續舔著張紅菱雪嫩無暇的後頸,一邊把肉棒悄悄挪
到她臀溝,讓那聳隆肉丘將陽物夾在中間,緩緩磨蹭,跟著松開一手,放掉了曲
瀅瀅那一側的乳房。
曲瀅瀅只好探頭過去,試著張開嘴,娃兒吃奶般在那紅艷艷的乳頭上吸了一
口。
張紅菱嗯啊一聲扭了扭腰,心里覺得不平,反手就抓住了曲瀅瀅的奶子,一
發現竟然單掌難握,比自己的足足大出不止一圈,氣得學著袁忠義的手法往乳頭
上動作起來。
淫性的氛圍本就感染力極強,賀仙澄一番簡單挑撥,便讓另外三女都被情欲
漩渦卷入,彼此糾纏。
她抽腿起身,指指張紅菱,叫林香袖爬過去一起夾攻,自己則翻到內側,從
後面抱住袁忠義,用柔軟雙峰一邊按摩他的脊背,一邊貼在耳畔吐氣如蘭,輕聲
道:“智信,我如此安排,你可還滿意?”
袁忠義將騰出的手反伸過去,抱住她滑嫩臀肉,往中間一摸,指尖便探到了
溫溫潤潤的一窩淫蜜。他向內輕輕一戳,頗感訝異,她那早已熟門熟路的膣口,
今晚竟莫名緊湊了不少。
知道他已經摸到,賀仙澄一聲嬌喘,分開雙股沈腰將他手指往深處一吞,往
他耳垂後輕輕一舔,低聲道:“今夜……你若能把她們幾個都累到起不來,我便
再送你一樣好禮。”
摸出她並沒發動媚功,看來是不知道又動了什麽花招,不過袁忠義喜歡這種
通曉情趣的美人,恰好他這根雞巴也早硬得無聊,便湊過去在通體如霞的張紅菱
耳邊呢喃道:“紅菱,我又有些耐不住了,肯幫我麽?”
張紅菱氣息咻咻急促嬌喘,細直大腿正被林香袖分到兩邊壓著,原本是一起
伺候袁忠義雞巴的兩條舌頭,如今一個玩她奶頭,一個舔她陰戶,上酸下癢,外
濕內漲,耳朵里聽到聲音,都分辨不出是在說什麽,只聽出好像是句問話。
她都豁到了這個地步,聽不清自然也是點頭,只想著不管做什麽,叫她早些
做完,穿上衣服回去住處,趕緊叫醒丫頭弄水燒熱給她洗澡——胸口胯下都是唾
沫,她可忍不了。
既然點了頭,袁忠義也就不打算再忍,向後一退,讓出了床中央能容一人的
位置。
賀仙澄仍乖乖呆在他背後,雙手溫柔愛撫他的胸膛,悄悄道:“智信,可得
趁著今夜好好收服了她,你能將她擺弄到服服帖帖,咱們就可以多少從她娘那里
拿些好處。”
袁忠義正是欲火如熾的當口,一聽這話,心里想的卻是,張紅菱如此俊俏,
母親想必差不到哪兒去,若能將她收拾得服服帖帖,那她娘興許就是一個“好處”。
並不太難,他將張紅菱抱來放倒,上下打量一番,就知道她已經被撩撥得意
亂情迷。
她奶兒雖不如曲瀅瀅那麽豐滿柔軟,卻也比賀仙澄略勝一籌,嫩白尖尖,像
兩段撐飽了根的玉筍,想來平素多有鍛煉,根基結實,乳肉躺下也未平攤太多,
俏生生立著的奶頭,仍指著天頂。
袁忠義拍拍林香袖的屁股,讓她老帶新領著曲瀅瀅一起左右分開,去舔張紅
菱的雙乳,自己則往後一挪,淫笑趴下,把她兩條大腿往肩上一扛,湊近欣賞起
了那緊繃繃的小牝。
之前林香袖舔得賣力,覆在恥丘上的稀疏陰毛都粘在了一起,貼皮往下垂著,
只在陰核頂上翹了個尖兒,好似給屄梳了個小小劉海。
外陰單薄,他扒開向里望去,果不其然,里頭兩瓣更顯嬌小,不似耳朵,倒
像是兩片耳垂,軟軟帶著褶兒,被不知道是唾液還是淫汁的東西黏在一起,兩只
小手一樣抱著藏在下頭的膣口。
照說張紅菱並不是任人擺布的性子,可到了這種情形下,手足無措再正常不
過,林香袖和曲瀅瀅還都有武功,她羞窘掙紮也動彈不得,乳頭被她倆吃奶一樣
吸,不知不覺,嘴里的喘息就更嬌媚了三分。
乳頭酸脹,胯下那沒了舌頭的地方忽然感到十分焦躁,她咬唇忍耐,心里禁
不住埋怨,為何要讓林香袖跑上來吃她的奶,明明在下面舔,她才更加快活。
這怨氣還沒晃兩圈,屄肉外忽然一陣奇酸,她啊喲一聲叫了出來,雙腿亂抖。
這新來的舌頭力氣大,技巧熟,上撥陰核如手揮琵琶,下攪陰門似杵碾玉臼,不
過片刻,就叫她一身毛孔炸出陣陣暢快,纖腰一拱,挺著屁股丟了。
舌尖抵在嬌嫩膣口,袁忠義感受著那肉洞陣陣收縮,擠出一股股滑溜溜的水
兒,便知道,時候差不多到了。
他對賀仙澄的計策,從來都是加以參考,變通執行。
比如這收得服服帖帖,若按賀仙澄的意思,那當然是將張紅菱日得欲仙欲死,
泄到屄芯肉都腫得不能碰,之後三天下不來床,徹底愛上那根粗硬肉棒,變成個
淫蕩嬌娘。
他願意要這個結果,但不打算只靠正經交歡。
張紅菱這性子對他來說遲早是個隱患,再怎麽美貌,將來也不能帶去江湖一
起闖蕩,留在後方,又不可能安心。
所以他在那微顫陰戶上輕柔撫摸,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欺負她武功低微,
直接破掉陰關,第一時間將她抽虛。
等元陰崩毀,那不費什麽力氣,他就能將她弄得魂飛天外,欲死還生。
之後多在她身上下些功夫,這女人性子硬,好逞強,八成會咬牙死挺。如此
一來,袁忠義簡簡單單就能將她淘空,虛虧到比包含蕊更甚,到時她不僅懷不上
孩子,連她自己的命,也要走同樣的路搭進來。
一想到自己的玩物還沒耍夠就香消玉殞,袁忠義眼中陰戾一閃,將肉棒壓下,
柔聲道:“紅菱,頭一次會有些痛,你稍忍忍,過去便沒事了。”
曲瀅瀅吐出乳頭,低聲附和:“對,其實就剛開頭那一下,你別怕,到後頭
……真是快活得不想停。”
張紅菱昏昏沈沈,心想這圓房的情景和她曾經的期待差距也未免太大,不光
屋子是個舊客房,身下是張硬板床,沒洗澡也沒熏香,身邊還多了整整三個姑娘。
她正委屈著,忽然下體一脹,火辣辣一陣刺痛傳來,疼得她臉上發白,悶哼
一聲雙目緊閉,擠下兩行淚來,嗚咽道:“這……這是……來了麽?”
“嗯,來了。”袁忠義粗喘答道,將她雙股壓到幾乎一字分開,故意省掉溫
柔抽送的階段,內力運足在龜頭前凝成無形利錐,像是要把她小腹挑破一樣狠狠
戳弄。
“你……你騙人……”張紅菱疼得連連拍打曲瀅瀅,哭叫,“這……這哪兒
叫有些……痛……我……我都快……快裂開了!”
賀仙澄柔聲道:“莫怕,興許是你生得分外緊湊,才會更疼一些,你等智信
將路開通,通暢之後,便會快活。”
袁忠義聽著張紅菱的哭叫,心中更加興奮,內功運起,故意照著最嬌嫩處發
狠硬鑿,膣口的新破貞潔,更是被他提氣將龜頭脹大一圈,緊緊壓著來回碾磨,
同時真氣錐子一次次戳進花心,開陰關倒成了捎帶腳的枝節,就為讓她多吃痛一
陣。
張紅菱痛哭流涕,疼得雙手把床單都擰破了一塊,兩腳在袁忠義肩上亂蹬。
賀仙澄感覺到隱隱不對,貼在他背後低聲道:“智信,你……這是在故意弄
痛她麽?”
袁忠義不答,雙手卡住張紅菱腰側讓她絕掙不脫,一身筋肉繃如琴弦,啪啪
猛沖。
曲瀅瀅從口中乳房晃動感覺出一絲不尋常,側目望去,心中頓時一驚。她破
瓜時人都舒服得有點犯迷糊,事後才想起摸一下看看,結果也就有幾絲猩紅混在
黏漿之中而已。可這會兒張紅菱的下面,那根粗硬的雞巴上,都已經沾滿了處子
落紅,觸目驚心。
而且動作也確實不一樣,她這個送上門的小師妹明明被溫柔相待,銷魂欲醉,
怎麽換了這個正牌未婚妻,就幹得像是在鋤地,一下下恨不得給她翻出肉來?
袁忠義見曲瀅瀅有些驚愕,並不著急掩飾,而是笑道:“瀅瀅,你莫要停下,
紅菱身子和尋常姑娘不同,你速速幫忙,一會兒她便舒爽。”
曲瀅瀅將信將疑,可沒見別人置喙,只好回去吮住張紅菱乳頭,繼續撥弄。
袁忠義這時已將陰關沖得宛如紙薄,起了頭的教訓,也差不多該進入下一步。
他心中冷笑一聲,凝功在莖,將身子前壓,與張紅菱恥骨相抵,堅硬肉棒幾乎帶
著真氣把她宮口捅穿。抵在那里稍微穩了一穩,他粗喘一聲,將龜頭幾乎變成一
個小杵,貼著酥軟花心便是一頓猛磨。
張紅菱裂痛未消,忽然陰關潰破,元陰混著淫水奔流狂瀉,那無法言喻的絕
頂欣快一瞬間就充滿了她的腦海,讓她一聲尖叫先慘後歡,音調轉得極為生硬扭
曲,聽著都有幾分怪異。
曲瀅瀅大惑不解,竟覺不出她到底是難過還是快活,忍不住側目端詳。
端詳也看不出什麽結果,張紅菱並不想顯出如此矛盾的神情呻吟,可她嬌軀
所體會到的滋味,的確便是痛楚混著甜美,快樂混著難過,嬌嫩小牝好似被斧子
劈開,肚子里像是被捅了根狼牙棒,可偏偏疼到麻木的那些地方,又一股股往外
湧出令她頭暈目眩的愉悅。
袁忠義暗暗運功,先將她一生積蓄吃幹抹凈,跟著微微抽開,在稍稍靠後的
地方繼續扭腰磨弄。
那宮口自然回彈,仍貼著龜頭哆嗦,但比起剛才,便不會那麽鈍痛。
他抄一把染血淫汁,細細撚在陰核周圍,用指尖輕輕撩撥,柔聲道:“紅菱,
你這膣口過於緊湊,破瓜難免會比尋常姑娘疼些。長痛不如短痛,我已幫你破了
身,這會兒……想來應該好些了吧?”
林香袖拿過巾子,躺在張紅菱旁邊,為她輕柔擦去一臉涕淚,輕聲道:“你
也莫要有什麽怨氣,誰叫咱們身為女子。每月總要身子不便,男歡女愛之前,還
總要吃這一次痛,就像……老天爺都瞧不起咱們似的。”
張紅菱鼻頭顫了幾下,抽抽搭搭把臉埋進林香袖的小巧乳房中間,委屈道:
“你們……都這樣痛過麽?”
賀仙澄若有所思,輕聲道:“也分人,有人痛得厲害,有人都不見血,不能
一概而論。”
曲瀅瀅心有余悸道:“我不太痛,就袁大哥進來的時候,覺得好脹。”
張紅菱泣道:“為什麽我都要裂開了……”
“這說明紅菱你生得緊湊,男人都喜歡這樣的。”林香袖目光閃爍,含住她
耳朵輕柔舔舐,膩聲道,“其實我也痛得很厲害,但痛得越厲害……之後就快活
得越厲害,苦盡……才能甘來。”
張紅菱撐起身子,低頭看向自己胯下,蹙眉道:“這會兒……好像不那麽痛
了。還……酸得不行。”
袁忠義一直在陰核上下著水磨工夫,換尋常處子興許生效慢些,但陰關已破
的姑娘,相當於給硬換了一身媚骨,那里禁受得住。
他低頭望著她不住想要內夾的雪白大腿,微笑道:“你身子頗為敏感,才會
如此吃痛。但正是因為身子敏感,等過去最難捱的時候,就會極為快活,到時候
……她們還要羨慕你呢。”
張紅菱不太相信,畢竟她腿心這會兒還是火燒火燎脹痛得厲害,即便那一股
股酥癢酸麻漸漸能夠分庭抗禮,也沒給她把疼消減幹凈。
袁忠義知道她不信,手指一按,壓住充血紅豆,稍稍向後傾身,雄腰一擡,
陽物又在屄肉中大幅戳刺攪弄。
張紅菱心里害怕,急忙擡腳去蹬他的胸口。
賀仙澄在後面微微一笑,忽然抓住她足踝,運力拉到兩邊,繞過袁忠義的身
子,固定在腰後。
如此一來,洞開花房再無阻擋,袁忠義長吸口氣,卡著張紅菱腰肢向上微擡,
發力猛聳,將她赤裸裸的身子撞得水波般起伏搖晃,連這張舊木床,都嘰嘰嘎嘎
呻吟起來。
張紅菱的陰門其實已經裂傷,想要不痛,除非袁忠義不動。
可被他如此發狠狂奸,雙乳被噙,兩條腿被死死壓著動彈不得,那情欲的極
樂不多時便超過了肉壁上的痛楚,讓她又哭又叫,不一會兒便尖聲嗚咽,昂頭弓
腰,泄得酣暢淋漓。
曲瀅瀅看得面紅耳赤,嘴里吸著張紅菱的奶頭,手指忍不住悄悄夾住自己乳
頭,一邊輕哼,一邊飛快揉搓。
林香袖手指靈巧玩弄著張紅菱乳房,漸漸也被耳邊的放浪呻吟勾起心火,赤
條條熱騰騰的裸軀不知不覺便從側面貼在張紅菱身上,一邊嬌喘,一邊扭動。
唯有賀仙澄還算有些定力,趴在袁忠義背後輕柔撫弄著張紅菱的赤腳,用發
硬的乳頭一下一下劃弄著他的背脊。
袁忠義一心要讓張紅菱今晚就虧到傷身,瘋狂抽插同時,內力一刻不停凝在
前端,把她丹田下已經破開的陰關錘砸斧劈,從門縫開到門洞,若不是怕她沒法
活著離山,恨不得將她陰經腎脈這就捅成個篩子。
張紅菱沒什麽內功底子,那里知道自己正在被猛削根基,只覺得小腹深處越
發冰冷,涼氣中裹著徹骨酸癢,讓她一邊高潮,一邊哆嗦,好似肉屄里含了個冰
雕雞巴。
等將她陰元貯藏之所徹底鑿開,沒了半點門戶守禦,袁忠義心中冷笑,知道
她從此便成了徹頭徹尾的淫婦,只要陽氣充盈的雞巴往里插上幾下,就能叫她禁
受不住。如他這般威猛抽送,幾乎每個回合,都能叫她陰津噴湧,精氣如尿崩失
禁,流逝不止。
這一切來得太快,張紅菱都還沒從絕頂的快活中回過神,就覺得身子越來越
軟,一身骨頭陣陣發酥,關節泡了醋一樣的酸,想開口求饒,嘴兒一張,就被泄
成了淫騷呻吟,倒像是在求他幹得猛些。
賀仙澄眼見著活蹦亂跳的女將軍這短短半個時辰就從紅光滿面泄到臉頰蒼白,
稍一蹙眉,湊近低聲道:“智信,她還不能死呢。至少……不能這麽死在這里。”
袁忠義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分寸,將雞巴一停,仍穩在張紅菱痙攣都有些
無力的牝戶中,柔聲道:“紅菱,你可還好?”
張紅菱總算得了個開口的機會,趕忙搖頭道:“不好不好,我……我覺得…
…都快死了……袁郎,我……我身子好酸……你叫我歇會兒吧……”
曲瀅瀅早看得欲火如熾,舔舔嘴唇,忍不住輕聲請戰。
袁忠義嗯了一聲,抽出陽物,把張紅菱翻到床里,讓她躺在那兒大口大口回
氣,抱住曲瀅瀅親吻一番,放倒在床,林香袖忙不叠爬上來,趴著和師妹胯下相
疊,亮出了兩口水淋淋粉嫩嫩的屄。
他還等著看賀仙澄要送什麽禮,便不再客氣,將林香袖一壓,隔著她的臀山,
先取了曲瀅瀅的火。
這一番折騰,曲瀅瀅算是知道了林香袖口中的“神功蓋世”到底是如何的威
猛,她也這才算是知道,原來此前給她破瓜那次,頂多算是在暖身。
袁忠義的粗硬肉棒一路將她挑戳到兩股戰戰,唇舌冰冷,連一口長氣都吸不
到,卻仍生龍活虎,咕唧一聲抽走,便水淋淋刺入林香袖肉縫,將她黏乎乎的淫
液,送去了門主師姐的嫩腔。
林香袖在上面摟著她嗯啊亂叫,美得又是親嘴又是摸乳,淫態畢露。
她武功雖比曲瀅瀅好些,但虧虛得很,又多日被袁忠義褻玩調教,更加不堪
一擊。曲瀅瀅還沒回順氣,她就香汗淋漓求起了饒。
於是袁忠義那條不見半點疲態的陽物,又回到了曲瀅瀅體內。
曲瀅瀅大腿根的筋都泄酥了,哪里能頂得住,不多時就又連連搖頭,求袁大
哥饒命。
袁大哥饒了她,就換林香袖哎呀哎呀亂挺。
如此交換數遍,兩具赤條條白花花的嬌軀先後被日沒了力氣,汗掩紅暈,酥
軟如泥,他往里面抽動幾下,泄過了勁兒的屄肉都不如之前那麽緊湊。
他這才輕笑一聲,伸入曲瀅瀅深處,略一用力,對著宮花射了。
蕊芯被跳動的龜頭一撞,她昏昏沈沈閉著眼嗚咽一聲,又抖了兩下,跟著便
將頭一歪,和林香袖一道睡死過去。
這兩人摟抱昏睡,旁邊張紅菱則更先一步,蜷起身子縮成一團,臉上帶著淚
痕,都已經在輕輕打呼。
賀仙澄拽過被單,將床上三女蓋住,拿來巾子邊給袁忠義擦去汗水穢液,邊
輕聲道:“真沒想到,你拿出真功夫來,竟這麽威武。”
袁忠義不緊不慢握住她一邊嫩乳把玩,笑道:“總要對得起你一番苦心才是。
我現在十分舒坦,可得多謝你。”
“你舒坦便好。”她為他仔細擦凈,跟著蹲在床邊,三指輕輕捏住半軟龜頭,
抿些唾液上去,輕柔撫弄,“為了叫你舒坦,我如今什麽也肯做。”
“哦?”袁忠義眉梢微挑,“是麽?”
她笑吟吟擡手拂過昏睡三女上方,“尋常做人妻子的,可有我這麽大方?一
夜四喜,不惱不妒,我這婦德,不值一誇麽?”
“這還只有三喜而已。”
賀仙澄眼波一蕩,擡起粉白玉腿,用足尖輕輕托住他緊縮陰囊,腳踝緩緩轉
動,撫摸撩撥,嫵媚道:“我是主事的,最後吃個獨食,總不過分吧?”
袁忠義伸手撫摸著她光滑潔凈,緊湊筆直的小腿,笑道:“在這兒吃麽?”
“不好,”她咬唇搖頭,嬌聲道,“萬一有誰醒了,看見我那副樣子,今後
怕是要不聽我的了。咱們去堂屋。”
“堂屋可沒床。”他笑道,“你腿軟站不住,該怎麽辦才好?”
不料她輕笑一聲,湊近在他面頰一吻,貼耳道:“那絕不會,你不是說過,
另一條道的好處,便是不會被你淘虛麽?”
袁忠義的雙眸頓時一亮,挺身坐起,兩只巴掌一左一右捏住她緊湊臀肉,道
:“你準備好了?”
“嗯。”她面生薄暈,低頭羞澀道,“我晚來了這麽久,就是為這‘正事’
耽擱的。”
他饞蟲大動,起身下床,趿拉著鞋與她一起掌燈出門,來到堂屋。
屋外已是萬籟俱寂,偶有林梟夜啼,賀仙澄敢有此安排,自然是知道絕不會
被誰闖入。
她將燈盞放穩在供桌上,燃香合掌一拜,像是在說仙人莫怪。跟著,她纖腰
一扭,擡腳站在了旁邊的柳木圈椅上,手扶靠背,緩緩蹲下。
袁忠義望著那雪瑩瑩的嫩白臀尖,淫欲大熾,握著漸漸硬起的陽物便湊了過
去。
“先別,”賀仙澄回手一擺,淺笑道,“我還沒送你禮呢。”
“哦?”袁忠義皺眉站定,“什麽禮物?”
“你瞧著便是……這等羞煞人的禮,今後我可再也不送了。”她面孔漲得通
紅,微分雙膝,將屁股向後挺出,咬唇嗯嗯用力。
就見那臀溝漸漸開展,當中褐紅肛輪跟著變平,鼓起,打開了嬌艷艷一個小
洞,幾滴油汁溢了出來,亮閃閃滴落。
這個姿勢似乎不太舒服,她暫且停下,嬌喘兩聲,在椅子上伏低趴下,屈膝
撅臀,用肩頸架著扶手,騰出雙掌拉開了白嫩嫩的屁股蛋。
接著,她深吸口氣,腰腹一收,長聲呻吟,那紅嫩屁眼再次隆起打開,這次,
總算讓袁忠義看到里面滑溜溜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弧。
旋即,嬌嫩菊穴彈性十足地舒展到極限,一顆抹滿了油的雞蛋,緩緩滑出,
無聲無息掉了下來。
袁忠義伸手接住,掌心感到一片溫熱,微微一晃,便知道是煮熟了的。
低頭一嗅,蛋殼上並無半點腥臭,盡是油汁淡淡清香,聞起來,這油似乎還
是專門加了東西提前熬過的。
虧得她能如此費神上心。
他正要將亢奮的陽具送進那專為他準備的油滑肛肉之中,就聽賀仙澄道:
“還沒……沒完呢。”
跟著,那剛剛閉上的肛口竟有緩緩隆起,綻開的嫣紅後竅中,又有一顆雞蛋
緩緩冒了出來。
啪嗒,這次接住,兩顆雞蛋輕輕一撞,發出細小響動。
緊接著,在她嬌媚鼻音之中,第三顆雞蛋,也被她如此“產”了出來。
袁忠義放開雞蛋,愛不釋手撫摸著她仍在微微顫抖的屁股,喘息道:“沒想
到,你竟然這麽能生蛋,倒比母雞還要厲害。”
“我本就該比母雞厲害,我不只要為你下蛋,還要為你下金蛋銀蛋,最值錢
的蛋……”賀仙澄回眸一笑,媚眼如絲,道,“不過眼下是沒有了,只剩……這
等你來欺負的屁股咯,你可不許嫌臭。”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3-14 23:58
標題:
一代大俠 (48)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3-14
稍微改了一點點賀仙澄的設定。
爲了給偷香賊的某女主角放一條伏線。
嗯……聽起來似乎很玄幻啊XD
但還真是這麽個意思。
總之,西南新手村接近尾聲,十裏坡劍神也該去仙靈島了……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八章 後門
賀仙澄的準備著實相當妥帖。
她茹素多日,油腥蔥蒜均不入口,這兩天連吃了數頓洗腸草,先將裏頭絕了
幾分味道,此爲“上”策。
她從小到大先後塞了幾樣東西在後竅之中,逐步適應,直到這天三枚雞蛋也
能緊緊兜住,外不漏油,內不脹肚,此爲“下”策。
塞雞蛋前,她還用香料煸炒,藥草熬煉,弄出半鍋清香撲鼻、粘稠滑溜、略
能滋陰壯陽的好油,盛出一小葫蘆挂在腰上帶來,剩余的,便一次次用尖嘴兒茶
壺倒入後竅,去茅廁運力蠕動腸壁,清洗排出。
如此一番折騰,爲的不過是此刻此地,袁忠義那條碩大陽物,能在她後庭花
中愉悅抽送,奸淫享樂。
若說不悅,絕不可能。
要說只是高興,卻也未必。
袁忠義的心思早已與常人不同,更何況,賀仙澄也不是什麽一般美人,空有
皮囊。
摸著這貼心體意的粉嫩屁股,一般男人八成早已按捺不住,一插到底,將那
初開菊蕾肏個昏天黑地。
他卻在想,賀仙澄在圖謀什麽。
兩人如今的關係,已近乎狼狽爲奸,攜手合作的事,早已敲定。
誠然,她這朵嫩菊,袁忠義早晚不會放過,但當真做到這種頗有自輕自賤意
味的地步,並無必要。
方才那連産三蛋的表演,就是命令林香袖去幹,興許都要猶豫片刻。
“澄兒,你最近討好的我的本事,可是越發長進了啊。”袁忠義站在她身後,
拇指一劃,破開一顆煮蛋,露出與她臀尖相若的一彎嫩白,低頭咬了一口,吃進
嘴裏,捏著她的屁股笑道,“過往你不是不屑此道的麽?”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而恩絕——這才是曾經賀仙澄的念頭,她眼
光長遠,對情愛這種不夠穩妥的關係並不信任。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平時是愛妃,亡國成禍水。不必去翻史
書,單憑口耳相傳的各種民間故事,也知道上到王孫貴胄,下到三教九流,男女
之間,連婚配關係都脆弱無比。
賀仙澄伏在椅背上,回眸媚笑,嬌聲道:“我不信這種門道換來的寵愛,畢
竟大英雄、大丈夫,那些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到關鍵時刻,便要拔慧劍,斬情
絲。我更願意讓人覺得,我在別的地方更加有用。”
她纖腰扭轉,玉臀輕搖,咬唇一笑,又道:“可你已知道我的價值,願意同
我合作,我爲何不好生取悅你,讓你這個伯樂,覺得更加值得呢?”
“你可不是什麽千裏馬。”他喘息著將指尖一轉,刺入她剛剛合攏的屁眼之
中,熾熱的腸壁登時油潤潤裹了上來,一放一收,銷魂吸吮,“你就是只成了精
的狐狸。”
賀仙澄吃吃輕笑,雙膝撐在椅上,將白裏透紅的柔潤腳掌高高翹起,交勾在
後,足尖一蜷一伸,輕輕撓著他的陰囊,膩聲道:“我若是狐,你便是虎,百獸
畏虎,才能叫我這狐狸跟著沾光不是。”
他欲火如熾,猛挖幾下,擡起一腳踏在椅上,抽手握住陽物,壓下龜頭對準
嫩紅肛肉便是一頂,“你這狐狸夠好,那我將虎威借你,也沒什麽關係。”
賀仙澄悶哼一聲,咬唇低頭忍耐。說到底,後門不比前庭,本也不是尋常交
媾的路子,她又自認沒什麽天賦異禀之處,也就是這幾日一直往臀眼中塞東西,
略略覺出七分異樣快活,否則被那碩大龜頭冷不丁一頂,只會覺得憋脹而已。
所幸此前撐開屁眼多少提升了幾分敏感,粗大陽物寸寸擠入,她長吸緩吐,
放松下身,借著油汁滑溜,倒是沒怎麽辛苦,就將最難捱的那一段,咕唧一聲輕
響吞了進去。
黑黝黝的雞巴戳著粉白溜圓的屁股,袁忠義眼見賀仙澄連最後一處也被他占
去,大感暢快,彎腰一抄,捧住她小巧可愛的彈手嫩乳,一邊揉搓,一邊緩緩撤
腰,慢慢插入,讓粗硬的陽具塞在腸子裏小幅動彈。
賀仙澄額頭抵住屋牆,蹙眉嘤嘤輕哼。
說到底,男人的命根子不是雞蛋那種死物可比。
三個雞蛋收在裏面,她也就是步態略受影響,行動幾分不便,等到適應過去,
裏面不出力,只將屁眼縮著,感覺並不強烈。
但男人是要動的。
那硬邦邦好似個棒槌一樣、又粗又熱的雞巴,是要在裏頭進進出出、給自己
找快活的。
偏偏那活兒最粗的還在前頭,龜頭後那傘一樣張開的肉棱子,卡在哪裏真是
清清楚楚,前後一滑,就刮得她那一段腸子又漲又酸。最外面撐開肛肉的,又是
差不多粗細,油滑之下,並無多少變化的感覺。
兩廂合計,讓她覺得自己屁眼正裹著一根夾不斷的硬屎,肚子裏堵著一條活
魚,她本能使勁縮肛,那截夾著的卻不進來,漲鼓鼓的魚身子硬往外抽,她咬牙
放松,憋脹卻不往外移,反而逆著往裏頂,百般滋味混在嬌嫩腸腔之中,沖得她
一陣暈眩,眼眶都濕潤了幾分。
袁忠義動上幾下,深入幾分,如此往複,身子緩緩前壓,龜頭如墾荒一樣,
一點點將細長的肉管兒撐開。大概是雞蛋塞之前灌了油在裏面,越往裏,動起來
反而越發滑潤,他頗感爽快,便稍稍加快速度,往深處探去。
他弄女子後庭算是熟門熟路,知道這邊不比牝戶,深不見底,真正銷魂的,
其實就在陽物可及的幾處。
臀眼周遭是第一道門戶,緊而柔韌,只要足夠油滑,不叫女子吃痛,那單單
卡著此處奸淫,都會十分快活。
入門後則是連綿橫亘的三道彎褶,讓陽具好似探入曲折秘境,忽而左邊一酸,
忽而右邊一麻,只要凝神集中,龜頭敏感,在這三道之中往返,雖不如肛口那麽
緊窄,卻別有一番滋味。
而最後,便是尋常男子一般難以觸及的一個凹窩,像是肉壁另一側隔著什麽
東西,頂在上面,腸壁綿軟,那東西略硬,與牝戶蕊芯相似又有不同,分外有趣。
若是有幸遇到賀仙澄這樣身形瘦削,臀肉並不太過豐腴的,袁忠義那本就格
外粗長的巨物,便能連這銷魂凹窩也闖過去,讓那一處細微轉折,恰好墊在龜頭
之下,研磨起來酸暢非常。
他一寸寸探到裏面,狠狠一頂,享受到了這美妙滋味,當然不肯罷休,撫摸
把玩著微顫乳尖,貼在她臀後就那麽淺淺搖晃,磨了起來。
那裏實在太深,賀仙澄腹中一陣陣酸脹,禁不住低頭嗚嗚呻吟。可深處被磨
得久了,又生出一股奇異的麻癢滋味。
其實與那肉壁隔鄰的,正是女子孕宮,男人若走牝戶進來,絕觸不到宮口後
側這已被擋住的地方,而行旱道又不夠長的,一樣沒本事撩撥此處。
唯有袁忠義這一杆長槍往裏闖,長驅直入後庭芳的,才能在她沒有豐臀阻隔
的身子裏攪弄到這個地步。
聽出她竟被日得越發淫媚,袁忠義精神大振,拿過旁邊放著的油葫蘆,抽出
陽物到了一層上去,發力一挺插回,這次盯準了那個嬌嫩凹窩,在寸許之間急速
抽送,繃緊皮肉拍打在柔軟臀尖,頂得她不住搖晃,柳木圈椅都叽叽嘎嘎響個不
休。
賀仙澄本是來巴結討好他的,爲此下山辦事的時候還專門跑了一趟倆蠻女的
住處。那倆雖然還保著後竅的處子,對此道卻頗爲了解——寨子中的婦女若是來
了月事或有孕在身,又不想讓男人出去走婚別處過夜時,往往就會洗幹淨屁股用
竹芯撚成的專用物件把腸子好生清洗一番,換個肉洞來勾搭。
所以按她們所說,這後門是不得已的手段,女子一方漲得厲害,也沒什麽爽
快。她們撒嬌使媚用牝戶玩出十八般武藝,好讓袁忠義想不起來采她們菊蕊,就
是這個道理。
可這會兒,賀仙澄一雙赤足翹起打顫,兩顆奶頭漲得發酸,嫩腸子被日得七
葷八素好似插了個五味瓶進來,牝戶明明空落落什麽也沒進去,卻不知不覺流了
一股比油還滑的汁兒出來。
她又不是一無所知的懵懂少女,顫巍巍伸手摸向胯下,小豆兒一觸,渾身一
麻,指尖一勾,濕漉漉的屄肉便自己嘬了上來——這分明是動了淫火,要泄身的
前奏。
她都察覺到了,袁忠義豈會察覺不到。
他閱美如雲,一邊日菊一邊叫女人泄身易如反掌,但初次奸淫谷道,不怎麽
動其他暢快地方,就能被肏到如此舒服的女子,當真鳳毛麟角。他苦思冥想,此
前似乎曾聽青樓豪客吹噓,說什麽女子也有少數能被從屁眼裏日出滋味的,也算
是天賦異禀,當時講了四種,分別叫做滴露菊、魚口峽、三重蕊和滿庭芳。
這幾種後庭奇花,前三樣都是叫男人格外快活,如女子名器一樣,算是取精
專長,同時也有三分愉悅,只靠後竅中的抽送,仍能算是交歡一場。
唯有最後這一樣滿庭芳,谷道與尋常女子並無多大分別,但被日進去,得到
的快活比正常雲雨都不遜色幾分,有些甚至更強。其中佼佼者,每日如廁都會雙
腿發軟,陰津淋漓,倒是多有不便。
袁忠義來了興致,有心探索,貼著凹窩先快活了百余合,便向外一抽,退到
三曲嫩褶之處,放開雙乳,連那邊的調情也不去做,踏著椅子的腳踩回地上,捧
著臀瓣喘息抽送。低頭凝望,那綻放屁眼紅豔嬌嫩,油滴如露,肛肉似薊,蜜染
重陽瓣,杵搗中秋菊,端的是賞心悅目。
果然,被他如此捧臀狂入,賀仙澄不多時便弓腰勾足,唔唔嬌呼,聽著似乎
頗爲苦楚,但有經驗的男人都明白,這正是女子快活到耐不住的時候,最容易憋
出的鼻音。
“只是這樣,你便要泄了麽?”袁忠義大感有趣,連撫弄臀峰的雙掌也拿開,
不再碰她,分開握住兩側椅子扶手,令兩具裸軀之間,僅剩那粗長陽具與菊芯相
連。
賀仙澄開口哈哈急促呼氣,扭臉顫聲道:“我……我也……不知道。這滋味
……好生奇怪……啊嗚……智信,深、深些,求你……深些……”
袁忠義往後挪開半只腳掌,喘息道:“你來往後撅,離椅子太近,撞得我大
腿痛。”
她嗯了一聲,放下一直舉高勾在一起的雙足,移動膝蓋往後挪了挪,手掌也
放在兩邊扶手上,低頭伏身,將薄汗淡覆、溫潤如玉的粉臀緩緩往後送出。
他原地不動,等著那屁眼小嘴兒般蠕動著將陽具吞沒盡根,這才低笑一聲,
往後抽出半截,扯得菊蕊隆起,清油外溢,跟著重重一插,在接縫擠出一串細小
氣泡,仿佛欲將她這兩瓣屁股,從當中一棍鑿開。
“哎呀……”賀仙澄軟綿綿叫喚一聲,懸空在椅子外的兩只小腳向中間一收,
又把尖兒勾在一起,鼻後嗯嗯嬌吟,面紅耳赤,連雪白脊梁都泛起一片霞光,眼
見是要抵受不住了。
他大口喘息,向著那緊縮臀縫便是一陣狂風暴雨。
窄小嫩肛早已適應,不再覺得憋脹,如此一來,賀仙澄能體會到的,自然就
只剩下鑽心入肺的陣陣酸麻,與牝戶中被抽插時的狂猛喜悅不同,腸子裏擴散開
的滋味積累更慢,但烙印更深,且一直混著絲絲異樣,說癢不癢,似痛非痛,要
說快活,總覺得差了幾分酣暢,可要說不快,又怎麽也舍不得那活龍一樣的雞巴
離開。
正在細細體味,她忽然覺得心窩一震,仿佛有一桶摻滿蜜漿的陳醋嘩啦啦潑
在胸中,嬌美玉體每一道肌肉都情不自禁向著被奸淫的肉腔收縮,越縮越緊,其
中攢著的一團快活也被越壓越密。
“哈啊……哈啊……唔!嗯……啊啊……哈啊……”賀仙澄渾身劇震,握著
扶手的雙掌緩緩展開,纖纖十指微微屈伸,修長玉頸側面凸起一條青筋,仿佛在
承受極大痛苦似的。
可袁忠義感受得清清楚楚,那條本就緊湊無比的嫩腸,此刻宛如加了三道牛
筋,交叉係住,被無形之手左右拉扯,一環環纏繞上來。若非腔內油漿充盈,他
都擔心會被卡在裏面,如公犬騎著母狗,不出精便休想離開。
女子下體,唯泄身之際最爲出力,這等緊湊,他豈肯錯過,當即將雙手按回
她繃緊臀尖,吐氣後撤,長吸前插,大口喘息之間,陽物艱難滑動,仍在她臀肉
中不住穿梭。
“嗚……嗚嗚……嗯唔……呣嗚嗚嗚——”賀仙澄陡然昂首,黑發四散,十
指齊張同時,兩足的細長腳趾也紛紛舒展。
那壓擠緊縮到極限的一團極樂,終於在袁忠義一下接一下的夯擊中轟然爆裂。
無數美酒自毛孔滲出,悠揚仙樂在耳中回響,瑤池玉露潺潺,蟠桃果肉豔豔,
白雲山頂,一夢登天……
啪嚓,袁忠義慢悠悠搖晃著腰,剝開第二枚雞蛋,吃進嘴裏。
他也沒想到,賀仙澄竟真是個“滿庭芳”的妙肛,看這欲仙欲死的模樣,興
許還是其中的極品。
從深入後庭磨弄過那尋常人夠不到的凹窩開始,她就像是被打開了什麽機簧,
只要是菊穴之中,不論哪處奸弄,都能令她愉悅無比。
袁忠義不禁一陣竊笑,原想著不取她的元陰,好讓她精神抖擻效命,但因此
總要費些水磨功夫才能讓她愉悅失魂。現下倒好,牝戶不夠屁眼湊,回頭讓林香
袖扒開臀縫往這銷魂洞裏狠舔上半個時辰,怕不是能叫她美暈過去。
有趣,著實有趣。他將雞蛋咽下,蛋殼丟到一邊,撫摸著她煮蛋般滑嫩的臀
肉,再度開始大幅抽送。
“智信,智信……不如,我……幫你擦洗幹淨……你、你還……還換我前面
吧……”賀仙澄側身靠在扶手上,嬌軀綿軟,已經快活倒使不上力。
袁忠義抱著她酥軟腰肢,湊在椅子邊繼續戳弄,笑道:“這裏淘不虛,你怕
什麽。”
她勉強一笑,小手摸著臀溝裏油滑出入的肉棒,顫聲道:“可……這滋味太
怪,叫我……舒服得有些禁受不住,好似丟了魂兒一樣。”
“既然不會淘虛,丟了魂兒又有何妨。你真昏死過去,我來爲你度些真氣就
是。”他仍不肯罷休,揉著那小而彈手的屁股蛋,時淺時深,時而旋轉攪弄,拿
過油葫蘆,另續了一捧香滑上去。
賀仙澄無奈,只得這麽被他肏著屁股,連扭帶挪,在椅子上翻轉過來,雙腿
搭在兩旁,軟軟躺下,頭抵著靠背,懸空腰臀靠他捧著舉高,嬌聲呻吟,婉轉承
歡。
沒想到肛花初綻,欲火竟越燃越烈,如此被他淫弄片刻,那濕漉漉的牝戶中
媚肉一陣抽搐,又溢出一片清漿。
她垂目望向自己胯下,纖腰曲折,肚臍都藏在了褶縫裏,玉腿大開,陰阜便
亮在那陽具前,一壁之隔,肛肉酸癢酥麻,倒比空虛蜜壺還要急切七分。
頭腦發熱,渾身火燙,她漸漸也已不能思索,口中一句句淫詞浪語,也顧不
得什麽臉面羞恥,如若不說,胸腹間的快美便憋得難過。
袁忠義額上一層油汗,漸漸到了頂峰。他看賀仙澄已神魂顛倒,知道她最近
辛苦,便不多做折騰,將她那雙赤腳一提,扛在肩頭,微微垂首吻一下那滑嫩足
背,抱住她並攏大腿,往又緊了幾分的臀眼中一頓猛聳,奸弄二百余合,碩大龜
頭向裏一頂,貼著那銷魂凹窩,將陽精噴灑在腸肉深處。
他埋在裏面喘息片刻,緩緩抽出。
風吹雨打的嫩菊略有擦傷,微微紅腫,緩緩閉合之後,從中擠出一團滿是油
花的濁液。賀仙澄也無力去擦,就那麽縮在椅上,媚眼如絲,嬌喘籲籲,望著他
的眼神,難得有了幾分如癡如醉的意思。
袁忠義連戰數場,淫興頗感滿足,便在旁坐下,爲她擦淨,剝開第三個雞蛋,
遞到她的唇邊。
她嬌媚一瞥,開口吮吸龜頭一樣將那雞蛋含住,吸入半寸,又緩緩吐出,如
此夾在唇瓣中央吞吐幾次,才波的一聲吞進嘴裏,咀嚼吃下。
喘息片刻,她坐起披上衣衫,道:“你盡興了麽?若不打算再要,我就把紅
菱留在這兒,剩下的叫醒帶走了。晨練的場地就在門外不遠,我可不能叫她們仨
都從你門戶裏出來被人瞧見。”
“怎麽,怕我擔不起這個風流名兒?”
“怕你風流變下流,初出江湖,許多事情,還是收斂些好。”賀仙澄柔聲細
語,道,“西南邊陲之地,蠻人衆多,民風較爲奇異,等真到了接近中原的地方,
終歸還是要愛惜羽毛,風流俠少,也不能總是夜禦數女給人看呀。”
她勾住他脖子,湊近一吻,輕笑道:“更何況,咱們還沒把香袖扶上去呢,
她位子坐穩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多生枝節。”
“嗯,那你去叫她們吧。反正還有紅菱留著,我真要還有興致,擺弄她也是
一樣。”
賀仙澄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智信,我知道……含蕊香消玉殒的事,對
你即便不是傷心之恨,也多少是場冒犯。你這破瓜……已經叫她受創頗重,你看
那床單的落紅,讓她臉上都沒了血色。智信,這人還有用,你姑且……就待她稍
微溫柔一點吧。”
袁忠義知道有些事早晚瞞不過賀仙澄,不過既然她不說破,他暫時也不準備
對她下手,那她拿不到證據,便無可奈何,於是敷衍道:“她既然已經是我的人,
我自然會憐香惜玉一些。”
兩人回到臥房,叫醒小睡片刻的三個女子,曲滢滢破瓜時受創不深,取元陰
後也沒有刻意令她幾次三番泄崩,離開時還算精神,倒是林香袖興致過高,被弄
得腰酸腿軟,還得曲滢滢挽臂攙扶。
張紅菱不想睡在這邊,可她下床就發覺陰阜腫痛,邁腿就是一陣難受,加上
賀仙澄適時冷嘲熱諷一番,便一骨碌躺回到新換的被褥上面,趕也趕不走了。
袁忠義的三寸不爛之舌,連貞烈寡婦都能哄到床上玩觀音坐蓮,一個春心萌
動的張紅菱,自然是手到擒來。
再說張紅菱本也是快活到吃不消的,就算還痛,終究剛剛成了他的人,心中
正蜜津津格外甜美,不多時,就被他逗得喜笑顔開,赤條條鑽進他懷裏,緊緊依
偎不留縫隙,好成了一個人兒似的。
有心算無心,他拿出十二分精神,時而親吻朱唇,時而愛撫玉體,輕而易舉,
就將她撩撥得欲火焚身,這次沒有叫她吃痛,只把玩陰核,揉搓乳頭,讓她也暖
洋洋享受了一遭尾韻悠長的高潮。
有了這層鋪墊,袁忠義故意讓她摸到自己高高翹起的肉棒,此後一切,便都
順理成章。
牝戶腫著,一碰就痛,之前又已經上過吹箫的活兒,張紅菱被幾句甜言蜜語
一哄,屁股都輕了二兩,高高興興一撅腚,就趴在被子裏給他把雞巴一含,喜滋
滋嗦上了。
“袁郎,怎麽……你這棒子忽然好大油味兒?你去日燈啦?”她吞吐幾口,
總覺得自己含了條油鍋裏撈出的臘腸,不免有些迷茫。
袁忠義當然不會說這雞巴是從賀仙澄屁眼裏抽出來的,只柔聲道:“我本來
擔心今晚還要委屈你幫我,就提前抹了些油,如此一來,你就不會如先前那麽痛
了。我倒是忘了,你還有這小嘴兒可用。不過都是熟油,能吃的。”
她白他一眼,低頭往龜頭下舔了幾下,嬌嗔道:“你這髒東西我都吃了,一
層油有什麽,哪怕是點燈的爛油,頂多鬧鬧肚子。”
之後她沒再多言,乖乖縮在被子裏,將他這條油雞巴上下左右舔了個幹幹淨
淨,一直動到下巴脖子都酸痛難耐,才吃了一嘴稀精,用冷茶漱口,倒在床上倦
極而眠。
隔天一早起來,張紅菱才發現不對,外面都在晨練,呼喝震天,她要還穿著
昨日的衣裙從袁忠義房裏出去,等於不打自招,就算忍著疼出的八字腳,一樣誰
都瞞不住。
袁忠義本就打算看看她能想出什麽辦法,便只是安心在旁喝茶。
沒想到,她張紅菱的解決之道,就是索性回去再躺下,住著不走了。
她請袁忠義去跟客房丫鬟們說不要找她,還拿了幾件換洗衣服過來,倒是省
了腿腳不便的麻煩,吃吃睡睡,直接熬到入夜。
袁忠義還照平日樣子生活,幾個女子眼見他跟曲滢滢之間似乎平添了一股隱
隱親密,紛紛暗自盤算,像是有了什麽主意。
他豔福齊天,暫且懶得去管別的,皓月升空之際,便又帶著曲滢滢回房,說
是指點功夫,進門不久,便將她和張紅菱一起指點去了床上。
林香袖來得晚些,不過應該是好好過足了麻心丸的瘾,格外精神,恰好接下
已經癱軟的兩人,騎上去酣暢淋漓快活了半個多時辰。
賀仙澄似乎是嘗到了後庭花的甜頭,姗姗來遲送走了另外三個,便到床上挺
臀迎合,肛開菊綻。
曲滢滢得手,袁忠義才只是開了個頭,張紅菱連著兩夜侍奉都被他特別“關
照”,回去便連睡了兩日,險些連喪禮都耽擱了。
她這醋壇子沒空過來,袁忠義便放開手腳,趁著白事將近諸女忙碌之余情緒
低落,練武場旁倚牆竊吻,靜修房中閉目偷香,短短兩日,硬是在不同地方將六、
七個對他有意的女弟子撩得春心大動,意亂情迷。
月底,許天蓉的殡葬喪禮,如期舉辦。
時值動蕩之年,門派財帛窘迫,之後不幾天就要舉辦門主即位大典,這場白
事,倒是一切從簡。
事情辦得頗爲急切,飛仙門的影響力又出不了滇州數郡,能在大典前匆忙趕
來吊唁的武林豪客並不算多,名聲最盛的,也不過是幾個二流獨行俠。通告雖也
給四劍仙碩果僅存的陳季真發去了一份,但此前李少陵、賀伯玉皆可說是死在飛
仙門周遭,就算爲了避免晦氣,那位多半也不會撥冗到場。
來吊唁的尋常人中,最顯赫的便是白雲鎮的長老,勉強可以算是鎮長。
不過飛仙門上下兩代弟子夠多,暫住在鎮上的一回山,倒是足夠熱鬧。
袁忠義作爲大師姐的未婚夫婿參禮,並無多少雜事,大可在旁站著靜靜觀望。
借著喪禮的機會,還有不少年輕女子上山,打算投入門下,尋求庇佑,其中
有無依無靠的流民,有父母喪命的孤女,還有些只爲尋求靠山的女孩,拉拉雜雜,
共有四十余個。
樹大招風,白雲山能養活的嘴巴有限,飛仙門內弟子總數,也有一條紅線,
不論如何可憐,真到了那個數目,便只能硬起心腸不收,請她們去白雲鎮上等著。
但如今飛仙門遭受重創,光是袁忠義親眼見著死了的,都已不止四十個,這
新來的一批弟子,起碼能叫梯田上辛苦的姑娘們稍微省些力氣。
因此喪禮結束,這四十多個新人,便都被留下,安置在了梯田邊的長屋之中。
大安近來南北戰事吃緊,張道安只派遣一名義子帶著部下匆匆一拜,張紅菱
的母親則僅修書一封,讓女兒在這裏做了代表。
只是這義父親母恐怕誰也想不到,張紅菱午前在靈堂代表大安朝盈盈一拜,
午後便在客居之所被袁忠義剝掉一身缟素,肏得花枝亂顫。
喪禮一過,飛仙門中白衣驟減,姑娘們紛紛忙碌的,便成了迎新——新弟子,
恰好來賀新門主。
爲了盡可能多等來些江湖名人,大典的日期定在初六或者初八,若是到了初
八還是沒什麽人,還能咬咬牙延後到初十。只是無論如何,不能拖到中秋佳節。
賀仙澄和林香袖忙得不可開交,曲滢滢來了月事腹痛休養,張紅菱的胃口頂
多在晚上占去一個時辰,袁忠義這下如魚得水,樂滋滋四面開花,斬獲頗豐。
等到初四這天,他將收集齊的物件往懷裏一揣,跟賀仙澄打個招呼,下山往
白雲鎮去了。
先買些姑娘喜歡的首飾,東挑西揀拾掇一包,作爲回去的搪塞借口,和討那
些女孩歡心的禮物,袁忠義逛了一圈,溜進暗巷,飛身越牆,到了藤花、雲霞的
住處。
一陣子不來,藤花往院子裏又養了兩只小黃狗,他這一跳進來,還真是雞飛
狗跳,好不熱鬧。
袁忠義哈哈大笑,蹲下先將兩只汪汪亂叫的黃狗拎著脖子放到懷中,捏臉揉
頭,對著出來的藤花道:“你不是說最喜歡養蟲麽,怎麽院子裏又是雞又是狗的?”
藤花一看是他,松了口氣,包著碎花頭巾小步邁出,撒一把拌糠料讓群雞啄
食,小聲道:“屋裏的東西貴重,這些日子白雲鎮上來了許多會武的,我怕丟了
東西,也怕許天蓉被人發現,就買了兩只狗,看家護院。”
“不錯,是個法子。”把滿臉不情願的小狗放在地上,拍一把屁股,袁忠義
起身拿出一支買來的簪子,過去給藤花摘掉頭巾別上,問道,“雲霞呢?”
“她現在夜裏去山上捉蟲,白日練功補覺。應該還睡著呢。”藤花低下頭,
輕聲道,“她心裏有氣,嫌你不叫她養蟲子,百煉蟲眼見就要用完了,少了那個,
在這邊就只能做些簡單毒物。”
“不打緊,蠱蟲暫且夠用,不必著急。”袁忠義摸摸她的頭,柔聲道,“你
們看好許天蓉,留意自身安全就好。”
聽到安全兩個字,藤花急忙道:“袁哥,你才要小心哩。雲霞今早回來時候
說,昨晚鎮上死了兩個男人,都是脫陽而亡。鎮上人都傳,這是鬧狐仙呢。你陽
氣這麽盛,千萬小心,別被狐仙盯上才好。”
狐仙?袁忠義早就不信怪力亂神之事,聽到脫陽而亡這死法,倒是想起了此
前有幸遇到的那個女人,和其後的邪門幫派。
不過就算真是那幫女人,采陽補陰的功夫再強,遇到他這個一身玄陰內功的
怪物,一樣是肉包子打狗,白來給他送上好的醇厚元陰而已。
“嗯,我自有分寸。”他跟著藤花先去看了看這陣子的煉蠱進度,百煉蟲可
用的雄蟲已經見底,隨時可以産卵被封存起來的雌蟲倒是增加到了一百六十只,
各種邪蠱都煉出了一些,藤花逐個都裝進他的那些隨身容器裏,只留下些半成品,
喂養火神鼬用。
因爲上次交代了,今後蠱蟲要對付的目標,還是以女子爲主,這次收納較多
的,便以楊花蠱、逍遙蠱和迷心蠱這好用的三樣爲主。
作爲獎勵,他將藤花摟到懷裏溫存親昵一陣,以她最受用的柔情萬千,一點
點卸去衣裙,享樂一場魚水之歡。
久違地享用了一番蜜螺美牝,袁忠義也頗感愉悅,陪著藤花逗弄了一會兒小
狗,才拎起包袱,進到角落小屋,準備辦正事了。
屋內看似平平無奇,但兩個蠻女奉命進行過改裝,拉開放衣服的竹櫃,穿過
暗門,後面的隔間裏,便是一張躺著許天蓉的床。
熟牛筋將她捆著,讓她即使能用手肘大腿爬行,也離不開這張破床周遭,不
過擔心她不慎勒頸,牛筋並沒捆著她的脖子,而是連著兩根細繩,細繩兩端拴著
一根打磨光滑兩頭削尖的竹棍,而那竹棍,正將她豐美乳房頂端的奶頭貫穿連在
一起。
與其說是桎梏,倒不如說是另一種淫虐的遊戲。
“雲霞的手藝還不錯麽,看來這種活兒,今後都可以交給她。”袁忠義脫下
褲子,坐到床上,伸手把玩著那雙被竹棍牽扯堆擠在一起乳肉,笑道,“許真人,
前些日子爲了給你籌辦喪禮,不得空來陪你玩耍,切勿見怪啊。”
許天蓉無法言語,也無心回應,雙目只是望著屋頂破舊木梁,似乎此時此地,
是生是死,對她而言已經沒有多大分別。
但袁忠義心裏清楚,許天蓉的魂,還並未被徹底磨滅。這位肉體上已經成爲
玩具的女人,心裏仍留著屬於飛仙門門主的一塊私域。
而這就是他今日打算蹂躏的部分。
他將包袱放在一旁,扯開結,跟著將她大腿分開,指尖撥弄幾下已經腫如指
肚的陰核,將尚未完全硬起的陽物俯身塞入,在豐腴軟嫩的牝戶中央一邊進出,
一邊靠那酸麻快感徹底昂揚。
“嗯嗯……”許天蓉輕輕哼著鼻音,很熟練地開始享受股間被戳刺磨弄的愉
悅。任人擺布的肉塊一具,不苦中作樂,又能怎樣。
袁忠義喘息著抽送一陣,從包袱中拿出一個香囊,笑嘻嘻在她眼前一晃,道
:“知道這是何物麽?”
許天蓉面色潮紅,雙乳鼓脹,根本連看都不看一眼。
“這是張秀萍的貼身香囊。”他淫笑道,“小姑娘送定情信物,也羞澀得很,
破瓜時還嗚嗚的哭,可不如你許真人成熟老練啊。”
許天蓉的目光,出現了短暫的呆滯。
“這個,是曲滢滢的珠花,我其實就是要個物件留作紀念,可沒想到她把節
衣縮食買的心頭肉都給了我。大概,是被我日得太舒服了吧。”
許天蓉身子微微哆嗦起來,那雙已經有些混濁的黑眸,緩緩轉向袁忠義。
即使她早就知道門下弟子可能難逃此人魔爪,可眼見惡鬼這麽一件件炫耀到
手的獵物,還沒有一個是認清了人皮下真相的,她又豈能心如止水?
“許真人大可放心,在下也是很挑剔的,尋常庸脂俗粉,想自薦枕席,我還
不舍得動屌呢。”感到龜頭被夾住,袁忠義呵呵低笑,一件件拿起,邊肏邊道,
“這是蔣芳群的耳墜,她說她留一個,我拿一個,我收下前特地沾了沾她泄出的
騷水,你聞聞,是不是還有味道?”
“這是陳蕾兒的肚兜,你這弟子騷得很,披麻戴孝哭得慘,結果裏面穿著桃
花紅,開苞沒幾下,就會扭屁股,最後給她肏得漏了尿,跟你的靈位就隔一堵牆。”
“啊喲,這血糊糊的亵褲……不是我過分,實在是你門下這個李琴小屄太嫩
太緊,我說不行還是算了,她偏不肯,最後咬牙自己一屁股坐下來的,擦了擦,
亵褲就成了這樣。她不要了,我就收著。”
袁忠義笑吟吟盯著許天蓉青筋爆跳的猙獰面容,亢奮狂刺,只覺此刻的愉悅
比破瓜十個八個處子還要開心得多。
他一邊肏得許天蓉陰關崩泄,肉軀泛紅,一邊掏出一個紙包,緩緩打開,亮
在她血絲密布的眼前。
“還有這些,你瞧,看清楚了,這可不是頭發,我可不舍得叫這些小騷蹄子
削發。這是屄毛,我一人拔了幾根,擰成一股,這裏的一股,就是你飛仙門一個
香香嫩嫩的處子,心甘情願獻身於我的證明。林香袖和賀仙澄那種不完全情願的,
我都沒算進來。許真人,我是萬萬沒想到,你這白雲山上,原來養了一個大淫窩
啊。”
許天蓉渾身巨震,目光所見,一束束烏黑卷曲的毛發被擰成小股,用彩線分
開綁著,每一股後面,都是一個被這禽獸蒙蔽,失身失心的大好少女。
體內一陣猛酸,陽精噴入,射得她也一道泄了。
旋即,她一聲嘶啞慘嚎,恍如鬼哭,噗的一聲,口中鮮血噴湧,猩紅遍體。
袁忠義在她大腿內側將陽物擦淨,起身提好褲子,將包袱拿好,把一束束陰
毛,擺放在許天蓉仍在不住抽搐的雪白肉軀上。
離開時,他對藤花交代了兩句。
“等雲霞醒了,叫她養蟲吧。如果死了,就連這身上那幾撮毛,一並找地方
埋了便是。”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3-21 21:14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3-21 21:19
標題:
一代大俠 (49)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3-21發表於SIS00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九章 大典
初六那天,外院入住了一些等著觀禮的賓客,但距離飛仙門諸位女弟子的預
期,還是略差了一籌,於是賀仙澄爲大家賠禮道歉,將大典向後挪去了初八。
客房多了外來人,除了張紅菱誰也不好過來獻屄,而張紅菱虛得眼圈都有些
發黑,恰好來了月事,急忙高挂免戰牌,整日縮在屋裏喝賀仙澄命師妹幫忙熬制
的補藥。
袁忠義去悄悄看了一眼方子,雖說不太懂這裏面的門道,但以他的小人之心
來猜度,張紅菱這幾副藥下去,就算陰關完好,怕是也懷不上娃了。
客居的住所冷清寂寞,並不妨礙他找別的路子尋歡作樂。飛仙門裏對他動了
心思又模樣標致的姑娘,已經被他屌過拔毛日了個遍。白天他來回幫忙,帶著這
個進園摘果,親親摸摸靠在樹上一掀裙子,就能小淫片刻;帶著那個去幫忙鑿渠
引水,甜言蜜語哄著往懷裏一抱,就能肏到澆梯田的水裏都混了尿;選出兩個聽
話的一起入山狩獵,動作快點弄夠了獵物,就能坐在死野豬上左摳摳右挖挖,讓
兩女來場較量,看誰堅持得久。
最不濟,他還能奔著未婚妻去,在即將上任的門主書房,打著幫忙處理公務
的旗號,盡情處理一番賀仙澄與林香袖這兩個母物。
若是換了從前過上這種日子,袁忠義八成要樂不思蜀,再沒什麽挪窩的打算。
轉眼到了初七午後,林香袖打理“公務”倦極,趴在桌邊癱著回氣,賀仙澄
用布吸幹地上水痕,也有些擡不起腰,靠在椅背上拿起不過兩張的名單,歎了口
氣,道:“這便是小門小戶的壞處,張道安戰事不利,沒有四劍仙這樣的名人來
給撐臉面,賓客都邀請不到什麽有分量的。”
袁忠義兩個時辰出了三次,正心滿意足,笑道:“這不是有我麽,將來我功
成名就,香袖這門主在我見證下即位,不也能跟著面上有光?”
賀仙澄微微一笑,柔聲道:“功成名就哪有這般迅速,你如此年輕在西南邊
陲赫赫有名,已經是了不得的少年英傑了。你看從西南面過來的賓客,不認得你
的,也有不少知道你的名字。”
她望向門外,略顯惆怅道:“我師父當年即位大典,主賓是斷龍劍何惜柏。
那名動天下的劍客曾參與圍剿魔教一戰,著實幫忙帶來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
如今……這主賓位子上,可不知道該安排誰了。”
袁忠義心中一動,過去摟住她柔軟腰肢,笑道:“我小時候就聽過這魔教圍
剿的事迹,當真心向往之。出山至今,也沒遇到誰比較了解當年之事,澄兒,你
肯給我講講麽?”
“這……要從何講起呢?”賀仙澄自然不會忤逆他的請求,微微偏頭,道,
“你對魔教……知道多少?”
“幾乎一無所知。”
賀仙澄輕輕哦了一聲,先將魔教的情形大致介紹了一遍。她出外遊曆格外注
重江湖往事,所知也比尋常豪客精準許多,不怎麽相信的傳言,說出之後便會指
出疑點,提醒袁忠義不必相信。
多年來正道中人都稱其爲魔教,但實際上那個門派的全稱是叫做聖龍光明教。
教祖和很多門派的祖師爺一樣,天賦絕頂驚才絕豔,還有諸多奇遇。適逢光漢朝
上上代皇帝多年窮侈極奢,好大喜功,戰火不斷民不聊生,他便組織聖龍光明教,
決心暗中抵抗,以江湖勢力,試圖去掘江山一隅。
可不料先皇繼位後,重用能臣,奸佞紛紛倒台,在聖龍光明教壯大起來之際,
光漢竟隱隱有了複興氣象。教祖一腔心血付諸東流,心灰意冷,傳位下一任教主,
不知所蹤。
但他爲了迅速壯大而創下的許多武功,與他機緣巧合找到的《不仁經》,均
非凡物,無超人心智,極難不受影響。
自那之後,聖龍光明教便風雲突變,護法、使者大半替換,招攬十名心術不
正但武功高強的護教長老,徹底成了爲禍武林的魔教。
之後數年,隨著先皇晚年昏庸,名門正派也大受影響,幾家歡喜幾家愁,幾
家宴賓客,幾家塌高樓,新生勢力爲了鞏固地位,新晉豪俠爲了揚名立萬,便有
了那次規模浩大的圍剿。
畢其功於一役,魔教分崩離析,殘黨四散無蹤,敗者流血,勝者留名,武林
紛爭,大都不過如此。
比如那何惜柏,與許天蓉結識時還籍籍無名,只是天資過人練功刻苦,遊曆
西南期間受過飛仙門一些靈藥的恩惠,等許天蓉即位大典,已經一戰成名的斷龍
劍,便成了座上主賓。
袁忠義與聽自孫斷的部分事情在心中印證一番,暗暗好笑。
那教祖鑽研《不仁經》解決反噬,連嬰兒都能拿來驗證,能是什麽好人?可
只要沒有被抓住確切惡行,教派名聲變質之前急流勇退及時抽身,作爲一手創立
了魔教的人,依然能保住個還算不錯的名聲。
果然,在這世上最後成爲什麽樣的人,不過是取決於世人眼中能看到的是什
麽樣子罷了。
正打算與賀仙澄再溫存片刻,外面有弟子通傳,終於有貴客到訪,參加大典。
而且,是並未發請柬的意外來賓。
來人是一對俠侶,男的叫作白道沖,自號靈虛劍,女的叫作鹿靈寶,還是初
出江湖。
他二人自身名氣不大,只是武功不錯的一對兒年輕俠侶。但他們師出同門,
都拜在斷龍劍膝下,這便與尋常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有了大大不同。
江湖規矩雖和廟堂迥異,但其中有些道理,本質上並沒什麽分別。
虎父無犬子,名師出高徒。
背後飄著何惜柏的高姓大名,那在江湖中走動,就是放屁,也比一般武林人
士要香。
對這樣來頭的青年才俊,賀仙澄和林香袖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笑臉相迎。
就像是上天在回報她們頂著壓力拖延的這兩日一般,白道沖和鹿靈寶剛剛安
頓下來,還在考慮要不要敬爲主賓的時候,另一位赫赫有名的高手,到了。
白道沖雖然頗有傲氣,但若是這位坐在主賓席上,他也無話可說。
賀仙澄聽到名字的時候,甚至楞了一下,頗爲不信的樣子。
白、鹿二人還可說是何惜柏念舊,聽聞這邊的事情,遣弟子過來撐撐門面。
可這位穆隨舞,賀仙澄並不曾聽說和飛仙門有過什麽交集。
此人年近四十,成名於龍江南岸,主要也是在江岸南北活動,一雙短劍使得
出神入化,有個名號叫“江凝清光”。女子高手以武技成名者寥寥無幾,穆隨舞
不僅實力深不可測,還是大器晚成,直到年近三十,才憑單槍匹馬誅殺奸臣拓拔
威明而一戰成名。
此後,穆隨舞孤身遊俠四方,手中請名匠鍛造的雙劍,一名余光,一名死灰,
劍下亡魂無數,誅殺了不知多少奸邪。
這種放眼整個武林都可算是一流人物的高手,屈尊前來邊陲小門派賀喜,可
說不亞於當年斷龍劍爲許天蓉撐場面。
“想得出是爲何麽?”跟著一起匆匆趕去山門迎接的路上,袁忠義輕聲問道。
賀仙澄步履不停,爲了壓制腰酸不得不動用真氣疏通經絡,語聲便略有發顫,
“想不出。不過聽說她講話帶著這邊的口音,興許當年曾在飛仙門呆過。那如今
功成名就,有可能是趁機榮歸故裏。”
她這話聽著就沒什麽底氣,想想也知道,小小一個飛仙門,還不值得穆隨舞
這樣的一流高手過來炫耀。
很快,山門下就走入了衆人等待的那個身影。
袁忠義仔細端詳一番,在心裏暗暗皺了皺眉,隱隱梳理出了一個頗爲大膽的
猜測。
穆隨舞身量不高,衣裙樸素,頭上甚至別著無甚花巧的木簪,五官雖頗爲清
秀,可見年輕時容貌頗佳,但飽經江湖風霜打磨,不論肌膚還是氣質,都已比不
上尋常半老徐娘。
那兩把成名短劍,一左一右別在腰上,沒有劍鞘,只有一對用來挂穩的托,
將劍柄的位置固定得頗爲牢靠,保證她隨時隨地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拔劍出手。
她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穩定,雙腳之間的距離幾乎不曾變過,氣息的節律,也
恰好落在步點之間,就像是來拜訪飛仙門這樣的正道宗派,她也不肯放松半分警
惕。
而且,她身上還透著一股隱隱的殺伐之氣。
不是那種征戰千裏金戈鐵馬的霸道類型,更近似於鬼頭刀砍掉不知多少腦袋
的劊子手。
這人殺出的名頭,只怕成色極佳。
這些特征,像是葉片周圍的花,吸走了所有注意力。
但袁忠義生就一個色胚,又在孫斷處煉出了狼心狗肺鋼鐵肚腸,最不該被注
意的容貌,他依舊特意仔細打量。
因而,他竟發現,這穆隨舞的五官之間,與林香袖略有幾分相似之處。
胸中還算有些墨水的他,自然也馬上就注意到江湖武人難以想到的地方。
香袖,隨舞,恰恰能湊成一句詩——香隨舞袖來。
而這句詩的全文,另有一句,叫做余光照死灰。
雙劍之名和這兩人的姓名,難道還能算無巧不成書麽?
若這猜測爲真,不僅穆隨舞特地趕來參加這場大典的理由水落石出,許天蓉
將林香袖當作女兒般看待,不惜開罪賀仙澄這樣的絕佳弟子也要扶她上位的問題,
便也有了可能的答案。
啊喲,袁忠義猜到這裏,微微一怔,暗道一聲糟糕。
林香袖知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麽個親娘?若是知道,難道此前忍辱負重……就
是爲了等親娘過來,找到靠山反戈一擊?
他不敢怠慢這等生死攸關的大事,看賀仙澄已經上前迎接,悄悄往後撤出幾
步,輕聲道:“我稍有內急,先行告退。你們一會兒跟大師姐交代一聲。”
兩旁都是他的小情人,乖巧聽話,一起點了點頭。
他馬上微笑告退,快步離開,一到無人之處,便展開輕功直奔林香袖住處。
她精力消耗過巨,本以爲過午後不會再有需要她迎接的賓客,與白道沖、鹿
靈寶一起吃過午飯,便回房睡了。
賀仙澄過來迎接時曾差人去叫,算上梳妝打扮的時間,此刻怕是也該出門了。
果然,遠遠已經看到一身幹練裝束的林香袖快步趕來,袁忠義略略整了一下
神情,大步迎上,道:“香袖,你可算來了,澄兒都已經和那位前輩碰上面了。”
林香袖滿面倦容,也顧不得還有師妹在旁,拍了拍呵欠張開的小嘴,輕聲抱
怨道:“我都沒聽過,怎麽忽然就這個名人那個前輩的,白雲山這是冷不丁被誰
開光了麽?”
袁忠義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穆隨舞終究是爲了你來的,你不過去,面上
不太好看。”
“明明是爲了門主這個位子來的。我坐還是別人坐,對她能有什麽分別?”
林香袖快走幾步,甩開了來叫她的那個師妹,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跟著,壓低聲音
飛快說道。
心裏知道林香袖表演起來能有多麽逼真,袁忠義仍不放松,柔聲道:“可我
覺得,別人坐這位子,她興許真不一定會來。”
“啊?”林香袖一愣,“她認識我?我此前都沒在江湖走動過,你說是爲了
賀師姐來的還差不多。”
“不不不,她聽說你在休息,當即就有點不太高興。不然澄兒就獨個應付,
不來叫你了。你仔細想想,許天蓉真沒給你提過這人麽?”
林香袖在他面前一向是驚弓之鳥,聞言頓時一僵,扭頭看小師妹已經去忙別
的,趕忙轉身可憐兮兮道:“主人,我、我真不認識這個什麽前輩。師父也沒對
我提過。你若不信,我可以發誓,發毒誓。”
“你到機靈。”袁忠義微微一笑,道,“既然不是舊相識,那興許是我多心
了。咱們這就趕緊去迎接吧。”
話雖如此,他並不完全相信林香袖。況且,即便林香袖真的並不知情,他依
然認爲,穆隨舞八成就是林香袖的母親。
穆隨舞行走江湖十多年,殺人無算,狠辣老練,她回來看女兒即位門主,真
能順順當當瞞過去,不露任何破綻?
大典當前,不能出什麽岔子,等到大典之後,要是這穆隨舞還不肯走,他暗
暗尋思,也許,就該動點手段,順便試試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到底好不好對付了。
安全起見,袁忠義一直保持著一招就能讓林香袖暈厥過去的距離,跟著她迎
向穆隨舞那邊。
只要細心觀察,即便是戒心十足的一流高手,也能看出些許端倪。
穆隨舞跟賀仙澄說話的時候神情頗爲倦怠,並沒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但遠
遠一看到林香袖過來,那雙灰蒙蒙的眸子,就登時亮了幾分。
袁忠義心道,看來她應該會定期過來悄悄看一眼自己的女兒,那還真是慶幸,
此次許天蓉南下,她沒有陪著。
隨著武功進境和經驗積累,他如今也算是有了些江湖高手的眼力。
和沒交過手的不好比較,這穆隨舞若跟賀伯玉正面來上一次切磋,恐怕賀伯
玉的勝算不會超過二成。
等到林香袖走近幾步,穆隨舞似乎有些按捺不住,竟頗爲失禮地打斷了仍在
攀談的賀仙澄,沈聲道:“那位便是此次將要在大典上即位的門主吧?”
賀仙澄眉心微蹙,和袁忠義對望一眼,視線交流,跟著心中一震,忙穩住神
情,柔聲道:“不錯,那便是門主師妹,林香袖。她年紀較輕,江湖經驗不足,
還要仰仗前輩多多提點。”
她嘴裏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林香袖,凝神戒備。
只不過她還不明白,爲何袁忠義會提醒她留心這個素未謀面的女人。
穆隨舞上前接近,一抱拳道:“穆隨舞,見過林門主。”
林香袖一愣,隱隱覺得哪裏不對,但一時說不出來,便只是隨口應付,先姑
且做好飛仙門的臉面。
穆隨舞一路緩行,問了幾句飛仙門內的事,便將話鋒一轉,說起自己曾與許
天蓉是舊相識,此次湊巧在附近辦事,就順道來觀禮。
大概是實力夠強,這女人並不太需要磨練說謊的本事,別說袁忠義跟賀仙澄
一聽就知道裏頭起碼六成是隨口編的,林香袖也覺察出,這位武林前輩分明就是
在找借口。
不過思來想去,看這人年紀,也知道她和許天蓉的交情應該不是假的,只是
理由不便明說而已。林香袖不好隱瞞,就裝出哀戚神情,簡略將許天蓉之“死”
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穆隨舞雙手握在短劍柄上,眸中殺氣四溢,沈聲道:“竟然是個采陰補陽的
的淫賊,這種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香袖,你不必怕,等大典我觀禮結束,
你便和你大師姐在這裏安心當門主。那個柳鍾隱,我去找出來殺了!”
賀仙澄在旁柔聲道:“可那淫賊采補了不知多少女子,武功深不可測,智信
憑著奇遇內功如此深厚,都被打傷,前輩萬萬不能大意。若是叫他有幸得了前輩
的功力,西南之地,怕是從此再無甯日了。”
穆隨舞眉心一擰,看向方才就已介紹過的袁忠義,上下端詳,道:“你功力
很深麽?”
袁忠義恭敬道:“不敢,只是遭逢劫難,之後勤學苦練,真氣比尋常練功的
強橫些。與柳鍾隱一戰,足以教會我,何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知道賀仙澄墊磚,爲的就是讓穆隨舞對他的武功産生好奇,爲了了解柳鍾
隱,興許會試試他的功夫。這個光明正大的交手機會,他大可以“不知輕重”,
給她先留點暗傷,好斷了林香袖的念想。
不料穆隨舞目光一動,只淡淡道:“他來找我,我自會加倍提防。我去找他,
卻也不會光明正大。誅殺惡貫滿盈之輩,沒什麽江湖規矩可講。單憑害死許妹妹
這一樁,我便要追查他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袁忠義正色道:“不愧是名動江湖的正義前輩,晚輩佩服。如有可效犬馬之
勞的地方,還請前輩不吝開口,晚輩定當鞠躬盡瘁。”
“不必,那淫賊既然武功高絕,還和飛仙門有了牽扯,你們便守在此地,保
護門主周全。”穆隨舞目光一掃,緩緩道,“我獨來獨往慣了,有人助拳,反而
覺得不安。”
迎入正廳,擺好茶水,隨口閑聊幾句,賀仙澄好似不經意問道:“前輩,先
前說來此觀禮是湊巧有事,所爲何事啊?”
穆隨舞頓了一頓,像是沒料到真有主家會如此刨根問底。她端起茶杯掩飾性
地喝了一口,才道:“龍江南岸有義軍興兵造反,我不愛摻和官民間的爭鬥,就
想往安定的地方轉轉。我和許妹妹很久不曾見過,心中想念,就往這邊來了。”
跟著她似乎想起了什麽不錯的借口,放下茶杯道:“我剛進西南,就聽聞有
精壯男子莫名暴斃,傳說鬧了狐仙。我擔心又是什麽惡賊在用邪術戕害百姓,就
一路調查追蹤,果然,白雲鎮上,這些天已經死了七人,皆是男丁,死法也是一
模一樣,脫陽。”
“我正在徹查此事,恰好聽聞飛仙門要換新門主,我……四下打聽,這才知
道許妹妹出事,於是,便不請自來了。”
賀仙澄滿面喜色,道:“那還真是有緣,前輩到此,敝門蓬荜生輝,有前輩
做主賓,明日大典,必將比我師父那時還要隆重。”
穆隨舞果然不是擅長扯謊的,神情微赧,道:“那倒不必,主賓什麽的……
我本也不太在意。能近距離看你們新門主就任,許妹妹最挂懷的事情有了寄托,
我……便心安了。”
鬧狐仙的事情,袁忠義也在暗中留意。
而且,他心裏還已經略有察覺。
這事的罪魁禍首,八成是之前遇到過的那個采陽補陰的邪門幫派,紅羅嬌。
從上次被他反殺的情形推斷,紅羅嬌的弟子並不是抱團行動,會把壯年男子
和江湖俠客當作獵物,嘗試勾引采吸。
白雲鎮是個小地方,本就所剩不多的壯丁一氣死了七個,外來客勢必要被嚴
加注意。
袁忠義昨日過去給雲霞、藤花送東西,就特地叮囑她們緊閉大門不要再出去
晃蕩,免得惹來懷疑。
回山之後,他和賀仙澄商量一番,兩人都有了比較一致的推斷,紅羅嬌的弟
子,應該已經隨著此次新招收的那些姑娘,一起潛伏在了飛仙門中。
飛仙門是江湖宗派,門下弟子會武,並不奇怪。紅羅嬌藏身於此,便如落葉
入林,安全了許多。
喪禮、大典連著兩樁大事,會有不少外來賓客,便於紅羅嬌挑選獵物。
而且飛仙門距離白雲鎮頗近,大魚咬鈎之前,還可以盡管打著鬧狐仙的旗號
去劫掠當地男丁。
連殺七人這種招搖的事情都做了出來,可見對方絕不會藏身在鎮上,不怕鬧
大。
飛仙門新入的那四十多個弟子,便是重點懷疑對象。
本打算把其中形貌粗陋的都先篩選出去,可賀仙澄認爲,對方也許會用上易
容改扮的手法,不能先入爲主。
他們本打算離開前攜手將紅羅嬌的小狐狸精揪出來,免得將來在這兒惹出麻
煩,影響飛仙丹的供應。
結果穆隨舞竟然把借口找到了這個上頭。
賀仙澄順水推舟,將先前就已經做好的調查和推測,挑揀著不那麽重要的部
分講了出來。
袁忠義推波助瀾,願穆隨舞早日將“狐仙”們一網打盡,爲民除害,說得正
氣凜然。
兩人一起帶偏,話題便怎麽也回不到林香袖身上,閑談一陣,賀仙澄叫來師
妹,安置穆隨舞住下,總算應付過去了這一場。
不料穆隨舞走到門口,忽然回頭道:“林門主,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林香袖已經隱隱有點瘾頭要犯的征兆,打了個呵欠,掩飾道:“前輩請講,
不過我實在困得厲害,急著回去休息,還請……長話短說。”
穆隨舞略一猶豫,道:“是這樣,我曾答應過許妹妹,將來若我武功大成,
而她選定了傳人,我有空過來,會稍微指點一下武功。大典前後,想必門主會比
較忙碌,我看,不如這樣,就將我安排在門主屋內,你我入夜後慢慢商討武學之
事,如何?”
林香袖一愣,輕聲道:“可我最近都是跟大師姐一起睡的。”
穆隨舞也不客氣,目光炯炯鎖住賀仙澄,“賀賢侄,想必不會怪罪我這個不
情之請吧?”
賀仙澄微笑起身,道:“好,那就請師妹將前輩帶去門主居處,我那些被褥
單子,先收到櫃裏。”
“多謝。”
等穆隨舞一走,林香袖就苦著臉坐下道:“這……爲何突然就要跟著我睡啊?”
看她呵欠連天眼看就要犯瘾,賀仙澄將她胳膊一挽,道:“走,先去書房解
了你的燃眉之急。智信,你若不忙,也一起過來吧。”
弄好煙壺,扔林香袖進裏間縮成一團吞雲吐霧,袁忠義將門關上,拉著賀仙
澄走到遠端,才附耳低聲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什麽?”賀仙澄果然大吃一驚,“這事……我竟然從沒聽過。”
她蹙眉沈吟片刻,輕聲道:“要是這麽說……二木爲林,香袖這姓氏,多半
也是穆隨舞指定的。這倒怪了,‘江凝清光’近些年在龍江南岸名動武林,如此
強的一個靠山,我師父怎麽守口如瓶,一個字也沒有提過?”
“你師父有股子傲氣,興許不願意假借他人的威風吧。”
賀仙澄瞄他一眼,嬌聲道:“是是,我沒那股子傲氣,就喜歡假借我男人的
威風。”
和力求一勞永逸打算將穆隨舞殺人滅口的袁忠義不同,她的打算則較爲穩妥。
穆隨舞武功深淺姑且不論,能單槍匹馬殺掉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且大都是
以一敵多,必定膽識過人心思缜密,且不會拘泥於什麽道德良心的束縛。
與這樣的人爲敵,絕不是什麽好主意。
除非有什麽不可錯過的良機,能有十成把握得手,且不會留下後患,不然,
她建議還是從林香袖這邊想辦法。
只要穩住林香袖,讓她不敢有什麽反抗之心,能死心塌地乖順,那麽不管穆
隨舞相認與否,飛仙門的門主坐著,麻心丸足量供她爽著,總不會再去貿然揭破
他倆的老底。
但此事還不便跟林香袖詳談。
這二人對林香袖都已頗爲了解,知道此人心思其實靈活得很,真要去對她威
逼利誘,她反而會馬上明白,穆隨舞是令他們二人忌憚的一個救星。
如今大典在即,殺人滅口諸多不便,真要惹出事端,此前辛苦積累的名望,
怕是要一朝喪盡。
沈思良久之後,賀仙澄緩緩擡頭,輕聲道:“智信,當初處理師父的時候,
你爲何非要逼我親自動手?”
袁忠義微微一笑,摸了摸她吹彈可破的嬌嫩面頰,道:“你總算想到這個主
意了,不枉我痛下決心,今後帶你一起闖蕩。”
賀仙澄輕輕歎了口氣,道:“時候已經不早,你稍微快些吧。我找個由頭,
爲你擋下幾個時辰。”
“好,等她過足瘾後,我便帶她去。”
大約一刻之後,袁忠義灌股真氣,喚回了林香袖飄飄升仙的魂魄,說是要讓
她去鎮上試戴訂購的頭飾,讓她穿戴整齊,隨他一起下山。
林香袖本就是放空心思安安分分做傀儡的,完全沒有懷疑,便跟著一起去了
白雲鎮。
到之後發現沒走正路,而是往偏郊野地繞去,她這才有些心慌,禁不住顫聲
道:“主人,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你明日便要做門主了,我帶你去把一些早該辦的事情,辦了。”
“早該辦的事情?”林香袖心中忐忑,又不敢多說,眼見到了藤花雲霞藏身
的地方,頓時臉上都沒了血色。
袁忠義仍是老樣子,抱起林香袖縱身一躍從後牆翻入,伸腳將兩只湊過來準
備汪汪的黃狗輕柔托起丟到一邊草垛上,放下她道:“禮記有雲,天無二日,土
無二王。這飛仙門,總不能有兩個門主,你說對麽?”
林香袖點了點頭,“嗯。”
“你當上門主之後,若是被人發現這裏還有個門主,對你,豈不是大大不利?”
林香袖又點了點頭,“嗯。”
“那,知道該如何做了麽?”
她沈默片刻,輕聲道:“她還活著?”
“還活著。昨晚我才看過,不過……也差不多到了生不如死的階段。”袁忠
義伸出手,“藤花,拿把刀來,給她。”
藤花默默回房,不一會兒,便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雲霞也跟了出來,皺著眉嚷嚷道:“喂,做啥啊,不是說好叫我養蟲的麽?
還有三天就孵出來了。不能等等麽?”
袁忠義扭頭望著她,冷冷道:“怎麽,處理她,我還要聽你的了?”
雲霞哆嗦一下,縮了縮脖子,嘟囔道:“就是可惜呀……蠻好的一個肉窩窩。”
“過後我再給你找。”他淡淡道,“香袖,你去吧。”
林香袖握著匕首,緩緩點了點頭,在袁忠義的帶領下,進到了許天蓉所在的
密室。
雲霞大概是心中有氣,著實將這位許真人弄得有些淒慘,除了孕宮被種上蟲
子,明顯能見到乳頭裏也被塞了蟲卵,肚臍、耳朵都腫著,想必也叫雌蟲爬過。
看見師父的樣子,林香袖一抖,手裏的匕首都掉了,趕忙抄住,戰戰兢兢走
近。
聽到腳步聲,許天蓉緩緩擡起紅腫的眼皮,兩端眼角,竟也能見到白色的卵
粒。她眸子動了動,先看到了林香袖的臉。
見林香袖沒受什麽苦楚的樣子,許天蓉的神情竟還有些欣慰,可馬上,她就
看到了林香袖緊緊握著的匕首。
寒光閃動,將瞳孔中最後的光芒,映成了冷冷的冰珠。
袁忠義並未催促,只是在旁靜靜看著。
此事須得林香袖自己去做才行,催她反而不美。
林香袖深深吸了口氣,小聲問:“主人,我……要怎麽殺她才行?”
袁忠義淡淡道:“你自己拿主意,但別殺得太久,咱們還要去鎮裏買點頭飾,
做做樣子。”
林香袖爬上床,分開腿跪坐在許天蓉的身邊。
許天蓉緩緩閉上眼睛,被蟲卵占據的眼角,連淚水都已流不出來。
這種情形下,殺死,也許真的是一種解脫。
林香袖摸了摸師父的身子,火燙,想來,就算不殺,也命不久矣。
她舉起匕首,想了想,膽怯地回眸望了袁忠義一眼,跟著猛一咬牙,拉起破
舊單子擋在身前,狠狠揮臂落下。
冰冷的刀鋒,深深刺入到許天蓉的肩頭。
許天蓉雙目圓瞪,顯得十分驚愕。
幾點猩紅噴濺在林香袖的面頰上,她也不去擦,拔出刀鋒,便向著另一處不
是要害的地方狠狠紮下。
一刀,便是一串血珠噴起。
一刀,便是一個猙獰傷口。
一刀,便是幾分赤紅現於眼底。
一刀,便是幾分異樣浮於粉面。
林香袖一刀接一刀刺下,那塊用下巴夾著格擋血漿的布單,頃刻就開滿了梅
花。
她避開了所有要害,就像是在親手爲自己的師父,進行淩遲。
她戳刺,切割,旋轉手腕去挖,去剜,血飛進她的眼中,世界頓時一片昏暗。
她用力閉了閉眼睛,溫熱的液體順著面頰流下。
那應該是擠出來的血,她如此告訴自己。
睜開眼,視野依舊有些模糊,她用腥臭的單子擦了擦,好像把更多粘稠的液
體抹上了面頰。
不過沒有什麽關係了,她的臉什麽都承受過,腥臊的尿,腥臭的精……不差
一些猩紅的血!
一刀!
一刀一刀一刀……
林香袖的刀刺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密,她甚至沒注意到,身前的師父其實早
已經沒了氣息。
她只知道,自己要揣摩袁忠義的心思,要做到最好,唯有如此,才能活下去。
死並不可怕,敢安然赴死,其實也沒什麽了不起。
她胡亂劃著,刀鋒切割皮肉的阻力一刻不停地傳來,讓她手腕不得不繃緊,
小臂也要配合發力。
知道麽,師父,我這樣活著,才是真正困難的事情啊!
她在心裏大聲尖叫著,雙掌握緊匕首,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刀紮進了
許天蓉圓睜的眼中。
然後,她的唇角,浮現出了一絲淺淺的微笑。
袁忠義轉身出門,沈聲道:“藤花,去準備一盆清水,幫香袖擦洗一下。衣
服上也要處理好,不要留下任何血迹。”
“是。”
他長長籲了口氣,望著天邊漸漸落下的夕陽,心想,也許該給林香袖稍微灌
灌功力,讓她在飛仙門做得久些。
看她能將飛仙門帶成什麽樣子,好像也挺有趣。
等了一陣,打理完畢的林香袖低眉順眼走了出來,默默站在袁忠義身邊,輕
聲道:“主人,我收拾好了。”
袁忠義轉身瞄了一眼,伸出手捏著她那些還濕著的地方,運功爲她蒸幹,跟
著貼住她的心脈,將醇厚內力強行灌入。
並非同一種心法,僅僅靠陰陽屬性相通而進行的灌功,僅能耗十存一。
但袁忠義有《不仁經》這曠世奇功在身,最不缺的,便是真氣。給林香袖這
樣的水平灌功,揠苗助長到內息翻倍,所消耗的,也不過是五、六天的分量而已。
“主、主人,你……在爲我提升修爲?”內力暴漲,學過武的豈能不知,林
香袖不知所措,顫聲問道。
“不錯,恭喜你即將成爲飛仙門的門主。今後掌管一派,還是得勤學苦練,
壓得住陣才行。”袁忠義柔聲道,“今晚若是穆隨舞肯好好指點你,切莫錯過機
會,你們這一派發揚光大,就全看你了。”
林香袖戰戰兢兢低下頭,道:“我……盡力而爲。”
雖說時候已晚,買不到什麽做借口的東西,但袁忠義在這兒留了不少值錢物
件,打了一頓雲霞屁股,從她和藤花匣子裏搜羅兩件合襯的給林香袖戴上,差不
多也就到了返程時分。
藤花和雲霞將屍首裝袋的時候,林香袖就在旁看著,面上神情,已經波瀾不
驚。
袁忠義望向不遠處白雲山起伏綿延的漆黑輪廓,沈聲道:“好了,咱們走吧。”
但他知道,真正的大典,其實已經結束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3-28 12:05
標題:
一代大俠 (50)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3-23發表於SIS00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五十章 狐仙
日頭初升,雞鳴方歇,賀仙澄便在廊外帶著八名師妹高聲道:“恭請門主梳
妝!”
從武學修爲上看,飛仙門並不是什麽大宗大派。但看門下人數,卻也算得上
一方豪強。
門主即位,自然不能含糊。
門扇一響,賀仙澄擡眼望去,見穆隨舞先一步出來,神情並無特殊之處,提
著的心,便算是放回了原位。
等將呵欠連天的林香袖安置在鏡台前,賀仙澄驅走旁人,自然要細細詢問一
番。
如她所料,穆隨舞果然沒有相認的打算,只說與許天蓉是故交好友,彼此引
爲知己,但她仇家極多,不願給飛仙門惹來麻煩,平日便甚少走動。
聽到這樣的借口,親手殺了許天蓉的林香袖哪裏還敢有半句走漏口風,照著
賀仙澄和袁忠義此前的說法,拿出十二分本領,將這彌天大謊圓得嚴絲合縫。
穆隨舞感慨一番江湖之中武功爲先,許天蓉不聽勸,仍將大量精力投入到煉
制藥物,一心拯救蒼生,到最後,卻連自己的貞操性命都沒能保住。
借題發揮,她旋即悉心指點,爲林香袖點撥了一番武功訣竅,臨睡前,還摸
出兩本謄抄的秘籍,叫她今後只管當作飛仙門的武功傳授下去。
“這人真挺奇怪的,”講完了昨晚的大致情形,林香袖又小聲道,“她絮絮
叨叨啰啰嗦嗦說了那麽多,最後卻歎了口氣,勸我別一直賴在門主的位子上。”
“哦?”賀仙澄正爲她梳頭編發,聞言眉梢一動,輕笑道,“這是爲何?”
“我本來還當她是瞧不起我,覺得我武功低微德不配位。可誰知道她……跟
我說,飛仙門的門主不能婚配,爲此耽擱一生,實在不值,不如做個七、八年,
武功有了一定積累之後,傳位下去,行走江湖,興許還能遇上知己,生兒育女。”
林香袖喃喃道,“她說的情真意切,倒是挺爲我著想。”
賀仙澄柔聲道:“既然是爲你著想,又有幾分道理,你該聽便聽著。”
林香袖微微低頭,輕聲道:“我……哪裏還敢去想那麽遠的事情。何況……
生兒育女。”
賀仙澄雙手爲她撫平鬓發,柔聲道:“你若真把飛仙門打理好,到時候智信
怎麽也已經有了幾分名氣,萬一要想紮下根來,有自己一方勢力,你傳位後投奔
而來,我便親自爲你調理身體,一定能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林香袖沈默片刻,恍如自嘲,輕笑道:“白白胖胖的兒子,在我眼裏,還不
如黑黑小小的麻心丸。”
大典雖然隆重,流程卻並不太長,畢竟飛仙門不是什麽根基深厚的百年名門,
拜過祖師,講一番慷慨陳詞,門下弟子在大師姐帶領下俯首叩拜,各方賓客起身
恭賀,便是禮成。
作爲回禮,飛仙門備下許多靈丹妙藥,逐份分發。
在賀仙澄的授意下,白雲鎮的幾個大戶,都被分到了滿滿一盒強效麻心丸,
和用來搭配的熏香爐。
她本想也給白道沖和鹿靈寶各來一份,通過林香袖再把穆隨舞也拖下水。
但被袁忠義阻止,事到臨頭,換成了淨血丹。
與奸邪宵小爲敵,最大的困擾有三樣——毒、暗器與淬了毒的暗器。所以淨
血丹這種好東西,作爲給重要賓客的回禮,分量還是相當足夠的。
一上午忙碌完畢,午間設宴,賓客就已經走了大半,等到餐罷新門主送行到
石階之前,此次過來的人,包括出嫁舊弟子,就已走了個十之八九。
拿了淨血丹的三人,卻都留在了白雲山。
因爲昨夜白雲鎮上,又有一名男子脫陽而亡。而且,大概是壯丁剩余實在不
多,此次死去的男子,已經年過四旬,聽上山觀禮的鎮上居民所說,黎明時分發
現屍體時,那軟軟縮成一團的雞巴還在往外流精。
穆隨舞的借口就找在這邪門狐仙身上,如此貼著臉面鬧騰,她怎麽好一走了
之。
袁忠義也看得出來,此人惦念女兒年紀武功都不足以服衆,本也不舍得就此
離去,狐仙如此找死,倒是瞌睡給她遞了個枕頭。
而剩下兩人,白道沖自己說了算,鹿靈寶一看就不想再呆著,只能爲了情郎
委屈跟著留下,看他躍躍欲試打算在一群女子中行俠仗義。
其實論姿色,鹿靈寶並不算差,杏眼櫻唇,青絲如雲。可一來男人這東西,
從來都是人不如新,衣不如故,不講究的十天半個月穿一身行頭不成問題,但見
了新鮮妹子,那是肯定要眼珠子跟著走一圈的。
二來,她這小師妹的容貌,也就是曲滢滢那個水準,莫說賀仙澄這個白雲山
大師姐她摸不到裙邊,林香袖這位新門主盛裝打扮之下,也能壓得她擡不起頭。
飛仙門內這個檔次的姑娘少說能挑出二十多個,白道沖年輕氣盛,豈有不看花眼
的道理。
三來,鹿靈寶還有一樣極爲吃虧。她那身段,嬌嬌小小不說,前後更是坦坦
蕩蕩。即便裙裝繁複,多少有所遮掩,可男人只要稍有經驗,就知道此女胸中沒
有丘壑。袁忠義這種眼睛毒的,順著上衣褶子瞄幾眼,就知道這兜兒裏還不如雲
霞有貨。那小蠻女胸口起碼能挂條蜈蚣,這女劍客,怕是得把蜈蚣摔死。
就沖最後這條,也怪不得白道沖見了曲滢滢那樣的走過腦袋就要跟著轉。
女的窮胸,男的極餓。這窮胸極餓的道理,袁忠義豈會不知。
那兩人若要走,他便不會打他們什麽主意,反正此次結識,互相留個印象,
他日再見,便能稱聲久違,江湖中多個朋友多條路,總不是壞事。
可既然這兩個打算留下,白道沖似乎還把主意打到了飛仙門的小美人們身上,
那袁忠義心裏,就有了幾分思量。
他當然不是炸毛護住滿院子母雞的蠢公雞,那些三言兩語就能勾搭上手的悶
騷娘們,真到了必要時,拿來賣了都無所謂,換倆饅頭吃他也不心疼。
他就是忽然覺得,單抓狐仙還不夠有趣,他們幾人合作起來最後順利得手的
話,穆隨舞沒什麽興趣分贓,好名聲怕是都要被白道沖占去。
如今一衆女子之中就他和白道沖兩個男人,即便從將來結交何惜柏的長遠目
的考量,也該設法拔了這個釘子,將鹿靈寶這個一看就好解決的小姑娘留下。
至於如何做得漂亮又不露破綻……他略一思忖,幹脆丟給賀仙澄去想了。
這是魔教教祖給他的教訓,髒手的事兒,還是盡量交給手下去做,真要露餡,
大不了壯士斷腕。他猜,萬一有些風聲敗露,林香袖應該很樂意借穆隨舞的雙劍,
除掉賀仙澄這位大師姐。
賀仙澄本不想節外生枝,何惜柏已經是江南一帶的名俠,開宗立派廣收門徒。
斷龍劍派從成立起就與江南義軍同仇敵忾,與光漢朝爲敵。
論立場,他們和飛仙門暫且一致,論交情,兩次門主即位大典均是上賓。白
道沖在白雲山上出事,將來對何惜柏,絕對不好交代。
可還沒等她勸住袁忠義,傍晚時分,鹿靈寶就找上門來,怒氣沖沖殺進了門
主處理公務的書房。
林香袖正在裏面吸著麻心丸魂飛九天,當然不能見人。
鹿靈寶脾氣不小,竟要硬闖,賀仙澄只得強行攔住,讓她有話對自己說。
這一攔,讓賀仙澄足足後悔了一個多時辰。
鹿靈寶名門高徒,模樣標致,平時跟著白道沖顯得乖巧溫柔,絲毫不顯山露
水,哪知道這會兒周圍沒了旁人,叉腰指著賀仙澄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了足足一
刻有余。
而起因,是白道沖下山去白雲鎮調查狐仙的事情,說爲了方便辦事,請了飛
仙門兩位女子做向導。鹿靈寶心裏不情願,說了兩句,結果白道沖拂袖而去,把
她獨個留在了山上。
一下子在她心裏,那令人脫陽的狐仙,就變得遠不如飛仙門的狐狸精們討厭。
她本是要罵林香袖禦下不嚴缺乏管教不成體統,賀仙澄這位大師姐出頭攬責
任,她的唾沫星子,自然就換了個人來接著。
單單一番辱罵,不至於叫賀仙澄起陰毒之心。
但這辱罵中,她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何惜柏的弟子,根本瞧不起飛仙門。
由那種輕蔑可知,她跟袁忠義要是到了江南拜會斷龍劍派,根本得不到任何
有價值的提攜。
那麽,便不如設法拉近與他們弟子的關係。
尋常法子之中,色誘白道沖,或者施恩鹿靈寶,都是可行之路。
不過既然袁忠義開了口,那她當然更願意順水推舟,解決掉白道沖,讓袁忠
義征服鹿靈寶。
她還挺想看看,對這種名門大派有靠山的蠢鈍小姐,他能拿出什麽手段收拾
得服服帖帖。
真要有那一天,她不介意把今日臉上風幹的唾沫星子,一點一滴悉數歸還。
對付白道沖的辦法很現成,他們留下的借口既然是狐仙,那麽脫陽而亡,推
給狐仙,就是最好的手段。
他們手下沒有會采陽補陰的能人,但是,他們手上有整整一盒焚身蠱,和補
充到六只的逍遙蠱。
“但不宜在白雲山上下手。”賀仙澄簡單講罷,披上外衣,站起去旁邊角落
馬桶上坐下,平舒玉掌緩緩按揉丹田之下,雪臀中央噗噜噜一串輕響,將袁忠義
排進來的濃精點滴從嫩腸中擠出。
白道沖與穆隨舞在白雲鎮調查狐仙的案子,今夜不歸,鹿靈寶喝了些酒,酩
酊大醉,袁忠義匆忙去幫藤花和雲霞轉移到更安全地方後回來,就跟早等在屋裏
的賀仙澄盡情歡暢了一番。
他往賀仙澄前後各出了一次,正滿足倦懶,便只是擡眼一望,等她繼續解釋。
“你既然打算將飛仙門留下作爲後方供應,順帶練出香袖這個幫手,那就盡
量少給她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賀仙澄並膝擡臀,在袁忠義面前,她便是揩拭屁
股,也要盡量保持姿態優美,免得損了形象,“此外,白雲山上人多眼雜,真打
算設計什麽,也多有不便,至少……不夠穩妥。”
袁忠義伸個懶腰,將她攬腰抱進懷裏,眯起眼睛道:“那依你的打算,咱們
何時動手較好?到了那時,還能有狐仙的名頭可用?”
賀仙澄微微一笑,道:“到了那時,只會更加好用。你說的這紅羅嬌,辦事
其實頗爲謹慎,到這裏多日,襲擊的都是些尋常百姓,並沒對習武之人下手。冷
不丁就讓白道沖死在牡丹花下,萬一何惜柏不信,豈不是要惹下麻煩?”
他點了點頭,手攏住嬌嫩巧乳緩緩揉搓,靜靜聽著。
“咱們先在這裏盡力幫忙,抓出紅羅嬌的女人,將功勞讓給白道沖和鹿靈寶,
博得他們信任。之後,咱們說護送紅菱回母家商討婚事,我這邊點上兩個師妹,
都是與你沒有關係,這兩天想討好白道沖的。如我所料不差,他會借著順路的由
頭,跟咱們同行。”
“到時候穆隨舞要麽會留在白雲山繼續調教女兒的武功,要麽繼續遊曆江湖,
八成不會跟著咱們。少了個厲害人物盯著,咱們稍微使些手段,炮制白道沖這樣
初出茅廬的小年輕,想必不成問題。一旦得手,布置成紅羅嬌報仇,便毫無破綻。”
袁忠義捏著她乳頭略一沈吟,道:“可從這裏快馬趕去紅菱母親那邊,日夜
兼程也要三、四天。那便宜丈母娘叫咱們中秋節前務必趕到,明天就是初九,一
兩日的功夫,那紅羅嬌有這麽好捉?昨晚山門可是一直有人值守,並沒見誰從山
上下去。”
“那是因爲咱們之前就猜錯了。”賀仙澄微笑道,“你覺得紅羅嬌不敢藏身
在鎮上,是因爲你辦事穩妥,力求謹慎,才會認爲,她混進流民之中,躲在飛仙
門裏。”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她搖頭道,“飛仙門內都是女子,賓客一去,她便再難近水
樓台,若是打算對來訪之人下手,前兩日就該設法接近山上的男子才對。可案子,
還是發在白雲鎮上。此爲其一。”
“其二,紅羅嬌練的是采陽補陰,內功積累比尋常習武要快,混在新入門弟
子中,破綻太大。而近來白雲鎮住了許多外來的江湖人物,居民認爲是狐仙作祟,
不會往他們身上聯想。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有內功十分尋常。如果混在他們之中,
誰能查出端倪?”
袁忠義點了點頭,“難怪穆隨舞並不理會咱們的分析,跟著白道沖就去了鎮
上。可若是如此……紅羅嬌豈不是已經走了?”
賀仙澄又搖了搖頭,道:“未必。采陽補陰的功夫,尋常男子十幾個,也比
不上一個有內功修爲的練家子。我猜,這次這個紅羅嬌,只怕和上次你遇到的那
個一樣,是跟幾個江湖人同行,要在他們之中尋找目標。”
她目光一閃,笑道:“若是她選好了目標,此前又鋪墊夠了狐仙作祟的事情,
你猜她是大典結束就走人呢,還是會設法留在鎮上,將目標吃到嘴裏之後,賴給
狐仙,再揚長而去?”
袁忠義眼前一亮,“所以明日早晨,大家便會發現一個死掉的江湖人?”
“不錯,而且,最近與他交好的人中,就一定有那位紅羅嬌。”
他哈哈一笑,抱住她往床上一倒,美美親了個嘴兒,“澄兒啊澄兒,你若是
紅羅嬌,真不知道要有多少男人遭殃,連我怕是也敵不過你。”
賀仙澄將他陽物輕輕一握,引到雪膩玉股上緩緩磨蹭,道:“紅羅嬌再厲害
也只是狐狸,你是獵人,我若是狐狸,一定這輩子都躲你遠遠的。”
“可惜,如今你是躲不過了。”他笑著一翻,把她香汗未幹的玉體壓在身下,
抖擻精神,又來了一場巫山雲雨。
事畢,賀仙澄見時候不早,起身穿衣,扭頭道:“智信,你近些次往我裏面
越出越深,就不怕……留下什麽禍患,叫我拿住你的把柄麽?”
袁忠義半閉雙目,懶洋洋道:“你真當血親就能成爲我的把柄麽?不怕告訴
你,我第一個孩兒,就是我親手害死的。孩子的生母,也是因我而自裁。”
賀仙澄望向他的眼睛,看到那股深不見底的寒意,身子一震,強擠出一個微
笑,柔聲道:“那……要不要我每次都服些湯藥,以絕後患?畢竟,拖兒帶女,
行走江湖多有不便。”
“那也不必。”袁忠義斂去眼中乍現寒光,溫柔一笑,“澄兒,咱們兩個之
間,隨緣就好。沒那個娃娃,我不強求,但若有了,你就爲我好好生下,好好撫
養,我還真的挺想知道,既像你,又像我的一個孩子,會長成什麽模樣。”
賀仙澄淺笑道:“若是兒子,必定玉樹臨風英俊潇灑,若是女兒,必定國色
天香傾國傾城。”
閑話幾句,賀仙澄打理完畢,含笑出門。
剛到門外,她便撫胸長長出了口氣,將掌心冷汗盡數擦在裙上,暗暗告誡自
己,今後絕不可再對袁忠義主動提起懷胎之事。
她雖然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她能從剛才的眼神裏感覺得出,那是
袁忠義隱藏在心底最黑暗處的一塊逆鱗。
若是尋常女子爭寵撒嬌要個娃娃,他多半不以爲意。因爲他眼中那些女子,
根本不能算人。
她目前則不同。
而爲了這份不同,她今後也要加倍小心。得難失易,不可不慎重,三思而後
行。
初九一早,天還沒亮,賀仙澄就將飛仙門事務交托給林香袖全權處理,過來
叫醒袁忠義,一道往白雲鎮那邊趕去。
舉著火把沿山而下,行至山腳,昨日的陰霾終於轉成小雨,紛紛揚揚灑落。
他們戴起鬥笠,熄滅火把交給山門處的弟子,換乘馬匹,疾馳而去。
趕到白雲鎮上,天色才剛蒙蒙亮。但鎮子已經不再安靜,吵吵鬧鬧的人群聚
集在街巷交集的路口,其中摻雜著不少武林人士,外圍一些愚民已經跪倒在地,
口中高呼狐仙,祈求能放過鎮子。
袁忠義皺了皺眉,看來,還是叫賀仙澄料中了。
快步趕去,白道沖和穆隨舞果然都已經在場,面色凝重,望著用布單擡到外
面的那具屍首。
那是個正當壯年的高大男子,昨日觀禮的賓客之一,在滇州略有幾分薄名,
算是個急公好義的熱心腸,人稱“震山拳”。
他妻子是飛仙門出身,只不過孩兒年幼,不便歸省,這次便只有他與一些相
識舊友結伴,過來爲半個娘家捧捧人場。
今晨本該是他們一行上路的歸期,可同伴叫門,不見人應,叫來房屋主人,
講明情形,破窗而入,才發現這壯碩漢子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一絲不挂,胯下滿
是腥臭黏液,屍身早已僵硬。
看死前那凝固了的極樂表情,也不難猜出又是一個脫陽而亡的。
鎮上居民都當是狐仙再次顯聖,一個個惶恐至極,可這幫刀頭舔血的漢子不
信,呼喝著將昨晚沒走留下的江湖人士紛紛召集起來,要從中揪出凶手。
但此次舉辦大典的是飛仙門,到來的武林賀客中本就是女子爲多,被召集起
來的大小娘子足足有十幾個。能導致脫陽的法子,自不必說,可這些女人中本就
沒幾個處子,如何查驗,才能找出誰昨晚與人交合過?
賀仙澄在旁聽完,將穆隨舞和白道沖叫去一邊,輕聲說了此前的猜測。
可沒想到,震山拳這漢子爲了避嫌,此行並沒和女子結伴,一起來的幾人,
都是鐵骨铮铮的男兒。
白道沖皺眉道:“若真是個采陽補陰的女高手,會不會偷襲之後,連夜逃走
了?”
賀仙澄搖了搖頭,輕聲道:“昨晚還在,今早悄悄告辭,便會暴露身份。明
面上這重保障來之不易,我想此人未必舍得輕易消耗。”
穆隨舞點頭道:“不錯,從昨晚到今晨之前,鎮上這些外來客,無一人離去。”
袁忠義不願顯山露水,只是在旁默默觀察。
其實要按他心思,將剩下沒走的這十來個女人按姿色排序,將醜陋年老的排
除,剩下的交給穆隨舞挨個驗身。能把男子采補到脫陽而亡的交歡,絕不會是什
麽省力的差事,而且事情緊急,這地方條件艱苦,他不信紅羅嬌的高手還有本事
找個地方偷偷洗澡。
只要肯驗,必定能發現昨晚有過雲雨的女人。
賀仙澄略一沈吟,與他心意相通般道:“穆前輩,依我之見,咱們兩個不妨
給這些女子稍作驗身。既然事發就在昨晚,我想,她應該還來不及沐浴清洗,消
滅身上的證據。”
白道沖目光一寒,盯著那些女子掃視一遍,冷冷道:“到底是誰作的,此刻
交代,在下還能給你一個痛快,若是被揪出來,這等采陽補陰的邪道妖女,可莫
怪在下手中的寶劍無情!”
一排女子老的少的醜的俊的紛紛爭先恐後表態,都說只管驗身,不做虧心事,
不怕鬼叫門。
賀仙澄眉心微蹙,走到旁邊對著一位過來管事的長老道:“伯伯,煩請就近
找一間空屋,這些女人中,就藏著爲禍人間的狐仙,我們這就施法,將她揪出來。”
她是飛仙門的仙姑,說話比這些武林高手好用得多,轉眼間,旁邊就有驚恐
居民主動獻出自己的臨街鋪子,請他們盡快做法收妖。
穆隨舞一伸手,冷冷道:“請吧。”
袁忠義仍在旁靜靜看著,但他的注意力,已經放在其中一人身上。
那女子年紀不大,秀麗可人的鵝蛋臉,眼睛靈動有神,像是會說話似的,單
論容貌,在這批女子中穩居前列。
而加上身段,則可稱第一。那頗爲寬松的衣裝,仍掩不住她豐腴合度,飽滿
誘人的嬌軀輪廓。
最重要的是,決定被帶去那邊屋裏驗身的時候,唯有她,神情不見絲毫變化。
這並非心中坦坦蕩蕩所致,而是演得太過用力。
要知道,即便是無辜女子,聽到要被外人帶去屋裏赤裸查驗,怎麽也該有些
別扭羞澀才對。
不過既然無人發現異樣,袁忠義也不願提醒。他心想,此女八成留著後手,
不如靜觀其變。轉念一想,他給賀仙澄遞了一個眼色,暗示性地瞄了瞄穆隨舞。
賀仙澄心領神會,湊過去附耳對穆隨舞低聲說了兩句。
穆隨舞目光一閃,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捏在手裏,微微點了點頭。
那些女子魚貫而入,賀仙澄落在最後,將門板合上,當的一聲,落下門闩。
屋外衆人圍成半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那震山拳的同伴一個個怒不可遏,
握著兵器等待結果。
門才關上不久,屋裏就忽然傳出一聲悶響——嘭!
跟著便是一串此起彼伏的驚叫。
袁忠義心中冷笑,果然如他所料,紅羅嬌的“狐仙”,終於露出了尾巴。
明明殺了人,卻還敢跟著進去驗身,只有兩種可能。要麽,是她早已做好準
備,清理完了所有痕迹。要麽,是她早就備好手段,等著驗身之時使用。
女子驗身,自然要在封閉房間之中,那最好用的,便是毒。
咔嚓一聲,屋頂磚瓦碎裂,剛才那個鵝蛋臉姑娘破頂而出,發出一串嬌笑,
顯得頗爲得意,足尖一點,便輕飄飄掠向屋後一側,準備逃跑。
而那個破口中升起的淡黃毒煙,顯然便是她的手段。
這種情形,傻子也知道這要逃的便是那個“狐仙”,呼喝聲中,一衆武人齊
齊躍起,展開輕功便要去追。
那女子人在半空,頭也不回向後一甩手,密密麻麻一片黑點便劈頭蓋臉打了
過來,嬌叱道:“吃我唐門毒砂!”
蜀州唐門雖還是個新晉勢力,但其用毒、暗器之精,早已遠近聞名。
一聽是唐門毒砂,追擊者急忙閃避抵擋,有些被打中了的,驚叫著啪啪拍打,
頓時亂作一團。
袁忠義暗罵一句蠢貨,真要是粘著就中毒的毒砂,那女人還敢直接用手抓麽?
多半不過是一些炭渣。
白道沖清嘯一聲,從那群亂了陣腳的江湖人頭上飛掠而過,怒喝一聲妖女,
拔劍出手。
不過斷龍劍派聽名字就知道是威猛路數,白道沖在這樣的門派中混出了一個
“靈虛劍”的綽號,要麽是學藝不精,要麽,恐怕就是帶藝投師。
眨眼間,劍光密織成網,兜頭罩向一躍之力已盡的“狐仙”。
那女子也不著慌,左掌一晃,已將一副閃著銀光的手套戴上,轉身便是一揮,
當的一聲隔開了銳利劍鋒。
白道沖虛點數招,也不急著搶攻,只是纏鬥遊走不叫她逃脫,高聲道:“這
妖女內力深厚,大家小心!”
“白兄,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袁忠義知道差不多也到了時候,飛奔幾步,
掌中扣著的碎石哧的一聲破空而去。
那女子果然采陽補陰已久,內力極強,揮手間右掌也戴上了那銀絲手套,橫
臂一震,便將碎石彈飛到一旁。
袁忠義有心較量一下,展開醉仙步法,急速欺近,對著那女子就是一招望月
掌正面拍落。
那女子實戰經驗頗豐,搶先一招逼退白道沖,左足一頓,便和袁忠義結結實
實對了一掌。
這種走采補邪道的武林人士,最自傲的必定是一身強橫內力,所以他出手之
前就知道對方絕不會閃避或者側面格擋,一定會硬碰硬迅速解決一個對手。
只是他沒有算到,這女人身上的陰寒真氣竟然渾厚到比他還高出許多。
幸好《不仁經》對陰柔內力天然就有海納百川般的抗性,袁忠義一感覺對面
更強,便收功借力倒飛出去,做出受了內傷的樣子悶哼一聲,撤出丈余,就地一
滾倒在地上,心想,白道沖八成也頂不過三招了。
紅羅嬌中的強者,果然小看不得。
如他所料,白道沖連出數劍,卻沾不到那女子裙角。就聽一聲嬌笑,她雙掌
一合,已將劍鋒夾在中間。
白道沖猝不及防,急忙向後猛抽。
不料那女子這一夾,竟已將劍尖震斷,猶有余裕笑道:“小郎君可不夠硬朗
喲,本姑娘一夾,你便吃不消咯。”
那聲音甜膩溫軟,恍如一條嫩嫩舌頭,在耳孔中輕柔轉動,令男人頭皮發麻。
她擡手將劍尖一甩,白道沖閃避不及,痛呼一聲,右肩被對穿而過,鮮血淋
漓從屋頂摔了下來。
那女子咯咯笑道:“真當本姑娘要跑麽?最厲害的穆隨舞,已經被毒倒了,
你們這些見了本姑娘臉的,一個也別想活!”
袁忠義暗暗贊同,露了形迹,的確就要殺人滅口,以絕後患。
可惜,這女人的運氣實在是不夠好。
那女子在屋頂走了幾步,殺氣四溢的美眸向著方才打算追殺過來的男人們一
橫,嬌笑道:“剛才那麽急著要來欺負人家,怎麽這會兒又都不敢來咯?不想讓
本姑娘也夾一夾你們的寶劍麽?”
話音未落,她縱身一跳,反而躍向人群,看來的確不打算留下活口。
衆人驚呼聲中,袁忠義雙掌一拍,拔地而起,淩空攔住,一掌打向那女子胸
膛。
她酥胸一挺,跟著一掌接上,雄渾掌力在半空一交,一聲悶震,兩旁屋檐竟
都跟著晃了一晃。
感覺到袁忠義的內力也非常渾厚,那女子微感訝異,下墜中將另一掌打出,
顯然已催動了全身真氣。
宛如千鈞巨石壓來,袁忠義長吸口氣,強行頂住,跟著,微微一笑。
穆隨舞已幽魂般出現在那女子身後。
“余光”無形,“死灰”無影,雙劍無聲無息刺出,就像一道拂過樹梢的春
風,溫溫柔柔,吹上那女子細嫩白皙的脖頸。
那女子得意的嬌笑,忽然變得僵硬。
袁忠義雙足踏實,怒喝一聲再度發力,已經無法再運用真氣的對手,頓時好
似斷了線的風筝,遠遠飛了出去。
只不過,把頭留在了原地。
穆隨舞微微側身,避開噴過來的血,將雙劍一甩,別回腰間,緩緩道:“有
勞袁少俠出手相助。”
袁忠義忍著氣血翻湧,恭敬道:“不敢,白兄出力更多,要不是他劍法精絕,
將那妖女纏住,可輪不到我出手阻擋。”
穆隨舞微微一笑,搖頭道:“我是指你叫她提醒我拿好淨血丹的事。這妖女
果然一早就準備放毒。”
袁忠義仍不居功,拱手道:“前輩江湖經驗豐富,武功超群,這種下作手段,
即便沒有提醒,想來也傷不到你分毫。”
賀仙澄已經推開了門窗,在下面道:“是啊,前輩武功高強,光靠閉氣就頂
了過去,那些淨血丹,都用來救人了。”
穆隨舞不再多言,頗爲贊許望了他一眼,便下去出手封住白道沖經脈,爲他
止血。
兩個跟來的飛仙門女弟子紛紛摸出身上的傷藥,爭先恐後幫忙。
袁忠義跟賀仙澄爲那些懷疑自己中了毒砂的人檢查一番,確認無事之後,白
雲鎮的“狐仙”作祟,便算是走向了尾聲。
回到山上,穆隨舞不出所料,說對江湖有幾分厭倦,打算在飛仙門裏多呆一
陣,指點林香袖武功。
賀仙澄要與張紅菱北上,跟著袁忠義去見張母,既然順路,便隨口邀請白道
沖和鹿靈寶同行。
白道沖右肩受傷頗重,劍法幾乎不能使用,鹿靈寶武功也就比賀仙澄好些,
有他們一起,這對兒小情人自然能心安許多。
只是賀仙澄點選的隨行師妹,恰好是兩個對白道沖頗有企圖的年輕姑娘,鹿
靈寶心裏有氣,卻不知從何撒起,大半日的準備中,臉色都極不好看。
晚飯前,賀仙澄帶著傷藥過去探望,鹿靈寶仍冷著張臉愛答不理。
不過對付這種沒什麽心機的小姑娘,賀仙澄說是手到擒來也不爲過,給白道
沖換好傷藥,一起來到外間,故意長籲短歎,引得鹿靈寶開口詢問,趁機抱怨幾
句袁忠義生性風流,見一個愛一個,連妻子都要娶倆,便讓鹿靈寶頓時同仇敵忾,
改了態度。
不多時,她們便手牽著手,坐在堂屋椅子上,親親熱熱姐妹相稱。
看鹿靈寶氣得直抹淚,賀仙澄柔聲道:“妹妹,男人從來都是如此,你若爲
此氣壞了身子,反而不值。其實越到這種時候,你就越該讓白公子感覺到你的好。
我這些同門師妹,沒什麽別的本領,不過是溫柔體貼,不知廉恥而已。你若能勝
過他們,憑你和白公子數年情意,難道還會被她們擠下去不成?你要是一門心思
只知道生氣,大叫大嚷,大吵大鬧,只會讓白公子更快倒向她們。”
鹿靈寶委屈道:“可我……我平日在他身邊,已經拼命做出溫柔乖巧的樣子
了,我就是知道他喜歡這樣的,才一直忍著。我還能有什麽法子啊?”
“白公子受了傷,照料傷口,那是極親密的事。妹妹,這便是你的天賜良機
啊。”賀仙澄諄諄善誘,“咱們女人遇到這種事,不能把男人往外推,還是要往
自己懷裏拉。”
“我……我……姐姐你方才也看見了,我笨手笨腳,包紮傷口換藥都弄得他
好疼。你那些師妹做起這種事來,準保比我利索。到時候,反而把我比下去了。
好姐姐,你就換兩個帶……好不好嘛?”
賀仙澄微微一笑,“咱們同病相憐,我自然要幫你。但此次遠行,門主安排
人手,首要就是自願。我總不好忤逆門主的意思。但你不必著慌,照料傷患,她
們兩個的藥,可及不上我。”
“哦?”
她知道差不多是時候了,便取出一個扁扁方盒,打開交到她手上,輕聲道:
“這六個格子,裝的是飛仙門療傷奇藥,凝雲霜。你用這些照料白公子,絕不會
輸給我那兩個不識好歹的師妹。”
“真的?”鹿靈寶大喜過望,“這藥該怎麽用啊?我學得會麽?”
“簡單得很。”賀仙澄湊近一些,輕聲道,“明天起每日三次,清晨日出一
次,傍晚日落一次,子夜寒氣最重時候一次,按照顔色從深到淺的順序,每次喂
他一格,六格喂完,筋骨皮肉生長都會加快,這藥煉制不易,那些師妹,平常連
看都不能看一眼。”
鹿靈寶皺眉道:“只是喂藥……他能感受我的好麽?”
賀仙澄微笑道:“我早爲你找好了借口,此藥乃是至陽之寶煉制,須得用女
子津唾含化,方能喂男子服用。實不相瞞,當年我就是用這藥,與智信趁機親在
一起。你和白公子到時候唇舌相對,纏綿親吻,我再把兩個師妹看管得嚴些,你
說說,他心裏還裝得下別人麽?就算之後還有什麽歪心思,咱們第三天的路程就
要分別,我那兩個師妹有心無力,便再也礙不到你了。”
鹿靈寶滿面羞紅,但眼中還是禁不住浮現出濃烈喜色,將蓋子一合,羞答答
揣進懷裏,輕聲道:“那……我明天早上……就先試試。”
賀仙澄微笑起身,柔聲道:“嗯,明早出發之前,我等你的好消息。”
那一盒藥中,前五格的確是凝雲霜,內服療傷,極爲好用。
只不過,最後一格,被替換成了迷心蠱與焚身蠱。
後天子夜,鹿靈寶滿心歡喜將這藥喂進師兄口中之後,狐仙,便要來報仇了
……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3-28 12:08
標題:
一代大俠 (51)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3-28
生物鍾已經正式轉換完畢,所以晚上原本更新的時間我多半還在睡覺。
提前放到這會兒更吧,對我來說……這就是晚上了XD
這章之後,某門派創始人就算是有了。
真正的大俠,就是要“桃李”滿天下的嘛XD
等到最後完結,我來統計一下到底多少如意樓時代的門派勢力能和狗子攀上關係。
一定很有趣……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五十一章 逐鹿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
一行人離開白雲山,快馬加鞭趕路之後,幾乎每次停下休息放馬吃草,袁忠
義都能聽到白道沖興致勃勃提起這八個字。
他也懶得去糾正,太史公原文明明還有個“之”。反正爲了押韻順口亂切亂
湊在文人中都是常事,更何況一個置身女人堆裏的青壯武夫。
趁著白道沖山雞抖翎子一樣在美人面前炫耀見聞,聽聽如今江山的情況才是
正事。
正如那八個字所言,光漢朝如今的情形,比起秦二世末年已經不遑多讓。
當年鮮卑屠各部率衆一統南北,結束了多家龍庭分江山的混亂局面,大概是
爲了討個彩頭,將國號定爲光漢,以蠻夷之身,掣強漢之旗。
然而當初被誅滅的,本就有不少是能征善戰的別家蠻夷。這些人不比中原順
民,有口吃喝便老老實實,只是此前光漢兵強馬壯,都不敢妄動,難以興風作浪。
而如今狼煙四起,短短半年不到,就連武林中這些受過朝廷不少好處的名門
大派都紛紛倒戈,不再以忠君爲上,轉而立足於各地逆匪之中。
那麽蟄伏已久的餓狼,自然也都紛紛亮出了早已磨利的牙。
西南邊患鬧到這個地步,也不見大軍趕來支援,就是因爲江南江北那些重鎮,
早已自顧不暇。
按白道沖所言,若將興兵起事的異族公侯、邊疆來犯的凶狠牧民和擁兵自重
公開稱王的真正叛賊都算進來,如今這光漢朝的疆土上,已有至少十七路大軍,
在對中京皇位虎視眈眈。
其中距離中京最近,已將衛州攻陷大半的杜幺兒義軍,便是斷龍劍派認定的
天命之主。
武林高手在戰場上面對千萬兵馬密集箭雨興許沒什麽屁用,但作爲刺客、探
子或貼身護衛,則是再好不過。
擁君護朝的高手與義軍一側的強人,早已在暗中開始了血淋林的交鋒。
成王敗寇,不死不休。
爲此,本已廣收門徒可以過清閑日子的何惜柏,成了定功王杜幺兒的座上賓,
保其平安康泰。
其實朝廷根基原本十分雄厚,光是北抗關外騎兵的獨孤鐵軍,就能令北方十
余州義軍不敢冒進,紛紛避其鋒芒。
無奈獨孤本就是皇族血脈,乃屠各部登基稱帝後爲昭天命,令皇家直係之外
同宗親戚更改的漢姓,與皇室劉姓以作區分。
新皇根基不穩,對那位鐵壁大將軍的遠房堂叔,自然是滿腹狐疑,日益生忌。
今年初,各地義軍紛紛大張旗鼓作亂,正是皇帝陛下把守國之臣獨孤勝以令
人發笑的罪名下獄抄家之後。
柱石之臣留下的窟窿,跳梁小醜豈能補上。
北防有變,虎狼之敵大舉殺入,邊關葬送數萬將士,戰火綿延千裏。只可惜,
這世上並無後悔藥可吃,聖上準備開天恩赦免獨孤勝時,這位頗自傲的將軍,已
在牢中自戕。一家老小除了女眷被發配身不由己,其余盡數服毒隨家主而去。
江北兵敗如山倒,江南這邊,自然也討不了好去。
當年爭奪天下之際曾被屠各部擊敗的慕容部,一直隱居在江南一帶,此次隨
風而起,煽動多處義軍興兵,白道沖就言之鑿鑿,認爲杜幺兒拉起的這一批人馬,
背後就有慕容氏的影子。
這一十七路義軍中,張道安一方不算強,但也不算弱,如今占據了大半滇州,
小半悭州,北望蜀州,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入主中原的可能,若論已經占下的城池
數目,比起杜幺兒還要強出一截。
但白道沖言語之間,對張道安盡是不屑。
好歹也是同“道中”人——名字中間都是道,相煎何太急嘛。
上路之前,鹿靈寶專門來找了一趟賀仙澄,拉到沒人角落羞答答報了喜。
親成了。
一起行走江湖的時候小手偶爾碰一次都能讓她臉上發燒大半天,這下直接唇
舌相接,和私定終身也沒什麽分別了。
也難怪她一個勁兒問,這凝雲霜還有沒有,能不能多給她點兒,叫她多喂情
郎吃幾天,徹底斷了其他小騷蹄子的念想。
“鹿妹妹,男女之事,真正到了關鍵之處,還是要順其自然才好。你們既然
已經親過,可以說大勢已定,接下來,就是保持好距離,不可更遠,免得你羞澀
矜持被他誤會心中厭惡,也不可更近,小心被誤會你生性放蕩行爲不檢。把握好
這個度,他早晚要忍不住去向師父求親,早早把你娶過門。”賀仙澄輕聲細語,
放下第二重鋪墊,微笑道,“將來有緣,我定會過去喝你一杯喜酒。”
鹿靈寶面紅耳赤低下頭去,小聲道:“姐姐你可一定要來,我能有這……這
結果,全靠了姐姐提點。”
之後到了傍晚歇腳之時,她果然一見太陽將要落山,就氣勢洶洶過去把白道
沖從兩個飛仙門弟子中拽走,理直氣壯拉去了遠處沒人的林子裏。
賀仙澄微微一笑,摸了摸馬鬃,對著袁忠義使了個眼色。
袁忠義心領神會,伸了個懶腰暫且抛下被他哄得神魂顛倒的張紅菱,口稱要
去放水,進了另一邊林子。
不一會兒,他便整著腰帶大步走了回來,對賀仙澄回了個眼色,上馬又將張
紅菱摟住,一邊甜言蜜語,一邊動手動腳,親熱不休。
馬匹珍貴,一行都是兩人共乘,賀仙澄跟一個伺候張紅菱的貼身丫頭一起,
袁忠義則一路摟著張紅菱下水磨工夫,兩個飛仙門護送弟子騎了一匹,而已經親
過嘴的白道沖和鹿靈寶,反而因爲來的時候就是兩匹好馬,只能分開上路。
過不一會兒,就聽那邊林子裏一聲驚叫,諸人臉色都是一變,賀仙澄忙高聲
道:“白兄,鹿妹妹,出了什麽事?”
片刻後,那兩人並肩拔劍,快步從林子中退了出來,鹿靈寶最快,一扭身就
喊道:“姐姐,我們剛才見了一只……火紅火紅的狐狸!好像……好像是狐仙找
來了!”
白道沖擦了一下額上冷汗,沈聲道:“靈寶,休得胡言亂語,昨日殺的……
分明是個采陽補陰的女賊,狐仙之說,純屬愚民所想,不可當真。”
袁忠義也柔聲道:“白兄,鬼神之事,敬而遠之。可以不信,但不得不防。
你們剛才……真看到一只狐狸?”
鹿靈寶顯然嚇到了,連連點頭,道:“對,身子不大,但那尾巴一看就是狐
狸!火一樣紅,蓬蓬松松的,跑得和飛一般,我丟了一枚銅錢過去,竟沒打著!
那絕不是尋常野獸。”
那本就不是尋常野獸,而是特地裝扮了一番的火神鼬,雲霞、藤花提早一天
出發,爲的就是能在合適的時機做下鋪墊。
畢竟何惜柏已經不是尋常遊俠,對付他的弟子,絕對不能怠慢。
“甯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賀仙澄皺眉道,“大家不要休息了,上馬,
快些趕路。預定落腳的村子不遠了,到了那邊,咱們尋個有狗的院子住下,不管
什麽狐仙,只要有了防備,便不會有事。”
白道沖也是驚疑不定,匆匆上馬,繼續前行。
他們身上帶著銀錢,農戶自然願意招待,整座村子僅有一只老黑狗,給了主
人十文,借來爲他們護院一宿。
鹿靈寶子夜起來去給白道沖喂藥的時候,那只黑狗還精神抖擻在院子裏一邊
掙繩一邊狂吠。
可等到次日一早再要上路的時候,院子裏,卻已經只剩下了一只死狗。
狗眼外凸,狗舌外吐,但一身皮毛不見半點傷口,屍身下也沒有血痕,就像
是,被狐仙施法,遠遠咒殺了一般。
白道沖膽大,不以爲意。鹿靈寶則有些心虛,喂完情郎吃藥,就匆匆把賀仙
澄拽到一邊,慌神道:“姐姐,這……這狐狸該不會是沖著我師兄來的吧?雖然
都說殺她的事是我師兄跟穆前輩合力,可實際上……那都是穆前輩動的手呀。”
賀仙澄搖了搖頭,道:“妹妹,你難道真相信那是狐仙麽?采陽補陰的邪派
妖女,難道就只會有一個人麽?先前我就跟你說過,我們曾聽過的關於紅羅嬌的
事,若那是實情,死掉的那個妖女,一定還有同門。”
“那、那也是……冤有頭債有主,該去先找穆前輩啊。”
攬功的時候挺積極,推責的時候到不客氣。賀仙澄心中鄙夷,臉上卻沒有顯
山露水,仍柔聲道:“傻妹妹,你想想,那若真是采陽補陰的妖女,穆前輩一個
女人,她就算不考慮不是對手的問題,也該考慮萬一得手後的回報吧?比起穆前
輩,對那種妖女來說,顯然還是你師兄更可口對不對?”
鹿靈寶身子一震,不自覺輕聲道:“可、可你家袁忠義也出手了啊。”
賀仙澄神情一黯,蹙眉道:“但當日在白雲鎮上傳揚美名的時候,智信並未
出頭。也許這來報仇的,並不知道。”
聽出她口吻中的不悅,鹿靈寶知道不小心說錯了話,急忙補充道:“我不是
說要讓狐仙找他,我是說……咱們是不是該一起想想辦法?過了今晚,明天我們
要折向東邊,這要是再遇到那厲害的狐狸精,我們……我們要是敵不過該怎麽辦?”
“那,妹妹的意思是?”
“咱們……今晚幹脆設下陷阱,把那狐仙殺了,你說好不好?”
袁忠義遠遠憑內功聽著,心裏暗暗稱贊,倒是個狠角色,明明怕得臉色發白,
仍能想著把來犯的幹掉。留她,果然比留白道沖要好得多。
賀仙澄微笑道:“這自然是個好主意,不知妹妹有何具體打算麽?”
“咱們今晚要住宿的地方如果還是這樣的山村,那一定能從獵人那裏借來些
捕獸夾,那紅狐狸要是敢再來,我就夾斷它的腿,再一劍殺了!”鹿靈寶憤憤道,
“反正我子夜要給師兄喂藥,大不了,這一晚我不睡了!我就守著。只要那狐仙
來了,我就叫你們。咱們一起出手,不信扒不了她的狐狸皮!”
賀仙澄柔聲鼓勵道:“好,那我們今夜也都睡得淺些,不脫衣,不卸劍,只
要聽到你示警,便一起出來動手。”
商定之後,鹿靈寶總算稍感安心,一行人繼續北上。
白道沖雖說看起來依舊鎮定自若,但中間停下歇腳的時候,不再如昨日那般
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只有袁忠義偶爾問起江湖大勢,才神不守舍敷衍回答兩句。
對那兩個獻殷勤的飛仙門女弟子,他也沒了什麽消受美人恩的興致,倒是叫
鹿靈寶一天下來開懷了不少。傍晚找好住處布置完陷阱捕獸夾,她親自下廚,弄
了七樣小菜,一盆肉羹,材料不足香氣差些,但色和味著實不錯。
賀仙澄談笑間吹捧幾句,連聲誇贊白道沖的福氣,說得自家師妹都頗爲幽怨
地瞥她。
這邊的住所並不寬敞,收拾出柴房,張紅菱帶的丫鬟住了進去,才算勉強擠
下。
照說是該白道沖跟袁忠義兩個男人一起將就將就,無奈張紅菱離了白雲山後
就敞敞亮亮跟袁忠義住進了一個屋,賀仙澄此前就已流言纏身,今晚住處緊張,
索性和那兩人一並同居,叫鹿靈寶險些驚掉下巴。
沒了賀仙澄同住,鹿靈寶不願意跟那兩個飛仙門弟子擠在一張床上,頓時沒
了主意。
袁忠義適時笑道:“你二位既然心意已決,那麽又何必非要嚴守不得同房的
界線?白兄武功高強,定力必定超群,鹿姑娘只要和衣而臥,想必不會有事。”
鹿靈寶羞得滿面通紅,小聲道:“可……可……”
賀仙澄柔聲道:“其實這樣也好,晚上你不是還要爲師兄提防狐仙來襲麽?
喂藥之前,索性就在那邊準備好了。”
張紅菱已經困得打呵欠,拍著小嘴道:“要睡就睡,兩情相悅了,怎麽還婆
婆媽媽的,一點不像江湖人。袁郎,我先去躺了,騎一天馬,大腿都僵了,一會
兒可給人家好好捏捏……”
袁忠義含笑點頭,柔聲道:“一會兒我便爲你通經活絡。”
鹿靈寶頗爲豔羨地望著張紅菱的背影,小聲道:“師兄,你、你當真不會欺
負我吧?你還沒向師父……說過咱倆的事呢。”
白道沖一怔,笑道:“師妹,咱們騎馬並行,有次錯過了住宿的地方,在野
林生火休息,不也算是和衣而臥麽?師兄我可沒做過什麽非份之事吧?”
鹿靈寶倒也不是什麽一無所知的懵懂少女,紅著臉道:“那……那不是在野
外麽,旁邊又沒床。”
賀仙澄微微一笑,拿出過來人的態度,調侃道:“妹妹這就有所不知了,男
人真要起了性啊,有沒有床,都不要緊。”
爲免鹿靈寶尴尬,袁忠義起身道:“我先去爲紅绫疏解一下疲憊,少陪了。”
白道沖拱手示意,小心地掩飾住眼底的羨慕。
興許,他對袁忠義左擁右抱兩個美人的羨慕,比鹿靈寶對張紅菱的還要厲害
得多。
等周圍安靜下來,一切便如計劃中那樣開始。
張紅菱、丫鬟和那兩個師妹不能知情,四只夢蠱在發鬓之間輕輕一叮,便讓
她們都陷入到不會驚醒的沈睡之中。
布置完畢,便是等著子夜到來。左右閑來無事,賀仙澄索性在沈睡不醒的張
紅菱身上與袁忠義緩緩交歡了一次。
出門在外不便清理,她這次便叫他走了牝戶正途,比起那次次被奸都銷魂噬
骨的後庭妙穴,她膣內反而較能忍些,玩弄著張紅菱昏睡不起的赤裸玉體泄身幾
次,也能嘬緊張紅菱小巧奶頭不叫出聲來。
溫存片刻,收拾打理完畢,賀仙澄站在窗邊靜靜等著,不久,斜對面屋中火
鐮一響,燈光亮起。
她對袁忠義比了個手勢,輕聲道:“時候到了。”
一院之隔,又沒開窗,鹿靈寶當然不知道這邊正有兩個人等著看好戲。她用
簽子挑亮燈火,拿出那個小盒,望著其中最後一格藥粉,怅然若失。
喂完這次藥,她沒了借口,之後,還能跟師兄如此親密無間麽?
她懷念用羞澀小舌將化開的藥液推過去,送入他口中後,被他輕輕吮住的奇
妙酥麻。一想到那一刻兩人的唇瓣緊緊相貼,她就通體燥熱。
“師妹,我行功完畢了,你還沒準備好麽?”
與她相比,白道沖倒是適應得更快,口吻中甚至帶了一絲親昵的促狹。
“好了。”鹿靈寶當然不肯讓自己這點少女心思耽擱療傷正事,捧著盒子走
到床邊,柔聲道,“師兄,這藥……有效麽?”
白道沖點頭道:“不愧是飛仙門的珍藏,昨晚開始傷口就一陣陣發癢,的確
有效得很。師妹,明早分別的時候,咱們可要好好謝謝他們。”
“嗯,理應如此。”鹿靈寶定了定神,“那,師兄,我來了。”
白道沖面上也微微有些發紅,閉目開唇,仰頭道:“有勞師妹了。”
鹿靈寶已經做過五次,早已十分熟練,先將裏面的套盒取出,微擡下巴,小
心地將那些藥粉倒在舌面,跟著垂首閉唇,不叫藥液流入自己喉中,將唾液攏在
舌尖,輕巧攪拌,不多時,便弄成了一團毫無味道的糊糊。
她接著湊過去,顫巍巍捧住白道沖的面頰,低頭與他吻到一處,小舌推著那
團藥漿,送入他口中。
白道沖輕哼一聲,雙唇一嘬,將藥液吞下。
像是怕吃不幹淨,他口唇蠕動,緩緩在鹿靈寶的舌尖上刮蹭,直到將所有藥
汁連著唾液吃得幹幹淨淨,才意猶未盡放開,柔聲道:“已經好了,辛苦師妹。”
鹿靈寶依依不舍站直,腦中微微昏沈,輕聲道:“你傷能好得快些,我就不
辛苦。”
此前每一次結束後,都會有一段頗爲尴尬的沈默。
但這次,她不想如此收尾。她撫胸深深吸了口氣,壓下那股越來越奇怪的眩
暈,和身上比之前都要濃烈的燥熱,道:“師兄,藥……已經吃完了。”
白道沖靠在床頭,神情有些茫然,輕聲道:“嗯,已經吃完了。”
“師兄,咱們這次回去,就跟師父……說了吧。”
白道沖略一猶豫,道:“可師父總說,年輕人應該當先建功立業。咱們初出
茅廬,這便……便……”
焚身蠱對女子並無效力,迷心蠱鹿靈寶也只是混著唾液喝下一點,受影響較
慢較輕。
而白道沖,雙倍份量的迷心蠱、焚身蠱混合在一起迅速生效,轉眼間,就叫
他失去了好好組織語言的能力,一身欲火熊熊燃燒,發紅的眼睛緩緩轉向俏生生
的鹿靈寶,顫聲道:“這便……先做了好事吧?”
“好事?”鹿靈寶一怔,看向師兄,“是……什麽意思啊?”
“便是……這個意思!”迷心蠱亂人心智,最先摧毀的,便是決斷與定力,
白道沖此時的神志,比七、八歲的頑童還不如。
若無外力侵擾,他本該渾渾噩噩,變成受人擺布的模樣。
可焚身蠱的效力,已洶洶來襲。
亢奮的情欲,瞬間便支配了他已經破碎不堪的神智。
他一把抓住驚恐的鹿靈寶,扯進自己懷裏,張開嘴巴湊向她柔嫩臉頰,一邊
發狂亂舔亂吻,一邊與她一起倒在床上。
“師兄!師兄!師兄不要、不要啊!”鹿靈寶驚慌失措,急忙運功掙紮,可
發狂狀態的男人力大無窮,她功力本就遠遠不如,哪裏抵擋得住,驚叫中就聽撕
拉一聲,肩頭發涼,已露出一大片雪嫩肌膚。
不對……師兄的情況不正常。她急忙屈膝頂住他壓上來的身子,高聲呼救:
“賀姐姐!賀姐姐救我——!”
白道沖雙目赤紅,一身邪火無處宣泄,胯下陽物頂著褲裆陣陣發痛,一掌便
向著鹿靈寶的面頰掴了上去。
她本就受了些迷心蠱的影響,這一掌打得她眼前天昏地暗,幾欲暈厥,整個
人都僵在了床上。
嘶——另一邊肩頭衣衫也被撕裂,頸下左右,鎖骨兩側,已經只剩下肚兜的
豔紅係帶。
“師兄……不要……”鹿靈寶驚恐至極,運功一掌拍在白道沖胸口。
“賤人!”白道沖身子一晃,怒喝一聲,又是一掌掴在另一邊。
鹿靈寶慘叫側頭,卻看到燈火搖曳照亮的窗外,一條火紅的狐尾,正在悠然
搖晃。
狐仙?難道……真的是狐仙?
她心中一陣絕望,淒然道:“師兄……你醒醒……不要被狐仙附體……你醒
醒啊……”
白道沖氣喘籲籲抓著她的雙臂往兩邊一壓,俯身便隔著肚兜咬住了她小豆般
的奶頭。
她身量稚幼,並不似尋常女子胸乳飽滿,而是平平一片堆了兩個嫩嫩的尖兒,
偶爾春夜遐思,還會擔心被師兄恥笑該如何是好。
不曾想,師兄倒是並不在意,發狂之後,一口就咬了上來,又啃又吸,轉眼
就讓她乳頭刺痛著大了一圈。
可如今她對此絲毫高興不起來。她仍記得賀仙澄的提醒,更重要的是,她深
知此刻白道沖的情形絕不正常。
這種情況下被占去身子,她豈能甘願。
趁著白道沖俯首胸膛啃咬不休,她定了定神,猛地一掙抽出一條胳膊,兜頭
一掌打在他後腦,心裏不住念叨師兄莫怪師兄莫怪。
這一掌她足足運了七分真力,白道沖悶哼一聲,便趴在她身上暈了過去。
鹿靈寶的迷心蠱效力也漸漸發揮出來,她頭腦一陣昏眩,想要推開白道沖,
肩臂卻莫名使不上力,仿佛剛才的一擊已經耗掉了所有的精氣。她抽噎兩聲,哭
叫道:“賀姐姐……賀姐姐救我……”
喀拉,門板忽然發出一聲輕響。
跟著,院中傳來一陣嗚嗚咿咿的幽怨泣啼,似人非人,似獸非獸。
“誰?是……是誰?”鹿靈寶扭頭看去,床邊方才的狐尾已經不見,外面漆
黑一片,那嗚嗚咿咿的聲音摻雜著夜枭長鳴,越發瘆人。
啪,房門忽然洞開,一個血淋林的狐頭飄了進來,白多黑少的眼睛,直勾勾
盯著鹿靈寶。
緊接著,一陣陰風吹過,屋裏的燈盞,滅了。
“呀啊啊啊——!”鹿靈寶心膽俱裂,淒厲尖叫,“賀姐姐!救命啊——!”
賀仙澄就在門外。
她當然不會去救鹿靈寶,這狐頭後的竿子,本就握在她的手裏。
但她對身邊的袁忠義擺了擺手,輕聲道:“差不多了,去幫忙吧。”
雲霞在窗邊站起,托著綁了狐尾的火神鼬輕輕吹了兩聲哨子,那靈氣十足的
小獸身子一扭,便從窗縫鑽了進去,直奔床頭。
鹿靈寶眼見著血淋林的狐頭出現在門口,轉眼間又有一條火紅尾巴從窗外躍
入,昏暗月光中看的不甚清楚,但能分辨是直奔自己而來。直到此刻也沒人來救,
屋中反而布滿狐狸的腥臊臭氣,她臉上忽然被狐尾一掃,嚇得尖叫一聲,緊緊閉
上了眼睛,雙手亂拍。
袁忠義摸了摸臉上人皮面具,確認不會有什麽萬一之後,貓腰從狐頭下悄悄
鑽了進去。
原本的計劃就是讓白道沖直接脫陽在鹿靈寶體內。這位師兄如此不濟,袁忠
義只好略施援手。
他悄悄挪到床邊,摸出帶來的逍遙蠱,拉開白道沖的褲子,放在他的後腰上。
蠱蟲叮咬一口,旋即被他取下捏碎,丟到馬桶中毀屍滅迹。
逍遙蠱雖然能叫男人敏感至極,幾乎一奸即泄,卻能保護元陽,可以算是焚
身蠱的另一種解法。
袁忠義當然不會讓白道沖就這麽逃過一劫,再次回到床邊後,他伸出二指,
摸索著頂到白道沖會陰處,將玄陰真氣凝集成錐,運功一戳,便強行破開了陰囊
後的陽關。
如此一來,只要出精,便會元陽大泄,和被采補相似,以這種狀態強暴鹿靈
寶,牡丹花下死,也就是半個時辰的事。
這股劇痛果然順利喚醒了白道沖,他一聲低吼睜開雙眼,此刻心火焚身腦海
混沌,牙關一合向後便是一扯。
啪的一聲,紅繩斷裂,整件肚兜被拽掉甩在一旁。
鹿靈寶再也顧不上去驅趕眼前掃來掃去的狐尾,趕忙收回雙臂擋在胸前,哀
求道:“師兄……師兄你醒醒,師兄你醒醒啊!”
可白道沖就是剛剛醒來。
他用力拉開師妹一邊手臂,五指一攥,就把那僅有微微隆起的嫩乳捏在掌心。
“嗚……”鹿靈寶吃痛一縮,終於忍不住擡腿踢向師兄胯下,可迷迷糊糊仍
是擔心給他打壞了,不敢使足力氣。
雙腿一動,反讓白道沖找到機會,身子一斜,便將她裙帶扯下。
上身已經裸得七七八八,此時此刻,恐懼、羞恥、驚愕百感交集,加上迷心
蠱的影響,鹿靈寶早已沒了正常的思考分辨能力,只是雙目緊閉一邊求饒一邊緊
緊捂著被弄痛的胸膛。
白道沖喘著粗氣坐起,雙手一分,便將她下裳撕裂。
她這才意識到貞操就要不保,雙掌趕忙下移,緊緊按住股間陰阜,滿臉淚花,
已經禁不住大哭起來。
但此刻白道沖已是情欲支配的野獸,說是如狐仙附體也不爲過,別說身下是
嬌俏可人小師妹,就是頭呼呼哼唧的母豬,他也得先捅進去泄了那股快要炸開血
脈的淫火不可。
他抓起鹿靈寶的纖細腳踝,鞋襪也顧不上去脫,向著她胸前就反折過去。
袁忠義在旁默默看著,心道這師兄並不是雛兒,不過經驗應該也不太多,女
子掙紮厲害的時候,應當翻過來從背後隔山取火,要是打算正面壓制硬日進去,
就不該把女子的雙腿扛在身前,免得被踢中雙眼。
鹿靈寶不住踢打,果然蹬得師兄有點不知所措,眼見又要相持片刻。
袁忠義皺了皺眉,正想設法再幫一把,就聽白道沖忽然怒吼一聲,揪住鹿靈
寶的頭發將她一拉,噼噼啪啪正反抽了十幾個耳光。
頭暈目眩的鹿靈寶幾乎暈厥過去,連哭聲都微弱了許多,亂蹬亂踢的雙腳,
也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白道沖發出一串野獸一樣的嘶吼,再次舉起她的雙腳,把硬邦邦的陽物頂向
她的胯下。
鹿靈寶雙手依然緊緊捂著陰門,到這會兒,貞操什麽的,她其實已經顧不上
去想。她所剩下的,不過是崩潰神智中最後一絲倔強而已。
熱乎乎的雞巴在她的手背上亂撞,還往手指縫裏鑽。
她哭著緊緊捂住,拼命地擋。
龜頭仍在她的指縫裏戳,像只被鷹盯上的兔子,有縫就想進去。
鹿靈寶通體近乎全裸,腦中渾渾噩噩也閃過念頭,不如幹脆就這麽給了他,
橫豎早晚將來也是他的人。
可一想到師兄這會兒狀若癫狂,是被那狐仙禍害著,她那雙手,便忍不住越
捂越緊,連指尖都壓開了柔軟的花瓣,直接擋在嬌嫩的牝口。
黑暗中的攻防不斷持續,鹿靈寶已經無力求救,就在她的手也漸漸酸軟無力
的時候,那條亂戳的東西忽然一頓,緊接著,一大片黏乎溫熱的液體,就沾滿了
她的手背。
袁忠義險些笑出聲來,他可沒想到這逍遙蠱給男人用上,竟然能可怕到這種
地步。相貌堂堂英武偉岸一個大丈夫,雞巴都沒進到屄裏就噴了個一塌糊塗,比
雛兒都不如。
不過焚身蠱的分量下得足,逍遙蠱又幫著忙,白道沖喘息幾下,那根陽具絲
毫不顯疲態,就又公豬一樣往鹿靈寶雙手護著的陰阜上下亂戳起來。
袁忠義借著微光冷眼旁觀,心中忽然一動,伸手在白道沖背上運力一按,叫
他身子忽然低了幾寸。
跟著,如他所料,白道沖仍憑著一心蠻勁兒亂頂亂戳,那雞巴上沾了不少陽
精,滑溜溜不遜於抹了油膏,鹿靈寶護著前門,可不曾想過後院也會失守。
那紫紅龜頭猛地一頂,就鑽入到嬌嫩屁眼之中,直沒大半。
“呀啊——!”鹿靈寶雙腿猛地一蹬,鞋子都甩飛一只,緊繃繃的屁股一陣
哆嗦,口中發出嘶啞哀鳴,連蹬帶推,只求那熱辣辣脹鼓鼓的滋味趕快從臀縫裏
撤出去。
白道沖的確往後撤了寸許,但馬上,就更加亢奮地往深處頂去。
這會兒他心智全失欲火焚身,一個緊湊湊的肉洞就是他全部所需,哪裏還能
分出前後的差別,既然被吮住裹住,那自然就要循著心中沖動,連連沖洞不休。
“嗚啊啊啊啊……”鹿靈寶嚎啕大哭,淚水都蹭到了狐狸尾巴上,火神鼬嫌
棄一瞥,扭屁股躲開幾寸。
事前毫無準備,身形又極爲嬌小稚嫩,這一下子被捅穿了屁眼,怎麽可能有
半點愉悅,挨著斷腸肏,好似吃了斷腸草,下腹鈍痛難忍,屁股如被刀劈斧砍。
袁忠義偏頭望了一眼,看那白皙臀肉中一絲殷紅垂落,忍不住搖了搖頭,心
道,這般粗暴開苞的菊蕊,明日可得讓澄兒好好上藥,免得她回不到斷龍劍派,
就糞汙傷口死在外面。
單靠一次出精蹭上的量,原本不夠潤滑,但白道沖沒日幾下,就又是一陣低
吼,屁股狠狠前壓,陰毛都快貼在鹿靈寶的腚溝上,眼見著流出來的紅絲就多了
幾星白濁,顯然又射了一次。
肛內精漿潤滑,抽送起來更加容易,白道沖按住鹿靈寶,追逐著陰陽交媾的
快活,幹得越發凶猛。
鹿靈寶哀鳴掙紮,踢打扭動,不覺轉成側臥,雙手扒著床邊拼命要逃,也顧
不得狐仙的尾巴還在掃她面頰,只緊緊閉著雙目,眼不見爲淨。
可白道沖俯身勾住她的肩頭,跪伏在臀後仍是猛奸,呼呼粗喘之中,就聽那
壯碩身軀拍打著臀尖,啪啪之聲不絕。
掙紮幾番,臀中脹痛終於還是將鹿靈寶的心神磨到恍惚。低頭哭泣的她雙手
一松,被師兄抱腰拉起,粉臀上揚,粗大陽物一邊不知第幾次噴精吐漿,一邊繼
續瘋狂抽送,整張木床被晃的幾欲散架。
“嗚……嗚嗚……嗚……”
漸漸地,鹿靈寶的哭聲轉弱,赤裸玉體也跟著越發綿軟,終於,在白色濁液
逆流而出,噗噜噜流滿大腿之後,失去了一切動靜。
還有心智的既然已經暈了過去,自然就不再需要裝神弄鬼做戲,袁忠義叫雲
霞喚回火神鼬,重新點燃桌上的燈,欣賞了一會兒白道沖在鹿靈寶屁眼裏呼哧呼
哧打樁,便出門跟賀仙澄一起,把藤花帶來的死鹿腿一根根放進捕獸夾裏,讓夾
子咬住。
其余陷阱一樣樣扔進鹿肉塊,他讓兩個蠻女直接趕往目的地,之後才跟賀仙
澄用那條死狐狸身上取下的尾巴布置現場,拔掉許多狐毛,往牆頭、院中、窗棂、
床邊一路灑下。
等張羅完,白道沖已經成了強弩之末。鹿靈寶暈厥過去無法使力,四肢張開
趴在床上,而他就壓在師妹背後,渾身通紅似要滲血,但仍繃著肌肉對師妹的屁
眼瘋狂突刺。
看兩人交合處流出來的大片黏液,這陽關已破的男人,應該撐不了多久了。
不多時,白道沖喉中喀喀輕響,唾液帶著白沫湧了出來,雙眼漸漸上翻,口
鼻中只聞氣出,不見氣入,如此掙動一陣,忽然悶哼一聲,軟軟趴在了鹿靈寶的
背上。
袁忠義過去伸指一探,笑道:“便宜他了,做了個快活鬼。”
賀仙澄輕笑道:“可惜直到最後也沒進對地方,都脫陽了,師妹還是處子。”
“那我便行行好,再幫他一把。”袁忠義微微一笑,將白道沖掀到一邊。
那屍身仍在微微抽搐,半硬不軟的雞巴上,不住流出透明津液。
袁忠義笑眯眯把鹿靈寶翻轉過來,讓她躺在師兄身上,跟著用手揩了一點黏
津,塗抹在少女先前一直護著的陰戶外。
借你情郎的水兒,幫他開你的苞,免得你將來爲他守活寡,不知人間極樂是
什麽滋味。他心中嘲弄一句,撥開花唇,將龜頭往洞口一湊,按住雙乳間用真氣
封住她心脈免得突然醒來,發力一頂,那粗長凶器,便闖關而入,輕輕松松奪了
處子花心。
白道沖都被狐仙附體,強奸師妹到脫陽而亡,那麽做師妹的,被幹到元陰盡
泄,實屬正常。
袁忠義把玩著那雙平平無起的幼乳,低頭望著不比奶子成熟幾分的無毛陰戶,
放開手腳,盡情宣泄一番。
等一個多時辰後,他盡興抽離,賀仙澄這才上前,幫忙做事後布置。
鹿靈寶陰關已破,雙股之間盡是淫津,泄得好似尿了炕,把落紅都沖成了淡
淡粉色。稍微一挪身子,就能把她幾乎合不攏的屄肉輕輕套在白道沖到死也沒全
軟下來的陽具上。
滅燈添油,拂袖掃去足迹,袁、賀二人這才出門,逐個回收夢蠱,捏碎丟入
糞坑,這才回到住處,都和衣而臥,沈沈入睡,裝作狐仙作祟,一夢不醒。
次日清晨,遠處雞鳴未歇,酣睡衆人,就被一聲淒厲嘶啞的驚恐尖叫吵醒。
袁忠義打個呵欠,左臂仍在張紅菱頭下枕著,暗想,這把戲的收效如何,總
算能見到了。
可事情的結果,他和賀仙澄都沒有料到。
鹿靈寶,瘋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4-4 13:57
標題:
一代大俠 (52)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4-4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五十二章 瘋子
“別過來!不……不要過來!放過我……嗚……放過我……不要過來……”
袁忠義濃眉緊鎖,聽著耳邊鹿靈寶的驚叫哀鳴,沈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麽
回事?”
最先趕來的是在井邊忙著打水的丫鬟,聞言一愣,哭喪著臉解釋,說她趕來
時候,屋子裏就已經成了這樣。
袁忠義和賀仙澄爲了減少嫌疑,刻意在出門前磨蹭了一會兒,讓其他幾人先
一步趕到。除了鹿靈寶承受不住瘋了外,這計劃可以說並無明顯破綻。
先一步趕來的飛仙們女弟子先是把事情認定成了紅羅嬌的人假借狐仙之名報
仇,之後,就都覺得可能紅羅嬌那些真的並非常人,而是狐仙。
各處可以找到的狐毛;被輕而易舉破壞掉的捕獸夾和陷阱;一夜睡死沒聽到
任何動靜,昏睡不醒的其他人;明顯遭到強暴的鹿靈寶;癱在床上脫陽而亡的白
道沖……
最重要的,是瑟瑟發抖的鹿靈寶,嘴裏一直在說狐仙,而且,只要有女人接
近,就驚恐至極地大聲尖叫。
反倒是看見袁忠義踏進屋內後,她便好似見了救星,哭叫著撲過來,抓住他
的衣擺蜷縮到他身後,一邊哆嗦,一邊不準任何女人靠近。
越漂亮的女人接近,她的反應越大,那眼裏的驚恐,分明就已到了心神崩壞
的地步。
這出乎意料的結果,著實讓袁忠義有些頭疼。
按他原本的想法,即便鹿靈寶受了驚嚇,心神不甯,那也問題不大,無非是
遭受強奸加上師兄暴斃,畏懼男人而已,叫兩個飛仙門女弟子一路把她護送到斷
龍劍派那邊,說清情況將人交還,未來若是去何惜柏的地頭,上門拜山,總算是
場交情。
可沒想到,鹿靈寶瘋都和一般女人瘋得不同。她似乎是把一切異象都怪罪在
了狐仙頭上,師兄是狐仙附體才會強奸她脫陽而死,而狐仙的模樣,自然是漂亮
的女子。
於是,她視賀仙澄和張紅菱如虎,兩人不管誰要接近,都能嚇得她放聲尖叫,
臉色慘白。
張紅菱惱火去抓了她胳膊一下,結果她雙眼發直,竟然那麽站在袁忠義身後,
嘩啦啦尿了一地。
以鹿靈寶的年紀和閱曆,裝瘋賣傻恐怕做不到這個地步,也沒有如此自賤的
動機。袁忠義和賀仙澄對望一眼,頗有幾分無奈。
袁忠義親自跑這一趟暫時是不可能了,一行人其余都是女子,接近到三步之
內,就會讓鹿靈寶驚恐慘叫。她還抓著他的衣服一刻也不肯撒手,沒有任何辦法,
只能先把她也帶上,往張紅菱的母親那邊趕去。
萬幸,鹿靈寶雖然腦子不太清楚,已經可以算個瘋子,但只要袁忠義開口,
她就跟個偶人一樣言聽計從,只要不讓她離身,那麽讓吃飯就吃飯,讓喝水就喝
水,讓騎馬就騎馬,讓如廁就如廁。
除了張紅菱氣得臉色發青之外,旅途倒是沒有受太大影響。
趕了一天的路,等到傍晚,雙眼發直的鹿靈寶還是死死抓著袁忠義的腰帶不
撒手。
這下張紅菱暴跳如雷,叉著腰過去就要罵她。
鹿靈寶尖叫一聲捂著眼睛轉身鑽進袁忠義懷裏,嚎啕大哭,“哇……狐仙…
…狐仙來了……師兄……救我……師兄救我啊……”
賀仙澄趕忙上去把張紅菱攔住,無奈道:“好了好了,你和一個瘋子計較什
麽。咱們今晚多注意些,莫要再讓紅羅嬌的人對咱們出手才是。”
“呸,什麽紅羅嬌,這麽神通廣大,根本就是真狐仙。防得住嗎?讓你們在
鎮子上多事!”張紅菱氣鼓鼓叫來丫鬟,讓她拿著一把大錢去村子裏買些供物,
回來擺了一桌,跪下念念有詞,磕著頭替袁忠義認了錯。
袁忠義本來打算投桃報李,看在她這麽在乎自己安危的份上,同床共枕肏她
個潤物細無聲。
可沒想到入夜要睡了,鹿靈寶還是不肯撒手,他進哪個屋,她就進哪個屋,
他躺哪張床,她就在旁寬衣解帶準備上。
張紅菱腳都洗了,結果跟進來個瘋婆子,氣得七竅生煙,指著她鼻子罵:
“你在這兒裝什麽裝!要不要臉啊!好好看看,這是你那死鬼男人?他有這麽好
看?”
賀仙澄在旁扭開臉偷偷一笑,沒接茬。
然而這世上沒人吵架能吵贏瘋子。
鹿靈寶根本不理她,就那麽雙手捏著袁忠義的衣服後擺,歪著頭道:“師兄,
咱們不是同床過了麽,我不害羞了,我來替你守著……不叫那些狐仙害你。”
張紅菱把白生生的腳往鞋裏一戳,徑直走了過來,“我就是狐仙,我嚇死你!”
沒想到,鹿靈寶尖叫一聲,竟然刷的一下,把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
賀仙澄趕忙上前想將她按住。
鹿靈寶見狐仙又多了一個,目眦盡裂,長劍一揮就要出手。
袁忠義不得不轉身將她一摟,發力抱到幾步外,柔聲道:“好了,好了,沒
事了。”
鹿靈寶渾身發抖,長劍這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張紅菱看心上人跑去抱一個瘋婆子,氣得眼圈都紅了,大喊:“你……你難
道還要去陪她過夜?!”
袁忠義歎了口氣,道:“江湖道義,我總不能放著武林同仁不管。放心,紅
菱,我有你和澄兒兩個絕色佳人,跟著她,還是能坐懷不亂的。”
張紅菱哼了一聲,道:“豪門大戶的老爺,夫人如夫人娶一堆,也不耽誤他
們扒丫鬟褲子。男人就沒個好東西。”
賀仙澄清清嗓子,過去坐下柔聲道:“妹妹還是早點睡吧,這兩天陰雨連綿
道路難行,咱們耽擱不少了。你不是想跟母親一起過中秋麽,智信現在要跟鹿靈
寶同乘一匹,你若是腰酸腿軟,咱們耽誤行程就不好了。”
張紅菱醋勁兒大發,但心知今晚怎麽也不可能得償所願,飽滿的胸脯起起伏
伏十幾下,一扭身鑽進被子,臉朝裏不說話了。
袁忠義本來想著把小瘋婆子哄睡,就來陪他的軟玉溫香。
不料鹿靈寶不光跟剛破殼的小鴨子一樣,他去茅房都要在外面站崗,等上了
床,更是變本加厲,瞪著溜圓發亮的眼睛,把他胳膊往懷裏緊緊一摟,再也不撒。
那要是個豐腴嬌嫩的姑娘也罷,起碼這胳膊能夾在肉綿綿的奶子中間,偏偏
她還是個“滄波萬頃平如鏡”的女子,他的手臂便只好“一只鸬鹚貼水飛”。
好容易等她迷迷糊糊安眠,袁忠義試探著將手一抽,她一個激靈,就跟被狗
咬了屁股一樣驚叫一聲瞪圓了眼,抓著他胳膊就塞回懷裏摟緊,喃喃念叨:“狐
仙麽?又是狐仙麽?狐仙……滾開……滾開啊狐仙……”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你好生休息,我就在這兒守著你。我不怕狐仙,我
很厲害的。”
鹿靈寶這才哆哆嗦嗦重新睡下。
八月十三一天趕路,鹿靈寶就沒從袁忠義身邊離開過半步,他去林子撒尿,
她都在旁站著,賀仙澄遠遠提醒不妥,她只說自己已經是師兄的人,沒什麽不妥。
張紅菱板著臉一個勁兒摸腰上的鞭子,恨不得拿出來噼噼啪啪抽鹿靈寶一頓。
八月十四午後,他們一行總算進入怒州境內。
自白雲山出發,他們就一路北行,如今轉向正東,沿著蜀州南側,在怒州北
境疾馳,不到一個時辰,便進入了張紅菱母親麾下兵馬控制的地界。
怒州與蜀州相交於龍江上遊近源之地,若單純以方位來講,這邊已經可以算
是江南。
只不過,這“江南”與中原繁華之地的真正魚米之鄉,何止是雲泥之別。
策馬沿途,偶有人迹,盡是流離難民。黃土坡下影影綽綽,仔細一望,皆爲
餓殍。路過村莊十室九空,田地早已滿是野草。
直到馬蹄踏入蘆郡,情況才稍有好轉。
江河之畔多名城,三州交彙之處的蘆水,便有了這座多難之地,蘆郡。
戰火多年,蘆郡幾度易主,直到今年年初張道安部勢如破竹連下兩郡,將蘆
郡保護在後方,才算是得到了短暫安甯。
《爾雅》有雲,秋爲收成。策馬走過夯土大道,兩旁村舍之間,總算能看到
殷實存糧,和新收割的莊稼。
不過這景象看起來也不知能安穩多久,畢竟,之前張紅菱的母親就已經向張
道安求援,大安朝東北一線,近幾個月堪稱風雨飄搖,若不是茂林郡不費兵卒順
利易主令這邊將士精神一振,只怕戰線早已回縮,以避鋒芒。
那所謂的鋒芒,正是光漢朝猛將尉遲猙。
此人據說是北狄之後,先祖和光漢開國之君是打出來的交情,此後世代忠心
耿耿,子孫大都在軍中任職。尉遲猙年紀不大,論經驗資曆,在光漢朝排不上座
次。正因如此,西南邊陲之地的“匪患”,這種沒人願意來收拾的爛攤子,便落
在了他的頭上。
頂著平南將軍的臨時封號,拼湊起來的兩萬人馬,尉遲猙不徐不疾,緩緩推
進,茂林郡失陷之時,兩萬平叛軍剛剛在大安義軍東側站穩腳跟,而如今袁忠義
他們抵達蘆郡,尉遲猙已將東邊的防線,撕開了一個寬寬松松的口子。
張紅菱的母親沒有名字,從丫鬟步步爬到主母位子的她,應該被稱爲張林氏。
但跟她起兵的那些信徒,都稱她爲三江仙姑。
張道安的神旨加封之後,三江仙姑,就是這怒州內大安義軍的統帥。
說是統帥,張紅菱卻也知道,她母親並不是帶兵打仗的材料,全仗著怒州諸
郡民不聊生,只差個人登高一呼,才借著大安軍的力量落地生根,提拔的幾個赤
腳將軍也算是打了幾場勝仗。
這麽一幫人殺了幾個酒囊飯袋,大腹便便的廢物,便有了信心,鼻子恨不得
翹到天上,都已經在謀劃如何殺向中京,將皇帝老兒的腦袋砍了,讓後宮娘娘跳
舞給他們看。
等他們碰上尉遲猙那樣不吃喝嫖賭的將軍,連著三個敗仗,才算是讓他們從
美夢中清醒過來,重新想起了,他們去年還是農民這個殘酷的事實。
張林氏向張道安請求援兵的時候,手下帶過兵打過仗的將軍,已僅剩下一個。
張紅菱他們過來的時候,那位將軍正在東方的江曲郡鎮守,而張林氏已經退
居蘆郡,在後方指揮。
大軍壓境,氣氛自然緊繃,張紅菱亮明身份之前,守城兵丁的臉色極其難看,
險些就和他們動起手來。
張紅菱也沒想到自己走了這兩個多月,三郡掎角之勢竟然就被輕松破去,之
前想請母親見見新女婿的那點兒欣喜勁兒蕩然無存,一路將馬騎進府邸,眉頭深
鎖,默默無語。
照說通報之後,袁忠義就該馬上過去找張紅菱,等著和她母親見面。
但他的胳膊,被鹿靈寶蚌殼一樣夾著。
那個小瘋婆子,恨不得雙腳離地挂在他身上,還因爲周圍女人太多,一邊念
叨著狐仙,一邊不停哆嗦。
唯恐她在這麽多人眼前再次尿一地,徹底尿崩了斷龍劍派的面子,賀仙澄只
得先把打算過來幫手的丫鬟們遣散。
這種情形,叫人送鹿靈寶回去是絕對不成了,女子會被當成狐仙發了瘋地躲,
男人會被當成師兄不要臉地貼,讓女的送她半路她就得跑沒影,讓男的……呵呵,
斷龍劍派這位新生代以後怕是也就只能給人一直生後代了。
賀仙澄滿面無奈,恨不得去皇宮捉兩個太監過來幫忙。
她思慮良久,也只好麻煩兩個隨行的師妹能者多勞,帶著她的親筆書信,快
馬趕去斷龍劍派,講明這邊的情況,提醒那邊,朝廷已組織起多路討逆軍,雖然
說不上個個精兵強將,但若毫無防備,恐怕要吃虧不小。順便,希望斷龍劍派能
找兩位精明能幹的師姐,來將鹿靈寶帶回去,妥善安置。
忙完這些,賀仙澄進屋一看,鹿靈寶仍在袁忠義身上挂著,雙眼直勾勾地望
著屋門口,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張紅菱換洗完畢,梳妝打扮妥當,提著裙腳哒哒哒跑過來,一邊進門,一邊
嚷嚷道:“袁郎你好了沒?我娘可馬上就回來了。最近軍務繁忙,咱們得……鹿、
靈、寶!你這騷蹄子有完沒完了啊!你師兄早死了,你眼睛是長來放屁的麽!”
鹿靈寶躲在袁忠義身後,雙眼發直,顫聲道:“狐仙……狐仙……狐仙又來
了……救命……誰來救命啊!救——命——啊——!”
那尖叫刺耳無比,袁忠義忍不住往邊歪開腦袋,臉色陰沈。
他布置這坑殺白道沖的陷阱不過是爲了找些樂子,賣不賣人情給何惜柏,本
也沒什麽關係。可不曾想,卻給自己找了這麽一個明面上不好處理的麻煩。
早知道鹿靈寶分毫不見好轉,真不如路上就悄悄殺了丟進山溝裏。
張紅菱咬牙切齒,她連著幾夜不曾被情郎滋潤,正心火旺盛焦躁無比,下巴
都冒出幾個小疙瘩,一見鹿靈寶到了她家地頭還敢這副模樣,一垂手,便把鞭子
從腰上解了下來。
賀仙澄伸手攔住,苦笑道:“你這不是解決辦法,她這是心病,總得給她設
法治好才行。”
“瘋病?我看她這就是被狐仙上了身!”說到這兒,張紅菱忽然眼前一亮,
喜出望外,“對啊,她這是狐仙上身,讓我娘給她做法不就是了!”
做法?
袁忠義要信這些,哪兒還敢設計張紅菱坑死張白蓮。
但他不信,說不定鹿靈寶信呢。有些東西,心誠則靈,比如墳頭拽把草,只
要你信,那就是收驚神藥。
“好,那就帶著這個累贅,去見一見伯母。”他微微一笑,展臂讓鹿靈寶挽
住,遠遠跟在後面,隨她們一起去了張林氏等著的地方。
保險起見,張紅菱先一步進去,好讓她娘有個心理準備,未來女婿這趟來,
見面禮沒準備,狐皮膏藥倒是貼了一張。
不多時,一個勁裝女子匆匆出來,請賀仙澄進去。
院子裏僅剩下袁忠義,挂著一個鹿靈寶繼續等待。
鹿靈寶神情依舊惶恐無比,東張西望,沒有一刻不在哆嗦。他都想試試給她
手上綁個木槌打花鼓。
將近小半個時辰,賀仙澄才面帶微笑出來,沖著他們遠遠招了招手。
袁忠義拖著鹿靈寶大步過去,邁入廳堂之中。
沒想到,傳聞中的三江仙姑動作倒是極快,就這麽一會兒,便擺好了做法的
各樣東西,黃符紅幡,供桌香爐,地上還用不知什麽東西撒了一個圈,腥臭撲鼻。
供桌前端坐著一個面龐圓潤,微帶笑意的女子。照張紅菱說,她應該比許天
蓉大上幾歲,但看相貌,比那位真人保養得宜,顯得反而年輕了些,說是半老徐
娘都有些過分,和旁邊親女兒並排,倒像是兩姐妹。
有母如此,也難怪張紅菱能生出一副花容月貌,嬌豔逼人。
仔細觀望,就知道張林氏能靠三江仙姑的名號領出一幫人馬攻城略地,模樣
八成也起了幾分作用。
倒不是說她有多麽傾國傾城能叫人死心塌地馬革裹屍。畢竟,歲月不饒人,
她和張紅菱放到一起,是個男人都知道該選誰。
但她慈眉善目,氣質極佳,端坐在鋪著蓮邊坐墊的椅子上,隱隱透出一股普
度衆生的大慈大悲味道。
袁忠義這麽凝神細看,竟都覺得心中紛亂略略安定了幾分。
比起張道安那個全靠虛張聲勢的神棍,眼前這個仙姑,看起來倒是更靠譜些。
不過大概也僅限於看起來了。
因爲張林氏微笑端詳片刻之後,第一句話,便是忽然怒目而視,開口斥道:
“兀那妖狐,在本仙姑面前,還敢放肆!”
袁忠義藏住肚子裏的笑,做出一震的樣子,扭頭看向鹿靈寶。
鹿靈寶聽到妖狐二字,眼睛又有些發直,歪頭看向上座的張林氏,小聲嘟囔
:“狐仙……不是妖狐……是狐仙……狐仙啊……”
“本座面前,還敢妄稱狐仙?”張林氏擡手一揮,手裏的一捧青葉刷拉灑出
幾點水滴,“還不過來跪下!”
兩個紅衣女子從左右過來,口中念念有詞,也不管鹿靈寶連聲尖叫,一起出
手將她按住。
看她被拖開,按在那個圈中央,袁忠義心想,這兩個女子,手上也是有功夫
的。看來這三江仙姑裝神弄鬼,靠的也不全是詐術。
“狐仙!狐仙呀——!狐仙饒命!”鹿靈寶被兩個女子按著,驚慌慘叫,雙
腳蹬地想要站起。
那兩個女子配合默契,同時左右出腳,踢在她膝彎。
她痛哼一聲跪倒在地,但仍在驚呼不休。
張林氏緩緩起身,從桌上拿下一個瓷瓶,站定在鹿靈寶面前圈外,蹙眉連聲
念誦聽不懂的口訣。
袁忠義見她眉心那點紅印竟然越發鮮豔,不禁暗暗稱奇。
“嗚……嗚嗚……啊啊啊……狐仙饒命……師兄救我……救我……”鹿靈寶
痛哭流涕,渾身顫抖,模樣狼狽至極。
張林氏念誦完畢,忽然高聲道:“動手!”
左右又竄出兩個女子,高聲叫著亂七八糟的神仙名號,過來便撕扯鹿靈寶身
上的衣裳,手裏還拿著匕首,一時扯不開的便直接割爛。
這香豔場面,袁忠義怎麽舍得錯過,象征性向旁退開半步,就悠然旁觀,將
鹿靈寶轉眼幾無寸縷的狼狽模樣盡收眼底。
鹿靈寶淒厲高叫,縱聲狂呼,想來在她心中,自己正被無數狐仙圍著,就要
被撕咬蠶食。
張林氏眉心舒展,朱唇微彎,那股慈悲味道,又彌漫在她略現紅光的面龐上。
“紅菱,上驅妖符!”
“是!”張紅菱一個箭步上來,手中一根毛筆飽蘸赤汁,另外四個女子齊齊
發力,把慘叫的鹿靈寶霍然擡起,四肢大張,那強行制住才上了些藥的臀溝中散
發出一股刺鼻氣味。
張紅菱冷哼一聲,筆尖徑直壓上鹿靈寶的赤裸肌膚,跟著龍飛鳳舞一般自上
而下,畫出一串袁忠義完全摸不到頭腦的符咒。
最後,她將筆頭猛地往鹿靈寶口內一插,攪拌轉動,把那幹澀嘴唇染滿異樣
紅色,才猛地拔出。
賀仙澄方才就已站在袁忠義身後,此刻輕聲道:“那裏面有丹砂,可以靜心
安神,也算是對症下藥了。”
袁忠義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兀那妖狐,還不快速速離去!”張林氏忽然一聲怒喝,將手中瓷瓶一甩,
其中透明液體向著鹿靈寶潑濺而出,劈頭蓋臉。
也不知是丹砂起效,還是這陣勢真的有用,鹿靈寶忽然愣住,大字型僵在半
空,四肢一陣抽搐,忽然哇的一聲扭臉吐出一片紅中摻白的黏沫,竟不再叫喊,
而是直愣愣望著屋梁,口唇顫動,只余下輕輕氣音。
張林氏又開始柔聲念誦經文,旁邊四個女人也將鹿靈寶放下,張紅菱退到一
旁,手掌撫摸著腰間的鞭子,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片刻之後,張林氏向後撤開兩步,對著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鹿靈寶,擡手虛
空畫了幾道,喝道:“紅菱!將那狐妖趕走!”
張紅菱冷笑一聲,清脆應了一句是,掌中長鞭呼的一下便甩了過去。
啪!
鹿靈寶悶哼一聲,雪白細嫩的背後登時冒出一道血淋林的紅印。但她一個哆
嗦,竟不慘叫,也不求救,眼中茫然無比,雙手放在膝蓋上緩緩握緊。
“再來!”
“是!”
啪!
又是一鞭,兩道交錯紅印當即腫起,突在鹿靈寶皮肉之傷。
她低下頭,嗚嗚哭泣起來,看著,竟像是真的清醒了幾分。
“孽畜!還不快滾!”
啪!
鹿靈寶往前一撲,淚流滿面趴在地上。
啪!小巧的屁股上,也被抽出了一道血色的印子。
啪!啪!啪!
整整七鞭,背後三鞭,臀後兩鞭,大腿左右各一鞭,鹿靈寶痛得渾身抽搐,
卻咬緊牙關一聲沒吭。
然後,先前四個女子從外面拎來一只四爪倒攢綁著的小黑狗,懸在鹿靈寶上
方,一刀割喉。
“嗚嗚……”溫熱的狗血流滿全身,蜷縮成一團的鹿靈寶俯身飲泣,聽上去,
好似真的恢複了不少。
張林氏退回到先前椅子上坐下,微笑道:“那狐妖已被驅走,只不過,邪物
作祟,在她身上呆了些時日,難免損傷心智,只要有人好好照料,天長日久,定
會康複如初。”
那四個女子將手裏的碩大布巾一張,包在鹿靈寶身上,兩人將她架起,兩人
各拎著一桶水,就這麽將她拖了出去。
袁忠義好奇,挑眉問道:“這是?”
張林氏微笑道:“遠來是客,我聽賀仙姑說了,鹿姑娘乃是杜幺兒門客——
何惜柏何大俠的高徒,那麽,我自然會安排人手悉心照料,袁少俠大可放心。”
袁忠義畢恭畢敬抱拳躬身,柔聲道:“仙姑不必如此客氣,什麽少俠不少俠
的,你叫一聲智信,或直呼名字,對小輩已是足夠的禮數。”
張林氏面上微笑沒有絲毫變化,就像是用模子刻上去的一樣,穩定的令人心
生駭異,“智信果然和陛下寫來的信上說的一樣,知書達理。陛下還說你文武雙
全,是個能以一敵百的好男兒,不知……我是不是有幸一觀啊?”
賀仙澄在後方輕聲道:“張紅菱對他娘說起過你的武功,盡量露一手吧。”
袁忠義微微一笑,往正對門的位置挪了一步,摸出一個銅錢,沈聲道:“在
下不才,以一敵百愧不敢當,但亂軍從中若有良機,取上將首級,倒是不難。”
說著他轉身展臂,指尖扣緊,“不仁經”運至七成,猛地一彈。
連破風聲都與尋常不同,屋內外諸人只聽到宛如哽咽的輕輕一聲嗚,跟著便
是咔嚓一聲,庭院中一棵碗口粗細的樹,便被從中打斷,嘩啦啦倒在一旁的小池
塘裏。
張林氏的神情,總算有了明顯的變化,“好,果然是少年英豪,我先前還怕
紅菱賜婚是委屈了,這麽一看,倒是我這嬌生慣養的女兒,略有些配不上袁英雄
你啊。”
賀仙澄咳嗽兩聲,擡手作勢擋住,輕聲提醒道:“張紅菱應該已經說了你和
她的事,小心應付。”
袁忠義搖了搖頭,沈聲道:“紅菱花容月貌,雖偶有嬌橫,但平日大都溫柔
體貼,我一介山野匹夫,承蒙不棄高攀,無以爲報,深感慚愧。此次趕來,便是
想著,能否爲仙姑略效犬馬之勞。”
張林氏又恢複了先前的微笑,柔聲道:“你們婚期,一共還有一個月不到。
你和賀仙姑都沒了高堂,我看這親事,就在此處辦了吧。我來爲你們主婚,禮成
之後,咱們便是一家人。其余凡塵俗事,等那之後再議不遲。”
賀仙澄清清嗓子,開口道:“親事是親事,戰事是戰事。我武功低微,姑且
不提,智信功夫極好,這近一個月的時間,真要荒廢掉麽?尉遲猙的大軍,當真
不會來喝這杯喜酒?”
張林氏微微垂目,道:“尉遲猙大軍壓境,正沿蘆水進犯,我又豈會不知。
但……他有兩萬大軍,我也不是孤城死守,只能坐以待斃。他若來得遲,便不耽
誤你們這頓喜酒。他若來得早,咱們便一並殺出城去,叫他領教領教,大安義軍
有神明庇佑後的厲害!”
袁忠義口角含笑,高聲道:“仙姑神威蓋世,若那尉遲猙膽敢前來,不如就
讓小婿出馬,叫陣挑釁,將他手下部將一人賞一個銅錢,統統打發去閻王殿,保
管叫他們兵敗如山倒!”
張林氏喜上眉梢,口吻登時輕松了幾分,之後的話,便都是繞著袁忠義的家
事來談,終於有了幾分女兒待嫁的母親樣子。
對這種場面,袁忠義早已經應付自如,謊話說得多了,就連自己也會漸漸相
信。如今他就是說夢話,也會認爲自己真的是被魔教高手擄上山的可憐書童,自
幼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只是天資聰穎,才跟著主家少爺學了不少東西。
至於奇遇帶來的一身功力,在武林中實屬正常。
任何年紀輕輕便有一身強悍武功的,都必定會有一種以上的奇遇,要麽運氣
好,要麽編得好,要麽兩者皆然。真正的名門高徒,在江湖上反而顯得不夠傳奇,
引不起什麽興趣。
因此武林中也不乏本是高手弟子,卻硬要編出一段跌宕起伏驚心動魄蕩氣回
腸的故事,好令自己更受歡迎的先例。
一番交談,袁忠義大致摸清了張林氏的想法。
那女人雖然城府很深,裝神弄鬼慣了,真實想法並不那麽容易猜到,但舐犢
情深,終究還是在獨生女張紅菱身上露了破綻。
他露了一手強悍武功,張林氏的喜悅,並非真的打算讓他亂軍從中冒死去取
敵軍上將首級,而是想好了,要將張紅菱托付出去。
神婆仙姑,自己大都不信這些東西。
想靠天官庇佑來打勝仗,說給跟著造反的窮光蛋們聽聽還行,她要也當真,
可活不到現在。
賀仙澄推測,張林氏應該是做了兩手準備。
東側江曲郡易守難攻,她將手下最後一個領兵打仗還過得去的將軍安插在那
兒,調撥糧草,駐紮近萬守軍,吸引尉遲猙的軍力,來爲蘆郡拖延時間。
她並未將張道安的援軍視作希望,她也知道,尉遲猙一直在搞小動作,不斷
挑撥蠻兵和大安之間的關係,張道安生性多疑,謹小慎微,絕不肯在滇州形勢一
片大好,眼看就能鞏固一塊地盤的情形下,貿然揮軍北上。
她真正在等的,是約定八月十五會來蘆郡與她密談的另外一路人馬。
那便是從蜀州北部起兵,南下連戰連捷,兵馬早已對怒州虎視眈眈的另一路
義軍。那一支人馬的首領,名叫霍四方。
霍四方的主力就在江曲郡北岸悄悄駐紮,船舶糧草一應俱全,八月十五的使
者過來密談,就將決定這一路大軍是將東進江南,還是和張林氏兩面夾擊,把尉
遲猙一部徹底消滅。
這一撥人馬數量據說有三萬之衆,張林氏估計七折八扣,實際能上陣打仗的,
怎麽也有接近兩萬,這麽一股力量,不管東進還是南下,尉遲猙絕對不敢坐視不
理。
如此一來,蘆郡的周旋空間,便大了不少。
這便是她的第一手準備。
而另一手,便是雪中送炭的袁忠義。
張林氏一生忙碌,爲的就是這個險些害她難産而死的獨生女兒,張紅菱。張
紅菱的終身大事若不定下,她即便出戰,也要瞻前顧後,平白多出一些雜念。
如今既然大局已定,還有了私情在先,女婿的人選,橫豎還算不錯,她自然
便要考慮,一旦自己戰敗,女兒應當如何逃難自保,隱姓埋名生存下去。
“依你的意思,張仙姑這就要將家産托孤了?”窗外夜色漸沈,據說霍四方
的使者們提前到了,張林氏母女一同趕去接待,袁忠義才能得空與賀仙澄獨處,
商議幾句。
張紅菱的醋性實在太大,只要她在,賀仙澄身邊無時無刻不跟著至少一個丫
頭,恨不得往她褲腰帶上拴只會盯梢的母狗。
就這會兒只是聊聊,門外還有倆站著的,導致他們私談都不敢大聲,還要時
不時弄出點動靜,證明是在下棋,並沒上床。
“托孤未必,但想必會有一筆豐厚財産藏匿於某地,只給張紅菱知道,萬一
出事,便是你們夫妻倆避禍的本錢。”賀仙澄淡淡一笑,道,“一旦戰事不利,
我猜她還會設法把我丟出去,在戰場上害死,免得搶了她女兒的東床快婿。”
袁忠義笑道:“我可沒有露著肚皮吃餅。”
見賀仙澄一愣,他便知道她用東床快婿這詞,不過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就順勢講了講典故,扯了幾句閑篇。
正說著,後窗外傳來叽叽輕叫,袁忠義側耳傾聽,擡手示意賀仙澄留意門口,
快步過去,將窗子打開一縫,嘬唇吹了一聲百轉千回的哨響。
不多時,火神鼬赤電般一閃竄上窗台,前爪擡起扒著窗棂,黑豆一樣的眼睛
左顧右盼,鼻頭一抽,聞到袁忠義的味道,哧溜鑽了進來。
知道這小畜生對自己並不算十分友好,那點兒靈性全用在雲霞身上,他也不
去撫摸火紅毛皮,只打量它身上是不是帶了應帶的東西。
火神鼬身子一扭,尾巴晃動,露出上面用紅繩拴著的一根竹筒。
這畜生尾巴根上有一股奇妙臭味,袁忠義拿下竹筒,便忍不住皺了皺眉。
火神鼬叽的叫了一聲,尾巴一擡,將那股腥騷味道故意留下一片,跟著以迅
雷不及掩耳之勢,順著窗縫跳了出去,轉眼就不見蹤影。
袁忠義趕忙開窗透氣,苦笑著連連扇風,待味道去了一些,才從竹筒中拿出
一個紙卷,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跟著,他將竹筒捏碎,紙卷燒掉,輕聲道:
“那兩人安頓好了,叫咱們不必擔心。”
賀仙澄神情頗爲微妙,輕笑一聲,道:“你那兩個蠻女機靈得很,本就沒什
麽好擔心的吧。”
袁忠義不願多談這些女子之間醋波蕩漾的話,轉而道:“那個霍四方的事,
你知道多少?”
來的路上白道沖天南海北指點江山的時候提過一嘴,但並沒詳談,袁忠義心
裏好奇,自然只有問賀仙澄。
但她對武林舊事打探頗多,這義軍舉旗的動向,便所知甚少。
知道的,盡是些在白雲山附近就聽到過的民間傳言。
只不過,傳言中的那位義軍首領,很少被稱呼他的名字,霍四方。
西南一帶的百姓,大都稱其爲霍瘋子。
叫他霍瘋子的理由千奇百怪,但提到最多的,就是他打起仗來像個瘋子,其
次,則是肏起女人來像個瘋子,殺起人來像個瘋子,只能排到第三。
雖說在大安實際控制的地盤百姓評價未必公允,但一說起張道安就是神仙下
凡,一說起霍瘋子就是閻王在世,多少應有幾分道理。
“蜀州的幾大門派,包括峨嵋在內,如今都選了霍四方。那邊是西南武林地
位最高的一州,僅憑此事,這一撥人馬便不可小觑。”
賀仙澄柔聲叮囑的話音未落,外面就傳來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很快,一個下仆滿頭大汗跑了進來,大聲道:“袁少俠,賀女俠,小姐請二
位過去,一同面見霍四方的使者。”
“哦?”袁忠義頗爲納悶,“我們也得去?”
“嗯,夫人說霍四方的使者帶了不少高手跟著,好像有個什麽唐門的,來了
好幾個。小姐擔心情況不妙,請二位趕緊過去。”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4-6 14:30
標題:
一代大俠 (53)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4-5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五十三章 合擊
說起武林舊事,賀仙澄便如數家珍。
但就算是她,對唐門這個崛起不到十年的幫派,所知也極爲有限。
他們本是唐家鎮唐家堡的居民,魔教覆滅後,忽然冒出幾個武學奇才,耐著
性子在宗族內外招攬弟子,於附近三山之上開宗立派,此後緩慢做大,如今在武
林之中,已經算是小有名氣。
只是那名氣放在正道中人眼裏,並不算太過好聽。
因爲唐門最有名的三樣,是暗器、毒與機關術。
這三樣結合在一起,便有了令尋常江湖武人聞風喪膽的陰陽透骨釘。
傳聞在操控自如的唐家高手掌中,那小小機簧打出的毒針,能令當年名動天
下的暴雨梨花釘都黯然失色,怕是僅有已無實物流傳江湖的孔雀翎才能穩壓一頭。
假以時日,唐門在蜀州武林必定能穩占一席之地。
但當前,西南正道的龍頭,還遠遠輪不到他們。
自從峨嵋派僧道之爭激化,折損許多高手,勢頭便大大衰落,如今雖還是玄
門正宗武學的典範,在西南武林的影響力,卻已被後起之秀雁山派超越。
雁山派立足於雁絕峰下,不過三十余年,就成爲西南群雄參與武林議事當仁
不讓的代表。其門下弟子精通拳掌,刀法淩厲,武功走的是純陽一脈,本代曾有
年輕氣盛的弟子與狂劍陳季真爲了一名美人約戰,三十合後惜敗一招。
以四劍仙的武功水準反推,雁山派的實力可見一斑。
而且,據賀仙澄所了解,雁山派的武功路數除了純陽必有的剛猛之外,最大
的特點是實用。
不僅沒什麽花巧虛招,甚至不稀罕纏鬥遊走。雙拳一錯,單刀一晃,不是你
死,就是我亡。
其中有些不畏死的殺招,甚至令人想起了已經衰落多年的青城墨家竹中劍。
照說,霍四方如今占了大半個蜀州,大小門派紛紛俯首,就是爲了撐面子,
也應當從雁山派門下選些精銳,來給使者撐場面才是。
爲何會讓新冒頭的青嫩唐門作爲保镖,倒是挺耐人尋味。
與地處偏遠的飛仙門不同,蜀州境內的江湖幫派,已經算是整個中原武林的
一部分,袁忠義站在門口緩緩吸了口氣,壓下心底那隱隱的緊張,才擡腿邁了進
去。
張紅菱就等在門內,一見他來,松了口氣,抓出一大把銅錢塞到他的手裏,
皺眉叮囑道:“你拿著,拿好,先扣一枚在手裏,你看誰要是打算對我娘動手,
就直接彈爛他的狗頭!”
賀仙澄忙輕聲問道:“談得不順麽?”
張紅菱憤憤哼了一聲,道:“不順,那小龜孫是替他家老龜孫來趁機勒索敲
竹杠的。那賊眼睛還一直往我跟我娘身上轉,真想一鞭子抽掉他的眼珠子!”
“小龜孫?”袁忠義一怔,跟著聽張紅菱小聲抱怨一番,才明白過來當前情
形。
霍四方連戰連捷,士氣高漲,放眼整個蜀州,只留下北端和東側一些故意拿
來緩沖的城鎮沒有攻下,各地百姓本就對光漢朝怨聲載道,打了大半年的仗,霍
家軍的數量不減反增,最近還收編了一支領不到軍饷的逃兵,足有千余之衆。
將目標放在東南側怒州的霍四方,當然不願背後要害有一支不屬於自己的兵
馬虎視眈眈。
所以此次來訪的使者,是他麾下一個堂侄,過來談的事情,明面上是合力夾
擊尉遲猙,可實際上,捎帶腳提起的那件事,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霍四方要迎娶張林氏,請她改嫁成霍林氏,若嫌教衆不滿,可以再給霍四方
加一個諸如三江仙師之類的頭銜。
“瞧那霍勇的賊眼,保不準想讓我娘變霍林氏,還想讓我變霍張氏呢。呸!”
張紅菱嘴上雖然氣沖沖的,但也沒真失了理智,這些抱怨,全都拖著袁忠義
在門外說完,才帶著他和賀仙澄,去了將要設宴接風的大堂。
使者們早已入席,袁忠義跟著張紅菱一路過去坐到張林氏旁邊,而賀仙澄明
眸一轉,不願意自討沒趣,只尋了個遠端末席,悄悄就座。
張林氏臉上的微笑還是那般八風不動,一手撚袖,另一手二指一橫,略略提
高聲音道:“霍賢侄,這位袁忠義袁少俠,便是小女夫婿,他二人良辰吉日都已
擇好,下月十二,便要拜天地。賢侄一表人才,小女蒲柳之姿,性情頑劣,不敢
高攀,還請海涵。”
張紅菱聽到母親提起性情頑劣,望著那名叫霍勇的使者,皓腕一轉,夾起一
筷子魚片,送到袁忠義嘴邊。
袁忠義心領神會,擡手握住她纖柔玉掌,慢悠悠吃了這口,才起身一拱手,
道:“失禮了。在下袁忠義,表字智信,初見諸位英雄好漢,如有不當之處,還
請多多包涵。”
張紅菱嬌滴滴道:“嗯嗯,有什麽不當的呀,咱們都已經是未婚夫妻了,江
湖之人不拘小節,對吧霍大哥?”
那霍勇是個面龐頗爲周正的精悍男子,哈哈一笑,拱手道:“是我該跟仙姑
道個不是,不知道令嫒已經許了人,魯莽了魯莽了。都別介意,咱們繼續喝酒,
喝酒!”
說著,他端起一杯,仰頭咕咚吞下,氣勢豪邁得很。
張林氏號稱爲了仙法滴酒不沾,張紅菱端起一杯代幹爲敬,算是過了這一合。
袁忠義不便插言,就在旁給張紅菱斟酒,掌心依舊扣著一枚銅錢,先將霍勇
左右列席的諸人細細掃視了一遍。
十來個人,陣仗不小,連吃飯時左掌都帶著麂皮手套不摘的那幾個,想必就
是唐門的弟子。
有噬毒蠱在身,袁忠義對這門派並不太過擔心,毒針打中無非留個眼,毒砂
打中頂多迷了眼,對方若是不防備他百毒不侵,反而會成爲他的最大優勢。
盡管未必要和唐門作對,但他如今秉性如此,新認識什麽江湖人,最先想的
就是如何能在生死之際勝過對方,其次,便是有什麽破綻可以利用。
暗器修習起來極耗心力,以暗器見長,另一重意思,便是手底下的硬功夫不
夠出挑。
袁忠義稍稍放心,將視線轉開。
比較可惜,霍勇一行皆是男子,除了一個相貌頗爲俊秀,有些許可能是由女
子改扮的少年之外,陽氣多到四溢,讓他打量完畢,就不願再多看一眼。
不過那少年唇紅齒白,柳眉杏眼,細細白白的脖子不見喉結,若不是跟著一
堆大老粗,耳垂上還不見打眼兒,真要以爲他是女扮男裝。
袁忠義正懷疑著,那少年的視線一轉,恰好落在賀仙澄身上,跟著眼前一亮,
竟露出幾分色胚樣子。
這人坐得距離霍勇還頗近,他忍不住想,莫非霍勇過來當使者不方便帶女眷,
便拉了個小相公,晚上肏腚眼解悶麽?
那這當男寵的,可有點不知好歹,也不看自己什麽身份,竟然色迷迷盯上賀
仙澄了?
連著三杯酒幹過,張紅菱將空杯一放,沈聲道:“既然親事已經揭過,咱們
還是接著來談怎麽對付尉遲猙吧。”
霍勇哈哈大笑,一擺手道:“那個不急,親事還沒談完呢。”
張紅菱臉色一變,略帶怒氣道:“怎麽個還沒談完?”
“仙姑還沒給我明確答複呢,”霍勇笑意不減,客客氣氣道,“只要仙姑點
頭,我明日就快馬北上,坐船渡河,將消息傳給我大伯,此後咱們兩家就是一家,
那尉遲猙,就算有三頭六臂十八個腦袋,咱們也一樣給他砍了!”
他向旁一伸手,頗爲自傲道:“許多武林高手爲我大伯助陣,敵將只要敢出
現在三軍之前,必定叫他頂著腦袋來,留下腦袋走。有兵無將,那就是群龍無首,
不堪一擊。”
張林氏垂目觀心,仍舊不語。
張紅菱則提高聲音道:“戰亂這麽多年,哪個管事兒的身邊還能沒幾個練武
的保著,我娘有仙法護體,仍精挑細選了許多厲害女子陪伴在側,我也拜師飛仙
門,學了點功夫,真到了戰陣之上,兵對兵將對將,自然也有高手對高手,怎麽
就一定能討了好去?”
這話回得頗爲靈巧,只要對方糾纏在高手對高手的結果上,爭論起來,之前
更重要的部分,便會不自覺被抛開。
可霍勇沒有上套,淡定一笑,搖頭道:“討不討得了好,戰場上見真章。仙
姑給我大伯的答複,才是當前最要緊的。”
張紅菱的情緒略有些失控,惱火道:“你們這算是來逼婚的麽!”
張林氏伸手在女兒肩上一壓,微笑道:“小女不成器,霍賢侄不要見怪。我
寡居多年,還能有霍大哥這樣的英雄好漢青睐,實在是受寵若驚啊。可我麾下的
兵馬,大半都是陛下所賜,這筆嫁妝,我怕是帶不過去。”
霍勇單邊唇角上揚,“仙姑哪裏的話,三江地界,蘆水南北,哪個不知道你
的鼎鼎大名。你肯嫁來,我大伯就能沾點仙氣。有了仙氣,一群愚夫愚婦,怎會
不跟著來。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棄下這富饒蘆郡,往滇州逃難。”
張林氏略一沈吟,道:“那也未必不會發生。霍賢侄,霍大哥的威名遠播,
大家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
霍勇哈哈大笑,道:“仙姑多慮了,霍家軍的確殺人如麻,但殺的,都是冥
頑不靈的光漢走狗,肯跟著仙姑起來造反的,那和我們其實是一條心,怎會有什
麽危險。”
張林氏目光閃動,又道:“陛下神威恩澤黎民,大家對陛下忠心耿耿,恐怕
……沒有那麽容易改弦易轍。”
“仙姑,我這做小輩的,不好把話說得太過難聽。仙姑不妨想想,尉遲猙大
軍壓境已有數月之久,張道安在滇州殺得龍精虎猛,連最難啃的茂林郡,都輕松
拿下,之後又與蠻子和談,手上那些兵馬,可曾來支援過你啊?”
張紅菱怒目圓睜,道:“父王正在調集兵馬,籌備糧草,只要蘆水沿岸不丟,
我們早晚要讓尉遲猙好看!”
“是麽?可我們的探子回報,大安朝的主力,好像東進悭州了啊。是打算自
南而北,繞行一個大圈,去奇襲尉遲猙的屁股麽?”霍勇的口氣明顯放肆了許多,
不知道是酒勁兒上頭,還是圖窮匕見。
“陛下與我時有書信往來,這等雄才大略,自然不足爲外人道。”張林氏的
口吻也冷了下來,“這些姑且不論,霍大哥在蜀州所作所爲,一水之隔,我也略
有耳聞。難道他身邊美女如雲,卻至今還不曾續弦?那些大好女郎,該不會都紅
顔薄命吧?”
這話,暗指的自然就是霍四方荒淫肆虐,每打下一處便會擄掠女子入帳,盡
情蹂躏的傳言。
那個肏起女人像瘋子一般的說法,也正是源自於此——據說每夜進帳的女子,
次日還能自己走動的,不足十之二三。
同樣傳出的,還有霍四方玩厭的女人會賞給部衆,淫樂到徹底沒有用處,便
放血扒皮,曬成肉幹,供應軍糧。
至於傳言有多少可信,就很難判斷了。
畢竟世上並不是沒有出過相似的事。僅就袁忠義所知,近的有蠻兵豢養女俘,
淫樂後充作軍糧,遠的有名城大賈懲罰婢女,吊腳倒懸堆柴烤做熏肉賞於奴仆,
下有流民饑餓不願吃自家孩子,索性與旁人交換易子而食,上有一代名將苦守北
關糧草斷絕不得不下令,將城中女子當作牛羊……
莫說如今是烽煙四起的戰亂年代,便是歌舞升平的年景,尋常百姓,有些時
候也並不被當作人來看待。
不過當初將田青芷帶去見識了一下流民餓肚子時能做到什麽地步後,他自身
對此道邪行倒是沒了什麽興趣。
真以食物看待,人也不過是一大塊肉,口感味道,興許還比牛馬豬羊差些,
除了果腹,何樂之有?
他關心樂子,一般人關心的,則是倫常,道德,良心。
曆朝曆代雖都不乏吃人的事,但也沒有任何一卷青史,敢將此事視爲理所應
當。
所以一旦傳揚開來,招來的就絕不會是什麽好名聲。
蠻兵食人名聲在外,所攻之處便會拼死抵抗,血染沙場,總好過被人下鍋。
富商烹婢名揚四海,數年後朝中大臣抓住痛腳扳倒其靠山,數條早該來的罪
名一朝加身,在刑場三天切了兩千多片。
而那位名將即便情有可原,此後也屢遭文官發難,郁郁而終。
至於那些流民……凡是餓到不得不打人肉主意,最終能活下來的,也是寥寥
無幾。
霍四方的兵馬傳出這種流言,若是並無實據,便是光漢動的手腳。畢竟這等
逆賊暫時還不配豢養一批朝廷命官,不論寫史還是寫告示,仍是動筆杆子的人效
忠的那位說了算。
聽得出張林氏的言下之意,霍勇眉心一皺,開口澄清。
不過這種不光彩的事,不管發生沒發生,口頭上決計是不肯承認的。
他對答倒也穩妥,並未直接否認霍四方好色,以免提親時拿出的,張林氏美
貌這個理由站不住腳。以他所說,霍四方的確生性風流,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橫槊賦詩的一世之雄,不也大興土木修建邺三台,重金贖回蔡文姬,唱一曲胡笳
十八拍麽。
袁忠義在旁聽得暗暗稱奇,沒想到霍勇看著頗爲精壯是個領兵打仗的樣子,
對這些文史逸聞竟也所知甚多。
而且,都已到了這個地步,對方不再藏著掖著,言語之間,只差挑明了講,
張林氏你要是不把怒州這兩郡連著兵馬一起當作嫁妝,那我們霍家軍就不會放心
渡河來陪你打這場合並夾擊的硬仗。
蜀州之地多險峻,易守難攻,霍四方靠著民心生變拿下了大半關卡,如今是
進可攻退可守,若是出擊劫掠,顯然東進翼州,直取江南豐饒之地才是正道。尉
遲猙這樣的硬骨頭,大可等以後有把握了再來啃。
不需要賀仙澄的提點,袁忠義也能明白,霍四方想要的,才不是張林氏這個
女人。
而是在她手下控制了將近十個月的怒州重鎮——蘆郡。
蘆郡地處三江交叉、三州交彙之處,西北依靠蘆水天塹,封橋即可掌控多條
通途,在這裏放上幾千人,就能令途經的數萬大軍如鲠在喉。
這也正是張道安先將此處攻陷,霍四方一路南下,尉遲猙大軍壓陣的共同原
因。
蘆郡這個釘子落在誰手裏,他的敵人,就會十分難受。
“可若是這樣,張道安爲何不肯派兵支援?他難道不知道張林氏就要頂不住
了麽?”晚宴結束,在園林中尋了個暗處坐下,袁忠義將賀仙澄抱在懷中,不解
問道。
這等大事,一場接風宴拿不出結果理所應當,但任誰也看得出,面對霍勇的
咄咄逼人,張林氏最後的微笑,已經維持得相當勉強。
而那位霹雳火爆的張紅菱,中間甚至忍不住低聲嘟囔想讓袁忠義一銅錢丟死
霍勇,連使者不能動的規矩都不想講了。
對方擺明是非要把這件事兒談妥,甚至還說打算參加張紅菱跟袁忠義的婚禮。
賀仙澄生長在武林門派,其實有些投錯胎的味道,她習武的天賦,真是不及
謀略眼光的萬一。
她思索片刻,便道:“張道安起兵於滇州東北,和張林氏裏應外合,不費多
少力氣就拿下了蘆郡,之後招攬義軍,仗著曾經籠絡的信徒起兵後,一直將蘆郡
當作後方,靠張林氏抵禦援軍,自己則在滇州境內攻城略地。這樣的人,只怕…
…沒什麽雄心大志可言。對他來說,蘆郡這一處要地,與其說是跳板,不如說是
防線外的緩沖。”
袁忠義皺眉道:“那便能輕易丟下麽?”
“以他手下那些不得志文人的謀略……”賀仙澄不屑輕哼一聲,道,“從此
次賜婚如此匆忙也猜得出,那幫人並不願意大安之中除了仙人,還有一個威名不
弱的三江仙姑。”
“借刀殺人?”袁忠義若有所思,喃喃說道。
“不止。”她輕聲道,“滇州東北大安義軍仍有數千,招募新卒一刻不曾停
止,那邊還有張道安一個義子坐鎮,他們按兵不動,又將消息小心藏匿著,只怕
……還存著更陰狠的念頭。”
“哦?”
“霍四方南下,留下蜀州東線不犯,顯然是對攻打翼州底氣不足。那最可能
的目標,就是拿下蘆郡之後,強取怒州。”賀仙澄輕聲道,“而尉遲猙打算先來
拔蘆郡這個釘子,南側悭州的光漢守軍,難道真能坐視不理?如此一來,蘆郡三
方混戰,悭州防線空虛,他北可令義子等著坐收漁利,南可揮軍東進去和蠻子兵
搶一搶悭州北部諸郡,賣掉一個不太受控的三江仙姑,換來如此多的好處,他目
光短淺,豈會不做。”
“短淺?”袁忠義略一挑眉,頗爲疑惑道,“我聽著,還是挺好的戰略啊。”
“蘆郡失守,以霍四方的凶狠和尉遲猙的穩健,怒州將是勝者掌中之物。”
賀仙澄輕聲道,“張道安遲遲不發援軍,張林氏投敵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即
便如今不肯,等江曲郡戰敗,也就無路可退,不得不自保了。三江仙姑對張道安
知根知底,有她相助,你覺得怒州將來的主人,會在後方留著滇州這個隱患不去
清理麽?到時候他再出動主力,就沒有現成的便宜可撿了。”
袁忠義沈吟片刻,笑道:“算了,這些天下大勢,我想不清楚,也懶得去管。
憑咱們的本事,想要榮登大寶,做個皇帝皇後,怕是有些勉強。”
賀仙澄微微低頭,亮出一段粉白細嫩的後頸,“你若真有這個野心,咱們都
還年輕,穩紮穩打逐步培養羽翼,倒也並非全無可能。只是……從江湖中混迹出
人頭地,最後奪取天下的,尚無先例,咱們得從現在就開始準備。”
“那倒不必。太麻煩了。”袁忠義淡淡道,“我只要行走江湖,做個風流大
俠,便心滿意足了。”
“只是風流大俠麽?”
他微微一笑,附耳道:“若能暗中再做個混世魔頭,可以隨心所欲,自然更
好。在廟堂之高端坐龍椅,有什麽意思?等我武功練好了,帶上柳鍾隱的人皮面
具,去皇宮高牆裏走上幾圈,玩一玩千嬌百媚的寵妃們,替新皇播種,直接讓兒
子做太子,豈不更美?”
賀仙澄後背微微一緊,輕笑道:“那自然是你高興爲重。”
“澄兒,你思慮周密,小事上,我還是願意聽你幾句。”他將她摟住,輕柔
撫摸著她的喉頭,柔聲道,“張林氏這邊的事情,你準備如何處理?咱們該做什
麽?讓那個霍瘋子,做我的便宜嶽父麽?”
聽出他口吻中隱含的不耐,她沈吟道:“智信,最要緊的,我還是得知道,
你長遠的將來……到底作何打算。”
“我不是說了麽,澄兒,我要做一代大俠。”他語調更加輕柔,“你難道以
爲,我在說笑?”
賀仙澄屏息片刻,微微一笑,道:“好,我明白了。既然如此,你先隨我去
拜會使者,和武林同道打個招呼,行走江湖,積累俠名最重要的就是人脈。你在
深山老林誅殺千百魔教妖邪,也不如和名門正派一起走動幾日。”
“不都說武林是個看實力的地方麽?”袁忠義故意冷笑一聲,譏诮一句。
“人脈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賀仙澄柔聲道,“旁的不說,真遇到恩怨糾葛,
約戰死鬥,有什麽人來助拳,可是能決定生死的。沒有人脈,是你的功勞,也沒
人會提。有了人脈,哪怕你只是跟著去魔教總壇露個臉,將來說起,你也是剿滅
魔教的功臣。”
袁忠義含笑點頭,“所以這江湖高手,和衙門中的老爺,貌似也沒什麽分別。”
“還是有的。”賀仙澄淡淡道,“至少這個老爺若看那個不順眼,不能帶兵
過去直接把人殺了。”
“這個掌門看那個掌門不順眼,難道就可以?”
她竟點了點頭,“約個切磋,當衆比試,你若武功夠好,‘錯手’將其打死,
假惺惺哭上兩句,這事兒自然也就過去了。”
“過去?後人不會報仇麽?”
賀仙澄莞爾一笑,“連他們掌門都能‘錯手’殺了,弟子還敢報仇麽?”
隨口閑侃幾句,他們到了安置來客的偏院。論地位,賀仙澄如今是飛仙門大
師姐,地位與門主相當,即便小幫小派影響有限,那群武林高手也不敢怠慢——
江湖風起雲湧日新月異,誰知道今日的小毛頭會不會是明日的武林盟主,多個朋
友面前多條路,多個敵人背後多雙眼,其中利弊,稍有經驗的便能厘清。
袁忠義也並未被忽視,江湖消息往往傳得極快,他力助茂林郡,大破蠱宗,
救飛仙門於水火之際,在西南四州,早已傳揚開來。
但也僅限於未被忽視而已,陪同使者諸人都是幫派弟子,顯然對飛仙門大師
姐興趣更大,更願意結交。
無妨,袁忠義本也樂於低調,安安靜靜在旁當飛仙門大師姐年輕有爲的未婚
夫婿,正合他意。
而且對面都是些正當壯年的男子,一想到如花似玉的張紅菱和純美動人的賀
仙澄竟都是這小子將娶進門的嬌妻,那隱隱妒火,便有些壓不住陣。
若非實在不是時候,他懷疑當即就要有按捺不住的,約他去後院來場切磋,
試試看能不能將他“錯手”殺了。
一番結交,等到回去路上,賀仙澄細細分析,說這批人中,僅有那名叫唐天
童的漢子,是個不能大意的對手,其余皆是庸庸碌碌的尋常武人,不值一哂。
袁忠義之前在旁聽著,還額外記了一個他需要在意的目標。
便是霍勇身邊寸步不離跟著的那個俊美少年,互通姓名的時候,知道他叫霍
鷹,雄鷹的鷹。可看那身子骨,還是叫霍雛雞更合適些。
袁忠義記著他,當然不是因爲他有什麽深沈心機或是霸道武功被看出了破綻,
而是那小子幾乎不分場合不管時候的盯著賀仙澄看,上面看胸脯,下面看大腿。
那色迷心竅的勁兒,真讓袁忠義想起了當年的另一個自己。
那小子要是換了女裝塗脂抹粉,去大姑娘家騙床,還不是手到擒來。
見袁忠義在分別處止步深思,賀仙澄小心翼翼問道:“智信,你……另有在
意的人麽?我遺漏了誰?”
他搖了搖頭,笑道:“不,論經驗論眼力我都不如你,你要是看漏了誰,我
更發現不了什麽。我只是惱火那個叫霍鷹的,咱們在院子裏談事兒,他就那麽在
廊下盯著你瞧。啧啧……當我這個未婚夫婿是死的麽?”
“那是女子。”賀仙澄笑著搖了搖頭,“智信,你對女人如此老辣,竟也會
看走眼麽?”
袁忠義一怔,皺眉道:“女的?”
“她沒有喉結。”
“有些少年發育遲緩,本就要晚些才長。霍鷹沒有打耳洞,眉毛也不曾修過,
肩膀挺胸口平,跟著一群男人同吃同住,還一直頗爲淫亵地打量你,即便生了一
副女相,我也不信那是個女子。”
“白雲山上不住男丁,假鳳虛凰的玩樂,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賀仙澄
淡淡說了句了不得的話,跟著道,“所以我知道,有些女人,天生便喜歡穿著男
裝,去尋女子淫樂。陰陽交融的經驗你比我豐富得多,但被女人如此饑渴打量的
經驗,應該是我略勝一籌。”
袁忠義頗感有趣,肯玩女人的女人他見過不少,只愛玩女人的女人,他便有
了見獵心喜的滋味。
“不過,”賀仙澄看透了他的想法,柔聲道,“你暫時可不能打她主意。這
一趟過來的使者,真正做主的,應該就是她。”
“哦?”
“霍勇不過是個明面上的傀儡。”賀仙澄壓低聲音,道,“先前經過門口我
悄悄瞄了一眼,按他們說法,霍鷹是照顧霍勇的侍從,堂弟,可實際上,霍鷹一
直吊兒郎當,也不見霍勇說過他半句,而且,他們客房外間的陪床,挂的是霍勇
的外衣。”
“哦……”袁忠義微微一笑,“原來到了晚上,霍勇還得躺在外面,保護這
個霍鷹。那她……會是什麽人?”
“霍勇說他極受霍四方重用,此話應該不假。那麽,這個霍鷹,恐怕是霍四
方的至親。以霍四方傳聞中對待女人的態度,這個霍鷹……八成是霍四方的女兒。”
“那我要是讓霍四方做個便宜外公,倒也有趣。”他嗤笑一聲,“他在蜀州
淫人妻女,潇灑快活,我肏他的閨女,算不算行俠仗義?”
賀仙澄發出一串銀鈴般的輕笑,搖了搖頭,道:“俠義論事不論心,你將理
由說得怎樣天花亂墜,強奸別人閨女,也算不得行俠仗義。”
她跟著眼中精光一閃,又道:“但同樣,只要你做的事夠俠義,不論你爲了
什麽目的,那便是行俠仗義。”
“聽著,你像是打算把我真引去武林正道一樣。”
“不,”她巧笑倩兮,明眸微轉,“你已經在武林正道之中了。”
“如此輕易?”
她眼中閃過一絲嘲弄,颔首道:“嗯,就是如此輕易。”
在名義上的未來嶽母家中,袁忠義謹言慎行,乖乖收心,安居客房,沒有放
任色欲勾三搭四,靜靜等著戰局變幻,看張林氏會做如何決斷。
如今蘆郡山雨欲來,就算婚期還剩不足一月,他也不能急著設法離開。如賀
仙澄所說,越是被戰亂席卷的地方,越是容易留下俠義美名之處。
八月十五,衆人齊聚過節,霍勇再次提親,張林氏依舊推脫拖延,並不急著
給予明確答複。
當晚,氣悶又有些欲求不滿的張紅菱悄悄摸到了袁忠義房中。送上門的小騷
肉他豈會放過,抱上床便將她肏了個死去活來,一聲聲浪叫讓陪著她過來守在門
外的丫鬟都濕透了屄,被仍未滿足的他一把拖進屋裏,按在昏死過去的女主人身
邊前前後後日了個通透。次日清晨主仆兩個互相攙扶,趁天沒全亮悄悄離開時,
那四條腿還都在微微哆嗦。
拉鋸一樣的談判,持續到八月十八。
那天清晨,大安軍前哨快馬來報急訊,尉遲猙的兩萬精兵,已在江曲郡畔展
開陣勢,通路已斷,守將懇請張林氏速速調兵馳援。
張林氏沒想到一直慢吞吞仿佛要一寸地皮一寸地皮推進的大軍竟然一夜之間
就到了要命的地方,急忙勒令安排在江曲郡附近的蘆郡守軍開拔,裏應外合力求
先將東西大道打通。
臨時提拔的部將不堪大用,張林氏只得將蘆郡中的近萬主力交給女兒張紅菱
調遣,務必要和江曲郡兩面夾擊,打退這次圍攻。
可沒想到,尉遲猙的圍城,只是做做樣子,圍而不打,反在蘆水沿岸伏下精
兵,以逸待勞只等著順溜而下支援的粗陋船隊。
一通火箭亂射,兩股騎兵沖殺,都沒查清尉遲猙埋伏了多少人馬,蘆郡試圖
打通要道的先鋒,便丟下數百具屍體,潰敗而逃。
張紅菱帶著袁忠義和賀仙澄在旁,一聽前線奏報便覺不對,果斷停步紮營,
守在蘆水南側蘆郡東界處的關卡,反複命人刺探。
八月二十,收到女兒親筆書信講明當前戰局之危的張林氏,僅剩下了兩個選
擇。
要麽,棄守蘆郡,將此地糧草財寶與數萬百姓一起帶走,進入滇州去跟張道
安會合。
要麽,不惜一切代價,請霍四方出動大軍,渡河協同夾擊,打尉遲猙一個措
手不及。
張紅菱修書之時,滿心以爲會在一天後接到母親的命令,收兵回去,準備撤
退。
可正如賀仙澄所說,她低估了盤踞一地大權在握帶來的致命吸引力。
嘗過在怒州三郡宛如稱王的生活,張林氏如何肯放下一切跑去張道安身邊做
個事實上的跟班?
於是,八月二十一,張紅菱接到密令,全軍待命,等待霍四方約定出兵時機,
齊頭並進,合擊尉遲猙。
她不知道母親到底答應了霍四方什麽條件,氣得將令書撕成碎片,付之一炬,
甚至險些率軍強攻,最後還是袁忠義好言相勸,給她寬衣解帶在帳裏將她身上弄
得百般舒坦,才算是將她哄住。
隔日,張林氏又寫來密信,稱答應的一切不過是權宜之計,她已向張道安再
次求援,與尉遲猙這一戰,將決定她最後的選擇。
若霍四方如約渡河,而張道安一兵一卒也不曾出現,就休怪她翻臉無情,將
蘆郡的大好根基,帶去霍四方的手下作嫁妝。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張紅菱一肚子煩悶,卻也無可奈何。那尉遲猙用兵詭詐,
連日夜裏都有小股騷擾出現,令他們滿營皆疲,爲了不亂軍心,不得不後撤三裏,
從背靠關卡等待出擊,變成了依靠關卡抵禦擾襲。
賀仙澄知道大戰將至,和袁忠義策馬跑了幾處地方,將數千百姓示警疏散,
叫他們帶好值錢物件,或者南下東行怒州他郡投靠官軍,或者西進轉南去大安義
軍之處暫避。
不論最終戰果如何,寒掌仁心袁忠義的俠名,先跟著遠遠傳揚出去再說。
幾次書信來往,向圍城大軍發起進攻的日子,最終定在八月廿八。
按照約定,淩晨天色未明,霍四方兩萬部衆便會乘舟渡河,自江曲郡東側發
起進攻。
如何配合,由張紅菱這邊自己決定。
雞鳴破空,小雨垂降,提前埋竈做飯,整裝完畢的近萬步卒,隨著令兵旗號,
向十余裏外的江曲郡開始了最後的行軍。
張紅菱已不再是尋常打扮,雖說光漢朝民間禁止私藏甲胄,導致武器易得,
防身之物罕有,但她作爲義軍將領,一套堅固護具總還拿得出手。
她沒再攜帶無用的長鞭,而是負弓在背,挂劍在腰,夾槍於腋,騎在馬上,
便隱隱透出一股沈重肅殺之氣。
袁忠義和賀仙澄跟在主將馬後,對望一笑,互相使了個眼色。
他們說服張紅菱這般全副武裝,自有一番考量——如此顯眼的紅邊全甲,亂
軍之中套在誰身上,誰就是張紅菱。
張將軍年輕氣盛信心十足,身後這二人,可並不這麽想。
尉遲猙絕非泛泛之輩,還是應當早做其他打算才是。
天色漸亮,旭日東升,朝霞紅光,恍若淺淺血色,灑在沈默東行的軍士疲倦
的面容上。
光漢末朝,德啓七年,一舉扭轉西南局勢,青史留名的蘆水之戰,就此開始
……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4-11 21:38
標題:
一代大俠 (54)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4-1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五十四章 潰敗
叛兵逼蘆水,尉遲猙引兵破之。叛兵大敗,遂潰。
放到史官筆下,八月廿八這天所發生的事,大概只會凝練成這麽一句話,放
在“光漢紀:蘆水之戰”或“尉遲猙本紀”中。
但那寫於史書上的一筆一劃,都是以屍骸爲硯,鮮血爲墨,揮灑在慘不忍睹
的人間煉獄之上。
不論從什麽角度來評判,兩支起義軍所選擇的戰略,都無法苛求更多。
霍四方麾下將領李湖生、劉樹各率一萬步卒在江曲郡東側、蘆水下遊星夜渡
河,準備分進直插尉遲猙包圍圈東北、正東兩處。
張紅菱則率部正面強襲包圍圈西側,並命江曲郡守軍大開南門,集中兵力突
擊。
裏應外合,四點齊攻,兵卒是對方的二倍,又占了地利,讓袁忠義來判斷,
義軍這邊操練再怎麽不足,打出一場慘勝,總不是問題。
而西南民心早已巨變,只要討逆軍在這裏吃下敗仗,以大安那些神棍神婆的
嘴皮子,征募回這次的損失,也就是兩、三個月的事。
但戰爭,打得並不僅僅是刀槍拼殺的那一場。勝負,其實早在短兵相接之前,
就已經決定了大半。
兩陣之間的差距,是全方面的。
兵卒的操練程度,武器甲胄,軍令傳遞……均是尉遲猙占優,而更關鍵的,
是雙方的情報。
義軍一側僅知道尉遲猙大軍圍城,布陣松散,江曲郡短時間內並無陷落之危。
另外,光漢朝檄文聲稱糾集了五萬精兵,但從糧草等偵查到的信息推測,實際全
軍不過兩萬。
這便是義軍正面出擊的底氣。
也是他們潰敗的原因。
他們並非敗在數量判斷上。因爲最後將他們逐部擊潰的,僅僅是尉遲猙親率
的七千精銳。
五千步弓結陣推進,七百騎射盡顯馬上威風,與剩余一千三百輕騎兵在蘆水
南岸遼闊平坦的戰場上盡情沖殺,仿佛再現了當年屠各部那些馬上英豪的先祖榮
光。
李湖生部被兵擊半渡,丟下千余屍體,便匆忙撤軍,逃往北岸。
劉樹遇襲時,三千先鋒剛剛整好陣勢,側翼被騎兵一沖,頓時如沙壩決堤,
一潰千裏。
血染蘆水,屍橫遍野,劉樹本人,也被割了首級,頂在槍尖,隨著摧枯拉朽
的騎兵,絕塵而去。
霍四方所遣主力被擊退時,張紅菱部仍在與圍城守軍鏖戰。那一萬步兵且戰
且退,多名副將率兵輪番截擊,也不糾纏,只將戰場越拖越南。
江曲郡守軍唯恐後方被抄,守在南城門外猶豫不決。
但殺紅眼的援兵,都顧不上去打探霍四方一側的動靜,便向南追去。
直到尉遲猙精兵折返,號角長鳴,且戰且退的誘敵軍團,頓時轉向,露出了
鋒利的牙齒。
被兩面夾擊一口咬住的,便成了張紅菱。
當劉樹的腦袋隨著凶猛騎兵到來,山呼海嘯的喊聲告訴他們霍四方軍已被擊
潰的消息後,搖搖欲墜的士氣,瞬間跌入谷底。
袁忠義毫不猶豫,令一個女護衛換上那身紅甲接替指揮,與賀仙澄帶著張紅
菱向西逃竄,總算趕在那張可怕的嘴巴合攏之前,順利脫出。
最後能跟著狼狽不堪的張紅菱一起逃入蘆郡地界的,不過寥寥百余人。
另有一千多名凶悍猛士,向北殺出重圍,和江曲郡守軍一起入城,將大門緊
閉。
除此之外,再無活口。
沖殺中戰死數千,而最後跪地投降的三千余人,一個不剩全被尉遲猙下令砍
了腦袋。
義軍中本就不乏戰敗即降,一得機會便再拿起武器的狡詐之徒。尉遲猙不理
殺降不祥的說法,快刀斬亂麻,倒也情有可原。
九月初二,江曲郡守軍向西突圍,從圍城大軍故意留出的缺口中奔逃,將這
座江岸要塞,拱手相讓。
九月初五,尉遲猙擊退霍四方偷襲,斬李湖生於城下,與怒州牧守調集的援
軍合兵一處,直取蘆郡。
更令人絕望的是,翼州水軍出動了五條戰船,七十輕舟,說是來援助也好,
搶功也罷,總之是將蘆郡堅守成功的希望,一下削到了幾乎星點不存。
初六,一場森冷秋雨,總算暫且停下了敵軍進逼的步伐。
蘆郡內外,絕大部分百姓不舍得這一秋豐收的莊稼,並未如張林氏所願棄下
家園西遷,城內人心浮動,強行下令讓士兵動手,焚城而去,絕無可能。
她站在城牆上,遠遠望著雨幕中模模糊糊的天地交界之處,等雨停之後,尉
遲猙的軍旗,就要從那邊出現了。
她想在自己的地盤給女兒辦一場盛大婚禮的美夢,徹底成了泡影。
“娘!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乎這個!咱們走吧!霍四方沒幫咱們打贏這場
仗,你就不必嫁他了啊。咱們帶上值錢行李,撤去滇州吧!”張紅菱左掌握著右
臂傷口外的繃帶,嗓音都因疲倦而略顯嘶啞。
張林氏望著近在眼前的雨滴,額前沒有梳好的幾根青絲被帶起的微風吹動,
顫抖一樣搖晃。她的臉上,早已沒了平時慈悲和藹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古井
中無波之水一樣的平靜面容。
“如今沒了怒州三郡做嫁妝,你說,霍四方還會要我這個年老色衰的寡婦麽?”
張紅菱頗爲惱火,抓住母親的手就是用力一晃,“娘啊!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咱們敗了,光漢狗皇帝再怎麽折騰,拔下一根汗毛也比咱們的腰都粗。之前咱們
太順,不過是因爲奸臣當道,厲害的人才去不到該去的地方而已。現在各地都在
起兵,那個昏君明顯醒過來了啊。他們是北方的夷狄!他們祖上就是騎馬打仗占
下的江山!尉遲猙這樣的將軍,肯定還有。咱們就別想著爭奪天下了好不好!娘,
你我兩個都是女流之輩,你就是想當武則天,也得有個靠得住的唐明皇啊!”
後面暗處聽著的賀仙澄忍不住清清嗓子,輕聲提醒道:“紅菱妹妹,那是唐
高宗李治。唐明皇是唐玄宗。差著輩份呢。”
張紅菱臉上一窘,揮揮袖子,“哎呀,就是那麽個意思!你有空在這兒嘟囔
我,不如趕緊看看怎麽袁郎還不回來吧。”
賀仙澄心裏也有些不安,但緊接著,就從雨幕中看到一匹輕騎迅速接近,轉
眼便踏著水花來到城牆下,掀開鬥笠,仰頭高呼:“是我,袁忠義!請開城門!”
賀仙澄急忙下去,不多時,便將拎著蓑衣發絲濕了不少的袁忠義帶上城樓。
張林氏微微蹙眉,問道:“如何,順利麽?”
袁忠義搖了搖頭,擡起左臂,亮出滲出一片暗紅的繃帶。
張紅菱驚呼一聲過來捧起,“這……這是怎麽回事?”
他輕輕歎了口氣,“尉遲猙的大軍和蠻族兵的營地截然不同。他們駐紮在廣
闊平地,周圍崗哨巡視極多,我本打算趁天色未明,最暗的時候悄悄進去刺殺,
哪裏知道,他們紮營時竟然還在外側挖了陷坑,布著竹槍木刺,也就是我輕功還
行,及時硬拔上來,要不然……已經滿身都是窟窿咯。”
張林氏眉心聚攏,紋路深邃,輕聲道:“既然有如此防備,想必……尉遲猙
身邊也必定少不了效忠朝廷的高手護衛。這行刺的計劃,還是算了吧。”
張紅菱頗爲不甘,但看了一眼袁忠義的傷口,終究還是不願守寡,道:“嗯,
咱們還是別再試了。袁郎,那你是怎麽受傷的?”
“我猝不及防掉進陷坑,當然驚動了巡防官兵。他們應該是料到有人行刺,
上來便是箭雨招呼。我本來靠木盾抵擋,能平安脫身。可沒想到,那邊不知什麽
人用的弓極爲厲害,一箭將盾射穿,紮進我的胳膊。我擔心馬被射殺,只好趕忙
回去逃命。他們還派了三十多個馬弓手追了我一陣,我用飛镖打死兩個領頭的,
才算是將他們擋住。”
袁忠義口吻平靜,但實則心有余悸,只是不肯表現出來罷了。
有之前在南疆蠻子兵中興風作浪的先例,他又遊走拔掉了幾個暗哨,不免有
些自負。
結果,著實在尉遲猙的軍營外栽了個跟頭。要不是“不仁經”給他的那渾厚
到不講理的內力,光靠那塊破木盾,可不足以幫他從千百飛箭中脫身。
一想到火光映照中密如飛蝗的凶器,他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頗有些懊惱,
爲何“不仁經”的內功不附帶上金鍾罩鐵布衫的功能。
但轉念想到,那些功法需要原地運氣才能抵擋,到時候就算頂住了箭雨洗禮,
騎兵步兵成千上萬圍攻過來,那他才叫插翅難飛。
聽他將自己看到的軍營情形講述完畢,張林氏緩緩閉上雙目,頗爲無力地靠
在身後冰冷潮濕的石磚上,喃喃道:“蘆郡……守不住了。”
讓袁忠義冒如此大的風險去刺殺敵酋,已經是張林氏最後的希望。
尉遲猙來到西南之前,怒州軍心渙散,幾乎打不出什麽像樣的反擊,張林氏
坐擁三郡秋收糧草,以仙姑之名還能用低廉軍饷征兵,原本有信心在半年之內將
怒州占據,再去和張道安夾擊悭州,平定蠻兵。
可這位青年將軍來後不過數月,帶入怒州的兩萬愣頭青就成了令行禁止、紀
律嚴明的可怕部隊,一場勝仗,將怒州余部士氣輕易帶起,早已龜縮在南部諸郡
不敢冒頭的守軍,也終於有了分兵支援的膽子。連上翼州輕易不肯動用的水軍,
尉遲猙可以說是憑一己之力,將西南四州青雲直上的義軍勢頭生生攔腰斬斷。
聽聞霍四方此戰折損二將,兵卒五千余人,已在蘆水北側轉攻爲守,壁壘據
點幾乎修到了岸邊。顯見對尉遲猙已是極爲忌憚。
大概是覺得三江仙姑這個名頭,未來跟大安爭鋒之際還有利用價值,霍四方
的使者送來信函,表示即便蘆水之戰大敗,依然對張林氏癡心不改,若她願棄下
蘆郡北渡蜀州,與他成親,他將令她北上鎮守巴遺郡,一切權柄,與在蘆郡無二。
這無疑是極其優厚的待遇,優厚到張林氏根本不信,而滇州……從她與霍四
方合作出擊那一刻起,就已不再是可能的選擇。
張道安多疑謹慎,一旦回到他的麾下,只怕,從此便會被軟禁起來,不見天
日。
若真的只能選擇一個相信,張林氏甯肯將賭注,壓在尚且陌生的霍四方身上。
時不我待,雖說翼州水軍逆流難行,最晚明日之前,怕是也能抵達蘆郡北側,
屆時北渡,將難於上青天。
張林氏雖是婦人,卻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優柔寡斷,城牆上既然沒有等到她期
待的結果,那麽,便只有割舍一切離開,從頭再來。
聽到她選擇北渡,沒有聽張紅菱的勸,袁忠義心裏其實頗爲高興。
滇州那邊已經沒什麽他好惦記的事,而蜀州,東部小鎮有蓮春坊,東北群山
中藏著峰紅山莊,這兩處地方如今都是他的,還不曾去真正收下。
而且,西南武林以蜀州爲尊,他這想當大俠的,不去拜會峨嵋、雁山,豈不
是顯得太過失禮。要是霍四方真的兌現承諾,肯讓張林氏北去巴遺郡,途經蜀東
第一大郡東川,還可以往唐門看看——那陰陽透骨釘著實是個好東西,他心裏頗
爲癢癢,想著是不是能弄來一套。
他出馬好言好語安慰,再講明利弊,賀仙澄心領神會從旁幫襯幾句,張紅菱
也就跟著一起過去收拾行李了。
蘆郡之中已經沒有士氣可言,張林氏交代好之後的事情,叮囑他們不必頑抗,
要逃的就快逃,不想逃的,就丟掉武器混進百姓之中一起開城等著被接收,免得
被當作降卒斬首或是坑殺。
交代完畢,張林氏最後去望了一眼自己夫家的祖宅,遙遙歎了口氣,收拾好
行裝,帶著身邊的女親兵,與袁忠義他們一起,在蘆郡西側的渡口,上了兩條小
船,劃槳北去。
這些天鹿靈寶的心智好轉了許多,不再激烈發瘋,只是人還有些呆滯,反應
較慢,整日就是抱著小腹愣神。袁忠義此刻有一張人皮要妥善維持,總不能將她
留在蘆郡,萬一她發傻說出自己是斷龍劍派的逆賊直接被砍了,或是被攻進來的
兵卒看到覺得樣貌不錯拉去當營妓,他可絕不情願。
倒不是他忽然發了善心,而是賀仙澄告訴他,鹿靈寶在白雲山上參加大典至
今,還不曾來過月事。
極有可能,她已經懷上了孩子。
那晚發生的事情,袁忠義心知肚明,這孩子雖說將來八成姓白,但毫無疑問
是他的種。
他雖搞不來舐犢情深那套,鹿靈寶真要生下這個娃娃,力所能及之處,他總
歸還是要幫襯一點。
讓賀仙澄去帶上鹿靈寶,出發之前,他找個借口去給藤花、雲霞安排了一個
較遠的目的地,約定到了那邊再相見,之前她們就找個隱秘地方煉蠱,做好記號
讓他能及時找到就好。
剩下半包金豆子都給了她們,以她們的應變和身上的蠱蟲,吃喝不愁的情形
下躲個三年五載也不成問題。真要因爲戰亂失散從此無緣得見,袁忠義不曾動心,
又怎麽會有半點留戀。
倒是藤花神情黯然,依依不舍,分別時還不停輕聲催促他,一定要早點過去
找她們。
北渡的兩條船上並沒帶船夫,袁忠義、賀仙澄、張紅菱、鹿靈寶與兩個較壯
實的丫頭占了一條,兩兩輪替劃槳,另一條上則是張林氏帶著六個親兵,其余空
地,都裝的是匆忙帶出的金銀財寶。
張林氏的船上人多了一個,財寶也摞得更滿,吃水頗深,還不到江心,就遠
遠落在後面,袁忠義不得不指揮劃槳的放慢速度,稍微等一等。
雨水已經小了許多,江心還算風平浪靜,袁忠義水性雖然不怎麽樣,但內功
深厚,一口長氣可以屏息良久,倒也不慌,只是隱隱覺得,如此順流斜穿蘆水,
入龍江主道,東進上岸蜀州的路線,似乎風險極高。
翼州水軍增援尉遲猙,最快的路線便是沿龍江西行,逆流進入蘆水河道,跟
著向東南斜漂,可直抵蘆郡北門。
張紅菱也知道這一點,才會焦急站起,把紅披風纏在木棍上拼命搖晃,大喊
:“娘!讓他們劃快點啊!這裏很危險的!”
此刻這條船上是輪到鹿靈寶和賀仙澄劃槳,鹿靈寶還呆呆傻傻,一聽危險二
字,雙眼一瞪,挽起袖子的兩截藕臂嘩嘩發力,猛劃起來。
賀仙澄眼見船頭就偏了方向,趕忙咬緊牙關也跟著加速,免得小船在江上莫
名繞起圈子。
這一下,前後差出的距離更遠,細雨如煙,幾乎都要看不真切,只剩下一個
落在後面的影子。
張紅菱還想再喊,忽然聽到東側龍江江面上傳來一句:“有人北渡!攔截!”
“糟!”賀仙澄臉色微變,急忙提醒道,“是翼州水軍,快劃!”
鹿靈寶顯然將內力都用了出來,頭頂青絲之間升起淡淡薄霧。賀仙澄也不敢
怠慢,長吸口氣,吐息運轉,把小船幾乎劃成一只水鳥,掠向對岸。
張紅菱心急如焚,尖聲喊道:“娘!娘!你倒是快些啊!”
眼見東側水面許多突擊小舟出現,上面光漢兵卒紛紛張弓搭箭,她徹底亂了
陣腳,抓住袁忠義的衣袖哭叫道:“袁郎!你想想辦法,救救我娘!救救我娘啊!”
袁忠義摸出幾枚銅錢,單足踏在船舷,沈臂凝力,哧的一聲打了出去。
他內力驚人不假,可這等距離,輕薄銅錢畢竟比不了強弓勁弩,他將船頭一
個擊斃打下水去,當即就有許多點了火的箭嗖嗖飛了回來。
他急忙拿起船後粗索,運力長鞭一樣甩開,將飛來火矢打入水中。
“啊啊啊——!”那兩個丫鬟嚇破了膽,尖叫著跳入水中,唯恐被火矢射中,
燒死在船上。
少了兩個沒用的,小船頓時輕了許多,袁忠義咬了咬牙,道:“紅菱!去艙
裏只把最值錢的留下,剩下全丟進水中,再提提速度,咱們能上岸!”
“那我娘呢!我娘呢!她還在後面啊!”張紅菱淚流滿面,已經失了方寸。
“你們上岸,我劃船去接她,走一個算一個,到時候在臨麓郡霍四方那邊見
面!”袁忠義揮舞長索,勉強將又一波箭雨打落。
只要哄著她們先往臨麓郡去,只剩他一個,返回去救沒救人,還有哪個知道?
找個安全江面劃船兜一圈,水軍走了,來撈一撈漂散的東西,算是盡過人事,
也就罷了。
張紅菱咬牙丟下去數個箱子,小船急馳,對岸不多時便近在眼前。
這時那些水軍掉轉船頭,大喊著還有一個,往南而去,顯然,是去抓張林氏
了。
張紅菱等不及小船靠岸,拎起最後剩下的兩個大包袱,便催著賀仙澄和鹿靈
寶,與她一起跳入水中,遊完最後這段距離。
袁忠義只得轉身坐下,不必掉轉船頭,就這麽逆劃破浪,向著張林氏那邊迎
了過去。
遠遠就聽到女親兵清脆的呼喝之聲,煙雨之中,火光飛舞,他再劃近些,就
看到小船不僅已經起火,還被這些更快的軍船抄過前方,截斷了路。
不是沒有機會,這批來攔路的船,已經不再射箭,似乎打算將船撞沈,下水
把人活捉。
想到那珠圓玉潤豐美嬌嫩的成熟寡婦,袁忠義微微一笑,決定出手。
他最後猛一劃槳,站起將那根綁船長繩發力拽斷,往手臂一纏,長嘯一聲飛
身而起,展開已達九重的醉仙步法,向著中央困境中的小船躍去。
六個親兵已經倒下三個,箭引燃的衣服都沒去撲,可見已經被紮成了死屍。
張林氏應該已經縮回了小小的船艙,但艙壁正在燃燒,她很快就會出來——
或者被燒死。
袁忠義手中繩索一揮,比張紅菱的鞭子更快更狠,左右一掃,便將最近那條
船上的士兵都打落在水裏。
借著這條船的甲板一踏,他總算到了張林氏的船上。
饒是裝神弄鬼淡定若仙,此時此刻,這張臉上也看不到半點微笑,眉眼之間,
只剩下了對死亡的恐懼。
看到袁忠義的瞬間,張林氏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會兒沒時間廢話,他一掌揮開火苗,展臂將她拉出來,沈聲道:“深吸口
氣!”
張林氏毫不猶豫猛地往胸中長吸一口,緊緊閉嘴憋住,那本就沈甸甸微微搖
動的飽滿乳房都仿佛跟著大了一圈。
袁忠義故意將手臂一橫,穿過腋下摟在她胸前,縱身一跳,便躍入水中。
他閉氣一個猛子紮了下去,心中對江水方向記憶猶新,便不上浮,匆忙蹬掉
鞋子,雙腿擺動單臂旋轉,拖著張林氏順流急速離去。
他並不急著冒頭,一個是在水下安全,另一個,張林氏水性不佳,到了下面
就本能亂動起來,不如憋昏她帶著一起遊更加安全。
張林氏沒有半點武功,此刻在水下也沒有什麽仙法能用,遊出不遠,就抓著
袁忠義領口狂扯,滿臉發紫,顯然已經憋不住了。
袁忠義故意稍微磨蹭了會兒,才抱著她往上浮去,叫她嗆了口水,才冒出頭
來。
但一眼看到還有軍船在四周遊蕩,他低聲道:“快,再憋一口。”
“咳……咳咳……”喉嚨裏的水還沒咳幹淨,張林氏哪裏有本事憋的住。
袁忠義心中冷笑,揪住她後領往下一壓,就又鑽進了入秋已經開始清冷的江
水之中。
如此起起落落,不過三次,張林氏就臉色慘白,昏厥過去。他這才把她夾在
腋下,用內力逼出氣管中的水,小心翻轉過來讓臉孔朝上,跟著鎮住她心脈不叫
她醒來,就這麽帶著她順流而下,飛快遊走。
軍船早已甩開,他觀察著北岸地勢,心中估摸距離,漂了將近一個時辰,眼
見水流湍急河道變細,兩側變成崇山峻嶺,陰森荒蕪,再往前水中怪石也多了起
來,顯然離開了龍江,進入到不知什麽支流之中。
再跟水漂會有危險,袁忠義打水往岸邊靠去,正想就這麽脫身,忽然望見再
下遊一點淺灘上趴著一個女子,半身還在水中,便又往那邊小心翼翼靠攏,這才
拖著張林氏上岸。
從裙裝上看著就像,離近了翻過來,果然是個張紅菱帶出來的隨行丫鬟。
她大概是拼命遊到這邊後脫力失控,腦袋在岸邊突起石頭上一撞,勉力爬了
幾下,便暈死過去。
袁忠義拍了拍懷裏揣著的各種東西,確認沒丟後,松了口氣,彎腰把兩個女
人拎起,一左一右,快步離開河灘。
向東有處山坡,攀上去後,是個約莫數丈高的水邊斷崖。他張望一眼,見坡
上青草還算柔軟平坦,便在張林氏頸側補了一掌,把她丟在樹邊靠著,抓起那丫
鬟走到崖上。
這些日子他裝模作樣,心中著實積蓄了許多邪火無處發泄,之前有一晚捅了
賀仙澄來著月事的血屄,紅乎乎又肏了她屁眼半個時辰,稍微發出一些,剩余的,
還都積在心底。
這丫鬟是張紅菱親自點選的,容貌自然只能說是平平無奇,但如今渾身濕透,
布料中看到的肉體輪廓也算是曲線玲珑,拿來殺殺邪念,正合適不過。
考慮到這條支流挺能搜集漂流物,爲免又漂來個誰正好看到他不應當被人看
到的模樣,袁忠義從袖袋內摸出一個小油紙包,拆封打開,拿出裏面的膠泥和展
開之後頗爲軟薄的人皮面具,沿著鬓發一線帶上壓緊,貼住,活動一下五官,披
散發絲,將衣褲脫去,按賀仙澄教的法子按摩一下喉頭,將聲音變得又低又啞,
跟著才獰笑著將那丫鬟剝成了一只赤條條的小白羊。
把她往崖邊挪了挪,底下就是奔騰江水和突起怪石,他探頭望了一眼,揉著
那濕漉漉的蒼白奶子,只覺胯下瞬間堅硬如鐵,高高翹起。
拿過那丫鬟脫下的潮濕衣裙,往她頭上一蒙,袁忠義分開她頗爲結實的雙股,
順著大腿內側撫摸上去,扒開柔軟曲折的陰唇,亮出牝戶中央嫩紅的肉洞。
“啐。”他低頭吐了一口唾沫上去,挺著龜頭塗勻,旋即垂手一壓,對準屄
芯緩緩插入。
等到碩大龜頭進去小半,袁忠義伸手握住她面上衣裙,發力一捏,擰出一大
片江水下去。
“唔……咳咳……”
聽到她咳嗽醒轉的聲音,他深吸口氣,雙手握住她腳踝往後一拽,腰臀猛地
一挺,猙獰陽具,便整根沒入到毫無防備的處子嫩牝之中。
“嗚啊!”那丫鬟尖聲慘叫,雙臂亂揮。
袁忠義雙手撐在她腋下地上,已近崖邊,粗喘著俯身狂插,將她濕漉漉的肉
體一寸寸頂向崖外。
後脖子一空,那丫鬟的尖叫登時停住,本在推他的雙手趕忙把臉上的衣裙扯
開,扭頭一望,當即駭得呆住。
袁忠義凝視著她驚慌恐懼的臉,心中大樂,雞巴略抽,挺腰就是狠狠一頂。
“呀啊啊啊——!”那丫鬟心膽俱裂,嚇得雙眼都有些發直,趕忙伸手抓住
崖邊石頭,都顧不上在乎正在強奸自己的男人是誰,連聲哀求,“大爺……大爺
讓我上去……求你了……大爺不要……不要再推我了……”
袁忠義也不說話,只是淫笑著擺動腰胯,染滿紅絲的雞巴一下接一下夯在她
酸痛的花心,最關鍵的是,還把她一寸寸推向懸崖。
她只能雙腳踩地,配合手上的動作把身子往裏拉。
她渾身使勁動,就像在用力夾著他的雞巴往上迎,唆得他老二陣陣發麻,無
比快活。
好不容易,那丫鬟挪到後脖子著了地,背臀雙腳,都不知擦破多少。袁忠義
卻冷笑一聲,發力又是一頂,塞子一樣的龜頭幾乎撞扁她的胎宮,哧溜一下,反
倒滑的連肩胛都懸在外面。
“救命啊!救命啊啊啊啊——!”那丫鬟雙腳挖洞一樣亂刨,雙手緊緊摟住
他的胳膊,大哭大叫。
如此劇烈彈動,牝戶自然也會猛力扭轉,那浸潤了血和淫汁的嬌嫩屄管兒,
繞著龜頭就是一頓亂吮,嘬得他渾身舒爽。
快活歸快活,到嘴的肉也不能漏了最鮮美的部分,袁忠義猛肏百余下,垂手
按在那丫鬟下腹,運力一震,笑納元陰。
該要的要了,該爽的爽了,袁忠義暫且滿足幾分,哈哈大笑,將那丫鬟攔腰
一抱舉起,打個千斤墜站定在崖邊,對著她懸空肉體狠弄了幾十下,精關松弛同
時,雙手一撒,身子一挺,最後在那處子蜜壺中用力一捅。
陰關崩虛,體力枯竭,那丫鬟剛被泄身的滋味轟入腦海,就覺得身子一輕,
起初還以爲是舒服到産生錯覺,但緊接著,就看到自己已經距離那赤裸男人越來
越遠。
“呀啊啊啊——!”
驚恐慘叫聲中,赤裸裸的身子向下墜去。
袁忠義的第一股精液噴了進去,第二股,就已射向了水氣翻騰的崖外半空。
那星點白濁雨珠般落下,恰滴在那丫鬟的面頰。
她的臉沒有沈入水裏。
只因一塊突出的石頭,接住了她的後腦。
那無神的雙眸望著灰蒙蒙的天,轉眼,便被江水拉扯著肢體,拖入河面,席
卷帶走。
須臾,了無痕迹。
袁忠義在崖上套弄了幾下,把陽具裏東西擠幹,深吸了一口濕潤的風,微微
一笑,轉身回到張林氏身邊。
小酒喝過,微醺發熱,正是慢慢品嘗這道正餐的好時候。
寡婦久曠,勝過童女嬌娘,他摸摸張林氏的鼻息,淫笑著將她扛到肩上,拎
起衣物行李,扯下她一塊裙布包住雙腳,往深山中鑽去。
這種鑽山入林的活計,袁忠義已經非常熟練,不多時,便尋到一個有樹擋雨
的小小山坳。
整平一片長草,他摸了摸張林氏的心口,皺眉去撿了些柴火回來,把火石擦
幹,費一番功夫點燃。
養了會兒火,他看溫度差不多上來,便解開張林氏上衣,掀開裏面那條紅緞
兒裹胸,直接摸了摸心口。
溫度還不是很高,她沾著水珠的嘴唇都有些發紫。
無妨,袁忠義將她抱起摟到懷中,靠近火堆,慢條斯理寬衣解帶,將這本該
是他嶽母大人的豐美女子轉眼脫得幹幹淨淨好似初生嬰兒一般,跟著從自己衣服
裏拿出一只夢蠱捏在指間,開始爲她推宮活血,疏通經脈,順便,和面一樣好好
把玩一番對應心脈的碩大奶子。
不愧是生下了張紅菱這蜂腰兔乳小美人的娘親,一雙奶瓜緊繃繃圓滾滾挂在
胸前,沈甸甸的下沿墜出個鼓鼓囊囊的弧,邊緣肌膚仿佛被裏面奶漿抻展,近乎
透明,露出一道道細小血脈,頂上奶頭這會兒就已經翹了起來,一圈小疙瘩裏豎
著小葡萄般的乳尖兒,那軟中帶硬的手感,好似從根上一掐,便能滲出幾滴奶漿
子來。
他慢條斯理把玩一陣,聽張林氏忽然呻吟一聲,知道她已從深邃昏厥之中醒
轉,便手起蟲落,撥開她濕漉漉的披散長發,將夢蠱放在她頂門。
輕輕叮咬下去,蠱蟲轉眼生效,張林氏本已微微擡起的眼皮,重又合上,自
此,陷入到虛幻與真實交錯而無從知曉的詭秘夢境之中。
被夢蠱叮咬的人,會進入到並未完全僵死的奇妙夢鄉,哄她飲水能喝,喂她
吃飯能咽,若是肯耐心扶著,甚至能帶她一步步走出很遠,但所作所爲,會如夢
境,清醒後留下一段似真似幻的記憶。
當下,這是最適合袁忠義用的蠱蟲。
他將張林氏緩緩放下,撫摸著她已經恢複了溫熱的豐腴玉體。比起勤修武學
的許天蓉,眼前這副身子,才算是成熟婦人最誘人的豐美體態,四肢柔若無骨,
臀乳綿似實雲,通體膚如凝脂,令人愛不釋手同時,還帶著年長加上久曠的極度
敏感——僅僅這樣上上下下撫摸兩遍,她那白生生的肉皮,便泛起一層紅暈,口
唇中更是溢出一串銷魂夢呓。
“張郎……你……你怎麽……好羞人……”
既然夢裏見到了死鬼老公,那不妨便好人做到底,袁忠義淫笑著赤身趴在張
林氏身上,低頭輕輕一吻,啞聲道:“娘子,是我。”
張林氏身子輕輕一顫,面頰陡然又紅了幾分,剛剛幹了雨水的額頭,又現出
一層淡淡油光,“我這……這是……已經到了……黃泉麽?”
“不,這是天可憐見,允我與你,在夢裏相會一場,以解你滿心憂煩。”他
口中說著,雙手順著她腰肢撫摸下去,摟著那豐滿大腿往兩側一分,便打開胯下,
將指尖緩緩遊走過去。
“嗯嗯……”她軟綿綿嬌哼一聲,雖略有行動能力,卻只是循著夢境中的刻
骨相思,擡起一只手臂,勾住袁忠義的脖頸,緊閉眼角垂下兩行清淚,喃喃道,
“你好狠心……都、都不知我……這些年過得……多苦。”
“我知道,今後……若你肯豁得出顔面,我還會來陪你的。娘子,你便在夢
中,抛掉煩惱,暫且松弛一下吧。”
張林氏渾身火燙,顯然已徹底陷入到這場春夢之中,他用指尖輕輕一碰,她
便張開剛剛恢複了血色的朱唇,本能似的追著去吮。
他心中一喜,看來這寡婦當年還有夫君時,八成是個被教好了的,便低下頭,
先與她濕漉漉吻在一起,舌尖糾纏,下面繼續把手指往要害摸索過去。
分開後自然屈起的大腿忽然一顫,他的手指總算摸過了茂盛的卷曲恥毛,輕
輕點在那顆嬌小的相思豆上。
張紅菱今年已有十八。
她是遺腹女,這意味著,張林氏可能已有一十九年不曾與男人歡好過。
他本還有些擔心,這軟嫩牝戶會不會已經忘記容納陽物的美妙滋味。手掌一
到,他便露出了淫邪的微笑。
不過是陰核幾圈輕揉,那聚成一團的膣口,便已有了黏滑淫津,輕輕松松,
即可把指尖刺入。
“嗚……”張林氏眉心微蹙,會陰陡然一縮,那一圈軟肉,便緊緊咂了他的
指肚一口。
這要是吊足了胃口之後插上千百抽,還不知要被她嘬成什麽樣子。
袁忠義不緊不慢站起,轉了個身,雙腳踏在張林氏腋下,緩緩蹲低,雄軀一
橫,垂手一壓,這邊看著她濕出星點水光的褐紅肉唇,那邊已將充滿男子腥氣的
龜頭,輕輕壓在了她的唇邊,柔聲道:“娘子,爲夫要忍不住了,快幫爲夫潤潤。”
張林氏臉上泛起恍如少女般的甜蜜微笑,那溫軟香唇緩緩張開,就那麽閉著
眼吐出舌頭,一寸寸含了進去。
她的人其實仍在酣睡之中,所以動作緩慢,也頗爲遲鈍。純講口舌侍奉的快
活,與清醒的女子根本無法相比。
但袁忠義的陽具,僅僅是在那柔軟滑溜的舌頭上磨來蹭去,就硬到幾乎脹破。
他甚至頗有點後悔,前兩日要是趁著張紅菱心神不甯,哄著她跟她私下悄悄
拜了天地,那這會兒的樂子,可就加倍有趣。
罷了,這種機會本也不可預料,抓緊享受便是。
他微微一笑,低頭分開那雙飽滿雪股,指尖扒開腴軟的牝唇,舌尖一送,輕
輕貼在張林氏的肉豆兒上。
“嗯嗚……”
熟美裸婦又是一震,眉心微微蹙起,似乎從夢中發現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
但轉眼,猛烈的快感便將夢中模糊的意識吹散,只留下一縷嗚咽般的淫哼,絲絲
柔柔,飛快飄散在幽靜的山林之間……
沐華也加班到很晚,浦傑還以爲她已經睡了,沒想到他才坐在沙發上,沐華
就穿著睡裙走了出來,過來繞到後面,幫他輕輕按揉額頭,擔心地說:“浦總,
你連著兩天沒怎麽睡了,休息一下吧。就是鐵打的,也禁不住這樣折騰啊。”
關於他的秘密,沐華知道得還不多,浦傑想了想,點點頭說:“好,我去洗
個澡,你先躺吧,我洗好就去休息。”
要是尋常時候還能直接把沐華折騰到睡死過去再起來幹活,可這幾天她在生
理期,他只好決定跟著去裝睡一下免得她了解太多。
在熱水裏讓沈浸於工作中的大腦稍微恢複幾分清醒,他活動一下筋骨,有點
舍不得離開這舒適的按摩浴缸。
可渾身熱起來後,另一股燥意也就自然而然跟著冒了頭。
要不叫沐華進來幫忙搓搓背?
如果薛安在就好了,可以給他洗個皇帝浴好好解解乏。
他伸了伸腰,正要起來,門開了。
沐華圍著一個大浴巾,羞紅著臉,拎著一包東西走了進來。
他好奇地趴在浴缸邊,“拿的什麽?幫忙搓澡的?”
沐華羞澀到不好意思說話,只是默默打開袋子,一件件拿了出來。
軟管,橡膠頭,注射器,潤滑油……
浦傑看著那些不算陌生的輔助道具,頓時驚訝地說:“這……這是從家裏拿
的?彤彤那邊?”
沐華點點頭,聲音也就比按摩浴缸的水聲大那麽一點:“我……我問彤彤,
有沒有什麽辦法,這幾天……這幾天也能幫你……她、她就把這些給我,讓我帶
上了……”
簡直是榨出了所有的力氣一樣,她低著頭說:“我不會用……浦總,你……
你能幫我嗎?”
“能。”他立刻站起來,興奮地邁出了浴缸。
如果每次這樣的時期都能換來含苞待放的小雛菊主動送上,那麽,他真要考
慮下次故意帶薛安在類似的時候出差去。
其實對於不走尋常路的親密行爲,浦傑並不算特別極端的熱衷。
對他來說,能夠上升到癖好那個層次的,只有一雙軟軟嫩嫩秀美可愛的赤腳,
足弓那一抹柔潤的弧線,簡直就是他心中的神秘花園。
他一直覺得趙曉珂把第一次改編網劇的故事定成《屐上霜》應該是從他之前
的小說裏發現了他的這點心思,冒著被上級備案部門斃掉的風險,拿出了這部少
年在彎腰撿筆時看到了同桌穿著涼鞋的腳丫,從而開始的一段青春朦胧愛情小說。
他承認,自己可能是個徹頭徹尾的足控。
但男人的占有欲,肯定不會只集中在自己最喜歡的部位。
如果能擁有女人可被占有的每一個地方,心理上的滿足往往不輸給生理上的
愉悅。
當然他也清楚,和有個洞鑽就會快樂的男人比起來,女人除了天職所在的部
位,其他地方都更多算是奉獻。
所以這一晚的沐華,著實讓浦傑有了幾分意外的小驚喜……
她一如既往的柔順乖巧,對他言聽計從,讓她摘掉浴巾趴下,她就屈膝拉來
小凳子,墊在小腹的位置,雙手扶著浴缸邊緣,微微撅起了小巧可愛的屁股。
如今對於後面這條不太尋常的路,浦傑也已經有了豐富的經驗,他先把硬膠
頭連接到軟管上,試了試可以出水,就塗抹上足量的潤滑,拉開了沐華的臀肉,
柔聲說了一句讓她放松,就把管子緩緩塞了進去。
她雙腿顫了一下,略微夾緊,跟著又努力讓自己放松,色澤很淡的小小屁眼
也跟著先是一縮,接著緩緩打開,外圍的淺褐色褶皺逐漸舒張,露出中央頗爲紅
嫩的菊芯。
軟管繼續深入,等到達刻度的位置,他才拿起注射器的活塞,緩緩往裏推入
溫熱的液體。
水盆裏灑了一些帶來的灌腸清洗包,也不知道家裏的女人們是從哪兒搞到這
種奇怪的東西,但據說不僅清潔效果好,還能讓之後一段時間存留淡淡的香味,
能大幅減少女方的抵觸心理——畢竟那根是個洞就想鑽一鑽的老二,不定什麽時
候就又進嘴裏了。
沐華捂住嘴,用鼻子深長地呼吸,忍耐著小腹中逐漸爬升的憋脹感。
“覺得受不了了就說。”他稍微停了一下動作,撫摸著她已經出汗的後背,
輕聲叮囑,“這個可不能一直硬忍著,知道嗎?”
“嗯。”她點點頭,挪了挪膝蓋,屁股微微一晃,但沒有開口。
看來,是還能繼續的意思。
浦傑灌了足足兩管半,才聽到她小聲說了句停。
等到軟管拔出,她卻沒急著坐到馬桶上,而是在旁邊抱著小腹頗爲緊張地一
邊擦汗一邊走來走去,赤著腳地板上還有水,很容易滑倒,他趕忙起來扶住她,
問:“你不去排出來嗎?”
沐華搖搖頭,紅著臉說:“彤彤教我來著,說忍一忍,裏面……能洗得更幹
淨。”
“那要忍多久?”
她一愣,跟著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蛋,“呀……我忘問了。”
她爲難地眯起了眼,眼下方的小淚痣都跟著往上提了提。
“去排出來吧。”他把她拉到馬桶邊,按著她坐下,“怕不幹淨,多洗幾遍
就是。”
沐華眨了眨眼,微微點頭,然後,憋得滿臉通紅,小聲說:“傑……傑哥…
…能……能扭過去……一會兒,別看我嗎?”
他拍了一下腦袋,趕忙後退兩步,轉過了身。
再怎麽貌若天仙的美人,灌腸後坐在馬桶上的聲音都不會多好聽。他其實聽
得多了,心裏不怎麽在意,反而覺得看一看會挺刺激。
但沐華肯定不可能忍得住那樣的羞恥感。雖說她一向聽話,他真硬要看,她
也只能分開腿閉著眼拉給他看,可他並沒有把她當作玩物的興趣。
那是他的女人,女人是用來疼愛而非玩弄的。
等那噗噜噜嘩啦啦的聲音結束,沐華主動用花灑清洗了一下臀部,回到原位
趴下,小聲說:“傑哥,可以……再來了。”
不知道是有潔癖,還是擔心初次使用的後庭花給愛人留下什麽不好的回憶,
沐華在小凳子和馬桶之間往返了整整六趟,那盆散發著清香的浣腸液,最後被用
到只剩下薄薄一層,怎麽壓皮球都吸不上水了。
而在這期間,擔心他忍耐太久的沐華還先用小嘴兒爲他吸出來了一發,最後
一次排泄的時候,嘴角的那道淺白都還沒擦幹淨。
“可以了,繼續吧。”
看著她又趴下翹起了小屁屁,浦傑忍不住笑了。
他拉開臀肉,用手指輕輕摸著那已經有些紅腫,色澤變得更加鮮豔的括約肌,
柔聲說:“不需要再洗了,你這兒……都比我下面那東西幹淨了。”
“啊?”沐華楞了一下。
“所以,咱們還是開始下一步吧。”
“呃……”她下意識地縮起身子,變得緊張了不少。
這個小洞還是初次,而且,有著頗爲扭曲的異常感,對於鄉村出身一路成長
都比較保守的她來說,將這裏當作性器官來使用恐怕做了不知道多久心理準備,
要不是衛生棉條的線還在嫩嫩的小穴口外垂著,她恐怕會臨陣退縮換用比較常規
的那條通道。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浦傑並沒急著這就用粗大的下體去侵占她還很緊湊嬌嫩
的小菊花,而是跪坐下來,趴下扒開她微微用力內收的屁股蛋,對著散發出清冽
香氣的小小臀眼,湊過去吻在唇中。
被溫暖柔軟的觸感壓迫住肛門後,沐華第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只是覺得,
那似乎不像是手指,等滑溜的舌頭擠入到括約肌內,熾熱的鼻息噴塗在尾骨下方,
她才驚慌失措地發現,那邊,被親了。
“別……傑哥,那、那地方……不行……嗚……嗯嗯……”
完全不理會她軟綿綿的抗議,浦傑雙手前伸,握住她小巧玲珑的乳房,在她
最敏感的乳暈中央搓捏撥弄,配合著動作,舌尖也在緊縮的屁眼裏上下左右來回
攪拌。
按照她那明顯的反饋,他有信心,在幾分鍾後送她達到第一次高潮。
可她拼了命地一扭,掙脫開了,整個人從凳子上翻下去,側躺在了地上,腦
袋還跟浴缸Kiss了一下,疼得坐在那兒一直揉。
“沐華,你這是幹什麽……”他稍微有點錯愕,明明有快感,爲什麽要這麽
激烈地躲呢?
“傑哥,我……想讓你直接……用……用那個進來。”她打開花灑匆忙沖洗
了一下,扶著浴缸再次趴下,小聲說,“我想讓你……也一起……舒服。”
聲音越來越小,還一直顫,但決心,很明確地傳達到了。
這種親昵時刻,當然還是女方的意願更重要。於是,他挺起身子,把粘稠的
潤滑劑擠出大片,塗抹在整根肉棒上,余下的部分,用指尖頂住嬌嫩的屁眼,緩
緩深入,攪開。
不知道是不是月經期間激素波動帶來了性欲增強的效果,這樣在內壁塗抹潤
滑劑的操作,竟然讓他聽到了一聲無法克制的嬌喘,膣口外垂著的那段繩子,都
跟著往裏縮了一縮。
欲火燃燒到了頂點,浦傑撫摸著她小巧但依然十分柔軟的臀瓣,緩緩向上,
一厘米一厘米品嘗著她小骨架撐起的綿滑嬌軀,肉蘑菇一樣的龜頭,也隨著這動
作進入她的臀溝,在裏面緩緩滑動。
沐華低下頭,長發垂落進水面,隨著她的喘息來回漂蕩。
終於,她等來了另一條通道初次被侵入的那一刻。
逆行的異樣憋脹感讓她的後背瞬間浮現出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但隨之而來
的,還有一股股更加異樣也更加美妙的快感,在被磨擦過去的腸壁上擴散,奔流
到四肢百骸。
她張大嘴巴,氣息變得急促而間斷,回響在寬敞的浴室裏,聽起來頗有幾分
淫亂。
她只好咬住下唇,蹙眉忍耐。
但緩緩抵達深處的肉棒,即刻開始了溫柔的活塞運動。
“嗯……唔……”她的鼻音也跟著變得嬌媚,屁股中央那種被鑽探之後緩慢
解放的愉悅,沖擊著她的大腦,不知不覺,雪白的後背就浮現出迷人的紅暈。
浦傑也挺驚訝,她對肛交的感度竟然比一般女孩好得多,於是,他試探著在
已經柔軟下來的屁眼裏加快速度,加大幅度,漸漸進入到真正性愛的節奏感中。
“啊啊……”她顫巍巍的叫聲,終於被他從嗓子眼裏擠了出來。
他擡起一腿,稍稍提高位置,以向下碾磨的角度繼續鑽探。龜頭敏感的下側
幾乎可以隔著肉壁,感受到旁邊陰道中塞著的棉條。
“嗚啊——”幾分鍾後,隨著一聲短促的尖叫,沐華低下頭,渾身哆嗦起來,
分開的細長大腿猛地抽搐了兩下,在他的攻勢下,先達到了頂峰。
但他才不過剛剛開始。
他伏低身體,親吻著她緊繃的滑嫩後背,放緩節奏,把幅度進一步加大,龜
頭幾乎後撤到把肛肉都拉凸的程度,再猛地一撞,讓他的小腹都幾乎感受到坐骨
的堅硬。
很快,敏感的女體就又一次被抛上了情欲的巅峰……
從最後沐華眼波朦胧充滿期待的迷醉眼神中,浦傑猜測,今後至少這一個,
應該是不需要再回避生理期了。
虧得這一場奮戰,浦傑隔著小巧的臀部掏幹淨了沐華全身的精力,把她擦幹
淨抱回臥室放到床上還沒三分鍾,她就睡到不省人事,連他故意捏了捏她胸,都
沒了任何反應。
於是他放心地回到書房,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4-18 12:55
標題:
一代大俠 (55)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4-18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五十五章 春夢
舔了幾下,嘬了一口,指頭扒開皮盯著被剝出來的亮紅陰核,袁忠義在心里
比較了一下母女二人,頗感意外。本以為張紅菱那外形青嫩的小巧陰戶乃是年歲
較輕經驗較少的緣故,沒想到竟是傳自母親的天生。
這張林氏三十多歲育有一女的下體,也一樣顯得又小又緊,只是毛發比女兒
多了一大片,淫水出得快流得多,外圍色澤深出一截,不過叉開軟軟小唇後,里
頭的屄芯依舊粉瑩瑩的——但膣口斜下能摸到一條傷疤似的突條,八成就是太緊,
生張紅菱時給撐裂了。
他湊近那隆起恥骨,貪婪嗅著淫液散發出的女人味道,扭腰晃臀,讓硬到極
限的雞巴鉆在她嘴里來回攪拌,把舌頭當成花心一頓亂頂。
張林氏咿咿嗚嗚用鼻子哼唧,白花花的肉體在夢蠱的效果下毫無抵抗之力,
轉眼就布滿淡淡的胭脂紅,那如微風過湖微微蕩漾的奶子,頂上也豎起了暗紅色
的花苞。
胯下的騷水被他舌頭玩弄得一浪接一浪,不多時,玉門下沿那兜起來的弧形
肉壁,便掛上了一道亮閃閃的水痕。
袁忠義慢悠悠品嘗一番,拉著一條銀線起身,舔一舔唇,抱起她雙腿,反折
過來壓在自己股下,將赤條條的女子幾乎折疊在一起,成了個赤裸屁股朝天,有
毛嘴比沒毛嘴還高的淫褻姿態。
“嗯嗯……唔……”大抵是夢里如此也不好受,張林氏發出幾聲苦悶呻吟,
可死鬼相公的雞巴還在嘴里插著,說不出半個字來。
袁忠義幾乎蹲坐在她臉上,雙手把玩著豐滿柔軟的屁股,向兩邊一扯,當中
的花唇便左右綻開,露出濕淋淋黏乎乎、蛛絲縱橫的粉洞,往中間一推,小唇連
著兩側牝肉擠成一堆,合成一線銷魂縫,溢出幾滴騷浪水。
開開合合賞玩片刻,他並攏二指,對著肉芯已經通紅充血的媚穴輕輕一戳,
轉動著刺了進去。
夢中一切都是模模糊糊朦朦朧朧,張林氏哪里分得清進來的到底是什麼,輕
哼一聲,滿腔困惑。
這麼一個守寡多年的婦人,心中想的必定是死了的那個男人,平日總在擔憂
的,多半便是被人壞了名節。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著的郎君已經回魂,胯下
這會兒被插,她要麼夢到丈夫忽然多了一根陽具,要麼……怕是就要夢見失身他
人咯。
果然如他所料,那兩根手指摩擦著濕潤肉壁進進出出才幾十下,張林氏的夢
吟就混上了哭腔,身子蜷著氣息不暢,聽起來苦悶酸楚,還真是十分可憐。
而這正是袁忠義喜歡的動靜,他擔心被咬,先將陽物向外一抽,聽著她含糊
不清的哀婉求饒,裝作雞巴的兩根手指猛然發力,飛快上上下下,將她閑置多年
的這口枯井攪和得水波紛飛。
“唔……唔……張郎……莫、莫看我……羞死……羞死我了……”
高高昂起的粉白屁股一陣哆嗦,張林氏緊閉的眼角滑下一串淚珠,在淫夢中
錯以為遭人玷汙,羞憤欲絕。
袁忠義欲火如熾,將手一擡,噗啾一聲從水淋淋的肉縫里抽出,張嘴嘗了嘗
那微酸的淫汁,邁步轉身,屈膝馬步蹲在張林氏胯下,雙掌抓住她兩只赤腳往上
一提,雞巴咕唧一響,擠出一串細碎泡泡,算是正式摘了她苦守十九年的貞潔牌
匾。
一堆堆的嫩肉滑溜溜嘬上來,他龜頭一陣發酸,心中暢快,笑嘻嘻彎腰捏了
一把比張紅菱肥美不少的奶子,就這麼提著她的下身,懸空沖撞,啪啪脆響中,
豐臀之上白肉蕩漾。
張林氏體態腴軟,雙手所捏所抱,無處不柔,那小巧陰戶雖說外形與女兒相
若,內里卻大不相同,花心肥大,周圍肉厚,曲徑通幽,深邃緊湊,袁忠義這能
嚇煞小姑娘的屌,發狠往里一沖,恥毛勾連糾纏貼在一起,竟一寸不落整根塞了
進去。
不過如此長度,這寡婦硬吞盡根其實也略吃不消,肥嘟嘟的花心被撞的後挪,
就聽她哀叫一聲,軟綿綿的小肚子都跟著繃緊。
袁忠義不以為意,他深知女人一旦到了狼虎之年,那花心便成了個水包兒,
戳得狠了,哪怕頂得吃痛、垂淚、告饒,只要續上這口氣不給她停,不多時便會
轉成快活,美到她渾身哆嗦。
他將她養尊處優一看就不事勞作的白白腳兒分開,低頭看去,那敞開花房湯
汁四溢,濕得一塌糊塗,像是要把十九年憋著沒泄過的屄水一口氣流個精光。他
長吸口氣,對準那嫣紅肉裂,運起內力就是一通大開大合的兇狠暴奸。
要是張紅菱那個屄嫩的小娘子,這麼肏上幾百下,能叫她疼哭。
但張林氏這個半老徐娘,熟透了的浪蹄子,起初百余下還痛得亂叫求饒,強
捏住亂扭的腰日到還不足二百之時,便緩過了勁兒,要溺水般哈嗤哈嗤急喘,等
袁忠義發起蠻力催動真氣奸到五百合外,這慈眉善目的寡婦便開始一遭接著一遭
泄,眉眼都擠到一起,顯得有些猙獰。
他連內功都已用上,自然長氣無比,將她放倒翻轉過來,抱起屁股騎在粉白
肉丘之後又是一串劈劈啪啪,數千下次次直搗花心,換個單薄些的姑娘,這氣勢
倒像是要戳破肚皮捅出個龜頭來。
春夢早已不知進行到何等地步,張林氏滿臉都是淚痕,唇角還掛著幾絲唾液,
草葉托著衣裙,上面那雙扁圓奶子如在搓洗臟汙一樣緊壓著晃,從屄里擠出的蜜
汁黏乎乎掛垂一片,將她濃密卷曲的黑毛染成個指著地的箭頭。
隔著肥臀掏了三千過半,袁忠義將赤紅雞巴一抽,揪著頭發拉起張林氏那張
適合普度眾生的慈悲面容,大笑著將一片濁液噴了上去。
張林氏早在第一個千合之後就活活泄崩了關口,十九年不曾動用過的元陰勉
強算是和處子相若,叫他額外消受了一頓。
而崩關之後,又遇上袁忠義這發了性地猛奸,要不是半途他用內力幫她護了
一下任督交匯之處,這會兒大概已經被活活日死掉了。
雞巴抽出來後,足足一盞茶功夫,那高高昂起的屁股蛋,都一直在哆嗦個不
停,一下一下縮的牝戶,把里頭殘留的陰精全擠了出來,順著油黑的恥毛往下滴
答,把墊膝蓋的裙布都打濕了小片。
袁忠義不想就這麼罷休,看雨過天晴,時候都還不到傍晚,便留下張林氏在
這兒趴著撅腚吹風晾幹,起身去四邊轉了一圈。
他在山林生活的經驗已經極為豐富,不多時便尋了一些能吃的菌菇,掏了一
窩鳥蛋,捉回了一只足有七八斤重的山兔,湊合烤了一頓吃食。
嚼著餵張林氏吃了一條兔腿,兩朵蘑菇,一顆鳥蛋,袁忠義哺她喝了幾口水,
摸摸她的肚子,將她抱起端到旁邊樹下,運氣壓她下腹,把出一泡尿來,扛去附
近小溪涮一涮臟處,便又放在火堆邊上,坐下伸手把玩。
玩了一陣,雞巴翹起發脹,那肉縫雖還腫著,但也滑溜溜濕了一片,他打個
飽嗝,扭身趴下,分開張林氏大腿,沈腰一頂,輕輕松松插了進去。
紅腫蜜壺比之前更緊,最深處那花心好似也被頂得脹了一圈,龜頭探進去輾
上幾下,像是抵住了一條正在使勁兒的舌頭,軟中透著彈。
若按照袁忠義的喜好,如此夢里采花,女人幾乎沒什麼反應,算不上有趣。
但他盤算著吃一頓老少燴,那悉心鋪墊,先將這當娘的日通透了,一步步引進彀
中,才能得償所願。
當然,依著張紅菱的性子,徹底情願怕是較難,不過只要張林氏心頭松動,
他家的床上,張紅菱可做不了主。
一步步計劃著,他腰臀起落,慢條斯理又將張林氏弄到嬌喘咻咻,不住籲籲
出氣。
這寡婦如今不堪逗弄,小後生一樣瞎戳亂頂,都能叫她爽透,到了這步,袁
忠義反而越動越慢,肏得她肉緊了,便停下耍一會兒奶子,搓一搓乳頭,等她那
股淫騷勁兒過去,才繼續動作。
先前那次叫她回想起了身為女人的樂子,那麼這次,就該叫她嘗嘗吊住胃口
吃不到的焦躁。
“唔……”往複數次,張林氏的聲音宛如低泣,看神情也像是急得要哭,無
奈身在“夢”中,凡事不得自己做主,眼見著就要到了最好的當口,那根粗硬的
雞巴卻又不動了,“張郎……別……別作弄人……”
袁忠義只當沒聽到,抽送十幾下,停下玩會兒乳,抽送十幾下,停下捏捏奶
頭。不緊不慢弄到日頭西沈,周圍漸暗,他淫笑一聲,將已經急得在夢中亂扭的
她按住,波的一聲,將陽具拔了出來。
隨手套弄幾下,他又往張林氏臉上射了一片,這下算是盡了興,抱起她酥紅
如蝦的身子,去到水邊,嘩啦啦給她從頭到腳洗了一遍,將到最後仍沒滿足的淫
欲,也一並洗了個幹幹凈凈。
洗完之後,火邊掛起的衣裙差不多已經烘幹,但直接給她穿上,顯然不是明
智之舉。
他略一沈吟,將自己衣褲給張林氏套上,隨便打理一下,衣裙還給他在火邊
掛著烤上,垂下的布料當作屏風隔開兩邊,他在另一邊只穿一條不及膝的褻褲,
抱來許多草葉蓋在身上,微微一笑,運起內力禦寒,到頭安睡。
給張林氏清洗的時候他運功為她下體略作安撫,里頭深處也摳挖著洗凈,一
夜過去,必定能夠消腫,如此一來,便是春夢了無痕。
翌晨,朝陽躲入雲層,只在東穹亮出一片薄紅。不過看天氣應該不會再有雨
水,袁忠義觀望一下,過去將夢蠱摘掉,捏死丟入火堆余炭之中,輕手輕腳回到
原處繼續躺下,閉目裝睡。
被夢蠱控制之後,張林氏整整睡了快有八個時辰,即便中間精疲力盡了一次,
如今也早已睡飽,不多久,便呻吟一聲,睜開了雙目。
人一般只會記得接近醒來時候做的那個夢,更久遠些的,能剩下一個模模糊
糊的印象便已不易。
但她醒來之前,並未做其他的夢。
她揉著裂開般痛的額頭,隱隱想起一些,頓時雙頰發燙,暗嘆口氣,心想,
大概是寡居太久了吧,竟做了不知羞的春夢。
渾渾噩噩躺了片刻,她仔細回想,忽然驚覺,自己是渡江北上的時候跳進河
里,被未來女婿帶著逃生路上嗆水之後失去意識的。
難不成……其實我已經死了?那春夢……是天可憐見,念在她這些年行善積
德的份上,叫亡夫與她在九泉之下相會了一場?
一個激靈,張林氏坐了起來。
她看看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脈,神智漸清醒過來。不對,我還沒死,我
還活著……可……可這是……
“啊!”張林氏看清身上衣服,頓時驚叫出聲,面如土色,緩緩轉頭看向一
旁掛起的衣裙,和下方縫隙透出的熄滅火堆,心中仿佛三九寒天被潑了水,當即
涼透。
袁忠義裝模作樣揉揉眼睛,坐起來,用緊張的口氣問:“怎麼了?仙姑,有
毒蟲麼?”
張林氏聽到是他的聲音,先是松了口氣,跟著又大叫了一聲,雙手掩面,指
縫里露出惶恐眼瞳,戰戰兢兢道:“智、智信,你……你救了我?”
“嗯,咱們遇到了急流,你嗆暈過去,緊抓著我不放,我遊不到岸邊,只好
托起你跟著漂,等被沖上岸,就到了這鬼地方,為了找一個能生火的避風處,我
抱著你走了好幾個時辰。”袁忠義平靜敘說,並未有邀功或抱怨之意,“幸好仙
姑人沒事,這我就放心了。”
“那、那、那那那……那……那我……身上的……衣裙?”
袁忠義沈聲道:“仙姑,事急從權,你當時渾身濕透,若是放著不管,必定
會重病一場,甚至會殞命在此,我豈能見死不救。你放心,我生火先將自己衣物
烤幹,之後閉目為你換上,期間絕無任何不敬冒犯之處。這一夜過去,仙姑的衣
裙都已幹透,我往遠處避開,還請你更換回來吧。”
說罷,他毫不拖泥帶水,起身便往山林中走去。
此刻他就穿了一條短短褻褲,腳上纏著破布,倒像個野人一樣。可那健碩的
脊背,粗壯的大腿,和充滿男子力量感的臀部,都落進了張林氏的眼中。
她怔怔看著,忽然聽到周圍山中有不知什麼野獸在長嗥,心中一顫,慌張道
:“智信!不、不必走那麼遠,你背過不看……也就是了。”
好歹是曾經統禦一方的主事者,張林氏很快平複下淩亂無比的心緒,仔細打
量一下身上。
衣服的確穿得很亂,說是閉目瞎套,應該不假。她伸手拽下自己衣裙,先將
內襯套在袁忠義的衣服中穿好,才脫下男裝,穿上原本的裝束。
更衣前她垂手摳了一摳,陰戶中並沒精水殘留,只是好似昨晚春夢所至,手
指一動,心尖兒便有些酸癢。
想必……昨晚被如此精壯的年輕男子更衣觸碰,喚醒了她對新婚之後那段甜
蜜時光的回憶吧。
本是無波古井,最畏頑童投石。
張林氏幽幽一嘆,撐地站起。腿腳還有些發軟,她只當是昏迷太久,並未往
縱欲過度這可能性上去想,放眼望向周圍,輕聲道:“咱們……這是到了哪兒啊。”
“不清楚。中間咱們似乎被沖進了支流,我也算不太準時辰,不過按我估計,
應當還沒離開蜀州,不到翼州地界。”
她看向袁忠義仍死板不動的背影,禁不住唇角微翹,道:“智信,我穿好了,
你快過來,把你的也穿回去吧,莫要凍著。”
他過來穿衣,臉上現出幾分懵懂少年的窘迫,提褲子時,還刻意偷偷瞄了張
林氏一眼,一對上視線,便運功將面色逼紅一層,飛快轉開。
這副情竇初開的模樣,張林氏自然看在眼里,她還不知道自己女兒其實早被
這少年肏得滿床亂滾嗷嗷直叫,只當他對女人沒什麼經驗,昨晚摸到她豐滿柔軟
的肉體,不免動了幾分情欲。
這念頭叫她有些羞澀,更多卻是一股隱隱的自豪。
原來她寡居近二十年,並未真的年老色衰,仍能叫如今的青年才俊心旌不已。
可惜,她那嬌生慣養的女兒哪里都不夠好,唯獨樣貌與眼光絕佳,挑中了這
麼一個少年高手做夫婿,今後……今後……
翹起的唇角微微顫動,終於還是不悅地垂下。
對啊,今後,袁忠義和她的寶貝女兒成親,便可以雙宿雙飛,夜夜笙歌,顛
鸞倒鳳了。
而她,就只能接著獨守空房,白日高坐神臺裝模作樣,夜里獨飲冷酒,孤枕
難眠。
這天經地義的將來,為何,她卻覺得如此苦澀?
想來,是昨日被救時,叫他將自己擁入懷中緊緊抱著,其後又出了這樣的事
情,才會暫且意亂情迷吧。
張林氏定了定神,重新露出那早已嫻熟無比的微笑,柔聲問道:“智信,到
了這種地方,咱們還能出去麼?”
問出口,心里忽然有個聲音在隱隱約約地對她念叨,若是出得去還罷了,若
出不去,不如……便和他在這里做幾日露水夫妻,也算死而無憾了。
她面上禁不住一陣發燙,幹忙裝作咳嗽擡手擋住,扭開臉去。
怎麼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什麼齷齪念頭都冒出來了,老不知羞!她暗暗惱火,
心里罵了自己已一句,這才算稍稍平靜下來。
“咱們向東漂,支流轉而向北,我一路都記著方向。”袁忠義鎮定道,“仙
姑,咱們只要往西,絕對能到達霍四方的地盤。見到人跡之後,就好辦多了,我
身上還有金葉子,買馬盡夠用了。”
張林氏無奈一笑,搖頭道:“智信,我說的不是方向。而是這……巍峨群山,
咱們沒有吃的,只有水囊,你連鞋子都掉了,咱們還能走出去麼?”
他自信一笑,用腳撥弄了一下地上的兔子骨頭,道:“仙姑盡管放心,我在
山中有過奇遇,只要有我在,絕餓不到你。就是……還不知道要走幾天,仙姑恐
怕……只能跟我這粗人一起,風餐露宿了。”
“還有一條性命在,能茍活下來,哪還敢有什麼奢求。”張林氏低頭望著自
己腳上的薄薄繡鞋,咬了咬牙,“放心,我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了,這點苦頭,
算不了什麼。”
然而,翻山越嶺可不是輕飄飄一句話那麼簡單。
袁忠義真氣充盈輕功精熟,陡峭山壁都能扯根藤子飛身而上,抓只猴子來烤
著吃也不成問題,當然可以不將這廣闊山川放在眼里。
可張林氏寡居十九年中,足跡所及之處,不過是張家的那座祖宅內外,即便
廣闊,平常行走都有丫鬟攙扶,哪里需要費她多少力氣。要是叫她騎在袁忠義身
上倒澆蠟燭,怕是連第一次泄身都堅持不到。
如此柔柔弱弱一個婦人,他三天能翻出去的山,她走一個月估計還在山腰打
轉。
這正合袁忠義的意,在這地方,張林氏越是無能,就越得依賴他。而女人越
依賴一個男人,就越容易淪陷。
她那雙小小肉肉的腳掌,頭一次發現竟是如此無用,才走了一個下坡,都不
及探到谷底,還沒等到轉而往上爬,她就雙腿一軟,一個趔趄險些摔下山去。
幸好袁忠義一早就在留意她的狀況,猿臂輕舒抓住手腕一扯,便將她拉回懷
中抱住,“仙姑,沒事吧?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張林氏一陣羞窘,無奈道:“我……唉……智信,我這副樣子,就不要一口
一個仙姑了,我若真有什麼神仙法力,又豈會如此狼狽。”
“這……可我跟紅菱畢竟還未拜過天地。咱們失落在這地方,今日已是九月
初七,五天之內……如何趕得回去。這就稱呼嶽母大人,是否不太合適?”
張林氏扶著小樹站直,輕聲道:“你們的婚事,的確急不得了……智信,在
這山中,你便將我當成普普通通的……”
她本想說普普通通一個女人就好,可話到嘴邊怎麼也吐不出去,只得嘆道:
“還是張夫人吧。”
她的言下之意,袁忠義豈會不懂,若時時刻刻叫著她張夫人,提醒她是嫁到
張家的人,豈不是給自己拖後腿。於是他笑道:“何必那麼麻煩,我便尊稱一句
夫人好了。”
說著他蹲下用指尖輕輕搭住她的小腿,溫柔道:“夫人,你是不小心扭了腳
麼?”
隔著襯褲外裙感到那指頭輕輕一壓,張林氏竟心中一蕩,不覺雙頰如少女般
浮現一抹羞紅,趕忙做出慚愧口吻,自責道:“不,是我太沒用了,不過這麼段
路……便腰酸腿軟,走不動了。”
她性情保守,心底綺念壓抑不住,便覺得頗為難過,不禁賭氣似的道:“智
信,你走吧……你年輕力壯,這大山困不住你。就讓我這沒用的人……死在此處
好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他刻意一頓,匆忙改口似的道,“紅菱還在
等著你,你要多想想她啊。”
“可我……雙腿無力,實在走不動了。”
“這……”袁忠義皺眉思索片刻,擡頭道,“既然如此,夫人,晚輩……得
罪了。”
張林氏一怔,還不及開口詢問,就覺身子忽然一輕,竟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智信!這……這……”想說成何體統,但先前身子都給他換衣服時候碰過,
四下又沒有他人,如此迂腐顯得太蠢,她只好道,“這你也太辛苦了些。”
“夫人身輕如燕,並不辛苦。不過若是夫人覺得不妥,那換到後面,讓我來
背你如何?”他心中暗笑,知道這女人就算是為了讓他能看清腳下的路,也會順
水推舟,乖乖聽他的建議。
殊不知,背著她走才是袁忠義的本來目的。
將女子背在身後,雙臂必須反抄托高,那握住的地方便是大腿。女子一方為
了穩妥,只能盡量摟緊,將身子壓在男人背脊。張林氏豐乳綿軟,奶頭頗為膨大,
如此一壓,在山路上顛顛簸簸,磨來擦去,那還不酸溜溜癢絲絲撩到穴腔子里去。
張林氏果然如他所願去了後面,等開始趕路,覺出身上不妥,大腿被他手掌
摸著的地方都一陣陣發熱,心里越發蕩漾的時候,卻也無法開口,再換回去了。
更何況山坡起伏陡峭,她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就擋住他的視線。
袁忠義放長線釣大魚,反正頭一天就已經吃到了嘴,之後幾天,除了趕路時
不得不接觸的親密距離,此外一概以禮相待。摘果捉魚,抓鳥捕兔,每頓飯食都
伺候到她舒舒坦坦,入睡時給她鋪好密密軟草,架起蓋葉窩棚,讓她睡得香甜酣
暢,眼見著那些慌亂憂慮都平複下來,心情也好轉很多。
不過他表面上以禮相待,誠懇無比,每天晚上卻都悄悄動著手腳。
夢蠱他手上一共還剩兩只,不舍得用,但迷心蠱還有滿滿一盒,每日傍晚吃
飯,他給她烤好肉食,便會找機會灑上一點。
只要那麼一點點,雖不足以讓她神誌不清,但睡著之後格外難醒的效果,還
是有的。他也不是急著再插進去肏上幾千回合,就是坐在她身邊,將她飽滿豐腴
的身子這里玩玩,哪里摸摸,讓她似醒非醒,似夢非夢,情潮泛濫而不得其終,
不知不覺,便在吃飯時常常盯著他發楞,蕩漾眼波中,也漸漸蘊含上了極其複雜
的感情。
九月初十傍晚,一直有意磨蹭的袁忠義終於帶著張林氏翻過了第一座大山,
來到山腳。可遠遠望見的田地村落,逼近才發現早已荒棄,棟棟空屋之中,沒有
留下一粒稻谷。
“不要緊,”張林氏站在地上活動了一下發麻雙足,柔聲道,“有村子,就
說明曾經有人家,沿著他們走出的山路找下去,一定能找到有人的城鎮。今晚,
咱們就在此地休息好了。”
本以為之後還要再爬幾座山,他檢查了一下這荒村中的各處擺設,看蒙灰時
間,蛛網多寡,大致能猜出,這里的村民應該是霍四方打過來才逃難的。那麼,
此地應該已非深山老林。
他望一眼靠在門框怔怔發呆,面色緋紅若有所思的張林氏,心道,也差不多
是時候下猛藥,最後推她一把了。
村中有井,還有幾口破缸,袁忠義打了清水燒熱,煮湯做飯,忙碌不停,還
湊出一大桶,叫張林氏躲在屏風後清洗了一下疲憊身軀。
她不好意思每日一直讓他背著,到了較平坦的地方,便總會要求下來走上一
段。她體力不濟,僅僅是那麼幾段,也叫她無比疲累,晚上就算不用迷心蠱,一
樣睡得很熟。
不用迷心蠱的情況下,袁忠義並不敢直接下手,但今晚,他本也不打算動她。
等到夜深人靜,張林氏九成九已經睡熟,他悄悄起身,摸到她身邊,輕輕掀
起被腳。果然如他所料,難得有床鋪寢具,她又沐浴凈身,洗了貼身衣物,兩條
白生生的腿上,並未套著襯褲。
他捏著楊花蠱歪頭一瞄,屈指彈了過去,小小的蟲兒,無聲無息落入卷曲毛
叢。
這便可以了。楊花蠱遇到體溫會漸漸從僵直中恢複,之後,會自行順著女人
味道一路鉆進牝戶,叮咬在花心旁的肉褶里面。
他無聲淫笑,放下被腳,原路退了出去。
隔天一早起來,袁忠義在空地練武,還沒去叫,張林氏就自己起了床,慵懶
無力穿戴整齊,碎步挪到門邊,擡臂靠著門框,望他在那兒一招一式演練。
他此刻練的是望月掌,這套武功威力雖然不如廣寒折桂手,但打起來行雲流
水,瀟灑好看。他故意去了上衣,赤膊露著一身雄壯肌肉,不至於虎背熊腰那麼
張揚,但一塊塊溝槽分明,青筋盤繞,正是極討女人歡心的模樣。
一想到被這麼壯實又如此俊俏的後生背了幾天,肌膚接觸不知多少時辰,雙
乳一天里倒有大半壓在他那寬闊脊梁上,張林氏就覺得渾身火燙,下陰陣陣麻癢,
不覺雙腿並緊,交疊磨蹭。
不蹭還好,這一蹭,像是蹭翻了油瓶,一股滑溜溜的漿子,莫名染出在大腿
根上。
這天上路,張林氏魂不守舍,與袁忠義對話都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時
不時便窘得滿面通紅,倒真像個十七、八的小姑娘。
從破落村子延伸出去的山路好走了許多,但起伏高低,仍不是張林氏應付得
了,勉強走了幾個下坡,其余時候,她便還是趴在袁忠義背上,任他出力。
他背後的筋肉輪廓也極其鮮明,之前幾日還不覺得,今天乳房壓在上面,隨
著他走走停停,那肌肉變化,竟仿佛在按揉她的奶子一般,她不願承認,可下來
休息時借著小解偷偷一摸,兩顆乳頭,到那時還硬得嚇人。
這一摸可不得了,張林氏被那酥癢吸住了手,情不自禁便捏住那顆花苞,指
肚交錯,左右橫搓。
淅淅瀝瀝一泡尿,要不是袁忠義擔心安全叫她一句,她怕不是能蹲到滴答點
兒別的汁液上去。
再次上路,走到約莫申初時分,眼見日昳,袁忠義加快速度,耗了些真氣,
總算遠遠望見了谷地中一處看著頗大的村子。
可等到走近沿石階穿林下去,才發現多棟房屋已成了斷壁殘垣,四處腥臭撲
鼻,放眼一望,到處都能見到倒斃的屍身,已爛出骨頭,長滿了蛆。
擔心疫病染身,袁忠義不敢久留,在幾棟較大屋子中匆匆穿行探查一番,找
到一副嶄新火鐮,幾個幹硬炊餅,從地窖一口開了封的壇子里往水囊灌了大半袋
黃酒,便叫上一臉蒼白的張林氏,匆匆離開。
官軍雖也可恨,但還不至於將這種頗具規模的村落屠戮殆盡,劫掠一空,毫
無疑問,這是霍四方麾下兵馬的傑作。
離開的方向大概和那些起義軍一致,走出不遠,在一片空地上,他們又看到
了幾具屍體。
雖也已腐爛得厲害,但從周圍散落的破碎衣裙也看得出,這應該是方才那個
村子中被劫走的女子中的幾名。
至於為什麼在這里先把她們殺了,從空地上埋過鍋竈的坑,屍體上大片露出
來的骨頭,也不難猜出答案。
和這相比,她們死前是否被輪奸過,都已不再重要。
張林氏想來還是頭一次親眼瞧見這種情形,小跑幾步一彎腰,哇的一聲吐了
一地。
袁忠義嘆了口氣,過去好言寬慰一番,才又帶著她上路。
經此一事,張林氏再提到霍四方時,神情便又有了變化。
袁忠義沒興致和她深談這些事情。視人命如草芥對他而言乃是極大的浪費,
比如張林氏這種活色生香又有個漂亮女兒的寡居美婦,有機會徹頭徹尾玩弄一番
的情形下,先奸後殺刮肉剔骨煮成一鍋,有什麼樂子可言?
他只是添油加醋,裝作年少懵懂,從旁拱火,叫她本就找不到頭緒的心思,
更加亂七八糟。
心亂,身就會亂,亂了容易,再想回去,可就是難上加難。
晚上抓了一只山雞,袁忠義用從那村子帶來的破鍋燒了一鍋肉湯,吃喝完後,
又往衣服上撕下塊布,把水囊里的濁酒略略一濾,在鍋中燒開,削竹為杯,自斟
自飲。
喝了兩口,他側目一望,果然張林氏正直勾勾瞧著這邊,神不守舍。
為了遠離可能的亂軍,他們做了火把離開小路往深山中走了很久,找到這片
空地時就已很晚,加上捕捉獵物烹調一番,此刻其實已過子時。
袁忠義將竹杯遞到張林氏面前,微笑道:“夜深露重,還是喝一些吧,這酒
寡淡,只當暖暖身子。”
張林氏默然接過,盯著里面看了一會兒,仰頭喝下。
他又盛了一杯,道:“我本也沒打算去找酒,後來想起日子,才臨時起意去
翻了地窖,能幫你暖身,也算機緣巧合。”
“想起日子?”張林氏不懂,伸手接過,小口啜飲。
“嗯,看月亮都過了頂,這會兒怕是快要醜時咯。九月十二,可是大吉大利
的日子。”袁忠義故作惆悵,向後躺下,靠在堆起的草墊上,緩緩道,“可惜,
我都還不知道紅菱此刻人在何方,是否安全。”
張林氏握著竹杯的手一顫,這才想起,若是沒有這一串意外,今日本該是她
女兒和身邊這個英俊少年成婚的大好日子。
不對,不只是她女兒,還有飛仙門的大師姐,那個西南頗有名氣的賀仙澄。
多麼招人嫉恨吶……張林氏心頭一陣恍惚,竟分不清,她想到的嫉恨,到底
是對袁忠義,還是包括自己女兒在內的那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妻。
胯下又開始癢了。
癢得鉆心。
她守寡十九年,七千個日夜,沒有嘗到過男人的撫慰。
不要說夫妻敦倫的印象,她就連痛到要死生下張紅菱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不
清。
她好好地做寡婦,好好地做仙姑,好好地做母親……卻唯獨忘了,如何好好
地做一個女人。
胯下更癢了,還酸,酸得她只有春夢中才有人安慰的陰戶一陣陣抽動。
她覺得自己怕是瘋了,這會兒明明又累又困,還因為白日見到的屍體而陣陣
惡心,卻不想睡覺,只想……做些她連想一想都覺得大逆不道的事。
她不敢,所以她只有喝酒,喝這沒什麼味道,寡淡如水,喝得她想痛哭一場
的苦酒。
“夫人,夜里的山風清冷,這次尋的地方不好,遮擋不住,來,你把我這件
蓋上吧。”
袁忠義適時站起,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脫掉了外袍和上衣,全都披蓋在她的
身上。
多日不曾洗過,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鼻而來,張林氏藏在雙膝之間的手,頓時
攥緊,她急忙端起杯子,又灌下了一大口酒。
“智信,我好像醉了。”她抽出另一只手,撫摸著他的袍子,幻覺中,象是
在撫摸他近在眼前的結實胸膛。
“你說笑了,這濁酒我還特意燒過,你就是全喝了,也只會睡得香些。不必
擔心喝醉。”
“可我真醉了。”她眼角掉下一顆淚珠兒,扭過臉,維持不住的那層面具,
徹底崩壞。
“好吧好吧,那就不要喝了。早些歇息。”他溫柔說道,彎腰取過竹杯,放
在一旁。
她趁機抓住了他的手腕,緊緊握著,眼里放出的光,不再屬於張林氏,而是
仿佛逆流二十多年,回溯成那個還姓林的小姑娘。
“夫人,你……你這是作甚。”他恰到好處地表現出心情的矛盾,既有對倫
常的恐懼,也能讓她看出,她不是對這成熟美麗的肉體全無欲望。
“以你的力氣,想掙脫,很容易。”她喃喃說著,掀開了他蓋過來的那些衣
服。
她不要衣服,她要人。
她覺得自己胯下的嫩肉都在攥緊,提醒她那里有多麼空虛。
“智信,只此一晚……別……把我當作紅菱的娘。”她擡眼望著他,“你們
還沒成親呢……還沒有呢……”
她喃喃說著,忽然擡手擦了一下溢出來的淚,撲進了他的懷里。
“陪我做場春夢吧……醒來……我就都可以忘掉了……”
撫摸著她火燙的肌膚,袁忠義滿意一笑,心中暗忖,該用些什麼話兒欲擒故
縱,好叫她徹底來做主動的那個。
至於這場春夢,恐怕,她到死也休想忘掉……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4-21 13:19
標題:
一代大俠 (56)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4-2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五十六章 跋山
“夫人,你……你冷靜些,你我之間……如此……是大大的不妥啊。”袁忠
義僵直身體在那兒任張林氏嬌喘籲籲上下亂摸,將雙手緩緩背到後面,口氣極其
爲難。
“我知道……我都知道……”苦苦忍耐了一天,早已被楊花蠱折磨得欲火焚
身,她只是這樣撫摸著眼前男人布料下硬邦邦的肌肉,就覺得胯下濕漉漉好似決
堤,屄口一抽一抽,癢得恨不得夾住他的大腿狠狠蹭蹭,“可此地……也沒有人,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們都不說……又有什麽關係?”
她迫不及待去解袁忠義的褲帶,丟醜的事情一旦起了頭,心底反而有種豁出
去的舒暢,“智信,你是嫌我老麽?”
“那……自然不會。夫人……仙女下凡,容姿妍麗,我……豈敢嫌棄。可是,
我與紅……”
她一把將他的嘴捂住,掌心汗津津的,又濕又滑。
“別叫我夫人……我有閨名,我叫紅嬌,林紅嬌……”她喃喃說著,掌心在
他的嘴唇上緩緩旋轉,“可憐可憐我……今晚……只說紅嬌好不好?好不好?”
袁忠義沈默不語,但一直在後面抓著腰帶的手,松開。
她一把扯脫了剛才就已經解開的礙事東西,狠狠摔在地上,放開他的嘴,雙
手抓著領口就往他身後反剝下去。
一層,兩層,那精壯的,滿是男子汗腥的肉體裸露出來,跳動的火光映照著,
抹了油似的光滑發亮,誘人無比。
林紅嬌湊了過去,她輕輕抽動著鼻子,把微微哆嗦的嘴唇,踮腳貼上了他的
肩頭。
緊繃的皮膚下,堅硬的肌肉隨著一聲咕哝略略滾動,頂著她的嘴,像是藏了
個活物在裏頭。
腦子裏的火更加旺盛,烈得已把眼淚烘幹,她情不自禁往下舔去,吃著他的
汗,伸到他的腋窩,一下一下勾那裏面的毛,嗅著那裏比別處還要濃烈的體臭,
頭皮一陣發麻,忍不住夾住雙腿,嗯嗯哼了一聲。
一個青壯男子,能按捺到這種時候已經差不多夠了。袁忠義舔舔嘴唇,淫笑
著將手放到她聳挺柔軟的臀峰,用力一捏,喘息道:“你、你若這樣……我……
我可要……把持不住了。”
“別把持了……別把持了……”她帶著哭腔轉而問到他胸前,胡亂舔著他寬
闊的筋肉,手顫巍巍伸下去,想去摸他的褲裆,可一碰到那高高隆起的“帳篷”,
又嚇了一跳,慌裏慌張縮回。
“紅嬌姐姐,”他順水推舟換了稱呼,故作意亂情迷之貌,喃喃道,“這錯
事若是辦下,當真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嗯,我絕不會講的……這是……是我……”她羞恥至極,無奈欲火焚身,
若得不到纾解恨不得要找個山溝跳下去,“十九年的名節……媾和的……又是你
這未來女婿……若被他人知道……我真不如死掉更好。”
“這十九年,一手將紅……”袁忠義頓了一頓,輕柔道,“你將她撫養長大,
著實辛苦了。”
“不要提她……”林紅嬌更覺羞恥,耳根都已紅透,“我……對不起她。”
“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你多年不曾改嫁,逆悖人理苦苦壓抑,才會有了今
日的困局。紅嬌姐姐,我與紅菱相處極佳,愛屋及烏,自然也願你能過得好些。”
他雙手輕撫著便宜“嶽母”的豐美肉臀,口中卻溫文有禮一句句道,“只要能守
住秘密,今後……你若還是有困頓之處,便來找我吧。”
林紅嬌一個激靈,心中隱隱覺得,這不是等於是說,將來也打算繼續和她同
赴巫山麽?
他和紅菱尚未婚配的當下,她這做娘的就已經羞愧欲絕,強撐不住才豁出臉
面求歡一場,哪裏還敢……貪求……更多……
心中雖如此盤算,可她的唇,她的手,卻片刻不舍得離開袁忠義壯碩有力的
身軀,渾渾噩噩間,竟想到了民間轶聞中傳說的奇事——當年唐國勢大之時,武
後親姐與其親生女兒,都做了皇帝的入幕之賓,先後招妒而死。
可見,若是夠不要臉,母女共事一夫……林紅嬌想到此處,渾身一緊,趕忙
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後背盡是冷汗。
女兒的臉浮現在眼前,她心如刀割,抵受不住般向後緩緩退開,顫聲道:
“智信,我……我還是……”
發覺自己方才有點操之過急,袁忠義暗暗皺眉,但事到臨頭,總不能再給她
憋回去跑了。趁她話還猶猶豫豫沒說出口,他手掌向下一滑,隔著綢布托住了她
的臀肉,向外一張,向內一合,推擠揉搓,粗喘道:“紅嬌……先別說那麽多了,
我……也有些忍不住了。”
男子口鼻的熾熱氣息噴在敏感耳根,林紅嬌嘤嘤輕吟,身上一陣酥軟,當即
把要說的話抛到了九霄雲外,緊緊摟住她半裸上身,腰肢挺縮,讓壓在他身上的
肥美乳房上下滾動。
她羞於去脫他褲子,他卻第一時間就弄掉了她的下裳。
對這種心裏有門檻的寡婦,讓那發癢發騷的牝戶先見見風,叫她自己也感受
感受穿裆的嗖嗖涼意,絕對有利無弊。
林紅嬌果然緊閉雙眼,猛地打了個哆嗦,山風一吹,兜裆盡是濕漉漉的涼氣,
不必真去摸,也知道必定是淫水泛濫,兩片肉唇都被染透。
見她停住動作,只摟著自己身子嬌喘,袁忠義心知到了盡快把生米下鍋的當
口,便匆匆把褲子一脫,彎腰將衣服鋪好,抱住她吮緊小嘴兒,不再給她說話機
會,一攬腰肢壓倒在地,罩於身下。
“嗯……唔……”林紅嬌通體酥軟,只覺得五髒六腑好像都化成了水,一絲
絲一縷縷的從胯下肉縫裏往外溢,被他結結實實一壓,竟然就覺得渾身一麻,肚
臍眼裏頭美美一跳,舒服得忍不住反嘬住了他的嘴巴。
他弓背擡腰,與她四唇交錯緊緊相貼,麻利將她最後那點衣衫剝掉,連走髒
了的鞋襪也一並抹下,抓住她汗津津的肉腳往上一擡,身子便擠進她軟綿綿的大
腿之間。
那硬梆梆的雞巴在下面一通亂頂,沒頭蒼蠅一樣。
林紅嬌的膣口都已酸癢欲化,忙扭著腴軟腰肢擡屁股去湊,可褲裆裏又沒長
眼,哪裏瞄得準。她往左,被龜頭頂在會陰,忙往下,雞巴卻戳了一下陰核,急
得她五內俱焚,狠狠用力嗦他的舌頭,盼著他能理解意思,趕緊深深插進來,碾
平她屄裏流滿了口水的那一層層褶子。
袁忠義在故意躲她,就是要逼她親自動手,把小姑爺迎進門去。
以他的花叢手段,這十九年沒清醒著嘗過男人味道的美婦,光靠屁股湊,湊
到天亮也休想如願。
“嗚!”林紅嬌一扭臉不再接吻,擡起脖子往下看去,急得竟掉下了眼淚,
碎碎念叨,“怎麽……怎麽就進不來啊!智信……屌兒,快……快把你的屌兒放
進來吧……”
他粗喘著斜身對了一對,還是往她已腫成個小葡萄的陰核上亂撞。
欲火如熾的女子,陰核便是要害,這一下下戳得她呀呀哀叫,終於忍耐不住,
把白藕似的胳膊伸了過去。
那手撚住龜頭後面向下一壓,哪裏還顧得了羞,一咬牙踩地屈膝把身子用力
一拽。
唧兒一聲輕響,好似赤腳踩進一灘稀面團裏,那根探頭探腦的小姑爺,就這
樣被生拉硬拽拖進了重門疊戶之中。這一進門,周圍的層層嫩肉七大姑八大姨一
樣攏了過來,這個摸摸那個蹭蹭,轉眼就將那光溜溜的腦袋頂上抹得全是稀滑汁
水,熱情洋溢。
袁忠義舒暢輕哼,不急著動,就叫她在下頭一拱一拱挺屁股套,先揉著那滾
圓滾圓、白裏透紅的肉乳,往她體內送了一股真氣,過去盤繞在丹田下方,稍稍
兜住一點殘余真元,算是給她吊住性命。如此一來,隨便怎麽折騰,就是她泄幹
了陰精,也就是昏睡一場罷了。
他不急,林紅嬌急。
那團媚肉已被鑿開,入口被龜頭刮來蹭去,比真做了神仙都要快活,酸暢淋
漓,讓她心尖兒都一揪一揪地抽。
可裏頭還沒照顧到呢,她又不是沒交歡過的小處子,裏頭那團花心早急得一
陣陣哆嗦,只恨那根粗大雞巴不狠狠進來捅。她翹著腳尖足跟蹬地想照剛才的辦
法自己晃身子去迎,可力氣不夠,那大蘑菇在屄口一磨,腰就軟了,哪兒還送得
上去。
咬緊牙關連試了幾次,花心漲得都要泄了,還是沒被戳到,林紅嬌快被欲火
燒沒理智,終於忍不住淫媚道:“好……好郎君……你、你倒是……動動啊……”
這嬌軟聲調與她先前指揮大局平靜下令的時候天差地遠,袁忠義大感亢奮,
但仍不急著縱橫馳騁就此沖殺。他簡單嗯了一聲,雙手撐在她腋下,跪伏趴好。
她馬上高高舉起兩只沾了草葉的腳,上手摟住膝彎,毛茸茸的肉窩窩恨不得
丟出去貼到他胯下。
可他雄腰款款擺動,倒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下下緩抽慢插,好似雞
巴上套的不是肉屄,而是個嬌貴的琉璃壺,碰不好便要碎了。
林紅嬌哭笑不得,直想伸出腳去勾著他往下壓,急道:“可……可否快些…
…”
袁忠義又嗯了一聲,懸空加速,運氣撐到鴨蛋大的龜頭擠開汁水淋漓的肉片,
但仍卡著入口那淺淺寸許,飛快研磨。
哪怕是尋芳新手也知道,要讓女人快活,不論是九淺一深,還是七淺三深,
這深深淺淺,快快慢慢的變幻,才是日泄陰精的手段。
如此十淺不深,淺嘗辄止,倒不如索性抽出來去蹭陰核,那邊磨得快了,一
樣能泄得酣暢,總好過這般不上不下。
林紅嬌哪知道他是在裝樣子,只當他是個莽撞少年,對付女人的經驗不足,
只得將早就不剩幾分的羞恥丟個精光,顫聲道:“不能光快……還……還得往裏
頭……頂……”
袁忠義喘息道:“可我的寶貝那麽大,那麽長,我怕傷到你,真頂痛了,豈
不糟糕。”
林紅嬌一急,口不擇言,“我連女兒都養那麽大了,你還怕給我肏破了屄不
成?”
看他一怔,她登時大窘,雙手掩面,扭開臉道:“本、本也就是這麽回事…
…你那雞巴,總不能大過一個娃娃。”
“那……你且忍忍,我可要來了。”他暗笑一陣,捏了捏她肥肥白白的奶肉,
往前挪挪膝蓋,擡高身子,情深款款凝望著她,隨時準備與她對視。
噗、啪!
這一下插得又急又猛,粗長陽具肉樁子一樣狠狠夯了進去,撞得她赤條條的
身子都往上滑了幾寸。
“啊——!”
宮口宛如遭了攻城錘力拔千鈞一撞,林紅嬌慘叫一聲昂起頭來,珠圓玉潤的
下巴一陣哆嗦,臉上血色都退了一半。
疼。
但是又極爲爽利。
孕宮像是被擠扁了,那種被撐開的感覺,讓她恍惚間覺得仿佛有個嬰兒要從
外面鑽進去,逆向生産。
可即便如此,她仍是感到快活居多。
若是那股痛有十分,這一撞,再撞,數十撞所帶來的美妙滋味,便至少有百
分千分!
如能時時嘗到這種欲仙欲死的快活,豁出臉又如何?就是豁出命也心甘情願。
袁忠義知道她這熟透了的身子絕對承受得住,從第一下起就不曾停滯片刻,
精壯腰背瘋狂起落,肏得她快要從鋪開的衣裙上滑出去,不得不雙手抓著腿把她
往回一扽,順勢雞巴上挑,又給她來了幾下狠的。
“啊——啊哈……啊啊……死……死了……”林紅嬌十指張開,懸空微顫,
跟著緊緊一握,陰精崩泄,膩汁橫流。
淫水過多,滑不留手都少了幾分快活,袁忠義喘息著往外一拔,抄起地上衣
角在她流滿漿子的屄外一抹,抱起粉白屁股再次插入。
其實太過滑溜男人倒是能堅持久些,但他知道這女人中著楊花蠱,還是陰虧,
真要和夢奸那次一樣來個幾千下還不給陽氣,她怕是離不了這大山就會一命嗚呼。
她死無所謂,但不能死得太早,畢竟,能有個嬌俏女兒,自身還保養得當風
韻猶存的女子,可不容易碰到。
堪堪幾百下,林紅嬌便被日得幾乎沒了魂魄,口唇冰涼,紅紅的舌尖搭在白
白的牙上,一顫一顫往下垂著唾沫。
她一個守寡十九年的婦人,哪裏抵得住袁忠義這樣年輕力壯的生猛老手,本
就敏感再加上蠱蟲作祟,幾百下猛沖便泄了不知幾回,腳趾頭張開,毛孔也松了,
身子在男人下頭癱成一個大字,只剩下屄肉還有股子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抱著雞
巴一下一下嗦。
袁忠義這才暫且停手,俯身給她嘴裏度了口氣,故作擔憂道:“紅嬌,是痛
得厲害麽?要不要輕些?慢些?”
女人發了性,要爽不要命,林紅嬌哆哆嗦嗦搖搖頭,恨不得將十九年虧欠了
自己的一夜全補回來,結結巴巴道:“不、不用,我就是……太快活,身子乏了,
容我……容我喘幾口,你便……接著……日吧。”
她垂手摸向自己胯下,從濕滑一片的毛叢下二指夾住粗大肉根,呢喃道:
“我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等……神仙一樣的寶貝……”
袁忠義抽出放在她手裏,用衣服把太滑的膣口重新擦了擦,笑道:“你來把
這寶貝請回去吧。”
她愛不釋手捏玩幾下,已經擡不動屁股,只好把雞巴往下壓低,帶入紅腫陰
門。
他緩緩抽送,先陪她做了陣子溫存把戲,等她的騷勁兒漸漸上頭,面赤如火,
嬌聲哀求不絕,這才挺槍猛挑,重又將她那口泉眼兒,攪得天翻地覆。
前前後後做做停停,算上讓她養氣回春的休息,這一次陰陽合歡,袁忠義足
足弄了她快一個半時辰。即便她水量豐沛,花心也被撞得腫成了小山包,陰核更
是快有小指尖那麽大,連新出的淫汁,都稠成了蛋清一樣的粘液。
心知就算有內息強行吊命,這麽猛幹,還是得讓她元氣大傷,他這才胯下松
勁兒,將陽具往裏一送,壓著那腫成大肉疙瘩的宮口,喘息著噴了一片精水上去。
看著外翻肉唇中濃精逆流少許,白乎乎淌到屁眼外面,他暗忖,若是老天無
眼叫林紅嬌也大了肚子,那他這趟回去便多往張紅菱的屄裏留點種,看看能不能
湊一對兒輩份亂套的姐妹花出來。
母生娃,女生娃,母女皆生娃。
姐作媽,妹作媽,姐妹齊作媽。
若是過個二十年,他真有機會如此荒淫,定要將這兩句寫成對子,讓這些女
眷住進一處,貼到她們正門兩邊。
可惜,暫且也就只能摸著這肥肥美美的奶子,心裏意淫一下罷了。袁忠義深
知,以當下這世道,計劃什麽,也及不上設法好好活下來重要。
生存無憂,保暖無虞,再來想些淫蕩下流,正適合他的樂子爲妙。
他總覺得,賀仙澄八成不會留下張家母女的活口。一來張紅菱是她明面上的
情敵,多少是個礙眼的絆子,二來,她似乎頗爲不屑林紅嬌這滿口怪力亂神招攬
民衆的本領。
平心而論,林紅嬌能以一介寡婦的身份鼓動逆賊起事,招兵買馬比張道安帶
上幾個義子的效率還高,也難怪蘆郡失守,她沒了最大一筆嫁妝,依舊能得到霍
四方青睐。
如此看來,這母女兩個,其實反而是做娘的更有價值。
他躺下摟住林紅嬌汗津津又涼又滑的身子,一邊愛撫攻心,一邊暗自盤算。
如今天下大亂,群雄並起,江湖無論如何也脫不開幹係,想在明面上做好大
俠,首要便是不能站錯位置。若你今日討伐的逆賊明日成了皇上,那任你如何行
俠仗義打抱不平,也免不了成爲魔頭,一生休想安逸。
所以,當下已經選好目標支持的武林門派,其實都是在賭。
正因是賭博,所以那些真正的名門大派,都還在觀察,按兵不動。這想必就
是蜀州霍四方能請來唐門高手護駕,雁山派卻對此極爲敷衍的理由。
而他這樣勢單力孤的獨行俠,連上桌的資格都還沒有。
雖同樣對神鬼手段不屑一顧,但他清楚,肯聚攏麾下的人們,總要有所圖,
要麽是糧饷女人,要麽是神佛崇信,總要爲點什麽,才能殺敵賣命。
念及此處,袁忠義暫且做了決定,不論母女同床的事情順不順利,淫興之外,
也該先留下林紅嬌,保住這個在西南頗有名氣的三江仙姑,以備後用。
聽她鼻息漸緩,知道今晚她絕對無力再戰,他溫言軟語哄睡了她,伸指摳進
還濕漉漉的牝戶,那楊花蠱躲在最裏頭的上穹縫隙,吃淫水吃了個大飽,沒被頂
死尚且安好。
他便放下心來,將袍子蓋在兩人身上,對面擁臥而眠。
這約定的婚期自然是大大的黃道吉日,可一早起來,天上又陰雲密布,真有
這天嫁娶的,新娘子八成半道就要在轎子裏濕身。
袁忠義將袍子留給林紅嬌蓋著,自己穿著內襯衣褲,先將火堆重新生起,展
開輕功在外圍遊走一圈,沒找到什麽合適的獵物,最後只捉到一條二尺長的花蛇。
他剛給蛇剝好皮,林紅嬌呻吟一聲,翻身睜開朦胧睡眼,望了過來。
一瞥那眼神,他便知道,這女人心裏,大局已定。
“醒了?再稍稍躺會兒,等我將這烤好,再起來吃。”
林紅嬌瞄一眼被剝出的蛇肉,正被他結實雙臂握緊撕成小段。蛇這東西她當
然並不愛吃,但在這吃人也不再罕見的世道下,能活下去,她什麽都肯吞進肚裏。
人已清醒,可昨夜的癫狂癡態記憶猶新。
她想要捂住臉,擡起胳膊,又發現實在有些可笑。昨晚放浪形骸,什麽郎君
哥哥心肝肉都被肏得叫出了口,今早起來胯下還在陣陣酸癢抽搐,她那些女人矜
持,早就跟著淫水一起流進泥裏,給草施肥去了。
癡癡愣了一會兒,她扶地坐起,蓋著的袍子滑落,兩團飽滿渾圓的雪乳登時
亮了出來。
袁忠義偏頭望見,心中略一盤算,索性目不轉睛,連手上蛇肉也不去處理。
看他呆若木雞,林紅嬌略感自得,唇角小心翼翼壓住才沒勾起,伸展胳膊拿
來抹胸,展開緩緩穿戴。
女人到她這個年紀,一旦裸了身子,還是極在意男人愛不愛看的。
“夫人,晚輩唐突。”袁忠義故作僵硬轉回頭去,窘迫不安道,“還請恕罪。”
“這裏沒人,你還叫我紅嬌就好。”她神情恍惚,不知自己這一步邁出去到
底是對是錯,講好了今日要忘掉昨夜,如今反悔,將來……又該如何和女兒相處?
可若要她這就忘記,又談何容易?
旁的不說,此刻她下陰余腫未消,擡腿都會覺得刺痛,可裏頭那些癢絲絲的
嫩肉,就又在思念他那粗壯勇猛的寶貝了。
“這……是否妥當?”他將蛇肉穿於竹片,懸在火頭上旋轉烘烤,如此說道。
“既然沒有旁人……有何不妥。”林紅嬌的語調情不自禁便幽怨了許多,身
上只穿著那小小抹胸,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直勾勾望著他,喃喃道,“郎君,在
這山裏還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出去……你當真……不願再顧著我了麽?”
袁忠義擡頭看著她近乎全裸的玉體,晨起的新鮮火頭,又蹭蹭上竄。
意識到對年輕男子,始終還是色欲誘惑最爲直接管用,她緩緩擡起手,猶豫
一下,又將那抹胸扯了下去……
半個多時辰後,袁忠義起身抽離,望著已經泄足了的林紅嬌,柔聲道:“再
這樣縱欲無度,你要傷身了。此次,就到這兒吧。”
她心中愧疚,望著他依舊昂揚堅硬的陽物,摸一摸酸痛腫脹的牝戶,要再貪
歡,怕是今日連路也走不了了。而且她泄了有八、九次之多,辦事前喝的那半袋
水,怕是都轉了淫汁,再硬撐下去,多半要破皮新交一次落紅給他。
可被他悉心服侍,溫柔抽插,盡顧著她的身子半點不敢使力,叫他如此硬翹
著結束,她心裏怎麽過意得去。
“來,智信,你到這兒來。”她招招手,對關係感到坦然之後,口吻便在親
密之上又多了一層年長女子的韻味。
他過去蹲下,“嗯?”
她沒有多言,擡手將那黏乎乎的陽具輕輕一揩,便勉力手肘撐地,側身舉頭,
吐出舌尖貼著棒兒左右掃弄,一口口舔了起來。
袁忠義呻吟一聲,喘息道:“紅嬌姐姐,你……怎麽也不叫我去洗洗。”
她紅唇貼著龜頭輕柔磨蹭,喃喃道:“盡是我自己的淫汁浪液,還嫌棄什麽。
智信,我……”
她猶豫一下,順水推舟換了稱呼,嗓音也嬌嗲了幾分,“姐姐總不能叫你這
麽委屈著,你往低湊湊,姐姐幫你出精。”
“嗯。”他沈下臀部,湊近幾寸。
她用手指比劃了一下長度,環起一圈,心裏頓時蕩漾不已,這些年壓制在深
處的蠢動欲望,都被眼前的偉岸器物攪和得不成樣子,就爲這,也得叫他嘗嘗厲
害才行。
心中想著,她動動嘴唇,湊上前去,先是小口啜吸,等約莫適應了大小,便
張大嘴巴,一寸寸含入深處。
她記憶中上次吹蕭已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不過那時她年方二八,新婦初嫁,
正是學東西最快的時候,倒也不至於忘得幹幹淨淨。
只是事隔多年,她這張紅紅小口,終究還是進了根新的陽物,更粗,更硬,
更長,更年輕,更有力氣,插在裏面的時候,幾乎能挑起來她,真想……就這麽
含住不放啊……
她閉上眼,不敢再多想,唇舌蠕動,粉頸輕擺,耐心爲他侍奉。
良久,聽他一聲低喘,唇間巨物忽然一跳,林紅嬌只覺舌上霎時間落下一道
腥黏,心底松了口氣,和著唾液聚到一起,咕嘟吞咽下去。
倒是沒想到她全吃了個幹淨,袁忠義微微一笑,滿足抽身,做了會兒事後功
夫,將她哄得神魂顛倒,這才起身重新生火,將蛇肉烤熟,與她分著吃了。
知道一天下來主要出力的是他,林紅嬌推說不餓,爲了不讓他誤會嫌棄,拿
起嘗了半塊,便把剩下的都喂給他吃。
再出發後,她主動提出,爲了避免和亂軍碰上,還是多走荒無人煙的山地較
好。
袁忠義怎會不知道背後寡婦的心思,連聲允諾,腳下也不再著急,與她走上
片刻便坐下休息一陣。荒野無人,她沒了矜持羞澀,趕路時候趴在他背上,休息
時便窩進他懷裏,除了便溺,就連溪水裏清洗身子,也要白蛇一樣纏在他周圍一
起。
他試了試用陰寒內力鎮痛消腫,效果極好,這下林紅嬌沒了顧忌,更是將骨
子裏的淫勁兒都榨了出來,就連用餐之時,也要坐在他懷中光著屁股用陰戶吞入
陽物,上下兩張嘴一起進食。
頭一日聽到狼嗥她還有些畏懼,等晚上袁忠義赤手空拳捶死一匹拖來,邊吃
肉邊做了一雙粗陋皮靴,留了半張狼皮毯子,便徹底寬心,時不時提醒他避開人
迹,一副恨不得讓他帶著自己走進深山老林,自此做一對兒野人夫妻的樣子。
幾天下來,他對林紅嬌的“胃口”頗爲吃驚,交歡時探進手指一摸,才發覺
楊花蠱早不知何時沒了,興許是前日她坐在水裏摳陰洗屄那次,將蟲兒淹死。可
沒了楊花蠱,她的淫興也不過是從十二分回到了十分而已,看她晚上在自己胯下
扭腰擺臀,紅肉縫裏滋滋冒漿的放浪媚態,那楊花蠱真不好說到底是淹死還是被
撐死的……
一天總共十二個時辰,他倆起碼有兩個時辰是連在一起的,雞巴要麽在下面、
要麽在上面的嘴裏,如此巨大的體力耗費,覺自然也得多睡,又扣掉五個時辰。
剩下五個時辰裏,吃喝拉撒又占去一些,袁忠義去抓飛禽走獸,林紅嬌守著火堆
等待,兩頓少說一個多時辰。
等於每日裏頭,拿來趕路的功夫加起來也就三個時辰上下。再加上林紅嬌隔
三差五叫他停下來歇會兒,唯恐郎君累了沒勁兒耕她這塊肥地,有時候傍晚落腳
回頭一望,山下都能看見中午吃東西時候的殘灰。
以袁忠義的經驗判斷,張紅菱對他興許不過是找了個不錯夫婿的心態,而林
紅嬌,則已經是徹徹底底離不開他,從堂堂三江仙姑,化成了黏在褲裆上的一團
春水。
山再多,也總有走完的一天。
九月廿五,驟雨初晴。
離開藏身山洞,袁忠義背起面頰還落霞如醉的林紅嬌,向已經不遠的山頂攀
爬過去。
陡峭些的險峰會繞,但如此舒緩的山坡,就連林紅嬌也不好意思說再兜個圈
子。
不多時,估計她牝戶裏夾的那泡熱精還沒全流出來,他們就上到了頂,放眼
一望,遠遠低地一片豁然開朗,日頭正高,炊煙袅袅,是個一看就頗爲熱鬧的市
集。
林紅嬌雖有幾分失落,但也知道不可能真叫一個青年才俊陪她這老女人在深
山中避世一生,便伏在他背後,輕聲道:“郎君,咱們快些趕路……天黑前,興
許能到。等到了那兒……”
沒想到袁忠義不等她說完,竟轉身背著她又回了先前那個避雨山洞,將她按
在殘留淫液尚未幹涸的軟草堆上,一口吻住。
不一會兒,柔媚婉轉的嬌吟,便又飄出了洞口……
袁忠義在洞裏又呆了兩天,直到廿七晌午,才背著林紅嬌往那座市集趕去。
這兩天,便是他在背後寡婦心裏砸下的最後一根樁子。
他相信,自此,他便將自己的身影,徹底釘在了她心田之中。
望山跑死馬,即便遠遠能看到炊煙,下山再趕過去,等抵達目的地,天色都
已擦黑。
那地方名叫西翼集,略一打探,才知道他們竟然沒有進入臨麓郡,而是一落
跑到了更靠北邊的東川郡地界。從此地沿官道向東,出劍衛關,渡河之後,幾日
便能抵達東翼集,也等於是到了武林豪強林立的翼州。
霍四方還沒打到這邊,不過威脅已至,曾經的熱鬧市集,頗大一個鎮子,如
今仍在的民戶僅余十之二、三。
連年征兵募財,民間已經窮苦不堪,驿站官吏早已逃得不見蹤影,袁忠義兜
了一圈,竟買不到一匹馬。最後整整出了一張十分成色的金葉子,才算是買到一
輛驢車,換了兩身幹淨衣物。
到處都是空屋,不缺住處,林紅嬌打井水洗了個澡,便又打著此地無人認得
她的借口,鑽進了袁忠義的被窩。
到了舒服地方,女人的心又已收攏到十成把握,他便放開手腳,好好將她弄
了大半個晚上,足足昏過去兩次,才任她睡死過去。
買東西的時候他見到有幾家逃難的在此地落腳,其中有不少女眷。他在山裏
其實賠了不少,從林紅嬌那兒拿的陰元,也就夠三、五天的消耗。雖說積蓄很足,
但他一貫謹慎,不願意做虧本買賣。
於是輕手輕腳下床,他推窗出去,尋到做了記號的那幾間老宅,悄悄摸進屋
一個個出手打昏,挑出年輕女子,也懶得多費功夫,就在床邊扒下亵褲,挨個采
吸過去。
三家人,七個可用女子,僅有一個還是童身,他不願留下太過明顯痕迹,索
性留了那個姑娘貞潔。他也不願硬著陽物回去,便選了女眷裏最標致的一個,摸
得出她睡前應該與夫君行過房,便不再客氣,往裏頭出了一股,給她牝戶灌了個
滿當,結束了一夜偷香。
那驢年齒已高,車上帶著兩人,嗒嗒溜達起來,簡直慢得叫人心浮氣躁,走
出不遠,林紅嬌就倦極躺下,枕著他的腿睡了。
等到了臨麓郡境內,棄掉老驢破車避開守關的霍家義軍,袁忠義連背帶抱將
林紅嬌帶到郡城之外,看到牆頭高高豎起的帥旗時,都已是十月初三的傍晚。
他們在山中顛鸾倒鳳這些日子,外面的戰事卻沒有一日停歇。
尉遲猙毫無意外地收複了怒州全境,讓這些拿起兵器的農戶、趁機作亂的流
寇知道了什麽是真正的精銳,不僅摧枯拉朽將他們打得抱頭鼠竄,還有余力布下
暗坑,將霍四方的騷擾部下絞殺了兩次,滴水不漏。
據說朝廷已將逃回京城的西南州郡官吏盡數下獄,傳诏將蜀、怒、悭、滇四
州大權皆交由尉遲猙負責,令他主掌西南討逆。
“三十多歲便被封爲鎮南大將軍,尉遲家自此風光無限,想來不在話下。”
聽袁忠義如此感歎,已經恢複了尋常模樣的林紅嬌卻並不贊同,輕聲道:
“倒也未必。如今這皇上猜忌心極大,獨孤將軍那樣的棟梁都能落得淒慘下場,
尉遲猙現今大權在握,只因西南還有三州仍被叛軍占著。等他將西南全數收複,
才是看他能不能真風光無限的時候。”
他皺眉道:“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那坐金銮殿龍椅的,難不成沒從獨孤將
軍的事上吸取教訓麽?”
“教訓若是那麽容易吸取,這天下還是真正大漢天子的呢。”她冷笑一聲,
道,“更何況,獨孤將軍的先例在前,等到尉遲铮手裏兵強馬壯,四州郡縣在手,
他不會擔心功高震主麽?”
她似乎不願多露出鋒芒一面,收住話頭,轉而道:“你找到她們了麽?”
袁忠義歎了口氣,搖頭道:“我去霍四方那邊賄賂兵士打聽了,他們說這些
日子沒見過女子來投奔他家大王。還……嘲弄了我幾句。”
“嘲弄?”
他點點頭,道:“那小子說,但凡進了蜀州地界,有眼睛有耳朵的女人,誰
敢來這地方投奔?”
他憂心忡忡望著窗外,輕聲道:“紅嬌姐姐,咱們在此住了兩晚,你也應該
看得出,這諾大郡城裏,就幾乎瞧不見什麽年輕女子。”
林紅嬌蹙眉道:“何止,連我這年紀的也少見……”
如今戰亂四起,尋常人家的女子早就不可能避免抛頭露面,有的一家男人死
絕,只能靠女人養活娃娃,堂堂郡城裏見不到多少紅顔,再結合此前種種關於霍
四方的流言,自然會叫人感到擔憂。
到了此處,兩人不便再同居一室,吃喝之後,便分開休息。
不過林紅嬌過來路上因爲月事空窗幾日,心中饑渴難耐,一到深夜就悄悄過
來敲門,偷歡個把時辰。
袁忠義就一邊練功一邊等著。
可沒想到,這天深夜,他因窺到不仁經第九重的門檻而竊喜不已,估摸隔壁
寡婦快來,正盤算如何將她幹個痛快慶祝,就聽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密集腳步聲。
緊接著,隔壁房門被擂得震天響,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在外面喊道:“屋裏
的出來!”
袁忠義皺眉下床,急忙開門出去。
林紅嬌也已經露頭,一臉困惑,問道:“將軍何事?”
那絡腮胡子的黑面大漢放肆無比地上下掃了林紅嬌豐腴身段一遍,哼了一聲,
對身後兵卒一擺手,道:“拿下!”
林紅嬌大驚失色,忙道:“這是爲何!”
黑大漢冷冷道:“有人檢舉你是朝廷派來的奸細,這就要帶你回去審問!”
袁忠義歎了口氣,開始運功,準備出手。
畢竟,跟這幫人講理要是能說通,那之前拉車的老驢都能倒背四書五經。
【未完待续】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4-26 17:40
標題:
一代大俠 (57)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4-26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五十七章 飛鳳
“說我是朝廷奸細,你們可有何憑據?”林紅嬌好歹也是統禦過一方的主家,
如今柳眉倒豎,倒有一股頗爲震懾的氣勢。
可惜氣勢這種東西,終歸不是實打實的武器,更何況,這是來自漂亮女人的
氣勢。
這幫眼冒淫光的大漢,眼睛溜溜舔的,已是林紅嬌那分外豐滿呼之欲出的乳
房。
“有人證,等你跟我們回去受審,自然就知道,少廢話,走吧。”
袁忠義橫踏兩步,攔在了林紅嬌身前。
林紅嬌慘白的臉上頓時回複了一些血色,抓住他衣袖道:“智信,這幫人不
懷好意。”
“我知道,不打緊,有我在,安心。”他輕輕一拂,叫她撒開了手。
領頭的黑面漢子冷笑道:“騷奸細還養了個白面姘頭,一起帶走!”
啪。
袁忠義的手掌,輕輕拍在了那漢子的腦門,跟著,掌心緩緩往前一推。
那人高馬大的壯漢,竟木頭一樣直挺挺往後倒下,口鼻之中,黃白濁液噴濺
四溢。
這一下他運足功力,使的是望月掌中的陰柔法門,看著頭顱骨骼完整,但裏
面已經被他那霸道的森寒真氣震成了一團漿糊。
跟來的那些小卒,頓時嚇得原地呆住。
呼——衣袂帶起一陣輕風,袁忠義雙手成爪,展開已達九重的醉仙步法在諸
人之中走了一個來回,一聲慘叫都沒發出,廣寒折桂手便擰碎了所有人的咽喉。
四肢百骸的真氣在亢奮奔流,看著倒下的垂死士兵四肢仍在一下一下地抽搐,
他勾起一絲微笑,悄悄收起了這份源自《不仁經》的滿足,回到了林紅嬌身邊。
她微微蹙眉,過來挽著他胳膊道:“你也忒莽撞了,瞧他們個個帶著刀槍,
你若傷了,豈不是要心疼死我。”
袁忠義哼了一聲,淡淡道:“不過是群造反的流民,拿了刀槍,也成不了濟
事的。蜀州能叫這麽一群下作貨色打下大半,可見這光漢朝的氣數,是真到了無
力回天的地步。”
林紅嬌輕聲道:“若非如此,又怎麽會連我這樣的婦道人家,都膽大包天,
興兵起事呢。”
先前路上袁忠義也和她聊過,她說是膽大包天,其實歸根結底,還是走投無
路更多。
她一個寡婦苦守家業,卻連人帶財都被地方要員觊觎,不得已裝神弄鬼轉做
仙姑,只求背後多個靠山,嚇退惡徒。
起初還靠著散財救世,祈福驅邪積累的名聲躲過了幾次。後來,反被誣陷與
張道安的教派勾連,對頭不僅盯上了她,連張紅菱也想一並染指。
恰巧張道安遣人來問她這個三江仙姑,她一怒之下,謀定後動,率教衆火燒
郡丞府,令信徒妓女毒殺郡尉,成了怒州最早的一支義軍。作爲女子主帥,與東
北興兵的鐵山娘子遙相呼應。
只不過這半年間,鐵山娘子統領邊關內外牧民連戰連捷,而她三江仙姑,則
已一敗塗地。
一地屍首,這住處無論如何是呆不得了。
林紅嬌簡單喬裝一番,往腹部墊了一些布團,掩飾住豐美身姿,匆匆收拾好
行李。
袁忠義心想,林紅嬌來此之後就不曾出門,緣何會被那些色胚盯上?便往店
家住處走了一趟。
稍微動些手段,那店家就嚇得屁滾尿流,交代說凡略有姿色的女子,上報霍
家軍便會有五十文賞錢,但若知道而不說,所藏女子又非親非故,便要拖去軍中
杖斃,家産罰沒。
難怪會被賣了出去,他心想這人總歸情有可原,自己又急著離去,也就沒有
多做折磨,只頭下腳上丟進井裏,便去和等在門外的林紅嬌會合。
“智信,咱們……還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吧?”躲進一處暗巷,避過巡邏兵
丁,林紅嬌拉住他的衣袖,頗爲擔憂道,“紅菱她們應該是來了這邊等著咱們才
對。這臨麓郡共有六道城門,我想……她們會不會進了城,但是聽說了霍四方的
事,所以沒去投奔?”
袁忠義皺眉道:“也有可能投奔去了,但那守門小兵並不知情。霍四方這種
統禦方式,拿下的城池恐怕也難以經營下去,他急著籠絡你,說不定也是看中了
你在蘆郡安定民心的本領。”
林紅嬌畢竟還是記挂女兒,輕聲道:“要麽,不如還是我亮明身份,直接去
霍四方府上拜訪吧。”
他搖頭道:“那是肉包子打狗,你過去容易,再想出來恐怕就難了。霍四方
這樣的人,想要控制你一個寡婦,你猜他最先想到的會是什麽手段?八成你前腳
進門,後腳就被綁去床上,成了他的女人。”
林紅嬌心煩意亂,她如今一腔欲念都挂在眼前情郎身上,可理智又知道,早
晚有一天袁忠義要成爲她的女婿,不論倫常還是情理,都容不下她繼續貪歡。以
她如今這談不上清白的身子,就是真從了霍四方,換來一隅容身之處,也不失爲
一條穩妥的路子。
可她守寡十九年心如止水,本就性子頗爲貞烈,如今對袁忠義面上是趁機貪
歡,心裏早已動情,只當已經改嫁,再去婉轉承歡伺候一個沒見過面的霍四方,
她如何能夠情願。
見她不語,袁忠義柔聲道:“這樣,我先找一處空屋,安置你躲起來,今晚
我就悄悄潛入霍四方的府邸,去找找看,有沒有紅菱她們的消息。她們要在,我
就來接你,她們要不在,咱們再另想辦法,好麽?”
林紅嬌身子一震,下意識道:“不可,霍四方身邊有許多高手護著,你進他
的宅子,動起手來凶多吉少。還不如……”
“沒什麽不如。”他擡手捂住她發涼的唇瓣,淡淡道,“真遇到危險,憑那
幾個唐門的高手,還攔不住我。”
“他們精通的可是毒和暗器!”她貼著他的掌心,仍悶聲說道,極爲不願。
“那又如何,趁夜進去,在暗的人是我。而且我擊敗蠱宗,手上有些寶貝,
尋常毒物,對我沒什麽效果,你大可放心。”知道林紅嬌不是慣於聽命的尋常女
子,他便將神情凝肅了許多,“再說,紅菱和仙澄的下落一日不找到,我也無法
心安。你們在我心裏,都是一般的重要,少了誰,我都如剜心割肺似的難過。”
這種情話他過往勾搭良家婦女時一夜起碼要說上百十次,對付林紅嬌,自然
露不出半點破綻。
而且那兩女名義上是他未婚妻,他將林紅嬌擡了一擡,無疑也是做了個隱隱
承諾。
她聞言果然軟化許多,目光淒切,沈吟片刻,點頭道:“好吧,我如今也沒
了主意,先都依你。”
霍四方在蜀州“威名”遠播,臨麓郡聞風而逃的百姓絕不在少數,袁忠義不
費什麽功夫,就找到一處家什齊全的廢棄宅院,將林紅嬌安置進去,鋪了一層被
褥在床下,讓她鑽進去躲好,除非聽到自己的聲音,否則絕對不要出來。
之前打探消息的時候就已經摸清了位置,袁忠義縱身上房,徑直穿過大街小
巷,不多時,便避開巡邏兵卒,到了霍四方在此地的住處。
不愧是興兵造反的統領,院牆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四處巡視的護衛,比外
面街巷遇見的加起來還多。
不過並沒有武林中人在外圍駐守,袁忠義耐下性子逐步潛入,廢了大半個時
辰,總算繞到了後院那一側。
從把守的嚴密程度來看,霍四方的住處應該是在中庭。
遠遠望見身法紮實的江湖高手在院牆上站定守衛,袁忠義只好先打消過去那
邊的念頭。
通常一處深宅大院,其中人來人往,最了解新舊增減的,當然不會是門外的
看守,而是端茶送水負責伺候的丫頭。
而在這樣的深宅大院中,丫鬟還恰恰是不被當人看待的賤奴,自然也不會有
什麽保護。
對丫鬟下手這事兒,袁忠義從十歲就精熟的很,估摸一下時辰,在偏院旱廁
旁邊小樹叢中一蹲,忍著惡臭靜靜等待。
不久,一個打著呵欠的粗陋丫鬟連外裙都沒穿,提著一個破燈籠匆匆跑了過
來,在門口鈎上一挂,一邊脫亵褲一邊進去蹲下。
袁忠義悄悄摸進茅廁,也不等她真排出來,垂手一捏,扣住她咽喉,對著她
豁然驚醒瞪圓的雙目,沈聲道:“我有話問你,你點頭或是搖頭,答得好了,我
便饒你不死,若是不叫我滿意,你便死在這糞坑裏吧。”
那丫鬟一陣哆嗦,下面淅淅瀝瀝放了尿,上頭含著淚連連點頭。
“這裏是霍四方的住處,對麽?”
沒想到,那丫鬟竟然哆哆嗦嗦搖了搖頭。
袁忠義一怔,放開手拔下她耳垂上的劣質銅墜,二指一捏搓成扁片,沈聲道
:“那他住在哪兒?”
“奴婢……奴婢哪裏知道啊……反正……這地方就是個……幌子。好多人守
的那院子,都是……霍……霍大王抓來的女人。”
狡兔三窟,倒是疏漏了這個可能,袁忠義大感頭疼,先前的計劃頓時付諸東
流,只得不抱什麽希望地問:“這些日子有沒有叫做張紅菱和賀仙澄的女子被帶
到這裏?”
峰回路轉,又讓他吃了一驚的是,那丫鬟竟然點了點頭,“你是說張仙姑和
賀仙姑麽?她們兩個就住在這兒。不過霍大王對她們挺敬重,沒有讓她們和那些
姬妾住在一起,獨自住在東院廂房。”
“你答得很好。”袁忠義心情大悅,摸出一串銅錢,拍在她膝間褲裆上,笑
道,“這是賞你的,你只當如廁撿了錢,別的都忘了。”
“是是是,奴婢……已經忘了。”她盯著那穿銅錢,不敢去拿。
這種口還沒有滅的必要,袁忠義微笑起身,拍拍她的腦袋,雙足一錯,已經
閃到院內,分辨一下方向,往東摸去。
既然知道中庭那嚴陣以待其實是誘餌陷阱,袁忠義也就沒了一探究竟的興致。
以霍四方的所作所爲,選擇寄人籬下的風險其實不小。他還是考慮帶上張、
賀二人,遠走高飛。若是鹿靈寶沒被抛下,便一並帶走,北上去找其他出路。
客居之處有些守衛,但都不是什麽強者,袁忠義丟塊石子引了一下注意力,
便順順當當越牆而入。
院內一片寂靜,屋子雖多,但只要看懸挂的燈籠,就能發現只有兩間睡著住
客。
賀仙澄與張紅菱必定住在一起,就算鹿靈寶跟著,這兩人誰也不會願意跟個
懷了孕的瘋子同寢。
可若是那丫鬟沒說實話呢?
謹慎思量一番,袁忠義並未急著過去開門,而是貼牆鑽樹,繞去了兩間屋子
的後窗之外。
掃視一眼,窗子關得極嚴,貼縫內窺,能看到其中一間布置著簡單機關示警。
如此一來,應當是賀仙澄沒錯。
他松了口氣,繞回前面,等院外巡邏過來的隊伍走遠,擡手輕輕拍了拍門。
即便張紅菱無甚防備睡得香甜,賀仙澄總不至於如此大意。
“什麽人?”
屋中的確響起了一個女聲,但清冽冷漠,底氣醇厚,一聽內力便比賀仙澄那
個半吊子高出不止一截。
袁忠義沒想到竟然找錯了人,心中一凜,忙運氣護身,急轉幾個念頭,逼緊
嗓子道:“霍大王派小的來通傳,有急事請姑娘過去。”
不知道這話能不能應付過去,他一邊說,一邊就緩緩往後退去。
哧。
一聲輕響,門上忽然射出一道銀絲,直取袁忠義眉心。
他倒吸一口涼氣,沒料到裏面的女人竟然說動手就動手,足尖一點全力施展
輕功,轉瞬間急退數尺,身子一橫,才頗爲狼狽躲過。
喀喇一聲,門闩提起。
吱呀一響,門戶洞開。
緊接著,似乎什麽金屬機簧打開,發出嘎的一響。
九重《不仁經》在此刻預警,袁忠義後背一涼,汗毛倒豎,只覺眼前打開的
並非屋門,而是鬼門關!
他不及細想,全憑本能將上衣一扯撕下,在身前掄圓,毫不猶豫向後飛身狂
退。
兩根藍汪汪的細針,拖出嗚嗚風聲,破空而來,附著其上的勁道極其詭異,
裹挾著淩厲罡風的衣服,竟如薄紙般被輕松穿透。
袁忠義本就不顧什麽形象,爲了保命當即就地一個癞驢打滾,堪堪避過。
兩次暗器一發,他便知道那必定是唐門中的女子,哪裏還敢給她機會在門內
好整以暇一根根丟針紮他。
仗著身負噬毒蠱,他咬牙起身,一個飛縱撲了過去。
只要硬吃她一記毒針,出手將她制住,看他今夜不好好炮制一番,叫她知道
什麽叫紮人者人恒紮之!
哪知道那女子不退反進,竟披著罩紗輕衫,略袒亵衣,信步邁出,明眸一擡,
寒芒乍現,纖纖素手不戴麂皮,直接向他揮了過來。
這是要硬碰硬過招?
袁忠義心中一喜,廣寒折桂手的擒拿招數當即施展開來,五指如鈎,帶出一
道疾風,扣向那女子右肩。
她纖秀黛眉微微一蹙,輕輕咦了一聲,左臂依然不動,已經揮到半空的右掌
忽然以極其詭異的角度一扭一折,那蔥管兒般白嫩的指頭,竟輕而易舉捏在了他
的手肘要穴上。
袁忠義駭然失色,這一招出來,就足以證明對方的武功精妙絕倫,同爲小巧
擒拿,只怕檔次遠在廣寒折桂手之上。
所幸他一身真氣霸道,不懼尋常制穴手法,運功反震,飛起一腳橫掃那女子
腰眼。
她左掌拉著衣襟,腳下後退半步,足跟抵著門檻,冷哼一聲,右手明明已被
內力震開,卻淩空一轉,鋪開漫天妖邪變化。
袁忠義別說拆招反擊,就連看清,都全是靠著內功深厚才能做到。
眨眼工夫,他出擊的雙臂一腿便有十七處穴道被暗勁擊中。
但凡他與此女的內功差距再小二成,這會兒已經半身酸麻躺在地上。
他不敢再有半點大意,踉跄後退,也不敢再用廣寒折桂手以卵擊石,急忙切
成望月掌封閉門戶。
那女子跟著搶出兩步,身法竟也不弱,除了內力遠遜,其余武功,都能將他
壓得擡不起頭。
轉眼間過了十合,望月掌根本抵擋不住對方那神鬼莫測的擒拿手法,雖說每
處穴道都能反震開不被對方拿住,但積蓄下來的傷害也不可小觑,他換回廣寒折
桂手,左支右绌,不覺周身穴道漸漸僵麻。
心知如此必敗,袁忠義冷汗涔涔,腦海裏轉過千百個念頭,卻想不出半分勝
算。
《不仁經》九重又如何?一身強橫內力又如何?他就是運出不仁經裏的三陰
破魂,將內功臨時再翻個數倍,又能如何?
他的招數連逼迫對方硬碰硬格擋都做不到!
那一段玉臂,一只柔荑,就如鬼魅之爪,無迹可尋,無從抵擋。他強攻,拳
掌過去臂肘穴道中招,腿腳過去膝股穴道中招,全部連消帶打,讓他一口濁氣滯
悶在胸,苦不堪言。
心中怒極,袁忠義惡向膽邊生,憋住發動三陰破魂的一口真氣,準備沖向那
女子懷中,拼個魚死網破。
論內力,他遠超對方,只是武功招式遠遜,臨敵經驗雲泥之別,才被她一只
手打得連連敗退。
那不如幹脆豁出去貼身肉搏,只要找到一個破綻,結結實實打中一下,他就
有信心反敗爲勝。
低喝一聲,他將那女子新攻來的十余招針對穴道的擒拿發力震開,雙臂一張,
向她硬撲過去。
那女子氣定神閑,忽然放開披著的衣襟,雙手齊出!
袁忠義腦中仿佛有一道驚雷劈下——這女人一直抓著衣襟不放,原來只是爲
了讓他錯以爲對手羞澀保守,不敢放開免得袒露嬌軀。
實際上,她根本一點都不在乎。
那冷冽雙目之中沒有絲毫羞怯,就在渾圓雪嫩的肩頭裸露在夜風之中時,袁
忠義的腳下,也陡然沒了根基,天旋地轉,被捏住雙肘穴道,返身過肩,破口袋
般重重砸在地上。
這一下摔得並不很厲害,但兩道真氣猛然順著手肘殺入經脈,叫他霎時間雙
肩酸軟,無法發力鯉魚打挺起身。
旋即,那只好看的右手分出二指,高高擡起。
他下意識地閉緊眼睛,準備發動三陰破魂翻滾躲避,然後,展開輕功落荒而
逃。
但一句他熟悉的嗓音阻止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飛鳳姐姐!那是我郎君,
還請手下留情!”
已經貼住了眼皮的指尖停住。
賀仙澄外衣都沒顧上穿,單手抱著抹胸,靠在門框處一臉緊張,高聲道:
“他必定是來找我的,飛鳳姐姐莫怪。”
那女子這才放開雙手,緩緩站起,足尖一挑將先前掉下的輕衫勾回臂彎,淡
淡道:“你郎君的內功果然深不可測。可惜……他別的功夫太過差勁,若要闖蕩
亂世江湖,還需曆練。”
袁忠義躺在地上,冷汗溻濕衣杉,心底陣陣膽寒。方才被摔在地上那一下,
他才發現,那女人連之前內力很弱的缺點,也是裝出來的。
她根本就是在試探他的武功深淺。
最後那一下將他制住的真氣發動,盡管能顯出內功還是不如他,但在這個年
紀的武林好手之中,已是鳳毛麟角。
唐門坐擁如此人才,稱霸西南,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他緩緩坐起,盯著那女子信步進屋的背影,目光陰沈。
賀仙澄匆忙跑到他身邊,蹲下扶住他,輕聲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咱們
過後再慢慢說,你先告訴我,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發生生了什麽事?紅菱的娘
呢?還活著麽?”
袁忠義緩緩道:“你先告訴我,那女人是誰?”
賀仙澄略挑眉梢,忽然發現,他眼底竟有了狂熱的挑戰之心。認識他至今,
這還是第一次見他流露出如此“江湖人”的神情。
“她是唐門如今的女子第一高手,唐飛鳳。現門主唐天擎的庶出親妹,我這
些天和她結交,猜測,她母親可能是當年魔教的後裔。此人武功天賦極高,且行
事謹慎,思慮缜密,我建議,最好是友非敵。”
“剛才那是什麽武功?怎的如此邪門?”袁忠義緩緩站起,直到此刻,瘋狂
運行的不仁經才將所有積蓄著酸麻的穴道修複到通暢如初。
“那應當就是與唐門三絕之一——大搜魂針配合所用的大搜魂手。單拿出來,
也是絕頂擒拿武功。望月掌和廣寒折桂手,還不配跟這種層次的過招。也就是你
內力深厚,換了我師父,只怕第三招就已經躺在地上等死了。”
袁忠義眯起眼睛,輕聲道:“她是來保護霍四方的?”
“不知道。她和霍四方還不曾見面。”賀仙澄口氣微妙,似乎在隱隱擔憂著
什麽,“霍四方根基才剛紮穩,就荒淫無度,窮奢極欲,本就不佳的風評,在江
湖中已經跌倒谷底。唐門先前只是派遣唐天童兄妹過來幫忙保護,這次霍四方連
敗給尉遲猙,就忽然來了一個唐門數一數二的女子高手,其中……必定有什麽蹊
跷。”
聽出她語調中若隱若現的幽怨,袁忠義收攏心緒,柔聲道:“你在這邊,沒
事吧?”
賀仙澄這才展顔一笑,道:“還好,就是那個鹿靈寶,到了霍四方這男人多
的地盤,瘋病發作,險些惹惱那個更瘋的。”
“更瘋的?是說霍瘋子?”
“嗯。不來不知道,霍瘋子在南邊的傳言,並無半點誇張,甚至……還有些
不足。此人性情殘暴,嗜殺成瘾,劫掠那麽多漂亮女人,淫樂到膩了,便變著花
樣虐殺自娛。我和紅菱到此地之後,這才多少時日,就被他請去旁觀了六場。我
還好些,紅菱有些吃不消,連著做了三晚噩夢了。”
袁忠義瞥她一眼,心想也對,她賀仙澄算起來也是見過大場面的,霍瘋子虐
殺自己玩過的女人,恰好是她有過經驗的事。
猜到了他的心思,賀仙澄搖頭道:“我其實也很難受。那瘋子……以折磨人
爲樂。我和紅菱有三江仙姑這層關係,他不願明面下手,就變著法子惡心我們。
中間……”
說到這裏,她捂住嘴巴,露出明顯反胃的樣子,悶聲道:“反正……只要我
們自己吃飯,最近是絕不肯吃肉了。”
“你和唐飛鳳住在這兒,那紅菱是去跟鹿靈寶睡了麽?”
“嗯,是我安排的。”賀仙澄望向那扇屋門,“鹿靈寶懷了孩子,我總要想
法子把她盯緊一些。她若再瘋病發作惹惱霍家的人,我怕等你來了,連骨頭也收
不到一根。我本來和紅菱交替,但唐飛鳳來了之後,與我一見如故,爲了結交這
層關係,我與她商量之後,換了當下的住法。”
袁忠義終究還是在意,又問道:“唐飛鳳就在這兒跟你住,爲何不去找唐天
童他們?”
“唐門內部波谲雲詭,唐天擎新上任門主位子不到一年,我猜唐飛鳳和唐天
童這對堂兄妹沒多親密。她到了之後,都還沒跟唐天童私下說過話,倒是那邊的
妹妹唐甜兒時常過來跟堂姐聊天。”
他細細咀嚼一番,緩緩道:“澄兒,你和唐飛鳳攀附結交,是爲了什麽?”
賀仙澄身子微微一緊,輕聲道:“自然是因爲此人厲害。”
“哦?”
“還因爲,她野心其實極高,和我……算是真真正正一見如故。只不過,她
在武功上花的時間多些,其他方面不免少些。我與她,也算互相補足,頗談得來。”
賀仙澄閉目一笑,道:“我知道你在猜測什麽,我不否認,打算多她一個靠
山。”
袁忠義淡淡道:“靠山……恐怕並不需要很多。”
“但靠山與靠山聯手,會成爲更強的靠山。”賀仙澄雙目睜開,神情充滿期
待。
“我還不夠格和她聯手。”他歎了口氣,“她瞧不起我。”
“那只是暫時的。”她柔聲道,“飛鳳姐姐是聰明人。”
“嗯?”
“聰明人都知道,這世上很多東西,比武功天賦更加重要。暫時能打贏你,
不是瞧不起你的理由。”她話鋒一轉,戲谑道,“飛鳳姐姐說,鹿靈寶的劍法天
賦極高,興許,何惜柏真正看重的弟子,並非白道沖。可如今呢,她不過是個半
瘋半傻的孕婦。”
袁忠義沈默片刻,這才道:“走,咱們去見紅菱,我把這段時間的事情講給
你們聽。”
張紅菱醒來一見到他,自然是欣喜若狂,知道母親平安脫險,全仰賴他的幫
助,更是恨不得將心兒挖出來遞給他看,撲在他懷中感激涕零。
不過賀仙澄似乎是從他的謊言中捕捉到了什麽,斜瞄著他若有所思。
鹿靈寶的情況比渡江的時候還要好些,聽他們說的她沒興趣,便一翻身抱著
被子回了夢鄉。
按原本的計劃,袁忠義打算帶她們離開此地,遠遠躲著霍瘋子的人馬,安安
分分闖蕩江湖。
可多了一個勾起賀仙澄想法的唐飛鳳,事情便有了變動。
不僅是因爲賀仙澄想要拉攏唐飛鳳,唐飛鳳也想要拉攏賀仙澄。
那句一見如故,可沒有分毫誇張之處,兩人相識當夜就並肩而眠,這待遇連
唐飛鳳自家堂妹唐甜兒都不曾有過。
“她拉攏你,怕不是在爲唐家選合適的媳婦吧?”離開霍四方宅院之前,袁
忠義回眸望著那已經燃起燭火的臥房,若有所思。
“我早已承認了與你之間的關係,唐門家大業大,還不至於拉下臉面,收納
我這個殘花敗柳。”賀仙澄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輕聲道,“智信,飛鳳姐姐的武
功應變,你也看到了。可唐門裏,依然沒有她的位子。”
“因爲她是女人?”
“不,因爲她哥哥更強。”賀仙澄拉住他的手,輕輕摩挲著粗糙的指肚,
“所以我不止想要說服她,也想要說服你,這亂世江湖,單靠你個人的強大,無
濟於事。一山更有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
“智信,你的邪門內功進境再快,武林中依然還有很多深不可測的功夫,能
叫你一籌莫展。你看看霍四方。他不過是一個私販井鹽的商人頭子,拳腳功夫略
懂,可乘風而起,就是一條爲害一方的凶蛟。即便野心平平成不了龍,總算也有
了一方天地,做過一番事業。”
“天下爭霸所需的文韬武略,你我皆不擅長。帶兵打仗,十個你我加起來也
敵不過一個尉遲猙。興兵作亂,並非良策。但若如唐門一樣,趁著亂世立足一方,
以衆人之力,成爲爭雄之人的助益,咱們總是能做到的。”
袁忠義沈吟道:“便如你在茂林郡所做那般?”
賀仙澄搖了搖頭,“我那時急功冒進,實在是因爲時日不多,但眼下,已經
沒了隱憂明患,你我大可從長計議。比如,先與可用之人結交,逐步構建親友勢
力。你所專長的,乃是攻心女子,近些年女子習武者甚多,哪怕多籠絡幾個你的
胯下拜臣,集衆人之力,也能有一番作爲。”
“聽你這話,是想讓我把唐飛鳳勾搭上手?”他自嘲一笑,道,“那我怕是
要先能贏過她才行。對付你們的法子拿來對付她,不好使。”
賀仙澄微笑道:“只要你肯動這方面的腦筋,具體辦法,倒不急在一時半刻,
也不急在某人之身。從無到有,總得耗個三、五年光景。說到這個……智信,紅
菱的娘,在籠絡人心、經營發展的事上頗爲精熟,她此番落難,你若能趁機將她
收服,將來興許用得上。霍四方在打的,應該就是這個主意。”
他摩挲著下巴,冷笑道:“那他已經晚了,三江仙姑,如今決不肯再嫁他。”
“你動作倒快。”
“我對女人,從來動作都不慢。”
信口調笑幾句,袁忠義準備告辭,按照之前商定,等白天帶林紅嬌直接登門。
霍四方如今不僅沈迷女色虐殺,還醉心於求道煉丹,不僅對飛仙門來的賀仙澄極
爲客氣,想必也不會爲難三江仙姑。
據說幾日之後,霍四方就要帶主力西行北撤,經東川郡與唐門商議今後大體
方略,便要坐鎮西部補山郡,準備當個安安穩穩的蜀州王。
如今尉遲猙橫掃西南戰無不勝,霍四方想要仰仗三江天譴與蜀州山勢轉攻爲
守,倒是當下最可行的應對。
西南諸地飽經戰火,想要恢複元氣,可不是那麽容易。官軍一旦缺少糧饷,
便又有了叛匪們出頭的機會。
張道安也已在滇州嚴陣以待,他們揮軍中原的野心,都在尉遲猙的鐵蹄前乖
乖選擇了暫且蟄伏。
聽說要與霍四方周旋一陣,直到抵達蜀北,林紅嬌頗不情願。以她本事,就
算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新據點,一年半載也能拉攏成批信衆在側,冒險與霍瘋子爲
伴,反而極爲危險。
可袁忠義信誓旦旦能保她周全,又在那破屋裏將她弄得神魂顛倒,耳根和腰
肢一起軟了,不自覺應承下來。
入住進去,袁忠義才知道,原來那看門兵卒也不算說錯,的確沒有女子會來
投奔霍四方,當初張紅菱過來,氣勢洶洶談不上投奔而已。
當天並沒見到霍四方本尊,過來招待的,還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霍勇、霍
鷹。
唐天童此次列席,總算帶上了親妹唐甜兒。那姑娘年紀不足二八,人如其名,
生得嬌俏甜美,莞爾一笑,粉面上便生出兩個酒窩,煞是動人。
唐飛鳳雖是妾室後人,但畢竟是門主妹妹,武功又高,座位還在唐天童之上。
她略作妝點,樣貌比昨晚所見柔婉了幾分,即便難稱絕色佳麗,也配得上美人一
詞,只不過目中有股凜然氣勢,那修美身姿,不容易叫男子生出多少色欲。
推杯換盞,盡是閑言,席罷人散,魚貫而出之時,唐飛鳳忽然靠近幾步,目
不斜視,輕聲道:“袁少俠,昨晚有隊巡夜的兵,在客店被人殺得幹幹淨淨。你
可知情?”
人前應當是什麽模樣,袁忠義不會弄錯,微微一笑,道:“不知。但有些匪
類趁著夜裏守備松懈,打算強搶民女,我一時氣不過,出手殺了。不知和你說的
事情,有沒有關聯。”
“沒有。”她淡淡道,“無恥匪類,都殺了便是。”
與愛女重逢的喜悅過去,林紅嬌便陷入到深深的自責之中,假托身體抱恙,
出發之前,便在廂房休養,閉門謝客,只和霍四方派來的兩個姬妾私下見了一面。
霍四方雖未直接提起嫁娶之事,但傳話中的暗示頗爲明顯,他願意拿出巴遺
郡交給有能之人打理,但那邊民戶衆多,是他軍饷糧草的根基所在,無論如何,
也不會放心交給一個“外”人。
林紅嬌推說要考量幾日,暫且延後不談。
山中之旅,不僅叫她枯木逢春,也叫她一腔壯志,莫名削減了七分。她原本
無依無靠,要在亂世掙紮求存,庇佑女兒,才不得不強打精神拼命努力。可如今,
她滿心思緒都挂在了袁忠義身上,所思所想,皆是如何找一處避世之所,讓女兒
與他完婚,自己則以嶽母身份與他們共居,看能不能偷摸尋到機會,一解相思之
苦。
放在以前會讓她垂涎三尺的巴遺郡,如今在她心中的分量,還不如一處不會
被戰火波及的三進小院。
她的心態變化袁忠義看在眼裏,揣摩得清清楚楚,不過,暫且顧不上去管。
他按賀仙澄的建議,正在設法與唐飛鳳交好。
然而此人對賀仙澄青眼有加,對他卻頗爲冷漠疏離。最關鍵的是,還毫無破
綻。
哪怕因他當過手下敗將就輕視幾分,也大小算是個機會。
偏偏沒有。
她就像是直覺靈敏,發現袁忠義人皮下的陰影一般,早早對他露出了不加掩
飾的警惕,甚至貌似無意般特地提起,說自己此次出來,拿了唐門一樣至寶農皇
珠,百毒不侵。
給正在盤算用蠱蟲走捷徑的他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轉眼到了十月初八,南線探子來報,尉遲猙新發先鋒三線齊攻,將悭州蠻兵
百部聯軍打得屁滾尿流,張道安發兵想要漁翁得利,結果被尉遲猙主力伏擊,折
了兩名義子,近萬兵卒。
照這個勢頭,恐怕不出半年,尉遲猙的大軍便要橫掃四州,平定西南。
霍四方提前率親兵離開,不知是不是急於籌措糧饷安定後方,他臨行前命霍
鷹執掌令符,請三江仙姑爲副統,北上巴遺郡,接管諸事。
爲防路上生變,唐天童兄妹與唐飛鳳均將隨行。
上路不到兩天,袁忠義就發現了頗爲有趣的事情。
他對唐飛鳳諸多留心,暗獻殷勤。
唐甜兒幾次過來到訪,總是纏著他問東問西。
霍鷹對唐甜兒頗有興趣,明顯有所觊觎。
而唐飛鳳,偶爾望向霍鷹,目光則會有所變化,神情複雜。
這一個大圈魚咬魚尾,還真是少有的局面。
若換了平時,袁忠義自然要精心謀劃,設法把這一圈裏其他三個都弄到自己
床上。
可天時、人和暫且不論,這地利,已經不在他這一邊。
十月十四,一行車馬,碾過石板路上清冷秋雨,緩緩駛入了唐家堡。
唐門的地界,還是應當敬姓唐的幾分。
但當晚,袁忠義護衛林紅嬌秘密接見的人,卻不姓唐。
那精瘦漢子摘下鬥笠,露出的眼睛宛如死魚,灰蒙蒙白多黑少,嗓音沙啞,
好似锉刀劃過枯竹。
“青城,墨十一,見過三江仙姑。”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5-16 21:00
標題:
一代大俠 (58)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5-16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五十八章 機鋒
林紅嬌與袁忠義私下獨處時可以盡顯女兒家的羞態,恣意放縱,一旦到了人
前,就能迅速撐起之前招兵買馬所需的菩薩氣場。
她淡定微笑,柔聲道:“不敢當,不過是個流落他鄉的可憐寡婦。不知墨先
生費了這麽大的功夫約見,有何貴幹?”
墨十一手捏鬥笠,擋在胸前,緩緩道:“來與仙姑共商蜀州大計。”
林紅嬌這種場面應付得慣了,微笑毫無變化,道:“我如今寄人籬下,蜀州
大計,墨先生怕是找錯人了。”
墨十一搖頭道:“沒有錯。能救蜀州於水火的,唯有仙姑你一人而已。蘆郡
百姓逃難北方,依舊念著仙姑的好處,三江一帶誰不知道,刀兵征伐,戰火連天,
唯有仙姑庇佑的地界,還能有一方平靜安甯。”
林紅嬌輕輕歎了口氣,“皆是往事,不必再提了。那些安甯,在精兵良將之
前,不過是層一捅就破的窗戶紙。”
“那是因爲仙姑座下沒有善戰猛將。人各有長,理應揚長避短,仙姑以女流
之姿,能叫萬戶歸心,漁獵農商,百廢俱興。蜀州如今根基仍在,最需要的,便
是仙姑這樣的人才。”
林紅嬌失身袁忠義後,雄心壯志被下面那張淫口泄了個十之八九,只想借著
霍四方器重,積蓄些錢財寶物,謀個避世隱居之所。
“墨先生謬贊了。實不相瞞,我曾聽仙家使者說過一個道理,世間萬民,猶
如天地萬物,我也沒什麽特別手段,不過是盡量少去橫加幹涉,定下法令規章懲
惡揚善,剩下,由著他們自行決定。人,會設法讓自己過得更好。”她半垂眼簾,
輕聲道,“可惜戰端一起,征糧征物,那豐收喜悅,也沒能享受多久。”
墨十一幹枯的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道法自然,無爲而治,本就是順應
天理。仙姑有此認識,可見,正當是救蜀州於水火之人。”
林紅嬌微微低頭不語,袁忠義卻忍不住道:“救蜀州於何方水火?”
“霍瘋子,和朝廷。”墨十一昂首挺胸,凜然道,“朝廷梁柱腐朽,蠹蟲橫
行,惹出遍地狼煙,烽火四起。霍四方興兵起事,假借大義,行的卻是私欲爲先,
荒淫無道之舉,他以潑天大水滅了朝廷的火,卻又要將蜀州萬民,淹死在此地。
此即是蜀州水火,更是天下水火。我青城墨家避世十代,傳承百年,爲的並非開
枝散葉,而是在此水火之際,以身救民。”
“然我墨家與研學先祖並非一脈。”他長吸口氣,冷冷道,“我等不懂如何
重整大地山河,只懂殺人。”
林紅嬌後背一緊,不過有袁忠義在旁,還不至於面現慌張,“墨先生……是
要殺誰?”
“霍四方。”墨十一分毫不怕隔牆有耳,朗聲道,“此人暴虐成性,濫殺無
辜,屠妾婢成脍炙,豢婦孺爲軍糧,誅滅忠良,如狼噬羊。此賊不除,蜀州定將
千裏無煙,血流漂杵。”
他踏上一步,緊握竹杖,枯瘦手背一條條筋絡突起,掌肉捏到發白,“仙姑,
群龍不能無首,蜀州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乃是據守以求天下的絕佳之選,絕不
能叫霍四方這樣的瘋子,憑白糟蹋。”
袁忠義這才明白,原來青城墨家要做的事,是刺殺霍四方,扶持三江仙姑。
林紅嬌疲倦道:“我一介女流之輩……”
“仙姑!”墨十一搶白道,“當下西南之地,無人比你更加合適。一旦事成,
你暫且將蜀州接過,安頓民心,休養生息,來日你若覺得有什麽英雄人物,能令
天下太平,率衆投誠,又有何不可?”
林紅嬌沈吟道:“我流落至此,憑借霍老大照應,才有一處容身之所。論人
情,我不能恩將仇報。論道理,霍四方身邊有唐門高手護衛,據說還有雁山派的
豪俠暗中隨行,殺不殺他,你來與我商討,無異於緣木求魚。墨先生,還是請回
吧。”
墨十一默默凝視她片刻,道:“我與仙姑商討的,並非誅殺霍四方之事。而
是想聽仙姑承諾一句,只要霍四方身亡,仙姑便肯登高一呼,竭力重整蜀州河山,
抵禦朝廷強敵。”
言下之意,只要林紅嬌應下,他們便能將霍四方順利刺殺似的。
林紅嬌緩緩道:“我在霍家軍中毫無威望,霍四方身死,這一彪人馬,應會
落入霍勇、霍鷹之手。墨先生未免太天真了。我登高一呼,只怕當即就被霍家兵
馬一擁而上,剁成肉泥。而且霍四方爲人謹慎,我投奔過來至今,都還不曾見過
其人真身。這樣神神秘秘的一個頭領,只要令符還在,那麽……倒下一個,便還
會有下一個。”
墨十一卻好像早就在等她這話,雙眼精光閃動,微笑道:“我有一計,可將
這兩件難題,一並解決,一箭雙雕。”
“哦?”
“仙姑豐姿端麗,法相雍容,在下聽聞,霍四方不久前還曾向仙姑處派遣使
者,欲結仙緣,可有此事?”
“嗯。”林紅嬌眉心微動,隱隱顯出一股不悅。
袁忠義也猜到這墨十一打算用的是什麽計策,暗忖,這倒真是個一舉兩得的
法子。只是一旦實施,林紅嬌無疑便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不成功,便再無退路。
“仙姑不妨假意應諾,與霍四方公告天下,結緣成親。不論霍四方如何小心
謹慎,大婚之時,總不至於還藏頭縮尾不肯露面,我等在婚期之前布下天羅地網,
定能將此人誅殺。”
“霍四方一死,仙姑身爲遺孀,又有西南名望,萬千信民敬仰,只要及時拿
到令符,霍家軍盡在掌控,霍勇、霍鷹,掀不起什麽風浪。若妄圖肘腋生變,將
其一並除去就是。”
“如今中京禁軍四方平叛,捉襟見肘,尉遲猙兵馬疲乏,又有張道安、蠻族
各部威脅,大軍入蜀至少也要一兩年後,仙姑安民整頓,選拔賢才,未必不能守
住。”
“此地根基打下,那便如禅僧所題,大海從魚躍,長空任鳥飛。前途不可限
量,還望仙姑三思。”
這話說得誘人至極,但林紅嬌最後也沒有直接應允,只說會深思熟慮,便將
墨十一送出了門外。
院門口人影重重,袁忠義凝神一聽,外面少說守著近二十人,大都功夫不錯,
氣息綿長。
墨十一一出去,也不聽他發號施令,那些人便紛紛隱去氣息,恍若鬼魅,消
失在濃稠夜色之中。
林紅嬌發了會兒怔,起身道:“咱們也回驿館去吧,久久不歸,我擔心霍鷹
生疑。”
他們是打著私下遊走散心的旗號出來,耽擱太久,恐怕張紅菱也會不安。
但袁忠義一瞄,就發現開口的她,那雙蓮足並未動彈半點。
天下大事他不懂,女人心事,卻是他專精專長。如那墨十一所說,人應當揚
長避短。
他微微一笑,擡手關上屋門,回到林紅嬌身邊,擡臂搭肩,柔情款款道:
“紅嬌,其實咱們出來也沒多久,你若倦了,就在此多歇片刻吧。”
林紅嬌畢竟不是羞澀少女,咬唇一頓,抓起了他的手掌,按在了自己高聳的
柔軟胸膛,“智信,我……心裏好亂。”
於是,他摸了摸她的心口,解去衣衫,聽了聽,親了親,將她抱起坐在竹椅
上,溫柔抽送,拿出大半個時辰,叫她鬓發散亂,香汗津津,心跳如鼓,精神上,
卻總算安定下來。
她一邊擡手梳理鬓發,一邊用還略顯低啞的嗓音問道:“智信,墨十一的事,
你覺得我該如何選擇?”
袁忠義在後面攬著她酥軟腰肢,懶洋洋道:“你想如何選擇?”
女子心思不好揣摩的時候,叫她做主,才是最穩妥的法子。
“我自然是不想摻和,我只想找個僻靜地方躲起來。”她幽幽一歎,道,
“可人避禍,總有一天避不過。我只是擔心,這墨十一是霍四方派來試探我的細
作,我若應了,便要惹來大麻煩。”
“若他不是呢?”
林紅嬌杏目微眯,一股淩厲若隱若現,“那他的主意,便未嘗不可……”
墨十一想必也知道,自己這大膽的計劃想要說動林紅嬌,空口白話毫無意義。
十月十六,依舊秋雨如絲。
連著數日天氣不佳,山路泥濘難行,不僅林紅嬌一行耽擱在唐家堡動彈不得,
霍四方與手下兵將,也紮營在東川郡暫停行軍。
當晚,一個紮著朝天辮的小童,又將林紅嬌約去了郊外小院。
這兩天袁忠義曲意奉迎,有心討張紅菱歡心,將那本就身心臣服的姑娘逗弄
得越發芳心沈淪,還順勢爲她運功補了補腎經虧損,免得過早衰弱,影響他母女
同床的大計。
張紅菱沒有賀仙澄那樣銳利的眼色,對母親和情郎之間的事情毫無察覺,叫
他護著娘過去,還一路送到了巷口,幾次叮囑,才依依不舍轉身。
上一次袁忠義就頗爲擔心會有唐家的人來盯梢,但最後並未發現。這次他依
舊留心周圍,卻仍一無所獲。
也不知是唐家對林紅嬌過於輕視,還是根本不把霍家的事情放在心上。
不過不論哪種,結果都對他們極爲有利。
至少此刻明面上唐家還是霍四方的親信,而他們腳下一步步踏過的土地,屬
於唐家堡。
沒想到,他們身後沒有唐門的人跟著,到了目的地,卻見到了一個姓唐的。
墨十一仍舊是上次的打扮,長槍般直挺挺站定。
旁邊那張竹椅上,則坐著神情悠閑,正用指尖把玩一根細長毒針的唐飛鳳。
袁忠義神情一凜,立刻橫攔在林紅嬌身前,沈聲道:“墨先生,你這是何意?”
墨十一低沈一笑,啞聲道:“在下知道,仙姑對我多有顧慮,才會畏首畏尾,
不願應承除此惡賊,此次,我便是來展現,我墨家死士肯爲天下萬民犧牲的誠意。”
“哦?”袁忠義瞄向神情分毫不變的唐飛鳳,皺眉道,“唐姑娘,難道就是
墨先生的誠意?”
“那是墨家的幫手,這才是墨家的誠意。”墨十一從肩後解下一個西瓜大的
布包,展臂遞來。
袁忠義疑心有詐,伸手接過,讓林紅嬌退後數尺,才凝神運功,層層解開。
三層包袱皮裏,最後滾落出來的,竟是血淋林一顆人頭。
袁忠義吃了一驚,林紅嬌臉上也褪了三分血色。
他定了定神,留心戒備著唐飛鳳手上毒針,垂手將那人頭上被血粘連的亂發
撥開。
露出的臉,已經因爲詫異和驚恐而扭曲,但不難認出身份。
林紅嬌面上變色,道:“你們殺了霍勇?”
墨十一緩緩道:“我已說過,我們墨家死士,只懂得殺人。爲了取信於仙姑,
自然只有殺一個足以表明誠意的人,給仙姑看。”
唐飛鳳在後面淡淡道:“十三條命,換了對面四條。在我看來,並不算懂殺
人。”
“唐姑娘驚才絕豔,和你比起來,我們的確不懂殺人。”墨十一毫無爭鋒之
意,只淡淡道,“但霍勇身邊有三個那樣的高手,唐姑娘怕是不肯去殺的。”
唐飛鳳也不否認,道:“不假,不暴露身份殺掉霍勇,我做不到。”
林紅嬌原本平息下去的壯志,終於被霍勇的這顆人頭引燃。
袁忠義卻在盯著唐飛鳳。他隱隱明白過來,這女人一直格外留意霍鷹,看來
並不是對那俊俏男裝女郎起了什麽绮念。
林紅嬌靜靜聽了片刻,也望向唐飛鳳,道:“唐姑娘,我很好奇,你在這裏,
是因爲你是唐飛鳳,還是因爲你是唐門弟子。”
“唐飛鳳。”
“那唐門弟子,會作何選擇?”
“安排的保镖,大概會出出手意思意思,畢竟保住了唐家堡一帶的安甯,毫
無表示,面子上過意不去,失了信譽,在武林也不好交代。”唐飛鳳微笑道,
“不過唐天童兄妹兩個,加起來也不會是你那小情郎的對手,不會有什麽阻礙。”
林紅嬌目光一變,想不出自己究竟哪裏露了破綻,一時間竟有些心慌。
唐飛鳳眸光流轉,淺笑嫣然,輕描淡寫道:“我們練擒拿暗器的,最重要便
是眼力,這點小事,不足挂齒。仙姑也不必驚慌,真有本事的男人,姐妹共侍,
母女同寢,不值得大驚小怪。你女兒若還不知道,咱們有這層合作關係,我當然
也不會贅言。”
袁忠義禁不住冷笑道:“唐姑娘,這算是威脅麽?”
唐飛鳳唇角一勾,若有所指道:“憑這,怕是威脅不了你吧?你有天下至陰
的內功傍身,什麽女子能抵得住你的本事。”
袁忠義心中一驚,暗想此人母親據說是魔教中人,此前交手之後,目光就頗
爲奇異,難不成……已被她認出了《不仁經》麽?
她眉梢微挑,斜瞥著他,那雙黑眸中透著一股隱隱的藍,頗有股妖異之氣,
“袁少俠,我素來是不信鬼神之說的,肯與三江仙姑合作,正是看中了你的身手,
今後若有機會,咱們還要多聊聊才好。”
林紅嬌知道袁忠義不是唐飛鳳的對手,墨十一武功雖然還不知道深淺,但死
士在任何地方都很令人頭疼。
更重要的是,她極不喜歡霍四方。
閉目靜靜思索片刻,她睜開眼,露出了三江仙姑籠絡信徒,令人心甘情願供
奉香火的和藹微笑,柔聲道:“私事不必再談,既然咱們志同道合,都是爲了蜀
州萬千民衆的安甯康泰,接下來,就告訴我,咱們該如何去做吧。”
袁忠義退後兩步,默默旁聽。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便已過去。
林紅嬌喝了口水,最後問道:“墨先生,這計劃……你們墨家當真並無異議?”
墨十一緩緩颔首,神情平靜:“霍四方不是霍勇。一擊不中,不知要掀起怎
樣的血雨腥風。我們沒有時間……去從長計議了。”
林紅嬌鄭重其事矮身行禮,道:“願墨家諸人,能早日歸隱青城,福壽安康。”
“承仙姑吉言,墨十一,就此別過。”
袁忠義靜靜矗立在旁。
他心裏明白,比起那些終日不離山門依靠田産收租家財萬貫的宗師、只知道
滿世界賺通緝賞銀以此謀生的遊俠、一門心思就是報效朝廷官吏給百姓吃屎也要
在旁鼓勵大家趁熱比較好味道的名士……墨十一更像是大俠應有的樣子。
然而墨十一永遠也不會成爲大俠。
他很快就會死,未來不會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
可他不會恐懼,也不會猶豫。
一種叫做信念的東西,就在他的身上。
袁忠義默默望著那枯瘦的背影與隨行的同族一道走遠,暗暗告誡自己,絕不
能成爲那樣的人。
“覺得他很蠢,對麽?”唐飛鳳忽然在旁笑道。
袁忠義略一猶豫,點了點頭,“不錯。”
“但江湖中偏偏就有不少這種蠢人。”
林紅嬌原本已經披好蓑衣,見他倆在院內開始交談,略一沈吟,退回去將房
門掩上,放下了鬥笠。
袁忠義一時不知唐飛鳳意欲何爲,只能隨口應付道:“幸好我不是蠢人。”
“幸好你不是蠢人,否則,我就該將你殺了,帶走賀仙澄。”
“可說不定將來,我會把你殺了,免得你帶走仙澄。”
唐飛鳳忽然昂首,發出一串清脆的笑聲,“是麽,我怎麽覺得,我若是願意,
隨時都能讓你爲了帶走我,殺掉賀仙澄呢。”
袁忠義面色一沈,冷冷道:“太過自信的女子,可不討人喜歡。”
“我唐飛鳳從不討人喜歡。”她緩緩扭頭,雙目冷電般一掃,淡淡道,“我
也談不上太過自信,我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你心甘情願爲我殺了賀仙澄。”
他微眯雙目,謹慎道:“哦?這倒有趣得很。”
他心底惴惴不安,只能盡量掩飾,猜測這女人到底是看穿了賀仙澄並不是他
心頭摯愛,還是認爲自己那句話有叫他痛下決心的魔力。
唐飛鳳的聲音輕了幾分,道:“你若不信,可將耳朵湊過來,我輕輕說給你
聽。”
他望著她,沒動。
“怎麽,怕我暗算你?正面交手你都勝不過我,擔心這個,不覺得多余麽?”
他暗暗咬牙,心想遲早有一天要將她扒光捆在床上,肏她娘的一個三眼開花。
不過他面上還是帶著微笑,緩緩側頭,將耳朵乖乖豎了過去。
給一個殘廢魔頭當狗的日子他都熬過來了,一個樣貌不錯的女人,他忍忍又
能如何。
唐飛鳳朱唇輕啓,說了句話,跟著哈哈一笑,邁開步子拂袖而去,皓腕一揚,
已將鬥笠戴上,轉眼踏進雨裏。
袁忠義面色變了幾變,對著她的背影高聲道:“你當真要我殺了賀仙澄麽?”
唐飛鳳在雨中轉身,微微一笑,“怎麽,你服了麽?”
袁忠義堆起滿面笑容,道:“唐姑娘有什麽需求,只管開口,袁某願效犬馬
之勞。”
“我若要你舔本姑娘的腳呢?”
“姑娘玉足芬芳,乃是袁某的福氣。”
“那我若要你將賀仙澄讓給我呢?”
“不知是如何讓法?”
“你放了她,將她交給我。”她眸子一轉,又道,“你們私下情意,我不幹
涉,但今後我要她一心助我做事,不能再那麽向著你。”
“仙澄並不是我個人的器物,說讓就讓。你這要求,倒比殺了她還要讓我爲
難。可有什麽折中的辦法?”
“有。”唐飛鳳卻好像早就在等這句,雙目如刀,牢牢盯在他的臉上,“只
怕你不肯答應。”
袁忠義緩緩道:“竟是比殺她還爲難的事麽?”
“不錯。”她哈哈一笑,道,“她不過是個好看的女人,有些頭腦,你舍得
殺她,並不奇怪。等我說的事情爲你辦了,你舍得殺我,怕是也不奇怪。”
“那你是要我發誓聽你的話麽?”
“算了吧,誓言那種蠢話,騙騙屋裏那個長不大的老仙姑還行。”唐飛鳳淡
淡道,“按我從賀仙澄那裏摸到的底,你行走江湖這些時日,也沒什麽計劃打算,
對麽?”
“倒也不是,”袁忠義朗聲道,“我說過多次,最大的夢想,就是做一個人
人稱頌的大俠,在武林中揚名立萬,交口稱贊。”
唐飛鳳一怔,似乎有些詫異,“你……要做個大俠?”
袁忠義微微一笑,反問道:“你不覺得,大俠才是最好的麽?”
她眉心微蹙,纖長玉指扶著鬥笠向上掀高,仿佛打算把他看得更清楚些。
“這是我真心實意之言,不是爲了說給誰聽。出自肺腑,唐姑娘大可不必如
此懷疑。你不如仔細想想,這與你對我所說的話,當真矛盾麽?”
唐飛鳳笑了,緩緩搖了搖頭,鬥笠邊緣水花灑落,恍如碎珠,“不錯,的確
不錯,唐門要做武林世家,你袁忠義,自然也可以做一代大俠。好,好,好得很。”
她忽然面色一寒,冷冷道:“可你做得到麽?”
袁忠義氣定神閑,淡淡道:“爲何做不到,除了如你一樣的人之外,旁人只
會認爲我是機緣巧合得了一身內力,之後又苦修了九霄心法。”
“你當我這樣的人,在江湖絕無僅有麽?”
“有,未必便是我的敵人。孤雁飛不遠,獨木不成林。大俠,也要有許多朋
友的。”
唐飛鳳笑道:“有理,你說的有理,簡直……他娘的有理極了。”
袁忠義後背一涼,急忙凝神運功,提防對方暴起出手。
她笑吟吟道:“不必那麽緊張,我沒動怒,我覺得有趣,才會如此說話。你
這人,確實也有趣極了。你可知道我方才對你說的話還意味著什麽?”
“願聞其詳。”
“你有可能坐上一個很高的位子,拿到極大的權勢,你一句話,便能在武林
攪動風雲。”
“這聽起來,似乎更適合你。”
“我是女人。那個位子,從沒女人坐過。”
“霍鷹也是女人,女人,不一定非要承認自己是女人。而且,別人不曾做過
的事,難道就做不得麽?”
“別人不曾做,說明做起來難。”
“難就不做,不像你會說的話。”
唐飛鳳眸子一轉,笑道:“倒是有幾分道理,如此說來,我是不是連留著你
的必要也沒了?”
袁忠義已徹底放松下來,淡淡道:“你難道不想看看,我被武林稱頌,俠名
遠揚麽?”
“做大俠,很多事便做不得。”
“做不得,很多時候的意思,只是不能叫人知道而已。”他微笑道,“肏嶽
母這事兒,本也是做不得的吧。”
唐飛鳳沈默下來,周圍一時間只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
袁忠義也不再開口。
他已有了信心。
“這次行動,我會好好看著你的,等我看完,自會告訴你答案。”唐飛鳳最
後留下這樣一句,微微一笑,眉目間竟顯出幾分妩媚,跟著緩緩後退數步,纖腰
一擰,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之中。
袁忠義這才將一直強行舒展的雙手緊緊攥住,一把冷汗,就這樣被他捏在了
掌心。
推開屋門,叫出林紅嬌,他們這才折返。
林紅嬌頗知分寸,全程沒有問起一句,他們兩個在外面具體談了什麽,只是
對自己將要承擔的角色惴惴不安,連趁機偷歡一場,都沒了心情。
事不宜遲,回到驿館,她就請人找來筆墨,修書一封,連夜交給霍鷹,請她
轉送於霍四方。
霍鷹斜靠床頭,大大咧咧展開先看了一遍,她身邊那個衣不蔽體的丫鬟羞答
答鑽進被窩,背過面龐不敢見人。她匆匆讀完,側目道:“張夫人,怎的如此突
兀……便改了主意啊?莫不是……當我的副手,叫你覺得委屈?”
林紅嬌對著床內背對這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能當著外人明講。
霍鷹倒是利落,一掌切下,打在那丫鬟後頸,將她劈暈過去,道:“說吧,
沒外人了。”
“霍勇死了。”
“什麽?”霍鷹果然還沒得到消息,一扭身坐直在床邊,“我堂兄死了?你
聽什麽人說的?”
“我那些江湖朋友。聽聞,他得罪了來路不明的死士,那些人豁出命,將他
連著護衛高手一起,拼死在巡視糧草的路上。”
霍鷹面色變得難看至極,跟著雙眼一翻,不解道:“可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林紅嬌不遮不掩,平靜道:“我原本拖延,是因爲知道即便改嫁,也得不到
霍老大的真正信任,怕是要等到與他有個一兒半女,他才肯將我當作自己人。”
“可如今不同了。霍勇都有人敢冒險刺殺,說明民心不穩,急需安定。我在
此時出手幫忙,爲霍老大送上仙侶的帽子,便是雪中送炭。對我而言,自然是更
大的好處。”
她展顔一笑,緩緩道:“亂世如爐,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敢錯過太多機會。
我女兒女婿,林林總總一大家子人,都還指望著我呢。”
霍鷹臉上陰晴不定,擡手將束胸布纏好,起身道:“好,仙姑請回,這封信,
我一定令人快馬加鞭,送去爹爹那邊。”
林紅嬌悄悄瞄了一眼霍鷹胸前束布死死紮著的那兩團豐肉,微笑道:“那就
謝過霍小姐了。”
她懶洋洋擺了擺手,似乎對這話題失去了興趣,略帶譏诮道:“真要事成,
我還得喊你一句母親,都是自家人,犯不著這麽虛頭八腦客套。”
林紅嬌出去不久,霍鷹便穿戴整齊,變回男裝,匆匆出去找來一個粗通文墨
的隨行伴當,口述一封書信寫好,喚來通傳兵官,命他連夜送往霍四方那邊,不
得延誤。
望著雨幕中驿館門外踩著水花匆忙離去的信使,袁忠義暗暗點頭,回去將情
況告訴林紅嬌,這才返屋,與張紅菱溫存片刻,交頸而眠。
一行人停留在唐家堡,除了天氣不宜趕路之外,還有到了唐家,唐門願盡地
主之誼的緣由。
頭一日匆匆拜山,並未久留,十月十七,雨勢漸弱,唐天童與唐甜兒兄妹兩
個下山邀請,說山上設宴,請霍鷹一行大駕光臨。
霍鷹一早就在打唐甜兒的主意,那雙眸子貼著唐甜兒緊繃繃纏著大腿的褲子
上下一掃,便笑呵呵應下,帶了四個親兵,與林紅嬌母女一起上山。
袁忠義本想跟上山去看看武林新生豪強的氣派,可臨出門前,被賀仙澄攔下,
只讓張紅菱跟著母親赴宴,把他留在驿館。
這幾日賀仙澄晚上一直在唐飛鳳房中住著,他心底不免有些芥蒂,探望過鹿
靈寶後回到房中,就將她攔腰一摟,抱起壓在床上,不悅道:“你老實告訴我,
那唐飛鳳到底是不是和霍鷹一樣,也是個喜歡吃對食的?這夜夜留著你不放,就
只是說話麽?”
賀仙澄面色微紅,知道他這不悅其實是爲何,便先松開裙帶,褪下布褲,露
出雪膩膩粉嫩嫩的芳丘,引他手指貼著蜜縫一滑,輕喘道:“說是在談天,其實
盡是試探。那一晚交手之後,她不知爲何對你興趣頗大,卻不願明面流露出來,
來來回回繞著彎子打聽,要不是我留心觀察,都要以爲她也看上你這個風流少俠
了呢。”
他撫弄幾下,指肚剛蹭上幾分黏滑,便將她下裳一剝,拍開那雙雪股,撐在
床邊挺身投入蜜戶,抽送不休,“那你覺得,她是爲了什麽?”
賀仙澄眯眼抿唇,迎湊片刻,等花徑一擰,絞緊棒兒泄了一個哆嗦,才道:
“我哪裏知道。我就覺得奇怪,怎麽她這個才見了你一面的,好像比我知道的還
多。然而……她又覺得我應該知道得比她多,我沒什麽話可被她套的,裝腔作勢,
反而從她那兒套了不少。”
她擡起嫩滑掌心,在他臉頰上輕柔摩挲,妩媚一笑,“智信,我思來想去,
她好像沒什麽了解你的路子才對,那……她會不會和你有什麽神秘的聯係呢?比
如……”
“她娘。”袁忠義冷笑一聲,雞巴往深處一挑,在她嫩軟軟的窩兒裏重重一
撞,“你是想說這個,對麽?”
賀仙澄輕輕嬌喘,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嫩白中透著绯紅的小腹往他身子上一
下一下地挺,湊在耳邊道:“這……會不會……是個收服她的好機會?”
是,但,跟賀仙澄沒多大關係。
既然沒多大關係,也就沒必要叫她知道。
袁忠義將她往床上一壓,把她雙臂按在兩側,俯身一頓猛頂,肏得她蹙眉昂
首,連泄兩次,順勢抽了幾絲陰元出來,將陽精一噴,喘息站起,用她裙擺內側
將雞巴一擦,低頭道:“澄兒,那女人不好惹,一個不慎,咱們兩個都要栽進去。
不管是爲她來刺探我,還是爲我去刺探她,勸你今後都少做爲妙。這些天咱們要
幹一樁大事,你收收心,回來幫忙,免得我漸漸弄不清,你到底是哪邊的人。”
她屈起雙腿揩抹陰戶,頗爲幽怨道:“智信,我隨你這麽久了,你就算不肯
全心信我,那即便念在上次我出言救你的份上,也不該如此說我吧。我……難道
還有別的邊可選麽?”
袁忠義彎腰看著她的眼睛,捧住她仍在發燙的面頰,微笑道:“這話,只能
說明唐飛鳳你不滿意罷了。澄兒,你我對彼此已經足夠了解,今後,還是少來幾
句言不由衷的話吧。”
賀仙澄略顯黯然,偏開頭道:“難道……有心計的女子,便不能動情麽?既
便不說我身子已是你的,就是單講性情,天下能有幾個如你這般與我心思合襯的。
智信,我願隨你一生一世,難道今後……你要永遠防著我麽?”
這幾句語氣悲苦,如泣如訴,聽著倒是很有幾分真心。
可惜《不仁經》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袁忠義的過往,更是最好永
遠不要有其他人知道。
他抱住她溫柔一吻,輕聲道:“我任何時候,也不曾只防著你一人。任何人,
也不能叫我毫不設防。當下這些女子之中,你對我最爲重要,這便是我能說的,
真心實意的話。”
賀仙澄在他懷裏將裙褲整好,指梳鬓發,道:“唐飛鳳……似乎有開宗立派
的打算。她在唐門,被兄長處處壓制一頭,心中極爲不忿。她打算在將來的宗派
中爲我留一個位子,我說只有你肯去,我才肯去。她這些天,可有來拉攏你?”
何止是有,還差點讓我殺了你呢。袁忠義心中暗暗計量,只道:“她還不曾
提起,大概……還在觀察吧。先不說這些,澄兒,方才我說的大事,不能少了你
的一臂之力,你先靜靜心,咱們坐下,我細細告訴你。”
賀仙澄面色稍霁,點頭坐下,靜靜聽著。
也不知道是唐飛鳳給了她其他選擇的機會,還是她真的漸漸動了真情,舉手
投足,言語之間,袁忠義清楚感受到她有了幾分年輕女子本應有的小性子,很有
幾分新鮮。連提起林紅嬌這次的安排時,她都要繞著彎子問一問,他心裏是否介
懷。
袁忠義當然不在乎。
莫說霍四方根本沒機會沾到林紅嬌的身子,就是得在林紅嬌屄裏下毒讓他肏
了才死,又有什麽不舍得?
女人豈能有大事重要。
霍四方如今在蜀州惹得百姓怨聲載道,早不再是起兵時那個屠殺暴戾官吏的
義軍首領。
殺霍四方,擁立新主,既能救民於水火,又不會被當作朝廷走狗,何樂不爲。
等到說完,賀仙澄眉心微聚,略略隆起,不解道:“青城墨家根基就在蜀州,
爲了家業安甯,出山刺殺霍四方,情有可原。唐飛鳳……究竟是在圖謀什麽?你
們先前那場對談,並未涉及事情關鍵,唐門對這刺殺,到底是什麽態度?”
“若是支持,難道唐門高手在近處下手,不比安排一場假婚禮冒險出手可靠?
若是反對……咱們在唐家地界出手,豈不是危機四伏?”
她神色微變,沈聲道:“更糟的是,萬一唐家想要兔死狗烹,漁翁得利,霍
家軍這一方勢力,豈不是拱手送給了唐天擎?智信,你準備的退路是什麽?”
袁忠義隱瞞了計劃中的一處關鍵未講,看賀仙澄目光焦灼確實是在擔憂,心
中暗暗得意幾分,柔聲道:“我想不到有什麽退路。我打不過唐飛鳳,她要我幹,
我也沒得選擇。澄兒,你智計過人,不妨想想主意,幫我找條以防萬一的退路,
如何?”
賀仙澄雙手交握,蹙眉苦思。這裏不比滇州,人生地不熟,她想從外界安排
援助,已絕無可能,手邊唯一可用的好手,還是那個半瘋半傻的鹿靈寶。可她劍
法天賦雖高,積累卻差,在唐門高手眼前,怕是走不過三招。
萬一……萬一……以防萬一……
她眼前忽然一亮,道:“婚期就算匆匆定下,擇個吉日,定下地方,怎麽也
要半月有余,咱們還有機會。這退路,可以落在兩個人身上。”
“哦?哪兩個人?”
“霍鷹,唐飛鳳。”
***********************************
【JF-1030】
“我需要對所有人保密嗎?”他皺著眉,口吻顯得有些退卻。
“如果你承諾過對誰永遠誠實,那麽你可以承認和我的關係變化。但我依舊
希望和你的每一次約會,都只被旁人認爲是一次心理咨詢。”俞靜思輕聲說道,
臉上已經浮現了幾分醉意,“我很介意自己親密關係的私密性,浦傑,我不希望
自己成爲你女人們的話題。我三十歲了,讓自己的秘密出現在二十歲小姑娘的口
中,我會難過。你懂嗎?”
“二十歲有二十歲的美麗,三十歲有三十歲的魅力,我不太明白你的糾結。”
他站起來,柔聲說,“但我尊重我喜歡的女人的想法。”
俞靜思也站了起來,她赤著足,當然會比他低些,但她帶著很微妙的表情踮
起了腳尖,與他平視,顯得有些緊張地輕咬了一下唇瓣,呢喃般道:“那麽,溝
通的結果,算是達成了一致嗎?”
“算,”奔流的熱血已經湧動著呼嘯而下,浦傑吞了口唾沫,點了點頭,
“如果還有什麽細節,我想以後咱們可以慢慢修正,互相妥協。”
她嗯了一聲,轉過身面對著床,雙手擡起握住垂下的烏絲,越肩撥到前方,
柔聲說:“那麽,這次我應該不必自己費勁去拉開這拉鏈了吧?”
他走近半步,輕輕嗯了一聲,擡起手抓住領子後面小小的拉鎖,緩緩往下拉
開。
細小的聲音中,裙子的上半部向兩旁裂開。
被胸罩背帶分割成幾塊的雪白脊背,透著一股淡淡的紅暈,布滿細小的絨毛,
近距離呈現在他眼前。
她的氣息急促了幾分,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低聲說:“我戀愛談過很久,
但……經驗其實不是很多,而且分手這麽長時間,希望你能稍微溫柔一些。”
“放心,我保證會給你最美妙的體驗。”
他呢喃著擡手按住她的肩頭,輕輕用力一壓,那裙子就掉了下去,堆疊在床
邊的地上。
被柔潤的曲線所囊括的一片完整霜白雪嫩,就這樣盈滿了他的視線。
恰到好處的豐腴讓修長的輪廓填充著迷人的飽滿彈力,有些地方的確已經不
如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那麽緊湊,但仿佛能夠水一樣蕩漾的柔軟,亦是視覺上極能
刺激情欲的誘惑。
“雖然我懂得不是太多,但我希望你能稍微教一教我,讓我不必一直被你引
導掌控。”當火熱的手掌劃過薄汗微涼的脊柱時,雙手抱在胸前的俞靜思又一次
輕顫了一下,往後靠在浦傑身上,小聲說道。
乳罩的鈎子被輕松劃開,只要她的手臂垂下,她的身上就會只剩下一件撩人
的黑色蕾絲內褲。
“我很想仔仔細細教會你所有男女之間的快樂,但是……”浦傑的手把礙事
的乳罩剝離,掌心盡情享受著臂彎內乳房綿軟光滑的觸感,細微的眩暈升上頭頂,
仿佛血液正在因爲某處的過量需求而對大腦供應不足,“就像你之前說的,我最
近……有點煩躁,我希望我這點殘存的定力,都用來對你保持適度的溫柔。”
“唔……”感覺到突起物頂在自己的腰下,俞靜思的喉中浮現出細小氣流劃
過的聲音,“那麽……如果我先任你擺弄,你能讓我覺得那非常值得嗎?”
“我一定能。”他自信十足地吻上她的脖頸,橫轉頭顱,緩緩上下移動,呢
喃道,“我不知道你和你男朋友過去是怎麽樣的,我也不關心那些,我相信我會
比他更好,好得多,好到……你永遠也忘不掉。”
“我不會去比較什麽。”她緩緩放下手,把最後的防區也暴露在他繞過腋下
的手掌襲擊範圍之中,“但如果你能讓我忘記不愉快的曾經,我會非常感激。”
“我很樂意,靜思。”他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腹,那裏稍微有些豐腴,軟軟的
像包了酪。
“能不要……一直在那兒嗎?我工作時候一直坐著……稍微有些贅肉。”她
抓住他的胳膊,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再怎麽淡定的女人,總會在意即將發生親密關係的男人對自己的看法。
“挺好的啊,不知道最理想的身材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麽。”他
笑吟吟攻向她的耳垂,試探著尋找她比較要害的部位。
盡管大部分地方通用,但不同的女人,每個區域對應的感度並不一樣。
這一點浦傑深有體會。
方彤彤的要害是耳根到頸窩那天鵝般優美的一線,不管事前事後,她最享受
的都是背靠在他懷中讓他上下輕吻的時刻。
而孟沁瑤就更喜歡把筆直的長腿架在他的肩上,讓他來反複憐愛大腿內側到
膝窩之間的緊繃滑膩。
鄭馨和薛安相似,女人的尋常區域都能十分享受,不過鄭馨是全都平平常常,
所以最激動的時候還是願意把臉埋進他結實的胸肌裏左右摩擦。薛安則是全都非
常敏銳脆弱,除了喝醉之後稍微能打一些,平常簡直是不堪一擊,隨便選個合適
的地方重點進攻一會兒就會讓她一塌糊塗。
尺寸最小的沐華,在胸部的位置卻最爲敏感,有時候擁抱得緊了壓住蹭幾下,
都會叫她嘤嘤哼上兩聲。
浦傑既然誇下海口,要讓俞靜思忘不掉今晚的體驗,那麽,找到一個這樣的
要害部位還是比較重要的。
因爲他已經發現,俞靜思的經驗的確稱不上豐富,她身體與氣質上的成熟,
跟神情和動作上的青澀奇妙地混合在一起,撩人無比。這樣的女人勢必不會太大
膽,他必須發揮出足夠的耐心,不能讓她過於緊張,慢慢融化在他的雙手和唇舌
之間。
因此他不敢長驅直入,直奔所有女人共同的真正要害而去,只能慢慢地,耐
心地探索。
乳房在靈活的指掌中變形,他輕輕撚住頗爲飽滿的乳蒂,把那花苞一樣軟嫩
的突起,一點點搓成膨脹起來的葡萄,硬硬的翹著。
她的耳根不算敏感,後頸也反饋平平,不過舉起她的雙臂,站在身後輕柔舔
過拉直的腋下,在光潔的柔嫩肌膚中品嘗酸澀微鹹的迷人味道時,俞靜思的呻吟,
出現了明顯的變調。
很好,他輕輕咬住那裏,舌頭撥弄,抵住,旋轉,橫撩,與此同時,兩邊的
手指更加靈巧地玩弄顫動的乳頭,仿佛恨不得將花苞直接玩弄到綻放,崩裂出蜜
一樣的乳汁。
接著,在肩胛骨下方,靠近脊椎的地方,沿著緊繃的肌肉遊走的舌尖,找到
了更加敏感的區域。
他撫摸,親吻,來回刺激了沒幾下,就聽到了她張開的紅唇中,不自覺流瀉
出的甜美呻吟。
俞靜思的確不太喜歡一直被動,很快,她就趁著被轉過來面對他的機會,幫
他去除了遮蔽,眯起眼睛望著他健碩,比西方古典雕塑還要充滿張力的身軀,手
掌情不自禁就攀附上去,仔細地描繪,仿佛要用指尖把他雕刻在心田之中。
輕柔的撫摸在經過肋側的時候,又一次察覺到她微妙的戰栗。
於是,比較方便同時下手的背後和肋側兩處,就此被他鎖定。
他馬上同時展開進攻,先將她溫柔翻轉,口唇軍團直線出擊,沿著她霜華般
白皙的脊背殺上殺下,循環往複,而雙手齊頭並進左右夾擊,把情火頃刻燒遍了
即將被他征服的溫玉之地。
都還沒有讓侵略的印記越過下腹部邁向更加私密的花園,她那僅剩的內褲,
就已能摸到底部微涼微膩的小小一塊。
把雙手插進褲腰,他往下蹲低,拉下那片小小的布料,親吻著她鼓脹綿軟的
臀丘,擡起妖娆的高跟鞋,拿掉,丟到一邊。
“頭一次,可以讓我在上面嗎?”淩亂的氣息倒是並沒有幹擾到俞靜思的話
語,她轉過身扶住他的雙肩,阻止了他準備親吻胯下蜜源的動作,低頭輕聲說道。
“你試過嗎?”浦傑向後坐下,把她拉向自己,然後抱著她一起躺倒,於是,
她就到了他的上面。
屋裏的光不算太過昏暗,白皙晶瑩的女體換到上方後,恰好矗立在燈下,好
似被鍍了一層耀眼的邊。光與影的分界勾勒出凹凸不平的曲線,恰是最適合這樣
豐美柔軟肉體的視界。
他貪婪地注視著,雙手攀附上去,手掌品嘗那略有吸力的柔軟,眼睛品嘗那
一有壓力就變幻的線條。
“沒有,所以才想。”度過最初的緊張後,她眨了眨眼,滿面期待,這一霎
那間的神情,仿佛突然小了十歲。
“不嫌累的話,當然可以。”雖然已經習慣了開始之前交給伴侶先吹奏一曲,
不過這是一段剛剛開始的關係,不急著保持這種無聊的慣例,他笑著往後躺倒,
但沒有躺平,而是繃緊肌肉做了個類似卷腹的動作,雙手扶著她,小聲指點。
“這樣嗎?”她按住他的腹部,忍不住又用手摸了摸他那盤結的筋肉,然後
按他的指點擺出姿勢,皺了皺眉,自嘲地說,“難怪……健身房裏的女人那麽多。
腿上沒有力氣,光是這個姿勢就感覺好難堅持。”
經驗不夠豐富的女性,的確很難擺出穩定又省力的那個女上體位,再加上,
浦傑又有點壯得過頭,不夠結實的大腿分開超過一定距離後,支撐身體的能力也
會隨之下降。
重心不穩,那飽滿的、肉桃子一樣的美妙陰阜,也撩人地貼著肉棒輕輕搖晃。
“適當健身對各種事情都有利。”他笑著扶穩她微微晃動的身軀,“你那麽
懂心理學,幫自己培養毅力應該也不難吧?”
“醫者不自醫。”她噙著笑重複了一遍說過的話,咬了下唇瓣,輕聲說,
“那……我來了。”
“這本該是我的台詞。”他笑著說道,乖乖地沒有任何動作,等著她來把握
自己。
可能是擔心他會有所誤會,俞靜思探頭輕輕吻了他一下,柔聲說:“浦傑,
我不是那種重視形式上平等的女人,我只是在摸索,想要找出一個讓你我都不必
改變自己的相處方式。我需要這種獨立不被占有的感覺。”
隨著她的話,她的手指幫助昂揚的巨柱調整好位置。那長度她的確不太適應,
不得不把一邊的腿換成蹲姿,身子斜著擡高,弓腰調整臀部的位置,才勉強對準
了碩大的龜頭。
柔軟的陰唇中央覆蓋著薄薄一層溫熱的粘液,她試探著動了動,鼓脹的恥丘,
開始因吞入了粗硬的肉棒而更加膨大。
“沒關係,我不介意變成被占有的那個。只要你別宣布獨享主權就好。”他
粗喘著開了句玩笑,腰部情不自禁地往上挺了一下。
鑽探的龜頭,立刻進入到更加柔軟緊湊的通道中。
天哪……他都能感受到一片溫熱的油蜜,讓他真是想拽一把她的腳踝幫她失
去平衡。
“別急……”她低下頭,小心翼翼地開始嘗試,“我還在學,拜托,千萬不
要急,我會緊張。”
“嗯……”他暢快地哼了一聲。
她有多緊張他不太清楚,但他在這一刻清楚分明的感覺到,去掉那個張字來
形容明顯更佳貼切。
美妙的抓握感足以說明她之前的空窗期有多長。
她嬌喘著將大半根巨物吞入,將那條顫抖的腿放回跪姿,試探著起身,放下,
忽然發現,她如果不往前撲,在跪姿的垂直方向下,這根尺寸超標的家夥,她怎
麽亂動,也脫不出去。大腿向上發力把臀部托到最高,那肉蘑菇一樣的頭兒,依
舊埋在膣口內部,拖出一股想要把自宮吸出來似的真空。
但滋味很好。
盡管稍微有點漲痛,坐下不夠緩慢的話子宮口也會被撞得不太舒服,需要提
防宮頸炎症之類的婦科問題……但她承認,這樣坐在上面,吞沒著一根滿含雄風
的堅硬男根,感覺好極了。
她勾起唇角,紅酒帶來的燥熱在周身愉悅的奔流。她有點後悔自己鍛煉不足,
大腿不夠有力,但她還是咬唇上下動作起來,享受著放縱的快感。
女人,也是有征服欲的……
眼看最艱難的一步完成,浦傑愉快地躺好,養精蓄銳等待俞靜思體力不支後
再大發神威。
看那兩團白白的滿月晃動的幅度,他知道,自己一定不用等待太久。
因爲真正省力的女上位,不是這樣做的。
即使是耐力優秀的姑娘,像她這樣大腿發力擡屁股,擡到最高再放下來,幾
乎直線上下起伏,一樣堅持不了十分鍾就要肌肉酸痛。
不過他沒接著指點她,就這麽擡高脖子看著,偶爾迎合著她往上頂一下。
一來這樣她很快就會體力耗盡,方便他反客爲主。二來……這種直率的女上
位,各種效果都很好。
每次都起伏到最大幅度,那豐滿渾圓的乳房也自然會搖擺出最大的波動,嫣
紅的乳頭在空中幾乎留下迷人的湖光,嫩白肉丘的運動軌迹,足以吸住任何男人
的眼睛。
而且,大腿根全力繃緊向上提起的時候,那條濕潤的蜜徑也會自然而然鎖死,
而處於被吐出狀態的肉棒,就會像被數道肉箍緊緊勒過一樣舒服,如果不是她起
身的高度不足對龜頭的刺激差點,堅持個十幾分鍾,他說不定都會爽到射出來。
可惜,幾分鍾後,俞靜思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每天工作只需要坐著,手上也沒個健身卡的女人,能堅持動到這個時候,已
經足夠說明她有多舒服。
“累了嗎?累就還我,你來休息一會兒。”浦傑屈膝踩住床墊,在下面往上
聳動。
俞靜思趕忙把臀部往上擡高一點,保持結合的深度在婦科安全距離。她抹了
把額頭的汗,被他從下面聳得呻吟了兩聲,“嗯……確實……有點缺乏鍛煉了。”
不過這樣軟綿綿的也挺有味道。他坐起來,抱住她,以這個姿勢律動片刻,
親吻著她的在快感中仰頭後暴露出的柔嫩喉嚨。舌尖劃過脖子上那一層汗津津的
地方,鮮鹹可口。
也許是許久沒有這樣和男性親昵過,俞靜思的快感上升得並不劇烈,像是一
條沒多少起伏的線,緩慢但穩定地拔高。
但只要在拔高,對浦傑這樣的耐力怪物來說,就能輕易滿足。
“嗯……唔……”她緩緩舒展分在兩邊的腳,足尖繃直,勾著已經皺起的床
單,渾圓的大腿輕輕震動著,用攥緊的雙拳,表達了初次來到高潮的喜悅。
他乘勝追擊,在她需要休息的當口抽身而處,親吻著將她放倒,唇舌與手指
靈活的玩弄著飽滿的乳桃,在她稍稍從快感之峰上回落後,從背後側躺著抱住她,
架起她顫抖的大腿,繞過手臂一邊玩弄著充血的陰蒂,一邊重新貫穿那一腔濕潤
滑嫩的黏膜。
床墊發出吱吱的輕響,白裏透紅的胴體在激烈的沖擊中搖晃,一道晶亮的粘
液從翻出的肉瓣上掉落,劃過肌肉繃緊依然在不斷蕩漾的豐臀,牽拉出一條好似
蝸牛爬過的線。
來得慢的高潮,大都來得強。
當臀肉上那道細線越來越粗,漸漸擴張到馬克筆的程度時,俞靜思反手抓住
了浦傑的腰,一邊推他,一邊悶哼著搖頭。
飛快蜷縮起來的雙腿中央,成熟的果肉迅速吸緊成生澀的直徑,激烈的蠕動。
看她的樣子,也知道這次高潮之後她怎麽也要休息一個長的,浦傑捧住她顫
抖的屁股,發力猛頂了幾十下,將她用力一摟,緊貼著肉鼓鼓的子宮口,噴出了
濃稠的精漿。
初次得到的新鮮感驅使下,一次射精當然不能讓浦傑滿足。
他體貼地爲癱軟開來的俞靜思擦拭、按摩,然後,就讓親吻雨點一樣落在她
還未冷卻的肉體上,迅速而熟練地喚起。
當他覺得準備完畢,翻身上去分開俞靜思的雙腳,身軀把她徹底覆蓋在下方
時,她呻吟一樣輕輕歎了口氣,閉上了眼。
房間中,又只剩下了快感在回蕩的聲音……
“怎麽樣,還滿意嗎?”單手托在頭下,浦傑忍下了休息一會兒繼續再來的
沖動,免得一會兒耐不住性子急著回來看電視劇的裴樂直接把俞靜思撞進地縫裏
躲著。
托此前在窺探能力中學習了一大堆技巧的福,他對於成熟漿果的八百種吃法
都胸有成竹,一個只談過一次戀愛就空窗好幾年到現在的俞靜思,他要是拿出一
半功力就能讓她虛脫。
所以爲了自身的排遣效率考量,他選擇適當地收手,不過盡管如此,他的兩
次下來,她也已經軟軟攤開早數不清數了。
“我先前設想過很多種……她們圍繞著你互相卻不鬧大矛盾的理由。”喘了
好一會兒,俞靜思才拉過被子蓋住自己,有氣無力地說,“我可沒想到……這事
兒可能也是原因之一。我的天哪……”
【未完待续】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5-20 13:36
標題:
一代大俠 (59)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5-20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五十九章 誤會
袁忠義耐著性子聽賀仙澄講完,一直仔細留意著她的目光神情,到最後,總
算是有了八成把握,她先前所說並無虛假,的確沒有投靠到唐飛鳳一側。
既然如此,先前詐她的話自然也可找個由頭收回。他微微一笑,將她拉到身
邊,附耳低聲講出了之前刻意隱瞞的內容。
賀仙澄先是一驚,跟著神情一黯,淒然道:“原來……你要後路,不過是在
驗我的真心麽?我……若不是全心全意爲你謀劃,你是不是就要拿我,當作獻給
唐飛鳳的厚禮了?”
袁忠義搖頭道:“錯了,你全心全意爲我謀劃,我才要將你獻給唐飛鳳,作
爲厚禮。你要是還有什麽我覺得不安的企圖,我便不如將你殺了,獨個去找她。”
賀仙澄唇角微顫,朱瓣緊抿,蹙眉思索片刻,頗爲驚愕道:“你……打算跟
她辦事了?”
“她許了我不能告訴你的好處。”袁忠義淡淡道,“爲了那好處,莫說是跟
她辦事,就是跪下捧起她的腳舔幾口,我也心甘情願。”
賀仙澄大驚失色,身子都晃了幾晃,顫聲道:“這世上……哪裏還能有這般
好處?她是要扶你做天子麽?”
袁忠義哈哈大笑,伸手在她酥胸上擰了一把,“澄兒啊澄兒,到了如今,你
還是摸不清我的脾性。龍椅根本不適合我,她真要扶我做天子,我反而要啐她一
臉唾沫。我一身驚世駭俗的好內功,爲何要把自己關在金銮殿裏?這遼闊江湖,
才是我心之所屬。”
她秀目半眯,心神稍定,試探道:“難道她……許了你什麽絕世武學?可唐
門當下最有名的武功,是得配合大搜魂針才能發揮真正威力的大搜魂手。她娘雖
然素有傳言是魔教中人,卻並不會武功。智信,你該不會被她……騙了吧?”
袁忠義挑了挑眉,道:“她娘不懂武功?”
“智信,她娘背著魔教後人的風言風語,在唐家做小妾,若真有功夫,早被
正道之士聯手逼死了。”
“那也無妨。”他滿不在乎一笑,俗話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唐飛
鳳咱們兩個加起來也打不過,她又何必搞什麽陰謀詭計。”
賀仙澄苦澀一笑,輕聲道:“十個我加起來也打不過你,你……不也沒少算
計我麽。”
他伸手捧起她臉頰,拇指按著她柔軟唇珠,淡淡道:“我爲何不算計藤花,
而算計雲霞?我爲何不算計含蕊,而算計你?你不妨好好想想。”
賀仙澄凝望他片刻,莞爾一笑,道:“不必想。我性情如此,這輩子,必定
是要受你猜疑的。你要真說打心裏信我,我怕還不敢信。魚找魚,蝦找蝦,烏龜
找王八,興許,我就合該有個這樣的男人。”
“不錯。”袁忠義輕笑兩聲,將她才穿好的衣衫忽而一扯,俯身按回床上,
“我也合該有個你這樣的女人。”
臨近傍晚,賀仙澄從房裏出來,邁過門檻的時候,雙膝一軟,禁不住扶了下
牆。她趕忙用力站起,雙股一繃,當中那腫起的蜜丘凹裂之中,便無聲無息擠出
一大片黏乎乎的溫熱濁流,順著玉滑光潔的大腿內側緩緩流下。
她扶著牆靠了一會兒,一直等到那道熱流垂過膝彎,流下小腿,變得涼透,
在繡鞋邊上潤出一點濕痕,才自嘲似的無聲一笑,輕輕揉著小腹,踉踉跄跄回房
休息去了。
袁忠義躺在床上,目中神采閃耀,情欲充分滿足之後的慵懶,正適合用來制
造思考所需的平靜。
其實賀仙澄搞錯了一件事。
她始終認爲自己還不夠能幹,不夠精明,不夠忠誠,所以才得不到袁忠義的
信任。
但他信任的前提,其實很簡單。
那就是不會對他造成一絲一毫威脅。
他下山後就已經是個謹慎多疑的性子,能叫他如此放心的,只有死前的包含
蕊,和分別前的藤花。
她賀仙澄若是肯自廢四肢做個人彘躺在床上就供他泄欲,順便生個頭腦精明
的娃娃,那他絕對敢給她百分之百的信任。
而這,恐怕也是唐飛鳳不怕泄露自己秘密給他的原因。
如果他有什麽不應有的想法,例如搜集證據上唐門檢舉之類,後果不言自明。
袁忠義想要變強的欲望,由此而越發膨脹。
他如今的強,只能讓他擇弱而噬,乖乖披著人皮隱藏真我。
他向往的強雖說並不是那種可以肆無忌憚的隨心所欲,但至少要讓他不需要
因爲實力差距而産生各種不甘心的顧慮。
不要緊,不用急,他這次已經知道,《不仁經》就像是個黑色的漩渦,只要
到了合適的地方,遇到正確的人,就會自然而然聚集圍繞著它旋轉的力量。
他還年輕,他等得起。
林紅嬌母女在唐門住了一夜,隔天晌午,才頗爲疲倦地返回。張紅菱宿醉未
消,頭痛欲裂,窩在袁忠義懷裏撒嬌叫他按摩,說什麽也不肯起來。
這讓送她們回來的唐甜兒神情有些尴尬。
照說三江仙姑算個不大不小的人物,女兒就算不是什麽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總該要點臉面。
哪想到一起進屋,她還沒想好該坐在哪張椅子上說話,張紅菱那麽大一個姑
娘家就直接蹦進了袁忠義懷裏,手勾脖子腿搭肘,一連聲嚷嚷頭疼,還指著滿臉
尴尬的她說他們唐門的酒不好。
風流不羁不拘小節的俠少形象總比一板一眼的道學先生好僞裝,袁忠義坐下
叫張紅菱靠著,一邊給她按摩腦袋,一邊看向唐甜兒,朗聲道:“有勞唐姑娘相
送,袁某謝過。”
唐甜兒雙手捋著垂在肩前那兩條烏油油的大辮子,一如既往饒有興致地側目
打量著他,道:“有啥子好謝的,自家地頭,哪兒能不送客。還是貴客哩。山上
山下也近得很,我腿腳利索,吧嗒吧嗒就跑回去咯。”
看她沒有起身告辭的意思,袁忠義微笑道:“唐姑娘還有什麽囑咐麽?”
唐甜兒笑眯眯道:“囑咐可不敢,就是有事想問問。門主大哥覺得你們到了
唐家堡,還住驿館不好。這地方小吏早跑了個幹淨,都沒得人給收拾打掃,聽說
你們飯都要自己做,不如上山住咯?”
他一怔,道:“這……不是該問張夫人麽?”
張紅菱有氣無力道:“我娘說咱們一起來的,就該一起住,沒你和仙澄在旁
邊守著,她也不安心。就說……看你倆怎麽決定。”
袁忠義哦了一聲,沈吟道:“唐姑娘,唐門好意……我心領了。可實不相瞞,
我們此行還帶著一個瘋了的女子,一到男人多的地方就會發病。去唐門,只怕會
多有麻煩。”
“霍鷹可是住下了,她那些親兵今天就都上山,幾十號人呢。我們唐家地方
不小,沒啥子麻煩的喲。”
要是唐門只有個唐甜兒,袁忠義肯定就答應了。
但只要一想到他們去山上住,每晚都纏著賀仙澄的唐飛鳳就會一起回去,他
便打心底不情不願。
這女人在驿館陪著他們就已經能帶來足夠可怕的壓力,真到了本家地頭,還
不得將他擺弄在股掌之上。
更何況,霍家大隊人馬不會上山,霍四方的回信也要寄到這邊,這番謀劃幹
係蜀州大權將要落入誰手,他可不敢有絲毫怠慢。
“既然霍鷹已經上去,我們就不必了。”袁忠義撫摸著張紅菱的發鬓,柔聲
道,“紅菱和她娘不是武林中人,江湖人太多的地方,她們緊張。”
張紅菱馬上點頭附和道:“嗯,我不自在。”
唐甜兒倒也不多糾纏,起身一拱手,道:“那好,我回去給門主大哥通報一
聲。完了我再下來,袁大哥可別嫌煩喲。”
“唐姑娘要來驿館住?”
“是啊,門主大哥叮囑我好好保護張夫人,莫要在唐家的地方出什麽漏子。”
“這是不是有些多慮了?”
“不多不多,霍勇死啦。”唐甜兒撇撇嘴,連珠炮一樣飛快道,“腦袋都被
人摘走咯,他看天氣不好,去檢查糧草是不是能防住雨,好幾個硬岔子護著他,
結果哩,死了一地。門主大哥說可能有蜀州心向朝廷的高手在暗中行動,張夫人
如今也算是自己人,該護著,該護著。飛鳳姐姐得領命,她還要真正貼身護著呢,
門主大哥說叫她之後跟張夫人同吃同睡,走哪兒也不能離,不到巴遺郡,不能放
松。”
有此一句,袁忠義倒是能斷定,唐飛鳳欲殺霍四方的事情,門主唐天擎九成
九知情。
唐門不肯親自下手,倒是能隱約暗示出雁山派的態度。
雁山派恰好位於巴遺郡,是霍四方爲害最小的起兵之地,要說從霍家軍一路
征伐中得了最大好處的武林門派,首要便是他們。
他們明面上始終不曾公開表態支持霍家軍,除了忌憚將來有個萬一朝廷追責
之外,恐怕也有霍四方那喜歡布疑陣自保的性子作祟。
看著霍家人跑來跑去都有唐門高手跟著充場面,但霍勇死的時候,身邊陪葬
的三個保镖,並沒一個姓唐。
袁忠義暗想,也許這才是唐飛鳳要扶林紅嬌上位……或者說唐家意圖如此的
根本原因。
這些坐高位子的人鬥起心眼來,的確不是他喜歡的路數,也沒有什麽他喜歡
的好處。
不過,林紅嬌這個女人,他算是歪打正著收對了。
柳鍾隱的産業都在蜀州地界,唐飛鳳的野心想必也不會離開西南太遠,三江
仙姑一旦控制此地,對他袁忠義來說,毫無疑問是個平地立起的巨大靠山。
等此籌碼真正到手,他跟唐飛鳳再談,起碼能多三分底氣,不至於再攥著兩
把冷汗冒險。
在他的猜測中,唐飛鳳目前對他的友善態度,很可能來自於一個要命的誤會。
她是魔教中人的後代,算年紀,她出生時魔教正是禍害武林興風作浪的時候,
還遠不到覆滅之日。她能認得《不仁經》,並一語道破來路,可見母親的確是魔
教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她親哥哥執掌唐門,她與其爭鬥純屬內耗,那麽野心勃勃打算開宗立派,意
欲何爲簡直顯而易見。
袁忠義推斷,她對自己的拉攏之意,應當是把他錯認成了某個魔教長老的弟
子。如此一來,他說自己要當大俠的時候,她的詫異便勉強情有可原。
可他並不是魔教的弟子。
魔教,或者說那個什麽聖龍光明教,對他而言,就是一段江湖傳奇,只是這
傳奇的尾巴,給他帶來了人生翻天覆地的改變,讓他從方仁禮變成了狗子,從狗
子變成了袁忠義。
他心中不可能把孫斷當作師父,對魔教自然也不會有半點好感。
不管唐飛鳳的打算最後落到實處是什麽,他在意的只有一樣,那便是他能從
中拿到多少好處。
她之前許的那句足夠誘人,但也就到讓他願意暫時忍耐一下的程度。更長遠
的合作,她還得拿出更值得的東西才行。
心裏轉了無數念頭,嘴上隨口敷衍著唐甜兒,等張紅菱進去裏間躺下養頭疼,
他送客完畢,順道去了一趟林紅嬌那邊。
三江仙姑地位在上,唐飛鳳就成了卷鋪蓋搬過來的那個,外間原本供丫鬟夜
裏伺候的陪床,收拾出來給了不得不留下的唐甜兒,賀仙澄總算脫身,跟袁忠義
商量兩句,先搬去了鹿靈寶那屋。
驿館先前只有霍家跟來的親兵照料,如今霍鷹離去,還帶走了唯一一個丫鬟,
林紅嬌嫌那些粗人出入女子居處不妥,便下令設了門禁,最裏這重院子,就只剩
下袁忠義一個男子可以自如出入。
原本他可以在霍四方的回信過來之前享受幾日,不料鹿靈寶的身子頗怪,有
孕至今快要三個月,害喜的情況卻不見輕,比渡江之前又瘦了一圈,唯有小腹略
略生了一點贅肉。
好歹也是自己的骨血,袁忠義安排賀仙澄悉心照料,抽空過去爲她運功疏通
經絡。有次鹿靈寶渾渾噩噩瘋勁兒上來,將他當作師兄摟著不放,鼻息促促眼紅
耳熱,發了春似的。他只好耐著性子湊在床邊小心翼翼淺抽輕送,不傷胎宮弄得
她丟了兩次,安撫她睡著,才將剩余發不出的邪火回房射了張紅菱一嘴。
如此數日,到了十月廿一,天氣轉寒,袁忠義跟著賀仙澄去唐家堡找裁縫做
了幾身衣裳,心中暗暗煩躁,不明白爲何霍四方的回信還不到。
這唐家堡名字叫得雖然響亮,單論規模不過是靠江設港的漁村,精壯漢子大
都上山成了唐門弟子,找個裁縫都已年過四十,在售成衣談不上漂亮,只得姑且
當作禦寒手段,先買回去抵抵日益冷冽的深秋涼風。
他手上閑錢還多,順路買了些小件首飾,旁人吃不吃這套無妨,反正拿來哄
哄張紅菱,綽綽有余。
這幾天他有意避著林紅嬌,就是在爲之後的樂子鋪墊。明面上的理由好找得
很,唐家雙姝形影不離貼身護著,他這個有實無名的女婿只能避嫌。至於實際,
當然是要給那正欲火如熾的騷仙姑吊吊胃口。
不到淫性上頭沖得失去理智,指望她乖乖躺下跟女兒一起叉開大腿,可是癡
心妄想。
而哄好張紅菱,就是以防萬一,免得真半推半就來了娘倆齊上陣的淫戲後,
她怒不可遏把事情鬧大。
借著賀仙澄照顧孕婦抽不開身,他閑來無事,拿出渾身解數,和張紅菱好得
蜜裏調油,恰好她心裏還惦記著袁家香火,晚晚纏著硬撐,總叫他天亮起床掀起
被角一望,大腿根那紅腫蜜洞的白漿子,都還尚未流幹。
回去路上,袁忠義忍不住尋思,要是霍四方那家夥的回信還不到,他是不是
該做點什麽打發時間。
這三、四天裏,賀仙澄去找唐飛鳳的次數,還沒唐甜兒來找他的多。
原因不難猜。
寒掌仁心袁忠義在西南已經小有名望,他明面上是個不知出身來曆的孤兒,
有過一段奇遇的落魄書童,又生得風流俊美,舉手投足極招女人愛憐。唐甜兒樣
貌雖還有三分稚氣,那小胸脯卻已經鼓鼓囊囊,腰細臀翹,已到了該尋夫家的時
候。
他在這裏呆了一陣,多少也知道了些唐門的情況。
唐門的年輕女子,只要不是習武極爲出挑的,那最後在家裏是什麽地位,就
全看能找一個什麽樣的男人。
若能招贅一個青年才俊到家,那在家裏說話都能大聲幾分。
聽賀仙澄說,唐門在此事上有個與一般武林家族不同的地方。對姓唐的年輕
女子來說,假如不去婚配,能設法弄到資質根骨過人的男子精血,産下私生後代,
都好過嫁個糟糕伴侶。
按這思路考量,唐甜兒如果盯上了他,自然是要百般主動的。最好結果,當
然是把他迷得神魂顛倒,心甘情願上山入贅,從此爲唐家效命。不過她只要看看
賀仙澄的容貌、張紅菱的身段,再稍微有點自知之明,就不會打這個主意。
那嫁出來當妾,應該是不如偷個種回家。
所以袁忠義一路思忖,盤算的就是把種送給唐甜兒。這玩意他每天都要出上
好幾股,著實不缺。
快回到住處的時候,這些天變得頗爲沈默的賀仙澄難得主動開口叫住了他,
駐足在高處恰好可見江景的地方,輕聲道:“智信,昨日唐飛鳳來找我,又說了
件事。”
袁忠義望著滾滾江水,沒有應聲。
既然賀仙澄提起,必定是覺得此事值得說給他聽。
他又何必浪費唇舌。
“她說她母親有些親戚朋友,隱居在武林各地,她需要找些可靠的人,去把
他們都請回來,成爲她開宗立派的助力。”賀仙澄略一停頓,輕聲道,“她想讓
我幫她這個忙,還說,我若肯答應,她……便傳我一門適合我的武功。”
袁忠義目中精光一閃,道:“唐門有什麽可傳你的武功麽?”
賀仙澄搖了搖頭,“自然是她母親那邊的。我想,應該是什麽厲害的魔教功
夫吧。我還旁敲側擊,問她需不需要擔心被母親的舊相識認出,結果她說……她
娘雖然沒有練過武功,對武學的道理卻研習得極爲透徹,還有一身過目不忘的本
領,所以……”
他轉身望著她,道:“所以什麽?”
“所以她敢傳我的武功,就不可能再有人認得出來。連名字,都是她從母親
那裏學來之後,隨口起的。”賀仙澄的語調頗爲不甘,想來是在惱火投胎好壞之
間的差別,“她……也有些過目不忘的本事,雖說比她母親差些,但多看幾遍,
一樣能牢記心間。我瞧她的意思,魔教有不少功法已經被她娘改頭換面,如今…
…都掌握在她的手裏。”
她向著江水幽幽歎了口氣,“我先前還頗有幾分自負,心想……至少我在布
局謀劃上,能勝過她半籌。如今才知道,那不過是個笑話。有她那樣的實力,還
何須殚精竭慮謀劃?”
“還是要的。”袁忠義微笑道,“否則,她又何必費心拉攏你。建立一方勢
力可以靠她的本事,但維持經營下去,還是需要些你這樣的人才。別的不說,當
年聖龍光明教若是有你出主意,可不會招惹來武林圍剿吧?”
“那種高手如雲的地方,才不會有人聽我的主意。”
“我和唐飛鳳肯聽。”他緩緩道,“澄兒,只管答應她吧。她要做的事,我
也很感興趣。你不是一直想在這亂世做出一番功業麽?這正是個絕佳的機會。”
賀仙澄蹙眉道:“可……唐飛鳳心底邪氣逼人,還不似你這麽擅長掩飾,若
去追隨她,只怕……就再也難以回到武林正道之中了。”
“澄兒,賀伯玉俠名遠揚,算不算武林正道?”
她輕歎道:“可柳鍾隱並不需要爲誰效力,供誰驅策。這便是我能追隨你,
卻不敢貿然選擇唐飛鳳的理由。兩邊的風險,有本質不同。”
袁忠義笑道:“那你就告訴她,你願意幫她,但平時主要還是跟著我,四處
行俠仗義。我這少俠風流好色,不肯放你。”
賀仙澄默默望著他,早已知道他和唐飛鳳之間必定有了什麽默契,可始終摸
不清細節,不免有些忐忑。
“你只管如此跟她說就好。她雖看重你,卻不至於非要跟我搶人。再說……”
他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她打算拜托你的事兒,我跟你一起去,定能
辦得更好。”
“你、你肯跟我一起去?”賀仙澄一驚,跟著似乎想到了什麽,唇角微微一
勾,喜色漸漸挂上眉梢,輕聲道,“這便是你將來的打算麽?”
“不錯。澄兒,做大俠,最應該辦的事,不就是懲惡揚善,除魔衛道麽。”
袁忠義並不忌憚說出一部分打算,“和你去找那些人,可是一箭雙雕的好事。”
“我就這麽跟她說麽?”
“你自己思量。我相信你能說得很好。”袁忠義拍了拍她的肩,笑道,“不
然,你還是回飛仙門做你的大師姐,比較安全。”
賀仙澄莞爾一笑,隨他一起往住處走去,“我邁出第一步,就沒再想過回頭。”
“對了,”走出幾步,袁忠義挑眉問道,“那個唐甜兒,明顯對我有點意思,
你說,我日了她,應該不會開罪唐門吧?”
“唐甜兒……”賀仙澄略一猶豫,輕聲道,“唐飛鳳曾提過一句,說她是個
毒蜘蛛。不過之後又說,毒蜘蛛都捏不碎的,死也就死了。我看,你還是小心一
些的好。”
袁忠義心裏頓時有了底,笑道:“別的蜘蛛我可能還怕怕大牙,毒蜘蛛……
難道毒得過蠱師麽?”
“還是不要太大意。大搜魂針的毒性,至少不遜色於婦心蠱。唐門三絕,哪
一樣都能讓唐門的未來不可限量。”
“百毒不侵農皇珠,一步追命搜魂針……還有一樣是什麽?我沒聽唐家人提
過。”
賀仙澄輕聲道:“還有一樣是周天奇寶神關鎖,應該是輔佐修行內功所用。
更多我也打聽不出了。”
“不管那些了。霍四方反應太慢,我閑著無聊。左右無事,我還是陪唐甜兒
玩玩吧。”
她跟出幾步後,小聲道:“智信,關於這次的計劃,我另外做了一些安排。”
“哦?”
“霍鷹頗寵的那個小丫鬟,之前已被我弄上了飛仙丹的瘾。她只當那是我巴
結霍鷹的手段,我額外給了她些,如果一切順利,霍鷹……應該逃不出你的掌握
了。”
袁忠義扭頭望著她,竟沒想出她是何時找出空閑把此事辦了的。
但不得不承認,這一手安排,極可能將林紅嬌事成之後最大的阻礙消弭於無
形。
霍鷹武功平平,想憑定力抵禦飛仙丹那麽可怕的藥瘾,幾無可能。
“好,好極了。”他哈哈一笑,拉住她手邁開大步,“看來霍四方這當兒子
養的繼承人,今後只能乖乖做女郎了。”
兩人攜手轉過坡道,就看到驿館門前,竟站滿了全副武裝的精兵。
霍四方起兵之後順風順水,多場勝仗下來,打得兵強馬壯,甲胄充盈,單論
武裝,的確不是被蠻子搶去許多肥肉的張道安可比。
門前那些兵士都穿著環鎖铠,領頭小將更是披挂著上好山文甲,盔亮如銀,
纓紅似血,一看便是霍四方手下心腹。
袁忠義略感惋惜,心知,回信大概是到了。
不過也好,等大展拳腳將一切收拾妥當,蜀州兵馬落入林紅嬌掌控,他再想
做什麽,都是如魚得水。
兩人過去,還被守門將士攔了一下,不過一直跟著霍鷹的那個嬌小丫鬟不知
從何處冒出了頭,幫忙陳清袁忠義身份,領他們進去。
看那丫鬟望著賀仙澄時激動不已連唇角都在微微顫抖的模樣,也知道她已深
陷飛仙丹的藥性不可自拔。
可沒想到,霍鷹這邊十拿九穩,霍四方那邊卻出了岔子。
那位明明早先一次次催著成婚的霍瘋子,這次竟然沒有直接答應林紅嬌結仙
緣的提議。只說在東川郡北部鹽渠縣紮營等待,叫他們整頓行裝,兩日內啓程,
過去再做商議。
“霍四方那邊,會不會有什麽變故?雁山派的高手提醒他情況不對勁了麽?”
見唐甜兒貼身侍女一樣跟著林紅嬌在房裏收拾行囊,袁忠義趁機湊近門外置身事
外的唐飛鳳,低聲問道。
“這人多疑謹慎,張夫人主動修書求親,他會有這反應也正常得很。”唐飛
鳳盯著園中荒草,“有墨十一,不必多慮。”
“動身過去,可就離了唐門地界。計劃不必變動麽?”
“不必。離開前我會跟墨十一見一面,略作調整即可。”唐飛鳳冷眼一瞥,
輕聲道,“倒是你那賀仙澄,真是好手段,不聲不響,就給霍鷹下了藥。”
袁忠義笑道:“我也是才知道的,不過,並非壞事。”
“也好,霍鷹能被你弄到變回霍文莺,事成之後,能少很多麻煩。”唐飛鳳
的口吻微微一變,似乎略帶嘲弄,“這本事,想必你是極擅長的。”
“霍文莺是她本名?”
“嗯。不過聽說打她七歲就沒再用過了。霍四方待女人如此殘暴,八成也有
生不出兒子的緣由。”唐飛鳳眼中閃過一絲厭棄,“可惜他不懂,女人不需要當
兒子養,也一樣可以不比兒子差。”
“我聽澄兒說,你告訴她,唐甜兒其實是個毒蜘蛛?”
唐飛鳳淡淡道:“那是對尋常男人。對你,也就是個小螞蟻。”
“那這螞蟻,我玩玩呢?”
“隨你高興。”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淡淡道,“莫要直接玩死就好。仙
澄設計了霍鷹,唐甜兒對我,就已沒有半點用處。”
“她不是你堂妹麽?”袁忠義側目望著她的眼睛,盯著那其中透出的一抹天
青,笑道。
“我有很多堂姐妹。”她揮了揮手,將眼前一只飛舞小蟲震死,淡淡道,
“凡是沒用的,都與我無關。”
“不過此次出發,唐天童會作爲唐門這邊的代表,他很疼愛這個妹妹,你自
行斟酌。”她望著那只輕盈小蟲飄搖墜地,道,“今晚飯後,隨我走一趟。我帶
你去見個人。”
“什麽人?”
“到了你就知道。放心,對你絕無壞處。只是,見她前後的事情,是不得告
訴他人的秘密。否則,對你就沒什麽好處了。”
袁忠義微笑道:“好,我知道了。”
這種時候要去見誰,他猜也猜得到。
他也相信,正如唐飛鳳所說,那對他絕不會有什麽壞處。
在蜀州易主這樣的大事即將發生之前,見見那人,確定他此前的猜想,至少
能讓他心中安定許多,不必留一分擔心,防著唐飛鳳忽然變臉,殺他一個措手不
及。
至於之後,反正如何行動有唐飛鳳負責,他只要領命照辦就好,與其浪費心
思,不如多想想怎麽將唐甜兒搞到手,給自己解個悶。
那小丫頭生得頗爲飽滿,奶脯子屁股蛋漲鼓鼓的,走起路來婀娜多姿,一步
三晃。到時候騎在後面,抓著她那兩條烏油油的長辮子一牽,乳波臀浪胭脂馬,
多少能找幾分樂子。
萬一真給唐家留個種,他也沒什麽意見。
原本他是打算這段時間先將霍鷹徹底制服,以絕後患。但一番思慮之後,爲
了順利,決定還是將前半段交給賀仙澄,免得那把不喜男人的俊女郎心下排斥,
惹出事端。
等收拾妥當,林紅嬌自然要找袁忠義好好談談,如今這個心腹,在她心中已
與女兒不相上下。
知道她即將深入霍四方軍營,做一件可能掉腦袋的事,難免緊張不安,袁忠
義便柔聲勸說,分析利弊,想叫她定下心來。
林紅嬌並不是蠢人,她知道霍四方沒有一口答應,還是因爲疑心病重,而如
果計劃順利,墨十一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婚約,其實大局已定。
“不是我這把年紀了還硬要矯情,也不是我不知輕重,可……”說到最後,
林紅嬌微微低頭,神情黯然道,“再怎麽說,這也是要我又嫁一次,又……守一
次新寡。我從張林氏,變作霍林氏,即使能拿下蜀州,將來……”
“紅嬌,”袁忠義柔聲打斷,左右四下無人,唐甜兒也去了外面,索性輕輕
撫摸著她的臉頰,勸說道,“霍四方已經在打你的主意,你得知道,被這麽個瘋
子盯著,今後便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麽,從了他,要麽……便是咱們如今要做的。
你肯真嫁他麽?他好歹是一方枭雄,你是想考慮考慮?”
“沒、沒有。”不知想到了什麽,林紅嬌一個激靈,急忙表態,看神情竟有
些慌張似的。
袁忠義彎腰與她對望,略一沈吟,沒有多說,只笑道:“好,收拾收拾,咱
們去找紅菱,一起用飯吧。今夜好好休息,沒什麽大事,咱們明日便上路。”
“嗯。”林紅嬌似乎恢複了鎮定,點了點頭。
袁忠義緩緩站起,忽然道:“紅嬌,怎麽這幾日,我覺得你有些怕我了呢?”
林紅嬌擡眸望著他,片刻之後,扭開看向旁邊地上,輕聲道:“我只是一直
在想,我與你……將來到底會如何。我越想,心裏就越是怕。”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他笑著吟了一首《自遣》,俯身摟住她的後腦,在她唇上輕輕一吮,“唐家人在,
我就先出去了。等到了安穩地方,再找機會爲你解憂。”
林紅嬌面色绯紅,目光朦胧,輕聲道:“智信,我們這樣……究竟要到什麽
時候?”
“到你不再想我的時候。”他自負一笑,“難道,你還怕我硬纏著你不成?”
她口唇微顫,似乎還想再說什麽,但此時門外已傳來了張紅菱脆生生的催促,
叫他們趕緊出來吃飯,緊接著,門就被她那走路帶風的女兒一把推開。
林紅嬌的臉,也跟著轉瞬間變回了溫柔慈母的模樣。
可她拉起女兒的手,準備起身的時候,看著兩人掌背肌膚紋路,看著那緊湊
細膩程度上不可避免的差距,一股隱隱的嫉妒,還是從眸子中一閃而過。
袁忠義看在眼裏,唇角微翹,大感有趣。
明日清晨就要上路,匆匆吃罷粗茶淡飯,諸人紛紛回房休息。
袁忠義等了片刻,賀仙澄敲門進來,向外打了個手勢。
張紅菱剛剛洗淨了腳,見狀一愣,小聲道:“你要出去?”
看她眼角漏出來的那股子失望勁兒,看來剛才洗腳時候靠著身子說情話,就
叫她發了性。
“嗯,出去辦點事。你先歇了吧,我回來叫你。”
“哦。”張紅菱如今在他面前乖得像只小綿羊,半點不見領兵打仗時候的威
風,輕輕應了一聲,就寬衣解帶上床躺下,叮囑道,“不怕晚,多會兒回來,也
可以叫我。”
袁忠義隔著被子拍了一把她的屁股,笑道:“好,叫不醒你,我就肏醒你。”
她吃吃一笑,拉起被角,膩聲道:“那你可得用力些。”
呵,有其母必有其女。
他肚裏嘲弄一句,出門拿下一盞燈籠,匆匆離去。
唐飛鳳早已等在門外,見他出來,也不言語,徑直走在前面領路。
走出一段,袁忠義才發現她似乎有意考校自己輕功,沒見步子邁得多快,趕
路的速度卻越來越急。
他暗暗運起《不仁經》,施展醉仙步法中比較不那麽刻意的輕身要訣,緊緊
跟在後面。
“把燈籠扔了吧。”唐飛鳳忽然丟下一句,跟著倩影一晃,帶起一陣輕風,
轉眼就到了數丈之外!
月色昏暗,再遠一點,怕是就沒了蹤影。
袁忠義急忙丟下燈籠,全力施展輕功,足不點地。
他在身法上下過苦功,加上《不仁經》內力渾厚至極,生生不息,閃轉騰挪
興許還有不足,長途奔走,他自信不會輸給絕頂高手幾分。
果然,唐飛鳳初時還能較爲省力地甩開他十余丈,轉眼奔走數裏之後,那距
離便漸漸拉近。
但袁忠義心中暗暗奇怪,爲何向的並不是唐門所在的山頭,而是出了唐家堡,
往臨江郊外野地去了。
難道他先前猜測要見的人,竟猜錯了麽?
不多時,兩人先後停在一處竹林包圍的僻靜小築外,院子用竹籬圈起,內墾
一塊薄田,種了些許植蔬,四角長著野花,似乎懶於打理。
袁忠義暗暗估量,若是唐飛鳳不曾留力的話,再有二裏,他便能趕上。
可見兩人輕功的差距,還不算太大。
唐飛鳳輕輕推開門扇,轉身道:“這裏,便是我娘的住處。”
袁忠義頗感意外,要見的人被他猜對了,只是沒想到,唐門門主的姨娘,竟
住在這麽遠的郊外。
她盯著他的表情,緩緩道:“旁人都以爲我娘閨名福曦,是唐狄氏。”
他皺眉不解,怎麽這女人忽然交代起自己母親家底了?
“但實際那是假名。我娘姓風,名叫風青溪。青,是青出於藍的青,溪,是
溪水的溪。”她眼中精光閃動,一字一頓道,“風,便是風太昊的那個風。”
袁忠義心中巨震,跟著略一思忖,頓時恍然大悟。
風太昊,是聖龍光明教那位奇才教祖的姓名。
唐飛鳳的娘親隱姓埋名嫁在唐門,原來是魔教教祖的直係後人。
如此說來,眼下她這般試探,竟是因《不仁經》而將他誤會成了魔教複興的
接班人麽?
這……可真是有趣極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5-23 21:16
標題:
一代大俠 (60)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5-23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六十章 大局
作爲什麽亂七八糟書都喜歡看一點的書香門第之後,袁忠義很多時候都能推
測出一些不識字的江湖莽夫難以明白的事。
比如風太昊這個名字,八成是那位魔教教祖自己起的。
《古三墳》有雲:伏羲氏,燧人子也,因風而生,故風姓。《漢書》則載:
太昊帝宓羲氏,宓者伏。
魔教昔年是以叛逆謀反爲目的建立,教祖給自己起下這種大逆不道的姓名,
並不奇怪。
風氏十部均出於上古,存世極少,風青溪有這個麽行事狂放的先人,嫁人之
前改換假名也就並不奇怪了。魔教覆滅不過十余年,還遠不到時光可以磨滅記憶
的程度,更何況,看唐飛鳳的年紀也知道,風青溪嫁來唐門的時候,魔教還正有
十大護教長老縱橫江湖威風八面,將不少心向朝廷忠君護主的正道高手打得一敗
塗地。
袁忠義很是好奇,唐門門主那個爹娶妾的時候,知道自己迎回家的是何人麽?
從唐飛鳳身邊走進屋內,房門並不寬,他鼻端頓時聞到一股淡淡清香。
沒想到,這女人看著利落精悍,原來還貼身放著香囊。
“娘,這便是我說的那個袁忠義。”唐飛鳳在後面關上房門,輕聲說道。
袁忠義並不在意她站在自己身後空門。對他來說,可以絕對信任的,和暫時
絕對打不過的,都可以站在那邊。
他一拱手,抱拳對著紗帳之後躬身道:“晚輩袁忠義,見過風前輩。”
裏面傳來一個輕柔淡雅的女聲,“那姓氏我已許久不曾用過,聽來還有幾分
古怪,還是叫我狄夫人吧。”
狄福曦,不過是伏羲帝做了一個把戲,聽這假名,他也不信這女子真的人淡
如菊。
不過想想也對,真正淡泊之人,豈會有唐飛鳳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女兒。
“晚輩袁忠義,見過狄夫人。”他語氣恭敬至極,心中暗想,能將武功改良
的人,必定是武學一道的奇才,她沒學過武功的事,還是不能輕信。
大概是已經穿戴整齊,一只纖柔玉手輕輕一撥,解開了遮擋紗簾。
袁忠義擡眼看去,心中一震,竟呆了一呆,旋即,不免又感到幾分奇怪。
眼前的風青溪既然是唐飛鳳的娘,有這麽一個至少已過雙十的女兒,年紀怕
是比林紅嬌還要大上幾歲。可她肌膚玉潤凝華,鮮嫩仿佛吹彈可破,若不是發鬓
青絲散著些許星霜,秋水雙瞳盈滿世事滄桑,看起來分明更像是唐飛鳳的姐姐。
而更讓他震驚的是,這張絕色嬌容,連賀仙澄都能比下幾分,進皇宮裏爭個
後位興許都不是難事,爲何會來唐家屈尊做個側室?
想到唐飛鳳是她的女兒,袁忠義不免又暗道一聲可惜。親眼見過之後,想必
身後那位姑娘,是承襲了父親那邊的容貌更多,浪費了親娘這男人難以忘懷的驚
心仙姿。
風青溪上下掃視一遍,略一颔首,轉身回到裏面,坐在一張簡樸竹椅上。
袁忠義看她背影,沒了容顔影響,才算是有了幾分那年紀女子應有的味道—
—腰肢腴軟,胸臀豐盈,的確是個熟透了的美果。不過轉身坐下之後,那張臉就
又將他目光吸了過去。
難怪她要到這種僻靜地方獨居,如此容貌配著那樣的風情身段,留在山上怕
是夫君都要短命,整日整夜被男人纏著,估計也沒時間教導女兒。
袁忠義定了定神,主動開口,道:“不知狄夫人對晚輩有何指教?晚輩人已
至此,必當洗耳恭聽。”
風青溪眸子微微一轉,道:“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能將心
藏得如此深邃,的確是個可造之材。在我面前,不必這般費力僞裝。你的《不仁
經》,是從誰那兒得的?”
面對這種知根知底的人,袁忠義不敢怠慢,仍是恭恭敬敬道:“晚輩機緣巧
合,得自大力神魔,孫斷。”
風青溪單掌托腮,斜倚桌邊,眼簾半垂,道:“竟是落在那個廢物手裏,難
怪這麽多年,也不見十重《不仁經》現世。此人陰狠毒辣,竟肯將《不仁經》傳
授給你?”
袁忠義早已想好對策,將自己的經曆,九真一假說了出來,除了身份仍是被
擄上山的書童之外,其余幾乎全都交代給了她。
風青溪靜靜聽完,微微一笑,道:“你不必如此恨他,你的確是他的傳人。
只不過這廢物選擇傳人的手段,稍稍激烈了些。這倒不能怪他,他成了殘廢,不
用這種法子,怕是也難以找到合心意的後繼。”
袁忠義自然不服,道:“晚輩若不是命大,可就已經被他傳去閻羅殿了。”
風青溪笑容沒有絲毫變化,淡淡道:“你《不仁經》已經練到如此地步,難
道還沒發現,不將兩冊內容大致掌握,便根本無法往更高境界突破麽?”
袁忠義聞言一怔,跟著心頭一陣天翻地覆,霎時間掌心滿是冷汗。
難道……孫斷在將他捉上山的時候就已經掌握了上、下兩冊?難不成從頭到
尾,那些手段就都是孫斷在錘煉合格繼承人的手段?
一種被玩弄在股掌之上的感覺讓他額頭不覺青筋抽動,惱怒裹挾著深沈的暴
戾之氣橫掃心田,不僅沒有讓他生出半點感激,反而恨不得返回山上,將孫斷剩
下的那點腐臭殘渣挫骨揚灰!
他腦中無數念頭百轉千回,咬牙閉目,雙拳微微顫抖。不過轉眼之間,他便
緩緩挺直身軀,睜開眼睛,展顔一笑,道:“多謝狄夫人指點,叫晚輩明白了此
前愚昧。”
風青溪眼波流轉,眉目之間略顯一絲贊許,“此事今後不必再提。聽鳳兒說,
你的志願是成爲武林人人敬仰的一代大俠,此話當真?”
“當真。”袁忠義朗聲道,“雙拳難敵四手,做大俠,比起做魔頭,還是安
全了許多。”
“可若是來日衆人口中的魔教卷土重來,你又談何安全?”
他哈哈一笑,道:“魔教卷土重來,與我何幹?”
“你是大俠,群策群力之際,總要有大俠登高一呼,一馬當先。”
袁忠義淡淡道:“那就要看,到時候是魔教這邊更強,還是大俠身後的人更
多了。”
“若是魔教更強呢?”
“那大俠……也有一不小心失手,壯烈成仁的時候。”他話鋒一轉,笑道,
“此外,我倒覺得,魔教未必會卷土重來。”
唐飛鳳神情微變,沈聲道:“哦?”
“魔教不過是個稱呼。江湖曆史數不勝數,大日月教是魔教,火魂派是魔教,
青龍會是魔教,蛇谷殷宮是魔教……”他將從賀仙澄那裏聽來的武林掌故信手拈
來,道,“聖龍光明教,只不過教祖離開後無人威望足以服衆,連年腐朽,變成
了他們口中的魔教而已。前輩何須妄自菲薄,隨那些凡夫俗子一起以魔教自處?”
他擡手一揮,慷慨激昂道:“幾十年前,光漢氣數未盡,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聖教逆勢而動,自然會有最後的下場。可如今光漢氣數已盡,江山千瘡百孔,江
湖風起雲湧,死保朝廷的所謂正道,甚至不如作壁上觀的冷眼之輩多。大江南北
許多門派,都在各路義軍背後默默支持,此時若再有一個聖教崛起,難道還會成
爲魔教?既然並無魔教一說,又何談卷土重來?”
風青溪黛眉略挑,道:“你說的倒也有理。只是聖教末年混亂不堪,網羅的
人才大都性情偏激,破敗之後四散各地隱居,想必也難說好轉多少。他們對武林
正道懷抱深仇大恨,不被當作魔教……談何容易?”
“順應天下大勢,即便偏激,也是聖教。逆勢而動,即便禮讓謙恭,也只是
死得時候痛快一些罷了。”袁忠義沈聲道,“再者說,恕晚輩直言,晚輩既然能
從小小書童變成袁忠義,聖教,又爲何非要執著於聖教原來的名號呢?”
唐飛鳳唇角勾起一抹欣悅笑意,望向母親。
風青溪眸子微擡,與女兒對望一眼,似乎輕輕歎了口氣,“不錯,你說的不
錯,執念於此,是我著相了。”
唐飛鳳上前一步,拱手道:“恭喜母親,終於想通了這一節。”
風青溪扭頭望向桌面,輕聲道:“我欠缺的,興許只是旁觀清者,對我說上
這麽一句。”
順著她的視線,袁忠義看向桌面,那上面堆滿紙張,筆墨猶在,也不知平時
這女人把自己關在此地都寫些什麽。遠遠望去,似乎是些淩亂圖譜,配著不少生
澀難懂的字詞。
看圖譜像是一些武學招式,看詞句像是招數運轉的口訣心法……可這女人看
起來弱不禁風,舉手投足沒有半點習武過的痕迹。
難道賀仙澄打聽出來的事情是真的,她作爲魔教教祖後人,竟能靠自身智慧,
從根基上修訂魔教那些傳世武學,改頭換面,彌補缺陷不成?
有這本事,那風青溪的價值,對武林中人簡直不可限量。
唐飛鳳在他身後輕笑一聲,道:“賀仙澄想必已經告訴你了吧。你沒看錯,
那些書稿,便是我娘推演武功理論所用,只不過,所有成稿,都被她收在了心中。”
風青溪淡淡道:“聖龍寶居之中也存了一份。鳳兒,我早已對你說過,用人
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要和袁少俠合作,這些細枝末節,便沒必要隱瞞遮掩。”
袁忠義也不客氣,直率道:“所以這其中,便有唐姑娘許給我的好處?”
“不錯。”風青溪緩緩道,“先祖驚才絕豔,創下許多曠世奇功,雖無一樣
能達到不仁經這般強悍的地步,但不仁經的內功隱患,想來你已深有體會。僅有
這一套內功的不足之處,你應該也已經清楚明白。”
他知道風青溪先祖解決不了的問題,她當然也解決不了。否則,唐飛鳳的條
件不會不提。便開門見山問道:“唐姑娘所說配得上不仁經的武學,究竟是什麽?”
他下山以來全憑內功強悍心機狡詐與人爲敵,正面動手遇到強者難求一勝,
心中豈能不隱隱煩悶。加上那不仁經對心性侵蝕頗巨,一股怒意,不時便會轉成
暴戾之氣,積蓄在暗處,等待爆發的時機。
能發揮出不仁經威力的武學對他而言,遠比幾十個絕色佳人的誘惑更大。
大概是出身聖教的習慣,風青溪口中依舊不用實際輩分,“先祖乃是不世出
的奇才,他自身也練了《不仁經》,爲了配合,除了創下許多武功之外,還將不
少古舊秘籍修訂補齊,所以符合你要的武功,並不在少數。”
她玉掌一拂,輕描淡寫道:“你喜歡什麽,到時候便可以學什麽。”
唐飛鳳微笑道:“不仁經功力玄極,假以時日,你內息不可限量,兵刃招數
對真氣頗有浪費,依我看,還是選拳掌擒拿,或者指法爲佳。”
袁忠義有心試探,故意道:“可我這些日子見的那些高手,大都是用刀用劍
的。兵器砍下去,不靠內力也很厲害。”
風青溪點頭道:“劍法中能與陰極完全相合的武功不多,有一本經我手改動
過的《蜃龍劍訣》,有成之後,可與神劍山莊清風十三式一較高下。不過若想完
全發揮劍法威力,我建議你多修一門內功,陰陽調和以備不時之需。此種內功尋
覓不易,我改過的《化龍經》勉強可用,你若不在意一些詭異離奇的口訣,我還
記得一本出處神秘但威力驚人的《玄天訣》。”
看她說起武學之事面現紅光,平添三分嬌豔,竟好似是個不習武的武癡,袁
忠義一時都不知如何接話,只能聽她滔滔不絕。
“刀法倒是有一門極陰極邪的,但我無從改動,招式也極爲明顯,江湖中至
少還有三個家族持有刀譜,你隨意使用恐怕有被認出的風險。而且,那《天地人
魔如意連環八式》極爲妖異,有傳聞稱其大成不祥。你若不忌憚,修習之後,最
好北上西進去尋一家姓傅的,或者往東去找一家隱居姓白的,請他們找人爲你鑄
一柄魔刀,如此一來,可橫掃八荒。”
“刀劍之外皆非主流,要麽攜帶不便,要麽鑄造不易,要和你的不仁經相合,
唯有鞭法《古淵揚寒》,這功夫此前倒是失傳多年,不必擔心被辨認出來。可要
將不仁經運用到極限,你須得尋到一條上好的長鞭,否則功力一發,鞭身節節寸
斷,反受其掣肘。聖教曾藏有一條金絲困龍鞭,你若能尋到,修習運用,便可事
半功倍。”
唐飛鳳插言道:“娘,那條鞭子聽聞被武當的臭牛鼻子用真武玉京劍斬了。”
風青溪一怔,搖頭道:“那這門武功還是算了,你若收著力道用,反而事倍
功半。不如不學。”
袁忠義暗暗將這些武功名字記在心裏,又道:“那我如果要發揮內功全部威
力,有什麽合適的纏鬥功夫麽?”
唐飛鳳側目橫他一眼,不輕不重哼了一聲,對他這明顯的試探頗爲不滿。
風青溪倒是不以爲意,略一沈吟,道:“近身纏鬥本就是內家功夫中最多的,
即便是用兵器,也不會不學幾手防身。可選極多。”
袁忠義提醒道:“晚輩想要的,是與不仁經最合襯的。”
“我知道。但合襯之外,還有用途。不仁經的功力堪稱陰極,內息運轉到那
個程度,大開大合或是輕靈迅捷,都有可選的余地。若你傾向於制服爲重,主要
招式皆是點穴的《春風化雨手》便頗爲合適。若你想正面殺傷,《虺牙指》可真
氣外放,斃敵數丈之外,《夔龍腿》陰寒卻剛猛,與至陽功夫相抗也不會落入下
風,《十方閻羅爪》雖過於陰毒,但勝負事關生死的時候,還是肯下手的更強。
你若不願取舍,各種招數都想學一點,我還記著一本《七情鑒》,其中有七種武
功,陰陽功力皆可運用,不過其中改良余地頗大,我覺得還欠幾分才能完美,已
經交給我弟弟研習琢磨去了。”
袁忠義聽得頭暈眼花,忍不住道:“這裏面比唐門大搜魂手強的,有麽?”
唐飛鳳嗤笑一聲,道:“你倒直爽。”
風青溪微微蹙眉,道:“大搜魂手本就是我改良出來的武功,不用來收發暗
器的話,也就是門一心求快的小巧擒拿,內力運用極爲差勁,我方才與你說的那
些,任一門大成之後,都在大搜魂手之上。”
唐飛鳳點了點頭,笑道:“你覺得大搜魂手厲害,不過是那一刻我覺得大搜
魂手已足夠收拾你罷了。我娘這些武功,我也全都記在心裏。你猜猜,我練沒練
過?”
袁忠義後背一陣寒意,面上依舊堆滿笑容,道:“晚輩對武學一道所知不多,
還請前輩指點,我想在江湖闖出一番俠名,該用什麽武功爲好?”
風青溪沈吟片刻,道:“既然要闖蕩俠名,可能被看出聖教來曆的便不行了。
我改良不多的武功,真遇到和聖教做對過的高手,也有被認出來的可能。如此看
來,當年先祖不曾傳給教內的《春風化雨手》最爲合適,其次便是原本招式心法
已被我改得面目全非的《狂龍掌》。”
袁忠義皺眉道:“這《狂龍掌》,方才並未聽前輩提起。”
“狂龍掌和不仁經相似,威力雖大,後患卻也頗爲厲害。我幾番改良,也難
以去掉那股邪性。但論武功的氣質,倒和你的內功極配。你若是跟鳳兒一起重建
聖教,這門功夫自然極其合適。你要做大俠……我怕被真正的高手看出你掌法的
邪氣。”
“那後患具體是什麽?”袁忠義已有不仁經在身,不做邪事就會死得淒慘無
比,哪裏還會在意邪性,只要後患不大,當然還是選這門威力強大的掌法爲佳。
橫豎以他的野心,不會只滿足於這一項武功,拿來先將實力提升上去,用來
裝樣子的功夫,大可以後再學。
“原本的武功就叫《狂掌》,招式過於粗犷,威力雖大,卻能令人出招時定
力減弱,走的是醉八仙的路子。先祖看重其對內功的發揮極高,苦心鑽研良久。
我接手之後,推斷這門武功對心智的影響不可避免,便嘗試將其隱患滯後,招數
收斂,才有了如今的《狂龍掌》。這功夫如今的好處是發揮不分陰陽,不容易被
人察覺出你的內功路子,口訣被我融入了一些鎮定心神的部分,不纏鬥太久,應
當不會發作,只會積蓄在你的心底。等積得多了,你背地裏到無人之處運功讓其
發作泄掉就是。”
風青溪在此處頓了一頓,緩緩道:“但壞處,就是我也不知道發作起來會是
什麽樣子,會不會和不仁經的隱患産生什麽交織。”
“你也不知道?”
“嗯,”答話的是唐飛鳳,“因爲這門功夫我不願練,無人可試,自然就不
知道後患。不過你放心,我雖沒練,整套功夫還是記在心裏的,你若要選,我一
樣不會賴帳。”
“這掌法威力當真很大?”
風青溪點頭道:“如我估算不差,狂龍掌比狂掌的內功發揮還可提升三成,
且招式精煉許多,陰陽內家掌法,在我所知之中,可入前三。我能教授的武功之
中,首屈一指。”
雖然誇得跟朵花一樣,但袁忠義還是隱隱察覺到了一些拿自己來驗證這武功
後患的味道。
不過無妨,富貴險中求,選了這門武功,起碼能叫唐飛鳳摸不清底細,選了
別的功夫都是她練過的,想想就覺得不安。
“好,那便《狂龍掌》。”他擡起右掌,朝向唐飛鳳,“事成之後,你將秘
籍默寫給我,一言爲定。”
唐飛鳳也擡起右掌,卻並未急著與他相擊,而是盯著他道:“沒記錯的話,
我還沒說過要你做什麽吧?”
袁忠義微笑道:“那,我不妨說說我打算爲你做什麽,你覺得值,便與我立
約於此。”
“好,洗耳恭聽。但願你說的,不會是將《不仁經》交給我這樣的廢話。”
“哈哈,唐姑娘連後患不明的《狂龍掌》都不肯修煉,《不仁經》對你怕也
就是個號召舊人的旗幟。當下,你必定是不需要的。”
唐飛鳳莞爾一笑,眉梢眼角泛起幾分妩媚,“不錯,你可以說了。”
“我爲你做三件事,其中兩件做成之後,你傳我《狂龍掌》,我再去爲你做
第三件,不過第三件算是你我互惠互利,本也不必計算在內。”
他胸有成竹,朗聲道:“這第一件,便是待霍四方身亡之後,我將他劫掠蜀
州所得的金銀財寶拿出大半,供你重建聖教。”
唐飛鳳目光閃動,道:“這財寶,是你說拿就拿的?”
“原本不是。多虧澄兒精明,預留了一手。如今霍文莺在我手中,不在唐甜
兒那邊,你連唐甜兒都已棄了,又豈會不知道霍家家財誰最可能拿到?”
林紅嬌是他的女人,被他哄得服服帖帖,霍文莺深陷飛仙丹,賀仙澄想要逼
問易如反掌,霍四方死後,蜀州易主,他私藏的財富下落,自然只可能落在這兩
人身上。
唐飛鳳先前顯然對霍文莺已有想法,多半打算等扶植林紅嬌上位之後,再曝
光內幕煽動霍文莺心中血仇,謀奪那筆橫財。
可惜現在,兩條線都在袁忠義手中,便成了他的籌碼。
風青溪微微颔首,頗爲贊許的樣子,看來樂見袁忠義與自己女兒能有些分庭
抗禮的氣勢。
“第二件呢?”
“等蜀州落入張夫人之手,我便幫你誅滅雁山派,奪下那塊根基,作爲聖教
重興之地。尉遲猙再怎麽勢如破竹連戰連勝,等興兵來犯蜀州,也要至少一年之
後。這段時間,聖教可高枕無憂。”
“雁山派百余年底蘊,豈是說滅就滅的?”
“此次刺殺霍四方,必定會和雁山派有激烈交鋒,之後張夫人大權在握,難
道會不怕雁山派報複?她寢食難安,我只要稍微點撥,你還怕大軍不去將雁山派
圍剿一空麽?到時你我出手幫忙,再說動唐門暗中相助,這種鏟除對手的良機,
想必令兄不會錯過。”
他察言觀色,緩緩道:“那之後,若對唐門……”
唐飛鳳搖頭打斷道:“沒有。唐門,就不必動了。”
袁忠義側目一瞥,余光瞄向風青溪臉上微動神情,恍然大悟,心道這教祖之
後到還是個多情女子,想來唐門近些年飛速崛起,應有這女子不少功勞。
“那麽,兩件之後,唐姑娘若肯傳我功夫,此後你希望澄兒爲你辦的事,不
如就讓我和她一起去辦。願意重歸聖教的,唐姑娘便收歸己用,至於那些不肯的
……就請唐姑娘行個方便,也叫我當大俠的路,走得更順一些。”
唐飛鳳眯起雙目,淡淡道:“你這是要拿我聖教舊人,做你成名的踏腳石?”
“不,這是幫唐姑娘清理一些可能暴露新聖教過往的隱患,順便,叫我賺些
爲武林除害的名頭。”
她注視他良久,屋中漸漸安靜下來,只剩下風青溪的呼吸之聲。
啪。
兩只擡起已久的手掌,結結實實地拍在了一起。
這一晚回去,袁忠義哄著張紅菱去陪鹿靈寶過了一夜。他則將賀仙澄喚來房
中,拿出了十分花巧,十二分柔情,將她從頭到腳細細伺候了一遍。
饒是賀仙澄心如明鏡知道這是賞的甜頭,已被他肏透了的身子終究還是抵不
過那銷魂噬骨一浪接一浪的滋味,滿庭芳的菊蕊在受不住時暫且替下牝戶承歡,
一樣快活得欲仙欲死。
直到三更天,她第二次被他吮著冰涼舌尖渡氣喚醒,不知第幾遭低聲求饒,
他才撫著她香汗淋漓不住輕輕抽動的玉體,微笑拉過被單,相擁而臥。
賀仙澄枕著他的手臂,燈火已熄,卻久久無眠,那雙明亮雙眸望著黑沈沈的
床帳,聽著身邊他沈穩有力的心音,若有所思。
沈吟良久,她將身子一轉,渾圓雪股微分,團起小衣夾在胯下,堵住了一腔
熱精,閉目埋首在他胸口,將臀腰稍稍墊高,好叫那些濁液積在孕宮之外。此後,
她放松心神,將自己丟在他懷中,睡了。
袁忠義靜靜閉目修煉不仁經,不言不語。她那些動作,和動作背後的心思,
他都沒有漏過。
但這種女兒家的變化並非壞事,他樂見其成。
次日起來,出發之前,袁忠義等賀仙澄徹底清醒,才說起了之後的大致打算。
賀仙澄本就有所預料,倒也不太吃驚,收拾上路期間,先將當下要緊的事情
細細分析,幫他做好各種應對準備。
畢竟霍四方身邊已經確定有雁山派高手坐鎮,袁忠義和唐飛鳳的計劃又過於
大膽,一切可能出現的變數,都應當考慮進去。
她發現自己無法掌控大局,所以她學會了妥協。
興許,這也是一種揚長避短。
廿二晌午,在霍鷹的催促下,大隊人馬開拔,浩浩蕩蕩離開唐家堡,沿江北
上。
尉遲猙那邊已經有探子回報,官軍主力正在猛攻悭州蠻子,掃蕩各處城寨,
北線守軍沿江修築據點。而劍衛關駐紮的兵馬已有三月不曾足額發饷,聽聞翼州
也有多處民變,想來無暇西進討逆。
暫無戰事威脅,這批軍爺走走停停,開進並不算快,原本的行程拉長之後,
約莫要到廿六才能抵達。
這幾日,便是袁忠義做準備的時機。
出發當晚,在一處荒村紮營過夜,和霍鷹已是形影不離的那個丫鬟悄悄找到
賀仙澄,商量能否多給些仙丹。
袁忠義早已授意,賀仙澄便頭一次給了一個整顆,叮囑她分細些用,免得仙
丹效力過大,肉體凡胎承受不住。
那丫鬟大概是最近的大頭都給了霍鷹,藥瘾有些壓不住,眼見著腦袋上就冒
了一層虛汗,目光散亂勉強聽完,攥著藥丸便一溜煙跑了。
袁忠義這才從暗處出來,道:“大約何時能對她下手?”
這個“她”,指的自然不會是那個小丫鬟。
賀仙澄略一估量,道:“這次的分量足,應該能頂過明日。墨十一他們出手
之後,咱們就先拿下霍鷹。”
“到時候,就叫她私下先變回霍文莺。不然……對著那麽一身男裝,我可提
不起興致。”袁忠義呵呵一笑,道,“別說,我在心裏細細琢磨,那女人換回裙
钗的話,生得還真有幾分味道。”
賀仙澄沒理會這話,低頭思索推敲一番計劃中的各個步驟,之後略一擡眼,
輕聲問道:“智信,你對唐飛鳳……究竟是什麽想法?”
“合作。但,不是跟你這種。”他笑吟吟在她柔軟酥胸上摸了幾把,“她的
野心,才是我要的那一種。”
賀仙澄蹙眉道:“我不懂,究竟有何不同?魔教當年成立,也是爲了改朝換
代啊。”
“可她沒想著推我去當皇帝,也沒想著叫我來主持魔教。”袁忠義隔著幾層
布料撚住她的乳頭,輕柔搓弄,“澄兒,你在飛仙門幫香袖處理事務的時候,我
可都看在眼裏了。況且,我又不是什麽沒讀過書的莽夫。坐的位子越高,要擔的
責任便越重。我所求的,是隨心所欲,逍遙自在,不是整日埋首在各種公務之中,
精疲力竭,連玩女人都不盡興。”
“真大權在握……想要盡興,可比做江湖草莽容易多了。”賀仙澄面色微紅,
這身子被他多次玩弄,近來已愈發敏感,頗叫她心下煩躁,“霍四方可以四處劫
掠良家婦女,供他淫樂。你做了大俠,就不能辦這樣的事。”
“霍四方不能。”袁忠義笑道,“他覺得他能,所以,他就要死了。別白費
功夫了,澄兒,我心中向往的,是你那位兄長賀伯玉,而不是霍四方,不是尉遲
猙,不是唐飛鳳,更不是當朝天子。”
他湊過去將她下巴捏住,往朱唇上輕輕一吻,“不過你放心,你跟著我,只
要真心實意出力,我這人恩怨分明,將來大局已定的時候,會爲你安排一個你喜
歡的位子,叫你開開心心。像你這樣好用又好看的姑娘不多,莫要叫我失望。”
賀仙澄吐舌舔了一下他殘留的唾液,將唇瓣一咬,柔柔一笑,恭順低頭道:
“絕不會,我整個人,早已綁在你身上了。”
“很好。”他拉著她往所住的營帳走去,“明日墨十一來了,你小心些躲著。
兵器不長眼,他們出手都狠,莫要誤傷了你。”
“嗯,我懂。”
“你若沒什麽事,咱們這就歇息吧。”
她步履一頓,輕聲道:“智信,我還有些腫著,實在吃不消了。要麽,我打
些水來爲你洗洗,你出在我口中好麽?”
他哈哈一笑,將她拉進懷中,道:“就只是歇息。不過你既然說了腫著,一
會兒脫了裙褲,我爲你運功鎮鎮。明日還要騎馬,那地方嬌嫩,可別真破了。”
賀仙澄眸子鎖在他的側臉,沒再多言。
入帳之前,她轉頭遙遙瞥了一眼唐飛鳳的住處,唇角翹起一抹微笑,略顯譏
诮,跟著,那纖纖玉手將袁忠義的指尖握緊,掀開簾子跟了進去。
他雖說了只是歇息,賀仙澄卻沒直接睡下。
被他運功消腫之時,她解開衣衫,取下抹胸,順著他雄壯腰身撫摸下去,爲
他寬衣解帶,靈活小舌緊隨其後一路舔過,終究還是用那嬌柔櫻唇,噙了一口濃
濁陽精,媚眼如絲在他面前一晃,丁香勾含,仰面吞下。
廿三上午,日頭不出。鉛灰色的雲簾幕般遮著蒼穹,但秋風還算幹燥,不似
有雨。
霍鷹麾下大隊人馬繼續沿江北上,由部將統領,交唐天童兄妹護著。而她則
率著親兵,與袁忠義一行全部騎馬,按預定路線離開主力,走捷徑趕往鹽渠。
唐家堡附近唐飛鳳極爲熟悉,青城墨家也是蜀州本地隱士,霍鷹所選的路線
即便頗爲秘密,一樣沒逃出他們的預測。
只有一件稍稍出乎預料,也不知是霍鷹昨晚和那丫鬟興致過高磨了太久豆漿,
還是飛仙丹被那丫鬟偷偷用了大半,剩下的壓不住她瘾頭,上路之後,就是平坦
大道,也騎得不快,在馬上哈欠連天,不過一個時辰,就叫停休息了五次。
幸好,袁忠義心裏清楚,墨家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午後那次休息,他在高處觀望了一眼,前方要穿過一個淺谷,兩旁土坡上灌
木叢生荒樹成林,兩、三個赤膊漢子正坐在樹下用巾子擦汗。
看來,地方到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林紅嬌,唐飛鳳親自護著她,將張紅菱安排給了賀仙澄,瘋
了的鹿靈寶今日狀況還好,獨個騎馬也不曾添亂。
墨家安排的那幾個伴當仍是老老實實的樣子,坐在最後頭喝水。
袁忠義依舊理解不了這些人爲何會願意做到這等地步。
無利,無名,除了所謂的蒼生安定,他們一無所得。
可每個人,又都義無反顧,目光之中,沒有半點猶疑。
他覺得,自己應當記住這些人的眼神。亂世風雲甫動,他想,興許將來會有
用得上的時候。
不多時,休息完畢,霍鷹沒精打采下令,親兵紛紛上馬,張羅啓程。
一行數十騎,揚著馬蹄哒哒慢行,緩緩逼近谷間小道。
“霍將軍,前面情形似乎不對。”領頭一個親兵頗爲機靈,眼見幾個布衣竹
杖的漢子走出,當即勒馬喊道。
霍鷹懷裏抱著不喜歡騎馬正皺眉撅嘴的小丫鬟,隨便望了一眼,便道:“上
去趕開,叫他們別擋道。驚了馬,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時,有三個目中神光內斂的親兵不約而同策馬靠近霍鷹,將她三角護在中
央,其中一個沈聲道:“霍將軍留神了,來的人是會武的。”
“什麽?”霍鷹一凜,這才挺直身子,張望過去。
兩個親兵舉著馬鞭過去,喝道:“滾開滾開,好狗不擋道!沒看見軍爺要過
路麽?”
最前一個漢子舉起手中竹杖,冷冷道:“沒看到軍爺,只看到了幾條會騎馬
的狗。”
“什麽?”一個親兵勃然大怒,一鞭子抽了下去,“你個龜兒子說啥!”
嗖——那支竹杖飛了出去,正打在另一個親兵胸前,撞得他大叫一聲仰翻下
馬。
而留在那漢子手中的,是一把藏在其中的竹柄細劍。
劍光斜斜飛起,鞭子還沒落下,寒氣逼人的鋒芒,便洞穿了那親兵的咽喉。
“與霍四方同流合汙者,殺!”
隨著一聲暴喝,四邊刷啦啦冒出了十幾個精壯漢子,其中便有先前赤膊那幾
位,手中都拿著長短竹杖,殺氣騰騰。
袁忠義將功力迅速運遍全身。
墨家的人,已經到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5-30 16:45
標題:
一代大俠 (61)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5-30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六十一章
嗆啷啷一陣金鐵之聲,霍鷹隨行親兵都已將兵器拿在手里,林紅嬌匆忙策馬,
挪到霍鷹身邊,唐飛鳳輕輕一哼,雙掌殘影一晃,已有一層薄薄金絲手套戴好。
面對這訓練有素的陣勢,來襲墨家諸人沒有絲毫怯意,遠遠墨十一從馬背上
跳下,高高舉起霍勇那顆用香灰處理過的腦袋,厲聲道:“霍家諸人興兵作亂,
危害人間,置萬民於水火,其罪當誅。隨行列位,若甘心為虎作倀不知悔改,休
怪我青城墨家刀劍無情!”
說話間,所有長短竹杖都已卸掉,亮出其中隱藏的各異兵器,不僅鋒刃銳利,
還大都映出青藍光芒,顯見淬了劇毒。
“原來是你們下的手……”霍鷹濃眉一蹙,怒道,“殺了他們!一個人頭,
我賞五十兩!”
護在她身邊的三個親兵之一沈聲道:“將軍,這些人武功不弱,莫要叫部下
送死。”
要是人數眾多還能圍攻,現下兩邊大致相當,霍鷹不免也有些擔憂,扭頭道
:“唐姑娘,袁少俠,這些人來者不善,你們不出手麼?”
袁忠義朗聲道:“張夫人手無縛雞之力,我得護她周全。”
三兩句功夫,墨家眾人已步步逼近。
“霍賊受死!”
就聽一聲暴喝,那些偽裝潛伏在隊伍中的伴當紛紛出手。
林紅嬌深吸口氣,將心一橫,大叫一聲小心,斜身展臂,將一支竹葉鏢為霍
鷹從背後擋下。
唐飛鳳悶哼一聲,肩頭中掌,翻下馬去。
袁忠義騰空而起,雙腳並出,將另一個偷襲的伴當踢飛。
轉眼間,隊伍後方馬驚人慌,亂成一團。
張紅菱低叫一聲,撲過去護住母親,躲到雁山派三個高手之間,道:“飛鏢
有毒!”
賀仙澄拿出一丸丹藥丟過去,沈聲道:“一半內服,一半外敷!”
霍鷹心神大亂,左顧右盼四下張望,顫聲道:“還擋得住麼?”
隨著那些伴當偷襲,外圍墨家諸人呼嘯一聲殺來。
親兵急忙下馬抵擋,那三個雁山派高手也一起離開鞍具,高聲道:“不要亂,
齊心對外!”
這話說著輕巧,做起來可難,人數相當的情形下,武林高手沖陣,豈是尋常
兵丁能擋住的。
饒是近衛們弩箭齊發,也攔不住墨家人頃刻殺破了防線。
近二十名親兵僅余五人之際,墨家才不過傷退了三個。
袁忠義仗著輕功過人,率先殺入敵陣,遊魚般騰挪閃躲,先找著較弱的一個
個擊退。
他不敢有絲毫大意,雖說這是事先講好了的計劃,但他也知道,墨家這些出
擊的死士,大都並不知道內情。
他若失手,真的會橫屍當場。
不過提前經過墨十一的指點,他心中清楚墨家出手的方式,牢記絕不換招互
攻這一個關鍵,安全無虞。
但這陣仗讓鹿靈寶的瘋病似乎發了起來,她雙眼一陣發直,從背後解下長劍,
尖叫一聲:“不許傷我師兄!”便護崽母虎一般殺了出來。
那一劍劍不留余地,倒比死士還要瘋狂幾分。
袁忠義心中念頭一轉,殺過去到鹿靈寶身邊助陣,倒是有了不去全力拼殺的
借口。
雁山派的三個好手互望一眼,終於分三個方向殺了出去。
來的雖然都是死士,卻並未打算死戰到底,一有傷重不能出手的,便會搶馬
退去。
袁忠義和鹿靈寶牽制住三人,那些伴當被唐飛鳳和賀仙澄攔住。
雁山派高手三方橫掃,轉眼之間,需要他們解決的,便只剩下墨十一率領的
八人。
那八人心無旁騖,直取霍鷹。
袁忠義扭住一個敵人肩臂,擰傷順勢一推,遠遠送出,側目看去,總算見到
了雁山派的絕技——淩雲斬雁刀。
雁山派雄踞蜀州許久,這三十年趁峨嵋僧道之爭大傷元氣一舉超越,成為蜀
州武林之首。
這門刀法,便是其稱雄爭霸的底氣。
論上限,淩雲斬雁刀精妙不足,繁複略遜,但入門難度不高,招式返樸歸真,
門下弟子下限極高,這三個壯年漢子刀法爐火純青,殺招一看便有不下十年苦功,
刀刀劈出疾風裂土,三五合間就將最先交手的六個墨家死士砍傷。
袁忠義不禁有些好奇,墨十一先前計劃的底氣究竟何在?
雁山派這些護衛就算讓他來一對一收拾,恐怕也要五十招開外才能拿下,墨
家那些武功明顯遜色一籌的,當真能執行計劃?
墨十一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看著同族身上濺起的血花,忽然高聲道:“賤者
雖自賤,重之若千鈞!”
奮力搏殺的墨家諸人神情登時一變。
圍攻後方的伴當一聲長嘯,對著鹿靈寶的長劍飛身撲上。
鹿靈寶尖叫一聲,出劍刺向咽喉。
那人卻不閃避,只將身形微微一提,那鋒利劍刃頓時從他鎖骨之間刺入。
血花噴湧同時,那人身軀一斜,竟用骨頭將劍鋒卡住,藍汪汪的袖劍直刺鹿
靈寶胸腹。
袁忠義這才知道什麼叫不要換招,百忙之中一掌劈在鹿靈寶右腕,逼她撒手
同時抱著她向旁一滾,毒刃堪堪擦著衣擺刺過。
而另一邊的主戰場上,結果則大不一樣。
一個雁山派高手淩厲橫斬,一個墨家弟子眼見就要身首分離,卻只是擡肩一
擋,任那沈重闊背刀將他砍得筋斷骨折。
淩雲斬雁刀威勢驚人,並不因此停頓,連肩切開,仍取頭顱。
但那墨家弟子的另一只手臂,已經橫了過來。
一邊肩膀、半根脖子與一條胳膊,終於將對手的刀,死死卡住了一霎。
一霎就已足夠。
另一個拼著額頭中拳的墨家弟子,已將毒劍,狠狠刺入了敵人的小腹。
這已不是換招。
這是換命。
武功略遜一籌的八條命,換掉了雁山派高手的三條。
墨十一也斷了一條左臂。
但他並未退開,而是用剩下的右手舉起了劍,那雙灰蒙蒙猶如死魚的眸子,
映出了霍鷹慘白的臉。
唐飛鳳摸出毒針,將剩余兩個纏鬥伴當解決,一掌拍在袁忠義肩頭,對他使
了個眼色。
袁忠義點了點頭,足尖一點,飛身越過霍鷹頭頂,趕在她將懷里小丫鬟丟出
去抵擋之前,清嘯道:“休想傷到霍將軍!”
墨十一飛起一腳,將一片血泊臟腑踢起,跟著一劍刺出,飛虹奪日,直取霍
鷹喉頭。
霍鷹一個富商家當兒子養大的女人,哪里應付過這種場面,頓時一聲尖叫僵
立當場,連把丫鬟丟出去防身的念頭都已忘了。
林紅嬌雙手一推,用力將霍鷹撞開。
袁忠義一掌劈來,真氣鼓蕩。
嘭!
一聲悶響。
霍鷹在地上滾了兩圈,渾身發抖爬開數尺,才癱坐在地回頭看去。
林紅嬌趴在地上,氣喘籲籲動彈不得。
墨十一的劍停在半空,就在霍鷹之前脖子所在的地方。
所有沒逃的墨家人都已倒下,只剩下他。
一道汙血,從墨十一鼻孔中緩緩垂下,紅中泛黃,粘稠如漿。
袁忠義喘息著將掌從他頭側拿開,退後半步,道:“霍將軍可還安好?”
那丫鬟已經嚇暈過去,褲襠濕漉漉一片。
霍鷹撐著身體的雙臂打擺子一樣抖,直楞楞瞪著墨十一,直到那枯樹一樣的
漢子噗通倒在地上,才牙齒打著架道:“好,還、還、還好。”
唐飛鳳過去蹲下檢查了一下三個雁山派高手尚未瞑目的死屍,心中稍寬,起
身道:“霍將軍,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盡快趕路離開為妙。令尊近來的行徑,
怕是已經惹出了不少高手的殺心,咱們之後,還是尋小路和僻靜處,躲著人走吧。”
“好,好……”霍鷹撐著發軟的雙腿站起,看目光也知道已經亂了方寸。
袁忠義心中冷笑,果然這種依靠權力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人,一旦離了權力
的保障,就脆弱得好似碎了殼的蝸牛,還不如練過三腳貓功夫的獵戶。
他不會信賴這種不夠安穩的東西。
永遠不會。
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他捏了捏拳頭,踩著一地溫熱的血,過去扶起霍鷹,柔聲道:“來,快些上
馬吧。”
不料霍鷹身子一顫,竟掙開了他,仿佛直到這種關頭,依然不願和男人有所
接觸。她踉蹌幾步,自己走到馬匹邊上,指著那一身尿騷味道的丫鬟道:“你幫
我帶著她,咱們……這就出發。”
賀仙澄那邊已經哄住了神情異樣的鹿靈寶,一行人再次上路。
比起來時,此刻霍鷹的身邊,還算是她心腹的,只剩下了一個小丫鬟。
袁忠義順次看過林紅嬌、唐飛鳳和賀仙澄,知道這只翅膀未硬的小鷹,已成
了群梟環伺的黃鶯。
臨走前,霍鷹扭頭望著滾落在泥土上的霍勇頭顱,思索再三,還是沒敢下去
把他帶走湊個全屍,低頭一夾馬腹,匆匆離去。
廿三傍晚,陰雲轉雨,雖不過是銀線般點點滴滴,可荒僻山路本就難行,寧
可多耽擱些時日,也好過馬蹄踏中疏松土石,連坐騎一道翻滾下去。
荒山野嶺,住處難覓。天色微暗,他們便提前在幾棟廢棄的獵戶木屋中安頓
下來,準備過夜。
等到收拾妥當,秋雨停歇,霍鷹才發現,逃離的時候太過慌張,護衛們背的
幹糧飲水都沒帶著。
附近就有山溪流過,渴了可以去喝,但饑腸轆轆的滋味並不好受,她再怎麼
不情願,也只能過去跟林紅嬌索要些吃食。
林紅嬌瞄了一眼正在收拾床鋪的張紅菱,壓下心中隱隱醋意,做出虛弱不堪
的樣子,道:“我用了藥後體虛氣短,這些事情,都交給我未來女婿打理,你有
什麼,就去跟他商量吧。”
霍鷹平常連護衛都不願意允許近身,此刻隊伍里只有袁忠義一個男人,即便
此前一戰讓他顯得不那麼討厭,也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她思來想去,掩上房門告辭,躊躇片刻,回住處命那丫鬟去求,也顧不得什
麼禮數了。
小丫鬟一路過來,心神大起大落,身子疲憊酸痛,飛仙丹的藥癮又隱隱冒頭,
聽完霍鷹的話,晃晃悠悠走了過去,也不知記住了多少。
不久,那邊傳來一陣熱湯的香氣。
霍鷹走到門邊張望一眼,氣哼哼頓足跺腳,這會兒還不見那丫頭回來,難不
成坐到那邊一起吃了?
這一列獵戶住處是淩亂排開的一條橫線,彼此間距約有數丈,為了安全,霍
鷹和林紅嬌當然住在中間兩棟,唐飛鳳帶著鹿靈寶住在霍鷹這邊外側,另一頭對
應的則是袁忠義與賀仙澄。
鹿靈寶這一戰打過之後就一直呆呆楞楞不言不語,到了這邊就只跟唐飛鳳一
起吃了些幹糧。
張紅菱伺候母親,在屋里母女一道用餐。
這香噴噴還帶著肉味的熱湯,當然就是落腳後便說要去抓些山貨回來燉煮的
袁忠義弄的。
放在平時,霍鷹大搖大擺過去讓他們分出半鍋便是。
可今日的經歷嚇得她沒了膽氣不說,到這里冷靜幾分才發覺,身邊已沒了半
個親信,剩下的全是三江仙姑的人。
若非林紅嬌救了她性命兩次,墨家那幫人也全靠人家帶的高手才順利解決,
她說不定都要懷疑這之中有什麼陰謀詭計。
這情形下她哪里還有臉面擺將軍架子。
可要她好聲好氣去求林紅嬌容易,去求袁忠義,那就是一百一千個不願。
除了心底對男子的排斥厭惡之外,她還有一肚子怨氣。
霍鷹嗜好女色,是個磨鏡成癖只恨自己沒生陽具的異人,霍四方僅有這一個
女兒,錯以為這是將她當作男子撫養所至,心中有愧,不僅放縱不管,還偶爾會
將玩膩的姬妾丟給她來處理。
日常不缺美人伺候,叫她口味變得頗為挑剔。
可這趟出來,她看中的賀仙澄,是袁忠義的入幕之賓,她看中的張紅菱,大
半夜被袁忠義肏得咿呀亂叫,她看中的唐甜兒,隔三差五就對著袁忠義大送秋波,
最後竟只有個模樣俊俏但身份上不了臺面的小丫鬟陪著。
她豈能不嫉妒。
唐飛鳳看上去倒是和袁忠義沒什麼關系,兩人還頗為冷漠疏離。
但霍鷹也不敢打唐飛鳳的主意。唐天童特地叮囑過她,還只說了一句:“動
她,你就沒命了。”
今天那一戰唐飛鳳上來就被打了個跟頭,還叫霍鷹稍稍起了些鄙夷之心,結
果人家起來刷刷幾針就弄出一地屍體,死得焦黑如炭,跟他娘被燒過似的,嚇得
她這會兒想起來還直哆嗦。
“這小賤婢,賤婢!”霍鷹尋思半晌,不見那丫鬟回來,實在餓得難受,心
里又被隱隱的藥勁兒撓的瘙癢煩躁,只得暗罵幾句,往袁忠義那邊走近了些。
張家母女看來是累得狠了,這會兒已經閉門熄燈。
霍鷹摸了一下腰間匕首,可一想自己連那邊最弱的賀仙澄也打不過,便惱火
地拔出來丟到一邊。
她本就是個嬌慣大的,論本事還不如張紅菱,哪里真能按捺許久,觀望片刻,
終究忍不住噔噔噔大步走去,一腳踢開籬笆門,進了院子。
炭火通紅,烘著一瓦罐熱湯,湯中肉塊翻滾,香氣撲鼻。角落空地到處是血,
粘著無數鬃毛,屋檐下掛了一張皮子,皮下吊著一顆半大豬頭,獠牙數寸。看情
形,竟是那袁忠義不知從哪兒活捉了只小野豬。
就是整日進山的老獵戶,也沒他這麼老辣。
賀仙澄就坐在炭火邊,小口喝湯。可袁忠義和那丫鬟都不見蹤影。
霍鷹大惑不解,但也隱隱松了口氣,趕忙過去,陪個笑臉,道:“賀仙姑,
我上馬匆忙,忘了把護衛背的幹糧帶來,這一天的路辛苦得很,我肚子餓得咕咕
叫了,能不能……叫我也吃些。”
此前搭訕曾受過冷眼,她本以為這次要受什麼刁難,不料賀仙澄溫柔一笑,
指了指墻邊一把破竹椅,道:“坐下吃就是,咱們又不是外人,這麼大一口豬,
再多兩張嘴也吃不完。”
霍鷹大喜過望,急忙坐下,解開腰間皮袋,用新灌的溪水沖了沖地上不知誰
用過的陶碗,拿起上面新削的竹筷就插了一塊大肉,汁水四溢,香得她滿口生津,
急忙呼呼吹氣,先咧嘴呲牙撕下一塊,嘶嘶哈哈嚼了幾下,迫不及待咽了下去,
吞炭似的燙了一道,直入胃中。
賀仙澄笑吟吟喝湯,也不多話,只看著她大吃大喝,轉眼就滿嘴油花,額上
汗津津發亮。
肚子六分飽,霍鷹才覺得自己舉止稍有不妥,抹抹嘴巴,神情尷尬沖著賀仙
澄一拱手,道:“今日的事,多謝你們了。回去見了父親,我一定為諸位美言幾
句,絕不少了恩賞。”
賀仙澄微笑道:“我是智信的女人,他是三江仙姑的女婿,仙姑此行說不定
會與霍大王結仙緣,到時候咱們大夥成了一家,還何必分得那麼清楚。等一切妥
當,我八成得叫聲姐姐,你可莫要嫌棄我這妹妹出身江湖才好。”
“那怎麼會。”霍鷹哈哈一笑,摸摸腦袋,問,“敢問賀仙子……芳齡?”
“年過雙十,再不謀求終身大事,就沒人要咯。”賀仙澄將湯喝完,放下碗
筷,摸出絹帕斯斯文文擦幹凈口唇,細語道,“所幸變老之前,春藤得了參天樹,
秋菊進了沃土園,不必再憂心了。”
“那還是應當我喊一句姐姐才是。”此行諸人都知道男裝下的實際身份,霍
鷹索性擡手一抹,去冠除簪,搖散一頭青絲,往後一撥,道,“先前我差了個丫
頭過來,想讓她拿些吃的,不知姐姐見了沒有?”
“見了,我叫她在這兒先吃,她胃口小,不幾塊肉便飽了。”
“那……她人呢?”
賀仙澄不緊不慢道:“去溪邊了。”
“這大晚上的,她去溪邊作甚?”霍鷹大惑不解,肉到了嘴邊都沒顧上咬。
賀仙澄眼中微光一閃,柔聲道:“她要沐浴凈身,求仙丹。”
霍鷹筷子一抖,那塊肉掉回碗中,濺起幾點油湯,熱乎乎飛到她臉上。
她隨手用袖子一擦,顫聲道:“仙……丹?”
“嗯。”賀仙澄瞇眼笑道,“三江仙姑能掐會算,與我夫君有緣的人,便能
求取仙丹。此前智信瞧她頭頂隱隱有五色神光的根基,是個可造之材。我正好有
幾顆飛升靈丹,就私下悄悄給了她,可是……”
霍鷹把碗筷放下,顫聲道:“可是什麼?”
“可是她似乎有所隱瞞,那仙丹不知是用得少了,還是心念不純,竟遲遲不
見仙氣。她這次又來找我要,無奈我手上的也用完了。我已是仙姑,這東西自然
不必多拿。智信手上還有不少,不過這丫頭興許靈竅不足,再給她之前,須得好
好作法,徹底將仙緣結下,不能再叫她隨意胡來了。”
霍鷹口中越發幹澀,端起肉湯喝了一口,喘息道:“所以……她去拿仙丹了?”
那可比拿來吃的叫她高興得多,連著幾日沒有過足癮頭,她心里早已如蟲咬
鼠撓,刺癢難耐。
不料賀仙澄竟搖了搖頭,道:“仙丹不是凡物,我先前胡亂給她壞了規矩,
智信好好罰了我一頓,我可不敢造次。她求來的仙丹,只能當場用了,不可再帶
走,免得誤將仙力染給凡人,惹出無謂事端。”
一聽此言,霍鷹哪里還坐得住,屁股下插了刺一樣噌的站了起來,顫聲道:
“她……她她……她要當場用了?”
賀仙澄明眸半擡,仿佛無比詫異,“妹妹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驚訝?你不
是素來不信我們這套的麼?”
跟著那麼個殺孽深重的爹,霍鷹自然是不敬鬼神不信仙,禮敬林紅嬌,不過
是知道凡夫俗子吃這一套,有個這樣的幫手便於統禦。
但飛仙丹那恍如升天的絕美滋味,她可是嘗了好多遍的。旁的不信,這個還
能不信?
就算不信,身上這股漸漸越發難以忍耐的渴求,也能逼著她信。
“我、我只是性情疏懶,不願那般虔誠,要真不信,之前找仙姑求親,還跟
著做啥。”霍鷹強壓著心里那股勁兒,陪笑道,“姐姐,這……這仙丹若是凡人
不小心染了,該當如何啊?”
“也不怎樣。凡人染到仙家法力,雖說會渾身無力意識模糊一陣,但也會在
此時觸到升仙滋味的一鱗半爪,我估摸,也就是著實快活一下子。今後少接觸就
是。”
“那……那要是……已經接觸了許多次呢?”僅僅是說起,霍鷹就覺得舌根
越發酸苦,腦仁陣陣抽痛,那一縷縷忘憂之煙,仿佛又出現在眼前,不禁下意識
深深吸了口氣。
可小小銅壺不在,她嗅到的,不過是雨後濕潤清涼的風。
賀仙澄面色微沈,神情頗為嚴峻,“那可大大不妙。仙丹對凡夫俗子乃是極
其強猛的誘惑,不與仙體結緣,便會沈溺其中不可自拔,莫說將來位列仙班絕無
可能,一旦沒了仙丹來源,還會肝腸寸斷,反遭其害。”
“啊!”霍鷹一身冷汗,膝蓋一軟坐回椅子上,喃喃道,“你……你怎麼不
……不早告訴……她……”
賀仙澄蹙眉道:“我給她時就說了此非凡物,叫她一定謹慎使用,難不成…
…她當我是為了巴結她,進而討好你,覺得心里舒服,便叫你也用了?”
霍鷹雙手顫抖,點頭道:“我也……用了。她帶來的……一直都是和我分著
用的。算下來,我用的……比她還多些。”
賀仙澄內功一逼,臉色慘白,拍膝道:“為何會如此愚鈍!難怪她資質頗佳
卻至今不見仙氣。你們啊……”
“姐姐,姐姐救我……姐姐……我……我該如何……嗚……我……我這會兒
好難受……”霍鷹心神激蕩,腦中又一直在想飛仙丹的事,修長身軀縮成一團抖
了幾下,終究還是癮頭發作了。
賀仙澄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道:“不必害怕,咱們既然將來註定是一
家人,那,便有解決的法子。”
霍鷹緊緊抓住她的衣袖,顫聲道:“什麼……法子?”
“唉,照說此事對我沒有半點好處,於我修為也有損害。我是不願講的……”
“姐姐救我,你……你只要肯說……將來……將來張紅菱與袁忠義成婚,我
……來為你撐腰,絕不叫你受另一房的委屈。”
賀仙澄微笑道:“蠢話,我和紅菱也是一同侍奉仙體的姐妹,何來委屈。倒
是你,素來不喜和男子接觸的,要破此難,怕是得受點委屈。”
霍鷹隱隱覺得不妙,可心中欲壑難填,只得問道:“姐姐……直說就是,我
也不是什麼……整日繡花的弱質女流,委屈……受得住。”
賀仙澄揮袖一拂,滅去殘焰,取出旁邊插在土里的火把點燃,淡淡道:“既
然如此,那你隨我來。可還走得動麼?”
霍鷹此時腹中飽暖,頭腦昏沈,恍恍惚惚應了一聲,便也掣起一根火把,跌
跌撞撞跟了上去。
陰雲漸散,素娥登天,那玉盤已缺損過半,明月漸殘。
搖曳火光之中,兩個女子一前一後,踏著已被新草覆蓋的陳舊泥路,緩緩走
向垂流山溪。
先前曾去那邊取水,霍鷹路途還算熟悉,只是濕漉漉的泥一下下吸著她的腳
底,讓她心頭不覺越發煩躁。
走著走著,她耳邊忽然聽到一聲遊絲般的吟哦。
論身,她還是處子,即便出嫁,掀掉蓋頭脫下吉服,也敢坦坦蕩蕩說一聲冰
清玉潔。
可論心,她玩過的女人數量,怕是比天下九成男人還多,那一聲氣若遊絲,
恍如嗚咽,她一聽就知道,正是害羞女子硬忍著不叫,偏偏泄得想喊時擠出來的
鼻音。
她曾偷過家里一個姨娘,爹還就在同一個院子住著,那青樓里贖來的騷娘們
被她雙腿夾住磨得滿面通紅險些崩了尿時,咬著被角的嘴里,從鼻孔逼出來的就
是這樣的哼哼。
霍鷹的臉色頓時更差了幾分。她帶著上路的玩物,顯然正被他人玩著。
無疑,那便是袁忠義。
“賀姐姐,”她癮頭稍稍下去一點,定了定神,問道,“我那丫頭,就是在
用……你說的救人法子麼?”
賀仙澄頭也不回,淡淡道:“不錯。”
霍鷹停下腳步,牙關緊咬,額上豆大的汗珠滾下。她擡袖子擦了一把,忽然
道:“我不去了。”
賀仙澄臉色微微一變,但語調並未有絲毫動搖,背對著她漠然道:“若是不
去,你這便回房休息吧。仙丹寶貴,我還得去看看情形。你要是還餓著,那些肉,
你就趁熱吃了。不必等我,也不必給我們留。”
說罷,她繼續邁步,依舊頭也不回。
霍鷹渾身顫抖,嘶聲道:“賀仙澄!你、你憑什麼說他袁忠義就是仙體!他
憑什麼就不是凡夫俗子!我看他分明就是個好色的臭男人!”
賀仙澄猛一轉身,雙眸如冰,冷冷一掃,厲聲道:“我堂堂飛仙門大師姐、
逸仙真人高徒、兵不血刃拿下茂林郡的女俠,與三江仙姑掌上明珠、大安朝紅菱
將軍,心甘情願共嫁一夫,大禮未成便不知羞恥陪他顛鸞倒鳳夜夜笙歌,莫非你
當這些局中人都是傻子麼?”
她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霍鷹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喊道:“等等!”
賀仙澄回眸一瞥,微微側身並不轉頭,道:“霍將軍又有何事?”
胸中煩悶欲嘔,仿佛有無數個聲音在哀號,祈求一顆那能升出幸福之煙的仙
丹,霍鷹向前趕了幾步,顫巍巍擦掉唇角的唾液,顫聲道:“姐姐……小妹知、
知道錯了。我……我心甘情願……求仙問道,還請……姐姐……莫怪……”
“平時在人前,我們敬你為將軍,私下謀求飛升之道時,仙體為尊,就連我,
也要恭恭敬敬伺候智信。你那些輕狂妄語,最好給我仔細收著,莫要再吐出半個
字來。”賀仙澄蓮足前踏,冷冷道,“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且跟著來吧。”
“多、多謝姐姐……”霍鷹急忙跟上,不拿火把那手,不得不扶著途經樹木,
否則,便連立足都難以安穩。
不久到了溪邊,賀仙澄擡起一臂橫攔,輕聲道:“在這里等著。那丫頭比你
先來,叫她通了靈竅,才輪到你。”
霍鷹不滿道:“她不過是個賣身在我家的丫鬟!”
“那是凡間身份,既要修仙飛升,上達天庭,便不能執迷凡塵,不悟超然。”
賀仙澄淡淡道,“仙體之前,她不是丫鬟,我不是仙姑,你不是將軍,我們都不
過是智信的雞犬。”
“啊?”霍鷹怒上眉梢,站在此處,一眼便能見到對岸正在發生什麼,這本
就讓她滿腹怨氣,一聽此話,更是幾乎就要發作。
賀仙澄紋絲不動,平靜開口:“《道虛篇》有言,淮南王得道仙去,雞犬隨
之升天。莫說是你,我修道十余年,若不是沾了智信的福氣,可是欲當雞犬亦不
得。你也不想想,三江仙姑寡居近二十年,如今卻將這麼一個青壯男子收在身邊,
不惜將千金下嫁,你當是為何?”
“為、為何?”
“實話告訴你,張夫人的仙體,不過是今世苦修,廣結善緣而得天恩賜,與
你爹成親,福澤一人,便已是她的極致。而智信乃是上世靈根,他日能登三清寶
殿渡世飛升的人物,開眼觀靈竅,閉目知陰陽。張夫人能讓他叫一聲嶽母,將來
上了天庭,憑此俗緣,太微玉清宮中都能往前多站半步。”
“這仙丹尋常道士一生也煉不出幾顆,智信卻是信手拈來。凡俗女子有靈竅
而一生未開者比比皆是,智信卻能一眼識出,單靠陰陽和合,便能助其仙福大增。
如此人物,做他的雞犬,你若覺得委屈,那這便回去吧。今夜,你只當沒來過此
處。至於你這丫鬟……她福分比你高,你之後就莫再耽誤她的大好前程了。”
霍鷹本就被藥癮折磨得頭昏腦漲意識不清,這一通她完全不懂的長篇大論砸
下來,聽得她心驚肉跳,雙股戰戰,不知不覺便沒了半點氣勢,道:“我……在
這里等著便是。”
口中如此說道,她心底終究氣苦,不覺眼前便被水霧模糊,氤氳成淚,流下
面頰。
其中七分是癮頭煎熬渾身難受所致,剩下三分,便是眼前所見情景之故。
袁忠義就在小溪對岸,斜側背對著她倆,衣服堆疊在旁邊灌木枝條上,精壯
身軀只剩一雙靴子還蹬在腳下。
兩支火把左右別在半高樹杈上,用腰帶吊著。
一根腰帶是他的,另一根,則是那丫鬟的。
嬌怯怯弱不禁風的小丫鬟雙手扶著一棵粗樹,兩腳踮起了尖,沒沾多少泥的
繡鞋有一只離脫了後跟,那雙小腳前搖後晃,紅紅的鞋子便也跟著一擺一顫。
和袁忠義一般模樣,她身上也只剩了那雙鞋,衣裙挨著他的擺成一疊,不過
留了一塊兜褲襠的大帕子,攣屈成團死死咬在嘴里,看下面滴滴答答,想是已經
被唾沫浸透。
扶樹彎腰,雙腳踮高,那自然是白臀上舉,牝穴如翹,袁忠義躬身撫乳,臍
貼脊凹,那碩大陽具早已擠入屄芯,活龍般生猛翻攪。
霍鷹記得自己明明給這丫鬟用手指破了瓜,可火光映照之下,眼見那細細白
白的大腿上就染著斑斑落紅,看得她陣陣心驚。
其實按袁忠義的意思,飛仙丹在手,霍鷹還不是任他搓扁揉圓,好生哄哄暫
且叫她幫忙定下霍四方的婚事,這人也就沒什麼用處了。
但賀仙澄打算趁此機會為他放出一些有益傳言,陳明利弊,如此控制霍鷹也
更為穩妥,他這才壓下性子,忍著在這兒屈尊肏丫鬟。
他無甚耐性,日得也就談不上溫柔,按賀仙澄編造的話剝光衣裙哄騙完畢,
叫她吸了小半顆飛仙丹,便揉揉奶子喚起陽具,抹上唾沫捏著屁股肏了小丫鬟一
個落紅斑斑。
不過小銅壺里的飛仙丹熏得她心醉神迷,一聲疼都沒哼,還抱著樹呵呵笑了
一陣。
等到破了陰關,泄身不住,那丫鬟回過神又被日昏了頭,變成了此刻的模樣,
口水順著咬著的布往下落,陰精沿著打綹的恥毛向地滴,這會兒揪著頭發叫她說
成仙了沒,肯定只剩下翻著白眼點頭的份。
入主中原的牧民兇悍,遊獵之時會帶上猛禽助陣,而馴鷹,據說重點在一個
熬字。
按賀仙澄的意思,霍鷹就得熬一熬,才能變成他們手掌上乖巧唱歌的霍文鶯。
所以袁忠義意興闌珊,仍得握著丫鬟瘦癟癟的乳房往她花心上一下一下地夯。
反正她屄肉已經被日裂了口子,收不很緊,陰元也差不多快泄及了底,高潮
只能哆嗦幾下,都要嘬不住他的龜頭。只要他不主動松勁兒,稍微給她用真氣護
著點別叫她脫陰而亡,那站在此地把她肏到明天日出也不是難事。
照約定,聽著動靜,等什麼時候賀仙澄給信號,再走下一步。
不多時,賀仙澄和霍鷹手上那纏了油皮的火把先後燒完,只余下溪水倒映的
微弱月光。
袁忠義起身展臂,將事先備好的火把換了一組。
這些都是劈木塞絲,浸油纏皮,不很亮卻能燒大半個時辰不滅的長火把,可
他新換上去的燒到近半,依然不見有要結束的跡象。
霍鷹經手過的女人多,自然對男人床上的情況也有所了解。她目瞪口呆望著
袁忠義仿佛能永不停歇的動作,總算相信,此子絕非凡人。
賀仙澄一直在留意側後方的動靜,估摸到了火候,便清清嗓子,道:“霍妹
妹,她已經差不多了,你可還有什麼要說?”
那丫鬟何止是差不多,嘴里的布團都已經掉了,全靠袁忠義雙臂托著才沒癱
軟在地,只要真氣一撤,抽插個幾下就能叫她陰精崩流當場沒命。
霍鷹看看袁忠義的背,看看旁邊放著的那個熟悉的小銅壺,雙目一片赤紅,
喃喃道:“我……我不知……有什麼可說……”
“好。那等她下來,我過去接了,你便寬衣解帶,等著承接仙露吧。”
霍鷹唇角一動,道:“仙丹呢?我……什麼時候才能……得到仙丹?”
賀仙澄淡淡道:“陰陽和合,你也結了仙緣之後,我自然會為你準備。不過,
仙丹寶貴,你可莫要再告訴別人了。”
霍鷹木然點了點頭,強壓下看著男人裸軀而從心底湧出的苦悶,“這種寶物
……我哪里舍得告訴別人。”
見袁忠義已將那丫鬟抱起,放平在旁邊長草叢上,取下衣衫為她遮蓋肚腹,
賀仙澄擺了擺手,帶著霍鷹踏石邁過小溪。
到了對岸,賀仙澄停步轉身,望著霍鷹道:“你的閨名?”
霍鷹蹙眉,道:“文鶯,你不是知道的麼。”
賀仙澄擡手一抽,拉掉了她的褲帶,淡淡道:“今後與我們私下相處之時,
你便是霍文鶯。旅途勞頓,脫了之後,就去水里,將那騷臭之處好生洗洗,里外
莫留下半點汙漬。”
霍鷹氣息一頓,怒火上湧,可馬上就見到,賀仙澄過去彎腰拿起了小銅壺。
她面皮抽搐片刻,低眉順眼道:“是,姐姐。”
霍鷹飛快脫光了衣服。
霍文鶯邁步走進了水中。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6-7 16:29
標題:
一代大俠 (62)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6-7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六十二章 熬鶯
涼水一激,霍文鶯身子一顫,腦中清醒了幾分。
她本就是個心高氣傲嬌生慣養的鹽商千金,跟著父親興兵之後橫行霸道飛揚
跋扈,哪里受過這等委屈。就算為了那一口仙丹銷魂煙強行忍耐,心里的憤懣卻
是積累不休。
賀仙澄察言觀色,豈能看不出她心里的不滿。
她將小銅壺里續上碎布幹草,將一顆飛仙丹當著霍文鶯的面捏成四瓣,投入
一瓣,跟著堆起木柴圍上石塊,生起篝火,將那勾魂攝魄的東西,放在坐到火邊
的袁忠義手旁,輕聲道:“智信,我得去了,你不氣吧?”
袁忠義趁著火光遮掩,淫笑著在她臀後一捏,道:“她也是個標致姑娘,我
氣什麽,巴不得你們多演幾場,春色無邊,我看得賞心悅目,一會兒肏她都更有
勁兒。”
“好,那今夜就別叫她睡了。”賀仙澄抿唇一笑,起身寬衣解帶,將鞋子一
蹬,赤條條邁步走向清涼溪水。
論容貌、身段、肌膚,賀仙澄樣樣都在霍文鶯之上,超出不止一籌。
但袁忠義的眼睛,還是落在了霍文鶯身上。
無他,尚未日過罷了。
練過一些外家功夫,又騎馬征戰了大半年,霍文鶯的身體並不是那種柔軟豐
腴的常見女子體態,她大腿結實,小腿緊湊,並攏之後,當中那條線筆直密合,
難容一指,肚臍上下肌痕分明,胯突腹平,連雙乳都被胸筋拉得上翹,只是並不
很大,像個倒扣小碗,頂著一對兒暗紅野莓。
她撩水擦洗著,臉色已經頗為陰沈,但聽到旁邊水響,扭頭一望,登時又楞
在了那兒。
要說這一行人中她對誰最為垂涎,無疑便是出塵脫俗樣貌絕美的賀仙澄。
為了那口仙煙忍下憋在心里的怨氣,在見到她那玉嫩無暇晶瑩剔透的赤裸嬌
軀後,瞬間蕩然無存。
“你……你這是……”
賀仙澄莞爾一笑,淌水走近,柔聲道:“文鶯,我本就是智信身邊的接引仙
姑,你成了他的仙侶,自然也就是我的仙侶,我來為你略作準備,不也是理所應
當的麽。”
霍文鶯欲念勃發,連藥癮都被壓下幾分,盯著賀仙澄走來站定後微微顫動的
酥軟乳尖,情不自禁吞了口饞涎,道:“那我……和你……莫非……也能?”
賀仙澄擡手輕輕撫過她發燙面頰,將散落的淩亂青絲掖到耳後,含笑道:
“現下不行,你肉體凡胎不經結緣,擅自動我,那是以下犯上,要罰掉你的仙丹。”
霍文鶯頓時一抖,目光黯淡幾分,頗為失落。
“但結緣之後,百凰朝鳳,偶有彼此親昵,智信也不會怪罪。”賀仙澄說著
已走到她身後,雙手順著她的脖頸往下撫摸過去,在微微發硬的肩頭一捏,嬌聲
道,“所以此刻只有我動你,等為你洗去凡塵,脫胎換骨,我才會允你動我。懂
了麽?”
霍文鶯如此依舊興奮至極,嬌喘略促,點頭道:“全憑……姐姐定奪。”
“這便好極,妹妹懂事,會省去姐姐不少功夫。”賀仙澄從後面貼上來,雙
乳輕輕壓著她的脊梁,手臂從腋下鉆過,指尖一撚,將奶頭捏扁,靈巧搓弄。
女女淫戲,即便有一方願做男子主導,想要快活,假鳳虛凰終究還是須得彼
此愛撫,互相調情。
故此霍文鶯平日雖總是先上探下摸的那個,被撫弄把玩的經驗,可一樣不少。
除去天生不同的根基之外,大多數女子的各個情濃欲凝之處,都是經驗越多,
便越嬌弱敏銳。
如果遇上生手不懂門道,霍文鶯興許還能平靜片刻。
偏偏賀仙澄不僅懂,還有一雙連袁忠義都屢次稱贊的靈活巧手。
只要知道如何取悅自己,那麽女人就知道如何取悅女人。
頃刻,霍文鶯的嬌喘就變得響亮,原本搓洗大腿的雙手,也握成拳垂在了兩
旁。
賀仙澄吐出舌尖,輕巧撥弄她的耳垂,點一下,勾一下,在前面的雙手,就
往下滑一寸。
嘩。
霍文鶯主動分開雙腿,溪水的幽冷,已經壓不住她滿腹的燠燥。
她覺得身體的出口正在膨脹,那兩片肉唇,那一道肉縫,那濕潤的肉窩,窩
底張縮的肉洞,都充滿了昂揚的肉欲。
如果背後的手還不下來,她的手就要忍不住過去。
很快,賀仙澄的手就到了。
“啊……”霍文鶯仰起頭,吐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凸起的蓓蕾被撚住,凹陷的入口被撐開,暢快的酸麻,貫穿了她被乳房壓著
的背筋。
如果這會兒能來一口仙丹的銷魂煙氣,該有多美。
她閉上眼,深嗅著後方傳來的淡淡體香,踮起腳尖,身體上浮,等待著一寸
寸爬高的愉悅帶她去向頂峰。
那張紅嫩的魚嘴,猛地一緊,吮住了賀仙澄纖細的指節。
銷魂的手,卻在此時離開了。
賀仙澄彎腰,掬水,順著霍文鶯的雙乳澆下,將那一點清涼,塗開在她發燙
的乳頭和陰核上。
“別、別停手啊!”習慣發號施令的霍將軍頓時難受地叫了出來。
“洗凈你身外的俗氣後,我自然會讓你泄。”賀仙澄淡淡道,雙手捧住她的
脖子,由上而下,開始了又一輪撫摸玩弄。
余火未消,轉眼間,霍文鶯就又被挑撥得雙股顫抖,咬唇鼻吟,向著賀仙澄
的小臂一下一下挺腰。
但迎來的不是暢快淋漓的泄身。
而是又一捧清冷的水。
藥癮讓霍文鶯的頭腦都有些遲鈍,她愕然地在水流中被迫降溫,跟著,又被
賀仙澄熟練的指尖撫琴般玩弄,撥出一聲接一聲淫浪的呻吟。
不知不覺,春情沸騰、止歇的循環之中,那頗為硬朗的英氣被挫磨得幹幹凈
凈,扭動的雪白裸軀,已經浮滿饑渴女子的風騷。
“到底,何、何時……才算是……洗凈啊?”
不論是火邊的仙煙,還是身後的仙子,霍文鶯都已渴望至極,戳刺進來的手
指帶的水,已經不如那潺潺的陰津豐沛。
賀仙澄屈指在她乳頭上一彈,見她一身緊實皮肉都跟著一抖,微微一笑,道
:“姑且算是把皮囊洗幹凈了,來,到這邊,也該是洗里頭的時候了。”
霍文鶯看著她的手,又看向那小銅壺,啞聲道:“還……還要洗麽?”
“你方才的表現不錯,我知道你心里此刻煎熬,你來,過來這邊,按姐姐說
得做,先讓你吸一口,緩緩難受。”
她頓時精神一振,步子都快了三分,赤腳將溪水撥的嘩嘩作響。
火堆邊,袁忠義已經鋪好軟草,將三個女子的衣裙盡數鋪在上面,微笑等待。
他知道,差不多是自己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喉嚨里一陣痙攣,舌根的唾液都已略略發苦,霍文鶯一到火邊,看著那近在
咫尺的小銅壺,說什麽也克制不住那股沖動,忍不住噗通一下跪在那些蓋著衣裙
的軟草上,瞪大眼睛望著賀仙澄的臉,顫聲道:“姐姐……姐姐……先給我……
先給我一口……就一口……”
賀仙澄斜瞄一眼,見袁忠義已經站起,伸手套弄著已至少起了七分興致的碩
大陽物,壓下心頭那微微一蕩,蹲下從火堆借了一塊紅炭,挑著磕進壺里,扣上
了蓋子。
霍文鶯雙目幾乎都要放出紅光,盯著那壺口漸漸出現的一縷青煙,眼珠子恨
不得瞪進那里頭。
賀仙澄屈膝跪坐在那兒,用拇指按住壺嘴,淡淡道:“你今晚要受仙體恩澤,
脫胎換骨,事成之前,不可用手碰此壺。”
說罷,她將壺算好距離放在地上,依舊壓著壺嘴道:“仙丹效力若要為你所
用,而不是白白浪費,你就須得記住,自此刻起,到我說可以之前,你決不能離
開當下的位置起身,也絕不能說半個字。記住!半個字也不準說,沒什麽意思的
叫喊,也最好盡量減少,免得仙丹從你口鼻之中泄了。”
霍文鶯看看距離,不動到也不是太難,便往前一撲,雙肘撐地,趴在那兒將
頭伸過去,脖子抻得細長,鼻子貼在了賀仙澄指背關節外,一下一下嗅著。
倒是記住了,不能說話。
“你吸到後就閉上眼,我們為你洗去凡塵。若有不適,且稍忍忍。”
霍文鶯連連點頭,唇角殘留的一絲唾沫都沒顧上擦,趴在那兒一身涼水凍得
發抖,卻只顧著抽動鼻子,蹭賀仙澄按著壺嘴的指頭。
袁忠義笑吟吟在她後面分開雙腿,馬步沈腰,那濕淋淋的牝戶被火光照亮,
看得清清楚楚。
頗為緊瘦利落一個姑娘,胯下卻生著一口毛茸茸肉鼓鼓紅艷艷緊揪揪的淫屄,
陰核如豆,勃起外凸,比尋常女子大上一圈,好似個不帶孔的丁點兒龜頭,分外
有趣。
瞧她這花芽生的形貌,倒是不難理解為何能從磨鏡之中得到極強歡愉。
賀仙澄見他準備妥當,微微一笑,放開手指,將小小銅壺一挪,靠近到霍文
鶯的鼻孔邊上。
霍文鶯雙眼一亮,忙不叠低頭用鼻孔將壺口罩住,深深一吸,仿佛恨不得將
壺都吸進肚子里去。
袁忠義稍稍等了片刻,眼見她腰肢一軟,四肢松弛,低頭輕輕哼哼,已被飛
仙丹的藥性麻了腦海,便伸手捏住她那兩瓣屁股蛋,沈腰提手,騎上去往前一湊,
鴨蛋大的肉菇尖兒,便撐開抹了油一樣的屄壺嘴兒。
雖說她也試過女人三根指頭進來的滋味,可那纖纖細細的嫩蔥管兒,三根並
著仍比袁忠義小上一圈,而且當時就嫌脹痛,此後最多只準女伴用到兩根。
這猛地一下突進來,即便油滑滿玉門,仍撐得她悶哼一聲,屈膝把兩只腳都
翹了起來,十趾緊蜷,濕漉漉的足心皺成一團。
可畢竟仙煙到了腦子里,方才賀仙澄的撩撥又吊起了胃口,不能說話也不能
挪位子,霍文鶯無計可施,只能硬著頭皮忍耐。
袁忠義揉著她比一般姑娘硬不少的屁股,笑瞇瞇拍了兩下,便狠狠一頂,將
雞巴送到了底。
“咕嗚……”霍文鶯擡起來的腳趾頭登時又齊齊張開,弓腰攥拳,一副想縮
成一團的樣子。
賀仙澄在旁垂手輕輕撫摸她的乳尖,柔聲道:“文鶯,不算太痛吧?”
霍文鶯吸著壺嘴微微搖頭,這會兒屄就是裂了,也不能讓她錯過那一口一口
沁入骨髓,幾乎能令魂魄飛升的快樂。
她痛不痛,都不妨礙袁忠義動。
早在林香袖一邊享用麻心丸一邊撅屁股伺候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定力不足
的女人被那煙氣熏醉了心神的時候,肉穴會比平時還要緊嫩濕滑,仿佛上下兩頭
的快活能匯在一起較勁兒似的。
所以他知道,只要動起來,進來那點兒脹痛很快就不算什麽。
再者說,就算她痛不欲生,他也不在乎,反而會更加亢奮。
只可惜這女人的用法暫時不能由著他隨心所欲,他不得不稍微收攝一下險些
冒出來的念頭,穩穩控住她腰臀,鉆在花心上碾了幾下撐展肉腔,唧兒一聲往外
猛抽數寸,重重頂回原處。
這種毛多肉緊水淋淋的墳包兒牝,里頭每一道褶子都藏著騷,袁忠義壓在深
處隨便來了幾十下,便雙手卡腰,不必再用什麽花巧,大開大合猛日,將一腔淫
蜜連擠帶刮,轉眼流了她一胯。
上面煙壺熏著,下面雞巴頂著,霍文鶯又不是什麽內息深厚定力非凡的高手,
再怎麽不願被男人肏,也禁不住弓背翻眼,渾身一緊,蛋清般的陰精黏糊糊染了
陽物厚厚一層。
知道這種屄耐日,袁忠義也懶得給她緩過那口氣兒,扒開屁股蛋讓嘬緊的膣
口稍微松松,撤腰一拉,龜頭帶著一腔紅肉往外鼓起半寸。他低頭記了一下行程,
便在這肉棒將出不出的距離,一送到底,小棒槌似的給她屄芯兒來了一下。
吱,就和先前靴子踩在濕泥窩子時候一樣,霍文鶯腿間頓時來了這麽一聲。
她渾身酥麻,爽得險些大叫出來,幸好最後關頭想起鼻孔里還套著好不容易求來
的命根子,便只是嗚嗚抽噎似的悶哼兩下。
這會兒她雙腳倒是歸了位,略略分開跪著,但腳趾頭已忍不住蹬皺了下面墊
的衣服,碩大雞巴往里一進,她大腿一繃,粗長陽物往外一抽,她小腿一抖,淫
縫嘬著棒兒吞吞吐吐,那兩條長腿便無一處筋肉不在動彈,卻又不敢挪位,只能
原地穩住,不多時,就再泄身,濕得一塌糊塗。
霍文鶯頭腦發白,竟有些分不清,到底兩邊哪兒更舒服。
等壺中殘煙吸幹,飛仙丹藥力上來,她更是骨酥筋軟,通體綿綿如泥,全靠
賀仙澄扶著才能趴穩不倒,三魂七魄被絕美的快樂揉成一團爛爛糊糊,渾身上下
只剩那水淋淋被肏得吱吱作響的洞還有反應,一戳,就一嘬,一抽,就一揪。
知道這會兒她正麻著,也玩不出什麽花,袁忠義狂弄千余下,也差不多到了
興頭,按著屁股往里一聳,閉上眼輕哼一聲,噴了一片濃精在霍四方外孫家門外,
黏糊糊遍染白濁。
賀仙澄收掉小銅壺,看著身子尚在微微抽搐的霍文鶯,伸手撐開眼皮看了看
瞳孔,春花般嬌艷一笑,滿意至極,雙膝挪動轉到袁忠義身前,對他使個眼色表
示大局已定,便低頭輕吐香舌,為他將一片狼藉的陽物清理幹凈,殘精吸出,連
陰毛里的粘液也一口口吃掉。
袁忠義拉起她,附耳低聲問道:“如你說的熬法,她受得住麽?那丫鬟我最
後發了一下力,估計都撐不過明早了。”
賀仙澄輕聲答道:“想來沒什麽大礙,你近來也挺憋著,束手束腳,我瞧她
身子骨很結實,我……就是怕你明日趕路騎馬會覺得累。”
“我是仙體,豈會怕累。”袁忠義笑著調侃一句,垂目望著霍文鶯溪水被汗
水取代的泛紅裸體,道,“倒是她,明天恐怕自己騎不得馬了。”
“那不正好,唐飛鳳可以順理成章帶著她走,路上與張夫人親近親近,提前
處處關系。”賀仙澄抿唇一笑,小聲道,“等過陣子,霍文鶯也可以算是她的閨
女,我看……不如我也去拜個幹娘,如何?”
袁忠義心中一動,嘴里卻道:“咱們親如一家,自然是好。不過,似乎也沒
什麽大用吧。”
賀仙澄雙手攀著他肩頭,一對兒嫩軟乳房夾著他的胳膊,踮腳湊在耳邊輕輕
吐了口熱烘烘的氣,嬌聲道:“一個女兒一個娘,和三個女兒一個娘,總歸還是
有點兒不同的吧?只有張紅菱被你日得喊娘,還能比加上我和霍文鶯更好?”
這女人近些日子果然成長了不少,嬌滴滴一番話,說的他雞巴頓時就是一癢,
眼前都禁不住想象出了那副淫艷情景。
一熟三少赤條條,一母三女樂陶陶。
日這個咿呀捂臉,直叫女兒莫看,肏那個羞紅滿面,連求娘親助拳。
如此春色滿園,艷福齊天,倒真適合等收拾霍四方後,拿來慶賀一番。
一個新寡婦披麻,一個親女兒戴孝,弄到霍四方靈位前左右交替,弄上幾個
時辰,不知能否將這一方梟雄在黃泉里氣得再死一遭。
此人一路征戰過來著實掠了不少良人妻女,袁忠義心中暗笑,作為不仁天地,
合該給他送來一報。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如此更好。”他攬住賀仙澄纖滑腰肢,獎勵般側頭一
吻。
“如此一來,也有了循序漸進的法子。”賀仙澄這才露出本來目的,輕聲道,
“等張夫人成了霍夫人,要和霍文鶯一起掌管霍家麾下這些兵馬,按照唐飛鳳的
謀劃,咱們至少還要用她一年,這一年里,你總不好和她當真撕破臉皮。”
袁忠義用腳掌揉搓著霍文鶯已經軟下來的臀肉,懶懶道:“哦?什麽循序漸
進?”
賀仙澄並不怕揣摩錯了心思,也許對天下大事的野心她沒能判斷準,但對袁
忠義在女色上的癖好,她多少有那麽八分把握。
“智信,張夫人和紅菱相依為命十九年,如今和女兒共享一個男子,她心里
只怕已備受煎熬,不安,嫉妒,這些苗頭都不是好事。你若急著將她和紅菱哄到
一張床上,缺了過渡,怕是會惹出什麽變故。”
“三江仙姑看著性情沈穩溫柔,其實紅菱的性子八成都是承自娘親,她若是
真急了眼,咱們此後的大局都將生變。不可不謹慎。”
她擡手掩住袁忠義雙唇,仍在近處低聲絮語:“我所謂的循序漸進,便是給
她一個適應的過程。在西南這邊,我是小仙姑,她是大仙姑,你是她未來女婿,
我是和她女兒共事一夫的平妻,於情於理,我提出拜她做幹娘,她都沒有拒絕的
道理。”
“等霍四方這邊大局已定,我就來做個先鋒,安排一局,讓幹娘不得不和我
一起侍奉你。有那一夜開頭,她若不惱,便再用霍文鶯這個繼女。霍文鶯本就喜
好女色,安排起來不難。等我們兩個女兒都帶著她同你耍過,一來二去,對這事
兒也就沒了什麽廉恥,尋個機會,叫紅菱撞破,再強扯她下水,之後……還不是
水到渠成。”
袁忠義微笑著在她乳上摸弄片刻,感慨道:“澄兒,我起初是奔著江湖偉業
的助力,才留你在身邊的。沒料到,你倒是在這風流事兒上,幫我更多。還真是
叫我對你越發不舍了。”
賀仙澄微微垂目,媚眼如絲,飽經滋潤的鮮花如今洋溢著與少女時截然不同
的風情,“你遲早能發現,我會幫你越來越多。”
他輕笑一聲,扭身將她擁到懷里,低頭深吻,親到她纖腰反折,微腫唇舌,
才意猶未盡一擦,道:“依你的安排就是。我歇得差不多了,這霍文鶯,咱們繼
續熬吧。”
“嗯。”賀仙澄輕輕拍了拍通紅雙頰,過去蹲下,湊近看了看半睜的眼,見
霍文鶯藥性漸漸消退,取過早備好的油葫蘆,擡頭用口型問道,“還好好洗洗麽?”
袁忠義搖了搖頭,拇指對著溪水那邊一撇。
她略一頷首,拍了拍霍文鶯的臉,道:“文鶯,魂魄歸位了麽?”
霍文鶯癡癡道:“姐姐……我可……還活著麽?”
“那自然是還活著,你如今凡根未凈,成仙哪有這麽容易。七劫九關,你才
不過開了頭而已。”
她唇角顫動,懶洋洋在衣裙上挪了挪赤條條的身子,舒暢到眉梢眼角都流淌
著倦怠滿足,“這開頭也不是多難的事情……就起先那一下脹得要命,跟要給我
戳透了似的,到後來快活得很,沒什麽關系。我……這就算是成了仙侶麽?”
“離洗凈,少說還差兩門,你可不能心急。”
“姐姐……可我困了。”霍文鶯語調都嬌軟了不少,仿佛一直在男裝里藏著
的那個小娘子,總算心驚膽戰露了個頭。
“今夜,你怕是睡不得了。”賀仙澄微微一笑,“咱們快些完事,興許你還
能打個盹,來,放松一下,莫要使力,此處乃是凡俗汙垢聚集之處,難得智信肯
屈就仙體為你清洗,規矩仍如先前那般,等我開始,你便不要挪動,不要說話,
能做到麽?”
霍文鶯還當是先前那麽爽利的好事兒,雙手一橫枕在額頭,埋首俯身,兩條
腿一分,跪得更開,只是被日的經驗還不足夠,尚不會沈腰提胯撅屁股,就那麽
將臀挺著,連先前的穢液都懶得伸手去擦。
賀仙澄盤膝坐下,先給她調整一下腰胯,不過並未將臀尖送得太高,畢竟這
次走的,不是什麽尋常路徑。
她拿起油葫蘆拔掉塞子,搖一搖勻,這些日子她沒怎麽用菊蕊伺候,一葫蘆
專備的清香油還剩下六、七成,最近還給口上細細打磨了一番,免得有毛刺傷到
嬌嫩肛肉。
倒是便宜了你,她心中冷笑,拇指一壓,將紅印子上掛著一層汗的腚溝撐開,
不願聞到臭氣,先將那細滑油汁倒出一些,輕輕揉在屁眼外側。
“嗯?”霍文鶯頓時一楞,可不能說話,也不能挪窩,只好忙把手繞到後面,
匆匆捂住。
“這是要洗的地方,不得阻擋。”賀仙澄抓開她手,啪的一聲便往屁股上扇
了一掌,“若壞了流程,今後你可半分仙丹也拿不到。”
這一掌運了幾分真氣,疼得霍文鶯險些哭叫出來,一聽仙丹要受影響,那只
手只得不情不願縮回原處,心里憤憤想道,這地方有什麽好洗的,洗得再幹凈,
轉天早晨一泡臭屎,還不是腌臜得很。
這會兒她腦子還沒完全清醒,仍沈浸在飛仙丹和大雞巴上下夾攻的絕頂滋味
中,以至於,忘了所謂的“洗”其實不是用水,也不是用油。
這慢慢被揉進來的、清香撲鼻的油,不過是開路的。
等腰肢兩側被熱呼呼的巴掌一捏控住,屁股溝里忽然一緊,好像有個外軟內
硬的大家夥緩緩滑了過來,霍文鶯才忽然瞪圓眼睛,驚覺不對。
這仙體袁忠義,難不成……是個喜歡弄小倌兒的?可她雖常穿男裝,卻是個
如假包換的真姑娘。斷袖分桃講究一個將男作女,可她本就女子啊,這……這…
…這這這……
霍文鶯心頭大亂,正不知如何是好,袁忠義抹滿了油的滑溜雞巴已迫不及待
破關而入,吱溜一鉆,就把她剛才已被賀仙澄揉松的臀眼撐成了個紅艷艷圓滾滾
仿佛隨時要裂開的大洞。
“嗚唔——!”她低頭咬住胳膊,才憋著沒叫出聲來,屁眼里好似坐了個木
樁,夯得她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一陣接一陣發麻,忍不住想起曾被父親在這地
方塞滿香料、烤給全家分食的那個偷人姨娘。
香料不會動,陽具則不然,袁忠義試探一番,幾十下過去,見霍文鶯菊洞彈
性頗佳,不必怕她裂開,便拿穩腰側,顧著自己快活,前前後後抽送起來。
霍文鶯大腿繃緊,陣陣發顫,她後庭並不敏感,心底又只當這是男子狎玩孌
童的手段,滿肚子不悅,要不是賀仙澄在旁為她揉豆挖牝,總算是漸漸讓快活蓋
過了難受,這一番折騰,她都不一定能忍到最後。
從發脹到發麻,到最後腰下整片屁股仿佛都沒了知覺,只能感到臀眼里粗大
雞巴仍在抽插不休,她慌亂至極,也不知到底過去了多少時候,擔心自己谷道會
不會此後再也關不上門。
眼看著就要喊出來抗議之際,袁忠義總算到了,粗喘一聲,抱緊她屁股貼上
來,肉棒在菊蕊里頭猛跳幾下,留下一大片濃稠漿液,心滿意足緩緩退了出去。
“恭喜妹妹,又有一處結下仙緣,你可以說話了。”
聽賀仙澄一說,霍文鶯柳眉倒豎翻身坐起,結果紅腫屁眼一痛,哎呀一聲趕
忙換成跪姿,用後腳跟托住臀尖,好讓腚溝懸空,委屈道:“這……這鬼地方,
難道姐姐也洗過麽?”
賀仙澄含笑點頭,拿起那個油葫蘆道:“實不相瞞,這物件,姐姐就是為自
己做的。我是想著今後咱們算一家人,這才忍痛割愛給你用了。那里乃是五谷輪
回之所,想要得道飛升,不時時清潔怎麽成,與仙體結緣一次,堪比水沖油潤十、
七八回,還不必吸風飲露辟谷,此等好事,換個尋常女子,可是休想。”
霍文鶯捂著遭了重創的屁股,將信將疑,“當真?”
賀仙澄微笑道:“此事豈能做得假,今後你我是要一同侍奉仙體的,你若不
信,明晚待我該服侍的時候,用不用此處,你一看便知。”
霍文鶯心中煩躁不已,除了爹她就沒服過誰,結果為了這莫名其妙的仙丹,
不知不覺多了一個比爹還麻煩的男人,要說情願,自然是勉強得很。
賀仙澄眸子一轉,又道:“文鶯,你若是留戀凡塵,不願受賜,如今三門洗
了其二,你反悔還來得及,只要斷絕貪念,不再留戀仙丹的滋味,那你這便可以
走了。”
霍文鶯哪里肯走,沒了飛仙丹,不如讓她沒了命。她氣哼哼扭臉看一眼溪水
中清洗胯下的袁忠義,咬牙道:“三個都已經洗了倆,我……才不走。”
賀仙澄眼中笑意更濃,往火里添了些柴,道:“如此甚好,那你將拇指放在
嘴里,隨我來學學,接下來要洗的地方該如何配合吧。”
霍文鶯蹙眉看了一會兒,一拍大腿,壓抑著怒氣道:“這……這、這不是…
…不就是給人吹簫麽!你要我婊子一樣給他含那活兒?”
賀仙澄將自己拇指上的唾液擦幹,淡淡道:“你不願動,只把嘴巴收緊亦可,
就怕智信動起來收束不住,叫你難受,你自己來動,洗起來總要好過許多。”
到這會兒霍文鶯自然也知道,所謂結仙緣,就是叫仙體肏她,洗哪兒就是肏
哪兒,精射進來就算洗過。可之前霍四方打算幹的事兒就是拉攏三江仙姑成親結
仙緣,仙體被肏都能結,那肏人理應結得更實,她也沒什麽話可辯駁。
“可……那活兒……才……才進過……我屁股啊。”她脹紅了臉抱怨,就算
溪水清洗,她怎麽忍得了去吃自己屁眼里出來的東西。
“先不說智信已經去洗了,就算沒洗,那也是你留下的凡俗汙穢,你自己清
理一番,天經地義。”賀仙澄淡淡說罷,話鋒一轉,道,“不過你俗心較重,還
沒有悟到仙家的好處,我為你求情,讓智信先去洗洗,過會兒他回來,我也會先
作表率,之後你再有嫌棄,那就是嫌我的口水不幹凈咯?”
霍文鶯躊躇半天,心想牝戶、屁眼都被肏了個透,在嘴巴上一直矯情,最後
丟了仙丹,才叫追悔莫及,只得不情不願道:“那我就先看姐姐……怎麽做了。”
那水淋淋的陽物上只留著一點點殘留油香,賀仙澄滿不在乎,袁忠義剛一站
定,就將霍文鶯拉過來跪好,叫她看著,橫吮豎舔,著實給她露了一手……不,
一口。
霍文鶯過往只擅長舔溝,還喜歡隔著嫩皮輕輕啃咬女子陰核,等到輪她上嘴,
不久便連碰了好幾次牙。
不過袁忠義陽物雄偉,早習慣被姑娘貝齒刮蹭,在對方裹含熟練之前,往往
只讓龜頭壓在舌根後頭,於深處往複。
漸漸下頜打開,唇舌稔熟,他這才一下下逐步抽到外面,享受柔軟肉瓣與舌
尖上腭間層次分明的磨蹭。
賀仙澄在旁看著,偶爾出言指點,待到霍文鶯越動越順,便添柴旺火,在旁
仰頭看著袁忠義的狀態。
一刻過去,她見霍文鶯漸漸沒了力氣,腰身都歪斜到一旁,便對袁忠義使個
眼色,道:“好,文鶯,差不多快要夠了,之後到你嘴里那些,可切莫漏出太多,
須得好好吞咽,上下夾攻,才能令你一身俗氣得到滌蕩。”
霍文鶯藥後渾噩,體力消耗,已經困倦得很,含著陽物聽了個大概,就感到
舌面上雞巴忽然一挺戳到深處,跟著就是一股黏液噴灑進來,味道倒是也嘗不出
什麽,只記得賀仙澄的叮囑,急忙一口口混著唾沫咽下去。
等擦凈唇角,她算是松了口氣,軟軟坐在火邊喝了些水,低頭道:“我好累,
咱們該回去了吧?”
賀仙澄搖搖頭,將她才拿到身前的衣物又扯下鋪在了地上。
“還沒完麽?”霍文鶯楞住,見袁忠義也沒穿衣服,不禁顫聲道,“我過來
……這也快一個時辰了吧?”
賀仙澄丟了幾塊削皮木頭進去,淡淡道:“三門初洗後頭一夜,是最不能松
懈的。仙體精元贈予你體內,若是不加鞏固,你一覺睡過去,這些心血中,十之
七八都要付諸東流。”
“那……我該如何?”霍文鶯瞪著眼睛道,“難道要我夾塊木頭塞住?”
賀仙澄微笑道:“那倒不必,今夜你辛苦些,就莫要睡了。”
“啊?”霍文鶯一驚,正想再說什麽,卻被賀仙澄一撲按倒,赤條條壓在下
面。
她本就垂涎此女良久,喉頭咕咚一聲,頓時不想再動。
轉眼間,賀仙澄的靈活雙手,就將她重新拖回到情欲的泥沼之中。
等袁忠義恢複過來,那粗大陽物,便又鉆進了她紅腫後更加緊窄的肥嫩牝肉
深處。
如是往複,霍文鶯昏昏沈沈泄了又泄,暈了又醒,脫身無法,欲睡不能,深
夜倦極本已有些抵受不住,卻又被半顆飛仙丹熏起了精神。
一夜無眠,她置身於極樂浪潮上起起伏伏,只覺一生都未曾似今夜這般快活,
又在疲倦與承受不住的歡愉中感到無法形容的難過,不論怎麽求饒哀告也不得解
脫。
等東方天邊泛起一線魚肚白,霍文鶯已真真正正由內而外被聯手的袁忠義和
賀仙澄洗了一遍,明明眼睛怎麽努力也只能撐開一縫,仍乖巧問道:“姐姐……
我……我……能睡一會兒……麽?我實在……實在是……吃不消……了……”
賀仙澄拿起之前墊在她臀下的裙布,雙掌一擰,用嘩啦流下的水澆滅了剩下
那一點炭火,“你睡吧,一會兒,我們帶你回去。”
“我……那丫鬟……呢?”
袁忠義斜瞥一眼,皺眉過去探了一下鼻息,彎腰摸出了衣服里揣的小刀,道
:“你不必掛心她了,今日我會托人將她送去山中洞府,自此走修道成仙的路。”
“哦……”霍文鶯應了一聲,腦袋一歪,徹底睡死了過去。
袁忠義摸了摸刀鋒上殘留的野豬血肉,對著氣若遊絲已經沒什麽用處的丫鬟,
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
這一天趕路,霍文鶯昏睡在唐飛鳳懷中,用軟墊子包著屁股,足足六個時辰
未醒。
晚上眾人露宿在一片曠野,臨近小河,飲水無憂。幹糧不多,也難吃得很,
袁忠義這才說起,昨夜那頭豬其實不小,還剩了不少好肉,只是不太新鮮,得加
重料久燉,大家須多等陣子。
霍家最不缺的便是鹽,霍文鶯當即催促,叫他快些燉上。
那一大鍋肉著實不少,還分外肥嫩可口,剔得頗為幹凈,不見半根骨頭。
袁忠義說怕她們不夠,去河里捉了條魚,隨便烤來自己吃了,這邊沒嘗半口。
賀仙澄推說太過油膩,只嚼了兩口餅子。
唐飛鳳用竹筷在鍋里攪了幾下,嗅嗅味道,說想吃素,便去拔了些野菜,夾
在餅里果腹。
霍文鶯一天昏昏沈沈,體力消耗極大,早已饑腸轆轆,大口大口吃得很香,
滿嘴油花。
到最後剩了些帶皮花肉,她肚子已飽,另外幾人也早吃夠,環視一圈,想起
唯獨少了自己寵愛的那個身影,忍不住輕輕嘆道:“唉……她要還在,這一點兒,
就夠她一頓了。”
袁忠義望著那塊皮外無毛的嫩肉,微笑道:“放心,那丫頭對將軍情深義重,
必定恨不得與你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飛仙丹的事是秘密,霍文鶯也不好多說,低頭嘆道:“哪有那麽多永不分離
的好事啊……”
說著,她將那塊肉吃進嘴里,慢慢咀嚼,緩緩咽下。
鹿靈寶和張紅菱分掉最後幾塊,喝完肉湯,一起打了個飽嗝,不禁相視一笑。
黑黝黝的鍋里,什麽也沒有剩下。
【未完待續】
作者:
ketotifen
時間:
2020-6-9 11:39
標題:
【一代大俠】 第六十三章 新婦
抱歉抱歉,遲到了不少。
這是韓小賊衝刺的補更,多謝大家支持~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都市偷香賊》最新集正於阿米巴星球銷售中,其他作品看得開心合口味,有興
趣打賞鼓勵作者的前往購買此書即可。感謝大家支持~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德啟七年,十月廿七,傍晚,天色陰沉,斜陽羞避,噠噠的馬蹄踏著被雲層
濾暗的昏光,穿過重重營帳,將袁忠義一行,送入到鹽渠縣西北霍家軍駐地。
走的是捷徑,最後反而比麾下兵卒還晚到一天,身邊親衛死傷殆盡,霍四方
自然要傳女兒過去問話,之後,一夜未歸。
袁忠義並不擔心,這幾日下來,霍文鶯已經被他和賀仙澄拿捏得服服帖帖,
賀仙澄拜林紅嬌做乾娘,她都嚷嚷要跟,後來一想林紅嬌成了霍夫人,就是她正
經的母親,才滿臉尷尬起來站到一邊。
這是在霍四方眼前唯一能說上話的人,袁忠義自然不會怠慢,幾夜下來,配
合飛仙丹將她弄得欲仙欲死,連著幾個白天就沒在馬背上睜過眼,窩在唐飛鳳懷
裡睡得輕輕打鼾。
從第三天霍文鶯親眼看著賀仙澄被他淫弄肛穴之後,她就像解開了心結,只
要一醒就主動賴在他這邊不走,連被他人察覺之類的事情也懶得顧及。吸過飛仙
丹,洩上七、八回,躺在他身邊哼哼唧唧閒扯的時候,霍四方那點「豐功偉績」,
全叫她倒了個底朝天。
對得道飛昇的事,霍文鶯已經深信不疑,甚至因此覺得父親頑固愚蠢,想要
好好教他,請他也誠心看待與林紅嬌的仙親,莫要褻瀆神靈,招來責罰。
賀仙澄找個借口,哄她說仙機不可妄洩,霍四方的渡化,是林紅嬌的責任,
這是他二人的緣,旁人只可撮合,不可說破。
一早用罷餐飯,賀仙澄傳話,說唐飛鳳昨晚打探,霍四方統轄各地起了兩處
民變,巴遺郡已靠守軍和雁山派暗中幫助壓下,補山郡卻連丟了數座小鎮,駐紮
兵將顧此失彼,已經連著求援兩次。
那邊領兵的本就是是個土匪頭子,攻城時便劫掠極狠,駐紮後更是恨不得將
殘留百姓敲骨吸髓,霍四方判斷那邊就算撐下也沒什麼油水可撈,命一支精兵急
行趕去,準備幫助那邊突圍撤離,連尚有經營餘地的郡城也不要了。
急需安定民心,霍四方之前已斬了幾個對他言行多有勸諫的部將,暫且把四
處屠戮劫掠姦淫婦女的惡行之責丟給下面,自己攬了個御下不嚴的小小過失,張
榜自責。
以當前形勢,三江仙姑的迎娶,成了緩解的手段之一,再加上霍文鶯一改此
前多有排斥的態度,在霍四方面前說了許多好話,廿八早晨,霍四方便差人過來
傳令,說要單獨見見林紅嬌。
林紅嬌起身借口略施脂粉,先去了帳內。
不一會兒,張紅菱出來,叫袁忠義進去。
這邊沒有外人,張紅菱和霍文鶯兩個並肩守在門口,過來傳令的親兵雖覺得
這情形略有不對,可小主子就在那兒,跟未來姐姐談笑親切,他哪裡還敢置喙。
「他叫我單獨去見他,萬一……他硬要強迫,我該怎麼辦?」
林紅嬌對鏡緩緩梳頭,對身後站著的袁忠義輕聲問道。
袁忠義微笑道:「仙家話術,紅嬌你是最在行的,哄騙他幾句應付過去,想
來問題不大。」
「若哄不住呢?你難道不懂,我們這裝神弄鬼的,最怕性子蠻橫不講理的。」
林紅嬌蹙眉道,「這人好色如禽獸,到時候發了性,非要強姦,我……哪裡敵得
過他。我又請不來真的金甲力士,天兵天將。」
袁忠義眉頭一皺,聽她這意思似乎是想打退堂鼓。難不成,是賀仙澄拜她做
乾娘,霍文鶯與自己親近太過,叫她心裡不是滋味,鬧起了女人脾氣麼?
果然,林紅嬌捏著黛螺沾了沾水,舉起放在眉頭,沒精打采道:「我本就年
紀大,若再……真失身給了霍瘋子,你身邊年輕美人這般多,哪裡還會想得起我。」
袁忠義沉吟片刻,道:「我有一法,可保你無憂,若是霍瘋子妄動,那他當
場便要死。」
林紅嬌一怔,險些將眉峰畫偏,「什麼法子?」
「我在西南得了一隻噬毒蠱,吞下之後,可保數年百毒不侵。」
林紅嬌大惑不解,「可這……能防住霍瘋子什麼?他對待看上的女人,可從
不用藥,都是硬來,你又不是沒聽霍文鶯說,有抵抗厲害的女人,被他……折磨
得整夜都在慘號。」
「這噬毒蠱其實並不是讓你不中毒,而是中毒之後,被它吞噬消化,轉做另
一種毒素蓄積在丹田之下,須得通過交合,走陰陽精液排出,交合的伴侶若有噬
毒蠱,可保安然無恙,若沒有,則將中此奇毒,緩緩斃命。」袁忠義微笑道,
「你服下它,我再給你些澄兒那裡的毒藥,你多吃些下去,給自己蓄滿。霍瘋子
要想動你,就叫他當場中毒,再也無藥可救。」
林紅嬌將黛螺放下,沉吟片刻,「這東西……要好幾年才能解?」
「無妨,」袁忠義豈會揣摩不出她的心思,微笑著在她面頰上撫摸兩下,道,
「我也吃了,不耽擱我找機會安慰你。」
百毒不侵在當下武林著實是個誘人的本領,唐飛鳳若沒有農皇珠在身,謹慎
小心的程度恐怕還要翻上一番。
但林紅嬌並非江湖人,並未顯得有多驚喜,只是聽到他最後一句,才頰生飛
霞,嗯的一聲應下,心裡打的主意,則是遇到窘境,不如先編個瞎話,能應付過
去最好,應付不過去………她眉頭一蹙,道:「可他要這就死了……咱們的計劃,
該如何是好?」
「他這就被你毒死的話,你就假傳他的命令把我叫進去,咱們隨機應變,提
前執行。橫豎這殘暴不仁的土匪,最後都是要算在我這個少俠頭上的。」
林紅嬌低頭思索片刻,輕聲道:「好,那便依你。」
磨磨蹭蹭打著梳妝的旗號吃下噬毒蠱與整整一盒猛毒,毒性大到她原地僵麻
了半天,才出去跟著那個親兵,奉命離開。
唐飛鳳當然不願讓計劃節外生枝,以唐家名義跟了過去。
袁忠義眺望他們前後走遠,盤算一下,找唐天童兄妹,與唐甜兒攀關係去了。
此次計劃一定要把唐門撇清在外,為此,總要有點適當的犧牲。
他與唐天童推杯換盞飲了一場,不鹹不淡講了些江湖軼事,都裝作相談甚歡
的樣子。
唐甜兒大抵是錯以為自己先前的慇勤有了效果,笑得格外嬌潤,只是她做夢
也想不到,對面那個溫文爾雅俊秀風流的少年,此刻腦子裡盤算的,已是要將她
怎生玩弄一番,出出最近的憋悶。
過午許久,不見娘親回來,張紅菱性子急躁等待不得,叫來一個親兵帶路,
也往霍四方大帳那邊去了。
沒了幫忙看護的,賀仙澄只得過去照顧鹿靈寶——她瘋病原本看著像是好轉
了許多,誰知道一進軍營滿地都是男人,又給嚇得有些呆傻,路過營妓帳子外聽
到響動,還往腰間摸劍,要不是武器進來前就已卸了,不知要惹出什麼麻煩。
袁忠義早已不在乎什麼親情血脈,留著鹿靈寶和肚子裡的種,不過是覺得這
婆娘瘋瘋癲癲偏偏劍法天賦還著實不錯,好奇會有個什麼娃兒出她的肚皮罷了。
所以路上他幾次三番想要將她處理,不過都被賀仙澄說服。
現在這個肚子裡的孩兒,名義上乃是白道沖的遺腹子,斷龍劍派兩位高徒的
私情產物,來日興許會有用處。
既然有用,那費些力氣留下,姑且算是值得吧。
暮色漸垂之時,霍文鶯匆匆趕了回來,說張家母女留在那邊做客,有唐飛鳳
陪著,不會有什麼大礙,主要是商量婚期,和成為仙侶之後,應當如何安撫民心。
這事兒按說當然是來個小兵傳話一句便可,江湖武夫沒有一官半職,哪裡能
勞得動霍將軍大駕。
她巴巴趕來,為的是什麼,袁忠義心照不宣。
賀仙澄等的就是霍文鶯,見她回來,附耳略一叮囑,便由她張羅,設下一場
簡單酒宴,請來大軍諸多中層將領,拿出江湖人的豪邁,痛痛快快吃喝了一場。
袁忠義名聲頗佳,又刻意迎湊那幫糙漢的喜好,袒胸露乳拍膝高唱,也是毫
不含糊。另有賀仙澄在旁適當相助,外加霍文鶯明顯的提攜之意,一頓飯吃得大
家心知肚明,紛紛和他攀談結交。
此宴聚集人數足有近三十之眾,除了稱病推辭的三個,大都給了霍文鶯這個
面子。
袁忠義藉機觀察,暗暗留意,從中勉強挑出不到三成尚有幾分正氣的漢子。
不久後,霍家兵馬將重整軍紀,安撫蜀州百姓,嚴格操練,護衛家園,可不
能還留著這些土匪一樣的廢物。
可以壞,但一定要有用,否則,還不如做他俠名的肥料。
隔日一早,大營中心響起密集鞭炮之聲,通傳號令的親兵馬上綁了紅綢,喜
氣洋洋。
托那些修道煉丹之人的福,如今的炮仗遠比燒竹竿的時候要響亮得多,袁忠
義聽在耳中,心道,看來這喜事,想必是談成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能再睡,趕忙一巴掌拍醒還在說夢話的霍文鶯,將衣服纏
胸布塞過去,最後幫著束髮戴冠,才算是叫她沒有在部下面前露了尷尬。
多半是情勢太緊,霍四方並沒將吉時選得太遲,十一月初八,便是結成仙緣
之日。
到那日子一共還有不到一旬之數,大軍當天便匆匆開拔,北上往根基最雄厚
的巴遺郡加緊趕路。
袁忠義他們自然隨行。他暗暗盤算,這幫義軍匪氣森森,頗為散漫,拖累著
精銳親兵跟著磨蹭,一天下來也就走個、二、三十里,即便距離巴遺郡已經不遠,
等到郡城中,怕是連三天功夫也剩不下。
想來霍四方也知道這樣趕不及準備,大軍上路不久,便有數百輕騎先一步出
發。
行軍中許多事情都不再方便,袁忠義索性趁機苦練武功,借此博了頻頻到訪
的唐甜兒好感,還順便請唐飛鳳指教了一二。
唐飛鳳嫌他練的廣寒折桂手實在跟內功毫不般配,對寒掌仁心這名號傳播也
不夠便利,就將狂龍掌中的架勢套路先傳授於他,讓他好好記在心裡,演練變化。
狂龍掌走的是內家路子,招數變化並不繁複,真正的威力都在心法口訣這些
運勁門道之中,把所教的練完,也不過是打下個底子。
但這底子也不能說不重要。江湖死鬥之時,沒人會傻乎乎死扣一招一式,高
手相爭有時候不過是看誰在一擊之中更快更強。而內家高深掌法的招式作用,便
是叫修習者配合舉手投足將內力運用的法門爛熟於心,最好變成本能反應,關鍵
時刻不假思索一掌出去,真氣說放三分就不多毫釐,才是大成境界。
也不知道這陣子哪件事辦得合了唐飛鳳的心意,除了狂龍掌先幫他打下基礎
之外,她還口傳了兩門輕功,順便將醉仙步法貶得一錢不值。
袁忠義這才知道,原來頂級輕功大都用途分明,在閃轉騰挪與長程趕路之中
專精一項,兩樣都要,往往兩樣都做不好。
配合撲擊格鬥之技的身法側重對敵應變,內功催動之後腳下靈活身形變化急
速,傳授於他的此門武學,叫做《潛淵》。
而需要追敵、攀升、長途趕路的輕功,需要將真氣最大效率轉化為身體的發
勁,力求一縱如飛,吐息綿長不絕,他拿到的,叫做《出淵》。
由這些武功的名號來猜測,唐飛鳳他日重建聖教,即便聽了他的勸對外隱瞞
出身不與祖宗的基業扯上關係,怕是派別名字裡也要硬添上一個「龍」。
江湖亂世乞丐多,也不怕突然冒出個天賦奇才重新練成降龍掌,名字上先勝
出一頭。
拿到新武功,就像得了新女人,新的武功更強,就像新的女人更美,袁忠義
連日沉浸其中,倒是讓隨軍趕路的日子不再枯燥無聊,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十一月初六,大軍抵達巴遺郡城池。
這裡算是霍四方的根基,留用了不少當初被俘的下官小吏,在雁山派幫助下,
勉強打理得恢復了幾分元氣。
除了被劍衛關護佑的零星城鎮,巴遺郡可稱是蜀州碩果僅存的完好城池,當
初陷落未經苦戰,事後也難得沒被霍瘋子下令屠殺劫掠。袁忠義緩緩策馬進城,
青山綠水環繞之下,民間氣象頗為平和,已有了些安穩的虛象。
不過霍四方是販賣私鹽起家,不喜農戶,郡城在他治下還不到一年,東南西
北就辟了五處集市,也不管下頭民眾有沒有銀錢,弄不弄得到貨物。
所幸拆的都是些官吏居所,豪商園林,城內百姓歡呼雀躍,將拆出來的零碎
物件圍搶一空,紛紛高喊霍大王聖明。
只可惜,談得上是好事的,霍四方也就辦了這一樁。
前方戰事吃緊,後方唯一的安定之處自然就要全力供給,敗給尉遲猙後嚴陣
以待的日子裡,巴遺郡這邊幾乎五日一稅七日一賦,青壯男子本就大都被強征成
兵,城中自然怨聲載道,即便拿著大刀不讓人明言,暗中一樣沒有好話。
從霍文鶯那兒,袁忠義知道了不少事情,也大致明白了霍四方的想法。
起先這人並沒想到自己能勢如破竹連下數城,巴遺郡純粹是為了拉攏舊相識
所在的雁山派出人庇佑才勉強留下,四處征戰屠殺劫掠,燒官居破民房每晚都睡
漂亮小娘子才是他心裡的念想。
不知不覺雪球越滾越大,他多半才驚覺,原來這麼拉出一群人打打殺殺,竟
真有爭雄天下的可能。
民心如水,他擔心覆水難收,這才打起了林紅嬌的主意。因為他也知道,到
了如今這個地步,單靠安民告示和嘴頭上一些允諾,不過是杯水車薪。
不如叫三江仙姑來講道傳法,幫忙籠絡住城中數萬愚夫愚婦。
被俘後投降的那些官吏旁的本事興許不足,揣摩上意那必定都早早無師自通,
霍四方如果當面放個拐彎屁,他們怕是都能譜上一曲填詞半闕,交營妓傳唱。
所以這場結仙緣的大婚,便是郡城連著方圓百里村鎮這些日子裡唯一的大事。
有錢的出錢,有人的出人,都乖覺些,莫要等提刀的人到了再後悔。
霍家治下難得還有一塊安寧地方,眾人豈敢不從,幾日間就將諾大的巴遺郡
城池之內佈置得喜氣洋洋,連面黃肌瘦的小乞兒,衣服的補丁都給換了紅的。
入城前林紅嬌坐在花台上巡遊週遭,仙容端莊。但她也不是白在那裡賣法相,
而是將郡城附近地勢佈局盡數記在心底,暗暗謀劃應該如何重新整治安頓。
反正搞集市那套她覺得行不通。各地烽煙四起,她令人買黃符用的紙都尋不
到,一大片集市放在那兒,只能剩下些賣兒鬻女的絕望流民而已。
還是應當置地安農,兵卒屯田,才是長遠之道。
林紅嬌知道,如今她還說不上話,只在心中想想就好。
不過明年打春之後,她一定得讓方才望見的那些荒田都重新長滿青苗。
因為她還知道,尉遲猙不會給她太多時間。
十月末,尉遲猙又打了三場,兩場小敗,鋪墊出一場驚天大勝,蠻族聯軍四
散奔逃,潰敗撤往來處,百部之主,據說一戰折了過半。
尉遲猙勝出了氣勢,帶得其他地方原本孱弱的官軍也硬氣了不少,和張道安
的部眾交鋒,竟能打得有來有回。
西南邊陲並無寒冬,照這情勢發展下去,尉遲猙八成不用半年就能將西南七
成以上要地收復,春耕播種,秋收之際,怕是就能北上入蜀了。
重新看到掌握大權的希望,林紅嬌的算計,也回到了過往的位置。
既然袁忠義說應當為民謀安定力挽狂瀾,那,她這三江仙姑,就再拚命試一
試吧。
就算最後一敗塗地,她相信,她的好女婿也一定不會丟下她不管,能將她安
安全全的救走。
到那時,再尋個隱秘地方,一起安度餘生好了。
非常時期,一切從權,更何況先前林紅嬌就指點過,結仙緣不必按尋常人家
婚娶那樣繁瑣,重點不在成親的喜慶,而是要讓世人知道,霍四方迎來了慈眉善
目的三江仙姑,今後霍家的地頭上,一切都將大不一樣。
入城後,袁忠義考慮一番,沒有隨張紅菱住進專為林紅嬌辟出的幽靜院落,
與賀仙澄、鹿靈寶她們安居別院,把護衛的責任丟給了唐飛鳳,理由便是避嫌。
霍瘋子玩女人百無禁忌,母女、姐妹不知同床肏了多少。考慮到推己及人的
可能,這麼個未成親的女婿,還是低調些好。
而且,霍文鶯還要每晚纏他,上頭對飛仙丹有了癮,下頭對他這根仙雞巴也
著了迷,沒有賀仙澄在旁給她助興,仍能興奮得一塌糊塗,騎在上面時候恨不得
把床都搖散架。
虧得這邊守衛大都聽她調遣,每晚都被趕到幾百丈外喝冷風,不然霍四方怕
是要提前知道,自家女兒的男裝早被扒了個乾淨,每晚那緊揪揪的肥屄裡,吃得
精不比營妓少。
不過一來二去,加上賀仙澄提醒,袁忠義也已經發覺,這看著粗枝大葉的丫
頭,其實也有自己的盤算,這一腔子一腔子的濃精笑納進去,似乎打的就是懷個
孩子的主意。
林紅嬌年紀雖長,卻一直保養得宜,身體不錯,霍四方此前生不出第二個,
難保今後也一定生不出。
霍文鶯要是珠胎暗結,八成要借此要挾,將袁忠義招贅進家,不僅能給霍家
再添一個仙體,還能生個仙娃,豈不美哉。
這盤算到也不錯,先大了肚子,還能壓過張紅菱一頭,免得結親後多個威脅
的對手。
只可惜,生個娃娃須得十月懷胎,不是轉天就能蹦出來的。
而霍文鶯,應當是沒有十個月可用來生養了。
這些天賀仙澄在飛仙丹裡混了強效麻心丸,以次充好加大劑量。袁忠義一層
層敲穿陰關,元陰盡數吞噬乾淨,不僅夜夜讓霍文鶯洩得根基大損,還悄悄服了
些藥,讓她滿心暗喜迎了一肚子毒精。
霍文鶯渾然不覺,走路虛浮上馬腿軟,還當是縱慾過度,命人尋來些牛寶羊
腰,後又想身為女子吃這些不知管不管用,便令親兵悄悄去割了幾套牛羊屄,醃
好烤熟,油紙包著揣進懷中,白日忙於正事的時候,抽冷子掏出點丟進嘴裡。
至於那些牛寶羊腰,她一股腦都讓廚子做給了袁忠義,看來還擔心他的身子
禁不住淘。
忙忙碌碌,轉眼就到了大婚前夜,巴遺郡解除宵禁,給許多之前立功的兵卒
放了休假,給城中營造出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繁華景象,前一日霍四方曾開倉放
糧,雖說街頭巷尾的民眾看著還是面黃肌瘦,但臉上神情喜氣洋洋,總算是把氛
圍烘了起來。
林紅嬌安排了一場蓮座傳道,張紅菱和賀仙澄兩人塗脂抹粉,要在旁邊陪侍,
做護法童女。袁忠義不禁暗暗好笑,心念一動,悄悄摸去她們梳妝的地方,給她
倆一人灌了一泡熱精。
回去躺在床上,他運了一遍心法行功完畢,想像著那倆護法童女腿裡夾著男
人子孫擺出端莊聖潔模樣的情景,唇角登時勾起譏誚笑意。
都說眼見為實,可萬千雙尋常眼睛,連女人一身裙子都看不穿,何來「實」?
只要裙子嚴嚴實實蓋著,兜襠巾子就算被男人的臭精浸透,滴滴答答順著大
腿往下流,她們也是聖潔的護法童女,足以感召萬千信眾。
百姓本就是芻狗,聖人不仁,不過是發現了這個事實而已。
他閉上雙眼,帶著那絲譏誚笑意,冥思入定,真氣周轉,試著靠自身的內功
運行,來推演新得武功的要訣。
不知不覺,月上中宵,那一彎銀鉤之下,整座城都漸漸歸於沉寂。
霍文鶯照舊趁夜溜了過來,先去賀仙澄那兒領藥,再來袁忠義房裡領肏. 她
如今心思已變,估計是把他看做了孩子爹,言語間也少了許多顧忌。
他本就懶得一直去裝神弄鬼,與她日上一遭,並肩躺著閒談片刻,日上一遭,
閒談片刻,到像一對兒新婚夫妻——不過床邊擺的兩身都是男裝,被人看見可要
竊笑。
多少牛屄也補不回霍文鶯元氣的窟窿,不過一個時辰出頭,袁忠義出了兩次,
她就昏昏沉沉叫不醒,攤開在床上成了死魚。
他心想明日還有大事要辦,便起身到桌邊拿開燈罩,也準備睡下。
這時外面卻傳來賀仙澄一句輕喚:「智信,先莫躺。」
袁忠義皺眉給霍文鶯拉上被子,開門出去,「什麼事?」
賀仙澄臉上那些厚厚脂粉還未去掉,看起來頗為匆忙,湊近輕聲道:「我等
你一會兒了,隨我來。」
「去哪兒?」
「霍文鶯明早之前起不來,她把衛兵都調開了,這個好機會,你得過來幫忙
讓她定定神。想到明日要和霍四方成親,她心裡還是不太願意。」
袁忠義皺眉道:「到了此時,難不成她竟想反悔了麼?」
他話中已透出一股殺氣,若不是明日的計劃前半截還需要林紅嬌拋頭露面,
如此幾次三番生波折的女人太不襯手,再有大事,還是不要再用了。
賀仙澄忙道:「那倒不是,她就是……心裡憋悶。你這麼多天風流快活,她
可是有陣子沒跟你一起過了吧?我可是費了一番口舌才說動她的,你趕緊過來吧,
幫她走出這一步,來日你想要的局面才更容易。」
袁忠義這才換上一絲淫笑,道:「怎麼,你也一起?」
「今晚還是別了,她明天還有重任,不能亂了心思。你也稍微收著點兒,莫
讓她勞累過度。」賀仙澄細細叮囑著,到了臥房門前,輕聲道,「進去吧,鹿靈
寶我安置到隔壁,下了些藥,不用擔心吵醒她。我在外面放風,你稍微快些,半
個時辰後我就得把她送回去,唐飛鳳等著呢。」
「嗯。」他反手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忽然問,「這會兒還夾著麼?」
賀仙澄臉上一紅,嗔道:「都多久了,就剩一塊濕布兜襠。你啊……就是喜
歡折騰我們。這要露了丑,丟的難道不是你的人?」
「丟不了。」他擺擺手,開門進去,「真丟,我也不在乎。」
賀仙澄微微蹙眉,垂手隔著裙子在股間輕輕按了一把,咬唇不語,只是默默
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目光漸漸變的複雜。
不一會兒,屋內便響起了極其克制壓抑的嬌媚喘息。
賀仙澄低頭幽幽歎了口氣,轉身站在門外,靜靜聽著。
喘息,很快便變成了用鼻腔發出的細軟呻吟,起伏變化的節律,也迅速變得
緊密。
果然很快,這便直接進去了?難道抹些口水就插?不愧是生過女兒的,換了
她,如此怕是要脹痛一陣。
「唔、唔、唔唔、唔唔唔……嗚嗯——!」
聽著裡面驟然尖亢的悶哼,賀仙澄知道,林紅嬌洩了。
她費盡口舌將那死守最後一層面子的女人說服,為的就是聽到她最羞恥的聲
音。
共享著羞恥秘密的女人,會自然變得親近。來日再設法哄著一起躺在袁忠義
的床上,她和三江仙姑的關係,便穩固至極。
賀仙澄很早就知道袁忠義不樂意去經營那些神鬼之道。但作為飛仙門高徒,
她體會過有一群愚昧信眾的好處。
既然他不願意來拿這筆橫財,她便費費神,代他收下吧。
屋裡響聲又起,聽上去,林紅嬌連口氣都沒歇,便再發起了騷,那啾啾嘖嘖
的親吻,真是比雨點還密。
也不知她含住雞巴的時候,嘴上功夫如何。
「啊……」
約莫洩到第三次,三江仙姑的嘴巴終於還是被衝開了。賀仙澄聽著那婉轉柔
媚的一喊,雙腿情不自禁便是一夾。
她從懷中摸出一顆飛仙丹,捏在指尖,就著燈籠的光低頭凝望。
不知不覺,那黑黢黢的藥丸,便和袁忠義微笑的臉重合在一起,令她一陣恍
惚。
也許,對女人來說,這兩種東西,本就一樣危險。
但也一樣誘人,好用。
最關鍵的是,一旦失陷,便會迅速失去抽身的力氣,只能寸寸沉陷,直到…
…
「啊!啊、嗯……唔……恩啊啊啊啊——!」
賀仙澄收好飛仙丹,深吸口氣,離開了門口。
她知道,就快可以走了。
不一會兒,斗篷蓋著頭面用布巾圍了嘴的林紅嬌就匆匆出來,帶著一股對自
己的隱隱憎惡,指了指離去的路。
直到出了院子,踏入已經靜謐的小巷,她才忽然開口道:「仙澄,你……當
真不會瞧不起我麼?」
賀仙澄柔聲道:「娘你辛苦這麼多年,只是略略享受一下人生快樂,有何可
瞧不起的。我們江湖中人不拘小節,娘下次若是心裡煩了,還來便是。」
林紅嬌身子微顫,忽然轉頭,沉聲道:「此事……決不可讓紅菱知道。」
「娘多慮了,我自有分寸。實不相瞞,紅菱……也不是什麼矜持羞怯的女子。」
「那、那也不成。」她語調頗有幾分凌亂,「我不知道明日成敗,萬一咱們
失手,一個個都要沒命,不想……就那麼去死,才聽你的過來。其他的……莫要
再提了。」
賀仙澄當然並不著急,低眉順眼道:「是,孩兒知道了。」
望著巷口唐飛鳳妖魅般將林紅嬌一提帶走,賀仙澄收起笑容,轉身折返。
她知道袁忠義八成還沒盡興,進屋之前,就已解開了裙帶。
等到渾身香汗淋漓,迎湊到他慾火盡消,賀仙澄才伏在他胸前輕聲道:「你
選的對,我這乾娘,遠不如唐飛鳳。」
「這話說的,我也不如唐飛鳳。」
她在他乳頭上輕輕咬了一口,嬌嗔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武功。」
袁忠義淡淡道:「我說的本也不是武功。以你心裡最想要的來衡量,我的確
不如唐飛鳳。」
賀仙澄注視他片刻,翻身躺下,微笑道:「那也未必,你總有一樣,我相信
唐飛鳳比不上。」
「哦?」
「那便是將來。」她望著暗沉沉的屋頂,樑上已有不少腐朽之處,彷彿隨時
可能塌陷下來,「我能想出唐飛鳳的將來會是什麼模樣,可你的,我根本想不到。」
「那東西沒用。」袁忠義坐起,拿過衣服披上,笑道,「將來……百年之後,
你我都是一捧黃土,幾根爛骨頭。想那許多作甚。不如……好好想想明天吧。」
賀仙澄緩緩閉上疲倦的雙目,緩緩道:「明天,已沒什麼可想的了。不成功,
便成仁。」
可惜,我練的是《不仁經》。袁忠義沒有開口,只在心裡冷笑一句,回了自
己那邊。
初八的黃歷,並沒有宜嫁娶。
但仙姑出嫁,就是大吉。
所謂吉凶,本也是一種「信」,來看仙姑結緣的人,自然不會對此有所懷疑。
在這定終身的大日子裡,久未在諸人面前出現的霍四方,總算現身了。
大抵是享樂過度,霍瘋子看著並沒多少狂氣,神態也頗為憔悴,只是披紅掛
綠,看著喜慶,也顯得精神不少。
不出所料,足足四個雁山派的高手在周圍護著,看起來並不顯眼,卻輕而易
舉鎖死了四面八方所有可能襲擊過來的位置。
隨行的親兵,也足有五百之眾。
直接暗殺,就算唐飛鳳用上陰陽透骨釘打大搜魂針,也未必能得手。
袁忠義左右環視,果然,唐飛鳳已經不見了。
今天這個場合,只有唐天童兄妹出席。
一無所知的人,往往能笑得很開心。
唐家兄妹在笑,霍文鶯在笑,霍四方在笑,周圍所有歡呼的百姓也都在笑。
袁忠義跟著笑了,他一夾馬腹,距離霍文鶯近了幾分。
自晌午時分起,即將成禮的仙侶巡遊郡城,為子民祈福,大街小巷,面面俱
到。
之後便是林紅嬌安排的結緣儀式,登高台,拜三清,求風調雨順,祈安居樂
業,靈童上牲禮,仙師引心燈,如此一番折騰,將近一個時辰,算是在仙家之道
上,為霍四方安了一個頗為響亮的名分。
此後,便要走凡間的婚娶流程,讓新娘子,正式從張家遺孀,變成霍家夫人。
張紅菱與賀仙澄從一眾丫頭中接過林紅嬌,進入內院梳妝更衣,霍四方也回
去將一身仙袍,換回早先巡遊時的新郎官打扮。
眾兵將等候之時,霍文鶯上去大聲講了一段,對繼母表態支持,提前給下面
不信這一套的粗莽漢子們做個警告。意思是莫要覺得三江仙姑是個拿來利用的幌
子,今後,這就是真真正正的霍家主母。
待到天色漸昏,喜宴流水般擺開,新娘子一身吉服,蓋頭遮羞,由兩個女兒
攙著,過來行禮。
白天巡遊見了臉,這會兒吉服又頗顯身段,一幫跟著打天下的糙漢子立刻沒
大沒小呼哨起來,讓霍文鶯發了一頓脾氣才勉強壓住。
不多時,正堂之中,夫妻三拜,一眾將士歡呼喝彩,霍四方自己起來宣告禮
成,新婦盈盈一福,便由霍家這邊的喜娘送去了洞房。
袁忠義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坐在距離門口最近的地方,一旦有什麼異
動,便展開輕功逃之夭夭。
幸好,那些雁山派的高手也都在吃吃喝喝,並沒有誰留心到什麼。
看著新娘子的背影徹底消失,袁忠義長長鬆了口氣,露出微笑,拿起酒杯,
淺淺抿了一口。
敬了三杯,霍四方朗聲大笑,道聲少陪,便往洞房過去。
他起事之後處處小心謹慎,當然不會允許賓客跟去笑鬧,連洞房都佈置了一
模一樣的四間,四個可靠護衛分開守住,就算有人打算趁機行刺,也絕難將他輕
易找到。
運氣再好的刺客,他也不怕。
因為那四個洞房,都是障眼法。
新娶的美仙姑,這會兒早已被攙去了偏院一處廂房,等著他去嘗嘗,這仙人
庇護的女人,屄是不是也分外禁肏. 酒意上湧,越走越是發性,他邁進門中,喜
娘彎腰告退,還被他撕開衣服哈哈笑著捏了一把肥嘟嘟的奶子。
喜娘可以戲弄,這今後要指望幫忙安民的夫人,他還是得以禮相待。
定定神,清清嗓子,霍四方大步邁過去,笑道:「娘子久等了。」
新娘低頭不語,雙手隱在袖中,羞答答的。
「為夫不是那麼古板守舊的人,你不必等揭了蓋頭再說話。」
可她依舊不吱聲,只是搖了搖頭。
「你們這種婆娘,就是規矩賊多。好好好,等為夫這就給你掀開,看看我家
夫人這漂亮的臉。」
他本就不是講規矩的人,哈哈大笑兩聲,張開手就把蓋頭扯到了一邊。
哧。
一聲輕響。
一道淡淡的青光閃過。
一根毒針,正中霍四方的眉心。
唐飛鳳看著毒發僵立在床邊動彈不得的霍四方,莞爾一笑,嬌艷如花。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6-13 22:19
標題:
一代大俠 (64) 作者:snow_xefd
一代大俠 (60)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6-13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六十四章 易主
大院子的宴席還熱熱鬧鬧,兵將吆五喝六,喊得震天響,沒了霍四方在,霍
文莺也早早嫌煩告退,這地方便沒人壓得住陣,想必,要一路鬧到天亮。
這正合袁忠義的心意。
不久,霍文莺命人來傳他,悄悄過去幽會。
他算算時候,差不多那邊也該完事了,便對正幫張紅菱擋酒的賀仙澄使了個
眼色,起身離去。
到了門外僻靜處,袁忠義一掌打在那丫鬟後心,將屍體拖到旁邊花壇,摸出
小刀砍出幾個致命傷口,滅掉燈籠丟在旁邊,飛身一躍,到了房頂,明亮的眸子
望著諾大府邸各處後院,靜靜等待。
不多時,遠遠一點火光一晃,再晃,於頗爲偏僻的院牆頂上閃了三次。
袁忠義暗暗記下位置,馬上全力展開輕功,去之前梳妝的屋子,從床下找到
只穿了亵衣,正在等他的林紅嬌。
“成了麽?”一爬出來,妝容未卸的林紅嬌便匆忙問道。
這答案,直接決定了他們接下來是不是要逃。
“成了,走吧。”袁忠義知道時間緊張,將她往肩上一扛,便馬不停蹄飛奔
過去。
翻過院牆,就看到廂房門口,唐飛鳳正手持火折,靜靜站著。
他放下林紅嬌,拉著快步過去,沈聲道:“得手了?”
“嗯。”唐飛鳳瞄了一眼林紅嬌,伸出手掌,對著袁忠義道,“東西呢?”
袁忠義交出四只化屍蠱,拍拍林紅嬌,示意她先進去更衣。等她進屋,他才
做出關切之態,柔聲問道:“那四個護衛好對付麽?”
唐飛鳳微微一笑,“正常交手,一個對付四個,自然是敵不過。可誰叫霍四
方喜歡故布疑陣,四個人分開護著四個假洞房,我穿著一身吉服隨便做做樣子騙
一下,便挨個收拾掉了。這會兒就在隱蔽處放著,等你這些東西。”
袁忠義一拱手,笑道:“果然厲害。”
唐飛鳳擡起一掌,淡淡道:“那你準備好了麽?”
袁忠義毫不猶豫摸出小刀,刷刷幾下,便在身上割出數道傷口,眉頭不皺一
下,道:“如何?”
“可以。霍文莺武功差勁,看不出來。盡夠用了。不過夜長夢多,你這計劃
實則頗爲冒險,最好不要拖延太久。”
“你放心,只要這一步你做得不留痕迹,我便有信心不出問題。”
“好。”唐飛鳳拿過小刀,面不改色在自己左臂上插了兩下,遞回給他,
“若能早早平了雁山派,唐門也會承你的情。”
“那你呢?”他隨手點住傷口封住血流,笑著撩撥一句。
唐飛鳳淡淡一笑,道:“你賣我人情,還是等到聖教需要你的時候吧。”
說話間林紅嬌開門出來,身上已經換回一身豔紅,拿著兩個用來做戲的空陰
陽透骨釘,問道:“他……當真不會再醒過來了?”
唐飛鳳點頭道:“我家傳的毒針,已經刺在他頭骨之中,雖有鼻息心脈,卻
已經是個死人。等不必用他了,拿塊磁石,在頂門將針吸出,他自會斃命。若嫌
麻煩,直接割了腦袋,也是一樣。”
林紅嬌神情複雜,輕歎道:“不知不覺,我……便又成了寡婦。”
唐飛鳳微微一笑,道:“天地是我拜的,你只當做寡婦的是我,智信,事不
宜遲,我這就去毀屍滅迹,之後叫霍文莺來,你在這邊準備吧。”
袁忠義迅速點頭,拉著林紅嬌進了屋子。
霍四方就躺在床上。
那張床又大又寬,鋪滿了華貴被褥,還備了些助興的玩意,一看便是打算好
好享用一下新婚之夜。
可惜,如今他已經成了只剩一口氣的活屍,直挺挺躺著,再也禍害不到任何
人。
袁忠義打量一番,暗想,任你權勢滔天,一言可定生死,有些事,也不能做
得人盡皆知。否則,這世上總會有墨家那樣的人,會連命都不要來做些什麽。
也總會有覺得民心可用的人,會趁機做點什麽。
知道唐飛鳳動作麻利,袁忠義先握住林紅嬌手腕,運功幫她逼出一頭大汗,
逼退滿面血色,做出驚嚇至極的模樣,跟著叮囑好她前後需要注意的地方,便出
門守在外面。
等了約莫一炷香功夫,遠遠跑來兩人。
正是唐飛鳳拖著霍文莺——後者根本沒什麽輕身功夫,被拽得踉踉跄跄一副
要撲倒的樣子。
“到底怎麽了?”才剛站穩,霍文莺就彎腰扶膝,一邊大口喘息,一邊勉強
問道,“幹嘛……這麽……急著把我,強拉過來?”
袁忠義眼睛一掃,她身上衣衫不整,裹胸布都沒纏,奶子把衣服頂起了兩個
尖兒,一看就是已經在屋裏等著撅屁股時候被唐飛鳳揪了過來。
霍文莺說完擡頭,一眼看見他身上到處都是血,這才心裏一驚,臉色煞白,
顫聲道:“你……怎麽成了這副樣子?”
袁忠義歎了口氣,將她拉進門內,對著早已經布置完畢的情景道:“文莺,
你爹……遭了雁山派的毒手,我和唐姑娘爲他運功解毒,還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你……最好心裏有個準備。”
“什麽!?”霍文莺大驚失色,三步並作兩步進到屋裏。
這會兒林紅嬌在自己腰上開的口子仍未完全幹結,鮮血將衣裳染得觸目驚心,
屋裏東西亂七八糟,桌腿被砍斷一條,屏風被劈裂半扇,一地狼藉。
趁霍文莺心亂如麻,袁忠義將早套好的謊話娓娓道來。
林紅嬌一路過來都由唐飛鳳護衛,霍文莺遇襲一事中,雁山派好手盡喪,功
勞全成了唐門和袁忠義的,雁山派那邊就已經有了不滿。
巴遺郡本是雁山派的根基所在,霍四方打來之後雖聲稱要維持原樣,卻爲了
前線戰事屢次爽約,橫征暴斂,逼得不少村鎮居民拖兒帶女逃亡。雁山派的家業,
自然大受影響。
青城墨家世代在蜀州隱居,每逢戰亂,便會出手幫助落難百姓,因此在民間
聲望極高。
雁山派察覺到墨家要刺殺霍四方,隱隱覺得民心已不同以往——在霍家治下,
甚至已有百姓懷念起曾經那些只是貪汙索賄的腐朽官吏。
所以,雁山派選在了這個最容易下手的日子,決心鏟除霍四方,並備下了專
門淬毒的飛針,若是霍家軍追究,便將罪責推給唐門。
但他們沒想到,唐飛鳳做事謹慎,給了林紅嬌兩只護身用的陰陽透骨釘。
靠那精巧暗器臨時抵擋了一下,林紅嬌高聲呼救,唐飛鳳趕到,出手抵擋。
袁忠義原本已經準備回去,沒想到半路遇到截殺,帶路丫鬟都被擊斃。他將
來敵擊退,覺得情況不對,急忙趕去後院,這才和唐飛鳳聯手,打跑了雁山派那
四個反叛的護衛。
袁忠義撫摸著身上傷口,長歎道:“可以想見,一旦我和唐姑娘敗在這裏,
仙姑恐怕也難逃毒手,屆時你再過來,他們四個大概就會說,三江仙姑與唐門勾
結,意圖代表民心,將霍四方誅殺。他們四個來晚一步,只好將我們殺了替你爹
報仇。”
霍文莺雙手哆嗦,探過霍四方口鼻,發現還有一股溫熱氣息後,才稍稍安定,
顫聲道:“這……這是爲什麽?我……我們家……一直待雁山派不薄啊!”
“文莺,軍中已有不少出自雁山派,或拜入雁山派門下的將領,如我所料不
差,他們是想趁你年紀輕,無力掌控大局,先假模假樣扶你繼位,再逐步將你架
空,過河拆橋。這一年多,朝廷敗象頻現,大勢已去無力回天,除了那個不知所
謂的止戰盟,江湖門派中已經沒什麽人還死死站定朝廷那邊。我猜,雁山派大概
是準備來摘蜀州這個大桃子了。”
霍文莺性子暴躁,怒上心頭,伸手往霍四方胸口一陣亂摸,掏出一塊黑沈沈
的玄鐵令牌,沈聲道:“我這就領兵滅了那群老匹夫!”
袁忠義瞄一眼那令牌,伸手將她拉住,搖頭道:“當務之急,可不是興兵發
難,文莺,千萬不能慌張,沈住氣。”
霍文莺氣得雙手發抖,道:“那你說……當務之急是什麽?”
“如今婚宴未散,軍中將領大都在此,其中所有與雁山派有關的,你找個由
頭,把他們召集起來,先將他們斬草除根。雁山派門內數百人,與巴遺郡的關係
盤根錯節,向他們出手,絕不能給他們走脫的機會。這些可能生變的隱患,必須
排除。”
“可你們都受了傷,我、我該找誰?”
袁忠義微微一笑,道:“這些皮肉傷,不礙事,那四個叛徒傷得也不輕,未
必能走得遠,說不定就在哪裏藏著。咱們只要夠快,他們就來不及回報,雁山派
沒有防備,咱們的勝算便大些。”
“況且,”他用眼色往唐飛鳳的方向暗示了一下,“雁山派此次得罪了唐門,
這等於是給你送了一個好幫手。”
霍文莺早已沒了主意,捏著令牌指節發白,咬牙道:“好,只要能爲我爹報
仇……就按你說的辦!這些事……這些事……”
她舉目四顧,看向林紅嬌,過去撲通跪在床邊,噙著淚道:“娘,你……你
雖受了傷,可孩兒實在處理不來這些事情,還請您勉爲其難,幫著主持大局啊!”
林紅嬌捂著腰間傷口,神情複雜地望著袁忠義,隱隱竟有幾分畏懼,口中輕
聲道:“已經是一家人,我……自然會盡心竭力,更何況,他們也想殺我,我哪
裏還有機會……置身事外。”
霍文莺溺水之人抓住稻草一樣緊緊攥著林紅嬌的衣袖,顫聲道:“此前……
爹一直跟雁山派暗中交好,不少心腹部下都和他們有所牽扯,如果全部清除,之
後咱們的大軍,該如何指揮啊?”
林紅嬌緩緩道:“重新提拔一些忠勇可靠的便是,這批將領劫掠成性,別說
兵法,連操練士卒的本事也大都不足,不過是群土匪。借此機會,將霍家軍的名
聲重新提振,未嘗不是因禍得福。”
袁忠義跟唐飛鳳對望一眼,上前一步,拱手道:“澄兒那裏還有些可用的藥,
下到酒裏,賜給他們喝下,就可以兵不血刃解決此事。文莺,你現在要爲你爹執
掌大局,事不宜遲,不能再耽擱了。”
霍文莺深吸口氣,握著林紅嬌的胳膊站起,咬牙切齒道:“好,你去把藥取
來,飛鳳,你去讓人準備幾壇好酒,我……這就擬定名單,好好‘封賞’他們!”
袁忠義擡起雙手,躬身低頭,沈聲道:“是。”
穿過諾大府邸,快步邁出大門,他飛身上馬,揚鞭趕路,不多時,便回到了
之前的住處。
但他並沒進屋,而是從房檐瓦片下摸出一根竹哨,貼在唇邊,噓溜溜吹響。
旋即,遠遠便有一聲哨響應和。
他站在院中,靜靜等待。
他準備給霍文莺用的,是一直隨身帶著的婦心蠱,這趟回來,爲的當然不是
取藥。
不多時,牆頭一道灰蒙蒙的影子輕飄飄落下,站定在袁忠義面前。
那是個頗爲嬌小的女子,臉上蒼白沒有血色,模樣清秀,雙目卻透著一股沈
沈死氣,倒是一看就知道來自哪家。
他便直接開口道:“我要的東西,帶來了麽?”
那女子手腕一抖,袖中掉下一卷黃紙,纖細的腕子一轉,黃紙便飄飄飛來,
落到袁忠義手中。
他低頭瞄了一眼,微笑道:“如何稱呼?”
“墨七。”
“墨十一的七姐?”
“我家名號,並不按年紀大小。”
他聽出對方無意多談,擡手將紙一搓,問道:“爲何分了兩張?”
墨七道:“人少的那張,都是此前已經進去的。人多的那張,資曆都欠一些,
容易惹人懷疑。”
“明白了。”他將紙揣進懷中,“還有什麽要說的?”
墨七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道:“我只願你不會是下一個霍四方。”
袁忠義擺了擺手,笑道:“我像是那麽蠢的人麽?”
墨七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道:“聰明人,比蠢人更危險。”
“怎麽,你看出我不是好人了?”
“我感覺你身上有邪氣。”
袁忠義眉梢一揚,笑道:“那你是準備殺我?”
墨七沈默片刻,搖頭道:“論迹不論心,你能救下蜀州,便是天大的功德。
一些邪念,不值一提。”
“這話說得有趣。”他忽然道,“這麽大的功德,能換你陪我睡覺麽?”
墨七原本如古井一樣的神情仿佛被人丟了顆石子,蹙眉道:“這……是什麽
要求?”
袁忠義笑道:“你說我有邪念,這便是我的邪念。我這人風流好色,遇到漂
亮姑娘,便忍不住想勾三搭四。既然被你感覺出來,裝不得正人君子,索性挑明,
看看能不能做一夜露水夫妻。”
墨七眉心緊鎖退後兩步,神情微窘,道:“若無他事,我便告退了。”
話音未落,她騰身而起,竹杖在牆頭一搭,灰蒙蒙的影子大鳥般飛走,竟有
幾分倉皇意味。
袁忠義唇角微勾,心道,難不成還是個雛兒麽?
該拿的東西到手,他松了口氣,運功展開身法,迅速折返。
有些事情,須得在霍文莺情緒平複下來之前做到木已成舟,免得她挂念過往
情分,或者擔心自身權柄,而再生出什麽波折。
回去時,酒已備好。袁忠義取出早分出的一包婦心蠱,遞給霍文莺,沈聲道
:“此毒頗烈,你最好提前備下一些心腹,等他們毒發,便即刻拖出去掩埋。”
霍文莺此時已經過了氣頭,坐在桌邊望著霍四方攤在床上的模樣,緩緩道:
“可如此一來……跟著我爹打天下的兄弟,就幾乎不剩幾個了。”
唐飛鳳在旁微笑道:“霍將軍,和你爹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又都投了雁山派
門下,見他這樣,還會服你麽?”
霍文莺一震,跟著眯起眼睛,大步走向酒壇,用指甲輕輕挑破小口,把婦心
蠱分爲八份,全部撒入八壇之中。
趁著一起往外運酒的當口,袁忠義將帶來的名單悄悄交給了林紅嬌,原話轉
述,讓她自行定奪。
墨七的名單上,並沒有墨家的人,想來他們有自知之明,只會殺人,不會打
仗。
亦或是,爲了顯得並無私心。
大喜的日子,霍文莺開口點名叫去內院喝酒的將領,哪裏會有半分懷疑,一
個個覺得面上有光,走路都輕了幾兩,大概已經在做來日奪得天下,封王封侯的
美夢。
可惜,酒過一巡之後,他們就都帶著那醉醺醺的夢,一命嗚呼。
婦心蠱與唐門大搜魂針上的毒性頗有近似之處,毒發身亡者,也一樣會迅速
變得通體焦黑,如遭火焚,冒出陣陣惡臭。
一見屍體起了如此變化,霍文莺側目望了唐飛鳳一眼,偷偷瞄了瞄袁忠義,
不自覺便往林紅嬌身邊退了兩步。
此後,便是霍家軍幾近無眠的一夜。
郡城大門徹底封鎖,不準任何人出入,城樓燈火通明,照得對外通途恍若白
晝,巡夜兵卒加到兩千,明令只要有人出城,無霍將軍親自簽發手令者,格殺勿
論。
林紅嬌並未給霍文莺太多建議,只是陪著她發號施令,偶爾小聲叮囑一些待
人處事的細節。推薦可用之人時,她先推薦了霍文莺手下幾個比較得力的親信,
跟著才摻入那些墨家調查過的忠勇之士。
霍文莺此時正在膽寒之際,親信自然紛紛安排在精銳近衛之中,指揮先前戰
功最大的三千余名兵馬,一夜提拔過去,郡城內外上萬大軍,超過七成換了統領。
那四個被栽贓陷害的護衛早已埋進地裏種了化屍蠱,一夜嚴防死守,自然是
一場空。
霍文莺擔心雁山派先下手爲強,如今她身邊高手不多,又不住軍帳,真要被
他們豁出命來前仆後繼刺殺,恐怕活不過多久。
於是她去吸了半顆飛仙丹,兩粒強效麻心丸,小睡了一個時辰,便匆匆上馬,
召集衆將,點齊弓弩,拿出了攻打城池的架勢,整兵八千,向雁絕峰殺去。
雁山派好歹是當下的蜀州第一,唐飛鳳不願唐門明裏參與,便叫唐天童兄妹
留守郡城,自己換了男裝,以霍文莺親兵身份隨行。
一個親兵是唐飛鳳,另一個位子,袁忠義當仁不讓。
要是沒有他們兩個護著,霍文莺擔心被高手亂軍叢中取了首級,甯死也不肯
親征。
盡管幾句話就能叮囑清楚該如何去做,霍將軍還是沒什麽底氣,硬是將賀仙
澄也拉來了陣中,硬套了身毫無遮掩效果的男裝,也跟在身旁。
其實唐飛鳳原本的計劃就是殺掉霍家父女,搜出令牌,騙進所有親信將軍毒
斃,再讓林紅嬌以霍夫人加三江仙姑的身份接手全盤。
暗殺者的身份初期可以賴給墨家,等林紅嬌控制全局之後,再公布寒掌仁心
袁忠義少俠的身份,期間可以拿唐天童兄妹做個苦肉計,讓他們爲霍捐軀,好讓
明面上公開支持霍四方的唐門不至於落下個背信棄義的名聲。
但袁忠義認爲那樣一猛子紮下去的計劃太過冒險,雁山派在霍四方身邊暗中
經營了大半年,豈能讓他們如此順利拿下足以支配蜀州的兵馬。
而且霍家父女都死的話,那些心腹將領真能見了令牌就乖乖喝毒酒麽?
所以在用藥瘾和淫樂徹底控制住霍文莺後,計劃就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賀仙澄早已習慣這男人隨機應變不好好按計劃來的德行,更何況這次本就有
她出手推波助瀾,還存了些想看唐飛鳳著惱的心思。
沒想到唐飛鳳臨時知道後,只淡淡一句“這也不錯”,便照著執行了。
讓賀仙澄隱隱有些失望。
按如今的計劃,將雁山派斬草除根必定要早早進行,唐門可能支援的人手根
本趕不及。
但袁忠義自有打算。
墨家那些人不是最不怕死麽?
豈不是比需要藏頭縮尾免去麻煩的唐門可靠得多?
說服墨家倒也不用費什麽功夫,明面上雖然唐門才是支持霍家的那個,但雁
山派位於巴遺郡安然無恙,墨十一出手後身邊逃走的人又見到了淩雲斬雁刀,與
霍家沆瀣一氣已無懸念。
那麽,不管雁山派是爲了自保還是爲了下賭注,總歸是跟霍家綁到了一起,
搞這麽一出反間計,讓霍家和雁山派死鬥一場,請墨家來爲武林除害興許他們沒
興趣,請他們拯救蜀州百姓,那至少能來七、八十個不要命的死士。
袁忠義也暗暗記下,就算是三江仙姑這樣坑蒙拐騙的神婆,只要上位之後一
心爲民,便不會是墨家那類人的目標。
雁山派與霍四方有暗中約定在前,昨日又是霍家大喜,郡城同慶,雁山派還
來了不少下層弟子喝喜酒,哪裏能想得到,這殺氣騰騰一大清早便出了城的部隊,
是奔著他們來的。
晌午時分,先鋒已到雁山派所在小鎮之外,袁忠義請了一份將令,跟賀仙澄
一道,策馬過去疏散一般民衆,只說此處要有賊匪來襲,霍大王派兵迎敵,爲免
波及,最好臨時逃難,隔日再返。
好事上多露露臉總沒錯,巡視一圈,果不其然,有幾個在鎮子裏辦事的雁山
派弟子過來,皺眉問道:“敢問將軍,是哪裏來的消息說有賊匪?此處有我們雁
山派坐鎮,誰家好漢不要命了麽?”
袁忠義擰腰下馬,滿面堆笑道:“幾位是雁山派高徒?”
那幾個年輕漢子頗爲自豪,領頭那個一拍腰刀,道:“不錯,尋常賊匪,來
了也是我們刀下亡魂,何至於遣散百姓,勞民傷財。”
“此事乃是絕密,幾位少俠有所不知。”袁忠義對賀仙澄使個眼色,向旁邊
青石小巷一伸手,道,“此處人多眼雜,多有不便,還請隨我到僻靜處,我爲列
位解釋。”
“好,就聽聽,到底什麽地方來了賊。”
幾個漢子大搖大擺跟了進去,畢竟袁忠義此刻的一身打扮,在雁山派弟子看
來,要麽是自己人,要麽是稍微懂點拳腳功夫的臭裨將。
不必放在心上。
不多時,袁忠義快步出來,上馬道:“咱們走,事不宜遲,雁山派大概已經
察覺什麽了。”
賀仙澄沒問巷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方才被她差使開的那些隨行兵卒當然也
不會知道。
至於那幾個覺得身上帶刀就沒什麽好怕的雁山弟子,此刻他們的刀已插在自
己的屁股上,人已沈進糞坑。
袁忠義擰斷脖子的時候刻意手下留情了幾分,管教每個人進糞坑後都來得及
嘗出嘴裏的味道,再慢慢憋死。
雁山派的一側山門就開在鎮子北側,之後來打聽消息的人只會越來越多,袁
忠義回報之後,霍文莺馬上下令,輕騎趕往雁絕峰東、北、西三面,放火燒山,
大軍圍住雁山派兩條門戶,弓弩齊上,絕不允許一個活口離開!
袁忠義望著黑壓壓的人頭浪潮般湧向雁山派,想起了當初孫斷神功蓋世卻躲
在山上與土匪爲伍的情景。
那時還有土匪好奇,老大這麽厲害爲什麽不下山打一打天下。
讓他看看眼前的情景便知,數千人弩箭齊發,密如雨下,長槍長矛圍上來一
通亂刺亂戳,任你如何神功蓋世,能在力竭之前殺出一條血路逃生都不容易,哪
裏還有如入無人之境的從容。
通常來說,名門大派作爲一地的象征,很少會有需要與大股部隊正面交手的
時候。雁山派數百弟子習武,如若早早得到消息,有所準備,死守險地困獸猶鬥,
霍文莺這八千部衆強攻,少說也要倒下一小半,要是軍紀散漫,被殺崩了士氣,
恐怕還要叫雁山派拿下一場勝仗。
只可惜,雁山派不僅一無所知毫無防備,還有不少好手死在了霍四方軍中,
百十個弟子傻乎乎留在郡城喝喜酒喝到大醉,插翅也飛不回來。
此消彼長,何來勝機。
三面山火一起,風卷紅雲,吞天噬地。
下山奔逃的弟子,便領到了第一波箭雨。
雁山派的居處大多依靠山腳,所處並不算高,第二波箭雨,便帶著猩紅火焰
抛入到一棟棟房屋院落。
水火無情,而越是無情的,行軍打仗就越是好用。
能用淩雲斬雁刀劈開漫天大火的,這山上只怕還沒有一個。
袁忠義本想等到火勢略消,上去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斬草除根的地方。
可山火一起,還真是人力所不能觸及之威。
熱浪之中,先後共有四批揮刀呼喝著殺下想要突圍的漢子,從輕功的本事來
看,第二批裏大概就出動了門派內所有精銳。
很不幸,霍文莺隨軍帶來了幾乎整個郡城的儲備箭矢,將士們也不需要什麽
百步穿楊的本事,只消沖著那沒被火舌占據的狹窄山道,把弓拉滿射過去即可。
一個須發斑白的老者似乎在箭雨中怒吼了些什麽。
可惜霍文莺所在之處距離那邊甚遠,袁忠義凝神側耳,也沒聽清楚。
有兩個軟甲護身的壯年高手沖得遠些,他們刀法精純護住頭面,輕功絕佳足
不點地,轉眼就突入到了霍文莺部下身前。
弓弩手撿起腳下長矛亂捅亂刺,那兩人臨危不懼,縱身而起,以兵卒踏腳,
不要命般直奔帥旗而來。
然而,帥旗下以逸待勞的,是唐飛鳳。
兩根細如毫發的毒針,便輕松解決了那一對兒強弩之末。
不知是否存心,那針上的毒性並不很強,兩大高手落地之後,被士兵亂槍戳
成篩子時,還在慘叫不休。
這拼死一搏,大概便是雁山派於這世上留下的最後榮光。
雁絕峰的大火足足燒了三天三夜,將旁邊兩座山頭也牽連進來,晚上在巴遺
郡城牆上眺望,都能看到那映紅蒼穹的光。
而針對雁山派遺存者的搜捕,也進行了三天三夜。
霍文莺出榜公告,稱雁山派假意投誠,實則爲謀私利,欲將巴遺郡占爲己有,
犯上忤逆,罪不可赦。
一時間城中刀光劍影,人心惶惶。
那些來吃喜酒的下層弟子並非什麽高手,刀不離身極好辨認,山火未滅,就
都被抓捕完畢。
最後連同家眷,共計俘獲一百一十三名,當場格殺三十七名。
霍文莺不見父親有半點好轉,怒不可遏,當即下令,將被抓男子、幼童一律
在街口處斬,女眷充軍犒賞兵卒,日夜輪奸致死。
一番更替,軍中十將九新,霍文莺心煩意亂,加上知道自己並不是那塊料,
便把統禦各處城池的許多大事交給林紅嬌處理,她每日趕去大營,一心打理兵馬。
林紅嬌這才放開手腳,先將多道命令發往其他城池,叫他們安民養息,跟著
親自操持,事無巨細,一樁樁一件件布置下去。白日她盛裝打扮,巡城籠絡人心,
晚上挑燈夜戰,與墨家舉薦的那些人才規劃收納流民墾荒開田。
賀仙澄悉心輔佐,頗有學習之意。袁忠義對此卻完全不感興趣,趁著這段時
間,騎馬往東,去找了找當初被安排過來的兩個蠻女。
藤花和雲霞都已經按他要求,藏身在峰紅山莊附近,一邊煉蠱,一邊觀察山
莊的大致情形。
從各種痕迹來猜測,賀伯玉也不是這山莊最早的主人,他應當也是從其他人
手上接過,繼續保持而已。
因爲這地方實在不像是短短幾年能折騰出來的,賀伯玉,也沒有這個財力。
此地遠離塵世,周圍方圓百裏堪稱荒無人煙,唯一一條秘徑若是知情者不說,
外人想要如探桃源一樣誤闖都絕不可能。
外人進不來,而裏面的人,也出不去。
這山莊坐落在一個頗大的谷地之中,三面皆是高崖,一面傍水,架有竹橋,
耕地皆在莊外,莊內還可紡織,絕大多數用度皆可自給自足,雲霞不想狩獵山貨
的時候,還會去山莊那邊偷點東西。
山莊裏關了許多年輕女子,容貌頗佳,另有近二十個在此地耕作勞動的仆役,
經雲霞試探,都又聾又啞,還被閹了雞巴,滿褲裆腥臊氣。
出去的路需要聽風辨向,這些聾啞太監自然做不到。
那些女子雖然四肢健全,但一個個柔柔弱弱,即便能從整日盯著出路的啞仆
眼前溜過去,也沒本事活著走出人迹罕至的崇山峻嶺。
在這地方用什麽人皮面具都可以,如果嫌麻煩,想要不戴都行。
因爲此地最大的規矩,便是只要活著進來的男人,就算是他們的主子。
賀伯玉已死,這地方理所當然已是他袁忠義的。
他沒什麽興趣留著那些賀伯玉玩剩下的女人,但把此地留著將來養些不舍得
殺的玩物,極爲合適。
裏頭那近百名姑娘,也不妨等貢獻完陰元再死。
不過當下袁忠義並不急著去清洗山莊,他暫時還沒想好用處,此次又不能久
留,便只是去露了個面,讓兩個蠻女正大光明住進去,不再需要偷吃偷喝,順便
將此地好好打理。他主要叮囑了兩件,一個是靠著附近山水和此地可以盡情使用
的女子養蟲煉蠱,另一個,便是辟出足夠多的田地,把賀仙澄給的種子灑下,看
看能不能養活那些鮮豔卻可怖的花。
他這趟過來,還得了個好消息。雲霞那只火神鼬,很爭氣地帶活了四只幼崽,
恰好兩對公母,還可繼續繁衍。
袁忠義閑來無事,專門拿出幾天,學了學馴化馭使的技巧。這靈獸成型後便
無法更換主人,此次幼崽還未斷奶,他見獵心喜,便叫雲霞讓了一對兒出來。他
和藤花滴血飼喂,分別認下一公一母。
要一解兩個蠻女的相思,順道享受一下久違的蜜螺媚牝,他又不想讓山莊這
些女奴太過惶恐,每夜便只挑著年老色衰或體弱多病的采吸一番,丟去地窖作爲
蟲巢。
地窖裏累計排了近二十個蟲子窩後,袁忠義補充了一些新蠱,往巴遺郡折返。
一來一回,等他再出現在將軍府,躺在那兒讓霍文莺眼冒精光吸雞巴的時候,
已是十一月十七的早晨。
他這才聽說,林紅嬌生了場病,臥床不起已有三天。
床上那個皮包骨頭的霍四方可以不管,林紅嬌可不能不顧。
弄了兩顆麻心丸,把霍文莺先打發去吸煙解瘾後,袁忠義匆匆穿戴整齊,讓
親兵傳令軍營說霍將軍身體不適,今天不去親自監督操練,便往賀仙澄那邊去了。
“不是讓你用藥調理著麽,怎麽在這個節骨眼兒病倒了?”
蜀地雖不算天寒,賀仙澄還是早早穿上了棉衣。她迎在門口歎了口氣,拉著
他往外走了幾步,小聲道:“不是身上的病,是心病。”
“哦?這邊還有人不服?”
“那倒不是,霍文莺大半事情都甩手不管,軍營那邊又八成都是咱們的人,
霍家這些地盤想要換主子,只差你一句話而已。”她略一遲疑,道,“幹娘……
多半是被淫火燒的。”
“嗯?”袁忠義一怔,“這才多久,她至於如此風騷麽?”
賀仙澄蹙眉道:“可我看她真的身上不對勁。大婚前夜冒險找你,就是被我
看出來她忍得很辛苦。咱們辦完事情後,她瘋了一樣的整日忙個不停,恐怕也是
爲了轉移注意。我算算時日,應該是她帶著女兒去跟霍四方商量婚期後開始的,
難道霍四方對她做了什麽手腳?”
袁忠義想了片刻,頓時啊喲一聲,道:“是我忘了,那噬毒蠱……哎呀,我
是給她防身的,卻忘了那玩意一旦消解毒物便會催情。”
他連連搖頭,趕忙走向屋內,“她那天可吃了不少毒藥下去,算算只有大婚
前跟我偷歡了那一次,這麽久她怎麽忍過來的?”
賀仙澄跟在後面,輕聲道:“興許……這便是她能守寡十九年的原因吧。”
話音未落,她伸手將他袖子一扯,“你可不能這麽冒冒失失進去,裏頭有丫
頭伺候呢,紅菱也在,得避嫌。你晚上再來吧。”
他暗暗尋思,不把林紅嬌治好,巴遺郡她沒辦法接手。她不掌大權,答應唐
飛鳳的那些開幫立派之本就無從談起。
“好,我回去休息一下,晚上過來。”
“等等。”賀仙澄輕聲喊住他,跟了幾步,左右看看無人,才湊近道,“她
如今欲火攻心,應該是最沒廉恥的時候,你……要不要幹脆把一直想辦的事辦了?”
袁忠義一挑眉,“這麽匆忙,能不能成?這個節骨眼要是得罪了她,咱們之
前的辛苦可就白費了。”
賀仙澄妩媚一笑,眼波蕩漾,“我自然是有把握,才肯對你說的。你要是敢,
那今晚來的時候,把你的迷心蠱,帶來一些。”
袁忠義唇角一翹,道:“這有何不敢。”
她又追問一句:“霍文莺那邊,你是不是準備下手?她身子眼見著就快不行
了。”
他點了點頭,“總不能真讓他們父女成了病死的。”
賀仙澄略一思忖,淺笑道:“我知道了,今晚,我設法把她也帶上。”
袁忠義凝視她片刻,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笑道:“唐飛鳳再來要你,
我恐怕就得跟她打一架了。”
賀仙澄低眉順眼,柔聲道:“不必,你大可把我放給她,我會找機會……把
她弄死回來找你的。”
她擡起頭,目光晶亮,“不管如何易主,跟了誰,我最後都會回來找你的。”
【未完待續】
歡迎光臨 春滿四合院 (http://www.spring4u.info/)
Powered by Discuz! 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