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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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一代大俠 01-64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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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26)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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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1-30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十六章 婦心

  “那當然是沒忘。”袁忠義大大方方承認,跟著將懷中包袱拿出放在桌上,
攤開道,“可我不懂蠻子的標記,這一大堆瓶瓶罐罐,哪個是你說的噬毒蠱啊?
仙澄,你既然對蠱宗如此了解,能幫我認認麽?”

  賀仙澄搖了搖頭,“我雖為對付蠱宗下了不少功夫,但這些厲害的毒物,我
並沒機會弄到手。說到底,江湖上還是武力為重,你輕輕松松拿到的這些東西,
我單靠自己絕無希望。”

  她嘴里雖這麽說,但還是一瓶瓶打開,連著炭粉一起倒出些,挨個看了看。

  “你既然認不出,還都倒出來幹什麽?”袁忠義故意做出心疼的樣子,開口
阻止。

  “我聽說活蠱只要不脫離碳粉就不會有什麽問題。”她隨口答道,低頭仔細
打量,輕聲道,“倒不是沒有法子知道這些蠱的用法。”

  他微微挑眉,故作驚訝道:“哦?什麽法子?”

  賀仙澄擡眼望著他,似乎在衡量著什麽,考慮片刻,莞爾一笑,道:“之前
幾次沖突,義軍抓了些蠻子做俘虜,這些毒物是蠻子弄出來對付咱們的,那咱們
拿去對付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並不算違背俠義之道。”

  袁忠義肚里冷哼一聲,道:“可俘虜都歸義軍看管,這里頭要是有毒蠱邪蠱
惹出事來,這些東西可就暴露了。你也看見了,我一共沒繳獲多少,咱們可得省
著用,好鋼用在刀刃上才行。”

  看賀仙澄不語,他又施壓道:“反正若許門主知道我手里有這些東西,開口
找我要,我總不能一口回絕。”

  賀仙澄唇角緊繃,美目半瞇,一時不語。

  袁忠義知道她並不是真打算讓他去蠻子俘虜身上測試,她只是不願意由自己
親口說出最合適的計劃而已。

  這麽珍貴的毒物,怎麽想也不能浪費在已經被抓的俘虜身上。

  “智信,這一瓶黑色的,就是解毒丸吧?”賀仙澄倒出幾顆,低頭輕輕一嗅。

  但其實那一瓶是袁忠義偽裝成解毒丸的醉蠱和迷心蠱,最後那顆真正的解毒
丸他收在了圓鏡膏的盒子里。

  “不錯。”他點頭道,“這個我見蠱宗的人吃過,那天突襲瑟杜,就是全靠
了它才得以獲勝。”

  她沈吟道:“既然有解毒丸,不怕毒蠱,邪蠱之中並沒什麽致死之物,咱們
憑這些解毒丸,便可以找安全的地方逐個測試了。”

  袁忠義微微一笑,繼續裝傻道:“什麽地方呢?”

  他說著已將瓶瓶罐罐收好,重新揣回懷中,道:“仙澄,你一時想不出也不
要緊,何時想出,咱們何時再試。這個不急,反正對咱們來說,最重要的是解毒
丸。”

  賀仙澄緩緩道:“可解毒丸解不去邪蠱的效果,噬毒蠱才能。”

  “要麽你一個個吃一遍?”他淡淡道,“這里解毒丸還有不少,不過……邪
蠱里該不會還有春藥效果的東西吧?”

  她朱唇一翹,甜甜一笑,道:“那倒無妨,真有楊花蠱或逍遙蠱在這些里面
的話,我吃錯……不也有你救我麽。師父讓我選,我選了你,咱們走江湖的,有
些事未必要等拜堂才辦,事急從權麽。”

  眼見袁忠義雙目一亮,她話鋒一轉,又道:“可我擔心里面會有嚙心蠱和迷
心蠱。聽說前者需要大量解毒丸長期服用才能平安,後者會損傷心神,影響我的
思慮。智信,我最有價值的,就是我的智計和籌謀,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否則,
我對你的價值若只剩下容貌,那我就算在你的床上,怕是也活不了幾天。”

  袁忠義笑道:“我暫且沒感覺到你的籌謀對我的意義,看來,還是含蕊更合
我的胃口。”

  但賀仙澄似乎並不打算這就放棄自己名門正派的立場,她思索片刻,道:
“既然這樣,不如走個最簡單的路子。你的武功這麽好,咱們一起南下,去邊疆
設法抓個會說漢話的蠱宗弟子,好好審問一番就是。”

  袁忠義搖頭道:“蠱宗的蠻子骨頭挺硬的,要是能問出來,我早問出來了。”

  賀仙澄將信將疑地瞥他一眼,道:“那倒無妨,多硬的骨頭,我也有辦法讓
他說。”

  “哦?你要有這種本事,我可感興趣得很。”袁忠義湊近幾分,低聲道,
“是什麽啊?”

  濃睫微顫,賀仙澄目光閃動,搖頭道:“這個……暫時不能說。你瞞我的事
情太多,我說得多,豈不是很吃虧。你是大英雄,我是小女子,這麽光讓我出主
意付代價,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最後那略顯嬌嗔的口吻說得袁忠義心中一蕩,險些一口香去她臉上,忙收
攝心神,柔聲道:“仙澄,其實,就算看在咱們婚約的份上,你有什麽需要幫忙
的,直說便是。”

  “我若要你把這婚約賴掉呢?”

  “哦?”袁忠義好奇道,“賴掉?不是拒絕?”

  賀仙澄輕聲道:“我在飛仙門布局良久,豈能因為師父這一點算計,就心甘
情願功虧一簣。可你若是拒絕,我就要被嫁去張道安家,情形只會更糟。所以,
我要你先和我訂親,確定日子,之後我會設法安排,讓你可以對外聲稱移情他人,
賴掉這個婚約。”

  “這麽做……我除了一個負心薄幸的名頭,又有什麽好處?”他冷笑一聲,
不屑地搖了搖頭。

  她微笑道:“不會,到時候我會保住你的聲名,讓人以為是我水性楊花在先。
而且,早已與你有了夫妻之實,如此以來,旁人也不會願意娶我,我師父的這場
猴戲,就算是白演了。”

  袁忠義略一沈吟,仍搖頭道:“我沒聽出我的好處在那兒。”

  賀仙澄輕輕一撅小嘴,嗓音低柔了幾分,“智信,與我的夫妻之實……莫非
不算好處麽?我一個模樣不差的清白處子,總不算虧待了你吧。”

  袁忠義搖頭道:“這還不夠。我堅持和你成婚,這本就該是我的。你不能用
我的東西來當作價碼付給我。”

  賀仙澄直視著他的雙眼,像是在看他眸子里的自身倒影一樣專註。

  過了片刻,她嫵媚一笑,道:“智信,說吧,你想要什麽?告訴我你的方向,
你想要權,錢,還是色?我知道男人每一樣都會想要,你告訴我你最想要的,我
好揣測,該提供給你什麽報酬,作為咱們合作的價碼。”

  “色。”他很幹脆地回答。

  賀仙澄似乎有些意外,“你最看中的……竟是女色?”

  袁忠義笑道:“錢我並不在乎,大丈夫行走江湖,劫富濟貧,仗義疏財,豈
能滿心惦記著黃白阿堵物。至於權……不是自己掙來的,也握不住啊。英雄難過
美人關,我還是更喜歡美人多些。”

  賀仙澄輕聲道:“那你一開始為何不來接近我,而是費盡心機把含蕊玩弄於
股掌之上。”

  “因為她喜歡我。更何況,含蕊模樣也不差,那酥胸一掌難握,綿軟腴美,
稱得上是銷魂溫柔鄉。我真娶她為妻,都沒什麽好遺憾的。”他知道賀仙澄對自
己容貌極為自信,便隨口打壓一下,免得她總想著爬到自己頭上來。

  她沒有理會,托著淡粉香腮,明眸低垂,望著桌面一時無話。深思良久,她
開口道:“智信,你最終的誌向……是什麽?”

  “當然是懲奸除惡,鋤強扶弱,最後成為人人敬仰的一代大俠,萬古流芳。”
他心中譏誚一笑,口中卻正色說道。

  “如此亂世,你就沒有動過更大的心思麽?”

  “我自由自在慣了,適應不了廟堂中泥塑木雕一樣的日子。四海遊俠,鮮衣
怒馬,紅顏相伴,知己在側,豈不快哉?”

  賀仙澄隱隱有些失望,但口吻依舊柔和婉轉,沒有半點顯露,“我知道了。
智信,咱們起初的合作,我就用飛仙門下所有你看得上的女弟子作為代價,與你
交換這次賴掉的婚約,如何?”

  “所有我看得上的?代價?”袁忠義微微皺眉,“仙澄,你不妨說得清楚些。
這話是什麽意思?”

  “等你賴掉婚約,我布局收尾,飛仙門就將在我掌控之下。我對你有所虧欠,
請你過來門中敘舊,天經地義。何況那邊也是含蕊的娘家。你來之後,我會召集
還在白雲山的弟子,你只管挑選,凡你看上了的,我來想辦法,你對含蕊做過什
麽,就能對她們做什麽。不論你如何折騰,我保你之後平安無事,不損聲名。”

  他心中略感驚訝,沈聲道:“你還有這等本事?那為何不這就反了你的師父?”

  賀仙澄淡淡道:“我慢了一步,棋差一招。不過,既然天賜了你給我,就是
我反敗為勝的機會。”

  袁忠義很好奇賀仙澄的底氣究竟是什麽,飛仙門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隨著亂世烽煙四起,投靠山門的女子日益增多,她武功在門內不到上流,憑什麽
對門主之位有這麽大的把握?

  但他沒有問,他知道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問了也是白問,她說的話,都不知
有幾句能信。

  “仙澄,你的交易我並不是不動心,但……”他索性直言,緩緩道,“上一
個信你的李劍仙,這會兒已經成了爛肉。前車覆,後車戒,我雖然不聰明,可也
沒那麽蠢。”

  賀仙澄的處境不佳,難免有些心浮氣躁,她端起冷茶喝了幾口,深吸緩吐,
調整數息,才柔聲道:“李少陵太過古板,看不清天下大勢。自以為憂國憂民,
實則逆流頑抗,死不足惜。光漢氣數已盡,待到下一朝,這些冥頑不靈之輩,便
只會被記成助紂為虐的江湖匪類。智信,你這樣的聰明人,豈能和他相提並論。”

  袁忠義也端起茶杯,不置可否。

  她沈默片刻,心中十分意外,想不到他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定力,話說至此
依然鎮靜如常。

  可越是不利的局面,她反而越發興奮,腦中思緒急轉,電光石火。

  “你不願意信我,不要緊。”她再次開口,緩緩道,“亂世,江湖,都是些
爾虞我詐的地方。你若真的做出信我的樣子,我也未必敢當真。但是,只要能互
利互惠,各得好處,咱們就能合作下去。你說對麽?”

  “不錯。”袁忠義點了點頭,道,“這話我愛聽。”

  “那第一步,我先幫你設法驗證你拿到蠱毒的效果。算是……”

  “不必。”袁忠義打斷道,“茂林郡中都是自己人,不至於動用蠱毒,等到
離開,我再想辦法就是。”

  這種不值一提的事情拿來想當好處,門都沒有。

  賀仙澄眉心微蹙,若有所思。

  他心里一動,暗道一聲糟糕。他方才推拒得略顯急躁,如此一來,只怕她已
經在往正確的方向去猜——他本就知道這些蠱毒的用法。

  可若是再出言補救,反而欲蓋彌彰,他索性繼續道:“其他,你還有什麽打
算與我互利互惠的麽?”

  賀仙澄沈默良久,輕聲道:“你可知道,我們飛仙門有一種鎮痛秘藥,名叫
麻心丸。”

  “我知道。那東西我並不太稀罕。比起鎮痛,我更願意一開始就不痛。”

  她拿出一個小瓶,放在桌上,道:“這是我親自改良的麻心丸,對同門師姐
妹,我只說叫做強效麻心丸。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哦?”

  “麻心丸中原本摻有阿芙蓉,那是來自西域的上好鎮痛草藥。後在白雲山種
植成功,花色艷麗。”賀仙澄聲音放輕,唯恐被人聽到一樣,一臉凝重道,“此
藥鎮痛效力極強,但服用過量,便會割舍不下,時常想吃。我心中奇怪,便悄悄
尋了些……猴子,綁在後山養著親自試藥。”

  “最後叫我發現,若是經過蒸煮發酵,提升純度,做成我手中的強效麻心丸,
就能令人飄飄欲仙,忘卻一切煩惱。”

  袁忠義心中一震,但口中不屑道:“那這豈不是成了快活藥。”

  “不錯,這正是任何事情都比不了的快活藥,若磨碎放入香爐,焚燒後吐納
煙霧,更是能令人三魂六魄都快活得飛上天去。”

  他皺眉道:“所以……你是打算拿這藥來讓我快活?可惜,我還是更喜歡女
人多些。”

  賀仙澄搖了搖頭,“這種快活,絕不能沾。否則,便會再也擺脫不得,朝思
暮想,成癮成癡,一旦無法滿足,便會涕淚橫流四肢癱軟,任他武功何等高強,
心智如何堅定,一樣會為了一口煙氣,跪下舔你的腳。依我看,這東西雖說能叫
人快活,實際上卻乃天下至毒之物。可怕至極。不過,它略有壯陽的效力,你若
真想吃些,少量偶爾一服,倒是並無大礙。”

  不對,依我看,天下至毒之物,還是你這樣的婦人之心吶,難怪蠱宗最強的
毒蠱被命名為婦心蠱……袁忠義嘖嘖稱奇,但並沒去拿那個瓶子,“這聽起來的
確像樣了很多。難怪你剛才敢說,什麽樣的人你都能審出話來。原來如此……”

  賀仙澄纖纖玉手橫掃過桌,將瓶子收回懷中,微笑道:“這瓶藥,能否算是
我這一方的利?”

  “不能。”袁忠義搖了搖頭。

  她這下真吃了一驚,圓睜雙目道:“這是為何?”

  “我又拿不出第二瓶藥,真用這寶貝控制了誰,也是為你做嫁衣裳。”袁忠
義淡淡道,“損人不利己,就是江湖邪道,也不屑去做吧?”

  賀仙澄沈默片刻,忽然笑了。

  這次的笑與之前不同,並沒有那些誘人情欲的嫵媚,而是一看就發自內心的
愉悅。

  “你笑什麽?”

  她纖長指尖在桌上輕輕一敲,道:“我笑,是因為我改主意了。”

  “哦?”

  “智信,你總是能讓我感到驚喜。”她臉上忽而浮現一抹迷人的羞紅,目光
也熱切了許多,甚至透著隱隱的狂態,“原本叫我放棄飛仙門門主的位子,我是
有些不甘心的,就算沒有多少勝算,我也會竭力一搏。”

  “現在我徹底改主意了。”她擡起手,滑膩的掌心輕輕撫過袁忠義的面頰,
“就順我師父的意,咱們成親。我來做袁夫人,做你的賢內助。”

  袁忠義心中盤算,這女人原本必定是想讓他幫忙奪取飛仙門,進一步謀求實
現更大的野心。

  可如今這改主意的樣子,倒也並非作偽,他一時看不穿,難免有些忐忑。

  賀仙澄笑吟吟站起,柔聲道:“我的事情,暫且先放一放。智信,我來為你
謀劃,咱們先將你拿到的蠱毒,一樣一樣試出用途。”

  袁忠義的戒心不敢有半點放松,皺眉道:“你打算如何去做?”

  “南下深入腹地太過危險,蠱宗折了兩個護法,之後咱們還要設法對付聖女,
不宜過早打草驚蛇。依我看,就在南邊尋個荒涼村落,隨便綁幾個蠻子,或是抓
幾個山匪,一天之內,應該就能試完。在那邊被蠱毒殺死,誰見了也會算在蠱宗
頭上,與咱們扯不上幹系。”她流利說道,“一旦這里面能試出噬毒蠱,有一條
你吃下,有兩條我也吃,咱們對上聖女,就有了八成勝算。”

  “抓住聖女之後,我這瓶強效麻心丸數量雖說不多,撬開她的嘴巴應該也不
太難。只要你拿到五毒陰經,咱們在外找個借口拖延半個月,你有個一、二重境
界,便足夠掩蓋。今後不論何人說起你內功增長的事,你都可以說是五毒陰經十
重的功勞。蠱宗與中原江湖接觸甚少,絕不會露出破綻。”

  袁忠義大感有趣,雖還不太清楚賀仙澄這態度轉變的原因,但樂見其成,笑
道:“然後呢?”

  “然後,咱們還是要走一趟飛仙門。比起門主之位,那里還有更重要的東西,
我必須為你帶走。”

  “這些強效麻心丸,對麽?”

  “不錯。”賀仙澄微笑道,“到時你有蠱毒,我有藥丸,咱們攜手東進,直
取江南武林。大安義軍難成大器,咱們需要去找更有前途的靠山。只要天下大勢
穩定,就可以如你所願,行俠仗義懲惡除奸,名留青史了。”

  “你籌謀得可真遠……”袁忠義笑道,“當真能有這麽容易?”

  “不容易。”賀仙澄正色道,“江湖廣闊,藏龍臥虎,西南武林實力並不出
挑,四劍仙放到其他地方,也就是尋常的一流高手。即便你身負奇遇內力,也不
能怠慢。不過……”

  她眼波一蕩,柔聲道:“不過你應該不會松懈大意的。單論心思縝密,我都
不如你。你簡直就是一堵不透風的墻,欠缺的,僅僅是些江湖經驗而已。”

  “那你想要什麽?”袁忠義略一沈吟,問道。

  “袁夫人。”賀仙澄展顏一笑,春花初綻,艷光動人,“我要做袁夫人,被
你明媒正娶,冠姓於前。袁賀氏這稱呼,我這會兒就覺得順耳極了。”

  “還好我不姓煮,否則可有傷文雅。”

  她輕笑道:“煮鶴焚琴,又有何妨,咱們本就是江湖俠侶,何必在意這等無
關小節。”

  袁忠義謹慎慣了,對她忽然熱絡起來的態度更加戒備,只淡淡道:“你計劃
得雖好,可我沒記錯的話,你如今並不能自由行動才對。”

  賀仙澄搖了搖頭,“那是我師父來之前。她既然來了,還想借你的手拔掉我
這根眼中釘,我想與你一同出門,就不會有人反對。”

  說到這里,她眉梢一動,突然湊近幾寸,低聲道:“智信,你說,我師父是
不是個美人?”

  袁忠義一怔,尋思一番,笑道:“比你還是略遜一籌的。”

  “那若有機會,你肯不肯……呢?”賀仙澄吃吃笑道,“你那能讓人虛虧憔
悴的本領要是能在她身上多施展幾次,咱們去飛仙門制作強效麻心丸,可就安全
得多。”

  “她連你都能算計,我如何能有機會?”袁忠義嘴上這麽說,眼睛卻很誠實
地流露出興奮的神色。

  倒不是說許天蓉的樣貌有多麽勾魂攝魄,而是她的身份。

  強奸一個功夫差勁才入門的年輕女弟子,怎麽能比得上將堂堂門主壓在身下
恣意蹂躪的快樂。

  想要征服的沖動,本就是男子情欲的根源之一。

  賀仙澄微微一笑,輕聲道:“這你不必管,咱們的當務之急,是盡快摸清你
那些戰利品的用處。一旦有好使的,張道安走後,我來給你創造機會。不過……
最好不要用你的本來身份。蒙上臉孔,偽裝成李耆卿或柳鐘隱就好。那兩個淫賊
一貫喜歡打身居高位的女子主意,只要做得順利,不會懷疑到你頭上。”

  她語速加快,續道:“此事一旦成功,咱們還可以打著幫我師父報仇的機會,
去追緝淫賊。一旦能把那兩個作亂多年的采花大盜解決,你的俠名,便又可提升
一截。飛仙門我師父那一系的弟子,必定對你感恩戴德。你再想打誰的主意,也
就容易許多。”

  袁忠義托著下巴沈吟片刻,笑道:“聽你說得眉飛色舞,我要還不動心,怕
是老天都會罰我虛偽。”

  言下之意,自然是終於同意跟她合作了。

  但他話鋒一轉,略帶警告道:“可這樣算下來,盡是我的好處,你又能得到
什麽?”

  “我是你的未婚妻呀。”她咯咯笑道,“夫妻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
損,你的好處,不就是我的好處?”

  “你不是不願安居人後的麽?”

  她眼波蕩漾,春水盈盈,“那也要看是對什麽人,張道安和他的那些臭兒子
肯定不行,原本我以為你也不行……看來我錯了,在你身後是值得的。現下,我
不止肯對你下註一百兩,我連整個人,都樂意押在你頭上。”

  袁忠義靜靜註視著她,觀察片刻後,忽然亮出掌心,道:“將你這次帶來的
強效麻心丸給我。”

  “你要做什麽?”

  “我要測試一下,看看到底好不好用。”

  讓他頗為意外的,賀仙澄一口允諾,“好,你拿去就是。如果口服,一次用
一丸,如果熏香焚燒,吸入煙氣,一次用至多半丸即可。五、六次下去,便會離
不開它,三、兩天便會急著索取,這一瓶,共有十顆,你拿去試吧。”

  她如此大方,袁忠義還真是沒有料到。他緩緩伸出手,記下瓶子模樣,裝進
懷中,道:“張道安何時回來?”

  “最早後天就能到。”

  “敲定婚約之前,你我不宜結伴出行,徹夜不歸。”袁忠義緩緩道,“你說
的法子我記下來,我會找個由頭離開茂林郡,南下去辦這件事。你就在這里陪著
含蕊,好好安撫她。”

  賀仙澄眉梢微揚,輕聲道:“你還要留她多久?你難道沒發現,含蕊心中正
氣十足,即便對你癡情一片,很多事她也接受不了。”

  袁忠義望著她沒再掩飾的殺意,皺眉道:“你這是在嫉妒麽?”

  賀仙澄竟點了點頭,“不錯,她給你當小妾也不夠資格。你只是拿她當跳板,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麽價值?除非你真的對她動了心,才硬要留著。若是那樣,
我自然嫉妒。嫉妒到……想殺了她。”

  眼前這個主動剝離了偽裝的女人,展現出的蛇蠍面貌,卻讓袁忠義的褲襠情
不自禁地脹起,一股和情欲近似但又不太相同的貪婪在他全身奔流湧動。

  帶著一種微妙的愉悅,他搖了搖頭,“不行,還不是時候。她還有大用。”

  賀仙澄果然不解,疑惑道:“什麽大用?她還能辦到什麽我辦不到的事?”

  袁忠義湊近她耳邊,輕聲道:“她還能給你鋪床疊被推屁股,一龍二鳳的妙
景,少一個佳人豈不是無趣得很?”

  賀仙澄面上一紅,嗤笑道:“你倒真是……百事色為先。這種風流活兒,換
誰不一樣。”

  “一不一樣,回頭上了床你便知道。”他肆無忌憚調笑道,“這種事兒你遠
不如我,等我慢慢教你就好。”

  去跟包含蕊見了一面,袁忠義就此出發。但離開南門後不久,他便策馬轉向,
繞了一個大圈,奔回北方,去小鎮上見了藤花。

  藤花對他畢恭畢敬百依百順,自然不需要再上強效麻心丸浪費寶物。

  短短兩、三天功夫,也不可能試出這東西是否真的能把人綁住。

  他只是等到入夜,在鎮上隨便悄悄劫了一個年輕女子,試了試那強效麻心丸
究竟能不能讓人欲仙欲死。

  對不懂武功的尋常女子,他不舍得多費藥物,只拿了一顆分作四份,取來一
個破舊香爐,用草紙圍成錐筒,碾碎一份丟入火引,便用錐筒罩住,冒出煙氣,
盡數吸進那女子鼻中。

  早晨一份,上午一份,間隔了兩個時辰,並未看出有什麽快活,那女子煩悶
惡心,冷汗直流,中間還翻了白眼,四肢抽搐。

  但他耐著性子用到第三次,就見那女子口角垂涎,神情恍惚,渾身上下被抽
了筋一樣酥酥軟軟,一看便飄飄欲仙似的。

  等晚上用第四次,那女子已經一看到小香爐就主動擡身扭頭,目光貪婪無比。

  袁忠義設置完畢後,索性給她解開繩子,拿去了口中破布。

  她根本沒逃,而是急促喘息著雙手扶住錐筒,仿佛嫌鼻孔進氣不夠充足,換
成嘴巴嘬住,大口吸入。

  猛吸幾口後,雙眼一翻半黑半白,露出癡癡傻傻的愉悅模樣。

  四分之一的量其實很不禁燒,她轉眼吸完,竟下床一跪,膝行到門口袁忠義
面前,將他大腿一抱,急促喘息道:“大爺……那……那香可還有麽?再……再
給我嗅嗅。”

  “有。”他淡淡道,“但和你無關了。”

  話音未落,他單掌劈下,將那女子打暈過去,叫來藤花,道:“這女人沒用
了,綁起來堵住嘴拿去餵了毒蟲吧。”

  藤花面不改色,恭恭敬敬低頭道:“是。”

  “你最近做得很好。”袁忠義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從懷中摸出之前綁那女人
時候順手牽羊的銀釵,“這是獎你的,來,我給你戴上。”

  他知道藤花最喜歡的便是銀光閃閃的飾品,這種小恩小惠,分文不花,何樂
不為。

  藤花果然喜出望外,屋內沒有鏡子,便打了盆水,喜滋滋照了半天。晚上就
寢,她更是百般討好,圓滾滾的蜜臀上下翻飛,將他服侍得通體舒泰。

  一夜往那蜜螺美牝中出了四次,隔日清晨,袁忠義告別的時候,藤花還縮在
被中好夢正酣。

  他仍舊繞行西側,南下之後再從城門折返,抵達茂林,已是午後時分。

  城門守軍都已知道這是飛仙門仙姑們的座上賓,自然省了許多麻煩,一路放
行。

  袁忠義見街巷各處都增加了巡邏兵卒,稍一打探,就明白張道安今日即將抵
達,此刻他的前哨親隨,已在將軍府收拾住處準備接駕。

  急著先跟賀仙澄碰面商量一下應對,他揮鞭疾馳,策馬狂奔。

  不料就要到達將軍府門前之時,斜刺一個瘦小丫鬟忽然從側巷匆匆跑了出來。

  袁忠義趕忙提疆勒馬,雙足發力狠狠一夾。胯下馬兒吃痛,嘶鳴一聲揚蹄立
起。他唯恐馬兒驚狂,呵斥一聲,一掌拍在馬頭。

  這一招他用了足有六分力,馬匹雖壯,仍被打得口噴白沫,四蹄一軟,伏跪
倒下。

  袁忠義籲了口氣,在馬旁站穩,過去伸手要扶那嚇癱在地的丫頭。

  卻聽呼的一聲,一條黑黝黝的長鞭破空而來,直抽向那丫鬟背心。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袁忠義豈能看著這嬌怯怯的丫鬟白挨一鞭,當即上前一
臂橫攔,運功抵擋同時反握攥住鞭梢,扭頭怒道:“何人在將軍府外放肆!”

  “這丫頭偷了東西想跑,你不幫忙抓,還為她傷一匹好馬,到底是誰放肆?”

  這話音中氣十足,一字字清脆無比,像是哢喳咬開了一根新剝筍心,清甜滿
口。

  循聲望去,一個高挑女郎正對這邊怒目而視。她濃眉杏眼,挺鼻薄唇,氣質
雖有些淩厲,樣貌卻十分俊美,一身禮儀制絹布甲,織錦面料除了當中紋飾之外
盡皆染成鮮艷大紅,配著身後赤色披風,真如一團忽然跳出的烈火。

  既然賀仙澄曾說過被準許拋頭露面的女將只有張道安的義女,那眼前這個,
想必又是其中之一。不過,她可比張白蓮貌美得多,讓袁忠義忍不住思忖,張道
安為何收了義女,而沒收進後宮。

  知道身份,自然也就判斷出了情勢,他余光一瞥,見那丫頭汗出如漿顫巍巍
正想爬走,心中冷笑,側步一挪,垂手便抓住她腰帶將她拎了起來,朗聲道:
“偷了東西,抓起來罰一罰也就是了。更何況我先前並不知道,豈能真讓她被驚
馬沖撞。這位小妹,你當真偷了東西麽?”

  那丫鬟顫聲道:“我……我……我弟弟……快病死了……我實在沒辦法,想
……想偷些東西變賣,奴婢……知錯了……”

  那紅衣女眉心緊鎖,大步走來,怒道:“你這丫頭,也忒瞧不起我們大安義
軍!你弟弟抱病,為何不敢直說?當我們是光漢朝廷的走狗不成?如今城內兵荒
馬亂,你偷一盒首飾,能往何處變賣?愚蠢!”

  袁忠義將那丫鬟放下,扶肩讓她站起,柔聲道:“聽到了麽?大安義軍就是
來解救貧苦百姓的,你弟弟有病,你應當直說。義軍自然會為你安排救治。”

  那丫鬟滿眼含淚,顫聲道:“我……我不敢……”

  紅衣女擡手道:“來人!”

  幾個女衛快步趕來,齊聲道:“在!”

  “把這丫鬟帶下去。她家中弟弟抱病,問清住處,令人請個仙姑帶藥過去幫
忙診治。此外,她偷盜東西,扒了褲子在她屁股上打十板子。”

  “是!”

  那丫鬟呆若木雞,直到被拖下去,也沒想清是該道謝,還是該求饒。

  紅衣女扭頭斜視,在袁忠義的身上一掃,笑道:“不錯,功夫俊,人也俊,
你是哪里的後生,跟哪個門派學武的?”

  袁忠義還未開口,就聽一聲熟悉的呼喚從旁傳來,“智信,我還正要請人去
找你呢。”

  他轉臉看去,面帶微笑,披甲而立的,正是目光微顯渴望的張白蓮。

  她氣色不錯,紅光滿面,只是眼中血絲密集,臥蠶微微發黑,也不知是不是
那毒性正在漸漸起效。

  “白蓮,你不必押運糧草了麽?”

  張白蓮點頭道:“我一位義兄接下了押運工作,我暫時休養一陣,恢複一下
身體,順便重新訓練一批近衛。”

  她徑直走到那紅衣女身邊,微笑道:“智信,這是我妹妹,平素總跟著父王,
她叫張紅菱。紅菱,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那位袁少俠。”

  袁忠義拱手抱拳,道:“在下袁忠義,字智信,適才若有言語不當,還請紅
菱將軍包涵。”

  張紅菱左看看袁忠義,右看看張白蓮,唇角微微一勾,若有所思,噙著笑意
沈吟道:“哦……原來這就是那位年少有為,在茂林一代戰功赫赫的袁少俠啊。
果然人有本事,模樣也俊,好得很吶。”

  袁忠義謹慎道:“不敢當,將軍謬贊了。”

  “誒,不謬,一點都不謬,當得起,我看你當得起。”張紅菱笑吟吟繞著袁
忠義走了半圈,望向張白蓮,道,“姐,那府里收拾的事兒,就交給你了。妹妹
這就帶人去接父王。”

  “一路小心。”

  “那是自然。告辭。”

  一直目送張紅菱跟女近衛們策馬離去,消失在道路盡頭,張白蓮才暗暗松了
口氣,道:“智信,此次父王過來,會對你有諸多嘉獎,你不必推辭,只管收下,
論功行賞,這都是你應得的。”

  袁忠義柔聲道:“我又不是為了封賞才出手的。若是太過貴重的東西,我行
走江湖帶在身上也多有不便,不如留給更需要的人。”

  張白蓮沈默片刻,忽然問道:“你覺得我那妹妹,相貌如何?”

  “算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我也覺得如此。她比賀師姐固然差些,但比包師姐總要美出幾分。若只論
身段,她比賀師姐都要勝出一籌。”

  袁忠義有點摸不清頭腦,怎麽自己最近遇到誰,都是一副做媒的口氣。

  難道他不知不覺把紅鸞星吃到肚子里了麽?

  “白蓮,我與她剛才才相識,算起來怎麽也是你我更近些吧?”

  張白蓮淡淡道:“那不過是當下而已。不過你們已經相識,倒省了我刻意介
紹的功夫。”

  “她……對我來說有什麽要緊之處麽?”袁忠義聽出些許苗頭,皺眉問道。

  “沒。”張白蓮緩緩道,“我只是擔心她。我想找個人把她帶走,可沒有合
適人選。你若不是對包師姐情根深種,我倒挺想把她托付給你。”

  “這我可萬萬承受不起。”袁忠義急忙推辭道,“你們兩位都是千金之軀,
事急從權一次,已是天大的罪過,豈敢再對紅菱將軍有什麽覬覦之心。”

  張白蓮幽幽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智信,你武功這麽好,人又善良。
你應當更自信些。如今這世上,沒有你配不起的姑娘。”

  她擡手摘下一個珍珠耳環,塞進他手里,“我先去忙接駕的事,這些天你若
想見我,拿這個從將軍府側門進來,自會有人給你帶路。”

  “好,有空我便去看你。”

  捏著那枚珍珠耳環,看著張白蓮從側門進去,袁忠義一邊考慮要不要走正門
從另一條道先去見賀仙澄,一邊轉身伸手去牽剛緩過勁兒的馬。

  不料剛一轉頭,就看到賀仙澄俏生生站在旁邊,目光閃動,笑吟吟道:“智
信,你的桃花運,可真是旺得嚇人啊。”


                         【未完待續】
2019-12-1 00: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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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恐怖了,真是姦夫淫婦,蠱毒雙修,天作之合啊,以後鮮橙應該改叫毒橙了。

雖然是開發者,但鮮橙只想到用來逼供,其實這東西拿來控制人才是屢試不爽,調整好用量和用法,不管是達官貴人、名門高手,一時不備中了招,之後就予取予求了。尤其是這世界還沒有普及藥物成癮的概念,信息不對稱下,武林恐怕將掀起一場浩劫…

而且這東西拿來玩女人更是……還可以延伸出不同玩法,比如先挑一個殺雞儆猴,剩下的看了就只有瑟瑟發抖,跟吃了效果也差不多;或者把親友愛人變成毒蟲,脅迫屈服。總之有了這東西,這個世界就變了樣了,剩下的就是秀下限有多深而已。其實藥物只是工具,人心才是最毒的,我相信袁氏夫婦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

這一章鮮橙終於暴露出蛇蠍美人的面目,和金琳的氣質開始不一樣了。而且終於有個正經的女俠登場了,沒想到兩碗湯卻撞在了一起,這又該如何是好?

期待门主情节
2019-12-5 00:5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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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27)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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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2-05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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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仙人

  袁忠義瞄一眼賀仙澄明顯精心打扮過的臉,似笑非笑道:“怎麼,還沒成我
袁家的主母,就已經忍不住露出善妒面目了麼?”

  賀仙澄嬌甜一笑,柔聲道:“那怎麼會,自古英雄配美人,能多幾個身居高
位的女子給你裝點門面,也能助你聲名鵲起。你若是自己吸引不來,我興許還要
為你出謀劃策,幫你招蜂引蝶哩。”

  跟著她話鋒一轉,輕聲道:“不過若是配不上你的,硬要來當狗皮膏藥,我
也不會客氣。”

  “那方才兩位將軍,在你心中作何衡量呢?”袁忠義不緊不慢,反正他趕來
就是為了見眼前的女人,已經見到,還有什麼可急。

  賀仙澄眸子左右一轉,笑道:“你要我在這地方,對兩位張將軍品頭論足麼?”

  “那在哪兒合適?”

  “嗯……”她雙手負到背後,微笑往街巷走去,“你隨我來,咱們四處走走。
總之先離了這將軍府,免得張道安駕到,先瞄見我跟你親親熱熱。”

  “說到這個……”袁忠義皺眉道,“你就不怕他硬要將你收進張家麼?”

  “我是飛仙門如今聲名最盛的弟子,是茂林郡無數百姓和駐守義軍心目中的
仙姑。他想將我當畜生一樣綁去圈里配種,也沒那麼容易。”賀仙澄淡淡道,
“更何況,我師父擔心我吹枕邊風,必定會傾盡全力阻止。只是聯姻的話,飛仙
門還有不少標致女郎,隨便選一個做仙妃就是。”

  袁忠義略一思忖,正色道:“我不懂,你和你師父既然都不太看得上張道安,
為何……還將飛仙門綁在了大安義軍之中?”

  賀仙澄嘆了口氣,輕聲道:“因為沒得選。本朝官吏橫征暴斂民不聊生,西
南蠻族野心勃勃虎視眈眈。飛仙門的根基在此,無處可去。張道安起兵之後,漸
漸統合了各路義軍,我們若不支持他們,就只能和李少陵那種愚夫一樣,抱定朽
木大船,一起沈入水中。”

  “可這條船似乎也不夠好啊。”

  “聊勝於無。”賀仙澄語調微妙地嘆了口氣,道,“不說這些了,智信,你
那邊順利麼?”

  袁忠義點頭道:“還算順利。那暗紅色的藥丸,我餵下去之後,不到兩個時
辰,那人便覺得腹痛。”

  賀仙澄頷首道:“那是嚙心蠱,若放著不管會沿血脈一步步啃咬爬向心臟。
是能用來控制下屬的好東西。”

  “那粉色小肉蟲,一沾身子就往下竄,我剝了衣服看,它縮在陰毛叢里,拱
來拱去,也不見有什麼效果,我索性又捉了回去。”

  “那是楊花蠱,專針對女人,你試藥選錯了性別。要是放在女人身上……免
不了讓你快活一遭。”賀仙澄美眸一斜,似笑非笑道,“那蟲子我會對付,你可
別往我身上浪費。”

  袁忠義笑道:“你將來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還需要用蠱不成?”

  兩人相視一笑,各懷鬼胎,倒真是郎才女貌,豺狼虎豹。

  “此外,那米粒大的黑甲蟲,放下之後就一口咬住肉皮,不久,那人就昏昏
沈沈睡了過去。叫也叫不醒。”

  賀仙澄頗為欣喜,微笑道:“那是夢蠱,可是個好東西。我一直想親眼看看
它制住的人會是什麼樣子,可惜沒什麼機會。智信,等應付了張道安,不如……
就用來對付我師父吧。”

  她跟著神情一黯,蹙眉道:“可沒有噬毒蠱,對付蠱宗聖女就麻煩得很。要
是有迷心蠱也好,興許還能從我師父口中掏出功法秘笈。麻心丸這東西我師父知
道底細,想要用來制她可有些困難。”

  袁忠義略一沈吟,輕聲道:“你說該當如何?”

  “還是得先以蠱宗聖女為目標。這一件事要是辦得妥當,你名聲可以水漲船
高,飛仙門上下對你也會更加信任。我手上有不少飛仙門的驅毒散,效力雖然平
平,但大量使用,配合你內功鎮壓,應該能和聖女驅使的毒物一戰。”她腳步放
緩,蹙眉苦思,“只是像上次那樣聖女親自出戰的機會,可遇不可求。最近的情
勢……對咱們也頗為不利。”

  “哦?此話怎講?”

  “張道安不願意腹背受敵,此次南下之前,就已多次派遣使節去跟蠻族聯軍
商談。”她目光頗為不滿,一字字道,“他想與蠻子們分治西南,各取一半。蠻
子兵這些日子損失不小,據說在東邊和巫門統轄支持的另一波蠻夷也在開打。到
時候這兩方一旦真正停戰,蠱宗主力東進,咱們再想捉到聖女,可就難咯。”

  “他與蠻子停戰,野心難道在中原?”

  她微微搖頭,道:“真有那種魄力的王,可不會急著先選出一堆仙妃,整天
鶯鶯燕燕環繞,多硬的骨頭,也已泡軟了。”

  袁忠義心中哦了一聲,好奇道:“這人既然貪圖美色,為何張紅菱那麼標致
的女郎,卻收做了義女?”

  “張紅菱與其他義女不同,她本就是西南望族之後,父親早早亡故,那寡母
手段頗高,家道不僅沒有中落,反而日益見好。張道安起兵之初,那女人便暗中
支援糧草錢帛,等義軍勢大,她便也博了個仙婆的名號,成了一方豪強。”賀仙
澄娓娓道來,如數家珍,“張道安為了拉攏安撫,早些年就將張紅菱收為義女。
恐怕那時他也沒想到,這義女能出落得如此標致吧。”

  她說到這里,忽然輕聲冷笑,道:“不過那位仙婆前些日子貪功冒進,戰敗
失勢,張紅菱這塊肥肉懸在餓狼嘴邊,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狠咬一口。張白蓮想
讓你把她帶走,還挺姐妹情深的。”

  “你要帶走她麼?”她忽然停住步子,轉頭望著他,肅容問道。

  袁忠義摸著下巴,單論姿色,自然是想的,可在賀仙澄面前太過露底,並非
他所願。而且,他覺得身邊這女人想聽到的,也不是這種就知道饞人身子的下賤
答案。

  “那要看她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了。”他斟酌再三,故意做出城府深沈的模
樣,緩緩說道。

  賀仙澄果然神情頗為贊許,展顏一笑,與他繼續並肩而行,道:“好處自然
是有些。她母親掌管的地區恰在東北邊界,臨近江南富庶之地。那邊剛剛戰敗,
必定需要後方支援。張道安的七個義子忙於內鬥,也不是肯去幫女人的性子,最
後過去的,多半就是張白蓮和張紅菱倆人。咱們要是打著協助的旗號同行,就可
以不受懷疑的離開茂林。去那邊路上會途經白雲山,只要我師父防備稍微松懈一
些,我就找到機會,對她出手。”

  她說到這里,忽然停下話頭,神情頗為凝重。

  “怎麼了?”

  “沒,我在想其他情況的後備方案。”賀仙澄蹙眉緩緩道,“比如,若是出
發前的準備時間咱們來不及處理掉聖女該怎麼辦。若是我師父不回白雲山該怎麼
辦。世事發展不可能盡如人意,不論什麼走向,都要未雨綢繆,拿得出應對。萬
一時間不足,該選擇哪條路走,也要預先分個輕重緩急。”

  袁忠義心中略感驚訝,忍不住柔聲道:“仙澄,你如此活著,難道不累麼?”

  賀仙澄緩緩捏緊拳頭,擠出一個微笑,道:“能好好活著,累些又有何妨。
死了倒是輕松,眼睛一閉,便什麼也不用去想。”

  這話袁忠義深有感觸,在孫斷身邊那一年多,他連睡覺都是繃著心神,隨時
可以自如答話,算起來,可比賀仙澄累多了。

  “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活得更輕松些。”

  “比如,尋個好男人?”她譏誚一笑,道,“我若忍得了整日在閨房繡花作
畫的生活,十五歲就已經嫁了。”

  她輕輕哼了一聲,下垂額發之間,露出明亮如星的眸子,“我從不覺得那也
叫活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等著夫君寵愛,生個娃娃傳宗接代,和圈養的母
豬能有多大分別?”

  “母豬可沒你這麼好看。”他隨口調笑一句,不願讓氣氛變得過於沈重。

  “好看的母豬也是母豬。”她不屑道,“從踏入飛仙門,我就沒再想過那樣
的日子。”

  袁忠義故意道:“那要是婚後我嫌你模樣太美,也不舍得帶你走來走去,那
該怎麼辦?”

  “我可以輕紗覆面,不給旁人看到。”她正色道,“再不行,我可以請人做
張面具,出門便帶著。絕不壞你袁門家風。”

  兩人信步走遠,閑聊幾句之後,尋個地方喝了兩杯沒滋沒味的水酒,刻意磨
蹭了一個多時辰,才往將軍府折返。

  等到能望見將軍府的高大院墻,袁忠義輕聲道:“將來的事情你說了這許多,
聽得我腦袋都大了一圈,你卻還沒告訴我,張道安見我這次,我當如何應對才好?”

  賀仙澄微有酒意,雙頰生暈,一身風情萬種。她沈吟片刻,道:“無關緊要
的封賞,你只管受著。可能比較要緊的封賞,便是張白蓮和我。將我賜婚給你,
是我師父此次一定要談成的事,有飛仙門的影響在,張道安就算不願意,也會開
這個金口。”

  “但他並不知道我和師父之間的齟齬。我師父如此積極遊說,甚至不惜‘下
嫁’我這個當前聲名正盛的弟子,他一定會認為,你是個極其難得的人才。”她
莞爾一笑,道,“當然,這並不算是誤會,你本就是不可多得人才,只是,不會
是張道安想要的那種。”

  “嗯,然後呢?他也會想拉攏我?”

  “不錯。”賀仙澄淡定道,“而且,有些事箭在弦上,也不得不發。含蕊是
個沒心眼兒的姑娘,你們在山里發生的事,她都跟我說了,自然也都跟我師父說
了。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弄個人來壓住我,我師父絕對不會放過。我想,張道安此
刻應該也已經知道了。義軍再怎麼叛逆,男女大防的禮數也不可能不當回事。張
白蓮的清白之軀壞在你手上,這次必定會借這個機會讓你有個交代。”

  “所以是要委屈你做小?”袁忠義故意裝傻,逗了她一句。

  她果然嗤之以鼻,不屑道:“一個不知道從何處收養來的粗陋女子,就想讓
我喊姐姐麼?張道安不可能那麼削飛仙門的面子。他要是出面賜婚,九成九是我
和張白蓮共為平妻。”

  袁忠義故意道:“可按長幼之序,你還是要喊她一聲姐姐。”

  賀仙澄嬌笑幾聲,玉顏輕顫,眼波一蕩,道:“婚約是婚約,真叫姐姐,得
等成親之後。成親之後還有沒有她這個姐姐,可就難說咯。”

  “你這就在盤算除掉她了麼?”

  “需要麼?”賀仙澄媚眼一挑,斜斜望著他,“你才不會留著那麼一個礙事
的女人吧?”

  “她在床上還挺來勁兒的。”袁忠義勾起一絲淫笑,故意伸手輕輕撫了一下
賀仙澄圓潤緊湊的臀尖。

  她身子一扭,並未躲遠,望著他略一思忖,倒是並不糾纏,只道:“真的啊?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這兩人出去晃了一圈,將面見張道安可能發生的種種情形都模擬演練了一遍。

  袁忠義心中暗忖,賀仙澄的確是個不可多得助力,但也絕對不能一直留在身
邊。

  此女深沈如海野心勃勃,任何人都可能成為她的踏腳石。他知道,若是麻痹
大意,那麼他就會成為其中一塊。

  她的確好用,所以他打算好好用用她。

  但絕不能失去警惕,真的推心置腹無話不談。

  等到不需要用她的時候,就一定要狠下心來果斷處理,不能釀成大患。

  對包含蕊心軟,無非是要費些功夫裝出癡情模樣,拖個累贅。

  要是對賀仙澄心軟,前些日的李少陵,不久後的許天蓉,就必定是他日的袁
忠義。

  賀仙澄去見師父,袁忠義不願同往,就轉去廂房,找包含蕊解悶去了。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張白蓮坐在桌邊,正跟包含蕊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麼。

  見他進來,張白蓮面色微慍,伸出手來亮著掌心,道:“把我耳環還我。”

  “咦?”袁忠義忍不住笑道,“這不是你送我的信物麼,為何又不想給了?”

  張白蓮皺眉道:“我是擔心你進不來將軍府,才給你個信物。可你明明都住
到包師姐這兒了,走兩道門,就是我住的院子,哪兒還用得著。快還我,我這是
一對兒的,去了一個,都不好看了。”

  包含蕊掩口一笑,摘下自己那對兒小巧金絲耳墜,遞給張白蓮道:“姐姐先
拿這個用,信物就留給他吧。”

  張白蓮橫了袁忠義一眼,推回道:“不必了,我多的是,平常懶得戴而已。”

  包含蕊別回耳邊,輕聲道:“我也不常戴,還不是師父說要面聖,讓我們都
妝扮得體些。”

  張白蓮起身往門口走去,道:“估計就快傳召咱們見面了。智信,你也稍微
收拾收拾,瞧你風塵僕僕的樣子。”

  包含蕊跟過來,柔聲道:“我來幫他打理,姐姐不用費心了。”

  袁忠義忽然伸手抓住張白蓮腕子,道:“你先等等。”

  “怎麼了?”張白蓮回頭站定,不解問道。

  “我看你氣色古怪,這些天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麼?”袁忠義運功在她經
脈中裝模作樣搜索,口中關切問道。

  張白蓮不疑有他,嘆道:“興許是上次的事,心有余悸,讓我受了驚。吃不
下,睡不好,身上總覺得乏力。我以為自己算是膽子大的,可那天的毒蟲……”

  她扭開臉,似乎不願讓人看見自己的恐懼神情,也沒有把話說完。

  “不對。”袁忠義搖頭道,“你這不是心神受損,我怎麼看,都像是中了毒。”

  “中毒?”包含蕊大吃一驚,“可咱們不是一起回來的麼?解毒丸姐姐也吃
了啊。”

  袁忠義搖了搖頭,道:“那解毒丸不過是蠱宗最下層弟子也能用的粗糙東西,
聖女親自出手,豈會被那東西防住。白蓮,我不知道你這毒該怎麼解,但我似乎
能用功力為你鎮住,你先過來坐下,含蕊,關門。”

  他讓張白蓮寬衣解帶,露出頗為健壯的結實裸背,跟著掌心貼上,暗運功力
上上下下遊走一番,最後尋到丹田內那隱隱的烈毒陽氣,發動至陰內功,層層裹
上。根據應激反抗之力,他心中估量,運氣到這種程度,費上一盞茶功夫,大概
能保她三、五天毒性不發。

  若要安全更久,只需增加功力,延長時間就好。

  看來之後跟著張白蓮走上一陣,別的不說,起碼能先把噬毒蠱的特性掌握到
七七八八。

  他不願讓她平安無事太久,在此收功,拿起衣服為她披上,柔聲道:“這會
兒好些了麼?那些烈性毒素我應該是給你鎮住了,就是不知道能鎮住多久,你過
後身上要是再有這種不適,一定及時找我。”

  張白蓮起身整好衣裙,臉上喜出望外,“果然……舒暢了許多。智信,你可
真是……”

  她不知怎麼誇贊才好,一時詞窮,索性抱住他往嘴上狠狠親了一口,紅光滿
面道:“你放心,我要是再有先前那種感覺,就來請你幫忙。”

  包含蕊看她頗為崇拜地望著自己情郎,唇角含笑,十分引以為豪,等她一走,
便過來為他打理衣衫發鬢,對著鏡中英姿勃發的少年,含情脈脈註視不休。

  等衣衫擦凈,發鬢挽好,面上略亂胡茬細細剃整,她上下細細掃視一番,終
於心滿意足,輕聲道:“好了。”

  袁忠義微微一笑,將她擁入懷中,抱著坐下,耳鬢廝磨,輕吟低語,間或纏
綿深吻,好生溫存一番。

  包含蕊愛意滿溢,體內又幾乎不剩半點陰元,一感應到情郎身上陽氣,就腿
窩發軟,小肚子里頭一陣陣輕抽,滿面潮紅,恨不得這就鉆進他的衣裳里頭,把
自己揉碎了抹遍他胸膛。

  結果好好的妝容花了,臉上的熱浪不下,使者來通傳要去跟張道安見面,她
不得不冷水洗面,匆匆重新塗脂抹粉,唯恐站在情郎身邊令他面上無光。

  袁忠義笑吟吟等到她收拾妥當,才跟她一起趕去。

  到了正堂,旁人果然都已齊聚,但兩側並未擺著椅子,包括許天蓉在內,全
都只是站著。

  見袁忠義進來,相熟的張白蓮、賀仙澄、許天蓉紛紛過來招呼,連帶著介紹
了幾位茂林郡中的守將和官爺。

  他對那些文官武將興趣不大,一身神功自然是要在江湖興風作浪才最合適,
便只是彬彬有禮虛應一番,乖乖跟著包含蕊站到了賀仙澄身旁,位列最末。

  竊竊私語等了足足近半個時辰,才聽到里面一個尖細聲音高亢喊道:“長生
仙人,救世菩薩,凡夫俗子,恭迎陛下!”

  諸人齊齊跪倒。

  一個白面宦官手執拂塵一步三搖晃了出來,在椅子面上作勢一掃,退讓到旁,
也一樣跪下。

  跟著,一個膀大腰圓的黑面漢子穿著明黃龍紋道袍,頭戴通天冠,闊步走來,
沈腰入座。

  袁忠義悄悄擡眼端詳,心中暗道,剝掉這身假模假樣的衣裳,里頭怎麼看也
不過是個有點年紀的尋常漢子而已。不管怎麼打量,也看不出什麼所謂的天子異
相,神仙氣息。

  內監站起,高呼一聲:“拜!”

  諸人叩首。

  “再拜!”

  諸人又叩首。

  如是再三,上頭坐著的張道安總算開口道:“列位平身,賜座。”

  數十僕人立刻將本就該放在此處的椅子匆匆搬回,供起身的大家順次坐下。

  袁忠義滿肚子不舒服,看著上面那個黑漢子裝腔作勢擺出這種陣仗,他竟只
覺得滑稽。

  可其他人並不這麼覺得。

  或者,都裝作不覺得的樣子。

  袁忠義從善如流,也低下頭,畢恭畢敬,仿佛不敢正眼去看。

  張道安模樣雖然粗糙,說起話來卻頭頭是道,流利無比,先誇獎了一番此次
茂林郡之戰,諸位是如何英明神武,飛仙門是怎麼手段高明,兵不血刃奪下一個
重鎮,對將來有怎麼一番好處。

  足足說了小半個時辰,他才聲若洪鐘宣布,論功行賞。

  大概是不想讓朝堂上的事情和武林這邊混為一談,封賞完此次列位文官武將,
張道安便讓諸臣和內侍一起退下,只留下了飛仙門諸位,和他兩個義女。

  旁人下去,張道安招手讓許天蓉坐近,轉眼之間滿臉堆笑,變了一副模樣,
道:“真人,一別數日,近來可好啊?”

  “托陛下洪福庇佑,一切還算順利。”

  張白蓮和張紅菱起身過去站到父王身後,包含蕊和賀仙澄也左右立在許天蓉
身側。

  袁忠義左顧右盼,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怎麼忽然之間,這屋里好像沒了他的位置啊?

  他尋思片刻,索性裝傻充楞,仍坐在原處不動,任他們在那兒寒暄敘舊。反
正都是些虛情假意的客套話,說起來比夫妻倆都親熱,真到了翻臉的時候,誰殺
誰也不會留手半分。

  又等了一刻功夫,兩方人止住話頭,一起扭臉,齊刷刷望向袁忠義。

  他剛剛舉起杯茶湊到唇邊,一見都看過來,覺得應該做做樣子,便裝出一副
局促模樣,端著茶杯不喝不放,像是緊張過度,呆若木雞。

  賀仙澄掩口一笑,蓮步輕移,過來在他背後伸指暗暗一戳,柔聲道:“智信,
陛下請你過去領賞,別發呆了。”

  袁忠義很配合地匆忙放下茶杯,當的一下,還濺出幾點水花。

  張道安微微皺眉,跟著哈哈一笑,道:“年輕人果然還是拘謹,倒顯得本王
不夠親切了。”

  許天蓉微笑道:“仙人之氣,本就令人手足無措。陛下還請不要見怪才好。”

  袁忠義快步過去,學著此前領賞的諸人模樣,雙膝跪地,俯身叩首,不過接
著便不擡頭,只是在那兒趴著。

  “快快平身,讓本王看看,是怎樣一個少年郎,能令真人器重,仙姑傾心,
連我的寶貝女兒,都朝思暮想。”

  張白蓮微微皺眉,道:“父王,女兒並沒那樣……”

  袁忠義緩緩擡頭,真氣四散經脈,免得眸子精光過盛。

  張道安瞇起眼睛端詳片刻,笑道:“好,果然一表人才,端的是一位少年英
傑。本王識人無數,不會看錯,此子來日必成大器,實屬大安之福,黎民百姓之
福啊。”

  袁忠義急忙又低下頭,恭敬道:“草民不敢當。萬萬不敢當。”

  “哎,當得。本王有順風耳,千里眼,你的功績,本王一清二楚。幫助賀仙
姑巧取茂林郡,是你出手殺了冥頑不靈的守將,定下大局。你南下荒疆,百里馳
援,焚燒蠻兵糧草,憑一己之力,救出近二百民女,誅殺敵軍四百余人,令蠻兵
聞風喪膽。此外,你還在危急之中救下了我寶貝女兒的性命,破壞蠱宗的陰謀。
蠱宗四大護法,已有兩位命喪你手,這樁樁件件,都是大功。”

  張道安哈哈大笑,道:“有你這樣的少年英雄忽然殺出相助,乃是天宮賜福。
袁英雄,本王重重有賞。”

  袁忠義緩緩吸一口氣,叩首道:“草民謝陛下恩賜!”

  “本王要封你為討蠻將軍,當然,你不懂兵法,就不必你帶兵打仗了。你只
管遊俠邊疆,誅殺那些不拿中原漢民當人的蠻狗,讓蠱宗再也不敢犯我大安之境。”

  袁忠義沈聲道:“謝陛下,草民領命。”

  賀仙澄柔聲提醒道:“智信,可不能再自稱草民了。”

  他故意一怔,才改口道:“是,臣領命!定為陛下竭力分憂!”

  “好!”張道安大笑幾聲,又道,“此外,本王賜你府邸一座,就在將軍府
西南角對面,僕役丫鬟都已安排妥當,至於管家,就等你這主人去親自挑選。庫
房里另有黃金百兩,供你安家落戶。本王知道,你們武林中的少年,尤其是你這
樣功夫極好的小英雄,並不會安於一處,遲早還要去其他地方行俠仗義。不打緊,
本王絕不攔阻,只要袁英雄你記得,茂林郡內有你一個家,你能偶爾回來看看,
就能讓蠱宗那些蠻子聞風而逃。”

  袁忠義本覺得這里該略作推拒,可之前數人都提醒他應該照單全收,他們都
比自己了解張道安,那麼,還是順水推舟為妙。

  “臣謝陛下恩賜!”

  “這些都是小事,不足掛齒。袁英雄,本王接下來要說的,才是真正能教你
喜出望外的好賞賜。”

  袁忠義故作欣喜,擡頭道:“謝陛下。”

  張道安瞄一眼精心打扮之後更加明艷動人的賀仙澄,胡須下的肥厚嘴唇微微
一動,旋即露出極為熱情的笑容,朗聲道:“飛仙門的許真人,為你做了大媒。
賀仙姑此次立下大功,其他賞賜都推掉不要,她指明要嫁給你,與你做對江湖俠
侶。本王這就下旨,賜你們月老紅線,定下婚約,不知袁英雄意下如何?”

  袁忠義演技精湛,當即露出欣喜若狂的模樣,跟著眉心緊鎖,十分為難道:
“可……陛下,實不相瞞,臣……私下已經……”

  張道安哈哈大笑,又道:“你不必說了,本王知道。本王的千里眼,什麼都
看得到。你和包仙姑患難真情,感天動地,本王豈能將你們生生拆散,有損仙人
陰德。但包仙姑是師妹,論理,應當讓一步,真人,我這話沒錯吧?”

  許天蓉含笑點頭,道:“陛下無所不知,自然不會錯。”

  包含蕊聽他們不提遭難的事,而是給了個無關緊要的借口,心中感激,搶著
跪下道:“民女願隨侍賀師姐,為奴為婢,此生無悔。惟願能伴袁將軍左右。謝
陛下成全。”

  “瞧瞧,多好的感情。”張道安頗為欣慰似的撚須微笑,道,“本王主持訂
婚,豈會讓這樣的真情女子去做奴做婢。你放心,本王下旨,賀氏為妻,你包氏,
也要封為如夫人。”

  包含蕊叩首謝恩,磕得梆梆作響。

  這時張道安話鋒一轉,忽然又道:“不過你先別急著磕頭。袁英雄,你豐神
俊朗,氣質風流,情債想來,也不止這麼兩樁吧?”

  袁忠義心知肚明,擡身道:“回陛下,臣年輕氣盛,命犯桃花的事,的確做
過不少。諸多荒唐,還請陛下恕罪。”

  “哎,此言差異。好男兒,本就當有一群紅顏知己。即便是已經得道,如本
王修成長生之術,也一樣要求娶仙妃,打理諸多俗務。風流而不下流,才是英雄
本色。”張道安朗聲道,“時候不早,本王也不多繞彎子,你定親的妻子,須得
多加一個。”

  袁忠義按照此前商議出的應對,平靜望向張白蓮,註視片刻,拱手道:“臣
願請陛下定奪。”

  “好,痛快。本王最欣賞江湖豪傑就是這點,大丈夫不拘小節,明人不說暗
話。”張道安笑道,“白蓮,父王最後問你一次,這當真是你所願?你若點頭,
本王……可就要下旨了。仙旨一出,此事便再無更改余地。”

  張白蓮微微一笑,低頭道:“請父王下旨便是。”

  張道安似乎有些不願,又問道:“不後悔麼?”

  張白蓮朗聲道:“此事乃女兒為了大安義軍所做的決定,今後不論如何,絕
不反悔。”

  賀仙澄和袁忠義同時覺得不對,齊齊看了過去。

  張白蓮眼中含淚,神情堅決,看這情形,分明就不是要賜婚的樣子。

  這變故,可是賀仙澄也不曾預料到的。袁忠義更是大感詫異,連包含蕊都做
好上頭被兩個正妻死死壓著的準備,怎麼其中一個忽然變了卦?

  這時,張道安幽幽嘆了口氣,拉過張白蓮,肥厚手掌撫摸著她的發絲,緩緩
道:“父王知道,你一心為國,從來都是最誠摯的那個。你的主意,父王允了。”

  張白蓮擡手拭去眼角淚花,道:“女兒願為父王征戰沙場,馬革裹屍,只求
還黎民百姓一個天下太平!”

  張道安看向袁忠義,微微一笑,道:“袁英雄,聽本王賞。”

  袁忠義俯身叩首,道:“謝陛下恩賜。”

  “本王義女張氏,固有愛才之心。她及笄已有三年,待嫁閨中,只等一位袁
英雄這樣的少年,才能讓她卸下戎裝,安於閨房。袁英雄,本王命你將張氏擇吉
日與賀仙姑一同娶回家中,以平妻之禮相待,不得有所偏袒,和和美美,成就一
段娥皇女英佳話。可否?”

  袁忠義被弄得有點糊塗,心中已經猜到答案,雖說有些暗喜,可總覺得一旦
李代桃僵,事情便有可能不好收場。

  但此刻騎虎難下,也容不得他拒絕,只得先道:“臣願請陛下定奪。”

  賀仙澄盯著張紅菱,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她已有雙十年歲,而張白蓮比她還要大些,張道安說的那個義女張氏,自然
不會是白蓮。

  及笄三年,年方十八,花容月貌,又個性潑辣,一旦換成張紅菱進門占住西
首妻位,賀仙澄的心里,可就有些不是滋味。

  讓袁忠義把張紅菱帶走是一回事,把她娶進門,則是另一回事。

  賀仙澄多年來精心算計,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果不其然,張道安接著便道:“紅菱,聽旨!”

  張紅菱長腿一邁,座前下跪,笑吟吟道:“紅菱接旨。”

  “父王順你和白蓮所願,為你賜婚。即刻,你便是與袁英雄有了婚約的女子,
今後行事理應收斂,出門在外要註意禮數,吉日一到,你便和賀仙姑一起,嫁於
袁英雄完婚。屆時父王會與真人一起,為你們三……你們四人主婚。”

  張紅菱叩首謝恩,脆生生道:“多謝父王,為紅菱尋得佳婿。多謝姐姐,肯
將這天大的好處讓給妹妹。紅菱今後必定修身養性,不再耍潑撒野。”

  許天蓉臉色微變,但轉眼煙消雲散,在旁笑道:“紅菱嬌美,倒是不遜仙澄,
忠義,還不快再叩謝陛下恩典。”

  袁忠義順勢謝恩,偷偷瞄了張紅菱一眼,暗暗驚疑。

  張道安不管張白蓮的貞潔問題,將張紅菱換入,目的並不難猜。畢竟包含蕊
就已是頗為迷人的姑娘,賀仙澄更是面容純美,宛如天仙。張白蓮嫁入,若僅從
籠絡人心的角度來講,可以說完全不是飛仙門的對手。

  但要是換成張紅菱,她身高腿長,蜂腰一握,酥胸飽滿,臀峰挺翹,容顏略
遜賀仙澄少許,身段則反超不止幾分,又有虛職將軍名號,和袁忠義堪稱門當戶
對,一對璧人。

  如此一來,平妻才算是真的有了平的可能。

  賀仙澄雖猜到張白蓮會借機讓袁忠義帶走妹妹,可也沒想到她能拱手將男人
直接讓出。

  無私到這個地步,怕是真的存了幾分為大安籠絡英才的心思。

  封賞完畢,張道安和許天蓉當著他們,談起了具體的婚期。

  畢竟涉及了張道安的義女,尋常吉日自然不夠妥當。張道安自己精通此術,
略一斟酌,選出了九月十二——路旁土,收執位,沖甲子煞北,宜祭祀、婚娶、
添丁進口。

  袁忠義好些時候不曾關註過時節,這才知道,如今是七月初五。

  不過今年恰好七月置閏,那麼到九月十二的婚期,還有整整九十七天。

  他與賀仙澄悄悄對望一眼,換了一個眼色。

  等到談定諸多細節,恭送張道安離去,許天蓉說了幾聲恭喜,也面帶微笑走
掉,袁忠義便立刻尋思著找個借口,打算帶賀仙澄私下聊聊。

  “含蕊,你身體不佳,先回去歇息吧。仙澄,你對茂林比較熟悉,來,陪我
去看看咱們將來的家。”他笑瞇瞇柔聲說道,順勢瞥了張氏姐妹一眼。

  他本覺得那邊不會有什麼反應,畢竟張道安走後,張紅菱對他就頗有點愛搭
不理的架勢。

  可沒想到他話音未落,張紅菱就一扭身子走了過來,清脆笑道:“好呀,我
也挺好奇的,咱們一道過去,看看新宅子唄。”

  袁忠義心中不願,便故意道:“白蓮,你要不要也一起看看?”

  他和張白蓮的關系張紅菱一清二楚,說不定會因此想要離開。

  張白蓮卻避嫌一樣搖了搖頭,道:“我送含蕊回去,順便和她談談。”

  包含蕊聽到要嫁來的是張紅菱後,就一直有點神不守舍,照說,是該跟張白
蓮好好聊聊。

  張紅菱唇角一翹,忽然湊近兩步,脆生生道:“怎麼,你不想叫我跟著啊?
哎呀呀,我這就得開始擔心咯,我的夫君,好像一碗水端不平哎……”



                            【未完待續】
2019-12-5 22: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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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28)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2-07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二十八章 出擊

  “沒什麼端不平的,不過是先來後到而已。”賀仙澄走近兩步,溫婉道,
“紅菱妹妹莫非不知,此前茂林郡這場計策,就是全賴智信仗義出手,才不致功
虧一簣。我那時就與他相熟,他自然待我更親近些。這種小事,妹妹不必著惱。”

  張紅菱挑眉一笑,道:“我有啥可惱,他真端不平,我反而更有勁頭。他現
下疼你不打緊,要是成婚一年,還只寵著你不搭理我,那算我張紅菱沒本事,活
該喝冷竈涼湯。肚子疼也是自找的。”

  賀仙澄唇角微翹,仍柔聲道:“將來進了一道門,就是一家人,家中幾位姐
妹,還是應當好好相處才是。紅菱妹妹既然有心同去,咱們這就出發吧。請。”

  張紅菱滿不在乎一擺手,“姐,那我跟我男人去看宅子了,父王問起,幫我
支應一聲。”

  張白蓮似乎頗爲滿意,頷首道:“放心,你去就是。”

  賀仙澄站到袁忠義側面,忽然出手在他腰上暗暗戳了一把,似乎對他作壁上
觀頗爲不滿。

  袁忠義側目一望,笑道:“既然決定了,咱們這就走吧。”

  他以前風流快活的時候,就喜歡看女人爲他爭風吃醋,如今重溫舊夢,心裏
高興還來不及,哪兒會主動爲賀仙澄出頭。

  再者說,對他這樣的花叢老手,本就更懂女人肉體的美妙,張紅菱那身子修
長筆直凹凸有致,到床上擺弄起來,容顔上略敗的分毫根本不值一提。反正女人
到了極樂之境,大都會五官扭曲,再怎麼絕色容顔,也要變了模樣。

  而在同樣的時刻,乳房膨脹,長腿絞緊,身段只會更媚。

  有張紅菱稍稍壓著點賀仙澄,對他不是壞事。

  那宅邸距離將軍府很近,領了重要鑰匙過去,轉眼就到。門口已經掛上袁府
的匾額,字跡蒼勁有力,看落款,竟是張道安親筆。只是事急從權,並未來得及
形刻,而是用金墨直接揮就,擡頭看去,興許尚未陰幹。

  這處宅院占地不大,內部卻頗爲精致,三進四落,脊牆高低,主屋築有二層,
修著精巧觀星臺,女居庭院幽靜,細竹叢生,主園奇石林立,夏花繁盛。只是能
看出前一陣子無人打理,多處冒著雜草,幾位僕人正彎腰抓緊收拾。

  這裏原本的主人想必是個有些臭錢的風騷墨客,入門影壁上的磚雕,留了一
首狗屁不通的七言律詩,大概是實在惹人生厭,人去屋空之後,落款被人鏟掉,
露出光禿禿一片灰磚。

  四下走了一圈,認熟環境,張紅菱一直寸步不離跟著,袁忠義也沒法和賀仙
澄私下交流,索性召集齊這裏配備的丫鬟僕役,先叫他們認清這裏的當家。

  婚禮畢竟尚未舉行,賀仙澄和張紅菱仍不算主母,袁忠義一個人說了算。他
懶得多在這種閑雜俗事上耗神,憑自己認人眼力,從僕人裏找了個看著精明能幹
的,暫代管家,從丫鬟裏找個模樣俊俏看著也不太傻的,暫做大丫頭,給他們兩
個分了應拿的鑰匙,將所有下人月錢當場上漲二成,以資鼓勵,便驅散他們幹活
去了。

  等下人散去,張紅菱當即蹙眉道:“你也忒大方了,坐地漲二成,一年下來
少說多扔好幾兩銀子,都夠買個不必給錢的丫頭了。”

  賀仙澄笑吟吟道:“紅菱妹妹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還挺知道節儉持家。”

  張紅菱皮笑肉不笑哼了一聲,道:“沒法子,誰叫我是商賈家的賤民出身,
沒有打小學武,錢都是一個個銅板賺的,做不來劫富濟貧那套。當著閨女還好,
橫豎糟踐的是自家銀子,可這要嫁了人,要做當家主母,不留心著點,豈不是要
把這諾大的宅子敗了。”

  “智信胸懷天下,這麼一個宅子,可留不住他。”賀仙澄淡淡道,“你要跟
著他,可得學著把眼光放開闊些。”

  張紅菱嗤笑道:“要連個園子都打理不好,我哪兒來的臉去打理更開闊的地
方喲。”

  賀仙澄微微一笑,道:“那將來你就守著這個園子,爲智信好好打理吧。”

  張紅菱一怔,這才發覺好似吃了個不大不小的悶虧。

  袁忠義肚裏暗笑,解圍道:“走,去庫房看看,咱們清點一下記記賬,免得
不知道底細,被下人偷了還蒙在鼓裏。”

  張紅菱氣鼓鼓撅了撅嘴,一拂披風,大步走在了前面。

  可庫房鑰匙在袁忠義手裏,她早早到了,也只能對著厚沈沈的大鐵門發呆。

  說是賞賜黃金百兩,開門進去之後,才知道實際給的還要多些,一口銅皮大
箱子裏,金元寶在下平鋪,一層銀錠上托著一百張金葉,五盒金豆子,三斛拇指
大小的明珠。

  賀仙澄誌不在此,興趣缺缺,掃了一眼,便轉頭走向門口。

  張紅菱則被映亮了臉,頗爲驚訝道:“父王……這也忒大方了。”

  袁忠義暗暗好笑,看來這張道安對許天蓉做媒出嫁賀仙澄一事果然忌憚得很,
不僅拱手送出膝下最標致的義女,還大手筆一擲千金陪嫁。

  反正是慷他人之慨,以他如今的經曆,也不可能過於重視身外之物,伸手一
抓,攥起一把明珠,笑道:“你我今日初識,就定下了三生之約,瞧我也沒備著
什麼東西送你,來,拿去請人做個珠花,串根手鏈,算是我與你的見面禮。”

  張紅菱黑眸一擡,拿出自己懷中荷包,開口讓他倒入,也不客氣,道:“父
王的東西拿來送我,你倒精明。”

  “仙澄,你也過來,咱們之後保不準要奔波在外,各拿些金葉金豆,以備不
時之需。”

  他取出十五張金葉,一盒金豆,平分三份,與她們一起收好,將剩余財物清
點一番,這才鎖上箱子和屋門,離開庫房。

  眼見甩不掉這個尾巴一樣的張紅菱,賀仙澄似乎不願再等,就在僻靜女居院
落的竹林旁道:“智信,如今婚期尚遠,我師父的意思,咱們的婚禮最好在距離
白雲山近點的地方辦。紅菱妹妹高堂仍在,我父母雙亡,我看,咱們處理完這邊
的事,不如就往紅菱妹妹母親那邊過去如何?”

  袁忠義點頭道:“好,我漂泊江湖,本就是無根之人,在哪裏成家也是一樣。
只是……咱們這大宅院,可就做不成新房咯。”

  張紅菱對這決定喜出望外,立刻道:“放心,我娘那裏有的是宅子,絕不缺
咱們的住處。你說,咱們啥時候走?”

  袁忠義看向賀仙澄,與她略作眼神交流,道:“雖說這次是論功行賞,可陛
下美意實在是過於擡愛,讓我良心不安。”

  他扭頭看向張紅菱,含情脈脈道:“尤其是將你這位貌若天仙的掌上明珠慷
慨下嫁,實在令我欣喜至極,不知如何回報。紅菱,我聽說如今大安和蠻子那邊
的談判,進展並不太順,可有此事?”

  張紅菱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稍稍別開臉龐,道:“好像是蠱宗那邊有些麻
煩。各部聯軍的頭領更想東進,多占地盤,不跟茂林這個釘子硬碰。可蠱宗不想
跟巫門正面對上,又在茂林這邊吃了大虧,就想在這兒找回場子。父王也頭疼該
怎麼處理。”

  袁忠義微微一笑,柔聲道:“好。我和含蕊之前就跟蠱宗有點過節,既然婚
期尚遠,我看,不如就趁著離開茂林之前,我來設法再去給蠱宗找點麻煩。他們
不是已經死了兩個護法麼,我幹脆將剩下兩個,連著什麼聖女靈童一起殺光,叫
他們知道厲害,陛下和蠻子那邊的和談,相信就能容易許多。”

  張紅菱蹙眉道:“蠱宗有那麼好對付麼?白蓮姐姐上次犧牲了幾十個人,連
自己都險些搭進去。”

  “上次是我對那些毒蟲沒有防備,吃了悶虧。這次有仙澄協助謀劃,我也不
再多帶隨從,免得顧慮太多。這段時間,我就專心辦好這件事。紅菱,你覺得陛
下會準麼?”

  張紅菱略一思忖,雙眼一亮,道:“你要是不以大安軍的名號,純用江湖身
份,父王就沒有不允的道理。你當真要去麼?”

  “當真要去。”袁忠義順勢擡出另一個早就想好的理由,“白蓮中的毒,多
半也和蠱宗有關,就是爲了救回她的性命,我也一定要跑這一趟。”

  張紅菱卻忽然有些生氣,瞪大眼睛道:“你還是爲了她?”

  袁忠義當然不肯在此退讓,情深義重才是攻陷女子的殺招利器,哪怕他待的
是別人,讓女子看在眼裏,只會覺得換成我他也會如此,即便當下心裏吃味兒,
時間一長,也比看到他翻臉無情的模樣要好得多。

  “我與她關係非同尋常,你又不是不知。我豈能對她中毒坐視不理。”他正
色道,“我袁忠義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若連有過情緣的女子都照料不好,還去
做什麼大事。”

  張紅菱氣哼哼道:“這麼看,你不要命去對付蠱宗,保不準只有兩成是爲了
我姐的毒,剩下的,還是要替包含蕊報仇吧?這麼個……”

  她話到口邊,急忙硬咬牙關憋了回去。她嘴上不饒人,但腦子並不笨。張白
蓮特地提醒過她,如今袁忠義身邊最受寵愛的,偏偏就是那個被蠱宗侮辱過的破
罐兒,將來成婚之後,比起平起平坐的賀仙澄,反倒是這位如夫人更需要在意。

  她可不能蠢到口出狂言惹來厭惡。

  憋了半天,她才續道:“你就算對她好,想要爲她報仇,總得考慮考慮我倆
吧?好歹也是和你定了親的,你要有啥三長兩短,我們可要一起守望門寡了。”

  賀仙澄低眉順眼,輕柔道:“妹妹這就有所不知了,智信爲人機敏,武功高
強,放眼茂林周遭,唯有他能平平安安將此事辦成。就是西南四劍仙其余二位聚
首,也不會比他更好。”

  張紅菱將信將疑,道:“當真……有這麼厲害?”

  賀仙澄左右一望,快步撿回一枚石子兒,遞給袁忠義,以無比崇敬的腔調道
:“智信,都是自家人,就別藏私了,讓紅菱妹妹,也見見她男人的本事。”

  身邊的女人自然還是聽話些好,該藏要藏,該露也得露,他點點頭,扣住石
子瞄向一顆半枯老樹,笑道:“那樹我看得挖了重栽,就讓我給下人們省點力氣
吧。”

  話音未落,他指尖一彈,石子化作一道冷電,破空而出!

  爲顯功夫,他特意將功力運得均勻,並未銳利在前。

  啪嚓一聲,那顆碗口粗細的歪脖子樹便從中折斷,倒在竹林旁側。

  幾個僕人丫鬟聞風而來,賀仙澄過去安撫兩句,指揮他們將枯樹清走。

  張紅菱目瞪口呆,小步過去蹲在斷樹樁前,拿起碎成四瓣的石子在斷口上比
劃一下,滿面驚愕。

  這功力比起橫攔皮鞭的手勁兒,厲害了不知幾倍。

  崇拜是最容易將女人勾入懷中的情感之一,袁忠義見她再望過來的目光,知
道已有效果,微微一笑,柔聲道:“如何,是不是不必擔心了?”

  但張紅菱皺眉瞇眼思索良久,又道:“可蠱宗不是用毒的麼,你武功再高,
被毒蟲咬了,不還是要糟?”

  賀仙澄笑道:“智信從蠱宗那裏繳獲了不少解毒丸,我也爲他準備了飛仙門
的驅毒散。雖說不可能萬無一失,但總會勝算大些。”

  張紅菱低頭沈吟片刻,一跺腳,道:“好,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那自然是越早越好,蠱宗聖女前些天還在北側出沒過,兩個護法折在茂林
附近,蠱宗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我看,咱們必須盡早準備完畢,南下出擊。”

  “那我今晚就爲你們請示父王,你們需要什麼東西?我請父王下令準備。”

  袁忠義心中其實自有盤算,就將此間事情丟給賀仙澄,讓她去叮囑張紅菱。

  等離開新宅,天色都已近黑。

  宅院中的房間都還在收拾打掃,準備床鋪被褥,少說也要兩、三天才能真正
入住。袁忠義便又返回將軍府,不屑避嫌,直接住進了爲包含蕊安排的廂房。

  張紅菱辦事麻利。晚間張道安設宴款待,席間看著並沒什麼。等到諸臣散去,
貌似已醉的張道安重又清醒過來,屏退左右,喚來袁忠義和賀仙澄,將他們所需
的通行令牌等一幹物件,一起賞賜下來,命他們務必要給蠱宗盡可能造成重大損
傷,如有需要,還可憑令牌調動一支衛隊隨行出戰。

  袁忠義只稱人多嘴雜,辦事反而不便,爲免泄露消息影響義軍與蠻軍和談,
就地婉拒。

  張道安甚是開懷,當場又賞了張紅菱和賀仙澄一些首飾珠寶。

  月上梢頭,園中幽靜,袁忠義帶著微微酒氣先送回了張紅菱,再陪賀仙澄往
飛仙門合居院落過去。

  行至半途,兩人不約而同轉入旁邊暗處,隱在石山院牆之間的陰影中。

  “咱們不能在蠱宗身上浪費太多時間。”賀仙澄這才丟開面上的僞裝神情,
略顯焦慮道,“宴席上我打探了,我師父在茂林郡這邊最多停留十天,安排好這
邊亡故弟子的後事,她就會返回白雲山。聽說她之後要去西邊,處理一些武林事
務,我也不知道她會在山上待多久。這次機會若是錯過,我也不敢保證婚期前是
否還能讓你出手。”

  袁忠義倒是並不著急,皺眉道:“咱們成婚之後,莫非就沒什麼機會動手了?”

  “按飛仙門的規矩,我出嫁之後,從前管理的藥房就要交出。那時候咱們就
算制服了我師父,強效麻心丸的秘密也很可能已經暴露。”

  他略一猶豫,道:“那你有什麼打算?”

  既然賀仙澄想要靠心計證明自己的價值,那他便樂得將明面上的問題都丟給
她。

  至於私下他在作何打算,就跟她無關了。

  “我想,咱們得從明日就開始準備。”賀仙澄面色凝重,道,“我武功本也
不是太強,你只要說擔心我的安危,就能把我留在茂林,讓我在後方接應。我打
著爲你支援的旗號,這些日子多往師父身邊跑跑,看能不能尋到什麼破綻,實在
找不到,就幫你拖延一下她啓程的時間。好讓咱們能和她一起出發。”

  袁忠義哦了一聲,笑道:“怎麼聽起來,倒像是你不願意陪我一起涉險啊。”

  賀仙澄面不改色,微笑道:“這是哪裏的話,我如今唯恐你不夠信任我,你
若更願意讓我陪你同去,我就隨你一起出發。不過……你得給我一些好用的蠱蟲,
我換個手段,試試能不能拖住師父。”

  “哦?什麼蠱蟲?”

  “夢蠱。”賀仙澄雙眸發亮,輕聲道,“那蠱蟲別的效力我不清楚,讓人沈
睡不醒絕對是確有其事。你要讓我隨你一道出去,我就臨行前設法把夢蠱下到師
父身上。這裏清楚蠱宗事情的人並不多,我到時候聲稱師父可能是得了怪病,林
香袖那幫小姑娘,沒本事判別真僞。咱們的時間,不就充裕了很多?”

  袁忠義毫不猶豫道:“不成。”

  但他當然不會直說自己不肯將蠱蟲交出,只是搖頭道:“你師父一下沈睡這
麼久,醒轉之後必定要有所懷疑。影響咱們之後出手。既然如此,那你就別隨我
南下了。你在茂林一帶挺有名氣,不像我這麼容易隱藏身份。我本也打算讓你在
後方接應。”

  賀仙澄略感遺憾,但不敢強求,只得輕聲道:“好吧,那你準備帶誰同去?
含蕊身體還沒恢複元氣,師父說她有些脫陰……”

  話說至此,她眸子一斜,忽然道:“智信,我與你成婚後,若做夫妻之事,
不會也變成包師妹那樣吧?”

  袁忠義笑道:“你親自把過我的脈,你自己說,我這功夫像是采陰補陽的麼?
含蕊她內功難道有半點損失?她就是貪歡無度,腎經虛勞……不過這也怪我,我
那會兒內息鼓動,淫欲濃烈,也不知道會有這種效果,未加收斂,之後我會好生
註意的。這次我出門一陣,不與含蕊同房,她應該就能漸漸恢複過來了。”

  賀仙澄猶豫片刻,蹙眉道:“我對女子精血也有所了解。人分乾坤,體有陰
陽。生息循環,元氣積蓄。若是處子,陰元積累不泄,固於任督交界,總稱元陰。
待到男女交媾,陰陽合歡,陽氣沖擊之下,女子會隨著情欲上漲,流陰津在先,
出陰精在後,陰元隨著陰津流瀉較少,隨著陰精流瀉較多,但總歸不過是一場交
媾,各損些陰陽元氣,何至於元陰盡失,分毫不剩?”

  袁忠義輕聲一歎,道:“這話由我來說,倒顯得賣弄。實不相瞞,我在男女
之道上,也受了那魔功影響,天賦異稟,久戰不泄。以我自身的經驗估量,夜禦
十女,也不會是什麼難事。我早先並不知道你說的這些,含蕊春情泛濫索需無度,
我也就爲了讓她快活一次接一次送她升仙。哪知道……唉,幸虧含蕊習武,身子
骨比較結實。若換了一般孱弱女郎,怕不是已經快活死在我的床上。”

  賀仙澄畢竟還是處子之軀,心中縱有懷疑,此刻也無法驗證,只得蹙眉道:
“這……我還真得問問含蕊才行。”

  她垂目瞄了一眼袁忠義褲襠,雙頰微熱,又道:“你要真有這種本事,我可
得早早做好自保的準備。改日我就去跟含蕊聊聊,她想來不會瞞我。”

  這裏頭八分是真,袁忠義自然不怕,微笑道:“你只管問她。這事是你們妻
妾的福氣,等婚後你就清楚。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們這些美人,怕是也難過
我這英雄關。”

  賀仙澄拍拍面頰,收回話頭,道:“含蕊不能陪你同去,張紅菱更不必提,
那……智信,你此行不需要找個幫手跟著麼?”

  “和蠱宗那種門派交手,帶的人實力不濟,反而會成爲累贅。”袁忠義理所
當然道,“沒有合適人選的話,不如我獨闖龍潭。”

  “我倒覺得,咱們應該在蠻子俘虜中設法招降一個,讓他跟著你,旁的不說,
到了蠻子地界,起碼能幫你跟人溝通。”賀仙澄望著他道,“但強效麻心丸短期
難以成功,我也不想讓師父註意到。不如……用你的蠱蟲試試?”

  這女人,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忘惦記他身上這點戰利品。他皺眉道:“如何用
呢?能幫上忙,我當然不會心疼東西。”

  “齧心蠱可以用蠱宗的解毒丸壓制,拿來當作鉗制不夠有力……”她略一沈
吟,輕聲道,“你既然能將含蕊在床上收拾得死心塌地,要麼,拿你的楊花蠱試
試如何?”

  “哦?”袁忠義挑眉道,“該當如何?”

  “我打探來的消息若是不差,楊花蠱一旦植入女子體內,會寄生在陰戶深處,
因以陰津爲食,會分泌毒素,令女子欲火中燒難以忍耐,變作下賤淫婦。這東西
對漢女有效,對蠻女自然也不應例外。你若能在南面捉個蠻女,將她帶到僻靜處,
下楊花蠱,憑你的本領耗上一兩個日夜,定能將她收得服服帖帖,對你言聽計從。”

  “當真?”袁忠義故作欣喜,略帶驚疑問道。

  “想來不差。”賀仙澄面上微紅,但仍鎮定道,“我雖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
可觀察出嫁師姐,旁敲側擊,多少明白一些。能讓女子在床笫之間欲仙欲死,那
女子便會心生愛意,變得乖巧柔順。反之,則會夫妻不睦,時常拌嘴吵架。我想,
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應該便是這個道理。”

  “那我便試試。”他本就打算帶藤花在旁,此刻一口應下,心底已將自己的
主意反複盤算。

  既然賀仙澄要的只是結果,那就休怪他在過程中自由發揮了。

  商量了一些分開後的各自應對,眼見夜色已深,擔心包含蕊等急,賀仙澄將
燈籠重新點亮,轉身欲行。

  袁忠義心中一癢,輕聲道:“仙澄,我這一去,要闖龍潭虎穴。你我分別之
前,就只是這般疏離麼?”

  賀仙澄扭身回來,微微蹙眉,道:“那你要如何?我雖沒打算真等到婚後,
但接下來我要守在師父身邊多日,這便破身,可瞞不過她。而且……林香袖住在
我房中,我也沒有合適地方。”

  “仙澄,你對男女之事,就只知道陰陽交歡麼?”他擡手握住她鬢角垂下的
那縷青絲,指背恰好摩挲著她溫熱滑嫩的面頰,“你我已經是未婚夫妻,江湖中
人不拘小節,你一直如此設防,不怕令我寒心麼?”

  跟聰明人說話,不需要那麼明白。

  賀仙澄微微偏頭,沈吟道:“不懂的事,我便承認不懂。陰陽交歡之外,夫
妻不就是描眉畫目,做些沒甚大用的閑事麼?咱們如此忙碌,就不必在這上面浪
費時光了吧?”

  袁忠義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裝傻還是真不明白,索性道:“我要親親你的嘴兒,
嘬嘬你的舌頭。這不會浪費你太多時間吧?”

  賀仙澄一怔,跟著恍然大悟似的掩口微微後仰,蹙眉道:“這般吃吃彼此唾
沫,很有趣麼?晚宴咱們都飲了些酒,味道可談不上好啊。”

  此刻便是應當撒賴的時候,他毫不猶豫道:“不管,你讓我香了這一口,我
才能涉險無憾。不然……你這麼美的未婚妻留在後面,我滿腦子想著,保不準要
畏首畏尾。”

  賀仙澄輕輕歎了口氣,放下掩唇柔荑,輕聲道:“你也不必這麼拿話逼我,
我選了嫁你,自然想好了該給你什麼。你願意零拿碎取,我順你的意就是。”

  她將燈籠重新熄滅放下,擡腕梳攏鬢發,後挪兩步,站在一片清冷月光中,
道:“這個我不太會,你來吧。”

  袁忠義誌得意滿,欲念勃發,大步邁到她面前,手掌輕輕托住她後腦,垂首
道:“你不會,我這做夫君的應當教你。來,稍稍擡頭,對著我。”

  賀仙澄看上去並不怎麼慌亂,微昂螓首,朱唇半啓,輕聲道:“然後呢?”

  “這便可以。”他本該再多欣賞一會兒,試試看能不能望出她幾分羞澀。

  可看著她月色下千嬌百媚分外誘人的模樣,他竟有些按捺不住,雙手一抄,
便摟著她吻了下去。

  那柔軟嬌嫩的唇瓣,頓時落進他略帶酒氣的口中。

  他側頭吸吮,舌尖探入,盡情品嘗著賀仙澄明顯不曾被人闖入過的檀口,一
身欲火熊熊烈烈,恨不得這就將她裙子剝下,壓在背後石山上大肏個千百回合。

  可惜,暫且還不是時候。

  他不能真讓賀仙澄在許天蓉面前漏了破綻。

  他只有狠狠嘬住她細嫩櫻唇,仔細記住她的觸感她的味道,等回房把一腔欲
火,都宣泄在包含蕊身上——爲了安全起見,還要泄進谷道。

  想到這裏,他下意識地去捏了捏賀仙澄渾圓小巧的俏臀。

  論豐腴柔軟,的確不如包含蕊,但一掌可握的緊湊臀肉,另有一番爽手滋味,
等將來騎在背後隔山取火,屁股也難以將雞巴隔開太多,次次都能直搗花心。

  “唔……”賀仙澄任他親吻一會兒,眸子微微轉動,從中學了一些,便試探
著將舌尖頂出,反過來去舔他的唇內。

  袁忠義心中大樂,讓出位置供她進來,口唇一緊,便咂住她小巧香舌,盡情
賞玩一番。

  不知不覺,兩人便棋逢對手一樣齊齊沈迷進去,你吐我吮,你含我鑽,你嘬
我扭,你勾我舔,也不知唇鬥舌纏多久,遠遠巡夜家丁腳步傳來,才讓他們匆忙
分開。

  賀仙澄掏出帕子,先爲他擦了擦唇角,跟著放在自己嘴邊,含笑一沾,輕聲
道:“如此,你可滿意?”

  “我自然是高興得很。你呢?”袁忠義挺直身軀,並不掩飾自己胯下高高隆
起的欲望。

  “我也算是長了些見識。”她垂目一瞥,忽然伸手在他褲襠輕輕捏了一把,
噙著笑道,“我本以爲含蕊天生……與衆不同,沒料到,真是你本事了得,不同
尋常。算我誤會她了,過後我可得跟她好好道個歉。”

  見家丁往這邊走來,她彎腰提起燈籠,晃火點燃,與他並肩而行。臨進屋前,
她湊近細聲道,“智信,如今你我關係已經非同尋常。許多事情,我也都沒再瞞
著你。你什麼時候,也能對我稍稍敞開心扉呢?”

  屋檐燈籠與她手上的交相輝映,照得她神情格外清晰,略有幽怨,微帶黯然,
在這樣一副花容月貌上,看著格外惹人生憐。

  袁忠義輕聲道:“這話是從何說起,我的本事,不也都盡數告訴你了麼。”

  賀仙澄擡手在他胸前用指尖輕輕繞圈,道:“可我總覺得,你好像已經拿到
噬毒蠱了。智信,你若真的已經吃過,你告訴我,我在這裏守著,也就不必再爲
你擔心了。”

  袁忠義微微一笑,毫不猶豫道:“我若有噬毒蠱可以防住蠱宗的手段,哪裏
還用擔心你的安危,我必定帶你一起出發,將蠱宗聖女抓起來,收拾得服服帖帖。
我還要用你的強效麻心丸呢,瞞你作甚。”

  賀仙澄也不知信了沒有,微微一笑,只柔聲道:“明日我送你出發,祝你馬
到功成。”

  這時身後房門忽然打開,林香袖從裏面冒出頭,瞥了一眼,驚訝道:“呀,
我還當是誰呢,不知道原來是師姐和姐夫,對不住,對不住,你們繼續。”

  說著便縮了回去。

  賀仙澄望著林香袖門內被燈燭映出的身影,眼中寒光一閃,轉過頭來,又已
是春風拂面,柔聲道:“我進去了,免得林香袖在師父面前多嘴。”

  “嗯,你早些休息吧。”

  “你也……”她話說一半,盧胡而笑,搖了搖頭,道,“罷,我講了,你也
不會早些休息的。盼你念在含蕊身子境況不佳,少折騰她些吧。”

  袁忠義點頭稱是,可等回到房中,想到百依百順的美嬌娘就在屏風後床上躺
著,哪裏還忍耐得住,一邊輕喚,一邊就解開了衣裳。

  沒想到他敞著胸懷繞過去正要脫鞋上床,卻看到緞面被子外,並排露著兩個
腦袋。

  包含蕊扭身向裏不敢看他,但滿頭青絲旁側,耳根都羞到紅透。

  張白蓮倒是單手撐著面頰大大方方看著他,濕潤眸子掃過他健壯胸膛,一撩
被子露出毫無遮掩的雙乳,舔唇道:“含蕊求援,說她獨個應付你,用上屁眼兒
也有些吃不消了,我和她是過命的交情,共屌的姐妹,聽說你要去跟蠱宗較量,
一別數日,你那一肚子精,就往我這兒多撒些吧。”

  袁忠義笑了兩聲,心道有趣。今日才定了婚事的兩個女子,一個的師妹和另
一個的義姐一起赤條條躺在床上,等著他盡情寵幸,讓那兩人見了,尤其是張紅
菱,還不知要做何感想。

  張白蓮氣息急促,眼中淫光閃動,胸口倒已浮現出春意紅潮,輕喘道:“我
知道我樣子不夠美,不打緊,你把含蕊抱過來,你日我時候看她,屄肉總沒差。”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他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衣衫一脫,他一絲不掛飛身上床,遐想著將來對賀仙澄與張紅菱左擁右抱的
情景,先在這兩人身上大展拳腳,預演了幾個時辰。

  張白蓮還真是有備而來,提前用麻油洗了腸,還從包含蕊這兒學了點吹簫本
事,仗著一身女將勇猛,三處洞眼輪流上陣,硬是從他胯下榨走兩股濃精,才倦
極昏睡過去。

  包含蕊本就已柔弱不堪,他輕挑慢刺,仍叫她泄得一塌糊塗,怕打濕了床沒
地方睡覺,不得不轉戰到桌上,日到燈油續了兩遭,才噙著笑意美透了心窩,含
著一肚子熱精,拱在他懷裏被抱到床上睡了。

  翌日一早,袁忠義精神抖擻,準備出發。

  來送他的不止賀仙澄,還有帶著幾個其他弟子的許天蓉。

  聽說他要獨自一人去突襲蠱宗,賀仙澄交給他一些驅毒散後,許天蓉也摸出
一個盒子,含笑遞到他手中,朗聲道:“智信,此去艱險,飛仙門不能直接出力,
我這個門主,頗感慚愧。這是三顆淨血丹,煉制不易,萬一你真的身重奇毒,內
功壓制同時迅速服下一顆。它能淨血洗脈,不論藥效毒性,一並清除出去。對許
多毒物都有效果,我也不知道蠱宗那邊的毒,它能解除多少,姑且算是爲你添一
重保障吧。”

  賀仙澄立刻在旁道:“這是我門內秘藥之一,師父身上可能都只有這三顆。
還不快謝過師父。”

  袁忠義長揖道:“有勞真人掛懷,忠義感激不盡!”

  到城門外,賀仙澄額外送了一段,看他準備上馬,走近兩步,擡手假作爲他
整理衣襟,低聲道:“咱們還未辦婚禮,師父的淨血丹應該不會有問題,你只管
放心去用。我沒想到她會舍得動用秘藥,看來對蠱宗的確忌憚得很。你這次能立
下大功回來,她對你應該能減少很多防備。你一路小心,去吧。”

  袁忠義瞄一眼城門內,看許天蓉已經轉身折返,迅速摸出淨血丹,倒出一丸
塞進賀仙澄手中,柔聲道:“你也拿一顆,你跟你師父互相算計,難保有沖突的
時候,帶一顆在身上,有備無患。”

  賀仙澄頗爲訝異地瞄他一眼,抿了抿唇,收進懷中。

  袁忠義策馬而去,疾馳百余丈,回眸一望,賀仙澄仍俏生生立在那裏,遙遙
目送。

  他放聲一笑,揚鞭絕塵而去。

  照舊,袁忠義奔向南方數裏,在無人岔口西行北上,尋一處水草豐美的山澗
拴好馬匹,便展開輕功翻山越嶺,趕去了藤花藏身的小鎮。

  比起打打殺殺,藤花更喜歡擺弄活物,煉蠱養蟲。靜靜守著院子,有吃有喝
只管做自己喜歡的事,對她來說反倒開心無比。

  袁忠義心知肚明,無奈這次不得不用她,這裏的活兒只能暫且放下。

  所幸,藤花煉蠱將近十日,多少也有了點收獲——耗費二百八十條百煉蟲,
爲他煉出了三只逍遙蠱,順便湊了一些噬毒蠱的材料。

  “袁哥,我這邊的活兒幹得正順,養苗的百煉蟲再有個四、五天就能成了,
啥事情非要我跟你走一遭啊?”藤花不太情願離開,一邊給雞窩裏添加足夠吃喝,
一邊小聲問道。

  袁忠義對她並不需要隱瞞,淡淡道:“咱們去捉聖女。”

  “啥?”藤花嚇得一縮,手上的木碗咣當掉在地上,米粒嘩啦啦撒開,群雞
蜂擁而至,低頭狂啄。

  袁忠義擡手摸了摸她的臉,笑道:“不用怕,聖女不也就是個小姑娘,等把
她捉來,我讓她一邊挨肏,一邊舔你的腳。”


                           【未完待續】
2019-12-7 22: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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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29)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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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2-14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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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腹地

  “嗚……嗚……嗚啊啊啊——!”

  搖曳的野草窩後,忽然傳來一聲細長如絲的柔媚呻吟。

  悠閑吃草的駿馬略被驚到,挪了幾步被韁繩扯住,原地噗嚕嚕噴了一個響鼻。

  四下並無人跡,荒涼無比,那淫叫再怎麼響亮,也不過是嚇飛群鳥,驚跳眾
蟲而已。

  所以袁忠義並不怎麼擔心。

  他撫摸著藤花高高撅起的滾圓屁股,享受了一會兒螺旋屄肉絞住龜頭將陽精
滴滴榨出的銷魂滋味,才慢悠悠抽出,繞到側面,讓一頭香汗滿面薄紅的半裸少
女一口口為他舔吮幹凈。

  等清理好袁忠義的雞巴,為他把衣褲默默打理好,她籲了口氣,蹲下將自己
裙腰提起,紮緊系帶,用腳尖撥拉樹葉將先前吃飯留下的東西掩住,飽暖後思的
那點淫欲被連續噴湧的陰津泄得幹幹凈凈。

  她軟軟靠著樹幹喘了一會兒,瞄向身邊的的男人。

  陽光被濃密的樹冠篩成細小的金斑,落在他寬闊的肩頭。

  他的身上,也僅剩下這麼點兒落在皮外的光。

  到此刻,藤花深深相信,眼前的人是她的主子,比是她的敵人要好千萬倍。

  一想到三天前初日南下,為了弄兩身蠻子衣物,在林中殺掉一家四口的場景,
她就會告訴自己,別說是在荒郊野外吃飽喝足後撅起屁股被日,即便要她在鬧市
街頭跪下來給他含雞巴,她也絕不能有剎那猶豫。

  那是藤花第一次看到沒有受半點內外傷,仍活活被肏死的女人。

  還一連看了三個。

  一個年輕母親,一對兒少女姐妹,都被赤裸裸捆在樹上,在袁忠義不知用了
什麼邪法的奸淫中,陰精崩如噴尿,一個個活活泄死在旁邊目眥盡裂的男人眼前。

  然後他說要幫他們一家在九泉之下團聚,就比騸馬還狠地連根割了那男人的
下邊,陽物塞進妻子屄中,削個竹簽打橫一戳穿過陰唇,算是門閂,一雙卵子則
進了兩個女兒的嘴。

  藤花全程坐在旁邊樹下,瞪圓眼睛看著。

  她覺得害怕,但又轉不開視線。

  看到最後,她起身過去幫忙收拾,才發現,她的大腿根一片滑膩,風穿冰涼。

  不論怎麼想,她都已離不開他。

  所以衡量了一下路程後,她頗為擔心地輕聲道:“哥,不是說飛仙門那個妖
婆十天就走麼。咱們為啥還要來這麼遠的地方,找蠱宗的總壇喲?你就算換了我
們部族的衣服,裝啞巴不說話,那也瞞不了多久誒。”

  “安心。”袁忠義拍了拍她的頭,在她唇上一吻,走向已經休息好了的馬匹,
“你只管帶路,按我的安排行事就好。”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聽賀仙澄的。

  李少陵對她言聽計從,結果就是被一箭穿喉,死得徹徹底底。

  這件事,袁忠義須臾不敢忘懷。

  所以許天蓉走不走,什麼時候走,他離開後就壓根沒放在心上。

  他此行,只打算按自己的思路來做。

  比如蠻子與大安義軍的和談,他就準備在里面攪些混水。

  那一日虐殺的蠻夷四口之家,他故意遺漏了一些一看便是中原漢人的隨身物
件在那兒。

  換了蠻夷裝束深入腹地之後,又不斷讓藤花散播流言,聲稱大安義軍雖然表
面上在跟百部聯軍和談試圖分治西南,實則暗中派遣飛仙門高手,悄悄深入蠱宗
後方腹地,意圖將蠱宗基業連根拔起。

  這種傳言放在平時自然無關緊要,但如今兩名護法戰死,大量精銳出擊,蠱
宗後方空虛,又在戰鬥中殺了不少飛仙門弟子,要說完全不信,絕不可能。

  如此一來,聖女阿妮米只要還在茂林郡附近藏身,得到消息就多半會返程馳
援。她擅長驅策毒蟲,南疆瘴氣橫生雲霧繚繞的蠻荒密林才是她優勢最大的地方,
能在這邊跟飛仙門交手,當然要比伺機突襲城內要好得多。

  袁忠義要的就是那個自信。

  優勢越大,就越容易麻痹大意。

  飛仙門沒有噬毒蠱在手,但他有,等那小姑娘信心滿滿帶著毒蟲回來,他就
可以讓她領教一下,什麼是真正的人心險惡。

  藤花上馬,軟綿綿靠在他懷中,指清楚方向,便抱住他的腰身,將戴滿銀飾
的頭擱在他勒著馬韁的臂彎,不多時,便沈沈睡去。

  南疆荒林之中其實並不適合騎馬,不僅容易陷蹄,萬一在稀薄迷霧中遇到瘴
氣,袁忠義和藤花不會有事,馬兒卻要糟糕。

  但這里已經接近蠱宗的老巢,袁忠義寧肯讓這匹馬中毒死掉,也不願多耗體
力跟藤花一起靠雙腿跋山涉水。

  反正這馬兒本就是在這邊長大,有些靈性,不會自己走入瘴氣之中,只要不
刻意驅策,任它自然前行,偶爾校正方向,暫且還平安無事。

  約莫半個時辰,袁忠義耳中聽到潺潺水聲。他一提馬韁,抱住藤花一起下馬,
拍面將她喚醒,留她在這兒拴馬,展開輕功往前探去。

  很快就在河邊找到一條羊腸小徑,他微微一笑,回來讓藤花把馬拴好,告訴
她,地方到了。

  “哥,為啥咱們要繞遠道,先來找靈童的老家啊?你不是要抓聖女麼?”

  袁忠義抱著她提氣一躍,跳過河去,微笑道:“要抓她,便不能讓她有絲毫
防備。先從靈童這邊下手,她便不會想到咱們其實是沖她來的。而且咱們並未急
速趕路,若是聖女日夜兼程,咱們徑直殺去她家部族,保不齊要被她撞上。布置
不妥便動手,未免不夠安穩。”

  “哦。”藤花似懂非懂點了點頭,還是不太明白袁忠義為何要來這邊。

  他之前是問過聖女和蠱宗他人的關系,她也答了,說是與未婚夫——也即是
同代靈童互相看不順眼。

  那之後他就說要來這兒,她苦思冥想,也不得要領,索性乖乖跟著,讓做什
麼就做什麼。

  雖說袁忠義之前就讓藤花屠了一個寨子,但那邊靠近茂林郡,而這里已是蠻
夷腹地,就算有些好手做著防備,他數百里奔襲,怎麼也能打一個措手不及。

  這些天他仗著內功精深,徹夜不眠修煉,已將那套廣寒折桂手練到三重。武
功檔次不同的緣故,這擒拿功夫到此境界,就已比五重望月掌更加厲害。

  真要有蠱宗的好手守在這里,他正好試試功夫。

  過河後沿著小道走出不遠,就看到四下山竹已有不少砍過痕跡,一些山間野
菜也都被削去嫩葉帶走。袁忠義放慢腳步,輕聲再次叮囑,免得他裝啞巴,藤花
這邊言談不慎,出什麼岔子。

  不太確定屠寨那天到底有沒有留下活口,他先帶著藤花在周圍轉轉,遠遠望
見一對兒捧著木盆要去河邊捶洗衣物的蠻女,便領她迎了過去。

  若是這里的人認得藤花且知道她已經成了叛徒,那便殺了這兩個滅口,執行
另一套方案。

  不過看來上次斬草除根得還算幹凈,遠遠看見藤花,那兩個女人只是好奇揚
聲提問,看藤花對答時候神情,那邊並未有所懷疑。

  這便好極。

  袁忠義微微一笑,過去手起掌落,將兩個女子打昏,一邊一個拎起,叫藤花
帶上木盆衣物,往僻靜處走去。

  這世道,不走漏風聲的最佳手段,永遠是不留活口。

  這個部族中,他打算留下的,可不是這兩位模樣粗糙的蠻女。

  來都來了,時間還充裕,犯不著走空,袁忠義略一尋思,就剝掉兩個蠻女的
裙子,掌心按住丹田挨個插進去抽掉元陰,再用廣寒折桂手扭斷脖頸,和那兩盆
衣服一起扔進了河里。

  之後沿路而上,不久便到了前面的寨子。

  靈童所屬的部族人數眾多實力強悍,眼前這寨子是他們諸多住地之一,但靈
童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就都住在這兒。

  不過這里和其他蠻族寨子沒有太大分別,壯年男性和蠱宗征召的女人大都隨
軍出征,放眼望去,盡是老弱婦孺。

  袁忠義跟著藤花在寨子里轉了轉,估摸這里可能有將近二百口人,算是個興
旺村落。四處竹樓高挑,糧肉充盈,看起來日子不錯。

  蠻夷部族之間交流頻繁,經常互有通婚,不是敵對狀態下,大都極為熱情好
客。藤花隱瞞了蠱宗身份,只說自己是跟啞巴丈夫不願打仗,悄悄逃回來的,饑
渴難耐,想在這邊略歇歇腳。

  住民並未有什麼戒心,還有個好心阿婆提醒藤花,蠱宗靈童的家人就住在這
里高坡上,千萬莫要被他們知道,免得告密捉走,還要受罰。

  藤花順勢問清了靈童一家的住處。

  一棟頗大的竹樓,在寨子最高處,足足搭了四間,在這沒有部主管轄、寨里
長老也被聯軍帶走提振士氣的地方,他們就算是此刻實際上的控制者。

  午後正是人人倦懶的時候,袁忠義略一觀望,指甲在藤花掌心輕輕一掐。

  到動手的時候了。

  她左右一望,忽然從腰間拔出匕首,從背後捂住正在編籮筐的阿婆嘴巴,猛
地拖入屋中,割開了哪條皺巴巴的脖子。

  袁忠義也進入里面出手,兩個幼童,一個腹部微有臃腫的孕婦,均被他專門
苦練的廣寒折桂手,一招一個殺掉,幹脆利落。

  出門張望一眼,他們並肩沿著竹屋邊,迅速悄悄摸往下一家。

  這里的住民對他們兩個毫無防備,袁忠義武功高強,藤花出手狠辣,兩人都
拿出了輕身功夫趕路,或門或窗,無聲無息進去,就是幾條人命與世長辭。

  有在外溜達的,藤花就過去略作哄騙,稍稍耽擱一些功夫。

  如此將近兩個時辰過去,這山林中的寨子看起來還是一派安詳,清幽寧靜,
可只有他倆知道,放眼望去的竹樓竹屋之中,就只剩下了靈童的舊家,還有幾個
活口而已。

  靈童的父親也在蠱宗效力,此地剩著的除了爺爺,就只有母親、兩個姐姐與
一個幺弟。

  那幺弟聽說只有八、九歲年紀,正是此次最適合留下的那個活口。

  看那老頭拄著竹杖顫巍巍走了出來,大概是打算趁著陽光正好曬曬身上的餿
氣,袁忠義微微一笑,晃燃火折,在他渾濁雙眼詫異的註視下,點燃一把幹草,
丟在了旁邊竹樓的小氣窗內。

  那里屯滿陰幹的糧食,用細草席蓋著,轉眼之間,火光就從縫隙中竄出。

  這里竹屋大都相距不遠,高低錯落,一旦起火,不久便會蔓延開來。只不過,
燒不到高高在上的那間竹樓罷了。

  那老蠻子霍然站起,大喊了兩句,應該是在提醒眾人救火。

  袁忠義拍了一下藤花的肩,大步向那邊走去。

  藤花用蠻語大聲告訴他,這里已經沒有其他活人,不必再白費功夫。

  如袁忠義所料,一個豐滿蠻婦匆匆擡頭看一眼窗外,看到藤花亮出的染血匕
首,驚叫一聲,便縮了回去。

  差不多是時候了。

  袁忠義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施展廣寒折桂手,先後扭斷老蠻子的四肢,才於
脖子中央分筋錯骨,結束了那淒厲的連聲哀嚎。

  他沖進屋內,聽到後窗有動靜,展開醉仙步法雙掌一拍破壁而出,當即將那
一個已經探出半身的少女嚇得尖叫縮回。

  里頭躲著三個女的外帶一個半大男童,袁忠義大聲叫來藤花,讓她守住竹樓
一角,莫要讓人走脫,自己則假作功力已衰,擡腳踢在門上,踹出砰的一聲,並
未蹬開。

  里面傳來慌亂躲避的聲音,他微微一笑,故意稍稍磨蹭片刻,才一掌劈下,
狠狠砸開房門。

  果然慌張之下她們來不及找到特別安穩的躲藏地方。

  那蠻婦正在將一個女兒的身子下壓,想要關上藤編的箱子。

  聽屋中的緊張喘息,另一個女兒應該躲在豎立靠墻的木櫃中,看臨時撥拉下
來半垂的粗麻床單,想來那個幼童就被藏在床下。

  算是不錯的局面。

  袁忠義冷哼一聲,反正他聽不懂那些嘰里咕嚕的蠻話求饒,上前將那蠻婦一
扯,拽到身邊,廣寒折桂手再發神威,哢的一聲輕響,就將她的脖子擰成了一個
奇怪的角度。

  看到母親身亡,剛從箱子里站起的蠻族少女尖叫一聲大哭著跳了出來,從身
上摸出一把削竹刺的小刀便撲了過來。

  袁忠義輕松捏住她手腕,順勢一帶,故意發出響亮的淫笑,將她扭身壓在床
上。

  少女哭叫掙紮,但哪里敵得過他的力氣。

  他故意不用太強內力,只靠一身蠻勁兒壓制撕扯,刷刷幾下扒掉少女上衣,
按住她亂撓的手,就彎腰一口咬住了那比手腳白皙許多的小巧奶包。

  他又啃又舔蹂躪一陣,順便運功凝神聽了聽床下的聲音,八成就是那位男童,
便將這做姐姐的往床外猛地一拉,淩空翻起面朝下按住。

  那兩條不停掙紮的緊湊長腿,踢開了遮掩的床單,恰好在弟弟眼前擺動著。

  袁忠義故意把衣裙撕扯得幹幹凈凈,直到她身上一絲不掛,才褪下短皮褲,
用之前從藤花那里臨時學的蠻話罵了幾句靈童橫刀奪愛,吐口唾沫在掌心,往龜
頭一擦,掰開屁股蛋就往里一捅,當了那位靈童的便宜姐夫。

  身下少女還未婚配,他的器物又格外碩大,當即疼得鬼哭狼嚎,聲淚俱下。

  袁忠義今日殺心大暢,情欲也分外激昂,這種一身力氣亂掙亂扭的年輕女子,
恰好極能滿足他的陰暗獸性。他用蠻話大罵幾句,拉住她雙臂向後反扭,抽插勢
大力沈,撞得她血流如註,赤裸身子不停撞在床邊,晃得吱嘎作響。

  他原本的計劃,是日死這個之後,抓出木櫃里那個,雙雙肏罷殺了,將戲演
給床底下的小孩子聽。

  可不曾想,他正強奸得渾身舒爽,忽然腿上一痛,低頭看去,竟是靈童的弟
弟爬出來,滿臉流淚一口咬在了他的脛骨之前。

  《不仁經》八重境界已有大成,自然護體生出反震之力,就算是花豹咬過來
也得震它一聲嗷。

  可這看上去不到十歲的男童,竟雙手抱定,齒縫被震得鮮血橫流仍不撒嘴。

  袁忠義停住動作,低頭望向那小蠻子,一時間,眼前竟有些恍惚。

  看來,這才是做人弟弟的模樣啊……可惜,這麼做,會死的。

  他咧嘴一笑,眼底那點瑩潤光芒一閃而逝,一掌壓下,拍在那男童頭頂。

  盡管只有二成功力,殺這麼個小蠻子,也已足夠。

  把七竅流血的屍體甩手丟到少女眼前後,被他雞巴深深貫穿的嬌軀又一次爆
發出激烈的掙紮。

  他馴馬一樣死死壓著,用力猛插,連元陰都懶得去取,就這麼一次次,對著
少女最嬌嫩的地方戳刺。

  等射出來的時候,那蠻族少女已經咬穿了唇,摳破了掌,趾甲蹬斷在地上,
額頭在床板上撞出一片猩紅。

  袁忠義拔出黏乎乎的雞巴,招招手,讓剛才就已經站在旁邊的藤花過來給他
舔幹凈,彎腰伸掌,捏住那少女纖細的脖子,哢吧一聲,扭斷。

  腥臊的尿味冒了出來,他提起皮短褲,勒好腰帶,聽了聽木櫃中還有拼命壓
抑的細微氣息聲,便對藤花使個眼色,示意她可以開始。

  里頭那蠻女沒見過藤花的臉,保險起見,藤花略微變了一下嗓音,接著便跟
袁忠義假作對話,讓他說著自己教的簡短蠻語,飛快地做戲一場。

  袁忠義設計的對話並不複雜,就是讓藤花提醒他,記得把證據留在這里,不
然嫁禍的事情沒法完成,可能害聖女暴露。

  他估摸木櫃里的蠻女肯定聽到,也聽懂了,接著便拿出圓凈膏的盒蓋,隨手
一丟,扔在床腳,接著用蠻話大笑著說了句好,便帶著藤花離開。

  藤花一直到上了馬,還是似懂非懂的樣子。

  袁忠義懶得跟她解釋,也不想讓她知道那麼多。

  反正這一套下去,不信那位靈童會不往素來不和的聖女身上去想。聖女受了
這麼大的冤屈,必定會加倍盡心,在這附近搜索尋找陷害她的人。

  如此一來,他就從需要主動出擊,變成可以守株待兔。藤花在蠱宗內已經是
個死人,但在對蠱宗成員並不熟悉的一般寨子里,依舊好用得很,藏匿在這附近,
並不會斷了打探消息的渠道。

  把靈童家屠戮完畢,袁忠義按照計劃,策馬向另一邊沿艱險山道狂奔近百里,
繞過蠱宗總壇所在,在與靈童家寨子相對的另一側,尋了幾個蠱宗弟子守衛的哨
點,換用不太容易看出套路的望月掌殺了,便跟藤花遠離總壇,找了一處僻靜山
坳,拿出在寨子順手牽羊的肉幹,生火用一種當地草葉纏住烤熱,吃了個飽。

  吃飽喝足日爽了屄,袁忠義放藤花熟睡,調息冥思練了兩個時辰《不仁經》,
發覺想要突破九重,身上已經渾厚無比的功力竟然還不足夠,只得起身又轉去練
習廣寒折桂手。

  這廣寒折桂手盡管已是飛仙門能拿出手的絕學之一,但相比《不仁經》這樣
足以令鬼神泣血的神奇心法,依舊不值一提,他舍得內力用《不仁經》來驅策練
習,廣寒折桂手自然進步奇快。

  與內功心法和外家武學不同,內家招式類的武功一旦套熟各種變化應對,所
謂境界便成了讓內力發揮威力大小的評定。

  比如望月掌,五重和十重在套招切磋的時候幾乎沒有分別,但到了動真格的
時候,同樣內力下,後者的全力一擊,威力至少是前者的二倍。

  按照較精簡的解釋,三重的廣寒折桂手,便意味著袁忠義催動內息所提升的
威力,在招式中只能發揮到三成左右。

  這種情形下,《不仁經》遠超一般內功的可怕之處,便凸顯了出來。

  廣寒折桂手是純陰武學,即是說,與陰性內功可以全面適應,不打折扣。而
《不仁經》的境界層次,可以直接令施展武學中的陰性部分提升對應倍數。

  做個通俗易懂的比較。

  若許天蓉已將《九霄心法》練至十重,這內功能對可適應的武學提升五成左
右的威力,她來施展十重廣寒折桂手,所投入的真氣,便能憑空多出一半效果。

  而袁忠義以《不仁經》強行驅使的情況下,八重不仁經對上十成陰性的武學,
真氣發揮足有八倍之多,那麼即便廣寒折桂手僅有三重,折算下來,他投入的內
力仍能提升到接近兩倍半的效果。

  要是他跟許天蓉用廣寒折桂手較量,許天蓉的真氣投入就得高過他一大截,
才能從內力的效果上持平。

  而論內力的修煉效率,《九霄心法》只怕還不配給《不仁經》提鞋——需要
主動運功才能增加修為的心法,那里比得了只要活著就會不斷提升功力的怪物。

  不過袁忠義並不打算直接對許天蓉出手分個高下。

  那畢竟是飛仙門的門主,習武的時間怕是比他年紀都大,只要不確定能穩贏,
他就絕不正面挑戰。

  反正賀仙澄已經起了異心,那位門主,還是交給她自己的得意弟子去對付吧。

  此後兩日,袁忠義就帶著藤花四處遊蕩,一旦遇到零星蠻子,就抓走打探一
下蠱宗的消息。問完後,男的和不能看的蠻女殺掉扔進山谷餵狼,模樣勉強能忍
的,就奪走元陰後再殺掉扔進山谷餵狼。

  這兩天過去,藤花隨身帶著仔細飼養的那四十條百煉蟲破蛹而出,在扁木盒
里暫且安下了家。其中雌蟲不少,令袁忠義頗為欣喜,等它們交媾完畢,幫著藤
花一起處理掉雄蟲,將剩下二十八只雌蟲撒藥粉暫時封僵,等待以後使用的機會。

  而另一個好消息,就是蠱宗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靈童尚未趕回,但靈童座下剩余的那位男護法,召集了大群弟子,去了一趟
聖女的老家。

  聽說在那邊鬧得很不愉快。聖女親自趕去質問,與其大吵一架,還用一只蠍
子咬傷了那個護法的腿。

  今天靈童帶著數位高手抵達總壇,晚上袁忠義抱著藤花邊走邊肏時,設想著
靈童指著聖女鼻子破口大罵的場面,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隔天一早,袁忠義帶著藤花趕去聖女老家所在的寨子外圍,蹲守半個時辰,
抓了一個路過的蠱宗弟子,拖進山洞好好審問了一通。

  那男的還挺硬氣,尋常手段輪了一遍,渾身是血,卵子都給他擠掉了一個,
仍不肯吐露半點口風。

  袁忠義敬他是條漢子,給他止血,將他暫且養在洞里,拿出他身上帶的東西,
讓藤花出去打探一下,問出了他住在幾里外一個寨子中的家人。

  兩個時辰後,袁忠義跟藤花將他老婆騙出綁來,帶到這邊,當著他面奸了整
整一個時辰,最後取來一根削尖的竹子插在地上,抱著她分開腿,濕漉漉的陰戶
往上一套,慢悠悠松手。

  被撕碎的衣服堵住的嘴里發出淒楚的哀鳴,那蠻女滿眼淚水望著丈夫,然而,
那蠻子連自己的生死都已不顧,又豈會管一個剛被別的男人肏到四肢抽搐的淫婦。

  於是,眼看著妻子下體血流漸大,氣息漸弱,不多時,雙腿一蹬,死於非命,
那蠱宗弟子雙目通紅,仍不肯回答任何問題。

  不過無妨,袁忠義多耗一天,隔日又抓來一個和聖女家人同住一寨的蠻婦。

  這種尋常女人,都不必怎麼審問,讓她看了看昨日那一堆夫婦的下場,就嚇
得心膽俱裂,哆哆嗦嗦有問必答,招了個幹幹凈凈。

  聖女目前離開了蠱宗總壇,帶著一票心腹手下,直接駐紮在她父母兄弟的寨
子。

  為了此事,本已到前方指揮弟子行動的教主和蠱師不得不分出一人回來,按
照以往處理內外事務的慣例,多半是做妻子的蠱師負責調停處理。

  蠱宗有一種邪蠱名叫妖蠱王,乃是他們的鎮派之寶。此蠱煉制極難,豢養更
是需要一對夫婦定期交合,餵食最新鮮的交融精氣。餵養此蠱的雙方,都會因毒
性而永絕後嗣。

  但妖蠱王叮咬過的毒蟲,都會飛速生長,且更易馴服,其中有些還會變異成
近似妖邪的怪物,袁忠義那一日在山中見到將諸多女子殘忍分食的怪蟲,便是妖
蠱王養出的精銳。

  所以此蠱只能由教主和蠱師煉制養育,是除了武功之外,夫婦兩個統禦蠱宗
的根基。

  這也是蠱宗征募弟子一直保持男女平衡,任一階層都要陰陽同等的緣由所在。

  妖蠱王不可饑餓超過十日,因此,蠱師這趟回來,也不可能耽擱太久,否則,
教主就要放下前方軍情,回來找她給妖蠱王餵食。

  妖蠱王從煉制成起便一生只認一對夫婦,那麼若是能將蠱師殺掉,或是設法
牽制到教主找不到的地方,超過十天,蠱宗便要遭受重創。

  重煉妖蠱王,少說也要一年功夫,那些變異毒蟲壽命極短,長成之後大都只
有三個月左右可用。

  這一次若是順利得手,蠱宗少說要有九個月一蹶不振——這還是他們能馬上
找到接班人,當即開始煉制妖蠱王的情況下。

  實現這個目標,風險自然是極大。

  但袁忠義衡量一下武功,加上噬毒蠱在身,真到了緊要關頭,大不了把藤花
丟掉不管,無論如何,他都能夠逃之夭夭。

  那為何不借著捕捉聖女的機會好好搏一搏。

  一旦成功,他在西南一帶,不出幾個月就會威名赫赫。

  聖女既然已經駐紮在寨子里,身邊還帶著許多武功不錯的部主、弟子,不見
光的地窖里搬進去了十幾個大竹籠子,想必毒蟲大軍便在里面。

  她不動,袁忠義也不急著動。

  他將綁來的婦人用找來的毒蛇咬死,用她僵直的手指在之前死掉的蠱宗弟子
身上衣服抓撓多下,直到指甲縫里全是布絲,另外扯下那弟子耳朵上的銀環,運
氣活散女屍指節淤血,讓她緊緊攥住。之後,他把這屍體帶到聖女那寨子旁的河
流上遊,拋屍並丟了幾件能漂在水上的零散物件,看著它們順流而下,這才微笑
離開。

  果不其然,再等一天過去,聖女那寨子中的女人,就連出來洗衣服,身邊都
跟著至少兩個蠱宗弟子護衛,附近還有部主吹笛控制著一些白日也能出來的毒蛇
遊走戒備。

  “看來聖女見到蠱師之前應該是不肯從烏龜殼里出來了。”袁忠義遠遠在山
頭望了一眼寨中飄起的炊煙,捏了捏藤花的乳,笑道,“走,咱們再去總壇看看
靈童他們。”

  藤花最近跟著他跑來跑去,早已鬧不懂他在幹什麼,乖乖點頭道:“嗯,哥
你說咋做,我就咋做。”

  “走,上馬,路上把我說的意思,轉成蠻話教給我。”袁忠義調轉馬頭,微
笑往蠱宗總壇那邊過去。

  南疆荒林,有的是藏身之處,他們兩人一馬,還都是本地行頭,即便偶爾遇
到蠱宗的人,有藤花在也足以應付得來,不多費力,就在傍晚找到了新的藏身之
處。

  那洞里有些毒蟲,多半此前曾有蠱宗弟子在這兒煉蠱,沒有成功,便荒棄了。
袁忠義點燃枯枝丟進去一熏,便辟出了可供休息的地方。

  這幾日兩邊來回穿梭,他把蠱宗總壇周圍的地形倒是摸清了八九分,越靠近
總壇,周遭住人的寨子就越多。

  雖說寨子星羅棋布,人數眾多,但論血脈也就三家部族的人在附近定居,看
來大多數尋常蠻子對蠱宗這些玩毒蟲的還是更願意敬而遠之。

  這一晚,大概是袁忠義選的住處距離蠱宗總壇過近,他有幸見到了一次月下
的百毒夜行。

  時值七月十四,明月已圓,銀盤般高高懸著,寒光灑下,照出飛舞蠕動的種
種身影。

  袁忠義抱著藤花蹲在崖壁突出的一塊巨巖上,垂目望去,背後陣陣惡寒。

  不過有藤花和噬毒蠱,他也不太擔心。

  問了問她,才知道這是蠱宗在附近搜索外敵警戒總壇的最終手段之一。眾弟
子會在白日給附近的住民派發避毒香料,入夜點燃,這一晚群毒出籠,在方圓十
幾里內橫行無忌。

  百毒夜行,往往免不了無辜死傷,用出這個手段,根據藤花的猜測,恐怕是
蠱師就要回來了。

  蠱師自身武功就高,身邊還帶著不少近衛高手,剩下那個女護法督娜,聖女
阿妮米不稀罕要,應該也在跟隨蠱師保衛平安。

  對這樣的硬骨頭直接出手,自然極其不智。

  可任憑蠱師帶著靈童去找聖女調停的話,此前種種挑撥,很可能功虧一簣。

  袁忠義皺眉苦思,跟著眼前忽然一亮,面露笑意,喃喃自語道:“這個也要
去,那個也要去,豈不是……”

  藤花專註留意著崖壁上飛舞而過的毒蟲,手里舉著纏了避毒香草的火把,絲
毫不敢大意,輕聲道:“哥,你念叨啥哩?先把另一捧草遞給我好唄,煙不夠熏
了,後面還會有一大群毒蜂,火不能停。”

  袁忠義點頭把東西遞給她,淡淡道:“沒什麼,我在說咱們明天的行動。你
不是說,總壇只有遇到大事才會動用百毒夜行麼?”

  “嗯。不過我猜不出是啥大事。”

  “我猜得出。”袁忠義陰惻惻一笑,心中已經有了新主意。

  這一晚,在漫山遍野的毒蟲中,他專心致誌跟藤花學了許多句蠻話。

  他不需要會聽,只需要會說。

  其中最重要的一句,是這樣的:“我是阿妮米的情郎,哪個不服,過來打一
架。”

  足足兩個多時辰,百毒夜行才掃過了袁忠義所在的地方。

  他和藤花熄掉火把,也不敢下去回山洞,就這麼縮在巨巖上面,頭頸相偎,
睡了過去。

  天亮之後,下去一看,馬匹果然已經被毒蟲掏空了肚子,渾身青黑死在樹下,
只剩了一張皮囊。

  所幸此地距離蠱宗總壇已經不遠,只靠雙腳,過去也不費太久功夫。

  蠱宗總壇單從外觀上看,不過是個大許多的蠻夷寨子,依山傍水,多了一道
竹墻圍住,除了竹屋竹樓,還掏出許多山洞地窖。大概是毒蟲養殖過多,總壇附
近的林子,瘴氣明顯加重,不過藤花自小服藥,並不畏懼,袁忠義有噬毒蠱傍身,
更是毫無影響。

  這些如煙似霧的瘴氣,反而成了他們藏身的天然掩護。

  想必蠱宗對百毒夜行的效果極為放心,外圍尋常會有的崗哨,這個早晨撤去
了不少,不過藤花大都知道地點,即便還在,也防不住他倆。

  在距離較近的地方尋了一顆樹冠茂密的高大古木,看上面瘴氣彌漫可以藏身,
袁忠義抱著藤花一躍而上,沿著一根較粗枝丫前行幾步,揮掌打出一陣輕風,吹
開小片視線,觀望著蠱宗內部的情形。

  隔一會兒便去看上一眼,看完回來,閑著無事,便伸手到藤花得裙子里玩一
玩她那怎麼日也撐不闊的銷魂蜜螺,權作為她提神。

  如此等了一個多時辰,藤花靠樹蹬腿咬唇丟了三次,袁忠義總算是張望到了
想看見的情景。

  一頂竹轎,二百余名部下簇擁,那面色陰沈坐在上頭出門離開的蠻族婦人,
當然便是蠱師素娜。

  她應該已有三十五、六的歲數,但看上去也就和許天蓉一般年紀,容貌雖比
許天蓉差些,可眉宇間有股妖冶風情。那是十天要餵一次妖蠱王的女人日積月累
下來,理所當然會超出未婚女子一截的氣質。

  袁忠義扶著藤花讓她辨認了一下,隨行在竹轎旁那一大一小兩個騎馬的男人,
便是靈童敖思耳與蠱師的堂弟——剩下那位男護法麥素忒。而女護法督娜,則騎
馬領在轎子前面。

  其他隨行的人,也大都是蠱師近衛和各地部主這個檔次。

  看這陣仗,若是聖女真有什麼把柄被抓住,怕是當場就要被拿下餵了蟲子。

  很好,很好,好極了,這幫人一個個都走了,眼前這諾大的總壇,還有誰能
擋得住他袁忠義呢?

  他估算了一下這一行人的速度,將藤花抱回林中,尋了一處柔軟草窩,分開
她腿壓上去,在濕淋淋的肉窩窩里暢快淋漓玩了半個多時辰。

  等揩幹擦凈,他拉起藤花的手,展顏笑道:“好了,咱們走。”

  藤花扯過一片葉子,擦掉落在腳踝內側的精漿,眨了眨眼,問道:“去哪里
啊?”

  “殺進總壇,把能搶的蠱蟲搶了,剩下的,一把火燒幹凈。”袁忠義笑了笑,
“我可是聖女的情郎,不為她出氣怎麼行。”


                              【未完待續】
2019-12-16 21:5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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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30)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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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2-2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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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焚盡

  蠱宗的兩方人馬相距並不太遠,袁忠義深知事不宜遲的道理。

  藤花如今就是個言聽計從的肉傀儡,他怎麽安排,她就怎麽記在心裏,絕無
半點忤逆的意思。

  只不過越是如此,袁忠義就越會想起狗子,也就越不會將自己無防備的後方,
真正交給她。

  打頭陣的,便是藤花。

  她把部主的令牌挂在腰上,跟著袁忠義摸到一處暗哨,殺了裏面的喽羅,割
斷脖子放血,伸手染滿猩紅,一片片抹在臉上身上。

  等到血漿略幹,她又在各處黏上血塊,不論什麽人一眼看過去,也是受傷極
重的模樣。

  “你身上沒傷口,吐血的話,這裏不太可能是抹上的樣子。”袁忠義審視一
遍,爲她將臉上不太合理的地方擦了擦,甩些血點上去,“嗯,這麽看就好多了。
走,咱們去吧。”

  他悄悄摸到高牆外的一個暗處,觀望一下正門,視野還算開闊,便沖著藤花
擺了擺手。

  藤花颔首確認,深吸口氣,跟著換成蠻語,按住胸膛跌跌撞撞往大門跑去。

  才一進入門口守衛視野,她便淒厲高呼:“救援!快去救蠱師!快來人啊!”

  兩個守衛均是一怔,一個急忙迎上去,另一個轉身就去喊人。

  “怎麽回事?”

  藤花把嘴裏含的一口毒血噗的噴在地上,顫聲道:“聖女……投敵了,飛仙
門被她引來……埋伏在路上,蠱師他們剛過去……我們後面……就被截擊。我拼
死逃出來,求你們快去支援……不要讓蠱師……出事……”

  那守衛頓時也慌了神,架起她就往裏走去。

  袁忠義冷笑觀望,靜靜等待。

  藤花本就是蠱宗部主,內部情形通透無比,那一身血汙絕對可以以假亂真,
如今總壇裏面群龍無首,最大的頂多也就是個部主,藤花絕對應付得來。

  果然,還沒多久,鎮守總壇的幾位部主就帶著幾十個好手策馬奔出,呼嘯而
去。

  袁忠義不再猶豫,一見馬蹄揚起的煙塵消失在氤氲荒林之間的小路盡頭,便
離開藏身處,徑直向著大門而去。

  護衛還沒回到崗上,蠱宗的大門,大概從未如此脆弱不堪過。

  他信步走入,略一打量,就按藤花描述的路線,向著教主和蠱師住處走去。

  諾大的總壇還不至於這就沒了人,幾個圍著倒地藤花灌水喂藥的蠻女忽然發
現袁忠義,瞪起眼睛就叽裏哇啦說了一堆。

  袁忠義聽不懂,但會說,他冷笑道:“我是聖女的情郎,你們不準我和她成
婚,我就來燒了你們這個狗地方!”

  那些蠻女都是蠱宗弟子,藤花當即掙紮站起,告訴她們:“我是部主,我來
擋著!”

  話音未落,她擺開架勢,一拳打了過來。

  袁忠義擡手一架,一掌拍出,掌勢雖猛,卻在觸到身體後忽然一泄,包住她
輕盈嬌軀。

  她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徑直飛向教主的竹樓,咔嚓一下撞碎木門,摔了進去。

  那當然是演戲,他內力護住了她,摔不傷跌不痛,還能看看教主的住處到底
有沒有埋伏。

  果不其然,袁忠義才幾招料理了殺過來的那幾個蠻女,就看到竹樓裏鑽出一
個黑鐵塔一樣的赤膊莽漢,但周圍聽到動靜出來的弟子,稀稀拉拉也就剩下十幾
人而已。

  “我是阿妮米的情郎,哪個不服,過來打一架!”

  那些弟子呼喊著圍攏過來,莽漢卻抱肘站定,顯然職責是守護背後的竹樓。

  可惜,他背後那個倒在地上的藤花,卻不是個真的死人。

  袁忠義不懼蠱毒,那些蠱宗弟子措手不及,轉眼被他一招一個擊斃近半,剩
下的心膽俱裂,向著大門就跑。

  他撿起幾顆石塊,甩手打出,將他們個個擊斃,只剩一個看著蠢些的,留作
了活口去當人證。

  這邊殺光,回頭一看,那個莽漢已經趴在了地上。

  藤花渾身是血站在那裏,手中攥著一柄匕首,面無表情。

  興許這諾大的寨子裏還有幸存的弟子沒有出來,袁忠義一邊和藤花故意說些
套好的陷害詞兒,一邊快步走進竹樓。

  重要的蠱蟲煉好之後大都會分發給各級下屬隨身攜帶,教主這邊搜刮到的,
只有些極其珍貴的煉蠱材料而已。

  但這已足夠,用麻布口袋裝了一堆,袁忠義抄起燈油葫蘆抓在手裏,打著火
鐮,將竹樓付之一炬。

  他和藤花迅速在附近的屋中搜羅了好幾葫蘆燈油,還從地窖裏搬出一大桶。

  帶著這些油,他們一起來到貼近崖壁豢養毒蟲的山洞外。

  看守的幾個弟子不堪一擊,袁忠義將他們打到半死,拎著下去,一掌劈開竹
欄,掀起抹了藥的網子,將他們丟進毒蟲群中。

  百毒夜行之後,這些怪物本就疲倦饑渴,即便被驅蟲香包趕退片刻,可轉眼
就聞到血腥,凶性畢露,一個個撲了上來。

  看著一個蠻女被怪蟒纏住,一口便將她吞到雙乳,外面兩條腿一陣抽搐,袁
忠義搖了搖頭,趁著群毒聚集,隔著放下的網子,將燈油咕咚咕咚全部倒了進去。

  最後留了一葫蘆,引出一條油線,站在洞口,他笑了笑,晃燃一個快用完的
火折子,甩手丟了進去。

  火光熊熊燃起,這一次焚盡群毒,就算蠱宗此後還能維持根基,怕是也要好
幾年才能恢複元氣。

  擔心跟蠱宗回來的主力碰上,袁忠義將各處竹樓都放火點燃後,拖了一個水
袋,帶著藤花從燒毒蟲的峭壁那邊,靠輕功強行攀山上去。

  到了山頂,他用水將藤花洗淨,心中亢奮難耐,摟著她赤裸裸濕淋淋的身子,
對著下面濃煙滾滾的紅蓮地獄,從後面奸入,酣暢淋漓大幹一場,將那緊縮蜜螺
都肏到酥透。

  藤花躺在自己衣裙上還沒回過氣兒來,火場另一邊,隱隱傳來了憤怒的叫罵。

  看來,蠱宗那群上了當的蠢貨們,終於回來了。

  爲了免被看到,袁忠義坐到藤花身邊,悠然撫摸著她汗津津的奶子,笑道:
“如何,快不快活?”

  “你說哪個?日屄麽?”藤花媚眼如絲,望著幾乎將天空染黑的濃煙,微笑
反問。

  袁忠義哈哈一笑,道:“日屄還用問麽?你的水都快把下面的火噴滅喽。”

  “快活。”藤花點了點頭,張開嘴巴舔著他健碩的胸膛,雙眸癡癡迷迷,
“袁哥,我看見這把火,才覺著,可能啊……我早就想把這鬼地方燒幹淨咯。明
明……大家好好的在山裏過日子,養毒蟲煉蠱防身也就是咯,爲啥非要……去打
中原?和你們北邊的人殺來殺去,死的……又不是他教主夫妻兩個。”

  袁忠義拍了拍她的頭,“這不就是他們敢的原因麽。不要緊,這次咱們就讓
他們也知道知道,亂世很公平,江湖也很公平,當了教主、蠱師,可不意味著有
什麽免死金牌。”

  藤花雙眼放光,緊張道:“你……又想對蠱師下手了?”

  他搖了搖頭,“不一定。”

  “不一定?”

  “蠱宗這幫人沒我想的那麽蠢,你看我幾次設計,都沒達到預期,虧得我隨
機應變,才占了這個大便宜。之後姑且走一步看一步,要是時機合適,能對蠱師
下手,我爲什麽要客氣?”他笑眯眯摸了摸脖子上之前被赤毒蠱叮咬處的小傷,
“只要他們不知道我有噬毒蠱在身,我就是贏面大的那個。”

  藤花懶得思考那麽多似的,光溜溜的身子往他懷裏一鑽,輕喘道:“哥,這
……禿崖頂上旁人可沒那輕功上來,你噬毒蠱用了,肯定會想日屄吧?來……再
日我嘛……”

  袁忠義聽著火場那邊叽裏呱啦的憤怒大叫,哈哈一笑,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聽著蠱宗的怒吼,把蠱宗的部主肏開了花……

  徹底盡興,袁忠義也沒急著離開,他一直在山頂悄悄探出眼睛觀望下面。

  放火時,他運功用石頭把總壇裏裝水防火的大木桶挨個打個稀碎,單靠取水
喝的兩口井和喂毒蟲的一個池子,顯然滅不掉這場大火。

  若不是寨子圍牆外爲了便於防衛伐幹淨了樹,這場火怕是要直接燒進林子裏
去,燒穿了天。

  火烤幹了周圍的霧,瘴氣驅散,視野也好了不少。袁忠義趴在一蓬山頂野草
後面,看著火勢漸漸變弱,耐心等待。

  可惜的很,他一直看到最後,也沒見到蠱師和聖女、靈童他們。

  他很確信那幫人已經折返,因爲那個隨行的男護法麥素忒,就是指揮弟子清
理火場的那個。

  在廢墟這邊忙碌的,粗略清點一下約莫有七、八十人,看來剩下的,應該是
覺得危險,直接轉移了。

  那便不必再看,袁忠義過去運功爲藤花推拿幾下,讓剛才被日暈過去的她悠
悠醒轉,略一說明情況,讓她攥緊口袋,趴在自己背上,從峰頂另一側展開輕功
爬了下去。

  這山的確陡峭,他如今醉仙步法已有八重,攀到半截還是一腳打滑險些摔落,
不得不用藤花腰上的匕首運功猛地插入崖壁,用那兵器當作代價,重新穩住身形。

  下到安全地方,袁忠義放下藤花,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剛才怕不怕?”

  藤花搖頭道:“不怕,哥要丟了我,保住自己,我摔死也值了。哥沒丟了我,
要是和我一起摔死,我下去還伺候哥。”

  “很好,把這些材料橫過來攤勻,綁到腰上,這次我抱著你,用輕功趕路。”

  藤花一怔,“需要這麽急?”

  “蠱師看來是個很小心的人,我擔心她這就帶著那幫部下去找教主了。你想,
總壇都沒了,這地方還有什麽好留戀的?那些屁用沒有的寨子麽?”

  她若有所思,點頭道:“對哦。那咱們……這是去追?”

  “不,先去個寨子,搞匹馬。蠱師坐轎子,聖女靈童都有馬,咱們靠腿追上
去,還有力氣打架麽?”袁忠義笑道,“咱們既然是主動出手的那一方,自然要
準備周全,吃飽喝足有力氣了再動手。你看你現在站著都腿軟,那怎麽行。”

  藤花臉上一紅,“還不是被哥你日的,你越來越厲害,我都怕被你日死過去
……”

  “還是你的身子夠味道,我就要在你身上多練,才能越來越厲害。”

  她美滋滋一笑,道:“哥只管練,啥時候想練都好。”

  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寨子,藤花已經能下來跟著跑,但忍不住疑惑道:“哥,
你不是要在寨子裏弄馬麽?剛才那個地方爲啥不去?寨子裏如今沒有好馬咯,去
哪裏也是一樣。”

  “不一樣,咱們要去的寨子,還能順便辦事。”

  拿出將近三個時辰,路上吃了幾條河裏紮上來的魚,他們繞路頗遠,從另一
側接近了聖女的老家。

  “咱們……怎麽又繞到這裏來了?”藤花探頭張望一下,寨子裏有幾個蠱宗
弟子,一個個神情肅殺,但沒見到女弟子,想必聖女已經不在,“我覺得阿妮米
應該已經被蠱師帶走咯。”

  “對啊,可她的家人,蠱師應該沒興趣也帶走吧?”袁忠義森森一笑,道,
“時候不早了,走,咱們找個地方歇會兒,等入夜再來。”

  藤花離開前,扭頭望了一眼還一切如常的寨子,咬了咬唇,露出一個頗爲幸
災樂禍的微笑。

  可沒想到,這次袁忠義卻並未將這裏屠殺之後一把火燒成灰燼。

  他對藤花說清楚自己的打算,並讓她記下應當表演的台詞後,就悄悄趁夜摸
進了寨子。

  聖女家人的住處果然有兩個護衛看守,這正中袁忠義的下懷。溫潤滿月之下,
他一掌一個將那兩個蠱宗弟子擊斃,拖到山中處理掉,從他們身上搜出赤毒蠱,
原路返回。

  聖女家中剩有三個女眷,母親與她的姐姐、妹妹,共同照顧一個不滿周歲的
小弟弟,其余男丁,均被征去百部聯軍,聽說已經壯烈在之前的硬仗裏。

  那老蠻女生了如此多的孩子,已經沒什麽姿色可言,袁忠義打暈之後,連那
小男娃一並直接用赤毒蠱毒殺。

  剩下姐妹兩個,妹妹年紀頗小,稚嫩又未經人事,他擔心效果不好,便打暈
後分開細腿捅進去奪了元陰,強硬抽送幾下,隨便噴了點精在肚子上,放下赤毒
蠱,做出一副先奸後殺的樣子。

  布置完畢,他才拎起一樣被打暈的姐姐,踏著月色匆匆離開,去找到做準備
的藤花。

  兩個蠱宗弟子的衣服都已經處理好,合適的山洞也已經找到並清理完畢。袁
忠義弄了些泥土在臉上稍微做做妝容,藤花梳好這邊的男人發式,沈著嗓子模仿
少年音色,不一會兒,兩人便都裝成了蠱宗弟子的模樣。

  山洞裏月光只能照進一點,在最深處生上一小堆火,袁忠義讓藤花躺下試了
試,確認只能看清衣服,怎麽也認不清臉,這才滿意點頭,把聖女的姐姐衣衫除
盡,擺在地上墊著,將她赤條條擺好,分開腿,自己從褲裆裏掏出了雞巴。

  那碩大陽物上,先前少女的落紅已經幹涸,如一環暗紅色的疤。

  袁忠義對準屄縫頂了頂,皺眉起身,轉向藤花。

  藤花趕忙湊上去,嘬著小嘴將一大片唾液仔仔細細抹在龜頭上,同時雙手將
幾片藥草葉子撕碎,做好準備。

  他重新跪伏到那蠻女身上,這次往前一頂,深紫色的肉菇終於緩緩撐開了緊
夾的皮肉。

  藤花將撕碎的香葉捏緊,榨出幾滴透明的汁,滴在少女人中上,湊近看了看,
對袁忠義點了點頭。

  袁忠義微微一笑,取出僞裝成解毒藥的迷心蠱,捏碎重新取出裏面的粉末,
掰開那少女的嘴巴,將一顆全部撒了進去。

  等了一會兒,眼見她迷迷糊糊呻吟一聲,悠悠醒轉,袁忠義雙手按住她大腿
根,猛地往前一頂。

  堅硬的肉龍狠狠刺入嬌嫩的蕊心,那少女慘叫一聲睜開了眼,雙手立刻就推
向他的胸前。

  藤花早有準備,抓住她雙手往頭頂一壓,陰沈著嗓子發出一串獰笑,用蠻語
道:“別費力了,好好伺候我們兄弟,還能留你條命。你妹妹這次死定了,不想
受連累,就聰明點,把你的小屄給哥哥們夾緊咯。”

  看藤花在那兒跟迷心蠱漸漸發作的少女一句句對談,袁忠義不緊不慢抽插,
慢悠悠享受起來。

  畢竟是親姐妹,這姑娘和阿妮米的容貌頗有幾分相似,洞裏昏暗,湊合一點,
完全可以當作正在幹聖女。

  而且和妹妹不同,這姑娘年紀大些,人也已經長成,胸脯滾圓,白花花頂著
兩顆紅豔豔的奶頭,屁股肥肥滿滿,牝戶高高隆起。興許比起還生得頗嫩的聖女,
這個幹起來更有味道一些。

  不一會兒,迷心蠱發作,那蠻女神情變得恍恍惚惚,不再嘶嘶呼痛,花心被
頂著磨弄時,也知道哼唧兩聲,左右扭腰。

  袁忠義摸了一把,發現那豐牝之外已經盡是滑膩淫漿,掀幾下勃翹嫩豆,那
少女便嗚啊一聲高叫,架在他肩上兩只腳往裏一勾挂住他的脖子,屁股懸空亂拱,
丟了個一塌糊塗。

  他用學來的蠻話對藤花淫笑道:“這屄貨還不夠騷,護法給的東西呢,拿來。”

  “好。”藤花粗著嗓子答道,將之前袁忠義交給她的楊花蠱二指捏住,遞給
了他。

  少女扭著腰肢,迷迷糊糊哀聲求饒,她心神不清,但隱隱約約知道大事不妙。

  袁忠義心硬如鐵,這種哀求對他來說反而是獸欲之火上淋下的油。他猛頂幾
下,抽出肉柱,龍口一昂,將大片白漿噴在少女微微發抖的肚皮上,跟著,他便
把楊花蠱向濕淋淋的膣口放了下去。

  那粉色肉蟲離開藥粉遇到體溫,剛才就已蘇醒過來,小腦袋一碰淫水,軀體
一扭,便一拱一拱鑽入到猶在翕動的屄肉之中。

  那小蟲爬得頗快,不一會兒,那少女身子猛地一震,口中發出一串嬌軟呻吟。

  原本楊花蠱只針對情欲,並不損害理智,但迷心蠱在前,她此刻理性本就已
經薄弱到了極限,片刻之後,便身子亂扭,成了一條白花花的活魚,嘴裏亂叫起
來,求著他們再來日自己的屄。

  袁忠義過去換到藤花的位置,壓住少女的手臂。

  藤花換去少女雙腿之間,悄悄將之前就準備好的東西戴上。

  那是挖了一節竹根削皮,連上麻繩臨時做的角先生,繞過屁股係在後腰,便
是個比一般男子還要大些的好陽物。

  她嘴裏說著下流話,眼見那少女羞憤欲絕卻依舊春情泛濫的模樣,不覺跟著
有了幾分亢奮,忍不住垂手悄悄將胯下假寶貝動了動位置,令這一頭抵住了她自
己的充血陰核。

  跟著,她學著男人樣子往前一壓,粗聲粗氣罵了一句,便也日進了聖女姐姐
的身子中。

  藤花不是男子,怎麽動也不會出精,而且另一頭頂著她蚌珠,磨起來頗爲舒
服,不一會兒便日出了滋味,肏出了快活,又怕淫聲一出泄露身份,咬牙強忍,
聳臀擺腰將少女牝戶奸得叽叽作響,不停不歇。

  聖女姐姐先是被袁忠義奪了元陰,下體已經分外敏感,又被楊花蠱鑽入,身
子裏猶如萬蟻咬齧,奇癢鑽心酸麻至極,被藤花一頓毫無章法地猛奸,仍大泄特
泄,最後尖叫一聲,渾身抽搐,眼睛翻白片刻,暈了過去。

  袁忠義看得欲火沸騰,繞到藤花身後把她往前一壓,雞巴從汗津津的小屁股
後面隔山取火,插了個肉串出來。

  藤花陰核被磨了許久,屄裏早就騷癢到刺痛,碩大雞巴一鑽,美得她急忙捂
嘴,嗚嗚嗯嗯亂哼。

  袁忠義也怕陰謀敗露,索性在聖女姐姐頸側補了一掌,就讓她昏著在下面當
藤花挨肏肉墊。

  夾著這香豔嬌媚的裸肉餅兒日盡了興,袁忠義一泡熱精灌在藤花體內,起身
收拾一番,將聖女姐姐綁住手腳,熄掉洞裏面已經快要滅的火堆。

  藤花喘了一會兒,強撐起身,拖著酸軟無力的雙腿跟他一起忙活。兩人將洞
內清理完畢,便出去沿路布置,四處留下供人追蹤的痕迹。

  等到沿路走了兩遍,確認萬無一失,他們才找個地方睡了一覺。

  翌晨,藤花按袁忠義的吩咐,趕在寨子裏的衆人還沒醒來之際,悄悄摸到聖
女家人住處,扯著嗓子大喊了幾句“救人啊”之類的慌張話,便悄悄退到暗處。

  果然如袁忠義所料,寨子裏的老弱婦孺均被掀起了滔天怒火,等找到聖女姐
姐,便圍著剩下幾個蠱宗弟子吵嚷不休。

  這些蠻子與中原人大不相同,本就不是見了大人便跪,受了委屈要求青天做
主的性子,藤花細聲細氣學著女娃嗓子在人群後遠遠喊了兩句,兩邊便鬥成一團。

  原本蠱宗弟子有毒蠱在手,又都學過武有兵器,優勢並不算小。

  可袁忠義幾塊石子從暗處打來,便讓形勢立刻逆轉。

  至於寨子裏因此有幾個被毒死的,對他而言其實更是好事。

  聖女家人這邊安排妥當,袁忠義和藤花迅速去寨子外拿了蠱宗弟子騎來的好
馬,沿著小路疾奔而去。

  此前那個護法瑪希姆的令牌在袁忠義的包袱底藏了許久,總算是到用上的時
候了。

  蠱宗規矩,男女本就分屬各自的上級管轄,藤花上面是瑪希姆,瑪希姆上面
便是聖女,這便是袁忠義這次新計劃的根基。

  他不需要騙過阿妮米多久,只要讓她走錯一步,再也無法回頭,就已非常足
夠。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找到蠱宗那幫消失不見了的人。

  聖女和靈童是未來教主夫婦指定接班人,選出好苗子後都是自小培養,袁忠
義再怎麽挑撥,他們也不會直接就地殺了。

  此時蠱宗總壇被燒,損失慘重,諸人心中估計都是一團亂麻,一時半刻肯定
理不清頭緒。

  而要是等到他們趕去前線,跟百部聯軍那邊的教主和其他弟子彙合,冷靜下
來多方對質,遲早會發現其中不對勁的地方。說不定,蠱宗裏的聰明人已經意識
到有叛徒,只是猜不出是誰罷了。

  袁忠義絕不肯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對他來說,燒總壇奪材料焚毒物不過是順帶,他的目的,歸根結底還是要抓
住那個聖女,如果有機會,把蠱師陰元奪取後殺了更好。

  只要五毒陰經到手,別的都是添頭。

  這次催馬不再需要顧及休息,只在打探去向的時候稍微一停,他們一直將馬
累到口吐白沫,才在明亮的月光下找到了不久前有大群人馬休息過的痕迹。

  但頗爲意外的是,看痕迹,在這空地停留過的人竟足足有四、五百之多。

  看來,蠱師已經覺得極度不安,光靠自家弟子護送都覺得不穩,八成將蠻族
在附近駐守的士兵也叫來幫忙了。

  將兩匹馬拴在水草豐美處供它休養,袁忠義一邊跟藤花交代之後要注意的種
種細節,一邊帶著她避開土路,遁入林中追了過去。

  果不其然,走出不遠,就被他揪出一個防範偷襲的暗哨,還有警戒毒蟲,他
爲了防止那探子吹哨示警,強行出手,結果被兩條色彩斑斓的小蛇咬在腿上,噬
毒蠱運作完畢之前,他手腳末端都有些麻痹。

  看來蠱師身邊才算是危機四伏,袁忠義略一思忖,將最後一顆正牌解毒丸壓
在舌下,心中頗有些後悔,沒在這趟殺死的那些部主身上多搜點出來。

  藤花擔心他噬毒蠱消耗太甚,等到真需要抵抗的時候不能起效,便跪下挽起
他褲腳,咀嚼了幾片藥草,將嘴唇湊在毒牙咬痕上,用力吸吮,把毒血一口口吐
在地上。

  其實這些毒蟲藤花用竹笛或葉哨也能大致驅策,但此處距離蠱宗大部隊已經
不遠,她沒有聽到袁忠義命令,不敢妄動。

  袁忠義心中惱火,放下褲管之後留藤花在原地等著,展開輕功貓腰將周圍方
圓數十丈匆匆探了一遍,手拿兩根木棍運足內力,一口氣砸死數十條毒蛇,近百
毒蛛,和十幾只蠍子。

  再近一些還有,但站直已經能望見蠱宗紮營的火光,不宜再貿然行動。

  此刻已經是半夜,但噬毒蠱弄得袁忠義心頭火起,他不願心浮氣躁行動,便
回去找上藤花,小心摸索,在外圍又拔掉四處警戒哨,才算是找到一個守夜的蠱
宗女弟子。

  他也不多費功夫,揪著頭發一拳封門,將那相貌不怎麽樣的女弟子直接破面
打暈,翻轉按在地上,扯掉粗布裙子就從後面騎著肏進去,日得那蠻女屁股之間
猩紅遍染,才將消化後的濃烈毒性盡數逼入陽精,射進這蠻女肚腹。

  自然不能等她毒死,他一完事,就抽身出來,藤花還沒給他擦好,他便已扭
斷那個蠻女的脖子,扔進了爛草堆裏。

  一旦夜哨換崗,就會東窗事發,袁忠義不敢再耽擱時間,從滅掉暗哨最多的
那個方向,穿過重重林木,徑直逼近。

  顯然,蠱宗他們急著趕路,並沒有刻意選擇停下留宿的地方,這裏前不著寨,
後不著營,樹木稠密,連生火都要七零八落散開,免得不慎引燃森林。

  說是紮營,其實就只在路面空地上豎了幾個帳篷,弟子和蠻兵大都靠在樹下,
和衣而臥。

  照說,帳篷中該有聖女一個位子。

  但偏偏沒有。

  阿妮米被五花大綁捆成了一個香豔粽子,丟在一個樹下草窩,兩個女弟子左
右坐著,眼都不閉在看守她。

  看來,之前的那些隨機應變,倒也不是沒有效果。

  聖女已經睡著,不過看面上細眉緊蹙薄唇緊抿的憤怒模樣,大概夢裏都在和
蠱師、靈童爭辯吧。

  那兩個看守女弟子只是下層,以袁忠義的武功,大可悄悄從那棵大樹上下去
將兩人打暈,把聖女提到樹上,神不知鬼不覺得手離去。

  可那兩只火神鼬,偏偏就窩在聖女的屁股邊,團成兩個紅球,也跟著睡得正
香。

  這一對兒畜生個頭不大,威力卻不可小觑,來去如風不說,對付人的經驗還
頗爲豐富,甚至知道騙招,毒性甚烈,一口下去起碼相當於赤毒蠱叮上十幾下,
他提著聖女在樹上,噬毒蠱消化掉所有毒液之前,身子一麻掉下去,那可就大事
去矣。

  蹲在枝頭思忖片刻,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袁忠義將心一橫,展開輕功先
回到藤花那兒,拿來先前沒用完的那盒赤毒蠱,咬了咬牙,折回聖女那邊。

  借著底下的火光,他屏住呼吸打開盒蓋,將那些赤毒蠱一只一只捏死,搓碎,
凝神望著下面火神鼬的動靜。

  如他所料,那兩只畜生聞到幾日才能吃一回的美味,抽著鼻子先後擡起了頭,
齊齊看向上面。

  袁忠義馬上轉身騰挪,往密林中竄去。

  兩只火神鼬互望一眼,無聲無息追進草叢,抛下主人向著美食的味道追逐而
去。

  這兩只畜生威力不小,若是擊殺,聖女將來萬一可用,本事就要大打折扣,
赤毒蠱所需材料不難搞到,不如留下活口,等等看能不能收服聖女,再做決斷。

  他拿定主意,看兩只紅毛畜生一溜煙追了過來,運足真氣將盒子遠遠一丟,
無數死掉的赤毒蠱灑落下來,紛紛揚揚猶如一場紅雨。

  火神鼬興奮至極,竄上去就低頭撿拾,大快朵頤。

  袁忠義不敢耽擱,馬上在枝頭轉身折返,將《不仁經》運到極致,輕如鴻毛
從樹上悄悄落下,雙手左右伸出,冰錐般的真氣在那兩個蠻女百會一刺,直接破
穿了她們的腦袋。

  他順勢將兩人嘴巴一捂,悄悄放平,運氣鎮住她們最後抽搐了幾下的四肢,
屏住呼吸凝神細聽,確認沒有其他人驚醒之後,伸手抓住聖女身上的繩子,另一
掌捂住她的嘴巴,猛地一竄,飛身躍上樹去。

  聖女當即驚醒,瞪眼望向他。

  “噓,我來救你。”他用蠻話輕聲安撫一句,也不給她提問機會,就這麽在
樹上起起落落,轉眼,就與藤花會合。

  他對藤花使個眼色,與她一起疾奔離開,一口氣跑到馬匹那邊,他抱著聖女
上馬,仍捂著嘴不給她說話機會,藤花騎在另一匹馬上,跟在旁邊,拿出瑪希姆
的令牌,眼含熱淚用蠻語道:“聖女,我……可算是把你救出來咯。”

  阿妮米一頭霧水,不知所措,完全不懂此刻是個什麽情況。

  “聖女,素娜和麥素忒那兩個叛徒,她們勾結中原人,想要和飛仙門裏應外
合,把蠱宗的寶貝全都據爲己有!”

  聖女悶哼一聲,烏亮大眼寫滿不信。

  袁忠義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便松開手,給她說話的機會。

  “貼昂娅,你在胡說些什麽!素娜是蠱師,蠱宗本就是她的。”

  “可也是教主的!”藤花捏緊那個令牌,顫聲道,“聖女,你真以爲瑪希姆
是一個北邊來的中原英雄單槍匹馬殺的麽?咱們蠱宗一身毒物,瑪希姆武藝高強,
哪裏會怕他們喲!”

  聖女臉色蒼白,目光閃爍,驚疑道:“那、那你說……是誰?”

  “是麥素忒安排的飛仙門高手,帶著解毒丸在暗中伏擊,不僅拔掉了我們一
個營地,還將那次去的弟子幾乎殺光。我要不是碰到這位救星,那天也沒命了。”

  聖女扭頭看向把自己牢牢抱住的強壯男子,皺眉道:“這是誰?爲啥看著像
個北人?”

  “他是北人和咱們族裏女子的娃娃,不過在北邊長大,蠻話會的不多。原本
瑪希姆他也救下來了,可……瑪希姆那次沒有分到噬毒蠱,麥素忒的人給她下了
猛毒,她知道活不成咯,便把令牌給了我,讓我們把她屍體埋掉,悄悄回來調查。”

  聖女陷入到混亂之中,“你們……查出了什麽?”

  “素娜要除掉一切不幫她的人,聖女,她有沒有試過你的口風,問你要不要
反叛教主?”

  聖女搖搖頭,“沒有。”

  藤花歎了口氣,“難怪,她知道你絕對不肯答應,才讓麥素忒做了這個挑撥
離間的毒計。他一直嫁禍飛仙門,可飛仙門要是沒人帶路,怎麽可能找到靈童的
老家喲!”

  “我本來還查不出來,後來……得虧我男人提醒。”

  袁忠義早就套好了詞,一見藤花語調暗示,立刻插言道:“就是我,我與藤
花已經是私下恩愛過的夫妻咯。”

  藤花面上一紅,故意嬌嗔道:“當著聖女,你莫說這些。”

  跟著,她才轉而道:“我男人提醒說,背後計劃的人野心這麽大,一定會找
借口把聖女這邊斬草除根的。聖女,我問問你,你身邊那些信得過的部下,都還
在麽?”

  這是一句廢話,聖女自己都被五花大綁,哪裏還能有什麽心腹。

  但她一個年方十七的小姑娘,經了如此巨大的變故,一時間腦中周轉不及,
下意識搖頭道:“都被關起來咯。”

  “難怪,聖女,你……家裏的人,也已經遭了毒手。”

  “什麽!”聖女立刻雙目圓瞪,“你說啥!”

  “我和我男人一聽說總壇出事,知道他們要動手了,就趕緊去找你,結果今
天早晨到了你家寨子,你家裏的人,除了一個姐姐,都沒了命,你妹妹好可憐,
那麽小的年紀,就被先奸後殺,死得好慘。”

  聖女倒吸一口涼氣,幾乎暈厥過去。

  “那……那……那我姐姐呢?”

  “不知道,我走的時候還沒找到。聖女,你年紀輕輕控蟲煉蠱就樣樣都比素
娜厲害,我看,她多半就沒有拉攏你的打算。她湊齊了反叛的人馬,先殺了你,
再害死靈童,教主對她沒有防備,隨便就可以得手,等之後她尋個傀儡做夫君養
住妖蠱王,這蠱宗……不就是她的咯?”

  聖女氣喘籲籲,強作鎮定道:“你們……先帶回我家,我……要去親眼看看。”

  這本就是袁忠義的目的,他們自然不會拒絕。

  隔日午前,聖女回到了她曾經的家。

  盡管已經下葬,雙目通紅的她依舊要求挖出屍體,好好看了看母親、弟弟和
妹妹的死狀。

  之後,她去探望被寨子裏人找到並保護起來的姐姐,在房裏足足呆了將近一
個時辰。

  等再出來時,她的淚都仿佛已經流幹,那雙漆黑的眸子,已滿是躍動的火焰。

  路上袁忠義就已經表明自己蠻話會的不多,此刻上前以漢話問道:“聖女,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要不要我和藤花幫你找個藏身的地方?”

  聖女舔了一下咬破的下唇,緩緩道:“我不是什麽聖女,你叫我雲霞就好。”

  雲霞看向北邊,眼中殺氣四溢,憤怒之火,已將理智焚盡。

  “我要先去找回我的火神鼬,然後,把他們一個一個一個一個……全都咬死!”

  袁忠義在她背後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萬劫不複的懸崖在前,而她,已經擡起了腿。

  那麽,就推她一把吧……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12-21 23:54 編輯 ]
2019-12-21 01:0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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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31)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2-2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一章 蠱惑

  袁忠義並未對雲霞隱瞞自己的姓名,因為在藤花口中,他其實是個忍辱負重
在茂林郡憑武功做內應的“自己人”。

  蠱宗這邊的陰毒手段大都是圍繞著下蠱展開,真論心計和演技,此前一直高
高在上做聖女的,自然不是千錘百煉出來的袁忠義對手。加上她心中早已亂了方
寸,在袁忠義身邊耳濡目染許久的藤花,對她也應付自如。

  其實巫蠱之術,本就是西南邊疆蠻夷女子為求自保才代代研習出的本領,出
自同源,只是後來成事做大,又為了妖蠱王不得不引入男性參與,導致兩派分裂,
成了如今的巫門和蠱宗。

  能在這樣的勢力中拼命向上爬的,除了資質過人之外,本就得是野心勃勃的
蠻女,才能一心撲在這種事上。

  巫門至今仍保留著女子主導的結構,而蠱宗卻漸漸被男人掌控住了一半。

  那麽素娜對此不滿,進一步想要除掉丈夫重塑蠱宗,也就合情合理了許多。

  一個謊話往往要用許多謊話去圓,但要騙一個所知甚少又心神大亂的年輕姑
娘,圓謊其實容易得很。

  那位幸存的“姐姐”聲淚俱下的控訴,足以讓雲霞這段時間只相信自己願意
相信的那些。

  迷心蠱帶來的渾渾噩噩,被她當成姐姐受創過重。

  而親手取出來的楊花蠱,和姐姐聽到的話,則坐實了此事必有護法以上的人
參與。

  護法如今還剩兩個,女的督娜,是蠱師的護衛,男的麥素忒,是蠱師的堂弟。

  這樣的局面下,袁忠義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說漏嘴才能露餡。

  不過即便優勢巨大,他依然不忘提醒自己,小心駛得萬年船,言多必失,與
雲霞一路過來,便只是和藤花軟語親昵,做出一副被她迷住的樣子,就算各種討
論雲霞故意換了漢話來講,他也極少插言。

  為了不連累同寨父老,雲霞並未久留,將姐姐托付給可靠的人送去遠方寨子
後,就把其余家人屍體一捧大火燒掉,與袁忠義一行離開。

  她滿心仇恨,卻不知該如何去做,只是惦記著沒有隨身的兩只火神鼬,才沿
著之前被帶走的路線返了回去。

  袁忠義擔心蠱師帶人過來再抓,便讓藤花勸她改道,換了另一條僻靜小路繞
行。

  “真要碰上,我就和他們拼咯。”直到傍晚,雲霞仍憤憤不平,只是身上既
沒兵器也沒蠱毒,兩只火神鼬不在,她真遇上麥素忒,也是被手到擒來的命。

  袁忠義默默烤魚,任藤花在那兒明里軟語安慰,實則暗暗挑動火氣,推波助
瀾。

  “我就說此前北邊的明明幾乎沒有還手的份,怎麽忽然就厲害起來咯。素娜
這個賤婆,竟為了自己那點豬頭毛一樣的利,就將這麽多寨子的好姐妹都賣咯!”
雲霞果然越說越氣,最後一拳打在地上,揚起一片微塵。

  袁忠義趁機套話,問了問她內功底子。

  雲霞的確會五毒陰經,只不過她醉心控蟲煉蠱,和藤花其實誌趣相投,練武
不勤,至今也只有三重境界而已,功力比起靈童差了一截,單打獨鬥切磋起來,
比藤花強出不少,但比瑪希姆那個護法還要略遜一籌。

  她對自身武功並不太在意,但畢竟也是練武的,眼力總還是有,光靠被救出
來那一下,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功夫了得,因此言辭之間頗為客氣。

  對這種年輕女子,從來都是攻心為上。只要她心里有了你,動了真情意,人
都會從頭到腳給了你,何況區區五毒陰經。

  蠱宗這邊女子大都強勢,對軟弱無能的男人往往看不入眼,雲霞與靈童不和,
就是嫌那家夥婆婆媽媽忸忸怩怩不成個漢子模樣。

  袁忠義單講形象氣質,那自然是不成問題。

  而和藤花的關系,在這邊也不算什麽障礙。

  此地各寨男人雖然攝於蠱宗威懾大都不敢左擁右抱,但有些本事的,幾乎全
部找著情人,有些風騷的娘們,同時跟幾個男人私會也是常事。

  而蠻女們搶起男人,也頗為直率,強弱分明的,弱的便要自動退出。大體相
當的,索性便讓男人走婚,白日各過各,入夜各憑本事勾搭,讓男人選地方睡覺,
這叫串門公。

  戰事一起,年輕男人少了許多,有些串門公到了晚上,都要拿竹筒搖簽,才
能選出個過夜的地方。

  蠱宗里雖男女數量約莫相當,但生長在這種環境,雲霞想必對搶男人和分男
人不會有什麽芥蒂。

  所以這一晚,袁忠義拿出渾身解數,在遠遠的小河邊將藤花日得大呼小叫,
最後硬是喊啞了嗓子。

  蠻荒邊陲,女子衣裙都露著小腿的地方,男人有本事將伴兒肏得死去活來,
那可絕不藏著掖著。

  等抱著渾身癱軟酥沒了骨頭的藤花回來睡覺,袁忠義特地跟還守著炭火的雲
霞道:“對不住,藤花嗓門大了些,擾到你了,我這人……心火亢進,陽盛至極,
一天不和她親熱,就身上難受,你多擔待。”

  雲霞面頰發紅,裝作是被烤熱的一樣擦了擦汗,不敢看他,只是道:“沒啥,
藤花……挺好。你也挺好。你這樣的猛男子,的確不像是北人。”

  他肚中暗笑,心道可惜在下偏偏是純正無比的北邊中原人,武功比你們蠻子
高,雞巴還比你們蠻子強,等日到了你,非要叫你離不開我胯下。

  其實懷中還揣著賀仙澄給的九顆強效麻心丸,這會兒雲霞毫無防備,勸她提
神的話,必定會乖乖吸入。

  可袁忠義並不想用。

  賀仙澄控制人的手段,他才不想讓蠱宗聖女這麽好的寶貝被染指。

  藤花煉蠱本就有些獨木難支,有了雲霞給她當幫手,一旦找到合適地方,抓
夠女人養起百煉蟲,幾樣邪蠱,今後可就再不會缺了。

  至於這強效麻心丸,等收拾了飛仙門,他自會扶植個比賀仙澄好控制的,源
源不斷供來。

  眼前,他還是更願意讓女人對他的雞巴上癮,而不是那麽個黑藥丸子。

  為了炫耀能力,黎明之前,袁忠義又悄悄把藤花抱去遠處河邊,親吻撫摸捏
乳揉陰讓她邊泄邊醒,跟著一口氣肏到太陽升起,日出了日來。

  雲霞不是聾子,顛沛流離之際睡得又輕,自然被吵醒,大半個時辰無眠。

  看她精神不佳,這天再上路,袁忠義讓藤花騎馬摟著她。兩女一個腰酸腿軟,
一個頭腦發昏,倒正適合互相幫扶。

  兜了一大圈,袁忠義先穿過林子探路,確認那幫人都已經走了,才叫雲霞和
藤花過來。

  看地上痕跡,的確是雲霞一離開,他們就折返回去,還有不少人四面八方追
查蹤跡,看來是惟恐雲霞叛變。

  雲霞不知道袁忠義在看什麽,徑直走向自己之前被綁著睡覺的地方,二指彎
曲伸進口中,吹了一個響亮的呼哨。

  不久,就見一個火紅的身影離弦之箭般撲了過來,一頭紮進雲霞懷中,縮成
一團來回打滾。

  雲霞卻並不見多少喜色,皺眉將那只火神鼬後頸一提,問道:“怎麽就剩你
了?”

  那畜生仿佛通曉人性,口中嗚嗚輕哼,毛茸茸的尾巴也夾到了腿間。

  雲霞將它放下,它身子一擰,就帶路一樣跑在了前面。

  不多遠,他們就找到了另一只公鼬。

  這雲霞精心餵養出的靈性毒物,卻已橫屍在地,小小的腦袋像是被人踏扁,
張大的嘴巴伸長了舌頭,吐出一大片血。

  但在它旁邊還倒著兩個蠱宗弟子,看來這畜生的毒性已經烈到靠解毒丸抵抗
不了的地步。袁忠義暗道一聲慶幸,心道多虧那一晚探虛實的時候已經服了噬毒
蠱,不然要是靠解毒丸,如今怕已連屍體都爛嘍。

  母鼬嗚嗚咽咽繞著屍身轉了幾圈,跳起到雲霞懷中,又再蜷成一團。

  雲霞雙目含淚,垂手摸了一下那軟軟肚腹,輕聲道,“幸虧你懷著小家夥。
不然……我可不知道怎麽辦了。”

  大概是轉念想到這一窩小鼬未出生就沒了爹,她氣得深吸口氣,拉開腰間皮
囊讓母鼬鉆入,憤憤道:“北邊的,你……有辦法幫我報仇麽!”

  袁忠義略一沈吟,暫且克制了一下,柔聲道:“你說,我要如何幫你?”

  “你功夫好,替我將那些惡人都殺咯!”雲霞終於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掩
口抽泣兩聲,一擦眼淚,挺直腰背轉過身來,道,“你為我做成這件事,我今後
給你做牛做馬,你說啥就是啥!”

  這時候的氣話不能太當真,袁忠義做出沈吟模樣,趁雲霞擦淚,給藤花遞了
一個眼色。

  藤花如今察言觀色的本事在他身上已經非常熟練,馬上過來面露擔憂之色,
搖頭道:“可素娜武功好,還一身厲害的毒蠱,袁哥去找她麻煩,不是送死麽?”

  雲霞想了一會兒,咬牙道:“先殺麥素忒,我們女人嫌噬毒蠱會讓人發騷,
不愛帶著,主要靠解藥,麥素忒是男護法,身上肯定備著!殺了他,我把噬毒蠱
給你吃!”

  袁忠義點了點頭,道:“這主意倒是不錯,那麽,如何殺麥素忒呢?”

  雲霞扶著樹幹想了一會兒,道:“回總壇!素娜把麥素忒留在那邊,指揮人
清理呢。那里除了些幹苦活的,就只有兩個部主和麥素忒,你武功這麽好,先出
手偷襲,肯定能成!”

  “可那也是個護法啊,我要是中毒……”

  “我幫你解!”雲霞急匆匆道,“我有辦法!”

  藤花皺眉道:“什麽辦法,你的東西不是都被他們搜走了麽?”

  雲霞猶豫一下,道:“我練的是五毒陰經,我……就能幫男人解毒。”

  “哦?”袁忠義來了興致,好奇道,“內功還有如此效用?”

  雲霞臉上發紅,最後一頓玉足,扭開頭道:“這功夫本來就是為了妖蠱王準
備的,起步光各種草藥就得吃不知多少。”

  藤花身為部主完全沒有聽過,疑惑道:“真的?可藥吃進肚子里……轉天就
都拉了,咋個解毒喲?”

  “吃了之後,就要練五毒陰經。”雲霞既然開了口,索性說下去,道,“那
妖蠱王到底也是毒蟲,在倆人屁股中間吸精氣,他倆怎麽能不中毒?解毒丸不起
作用,光靠噬毒蠱,那臭蟲子拉的毒往哪里排?所以最後,就是要靠早早練五毒
陰經,把下邊直接練成個藥囊。具體是啥東西能解毒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吃
了藥練了五毒陰經,你只要還有口氣沒死,雞巴還能硬,那不管你什麽毒,我跟
你日一次,我泄了,你就解了。”

  看來這是教主夫婦僅對接班人傳授的秘密,藤花也是第一次知道。

  雲霞瞪著眼道:“那敖思耳沒有半點男人氣概,我早就想,他要中了毒,我
就叫他毒死,絕不讓他拿逍遙蠱啊楊花蠱啊來騙我的屄。不過你這次是為了幫我,
我為你忍下痛,也是該的。”

  看她神情,似乎討厭那位靈童,不僅是對方模樣不合心意,也因為知道男女
交歡,女人破瓜會痛。

  可惜啊,你要給了他,興許痛得還輕些,我這根大龍,還不知要把你的小山
澗弄成什麽樣子呢。他心里暗笑,口中道:“這……我可得跟藤花商量一下。”

  雲霞板起臉看向藤花,忽然拉開架勢,脆生生道:“藤花,來,你不答應,
咱們先打一架。”

  藤花一縮脖子,“我不跟你打,你要看上我男人,我……跟你分就是。”

  雲霞面紅耳赤道:“我不跟你分,他要中毒,我讓他日一下給他解了。蠱宗
的毒,只有這法子能全都解掉,比噬毒蠱都厲害。”

  袁忠義沈聲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咱們出發吧。這次快些趕路,免
得素娜帶人回去總壇那邊。”

  他路上盤算,自己有噬毒蠱在身,要是為了騙雲霞的身子假裝中毒,萬一遇
到赤毒蠱那樣征兆明顯的,反倒容易露餡。

  不如直接將麥素忒打死,滅口不留後患。

  至於中毒跟她交歡這個,找更合適的機會就是。她的屄既然能解百毒,那便
更不可能放過這個寶貝。

  雖說素娜應該也有同樣功能,但三十多歲老騷貨,怎麽比得了十七歲正當年
的小緊牝,只要長了屌的,都知道該怎麽選。

  這次趕路,雲霞知道捷徑,領在前面騎進林中,七繞八繞,路上匆匆吃了點
寨子里帶出來的粗糧餅,不及午後,便到了總壇附近。

  圍墻被燒塌了一半,里面建築十不存一,雲霞還是頭一次看到,被袁忠義抱
上樹梢遠遠望見,一時竟有些呆了,喃喃道:“怎麽……會這樣發瘋哩?這是…
…多少年的積累呀……”

  藤花小聲道:“素娜自己設的計,要我說,她興許把寶貝都提前弄走了呢。”

  雲霞握緊拳頭,憤憤道:“難怪只是聽到風聲,飛仙門要來,就說她們要殺
我家里人給死掉的母驢報仇,原來……就是為了激我回來,怕我在北邊不方便動
手!”

  袁忠義松了口氣,心知當一個人到了自己主動找借口不需要他來圓謊的時候,
那念頭便已根深蒂固,若是來人拿出證據跟她爭辯,反而要讓她怒火更盛。

  既然要裝作畏懼毒物的樣子,他略一沈吟,先將雲霞帶遠一些,與她商議如
何出手。

  雲霞江湖經驗雖然不足,但腦子還算靈光,袁忠義一番引導暗示,不多時,
就讓她自己主動把法子說了出來。

  他裝作完全不知,大喜應和,連連誇她心思機敏,不愧是蠱宗精銳。

  事不宜遲,兩個蠻女立刻依計而行,將袁忠義帶在身後,直接從大門正路,
快步邁入。

  麥素忒正在指揮幹苦工的蠻子收拾廢墟,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麽幸存的物件。

  可惜僅有的幸存材料原本在藤花腰上的口袋里,為了騙聖女,他們只挑出些
金貴好藏的收著,剩下的,一股腦都扔進了河。

  雖說此刻雲霞身上沒有令牌,但在總壇幹活的大都是附近寨子征召或從蠻兵
借調,大半都認得聖女。

  麥素忒身邊的部主,當然更是不會搞錯。

  雲霞按照商量出的辦法,氣勢洶洶快步接近,等有人發現,麥素忒回頭,便
厲聲喊道:“麥素忒!你勾結飛仙門的母驢,出賣聯軍和各處寨子,今天就要你
死在這里,給被屠了的寨子抵命!”

  喊聲中,雲霞雙掌一錯,飛身撲上。

  部主和苦工不知所措,按規矩,聖女當然比護法要大,可之前不是都說聖女
被抓,出了大事麽?

  就連麥素忒,也猶豫了一下。

  他當然不是心里有鬼,而是不明所以。

  忽然被扣了那麽大一個罪名上來,他當然第一時間便是要憤怒辯駁,而不是
將雲霞置於死地顯得做賊心虛。

  於是他出手留了三分余地,也沒有去摸身上的兵器。

  這就夠了。

  整個蠱宗,沒有人能在出手留三分的情況下打贏袁忠義。

  更何況,袁忠義還是偷襲。

  醉仙步法施展開來,《不仁經》運功到頂,一招望月掌,就印在了麥素忒的
胸前。

  他將真氣一勾,吸住麥素忒不讓他飛出,反手擰住他喉嚨不讓他說話,扭頭
看向雲霞,道:“你來親手報仇!”

  雲霞一記耳光扇在麥素忒臉上,跟著抽出他腰間還沒拔出的彎刀,雙手握緊,
怒吼一聲橫劈而過。

  鋒利刀刃一下便將他攔腰斬斷,肚腸淋漓流下,血漿當即泄了滿地。

  雲霞舉起手里的刀,大聲道:“麥素忒勾結外敵!罪有應得!你們全都走,
都去教主那里,去告訴他,麥素忒反了,素娜也反了!他們姐弟倆勾結,要搶蠱
宗,所以才設下毒計坑害我!你們去啊!”

  看她精神有異,下手無情,尋常苦工早就轉身邁開腿跑了起來,那兩個部主
也當即溜了一個。

  剩下那個老成些的哆嗦著道:“聖女,你……你這話是從誰那兒聽來的?蠱
師……為啥要害你呀?”

  “廢話恁多!”雲霞直接換了漢話,忽然一刀劈下,將那猝不及防的部主也
砍掉了腦袋,“看來也有勾結,死不足惜!”

  遠處還有沒跑的蠻子,當即驚叫著一哄而散。

  看這情形,也不知道能有幾個信雲霞所說。

  不管怎樣,主要目的達到,袁忠義示意藤花,藤花立刻上前提醒,道:“雲
霞,這地方不能多呆,趕緊搜身,拿著東西走吧。”

  雲霞這才如夢初醒一樣渾身一顫,丟開手里的刀,蹲下就去搜麥素忒的屍體。

  可竟連解毒丸都沒找到一顆,倒是部主身上搜出了兩顆解毒丸,但已經被血
泡透,沒得用了。

  袁忠義猜測,多半是蠱師擔心下面的人被偷襲搜走東西,暫且先將能收繳的
都收繳了。

  不過這在雲霞看來,又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她憤怒地踹了屍體一腳,道:
“什麽好用的都沒有,麥素忒肯定是把噬毒蠱吃了!要不是為了跟自己人動手,
他好好的吃噬毒蠱做啥!做啥啊!”

  袁忠義微微側目,心中暗想,今後若是真把這女人帶走,必須得設法讓她服
藤花的管才行。否則她情緒這般容易失控,會成為一個拖累。

  她若服藤花,皆大歡喜。

  若是不服,那就不如將五毒陰經讓藤花練了,把這個棘手丫頭直接送離世界
為妙。

  等雲霞發泄一陣,諾大的總壇廢墟,除了他們已經不剩半個活人。藤花柔聲
道:“咱們趕快走吧,剛才逃了的人里,肯定有去報信的。素娜手邊人多,咱們
還惹不起她。”

  雲霞木然點了點頭,轉身時候在袁忠義臉上瞄了一眼,仿佛若有所思。

  但之後她什麽也沒說,只是跟著藤花,三人一起迅速離去。

  他們並未離開太遠,取了馬匹後,三人兩馬繞到山崖後側,袁忠義施展輕功
攀藤而上,猴子一樣登頂,跑去另一側,往下觀望。

  看素娜他們沒有過來,袁忠義這才原路下山,與藤花帶著驚愕的雲霞,在附
近找了個地方歇腳。

  怕雲霞看出什麽端倪,他在洞里鋪幹草時,還不忘說道:“我就知道那山我
一定上得去,咱們就在這兒落腳,你們等著,我去捉頭狼來宰了,夠吃兩天,晚
上我再去看看,素娜得了信兒,應該會來。”

  藤花點頭道:“嗯,畢竟這是她的共謀,又是堂弟。”

  雲霞神情有些恍惚,靠在洞口,看來已經從殺人複仇的激昂情緒中冷靜下來。

  大概是她過往靠毒物殺人更多,忽然親自手刃兩人,軟皮靴子上猩紅猶在,
估計受了不小沖擊。

  還是說,她終於發現哪里不太對勁了麽?

  不過到了這個地步,袁忠義已經不再擔心她忽然發現什麽破綻。

  人是會欺騙自己的。

  迷途知返回頭是岸其實難上加難,以大多數人的心性,一步錯,就只有步步
錯下去。

  袁忠義忙完回來,倒在幹草鋪上,拉過藤花讓她臥在自己懷中,閉目養神。

  只要不讓雲霞有被抓來帶著的感覺,他就相信,這女人絕不會主動走掉。

  當然,他眼睛雖閉著,耳朵卻沒合上。

  雲霞真要打算偷偷溜走,那他還是要出手抓回來,捆好堵住嘴,撕破臉把她
當個會解毒的肉娃娃用。

  就是帶著有些不方便,實在不行,幹脆趁著圓鏡膏還多,砍了她四肢,交給
藤花背走。

  大概是《不仁經》的效力所致,一想到嬌媚少女被做成個人彘,如戚夫人一
樣淒慘的模樣,他竟心底湧上一股奇妙快意,胯下陽具都跟著豎了起來。

  反正此刻沒事做,他幹脆推推藤花,叫她去讓雲霞先回避,兩人在幹草上面
翻雲覆雨,大肆折騰起來。

  袁忠義一邊日著銷魂蜜螺,一邊也沒忘了聽外面雲霞的動靜。

  迷茫中的前聖女並未走遠,就在洞口外面,靠山坐著,一直靜靜聆聽,眺望
遠方,只在大半個時辰過去後,才微微皺眉,略顯著惱地將手,伸向了自己大腿
之間……

  那輕微喘息淹沒在藤花的放浪淫叫之下,但袁忠義刻意聽著,自然盡數捕捉。

  將養半日,天擦黑時,袁忠義又獨個跑了一趟山頂,張望一眼下面。

  素娜依然沒有出現,不知道是人手太多速度太慢,還是覺得人死不能複生,
覺得危險準備逃走。

  他等到入夜,暗自決定,明日早晨還不見素娜過來,就另外商量計策,不能
一直在此守株待兔。

  素娜貴為蠱師,算是附近幾十個蠻夷部族的精神領袖之一,久居高位且大權
在握之人,可能不夠聰明,但一定不會忘記謹慎。

  袁忠義沈思片刻,除了隨機應變,倒也拿不出什麽具體主意。當務之急,還
是先找到素娜的下落才談得上後續。

  幸好,次日一早,袁忠義拋下起不來身的藤花,和一臉異樣守著藤花的雲霞,
再次攀山觀望的時候,總算看到了期待已久的蠱師素娜。

  很多人會犯一種致命的思維錯誤,那便是以自己的眼界,作為衡量的標尺。

  沒見過可以開碑裂石的掌力,便當這種武功均是山野傳說。

  沒見過可以攀上這種崖壁的輕功,便不會相信有人可以從這邊來去自如。

  素娜是蠱宗中武功最高的人。

  她雖不曾刻苦修煉身法,卻在長久的優越感中不覺養出了令人盲目的信心。

  西南邊疆沒有人能從這道巖壁上下,她也不能,那麽,便不會有人能。

  所以這道天塹,依然是她心目中的絕好屏障。

  於是,素娜要住的銀頂大帳,便搭在了崖壁與剩余那段高墻的夾角之中,督
娜和敖思耳的兩頂皮帳左右分列,將她的護在中間,八十名精壯弟子與一百二十
個蠻兵分作五組,輪流在附近巡視,另有二十名女弟子一樣分為五組,輪流守在
帳外。

  這布置幾乎天衣無縫,僅有一處漏洞。

  那便是一旦有人能從絕壁上下來,就到了素娜大帳完全無人看守的背面。

  這營帳再怎麽華麗,也不過是打樁固定,內鋪皮毛的無根之房。莫說是袁忠
義這樣的武功高手,即便是不足十歲的頑童,只要找到下樁處之間的較松處,也
能掀起鉆入。

  而且,他們沒有安排毒蟲。

  可能是知道聖女到了對手那邊,覺得尋常毒物不起作用,索性不再安置。

  袁忠義在山頂趴伏,如此推測一番,一直暗暗觀察了一個多時辰,確定素娜
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像要在此等待什麽,才悄悄退開,仍從另一側緩緩攀下。

  他為人多疑,路上就一直在想,素娜為何回來,還就地安頓下來。

  是要為她堂弟報仇麽?

  回去跟雲霞講了這邊的情形,告訴她是不是可以今夜動手。

  雲霞蹙眉思索片刻,小聲道:“我當然是想殺了她,可我總覺得……素娜不
是這麽大意的人,這里頭好像有鬼。”

  “你想想,她會不會有什麽看家手段?”袁忠義深知,堂堂一個宗派的首領,
手上必定有什麽不傳之秘,噬毒蠱這種護法都能用的解毒物,恐怕還不至於被教
主蠱師他們看在眼里。

  “我又還沒接位子,哪里知道喲。不過我們都從小隨身養著毒物,我是火神
鼬,敖思耳是融骨蜂,教主和蠱師八成也有,不過我沒見用過,不知道是啥。”

  藤花擔心道:“袁哥,咱們還是再等機會吧,素娜好厲害的,那個懸崖你又
沒法帶人下去幫忙,太危險咯。”

  袁忠義想把素娜抓回來交給雲霞處置,那峭壁他勉強能帶一人上下,要多帶
一個,便如何也辦不到。背面這邊還能趁蠱宗留意不到鑿些借力踏腳的地方,或
是用上繩子,可另一側就無計可施,想要夜里偷襲,便只能袁忠義獨個下去,頂
多帶上一個,留在山頂接應。

  雲霞沈吟片刻,還是壓不下心里恨意,道:“北邊的,你把我帶上山頂,我
在上面照應你。咱們半夜偷襲她試試看。素娜不殺,我心里這口氣能憋死我!”

  “袁哥……”藤花憂心忡忡,對他搖了搖頭。

  要是求穩,如此險境,素娜舉止又頗為可疑,照說應該再多觀望觀望。

  可袁忠義一路過來隨機應變,所向披靡,順風順水就沒遇到過什麽艱難險阻,
饒是他再怎麽謹慎,也不免會過於樂觀。

  “咱們吃些東西,這就睡下,今晚子時,去抓素娜。”

  雖說要求在山頂支援的只有雲霞自己,但真到了時候,藤花還是擔心地跟了
過去。

  為了給袁忠義節省真氣體力,他們醒來後先去附近寨子偷了幾條長索。他上
去後,在大石上捆好固定,甩下長索,讓兩個女子自己攀爬上來。這也算是留了
後路,真要得手將素娜抓住,上山容易些,下去時候就可以拿繩子捆著吊下去。

  月亮雖已不是最圓的時候,但還足夠照出下面的蠱宗眾人。

  袁忠義悄悄爬過去探頭一望,心中更是一喜,那些巡哨的看門的,竟然都遠
遠離開了帳子這邊,把註意力全集中在沒有遮擋的一面。銀帳之外足足數十丈,
根本無人。

  “你們留意著動靜,等我信號,我這就下去了。”

  該叮囑的都已叮囑好,袁忠義最後打量一遍,確認帳外並無埋伏,便返身順
著崖壁無聲無息爬了下去。

  大帳之內,僅有一人的呼吸之聲。

  他屏息凝神,貓腰將銀帳掀起一縫,側身閃入。

  帳內極黑,袁忠義先蹲下讓目力適應片刻,但跟著就是一楞。

  他隱隱約約看到的那個輪廓,竟是坐在那里的!

  他心里一驚,這時就聽嗤的一響,幾道慘碧色的螢火飄然飛出,銀帳四角,
登時便有四盞柱燈燃起,青森森的火光轉眼變為常色,映照出素娜並無幾分驚愕
的淡定面容。

  看來,是被人守株待兔了。

  袁忠義聽素娜說了幾句嘰里咕嚕的蠻語,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你會說漢話,
別講蠻子那套了,我聽不懂。”

  素娜一怔,眉心皺起,冷冷道:“你是中原人?”

  “算是吧。”袁忠義看她沒有呼喊求援的意思,緩緩站起,深吸口氣,感覺
噬毒蠱並未運作,看來燈盞內沒有毒物,稍稍放心一些,道,“你知道我要來?”

  素娜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吃筍的蟲,總要往大筍上飛。”

  “你不叫人幫忙?”

  “山這麽陡,你能不靠繩索上下,叫他們來,也是送死。”素娜雙腿一挺,
將身子撐起,摘下頭上珠玉銀冠,解掉手腕上兩條竹色編繩,“這是我蠱宗的大
敵,我不來應付,還當什麽蠱師。”

  袁忠義頓時心中一寬,笑道:“憑你?”

  素娜忽而一笑,“自然是我。各處寨子出的事,都有好女子遭到奸淫,來的
應該是個男人。對付男人,我還算擅長。”

  這一笑之間,她眼波流轉,神情忽而變得頗為妖媚。

  而她身上華服已去,穿的是頗具當地特色的勁裝短打,那筒裙不過剛能蓋住
屁股,過半條雪白大腿就那麽毫不遮掩袒露在外,對襟上衣領口開得比袖子還長,
多串木珠項鏈垂在乳溝,讓豐美渾圓的奶子半藏衣內,半藏鏈墜之後,若隱若現。

  這蠱師想必修過什麽邪媚功法,袁忠義才忍不住多瞄了兩眼,就覺胯下一緊,
那條陽物竟不聽話地翹了起來。

  武功再高的男人,雞巴硬著,起碼要遜色三成。

  但袁忠義有辦法。

  他淫笑一聲,索性垂手解開腰帶,脫下了褲子。

  陽物不再頂著襠,只當腿間加了個甩棍,削弱頓時少了七分。

  素娜想必早就備著這勾魂攝魄的功夫,臉上妝容仍在,描眉畫目顯得分外風
騷。蠱師若都要學這功夫,難怪選出的聖女接班人首先就要容貌夠美。

  看著這麽一個風情萬種乳挺臀翹蜂腰長腿的騷婦,袁忠義還真有點不知如何
下手。

  他不知道,素娜卻知道。

  她忽然將裙擺一提,從胯下扯出那條包屄汗巾,嬌笑一聲揚手甩向他面門。

  袁忠義一直留心聽著外面,本還擔心燈火一亮外面就會來人,沒想到確實安
安靜靜不見支援。他松一口氣,擡手接下那冒出淡淡女人騷味的巾子,放到鼻端
一嗅,笑道:“我還當會有毒呢。”

  素娜卻不再說話,提膝頓足,飛起一腳便向袁忠義頭頸踢來,長腿如鞭,風
聲獵獵。

  一聽就知道這女人功夫了得,他頓時不敢怠慢,展開輕功左閃右避。

  素娜一腿接著一腿,旋身橫掃不休,胯下那張牝戶,就像故意露給他看似的
忽隱忽現。

  袁忠義色心已被她邪功撩起,不自覺便註目過去。這女人年紀雖長,下面那
張小嘴卻不知如何滋養,生的鮮嫩嬌紅,誘人無比。

  他一個分神,胸口被腳尖擦過,陰寒真氣雄渾而來,幸好《不仁經》乃天下
陰性武學的頂峰,海納百川,接下只是讓他呼吸一滯,後退半步,並未受什麽內
傷。

  “喲,好厲害的北人!”素娜媚眼一橫,收腿換掌,嬌叱道,“有本事的,
再來接我毒掌!”

  袁忠義頓時心中一喜,他等的就是素娜用毒,當即故意做出倔強模樣,一掌
迎上,“好!”

  雙掌一對,內力正面較量,望月掌這功夫能力不足,袁忠義又故意沒運足功
力,強吃下這個小小悶虧,順勢變招,指尖一勾,已運出廣寒折桂手,將她皓腕
鎖住。

  “怎的,你要強奸我麽?”見他鎖臂逼近,素娜嫵媚一笑,忽然道,“那得
問問它們答應不答應!”

  話音未落,她纖腰一扭,兩道青光從她短短衣袖之中迅疾射出,直撲袁忠義
雙臂。

  袁忠義無心躲避,仗著噬毒蠱在身,仍繼續出招,將她小臂一壓推在胸前,
拼著挨咬,將她狠狠按在地上。

  那是兩條淡青色的小蛇,左右一口咬中,便退向旁邊,和火神鼬顯然是一樣
的路數。

  血肉中一陣麻癢,袁忠義趕忙分出一股真氣逼住,讓噬毒蠱迅速消化,肉欲
隨之攀升,他只覺心火焚身,血氣亢奮至極,禁不住將她一壓,淫笑道:“你這
寶貝毒不死我,沒想到吧?”

  素娜面色一變,張口便要叫喊。

  他誌得意滿,一掌將她嘴巴按住,身軀一扭,便擠入她雙腿之間,喘息道:
“本來要先帶你走,既然你主動露了屄,我就在這兒先日透了你!”

  “嗚嗚!嗚唔!”素娜嬌軀亂擺,媚態橫生的眸子中,恰倒好處地露出幾分
哀求。

  若是袁忠義此刻冷靜謹慎,便能發覺不對。

  可他已經不知覺中了素娜的媚功,噬毒蠱的分泌,也讓他情欲沖頭。

  於是他亢奮一頂,便將碩大陽物,刺入到素娜嫩紅嬌艷宛如少女的春花美牝
之中。

  還未觸到宮口,就覺馬眼之上忽然一痛,好似被什麽小蟲叮了一口,袁忠義
大驚,急忙後撤,起身退開,低頭一望,就見一條幼蠶般的小小肉蟲,正咬在他
的龜頭上,扭動著紫金色的妖異身軀。

  素娜咯咯嬌笑,起身道:“你有噬毒蠱,也消不掉我的紫金蠶。我不讓日的
男人,日我,就得死。”

  噬毒蠱對上這紫金蠶,倒也不是全無用處,只是毒性太強,轉眼就吞噬到了
極限而已。

  袁忠義後背汗出入漿,正要運功鎮毒設法逃竄,就覺渾身一冷,如墜冰窟,
眨眼工夫,竟連雙腿都已麻木!


                               【未完待續】
2019-12-21 23:5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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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32)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2-28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二章 解毒

  袁忠義低頭彎腰,緩緩跪倒,雙腿的麻木迅速向上蔓延,噬毒蠱瘋狂發作,
讓他如此情景依舊欲火沸騰,勃漲的陽物血脈湧動,竟將那條小小紫金蠶噴飛出
去,脫出一道紅線掉在地上。

  生死存亡之際,屬於袁忠義的人皮,瞬間崩裂。

  屬於狗子的冷靜,總算重又出現。

  他運功鎮毒,揣測著冰寒徹骨的痛楚應是什麽模樣,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借機取出淨血丹,不敢再有半點托大,將兩顆一起塞進嘴裏,一口吞下。

  素娜也不過來追擊,口中噓溜吹了一聲,那兩條小蛇彈射而起,繞在她的腕
上,恍如一對碧玉手镯。她悠然看著,微微一笑,道:“隨你吃什麽藥,想解掉
紫金蠶,也是做夢。”

  袁忠義大聲呻吟,痛哼著擡起頭,用憤恨目光盯著素娜,雙腿運力抻筋,做
出抽搐的假象。

  可素娜並不上當,玩弄著腕上蛇頭,微笑道:“不見你七竅流血,我是不會
過去的。阿妮米上了你的當,說不定連五毒陰經的秘密也告訴了你。你那寶貝被
咬了一口還又粗又大,我這樣的女人可吃不消,真被你日泄了解掉毒,我豈不是
死在自己的屄上?”

  七竅流血難度太高,袁忠義當然僞裝不出。

  但他本也不是爲了將素娜騙過來。

  先不說素娜身上有沒有養著其他毒物還是未知,就是帳篷外她真高呼一聲就
能叫來的蠱宗好手,也足夠致命。

  他騙的,是對方的謹慎。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能解毒的娘們,山頂上就有一個,他何必要在這裏冒險。

  而且,雞巴噴著血,他可沒信心再噴精。

  他發出更加痛苦的呻吟,掙紮著往素娜的方向爬去。

  素娜神情一凜,立刻提氣後縱,雙手一甩,兩條小蛇飛射而出。

  袁忠義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霍然起身,長笑一聲雙掌拍出,雄渾真氣猶如冰濤拍岸,迎向那兩條無腿
爬蟲。

  蛇的敏捷終究比不了四只爪子的火神鼬,兩條小蛇避無可避,當即被打得筋
骨盡斷,軟軟掉在地上。

  他一招得手,就地一滾,反往來路退去。

  素娜被他那一招嚇到,立足之後先是一怔,跟著才意識到他是要跑,怒斥一
聲,用蠻話高聲喊了幾句。

  袁忠義剛一鑽出帳後,就見火把紛紛亮起,腳步聲迅速接近,張弓搭箭的弦
響不絕於耳。

  他不敢再有絲毫停留,手腳並用將所有真氣用上,飛快往崖壁上方爬去。

  可飛箭還未到來,毒性便攻向心脈。

  四肢若是被寒毒麻痹,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要麽變成刺猬,要麽摔
成肉泥。

  正在絕望之際,崖頂忽然垂下一條長索,伴著藤花的焦急大喊:“袁哥!抓
住!”

  袁忠義精神一振,伸臂將繩索纏住握緊,喝道:“拉!”

  身子一輕,他終於能勻出真氣配合淨血丹壓住毒性,雙足連蹬急速上行。

  飛箭如雨,但叮叮當當射在石頭上,終究還是慢了片刻。

  素娜套好衣服追出帳外,大聲下令。

  袁忠義雖聽不懂,但一看那些打著火把策馬出擊的高手,和領在最前的靈童
敖思耳,也知道他們定是要繞行另一側,追擊到斬草除根。

  他暗暗咬了咬牙,加倍用力,轉眼爬到崖頂,連著繩索一起往地上一滾躺倒,
滿面大汗,道:“雲霞,素娜手上……有兩條淡青色的蛇……還、還有一條紫金
蠶,我中了毒,還……有救麽?”

  雲霞雙目圓睜,顫聲道:“素娜……竟養了化血蛇和紫金蠶?那、那你爲何
還能活著上來?化血蛇你用內力還能壓住,紫金蠶可是蠱宗第一毒,你這……早
該七竅流血斃命了啊。”

  袁忠義早已想好答案,喘息道:“我救下藤花的時候,從飛仙門那裏搶了兩
顆淨血丹。我帶在身上,剛才都吃了……似乎……稍微壓住了一些毒性。”

  他一邊說著,一邊摸出圓鏡膏,趁著雲霞不願意看他半裸模樣,悄悄揩了一
點塗在龜頭傷口上,總算止住了血。跟著他亮出盒子,道:“這是一並搶來的傷
藥。”

  藤花過來摸了摸他高高翹起的陽物,驚道:“這……怎麽和凍上了一樣涼呀!”

  雲霞探頭望了一眼下面,沒見有人試圖爬山,松了口氣,道:“紫金蠶我都
沒見過活物,他能挺到現在,很不容易了。”

  藤花轉身就要求雲霞幫忙解毒,但袁忠義將她一拉,對她搖頭示意不要說話,
自己則開口道:“雲霞,看來……我是不行了。你放下繩索,趁著靈童還沒帶人
趕來堵住咱們的退路,下去逃命吧。”

  雲霞仍望著下面蠱宗總壇殘留的廢墟,沒有回頭,而是在山頂冷風之中道:
“我逃了,你就死定咯。這世上能解掉紫金蠶寒毒的,只有我和素娜兩個女人。”

  袁忠義故意做出固執語氣,道:“那樣解毒,不過是多拖累你和我一起死罷
了。藤花,你也跟著雲霞去吧,你們遠遠逃到沒人知道的地方,不要……被蠱宗
找到。”

  藤花早已將一切賭在他的身上,瞥一眼他的表情,心領神會,猛掐了自己大
腿一把,擠出幾滴眼淚,哀聲道:“袁哥,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解不了你
的毒,我甯願陪你一起死在這兒。南疆這邊全是蠱宗的地盤,素娜動了殺心,我
們就算下得去這座山,又能逃到什麽時候呀。”

  雲霞咬牙切齒地盯著下面,憤憤道:“你和素娜交手,她武功和你比如何?”

  “她不是我對手。但她好像懂什麽邪功,迷得我有些情難自已,她在體內藏
了一條紫金蠶,引誘我心火大動,結果……就被叮了一口。”

  雲霞轉身,走到他旁邊,忽然掏出火神鼬,向下一甩。

  那紅毛畜生立刻聽著她的哨音,電光般張開嘴,尖銳的牙齒緊緊貼住了袁忠
義的咽喉。

  她一把將藤花拽到自己身邊,用蠻話大聲道:“貼昂娅,這會兒他再有本事,
也不可能起來傷到你,你告訴我,之前你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藤花臉色霎時變得一片蒼白,她頂著一頭冷汗,顫聲道:“阿妮米,你……
這話是啥意思喲?我們騙你,難道你姐姐也會騙你?”

  雲霞的眼中又是一陣迷茫,輕聲道:“我不知道,可我覺得……總有哪裏不
太對勁。藤花,我覺得你特別怕他。如果你們真是要成婚的夫妻,不該這樣才對。
現在你不必怕他了,你要是想說,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藤花看向袁忠義,口唇微微顫抖起來。

  袁忠義平靜地望著她,目光淡定,就像喉頭那只火神鼬並不存在,紫金蠶的
毒也不會要了他的命似的。

  素娜就在山下,敖思耳很快就會帶著人馬堵住他們的退路。

  就算有繩子,袁忠義真的還能全身而退?

  藤花沈默下來……

  雲霞緩緩道:“貼昂娅,你不說,是心裏有鬼麽?”

  藤花忽然笑了起來。

  她搖了搖頭,“我不說,是因爲我覺得你實在是太蠢了。”

  雲霞的臉色頓時變了。

  “你姐姐都被人肏成了那副樣子,你卻連自己害怕都不敢承認。”藤花放聲
大笑起來,指著她道,“什麽不對勁,你就是怕了!你以前都是靠毒,根本沒親
手殺過人!你殺了兩個,就怕了!你嚇破膽,不想再報仇,就想來找我的不是。
你是不是還打算割了袁哥的頭,下去栽贓給我們啊!”

  “好!”藤花厲聲喝道,拿出那把崩了刃的匕首,“你先割了我的頭吧!算
我看錯了人,沒想到你是這麽一個膽小鬼。你帶著我們倆的腦袋下去,去找素娜
認錯吧。看看素娜會不會放過你!我和袁哥先去巫魔地獄等你!”

  雲霞一愣,向後退了半步,有些惱火地瞪著她,道:“可這一切難道不是太
巧了麽?”

  藤花指著袁忠義道:“那袁哥現在中毒也是爲了上來騙你的屄咯!下頭開弓
射他的,都是配合我們演戲咯!你愛救不救,我的男人,不要你管!”

  她一把掙開雲霞,過去趴下,撕開袁忠義領口,露出肩頭的蛇毒傷口,低頭
就用力吸吮,將仍然發出淡淡青光的毒血用力吐在地上。

  袁忠義摸了摸她的頭發,看向雲霞,柔聲道:“我不知道你們在吵什麽。要
是因爲救我的事,那雲霞,你不要聽藤花的。她離了我就不能活,才會逼你救我。
你不一樣,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去吧,你有火神鼬保護,能逃掉的。”

  雲霞抿緊嘴唇死死盯著他,想從他的眼裏看出什麽。

  可什麽也看不出。

  那既是袁忠義,又是狗子。

  以雲霞的年紀,她哪裏能真正識破。直覺的示警,已經是她的極限。

  她怎可能知道,藤花其實早已經跟袁忠義綁在了一起。

  袁忠義若被蠱宗擒住或是殺掉,藤花也免不了萬毒齧體的酷刑。

  雲霞深吸口氣,蹲了下來,“北邊的,你武功到底有多好,我心裏沒底。你
給我個回話,你解了毒,能不能殺出條路?”

  袁忠義微微一笑,深吸口氣忽然低頭一吹,那火神鼬哀鳴一聲,翻出數尺,
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四足踏定立住。

  那畜生火氣不小,張嘴就要去咬他腳踝,雲霞伸手一捏,揪住它後脖子皮,
塞進了腰間皮囊。

  “你不必給我解毒,我靠淨血丹和內功壓住,一樣能帶你們殺出去。只不過
……稍危險些罷了。”袁忠義偏不開口求她救命,坐起拍了拍背後的土,拉過藤
花一吻,將她唇上殘血舔入口中,嗔怪道,“今後不準再這麽莽撞,這毒要是厲
害,將你毒死,你這不是叫我心疼麽?”

  藤花撫摸一下唇瓣,低頭道:“蛇毒我才敢吸,別的什麽,我也沒膽子下嘴。”

  此時淨血丹的效力已經發揮出來,連噬毒蠱分泌的催情體液也被壓下,那條
一直頗爲滑稽昂起的陽物,總算軟軟垂下。

  所幸紫金蠶的毒性也是陰寒一路,淨血丹輔助之下,《不仁經》漸漸流轉開
來,將毒性壓住。袁忠義臉色好轉一些,向下拉拉衣擺,道:“這次是我大意,
中了素娜的邪媚子功夫,沒能控制住情欲。把繩子備好,咱們這就下去吧。”

  雲霞摸到頭上,拔下銀钗,從中一撚,捏出一根細細的針,她握住他的腳踝,
一針刺入三陰交,左右一轉拔出,看上面血痕泛著慘碧光芒,搖頭道:“不行,
這樣下去碰上敖思耳,你死不要緊,我也會被他們抓住。如今怎麽……也是撕破
臉了,除了救你,我也沒別的辦法。”

  她扭臉看向藤花,“你可莫要覺得我是在跟你搶男人。”

  藤花連忙點頭,“絕不敢,絕不敢。”

  雲霞緩緩吐出口氣,雙手放在丹田之前,閉目調息。

  藤花心裏焦急,卻不敢催,只好在旁不住觀望袁忠義氣色。

  袁忠義已經發現淨血丹不足以將紫金蠶的毒全部解掉,噬毒蠱也早已用盡全
力不再生效,不知躲去哪裏休息,分泌出的那些毒素和催情體液,倒是被淨血丹
洗了個徹底。

  此時不需要動手,他能用全部內力壓制毒性,情況倒是還好。

  就是時候一長,藥效過去,余毒發作,他可就沒辦法再裝出淡定自若的模樣。

  藤花等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有些焦慮,疑惑道:“雲霞,你……還沒好麽?”

  雲霞並不理她,片刻之後,吐一口長氣,才睜開眼蹙眉道:“你催什麽。你
真當我屄裏的水喝一口就能解毒麽?我要先運五毒陰經,將藥力催入陰津才行,
這是秘密,本不該說的。你就會瞎問。”

  袁忠義暗道一聲好險,原來素娜最後那句竟然還是誘敵,他若真上當去強行
日她來嘗試解毒,此刻就算把她肏泄了,也是一命嗚呼的下場。

  這麽看來,等五毒陰經到手,還真要盡快讓藤花吃著草藥學會才行。他身邊
如今最可靠的,就只有這個失去一切僅剩下他,不得不陪他到底的小蠻女。

  袁忠義望著雲霞,故作赧然道:“可我那東西被咬了,雖說抹了些傷藥,止
住了血,還是隱隱作痛。這能辦事麽?”

  雲霞將一頭青絲往後一挽,做成個斜辮垂在肩頭,忽而一笑,明眸中浮現一
股醉人媚意,嬌聲道:“能不能,看我的本事咯。”

  話音未落,她手掌一擡,在領口一抹,繩結松開,那對開小褂登時敞向兩邊,
露出軟酥酥白馥馥沈甸甸圓溜溜的一雙俏奶兒,半邊乳暈恰藏在衣襟之中,奶頭
若隱若現,煞是誘人。

  袁忠義心中一蕩,胯下一熱,竟真的緩緩翹了起來。

  他微微皺眉,道:“你也會素娜的媚功?”

  “我要接她的班,她的功夫自然都要傳我,這也是自小練的,怎能不會。”
雲霞語調愈發嬌媚,將身上東西放下,站起雙手撫摩著腰肢兩側,輕輕一扭,松
開係帶的皮裙便順著光滑的大腿往下掉落,她將裹著胯下的布扯到手裏,一聲媚
笑,丟在袁忠義臉上,道,“她的你也聞了吧?”

  袁忠義點了點頭,跟著心中一震,明白了問題所在。

  “這上面有巫門勾搭男人用的藥,蠢人,素娜的屄布你也敢聞。”看藤花急
忙將那條布巾拿開,雲霞哼了一聲,道,“慌什麽,我又沒用。我還沒和靈童成
親呢。別個男人,蠱宗也不準我勾搭。”

  她也知道事不宜遲夜長夢多,不再多說廢話,眼波流轉媚態橫生,那雙滑嫩
手掌在袁忠義胯下一搭,便靈巧捏住了已經硬起幾分的龜頭,口中嗓音越發柔細,
道:“你們北邊的女子喜歡管男人叫郎君,那我以後便叫你北郎,好不好呀?”

  袁忠義陽氣下貫,鬥志昂揚,這種時候的男人,怎麽也會比平常好說話些。

  更何況此刻自己才是有求的那個,他便點頭道:“你喜歡,便隨你高興。”

  “那,北郎,我要你立下重誓,此生此世絕不會背叛我。”雲霞撫摸著他龜
頭的傷處,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段,那股被叮咬後的隱隱刺痛,竟漸漸消失,“我
本來可以一生享受一個男人的專情,真要偷偷漢子,也沒誰敢說。我今後跟著你,
你們北人有本事的,都要三妻四妾娶一大堆,你可不能叫她們欺負我。”

  挑在媚功生效之後說起這種事,倒也算是精明,袁忠義故意做出已被誘惑的
樣子,乖乖跟她一起念出萬毒齧體之誓。

  反正,袁忠義這名字都是他隨便起的,誓言這種隨便說說的東西,他也從未
放在心上。當年在孫斷面前他什麽毒誓沒發過,最後死的那個,可不是他。

  等誓言說罷,雲霞似乎完成了什麽很重要的儀式一樣,將他一推,按倒躺下,
屈膝蹲在他身上,道:“你已經是我的北郎,那,我這就來給你解毒。等你毒解
了,再來爲我殺光這些叛徒。”

  袁忠義微微擡身,老實不客氣地掏出她半藏在衣襟裏的酥乳,擺出色欲攻心
的模樣,輕搓著頂上突起嫣紅,喘息道:“我被毒成這樣,就算不爲你報仇,也
決不會放過他們。你不久就會知道,什麽叫無毒不丈夫。”

  雲霞的唇角向上勾起,對他語氣中的陰毒似乎格外滿意,她舔舔唇瓣,握著
雞巴在自己那一線媚縫上緩緩磨擦,道:“那更好,我不喜歡你做好人,你越毒,
我就越愛。你能毒到殺掉素娜,殺光這些叛徒,殺掉飛仙門那些母驢,今後……
我就和藤花一樣死心塌地跟著你,做你這大毒蟲的母蟲子,爲你生崽,生一堆小
毒物,好不好呀?”

  最後那句她嬌聲問著,兩根手指挖進牝內,也不知在什麽地方一摸,捏出一
只小蟲,放進木盒裏面。

  袁忠義禁不住背後一緊,暗道這雲霞倒也不是真的毫無心機城府。她明明知
道媚功和牝戶藏毒蟲的本事,卻不曾對他示警。瞧上來後她趁機發難的樣子,保
不準就盼著他栽在素娜手裏,好逼問藤花。

  幸虧之前種種事情他都讓藤花親手參與,染了一身同胞血腥的她,已經沒有
背叛他的余地。要真只是尋常脅迫,這一關他八成要折戟沈沙。

  “北郎,嗯……你的……這根雞巴,也太大些咯……”雲霞往下沈腰試了試,
眉心皺起,忍痛道,“你這樣讓我脹痛,我哪裏流得出水喲。”

  袁忠義估計一下時間,敖思耳他們騎馬繞行過來還要些時候。他們就算到了,
想鑿出踏腳放手的地方上來也不是易事,應該不必擔心被騷擾。

  他將上衣一解,攤在背後,雙手將雲霞一抱,翻身將她換到下面,道:“這
就是你不懂了,這樣大的寶貝,等你過了痛勁兒,便會嘩嘩流水,你想停,都停
不下來。”

  “是麽?”雲霞雙手一罩乳峰,卻在指縫裏露出紅嫩奶頭,直勾勾望著他,
妖娆道,“那我交給你就好咯?我可不費力了。”

  “你忍著就好。”袁忠義已經落下心病,明明見她方才取了防身蟲子,仍一
邊吻著她乳頭,一邊將手指先一步鑽入膣口,左探右探,東摸西摸。

  雲霞唇角一撇,嗔道:“你還摸啥,當我屄裏是蟲子窩麽。沒啦。”

  他仍一直摸到肉滾滾圓鼓鼓的宮口,才算是徹底放心,以他的調情手段,掩
飾倒也容易,選著女子最敏感的幾處用力一挖,喘息道:“我又不是找蟲,我這
是幫你出水呢。”

  這指頭挖得確實快活,雲霞眯起眼睛一哼,兩條緊湊結實的大腿,便夾住了
他的手腕。

  暫時還不能確定元陰會不會對解毒效果造成影響,袁忠義爲了保險,不敢打
她的其他主意,就只是施展渾身解數,將她萌發春情轉眼從星星之火變爲熊熊烈
焰。

  等口中乳蒂變得又硬又翹,手指挖掘濕漉漉唧唧作響,他發覺淨血丹的藥效
正在過去,不敢再等,雙手分開雲霞膝窩架在肘間,向前一伏,便讓她嫩股大開,
腰臀上舉,一線嬌紅牝戶微微張口,露出瑩瑩粉肉,晶瑩剔透。

  他將痛楚已消的龜頭頂在滑溜好似抹油的蜜縫上,先緩緩向前一滑,在絨毛
包裹的小豆兒上輕輕撞了一下。

  雲霞嬌哼一聲,雖還在發著媚功,卻能看出那棕色眸子中閃過一絲緊張。

  他望著她的眼睛,回抽,前頂,滑出濕溜溜的屄肉,仍在陰核上磨了一磨。

  她皺了皺眉,跟著妩媚一笑,面頰上浮現出小小的可愛酒窩,嬌聲道:“北
郎,你再不快些,可來不及解毒了。”

  袁忠義俯身在她唇瓣上一吮,柔聲道:“可你若不快活,不是更解不了。”

  “差不多了,屄裏……早都癢癢上咯。”她倒不忸怩,雙腳在兩邊一蹬,擡
起裸胯在他腰上撞了一下,“風吹屁股,涼嗖嗖的,早濕透了,你還等什麽嘛…
…”

  “好。”袁忠義伸手撚住她嬌紅乳頭,身軀一挺,那條粗長陽物,便分開緊
湊水路,長驅直入,只一下,便將細長肉洞徹底撐滿,還粘著圓鏡膏的雞巴,倒
像是給她破瓜的地方順便上了層藥。

  也不知是圓鏡膏有效,還是蠱宗的媚功了得,雲霞只咬唇悶哼一聲,就抱著
他的胳膊,肩背抵地,微微擡高腰臀扭動嬌軀,裹著那條肉龍一口口嘬著。

  見她不怎麽疼,袁忠義也松了口氣。要是破瓜太過難忍,連累陰津不出,那
淨血丹效力過去,紫金蠶余毒發作,他又要大頭小頭一起痛。

  輕搓乳頭,腰杆擺了幾下,袁忠義忽而感覺不對,這細嫩油滑的小屄眼子裏
頭,怎麽好似有股暗勁兒,像條軟綿綿但頗爲柔韌的肉筋,繞著他雞巴頭一圈一
圈纏上來,他往外抽,那股勁兒就往裏唆,他往裏頂,那股勁兒就往外推,進出
之間,龜頭陣陣酥麻。

  要不是藤花天生一個蜜螺寶牝給他練出了本事,在這淫媚陰功之中,他可堅
持不了多久。

  雲霞嬌聲呻吟看他轉眼肏了百余下,那水汪汪的眸子裏,浮現出幾分佩服,
輕舔唇珠,喘息道:“不愧是……老把藤花日得吱哇叫的男人。素娜……還總要
給她男人吃焚身蠱,才能養得住妖蠱王,你……光憑自己就有這本領……我倒也
……沒選錯人。”

  “這也是媚功的一部分?”袁忠義其實早就爽得後腰發麻,不得不垂手輕輕
按住她陰核,飛快挑逗輔佐。

  熱騰騰硬梆梆的雞巴唧兒一下撞在花心,雲霞渾身一酥,媚眼如絲,呻吟道
:“嗯,我要給你解毒……就得……運著這功夫。你可……再忍一下,我、我…
…唔……應該就要……出來了……”

  袁忠義揉得更急,對一旁幹吞饞涎的藤花使個眼色,請她幫忙。

  藤花如夢初醒般身子一震,急忙在旁跪坐下來,伸手就去揉雲霞的胸脯。

  那小巧奶子正因袁忠義的動作飛快搖晃,握在她手裏,也陣陣蕩漾好似要脫
逃出去的小兔。

  藤花情不自禁攥緊幾分,攥出雲霞一聲痛哼。

  雲霞瞥了她一眼,忍不住道:“你稍輕些哦,我都還沒懷崽,你要給我擠出
奶來麽?”

  但袁忠義卻敏銳地發覺,她實際挺受用的。剛才被那一攥,不僅媚功的勁兒
陡然頓了一頓,最裏頭那團軟中帶硬的屄心兒肉,都跟著哆嗦了一下。

  他略一猶豫,手指換成將陰核捏住,雞巴埋在深處小幅磨弄,忽然用力一擰。

  “啊喲!”雲霞雙腿一翹,短促尖叫一聲,可一身媚功正運著沒停,聽上去
痛楚不過三分,倒有七成像在發騷。

  她擡腳蹬在他胸前,蹙眉道:“你做啥妖啊,痛!”

  “我知道痛,可你的水兒,好像更多了啊。”袁忠義一陣亢奮,另一手握住
她腳踝往旁一拉,身子一聳,在她屄裏狠狠一撞,指尖掐住陰核又是一扭。

  “呀啊——!”雲霞皺眉撇嘴,看著的確頗爲吃痛。可這次,她沒再抱怨什
麽,反而咬緊下唇,眼神閃爍,似乎十分疑惑。

  藤花雙目一亮,握著她巧乳的雙手頓時用力,再次攥緊。

  “嗚唔唔唔……嗯嗯……”雲霞唇瓣內收,緊緊抿住,鼻後漾出一串婉轉起
伏的嬌媚哼聲,本還在踢的腳掌,也跟著繃直不動,只剩下足尖微微顫抖。

  看她胸口那片白膩都泛起紅光,袁忠義精神一振,忍住那一口陽氣憋在會陰,
漲得馬眼傷處都滲了血,噼噼啪啪頂得她嬌軀亂顫,同時手指卡住陰核上方的細
嫩外皮,就是一通花樣蹂躏。

  藤花也興奮得嬌喘籲籲,修得頗尖的指甲不覺掐入到雲霞腫脹乳頭之中,左
右扭轉。

  雲霞雙手攥住兩側雜草,心頭一片混亂。她畢竟沒真和男人交合過,只知道
頭一遭會痛。她隱約覺得不應該是這種痛法,最開始被日進來那下明明已經脹過
了。

  可身上確實越來越燙,撐滿的屄肉中央酸軟欲化,眼見就連丹田氣都跟著亂
了。霎時間,她眼前一花,頭頂一陣眩暈,情不自禁便昂起頭,沖著漆黑夜空哽
咽般長吟出口。

  胯下嫣紅花唇抱緊仍在出入的陽物,縫隙之上一股陰精噴出,淋在袁忠義陰
毛從裏,那狹長蜜壺,也隨著她極樂丟精,湧出一大片稀溜溜的陰津。

  這股淫水果然與尋常女子不同,一接觸雞巴,便有一股清涼氣息絲絲縷縷滲
入。

  袁忠義知道這是救星,當即往深處一插,趴下壓在雲霞身上,粗喘著等她流
完。

  那些清涼氣息一入血脈,便順著經絡快速蔓延,噬毒蠱藏得更深,似乎對這
頗爲畏懼。

  而那些被他真氣強行壓制著的殘余寒毒,終於如冰遇驕陽,轉眼消融。

  雲霞緩緩攤開四肢,大腿根的筋仍在微微痙攣,她垂目望向袁忠義,喃喃道
:“呐,應該已經好咯。你這嚇死人的怪物,轉去……戳藤花的屄吧。我奶頭痛,
屄裏屄外都痛,我得……歇一會兒去。”

  “你既然收了媚功,那我再讓你泄幾次,自然就不痛了。”袁忠義還差幾分
火候就要出精,哪裏肯放她走,將她身子側擺,躺下從後面提臀一頂,就又跟她
連到了一塊兒。

  這次沒了媚功助陣,雲霞那嬌嫩牝戶便遠不如蜜螺那麽銷魂,他就算還差不
到二分火候,只要收著,一樣能將她日透。

  藤花雖然也欲火如熾,但她還惦記著安全,戀戀不舍在雲霞乳頭上擰了一把,
便去崖邊兩端張望。

  敖思耳的人馬還沒攔截過來,但這邊素娜似乎不願再等,幾個精壯苦工拿來
收拾廢墟的鐵鎬,叮叮當當在崖壁上開鑿,似乎想弄出攀爬的坑洞。

  藤花見袁忠義還在享受,便找來山頂石頭裏較大一塊,估摸一眼位置,推了
下去。

  咕咚一聲悶響,石塊砸落在地,但崖壁下凹上凸,正在忙碌的蠻子都輕松躲
過了石頭。

  這一塊石頭搬來砸下去的功夫,雲霞又被袁忠義拍打著屁股日升了天,雪白
臀肉都有些紅腫,可濕漉漉的肉屄裏,淫蜜汩汩不絕,被粗大雞巴攪成了一片白
沫。

  一直讓雲霞泄了七八遭,乳房屁股都被玩弄得又紅又腫,側躺在那兒唾液都
出了嘴角,袁忠義才低喘一聲,心滿意足放開精關,一下下噴在哆哆嗦嗦的花心
上。

  陽物抽離,那一線飽滿肉縫自然合閉,大概是內裏腔子縮得慢了,推出一股
氣來,讓那小牝發出噗噜一聲,噴出一大片白漿,流過還在微微發抖的屁股。

  袁忠義運功檢查一番,發現毒性已除,噬毒蠱歸位,除了馬眼裏那個傷口微
微作痛,一切都已如常。

  他看向雲霞,心知這蠻女一旦離了媚功,就在他屌下走不出三合,而即便她
發動功法勾魂攝魄,他也已經拿住她的要害——知道她越痛越歡,天生一個賤胚
子,對這樣的女人,他十五歲就能玩到她尿一床。

  如此一來,雲霞大可以後慢慢炮制,讓她知道點邊角,也不會再起反叛之心。

  而當務之急,顯然還是前後包夾要圍殺他們的蠱宗。

  仔細一想,袁忠義就知道素娜的自信究竟從何而來。

  這五毒陰經的解毒法,靠強奸拿不到,須得雲霞主動運功才能成事。

  素娜心裏,多半還認爲雲霞是受了袁忠義的脅迫或者蒙蔽,那這次在山頂上,
就是個供她想清楚的機會。

  可惜啊,素娜大概是算不到,袁忠義靠著迷心蠱和楊花蠱,生生造出了一個
無法撼動的人證。而雲霞那點直覺引發的疑心,也被藤花關鍵時刻的表演徹底消
弭。

  那麽,按道理,此時此刻,就該是素娜最大意的時候。

  那兩條化血蛇已死,紫金蠶就算還有,袁忠義也一定會先拿木棍好好搗搗她
的屄。

  他過去探頭望了一眼,素娜果然已經回了帳子,將外面交給了女護法督娜指
揮。

  應該是做好了四散追查抓人的準備,敖思耳帶走的人馬占了多數,督娜身邊
除了鑿山的苦工,就只有二十多個蠱宗弟子。

  袁忠義略一沈吟,果斷回身,過去將一股真氣送入雲霞體內,幫她力氣恢複,
迅速爲她穿好衣物,沈聲道:“咱們還有機會抓到素娜,你敢冒險試試麽?”

  雲霞摸了一把下身,略顯惆怅地望著看不出什麽血絲盡是淫汁浪液的掌心,
輕聲道:“哪裏還有機會?我看……咱們還是趁著敖思耳沒攔截過來,早早逃命
吧。”

  “不想爲你一家報仇了麽?”

  雲霞身子一震,不語。

  “想想你姐姐,想想你做出的犧牲,今日這個機會,錯過恐怕就不會再來了。”

  雲霞微微低頭,親手殺掉同宗下屬後就淹沒了七分的恨意,總算又擡起了頭。

  她咬了咬牙,道:“你說,怎麽做?”

  袁忠義叫來藤花,迅速交代幾句。

  雲霞側目望他,片刻之後,才輕聲道:“你果然是個土裏埋的蠍子……”

  袁忠義笑道:“我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徒,但也絕不是什麽真正的好人。素
娜險些讓我沒命,我不出了這口惡氣,那今後怕是要睡不著覺的。”

  雲霞起身站定,道:“好,我就冒死跟你演這一場!麥素忒說到底不過是她
素娜養的狗,狗死了,放狗咬人的,也不能饒過!”

  她和藤花並肩快步走到崖邊,探頭小心向下看了一眼,鑿山壁的事情並不順
利,苦工都已離去,僅剩下督娜還領著那些弟子提防著這邊。

  藤花馬上將長索捆好,雙手握定,對雲霞點了點頭。

  雲霞過來將袁忠義用繩子綁好,在腰上打一個活結,道:“這能撐得住咱們
兩個麽?”

  “不成問題。”袁忠義看向藤花,道,“慢慢松,不要慌,這是活扣,就是
半路出岔子,我解開就是。”

  藤花肅容點了點頭。

  雲霞看藤花把繩索在石頭上繞好長度,雙腳踩住石根,做好準備。她把袁忠
義帶到崖邊,低頭一看,微感眩暈,定了定神,才雙腳踩著他的後背,和繩索一
起降下崖邊。

  月明星稀,火把映照,不久,督娜便看到了他們兩個,快步帶人過來,指揮
他們張弓搭箭,仰頭望著雲霞的裝束道:“是聖女麽!”

  雲霞深吸口氣,大聲回應:“是我!這中原惡賊已經毒發身亡了!我不必再
受他逼迫,督娜,快去請蠱師,這惡賊身上似乎有些寶物。”

  不必督娜去喚,素娜便已掀開帳門走了出來,擡手示意諸人不要放箭,道:
“阿妮米,你就算是受人逼迫,也不該那麽狠心吧!麥素忒的事,你得給我一個
交代!”

  雲霞咬了咬牙,看最後這段已經不高,松開繩子跳下,擡手接住袁忠義,拉
開繩結往前一扔把他丟在地上滾了幾圈,道:“我受人蒙蔽,犯了大錯,甘願去
教主那裏,受你們責罰。”

  素娜望向袁忠義,忽然拿過一張弓,對著他朝上的後背就是一箭射了過去。

  雲霞心中一緊,幾乎驚叫出來。

  但那一箭射入背中,袁忠義紋絲不動,並運足《不仁經》,通體青紫恍如凍
斃,已經不剩半點破綻。

  雲霞這才暗暗松一口氣,道:“呐,死得透了。要不是他懷裏揣著些古怪東
西,身上也有異狀,我就不把他費勁帶下來了。”

  素娜終於相信袁忠義已死,但她仍不肯自己過去,而是揮了揮手,讓督娜過
去檢查。

  袁忠義不會龜息功,真被按住經脈查驗心髒,必然蒙騙不過。

  但他也不需要蒙騙到那個時候。雲霞方才的一丟,已經讓他距離素娜很近。

  督娜過來剛一拉住他的手,要找腕脈去把,就覺手臂一麻,已被廣寒折桂手
擰住。

  刹那間,袁忠義暴喝一聲,騰空而起,帶著猝不及防被制住動彈不得的督娜,
大鵬般撲向素娜。

  素娜應變極快,抽出身邊弟子腰間彎刀,毫不猶豫揮斬出去。

  一聲慘叫,血光漫天,被袁忠義當作肉盾人質的督娜,被這一刀斬斷纖腰,
分作兩截。

  這刀本是要將袁忠義也一起斬死。

  可袁忠義早就料到素娜不會顧及督娜死活,最後關頭之前,就已將人質一蹬,
使出醉仙步的上乘身法,瞬息翻越過素娜的頭頂。

  不等落地,他反手一招望月掌拍出,《不仁經》運至極限,真氣澎湃,猶如
一塊巨大冰岩,當肩砸下。

  素娜一口鮮血噴出,被他打得單膝跪地,半身寒僵,不能再起。

  袁忠義落地擰身,毫不猶豫將素娜拉到身前,嘎嘎兩聲,用廣寒折桂手卸掉
了她雙肩關節,旋即一扣她咽喉,用蠻話喝道:“都不準動!”

  衆人望過來的同時,雲霞無聲無息欺近,抽出蠱宗弟子一把彎刀,寒光連閃,
轉瞬之間,便砍飛了數個腦袋。

  火神鼬一聲嘶鳴,飛奔而出,一口口咬在周圍弟子身上。

  猩紅遍體,雲霞望向素娜的陰狠眸子中,已不再有半點迷茫。


                             【未完待續】
2019-12-29 00: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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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33)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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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19-12-28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三章 叛徒

  心裏還惦記著要截斷雲霞的退路,讓她再也沒有其他選擇,袁忠義眼見沒人
真聽他的不動,幾個蠱宗弟子正在奪路狂奔,便故意悶哼一聲,喊道:“別追了!
先來制住素娜!”

  雲霞一怔,吹聲口哨喚回火神鼬,望向素娜,神情戒備。

  袁忠義剛剛松一口氣,要去拔出背後忍痛硬挨的那一箭,忽然覺得小腹上有
什麼東西一動。

  他連忙後撤一步,低頭看去,竟有一只毛茸茸、半個巴掌大的五彩蜘蛛不知
何時冒了出來,一口便叮在他肚子上。

  感覺到噬毒蠱亢奮活動起來,袁忠義暗叫一聲不好,急忙過去將素娜一拳打
倒按在地上,伸手進去在她豐滿雙乳之間一頓亂掏,摸出無數瓶瓶罐罐小木盒子,
對著雲霞大叫道:“哪個是噬毒蠱?”

  麥素忒死的時候身上蠱蟲都被收了,若他之前帶著噬毒蠱,那麼此刻就一定
在素娜身上。

  他賭對了。

  雲霞快步過來,一腳踩住素娜的脖子,彎腰揀出一個小盒,道:“這個。”

  袁忠義知道噬毒蠱是什麼樣子,正好測試出來,雲霞並沒說謊故意騙他,心
中略感滿意,打開盒蓋,看裏面竟有三條,當即取出一條放進口中吞下,喉頭微
微一痛,想來蟲子已經複蘇鑽入血脈。

  如此一來,那蜘蛛的毒被吸收消解,也就不會暴露什麼了。

  雲霞一掌打暈素娜,將她往肩上一扛,吹了三長一短的哨子揮舞火把通知藤
花爬繩子下來,踩過被袁忠義一腳跺碎的毒蜘蛛,皺眉道:“快些離開吧,要找
藏身之處,噬毒蠱解過毒後,是要讓你發性的。你內功挺好,記得把解毒後精關
那股陰氣逼出來,日到最後舒服的時候,拔出來排去野地。那裏頭帶毒,灌給藤
花她就要糟咯。”

  袁忠義咬牙拔出背後的箭,用內功封住經脈止血,調笑道:“那灌給你呢?”

  “我也要有麻煩,最好莫那麼做。”雲霞牽來三匹馬,把素娜橫放上去,坐
鞍壓住,等藤花過來,將之前卷起的那些戰利品往她手裏一遞,道,“你拿著,
咱們快走吧。你男人中了毒,噬毒蠱正吞著,找個安全點的洞,你給他嘬嘬鳥兒,
把毒精排了。”

  藤花望一眼已經昏迷的素娜,心下覺得慶幸,自己沒選錯人,微微一笑,上
馬道:“交給我就是,袁哥的精,有沒有毒我都愛。”

  袁忠義故意裝傻道:“噬毒蠱還有,要不你們一人也吃一個?”

  藤花知道他在騙雲霞,微笑不語。

  雲霞皺眉道:“你說什麼傻話哩,噬毒蠱排出來的毒,它才不會再吃進去。
你莫非會吃自己的……大糞麼。”

  “那我不出毒精,你還用五毒陰經能幫我解掉麼?”

  “不能,這毒你沒有中,等你排出來別人才會中。你排的那個準是女的,我
可沒本事幫女人解毒。除非……”雲霞似乎心情不錯,鼻音一笑,道,“你去找
個男人戳戳腚眼,把毒排給他。”

  但跟著她馬上又道:“不對,那樣也不成,那要是個賣屁眼的男人,我可不
給他解毒。”

  騎馬離開不遠,外面兩個蠱宗暗哨見到素娜被擒,高聲呼喝從暗處殺出。袁
忠義不遠耽擱,飛身下馬道:“你們繼續走,不要停!”

  話音未落,他足尖一點,廣寒折桂手一招便擰斷其中一個弟子的喉嚨。

  這廣寒折桂手本是頗有仙氣風姿綽約的陰柔女子武學,但袁忠義出手狠辣殺
意逼人,硬是用出了一股森森鬼氣。

  另一個弟子見勢不妙,轉身要逃。

  袁忠義冷笑一聲,懶得飛石奪命,縱身一躍從後方趕上,一身兇暴戾氣不再
收斂,仰頭長嘯,五指一攏,凝力旋轉,嘎嚓嚓一串響,在慘叫之中將那弟子右
臂生生齊肩擰斷。

  他揪住那弟子頭發,向後一扯,提膝頂斷脊骨,跟著向後讓開半步,下腳一
踏,跺碎左肩,冷笑道:“這地方興許還活著些毒蟲,你們這些養蟲的,就在這
裏餵蟲子吧。”

  說罷,他轉身提氣,發足疾奔,幾個起落,追到自己那匹空鞍黃馬身上,雙
腿一夾,對兩個蠻女道:“走。解決了。”

  雲霞聽到後面隱隱約約的哀嚎,側目道:“你留了個活口?”

  “嗯,斷了他的腰和肩膀,讓他動彈不得。回頭來了狼,掏空肚子吃到半截,
興許還是活的。”袁忠義陰森森一笑,道,“這種不識好歹的走狗,總要給他點
教訓。”

  既然雲霞喜歡毒辣的男人,那他便不必再忌憚暴露《不仁經》爲他鑄造的心
性。

  騎馬沿路,走多遠也找不到山洞。

  騎行近兩個時辰後,袁忠義觀察一下附近地勢,喊停下馬。

  牽著馬兒往林中走出一段,袁忠義展開輕功,在附近探索,雲霞也放出火神
鼬,幫忙找尋。

  到底還是畜生在野地比較伶俐,火神鼬回來帶路,領著他們找到了一處隱秘
山坳。

  雖說不是洞,但上有巖石突出,可以擋雨,兩面有石壁成犄角遮風,臨時落
腳休息,不成問題。

  袁忠義就地挖坑,熟練無比點燃火光,去附近找些幹草過來爲兩個蠻女墊在
身下,柔聲道:“折騰很久,你們都休息吧。我來守夜。咱們養養精神,明天再
想怎麼炮制素娜。”

  藤花摸出腰側用布袋套著的木葫蘆,恨恨道:“我這兒有瑪希姆留下的百煉
蟲,雲霞,我要爲護法報仇!”

  雲霞盯著素娜半邊染滿血汙的臉,咬牙道:“我也要爲我家裏人報仇,素娜
……我絕不讓她死得太痛快!”

  袁忠義將圓鏡膏遞給藤花,讓她幫忙抹在自己背上,看一眼剩余的分量,想
了想,道:“也好,我看,幹脆就綜合你們二人的意見,明日將素娜好好炮制一
番後,拿她來養百煉蟲。”

  雲霞雙眼一亮,側目看向袁忠義,頗爲期待道:“你準備怎麼做?”

  “明日起來再商量吧。你們先睡一覺,養養精神。雲霞,你順便幫我再檢查
一下,素娜身上會不會還有毒蟲。藤花,你過來,幫我解決一下噬毒蠱的問題。”

  藤花毫不猶豫起身將下裳褪去,裸著雙腿邁到袁忠義身前,將頭發往後一掖,
彎腰吮住紫紅發亮的龜頭,大口含入,啾啾吐出,剛一潤濕,就轉過身屈膝一蹲,
扶著那碩大陽具塞入緊湊銷魂的蜜螺媚牝之中。

  雲霞望著他們看了一會兒,默默過去單膝跪下,在素娜身上摸索著尋找起來。

  要說素娜不愧是蠱師,身上就像能變戲法一樣,不知道藏了多少蟲子,等著
她的命令出擊。雲霞打開她胳膊,從腋下摸出兩條淡青色的螞蝗,順著短袖口往
裏摸去,沿著乳房邊探了一探,左邊二指捏出一條小蜈蚣,右邊小心翼翼托出一
只又扁又圓的甲蟲。

  把這些都丟進火裏燒死,雲霞松開素娜腰帶,指尖擦了些奇怪的粉,從素娜
肚臍裏粘出幾只小白點兒一樣的蜂,然後用棍子撥出剛才那只已經烤熟的蜈蚣,
掐掉腦袋,將斷面湊到素娜的臀溝裏,不一會兒,用手指捏出一條細細長長通體
發青的活蟲,蟲尾還在鞭子一樣來回抽打。

  袁忠義日著藤花,看在眼裏,只覺得後背一陣發緊,暗道一聲僥幸。畢竟看
雲霞這輕車熟路的架勢,保不準身上也有不少地方藏著護身毒蟲,當初要不是接
二連三隨機應變,連著換了好幾個主意,真直接擒拿聖女對她嚴刑逼供,上身強
奸,保不準這會兒他已經成了一幅黑漆漆的骷髏。

  今後對這種擅長歪門邪道的敵人,絕不能再自負大意。

  將所有毒物用火烤斃,雲霞回到幹草堆上,背對他們側臥道:“素娜應該清
理幹淨了,但她以身養蟲少說也有十五、六年,也許還有我不知道的。不過沒關
係,你這麼威猛能幹,真被咬了,噬毒蠱解決不了,也有我呢。”

  袁忠義順水推舟,笑道:“雲霞,這五毒陰經的功夫,幹脆你教了我倆,如
何?”

  雲霞點了點頭,“好啊。”

  藤花心中一喜,白花花的屁股上下搖擺更急,喘息道:“那……我是不是就
能給袁哥解毒咯?”

  “不能。”雲霞頭也不回,似乎冷笑了一聲,“我只傳你們內功口訣,解毒
該吃的那些藥,我是死也不會講的。”

  袁忠義皺眉道:“這是爲何?”

  “我從小就跟毒蟲一起長大,我知道,再熟的毒蟲,該咬人的時候也會咬,
不留保命的手段,就會沒命。”雲霞屈膝蜷縮起來,輕聲道,“北郎,我在家鄉
已經無處可去了。我今後跟著你,總要能做到點兒別人做不到的事,才不至於被
毒蟲咬死,你說對吧?”

  他微微一笑,倒是有了幾分興致,柔聲道:“說得有理,那你明日之後,就
先將口訣傳給我們吧。我混進飛仙門,還需要這個功勞。”

  之前路上編的故事裏,袁忠義自稱蠻漢混血,因此對中原和蠻疆都有一份自
幼恨意。此刻便順著編下去,說要借著蠱宗內鬥良機,攬下天大的功勞,令西南
烽煙再起同時,去跟飛仙門接觸,爭取將這幫爲前線送藥的後援女子一網打盡,
連根拔起。

  這話極對雲霞胃口,她雖說八成還有狐疑,但很快答應下來,等到了茂林附
近,就殺一個北女,換上中原人的裝束,和藤花一起扮成被袁忠義救回來的民女。

  身份即便做好,袁忠義也不打算把她們兩個帶進城中。一來賀仙澄實在精明,
這兩個蠻女歸根結底不是真貨,被她發現破綻,又要白送兩個上好的把柄。二來,
包含蕊和張白蓮遠遠見過聖女一面,真要被認出來,也是麻煩一樁。

  等炮制好素娜,不如就還安排回北面鎮子,換個屋子找由頭把此前用過的東
西分批搬來,讓她們兩個先在那邊幫他煉蠱吧。

  雲霞身爲聖女,煉蠱本領肯定要比瑪希姆要強,藤花跟在她身邊偷師,前途
不可限量。

  等到學完之後,雲霞的價值,也就只剩下可解百毒而已。他有噬毒蠱在身,
還能從飛仙門搞到淨血丹,到時候就可以斟酌一下,還要不要留著這個花容月貌
蛇蠍心腸的小毒婦。

  有雲霞在旁聽著,袁忠義總要裝裝樣子,留著那些毒氣在體內,日到肉筋兒
發麻,喘息著一抽,轉身對著爛草窩子,將一泡熱精噴了進去。

  藤花泄了兩次,身心俱疲,爬到雲霞身邊,便也縮成一團睡了。

  袁忠義卻還不想睡。

  他等兩個蠻女都鼻息悠長,陷入夢鄉,冷笑一聲,過去掀開了素娜的裙子。

  這位蠱師大人練的是至陰內功修爲不錯,又要用陰津滋養毒物,自幼學習媚
功,想必元陰一定分外醇厚,美味得很。

  他拿起兩根木棍,分開素娜雙腿,先後插進牝戶之中,跟著左右一撐,映著
火光,將裏面肉嘟嘟的屄芯兒都露了出來。

  他仔細觀察一番,仍不放心,用布包住指頭,伸到裏面便是一通摳挖。

  沒發現什麼,他又去掉布料,拿開木棍,將手指再伸進去,旋轉探索。

  沒有毒蟲,只有稀稀滑滑觸手微涼的奇異淫汁,和極爲細嫩柔軟的一道道屄
褶兒。

  懶得與她多費功夫,袁忠義脫掉褲子趴下,抹點口水就是一插,給蠱宗教主
臉上畫了個周周正正的王八。

  久熬的湯飄香,久日的屄敞亮。

  素娜這顯然時常疏通的老牝,沒了媚功加持,遠不如藤花的天生名器銷魂。
袁忠義動了幾下,便一掌拍在素娜丹田,將她陰關強行震碎,笑納奔流陰元。

  保險起見,他將素娜綁好堵住嘴巴,這才去外側坐下,靠著樹閉目默默練功
養神。

  兩個蠻女看來都挺疲累,一覺睡到了午前時分。

  袁忠義早早醒來,拿著素娜的匕首去獵了一只小山豬,割斷脖子放血,架在
火上去毛,大卸八塊一頓烘烤,算是諸人飯食。

  素娜也已醒轉,她目光頹喪,不再掙紮,望著身前三人,眼神頗有些成王敗
寇願賭服輸的味道。

  這就有點無趣,袁忠義略一思忖,索性主動提起雲霞一家被害的事,扯掉素
娜嘴裏的東西,讓她們兩個對質。

  果然,說不了幾句,這一大一小兩代蠱宗靈魂人物就大罵著爭吵起來。

  袁忠義並不擔心她們說出什麼禍端,一來藤花在旁聽著,既是人證也是監督,
二來,雲霞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任何退路,蠱宗的地盤,她是絕不能呆了。

  人的本性都有固執一面,已經認定的事,越是爭執就越是不願改變。

  想單靠三言兩語就說得人恍然大悟迷途知返,那就算拿不出真憑實據,起碼
也得拿出神兵利器架著對方脖子才行。

  將豬蹄仔細啃淨,袁忠義滿足的打個飽嗝,扭頭道:“雲霞,你問完了麼?
這老娘皮,怎麼處理?”

  “讓她給咱們養蟲子!”雲霞霍然站起,指著素娜厲聲咒罵,道,“她敢做
不敢認,敢做不敢認!叛徒!部族的叛徒!”

  她氣得指尖發抖,忽然彎腰拿起匕首,刷的一下,寒光一閃,幾縷頭發飄落
在地,伴著一只血淋林的耳朵。

  素娜倒是頗能忍痛,額上頂著冷汗依舊連聲辯駁,不時怒火萬丈地瞪上袁忠
義一眼。

  藤花在旁淡定開口,補充幾句,將瑪希姆的令牌丟在了素娜身上。

  雲霞氣沖沖一腳踹在素娜胸前,跟著揮動匕首,將她另一邊耳朵也割了下來,
捏著放到嘴邊,一口咬下,撕扯成數塊,一時間唇角鮮血淋漓,看著頗爲猙獰。

  所謂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不外如是。

  這麼爭執一番,看素娜臉上總算又有了不甘心的精神。八成是知道自己被奸
人暗算,只是想不通到底如何做到。

  雲霞對百煉蟲的養殖並不熟悉,藤花在旁提醒之後,還頗爲訝異道:“死了
就不行麼?”

  袁忠義將匕首橫在木炭余溫上烤熱,笑道:“雲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
實比隨隨便便就死了要好。”

  雲霞將咬碎的耳朵吐在地上,指尖微顫,道:“北郎,你比我毒,你說,咱
們該怎麼對付她!”

  “那就聽我的好了。”袁忠義淡淡道,“藤花,你給雲霞搭把手,咱們不如
就將素娜,做成個方便帶著走的養蟲肉盆。”

  藤花唇角微翹,滿眼興奮,點頭道:“哥,你只管說。”

  “昨晚收繳的蠱蟲,你拿出來給我,告訴我都是做什麼用的。”

  其實來到這裏交歡的時候,藤花就偷偷將袁忠義原本帶著的那些蠱蟲和繳獲
來的並到了一起,如此倒上一手,這些蠱蟲便都有了正當來源,不怕雲霞起疑。

  她當面交給袁忠義,耐著性子一個個解釋。

  袁忠義也十分配合地裝作頭一次聽到,等她講完,才皺眉問:“可如果素娜
體內有噬毒蠱,咱們繳獲的這些,就沒什麼用了吧?”

  雲霞冷冷道:“她不會吃噬毒蠱的,五毒陰經運功可以解自身的毒,她功力
精純,你要是想用蠱毒對付她,的先廢了她的武功。”

  “這個不難。”昨晚已經給過一掌,袁忠義微微一笑,將素娜拎起,讓藤花
扶穩,跟著裝模作樣擺開架勢,使出望月掌從琵琶骨打起,一路經天突、紫宮、
膻中、巨闕、神闕,最後重重一掌拍在氣海。

  《不仁經》內息寒若玄冰,凝如巨錐,瞬間便將她已經所剩無幾的真氣盡數
打散,與廢掉經脈無異。

  他收功站定,吐一口氣,道:“如此可好?”

  雲霞頗爲忌憚地瞄他一眼,過去拉起吐血素娜軟軟垂下的手臂,把住腕脈一
試,吃了一驚,道:“你好厲害的掌力,她不光內功散了,怎麼……陰氣也好像
弱得快沒了一樣。”

  袁忠義淡淡道:“哦?那可能是我沒控制好,下手重了吧。她如今這樣,蠱
毒應該可以生效了吧?”

  “嗯,沒問題咯。你把繳獲的那些給我看看。”

  袁忠義擔心她伸手一拎會發現多了,就放在地上打開,叫她辨認。

  “這麼多蠱啊……”雲霞彎腰望著,皺眉思索片刻,有些拿不定主意。

  素娜雙頰染遍耳朵流下的血。她垂頭擡眼,喃喃念叨著惡毒的詛咒,目光滿
是憤恨。

  “有什麼蠱能叫她不那麼容易死麼?”袁忠義提醒道,“最好是能防止失血
過多的。”

  “哦?”雲霞一怔,“你要怎麼做?”

  “素娜這個頭也不小,咱們既然要把她帶著走,總得給她去掉點東西,減輕
負擔才好。”他拿出圓鏡膏,“這是從飛仙門弟子身上繳獲的頂級傷藥,止血能
力一流,可就還剩下半盒,我怕不夠。”

  “止血沒有,要是怕她疼死,倒是可以給她先用些醉蠱。”

  袁忠義微笑道:“那個還是先不用了。你不是只怕她不夠疼麼。”

  說著,他將圓鏡膏遞給雲霞,指了指那把匕首,“我把火生起來,你來切掉
多余的沒用地方,切掉之後,火棍一燙,皮肉收口,用圓鏡膏一抹,應該就能起
效。”

  “多余沒用的地方……”雲霞看向素娜,嚴重閃過濃烈戾氣,“我看她這條
舌頭,就多余得很!”

  話音未落,她過去就捏開了素娜的嘴巴。藤花立刻湊近,蹲下雙手穩住素娜
的頭,不讓她亂扭躲開。

  這兩人看來都是割過舌頭的,情緒和動作都頗爲穩定,銀光閃閃的匕首伸進
嘴裏靈巧一轉,便挑出了一段紅豔豔的軟肉。

  藤花馬上將素娜的頭壓低,揮掌一拍後頸,讓大片鮮血噴出口去,免得將她
嗆死。

  舌頭算是嘴裏最敏感的一塊,被生生割掉,素娜痛得渾身打顫,卻無力抵抗
無計可施。

  看著素娜怨毒目光,雲霞怒斥道:“看什麼看!你背叛諸部還有臉了麼!”

  喝聲中,她揮起匕首連刺兩下,殷紅血淚當即順著面頰垂流,素娜那雙嫵媚
起來風情萬種的眸子,在慘叫聲中被刺成了兩個醜陋窟窿。

  不願聽她哀號,加上也要幫她嘴裏止血,藤花抓起一團木炭,便塞到了她的
口中。

  “整天與教主做淫穢之事,最後卻當叛徒,那留著你雙下賤奶子,也沒什麼
用處!”雲霞眼中紅光閃動,儼然發性,揪住小葡萄一樣的乳頭一扯,匕首刺入
柔軟乳根,旋轉切割,轉眼就將圓滾滾沈甸甸的一邊奶子割下,扔進了炭火堆裏。

  淡黃油脂遇熱,發出一陣吱吱輕響,冒出一股略帶奶腥的焦香。

  藤花用燒紅的木棍剛剛燙好一邊傷口,正踩著素娜的腰準備給她上藥,另一
邊的奶子便也離開了軀體,扔進了火中。

  雲霞面頰通紅,恍如大醉,恨恨道:“藤花,百煉蟲不是要扔進身子裏面養
麼?咱們給素娜身上多開幾個口,挖出洞來,一口氣全養進去!她死之前,我要
讓她過夠養蟲子的癮!”

  袁忠義暗暗吃驚,沒想到最後還是省了他下手的功夫。雲霞這條美人蛇,嗅
見血腥就略顯瘋狂。難怪上次群毒突襲,會交給她來帶隊,保不準看見飛仙門女
弟子被毒物活活吃掉的時候,這女人在山頂都能興奮得濕透。

  他心念一動,過去站在雲霞伸手,忽然掀起裙子摸了過去。

  那微毛略豐,水嫩柔軟的牝戶,果然已經濕漉漉滑溜溜觸手盡是溫膩。

  “你發騷了?”

  雲霞喘息著望著素娜被燙焦上藥的傷口,頗爲僵硬地搖了搖頭:“沒有。”

  “當真?”他垂手擰了一把她的大腿,暗運三分真力。

  她疼得一抽,但屄肉裏又湧出一股清漿。

  “你想我肏你,還是繼續切她?”袁忠義貼在她的耳邊,讓喘息的熱流撫摸
著她的耳垂。

  雲霞扭了一下腰,翹起的屁股在他的褲襠上蹭了一下,“我不能都想麼?”

  “能。那咱們就一塊兒來!”袁忠義也亢奮起來,抱住她水蛇一樣的腰,扯
下褲子就把雞巴塞了進去。

  那裏面已經滿是淫液,陽物猛地一插,擠出大片灑下。

  如果說此前在賀仙澄身上嗅到的是人皮下同樣的陰謀之味,那麼此刻,他享
受到的,就是同爲嗜血禽獸的交配之美。

  雲霞大口喘息,彎腰撅起屁股,扶住素娜的肩膀,把匕首刺入關節,一下一
下繞環切開。

  鋒利的匕首割斷了肩膀裏的筋,早就被袁忠義卸脫臼的骨節連刀刃都無法卡
住,轉眼間,素娜的左臂就啪嗒掉在地上。

  藤花手裏的木棍被噴出的血澆涼,她急忙換了一根,從側面按上去。

  皮肉焦縮,血流減弱,圓鏡膏立刻補上,幫素娜收住了傷口。

  雲霞盯著素娜斷掉的胳膊,舔一口匕首上的血,長哼一聲,蜜壺緊緊嘬著袁
忠義的雞巴,一抽一抽地泄了。

  左臂泄了一次,右臂泄了一次,左大腿泄了兩次,雲霞興奮到渾身發紅,終
於有點站不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被血浸透的泥漿中壓榨出猩紅的汁液,染上她粉白的膝蓋,潑濺開刺目的浪
花。

  她伏低身子,抱住素娜四肢中僅剩的右腿,一邊用唇舌激昂地撫摸,一邊往
後拱聳赤裸的臀肉,套弄堅硬的肉棒。

  連已經見識過很多瘋狂的藤花,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袁忠義大笑起來,一掌一掌扇著她雪白的屁股,用下流的詞語辱罵她,把粗
大的拇指插入她晃動的屁眼,旋轉,摳挖,拔出來繞到她嘴邊,讓她含住吮吸,
舔舐幹淨。

  她顫抖著,陰津流瀉。

  身後的袁忠義加快了速度,猛地抽送了百余下。

  雲霞仰頭尖叫,跟著雙手握住匕首,狠狠刺下,一邊高潮,一邊割掉了素娜
最後一條腿。

  盡管炭火和圓鏡膏一直跟上得很及時,素娜還是流走了許多血液,渾身蒼白,
指頭壓一下皮,都看不到泛起的紅。

  袁忠義摸出一顆強效麻心丸,用炭火熏烤,給素娜吸了片刻,接著單掌壓住
心脈,爲她灌註一些真氣進去,權作吊命。

  雲霞和藤花身上都染了不少血,結伴去附近的小河擦洗一番,拎了兩個水袋
回來,用素娜的衣服沾濕,將她軀體上的血汙擦淨。

  四肢包紮過之後,素娜如今的確方便攜帶了很多,僅剩下身軀和頭顱的她,
連沈甸甸的雙乳都沒了,抱起來也就是個小童的輕重。

  他們收拾一番,策馬上路,經過一個小寨子時,去偷了一個麻布口袋,將素
娜堵住嘴巴裝了進去,向北趕路。

  爲免素娜絕食而死,晚上休息時,雲霞給她灌了一口迷心蠱,讓她渾渾噩噩
吃了些東西下去,抱著到樹邊排泄一番。

  等素娜稍微恢複一些精神,雲霞和藤花便用火把照亮,將素娜陰戶扒開,放
入幾只百煉蟲。

  素娜嘴裏噴了些口水出去,咿咿呀呀呻吟幾聲,便沒了反應。

  本想在她身上開幾個口子試試養蟲,但袁忠義擔心沒有先例養不成反而會浪
費,不如細水長流帶著她一輪一輪孵化。

  這樣活著給他們生蟲子,才是最好的懲罰。

  之後幾天,他們帶著素娜謹慎趕路,繞行西側崎嶇山道,等抵達茂林北方那
個熟悉的小鎮,已是七月二十三。

  袁忠義按照原定計劃新找了一處近郊空屋,讓她們兩個打掃住下,買些生活
用品,將原來那處地方的煉蠱道具也當作新買的送過來。

  藤花還惦記著自己辛辛苦苦養的雞,袁忠義只好多跑幾趟,裝作買了一窩雞
回來,順便吃了一頓炒蛋。

  將所有銀錢留給藤花,金葉金豆依舊揣著,袁忠義叮囑她們註意隱藏,便匆
匆梳洗一番告別,向著茂林郡城趕去。

  說好的十天,他拖延了翻倍不止,想必許天蓉應該已經走了。如此正好,他
就可以平心靜氣,專心對付賀仙澄,先將她弄上床,生米做成熟飯再說。

  要是張紅菱也沒走,他就動動手段,看看是叫上張白蓮來個姐妹共枕分享歡
喜呢,還是帶去賀仙澄那兒先預演平妻同床雨露均沾。

  這一趟辦了如此大的事情,他心情與欲望一起高昂,包含蕊那麼虛弱,張白
蓮中毒這麼久沒被運功,想必都承受不住,合該讓未婚妻們幫忙出力。

  多半是此前的功勞已經有風聲傳到茂林,袁忠義繞去南門一亮身份,就有守
衛匆匆跑去呼喚上官,不多時,竟是郡城守將迎了出來。

  他將早備好的信物打包交出,裏面有素娜和雲霞的信物,在他口中,蠱宗總
壇已滅,護法盡亡,聖女、蠱師都死在他的手中,僅剩下靈童和教主兩個男人,
妖蠱王都不一定煉得出來,只要防住這之後一次反撲,便再無什麼威脅可言。

  蠱宗乃是西南蠻族聯軍的重要支援,論影響力,比飛仙門對大安朝的還要大
些。

  如此喜事,守將豈能不歡欣鼓舞,可不知爲何,他命人通傳之後,再看向袁
忠義的神情,就有些怪異,像是有什麼不妙的消息不想講卻又不得不講。

  袁忠義微微皺眉,但心中記掛著幾位美人,懶得和這種一臉橫肉的將軍多廢
話,便拱手道:“既然將軍已經幫忙奏功,那容在下告退。此次一去良久,實不
相瞞,在下頗爲思念家中女眷,已是歸心似箭。”

  茂林郡中大都知道小英雄袁忠義桃花運極旺,仙姑和公主都是他的未婚妻,
還有兩情相悅的姑娘甘心做如夫人陪伴在側。

  可守將聽到此言,神情竟然更加僵硬,開口道:“那個……袁少俠不妨再多
待會兒,末將給你上杯好茶。”

  “將軍,城中……是出什麼事了麼?”眼前這守將沒有什麼城府,一眼就能
看穿,袁忠義心中一緊,戒備陡升,沈聲問道。

  那將軍是個粗人,抓抓腦袋,頗爲無奈,這時傳訊的親兵回來,附耳嘀咕了
兩聲。

  他明顯松了口氣,一伸手道:“袁少俠請進,紅菱公主已在府上等著,還請
你趕快去跟公主見面。”

  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要緊,袁忠義不再遲疑,打馬而去。

  他在茂林已經頗有民望,路上有行人認出,遠遠便高呼袁英雄,加上他工錢
給得又足,再踏入自己那棟宅子,裏面已經收拾得煥然一新,兩列丫鬟迎在門內,
一起行禮,齊聲道:“恭迎老爺回府!”

  丫鬟隊列之中,快步走來張紅菱的窈窕倩影。

  她依舊一身火紅,但穿著不再那麼英武,而是換做衫裙,頭戴珠翠,轉爲俏
麗柔媚。

  但她神情頗爲焦急,遠遠見他,就高聲喚道:“袁郎,你這一去怎麼這麼久
啊。你沒事吧?”

  袁忠義將馬交給管家,笑道:“受了些皮肉傷,也中了毒,幸虧許門主給了
淨血丹,沒有留下什麼後患。家中一切可好?”

  張紅菱也不管有下人再看,一把將他拉住,徑直往後院跑去,“不好不好,
哪兒都不好,你一走啊,全亂套啦!”

  “什麼?怎麼了?別急,你一樁一樁說。”

  “白蓮姐姐沒你幫忙療傷,病得下不了床了。”張紅菱帶著他直奔廂房,推
門而入,高聲道,“姐,你的救星回來了!趕緊起來,讓他給你好好運運功!”

  袁忠義一個箭步入內,拉開屏風一看,張白蓮果然已經被他留下的毒性折磨
不輕,面頰凹陷目光渾濁,看來他要再晚歸個幾日,就不用擔心雲霞的身份被識
穿了——包含蕊對他言聽計從百依百順,根本不是問題。

  他本就是在張白蓮身上試驗,心中自然沒有什麼波動,但嘴上還是要做出一
副疼惜模樣,噓寒問暖之後,坐到她身邊,將功力灌入,爲她鎮壓毒性。

  張白蓮口唇幹裂,輕聲道:“智信,蠱宗的毒……實在厲害。許門主給了藥,
也沒起什麼作用。你這樣總是浪費功力,也不是個辦法,我看……幹脆就讓我…
…這麼去了吧。每日毒發……實在是太難熬了……”

  “許門主的藥也沒辦法?”袁忠義隨口問道,手上繼續運功。

  “許門主……起先不知道我中毒,三顆淨血丹都給了你,讓你帶去防身。後
來看我時,手上已經沒藥。她派人去飛仙門取,可到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張紅菱急匆匆道:“袁郎,淨血丹你用完了麼?”

  袁忠義心想賀仙澄那裏的一顆倒是應該還在,該不該拿來做這個人情,倒還
需要斟酌,便道:“我的用完了,這次在蠱宗那邊實在兇險得很,差點我便回不
來了。”

  張紅菱見張白蓮氣色好轉了些,頗爲得意道:“可你還是回來了啊,蠱宗可
是都要完蛋了。探子傳言說蠱宗總壇都被燒了的時候,我還不太信,結果剛才來
傳信的,說你把蠱師和聖女都宰了。你可真厲害!我一定讓父王好好賞你!”

  袁忠義微笑道:“你父王將你賞給我,就已是我天大的福分了。爲茂林分憂,
也是我的分內之事。白蓮……你好些了麼?”

  張白蓮松一口氣,摸著胸前坐起,擠出一個微笑,道:“輕松多了,智信,
這以後……我爲了活命,豈不是得整天跟著你?”

  張紅菱立刻道:“跟著就跟著,我又不會說什麼。”

  袁忠義笑道:“你倒是大方,仙澄呢?”

  沒想到張紅菱眉宇間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得意,道:“你還不知道啊?她…
…怕是今後也沒資格吃咱們家的醋咯。和我在這宅子裏平起平坐的,八成要換人。”

  “什麼?”袁忠義一怔,“到底怎麼了?”

  張白蓮在旁皺眉道:“智信,這……事出突然,我們也不太清楚內情,你既
然回來了,不妨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有什麼蹊蹺。另外……還請你節哀。”

  “節哀?”袁忠義並不覺得世上還有誰值得自己一哀,但此時應該驚訝,那
他自然要驚訝一問,“快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張紅菱嘴快,風涼話一樣冷笑道:“還不是你的風流債惹來的醋勁兒太大,
你才走了沒十天,許門主給你做大媒說的賀仙姑,就用她自己悄悄研究出來的什
麼古怪麻藥,把包含蕊毒死了。要不是她許給了你,需要等你回來表態,許門主
早就清理門戶了!”

  “含蕊……死了?”

  張白蓮歎了口氣,柔聲道:“智信,我知道……你很受打擊,可此事千真萬
確,含蕊……已經下葬,入土爲安了。等你見過許門主,不如……去給她上柱香
吧。”

  袁忠義雙目微瞇,皺眉道:“許門主還沒走?”

  張紅菱端來一杯熱水給張白蓮餵到嘴邊,挑了挑眉,道:“自己徒兒辦下這
麼大的醜事,許門主哪兒還敢走啊。不光她沒走,她的師姐妹還來了好幾個呢。”

  袁忠義一邊作出悲痛欲絕的神情,緩緩坐下,一邊在心中思忖,賀仙澄會不
會做出這麼蠢的事情姑且不論,飛仙門上一代的好手要是都來了,這可是個一鍋
端的好機會啊。


                                 【未完待續】
2020-1-4 22: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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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34)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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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1-6

狗子一邊忙著勾心鬥角一邊抽空來做個廣告~

這次就雕在素娜的身上吧,人肉宣傳板,物盡其用。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四章 絕計

  雙手掩面嗚嗚哭了一陣,埋首在張紅菱的柔軟酥胸中灑下一片不要錢的熱淚,
袁忠義覺得戲份已經做足,便咬牙切齒擦去淚痕,憤憤問道:“你們兩個都不知
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張紅菱輕柔撫摸著他的後背,小心掩飾著心中的得意,柔聲道:“你走了沒
幾天,白蓮姐姐身子就虛了,我將她接到咱們府裏,之後就一直在這兒照料,等
你回來,可不知道那邊都出了什麽事。”

  張白蓮歎道:“我去吊唁時,找師姐們問過,可誰也說不清到底出了什麽事。
本來說是含蕊身體虧虛太過,想用藥滋補,拼命給你生個娃娃,不料藥性過烈,
承受不住,一命嗚呼。但後來林香袖出面檢舉,說賀仙澄用了她自己調制的猛藥,
故意爲含蕊替換了鎮痛用的普通麻心丸,導致藥性攻心。許門主親自查驗之後,
出手將賀仙澄打傷,關入房中交給多名弟子輪流看守。險些……就要當場清理門
戶。”

  袁忠義沈吟片刻,疑惑道:“許門主爲何沒有動手?賀仙澄若是如此惡毒,
這種蛇蠍美人,豈能留在世上!”

  張紅菱幫腔道:“就是,她連你如此鍾愛的女子,自家師妹都能下手毒殺,
咱們袁家可不能讓她繼續禍害下去。”

  張白蓮毒性被功力鎮壓下去,身上總算有了些力氣,挪一挪屁股,坐在床邊
道:“許門主說是賀仙澄與你有婚約,不能你不在的時候就將她處死,但我覺得,
另有別的緣故。”

  張紅菱馬上便脆生生道:“還不是她有個好堂兄,湊巧到了茂林。”

  “她堂兄?”袁忠義仔細思索一番,想起賀仙澄似乎提過,恍然道,“怆然
獨行賀伯玉到了?”

  “嗯,頂著個西南四劍仙的名頭,許門主也只能把他當作貴賓。真不知道他
有什麽好得意的,李少陵不還是一樣被一箭射死。”張紅菱憤憤講道,“袁郎,
我看就是那個賀伯玉包庇,你武功應該不輸給他,一定要給含蕊姐姐討個公道!”

  啧,這聲含蕊姐姐叫得到挺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爲真是好姊妹呢。說白了,
不過是覺得有了個好機會,借刀殺人罷了。

  袁忠義並不說破,順水推舟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沈聲道:“紅菱,你
在這裏照顧好白蓮,許門主她們,可還在將軍府?”

  “嗯,飛仙門後面來的那些,都住進去了。可不少人呢。”

  “我這就過去。”袁忠義擡手揉了揉眼,看似擦淚,實則運出幾分內息,將
眸子周圍血絲激粗,造成雙目通紅悲憤至極的假象。

  這裏距離將軍府極近,袁忠義展開輕功大步狂奔,轉眼就到了門外。

  衛士都已認得這位少年名俠,也都知道他與飛仙門之間的事,並不攔阻,只
是齊聲高喊:“袁少俠歸來,速速來人迎候!”

  兩個丫鬟一溜小跑迎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飛仙門的女弟子。

  那兩個女弟子裝束熟悉,模樣卻眼生得很,看來是後頭才來的增援。

  袁忠義跟著她們往許天蓉那裏趕去,路上旁敲側擊打探幾句,無奈兩個少女
年紀不大嘴巴卻很緊,分毫不露口風。

  不多時,他便看到了守在門外神情頗爲忐忑的林香袖。

  “見過師姐夫。姐夫如此模樣,想必……是已知道了吧。”林香袖神情黯然,
頗爲哀婉道,“還請姐夫節哀,包師姐她……走得並不痛苦。”

  袁忠義胸膛欺負,劇烈喘息,緊要牙關用力點了點頭,才道:“含蕊……的
靈位呢?”

  “暫且供在師父住處,姐夫這邊請。”

  袁忠義跟她進去,許天蓉仍在內室,廳堂供桌後,端端正正擺著一塊靈牌,
上書“飛仙門弟子包氏含蕊之靈位”。

  袁忠義大戶出身,一眼便望出這些江湖人不拘小節慣了,牌位也是胡亂湊字,
狗屁不通。但此時此刻,不是指出這些不足的時候,便往前一撲,雙手扶桌,以
額觸案,淒厲呼喊道:“含蕊……含蕊——!”

  “智信,人死不能複生,如今天氣炎熱,屍身不能久存。你是含蕊認定的夫
君,我特地爲你留了一塊空靈牌,看你……是不是願意做他的陽上人。”許天蓉
立於內室門口,語調哀戚,柔聲問道。

  “多謝真人成全,含蕊離世,這牌位……自當由我來立!”

  包含蕊孤苦無依,也沒得生辰八字,袁忠義拿過牌位,噙著熱淚拿過筆墨,
一揮而就,寫下“先室包氏閨名含蕊生西之蓮位,陽上人,夫袁忠義。”

  他雙手捧住靈牌,跪地向許天蓉叩首,道:“真人,含蕊已是我袁家亡妻,
還請真人允諾,讓我帶含蕊回去,供奉於佛堂,日夜香火,不敢斷絕。”

  許天蓉眼眶泛紅,道:“香袖,你與智信走一趟,將你師姐的靈位……送去
夫家吧。”

  她長歎一聲,擡手扶額,顫聲道:“智信,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問,香袖會
告訴你的。此事是她發現,我近日心力交瘁,你就……先向她打聽吧。”

  “是。”袁忠義含恨起身,手捧靈位,大步向外走去。

  林香袖倒也乖覺,跟出門外,就輕聲細語講了起來。

  原來此事說早倒也並不算早,發生的時候,西南一線的探子已經回報了不少
好消息,都是在說袁忠義神勇無敵,單槍匹馬攪得蠱宗人心惶惶潰不成軍。

  包含蕊連日服用補藥滋養,甚至不惜下了些會折壽的猛藥,就是想培養陰宮,
將來好爲袁忠義留下一男半女,也算死而無憾。

  可其中有些藥性極烈,適逢包含蕊來了月事,痛苦不堪,整晚哀鳴難以入眠。

  賀仙澄於心不忍,主動說起要用麻心丸爲她鎮痛。

  起初效果頗佳,包含蕊安靜下來不再鬧騰,但沒兩天,林香袖就發現,賀仙
澄爲包含蕊用的麻心丸,並非單純口服,而是配合著熏烤煙霧。她偷出殘余送給
門主檢驗,才發現那藥並非飛仙門此前所用的方子。

  許天蓉連夜過去質問,賀仙澄卻推說一概不知。他們進去檢驗,就見包含蕊
氣若遊絲,唇角溢血。許天蓉急忙運功幫忙療傷,卻爲時已晚。

  賀仙澄出言狡辯,許天蓉哪裏肯信,將她打傷捉去,召集趕來的師姐妹,聯
合審問。

  最後斷定她是因妒生恨,決定暗暗下藥殺人,只是礙於賀伯玉已到,又有一
個未婚夫正在外奔波,爲國盡忠,便只將她關押看守起來,等待最後定奪。

  前因後果了解一番,袁忠義濃眉微皺,緩緩道:“林師妹,此事……你不覺
得有些蹊跷麽?”

  林香袖一怔,明眸半擡,奇道:“哪裏蹊跷?”

  “於情,仙澄與含蕊一起經過患難,師出同門,有張紅菱這個平妻在,她們
倆不是該一心對外麽?於理,仙澄是大,含蕊是小,仙澄身子康健結實,養兒育
女無憂,含蕊虧虛得很,吃了那麽多補藥,都未必能有一兒半女,仙澄除掉她,
能有什麽好處?”袁忠義邁入府中,命令下人收拾佛堂,今後除非死光,否則絕
不準斷了主母的香火。

  過去將牌位擺放妥當,拉過蒲團跪下叩首,等到起身,袁忠義帶著林香袖走
到院中,皺眉道:“林師妹,這裏頭的異樣,許真人就不曾留意到麽?”

  林香袖略一思忖,輕聲道:“師父應該也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才會格外仔
細盤問。不過關起來賀仙澄後,師父也對我說過,說賀仙澄自幼就非善類,心機
深沈,爲謀利益不擇手段。此前師父還當她只會爲了家國大義才會布置陰謀,沒
想到她對同門師妹,共奉一夫的姐妹,也能下陰毒手段。師父覺得之前失算,對
你不住,才會有些愧疚,不願面對姐夫你。想來,咱們都被賀仙澄給騙了。”

  林香袖已經不再稱呼賀仙澄師姐,可見飛仙門內對這罪人的態度算是大局已
定。

  袁忠義點了點頭,故意做出滿面恨意,道:“好,那就讓我見見賀仙澄,讓
我問問她,爲何要如此心如蛇蠍!”

  林香袖快步領路,口中道:“我們關著她,本就是留給姐夫你做最後決定。
不過你這會兒要見她,恐怕還要一個人點頭才行。他擔心你怒火攻心傷他堂妹,
已經在將軍府守了好些天。”

  那說的自然便是賀伯玉。

  袁忠義見到賀伯玉的時候,暗暗吃了一驚。

  堂妹生死難料,西南戰事又風起雲湧,不論私利還是大義,都該是他正頭疼
的時候。

  可這位自號怆然獨行的劍仙,正在院子裏調戲丫鬟。

  茂林連年戰亂,那丫鬟模樣還算標致,身子骨也凹凸有致,必定早已不是處
子,袁忠義體內陰元充沛,便懶得在此類女子身上多生枝節。

  可賀伯玉興致不錯,正將那丫鬟摟在懷中,親臉摸手,滿面堆笑。

  看模樣,真不覺得他有多擔心自家堂妹。

  是胸有成竹麽?

  袁忠義略一沈吟,將神情調整成略帶怒氣的哀傷,大步走過去,一拱手道:
“在下袁忠義,見過賀兄。”

  賀伯玉側目一瞥,在懷中丫鬟肉墩墩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將她推開,擺手道
:“去忙吧,莫要妨礙本公子同妹夫說話。”

  袁忠義心中微感訝異,傳聞中西南四劍仙都是些大氣穩重的俠義之士,就是
偶有放浪形骸之舉,也不曾聽過誰在女色上有什麽劣迹。

  “智信啊,”賀伯玉笑嘻嘻站起,在他肩上一搭,道,“我妹妹說了不少你
的事,我相信,你是聰明人,不會跟那幫瘋婆子一樣,冤枉我家仙澄的,對吧?”

  袁忠義暗暗皺眉,隱隱覺得不對,口中道:“賀兄,冤枉不冤枉,並非只言
片語可以表明,不知能否行個方便,讓我去見見仙澄,問清其中的來龍去脈?”

  “換了旁人,那我是一定要戒備三分,可妹夫你又不是什麽外人,去吧去吧。”
賀伯玉哈哈笑道,“不過妹夫你和仙澄單獨相處孤男寡女,千萬留意不要幹柴烈
火情意綿綿才好。”

  袁忠義望著他肩後佩劍,忽然覺得那裏不太對勁。

  杜太白,李少陵,平時都不會把劍背在身後。頂級劍客,任何情況都要讓劍
柄在自己最順手的位置。

  他皺眉道:“賀兄,你這把劍……背在後面,會不會不太方便?”

  賀伯玉也皺起眉頭,道:“哎,此地又不是什麽危機四伏之處,我與剛才那
位小妹相談甚歡,豈能讓劍柄硌到佳人。”

  林香袖並未跟進來,飛仙門看守此地的弟子也都在院外,袁忠義本還以爲這
賀伯玉不是什麽善類,可實際接觸之後,倒覺得和曾經的自己頗爲投緣似的。

  此時不宜深究,他一拱手,道:“有勞賀兄費心,我這就去看望仙澄了。”

  “你去你去,這裏有我守著,沒人敢給你們小兩口搗亂。”

  這腔調中透出一股猥亵之意,讓袁忠義心中更覺不妙,暗想該不會是哪個擅
長易容的淫賊到了,假扮成賀伯玉的模樣,將賀仙澄染指了吧?

  那他這一趟滅蠱宗、收聖女、虐蠱師的成就感,當下就要大打折扣。

  他加快幾步,敲了敲門,高聲道:“仙澄,你在裏面麽?”

  喀拉一聲,門闩擡起,吱呀打開,賀仙澄略顯憔悴的蒼白面孔出現在縫隙之
中,看見是他,總算浮現一絲喜色,向後讓開,如釋重負道:“智信,你總算回
來了。你若再耽擱幾天,我……怕是頂不住了。”

  袁忠義邁進門檻,徑直走去內室,坐在床邊。

  賀仙澄上好門闩,蓮步輕移跟進,拉過梳妝鏡前的凳子,緩緩坐下,幽幽歎
了口氣。

  他沈默片刻,緩緩道:“你不覺得……該對我有個交代麽?”

  賀仙澄微微擡眼,輕聲道:“智信,你不必這麽詐我,我看得出,你並沒相
信許天蓉她們的蠢話。”

  他冷笑一聲,道:“可含蕊死了。我相信哪一邊,就看你到底怎麽說了。”

  賀仙澄眉心微蹙,道:“包含蕊對你能有多重要,你對外人演戲也就是了,
對我何必還裝出這副長情模樣。先不說包含蕊並非我所殺,就算這次她沒事,將
來等她累贅時,我一樣會爲你解決這個麻煩。”

  “你這話說的,倒讓我有幾分相信,含蕊的確是你下毒害死的。”

  賀仙澄略顯焦躁,道:“你就算動動腦子,也該知道含蕊是我拿來對付張紅
菱的最佳人選,我巴不得靈丹妙藥養壯了她,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叫張紅
菱頭疼去。”

  “情理的事情,對常人興許有用,對你……明人不說暗話,仙澄,你是用常
理能猜度的人麽?”

  賀仙澄長長出了口氣,雙肩略垮,道:“這不可能是我幹的。”

  “願聞其詳。”

  “包含蕊死於強效麻心丸過量。智信,我手上那瓶強效麻心丸,已經在你身
上了。”她淡淡道,“我總算知道爲何師父一心想要將我名正言順除掉,原來,
強效麻心丸的事……她早就察覺了。這一手連環計,用的當真是老辣。”

  “怎麽講?”

  “我此前是門主繼任者的最佳人選,飛仙門上下都清楚得很,如果師父那時
出手,最惹人懷疑的就是她。她正當壯年,如今飛仙門漸漸做大,她怎麽舍得拱
手讓人。”

  賀仙澄壓低聲音,顯然擔心隔牆有耳,飛快講述道:“所以一發現你這個變
數,她就想出了之後的連環計。先將我拿來與大安搶人,令我有了婚約,從此再
無染指飛仙門門主位子的可能,那麽此後我就算出了什麽事,她也沒有算計我的
動機。”

  “可她想必也知道我對飛仙門不會死心,強效麻心丸何等好用,她煉藥多年
豈會不知。恰好包含蕊體弱,明面上在你心中又是極爲重要。那麽,她動用強效
麻心丸,經林香袖之手嫁禍於我。明裏,包含蕊是我照顧,林香袖又是人證,我
難辭其咎。暗裏,真要調查下去,強效麻心丸的事敗露,這藥此前唯獨我一個人
能煉出,師父只要咬死不承認,那我就是跳進江裏,也洗不清一身的冤屈。”

  她神情頗爲難過,低頭道:“只可惜她千算萬算,唯獨漏了一樁,我與你合
謀之時,已將手頭的強效麻心丸,都交了出去。也虧我命不該絕,機緣巧合到了
救星,讓我能堅持等到你回來這裏,聽我自證清白。”

  “外頭那個,不是你自己請來的保镖?”

  賀仙澄譏诮一笑,道:“那若真是我堂兄,我早請他爲我把事情鬧大了。”

  “那果然不是賀伯玉?”

  她點了點頭,“那是蓮峰春紅柳鍾隱,西南有名的淫賊,易容改扮極其精通。
他多半是此前與我堂兄湊巧碰到,跟著記下模樣,改頭換面,過來……想打我的
主意。”

  “你是如何識破的?”袁忠義皺眉道,“其他人爲何看不出來?”

  “我堂兄自號怆然獨行,平素就不愛與人交際,我師門中也沒幾個真與他多
說過幾句話的。靠臉騙過他們,自然不難。”賀仙澄似乎還心有余悸,輕聲道,
“但我與堂兄見面,從來都有暗語互對,這人只是想來伺機偷我的身子,三言兩
語,就全是破綻。我知道他是個假貨,但當時孤立無援,唯恐師父打著清理門戶
的旗號殺人滅口,就只好與他辛苦周旋,將他當作真貨,說些好聽話兒哄著他,
竭力自保。他晚上來探過我三次,智信……不瞞你說,我從被關到這兒,就沒睡
過一個整覺,有點風吹草動,就要醒轉弄出聲響,把淫賊嚇退。我……真不知道
還能堅持幾天。”

  袁忠義沈思片刻,照說,賀仙澄的言辭,才算是符合情理。可正像他之前所
說,這女人,並不能用常理猜度。

  “仙澄,眼下這情況,就算我相信你說的,咱們好像也沒有破局良策啊。”
他倒要看看,賀仙澄會不會露出馬腳,“我與含蕊的事人盡皆知,爲了你一面之
詞主張徹查,對我的名聲,顯然多有不利。”

  他緩緩站起,面上沒有任何神情,淡淡道:“許真人造成的這個局面,對我
而言,於情於理,最好的應對方式,都是順水推舟,怒而將你殺死在這屋中。我
手腳足夠麻利的話,將你先奸後殺,也未嘗不可。”

  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他沈聲道:“如此一來,沒人知道我的底細,我也就沒
了後顧之憂,不是更好?”

  賀仙澄面色如常,並未有幾分驚慌,道:“我並不是你的後顧之憂。這一點,
我很早就已對你表明。你殺了我,飛仙門的一切,都將與你漸行漸遠。我能幫你
得到的,一定會讓你覺得值得。”

  袁忠義微微颔首,道:“好,那如果我把寶押在你身上,你倒是說說,咱們
該怎麽做?”

  賀仙澄略一猶豫,輕聲道:“若要按我的計劃,茂林郡不是久留之地,你最
好裝做極其憤怒的樣子,主張帶我回飛仙門,在那邊對全部飛仙門弟子公布我的
罪行,再當衆處死,以儆效尤。我師父想必不會反對。”

  “然後呢?”

  “那淫賊沒有得手,自然會要求隨行。有這麽一個方便的嫁禍對象,智信,
該怎麽做,難道還要我教麽?”她眸中寒光流轉,道,“你此行拿到多少蠱宗的
寶貝,我不問。我相信那足夠對付許天蓉她們。此次上一代的門人來了不少,那
些師伯師叔,出嫁的未出嫁的,都還徐娘半老,姿色猶存,你若有興趣,不妨一
網打盡。只要最後留下柳鍾隱的人皮面具等東西做證據,將他毀屍滅迹,飛仙門
最有資曆的便是我,其余弟子還不知道茂林發生的事,我趕回去將強效麻心丸所
需的東西帶上,之後……飛仙門也就沒什麽再留著的價值了。你若喜歡好看的姑
娘,我就幫你挑出些貌美的,爲你圈養起來。強效麻心丸只要入了心,她們就再
也不會反抗了。”

  這幾乎已是攤牌。

  賀仙澄似乎已被許天蓉逼入了絕境,所以她只能反戈一擊,心狠手辣。

  這背後有什麽陰謀詭計,袁忠義其實並不太關心。

  他更在意的,是兩條路各自能帶來的好處。

  殺掉賀仙澄,死一個絕色佳人,換來一些背後的安全,和飛仙門門主的信任,
若是將來關係穩定,娶一個模樣標致的弟子作爲小妾,興許還能隔三差五收到一
些上好的藥物。

  而若是按賀仙澄的打算來做,死一些半老徐娘,死十幾個年輕姑娘,其中最
美的林香袖,比起賀仙澄也差了三分,都能先奸後殺,不需要太過心疼。至於之
後,飛仙門是西南最有名的女子門派,標致少女必定不少,強效麻心丸這東西拿
來對付武林高手沒個屁用,但用來控制實力較差的部下,算是個好寶貝。真要將
飛仙門連根拔除,那邊存放的頂級藥物,也落不進外人口袋。

  當然,其中還有張紅菱這樣的變數。不過隨機應變,不也挺有趣的。

  算來算去,他還是傾向於幫賀仙澄。

  但話不能直接這麽說。

  他閉目做出深思狀,等了片刻,緩緩開口道:“仙澄,相信哪一邊,對我來
說其實都差不多。如今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人脈和名望,從這個角度看,其實幫
你的話,我更虧些。當然,咱們這關係,按理說是不該斤斤計較的。可事態發展
到這個地步,你我的婚事,怕是沒指望了吧?”

  賀仙澄心領神會,微笑道:“這個無妨,婚配這樣的虛名,我本也沒什麽興
趣。不做你袁門賀氏,並不妨礙我作你袁忠義的女人。我雖不喜以色事人,但很
多時候,我也很慶幸,自己生了一副好皮囊。這世上做主的終究還是男人,生的
美些,畢竟還是方便。”

  “這種事,口說無憑。”

  賀仙澄微微蹙眉,道:“可你是興師問罪來的,能在這裏呆多久?時間真長
了,跟你一起來的不會起疑麽?”

  袁忠義拿出撒賴口氣,道:“我也不是不能快些。這會兒其實正合適,你要
是忍不住痛叫出來,我出去可以說沒忍住揍了你。”

  賀仙澄輕輕歎了口氣,竟真的起身將腰帶一扯,卸下淡青留仙裙,松開亵褲
係繩,垂手捏住,往前挪了兩步,柔聲道:“智信,你若不會耽擱太久,那……
便將我的童身取了去吧。痛我能忍住,你不必擔憂。”

  她打量一圈,從枕畔取來一方帕子,坐下遞給他道:“不過留下落紅的話,
林香袖帶人來打掃時恐怕會看出什麽,你用這帕子墊住,事畢帶走。”

  袁忠義笑道:“是要我留個紀念麽?”

  賀仙澄眼波微微一蕩,輕聲道:“你若不想留著,尋個地方丟了便是。女子
貞操,本也是破了便不值錢的東西。”

  袁忠義將帕子一攥,丟回給她,起身道:“那便暫且讓你繼續值錢著吧。免
得你破落了,我再動別人的心思。等飛仙門的事情大局已定,我再讓你心甘情願
好好伺候我。”

  賀仙澄拾起裙子,雙手理順,莞爾一笑,道:“我不太會,到時還得你多加
指點才好。”

  袁忠義在門內醞釀片刻,整好情緒,扭臉皺眉問道:“外面那個淫賊,當真
不必我處理一下?”

  賀仙澄指了指隔壁,道:“你能幫我睡個整覺,那是再好不過。但此人還有
用,當下殺不得。不如你說要盯著我,出發之前也住在這個院子裏。有什麽異動,
你將他嚇走就是。擅長易容改扮的小賊,大都膽小得很,不禁嚇。真正靠武藝的
淫賊,可不是這種做派。”

  “好,那我就去催催許真人,咱們盡早出發。”

  “對了,”賀仙澄在懷中一摸,掏出先前他留下那顆淨血丹,柔聲道,“飛
仙門也有不少厲害毒物,這東西,你留著以防萬一吧。”

  “不必。”袁忠義淡淡道,“我將蠱宗拆了個七零八落,蠱師、聖女一起殺
了,想靠毒物害我,那是白日做夢。”

  賀仙澄聞言微微一震,旋即綻開一個欣喜笑容,收回淨血丹,道:“看來我
還是小瞧你了。智信,你如此進步神速,再過些日子,我怕是真的只能心甘情願
做你背後的女人。”

  “那再好不過。”他瞥她一眼,緩緩道,“我這人最看重的,就是心甘情願
四個字。”

  賀仙澄微笑道:“我倒覺得,還是有用更重要些。”

  袁忠義不再多言,開門離去。

  賀伯玉仍在院中坐著,遠遠瞥來一眼,遙遙抱拳。

  袁忠義緩緩邁步,仔細端詳了他片刻,鑽過院門,讓林香袖領路,帶往許天
蓉處。

  他忽然生出一個念頭。

  若是蓮峰春紅柳鍾隱易容改扮的時候總是這麽不謹慎小心,他是如何在西南
武林不乏名俠的狀況下活到這會兒的?

  一個能暗地跟蹤賀伯玉做出精巧易容的淫賊,會蠢到讓他這個素不相識的人
也覺察出不對勁麽?

  如此一來,此事就有兩種可能。

  要麽,賀伯玉本就是這種私下放浪形骸的性子,柳鍾隱恰恰是爲了不露破綻,
才做得那麽明顯。

  要麽,那其實並不是柳鍾隱,而是賀伯玉本尊。

  可若是賀伯玉本尊,直接護住自己堂妹就是,何必還要大費周章,讓賀仙澄
以爲來的是個淫賊呢?或者說,又何必要讓賀仙澄在此事上隱瞞扯謊,留下致命
破綻呢?

  他踏出幾步,心底忽然一亮。

  嫁禍!

  如果沒有柳鍾隱這個身份存在,賀仙澄恐怕很難說動他直接對飛仙門門主出
手。有了柳鍾隱,他袁忠義辦事就少了幾分顧忌。

  恐怕賀仙澄早從包含蕊受淫辱的事情上就猜出,他喜歡將罪責推給旁人,才
會有此一誘。

  袁忠義心中暗忖,這要不是真的柳鍾隱,那賀仙澄真正想要的結局,會是什
麽?

  他樂陶陶用手上的邪蠱在路上襲擊了飛仙門的所有人,大肆蹂躏奸淫之後,
去找賀伯玉,當那是個淫賊,準備出手殺死嫁禍……若他沒有防備,賀伯玉突然
顯露真實武功,他豈不是要當場沒命?

  如此一來,賀伯玉成了識破陰謀,爲飛仙門諸女報仇,揭穿袁忠義真面目的
英雄,賀仙澄便可將所有黑鍋往袁忠義身上一丟,順利執掌飛仙門!

  袁忠義想到此處,後背一涼,暗道一聲好險,之前漏算了這個可能,真是不
夠謹慎。

  不過賀仙澄如果心機深沈到這等地步,那恐怕包含蕊,八成真是她殺的。

  依她先前所說,許天蓉一旦離去,對飛仙門下手的機會便很難再等到。

  而袁忠義並沒聽她的,在十天內趕回。

  留下許天蓉的最好方法,就是制造一起叫她不得不等待於此的事端。

  而強效麻心丸,他才不信賀仙澄只有十顆在身,真的全交給了他。

  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袁忠義繃著臉跟在林香袖身後,心中已在狂笑。

  盡管還是推測,他卻更希望自己的推測就是真相。那樣的話,賀仙澄反而更
有了叫他留在身邊合作的價值和興趣。

  他很想看看,自己徹底征服她後,能得到什麽。

  至於到底賀仙澄所說是真,還是他最後的推測命中,就等到塵埃落定,能確
認那到底是柳鍾隱還是賀伯玉的時候,再看答案吧。

  主意已定,袁忠義到許天蓉身前跪下痛哭,按照賀仙澄的計劃,裝作悲憤難
忍,求許天蓉帶他們上飛仙門,當著所有弟子面清理門戶,以慰包含蕊在天之靈。

  許天蓉勸說兩句,便歎息允下,修書數封,請茂林騎兵送往飛仙門支援的各
處,令管事弟子十日之內回到白雲山,宣布要事。

  爲了照顧飛仙門的聲望,此事在城內只說有所誤會,不再提及詳情,也不把
賀仙澄講成罪人。

  袁忠義早早做出鋪墊,告訴許天蓉,蠱宗此次受創極重,知道飛仙門在背後
提供了幫助,可能會有瘋狂反撲,然後順理成章,把僞裝成蠱宗解毒丸的五顆醉
蠱交給許天蓉,六顆迷心蠱交給林香袖,算是放下了釣大魚的長線。

  自稱心情憤懑,需要冷靜一下,袁忠義策馬狂奔,往北騎去,在隱蔽處拴好
馬匹,悄悄跳進藤花和雲霞的院子,仔細叮囑一番後續應該如何行動,往素娜嘴
裏撒了泡尿,將兩個半推半就蠻女擺在一起,日了一個多時辰,盡興出精,一身
輕松折返。

  大安與蠻族的和談本也沒什麽誠意,戰端不久便可能再起,茂林郡的守軍神
情,看著都凝重了許多。

  這情形下聽說飛仙門的諸位仙姑要走,守將自然有些著急,親自登門挽留。

  但許天蓉本就已經耽擱夠久,便只答應留下幾個門人協助處理城內疫病和傷
病,去意已決。

  袁忠義並不想帶著張家那倆義姐妹一起上路,畢竟此行要出大事,他不太願
意讓大安義軍的人知曉。

  張白蓮性子直率,頗識大體,聽說袁忠義是要去飛仙門處理私事,其中涉及
門派臉面,不便參與,就不再強求,只是請袁忠義爲她再發了些功,將毒性多鎮
住些時日,約定之後在北方城鎮再會。

  張紅菱卻極不情願。

  她被賜婚背後隱藏的目的,就是與飛仙門賀仙澄一爭高下,拴住年輕英傑袁
忠義的心。

  此次賀仙澄犯下大錯,她心中竊喜,但也知道賀仙澄精明能幹,不敢就此大
意。所以便想跟去白雲山,親眼看未婚平妻被當場處決,才能安心。

  之後就算許天蓉還存著招攬的心思將女弟子安插過來,再怎麽說,也難拿到
妻位。張紅菱大可以做出寬宏大量的姿態,賞一個如夫人的頭銜,安安穩穩做袁
家主母。

  袁忠義只得承諾,白雲山上一有結果,便飛鴿傳書,通知她自己下一站目的
地,到時候勞煩她帶著張白蓮一起趕來,與他團聚。

  一切安排妥當,他趕去將軍府,打著監視賀伯玉,免得他帶堂妹私逃的旗號,
順利住進賀仙澄隔壁,等飛仙門衆人收拾行裝。

  飛仙門盡是女子,時值亂世,多人一起出行,便不適合騎馬抛頭露面,免得
惹來麻煩。

  等到備足馬車,裝好吃喝,已是兩天之後。

  這兩天袁忠義沒做別的,除了默默練功,就是找賀仙澄商談,將計劃一步步
細化,順便觀察那個賀伯玉,想要提前了解一點虛實。

  偏偏還不好分辨,賀伯玉行爲怪異舉止輕浮,夜裏還真的嘗試潛入賀仙澄的
房間,袁忠義將他嚇退之際,倒是看出他輕功十分不錯,像是淫賊應有的本事。

  趁著賀伯玉遠逃,袁忠義還悄悄摸入他房中,沒想到,竟然真在床下找到了
一些像是維持易容改扮所需的材料邊角。

  他便又隱隱覺得,自己可能犯了先入爲主的錯。他初見面便認定賀仙澄心機
深沈精於算計,那麽一有疑點,便會懷疑她做了什麽手腳。

  可實際上賀仙澄此前就被許天蓉算計,真論心機,怎麽也該是許天蓉那塊老
姜更辣。

  他自我警醒,不能全靠直覺,便智子疑鄰,辦出蠢事。

  若是一人一騎,策馬疾奔,往白雲山不算路途遙遠。但若是女子們大都擠在
馬車裏,僅有袁忠義和賀伯玉兩個男人騎馬左右跟隨,腳程便不會太快。

  賀仙澄所坐的馬車,足足有三個前輩同在,六只眼睛盯著。

  其中有許天蓉嫁了人的師姐李行霜,師妹宋蘿,也有尚未嫁人,仍守著飛仙
門的師姐田青芷。

  加上與許天蓉同車的兩個出嫁師妹趙蜜、鄧攏翠,飛仙門能隨時召集的上一
代高手,便算是集齊。

  袁忠義暗暗估量,這幫人裏,武功能和許天蓉一較高下的,也就是那個不肯
嫁人似乎還抱有什麽幻想的田青芷,會九霄心法的另一人便是她。

  不過此人和許天蓉不合,將來隨機應變,保不準還能撈到些好處。

  至於其余美婦,對他而言就只是一些行走的元陰皮囊罷了。再怎麽風韻猶存,
嫁人多年有兒有女,肏進去保不準都要漏風,哪裏比得了林香袖她們青春年少風
華正茂,屄兒定是緊嫩銷魂,值得一奸。

  四輛馬車,不到二十人,夜裏只要謹慎一些,是能一次性全部解決的數量。

  袁忠義騎在馬上隨口和賀伯玉閑聊,心裏已經在選擇最合適的下手良機。

  不能太遠,否則蠱宗報複的借口便不那麽好使。

  也不能太近,起碼要等茂林那些護送的騎兵撤回去。

  頭一晚在一處鎮子落腳,袁忠義覺得時機不好,便安然入睡。

  次日到了大城,許天蓉頗爲大方帶著衆人住進客棧,也沒有下手機會。

  等到七月二十七,下午才行了不到一個時辰,濃雲蔽日,悶雷滾滾,轉眼下
起大雨,他們只得離開危險山道,辛苦兜轉良久,才找到一處荒棄村落,搬下行
裝暫且住進了那些已經無人的廢屋。

  袁忠義幫忙搬東西時張望一下環境,看向賀仙澄,對她使了個眼色。

  不必再等了,就是今晚。


                          【未完待續】
2020-1-7 21: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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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35)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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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1-11

狗子一邊忙著勾心鬥角一邊抽空來做個廣告~

這次就雕在素娜的身上吧,人肉宣傳板,物盡其用。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五章 澄染

  “賀兄,屋外細雨蒙蒙,好不氣悶,可否賞臉,陪小弟淺酌幾杯?”

  賀伯玉抱劍斜倚床邊,眉峰微挑,看向門口的袁忠義。

  他二人身爲男子,自然不能與飛仙門群雌住在一處。這兩間破落民房即便有
手腳麻利的女弟子過來收拾一番,也簡陋無比,不是什麽好居所。

  附近當然也沒什麽好酒,袁忠義拎來的,還是今天出發前買的一壇“七錢燒”。

  那種劣質燒酒入口辛辣,回味刺鼻,但勝在便宜暖身,上山入林的苦役,往
往會湊出七個大錢,買上一小壇,分而飲之,換來一天熱哄哄的火力,幹活兒時
幫助驅寒。

  賀伯玉斜瞥一眼,笑道:“我不喝這種馬尿一樣的酒。你若有上好的將軍黃,
或是狀元紅,我興許願意與你對酌片刻。”

  “這種酒勁頭才大,喝下去渾身發熱,陰雨天氣,睡得舒心。”袁忠義不緊
不慢說道,眼睛盯著賀伯玉的神情,“何況今晚這邊只有咱們兩個一起吃,不喝
點什麽,豈不無趣得很。”

  賀伯玉笑道:“我可沒說要跟你一起吃。陰雨連綿,雅興不減。我與佳人有
約,可不會在這兒陪你喝那種辣舌頭的馬尿。”

  “哦?賀兄是和哪位佳人有約啊?”

  “及不上我妹子那麽天香國色,你啊,還是找她一起吃去吧。爲兄少陪了。”
賀伯玉話音未落,抱拳一拱,起身便走。

  袁忠義拎著酒壇,望著他頂起鬥笠匆匆鑽入雨幕的背影,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有旁人在的時候不嫌棄,只剩下你我便不肯喝,想來是怕這酒辛辣,下進去
什麽東西,也嘗不出來吧?他將酒壇輕輕一拍,抱到懷中,也戴上鬥笠,出門往
賀仙澄的住處去了。

  賀仙澄被封住了穴道,晚上仍與林香袖同屋,多半是怕賀伯玉出手掠人帶走,
田青芷和李行霜就住在隔壁,另一側籬笆之外的漏雨木屋,便住著趙蜜和鄧攏翠。

  袁忠義過去的時候,這幫女子大都已經吃完,林香袖披著蓑衣,正要將碗筷
收拾送去給師妹集中清洗。邁過門檻見到他來,溫婉一笑,柔聲道:“師姐夫,
你吃好了?”

  “還沒,肚子不餓,倒是想喝些酒,可惜沒找到伴,一人獨酌,實在有些寂
寞。”

  “賀大俠海量,你沒問問他麽?”

  “他嫌這酒不好,想喝將軍黃。兵荒馬亂的,我有金葉子,也沒地方去買啊。”
袁忠義笑道,“只好來找找,看誰肯跟我對付,共飲幾杯。”

  林香袖垂目思忖,淺淺一笑,道:“姐夫若不嫌棄我量淺,我舍命陪君子,
和你小酌幾杯可好?”

  “好極,聽聞你與含蕊關係著實不錯,我也一早就想跟你好好聊聊。”

  “那姐夫在此等我,我去將碗筷送了,便回來找你。”

  “不必,我陪你去,另外找個僻靜處喝。免得……在你住處見了賀仙澄,心
中煩悶,壞了雅興。”

  林香袖聽他語氣中恨意不減,微微一笑,略一颔首,與他同行,輕聲軟語安
慰了他幾句,不過說得不痛不癢,顯見和包含蕊的關係也並不是真有多好。

  這姑娘辦事還算謹慎,雖說答應了去別處,仍沒離開飛仙門六個長輩高手的
查知範圍,若有什麽風吹草動,只要高呼一聲,馬上便會驚動大半。

  只可惜,她遇到的是袁忠義。

  帶了一身戰利品的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制服一個武功平平的少女,實在是
易如反掌。

  對飲兩杯,見林香袖已然微醺,袁忠義將早扣在指尖的夢蠱輕輕一彈,便無
聲無息落在她鬓發之間。

  飛仙門的女弟子年輕一代大都愛梳飛仙髻,雙環左右展開。有當中頭飾掩護,
夢蠱六條細腿飛快挪動,轉眼便找到天靈,鑽入青絲,下口一叮。

  林香袖剛剛端起酒杯,便身子一晃,趴在桌上,陷入到無法醒轉的夢鄉。

  “香袖,香袖。”袁忠義過去輕輕喚了兩聲,見她不應,又抄過腋下,隔著
衣衫揉了揉她鼓鼓囊囊的酥胸。

  如此仍未醒轉,他放下心來,擡手揮滅燈燭,將房門關上,從後窗出去,展
開輕功專尋一些石塊落腳,免得留下足印,幾個起落,就繞到了賀仙澄住處屋後,
擡起窗棂,在牆上蹭幹鞋底,翻身而入。

  進到裏屋,賀仙澄已經靠坐在床上,正閉目養神。

  “仙澄。”袁忠義輕輕喚了一聲。

  賀仙澄穴道被封功力運用不出,聽到他出聲,被嚇了一跳,睜開眼道:“你
怎麽來了?”

  “準備動手,自然要和你商量商量。”袁忠義微笑坐下,手掌放在她沾了些
泥的布靴上,緩緩撫摸。

  賀仙澄下意識一縮,但旋即眉心微蹙,還是將那纖秀足踝留在了他的手邊。

  隔著靴子和裹足,依然能感覺出她的腳掌柔若無骨,小巧玲珑,手感並不像
是苦練了輕功的姑娘,而是好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千金。

  若是在熏香錦被中摸到這麽一雙腳兒,袁忠義定是要捧起來好好把玩片刻的。

  她端詳著袁忠義面上神情,輕聲道:“咱們不是……已經把所有可能都商量
過一遍了麽?你又遇到什麽奇怪情況了?”

  他淡淡道:“沒錯,柳鍾隱不肯跟我喝酒。”

  賀仙澄蹙眉道:“那畢竟是假扮他人的淫賊,心裏有鬼,當然不敢跟你共飲。
這個無妨吧?他畢竟是要與你同住的,你晚上完事之後,有的是機會對付他。”

  袁忠義搖了搖頭,“不行,這裏連你在內,共有十八個女人。我對付任何一
個的時候,若柳鍾隱過來,我都有極大風險。而且今日咱們落腳得早,我不打算
等人都睡再行動。看管你的林香袖,已經被我弄暈過去了。”

  賀仙澄是那種凡事都要做好計劃,盡可能思慮周全的性子,對這種突如其來
的臨機應變,著實有些不滿,“頂多還有一個時辰而已,你連這也等不得?”

  “等不得。”袁忠義捏了捏她的腳掌,淡淡道,“而且我思來想去,賀伯玉
是你堂兄啊,你請他喝茶,請他閑談,總是名正言順理直氣壯吧?”

  賀仙澄目光微微一變,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這兒有婦心蠱,乃是蠱宗最凶殘的毒蠱,你挑一指甲下在茶裏,敬他一
杯,他就會七竅流血渾身焦黑而死,五官扭曲猙獰,都分不出原本面目。我見了
他屍體,確認今晚嫁禍十拿九穩,自然就會去向你的同門出手了。”

  賀仙澄唇角微繃,輕聲道:“可你先殺了他,萬一你對付一批人的時候,另
一批要去找他呢?”

  “無妨,我路上出恭小解,在野外悄悄采了不少香料,柳鍾隱一死,我燃起
那些,氣味飄出,蛇蟲就會蜂擁而至。你就說這是蠱宗複仇的手段,她們自然會
吃我給的解毒丸。”袁忠義冷冷道,“她們吃下解毒丸,就不會再有心思找賀伯
玉了。”

  賀仙澄沈默片刻,見他悠然將自己靴子脫掉,才開口道:“這和咱們商定的
……不同。”

  “辦事就要隨機應變。”袁忠義將她足踝上的結輕輕一拉扯開,托起襯褲包
裹的纖滑小腿,手指夾住布頭一繞,一繞,一繞……那瑩潤如玉白裏透紅的赤腳,
便如嫩菱寸寸去殼,嬌軟軟露了出來,“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想吃
眼前的蟬,可又怕背後不知何時殺出一個黃雀,那麽,自然還是小心爲妙。”

  “柳鍾隱不過是一個夜盜閨閣的淫賊,你何須如此小心?”賀仙澄屏住呼吸,
望著自己被他雙掌握住的左足,終於還是忍不住道,“我還不曾洗過。”

  他卻將掌心湊到鼻前一嗅,笑道:“不過是些汗腥,美人的腳,就是有味道,
男人也一樣喜歡。”

  他將她左足往裏一放,彎腰伸手抄起本垂在下面的右腳,脫去靴子,解開纏
布,悠然道:“我之前也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書童,卻連武功高深的魔頭也會死
在我的手裏。李少陵在西南威名赫赫,最後不是被個愚蠢莽夫一箭射死?柳鍾隱
的武功高低,你不知,我不知,我覺得,還是穩妥一些爲妙。”

  他撫過她浮現出血脈青痕的細嫩足背,捏著她纖長整齊的腳趾,淡淡道:
“這兩日我也向你的師父啊師叔啊師伯啊……仔細打聽了,這柳鍾隱還真不能小
看。他和夜雨寒蟬李耆卿截然不同,姓李的才是下五門的小小淫賊,總愛尋些手
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行事,敗壞名節。”

  “而柳鍾隱,可是專門欺淩江湖女子,精挑細選才肯下手的采花大盜。這種
人武功豈會不濟?而且據說他還有采補功法,能將女子內功通過陰陽合歡化爲己
用,這趟來之前,他要是剛剛化了一個厲害的女俠,我豈不是要吃大虧?”袁忠
義嘴裏絮絮叨叨,手掌卻一刻未停,將她兩只赤裸玉足並排捧著,捏捏摸摸,揉
揉搓搓,把玩得愛不釋手。

  “他真要如此厲害,也不會被咱們一嚇就走了。我看,是你多慮了。”賀仙
澄雙手握緊衣擺,但神情一如往常,鎮定自若。

  “小心駛得萬年船。而且……我爲了動手,已經將功力運起,此刻邪火反噬,
我無論如何也要找個女人出手了。”袁忠義擡起眼,神情再也沒有掩飾,亮出了
直白的陰狠,“要麽,你幫我騙來柳鍾隱毒死,要麽,我便先在這裏和你洞房,
打發一下時間。你讓我舒坦了,我晚些動手,倒也不是不行。”

  賀仙澄嬌軀一震,但雙足仍留在他手中未動,一雙水盈盈的眸子注視著他,
片刻後,輕聲道:“智信,你……要在此時此刻,此地?”

  他分出一指,緩緩塞入她腳趾微汗的間隙,將那條窄縫一點點撐開,擠入,
穿插進去,輕輕前後移動,摩擦著腳趾之間的嫩肉,語調溫柔,卻透著一股陰森,
“我沒說非要在此時此地,我不是給了你兩個選擇麽?難不成,你覺得柳鍾隱一
條淫賊賤命,比你自己的貞操都有價值?”

  她不自覺地將足尖蜷曲,趾縫隨之收緊,夾住了他的指頭,“事情沒有按我
的設想發展,我……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那麽,仙澄,先殺和後殺,到底有什麽區別?”

  賀仙澄下颌回縮,輕聲道:“暴露的風險,當然是先殺更大。”

  “這話你騙騙李少陵也就是了,騙我,還不夠好。”他的手緩緩往上,將她
的褲管頂起,熾熱的手掌從一掌可握的纖細足踝,撫摸向緊湊嫩滑的小腿,“這
兩天你幫我設計了各種對付你同門的方法,可殺這個赫赫有名,一直在打你主意
的淫賊,你卻並不怎麽上心似的。”

  他將襯褲頂過膝蓋,手掌一轉,摸在她已經非常私密的大腿內側,淡淡道:
“而且我嚇走他的時候,發現他輕功不遜色於我。這樣的武功,真的會被你嚇退
麽?”

  賀仙澄沈默片刻,長長籲出一口氣,低下頭,緩緩道:“好吧,那並不是淫
賊柳鍾隱,那真的是我堂兄,賀伯玉。”

  “爲何騙我?”

  “你如果有個可嫁禍的目標,心裏會覺得安全些。”賀仙澄語速加快,流利
道,“我知道你生性謹慎,要讓你放心幫我,只能請我哥哥幫我演這一出戲。”

  “賀兄爲何會有易容改扮的道具?”

  “那不過是些邊角料,粗通改扮,就知道怎麽準備。”

  “所以在你的計劃裏,等我完事結束,去找賀伯玉準備嫁禍他的時候,會發
生什麽事呢?”

  他語調陡然轉爲不加掩飾的陰狠,指尖發力忽然一扯,將兩邊大腿內側褲管
撕開,那晶瑩白皙恍如羊脂美玉的嬌嫩雪股,頓時暴露在他的掌緣。

  賀仙澄鼻息略促,明眸之中的光芒,卻呈現出幾分奇妙的亢奮,“就會死。
連這樣的計策都看不出,不配當我賀仙澄的男人。”

  “那我現在配了麽?”他順著緊繃溫潤的大腿肌膚緩緩往更私密的地方探去,
帶著一絲冷笑問道。

  “何止……”她的眼中水波蕩漾,就像是被撕下了一層無形的面具,轉瞬間
流露出濃烈到令人心裏發癢的妩媚,“你簡直就是上天賜給我的男人,你現在要
什麽,我都會給你。”

  仿佛此前神情中仙子般的純淨無邪不過是穿戴起來的衣裙,她輕咬唇瓣,屈
膝挪臀,就這樣在他眼前躺下,輕聲道:“我明白,如今我想要取信於你,已是
難上加難。無妨,我清楚該怎麽做。智信,你從蠱宗那裏,繳獲了不少寶貝,那
麽……拿你喜歡的蠱,下在我身上吧。這就算是我……反複試探你的代價。”

  “什麽蠱都可以?”

  她點點頭,“只要是你覺得能控制住我的,什麽都可以。爲了讓你願意再相
信我,我甘願破釜沈舟。”

  “那你張開嘴。”

  “好。”她閉起眼,將柔軟的唇瓣打開,舌尖輕輕搭在整齊的貝齒之上,恍
若索吻。

  他卻已經不會被色欲所迷,素娜紫金蠶的教訓,會和李少陵的穿喉一箭相同,
讓他永生牢記在心。

  他摸出噬毒蠱,捏起一條,丟進她的嘴裏,掌心一捂。

  她輕哼一聲,顯然口中痛了一下,蠱蟲已經鑽入血脈。

  他微微一笑,收回手掌,道:“不問我是什麽蠱?”

  她睜開雙目,神情乖順,輕聲道:“我不問。我只要不再忤逆你,自然就不
會有事。”

  “那麽,包含蕊到底是誰殺的?”

  賀仙澄歎了口氣,道:“真要深究,可以說並無凶手。智信,你……將她折
騰太過,讓她陰虧極狠。她急著爲你生養,烈性補藥當作飯菜一樣吃,麻心丸到
後來都鎮不住她的痛。她最後到底死於哪一種藥,誰也說不清楚。但她死前在房
裏的的確是我,林香袖以這個爲由頭誣陷,我也無所辯駁。至於強效麻心丸,這
裏根本就不剩半顆。你若不信,可以將我剝光,我身上所有能藏藥的地方,隨便
你找。”

  袁忠義淫笑著將她褲管徹底坼裂,“反正不找,我也一樣要剝光你。”

  她微微仰頭,白嫩的頸子隨著細小的吞咽聲蠕動了一下,“你可以撕得更碎
些,之後……把我師父她們的衣服也撕得碎些,只要手法一致,我便能作爲人證,
證明是柳鍾隱做的。”

  “好。”他立刻將她的布褲撕得粉碎,跟著雙手一分,裙子也從中破成兩片,
那光潤晶瑩的雪股中央,便只剩下一片兜裆汗巾,擋著最神秘的羞處,“之後呢?”

  “你要了我之後,在胸腹之類衣服擋著的地方留些瘀傷。你把我哥哥找來,
我跟他說,告訴他之後配合你行動。他並非不近女色,你瞧不上的庸脂俗粉,或
者那些年老色衰的,都可以交給他處置。”

  “他不是正派大俠,西南劍仙麽?”袁忠義略帶譏诮道,手指一挑,解開了
她身上帶子。

  賀仙澄將上衣反手脫下,連肚兜一並解開,遞給他,順勢抽開汗巾放到一旁,
道:“是不是正派大俠,不過取決於芸芸衆生知道他做了什麽。在沒外人知道的
地方,發生什麽,也不影響他的俠名。”

  她雙手垂下,坦然裸露出聳立的乳峰,淡淡道:“我到飛仙門拜師學藝,本
也是他的主意。”

  說話間,她已完全赤裸。

  袁忠義將遞來的衣衫撕碎,丟在地上,笑道:“一會兒我找他來,你要怎麽
見他?”

  “你在旁守著,我隔屏風對他說幾句就是。”賀仙澄嬌柔一笑,輕聲道,
“其實我只要告訴他,我心甘情願把身子給了你,他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袁忠義並沒有完全相信她。

  但此時此刻,相不相信並不重要。

  她很美,比起雲霞那種充滿了野性和傲慢的亮眼,她更符合袁忠義一貫的喜
好,溫潤嬌豔,婉約動人,明眸善睐,俏隱朱唇。

  一身無暇雪,兩潭秋夜月。

  他彎腰撫摸著那細滑粉嫩的肌膚,望著她勾魂攝魄的眼睛,微笑道:“那我
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話音未落,他的褲子,就已落在地上。

  此刻外面其他十七個女人,加起來也不如一個賀仙澄更有誘惑他出手的能力。

  一想到她已心甘情願承受他的侵入,烙下屬於他的濃稠印記,那根被熾烈欲
火貫穿的陽物,便硬到幾欲脹破。

  賀仙澄抽出發簪,晃散一頭青絲,修長玉指伸來將他一捏,蹙眉道:“竟是
這麽大的物件麽?難怪包師妹會爲這丟了性命……”

  袁忠義挺腰讓雞巴在她掌中蹭了兩下,道:“先前我還不知如何控制,無意
害了她。對你,我自然會收斂小心一些。”

  “隨你高興便是。我已決心內外都給了你,這身子便歸你處置。你若想多用
我幾年,便憐惜一些,節省著點,若你覺得我還是不足爲信,不如玩過便扔,那
你只管恣意放縱,讓我今夜就脫陰而亡,我也無話可說。”

  她捏著陽物動了兩下,擡眼問道:“我該當如何?是躺下等你上來麽?”

  “不想直接躺下,那就試試給我含住,多抹些口水上去,一會兒也少些痛。”

  賀仙澄面頰微紅,但目光中還是興奮大過緊張,好奇完勝嫌惡。她湊近嗅了
嗅,輕聲道:“好臭。”

  “你不曾洗,我也不曾洗。”

  她朱唇一攏,在龜頭上輕輕印了一口,學著他先前的輕佻語調,嬌俏道:
“不過是些汗腥,能人的屌,就是有味道,女人也一樣喜歡。”

  “喜歡,那便含進去,用舌頭在裏頭舔。”他輕喘著指點,看得出她確實不
會。

  不會才對,若是娴熟老辣,他才要大吃一驚。

  她檀口半張,舌尖一掠,忽然道:“你不怕我咬下去麽?”

  “不怕。”他垂手摸著她的耳朵,淡淡道,“我今晚本就做好了殺十七個女
人的準備,多你一個,也不算什麽。”

  “我喜歡你說這話時候的樣子……”她的目光變得更加狂熱,“這才是真正
的你,藏在袁忠義裏面的你,對吧?”

  “不全是。”袁忠義彎下腰,手指撫過她披散的黑發,摸向她光滑的脊梁,
輕聲道,“但你最好盼著莫要見到藏在最裏面的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不一定哦。”她一聲輕笑,雙手抱住了他雄健的腰,“也許那個你,我反
而會喜歡得發狂呢。”

  袁忠義沒了繼續說這些的興致。

  因爲賀仙澄那紅潤柔軟的櫻唇,已經竭力張到最大,緩緩將他怒脹昂揚的陽
物,一寸寸包裹進去。

  不需要什麽技巧,被這個女人坐在床邊吸吮雞巴,就足以讓他亢奮到渾身火
燙,氣息急促。

  更何況,她還很聰明,稍一指點,就能舉一反三。不多時,纖纖玉手捧雙卵,
嫩嫩香舌鑽馬眼,仍有幾分生澀,卻已極爲銷魂。

  不能再等了,今晚還有大事要做,賀仙澄的落紅此次收下,其余大可今後再
慢慢玩弄。袁忠義將濕淋淋的雞巴往後一抽,上床將她按倒,喘息道:“好了,
這便可以了。再怎麽濕,你也免不了要痛這一下。你可忍住了,莫要叫出聲來。”

  “你先等等。”賀仙澄一手抵住他壓下胸膛,一手探向自己股間,順著烏黑
發亮、微微卷曲的牝毛摸去,試探著在蜜蛤開口處微微一鑽,皺眉道,“這麽大
的鳥兒,我可吃不消,你從蠱宗那兒弄回來的東西,有逍遙蠱或是楊花蠱麽?”

  “你要用那個幫忙?”

  她略顯慌亂,點頭道:“嗯,我雖然自小習武生的比尋常女子壯實些,到底
那也不過是個手指粗的洞,你這鵝蛋一樣的怪物往裏硬鑽,我哪裏受得住。蠱宗
那兩樣東西聽說比春藥還厲害得多,你不如給我用上,我意亂情迷,興許……就
不那麽痛了。”

  袁忠義沈吟道:“我倒是都有,你打算用哪個?”

  他並不擔心噬毒蠱會因此而暴露,反正要的效果是催情,楊花蠱是在陰戶中
起效,噬毒蠱無法解決,而逍遙蠱毒性猛烈,噬毒蠱消化之後,一樣會讓她情欲
激亢春水橫流,殊途同歸。

  賀仙澄嬌喘籲籲思索片刻,道:“還是楊花蠱吧,那蟲子聽說是鑽進去的,
用不到了,應該能設法抓出來。逍遙蠱我就得熬夠六個時辰,今晚咱們時間可沒
那麽多。”

  “好。”袁忠義順水推舟,捏出一條僵眠楊花蠱,放在了她的掌心,“你來
放吧,我看你對蠱宗的東西,比我都熟。”

  賀仙澄挪挪屁股,分開雙腳,摸索著將小蟲放在牝戶外側,道:“知己知彼,
百戰不殆。茂林郡最大的威脅就是那些蠻子,我豈能不加倍上心。不過這些事情
……我還是僅僅聽過而已。真見到,終究得靠你的本事。還是你更厲……唔……”

  話未說完,楊花蠱已經爬進穴中,身上隨著蟲軀複蘇而分泌出層層黏液,所
到之處,當即便留下羽毛輕搔般的微妙酥癢。

  “這……蠱蟲,你此前用過麽?”賀仙澄轉眼間面紅如醉,雙手攥著床單擰
了幾下,水汪汪望著他問。

  “不曾,”袁忠義沈聲道,“我消滅蠱宗,救了兩個姑娘出來,就馬不停蹄
趕回,哪裏有空實驗。”

  “你救了兩個姑娘?”

  “嗯,積累俠名,這種順手牽羊的事,不做白不做吧?”他輕佻一笑,道,
“何況樣貌還都不差,硬是跟著救命恩人做丫鬟,我還能不要?”

  賀仙澄瞥他一眼,若有所思。但片刻之後,她便無力專注在猜測上,只覺胯
下一陣癢過一陣,那詭異蠱蟲一路鑽行到最深,繞著胎宮入口轉起了圈,身軀分
泌出的黏液頓時被因酸癢而收縮的屄肉擠向外面。

  這一擠,那些有著強烈催情效果的汁液就染遍了顫動的穴腔。

  賀仙澄急忙擡起一手將嘴牢牢捂住,蹙眉夾腿,在掌心後悶聲道:“這……
東西……竟這麽厲害麽?”

  楊花蠱並非令女人失去理智的狂猛春藥,而是能讓目標的情欲不斷升溫的邪
蠱。爲人越理智,就越能體會到那種渴求與煎熬,就越是能意識到,身體的酸癢,
到底是在期待著什麽。

  “我也是頭一次用,你把腿張開些,叫我看看。”他把燈燭拿到近處放穩,
反倒不急著給她破瓜。

  這當然不是他真的頭一次用,不過雲霞的姐姐服了迷心蠱,神志不清,楊花
蠱的效力其實大受影響。

  而賀仙澄,才是最理想的觀察對象。

  他把手壓在充滿彈性的大腿上,拇指從兩側一按,扒開了她略顯瘦削的恥丘。

  柔軟小巧的花唇向兩旁分開,嫩粉色的膣口因充血而從內部透出一股嫣紅,
方才還不怎麽濕潤的小洞,這會兒已經滿是滑溜溜的黏漿,像蜜,比蜜略稀。

  他湊近觀察,賀仙澄羞窘難當,側開臉索性不去再看自己胯下。

  不多時,花房內的刺激便傳導到了鼓脹的乳房,之前還軟軟小小的乳頭挺立
起來,像是被無形的線繩拉扯一樣翹高。

  “智信……你、你還沒看好麽?我那裏……好癢……”

  她咬唇硬忍,才發覺自己還是小瞧了蠱宗的厲害,之前還只是浮在表面的瘙
癢,隨著那蟲子鑽在宮口凹窩裏一動一扭,竟迅速滲入腔肉,變成了鑽心的酸癢。
每一處滑嫩的褶皺都在散發著渴望的激情,讓她連攥著床單的手都微微哆嗦起來。

  “興許還會很痛,你且忍忍。”袁忠義也等不及了。

  他將賀仙澄扣緊腳趾的赤足抓在手裏往上一提,分開兩邊架在肩頭,俯身單
掌按住她已被紅暈占據一半的酥胸,垂手握住早已只等著發威的碩大陽物,對準
那轉眼已是水坑的肉窩窩一頂,便用力往裏鑽去。

  她臉上的紅暈頓時消散了七分,露出一抹緊張慌亂的蒼白。

  但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如尋常處女一樣本能後縮躲避。

  她長吸緩吐,深深呼吸,一只手放在下颌隨時準備捂嘴,硬是咬緊牙關穩住
顫抖的屁股,不因爲陽物的侵入而退縮,深刻而仔細地體味著嬌嫩狹窄的腔道被
巨棒緩緩開鑿的滋味。

  四分脹痛六分爽,只有被陽物磨蹭過的地方,才能徹底緩解那股奇妙的癢,
並將其轉化成比那癢舒暢十倍的快樂。

  “嗯……嗯……嗯……”她抿緊櫻唇,只用鼻息細細呻吟,一時間香頰生暈,
玉額汗染,燈火搖曳,媚態婉轉。

  袁忠義見她能忍,一采到落紅,就緩緩後退,輕輕插回,以比較柔和的節律,
在她體內一次次沖擊向最深處。

  賀仙澄的酸癢屄芯兒被重重搗了幾十合,只覺裏頭一道道嫩筋兒都麻透,黛
眉緊蹙美目半眯,漸漸有些抵受不住,那朝天舉起被他分向兩邊的玉白雪股,情
不自禁便向他腰側夾緊。

  袁忠義知道楊花蠱已幫她渡過最難熬的關卡,淫性漸起,有意要試試,看她
到底能爲了自己的計劃忍耐到何等地步,便不急著狂抽猛送泄欲,而是淺淺磨弄
十余下,等那腔子愈發緊湊,才重重一插,巨龜如錘,砸在花心硬疙瘩上。

  “嗚唔——!”賀仙澄頭暈眼花,胸腹一口濁氣憋脹欲炸,滿身的快活若不
換成一聲叫喊,幾乎能生生憋昏過去,趕忙將嘴捂緊。

  他扭腰晃臀,鑽著蕊芯發力一頓狂磨,接著外抽出去,再從淺插開始,循環
往複。

  這手段婦人最爲受用,經他之手,不管誘奸還是強暴,但凡是個知曉滋味的,
都能磨到屄肉狂顫淫水四溢。

  賀仙澄本是黃花閨女不假,但楊花蠱在最深處鑽鑽拱拱,就是雞皮鶴發的老
婦也能撩起幾分春心,何況她雙十年華,正是當景當季的上好嬌花。

  那一雙高舉玉足不住發顫,她眼中潤澤化作水波,掉下兩顆珠淚,手掌匆忙
在旁拍摸兩下,抓到一塊布料,也顧不上細看,張口便塞進嘴裏,用手牢牢捂住。

  “還受得住麽?”袁忠義慢條斯理把玩她硬如春苞的乳頭,肉菇在最深處淺
淺進出,所過之處,花徑震顫,恍如痙攣。

  賀仙澄含淚搖搖頭,這副容貌在當下這時,還真是楚楚可憐。

  “那該如何?我這陽物,可連三成都還不到呢。”

  她聞言一驚,可此時再怎麽厲害的女子也不過是砧板上的雪白羊羔,腰酸腿
軟還被肉楔子死死釘著,哪裏有什麽輾轉騰挪的空間。更別說,她此刻通體酥紅
情欲沸騰,自己都不敢拿出嘴裏布團,否則一聲嬌啼,她百般心機都要付諸東流。

  她換成雙手捂嘴,咻咻嬌喘,仿佛下定什麽決心一樣,沖袁忠義緩緩點了點
頭。

  想來意思應是:“我明白了,你來吧。”

  袁忠義指尖撥弄乳頭,亵玩一陣,提臀再來,淺深交替,磨芯加力,那細嫩
膣口殘余的猩紅血絲,轉眼便被滿溢淫蜜沖淡。

  賀仙澄終究不過是一個女人,情愛歡好這種本能之事,任她如何算計,也無
濟於事。

  不多時,她那顫抖雙足忽然向袁忠義背後一纏,泛紅足尖交勾腰後,仿佛掰
腕子一樣互相發力,帶得她腰臀上浮,幾乎貼住他緊繃下腹。

  唧唧水聲,噗噗肉響,吱吱床移,賀仙澄雙眼緊閉,不得不連俏挺鼻尖也用
手捂住,悶哼之中,渾身一緊,攀附在袁忠義的堅實雄軀上,如風中新藤,繞樹
輕顫,魂飛天外,嘗到了人間仙境的絕美滋味。

  袁忠義仍不肯停,雙掌撐在她腋下,既然她上腿纏身不願讓他大幅起落,那
便沈腰晃臀,插在那油滑肉壺中翻攪擺動。

  女子泄身後不禁逗弄,如此一攪,賀仙澄腦海金星亂冒,一陣發白,已如紅
玉雕就的赤裸嬌軀一弓一挺,幾扭幾彈,又接二連三,丟得一塌糊塗。

  袁忠義亢奮至極,抄一把臀尖淫汁,塗在酥紅乳暈,調味般抹開,低頭吮住,
讓她稍稍一緩,再發力猛聳。

  賀仙澄神智都已有些不清,但雙手依舊捂得死緊,纖纖玉指壓著通紅面頰,
都捏得凹陷下去。

  袁忠義當年強淫良家女子捂嘴,都不舍得如此用力。

  楊花蠱效力非凡,轉眼間她已連泄多次,陰關猶如紙糊,內息一出,即可輕
松捅破。

  但袁忠義並沒打這個主意。

  賀仙澄武功只能算是二流中遊,奪了她的元陰,積累個十來日,價值並不太
大。

  《不仁經》那比采補更加隱蔽也更加陰損的效果,還是不被她察覺到得好。

  良宵苦短,還要勻些給飛仙門其他女子,他見身下佳人已神情恍惚,欲仙欲
死,微微一笑,拉開她纏在腰後雙腳,一陣大開大合,陽物力貫千鈞,把她嬌紅
花芯戳得嫩肉外翻,陰津噴湧,眼見她終於用目光哀求,不住搖頭,這才心滿意
足,深深一插,將濃稠陽精灌入。

  精氣一沖,她又渾身一震,玉白腿根連連抽動,嘬著他的碩大雞巴,一起泄
了。

  袁忠義緩緩抽身,低頭看去,那牝戶經了一番狂風驟雨,穢液橫流,花瓣綻
開,嫣紅蜜縫被戳成一個圓洞,往回一縮,便從當中擠出一團白漿,流入臀溝。

  賀仙澄放開雙手,四肢癱軟,微微抽搐著緩了足足半炷香功夫,才有氣無力
從嘴裏掏出了那塊救命的布。

  可垂目一看,才發現竟是兜裆汗巾,她臉上一苦,忙將那浸透唾液的布條遠
遠扔開,看向袁忠義的眼神,隱隱有些嗔怨。

  袁忠義坐到她身邊,輕輕撚著乳尖,道:“這次我才算是感受到一些你合作
的誠意,過了這一關,相信今後咱們能和氣許多,是不是啊,澄兒?”

  洶湧情潮未退幹淨,賀仙澄被他驟然這麽親昵一喚,竟忍不住別開了臉,不
敢看他,只輕聲道:“如此甚好,也不枉我……”

  她似乎不願用身子賣好,話頭一轉,柔聲道:“你若已心滿意足,我就將那
蠱蟲捉出來了。”

  袁忠義淡淡道:“那蠱蟲需要用草藥汁液清洗,才肯松嘴脫落,你若硬拔,
蟲齒斷留花心,可是會腐壞爛掉,連牝戶都不能再用了。”

  賀仙澄面色微微一變,伸手下去,指尖穿過滿是精漿的濕滑肉洞,用力探向
最深處,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躲在肉疙瘩後面的那個小蟲。

  她用指甲輕輕一摳,那蟲子果然已經叮咬在肉裏,當即讓她深處一陣刺痛,
疼得臉色都有些發白。

  “不用著慌,這東西最多也就活上幾個月,死了之後,自然就掉到外面。”
袁忠義微笑道,“這中間要是發作,不過是情欲亢奮,無比煎熬而已。”

  他伸手將還未幹涸的淫液塗抹在她微顫的唇瓣上,柔聲道:“你這麽厲害,
必定忍得住。要真的忍不住,你還可以來求我嘛。”

  賀仙澄凝望著他,莞爾一笑,仿佛柔情萬千,輕聲道:“是,我會好生求你
的。”


                           【未完待續】
2020-2-3 19: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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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36)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1-18

本來想著是不是該拜個早年。

後來忽然發現21號還有一更,不必著急。

而且下周六還剛好是大年初一……

那就到時候再拜年吧XD

正好還是飛仙門群雌一起上台~

那麽,到時候見,和韓小賊一起XD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六章 瓜分

  看賀仙澄乖乖將唇上沾染淫液舔入口中吃下,袁忠義心中得意一笑,手掌握
住她渾圓雪乳,捏摸幾下,道:“那蟲子還讓你癢麽?若是癢得厲害,此刻時辰
還早,我還能再幫你解決一二。”

  她心智遠比一般女子堅定,搖頭輕聲道:“只不過是些酸癢罷了,任它癢著
就是。等大局已定,你我慶賀之時,我再好好服侍你。”

  “那我這便去找賀伯玉?”袁忠義也不強求,反正楊花蠱上了她的身,貞潔
也已到了手,今後不缺慢慢享用她嬌美玉體的機會,這個雨夜,他還有更重要的
事得做。

  “你不必費事找他。”賀仙澄撐起身,伸手到床頭枕後,摸出一個小小的竹
哨子,“你拿這個,打開後窗,沖外面吹幾下。”

  袁忠義端詳一番,是個老獵戶拿來仿山雞叫的鳥哨,這會兒飛仙門的諸人應
該大都已經睡下,不太需要擔心惹來注意。

  他到窗邊推開吹響,旋即折返。

  不多時,窗外傳來一陣婉轉鳥鳴,賀仙澄抱著被子,並未穿衣,伸手一指,
道:“你把那破木屏風拉過來,稍微擋我一下,叫我哥哥進來吧。”

  袁忠義依言照辦。

  賀伯玉一見到是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愕,旋即便微笑道:“沒想到妹夫也在。
仙澄呢?”

  袁忠義淡淡道:“她有些乏了,正在床上歇息,但有些話要說,不得不請你
來。”

  賀伯玉輕笑道:“妹夫果然神勇,我那妹子心高氣傲,能被你收得服服帖帖,
可非常人所能。”

  “不敢當,過獎。”袁忠義也堆起無害微笑,道,“令妹貌若天仙,身爲男
人豈能不全力以赴,她此時不便當面跟賀兄談話,還請海涵。”

  賀伯玉一躍進屋,快步走向房門,望一眼屏風,看見旁邊床沿垂下的衣裙帶
子,眉心微皺,柔聲道:“仙澄,我來了。”

  賀仙澄在裏面輕聲道:“哥哥,我已是他的人了。”

  大概是楊花蠱還在發威,她的嗓音中透出一股難掩的淫媚,讓賀伯玉臉色都
微微一變。

  她自己也聽出不對,忙清清嗓子,道:“我也沒什麽別的要說,就是想告訴
你,飛仙門的事,你可以直接和智信商量著辦。嫁稀隨稀,嫁叟隨叟,今後我實
則已是袁門賀氏,自當多想著夫家的事。”

  賀伯玉沈默片刻,倒不忘橫挪兩步,將背後空門對住了牆。他緩緩道:“你
真要我與他商量?”

  賀仙澄嗯了一聲,道:“與我商量,已沒有什麽意義。哥哥,小妹在飛仙門
能做的,都已做了。也該是你……出手的時候了。”

  袁忠義靠著門框,也小心保持在賀伯玉腰側長劍可能波及的範圍之外,淡淡
道:“賀兄,月黑殺人夜,咱們該當如何啊?”

  賀伯玉轉身坐下,沈吟道:“除去我妹妹,這裏還有十七個飛仙門的女人要
對付。”

  “十六個。林香袖已被我放倒,我不去,她就醒不過來。”

  賀伯玉微微揚眉,跟著笑道:“所以剩下的,咱們要一人對付八個?還一個
都不能放跑?”

  “倒也不難。我事先有所安排,依計行事,若是運氣不錯,上來便能放倒十
個。”

  賀伯玉面色微訝,“你已有所安排?”

  袁忠義淡定道:“若沒安排,我怎敢挑這種好時候,來陪澄兒洞房花燭呢。”

  賀伯玉微笑道:“你小夫妻的私事,我就不多挂懷了。妹夫,你做了何等安
排,竟能將十人一起放倒麽?”

  “這我自會安排給你看。到時剩下的幾個,想必咱們兩個能聯手對付。”袁
忠義緩緩道,“問題是,全都拿下之後呢?賀兄,飛仙門上一代精銳盡皆在此,
這些女俠好歹也是武林中小有名氣的豪傑,咱們該如何處理,還請賀兄不吝賜教。”

  賀伯玉提高聲音道:“仙澄,這些人,你們兩個都不要麽?”

  賀仙澄柔柔弱弱道:“我全聽智信的。”

  他轉頭看向袁忠義,沈聲道:“事已至此,飛仙門這些礙事的女人,自然是
留不得了。否則仙澄必將爲其所害,就算有失俠義之道,該斬草除根的,也絕不
能放過。妹夫,這些人裏,你有想要親手處置的麽?”

  袁忠義略一思忖,道:“許天蓉和林香袖,我要留著給澄兒出氣,田青芷對
我略有用處,這三個,我要親手炮制。”

  賀伯玉目光一閃,“你只要三個?”

  “我只要三個。剩下十四個,就有勞賀兄了。”

  賀伯玉微微一笑,摸出一張人皮面具扔在桌上,淡淡道:“應該是有勞柳鍾
隱這個淫賊才對。”

  袁忠義挑眉道:“咱們三個好端端的沒事,嫁禍給柳鍾隱,怕是不那麽容易
吧?”

  賀伯玉卻頗爲自信道:“死無對證,今夜的事情,只有咱們三個知道,柳鍾
隱犯事的手法,我恰好略知一二,僞造成淫賊下藥,采陰補陽,不是難事。”

  賀仙澄在屏風後道:“若是怕不足爲信,我還可以犧牲名節,說我是最後一
個被柳鍾隱奸淫的,智信趕到將我救下。我舍出清白,就算有人懷疑,也不好再
追究下去。”

  賀伯玉側目一瞥,唇角微勾,道:“這就有點委屈妹夫了吧。”

  賀仙澄輕笑一聲,媚意仍存,“我倒覺得不妨事,他此前就這麽演過,輕車
熟路。到時侯其他姑娘見他這樣還對我不離不棄,深情如斯忍辱負重,定當滿心
感動投懷送抱,成全他少俠風流。”

  袁忠義心中冷笑,嘴上卻是贊道:“如此自然好極,賀兄劍仙之名在外,一
言九鼎。澄兒舍身做證,這些女人出事,便不會有再有什麽後患。那,咱們便準
備動手?”

  賀伯玉撫摸著自己腰間垂下的劍穗,緩緩道:“許天蓉和田青芷這兩個,武
功可都不弱。妹夫你當真要選這兩個?”

  言下之意,顯然是他只打算對付自己選了的人。

  袁忠義不動聲色,道:“最好是我的安排能夠起效,不必動手制服。”

  “那便祝妹夫馬到功成,咱們這便開始吧。”

  “好,賀兄請先回房,免得惹來懷疑。一會兒我會高聲示警,你裝作什麽都
不知道,出來便是。不過千萬記得,小心蛇蟲。”

  賀伯玉盯著他看了片刻,颔首道:“好,我記下了。等你消息。”

  說罷,他起身快步離去,也沒再多問妹妹半句。

  袁忠義回到屏風後,看著雙頰滿是嫣紅的賀仙澄,笑道:“你這哥哥,倒是
戒心很足,連一霎那,都不曾將空門亮給過我。”

  賀仙澄淡淡一笑,道:“他連我也時常防備著,在這亂世江湖,想做大事,
豈能不處處小心。半步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複。”

  袁忠義坐下,隔著被子按住她綿軟酥胸,緩緩道:“你這算是在感懷自傷麽?”

  賀仙澄眉目微擡,凝望著他,淺笑道:“我有什麽可感傷的,就是再往不堪
了說,我這也能算是因禍得福。你模樣俊秀,武功高強,我可談不上所托非人吧。
要說感慨,那自然是有些,同樣是習武,我也下過苦功,可到最後……一樣不過
是個二流貨色。也不知要到什麽時候,我才能也像你們一樣,憑武功來勝下一場。”

  袁忠義微笑道:“倒也不難。你沒看我要的三個人裏,兩個都是會九霄心法
的麽?你能弄到秘笈,咱們便一起修煉。我多一個障眼法,你多一門上乘武學。
遇上瓶頸,我還能靠功力幫你迅速突破,你覺得如何?”

  賀仙澄默然凝望著他,片刻後,垂目看向他仍在酥胸上不斷捏揉的手掌,輕
聲道:“這麽大的好處,我這已經歸了你的身子,怕是不值吧?”

  跟賀仙澄說話就是省力,袁忠義笑道:“你這身子已是我的,還有什麽值不
值。我對死心塌地跟著我的女人,一向很好。你全心全意幫我,我自然就會全心
全意幫你。你心裏要還裝著別人,我就不得不留幾分余地。”

  賀仙澄幽幽歎了口氣,道:“我剛剛才換了選擇,你便要我翻臉無情麽?我
真要這麽做,你豈不是會更加忌憚我?我在你心裏,才是要萬劫不複吧。”

  “我不是那種蠢人,你付出三分,我給你五分,你付出十分,我便推心置腹。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一個早早就將我送去飛仙門學藝的堂兄,怎麽也比不上我下半生的依靠重
要。”賀仙澄輕聲道,“你應當自信些的。”

  “我從不盲目自信。”袁忠義的語調陰沈起來,“澄兒,知道當初我爲何分
外喜歡含蕊麽?”

  賀仙澄閉上雙眼,輕聲道:“因爲她只有你?”

  “不錯,因爲她只有我。”

  屋內陷入到詭異的靜谧之中,唯有燈芯因爲天潮偶爾發出噼波輕響。

  良久,賀仙澄擡手按住了他一直放在自己左胸前的大掌,喃喃道:“他武功
極好,西南四劍仙中,可稱第一。”

  “我感覺得出,不然,我也不必來和你糾纏,直接動手便是。”

  “我若有辦法對付他,早就謀劃了。”

  “以前沒有我。”

  賀仙澄睫毛微顫,道:“他懂采陰補陽的功夫,且霸道得很,你若失手,我
就也要和你一起萬劫不複。”

  袁忠義微笑道:“那可難講,我輕功不差,真要失手,興許倒黴的只有你一
個呢。所以你可要出個能十拿九穩的主意才好。”

  “他口中從不進旁人給的吃喝,下毒絕無可能。你手上的好蠱,怕是不容易
用。但你內力深厚並不遜色於他,若能在他從我那些師伯師叔身上采補的時候出
手偷襲,機會便能大出不少。”賀仙澄的聲音極輕,仿佛害怕賀伯玉此刻仍能聽
到一樣,“今夜雨水充足,路面泥濘,他要帶十多個女人離去,必定要用馬車,
追著痕迹找過去,並不太難。但他辦事極其小心,出手前一定會將周圍探遍,依
我的主意,你可以在得手後等待半個時辰,再騎馬追過去,用輕功接近,找到他
藏身行淫之處,伺機出手。最後,你要千萬小心,他雖然劍仙之名在外,可真正
厲害的,其實是擒拿拳掌功夫。你的望月掌和廣寒折桂手不到火候,和他的武功
相差甚遠。一旦出手,絕不能有半點猶豫。”

  袁忠義沈吟道:“可當場殺了他的話,嫁禍柳鍾隱的事,還能辦成麽?”

  賀仙澄淡淡道:“我都已說了他會采陰補陽的功夫,你又何必再在我這兒裝
傻。真能解決了他,那嫁禍柳鍾隱,反而十分容易。我連名節的代價,都不必付
了。”

  她看著袁忠義,緩緩拿開了他的手掌,道:“我該說的都已說了,不過想來
你也不會按我給的辦法去做,你只是想聽我做選擇,對麽?”

  “那倒未必。好主意,我還是會聽的。”袁忠義起身道,“澄兒今夜辛苦,
就在這兒好好養養精神吧。等會兒好戲唱完,我還想看你拾掇你的師父師妹呢。
九霄心法,可就落在你身上了。”

  賀仙澄微微一笑,道:“我責無旁貸。”

  袁忠義俯身將她吻住,嘬住細嫩舌尖輾轉品嘗片刻,哈哈一笑,大步離開。

  此時小雨已停,濃雲閉月,破落房屋之間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他舉起火把,輕輕躍到賀仙澄住處的屋頂,將枯枝幹草尋個幹燥處墊磚放下,
丟入雲霞和藤花爲他精心挑選的調配的藥餅,引火點燃。

  刺鼻的煙氣,緩緩飄揚開來。

  袁忠義展開身法,幾個起落回到住處。

  賀伯玉目光炯炯立在門口,手扶劍柄,望著那遠遠火光,沈聲道:“那便是
你的安排?”

  “我墊了石磚,燒不起來。只是借點煙氣,引些東西過來罷了。”

  不多時,火頭燃盡,僅剩下袅袅青煙還在隨著清涼夜風緩緩飄散。

  大約一柱香功夫過去,被拴著的馬匹們,忽然咴咴嘶鳴起來。

  袁忠義出去觀望一眼,道:“賀兄,準備吧,咱們該出手了。”

  嗆的一聲,賀伯玉拔劍出鞘,也不見他如何出招,就聽嗤嗤兩聲輕響,屋檐
上便掉下三條被齊齊斬成兩段的毒蛇。

  知道他在出手威懾,袁忠義不以爲意,贊道:“好俊的功夫。”

  賀伯玉微笑道:“雕蟲小技。妹夫你也小心,毒蟲可不是玩笑。”

  “賀兄放心。這些毒蟲,正是咱們的幫手。”

  袁忠義飛身沖向賀仙澄住處,火把映照,眼見四周許多毒蛇、蜈蚣影影綽綽
蠕動而來,跳上屋頂高聲叫道:“許真人!蠱宗來襲!大家快快起身!蠱宗來襲!
大家快快起身!”

  隨著他的高聲疾呼,本就和衣而臥的飛仙門衆人紛紛點亮房中燈燭,取下牆
上兵器,匆匆點燃火把、燈籠,叽叽喳喳嚷嚷著出到門外。

  有年輕的弟子一眼望見蛇蟲遍地,嚇得尖叫一聲花容失色,連蹦帶跳跑來師
父師伯這邊,大喊救命。

  轉眼之間,十六人就已聚齊。

  許天蓉面帶倦意,目光一掃,沈聲道:“仙澄,香袖,你們還好麽?”

  賀仙澄在屋裏高聲道:“師妹在護著我,外面出什麽事了?”

  袁忠義搶著道:“想必是蠱宗報複,漫山遍野來了許多蛇蟲!香袖和真人的
解毒丸分下去了麽?”

  這一句提醒了飛仙門衆弟子,被分到解毒丸的立刻都從懷裏掏出,捏在手中。

  許天蓉自然也有一枚,但她略一猶豫,叫來了資曆最淺最年輕的弟子,將藥
丸遞給了她,柔聲道:“你拿著,舌下含服,這是袁少俠繳獲的蠱宗解藥,有這
個,便半個時辰都不怕毒蟲。”

  那姑娘小臉煞白,急忙塞進嘴裏。

  袁忠義在上面瞄了一眼人數,林香袖身上應該是留著一顆,剩下的那些,僞
裝成解毒丸的五顆醉蠱,五顆迷心蠱,轉眼就都被飛仙門的女人們服用下去。

  可沒想到飛仙門上一代的長輩還頗有大家風範,分到的解毒丸一顆沒留,全
都交給了小輩弟子。

  這下倒好,恰恰留下六個最難對付的。

  知道毒性一發便要撕破臉面,袁忠義不再猶豫,飛身跳到許天蓉身畔,高聲
道:“賀兄!還不快過來幫忙!”

  他邊說邊往許天蓉身後走去。

  不料許天蓉不知是否警覺到什麽,竟抽出長劍大步走向外圍,沈聲道:“你
們服下解毒丸,守在這裏,師姐妹們,咱們出手!”

  袁忠義皺眉道:“真人,你們沒有服藥,這麽多毒蟲,豈不是十分危險?”

  田青芷不屑道:“我們飛仙門也是藥石行家,何懼蛇蟲!蠱宗要想報複,還
是得拿出點真本事來!”

  說話間其余四個上代門人也都拿起兵器,紛紛走向外圍。

  賀伯玉一路斬殺,劈死不少蛇蟲,大步流星趕來,朗聲道:“諸位莫慌,我
仔細觀察了,並不是什麽厲害蠱蟲,都是些尋常毒物,有火光便不敢近前,大家
找些柴火,守住這個院子。”

  這時,解毒丸外那層僞裝已被含化,服了醉蠱的那五個弟子身子一軟,便倒
了下去。剩下五個吃進迷心蠱,轉眼間雙目茫然,變得渾渾噩噩。

  聽到有人倒下,田青芷、趙蜜齊齊轉身,疑惑道:“你們怎麽了?”

  袁忠義不再猶豫,飛身過來,落在她們兩個中間,伸手便按向她倆肩頭,道
:“莫動!落了毒蟲!”

  那兩女一震,動作都是一僵。

  許天蓉扭臉看來,忽然喝道:“小心!”

  可這一聲小心適得其反,兩女本來將信將疑,一聽門主發話,反而不敢動彈。

  袁忠義眼中寒光一閃,陡然屈指成爪,施展廣寒折桂手狠狠一擰,便卸脫了
田青芷和趙蜜的右肩關節,他跟著兩掌劈下,掌力運足切在頸側,只一招,就讓
那兩個內力不弱的女子悶哼一聲,暈厥倒下。

  “袁忠義!”許天蓉怒喝一聲,揮劍刺來,“你被賀仙澄蠱惑了麽!”

  “明明是你們要嫁禍澄兒,還有臉反咬一口!”袁忠義也作出滿面怒容,雙
掌一推,將田青芷和趙蜜丟向許天蓉。

  鄧攏翠本就睡得迷迷糊糊,奇變陡生,滿臉詫異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不自覺
走到賀伯玉身邊,道:“賀大俠,你、你倒是說句話呀……”

  “你們汙蔑我妹妹,還想讓我說話麽?”賀伯玉冷冷說道,反手一掌便打在
鄧攏翠胸前。

  他內力果然極爲深厚,鄧攏翠悶哼一聲,口中血噴成霧,當下倒飛出去,重
重撞在牆上。

  李行霜與宋蘿見勢不妙,對視一眼,出招夾攻過來。

  這二人還沒跟賀伯玉交上手,許天蓉就已一聲悶哼,中了袁忠義當胸一掌。

  她只當袁忠義是受了賀仙澄迷惑,哪裏會想到此人出手竟能這般惡毒,出手
一劍若不強收,便要將同門刺個對穿。

  而這一招強收,袁忠義卻已如影隨形,飛身而至,望月掌平平無奇,卻讓她
避無可避,胸乳一痛,真氣散亂,恍若重錘砸來,當即倒在地上。

  袁忠義自然不會給她喘息之機,一腳踢在手腕踹飛了那把鋒利寶劍,彎腰便
用許天蓉親自傳授的廣寒折桂手將她四肢卸遍,最後提起一翻,面朝下按在泥裏,
踏腳踩住。

  這邊勝負已分,那邊李行霜與宋蘿也都敗下陣來。

  賀伯玉劍法比起李少陵和杜太白略遜一籌,但那兩個女人心慌意亂武功大打
折扣,加上本也不是什麽一流高手,兩招一過,便被刺傷手腕腳踝,委頓在地。

  他收劍回鞘,一腳一個踹暈過去,掃視一圈,看向那五個還站著的年輕弟子。

  那五人吃了迷心蠱,心智大亂,看著師門高手全部敗陣,仍渾渾噩噩,一個
個喃喃道:“這是……怎麽了呀……大家好好的……幹什麽……要動手呢?”

  袁忠義過去挨個打暈,躍上屋頂將冒煙的藥餅一腳踢下到水坑裏,這才下來
去房中抱出林香袖,隨便扔在一個師妹身上,看向賀伯玉,笑道:“成了。”

  賀伯玉撿起一根火把,呼呼吹旺,踱步檢查一番,道:“你只要三個?”

  袁忠義點頭道:“我不貪多,只要三個。”

  賀伯玉微微一笑,道:“你不必擔心仙澄吃醋,我這妹妹冷靜大氣,不會在
正事上爲難你。我聽說你先前將包含蕊折騰到陰虧虛脫,當真不多要幾個,好盡
興麽?”

  袁忠義搖頭道:“我幫澄兒出了氣,將來到飛仙門中,還會缺年輕漂亮的小
姑娘麽?今晚我還要好好炮制這三個娘們,可沒空要那麽多。剩下的,就全交給
賀兄處理吧。”

  “這幾個半老徐娘姿色其實不錯,”賀伯玉仍道,“在我看來,比沒出嫁的
倆人更有味道。咱們要僞裝成柳鍾隱所做,我一個人應付這麽多,怕是有些力不
從心啊。”

  袁忠義皺眉道:“那賀兄的意思是?”

  “你當真不再挑選幾個?”

  袁忠義略一思忖,笑道:“那好,賀兄,你看我是從年紀大的裏挑呢?還是
年紀小的?”

  賀伯玉笑道:“爲兄喜歡有點歲數的,不如……你將田青芷也給我,許天蓉
和林香袖留給你出氣。你從剩下小姑娘裏隨便點幾個順眼的留下,幫我一起僞裝
成柳鍾隱先奸後殺,如何?”

  果然,爲了采陰補陽,他終究想要內力更深厚的。

  若不是不願暴露本事,恐怕許天蓉他也會想個由頭要走。

  袁忠義順水推舟,點頭道:“既然如此……幹脆,冤有頭,債有主,我只留
下林香袖這個小婊子,爲澄兒出氣。許天蓉和田青芷,我都給你。”

  賀伯玉眼中喜色一閃,笑道:“那就多謝妹夫了。”

  “自家人,何必客氣。”袁忠義過去彎下腰,扯開一個年輕女弟子的裙褲,
便分開腿用指頭掏進牝戶,摸了幾下,抽出一嗅,再到下一個那邊檢查,“實不
相瞞,我也有些特別的癖好,我就從這些小年輕裏挑兩個,算是跟賀兄對換,如
何?”

  賀伯玉笑道:“這可是讓我占了大便宜啊。”

  “哎,各有所好,各有所好嘛。”袁忠義在所有年輕女弟子胯下摳摸一番,
撿出兩個,跟著林香袖一起扔進賀仙澄住處堂屋,出來道,“賀兄準備在哪裏辦
事?”

  賀伯玉故作羞赧,擺手道:“不是什麽光彩事,我還是套上馬車,尋一處遠
些的地方吧。正好,也不打擾你跟仙澄出氣。”

  “好,那我來幫你搬人。”

  賀伯玉過去套來馬車,外面毒蟲都已散去,馬兒也不再驚嚇嘶鳴,靜靜等著
他們將十四個女子疊放成堆,沈甸甸壓滿兩車,這才前後串著,由賀伯玉揮鞭呵
斥,舉著火把往遠處去了。

  袁忠義對著那遠去火光冷笑一聲,轉身進屋。

  他知道賀伯玉還會回來的,而且,必定就在片刻之後。

  此人辦事既然一貫小心謹慎,就絕不會如此放心離開,不讓他回來看到自己
已經幹得熱火朝天,他必定起疑。袁忠義也不客氣,將林香袖這個小美人扔到賀
仙澄床上留著,把兩個醉蠱弄暈的少女在堂屋大桌子上並排擺開,轉眼扒個精光,
用濕布把腿上占了泥灰處擦淨,笑吟吟撫摸把玩起來。

  醉蠱制住的女人如同喝酒過量,並不算是昏死,身體的反應雖說遲鈍一些,
但終究還有。他先挑了一個陰戶肥美隆起的,用小刀慢悠悠剃光恥毛,又揉又舔,
將那處子嫩牝弄得濕漉漉黏乎乎,這才往桌邊一拖,挺著碩大龜頭緩緩插入,暢
快籲了口氣,抱著兩條粉嫩嫩的腿兒,搖晃奸淫。

  他運足十分《不仁經》,一邊將屄芯日得落紅與春水齊流,一邊凝神細聽著
屋頂和窗棂的動靜。

  看到他正在裸身猛奸,再怎麽謹慎慣了的人,也會稍微大意一點。

  他有信心捕捉到賀伯玉返回的動靜,只要有那麽一點點,便已足夠。

  果然,不多時,窗棂縫隙那邊的風聲忽然小了幾分,應是被什麽東西擋住。

  賀伯玉折回來了。

  袁忠義微微一笑,凝神戒備後方,背對著那窗戶將少女雙足提起打開,大口
喘息著奮力猛幹,肏得啪啪作響,姑娘圓滾滾的臀肉都被他大腿打紅。

  醉蠱效力只是令人酩酊如泥,並未全無意識,如此粗暴奸淫,下陰嫩牝近乎
撕裂,少女嗚咽一聲,顫抖醒來。

  但那雙秀目還未睜開,袁忠義就將她抱起一翻,面朝下按在桌邊,擡起一條
赤裸粉腿架在桌上,對著敞開股間又是一頓猛日。

  “嗚嗚……”那少女雙手緩緩抓住桌面另一邊,想要借力逃脫,可兩條胳膊
軟如濕泥,不過是讓裸背緩緩扭動,徒勞增添幾分妖豔春光罷了。

  袁忠義本就耐力過人,此刻又分心聽著後面動靜,縱然處子蜜徑將他裹得分
外舒暢,依然久戰不泄,硬是將這初經人事的少女奸到香汗淋漓,嬌喘籲籲,竟
好似被肏發了性。

  她在桌上咿咿啊啊叫喚著,屋內屏風後賀仙澄的氣息,也跟著粗濁急促了幾
分,想來是楊花蠱嗅到淫蜜味道,開始發威了吧。

  光聽風聲,賀伯玉仍在外窺探。

  袁忠義暗暗自忖,莫非是風聲鶴唳錯判了?

  可眼下也無法轉身驗證,他略一沈吟,抽出水淋淋的雞巴,淫笑著在少女屁
股上拍了幾掌,灌些真氣進去,助她清醒幾分,接著將她翻回正面俯身抱起,僅
剩臀尖架在桌邊,托住汗津津的滑膩脊背,換做溫柔律動。

  那姑娘張開迷蒙雙目,喃喃道:“姐夫……爲何……爲何是你?”

  袁忠義懶得理她,擡手將她下巴一捏,望著她的眸子,稍稍一扭,從目中反
光瞥見窗縫外果然有抹影子駐足,這才放下心來,握住她小巧乳房,繼續蹂躏已
經一塌糊塗的嬌嫩牝戶。

  既然不走,索性讓他看到底。

  他壓住花心扭臀磨弄,趁著少女婉轉嬌啼,蕊心抽動,將精關放松,一腔熱
漿,盡數灌入。

  嫩膣狹窄,內裏也並不很深,粗大陽物埋在裏面撐得滿滿當當,濃精一噴,
便連著殘血余汁一起擠出,從紅腫花瓣中汩汩流下,暮染雪谷。

  袁忠義趴在少女赤裸玉體上喘息片刻,抽身而出,望著那淚眼盈盈醉容,伸
手撫摸幾下乳尖,忽然一掌拍下,將那綿軟肉丘下的胸骨盡數震斷。

  那年輕弟子悶哼一聲,嬌軀一彈,口中吐出一片猩紅,胯下都被內力震動,
噴出一片殘精,眼見尿眼洞開,淅瀝瀝流下大片,雪白的腿兒一抽一抽,氣息便
有進無出,成了一具嬌美豔屍。

  袁忠義放聲大笑,取來燭台,湊近照著紅腫牝戶悠然觀賞。

  至此,他終於聽到窗外風聲轉強,賀伯玉,想來是已經放心走了。

  袁忠義的確沒興趣按照賀仙澄的主意行動。

  打著火把大半夜追車轍,風險並不算低。

  這兩輛車只有賀伯玉一個車夫,當即盯梢跟上,反倒是更穩妥的法子。

  至於出手的機會,他方才裝模作樣檢驗女子下體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暗樁。

  素娜當初險些要了他的命,這種陷阱,他不信賀伯玉天生就知道怎麽防。

  把女屍丟到地上,因爲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袁忠義把剩下那個年輕弟子也丟
進屏風裏面,讓滿面紅潮的賀仙澄照看。

  賀仙澄微感訝異,輕聲道:“你這會兒便要去追?”

  袁忠義笑著將手伸進被中,在她胯下一摳,摸出一片細滑蜜汁。他放入口中
一吮,道:“那,難不成澄兒還想和我春風一度?”

  賀仙澄蹙眉道:“你已有了辦法不成?”

  “這便不必你費心了,你看好這兩個。我爲你出氣,總要把許天蓉帶回來才
行。九霄心法還得落在門主身上呢。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

  賀仙澄目光閃動,輕聲道:“我若等不到呢?”

  “那你就編好說法,等賀伯玉過來,跟他說是被我強迫,繼續當他的狗腿吧。”

  她微微一笑,神情頗有幾分落寞,道:“他不會再信我,所以,你若回不來,
我也只有死。死前,興許還會受逆倫背道的奇恥大辱。智信,其他時候我有幾分
真心,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次,我是由衷盼著你能回來的。跟著你,起碼我
還能多活幾日。”

  “好,那我便好好回來,讓你受我的奇恥大辱。”

  她擡眼一望,眼波嬌媚,輕聲道:“哪裏哪裏,你功夫了得,我還是很快活
的。”

  事不宜遲,袁忠義匆匆作別,展開輕功往馬車方向追去。

  道路泥濘起伏,馬車聲響叽叽嘎嘎連綿不絕,他遠遠望見照明火把,便快步
接近,專尋著堅硬石頭或是矮樹枝丫,就這麽直愣愣跟了過去。

  他猜賀伯玉不會離開太遠,畢竟采陰補陽也要時間,十四個女子中有六名內
功深厚的婦人,與其遠遠去找安全地方,不如趁著夜色未明,盡快將事情辦成,
好在天亮之後及時布置現場。

  他猜中了。

  賀伯玉行事的確謹慎。

  他將兩輛馬車趕出村子之後,竟然不惜勞心勞力,雙手各提一個俘虜,施展
輕功來來回回跑了七趟,硬是將十四個飛仙門女子都帶回到了之前他們兩人的住
處。

  若是袁忠義等上半個時辰再追,看到空空如也的馬車,便要賭一賭方向了。

  十四個大活人,即便都是身體輕盈的女子,也要消耗不少真氣,他心中暗暗
得意,覺得運氣果然不錯,從遠處繞了一個圈子,先回到了賀仙澄那兒。

  賀伯玉既然不惜代價將人帶了回來,恐怕真辦事之前,還要檢查檢查袁忠義
這邊的情況。

  表演的材料恰好還有一個,袁忠義進門便將衣物脫光,拿來那個女弟子擺好,
貼在門邊暗處小心凝望著賀伯玉的方向。

  不多時,見到有人影在屋檐上一閃。他馬上一個箭步回到那姑娘身邊,擡起
腿往裏一插,俯身吻住她發涼的小嘴,雙手按著她的胳膊,做出已經射了,正在
享受余韻的姿態。

  聽得風聲來了又去,袁忠義冷笑起身,指尖沾了沾匆匆破掉的處女落紅,放
入唇中吮一口淡淡腥鹹,迅速穿上衣褲,推窗躍出。

  他知道賀伯玉功力深厚,便不去接近,只是靜靜等著。

  如果賀伯玉吃菜喜歡將好的留在最後,那他便不需要等太久。如若不然,那
就得等六個上一代高手都被他采補完畢,才能得到動手良機。

  因爲袁忠義在他驗過的那些年輕女弟子陰戶之中,全部放上了逆氣蠱。

  毒蟲個大,容易被察覺,且他身上並沒什麽合適用在牝戶之中的。逆氣蠱雖
說沒有毒性,但嗜好內功深厚的目標,身形細小,一口叮上,咬得十分結實,在
龜頭那種位置,一時半會兒絕摘不掉。

  至於效果,雖說會讓人功力略有提升,但陰陽逆轉,許多趁手的武學,威力
便要大打折扣。

  袁忠義靜靜等待,暗忖,若是連大耗真力,陰陽逆轉的賀伯玉都拿不下來,
他今後也沒什麽機會武林稱雄,不如尋個安逸地方,帶著藤花、雲霞煉蠱養老的
好。

  一陣涼風吹來,那邊屋中忽然傳來一聲悶哼。

  袁忠義眼前一亮,提氣飛身而去,怒喝道:“淫賊柳鍾隱!哪裏走!”

  俗話說做賊心虛,不管小賊大賊,驟然被喝破名號,不可能沒有半點慌亂。

  而下陰要害驟然被咬,還是陰穴中的毒蟲,賀伯玉爲人謹慎,必定要運氣去
封閉血脈,免得毒性蔓延。

  這便是對他出手的千載難逢之機!

  屋內沒有燈燭,僅擺著一顆夜明珠,權作照亮。

  賀伯玉站在一個雙腿分開的暈厥少女身邊,神情終於不再鎮定。

  袁忠義破門而入,前踏兩步,凝力在掌,向著賀伯玉當胸打去,中宮直入!

  賀伯玉此刻擔心中毒,又被揭破身份,必定要力求將來人速殺,八成會仗著
自身內息渾厚,正面對掌硬碰硬較力。

  而這正是袁忠義要的結果。

  天下陰寒武學,以《不仁經》爲王。

  賀伯玉一身內力由陽轉陰,與采陰補陽的心法必然不合,這一擊,便要讓他
追悔莫及。

  嘭!

  如擊敗革一聲悶響,兩人均使出畢生功力的掌勢,便正面撞在了一起!


                                【未完待續】
2020-2-3 19: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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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37)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1-21


過年前最後一發。

希望韓小賊也趕得上新年賀喜吧。

多謝大家支持~

祝大家春節快樂萬事如意財源滾滾~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七章 弱肉

  這大抵是賀伯玉縱橫江湖十余年中,最爲狼狽的一刻。

  他下體赤裸,肉莖頂端不知被何物叮咬一陣刺痛,百忙之中拼盡全力與人對
掌強行較力,才發現自己一身真氣竟由陽轉陰。

  發現,也已經晚了。

  袁忠義的可怖內息驚濤駭浪般席卷而來,賀伯玉唯有竭盡全力運功對抗,若
是認輸後撤,當場便要經脈盡斷爆體而亡。

  但賀伯玉還發現了更可怕的事實。

  讓他縱橫西南多年順風順水的內力,在轉爲陰寒之後與心法不相匹配,發揮
出的威力還不到原本的六成。

  而最可怕的是,袁忠義的內功玄陰至寒,他這莫名轉化而成的陰性內力抵擋
上去,宛如水潑巨冰,絲毫不見勝機。

  不過幾息之間,他的唇角就溢出一絲猩紅,粘稠垂落,跌在地上,與數寸之
外被他剛剛破瓜掉下的處子元紅遙相呼應。

  賀伯玉長吸口氣,合齒咬向舌尖,劇痛中噗的一聲,將一片血霧噴向袁忠義
頭面。

  袁忠義卻不爲所動,仍有余力吐氣開聲,緩緩道:“賀兄,死在你一手培養
的妹妹算計之下,你也應當瞑目了。”

  賀伯玉周身力道都聚集在右臂,垂下左手連去揪掉龜頭上的蠱蟲都做不到,
哪裏還有本事開口。

  袁忠義不願讓他逃掉,便只維持著讓他覺得還有星點勝算的壓力,將他耗在
這裏,冷笑道:“澄兒若不提醒,我可想不到,原來貴爲四劍仙,聲名赫赫的怆
然獨行,竟和那柳鍾隱是同一人的雙重身份。賀大俠,柳淫賊,你這一手,當真
是妙不可言啊,在下受教,受教了。”

  賀伯玉口唇顫抖,終於忍不住道:“袁忠義,你……爲何要……對我出手?”

  “澄兒所托,我占了她的身子,做了她的男人,自然要爲她出氣。”

  “一派……胡言。我對仙澄……素來不錯,她……哪裏來的氣!”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兄妹的關係,看來不如你想得那麽好。否則,她又
怎麽會設下這種陷阱,給我制造機會殺你呢。”袁忠義看出賀伯玉內力催動過劇,
體內陰陽失調,神智都已有些不清,笑道,“興許,是你手上有什麽她圖謀的物
事?”

  賀伯玉所修秘術真要被人破去內力,死狀極慘,他察覺到掌上壓力略輕,爲
那飄渺的一線生機,不得不顫聲道:“蓮春坊,這賤人……竟瞧上了我的蓮春坊
麽?”

  袁忠義搖了搖頭,“不對,這個我從未聽她提過。”

  “峰紅山莊,對她沒有半點用處,袁兄……我看,你也是被她騙了吧?不如
……不如你放我一馬,我將……蓮春坊與峰紅山莊拱手相讓……你這一掌……我
內功已廢,此後絕……威脅不到你半點,你高擡貴手,所得……必定比讓我……
橫死於此要多。”

  袁忠義又收了三分,但仍運功將賀伯玉掌力牢牢吸住,一層層碾磨成粉,淡
淡道:“聽上去不過是兩處房産,我遊走天下,行俠仗義,要這些有何用處?”

  “蓮春坊……養著幾個匠人,專精易容改扮。峰紅山莊……則是我豢養女畜,
閑暇放松的隱秘所在。袁兄初出江湖……就有這等見識功力,理當……將這兩處
地方笑納。”

  “那賀兄呢?”

  “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此後……只求有條賤命,尋個山村……苟活
度日罷了。”

  看袁忠義目光依舊森寒如冰,賀伯玉咬牙道:“若是……袁兄不棄,我這裏
還有一套采陰補陽的上乘內功……”

  “我看也上乘不到哪兒去。”袁忠義微微一笑,一聲低喝,內力爆震,將賀
伯玉崩飛數步,撞在屋牆之上,軟軟癱坐在地。

  他悠然過去蹲下,伸手一攤,道:“你那兩處地方我還有些興趣,你交給我,
我廢了你的武功,便看在澄兒的面上,饒你一條狗命。”

  賀伯玉面色蒼白,垂手想去捏掉胯下蠱蟲,卻被袁忠義一掌拍開。

  他只得哆哆嗦嗦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解開,道:“我……平素不用真面目
去那兩個地方。這木牌,便是他們認主人的憑證。”

  袁忠義接過木牌,端詳道:“這不就是個木頭疙瘩麽?”

  “上面……有機關,你將……栓紅繩的那頭按住,摳動……另一側的……縫
隙。”

  袁忠義略一思忖,起身走到那個被賀伯玉奸汙的少女身邊,將紅繩那頭對準
她,自己從這一頭摸到縫隙,雖然不太順手,但還是運力一摳。

  喀的一聲,木牌兩側飛出數道烏光,當即釘入少女雪白嬌軀之中,轉眼之間,
烏青色澤便從傷口染開。

  袁忠義冷笑一聲,將木牌一丟,道:“賀兄,這禮物,好得很呐。”

  但這一轉身的當口,賀伯玉已經將胯下蠱蟲捏死。他喘息著站起,內功終於
可以順暢運轉,臉上也終於又有了一絲血色,“我就是給了你,你還能真放我離
開不成?”

  兩人相視片刻,忽而齊齊一笑,心照不宣。

  “無妨,那東西我本也興趣不大,只是想看看你還有什麽底牌罷了。”袁忠
義用那少女裙服擦淨臉上血汙,好整以暇道,“既然連這等手段都用上了,賀兄,
黔驢技窮了吧?”

  賀伯玉淒然一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一時不慎,沒什麽好說的了。”

  “那麽,賀兄,請。”

  “袁兄,請。”

  大概是有心求一個痛快,賀伯玉這次攻上,看似殺氣凜凜的招數,卻並沒用
上半點真氣,被袁忠義一掌震飛出去後,頭顱在牆上撞出一個凹坑,口鼻垂下數
道血痕,雙腿一蹬,就此斃命。

  但袁忠義也是素來小心謹慎慣了的,拿出小刀過去,將賀伯玉的頭顱仔仔細
細割下,丟到一邊,這才將他掏出來的布包揣進懷裏,托著夜明珠檢查一番屋內
情形。

  饑才不擇食,飽了的時候,自然就要食不厭精,脍不厭細。他兜了一圈,將
這邊七個年輕弟子中姿色還不如長輩的四個挑出,一人一掌拍散陰關,將處子元
陰胡亂一收,便都扭斷了脖子。

  剩下九人都值得暫且留下性命,袁忠義肩扛手提,跑了幾趟,將她們全都帶
去了賀仙澄的屋中。

  先前匆忙一插的姑娘還癱在桌上,四仰八叉,股心紅肉開綻,嫩牝血染。他
心中得意,將燈燭好好點亮,給打暈的那些人補掌續上,回到桌邊,撥弄著少女
粉嫩乳頭,挺身插入,將先前那一場春戲做完。

  奸淫片刻,賀仙澄穿上亵衣抹胸,披條單子走了出來,在旁擦淨一張破椅子
坐下,望著他道:“我哥哥已經死了麽?”

  袁忠義正在少女膨脹如珠的花心上沖搗得起勁,喘息道:“既然回來的是我,
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他的東西,你都帶回來了麽?”

  他微微一笑,此刻身上沈甸甸帶了不少東西,肏這小妞都覺得晃蕩,便摸出
那個布包,將夜明珠放在旁邊照亮,剩余都丟給了她,“你看看吧,有什麽能用
的,幫我留下,剩下的就算是柳鍾隱的罪證,咱們走的時候,就得落在這屋裏了。”

  賀仙澄輕輕嗯了一聲,在桌上攤開布包,一件件看過去。

  她先挑出一疊人皮面具,用手指撐開一張打量一眼,道:“他素來行蹤詭秘,
用柳鍾隱的身份出手時,幾乎不戴同一張臉。他與你面目大小相似,這些面具,
拿一張出來撕碎當作證據即可,剩下這些,你最好留著,將來八成有用。”

  “蓮春坊和峰紅山莊的事,你知道麽?”袁忠義漸漸到了興頭,他將那少女
雙乳一掐,發力猛頂幾下,聽她一聲嗚咽,便將她扭動嬌軀狠狠壓住,一捂嘴巴,
找起了強行奸汙的樂子。

  那少女醉意濃重,掙紮也使不上力氣,白白在那兒揮手蹬腿,倒是讓牝戶一
陣亂套,唆得雞巴吱吱作響,分外有趣。

  賀仙澄將腿夾了一夾,撫摸著酡紅面頰,輕聲道:“我聽過,也大概知道地
方,但那兩處的人都認主子,須得有信物才能用上。”

  “無妨,有信物就用信物,沒信物,把那些不服的殺了,換一批聽話的便是。”
袁忠義口中冷笑,胯下猛挺十余合,長槍挑開抽泣少女酥軟花心,將陰關沖破,
大肆掠奪一番後,將她細長脖頸單手扭斷,抽身而出,走到賀仙澄面前,拍拍她
的臉,淡淡道,“澄兒,你師妹的屄血,來嘗嘗味道。”

  賀仙澄蹙眉擡眼,跟著身子一震,看到他目中激昂的狂意,仿佛從皮肉骨中,
放出了一只張開血盆大口的猛獸。

  她勉強擠出一個嬌柔微笑,嗯了一聲,彎腰張嘴,柔軟朱唇乖乖順順將他還
不肯軟化的陽物包住,將上面殘血余精一口口舔吸下肚。

  袁忠義低頭扶額,沈聲長笑,在這寂靜廳堂,宛如鬼枭夜啼。

  賀仙澄蜷縮起來,雙手捧著他的陽根,壓下舔上,左右橫移,擡起舔下,連
陰囊也不放過,直到把所有地方都打理得幹幹淨淨,才重新起身縮在椅子上,雙
手抱膝,不敢看他,只望著自己微微發顫的足尖,輕聲道:“你這打算也是個法
子,跟過他的,讓你用,怕是不會放心。”

  “你不必惶恐。”袁忠義彎腰擡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不打算掩
飾什麽之後,那雙屬於狗子的眼睛,令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你雖然也是跟過
他的,但爲人識相,又聰明,關鍵還生得很美,我願意留下你,再考校一段時日。
好澄兒,你可莫要讓我失望啊。”

  賀仙澄知道自己已是虎口中的肥肉,不做伥鬼,便只能化爲山林中一泡野糞。

  紅顔枯骨,再好的皮囊,一死,便什麽都沒了。

  她望著袁忠義的眼睛,神情依舊沒有巨大變化,只是輕柔道:“智信,我連
哥哥都賣給你了,之後你的吩咐,我豈會讓你失望。”

  袁忠義微笑站起,將死屍丟到門外,免得失禁腥臭擾人興頭。他舉著夜明珠
在橫七豎八的飛仙門女子中走了一圈,道:“澄兒,這些人裏,哪幾個可以留下,
對咱們有點用處啊?”

  賀仙澄略一思忖,輕聲道:“林師妹,師父,田師伯。”

  “都有什麽用處呢?”

  “師父和師伯會九霄心法,林師妹素來受師父疼愛,她們之間興許有什麽我
不知道的幹係。九霄心法的下落,需要落在這三人身上。其余的……”她唇角繃
緊,微微垂了一垂,“便都沒什麽用了。”

  “好,此地平時也沒什麽人會來往經過,我就先把沒什麽用的女人,挨個炮
制了。你且在旁看著,幫我清潔一下,順便想想,那三個醒了之後,你要怎麽弄
出九霄心法來。咱們明天白日就只有這一樁事情要做,你可莫要辦砸了。”

  他說著將一個年輕女弟子扯來,輕車熟路在桌子上撕去下裳,分開細長雙腿,
沖著緊湊膣口便是一頂。

  “啊喲,有些幹澀。澄兒,過來替我潤潤。”

  賀仙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蓮步輕移,屈膝矮身,端端正正跪在袁忠義身邊,
仰頭將他怒脹肉莖舔在舌上,用嫣紅唇瓣攏出唾沫,一點點仔細給他塗上。

  他笑著拍了拍賀仙澄的頭,轉身拉過她那可憐師妹,揉著臀肉往起一托,順
順當當插了進去。

  那粗大陽物強行擠入到細嫩緊湊的膣口,將縫隙生生撐開,嬌軟下陰頓時湧
出一股鮮紅。

  賀仙澄仍跪在旁邊,面無表情看著他揮矛沖殺,將少女貞潔轉眼蹂躏得一塌
糊塗。

  加上身下這個,即便不算要留著不殺的三人,也還有八個女子要逐一奸汙過
去,袁忠義略一思忖,托著夜明珠在女子臉前一晃,覺得樣貌也就那樣,頓時意
興闌珊,肏了幾下,一掌下去奪取元陰,便將她扼死扔了出去。

  借著上一個的處女血,他直接抱來下一個,按在桌上破瓜。

  賀仙澄在旁看著,輕聲問道:“智信,你只爲作奸殺的樣子,爲何總要在丹
田上打一掌?”

  “我又不懂采陰補陽的功夫,索性一掌廢掉內力,萬一真有什麽隱世高人過
來查驗,總算多一重保險。”

  她微微蹙眉,道:“死人可驗不出真氣情況。你這也太小心了些。”

  “小心駛得萬年船。”袁忠義笑道,“賀伯玉武功高強爲人謹慎,不過一招
之失,就成了沒腦袋的死屍。”

  他並不怕賀仙澄在旁看著。《不仁經》只要陰元,傷得是人體根基,且不需
要運用什麽詭秘功法,只要尋常交歡動作即可。他沒在她身上用,那麽她縱然是
看上千遍萬遍,也猜不出他究竟在做什麽。

  果不其然,看到下一個師妹處子陰戶也被那根巨棒帶著落紅狠狠刺入,丹田
又被拍擊一下,賀仙澄猜錯了方向,疑惑道:“智信,這……該不會是你魔功積
累的戾氣,需要定期釋放一下吧?”

  袁忠義故意身形一頓,扭頭道:“我若說是呢?”

  她莞爾一笑,道:“那我作爲你的女人,就算出於自保,也該爲你想想辦法,
定期幫你發泄出來才好。”

  “這世上不缺女人。”他淡淡答道,言下之意,卻有雙重理解。

  不缺女人,所以並不缺宣泄的渠道。

  同樣,不缺女人,那麽自然也不差一個賀仙澄。

  賀仙澄心思機敏,當然聽得出來,當即起身,解開抹胸,露出酥軟粉白的挺
拔乳房,站到袁忠義背後,將他一摟,溫柔道:“那我可得好好表現才行。智信,
你今夜辛苦了,要不要我來幫你動些時候。”

  口中說著,她半裸身子往前一壓,往後一撤,就這麽抱著他爲他助力,讓他
連戳屄的勁兒都能省下。

  不僅如此,那綴著兩顆發硬乳頭的酥胸,還貼在背後一頂一頂,隔著一層單
衣都銷魂無比。

  袁忠義便只是站定,由她在後面嬌喘籲籲費力助興,笑道:“我就喜歡懂事
的姑娘,你能將心思多放在這上面一些,前途不可限量。”

  “我已只剩你這一個靠山,有沒有前途,都要盡心竭力才行。”賀仙澄微微
踮腳,向前搖動之時,便壓在他後頸柔柔一吻。

  若是不了解她的人乍一看,倒真是情意綿綿。

  可惜桌子上被幹得鮮血淋漓雙股戰戰的大醉少女,是她賀仙澄的同門師妹。

  這“情意”有多麽陰森,可見一斑。

  男人出精之後,對女人的興趣總會削弱幾分,這種時候審視樣貌,便會挑剔
許多。

  破一個殺一個扔一個,不多時,屋裏年輕一代的飛仙門弟子除了賀仙澄和林
香袖,就只剩下了一個圓圓臉翹嘴唇的可愛姑娘。

  袁忠義端著夜明珠看了一會兒,捏捏她分外豐滿的奶子,笑道:“這個還行,
留著一會兒認真肏肏. ”

  那麽,便該拿風韻猶存的嬌美婦人們開刀了。

  六女之中,共有許天蓉兩個師姐,三個師妹。田青芷要留著以防萬一,另一
個師姐李行霜,恰好還是最年長的。袁忠義掀起衣服看一眼肚子,笑罵一句:
“生過不少崽兒,哼,敗興貨色。”

  嘴裏罵著,他卻還是把李行霜打橫抱起來,在剩余暈迷女人脖頸挨個補上一
腳免得有人跑掉,沖賀仙澄道:“走吧,你們飛仙門的長輩,跟我一起伺候伺候,
也算對得起她們抛下夫君孩子,大老遠趕來等著看你死了。”

  賀仙澄唇角微翹,颔首道:“全憑你吩咐就是。”

  “我倒更想讓你拿個主意,看看怎麽能讓你這位師伯死得難受一些。”袁忠
義笑道,“一會兒我說不定要弄醒她,這種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的婦人,應當讓
她看著自己失身。至於失身之後還有什麽花樣,就全看你的了,澄兒。”

  賀仙澄跟著他走近內室,主動過去拉開屏風擺好燈燭與夜明珠,附身將床鋪
整理一下,柔聲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是要我來親手殺她麽?”

  “你怨氣那麽大,難道不想在我奸汙她的時候折磨嘲弄一番麽?”袁忠義將
李行霜往床上一丟,解開衣衫連著裏面東西一起放到內側靠牆處,赤裸裸蹲在昏
迷婦人身旁,慢條斯理給她寬衣解帶,淡淡道,“咱們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
也不妨告訴你,其實我這人啊……就喜歡狠毒心腸的女子,這才是我留著你的主
要原因。我很想知道,你不必裝樣子後,會不會和我預期的一樣。”

  大概是楊花蠱仍在發作,賀仙澄雙膝向中間並了一並,坐在床邊勉強笑道:
“我只是……心狠,手上其實並不毒。”

  “那便想法子學學。”袁忠義撕掉李行霜身上小衣,淫笑著摸了摸那圓滾滾
肥白腴軟的碩大乳房,道,“你冰雪聰明,學起來必定很快。將來少不得還有這
種時候,難道事無巨細,都得我親自動手麽?”

  賀仙澄歎了口氣,輕聲道:“我如今功力受著禁制,身上也沒有兵器,叫我
對著她拳打腳踢,也沒什麽意思。”

  他伸手一抓,摳在賀仙澄肩頭,跟著運力一沖,聽她一聲痛哼,將她諸處禁
制強行打通。

  如此解法會讓她損耗幾分功力,但袁忠義當然並不在乎,摸出懷中那把小刀,
遞給她道:“喏,現下你既有功力,也有兵器了。你且慢慢想,我就先跟你師伯
的夫君,做個同靴兄弟。”

  李行霜多子,年紀又是最長,剝光之後,赤條條的身子盡顯豐腴,小腹兩側
縱紋密集,大腿白軟肥滿,已是一副尋常婦人體態。

  可袁忠義自幼便喜歡家裏姐姐那豐美柔婉的體型,開葷之後也總愛勾搭、強
迫良家婦女,李行霜這副樣子雖不夠精美,卻正中他曾經的嗜好,那條本已微微
下垂的陽物,頓時便帶著幹涸的落紅血痕高高昂起。

  他將李行霜雙腿打開,把夜明珠直接放在胯下屄肉旁側,細細端詳。

  烏黑卷毛濃密,褐紅肉唇發達,隔鄰屁眼緊縮,頂上陰核鼓脹。

  袁忠義二指一分,扒開陰唇,裏面玉門倒是依舊鮮豔,指尖一觸,盈盈一縮,
看來少說也有三、五個月不曾跟夫君同房。

  他將李行霜頭頸挪到床邊,自己靠牆跪坐,抱著她腰胯便往牝戶中插去。

  那畢竟是個熟透了的婦人,花房早已如枝頭的爛果子,一碰便裂,一戳便開,
稍一用力,便汁水淋漓。

  剛入的時候還分外幹澀,他埋在裏面點著蕊芯兒戳弄幾下,四邊肉壁便冒出
一層油膩膩的汁,越動越是順暢。

  袁忠義輕輕喘息,按住那對肥兔兒般的好奶,一邊揉搓一邊抽送,不過片刻,
就覺得指縫中那兩顆葡萄般的紫紅乳頭顫巍巍硬了起來,“澄兒,你這師伯,已
發騷了。”

  賀仙澄一幕幕活春宮看過來,楊花蠱早已在屄肉中翻天覆地,肚子裏頭癢得
直抽。但她心智堅韌,仍是硬生生忍下,淺笑道:“你這般威猛,我一個初經事
的都抵不住,何況師伯這成婚多年的。”

  “你被放了楊花蠱,和她怎能一樣。”袁忠義捏著奶頭玩弄,笑道,“她這
會兒就比你出的水還多了,這騷勁兒要是全發出來,怕得尿在床上。”

  賀仙澄不知如何接話,便只坐在旁邊,默默看著。

  他一直抽插到婦人身子徹底起性,屄肉裏水聲潺潺,這才伸出手去,按住李
行霜左乳,一邊扭腰磨弄她的松軟花心,一邊灌入真氣,爲她打通心脈,催她醒
來。

  李行霜手腳中劍,身上又帶著內傷,剛一醒轉,便痛哼幾聲。可旋即她就發
覺情形有些不對,身子不知爲何燥熱難當,胯下又脹又癢……

  糟!她背後頓時盡是冷汗,睜眼就看向自己身上。

  袁忠義悠然奸淫,發覺她醒來後身上一緊,牝戶都跟著吮實了幾分,美滋滋
猛沖十余下,才笑道:“李師伯,你總算醒了。”

  李行霜擡手就要戳他雙眼,但賀仙澄功力已經恢複,出掌一壓,便將她按在
床邊。

  “賀仙澄!你、你這是欺師滅祖!”李行霜知道已被奸汙不知多久,目眦盡
裂,羞憤至極,伴著罵聲,一口鮮血從唇角湧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賀仙澄歎了口氣,淡淡道:“師父和林香袖一門心思嫁禍於我,要不是我有
個好男人護著,等上了白雲山,十成十死路一條,我也沒有別的法子。”

  李行霜四肢被抓,掙不開,躲不過,只覺得一根硬邦邦的雞巴正把幾個月沒
嘗過肉味的屄戳得又酸又麻,腦中一陣眩暈,咬牙道:“將我如此羞辱……也…
…也是你沒有別的法子麽?”

  賀仙澄有心主動攬責,微笑道:“我回去,可是要說柳鍾隱把你們用藥弄倒,
一個個先奸後殺,不請智信爲我作假,萬一有哪個不長眼的過來查驗,豈不是麻
煩得很。就算到時候你們一個個都爛了臭了,真要有厲害的高手看出蛛絲馬迹,
終歸不美。”

  李行霜急怒攻心,又是一口血哇的噴在旁邊。

  袁忠義偏偏在此時忽然加速,日得她一身豐腴皮肉白浪般亂顫,讓她雙眼一
翻,竟在此時泄了。

  他攪和幾下,用力一捅,從多産之後分外松弛的陰關裏悄悄抽出陰元,笑道
:“你這師伯倒也有趣,上面噴鮮血,下面噴淫液,騷成這樣,在家不知要怎麽
偷漢子才能吃飽。”

  “你、你……”李行霜張口結舌,氣得連面頰都在抽搐。

  這時,寒光一閃,血花四射,賀仙澄手中的刀,忽然切掉了李行霜一邊乳頭。

  她將那顆紫紅肉豆甩手丟在地上,輕聲道:“如此淫賤的婦人,理當千刀萬
剮。”

  女子吃痛,一身筋肉便會自然收緊,袁忠義感覺那水淋淋的洞縮了幾分,便
又抽送起來。

  李行霜一聲慘叫,連罵都不知該罵什麽。

  與藤花、雲霞看到人受刑時的亢奮不同,賀仙澄並沒什麽顯著變化,眼神也
依舊冷靜,仿佛這不過是她一件不得不做的差事,還一定得做好才行。

  她用膝蓋頂住李行霜胳膊,一手捏起剩下那個乳頭,一手將刀鋒橫在了上凸
乳暈根部,左右橫劃,一寸寸割了進去。

  “啊啊啊——!”李行霜放聲尖叫,雙足在袁忠義肩上亂蹬,腳踝傷處都崩
了口,血珠亂飛,“賀仙澄……你……你們這對兒狗男女!狗男女!”

  袁忠義冷笑道:“你總算說對一句,爲你這句,回頭我也一定引來些野狗,
讓你這身皮肉,都變成狗糞。”

  賀仙澄柔聲道:“那可要多引些來,師伯體態豐腴,狗兒少了,可吃不了呢。”

  袁忠義在那頭奸淫不停,賀仙澄在這頭出刀不休,不多時,就將李行霜白嫩
胸膛割得鮮血淋漓,猩紅交錯。

  李行霜大概是痛出的力氣,從賀仙澄膝下猛地掙出一手,啪的一聲抽在她面
頰。

  賀仙澄身子一歪,跟著一掌將她手腕抓住,小刀一刺,割斷了她的腕筋。

  “不得好死!你們兩個……都不得好死!”李行霜滿口血紅,放聲大罵。

  賀仙澄面無表情,仿佛是爲了說到做到,真要將李行霜千刀萬剮,就那麽一
刀接一刀,在她被抓的胳膊上割起了肉。

  袁忠義看得分外亢奮,向著肉乎乎的屄裏一頂,噴出滿腔陽精。

  抽身而出後,他反而成了看戲的那個,伸腳壓住李行霜讓她不能掙紮,就這
麽看著賀仙澄蹙眉咬牙,一刀刀削去血肉,削出骨頭。

  兩條胳膊割到再也動彈不得,她又割去了已經滿是鮮血的胸膛,那雙不知奶
了幾個孩子的乳房,被她舉刀插下,分餅一樣逐個切做八瓣。

  第二顆肥乳切到最後一刀之前,李行霜就已氣絕。

  而袁忠義早早就先一步出去外面,這次抱進來的,則是體態也頗爲豐滿的宋
蘿。

  宋蘿比李行霜年紀輕出不少,扒掉衣裙一看,想必還不曾産過子女,皮肉緊
繃,瑩潤細膩。

  袁忠義把她面朝下擺在李行霜旁邊,臉頰就泡在李行霜尚未凝結的血泊之中,
從背後扒開屁股,隔山取火,一插到底。

  賀仙澄走去旁邊水盆,用布擦掉臉上噴濺的血,返回床邊,拿起那把小刀緊
緊握著,輕聲道:“這位師叔,也是我來動手麽?”

  “我已幫你殺了不少,我看你下手也挺靈巧熟練,就多多辛苦一下吧。”袁
忠義笑眯眯拿起剛才順手帶來的筷子,兩根一並,刺進宋蘿的屁眼之中,一邊抽
送,一邊在菊蕾裏胡亂攪動,撐開肛門,讓裏頭嫣紅內壁都暴露出來。

  賀仙澄默默點了點頭,將刀子舉在身前,靜靜等著。

  袁忠義發力奸淫,笑道:“總用這個,不會膩麽?你這宋師叔身上毛多,不
如拿燭台過來,幫她去掉一些。”

  賀仙澄一怔,跟著用力咬了咬牙,放下刀子,過去拿來了一根還很長的蠟燭。

  她過往總是在運籌帷幄,鮮少親自出手,舉著那根蠟燭,手掌竟有些發顫。

  袁忠義微微一笑,扶著腰的雙手先運力震開陰關,拿了要拿的東西,跟著抽
出雞巴出掌一拍,兩只筷子瞬間刺下,透腸穿屄,當即將女子兩處洞眼打通,尖
兒都從小腹冒出一截。

  宋蘿慘叫一聲醒轉過來,四肢抽搐冷汗如漿。

  袁忠義手指往冒血的屁眼裏一掏,將筷子一拔,挺身又往牝戶插入,笑道:
“這下便是一箭雙雕,同時操了你師叔的屁眼吧。”

  賀仙澄不語,拿起宋蘿被脫下的亵褲塞進她嘴裏,抓住手臂一拉,拽起半尺,
將燭火送到腋下,便燒著了那片濃密毛發。

  “嗚嗚嗚——!”宋蘿悶聲慘哼,挂在床邊的雪白大腿一陣痙攣。她頭頸亂
晃,一眼望見旁邊李行霜幾乎辨認不出的裸屍,當即呆住,仿佛一時間分不清自
己到底是不是處於一場噩夢之中。

  賀仙澄將一邊腋下燒光,便繞去另一邊,舉起宋蘿手臂如法炮制。

  宋蘿身子一彈,就想拼命掙紮。

  但袁忠義一掌拍下,就鎮住了她的腰眼。

  他故意拉起她雙手別在後面,勒馬缰一樣扯住,發力猛幹。

  宋蘿身形搖晃,手臂腋下自然摩擦,那被燒過的皮肉痛徹心扉,叫她雙眼翻
白,幾乎暈厥過去。

  賀仙澄舉著燭台的手微微發抖,輕聲道:“智信,另一處……我怕傷到你。”

  袁忠義將雞巴一抽,擡腳踩住宋蘿的腰,並不回答。

  賀仙澄只得蹲下,看著宋蘿不停哆嗦的雙腿,將燭台緩緩送去胯下。

  恥毛已被血和濁液打濕,火苗跳動舔舐,卻一時並未燃起。

  火雖未燃,灼痛卻無可避免,宋蘿幾乎咬碎一口銀牙,猛然一咳,嘴裏那條
亵褲就被染成了猩紅血色。

  將那一片濃密陰毛全部燒光,袁忠義才重新插入,那牝戶溫度未退,又緊又
熱,他呵呵低笑,插在裏面故意尋著傷口去磨,轉眼便讓宋蘿疼昏過去,尿口一
松,失禁了。

  這些玩物他本也沒放在心上,覺得肉壁不再緊縮,便抽出來拉開屁眼插入,
轉去蹂躏後庭花。

  賀仙澄舉著蠟燭,眸子下垂,不知在看什麽東西。

  袁忠義日了一會兒覺得仍不夠緊,便將宋蘿翻轉過來,舉起白臀,一邊繼續
抽插臀縫,一邊拿過蠟燭,戳進了宋蘿張開的膣口。

  他將宋蘿下體舉得頗高,那些留下的熾熱蠟油,便都落在尿眼與陰核之間。

  不過第二滴,宋蘿就哀鳴著疼醒過來。

  賀仙澄拿起小刀,橫架在宋蘿青筋突起的脖子上,輕聲道:“智信,你若好
了,便讓我動手吧。師叔以前待我還算不錯,姑且,讓我給她一個痛快。”

  袁忠義微笑颔首,抽出陽物便走向水盆,一邊清洗上面穢物,一邊道:“那
你可以動手了。外面女人還多,我不能人人都來上一股精。”

  賀仙澄點頭,刀鋒當即切下,把宋蘿一直割到頭頸間僅剩一層薄皮。

  趙蜜算是許天蓉這一代裏樣貌最精致的,衣裙打扮也都頗爲出挑,袁忠義有
心把好飯留到後面,便將鄧攏翠扛了進來。

  鄧攏翠身子瘦削修長,處處筋肉結實緊湊,看來並未疏於練武。但這樣的體
型奸淫起來反倒少了些滋味,袁忠義摸捏一番,興致不高,讓賀仙澄爲他跪下含
硬了雞巴,便將鄧攏翠一抱,懸空插入陰戶,不緊不慢搖晃。

  邊走邊日繞了屋內一圈,他看著有些茫然的賀仙澄,笑道:“澄兒,想出什
麽新花樣了麽?你這位師叔,好像也快醒了。”

  賀仙澄動了動唇,擠出一絲微笑,抹去手上的血,環視屋中,一時無言。

  袁忠義略一沈吟,道:“我這次從蠱宗還繳獲了些化屍蠱,你對這個了解麽?”

  她思忖道:“那是毀屍滅迹所用,聽聞放在死人身上,鑽入口鼻之類的地方,
毒液能在幾個時辰中將其化爲血水。”

  袁忠義淡淡道:“那要不要用你師叔試試,看看那東西對活人是不是有用?”

  賀仙澄扭臉望著他,這次,似乎都有些笑不出來。

  袁忠義正陶醉在《不仁經》感到滿足的亢奮之中,他抽出陽物將鄧攏翠丟在
床上,拿出化屍蠱,捏出一只遞給賀仙澄,道:“你覺得哪裏合適用一下,就放
過去。可別拿得太久,這蟲子離了藥粉,隨時可能醒轉。”

  賀仙澄捏著蠱蟲猶豫片刻,一咬牙揪住鄧攏翠的耳朵,將那小蟲丟了進去。

  不多時,應該是蟲子醒來鑽入肉裏,鄧攏翠悶哼一聲,悠悠醒轉。

  她一眼看見正擡起自己雙腳要奸淫進來的袁忠義,大吃一驚。

  可張嘴還沒說話,腦袋忽然一晃,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呆呆傻傻。

  袁忠義疑惑地往後撤去,皺眉道:“這女人的屄忽然松了。”

  鄧攏翠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扭曲,忽然,鼻孔中流下了一道腦漿似的粘稠液
體。

  賀仙澄在旁看著,神情終於變得有些陰郁。

  袁忠義心裏好奇,仔細觀望,想看看化屍蠱在活人身上到底什麽效果。

  鄧攏翠哆嗦一下,忽然張開嘴,口水流出大片,嗓子裏冒出一串嘶啞刺耳,
猶如鬼泣的尖叫。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房門打開的喀喇一聲。

  袁忠義神情一凜,毫不猶豫轉身沖出。

  一眼掃過,便看出地上倒著的女人中,少了一個許天蓉!


                              【未完待續】
2020-2-3 19: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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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38)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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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1-21


不好意思耽擱了很久,校對的時候有點困勁上頭,希望沒有太多錯字。

其實倒不是過年家裏忙,而是最近衆所周知的公共事件,讓心情亂七八糟的。

還要一直關注身邊情況,拖慢了進度。

不好意思。

總之,祝大家新的一年身體健康,健康,還是他媽的健康。

千萬要健康。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八章 強食

  賀仙澄神情緊繃,一個箭步過去張望掃視。

  許天蓉內功底子果然不錯,展開身法兩個起落,就已到了一匹馬兒身旁。她
頭也不回翻身上去,雙腳一夾,便揚蹄疾奔。

  袁忠義一腳本已踏上門檻,內息運足,便要飛身追去。

  這時賀仙澄卻慌忙道:“等等!”

  他陰戾目光冷冷一掃,道:“哦,你這是心軟了麽?”

  賀仙澄體內還被楊花蠱折磨,雙股微微打顫,搖頭道:“我師父……被你卸
掉了關節,她……怎麽忽然又健步如飛了?”

  袁忠義因殺戮而亢奮的頭腦忽而一冷,扭頭看向地上仍躺著的四個女人。

  能在這麽短時間爲許天蓉接好肩腿,助她脫逃的,必定不是那個一看就稚氣
未脫的豐乳少女,林香袖恐怕也力有不逮。

  何況年輕的兩個都被下了蠱,靠自己本事,絕起不來。

  那麽不是趙蜜,便是田青芷。

  袁忠義雙手抱肘,不緊不慢道:“澄兒,你猜是哪個?”

  賀仙澄擦擦額上的汗,皺眉道:“你……還有這閑情逸致?”

  袁忠義笑道:“我爲何沒有,你真當許天蓉還有機會逃掉麽?”

  話音未落,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恍若竹笛的奇詭哨音,旋即夜幕下忽然爆出一
道紅光,赤電般追向那匹狂奔駿馬。

  不久,那馬兒消失的地方遠遠傳來一聲痛苦嘶鳴,跟著便是坐騎倒地的悶響。

  袁忠義淡淡道:“她受了傷,跑不了。我挺想知道,澄兒你認爲,放走許真
人的會是哪個?田青芷和你師父勢同水火,想來,應該是趙蜜吧?”

  賀仙澄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幕,直到聽見許天蓉遠遠的憤怒叫罵,像是被什
麽人捉到,才籲了口氣,扭臉道:“你若讓我選,我當然是選田師伯。”

  看到田青芷的雙腳微微一顫,袁忠義笑道:“可有緣由?”

  “其一,這裏懂九霄心法,內力深厚能裝昏硬抗你擊打的女人,只有她們兩
個。以趙蜜的功力,恐怕還醒不來。”賀仙澄凝望著田青芷的雙手,緩緩道,
“其二,她任何時候都不會放過坑害我師父的機會,心思其實也陰毒得很。要是
趙師叔醒來,恐怕會奪路而逃。田師伯醒來,才有可能做出幫我師父先跑的行徑。”

  “哦?”袁忠義在心裏順了一下脈絡,隱約猜出結果,但嘴上還是笑道,
“願聞其詳。”

  “這裏的人都已經知道你武功高強,爲人小心謹慎,從這裏逃出去怎麽也要
發出一點動靜,被你追上的可能性極大。換句話說,若是這裏有兩個還醒著的,
先逃的那個,九成會被你捉回來。”

  他點點頭,“倒也不錯。”

  “所以有動機又有能力幫我師父這樣逃走的,只會是田師伯。她的如意算盤,
恐怕是趁你去追我師父,起來將我殺了,往另一面逃竄。”

  袁忠義挑眉道:“可這些,莫非你師父想不到?我還當她也是個思慮周密的
人呢。”

  “我師父就算想到,也只能同意。她甘願當誘餌,恐怕就是爲了讓田師伯有
機會殺我。我在她們心中是此事的元凶首惡,能有機會要我的命,還能搏一搏渺
茫的逃走機會,爲了這個,她倆應該能攜手合作一次。”

  “放屁!”地上忽然傳來一聲暴喝,趙蜜雙掌一拍,飛身而起,滿面怒容撲
向賀仙澄。

  袁忠義橫挪半步,一招望月掌打向趙蜜肋下洞開空門。

  趙蜜不閃不避,忽然一腳蹬在旁邊牆上,逆著掌力雙臂一張,緊緊抱住了袁
忠義的胳膊。

  《不仁經》的可怖內息僅一吐,就震斷了她數根肋骨。

  這時,地上一直未動的田青芷猛地一翻,抓起旁邊一張染滿血的凳子向著袁
忠義身上一丟,屈膝蹬地,離弦之箭般從窗子射了出去。

  “哼。”袁忠義鼻中冷冷一嗤,氣運周身,單掌劈出,咔嚓一聲便將凳子打
碎,跟著提氣展開輕功,竟就這麽拖著趙蜜飛身而出。

  田青芷此前只是被卸掉右肩關節,其余地方並未受傷,內息運轉之下,輕功
至少有平時九成水準。

  她武功不弱,袁忠義拖著一個豐美趙蜜,硬追絕追不上。

  但袁忠義穿窗而出,便雙手一按攥住了趙蜜後心衣服,運氣一震阻斷她背後
數條經脈,旋即沈聲暴喝,擰腰一甩,將那曲線玲珑的大好身子,當作暗器一樣
丟了出去。

  田青芷剛提氣縱上房檐,身子一矮還沒落穩,背後已有風聲傳來。她扭頭一
望,臉色煞白,此時只求自保,橫掃一腿就將趙蜜踢落下去。

  但這一招的功夫,丟開累贅的袁忠義已然殺到。

  “惡賊!我和你拼了!”田青芷怒叱一聲,屈指成爪,使出了廣寒折桂手中
最陰狠的招數——斷玉杵!

  這招顧名思義,是要用折斷兔子搗藥玉杵的方式對某處出手。所以袁忠義私
下悄悄給它改了個名兒,叫吳剛變嫦娥。

  吳剛能變,袁忠義卻不能。

  他也學過廣寒折桂手,雖說還不算很精,但內力上已遠勝田青芷不知多少,
後發先至,反而先殺到了田青芷的胯下。

  她驚叫一聲,頓足擰腰要躲。

  可袁忠義下手狠辣,並非什麽憐香惜玉之輩,一爪擰得又深又緊,她避之不
及,整片褲裆都被狠狠攥住。

  刷拉一聲,裙服連著亵褲被扯掉一塊,指縫之間,還夾了一叢黑油油的陰毛。

  田青芷一聲悶嚎,忍痛雙爪齊出,急襲袁忠義雙目。

  袁忠義咔嚓踏斷腳下屋梁,向側面閃開。

  田青芷立足不穩,急忙跟著起跳。

  袁忠義手掌一探,又是刷拉一聲,扯掉她左乳前衣衫布料,指肚大的嫣紅乳
頭頓時跟著一尖兒白肉顫巍巍露了出來,夜風清冷拂過,當即便硬了幾分。

  田青芷這才意識到,自己慌亂急切之下,竟成了被貓兒戲耍的耗子。

  她心中惱火,頭腦卻迅速冷靜下來,知道若再慌裏慌張,便更無半點勝機,
索性放開手腳,也不去遮掩裸露陰乳,黑眸凝神,細細盯著袁忠義身形,仿佛要
竭盡全力做拼死一擊。

  袁忠義欺她右肩才剛接好,剛一站穩,便踢飛兩片爛泥瓦,打向面門,身形
一晃,再度來襲。

  “好不要臉!”田青芷揮臂拍開碎瓦,袁忠義已到面前,她怒吼一聲,撩陰
腿起,指尖虛招一晃,往太陽穴釘去。

  袁忠義獰笑格架,提膝一擋,手掌斜抹,內力到處,那一條寬大袖子無聲無
息斷裂,飄揚落下。

  田青芷羞憤交加,裸臂也不回防,似乎是想趁袁忠義有意羞辱不下殺手,發
狠猛攻。

  可女子武功大都走的是輕靈迅捷路線,殺招幾乎全部是奔著陰損要害而去,
袁忠義心如明鏡,仗著內力深厚輕輕松松格擋架開,兩只虎狼之爪將廣寒折桂手
練得越發精熟,一聲輕響,便是一塊布料飛起,刷刷刷刷,月下花蝶飛舞,轉眼
到處都是殘片。

  她的身上,也就只剩下了半幅淡黃兜衣,靠一根繞肩帶子,松垮垮耷拉在右
腋之下。

  鞋襪以上,發钗以下,幾近全裸。

  袁忠義下手並不算輕,那緊湊細膩的肌膚之上,處處都是抓出的血印紅痕,
右乳乳暈都冒了血珠。

  田青芷一生從未如此絕望過。

  她已將九霄心法運到了極致,可袁忠義那一身邪門的內力恍如森森寒冰,她
運出的那點冷風,平時威勢十足,吹到真正的冰峰之上,就只能掀起幾片雪花而
已。

  這時,兩個尋常中原民女打扮的年輕姑娘到了下面,一個手腳麻利將受傷暈
迷的趙蜜抓起來五花大綁,另一個用匕首架著許天蓉的脖子,望著田青芷咯咯笑
道:“你們武林正道打架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樣,人家色誘頂多飛個媚眼,你們就
敢脫到光屁股,不愧是飛仙門喲。”

  田青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氣血翻湧幾乎立足不穩,咬牙道:“無恥匪類!”

  那自然就是袁忠義安排下的兩個蠻女心腹。

  雲霞嬌笑一聲,道:“我見過幾個山大王,頂多就是光著膀子,人家壓寨夫
人都要臉,不肯光屁股出來打架。這種好光景,也就能在你們飛仙門這兒見識見
識咯。”

  說著她匕首一劃,將許天蓉胸前衣服割開,露出兩團滿月般渾圓嫩白的妙乳,
垂手撥弄著道:“你們是師姐妹,幹脆一起光呗,美得很呢。”

  田青芷滿面怒火,明知道此時分心不得,可還是忍不住往許天蓉那邊飛快瞄
了一眼。

  袁忠義飄然而上,鬼魅般與她錯肩而過,瞬間便到了她的身後。

  田青芷心中大駭,急忙雙臂後攻,聳肩縮脖,第一時間保護後頸要害。

  其實這種時候最佳的應對該是向前縱身躍出。

  可一來這裏已經到了房檐,一躍而下便是那兩個不知道來路的女子幫手。二
來,她赤身裸體,下意識會回避過於大幅的動作。

  而這正是袁忠義要的。

  她不敢跑,就要中招。

  反手擒拿無論如何不會比正手更順,袁忠義雙掌一捏,就將她手腕鉗住,也
不去斷她經脈,就那麽狠狠一擰,嘎巴一聲,便將她纖秀雙掌擰去了極不自然的
一個角度。

  “啊啊啊——!”田青芷昂首慘叫,擡腿便往後踢。

  袁忠義在背後對付女人輕車熟路,側身一讓,單手握住她雙腕一歪,緊緊抓
住了她的那條腳踝。

  他如今內功精深,氣血控制在毫厘之間收放自如,更何況方才撕扯衣物的時
候就已興奮,此刻稍稍一晃,那條碩大陽物迎風一兜便高高昂起。他淫笑一聲,
控著田青芷向後一扯,就站定在她胯後,微微矮身,向著她扯掉毛後腫起一片的
恥丘便是一頓亂頂。

  田青芷聲嘶力竭,怒罵:“無恥!無恥奸賊!無恥!賀仙澄!你……你選的
好男人!你給我出來!”

  賀仙澄吱呀一聲推開窗子,面色蒼白,眼眸漆黑。

  她瞄一眼滿面頹喪已無鬥志的許天蓉,緩緩擡起視線,看著仍在扭腰躲避掙
紮,但只有單足可用,根本回避不開的田青芷,微微一笑,道:“師伯,你若肯
將九霄心法交出來,我就姑且勉爲其難,爲你求求情。”

  田青芷雙肩搖晃,單腿屈伸,柔韌腰肢左扭右擺,躲著在後面不斷追逐的那
條怪物,雙目含淚不墜,怒道:“你休想!你就是將我一片片切了,也別想從我
這兒知道半個字!”

  她話音未落,袁忠義忽然拉著她往後一撤,狠狠一掌打在腰後。

  “啊!”她哀叫一聲,被提著雙手跪伏下去,疼得一身雪白皮肉瑟瑟發抖。

  袁忠義將她雙臂捏住狠狠一拗,嘎巴一聲,雙肩關節一起扭曲,尖聲慘叫之
中,他松開那已經無力反抗的胳膊,雙掌抱住腰肢往上一提,就那麽站在屋頂,
將龜頭擠入到她幹澀的膣口之中。

  “畜生!畜生!你這個……畜生——!”田青芷雙臂垂下,腰腿無力,仍在
靠身體彈動激烈掙紮,大聲叫罵。

  袁忠義亢奮至極,在她腰側狠狠一捏,就這麽沖著毫無潤滑的滯澀陰戶硬生
生捅了進去。

  肉皮摩擦,連他的雞巴都有幾分吃痛。

  但之前他輪番奸淫年輕女弟子的時候,本就連逆氣蠱都懶得去管,被咬便抽
插碾死,那點點刺痛,反而讓他獸性更旺,欲火如熾。

  此刻也是一樣,他粗喘一口,向外一抽,院子裏火把照上來的昏暗光芒中,
垂目瞄見陽物上的斑斑血痕,他大笑一聲,向著夾緊的臀肉中央重新刺入,直插
宮門。

  “啊——!”田青芷羞憤慘叫,眼淚終於落下,墜在院中地上。

  她上身幾乎全部探出屋頂之外,下垂的雙手雙乳清晰可見,袁忠義發力奸淫,
那兩條胳膊便與兩丘奶肉一起前後搖晃。

  雲霞用刀托起許天蓉的臉,笑道:“好好看看,你師姐正在野地裏和男人日
屄呢。飛仙門……呵呵呵呵。”

  兩行清淚順著面頰落下,許天蓉臉上神情卻沒有幾分變化,只是淒然道:
“仙澄,引狼入室,看著同門……一個個慘遭戕害,如此……你滿意了?”

  賀仙澄手裏握著那把匕首,小臂微微顫抖,但語調鎮定如常,窗口中能見到
的半身也穩如泰山,“既然我得不到想要的,那同門與否,和我也沒什麽關係。
戕害你們,總好過和你們一起死,死得豬狗不如。”

  聽著田青芷聲聲慘叫,看著她柔白大腿內側垂下的猩紅血絲,許天蓉喃喃道
:“與這人面獸心的怪物同道,你真以爲將來能比豬狗好多少麽?”

  “晚個幾十年,幾年,幾個月,哪怕幾天……也好過當下就死。”賀仙澄微
微一笑,“師父,我還有很多事想做,很多地方想去看看。爲了不死,我什麽都
肯做。你呢?你就準備像師伯一樣,當著這麽多雙眼睛,被淫辱致死麽?”

  袁忠義奸淫起興,擡起巴掌對著田青芷緊湊彈手的屁股扇起了巴掌,抽一巴
掌,插上十合。

  一聲脆音之後,接著十下悶響,許天蓉擡眼望去,看田青芷爲了不再亂喊,
已將下唇咬出了血,雙目半閉,道:“到了這個地步,我還能蠢到相信你麽?這
個門主之位對你如此重要,無論如何,你都不會留下我的性命。仙澄,你私下偷
偷調制出來的那些藥,當真值得你將事情做絕到這份上?”

  “值得。”賀仙澄毫不猶豫答道,“門主的位子我可以不要,但你打我獨門
秘藥的主意,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

  雲霞撫摸著許天蓉雙乳之間的細嫩皮肉,忽而笑道:“你要逼問她,不如幹
脆拿她養了蟲子,她什麽時候肯說,什麽時候準她死,不說,便跟素娜一樣,在
麻袋裏一輩子生小蟲。如何?”

  賀仙澄微微皺眉,道:“還不知這兩位妹妹,應當如何稱呼?”

  藤花坐在趙蜜身上,捏著赤毒蠱喂正在她膝蓋上伸懶腰的火神鼬,搶著道:
“我們是袁哥的奴婢,怎麽稱呼,袁哥說了算。”

  雲霞本都已挺起胸膛打算報上名號,一聽這話楞了一下,擡頭瞄一眼袁忠義,
見他正在田青芷背後凶獸一樣把那女高手肏得雙眼翻白,目中寒光幾乎凝成兩把
匕首,縮了縮背,也道:“對,我們是他的奴婢。隨意使喚的。你呢?是下一個?”

  賀仙澄唇角微微抽動兩下,道:“興許吧,他若非要讓我當個端茶倒水的奴
婢,我也不是不能從頭學起。”

  袁忠義低沈一笑,忽然伸手抓住田青芷的發髻,下體狠狠往裏一戳,雙足一
蹬,竟這麽用暴起陽物挑著她血流如注的牝戶飛身躍下。

  剛一落地,他將已抽光了元陰的陽物向外一拔,仍揪著田青芷發髻不松,碩
大龜頭往她臉上一湊,濃精噴射而出,劈面染了大半白濁。

  田青芷牙關喀喀一陣輕響,雙目一翻,終於羞憤到暈厥過去。

  這次袁忠義不會再有怠慢,一腳將她踢到兩個蠻女身邊,道:“藤花,雲霞,
給她綁了。”

  他伸手接過許天蓉,望著她一片慘白依然風韻不減的清麗容顔,微微一笑,
手指捏著她酥胸揉了幾下,柔聲道:“真人,你明知道你師姐是要賣你做誘餌,
還傻乎乎地跑,圖個什麽啊?”

  許天蓉抿了抿唇,道:“我一人能換兩個逃走,爲何不做。只可惜……沒想
到你竟然還有伏兵。”

  袁忠義當然早就將兩個蠻女安排在附近,否則單憑那些藥餅的煙,萬一引不
來足夠多的蛇蟲,豈不是功虧一篑。

  有火神鼬在,雲霞盯著受傷逃跑的慌張女人出手,那自然是一抓一個準。

  “我也沒想到,你們求生的毅力還挺強。本以爲用不到她倆了。”袁忠義撚
住乳頭,二指反複捏搓,道,“真人,你那九霄心法,對我其實沒什麽用。我的
真氣比你深厚得多,內功心法也比你的強得多,我就算需要點掩飾……五毒心經
我已經能學。說句實話,那內功對我來說,還是不如能好好羞辱你的機會誘人。”

  他捏住她下巴擡起,順著那光潔修長,微有汗味的脖子緩緩舔了一口,“你
這樣看起來端莊賢良,高高在上的女人,最適合剝得精光,好好玩上幾天,肏得
你哭喊求饒,滿地噴尿,然後找個流民堆,洗得幹幹淨淨扔進去,看他們把你輪
奸上幾個時辰,再搶著拿來填肚子,有的啃你的乳,有的咬你屁股,用那生了鏽
的刀開你的膛,抽你的腸子出來洗淨下鍋,哎呀哎呀……你內功深厚,興許被吃
剩一半的時候,還能沖他們講幾句修仙成聖的法子呢。哈哈哈哈……”

  許天蓉半裸嬌軀微微顫抖,咬牙道:“你……原來竟是個瘋子麽?”

  袁忠義笑聲一斂,搖了搖頭,“瘋子?不,我怎麽會是瘋子呢。我是狗子。
許真人,我可應當叫你一聲姐姐才是啊。我是狗子,你就是母狗,不如你這就撅
起屁股,咱們先來交媾一番,看看能不能生下一窩小狗,好不好呀?”

  賀仙澄在窗後打了個哆嗦,雖說下腹因爲楊花蠱依舊酸癢火熱,但渾身各處,
已如墜冰窟。

  藤花不緊不慢把新捆好的田青芷也坐在屁股下面,從懷裏摸出一只蜈蚣,掐
掉頭沖著火神鼬晃了兩下。

  那紅毛畜生一搖尾巴從雲霞肩頭跳下,高高興興用前爪捧著蜈蚣啃了起來。

  雲霞雙眼亮得發光,舌尖情不自禁就在唇上一舔,看那模樣,倒比她的寵物
還看著嘴饞。

  “等……等等!”許天蓉感到裙帶一松,渾身一緊,顫聲道,“袁忠義,你
究竟想要什麽?”

  袁忠義單手將她裙腰往下一壓,悠然撫摸著豐潤光滑的赤裸臀肉,淡淡道:
“我想要澄兒,你已將她送給了我。她要什麽,你得問她。”

  許天蓉一生未近男色,渾身一陣惡寒,禁不住高聲道:“賀仙澄!你就鐵了
心,要欺師滅祖麽!”

  “師父,”賀仙澄輕聲道,“你可知道,我爲了智信,已連哥哥都害死了。”

  “什麽?”

  “你們本該是要被我哥哥采陰補陽,活活吸死的。你橫豎也是死,不如將九
霄心法給我,爲你,也爲林師妹求一個痛快吧。你江湖經驗豐富,應該知道,死
得慢,和死得快之間的差別。”

  “我甯肯讓它就此失傳……”許天蓉察覺到那只溫熱手掌正要往大腿中央摸
去,急忙夾緊,指尖不住顫抖,忽然道,“賀仙澄,袁忠義的內功這麽好,也是
陰寒一路,適合女子修習,比九霄心法厲害不知多少,你爲何不讓他教你?我看
你們郎情妾意,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呐。”

  賀仙澄淡淡道:“你不必費心挑撥,我不敢動他武功的心思,我知道好歹,
也怕死。我沒資格跟他說般配,他覺得我有用,用起來開心,我就很慶幸了。”

  “我實在想不到,你以前的心高氣傲……竟都是裝出來的。你竟能賤到這個
份上!”

  她微微一笑,刀尖在窗下牆上用力劃了一道,口中音調卻依然如故,“田師
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日得花枝亂顫,滿臉腥臊,難不成還比我高貴優雅了?師父,
等你比田師伯還慘的時候,咱們再比一比,看看到底是誰賤。”

  “要比賽啊?好,我來幫你們。”袁忠義忽然一笑,一掌將許天蓉打倒在地,
飛身躍入窗內,赤條條進到裏屋,拿起自己東西,順便將林香袖和那圓臉少女一
起拎出來,讓賀仙澄也到院內,燃起火把照著中間。

  他拿出一只楊花蠱,一腳踩住許天蓉大腿,拉開她緊並雙股,出指一塞,送
進了她的牝戶,笑道:“澄兒一只,真人你一只,你們都夾著,比一比,看看到
底誰更淫賤。她已非處子,你卻還沒嘗過男人,不打緊,你是師父,敬老尊賢,
這算澄兒讓你的。”

  許天蓉臉色蒼白,口唇顫動,道:“你……放了什麽進去?”

  “楊花蠱,真人應該聽過吧?”

  雲霞扭頭望向賀仙澄,目光略顯驚詫。她當然不信,竟有女人帶著楊花蠱,
還能這麽長時間依舊鎮定自若。

  賀仙澄勉強一笑,輕聲道:“雲霞妹妹,你若不信,咱們都是智信的女人,
我也不避嫌什麽,你摸摸便知。”

  雲霞臉上一紅,大概是想起了之前被按在床上一邊被日、一邊被藤花渾身亂
摸的滋味,皺眉道:“北郎這麽說,我信他就是。”

  “北郎?”賀仙澄一怔,“這是什麽意思?”

  “他是我北邊來的郎君。”雲霞大大方方道,“我高興這麽叫他。”

  這麽幾句話的功夫,許天蓉蒼白的臉上就已泛起了一層薄薄的胭脂紅,宛如
微醺。

  她方才就已赤裸的雙腿緩緩夾緊到一起,牙關緊咬,眼見著身子就起了變化。

  袁忠義過往就喜歡年紀大些的女子,深知這幫美嬌娘的身子,年紀越長,就
越是能消受情欲帶來的絕妙滋味。同樣的手法,玩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興許半
個時辰還泄不了一次,若換做二十六、七的婦人,這時間盡夠她快活到求饒。

  所以嘴上說是讓賽,實際他心裏清楚得很,許天蓉這樣三十多年不曾嘗過肉
味的年長處女,就像是明明早已熟透卻硬繃著皮的果兒,芯兒裏早就綿軟多汁,
楊花蠱放進這樣的女人身子,那就是蛟龍入了海,絕不可能如賀仙澄那樣冷靜。

  不過她畢竟有深厚的玄門內功底子,眼見面頰紅暈漸濃,仍連哼聲都不發出
一點。

  袁忠義並不著急,此刻距離天亮還有段時間。而且就算亮了,這種荒村附近
渺無人煙,他讓雲霞放出火神鼬戒備道路那邊,一樣能慢慢炮制剩下這幾位。

  他叉腰站定,垂手晃了晃老二,道:“哪個有空,來給我助助興啊?”

  賀仙澄眉心微蹙,但僅僅猶豫一霎,就邁開步子。

  可藤花連站都不站,將火神鼬往雲霞懷裏一丟,跪下膝行兩步,一擡頭便將
沾滿穢液頗爲腥臭的陽物含入口中,滋滋啾啾,舔個不停。

  賀仙澄愣在原地,還沒醒過神,就見雲霞也過去一蹲,從下面仰頭伸長香舌,
靈活撥弄那皺巴巴的陰囊。

  這淫靡光景,她可不曾有機會領教。

  袁忠義輕輕呻吟兩聲,似笑非笑看向賀仙澄,道:“喲,就你沒空麽?澄兒。”

  “有空。”賀仙澄低頭一笑,輕聲道,“只是沒了空地,我瞧著,像是容不
下我。”

  “那怎麽會,”袁忠義低沈笑道,“她們是奴婢,可你,還暫且不是。”

  “我既然暫且不是……”她擡起眼,盯著他道,“那便更不能和她們去做一
樣的事。”

  “那你能做什麽不一樣的?”

  賀仙澄沈默片刻,眼見那條肉棒在藤花口中越變越大,輕聲道:“我能問出
她們的話。”

  “我的奴婢也能。興許比你問得還快。畢竟,你的手不夠狠,不說雲霞,就
連藤花,只怕也比不過。”

  藤花聞言,吐出肉龜舔了幾下,仰頭道:“袁哥,我會好好努力,早日追上
雲霞。要不,我這就幫你剮了剛才房上那個滿臉不情願的騷貨?還是一樣砍掉四
肢養蟲子?”

  許天蓉雙眼閉起,眼淚橫流,一副所托非人的悔恨之相。

  賀仙澄握刀的手緊了緊,緩緩道:“問話,並不是光靠手狠就可以的。”

  “我知道。但手狠些,總容易點。”袁忠義搖了搖頭,“澄兒,我本以爲你
有天生蛇蠍心腸,高興得緊。可沒想到,這不必藏起本來面目的好地方,你竟還
有婦人之仁。”

  賀仙澄雙目頓時一瞪,如見到鷹隼影子掠過的野兔,渾身一震,當即高聲道
:“沒有!智信,我……只是過往很少親自動手,你容我……慢慢適應一陣。”

  雲霞嘬了一口卵皮,扭臉笑道:“適應?那你先來適應一下唆雞巴咯?”

  袁忠義輕輕拍拍雲霞腦袋,“舔你的,澄兒的事,不用你插嘴。”

  雲霞眸子一轉,把頭扭回原處,往大腿中央探了幾寸,舌頭紅蛇一樣遊向他
臀溝,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

  袁忠義微笑道:“澄兒,我看,不如讓你跟雲霞、藤花再來一場比賽。你說
好不好?”

  賀仙澄目光閃動,“比什麽?”

  “許真人和林香袖,交給你。那個小師妹和田青芷,交給她們倆。天一亮,
咱們就帶兩輛馬車走,找個別的地方,我去弄來吃喝,和你們需要的東西,你們
兩邊分開審,好好地問,誰先將九霄心法弄到手,且驗證無誤,就是贏家。如何?”

  藤花舌尖掃了兩下馬眼,仰頭道:“哥,要是贏了呢?有啥獎勵麽?”

  “哪邊贏了,便是哪邊更加能幹,今後我闖蕩江湖,自然就會更加信賴,能
得到的好處,也就更多。”袁忠義微笑道,“而且連這都辦不好的,還是安心做
個奴婢,別再想著指手畫腳的好。”

  賀仙澄知道他是在對自己施壓。

  她心思剔透,早已察覺袁忠義對自己的目的並非肉欲層面。

  否則,他不會有隱隱的失望——對美貌,她還有那麽幾分自信。

  可他那黑漆漆的眸子中藏著的大門另一頭,究竟是個怎樣的世界,她管中窺
豹,就已通體生寒。

  這一夜的行爲,其實早已讓她應接不暇。

  說好的僞裝奸殺,最後卻讓她看到了破皮而出的一只狂暴凶獸。

  此地這些豔屍無人來查便罷,真要有經驗豐富的行家過來勘驗,那一具具死
狀慘不忍睹的女屍,可對不上柳鍾隱采陰補陽爲主要目的的淫賊事迹。

  這還是她人生第一次不爲了殺人而殺。

  她用殘酷的手段剝奪同門的性命,爲的是順應袁忠義的樂趣。

  更糟的是,他並不單純以虐殺爲樂。

  他在期待,讓她,也從中找到興奮與快感。

  這只凶暴的狂獸,好似正在尋找同類。

  賀仙澄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這當然不是她想要走的路。

  她力爭上遊,費盡心機,爲的是爬上頂峰,俯瞰衆生,做人上人,攪弄風雲,
留名青史。

  而順著他的期待走下去,就只會把人皮化作繭子,蛹化成再也沒有人性的淒
厲邪鬼。

  匕首的握柄上,已經滿是掌心的冷汗。

  雲霞輕輕咬了一口袁忠義的屁股,咯咯笑道:“好,比就比,天亮我先給那
姓田的塞一肚子蟲,割了奶子切片串串烤給她吃,看她說不說。”

  袁忠義笑道:“那你可別忘了把這些屍體上的藥都收繳一下,飛仙門還是有
些好東西的,起碼圓鏡膏止血,別讓那沒了奶子的嘩嘩流到死。”

  賀仙澄咬了咬牙,邁近一步,那張冷靜而嬌豔的臉,因火把的光轉到背面而
被陰影籠罩。

  但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恍如寒星。

  “那就比一場吧。可是,智信,我和師父的楊花蠱,還要繼續比下去麽?這
蠱幫忙,我會不會是勝之不武?”

  袁忠義大笑起來,道:“不妨,這本就不算在狠辣手段的範疇,你可以用。
還想用其他蠱的話,照樣可以找我。”

  許天蓉顫聲道:“袁忠義……你、你不是……不需要九霄心法麽!”

  “九霄心法那種東西,哪兒有看你們比賽好玩。”袁忠義抽身離開,過去彎
腰將趙蜜解開繩子扒光,分開雙腿趴下,用力一頂,喘息著奸淫起來,“你們四
個帶走比賽,這個就沒什麽用了。本來還說模樣不錯,值得好好玩玩,非要逃竄,
結果傷成這樣……敗興。”

  雲霞抽出匕首,過去蹲在趙蜜身邊,笑嘻嘻道:“這老屄是不是太松啦?”

  話音未落,寒光一閃,趙蜜一只耳朵便掉在了地上。

  趙蜜痛醒,哀叫著睜開雙眼。

  袁忠義把住她大腿狠肏幾下,笑道:“趙師叔,你總算醒了。你這屄深處怎
麽比外頭緊得多啊?是你男人陽物太短麽?”

  趙蜜擡頭便要斥罵,可不料雲霞瞬間出手,匕首娴熟無比刺入嘴裏一攪,戳
得她滿口猩紅,不住嗆咳,一時半句話都說不清楚。

  “北郎,緊些了麽?”

  袁忠義捏住趙蜜豐滿臀肉,拔出戳入,笑道:“緊了,還濕了,這騷貨怕不
是個怪人,越疼越爽。”

  趙蜜仍在偏頭嗆咳,血沫亂飛,胸腔震動,帶的那雙豐美奶子也晃晃蕩蕩。

  雲霞自己身段稍欠豐滿,便看誰胸前的豐碩乳瓜都不順眼,瞪著那搖擺奶頭,
便伸出手提溜起來,冷哼一聲,將匕首從乳根打橫刺入,皺眉道:“好大的奶,
一刀紮進去,對面都不見尖兒。”

  趙蜜哀叫一聲,淚眼婆娑搖頭求饒,比起先前幾個同輩,還真是差了一截骨
氣。

  可惜雲霞偏偏是個硬也吃,軟也吃,軟的吃得更香的小怪物。她越聽哀求,
目光就越是亢奮。刀尖在趙蜜乳中一轉,攪了兩下拔出,她一邊舔過上面沾染的
黃脂赤血,一邊將一只手伸到了裙下,嬌喘著揉起了豆。

  藤花過去翻開田青芷的眼皮看了一眼,不滿道:“袁哥,你給我們這個女的
都快不行咯,用藥給她補補吧,不然我倆還沒開始問,她就要斷氣。”

  袁忠義一邊猛日緊了很多的牝戶,一邊扭頭道:“澄兒,你們飛仙門的藥,
你熟,翻找翻找,給你師伯吃下,省得她倆真覺得你勝之不武。”

  賀仙澄望著已經將趙蜜一邊奶子當作玩具、正拿乳頭镂空雕花的雲霞,只覺
胸口一陣煩悶,但還是微笑道:“好,我……先進去翻翻師叔師伯的。他們衣服
裏藏的藥應該都好些。”

  許天蓉張開雙目,瞄了賀仙澄一眼,緊緊抿住的唇角,一絲鮮血垂落。

  賀仙澄跳入窗內,大步走向裏屋。

  她剛一落地,手中的刀尖就劇烈顫抖起來。

  等她走到內室,那把刀更是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耳朵裏灌了化屍蠱的鄧攏翠此刻仍未死透。

  她半邊頭顱的皮肉都已溶解,膿水流了滿身,白森森的頭骨裸露出來,裏面
還能看到化掉小半的腦子,正在順著眼窩外流。

  她的四肢還在抽動,喉嚨裏冒出咿咿呀呀的含糊聲響,雙腿之間,淌滿了腥
臭屎尿。

  賀仙澄終於忍耐不住,一扭身跑到牆角。

  她一彎腰,胸腹之間翻江倒海,哇的一聲,嘔吐出來。

  胃裏的酸水,額上的冷汗,和眼底的淚,就這樣在肮髒的泥地上,混爲一片。

  恍惚間,她竟覺得,那是個就要將她整個吞沒的沼澤……


                             【未完待續】
2020-2-3 19: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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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39)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2-3
            

非常抱歉,這個春節事情太多,耽擱了兩天。

下一更爭取恢複正常。

祝大家身體健康!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三十九章 考校

  賀仙澄盯著地上那一灘汙穢,喉嚨火辣辣的疼,酸臭的味道蟲子一樣往鼻孔
裏鑽,鑽的她渾身發癢。

  她閉上眼,深吸口氣,仔細聞著自己嘔出的味道,然後,挺直身軀,扶著牆
緩緩轉過了頭。

  鄧攏翠依然沒有死透,仍在那裏歪著頭抽搐。

  但這次,賀仙澄沒有再挪開視線。

  她死死盯著那奄奄一息的惡心女人,眼睛一眨不眨,只是扶著牆的手,那柔
潤修長的指尖,緩緩摳進了牆上的木頭之中。

  木刺紮入指甲縫,疼得鑽心。

  賀仙澄卻不松手,反而越摳越緊,修剪圓潤的指甲蓋中,數絲殷紅浮現。

  她必須讓自己疼痛。

  疼,才能清醒。

  痛,才能通。

  她的氣息漸漸穩定下來,眼中的慌亂也迅速消退。

  她放開手,擡到自己面前,輕輕吮著流血的指尖,運功硬吸出裏面的木刺,
一口口吐在地上。

  藤花從窗子翻了進來,探頭問道:“喂,你還沒找到藥麽?”

  賀仙澄扭頭,微笑道:“藤花妹妹,那人身上都是化屍蠱搞出的膿汁,我不
敢過去。”

  藤花不屑一哼,走進來道:“那個沒關係的,流出來的就已經是化了的肉,
傷不到你。快點吧,袁哥出了精,咱們準備走咯。”

  “嗯。”賀仙澄微笑颔首,走向床上已經沒了氣息的屍身。

  楊花蠱還在瘋狂地刺激著她的牝戶,花心酸癢欲化,如億萬蟲蟻鑽行,兩瓣
花唇早就濕透,一股股淫蜜順著雪白的大腿縱情奔流。

  不要說每邁一步,股內都能感覺到肌膚摩擦的滑膩溫潤,就連腳上的鞋襪,
都已經染得裏側發涼。

  但她面上神情如常,比剛才還要淡定許多,只是雙頰火燒般紅,顴骨附近甚
至有些發亮。

  她伸出手,開始在惡臭撲鼻的床上摸索,尋找。

  一盒盒丹、膏被她翻出,抱進懷裏。

  將沒什麽價值的尋常傷藥丟開,她轉身捧著,分給藤花一些幫忙拿好,沖她
點點頭,“可以了,只有這些值得一拿。”

  藤花哦了一聲,跟著賀仙澄走出幾步,忽然小聲問道:“喂,我問你,你屄
裏當真叮著一只楊花蠱麽?”

  賀仙澄點點頭,柔聲道:“智信怕我破身太痛,親手放進去的。我還說完事
後拿出來,可他忘記告訴我,這東西拿出來還要別的東西。我想,這幾日跟著他,
少不了還要枕席之上多多伺候,索性便帶著吧。”

  這語調神態,倒像是初出洞房的新嫁娘,在向小姑提起今後準備怎麽伺候公
婆似的。

  藤花心裏一陣莫名煩躁,但又說不出爲什麽,便只是開窗帶著那些藥跳了出
去。

  賀仙澄跟在後面出去,瞄一眼地上,趙蜜已經氣絕,那曾經珠圓玉潤富態姣
美的身子,此刻的模樣還不如一頭放完血等著做臘肉的豬。

  這就是死亡。

  賀仙澄很早就知道死亡的意義。她跟著師父去爲一個師姐收過屍,那個善良
的姑娘爲了救一群村民,被一群山匪制服,肆意淩辱致死。

  一個如花似玉,風華正茂的少女,被她們找到的時候,身上已爬滿了蛆,爛
得看不出半點原本的模樣。

  她記得那時她也吐了,回白雲山就大病了一場。

  病過之後,那個師姐的死狀就漸漸模糊,賀仙澄的記憶就又只剩下了曾經美
麗的容顔,和婀娜的身段。

  直到今晚她又一次嘔吐。

  她終於想起,死就是死,永遠不會改變。

  “雲霞下手就有點收不住,要不是我開口,恐怕還來不及泄精,你師叔就被
開膛了。”袁忠義已經整理好了衣物,擦幹淨了面龐,綁好了頭發。

  他語調溫柔,面帶微笑,眸子醇和親切,話音中微有歉意,仿佛在跟賀仙澄
說的事情,是趙蜜今晚偶感風寒,身體不適,而不是她躺在地上,腸子正被火神
鼬叼著大嚼。

  許天蓉蜷縮在地上,眼眸濕潤欲滴,鼻息咻咻倉促,兩條緊實圓潤的大腿不
住顫抖,倒是一副已經顧不上師妹血流遍地,只怕自己淫水狂噴的窘迫模樣。

  賀仙澄彎腰撿起一把劍鞘,將腸子挑起一截,撥到火神鼬嘴邊,柔聲道:
“橫豎是要死的,不耽誤你快活就好。”

  袁忠義雙目微眯,忽然一笑,道:“看來澄兒你,倒是沒有白在裏面耽擱這
麽久。”

  “我既然已是你的人,總要深思熟慮,好好想想你希望我怎麽做。”賀仙澄
將劍鞘上的血緩緩擦在趙蜜大腿殘留不多的好皮肉上,微笑道,“何況,我又不
是傻子,需要脫了人皮的地方,總不會太多。”

  “是這個道理。”袁忠義哈哈一笑,道,“脫了皮的事,我可以教你,穿上
皮的事,你還得多多指點才行。”

  “哪裏,可不敢當。”賀仙澄低眉順眼,輕聲道,“智信你天賦奇才,乃是
武林千百年難得一遇的珍寶,不論什麽皮,在你身上一定不會有半點問題。”

  “包括柳鍾隱的麽?”

  她略一颔首,道:“柳鍾隱不過是個名字,這張皮誰來穿,並沒太大分別。”

  雲霞雖聽不懂,卻在旁不服氣道:“怎麽,我也能穿麽?”

  “當然可以。”賀仙澄淡淡道,“你只要記得用木棍往女人下面捅幾下,隨
便留點證據,那你也可以是柳鍾隱。”

  她看向袁忠義,微微一笑,“爲了這張皮能物盡其用,大家本就該做好隨時
去做柳鍾隱的準備。”

  “你哥哥那樣用不好麽?”

  “並不太好。”賀仙澄凝神屏息,試探著道,“他只信自己,不肯用幫手,
三、五年沒被識破,已經是仰仗西南邊疆大亂、民不聊生,方便他渾水摸魚的福
氣。江湖中消息靈通的人並不少,賀伯玉露面就不見柳鍾隱,柳鍾隱犯案就不見
賀伯玉,早晚會出問題。”

  袁忠義對她言下之意心知肚明,擡手一拍還想爲難幾句的雲霞,道:“好了,
你們把這四個裝車,洗幹淨身上痕迹,我收拾一下屍體,咱們準備出發。這地方
煞氣太重,我怕影響你們審問的心緒。”

  賀仙澄環視一圈,輕聲道:“這些屍身,就留在這裏當作憑證的話,稍嫌不
妥吧。”

  袁忠義故意道:“哦?是做得太過,不像柳鍾隱的風格了麽?”

  “這麽擺著,咱們不好圓謊。總要布置一下,起碼像個樣子。”

  許天蓉投來怨毒一瞥,但馬上就被雲霞一記耳光抽轉了頭,面頰紅腫起來。

  袁忠義笑眯眯道:“那澄兒你打算怎麽布置啊?”

  賀仙澄解下腰上小水囊喝了兩口,清清嗓子,柔聲講述起來。

  她的打算是,反正已經用上了蠱,鄧攏翠的模樣,有識之士保不準能認得出
來,不如索性就把今晚的慘案,算在與蠱宗殘黨勾結的柳鍾隱身上。

  如以此來,柳鍾隱的身份便與西南蠻夷勾結在一起,未來袁忠義易容改扮以
這個身份出手,還能減少許多顧慮。

  至於他們脫身的說辭,只要稍微豁著留幾處傷,賀仙澄再請師姐妹們驗一下
她的私處,楊花蠱這證據,極有說服力。

  袁忠義默默聽完,雲霞和藤花已經裝車完畢,等在外面,放出火神鼬過來搖
頭晃尾巴催促。

  他笑了笑,搖頭道:“澄兒,你心思細膩,好,也不好。聽你打算的布置,
這許許多多旁枝末節,咱們起碼要處理大半個時辰。”

  賀仙澄柔聲道:“此地荒僻無人,耽擱久些,天亮也無妨。”

  “你還是不懂,搞陰謀詭計,步驟環節,各路分支,其實還是越簡單越好。”
他起腳一踢,把趙蜜屍身直接挑進了窗裏,道,“你在這麽多人屍身上動手腳,
在這些破屋子上留蛛絲馬迹,爲的不過是萬一有人來查,能做出和咱們說辭一樣
的推測。”

  賀仙澄目光略顯忐忑,道:“這樣有什麽不妥麽?”

  袁忠義哈哈笑道:“不是不妥,而是不必。先不說這裏隨便哪個地方出了纰
漏,就會滿盤暴露的風險。就說你心思缜密,每一處都弄得天衣無縫,絞盡腦汁。
最後的結果是什麽?”

  “是她們都相信我的話。”

  “我這趟去蠱宗,回來之後,可有人質疑我的話?”

  賀仙澄微微蹙眉,“不曾。”

  “只要撒的謊足夠逼真,何須布置那麽多線索證據?我此次西南之行學會的
最重要的事,就是大道至簡,隨機應變。”

  他帶著賀仙澄過去把所有屍身都扔到一間屋裏,讓她拿來木柴枯草,用火把
點燃一根樹枝,甩手一丟。

  熊熊火光中,他淡淡道:“澄兒,能回去張嘴的人,不是只有你我麽?我看
不如一把火將屍體燒個幹淨,不管誰來查,也只能看出個屁。實情你知我知,雲
霞、藤花都不完全清楚,豈不更好?”

  聽賀仙澄不語,他轉頭道:“還是說,你提出的精心布置,還另有目的?”

  賀仙澄微笑搖頭,“我還能有什麽目的,我從此以後,便是你的女人了。自
然要好好爲你謀劃,共圖咱們的將來。”

  “我還以爲你打算趁機留點什麽,將來真要出事,就可以當作你的後手招數
呢。”袁忠義不鹹不淡丟下一句,在旁邊樹上擦了擦鞋底踩到的血。

  賀仙澄怯怯一笑,道:“我如今已沒有其他後路了,就算想留什麽後手,也
是一直以來的習慣而已。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沒什麽萬一。”袁忠義捏住她的下巴,望著她比先前更黑更亮的眸子,緩
緩道,“有萬一,咱們再應對就是。”

  賀仙澄凝視他片刻,輕聲道:“是,我知道了。”

  他們等火勢漸大,用樹枝引燃幾處,這才快步過去,上了一輛馬車,揚鞭一
打,駛過崎岖泥濘的土路,緩緩出發。

  雲霞和藤花在後面,車裏裝著田青芷和那個圓臉姑娘。駛出一段,雲霞將火
把往藤花身邊一插,掀開布簾往後面看了一眼,高聲道:“北郎,我和你那婆娘
的較量能開始了麽?”

  袁忠義側目望一眼滿面嫣紅強自鎮定的賀仙澄,笑道:“開始就是。先說好,
問出來之前,這兩個年紀大的俘虜可誰也不能死,你們都注意分寸。誰先問出九
霄心法,驗證無誤,便是得勝。”

  他略一沈吟,又道:“我看,多少還是要設個彩頭,這樣吧,你們誰得勝了,
就要讓對方爲自己做一件事。我判斷沒問題的,輸家就不能拒絕。”

  雲霞發出一串清脆嬌笑,道:“那我要是想用蛇肏她的屄嘞?”

  袁忠義伸手撫摸著賀仙澄覆蓋了一層薄汗的粉頸,笑道:“母蛇的話,倒也
不是不行。”

  “藤花,你駕車,那姓田的傷藥起效了,我先去問問看。”

  藤花扭頭擔憂道:“她看著還沒什麽精神啊,你可小心些,莫給袁哥弄死咯。”

  雲霞雙眼凶光四溢,亢奮道:“沒事,我不動她,我拿那個小的開刀,叫她
瞧瞧樣子。這叫……殺雞給鵝看!”

  “是給猴兒看吧?”

  “猴兒膽子那麽大,才不會怕哩。”

  聽著後面叽叽喳喳的話,賀仙澄輕聲道:“這兩個丫頭,看著對你倒是忠心。”

  “談不上。”袁忠義微笑道,“她們只不過是比你還要無路可走而已。”

  “比我還無路可走?”

  “不錯。”他淡淡道,“除了跟著我,她們已無處可去。你就不一樣了,你
還有白雲山飛仙門,算你半個娘家。”

  賀仙澄挪了挪屁股,臀下裙布已經濕透,讓她越發難耐,音調軟軟的,沒了
平時的氣勢與鎮定,“我已經不打算當那個門主了。”

  “哦?”

  “我想明白了。你說得對,越是複雜周密的計劃,就越是容易出現狀況。環
環相扣,也意味著每一環都不能出錯。過往……是我太天真。”她也不理會後面
馬車上傳來的陣陣痛苦悶嚎,輕聲道,“智信,飛仙門已經不剩多少好手,我也
不準備再靠那種方式積蓄力量。我已是武林中人,就該多學學江湖人的想法。”

  “你準備勤學苦練,做個女子高手了?”

  “總要比現在強些。不然連你那兩個丫頭聯手都打不過,哪裏還有顔面說不
當奴婢。”賀仙澄略略一頓,道,“等到了白雲山,我便設法解散飛仙門,只留
下幾處煉藥房,給無處可去的、容貌標致些的,連同你相中的師姐妹用,哄她們
爲咱們煉藥。”

  “那可不能挑太聰明的,不然識破了你,就不好玩了。”

  “太聰明又不肯走的,找個機會送你作禮,讓你再痛快幾次,不也挺好。”

  當的一聲,她扭頭一看,是憤怒至極的許天蓉雙腳砸了一下馬車,擡起頭渾
身發抖瞪了過來。

  賀仙澄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微笑道:“智信,我和師父的較量,看來快要分
出勝負了。瞧她扭得,怕是等不及想要你了。”

  許天蓉咬住嘴裏的腥臭布團,身子又是一挺,砸在車板上。

  這時,後面的車裏傳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嚎:“啊啊啊——!救我!救命
啊!爹!娘!師父!啊啊啊——!不要啊!救救我啊!”

  袁忠義皺眉道:“雲霞,不要弄出這麽大聲音,這還在路上呢。”

  “啊嗚嗚嗚……嗚唔——!”

  看來是堵上了,慘叫變成了悶哼,但能聽到後面的馬車裏,咚咚當當的挺動
聲頗爲密集。

  向前移動的車廂底部,木板的縫隙之間,緩緩滲下殷紅鮮血,滴滴答答落在
泥間,消散於新下的雨水之中。

  袁忠義懶得多問。對他而言,飛仙門的價值本就是一群女子,外帶一些效果
還不錯的好藥。

  強效麻心丸看起來很美,但他深思熟慮過,知道用這藥控制的人,一旦給了
滿足,就有一段時間的清醒如常,難說安全,而若是一直不給滿足,又會形銷骨
立一望便滿身破綻。

  這種東西,還是交給賀仙澄去玩吧。

  他要的屈服,必須是這人僅剩的活路,才能給予有限的信任。

  強效麻心丸,做不到這個地步。拿來輔助倒是還算不錯,恰好,和他當前給
賀仙澄的定位一致。

  他望著馬車前泥濘黑暗的小路,暗想,也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有比蠱蟲和
麻心丸更有用的女人。

  不多時,天色漸亮。

  小路在轉往山道的地方被滾落的石塊泥土掩埋阻斷,馬車無法通過。

  賀仙澄小睡了片刻,這會兒醒來上到高處,四下看了看,辨認方向之後,下
來說可以丟棄馬車,四個人步行的話,不到半天就能抵達一處市集。雖說兵荒馬
亂那裏未必還開著,但附近不遠就有驿站,買馬,或者搶上兩匹,都不算什麽難
事。

  “那就在附近找個地方。”袁忠義打了個呵欠,懶懶道,“等找好地方,我
進馬車睡上一會兒,你們的較量,就各憑本事吧。”

  賀仙澄扶鬓打理一下微亂青絲,就著水囊灌了幾口,扭頭道:“雲霞妹妹昨
晚像是勝券在握,後來我實在困得很,睡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得勝。”

  雲霞瞪著布滿血絲的大眼,哼了一聲晃醒藤花,“到你咯,我睡一下。”

  袁忠義一直聽著後面動靜,笑道:“沒成,你那個師伯硬氣得很。你師妹零
零碎碎在路上落了一地,她硬是一個字兒都不肯說。我想也是,江湖中名門正派,
講究的就是吃軟不吃硬。”

  他牽過馬車,離開路往旁邊荒林鑽入,高聲道:“雲霞,那個小姑娘我還說
留著用用呢,你倒好,直接給一塊塊撒了,過會兒睡夠了,可要賠我。”

  “我睡著,你日就是嘛,你雞巴我又不是吃不下,啰啰嗦嗦。”雲霞咕哝了
一句,還躺著不起。

  踏在小道邊的林木之中,袁忠義忽然想起了一切的源頭。

  那一天,他淩辱了采山姑娘,志得意滿歸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一步步走進了
林中,向著那鬼域般的空地走去。

  方仁禮就死在了那一天。

  他輕輕撫摸著身邊馬兒鼻梁上的毛,心想,賀仙澄也會死在這裏麽?

  想必是不會的。

  方仁禮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的人,才會在活著的時候死去。

  賀仙澄還有很多,還需要他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奪去。

  到了較開闊的地方,藤花喊道:“袁哥,要停在一塊兒麽?”

  袁忠義搖頭道:“你帶著雲霞往別處去吧,隔上幾十丈,免得互相影響。你
看著雲霞,我看著澄兒,等他們分勝負。需要什麽東西,就來找我要。”

  “喔,好。”藤花也不多話,牽著馬缰一扯,轉向另一邊,頃刻走得遠了。

  袁忠義把馬車拴好,坐在上面靠著前擋伸個懶腰,笑道:“澄兒,你需要什
麽東西,趕緊說,不然我可要睡了。”

  賀仙澄又喝了幾口水,拿出一方帕子,倒了些上去,細細將面龐擦淨,走過
來看向已經睡著的許天蓉,輕聲道:“我和師父的勝負,要怎麽才算分出呢?你
叫我們比的,是誰更淫賤,可你也沒說,究竟怎麽才算贏。”

  “那自然是同樣的情形下,她比你更賤,更淫,你就贏了。”

  賀仙澄似乎松了口氣,垂下眼簾思索片刻,再擡起的眸子,已經滿是壓抑不
住的盈盈春水。

  她靠過來,抓起袁忠義的手就壓在了柔軟的酥胸上,顫聲道:“那……你睡
前,可不可以幫幫我?”

  袁忠義卻搖了搖頭,輕輕一捏她的乳房,看她身子麻酥酥一顫,沈聲道:
“澄兒,你得聽清我剛才說的話。我說的是,你需要什麽東西,趕緊說。你們的
比賽,我可不會幫忙的。你要,我才會盡量滿足。”

  被他運上真力的語聲一震,許天蓉悠悠醒轉,睜開雙眼,眸子左右一轉,顯
出一股深沈絕望,像是已經認清,自己並非做了一場噩夢。

  賀仙澄知道他是故意如此。

  可她已經別無選擇。

  坐在馬車上的時候,車廂一顛,她雙股之間就是一酸,整片牝戶麻酥酥的,
而深處則癢到刺痛難耐。

  這也是她後來躺下去睡覺的原因。

  可睡夢中她也並未變得好過多少,楊花蠱依舊隔上一陣就在花心中輕輕叮她
一口。那高漲的淫欲,輕輕松松便支配了她的黑甜鄉。

  那夢她根本不敢仔細回憶。

  因爲她夢到了無數個袁忠義。

  醒來後,她登高眺望之時,身後臀尖上頂隆起來的裙布,其實大片都已濕透。

  她倒是不必再晨起小解,她喝下的那些,怕是都變成了淫汁浪液,被她腿心
那張嘴流口水一樣吐了個幹淨。

  跟著馬車一路走來,她武功已經恢複,仍覺得雙腿發軟,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還要微微分開邁步,否則僅僅是大腿根交錯一磨,花唇就會迸發出一串甜美的酸
暢,讓她恨不得哼上幾聲,將屁股扭到袁忠義的胯下。

  她問袁忠義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如果比誰淫賤的較量是看誰先求著他挨肏,那她只有認輸。

  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持著未燒完的熄滅火把,都想握緊來回套弄兩下。

  別說袁忠義本就形貌俊朗,體格強健,就是他此刻佝偻猥瑣,嘴歪眼斜,落
在她眼中,一樣玉樹臨風,刺激得花心戰栗。

  “智信,我要……”

  她知道支開那兩個女蠻子,就已經是袁忠義最大的恩典,絕不可能再禁止許
天蓉旁觀。所以她彎下腰,雙手交錯,一寸寸拉高裙擺。

  她並沒有穿襯底亵褲,免得濕漉漉好幾層分外難受。

  那雙修長筆直,雪白晶瑩的玉腿,就這樣緩緩裸露出來,直到連打濕成绺的
烏黑恥毛,也亮在他的視線之中。

  袁忠義滿意一笑,又道:“你還是得說清楚,你要什麽。”

  “我要你。”她朱唇輕啓,貝齒微顫,仿佛正從心中解放著什麽再也難以壓
抑的情緒,“智信,我要你,我要你……的陽物,這就是我要的東西,求你,給
我。”

  “就在這青天白日?”

  賀仙澄眼波朦胧,纖纖素手一擡,撫摸在他略有胡茬的面頰上,“跟著你,
這種事,我早晚要不在乎的,對麽?”

  “那倒不假。可你師父正看著呢。”

  她吃吃一笑,拔下發簪,將青絲一撥,斜垂肩側,順勢一抹,松開了衣裙的
係帶,“你何必這麽早便將人皮披上,叫人看這樣的事,我早晚也要不在乎的。”

  袁忠義笑了起來,將褲帶一扯,坐在車轅邊上,向下一褪,亮出充血過半的
陽物,道:“我還記得你說,見到真正的我,你興許會喜歡得發狂。如今,你已
見過。”

  賀仙澄寬衣解帶,袒胸露乳,盈盈拜倒,雙手將他陽具握緊,湊到唇邊一吻,
擡眼道:“智信,我還不夠發狂麽?我師父的眼,都快瞪到地上了。”

  “她那種識人不明的眼,掉了也沒什麽要緊。”袁忠義一伸胳膊,將許天蓉
拽了出來,往旁一扔,讓她仰頭恰好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正半跪於地,含著陽物
吞進吐出,香舌舞動,唾液有聲。

  賀仙澄一手握住陽具,一手伸入上衣中撫摸袁忠義的胸膛,在硬梆梆的龜頭
上咂了一口,扭頸側舔向根部,眸子一垂,與許天蓉對上了視線。

  她唇角微微一翹,將紅嫩嫩的舌尖伸長,托著淡腥肉菇緩緩橫舔,口鼻中發
出一線細細柔柔,婉轉嬌媚的呻吟。

  賀仙澄的樣貌氣質其實頗爲純淨天真,全靠梳妝和神情才能逼出一點成熟味
道,此刻有意釋放出心中積蓄的淫欲,那股媚態登時好似一柄重錘,結結實實砸
在許天蓉的胸膛。

  許天蓉當然不是因爲弟子不知羞恥如遭重擊。

  她是感同身受,而生出了滿腹驚懼。

  旁的不論,單講男女之事,許天蓉的確一生冰清玉潔,在飛仙門中眼見師姐
妹歡歡喜喜做新嫁娘,心中仍是古井無波,安然修身養性,醉心醫藥之道。

  所以莫說這玉人吹蕭的場面她不曾見過,這許多年,她就是沐浴更衣,也不
敢久洗羞處。

  從楊花蠱到了她的體內,她就被無比陌生的滋味包圍,半裸身軀仿佛置身煉
獄業火,燒灼燥熱。

  她只是沒有經驗,並非沒有知識。

  而這樣似懂非懂,反倒更加要命。

  她明白這是情欲,知道自己正在變得饑渴,清楚胯下一股股冒出來的就是淫
汁。

  無法否定,讓她心中的防護簡直不堪一擊。

  她胸膛所受的重擊,歸根結底,是來自她自己。

  來自於她眼望著賀仙澄橫吮豎舔,有一條碩大陽物可用而生出的羨慕之情。

  這讓她恨不得當下便羞憤自裁!

  賀仙澄俯瞰著她,欣賞著自己以被俯瞰而換來的景色,心中百感交集。

  但略一感歎,她就重新將心思拉回袁忠義胯下,鼻口吟吟,唔唔嗯嗯又將那
根巨物緩緩吞了進去。

  這寶貝她憑本事自然含不到底,柔軟唇瓣緊裹著滑動,也不過是比昨夜略略
熟練一些。

  她擡眼看向袁忠義,很乖覺地在此刻露出了搖尾乞憐一般的目光。

  袁忠義看向許天蓉,拍了拍賀仙澄的頭,道:“行了,你來吧。你要的東西,
你自己拿。”

  賀仙澄雙唇夾緊,一邊吮吸一邊後撤,嘬出啧的一聲脆響,留下棒身一層津
唾。

  不過有沒有那些唾沫實則無關緊要,她不必垂手去摸,單單感覺牝戶嫩肉收
縮時大腿內側滑下的溫熱濕痕,也知道她那新破嫩屄,早已成了水鄉澤國。

  她盈盈起身,扭腰轉步,將衣衫後擺一掀,赤裸玉腿半分,一手扶膝,一手
繞至臀後爲獨眼怒龍引路,弓身向下一沈,喉中泛出一絲極樂嬌吟,將那碩大的
紫紅龜頭,侵吞在滑不留手的玉門關內。

  “嗯嗯……哼嗯……”賀仙澄猜不出袁忠義到底哪句話是認真,哪句話是戲
谑,因此比較一下誰更淫賤之事,她並不敢怠慢半點。

  小心翼翼穩在這個姿勢下歇息片刻,她才壓下剛剛陰門被撐開時險些放聲高
呼的沖動,換成雙手扶膝,小口吐了幾下濁氣,款款扭擺纖腰,含著頭兒磨弄。

  袁忠義雙臂一伸,從賀仙澄液下穿過,衣衫盡敞,內無抹胸,那雙大小恰倒
好處,盈盈一握的妙乳,便落在他的掌心。

  小巧奶頭自然早已漲如紅豆,他指肚一合,輕輕一捏,那嫩嫩豆兒便扁了幾
分,軟中帶硬,頗爲倔強。

  他指肚一搓,她的臀兒便輕輕一顫。

  他指尖一撥,她的肉窩便緊緊一縮。

  他虎口夾住奶頭,握著乳肉緩緩按揉,她便哼哼哎哎連聲呻吟,白白的牙咬
著紅紅的嘴兒,一寸寸軟軟沈下了腰。

  雞巴撐開嫩嫩的肉,昂著大頭緩緩鑽了進去。

  “嗚唔……”大概是腿有些發軟,才被袁忠義頂住花心,賀仙澄就哽咽一聲,
雙手扶住了他的大腿,嬌軀後仰,貼靠在他的胸膛。

  袁忠義在雪白酥胸上流連片刻,雙手將她衣衫一扒,兜肘脫下,拇指壓著微
微突起的脊骨兩側,張開手掌像是要握住她窈窕嬌軀一般,緩緩上下撫弄。

  “嗯嗯……”賀仙澄的鼻音悠悠一揚,竟像是比方才把玩雙乳還要受用。

  袁忠義雙眼一亮,知道遇上了一個更適合從後面來的,便低頭湊到她肩胛上,
輕輕吻了一口。

  賀仙澄正在運力扭腰,玉白雪膚下肌痕搖曳,整片裸背妖娆迷人,他一吻肩
頭,便忍不住吐出舌尖,舔舐著淡淡汗鹹,在她雙肩之間來回遊弋。

  “嗚、嗚啊!啊哈……”她櫻唇頓時洞開,眉心緊蹙叫出了聲,而那繃圓美
臀,也情不自禁快速起伏。

  袁忠義雙手撫摸背脊,喘息道:“澄兒,要比試,可就要公平。沒錯吧?”

  賀仙澄剛剛小丟了一回,正美得花心如醉,強撐著顫聲道:“嗯,沒……錯。”

  “那要看你跟你師父誰更淫賤,總不好有什麽差別待遇。我打算在她身上用
的手段,若不給你用,你是不是勝之不武?”

  賀仙澄幾乎坐在了他的懷裏,鞋尖兒點著地面,肚腹上浮現出兩道迷人淺溝,
直指下陰,像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氣,套弄他高高昂著的陽物。

  嬌喘籲籲,當然也說不清話,她將發絲撥到一邊,任他輕吻後頸,道:“是
……你、你說的是。”

  反正之前破瓜時就被他奸淫玩弄到差點背過氣去,賀仙澄咬了咬牙,做好了
硬忍的準備。

  不料袁忠義悠然道:“所以啊,我要是不打算在她身上用的,在你身上使出
來,想必也不合適。”

  話音未落,他雙手一收,身子後仰,都不去用胸膛接她的背,就那麽撐著後
面坐定,笑道:“全憑你自己了,澄兒,好好來吧。”

  “可、可我……腿上……要沒力氣了。”賀仙澄一邊繼續控制臀股起落,一
邊皺眉嬌吟,勉強說道。

  “實在不行,就把內功運上。不過這麽看,你師父比你內功深厚得多,倒是
比你沾了些便宜。”袁忠義本就是在故意調笑,望著已經呆楞住的許天蓉道,
“啊喲,我差點忘了,你們比的明明是誰更不淫賤,澄兒,你堅持不久,其實是
占了優勢呀。”

  賀仙澄腦海裏盡是下陰傳來的快樂,幾乎要不能思考,交合處的淫液嗒嗒往
地上掉,“可……我還是……想、想久……一點……啊、啊、智信……啊!啊啊!
啊啊啊——!”

  她說著說著猛搖幾下,雙肩一聳,臀瓣一夾,玉體一震,屄芯開花。

  這一泄,賀仙澄更加無力,急忙強提真氣運往胯下,足跟踩死,雪股緊繃,
白裏透紅的肌膚上沁出點點汗珠,拿出了練功的勁頭,才總算穩住身形。

  要是腳下一軟,讓身子全憑重量墜下去坐個實實在在,這又粗又長的雞巴保
不準能戳穿了她的底。

  她心有余悸地垂手去摸,花心已經被頂得發痛,可外面起碼還剩著小半根。
這流滿饞涎的小嘴兒要是親上卵子,她覺得多半能從肚臍眼裏摸到龜頭。

  袁忠義不緊不慢催促道:“怎麽,這就吃不消了?”

  按照比試的規矩,誰更淫賤就算輸,那當然該只這麽爽快一遭,見好就收,
起來擦屁股穿衣服舔幹淨雞巴等著看師父出醜。

  可火燒火燎的身子不答應。

  賀仙澄往起擡高,龜頭後最粗大的那一圈刮過哪裏,便是一陣鑽心酸麻,舒
服得直想掉淚,眼見快要脫出牝戶,她顫巍巍懸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忍耐不住,
一屁股沈了下去。她昂首叫喚一聲,騷如春貓,彎下纖腰便再次起起伏伏,淫肉
吮著陽物,啧啧更響。

  許天蓉手腳雖然都被綁著,但並緊雙腿並未被完全固定,仍能屈伸動彈。

  她有些呆滯地望著徒兒好似變成了陌生淫婦,青天白日下赤身裸體,張腿沈
胯在那兒油嘴倒澆蠟,一時之間,雙目像是被鮮紅肉唇中帶出片片白沫的粗大雞
巴吸住,怎麽也挪不開眼。

  此前的一夜過去,袁忠義身上雖然略有些倦,精神卻依舊亢奮如火。他望著
許天蓉的模樣,心中有數,笑道:“既然是較量,你們也不能光在我身上比試,
總要有來有回,直接切磋一下才好。”

  賀仙澄鬓發淩亂,香汗淋漓,嬌喘著一挺屁股,又泄了一次,顫聲道:“這
……這是何意?要……如何切磋啊?”

  袁忠義拿起帕子爲她擦了擦汗,在脊背上一吻,笑道:“我日著你的時候,
你可以動她。我日她的時候,她也可以動你。這樣如何?”

  你明知許天蓉這會兒恨不得生吃了我,還叫她來動我?賀仙澄眉心一蹙,口
中卻道:“好、好啊,那……這會兒是不是……該我先動她了?智信,我……這
就去麽?”

  “對,這就去。”袁忠義哈哈一笑,抱著她腰站起,一邊在後面猛頂,一邊
推著她趴下,跪伏在許天蓉身前,“來吧,把你師父翻過來,從後面對著她屁股,
你高興舔還是摳,隨你喜歡。她能表現出幾分淫賤,多半就看你的本事了。”

  知道這不過是他想看的淫戲而已,賀仙澄在心中暗暗一歎,伸手抱住了許天
蓉想逃的臀。

  爲了不耽誤表現,她還伸手拽掉了許天蓉嘴裏的破布。

  “賀仙澄!你……你這個淫娃蕩婦!不準碰我!不準……嗚……不準碰……
碰……啊啊啊……不準……”

  賀仙澄並攏二指,捏住許天蓉蓬亂毛叢附近那顆暗紅肉蕾,便是飛快撥弄揉
搓。

  楊花蠱積蓄了大半個夜晚的威力,就這樣宛如新春爆竹,被丟進了熊熊燃燒
的火堆。

  許天蓉的話沒說完,就轉成了羞憤悲恸的慘呼。

  在那尖細發顫的慘呼聲中,昂起的渾圓白臀猛的一抖,肉縫中噴出一股腥騷。

  飛仙門一代門主,就這樣在親傳弟子的面前,泄到了失禁。


                            【未完待續】
2020-2-3 19:2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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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40)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2-6
            

感謝大家的支持,狗子端著師徒丼來搖旗助威了~

祝大家身體健康!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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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師徒

  天空並沒有晴朗多久。

  雨後的濕氣都還沒有散淨,綿軟無力的日頭就又被一層淺灰色的陰雲遮蔽。

  這正是袁忠義最喜歡的天氣,什麽都看得到,唯獨看不到太陽。

  在這樣的光線下,賀仙澄本就順滑柔美的裸背,那細膩無暇的肌膚,會顯得
更加溫潤晶瑩。

  他慢悠悠撫摸著,胯下微微挺動,讓粗硬的陽物在緊縮的媚肉中緩緩穿行,
擠出一縷縷淫漿。動上幾十下,他輕笑一聲,稍稍拉後遠些,旋即用力一頂。

  啪!

  “嗚啊!”賀仙澄身子一聳,嬌呼一聲,總算從方才的驚愕中回過了神。

  許天蓉恥辱至極,尿液一噴,就一口猩紅吐出,伏地暈了過去。

  而猝不及防被尿了一胳膊的賀仙澄,也跟著呆若木雞。

  袁忠義將她肏回了神,雙手揉著她因泄身而夾緊的臀尖,盯著那展開後分外
嫣紅嬌嫩的小巧屁眼,笑呵呵道:“澄兒,你愣什麽神兒啊。你師父昨晚睡前到
現在,可都還沒解過手呢,你一下子給她陰核揉那麽狠,能不尿你一胳膊麽?”

  賀仙澄撐著地喘了幾口,輕聲道:“我不是愣神,只是有點惡心。”

  跟著,她帶著一絲頗爲鮮明的快意,嬌哼道:“果然,逸仙真人的尿,也一
樣是騷的。”

  袁忠義緩緩抽送,俯身在她耳邊道:“澄兒,當著她,我可以說是公平較技,
此刻她昏了過去,我就不必顧慮什麽,你說,我來想個法子幫你,可好?”

  賀仙澄伸手將許天蓉的上衣扯下一塊,擦幹胳膊上的腥臊,輕聲道:“你想
怎麽做,開口就是。你肯幫我贏了她,我自然高興得很。不過……我倒更希望你
幫我贏了那個雲霞。”

  “哦?”袁忠義挑了挑眉,“你怕她?她可是折騰了一路,把我看中的小師
妹都弄得七零八落,也沒問出半個字兒來。”

  “我不是怕她,我是沒信心能從我師父口中掏出話來。”賀仙澄沈腰撅臀,
向後款款迎湊,那嫩紅蛤口吞吐之間,顯然已熟練許多。

  袁忠義很喜歡這樣聊天,無比坦誠,親密無間。他將碩大陽具一頂,抵住花
心扭腰鑽磨,聽著她酥柔鼻音,笑道:“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套九霄心法,我叫
你們比賽審問,其實是想看看你們的本事罷了。那武功若不是飛仙門的絕學,拿
來能有什麽用處。若是你們飛仙門的絕學,豈會死兩個人,就徹底消失不見?”

  他拍了胯下雪臀一掌,拇指在臀眼兩側壓開,看著裏面綻開的菊芯,續道:
“你們兩個真問不出來,那咱們上白雲山再找就是。澄兒,你只管放寬心,陪你
師父師妹,好好玩玩吧。”

  遠遠恰好傳來一聲驚恐尖叫,賀仙澄不願在尿騷氣上喘息,趴著往後挪了挪,
將許天蓉一撥,翻到旁邊,疑惑道:“奇了,我師伯……膽子算是大的,怎麽叫
得都有些哆嗦。”

  “昨晚車上黑漆漆的,雲霞碎了那個師妹,估計她沒怎麽真看進眼裏。我猜,
多半藤花不知道如何下手,就把素娜從麻袋裏掏出來了。”

  賀仙澄本想追問,但心頭疑惑被酸翹翹的快活一沖,啊嗚叫了出來,玉體戰
栗,先讓下頭的小嘴兒開合了片刻。

  等緩過勁兒,她才疑惑問道:“昨夜就聽雲霞說素娜養蟲,那人……生得很
是醜陋麽?”

  “哪裏。”袁忠義撈起她雙乳握在手中,托高嬌軀大力抽送,在她耳邊道,
“那可是蠱宗的蠱師,初見面時,絕對算個能讓我雞巴發脹的美人兒。只是如今
……你若有興趣,一會兒我便帶你看看。”

  賀仙澄被頂得頭暈目眩,勉強收攏神智,嬌聲道:“不能先說說麽,也叫我
……多少做點準備,免得被嚇著,丟了你的臉。”

  “劉邦那位寵妃戚夫人的下場,你可知道?”

  她一怔,旋即,裹著他陽物的嫩肉腔子便是一緊,低哼一聲,垂首道:“略
略聽我師父提過,說是……做成了什麽人彘。”

  “對人彘這東西,你們想必都只是聽人說過,提過,看書上寫過。”袁忠義
越動越快,撞得賀仙澄雪白裸軀前搖後晃,不算豐碩的雙乳都是一陣玉波蕩漾,
“心裏說不定都未必肯信,對吧?”

  她被鑽心的愉悅沖得香汗淋漓,通體酸軟,但知道他存心要在此時和她交談,
只得拼命護住心神,強撐著顫聲回應道:“主要……那說得也太過離奇。將人…
…做成那樣,即便有上好的藥物,也難活下來,更不要說……唔……還被放進茅
廁,那種肮髒地方……就是身上破個口子,進去也難活命。我只當……那是被刀
斧,分屍處死了。”

  袁忠義攬住她發抖腰肢,垂手一抹,淫蜜淋漓,笑道:“那看來我的手藝,
和呂後找來的人也不差太多。素娜雖沒進茅廁,可已經成了個蟲子窩,如今已活
了五、六天,一會兒,我便讓你看看。”

  賀仙澄一個哆嗦,雙腿一顫,仰頭枕在他肩上,腰身反曲如弓,尖聲呻吟,
大泄特泄。

  也不知她是真的恰好在此刻到了絕頂境界,還是爲了掩飾什麽,索性以此帶
過。

  袁忠義正滿心愉悅,幹脆就此一頂,雄軀緊貼臀尖一頓磨弄,在長流春水中
一聲粗喘,將熾熱精漿噴入,盡數淋在酥軟微顫的花心之中。

  賀仙澄尚未從絕頂降下,就被他再往高處抛去,後仰裸軀嗚咽一聲密集痙攣,
跟他一起泄了。

  袁忠義將她抱到馬車上,慢條斯理在汗津津的玉體上撫摸一圈,道:“我看,
你師父贏不了你。”

  她用帕子捂著發熱的下體,轉眼間,布面就被陽精陰津徹底染濕,橫臂在車
外一擰,甚至能滴答落下幾點。

  酥胸起伏,她嬌喘片刻,才滿面嫣紅道:“這話是從何說起?你不是都還沒
有碰她麽?”

  “不必碰,我也看得出,你比她能忍多了。楊花蠱的厲害我清楚,許真人即
便修身養性多年,也必定比你淫賤得多。”

  賀仙澄緩緩坐起,靠在板壁上,望著還昏迷不醒的師父,輕笑道:“那我可
要拭目以待才行,她想罵我的話,我就全指望你來幫我還她了。”

  “那是自然,不止要還,還要讓她當著另一位得意弟子的面還。”袁忠義盯
著賀仙澄此刻眼中那漸漸滋潤出的狐媚,笑道,“就是不知道你對林師妹,是怎
麽一個看法。”

  她抱肘沈吟,道:“總歸,不如包師妹那麽親近。林師妹一貫只聽師父的,
我和包師妹,她都瞧不上眼。”

  “澄兒,你不必搬出含蕊,我本也沒打算放過林香袖。”袁忠義深吸口氣,
舒展身軀,仿佛所有倦意都隨著剛才一番交歡而消弭殆盡,唇角帶著微笑,道,
“含蕊總算待我一番真情實意,爲了給我留後,才給了陰毒之輩可趁之機。我這
人賞罰分明,可她人都不在了,我也想不出該賞點什麽給她。”

  他拽出林香袖,解開裙帶,捏了捏她柔彈緊湊的腰肢,淡淡道:“香燭供物
都已不缺,我想著,含蕊這人怕獨,寂寞了,心裏就會不舒服。不如,就把她這
些師姐師妹,師叔師伯,連著一貫照顧她的師父,都送下去陪她吧。”

  賀仙澄嬌軀微震,撿起自己衣裙蓋在身上,偏頭不語。

  “含蕊是個老好人,誰都信,誰都掏心掏肺。而你們飛仙門的人精,都太有
心眼兒。我怕她做鬼還受欺負,幹脆,都叫她們變了鬼也缺胳膊少腿沒腦袋,這
便安全得多。”他慢條斯理說著,將林香袖上衣解開,隔著緞面肚兜捏住她高高
隆起的乳尖,“澄兒,你和含蕊,真的挺親近麽?我這會兒,忽然想聽你說句實
話。”

  賀仙澄將帕子又擰了一下,淡淡道:“我只說比林師妹親近些,具體如何…
…你又不是不清楚。”

  “想來也是。”袁忠義另一手摸上她的乳房,像是在比較這胸跟林香袖胸前
的肉團哪邊較大,“你真要跟含蕊親近,當初也不會派她去那麽危險的路線上求
援了。”

  賀仙澄微微一笑,道:“既然知道,你又何必再問。”

  “那我倒是有一事不解,澄兒,你這樣心機深沈凡事只想著自己的人,是怎
麽跟杜曉雲成了至交好友的?”

  賀仙澄笑得更加甜美純淨,眸子斜斜一瞥,道:“因爲我想在杜家留條後路。
飛仙門的事情,順了是我哥哥的好處,不順,卻是我的罪過。我就想,萬一這門
主我當不上,要是出嫁,可要選個青年俊傑才行。”

  “西南四劍仙裏,我哥哥是個道貌岸然的禽獸淫賊,又是我同宗堂兄,自然
不能仰仗。陳季真自號狂劍,風流倜傥,幾年內怕是都不會成親。我能選的,本
就只有李少陵和杜太白倆人。我在兩邊都打好關係,總不會吃虧。”

  袁忠義一笑,道:“可杜太白不是已經成婚了麽?”

  “那種凡俗人家的女子,嫁給武林中人,能不能有好結果,誰說得準。”賀
仙澄垂下濃密睫毛,輕聲道,“而且我還推薦了一個方子,幫杜夫人安胎。她急
著尋找弟弟,舟車勞頓,必定休息不好,那些補藥養大了嬰兒,生産時八成不順。
智信,身子骨孱弱的女人,頭胎難産並因此殒命,都是常有的事。”

  袁忠義輕輕哦了一聲,心中一陣冷笑。

  原來他那苦命的姐姐,就算沒被他慌不擇路害死,也早晚要一屍兩命。

  原來他跟賀仙澄,早在下山那一刻,其實就有了交集。

  “難得難得,你竟會如此誠實,很有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味道。”

  賀仙澄撫摸著他放在自己胸膛的手掌,微笑道:“你叫我看了真正的你,我
也該讓你了解一下真正的我。禮尚往來,才能一點點真正親近起來。對麽?”

  “對極了。”袁忠義哈哈一笑,過去拎起氣暈的許天蓉拍了拍臉,見她不醒,
丟到車上,道,“想去看看素娜麽?威風凜凜的蠱師,如今變成什麽模樣,你怕
是想象不到。”

  賀仙澄搖了搖頭,的確莫名變得誠實了不少,“我會惡心。那種殺豬宰羊一
樣的活計,你交給那兩個女蠻子就是。你留我在身邊,難道是覺得那四只手還不
夠?”

  “那我要偶爾需要你來代勞呢?她們兩個未必一直都在。”

  她低眉順眼,柔聲道:“昨夜我也不是沒有動手,智信,你需要我殺,那我
忍著惡心,也一樣能做。但你想要我辦那樣的事辦得泰然自若,我怎麽也做不到。”

  “好,那咱們就繼續炮制你的師父師妹。澄兒,雲霞已經忙活一夜了,你的
手段,準備何時用上啊?我這兒的蠱蟲還有不少,你有什麽計劃?”

  賀仙澄低頭沈思片刻,道:“可你還沒分出我和師父的勝負呢。”

  袁忠義笑道:“那個可以推後,我才剛往你那小騷屄裏出了一泡,暫且不急。”

  賀仙澄抱著膝蓋沈吟道:“楊花蠱的效力……會疊加麽?”

  袁忠義搖頭道:“不會,一只、兩只,並無區別,據說還會彼此撕咬。”

  賀仙澄蹙眉道:“那……逍遙蠱你給我一只?”

  他點了點頭,“但逍遙蠱咬一口後,那人六個時辰內都會極其敏感幾乎一觸
即泄,泄得猛了,反而會解掉焚身蠱和楊花蠱的效力。”

  “不打緊。”賀仙澄攤開白生生的掌心,“叫她泄就是。”

  “哦?”袁忠義笑道,“這倒有趣,逍遙蠱威力甚猛,許真人又中著楊花蠱。
保不準你摸她一下,她就能爽得尿一地。”

  她盈盈一笑,道:“那她不就比我淫賤了麽。我贏不了雲霞,先贏了她也好。”

  “好,喏,這就是逍遙蠱。”他當即拿出小瓶,拔掉塞子,輕輕磕出一只沾
滿藥粉的紅色甲蟲,“吹掉藥粉,掌心裏烘一烘,覺得腿兒動,就捏到她身上咬
她一口。這煉成蠱的蟲子咬過人就死,你扔了就行,不用怕它再咬你。”

  “嗯。”賀仙澄接過,按他所言,將逍遙蠱放在了許天蓉身上。

  那毒牙輕輕一叮,許天蓉昏迷中微微一顫,不久,便從鼻中發出一串細細呻
吟。

  賀仙澄從車裏取來水袋,先將許天蓉衣衫除淨,鋪在地上,繩索重新綁緊,
將赤條條的身子擺好,倒下清水,把濕淋淋黏乎乎還帶著一股腥騷的胯下給她沖
淨。

  涼水刺激,許天蓉身子又是一顫,似乎將要醒轉。

  賀仙澄回去車上把林香袖扒光綁好拖出來,抱到自己懷裏,伸手掰開她微呈
麥色的緊湊大腿,指尖梳過烏黑卷曲的陰毛,輕輕揉著下方隆起小豆,道:“智
信,林師妹和師父,你更喜歡哪個?”

  “若說喜歡,那自然還是風華正茂的年輕姑娘更好。”袁忠義歪頭看著那被
指尖撐開的處子陰戶,笑道,“不過你師父這樣的娘們,肏起來更帶勁。”

  賀仙澄輕笑一聲,道:“師父,我知道你已經醒了,你若再裝睡,我可就把
林師妹當成禮物,送給智信開苞了。”

  許天蓉的氣息一滯,睜開雙目,瞪著賀仙澄憤憤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又
想用香袖來要挾我了麽?”

  賀仙澄用指甲掐住林香袖的乳暈,交錯蹂躏那深紅色的奶頭,輕聲道:“林
師妹入門後就十分招你的疼愛,你待她的那股勁兒……簡直就像是把她當成了自
己沒法生的親閨女。那我當然要試著要挾你一下。”

  許天蓉渾身雪膚本就已經滿是霞光,此刻逍遙蠱發作,更是讓她一身皮肉成
了紅裏透白,好似個剛出鍋的蒸蟹。

  但她頭腦依舊清醒,破口大罵一通之後,怒道:“隨你拿她怎樣,賀仙澄,
你休想從我這兒得到半點九霄心法的消息!”

  袁忠義看賀仙澄準備弄醒林香袖,微微一笑,伸手過去,在發絲間摸到夢蠱,
運力一摳摘下。

  死蟲子剛一丟掉,林香袖就呻吟一聲,眼簾輕顫,道:“唔……好漲……師
父……我要……如廁……”

  賀仙澄輕輕撫摸著她的後頸,在耳邊道:“林師妹,林師妹,你且醒醒,這
茅廁,你恐怕暫時去不得,還得稍微委屈一下。”

  “賀……仙澄?”林香袖迷蒙中喃喃道,“師父,咱們……這是到白雲山了?”

  許天蓉雙目含淚,厲聲道:“賀仙澄!你到底要做什麽!”

  這一聲終於將林香袖嚇得徹底清醒,一個哆嗦睜圓了眼,旋即駭得呆住,望
向一絲不挂躺在那兒的師父,顫聲道:“這……這……這是……”

  跟著她注意到自己也是通體赤裸,不僅如此,還雙腿大開,羞處畢露,袁忠
義在旁笑吟吟歪頭,將她胯下最見不得人的地方看了個幹幹淨淨。

  “這……這是……做夢麽?”她雙唇不住哆嗦,怎麽也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竟是真的。

  袁忠義伸出手指,在她粉嫩嫩水瑩瑩的渦口上輕輕一按,笑道:“那你當成
做夢便是。”

  林香袖渾身一震,急忙將雙股內夾。

  賀仙澄運力一分,將她大腿撐住,柔聲道:“有什麽好羞的,這一趟來的師
伯師叔,都跟智信做過了男歡女愛的好事,師父還沒輪到,但已經急得發騷。”

  林香袖當即愣住,渾身僵直。

  許天蓉當然矢口否認,可不管如何大叫大嚷,那赤裸大腿根部,一股接一股
漾出的淫蜜,卻騙不得人。

  賀仙澄繼續道:“林師妹你有所不知,智信早先跟著將軍突襲蠱宗,就和一
起去的師妹們都做了好事,破瓜幾十人,這一趟過來,大家對她神魂顛倒,又都
讓他挺著陽物奪了落紅。飛仙門這趟來的人裏,如今還在世的,可就剩你跟師父
還沒享受過那美妙滋味了。”

  袁忠義笑道:“這麽看,我倒像是成了你們飛仙門整個幫派的男人咯。”

  賀仙澄輕柔撫摸著林香袖的脖頸,滑過鎖骨,輕輕罩住她顫抖的乳房,“不
夠俊俏的,你才不要。不過……林師妹形貌端正,身段婀娜,想來不會讓你敗興。”

  許天蓉知道師徒兩人都在劫難逃,不願意開口央求示弱,大聲道:“香袖,
飛仙門識人不明,遭逢大難,你我今日怕是躲不過去了。你要拿出咱們名門正派
的風骨!不能向這些惡徒屈服!”

  賀仙澄將林香袖赤條條的粉嫩身子往袁忠義懷裏一推,掀開身上遮蓋的衣裙,
去到許天蓉身邊。

  她橫挪一步躲開許天蓉啐來的一口唾沫,繞到腳邊蹲下,撿起旁邊一根細長
竹棍,忽然啪的一下抽在許天蓉豐美酥軟的乳房頂端。

  “啊!”

  不論怎麽武功蓋世,也不可能將內功外功運到乳頭上面,那裏還頗爲敏感,
這一吃痛,讓許天蓉短促尖叫一聲,彎腰屈腿,蜷成一團。

  可方才賀仙澄下手綁繩子的時候,故意在許天蓉的屄肉中央過了一道,兩段
留著疙瘩,不動還好,身子一蜷,那股繩便兜著膣口磨過,繩結滾動,結結實實
在牝戶中央碾了兩下。

  逍遙蠱加楊花蠱,據說是能讓石女發瘋的猛烈效果,許天蓉再怎麽修身養性
多年,也是具實打實寂寞了三十余年的處子肉體。

  乳頭的刺痛才剛擴散開來,繩子就在裆下碾磨出令她無從守禦的甜美愉悅。

  刹那間,腦海一片空白。

  直到覺得胸腹之間吸不上氣,她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在放聲淫叫。

  許天蓉羞憤欲絕,急忙咬唇閉嘴,拼命運作一身真氣平複心神。

  賀仙澄望著她急出的一頭油汗,微微一笑,刷的一聲,竹棍甩下,抽在她向
後撅出的渾圓屁股上。

  “嗚……”許天蓉後方吃痛,火燒火燎,下意識便往前挺,但這樣側著身子
雙腿一動,大腿根的繩子便又往反方向磨過,幾乎擠入膣口的繩結挪回到會陰處,
另一側的繩結卻緊緊壓住了陰核。

  情潮湧動,敏感至極,那陰核本就腫脹膨大,如此先被繩子磨過,再被繩結
一蹭,牝戶中的媚肉頓時瘋狂蠕動,一股水箭噴在繩上。

  許天蓉悶哼著強忍,可鑽心蝕骨的快感讓她的身子仿佛都不聽使喚,本能地
隨著高潮扭動掙紮。

  這一掙,胯下繩索便好似帶著兩個龜頭的橫亘雞巴,貼著她火熱刺痛的腫脹
陰戶來回磨弄,令她胯下陰津狂泄,一浪接著一浪。

  若不是逍遙蠱本身就有保護元氣不令陰陽有損的效果,許天蓉這麽一番抽搐,
保不準都要浪費掉袁忠義想要的精華。

  一次、兩次、三次……

  賀仙澄在旁推波助瀾,竹棍揮舞,狠狠抽打在許天蓉的乳頭和臀部。

  一下、兩下、三下……

  女子內家高手那豐腴飽滿的肉體,就這樣在快樂與痛楚的夾擊中扭曲,呻吟,
哀鳴。

  袁忠義摟抱著渾身顫抖的林香袖,轉眼將她赤裸的肌膚四處摸遍,看她盯著
師父目不轉睛,笑眯眯往胯下一抄,果不其然,指尖當即觸到一片溫潤滑膩。

  他輕輕一摳,在她嵌著小珠的耳垂上吮吻一口,笑道:“澄兒,林師妹看著
許真人滿地打著滾兒發騷,竟也跟著濕了。”

  林香袖大窘,嗚咽一聲,道:“沒、沒有……”

  “那這是何物?莫非是尿出來了麽?”他把兩根手指放到林香袖面前,指肚
一捏,緩緩拉開。

  那處子淫蜜頗爲粘稠,當即在指肚中拉開一條晶亮絲線。

  賀仙澄握著竹棍,輕喘道:“林師妹,你瞧師父,本性就是這麽淫蕩無比。
平時那副模樣,全是裝出來的。”

  許天蓉拼盡全力穩住胯下,不讓那濕透繩結繼續磨擦,顫聲道:“香袖……
他們……他們給我……下了蠱!師父……不想……不想這樣的……”

  賀仙澄淡淡道:“林師妹,咱們和蠱宗鬥了好久,你聽說過這樣的蠱麽?”

  林香袖常年跟在師父邊,這還是頭一次到邊陲前線來,見識哪裏比得上早早
就在江湖行走的賀仙澄,下面被袁忠義挖得又酸又癢,情不自禁便搖了搖頭。

  她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她被一個半裸男人赤條條抱在懷中,上上下下摸了
個遍,小小嫩屄還被摳得一陣陣發漲,不自覺就感到饑渴難耐,師父三十多歲不
曾嘗過男人的滋味,發起騷來,自然要比她這小姑娘厲害。

  何苦要賴給蠱蟲呢。

  許天蓉心中淒苦,一世清名被人踩在腳下跺入泥中,連自盡都沒有辦法,明
明絕望無比,偏偏身上快活得令人發瘋,恨不得大哭一場,將頭這就撞碎在無垠
大地之上。

  袁忠義抱起林香袖,微微一笑,道:“澄兒,你接著給你師父盡孝心。我帶
你林師妹去看看那邊的情形。田師伯沒聲音好半天了,可別讓她死了。”

  林香袖睜大雙目,像是一只駭呆的小鹿,連手腳都已僵住。

  看來,許天蓉對她太好,甚至有些保護過度,忘記了這個江湖,從來就不是
大小姐該來的地方。

  許天蓉咬牙忍著乳頭被抽打的刺痛,顫聲道:“袁忠義,她……什麽都不知
道。你放過她吧……”

  袁忠義扭頭一笑,道:“含蕊也什麽都不知道,你們怎麽沒放過她呢?”

  許天蓉一怔,尖聲叫道:“那不是賀仙澄幹的好事麽!和我們……有什麽關
係!”

  賀仙澄一竹棍抽在她大腿上,當即打出一道紅腫印痕,輕喘道:“師父,都
到了這個地步,咱們還要互相陷害麽?包師妹若是我想下手殺,還能被林師妹發
現?”

  許天蓉已經被快感和痛楚折磨得有些恍惚,但仍強撐著厲聲道:“你就是…
…用這種說法蠱惑人心的麽?除了你,還有誰會想殺含蕊?”

  懶得聽她們各執一詞,袁忠義望著目光閃爍的林香袖,心中大致有了答案,
抱著她徑直往雲霞、藤花那邊走去。

  賀仙澄蹲下用竹棍撥弄著許天蓉高高腫起的乳頭,道:“師父,如今只剩你
我了,我可以再告訴你一遍,我沒有殺包含蕊。包師妹對我言聽計從,我留著她
對付張紅菱,豈不更美?你暗中算計我已經有些時日了,如今圖窮匕見,反倒認
不清我是什麽樣的人了麽?”

  許天蓉竟也有些迷茫,喃喃道:“那……還會是誰……”

  “不重要了。”賀仙澄微微一笑,扒開師父豐圓肥美的雪白屁股,將竹棍裹
住淫蜜,噗叽一聲,撥開繩子刺入到緊縮的屁眼中,看著她哀鳴扭動,淡淡道,
“咱們飛仙門,將來在地府重聚之後,再來清算這筆糊塗賬吧。”

  許天蓉下體狂顫,扭頭怨毒地望著賀仙澄,咬牙道:“好……我們……就先
在鬼門關裏……等你這個叛徒!”

  賀仙澄將竹棍猛地一攪,捏住她乳頭一掐,送她又去了絕頂巅峰。

  望著許天蓉已經漸漸沒了理智的癡狂淫態,她一邊繼續攪弄,一邊喃喃道:
“那你們可有得等了。我不會那麽容易就下去找你們。絕對……不會。”

  通體都被病態的嫣紅覆蓋,翻滾之間,臀下的草葉上就已經都是閃耀的露珠,
賀仙澄正想該如何作些新花樣討袁忠義歡心,就聽到那邊傳來了林香袖尖銳到破
音的恐懼哀號。

  “啊——!啊啊——!呀啊啊啊啊——!”

  “香袖!”許天蓉的神智竟也跟著恢複了幾分,一挺身坐起半截,終於忍不
住放軟口氣道,“仙澄,你……你林師妹……沒有哪裏……對不起你啊。”

  賀仙澄揉搓著她的乳頭,注視著那片濕透的陰毛,輕聲道:“此刻再糾纏那
些,已經沒什麽意義了。你不必擔心林師妹,智信昨晚已經將心頭壓抑的怒氣泄
淨了。林師妹多半是看到了素娜和田師伯,被嚇了一跳。你們兩個只要還是在我
手裏,就不會受那種活罪。”

  說著,她一棍抽在許天蓉的陰阜,疼得那雪白身子一彈,噴了幾滴尿出去,
這才又道:“不過我不是好心,你可別誤會,師父,我只是不喜歡那樣血淋林的,
斷手斷腳,開膛破肚,惡心,也不夠美。”

  她雙眼微微發亮,伏低身子,用舌尖在許天蓉腫脹發亮的乳頭上輕輕舔了一
下,小聲道:“師父,我還是喜歡你此刻的模樣。又痛,又舒服,又氣,又羞恥,
想死死不掉,想活活不成……那九霄心法,你可千萬硬氣些,不要說哦。”

  許天蓉瞪著她的臉,顫聲道:“你、你果然……瘋了……”

  “這也配叫瘋麽?”賀仙澄望了一眼,看到袁忠義正抱著滿面呆滯不停顫抖
的林香袖回來,微笑道,“我可還得更努力才行。”

  她拔出竹棍,瞄一眼上面的汙穢,在許天蓉的奶頭上運力一掐,趁她張口慘
叫,將棍頭一下塞進了她的嘴裏。

  “嗚嗚嗚嗚——!”許天蓉通體巨震,恨不得將身子彈上天去。

  賀仙澄單膝壓住她的面頰,將竹棍死死頂在她嘴裏,不住攪拌,竹節從屁眼
裏刮出的腥臭穢物,全抹在了她躲避不開的嘴裏。

  袁忠義大步走回來,將繩子已經解開卻癱軟如泥的林香袖往地上一扔,冷冷
俯瞰,道:“澄兒,你的好師妹真是不禁嚇,你田師伯都還挺得住,她倒連尿都
崩了,嘴裏叽裏呱啦什麽都招,倒豆子一樣交代了個幹淨。”

  賀仙澄眉梢微挑,道:“哦?”

  林香袖痛哭流涕,向著師父伸出手,哆哆嗦嗦道:“師父……師父救我……
師伯……師伯要死了……他們……好可怕……嗚嗚……好多……蟲子……”

  賀仙澄想象了一下,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抽出竹棍柔聲問道:“智信,她交
代真正的主謀了?”

  袁忠義目光一閃,瞄著她道:“聽起來,倒像是你一早就知道必定還有個主
謀似的。”

  賀仙澄知道他喜怒無常,垂目避開視線,道:“林師妹跟含蕊無怨無仇,既
然有所動作,想必應該有個主使。我師父……看上去不像撒謊,可能真的並不知
道。”

  袁忠義走到許天蓉身邊,一腳踩住她豐滿雪乳,搓面團一樣轉了幾下,冷笑
道:“許真人,你對澄兒百般不滿,情有可原,這麽一個女人等著接班,換我我
也背後發涼。可你選的這個心腹,是不是也太沒用了些?”

  許天蓉身心俱疲,已經到了崩潰邊緣,她低頭望著神情惶恐、愧疚的林香袖,
緩緩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袁忠義將腳換到林香袖下巴那邊,用腳背把她臉向上托高,冷冷道:“不想
讓我把你交給雲霞,就把你跟我交代過的事,跟你師父再說一遍。”

  林香袖手腳撐在地上,臂腿瑟瑟發抖,也不知到底在雲霞那邊看到了什麽慘
絕人寰的景象,連目光都有些渙散,“我……我受了……張將軍的托,爲、爲她
幫忙……給包師姐……的補藥,悄悄……換了兩味藥材。”

  許天蓉瞬間面如死灰,雙眼發直,盯著林香袖道:“你……你竟……能做出
這種事來?”

  林香袖嚎啕大哭,五體投地道:“師父,我也……沒想到啊。張將軍只說不
想讓她能生孩子,我就把包師姐的藥裏,調理陰虧的部分換了,換進去的也是補
藥,我怎麽知道……她忽然就不行了。我也是心裏害怕,才、才說是賀師姐用了
奇怪東西。”

  這一說,袁忠義倒是明白了真正緣由。

  包含蕊無法受胎,主要就是因爲陰虧嚴重,甚至危及性命。那她的藥中,調
理陰虧的藥材才是君,其余那些滋補反而是臣佐使。君被調換,藥方便與廢掉無
異。

  她不見起效,心急如焚,加大藥量,虛不受補,才會香消玉殒一命嗚呼。

  飛仙門弟子武功不強,但用藥調藥乃是基礎,林香袖當然是有八成把握,才
敢做出掉包之事。

  張紅菱並不是什麽心機深沈如海之人,從她傳達消息時候的表現來看,興許
她真以爲是賀仙澄下的手,藏住了自己的禍心,竊喜不已。

  像是掙紮已久的母獸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許天蓉緩緩躺倒,雙目望天,眸
中光華倒映,盡是灰沈沈的鉛雲。她喉中溢出一絲呻吟,喃喃道:“仙澄,看在
……你我這些年的師徒情分,我求你……給我一個……清清白白的痛快吧。九霄
心法的秘笈,在我修行打坐的蒲團裏。”

  說罷,她閉上眼,神情平靜下來,只是那赤裸的身軀,還因勒緊的繩結而微
微顫抖。

  賀仙澄緩緩站起,柔聲道:“師父,你此次聽信林師妹的妖言,鬧出了這等
事端,我已經一無所有,只剩下智信這個依靠,你求痛快,不該找我。”

  許天蓉抿緊唇瓣,眼角掉下兩顆濁淚,望向袁忠義,顫聲道:“我教徒無方,
禦下不嚴,對不住你。可我對你……真的從未有過半點惡意。袁忠義,求你……
這就殺了我吧……”

  “好啊。”袁忠義淡淡道,“只不過,我認真殺人的方式,和你想要的,恐
怕並不一樣。”

  許天蓉蹙眉道:“你……你要怎樣?”

  袁忠義忽然一巴掌扇在了林香袖的屁股上,彎腰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林香袖扭過臉,剛要搖頭,就對上了袁忠義忽然放開煞氣的視線,身子一顫,
竟險些癱軟下去。

  袁忠義站起,手掌套弄著尚未昂起的陽物,沖著賀仙澄招了招手。

  賀仙澄深吸口氣,過去蹲下,仰頭爲他舔舐起來。

  林香袖面紅耳赤,顫巍巍爬到了許天蓉身上,抽泣著說了句:“師父……請
……請原諒徒兒……不孝……”

  說著,她趴下壓在許天蓉的身上,張開雙腳,低頭吻住了師父的嘴,用胸前
淺麥色的嫩乳,搖晃著摩擦許天蓉紅腫的酥胸。

  袁忠義注視著這對師徒的青澀淫戲,聽著許天蓉羞憤至極的悶聲悲鳴,那條
陽物,轉眼在賀仙澄的小嘴裏硬起。

  他過去俯身壓在林香袖背後,扯斷繩子把許天蓉雙腳一提,讓師徒倆的屁股
屄對屄疊在一起。

  跟著,他沈腰一挺,就先破開了許天蓉封壇三十余年的處子佳釀。

  猩紅四溢,肉香撲鼻。


                              【未完待續】
2020-2-6 14: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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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41)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2-8
            

近日閉關,回複頻率可能下降。

不好意思。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一章 疊加

  “唔唔唔——!”許天蓉悶號一聲,雙眼上翻,那兩條被提起的白腿打擺子
般一陣猛晃,被袁忠義破開的處女屄肉緊緊將他嘬住,蠕動收縮。

  兩只蠱蟲的效果中,什麽清淨澄明,什麽不思男色,都早忘得幹幹淨淨。

  這跟粗大堅硬的雞巴一插,她便連憤怒都抛到腦後,神智一片空白。

  袁忠義戳在裏面搗了兩下,那酥爛花心恨不得貼住龜頭,一抽一抽跟著他挪,
讓他都擔心向外拉得猛了,會不會給她把屄腔子翻套出來。

  林香袖奉命堵嘴,沒想到舌頭被師父忽然吸進口中,死死咂住,拉扯得她舌
根生疼,不禁發出一串細小哀鳴。

  袁忠義抽到陰門攪弄幾下。垂手把粘稠淫汁抹勻,拔出往起一擡,扒開林香
袖的臀肉就頂入到隔鄰的童貞秘徑之中。

  “嗚嗚——!”林香袖同樣發出一聲悶號,卻是疼得抽搐。

  袁忠義故意用了大力,她牝戶緊嫩,嬌花細蕊,哪裏吃得消牛眼大的狂蜂振
翅猛鑽,轉眼就疼得兩邊大腿都哆嗦起來。

  他陰沈一笑,扶著林香袖臀尖猛奸十余下,道:“我瞧你胯骨頗寬,屁股肥
大,是個好生養的,既然含蕊想生你不讓她生,不如你來代勞,爲我留個種,如
何?”

  林香袖上兩張嘴一起疼,舌頭還不在自己口中,哪裏說得出話,想要勉強搖
頭,都動作不了。

  袁忠義往深處一頂,喘息道:“你頭不能動,可以用屁股嘛,點頭就上下,
搖頭就左右。說啊,願意生個娃麽?”

  林香袖淚流滿面,急忙左右搖臀,那緊湊嫩牝頓時裹著陽物吮了兩口。

  袁忠義哼了一聲,啪的在她臀上扇了一掌,運出幾分真力,將她屁股打得通
紅,轉眼腫起一個手印,這才悠然拔出,向下一壓,刺入許天蓉體內,飛快聳動。

  許天蓉的嘴巴才稍微有些松勁,就又被這猛烈至極的銷魂滋味沖緊,鼻孔裏
流出哭腔呻吟,分在兩邊的白腿一陣亂蹬,那一股股噴出的陰津,轉眼就把袁忠
義的陰毛全部打濕。

  “林師妹,虧你還年輕著十來歲,這屄,可還不如師父緊呐。她這給我唆得,
肏起來都有聲音。”他一邊取笑,一邊再次換位,壓著林香袖想躲的屁股就是一
插,在血絲密布的牝戶中旋轉攪弄,“你趕緊好好用力,拿出憋尿的勁頭,把下
面夾緊些,要是太松,我看你也收不住精,不如丟給雲霞,養蟲子去。”

  林香袖看來是對蟲子有了心理陰影,悶哼一聲,雙膝撐地發力,大腿繃緊,
下陰拼命往內收縮。

  袁忠義舒暢地輕哼一聲,笑道:“不錯,這才有個黃花閨女樣子。不像你師
傅,頭一次嘗男人,屄裏就爽到噴水。”

  他在另一邊屁股上補了一掌,腫成對稱,又往深處一插,問道:“林師妹,
你覺得你師父淫蕩麽?”

  林香袖就是再蠢,也聽得出袁忠義想要的答案是什麽,當即上下扭腰,讓那
肉滾滾的屁股蛋夾著雞巴搖晃,含棍點頭。

  “不錯,不錯,你們兩個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師徒。”袁忠義抽身而出,
換到許天蓉牝戶中溫柔戳弄,故意讓這騷浪的吃巧勁兒,讓那忍痛的挨猛奸,笑
道,“行了,我準你放開師父的嘴,男歡女愛,還是得叫喚幾聲才有滋味。”

  林香袖往回收舌頭,可許天蓉不幹,嗚咽一聲,趕忙又發力狠狠嘬住。

  但舌頭這東西,滿是唾液滑溜溜軟嫩嫩,力氣還不小,真要往回跑,硬拽是
拽不住的。

  她用力擡頭,大口喘息,抽泣道:“姐夫……姐夫饒命啊……”

  “我不是什麽師姐夫,”袁忠義看許天蓉將臉都憋紫硬是忍住了一聲浪叫,
便把肉棒一拔,刺入林香袖膣口,笑道,“我是你們全門派的夫君,凡是好看的,
我一個個都要日過去。”

  林香袖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麽,毫不猶豫改口道:“那……那就夫君,夫君…
…饒命……只要饒了我……我……給你生孩子,我生給你……生幾個都行……”

  “那你剛才還用屁股搖頭?”他故作嗔怒,抱住她臀峰深深一頂。

  林香袖哀叫一聲,急忙上下搖臀,又唆著肉棒點了點“頭”。

  楊花蠱淫火焚身,逍遙蠱一觸即泄,許天蓉被碩大陽物捅崩了屄,渾身上下
每個毛孔裏都是快活在竄,就算對林香袖有氣,也根本說不出口。

  她知道自己只要一張嘴,發出的就必定是羞恥至極的淫叫。

  袁忠義要聽的就是那個,豈會讓她忍住。戳在林香袖深處享受了一會兒少女
夾緊搖動的爽快,他向外一拔,噗滋一聲,鑽回到許天蓉水淋淋的芯兒裏。

  “唔!”許天蓉雙眼翻白,淚流滿面,下唇被牙齒嵌入,血珠都冒出了頭。

  袁忠義本就是要她忍到崩潰,見狀命令林香袖,繼續磨擦兩人酥胸,雙手捏
緊許天蓉足踝向中間一並,抱住便是一頓猛聳。

  他力量用得雖大,卻不是對林香袖那種純粹的狂風暴雨,而是巧妙地找準了
角度,每一戳都先碾過牝戶裏一道肉筋,再撞上胎宮,抵住花心飛快鑽磨,同時
不忘從雙腳灌入內力,給她護住心脈,不準她受不住舒服暈厥過去。

  “啊……啊……嗚啊啊啊……”

  許天蓉知道就算咬掉下唇,這股凶猛快感也再難壓抑得住,晃動雙乳之中,
美妙滋味幾乎把她奶子撐破。

  於是,那打開一縫的紅唇,轉眼就張到了最大。

  她昂頭挺腰,足尖繃直,好似榨出了每一根骨頭中的氣息,長聲高呼:“不、
不……不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澄兒,”袁忠義垂手揉著許天蓉陰核,讓她一泄接一泄,一浪更比一浪高,
笑道,“我就說了,你師父可比你淫賤得多。瞧她剛才還說要清清白白的死,這
會兒,是不是都快美死了?”

  許天蓉已經顧不上羞恥。她的腦海,就要被那些淫欲全面占據,不留半分余
地。

  這短短片刻之間,她的心田中竟湧上了無限悔恨,扼腕於不知道男女之事如
此美好,爲了個破門主的位子孤苦多年。

  殘余的一絲理智告訴她,這是蠱蟲的效果。

  可那點理智,哪裏敵得過往濕濘肉壺中墾荒般猛日的雞巴。

  仙風道骨的逸仙真人,求暈厥而不得,欲掙脫而不能,花房深處一個霹雷接
著一片洪水,循環往複,叫喚得口中發幹,仿佛連唾沫都轉去了下面,來補上淫
水的不足。

  不多時,過了勁兒的快活就變得像是一種折磨。

  她哀叫,扭動,哭號,醜態畢露。

  林香袖趴在上面看在眼裏,驚愕呆住。

  “可惜你們飛仙門其他弟子沒有這等眼福,真該召集起來讓她們看看,許真
人如今的放蕩模樣。”袁忠義頂了幾下,忽然停住,只是雙手撐地俯身保持著插
入的狀態,悠然笑道。

  許天蓉欲火焚身,通體饑渴,若不是繩子還綁著雙手,只怕已經連林香袖都
抱住。那粗硬陽物陡然一停,急得她雙腳踩地,拱腰晃屁股,讓那油窩窩沖著雞
巴一下接一下猛套。

  賀仙澄在旁觀望至今,終於也有些按捺不住,被楊花蠱搔得玉體酸軟,只得
輕手輕腳繞到袁忠義背後,臀尖靠住車轅,微微分開雙股,咬唇將細長指頭滋噜
摳進肉縫,一邊輕哼,一邊快速挖弄。

  許天蓉心脈被封,淫欲煎熬叫她死去活來,早該斷絕陷入昏迷的意識卻偏偏
依舊清醒。神志仿佛被割裂成了兩半,一半在瘋狂哀求懇請這無休止的折磨早些
停止,一半在撕心裂肺呼號還要還要。

  眼見著她面龐漸漸赤紅如血,眸子向外突出,舌尖收不回唇中,涕淚唾液一
起橫流,袁忠義心知再這麽猛日一會兒,她陰積陽虛,暈厥不得,八成要被他活
活奸死。

  那可就少了很多樂子。

  他按住她圓潤大腿,不準她再往上亂挺迎湊,緩緩拔出。

  波的一聲,碩大肉塞離開了狂亂淫洞,向上一挪,咕啾鑽進林香袖避之唯恐
不及的肉縫裏。

  許天蓉口中嗚嗚作聲,兩條裸腿勾住袁忠義的腰臀,一挺一挺往自己胯下壓
去。

  袁忠義順著她的勁頭,一下一下往林香袖媚肉裏插,戳得輕松愉快,興奮無
比。

  林香袖被兩個熱騰騰的身子夾著,趴在那裏不敢動彈,但這會兒最痛的時候
已經過去,撐展的嫩管兒裏,不知不覺就有了一層滑溜溜的油津,泛起無法形容
的舒服勁兒。

  被滿當當頂了幾下,她禁不住哽咽著漏出幾聲呻吟。

  這歎息般的嬌聲聽到許天蓉耳中,讓還在饑渴之巅的她更加癡狂,尖叫著挺
身擡頭,就要去咬林香袖的臉。

  林香袖嚇得驚叫一聲,擡身後躲,哭泣道:“師父……師父瘋了……”

  “她不是瘋了,而是淫火入腦,騷得太狠,眼氣我日你,沒去日她。”袁忠
義悠然笑道,故意按住林香袖的腰後不準她徹底躲開,往下一夯,就壓得她湊近
師父幾分,眼看要被咬到,再往後一拔,讓她稍微松勁兒,可以擡起頭來。

  “師父……師父別這樣……”林香袖哭哭啼啼被他肏得起起伏伏,像是兩片
嘴唇裏夾著的舌頭尖,搖搖擺擺。

  可許天蓉已經失了神智,仍一下一下彎腰擡頭,往林香袖那邊咬去。也不知
到底是真的淫火攻心,還是落得如此下場讓她打心底恨上了這個寵溺壞了的弟子。

  林香袖雙腿被壓得分開到極限,幾乎使不上力,雙手按著師父軟綿綿圓滾滾
的奶子,也不知該怎麽使勁,心慌意亂之下,全靠腰背往上硬挺。

  可袁忠義越奸越猛,幹得她腰酸背軟,擡得越來越低。

  她眼見師父嘴巴發了瘋一樣咬過來,不得已,只好把雙手挪開,撐地往上一
仰,搖頭甩著淚珠道:“師父,我、我也不想這樣的啊……”

  沒想到,離了那雙手的壓制,許天蓉噌的一下真仰了起來。雖說林香袖躲得
快,急匆匆往起擡,但她張開嘴巴退而求其次,一口就咬住了徒兒那圓圓尖尖的
乳房。

  “啊——!”林香袖一聲哭叫,雙手抱住師父的頭,拼命捏著她的面頰,
“好疼……師父……放開,放開我啊……”

  這師徒兩個果然有趣,袁忠義抽出陽物,換到下面,這次把許天蓉的腰胯往
上擡了擡,猛地一頂,碾過陰戶穹頂,直撞花心。

  “咳啊……”許天蓉情不自禁張嘴,嗆了一下口水,還憋不住亂叫。

  林香袖心有余悸地摸著乳暈周圍那發紫的牙印,嘤嘤低泣,卻還是不敢逃開。

  爲了多找些樂子,袁忠義抽送百余合,看許天蓉又到了瀕死一樣的快活境地,
便將精關放松,抵住那腫脹的宮口一通噴射。

  第一股濃精把許天蓉直接射暈過去,他當即往外一抽,又塞入林香袖屄芯,
按著她的脖子一邊灌入,一邊喘息道:“林師妹,你可好好夾緊了,要是能生個
崽兒出來,我興許就會原諒你了。”

  林香袖渾身顫抖,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信了,他一抽出,就嗚咽著伸手繞到臀
後,緊緊捂住了膣口。

  袁忠義過去揪起她的頭發,冷冷道:“你們師徒兩個的髒東西,你來舔幹淨。”

  她眨了眨眼,已經分毫不敢違抗,乖乖張大嘴巴,吐出舌頭,把淫汁浪液連
著腥精黏水,一下一下舔到幹幹淨淨。

  賀仙澄方才就給自己摳出了兩次情潮,此時松松挽著外袍,露出半片雪白酥
胸與一側嫩滑玉腿,靠著馬車柔聲道:“智信,該問的,你都問出來了,這幾個
人,打算怎麽處理?”

  袁忠義提上褲子,忽然道:“我走之後,你跟張紅菱相處得好像不怎麽愉快。”

  賀仙澄目光一閃,舔了一下自己指尖殘留的體液,輕聲道:“平妻,便是平
起。張將軍心氣高,和我這江湖女流如此並列,自然高興不起來。”

  袁忠義淡淡道:“田青芷已經養上了蟲子,殺不殺都沒所謂。林師妹膽子不
大,見了師伯的樣子,就嚇得一邊撒尿一邊竹筒倒豆子。嘶……她好像不小心說
起,你那一陣子挺喜歡叫張紅菱過去談天,我猜,你多半還‘不小心’提起過含
蕊努力吃藥,是爲了給我生孩子吧?”

  賀仙澄在指尖上輕輕吮吸,擡眼望著他,凝視一會兒,才微微一笑,道:
“智信,你如果往這個方向懷疑,那我說什麽,你也不會信的。不如,等見了張
紅菱,你設法問她吧。”

  “那就算了。”袁忠義哈哈一笑,“我也就是隨口閑聊。澄兒你天香國色,
又心腸狠毒,正是我心頭最鍾愛的女子類型,一個包含蕊,此後不再多問,隨她
去吧。”

  賀仙澄略略垂下視線,輕聲道:“智信,我若被人害了,你也肯殺這麽多人
下去陪我麽?”

  “要是害你的人裏有這麽多標致姑娘,環肥燕瘦,那我不介意出手一次,爲
你找些伴兒。”

  賀仙澄帶著笑意歎了口氣,與他對視片刻,道:“田師伯養上了蟲子,那剩
下這兩個呢?也要一並做成蟲子窩麽?”

  “不必了,雲霞和藤花一人帶一個麻袋,兩個剛好。找到落腳地方之前,不
宜弄得太多。免得露出破綻,惹下禍端。”袁忠義端詳著旁邊仍糾纏在一起裸軀
交疊的師徒二人,“澄兒,這倆人終歸與你淵源較深,如何處置,你來決定吧。”

  賀仙澄眉梢一挑,道:“那我若說留下誰一條命,你也肯麽?”

  袁忠義淡淡道:“我爲何不肯。此事你舍下的名聲遠比我多,你敢留下誰,
那必定是知道不會有什麽風險。而且飛仙門的事情你更熟悉,你來定奪,才是最
好的法子。”

  林香袖猛一扭頭,乞憐地望向賀仙澄,顫聲泣道:“賀師姐,我、我真的知
道錯了。我不求別的,只求……饒我不死。從今往後跟著你們,我做牛做馬,絕
無二話。”

  袁忠義笑道:“牛馬?你一個女流之輩,耕地比不過牛,馱物比不過馬,讓
你做牛做馬,有什麽用?我牽來種牛種馬,你還能生下小的不成?”

  賀仙澄蹲下捏住林香袖的下巴,輕聲道:“林師妹,有用,才能有活下去的
價值。你平時不顯山露水,安安分分讓師父寵著,也不是肚子裏完全沒有主意的
人,你不妨好好想想,怎麽才算是對智信有用。”

  林香袖篩糠般抖著,醒來後發生的事情都太過離奇,她直到此刻腦子都還有
些不清楚,唯獨知道,若是說錯一句,下場只怕會比田師伯還慘。

  一想到田師伯抹滿藥膏、手足盡斷、雙目皆失的模樣,她就連骨髓都在戰栗。

  田師伯身邊那個動刀的小姑娘,甚至還在笑。

  她竟然在笑!

  那一定不是人,那是地獄爬出來的鬼。

  她怎麽鬥得過鬼。

  她跪伏在地上,用力磕頭,用最卑賤,最恥辱的言語來哀求。

  只要賀仙澄說句話,她馬上就會毫不猶豫去舔那兩人的腳。

  當刀光劍影的江湖傳奇具現成田青芷只剩下頭顱軀幹的殘破身體,當成王敗
寇的勾心鬥角轉化爲女人身體上攀爬蠕動的毒蟲,林香袖的世界,便崩碎成了砸
落在地的琉璃。

  “智信,既然咱們是路上遇襲,那稍微耽擱幾日,對咱們的謊話,會更有好
處吧?”賀仙澄望著依舊昏迷不醒的許天蓉,輕聲說道。

  “我沒所謂,白雲山上暫時沒我想要的東西。”袁忠義淡淡道,“我最近就
打算盯著你,看看你想幹什麽。”

  賀仙澄微微一笑,道:“那自然是想法子輔佐你,幫你名聲大噪,稱雄武林
咯。”

  “說些實際的。雲霞那邊給田青芷包紮完了,等休息會兒,咱們就該走了。”

  她點點頭,道:“這強效麻心丸,還沒有在習武的人身上試過,我想,把她
們兩個帶走,咱們找處僻靜院落,雲霞她們養蟲子,我來試試藥的效果。萬一…
…能將這倆人徹底操控,咱們的謊話,不就更好圓了麽?”

  袁忠義微微一笑,道:“好,八顆藥,能用幾天?”

  “四天。這兩人,我正好做個對比。”

  “行,我也看看,你這東西到底有多好使。”

  這邊商量著,那邊雲霞喜滋滋過來,抱著火神鼬一邊捋尾巴,一邊得意洋洋
道:“姓賀的,你師伯服軟了,答應將九霄心法默寫出來,你這兒呢?問出來了
麽?”

  賀仙澄不答,只是看向袁忠義。

  袁忠義清清嗓子,道:“你慢了一步,澄兒已經問出秘笈的藏匿之處了。”

  雲霞大失所望,嬌豔五官頓時耷拉下來,一瞥地上兩人,不忿道:“你們使
詐,給我的女人就那麽硬氣,這兩個可好,光著屁股疊一疊就招了!”

  袁忠義笑呵呵摸了摸她的頭,道:“願賭服輸。不過是場樂子而已,不必那
麽往心裏去。澄兒要你做什麽,得我允許才有效。”

  雲霞哼了一聲,湊到袁忠義胸前,側臉蹭了蹭,道:“服輸就服輸,你說吧,
要我做啥?”

  賀仙澄瞄一眼袁忠義,輕笑道:“當下還沒想好,過後有什麽主意了,再來
勞駕妹妹。”

  雲霞撇撇嘴,道:“誰是你妹妹。”

  既然兩邊的第一輪都已玩過,袁忠義拿起繩子,讓賀仙澄去將許天蓉、林香
袖綁了,塞住嘴巴套上口袋,卸下拉車的馬,把這倆整個的和那倆剩下不到一半
的分別疊到馬上,拴好,便棄了車廂,牽著沿山坡往說的那個市集去了。

  無路山地對馬匹來說極爲難行,走了不到一個時辰,一匹扭傷前蹄,嘶鳴倒
地。

  他們無奈,只得把行李放在剩下的那匹馬上,雲霞、藤花一人拎一個養蟲麻
袋,賀仙澄扛著林香袖,袁忠義扛著許天蓉,繼續趕路。

  可最後才發現,那市集遭了兵匪劫掠,付之一炬,僅剩下些斷壁殘垣,和腐
爛發臭的屍體。

  沿路找到附近的驿站,也早空無一人,庫房中的存糧一粒不剩,馬廄也空空
蕩蕩,只剩下一匹不知何時死掉的馬駒躺在地上,蚊蠅飛舞,群蛆湧動。

  管中窺豹,可見大安朝打下的這一小塊江山,也未必坐得有多穩當。

  雖說什麽想要的東西也沒找到,這也不是多麽適合留宿的地方,但時候已晚,
暮色漸垂,強行趕路,反倒容易出什麽岔子。

  於是衆人幹脆將驿站的房間草草收拾一番,決定住下歇腳。

  田青芷身上發熱,雲霞和藤花擔心浪費了百煉蟲,一整晚都在忙著輪班爲她
用濕布擦身降溫。

  袁忠義見狀,吃過飯就遣賀仙澄過去幫手,自己則留在房中,解開林香袖的
繩子,讓她去井邊打水回來,連著自己在內,逐個給三人擦洗幹淨。

  喚醒許天蓉,他讓林香袖喂她喝了碗稀粥。她木然吞咽,三魂失了六魄,好
似成了一具行屍。

  不過,畢竟逍遙蠱的勁頭還沒過去,袁忠義笑眯眯過去捏住她奶頭一擰,就
叫她哎呀一聲添了幾分生機。

  此時許天蓉的神智已經恢複了七成,但昏厥前的記憶猶新,浪語淫行均在腦
海浮現,一刀刀戳向她的心窩,若不是還有一派宗主的底子,怕是早已就坡下驢,
順水推舟,自此裝瘋賣傻,索性做個淫婦,等被玩膩誅殺,一了百了。

  “袁忠義,”她向後縮著身子,想要躲避玩弄乳房的手掌,顫聲道,“飛仙
門……不是什麽大門大派,在武林中頂多算是二流。九霄心法……是門內唯一的
絕學。我已將它交給了你們,你們就看在……飛仙門收容了無數孤女的份上,放
過……其他人,好麽?”

  袁忠義輕輕撥弄著她挺出的乳珠,微笑道:“那就要看,澄兒最後作何決斷
了。”

  許天蓉雙腿輕顫,忍耐著股間一股接一股的狠癢,道:“你不用……使這種
言辭搪塞我,賀仙澄不過是你一個玩物。她畏你如虎,我們這些人的生死,不過
在你一念之間。”

  袁忠義微微挑眉,笑道:“真人擡舉了,我可沒本事一個念頭,就讓飛仙門
數百女子盡皆消亡。”

  “可只要你想,你就能上白雲山,將她們……一個個暗中謀害。”許天蓉淒
然落淚,抽噎道,“亂世難熬,西南多少無助女子……全仰仗飛仙門提供容身之
處,袁忠義,我求你……爲了名望,放她們一條生路吧。”

  “真人多慮了。我又不是屠夫。再者說,就算屠夫,也是有人出錢,才肯殺
豬。”袁忠義摸著她的臉頰,淡淡道,“出力不討好的事,我從不做。這次的事,
我也是爲了含蕊和澄兒,才豁出去鬧大的。我上白雲山取了九霄心法,再讓澄兒
拿了藥,剩下的,我就不太關心了。你們飛仙門畢竟是做藥救命的,我要連你們
都全逼死,那還是人麽?”

  他說著,抓住許天蓉的腿一掀,讓她翻倒在木板床上,抓過旁邊戰戰兢兢低
著頭的林香袖,道:“去,你師父憋了一路,騷得難受了。給她舔舔屄,我不說
停,你若停了,你自己知道下場。”

  林香袖一個激靈,手腳並用爬上床,匆匆對師父說句抱歉,便抱住那雙豐滿
大腿,埋首進去,撥開繩子紅舌上下撥弄,嘶嘶噜噜舔個不休。

  那陰核本就還腫著,裏頭積蓄的滋味一路被顛簸的繩子補充,消散本就不多,
被她發了狠地猛舔,不過幾下,就叫許天蓉哀鳴一聲,昂首弓身痙攣著升了天。

  袁忠義坐在旁邊,伸手揉著林香袖的屁股,悠然道:“記住了,我不說停,
你便不許停,就是舌頭斷掉,也得給我斷在你師父的屄上。”

  許天蓉大口喘息,豐乳起伏,道:“袁忠義……你……你羞辱我……不要緊
……只求你……放過飛仙門的……無辜弟子……”

  袁忠義起身扒開林香袖的臀肉,低頭望著,笑道:“你還是省些力氣,多挺
片刻吧。貴爲一派掌門,如此不禁日,可有些丟臉呐。”

  許天蓉淚流滿面,不掙紮,也不再有什麽怒氣,只是望著屋頂,一遍又一遍
地爲飛仙門其余弟子求情。

  想來那一碗稀粥兩杯清水還沒來得及補回許天蓉失去的部分,她下體流出的
淫汁十分黏稠,林香袖埋在股間不停舔吮,不多時就粘了滿滿一下巴。

  袁忠義俯身抄了一把,頗感滿意,起身塗抹在自己昂起的陽物上,如是再三,
將粗大的肉莖抹得滑溜溜亮閃閃。

  師父的屄水兒用來開徒弟的苞,那可是再合適不過。

  他呵呵一笑,再次扒開林香袖的臀肉。

  舌頭已覺得酸痛的姑娘仍在賣力地舔,像是被恐懼這條鞭子抽打的驢,一刻
也不敢停下。

  他扶住那條猙獰禍根,單腳踏上床板,壓下龜頭,先在林香袖微微打開的粉
嫩膣口淺淺動了幾下。

  她果然沒了防備,還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迫不及待往後挺出屁股,扭腰擺臀,
主動反套著他。

  他悠然進出幾十合,見她皮膚下漸漸浮現出起興紅暈,便將肉棒一撤,微微
上挪,拉開臀肉對著褐紅色的密紋雛菊就是凶猛一戳。

  “唔——!嗚!嗚嗯嗯……”林香袖的雙足一陣猛晃,腳背啪啪拍在床板,
脹痛直達腸內,她卻不敢撒嘴,只能一邊含著師父牝戶舔,一邊發出苦痛的哀鳴。

  “林師妹,你這邊可當真是又緊又嫩啊,只是有些臭,等完了事,你可得給
我好好舔幹淨才行。”袁忠義扶住她的屁股,慢悠悠在肛穴中抽送,微笑道,
“你若是服侍得乖覺,我也不是不能爲你向澄兒求求情。”

  屁股脹痛欲裂,可這種時候抓到一線生機,林香袖哪裏肯放,硬忍著捧住師
父無處可躲的大腿,將嘴巴壓在毛茸茸的陰毛下面,一邊疼得悶號,一邊聳臀迎
湊,繼續大口舔屄。

  袁忠義呵呵輕笑,捏臀挺身,粗長陽物埋在菊蕊中活龍般翻攪,那一環細密
紋路早被撐展。可即便已經舒張到最大,那小巧屁眼依舊勉強才能容下巨物抽插,
內壁緊緊裹在龜頭周圍,他往外一拔,肛肉都跟著突起成一座小丘,往裏一插,
臀峰便隨之凹陷少許。

  進進出出,被拉開的臀肉中央便不住變形,擠下汩汩稀湯。

  “啊!哎呀!哎呀啊!啊啊啊……”等袁忠義在後面越動越快,今日之前還
是嬌嫩處子的林香袖終於禁受不住,趴在師父胯下哭喊起來,“疼……好疼……
脹……要破了……”

  袁忠義伸手揪住她頭發,向下一按,沈聲道:“我準你停了麽?”

  她擦擦眼淚,急忙又重新去舔。

  許天蓉咬唇低頭看向她,滿眼盡是失望,神情顯出幾分悲憫。

  她才不信,賀仙澄會放過她們兩個。

  就算能僥幸活下來,恐怕也是田青芷那樣徹底被廢,生不如死的結局。

  但如今,許天蓉也沒精力去提醒林香袖了。

  近似自暴自棄的沮喪,將她多余的想法盡數埋葬,只剩下極致的皮囊快樂,
在身上每一處流竄。

  袁忠義在林香袖臀縫中奸弄數千下,看到一縷殷紅,才長出口氣,緩緩拔出,
道:“好了,不必舔你師父了,過來,給我舔幹淨。”

  林香袖渾身籠了一層細汗,手腳發軟,一下竟沒撐起身子,還要袁忠義伸手
拽她一把。

  她目光恍惚,抽噎著擦擦眼淚,忍著惡心張大嘴巴,將剛從屁眼中抽出來的
陽物含了進去。

  泄了不知多少次的許天蓉虛脫在床上,側目一望,已經蒼白了幾分的嫣紅面
孔上,竟浮現出了一絲複雜的笑意。

  袁忠義摸了摸林香袖的頭,看她吮吸舔舐的還算幹淨,便準她去抱著恭桶嘔
吐,趴到許天蓉身上,將後半段,放在了那仍被雙蠱刺激而分外緊湊的蜜壺中。

  只是最後出精之際,他抽身而出,壓下吐完就回來在旁伺候的林香袖,讓她
們並排躺著,挨個噴了一臉。

  師徒兩個的精力都被袁忠義和蠱蟲壓榨幹淨,繩子都還沒再綁好,就抵頭並
肩,一起睡了過去。

  見她們睡著,袁忠義去叫來賀仙澄,提醒她時候到了。

  賀仙澄湊近觀察片刻,傾聽鼻息,點點頭,拿出專門找來的陶壺,掀開蓋子,
接過半顆強效麻心丸,捏碎裹在幾張草紙中,引火點燃,跟著馬上將壺蓋扣緊,
壺口伸到林香袖鼻孔,讓袅袅煙氣,盡數被她吸入。

  袁忠義遠遠坐在窗口,絕不靠近。賀仙澄則用濕布蒙著口鼻,伸直胳膊扭開
頭,也不願意親自去嗅。

  不多時,半顆燒完,她放入另外半顆,燒給了許天蓉。

  許天蓉正嗅著,旁邊林香袖的裸軀忽然微微一抽,夢呓般冒出一串呻吟,聽
起來既像是痛苦,又像是飄飄欲仙的快活。

  等兩人吸完,賀仙澄掀開壺蓋放在窗外晾著,擦了擦汗,道:“這劑量已經
不小,兩天應該就能見效。”

  “不過是些花草,有這麽厲害?”袁忠義眉心微皺,頗爲不信地問。

  “不止,除了阿芙蓉,我還添加了許多西南的毒菌,若是誰都能調制成,豈
不是顯得我也太沒用處。”賀仙澄微微一笑,靠窗站定,凝望著濃雲遮蔽的半邊
殘月,道,“這八顆四天用完,我必定讓你看見這藥的厲害之處。”

  袁忠義當然不信。

  他上次試驗,雖親眼看到了結果,但說破天,不過是一種快活,習武之人心
志堅定,豈會有什麽快活能念念不忘朝思暮想,以至於失了理智?

  那些狼虎之年的寡婦想男人,興許都更厲害些。

  可沒想到,他還真是小瞧了這奇詭藥丸。

  兩天四顆用罷,許天蓉還算鎮定,沒有顯出什麽異常。但林香袖,則已整日
萎靡不振,連被奸時都提不起神,動不動打個大呵欠,一直想要睡覺,睡著睡著,
卻又會一陣抽搐,冒著滿頭冷汗醒來。

  於是袁忠義再次延遲出發的時間,就在這驿站裏,觀察起了後續。

  閏七月的初二,賀仙澄沒有再讓那兩人直接吸到煙氣,而是放置她們大半日
不管,午後才捏下一小塊,用油燈點燃。

  原本萎靡在床上的師徒二人,鼻頭一抽,便好似失了魂一樣看向這邊。

  賀仙澄拿去讓她們吸了一口,兩個女人便同時雙眼一亮,連聲哀求,想要多
聞一些。

  她微微一笑,拿出半顆亮在掌心,柔聲道:“大家同門一場,我也不爲難你
們。你們這就跪著去給智信伺候,用什麽隨便你們,誰伺候得好,讓智信出精在
身上,這半顆,我便燒給誰聞。”

  那兩女都還綁著雙手,但腳上已經解開。

  爲了不幹擾效力,袁忠義已經去掉了許天蓉和賀仙澄的楊花蠱,照說,不會
再有額外淫欲。

  可許天蓉卻比中了蠱的時候還要聽話,看林香袖毫不猶豫下床便沖去袁忠義
胯下一跪,張嘴扯開男人腰帶,狠狠咬了咬牙,也跟著下床跑過去。

  看那布滿血絲的眼睛中冒出的貪婪之光,要說讓她這會兒一掌拍死林香袖,
只怕不會有半點猶豫。

  袁忠義頗爲贊歎,將褲子往下一扯,那根肉棒才彈出來,林香袖和許天蓉便
從兩側湊近,一左一右一邊伸舌去舔,一邊肩膀推擠,都想把另一個頂到別處去。

  他低頭望著兩個神情明顯變得狂亂的女人,終於真正領教到了這藥的威力。

  的確,滿足的時候,受其所害的人與尋常沒有太大分別。

  可對它的饞瘾一旦上來,就會恍如鬼迷了心竅一般,連迷心蠱,也達不到這
麽明顯的效果。

  許天蓉就是最鮮明的例子。

  四天前,她還可以爲了不受羞辱而萌生死志,自裁的念頭只怕出現過不知多
少次。

  而現在,沒有任何淫欲催動,她只是爲了吸一口那輕紗般的煙氣,便赤條條
跪在他面前,與自己最寵愛的弟子並排,豬狗搶食一樣爭奪著他的雞巴。

  雲霞這幾天一直忙著處理素娜“生”下的第一批百煉蟲,到這會兒才算是初
步忙完,過來想問問什麽時候能找到安穩地方,供她煉蠱。

  結果推門一看,就望見了奇景,她忍不住走近兩步,道:“喲,姓許的怎麽
忽然真發了騷,被哪家的寡婦鬼附身了麽?”

  賀仙澄用拇指輕輕摩挲著掌心的半顆藥丸,甜甜一笑,道:“不,她沒有發
騷。只是想要我手裏的藥,想要得不得了。”

  袁忠義拍了拍許天蓉的頭,看她擠開林香袖,將整根雞巴含進嘴裏,失魂落
魄的眼睛裏幾乎看不到什麽光芒,笑道:“澄兒,我看,這飛仙門還是留著得好。
你這獨門秘藥,我現如今很有興趣。”

  賀仙澄略一颔首,眼中精光一閃,柔聲道:“嗯,我全聽你的。”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2-15 21:49 編輯 ]
2020-2-8 21:3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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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42)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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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2-15
            
啊……趕上了。

祝大家身體健康!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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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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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真人

  “不留有不留的方法,留要有留的手段。”在旁坐著欣賞片刻,看師父紅唇
中陽物進進出出,賀仙澄面頰微顯紅暈,掌心還托著半顆麻心丸,好似玉盤上嵌
了粒黑珍珠,“依我看,不如趁著師父她此刻有求必應,將咱們的謊,也一並圓
了。”

  袁忠義拉過林香袖,解開繩子往旁邊桌上一壓,扒開她肉滾滾的白臀,手指
挖入嫩牝,緩緩屈伸,微笑道:“想如何做,你只管去辦,飛仙門的事,就是你
的事,我只看著,不插手。我的手,還是插插你林師妹的小肉屄吧。”

  林香袖面色绯紅,數日間被袁忠義白天黑夜奸淫玩弄,這身子早已不複處子
純潔,變得淫亵敏感,一觸便濕滑泥濘。可這會兒她瘾頭漸漸上來,兩顆眼珠顫
巍巍直往賀仙澄手心的藥丸上看,想擠開師父搶位子又不敢,心思都集中不到屁
股蛋中間,哆哆嗦嗦央求了幾聲,說的全是藥。

  他皺了皺眉,往她臀上拍了一掌,站起道:“這麽盼著藥,那你來從後面舔
吧。和許真人分個高下。”

  林香袖如遇大赦,滿面欣喜一骨碌滾下桌子,也顧不上墊個東西,噗通跪在
地上,雙膝交替,行至袁忠義臀後,唇張舌吐,比土窯子的娼妓還急切下賤。

  雲霞看了一會兒,皺眉嘟囔了一句聽不清的話,轉身走了。

  賀仙澄仍手托香腮靜靜觀賞,微笑道:“既然你不插手,那我便先看看師父
和師妹,到底哪個更聽話?”

  林香袖聞言一震,雙手急匆匆扒開袁忠義的屁股,小舌在腚溝裏舞動如飛,
上勾下蹭,不一會兒便將臭哄哄的腚溝舔得滿是津唾,濕漉漉滑溜溜。

  但許天蓉的動作,卻反而慢了幾分,她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不甘,那墊著龜頭
下側左右橫挪的舌頭,也跟著一頓。

  袁忠義低下頭,暗暗記在心底,面上不動聲色,握住許天蓉的散亂發絲,挺
腰一頂。粗長陽物碾舌而過,深深撞在喉頭。

  她嗚唔一聲,喉頭溢出一串反胃悶哼,但硬是蹙眉忍下,仍勉強將雞巴裹在
口中,小幅吞吐,用狹窄喉花,一下下輕嘬著鐵棒一樣的凶器。

  “師父,”賀仙澄似是有意,專挑在許天蓉嗆咳連聲,臉上涕淚縱橫的時候
開口道,“等你和師妹伺候完,我還要讓你們再比試一下,才能分出勝負。我這
就去準備文房四寶,你可莫要交歡太過,手足發軟,無法提筆才好。”

  許天蓉嘴裏被袁忠義塞得滿滿當當,哼都哼不大聲,只能上下微微動一動頭,
示意聽到。

  賀仙澄前腳離去,後腳那油燈裏的小塊藥丸便徹底燃盡,只剩下袅袅青煙一
縷,飄出窗外。

  那師徒二女夾著袁忠義口舌蠕動,眼珠子一起轉了過去,一眼望見,均是心
痛無比,當即爲他侍奉得更加賣力。

  雖說前後都已舒爽無比,正是最憐香惜玉的當口,但袁忠義心裏,並不想留
著許天蓉這個隱患。

  這四天觀察下來,瘾頭最大的時候,師徒兩個沒有太大分別,均是涕淚橫流
渾身抽搐,不聞一口麻心丸,便是生不入死痛不欲生。

  但當聞過之後,林香袖過了欲仙欲死的那個舒展勁頭,便會萎頓蜷縮成一團,
雙目無神好似被抽空了三魂六魄。

  許天蓉則不然。

  她也會精神不振垂頭喪氣,但袁忠義看得出,她還沒有真正自暴自棄,放棄
一切希望。

  說這是目光如炬也好,生性多疑也罷,總之,他不相信許天蓉。這位逸仙真
人浸淫江湖少說也有十七、八年,真會爲了一口藥煙的短暫歡愉,和求而不得的
痛苦掙紮,便自甘墮落至此麽?

  他甯願相信,這是許真人在忍辱負重,苟且偷生。

  林香袖在門派內被師父寵溺保護,沒見過什麽大風大浪,這次先是目睹田師
伯被一片片肉一根根骨地削了人棍,養了一肚子蟲,自己又被麻心丸惑亂神智,
遭袁忠義連日淫亵,武功不強,心機不深,對她大體不必多慮。

  袁忠義的戒備,肯定還是要將七分落在許天蓉身上,剩下三分,則是賀仙澄。

  強效麻心丸這東西裏,明顯凝縮了賀仙澄的野心。所以這些天下來,袁忠義
根本沒提過索要配方的事。

  他知道,賀仙澄必定已將這本事,當作了自保的本錢,就如雲霞死活不肯交
出配合五毒陰經的藥體秘煉一般。

  無妨,人還好用,法子暫且不拿也罷。

  他輕輕籲了口氣,身前的享受稍感膩煩。這幾日他只在林香袖應付不來的時
候才去奸奸許天蓉,順便測試一下藥效,所以她的雲雨功夫並未有多少長進,再
怎麽努力,也不如那副白粉粉香軟軟圓潤潤的身子有誘惑力。

  拍拍身後林香袖的頭讓她先停下,袁忠義拉起許天蓉,捏著紅豔豔的奶頭在
豐美乳房上把玩片刻,拉著目光已經有些渙散的她往旁邊桌上一推,擡高一條腿
橫擱上去,在那毛茸茸的飽滿陰戶上摸了一把,便湊過去,將滿是唾液的滑溜陽
物塞入她的果裂之中。

  裏頭還不怎麽濕,去了蠱蟲之後,許天蓉的內功就又有了用武之地,挑逗起
來並不容易,能讓林香袖大呼小叫的手段,在她身上只能換來一層薄蜜。

  不過無妨,這麽成熟誘人凹凸有致的嬌軀,插在裏面慢慢肏,總能越肏越滑。
至於她運功硬壓欲火,白被日到不了高潮,與他何幹。

  抓住許天蓉反縛雙手,袁忠義扯馬缰一樣往後一拉,讓她白梨般的豐乳晃蕩
在桌面上方,從後面悠然抽送。

  林香袖緩緩站起,趴在他背後,捧著雙乳摩擦他結實脊梁,紅嫩舌尖在肩胛
之間左右橫舔,唯恐輸了伺候的較量,一會兒聞不到救命的麻心丸。

  《不仁經》的具體本事,袁忠義不太想讓賀仙澄了解,所以林香袖這個知無
不言言無不盡的小騷貨,他暫且還只是往淫亂的方向玩弄,打算等她藥效試完,
再打著泄崩了陰關的借口笑納。

  但許天蓉那一身積蓄,藥已試完,就沒必要再留了。

  他騰出一手,撫腰揉乳,知道這女人內功也是玄門一脈,聚攏陰元十有八九
會被對方察覺,不如靠情欲慢慢寸進,正好也把久未徹底操練的那些把戲,都拿
出來曬曬。

  攪著濕潤嫩肉緩緩推送到最深處,碩大龜頭微微壓緊膨脹花心,袁忠義停住
不動,回手捏了一把林香袖的屁股,道:“蹲下,往裏舔。我歇一會兒。”

  林香袖順著脊梁骨就往下舔去,那靈活舌尖在尾椎上稍一盤旋,扒開屁股便
又重回臀溝。這次說的是裏面,她被藤花指點過,不敢怠慢,深吸口氣,忍著胸
腹間滯悶的惡心,努力把舌頭伸長,舌尖先在肛毛圍繞的後竅上轉了幾圈,將紋
路潤濕,跟著頂在谷道入口,略一用力,舔到了屁眼裏面。

  又酸又麻,又嫩又滑,袁忠義快活地哼了一聲,戳在許天蓉屄裏的陽物都脹
大了一圈。

  他吐出口氣,一邊享受林香袖的銷魂伺候,一邊雙手並用,在許天蓉嬌軀各
處撫摸把玩,尋找她比較不禁逗弄的地方。

  不多時,他便發現,肋側、臀尖這兩處,算是有些效果的,肋側輕柔搔弄,
臀尖用力按揉,都能讓她鼻音轉細,媚戶內微微收緊。

  雖說奶頭、牝戶和陰核才是最要緊的地方,但其他略有效果的部位,一樣極
有價值。女子情潮,越是循序漸進,耐性十足,就越是厚積薄發,洶湧猛烈,而
作爲鋪墊的暖身手段,便是要用到此類地方,效果好過直取要害。

  許天蓉不懂,還當自己逃過了厲害玩弄,松一口氣,將更多心神真氣用在壓
抑對麻心丸的渴求上。

  袁忠義並不著急。

  逗弄成熟豐美的女人,就像蜘蛛織網。甜言蜜語,摸摸小手,哄到寬衣解帶,
那是搭好了主絲。撫發弄鬓,捏耳摸唇,肢體交纏肌膚厮磨,算是在最外圈。吻
面摟腰,尋著癢處撩撥逗弄,才是由外及裏,一圈圈編密。等將至中心,才到吮
舌揉乳,分股親牝。一張大網密密結罷,那女子極樂便如無數飛蟲,一個個黏在
上面動彈不得,皆被他悠然享用。

  有林香袖在後面給他舔著,不缺快活,他自然要好好賞玩,讓許天蓉不能再
找蠱蟲的借口開脫,徹底陷入淫欲泥沼之中。

  爲方便身後的舌頭,袁忠義彎腰俯身,將許天蓉順勢壓住,仍在不太要緊卻
又陣陣舒服的幾處地方緩緩撫弄,唇舌一湊,舔弄起她晶瑩細嫩,薄汗微鹹的裸
背。

  “嗯嗯……”許天蓉察覺到不對的時候,胯下砸著屌兒的肉壺,都已盈滿瓊
漿玉露。

  這時,賀仙澄找到文房四寶,用木板托著,返了回來。

  逃難時,除了酸腐文人,沒誰會帶著筆墨紙硯空占地方,都是甯肯多裝兩個
餅子,驿站過往有小吏駐紮,這些東西並不難找。

  但賀仙澄出去的時間不短,袁忠義便淡淡道:“需要找這麽久?”

  她看著倒是敞亮,將東西一放,柔聲道:“藤花妹妹想做個煉蠱的木盒,雲
霞不給她幫忙,只說了樣子,我就去搭了把手。你這邊如何,還沒出精麽?”

  “不急,之前你說要試藥,我一直沒放開手腳,既然已經見了效,咱們又快
要出發,還不讓我盡興一次麽?”袁忠義抓住許天蓉的奶子挺身站起,強摟著她
擡高嬌軀。

  此時那豐腴裸體已是白裏透紅,微微發熱,轉去把玩雙乳,也算是到了火候。

  賀仙澄望著在他指縫中扭曲變形的嫣紅乳頭,微笑道:“正好,師父被你弄
得神魂顛倒,更適合來爲咱們作掩飾。”

  許天蓉微微發抖,看向她道:“賀仙澄……你……又要做甚?”

  “師父,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先前的謊話不妥,智信是我男人,我們兩個
回去,就算多一個林師妹,同門師姐妹們,外帶偶爾回來探探親的師叔師伯,難
免有人會生疑心。”賀仙澄將紙張鋪平,放下那半顆藥丸,纖長十指緩緩磨墨,
輕聲道,“不如你修書一封,到時候那就算讓你裝病避不見客,我們憑你的手迹
說話,便十拿九穩了。”

  袁忠義扒開肉臀,指尖搔弄許天蓉的屁眼,捏住一根纖細肛毛,忽然拔掉。

  她身子一縮,白酥酥的玉體趴在桌上,垂下視線望著那張發黃的破紙,顫聲
道:“你、你要我……寫什麽?我……這幅樣子……怎麽拿得起筆。”

  賀仙澄淡淡道:“師父,我若留你一命,就必定要讓你裝作身受重傷,染病
抱恙,不能見人的模樣。你現在提筆不穩,寫字顫顫巍巍,才更加可信。至於要
寫什麽……我說一句,你寫一句便是,一個字也不許改。若是不聽,或是陽奉陰
違不好好寫,剩下這大半顆藥,我就便宜林師妹了。”

  林香袖在後面埋首臀溝舔肛許久,腦中已昏昏沈沈,但驟然聽到這句,還是
精神一振,小丁香在糞門中賣力攪弄,只盼著袁忠義發聲,將那寶貝藥丸賜給了
她。

  許天蓉發覺後庭正被觊觎,渾身一陣惡寒,俯首抵住桌面,顫聲道:“我…
…若是寫了……你當真肯……留下我不滅口麽?”

  賀仙澄三指捏著墨條,豎在硯台上緩緩旋轉,望一眼袁忠義神情,柔聲道:
“爲了保險,須得讓智信先廢掉你的武功。師父,你打不過他,但發起狠來,收
拾掉我,也就是三招兩式的事。不廢了武功,我連單獨接近你都不敢。”

  許天蓉被捆著的雙手霎時攥緊。

  袁忠義知道她心緒正亂,眼前一亮,將真氣運到陽物頂端,緩緩抽送,一股
股運入花心,悄悄將她陰關撬松,同時雙手飛快揉搓,將百般花樣都用在了渾圓
豐碩的乳房之上。

  至於他們師徒兩個談判的結果,他倒並不關心。

  不管許天蓉寫什麽,答應什麽,廢不廢武功,他都不會讓這人還有機會在飛
仙門說話。

  要麽死,要麽裝在麻袋裏,交給雲霞、藤花,割了舌頭廢掉耳目裁成人彘養
蟲子。

  這幾日他抽空去肏了田青芷兩次,炮制這娘們的時候雲霞有了經驗,損傷不
是太過猙獰,瞎了的眼睛蒙上布,臉蛋依舊能看,光個身子沒有胳膊腿,玩起來
輕盈得很,雙手抱著就能上下套弄。而且百煉蟲的卵在胎宮裏頭紮根之處又癢又
痛,只要開奸,那紅腫肉屄就緊若處子,花心比平時起碼大了三倍,日起來別有
一番滋味。

  起碼第一次取蟲之前,還是可以過過瘾的。

  一想到許天蓉這白白嫩嫩珠圓玉潤的美豔嬌軀也做成那副樣子,他那根屌就
忍不住想跳。

  等回頭有空,他再拿素娜試試,看取過蟲的開花屄還能不能日,說不定那劃
豁了口的子宮能奸進去,比幹外面還爽。

  真要那樣,他就把許天蓉做了蟲窩。

  要是蟲窩多不好帶,那就把田青芷處理掉,取過蟲後,把她帶去山溝窮村裏
開個臨時土窯子,每次收個三、五文,或者幹脆免費,叫村裏男人也都來玩玩這
新鮮肉娃娃,玩死就地扔進山裏喂狼。這一通讓林香袖看下來,應該就能讓她徹
底服服帖帖,不敢再起異心了。

  許天蓉不知道身後正騎母狗一樣肏她的男人在打這種主意,蹙眉閉目沈默片
刻,呻吟幾聲,顫聲道:“我……我希望你能發誓,絕不……再坑害其他同門。”

  賀仙澄柔聲道:“好。我可以發誓。但這裏頭有一樣我要說在前面,師姐妹、
乃至師叔伯們之中,若是智信看上了誰,我設法叫她也到床上伺候,這不能算在
坑害裏面。”

  許天蓉咬了咬牙,覺得屄芯忽然一酸,險些叫出聲來,硬忍了忍,才道:
“好……那你……發誓吧。你發過誓,我便……按你說的寫。”

  她頓了一頓,想起什麽一樣匆忙補充道:“說好的藥……也得……給了我。”

  賀仙澄望著她的神情,微笑道:“那師父你可要寫得快些,林師妹那麽拼命,
萬一智信覺得她伺候得好,開了尊口,我可不敢忤逆。”

  “繩子……快……請給我……解開繩子。”許天蓉急忙央求。

  袁忠義隨手一抹,運力扯開,同時雞巴沖著膨大花心又是狠狠一撞,頂得幾
乎盡根,宮口都挪了位,臀浪搖擺,乳波蕩漾。

  許天蓉猝不及防,哎呀一聲小泄一遭,赤裸腳掌提起足跟,在地上狠蹬了幾
下。

  她喘息幾口,匆忙揉搓手腕,運功過來沖暢經脈。

  這一下牝戶內更加空虛,袁忠義雙眼一亮,卡住她腰眼暗暗運力一震,屁股
往後一挺頂開不再需要的林香袖,向著那已經水淋淋的肥嫩牝戶便是一通大起大
落,笑道:“好澄兒,看我幫你師父裝得更像重傷。”

  許天蓉雙股戰戰,通體酥軟,勉強拿過那支半禿毛筆,單手握住桌邊穩定身
形,剛一蘸墨,就呀啊一聲尖叫,香臀上提,又去了一次。

  賀仙澄摸了摸微微發熱的面頰,輕笑道:“師父,還是別浪得太過,誤了正
事。”

  林香袖在後面抱著袁忠義大腿,一時間無事可做,便跪坐在他胯下,仰頭怔
怔望著粗大肉棒在師父膣口夯肉打樁,擠出的四濺淫汁,有些都落在了她的臉上。

  賀仙澄輕啓朱唇,一字一句說出內容。

  袁忠義聽了幾句,便大致明白,圓謊的關鍵內容,她都要讓許天蓉親手寫出
來,到時候筆迹不怕辨認,再取出私印一蓋,縱然有人懷疑什麽,也無可奈何。

  不料一封寫完,賀仙澄拿出紙張,竟讓許天蓉又寫了一封。

  這封信比上一封更長,足足寫了三張,最後落款時,已經泄身數次的許天蓉
胳膊幾乎擡不起來,弄得處處都是墨滴。

  而這第二封信,是寫給張道安的。

  賀仙澄顯然不肯就此放棄與大安的關係,信中讓許天蓉爲她做了澄清,並表
示遇到蠱宗和柳鍾隱的聯手來襲,才知道徒兒中誰是真正忠心,誰是未戰先降。

  這信若是順利遞過去,也讓張道安信了,那賀仙澄此前積累的威望,便不會
成空。在茂林郡中被秘密關押帶來的可畏人言,也遲早會消於無形。

  讓袁忠義更出乎意料,險些忘了繼續奸淫的是,賀仙澄竟然還讓許天蓉寫了
第三封信。

  這第三封信近似遺囑,是擔心自己重傷在身命不久矣,指定林香袖接任飛仙
門門主,但由於閱曆經驗均不充足,另將賀仙澄升爲白雲山大師姐,督導指點,
助她將門派事務逐漸熟悉。

  這封信寫到最後,許天蓉已在苦笑,斜望著賀仙澄道:“你……還說……不
想殺我……”

  賀仙澄拿起她印信,呵口濕氣,壓下一摁,疊起來收入懷中,柔聲道:“師
父,這是留個應急,萬一你忍辱負重只是爲了活下去揭穿我們,到時候又起沖突,
我們不小心失手取了你的性命……那我發誓要保住同門師姐妹,總要有個法子才
行。林師妹又乖又聽話,不愧是師父選中的接班人,真要到了那時,我就勉力扶
她一程吧。不過你放心,只要你真的肯聽話,這第三封信,就絕用不到。”

  袁忠義在旁觀望,微微一笑,頗感不屑。

  換做是他,有信物在手,才不費那麻煩功夫,許天蓉的筆迹也就是習武女子
的正常水準,照著模仿就是,想寫什麽就寫什麽,何必來費事逼迫。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

  賀仙澄爲了做戲做足,也拿起紙張,寫了封給張道安的信。

  袁忠義伸脖子湊過去一看,啞然失笑。難怪她沒考慮過模仿筆迹的法子,她
提筆的水準,實在是不忍直視。

  換成他老家那個窮秀才,怕是用腳夾著寫也比她的字好看。

  不過也對,武林中人,練功才是要緊,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飛仙門還要煉藥,
這幫女子能識字讀書,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那窮秀才的老婆,說是落魄官家流在外的小姐,一樣半個大字不識。就被那
時候的他勾搭上扶著竈台挨日,露出一身細皮嫩肉的時候,才有那麽點好出身的
樣子。

  當然,論細皮嫩肉,還是內家高手的許真人更勝一籌,袁忠義愛不釋手地把
玩了一會兒她不住內夾的屁股蛋,道:“澄兒,我是現在就廢了她的武功麽?”

  廢武功這麽現成的好機會,他肯定要加以利用,一掌下去破氣海毀丹田開陰
關,非把逸仙真人的陰元搜刮得幹幹淨淨不可。

  賀仙澄點點頭,一邊繼續筆走“龍蛇”,一邊柔聲道:“不妨礙你盡興的話,
那便廢了吧。師父的功力在,我便一刻也不能放心。”

  “好。”袁忠義雙目精光暴射,抽出陽具雙臂發力,將許天蓉換了個仰面朝
天,提起雙腳往肩頭一架,雞巴插回肉洞,內力運到指尖,狠狠一戳,就抵住了
她氣海大穴。

  《不仁經》運到極限,轉眼間,就將許天蓉本就虛弱不堪的經脈攪弄得七零
八落,潰不成軍,跟著,他指尖往石門穴一移,掌心壓下,重重拍在丹田,同時
下體一送,真氣破關而入,打開一條暢通無阻的朝天大道。

  汩汩陰元隨著黏滑陰津噴湧而出,袁忠義暗暗運功吸納,裝模作樣在她四肢
一頓拍打,算是做出廢掉所有經脈的樣子。

  林香袖打了個冷戰,低下頭不敢再看。

  女子受傷吃痛,牝戶總要緊湊幾分,他趁機猛頂百下,暢快喘息,搓揉著許
天蓉雙乳一聲低吼,將陽精灌了進去。

  她香汗淋漓的身子被燙般一抖,嗚咽著流下兩行清淚,咬緊了嘴唇。

  而那紅腫屄肉,也小嘴一樣緊緊咬住陽物,內裏蠕動不休,一口口嘬吸,將
精漿嘬得一滴也沒剩下。

  袁忠義心滿意足,往後退開一步站定。

  牝戶中已經腫成血色的肉穴緩緩縮緊,裏頭先是冒了個小泡,跟著噗噜一聲,
排出一片穢液,滾下陰阜,掉在地下一團,剩余散開,順著白膩大腿往下流去。

  林香袖趕忙挺直身子,一口含住半軟陽物,把沾染髒汙舔到嘴裏吃進肚中,
擡眼乞憐地望著他,顯然是在擔心那顆藥要輪不到她。

  袁忠義不肯開這個口,既然他說了要交給賀仙澄決斷,那麽,這種無傷大雅
的小事,他還不至於出爾反爾。

  林香袖眼中的絕望之色越發濃重,忽然身子一顫,哆嗦著往後倒下,雙手抱
著胸乳,唇角唾液溢出,眼淚橫流,顫聲道:“師……師姐……求你……求你給
我……給我吧。就……就一下……我……聞一下……就行……”

  袁忠義看雞巴已經幹淨,轉身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笑望不語。

  賀仙澄捏起那大半顆麻心丸,從桌下拿上那個專門拿來燒藥的壺,包上紙張
丟進去,用指尖摩挲著壺口,緩緩道:“可我答應了,若是師父聽話,這個就是
她的。”

  許天蓉微微一晃,扭動脖子看向那邊,眼中也迸發出一股掩不住的貪婪。

  只要賀仙澄手裏的火引丟進去,蓋上蓋子,那銷魂噬骨的青煙,就會從壺口
冒出來。只要過去狠狠聞上幾口,眼前便會一片色彩斑斓,恍惚間宛如位列仙班,
就是剛才泄身到身子發虛,那快活也及不上這邊的一半。

  她抽了抽鼻子,忽然打了個呵欠,眼淚和鼻水一起冒了出來,緩緩伸出手,
道:“對……這個……這個是……我的……”

  “師父的事情辦得好,但師妹的詞候也不差。”賀仙澄淡淡道,“智信開心,
我便高興,算起來,林師妹也功不可沒。”

  她轉頭將壺拿去窗台,側身靠牆,斜目望著這邊,莞爾一笑,“不如這樣吧,
我交給你們兩個決定。要麽,我點燃了,你們湊到一起吸。要麽,就這麽光溜溜
打上一架,誰贏了歸誰。你們兩個親如母女,該怎麽選,應該不會叫我意外吧?”

  袁忠義笑了起來,給賀仙澄暗暗加上幾分。她要是總能搞出這麽有趣的樂子
給他看,那他就帶著她,往江湖上多闖蕩些時日。

  許天蓉才被廢了武功,她一個內家高手,頓時就變了柔弱女流,再加上剛剛
袁忠義還把她日得渾身酸軟,體內虛了一截,廢武功留下的內傷仍在隱隱作痛,
這要和林香袖打起來,認輸怕是都擡不起手抱拳。

  她抱著一線希望,撐起身子看向林香袖,輕聲道:“香袖,這……差不多也
夠咱們一起了吧。”

  “不夠!”林香袖一聲尖叫,從地上跳起,撲向許天蓉。

  許天蓉畢竟習武多年,身體下意識做出反應,一招自幼練熟的架勢便要連消
帶打。

  可沒有內功做基礎,這花架子擺出來,讓豐滿乳房搖晃幾下,便是最大的價
值所在。

  林香袖一掌劈開她的格擋,抓起她就是一掌拍在乳上。

  換尋常,這叫欺師滅祖,放哪個門派,也要清理門戶替天行道要麽殺了要麽
活埋。

  但袁忠義哈哈大笑,反而鼓勵道:“這一招用得很漂亮嘛。”

  聽出真正當家做主的就喜歡看這個,林香袖毫不停滯提膝一頂,連著許天蓉
擋過來的雙手一起撞在小腹。

  悶哼一聲,許天蓉竟被愛徒一膝蓋頂飛出去,把那張破木板床當場砸成兩段,
痛哼著摔在地上,側頭向旁吐出一口濁血,“香袖……你……你……”

  “師父……你就讓給我吧,沒有藥……我、我生不如死啊!”林香袖尖叫一
聲,飛身撲了過去。

  袁忠義笑吟吟看了一會兒,直到猜測賀仙澄可能有借刀殺人順便磨刀的打算,
才皺眉道:“香袖,你聽澄兒的不要緊,但也要注意,別把你師父真打死了,咱
們上路之後,我還打算一路玩她玩到飛仙門呢。”

  林香袖雙目通紅,聽到這話竟置若罔聞,仍一掌一掌向著許天蓉心窩猛拍,
若不是內力淺薄,怕是已經打得師父筋斷骨折。

  他臉色微變,一個箭步上前,出手揪住林香袖發根,向後便是一扯。

  她慘叫一聲被破麻袋一樣丟了出去,赤裸裸的肉體撞在牆上,悶哼一聲便暈
了過去,倒在地上攤開四肢,大腿根一陣抽搐,隆起的牝戶中一股水流冒出,腥
臊漾開。

  許天蓉已經被打出內傷,加上心神巨震,看著比方才瞬間憔悴了數倍,一口
猩紅吐在旁邊地上,眼中滿是淚光,緩緩合上雙目,淒然道:“這……便是……
我的好徒兒啊……”

  恍惚間,袁忠義仿佛聽到了父母在天之靈,對著方仁禮的殘骸扼腕歎息的聲
音。

  他忽然感到亢奮無比,許天蓉那頗有幾分慈眉善目的模樣,配著身上的傷,
竟讓他的陽具不需要運氣控制便高高翹起,硬漲如鐵。

  賀仙澄瞄一眼昏迷不醒的林香袖,素手一拂,將麻心丸的熏壺收起,道:
“師父,我男人又想要了,我看這藥,你還是等等再用吧。”

  許天蓉的眼睛猛地睜開,一邊惶恐搖頭,一邊爬向賀仙澄,失去了內功修爲
之後,她連鎮定心脈也做不到,那股對沒藥可用的恐懼,終於變得和剛才的林香
袖幾無分別,“不、不要,仙澄,那……那該是我的……求你……先讓我聞一聞
吧……”

  袁忠義胸膛起伏,喘息急促,看曾經與張道安談笑風生的逸仙真人如今越發
像是個家道中落的美貌少婦,忍不住一把扯掉褲子,大步過去將正扯著賀仙澄褲
腳哀求的豐美身子一抱。

  “我伺候他……我這就伺候他……”許天蓉慌忙撅起屁股,畢竟是練武的女
人,那腰身柔韌得很,彎如短弓一沈,輕輕松松就把雪白股間揚起,露出了仍水
淋淋的屄,“你……你先讓我聞一口……一口……就好……”

  看她眼淚口水一起流下,瘾頭多半正在發作,總算沒了半分作僞的樣子,袁
忠義放聲大笑,抱住那腴軟美臀,先將陽物送進牝戶浸滿黏滑淫液,跟著抽出往
上一挪,就頂住許天蓉緊湊無縫的豔紅肛花。

  臀眼忽然一漲,許天蓉驚叫一聲轉過頭來,連搖螓首,泣道:“莫……莫要
……欺辱那處……”

  他哪裏肯聽,先淺淺鑽了幾下,讓龜頭撐開努力縮緊的屁眼,跟著深吸口氣
向前一聳,粗長陽物盡根而入。

  腸穴不似膣腔有花心爲底,這一吞之下,肛肉都帖住了亂糟糟的陰毛,刺得
一陣發癢。

  許天蓉的後庭花雖還是初遭采撷,但之前幾日沒少見林香袖被袁忠義前後輪
流奸淫,肏的雙洞穢液垂流,晚上做噩夢都在喃喃念叨屁股夾不住屎,嗚嗚地哭。

  她知道既然這魔頭有此癖好,早晚難逃一劫,哀求兩聲,臀眼失身已是覆水
難收,便不再多言,只是羞恥無比掩面低泣。

  賀仙澄微微一笑,將火引丟入,扣好蓋子按緊,把那誘人的壺,放在了許天
蓉面前的地上。

  縷縷煙氣飄出壺口,許天蓉忽然一怔,跟著放開雙手,急匆匆捧住壺身,也
顧不得手掌燙得吃痛,湊到臉前就將鼻孔貼在上面,深深吸了一口。

  袁忠義正在嫩腸子裏啪啪猛幹,突然覺得周圍腔肉一緊,緩緩蠕動起來。

  再看許天蓉,已經微翻白眼,抱著那把壺哆嗦抽搐,快活得像是升了天。

  袁忠義見狀,反而覺得興味索然,擰一把肥臀,草草日了幾下,皺眉抽出,
踢她一腳,任她在地上垂死白魚一樣享樂去了。

  賀仙澄笑吟吟擰了條巾子,過來爲他擦洗幹淨,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膩
聲道:“智信,也該我來伺候你了。”

  說著,她纖腰一扭,近身前便抽了腰帶的裙子滑落在地,露出羊脂美玉般白
嫩滑膩的赤裸下體。

  袁忠義哼了一聲,將她抱起,就這麽淩空對準,挺身送入。

  賀仙澄心情大好,蜜壺也是水潤盈盈,一被奸入,雙腿便在他身後纏緊,淫
哼著發力配合起伏,與他暢快淋漓行了一番雲雨之事。

  等他們兩個雲散雨收,賀仙澄用草紙墊住夾了滿牝熱精,整好衣裙頭發,許
天蓉仍倒在地上,捧命根子一樣緊緊抱著那把壺,癡癡望著屋頂破梁,連唇角唾
液都無力去擦。

  袁忠義懶洋洋道:“你給我的強效麻心丸,這就用完了吧。咱們趕路還要好
幾日,這兩個女人發起瘋來討藥,該拿什麽給她們?”

  賀仙澄微微一笑,將唇上被親亂的胭脂對著小鏡抹去,輕聲道:“這藥我是
當作比麻心丸更強更好的鎮痛寶物來煉制的,從我那些師叔師伯身上搜羅的藥盒
裏,都還稍有一些,湊起來,足足有近二十顆。”

  她頗爲鄙夷地瞥了師父一眼,又道:“而且,如今藥效試完,自然不能還像
先前那樣慣著她們,一次給那麽多,也不能一要就給,兩三日賞一次,一次叫她
們分半顆就已足夠。”

  許天蓉顫了一下,擡頭看向她,但什麽也沒說,仍是緊緊抱著那把壺,鼻尖
抽動,嗅著壺口已經不存在的銷魂煙氣。

  袁忠義颔首道:“不錯,那便不急著趕回飛仙門了。”

  賀仙澄過來往他腿上一坐,斜斜靠在他胸膛,柔聲道:“你還有什麽地方要
去麽?”

  “你師父不是十分討厭田師伯麽?”袁忠義眼中寒光閃動,微笑道,“算一
算,我從許真人門下著實得了不少好處,無以爲報,不如……就爲她出一出這口
惡氣好了。”

  賀仙澄當然知道他不會有這好心,擡眼道:“田師伯都已經不成人型,還有
什麽可出氣的?”

  袁忠義淡淡道:“你只管去叫雲霞藤花收拾東西,你師父和香袖,興許過幾
日就能看上一出好戲。”

  賀仙澄摸了摸豎起汗毛的後脖子,低頭微笑,道:“是,我這就去叫她們。”

  收拾之後,一行人再次出發,不過這次馬匹上扛了所有行李,那兩個裝著蟲
窩的麻袋,則被許天蓉和林香袖一人一個背著,把她倆用繩索拴住脖子連在一起,
綁在馬後一起趕路。

  大方向雖然還是朝著白雲山,袁忠義卻不吝時間,漫無目的似的隨心所欲繞
行,走走停停,兩天才找到一個大些的鎮子。

  他卻並不進鎮,只讓雲霞和藤花拿著金豆進去,買了一輛寬敞馬車,補充了
不少臘肉幹餅,還順便買了些方便攜帶又能當作煉蠱道具的器皿。

  東西集齊,他便再次出發,白晝趕路,夜裏便將許天蓉肏得前後開花,把林
香袖日得哭爹喊娘。

  如此又過兩日,袁忠義打聽到一座山中小村,多了不少逃難的流民,遠離大
道苟且偷生。

  “好,你們兩個帶些吃食,扛上田師伯,咱們這就去做做好事,給大夥送個
肉菩薩吧。”他跳下馬車,取出一張人皮面具戴上,對著許天蓉和林香袖,微笑
說道。

  田青芷的下面剛剛取過一次蟲子,按他要求,裏面並未再種新卵,只是裝進
麻袋,大肉蟲一樣養著。

  賀仙澄探頭揚眉,好奇道:“不必我們跟著麽?”

  袁忠義搖了搖頭,在林香袖屁股上拍了一把,讓她背好田青芷,和許天蓉一
起先往山道走去,回首一笑,道:“你們就在附近歇腳,等我回來。”

  她微微蹙眉,道:“帶顆藥麽?”

  他笑容更盛,燦爛如陽,“不必,我正好看看,藥瘾和我的話,到底哪個更
大。”


                               【未完待續】
2020-2-15 21:5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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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43)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2-20
            
感謝大家支持~

祝大家身體健康!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三章 桃源

  袁忠義這一去,整整走了三天。

  當他領著那兩個女人回來的時候,隨身帶的東西,都已不見。

  包括麻袋裝著的田青芷。

  回到路邊,在附近草叢望風的火神鼬吱吱叫了幾聲,引路將他們帶去了守著
馬車等待的三女那邊。

  藤花什麽也沒問,匆匆上去遞出水袋肉幹,就用隨身布巾爲袁忠義擦拭身上
的灰土。

  賀仙澄細細打量,將變化盡收眼底。吃喝不見,還能說是進了他們的肚子,
可田青芷,總要有個下落吧?

  而且,三日不曾用過強效麻心丸,那兩人該是藥瘾最大的時候。可明明兩個
女人都呵欠連天,萎靡不振,看神情就難過至極,回來之後卻都乖乖站在袁忠義
身後,不住偷瞄賀仙澄,硬是不敢開口求藥。

  她攥著腰側裝藥的口袋,不覺掌心便微微濕了一層。

  雲霞早等得無聊,用竹筷將盒子口一條正要往外爬的蜈蚣夾著丟回去,一扣
蓋子,起來便脆生生問道:“北郎,那個蟲子窩呢?你拿去喂狗了?”

  袁忠義擡起雙臂讓藤花將腋下也拍打幹淨,笑道:“喂狗……也不算錯,差
不多就是那麽回事吧。”

  聽到喂字,許天蓉眉梢一動,眸子上泛起一層水光,卻不敢言語,只是微微
低頭。林香袖則驚駭至極,渾身上下猛地一個哆嗦。

  也不知道她們去那半日山路的破落村莊,兩天多的時間裏究竟見到了什麽。

  賀仙澄仍在暗暗打量,看衣裙,都還是走時候的樣子,沒破沒裂,要說被流
民輪奸,想必不會。袁忠義雖然生性殘忍,但打算當作玩物的女子,多半暫不肯
讓他人染指。

  可看精氣神,兩人都被挫磨了一大截下去,更令她不解的是,這兩人明明已
經備受藥瘾煎熬,如今站在那兒,竟一個字兒也冒不出口。

  袁忠義身上打理幹淨,笑眯眯走向馬車,也不急著吃東西,靠著車轅半坐,
笑道:“行了,你們兩個,不是想要得很麽,找澄兒領藥吧。”

  許天蓉和林香袖一起走上前來,先是屈身一福,跟著跪在地上,向賀仙澄連
磕三個響頭,齊聲道:“請主母賜藥。”

  那二人聲音發顫,顯然忍得極爲辛苦,但不知爲何,仍能嚴守規矩。就像是
兩個看見管家活剮了不聽話同伴的丫鬟,畏懼至極。

  賀仙澄暗暗感慨,果然還是敗了一籌。

  這藥控制人心,依賴的是求極樂而不得的痛苦空虛。

  而她這苦心煉制的藥,最後還是敗給了恐懼——純粹的,徹骨的,足以將人
心防徹底碾碎的恐懼。

  賀仙澄捏出半顆藥丸,丟進壺裏,側目看向袁忠義,柔聲道:“智信,我能
問她們話麽?”

  袁忠義已將頭枕在雲霞小巧乳房中央,伸腿叫藤花輕柔按捏,笑道:“知道
你心裏好奇,隨便問吧。我可沒禁止她們說。不過她們要是不願意回想,就和我
無關了。”

  他轉頭指了指自己的臉,道:“雲霞,帶人皮面具久了,這裏起紅疙瘩,你
有法子麽?”

  雲霞一歪頭,道:“拿根針烤烤,挑了就是。”

  “挑了要留疤,可就不俊了。”

  “那好辦,把化屍蠱捏碎,選個小塊的出來,敷在疤上,等覺得癢癢就扔了,
腐蝕掉肉重新長,長起來就沒疤了。”

  賀仙澄在旁柔聲道:“不必挑,稍微抹點圓鏡膏就好,飛仙門都是女子,創
藥大都會留意著疤痕的事兒。”

  她翻出一盒圓鏡膏遞給袁忠義,這才拿著煙壺走到那師徒倆身前,蹲下手晃
晃,叫她們聽了聽響,微笑道:“你們誰肯跟我說說,智信帶你們去看什麽好戲
了啊?”

  沒人應答。

  林香袖低著頭,打擺子一樣抖,黃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往土裏落,眼看快要
能和泥。

  許天蓉擡頭瞄了一眼壺嘴,眸子左右動了動,欲言又止。

  賀仙澄微微蹙眉,以她如今對袁忠義的了解,若還猜不出背後的情形,就真
是枉在這裏演蛇蠍伴虎的戲碼了。

  但摸得清情形,不代表摸得清喜怒無常的袁忠義到底在此事上是什麽心性。

  她若是贏了,要擔心袁忠義對她的藥有所忌憚,可她若是輸了,又要擔心顯
得沒用,從此淪爲肉畜一樣的玩物——一旦到了那個地步,她的未來便是九死一
生。

  略一沈吟,她放下煙壺,微笑道:“你們兩張嘴,我只用一個就好,那這樣,
誰先肯說給我聽,這藥就歸誰,另一個……就只好再忍忍,等下次吧。”

  照說,林香袖是藥瘾更大的那個,每次發作都比許天蓉激烈得多,爲了求一
口煙氣,怕是肯去唆拉車馬的大雞巴。

  所以賀仙澄的視線,自然看向了她,這個嬌生慣養的小師妹。

  可不料,林香袖吸著鼻子擡起頭,望著那煙壺渾身發抖,指甲都掐進肉裏,
硬是汗流浃背咬緊嘴唇忍了下來,看著目光都有點發直,卻沒開口。

  反而許天蓉悶哼一聲,向前一撲抓住煙壺,一邊用鼻孔去吸還沒點燃冒不出
煙的嘴兒,一邊流著口水顫聲道:“我……我說……我來說……”

  林香袖哆哆嗦嗦扭過臉,豔羨無比地望著那煙壺,卻不敢去搶,緩緩弓背蜷
縮起來,掩面痛哭。

  賀仙澄不怕她反悔,掀開壺蓋丟了火引下去,淡淡道:“好得很,你就邊吸
邊說吧。”

  許天蓉猛吸幾口,臉上現出仿佛能忘卻所有煩惱的恍惚神情,緩緩癱軟在地
上,唇角上翹,看似頗爲暢快道:“其實……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袁忠義……
讓我看了一場好戲。那個明裏暗裏總喜歡跟我作對的田青芷,徹底死了,死了整
整兩天,死得透透的,大羅金仙也救不活了。”

  賀仙澄眉心蹙緊,稍稍後挪躲開逸散煙氣,道:“就只是虐殺個不成形的人,
至於叫師父你怕成這樣?”

  許天蓉半邊鼻孔戳著壺嘴,連樣貌都顯出幾分滑稽,喃喃道:“你沒見……
你是沒見到。青芷……也是一生沒近過男人身的姑娘。結果……結果……三十多
個時辰,她……活活被日死掉了。”

  林香袖蜷在地上,本來還偷偷湊近些想蹭一點,一聽這話,脖子一縮,又躲
開幾寸。

  “那都是些又髒又臭的流民……有些長著瘡,有些流著膿,身上全是泥,都
看不清皮。”許天蓉帶著那一絲恍若癡傻的笑意,目光茫然,繼續道,“青芷啊
……我那每天都要用清水洗洗的,生性愛潔的師姐啊……就被他們排著隊,圍成
圈,肏得不剩一塊幹淨地方,險些被男人的精淹死。”

  賀仙澄胃口一緊,連忙運氣將那股惡心壓下,道:“就……只是如此?”

  許天蓉搖了搖頭,跟著雙目圓睜,壓抑不住的恐懼從眼底湧出,“他們……
他們……他們……”

  賀仙澄不解,柔聲道:“他們又做了什麽?”

  許天蓉神情一僵,喃喃道:“他們……把青芷吃了。”

  賀仙澄臉上一白,身子微微一晃。但她畢竟在邊疆被圍困的孤城呆過,流民
堆裏,並不是沒人偷偷吃過屍體。

  可她剛松了口氣,就聽許天蓉咧開嘴笑了起來,崩潰一樣一邊流淚一邊道:
“青芷其實還沒斷氣呢……那會兒她還沒死呢!哈哈哈,他們用水潑洗的時候,
我分明看見青芷的喉嚨還在動啊……可他們就撲上去,一口……一口……一口一
口一口……把青芷吃了……”

  “那不是流民……那是禽獸……那是一群披了人皮的禽獸啊……”許天蓉上
氣不接下氣,無神的雙眼微微上翻,語調已經近似夢呓,“他們把青芷吃了,吃
得幹幹淨淨……幹幹淨淨啊……仙澄,青芷……以往救助過不少流民的,呵呵呵
呵……結果她被活吃了……骨頭都被敲斷……骨髓都被吸了……天哪……”

  林香袖雙臂環頭,伏在地上悶聲大哭,已經害怕到了極點似的。

  賀仙澄覺得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想要起身,卻覺得膝蓋微微發軟。

  袁忠義在旁半垂眼簾,淡淡道:“那可不是我下的令,我只說這女人已經不
能要了,隨便他們處置。誰知道他們餓死鬼投胎一樣,生火都顧不上。不過你田
師伯少了胳膊腿,本也沒剩下幾十斤肉。舍身菩薩,最後連骨頭都炖了湯,仍沒
喂飽幾個流民,當真可悲啊。”

  “你……你明明還拿……拿她的筋,做了手環……給香袖戴上……”許天蓉
臉上的扭曲笑意終於徹底崩壞,泣不成聲道,“你到底是……哪層地獄裏爬出的
惡鬼啊!”

  賀仙澄探身一望,這才發現林香袖白生生的腕子上,帶著一對兒暗褐色的手
環,辟邪紅繩一樣粗細,打了個不甚整齊的結。

  想來,這大概就是她那師伯留在世上的最後殘骸了吧。

  她穩了穩心頭寒意,緩緩起身,退到馬車邊,柔聲道:“智信,你爲何特地
大費周章走這一遭啊?”

  袁忠義淡淡道:“我不是說過麽,我要看看我的話,和你的藥,究竟哪個更
管用。”

  賀仙澄垂下目光,輕聲道:“這藥只有瘾頭上來的時候比較好使,說到底,
還是你的話管用。你看林師妹,忍得衣服都濕透了,硬是不敢開口。”

  “她聽話。”袁忠義微微一笑,道,“所以之前受你師父寵愛,之後,暫且
也會受我一陣憐惜。澄兒你的安排挺不錯,林師妹的確是個當門主的好材料,我
看,等咱們上了飛仙門,大局已定,就用你的法子,讓她當門主,你來做那個什
麽白雲山大師姐,對其進行督導,如何?”

  最後那句如何,不過是客套而已。賀仙澄心知肚明,從兩人相識以來,她的
謀劃,最後都要被他打亂,化爲己用。

  可她也只能點頭,柔聲道:“我都聽你的。那我師父……是要滅口麽?”

  袁忠義側目一瞥,“怎麽,你不舍得?”

  賀仙澄後背一緊,臉上笑靥如花,“怎會,你說要殺,我親自動手都行。”

  雲霞一伸脖子,雙眼發亮,大聲道:“我來!飛仙門的要死,最好都叫我來
殺!”

  “這個就算了。”袁忠義拍了她肩膀一下,叫她立刻鬥敗公雞一樣耷拉下去
腦袋,跟著道,“這是澄兒的師尊,自然該她親自動手。”

  許天蓉聽到,卻沒太大反應,那呆滯眸子瞄向兩人之後,僅將懷中煙壺,緩
緩抱得更緊。

  想來她也覺得,這麽生不如死、羞恥無比地活下去,真不如幹脆死了。

  賀仙澄看向林香袖,輕聲道:“可這裏,還有一個師父的好徒兒呢。”

  “對,你帶著她,你們兩個下手,更穩一些。你們飛仙門弟子平時都跟藥打
交道,用量用法比較精熟,你們兩個配合,才更合適。”

  許天蓉一震,眼中呆滯略減,緩緩扭臉看向袁忠義,口唇顫抖起來。

  賀仙澄也聽出不對,咽口唾沫,小聲道:“智信,殺人滅口……不需要用藥
吧?”

  “對,所以用藥,當然就不是爲了殺人。”袁忠義伸個懶腰,笑道,“這麻
心丸口服可以鎮痛,你師叔師伯那裏繳獲的藥,你和香袖肯定會用,那麽,這活
兒自然就要交給你倆。”

  他伸手一指,道:“許真人體態豐腴肌膚細嫩,保養得當風韻猶存,你又答
應了要留她們兩個性命,我只好勉爲其難,順著你饒她不死。”

  他話鋒一轉,又道:“但白雲山,你師父是萬萬回去不得的。你別看她藥瘾
上來鼻涕眼淚一起流,見了我,雞巴肯舔得吱吱響,屁眼肯扒開讓我插。可真要
給她一個機會,她必定會豁出去一切,把你我當衆揭發。”

  賀仙澄雖說心裏也是這麽猜測,並早就做好了路上將許天蓉滅口的打算,但
所見略同的事不便表明,不如裝作疑惑道:“爲何如此笃定?”

  “因爲她不怕死。”袁忠義展開五指,望著自己的掌心,淡淡道,“藤花,
你怕死麽?”

  “怕。”

  “雲霞,你呢?”

  “屁話,好好活著,那個會想死。”

  袁忠義望向賀仙澄,笑道:“你就不必問了,澄兒就這點最討我喜歡,明明
怕得要命,還能強作鎮定討好我。”

  賀仙澄不語,只是點了點頭。她當然不想死,也怕死。

  死掉,她的一切努力就都化爲泡影,全部夢想成一場空,除了爛在泥裏的屍
體,什麽也不會剩下。

  “香袖也不必問了,爲了不死,她什麽都肯。”袁忠義看向許天蓉,“可你
師父不是。她願意舍身當誘餌,來幫對頭田青芷制造一個逃跑的機會,這樣的人,
豈會怕死?”

  賀仙澄略感訝異,輕聲道:“不錯。”

  “不怕死的人,還肯忍辱負重活著,必定是爲了什麽放不下的願望。”他哼
了一聲,道,“澄兒,你猜能讓她不肯去死,硬要活著,想辦的事情會是什麽?”

  賀仙澄歎了口氣,道:“所以我只承諾不去禍害其他同門,師父這條命,我
本也沒打算留著。我也覺得,她只要得到一個機會,就必定會反戈一擊。智信,
咱們還是不要給她這個機會的好。”

  “是,所以我不會讓她有機會出現在白雲山。”袁忠義走到許天蓉身邊,蹲
下拍了拍她已經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頰,“但我也不會讓她死。她不怕死,你知道
這說明什麽?”

  賀仙澄蹙眉道:“什麽?”

  “說明她已經在害怕活著。”他笑著扯開衣襟,在她豐滿雙乳上玩弄幾下,
起身回到馬車邊,掏出雲霞懷裏的鋒利小刀,緩緩道,“她怕活著,我就要讓她
活著。她怕變成田青芷那樣,好,看在她模樣比田青芷標致的份上,我不讓她變
成那樣。”

  許天蓉本已在顫抖,口唇微張似乎想說什麽,聽到最後那句,忽然松了口氣。

  可袁忠義哈哈笑了兩聲,又道:“我決定給你師父,留下那對兒招子。此外,
她身子豐美,我看不宜將四肢處理太過,最好上面齊肘切,下面齊膝砍,留下的
大腿我日起來,興許還能夾夾腰。至於舌頭,還是不要留了,她舔雞巴的本事太
差,今後我也懶得日她嘴巴,順便毀了喉嚨叫她說不出話,澄兒你也心裏也能安
定一些。”

  他說著將小刀遞到賀仙澄手裏,過去提起林香袖,沈聲道:“擦擦臉,去找
澄兒要點藥過了瘾,之後給她幫把手,將你師父炮制好。莫要叫我失望,否則…
…你猜猜那群樹皮都快吃光的流民,肚子還餓不餓?”

  林香袖猛的一抖,四肢並用爬向賀仙澄,大哭道:“我幫忙,師姐,我來幫
忙,我來幫你的忙……”

  賀仙澄臉色蒼白,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她正想說什麽,袁忠義就搶著道:“對了,香袖,你是打下手的,記住了,
不要越俎代庖,你師父的身子,關鍵地方都要交給你師姐親自處理。你要是敢逾
矩,我就讓她連你也一起處理了,換雲霞打下手。”

  雲霞沒精打采打個呵欠,翹起小腳晃蕩著道:“我才不稀罕打下手,這種活
兒,我要幹就幹全套,在旁幫忙,藤花盡夠用了。”

  見賀仙澄一時無話,袁忠義回到許天蓉身邊,低頭道:“許真人,你這會兒
藥勁兒也該過去了,無話可說麽?”

  許天蓉眨了眨眼,呆滯目光微微一動,看著清澈了七分。

  她面無表情坐起,將鬓發往後用手指一梳,啞聲道:“求你饒我,你是絕不
肯了。那……我也就只有一句可說。”

  以爲她要怨毒咒罵,袁忠義雙眼一亮,盯著她的神情道:“你說。”

  許天蓉輕輕說道:“等你膩了,不想再玩弄了,我只求你……將我丟去山裏
喂狼,不要……讓那些流民吃進肚子。”

  袁忠義略感失望,道:“只有這個?”

  她點點頭,“只有這個。你們若還肯大發慈悲,就……叫我再多聞幾口煙吧。”

  袁忠義緩緩站起,走向馬車,“雲霞,你給她們兩個指導著,上藥她們熟,
下刀還得看你。我小睡片刻,睡醒之後,就要出發。”

  雲霞跳下馬車,笑嘻嘻道:“好,那咱們也別走太遠,就在這兒開始吧。”

  許天蓉緩緩躺倒,四肢張開,無神雙目透過林木枝丫,看向高高在上的碧藍
蒼穹。

  但那裏並沒有眼睛。

  也許,從來都沒有過。

  在藤花的親吻按摩之中,袁忠義閉上眼睛,靜靜躺下。

  直到聽見那一聲憋悶的痛哼,他才微微一笑,安心入睡。

  醒來之後,暮色低垂,血紅日光灑在已經包紮妥當的許天蓉身上,將蒼白的
肌膚映出了幾分嬌嫩。

  她已變成了可以很方便裝進麻袋的大小。

  “不錯,果然還是澄兒用藥精準,做出來的樣子好看。”袁忠義環繞觀賞一
圈,微笑稱贊道,“雲霞,許真人暫時不要拿來養蟲,你們只管伺候她吃喝拉撒
就是。”

  雲霞早都將竹筒攥進了手裏,不解道:“爲啥,最後六個長成的蟲,給她養
不是正好?”

  “不急,能養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袁忠義試過素娜取過蟲的開花屄,雖說能日進胎宮裏面別有一番樂趣,但新
鮮勁兒一過,終究還是不如好端端的蜜壺日起來過瘾。

  許天蓉如今的模樣對他來說極其誘人,他自然打算玩夠再說。

  都等不急到下一個歇腳的地方,馬車上路,袁忠義就寬衣解帶,將許天蓉抱
到懷裏,愛不釋手撫摸把玩一陣,笑吟吟托起,盤腿坐著插了進去。

  馬車顛簸,玉體起伏,畢竟陰關已破,如此殘軀,也抵不住陣陣淫歡,不過
百余下,許天蓉胯下被刮淨了毛的牝戶便汁水四溢,順滑無比。

  賀仙澄坐在前面陪著藤花趕車,不時回頭望上一眼,目光深沈,若有所思。

  而被入睡雲霞枕著腿的林香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呆傻,愣愣注視著在袁
忠義懷中嘶啞呻吟的師父,目不轉睛。

  馬車行得頗慢。途經一處堆滿屍體的土坡時,素娜染了惡疾,袁忠義擔心許
天蓉受其連累,便讓林香袖挖了個坑,將曾經不可一世的蠱師連著肚裏未長成的
百煉蟲一起,就地活埋。

  能産卵的雌蟲還有六只,恰好一宮可裝,雲霞便又提起把許天蓉拿來用掉。

  袁忠義依舊不允,只說最近幼蟲已生得夠多,加起來已有千余條,先慢慢煉
蠱用著,不要著慌。

  行程刻意避開了市鎮村莊,沒了食糧,就在山野間捕些獵物,如此數日,等
到白雲山附近,已是閏七月十三。

  許天蓉不能帶上白雲山,藤花和雲霞自然也要留下,照料順便煉蠱。

  白雲山周遭較爲安定,戰亂影響有限,附近白雲鎮還算繁華,依舊是飛仙門
出售藥物換取生活所需的穩定渠道。

  因此再想找一處無人荒宅占下已不可能,袁忠義索性戴上人皮面具,跟著藤
花去尋了處僻靜宅院,討價還價一番,用小半包金豆子,連著家具擺設一起買下。

  留下足夠銀錢給兩個蠻女日常開銷,袁忠義臨走之前,還特地把許天蓉抱起
日了一遭,往肚子裏灌滿了精,笑道:“那倆沒了手腳只能養蟲,許真人格外優
待,我給你個機會,看能不能爲我養個娃娃。”

  許天蓉泄得渾身酥紅,口不能言,僅剩嗬嗬氣聲,含淚雙目望著他看了片刻,
便又躺了回去,大腿也懶得去並,任那濁液在股間溢出垂流。

  距離白雲山還有段路,袁忠義和賀仙澄精力充沛沒什麽關係,林香袖前些日
子被取了元陰,又時常被袁忠義拉去助興,如今已有了點包含蕊的樣子,虧虛得
走路都晃晃悠悠。

  他便卸了車上那兩匹挽馬,勉強當作坐騎,讓那師姐妹共乘,向白雲山趕去。

  晌午日頭爬高,穿過一座小小村莊,馬匹到了石階山門之外,兩個持劍半大
女童忽然從住後閃出,遠遠喝道:“來者何人!”

  賀仙澄將遮面輕紗一掀,笑吟吟道:“怎麽,大半年不曾回來,便不認得了?”

  “賀師姐!”兩個女童滿心歡喜,齊齊收劍,快步迎來。

  袁忠義是賀仙澄的未婚夫,在飛仙門,便是上賓。除他之外都是自己人,倒
也沒什麽可客氣的。纏著賀仙澄聽了些江湖逸聞,兩個女童便又守去山門,在那
兒彼此喂招。

  賀仙澄扶著林香袖領在前面,袁忠義跟在後面通過三道有人把守的關卡,才
在半山空地,見到了飛仙門的全貌。

  這門派的駐地與其說是莊園,倒不如說是個頗爲龐大、能夠自給自足的村落。

  房屋高低錯落,大小不一,像是分了三六九等,武場位於正中,地方不小,
卻沒多少東西,想必內家門派還是以室內修行爲主。

  周圍四面八方都修了梯田,一塊塊墾出種滿了東西。袁忠義匆匆一瞥,其中
小半是蔬果稻米,剩下大半,都是各種草藥。

  此處甯靜祥和,頗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他這才相信許天蓉所說,飛仙門主
要在做的事,除了修行煉藥,便是收容無家可歸的孤女,給她們安身立命之地。

  賀仙澄在門內威望頗高,先前已有守門弟子飛奔通傳,他們上山還沒多久,
就呼啦啦跑來一片,起碼幾十個莺莺燕燕,圍攏過來叽叽喳喳問個不休。

  看有的手上還粘著泥,怕不是剛才還在打理田地。

  收容孤女不好挑揀相貌,袁忠義環視一圈,能如林香袖和包含蕊一樣姿色上
乘的鳳毛麟角,賀仙澄回到這些女子之中,當即便有了九分鶴立雞群的味道。

  想想也對,門派的臉面,理所當然要派出去執行重要任務,這些形貌粗陋身
子壯實的,留在山中種地也算人盡其才。

  叽叽喳喳聒噪一陣,總算有個抱著一捆藥草的年幼女孩擡頭大聲問:“賀師
姐,爲何只有你跟林師姐回來啦?師父和掌門師叔呢?”

  聽稱謂,這位應該是挂在田青芷門下的。

  袁忠義眉梢微動,瞄向賀仙澄,見她轉眼就挂上了一副沈痛面孔,心中暗暗
贊歎同時,也跟著做出哀戚之色。

  不料林香袖在這方面竟更加厲害一些,小臉一垂,就紅著眼眶抽抽搭搭掉下
了淚。

  見他們這副樣子,圍來的大小姑娘們頓時炸了窩,一個接一個開口詢問,還
把遠處梯田上正在忙碌的那些也都招了過來,不知不覺聚了四、五十人,一股泥
腥氣撲鼻而來。

  賀仙澄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勉強微笑,開口說往正廳去談,叫門派內資曆較
高的師姐妹這就集合。

  雖說之前提了一嘴,但見大家的目光還是直往袁忠義身上飄,她便高聲又介
紹了一遍。

  想必門派內把賀仙澄視作下一任門主優選的弟子並不在少數,一聽說這是她
未婚夫婿,倒抽涼氣的聲音便此起彼伏。

  倒是田青芷的直係弟子們,臉上都隱隱顯出幾分喜色。

  帝王將相,朝野廟堂,販夫走卒,市井江湖,哪裏有權力,哪裏便有爭鬥,
不分老少,不分男女,到真應了那句萬物刍狗,無甚差別。

  此時正是晚飯前的修行時刻,正廳前的警鍾一敲,武功較高的那些女弟子也
都紛紛穿著粗布長袍快步趕來。

  袁忠義暗中留意,總算從中看到幾個模樣標致俊俏,值得讓賀仙澄表表忠心
的目標。

  當然,正事辦妥之前,他不會輕舉妄動,只是在旁默默跟緊林香袖,等著看
賀仙澄發揮。

  賀仙澄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回到飛仙門,進了她的地盤,她信心更盛,揮灑自如,表演起來如行雲流水
不落半點痕迹,說到傷心處,一屋子姑娘都跟著紅了眼眶,紛紛擡袖掩面,抽泣
聲潮水般漲起。

  知道全是仰仗這位袁少俠,飛仙門才保全了兩位可以主事的師姐,隨著幾位
懂事的帶頭,幾十個女子紛紛屈膝跪倒,道恩言謝不休。

  群雌激動之際,賀仙澄拿出許天蓉的親筆書信,先將此地武功最好的師姐安
排去張道安處,連著自己那封陳情書一並送交,再拿出另外兩封,當場宣布,林
香袖已被指定爲飛仙門下一任門主。

  許天蓉此前有心栽培,留守弟子稍懂些察言觀色的,都知道這安排並不奇怪。

  而此前的最佳人選,這一趟外出便有了未婚夫婿,按照規矩不能出任,被指
了前所未有的白雲山大師姐,也算合情合理。

  僅有田青芷門下三兩女子,目中頗有幾分不服,但師尊都已殒命,獨鬥柳鍾
隱救下兩位師姐的,這個比賀伯玉武功還高的英俊男子,又是賀仙澄的親眷,大
局已定,只得跟著點頭承認。

  路途遙遠,且柳鍾隱還在那附近出沒,屍身無法收斂,衆弟子只好聽從賀仙
澄的安排,近日在白雲山後的墓地,爲此次被蠱宗和淫賊聯手暗算的同門舉行衣
冠葬禮,辦招魂法事。

  許天蓉此前寫信召集的人大都已經回來,其中有些出嫁的上下兩代弟子,不
願在山中住宿,便落腳在白雲鎮中,賀仙澄命人傳召,叫她們別的不論,務必來
準時參加兩樁大事——同門葬儀,及此後緊接著就要進行的即位大禮。

  飛仙門在此地影響還算不小,賀仙澄之後又安排人手寫出請柬,邀請武林同
道和大安義軍將領前來觀禮。

  一樁樁一件件交代叮囑,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多時辰。袁忠義見林香袖幾
乎插不上話,廳內諸人也沒誰詢問她的意見,看來新門主和大師姐將來誰說了算,
此時就已有定論。

  爲了讓林香袖不露破綻,過來前賀仙澄才給她飽飽聞了一頓。此刻她好似聽
不進那些門派瑣事,站在袁忠義身前,輕輕一扭,向後稍稍退了半步。

  袁忠義本就離她很近,這半步一退,已幾乎貼在他的胸前。

  他正想低聲出言提醒,就覺褲裆一癢,垂目望去,林香袖竟背過手來,隔衣
輕輕搔弄他胯下蟄伏肉龍。

  她陰關被袁忠義肏到活活泄穿,比起內力強行沖破的女子,淫性提升更甚,
而且她骨子裏本就有股與外貌不符的騷浪味道,這會兒做出此事,倒也不算奇怪。

  但袁忠義微微一笑,往側面挪開一步,站到了她和賀仙澄之間。

  林香袖微覺驚訝,側目一望,跟著黯然低頭,貌似羞愧不語。

  若是沒有走漏風聲危險的安全地方,袁忠義當然不介意把這小騷蹄子扒光猛
日三千回合,好好欣賞她被肏崩了尿時欲仙欲死雙目翻白耷拉舌頭的淫亵模樣。

  但這會兒不行。

  飛仙門他初來乍到,還摸不清底。

  這幫女人的武功他並不畏懼,但這一張張嘴,可都是散播名聲的有力武器。

  賀仙澄已經在叮囑她們,去鎮上叫人的時候,不僅要公告門主遇難更替的消
息,還要大力表彰袁忠義這位少年英傑,讓庸碌民衆去散步江湖傳言,樹立起袁
忠義行俠仗義的形象。

  大概是爲了便於口耳相傳,賀仙澄還爲他杜撰了一個綽號,名喚“寒掌仁心”。

  一聽袁忠義如今練的是許天蓉親傳的廣寒折桂手,飛仙門一衆年輕弟子頓時
更感親近,有些自來熟的,倒是已經在商量能不能請袁忠義指點一下她們內功修
行的法門。

  賀仙澄有意拉攏人心,當即承諾,會趁著袁忠義在山上盤桓的這些時日,請
他一道研讀許天蓉臨終托孤的九霄心法。

  諸女喜不自勝,前輩們喪命的哀痛都被沖淡幾分。

  袁忠義知道,不能說這些女子生性涼薄,實在是亂世烽煙四起,人心惶惶民
不聊生,被收容的女子哪個不曾經曆過與至親的陰陽相隔。

  悲痛,本就是最容易麻木的情感之一。

  戰陣之外,小股厮殺,犧牲幾名同袍,士兵免不了哽咽低泣,心生哀傷。

  可到了戰場,屍橫遍野,血流漂杵,活下來的幸存者,往往沒有空閑悲痛。

  這些大都父母雙亡的女弟子,爲了能振作起來活下去,怕是早都學會了如何
從傷感中迅速抽身而出。

  生存本就足夠艱難,再多苦楚,午夜夢回,淚染枕巾便是重情重義之人了。

  爲了招待袁忠義這位武功高強的少俠,女弟子們臨時去梯田采了新鮮蔬果,
在山腳旁的村子買了些幹肉,打開庫房取出窖藏腌制醬菜,大費周章擺了一席接
風宴。

  門主離世師尊亡故,不過半個時辰,白雲山上這些女子,就都換了麻衣布裙,
去钗披發,素履無飾,席上神情哀戚,袁忠義一眼望去,倒像是見了一片身段婀
娜的小寡婦。

  內門弟子大都修習內功,即便容顔不如賀仙澄、林香袖,身段卻不至於相差
太多,真要到了晚上熄燈一摟,多少有點新鮮勁兒。

  接風之後,賀仙澄帶著林香袖召集主事弟子,共同商討門派接下來的各項繁
瑣事宜。

  幾個沒資格參加的年輕弟子則領著袁忠義住進了客居木屋,她們手腳麻利,
油燈一豆躍動片刻,就已將屋內打理出來,床褥絮棉充足,蓬松綿軟,上鋪細編
草席,清涼爽身,到算是他離開茂林郡後住得最惬意的一處。

  收拾妥當,一個臉頰略有麻點的伶俐少女說在陪房值夜,若有什麽需求,高
聲喚她即可。

  袁忠義裝了大半天正直君子,尋思自己還是走一個風流俠少的路線能更輕松
些,便將那姑娘送到門外,言語安慰一番。

  這種外門弟子不過是仰仗飛仙門生存的一般少女,農活之余學些自保拳腳,
並不算在具體某位師父名下,因此傷感之情較輕,又沒什麽接觸男人的經驗,不
幾句話,就被他逗得花枝亂顫,笑彎了楊柳腰。

  不過,再怎麽表風流脾性,也不能來這兒當晚就弄個小丫頭暖被窩,袁忠義
看她都有點不舍離去,又見天空飄下細碎雨絲,便取來屋檐下挂的油紙傘,微微
一笑,將她送去了陪房。

  到那邊又閑聊片刻,他將那姑娘硬是逗得滿面绯紅,眼神羞澀幾分,才盡興
而返。

  盤算著應當把飛仙門這些屋子趁著夜雨時節探索一遍,袁忠義在周遭轉了一
圈,尋個高處,將大體格局打量記在心裏,這才踱回住處。

  沒想到,收起油傘邁過門檻,就見到賀仙澄坐在桌邊,單掌壓著一口黑漆漆
的木箱,似笑非笑道:“我的袁少俠,這是又去哪個姑娘房裏風流了?”

  袁忠義挑眉坐下,笑道:“我不習慣身邊有女人死氣沈沈,跟著去逗了逗,
這也被你見著了麽?”

  賀仙澄故意做出淡淡惆怅模樣,“我也不想,可誰叫次次找你,總能碰到你
勾三搭四呢。”

  “好了好了,知道你也不是爲了這事來的。你門派的事情忙完了麽?香袖呢?
你沒盯著她?”

  賀仙澄扯了扯身上粗麻衣衫的領口,亮出一片雪膩膩的頸窩,妩媚一笑,道
:“我既然來了,豈能不叫她跟著。我見你兩只眼睛直勾勾光往這孝服上飄,不
來爲你盡盡人妻本分,你怕不是今晚就要出去禍害我那些可憐師妹了吧。”

  她眼波往內室一蕩,輕聲道:“可我獨個又吃不消,沒法子,只好委屈我們
新任門主,來爲大師姐助個拳咯。”

  可袁忠義已經不是見了美色就什麽都顧不得的莽撞少年郎,他盯著那箱子,
淡淡道:“在那之前,還是先讓我看看這箱子裏是什麽東西吧。”


                              【未完待續】
2020-2-20 22: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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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44)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2-22
            
祝大家身體健康,願所有人早日恢複正常的生活。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系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四章 飛仙

  “這箱子里裝著的,是我的底氣。”賀仙澄微微一笑,撫摸著箱蓋上那把做
工精巧的銅鎖,道,“若是只有配方,等到跟你出門,沒有材料在手,我豈不是
大半時候都派不上用場?就像你那雲霞,為了不叫你沒蠱可用,一有機會就刀削
斧砍,做煉蠱器皿折騰那些小蟲。”

  “所以,這里就是你手上的強效麻心丸?”袁忠義瞇起眼睛,輕聲道。

  雖說他不願讓人因為這藥而掌控在賀仙澄手中,但如果真有一批成品可用,
他拿在手上臨時對付誰,倒也好使。

  沒想到賀仙澄搖搖頭,輕輕打開蓋子,亮出其中烏黑油亮、光芒下映出隱隱
七色光澤的成堆藥丸,眼中精光一閃,道:“咱們路上試過的那些,才是強效麻
心丸,那東西庫房里足足堆了七八箱,雖說質量參差不齊,但養一個林香袖,夠
她用到老死。”

  “哦?那這是何藥?”

  她玉指輕分,捏起一個,湊近嗅了一下味道,翻手托在掌心,道:“這藥,
我準備叫它飛仙丹。”

  袁忠義猜得出大概是什麽東西,但細節還有些不解,皺眉道:“有何不同?”

  “大不相同。”賀仙澄微笑道,“這藥我加了三道工序,精挑細選了八種毒
菇,阿芙蓉的分量增到九成,其余輔助鎮痛的藥材,全被我去掉不用。做這一顆
的心血,夠做強效麻心丸至少三顆,但一顆飛仙丹,抵得上十顆強效麻心丸的威
力。”

  袁忠義緩緩頷首,調侃道:“是指鎮痛麽?”

  賀仙澄嬌嗔道:“明知故問,自然是指那令人如飛仙般快活的滋味。”

  那滋味越重,藥癮便越強,這丹藥拋掉了止痛目的,已是個徹底的毒丸。

  袁忠義沈吟道:“那這種藥,你先前為何不帶?對外準備如何解說藥效?”

  賀仙澄紅唇微翹,道:“先前連強效麻心丸的效果我都不曾掌握全面,那里
敢隨便讓這一箱心血曝光。至於對外……我並不準備說。智信,這藥,是我遞給
你的投名狀。我不奢求你對我全無保留的信任,我只希望,你能將我當作一個很
好的夥伴,一個配得起你的女人。”

  袁忠義眉峰一挑,笑道:“哦,難道此前不是麽?”

  賀仙澄斂去笑意,搖頭道:“此前,你只是將我當成一個有趣的玩物,看我
還有幾分姿色,保不準,就是想將我變成死心塌地失去自我的走狗。”

  袁忠義板起臉,道:“何以見得?”

  “智信,用人之道,宛如鍛打兵器,好鋼,一定得用在刃上。”賀仙澄軟語
輕聲,緩緩說道,“雲霞生性嗜血,殘忍好殺,那些血腥活計,交給她如魚得水
……我知道,你不放心我,需要我做出些破格之事來表明忠心。如今我也做了,
你能不能慎重考量一下,將我用到最好用的地方,好在這紛亂武林,共謀一席之
地。”

  袁忠義微笑道:“澄兒貌美如花,你要讓我想個好用的地方,我怕你之後夜
夜下不來床。”

  賀仙澄面頰微紅,道:“枕席之際,我自會對你有求必應,我雖不重婦德那
種迂腐教條,也知道夫君情郎理當如何對待。我指的是,我擅長做頭腦,不擅長
做殺人的刀。”

  袁忠義望向那箱飛仙丹,淡淡道:“那你這頭腦,能不能告訴我,飛仙丹你
打算如何使用?”

  賀仙澄似乎等的就是此刻,那星辰般的閃亮美眸盯住他,湊近些輕聲道:
“你可知飛仙門為何會跟張道安那樣裝神弄鬼的貨色站到一起?”

  袁忠義皺眉道:“為何?”

  “因為飛仙門修的其實是玄門正統,只不過並非武學一道,而是修仙煉丹。
那些救死扶傷的好藥,不過是坤道們煉丹失敗,偶然發現,到了近兩代門主,覺
得煉藥之術有助於立足武林,才將大量人力轉換過來。”賀仙澄聲音放得更輕,
唯恐隔墻有耳似的,“從指望白日飛仙,長生不老的說法上,我們與張道安本就
是一路。你真當那些百姓一口一個仙姑,是因為我們送藥過去麽?他們相信的,
是我們能靠仙人法力,拯救眾生。”

  袁忠義恍然大悟,不過也不算太過驚訝,江湖亂世一群女子,武功不夠出挑
的情形下想要自保,本就得有一些手段。

  “可這和你的藥有什麽關系?”

  賀仙澄微笑道:“我起名為飛仙丹,自然就是不希望再被人認為這是救死扶
傷的藥丸。真到需要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想下藥的人,這乃是飛仙門苦心煉出的
靈丹,能令人道行大增,延年益壽,青春不老,按我的說法使用,當即就會體驗
到仙人的快樂。智信,當今廟堂之上那些碌碌無為的愚鈍豬狗,江湖之中這些爭
雄鬥狠的武林莽夫,能有幾人如你一樣精明,絕不會上這惡當呢?”

  袁忠義沈默不語,心底暗暗盤算,知道賀仙澄所言不虛。改元德啟至今已有
七年,光漢朝這位空有一番雄心壯誌的皇帝,憑一己之力,將本就風雨飄搖的江
山折騰得千瘡百孔,除了東海之濱還算安寧,北、西、南皆被虎視眈眈,義軍四
起,光是西南一帶,就在他眼前丟了大半個滇州,張道安興兵之地偏北,一旦根
基紮穩,與蠻族沖突稍定,必定要揮軍入蜀,威脅中原。罵一句廟堂群臣碌碌無
為,已經算是客氣。

  而江湖之中一樣每況愈下,獨來獨往的遊俠浪子尚可憑著了無牽掛四海為家
避禍,邪派勢力本就無所顧忌燒殺搶掠算是迎來了大好時光,可憑借田租、貨物
乃至行鏢謀生的諸多名門大派,這些武林的主心骨,則不得不卷入到紛亂時局之
中。能偏安一隅韜光養晦,龜縮起來不問世事自給自足的,畢竟還是少數。最終,
大半都要選擇一方勢力加入,辟出另一塊戰場。爭雄鬥狠,倒也未必就是他們所
願。

  思忖片刻,他頷首道:“說的有理,可這丹藥煉制想必不易,只靠這一箱,
恐怕能謀劃的,也極為有限。”

  賀仙澄似乎早已料到會有此問,胸有成竹道:“我既然打得是靈丹的旗號,
就不缺人為我幫忙。飛仙門多年收養流落至此的孤苦女子,其中愚鈍之民不在少
數,實不相瞞,這一項丹藥,雖說材料是我謀劃,步驟是我制定,最後必須由我
親自調配成型,但此前的種種準備步驟,我都是吩咐師妹們代我完成。她們誰也
不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麽,只知道是幫我的忙。一旦所需的材料供給充足,按月
度量,至少能產出七、八十顆。以這藥的效力,即便是要控制幾十人,一時也應
付得來。”

  她深吸口氣,展顏一笑,道:“不過真要到了須得用這藥來控制幾十人為咱
們效命的時候,必然已有數百人可以為咱們做藥,到時候一月能成幾顆,連我也
估算不出。”

  “材料好找麽?”袁忠義終於動心,問起了這個表態明顯的問題。

  “只要有錢,在南方並不難找。有些毒菇比較罕見,但只要重金購來,在潮
濕林地即可種植,且用料不多,產出穩定。”賀仙澄終於顯出幾分由衷喜悅,
“至於需求最大的阿芙蓉……那花生得極為艷麗,還頗好種,只要帶足種子,不
在過於清冷的地方,冬天之外,都能養活。到時銀兩給足,占佃戶幾畝薄田,請
人采收生果漿汁,便不會缺乏。”

  她含情脈脈望著袁忠義,柔聲道:“飛仙門財庫並不寬裕,沒有我挪用的余
裕。但您威風堂堂討蠻將軍,光是在茂林郡私宅庫中的金銀珠寶,就夠咱們用上
幾年不止。”

  “幾年不止?”

  賀仙澄點頭道:“這飛仙丹既然都助人成了仙,他那些凡間家業,咱們就勉
為其難征收了吧。”

  袁忠義凝望著她,暗想,看似美艷無害,實則毒性奇詭,種植隨遇而安,不
慎便會上癮,這阿芙蓉,分明就是她賀仙澄啊。

  難怪她武功平平,比起師姐妹優勢不算明顯。她滿腔心血,都灑在了這等歹
毒藥物之上。她那野心,有此依托,倒也不算是無根之木。

  袁忠義滿意一笑,擡手輕輕撫摸她脂凝滑嫩的面頰,道:“好,很好。雖說
照我性子,並不愛用這種邪詭難測的東西。但你所謀劃的將來,的確極其誘人。”

  賀仙澄剛露出幾分松弛,他便又笑道:“如此圖謀甚廣的計劃,讓我都不免
有些擔心,等事情做大,飛仙丹就足夠掌控全局的時候,我還有什麽用?”

  她目光一凜,不覺挺背坐直,微笑道:“智信,這一切計劃,都得有你,才
能繼續下去呀。”

  “哦?”

  “武林之中,終究還是實力為上。就拿我師父來說,她武功遠勝於我,我便
絕不敢拿飛仙丹去控她的心神,否則她癮頭發作,將我制住用我的命來換藥,那
我給還是不給?”賀仙澄嘆道,“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有個武功高強的靠山,
我可以為他謀劃布局,一步步稱雄江湖,只要他身邊……能容留我一席之地。”

  她起身走到袁忠義身邊,緩緩跪下,趴伏在他的大腿上,柔順如羊,呢喃道
:“可這種邪藥,那些正派大俠,必定不肯與我同道。邪魔外道,怕是也不屑這
種彎彎繞繞,他們想要錢財就搶,想要女人就抓,那種純粹的野獸,我怎能投靠
過去。”

  她擡起眼,目光溫潤,星眸閃爍,“我一開始,就是被賀伯玉那條披著人皮
的狼指使,我早已習慣在那種偽君子手下做事,為這種衣冠禽獸考量。智信,你
殺了他,你就該做我的他。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袁忠義忽然伸手攥住了她酥軟的胸膛,攥得非常用力。

  賀仙澄臉色有些發白,目光微顯驚恐,但語調依舊鎮定,“我不在乎你私下
如何待我,智信,只要不留下能被外人看出的永久殘疾,你如何玩弄,我都肯為
你受著。喚奴稱主,親腳舔臀,不論如何卑賤,如何骯臟,如何下流,如何淫蕩,
我都能去學,去習慣。因為沒有人……比你更適合我了。”

  “所以你唯一的要求,就是讓我好好用你,不要再把你往雲霞藤花的境地去
拖?”袁忠義打橫撕開那麻布上衣,將素白綢兜掀到一邊,拽出她不甚大卻分外
堅挺的乳肉,指甲一掐,把她嫣紅嬌嫩的乳頭狠狠擰住。

  賀仙澄額上都滲出了冷汗,但依舊面帶微笑,點頭道:“是,智信,我肯為
你殺人,我也不是不能接受那樣的殺法,我只是……會覺得惡心,難受。而且,
那種粗活,誰都能幹,殺豬的屠戶,興許做得還更利落。智信,我要做你的刀刃,
但不是這種。”

  袁忠義松開手,彈了一下已經微腫得奶頭,盯著她的眼睛道:“澄兒,我自
小是個風流種,女人的千百種性子,我少說了解九成。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
麽?”

  賀仙澄略顯錯愕,小聲道:“我……想什麽?”

  “你們女人最擅長的,便是得寸進尺。你今晚袒露底牌,看似處處退讓,給
了我天大的好處,最後求的,卻是小小一樁雜事。你之前下手果斷狠辣,不過是
有些惡心難受,當真忍不得麽?”袁忠義低頭在近處與她對視,冷冷道,“你要
的,是這個討價還價成功的先例。你過往沒有真正從我這里得到過任何承諾,得
不到承諾的女人,就不會安心。你不敢要尺,怕觸怒我,所以,你才先要了寸。
只要給你開了這個頭,你今後拿到有價值的籌碼,便可以更進一步。”

  賀仙澄抿了抿唇,既沒去整理衣服,也沒說話。

  袁忠義冷冰冰凝視著她片刻,忽然哈哈一笑,道:“不過我說出來,也只是
告訴你,我知道你那些心思。你今晚說的這些,我很愛聽。我可以答應你,那些
會讓你惡心的殺人方式,從此不再強迫你來親手做。”

  他輕輕捏住她腫起的乳頭,溫柔搓弄,微笑道:“澄兒,生得容貌極美,真
是你我的幸事。”

  賀仙澄當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若非你花容月貌勾起了色心,我絕不至於
留你到此時此時。

  而為此慶幸,自然就是承認了她的價值。

  她終於露出了徹底甜美的笑容,捧起那邊潔白的乳房,放在他的膝上,輕聲
道:“沒有只學會仰仗這容貌,才是我最大的幸事。”

  袁忠義將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往她面頰上一親,笑道:“這飛仙丹的效
力,我何時可以親眼見識一下?”

  “當下便可。”賀仙澄伸手將箱子鎖好,起身將房門閂上,就那麽袒露半邊
酥胸,走向里屋。

  袁忠義跟著走入,這才發現床頭床尾兩扇窗子都開著,屋內依舊能聞到淡淡
的奇異味道。

  而飛仙門的新任門主,正癱坐在窗戶邊的地上,後背靠墻,手里握著一個小
小茶壺,雙目無神,口角垂涎,面上泛著成片異樣潮紅,顯然還徘徊在極樂之境
不曾魂歸軀殼。

  賀仙澄輕聲道:“為了測試,我給她用了半顆。效果比我預計得還要好些,
你這會兒去弄她,想必分外銷魂。看情形,用飛仙丹的話,三五天給她燒上一次,
一次用二成分量就夠。”

  “哦?”袁忠義一見這種滿身縞素便胯下發癢,林香袖作為即將接任的門主,
為表心跡,身上的孝服也更重一檔,若不是藥癮大獲滿足成了個不動彈的失魂女,
真能扮成個模樣標致的俏寡婦。

  不過玩寡婦本就要靠偷靠騙,真到用強,先把對方逼到無法抵抗也是常事,
她不動彈,不妨礙提槍上馬。

  他過去蹲下拍拍臉頰,林香袖發出一聲輕輕呻吟,身子動了一動,但就像被
抽了筋,連指尖兒都沒擡起來。

  等袁忠義把她抱到桌上——免得她快活到漏尿臟了他的床——她才口唇微動,
夢囈般道:“是……主子麽……你……要來肏我?”

  “倒是還有神智。”他調笑一句,將粗麻裙擺往上一提,掀到腰間,順勢抽
掉白索,將里面麻褲往下一褪,露出細嫩筆直一雙大腿。

  “肏吧……日吧……我好舒服……快活得……像已經死了……”她舔了舔唇,
總算用袖子擦掉了口水痕跡,“求主子……把我日活過來。”

  袁忠義解開褲子,亮出已經翹起的陽物,送到林香袖唇邊,扭頭問道:“澄
兒,陪房那個,不會聽到什麽吧?”

  賀仙澄搖頭道:“我已讓她睡熟,明晨之前醒不過來,不會礙事。”

  畢竟是在群雌之地安排男子住下,袁忠義的客居距離其余弟子住處其實頗遠,
這種距離,就是林香袖鬼哭狼嚎,也沒人能聽到新門主的醜態,的確可以放下心
來。

  但袁忠義一貫謹慎,還是微微一笑,將林香袖腳上的白色布鞋脫下,把玩一
會兒纖秀腳掌,看陽物已經在她口中潤透,便將兩只鞋子並攏,塞進她的嘴里。

  林香袖乖乖咬住,不敢嫌棄臟汙,顫巍巍蹬掉已在腳踝的襯褲,雙手抱膝,
門戶洞開,等著迎入擎天一柱。

  袁忠義壓著肉縫磨了兩磨,借著唾液滑潤,挺身戳入,一邊奸淫,一邊解開
上衣,亮出她軟圓雙乳,款款捏揉。

  果然,藥勁兒還沒走光,滿面癡態的林香袖胯下小牝剛被插入,便宛如泄身
之時,一抽一抽吮他的陽物,嫩肉都還沒染遍淫水,蜜壺盡頭倒已緊緊咂住,龜
頭滑進去,後棱都像是被肉筋兒勒上,的確擔得起銷魂二字。

  他頗為高興,喘口粗氣,把住林香袖沒了鞋襪的赤腳捏摸玩弄,腰身擺動,
款款抽送。

  換這身重孝之前,她應是專門沐浴過,身上旅途奔波的痕跡都已不見,只有
微微汗味,彌散鼻端,更令獸欲沸騰。

  袁忠義在桌邊把足日了幾百,放手將上衣一脫,露出結實胸膛,道:“澄兒,
你就只看著麽?”

  賀仙澄一路見識暴漲,又有雲霞不安好心指教媚功,傳她不少蠱宗和蠻女間
流傳的合歡法門,早已不再對此懵懂無措。她聞言一笑,娉娉婷婷走到袁忠義身
邊,拉起他手在自己裸乳上一罩,抱住他雄壯腰身,嬌軀側彎低頭湊到他胸口,
小嘴一張,吮住了他一邊乳頭,丁香如撥琵琶,對著那里便一頓猛撩。

  男子乳頭本就是快活之處,袁忠義暢快輕哼,胯下肏得更急。

  “嗯嗯……嗯嗯唔……”林香袖果然被日出了生機,日出了力氣,日活了過
來,一連聲悶哼之後,竟擡起雙手,抓住了胸前搖晃的兩顆乳球,面紅耳赤拼命
揉搓,連奶頭都在虎口捏扁。

  她陰關形同虛設,如此猛烈的快活,即便是尋常時候也抵受不住,更何況藥
癮剛得了滿足,身上對其余快活沒什麽興致,對這陣陣鉆心淫潮,感受反而比平
時更加強烈。袁忠義里里外外才夯了不足三百抽,她便泄得像是挨了三百個男人,
桌子邊淫汁泛濫,滴滴答答掉下,起先像是潑了杯茶,到後來,則像是扣了半盆
洗臉水。

  強撐著又挺了百余下,花心一陣哆嗦,陰津狂灑,林香袖咬著自己鞋子,唔
嗯一聲悠長慘哼,雙眼翻白,挺屍似的厥了過去。

  死魚食之無味,見下面屄芯兒都略略松了,袁忠義向外一抽,坐去床邊,分
開雙腿。

  賀仙澄知道他喜歡看,留著一身縞素不脫,只將裙子撩起掖入腰帶,轉身向
後聳出雪白玉臀,雙掌扶股,咬唇弓腰屈膝,將已有淡淡薄蜜的嬌潤穴口,送到
被林香袖牝戶噴塗得通體濕滑的陽物頂上。

  袁忠義捧著她臀尖對準位置,舔舔嘴唇,擡掌甩下,便是清脆一拍。

  啪!

  賀仙澄嬌軀微微一晃,嬌哼一聲,緩緩沈下雪臀。

  兩峰玉丘一線紅,芳草萋萋各西東,陌頭春苞待采擷,楊柳輕顫水淙淙。

  她雖沒有藤花那天賦異稟的絕美名器,可眼下這妖嬈散發的濃濃風情,已能
從另一個方向上彌補過來,靈欲糾纏,迷人心智。

  短短這麽幾次歡愛,雲霞數回點撥,她就能將魅惑的本領提升到這等境地。
不如說,這也是一種天賦異稟。

  袁忠義心下大悅,雙手撫摸著賀仙澄順滑腰肢,索性交給她去扭,去套,去
吮,去磨。

  滿身縞素,衣不蔽體,她輕吟嬌喘,肚腹運氣交替收緊放松,讓那嫩滑牝戶
由外而內一層層蠕動,好似要把整條陽具吞進肚里吃下似的。

  他被吮的肉莖發麻,龜頭奇酸,忍不住笑道:“你學武不快,學起雲霞那套
狐媚子功夫,倒是天資了得。”

  賀仙澄似有幾分羞赧,一邊旋轉腰肢讓花心嫩肉抵著龜頭磨盤般蹭,一邊嬌
聲道:“這不還是為了伺候你,雲霞叫我摸過藤花的下面,那生來就和我們不一
樣的女子,我羨慕也羨慕不來。倒不如……在能努力的地方好好加把勁。”

  她身子一側,擡起微微泛紅的玉腿,斜搭在他膝上,另一腳蹬穩地面,手臂
勾住他的脖子,擰腰獻吻,雪臀仍擺杵般搖,裹著陽物猛咂。

  小舌塞進他口中挑弄片刻,她與他唇瓣相貼,嬌喘道:“智信,我為了……
為了你此時能更舒坦,連跟師姐妹們說話,那……那處地方,都是運力夾著的。
如今……我里面可還緊湊?”

  袁忠義險些忍不住抱住她臀從下方猛聳,粗喘幾口,道:“緊,緊得很,除
了不如香袖那麽濕,樣樣都已比她強。”

  賀仙澄扭腰更快,嗔道:“就只比那個不中用的強麽?”

  袁忠義單掌握住她搖晃乳峰,低聲道:“也比你師父強,強出不少。”

  大概是想到了那肉娃娃連絕食意誌都被藥癮擊潰,求死不能的慘狀,賀仙澄
目光一黯,旋即一聲嬌笑,在他鼻尖輕輕咬了一口,道:“你明知道我想比的是
誰。”

  袁忠義哈哈大笑,將她另一條修長裸腿也抱到膝上,成了側坐懷中牝吞肉棍
的模樣,雙臂發力捧著她起起落落,聽她淫聲漸起,看她媚眼如絲,才道:“藤
花雖有蜜螺,可風情相貌均不如你,算你略勝一籌。”

  賀仙澄嬌喘籲籲,低頭舔著他的乳尖,含糊道:“還、還有雲霞……那個小
騷狐貍呢。”

  “雲霞啊……”袁忠義起身將她往床邊一放,抓起雙足舉高,發力將她濕嫩
緊皺的牝肉插得水響陣陣,喘息道,“那你還得再練,那小騷狐貍媚功真施展起
來,我都忍不過一刻。你如今這小屄已夠有勁兒,就是不如她嫻熟靈巧,我看吶。
今後最好每晚都來找我,好好磨練一下。”

  賀仙澄仰在床邊,咬著挽發布條正在泄身,一時顧不上回話,等那股鉆心酸
軟鼓動過去,才軟軟道:“嗯,我……定是要好好磨練一下,總不能……連個奴
婢也比不贏。不過……我不能每晚都冒險過來找你。不如……明日我領你認清飛
仙門的地形,你到夜里大家睡下,就來找我……我保證……夜夜洗凈了腳,等著
你來寵幸。”

  民俗俚語,洗腳本就有洗屄的隱義,驟然聽她這麽個相貌純美的女俠如此開
口,袁忠義亢奮莫名,一腳踏上床板,俯身壓彎她高擡雙腿,對著昂起臀心嬌嫩
玉門便是一陣雨打紅花。

  賀仙澄不再矜持,媚態畢露,百般迎合,將那精美嬌顏的效力靠一次次神情
變化推到最大,讓他越戰越勇,胯下肉棒怒昂,凸起血脈幾乎漲破,擦著她牝內
層層褶皺,將大片陰津都攪成碎末,白花花繞在陽具根部,好似一道紙環。

  小泄七遭,大丟三回,她香汗淋漓屈身而起,跪伏床沿,小舌托住水淋淋的
棒兒,邊舔邊吞,深深含入,飛快吐出,紅唇吮緊摩擦,吱吱作響。

  袁忠義將她披散青絲分開兩邊一握,拽住抽送,把她小巧柔軟的櫻唇轉眼就
磨得微腫發亮,艷麗非常。

  其實他方才就已經有了出精的快活,但難得賀仙澄抖擻精神在床上大顯身手
百般討好,他寧肯運《不仁經》封鎖陽關,不叫那股酸沈翹麻,硬撐著不泄。

  賀仙澄一身素服都已叫香汗浸透,看她雙眸神光瑩潤,顯然也早用上了內功。
饒是如此,她仍氣息越發急促,眼見就要頭暈目眩,不得不嚶嚀一聲吐出陽物,
螓首微搖,轉身換個方向,玉臂橫枕頜下,雪臀高擡拱起。

  他拇指壓開臀肉,不覺盯上了那紅嫩小巧,看著就比牝戶緊湊許多的肛口,
指尖蘸些陽春水,便試著往里鉆去。

  賀仙澄嬌吟一聲,臀肉內夾,屁眼勒住他的指尖便是一縮,滿面紅霞扭頭看
著他道:“智信,今晚……先不要。”

  “今晚先不要?”他瞇起雙目,先將硬邦邦的活龍往她泉眼中一塞,小幅動
作起來。

  她眉梢微揚,眼波蕩漾,細聲道:“你、你容我……齋素幾日,叫……叫那
處不致太臭,然後……我用麻油洗凈,再夾上……香囊,備好沒什麽味道的清油
在旁,到那時……再請你……好好享用,如何?”

  “好。”袁忠義微笑點頭,將她撅起翹臀往後一拉,站在床邊最後猛日百余
下,收掉功力,粗喘一聲,趴在她半裸嬌軀上,將她緊湊蜜壺灌了個精漿滿溢。

  賀仙澄顯然是有備而來,偎在他懷里軟語說些情話,歇了片刻,便摸出一顆
提神小丸,捏碎抹在林香袖鼻下,將她喚醒,一起匆忙收拾。

  等收拾妥當,賀仙澄讓林香袖去門外等著,對袁忠義附耳道:“那箱飛仙丹,
我明日找個由頭讓你下山,你送去雲霞那邊,叫她們收著,留待備用。這大半年
我安排的師妹為我備了不少材料,在山上的時日,我會抓緊時間再多煉制一些。”

  袁忠義點了點頭,“嗯,那麽,之後我在山上還有什麽事做?”

  “葬禮和大典都還要些籌備時間。你若氣悶,就去找雲霞她們耍耍。或者…
…”賀仙澄唇畔忽然浮現出頗為嬌俏的微笑,“你就盡情展現你的手段,在山上
樹樹你的風流脾性也好。免得將來你我共行江湖,你身邊鶯鶯燕燕無數,她們再
背地里笑我識人不明。”

  袁忠義略一沈吟,笑道:“既然沒什麽要緊事,那我就自己看著辦吧。”

  賀仙澄淺笑嫣然,戲謔道:“也請稍稍有些分寸,莫要讓飛仙門明年滿地跑
的都是大肚婆才好。”

  次日一早,小雨轉大,飛仙門弟子紛紛披上蓑衣,去為一些容易被打伏的草
藥架設竹片。

  袁忠義拿到借口,兩個年輕弟子為他帶路,下山找到馬匹,往白雲鎮跑了一
趟。

  這箱飛仙丹的內情,兩個蠻女自然沒必要知道。他過去並未久留,收了五只
兩人新煉出的逆氣蠱,匆匆上床將許天蓉屄里灌滿熱精,便返程上山。

  既然知道賀仙澄這邊需要暗中用錢,袁忠義便拿出大安義軍的高級通行令牌,
寫封親筆信,請一位弟子騎馬趕去茂林郡,命那邊府邸管家籌備人手,將庫房中
的那口箱子運送到白雲山來,至於看押的事,就讓張紅菱那個主母去想辦法吧。

  無事纏身,袁忠義便在白雲山上好好享了一陣清閑。

  蒲團中拿到九霄心法,賀仙澄自然當仁不讓成了第一個傳人。袁忠義只是為
了掩飾,草草背下淺嘗輒止,只在賀仙澄遇到不解難關時,靠《不仁經》遠遠淩
駕其上的內功優勢為她強行打通。

  賀仙澄不像此前那些主事的百般藏私,唯恐有天才晚輩後來居上。她本就不
以武功見長,索性收買人心,將九霄心法和廣寒折桂手在小範圍內直接公開,不
僅有些資歷的師姐妹人人有份,連這次被召集回來的一些已婚門人,也被允許謄
抄部分,提升修為。

  原本單靠這些資質平平的女子,九霄心法入門都難度不低,但袁忠義為了跟
著收買人心,每日早晨在修行的長屋中大顯身手,一個個幫忙指點突破瓶頸,助
她們登堂入室。

  除了陪那些弟子練功,袁忠義還經常換上粗布衣衫,挽起褲管上到梯田之中,
幫她們打理農活,培育藥材。

  手癢癢時,他便帶幾個大膽的女弟子,往深山之中探險捕獵,每次出去,總
能帶回些山雞、野豬,讓飛仙門里嘴饞些的女孩歡天喜地。

  飯後晚課時分,打坐修行不順的,煉藥疲累休息的,務農一天不想動彈的,
和純粹想要偷懶的,三五成群,都愛過來圍著袁忠義,聽他繪聲繪色講述此前經
歷的事,和一些無從考證的江湖逸聞。

  而每日夜深人靜,諸女酣睡,他便輕車熟路摸去門主臥房,找到早已洗凈等
在那兒的林香袖和賀仙澄,左擁右抱大享齊人之福。等盡興而返,他盤膝練功幾
個時辰,一日也便過罷。

  白駒過隙,轉眼到了閏七月廿一這天,袁忠義算算日子又能收些蠱蟲傍身,
便去跟林香袖打了個招呼,沒驚擾召集弟子例行訓話的賀仙澄,獨個下山。

  此處名字雖叫白雲山,但氣候陰濕,從他到了,滿打滿算不過見了兩次日頭,
長期烏雲罩頂,時而煙雨如絲,時而小雨淅瀝。

  戴好蓑衣鬥笠,穿行在這種微微潤濕鼻腔子的空氣中,倒是極為清新。

  本來打算拿了蠱蟲就走,沒想到雲霞犯了思鄉病,整日沒精打采,蠱蟲煉制
都出了錯,要不是藤花早早有備無患養了一院子老母雞,真跑出幾十只到鎮上,
怕是要惹出不少禍端。

  為了給她治治,他上午便沒有回去,留在這宅院之中,先脫掉雲霞褲子用竹
片狠狠打了幾十下屁股,讓那兩瓣小臀腫到沒辦法坐,跟著讓她趴在煉蠱那堆器
皿中間,高高撅起腚挨了一個多時辰猛肏,淫水都噴到了關大個毒蟲的竹簍里。

  最後泄得屄肉都抽了筋,雲霞哭喊著求饒,這才算說了實話。她並不是真的
思鄉,只是不高興看見百煉蟲越用越少,惱火他不肯把許天蓉的屄給她養蟲子。

  然而她越是惱火,袁忠義就越是不答應。而且這陣子一直很忙,許天蓉這個
做好的玩具,他都還沒好好徹底享受過。

  教訓了雲霞一頓,他留下一盒飛仙門的上好藥膏,助她消腫,這才返回白雲
山。

  上到第三門,賀仙澄竟已遣人等在那兒,好像若他還不回來,就會派人去白
雲鎮上找他。

  “怎麽了,澄兒,還專門安排人手在山門等著?”信步走進原本屬於許天蓉
的內室書房,瞄一眼正捧著藥壺縮在角落椅子上吞雲吐霧的林香袖,袁忠義微笑
問道,“難不成出了什麽要緊事?”

  “那倒沒有。”賀仙澄揉揉額角,將結算山腳村莊結算田租的賬目放到一旁,
起身道,“就是算著時辰,覺得你不該去那麽久。”

  “我要是耽擱了,肯定是有事。”

  “我知道,我這不是怕真要有事,我來不及趕去幫你麽。”她巧笑倩兮,眉
目傳情,走近道,“智信,你這些日子,是不是也太風流了些?”

  袁忠義挑眉道:“這話從何說起,除了你們兩個,這白雲山上我可還誰都不
曾染指呢。”

  賀仙澄故作輕嗔薄怒,暗帶醋味道:“前些日就有人探口風,到今天,可已
經有五個師妹旁敲側擊,委婉問我,容不容得下她們做小了。”

  袁忠義骨子里本就是個色胚,風流成性,哈哈一笑,道:“那可是走錯了路,
想做小,應當晚上直接找我才對。”

  賀仙澄眉眼一斜,嬌嗔道:“我這大師姐還在呢,誰敢。”

  這時,外間忽然有弟子通報。

  他倆互望一眼,將內室屋門帶上,免得新門主不慎出醜。

  走到外面問了一句,那守山弟子急匆匆道:“賀師姐,山下來了個蠻橫潑婦,
掣著鞭子一言不合便抽,我們本要跟她動手,結果……那女人說是大安的張紅菱
將軍,說……既是同門,也是和您……平起平坐的姐妹,叫我們速速上來通報。
這……應該如何處理啊?她說是將軍,可隨從就帶了幾個,而且那麽刁蠻無禮,
著實不像。”

  賀仙澄微笑道:“刁蠻無禮,那就對了。帶幾個弟子下去,幫她搬東西一起
上山吧。”

  等那弟子匆匆離去,袁忠義笑道:“看來,敢的人這就到了。”

  賀仙澄沉默片刻,莞爾一笑,道:“我巴不得她敢。”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2-29 21:19 編輯 ]
2020-2-22 21:5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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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45)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2-29

閉關趕稿韓小賊,提前更新。

狗子在山上哈皮幾章,也稍微過過舒服日子。

之後又要去戰亂地方了,少俠救世真辛苦啊……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五章 插曲

  同樣是美貌的女郎,已經裏裏外外肏透了的,自然便不及尚未開封的勾人。

  再說還沒離開義軍勢力可以影響到的範圍,本就不能對張紅菱太過怠慢。袁
忠義暫且放下手中活計,大步跟去,迎向自己另一位未婚妻。

  張紅菱雖說是初次到山,卻是飛仙門的挂名弟子,茂林郡之戰後,白雲山已
經可說是大安義軍的公開助力,於情於理,飛仙門也不能對這位張將軍太過無禮。

  所以賀仙澄去給林香袖灌了一杯濃茶下肚,命她隨自己和袁忠義一起下山,
以示重視。

  不過一看賀仙澄眼神中的微妙譏诮,袁忠義就知道,這是在給張紅菱下馬威。

  張紅菱只要一看,便知道自己的希冀落空,賀仙澄不僅毫發無損,還因禍得
福雌踞高位,成了飛仙門實質上的主人。

  而且看到林香袖對他倆恭恭敬敬,百依百順的模樣,就不信張紅菱心中會不
害怕,會不去聯想教唆換藥坑害包含蕊的事已經敗露。

  奉命去準許放行的弟子展開輕功趕路,自然要快許多,袁忠義他們下到第二
重山門,就已經見到了石階上雙手提著裙擺匆匆上來,眉心緊鎖怒容滿面的張紅
菱。

  不得不說,這種模樣頗爲狂野的俊美女郎,就是要看著有點怒色,才是最嬌
豔迷人的狀態。

  袁忠義微微一笑,柔聲道:“紅菱,我不是說,叫人把東西送來就行麽,你
怎麽還親自跑這一趟了?”

  沒想到,張紅菱明眸一擡,眼眶中轉瞬浮現出一股迷蒙水氣,一眨,便凝結
成滴,掉落下去。

  “紅菱,你這是爲何?”袁忠義急忙大步邁下數級石階,拉住她緊握小手,
“發生何事了?”

  她抽噎道:“我……我剛把你要的東西整理好裝了箱,茂林那邊就有有了戰
事。蠱宗被你弄垮,索性不要臉面,跑去跟巫門的人合了流,說動所有蠻子烏泱
泱打了回來。我擔心這麽多家財路上不安全,茂林也不方便繼續呆下去,就……
跟著白蓮姐姐的兵,一起押運著補給出發。”

  她眼淚越流越多,最後一頭撲進袁忠義懷裏,嚎啕道:“可我們……遇到了
伏兵。白蓮姐姐率隊殿後,後來……聽追過來的親兵說,她本來都要贏了,不知
怎麽……忽然沒了力氣,從馬上摔了下去,被那些蠻子兵一擁而上……亂刀砍死
了……”

  哦,想必是毒精效力發作,湊巧讓她爲國捐軀了吧。袁忠義心道也好,省得
還要惦記爲她運功鎮毒。不過總算緣分一場,張紅菱隱隱知道一些,他還是應當
作出一副多情模樣,濕潤眼角,垂首抹了抹淚。

  帶來的家財不少,跟著搬東西的也是宅子裏雇傭的那幫仆役丫鬟,面孔都熟,
只是人數少了大半。

  兵荒馬亂的時候,大難臨頭各自飛連夫妻都難免,何況只是些無人會去追責
的賣身契。

  搬空宅子本就是袁忠義的主意,把人也帶來,倒不算壞事,飛仙門弟子指使
起來,總歸不如丫鬟順手。

  但這些金銀財寶要用在什麽事上,就不便讓張紅菱知道,袁忠義一邊命人先
把東西弄上去,一邊柔聲哄著她,對賀仙澄悄悄使了個眼色。

  賀仙澄心領神會,當即安排隨行弟子,將一口口箱子帶去入庫。

  張紅菱抹著眼淚走出幾步,忽然擡頭看向賀仙澄,瞄見她身邊並排而行的林
香袖,不禁臉色一變,輕聲道:“袁郎,賀仙澄……幾時跟她林師妹關係這麽好
了?”

  袁忠義信上沒說那麽多,便一邊留意她的神情,一邊柔聲娓娓道來,將這些
日子編造的謊言條理分明地講給她聽。

  聽到林香袖如今是飛仙門門主,張紅菱似乎松了口氣。

  可轉眼又聽到賀仙澄如今是白雲山大師姐,一聽就像個攝政王,她的臉色登
時就又變得有幾分難看。

  “原來……都是誤會啊。”聽完之後,張紅菱看著扭頭似笑非笑盯著自己的
賀仙澄,讪讪道,“我還真當賀姐姐爲人陰毒,心裏嫉妒呢。賀姐姐,小妹跟你
道歉,對不住了。”

  賀仙澄微笑道:“不知者不罪,事情已經澄清,那大家還跟以前一樣,和和
氣氣相處便是。免得咱們家裏這個風流夫君,左右爲難。”

  林香袖只是低頭邁腿,一聲不吭,後背緊繃。

  袁忠義肚裏暗笑,心知林香袖這陣子逆來順受百般討好,就是因爲覺得自己
害死了包含蕊,罪孽深重。所以她巴不得此事揭過,再也沒有人提。

  結果張紅菱來了。

  雖說這才是包含蕊之死的真正元凶,和林香袖是下手的人,多半心裏害怕,
連瞄都不敢瞄一眼袁忠義,上山的步子,還亂了手腳順了邊。

  惹得幾個抱行李的丫鬟跟在後頭吃吃偷笑。

  上到飛仙門地界,小雨初停,雖依舊陰霾,總算不那麽氣悶。

  賀仙澄向衆弟子介紹一遍,登時便有幾個似乎動了念頭做小的少女,目光不
善地瞄向了張紅菱。

  兩個平妻在家裏主事,若去當小妾,必然要投靠一方才行。這兩人一個寬厚
溫柔,一個刁蠻無禮,傻子也知道如何去選。再加上賀仙澄是同門大師姐,理所
當然同仇敵忾同氣連枝同進同退恨不得一同趴在床邊撅屁股,看這個來搶男人的,
那必定是一百個不順眼,一千個不舒服。

  得虧這是名門正派,師長們都在努力導人向善,否則,袁忠義恐怕得擔心張
紅菱一會兒吃的飯菜要被下毒。

  張紅菱任性慣了,當即俏目一瞪,掃過一圈,含沙射影道:“賀姐姐,你這
些師妹,可跟你親得很呢。”

  賀仙澄淡定微笑道:“那是自然,否則,我又有何顔面來做這個飛仙門大師
姐。”

  “賀姐姐,那等咱們辦了親事嫁了人,你還打算留在白雲山上管事麽?”

  “出嫁弟子,哪裏還能管著門派事務。到時候我一心向著夫君,也有了私心,
不合適。這段時間,我會讓林師妹好好學著,等我走了,她便能獨當一面。不至
於再被誰哄騙,做下些不當做的事。”

  賀仙澄故意在“林師妹”三個字上咬了重音,妙目一斜,向著張紅菱遞了一
個眼神。

  張紅菱嬌軀一震,向後退了半步,強擠出一個微笑,道:“你林師妹……那
麽機靈,誰騙得了她。就怕她……有時候機靈過頭,誤會了旁人的話。”

  賀仙澄也不窮追猛打,扭身道:“師妹們,去忙正事了。林師妹,我看紅菱
妹妹挺想和你敘敘舊的,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你就帶她去住處吧。”

  林香袖木然點了點頭,聲音都微微發顫,“我……這就去。張將軍,這邊請。”

  張紅菱下意識地瞄了袁忠義一眼,想看出點什麽端倪。

  但袁忠義正滿面笑容指點幾個俊俏女弟子詢問的武功瓶頸,抓著小手摸在自
己各處穴道,提醒她們廣寒折桂手的發勁要訣。看著不像是勃然大怒或山雨欲來
的樣子,就是讓她心裏酸溜溜的,滿肚子不暢快。

  張紅菱是女子,自然可以客居在飛仙門弟子們的住處附近。往那邊走出十幾
丈,眼見身邊沒了其他人,她一個箭步竄過去,伸胳膊就挽住了林香袖,急匆匆
道:“香袖,那個……你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爲何回趟老家,就嘁哩喀喳死
了這麽多人?”

  林香袖打了個哆嗦,低下頭,輕聲道:“蠱宗……和柳鍾隱太厲害了。要不
是袁大哥機警,我和賀師姐也一樣逃不出來。”

  張紅菱憤憤道:“你叫得到親熱,先前不是還跟我說賀仙澄礙事的麽?哦,
這會兒你當了門主,如願以償,她就又是你的好師姐了?”

  林香袖縮著脖子,快步前行,輕聲道:“她一直都是我師姐,一直都是。”

  “那……你該不會把包含蕊的事情,也說了吧?我只讓你調整一下藥材,別
讓她能生孩子,我可沒說要害死她……你不會,自己擅作主張了吧?”

  林香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輕聲說:“我就是聽你的話去辦的事,可沒有
擅作主張。但……我也不敢說,我是袁大哥救回來的,他們倆還好心叫我當了門
主,給了我……一切。我要說了,他們……會恨我的。”

  張紅菱暗暗松了口氣,“好,那就最好。你不說,我不說,包含蕊福薄,本
就怪不得咱們,這事兒就不會有人知道。你放心,等那姓賀的不在了,飛仙門全
歸你管著的時候,我給父王寫密信,叫他幫你,離了她,一樣讓你把這兒管得妥
妥當當。”

  林香袖歎了口氣,重新邁開步子,“那便先謝謝張將軍了。”

  “香袖,怎麽這次見你,感覺你變了個人一樣……你都當上門主了,這是在
怕誰啊?那淫賊還能跟上白雲山來奸殺你不成?”

  她嬌軀一震,豁然回頭,圓瞪的眼睛讓五官都顯出幾分猙獰,惡狠狠道:
“你說什麽?誰說我怕了?我什麽事都沒有,我只要……只要跟著賀師姐,跟著
袁大哥,就什麽淫賊都不怕!你聽見了沒!聽見了沒!”

  張紅菱被她嚇了一跳,連肩上纏的鞭子都下意識拿到了手裏,“你……發什
麽瘋呢?我就是問問。好心當成驢肝肺!”

  林香袖哆哆嗦嗦扭回身,“我沒變,我什麽都沒變,不許你多事,不許你亂
講。不然……我就把你的事告發給袁大哥,就說……包含蕊是你害死的。聽到沒?”

  “我不說就是,你真是……怎麽瘋瘋癫癫的。”張紅菱走出幾步,皺眉道,
“你袁大哥袁大哥叫那麽親,我還以爲你不想當這門主,準備給你師姐做陪嫁丫
頭了呢!”

  “哦……所以,你怎麽說的啊?”袁忠義靠在床頭,頭枕雙手,懶洋洋笑問。

  林香袖收回剛舔過腳背的舌頭,背對著他上下起伏的肉臀分毫不敢停滯,顫
聲道:“我……我說我沒有……那麽好的福氣。”

  “那她呢?”袁忠義捏住她的臀肉,扒開看著紅豔豔水淋淋的肉縫,笑道,
“你這話可要讓她留上心了。”

  “她……應該是吃上了醋,此後就沒怎麽說話了。”林香袖雙手捧著袁忠義
的腳掌,一口口舔向足尖,“主人,你……準備怎麽炮制她啊?需要……我幫忙
麽?”

  賀仙澄用手輕輕扇著熏香,將那清幽味道送到自己頸窩腋下,側目一瞥,道
:“暫且用不著你幫忙,你的心思,還是放在怎麽好好當你的門主上吧。瞧你那
不中用的樣子,來個張紅菱都能看出你害怕來。這要是喪禮和大典上,那麽多出
嫁的師叔師伯過來,你要怎麽辦?”

  林香袖裹著袁忠義的腳趾舔吮幾下,含糊道:“我、我就裝成悲痛過度……
繃著臉哭。”

  袁忠義扇了一下她的屁股,笑道:“你這師妹演起來厲害得很。澄兒,你可
別真小瞧了她。她要想騙紅菱,那能給賣去窯子,還讓紅菱幫她數錢。”

  林香袖一怔,急忙伏低,一口一口吸吮腳尖,屁股起落更快,肉屄裏汁水四
濺,不一會兒,便上下兩張嘴一起縮緊,嗚咽著狂丟了一通。

  賀仙澄微笑道:“林師妹小心思多,但大事上,還是聽話的。她嫌我礙事這
麽久,必定仔細觀察,一早就猜到我是什麽樣的人。那她也必定知道,除了智信
你,我六親不認。”

  袁忠義心中暗暗去掉了那句多余的話,笑道:“那澄兒,你覺得,應當怎麽
處置紅菱呢?”

  “如今很多地方還要仰仗張道安,我看,先不處置比較好。”賀仙澄擡臂嗅
了嗅,笑吟吟走到床邊,喪服上身便不能沐浴,她不願叫袁忠義聞見不潔之氣。

  這會兒她身上其實已經只剩亵褲抹胸,但爲了討他歡心,坐下前又將粗麻孝
服披在了肩上,往他懷中一靠,道:“不過你若是饞她處子,我倒能想想辦法,
把她逗到你床上去。她主動投懷送抱,張道安可沒話好說。”

  袁忠義龜頭被林香袖花心一下一下磨著,酸暢麻癢,不覺往上頂了幾下,給
她又捅泄了身子,輕哼一聲享受片刻被嫩肉裹住的快活,才笑道:“你要能安排,
我自然樂享其成。”

  賀仙澄在他耳垂輕輕一吻,媚笑道:“那,出發之前,我必定爲你把此事辦
了。”

  林香袖嬌喘著換了只腳,含進口裏左右橫舔,但那打哆嗦的大腿,再也沒力
氣挺了。

  袁忠義往外一拔,拍了拍賀仙澄的臀尖,示意她接班,道:“你最好快些,
無論如何不要拖過中秋。九月十二是婚期,到時候要還在張道安的地盤,免不了
要惹麻煩。”

  按之前他們兩個的商定,張道安不是值得扶植的一方枭雄,此人性情、氣量、
眼界乃至野心,都入不得賀仙澄法眼。

  飛仙門投靠義軍,一來是因爲不少名門正派都已經打出了拯救黎民百姓的旗
號,不再做護國安邦的忠臣良將;二來,白雲山周邊已有不少地方被義軍洗劫過,
許天蓉當時也可以算是別無選擇;三來,兩邊在修仙求道這事兒上,也算頗談得
來。

  這些理由,對賀仙澄和袁忠義來說,就沒有任何價值。

  其他名門正派如何做,賀仙澄根本不在乎,她認爲對,天下僅她一人也會去
做,她認爲不對,天下僅她一人不做,她也依舊能不動如山。

  而白雲山被義軍陰影籠罩之事,她只需要應付過這一段時間便可。等她將存
料全轉化爲飛仙丹,白雲山上就沒什麽她留戀的了。這陣子她幫袁忠義張揚一下
好名聲,之後就可跟著他,往下一處闖蕩。

  至於修仙求道……他倆沒人會當真半點。

  真要舉頭三尺有神明,賀仙澄不好說,袁忠義必定已被天雷挫骨揚灰。

  所以他們準備在一切謀定之後,將白雲山丟給林香袖,離開這西南偏遠一隅,
真正參與到廣闊武林風起雲湧的龍爭虎鬥之中。

  至於張道安的賜婚如何置之不理還不損名聲,袁忠義懶得費心,既然賀仙澄
願意做他的頭腦,那麽這些彎彎繞繞的事,不妨就都交給她。

  他更願意拿出寶貴的時間,白日臉上貼金,夜裏胯下宣淫,萬籁俱寂之後,
再靜下心,參悟早已爛熟於胸的《不仁經》。

  他在八重境界徘徊已久,至今仍沒摸到九重的門檻。雖說《不仁經》功法特
殊,即便永遠是八重,長遠看來內力一樣會深不可測。但一想到中原武林人才濟
濟天才輩出,他就想要變得更強,才能更加安心。

  大半個時辰過去,賀仙澄纖腰一沈,嬌聲嗚咽,伏在他身上蹙眉狂泄,眼見
也吃不消了。

  袁忠義掣開她秀美嬌嫩的腳兒,懶得再多折騰,起身往她微微紅腫的蜜壺中
挺身一送,灌了個陽氣充盈,精漿四溢,笑道:“澄兒,你吃素還沒吃夠時候麽?”

  賀仙澄微微發顫的屁股不自覺一夾,媚眼如絲,道:“夜香我日日親自看著,
味道清淡許多了,最近不便沐浴淨身,那腌臜地方,我總得十拿九穩,才敢請你
品嘗。”

  他伸腳在林香袖屁眼左右撐了一下,笑道:“就你麻煩事多。”

  “我也是怕。”她恰到好處露出幾分羞怯,素手一探,輕輕撚住他仍未完全
軟化的陽物,“這般偉岸,送到後竅,我豈能不心慌。我這兩日……正在想法子
將那兒撐開些,等一並準備好,一定叫你入個通透暢快。”

  “哦?你準備用什麽法子撐開些啊?”袁忠義來了興致,把她抱到懷裏問道。

  “凡事講究循序漸進,我悄悄比劃過,想著明日開始,煮兩個鴿子蛋,抹上
麻油塞進去,先收著適應一下。等沒什麽要緊,再換成削好的筍子。何時我將煮
雞蛋能順暢吞下,想來……便應付得了你這寶貝了。”

  “哈哈哈,虧你想得出這法子。”

  一想到到白天衆女之間,這位大師姐仙子般立在當中,俏生生指點西東,屁
股裏卻夾著幾個煮熟的鴿子蛋,只爲讓他能順順利利肏了屁眼,他那才出了精的
雞巴,便又有些發癢。

  夜裏被日得精疲力盡,晨光一現,賀仙澄便又精神抖擻,早早梳洗妥當,去
安排門內諸多事務。

  林香袖雖也被拖了過去,但她就是個聾子的耳朵——擺設,連唯唯諾諾應聲
都不需要,只在旁聽著,裝出一副正學的樣子。

  袁忠義仍舊按賀仙澄的安排下田勞作,上山捕獵,對諸多女弟子悉心指點,
惹得張紅菱一天到晚臉色比烏雲還沈。

  除了飛仙門,袁忠義連白雲鎮的事情,也一並管上。

  此地有義軍奔襲之險,朝廷的力量早已退避三舍,張道安又瞧不上這等易攻
難守沒什麽油水的鎮子,導致匪患時常出現。

  飛仙門的仙姑送藥治病救傷還行,指望她們到深山老林去跟山賊較勁,不免
有些危險。

  許天蓉在時,偶爾還會組織一批精銳討伐。換成林香袖,則萬萬不敢出動,
甯肯等著賀仙澄安排好一切後,躲進屋裏弄顆麻心丸,吞雲吐霧一番。

  袁忠義捕山豬時湊巧摸到了一些線索,閑來無事,便叫了幾個功夫練得勤的,
幾個有心勾搭的,連上嚷嚷沒事做硬要跟著的張紅菱,爲白雲鎮的百姓走了一遭。

  在深山裏找了一天,袁忠義小心控制著出手,端掉了兩個匪窩。他對這種占
山爲王的本就心懷隱恨,看著出招手下留情,最後卻僅剩下兩個活口,還都落了
重殘。

  土匪死活本也沒人關心,被擄走的民女,被搶去的糧食、銀錢,才是大家心
頭大事。

  經此一役,寒掌仁心俠名口耳相傳,自是不在話下。

  剿匪之後,連著兩夜,賀仙澄都沒讓袁忠義偷偷過去,而是入夜之後,匆匆
趕到他的住處,與他溫存親熱,纏綿歡好,離開時還特意將燈籠點得極亮,鬓發
不去打理,衣扣開著領口兩顆,任誰一瞧,也是剛跟未婚夫辦了好事的模樣。

  不必說,這自然是爲了做給已經盯上她的張紅菱看。

  袁忠義覺得這法子恐怕沒什麽用,張紅菱心高氣傲爭強好勝不假,可大家同
爲平妻,不到兩月就要大婚,何必急在這一時半刻分個先後?

  況且這是飛仙門地界,賀仙澄被看到大家還會幫著隱瞞,她要是被捉到半夜
從他房裏出來,恐怕隔天就會傳遍整個白雲鎮。張紅菱面皮薄,必定不會讓自己
淪爲笑柄。

  隔天一早,賀仙澄又爲他指派了一樣任務。

  這一批開始學廣寒折桂手與九霄心法的女弟子,都是賀仙澄精挑細選,至少
也資質尚可。其中有個姑娘,名叫曲滢滢,二八年華,性情溫順。黑漆漆的發,
烏溜溜的眼,紅嫩嫩的嘴,圓潤潤的臉,若不是練起功來有模有樣,看著更像個
豐盈誘人的水鄉嬌娘。

  但練功的進度,也就只是有模有樣而已。

  不知怎麽,別人進步參差不齊,唯有她,連著幾天原地不動。

  所以晨課之後,賀仙澄專門當著諸位師妹的面,叮囑曲滢滢,叫她趁著這些
天袁忠義還在,有空便多去討教討教,早日將廣寒折桂手和九霄心法突破二重。

  這倒像是因禍得福,平白多了些大師姐允許的相處時間,不免惹來周圍其余
師姐妹側目。

  最近這些時日,袁忠義已經算是在刻意揮灑自己的風流秉性——橫豎這世道,
有本事的男人被莺莺燕燕圍繞也是理所當然。

  如此一來,自然便將那些潔身自好,或是心氣較高的女子先一步篩選出去,
免得惹出什麽風流孽債。女子聚集的門派,這等風言風語傳得最快,只要無心於
袁忠義的,那就連平時練功指點,也會主動避嫌。

  曲滢滢並不是那種主動避嫌的姑娘。不如說,她修行進度不佳,就是吃虧在
心猿意馬,滿腦子桃花。

  袁忠義叫她們伸手在自己身上認穴,別的弟子都知道即便男色當前也該練功
爲先,就這丫頭不同,按到他胸口就會忍不住偷偷捏上幾下,耳根泛紅,廣寒折
桂手扔去了廣寒宮,九霄心法丟去了九霄雲外。

  賀仙澄把這麽一個一江春水向下流的小妹明打明丟給他,在打什麽主意,不
言而喻。

  能不能刺激到張紅菱醋意大發姑且不說,起碼能讓他久未嘗鮮的胯下寶貝開
個新苞。

  月底便是喪禮,下月初便是門主就任大典,剩下這幾天,袁忠義還有點擔心,
怕自己手段生疏,爲了名聲,許多下作伎倆不敢用出來,到最後搞不定這塊送到
嘴邊的小肥肉。

  可沒想到,帶著她形影不離指點兩天,廿七傍晚,袁忠義便發現了機會。

  或者說,曲滢滢心急火燎,不敢等吊唁那時衆人上山落下話柄,硬著頭皮打
算一試。

  照說傍晚時這頓飯後,考慮到男女避嫌,袁忠義就會回去住處,不再對諸位
女弟子進行指導。

  但這天他餐罷出來,正盤算何時再下山給雲霞那邊送些麻心丸過去,免得瘾
頭太大耗死許天蓉,就聽身後一串輕快步點,扭臉一望,正是曲滢滢小心踩著墊
腳青石,連蹦帶跳追了過來。

  袁忠義溫柔一笑,道:“滢滢,是有哪裏還不懂麽?”

  曲滢滢面色微紅,左顧右盼,腦後兩條麻花辮連搖帶晃,小聲道:“沒,袁
大哥,你指點得好,我都懂了。”

  “哦,那……時候不早,你該去跟師姐妹們晚課,然後休息了吧?”

  曲滢滢沒點頭,眼珠往旁一滑,瞄著十幾丈外的小樹,輕聲說:“袁大哥,
我……我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話,想跟你談談。”

  “嗯?”袁忠義站定,皺眉道,“是什麽?”

  “不能……在這兒說。”她咬了咬頗爲豐潤的唇瓣,下了什麽決心似的道,
“我去給你……收拾一下屋子,在那兒說,好麽?”

  小羊羔兒非要進狼窩,他哪有不點頭的道理,“那就有勞了。我這人私下其
實挺不修邊幅,你到了屋裏,可別見笑。”

  “不會不會,我手腳麻利著呐,一會兒就給你收拾好。”曲滢滢籲了口氣,
雙手捏著衣角,緊張得快要不會走路。

  世間絕大多數女子,能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並不多,即便投身武林門派,到
了風華正茂的年紀,也該是考量未來的時候。

  白雲山上,一心想要成爲什麽驚世駭俗高手跑去武林爭雄的女孩,只怕是一
個都沒有。

  而女子天性慕強避弱,像袁忠義這樣相貌俊秀,武功深不可測還分外親切毫
無架子的少俠,別說只是有兩個未婚平妻,就是已經妻妾成群兒女繞膝,有機會
爭取一個安身之所的情況下,一樣會有人蠢蠢欲動。

  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袁忠義也不點破,悠然跟她一起回到客居住處。這
些天爲了跟賀仙澄享受魚水之歡,他將陪房那個幫忙的弟子婉言請離,住處房門
一關,便是個隱秘愛巢。

  怕曲滢滢太過緊張反而生怯,他並未關門,也沒往裏走,只在旁邊拉過一張
凳子坐下,柔聲道:“你先別忙著收拾,有什麽話,這會兒就說吧。還是正事要
緊。”

  曲滢滢低頭就往屋裏鑽,進去一邊爲他疊被鋪床,一邊小聲道:“袁大哥,
方才……用飯的時候我聽人說,有人瞧見……呃……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這話,
涉及大師姐清譽呢。”

  “這裏只有我,你但說無妨。”袁忠義故意皺眉做出擔心表情,像是在害怕
賀仙澄另外還有什麽情郎一樣。

  “她們都說,這些天大師姐沒和門主同住,而是……到深夜,才衣衫不整,
從袁大哥這兒回去的。”她努力讓口吻平靜,但還是顯得氣息有些急促。

  “哦……”袁忠義拖長尾音,笑道,“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實不相瞞,我和
澄兒,其實早已你情我願,破了男女大防。橫豎我們要一起攜手行走江湖,人間
大欲,強行克制,反而不美。你們修習的九霄心法,這種至陰內功,多和陽氣水
乳交融,也有額外好處。我爲她助益,她功力進步也能快些。不然,堂堂一個大
師姐,武功不夠出挑,她心裏也難過。”

  曲滢滢不知有詐,楞了一下,道:“那……那事兒,原來還對修爲有好處麽?”

  “你沒發現澄兒最近喂招,功力大增了麽?”

  其實那是袁忠義閑來無事,強行給她灌功弄出來的,不過他如今在白雲山威
信正盛,隨口一句胡扯,這幫小姑娘也會深信不疑。

  飛仙門的大半女弟子,本就正是信了誰便十頭牛也拉不回的年紀。即使將來
被肏上百遍功力不見提升,也只會默默反省,想必是姿勢不對,應當再多被日上
幾回,找找訣竅,方能通透。

  對這樣的女子,不好好用用,簡直暴殄天物。

  曲滢滢聞言,扭過來的臉龐果然隱隱現出一股喜色,輕聲道:“原來……傳
言竟是真的啊。大師姐……還真是敢作敢爲。”

  “她本也不會在白雲山久留,我們將林師妹扶上馬,送一程,功成身退,就
要去闖蕩江湖,做神仙眷侶了。”袁忠義仍在門口坐著,隨口笑道,“所以此地
的名聲,她怕是也不太放在心上。再者說,江湖中那麽多早早結伴同行的俠侶,
真都能把持得住,等到婚後不成?”

  曲滢滢低頭從枕畔捏下一根柔順青絲,望著道:“袁大哥說得有理,那些大
俠女俠,老是一起療傷啊密室練功啊,換尋常男女,怕不是娃娃都進了肚子裏。”

  這畢竟是個沒怎麽跟男人打過交道的少女,轉眼將房間收拾妥當,便不知該
如何是好,手掌摸著疊好的被子,撫平褶子,弄亂,再撫平,面紅耳赤不知怎麽
才能將心中希冀落到實處。袁忠義看在眼裏,心中暗笑。曲滢滢肌膚水嫩,身段
豐腴,性情模樣都是包含蕊那種類型,也不知賀仙澄是不是打著補償的主意,暗
中動了什麽手腳。

  “滢滢,時候不早,天又陰沈,你若收拾好,我送你回去吧。”他站在裏間
房門,以退爲進。

  都找了借口進來房裏,還摸著被子不肯撒手,這會兒催她走,她想必是不肯
的。

  “袁大哥,我、我先前聽大師姐說,說……”曲滢滢臉上都快燒起來,白白
淨淨的手掌一下子攥住了被面,“說她……挺願意讓你,多……收幾位側室,真
的假的啊?”

  “真的。”

  “爲什麽呀?”她頗爲納悶道,“大師姐……就一點不嫉妒麽?”

  袁忠義微微一笑,道:“有些話,對你這樣的小姑娘,不便說明。”

  曲滢滢粉頸一挺,輕聲道:“我、我可不小了。年底一過,就十八了。”

  那倒是比袁忠義整小一歲,只是他在孫斷手下度日如年,相貌氣質都已經更
像個青年。

  “那你可莫要覺得我是在調戲……”他故作惆怅,幽幽歎了口氣,“實不相
瞞,閨房之中,你大師姐應付不來我,將來就算紅菱也來幫忙,我若不收斂著點,
怕是兩個都得腰酸背痛,下不來床。等她離開白雲山,肯定要盡早找人分擔才行。”

  一堆女人聚在一起,其實也少不了談及陰陽交泰的事情,曲滢滢長得頗爲豐
美,癸水來得也早,一聽這話,雖有幾分驚恐,但心裏癢絲絲的,莫名就把膝蓋
並在一起,小腹收了一收。

  “滢滢,澄兒忙完門派事務,等晚了還要過來,你若沒什麽別的事,就還是
讓我送你回去吧。積毀方銷骨,微瑕懼掩瑜。你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莫要叫我誤
了你的名聲。”

  “我……”曲滢滢猛一轉身,作勢欲撲,可邁出半步,還是丟不開少女矜持,
雙手握在胸前,急得連淚珠兒都掉下一顆。

  “滢滢,你這是爲何?”他用拇指爲她輕輕一蹭,柔聲道,“你若有話在心
裏,但說無妨。”

  “袁大哥……”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留掌心在面頰,輕喘道,“我……我…
…我願和大師姐一起……一起跟你……走。”

  袁忠義不語,只是含情脈脈望著她。

  對心意已定的少女,這才是最好的鼓勵。

  曲滢滢咬緊下唇,忽然邁到外間,咣當一聲將房門關上,落下門闩,轉身靠
在上面,“袁大哥,我真的……喜歡你。你……別嫌棄我,沒有自知之明。”

  “哪裏。”他過去坐到床邊,迷人一笑,柔聲道,“我才是怕你嫌棄我風流
不羁。”

  說著,他張開雙臂,向她抛出一個鼓勵的眼神。

  投懷送抱,便是塵埃落定。

  曲滢滢不懂這些。她只是順著心裏的沖動,一步步走了過去。

  而當袁忠義一把將她抱住,緊緊摟在懷中,熾烈一吻,吮住她無措小舌,翻
湧春潮,便已讓她意亂情迷。

  所謂行家裏手,便是如此。他不必爲她寬衣解帶,便能靠唇吻掌抹,臂擁指
捏,撩撥得嬌軀酥酥麻顫,轉眼便綿軟無力,斜躺在他腿上,任他擺布。

  情窦初開的少女最吃不消的就是愛意綿綿的纏綿癡吻,袁忠義一刻也不肯放
開她柔軟朱唇,親著她放倒在床上,親著她脫去自己衣物,親著她將她小手拉到
陽具上,也不去引導,一直親到她嘤嘤呻吟,情不自禁便將那凶器握在手中,本
能般套弄。

  心知這送上門自己沾了油跳下鍋的小肥肉背後,必定有賀仙澄親自掌勺的手
藝,袁忠義吻住曲滢滢小嘴,將她孝服解開,麻裙掀起,彎腰伏在床邊,一手撥
開肚兜,撚住側面那顆紅豔豔的奶頭,一手輕揉毛叢下指尖般微翹的陰核,側耳
傾聽,凝神留意著外面動靜。

  既然這事兒要引火到張紅菱身上,他猜,起碼得來個捉奸在床吧。

  果不其然,他將身下少女逗弄到蜜縫濕滑,嬌軀急扭,俯臥上去挺身一插,
破出落紅點點,才抽送不過幾十合,運足內功的耳力,就捕捉到了由遠及近的兩
串腳步聲。

  他袁忠義生平怕過不少東西,唯獨不怕捉奸。

  來的若是賀仙澄和張紅菱,那他就將屋門一關,試試連中三元的快活。

  念及此景,他情欲更盛,放開曲滢滢已經發涼的舌尖,起身把住她豐潤潔白
的雙腿,順踝一捋弄掉鞋襪,免得她羞愧至極起身逃了,跟著一邊把玩赤裸嫩足,
一邊搖晃身軀在猩紅斑斑的屄芯裏狂抽猛插。

  轉眼間,那雙腳步近了。

  旋即,響起了林香袖頗爲不耐的抱怨。

  “是你說要來看看的,怎麽都已到了,又打退堂鼓?你要是怕丟臉,那咱們
這就走。眼不見心不煩,今後別再找我聒噪!”

  曲滢滢功力淺薄聽不到,仍循著體內火熱情潮挺腰扭臀,嗯嗯呻吟。

  張紅菱氣息急促,似乎頗爲憤怒,恨恨道:“來都來了……走,咱們這就進
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個不要臉的騷蹄子!”


                              【未完待续】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3-5 17:56 編輯 ]
2020-2-29 21: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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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46)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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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3-5


韓賊沖刺,狗子出山~

多謝大家支持!

群P著給大家鞠躬了XD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六章 品舙

  尋常纨绔子弟,大都願意標榜自己風流而不下流。

  袁忠義卻不屑此道,男女歡愛本就是下流行徑,越是下流,便越是享受。

  若不是還要顧及他此刻寒掌仁心的少俠名號,他都想抱起曲滢滢一邊肏著一
邊去給張紅菱開門。

  缺心眼的姑娘,往往既愛搬弄是非,又禁不住別人搬弄。

  賀仙澄跟張紅菱在袁忠義的身上是最直接的競爭對手,她若是親自下場,就
是把三寸不爛之舌舞到抽筋,恐怕也難以讓張紅菱卸下心防。

  由此看來,讓林香袖出頭,堪稱一招妙棋。

  但接下來該如何發展,袁忠義揣摩不出。

  要是賀仙澄親自帶著來捉奸,佯裝妒意發發脾氣,順道夾槍帶棒諷刺一下張
紅菱上山多日不說爲郎君排憂解難,以張紅菱那朝天椒似的脾氣,保不齊當場就
把裙子脫了。

  可此刻正往門口走的是林香袖,堂堂飛仙門新任門主。

  若非袁忠義凝神運功確定周圍並無旁人埋伏,他險些懷疑賀仙澄是不是打算
在這兒讓他身敗名裂。

  不過轉念一想,他倆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爲其一
;男子風流好色傳出去也不是什麽極難聽的事,真要鬧大,倒黴的還是赤條條的
姑娘更多,此爲其二;至於其三,她賀仙澄如今才是風言風語的中心,真弄出流
言傳開,對她今後行走江湖才是最大不利。

  他便放寬了心,笑眯眯將已經神魂顛倒的曲滢滢摟在懷裏,翻轉從背後抱住,
分開她白花花肉滾滾的兩條大腿,把尿一樣捧起,對著門口的方向擡高放下,讓
她水津津的嫩牝小嘴兒一樣夾著雞巴啾啾亂嘬。

  聽到外間房門喀拉一聲輕響,知道那倆姑娘已經用東西挑開了門闩,袁忠義
不想叫曲滢滢發覺,身子一挺給她屄芯裏猛戳幾下,運功狠狠一撞,頂得她陰關
酥軟,津水四溢,蹙眉閉眼嗯啊一聲甜哼,美得好似上天,都沒聽到那兩串越發
近前的腳步聲。

  那聲淫哼尖細婉轉,並不響亮,可張紅菱都到了一條布簾子隔著的地方,如
何才能聽不真切。她白淨面皮頓時漲得比身上裙子還紅,怒氣沖沖劈手一掀,便
邁了進去,怒喝:“賤貨!你們……”

  她心裏想的場面興許是屋裏的狗男女正蓋在被子中兩條肉蟲子一樣肢體糾纏
蠕動不休,結果一眼看見,竟是曲滢滢雙腳分在兩邊,不知羞地敞著水淋淋的屄,
渾身潮紅,雪臀上下狂舞,讓那又粗又大的雞巴進進出出的模樣開門見山砸進她
眼底,驚得她雙目圓瞪呆呆站定,連滿肚子準備的叫罵都忘得幹幹淨淨。

  林香袖反手一撥,將門闩重新挂好,眼中水光微微一蕩,咬唇跟了過去。

  曲滢滢也嚇得呆住,倒抽一口涼氣,驚叫一聲捂住了臉。

  袁忠義不以爲意,握著她腿彎在她通紅耳垂上一舔,望向張紅菱,笑道:
“紅菱,你怎麽來了?”

  這語調尋常至極,就像鄰裏見面問聲是否吃了。

  張紅菱腦子渾渾噩噩,嘴皮子一顫,喃喃道:“我……聽說……聽說你這兒
……就、就過來看看。”

  曲滢滢提前探過賀仙澄的口風,想著大師姐這邊不會有事,就沒再壓抑自己
那萌動春心。可哪知道,在自家門派的地頭上,竟然還被外來的情敵捉奸在床。

  光她一個也就罷了,偏偏跟來的還有自家將要上任的門主,她從指縫裏偷偷
一看,真是羞憤欲絕,偏偏那根熱乎乎的雞巴還不肯停下,抱著她起起伏伏抽抽
插插,一時間心裏千頭萬緒壓不住千情萬欲,哇的一聲一邊大哭,一邊渾身抽搐,
被奸得泄了。

  看那夾著陽物的肉唇吐著粘液一縮一縮,張紅菱大夢初醒般抽了口氣,怒吼
:“你……你這不要臉的賤貨!袁忠義,你、你和我還有婚約呢!怎麽可以做出
這等無恥之事!”

  曲滢滢慚愧不語,身上半因羞恥,半因高潮,嬌嫩肌膚泄滿暈紅,香豔撩人。

  袁忠義任懷中垂淚小佳人的滑嫩小牝吮緊陽物,仍捧著上下緩緩移動,擡眼
一望,看向林香袖。

  這事情既然是賀仙澄應下的,那理應不需要他費心哄騙才對。

  他倒要看看,他的女軍師打算怎麽算計眼前這個俏炮仗。

  林香袖冷哼一聲,道:“張將軍到還有臉質問,若不是你不濟事,不中用,
端著架子裝腔作勢,大師姐又豈會……連自身名節也顧不得,拼命承擔。”

  “啊?”張紅菱扭臉看著她,神情都因驚愕而略顯扭曲,“你在說什麽呢?”

  她指向袁忠義,那嫩白春蔥憤怒到不停發抖,“你看見他在幹什麽了沒?他
……他在肏你飛仙門的小師妹呢!”

  林香袖面無表情,沈聲問道:“曲滢滢,你來這裏,大師姐答應了麽?”

  曲滢滢坐在硬梆梆的雞巴上,腦子都有點昏沈,但一聽這話,忙點頭道:
“答應了的,大師姐……說叫我……叫我多跟袁大哥親近親近,她……她不介意
……袁家……多幾個側室……”

  張紅菱漲紅著臉尖叫:“我介意!我不答應!這還沒過門呢,袁家的事兒憑
什麽她一個人說了算啊!我……我……香袖,你、你、你你你……你這是……要
幹什麽?”

  林香袖已經脫去了上衣,反手解開白綢肚兜,向旁一扯,裸出豐挺白嫩的雙
乳,頂端的嫣紅蓓蕾微微酥顫,誘人無比。

  她對著張紅菱的驚愕表情,緩緩道:“你以爲大師姐就是生性淫蕩,才會等
不及成婚,就要暗地通奸麽?你以爲曲滢滢過來這裏,大師姐心裏很快活麽?”

  越說神情越是淒然,她雙目垂下兩行清淚,顫聲道:“可我們有什麽辦法,
袁大哥和那淫賊激戰一夜,爲了救我們,體內功力入了歧途,陽欲亢進,若不處
理,便會爆體而亡!”

  袁忠義恍然大悟,明白了賀仙澄的套路,這一手當真了得,林香袖並無利害
關係,又是需要守身如玉的飛仙門門主,還極擅演戲,簡直是來將這說法敲定的
絕佳人選。

  換了賀仙澄,張紅菱就算相信,也難免會心中別扭,生出其他枝節。

  林香袖抽噎著擦去眼淚,道:“我也不怕告訴你,張將軍,我和大師姐跟著
袁大哥回來的路上,早已經將生米做成了熟飯,我雖然要在這裏掌事,無法隨侍
袁大哥身畔,但我早已是他的人,這顆心……也早是他的。”

  “你們……你們……”張紅菱向後退開,雙腿一軟,靠在牆上,“你們好不
要臉……”

  “對,我們是不要臉,我們二女共侍一夫,夜夜同床共枕。回到白雲山上依
舊如此,大師姐爲了給我打掩護,才主動在明面出去,將流言蜚語集中在她身上。”
林香袖盯著她,忽然問道,“那你可知道爲什麽?可肯想想,我們爲何要如此不
知廉恥?”

  張紅菱氣得哆嗦,顫聲道:“你……你說啊,我聽著呢!”

  “因爲我們不想死!”林香袖泣道,“我們不想死,也不想讓袁大哥死,那
還能怎麽辦?袁大哥本就神功蓋世,是天下女子的克星,包師姐一心愛他,夜夜
獨個應付,結果呢?是不是陰虧體虛,眼見憔悴下去?你那白蓮姐姐和袁大哥有
了風流事後,難道不是也日漸衰弱,她與你那麽親近,難道就沒提醒過你多帶幾
個陪房丫頭?”

  張紅菱一怔,喃喃道:“她……她……真的說過……我還當……那是爲了…
…”

  “你當是爲了讓你鞏固地位爭寵?蠢!那是爲了救你的命!”林香袖一聲接
一聲,一句接一句,別說張紅菱反應不過來,就連還在被日得滿屄流水的曲滢滢
都愣在那兒,一邊輕輕嗯啊呻吟,一邊全神貫注聽著。

  林香袖深吸口氣,繼續道:“袁大哥的情況本沒有那麽嚴重,發作時與女子
交合,盡興即可。只是功力所致,女子會歡愉至極,難以承受,以致陰虛。可與
淫賊柳鍾隱一戰之後,便連兩、三日也忍不得。大師姐心疼夫君,當晚便寬衣解
帶,以處子之軀,忍痛侍奉了整整一夜。”她雙目一瞪,飽含熱淚道:“你可知
道次日起床,大師姐連腳都擡不動了!”

  曲滢滢一愣,雙腿情不自禁往裏一夾,小手反伸扶住袁忠義的胸膛,看著有
些害怕。

  林香袖扭臉一瞥,擠出一個苦笑,道:“曲師妹莫怕,大師姐晚些就會過來,
絕不讓你也那麽辛苦。只要多些人承擔,那每一個,就只會舒服到有些虛弱而已。”

  袁忠義暗暗好笑,心想這謊話倒是不錯,連他盜取陰元化爲己用的隱蔽手段
也能趁機蒙騙過去,便不再客氣,雙手環著曲滢滢纖腰緩緩下移,悄悄運功沖擊
她的陰關。

  曲滢滢這才放心幾分,羞澀低頭,咬唇扭了扭腰,讓花房深處隱隱瘙癢的地
方,貼著龜頭好好磨了一磨。

  林香袖猛一轉頭,又盯住已經傻在那裏的張紅菱,沈聲道:“先前我與大師
姐不睦,是我瞎了眼,識人不明,若沒有大師姐,沒有袁大哥,我早已死無葬身
之地,生前還要保守折磨淩辱,哪裏還有如今的悠閑生活?所以莫說一個曲師妹
瞧上了袁大哥願意投懷送抱,就是整個飛仙門的師姐師妹都願意跟袁大哥男歡女
愛,我也一個都不攔著。不僅不攔著,我還願意幫他們牽線搭橋,願意在旁邊給
他們疊被鋪床推屁股!袁大哥快活,那我做什麽也情願!”

  她逼近一步,尖聲道:“你呢,張將軍,你呢?你身爲未婚妻,我見你來了,
還當你也能爲袁大哥分憂,你身子壯實,模樣又美,袁大哥心裏一定高興,他心
裏舒坦,郁結少些,受功力的折磨也就輕些。他是咱們大家的依靠,他能好好的,
不是最重要的事麽?”

  “可你做了什麽!”她一把揪住張紅菱的衣領,胸前雙乳都因這動作而酥酥
一抖,“你從上了白雲山,不是盯著這個就是嚷嚷那個,你看哪個接近袁大哥的
都不順眼,可這麽重要的事,你出過力麽?你要說生性保守,不想大婚之夜沒有
落紅,好,那你有沒有嘴?你生沒生著屁眼?你的手是不是擺設?袁大哥要是雞
巴中了毒,你是不是看他暴斃也不肯往嘴巴裏放啊?”

  張紅菱完全亂了方寸,腦子裏嗡嗡作響,顫聲道:“可……可也沒……沒人
對我說過呀……”

  “你不問,要人怎麽跟你說?”林香袖抓起她手按在自己左乳,“你扪心自
問,我們要怎麽跟你開口?你這種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混蛋,只會認爲我們在設計
你做不知廉恥的事。你這就抱著你的臉皮,滾下白雲山吧!救了我們飛仙門的袁
大哥,自然有我們去救,不必你管!滾!現在就滾!”

  估計張紅菱這輩子還沒被人這樣貼面噴唾沫劈頭蓋臉痛罵過,往後一倒癱坐
在凳子上,口唇戰栗,眼中不覺便有兩行淚冒了出來,委屈道:“我……我一個
……好好的……黃花閨女,我哪裏……猜得出……還有這麽多事……”

  “可你捉奸不是猜得很準麽?”林香袖抽去腰帶,將裙子連襯褲一起脫下,
赤條條踩著白鞋,冷冷道,“曲師妹就要不行了,大師姐還有事務須得處理,接
下來就是我,我這就要去跟袁大哥交歡,若運氣好,他出精進來,我拼著門主不
做,也要爲他……設法懷個娃娃。你心裏不高興,索性,連我也一並毒死吧。”

  張紅菱臉上一白,嚇得往袁忠義那邊瞥了一眼。

  袁忠義一聽就知道該如何配合,早已運功將面孔憋得紅中透紫,頂著曲滢滢
軟嫩花心猛搖狂戳,裝作充耳不聞。那醇厚元陰隨著少女嬌媚淫聲汩汩流出,真
是上佳享受,他口中那些粗喘,倒有七分並非作僞。

  林香袖說罷,不再看張紅菱,信步走到床邊,雙掌扶著袁忠義膝蓋,屈膝跪
下,柔順道:“袁大哥,你莫急,香袖也來幫你了。”

  話音未落,她修長頸子一彎,探頭埋入曲滢滢股間,香舌吐出,對著小師妹
紅豔豔的陰核便是一陣舔撥。

  曲滢滢大驚失色,趕忙垂手去推,“師姐,門主,不是……這……使不得啊!”

  “曲師妹,伺候心上人的時候,沒什麽門主不門主的,你我都是女人,袁大
哥的女人而已。”林香袖聞到那堅硬陽物上絲絲縷縷的腥氣,胯下就已一陣緊縮,
泌出淡淡淫漿,事已至此,她倒是不必再顧慮會不會露出破綻,索性放開臉面,
貼著曲滢滢發顫牝戶,配合著袁忠義的動作節律一口口舔得嘶嘶啾啾。

  張紅菱瞠目結舌,靠在牆上渾身癱軟,眸子盯著近在眼前的淫亂情景,只覺
無數美好幻想琉璃般噼裏啪啦碎個幹淨,嘩嘩撒了一地。

  應該大怒,怒不可遏,然後拂袖而去。

  可她還偏偏轉不開眼,起不了身。

  曲滢滢神魂欲醉,紅唇開合盡是放浪呻吟,妩媚婉轉,豐美雙乳一起一伏便
一搖一晃,明明還看得見星點血痕,卻絲毫不見痛楚模樣。

  而林香袖不僅毫無廉恥地一口口去舔師妹正承受抽插的小屄,還將那流出的
亂七八糟汁液咕咚咕咚都喝了下去,別說是飛仙門的門主,就是青樓的婊子,也
不能這般下賤啊。

  張紅菱忍不住又看向袁忠義。

  袁忠義的臉藏在曲滢滢起起伏伏的赤裸嬌軀之後,只能從粉白渾圓的香肩上
望見小半。

  但那雙眼目光炯炯,黑不見底,讓她不知爲何就後背一緊,覺得雙腿更加酸
軟。

  “袁大哥……袁大哥……你、你饒了我吧……”曲滢滢咬牙忍耐,可屄肉整
片整片酸麻透頂,感覺那粗大雞巴插進來一下,就能讓她小小泄身一次,再想到
先前林香袖所說,不免有些害怕,這鑽心徹骨的快活,也不敢放開享受,趕忙輕
聲求饒。

  袁忠義倒是沒什麽所謂,反正元陰元紅這兩樣最有價值的都已到手,爲了不
讓她泄身太狠落下陰虧的根子,這會兒換去玩弄林香袖才正合適。

  但不叫張紅菱親眼看看,她這涉世不深的大小姐怎麽會相信還有女人會被日
得下不來床。

  他先將濕淋淋的肉棒緩緩抽出,把曲滢滢放在旁邊床上。

  林香袖檀口早已等待良久,當即一伸脖子,啊嗚吞入,僅僅吮著龜頭左右舔
舐幾下,便興奮到滿面紅光,兩股之間隱隱有熱流湧現。

  他拍了拍林香袖的頭,柔聲道:“香袖,你也辛苦好些次了,身子挺虛,滢
滢今晚才新破瓜,底子厚,還是先叫她多承受片刻,好麽?”

  林香袖擡眼望他,心裏不願,但哪裏敢說,只能乖順吐出肉棒,扭身上床,
抓過曲滢滢雙臂將她拉來抱進懷裏,輕輕親著她淚花未幹的小臉,捧著她猶在輕
顫的粉臀往起一擡。

  “袁大哥……我……我也覺得……有點虛啊。”曲滢滢心慌意亂,可眼下門
主赤條條親自將她抱著,送臀給他插,她哪兒好掙紮,只好暗自慶幸不必再看著
張紅菱那張臉,將發燙面頰往林香袖肩頭一埋,咬牙道,“還……還請袁大哥憐
惜……”

  “我有分寸。”他撥開臀肉,屈膝跪在床沿,向前一聳,堅硬陽物,便回到
了陰津潺潺的小騷洞中。

  曲滢滢啊喲一聲,低頭散發,緊咬嘴唇,分在兩邊的赤足,禁不住蜷緊了腳
趾。

  張紅菱心窩一癢,那絲微酸順著肚腸一路下行,竟在她雙腿之間繞了一繞,
叫她跟著輕輕呻吟一聲,靴子裏的腳趾,不知不覺就是一摳。

  說了憐惜,袁忠義堂堂少俠,豈能言而無信,便輕抽慢送,淺淺磨弄,久久
不離膣口寸許,將那紅腫嫩蛤磨得酸癢欲化。

  曲滢滢一個新破瓜的二八處子,哪裏知道自己正被作弄,只覺得屄芯焦躁莫
名,豐美雙乳一陣漲過一陣,情不自禁便扭腰晃身,用翹起乳頭去碰林香袖的奶
尖,口中急得嗯嗯連哼,終究還是忍不住將臀肉往後挺去,指望能將他套深一些,
也解解牝戶深處的癢。

  他微微一笑,往後撤開,仍只盯著染滿饞涎的陰門攪弄。

  他玩弄女子成千百計,屄裏那些深深淺淺的門道,早已了如指掌。

  “袁大哥……我……我……”如此過招幾個回合,曲滢滢屁股都快撅到床外,
袁忠義也站在了床邊,終於急得她不顧羞恥,央求道,“我好……癢……裏面。
袁大哥……你……你還是別憐惜我了……”

  袁忠義順著腰肢摸上去,彎腰撫弄一會兒懸垂豐乳,柔聲道:“那你且忍忍,
我便放開手腳,好好弄上片刻。”

  “嗯。”曲滢滢弓腰抱緊林香袖,閉目待日。

  林香袖眸子一擡,見袁忠義對她使了個眼色,咬唇一笑,縮身往下一鑽,忽
然摟緊曲滢滢,將她櫻唇一口吻住。

  他乘勢穿陰而入,這團媚肉又濕又滑,又嫩又緊,根本不必上什麽花巧功夫,
只消拉開架勢,抽莖龜首,撞心盡根,連陰囊都小吊錘般一下下往她騷豆上砸,
便能叫她神魂顛倒,欲仙欲死,轉眼就美到白日飛升。

  “嗚!嗚唔!嗚嗚……嗯嗯呃——!”曲滢滢雙腿狂顫,喝幾口水的功夫,
泄得便比能喝的還多,一腔嫩肉都像是要化成淫汁,慌得她一邊悶哼,一邊手腳
並用往前逃。

  林香袖仍纏著她用力吻住,雙腳一勾,將她大腿分開,雙手一摟,壓住腰肢,
令粉臀自然撅起。

  一線肥穴登時再無可避,只能被粗大陽物凶狠刺入,一股股擠出泛著細沫的
清湯。

  袁忠義氣喘籲籲,垂頭側目悄悄瞄了旁邊一眼。張紅菱已經縮成一團,雙臂
環膝,小巧臉蛋藏了半截在大腿裏頭,剩下一雙又憤怒又委屈、又好奇又羞恥的
大眼,忽閃忽閃盯著這邊。

  以他對女人的了解,這會兒還不走的,九成九走不了了,脫了裙子掰開腿看,
要有墊檔布,絕對濕出了個圈。

  那便不急,等賀仙澄到了,再對她下手,也算顧及她一點平妻的身份。

  轉眼間,林香袖情動,已有些按捺不住,勾著曲滢滢雙股的腳掌蹭掉鞋襪,
往中間一湊,用腳尖手指一樣輕輕搔他大腿,吻著曲滢滢的嘴偏頭看向他,滿目
哀求。

  也對,這小門主已有幾日不曾來伺候過,賀仙澄吃獨食,她當然不敢吱聲,
只能默默忍著,眼下到了床上,見曲滢滢被肏得一陣陣翻白眼,那口還沒被日進
去的小牝,便禁不住一縮一縮河貝似的吐起了水。

  賀仙澄前些日子提醒他,盡量少往林香袖肚中出精,他深以爲然,便將陽物
一抽,暫且放過曲滢滢,分開馬步把林香袖往床邊一拖,仍讓那兩女擁抱相疊,
順著已經出了窩的小溪逆流而上,分開花瓣便將她捅了個通體酥麻。

  這副身子是早玩熟了的,袁忠義專找要害猛攻,將她兩人乳頭捏在一起,俯
身邊搓邊頂,轉眼間就讓林香袖粉腿沖天一蹬,嘬得曲滢滢都悶哼起來。

  他叫林香袖先泄了個三五遭,吃到七成飽,自己那條活龍也被吮得遍體發酸,
這才提起寶貝送入曲滢滢嫩渦,攪弄幾下,逆著噴湧陰津,將她射了個宮滿膣滿。

  見袁忠義身子一挺,緊繃臀肌微微顫抖,僵在曲滢滢屁股後面,好一會兒才
往後退去,粘糊糊的白漿跟著抽出龜頭便掉下一片,張紅菱將臉往下又沈了沈,
雙手緊緊攥著大紅裙子,顫聲道:“你……你這算是……沒事了麽?”

  袁忠義往旁一坐,微笑道:“暫且是好了,能叫她們休息片刻。”

  “片刻?”她尾音登時上揚,又尖又細,“難道還有?”

  林香袖拖著疲軟嬌軀起來,白她一眼,默默趴下,將袁忠義屌兒含進口中,
一拽曲滢滢拉到身邊,伸手一指,示意好生學著。

  曲滢滢是個春心萌動的大姑娘,臉皮又被今晚的事撕了個幹淨,雖然還有些
羞怯,卻目不轉睛真學了起來。

  聽袁忠義發出愉悅呻吟,張紅菱蹙眉道:“這樣……也管用麽?”

  林香袖占著嘴,曲滢滢一樣是個上當的,袁忠義只得親自開口道:“嗯,只
要能令男人出精的法子,便都管用。陽欲攻心,最簡單的法子本就是接觸陰氣之
後出精,有姑娘肯舍身幫忙,不論怎麽做,總會是個助力。”

  他撫摸著林香袖的鬓角,故意做出情意綿綿的模樣,柔聲道:“真心待我的,
我一個個都會記在心裏,紅菱,將來大婚之後,澄兒和你雖平爲正妻,可這些患
難之際對我付出的女子,我可不準你們頤指氣使,擅自輕慢。”

  曲滢滢眸子一閃,眼前一亮,咬唇略一思忖,便悄悄一笑,低頭俯身,湊到
袁忠義大腿上輕聲道:“師姐,你……也叫我試試好麽?”

  林香袖吞吐幾下,勉爲其難退開,讓到側面打橫向下舔去,朱唇隱入烏黑陰
毛叢中,舌撥嘴吻。

  曲滢滢潤潤嘴唇,飽滿乳房下心兒狂跳,一想到當著張紅菱面做下這些事情
還不必受罰,隱隱還有幾分竊喜。不過她肯吃袁忠義的雞巴,卻好像不願意嘗林
香袖留下的唾沫星子,略一猶豫,先拿小手罩住擦了擦,才湊上去親了幾下,將
那還沒太軟的寶貝一寸寸含了進去。

  林香袖舔上幾口,指點兩句,倒是已經非常熟練。

  袁忠義後仰身軀,神情倦懶,悠然享受著這非比尋常的齊人之福,似笑非笑
看向張紅菱。

  張紅菱伸直雙腿,挺起腰背,不再蜷成一團,看來已過了最驚愕的時候,眼
裏的妒意,已經成了亮閃閃的火。

  張白蓮此前確實不只一次叮囑過她,叫她多找一些漂亮丫鬟貼身服侍,統統
算作陪房,一起嫁過去。她只當是爭寵手段,心想自己容貌絕佳,身段婀娜,又
是大家出身,何必用那旁門左道,等有孕在身不便同房了,再弄個小騷蹄子纏住
夫君,惡心一下賀仙澄便是。

  哪知道,兩個飛仙門的習武女弟子輪流上陣,仍都叫袁忠義日得直不起腰,
看那騷水垂流的淫蕩模樣,也確實不似作僞。

  早知如此,她上山前定要拐去大地方,買上十個八個青樓粉頭,專管枕席伺
候。

  可眼下再想什麽辦法也來不及,賀仙澄竟能爲了討他歡心,把自己同門師妹
都拿來用上,倒真是舉內不避親。

  袁忠義說到底是個江湖少俠,免不了要四海遊曆,積累名望,若是這次落在
後頭失了寵愛,嫁人後夫君帶著妻妾闖蕩,留她在家獨守空房,豈不是誤了父王
招攬賢才的一番心血?

  找了一堆理由,總算是說服了自己,丟掉臉面,橫下心腸,連飛仙門的新門
主——這個並無婚約的女人都做得,她……都已經定下親的,還矜持什麽?

  守身如玉,難道是守給將來空房門外的石獅子麽?

  張紅菱越想氣息越急,雙手一握,挺身站起。

  眼見袁忠義流露出幾分贊許之色,她心中主意更定,把桌上燈芯挑高,大步
走到床邊,深吸口氣,盈盈屈膝,側坐床畔,輕聲道:“袁郎,先前是我什麽都
不懂,才錯怪了你。我心裏嫉妒,口不擇言,你可……別往心裏去。”

  “無妨,你是未婚妻,乍一知道,理當生氣。我叫你受了委屈,是我不對,
你別往心裏去才好。”

  張紅菱這種直楞心腸,易怒,但也好哄,眼前有了坡,不犯倔驢性子的時候,
大都肯順順當當下去。

  再說這會兒她滿腹春情都快漏到裙子上,紅暈滿面似醉,玉體熾熱如焚,如
此狀態的姑娘,必定比尋常時候好說話得多。

  她微微低頭,余光瞟著兩位少女湊在袁忠義胯下交替含吮,遲疑半天,小嘴
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最後一閉眼,蚊子哼哼似的道:“那、那……有我能幫忙
的麽?”

  袁忠義柔聲道:“那自然有,澄兒能幫的,我覺得興許你能做得更好。”

  這話張紅菱愛聽,眼睛頓時一睜,唇角稍稍抖了一下,脆生生道:“對,我
學東西本來就快,她又沒比我多長著胳膊腿眼睛嘴,她行的,我準比她更行。”

  林香袖將鞋子撥過來,下床跪在旁邊,換個方向讓出一塊地方,瞪著她道:
“那你還不脫了衣裳,趕緊幫忙,就是只有一張嘴,你也過來用上啊。”

  張紅菱羞窘起身,手摸在搭扣上,卻又有些心慌,道:“我……沒當著這麽
多生人脫過。就不能……不脫麽?我嘴裏又沒戴著嚼子,不礙著幫忙。”

  也不知道是賀仙澄提前給叮囑過,還是本就有這臨場發揮的心計,林香袖擡
眼一瞪,蹙眉道:“袁大哥是陽氣攻心,要用女體陰性沖抵,調至陰陽平衡,你
裹得跟個粽子一樣,你的陰柔之氣從哪裏出來?就從唾沫上帶麽?你看我倆,哪
個不是盡可能將身子貼上去,用肌膚去直接傳遞的?”

  曲滢滢聞言一怔,趕忙一邊舔著口裏陽具,一邊挪挪身子,將綿軟玉體橫陳
在袁忠義臂彎,任他把玩撫摸。

  張紅菱耳根子像被火燒了一樣,可都到了這個地步,無路可退,硬著頭皮也
不得不上,只好自我寬慰,都是用同一根雞巴的,算是柱姐妹,這會兒不給看,
等該辦正事時,橫豎一樣逃不過。

  她這才磨磨蹭蹭解開外衣,脫下裙子,但還留著鮮豔的紅色兜兒和襯底亵褲
沒脫,雙臂環在酥胸之下,道:“先這樣吧,也……叫我適應適應。”

  這進步已經不小,袁忠義自然不急,拍拍林香袖的頭阻止她開口,柔聲道:
“嗯,這就很好,紅菱,我此前擔心你面皮薄,拉不下臉,才對你有諸多隱瞞,
看來……是我錯怪你了。你有容人之量,侍奉之情,息事之德,有你在家中作主
母,是我的福分。”

  張紅菱吃軟,還不耐捧,被他一說,心裏美滋滋都忘了原本是氣沖沖來捉奸
的,往床邊一蹲,把林香袖向旁擠開一些,羞得都有些發昏,還是強撐著道:
“我……本來就……就要有個大婦的樣子。你該早跟我說,我一定給你買上十幾
個侍妾,可不會叫你忍著。”

  “我這人風流多情,還是喜歡和姑娘兩情相悅,花銀錢買來的,即便妥帖,
也不是能放進心裏的人。”他撫摸著張紅菱的面頰,桃花眼滿含柔情凝望過來,
微笑道,“有你們願意真心待我,我便歡喜得很。”

  要不是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少女正舔雞巴,倒真是一番動聽情話。

  林香袖指尖輕輕托起陰囊,在上面歪頭親吻幾下,催促道:“你快些吧,我
和師妹忙了這麽久,下巴都酸了。”

  張紅菱看曲滢滢讓出位子,到另一邊舔而不含,給她讓出了正中的主母位子,
只得屏住呼吸,緩緩湊過去。

  倒是沒什麽腥臭氣味,想想也對,兩個妙齡少女輪流口舌服侍半天,就算有
味道,也是唾沫裏的,想必不用擔心吃到尿騷。

  她口幹舌燥,胸脹腹緊,不及膝的短亵褲,兜裆處隱隱有些涼意。

  剛剛跪坐下去,袁忠義雙腿就將她半裸嬌軀一夾,腋下登時感覺到男人大腿
上的粗硬汗毛,蹭著嬌嫩肌膚,微微發癢,她輕哼一聲,苦著臉打開唇瓣,將舌
尖吐了出來,貼在微微晃動的龜頭上。

  林香袖暫且停下自己動作,枕在大腿根旁,輕聲指點。

  學得快的牛皮已經吹了出去,張紅菱沒了退路,只得強裝鎮定,林香袖說一
句,她就做一句,腦中昏昏沈沈拼命記下,比學兵法時候還要認真百倍。

  可吹箫和兵法畢竟不同,那些士卒號令下去,有沒有效果轉眼便能知道,而
這根粗長雞巴硬邦邦塞在嘴裏,她舔啊吸啊,舌尖一會兒鑽皮縫,一會撩馬眼,
卻不知道自己做得到底對不對,袁忠義到底有沒有幾分快活。

  她只好擡眼望過去,結果正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心裏大羞,忍不住又避開,
一著急含得深了,還被兩邊曲滢滢和林香袖的舌頭夾擊舔了一下,倒像是跟她們
親了嘴兒。

  一想到這裏,張紅菱又是一陣氣苦,心說都還沒跟袁忠義正經八百親過嘴,
這好好的櫻桃小口,倒先莫名其妙含了雞巴。

  平時軍中兵卒汙言穢語,三句不離男女這檔子事,這肏嘴唆雞巴的髒話不乏
人罵,張紅菱聽到過,自然覺得這是頗爲淫賤的事。

  但身邊兩個女子舔得津津有味,她除了憋著,也別無他法。

  袁忠義心知張紅菱並不情願,只是迷迷糊糊被趕到了這個位置,也還沒體驗
過人間極樂,不到徹底意亂情迷的當口。

  但他就喜歡看她此刻的模樣。

  明明覺得惡心,卻不敢吐,明明心裏不願,卻還得表現積極,明明早就打翻
了醋壇子,卻只能對兩個陪她一起含屌的女子充大度,那淚眼盈盈也不知道是被
龜頭頂得,還是委屈到快憋不住。

  林香袖嫌擠,把下面留給她倆,順著腹肌舌行而上,紅唇攏住袁忠義乳頭,
舌尖輕快撥弄。

  曲滢滢跟正主兒臂膀相貼,早心慌得滿腦門冷汗,當即有樣學樣,也舔到上
面,伺候起了袁忠義的胸口。

  不知不覺,埋首胯下吞吐陽物的,就只剩下了張紅菱自己。

  她雖不高興,但也松了口氣,努力耐下性子,一下一下輕吮肉棒,練習著這
“下作”的爭寵法子。

  袁忠義渾身舒坦,側耳聽到外面動靜,微微一笑,擡起雙腳將腿勾在張紅菱
背後,把她壓住。

  張紅菱不疑有他,仍在這兒蹙眉侍奉,唇角唾液都被帶了出來。

  等聽到門響,她才覺出不對,趕忙擡身要起。

  可袁忠義稍一用力,就將她困在原處,林香袖更是伸手按頭,讓她悶哼一聲,
把大半條陽具硬含了進去,頂得眼冒金星。

  還沒從眩暈中回神過來,她就聽到此刻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從身後帶著促
狹笑意傳來。

  “紅菱妹妹,你……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未完待續】
2020-3-5 17:5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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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47)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3-7


韓賊沖刺,狗子出山~

多謝大家支持!

群P著給大家鞠躬了XD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七章 采菱

  張紅菱的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一圈。

  舌根被龜頭壓著說不出話,她急得連連拍打袁忠義的大腿,嗚嗚嗯嗯想往後
撤。

  林香袖按著她的頭不準,讓她羞得連赤條條的後背都泛起了紅光,才松開手
往床上一跪,低頭伏下,恭恭敬敬道:“問大師姐安。”

  曲瀅瀅左顧右盼。

  她不知道私下林香袖其實早成了兩人女奴,如此恭敬已是自然而然的習慣。
她還當規矩就是如此,趕緊手忙腳亂也趴在床上,撅著白花花的腚把腦門擱在手
背上,顫聲道:“問大師姐安。”

  張紅菱這才費勁把嘴里的大肉樁子吐出來,狼狽不堪一扭身,掙開袁忠義的
腳,往旁坐開一些,瞪著賀仙澄,被磨腫的小嘴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什麽。

  她來捉奸,捉到最後,怎麽反而像是被捉了呢?

  賀仙澄並未乘勝追擊。

  對她而言,對袁忠義而言,張紅菱都還有用,叫她學個乖,今後好好盡床上
本分,才是這次設計的本來目的。

  真鬧到一拍兩散,反而不美。

  她輕嘆一口,過來蹲下,伸手輕輕擦掉張紅菱唇角沾染的唾液,柔聲道:
“我只當紅菱妹妹性子粗枝大葉,註意不到智信所需的安撫,還在頭痛要怎麽跟
你開口。看來,是我多慮了。妹妹也是一心撲在智信身上,竟主動來幫我分擔,
可見今後家中,必定是風平浪靜,和和美美。對不對?”

  張紅菱隱約覺得不對,可什麽痛腳也抓不住,這會兒也只能道:“姐姐……
說得對。我……我本就有些埋怨,袁郎身體出了這樣的事……怎麽不跟我說。”

  賀仙澄輕聲道:“姐姐也是面皮有些薄,想著妹妹對我素來頗有微詞。再者
說,還未成婚,便先放任夫君風流,這種事在大戶人家算是有德包容,可在江湖
上傳開,要惹人笑話,說我是看不住自家男人的無能之婦,所以,便想著還是稍
稍隱瞞一下,只叫我信得過的師妹們幫忙就好。”

  她屈膝斜腰,微微一福,誠懇道:“是姐姐不對,這里跟你道個不是,還請
妹妹原諒。”

  袁忠義盤腿坐在床上,笑道:“怎麽,都只顧著說話,沒人理會我了?”

  林香袖忙俯身過去,叼住龜頭啾啾吸吮,小舌飛舞,貼著後棱掃弄,連玉莖
外皮都微微挑起。

  張紅菱神情怪異,蹙眉不語。

  賀仙澄不提惹人笑話,她興許還不好意思將袁忠義的事情說出去。

  可既然提了,她不免就動了些小心思。

  賀仙澄不願意讓做的,張紅菱豈能不做?

  反正她不是江湖人,沒什麽江湖名望需要維護,把這事放出口風,人人都會
說寒掌仁心俠義心腸,為了從淫賊手下救人竭盡全力拼到身負暗傷,對袁忠義並
沒多大損失。

  但飛仙門這些女子,就算諸人嘴上誇幾句郎才女貌,說成一樁佳話,背地里
八成還是要嘲弄她們,一個個都是送上門的破罐兒。

  更進一步,袁忠義樣貌出挑,又極會討女人歡心,到時候江湖中的女子知道
了這個短處,真有動心的,恐怕要少不少顧忌,她賀仙澄,還不得焦頭爛額?

  張紅菱的心思好猜,以至於賀仙澄的話剛說完,袁忠義就知道,這是要借張
紅菱的嘴,將他的狀況暗中散布成流言蜚語。

  結果也不難猜,首先是飛仙門名聲受損,門內女弟子沒動心思的白受連累,
動了心思的則再無顧慮。

  其次便是袁忠義這位少俠的風流之事先一步傳開,這名聲雖談不上多好,但
在江湖之中,其實有爭議的角色,冒頭才快,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救上千百個人
的故事酒肆里沒人愛講,英俊少俠帶著美貌姑娘夜夜笙歌,才是街頭巷尾販夫走
卒的最愛。

  內功暗傷這一手,也是妙棋。

  風流好色畢竟不算什麽清正之事,做得多了,免不了落個貪淫的罵名。

  可若有暗傷,連自家定親的未婚妻都吃不消不得不請師妹助拳,再去來者不
拒,頓時便顯得正派了許多。

  這倒可以算是知道袁忠義淫性的賀仙澄,悄悄送上的一份好禮。

  聽著身後林香袖吮吸雞巴的淫褻響動,張紅菱忍不住舌根又是一陣微麻,稍
稍偏頭,斜瞄著近在咫尺的陽物,猶豫一下,輕聲道:“那既然姐姐你已經來了,
想必……袁郎這邊的人,應該夠用。那……我還是先回去吧。”

  賀仙澄也不攔著,徑自往床邊一坐,伸手撫摸著曲瀅瀅汗濕的額頭,柔聲道
:“辛苦師妹了。”

  曲瀅瀅是抱著做小的心思來的,立刻擡頭道:“大師姐,我是心里喜歡袁大
哥才來的,能……這樣,我挺高興的,不辛苦。”

  賀仙澄顯得有些疲倦,輕聲道:“我應付了幾夜,確實有點倦了。曲師妹,
紅菱妹妹到底還是臉皮薄,受不住要走了。你跟林師妹,就為智信多多擔待吧。”

  曲瀅瀅摸了摸自己肚皮,里頭被捅得好似綻開口的子宮仍在微微抽搐,酸麻
陣陣,瞄一眼昂揚怒莖,只得硬著頭皮道:“請大師姐放心,我……一定盡力而
為。”

  賀仙澄起身過去掀起門簾,淡淡道:“那,紅菱妹妹,夜深露重,還請挑好
燈籠,慢走。”

  滿口還殘留著袁忠義陽具的味道,脫到半裸趴下在眾目睽睽中吃雞巴的事都
做了,張紅菱哪里肯真的走掉。

  眼見這以退為進的招數屁用沒有,她只好憤憤一抿紅唇,坐回床邊,伸手輕
輕撫摸著袁忠義的大腿,道:“既然你們都累了,那……我也稍稍出點力吧。橫
豎父王已經賜婚,這……早晚都是他的。”

  袁忠義看向賀仙澄,交換一個眼色,心領神會,伸手拉住張紅菱胳膊,向自
己懷里一拽,隔著肚兜先握住了那盈盈妙乳,胸膛貼在她裸背上緩緩喘息,柔聲
道:“不必那麽緊張,紅菱,你瞧先前她們,不都很快活麽。放松下來,交給我
便是。”

  張紅菱雙乳被握,頓時緊張到腰背僵硬,左右一瞥,顫聲道:“袁郎……我
……我能不能叫她們先出去?我……不想讓這麽多人看著。”

  袁忠義手指輕柔畫圈,向著乳峰頂上攀去,輕輕一捏,隔著綢布撚住已經發
硬的奶頭,笑道:“可她們的樣子都被你看了個幹凈,不叫她們看你,是不是有
失公平?”

  張紅菱看向賀仙澄,“可她……就沒讓我看。”

  “你看便是。”賀仙澄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寬衣解帶,轉眼就將一身縞素脫
下疊好,放在旁邊,赤條條過來,雙手一分,拉開了張紅菱褻褲腰帶,“如此,
你可滿意?”

  張紅菱還想搖頭,可忽然乳尖一酸,一聲嬌哼,頓時忘了要說什麽。

  賀仙澄趁機將那褻褲一扯,從她緊夾著的臀瓣兒上拽了下來。

  張紅菱個子高挑,身段瘦削,赤裸大腿並不顯出豐腴,大抵平時保養得好,
也沒見騎馬過多留下的繭皮,光嫩嫩白馥馥,手感頗佳。雖說雙股略有些細,那
兩瓣臀肉卻頗為豐挺,渾圓上翹,比她酥胸更加誘人。

  袁忠義也趁機出手,弓背在她已有薄薄一層香汗的後頸雨點般向下吻去,一
口口親到肚兜繩結,牙齒一咬,扯開。

  張紅菱眼見自己迅速變得一絲不掛,羞窘難耐,驚慌叫道:“別、別……”

  賀仙澄捧住她大腿在內側輕輕一吻,站起道:“紅菱妹妹,閨房之中,又不
是光天化日,何必如此羞澀矜持。男女之樂,就在於情之所至,可以拋開一切煩
惱,沒有任何顧慮。身上一絲不掛,心里為何還要有重重遮蔽?”

  她坐到床上,筆直玉腿向林香袖那邊一伸,輕聲道:“在這里,我不是大師
姐,你不是女將軍,香袖不是門主,瀅瀅不是弟子,咱們大家,都是智信的女人,
只想著該如何快活就好。”

  說著她靈眸斜飛,足尖一挑,放在了林香袖面前。

  林香袖背後一緊,忙不叠挪下位置,捧起賀仙澄秀美柔潤的雪足,吐舌舔過
腳底,舔上腳趾,一口將足尖含住,嗯嗯吸吮。

  不止張紅菱目瞪口呆,曲瀅瀅都跟著睜圓了眼,唇瓣微顫,欲語還休。

  賀仙澄秀目半瞇,輕輕嬌哼一聲,道:“咱們擠在這張床上,不能光是給智
信解憂,也要顧著咱們自己享樂,這酥酥癢癢的舒服,你們就不想試試麽?”

  曲瀅瀅咽下一口唾沫,一想到這正在給大師姐舔腳的便是下個月將上任的飛
仙門主,就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張紅菱背靠著袁忠義,駭得呆若木雞,喃喃道:“這……這也……太荒唐了
……”

  “男歡女愛,女多男少,咱們彼此取悅,有何荒唐?”賀仙澄微微一笑,道,
“難不成道學先生在家與老婆生孩子時,還要穿衣戴冠,對著硬起來的雞巴罵聲
淫賤?”

  她伸手往張紅菱胯下摸去,又道:“紅菱,你父王選了那麽多仙妃,私下如
何,你就當真猜測不出?真正登仙有什麽好,人間……才是極樂。”

  張紅菱陰阜較薄,毛發也頗為稀疏,論年紀比曲瀅瀅要大,可牝戶看著卻還
有幾分稚氣,好似將女兒家的魅惑,都生去了那兩瓣圓翹美臀上。

  張紅菱本想反駁,可一直被袁忠義巧妙撥弄輕輕揉搓的乳頭確實比先前大了
一圈,漲鼓鼓又酸又癢,好似牽出幾道熱絲,一縷縷穿過乳肉鉆進心窩,再沿著
奔流血脈傳到四肢百骸,讓嬌軀到處發燙,唯有大腿根中間稍有一點涼意,也不
知是漏了什麽出來。

  賀仙澄指尖輕輕一抹,挑起一道發黏銀絲,輕笑道:“紅菱,何必硬忍呢,
你瞧,這快活水,可都已經流到外面了。”

  林香袖一路舔上賀仙澄小腿,微微擡眼,見曲瀅瀅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蹙
眉道:“瀅瀅,沒聽大師姐的教誨麽?我能幫大師姐快活,你為什麽不能幫幫張
將軍?”

  曲瀅瀅一怔,忙道:“可……可我又不知道她……洗沒洗腳。”

  賀仙澄笑道:“嫌靴子里不幹凈,肚兜掩著的地方,總不會臟了吧?”

  袁忠義肚中暗笑,一邊繼續舔著張紅菱雪嫩無暇的後頸,一邊把肉棒悄悄挪
到她臀溝,讓那聳隆肉丘將陽物夾在中間,緩緩磨蹭,跟著松開一手,放掉了曲
瀅瀅那一側的乳房。

  曲瀅瀅只好探頭過去,試著張開嘴,娃兒吃奶般在那紅艷艷的乳頭上吸了一
口。

  張紅菱嗯啊一聲扭了扭腰,心里覺得不平,反手就抓住了曲瀅瀅的奶子,一
發現竟然單掌難握,比自己的足足大出不止一圈,氣得學著袁忠義的手法往乳頭
上動作起來。

  淫性的氛圍本就感染力極強,賀仙澄一番簡單挑撥,便讓另外三女都被情欲
漩渦卷入,彼此糾纏。

  她抽腿起身,指指張紅菱,叫林香袖爬過去一起夾攻,自己則翻到內側,從
後面抱住袁忠義,用柔軟雙峰一邊按摩他的脊背,一邊貼在耳畔吐氣如蘭,輕聲
道:“智信,我如此安排,你可還滿意?”

  袁忠義將騰出的手反伸過去,抱住她滑嫩臀肉,往中間一摸,指尖便探到了
溫溫潤潤的一窩淫蜜。他向內輕輕一戳,頗感訝異,她那早已熟門熟路的膣口,
今晚竟莫名緊湊了不少。

  知道他已經摸到,賀仙澄一聲嬌喘,分開雙股沈腰將他手指往深處一吞,往
他耳垂後輕輕一舔,低聲道:“今夜……你若能把她們幾個都累到起不來,我便
再送你一樣好禮。”

  摸出她並沒發動媚功,看來是不知道又動了什麽花招,不過袁忠義喜歡這種
通曉情趣的美人,恰好他這根雞巴也早硬得無聊,便湊過去在通體如霞的張紅菱
耳邊呢喃道:“紅菱,我又有些耐不住了,肯幫我麽?”

  張紅菱氣息咻咻急促嬌喘,細直大腿正被林香袖分到兩邊壓著,原本是一起
伺候袁忠義雞巴的兩條舌頭,如今一個玩她奶頭,一個舔她陰戶,上酸下癢,外
濕內漲,耳朵里聽到聲音,都分辨不出是在說什麽,只聽出好像是句問話。

  她都豁到了這個地步,聽不清自然也是點頭,只想著不管做什麽,叫她早些
做完,穿上衣服回去住處,趕緊叫醒丫頭弄水燒熱給她洗澡——胸口胯下都是唾
沫,她可忍不了。

  既然點了頭,袁忠義也就不打算再忍,向後一退,讓出了床中央能容一人的
位置。

  賀仙澄仍乖乖呆在他背後,雙手溫柔愛撫他的胸膛,悄悄道:“智信,可得
趁著今夜好好收服了她,你能將她擺弄到服服帖帖,咱們就可以多少從她娘那里
拿些好處。”

  袁忠義正是欲火如熾的當口,一聽這話,心里想的卻是,張紅菱如此俊俏,
母親想必差不到哪兒去,若能將她收拾得服服帖帖,那她娘興許就是一個“好處”。

  並不太難,他將張紅菱抱來放倒,上下打量一番,就知道她已經被撩撥得意
亂情迷。

  她奶兒雖不如曲瀅瀅那麽豐滿柔軟,卻也比賀仙澄略勝一籌,嫩白尖尖,像
兩段撐飽了根的玉筍,想來平素多有鍛煉,根基結實,乳肉躺下也未平攤太多,
俏生生立著的奶頭,仍指著天頂。

  袁忠義拍拍林香袖的屁股,讓她老帶新領著曲瀅瀅一起左右分開,去舔張紅
菱的雙乳,自己則往後一挪,淫笑趴下,把她兩條大腿往肩上一扛,湊近欣賞起
了那緊繃繃的小牝。

  之前林香袖舔得賣力,覆在恥丘上的稀疏陰毛都粘在了一起,貼皮往下垂著,
只在陰核頂上翹了個尖兒,好似給屄梳了個小小劉海。

  外陰單薄,他扒開向里望去,果不其然,里頭兩瓣更顯嬌小,不似耳朵,倒
像是兩片耳垂,軟軟帶著褶兒,被不知道是唾液還是淫汁的東西黏在一起,兩只
小手一樣抱著藏在下頭的膣口。

  照說張紅菱並不是任人擺布的性子,可到了這種情形下,手足無措再正常不
過,林香袖和曲瀅瀅還都有武功,她羞窘掙紮也動彈不得,乳頭被她倆吃奶一樣
吸,不知不覺,嘴里的喘息就更嬌媚了三分。

  乳頭酸脹,胯下那沒了舌頭的地方忽然感到十分焦躁,她咬唇忍耐,心里禁
不住埋怨,為何要讓林香袖跑上來吃她的奶,明明在下面舔,她才更加快活。

  這怨氣還沒晃兩圈,屄肉外忽然一陣奇酸,她啊喲一聲叫了出來,雙腿亂抖。
這新來的舌頭力氣大,技巧熟,上撥陰核如手揮琵琶,下攪陰門似杵碾玉臼,不
過片刻,就叫她一身毛孔炸出陣陣暢快,纖腰一拱,挺著屁股丟了。

  舌尖抵在嬌嫩膣口,袁忠義感受著那肉洞陣陣收縮,擠出一股股滑溜溜的水
兒,便知道,時候差不多到了。

  他對賀仙澄的計策,從來都是加以參考,變通執行。

  比如這收得服服帖帖,若按賀仙澄的意思,那當然是將張紅菱日得欲仙欲死,
泄到屄芯肉都腫得不能碰,之後三天下不來床,徹底愛上那根粗硬肉棒,變成個
淫蕩嬌娘。

  他願意要這個結果,但不打算只靠正經交歡。

  張紅菱這性子對他來說遲早是個隱患,再怎麽美貌,將來也不能帶去江湖一
起闖蕩,留在後方,又不可能安心。

  所以他在那微顫陰戶上輕柔撫摸,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欺負她武功低微,
直接破掉陰關,第一時間將她抽虛。

  等元陰崩毀,那不費什麽力氣,他就能將她弄得魂飛天外,欲死還生。

  之後多在她身上下些功夫,這女人性子硬,好逞強,八成會咬牙死挺。如此
一來,袁忠義簡簡單單就能將她淘空,虛虧到比包含蕊更甚,到時她不僅懷不上
孩子,連她自己的命,也要走同樣的路搭進來。

  一想到自己的玩物還沒耍夠就香消玉殞,袁忠義眼中陰戾一閃,將肉棒壓下,
柔聲道:“紅菱,頭一次會有些痛,你稍忍忍,過去便沒事了。”

  曲瀅瀅吐出乳頭,低聲附和:“對,其實就剛開頭那一下,你別怕,到後頭
……真是快活得不想停。”

  張紅菱昏昏沈沈,心想這圓房的情景和她曾經的期待差距也未免太大,不光
屋子是個舊客房,身下是張硬板床,沒洗澡也沒熏香,身邊還多了整整三個姑娘。

  她正委屈著,忽然下體一脹,火辣辣一陣刺痛傳來,疼得她臉上發白,悶哼
一聲雙目緊閉,擠下兩行淚來,嗚咽道:“這……這是……來了麽?”

  “嗯,來了。”袁忠義粗喘答道,將她雙股壓到幾乎一字分開,故意省掉溫
柔抽送的階段,內力運足在龜頭前凝成無形利錐,像是要把她小腹挑破一樣狠狠
戳弄。

  “你……你騙人……”張紅菱疼得連連拍打曲瀅瀅,哭叫,“這……這哪兒
叫有些……痛……我……我都快……快裂開了!”

  賀仙澄柔聲道:“莫怕,興許是你生得分外緊湊,才會更疼一些,你等智信
將路開通,通暢之後,便會快活。”

  袁忠義聽著張紅菱的哭叫,心中更加興奮,內功運起,故意照著最嬌嫩處發
狠硬鑿,膣口的新破貞潔,更是被他提氣將龜頭脹大一圈,緊緊壓著來回碾磨,
同時真氣錐子一次次戳進花心,開陰關倒成了捎帶腳的枝節,就為讓她多吃痛一
陣。

  張紅菱痛哭流涕,疼得雙手把床單都擰破了一塊,兩腳在袁忠義肩上亂蹬。

  賀仙澄感覺到隱隱不對,貼在他背後低聲道:“智信,你……這是在故意弄
痛她麽?”

  袁忠義不答,雙手卡住張紅菱腰側讓她絕掙不脫,一身筋肉繃如琴弦,啪啪
猛沖。

  曲瀅瀅從口中乳房晃動感覺出一絲不尋常,側目望去,心中頓時一驚。她破
瓜時人都舒服得有點犯迷糊,事後才想起摸一下看看,結果也就有幾絲猩紅混在
黏漿之中而已。可這會兒張紅菱的下面,那根粗硬的雞巴上,都已經沾滿了處子
落紅,觸目驚心。

  而且動作也確實不一樣,她這個送上門的小師妹明明被溫柔相待,銷魂欲醉,
怎麽換了這個正牌未婚妻,就幹得像是在鋤地,一下下恨不得給她翻出肉來?

  袁忠義見曲瀅瀅有些驚愕,並不著急掩飾,而是笑道:“瀅瀅,你莫要停下,
紅菱身子和尋常姑娘不同,你速速幫忙,一會兒她便舒爽。”

  曲瀅瀅將信將疑,可沒見別人置喙,只好回去吮住張紅菱乳頭,繼續撥弄。

  袁忠義這時已將陰關沖得宛如紙薄,起了頭的教訓,也差不多該進入下一步。
他心中冷笑一聲,凝功在莖,將身子前壓,與張紅菱恥骨相抵,堅硬肉棒幾乎帶
著真氣把她宮口捅穿。抵在那里稍微穩了一穩,他粗喘一聲,將龜頭幾乎變成一
個小杵,貼著酥軟花心便是一頓猛磨。

  張紅菱裂痛未消,忽然陰關潰破,元陰混著淫水奔流狂瀉,那無法言喻的絕
頂欣快一瞬間就充滿了她的腦海,讓她一聲尖叫先慘後歡,音調轉得極為生硬扭
曲,聽著都有幾分怪異。

  曲瀅瀅大惑不解,竟覺不出她到底是難過還是快活,忍不住側目端詳。

  端詳也看不出什麽結果,張紅菱並不想顯出如此矛盾的神情呻吟,可她嬌軀
所體會到的滋味,的確便是痛楚混著甜美,快樂混著難過,嬌嫩小牝好似被斧子
劈開,肚子里像是被捅了根狼牙棒,可偏偏疼到麻木的那些地方,又一股股往外
湧出令她頭暈目眩的愉悅。

  袁忠義暗暗運功,先將她一生積蓄吃幹抹凈,跟著微微抽開,在稍稍靠後的
地方繼續扭腰磨弄。

  那宮口自然回彈,仍貼著龜頭哆嗦,但比起剛才,便不會那麽鈍痛。

  他抄一把染血淫汁,細細撚在陰核周圍,用指尖輕輕撩撥,柔聲道:“紅菱,
你這膣口過於緊湊,破瓜難免會比尋常姑娘疼些。長痛不如短痛,我已幫你破了
身,這會兒……想來應該好些了吧?”

  林香袖拿過巾子,躺在張紅菱旁邊,為她輕柔擦去一臉涕淚,輕聲道:“你
也莫要有什麽怨氣,誰叫咱們身為女子。每月總要身子不便,男歡女愛之前,還
總要吃這一次痛,就像……老天爺都瞧不起咱們似的。”

  張紅菱鼻頭顫了幾下,抽抽搭搭把臉埋進林香袖的小巧乳房中間,委屈道:
“你們……都這樣痛過麽?”

  賀仙澄若有所思,輕聲道:“也分人,有人痛得厲害,有人都不見血,不能
一概而論。”

  曲瀅瀅心有余悸道:“我不太痛,就袁大哥進來的時候,覺得好脹。”

  張紅菱泣道:“為什麽我都要裂開了……”

  “這說明紅菱你生得緊湊,男人都喜歡這樣的。”林香袖目光閃爍,含住她
耳朵輕柔舔舐,膩聲道,“其實我也痛得很厲害,但痛得越厲害……之後就快活
得越厲害,苦盡……才能甘來。”

  張紅菱撐起身子,低頭看向自己胯下,蹙眉道:“這會兒……好像不那麽痛
了。還……酸得不行。”

  袁忠義一直在陰核上下著水磨工夫,換尋常處子興許生效慢些,但陰關已破
的姑娘,相當於給硬換了一身媚骨,那里禁受得住。

  他低頭望著她不住想要內夾的雪白大腿,微笑道:“你身子頗為敏感,才會
如此吃痛。但正是因為身子敏感,等過去最難捱的時候,就會極為快活,到時候
……她們還要羨慕你呢。”

  張紅菱不太相信,畢竟她腿心這會兒還是火燒火燎脹痛得厲害,即便那一股
股酥癢酸麻漸漸能夠分庭抗禮,也沒給她把疼消減幹凈。

  袁忠義知道她不信,手指一按,壓住充血紅豆,稍稍向後傾身,雄腰一擡,
陽物又在屄肉中大幅戳刺攪弄。

  張紅菱心里害怕,急忙擡腳去蹬他的胸口。

  賀仙澄在後面微微一笑,忽然抓住她足踝,運力拉到兩邊,繞過袁忠義的身
子,固定在腰後。

  如此一來,洞開花房再無阻擋,袁忠義長吸口氣,卡著張紅菱腰肢向上微擡,
發力猛聳,將她赤裸裸的身子撞得水波般起伏搖晃,連這張舊木床,都嘰嘰嘎嘎
呻吟起來。

  張紅菱的陰門其實已經裂傷,想要不痛,除非袁忠義不動。

  可被他如此發狠狂奸,雙乳被噙,兩條腿被死死壓著動彈不得,那情欲的極
樂不多時便超過了肉壁上的痛楚,讓她又哭又叫,不一會兒便尖聲嗚咽,昂頭弓
腰,泄得酣暢淋漓。

  曲瀅瀅看得面紅耳赤,嘴里吸著張紅菱的奶頭,手指忍不住悄悄夾住自己乳
頭,一邊輕哼,一邊飛快揉搓。

  林香袖手指靈巧玩弄著張紅菱乳房,漸漸也被耳邊的放浪呻吟勾起心火,赤
條條熱騰騰的裸軀不知不覺便從側面貼在張紅菱身上,一邊嬌喘,一邊扭動。

  唯有賀仙澄還算有些定力,趴在袁忠義背後輕柔撫弄著張紅菱的赤腳,用發
硬的乳頭一下一下劃弄著他的背脊。

  袁忠義一心要讓張紅菱今晚就虧到傷身,瘋狂抽插同時,內力一刻不停凝在
前端,把她丹田下已經破開的陰關錘砸斧劈,從門縫開到門洞,若不是怕她沒法
活著離山,恨不得將她陰經腎脈這就捅成個篩子。

  張紅菱沒什麽內功底子,那里知道自己正在被猛削根基,只覺得小腹深處越
發冰冷,涼氣中裹著徹骨酸癢,讓她一邊高潮,一邊哆嗦,好似肉屄里含了個冰
雕雞巴。

  等將她陰元貯藏之所徹底鑿開,沒了半點門戶守禦,袁忠義心中冷笑,知道
她從此便成了徹頭徹尾的淫婦,只要陽氣充盈的雞巴往里插上幾下,就能叫她禁
受不住。如他這般威猛抽送,幾乎每個回合,都能叫她陰津噴湧,精氣如尿崩失
禁,流逝不止。

  這一切來得太快,張紅菱都還沒從絕頂的快活中回過神,就覺得身子越來越
軟,一身骨頭陣陣發酥,關節泡了醋一樣的酸,想開口求饒,嘴兒一張,就被泄
成了淫騷呻吟,倒像是在求他幹得猛些。

  賀仙澄眼見著活蹦亂跳的女將軍這短短半個時辰就從紅光滿面泄到臉頰蒼白,
稍一蹙眉,湊近低聲道:“智信,她還不能死呢。至少……不能這麽死在這里。”

  袁忠義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分寸,將雞巴一停,仍穩在張紅菱痙攣都有些
無力的牝戶中,柔聲道:“紅菱,你可還好?”

  張紅菱總算得了個開口的機會,趕忙搖頭道:“不好不好,我……我覺得…
…都快死了……袁郎,我……我身子好酸……你叫我歇會兒吧……”

  曲瀅瀅早看得欲火如熾,舔舔嘴唇,忍不住輕聲請戰。

  袁忠義嗯了一聲,抽出陽物,把張紅菱翻到床里,讓她躺在那兒大口大口回
氣,抱住曲瀅瀅親吻一番,放倒在床,林香袖忙不叠爬上來,趴著和師妹胯下相
疊,亮出了兩口水淋淋粉嫩嫩的屄。

  他還等著看賀仙澄要送什麽禮,便不再客氣,將林香袖一壓,隔著她的臀山,
先取了曲瀅瀅的火。

  這一番折騰,曲瀅瀅算是知道了林香袖口中的“神功蓋世”到底是如何的威
猛,她也這才算是知道,原來此前給她破瓜那次,頂多算是在暖身。

  袁忠義的粗硬肉棒一路將她挑戳到兩股戰戰,唇舌冰冷,連一口長氣都吸不
到,卻仍生龍活虎,咕唧一聲抽走,便水淋淋刺入林香袖肉縫,將她黏乎乎的淫
液,送去了門主師姐的嫩腔。

  林香袖在上面摟著她嗯啊亂叫,美得又是親嘴又是摸乳,淫態畢露。

  她武功雖比曲瀅瀅好些,但虧虛得很,又多日被袁忠義褻玩調教,更加不堪
一擊。曲瀅瀅還沒回順氣,她就香汗淋漓求起了饒。

  於是袁忠義那條不見半點疲態的陽物,又回到了曲瀅瀅體內。

  曲瀅瀅大腿根的筋都泄酥了,哪里能頂得住,不多時就又連連搖頭,求袁大
哥饒命。

  袁大哥饒了她,就換林香袖哎呀哎呀亂挺。

  如此交換數遍,兩具赤條條白花花的嬌軀先後被日沒了力氣,汗掩紅暈,酥
軟如泥,他往里面抽動幾下,泄過了勁兒的屄肉都不如之前那麽緊湊。

  他這才輕笑一聲,伸入曲瀅瀅深處,略一用力,對著宮花射了。

  蕊芯被跳動的龜頭一撞,她昏昏沈沈閉著眼嗚咽一聲,又抖了兩下,跟著便
將頭一歪,和林香袖一道睡死過去。

  這兩人摟抱昏睡,旁邊張紅菱則更先一步,蜷起身子縮成一團,臉上帶著淚
痕,都已經在輕輕打呼。

  賀仙澄拽過被單,將床上三女蓋住,拿來巾子邊給袁忠義擦去汗水穢液,邊
輕聲道:“真沒想到,你拿出真功夫來,竟這麽威武。”

  袁忠義不緊不慢握住她一邊嫩乳把玩,笑道:“總要對得起你一番苦心才是。
我現在十分舒坦,可得多謝你。”

  “你舒坦便好。”她為他仔細擦凈,跟著蹲在床邊,三指輕輕捏住半軟龜頭,
抿些唾液上去,輕柔撫弄,“為了叫你舒坦,我如今什麽也肯做。”

  “哦?”袁忠義眉梢微挑,“是麽?”

  她笑吟吟擡手拂過昏睡三女上方,“尋常做人妻子的,可有我這麽大方?一
夜四喜,不惱不妒,我這婦德,不值一誇麽?”

  “這還只有三喜而已。”

  賀仙澄眼波一蕩,擡起粉白玉腿,用足尖輕輕托住他緊縮陰囊,腳踝緩緩轉
動,撫摸撩撥,嫵媚道:“我是主事的,最後吃個獨食,總不過分吧?”

  袁忠義伸手撫摸著她光滑潔凈,緊湊筆直的小腿,笑道:“在這兒吃麽?”

  “不好,”她咬唇搖頭,嬌聲道,“萬一有誰醒了,看見我那副樣子,今後
怕是要不聽我的了。咱們去堂屋。”

  “堂屋可沒床。”他笑道,“你腿軟站不住,該怎麽辦才好?”

  不料她輕笑一聲,湊近在他面頰一吻,貼耳道:“那絕不會,你不是說過,
另一條道的好處,便是不會被你淘虛麽?”

  袁忠義的雙眸頓時一亮,挺身坐起,兩只巴掌一左一右捏住她緊湊臀肉,道
:“你準備好了?”

  “嗯。”她面生薄暈,低頭羞澀道,“我晚來了這麽久,就是為這‘正事’
耽擱的。”

  他饞蟲大動,起身下床,趿拉著鞋與她一起掌燈出門,來到堂屋。

  屋外已是萬籟俱寂,偶有林梟夜啼,賀仙澄敢有此安排,自然是知道絕不會
被誰闖入。

  她將燈盞放穩在供桌上,燃香合掌一拜,像是在說仙人莫怪。跟著,她纖腰
一扭,擡腳站在了旁邊的柳木圈椅上,手扶靠背,緩緩蹲下。

  袁忠義望著那雪瑩瑩的嫩白臀尖,淫欲大熾,握著漸漸硬起的陽物便湊了過
去。

  “先別,”賀仙澄回手一擺,淺笑道,“我還沒送你禮呢。”

  “哦?”袁忠義皺眉站定,“什麽禮物?”

  “你瞧著便是……這等羞煞人的禮,今後我可再也不送了。”她面孔漲得通
紅,微分雙膝,將屁股向後挺出,咬唇嗯嗯用力。

  就見那臀溝漸漸開展,當中褐紅肛輪跟著變平,鼓起,打開了嬌艷艷一個小
洞,幾滴油汁溢了出來,亮閃閃滴落。

  這個姿勢似乎不太舒服,她暫且停下,嬌喘兩聲,在椅子上伏低趴下,屈膝
撅臀,用肩頸架著扶手,騰出雙掌拉開了白嫩嫩的屁股蛋。

  接著,她深吸口氣,腰腹一收,長聲呻吟,那紅嫩屁眼再次隆起打開,這次,
總算讓袁忠義看到里面滑溜溜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弧。

  旋即,嬌嫩菊穴彈性十足地舒展到極限,一顆抹滿了油的雞蛋,緩緩滑出,
無聲無息掉了下來。

  袁忠義伸手接住,掌心感到一片溫熱,微微一晃,便知道是煮熟了的。

  低頭一嗅,蛋殼上並無半點腥臭,盡是油汁淡淡清香,聞起來,這油似乎還
是專門加了東西提前熬過的。

  虧得她能如此費神上心。

  他正要將亢奮的陽具送進那專為他準備的油滑肛肉之中,就聽賀仙澄道:
“還沒……沒完呢。”

  跟著,那剛剛閉上的肛口竟有緩緩隆起,綻開的嫣紅後竅中,又有一顆雞蛋
緩緩冒了出來。

  啪嗒,這次接住,兩顆雞蛋輕輕一撞,發出細小響動。

  緊接著,在她嬌媚鼻音之中,第三顆雞蛋,也被她如此“產”了出來。

  袁忠義放開雞蛋,愛不釋手撫摸著她仍在微微顫抖的屁股,喘息道:“沒想
到,你竟然這麽能生蛋,倒比母雞還要厲害。”

  “我本就該比母雞厲害,我不只要為你下蛋,還要為你下金蛋銀蛋,最值錢
的蛋……”賀仙澄回眸一笑,媚眼如絲,道,“不過眼下是沒有了,只剩……這
等你來欺負的屁股咯,你可不許嫌臭。”


                                【未完待續】
2020-3-7 18:3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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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48)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 snow_xefd
2020-3-14


稍微改了一點點賀仙澄的設定。

爲了給偷香賊的某女主角放一條伏線。

嗯……聽起來似乎很玄幻啊XD

但還真是這麽個意思。

總之,西南新手村接近尾聲,十裏坡劍神也該去仙靈島了……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四十八章 後門

  賀仙澄的準備著實相當妥帖。

  她茹素多日,油腥蔥蒜均不入口,這兩天連吃了數頓洗腸草,先將裏頭絕了
幾分味道,此爲“上”策。

  她從小到大先後塞了幾樣東西在後竅之中,逐步適應,直到這天三枚雞蛋也
能緊緊兜住,外不漏油,內不脹肚,此爲“下”策。

  塞雞蛋前,她還用香料煸炒,藥草熬煉,弄出半鍋清香撲鼻、粘稠滑溜、略
能滋陰壯陽的好油,盛出一小葫蘆挂在腰上帶來,剩余的,便一次次用尖嘴兒茶
壺倒入後竅,去茅廁運力蠕動腸壁,清洗排出。

  如此一番折騰,爲的不過是此刻此地,袁忠義那條碩大陽物,能在她後庭花
中愉悅抽送,奸淫享樂。

  若說不悅,絕不可能。

  要說只是高興,卻也未必。

  袁忠義的心思早已與常人不同,更何況,賀仙澄也不是什麽一般美人,空有
皮囊。

  摸著這貼心體意的粉嫩屁股,一般男人八成早已按捺不住,一插到底,將那
初開菊蕾肏個昏天黑地。

  他卻在想,賀仙澄在圖謀什麽。

  兩人如今的關係,已近乎狼狽爲奸,攜手合作的事,早已敲定。

  誠然,她這朵嫩菊,袁忠義早晚不會放過,但當真做到這種頗有自輕自賤意
味的地步,並無必要。

  方才那連産三蛋的表演,就是命令林香袖去幹,興許都要猶豫片刻。

  “澄兒,你最近討好的我的本事,可是越發長進了啊。”袁忠義站在她身後,
拇指一劃,破開一顆煮蛋,露出與她臀尖相若的一彎嫩白,低頭咬了一口,吃進
嘴裏,捏著她的屁股笑道,“過往你不是不屑此道的麽?”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而恩絕——這才是曾經賀仙澄的念頭,她眼
光長遠,對情愛這種不夠穩妥的關係並不信任。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平時是愛妃,亡國成禍水。不必去翻史
書,單憑口耳相傳的各種民間故事,也知道上到王孫貴胄,下到三教九流,男女
之間,連婚配關係都脆弱無比。

  賀仙澄伏在椅背上,回眸媚笑,嬌聲道:“我不信這種門道換來的寵愛,畢
竟大英雄、大丈夫,那些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到關鍵時刻,便要拔慧劍,斬情
絲。我更願意讓人覺得,我在別的地方更加有用。”

  她纖腰扭轉,玉臀輕搖,咬唇一笑,又道:“可你已知道我的價值,願意同
我合作,我爲何不好生取悅你,讓你這個伯樂,覺得更加值得呢?”

  “你可不是什麽千裏馬。”他喘息著將指尖一轉,刺入她剛剛合攏的屁眼之
中,熾熱的腸壁登時油潤潤裹了上來,一放一收,銷魂吸吮,“你就是只成了精
的狐狸。”

  賀仙澄吃吃輕笑,雙膝撐在椅上,將白裏透紅的柔潤腳掌高高翹起,交勾在
後,足尖一蜷一伸,輕輕撓著他的陰囊,膩聲道:“我若是狐,你便是虎,百獸
畏虎,才能叫我這狐狸跟著沾光不是。”

  他欲火如熾,猛挖幾下,擡起一腳踏在椅上,抽手握住陽物,壓下龜頭對準
嫩紅肛肉便是一頂,“你這狐狸夠好,那我將虎威借你,也沒什麽關係。”

  賀仙澄悶哼一聲,咬唇低頭忍耐。說到底,後門不比前庭,本也不是尋常交
媾的路子,她又自認沒什麽天賦異禀之處,也就是這幾日一直往臀眼中塞東西,
略略覺出七分異樣快活,否則被那碩大龜頭冷不丁一頂,只會覺得憋脹而已。

  所幸此前撐開屁眼多少提升了幾分敏感,粗大陽物寸寸擠入,她長吸緩吐,
放松下身,借著油汁滑溜,倒是沒怎麽辛苦,就將最難捱的那一段,咕唧一聲輕
響吞了進去。

  黑黝黝的雞巴戳著粉白溜圓的屁股,袁忠義眼見賀仙澄連最後一處也被他占
去,大感暢快,彎腰一抄,捧住她小巧可愛的彈手嫩乳,一邊揉搓,一邊緩緩撤
腰,慢慢插入,讓粗硬的陽具塞在腸子裏小幅動彈。

  賀仙澄額頭抵住屋牆,蹙眉嘤嘤輕哼。

  說到底,男人的命根子不是雞蛋那種死物可比。

  三個雞蛋收在裏面,她也就是步態略受影響,行動幾分不便,等到適應過去,
裏面不出力,只將屁眼縮著,感覺並不強烈。

  但男人是要動的。

  那硬邦邦好似個棒槌一樣、又粗又熱的雞巴,是要在裏頭進進出出、給自己
找快活的。

  偏偏那活兒最粗的還在前頭,龜頭後那傘一樣張開的肉棱子,卡在哪裏真是
清清楚楚,前後一滑,就刮得她那一段腸子又漲又酸。最外面撐開肛肉的,又是
差不多粗細,油滑之下,並無多少變化的感覺。

  兩廂合計,讓她覺得自己屁眼正裹著一根夾不斷的硬屎,肚子裏堵著一條活
魚,她本能使勁縮肛,那截夾著的卻不進來,漲鼓鼓的魚身子硬往外抽,她咬牙
放松,憋脹卻不往外移,反而逆著往裏頂,百般滋味混在嬌嫩腸腔之中,沖得她
一陣暈眩,眼眶都濕潤了幾分。

  袁忠義動上幾下,深入幾分,如此往複,身子緩緩前壓,龜頭如墾荒一樣,
一點點將細長的肉管兒撐開。大概是雞蛋塞之前灌了油在裏面,越往裏,動起來
反而越發滑潤,他頗感爽快,便稍稍加快速度,往深處探去。

  他弄女子後庭算是熟門熟路,知道這邊不比牝戶,深不見底,真正銷魂的,
其實就在陽物可及的幾處。

  臀眼周遭是第一道門戶,緊而柔韌,只要足夠油滑,不叫女子吃痛,那單單
卡著此處奸淫,都會十分快活。

  入門後則是連綿橫亘的三道彎褶,讓陽具好似探入曲折秘境,忽而左邊一酸,
忽而右邊一麻,只要凝神集中,龜頭敏感,在這三道之中往返,雖不如肛口那麽
緊窄,卻別有一番滋味。

  而最後,便是尋常男子一般難以觸及的一個凹窩,像是肉壁另一側隔著什麽
東西,頂在上面,腸壁綿軟,那東西略硬,與牝戶蕊芯相似又有不同,分外有趣。

  若是有幸遇到賀仙澄這樣身形瘦削,臀肉並不太過豐腴的,袁忠義那本就格
外粗長的巨物,便能連這銷魂凹窩也闖過去,讓那一處細微轉折,恰好墊在龜頭
之下,研磨起來酸暢非常。

  他一寸寸探到裏面,狠狠一頂,享受到了這美妙滋味,當然不肯罷休,撫摸
把玩著微顫乳尖,貼在她臀後就那麽淺淺搖晃,磨了起來。

  那裏實在太深,賀仙澄腹中一陣陣酸脹,禁不住低頭嗚嗚呻吟。可深處被磨
得久了,又生出一股奇異的麻癢滋味。

  其實與那肉壁隔鄰的,正是女子孕宮,男人若走牝戶進來,絕觸不到宮口後
側這已被擋住的地方,而行旱道又不夠長的,一樣沒本事撩撥此處。

  唯有袁忠義這一杆長槍往裏闖,長驅直入後庭芳的,才能在她沒有豐臀阻隔
的身子裏攪弄到這個地步。

  聽出她竟被日得越發淫媚,袁忠義精神大振,拿過旁邊放著的油葫蘆,抽出
陽物到了一層上去,發力一挺插回,這次盯準了那個嬌嫩凹窩,在寸許之間急速
抽送,繃緊皮肉拍打在柔軟臀尖,頂得她不住搖晃,柳木圈椅都叽叽嘎嘎響個不
休。

  賀仙澄本是來巴結討好他的,爲此下山辦事的時候還專門跑了一趟倆蠻女的
住處。那倆雖然還保著後竅的處子,對此道卻頗爲了解——寨子中的婦女若是來
了月事或有孕在身,又不想讓男人出去走婚別處過夜時,往往就會洗幹淨屁股用
竹芯撚成的專用物件把腸子好生清洗一番,換個肉洞來勾搭。

  所以按她們所說,這後門是不得已的手段,女子一方漲得厲害,也沒什麽爽
快。她們撒嬌使媚用牝戶玩出十八般武藝,好讓袁忠義想不起來采她們菊蕊,就
是這個道理。

  可這會兒,賀仙澄一雙赤足翹起打顫,兩顆奶頭漲得發酸,嫩腸子被日得七
葷八素好似插了個五味瓶進來,牝戶明明空落落什麽也沒進去,卻不知不覺流了
一股比油還滑的汁兒出來。

  她又不是一無所知的懵懂少女,顫巍巍伸手摸向胯下,小豆兒一觸,渾身一
麻,指尖一勾,濕漉漉的屄肉便自己嘬了上來——這分明是動了淫火,要泄身的
前奏。

  她都察覺到了,袁忠義豈會察覺不到。

  他閱美如雲,一邊日菊一邊叫女人泄身易如反掌,但初次奸淫谷道,不怎麽
動其他暢快地方,就能被肏到如此舒服的女子,當真鳳毛麟角。他苦思冥想,此
前似乎曾聽青樓豪客吹噓,說什麽女子也有少數能被從屁眼裏日出滋味的,也算
是天賦異禀,當時講了四種,分別叫做滴露菊、魚口峽、三重蕊和滿庭芳。

  這幾種後庭奇花,前三樣都是叫男人格外快活,如女子名器一樣,算是取精
專長,同時也有三分愉悅,只靠後竅中的抽送,仍能算是交歡一場。

  唯有最後這一樣滿庭芳,谷道與尋常女子並無多大分別,但被日進去,得到
的快活比正常雲雨都不遜色幾分,有些甚至更強。其中佼佼者,每日如廁都會雙
腿發軟,陰津淋漓,倒是多有不便。

  袁忠義來了興致,有心探索,貼著凹窩先快活了百余合,便向外一抽,退到
三曲嫩褶之處,放開雙乳,連那邊的調情也不去做,踏著椅子的腳踩回地上,捧
著臀瓣喘息抽送。低頭凝望,那綻放屁眼紅豔嬌嫩,油滴如露,肛肉似薊,蜜染
重陽瓣,杵搗中秋菊,端的是賞心悅目。

  果然,被他如此捧臀狂入,賀仙澄不多時便弓腰勾足,唔唔嬌呼,聽著似乎
頗爲苦楚,但有經驗的男人都明白,這正是女子快活到耐不住的時候,最容易憋
出的鼻音。

  “只是這樣,你便要泄了麽?”袁忠義大感有趣,連撫弄臀峰的雙掌也拿開,
不再碰她,分開握住兩側椅子扶手,令兩具裸軀之間,僅剩那粗長陽具與菊芯相
連。

  賀仙澄開口哈哈急促呼氣,扭臉顫聲道:“我……我也……不知道。這滋味
……好生奇怪……啊嗚……智信,深、深些,求你……深些……”

  袁忠義往後挪開半只腳掌,喘息道:“你來往後撅,離椅子太近,撞得我大
腿痛。”

  她嗯了一聲,放下一直舉高勾在一起的雙足,移動膝蓋往後挪了挪,手掌也
放在兩邊扶手上,低頭伏身,將薄汗淡覆、溫潤如玉的粉臀緩緩往後送出。

  他原地不動,等著那屁眼小嘴兒般蠕動著將陽具吞沒盡根,這才低笑一聲,
往後抽出半截,扯得菊蕊隆起,清油外溢,跟著重重一插,在接縫擠出一串細小
氣泡,仿佛欲將她這兩瓣屁股,從當中一棍鑿開。

  “哎呀……”賀仙澄軟綿綿叫喚一聲,懸空在椅子外的兩只小腳向中間一收,
又把尖兒勾在一起,鼻後嗯嗯嬌吟,面紅耳赤,連雪白脊梁都泛起一片霞光,眼
見是要抵受不住了。

  他大口喘息,向著那緊縮臀縫便是一陣狂風暴雨。

  窄小嫩肛早已適應,不再覺得憋脹,如此一來,賀仙澄能體會到的,自然就
只剩下鑽心入肺的陣陣酸麻,與牝戶中被抽插時的狂猛喜悅不同,腸子裏擴散開
的滋味積累更慢,但烙印更深,且一直混著絲絲異樣,說癢不癢,似痛非痛,要
說快活,總覺得差了幾分酣暢,可要說不快,又怎麽也舍不得那活龍一樣的雞巴
離開。

  正在細細體味,她忽然覺得心窩一震,仿佛有一桶摻滿蜜漿的陳醋嘩啦啦潑
在胸中,嬌美玉體每一道肌肉都情不自禁向著被奸淫的肉腔收縮,越縮越緊,其
中攢著的一團快活也被越壓越密。

  “哈啊……哈啊……唔!嗯……啊啊……哈啊……”賀仙澄渾身劇震,握著
扶手的雙掌緩緩展開,纖纖十指微微屈伸,修長玉頸側面凸起一條青筋,仿佛在
承受極大痛苦似的。

  可袁忠義感受得清清楚楚,那條本就緊湊無比的嫩腸,此刻宛如加了三道牛
筋,交叉係住,被無形之手左右拉扯,一環環纏繞上來。若非腔內油漿充盈,他
都擔心會被卡在裏面,如公犬騎著母狗,不出精便休想離開。

  女子下體,唯泄身之際最爲出力,這等緊湊,他豈肯錯過,當即將雙手按回
她繃緊臀尖,吐氣後撤,長吸前插,大口喘息之間,陽物艱難滑動,仍在她臀肉
中不住穿梭。

  “嗚……嗚嗚……嗯唔……呣嗚嗚嗚——”賀仙澄陡然昂首,黑發四散,十
指齊張同時,兩足的細長腳趾也紛紛舒展。

  那壓擠緊縮到極限的一團極樂,終於在袁忠義一下接一下的夯擊中轟然爆裂。

  無數美酒自毛孔滲出,悠揚仙樂在耳中回響,瑤池玉露潺潺,蟠桃果肉豔豔,
白雲山頂,一夢登天……

  啪嚓,袁忠義慢悠悠搖晃著腰,剝開第二枚雞蛋,吃進嘴裏。

  他也沒想到,賀仙澄竟真是個“滿庭芳”的妙肛,看這欲仙欲死的模樣,興
許還是其中的極品。

  從深入後庭磨弄過那尋常人夠不到的凹窩開始,她就像是被打開了什麽機簧,
只要是菊穴之中,不論哪處奸弄,都能令她愉悅無比。

  袁忠義不禁一陣竊笑,原想著不取她的元陰,好讓她精神抖擻效命,但因此
總要費些水磨功夫才能讓她愉悅失魂。現下倒好,牝戶不夠屁眼湊,回頭讓林香
袖扒開臀縫往這銷魂洞裏狠舔上半個時辰,怕不是能叫她美暈過去。

  有趣,著實有趣。他將雞蛋咽下,蛋殼丟到一邊,撫摸著她煮蛋般滑嫩的臀
肉,再度開始大幅抽送。

  “智信,智信……不如,我……幫你擦洗幹淨……你、你還……還換我前面
吧……”賀仙澄側身靠在扶手上,嬌軀綿軟,已經快活倒使不上力。

  袁忠義抱著她酥軟腰肢,湊在椅子邊繼續戳弄,笑道:“這裏淘不虛,你怕
什麽。”

  她勉強一笑,小手摸著臀溝裏油滑出入的肉棒,顫聲道:“可……這滋味太
怪,叫我……舒服得有些禁受不住,好似丟了魂兒一樣。”

  “既然不會淘虛,丟了魂兒又有何妨。你真昏死過去,我來爲你度些真氣就
是。”他仍不肯罷休,揉著那小而彈手的屁股蛋,時淺時深,時而旋轉攪弄,拿
過油葫蘆,另續了一捧香滑上去。

  賀仙澄無奈,只得這麽被他肏著屁股,連扭帶挪,在椅子上翻轉過來,雙腿
搭在兩旁,軟軟躺下,頭抵著靠背,懸空腰臀靠他捧著舉高,嬌聲呻吟,婉轉承
歡。

  沒想到肛花初綻,欲火竟越燃越烈,如此被他淫弄片刻,那濕漉漉的牝戶中
媚肉一陣抽搐,又溢出一片清漿。

  她垂目望向自己胯下,纖腰曲折,肚臍都藏在了褶縫裏,玉腿大開,陰阜便
亮在那陽具前,一壁之隔,肛肉酸癢酥麻,倒比空虛蜜壺還要急切七分。

  頭腦發熱,渾身火燙,她漸漸也已不能思索,口中一句句淫詞浪語,也顧不
得什麽臉面羞恥,如若不說,胸腹間的快美便憋得難過。

  袁忠義額上一層油汗,漸漸到了頂峰。他看賀仙澄已神魂顛倒,知道她最近
辛苦,便不多做折騰,將她那雙赤腳一提,扛在肩頭,微微垂首吻一下那滑嫩足
背,抱住她並攏大腿,往又緊了幾分的臀眼中一頓猛聳,奸弄二百余合,碩大龜
頭向裏一頂,貼著那銷魂凹窩,將陽精噴灑在腸肉深處。

  他埋在裏面喘息片刻,緩緩抽出。

  風吹雨打的嫩菊略有擦傷,微微紅腫,緩緩閉合之後,從中擠出一團滿是油
花的濁液。賀仙澄也無力去擦,就那麽縮在椅上,媚眼如絲,嬌喘籲籲,望著他
的眼神,難得有了幾分如癡如醉的意思。

  袁忠義連戰數場,淫興頗感滿足,便在旁坐下,爲她擦淨,剝開第三個雞蛋,
遞到她的唇邊。

  她嬌媚一瞥,開口吮吸龜頭一樣將那雞蛋含住,吸入半寸,又緩緩吐出,如
此夾在唇瓣中央吞吐幾次,才波的一聲吞進嘴裏,咀嚼吃下。

  喘息片刻,她坐起披上衣衫,道:“你盡興了麽?若不打算再要,我就把紅
菱留在這兒,剩下的叫醒帶走了。晨練的場地就在門外不遠,我可不能叫她們仨
都從你門戶裏出來被人瞧見。”

  “怎麽,怕我擔不起這個風流名兒?”

  “怕你風流變下流,初出江湖,許多事情,還是收斂些好。”賀仙澄柔聲細
語,道,“西南邊陲之地,蠻人衆多,民風較爲奇異,等真到了接近中原的地方,
終歸還是要愛惜羽毛,風流俠少,也不能總是夜禦數女給人看呀。”

  她勾住他脖子,湊近一吻,輕笑道:“更何況,咱們還沒把香袖扶上去呢,
她位子坐穩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多生枝節。”

  “嗯,那你去叫她們吧。反正還有紅菱留著,我真要還有興致,擺弄她也是
一樣。”

  賀仙澄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智信,我知道……含蕊香消玉殒的事,對
你即便不是傷心之恨,也多少是場冒犯。你這破瓜……已經叫她受創頗重,你看
那床單的落紅,讓她臉上都沒了血色。智信,這人還有用,你姑且……就待她稍
微溫柔一點吧。”

  袁忠義知道有些事早晚瞞不過賀仙澄,不過既然她不說破,他暫時也不準備
對她下手,那她拿不到證據,便無可奈何,於是敷衍道:“她既然已經是我的人,
我自然會憐香惜玉一些。”

  兩人回到臥房,叫醒小睡片刻的三個女子,曲滢滢破瓜時受創不深,取元陰
後也沒有刻意令她幾次三番泄崩,離開時還算精神,倒是林香袖興致過高,被弄
得腰酸腿軟,還得曲滢滢挽臂攙扶。

  張紅菱不想睡在這邊,可她下床就發覺陰阜腫痛,邁腿就是一陣難受,加上
賀仙澄適時冷嘲熱諷一番,便一骨碌躺回到新換的被褥上面,趕也趕不走了。

  袁忠義的三寸不爛之舌,連貞烈寡婦都能哄到床上玩觀音坐蓮,一個春心萌
動的張紅菱,自然是手到擒來。

  再說張紅菱本也是快活到吃不消的,就算還痛,終究剛剛成了他的人,心中
正蜜津津格外甜美,不多時,就被他逗得喜笑顔開,赤條條鑽進他懷裏,緊緊依
偎不留縫隙,好成了一個人兒似的。

  有心算無心,他拿出十二分精神,時而親吻朱唇,時而愛撫玉體,輕而易舉,
就將她撩撥得欲火焚身,這次沒有叫她吃痛,只把玩陰核,揉搓乳頭,讓她也暖
洋洋享受了一遭尾韻悠長的高潮。

  有了這層鋪墊,袁忠義故意讓她摸到自己高高翹起的肉棒,此後一切,便都
順理成章。

  牝戶腫著,一碰就痛,之前又已經上過吹箫的活兒,張紅菱被幾句甜言蜜語
一哄,屁股都輕了二兩,高高興興一撅腚,就趴在被子裏給他把雞巴一含,喜滋
滋嗦上了。

  “袁郎,怎麽……你這棒子忽然好大油味兒?你去日燈啦?”她吞吐幾口,
總覺得自己含了條油鍋裏撈出的臘腸,不免有些迷茫。

  袁忠義當然不會說這雞巴是從賀仙澄屁眼裏抽出來的,只柔聲道:“我本來
擔心今晚還要委屈你幫我,就提前抹了些油,如此一來,你就不會如先前那麽痛
了。我倒是忘了,你還有這小嘴兒可用。不過都是熟油,能吃的。”

  她白他一眼,低頭往龜頭下舔了幾下,嬌嗔道:“你這髒東西我都吃了,一
層油有什麽,哪怕是點燈的爛油,頂多鬧鬧肚子。”

  之後她沒再多言,乖乖縮在被子裏,將他這條油雞巴上下左右舔了個幹幹淨
淨,一直動到下巴脖子都酸痛難耐,才吃了一嘴稀精,用冷茶漱口,倒在床上倦
極而眠。

  隔天一早起來,張紅菱才發現不對,外面都在晨練,呼喝震天,她要還穿著
昨日的衣裙從袁忠義房裏出去,等於不打自招,就算忍著疼出的八字腳,一樣誰
都瞞不住。

  袁忠義本就打算看看她能想出什麽辦法,便只是安心在旁喝茶。

  沒想到,她張紅菱的解決之道,就是索性回去再躺下,住著不走了。

  她請袁忠義去跟客房丫鬟們說不要找她,還拿了幾件換洗衣服過來,倒是省
了腿腳不便的麻煩,吃吃睡睡,直接熬到入夜。

  袁忠義還照平日樣子生活,幾個女子眼見他跟曲滢滢之間似乎平添了一股隱
隱親密,紛紛暗自盤算,像是有了什麽主意。

  他豔福齊天,暫且懶得去管別的,皓月升空之際,便又帶著曲滢滢回房,說
是指點功夫,進門不久,便將她和張紅菱一起指點去了床上。

  林香袖來得晚些,不過應該是好好過足了麻心丸的瘾,格外精神,恰好接下
已經癱軟的兩人,騎上去酣暢淋漓快活了半個多時辰。

  賀仙澄似乎是嘗到了後庭花的甜頭,姗姗來遲送走了另外三個,便到床上挺
臀迎合,肛開菊綻。

  曲滢滢得手,袁忠義才只是開了個頭,張紅菱連著兩夜侍奉都被他特別“關
照”,回去便連睡了兩日,險些連喪禮都耽擱了。

  她這醋壇子沒空過來,袁忠義便放開手腳,趁著白事將近諸女忙碌之余情緒
低落,練武場旁倚牆竊吻,靜修房中閉目偷香,短短兩日,硬是在不同地方將六、
七個對他有意的女弟子撩得春心大動,意亂情迷。

  月底,許天蓉的殡葬喪禮,如期舉辦。

  時值動蕩之年,門派財帛窘迫,之後不幾天就要舉辦門主即位大典,這場白
事,倒是一切從簡。

  事情辦得頗爲急切,飛仙門的影響力又出不了滇州數郡,能在大典前匆忙趕
來吊唁的武林豪客並不算多,名聲最盛的,也不過是幾個二流獨行俠。通告雖也
給四劍仙碩果僅存的陳季真發去了一份,但此前李少陵、賀伯玉皆可說是死在飛
仙門周遭,就算爲了避免晦氣,那位多半也不會撥冗到場。

  來吊唁的尋常人中,最顯赫的便是白雲鎮的長老,勉強可以算是鎮長。

  不過飛仙門上下兩代弟子夠多,暫住在鎮上的一回山,倒是足夠熱鬧。

  袁忠義作爲大師姐的未婚夫婿參禮,並無多少雜事,大可在旁站著靜靜觀望。

  借著喪禮的機會,還有不少年輕女子上山,打算投入門下,尋求庇佑,其中
有無依無靠的流民,有父母喪命的孤女,還有些只爲尋求靠山的女孩,拉拉雜雜,
共有四十余個。

  樹大招風,白雲山能養活的嘴巴有限,飛仙門內弟子總數,也有一條紅線,
不論如何可憐,真到了那個數目,便只能硬起心腸不收,請她們去白雲鎮上等著。

  但如今飛仙門遭受重創,光是袁忠義親眼見著死了的,都已不止四十個,這
新來的一批弟子,起碼能叫梯田上辛苦的姑娘們稍微省些力氣。

  因此喪禮結束,這四十多個新人,便都被留下,安置在了梯田邊的長屋之中。

  大安近來南北戰事吃緊,張道安只派遣一名義子帶著部下匆匆一拜,張紅菱
的母親則僅修書一封,讓女兒在這裏做了代表。

  只是這義父親母恐怕誰也想不到,張紅菱午前在靈堂代表大安朝盈盈一拜,
午後便在客居之所被袁忠義剝掉一身缟素,肏得花枝亂顫。

  喪禮一過,飛仙門中白衣驟減,姑娘們紛紛忙碌的,便成了迎新——新弟子,
恰好來賀新門主。

  爲了盡可能多等來些江湖名人,大典的日期定在初六或者初八,若是到了初
八還是沒什麽人,還能咬咬牙延後到初十。只是無論如何,不能拖到中秋佳節。

  賀仙澄和林香袖忙得不可開交,曲滢滢來了月事腹痛休養,張紅菱的胃口頂
多在晚上占去一個時辰,袁忠義這下如魚得水,樂滋滋四面開花,斬獲頗豐。

  等到初四這天,他將收集齊的物件往懷裏一揣,跟賀仙澄打個招呼,下山往
白雲鎮去了。

  先買些姑娘喜歡的首飾,東挑西揀拾掇一包,作爲回去的搪塞借口,和討那
些女孩歡心的禮物,袁忠義逛了一圈,溜進暗巷,飛身越牆,到了藤花、雲霞的
住處。

  一陣子不來,藤花往院子裏又養了兩只小黃狗,他這一跳進來,還真是雞飛
狗跳,好不熱鬧。

  袁忠義哈哈大笑,蹲下先將兩只汪汪亂叫的黃狗拎著脖子放到懷中,捏臉揉
頭,對著出來的藤花道:“你不是說最喜歡養蟲麽,怎麽院子裏又是雞又是狗的?”

  藤花一看是他,松了口氣,包著碎花頭巾小步邁出,撒一把拌糠料讓群雞啄
食,小聲道:“屋裏的東西貴重,這些日子白雲鎮上來了許多會武的,我怕丟了
東西,也怕許天蓉被人發現,就買了兩只狗,看家護院。”

  “不錯,是個法子。”把滿臉不情願的小狗放在地上,拍一把屁股,袁忠義
起身拿出一支買來的簪子,過去給藤花摘掉頭巾別上,問道,“雲霞呢?”

  “她現在夜裏去山上捉蟲,白日練功補覺。應該還睡著呢。”藤花低下頭,
輕聲道,“她心裏有氣,嫌你不叫她養蟲子,百煉蟲眼見就要用完了,少了那個,
在這邊就只能做些簡單毒物。”

  “不打緊,蠱蟲暫且夠用,不必著急。”袁忠義摸摸她的頭,柔聲道,“你
們看好許天蓉,留意自身安全就好。”

  聽到安全兩個字,藤花急忙道:“袁哥,你才要小心哩。雲霞今早回來時候
說,昨晚鎮上死了兩個男人,都是脫陽而亡。鎮上人都傳,這是鬧狐仙呢。你陽
氣這麽盛,千萬小心,別被狐仙盯上才好。”

  狐仙?袁忠義早就不信怪力亂神之事,聽到脫陽而亡這死法,倒是想起了此
前有幸遇到的那個女人,和其後的邪門幫派。

  不過就算真是那幫女人,采陽補陰的功夫再強,遇到他這個一身玄陰內功的
怪物,一樣是肉包子打狗,白來給他送上好的醇厚元陰而已。

  “嗯,我自有分寸。”他跟著藤花先去看了看這陣子的煉蠱進度,百煉蟲可
用的雄蟲已經見底,隨時可以産卵被封存起來的雌蟲倒是增加到了一百六十只,
各種邪蠱都煉出了一些,藤花逐個都裝進他的那些隨身容器裏,只留下些半成品,
喂養火神鼬用。

  因爲上次交代了,今後蠱蟲要對付的目標,還是以女子爲主,這次收納較多
的,便以楊花蠱、逍遙蠱和迷心蠱這好用的三樣爲主。

  作爲獎勵,他將藤花摟到懷裏溫存親昵一陣,以她最受用的柔情萬千,一點
點卸去衣裙,享樂一場魚水之歡。

  久違地享用了一番蜜螺美牝,袁忠義也頗感愉悅,陪著藤花逗弄了一會兒小
狗,才拎起包袱,進到角落小屋,準備辦正事了。

  屋內看似平平無奇,但兩個蠻女奉命進行過改裝,拉開放衣服的竹櫃,穿過
暗門,後面的隔間裏,便是一張躺著許天蓉的床。

  熟牛筋將她捆著,讓她即使能用手肘大腿爬行,也離不開這張破床周遭,不
過擔心她不慎勒頸,牛筋並沒捆著她的脖子,而是連著兩根細繩,細繩兩端拴著
一根打磨光滑兩頭削尖的竹棍,而那竹棍,正將她豐美乳房頂端的奶頭貫穿連在
一起。

  與其說是桎梏,倒不如說是另一種淫虐的遊戲。

  “雲霞的手藝還不錯麽,看來這種活兒,今後都可以交給她。”袁忠義脫下
褲子,坐到床上,伸手把玩著那雙被竹棍牽扯堆擠在一起乳肉,笑道,“許真人,
前些日子爲了給你籌辦喪禮,不得空來陪你玩耍,切勿見怪啊。”

  許天蓉無法言語,也無心回應,雙目只是望著屋頂破舊木梁,似乎此時此地,
是生是死,對她而言已經沒有多大分別。

  但袁忠義心裏清楚,許天蓉的魂,還並未被徹底磨滅。這位肉體上已經成爲
玩具的女人,心裏仍留著屬於飛仙門門主的一塊私域。

  而這就是他今日打算蹂躏的部分。

  他將包袱放在一旁,扯開結,跟著將她大腿分開,指尖撥弄幾下已經腫如指
肚的陰核,將尚未完全硬起的陽物俯身塞入,在豐腴軟嫩的牝戶中央一邊進出,
一邊靠那酸麻快感徹底昂揚。

  “嗯嗯……”許天蓉輕輕哼著鼻音,很熟練地開始享受股間被戳刺磨弄的愉
悅。任人擺布的肉塊一具,不苦中作樂,又能怎樣。

  袁忠義喘息著抽送一陣,從包袱中拿出一個香囊,笑嘻嘻在她眼前一晃,道
:“知道這是何物麽?”

  許天蓉面色潮紅,雙乳鼓脹,根本連看都不看一眼。

  “這是張秀萍的貼身香囊。”他淫笑道,“小姑娘送定情信物,也羞澀得很,
破瓜時還嗚嗚的哭,可不如你許真人成熟老練啊。”

  許天蓉的目光,出現了短暫的呆滯。

  “這個,是曲滢滢的珠花,我其實就是要個物件留作紀念,可沒想到她把節
衣縮食買的心頭肉都給了我。大概,是被我日得太舒服了吧。”

  許天蓉身子微微哆嗦起來,那雙已經有些混濁的黑眸,緩緩轉向袁忠義。

  即使她早就知道門下弟子可能難逃此人魔爪,可眼見惡鬼這麽一件件炫耀到
手的獵物,還沒有一個是認清了人皮下真相的,她又豈能心如止水?

  “許真人大可放心,在下也是很挑剔的,尋常庸脂俗粉,想自薦枕席,我還
不舍得動屌呢。”感到龜頭被夾住,袁忠義呵呵低笑,一件件拿起,邊肏邊道,
“這是蔣芳群的耳墜,她說她留一個,我拿一個,我收下前特地沾了沾她泄出的
騷水,你聞聞,是不是還有味道?”

  “這是陳蕾兒的肚兜,你這弟子騷得很,披麻戴孝哭得慘,結果裏面穿著桃
花紅,開苞沒幾下,就會扭屁股,最後給她肏得漏了尿,跟你的靈位就隔一堵牆。”

  “啊喲,這血糊糊的亵褲……不是我過分,實在是你門下這個李琴小屄太嫩
太緊,我說不行還是算了,她偏不肯,最後咬牙自己一屁股坐下來的,擦了擦,
亵褲就成了這樣。她不要了,我就收著。”

  袁忠義笑吟吟盯著許天蓉青筋爆跳的猙獰面容,亢奮狂刺,只覺此刻的愉悅
比破瓜十個八個處子還要開心得多。

  他一邊肏得許天蓉陰關崩泄,肉軀泛紅,一邊掏出一個紙包,緩緩打開,亮
在她血絲密布的眼前。

  “還有這些,你瞧,看清楚了,這可不是頭發,我可不舍得叫這些小騷蹄子
削發。這是屄毛,我一人拔了幾根,擰成一股,這裏的一股,就是你飛仙門一個
香香嫩嫩的處子,心甘情願獻身於我的證明。林香袖和賀仙澄那種不完全情願的,
我都沒算進來。許真人,我是萬萬沒想到,你這白雲山上,原來養了一個大淫窩
啊。”

  許天蓉渾身巨震,目光所見,一束束烏黑卷曲的毛發被擰成小股,用彩線分
開綁著,每一股後面,都是一個被這禽獸蒙蔽,失身失心的大好少女。

  體內一陣猛酸,陽精噴入,射得她也一道泄了。

  旋即,她一聲嘶啞慘嚎,恍如鬼哭,噗的一聲,口中鮮血噴湧,猩紅遍體。

  袁忠義在她大腿內側將陽物擦淨,起身提好褲子,將包袱拿好,把一束束陰
毛,擺放在許天蓉仍在不住抽搐的雪白肉軀上。

  離開時,他對藤花交代了兩句。

  “等雲霞醒了,叫她養蟲吧。如果死了,就連這身上那幾撮毛,一並找地方
埋了便是。”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3-21 21:14 編輯 ]
2020-3-14 23:5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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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49)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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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3-21發表於SIS00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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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大典

  初六那天,外院入住了一些等著觀禮的賓客,但距離飛仙門諸位女弟子的預
期,還是略差了一籌,於是賀仙澄爲大家賠禮道歉,將大典向後挪去了初八。

  客房多了外來人,除了張紅菱誰也不好過來獻屄,而張紅菱虛得眼圈都有些
發黑,恰好來了月事,急忙高挂免戰牌,整日縮在屋裏喝賀仙澄命師妹幫忙熬制
的補藥。

  袁忠義去悄悄看了一眼方子,雖說不太懂這裏面的門道,但以他的小人之心
來猜度,張紅菱這幾副藥下去,就算陰關完好,怕是也懷不上娃了。

  客居的住所冷清寂寞,並不妨礙他找別的路子尋歡作樂。飛仙門裏對他動了
心思又模樣標致的姑娘,已經被他屌過拔毛日了個遍。白天他來回幫忙,帶著這
個進園摘果,親親摸摸靠在樹上一掀裙子,就能小淫片刻;帶著那個去幫忙鑿渠
引水,甜言蜜語哄著往懷裏一抱,就能肏到澆梯田的水裏都混了尿;選出兩個聽
話的一起入山狩獵,動作快點弄夠了獵物,就能坐在死野豬上左摳摳右挖挖,讓
兩女來場較量,看誰堅持得久。

  最不濟,他還能奔著未婚妻去,在即將上任的門主書房,打著幫忙處理公務
的旗號,盡情處理一番賀仙澄與林香袖這兩個母物。

  若是換了從前過上這種日子,袁忠義八成要樂不思蜀,再沒什麽挪窩的打算。

  轉眼到了初七午後,林香袖打理“公務”倦極,趴在桌邊癱著回氣,賀仙澄
用布吸幹地上水痕,也有些擡不起腰,靠在椅背上拿起不過兩張的名單,歎了口
氣,道:“這便是小門小戶的壞處,張道安戰事不利,沒有四劍仙這樣的名人來
給撐臉面,賓客都邀請不到什麽有分量的。”

  袁忠義兩個時辰出了三次,正心滿意足,笑道:“這不是有我麽,將來我功
成名就,香袖這門主在我見證下即位,不也能跟著面上有光?”

  賀仙澄微微一笑,柔聲道:“功成名就哪有這般迅速,你如此年輕在西南邊
陲赫赫有名,已經是了不得的少年英傑了。你看從西南面過來的賓客,不認得你
的,也有不少知道你的名字。”

  她望向門外,略顯惆怅道:“我師父當年即位大典,主賓是斷龍劍何惜柏。
那名動天下的劍客曾參與圍剿魔教一戰,著實幫忙帶來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
如今……這主賓位子上,可不知道該安排誰了。”

  袁忠義心中一動,過去摟住她柔軟腰肢,笑道:“我小時候就聽過這魔教圍
剿的事迹,當真心向往之。出山至今,也沒遇到誰比較了解當年之事,澄兒,你
肯給我講講麽?”

  “這……要從何講起呢?”賀仙澄自然不會忤逆他的請求,微微偏頭,道,
“你對魔教……知道多少?”

  “幾乎一無所知。”

  賀仙澄輕輕哦了一聲,先將魔教的情形大致介紹了一遍。她出外遊曆格外注
重江湖往事,所知也比尋常豪客精準許多,不怎麽相信的傳言,說出之後便會指
出疑點,提醒袁忠義不必相信。

  多年來正道中人都稱其爲魔教,但實際上那個門派的全稱是叫做聖龍光明教。
教祖和很多門派的祖師爺一樣,天賦絕頂驚才絕豔,還有諸多奇遇。適逢光漢朝
上上代皇帝多年窮侈極奢,好大喜功,戰火不斷民不聊生,他便組織聖龍光明教,
決心暗中抵抗,以江湖勢力,試圖去掘江山一隅。

  可不料先皇繼位後,重用能臣,奸佞紛紛倒台,在聖龍光明教壯大起來之際,
光漢竟隱隱有了複興氣象。教祖一腔心血付諸東流,心灰意冷,傳位下一任教主,
不知所蹤。

  但他爲了迅速壯大而創下的許多武功,與他機緣巧合找到的《不仁經》,均
非凡物,無超人心智,極難不受影響。

  自那之後,聖龍光明教便風雲突變,護法、使者大半替換,招攬十名心術不
正但武功高強的護教長老,徹底成了爲禍武林的魔教。

  之後數年,隨著先皇晚年昏庸,名門正派也大受影響,幾家歡喜幾家愁,幾
家宴賓客,幾家塌高樓,新生勢力爲了鞏固地位,新晉豪俠爲了揚名立萬,便有
了那次規模浩大的圍剿。

  畢其功於一役,魔教分崩離析,殘黨四散無蹤,敗者流血,勝者留名,武林
紛爭,大都不過如此。

  比如那何惜柏,與許天蓉結識時還籍籍無名,只是天資過人練功刻苦,遊曆
西南期間受過飛仙門一些靈藥的恩惠,等許天蓉即位大典,已經一戰成名的斷龍
劍,便成了座上主賓。

  袁忠義與聽自孫斷的部分事情在心中印證一番,暗暗好笑。

  那教祖鑽研《不仁經》解決反噬,連嬰兒都能拿來驗證,能是什麽好人?可
只要沒有被抓住確切惡行,教派名聲變質之前急流勇退及時抽身,作爲一手創立
了魔教的人,依然能保住個還算不錯的名聲。

  果然,在這世上最後成爲什麽樣的人,不過是取決於世人眼中能看到的是什
麽樣子罷了。

  正打算與賀仙澄再溫存片刻,外面有弟子通傳,終於有貴客到訪,參加大典。

  而且,是並未發請柬的意外來賓。

  來人是一對俠侶,男的叫作白道沖,自號靈虛劍,女的叫作鹿靈寶,還是初
出江湖。

  他二人自身名氣不大,只是武功不錯的一對兒年輕俠侶。但他們師出同門,
都拜在斷龍劍膝下,這便與尋常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有了大大不同。

  江湖規矩雖和廟堂迥異,但其中有些道理,本質上並沒什麽分別。

  虎父無犬子,名師出高徒。

  背後飄著何惜柏的高姓大名,那在江湖中走動,就是放屁,也比一般武林人
士要香。

  對這樣來頭的青年才俊,賀仙澄和林香袖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笑臉相迎。

  就像是上天在回報她們頂著壓力拖延的這兩日一般,白道沖和鹿靈寶剛剛安
頓下來,還在考慮要不要敬爲主賓的時候,另一位赫赫有名的高手,到了。

  白道沖雖然頗有傲氣,但若是這位坐在主賓席上,他也無話可說。

  賀仙澄聽到名字的時候,甚至楞了一下,頗爲不信的樣子。

  白、鹿二人還可說是何惜柏念舊,聽聞這邊的事情,遣弟子過來撐撐門面。

  可這位穆隨舞,賀仙澄並不曾聽說和飛仙門有過什麽交集。

  此人年近四十,成名於龍江南岸,主要也是在江岸南北活動,一雙短劍使得
出神入化,有個名號叫“江凝清光”。女子高手以武技成名者寥寥無幾,穆隨舞
不僅實力深不可測,還是大器晚成,直到年近三十,才憑單槍匹馬誅殺奸臣拓拔
威明而一戰成名。

  此後,穆隨舞孤身遊俠四方,手中請名匠鍛造的雙劍,一名余光,一名死灰,
劍下亡魂無數,誅殺了不知多少奸邪。

  這種放眼整個武林都可算是一流人物的高手,屈尊前來邊陲小門派賀喜,可
說不亞於當年斷龍劍爲許天蓉撐場面。

  “想得出是爲何麽?”跟著一起匆匆趕去山門迎接的路上,袁忠義輕聲問道。

  賀仙澄步履不停,爲了壓制腰酸不得不動用真氣疏通經絡,語聲便略有發顫,
“想不出。不過聽說她講話帶著這邊的口音,興許當年曾在飛仙門呆過。那如今
功成名就,有可能是趁機榮歸故裏。”

  她這話聽著就沒什麽底氣,想想也知道,小小一個飛仙門,還不值得穆隨舞
這樣的一流高手過來炫耀。

  很快,山門下就走入了衆人等待的那個身影。

  袁忠義仔細端詳一番,在心裏暗暗皺了皺眉,隱隱梳理出了一個頗爲大膽的
猜測。

  穆隨舞身量不高,衣裙樸素,頭上甚至別著無甚花巧的木簪,五官雖頗爲清
秀,可見年輕時容貌頗佳,但飽經江湖風霜打磨,不論肌膚還是氣質,都已比不
上尋常半老徐娘。

  那兩把成名短劍,一左一右別在腰上,沒有劍鞘,只有一對用來挂穩的托,
將劍柄的位置固定得頗爲牢靠,保證她隨時隨地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拔劍出手。

  她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穩定,雙腳之間的距離幾乎不曾變過,氣息的節律,也
恰好落在步點之間,就像是來拜訪飛仙門這樣的正道宗派,她也不肯放松半分警
惕。

  而且,她身上還透著一股隱隱的殺伐之氣。

  不是那種征戰千裏金戈鐵馬的霸道類型,更近似於鬼頭刀砍掉不知多少腦袋
的劊子手。

  這人殺出的名頭,只怕成色極佳。

  這些特征,像是葉片周圍的花,吸走了所有注意力。

  但袁忠義生就一個色胚,又在孫斷處煉出了狼心狗肺鋼鐵肚腸,最不該被注
意的容貌,他依舊特意仔細打量。

  因而,他竟發現,這穆隨舞的五官之間,與林香袖略有幾分相似之處。

  胸中還算有些墨水的他,自然也馬上就注意到江湖武人難以想到的地方。

  香袖,隨舞,恰恰能湊成一句詩——香隨舞袖來。

  而這句詩的全文,另有一句,叫做余光照死灰。

  雙劍之名和這兩人的姓名,難道還能算無巧不成書麽?

  若這猜測爲真,不僅穆隨舞特地趕來參加這場大典的理由水落石出,許天蓉
將林香袖當作女兒般看待,不惜開罪賀仙澄這樣的絕佳弟子也要扶她上位的問題,
便也有了可能的答案。

  啊喲,袁忠義猜到這裏,微微一怔,暗道一聲糟糕。

  林香袖知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麽個親娘?若是知道,難道此前忍辱負重……就
是爲了等親娘過來,找到靠山反戈一擊?

  他不敢怠慢這等生死攸關的大事,看賀仙澄已經上前迎接,悄悄往後撤出幾
步,輕聲道:“我稍有內急,先行告退。你們一會兒跟大師姐交代一聲。”

  兩旁都是他的小情人,乖巧聽話,一起點了點頭。

  他馬上微笑告退,快步離開,一到無人之處,便展開輕功直奔林香袖住處。

  她精力消耗過巨,本以爲過午後不會再有需要她迎接的賓客,與白道沖、鹿
靈寶一起吃過午飯,便回房睡了。

  賀仙澄過來迎接時曾差人去叫,算上梳妝打扮的時間,此刻怕是也該出門了。

  果然,遠遠已經看到一身幹練裝束的林香袖快步趕來,袁忠義略略整了一下
神情,大步迎上,道:“香袖,你可算來了,澄兒都已經和那位前輩碰上面了。”

  林香袖滿面倦容,也顧不得還有師妹在旁,拍了拍呵欠張開的小嘴,輕聲抱
怨道:“我都沒聽過,怎麽忽然就這個名人那個前輩的,白雲山這是冷不丁被誰
開光了麽?”

  袁忠義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穆隨舞終究是爲了你來的,你不過去,面上
不太好看。”

  “明明是爲了門主這個位子來的。我坐還是別人坐,對她能有什麽分別?”
林香袖快走幾步,甩開了來叫她的那個師妹,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跟著,壓低聲音
飛快說道。

  心裏知道林香袖表演起來能有多麽逼真,袁忠義仍不放松,柔聲道:“可我
覺得,別人坐這位子,她興許真不一定會來。”

  “啊?”林香袖一愣,“她認識我?我此前都沒在江湖走動過,你說是爲了
賀師姐來的還差不多。”

  “不不不,她聽說你在休息,當即就有點不太高興。不然澄兒就獨個應付,
不來叫你了。你仔細想想,許天蓉真沒給你提過這人麽?”

  林香袖在他面前一向是驚弓之鳥,聞言頓時一僵,扭頭看小師妹已經去忙別
的,趕忙轉身可憐兮兮道:“主人,我、我真不認識這個什麽前輩。師父也沒對
我提過。你若不信,我可以發誓,發毒誓。”

  “你到機靈。”袁忠義微微一笑,道,“既然不是舊相識,那興許是我多心
了。咱們這就趕緊去迎接吧。”

  話雖如此,他並不完全相信林香袖。況且,即便林香袖真的並不知情,他依
然認爲,穆隨舞八成就是林香袖的母親。

  穆隨舞行走江湖十多年,殺人無算,狠辣老練,她回來看女兒即位門主,真
能順順當當瞞過去,不露任何破綻?

  大典當前,不能出什麽岔子,等到大典之後,要是這穆隨舞還不肯走,他暗
暗尋思,也許,就該動點手段,順便試試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到底好不好對付了。

  安全起見,袁忠義一直保持著一招就能讓林香袖暈厥過去的距離,跟著她迎
向穆隨舞那邊。

  只要細心觀察,即便是戒心十足的一流高手,也能看出些許端倪。

  穆隨舞跟賀仙澄說話的時候神情頗爲倦怠,並沒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但遠
遠一看到林香袖過來,那雙灰蒙蒙的眸子,就登時亮了幾分。

  袁忠義心道,看來她應該會定期過來悄悄看一眼自己的女兒,那還真是慶幸,
此次許天蓉南下,她沒有陪著。

  隨著武功進境和經驗積累,他如今也算是有了些江湖高手的眼力。

  和沒交過手的不好比較,這穆隨舞若跟賀伯玉正面來上一次切磋,恐怕賀伯
玉的勝算不會超過二成。

  等到林香袖走近幾步,穆隨舞似乎有些按捺不住,竟頗爲失禮地打斷了仍在
攀談的賀仙澄,沈聲道:“那位便是此次將要在大典上即位的門主吧?”

  賀仙澄眉心微蹙,和袁忠義對望一眼,視線交流,跟著心中一震,忙穩住神
情,柔聲道:“不錯,那便是門主師妹,林香袖。她年紀較輕,江湖經驗不足,
還要仰仗前輩多多提點。”

  她嘴裏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林香袖,凝神戒備。

  只不過她還不明白,爲何袁忠義會提醒她留心這個素未謀面的女人。

  穆隨舞上前接近,一抱拳道:“穆隨舞,見過林門主。”

  林香袖一愣,隱隱覺得哪裏不對,但一時說不出來,便只是隨口應付,先姑
且做好飛仙門的臉面。

  穆隨舞一路緩行,問了幾句飛仙門內的事,便將話鋒一轉,說起自己曾與許
天蓉是舊相識,此次湊巧在附近辦事,就順道來觀禮。

  大概是實力夠強,這女人並不太需要磨練說謊的本事,別說袁忠義跟賀仙澄
一聽就知道裏頭起碼六成是隨口編的,林香袖也覺察出,這位武林前輩分明就是
在找借口。

  不過思來想去,看這人年紀,也知道她和許天蓉的交情應該不是假的,只是
理由不便明說而已。林香袖不好隱瞞,就裝出哀戚神情,簡略將許天蓉之“死”
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穆隨舞雙手握在短劍柄上,眸中殺氣四溢,沈聲道:“竟然是個采陰補陽的
的淫賊,這種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香袖,你不必怕,等大典我觀禮結束,
你便和你大師姐在這裏安心當門主。那個柳鍾隱,我去找出來殺了!”

  賀仙澄在旁柔聲道:“可那淫賊采補了不知多少女子,武功深不可測,智信
憑著奇遇內功如此深厚,都被打傷,前輩萬萬不能大意。若是叫他有幸得了前輩
的功力,西南之地,怕是從此再無甯日了。”

  穆隨舞眉心一擰,看向方才就已介紹過的袁忠義,上下端詳,道:“你功力
很深麽?”

  袁忠義恭敬道:“不敢,只是遭逢劫難,之後勤學苦練,真氣比尋常練功的
強橫些。與柳鍾隱一戰,足以教會我,何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知道賀仙澄墊磚,爲的就是讓穆隨舞對他的武功産生好奇,爲了了解柳鍾
隱,興許會試試他的功夫。這個光明正大的交手機會,他大可以“不知輕重”,
給她先留點暗傷,好斷了林香袖的念想。

  不料穆隨舞目光一動,只淡淡道:“他來找我,我自會加倍提防。我去找他,
卻也不會光明正大。誅殺惡貫滿盈之輩,沒什麽江湖規矩可講。單憑害死許妹妹
這一樁,我便要追查他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袁忠義正色道:“不愧是名動江湖的正義前輩,晚輩佩服。如有可效犬馬之
勞的地方,還請前輩不吝開口,晚輩定當鞠躬盡瘁。”

  “不必,那淫賊既然武功高絕,還和飛仙門有了牽扯,你們便守在此地,保
護門主周全。”穆隨舞目光一掃,緩緩道,“我獨來獨往慣了,有人助拳,反而
覺得不安。”

  迎入正廳,擺好茶水,隨口閑聊幾句,賀仙澄好似不經意問道:“前輩,先
前說來此觀禮是湊巧有事,所爲何事啊?”

  穆隨舞頓了一頓,像是沒料到真有主家會如此刨根問底。她端起茶杯掩飾性
地喝了一口,才道:“龍江南岸有義軍興兵造反,我不愛摻和官民間的爭鬥,就
想往安定的地方轉轉。我和許妹妹很久不曾見過,心中想念,就往這邊來了。”

  跟著她似乎想起了什麽不錯的借口,放下茶杯道:“我剛進西南,就聽聞有
精壯男子莫名暴斃,傳說鬧了狐仙。我擔心又是什麽惡賊在用邪術戕害百姓,就
一路調查追蹤,果然,白雲鎮上,這些天已經死了七人,皆是男丁,死法也是一
模一樣,脫陽。”

  “我正在徹查此事,恰好聽聞飛仙門要換新門主,我……四下打聽,這才知
道許妹妹出事,於是,便不請自來了。”

  賀仙澄滿面喜色,道:“那還真是有緣,前輩到此,敝門蓬荜生輝,有前輩
做主賓,明日大典,必將比我師父那時還要隆重。”

  穆隨舞果然不是擅長扯謊的,神情微赧,道:“那倒不必,主賓什麽的……
我本也不太在意。能近距離看你們新門主就任,許妹妹最挂懷的事情有了寄托,
我……便心安了。”

  鬧狐仙的事情,袁忠義也在暗中留意。

  而且,他心裏還已經略有察覺。

  這事的罪魁禍首,八成是之前遇到過的那個采陽補陰的邪門幫派,紅羅嬌。

  從上次被他反殺的情形推斷,紅羅嬌的弟子並不是抱團行動,會把壯年男子
和江湖俠客當作獵物,嘗試勾引采吸。

  白雲鎮是個小地方,本就所剩不多的壯丁一氣死了七個,外來客勢必要被嚴
加注意。

  袁忠義昨日過去給雲霞、藤花送東西,就特地叮囑她們緊閉大門不要再出去
晃蕩,免得惹來懷疑。

  回山之後,他和賀仙澄商量一番,兩人都有了比較一致的推斷,紅羅嬌的弟
子,應該已經隨著此次新招收的那些姑娘,一起潛伏在了飛仙門中。

  飛仙門是江湖宗派,門下弟子會武,並不奇怪。紅羅嬌藏身於此,便如落葉
入林,安全了許多。

  喪禮、大典連著兩樁大事,會有不少外來賓客,便於紅羅嬌挑選獵物。

  而且飛仙門距離白雲鎮頗近,大魚咬鈎之前,還可以盡管打著鬧狐仙的旗號
去劫掠當地男丁。

  連殺七人這種招搖的事情都做了出來,可見對方絕不會藏身在鎮上,不怕鬧
大。

  飛仙門新入的那四十多個弟子,便是重點懷疑對象。

  本打算把其中形貌粗陋的都先篩選出去,可賀仙澄認爲,對方也許會用上易
容改扮的手法,不能先入爲主。

  他們本打算離開前攜手將紅羅嬌的小狐狸精揪出來,免得將來在這兒惹出麻
煩,影響飛仙丹的供應。

  結果穆隨舞竟然把借口找到了這個上頭。

  賀仙澄順水推舟,將先前就已經做好的調查和推測,挑揀著不那麽重要的部
分講了出來。

  袁忠義推波助瀾,願穆隨舞早日將“狐仙”們一網打盡,爲民除害,說得正
氣凜然。

  兩人一起帶偏,話題便怎麽也回不到林香袖身上,閑談一陣,賀仙澄叫來師
妹,安置穆隨舞住下,總算應付過去了這一場。

  不料穆隨舞走到門口,忽然回頭道:“林門主,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林香袖已經隱隱有點瘾頭要犯的征兆,打了個呵欠,掩飾道:“前輩請講,
不過我實在困得厲害,急著回去休息,還請……長話短說。”

  穆隨舞略一猶豫,道:“是這樣,我曾答應過許妹妹,將來若我武功大成,
而她選定了傳人,我有空過來,會稍微指點一下武功。大典前後,想必門主會比
較忙碌,我看,不如這樣,就將我安排在門主屋內,你我入夜後慢慢商討武學之
事,如何?”

  林香袖一愣,輕聲道:“可我最近都是跟大師姐一起睡的。”

  穆隨舞也不客氣,目光炯炯鎖住賀仙澄,“賀賢侄,想必不會怪罪我這個不
情之請吧?”

  賀仙澄微笑起身,道:“好,那就請師妹將前輩帶去門主居處,我那些被褥
單子,先收到櫃裏。”

  “多謝。”

  等穆隨舞一走,林香袖就苦著臉坐下道:“這……爲何突然就要跟著我睡啊?”

  看她呵欠連天眼看就要犯瘾,賀仙澄將她胳膊一挽,道:“走,先去書房解
了你的燃眉之急。智信,你若不忙,也一起過來吧。”

  弄好煙壺,扔林香袖進裏間縮成一團吞雲吐霧,袁忠義將門關上,拉著賀仙
澄走到遠端,才附耳低聲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什麽?”賀仙澄果然大吃一驚,“這事……我竟然從沒聽過。”

  她蹙眉沈吟片刻,輕聲道:“要是這麽說……二木爲林,香袖這姓氏,多半
也是穆隨舞指定的。這倒怪了,‘江凝清光’近些年在龍江南岸名動武林,如此
強的一個靠山,我師父怎麽守口如瓶,一個字也沒有提過?”

  “你師父有股子傲氣,興許不願意假借他人的威風吧。”

  賀仙澄瞄他一眼,嬌聲道:“是是,我沒那股子傲氣,就喜歡假借我男人的
威風。”

  和力求一勞永逸打算將穆隨舞殺人滅口的袁忠義不同,她的打算則較爲穩妥。

  穆隨舞武功深淺姑且不論,能單槍匹馬殺掉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且大都是
以一敵多,必定膽識過人心思缜密,且不會拘泥於什麽道德良心的束縛。

  與這樣的人爲敵,絕不是什麽好主意。

  除非有什麽不可錯過的良機,能有十成把握得手,且不會留下後患,不然,
她建議還是從林香袖這邊想辦法。

  只要穩住林香袖,讓她不敢有什麽反抗之心,能死心塌地乖順,那麽不管穆
隨舞相認與否,飛仙門的門主坐著,麻心丸足量供她爽著,總不會再去貿然揭破
他倆的老底。

  但此事還不便跟林香袖詳談。

  這二人對林香袖都已頗爲了解,知道此人心思其實靈活得很,真要去對她威
逼利誘,她反而會馬上明白,穆隨舞是令他們二人忌憚的一個救星。

  如今大典在即,殺人滅口諸多不便,真要惹出事端,此前辛苦積累的名望,
怕是要一朝喪盡。

  沈思良久之後,賀仙澄緩緩擡頭,輕聲道:“智信,當初處理師父的時候,
你爲何非要逼我親自動手?”

  袁忠義微微一笑,摸了摸她吹彈可破的嬌嫩面頰,道:“你總算想到這個主
意了,不枉我痛下決心,今後帶你一起闖蕩。”

  賀仙澄輕輕歎了口氣,道:“時候已經不早,你稍微快些吧。我找個由頭,
爲你擋下幾個時辰。”

  “好,等她過足瘾後,我便帶她去。”

  大約一刻之後,袁忠義灌股真氣,喚回了林香袖飄飄升仙的魂魄,說是要讓
她去鎮上試戴訂購的頭飾,讓她穿戴整齊,隨他一起下山。

  林香袖本就是放空心思安安分分做傀儡的,完全沒有懷疑,便跟著一起去了
白雲鎮。

  到之後發現沒走正路,而是往偏郊野地繞去,她這才有些心慌,禁不住顫聲
道:“主人,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你明日便要做門主了,我帶你去把一些早該辦的事情,辦了。”

  “早該辦的事情?”林香袖心中忐忑,又不敢多說,眼見到了藤花雲霞藏身
的地方,頓時臉上都沒了血色。

  袁忠義仍是老樣子,抱起林香袖縱身一躍從後牆翻入,伸腳將兩只湊過來準
備汪汪的黃狗輕柔托起丟到一邊草垛上,放下她道:“禮記有雲,天無二日,土
無二王。這飛仙門,總不能有兩個門主,你說對麽?”

  林香袖點了點頭,“嗯。”

  “你當上門主之後,若是被人發現這裏還有個門主,對你,豈不是大大不利?”

  林香袖又點了點頭,“嗯。”

  “那,知道該如何做了麽?”

  她沈默片刻,輕聲道:“她還活著?”

  “還活著。昨晚我才看過,不過……也差不多到了生不如死的階段。”袁忠
義伸出手,“藤花,拿把刀來,給她。”

  藤花默默回房,不一會兒,便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雲霞也跟了出來,皺著眉嚷嚷道:“喂,做啥啊,不是說好叫我養蟲的麽?
還有三天就孵出來了。不能等等麽?”

  袁忠義扭頭望著她,冷冷道:“怎麽,處理她,我還要聽你的了?”

  雲霞哆嗦一下,縮了縮脖子,嘟囔道:“就是可惜呀……蠻好的一個肉窩窩。”

  “過後我再給你找。”他淡淡道,“香袖,你去吧。”

  林香袖握著匕首,緩緩點了點頭,在袁忠義的帶領下,進到了許天蓉所在的
密室。

  雲霞大概是心中有氣,著實將這位許真人弄得有些淒慘,除了孕宮被種上蟲
子,明顯能見到乳頭裏也被塞了蟲卵,肚臍、耳朵都腫著,想必也叫雌蟲爬過。

  看見師父的樣子,林香袖一抖,手裏的匕首都掉了,趕忙抄住,戰戰兢兢走
近。

  聽到腳步聲,許天蓉緩緩擡起紅腫的眼皮,兩端眼角,竟也能見到白色的卵
粒。她眸子動了動,先看到了林香袖的臉。

  見林香袖沒受什麽苦楚的樣子,許天蓉的神情竟還有些欣慰,可馬上,她就
看到了林香袖緊緊握著的匕首。

  寒光閃動,將瞳孔中最後的光芒,映成了冷冷的冰珠。

  袁忠義並未催促,只是在旁靜靜看著。

  此事須得林香袖自己去做才行,催她反而不美。

  林香袖深深吸了口氣,小聲問:“主人,我……要怎麽殺她才行?”

  袁忠義淡淡道:“你自己拿主意,但別殺得太久,咱們還要去鎮裏買點頭飾,
做做樣子。”

  林香袖爬上床,分開腿跪坐在許天蓉的身邊。

  許天蓉緩緩閉上眼睛,被蟲卵占據的眼角,連淚水都已流不出來。

  這種情形下,殺死,也許真的是一種解脫。

  林香袖摸了摸師父的身子,火燙,想來,就算不殺,也命不久矣。

  她舉起匕首,想了想,膽怯地回眸望了袁忠義一眼,跟著猛一咬牙,拉起破
舊單子擋在身前,狠狠揮臂落下。

  冰冷的刀鋒,深深刺入到許天蓉的肩頭。

  許天蓉雙目圓瞪,顯得十分驚愕。

  幾點猩紅噴濺在林香袖的面頰上,她也不去擦,拔出刀鋒,便向著另一處不
是要害的地方狠狠紮下。

  一刀,便是一串血珠噴起。

  一刀,便是一個猙獰傷口。

  一刀,便是幾分赤紅現於眼底。

  一刀,便是幾分異樣浮於粉面。

  林香袖一刀接一刀刺下,那塊用下巴夾著格擋血漿的布單,頃刻就開滿了梅
花。

  她避開了所有要害,就像是在親手爲自己的師父,進行淩遲。

  她戳刺,切割,旋轉手腕去挖,去剜,血飛進她的眼中,世界頓時一片昏暗。

  她用力閉了閉眼睛,溫熱的液體順著面頰流下。

  那應該是擠出來的血,她如此告訴自己。

  睜開眼,視野依舊有些模糊,她用腥臭的單子擦了擦,好像把更多粘稠的液
體抹上了面頰。

  不過沒有什麽關係了,她的臉什麽都承受過,腥臊的尿,腥臭的精……不差
一些猩紅的血!

  一刀!

  一刀一刀一刀……

  林香袖的刀刺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密,她甚至沒注意到,身前的師父其實早
已經沒了氣息。

  她只知道,自己要揣摩袁忠義的心思,要做到最好,唯有如此,才能活下去。

  死並不可怕,敢安然赴死,其實也沒什麽了不起。

  她胡亂劃著,刀鋒切割皮肉的阻力一刻不停地傳來,讓她手腕不得不繃緊,
小臂也要配合發力。

  知道麽,師父,我這樣活著,才是真正困難的事情啊!

  她在心裏大聲尖叫著,雙掌握緊匕首,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刀紮進了
許天蓉圓睜的眼中。

  然後,她的唇角,浮現出了一絲淺淺的微笑。

  袁忠義轉身出門,沈聲道:“藤花,去準備一盆清水,幫香袖擦洗一下。衣
服上也要處理好,不要留下任何血迹。”

  “是。”

  他長長籲了口氣,望著天邊漸漸落下的夕陽,心想,也許該給林香袖稍微灌
灌功力,讓她在飛仙門做得久些。

  看她能將飛仙門帶成什麽樣子,好像也挺有趣。

  等了一陣,打理完畢的林香袖低眉順眼走了出來,默默站在袁忠義身邊,輕
聲道:“主人,我收拾好了。”

  袁忠義轉身瞄了一眼,伸出手捏著她那些還濕著的地方,運功爲她蒸幹,跟
著貼住她的心脈,將醇厚內力強行灌入。

  並非同一種心法,僅僅靠陰陽屬性相通而進行的灌功,僅能耗十存一。

  但袁忠義有《不仁經》這曠世奇功在身,最不缺的,便是真氣。給林香袖這
樣的水平灌功,揠苗助長到內息翻倍,所消耗的,也不過是五、六天的分量而已。

  “主、主人,你……在爲我提升修爲?”內力暴漲,學過武的豈能不知,林
香袖不知所措,顫聲問道。

  “不錯,恭喜你即將成爲飛仙門的門主。今後掌管一派,還是得勤學苦練,
壓得住陣才行。”袁忠義柔聲道,“今晚若是穆隨舞肯好好指點你,切莫錯過機
會,你們這一派發揚光大,就全看你了。”

  林香袖戰戰兢兢低下頭,道:“我……盡力而爲。”

  雖說時候已晚,買不到什麽做借口的東西,但袁忠義在這兒留了不少值錢物
件,打了一頓雲霞屁股,從她和藤花匣子裏搜羅兩件合襯的給林香袖戴上,差不
多也就到了返程時分。

  藤花和雲霞將屍首裝袋的時候,林香袖就在旁看著,面上神情,已經波瀾不
驚。

  袁忠義望向不遠處白雲山起伏綿延的漆黑輪廓,沈聲道:“好了,咱們走吧。”

  但他知道,真正的大典,其實已經結束了。


                              【未完待續】
2020-3-21 21: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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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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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50) 作者:snow_xe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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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3-23發表於SIS00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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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狐仙

  日頭初升,雞鳴方歇,賀仙澄便在廊外帶著八名師妹高聲道:“恭請門主梳
妝!”

  從武學修爲上看,飛仙門並不是什麽大宗大派。但看門下人數,卻也算得上
一方豪強。

  門主即位,自然不能含糊。

  門扇一響,賀仙澄擡眼望去,見穆隨舞先一步出來,神情並無特殊之處,提
著的心,便算是放回了原位。

  等將呵欠連天的林香袖安置在鏡台前,賀仙澄驅走旁人,自然要細細詢問一
番。

  如她所料,穆隨舞果然沒有相認的打算,只說與許天蓉是故交好友,彼此引
爲知己,但她仇家極多,不願給飛仙門惹來麻煩,平日便甚少走動。

  聽到這樣的借口,親手殺了許天蓉的林香袖哪裏還敢有半句走漏口風,照著
賀仙澄和袁忠義此前的說法,拿出十二分本領,將這彌天大謊圓得嚴絲合縫。

  穆隨舞感慨一番江湖之中武功爲先,許天蓉不聽勸,仍將大量精力投入到煉
制藥物,一心拯救蒼生,到最後,卻連自己的貞操性命都沒能保住。

  借題發揮,她旋即悉心指點,爲林香袖點撥了一番武功訣竅,臨睡前,還摸
出兩本謄抄的秘籍,叫她今後只管當作飛仙門的武功傳授下去。

  “這人真挺奇怪的,”講完了昨晚的大致情形,林香袖又小聲道,“她絮絮
叨叨啰啰嗦嗦說了那麽多,最後卻歎了口氣,勸我別一直賴在門主的位子上。”

  “哦?”賀仙澄正爲她梳頭編發,聞言眉梢一動,輕笑道,“這是爲何?”

  “我本來還當她是瞧不起我,覺得我武功低微德不配位。可誰知道她……跟
我說,飛仙門的門主不能婚配,爲此耽擱一生,實在不值,不如做個七、八年,
武功有了一定積累之後,傳位下去,行走江湖,興許還能遇上知己,生兒育女。”
林香袖喃喃道,“她說的情真意切,倒是挺爲我著想。”

  賀仙澄柔聲道:“既然是爲你著想,又有幾分道理,你該聽便聽著。”

  林香袖微微低頭,輕聲道:“我……哪裏還敢去想那麽遠的事情。何況……
生兒育女。”

  賀仙澄雙手爲她撫平鬓發,柔聲道:“你若真把飛仙門打理好,到時候智信
怎麽也已經有了幾分名氣,萬一要想紮下根來,有自己一方勢力,你傳位後投奔
而來,我便親自爲你調理身體,一定能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林香袖沈默片刻,恍如自嘲,輕笑道:“白白胖胖的兒子,在我眼裏,還不
如黑黑小小的麻心丸。”

  大典雖然隆重,流程卻並不太長,畢竟飛仙門不是什麽根基深厚的百年名門,
拜過祖師,講一番慷慨陳詞,門下弟子在大師姐帶領下俯首叩拜,各方賓客起身
恭賀,便是禮成。

  作爲回禮,飛仙門備下許多靈丹妙藥,逐份分發。

  在賀仙澄的授意下,白雲鎮的幾個大戶,都被分到了滿滿一盒強效麻心丸,
和用來搭配的熏香爐。

  她本想也給白道沖和鹿靈寶各來一份,通過林香袖再把穆隨舞也拖下水。

  但被袁忠義阻止,事到臨頭,換成了淨血丹。

  與奸邪宵小爲敵,最大的困擾有三樣——毒、暗器與淬了毒的暗器。所以淨
血丹這種好東西,作爲給重要賓客的回禮,分量還是相當足夠的。

  一上午忙碌完畢,午間設宴,賓客就已經走了大半,等到餐罷新門主送行到
石階之前,此次過來的人,包括出嫁舊弟子,就已走了個十之八九。

  拿了淨血丹的三人,卻都留在了白雲山。

  因爲昨夜白雲鎮上,又有一名男子脫陽而亡。而且,大概是壯丁剩余實在不
多,此次死去的男子,已經年過四旬,聽上山觀禮的鎮上居民所說,黎明時分發
現屍體時,那軟軟縮成一團的雞巴還在往外流精。

  穆隨舞的借口就找在這邪門狐仙身上,如此貼著臉面鬧騰,她怎麽好一走了
之。

  袁忠義也看得出來,此人惦念女兒年紀武功都不足以服衆,本也不舍得就此
離去,狐仙如此找死,倒是瞌睡給她遞了個枕頭。

  而剩下兩人,白道沖自己說了算,鹿靈寶一看就不想再呆著,只能爲了情郎
委屈跟著留下,看他躍躍欲試打算在一群女子中行俠仗義。

  其實論姿色,鹿靈寶並不算差,杏眼櫻唇,青絲如雲。可一來男人這東西,
從來都是人不如新,衣不如故,不講究的十天半個月穿一身行頭不成問題,但見
了新鮮妹子,那是肯定要眼珠子跟著走一圈的。

  二來,她這小師妹的容貌,也就是曲滢滢那個水準,莫說賀仙澄這個白雲山
大師姐她摸不到裙邊,林香袖這位新門主盛裝打扮之下,也能壓得她擡不起頭。
飛仙門內這個檔次的姑娘少說能挑出二十多個,白道沖年輕氣盛,豈有不看花眼
的道理。

  三來,鹿靈寶還有一樣極爲吃虧。她那身段,嬌嬌小小不說,前後更是坦坦
蕩蕩。即便裙裝繁複,多少有所遮掩,可男人只要稍有經驗,就知道此女胸中沒
有丘壑。袁忠義這種眼睛毒的,順著上衣褶子瞄幾眼,就知道這兜兒裏還不如雲
霞有貨。那小蠻女胸口起碼能挂條蜈蚣,這女劍客,怕是得把蜈蚣摔死。

  就沖最後這條,也怪不得白道沖見了曲滢滢那樣的走過腦袋就要跟著轉。

  女的窮胸,男的極餓。這窮胸極餓的道理,袁忠義豈會不知。

  那兩人若要走,他便不會打他們什麽主意,反正此次結識,互相留個印象,
他日再見,便能稱聲久違,江湖中多個朋友多條路,總不是壞事。

  可既然這兩個打算留下,白道沖似乎還把主意打到了飛仙門的小美人們身上,
那袁忠義心裏,就有了幾分思量。

  他當然不是炸毛護住滿院子母雞的蠢公雞,那些三言兩語就能勾搭上手的悶
騷娘們,真到了必要時,拿來賣了都無所謂,換倆饅頭吃他也不心疼。

  他就是忽然覺得,單抓狐仙還不夠有趣,他們幾人合作起來最後順利得手的
話,穆隨舞沒什麽興趣分贓,好名聲怕是都要被白道沖占去。

  如今一衆女子之中就他和白道沖兩個男人,即便從將來結交何惜柏的長遠目
的考量,也該設法拔了這個釘子,將鹿靈寶這個一看就好解決的小姑娘留下。

  至於如何做得漂亮又不露破綻……他略一思忖,幹脆丟給賀仙澄去想了。

  這是魔教教祖給他的教訓,髒手的事兒,還是盡量交給手下去做,真要露餡,
大不了壯士斷腕。他猜,萬一有些風聲敗露,林香袖應該很樂意借穆隨舞的雙劍,
除掉賀仙澄這位大師姐。

  賀仙澄本不想節外生枝,何惜柏已經是江南一帶的名俠,開宗立派廣收門徒。
斷龍劍派從成立起就與江南義軍同仇敵忾,與光漢朝爲敵。

  論立場,他們和飛仙門暫且一致,論交情,兩次門主即位大典均是上賓。白
道沖在白雲山上出事,將來對何惜柏,絕對不好交代。

  可還沒等她勸住袁忠義,傍晚時分,鹿靈寶就找上門來,怒氣沖沖殺進了門
主處理公務的書房。

  林香袖正在裏面吸著麻心丸魂飛九天,當然不能見人。

  鹿靈寶脾氣不小,竟要硬闖,賀仙澄只得強行攔住,讓她有話對自己說。

  這一攔,讓賀仙澄足足後悔了一個多時辰。

  鹿靈寶名門高徒,模樣標致,平時跟著白道沖顯得乖巧溫柔,絲毫不顯山露
水,哪知道這會兒周圍沒了旁人,叉腰指著賀仙澄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了足足一
刻有余。

  而起因,是白道沖下山去白雲鎮調查狐仙的事情,說爲了方便辦事,請了飛
仙門兩位女子做向導。鹿靈寶心裏不情願,說了兩句,結果白道沖拂袖而去,把
她獨個留在了山上。

  一下子在她心裏,那令人脫陽的狐仙,就變得遠不如飛仙門的狐狸精們討厭。

  她本是要罵林香袖禦下不嚴缺乏管教不成體統,賀仙澄這位大師姐出頭攬責
任,她的唾沫星子,自然就換了個人來接著。

  單單一番辱罵,不至於叫賀仙澄起陰毒之心。

  但這辱罵中,她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何惜柏的弟子,根本瞧不起飛仙門。

  由那種輕蔑可知,她跟袁忠義要是到了江南拜會斷龍劍派,根本得不到任何
有價值的提攜。

  那麽,便不如設法拉近與他們弟子的關係。

  尋常法子之中,色誘白道沖,或者施恩鹿靈寶,都是可行之路。

  不過既然袁忠義開了口,那她當然更願意順水推舟,解決掉白道沖,讓袁忠
義征服鹿靈寶。

  她還挺想看看,對這種名門大派有靠山的蠢鈍小姐,他能拿出什麽手段收拾
得服服帖帖。

  真要有那一天,她不介意把今日臉上風幹的唾沫星子,一點一滴悉數歸還。

  對付白道沖的辦法很現成,他們留下的借口既然是狐仙,那麽脫陽而亡,推
給狐仙,就是最好的手段。

  他們手下沒有會采陽補陰的能人,但是,他們手上有整整一盒焚身蠱,和補
充到六只的逍遙蠱。

  “但不宜在白雲山上下手。”賀仙澄簡單講罷,披上外衣,站起去旁邊角落
馬桶上坐下,平舒玉掌緩緩按揉丹田之下,雪臀中央噗噜噜一串輕響,將袁忠義
排進來的濃精點滴從嫩腸中擠出。

  白道沖與穆隨舞在白雲鎮調查狐仙的案子,今夜不歸,鹿靈寶喝了些酒,酩
酊大醉,袁忠義匆忙去幫藤花和雲霞轉移到更安全地方後回來,就跟早等在屋裏
的賀仙澄盡情歡暢了一番。

  他往賀仙澄前後各出了一次,正滿足倦懶,便只是擡眼一望,等她繼續解釋。

  “你既然打算將飛仙門留下作爲後方供應,順帶練出香袖這個幫手,那就盡
量少給她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賀仙澄並膝擡臀,在袁忠義面前,她便是揩拭屁
股,也要盡量保持姿態優美,免得損了形象,“此外,白雲山上人多眼雜,真打
算設計什麽,也多有不便,至少……不夠穩妥。”

  袁忠義伸個懶腰,將她攬腰抱進懷裏,眯起眼睛道:“那依你的打算,咱們
何時動手較好?到了那時,還能有狐仙的名頭可用?”

  賀仙澄微微一笑,道:“到了那時,只會更加好用。你說的這紅羅嬌,辦事
其實頗爲謹慎,到這裏多日,襲擊的都是些尋常百姓,並沒對習武之人下手。冷
不丁就讓白道沖死在牡丹花下,萬一何惜柏不信,豈不是要惹下麻煩?”

  他點了點頭,手攏住嬌嫩巧乳緩緩揉搓,靜靜聽著。

  “咱們先在這裏盡力幫忙,抓出紅羅嬌的女人,將功勞讓給白道沖和鹿靈寶,
博得他們信任。之後,咱們說護送紅菱回母家商討婚事,我這邊點上兩個師妹,
都是與你沒有關係,這兩天想討好白道沖的。如我所料不差,他會借著順路的由
頭,跟咱們同行。”

  “到時候穆隨舞要麽會留在白雲山繼續調教女兒的武功,要麽繼續遊曆江湖,
八成不會跟著咱們。少了個厲害人物盯著,咱們稍微使些手段,炮制白道沖這樣
初出茅廬的小年輕,想必不成問題。一旦得手,布置成紅羅嬌報仇,便毫無破綻。”

  袁忠義捏著她乳頭略一沈吟,道:“可從這裏快馬趕去紅菱母親那邊,日夜
兼程也要三、四天。那便宜丈母娘叫咱們中秋節前務必趕到,明天就是初九,一
兩日的功夫,那紅羅嬌有這麽好捉?昨晚山門可是一直有人值守,並沒見誰從山
上下去。”

  “那是因爲咱們之前就猜錯了。”賀仙澄微笑道,“你覺得紅羅嬌不敢藏身
在鎮上,是因爲你辦事穩妥,力求謹慎,才會認爲,她混進流民之中,躲在飛仙
門裏。”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她搖頭道,“飛仙門內都是女子,賓客一去,她便再難近水
樓台,若是打算對來訪之人下手,前兩日就該設法接近山上的男子才對。可案子,
還是發在白雲鎮上。此爲其一。”

  “其二,紅羅嬌練的是采陽補陰,內功積累比尋常習武要快,混在新入門弟
子中,破綻太大。而近來白雲鎮住了許多外來的江湖人物,居民認爲是狐仙作祟,
不會往他們身上聯想。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有內功十分尋常。如果混在他們之中,
誰能查出端倪?”

  袁忠義點了點頭,“難怪穆隨舞並不理會咱們的分析,跟著白道沖就去了鎮
上。可若是如此……紅羅嬌豈不是已經走了?”

  賀仙澄又搖了搖頭,道:“未必。采陽補陰的功夫,尋常男子十幾個,也比
不上一個有內功修爲的練家子。我猜,這次這個紅羅嬌,只怕和上次你遇到的那
個一樣,是跟幾個江湖人同行,要在他們之中尋找目標。”

  她目光一閃,笑道:“若是她選好了目標,此前又鋪墊夠了狐仙作祟的事情,
你猜她是大典結束就走人呢,還是會設法留在鎮上,將目標吃到嘴裏之後,賴給
狐仙,再揚長而去?”

  袁忠義眼前一亮,“所以明日早晨,大家便會發現一個死掉的江湖人?”

  “不錯,而且,最近與他交好的人中,就一定有那位紅羅嬌。”

  他哈哈一笑,抱住她往床上一倒,美美親了個嘴兒,“澄兒啊澄兒,你若是
紅羅嬌,真不知道要有多少男人遭殃,連我怕是也敵不過你。”

  賀仙澄將他陽物輕輕一握,引到雪膩玉股上緩緩磨蹭,道:“紅羅嬌再厲害
也只是狐狸,你是獵人,我若是狐狸,一定這輩子都躲你遠遠的。”

  “可惜,如今你是躲不過了。”他笑著一翻,把她香汗未幹的玉體壓在身下,
抖擻精神,又來了一場巫山雲雨。

  事畢,賀仙澄見時候不早,起身穿衣,扭頭道:“智信,你近些次往我裏面
越出越深,就不怕……留下什麽禍患,叫我拿住你的把柄麽?”

  袁忠義半閉雙目,懶洋洋道:“你真當血親就能成爲我的把柄麽?不怕告訴
你,我第一個孩兒,就是我親手害死的。孩子的生母,也是因我而自裁。”

  賀仙澄望向他的眼睛,看到那股深不見底的寒意,身子一震,強擠出一個微
笑,柔聲道:“那……要不要我每次都服些湯藥,以絕後患?畢竟,拖兒帶女,
行走江湖多有不便。”

  “那也不必。”袁忠義斂去眼中乍現寒光,溫柔一笑,“澄兒,咱們兩個之
間,隨緣就好。沒那個娃娃,我不強求,但若有了,你就爲我好好生下,好好撫
養,我還真的挺想知道,既像你,又像我的一個孩子,會長成什麽模樣。”

  賀仙澄淺笑道:“若是兒子,必定玉樹臨風英俊潇灑,若是女兒,必定國色
天香傾國傾城。”

  閑話幾句,賀仙澄打理完畢,含笑出門。

  剛到門外,她便撫胸長長出了口氣,將掌心冷汗盡數擦在裙上,暗暗告誡自
己,今後絕不可再對袁忠義主動提起懷胎之事。

  她雖然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她能從剛才的眼神裏感覺得出,那是
袁忠義隱藏在心底最黑暗處的一塊逆鱗。

  若是尋常女子爭寵撒嬌要個娃娃,他多半不以爲意。因爲他眼中那些女子,
根本不能算人。

  她目前則不同。

  而爲了這份不同,她今後也要加倍小心。得難失易,不可不慎重,三思而後
行。

  初九一早,天還沒亮,賀仙澄就將飛仙門事務交托給林香袖全權處理,過來
叫醒袁忠義,一道往白雲鎮那邊趕去。

  舉著火把沿山而下,行至山腳,昨日的陰霾終於轉成小雨,紛紛揚揚灑落。

  他們戴起鬥笠,熄滅火把交給山門處的弟子,換乘馬匹,疾馳而去。

  趕到白雲鎮上,天色才剛蒙蒙亮。但鎮子已經不再安靜,吵吵鬧鬧的人群聚
集在街巷交集的路口,其中摻雜著不少武林人士,外圍一些愚民已經跪倒在地,
口中高呼狐仙,祈求能放過鎮子。

  袁忠義皺了皺眉,看來,還是叫賀仙澄料中了。

  快步趕去,白道沖和穆隨舞果然都已經在場,面色凝重,望著用布單擡到外
面的那具屍首。

  那是個正當壯年的高大男子,昨日觀禮的賓客之一,在滇州略有幾分薄名,
算是個急公好義的熱心腸,人稱“震山拳”。

  他妻子是飛仙門出身,只不過孩兒年幼,不便歸省,這次便只有他與一些相
識舊友結伴,過來爲半個娘家捧捧人場。

  今晨本該是他們一行上路的歸期,可同伴叫門,不見人應,叫來房屋主人,
講明情形,破窗而入,才發現這壯碩漢子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一絲不挂,胯下滿
是腥臭黏液,屍身早已僵硬。

  看死前那凝固了的極樂表情,也不難猜出又是一個脫陽而亡的。

  鎮上居民都當是狐仙再次顯聖,一個個惶恐至極,可這幫刀頭舔血的漢子不
信,呼喝著將昨晚沒走留下的江湖人士紛紛召集起來,要從中揪出凶手。

  但此次舉辦大典的是飛仙門,到來的武林賀客中本就是女子爲多,被召集起
來的大小娘子足足有十幾個。能導致脫陽的法子,自不必說,可這些女人中本就
沒幾個處子,如何查驗,才能找出誰昨晚與人交合過?

  賀仙澄在旁聽完,將穆隨舞和白道沖叫去一邊,輕聲說了此前的猜測。

  可沒想到,震山拳這漢子爲了避嫌,此行並沒和女子結伴,一起來的幾人,
都是鐵骨铮铮的男兒。

  白道沖皺眉道:“若真是個采陽補陰的女高手,會不會偷襲之後,連夜逃走
了?”

  賀仙澄搖了搖頭,輕聲道:“昨晚還在,今早悄悄告辭,便會暴露身份。明
面上這重保障來之不易,我想此人未必舍得輕易消耗。”

  穆隨舞點頭道:“不錯,從昨晚到今晨之前,鎮上這些外來客,無一人離去。”

  袁忠義不願顯山露水,只是在旁默默觀察。

  其實要按他心思,將剩下沒走的這十來個女人按姿色排序,將醜陋年老的排
除,剩下的交給穆隨舞挨個驗身。能把男子采補到脫陽而亡的交歡,絕不會是什
麽省力的差事,而且事情緊急,這地方條件艱苦,他不信紅羅嬌的高手還有本事
找個地方偷偷洗澡。

  只要肯驗,必定能發現昨晚有過雲雨的女人。

  賀仙澄略一沈吟,與他心意相通般道:“穆前輩,依我之見,咱們兩個不妨
給這些女子稍作驗身。既然事發就在昨晚,我想,她應該還來不及沐浴清洗,消
滅身上的證據。”

  白道沖目光一寒,盯著那些女子掃視一遍,冷冷道:“到底是誰作的,此刻
交代,在下還能給你一個痛快,若是被揪出來,這等采陽補陰的邪道妖女,可莫
怪在下手中的寶劍無情!”

  一排女子老的少的醜的俊的紛紛爭先恐後表態,都說只管驗身,不做虧心事,
不怕鬼叫門。

  賀仙澄眉心微蹙,走到旁邊對著一位過來管事的長老道:“伯伯,煩請就近
找一間空屋,這些女人中,就藏著爲禍人間的狐仙,我們這就施法,將她揪出來。”

  她是飛仙門的仙姑,說話比這些武林高手好用得多,轉眼間,旁邊就有驚恐
居民主動獻出自己的臨街鋪子,請他們盡快做法收妖。

  穆隨舞一伸手,冷冷道:“請吧。”

  袁忠義仍在旁靜靜看著,但他的注意力,已經放在其中一人身上。

  那女子年紀不大,秀麗可人的鵝蛋臉,眼睛靈動有神,像是會說話似的,單
論容貌,在這批女子中穩居前列。

  而加上身段,則可稱第一。那頗爲寬松的衣裝,仍掩不住她豐腴合度,飽滿
誘人的嬌軀輪廓。

  最重要的是,決定被帶去那邊屋裏驗身的時候,唯有她,神情不見絲毫變化。

  這並非心中坦坦蕩蕩所致,而是演得太過用力。

  要知道,即便是無辜女子,聽到要被外人帶去屋裏赤裸查驗,怎麽也該有些
別扭羞澀才對。

  不過既然無人發現異樣,袁忠義也不願提醒。他心想,此女八成留著後手,
不如靜觀其變。轉念一想,他給賀仙澄遞了一個眼色,暗示性地瞄了瞄穆隨舞。

  賀仙澄心領神會,湊過去附耳對穆隨舞低聲說了兩句。

  穆隨舞目光一閃,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捏在手裏,微微點了點頭。

  那些女子魚貫而入,賀仙澄落在最後,將門板合上,當的一聲,落下門闩。

  屋外衆人圍成半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那震山拳的同伴一個個怒不可遏,
握著兵器等待結果。

  門才關上不久,屋裏就忽然傳出一聲悶響——嘭!

  跟著便是一串此起彼伏的驚叫。

  袁忠義心中冷笑,果然如他所料,紅羅嬌的“狐仙”,終於露出了尾巴。

  明明殺了人,卻還敢跟著進去驗身,只有兩種可能。要麽,是她早已做好準
備,清理完了所有痕迹。要麽,是她早就備好手段,等著驗身之時使用。

  女子驗身,自然要在封閉房間之中,那最好用的,便是毒。

  咔嚓一聲,屋頂磚瓦碎裂,剛才那個鵝蛋臉姑娘破頂而出,發出一串嬌笑,
顯得頗爲得意,足尖一點,便輕飄飄掠向屋後一側,準備逃跑。

  而那個破口中升起的淡黃毒煙,顯然便是她的手段。

  這種情形,傻子也知道這要逃的便是那個“狐仙”,呼喝聲中,一衆武人齊
齊躍起,展開輕功便要去追。

  那女子人在半空,頭也不回向後一甩手,密密麻麻一片黑點便劈頭蓋臉打了
過來,嬌叱道:“吃我唐門毒砂!”

  蜀州唐門雖還是個新晉勢力,但其用毒、暗器之精,早已遠近聞名。

  一聽是唐門毒砂,追擊者急忙閃避抵擋,有些被打中了的,驚叫著啪啪拍打,
頓時亂作一團。

  袁忠義暗罵一句蠢貨,真要是粘著就中毒的毒砂,那女人還敢直接用手抓麽?
多半不過是一些炭渣。

  白道沖清嘯一聲,從那群亂了陣腳的江湖人頭上飛掠而過,怒喝一聲妖女,
拔劍出手。

  不過斷龍劍派聽名字就知道是威猛路數,白道沖在這樣的門派中混出了一個
“靈虛劍”的綽號,要麽是學藝不精,要麽,恐怕就是帶藝投師。

  眨眼間,劍光密織成網,兜頭罩向一躍之力已盡的“狐仙”。

  那女子也不著慌,左掌一晃,已將一副閃著銀光的手套戴上,轉身便是一揮,
當的一聲隔開了銳利劍鋒。

  白道沖虛點數招,也不急著搶攻,只是纏鬥遊走不叫她逃脫,高聲道:“這
妖女內力深厚,大家小心!”

  “白兄,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袁忠義知道差不多也到了時候,飛奔幾步,
掌中扣著的碎石哧的一聲破空而去。

  那女子果然采陽補陰已久,內力極強,揮手間右掌也戴上了那銀絲手套,橫
臂一震,便將碎石彈飛到一旁。

  袁忠義有心較量一下,展開醉仙步法,急速欺近,對著那女子就是一招望月
掌正面拍落。

  那女子實戰經驗頗豐,搶先一招逼退白道沖,左足一頓,便和袁忠義結結實
實對了一掌。

  這種走采補邪道的武林人士,最自傲的必定是一身強橫內力,所以他出手之
前就知道對方絕不會閃避或者側面格擋,一定會硬碰硬迅速解決一個對手。

  只是他沒有算到,這女人身上的陰寒真氣竟然渾厚到比他還高出許多。

  幸好《不仁經》對陰柔內力天然就有海納百川般的抗性,袁忠義一感覺對面
更強,便收功借力倒飛出去,做出受了內傷的樣子悶哼一聲,撤出丈余,就地一
滾倒在地上,心想,白道沖八成也頂不過三招了。

  紅羅嬌中的強者,果然小看不得。

  如他所料,白道沖連出數劍,卻沾不到那女子裙角。就聽一聲嬌笑,她雙掌
一合,已將劍鋒夾在中間。

  白道沖猝不及防,急忙向後猛抽。

  不料那女子這一夾,竟已將劍尖震斷,猶有余裕笑道:“小郎君可不夠硬朗
喲,本姑娘一夾,你便吃不消咯。”

  那聲音甜膩溫軟,恍如一條嫩嫩舌頭,在耳孔中輕柔轉動,令男人頭皮發麻。

  她擡手將劍尖一甩,白道沖閃避不及,痛呼一聲,右肩被對穿而過,鮮血淋
漓從屋頂摔了下來。

  那女子咯咯笑道:“真當本姑娘要跑麽?最厲害的穆隨舞,已經被毒倒了,
你們這些見了本姑娘臉的,一個也別想活!”

  袁忠義暗暗贊同,露了形迹,的確就要殺人滅口,以絕後患。

  可惜,這女人的運氣實在是不夠好。

  那女子在屋頂走了幾步,殺氣四溢的美眸向著方才打算追殺過來的男人們一
橫,嬌笑道:“剛才那麽急著要來欺負人家,怎麽這會兒又都不敢來咯?不想讓
本姑娘也夾一夾你們的寶劍麽?”

  話音未落,她縱身一跳,反而躍向人群,看來的確不打算留下活口。

  衆人驚呼聲中,袁忠義雙掌一拍,拔地而起,淩空攔住,一掌打向那女子胸
膛。

  她酥胸一挺,跟著一掌接上,雄渾掌力在半空一交,一聲悶震,兩旁屋檐竟
都跟著晃了一晃。

  感覺到袁忠義的內力也非常渾厚,那女子微感訝異,下墜中將另一掌打出,
顯然已催動了全身真氣。

  宛如千鈞巨石壓來,袁忠義長吸口氣,強行頂住,跟著,微微一笑。

  穆隨舞已幽魂般出現在那女子身後。

  “余光”無形,“死灰”無影,雙劍無聲無息刺出,就像一道拂過樹梢的春
風,溫溫柔柔,吹上那女子細嫩白皙的脖頸。

  那女子得意的嬌笑,忽然變得僵硬。

  袁忠義雙足踏實,怒喝一聲再度發力,已經無法再運用真氣的對手,頓時好
似斷了線的風筝,遠遠飛了出去。

  只不過,把頭留在了原地。

  穆隨舞微微側身,避開噴過來的血,將雙劍一甩,別回腰間,緩緩道:“有
勞袁少俠出手相助。”

  袁忠義忍著氣血翻湧,恭敬道:“不敢,白兄出力更多,要不是他劍法精絕,
將那妖女纏住,可輪不到我出手阻擋。”

  穆隨舞微微一笑,搖頭道:“我是指你叫她提醒我拿好淨血丹的事。這妖女
果然一早就準備放毒。”

  袁忠義仍不居功,拱手道:“前輩江湖經驗豐富,武功超群,這種下作手段,
即便沒有提醒,想來也傷不到你分毫。”

  賀仙澄已經推開了門窗,在下面道:“是啊,前輩武功高強,光靠閉氣就頂
了過去,那些淨血丹,都用來救人了。”

  穆隨舞不再多言,頗爲贊許望了他一眼,便下去出手封住白道沖經脈,爲他
止血。

  兩個跟來的飛仙門女弟子紛紛摸出身上的傷藥,爭先恐後幫忙。

  袁忠義跟賀仙澄爲那些懷疑自己中了毒砂的人檢查一番,確認無事之後,白
雲鎮的“狐仙”作祟,便算是走向了尾聲。

  回到山上,穆隨舞不出所料,說對江湖有幾分厭倦,打算在飛仙門裏多呆一
陣,指點林香袖武功。

  賀仙澄要與張紅菱北上,跟著袁忠義去見張母,既然順路,便隨口邀請白道
沖和鹿靈寶同行。

  白道沖右肩受傷頗重,劍法幾乎不能使用,鹿靈寶武功也就比賀仙澄好些,
有他們一起,這對兒小情人自然能心安許多。

  只是賀仙澄點選的隨行師妹,恰好是兩個對白道沖頗有企圖的年輕姑娘,鹿
靈寶心裏有氣,卻不知從何撒起,大半日的準備中,臉色都極不好看。

  晚飯前,賀仙澄帶著傷藥過去探望,鹿靈寶仍冷著張臉愛答不理。

  不過對付這種沒什麽心機的小姑娘,賀仙澄說是手到擒來也不爲過,給白道
沖換好傷藥,一起來到外間,故意長籲短歎,引得鹿靈寶開口詢問,趁機抱怨幾
句袁忠義生性風流,見一個愛一個,連妻子都要娶倆,便讓鹿靈寶頓時同仇敵忾,
改了態度。

  不多時,她們便手牽著手,坐在堂屋椅子上,親親熱熱姐妹相稱。

  看鹿靈寶氣得直抹淚,賀仙澄柔聲道:“妹妹,男人從來都是如此,你若爲
此氣壞了身子,反而不值。其實越到這種時候,你就越該讓白公子感覺到你的好。
我這些同門師妹,沒什麽別的本領,不過是溫柔體貼,不知廉恥而已。你若能勝
過他們,憑你和白公子數年情意,難道還會被她們擠下去不成?你要是一門心思
只知道生氣,大叫大嚷,大吵大鬧,只會讓白公子更快倒向她們。”

  鹿靈寶委屈道:“可我……我平日在他身邊,已經拼命做出溫柔乖巧的樣子
了,我就是知道他喜歡這樣的,才一直忍著。我還能有什麽法子啊?”

  “白公子受了傷,照料傷口,那是極親密的事。妹妹,這便是你的天賜良機
啊。”賀仙澄諄諄善誘,“咱們女人遇到這種事,不能把男人往外推,還是要往
自己懷裏拉。”

  “我……我……姐姐你方才也看見了,我笨手笨腳,包紮傷口換藥都弄得他
好疼。你那些師妹做起這種事來,準保比我利索。到時候,反而把我比下去了。
好姐姐,你就換兩個帶……好不好嘛?”

  賀仙澄微微一笑,“咱們同病相憐,我自然要幫你。但此次遠行,門主安排
人手,首要就是自願。我總不好忤逆門主的意思。但你不必著慌,照料傷患,她
們兩個的藥,可及不上我。”

  “哦?”

  她知道差不多是時候了,便取出一個扁扁方盒,打開交到她手上,輕聲道:
“這六個格子,裝的是飛仙門療傷奇藥,凝雲霜。你用這些照料白公子,絕不會
輸給我那兩個不識好歹的師妹。”

  “真的?”鹿靈寶大喜過望,“這藥該怎麽用啊?我學得會麽?”

  “簡單得很。”賀仙澄湊近一些,輕聲道,“明天起每日三次,清晨日出一
次,傍晚日落一次,子夜寒氣最重時候一次,按照顔色從深到淺的順序,每次喂
他一格,六格喂完,筋骨皮肉生長都會加快,這藥煉制不易,那些師妹,平常連
看都不能看一眼。”

  鹿靈寶皺眉道:“只是喂藥……他能感受我的好麽?”

  賀仙澄微笑道:“我早爲你找好了借口,此藥乃是至陽之寶煉制,須得用女
子津唾含化,方能喂男子服用。實不相瞞,當年我就是用這藥,與智信趁機親在
一起。你和白公子到時候唇舌相對,纏綿親吻,我再把兩個師妹看管得嚴些,你
說說,他心裏還裝得下別人麽?就算之後還有什麽歪心思,咱們第三天的路程就
要分別,我那兩個師妹有心無力,便再也礙不到你了。”

  鹿靈寶滿面羞紅,但眼中還是禁不住浮現出濃烈喜色,將蓋子一合,羞答答
揣進懷裏,輕聲道:“那……我明天早上……就先試試。”

  賀仙澄微笑起身,柔聲道:“嗯,明早出發之前,我等你的好消息。”

  那一盒藥中,前五格的確是凝雲霜,內服療傷,極爲好用。

  只不過,最後一格,被替換成了迷心蠱與焚身蠱。

  後天子夜,鹿靈寶滿心歡喜將這藥喂進師兄口中之後,狐仙,便要來報仇了
……


                             【未完待續】
2020-3-28 12: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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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51)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3-28

生物鍾已經正式轉換完畢,所以晚上原本更新的時間我多半還在睡覺。

提前放到這會兒更吧,對我來說……這就是晚上了XD

這章之後,某門派創始人就算是有了。

真正的大俠,就是要“桃李”滿天下的嘛XD

等到最後完結,我來統計一下到底多少如意樓時代的門派勢力能和狗子攀上關係。

一定很有趣……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五十一章 逐鹿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

  一行人離開白雲山,快馬加鞭趕路之後,幾乎每次停下休息放馬吃草,袁忠
義都能聽到白道沖興致勃勃提起這八個字。

  他也懶得去糾正,太史公原文明明還有個“之”。反正爲了押韻順口亂切亂
湊在文人中都是常事,更何況一個置身女人堆裏的青壯武夫。

  趁著白道沖山雞抖翎子一樣在美人面前炫耀見聞,聽聽如今江山的情況才是
正事。

  正如那八個字所言,光漢朝如今的情形,比起秦二世末年已經不遑多讓。

  當年鮮卑屠各部率衆一統南北,結束了多家龍庭分江山的混亂局面,大概是
爲了討個彩頭,將國號定爲光漢,以蠻夷之身,掣強漢之旗。

  然而當初被誅滅的,本就有不少是能征善戰的別家蠻夷。這些人不比中原順
民,有口吃喝便老老實實,只是此前光漢兵強馬壯,都不敢妄動,難以興風作浪。

  而如今狼煙四起,短短半年不到,就連武林中這些受過朝廷不少好處的名門
大派都紛紛倒戈,不再以忠君爲上,轉而立足於各地逆匪之中。

  那麽蟄伏已久的餓狼,自然也都紛紛亮出了早已磨利的牙。

  西南邊患鬧到這個地步,也不見大軍趕來支援,就是因爲江南江北那些重鎮,
早已自顧不暇。

  按白道沖所言,若將興兵起事的異族公侯、邊疆來犯的凶狠牧民和擁兵自重
公開稱王的真正叛賊都算進來,如今這光漢朝的疆土上,已有至少十七路大軍,
在對中京皇位虎視眈眈。

  其中距離中京最近,已將衛州攻陷大半的杜幺兒義軍,便是斷龍劍派認定的
天命之主。

  武林高手在戰場上面對千萬兵馬密集箭雨興許沒什麽屁用,但作爲刺客、探
子或貼身護衛,則是再好不過。

  擁君護朝的高手與義軍一側的強人,早已在暗中開始了血淋林的交鋒。

  成王敗寇,不死不休。

  爲此,本已廣收門徒可以過清閑日子的何惜柏,成了定功王杜幺兒的座上賓,
保其平安康泰。

  其實朝廷根基原本十分雄厚,光是北抗關外騎兵的獨孤鐵軍,就能令北方十
余州義軍不敢冒進,紛紛避其鋒芒。

  無奈獨孤本就是皇族血脈,乃屠各部登基稱帝後爲昭天命,令皇家直係之外
同宗親戚更改的漢姓,與皇室劉姓以作區分。

  新皇根基不穩,對那位鐵壁大將軍的遠房堂叔,自然是滿腹狐疑,日益生忌。

  今年初,各地義軍紛紛大張旗鼓作亂,正是皇帝陛下把守國之臣獨孤勝以令
人發笑的罪名下獄抄家之後。

  柱石之臣留下的窟窿,跳梁小醜豈能補上。

  北防有變,虎狼之敵大舉殺入,邊關葬送數萬將士,戰火綿延千裏。只可惜,
這世上並無後悔藥可吃,聖上準備開天恩赦免獨孤勝時,這位頗自傲的將軍,已
在牢中自戕。一家老小除了女眷被發配身不由己,其余盡數服毒隨家主而去。

  江北兵敗如山倒,江南這邊,自然也討不了好去。

  當年爭奪天下之際曾被屠各部擊敗的慕容部,一直隱居在江南一帶,此次隨
風而起,煽動多處義軍興兵,白道沖就言之鑿鑿,認爲杜幺兒拉起的這一批人馬,
背後就有慕容氏的影子。

  這一十七路義軍中,張道安一方不算強,但也不算弱,如今占據了大半滇州,
小半悭州,北望蜀州,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入主中原的可能,若論已經占下的城池
數目,比起杜幺兒還要強出一截。

  但白道沖言語之間,對張道安盡是不屑。

  好歹也是同“道中”人——名字中間都是道,相煎何太急嘛。

  上路之前,鹿靈寶專門來找了一趟賀仙澄,拉到沒人角落羞答答報了喜。

  親成了。

  一起行走江湖的時候小手偶爾碰一次都能讓她臉上發燒大半天,這下直接唇
舌相接,和私定終身也沒什麽分別了。

  也難怪她一個勁兒問,這凝雲霜還有沒有,能不能多給她點兒,叫她多喂情
郎吃幾天,徹底斷了其他小騷蹄子的念想。

  “鹿妹妹,男女之事,真正到了關鍵之處,還是要順其自然才好。你們既然
已經親過,可以說大勢已定,接下來,就是保持好距離,不可更遠,免得你羞澀
矜持被他誤會心中厭惡,也不可更近,小心被誤會你生性放蕩行爲不檢。把握好
這個度,他早晚要忍不住去向師父求親,早早把你娶過門。”賀仙澄輕聲細語,
放下第二重鋪墊,微笑道,“將來有緣,我定會過去喝你一杯喜酒。”

  鹿靈寶面紅耳赤低下頭去,小聲道:“姐姐你可一定要來,我能有這……這
結果,全靠了姐姐提點。”

  之後到了傍晚歇腳之時,她果然一見太陽將要落山,就氣勢洶洶過去把白道
沖從兩個飛仙門弟子中拽走,理直氣壯拉去了遠處沒人的林子裏。

  賀仙澄微微一笑,摸了摸馬鬃,對著袁忠義使了個眼色。

  袁忠義心領神會,伸了個懶腰暫且抛下被他哄得神魂顛倒的張紅菱,口稱要
去放水,進了另一邊林子。

  不一會兒,他便整著腰帶大步走了回來,對賀仙澄回了個眼色,上馬又將張
紅菱摟住,一邊甜言蜜語,一邊動手動腳,親熱不休。

  馬匹珍貴,一行都是兩人共乘,賀仙澄跟一個伺候張紅菱的貼身丫頭一起,
袁忠義則一路摟著張紅菱下水磨工夫,兩個飛仙門護送弟子騎了一匹,而已經親
過嘴的白道沖和鹿靈寶,反而因爲來的時候就是兩匹好馬,只能分開上路。

  過不一會兒,就聽那邊林子裏一聲驚叫,諸人臉色都是一變,賀仙澄忙高聲
道:“白兄,鹿妹妹,出了什麽事?”

  片刻後,那兩人並肩拔劍,快步從林子中退了出來,鹿靈寶最快,一扭身就
喊道:“姐姐,我們剛才見了一只……火紅火紅的狐狸!好像……好像是狐仙找
來了!”

  白道沖擦了一下額上冷汗,沈聲道:“靈寶,休得胡言亂語,昨日殺的……
分明是個采陽補陰的女賊,狐仙之說,純屬愚民所想,不可當真。”

  袁忠義也柔聲道:“白兄,鬼神之事,敬而遠之。可以不信,但不得不防。
你們剛才……真看到一只狐狸?”

  鹿靈寶顯然嚇到了,連連點頭,道:“對,身子不大,但那尾巴一看就是狐
狸!火一樣紅,蓬蓬松松的,跑得和飛一般,我丟了一枚銅錢過去,竟沒打著!
那絕不是尋常野獸。”

  那本就不是尋常野獸,而是特地裝扮了一番的火神鼬,雲霞、藤花提早一天
出發,爲的就是能在合適的時機做下鋪墊。

  畢竟何惜柏已經不是尋常遊俠,對付他的弟子,絕對不能怠慢。

  “甯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賀仙澄皺眉道,“大家不要休息了,上馬,
快些趕路。預定落腳的村子不遠了,到了那邊,咱們尋個有狗的院子住下,不管
什麽狐仙,只要有了防備,便不會有事。”

  白道沖也是驚疑不定,匆匆上馬,繼續前行。

  他們身上帶著銀錢,農戶自然願意招待,整座村子僅有一只老黑狗,給了主
人十文,借來爲他們護院一宿。

  鹿靈寶子夜起來去給白道沖喂藥的時候,那只黑狗還精神抖擻在院子裏一邊
掙繩一邊狂吠。

  可等到次日一早再要上路的時候,院子裏,卻已經只剩下了一只死狗。

  狗眼外凸,狗舌外吐,但一身皮毛不見半點傷口,屍身下也沒有血痕,就像
是,被狐仙施法,遠遠咒殺了一般。

  白道沖膽大,不以爲意。鹿靈寶則有些心虛,喂完情郎吃藥,就匆匆把賀仙
澄拽到一邊,慌神道:“姐姐,這……這狐狸該不會是沖著我師兄來的吧?雖然
都說殺她的事是我師兄跟穆前輩合力,可實際上……那都是穆前輩動的手呀。”

  賀仙澄搖了搖頭,道:“妹妹,你難道真相信那是狐仙麽?采陽補陰的邪派
妖女,難道就只會有一個人麽?先前我就跟你說過,我們曾聽過的關於紅羅嬌的
事,若那是實情,死掉的那個妖女,一定還有同門。”

  “那、那也是……冤有頭債有主,該去先找穆前輩啊。”

  攬功的時候挺積極,推責的時候到不客氣。賀仙澄心中鄙夷,臉上卻沒有顯
山露水,仍柔聲道:“傻妹妹,你想想,那若真是采陽補陰的妖女,穆前輩一個
女人,她就算不考慮不是對手的問題,也該考慮萬一得手後的回報吧?比起穆前
輩,對那種妖女來說,顯然還是你師兄更可口對不對?”

  鹿靈寶身子一震,不自覺輕聲道:“可、可你家袁忠義也出手了啊。”

  賀仙澄神情一黯,蹙眉道:“但當日在白雲鎮上傳揚美名的時候,智信並未
出頭。也許這來報仇的,並不知道。”

  聽出她口吻中的不悅,鹿靈寶知道不小心說錯了話,急忙補充道:“我不是
說要讓狐仙找他,我是說……咱們是不是該一起想想辦法?過了今晚,明天我們
要折向東邊,這要是再遇到那厲害的狐狸精,我們……我們要是敵不過該怎麽辦?”

  “那,妹妹的意思是?”

  “咱們……今晚幹脆設下陷阱,把那狐仙殺了,你說好不好?”

  袁忠義遠遠憑內功聽著,心裏暗暗稱贊,倒是個狠角色,明明怕得臉色發白,
仍能想著把來犯的幹掉。留她,果然比留白道沖要好得多。

  賀仙澄微笑道:“這自然是個好主意,不知妹妹有何具體打算麽?”

  “咱們今晚要住宿的地方如果還是這樣的山村,那一定能從獵人那裏借來些
捕獸夾,那紅狐狸要是敢再來,我就夾斷它的腿,再一劍殺了!”鹿靈寶憤憤道,
“反正我子夜要給師兄喂藥,大不了,這一晚我不睡了!我就守著。只要那狐仙
來了,我就叫你們。咱們一起出手,不信扒不了她的狐狸皮!”

  賀仙澄柔聲鼓勵道:“好,那我們今夜也都睡得淺些,不脫衣,不卸劍,只
要聽到你示警,便一起出來動手。”

  商定之後,鹿靈寶總算稍感安心,一行人繼續北上。

  白道沖雖說看起來依舊鎮定自若,但中間停下歇腳的時候,不再如昨日那般
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只有袁忠義偶爾問起江湖大勢,才神不守舍敷衍回答兩句。

  對那兩個獻殷勤的飛仙門女弟子,他也沒了什麽消受美人恩的興致,倒是叫
鹿靈寶一天下來開懷了不少。傍晚找好住處布置完陷阱捕獸夾,她親自下廚,弄
了七樣小菜,一盆肉羹,材料不足香氣差些,但色和味著實不錯。

  賀仙澄談笑間吹捧幾句,連聲誇贊白道沖的福氣,說得自家師妹都頗爲幽怨
地瞥她。

  這邊的住所並不寬敞,收拾出柴房,張紅菱帶的丫鬟住了進去,才算勉強擠
下。

  照說是該白道沖跟袁忠義兩個男人一起將就將就,無奈張紅菱離了白雲山後
就敞敞亮亮跟袁忠義住進了一個屋,賀仙澄此前就已流言纏身,今晚住處緊張,
索性和那兩人一並同居,叫鹿靈寶險些驚掉下巴。

  沒了賀仙澄同住,鹿靈寶不願意跟那兩個飛仙門弟子擠在一張床上,頓時沒
了主意。

  袁忠義適時笑道:“你二位既然心意已決,那麽又何必非要嚴守不得同房的
界線?白兄武功高強,定力必定超群,鹿姑娘只要和衣而臥,想必不會有事。”

  鹿靈寶羞得滿面通紅,小聲道:“可……可……”

  賀仙澄柔聲道:“其實這樣也好,晚上你不是還要爲師兄提防狐仙來襲麽?
喂藥之前,索性就在那邊準備好了。”

  張紅菱已經困得打呵欠,拍著小嘴道:“要睡就睡,兩情相悅了,怎麽還婆
婆媽媽的,一點不像江湖人。袁郎,我先去躺了,騎一天馬,大腿都僵了,一會
兒可給人家好好捏捏……”

  袁忠義含笑點頭,柔聲道:“一會兒我便爲你通經活絡。”

  鹿靈寶頗爲豔羨地望著張紅菱的背影,小聲道:“師兄,你、你當真不會欺
負我吧?你還沒向師父……說過咱倆的事呢。”

  白道沖一怔,笑道:“師妹,咱們騎馬並行,有次錯過了住宿的地方,在野
林生火休息,不也算是和衣而臥麽?師兄我可沒做過什麽非份之事吧?”

  鹿靈寶倒也不是什麽一無所知的懵懂少女,紅著臉道:“那……那不是在野
外麽,旁邊又沒床。”

  賀仙澄微微一笑,拿出過來人的態度,調侃道:“妹妹這就有所不知了,男
人真要起了性啊,有沒有床,都不要緊。”

  爲免鹿靈寶尴尬,袁忠義起身道:“我先去爲紅绫疏解一下疲憊,少陪了。”

  白道沖拱手示意,小心地掩飾住眼底的羨慕。

  興許,他對袁忠義左擁右抱兩個美人的羨慕,比鹿靈寶對張紅菱的還要厲害
得多。

  等周圍安靜下來,一切便如計劃中那樣開始。

  張紅菱、丫鬟和那兩個師妹不能知情,四只夢蠱在發鬓之間輕輕一叮,便讓
她們都陷入到不會驚醒的沈睡之中。

  布置完畢,便是等著子夜到來。左右閑來無事,賀仙澄索性在沈睡不醒的張
紅菱身上與袁忠義緩緩交歡了一次。

  出門在外不便清理,她這次便叫他走了牝戶正途,比起那次次被奸都銷魂噬
骨的後庭妙穴,她膣內反而較能忍些,玩弄著張紅菱昏睡不起的赤裸玉體泄身幾
次,也能嘬緊張紅菱小巧奶頭不叫出聲來。

  溫存片刻,收拾打理完畢,賀仙澄站在窗邊靜靜等著,不久,斜對面屋中火
鐮一響,燈光亮起。

  她對袁忠義比了個手勢,輕聲道:“時候到了。”

  一院之隔,又沒開窗,鹿靈寶當然不知道這邊正有兩個人等著看好戲。她用
簽子挑亮燈火,拿出那個小盒,望著其中最後一格藥粉,怅然若失。

  喂完這次藥,她沒了借口,之後,還能跟師兄如此親密無間麽?

  她懷念用羞澀小舌將化開的藥液推過去,送入他口中後,被他輕輕吮住的奇
妙酥麻。一想到那一刻兩人的唇瓣緊緊相貼,她就通體燥熱。

  “師妹,我行功完畢了,你還沒準備好麽?”

  與她相比,白道沖倒是適應得更快,口吻中甚至帶了一絲親昵的促狹。

  “好了。”鹿靈寶當然不肯讓自己這點少女心思耽擱療傷正事,捧著盒子走
到床邊,柔聲道,“師兄,這藥……有效麽?”

  白道沖點頭道:“不愧是飛仙門的珍藏,昨晚開始傷口就一陣陣發癢,的確
有效得很。師妹,明早分別的時候,咱們可要好好謝謝他們。”

  “嗯,理應如此。”鹿靈寶定了定神,“那,師兄,我來了。”

  白道沖面上也微微有些發紅,閉目開唇,仰頭道:“有勞師妹了。”

  鹿靈寶已經做過五次,早已十分熟練,先將裏面的套盒取出,微擡下巴,小
心地將那些藥粉倒在舌面,跟著垂首閉唇,不叫藥液流入自己喉中,將唾液攏在
舌尖,輕巧攪拌,不多時,便弄成了一團毫無味道的糊糊。

  她接著湊過去,顫巍巍捧住白道沖的面頰,低頭與他吻到一處,小舌推著那
團藥漿,送入他口中。

  白道沖輕哼一聲,雙唇一嘬,將藥液吞下。

  像是怕吃不幹淨,他口唇蠕動,緩緩在鹿靈寶的舌尖上刮蹭,直到將所有藥
汁連著唾液吃得幹幹淨淨,才意猶未盡放開,柔聲道:“已經好了,辛苦師妹。”

  鹿靈寶依依不舍站直,腦中微微昏沈,輕聲道:“你傷能好得快些,我就不
辛苦。”

  此前每一次結束後,都會有一段頗爲尴尬的沈默。

  但這次,她不想如此收尾。她撫胸深深吸了口氣,壓下那股越來越奇怪的眩
暈,和身上比之前都要濃烈的燥熱,道:“師兄,藥……已經吃完了。”

  白道沖靠在床頭,神情有些茫然,輕聲道:“嗯,已經吃完了。”

  “師兄,咱們這次回去,就跟師父……說了吧。”

  白道沖略一猶豫,道:“可師父總說,年輕人應該當先建功立業。咱們初出
茅廬,這便……便……”

  焚身蠱對女子並無效力,迷心蠱鹿靈寶也只是混著唾液喝下一點,受影響較
慢較輕。

  而白道沖,雙倍份量的迷心蠱、焚身蠱混合在一起迅速生效,轉眼間,就叫
他失去了好好組織語言的能力,一身欲火熊熊燃燒,發紅的眼睛緩緩轉向俏生生
的鹿靈寶,顫聲道:“這便……先做了好事吧?”

  “好事?”鹿靈寶一怔,看向師兄,“是……什麽意思啊?”

  “便是……這個意思!”迷心蠱亂人心智,最先摧毀的,便是決斷與定力,
白道沖此時的神志,比七、八歲的頑童還不如。

  若無外力侵擾,他本該渾渾噩噩,變成受人擺布的模樣。

  可焚身蠱的效力,已洶洶來襲。

  亢奮的情欲,瞬間便支配了他已經破碎不堪的神智。

  他一把抓住驚恐的鹿靈寶,扯進自己懷裏,張開嘴巴湊向她柔嫩臉頰,一邊
發狂亂舔亂吻,一邊與她一起倒在床上。

  “師兄!師兄!師兄不要、不要啊!”鹿靈寶驚慌失措,急忙運功掙紮,可
發狂狀態的男人力大無窮,她功力本就遠遠不如,哪裏抵擋得住,驚叫中就聽撕
拉一聲,肩頭發涼,已露出一大片雪嫩肌膚。

  不對……師兄的情況不正常。她急忙屈膝頂住他壓上來的身子,高聲呼救:
“賀姐姐!賀姐姐救我——!”

  白道沖雙目赤紅,一身邪火無處宣泄,胯下陽物頂著褲裆陣陣發痛,一掌便
向著鹿靈寶的面頰掴了上去。

  她本就受了些迷心蠱的影響,這一掌打得她眼前天昏地暗,幾欲暈厥,整個
人都僵在了床上。

  嘶——另一邊肩頭衣衫也被撕裂,頸下左右,鎖骨兩側,已經只剩下肚兜的
豔紅係帶。

  “師兄……不要……”鹿靈寶驚恐至極,運功一掌拍在白道沖胸口。

  “賤人!”白道沖身子一晃,怒喝一聲,又是一掌掴在另一邊。

  鹿靈寶慘叫側頭,卻看到燈火搖曳照亮的窗外,一條火紅的狐尾,正在悠然
搖晃。

  狐仙?難道……真的是狐仙?

  她心中一陣絕望,淒然道:“師兄……你醒醒……不要被狐仙附體……你醒
醒啊……”

  白道沖氣喘籲籲抓著她的雙臂往兩邊一壓,俯身便隔著肚兜咬住了她小豆般
的奶頭。

  她身量稚幼,並不似尋常女子胸乳飽滿,而是平平一片堆了兩個嫩嫩的尖兒,
偶爾春夜遐思,還會擔心被師兄恥笑該如何是好。

  不曾想,師兄倒是並不在意,發狂之後,一口就咬了上來,又啃又吸,轉眼
就讓她乳頭刺痛著大了一圈。

  可如今她對此絲毫高興不起來。她仍記得賀仙澄的提醒,更重要的是,她深
知此刻白道沖的情形絕不正常。

  這種情況下被占去身子,她豈能甘願。

  趁著白道沖俯首胸膛啃咬不休,她定了定神,猛地一掙抽出一條胳膊,兜頭
一掌打在他後腦,心裏不住念叨師兄莫怪師兄莫怪。

  這一掌她足足運了七分真力,白道沖悶哼一聲,便趴在她身上暈了過去。

  鹿靈寶的迷心蠱效力也漸漸發揮出來,她頭腦一陣昏眩,想要推開白道沖,
肩臂卻莫名使不上力,仿佛剛才的一擊已經耗掉了所有的精氣。她抽噎兩聲,哭
叫道:“賀姐姐……賀姐姐救我……”

  喀拉,門板忽然發出一聲輕響。

  跟著,院中傳來一陣嗚嗚咿咿的幽怨泣啼,似人非人,似獸非獸。

  “誰?是……是誰?”鹿靈寶扭頭看去,床邊方才的狐尾已經不見,外面漆
黑一片,那嗚嗚咿咿的聲音摻雜著夜枭長鳴,越發瘆人。

  啪,房門忽然洞開,一個血淋林的狐頭飄了進來,白多黑少的眼睛,直勾勾
盯著鹿靈寶。

  緊接著,一陣陰風吹過,屋裏的燈盞,滅了。

  “呀啊啊啊——!”鹿靈寶心膽俱裂,淒厲尖叫,“賀姐姐!救命啊——!”

  賀仙澄就在門外。

  她當然不會去救鹿靈寶,這狐頭後的竿子,本就握在她的手裏。

  但她對身邊的袁忠義擺了擺手,輕聲道:“差不多了,去幫忙吧。”

  雲霞在窗邊站起,托著綁了狐尾的火神鼬輕輕吹了兩聲哨子,那靈氣十足的
小獸身子一扭,便從窗縫鑽了進去,直奔床頭。

  鹿靈寶眼見著血淋林的狐頭出現在門口,轉眼間又有一條火紅尾巴從窗外躍
入,昏暗月光中看的不甚清楚,但能分辨是直奔自己而來。直到此刻也沒人來救,
屋中反而布滿狐狸的腥臊臭氣,她臉上忽然被狐尾一掃,嚇得尖叫一聲,緊緊閉
上了眼睛,雙手亂拍。

  袁忠義摸了摸臉上人皮面具,確認不會有什麽萬一之後,貓腰從狐頭下悄悄
鑽了進去。

  原本的計劃就是讓白道沖直接脫陽在鹿靈寶體內。這位師兄如此不濟,袁忠
義只好略施援手。

  他悄悄挪到床邊,摸出帶來的逍遙蠱,拉開白道沖的褲子,放在他的後腰上。

  蠱蟲叮咬一口,旋即被他取下捏碎,丟到馬桶中毀屍滅迹。

  逍遙蠱雖然能叫男人敏感至極,幾乎一奸即泄,卻能保護元陽,可以算是焚
身蠱的另一種解法。

  袁忠義當然不會讓白道沖就這麽逃過一劫,再次回到床邊後,他伸出二指,
摸索著頂到白道沖會陰處,將玄陰真氣凝集成錐,運功一戳,便強行破開了陰囊
後的陽關。

  如此一來,只要出精,便會元陽大泄,和被采補相似,以這種狀態強暴鹿靈
寶,牡丹花下死,也就是半個時辰的事。

  這股劇痛果然順利喚醒了白道沖,他一聲低吼睜開雙眼,此刻心火焚身腦海
混沌,牙關一合向後便是一扯。

  啪的一聲,紅繩斷裂,整件肚兜被拽掉甩在一旁。

  鹿靈寶再也顧不上去驅趕眼前掃來掃去的狐尾,趕忙收回雙臂擋在胸前,哀
求道:“師兄……師兄你醒醒,師兄你醒醒啊!”

  可白道沖就是剛剛醒來。

  他用力拉開師妹一邊手臂,五指一攥,就把那僅有微微隆起的嫩乳捏在掌心。

  “嗚……”鹿靈寶吃痛一縮,終於忍不住擡腿踢向師兄胯下,可迷迷糊糊仍
是擔心給他打壞了,不敢使足力氣。

  雙腿一動,反讓白道沖找到機會,身子一斜,便將她裙帶扯下。

  上身已經裸得七七八八,此時此刻,恐懼、羞恥、驚愕百感交集,加上迷心
蠱的影響,鹿靈寶早已沒了正常的思考分辨能力,只是雙目緊閉一邊求饒一邊緊
緊捂著被弄痛的胸膛。

  白道沖喘著粗氣坐起,雙手一分,便將她下裳撕裂。

  她這才意識到貞操就要不保,雙掌趕忙下移,緊緊按住股間陰阜,滿臉淚花,
已經禁不住大哭起來。

  但此刻白道沖已是情欲支配的野獸,說是如狐仙附體也不爲過,別說身下是
嬌俏可人小師妹,就是頭呼呼哼唧的母豬,他也得先捅進去泄了那股快要炸開血
脈的淫火不可。

  他抓起鹿靈寶的纖細腳踝,鞋襪也顧不上去脫,向著她胸前就反折過去。

  袁忠義在旁默默看著,心道這師兄並不是雛兒,不過經驗應該也不太多,女
子掙紮厲害的時候,應當翻過來從背後隔山取火,要是打算正面壓制硬日進去,
就不該把女子的雙腿扛在身前,免得被踢中雙眼。

  鹿靈寶不住踢打,果然蹬得師兄有點不知所措,眼見又要相持片刻。

  袁忠義皺了皺眉,正想設法再幫一把,就聽白道沖忽然怒吼一聲,揪住鹿靈
寶的頭發將她一拉,噼噼啪啪正反抽了十幾個耳光。

  頭暈目眩的鹿靈寶幾乎暈厥過去,連哭聲都微弱了許多,亂蹬亂踢的雙腳,
也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白道沖發出一串野獸一樣的嘶吼,再次舉起她的雙腳,把硬邦邦的陽物頂向
她的胯下。

  鹿靈寶雙手依然緊緊捂著陰門,到這會兒,貞操什麽的,她其實已經顧不上
去想。她所剩下的,不過是崩潰神智中最後一絲倔強而已。

  熱乎乎的雞巴在她的手背上亂撞,還往手指縫裏鑽。

  她哭著緊緊捂住,拼命地擋。

  龜頭仍在她的指縫裏戳,像只被鷹盯上的兔子,有縫就想進去。

  鹿靈寶通體近乎全裸,腦中渾渾噩噩也閃過念頭,不如幹脆就這麽給了他,
橫豎早晚將來也是他的人。

  可一想到師兄這會兒狀若癫狂,是被那狐仙禍害著,她那雙手,便忍不住越
捂越緊,連指尖都壓開了柔軟的花瓣,直接擋在嬌嫩的牝口。

  黑暗中的攻防不斷持續,鹿靈寶已經無力求救,就在她的手也漸漸酸軟無力
的時候,那條亂戳的東西忽然一頓,緊接著,一大片黏乎溫熱的液體,就沾滿了
她的手背。

  袁忠義險些笑出聲來,他可沒想到這逍遙蠱給男人用上,竟然能可怕到這種
地步。相貌堂堂英武偉岸一個大丈夫,雞巴都沒進到屄裏就噴了個一塌糊塗,比
雛兒都不如。

  不過焚身蠱的分量下得足,逍遙蠱又幫著忙,白道沖喘息幾下,那根陽具絲
毫不顯疲態,就又公豬一樣往鹿靈寶雙手護著的陰阜上下亂戳起來。

  袁忠義借著微光冷眼旁觀,心中忽然一動,伸手在白道沖背上運力一按,叫
他身子忽然低了幾寸。

  跟著,如他所料,白道沖仍憑著一心蠻勁兒亂頂亂戳,那雞巴上沾了不少陽
精,滑溜溜不遜於抹了油膏,鹿靈寶護著前門,可不曾想過後院也會失守。

  那紫紅龜頭猛地一頂,就鑽入到嬌嫩屁眼之中,直沒大半。

  “呀啊——!”鹿靈寶雙腿猛地一蹬,鞋子都甩飛一只,緊繃繃的屁股一陣
哆嗦,口中發出嘶啞哀鳴,連蹬帶推,只求那熱辣辣脹鼓鼓的滋味趕快從臀縫裏
撤出去。

  白道沖的確往後撤了寸許,但馬上,就更加亢奮地往深處頂去。

  這會兒他心智全失欲火焚身,一個緊湊湊的肉洞就是他全部所需,哪裏還能
分出前後的差別,既然被吮住裹住,那自然就要循著心中沖動,連連沖洞不休。

  “嗚啊啊啊啊……”鹿靈寶嚎啕大哭,淚水都蹭到了狐狸尾巴上,火神鼬嫌
棄一瞥,扭屁股躲開幾寸。

  事前毫無準備,身形又極爲嬌小稚嫩,這一下子被捅穿了屁眼,怎麽可能有
半點愉悅,挨著斷腸肏,好似吃了斷腸草,下腹鈍痛難忍,屁股如被刀劈斧砍。

  袁忠義偏頭望了一眼,看那白皙臀肉中一絲殷紅垂落,忍不住搖了搖頭,心
道,這般粗暴開苞的菊蕊,明日可得讓澄兒好好上藥,免得她回不到斷龍劍派,
就糞汙傷口死在外面。

  單靠一次出精蹭上的量,原本不夠潤滑,但白道沖沒日幾下,就又是一陣低
吼,屁股狠狠前壓,陰毛都快貼在鹿靈寶的腚溝上,眼見著流出來的紅絲就多了
幾星白濁,顯然又射了一次。

  肛內精漿潤滑,抽送起來更加容易,白道沖按住鹿靈寶,追逐著陰陽交媾的
快活,幹得越發凶猛。

  鹿靈寶哀鳴掙紮,踢打扭動,不覺轉成側臥,雙手扒著床邊拼命要逃,也顧
不得狐仙的尾巴還在掃她面頰,只緊緊閉著雙目,眼不見爲淨。

  可白道沖俯身勾住她的肩頭,跪伏在臀後仍是猛奸,呼呼粗喘之中,就聽那
壯碩身軀拍打著臀尖,啪啪之聲不絕。

  掙紮幾番,臀中脹痛終於還是將鹿靈寶的心神磨到恍惚。低頭哭泣的她雙手
一松,被師兄抱腰拉起,粉臀上揚,粗大陽物一邊不知第幾次噴精吐漿,一邊繼
續瘋狂抽送,整張木床被晃的幾欲散架。

  “嗚……嗚嗚……嗚……”

  漸漸地,鹿靈寶的哭聲轉弱,赤裸玉體也跟著越發綿軟,終於,在白色濁液
逆流而出,噗噜噜流滿大腿之後,失去了一切動靜。

  還有心智的既然已經暈了過去,自然就不再需要裝神弄鬼做戲,袁忠義叫雲
霞喚回火神鼬,重新點燃桌上的燈,欣賞了一會兒白道沖在鹿靈寶屁眼裏呼哧呼
哧打樁,便出門跟賀仙澄一起,把藤花帶來的死鹿腿一根根放進捕獸夾裏,讓夾
子咬住。

  其余陷阱一樣樣扔進鹿肉塊,他讓兩個蠻女直接趕往目的地,之後才跟賀仙
澄用那條死狐狸身上取下的尾巴布置現場,拔掉許多狐毛,往牆頭、院中、窗棂、
床邊一路灑下。

  等張羅完,白道沖已經成了強弩之末。鹿靈寶暈厥過去無法使力,四肢張開
趴在床上,而他就壓在師妹背後,渾身通紅似要滲血,但仍繃著肌肉對師妹的屁
眼瘋狂突刺。

  看兩人交合處流出來的大片黏液,這陽關已破的男人,應該撐不了多久了。

  不多時,白道沖喉中喀喀輕響,唾液帶著白沫湧了出來,雙眼漸漸上翻,口
鼻中只聞氣出,不見氣入,如此掙動一陣,忽然悶哼一聲,軟軟趴在了鹿靈寶的
背上。

  袁忠義過去伸指一探,笑道:“便宜他了,做了個快活鬼。”

  賀仙澄輕笑道:“可惜直到最後也沒進對地方,都脫陽了,師妹還是處子。”

  “那我便行行好,再幫他一把。”袁忠義微微一笑,將白道沖掀到一邊。

  那屍身仍在微微抽搐,半硬不軟的雞巴上,不住流出透明津液。

  袁忠義笑眯眯把鹿靈寶翻轉過來,讓她躺在師兄身上,跟著用手揩了一點黏
津,塗抹在少女先前一直護著的陰戶外。

  借你情郎的水兒,幫他開你的苞,免得你將來爲他守活寡,不知人間極樂是
什麽滋味。他心中嘲弄一句,撥開花唇,將龜頭往洞口一湊,按住雙乳間用真氣
封住她心脈免得突然醒來,發力一頂,那粗長凶器,便闖關而入,輕輕松松奪了
處子花心。

  白道沖都被狐仙附體,強奸師妹到脫陽而亡,那麽做師妹的,被幹到元陰盡
泄,實屬正常。

  袁忠義把玩著那雙平平無起的幼乳,低頭望著不比奶子成熟幾分的無毛陰戶,
放開手腳,盡情宣泄一番。

  等一個多時辰後,他盡興抽離,賀仙澄這才上前,幫忙做事後布置。

  鹿靈寶陰關已破,雙股之間盡是淫津,泄得好似尿了炕,把落紅都沖成了淡
淡粉色。稍微一挪身子,就能把她幾乎合不攏的屄肉輕輕套在白道沖到死也沒全
軟下來的陽具上。

  滅燈添油,拂袖掃去足迹,袁、賀二人這才出門,逐個回收夢蠱,捏碎丟入
糞坑,這才回到住處,都和衣而臥,沈沈入睡,裝作狐仙作祟,一夢不醒。

  次日清晨,遠處雞鳴未歇,酣睡衆人,就被一聲淒厲嘶啞的驚恐尖叫吵醒。

  袁忠義打個呵欠,左臂仍在張紅菱頭下枕著,暗想,這把戲的收效如何,總
算能見到了。

  可事情的結果,他和賀仙澄都沒有料到。

  鹿靈寶,瘋了。


                             【未完待續】
2020-3-28 12: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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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52)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4-4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


                               第五十二章 瘋子

  “別過來!不……不要過來!放過我……嗚……放過我……不要過來……”

  袁忠義濃眉緊鎖,聽著耳邊鹿靈寶的驚叫哀鳴,沈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麽
回事?”

  最先趕來的是在井邊忙著打水的丫鬟,聞言一愣,哭喪著臉解釋,說她趕來
時候,屋子裏就已經成了這樣。

  袁忠義和賀仙澄爲了減少嫌疑,刻意在出門前磨蹭了一會兒,讓其他幾人先
一步趕到。除了鹿靈寶承受不住瘋了外,這計劃可以說並無明顯破綻。

  先一步趕來的飛仙們女弟子先是把事情認定成了紅羅嬌的人假借狐仙之名報
仇,之後,就都覺得可能紅羅嬌那些真的並非常人,而是狐仙。

  各處可以找到的狐毛;被輕而易舉破壞掉的捕獸夾和陷阱;一夜睡死沒聽到
任何動靜,昏睡不醒的其他人;明顯遭到強暴的鹿靈寶;癱在床上脫陽而亡的白
道沖……

  最重要的,是瑟瑟發抖的鹿靈寶,嘴裏一直在說狐仙,而且,只要有女人接
近,就驚恐至極地大聲尖叫。

  反倒是看見袁忠義踏進屋內後,她便好似見了救星,哭叫著撲過來,抓住他
的衣擺蜷縮到他身後,一邊哆嗦,一邊不準任何女人靠近。

  越漂亮的女人接近,她的反應越大,那眼裏的驚恐,分明就已到了心神崩壞
的地步。

  這出乎意料的結果,著實讓袁忠義有些頭疼。

  按他原本的想法,即便鹿靈寶受了驚嚇,心神不甯,那也問題不大,無非是
遭受強奸加上師兄暴斃,畏懼男人而已,叫兩個飛仙門女弟子一路把她護送到斷
龍劍派那邊,說清情況將人交還,未來若是去何惜柏的地頭,上門拜山,總算是
場交情。

  可沒想到,鹿靈寶瘋都和一般女人瘋得不同。她似乎是把一切異象都怪罪在
了狐仙頭上,師兄是狐仙附體才會強奸她脫陽而死,而狐仙的模樣,自然是漂亮
的女子。

  於是,她視賀仙澄和張紅菱如虎,兩人不管誰要接近,都能嚇得她放聲尖叫,
臉色慘白。

  張紅菱惱火去抓了她胳膊一下,結果她雙眼發直,竟然那麽站在袁忠義身後,
嘩啦啦尿了一地。

  以鹿靈寶的年紀和閱曆,裝瘋賣傻恐怕做不到這個地步,也沒有如此自賤的
動機。袁忠義和賀仙澄對望一眼,頗有幾分無奈。

  袁忠義親自跑這一趟暫時是不可能了,一行人其余都是女子,接近到三步之
內,就會讓鹿靈寶驚恐慘叫。她還抓著他的衣服一刻也不肯撒手,沒有任何辦法,
只能先把她也帶上,往張紅菱的母親那邊趕去。

  萬幸,鹿靈寶雖然腦子不太清楚,已經可以算個瘋子,但只要袁忠義開口,
她就跟個偶人一樣言聽計從,只要不讓她離身,那麽讓吃飯就吃飯,讓喝水就喝
水,讓騎馬就騎馬,讓如廁就如廁。

  除了張紅菱氣得臉色發青之外,旅途倒是沒有受太大影響。

  趕了一天的路,等到傍晚,雙眼發直的鹿靈寶還是死死抓著袁忠義的腰帶不
撒手。

  這下張紅菱暴跳如雷,叉著腰過去就要罵她。

  鹿靈寶尖叫一聲捂著眼睛轉身鑽進袁忠義懷裏,嚎啕大哭,“哇……狐仙…
…狐仙來了……師兄……救我……師兄救我啊……”

  賀仙澄趕忙上去把張紅菱攔住,無奈道:“好了好了,你和一個瘋子計較什
麽。咱們今晚多注意些,莫要再讓紅羅嬌的人對咱們出手才是。”

  “呸,什麽紅羅嬌,這麽神通廣大,根本就是真狐仙。防得住嗎?讓你們在
鎮子上多事!”張紅菱氣鼓鼓叫來丫鬟,讓她拿著一把大錢去村子裏買些供物,
回來擺了一桌,跪下念念有詞,磕著頭替袁忠義認了錯。

  袁忠義本來打算投桃報李,看在她這麽在乎自己安危的份上,同床共枕肏她
個潤物細無聲。

  可沒想到入夜要睡了,鹿靈寶還是不肯撒手,他進哪個屋,她就進哪個屋,
他躺哪張床,她就在旁寬衣解帶準備上。

  張紅菱腳都洗了,結果跟進來個瘋婆子,氣得七竅生煙,指著她鼻子罵:
“你在這兒裝什麽裝!要不要臉啊!好好看看,這是你那死鬼男人?他有這麽好
看?”

  賀仙澄在旁扭開臉偷偷一笑,沒接茬。

  然而這世上沒人吵架能吵贏瘋子。

  鹿靈寶根本不理她,就那麽雙手捏著袁忠義的衣服後擺,歪著頭道:“師兄,
咱們不是同床過了麽,我不害羞了,我來替你守著……不叫那些狐仙害你。”

  張紅菱把白生生的腳往鞋裏一戳,徑直走了過來,“我就是狐仙,我嚇死你!”

  沒想到,鹿靈寶尖叫一聲,竟然刷的一下,把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

  賀仙澄趕忙上前想將她按住。

  鹿靈寶見狐仙又多了一個,目眦盡裂,長劍一揮就要出手。

  袁忠義不得不轉身將她一摟,發力抱到幾步外,柔聲道:“好了,好了,沒
事了。”

  鹿靈寶渾身發抖,長劍這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張紅菱看心上人跑去抱一個瘋婆子,氣得眼圈都紅了,大喊:“你……你難
道還要去陪她過夜?!”

  袁忠義歎了口氣,道:“江湖道義,我總不能放著武林同仁不管。放心,紅
菱,我有你和澄兒兩個絕色佳人,跟著她,還是能坐懷不亂的。”

  張紅菱哼了一聲,道:“豪門大戶的老爺,夫人如夫人娶一堆,也不耽誤他
們扒丫鬟褲子。男人就沒個好東西。”

  賀仙澄清清嗓子,過去坐下柔聲道:“妹妹還是早點睡吧,這兩天陰雨連綿
道路難行,咱們耽擱不少了。你不是想跟母親一起過中秋麽,智信現在要跟鹿靈
寶同乘一匹,你若是腰酸腿軟,咱們耽誤行程就不好了。”

  張紅菱醋勁兒大發,但心知今晚怎麽也不可能得償所願,飽滿的胸脯起起伏
伏十幾下,一扭身鑽進被子,臉朝裏不說話了。

  袁忠義本來想著把小瘋婆子哄睡,就來陪他的軟玉溫香。

  不料鹿靈寶不光跟剛破殼的小鴨子一樣,他去茅房都要在外面站崗,等上了
床,更是變本加厲,瞪著溜圓發亮的眼睛,把他胳膊往懷裏緊緊一摟,再也不撒。

  那要是個豐腴嬌嫩的姑娘也罷,起碼這胳膊能夾在肉綿綿的奶子中間,偏偏
她還是個“滄波萬頃平如鏡”的女子,他的手臂便只好“一只鸬鹚貼水飛”。

  好容易等她迷迷糊糊安眠,袁忠義試探著將手一抽,她一個激靈,就跟被狗
咬了屁股一樣驚叫一聲瞪圓了眼,抓著他胳膊就塞回懷裏摟緊,喃喃念叨:“狐
仙麽?又是狐仙麽?狐仙……滾開……滾開啊狐仙……”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你好生休息,我就在這兒守著你。我不怕狐仙,我
很厲害的。”

  鹿靈寶這才哆哆嗦嗦重新睡下。

  八月十三一天趕路,鹿靈寶就沒從袁忠義身邊離開過半步,他去林子撒尿,
她都在旁站著,賀仙澄遠遠提醒不妥,她只說自己已經是師兄的人,沒什麽不妥。

  張紅菱板著臉一個勁兒摸腰上的鞭子,恨不得拿出來噼噼啪啪抽鹿靈寶一頓。

  八月十四午後,他們一行總算進入怒州境內。

  自白雲山出發,他們就一路北行,如今轉向正東,沿著蜀州南側,在怒州北
境疾馳,不到一個時辰,便進入了張紅菱母親麾下兵馬控制的地界。

  怒州與蜀州相交於龍江上遊近源之地,若單純以方位來講,這邊已經可以算
是江南。

  只不過,這“江南”與中原繁華之地的真正魚米之鄉,何止是雲泥之別。

  策馬沿途,偶有人迹,盡是流離難民。黃土坡下影影綽綽,仔細一望,皆爲
餓殍。路過村莊十室九空,田地早已滿是野草。

  直到馬蹄踏入蘆郡,情況才稍有好轉。

  江河之畔多名城,三州交彙之處的蘆水,便有了這座多難之地,蘆郡。

  戰火多年,蘆郡幾度易主,直到今年年初張道安部勢如破竹連下兩郡,將蘆
郡保護在後方,才算是得到了短暫安甯。

  《爾雅》有雲,秋爲收成。策馬走過夯土大道,兩旁村舍之間,總算能看到
殷實存糧,和新收割的莊稼。

  不過這景象看起來也不知能安穩多久,畢竟,之前張紅菱的母親就已經向張
道安求援,大安朝東北一線,近幾個月堪稱風雨飄搖,若不是茂林郡不費兵卒順
利易主令這邊將士精神一振,只怕戰線早已回縮,以避鋒芒。

  那所謂的鋒芒,正是光漢朝猛將尉遲猙。

  此人據說是北狄之後,先祖和光漢開國之君是打出來的交情,此後世代忠心
耿耿,子孫大都在軍中任職。尉遲猙年紀不大,論經驗資曆,在光漢朝排不上座
次。正因如此,西南邊陲之地的“匪患”,這種沒人願意來收拾的爛攤子,便落
在了他的頭上。

  頂著平南將軍的臨時封號,拼湊起來的兩萬人馬,尉遲猙不徐不疾,緩緩推
進,茂林郡失陷之時,兩萬平叛軍剛剛在大安義軍東側站穩腳跟,而如今袁忠義
他們抵達蘆郡,尉遲猙已將東邊的防線,撕開了一個寬寬松松的口子。

  張紅菱的母親沒有名字,從丫鬟步步爬到主母位子的她,應該被稱爲張林氏。

  但跟她起兵的那些信徒,都稱她爲三江仙姑。

  張道安的神旨加封之後,三江仙姑,就是這怒州內大安義軍的統帥。

  說是統帥,張紅菱卻也知道,她母親並不是帶兵打仗的材料,全仗著怒州諸
郡民不聊生,只差個人登高一呼,才借著大安軍的力量落地生根,提拔的幾個赤
腳將軍也算是打了幾場勝仗。

  這麽一幫人殺了幾個酒囊飯袋,大腹便便的廢物,便有了信心,鼻子恨不得
翹到天上,都已經在謀劃如何殺向中京,將皇帝老兒的腦袋砍了,讓後宮娘娘跳
舞給他們看。

  等他們碰上尉遲猙那樣不吃喝嫖賭的將軍,連著三個敗仗,才算是讓他們從
美夢中清醒過來,重新想起了,他們去年還是農民這個殘酷的事實。

  張林氏向張道安請求援兵的時候,手下帶過兵打過仗的將軍,已僅剩下一個。

  張紅菱他們過來的時候,那位將軍正在東方的江曲郡鎮守,而張林氏已經退
居蘆郡,在後方指揮。

  大軍壓境,氣氛自然緊繃,張紅菱亮明身份之前,守城兵丁的臉色極其難看,
險些就和他們動起手來。

  張紅菱也沒想到自己走了這兩個多月,三郡掎角之勢竟然就被輕松破去,之
前想請母親見見新女婿的那點兒欣喜勁兒蕩然無存,一路將馬騎進府邸,眉頭深
鎖,默默無語。

  照說通報之後,袁忠義就該馬上過去找張紅菱,等著和她母親見面。

  但他的胳膊,被鹿靈寶蚌殼一樣夾著。

  那個小瘋婆子,恨不得雙腳離地挂在他身上,還因爲周圍女人太多,一邊念
叨著狐仙,一邊不停哆嗦。

  唯恐她在這麽多人眼前再次尿一地,徹底尿崩了斷龍劍派的面子,賀仙澄只
得先把打算過來幫手的丫鬟們遣散。

  這種情形,叫人送鹿靈寶回去是絕對不成了,女子會被當成狐仙發了瘋地躲,
男人會被當成師兄不要臉地貼,讓女的送她半路她就得跑沒影,讓男的……呵呵,
斷龍劍派這位新生代以後怕是也就只能給人一直生後代了。

  賀仙澄滿面無奈,恨不得去皇宮捉兩個太監過來幫忙。

  她思慮良久,也只好麻煩兩個隨行的師妹能者多勞,帶著她的親筆書信,快
馬趕去斷龍劍派,講明這邊的情況,提醒那邊,朝廷已組織起多路討逆軍,雖然
說不上個個精兵強將,但若毫無防備,恐怕要吃虧不小。順便,希望斷龍劍派能
找兩位精明能幹的師姐,來將鹿靈寶帶回去,妥善安置。

  忙完這些,賀仙澄進屋一看,鹿靈寶仍在袁忠義身上挂著,雙眼直勾勾地望
著屋門口,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張紅菱換洗完畢,梳妝打扮妥當,提著裙腳哒哒哒跑過來,一邊進門,一邊
嚷嚷道:“袁郎你好了沒?我娘可馬上就回來了。最近軍務繁忙,咱們得……鹿、
靈、寶!你這騷蹄子有完沒完了啊!你師兄早死了,你眼睛是長來放屁的麽!”

  鹿靈寶躲在袁忠義身後,雙眼發直,顫聲道:“狐仙……狐仙……狐仙又來
了……救命……誰來救命啊!救——命——啊——!”

  那尖叫刺耳無比,袁忠義忍不住往邊歪開腦袋,臉色陰沈。

  他布置這坑殺白道沖的陷阱不過是爲了找些樂子,賣不賣人情給何惜柏,本
也沒什麽關係。可不曾想,卻給自己找了這麽一個明面上不好處理的麻煩。

  早知道鹿靈寶分毫不見好轉,真不如路上就悄悄殺了丟進山溝裏。

  張紅菱咬牙切齒,她連著幾夜不曾被情郎滋潤,正心火旺盛焦躁無比,下巴
都冒出幾個小疙瘩,一見鹿靈寶到了她家地頭還敢這副模樣,一垂手,便把鞭子
從腰上解了下來。

  賀仙澄伸手攔住,苦笑道:“你這不是解決辦法,她這是心病,總得給她設
法治好才行。”

  “瘋病?我看她這就是被狐仙上了身!”說到這兒,張紅菱忽然眼前一亮,
喜出望外,“對啊,她這是狐仙上身,讓我娘給她做法不就是了!”

  做法?

  袁忠義要信這些,哪兒還敢設計張紅菱坑死張白蓮。

  但他不信,說不定鹿靈寶信呢。有些東西,心誠則靈,比如墳頭拽把草,只
要你信,那就是收驚神藥。

  “好,那就帶著這個累贅,去見一見伯母。”他微微一笑,展臂讓鹿靈寶挽
住,遠遠跟在後面,隨她們一起去了張林氏等著的地方。

  保險起見,張紅菱先一步進去,好讓她娘有個心理準備,未來女婿這趟來,
見面禮沒準備,狐皮膏藥倒是貼了一張。

  不多時,一個勁裝女子匆匆出來,請賀仙澄進去。

  院子裏僅剩下袁忠義,挂著一個鹿靈寶繼續等待。

  鹿靈寶神情依舊惶恐無比,東張西望,沒有一刻不在哆嗦。他都想試試給她
手上綁個木槌打花鼓。

  將近小半個時辰,賀仙澄才面帶微笑出來,沖著他們遠遠招了招手。

  袁忠義拖著鹿靈寶大步過去,邁入廳堂之中。

  沒想到,傳聞中的三江仙姑動作倒是極快,就這麽一會兒,便擺好了做法的
各樣東西,黃符紅幡,供桌香爐,地上還用不知什麽東西撒了一個圈,腥臭撲鼻。

  供桌前端坐著一個面龐圓潤,微帶笑意的女子。照張紅菱說,她應該比許天
蓉大上幾歲,但看相貌,比那位真人保養得宜,顯得反而年輕了些,說是半老徐
娘都有些過分,和旁邊親女兒並排,倒像是兩姐妹。

  有母如此,也難怪張紅菱能生出一副花容月貌,嬌豔逼人。

  仔細觀望,就知道張林氏能靠三江仙姑的名號領出一幫人馬攻城略地,模樣
八成也起了幾分作用。

  倒不是說她有多麽傾國傾城能叫人死心塌地馬革裹屍。畢竟,歲月不饒人,
她和張紅菱放到一起,是個男人都知道該選誰。

  但她慈眉善目,氣質極佳,端坐在鋪著蓮邊坐墊的椅子上,隱隱透出一股普
度衆生的大慈大悲味道。

  袁忠義這麽凝神細看,竟都覺得心中紛亂略略安定了幾分。

  比起張道安那個全靠虛張聲勢的神棍,眼前這個仙姑,看起來倒是更靠譜些。

  不過大概也僅限於看起來了。

  因爲張林氏微笑端詳片刻之後,第一句話,便是忽然怒目而視,開口斥道:
“兀那妖狐,在本仙姑面前,還敢放肆!”

  袁忠義藏住肚子裏的笑,做出一震的樣子,扭頭看向鹿靈寶。

  鹿靈寶聽到妖狐二字,眼睛又有些發直,歪頭看向上座的張林氏,小聲嘟囔
:“狐仙……不是妖狐……是狐仙……狐仙啊……”

  “本座面前,還敢妄稱狐仙?”張林氏擡手一揮,手裏的一捧青葉刷拉灑出
幾點水滴,“還不過來跪下!”

  兩個紅衣女子從左右過來,口中念念有詞,也不管鹿靈寶連聲尖叫,一起出
手將她按住。

  看她被拖開,按在那個圈中央,袁忠義心想,這兩個女子,手上也是有功夫
的。看來這三江仙姑裝神弄鬼,靠的也不全是詐術。

  “狐仙!狐仙呀——!狐仙饒命!”鹿靈寶被兩個女子按著,驚慌慘叫,雙
腳蹬地想要站起。

  那兩個女子配合默契,同時左右出腳,踢在她膝彎。

  她痛哼一聲跪倒在地,但仍在驚呼不休。

  張林氏緩緩起身,從桌上拿下一個瓷瓶,站定在鹿靈寶面前圈外,蹙眉連聲
念誦聽不懂的口訣。

  袁忠義見她眉心那點紅印竟然越發鮮豔,不禁暗暗稱奇。

  “嗚……嗚嗚……啊啊啊……狐仙饒命……師兄救我……救我……”鹿靈寶
痛哭流涕,渾身顫抖,模樣狼狽至極。

  張林氏念誦完畢,忽然高聲道:“動手!”

  左右又竄出兩個女子,高聲叫著亂七八糟的神仙名號,過來便撕扯鹿靈寶身
上的衣裳,手裏還拿著匕首,一時扯不開的便直接割爛。

  這香豔場面,袁忠義怎麽舍得錯過,象征性向旁退開半步,就悠然旁觀,將
鹿靈寶轉眼幾無寸縷的狼狽模樣盡收眼底。

  鹿靈寶淒厲高叫,縱聲狂呼,想來在她心中,自己正被無數狐仙圍著,就要
被撕咬蠶食。

  張林氏眉心舒展,朱唇微彎,那股慈悲味道,又彌漫在她略現紅光的面龐上。

  “紅菱,上驅妖符!”

  “是!”張紅菱一個箭步上來,手中一根毛筆飽蘸赤汁,另外四個女子齊齊
發力,把慘叫的鹿靈寶霍然擡起,四肢大張,那強行制住才上了些藥的臀溝中散
發出一股刺鼻氣味。

  張紅菱冷哼一聲,筆尖徑直壓上鹿靈寶的赤裸肌膚,跟著龍飛鳳舞一般自上
而下,畫出一串袁忠義完全摸不到頭腦的符咒。

  最後,她將筆頭猛地往鹿靈寶口內一插,攪拌轉動,把那幹澀嘴唇染滿異樣
紅色,才猛地拔出。

  賀仙澄方才就已站在袁忠義身後,此刻輕聲道:“那裏面有丹砂,可以靜心
安神,也算是對症下藥了。”

  袁忠義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兀那妖狐,還不快速速離去!”張林氏忽然一聲怒喝,將手中瓷瓶一甩,
其中透明液體向著鹿靈寶潑濺而出,劈頭蓋臉。

  也不知是丹砂起效,還是這陣勢真的有用,鹿靈寶忽然愣住,大字型僵在半
空,四肢一陣抽搐,忽然哇的一聲扭臉吐出一片紅中摻白的黏沫,竟不再叫喊,
而是直愣愣望著屋梁,口唇顫動,只余下輕輕氣音。

  張林氏又開始柔聲念誦經文,旁邊四個女人也將鹿靈寶放下,張紅菱退到一
旁,手掌撫摸著腰間的鞭子,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片刻之後,張林氏向後撤開兩步,對著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鹿靈寶,擡手虛
空畫了幾道,喝道:“紅菱!將那狐妖趕走!”

  張紅菱冷笑一聲,清脆應了一句是,掌中長鞭呼的一下便甩了過去。

  啪!

  鹿靈寶悶哼一聲,雪白細嫩的背後登時冒出一道血淋林的紅印。但她一個哆
嗦,竟不慘叫,也不求救,眼中茫然無比,雙手放在膝蓋上緩緩握緊。

  “再來!”

  “是!”

  啪!

  又是一鞭,兩道交錯紅印當即腫起,突在鹿靈寶皮肉之傷。

  她低下頭,嗚嗚哭泣起來,看著,竟像是真的清醒了幾分。

  “孽畜!還不快滾!”

  啪!

  鹿靈寶往前一撲,淚流滿面趴在地上。

  啪!小巧的屁股上,也被抽出了一道血色的印子。

  啪!啪!啪!

  整整七鞭,背後三鞭,臀後兩鞭,大腿左右各一鞭,鹿靈寶痛得渾身抽搐,
卻咬緊牙關一聲沒吭。

  然後,先前四個女子從外面拎來一只四爪倒攢綁著的小黑狗,懸在鹿靈寶上
方,一刀割喉。

  “嗚嗚……”溫熱的狗血流滿全身,蜷縮成一團的鹿靈寶俯身飲泣,聽上去,
好似真的恢複了不少。

  張林氏退回到先前椅子上坐下,微笑道:“那狐妖已被驅走,只不過,邪物
作祟,在她身上呆了些時日,難免損傷心智,只要有人好好照料,天長日久,定
會康複如初。”

  那四個女子將手裏的碩大布巾一張,包在鹿靈寶身上,兩人將她架起,兩人
各拎著一桶水,就這麽將她拖了出去。

  袁忠義好奇,挑眉問道:“這是?”

  張林氏微笑道:“遠來是客,我聽賀仙姑說了,鹿姑娘乃是杜幺兒門客——
何惜柏何大俠的高徒,那麽,我自然會安排人手悉心照料,袁少俠大可放心。”

  袁忠義畢恭畢敬抱拳躬身,柔聲道:“仙姑不必如此客氣,什麽少俠不少俠
的,你叫一聲智信,或直呼名字,對小輩已是足夠的禮數。”

  張林氏面上微笑沒有絲毫變化,就像是用模子刻上去的一樣,穩定的令人心
生駭異,“智信果然和陛下寫來的信上說的一樣,知書達理。陛下還說你文武雙
全,是個能以一敵百的好男兒,不知……我是不是有幸一觀啊?”

  賀仙澄在後方輕聲道:“張紅菱對他娘說起過你的武功,盡量露一手吧。”

  袁忠義微微一笑,往正對門的位置挪了一步,摸出一個銅錢,沈聲道:“在
下不才,以一敵百愧不敢當,但亂軍從中若有良機,取上將首級,倒是不難。”

  說著他轉身展臂,指尖扣緊,“不仁經”運至七成,猛地一彈。

  連破風聲都與尋常不同,屋內外諸人只聽到宛如哽咽的輕輕一聲嗚,跟著便
是咔嚓一聲,庭院中一棵碗口粗細的樹,便被從中打斷,嘩啦啦倒在一旁的小池
塘裏。

  張林氏的神情,總算有了明顯的變化,“好,果然是少年英豪,我先前還怕
紅菱賜婚是委屈了,這麽一看,倒是我這嬌生慣養的女兒,略有些配不上袁英雄
你啊。”

  賀仙澄咳嗽兩聲,擡手作勢擋住,輕聲提醒道:“張紅菱應該已經說了你和
她的事,小心應付。”

  袁忠義搖了搖頭,沈聲道:“紅菱花容月貌,雖偶有嬌橫,但平日大都溫柔
體貼,我一介山野匹夫,承蒙不棄高攀,無以爲報,深感慚愧。此次趕來,便是
想著,能否爲仙姑略效犬馬之勞。”

  張林氏又恢複了先前的微笑,柔聲道:“你們婚期,一共還有一個月不到。
你和賀仙姑都沒了高堂,我看這親事,就在此處辦了吧。我來爲你們主婚,禮成
之後,咱們便是一家人。其余凡塵俗事,等那之後再議不遲。”

  賀仙澄清清嗓子,開口道:“親事是親事,戰事是戰事。我武功低微,姑且
不提,智信功夫極好,這近一個月的時間,真要荒廢掉麽?尉遲猙的大軍,當真
不會來喝這杯喜酒?”

  張林氏微微垂目,道:“尉遲猙大軍壓境,正沿蘆水進犯,我又豈會不知。
但……他有兩萬大軍,我也不是孤城死守,只能坐以待斃。他若來得遲,便不耽
誤你們這頓喜酒。他若來得早,咱們便一並殺出城去,叫他領教領教,大安義軍
有神明庇佑後的厲害!”

  袁忠義口角含笑,高聲道:“仙姑神威蓋世,若那尉遲猙膽敢前來,不如就
讓小婿出馬,叫陣挑釁,將他手下部將一人賞一個銅錢,統統打發去閻王殿,保
管叫他們兵敗如山倒!”

  張林氏喜上眉梢,口吻登時輕松了幾分,之後的話,便都是繞著袁忠義的家
事來談,終於有了幾分女兒待嫁的母親樣子。

  對這種場面,袁忠義早已經應付自如,謊話說得多了,就連自己也會漸漸相
信。如今他就是說夢話,也會認爲自己真的是被魔教高手擄上山的可憐書童,自
幼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只是天資聰穎,才跟著主家少爺學了不少東西。

  至於奇遇帶來的一身功力,在武林中實屬正常。

  任何年紀輕輕便有一身強悍武功的,都必定會有一種以上的奇遇,要麽運氣
好,要麽編得好,要麽兩者皆然。真正的名門高徒,在江湖上反而顯得不夠傳奇,
引不起什麽興趣。

  因此武林中也不乏本是高手弟子,卻硬要編出一段跌宕起伏驚心動魄蕩氣回
腸的故事,好令自己更受歡迎的先例。

  一番交談,袁忠義大致摸清了張林氏的想法。

  那女人雖然城府很深,裝神弄鬼慣了,真實想法並不那麽容易猜到,但舐犢
情深,終究還是在獨生女張紅菱身上露了破綻。

  他露了一手強悍武功,張林氏的喜悅,並非真的打算讓他亂軍從中冒死去取
敵軍上將首級,而是想好了,要將張紅菱托付出去。

  神婆仙姑,自己大都不信這些東西。

  想靠天官庇佑來打勝仗,說給跟著造反的窮光蛋們聽聽還行,她要也當真,
可活不到現在。

  賀仙澄推測,張林氏應該是做了兩手準備。

  東側江曲郡易守難攻,她將手下最後一個領兵打仗還過得去的將軍安插在那
兒,調撥糧草,駐紮近萬守軍,吸引尉遲猙的軍力,來爲蘆郡拖延時間。

  她並未將張道安的援軍視作希望,她也知道,尉遲猙一直在搞小動作,不斷
挑撥蠻兵和大安之間的關係,張道安生性多疑,謹小慎微,絕不肯在滇州形勢一
片大好,眼看就能鞏固一塊地盤的情形下,貿然揮軍北上。

  她真正在等的,是約定八月十五會來蘆郡與她密談的另外一路人馬。

  那便是從蜀州北部起兵,南下連戰連捷,兵馬早已對怒州虎視眈眈的另一路
義軍。那一支人馬的首領,名叫霍四方。

  霍四方的主力就在江曲郡北岸悄悄駐紮,船舶糧草一應俱全,八月十五的使
者過來密談,就將決定這一路大軍是將東進江南,還是和張林氏兩面夾擊,把尉
遲猙一部徹底消滅。

  這一撥人馬數量據說有三萬之衆,張林氏估計七折八扣,實際能上陣打仗的,
怎麽也有接近兩萬,這麽一股力量,不管東進還是南下,尉遲猙絕對不敢坐視不
理。

  如此一來,蘆郡的周旋空間,便大了不少。

  這便是她的第一手準備。

  而另一手,便是雪中送炭的袁忠義。

  張林氏一生忙碌,爲的就是這個險些害她難産而死的獨生女兒,張紅菱。張
紅菱的終身大事若不定下,她即便出戰,也要瞻前顧後,平白多出一些雜念。

  如今既然大局已定,還有了私情在先,女婿的人選,橫豎還算不錯,她自然
便要考慮,一旦自己戰敗,女兒應當如何逃難自保,隱姓埋名生存下去。

  “依你的意思,張仙姑這就要將家産托孤了?”窗外夜色漸沈,據說霍四方
的使者們提前到了,張林氏母女一同趕去接待,袁忠義才能得空與賀仙澄獨處,
商議幾句。

  張紅菱的醋性實在太大,只要她在,賀仙澄身邊無時無刻不跟著至少一個丫
頭,恨不得往她褲腰帶上拴只會盯梢的母狗。

  就這會兒只是聊聊,門外還有倆站著的,導致他們私談都不敢大聲,還要時
不時弄出點動靜,證明是在下棋,並沒上床。

  “托孤未必,但想必會有一筆豐厚財産藏匿於某地,只給張紅菱知道,萬一
出事,便是你們夫妻倆避禍的本錢。”賀仙澄淡淡一笑,道,“一旦戰事不利,
我猜她還會設法把我丟出去,在戰場上害死,免得搶了她女兒的東床快婿。”

  袁忠義笑道:“我可沒有露著肚皮吃餅。”

  見賀仙澄一愣,他便知道她用東床快婿這詞,不過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就順勢講了講典故,扯了幾句閑篇。

  正說著,後窗外傳來叽叽輕叫,袁忠義側耳傾聽,擡手示意賀仙澄留意門口,
快步過去,將窗子打開一縫,嘬唇吹了一聲百轉千回的哨響。

  不多時,火神鼬赤電般一閃竄上窗台,前爪擡起扒著窗棂,黑豆一樣的眼睛
左顧右盼,鼻頭一抽,聞到袁忠義的味道,哧溜鑽了進來。

  知道這小畜生對自己並不算十分友好,那點兒靈性全用在雲霞身上,他也不
去撫摸火紅毛皮,只打量它身上是不是帶了應帶的東西。

  火神鼬身子一扭,尾巴晃動,露出上面用紅繩拴著的一根竹筒。

  這畜生尾巴根上有一股奇妙臭味,袁忠義拿下竹筒,便忍不住皺了皺眉。

  火神鼬叽的叫了一聲,尾巴一擡,將那股腥騷味道故意留下一片,跟著以迅
雷不及掩耳之勢,順著窗縫跳了出去,轉眼就不見蹤影。

  袁忠義趕忙開窗透氣,苦笑著連連扇風,待味道去了一些,才從竹筒中拿出
一個紙卷,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跟著,他將竹筒捏碎,紙卷燒掉,輕聲道:
“那兩人安頓好了,叫咱們不必擔心。”

  賀仙澄神情頗爲微妙,輕笑一聲,道:“你那兩個蠻女機靈得很,本就沒什
麽好擔心的吧。”

  袁忠義不願多談這些女子之間醋波蕩漾的話,轉而道:“那個霍四方的事,
你知道多少?”

  來的路上白道沖天南海北指點江山的時候提過一嘴,但並沒詳談,袁忠義心
裏好奇,自然只有問賀仙澄。

  但她對武林舊事打探頗多,這義軍舉旗的動向,便所知甚少。

  知道的,盡是些在白雲山附近就聽到過的民間傳言。

  只不過,傳言中的那位義軍首領,很少被稱呼他的名字,霍四方。

  西南一帶的百姓,大都稱其爲霍瘋子。

  叫他霍瘋子的理由千奇百怪,但提到最多的,就是他打起仗來像個瘋子,其
次,則是肏起女人來像個瘋子,殺起人來像個瘋子,只能排到第三。

  雖說在大安實際控制的地盤百姓評價未必公允,但一說起張道安就是神仙下
凡,一說起霍瘋子就是閻王在世,多少應有幾分道理。

  “蜀州的幾大門派,包括峨嵋在內,如今都選了霍四方。那邊是西南武林地
位最高的一州,僅憑此事,這一撥人馬便不可小觑。”

  賀仙澄柔聲叮囑的話音未落,外面就傳來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很快,一個下仆滿頭大汗跑了進來,大聲道:“袁少俠,賀女俠,小姐請二
位過去,一同面見霍四方的使者。”

  “哦?”袁忠義頗爲納悶,“我們也得去?”

  “嗯,夫人說霍四方的使者帶了不少高手跟著,好像有個什麽唐門的,來了
好幾個。小姐擔心情況不妙,請二位趕緊過去。”


                               【未完待續】
2020-4-4 13: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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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俠 (53)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4-5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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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合擊


  說起武林舊事,賀仙澄便如數家珍。

  但就算是她,對唐門這個崛起不到十年的幫派,所知也極爲有限。

  他們本是唐家鎮唐家堡的居民,魔教覆滅後,忽然冒出幾個武學奇才,耐著
性子在宗族內外招攬弟子,於附近三山之上開宗立派,此後緩慢做大,如今在武
林之中,已經算是小有名氣。

  只是那名氣放在正道中人眼裏,並不算太過好聽。

  因爲唐門最有名的三樣,是暗器、毒與機關術。

  這三樣結合在一起,便有了令尋常江湖武人聞風喪膽的陰陽透骨釘。

  傳聞在操控自如的唐家高手掌中,那小小機簧打出的毒針,能令當年名動天
下的暴雨梨花釘都黯然失色,怕是僅有已無實物流傳江湖的孔雀翎才能穩壓一頭。

  假以時日,唐門在蜀州武林必定能穩占一席之地。

  但當前,西南正道的龍頭,還遠遠輪不到他們。

  自從峨嵋派僧道之爭激化,折損許多高手,勢頭便大大衰落,如今雖還是玄
門正宗武學的典範,在西南武林的影響力,卻已被後起之秀雁山派超越。

  雁山派立足於雁絕峰下,不過三十余年,就成爲西南群雄參與武林議事當仁
不讓的代表。其門下弟子精通拳掌,刀法淩厲,武功走的是純陽一脈,本代曾有
年輕氣盛的弟子與狂劍陳季真爲了一名美人約戰,三十合後惜敗一招。

  以四劍仙的武功水準反推,雁山派的實力可見一斑。

  而且,據賀仙澄所了解,雁山派的武功路數除了純陽必有的剛猛之外,最大
的特點是實用。

  不僅沒什麽花巧虛招,甚至不稀罕纏鬥遊走。雙拳一錯,單刀一晃,不是你
死,就是我亡。

  其中有些不畏死的殺招,甚至令人想起了已經衰落多年的青城墨家竹中劍。

  照說,霍四方如今占了大半個蜀州,大小門派紛紛俯首,就是爲了撐面子,
也應當從雁山派門下選些精銳,來給使者撐場面才是。

  爲何會讓新冒頭的青嫩唐門作爲保镖,倒是挺耐人尋味。

  與地處偏遠的飛仙門不同,蜀州境內的江湖幫派,已經算是整個中原武林的
一部分,袁忠義站在門口緩緩吸了口氣,壓下心底那隱隱的緊張,才擡腿邁了進
去。

  張紅菱就等在門內,一見他來,松了口氣,抓出一大把銅錢塞到他的手裏,
皺眉叮囑道:“你拿著,拿好,先扣一枚在手裏,你看誰要是打算對我娘動手,
就直接彈爛他的狗頭!”

  賀仙澄忙輕聲問道:“談得不順麽?”

  張紅菱憤憤哼了一聲,道:“不順,那小龜孫是替他家老龜孫來趁機勒索敲
竹杠的。那賊眼睛還一直往我跟我娘身上轉,真想一鞭子抽掉他的眼珠子!”

  “小龜孫?”袁忠義一怔,跟著聽張紅菱小聲抱怨一番,才明白過來當前情
形。

  霍四方連戰連捷,士氣高漲,放眼整個蜀州,只留下北端和東側一些故意拿
來緩沖的城鎮沒有攻下,各地百姓本就對光漢朝怨聲載道,打了大半年的仗,霍
家軍的數量不減反增,最近還收編了一支領不到軍饷的逃兵,足有千余之衆。

  將目標放在東南側怒州的霍四方,當然不願背後要害有一支不屬於自己的兵
馬虎視眈眈。

  所以此次來訪的使者,是他麾下一個堂侄,過來談的事情,明面上是合力夾
擊尉遲猙,可實際上,捎帶腳提起的那件事,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霍四方要迎娶張林氏,請她改嫁成霍林氏,若嫌教衆不滿,可以再給霍四方
加一個諸如三江仙師之類的頭銜。

  “瞧那霍勇的賊眼,保不準想讓我娘變霍林氏,還想讓我變霍張氏呢。呸!”

  張紅菱嘴上雖然氣沖沖的,但也沒真失了理智,這些抱怨,全都拖著袁忠義
在門外說完,才帶著他和賀仙澄,去了將要設宴接風的大堂。

  使者們早已入席,袁忠義跟著張紅菱一路過去坐到張林氏旁邊,而賀仙澄明
眸一轉,不願意自討沒趣,只尋了個遠端末席,悄悄就座。

  張林氏臉上的微笑還是那般八風不動,一手撚袖,另一手二指一橫,略略提
高聲音道:“霍賢侄,這位袁忠義袁少俠,便是小女夫婿,他二人良辰吉日都已
擇好,下月十二,便要拜天地。賢侄一表人才,小女蒲柳之姿,性情頑劣,不敢
高攀,還請海涵。”

  張紅菱聽到母親提起性情頑劣,望著那名叫霍勇的使者,皓腕一轉,夾起一
筷子魚片,送到袁忠義嘴邊。

  袁忠義心領神會,擡手握住她纖柔玉掌,慢悠悠吃了這口,才起身一拱手,
道:“失禮了。在下袁忠義,表字智信,初見諸位英雄好漢,如有不當之處,還
請多多包涵。”

  張紅菱嬌滴滴道:“嗯嗯,有什麽不當的呀,咱們都已經是未婚夫妻了,江
湖之人不拘小節,對吧霍大哥?”

  那霍勇是個面龐頗爲周正的精悍男子,哈哈一笑,拱手道:“是我該跟仙姑
道個不是,不知道令嫒已經許了人,魯莽了魯莽了。都別介意,咱們繼續喝酒,
喝酒!”

  說著,他端起一杯,仰頭咕咚吞下,氣勢豪邁得很。

  張林氏號稱爲了仙法滴酒不沾,張紅菱端起一杯代幹爲敬,算是過了這一合。

  袁忠義不便插言,就在旁給張紅菱斟酒,掌心依舊扣著一枚銅錢,先將霍勇
左右列席的諸人細細掃視了一遍。

  十來個人,陣仗不小,連吃飯時左掌都帶著麂皮手套不摘的那幾個,想必就
是唐門的弟子。

  有噬毒蠱在身,袁忠義對這門派並不太過擔心,毒針打中無非留個眼,毒砂
打中頂多迷了眼,對方若是不防備他百毒不侵,反而會成爲他的最大優勢。

  盡管未必要和唐門作對,但他如今秉性如此,新認識什麽江湖人,最先想的
就是如何能在生死之際勝過對方,其次,便是有什麽破綻可以利用。

  暗器修習起來極耗心力,以暗器見長,另一重意思,便是手底下的硬功夫不
夠出挑。

  袁忠義稍稍放心,將視線轉開。

  比較可惜,霍勇一行皆是男子,除了一個相貌頗爲俊秀,有些許可能是由女
子改扮的少年之外,陽氣多到四溢,讓他打量完畢,就不願再多看一眼。

  不過那少年唇紅齒白,柳眉杏眼,細細白白的脖子不見喉結,若不是跟著一
堆大老粗,耳垂上還不見打眼兒,真要以爲他是女扮男裝。

  袁忠義正懷疑著,那少年的視線一轉,恰好落在賀仙澄身上,跟著眼前一亮,
竟露出幾分色胚樣子。

  這人坐得距離霍勇還頗近,他忍不住想,莫非霍勇過來當使者不方便帶女眷,
便拉了個小相公,晚上肏腚眼解悶麽?

  那這當男寵的,可有點不知好歹,也不看自己什麽身份,竟然色迷迷盯上賀
仙澄了?

  連著三杯酒幹過,張紅菱將空杯一放,沈聲道:“既然親事已經揭過,咱們
還是接著來談怎麽對付尉遲猙吧。”

  霍勇哈哈大笑,一擺手道:“那個不急,親事還沒談完呢。”

  張紅菱臉色一變,略帶怒氣道:“怎麽個還沒談完?”

  “仙姑還沒給我明確答複呢,”霍勇笑意不減,客客氣氣道,“只要仙姑點
頭,我明日就快馬北上,坐船渡河,將消息傳給我大伯,此後咱們兩家就是一家,
那尉遲猙,就算有三頭六臂十八個腦袋,咱們也一樣給他砍了!”

  他向旁一伸手,頗爲自傲道:“許多武林高手爲我大伯助陣,敵將只要敢出
現在三軍之前,必定叫他頂著腦袋來,留下腦袋走。有兵無將,那就是群龍無首,
不堪一擊。”

  張林氏垂目觀心,仍舊不語。

  張紅菱則提高聲音道:“戰亂這麽多年,哪個管事兒的身邊還能沒幾個練武
的保著,我娘有仙法護體,仍精挑細選了許多厲害女子陪伴在側,我也拜師飛仙
門,學了點功夫,真到了戰陣之上,兵對兵將對將,自然也有高手對高手,怎麽
就一定能討了好去?”

  這話回得頗爲靈巧,只要對方糾纏在高手對高手的結果上,爭論起來,之前
更重要的部分,便會不自覺被抛開。

  可霍勇沒有上套,淡定一笑,搖頭道:“討不討得了好,戰場上見真章。仙
姑給我大伯的答複,才是當前最要緊的。”

  張紅菱的情緒略有些失控,惱火道:“你們這算是來逼婚的麽!”

  張林氏伸手在女兒肩上一壓,微笑道:“小女不成器,霍賢侄不要見怪。我
寡居多年,還能有霍大哥這樣的英雄好漢青睐,實在是受寵若驚啊。可我麾下的
兵馬,大半都是陛下所賜,這筆嫁妝,我怕是帶不過去。”

  霍勇單邊唇角上揚,“仙姑哪裏的話,三江地界,蘆水南北,哪個不知道你
的鼎鼎大名。你肯嫁來,我大伯就能沾點仙氣。有了仙氣,一群愚夫愚婦,怎會
不跟著來。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棄下這富饒蘆郡,往滇州逃難。”

  張林氏略一沈吟,道:“那也未必不會發生。霍賢侄,霍大哥的威名遠播,
大家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

  霍勇哈哈大笑,道:“仙姑多慮了,霍家軍的確殺人如麻,但殺的,都是冥
頑不靈的光漢走狗,肯跟著仙姑起來造反的,那和我們其實是一條心,怎會有什
麽危險。”

  張林氏目光閃動,又道:“陛下神威恩澤黎民,大家對陛下忠心耿耿,恐怕
……沒有那麽容易改弦易轍。”

  “仙姑,我這做小輩的,不好把話說得太過難聽。仙姑不妨想想,尉遲猙大
軍壓境已有數月之久,張道安在滇州殺得龍精虎猛,連最難啃的茂林郡,都輕松
拿下,之後又與蠻子和談,手上那些兵馬,可曾來支援過你啊?”

  張紅菱怒目圓睜,道:“父王正在調集兵馬,籌備糧草,只要蘆水沿岸不丟,
我們早晚要讓尉遲猙好看!”

  “是麽?可我們的探子回報,大安朝的主力,好像東進悭州了啊。是打算自
南而北,繞行一個大圈,去奇襲尉遲猙的屁股麽?”霍勇的口氣明顯放肆了許多,
不知道是酒勁兒上頭,還是圖窮匕見。

  “陛下與我時有書信往來,這等雄才大略,自然不足爲外人道。”張林氏的
口吻也冷了下來,“這些姑且不論,霍大哥在蜀州所作所爲,一水之隔,我也略
有耳聞。難道他身邊美女如雲,卻至今還不曾續弦?那些大好女郎,該不會都紅
顔薄命吧?”

  這話,暗指的自然就是霍四方荒淫肆虐,每打下一處便會擄掠女子入帳,盡
情蹂躏的傳言。

  那個肏起女人像瘋子一般的說法,也正是源自於此——據說每夜進帳的女子,
次日還能自己走動的,不足十之二三。

  同樣傳出的,還有霍四方玩厭的女人會賞給部衆,淫樂到徹底沒有用處,便
放血扒皮,曬成肉幹,供應軍糧。

  至於傳言有多少可信,就很難判斷了。

  畢竟世上並不是沒有出過相似的事。僅就袁忠義所知,近的有蠻兵豢養女俘,
淫樂後充作軍糧,遠的有名城大賈懲罰婢女,吊腳倒懸堆柴烤做熏肉賞於奴仆,
下有流民饑餓不願吃自家孩子,索性與旁人交換易子而食,上有一代名將苦守北
關糧草斷絕不得不下令,將城中女子當作牛羊……

  莫說如今是烽煙四起的戰亂年代,便是歌舞升平的年景,尋常百姓,有些時
候也並不被當作人來看待。

  不過當初將田青芷帶去見識了一下流民餓肚子時能做到什麽地步後,他自身
對此道邪行倒是沒了什麽興趣。

  真以食物看待,人也不過是一大塊肉,口感味道,興許還比牛馬豬羊差些,
除了果腹,何樂之有?

  他關心樂子,一般人關心的,則是倫常,道德,良心。

  曆朝曆代雖都不乏吃人的事,但也沒有任何一卷青史,敢將此事視爲理所應
當。

  所以一旦傳揚開來,招來的就絕不會是什麽好名聲。

  蠻兵食人名聲在外,所攻之處便會拼死抵抗,血染沙場,總好過被人下鍋。

  富商烹婢名揚四海,數年後朝中大臣抓住痛腳扳倒其靠山,數條早該來的罪
名一朝加身,在刑場三天切了兩千多片。

  而那位名將即便情有可原,此後也屢遭文官發難,郁郁而終。

  至於那些流民……凡是餓到不得不打人肉主意,最終能活下來的,也是寥寥
無幾。

  霍四方的兵馬傳出這種流言,若是並無實據,便是光漢動的手腳。畢竟這等
逆賊暫時還不配豢養一批朝廷命官,不論寫史還是寫告示,仍是動筆杆子的人效
忠的那位說了算。

  聽得出張林氏的言下之意,霍勇眉心一皺,開口澄清。

  不過這種不光彩的事,不管發生沒發生,口頭上決計是不肯承認的。

  他對答倒也穩妥,並未直接否認霍四方好色,以免提親時拿出的,張林氏美
貌這個理由站不住腳。以他所說,霍四方的確生性風流,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橫槊賦詩的一世之雄,不也大興土木修建邺三台,重金贖回蔡文姬,唱一曲胡笳
十八拍麽。

  袁忠義在旁聽得暗暗稱奇,沒想到霍勇看著頗爲精壯是個領兵打仗的樣子,
對這些文史逸聞竟也所知甚多。

  而且,都已到了這個地步,對方不再藏著掖著,言語之間,只差挑明了講,
張林氏你要是不把怒州這兩郡連著兵馬一起當作嫁妝,那我們霍家軍就不會放心
渡河來陪你打這場合並夾擊的硬仗。

  蜀州之地多險峻,易守難攻,霍四方靠著民心生變拿下了大半關卡,如今是
進可攻退可守,若是出擊劫掠,顯然東進翼州,直取江南豐饒之地才是正道。尉
遲猙這樣的硬骨頭,大可等以後有把握了再來啃。

  不需要賀仙澄的提點,袁忠義也能明白,霍四方想要的,才不是張林氏這個
女人。

  而是在她手下控制了將近十個月的怒州重鎮——蘆郡。

  蘆郡地處三江交叉、三州交彙之處,西北依靠蘆水天塹,封橋即可掌控多條
通途,在這裏放上幾千人,就能令途經的數萬大軍如鲠在喉。

  這也正是張道安先將此處攻陷,霍四方一路南下,尉遲猙大軍壓陣的共同原
因。

  蘆郡這個釘子落在誰手裏,他的敵人,就會十分難受。

  “可若是這樣,張道安爲何不肯派兵支援?他難道不知道張林氏就要頂不住
了麽?”晚宴結束,在園林中尋了個暗處坐下,袁忠義將賀仙澄抱在懷中,不解
問道。

  這等大事,一場接風宴拿不出結果理所應當,但任誰也看得出,面對霍勇的
咄咄逼人,張林氏最後的微笑,已經維持得相當勉強。

  而那位霹雳火爆的張紅菱,中間甚至忍不住低聲嘟囔想讓袁忠義一銅錢丟死
霍勇,連使者不能動的規矩都不想講了。

  對方擺明是非要把這件事兒談妥,甚至還說打算參加張紅菱跟袁忠義的婚禮。

  賀仙澄生長在武林門派,其實有些投錯胎的味道,她習武的天賦,真是不及
謀略眼光的萬一。

  她思索片刻,便道:“張道安起兵於滇州東北,和張林氏裏應外合,不費多
少力氣就拿下了蘆郡,之後招攬義軍,仗著曾經籠絡的信徒起兵後,一直將蘆郡
當作後方,靠張林氏抵禦援軍,自己則在滇州境內攻城略地。這樣的人,只怕…
…沒什麽雄心大志可言。對他來說,蘆郡這一處要地,與其說是跳板,不如說是
防線外的緩沖。”

  袁忠義皺眉道:“那便能輕易丟下麽?”

  “以他手下那些不得志文人的謀略……”賀仙澄不屑輕哼一聲,道,“從此
次賜婚如此匆忙也猜得出,那幫人並不願意大安之中除了仙人,還有一個威名不
弱的三江仙姑。”

  “借刀殺人?”袁忠義若有所思,喃喃說道。

  “不止。”她輕聲道,“滇州東北大安義軍仍有數千,招募新卒一刻不曾停
止,那邊還有張道安一個義子坐鎮,他們按兵不動,又將消息小心藏匿著,只怕
……還存著更陰狠的念頭。”

  “哦?”

  “霍四方南下,留下蜀州東線不犯,顯然是對攻打翼州底氣不足。那最可能
的目標,就是拿下蘆郡之後,強取怒州。”賀仙澄輕聲道,“而尉遲猙打算先來
拔蘆郡這個釘子,南側悭州的光漢守軍,難道真能坐視不理?如此一來,蘆郡三
方混戰,悭州防線空虛,他北可令義子等著坐收漁利,南可揮軍東進去和蠻子兵
搶一搶悭州北部諸郡,賣掉一個不太受控的三江仙姑,換來如此多的好處,他目
光短淺,豈會不做。”

  “短淺?”袁忠義略一挑眉,頗爲疑惑道,“我聽著,還是挺好的戰略啊。”

  “蘆郡失守,以霍四方的凶狠和尉遲猙的穩健,怒州將是勝者掌中之物。”
賀仙澄輕聲道,“張道安遲遲不發援軍,張林氏投敵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即
便如今不肯,等江曲郡戰敗,也就無路可退,不得不自保了。三江仙姑對張道安
知根知底,有她相助,你覺得怒州將來的主人,會在後方留著滇州這個隱患不去
清理麽?到時候他再出動主力,就沒有現成的便宜可撿了。”

  袁忠義沈吟片刻,笑道:“算了,這些天下大勢,我想不清楚,也懶得去管。
憑咱們的本事,想要榮登大寶,做個皇帝皇後,怕是有些勉強。”

  賀仙澄微微低頭,亮出一段粉白細嫩的後頸,“你若真有這個野心,咱們都
還年輕,穩紮穩打逐步培養羽翼,倒也並非全無可能。只是……從江湖中混迹出
人頭地,最後奪取天下的,尚無先例,咱們得從現在就開始準備。”

  “那倒不必。太麻煩了。”袁忠義淡淡道,“我只要行走江湖,做個風流大
俠,便心滿意足了。”

  “只是風流大俠麽?”

  他微微一笑,附耳道:“若能暗中再做個混世魔頭,可以隨心所欲,自然更
好。在廟堂之高端坐龍椅,有什麽意思?等我武功練好了,帶上柳鍾隱的人皮面
具,去皇宮高牆裏走上幾圈,玩一玩千嬌百媚的寵妃們,替新皇播種,直接讓兒
子做太子,豈不更美?”

  賀仙澄後背微微一緊,輕笑道:“那自然是你高興爲重。”

  “澄兒,你思慮周密,小事上,我還是願意聽你幾句。”他將她摟住,輕柔
撫摸著她的喉頭,柔聲道,“張林氏這邊的事情,你準備如何處理?咱們該做什
麽?讓那個霍瘋子,做我的便宜嶽父麽?”

  聽出他口吻中隱含的不耐,她沈吟道:“智信,最要緊的,我還是得知道,
你長遠的將來……到底作何打算。”

  “我不是說了麽,澄兒,我要做一代大俠。”他語調更加輕柔,“你難道以
爲,我在說笑?”

  賀仙澄屏息片刻,微微一笑,道:“好,我明白了。既然如此,你先隨我去
拜會使者,和武林同道打個招呼,行走江湖,積累俠名最重要的就是人脈。你在
深山老林誅殺千百魔教妖邪,也不如和名門正派一起走動幾日。”

  “不都說武林是個看實力的地方麽?”袁忠義故意冷笑一聲,譏诮一句。

  “人脈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賀仙澄柔聲道,“旁的不說,真遇到恩怨糾葛,
約戰死鬥,有什麽人來助拳,可是能決定生死的。沒有人脈,是你的功勞,也沒
人會提。有了人脈,哪怕你只是跟著去魔教總壇露個臉,將來說起,你也是剿滅
魔教的功臣。”

  袁忠義含笑點頭,“所以這江湖高手,和衙門中的老爺,貌似也沒什麽分別。”

  “還是有的。”賀仙澄淡淡道,“至少這個老爺若看那個不順眼,不能帶兵
過去直接把人殺了。”

  “這個掌門看那個掌門不順眼,難道就可以?”

  她竟點了點頭,“約個切磋,當衆比試,你若武功夠好,‘錯手’將其打死,
假惺惺哭上兩句,這事兒自然也就過去了。”

  “過去?後人不會報仇麽?”

  賀仙澄莞爾一笑,“連他們掌門都能‘錯手’殺了,弟子還敢報仇麽?”

  隨口閑侃幾句,他們到了安置來客的偏院。論地位,賀仙澄如今是飛仙門大
師姐,地位與門主相當,即便小幫小派影響有限,那群武林高手也不敢怠慢——
江湖風起雲湧日新月異,誰知道今日的小毛頭會不會是明日的武林盟主,多個朋
友面前多條路,多個敵人背後多雙眼,其中利弊,稍有經驗的便能厘清。

  袁忠義也並未被忽視,江湖消息往往傳得極快,他力助茂林郡,大破蠱宗,
救飛仙門於水火之際,在西南四州,早已傳揚開來。

  但也僅限於未被忽視而已,陪同使者諸人都是幫派弟子,顯然對飛仙門大師
姐興趣更大,更願意結交。

  無妨,袁忠義本也樂於低調,安安靜靜在旁當飛仙門大師姐年輕有爲的未婚
夫婿,正合他意。

  而且對面都是些正當壯年的男子,一想到如花似玉的張紅菱和純美動人的賀
仙澄竟都是這小子將娶進門的嬌妻,那隱隱妒火,便有些壓不住陣。

  若非實在不是時候,他懷疑當即就要有按捺不住的,約他去後院來場切磋,
試試看能不能將他“錯手”殺了。

  一番結交,等到回去路上,賀仙澄細細分析,說這批人中,僅有那名叫唐天
童的漢子,是個不能大意的對手,其余皆是庸庸碌碌的尋常武人,不值一哂。

  袁忠義之前在旁聽著,還額外記了一個他需要在意的目標。

  便是霍勇身邊寸步不離跟著的那個俊美少年,互通姓名的時候,知道他叫霍
鷹,雄鷹的鷹。可看那身子骨,還是叫霍雛雞更合適些。

  袁忠義記著他,當然不是因爲他有什麽深沈心機或是霸道武功被看出了破綻,
而是那小子幾乎不分場合不管時候的盯著賀仙澄看,上面看胸脯,下面看大腿。
那色迷心竅的勁兒,真讓袁忠義想起了當年的另一個自己。

  那小子要是換了女裝塗脂抹粉,去大姑娘家騙床,還不是手到擒來。

  見袁忠義在分別處止步深思,賀仙澄小心翼翼問道:“智信,你……另有在
意的人麽?我遺漏了誰?”

  他搖了搖頭,笑道:“不,論經驗論眼力我都不如你,你要是看漏了誰,我
更發現不了什麽。我只是惱火那個叫霍鷹的,咱們在院子裏談事兒,他就那麽在
廊下盯著你瞧。啧啧……當我這個未婚夫婿是死的麽?”

  “那是女子。”賀仙澄笑著搖了搖頭,“智信,你對女人如此老辣,竟也會
看走眼麽?”

  袁忠義一怔,皺眉道:“女的?”

  “她沒有喉結。”

  “有些少年發育遲緩,本就要晚些才長。霍鷹沒有打耳洞,眉毛也不曾修過,
肩膀挺胸口平,跟著一群男人同吃同住,還一直頗爲淫亵地打量你,即便生了一
副女相,我也不信那是個女子。”

  “白雲山上不住男丁,假鳳虛凰的玩樂,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賀仙澄
淡淡說了句了不得的話,跟著道,“所以我知道,有些女人,天生便喜歡穿著男
裝,去尋女子淫樂。陰陽交融的經驗你比我豐富得多,但被女人如此饑渴打量的
經驗,應該是我略勝一籌。”

  袁忠義頗感有趣,肯玩女人的女人他見過不少,只愛玩女人的女人,他便有
了見獵心喜的滋味。

  “不過,”賀仙澄看透了他的想法,柔聲道,“你暫時可不能打她主意。這
一趟過來的使者,真正做主的,應該就是她。”

  “哦?”

  “霍勇不過是個明面上的傀儡。”賀仙澄壓低聲音,道,“先前經過門口我
悄悄瞄了一眼,按他們說法,霍鷹是照顧霍勇的侍從,堂弟,可實際上,霍鷹一
直吊兒郎當,也不見霍勇說過他半句,而且,他們客房外間的陪床,挂的是霍勇
的外衣。”

  “哦……”袁忠義微微一笑,“原來到了晚上,霍勇還得躺在外面,保護這
個霍鷹。那她……會是什麽人?”

  “霍勇說他極受霍四方重用,此話應該不假。那麽,這個霍鷹,恐怕是霍四
方的至親。以霍四方傳聞中對待女人的態度,這個霍鷹……八成是霍四方的女兒。”

  “那我要是讓霍四方做個便宜外公,倒也有趣。”他嗤笑一聲,“他在蜀州
淫人妻女,潇灑快活,我肏他的閨女,算不算行俠仗義?”

  賀仙澄發出一串銀鈴般的輕笑,搖了搖頭,道:“俠義論事不論心,你將理
由說得怎樣天花亂墜,強奸別人閨女,也算不得行俠仗義。”

  她跟著眼中精光一閃,又道:“但同樣,只要你做的事夠俠義,不論你爲了
什麽目的,那便是行俠仗義。”

  “聽著,你像是打算把我真引去武林正道一樣。”

  “不,”她巧笑倩兮,明眸微轉,“你已經在武林正道之中了。”

  “如此輕易?”

  她眼中閃過一絲嘲弄,颔首道:“嗯,就是如此輕易。”

  在名義上的未來嶽母家中,袁忠義謹言慎行,乖乖收心,安居客房,沒有放
任色欲勾三搭四,靜靜等著戰局變幻,看張林氏會做如何決斷。

  如今蘆郡山雨欲來,就算婚期還剩不足一月,他也不能急著設法離開。如賀
仙澄所說,越是被戰亂席卷的地方,越是容易留下俠義美名之處。

  八月十五,衆人齊聚過節,霍勇再次提親,張林氏依舊推脫拖延,並不急著
給予明確答複。

  當晚,氣悶又有些欲求不滿的張紅菱悄悄摸到了袁忠義房中。送上門的小騷
肉他豈會放過,抱上床便將她肏了個死去活來,一聲聲浪叫讓陪著她過來守在門
外的丫鬟都濕透了屄,被仍未滿足的他一把拖進屋裏,按在昏死過去的女主人身
邊前前後後日了個通透。次日清晨主仆兩個互相攙扶,趁天沒全亮悄悄離開時,
那四條腿還都在微微哆嗦。

  拉鋸一樣的談判,持續到八月十八。

  那天清晨,大安軍前哨快馬來報急訊,尉遲猙的兩萬精兵,已在江曲郡畔展
開陣勢,通路已斷,守將懇請張林氏速速調兵馳援。

  張林氏沒想到一直慢吞吞仿佛要一寸地皮一寸地皮推進的大軍竟然一夜之間
就到了要命的地方,急忙勒令安排在江曲郡附近的蘆郡守軍開拔,裏應外合力求
先將東西大道打通。

  臨時提拔的部將不堪大用,張林氏只得將蘆郡中的近萬主力交給女兒張紅菱
調遣,務必要和江曲郡兩面夾擊,打退這次圍攻。

  可沒想到,尉遲猙的圍城,只是做做樣子,圍而不打,反在蘆水沿岸伏下精
兵,以逸待勞只等著順溜而下支援的粗陋船隊。

  一通火箭亂射,兩股騎兵沖殺,都沒查清尉遲猙埋伏了多少人馬,蘆郡試圖
打通要道的先鋒,便丟下數百具屍體,潰敗而逃。

  張紅菱帶著袁忠義和賀仙澄在旁,一聽前線奏報便覺不對,果斷停步紮營,
守在蘆水南側蘆郡東界處的關卡,反複命人刺探。

  八月二十,收到女兒親筆書信講明當前戰局之危的張林氏,僅剩下了兩個選
擇。

  要麽,棄守蘆郡,將此地糧草財寶與數萬百姓一起帶走,進入滇州去跟張道
安會合。

  要麽,不惜一切代價,請霍四方出動大軍,渡河協同夾擊,打尉遲猙一個措
手不及。

  張紅菱修書之時,滿心以爲會在一天後接到母親的命令,收兵回去,準備撤
退。

  可正如賀仙澄所說,她低估了盤踞一地大權在握帶來的致命吸引力。

  嘗過在怒州三郡宛如稱王的生活,張林氏如何肯放下一切跑去張道安身邊做
個事實上的跟班?

  於是,八月二十一,張紅菱接到密令,全軍待命,等待霍四方約定出兵時機,
齊頭並進,合擊尉遲猙。

  她不知道母親到底答應了霍四方什麽條件,氣得將令書撕成碎片,付之一炬,
甚至險些率軍強攻,最後還是袁忠義好言相勸,給她寬衣解帶在帳裏將她身上弄
得百般舒坦,才算是將她哄住。

  隔日,張林氏又寫來密信,稱答應的一切不過是權宜之計,她已向張道安再
次求援,與尉遲猙這一戰,將決定她最後的選擇。

  若霍四方如約渡河,而張道安一兵一卒也不曾出現,就休怪她翻臉無情,將
蘆郡的大好根基,帶去霍四方的手下作嫁妝。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張紅菱一肚子煩悶,卻也無可奈何。那尉遲猙用兵詭詐,
連日夜裏都有小股騷擾出現,令他們滿營皆疲,爲了不亂軍心,不得不後撤三裏,
從背靠關卡等待出擊,變成了依靠關卡抵禦擾襲。

  賀仙澄知道大戰將至,和袁忠義策馬跑了幾處地方,將數千百姓示警疏散,
叫他們帶好值錢物件,或者南下東行怒州他郡投靠官軍,或者西進轉南去大安義
軍之處暫避。

  不論最終戰果如何,寒掌仁心袁忠義的俠名,先跟著遠遠傳揚出去再說。

  幾次書信來往,向圍城大軍發起進攻的日子,最終定在八月廿八。

  按照約定,淩晨天色未明,霍四方兩萬部衆便會乘舟渡河,自江曲郡東側發
起進攻。

  如何配合,由張紅菱這邊自己決定。

  雞鳴破空,小雨垂降,提前埋竈做飯,整裝完畢的近萬步卒,隨著令兵旗號,
向十余裏外的江曲郡開始了最後的行軍。

  張紅菱已不再是尋常打扮,雖說光漢朝民間禁止私藏甲胄,導致武器易得,
防身之物罕有,但她作爲義軍將領,一套堅固護具總還拿得出手。

  她沒再攜帶無用的長鞭,而是負弓在背,挂劍在腰,夾槍於腋,騎在馬上,
便隱隱透出一股沈重肅殺之氣。

  袁忠義和賀仙澄跟在主將馬後,對望一笑,互相使了個眼色。

  他們說服張紅菱這般全副武裝,自有一番考量——如此顯眼的紅邊全甲,亂
軍之中套在誰身上,誰就是張紅菱。

  張將軍年輕氣盛信心十足,身後這二人,可並不這麽想。

  尉遲猙絕非泛泛之輩,還是應當早做其他打算才是。

  天色漸亮,旭日東升,朝霞紅光,恍若淺淺血色,灑在沈默東行的軍士疲倦
的面容上。

  光漢末朝,德啓七年,一舉扭轉西南局勢,青史留名的蘆水之戰,就此開始
……


                              【未完待續】
2020-4-6 14:3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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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一代大俠 (54) 作者:snow_xefd

.

                             一代大俠


作者:snow_xefd
2020-4-11


本文首發於阿米巴星球、第一會所、禁忌書屋、東勝洲關係企業及天香華文。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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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潰敗

  叛兵逼蘆水,尉遲猙引兵破之。叛兵大敗,遂潰。

  放到史官筆下,八月廿八這天所發生的事,大概只會凝練成這麽一句話,放
在“光漢紀:蘆水之戰”或“尉遲猙本紀”中。

  但那寫於史書上的一筆一劃,都是以屍骸爲硯,鮮血爲墨,揮灑在慘不忍睹
的人間煉獄之上。

  不論從什麽角度來評判,兩支起義軍所選擇的戰略,都無法苛求更多。

  霍四方麾下將領李湖生、劉樹各率一萬步卒在江曲郡東側、蘆水下遊星夜渡
河,準備分進直插尉遲猙包圍圈東北、正東兩處。

  張紅菱則率部正面強襲包圍圈西側,並命江曲郡守軍大開南門,集中兵力突
擊。

  裏應外合,四點齊攻,兵卒是對方的二倍,又占了地利,讓袁忠義來判斷,
義軍這邊操練再怎麽不足,打出一場慘勝,總不是問題。

  而西南民心早已巨變,只要討逆軍在這裏吃下敗仗,以大安那些神棍神婆的
嘴皮子,征募回這次的損失,也就是兩、三個月的事。

  但戰爭,打得並不僅僅是刀槍拼殺的那一場。勝負,其實早在短兵相接之前,
就已經決定了大半。

  兩陣之間的差距,是全方面的。

  兵卒的操練程度,武器甲胄,軍令傳遞……均是尉遲猙占優,而更關鍵的,
是雙方的情報。

  義軍一側僅知道尉遲猙大軍圍城,布陣松散,江曲郡短時間內並無陷落之危。
另外,光漢朝檄文聲稱糾集了五萬精兵,但從糧草等偵查到的信息推測,實際全
軍不過兩萬。

  這便是義軍正面出擊的底氣。

  也是他們潰敗的原因。

  他們並非敗在數量判斷上。因爲最後將他們逐部擊潰的,僅僅是尉遲猙親率
的七千精銳。

  五千步弓結陣推進,七百騎射盡顯馬上威風,與剩余一千三百輕騎兵在蘆水
南岸遼闊平坦的戰場上盡情沖殺,仿佛再現了當年屠各部那些馬上英豪的先祖榮
光。

  李湖生部被兵擊半渡,丟下千余屍體,便匆忙撤軍,逃往北岸。

  劉樹遇襲時,三千先鋒剛剛整好陣勢,側翼被騎兵一沖,頓時如沙壩決堤,
一潰千裏。

  血染蘆水,屍橫遍野,劉樹本人,也被割了首級,頂在槍尖,隨著摧枯拉朽
的騎兵,絕塵而去。

  霍四方所遣主力被擊退時,張紅菱部仍在與圍城守軍鏖戰。那一萬步兵且戰
且退,多名副將率兵輪番截擊,也不糾纏,只將戰場越拖越南。

  江曲郡守軍唯恐後方被抄,守在南城門外猶豫不決。

  但殺紅眼的援兵,都顧不上去打探霍四方一側的動靜,便向南追去。

  直到尉遲猙精兵折返,號角長鳴,且戰且退的誘敵軍團,頓時轉向,露出了
鋒利的牙齒。

  被兩面夾擊一口咬住的,便成了張紅菱。

  當劉樹的腦袋隨著凶猛騎兵到來,山呼海嘯的喊聲告訴他們霍四方軍已被擊
潰的消息後,搖搖欲墜的士氣,瞬間跌入谷底。

  袁忠義毫不猶豫,令一個女護衛換上那身紅甲接替指揮,與賀仙澄帶著張紅
菱向西逃竄,總算趕在那張可怕的嘴巴合攏之前,順利脫出。

  最後能跟著狼狽不堪的張紅菱一起逃入蘆郡地界的,不過寥寥百余人。

  另有一千多名凶悍猛士,向北殺出重圍,和江曲郡守軍一起入城,將大門緊
閉。

  除此之外,再無活口。

  沖殺中戰死數千,而最後跪地投降的三千余人,一個不剩全被尉遲猙下令砍
了腦袋。

  義軍中本就不乏戰敗即降,一得機會便再拿起武器的狡詐之徒。尉遲猙不理
殺降不祥的說法,快刀斬亂麻,倒也情有可原。

  九月初二,江曲郡守軍向西突圍,從圍城大軍故意留出的缺口中奔逃,將這
座江岸要塞,拱手相讓。

  九月初五,尉遲猙擊退霍四方偷襲,斬李湖生於城下,與怒州牧守調集的援
軍合兵一處,直取蘆郡。

  更令人絕望的是,翼州水軍出動了五條戰船,七十輕舟,說是來援助也好,
搶功也罷,總之是將蘆郡堅守成功的希望,一下削到了幾乎星點不存。

  初六,一場森冷秋雨,總算暫且停下了敵軍進逼的步伐。

  蘆郡內外,絕大部分百姓不舍得這一秋豐收的莊稼,並未如張林氏所願棄下
家園西遷,城內人心浮動,強行下令讓士兵動手,焚城而去,絕無可能。

  她站在城牆上,遠遠望著雨幕中模模糊糊的天地交界之處,等雨停之後,尉
遲猙的軍旗,就要從那邊出現了。

  她想在自己的地盤給女兒辦一場盛大婚禮的美夢,徹底成了泡影。

  “娘!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乎這個!咱們走吧!霍四方沒幫咱們打贏這場
仗,你就不必嫁他了啊。咱們帶上值錢行李,撤去滇州吧!”張紅菱左掌握著右
臂傷口外的繃帶,嗓音都因疲倦而略顯嘶啞。

  張林氏望著近在眼前的雨滴,額前沒有梳好的幾根青絲被帶起的微風吹動,
顫抖一樣搖晃。她的臉上,早已沒了平時慈悲和藹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古井
中無波之水一樣的平靜面容。

  “如今沒了怒州三郡做嫁妝,你說,霍四方還會要我這個年老色衰的寡婦麽?”

  張紅菱頗爲惱火,抓住母親的手就是用力一晃,“娘啊!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咱們敗了,光漢狗皇帝再怎麽折騰,拔下一根汗毛也比咱們的腰都粗。之前咱們
太順,不過是因爲奸臣當道,厲害的人才去不到該去的地方而已。現在各地都在
起兵,那個昏君明顯醒過來了啊。他們是北方的夷狄!他們祖上就是騎馬打仗占
下的江山!尉遲猙這樣的將軍,肯定還有。咱們就別想著爭奪天下了好不好!娘,
你我兩個都是女流之輩,你就是想當武則天,也得有個靠得住的唐明皇啊!”

  後面暗處聽著的賀仙澄忍不住清清嗓子,輕聲提醒道:“紅菱妹妹,那是唐
高宗李治。唐明皇是唐玄宗。差著輩份呢。”

  張紅菱臉上一窘,揮揮袖子,“哎呀,就是那麽個意思!你有空在這兒嘟囔
我,不如趕緊看看怎麽袁郎還不回來吧。”

  賀仙澄心裏也有些不安,但緊接著,就從雨幕中看到一匹輕騎迅速接近,轉
眼便踏著水花來到城牆下,掀開鬥笠,仰頭高呼:“是我,袁忠義!請開城門!”

  賀仙澄急忙下去,不多時,便將拎著蓑衣發絲濕了不少的袁忠義帶上城樓。

  張林氏微微蹙眉,問道:“如何,順利麽?”

  袁忠義搖了搖頭,擡起左臂,亮出滲出一片暗紅的繃帶。

  張紅菱驚呼一聲過來捧起,“這……這是怎麽回事?”

  他輕輕歎了口氣,“尉遲猙的大軍和蠻族兵的營地截然不同。他們駐紮在廣
闊平地,周圍崗哨巡視極多,我本打算趁天色未明,最暗的時候悄悄進去刺殺,
哪裏知道,他們紮營時竟然還在外側挖了陷坑,布著竹槍木刺,也就是我輕功還
行,及時硬拔上來,要不然……已經滿身都是窟窿咯。”

  張林氏眉心聚攏,紋路深邃,輕聲道:“既然有如此防備,想必……尉遲猙
身邊也必定少不了效忠朝廷的高手護衛。這行刺的計劃,還是算了吧。”

  張紅菱頗爲不甘,但看了一眼袁忠義的傷口,終究還是不願守寡,道:“嗯,
咱們還是別再試了。袁郎,那你是怎麽受傷的?”

  “我猝不及防掉進陷坑,當然驚動了巡防官兵。他們應該是料到有人行刺,
上來便是箭雨招呼。我本來靠木盾抵擋,能平安脫身。可沒想到,那邊不知什麽
人用的弓極爲厲害,一箭將盾射穿,紮進我的胳膊。我擔心馬被射殺,只好趕忙
回去逃命。他們還派了三十多個馬弓手追了我一陣,我用飛镖打死兩個領頭的,
才算是將他們擋住。”

  袁忠義口吻平靜,但實則心有余悸,只是不肯表現出來罷了。

  有之前在南疆蠻子兵中興風作浪的先例,他又遊走拔掉了幾個暗哨,不免有
些自負。

  結果,著實在尉遲猙的軍營外栽了個跟頭。要不是“不仁經”給他的那渾厚
到不講理的內力,光靠那塊破木盾,可不足以幫他從千百飛箭中脫身。

  一想到火光映照中密如飛蝗的凶器,他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頗有些懊惱,
爲何“不仁經”的內功不附帶上金鍾罩鐵布衫的功能。

  但轉念想到,那些功法需要原地運氣才能抵擋,到時候就算頂住了箭雨洗禮,
騎兵步兵成千上萬圍攻過來,那他才叫插翅難飛。

  聽他將自己看到的軍營情形講述完畢,張林氏緩緩閉上雙目,頗爲無力地靠
在身後冰冷潮濕的石磚上,喃喃道:“蘆郡……守不住了。”

  讓袁忠義冒如此大的風險去刺殺敵酋,已經是張林氏最後的希望。

  尉遲猙來到西南之前,怒州軍心渙散,幾乎打不出什麽像樣的反擊,張林氏
坐擁三郡秋收糧草,以仙姑之名還能用低廉軍饷征兵,原本有信心在半年之內將
怒州占據,再去和張道安夾擊悭州,平定蠻兵。

  可這位青年將軍來後不過數月,帶入怒州的兩萬愣頭青就成了令行禁止、紀
律嚴明的可怕部隊,一場勝仗,將怒州余部士氣輕易帶起,早已龜縮在南部諸郡
不敢冒頭的守軍,也終於有了分兵支援的膽子。連上翼州輕易不肯動用的水軍,
尉遲猙可以說是憑一己之力,將西南四州青雲直上的義軍勢頭生生攔腰斬斷。

  聽聞霍四方此戰折損二將,兵卒五千余人,已在蘆水北側轉攻爲守,壁壘據
點幾乎修到了岸邊。顯見對尉遲猙已是極爲忌憚。

  大概是覺得三江仙姑這個名頭,未來跟大安爭鋒之際還有利用價值,霍四方
的使者送來信函,表示即便蘆水之戰大敗,依然對張林氏癡心不改,若她願棄下
蘆郡北渡蜀州,與他成親,他將令她北上鎮守巴遺郡,一切權柄,與在蘆郡無二。

  這無疑是極其優厚的待遇,優厚到張林氏根本不信,而滇州……從她與霍四
方合作出擊那一刻起,就已不再是可能的選擇。

  張道安多疑謹慎,一旦回到他的麾下,只怕,從此便會被軟禁起來,不見天
日。

  若真的只能選擇一個相信,張林氏甯肯將賭注,壓在尚且陌生的霍四方身上。

  時不我待,雖說翼州水軍逆流難行,最晚明日之前,怕是也能抵達蘆郡北側,
屆時北渡,將難於上青天。

  張林氏雖是婦人,卻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優柔寡斷,城牆上既然沒有等到她期
待的結果,那麽,便只有割舍一切離開,從頭再來。

  聽到她選擇北渡,沒有聽張紅菱的勸,袁忠義心裏其實頗爲高興。

  滇州那邊已經沒什麽他好惦記的事,而蜀州,東部小鎮有蓮春坊,東北群山
中藏著峰紅山莊,這兩處地方如今都是他的,還不曾去真正收下。

  而且,西南武林以蜀州爲尊,他這想當大俠的,不去拜會峨嵋、雁山,豈不
是顯得太過失禮。要是霍四方真的兌現承諾,肯讓張林氏北去巴遺郡,途經蜀東
第一大郡東川,還可以往唐門看看——那陰陽透骨釘著實是個好東西,他心裏頗
爲癢癢,想著是不是能弄來一套。

  他出馬好言好語安慰,再講明利弊,賀仙澄心領神會從旁幫襯幾句,張紅菱
也就跟著一起過去收拾行李了。

  蘆郡之中已經沒有士氣可言,張林氏交代好之後的事情,叮囑他們不必頑抗,
要逃的就快逃,不想逃的,就丟掉武器混進百姓之中一起開城等著被接收,免得
被當作降卒斬首或是坑殺。

  交代完畢,張林氏最後去望了一眼自己夫家的祖宅,遙遙歎了口氣,收拾好
行裝,帶著身邊的女親兵,與袁忠義他們一起,在蘆郡西側的渡口,上了兩條小
船,劃槳北去。

  這些天鹿靈寶的心智好轉了許多,不再激烈發瘋,只是人還有些呆滯,反應
較慢,整日就是抱著小腹愣神。袁忠義此刻有一張人皮要妥善維持,總不能將她
留在蘆郡,萬一她發傻說出自己是斷龍劍派的逆賊直接被砍了,或是被攻進來的
兵卒看到覺得樣貌不錯拉去當營妓,他可絕不情願。

  倒不是他忽然發了善心,而是賀仙澄告訴他,鹿靈寶在白雲山上參加大典至
今,還不曾來過月事。

  極有可能,她已經懷上了孩子。

  那晚發生的事情,袁忠義心知肚明,這孩子雖說將來八成姓白,但毫無疑問
是他的種。

  他雖搞不來舐犢情深那套,鹿靈寶真要生下這個娃娃,力所能及之處,他總
歸還是要幫襯一點。

  讓賀仙澄去帶上鹿靈寶,出發之前,他找個借口去給藤花、雲霞安排了一個
較遠的目的地,約定到了那邊再相見,之前她們就找個隱秘地方煉蠱,做好記號
讓他能及時找到就好。

  剩下半包金豆子都給了她們,以她們的應變和身上的蠱蟲,吃喝不愁的情形
下躲個三年五載也不成問題。真要因爲戰亂失散從此無緣得見,袁忠義不曾動心,
又怎麽會有半點留戀。

  倒是藤花神情黯然,依依不舍,分別時還不停輕聲催促他,一定要早點過去
找她們。

  北渡的兩條船上並沒帶船夫,袁忠義、賀仙澄、張紅菱、鹿靈寶與兩個較壯
實的丫頭占了一條,兩兩輪替劃槳,另一條上則是張林氏帶著六個親兵,其余空
地,都裝的是匆忙帶出的金銀財寶。

  張林氏的船上人多了一個,財寶也摞得更滿,吃水頗深,還不到江心,就遠
遠落在後面,袁忠義不得不指揮劃槳的放慢速度,稍微等一等。

  雨水已經小了許多,江心還算風平浪靜,袁忠義水性雖然不怎麽樣,但內功
深厚,一口長氣可以屏息良久,倒也不慌,只是隱隱覺得,如此順流斜穿蘆水,
入龍江主道,東進上岸蜀州的路線,似乎風險極高。

  翼州水軍增援尉遲猙,最快的路線便是沿龍江西行,逆流進入蘆水河道,跟
著向東南斜漂,可直抵蘆郡北門。

  張紅菱也知道這一點,才會焦急站起,把紅披風纏在木棍上拼命搖晃,大喊
:“娘!讓他們劃快點啊!這裏很危險的!”

  此刻這條船上是輪到鹿靈寶和賀仙澄劃槳,鹿靈寶還呆呆傻傻,一聽危險二
字,雙眼一瞪,挽起袖子的兩截藕臂嘩嘩發力,猛劃起來。

  賀仙澄眼見船頭就偏了方向,趕忙咬緊牙關也跟著加速,免得小船在江上莫
名繞起圈子。

  這一下,前後差出的距離更遠,細雨如煙,幾乎都要看不真切,只剩下一個
落在後面的影子。

  張紅菱還想再喊,忽然聽到東側龍江江面上傳來一句:“有人北渡!攔截!”

  “糟!”賀仙澄臉色微變,急忙提醒道,“是翼州水軍,快劃!”

  鹿靈寶顯然將內力都用了出來,頭頂青絲之間升起淡淡薄霧。賀仙澄也不敢
怠慢,長吸口氣,吐息運轉,把小船幾乎劃成一只水鳥,掠向對岸。

  張紅菱心急如焚,尖聲喊道:“娘!娘!你倒是快些啊!”

  眼見東側水面許多突擊小舟出現,上面光漢兵卒紛紛張弓搭箭,她徹底亂了
陣腳,抓住袁忠義的衣袖哭叫道:“袁郎!你想想辦法,救救我娘!救救我娘啊!”

  袁忠義摸出幾枚銅錢,單足踏在船舷,沈臂凝力,哧的一聲打了出去。

  他內力驚人不假,可這等距離,輕薄銅錢畢竟比不了強弓勁弩,他將船頭一
個擊斃打下水去,當即就有許多點了火的箭嗖嗖飛了回來。

  他急忙拿起船後粗索,運力長鞭一樣甩開,將飛來火矢打入水中。

  “啊啊啊——!”那兩個丫鬟嚇破了膽,尖叫著跳入水中,唯恐被火矢射中,
燒死在船上。

  少了兩個沒用的,小船頓時輕了許多,袁忠義咬了咬牙,道:“紅菱!去艙
裏只把最值錢的留下,剩下全丟進水中,再提提速度,咱們能上岸!”

  “那我娘呢!我娘呢!她還在後面啊!”張紅菱淚流滿面,已經失了方寸。

  “你們上岸,我劃船去接她,走一個算一個,到時候在臨麓郡霍四方那邊見
面!”袁忠義揮舞長索,勉強將又一波箭雨打落。

  只要哄著她們先往臨麓郡去,只剩他一個,返回去救沒救人,還有哪個知道?

  找個安全江面劃船兜一圈,水軍走了,來撈一撈漂散的東西,算是盡過人事,
也就罷了。

  張紅菱咬牙丟下去數個箱子,小船急馳,對岸不多時便近在眼前。

  這時那些水軍掉轉船頭,大喊著還有一個,往南而去,顯然,是去抓張林氏
了。

  張紅菱等不及小船靠岸,拎起最後剩下的兩個大包袱,便催著賀仙澄和鹿靈
寶,與她一起跳入水中,遊完最後這段距離。

  袁忠義只得轉身坐下,不必掉轉船頭,就這麽逆劃破浪,向著張林氏那邊迎
了過去。

  遠遠就聽到女親兵清脆的呼喝之聲,煙雨之中,火光飛舞,他再劃近些,就
看到小船不僅已經起火,還被這些更快的軍船抄過前方,截斷了路。

  不是沒有機會,這批來攔路的船,已經不再射箭,似乎打算將船撞沈,下水
把人活捉。

  想到那珠圓玉潤豐美嬌嫩的成熟寡婦,袁忠義微微一笑,決定出手。

  他最後猛一劃槳,站起將那根綁船長繩發力拽斷,往手臂一纏,長嘯一聲飛
身而起,展開已達九重的醉仙步法,向著中央困境中的小船躍去。

  六個親兵已經倒下三個,箭引燃的衣服都沒去撲,可見已經被紮成了死屍。

  張林氏應該已經縮回了小小的船艙,但艙壁正在燃燒,她很快就會出來——
或者被燒死。

  袁忠義手中繩索一揮,比張紅菱的鞭子更快更狠,左右一掃,便將最近那條
船上的士兵都打落在水裏。

  借著這條船的甲板一踏,他總算到了張林氏的船上。

  饒是裝神弄鬼淡定若仙,此時此刻,這張臉上也看不到半點微笑,眉眼之間,
只剩下了對死亡的恐懼。

  看到袁忠義的瞬間,張林氏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會兒沒時間廢話,他一掌揮開火苗,展臂將她拉出來,沈聲道:“深吸口
氣!”

  張林氏毫不猶豫猛地往胸中長吸一口,緊緊閉嘴憋住,那本就沈甸甸微微搖
動的飽滿乳房都仿佛跟著大了一圈。

  袁忠義故意將手臂一橫,穿過腋下摟在她胸前,縱身一跳,便躍入水中。

  他閉氣一個猛子紮了下去,心中對江水方向記憶猶新,便不上浮,匆忙蹬掉
鞋子,雙腿擺動單臂旋轉,拖著張林氏順流急速離去。

  他並不急著冒頭,一個是在水下安全,另一個,張林氏水性不佳,到了下面
就本能亂動起來,不如憋昏她帶著一起遊更加安全。

  張林氏沒有半點武功,此刻在水下也沒有什麽仙法能用,遊出不遠,就抓著
袁忠義領口狂扯,滿臉發紫,顯然已經憋不住了。

  袁忠義故意稍微磨蹭了會兒,才抱著她往上浮去,叫她嗆了口水,才冒出頭
來。

  但一眼看到還有軍船在四周遊蕩,他低聲道:“快,再憋一口。”

  “咳……咳咳……”喉嚨裏的水還沒咳幹淨,張林氏哪裏有本事憋的住。

  袁忠義心中冷笑,揪住她後領往下一壓,就又鑽進了入秋已經開始清冷的江
水之中。

  如此起起落落,不過三次,張林氏就臉色慘白,昏厥過去。他這才把她夾在
腋下,用內力逼出氣管中的水,小心翻轉過來讓臉孔朝上,跟著鎮住她心脈不叫
她醒來,就這麽帶著她順流而下,飛快遊走。

  軍船早已甩開,他觀察著北岸地勢,心中估摸距離,漂了將近一個時辰,眼
見水流湍急河道變細,兩側變成崇山峻嶺,陰森荒蕪,再往前水中怪石也多了起
來,顯然離開了龍江,進入到不知什麽支流之中。

  再跟水漂會有危險,袁忠義打水往岸邊靠去,正想就這麽脫身,忽然望見再
下遊一點淺灘上趴著一個女子,半身還在水中,便又往那邊小心翼翼靠攏,這才
拖著張林氏上岸。

  從裙裝上看著就像,離近了翻過來,果然是個張紅菱帶出來的隨行丫鬟。

  她大概是拼命遊到這邊後脫力失控,腦袋在岸邊突起石頭上一撞,勉力爬了
幾下,便暈死過去。

  袁忠義拍了拍懷裏揣著的各種東西,確認沒丟後,松了口氣,彎腰把兩個女
人拎起,一左一右,快步離開河灘。

  向東有處山坡,攀上去後,是個約莫數丈高的水邊斷崖。他張望一眼,見坡
上青草還算柔軟平坦,便在張林氏頸側補了一掌,把她丟在樹邊靠著,抓起那丫
鬟走到崖上。

  這些日子他裝模作樣,心中著實積蓄了許多邪火無處發泄,之前有一晚捅了
賀仙澄來著月事的血屄,紅乎乎又肏了她屁眼半個時辰,稍微發出一些,剩余的,
還都積在心底。

  這丫鬟是張紅菱親自點選的,容貌自然只能說是平平無奇,但如今渾身濕透,
布料中看到的肉體輪廓也算是曲線玲珑,拿來殺殺邪念,正合適不過。

  考慮到這條支流挺能搜集漂流物,爲免又漂來個誰正好看到他不應當被人看
到的模樣,袁忠義從袖袋內摸出一個小油紙包,拆封打開,拿出裏面的膠泥和展
開之後頗爲軟薄的人皮面具,沿著鬓發一線帶上壓緊,貼住,活動一下五官,披
散發絲,將衣褲脫去,按賀仙澄教的法子按摩一下喉頭,將聲音變得又低又啞,
跟著才獰笑著將那丫鬟剝成了一只赤條條的小白羊。

  把她往崖邊挪了挪,底下就是奔騰江水和突起怪石,他探頭望了一眼,揉著
那濕漉漉的蒼白奶子,只覺胯下瞬間堅硬如鐵,高高翹起。

  拿過那丫鬟脫下的潮濕衣裙,往她頭上一蒙,袁忠義分開她頗爲結實的雙股,
順著大腿內側撫摸上去,扒開柔軟曲折的陰唇,亮出牝戶中央嫩紅的肉洞。

  “啐。”他低頭吐了一口唾沫上去,挺著龜頭塗勻,旋即垂手一壓,對準屄
芯緩緩插入。

  等到碩大龜頭進去小半,袁忠義伸手握住她面上衣裙,發力一捏,擰出一大
片江水下去。

  “唔……咳咳……”

  聽到她咳嗽醒轉的聲音,他深吸口氣,雙手握住她腳踝往後一拽,腰臀猛地
一挺,猙獰陽具,便整根沒入到毫無防備的處子嫩牝之中。

  “嗚啊!”那丫鬟尖聲慘叫,雙臂亂揮。

  袁忠義雙手撐在她腋下地上,已近崖邊,粗喘著俯身狂插,將她濕漉漉的肉
體一寸寸頂向崖外。

  後脖子一空,那丫鬟的尖叫登時停住,本在推他的雙手趕忙把臉上的衣裙扯
開,扭頭一望,當即駭得呆住。

  袁忠義凝視著她驚慌恐懼的臉,心中大樂,雞巴略抽,挺腰就是狠狠一頂。

  “呀啊啊啊——!”那丫鬟心膽俱裂,嚇得雙眼都有些發直,趕忙伸手抓住
崖邊石頭,都顧不上在乎正在強奸自己的男人是誰,連聲哀求,“大爺……大爺
讓我上去……求你了……大爺不要……不要再推我了……”

  袁忠義也不說話,只是淫笑著擺動腰胯,染滿紅絲的雞巴一下接一下夯在她
酸痛的花心,最關鍵的是,還把她一寸寸推向懸崖。

  她只能雙腳踩地,配合手上的動作把身子往裏拉。

  她渾身使勁動,就像在用力夾著他的雞巴往上迎,唆得他老二陣陣發麻,無
比快活。

  好不容易,那丫鬟挪到後脖子著了地,背臀雙腳,都不知擦破多少。袁忠義
卻冷笑一聲,發力又是一頂,塞子一樣的龜頭幾乎撞扁她的胎宮,哧溜一下,反
倒滑的連肩胛都懸在外面。

  “救命啊!救命啊啊啊啊——!”那丫鬟雙腳挖洞一樣亂刨,雙手緊緊摟住
他的胳膊,大哭大叫。

  如此劇烈彈動,牝戶自然也會猛力扭轉,那浸潤了血和淫汁的嬌嫩屄管兒,
繞著龜頭就是一頓亂吮,嘬得他渾身舒爽。

  快活歸快活,到嘴的肉也不能漏了最鮮美的部分,袁忠義猛肏百余下,垂手
按在那丫鬟下腹,運力一震,笑納元陰。

  該要的要了,該爽的爽了,袁忠義暫且滿足幾分,哈哈大笑,將那丫鬟攔腰
一抱舉起,打個千斤墜站定在崖邊,對著她懸空肉體狠弄了幾十下,精關松弛同
時,雙手一撒,身子一挺,最後在那處子蜜壺中用力一捅。

  陰關崩虛,體力枯竭,那丫鬟剛被泄身的滋味轟入腦海,就覺得身子一輕,
起初還以爲是舒服到産生錯覺,但緊接著,就看到自己已經距離那赤裸男人越來
越遠。

  “呀啊啊啊——!”

  驚恐慘叫聲中,赤裸裸的身子向下墜去。

  袁忠義的第一股精液噴了進去,第二股,就已射向了水氣翻騰的崖外半空。

  那星點白濁雨珠般落下,恰滴在那丫鬟的面頰。

  她的臉沒有沈入水裏。

  只因一塊突出的石頭,接住了她的後腦。

  那無神的雙眸望著灰蒙蒙的天,轉眼,便被江水拉扯著肢體,拖入河面,席
卷帶走。

  須臾,了無痕迹。

  袁忠義在崖上套弄了幾下,把陽具裏東西擠幹,深吸了一口濕潤的風,微微
一笑,轉身回到張林氏身邊。

  小酒喝過,微醺發熱,正是慢慢品嘗這道正餐的好時候。

  寡婦久曠,勝過童女嬌娘,他摸摸張林氏的鼻息,淫笑著將她扛到肩上,拎
起衣物行李,扯下她一塊裙布包住雙腳,往深山中鑽去。

  這種鑽山入林的活計,袁忠義已經非常熟練,不多時,便尋到一個有樹擋雨
的小小山坳。

  整平一片長草,他摸了摸張林氏的心口,皺眉去撿了些柴火回來,把火石擦
幹,費一番功夫點燃。

  養了會兒火,他看溫度差不多上來,便解開張林氏上衣,掀開裏面那條紅緞
兒裹胸,直接摸了摸心口。

  溫度還不是很高,她沾著水珠的嘴唇都有些發紫。

  無妨,袁忠義將她抱起摟到懷中,靠近火堆,慢條斯理寬衣解帶,將這本該
是他嶽母大人的豐美女子轉眼脫得幹幹淨淨好似初生嬰兒一般,跟著從自己衣服
裏拿出一只夢蠱捏在指間,開始爲她推宮活血,疏通經脈,順便,和面一樣好好
把玩一番對應心脈的碩大奶子。

  不愧是生下了張紅菱這蜂腰兔乳小美人的娘親,一雙奶瓜緊繃繃圓滾滾挂在
胸前,沈甸甸的下沿墜出個鼓鼓囊囊的弧,邊緣肌膚仿佛被裏面奶漿抻展,近乎
透明,露出一道道細小血脈,頂上奶頭這會兒就已經翹了起來,一圈小疙瘩裏豎
著小葡萄般的乳尖兒,那軟中帶硬的手感,好似從根上一掐,便能滲出幾滴奶漿
子來。

  他慢條斯理把玩一陣,聽張林氏忽然呻吟一聲,知道她已從深邃昏厥之中醒
轉,便手起蟲落,撥開她濕漉漉的披散長發,將夢蠱放在她頂門。

  輕輕叮咬下去,蠱蟲轉眼生效,張林氏本已微微擡起的眼皮,重又合上,自
此,陷入到虛幻與真實交錯而無從知曉的詭秘夢境之中。

  被夢蠱叮咬的人,會進入到並未完全僵死的奇妙夢鄉,哄她飲水能喝,喂她
吃飯能咽,若是肯耐心扶著,甚至能帶她一步步走出很遠,但所作所爲,會如夢
境,清醒後留下一段似真似幻的記憶。

  當下,這是最適合袁忠義用的蠱蟲。

  他將張林氏緩緩放下,撫摸著她已經恢複了溫熱的豐腴玉體。比起勤修武學
的許天蓉,眼前這副身子,才算是成熟婦人最誘人的豐美體態,四肢柔若無骨,
臀乳綿似實雲,通體膚如凝脂,令人愛不釋手同時,還帶著年長加上久曠的極度
敏感——僅僅這樣上上下下撫摸兩遍,她那白生生的肉皮,便泛起一層紅暈,口
唇中更是溢出一串銷魂夢呓。

  “張郎……你……你怎麽……好羞人……”

  既然夢裏見到了死鬼老公,那不妨便好人做到底,袁忠義淫笑著赤身趴在張
林氏身上,低頭輕輕一吻,啞聲道:“娘子,是我。”

  張林氏身子輕輕一顫,面頰陡然又紅了幾分,剛剛幹了雨水的額頭,又現出
一層淡淡油光,“我這……這是……已經到了……黃泉麽?”

  “不,這是天可憐見,允我與你,在夢裏相會一場,以解你滿心憂煩。”他
口中說著,雙手順著她腰肢撫摸下去,摟著那豐滿大腿往兩側一分,便打開胯下,
將指尖緩緩遊走過去。

  “嗯嗯……”她軟綿綿嬌哼一聲,雖略有行動能力,卻只是循著夢境中的刻
骨相思,擡起一只手臂,勾住袁忠義的脖頸,緊閉眼角垂下兩行清淚,喃喃道,
“你好狠心……都、都不知我……這些年過得……多苦。”

  “我知道,今後……若你肯豁得出顔面,我還會來陪你的。娘子,你便在夢
中,抛掉煩惱,暫且松弛一下吧。”

  張林氏渾身火燙,顯然已徹底陷入到這場春夢之中,他用指尖輕輕一碰,她
便張開剛剛恢複了血色的朱唇,本能似的追著去吮。

  他心中一喜,看來這寡婦當年還有夫君時,八成是個被教好了的,便低下頭,
先與她濕漉漉吻在一起,舌尖糾纏,下面繼續把手指往要害摸索過去。

  分開後自然屈起的大腿忽然一顫,他的手指總算摸過了茂盛的卷曲恥毛,輕
輕點在那顆嬌小的相思豆上。

  張紅菱今年已有十八。

  她是遺腹女,這意味著,張林氏可能已有一十九年不曾與男人歡好過。

  他本還有些擔心,這軟嫩牝戶會不會已經忘記容納陽物的美妙滋味。手掌一
到,他便露出了淫邪的微笑。

  不過是陰核幾圈輕揉,那聚成一團的膣口,便已有了黏滑淫津,輕輕松松,
即可把指尖刺入。

  “嗚……”張林氏眉心微蹙,會陰陡然一縮,那一圈軟肉,便緊緊咂了他的
指肚一口。

  這要是吊足了胃口之後插上千百抽,還不知要被她嘬成什麽樣子。

  袁忠義不緊不慢站起,轉了個身,雙腳踏在張林氏腋下,緩緩蹲低,雄軀一
橫,垂手一壓,這邊看著她濕出星點水光的褐紅肉唇,那邊已將充滿男子腥氣的
龜頭,輕輕壓在了她的唇邊,柔聲道:“娘子,爲夫要忍不住了,快幫爲夫潤潤。”

  張林氏臉上泛起恍如少女般的甜蜜微笑,那溫軟香唇緩緩張開,就那麽閉著
眼吐出舌頭,一寸寸含了進去。

  她的人其實仍在酣睡之中,所以動作緩慢,也頗爲遲鈍。純講口舌侍奉的快
活,與清醒的女子根本無法相比。

  但袁忠義的陽具,僅僅是在那柔軟滑溜的舌頭上磨來蹭去,就硬到幾乎脹破。

  他甚至頗有點後悔,前兩日要是趁著張紅菱心神不甯,哄著她跟她私下悄悄
拜了天地,那這會兒的樂子,可就加倍有趣。

  罷了,這種機會本也不可預料,抓緊享受便是。

  他微微一笑,低頭分開那雙飽滿雪股,指尖扒開腴軟的牝唇,舌尖一送,輕
輕貼在張林氏的肉豆兒上。

  “嗯嗚……”

  熟美裸婦又是一震,眉心微微蹙起,似乎從夢中發現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
但轉眼,猛烈的快感便將夢中模糊的意識吹散,只留下一縷嗚咽般的淫哼,絲絲
柔柔,飛快飄散在幽靜的山林之間……

  沐華也加班到很晚,浦傑還以爲她已經睡了,沒想到他才坐在沙發上,沐華
就穿著睡裙走了出來,過來繞到後面,幫他輕輕按揉額頭,擔心地說:“浦總,
你連著兩天沒怎麽睡了,休息一下吧。就是鐵打的,也禁不住這樣折騰啊。”

  關於他的秘密,沐華知道得還不多,浦傑想了想,點點頭說:“好,我去洗
個澡,你先躺吧,我洗好就去休息。”

  要是尋常時候還能直接把沐華折騰到睡死過去再起來幹活,可這幾天她在生
理期,他只好決定跟著去裝睡一下免得她了解太多。

  在熱水裏讓沈浸於工作中的大腦稍微恢複幾分清醒,他活動一下筋骨,有點
舍不得離開這舒適的按摩浴缸。

  可渾身熱起來後,另一股燥意也就自然而然跟著冒了頭。

  要不叫沐華進來幫忙搓搓背?

  如果薛安在就好了,可以給他洗個皇帝浴好好解解乏。

  他伸了伸腰,正要起來,門開了。

  沐華圍著一個大浴巾,羞紅著臉,拎著一包東西走了進來。

  他好奇地趴在浴缸邊,“拿的什麽?幫忙搓澡的?”

  沐華羞澀到不好意思說話,只是默默打開袋子,一件件拿了出來。

  軟管,橡膠頭,注射器,潤滑油……

  浦傑看著那些不算陌生的輔助道具,頓時驚訝地說:“這……這是從家裏拿
的?彤彤那邊?”

  沐華點點頭,聲音也就比按摩浴缸的水聲大那麽一點:“我……我問彤彤,
有沒有什麽辦法,這幾天……這幾天也能幫你……她、她就把這些給我,讓我帶
上了……”

  簡直是榨出了所有的力氣一樣,她低著頭說:“我不會用……浦總,你……
你能幫我嗎?”

  “能。”他立刻站起來,興奮地邁出了浴缸。

  如果每次這樣的時期都能換來含苞待放的小雛菊主動送上,那麽,他真要考
慮下次故意帶薛安在類似的時候出差去。

  其實對於不走尋常路的親密行爲,浦傑並不算特別極端的熱衷。

  對他來說,能夠上升到癖好那個層次的,只有一雙軟軟嫩嫩秀美可愛的赤腳,
足弓那一抹柔潤的弧線,簡直就是他心中的神秘花園。

  他一直覺得趙曉珂把第一次改編網劇的故事定成《屐上霜》應該是從他之前
的小說裏發現了他的這點心思,冒著被上級備案部門斃掉的風險,拿出了這部少
年在彎腰撿筆時看到了同桌穿著涼鞋的腳丫,從而開始的一段青春朦胧愛情小說。

  他承認,自己可能是個徹頭徹尾的足控。

  但男人的占有欲,肯定不會只集中在自己最喜歡的部位。

  如果能擁有女人可被占有的每一個地方,心理上的滿足往往不輸給生理上的
愉悅。

  當然他也清楚,和有個洞鑽就會快樂的男人比起來,女人除了天職所在的部
位,其他地方都更多算是奉獻。

  所以這一晚的沐華,著實讓浦傑有了幾分意外的小驚喜……

  她一如既往的柔順乖巧,對他言聽計從,讓她摘掉浴巾趴下,她就屈膝拉來
小凳子,墊在小腹的位置,雙手扶著浴缸邊緣,微微撅起了小巧可愛的屁股。

  如今對於後面這條不太尋常的路,浦傑也已經有了豐富的經驗,他先把硬膠
頭連接到軟管上,試了試可以出水,就塗抹上足量的潤滑,拉開了沐華的臀肉,
柔聲說了一句讓她放松,就把管子緩緩塞了進去。

  她雙腿顫了一下,略微夾緊,跟著又努力讓自己放松,色澤很淡的小小屁眼
也跟著先是一縮,接著緩緩打開,外圍的淺褐色褶皺逐漸舒張,露出中央頗爲紅
嫩的菊芯。

  軟管繼續深入,等到達刻度的位置,他才拿起注射器的活塞,緩緩往裏推入
溫熱的液體。

  水盆裏灑了一些帶來的灌腸清洗包,也不知道家裏的女人們是從哪兒搞到這
種奇怪的東西,但據說不僅清潔效果好,還能讓之後一段時間存留淡淡的香味,
能大幅減少女方的抵觸心理——畢竟那根是個洞就想鑽一鑽的老二,不定什麽時
候就又進嘴裏了。

  沐華捂住嘴,用鼻子深長地呼吸,忍耐著小腹中逐漸爬升的憋脹感。

  “覺得受不了了就說。”他稍微停了一下動作,撫摸著她已經出汗的後背,
輕聲叮囑,“這個可不能一直硬忍著,知道嗎?”

  “嗯。”她點點頭,挪了挪膝蓋,屁股微微一晃,但沒有開口。

  看來,是還能繼續的意思。

  浦傑灌了足足兩管半,才聽到她小聲說了句停。

  等到軟管拔出,她卻沒急著坐到馬桶上,而是在旁邊抱著小腹頗爲緊張地一
邊擦汗一邊走來走去,赤著腳地板上還有水,很容易滑倒,他趕忙起來扶住她,
問:“你不去排出來嗎?”

  沐華搖搖頭,紅著臉說:“彤彤教我來著,說忍一忍,裏面……能洗得更幹
淨。”

  “那要忍多久?”

  她一愣,跟著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蛋,“呀……我忘問了。”

  她爲難地眯起了眼,眼下方的小淚痣都跟著往上提了提。

  “去排出來吧。”他把她拉到馬桶邊,按著她坐下,“怕不幹淨,多洗幾遍
就是。”

  沐華眨了眨眼,微微點頭,然後,憋得滿臉通紅,小聲說:“傑……傑哥…
…能……能扭過去……一會兒,別看我嗎?”

  他拍了一下腦袋,趕忙後退兩步,轉過了身。

  再怎麽貌若天仙的美人,灌腸後坐在馬桶上的聲音都不會多好聽。他其實聽
得多了,心裏不怎麽在意,反而覺得看一看會挺刺激。

  但沐華肯定不可能忍得住那樣的羞恥感。雖說她一向聽話,他真硬要看,她
也只能分開腿閉著眼拉給他看,可他並沒有把她當作玩物的興趣。

  那是他的女人,女人是用來疼愛而非玩弄的。

  等那噗噜噜嘩啦啦的聲音結束,沐華主動用花灑清洗了一下臀部,回到原位
趴下,小聲說:“傑哥,可以……再來了。”

  不知道是有潔癖,還是擔心初次使用的後庭花給愛人留下什麽不好的回憶,
沐華在小凳子和馬桶之間往返了整整六趟,那盆散發著清香的浣腸液,最後被用
到只剩下薄薄一層,怎麽壓皮球都吸不上水了。

  而在這期間,擔心他忍耐太久的沐華還先用小嘴兒爲他吸出來了一發,最後
一次排泄的時候,嘴角的那道淺白都還沒擦幹淨。

  “可以了,繼續吧。”

  看著她又趴下翹起了小屁屁,浦傑忍不住笑了。

  他拉開臀肉,用手指輕輕摸著那已經有些紅腫,色澤變得更加鮮豔的括約肌,
柔聲說:“不需要再洗了,你這兒……都比我下面那東西幹淨了。”

  “啊?”沐華楞了一下。

  “所以,咱們還是開始下一步吧。”

  “呃……”她下意識地縮起身子,變得緊張了不少。

  這個小洞還是初次,而且,有著頗爲扭曲的異常感,對於鄉村出身一路成長
都比較保守的她來說,將這裏當作性器官來使用恐怕做了不知道多久心理準備,
要不是衛生棉條的線還在嫩嫩的小穴口外垂著,她恐怕會臨陣退縮換用比較常規
的那條通道。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浦傑並沒急著這就用粗大的下體去侵占她還很緊湊嬌嫩
的小菊花,而是跪坐下來,趴下扒開她微微用力內收的屁股蛋,對著散發出清冽
香氣的小小臀眼,湊過去吻在唇中。

  被溫暖柔軟的觸感壓迫住肛門後,沐華第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只是覺得,
那似乎不像是手指,等滑溜的舌頭擠入到括約肌內,熾熱的鼻息噴塗在尾骨下方,
她才驚慌失措地發現,那邊,被親了。

  “別……傑哥,那、那地方……不行……嗚……嗯嗯……”

  完全不理會她軟綿綿的抗議,浦傑雙手前伸,握住她小巧玲珑的乳房,在她
最敏感的乳暈中央搓捏撥弄,配合著動作,舌尖也在緊縮的屁眼裏上下左右來回
攪拌。

  按照她那明顯的反饋,他有信心,在幾分鍾後送她達到第一次高潮。

  可她拼了命地一扭,掙脫開了,整個人從凳子上翻下去,側躺在了地上,腦
袋還跟浴缸Kiss了一下,疼得坐在那兒一直揉。

  “沐華,你這是幹什麽……”他稍微有點錯愕,明明有快感,爲什麽要這麽
激烈地躲呢?

  “傑哥,我……想讓你直接……用……用那個進來。”她打開花灑匆忙沖洗
了一下,扶著浴缸再次趴下,小聲說,“我想讓你……也一起……舒服。”

  聲音越來越小,還一直顫,但決心,很明確地傳達到了。

  這種親昵時刻,當然還是女方的意願更重要。於是,他挺起身子,把粘稠的
潤滑劑擠出大片,塗抹在整根肉棒上,余下的部分,用指尖頂住嬌嫩的屁眼,緩
緩深入,攪開。

  不知道是不是月經期間激素波動帶來了性欲增強的效果,這樣在內壁塗抹潤
滑劑的操作,竟然讓他聽到了一聲無法克制的嬌喘,膣口外垂著的那段繩子,都
跟著往裏縮了一縮。

  欲火燃燒到了頂點,浦傑撫摸著她小巧但依然十分柔軟的臀瓣,緩緩向上,
一厘米一厘米品嘗著她小骨架撐起的綿滑嬌軀,肉蘑菇一樣的龜頭,也隨著這動
作進入她的臀溝,在裏面緩緩滑動。

  沐華低下頭,長發垂落進水面,隨著她的喘息來回漂蕩。

  終於,她等來了另一條通道初次被侵入的那一刻。

  逆行的異樣憋脹感讓她的後背瞬間浮現出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但隨之而來
的,還有一股股更加異樣也更加美妙的快感,在被磨擦過去的腸壁上擴散,奔流
到四肢百骸。

  她張大嘴巴,氣息變得急促而間斷,回響在寬敞的浴室裏,聽起來頗有幾分
淫亂。

  她只好咬住下唇,蹙眉忍耐。

  但緩緩抵達深處的肉棒,即刻開始了溫柔的活塞運動。

  “嗯……唔……”她的鼻音也跟著變得嬌媚,屁股中央那種被鑽探之後緩慢
解放的愉悅,沖擊著她的大腦,不知不覺,雪白的後背就浮現出迷人的紅暈。

  浦傑也挺驚訝,她對肛交的感度竟然比一般女孩好得多,於是,他試探著在
已經柔軟下來的屁眼裏加快速度,加大幅度,漸漸進入到真正性愛的節奏感中。

  “啊啊……”她顫巍巍的叫聲,終於被他從嗓子眼裏擠了出來。

  他擡起一腿,稍稍提高位置,以向下碾磨的角度繼續鑽探。龜頭敏感的下側
幾乎可以隔著肉壁,感受到旁邊陰道中塞著的棉條。

  “嗚啊——”幾分鍾後,隨著一聲短促的尖叫,沐華低下頭,渾身哆嗦起來,
分開的細長大腿猛地抽搐了兩下,在他的攻勢下,先達到了頂峰。

  但他才不過剛剛開始。

  他伏低身體,親吻著她緊繃的滑嫩後背,放緩節奏,把幅度進一步加大,龜
頭幾乎後撤到把肛肉都拉凸的程度,再猛地一撞,讓他的小腹都幾乎感受到坐骨
的堅硬。

  很快,敏感的女體就又一次被抛上了情欲的巅峰……

  從最後沐華眼波朦胧充滿期待的迷醉眼神中,浦傑猜測,今後至少這一個,
應該是不需要再回避生理期了。

  虧得這一場奮戰,浦傑隔著小巧的臀部掏幹淨了沐華全身的精力,把她擦幹
淨抱回臥室放到床上還沒三分鍾,她就睡到不省人事,連他故意捏了捏她胸,都
沒了任何反應。

  於是他放心地回到書房,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未完待續】
2020-4-11 21:3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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