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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天若有情 41-113完 作者:hyperX  
 
全武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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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 41-113完 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41
作者:hyp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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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我這是在哪裏?

  好熱啊,為什麼這裏這麼熱,我渾身好像被烈火灼燒著一般,血管中的液體
都快要向外噴出來了,眼前一片熊熊烈焰,莫不是火神祝融駕駛著戰車降臨人間
,整個世界都被燒的一片紅彤彤的,將漆黑的暗夜照得無比光明,好像要蕩盡世
間所有的淫邪毒惡一般。

  轉瞬之後,我突然發覺自己身邊的熱氣一下子都被抽光了,緊接著是深入骨
髓的寒冷之意,我的四肢都沉浸在冰冷的水之中,口鼻之間傳來的是帶著鹹味的
海洋氣息,除了背後一片衝天的火光,眼前的一切都是黑漆漆的,我奮力滑動著
四肢,像一隻旗魚般遊動在黑藍的海水中。

  我劃水的速度極快,這要感謝爸爸從小就帶我去江河裏練習遊泳,現在的我
無論是手腳還是身體都長大了許多,每一個動作都能向前推進很遠,背後的火光
隨著我的遊動漸漸暗淡了下去,依稀聽到那個方向傳來幾聲鞭炮爆裂一般的聲響
後,周邊又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背後的光線終究消失了,這個夜晚月亮也不知躲到哪裏去,除了天穹上掛著
幾顆忽閃忽亮的星星,我的上下左右都是一片漆黑,我不知道自己要遊向何方,
但我不能停止自己的動作,在這冰冷的海水中,稍微有一丁點鬆懈之意,就有可
能被凍住手腳,葬身於這個藍色的大墳場下。

  我順著洋流的方向不知遊了多久,眼前的黑暗卻絲毫未變,原本很自信的體
力開始漸漸不支了起來,我劃水的動作已經慢了半拍,眼皮子拼命的往下垂著,
嘴裏也不由得吃了好幾口鹹水,這時我的耳邊好像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要
是在海水中合一下眼的話,那就永遠不要再想睜開了。

  這句話好像電流般穿過我的腦子,我立馬用牙齒使勁咬了下嘴唇,一股強烈
的痛感讓我頓時清醒了不少,我趕緊抬起已經合了一半的眼皮,借著這股勁頭加
快速度遊去,心裏暗暗默念著。

  「我不能睡覺,我不能在這裏倒下,我要回到我的家裏。」「家中還有人在
等著我,媽媽,你現在還好嗎,為什麼你不來看我,你遇到什麼事情了嗎,你可
不要相信那些人,一定要等到我回來啊。」我心中默默念著,繼續奮力向前遊去
,天空越發陰暗了下來,最終那幾顆星星也隱身不見了,海麵上開始刮起淩冽的
寒風,我感覺自己身下的海水開始不安分的抖動著,它們預示著一場大風暴即將
來臨。

  風暴很快就如期而至了,我平生頭次見識到海洋的力量與殘酷,大海像一個
喜怒無常的暴君一般,伸出他巨大而又強壯的手臂,掀起一波波駭人的海浪,就
像一座座活動的山丘一般壓了過來,要將此間的一切生物撕碎、擊垮,碾成碎末
,化為灰燼。

  在驚濤駭浪中,人類的力量是多少的渺小與無助啊,我隻能拼命的劃動著四
肢,試圖躲開那一個個洶湧襲來的浪頭,在海浪中遊泳消耗的體力遠比平時要多
,在波濤的夾縫中我非但不能前進,就連維持自身的平衡都很難做到,幾個較小
的水浪迎頭蓋臉的打了過來,震得我一陣陣的頭暈目眩,我已經氣力不繼了,但
依舊死死苦撐著。

  「我不能被打倒,我一定得活下去,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我身上還背負著
一個人的重托,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要是倒下了,他們怎麼辦。」我眼前好像
浮現了韋叔的臉孔以及與他同在一個病房裏的六年時光,他是如何在這座瘋人島
上的監獄中救了我的,又是如何將自己的一身本事悉心傳授於我,沒有他我不可
能長得如此高大結實,即使瘋人島上的夥食是那麼的惡劣,但他會想盡一切辦法
為我增加營養,更別提從他的言傳身教中我學到了那麼多人生閱曆與世情規則。

  他不但通過自己的智慧與毅力為我打開了一條通往外界的生路,而且在我們
被熊熊大火所圍困的時候,是他犧牲了自己的生命,為我托住那根就要倒塌下來
的大梁,我還記得他最後在熊熊火焰中矗立的樣子,盡管須發都被烈火燒盡,但
他努力挺直著腰杆,托著即將倒塌的大門,就像一個威風凜凜的天神一般,這一
幕我此生永記在心,他在被大火吞沒之前的那句話一再的在我耳邊重複著:「快
走,無論前麵有多艱難,永遠不要放棄。」

  「不要放棄、不要放棄、不要放棄……」我默默重複著這幾個詞,在狂風巨
浪中堅持著,但風浪並未因為的堅強而稍有鬆懈,反而越發的狂暴無理。我已經
筋疲力盡、手腳麻木,隱約覺得四肢都快要抽筋了,海浪卻依舊不依不饒的肆虐
著,風暴中好像傳來隱隱約約的汽笛聲,這聲音給了我最後幾分氣力,我驅使著
漸漸不聽使喚的手腳朝那個方向遊去,正好一個較高的大浪從後麵衝了過來,將
我整個人抬出了水麵,我好像看到遠處有一個長長的黑影,緊接著一個足有十層
樓高的大浪立了起來,以排山倒海的姿態迎頭朝我壓下,我隻覺得胸口被一股大
力撞了一下,眼前一黑,頓時就失去了知覺。

  我睜大了眼睛,透過瞄準鏡觀察著1300米外的景物,兩座小山的夾腳之
中,浩蕩的長江在此拐了個彎,由於近些年來長江下遊水量的不斷下降,江岸邊
形成了一大片的濕地,齊人高的蘆葦叢成了鳥類最佳的棲息地,蘆葦叢半浸在水
中,看似清澈的水麵下可是深達十幾米的淤泥灘,雙足隻要稍一停留,就會陷入
難以自拔的淤泥之中。

  我身處的地方是沼澤叢中一塊小礁石,日積月累被江水衝刷下,上麵堆積了
很多泥沙,並長滿了青草與苔蘚,正好可以容納我一個人以及一把狙擊槍的重量
,這是我提前半個月反複查勘選中的位置,這裏即能找到最好的視野,又可以躲
開安全警衛的清場,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一個禮拜前就潛伏到了這裏,幸
好現在是夏初時節,蚊蟲還未開始滋生,否則在這濕地裏風餐露宿的難度會更大。

  一隻小青腳鷸飛過我上方的蘆葦叢,它大概是把全副偽裝的我當成了濕地中
的一顆水生灌木,試探了幾下後落在了我的肩上,這並不奇怪,我的身上的衣服
是用草綠色厚油布製成的,在衣服上麵還蓋了一層植物形狀的偽裝物,無論是從
天上還是遠處觀察都很難被辨識出來,不過為了保持這身偽裝的完整性,我這7
天內不能正常進食,僅靠著每日三塊高能量巧克力維持能量,喝很少的水,小便
隻能就地趴著解決。

  我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左腿,讓自己換了另一側的腿支撐,在這一過程中我
的上半身保持紋絲不動,盡管條件如此惡劣,我仍然保持著清醒的狀態和專注力
,在南山島的6 年時間裏,我一直堅持鍛煉自己的體能,之後又接受了1 年
多的極限能力考驗,所以我才可以在各種惡劣的戶外環境下生存,進而順利的完
成我的任務。

  唯一不便的是身上汗液和排泄物的氣味,不但自己要極力忍受這股臭味,而
且還會招惹來不少水鳥,這是我最擔心的一個意外因素,因為它們很有可能撞到
狙擊槍管上,更別提飛行路徑會擾亂我的視線了,幸好我不用等待更久,根據組
織提供的情報,我此次任務的目標將會在半個小時之後出現在我的瞄準鏡內。

  那隻小青腳鷸在我肩膀上呆了一會兒,好像覺得這顆矮矮的小樹上沒有什麼
食物可尋覓,抖擻了幾下子身上的羽毛就飛走了,臨走前它還不忘遺下一灘濕濕
的鳥糞,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的頭頂上,對於這種行為我並不感到意外,我的頭
部兩邊已經堆積了不少幹涸的鳥糞,這是這幾天內它們持續騷擾的結果,我隻擔
心它們的排泄物會濺到我的瞄準鏡上,不過這種情況目前尚未發生。

  我收緊了手握著的SVD 的槍把,這把蘇製的德拉古諾夫半自動狙擊步槍
並不以精密性和精準度見長,也談不上什麼人體工學,但我卻偏愛它那修長的槍
身和木質的槍托,以及蘇製武器特有的可靠性,最重要的是它長達1300米的
射程,這個距離可以讓我躲開一級警戒的防備,發揮千米之外取上將首級的奇效。

  這把SVD 跟著我的時間並不長,但它已經助我完成了三次刺殺行動和兩
次團隊協作,我和它之間已經建立起一種獨特的感情,它有著1225毫米長的
槍身,光算槍管就有620 毫米之多,並不是一件容易隨身攜帶的武器,把這
架殺人機器帶進這個沼澤地花了我不少的心思,此刻那個長長的手提槍盒正放在
槍身下作為支撐物,當然上麵也免不了蓋了一層偽裝。

  這把SVD 槍身上裝的是PSO-1 瞄準鏡,通過4 倍放大倍率的瞄
準鏡片,我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條橫跨長江的高速公路橋,高速路橋下麵有一條岔
道通往一個小小的平台,這個平台正對著這片濕地,中間隔著1000多米的江
麵,它已經成為國內觀鳥愛好者群中一個很出名的點,一覽無餘的視野使其成為
觀察濕地鳥類活動的最佳選擇,同時也為我手中的SVD 提供了最好的角度。

  這條連接江滬的高速公路平時車流量極大,但今天路上半個車影都看不見,
很顯然整段高速路已經被封閉了,隻有不眠不休的江水拍打著岸邊的聲音,偶爾
傳來幾聲水鳥的鳴叫,情報裏得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1 個小時,但我仍保持著
極大的耐心與專注,這種級別人物的出行時間偏差在3 個小時之內都算正常,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對方取消這次行程,不過我上頭的情報源極其可靠,這種情況
發生的概率很小,我已經為此等待了將近7 天的時間,不會因為一個鍾頭的誤
差而放棄的。

  下午四點十分左右,空蕩蕩的高速路上傳來了車輛行駛的聲音,我頓時精神
一振,目標這回真的要來了。

  那條岔道並不大,隻能容納兩輛汽車並行,先是有三輛黑色SUV 在前頭
開道,引著一輛豐田COASTER 的中巴從高速路上開了下來,後頭也是同
樣三輛黑色SUV ,由於那個平台的麵積有限,那三輛SUV 停好後隻能容
納豐田COASTER 停靠,另外三輛SUV 都被堵在了那條岔道上,可以
看出這些車輛都經過專門的改裝,輪胎和車身玻璃都是強化過防彈能力的。

  SUV 停好之後,從上麵下來了一大批穿黑西裝戴墨鏡,身材精壯的漢子
,他們的頭發一律理得短短的,臉上帶著警惕的神情,像一隻隻獵犬般掃視著四
周,還有幾個人拿起綠色的軍用望遠鏡做長距離觀察,這些人出現時我已經繃緊
了全身神經,屏住了呼吸保持身體紋絲不動,我對自己的偽裝極為自信,SVD
的槍管深埋在一堆蘆葦裏,再加上周邊的一些鳥糞做掩護,在這個距離下,對方
是不可能光靠視力看破我的。

  這群警衛觀察完畢後,豐田COASTER 的車門緩緩拉開,從車上走下
一群中年男人,一個大腹便便的矮個男人被眾人擁簇在中間,看上去頗有領導者
的風範。這人大約70歲左右,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褲,一個油光錚亮的大背頭,
方方的臉上堆著胖乎乎的肉,一副變色的無框眼鏡夾在寬厚有肉的鼻子上,從瞄
準鏡內看到的這張臉頗為嚴肅,眼神中好像帶著疲憊之意,不像在電視裏常看到
的笑嘻嘻的樣子,不過我可以確定他就是我這次行動的目標人物。

  目標下車後活動了下手腳,與身邊的隨從交談了幾句之後,從警衛手中接過
一柄墨綠色的德製Zeiss 雙筒7 倍望遠鏡,隻見他熟練的將鏡頭拉開,
正正的對準濕地這邊看了過來,我在此地苦等了這麼久,就為了此人的出現,這
不正是最好的時機麼?我開始屏息凝神,將自己的呼吸調整到最為均勻,原本繃
緊的肌肉漸漸鬆弛了下來,整個人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

  SVD 的瞄準鏡已經把目標的頭部套入框中,目標的身高在170 左右
,鏡內的快速距離換算表上的刻度切齊在數字「10」上,由此可以測出兩者之
間的距離為1000米,在這個距離上所產生的彈道偏差是很大的,所幸的是這
一刻江麵較為平均,並沒有太大的江風,從身邊蘆葦葉子微微擺動的聲音,以及
目標頭發稍有幾絲飄動開看,當前的風速應該在3。3 米卅 秒左右,SVD
用的是7。62毫米R 凸緣彈(彈口初速為850 m卅s ),在這個距離
和風速下會產生35厘米的偏移。

  我迅速的計算好修正角度,將狙擊槍調整到目標頭部右方偏上的位置,一切
都盡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卸下了兩段式的保險機,下一步隻要扣動手中的扳機,
SVD 的撞針擊槌就會將槍膛中的這枚銅質鋼芯空尖艇尾彈射出去,在子彈飛
行到一半的距離的時候,由於速度的下降以及風速的影響,這顆銅質殺手會下沉
並向左偏移,最終按照我計算好的路線射入目標額心和右眼之間的位置,子彈產
生的能量可以將目標的顱骨貫穿,並向前噴射出一股絢爛的血花,那將是一副美
不勝收的畫麵。

  我收回心神,屏住呼吸,身外的世界仿佛瞬間凝固了下來,一切都回歸原始
的寂靜,隻聽得見自己若有若無的心跳聲,我輕輕的合上眼睛,扣下扳機。

  子彈劃過空氣的呼嘯聲之後,我睜開了雙眼,瞄準鏡裏的目標已經倒在了地
上,那些黑衣警衛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圍了上來,他們個個拔槍作勢,四處張望,
卻為時已晚,他們如遇大敵一般相互打著戰術手勢,像一堆沒頭螞蟻般亂轉,完
全不知襲擊從何處而來,更不知這邊我已經開始著手撤退了。

  對於一名狙擊手來說,沒有什麼比完成任務並安全撤離更重要了,在確定好
這個狙擊點位後,我已經做好周全的撤退準備,趁著目標方亂成一團粥的時間內
,我卸下身上的偽裝物以及那套防水野戰服,把狙擊槍和槍盒綁在了一起,捆成
一團長長的條狀物,然後用力朝一個水深的地方扔去,狙擊槍帶著槍盒的重量,
馬上沉入軟軟的淤泥中,沒多久便消失不見蹤影了。

  此時我身上空蕩蕩的,隻穿著一套黑色的鯊魚皮式連體泳衣,我向著水麵輕
輕一躺,利用雙腳一蹬的反力,像一條光滑的泥鰍般在水麵上遊著動,頭頂上盤
旋覓食的水鳥嘰嘰喳喳的叫著,好像在抗議我這個擾亂它們生活的不速之客,我
飛快穿梭在蘆葦叢中,10分鍾後便遊出了這片濕地,此時江岸那邊已經傳來了
警笛和救護車的鳴叫聲。

  上岸後,我從一塊隱蔽的石頭後找出一套叢林迷彩服和一雙運動鞋,迅速脫
掉身上的泳衣,換好衣服鞋子後,我把泳衣折疊成一團塞在口袋裏,然後轉身飛
快的向旁邊山裏跑去。

  這一帶沒有什麼大山,但卻丘陵密布,離濕地最近的公路也在10公裏外,
我找到此地的時候便是翻山越嶺過來的,此刻依舊按著熟悉的路線返回,山丘上
鬱鬱蔥蔥的樹木和野草成為我最佳的掩護。

  1 個小時之後,我已經翻過了2 座小山,山腳下一條省級公路安靜的等
著我,出發前我把交通工具和隨身物品都藏在了路旁田野間一個廢棄的涵道內,
幸而一切都原封不動,我跨上一輛外表半新不舊的本田摩托,身上穿著破舊的灰
夾克和草綠色膠鞋,看上去就像個返城務工的農民工,實際上這身衣服鞋子我還
真是從一個農民工手中買到的。

  發動引擎後,我加大油門前進,驅動著本田摩托以100KM卅H 的速度
奔馳在這條省道上,迎麵而來的風刮得我臉頰生疼,但也驅趕走了身上衣服的那
股惡臭味,這條路上車輛並不多,隨著高速路的貫通,大部分的車輛都改走高速
了,大半天才看到一輛老舊的中巴在慢慢悠悠地爬坡,我的本田摩托很快的就超
過這輛中巴,把它遠遠的甩在身後。

  行駛了半個小時之後,遠處出現了個收費站的建築,我的心突然一沉,這種
省道收費站已經取消收費很久了,但現在站口前卻放置著欄杆,七八輛警車排在
旁邊,已經有幾輛車被攔住檢查了,我反應極快的調轉摩托車頭,把車子開入旁
邊草叢中的一條小道,雖然暫時脫離了警方的視野,但是我必須盡快找出脫身之
道,因為距離狙擊發生已經過去2 個小時了,強力部門肯定已經開展搜捕行動
,根據我的經驗,政府在發動群眾開展漁網式搜捕方麵是十分高效的,以我現在
的樣子去衝關的話,難度係數實在太大。

  省道上傳來一聲沉悶的喇叭,我心中頓時有了計較,把摩托車推倒在草叢裏
,將前麵換下的泳衣和迷彩服用打火機點著燒著,然後才轉身沿著省道往回跑了
一段,遠遠的看見那輛被我超過多時的客車正慢悠悠的開了過來,立馬縮了縮脖
子,拘僂著身子舉手招呼,客車在我麵前停了下來,我操著本地方言求司機搭我
一程,談好20元的車資後我就上了車。

  這輛車子裏乘客並不多,由於路過多個鄉鎮的緣故,一路上上上下下的居多
,所以司機不介意在路上多撿幾個散客,車內乘客的著裝打扮多是鄉鎮城郊常見
的類型,我穿著這一身鄉土味十足的衣服,一個禮拜沒理的胡子拉碴,頭發被風
吹得亂糟糟的,看上去跟車內的乘客差不多,再加上我故意縮頭駝背的樣子,並
沒有人對我的上車表示關注,我走到車尾那排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車子又向前開了一段就停住了,隨後幾個身著製服的警察走了上來,開始一
個個點著人頭查看,我注意到他們腰間都挎著手槍,他們的盤查極為嚴格,不但
挨個核對身份證,要求乘客將包包和隨身物品擺出來,我空手上車自然省了這一
環,待查到我的時候,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身份證,上麵的頭像是我留著胡子照
的,地址就在附近的一個鄉鎮裏,當然這些都是偽造的,但是證件本身卻是真的
,公安沒看出有什麼毛病。

  有一個方臉的公安把身份證對著我的臉看了又看,用方言很仔細的問我從哪
裏來,要去哪裏,有什麼目的,他的神情中好像有些懷疑,我估計是自己的身高
高於普通人的緣故,忙裝作生病一樣咳嗽了幾聲,把脖子縮得更緊了一些,用方
言告訴對方自己要進縣城看病,順便想去找份工作。

  我的方言說得很標準,這打消了對方的最後一絲疑慮,我不住的咳嗽聲就像
得了傳染病一般,他看在眼裏極為不舒服,有些嫌惡地把身份證扔還給我,邊捂
著嘴邊朝遠離我的方向走去,我裝作傻乎乎的起身道謝,嘴巴裏唾沫子四下亂濺
,警察個個像躲瘟神般逃之不及,很快便從車廂裏頭消失了。

  客車又開始緩緩向前爬動,看著收費站和警車在後方漸漸遠去,我鬆了口氣
,扭了扭縮得有些酸痛的脖子,開始策劃接下去的行動。

  以政府方麵的能力,應該不出12個小時就可以發現我丟棄的摩托車,再通
過與剛才檢查的警察的對照,遲早會把懷疑的目標轉到我的身上,從那幾個警察
口中不難獲得我的體貌特征,很快我的素描頭像就會出現在各大電視新聞和街頭
巷尾,雖然我現在暫時脫離了盤查,但是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必須抓緊時間,客車一抵達縣城我就得找個交通工具駛向鄰近的淮海市,
從目前政府方麵的部署來看,他們的搜查圈是放在事發地點為中心的鄰近交通要
道和山嶺裏,而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會朝荒無人煙的野外逃遁的時候,我卻反其道
行之,把下一站選擇了擁有千萬人口的大都市,隻要進入這座城市,我就有辦法
擺脫追捕。

  我正思考中,窗外傳來一股極其響亮的氣流聲,我透過車窗向上看了看,立
馬把頭給收了回去,果不其然,他們已經出動了直升飛機在空中監視,不過他們
的反應還是慢了點,再有2 個小時就要天黑了,一旦在天黑前無法確定我的位
置,搜索的難度會大大增強,而我現在穩穩妥妥的坐在車子裏,直升飛機並沒有
辦法找到我。

  此時天色已晚,客車開上了一條盤山的路,山路的一邊是開鑿出來的岩石山
體,在暮色中那些刀刃般的山石好像隨時都可能掉下來一般,路的另一邊就是光
禿禿的懸崖,沒有架設任何防護欄杆,這條路顯然沒有得到很好的養護,路麵坑
坑窪窪的,磨損很嚴重,客車一顛一顛的開著,就像喝醉了酒的漢子般搖動著笨
重的身體,有幾次這一側的輪胎都挨到懸崖的路肩上,讓車內的乘客一陣大驚小
怪。

  天上的直升飛機盤旋了一會兒飛走了,想來是去監視下一個地點了,我正想
靠在客車座椅上閉目養會神,突然一陣急促的警笛從後麵響起,我朝後窗一看,
一排刷著藍白油漆的警車正飛快從後麵趕來,這些警車頂上都撲閃撲閃的亮著警
報燈,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我腦子裏瞬間轉過無數種假設,難道他們這麼快就
發現我了嗎?

  不,不可能的,我的偽裝做得很好,自覺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他們應該隻是
有新的任務,或者是趕路去下一個地點而已,我決定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這時已經有一輛開得很快的警車趕了上來,它在客車的左側並行開著,還不
停的閃燈鳴喇叭好像在示意什麼,這輛客車的司機估計是頭次見到這種情況,他
打開窗子詢問警車,但是嘈雜的聲音裏根本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麼,我覺得情況
有些不對勁,剛想站起身來觀察下警車的舉動。

  由於警車靠得太近,客車越發的向懸崖那一側靠攏,原本就很窄的路肩,加
上年久失修,邊緣的土石都有些鬆動了,這個時候客車好像碾到了一塊光滑的石
頭,輪胎一打滑,居然向外傾斜了不少,頓時車身就歪倒向一邊,全車人都驚呼
起來,司機拼命的想向裏打方向盤,沒想到越用力轉車身傾斜越快,整個車的重
量完全傾向那一邊,很快就把右邊的路肩全部壓碎了,然後這輛客車就像個鉛塊
般從懸崖那邊掉了下去。

  我隻覺得一陣失重的感覺傳來,頓時眼前天旋地轉,整個心髒好像要被一股
大力向外拽出去,難受得惡心想吐出來,最後我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高岩。」「高岩,醒醒。」「高岩,你可以醒來了。」模模糊糊中我聽見
有人在呼喚著我的名字,那個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誰在叫我?

  我有些吃力的撐開眼皮,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看不清個所以然,我這是在哪
裏,這裏是傳說中的天堂嗎,難道我已經死了?

  「高岩,醒醒,高岩,醒醒。」那個聲音依舊在不依不饒的叫著我的名字。

  我的眼睛開始適應外界的光線了,但視網膜上投射的景象並不是很清晰,我
好像置身於一個醫院的病房中,麵前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影在對我說著什麼。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昏迷之前是在一輛客車上,那輛客車翻下了山穀,自
那之後我就失去了知覺,這麼看來我並沒有死,但是我之前是在執行任務途中出
事的,不知道警方是否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不行,我得盡快離開這裏才對。

  想到此處,我忍不住想要起身,剛一抬手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雙手雙腳都
被皮套固定了起來,我心下大驚,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察覺到了,並且把我給捆
了起來,這下子可不好辦了。

  「高岩,別動了,沒事的,等會我讓人你給鬆綁。」那個聲音好像看到我很
激動掙紮,在一旁勸阻道。

  我的視力漸漸恢複了正常,看清眼前站的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的模樣,瘦削
的臉,花白頭發,金絲邊眼鏡後一雙銳利的眼睛裏閃爍著一股狂熱,我認出這個
人來了,他是江華教授,我並沒有在醫院病房,我是在他的實驗室裏。

  「高岩,感覺怎麼樣,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江華的語氣裏透露著一股
貪婪,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我的腦子逐漸清醒過來,原來前麵經曆的那些片段並不是夢,而是我腦中真
實的記憶,雖然我已經醒了過來,但是這些記憶並沒有消失,而是以鮮活的畫麵
儲存在我腦中,就像計算機的存檔一般,可以任我隨時調用。

  「是的,我想起來了。」我喃喃自語道,江華的療法的確起效了,原本在腦
海中零碎不堪的片段已經漸漸合攏,特別是那遺失的八年間的事情,在我心中已
經有了個大概的輪廓,雖然還有些枝節沒有厘清,但是這些年間發生的人和事已
經曆曆在目。

  「好多事,太多了,原來我這些年做了這麼多事。」回想起自己坎坷的身世
,以及遭遇的大變大劫,我心中有些迷惘,雖然自己對過去的種種已經有了心理
準備,但是真正發生的那些事卻更為殘酷和現實。

  「哈哈哈。」江華仰天長笑,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他背著雙手在我麵前不
斷踱步著,手裏興奮的揮舞著拳頭,嘴裏不時發出一陣陣令人毛孔悚然的笑聲,
我是頭次看到一向很冷靜沉著的他如此激動的樣子。

  「我就說這種療法是可行的,那些迂腐的老頭們根本就無法理解我的遠見卓
識,讓什麼狗屁醫學倫理委員會見鬼去吧,我一個人就可以改寫精神治療學科的
曆史了,哈哈哈。」江華一邊狂笑著,一邊用雙手做出不明其然的手勢,他的雙
手在虛空中指指點點,好像在跟空氣中不存在的人物在論戰一般,那種癲狂的勁
頭一點都不像個高級教授,倒像個精神病人。

  「高岩,你知道嗎,你已經創造了曆史,不對,是我創造的曆史,不過你也
會被記錄進去,你就是我最傑出的作品。」江華手舞足蹈到興起,轉身扶在我的
雙手上,金絲邊眼鏡後的雙目透露出無比興奮的光芒。

  「我們正在開創一個精神醫學界的大事件,隻要我將這一治療方式提煉成熟
,並寫成論文在學術刊物上發表,必將引起精神醫學界的一次革命,到時候諾貝
爾醫學獎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所以你一定要配合我。」

  「你要什麼獎是你的事,能先幫我的手腳鬆一下嗎?」我對他這種對名利孜
孜以求的行為並不是很看得上,此人雖然嘴巴上說得冠冕堂皇的好聽,但實際上
隻是把病人當作實驗用的小白鼠,他眼中隻有數據和實驗的結果,病人的健康並
不放在心上,也不知在我之前他已經在多少病人身上做過同樣的實驗了,即使他
沒有實話實說,我也清楚這種實驗的成功率是極低的,但實驗失敗的副作用卻極
為嚴重,不少人有可能完全都被毀了也說不定。

  「OK,沒問題。」江華很爽快的答應了,剛要伸手放在皮套的搭扣上,突
然他又停住了,金絲邊眼鏡背後雙眼眯縫成了一條線,若有所思的盯著我看了半
天,在我的一再催促下,他卻沒有動手為我解綁,反而站起身來,向後退了幾步
,跟我保持著一個手臂的距離。

  「喂,你這是幹什麼,快放我出來啊,你的治療都結束了。」我怎麼也沒想
到此人會如此行動,有些生氣的喊道。

  江華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對我搖了搖頭說道:「高岩,別激動,你的
治療還沒有完全結束。」「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本著對你負責的態度出發,你應
該繼續觀察一段時間,讓我幫你把記憶完全恢複後,形成經得起質疑的數據樣本
,我們再討論你回歸正常人的生活的問題,你覺得怎麼樣?」他一副完全站在我
立場著想的口吻,臉上似笑非笑的道。

  我不氣反笑,自己還是太大意了,雖然一直心裏提醒著要小心這個人,但沒
想到這個江華居然如此卑劣無恥,他這是明擺著要拿我當試驗品,供他反複測試
他設想中的醫學實驗,我見過很多卑鄙小人,但這種厚顏無恥的小人我還是第一
次見到,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操你媽,你以為我是傻子啊,你這是要拿我當跳
板,踩著我的身子去搏出位,你成功了是名利雙收,你失敗了也是我自己吃虧,
總之好處都讓你占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江華被我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但是此人絲毫不以為恥,依舊皮笑肉不
笑的說道:「你說的也沒錯,我是想從你身上獲取更多的數據,畢竟像你這樣出
色的實驗者很難找,要是另外找個人實驗出點什麼差錯的話,我的學術成果就要
被耽誤了,總而言之,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你再辛苦幾次吧。」江華的無恥讓
我怒火暴漲,要是我此時雙手可以行動,早把他揍成豬頭一隻了,我雙手雙腳努
力想要脫身,但是那對皮套十分牢固,我拼命的掙紮隻是徒然。

  看到我被限製在椅子上無法動彈,江華一副悠然自得,盡在主宰的樣子,他
搬了個椅子坐在我對麵,翹著二郎腿慢慢說道:「高岩,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
氣了,這個椅子你是掙脫不了的,還是留點氣力做我接下來的實驗吧。」

  我虎目圓瞪,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要想我給你當墊
腳石,做夢吧。」江華絲毫不以為杵笑道:「高岩,應該做夢的是你才對,要不
是我給你營造的這個夢境,你能知道你媽媽過去的事情嗎,你能知道你現在的遭
遇都是誰造成的嗎,說起來你得好好感謝我才對,孩子。」

  「你說什麼,你早就知道我的事情了?」我好像從他的話裏聽出了點什麼,
立馬警惕道:「你都知道些什麼,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嗬嗬,我為什麼要
告訴你,告訴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江華啞然失笑道。

  「我實話對你說吧,這些都是你媽媽的要求,她第一次帶你過來的時候就在
私下跟我講,要求我對你保密的,反正這樣做對我也沒有壞處,而且我對你的病
症很感興趣,如果你從其他渠道取得回憶了,那我這個實驗也就沒法做下去了,
所以我當時就答應配合你媽媽了。」江華的話讓我心中疑雲再起,為什麼會這樣
子,為什麼媽媽要把這一切對我隱瞞,難怪自己一直覺得媽媽在敘述回憶的時候
有所保留,之前還以為她是顧忌自己與呂江的關係,但是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一點
,原來她一直與江華有默契,並不願意讓我順利的恢複記憶。

  但是我心中還是尚存著一絲幻想,我不相信媽媽會如此對我,依然嘴硬道:
「你說謊,我媽媽沒理由這麼做的,媽媽一直在幫助我恢複記憶,她是不會做對
我不利的事情。」「嗬嗬,這麼多年了,你還這麼單純,你媽媽為什麼要把這個
事瞞著你我不清楚,也不關心。」江華有些不屑的從鼻子裏笑了笑道。

  「不過,當年要不是她的風流事弄大了,你也不會弄得後麵的結局,真可惜
,你人生就這麼失去了一段,而且還是最美好的那一段。」江華嘴上掛著嘲弄的
語氣道。

  我的情緒再次被他成功挑起,被固定住四肢拼命的掙紮著,把那張鐵椅子弄
得搖搖晃晃,嘴裏更是迸出一堆粗狂的罵聲,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罵的是什麼。

  「說起來也不能怪別人,你媽媽那種美人本來就不應該隻讓一個男人享用的
,就算她現在年歲上去了,身上那股風流情致,嘖嘖,真是我見猶憐,要是當年
我早點遇見她的話,嘿嘿——可惜,可惜。」江華不為所動,輕搖著二郎腿繼續
說道,他那張臉上的表情和說話的口吻,就像我記憶裏那些惡毒的人們一般,還
帶著一種猥瑣下流的意味。

  我隻覺得一股血氣衝上了喉頭,渾身骨節咯吱咯吱的亂響,身上不知哪裏鼓
起一股大力,雙手繃緊了向上一抬,居然把手上的皮套給撐破了,隻見破碎的牛
皮灑了一地,我雙手恢複自由之後,立馬彎腰將腳上的搭扣給解開了,然後跳下
這張禁錮了我許久的椅子。

  我這一係列動作極快,江華完全沒有預料到我可以掙脫出來,那一瞬間整個
人完全呆住了,待到他反應過來想要向屋外跑去,為時已晚,我一伸手就抓住了
他的咽喉,單憑一隻手就把他150 多斤的身子給舉了起來,他喉嚨被我的手
鎖住,呼吸困難,身上的血液無法正常流動,脖子以上的毛細血管將近崩裂,皮
膚紅得就像醉酒的人一般,原本五官端正的臉也因此變得扭曲醜惡,隻有兩隻手
軟弱無力的在我的胳膊上抓了幾下,嘴裏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眼看著就要
被我給掐死了。

  忽然有個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江華的白大褂領口敞開著,露出裏麵白襯
衫和西裝的一部分,那襯衫的大斜領下方係著的是一條深紅色的領帶,這條領帶
好像觸動了我記憶中的某一部分,難怪我一直覺得記憶中法庭上那個作證的人很
熟悉,無論從金絲邊眼鏡還是襯衫西裝,以及這條做工精致的真絲領帶,除了頭
發更加花白了些之外,那個人完完全全就跟江華一模一樣。

  想到此處,我手上的勁兒一鬆,江華順勢滑落在地板上,他得到這個喘息的
機會,就像一條死狗般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氣,呆了半響才緩了過來。

  看他撫摸著脖子好像喪家犬般,我上前抓起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放在那張
椅子上,雙手做龍爪狀,壓在他的眼睛上方叱道:「你就是當年在法庭上作證的
那個人,誰叫你這麼做的?老實點交代,有一點隱瞞,我就挖出你的眼睛。」

  江華臉上的眼鏡先前已經被我打掉了,一雙近視的眼睛死魚般翻著,花白的
頭發淩亂的耷拉在額頭上,往日裏風度蕩然無存,他眯著眼睛看了我幾分鍾,好
像在衡量我的真實實力,很快他就被我眼神裏的殺氣所懾服,他清了清喉嚨,有
些沙啞的道:「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這個事情我跟你說了
也無妨,你知道呂江這個人吧,這些事情都是他安排的。」「你跟呂江什麼關係
,你都替他做了什麼?統統都告訴我。」我手上稍一用勁,江華頓時嚇得尖叫起
來。

  「我跟呂江很久前就認識了,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發跡,我還挺看不上這
家夥的,我們這裏有個高層的圈子,在政商界沒有點分量的人物是進不了的,後
來他越來越混得開了,我才漸漸跟他接觸得多起來,慢慢的也混熟了,當然大家
隻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江華清了清嗓子道。

  「你們那個圈子是幹什麼的?都有誰是成員。」我眼睛牢牢盯住眼前的江華
,隻覺得這張平日裏看上去睿智儒雅的臉無比的狡詐與卑鄙,這是一個徹頭徹尾
的機會主義者,這人的手上不知道還藏著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個我就不能說了,我要是說出來就是一個死字,你逼我也沒有用,但是
這個事情跟你無關,我隻是要說明我跟呂江不是朋友,我們之間的關係很簡單,
他有求於我,我幫他辦點事,我有需要的事情,他替我解決,就這樣。」江華一
副豁出去的樣子,無奈說道。

  「行,你快點回到主題。」我不想旁生枝節,催促道。

  「八年前,呂江突然打個電話給我,跟我說他看上了個女人,但是一直沒辦
法上手,想讓我幫個忙。」江華見我不在逼迫,繼續道。

  「我以前從沒見過呂江對女人這麼上心的樣子,有些詫異,但還是答應了,
就讓他什麼時候把那女人帶過來,我給她做些催眠之類的心理暗示,讓他事半功
倍。」「沒想到呂江說不是這樣搞,然後他就說了你的事情,他的意思是要我在
法庭上做偽證,把你診斷為精神分裂症患者,將你把徒刑改為在精神病院監控治
療,這些對我來說自然是小事一樁,所以我就按照他的意思辦了,順便還按照他
的要求推薦了南山島這個地方。」江華回憶道。

  「那麼南山島給我吃的藥也是出於你的安排?」我問道。

  「什麼藥,我根本沒給你開過什麼藥,你到了精神病院自然有醫生給你開藥
,我為什麼要給你吃什麼藥?」江華一臉迷惘的表情,看上去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這件事的樣子。

  「真的不是你幹得?那種藥吃了會讓人發育遲緩、智商衰退,最終變成個傻
子。」我緊皺眉頭道。

  「絕對不是,我犯的著為呂江把自己拖下水嗎,偽證跟下毒根本不是一個級
別的罪名,我做事情絕對不會把自己送上槍口的。」江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把事情撇的一幹二淨。

  「我隻是按照呂江的意思勸告你媽媽,讓她接受這種處理方法,你媽媽原本
很抗拒把你送走,但是呂江恐嚇她如果不這樣的話我會被關上一輩子,在精神病
院我還有出來的時候,他也會想辦法盡快幫我給弄出來的,你媽媽最後才無奈的
答應了,當然我的專業形象也比較有說服力。」談到這裏,江華很是得意自滿。

  「這個先算了,你還有替呂江做過其他事嗎,比如說對我媽媽做過那個——
你說過的催眠之類的?」我撇開這個不談,問起另一個更關心的話題。

  「你說的那種事情,絕對沒有,你到了南山島後,唯一的聯絡渠道隻能通過
我,所以你媽媽會固定每月來我這裏三次,到我這裏拿你的回信,還有一些從那
裏寄過來的照片,她隻能通過這些來了解你的生活,所以我們才慢慢的熟悉起來。」
江華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鄭重說道。

  「說實話,哎——你媽媽真是個好女人,我見識的女人可以說不下四位數了
,但是這些女人要麼假清高擺個架子,實際上都是標價待沽,要麼就很開放隨便
,就跟公車一般誰都能上,隻有你媽媽天生有一種風流的氣質。」江華說著,看
我好像又要發作的樣子,忙抬手阻止道。

  「你別激動,這個風流不是貶義詞,她的風流不是那些淫娃蕩婦一類的,從
她的言談舉止看怎麼都是個清清白白的良家女人,但在骨子裏頭又有種讓男人心
曠神怡的嫵媚,隻是隨便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就可以令我魂消魄喪,但是她這一切
都是天然而生的,完全沒有半點刻意為之的作態,你說是不是個天生的尤物。」

  江華談起來我媽媽來頭頭是道,雖然他的話並不是很恭敬,但我又無法對他
發火。

  「我承認自己對你媽媽有過念頭,但江某人雖然貪花戀色,卻從不做明搶暗
奪的事,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很正常的與你媽媽往來,不過她在我麵前就是一個冰
清玉潔的女人,我們倆雖然頗為融洽,但一直都是藍顏知己這一類,並沒有越軌
的機會。」江華說道最後,歎了一口氣,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事情基本上就是這樣了,我該說的都說了,真正在背後搞你的是呂江,你
還是盡快去找他算賬吧。」我鬆開抓住他衣領的手,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將
他的鼻梁骨打斷,看著他發出死豬般的嚎叫,我冷冷的說:「這一拳回報你所做
的事情已經很輕了,記住不準去跟呂江通風報信,否則你會死得很慘的。」邊說
著,我抬起一隻穿著皮鞋的腳踩在他的襠部之上,稍一用力,江華立馬哀嚎著苦
苦求饒,表示絕不走露風聲,我方才收腳,轉身離開。

  「你的實驗數據我拿去發表可以吧,這是我此生的心血之作,我保證不透露
你的姓名與身份。」我才走到門口,江華居然忍著疼痛,齜著牙追上來問道。

  我做了個隨意的手勢,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讓我有得有失的實驗室。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7-4-10 11:29 編輯 ]
2014-3-23 14: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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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39集到41集,佔去許多篇幅一直在探討「高岩的過去」,表面上似乎讓高岩逐漸「找到過去自我」,好像也只是「浮光掠影」,無法掌握其全貌?感覺還未找到重點,對於白莉媛或高岩的過去,不只不了解;對於如何幫助梅妤、楊乃瑾母女解決困難-把梅妤先生救出,甚至如何打垮呂江,來脫離白莉媛所受牽制,都沒有進展,令人不解!故事雖然很令人期待-期待高岩和白莉媛、梅妤、楊乃瑾諸女能『有所進展』,劇情發展其實較沉悶,在高度期待中確有著相當的失望!
2014-3-23 20:5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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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踏著沉重的步伐我走出了醫院,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原來我在那個實驗
室裡整整呆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我發動起車子,朝著著家的方向駛去,到家的時
候已經晚上7 點多了。

  我打開家門,家裡靜悄悄的,一切還保持著早上出門時的樣子,顯然媽媽並
沒有回家,她出去這麼久了還沒回來,也沒有給我打個電話說說,我不禁有些擔
心,媽媽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

  我拿出手機撥打她的號碼,但是手機那邊久久的無人接聽,媽媽到底在幹嘛,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我反覆的撥打,但依然毫無反應,最終我選擇了放棄,帶
著幾分怒氣將手機扔在了沙發上。

  我感覺自己飢腸轆轆,從踏入江華的實驗室到現在,我已經連續12個小時沒
有進食了,從冰箱裡取出幾個微波食品,拿到微波爐裡熱了熱,但我卻沒有什麼
食慾,胡亂吃了幾口就扔在了桌子上。

  這時候門口傳來門鈴的響聲,我初還以為是媽媽回來了,心裡一激動就想去
開門,不過再一想覺得不對了,媽媽自己有鑰匙可以開門的,沒必要按門鈴啊。

  門鈴一直在重複響著,我走到裝在玄關處的安保系統一看,門口的監控攝像
頭裡傳過來的畫面,一個穿著綠色制服的小伙子站在那裡,他頭上戴著個EMS 字
母的帽子,手裡還抱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紙盒子。

  我拿起對講機盤問對方的來意,制服小伙子說自己是EMS 郵政快遞的送貨員,
有一件送給「白莉媛」的快遞需要簽收,我從視頻裡再三觀察,確認此人身上沒
有疑點後,方才打開大門。

  我在快遞單上隨意塗了幾下,然後從快遞員手中接過文件包大小的紙盒,拿
在手中的紙盒本身很輕,裡面應該不是什麼大件物品,進屋關上門後,我把紙盒
放在餐桌上,又呆坐了片刻,客廳裡的時鐘指向了7 點的位置,依舊沒有看到媽
媽回來的跡象。

  我忍不住拿起那個紙盒,快遞單上面的「白莉媛」三個字是用藍色墨水寫的,
龍飛鳳舞的看起來像男人的字跡,發件人那一塊卻是空白的,這個紙盒是誰送來
的呢?盒子裡面裝的又是什麼東西?我心中的疑問很多。

  再三思忖下,我伸手撕開了紙盒上的封條,拆開了外包裝後,紙盒裡面塞滿
了塑料泡沫,中間放著一個極為精緻的紫色天鵝絨盒子,看起來像是個首飾盒,
我伸手拿起首飾盒,左右端詳了下,確認裡面沒有危險機關後,才將其側向著自
己打開。

  首飾盒裡並沒有什麼異常,靜靜的躺著一枚銀光燁燁的鑽石戒指,它有著纖
細的玫瑰金雙環戒身,八爪戒托著一顆五克拉大小的鑽石,在餐廳的燈光下發出
細細的光芒,這枚價值昂貴的鑽戒居然會放在個紙盒裡,隨隨便便的用快遞寄過
來,這種事情會是誰做的呢?

  我伸手拿起鑽戒,放在手中仔細看了看,這枚戒指的大小無疑是為女性的手
指打造的,而且看起來有些似曾相識,我想起來了,自己曾在媽媽的手指上看過
這枚戒指,跟眼前這個一模一樣,難道這個就是媽媽手指上的嗎?為什麼它會在
這裡,把戒指寄過來的又是誰,寄戒指的人有什麼企圖嗎?

  放下戒指,我在原本放首飾盒的地方發現了一張卡片,我拿起卡片湊在眼前,
香檳色的紙面上用藍色墨水寫了幾行字,無論字跡還是墨水顏色都跟紙盒正面的
一致,那幾行字是「還是留給你做個念想吧,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署名
的地方留了個「呂」字。

  這張卡片讓我原本就很陰鬱的心情更加煩躁了,把東西照原樣收拾好後,我
將紙盒放在桌旁,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如果說之前的傳言也好,自己的回憶也好,
都指出了媽媽與呂江的關係大不一般,但這張卡片和鑽戒的出現,更加坐實了這
些傳聞與猜測。

  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裡,沒有媽媽在的時候,周邊的活力和空氣像是被帶走了
一樣,我覺得自己心裡頭悶得慌,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堵在胸口似得,腦子裡反覆
的在咀嚼著回憶裡的片段,以及江華口中所說的那些話。

  究竟媽媽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從老張的嘴裡轉述的她好像是個很不自愛的
隨便女人,對於男人的需索總是默然順從;從江華的嘴裡說的她又是個外表性感
行為風流,但內心卻很純潔的好女人;從鐵拐李的眼中看來媽媽卻是個可憐的女
人,她心地善良、溫柔賢淑,但卻總是遇到心存不良的壞男人;而在我的記憶裡
的媽媽卻充滿了矛盾,她時而溫婉淑雅,時而嬌媚可人,時而守身如玉,時而卻
人盡可夫,為什麼媽媽會是這樣子,我怎麼都想不通,怎麼想都不對勁。

  我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心頭的邪火讓我渾身像發燒般熱得不行,我跑進廚房,
找到了一瓶波本威士忌,也不用加冰塊,直接把琥珀色的液體倒入玻璃杯,然後
仰頭倒入了口中,頓時一陣辛辣的火焰燒著了喉嚨,然後帶著濃烈的橡木與小麥
香味滑入食道,緊接著胃裡好像被點燃著一般,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我現今的酒量算是有些長進了,並不像之前一般入肚即倒,這幾杯70度的威
士忌灌入肚裡,只是有些微醺,身體依舊那麼的沉重,但是脖子以上的部分卻有
些輕飄飄的,思緒不如往常那麼敏捷,但卻讓我不用考慮太多,特別是考慮媽媽。

  小時候經常看到吃完飯後,爸爸會自己留在桌邊獨斟一杯,還是孩子的我並
不理解那些無色刺鼻的液體有什麼好喝,直到我現在才明白爸爸當年的感覺,酒
真是一個好東西,它可以讓你得到放鬆,讓你暫時忘卻你不想面對的現實,讓你
得到片刻的平靜。

  我把那瓶威士忌差不多喝了一半左右,家裡的大門總算被打開了,伴著一陣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一個我等待了許久的熟悉聲音響了起來:「石頭,媽
媽回來啦。」因為家中只有餐廳裡的燈是開著的,我有些斜斜的靠在椅背上,看
著燈光下一條細細長長的影子向我靠近,然後一個高挑窈窕的女人走進了餐廳。

  「石頭,你在幹嘛呢,吃過飯了嗎?」媽媽看到我獨自一人坐在餐廳裡,臉
上露出很驚訝的表情道。

  我抬了抬頭,蹬著有些朦朧的醉眼看了看媽媽,眼前這個女人艷麗豐盈,兩
條又長又直的美腿裹在煙灰色褲襪內,7 厘米高的細高跟鞋讓她搖曳生姿,這個
女人無論是容貌和身材都處於人生最巔峰的時刻,這讓我想起了江華對她的評價
--尤物,這個形容詞放在她身上一點都不誇張,可是她卻是我的媽媽。

  媽媽的穿著打扮跟早上出門時差不多,但是我總覺得她身上有些不一樣的地
方。對了,早上出門的時候她的頭髮是盤成一個髮髻的,現在卻把那頭大波浪長
卷發放了下來,酒紅色的長髮像瀑布般披散在肩上,襯托著她白玉般的鵝蛋臉更
為秀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此刻的她特別嫵媚,款款走來時那柔膩
的腰肢有著輕微擺動,雖然只是不經意間的動作,但是卻充滿了女人味。

  媽媽見我不回答她的話,走到我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伸出一雙白皙修長
的纖手放在我的額頭上探了探,臉帶憂色的說:「石頭,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
不舒服。」我依舊沒有理會她,媽媽的視線落到桌子上依舊空了一半的酒瓶,再
看看我被酒精染紅的臉與充滿血絲的雙目,頓時明白了,她皺起很好看的黛眉不
悅道:「你怎麼又喝酒了,媽媽最討厭人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再看了她一
眼,繼續沒有開口答話,手裡卻好像故意要跟媽媽對著干般,舉起桌上的酒瓶湊
到嘴邊,咕嚕嚕的又灌了好幾口下去。

  看著我的行為,媽媽很生氣的搶過我手中的酒瓶道:「石頭,你到底發生什
麼事了,一個人躲在這裡喝酒,你都不在乎媽媽的感受嗎?」我伸手想要奪回酒
瓶,這對於平時的我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之前喝了太多的酒,導致我的動作
遲鈍了不少,媽媽抓著酒瓶向旁邊一躲,我居然沒有抓到,反而有些踉蹌的碰著
了餐桌,身上那件T 恤被桌角掛了一下,撕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雖然沒有刮到
皮肉,但看上去也頗為狼狽。

  見媽媽反手將酒瓶藏在了背後,我也不再繼續索取,也不過身上衣服掛了彩,
回頭拿起桌上的酒杯朝口中倒了倒,殘留的幾滴液體滑入我的喉嚨,我還覺得不
過癮,伸出舌頭朝杯底繼續舔去。

  等確定杯子裡再無其他液體後,我隨手把杯子往桌上一扔,轉過頭來卻看見
媽媽極其不悅的神情,那張嬌艷多姿的臉上已掛了層烏雲,看著我的眼神裡好像
還有幾絲鄙視,這種眼神讓我突然間就火大了起來。

  「說我不在乎你的感受,那你又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嗎?」我把背部向後靠了
靠,兩條腿大字型攤開,微微仰起頭看著媽媽,從姿勢和目光裡都透露出極為放
肆的信號。

  「媽媽怎麼了,你又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媽媽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的問她,
有些驚訝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我冷冷的拋下一句。

  「媽媽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了,你要這樣子對待我?」媽媽有些急了,她搶著
問道。

  「你沒做什麼事情,那我問你,為什麼今天這麼晚回家,我之前給你打了多
少通電話,你都沒有接,也沒有告訴我你在哪裡,你到底做什麼去了?」我眼睛
緊緊的盯住她,口中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這……」媽媽好像一下子被我問住了,呆了一陣子才回答道:「媽媽早上
不是說好,店裡有個活動我要主持,然後就陪那些闊太顧客們吃飯、泡腳之類的,
所以才晚回來的。」「媽媽中午的時候有給你打過好幾個電話,但是你都沒有接
聽,後來在一個美容會所裡休息,手機沒有帶在身邊,所以沒接到你的電話,這
能怪媽媽嗎?」媽媽說得滴水不漏,但是我很清楚她的話並不都是真的,因為有
多次前車之鑒,我已經不敢再相信她了。

  我眼睛掃過桌面,先前她坐下來的時候,把那個黑白粗花呢手袋放在了桌上,
我一伸手就把手袋拿了過來,開始把裡面的東西都翻了出來,媽媽沒料到我會這
麼做,她呆了一下想要上前搶回手袋,卻被我用一隻手擋住了。

  「石頭,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隨便翻媽媽的私人物品呢?」媽媽很嚴厲的
質問道,她高聳的雙峰在蕾絲打底衫下起伏著,顯然是真的動氣了。

  「如果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的話,為什麼怕讓我看呢,難道媽媽你有什
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的回擊讓媽媽頓時啞口無言,我嘴上邊說著,手裡卻一
刻不停的把手袋中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一個帶雙C 標誌的刺繡織錦化妝包、一條橙色的HERMES絲巾、一個墨綠色鱷
魚皮長錢夾和一部媽媽常用的IPHONE,整個手袋就像媽媽的人一般簡單整潔,找
不到任何令人懷疑的物品。

  我徑直拿起那部IPHONE,輸入熟記在心的密碼,打開手機後,先是顯示翻看
通話記錄,裡面記錄的內容確如媽媽所說,最近的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我打進來
的,再之前就是下午1 點的時候媽媽給我打的三個電話,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特
別的通話記錄,也沒有陌生人的來電。

  退出通話記錄,我打開短信一條條查看,也是毫無所獲,難道媽媽這次說的
都是實話,我這次是真的冤枉了媽媽嗎?不,沒有那麼簡單,通話記錄和短信是
可以刪除的,而事實擺在眼前,呂江送來的那個紙盒還放在我手邊,關於媽媽過
去類似撒這種謊言的記錄是劣跡斑斑,我不能再輕易被她瞞過了。

  可是手機裡的內容完全沒有可疑之處,我翻來覆去也沒有找出點什麼,有些
失望的把手機放回桌子上,媽媽恰才一直雙手抱胸,滿臉不悅地看著我行動,這
時她冷笑道:「怎麼樣,媽媽的包包你都搜完了,沒找到罪證吧。」「大檢查官,
你還要搜哪裡嗎?今天讓你搜個夠好不好。」我有些無言以對,悻悻的坐回自己
的椅子上,媽媽好像還要開口嘲諷我幾句,這時候旁邊傳來一聲接受短信的鈴聲,
我們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桌上的IPHONE,只見手機屏幕已經被點亮,顯示一條
短信提示,媽媽伸手想去拿手機,但我已經搶先一把將IPHONE抓在手裡。

  解鎖完手機屏幕,那條短信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但是裡面的內容卻讓我
看得頭皮快要炸開。

  「你下午能來看我,我還是很開心的。我把戒指寄回去了,你想回來的話隨
時都可以回來。」這條短信已經說明了一切,我反手把手機屏幕擺在媽媽面前,
冷冷道:「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究竟想欺騙我到什麼時候。」媽媽見手機被我拿
到手裡就有點惴惴不安,等她看到這條短信後,臉色一下子就煞白了下來,她的
身子好像瞬間被抽走脊樑一般,柔弱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兩隻纖手很彆扭的糾纏
在一塊,過了半響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能是他發錯
信息了吧。」媽媽的臉色和語氣都證實了她的心虛,我不是第一次見到她這種逃
避事實的態度了,決定趁熱打鐵,再加一把勁,伸手把桌上的那個紙盒推到她面
前,語帶譏諷道:「那麼,還有這個呢,難道連你的名字也寫錯了嗎?」媽媽這
才注意到桌上的紙盒,她有些緊張的打開紙盒,拆盒過程中她水蔥般的纖指很明
顯顫抖著,等看到裡面的鑽戒以及紙條後,她已經面如死灰,再也不敢正面看我,
低頭雙手緊握著,塗著墨綠色指甲油的拇指互相摳著,顯示出她內心中極為糾結
與不安。

  「媽媽,你能跟我說實話嗎,你今天到底去見了誰了。」雖然心裡頭還是很
生氣,但是媽媽此刻的樣子的確我見猶憐,我於是換了較溫柔的口吻輕聲問道。

  可能是我的語氣起了作用,媽媽總算抬起頭來,她一對美目裡帶著幾絲憂慮
的答道:「兒子,你答應我,不要誤解媽媽,好嗎?」「你都不告訴我真話,怎
麼能說我誤解你呢?」我對她這一套真是有些煩了。

  「媽媽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只是……」媽媽話剛開口,又吞吞吐吐了起來。

  「只是什麼?你說呀!」我很不耐煩的喝道。

  媽媽雙目無神的看著地板,輕咬著下唇發了一陣子呆,終於開口說了出來。

  「你記得媽媽上次跟你說過,在你爸爸去世後,你又出了事情,有一個老朋
友對我們家照顧很多嗎?」說到這裡,媽媽好像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頓了頓,
想了想才繼續說。

  「那個人,其實他……他一直很喜歡媽媽,只不過媽媽也是很後面才知道,
當時他就像一個長輩一樣,很熱誠、很厚道的幫助我們,當然他也很有能力,不
管白道黑道都擺的平,而且從不向媽媽提什麼要求,所以媽媽一直很信任他。」

  說道這裡的時候,她的語氣變得輕柔了起來。

  「你去了南方之後,媽媽自己一個人生活,很多地方都不方便,還有一些社
會上無聊的人經常騷擾媽媽,要不是這個朋友伸手幫忙,媽媽真不知日子該怎麼
過下去。」媽媽的臉上帶著一股惆悵之意,目光中又出現了那種憂傷。

  「日子久了後,有一天他終於告訴我,他對我的情意,說實話,媽媽當時挺
感動的,再加上有點想報恩的心情,所以就……答應給了他。」說到末尾的幾句,
媽媽好像有些羞澀,不但頭越來越低,而且聲音也小得像螞蟻一般。

  「雖然他已經早有家室,而且年齡又大媽媽這麼多,可是他給媽媽的感覺很
踏實,是一個可以讓女人倚靠的對象,媽媽和他在一起的這些年,他也沒有虧待
過我們。」雖然我已經知道了這些大概,但是從媽媽的口中親自講出自己被人包
養的歷史,還是讓我大感不是滋味,我忍不住開口譏諷道:「是啊,他的確沒有
虧待過你,瞧你現在吃穿住用,可比好多人都強多了,爸爸在的時候,也無法滿
足你這些吧?」「兒子,你怎麼這樣想媽媽呢,你覺得媽媽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
嗎?我當初嫁給你爸爸的時候就做好了過苦日子的打算,之後就算家裡出了那麼
多事,媽媽也沒有因此去出賣自己啊。」媽媽對我的口吻很敏感,她很激動的反
駁道,漲紅的小臉也抬了起來。

  「那你說,你為什麼會跟那個人,他都那麼老了,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值得你
依賴的?」我繼續追問道。

  「你知道的,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很不容易,總得有個男人為她撐住一片天,
否則的話會有更多壞人會盯著你,媽媽心裡也知道我們的關係是不道德,但那個
時候我身邊只有這麼一個人可以依靠,而且他又是有能力保護媽媽的,所以人活
著就是這麼無奈,可能這就是媽媽的命吧。」媽媽最後長歎了一口氣,似乎在感
傷自己的身世。

  可我卻絲毫不覺得她有多可憐,因為無論媽媽如何為自己辯護,她所做的選
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已,我更直截了當點問她:「呵呵,你說的那個人就是這
張卡片上姓呂的吧,那個人叫做呂江,對嗎?」媽媽見我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有
些驚倒的樣子,她側著頭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點頭承認:「是的,就是他」

  「怪不得,上次我一說呂江的壞話,你的反應就很大,口口聲聲的為他辯護,
看來你還真把他當自己男人了,所以見不得人罵他,是吧。」我越想越氣憤,上
次跟媽媽冷戰了那麼久就是因為這個呂江,在媽媽心裡頭這個人居然這麼重要,
這讓我我很不爽。

  「不是這樣子的,兒子。呂江他生意做得這麼大,必然會招惹得罪很多人,
我只是不想你被人騙了,牽扯到一些危險的事情裡去,媽媽最擔心的還是你呀。」

  媽媽很努力的為自己辯護著,但我卻不相信她言語裡的意思。

  「你看,你看,你這還不是在維護他,你以為呂江的成功是怎麼來的,他侵
吞了多少國有財產你知道嗎,多少人因為他家破人亡你知道嗎?我告訴你,他的
錢就沒有一文是乾淨的。」我有些沉不住氣了,語帶憤怒的指出呂江的惡行,想
要從源頭上糾正媽媽的認識。

  「我只是個小女人,不懂那麼多大道理,呂江的錢是白也好,是黑也好,跟
我又有什麼關係呢?你說的那些人,在我們家最困難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伸手
幫助過,反而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不少。」對於呂江所做的事情,媽媽一副漠
不關心的樣子,她只是覺得自己要遭受這些指責,感到很委屈。

  「呂江再怎麼壞,那是他自己的事,並不是我要求他做的,我只是覺得自己
欠了人家的情,如果不感謝回報人家的話,我心裡過意不去。」「呵呵,你真的
以為他對我們家有恩嗎?」我見媽媽如此執迷不悟,搖了搖頭冷笑道。

  「當然了,你爸爸的撫恤金,這套房子的賠償款,這些都幸虧他伸手援助。

  還有,當年你出了那件事,要不是呂江幫忙,哪能那麼快讓你出來呀。」媽
媽很認真的解釋道,她對自己所說的很有信心的樣子。

  「當年我出了什麼事,我不是生病了嗎?」我從媽媽的話中找到了一絲破綻,
趕緊抓住機會追問她。

  「那個,沒什麼事,媽媽說錯了,你是生病了。」媽媽這才發現自己的失言,
慌忙改口道。

  「呵呵,我難道不是因為殺人上了法庭,還成了神經病被送進瘋人院治療嗎?」

  我把身子向前湊近媽媽,雙目鎖定她道。

  「啊--你什麼時候?」媽媽臉上的驚訝絕不是作偽的,她完全沒有做好心
理準備,白皙的纖手按在紅紅的小嘴上,但為時已晚。

  我很沉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肯定的一雙。

  「石頭,你都知道了嗎?」媽媽很不自然的掩著小嘴,憂心忡忡的問道。

  「是的,我都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了。唯一不知道的是,為什麼我的媽媽,
要把這一切都隱瞞著我。」我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這些話好像錘子般砸在媽媽
的心頭,眼見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媽媽,你瞞得我好苦啊。」我長歎一聲,語氣中有無盡的傷心與失望。

  「兒子,媽媽……媽媽我,有說不出的苦衷啊,你以為我這樣做好受嗎?」

  媽媽又重新把雙手扭在了一起。

  「什麼苦衷,你能跟我講講嗎?我在為自己失去的記憶痛苦的時候,我的好
媽媽她明明知道一切,卻故意隱藏起來不告訴我,難道你這樣子對我,我會好受
嗎?」「不,不是這樣的。」媽媽的語氣軟弱無力。

  「那是哪樣的?難道你希望我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一輩子都在迷霧裡摸索,
一輩子都為了這些事情糾結,那樣子的話你就滿意了,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我
繼續加碼追問道,絲毫沒有口下留情的意思。

  「不--不--不」媽媽用雙手遮住耳朵,徹底斯裡的大叫著。

  「兒子,媽媽真的不是要這樣子,媽媽只是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你害
怕什麼,你有什麼可害怕的?」「我……我,我怕你知道了那些事情後,會不理
媽媽了;我怕你對我的看法發生改變,不再認我這個媽媽;我怕你會因為媽媽的
行為而鄙視媽媽,甚至會離開媽媽。」媽媽雙手捧在胸前,語氣極為哀涼道。

  「我好怕,真的好怕,當你回到家裡的時候,我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擔心,沒
想到你因為車禍想不起來過去的事,這正好給了媽媽一個調整的時間,所以媽媽
就心存僥倖,想讓你就此忘記那些不愉快的過去,同時也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
機會。」「呵呵,說來說去,你都是想著自己,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難
道想一輩子都把我蒙在鼓裡嗎?還裝模作樣的帶我去看醫生,結果那個醫生就是
當年幫我送人瘋人院的幫手,你跟他串通好了演了場戲給我看,虧我還傻乎乎的
一直相信你們。」我對媽媽的解釋失望透頂,她總以為自己做的事情都有理由,
但實際上這些不過都是借口罷了,是為了讓她逃避現實的借口。

  「你真是我的好媽媽,哈--好媽媽,哈哈哈。」我仰天狂笑。

  「兒子,我錯了。」見我如此激動的樣子,媽媽也顧不上為自己辯護了,忙
不迭的拉著我的手苦求。

  「兒子,千錯萬錯都是媽媽的錯,你不要不理媽媽啊。」媽媽一下子撲到在
我的膝蓋上,她雙手抓住我的腰間,帶著哭腔苦苦哀求道,她越說越激動,兩雙
美麗的瞳子裡撲簌撲簌的往下掉著淚珠,恰似梨花帶雨、海棠含露,一般人看了
她的美態,鐵石心腸都會為之軟化。

  可我並沒有理會她,雖然媽媽已經泣不成聲了,感覺她的眼淚已經將我的褲
子浸透,但我仍舊無動於衷的僵硬坐著,媽媽的哭聲與哀求讓我更加心煩,對於
她以往的行為,我的確很生氣,生氣她想隱瞞事情的做法,但又對她有些同情,
同情她想要洗刷自己的動機。

  這些情緒讓我很是糾結,心煩意亂的我看到桌上的威士忌裡還剩有半瓶液體,
拿過來順著喉嚨就灌,媽媽看到我又開始喝悶酒了,忙起身抓住我的酒瓶不放,
口中淒婉的勸道:「兒子,別喝了,你不能再喝了啊,這樣喝酒會傷身子的。」

  她雙手抓得很緊,我一時居然沒有掙脫開,媽媽整個人都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耳鼻中都充溢著她身上的獨特體香,這讓我手中不由得一軟,酒瓶已經被媽
媽給搶走了,我有些不悅的要拿回酒瓶,口中道:「把酒瓶還給我,快點。」「
不給,就不給。」媽媽此刻就像個小女孩般鬥氣,雙手抓著酒瓶背在身後。

  「你喝這麼多酒,除了讓自己醉倒,有什麼用嗎?」她苦口婆心的勸導我。

  「有用沒用,也不關你的事,不用你來管我。」我酒勁已經上頭了,語氣極
為生硬。

  「我是你媽媽,我當然能管你。」媽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

  「媽媽,哼,你覺得你的樣子像個母親嗎?你的所作所為配得上媽媽這個稱
呼嗎?」我帶著酒勁說出了自己心頭一直想說的話。

  我的話一字一句都極為尖銳,就像一把把刀子般紮在媽媽的心上,她明顯沒
有料到我會如此的指責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原本已經蒼白的臉色越發白得嚇
人,就像一張紙般全無血色,顯然我的話對她的傷害極大。

  我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語氣過重了,看著媽媽死咬著下唇,全身像打冷戰般
顫抖著,那副被心愛之人刺傷的樣子,心中有些許後悔之意,但又不好出口糾正,
又想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酒瓶。

  沒想媽媽不知哪裡爆發出一股力氣,我被她一把給推開了,隨後她抱住酒瓶
就往自己嘴裡倒,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倒了,沒等我反應過來,媽媽已經
將剩下一點不多的威士忌灌入了自己口中。

  媽媽顯然是不會喝酒的,我之前也從未見過她喝酒,她這麼做好像是被我先
前的話所激到一般,待喝到差最後一口時,她已經堅持不住了,忍不住嗆了一口,
慌忙把酒瓶移開,然後就不停的咳嗽,她白皙的小手輕拍著胸口,好像要催促裡
面的那口酒氣出來似得。

  輕拍了幾下後,媽媽微張櫻唇,吐出了一小口酒汁,不偏不倚的濺在了她胸
前的棒針毛衣外套上,但她卻顧不上擦拭,兩隻細長的胳膊撐在餐桌上,目光直
愣愣的看著前方,似乎是已經來了酒勁。

  我想要開口勸她,但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說出來,再加上自己也有點酒精上
頭了,剛才灌下去的那些威士忌非但沒有讓我放鬆些,反而讓我的腦袋有些發疼,
我覺得四肢發麻,身子沉得像個鉛塊,不由自主的趴在了桌面上,一隻手扶著額
頭,渾身都極為難受。

  也不知這樣躺了多久,我好像在似睡非睡間,一隻冰涼滑膩的纖手伸到了我
的額頭,媽媽熟悉的香氣傳入鼻間,讓我清醒了一些。

  「石頭,你很累了嗎?」「回房間睡吧,不能躺在這裡,你會感冒著涼的。」

  恍恍惚惚中有一隻手在拉著我的肩膀,雖然她的力氣很小,但我卻順勢站了
起來,我晃了晃腦袋,認清了自己房間的方向,起腳就朝那邊走去,此刻我走路
還是踉踉蹌蹌的,不是碰著傢俱就是腳底打滑。

  這時一個溫熱軟香的女體鑽入我的腋下,她一手扶住我的腰,一手把我的胳
膊架在她肩膀上,努力的幫我保持平衡,這時的我已經無力拒絕媽媽的幫助,只
好摟著媽媽窄窄的香肩,在她的引導下走進了房間。

  從餐廳到房間雖然只有幾步路,但是我走起來卻花了不少時間,本身我的身
高體重就不是媽媽的體格可以扶得住,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使我腳步虛浮,很難
保持平衡,媽媽要把我扶進房間可是費了不少氣力。

  等我總算挪到了自己那張床邊,我身子一軟就向床上倒去,自己躺下去的同
時,摟著媽媽的那隻手順勢一帶,媽媽「嚶嚀」一聲,被我手上的力氣拉著,腳
下一滑,竟然趴倒在我的身上。

  由於我是仰面朝天躺著,媽媽這一趴下來,正好跟我面對面的貼到了一起,
雖然彼此身上都穿著衣服,但我很明顯感覺有兩團堅挺柔膩的肉球壓在我的胸前,
媽媽那張艷若桃李的玉臉正好對著我,她鮮紅的小嘴微張著,一股夾雜著酒精味
道的香氣撲面而來,我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了許多。

  我們雙目相對了半響,雙方逐漸從酒精的麻痺中恢復了不少,媽媽好像意識
到這樣子有些不妥,她用一隻纖手按在我的胸膛上,想要借力站起身來,沒想到
她雖然沒有喝多少酒,但是70度的波本威士忌一旦入口,此時酒精已經散發至全
身,媽媽的雙手怎麼也使不出勁兒,非但不能從我身上爬起來,幾下起身用力有
些過猛,收不回來還會反彈,讓自己連移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氣喘吁吁
的躺在我的胸膛上動彈不得。

  眼前的這個美婦人妖嬈嬌媚,渾身都流露著充沛滿溢的女人味道,那一瞬間
我幾乎忘記了她是我媽媽,只覺得這美婦人的一顰一笑都帶著難以言表的誘惑,
這一切好像在對我暗示著什麼,透過我薄薄的白色T 恤,我感覺壓在胸膛上的那
兩個飽滿的肉球更加挺拔了,球體頂端好像有兩顆硬硬的小花生米立了起來,膈
得我胸口癢癢的,我感覺一股熱氣從四肢匯湧到胯下,自己那根巨龍不知什麼時
候昂首挺胸起來。

  媽媽好像也發現了我下體的動靜,她臉頰上的那兩朵紅雲擴散得越大了,但
她此刻又沒有力氣將身子與我分開,只好用白玉般的牙齒輕咬下唇,好像在極力
控制自己的情緒一般,那原本鮮紅的櫻唇都快要被她咬出血來了,她美麗的杏眼
有些嗔怪的看著我,可是我分明從她的眼波中看到一些說不出的東西。

  我們倆面對面躺著,雖然隔著幾層衣物,但我可以很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心跳
聲,我感覺媽媽那邊的心跳有些無規律的跳動著,她看著我的眼波越發的潮濕潤
滑,鮮紅的雙唇微微翕動著,不知怎的,原本麻木的四肢漸漸可以活動了,我伸
手扶住媽媽的香肩,輕輕的將她舉了起來,我們倆的身體分開了些,那兩團壓迫
我許久的軟肉也移開了,可是我下身高高豎起的旗桿卻沒有消退。

  「石頭,你快幫媽媽坐起來啊,媽媽現在手腳都沒力氣。」媽媽在耳邊輕聲
說道,但是我卻分明從她的眸子深處看到一絲失望的神色。

  在神使鬼差之下,我立起了上身,但卻沒有扶起媽媽,反而一個翻身將媽媽
壓在了身下,這回變成我在上面,媽媽在下面了,我整個人都覆蓋住那具溫熱柔
膩的身體上,我已經忘記了自己身上這個女人的身份,心中唯一的慾望就是要占
有這具完美的肉體。

  在這個格局佈置都跟老房子差不多的房間裡,在這張爸爸媽媽曾經的臥床上,
我曾目睹了一個女人欺騙兒子與野男人交合的淫態,而這個女人此刻就躺在我的
身下,歲月並沒有帶走她曾經的美貌,反而讓她更加白皙嬌嫩、豐腴動人,渾身
上下充滿了女性的嫵媚,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男性的原始本能。

  我覺得渾身燥熱難耐,血管裡的酒精好像被點著了一般,心中有股難以抑制
的慾望在蠢蠢欲動,我看著身下那雙溫柔似水的美目,緩緩的俯下頭去,那雙美
目中有幾絲驚訝,更多的卻是慌亂不知所措,直到我的嘴唇觸碰到那兩片潮濕溫
熱的嫩肉上。

  媽媽的雙唇濕潤滑膩,帶著一股花草般的芬芳,我初接觸到她身子的時候,
她臉蛋僵硬著,把牙關咬得緊緊,抗拒著我舌頭的入侵,我只能輕輕舔舐著她的
雙唇,偶爾時不時的叩擊下她的貝齒,但我卻毫不洩氣,只是很有耐心的親吻著
她的櫻唇。

  她的櫻唇又薄又小,我稍一張嘴就可以將其含在口中,我的舌頭不厭其煩的
在外頭掃撫著,將自己的唾沫塗抹在她的雙唇內外,就連她俏麗的下巴也沾上了
不少,在我舌頭的攻勢下,媽媽的身子逐漸軟化了下來,我感覺身下的柔膩肉體
有節奏的起伏著。

  終於,媽媽口中的最後一道防線出現了一絲紕漏,我迅速抓住戰機,長舌趁
虛而入,野蠻的擠入媽媽的口腔中。

  她的口腔我之前曾用手指探入過,這次真正的以舌頭伸入,方才領略到其中
的妙處,十分潮濕溫熱的口腔內,一條柔軟滑膩的嫩肉條欲拒還迎,我的長舌主
動的挑起戰端,將自己的身體整個撲上去,把媽媽的嫩舌壓在體下,翻江倒海的
舔弄著。

  媽媽原本還有些矜持,但隨著我舌頭的強勢入侵,慢慢的開始回應起我的舌
吻,但她的嫩舌還是柔柔的,一點都不會主動與我相接,只是被動迎合著我的舔
舐。

  我一邊與媽媽口舌相交,一邊伸手探到她頭部以下,有些迫不及待的將她的
棒針羊毛外套給脫了,裡面的蕾絲打底衫也很快被我撩了起來,一條黑色絲綢文
胸迅速被解開,扔到了床下,將一對顫巍巍、肉甸甸的白皙豐乳暴露在空氣中,
我伸手撫摸上去,入手處極為嬌嫩滑膩,卻又堅實飽滿,充滿了彈性與活力,讓
人心中一蕩。

  原本媽媽正沉浸於我們倆的舌吻中,當我的手攀上她的雙峰時,不知她突然
想起了什麼似得,突然變得抗拒起來,不但緊閉牙關將我的舌頭拒之門外,還拼
命扭動著頭躲避我的親吻,她的雙手不知哪裡的氣力,揮舞著把我放在她乳房上
的手打開,嘴裡還不停說著:「不行的,石頭,你別這樣。」「你不能這樣子對
待媽媽,我是你媽媽啊,我們不能這樣做的。」媽媽莫名其妙的抗拒讓我有些不
悅,我試圖俯身繼續親吻她的雙唇,她卻拚命的用雙手推開我的臉,但她的力氣
怎麼可能推得開,我依舊將嘴貼上她的雙唇,試圖再次叩開她的牙關,媽媽纖細
的小手很用力的在我臉上推著,但卻無濟於事。

  突然,「啪」一下清脆的掌擊聲響起,我的左臉上頓時多了五道細長指印的
紅痕,這一下雖然打在我臉上並不痛,但卻讓我楞住了,媽媽趁機從我身下爬了
起來,她先是把蕾絲打底衫拉下來遮住自己的雙乳,然後雙手抱胸背靠著牆,目
帶警惕的看著我。

  「你,你居然打我?」我被媽媽這一巴掌打得有些迷茫,心裡完全沒有預料
到她會這般的反感和抵抗,不久前她不是已經很順從的與我舌吻了嗎,怎麼一下
子就變了個樣。

  「兒子,媽媽也是沒法子的,你不要逼媽媽了好嗎?」媽媽的波浪長卷髮有
些凌亂的披在身後,一雙細長的白胳膊根本無法遮掩住胸前的高高隆起,她的下
半身還是光溜溜的,雪白身子在燈光下顯得很是瘦弱。

  「我逼做你什麼了?」我想伸手去撫摸她的臉蛋,但被她用手給推開了。

  「你,剛才對媽媽做的事情是不對的呀,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母子,不能有
這種超越倫理關係的行為。」媽媽語重心長的勸道,從她的眼神語氣看來是認真
的。

  我心頭有些火大,前面我跟你舌吻也吻了,奶子也被我摸過了,你都是一副
欲拒還迎的樣子,現在你又跟我來說著一套大道理,這麼做未免有些口不對心了
吧?

  「兒子,媽媽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但是這樣做是不對的,媽媽要是答應了你,
你將來會恨媽媽的,求求你,聽媽媽的話好嗎,媽媽永遠愛你的。」媽媽雙手合
十的放在胸前,好像在祈禱著什麼。

  我不氣反笑,這個女人真是太矛盾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擺著一副聖姑的姿
態,嘴裡還能說出一堆正兒八經的大道理,要是沒在場的人聽到了還真會為她的
話所打動,但是這張床上凌亂的被單,胡亂扔著的文胸內褲和高跟鞋,我高聳著
的陽具以及她大白腿上晶瑩的液體痕跡,都在無言駁斥著她的表裡不一。

  「你說得這麼好聽,為什麼當初不會這樣跟呂江說去呢?」我微微笑道,一
邊高舉著胯下猙獰的陽具向她靠近。

  「對了,你好像還不止呂江一個吧,還有呂天、程陽、郭奇,此外還有誰誰
誰,我就不知道了,你也跟他們講大道理啊,幹嘛要分開大腿給他們操呢。」

  「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媽媽,你難道不知道媽媽是被逼無奈
的嗎?」

  媽媽對我慢慢逼近的身體毫無法子,對於我話中的指責也毫無還手之力。

  「無奈,真的嗎?」我輕搖著頭道。

  「好吧,就算呂天、程陽是逼你的,那呂江呢,你不是自願的送上門給他操
了,還是一個大你20歲的老頭,你都給他操了多少年了,怎麼你兒子我就操不得。」

  我這一番話又狠又毒,字字都像利箭般扎入媽媽的心裡,她根本無言以對,
抱在胸前的雙手不知不覺中也放了下來,此刻我已經逼近到她身邊,胯下那根堅
硬的大肉莖不偏不倚的頂到她的小腹上,可以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吐在我的脖子
處。

  我看出媽媽的軟弱,一把抓住她的窄肩,再次按倒在床上,張開大口就朝她
唇上吻去,這回我不再憐香惜玉,一邊嘴上忙碌著,一邊手裡不停的開始脫著她
身上的衣物,很快她身上的衣服就被我脫光了,那條墨綠色通花蕾絲及膝裙被我
拔下扔到一邊,煙灰色羊毛褲襪被剝了下來,露出兩條白藕般的修長玉腿,身上
只剩下一條小小的黑色絲綢三角褲,將一具雪白豐腴的肉體完全展示在我的面前。

  在這一系列過程中,媽媽絲毫不做反抗,剛才我說的那些話句句射中了她的
要害,她身上的靈氣和活力,好像都隨著那些話被抽走了,只剩下一具毫無生命
的精美木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任由我親吻她的小嘴,撫摸她的身體,我並不
顧及她反常的態度,只是癡迷的玩弄著身下那具雪白肉體。

  我的雙手堅定地攀上媽媽白膩豐滿的雙乳,那對飽滿的肉球完全無法用一隻
手覆住,我粗暴地揉捏著那高聳的雙峰,好像手裡揉的是白麵團一般,那柔膩雪
白的乳肉在我的指尖溢出,雖然媽媽身子僵硬著毫無反應,但那乳峰頂端的兩粒
紅櫻桃已經漲大挺立,顏色正如同之前網吧裡小孩所說,真的像小女生一般的粉
紅。

  我俯下身去,用嘴把那兩粒紅櫻桃噙入口中,仔細琢磨著,用舌尖反覆撥弄
著,雖然媽媽身體紋絲不動,但是肉體的反應卻出賣了她,我口中所含之物已經
鼓脹得好大了,吸吻在嘴裡還有絲絲甜味。

  室內溫柔的燈光下,那張不大的小床上鋪著潔白的床單,床單上兩具男女的
肉體正糾纏在一起。這張床對於我與爸爸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但我身下這個女
人卻毫無廉恥的把野男人帶上這張床上來,把自己雪白姣好的人妻肉體交由野男
人玩弄,任由野男人的精液汗液粘滿了潔白床單,並且在男人的陽具抽插下享受
著性交的快感。

  但這個女人卻是我的媽媽,不管她以前做過什麼事情,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是無法斷卻的,誰也不能從我的手中奪走她,一想到記憶中,她曾經在這張床上
與野男人顛鶯倒鳳的樣子,我的下體就硬得像根鐵棍般豎著,我要用它佔領那片
原本屬於我的肥沃土壤,我要奪回曾經被外敵侵佔的領地,我要證明自己才是真
正的一家之主。

  我渾身的血管都好像要賁張起來,胯下的那根大肉莖上已經青筋密佈,我伸
手扒下那條僅存的絲綢三角褲,隨手向外一扔,輕輕抬起那對筆直的大白腿架在
自己的肩膀上,將那頭狂暴的巨龍湊近媽媽的胯下,她好像已經默認了自己的命
運,也不再做什麼無所掙扎,只是把頭別到另一邊去,玉齒緊緊的咬住下唇,一
副任由我擺佈的樣子。

  我感覺自己碩大的龜頭杵在一堆飽滿柔膩的嫩肉上,那堆嫩肉口已經有些潮
濕了,我稍稍向前一使力,卻沒有像我預料的那般順利,媽媽的蜜穴居然極為緊
窄,我的巨莖還沒推進一點,就被裡面充實的肉瓣給擠了出來,事已至此,我怎
肯善罷甘休,雙手扶定她修長渾圓的大腿,臀部再一用力,總算把一個大龜頭給
擠了進去。

  「唔--」媽媽雖然極力的忍耐,但仍然從鼻腔裡哼出了一聲輕吟,看得出
她對我陽具的入侵不是沒有感覺的。

  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我又驚又喜,媽媽的蜜穴不但開口處極緊,內部裡面更像
羊腸小道般崎嶇難行,我感覺自己的肉莖每推進一步都要費上很大的氣力,蜜穴
腔道內的肉褶肥厚有力,不停地擠壓磨蹭著我的莖身,給我帶來極大的快感。

  「媽媽,你看著我,我進來了。」我輕輕的湊在她的耳邊道,一邊說著一邊
緩緩向前推進,以著一種不可抵禦的堅定姿態,將自己的巨莖頂入媽媽的蜜穴深
處,直到抵著她的花心那一團柔膩的軟肉為止。

  媽媽沒有回答我,她依舊保持著側臉對著我,只是在我肉莖完全插入之後,
她長長的扇子般的睫毛才撲閃了一下,一滴晶瑩的淚珠緩緩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被酒精麻痺的我已經不會去顧忌媽媽的感受,我現在的心智已經完全被慾望
掌控著,我的動作十分粗暴狂野,驅動著肉莖在她的腔道中翻山倒海般抽插著,
每次都是毫不憐惜的直衝到底,然後再緩緩的拔出肉莖,幾乎退到蜜穴口外才又
提氣勁插。

  「……唔……」媽媽喉嚨中不自覺得又發出奇怪的聲音,蜜穴裡已經開始分
泌液體了,但她還是一副神遊天外的表情,雙目呆呆的側望著另一邊,好像此刻
在她體內翻滾的陽具並不存在似的,偶爾我插得較深的時候,她會在喉嚨裡輕哼
一聲,以此證明她並不是一具木偶……

  媽媽的蜜穴飽滿多水,腔道緊窄有力,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快感,可以說我之
前所有的女人跟她比起來,幾乎是地下到天上的差別,可是不管我如何操弄和挑
逗她,她仍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既不反抗也不配合我的動作,就好像她的熱情
都已被抽離出去般,此刻我在姦淫的不是一個美麗的成熟女婦人,更像是一具沒
有靈魂的屍體。

  激烈的性交動作讓我的醉意消退了幾分,雖然我正騎在一個美得動人心魄的
肉體之上,但媽媽毫無反應的態度卻讓我索然無味,一個沒有生命的性愛娃娃不
是我想要,這樣子不是等於我自己在自慰嗎?

  我想要得到媽媽的回應,輕俯下身我找到她緊閉的櫻唇,極為溫柔的親吻著
她,試圖喚醒她的觸覺,但收得的回報是冰冷的,媽媽搖擺著頭躲避我的嘴唇,
就好像當我是一個令人嫌惡的陌生人一般。

  這種態度觸怒了我,我很惱火的追問她為什麼。

  「你不就是想要操我嗎,現在你已經操到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媽媽只
是淡淡的回答,眼睛瞧都不瞧我一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很討厭她這種說話的腔調。

  「本來就沒什麼意思,你不是嫌棄我嗎,我不配當你的媽媽就算了,難道非
得讓我像個婊子一樣?」她的話讓我火冒三丈,我忍不住用手裡用力的把她的臉
擺正了,嘴裡不屑道:「你對我裝什麼啊,你身上這堆肉不知給多少男人玩過,
姓程的、姓呂的、姓郭的……誰知道還有姓什麼的,他們跟你沒親沒故都可以玩
得開,你自己的兒子玩幾下你就擺臉色了?」這個我叫做「媽媽」的女人,她有
著美艷嬌媚的容貌,豐腴高挑的肉體,高貴端莊的氣質和溫柔淑靜的性格,但是
她的身上不知爬過多少男人,這張鮮紅的小嘴不知嘗過多少男人的口水,這身白
得勝雪的肌膚不知被多少男人撫摸過,這對豐滿白膩的奶子不知被多少男人抓揉
過,這個緊窄多水的蜜穴不知被多少男人的陽具進出過,每當想起這些就讓我心
頭一陣刺痛。

  我一想到自己視為珍寶的東西被他人所佔有,並且被他們所侮辱和褻瀆,在
這過去的八年內,不知道有多少齷蹉的男人享用過這具完美的肉體,他們是如何
在背後帶著下流口吻評論著我的母親,就難以抑制心頭的怒火與嫉妒,這些負面
情緒就像一條黑色的大蛇般,盤踞在我的心窩上,用毒液浸透了我的內心,讓我
的心又黑又毒。

  「呸」媽媽被我說得又羞又躁,情急之下居然一口唾沫啐在了我的臉上,我
也不以為忤,反而狂笑起來,把自己一直盤旋在心頭的那些污濁之氣吐露出來後,
頓時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被電流打通了般暢快。

  「你這個混蛋,你不是我兒子。」我的話激怒了媽媽,她開始奮力抗拒起來,
雪白如玉的身子劇烈的扭動著想要從我的胯下抽離,細胳膊和大長腿更是用力拍
打在我身上,嘴裡還不停的嚷嚷著。

  媽媽的抵抗並沒有收到明顯的效果,在我強壯的體魄面前她就像個小女孩一
般柔弱無力,她嬌柔的身子在擺動抵抗過程中,反而增加了我下身的快感,一個
會活動的女人總比一具沒反應的女屍好吧。

  我一邊應對著媽媽的揮手舞腳,一邊抱起她豐滿肥膩的翹臀,雙手把定兩條
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向她的頭部方向對折下去,她的下半身被我這麼固定住動彈
不得,把自己的蜜穴向上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兩隻胳膊雖然一把把抓在我的手
臂上,長長的指甲抓出了幾道血痕,但對我來說毫無感覺。

  「你放開我吖,不要吖,停手,不要進去……」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向打樁
一般衝擊著媽媽的腔道,我的肉莖高高提起,又重重的向下插入,每一次深入的
抽插打樁都帶來驚人的效果,本來就極粗極硬滾燙得似燒紅的烙鐵一般的巨龍就
塞得花徑裡面滿滿的,充實無比,媽媽原本緊窄彎曲的腔道被我的大肉莖毫不留
情的穿過,像一塊黑土地般被開墾得平平整整。

  這個姿勢可以讓我的陽具極為深入媽媽的體內,而且她的長腿和美臀都在我
的掌控之中,只能任由我發瘋似得將那根大肉莖狠狠的杵入她的花徑,隨著我的
抽插動作,媽媽的抵抗逐漸緩慢了下來,她的肉體明顯已經背叛了自己,被我雙
手托住的肥臀雖然還在擺動著,但那擺動的節奏和幅度更像是在不自覺的迎合我
的撞擊,兩條渾圓的大白腿在我的肩膀上一磕一磕的,好像是在配合著我抽插的
節奏。

  「你這個壞蛋,你給我滾開,我不要再見到你了。」媽媽的嘴裡雖然還在不
依不饒的罵著我,但她的聲音和語調已經輕柔了許多,隨著我的大力抽插,她櫻
桃小口中的喘息聲卻是越來越粗,越來越不加掩飾。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還裝什麼,這就是你的本性吧,只要有男人的那
根東西,你就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兒子、家庭對你來說算個屁。」我一邊喘
著氣操弄著身下這具絕美的女體,一邊用語言發洩著我的惡毒。

  「是啊,我不要臉,我下賤,我就是個婊子,你滿意了嗎?」媽媽不知哪裡
來了一股大力,猛地用雙手朝我胸口一推,這一下居然將我推得向後倒在床上,
由於我的肉莖正深深嵌在她的體內,順勢一帶把她給舉了起來。

  媽媽披頭散髮的坐在我的身上,她化著濃妝的白皙臉蛋在燈光下發著妖異的
光芒,往日裡清澈溫柔的眼神已經蕩然無存,那對剪水雙瞳中有著一股令人害怕
的瘋狂,這是我所認識的媽媽嗎?

  「你喜歡我這身肉是吧,那就來吧,媽媽都給你,你愛怎麼玩都行,來吖。」

  媽媽邊說著,邊抓起我的雙手放在她胸前,手把著我的手搓揉著那對肥白豐
膩的大奶子。

  從我的角度看上去,媽媽的腰肢極為纖細,白皙圓潤的小腹光滑如鏡,她的
下體還插著我的大肉莖,肚臍眼附近粘著不少白色的分泌物,整個人渾身都散發
著淫靡的氣息。

  「來操我吖,來操吖。」媽媽嘴裡輕聲嘟囔著,一邊引導著我的雙手在她胸
前活動,一邊在我身上扭動著豐滿渾圓的肥臀,胯下的蜜穴像是可以活動一般吞
噬著我的巨龍。

  我覺得媽媽的精神狀態有些失常,忙起身抓住她的香肩,輕聲的在她耳邊說
道:「媽媽,你怎麼了。」回答我的是兩片溫熱的嫩肉,媽媽雙手抱住我的腦袋,
自動送上鮮紅的小嘴,之前我與她接吻的時候她都是很被動的接受,現在她卻極
為主動的張開檀口,把舌頭伸入我的口內舔舐著,她的舌吻既激烈又很有技巧,
我不由得伸出舌頭迎接上去,兩條肉舌瘋狂的糾纏在一起。

  媽媽好像是沒有吃飽的樣子,拚命的舔著我的口腔,把我的口腔內部都吸了
個遍,大口大口吞嚥著我的口水,她這股飢渴勁讓我有些害怕,我用力把她的雙
唇從我嘴上分開,很大聲的在她耳邊喊道:「我是你兒子,我是石頭啊,你能清
醒點嗎?」好像是「石頭」二字觸動了媽媽神經中的某一處,她抬頭睜大那對桃
花蕩漾的美目看了我一眼,語帶嘲諷的笑了笑道:「兒子,呵呵,我的好兒子,
你不是看不起我嗎,都這個時候了還假惺惺的做什麼姿態。」「我從沒有看不起
你,我只是感到很氣憤,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子,為什麼你不能一直做個好媽媽
呢?」我用力搖晃著她的上身,她就像顆柔不禁風的楊柳般在我手中擺著。

  「呵呵,這些都是我的錯了,是我不守婦道,是我沒替你爸爸守寡到老,是
我沒當好你的好媽媽,一切都是我的錯。」媽媽拚命搖晃著自己的腦袋,那一頭
大波浪長卷髮像海浪般翻滾著。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慌忙抱住媽媽的頭,制止住她道。

  「呵呵,沒意思是吧,反正我已經是這樣一個女人了,我還有什麼可堅持的
呢,所有人都可以貶低我,我的兒子也不例外。」媽媽把頭抵在我的胸膛上說著,
她的語氣是那麼的悲傷,那麼的淒涼,我感覺有濕濕的東西滴在我的胸上。

  「不,我沒有要貶低你的意思,我只是心痛,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任
何人侮辱你。」看到媽媽此刻絕望的樣子,我原本暴虐的心已經冷卻了下來,反
而對她更為憐惜起來。

  「真的嗎?兒子,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媽媽聽到我這麼說,從我胸前抬
起頭來看著我道,她紅腫的美目裡還含著晶瑩淚珠,被弄花了的眼影染黑了眼圈,
那一幕即便是我也無法再硬得下心去傷害她了。

  「嗯,是的」我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以後還當我是你媽媽嗎,還會像以前那樣愛媽媽嗎?」媽媽像一隻受
傷的小兔子般,可憐兮兮地問著。

  「會的,你是我媽媽,永遠都是,我永遠愛你。」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
溫柔的安慰著懷裡這個柔弱的女人。

  聽到我這番話,媽媽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輕輕的躺入我的懷抱,
我們之間沒有語言,只是靜靜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良久之後,媽媽從我的懷裡掙脫出來,她整理了下披散到眼前的長髮,有些
嗔怪的說道:「你說得真好聽,媽媽很愛聽你這麼說,不過你插在媽媽下面的這
根東西又算怎麼一回事呢?」媽媽邊說著,邊嫵媚的指了指自己的下體,我們之
前一直都是相互擁抱坐著,媽媽仍然保持著之前與我交合的姿勢,她的下體一直
都是坐在我陽具之上,我那根巨大的肉莖正高高的挺立在她體內,將媽媽奶油般
白嫩的小腹撐起了一塊,凸出的形狀就跟陽具一般。

  我老臉一紅,口氣卻很強硬道:「你是我的媽媽,也是我的女人,你只屬於
我一個,任何人都別想佔有你。」我的話讓媽媽極為受用,她白皙的臉上泛起桃
花般的紅暈,雙目濕潤得好像要流出水一般,口中頗為感動的嬌吟道:「媽媽是
你的,媽媽從頭到腳都是石頭的。」「來吧,兒子,佔有媽媽吧,媽媽永遠都是
你的。」媽媽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濕潤的櫻唇緊緊的貼在我嘴巴上,伸出滑膩
的舌尖與我交纏在一塊,我們倆瘋狂的舌吻著,彼此吮吸著對方的舌頭與口水,
直至雙方都無法呼吸時才匆忙分開。

  我喘著粗氣,翻身一用力把媽媽按倒在床上,雙手抓住那兩團肥白豐滿的肉
球,下身開始有節奏的挺動起來,我一邊抽插著媽媽,一邊用嘴唇溫柔親吻著她
的額頭、鼻尖、臉頰直至櫻唇,我的溫柔讓媽媽更為感動,她用雙臂圈在我的腦
後,送上清甜柔嫩的舌尖,與我交接在一起,這次我們的舌吻不再充滿脅迫與暴
力,而是充分交融著彼此的柔情蜜意。

  媽媽兩條玉柱般的修長大白腿高高架在我的肩上,被我壓成一個九十度的弧
形,隨著我下身大肉莖像打樁機般一下下砸在她肥白豐隆的美臀上,我的兩顆硬
的像鐵蛋一般的睪丸有規律的擊打著她的臀肉,激盪起一陣陣淫靡的「啪啪」聲,
撞擊出一波波令人目眩的雪白臀浪,媽媽的兩隻春蔥般玉手狠狠地扣在我肩膀上,
好像極力在忍受著下體傳來的一陣陣春潮。

  「嚶……吖……你這個壞蛋,不能這麼用力啊。」在我碩大肉莖的強橫抽插
下,媽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的身體,她那濃密的睫毛一陣陣的顫動,鮮紅嬌艷
的櫻唇開始發出一聲聲清晰的嬌吟,美麗的螓首左右不停擺動著,酒紅色波浪長
卷髮披散在潔白的床上,白膩的肉體像海浪般抖動著,好像一個勾人精魄的海妖。

  「慢點啊,壞蛋兒子……吖……媽媽受不了啦。」沒等媽媽把話說完,我下
一波猛烈的抽插又已降臨,我的臀部動得像個高速運轉的馬達,轟鳴著把一根粗
大的鋼釬砸進去,砸得媽媽的秘密花園面目全非,杵得媽媽的花徑汁液四濺,實
在是太舒服了,極致的瘙癢入骨和極致的酣暢淋漓完美融合在一起,這雙重的快
感讓她徹底投降,根本不做抵抗,直接沉淪入無底深淵,再也不起來,全身亂顫
著嘴裡亂喊著嘶鳴著,如同一隻發情發得快要發瘋的母獸一般。

  「臭石頭……壞兒子……不要吖。」「……吖……」隨著我一波又一波很快
的抽插,媽媽狂叫著全身亂抖著到了高潮,渾身雪白柔軟的嫩肉不住的顫抖著,
碩大白膩的肥臀一扭一扭的把我的大肉莖夾得快要窒息一般,腔道裡那層層疊疊
的肉壁劇烈蠕動著吞噬著大肉莖,然後花心頭那塊嫩肉裡開始噴出一股股熱乎乎
的浪水,一道道的澆在大肉莖的頂端。

  我喉嚨中發出一道野獸似的狂吼,用盡渾身氣力作著最後的衝刺,死命的往
媽媽的腔道裡杵去,每一下都好像要將媽媽的蜜穴頂穿一般,大肉莖不斷撞擊著
媽媽花心的那團嫩肉,最後一下竟然將整個肉莖塞了進入,自覺肉莖的頂端擠開
那團滑膩的嫩肉,杵進了一個極為溫暖濕熱的所在,然後我感到腰間一麻,緊繃
了幾個小時的神經頓時鬆懈了下來,然後如同山洪爆發般,將一道道濃厚精液有
力地狂射入媽媽的子宮內。

  我的這次射精持續了很久,當龜頭怒吼著將輸精管內的混合液全部排出後,
大肉莖仍欲尤未盡在媽媽的花徑深處勃動著,除了硬度稍軟了之外長度和直徑都
沒有什麼變化,而媽媽蜜穴裡的嫩肉在我精液的刺激下,也拚命的擠壓夾住我的
肉棒,一收一放的好像一張嘴巴在吸吮著,好像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臭石頭,我恨你!」媽媽輕柔又帶些膩意的聲音在耳邊喃喃道,我有些疲
累的栽倒在她雪白的嬌軀上,白膩般的肉體柔軟卻極富彈性,就像一團溫軟飽滿
的棉花一般,我渾身繃緊的神經也瞬間放鬆下來,各種淫水、精液、汗液和分泌
物將我們的裸體彼此緊緊粘在一起……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4-3 10:38 編輯 ]
2014-3-29 17: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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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我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些,昨天那瓶波本威士忌的餘威尚在,腦袋
裡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我嘗試著抬了抬胳膊,卻發現要做到這點都有些困難,
渾身的關節好像經歷過劇烈運動酸痛乏力,肌肉好像灌了鉛似得沉重。

  昨天到底怎麼了,我怎麼好像剛打完仗一樣累,想起來了,白天是在江華的
實驗室,被他綁在椅子上又是催眠又是電擊的,難怪自己身上好幾處地方還像螞
蟻咬過般刺痛,晚上又喝了差不多一瓶70度的波本威士忌,之後還幹了什麼呢?

  我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讓醉酒後的頭疼舒緩些,掙扎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掃
視了下四周,還好是在自己的房間內,可是我的床上怎麼這麼亂,兩個枕頭只剩
下一個,還有一個飛到了床底下,床單整張只有一半還留在床上,另一半都垂在
地板上,原本潔白的床單上面有好幾塊淡黃色的汗漬,還有幾塊米白色粘液乾涸
後的痕跡很顯眼的掛著,我把床單湊到鼻尖一聞,一股汗液和生殖器分泌物混合
成的酸鹹味撲入鼻中,其中還夾雜著一絲如蘭如麝的香氣,這個氣味的主人我很
熟悉。

  床尾掛著條煙灰色褲襪和黑色絲綢文胸,一條同顏色的絲綢三角褲不知什麼
時候飛到了旁邊的舊沙發上,床腳邊還胡亂倒放著兩隻7 厘米高的細高跟鞋,這
張不大的床上到處都是顯而易見的男女性愛的痕跡,我終於想起了昨天在這張床
上發生的一切,包括我和媽媽是如何拋去一切道德束縛,全身心投入追逐男女之
間至高無上性的狂歡,我們毫無羞恥的享受著對方肉體帶來的快感,在一次又一
次生殖器官的交接中攀上幸福的高峰,直至耗盡最後一點體力才沉沉的相擁睡去。

  現在這些背德性愛的罪證還保留在原地,空氣中尚瀰漫著一股淫靡的性液氣
息,可那個令我神魂顛倒的女人卻哪去了呢?我看了看時鐘,已經是中午12點了,
我睡了足足一個上午之久,可是媽媽呢?我心頭不由得多了一份擔憂,媽媽,你
去哪兒了?

  我隨手抓起扔在地上的衣褲穿上,匆忙的跑出房間尋找媽媽,大廳裡靜悄悄
的,餐廳廚房也沒有人影,我回想起昨天晚上媽媽有些失常的表現,不由得緊張
了起來,從昨晚看,媽媽的精神狀態一度有些不穩定,媽媽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想到此處,我的心頭好像有只小鹿在砰砰亂跳。

  媽媽,你怎麼了?我好擔心你。我先看了看郭奇那間空房,沒有,書房和客
衛也沒有人影,最後我走到媽媽的主臥,房門應手而開,裡面並沒有上鎖,那張
潔白的大床上床單被褥整整齊齊的,根本看不到被動過的痕跡,推開鏡子後的暗
門,洗手間和衣帽間裡芳香依舊,但就是見不著媽媽迷人的身影。

  這時我真的有些慌了,站在寬敞的主臥室裡,我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每一
種都會讓我心驚肉跳,回想起我昨夜的言語和行為,我真怕媽媽會因此作出一些
過激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那樣子的話,我會抱憾終身的。

  不會的,媽媽不會有事的,我心裡頭默默安慰著自己,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這種暗示。

  媽媽的主臥裡有著股獨特的香氣,這讓我的心神稍稍寧靜了下來,我的目光
掃射著整個房間,試圖要從中發現媽媽來過的痕跡,當我的視線轉到梳妝台靠著
的那面牆的時候,發現除了房間裡的燈光外,還有一道陽光透過乳白色的紗簾縫
隙照了進來,我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

  我極力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輕輕的走到了光線那邊的牆,伸手拉開了那一
面紗簾,以及後面厚重的綢緞窗簾,露出了窗簾後一個五平方米大小的陽台。

  外面一片日光明媚,冬日裡的暖陽把它的熱量均勻的灑下人間,耀眼的光線
刺得我有些炫目,我使勁眨了幾下才適應了陽光的亮度,目光所及之處,陽台盡
頭的白色欄杆旁,一個熟悉的窈窕身影讓我七上八下的心頓時安靜了下來。

  太陽的光芒把她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髮塗上一層金黃的光芒,一條乳白色的
羊絨長袍將凹凸有致的肉體裹得緊緊的,即便如此,仍然可以從後面看出她極細
的腰肢,以及肥碩高翹的豐臀,長袍下沿露出一段雪白纖細的小腿,以及踩在雙
3 厘米高的黑色小羊皮拖鞋裡的玉足。

  這個女人就算背對著我,隨隨便便的在那裡一站都那麼動人,她的背影都帶
著千萬種風情般,無時無刻都在誘惑著我,強行克制身上的火熱,我慢慢的走到
了她的身後,她的身高只夠得著我的下巴,我輕輕的將一隻手放在她的香肩上,
很溫柔的叫了聲:「媽媽。」媽媽已經感覺到我的過來,對於我放在她肩膀上的
手,她的反應只是稍稍往裡縮了縮,並沒有明顯的抗拒或者不悅之意,她的雙手
一直抱在胸前,目光眺望著陽台外的遠方,全神貫注的樣子好像我並不存在似得,
有一瞬間我甚至覺得她的靈魂並不在這具完美的軀體之上。

  我俯下身湊近她的耳邊,滿懷感恩的欣賞著她鍾靈毓秀的五官輪廓,貪婪的
用鼻子索取著她發間鬢角的陣陣芬芳,雙手從她背後伸過去繞著她的細腰,將她
整個玉體環在我的臂彎中,透過不算薄的羊絨袍子,我仍能感受到裡面滑膩而富
有彈性的肌膚。

  「媽媽,怎麼自己一人站這兒。」我柔聲的對著她的耳根問道,她的耳朵秀
氣小巧,好像白玉雕成似的溫潤可人,我講話帶出的氣體吹在耳根上,帶動著幾
絲秀髮輕輕飄舞。

  媽媽並沒有回答我的,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我也只能靜靜的擁抱著她,
良久之後,她長長的睫毛撲扇了幾下,一滴晶瑩的淚珠從那對秋水剪瞳中滑落了
下來,沿著羊脂白玉般的臉頰順流直下,經過端莊秀氣的下巴直墜落到我的手上。

  「媽媽,你為什麼哭了啊。」我有些手足無措,想要安慰眼前的這個女人,
卻不知用什麼語言是好,伸手想去拂她眼角的眼淚,但卻被她抬手拒絕了,我只
好將她轉了個身子,緊緊的抱入懷中。

  媽媽的眼淚一發就不可收拾,先還是幾滴玉珠落盤,後漸漸演化成涓涓細流,
我感覺自己的胸口已經快被她的淚水濕透了,她也不大聲哭鬧,只是嚶嚶嚀嚀的
小聲哭個不停,我只能緊緊的擁抱著她,盡量用自己的身體去溫暖她。

  待我的衣服完全濕透後,也許是我的體溫起到了作用,也許是媽媽的確哭累
了,她的啼聲才漸漸平息下來,我輕撫著媽媽的長卷髮,口中極具溫柔的說著:
「媽媽,別哭了,好嗎?」「我在這裡,你的兒子在這呢,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好嗎,不要再哭了,一切有我呢。」我的聲音從未如此的柔情,連我都難以置信
自己能這樣對一個女人說話,難道這個女人真的對我這麼重要嗎?

  我的話應該打動了媽媽,她這才把頭從我的懷中抬了起來,那雙目含淚梨花
帶雨的姿態依舊溫婉動人,兩隻明媚可人的大眼睛卻有些紅腫,蒼白憔悴的小嘴
毫無血色,她語調有些顫抖的問道:「石頭,你還能當我是你媽媽嗎?」「當然
能了,你一直都是我媽媽,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我看出媽媽此刻情緒
很不穩定,心態十分的脆弱,特意用很堅定的語氣告訴她。

  「可是,可是……」我的話讓媽媽覺得好受了些,但是她還是有幾分猶豫。

  「可是什麼?」我輕聲的問道。

  「可是,我們昨天晚上卻在一起,做了那些不符合母子身份的事情啊,要是
讓外頭的人知道了,嚼舌根的會把媽媽脊樑骨給戳穿的,到時候你讓媽媽何地自
容呢。」媽媽仰著脖子看我,她的臉在這個角度看過去更小了,沒有化妝的素顏
依舊清麗,更像一個小女孩般楚楚可憐。

  「媽媽,只要我們彼此感到快樂就足夠了,我們之間的事並沒有傷害到別人,
也沒有影響別人的生活,有什麼問題嗎?」我盡力讓自己的話顯得更有說服力,
不過這也是我內心中一直以來的看法,世間的道德法律對於我毫無約束力,八年
來我經歷了太多人間的鬼蜮伎倆,那些循規蹈矩的人始終是別人的羔羊,遲早都
要被送去任人宰割,我現在只信奉我自己。

  「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我們的生活自己主宰,又哪容得別人胡說八道。
再說,我們只要不對外透露,誰有會知道呢。」「可是,媽媽之前有過那些……
不好的過去,你會不會在心裡把我給看低了,把媽媽當作一個玩具來對待,只追
求一時的快感和刺激,那樣的話,媽媽這一生就全毀了。」媽媽輕咬著下唇,一
對美目裡淨是憂鬱之色,下垂的嘴角十分淒苦可憐。

  媽媽這個問題有些難住我了,要說我對她之前那些男人都不介意的話是不可
能的,但是此刻她的內心十分脆弱,雖然從昨晚的表現來看,她本能上是不拒絕
我對她的佔有,但一旦顧慮到自己的過去,以及母子亂倫引發的道德罪惡感,她
就會深陷於左右為難的困境中,這一切讓她原本就不甚堅強的內心更為敏感,此
刻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白兔般亟需拯救,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心靈上。

  而現在媽媽就在我的懷抱中瑟瑟發抖,這是我的媽媽,也是我的女人,我的
一言一行對她來說極為重要,我必須拿出一個男子漢的氣概和擔當,向她展示我
的強大與堅定,讓她覺得我是可以倚靠的對象,讓她明白只有我才可以主宰她的
人生與幸福。然後再由此入手,慢慢化解她心頭的顧慮與自責,進而全面佔據她
的心。

  「媽媽,你相信我,你對我來說,不僅僅是母親,更是我所愛的女人。」我
雙手輕輕捧起她的下巴,她嬌嫩白膩的小臉冰冰涼的,我用盡此生所有的溫柔對
她輕道。

  「你過去所遭遇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未來將要面對的一切,都將由我來
為你打造。」我的話語裡充滿了自信,我看得出媽媽那對秋水瞳子中的積雪正在
慢慢融化。

  「你是我的女人,只能屬於我一個人的,你不用擔心什麼,一切都交給我吧,
我會保護好你,照顧好你,永遠愛你,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的。」沒等我把話說
完,媽媽已經感動得無以自容,她伸出雙臂緊緊的摟住我的腰,踮起腳尖送上濕
潤的櫻唇,伸出丁香小舌與我交纏在一塊,我也極盡溫柔的回應著她,我們這次
的接吻沒有太多的情慾之意,只是相互傾述著對彼此的依賴與迷戀。

  良久之後,我們才有些不依不捨的分開雙唇,此刻外頭陽光明媚,我們心中
也是暖和和的,好像身邊吹過的寒風都不存在般,媽媽把她的小臉貼在我的胸前,
輕歎了一聲,那聲音裡透露著一股愉悅與滿足。

  「怎麼了,媽媽?」我輕撫著她極富光澤的酒紅色長卷髮柔聲問道。

  「不知道,只是覺得你的胸膛好寬,好暖和,好舒服。」媽媽用額頭微微磨
蹭著我的胸口,讓我覺得有些癢癢的。

  「媽媽以前真的很累,你知道嗎?」媽媽喃喃自語道,我沒有說話,只是用
嘴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了下。

  「你別看媽媽現在是有錢了,日子過得也比別人好,可是媽媽心裡頭從來沒
有快樂過,要是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回到過去的時光裡,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
雖然沒有什麼錢,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我感覺那時候比現在幸福多了。」「我
知道,我懂的,不擔心,那些日子會回來的,相信我好嗎?」我捧住媽媽的小臉,
很溫柔的對她說。

  「嗯,石頭,現在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的一切都交託給你了,你可千萬不
能辜負媽媽呀。」媽媽的話裡有些患得患失。

  「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不過,你必須完全拋棄過去那種生
活方式,毫不保留的將一切都交給我,你能做的到嗎?」我雖然心裡很憐惜她,
但是我必須明確的劃定原則。

  「能,只要你永遠不離開媽媽,媽媽可以為你做一切你事情,媽媽的人完全
屬於石頭了,石頭要媽媽活媽媽就活,石頭要讓媽媽去死,媽媽立刻就死在你面
前……」沒等媽媽將毒咒說完,我已經伸手摀住了媽媽的小嘴,很不悅的說道:
「亂講,以後不許你再這麼說話了,我會很生氣的。」媽媽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向我眨了眨那對美麗的剪水雙瞳,我這才鬆開捂著她嘴巴的手,將媽媽摟入自己
的懷中,口中喃喃道:「你是我的,你永遠都要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能去,一直
一直,永遠永遠……」我把頭埋進媽媽又長又密的酒紅色波浪捲發中,沉醉於她
身上如蘭如麝的芬芳體香,我們倆緊緊的摟抱在一起,好像想把對方揉入自己身
體一般,幾乎忘記了時間的存在。

  直至媽媽用手輕捏著我腰間,疼痛感才將我從媽媽的香氣裡喚醒,我略略鬆
開雙手,媽媽把一隻手按在我的胸膛上,嘴裡嬌喘吁吁的嗔道:「你這死孩子,
怎麼越抱越緊,是不是要讓媽媽窒息才滿意啊。」「誰叫媽媽你這麼美麗迷人呢,
我一貼近你就開始迷迷糊糊了,恨不得將媽媽你黏在我身上。」我不好意思的傻
笑了下,嘴裡卻甜言蜜語道。

  我的話顯然讓媽媽很是受用,她那對秋水雙瞳泛著桃花撇了我一眼,臉上卻
露出一股無可奈何的神色道:「就會口花花哄女孩子開心,媽媽都這麼老了,哪
裡有你說得那麼好。」「有啊,你的好處多的是,你瞧這裡……這裡……這裡…
…」我一邊調笑著,一邊用鼻子在媽媽的臉頰、脖子、胸口不停磨蹭著,弄得媽
媽咯咯吱吱的直叫癢。

  「好啦,好啦,別再逗媽媽了……快停手呀,快停。」鬧了半天,在媽媽連
連叫停下,我才停止了這種香艷的襲擊。

  媽媽捋了捋在剛才嬉鬧中有些凌亂的長髮,她好像聞到了什麼似的,秀氣筆
挺的瓊鼻微微皺了皺,兩道細細的眉毛豎了起來,嘴裡奇道:「什麼味道,這麼
奇怪?」「啊呀,你身上怎麼這麼臭吖,怎麼弄得這是。」媽媽一邊捂著鼻子,
一邊用纖手戳著我的胸膛。

  我抓起自己胸前的T 恤聞了聞,一股汗液夾雜著不知什麼分泌物的味道傳入
鼻端,我忍不住也皺眉了,自己身上的確如媽媽所說的不是很好聞。

  自己昨天在江華的實驗室治療的時候,被他電擊了那麼多次,身上不知流了
多少汗液,回到家裡又和媽媽盤腸大戰了一個晚上,各種體液的味道都摻雜了不
少進來,所以我身上才有這麼一股怪味。

  「真是個臭孩子,還不快去洗澡,不要等會都傳到媽媽身上來。」媽媽假裝
生氣的樣子,從我的懷抱裡掙脫,開始推著我的身子朝屋內走去,看她擺出一副
母親的模樣架勢,好像又把當成小孩子一般。

  「你先自己沖洗一下,我給你找找等會穿的衣服。」媽媽邊指揮著,邊把有
些無奈的我推入主臥浴室,然後她轉身走進隔壁的衣帽間不知在找些什麼。

  很快的她便拿著幾件衣服走了出來,把衣服放在她的大床上後,背對著我開
始解開身上那件白色羊絨長袍的腰帶,我一下子激動了起來,難道媽媽這是要裸
體上陣,與我共浴的節奏嗎?

  可惜接下來的一幕令我大失所望,媽媽那件羊絨長袍之下並不是性感的胴體,
而是還穿著一套米白色亞麻布料的短浴衣,兩件套的短袖短褲,除了細白胳膊和
修長小腿外,其他地方都包得嚴嚴實實的,我真是有些服了媽媽,沒事裡面還穿
一套浴衣幹嘛。

  「石頭,你還愣著幹嘛,快洗澡呀。」媽媽雖然沒有轉過身來,但是她好像
聽到我這邊並沒有動靜,一邊嘴裡說著,一邊用一根發繩把那頭酒紅色長卷髮在
腦後綁了個簡單的馬尾,然後換了雙銀色平跟涼拖鞋,轉身走了進來。

  在她說話的同時,我已經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脫光了,全身赤裸裸的站在浴室
裡,媽媽走進來的時候直面的就是我偉岸的身體,她猝不及防之下驚叫了聲:
「哎呀,你幹嘛呢,怎麼衣服都不穿。」「不是你說讓我洗澡的嗎,穿著衣服怎
麼洗啊。」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答道。

  媽媽這時候好像有些想起來了,她不好意思的咬了咬下嘴唇,臉上卻故作鎮
靜的走了過來,側著腦袋指著我說:「你怎麼還沒開始洗啊,動作真慢。」「我
一直等著跟媽媽你共浴呢,你沒來我不能隨便濕(失)身。」我伸出雙手擺出個
迎接的手勢。

  媽媽被我的幽默逗得笑了,她有些拿我沒辦法的搖了搖頭道:「你想得倒美,
不過媽媽早早就洗過了,你的計劃要落空咯。」看我一副失落的樣子,媽媽狡黠
的笑了笑,轉口輕道:「想要一起洗是沒希望了,不過,媽媽可以幫你洗澡哦。」
媽媽邊說著邊走了過來,把我推進浴池邊上的一個淋浴區,她拿起一個花灑打開,
用手試了試水溫後,朝我身上簡單的沖了幾下,待我身上都濕透了,她才伸手從
旁邊一個瓶子中取出一些白色的沐浴乳,開始往我身上塗了起來。

  媽媽的纖手從上到下滑過我的身軀,所過之處帶起了一堆堆白色的泡沫,她
冰涼光滑的小手撫摸在身上十分舒服,稍長的指甲偶爾還很調皮的搔一下我的癢
處,弄得我身上一陣發毛,看我直起雞皮疙瘩的樣子,媽媽又發出一陣陣銀鈴般
的笑聲。

  媽媽的手從我堅實的胸膛向下,經過六塊稜角分明的腹肌的時候,我明顯感
覺她的纖手有些微微發抖,我的小腹上的體毛很多,鬱鬱蔥蔥的一直延伸到胯下
和雙腿之間,與我生殖器周圍的陰毛連成了一塊,看上去十分的威武駭人,媽媽
仔細幫我清洗著這一大塊毛髮,她嘴裡有些感觸的歎道:「你真是越來越像你爸
爸了,連身上的毛長得都跟他一樣又多又密。」我回想起記憶中,爸爸身上的體
毛的確很多,不但臉上有一副威風的大鬍子,而且身上的體毛更是多得從胸口到
肚子上都是,夏天的時候手臂上都是一圈一圈的毛,媽媽總是埋怨爸爸像個野蠻
人,每逢這個時候爸爸就只會搔著頭髮憨憨的笑著,不過可能是受到媽媽的態度
影響,我從發育開始就經常清理上半身的毛髮,只有腹部下面這一塊還保留著。

  「你不喜歡它們嗎?」我看著蹲在自己胯下的媽媽道。

  「不會吖,這樣才顯得像個男子漢,我的石頭現在已經趕上他爸爸咯。」媽
媽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看來女人真是口不對心。

  在我的小腹附近停留了很久後,那只柔軟滑膩的小手才有些羞澀的抓住那團
陽剛之物,雖然我們昨晚已經親密結合了多次,但媽媽對我這根碩大之物還有些
不好意思,我的下體顏色比身上要稍深一些,濃密的毛髮從中藏著一條壯碩的巨
龍,即便此刻它處於養精蓄銳的階段,但那長度和粗度都是遠勝常人的,直伶伶
地掛在兩顆垂著的睪丸前。

  從我的角度看下去,媽媽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綁成馬尾披在腦後,光潔的額
頭下兩片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睫毛一動不動,好像那雙美目正看著我的胯下入神了,
她筆挺纖細的瓊鼻下方,一張鮮紅的小嘴稍稍開啟著,嘴裡吐出的氣息噴在我的
下體上,感覺有些癢癢的。

  媽媽輕輕的用一個手掌托起我的陽具,那粗大的柱狀物在她白玉般纖細修長
的手中,幾乎遮蓋住了整個手掌,媽媽用另一隻手給肉莖打上沐浴乳,開始很細
心的清洗起這根東西,她滑膩柔軟的纖手撫在上面,我那地方敏感的神經立刻做
出了反應,一陣過電般的快感讓我那根碩大開始有些膨脹。

  媽媽也意識到她手中之物的變化,但她只是輕咬著下唇繼續清洗著巨莖,她
的動作十分認真仔細,就連那兩顆睪丸都不放過,她很熟練的褪下我的包皮,將
我那顆雞蛋大小的紅潤龜頭露在外面,她用一根水蔥般白皙滑膩的手指輕刮著龜
頭背后冠狀溝的背部,用泡沫塗抹了好幾次後,再拿起花灑仔細的將泡沫沖洗干
淨。

  「石頭,你以後要記住,男生這個地方一定要仔細洗乾淨。」媽媽像回到兒
時幫我洗小弟弟的狀態,邊擺弄著我的巨莖邊說著,她用媽媽的口吻耐心叮囑著,
一副語重心長的慈母模樣。

  「特別是後面這條溝要多沖幾下,不然很容易堆積污垢的,不但對你的健康
不利,也會影響到與你親密的女性哦。」媽媽很認真的跟我解釋著,直到話說出
口後,她才覺得最後那句話有些曖昧,頓時臉上像開滿了桃花般緋紅。

  我的下身卻因為媽媽這句話又硬了不少,直挺挺的翹了起來,莖身又充血壯
大了不少,媽媽的一隻手掌根本無法掌握,尤其是那顆橢圓形的龜頭又膨脹了一
圈,差點就快要觸到了媽媽的粉臉上。

  我覺得媽媽的呼吸更加急促了,米白色亞麻浴衣先前沾了一些水,有些明顯
的貼在了她的身上,更加突出了胸前那兩顆茁壯飽滿的雙峰,因為她是半蹲在地
上為我清洗,所以兩條修長白皙的大腿從浴衣短褲裡露了出來,就像兩根潔淨的
白藕般交叉著,雖然她身上的重要部位都遮得嚴嚴實實,但那股由內而外的嫵媚
已經讓我下身硬的不得了。

  「媽媽,你以後天天幫我洗那裡,不就行了嗎?」我輕聲說著,雙手輕撫著
媽媽光滑的頭髮,胯下的這個絕色美婦微張著紅唇,雙目有些迷離的盯著我那根
巨大的肉莖,我有些期待的引導著她進一步貼近我的下體,眼看著媽媽鮮紅的小
嘴越張越大,我的龜頭處已經感覺到一陣潮濕溫熱的氣體。

  沒想到明顯已經動情的媽媽卻在這個時刻懸崖勒馬,她張開了鮮紅的嘴唇,
卻只是在我的龜頭上「啵」一聲輕吻了下,然後便很溫柔的將我的包皮褪了回來,
還帶著幾許狡猾的眼神笑道:「你想的倒美,這麼大的人了還要媽媽幫你洗弟弟,
自己的事情自己辦。」看著我臉色突然由晴轉陰的樣子,媽媽又發出了銀鈴般的
俏皮笑聲,又補充了一句:「以後沒洗乾淨,不准你上床睡覺哦。」我感覺媽媽
的話裡有話,忙抓住機會問道:「行啊,不過,我是要上哪張床呢?」「這個嘛,
可說不定了,要看你的表現如何來定。」媽媽就像個狡猾的女妖,一言一行都出
乎你的意料,往往在你覺得有些幻想的時候,她又會及時的抽身或者轉移話題,
讓你心癢難耐又拿她沒有辦法。

  我被媽媽戲弄得哭笑不得,但媽媽卻彷彿心情大好的樣子,嘴裡哼著小時候
哄我的兒歌,很有耐心的幫我將下半身沖洗乾淨,接著拿起一條白色的大浴巾,
扔在我手中說道:「好了,媽媽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你自己辦吧。」臨走
前媽媽還不忘在我的屁股上拍了兩下,就像小時候她給我洗完澡後常幹的事情一
樣,然後才施施然的走出了浴室。

  我有些哭笑不得,對於這個時而小女人般調皮,時而大母親般強勢的成熟美
婦,我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只得自己動手把身上的水滴搽干。

  剛要走出浴室,臥室裡傳來媽媽的聲音:「石頭,你先在裡面等等,等媽媽
換好衣服再出來。」我聞言只好停住腳步,但是心頭轉過一念,便踮著腳尖偷偷
的移動到門口,探頭朝臥室裡一瞧。

  媽媽站在大床邊上,背對著浴室這邊方向,因為剛才亞麻浴衣上被水淋濕了
好幾處,她先是把上衣從頭上方脫了下來,露出瘦瘦窄窄的迷人香肩,像玉石雕
成般的雪白後背上有一條墨綠色蕾絲文胸痕跡,纖細的腰肢簡直不堪一握。

  脫完上身後,媽媽開始彎腰脫下亞麻短褲,當她彎下腰把短褲褪出雙腿時,
將整個豐腴白膩形如滿月的肥臀朝向我這邊,只可惜她還穿著一條墨綠色的蕾絲
小內褲,將兩瓣圓白肥厚的臀肉中那塊秘密花園遮住了。

  媽媽的胴體在空氣中並沒有裸露太久,她很快就拿起先前身上那件乳白色羊
絨長袍披在了身上,一邊繫著腰帶一邊對我這邊說可以出來了,卻不知我早就站
在臥室裡欣賞著她穿衣的美態。

  我嘴裡頭答應著,裝作剛從浴室裡出來的樣子,媽媽已經將自己的玉體裹得
嚴嚴實實的,她指著大床上的幾件衣物說:「你先穿這個吧,那幾件臭衣服先放
在那裡,等會我拿去扔了,真是太髒了。」我把媽媽準備好的衣服穿了上去,一
條黑色四角的CK內褲,還有一件深黑色羊絨長袍,這件袍子除了款式是男的外,
其他用料和做工跟媽媽那件一模一樣,而且長長的毛巾領口用金線裝飾著,顯得
很是成熟氣派。

  這條袍子很符合我的身高,看起來應該是量身定制的,不過媽媽什麼時候給
我準備了這條袍子,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我不由得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這件袍子是專門找南京路上的老裁縫做的,媽媽老早就想給你了,只不過
今天剛好給你換上。」媽媽淡淡的答道,她好像看出我真正的想法,又補充道:
「媽媽這個房間從來不讓其他男人進來的,就算是郭奇也沒有進去過,更不會有
男人的衣服放在這裡,你放心好了。」我心中的小猜疑被媽媽一語道出,有些慚
愧也有些自責,忙拉過媽媽的纖手道:「媽媽,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想你,你
不要生氣好嗎。」「沒事的,不生氣的。我正好想告訴你,媽媽是個有自尊心的
女人。」媽媽臉上掛著淡定的笑,抓著我的雙手放在她的香肩上,目光裡坦然自
若的看著我道。

  「石頭,這個家,媽媽的臥室,包括媽媽自己,只屬於你一個人,你要相信
媽媽,媽媽也會努力做到讓你相信的,好嗎?」媽媽不慌不亂的緩緩說來,我能
聽出她的聲音是發自內心的真摯,她這種坦誠的態度我很喜歡。

  「嗯。」我很鄭重的點了點頭,伸手摟住媽媽,媽媽順勢躺入我懷中,擁抱
著這具香氣四溢的肉體,我們彼此間不用開口卻知道對方在想著什麼,我感覺到
一種之前從未有過的平和與安靜。

  我們相擁了有一小會兒,直至我的肚子「咕」的發出了一聲抗議,從昨天早
上到現在我胃裡除了酒精還沒進過其他東西,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開始提出抗議了,
媽媽輕笑了一聲道:「是不是餓了,走,媽媽給你弄點吃的去。」「嗯,不要弄
太多,我隨便吃點就好了。」我放開媽媽,兩人手牽著手走進廚房。

  媽媽打開冰箱看了看,扁著嘴說:「要多也沒有了,媽媽昨天都沒有出去買
菜,只能給你弄碗麵咯。」「好啊,那我給你打下手。」我知道媽媽要做她最拿
手的黃魚雪菜面,忙主動的提出幫忙,然後便繫上圍裙,按照媽媽的吩咐準備起
烹飪的食材。

  等我把自己用到切好的黃魚片放在媽媽面前,媽媽很滿意的表揚了我的刀工,
還獎勵性質的賞了我個香吻,我們倆相互遞個碗傳個盤的,就像一對夫妻般默契。

  很快兩碗香噴噴的麵湯就從廚房裡端了出來,我確實餓狠了,拿起筷子就狼
吞虎嚥起來,媽媽只是吃了半碗便停住了不吃了,看我一碗麵很快就見底,她就
不停的把她碗中的黃魚和麵條挾給我。

  「媽,我吃了很多了,你還沒吃多少呢。」我一邊吸著鮮美的麵湯,一邊嘟
囔道。

  「你多吃點,媽媽要減肥呢,吃不了很多的。」媽媽說著把麵湯都倒入我碗
中。

  「媽媽你身材很標準的,哪裡會胖,減什麼肥啊。」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女人怎麼老是想著減肥之類的事情。

  「哪有,我這幾年都胖了好多呢,你看我肚子上都有小肉肉了。」一提起自
己身材,媽媽就一副恨不得要多瘦又多瘦的樣子,邊說還邊比劃著手給我示範,
但是我怎麼也不覺得她會顯胖,媽媽這前凸後翹的完全就是魔鬼身材的範本。

  總算等她講述完塑身計劃,我也差不多將兩個碗裡的面和湯清掃乾淨,我拍
了拍有些鼓起來的小腹,大叫吃的好飽,媽媽在一旁說:「你個子這麼大了,當
然要多吃點,這樣才會有體力。」「對,對,有了體力才能更好的跟媽媽做那個
事。」我打蛇隨棍上,嬉皮笑臉的跟道。

  「一邊去,想得倒美,誰要跟你做什麼事吖。」媽媽被我說得又羞紅了臉,
沒好氣的輕打了下我的胳膊,我則是笑嘻嘻的接受了這種更像是撒嬌的一擊。

  「你先去客廳好好休息下,我洗下碗筷就過來。」媽媽把我推到了客廳沙發
上,然後她便轉身進了廚房。

  我自己一人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有些愜意的斜躺著,隨手打開了那台52
寸的索尼等離子電視,有些無聊的看起電視來。

  我拿著遙控器換到了本地的明珠台,這個時候正好在放整點新聞,第一條就
是新上任的美國駐華大使到市裡主持一個活動,這個活動叫「美國司法文化展覽」,
場館是設在本市光華大學的法學院大廳。

  這位美國駐華大使名叫葛雷,民主黨人,之前當過州長和司法部長,他是華人
移民的後代,祖籍在廣東佛山,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到中國赴任履職還不到半年
,就因為他的清廉親民作風以及與中國的特殊淵源而得到國內民眾和媒體的一致好評


  在宣佈展覽開幕前,照慣例有一個嘉賓介紹的環節,鋪著紅地毯的演講台上
先走上來一位身材姣好苗條、舉止端莊大氣的女士,她身上穿一條黑色晚禮服長
裙,將纖細瘦長的身材包裹得緊緊的,晚禮服的裙擺下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白皙
腳踝,那雙瘦瘦的玉足下的鞋跟只有3 厘米左右,站在個子不是很高的葛大使前
尤顯窈窕。

  我一開始就覺得這位女士看上去有些熟悉,特別是她身上那種優雅的姿態和
舉止,在千萬人中都是獨樹一幟的,雖然會場中也有不少年輕貌美的知識女性,
但是她身上天生的高貴氣質卻是他人不可比擬的,當這位女士站在演講台前抬起
頭來時,我的猜想得到了驗證,原來她竟是梅妤。

  可惜新聞裡沒並沒有給梅妤太多鏡頭,很快就切入葛雷大使上台講話的畫面,
具體大使講了些什麼也沒有給出原聲,只是由主持人在幕後進行瞭解讀,內容無
非就是中美兩國的長久友誼,司法實踐中擁有互相借鑒云云,倒是把參加活動的
本市領導名單念了一大堆,包括淮海市法院院長、檢察院院長、承辦方大學校長
等等,其中名字排在最前面的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呂濤。

  之前對此人的名字已經耳熟能詳了,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樣子,此人
看上去約莫50歲左右,身材跟乃兄呂江差不多,但體型更為魁梧壯碩些,一頭油
光錚亮的黑髮梳成三七分,臉部的線條比呂江柔和不少,跟呂江如出一轍的鷹鉤
鼻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斯文氣象,端坐著的樣子還是有幾
分正氣凜然,從這張臉上很難把他與那個傳說中心狠手辣的劊子手聯繫起來。

  看完這則新聞後,我立即給楊乃瑾打了個電話,這段時間我都在忙於處理自
己的記憶與媽媽的關係,對於楊家那件事情的近況並沒有多少瞭解,但是我心中
還是很牽掛著這對母女,尤其是讓我仰慕敬愛的梅妤。

  「高巖,你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電話一接通,楊乃瑾便開始連連抱怨,
這小妮子說話還是這麼的直接,不過從話語口吻中可知她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
在用這種方式提醒我別忽略了她罷了。

  我自知自己有些理虧,趕緊在口頭上做了些解釋,順便連哄帶騙,好不容易
將這個大小姐的不滿給安撫了下來,我才開口問起她爸爸那件事處理得如何了,
當然免不了還有梅妤的近況。

  說到父親的事情,楊乃瑾的語氣就黯淡了下來,據她所知,雖然梅妤和兩家
的親屬做了很多努力,但這件事非但沒有轉機,反而變得愈發嚴重起來,檢察院
在辦案過程中提出了更多的指控,一切的源頭都指向了楊霄鵬,而「東方建設」
受此影響股價暴跌,東建集團已經召開了董事會,會上投票免去了楊霄鵬的所有
職務,由國資委派駐的專案組任命公司黨委書記陳鐵林為董事長,暫時主持工作。

  看來呂濤對楊家的打擊是有計劃、按步驟進行的,從楊乃瑾那裡我問不出更
多的東西,因為梅妤並沒有跟她仔細解釋,以她的知識結構和閱歷也很難理解官
場政治裡的爭鬥,她也只是知道個大概而已,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家庭目前的情況
不大樂觀,尤其是自己母親承擔了所有一切壓力,她一直為母親的狀況感到擔憂。

  我知道這小姑娘是為自己沒為父親的事幫上什麼忙而心煩,很耐心的對她進
行了開導,並鼓勵她多與母親交流,拿出樂觀的狀態來支持母親,同時表示自己
會多參與幫忙的,總算把她給哄得精神了點。

  「對了,我今天看到新聞了,你媽媽出席了一個官方活動,美國駐華大使也
在場,她還做了開場的介紹呢。」說得差不多了,我才問起這件事情。

  「咦,你看到我媽媽了啊,有沒有看到我呢?我當時也在場,還採訪了葛大
使呢?」楊乃瑾見說到這件事,頓時又興奮了起來。

  「額,沒有看到你,電視上就播了一些剪輯的片段。」我實話實說。

  「唔……好吧。」我可以想像出電話那頭,楊乃瑾嘟著小嘴一副不開心的樣
子,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開朗的語氣。

  「肯定是電視台的編輯太爛了,沒看到我問的話題有多好嗎,葛大使還表揚
了我呢。」小姑娘對自己的工作很自信,我瞭解她是那種很執著的人,一旦選擇
了一個目標就會為此努力不止。

  「呵呵,是啊,估計他們覺得你太美了,怕你搶了主持人的鏡頭吧。」我見
她這段心情都不是很愉悅,盡量的逗她開心。

  「嘿嘿,這個可能性很大,還是高巖哥哥你懂我哦。」楊乃瑾果然中招,她
恢復了又甜又糯的撒嬌語氣,小女生的心事很簡單,喜怒哀樂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過,我看到那天呂濤也在活動現場,你媽媽有沒有找過他?」我趕緊把
話題轉了回來。

  「呂濤?沒有,這人派頭很大,帶了一堆記者和攝像師過來,在台上說了幾
句話,跟大使拍了照片就走了,我看他就是來走個場的,媽媽根本沒機會跟他搭
上話。」楊乃瑾很不屑的提起呂濤。

  「這樣子啊,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她會參加這個活動的呢?她有吩咐過你什麼
嗎?」我有些迷惑了,既然不是為了跟呂濤搭上話,梅妤來參加這個活動的目的
是什麼呢?

  「媽媽嗎?我也是活動前一天才知道的,媽媽還幫我準備了可以向大使提問
的問題,還真巧,馬上單位就通知我去採訪了,要知道這還是我第一次擔當這種
任務呢。」楊乃瑾的話讓我陷入了思考,梅妤是一個心思特別慎密的女人,她的
一舉一動必有來由。

  「你媽媽跟葛大使應該會認識吧,她這樣做會不會對你爸爸的事情有幫助呢?」
我向楊乃瑾的提出了自己的設想。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媽媽沒有對我說得很詳細。我只知道媽媽是在
美國做訪問學者的時候跟葛大使認識的,而大學方面也是知道她與葛大使有著私
人友誼,所以才會請她做入場介紹。」楊乃瑾的思路被我開發起來了,她慢慢的
回憶道。

  「你媽媽那天都跟大使講了什麼,你知道嗎?」我繼續詢問細節。

  「那天大使很忙,且身邊都有要人要應酬,並沒有多少私人空間,不過他還
是抽空跟媽媽談了幾句,可是我並沒有在場啊。」楊乃瑾有點苦惱的樣子。

  「對了,那天我們攝影師有拍了一段視頻,已經登在我們網站的博客上了,
你可以去看看。」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很興奮的在電話那頭道。

  「網站地址是多少?」「《新財經網》,地址你谷歌下就知道了,記得要給
我的博客點個贊哦。」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4-3 10:3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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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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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我滿口答應了楊乃瑾,掛完電話後,拿起放在茶几上的IPAD,打開瀏覽器找
到了《新財經網》,這個網站是《新財經》雜誌旗下,專業報道財經、政治等嚴
肅類新聞,網站的設計和美工都是走簡潔大氣的路線,我按照楊乃瑾的提示找到
了專欄作者的博客。

  楊乃瑾的專欄名叫「小白楊」,她的頭像是一張戴著學士帽的照片,照片裡
的小姑娘明媚燦爛,臉上青春滿滿的都要溢出來,從博客更新的頻率可以看出她
對於工作的認真態度,博文涉及的內容很廣,包括社會、經濟、人文、地理等等
,每一篇得到的回復和支持也挺多的,看得出很多人都是這位美女記者的擁躉。

  我剛找到「小白楊」最近更新的那篇博文,媽媽剛好做完衛生從餐廳走了出
來,她一邊解掉身上的圍裙,一邊笑著問我:「剛才你跟誰家姑娘打電話吖,聊
得那麼火熱的樣子。」「是梅姨的女兒,小楊。」我聽媽媽講話的語氣有些奇怪
,忙跟她解釋道。

  「哦,是那個小美女呀。」媽媽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讓我心中暗暗偷
笑。

  「咦,你在看什麼呢?」她娉娉婷婷的走到我身邊,纖手撩起幾縷髮絲,俯
下身子看著我手中的IPAD屏幕。

  「沒什麼,一個採訪視頻,梅姨她們有在裡面。」我隨口答道。

  「那我也要看,一起看嘛。」媽媽有些來勁的撒嬌了起來,不知道這是因為
梅妤呢,還是因為楊乃瑾。

  她就那麼一屁股坐到我的膝蓋上,一隻手搭上我的脖頸,把整個嬌軀移入我
的懷中,兩隻白玉水藕般的大長腿從袍子下方的分叉露了出來,趿著黑色小羊皮
拖鞋的兩隻白皙玉足一搖一晃的,無包的鞋幫暴露出一大塊雪白細瘦的腳背,在
燈光下別提多誘人了。

  媽媽那豐腴滑膩的肥臀坐在我的大腿上,身上的誘人體香一股股的朝我鼻子
裡鑽,透過羊絨袍子仍能感覺到她抵在我胸前的那兩顆飽滿結實的肉球,我頓時
覺得有一股熱流從四肢匯至小腹處,下體那根玩意又被逗得站立了起來,硬硬的
頂在她那兩瓣肥厚滑嫩的臀肉中間。

  坐在我大腿上的媽媽自然感覺到我身上的變化,她的粉臉稍稍泛起幾絲紅暈
,扭著纖細腰肢輕輕挪動了下那只肥美豐膩的圓臀,雙腿一分就將我那根豎著的
旗桿漏了進去,然後馬上用那兩根雪白玉藕般的大腿給夾住不放,嘴裡卻說道:
「好啦,乖乖的,別鬧,咱們一起看視頻咯。」說著伸出細長白皙的纖指點了下
IPAD屏幕,我的命根子被媽媽的大白腿給緊緊夾住了,只好就這麼抱著她看了起
來,當然,自動投懷送抱的媽媽免不了要讓我過過手足之癮,所以IPAD播放的聲
音中還時不時摻雜著媽媽的嬌吟。

  視頻一開始就是梅妤站在演講台後的畫面,她身上那件黑色晚禮服胸口開得
恰好好處,剛好露出兩截瘦瘦的鎖骨與頎長優美的脖頸,烏黑順滑極富光澤的短
發整齊的梳在耳後,兩顆晶瑩的珍珠耳釘在白玉雕成似得耳垂上發出淡淡的柔光
,瘦瘦的瓜子臉好像比上次更清瘦了些,所幸精神卻仍然極好,那對冷澈清漓的
鳳目依舊透露出淡定從容的神色,極為優美的薄唇上輕抹了層裸色的唇膏,配上
她知性成熟的裝扮更顯高貴脫俗。

  梅妤的開場白即生動又頗具內涵,她先是引用了魏晉哲人傅玄的名句「同聲
自相應,同心自相知。」來形容中美兩國之間長久以來的友誼,然後動情的回憶
起自己受邀前往哥倫比亞大學做訪問學者期間,與當時正在法學院任教的葛雷相
識的故事,當時葛雷正處於競選州長連任失敗後的低谷,但憑借法學界極深的造
詣依舊讓他的課極受歡迎。

  「我在葛大使的第一節課上就出現了爭論,之後這些爭論並沒有完全停止,
就像中美兩國之間歷史上的諸多爭論一般(笑),葛大使最讓我欽佩的是他的智
慧與毅力,這讓他能夠堅持自己的司法理念,並且在司法部長任上解決了許多常
年遺留的問題,而今他帶著這些寶貴的經驗來到中國,我們有理由期待葛大使會
為中美司法文化的交流帶來新的篇章,下面有請美利堅合眾國駐華大使葛雷先生。」

  梅妤以一段簡短有力的致辭收尾,同時微笑著向講台右邊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在台下觀眾熱烈的掌聲中,葛雷大使穿著一身鐵青色西裝走上了講台,他先是
與梅妤很親熱的互相擁抱,兩人在臉部相貼的時候還交談了幾句,之後梅妤便獨
自走下了講台。

  葛雷站在講台上,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中文)大家下午好,(英文)

  我非常榮幸來到淮海,借這個機會與你們交流。首先我要感謝Michelle做的
精彩發言,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想再跟你爭論幾次(笑)。我要感謝光華大學的
林校長,感謝他和法學院為我們提供了交流的場所。我要感謝諸位的熱情,因為
我從你們身上我看到了兩個國家緊密聯繫的前景。」………………

  「中美在司法制度上存在著很多差異,其中各有各的優點和缺點,比如說在
中國,你要成為大法官的途徑很多,你可以從公務員做起,也可以是退役的軍人
,更多的法官是從地方的警長轉職而來的,這裡的好處就是你有更多的執法經驗
,特別是在搜索採集證據方面。(笑)而美國的做法就不大令人滿意了,不管你
是地方法官還是大法官,你首先得有個法學學位。(大笑)」「當然,比起這些
來更不妙的是,美國憲法第五修正案為嫌疑犯提供了」不被強迫自證其罪的特權」
,作為曾經的司法部長我承認這讓很多的罪犯逃脫了懲罰,這很糟糕,真的很糟
糕。

  但是,作為一名法學教授,我必須始終堅持捍衛它,因為相比破案成功率,
不讓每一個公民面臨可能的冤獄危險,對於我們國家來說更為重要。」…………
……

  「中國前程似錦,但要發揮其全部潛能將取決於保持中立並受到尊重的司法
體制、活躍且克盡職守的律師、明智的領導層,以及對法治的尊重。這還將取決
於對憲法所保障的所有人的言論自由的尊重、開放的因特網,以及廣泛知情並願
意就如何最好地為中國建設一個穩定且不斷進步的未來而展開不受限制的對話的
公民。一個充滿活力的思想市場對於任何一個國家的健康和進步都至關重要。」

  「最後,讓我給大家拜個早年。(中文)」「非常感謝大家。」葛雷的演講
十分精彩,引發了在場觀眾的極大熱情,會場裡時不時響起贊同的掌聲和會心的
笑聲,不過台下前排就坐的政府官員的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了,有幾個甚至在中途
就直接退場走人。

  視頻放到這裡就結束了,「小白楊」在她的博文裡寫了隨後採訪葛雷的經歷
,應該是與梅妤私人關係的緣故,葛雷對她的提問做了很詳盡的回答--楊:葛
大使,中國近年來經濟迅速發展,其中也存在著不少的問題,特別是一些企業家
牽涉進司法糾紛的很多,而這些案件往往都是企業所在地政府或者司法部門提起
的,案件的審理結果也大多數是以政府方勝訴告終,你是如何看待這種情況的?

  葛雷:這個問題很好,我在當州長的時候正好遇上了金融危機,本州很多老
牌的製造業都遭受到了衝擊,有一些歷史悠久的企業都面臨破產境地,為此很多
民眾遊行請願要求法院否決破產請求,但法院依然堅持了自己的判決,州政府和
議會並未因就業壓力而向法院提出申述,這些失業的工人們得到了福利救濟,很
快危機就過去了,新的就業機會又創造了出來,我們的經濟又重新向前進了。

  我這裡要說明的是,在這些過程中,政府和議會堅守了自己的界限,並沒有
因為行政的需要,也沒有因為民眾的要求,而去貿然干涉司法部門的運作,也就
是說司法是社會的一柄衡平器,你必須讓它永遠處於中立的立場才能發揮效用,
任何人(包括政府與公民)都不應該干涉司法,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彰顯正義與公
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確保每一個家庭的自由與幸福。

  博文上只摘錄了這一段對話,更多的內容需要在月底出版的《新財經》雜誌
上看到,不過我想在這個國內首屈一指的嚴肅刊物上提到的問題必定是有的放矢
,不管這次與大使的會面和採訪能夠起到什麼樣的效果,梅妤這一系列組合拳打
得實在漂亮。

  一邊看IPAD的同時,我一邊簡單的跟媽媽解釋了下楊家發生的事情,媽媽這
回總算把注意力轉到楊家發生的事情上來,可以看出她跟梅妤之間的感情還是蠻
真摯的,聽到梅妤老公的遭遇她感到十分震驚,臉上也佈滿了憂心忡忡的神色。

  「怎麼會這樣子,他們家那麼有財有勢了,竟然還會碰上這種事,梅妤她們
一家子該怎麼辦呀。」「案情聽起來挺複雜的,不過我認為主要還是梅妤老公是
擋住某人的財路,對方不僅財力更勝過楊家,而且在政府上層的關係更硬,所以
楊家的處境很不妙。」我知道媽媽要理解其這些事情比較困難,很耐心的分析給
她聽。

  「比梅妤家還有勢力,那會是誰呀,心這麼狠?」媽媽一面迷惘的樣子。

  我心想除了呂江那個賊胚還會有誰,但臉上卻不著痕跡的把對梅妤說過的分
析複述了一遍。

  聽到我把根由指向了呂江,媽媽的臉色頓時陰晴不定起來,喃喃自語道:「
我就說他之前有一段時間沒有來糾纏,原來是去做這個事去了。」「你聽到呂江
有提過這件事嗎?有一些瓜葛也行。」我強忍住心中的不快,繼續發問道。

  媽媽咬著下唇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沒有,呂江幾乎不跟我談
他生意上的事情,他最多就說說自己家裡的煩心事,不是說他兒子不上進老給他
惹麻煩,就是說老婆太多事又只會寵溺兒子。」「你跟呂江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這
樣子的?」我有些不大相信的問道。

  「你都知道了還老問幹嘛。」媽媽被我這句話逼問得有些緊了,她嗔怪的打
了我一下道:「當然……我們有做那個事啦。」說到這裡,她有些羞澀的停頓了
下,低聲細語道:「不過呂江年紀已經不小了,那方面也不是很熱衷,再加上他
其他事情又很多,一個月我們就見倆到三次,不過完事後他都會跟我聊很長時間。」

  「呵呵,那他對你還是挺真心的,真把你當紅顏知己了。」我心想媽媽跟呂
江的關係還真是複雜,說他們是金錢肉體的交易吧又不大像,說他們之間有感情
因素存在吧又不太現實。

  「這個我就不懂了,可能是因為我從未向他要過什麼東西吧,他之前也包養
了幾個明星、模特什麼的,整天就知道如何花錢炫耀,從來也不懂體貼關心他,
家裡頭的兩個也只是把他當成取款機,只有我會認真的傾聽他的感受。」媽媽向
腦後拂了拂長卷髮,一雙美目中透出沉浸回憶的神色。

  「就說我現在開的那幾家店,啟動資金也只是向他借的,後來自己打理得賺
錢後也都還了他,他總說我是個傻女人,不懂得利用機會享受,又說要補償我,
所以就送了那個鑽戒給我。」聽了這些,我有些默然,找不出話語來反駁媽媽,
也不知該如何評價呂江,八年的時間太長了,女人與男人有肌膚之親久了都會產
生感情,更何況媽媽原本就是個單純善良的女人,最初她對呂江應該還是報恩的
心態,但得到呂江長久以來的保護和關照,再加上偶爾對她展示出的一點溫柔,
就可以使她對其死心塌地,即便是有我的出現,也很難一下子根除媽媽心底呂江
的影子。

  「石頭,你是不是又要怪罪媽媽了,你覺得媽媽很沒羞沒恥的跟呂江混在一
起?」媽媽見我半天沒說話,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沒有那麼說過。」我不知如何回答,也不想說假話。

  「石頭,你還年輕,你不懂女人,也不懂這個社會的複雜,一個單身女人,
還帶著個孩子,要過日子是很艱難的,媽媽只是想有一個羽翼可以遮風擋雨,這
難道有什麼罪過嗎,你爸爸和你都拋下我了,你知道我一個人有多苦嗎?」媽媽
一邊說著,一邊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好像要讓我驗證她的真心一般。

  「但是,自從你回來之後,我就下定了決心,為了你,為了我們這個家,我
必須終止與呂江的這種關係,所以我回絕了他多次的要求,然後有一段時間他也
沒有再來找我,我還以為他已經承認了,沒想到前天他又打電話過來,要請我吃
飯,還說要再續前緣。」「那你就真的跟他出去了?」我忍不住又出言譏諷道。

  「媽媽當時很矛盾,心裡原本是不想繼續見他的,但是又怕他糾纏不清,引
起你的誤會,所以就想著借這次機會,面對面的跟他說清楚,讓他從此之後不要
再影響我們了,讓我們母子過好自己的日子。」媽媽說得快了點,她急促的呼吸
帶動著胸前的雙峰上下起伏,就算隔著羊絨袍子我也可以感受到手掌下極富彈性
的堅挺。

  「所以,我就去了他約好的地方,他開始還抱著我會回頭的想法,但是我很
嚴肅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拒絕了他的無禮要求,最後他看我如此堅決,也不再
繼續堅持了,臨走前我順便把那枚鑽戒退還給了他,正好兩不相欠,一了百了。」

  「沒想到他怎麼又把這枚鑽戒給寄回來了,兒子,媽媽只是不想讓你產生誤
會,所以並沒有跟你說實話,媽媽並不是存心要欺騙你,你不要生氣好嗎。」媽
媽總算把她想要表達的說完了,她的呼吸開始平靜下來,但是那雙美目依然急切
的看著我,好像一個女犯在等待著我對她的判決。

  「你當真跟他斷絕了,你真的沒跟他有--那個什麼嗎?」我的雙眼放出好
像可以洞察一切的光芒,但媽媽很勇敢的迎上我的視線,她的表情上看不出心虛
的痕跡。

  「真的沒有,媽媽已經下定決心,要重新開始生活了,怎麼會再跟他糾纏不
清。」媽媽的回答語氣自信篤定,無論如何我無法從她身上找出說謊的痕跡,不
管怎樣她總算比以前坦誠了很多,況且她正經歷著母子亂倫到男女之欲的巨大轉
變,在心理和精神狀態上都極為脆弱,我過分的緊逼很可能導致相反的效果,我
得改變下一直以來的策略,要沉得住氣深入她的內心,逐步為她驅散心中的陰影
,最終完全成為我專屬的女人。

  「兒子,你要是還不相信媽媽的話,可以親自檢查下媽媽啊。」媽媽見我臉
上的表情忽冷忽熱的,突然變了一種語氣說道。

  「你……這叫我怎麼檢查。」我覺得懷中的美婦人舉止有些異常,她那對秋
波中有一些濕漉漉的感覺。

  「你那壞東西,昨天不是一直在媽媽裡面嗎,如果媽媽真的有做過什麼,你
難道沒點感覺麼……」媽媽的語氣突然變得羞澀起來,但那種羞澀中又蘊含著一
絲嫵媚。

  「什麼感覺,我不懂呀。」我依舊按兵不動,故作不知道。

  「你……你這個壞孩子,你故意這樣子的,難道還要媽媽說出羞人的話兒麼?」

  媽媽邊說著邊用一隻水蔥般白皙細長的纖手按在臉頰上嬌聲道,她雪白粉嫩
的小臉上真真實實多了兩朵紅雲,眼神中更是有著一股小女人的矯揉造作。

  「我真不懂啊,媽媽,到底是啥感覺。」我繼續裝傻。

  「哼,不理你了,老是使壞。」媽媽見我一副不配合的樣子,佯裝生氣的用
粉拳捶了下我的胸膛。

  「好吧,媽媽,我是有感覺,而且感覺還很強烈。」我嘴裡故意逗她道,心
下卻漸漸明白了,既然要玩,我就陪你玩個夠。

  「不是呀,媽媽真的沒有跟其他男人什麼吖,你不要亂講。」媽媽還以為我
把她的話當真,也顧不得繼續扮下去,很激動的分辨道。

  「媽媽,你理解錯了。」我伸手按住她的嘴唇道。「我說的感覺是另一種感
覺。」「什麼感覺?」媽媽的小嘴被我封住,講話有些模糊,一對美目骨溜溜的
轉著。

  「我感覺,媽媽你--」我欲言又止。

  「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媽媽有些上當了,她抓著我的胳膊直搖。

  「你裡面好緊,感覺好爽哦。」我把嘴唇湊到媽媽珠圓玉潤的耳根前,用很
曖昧的語氣輕聲道。

  「死石頭,壞石頭,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媽媽說話,氣死我了要。」媽媽被我
這句話弄得又羞又惱,玉臉上的桃紅一下子傳染到了耳根處,指甲尖尖的纖手更
是很用力的掐了我一把。

  「媽媽,這算什麼,我不但說了,我還做了,你不是也很享受麼。」我繼續
用一些露骨的詞語刺激著媽媽,口中還朝她的耳內輕吹了一口氣。

  「胡說八道,誰享受了。」媽媽有些怕癢的縮了縮身子,想要躲開我作惡的
大嘴。

  「你啊,媽媽你難道不享受嗎,昨天哼哼唧唧的叫了一晚上不是媽媽你嗎?」

  我更加火辣的挑逗著她。

  「你……你……你這個臭小子。」媽媽嘴裡雖然罵著,但是她好像對我的淫
語不那麼反感了,開始有些自然的用類似的話語反駁著我。

  「媽媽才一點都不享受呢,你那根壞東西太大了,也不懂得憐惜媽媽,就那
樣子硬梆梆的塞了進來,媽媽下面都要被你弄破皮了,而且壞東西長得又很長,
每一下都快要頂到媽媽心口一般,弄得媽媽難受死了,還享受個屁。」真沒想到
一直給我感覺很溫柔賢淑的媽媽,居然也會說出如此露骨的話,尤其是最後那有
些粗魯的詞語,從她平時柔聲細氣的小嘴中說出,給人以極大的反差,但這種反
差卻又十分刺激,我感覺自己下體的陽具一下子硬了好多,嘴裡卻加大了言語的
力度。

  「真的很難受嗎,那為什麼媽媽你下面流了那麼多的水,濕漉漉的弄得床單
上都是。」「死石頭,你太討厭了吖,老是對媽媽說這些羞人的話。」媽媽一邊
嗔怪著,一邊用她那兩隻滑膩的大白腿使勁夾住我的巨莖,她修長筆直的雙腿堅
實有力,在嬌嫩肥白的大腿肉的摩擦下,我的下體傳來一陣陣異樣的快感,那根
巨莖變得更為茁壯挺拔了。

  「媽媽,這可是你自找的。」我怎肯就此被媽媽調戲著,雙手抓住媽媽大白
腿,就把她抬著站了起來。

  「吖,你想幹嘛?」媽媽猝不及防,一下子就在空中了,她雙手趕緊扶住我
的脖子,兩條大長腿死死的盤在我的腰間,那對肥白豐膩的屁股正好坐在我的巨
莖上方,蕾絲內褲的邊緣摩擦得我的龜頭癢癢的。

  「媽媽你把我弄得這麼硬,我還能幹嘛呢,嘿嘿。」我不懷好意的笑著,抱
著媽媽的嬌軀朝主臥走去,媽媽嘴裡卻再三說著不要,但白膩纖細的四肢卻像蛇
一般纏了上來,整個人更像只無尾熊般掛在我的身上。

  待到進了臥室,我正想向大床邊移動,媽媽卻很矯捷的從我手中跳了下來,
她豎起一根水蔥般白嫩的纖指對我搖了搖,膩聲說道:「石頭乖,不要這麼猴急
,先轉過身去一下,要聽話哦。」媽媽接著把我推得轉了個身,背對著那張大床
站著,然後她不知道在後面搗鼓著什麼,不久後我感覺有一條輕飄飄的東西朝我
飛來,我頭也不回反手一抓,入手處軟綿綿的,居然是一條墨綠色的文胸,這條
文胸是碗型背帶式的,裝飾著華麗的蕾絲花邊,上面還帶著女主人的香氣與體溫。

  「今天應該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愛愛,媽媽想給你個最好的印象。」媽媽嬌滴
滴的說著,伴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她應該正在一件件的解下身上的衣物,
這種近在咫尺卻只能憑靠想像力的感覺好刺激。

  緊接著又有一塊小布片飛了過來,不偏不倚的蓋在了我的鼻子上,這塊墨綠
色的小布片是三角型的絲綢布料,周邊襯著一圈黑色蕾絲花紋,應該就是媽媽先
前穿在胯下的小內褲,一股媽媽獨有的體香撲鼻而來,其中還夾雜著一絲酸酸甜
甜的分泌物氣味,可以看出小內褲中間那塊有點濕濕的液體痕跡,難道媽媽先前
下面已經開始流水了嗎,想起這一小塊布料不久前還忠實守護著媽媽的秘密花園
,現在卻被我掌握在手中,渾身上下更加血脈噴張了。

  「好啦,可以轉過來了。」媽媽甜的發膩的聲音響起,我聞聲轉了過來,眼
前那無以倫比的美麗讓我目眩神迷。

  在天花板羽毛燈柔和的光線下,那張3 米大床上鋪著整潔的床單,大床當中
躺著一具羊脂白玉般的完美胴體,那香肌玉膚欺霜塞雪猶如凝脂般滑膩,竟然比
雪白的床單還要白上三分,我緩步走近大床邊緣,迎接我的是一對翦水秋瞳中含
情脈脈的蕩人春波,那張令我魂牽夢繞卻百看不厭的玉臉,正躺在絲綢般順滑的
酒紅色波浪長卷髮中微笑著,她的嬌靨不知是由於悸動不安的心情,還是前不久
我們之間肉體摩擦的刺激,微微泛紅恍如桃花綻放艷麗迷人。

  我居高臨下欣賞著這具驚為天人的女體,修長纖細的脖頸下方是瘦瘦窄窄的
香肩,兩段優美的鎖骨斜躺在豐滿的酥胸之上,盈盈一握的纖腰之下卻陡然豐盛
了起來,肥白豐腴挺翹的美臀以一條充滿美感的曲線,收於兩條雪白玉藕般的修
長美腿,這纖細修長曲線玲瓏的玉體,就像一具晶瑩潔白的玉石琵琶,每一道弧
線都是上帝造物的寵愛。

  我慢慢的俯身下去,兩道癡癡的目光纏綿到了一塊,那張鮮紅滑潤的櫻唇已
為我開啟,我的舌頭穿過潔白整齊的玉齒,媽媽很主動的吐出甜美滑膩的香舌,
任憑我肆意地吮吸挑勾,我的長舌與那條滑膩溫潤的肉條交纏到一起,我們彼此
舔舐著對方的舌尖唇齒,相互交換著彼此的唾液口水。

  撇開昨晚帶著酒精氣味的舌吻不算,這次我才真正品嚐到與媽媽口齒交接的
滋味,她的檀口不但有著成熟婦人的馥郁香甜,還有一絲淡淡的百合花清香,我
如獲至寶般肆意索取著,我們的舌吻從激烈到輕柔,再從輕柔到激烈,循環了數
次,直至雙方都難以承受急劇的心跳,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這一串熱烈舌吻讓媽媽玉臉桃花盛開更加姣妍媚人,我的唇上還帶著她口腔
的透明液體,便經由那修長白皙的脖頸輕吻而下,經過優美的鎖骨稍作停留,然
後便攀上那對聖潔高聳的雪白雙峰,這對我慕名已久的胸器的確非凡,她們至少
有Hcup左右,挺立在白皙纖細的身上,簡直就是兩隻雪白豐腴的香瓜,這對白玉
香瓜頂端有一圈又小又淺的粉色乳暈,乳暈當中已經挺立起兩顆熟透的櫻桃大小
的乳頭,雖然兩隻乳頭已經充分的充血膨脹,但她們的顏色依舊是小女孩般的粉
紅色,好像完全沒有經過歲月的滌染一般。

  我的雙手爬上這對香瓜美乳,觸手處柔嫩滑膩,但卻又彈性十足,稍一用力
,那雪白滑膩的乳肉便從指縫中溢了出來,然而一鬆手她們便很快恢復飽滿充實
的形狀,我的手掌已經比常人要大上許多,卻還無法單手掌握這一隻白玉香瓜,
我的指尖拂過那對粉紅櫻桃,媽媽立即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嫵媚的嬌吟。

  「媽媽,你的乳房太美了,這麼又大又圓的玩具是怎麼養成的啊?」我一邊
搓揉著這對迷死人的尤物,一邊出言調笑道。

  「她們天生就這麼大,哪也沒什麼辦法呀。」媽媽嘴裡說得很平淡,但她語
氣中卻透露著驕傲,能讓我沉迷於她的豐乳,這對媽媽來說是一件引以為豪的事。

  「媽媽你又騙人了,我記得小時候喝你的奶,沒有現在這麼大啊。」我邊說
著,邊張口將一顆粉紅櫻桃納入嘴中,輕舔細攪,緩研慢磨,吸了一會兒又換另
一顆,很快那粉紅櫻桃上便沾滿了透明的口水。

  「你個小鬼頭記得啥,我奶你的時候還在發育好伐,現在你都這麼大了,這
兩坨肉肉難道還不會長大麼?」媽媽被我的言語激到了,她嘴裡雖然像是生氣的
樣子,但是手裡卻把我的腦袋往她胸前按,好像還把我當成那個只會哇哇哭的小
奶娃一般。

  「嘿嘿,這麼說我對她們的成長貢獻也不小啊,媽媽你得感謝我才對呢。」

  邊說著,我邊用另一隻手抓住空閒的粉紅櫻桃,用指腹輕輕的揉著櫻桃上的
小嘴,這種強烈的刺激讓媽媽口中的嬌吟更加急促了,她一邊細細喘著氣一邊笑
罵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厚臉皮的孩子,你吃著我的奶長大還不夠,連媽媽的
身子都給你了,現在還要我感謝你。」我無暇回應媽媽的嘲諷,雙唇離開已經被
我弄得有些嫣紅的兩顆櫻桃,朝雙胸下方繼續移動著,直至那奶油般白嫩的小腹
,媽媽的小腹看上去很平坦,但實際摸上去卻蠻有肉感的,上面有一層雪白滑膩
肥嫩的小肉肉,讓我愛不釋手的反覆摩挲,嘴唇更是在當中那個小小圓圓的肚臍
眼處停留了許久,弄得媽媽直叫:「石頭,別弄那兒吖,好癢吖……」這回我暫
且繞過媽媽,頭部又繼續向小腹下方探索去,經過微微凸起的大平原,我原以為
會遇到一片黑森林,但眼前卻是白茫茫一場大雪真乾淨,難道是看花眼了嗎,我
趕緊搓搓眼睛,眼前的景色依舊不變,可能昨天在與媽媽愛愛前喝多了,沒有注
意到媽媽下體那個秘密花園的細節,今天方才真真切切的看了個究竟。

  在兩條修長豐腴的大腿根部,一個白嫩飽滿的小山丘高高鼓起,那白面饅頭
般的山包包附近居然寸草不生,整個陰阜外表都是光潔白膩的嫩肉,就像剛出生
的女娃娃般整潔白淨,一點都沒有這個年紀女人慣見的色素沉澱,就連毛孔都是
細的幾不可見,這分明就是一個女人中罕見的白虎。

  「石頭,你在幹嘛呀?」媽媽見我埋頭在她胯間半天沒有動靜,不禁出言問
道。

  「媽媽,你的小妹妹好白好乾淨啊,一點毛毛都沒有。」我驚歎於眼前的妖
異景像,雙手輕撫在媽媽的白虎蜜穴上,那兩塊豐腴嫣紅的陰唇直接暴露在外,
並沒有像很多熟年女人一般乾癟發暗,而是鮮紅飽滿鼓脹著充滿了生命力,中間
有一道鮮紅的小縫,就像一隻櫻桃小嘴般抿得緊緊的,當我的手指撫摸上去的時
候,櫻桃小嘴一張一合的吐出了幾縷清亮如水的液體。

  媽媽好像被我看得害羞了起來,有些彆扭的挪著肥膩的美臀,想要試圖讓我
抬起頭來,嘴裡催道:「不要看了吖,媽媽那裡很醜的,你別一直盯著看呀。」

  「亂講,哪裡會丑,媽媽你下面就像個小女孩般,可愛得不得了,我好喜歡。」

  為了表示我此言的真實性,也是因為那個白虎小蜜穴太誘人了,我伸出舌頭
輕輕舔在了媽媽的小妹妹上,那肥肥嫩嫩的陰唇上沒有啥異味,蜜穴裡分泌出來
的液體有些酸酸的,還帶著點鹹味,有一股沐浴乳的香氣,伴隨著她身上獨有的
體香,並不難聞。

  我開始把舌尖往那條鮮紅的小縫裡鑽去,極小的入口讓我的大舌頭很難完全
擠入,裡面一圈又一圈的滑膩嫩肉溫熱潮濕,我的舌頭繼續向裡探去,終於在一
個極深的肉褶之間找到了那粒小豆豆,媽媽的陰蒂藏得極深,一般人基本找不到
,再加上腔道內有著大量的肉褶,要通過陽具觸摸及更不大可能,所以當我將舌
尖抵住那粒小豆豆開始搖動起來的時候,媽媽的反應來得極為激烈。

  「吖……石頭,你的舌頭在幹嘛,那裡是怎麼回事?」「不行,不要吖,好
難受,別弄那裡吖……」媽媽的大長腿將我的腦袋夾得越來越緊,她的豐美肥臀
開始在左右擺動著,好像在極力忍受我舌頭在她腔道內肆虐,我絲毫不受其影響
,繼續加大對那粒小豆豆的擠壓舔弄。

  「住手吖,快把你的舌頭拿出來,媽媽忍不住了,要小便了吖。」我聞言非
但沒有放鬆壓力,反而變本加厲的將舌頭像陽具般使勁頂入肉褶,一下下狠狠的
啄在小豆豆上,媽媽貌似已經達到忍耐的最大限度,她雪白肥膩的小腹開始劇烈
的上下起伏,好像裡面的膀胱都在抖動一般。

  「嚶吖……嚶……吖」隨著一聲帶上了哭腔的呻吟,媽媽豐腴堅實的大白腿
突然夾得緊緊的,腔道裡的肉褶翻江倒海般一陣顫抖,一股巨大的衝力將我的舌
頭擠了出來,只覺得自己的嘴唇到下巴濕漉漉的沾滿了略帶鹹味的愛液。

  我從媽媽胯下抬起頭來,此刻媽媽兩條修長白皙的長腿大張,雪白微凸的小
腹完全凹了進去,豐滿肥厚的圓臀稍稍抬起離開了床單,下體那個白虎蜜穴當中
的櫻桃小嘴已經長開一個小口,銀鏈似也的透明液體以一個拋物線從紅嫩肥厚的
穴口噴射出來,在柔和的燈光下形成一幅極為淫靡的美景。

  媽媽的噴潮持續了半分鐘才結束,當那股透明液體噴完後,她有些無力的癱
倒在床上,兩條大白腿軟趴趴的擱在被自己愛液弄濕的床單上,我脫掉身上僅剩
的袍子與內褲,側身躺在媽媽身邊,將她火熱滾燙的雪白肉體摟入懷中,媽媽的
兩條細長白胳膊立馬纏了上來,送上櫻唇與香舌與我接吻在一起。

  「媽媽,剛才舒服嗎?喜歡我這樣子對你嗎?」我一邊與媽媽甜蜜舌吻著,
一邊抽空問她。

  「好舒服,媽媽好喜歡,可是石頭你剛才做了什麼,為什麼我的反應會那麼
大,就像是要拉小便前的感覺一樣。」媽媽此刻柔弱無力的躺在我懷中,就像一
個小女孩般好奇的問道。

  「咦,媽媽你沒試過嗎,那個小豆豆是女人的陰蒂,就跟男人的小弟弟一樣
,一逗就會充血膨脹,挑動她很容易高潮的,我剛才用舌頭幫你按摩了下那裡,
所以你就噴了好多愛液出來。」我有點難以置信,以媽媽這個年齡居然連自己的
陰蒂位置都不清楚。

  「媽媽真的不懂吖,也從來沒有碰到過,石頭你太厲害了,這個都知道。」

  媽媽一臉無知少女的樣子,很崇拜的看著我,看來並不像是作偽。

  我心中暗暗冷笑,這只能怪你之前的男人都太差勁了,像這麼一個極品的白
虎蜜穴都沒有能力開發,更別提讓她嘗到男女之間極致的快樂,這真是暴殄天物
,不過有失也有得,媽媽絕美的肉體正像一塊尚未經雕琢的美玉,正等待著我給
予全面深入的開發,而今後這個尤物必將獨屬於我。

  「我身上還有更厲害的玩意呢,媽媽你昨晚不是嘗過嗎?」媽媽粉臉一紅,
她的纖香柔荑向下一探,依然握住我那根已經昂首挺胸的大肉莖,我感覺自己的
碩大之物被五根滑膩嬌嫩的手指抓著,媽媽輕輕的擼動著我的巨莖,口裡卻道:
「你這個壞東西,昨天就是這傢伙在欺負媽媽的,弄得媽媽下面到現在還有點腫
呢。」「媽媽,我的弟弟足夠大吧?」我把手枕在腦後,愜意的看著媽媽水蔥般
纖白的細手抓著我的大陽具玩弄著,這種心理上的刺激比生理上更勝一籌。

  「再怎麼大,也是媽媽我生出來的,還老愛欺負人,真不乖。」媽媽的語氣
柔膩中帶著嬌憨,邊說著邊從我的胸前滑了下去,她的臻首在我的小腹上游動著
,纖手搔弄著我小腹直到胯下那一大塊又濃又密的體毛,那兩坨肥白豐膩的奶球
不斷碰在我的巨莖,兩顆粉紅的櫻桃蹭在我的睪丸上,弄得我癢癢的又很舒服。

  媽媽的身子繼續向下,很快她便游到我的雙腿之間,從我這個角度看下去,
正好可以看見她桃花般嬌艷的玉臉伏在我的胯下,此刻我的陽具已經膨脹得很大
了,血脈僨張的莖身佈滿了蚯蚓般的青筋,那莖身比她細細的手腕還要粗,水蔥
般茭白纖細的手指完全無法掌握我的巨莖了。

  看著自己又粗又大的肉莖高高聳立著,擺在媽媽那端莊賢淑的玉容之前,那
種心理上的刺激別提有多強了,我的下身已經硬得跟鐵棍差不多,忍不住擺著臀
部在她面前輕搖著。

  「怎麼啦,這麼猴急猴急的。」媽媽狡猾的淺笑著,慢慢將她的小臉湊近我
的巨莖,於此同時她的美目卻一直盯著我看,目光裡有難掩的春意,也有戲謔的
俏皮。

  「我的寶貝兒子,看媽媽怎麼疼你。」媽媽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輕啟鮮紅
粉嫩的檀口,先是輕輕的吻了我的碩大龜頭幾下,然後伸出粉紅色的丁香肉舌舔
舐了起來,橢圓形雞蛋大小的龜頭早就暴露在空氣中,由於過度的充血上面的顏
色已經漲得紫紅紫紅的,就像已經熟透的楊梅的汁一般,再被媽媽的口水染上了
一層透明的薄膜,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我覺得一陣陣強烈的刺激從下體處傳了上來,媽媽像把玩著一件愛不釋手的
玩具般,用雙手將我的巨莖合握在她的纖手中,她的丁香肉舌從肉莖根部的一堆
雜草出發,沿著內側一條明顯的筋線順流而上,直至龜頭頂端那個蘑菇傘柄為止
,然後在紫紅色大龜頭的附近盤旋打轉,時不時還溜進冠狀溝的裡面舔一下,很
快我的整個巨莖上都佈滿了她的口水。

  她的動作十分純熟老練,一條滑膩柔軟的丁香肉舌好像可以隨意打彎扭曲似
得在我的肉莖上做出數十種動作,同時那水蔥般潔白的纖手還抱住我的莖根部輕
輕擼動著,最令人刺激的是她一邊像舔冰激凌似得玩著我的陽具,一邊還翹著那
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瞄著我,讓你覺得她正在全心全意的服伺著你,把眼前的這
根陽具當作她最心愛之物來對待。

  媽媽的口活實在令我喜出意外,我一邊享受著她的口舌,一邊撫摸著她的酒
紅色長卷髮,示意著將她的腦袋往下面壓了壓,媽媽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
的丁香肉舌從我莖身根部往上慢慢的舔了上來,直至離開大龜頭後,還有一道銀
色的細線連著我的龜頭與她粉嫩的舌尖,在燈光下熠熠發光。

  媽媽這時雙手握住我碩大巨莖的中段,將我的陽具擺正對準她的下巴,然後
看著我緩緩的張開了櫻口想要吞下我的肉莖,可是我的龜頭膨脹得實在太厲害了
,媽媽的櫻桃小口的寬度只有三指左右,再加上嘴唇的彈性並不是很足,連續試
了幾次都無法順利插入她口中,有幾次好像可以進去了,但都因為媽媽有點顧慮
自己的小嘴而放棄了。

  我心裡有些著急,但並沒有很明顯的表示出來,依然很溫柔的撫摸著媽媽那
酒紅色長卷髮的頭頂,我的體貼讓媽媽很是感動,她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般把心
一橫,雙唇向下一擒,總算把那顆雞蛋大小的龜頭給唆了進去,我只覺得下身突
然一熱一緊,馬上就被一個溫軟潮濕的容器給包住了,那個洞穴的緊窄之處絲毫
不遜色於蜜穴,而且裡面的腔道頗短,我的龜頭很快就頂在一團滑膩的肉條上面。

  媽媽好像很艱難的嘗試我的巨莖,她用兩個水蔥似也的白皙手指抓著莖身輕
輕向下褪著,另外三根細細的纖指翹成蘭花的形狀,她的櫻桃小口已經長大到了
極限,就算再怎麼努力也只能把我的大肉莖吸入一半,還有一大截莖身遺留在外
頭,看著媽媽為了取悅我的陽具,把自己尊貴的小嘴撐得如此開,以至於原本端
莊大氣成熟美艷的玉容都有些變形了,我心中對她的愛意和憐惜有增無減。

  「好啦,媽媽,可以了,不用勉強。」我輕撫著媽媽的大波浪長卷髮,嘴裡
柔聲勸慰道。

  媽媽的美目中閃過極為感動的神色,她的喉嚨中發出了一陣「咕咕」的輕哼
,緊接著吞著我的陽具的紅唇又向下深入了一截,我感覺自己的肉莖穿過了兩團
嫩肉的間隙,探入了媽媽喉嚨之後的一個腔道內,龜頭已經完全抵在一塊堅實的
肉壁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深喉嗎?下體的快感加上心理上的刺激讓我的長槍
興奮得直顫抖。

  媽媽卻沒有我這麼好受了,她的喉嚨和氣管完全被我的巨莖給佔據住了,身
上唯一可以呼吸的器官只有鼻子一個了,只見她又細又高的白玉鼻翼快速翕動著
,臉上的桃紅之色已經擴散到了白皙的脖子上,她開始慢慢的將肉莖褪出口腔,
直至留一個大龜頭含在嘴中,細細的舔弄一番後,再漸漸的把大半截肉莖吞入喉
嚨內,隨著口部活塞動作的重複,媽媽的櫻桃小口逐漸適應了我的巨莖,她上下
套弄的動作也快速了起來。

  「哦,媽媽你好棒啊,我好舒服呢。」我一邊享受著媽媽的櫻口,一邊不忘
給媽媽加油鼓勁。

  我的誇獎讓媽媽更為賣力了,她加快了喉嚨內吞吐的速度,看著自己粗大壯
碩的陽具在母親端莊貴氣的小口中進進出出,那一種心理上的快感和征服感讓我
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媽媽很專心致志的服侍著我的肉莖,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抓住
我肉莖根部輕輕捋著,檀口每一次都將我的肉莖含入喉嚨的最深處,由於整個口
腔都被我的肉莖給佔據了,她的口水無法控制的泉泉下流,很快就把我的下身弄
得一片泥濘。

  「唔……嗚……唔……嗚」媽媽的聲帶被我壓迫得無法正常發聲,她只能從
喉嚨深處傳出一兩句吱吱嗚嗚的回應,不知是在表達快樂還是痛苦,但她上下移
動的臻首卻沒有絲毫的滯緩。

  媽媽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髮隨著頭部的動作像綢子般擺動著,時不時的刮在
我的大腿上癢癢的,光潔玉石般的前額上已經隱約出現了晶瑩的汗珠,但她依舊
保持著這種頻率和力度,而且最難得是她那雙春水般的大眼睛一直在看著我,目
光裡透露著的都是含情脈脈的愛意,每當我的大肉莖刺穿她的喉嚨抵到她的氣道
內時,那對明艷不可方物的大眼睛還會瞬間翻起白眼,給人以一種極為淫靡的感
受。

  媽媽的深喉口交持續了半個小時,雖然給我帶來極大的享受,但昨天已經交
了很多精液的我,今天並沒有那麼容易的出貨,她終於體力不止的選擇了放棄,
在把我的大龜頭吐出口腔後,她有些氣滯的抓住我的大腿,喉嚨裡一陣咳個不停
,纖細的小手不停拍撫著雪白的胸口,我趕緊爬起身來抱住媽媽,用手掌輕輕拍
打著她的後背,心疼道:「媽媽,你沒事吧。」「嗯,媽媽沒事的,剛才只是嗆
到了下。」我的窩心行為讓媽媽很受用,輕輕的把我的大手放在她溫熱的臉頰上
,一臉幸福的輕聲道。

  我趕緊把她的嬌軀納入懷抱,雙唇找到她的櫻口親了又親,卻沒有把舌頭伸
進去,我知道她的口腔經歷了我肉莖的蹂躪需要休息,只是溫柔的親吻著唇角和
皮膚,果不其然,媽媽櫻唇上的嬌嫩皮膚在剛才的口交中已經有些血絲了,我心
疼不已的邊用自己口水為她滋潤道:「媽媽,我的弟弟太大了,你吞不進去不要
緊,別勉強自己啊。」「沒關係的,媽媽只想證明自己說過的話,為了你我什麼
做都可以。」媽媽躺在我的懷裡柔聲答道。

  媽媽的癡心讓我感動之餘又有些慚愧,自己在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並沒有抱有
多大的期望,想不到媽媽真的把我的話看的那麼重要,而且還不折不扣的親歷而
為,我是不是對她太過苛刻了呢?

  「石頭,你是不是還沒出來。」媽媽問話把我從思考中喚醒,她香噴噴的身
子壓在我的身上,胸前那兩顆沉甸甸軟乎乎的雪白肉球磨蹭著我的皮膚,激得我
的依舊充血著的下體直挺挺的頂在她滑膩的小腹上。

  「我是說你的弟弟剛才沒有射,這樣子憋久了對身子不好。」媽媽一邊說著
,一邊用她的纖手抓住我的巨莖輕輕擼動著。

  「我沒關係的,媽媽你休息休息吧。」我不想勉強媽媽,畢竟她今天為我做
的已經很多了。

  「你沒關係,媽媽可有關係呢。」媽媽用一種極為妖媚的語氣說著,她的聲
音又變得極為甜膩起來。

  「你的大東西逗得人家下面流了好多,媽媽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哦。」媽媽一
邊說著,一邊把我推倒在床上,她兩根白藕般的修長玉腿分開跨在我的身體兩邊
,纖細雪白的腰肢挺立在空中,胸前那豐滿白膩的雙乳高高的聳著,修長優美的
脖頸高傲的昂起,那張艷若桃李的玉臉在燈光下閃爍著妖艷的光芒。

  此刻的媽媽就像一個尊貴的騎士跨坐在戰馬之上,她的細長白胳膊卻在我的
胯下握住那根碩大的巨莖,隨著她的身子的緩緩降落,她雙腿之間那個雪白飽滿
的蜜穴漸漸的靠近了紫紅色的龜頭,那個嫣紅的小嘴已經微微張開了一道小口,
露出裡面鮮紅的肉壁和粘膜,小嘴口還在泉泉留著透明的愛液。

  媽媽有些試探的用蜜穴接納著我的龜頭,很明顯我的大肉莖的規模尺寸讓她
心存顧忌,先前她的小嘴已經嘗試了這根巨棒的威力,再三猶豫之後她總算下定
了決心,輕咬著下唇把腚部一沉,向下一坐,我感覺我的龜頭被一張極緊極熱的
小嘴吸住了,裡面相比媽媽上面的小嘴又是另一種盛景,一團團的嫩肉從四面八
方擠壓過來,把我的肉莖夾在當中磨蹭蹂躪著。

  「好大哦,你這孩子怎麼長得……這麼粗大。」媽媽微張鮮紅的小嘴自言自
語道,她臉上的神情好像一個女娃娃看到心愛的玩具,想伸手去拿卻又怕被人看
到的樣子,既表現出貪心又有點害羞的樣子,可愛極了。

  「那不是媽媽你自個生的嗎,你倒來問我了。」我出言調笑道,伸手握住她
掛在胸前的那兩隻白玉香瓜,輕輕撥弄著已經硬了起來的紅櫻桃。

  「死孩子,就會欺負媽媽!」媽媽嫵媚的白了我一眼,輕搖肥臀含著我的龜
頭活動了下,讓腔道口適應了我肉莖的體積後,開始慢慢的沉腹下腚向下坐去,
我的肉莖身上沾滿了媽媽先前的口水,再加上媽媽蜜穴裡的分泌物足夠多,這一
次的侵入就順利多了,我感覺自己的肉莖正一根火箭般突破著道道大氣層,一截
截的分開那些膩人的肉褶向上升起,每升起一步都要花費好大的氣力,從媽媽櫻
唇中冒出的「吱吱」涼氣可知,她在適應我的肉莖的同時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嗯……壞東西好粗……要把媽媽下面給撐開了……吖。」媽媽下面那張嘴
的構造畢竟比上面那張嘴更適合我的肉莖,雖然過程很緩慢艱巨但總算把大半根
肉莖納入體內,媽媽這才開始有節奏的上下搖動著她的豐腴肥臀,那具飽滿肥膩
的白虎蜜穴就像張貪婪的小嘴般吞吐著我的肉莖,很快嫣紅的蜜穴口就堆積了一
些乳白色的粘液,隨著她雪白豐腴身子的上下起伏,我們下體結合的地方開始發
出一種「茲茲」的水聲。

  「吖……媽媽好難受啊……可是又真的好舒服……怎麼會這樣……」媽媽雪
白豐膩的肉體在我的身上搖擺著,她那兩條白藕似得修長玉腿左右分開蹲在我的
陽具上,細細長長的白胳膊扶在我架著的雙腿上,胸前那兩隻白玉香瓜隨著她的
動作跌宕起伏,以著一種逆反地心引力的姿態跳躍著,她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髮
像海妖般的在空中飛舞,那雙皎潔明媚的大眼睛此刻有些失神的瞇著,鮮艷紅潤
的小嘴微微張開,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口中發出一種她特有的哼聲。

  「嗯……吖……嗯……吖。」「好美吖……太舒服了……我會上癮的……吖
……嗯……吖。」媽媽一邊用女上位套弄著我的陽具,一邊嘴裡不知所謂的喃喃
自語著,她胸前那雪白肉球實在太誘人了,我伸手一手一個抓在白膩柔軟的乳房
上,肆意揉捏著那滑不留手的乳肉,時不時用手指挑逗捏弄幾下粉紅色的小櫻桃
,在我的挑逗下,媽媽的蜜穴裡更加緊縮了,她加快了速度套弄著,我有些惡作
劇的抬起小腹向上一頂,正好媽媽這時候正往下坐,這一下實打實的捅進了蜜穴
裡面極深處。

  「吖…………」媽媽猝不及防下,被我這一下頂得尖叫了一聲,我只覺自己
的龜頭突破了一團極為肥厚飽滿的嫩肉,進入了一個潮濕溫熱滑膩的肉壺中,龜
頭頂端好像還碰到了一片冰涼的東西,那是什麼?

  而媽媽被我這一下捅得有些岔了氣,她兩條細細的白胳膊按在我的胸口,好
像要把自己的下體抬起來似得,但我那一下頂得極深極重,她一下子手腳軟了根
本沒有力氣,只能張大鮮紅的小嘴急急的喘著氣。

  「石頭,饒了媽媽吧,媽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媽媽知道自己的下身完全
被肉莖主宰著,嬌喘吁吁的向我告饒著。

  我看到媽媽雪白平坦的小腹上已經凸起了一條長長的痕跡,那個凸痕的形狀
大小跟我的肉莖正好一致,原本還留在外頭一截的莖身已經完全消失在媽媽的白
虎蜜穴內,我們的下體如此緊密的結合在一起,想來自己這一下估計是把巨莖捅
進了媽媽的花房內,難怪她的反應會這麼大。

  「媽媽,不著急,還有更大的快樂等著你呢,你要做好準備哦。」我輕輕的
在她耳邊說著,然後把手伸入媽媽的腋下,手臂向上用力一抬,感覺自己的肉莖
重新從那堆肉褶裡擠了出來,伴著的還有一聲空氣被抽出的悶響,就像開啤酒瓶
塞子一樣的聲音,我的肉莖雖然是從媽媽花房裡出來了,但是龜頭上的那一圈肉
環在出來的時候順勢一帶,又把那團嫩肉結結實實的刮了下。

  「吖…………」媽媽又是一聲帶著顫音的嬌吟,只覺得她的蜜穴突然猛地一
緊,那些層層疊疊的肉褶突然向裡面收縮,然後有一道熱熱的水流從穴心裡噴了
出來,我知道媽媽又來了一次小高潮。

  「怎麼又要流了……又要流了……吖……嗚嗚嗚……」事已至此,我也不再
憐惜,扶正媽媽的身子,我開始挺著肉莖向上衝刺,媽媽正處於洩身之後的敏感
階段,被我這麼強橫的一頓衝擊插得心花都要開了,她努力抓住我的大腿,想要
控制自己的體位,減輕我的肉莖的衝擊力度,但她的努力一次次都在我愈加猛烈
的頂動下化諸東流。

  「吖……不要了,石頭,不要了吖。」我不顧媽媽的陣陣求饒,我行我素的
挺動著肉莖,每一下都極深的穿過腔道,直刺進入那團飽滿滑膩的花心,這種高
強度的衝擊把媽媽的花徑弄得一片泥濘,那些原本極為礙事的肉褶被我的強硬各
個擊破,我的長槍在媽媽的腔道內橫行霸道,肆無忌憚。

  「好……好深吖……插……插到頂了……嗯……吖。」媽媽原本曲著的大白
腿此時已經無力支撐下去了,她腳下一軟,雙膝向前跪倒在床單上,整個人帶著
那兩團柔膩的雪白香瓜壓在我的胸膛上,我索性雙手抓起她那兩隻纖細的小腿,
把她小腿反向摺疊在大腿上,同時自己的雙腿架了起來,整個背部都離開了床面
,雙臀有力的向上挺動著。

  在臥室天花板羽毛燈柔和的光線下,我可以從大床背後那面齊牆高的大鏡子
看到床上的全景,媽媽白膩豐腴的女體伏在我高大健壯的身體上,她那兩瓣雪白
肥美的翹臀下方,一根粗如手臂的大肉莖正快速的進出於白虎蜜穴內,蜜穴和大
肉莖下方都沾滿了各種乳白色分泌物和透明液體,顯示著這場肉搏的激烈程度。

  在我高速又猛烈的抽插之下,媽媽只能毫無抵抗力的任由我在她體內衝刺,
我的每一下都深深的頂入媽媽的花心,然後又抽離出來,這種完全不講道理的抽
插讓媽媽攀上一個又一個巔峰,憑藉著陽具的粗大與長度完全讓媽媽臣服在我的
淫威之下,她的呻吟從羞澀到赤裸再到狂亂,最終只能氣若游絲般發出一聲聲拉
長的顫音。

  「吖……媽媽要死了……真的死了。」只覺得媽媽的腔道裡一陣陣的收緊,
各種肉褶好像要復仇似得從四面八方積壓了過來,花心深處又開始噴出一股股溫
熱的水流,這次水流噴射的強度和時間都極長,反覆沖刷在我深深陷入花徑的龜
頭上,我積累了很久的慾望終於達到了極限,用臀部的力量狂頂動了二十來下後
,再一次全根深深插入花心那一團嫩肉之內,頂著她溫熱滑膩的花房開始猛烈的
噴射。

  一陣陣帶著我愛意與慾望的精液「噗噗噗」的打在媽媽的花房內壁,我可以
聽到每一下噴射引起的律動,因為那正是媽媽心跳的頻率,媽媽原本已經軟成一
團泥的肉體,在我這一通強勁有力的噴射下,像一條瀕死的大白魚般渾身抽搐了
數下,最後完全軟塌在我的身上。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4-3 10:40 編輯 ]
2014-3-29 17: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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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早晨溫暖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簾把寬敞的臥室照得一片明晃晃的,屋角牆上的
空調仍然在不懈的吹著暖風,有些乾燥的空氣中瀰漫著男女性液的氣息,臥室中
間那張3 米大床上有兩具男女的肉體交纏在一起,男人高大健壯,身上的肌肉
線條好像古希臘雕像一般,女人纖細豐腴,身子雪白得好像羊脂白玉般,他們正
是這些淫靡氣息的製造者。

  我從睡夢中緩緩醒來,感覺鼻端有些癢癢的,張開有些疲憊的眼皮,映入眼
簾的是一張宜嗔宜喜的玉靨,媽媽正對著我躺在她那一堆光滑的酒紅色長卷髮中
,兩隻翦水秋瞳正滿懷愛意的看著我,她水蔥般白皙的手指裡捻著一縷卷髮在我
的鼻尖撥弄著,把我從夢中喚醒的罪魁禍首原來就是它們。

  「醒了吖,大懶蟲。」媽媽見我睜眼了,花朵般嬌艷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甜蜜
笑容,鮮紅的櫻唇輕啟,露出潔白的貝齒道。

  「嗯,媽媽你怎麼這麼早。」我醒過來才覺得左臂有些酸楚的感覺,原來媽
媽一個晚上都是枕著我這邊手睡,不過我對此只有愉悅沒有反感。

  「哪裡還早,都快十點了好不,都怪你,昨天弄得那麼遲……」說到這裡,
媽媽的粉臉上飛起兩片紅雲,彷彿不勝嬌羞似的。

  的確,我們兩人昨天纏綿到了很晚才睡,我和媽媽就像一對分別了許久的夫
妻一般,瘋狂的在對方的肉體上索取著性的快樂,用盡了各種可以想像得到的姿
勢,從床上到地下又從地下到床上,媽媽那豐腴滑膩的雪白肉體在我的掌控下化
出千萬種嫵媚姿態,而我粗長壯碩的陽具也一次次的擊穿媽媽的花心,並多次將
一股股濃厚白濁的精液灌注到她的體內。

  「呵呵,昨天看媽媽你也很累的樣子,最後還一個勁的喊 要死了、要死了
,沒想到你還能早起呢。」我嘴裡調笑著,一隻手伸了下去,握住媽媽胸前一隻
雪白肥膩的乳房,五指抓在白皙得異常的乳肉上揉動著。

  「唔」媽媽口中發出一道輕吟,她有些羞澀的輕打了我一下,嘴裡不依道:
「還不是怪你,你那根壞東西又粗又長,每次又插到很深的裡頭,媽媽怎麼受得
了你的壞東西。」「今天早上也是,早早的那個壞東西又抬頭挺胸的,媽媽才被
你吵醒了,你還自顧自睡得那麼香。」媽媽的撒嬌讓我幡然醒悟,順著她山巒起
伏的雪白肉體向下一看,一條白藕似的大長腿架在我側躺的腚部上,另一條大白
腿被我的雙腿夾在當中,而她那個白虎蜜穴裡正含著一股粗如手臂的大肉莖,蜜
穴口被大肉莖擠得翻出兩張鮮紅的肉瓣,上面粘滿了白色粘液和分泌物。

  原來,昨天最後一次在媽媽體內射精後,我的大肉莖並沒有完全軟化下來並
褪出蜜穴,兩個人都筋疲力盡就這樣交腿相抱睡著了,哪知道過了一夜,精力復
原的我又開始晨勃了,原本就插在蜜穴內的肉莖堅硬粗大起來,自然牽動著蜜穴
的女主人醒了過來。

  「嘿嘿,不好意思啦,他只是想向小妹妹打聲招呼,向你說聲早上好,昨天
承蒙關照了,不勝感激。」我一邊取笑著媽媽,一邊動了動臀部,把巨莖又向裡
深入了些。

  「吖」媽媽極敏感的體質又發出了愉悅的回應,花徑裡的一堆堆嫩肉又充滿
活力的纏繞了上來,昨晚的盤腸大戰好像絲毫沒有損耗到她們一般。

  「討厭,嘴上說得那麼好聽,壞東西除了欺負小妹妹還會幹嘛。」媽媽嘴上
笑罵著,那雙大白腿卻向裡收緊了些。

  「嗯,他的確啥都不會,就會幹媽媽你咯。」說著我又向上捅了幾下,巨莖
穿過層層障礙又碰到了她的花心,弄得媽媽嬌軀一陣花枝亂顫。

  「嗯……吖,臭兒子,就會欺負媽媽,媽媽生你養你這麼大,你就這樣回報
媽媽吖。」媽媽說話的時候輕咬著下唇,一副想要快樂的呻吟又極力忍住的矛盾
模樣。

  「媽媽,這根壞東西也是你生出來的啊,既然你為他付出這麼多,自然要讓
他好好報答你咯。」我嘴裡調笑著,下身卻毫不含糊的繼續挺動。

  「真是胡說八道,你是從媽媽的妹妹裡生出來的,現在又挺著這根玩意兒伸
到媽媽妹妹裡去,這算什麼事兒吖,你還好意思說。」媽媽抬起纖手輕打了我一
下,但是她嘴裡說出的話卻大膽了許多,經歷了這兩天的肉體交歡,她在我的面
前變得更加放得開,並不像之前那樣還帶著人母的矜持,對我的態度更介乎母親
和情人之間。

  「怎麼不好意思,男歡女愛是天倫定數,我用媽媽你生下來的弟弟,回報媽
媽你的養育之恩,這不就是命中注定的嗎,我對媽媽可是真愛啊。」我繼續用這
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氣對她說。

  「噗呲」一聲,媽媽被我逗得忍不住笑開了顏,就像一朵百合瞬間開放般無
比嫵媚,她伸出白皙纖長的手指刮著我的臉皮,笑道:「哎呀呀,你這張嘴真是
有夠壞的,什麼話你都敢說,這麼荒唐的話都好意思說出來,我看連白的都能給
你說成黑的,哪像你爸爸沉默寡言的,半天不響一個屁出來。」「嘿嘿,那說明
我繼承了更多你的優良基因,這一半的功勞還是在媽媽你身上的。」我順勢接過
話頭,還小拍了下媽媽的馬屁。

  「切,我才沒你這麼油嘴滑舌,別又推到我身上好不。」媽媽巧笑嫣然,顯
然被我逗得很開心。

  「媽媽你又騙人,你的舌頭別提有多滑多嫩了,讓我愛不釋口呢。」我一邊
反駁著,一邊俯身擒住媽媽的櫻唇,媽媽剛要出口的話被我的舌尖封住,她索性
張開檀口迎上我的舌頭,丁香小舌跟我交纏在一起,我們陷入溫柔甜蜜的濕吻中


  與此同時,我的下身並沒有停歇,依然維持著與媽媽那雙大白腿相接的姿勢
,那根大肉莖深一下淺一下的在她體內推送著,就這樣在冬日的早晨,我們倆愜
意的躺在大床上,四肢無恥的糾纏在一起,我的陽具在媽媽的蜜穴內抽插著,媽
媽像一隻大白羊般依偎在我懷裡,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指在我胸口輕輕畫著圈。

  我與媽媽舌吻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的,抽出舌頭問道:「對了媽媽,我
想問你一個問題。」「問什麼吖?」媽媽抬起滿是春色的粉臉,眼神有些迷離的
看著我。

  「嗯,我和爸爸相比,那個更讓你滿意呢?」我雙目正對著她,一本正經的
問道。

  「什麼?」媽媽好像一下子沒聽明白,一頭霧水的疑問道。

  「我是說,爸爸的那根東西跟我這跟比較,那根你更喜歡?」我看媽媽還沒
反應過來,索性很直白的問道。

  「你這死孩子,怎麼能這樣問你媽媽呢,呸,呸。」我的話讓媽媽又羞又惱
,她握起粉拳輕輕的捶打在我的胸口上,雪白的臉頰上堆滿了嬌艷的桃紅。

  「你就說說嘛,反正咱們都這樣了還有啥不好意思的。」我看出媽媽並不是
真的生氣,由得她半真半假的粉拳亂捶,下身的巨莖卻又深深的向裡捅了一下。

  「唔……」媽媽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嬌吟,她輕咬著鮮紅的下唇,兩隻睫毛
長長的杏眼撲閃撲閃的眨了幾下,但還是語帶羞恥的輕聲說道:「你爸爸的那根
--嗯……那東西跟你這個差不多粗,但是沒有你那麼長,哦……吖」看媽媽親
口說出父親的尺寸大小,還將父子倆的陽具放在一起比較,這些極為禁忌的話放
在這個時刻,從媽媽的櫻桃小口中說出來,聽在耳裡有著一種別樣的刺激,我的
肉莖頓時又粗長了不少,變得像鋼鐵般堅硬筆挺。

  媽媽的花徑第一時間感應到我的變化,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直刺到她花
心的衝擊給打斷了,她一邊輕喘著氣一邊笑罵道:「你這個小變態,怎麼一提到
你爸爸就這麼興奮,吖……」「那呂江父子呢?」我繼續抽動著陽具在她體內肆
虐著,我也不知為何自己會在這個時刻提到這兩個人,但就是那麼順口就說了出
來。

  「呂天那小兔崽子毛都沒長全有啥好說的。」媽媽一臉不屑的表情,她這回
倒是沒有再做矜持,可能是這一系列的問話已經讓她漸漸習慣了我的直白。

  「呂江就算年輕時候還可以吧,現在也就馬馬虎虎,而且不是很硬,畢竟是
一老頭兒了。」看著媽媽的櫻唇裡說出對昔日情人的評價,我心中泛起一股不知
如何解釋的味道,有些失望又有些興奮,就好像原本一些模糊的東西漸漸清晰了
起來似的。

  「那媽媽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享受過高潮的快樂嗎?」我繼續質問著
媽媽,下體在她腔道內的挺動卻加強了。

  「他花樣還挺多的,就是體力什麼的不是很好,我們在一起聊天的時候更多
。」媽媽明顯已經動情了,她蜜穴內的花徑一圈圈的開始收縮擠壓著肉莖,但口
中卻仍能避重就輕的回答我的問話。

  「那程陽呢,他讓你滿意嗎?」我的腦海裡突然蹦出這個人來,也許是在記
憶中冷卻了太久了吧,我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下身肉莖的挺動頻率。

  我一提到程陽的名字,媽媽便頓時沉默了下來,好像這個名字可以瞬間將她
的情緒冷卻一般。

  「你說啊」我繼續催促道,巨莖開始一下又一下很重的插到媽媽的花徑深處


  「還好吧,就那樣。」媽媽的回答很短,她嘴上敷衍著我,但是下體的反應
卻出賣了她,腔道裡的一層層肉褶又開始緊咬糾纏著我的巨莖了。

  「就哪樣?可是我見到你們在一起時的樣子了。」我的語氣也變得生冷了起
來,巨莖開始粗野的衝擊著媽媽的花心。

  「吖……能不能不要再問這個事情了,媽媽有點不舒服。」媽媽被我的一頓
抽插弄得嬌喘吁吁,她一邊應付著我的巨莖一邊求饒道。

  「媽媽你不是答應過我了嗎,你的一切都要對我坦誠公開,不能有一丁點隱
瞞,你難道忘記了嗎?」我步步緊逼,無論是口中還是下身的陽具都直衝著她最
脆弱的核心進攻。

  「吖……好……好吧,我說了你不要怪媽媽哦。」媽媽細白修長的纖手拚命
抓住我的胳膊,我感覺她長長的指甲都快要嵌入我的肉中,她強忍著蜜穴裡傳來
的一陣陣快感道。

  「嗯,你說吧,我不怪你。」我看媽媽的關防已經失守了,也就換了一種溫
柔的語氣對待她,下身肉莖的抽動開始減緩,但每一次都極深的插進她的花心。

  媽媽總算開口說起她與程陽這一檔子事,按她所說,程陽這個人外表高高大
大,年紀雖然不大但是長得比較老相,看上去給人以踏實可靠的感覺,但實際上
他的嘴皮子很靈活,不過這種靈活並不是褒義詞,而是屬於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
說鬼話的類型,憑藉著他的外表和嘴巴,程陽贏得了很多人的好感,只有少數人
知道他的本質。

  不知他初衷如何,自從拜爸爸為師之後,他就一個勁的往我們家裡跑,使出
渾身解數巴結討好爸爸媽媽,特別是因為爸爸工作性質的原因經常不在家,他就
常來幫媽媽做做家務,有事沒事的替媽媽跑跑腿,還一口一個「師母」叫的很甜
,但實際上他的年紀並不比媽媽小多少,媽媽原本只是把他當弟弟一般看待,也
沒有存心去提防他。

  自從爸爸意外去世後,家裡的負擔一天比一天重,程陽這個時候恰好出現在
了媽媽身邊,再加上他謀取了單位裡的要職,時不時的會借公濟私周濟下我們家
,媽媽對他的好感也日益增多,沒想到程陽其實一直覬覦著媽媽的美麗,並向媽
媽提出了過分的要求,這一無理行逕自然遭到媽媽的拒絕,沒想到程陽居然獸性
大發強行佔有了她。

  媽媽一開始覺得自己的清白被玷污了,痛不欲生想要尋短見,但一想到我那
時候還小,無依無靠的將來怎麼辦,她又怕報警立案後,事情傳出去我在鄰里同
學間會抬不起臉,只好忍氣吞聲的默認了,沒想到程陽臉皮深厚手段頗多,又是
叩頭認罪又是自摑其臉,死皮賴臉的糾纏著媽媽,只說是自己暗戀媽媽已久,一
時衝動做下了錯事,又說會用自己的行動好好補償媽媽。

  「媽媽當時太單純了,加上臉皮又薄,居然被他哄得心軟了,再加上你那時
候的學費什麼的都是他出的,心裡還以為他本質上並不壞,糊里糊塗就放過了他
,沒想到他得寸進尺,又使出了各種手段暖磨硬蹭,最後媽媽傻傻的又讓他得逞
了。」從媽媽的說法來看,那時候媽媽正處於喪夫後的空窗期,被程陽用甜言蜜
語哄得迷昏了頭,兩人私底下偷情了起來,這個程陽勝在年輕力壯,在男女性事
上又經驗豐富,所以在床上給媽媽帶來別樣的感受,雖然媽媽的言語間有所掩飾
,但我可以知道她對程陽在床上的表現還是滿意的。

  「石頭,你不會覺得媽媽很淫蕩吧?」媽媽說完,很擔心的補充了一句,兩
只美目憂鬱的看著我。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伸手撫摸著她順滑的長卷髮,緩緩道:「我已經不是小
孩子了,況且我說過讓過去的事情成為過去,關鍵是你要對我敞開心懷,把一切
都交由我來評判,這樣我才能給你個美好的未來。」雖然媽媽很努力用中立的態
度描述她與程陽之間的來龍去脈,但我心知相比起呂江父子,程陽在性事上能夠
給予她的更多,這讓我更為肯定自己當年的行為,否非如此,程陽就有時間充分
開發媽媽對性的認識,以程陽的卑劣本性說不定會將媽媽的肉體當作工具來利用
,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媽媽坦誠了自己背叛家庭的事實,但我卻沒有之前那麼生氣了,因為品
嘗過這具絕美的尤物肉體後,我很能理解那個江華教授對媽媽的評價,媽媽天生
的自帶的有一種極為誘惑的美麗,無論她本身如何賢良貞淑、毫不粉飾自身,她
身上那種獨特的女人味都會吸引著男人向她撲去,如果她的男人不擁有足以庇護
她的能力的話,擁有了她反而會身受其害。

  這個女人本身是無辜的,擁有旁人艷慕的容顏並不是她的錯,但她卻得用一
生的幸福來負擔這個錯誤,無論是程陽還是呂江之類只是覬覦著她的美麗或溫柔
,而她所愛的男人卻沒有能力保護她不受傷害,她對幸福的要求並不多,卻很難
找到可以讓她依靠的人,所以只能任由命運的無情擺佈,直至我的出現才真正的
讓她找到想要的,我又如何能夠辜負她這一份癡情呢?

  我溫柔的將媽媽的臻首納入臂彎,俯身親了親她冰涼的額頭道:「你是我的
女人,我要給你幸福,讓你享受最大的快樂。」媽媽的頭重新枕在我的胳膊上,
我的體溫給她很多的安全感,她從我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東西,其中既
有雄性生物的堅定自若,也有源自真心的溫柔愛意,她的臉上開始呈現出幸福甜
蜜交織的笑意。

  「嗯,能在你的身邊媽媽就很幸福了,而且你讓媽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媽媽之前從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可以達到這般程度。」「真的嗎?我跟其他男
人有什麼不同之處。」我輕輕的捻住她圓滑細巧的下巴道。

  「你是我的親生兒子,又是我所愛的男人,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又很刺激,而
且……」媽媽輕揚起臻首,一對秋波中夾雜著甜蜜與羞澀道。

  「而且什麼?」我展了展眉頭問。

  「而且你的弟弟很粗又很長,每一次都插到妹妹裡面好深,媽媽那裡面從來
沒有人能夠碰到的地方都被你弄進去了。」媽媽被我灼熱的目光盯著,有些不好
意思的低頭道。

  「媽媽,我弄到你哪裡去了,我只知道你裡面還有一張很緊的小嘴,再進去
點就是濕濕滑滑的一處地方。」我語帶輕鬆的描繪著媽媽蜜穴裡的每一次細節,
媽媽被我直白大膽的話語弄得滿臉緋紅。

  「死孩子,你還裝,那裡就是媽媽的子宮吖。」媽媽手握粉拳捶在我的肩上
,嗔道:「所以媽媽一直要叫你把弟弟洗乾淨點,你每次都插到那麼深裡面,如
果沒做好清潔的話會讓媽媽得病的。」「知道了,不過我感覺媽媽的子宮那裡還
有一個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擋在洞口那裡,那是什麼。」我一邊說著,一邊又
驅動巨莖穿過了媽媽的子宮頸口,抵在一片金屬質感的異物上面。

  「嗯,這個你真的不懂了,那個東西是媽媽的節育環。」媽媽臉上露出老師
講課一般的表情道。

  「節育環,幹什麼用的,為什麼你肚子裡要放這個東西?」我一頭霧水的問
道。

  「節育環就是讓女人避孕用的吖,媽媽生完你之後,擔心會再懷上小孩,所
以就跟你爸爸一致決定上環避孕,這個東西已經在媽媽體內有十幾年了。」媽媽
很認真的跟我解釋著。

  「放了這個東西就不會再懷小孩了?」我好奇的問道。

  「嗯,媽媽有你這個小石頭已經很辛苦了,那時候哪裡還能再養得起其他孩
子吖,所以就這麼一直帶到了現在。」媽媽的答案讓我有些意外,不過更多的是
欣慰,畢竟媽媽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珍視的,這些年裡並未讓孕育我的那塊地方
被他人侵入。

  「唔,我不喜歡這個東西,感覺我的弟弟很容易碰到。」我一邊說著,一邊
很認真的挺動著自己的陽具,每一下都深深陷入媽媽那片潮濕滑膩的子宮中,每
一下都頂在那片冰涼節育環上。

  「吖……那還不是因為你的壞東西太長了,也就你可以進入媽媽的子宮,其
他人還辦不到呢。」媽媽口中輕喘著,語氣變得妖媚起來。

  「這麼說,媽媽你這裡還是處女哦,第一次是給了我咯。」我欣喜若狂道。

  「嘻嘻,你說對了。」隨著我胯下動作的加大,媽媽雪白的身子泛起桃紅,
她嘴裡說的話也越發的大膽起來。

  「媽媽外面的第一次是給了你爸爸,裡面的第一次是給了石頭,媽媽這輩子
最愛的兩個男人就是你們父子了,你可要好好愛媽媽哦。」媽媽的聲音突然變得
極為滑膩起來,充滿了無限的誘惑之意。

  「嘿嘿,那我要開始好好愛愛你咯。」我壞壞的笑了笑,抱著媽媽的嬌軀順
勢向前一滾,變成男上女下的傳統姿勢,媽媽兩條修長的大白腿被我大大的分開
呈八字形,將胯下那塊潔白無毛的白虎蜜穴暴露在我面前。

  「吖,不要,大色狼。」媽媽羞澀而又嫵媚的嗔道,但是她那纖細的腳踝已
經落入我的掌中,隨著我下體的大肉莖向外一撥,兩片嫣紅的肉唇被順勢帶著向
外翻起,粗壯的莖身上已經沾滿了白色的分泌物,一股股清泉正從蜜穴的小嘴處
偷偷流了下來。

  「不要什麼……是不要插你,還是不要停呢?」我嘴裡壞壞的笑著,雙臀同
時發力向前一頂,那根大肉莖以肉眼難及的速度插入花徑,旋轉研磨著慢慢插入
深處直至末柄,很快就頂到了末端的花心裡面,整個過程既緩慢又有力,巨大的
肉莖把媽媽的蜜穴撐得滿滿的。

  她柔嫩有彈性的腔道把肉莖身上的每一點刮了個遍,腔道內的肉褶大力蠕動
,層層疊疊包上來裹在大肉莖上,拔出來時那慢慢的速度讓肉褶輕輕刷過肉莖的
每個點上,像用小刷子刷著一樣奇癢難忍,極度的刺激爽得我從喉嚨地發出一聲
狂嘯,而媽媽則是渾身劇烈顫抖,鮮紅小嘴裡輕聲地呻吟著。

  「嗯……不要……不要……停吖。」一聲聲的嬌啼伴隨著大肉莖在蜜穴裡抽
送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音,我下身健碩的臀肌帶動著大肉莖打樁機一樣一下
下砸在下面豐腴肥白的碩大美臀上,撞出一陣陣誘人的臀浪。

  伴隨著媽媽拚命的扭腰翹臀的大力迎合動作,那細細的楊柳腰肢好似沒了骨
頭一般瘋狂扭動著,配合著我大肉莖抽插的頻率一下一下重重地朝上抵死纏綿,
好像想讓巨蟒進的更深入更有力一些,媽媽的全身心已經融為一體,完完全配合
迎合帶動著插在她蜜穴裡的這根大肉莖,以及騎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

  「媽媽,我的弟弟是不是最棒的……你喜歡我的弟弟插你嗎?」我並不顧及
胯下這個美婦人已經瀕臨奔潰的快感,反而開始用淫浪的言語進一步的摧毀她的
心理,我並沒有給她絲毫的喘息餘地,而是保持著猛烈高速的衝擊,繼續在她蜜
穴中一次次深入到底的直搗花芯。

  「吖……喜歡……媽媽好喜歡……喜歡石頭的大弟弟。」媽媽上氣不接下氣
嬌喘著道,還在快感的浪濤中隨波逐流的她被這樣毫不停歇的兇猛抽插一下子掀
到了空中,她原本端莊淑雅的臉蛋已經呈現出一股極盡妖媚的神氣,彷彿她的靈
魂已經如同身體一般,被我的大肉莖一次次極深的插入推得的越來越遠,她一片
空白的腦海裡只剩下了感官本能的淫亂。

  「石頭的弟弟是最長的……媽媽喜歡被石頭插……」看到胯下的媽媽已經進
入迷醉狂亂的狀態,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也不再刻意控制射精的衝動,緊緊的抓
住已經香汗淋漓的兩條大長腿,高高的抗在自己肩膀上,臀部發力用最快的速度
、最深的角度、最大的力度狠狠的向蜜穴裡狂頂著,每一下都深深的插入那片濕
滑泥濘的花房,推著那片冰涼的金屬片東倒西歪。

  「吖……媽媽不行了……又要到了吖……」我同時也發出一聲嘶吼,深深插
在花心中的大龜頭明顯的又漲大了幾分,將休息了一個晚上積攢的濃濁白漿劇烈
的噴射在媽媽濕熱的花房中,我精液的熱度讓媽媽瞬間幾乎要融化了,所有累積
到定點的慾望像是突然開了閘的洪水一樣一次性的席捲而來,終於,她忍不住這
強烈的刺激,在尖聲浪叫中昏厥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大概有4 個小時左右,我們倆才被空空如也的胃部叫醒,我和
媽媽不約而同的睜開了眼睛,彼此都覺得很好笑,稍稍恢復了點精神,我們也不
好意思再在床上賴著了,經過一番討論,我們決定先出門填飽肚子,然後再安排
其他活動。

  或許是真的餓了的原因,大家都沒有拖延時間,很快我們便收拾整齊出門了
,這回媽媽沒有開車,是我開著霸道SUV ,媽媽坐在副駕駛上,我按照媽媽
的意思駕車到了恆隆廣場,我們找了一家本地菜館填飽肚子,在等上菜的時候我
收到了一條短信。

  楊乃瑾:「在嗎?今天家裡來了好多律師,媽媽正跟他們在討論開庭的事,
你要不要過來下?」我:「我有空,你媽媽知道嗎?」楊乃瑾:「嗯,她說順便
要跟你談談。」我:「好的,我過一會就來。」在吃飯的時候,我跟媽媽講了下
情況,媽媽雖然對我有些不捨,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叫我早些回家,順便
還讓我向梅妤表示問好。

  吃完飯後,媽媽說她先去逛逛超市,順便買些食材和日用品,她自己會打車
回家的,在樓梯裡熱烈擁吻了半天後,我便獨自一人驅車上路了。

  這次我輕車熟路的直抵梅宅,闊別多日、景物依舊,只是山路上的落葉更多
了些,一株株梅樹擺著光禿禿的枝幹在瑟瑟寒風中飄搖,雖然中午的日頭還是掛
在天上,但我並沒有感覺有多暖和。

  梅宅外的空地上今天難得停了好幾輛車子,有的還是掛著蘇、浙的車牌,我
把SUV 停在一輛江蘇牌的奧迪A6旁邊,下車走到門前按了下門鈴,不久之
後門被打開了,楊乃瑾纖細的身影這次並沒有出現,過來應門的是吳嬸。

  吳嬸引著我走入那幢古色古香的大宅子,一路上她面帶憂色的告訴我,今天
家裡來了兩位客人,太太小姐都在書房裡跟他們討論事情,吃完午飯後也沒休息
,一直在裡面呆到了現在。

  吳嬸領著我上到二樓,在樓梯拐角處一個厚重的暗紅色實木房門前,吳嬸停
住腳步道:「小姐吩咐過沒事不要打攪太太談事,只有先生你到了才可以帶過來
。」於是吳嬸敲了敲門後就自行離開了,很快那扇房門就被打開,楊乃瑾清新秀
氣的小臉出現在門口,見到我她露出了個甜甜的微笑,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好像在
說「你可來了呀」,我微笑著點頭回答,她伸手把我拉進門內,然後鄭重其事的
把門重新關緊。

  我置身於一個古香古味的房間內,有倆面牆都放著高高的褐色花梨木書架,
書架上堆滿了各種大部頭的書籍,靠窗的那一面牆邊擺著張雕花屏風,屏風旁是
一張紅木雕成的長方型書桌,桌前擺的三張花梨木太師椅上坐了兩個人,其中一
個空著的應該是楊乃瑾的位置,書桌後是一張顏色樣式古舊的羅漢床,梅妤獨自
坐在上面與另外二人討論著什麼。

  看到我走進來,三個人的談話頓時停住了,梅妤寶相莊嚴的玉臉露出溫婉宜
人的笑容,很優雅的站起身來招呼我,她亮可鑒人的烏黑短髮別在腦後,露出光
潔的額頭和細白的脖頸,筆直纖細的鼻樑上架著副金絲邊眼鏡,不著一絲脂粉的
小臉上充滿了知性美感,只不過臉色蒼白中帶著一絲疲乏,好像這些日子都沒有
正常休息一般。

  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真絲襯衫,這件襯衫的領子比較有特色,有點像旗袍的
領子一樣豎立著,領口和袖口處都有藍色刺繡條紋,襯衫胸口處有一個小V 領
,靠領口的一粒盤紋扣繫著,露出一小塊水滴狀的雪白胸口,下身穿一條樸實無
華的黑色亞麻長褲,窄窄的褲管緊貼著又瘦又長的大腿,直到膝蓋下方突然變得
寬大起來,瑩白纖細的玉足下是雙白底藍花的繡花鞋。

  屋內除了梅妤的羅漢床外只有三張太師椅,另外二人已經坐了兩張,再加上
楊乃瑾原本坐的那張,此外就沒有空閒的椅子了,楊乃瑾剛開口說讓我坐她的位
置,她自己再去客廳搬一把過來,我趕緊拒絕道:「你先坐著,我去搬就行。」
,說著就要朝門口走去。

  梅妤搖搖手止住道:「不用那麼麻煩,小巖坐我旁邊就好,瑾兒你要做好記
錄工作。」梅妤現在所坐的那張羅漢床其實蠻寬的,她把身子和手裡的材料向旁
邊挪了挪,我就在一旁坐了下來,黃花梨木質的床面上放了織錦綢面軟墊,我坐
的半個屁股壓在原本梅妤坐過的墊子上,感覺上面尚存著她暖乎乎的體溫,一種
若有若無的清香好像從梅妤那邊飄過來,讓我心神為之一蕩。

  梅妤動聽的聲音將我從綺思中喚醒,她正向我介紹屋內坐著的另外二人,其
中一個穿藍色西裝,頭頂有些禿,戴眼鏡的清瘦中年男人叫朱律明,是京淮律師
事務所的高級合夥人,他跟梅妤是同一個法學院畢業,但是比梅妤矮了一屆,所
以稱呼她為師姐,是這次楊案律師團的主辯護人。

  另一個穿著黑色套裝,留著男人一般的短髮,不苟言笑的女人叫嚴雪清,她
看上去30歲左右,是京淮律師事務所的主任律師,畢業於國內一所著名的政法
學院,之後又在梅妤的研究所念了碩士,所以一直以「教授」稱呼梅妤。這兩人
都是國內頂尖的經濟類刑事案件從業律師,也是這次楊霄鵬案件的律師團主力成
員。

  梅妤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下我的名字,並強調我是楊乃瑾的好朋友,那二人聽
了都臉露微笑,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倒把楊乃瑾羞得粉臉飛起兩片紅暈,不過
她倒也沒有開口否認,只是有些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正好對上我看著她的目光
,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不過好像裡面多了些道不清的溫柔之意。

  做完介紹後,梅妤她們的注意力就不再放我身上了,開始繼續前面被中斷的
談話,他們談話使用的都是些很專業的法律術語,我比較吃力的一邊聽著,一邊
翻開楊乃瑾給我的材料,這份黑色封皮的材料厚厚一疊都有書本那麼沉重了,梅
妤他們都是人手一本,一邊說著一邊還用筆在自己的本子上塗塗畫畫。

  我翻開黑本子看了一下,裡面有檢察院審問的案卷複印件、楊霄鵬的口供筆
錄以及相關人員的旁證證據,雖然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規範性文件,但是我也可以
從材料裡看出,楊案目前的發生了急劇的變化,而且是很明顯的朝更加惡劣的方
向演進,對照著梅妤與兩位律師的討論與解釋,我漸漸弄清了這件案子的走向。

  原本檢察方對於楊霄鵬的指控只有私設小金庫、賬目不清等,而現在最新的
指控上增加貪污受賄罪這條,檢察方不知是通過何等渠道,找到了一家名為「世
紀匯通」的地產開發商,據該公司法人代表古月所稱,五年前東方建設通過競標
獲得了碧海社區所轄寒山地塊的開發權,隨後世紀匯通跟東方建設簽署了協議,
東方建設將該地塊的開發轉包給了世紀匯通,根據雙方的合同約定,世紀匯通負
責地塊的開發銷售以及後續工作,但必須支付給東方建設原地價以及未來收益金
額百分之三十的管理費。

  根據梅妤的解釋,這種轉包行為在房地產開發商之間是很正常的,東方建設
的主營業是中檔住宅和經濟型住宅,而寒山地塊的周邊定位層次更為高級,通過
這個合同將開發權轉給更有豪宅開發經驗的世紀匯通,並且可以享受百分之三十
的收益,無論是從經濟角度還是土地利用效率來看,都是個很合理的決策,楊霄
鵬當時作為公司的負責人,從法律上看是毫無問題的。

  世紀匯通在接受這個地塊後,馬上邀請國際頂級設計師設計了「梅園」,並
且順利的在兩年前建成,梅園這個高級住宅區非常成功,當年就全部售盡所有單
元,成為淮海市明星級地產項目,世紀匯通和東方建設各自都收到豐厚的回報,
而購買了梅園的業主也同樣享受到地產升值的好處,購房當年這塊的房產均價就
上漲了20% ,現在這裡的一套別墅市價都在一億以上。

  不過,據古月交代,在與東方建設簽訂合同後的次年,他曾經私下向楊霄鵬
提供了1000萬的酬勞,但楊霄鵬在口供裡否認接受了這筆錢,並在次日將該
款項原封不動的退還給古月,但古月又向檢察方提供了一份合同證據,也正是在
他第一次行賄被拒絕後,楊霄鵬與世紀匯通簽訂了一份購房合同,在這份合同上
世紀匯通以七折的價格將28號別墅出售給楊霄鵬,而這個28號別墅正是我們
現在身處的梅宅,購房合同的複印件上白紙黑字簽著楊霄鵬的大名。

  在檢察方拿出了這份合同之後,他們的審訊就專門集中於這一點上,反覆的
追問楊霄鵬關於該合同簽訂的細節,以及楊在之前雙方的交易中為世紀匯通提供
了何種幫助,檢察方的問訊過程十分陰險,從筆錄上可以看出,他們採用了威逼
利誘、虛言恐嚇、蓄意誤導、信息屏蔽等手段,有意將事實真相朝他們想要方向
引導,力圖誘使楊霄鵬主動承認接受賄賂並為世紀匯通的交易提供職務便利的指
控。

  而按照梅妤的說法,世紀匯通在與東方建設簽訂合同後,找到了著名的美籍
華裔設計師薇拉su女士做設計,而薇拉su也是通過楊霄鵬的引薦和溝通,她
才願意接下世紀匯通這個方案,由於薇拉su在做完設計後立即參加了一個國際
NGO 在非洲的慈善行動,並且委託楊霄鵬全權處理她在國內的經濟事宜,世
紀匯通想要將設計費用支付給她,只能通過與薇拉su交情匪淺的楊霄鵬,但是
鑒於楊霄鵬的身份地位的特殊性,他們採用了在購房合同上給予優惠的手段,實
際上那部分2000萬的差價是薇拉su的設計費,而後楊霄鵬也將這筆款項轉
交給了薇拉su。

  針對檢察方審訊的方向設想,目前楊家的辯護策略則是,以薇拉su的設計
費作為依據,強調這份購房合同是三方的商務行為,並沒有牽涉到具體的交易,
也不存在為世紀匯通提供職務之便的做法,這樣子檢察方關於貪污受賄罪的指控
就很難成立了,而且檢察方在此案的辦理中,存在著很嚴重的違規行為,對當事
人楊霄鵬採取了逼供、誘供、軟暴力等非法手段,並通過行刑逼供的手法逼迫當
事人作出違反事實的口供,這一點在庭審過程中可以作為質證方向提出,如果檢
察方的行刑逼供行為得到確認的話,就可以宣佈對方的口供證據無效,那麼整個
案件的基礎也就不存在了,梅妤的申述請求就是當庭宣告無罪釋放。

  朱律明與嚴雪清在討論過程中,提出了很多檢察方在庭審上有可能會提起的
疑點,嚴雪清還現場扮起公訴人角色,與作為主辯護人的朱律明開展了模擬法庭
辯論實演,他們二人都是極為出色的庭辯高手,雖然我不是很懂法律,但是他們
的唇槍舌劍的確十分精彩,最後實演的結果果然如梅妤所說,辯護人這邊佔據了
微弱的優勢,但雙方最核心的辯論要素還是那張合同的真實性,其中那筆設計費
是否構成是重中之重,如果能夠證明這筆款項的確作為設計費轉交給了設計師,
那麼此案就基本贏定了。

  「梅教授,現在我們基本已經做好了庭辯的準備,唯一缺少的就是這個薇拉
su的證詞,這一點如果不能解決的話,很有可能被公訴方當作破綻來攻擊。」
嚴雪清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的對著梅妤說。

  「嗯,這個我清楚,我會安排人跟她接觸,你們只要做好庭辯就好了,薇拉
su那方面不是問題。」梅妤頗為讚許的對嚴雪清點了點頭道。

  「我們相信師姐你的能力,庭辯方面我會和雪清再繼續探討的,只不過檢察
院方面可能會提前開審,所以最好能夠盡快拿到薇拉su的證詞,以免旁生枝節
。」朱律明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他好像對梅妤的態度十分尊敬,說完後又補充
了句:「當然,如果她本人能夠出庭作證的話會更有說服力些。」「這個我明白
,有了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二位的,這趟辛苦大家了。」梅妤會意的點了點頭,
她姿態優雅的站了起來,兩人見機也就都起身告別,梅妤很親切的與兩人握手言
別,還親自送他們到門口。

  我待梅妤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也就站起來伸了伸懶腰,他們討論了快三個小
時之久,這期間楊乃瑾一直很安靜的坐在一旁記錄著,待談話結束後她還在奮筆
疾書個不停,連我走到她身後看著都沒發覺。

  她今天穿了件粉色的套頭衛衣,烏黑的長髮鬆散散的披在衛衣自帶的帽子裡
,衛衣鬆鬆垮垮的罩住她纖細苗條的身段,長及臀部的螺紋下擺露出穿著黑色絲
滑褲襪的長腿,她兩條又長又直的細腿斜斜的擱在桌子下,腳上套著可愛的粉紅
色麵包棉鞋,和著她寫字的節奏俏皮的拍打著地板。

  我靜靜站在楊乃瑾身後,鼻尖傳來一股特別清新的少女體香,看著她又白又
細的纖手握鋼筆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直至她寫完最後一個字停筆,一隻皓腕托
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巴掌大小的俏臉掩在鬆散的長髮下,粉嫩的嘴唇微微
嘟著,臉上似喜似憂,如癡如醉。

  不過這短暫的平靜很快被打破,我身手敏捷地搶過她手中的黑本子,楊乃瑾
猝不及防尖叫了一聲,馬上像只小貓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到襲擊者是我之後
,她小臉粉撲撲的又羞又急,嘴裡嗔道:「你幹嘛呀,沒事搶我的東西幹嘛,快
還給我。」可是我身高手長,不管楊乃瑾又蹦又跳的,怎麼也沒法從我手中把筆
記本搶回來,我一隻手應付著她的抓撓,另一隻手把黑本子湊到眼前一看,一頁
紙上用纖細秀美的字體寫的都是剛才討論的內容,另一頁紙只寫了半張,還剩一
塊空白的地方,卻用鋼筆畫了個男子的頭像。

  筆記本上畫的是一個年輕男子,五官立體,高鼻薄唇,目光深邃,雖然只是
寥寥數筆,就把神情氣度都勾勒出來了,這個男子的輪廓和年齡和我很是接近,
特別是畫中的眼神與我有八九分相似,這畫中的男子是我嗎?楊乃瑾為什麼要在
本子上畫我?

  楊乃瑾認識到她無法從我手中奪回筆記本後,她就賭氣的坐回椅子上,臉上
氣呼呼的說:「你愛看就看吧,反正我是認清你了,你就是個大混蛋。」「我從
來沒否認我是個混蛋啊,只是很好奇你幹嘛要在本子上畫一個大混蛋?」我見她
有點動氣的樣子,坐到她旁邊逗她道,順便把手中的本子遞了回去。

  楊乃瑾一把從我手中搶回本子,她臉上的紅雲更濃了,嘴裡沒好氣的回道:
「誰畫你了啊,你就自個臭美吧。」她這副輕怒薄嗔的小女孩樣子別提多誘人了
,我不知怎麼的就想一直逗著她,把嘴唇湊到她圓潤白皙的耳邊道:「說實話,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呢?」「誰喜歡你啊,你這個不要太狂妄自大好不好。」我
說話的口氣一絲絲的飄在她的耳邊,她有些怕癢的推開我的腦袋。

  「你看別人都說我們倆是一對兒,你就承認了吧。」我繼續厚著臉皮逗她。

  「高巖,你真是太討厭了,我不要再理你。」楊乃瑾對於我的無賴無計可施
,急得她粉臉紅彤彤的,跺了跺腳抱起筆記就往門外走。

  她剛走到書房門口,剛好梅妤開門走了進來,她奇道:「咦,你們倆怎麼了
,瑾兒你怎麼臉上這麼紅。」

  看到母親就在面前,楊乃瑾這下可找到倚靠了,她小嘴一扁,眩然欲滴,好
像就要當場哭出來了似得,抱著母親的纖腰道:「媽媽,高巖他欺負人。」我頓
時一臉尷尬,站起來正想說些什麼,梅妤微笑著給我使了個眼神,她輕撫著女兒
順滑光亮的長髮,柔聲安慰道:「別激動,有什麼事情心平氣和的說,你高哥哥
是個講道理的人,如果他錯了話我讓他給你道歉,好不好。」

  「嗚嗚,還是媽媽好,什麼臭哥哥,我才不要叫他哥哥呢。」楊乃瑾一邊撒
嬌著,一邊把深埋在母親胸前的臉蛋抬起來偷偷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束手無策呆
在原地的樣子,原本還帶著淚珠的小臉下一秒就陰轉晴了,她還朝我撇撇嘴做了
個鬼臉,又繼續抱著母親撒嬌。

  我真是哭笑不得,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還好梅妤善解人意的對我輕搖了搖
頭,好像在說:沒關係,把她交給我就行。

  梅妤對自己女兒的伎倆應該是瞭如指掌,她細聲好言安慰了幾句後,伸手幫
楊乃瑾臉上不多的淚痕擦乾道:「瑾兒乖,再哭就不美了,你看臉都哭成個小花
貓了,快去洗洗吧。」這話的效果極大,楊乃瑾立馬停住了哼哼唧唧,把深埋在
母親胸前的小臉抬了起來,走到門前拉開房門就要走出去。

  「媽媽有點事要跟高巖哥哥談談,你先自己玩一會。」梅妤又補充了句。「
順便叫吳嬸準備晚飯了,你高巖哥哥也留下來一起。」

  「嗯,我知道了。」楊乃瑾嘴上很乖巧的答道,臨出門前還握著粉拳對我做
了個「要你好看」的手勢。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4-3 10:40 編輯 ]
2014-3-29 17: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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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3-30 08: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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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46 转帖

天若有情46 轉帖

四十六章

  「梅姨,我就不留下吃飯了吧,媽媽還在家裡等我呢。」我見梅妤要留我吃
飯,忙提前跟她說道。

  「小巖,別急,你先坐一會兒,現在時間還早呢。」梅妤的聲音雖然很輕柔,
但她的話語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堅定,我只好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梅妤關好書房的門後,先是走到屏風旁邊招呼我過去,這才發現書房的角落
裡還有一扇門,一扇杉板糊紙的拉木隔扇門被推開,露出裡面十平方大小的小室,
牆壁上都是雪白雪白的沒有任何裝飾,天花板上有一張竹紙糊成的圓燈,柔和的
光線灑在正方形的室內,有一種幽玄秘靜的味道。

  室內的地板上鋪著比外面略高的疊席,我只穿著襪子踏上冰涼的地板,這才
發現角落裡還放著一具青銅獸鼎,一隻不知是貔貅還是什麼的獅像蹲在那裡,梅
妤拿著一根銅棒在獸口裡撥了撥,馬上有一股濃郁的香氣從那邊傳來,聞到這股
香氣讓我感覺精神一奮,好像嗅覺和觸覺都更加靈敏了。

  屋內正中間放著一個造型古雅的花梨木茶几,茶几周圍放著幾個肉色的蒲團,
梅妤雙膝跪地很優雅的坐在蒲團上,我依樣畫葫蘆的學著她的姿勢在對面坐了下
來。

  這茶几上已經擺好了一套造型端莊古雅的茶具,梅妤將衣袖稍稍挽起,露出
兩截欺霜賽雪的玉腕,一手持著大腹紫砂溫壺,將壺中的開水澆灌在紫砂茶船裡
的茶壺和茶杯上,那工藝精緻的茶杯只有三指大小,清一色都是上好的青花瓷,
沐浴完後的茶具上微微冒著熱氣,梅妤將溫壺放在置一旁,拿起一個描著妝花仕
女的白瓷小罐,用一把小小的銀匙取出一些長條狀翠綠色的茶葉,大約將那個紫
砂茶壺裝了三分之二左右,然後再拿起溫壺衝入開水至滿。

  「小高,你媽媽最近可好,好些日子沒見了,怪想她的。」梅妤一邊很專注
擺弄著手中的茶具,一邊很隨意的問道。

  「嗯,還不錯,她一直說要來看看你,但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不大方便,所以
就勸住她了,對了,媽媽還讓我代她向你問好。」我雖然不清楚梅妤話中的意思,
但還是很小心的回答了,當然我與媽媽現在可不是一個好字可以形容,簡直就是
如膠如漆、難分難離。

  梅妤用一根竹筷刮去茶涼,她這一壺茶水卻不用,轉手將其倒入旁邊一個大
口的茶海中,只餘已舒展開的茶葉在壺中。

  她再提起溫壺,高高舉至齊眉位置,然後向下一傾,只見帶著熱氣的水流像
白練般從壺口奔流而下,直鑽入茶壺不大的開口,自始至終,她的纖手沒有絲毫
的顫抖,開水也沒有半滴濺出,穩穩當當的衝入壺內,帶得碧綠茶葉在水渦中轉
動。

  「看你們母子一起過得熱熱鬧鬧的,真為你們開心。」梅妤有些感歎的提了
一句,我只能默然無語,楊家現在這個情況是怎麼也熱鬧不起來,我又不好意思
在這個時候戳人家的傷處。

  「梅姨,吉人自有天相,楊伯伯那個案子很快就會結束的,我看律師團已經
有七八成把握了。」我見梅妤臉上有些淒涼之色,忍不住出言勸道。

  「謝謝你,不過我在法律界呆得太久了,在這個圈子裡,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就算是百分之九十九也有可能出意外。」

  梅妤意有所指的輕輕搖了搖頭,她又補充了句:「有時候就算是百分百,碰
到一些場外因素的話,你也是無可奈何。」

  我又默然了,雖然我心裡有一萬個衝動想幫助她,但以我的能力去打打殺殺
沒問題,碰上這種很專業的法律領域的難題,我真是不知如何下手是好。

  這時,茶壺內水已平口,梅妤蓋好壺蓋,然後提著溫壺繼續用開水澆洗著壺
蓋,使茶壺內外溫度保持一致,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輕柔而又毫不拖泥帶
水,配合著她專心致志的神態充滿了令人望而生敬的美感。

  「你楊伯伯這個案子,居然能夠牽扯到這個地步,挺出乎我的意料的,以檢
察方的能力能夠挖出這些口供我並不奇怪,但是像世紀匯通這樣主動交代行賄行
為的,實在是很少見。」

  「而且,世紀匯通這個古月拿出的那份合同,白紙黑字的還有當事人的簽名,
這在法庭上是非常有殺傷力的一個證據,如果沒有辦法消除這份合同的效力的話,
我們這個案子基本上是無望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下午我在旁聽的時候就想到了這點,但梅妤好像一副
胸有成竹的樣子,所以我也不敢開口詢問。

  梅妤用溫壺裡的開水沖洗了一遍茶杯,然後再用原來茶海裡的老茶湯重洗了
一遍,然後她提起茶壺懸在茶海附近,然後繞著茶海做圓周運動,期間微微傾斜
茶壺,一股帶著濃香的茶湯便緩緩倒入茶海中,我猜想她這麼做是為了防止茶壺
底的水漏進茶海導致串味。

  「這個合同的具體細節我們暫且不提,你下午也聽到了,要消除這份合同的
效力,唯一的辦法就是證明它是用於支付薇拉su的設計費。」

  「嗯,我記得這個薇拉su是楊伯伯的好朋友,讓她來出面幫忙楊伯伯應該不
成問題吧?」我見梅妤漸漸將話題轉入關鍵的地方,試探性的問道。

  梅妤把兩個茶杯一字兒擺開,然後提起茶海巡迴澆注,但她每次都是一點點
的注入,並沒有一次性將並不大的茶杯加滿。

  「呵呵,我下午在律師團面前說的那些話,其實是為了安撫他們,以免他們
帶著畏懼心理上庭。」

  梅妤嘴上說著,纖手卻一點都不含糊,她持壺一點一點的給兩個茶杯逐次添
茶,最終達到兩杯高低一致、濃淡均勻,肉眼幾乎看不出一點差別。

  「這麼說來,薇拉su那邊還不是很穩妥了?」我慢慢有點明白了,不過梅妤
起先的表演真是毫無破綻,連我都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何止是沒穩妥,現在連她人都沒有見著。」梅妤淡淡道,她雙手輕輕舉起
一個茶杯,極為優雅的送在我面前,示意我可以品嚐了。

  但她自己卻不急著品嚐,而是把茶杯舉至鼻尖,輕皺著白皙纖細的鼻翼,細
細的嗅了一嗅,好像沉浸在茶香中一般。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薇拉su不肯幫忙,所以故意躲起來了?」我從梅妤手
中接過茶杯,舉在臉前奇道。

  「這個就要從頭說起了,算起來我們認識薇拉su也有十幾年了。」梅妤端著
茶杯悠悠說道,她的一對美目有些迷離,好像陷入回憶中似的。

  「薇拉su年紀比我大一點,她的父輩原本也是共和國的高級軍官,不過她母
親卻是一位歸國華僑的富家千金,在東南亞擁有龐大的家產,建國後不久國內政
治局勢風雲變幻,由於她媽媽的出身和海外原因,在那段瘋狂的時期內,她父親
在政治和事業上受到很大牽連,為了妻子的安全著想,她父親就想方設法將妻女
送出國外,所以她的童年是在美國的西海岸成長的,直到那次震驚中外的意外事
件發生後,她們才得以回國探親並且一家團聚,而我先生的父親跟她爺爺當年都
是黃埔四期畢業,兩家的關係一直很好,所以薇拉su在6 歲的時候就認識我先生
了。」

  「後來在她快上高中的時候,國內開始改革開放搞經濟建設了,她父母卻因
為種種原因而和平分手了,她母親離婚後也就帶著她到了美國定居,之後她一直
在美國唸書,從康奈爾大學畢業後,她就開始建築設計的生涯,憑藉著她的天賦
很快就成為國際上小有名氣的設計師,但她這個人脾氣有些奇怪,一般的設計項
目很難請得動她,而我先生也是因為世交的關係才把她給請來。」梅妤緩緩的將
這個故事說來,雖然從她的語氣和神態看不出什麼,但是我隱隱覺得這個薇拉su
跟她丈夫應該不是普通的朋友那麼簡單,這也解釋了梅妤為何提到薇拉su的時候
很為難的樣子。

  「問題就在於她的怪癖上,她不知道在大學期間受了什麼反世俗的思想流派
影響,從此敵視一切現代文明的成果,不但她設計的項目一律取材傳統的建材和
施工技術,而且在日常生活中也是擯棄一切文明產物,所以她一不用電話二沒有
EMAIL ,除了她的助理沒有人可以找得到她。」

  「如果這個人找不到的話,楊伯伯的案子怎麼辦?」我聽出梅妤話裡的意思
了。

  「所以,我今天正是要拜託你一件事。」梅妤揚起臻首,那對精光內蘊的美
麗眸子對上我的雙目。

  「什麼事,梅姨你請說。」我毫不示弱的迎上梅妤的目光,全面展示著自己
的堅定和自信。

  「這一段時間,我通過很多關係,總算聯繫上了薇拉su的助理,我們花了不
少手段,才讓他透露了薇拉su目前正在雲南的香格里拉度假,但他是無法為我們
去疏通這件事的,況且我也不放心將事情托付給一個陌生人,然後……」梅妤娓
娓道來,說到此處停頓了下。

  「你是想讓我去找到薇拉su,並說服她出面為楊伯伯作證。」我基本上明白
梅妤的想法了,主動開口接上她的話。

  梅妤那雙美目透露出極大冀望盯著我,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舉起茶杯送到嘴邊又停住了,心裡頭有些遲疑不決,若按平時,梅妤如此
親啟玉唇求我幫忙,我是怎麼都不會推辭的,而且我真心實意想要為她做些事,
但是前不久我剛剛與媽媽突破了那層禁忌,母子倆目前正處於極為甜蜜的階段,
這個時候讓我拋下媽媽在家中自個外出,實在是很難放得下心來,這讓我舉棋不
定,沉吟良久。

  「梅姨也知道這件事可能讓你比較為難,但是思前慮後,總找不到合適的人
選,沒奈何,只好向你開口了。」

  「嗯,我是想,以梅姨你的身份和口才,去跟薇拉su交涉不是更好嗎?」我
小心翼翼的看著梅妤眼神問道。

  「呵呵,如果能這樣就好了。」梅妤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搖了搖頭道。

  「實話對你說吧,如果我去找薇拉su,非但不能說服她,可能連她的人都見
不著。」

  「為什麼呢,薇拉su不是跟楊伯伯家是世交,你們應該都比較熟悉是吧。」
我提出自己心頭一直懷著的疑問。

  「哎,就是這個熟悉惹得禍,我也不怕你笑話,你楊伯伯跟薇拉su從小青梅
竹馬,她可能一直都對楊伯伯心懷愛戀,後來我們相戀結婚之後,她就減少了與
楊家的走動,而且對我的態度一直不是很好。」梅妤一直平靜如水的玉容上罕見
的出現了一絲波動,好像提到薇拉su這個名字觸動了她記憶中不想面對的一些東
西。

  「所以這件事就為難在這裡,我是沒辦法去跟她溝通,也溝通不來,而其他
人我又不信任,唯一可以幫到的就是你了。」

  「小巖,你不會拒絕阿姨吧?」梅妤的話讓我不知如何作答是好,我有些不
自覺的躲開她那對黑白分明的眸子,掩飾性地將手中的茶杯舉至唇邊一飲。

  沒想到那茶湯雖然已不見熱氣,但溫度仍然極高,我猝不及防下已經吞了半
口,頓時唇舌皆被燙到,口中火辣辣的,又不好意思在梅妤面前吐出來,只好強
忍著含在口中待它轉涼,雖然極力掩飾,但是臉上不由得露出苦相。

  看到我頗為狼狽的樣子,梅妤寶相莊嚴的玉臉上也出現一絲淺笑,她微微搖
搖頭輕道:「你太魯莽了,茶不是這麼喝的。」

  我不好意思的活動了下喉嚨,將已經變溫的茶水嚥入食道,聞見梅妤的話,
不由奇道:「我剛才是過於心急,所以把自己燙到了,我們喝茶不就是就著口喝
下去,難道這茶還有其他什麼喝法嗎?」

  「茶道是一種以茶為媒的生活方式,喝只是其中的一個步驟,目的是通過品
茶來達到靜心、寧神、養氣、修身的效果,以達到『恬澹清寂、無慾無為』的狀
態。」梅妤輕搖著臻首道。

  「像你剛才的喝法,就只是把茶當作解渴的飲料,這不是枉費我先前的一番
作為麼。」

  「這個,我還真不懂這麼多,沒想到飲茶也有這麼多道道。」我有些不好意
思的聳聳肩,抱歉道。

  「不知者無罪,我且跟你說說如何品茶。」梅妤親啟芳唇,娓娓道來。

  「品茶者需正心端坐,其身不正者,其心不直,就不能真正領悟茶之道。」

  聞言我立馬將腰桿挺直,挺胸收腹的坐好,關於坐姿這類東西我曾經在南山
島的病房裡練過,當時自己並不理解韋叔對此嚴格要求的初衷,但畢竟也練就了
像箭一般筆直的坐姿,梅妤看在眼裡,頗為讚許的朝我點了點頭。

  「茶之四品,一品其相。」梅妤說著,將茶杯舉在胸前1 米左右,低頭瀲顏
細細觀看,我依樣照葫蘆的做了一遍。

  「二品其香」我模仿著梅妤的動作,將茶杯舉致鼻端,細細嗅聞,果然清香
撲鼻,沁人心扉。

  「三品其味」梅妤這才將茶杯移至唇邊,但她只是動作很小的抿了一口,然
後閉目靜思,好像在品味至樂一般。

  由於我前面已經將杯中的茶水喝完了,此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梅妤的優雅姿
態,她細長的脖頸微微上揚,雪白的脖子上竟無一絲紋路,簡直像用玉石雕刻出
來一般,薄薄的雙唇緊閉著,雖然無甚血色但依舊優美動人。

  梅妤口品完畢後,張開眼簾看到我呆呆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莞爾一笑,她
看到我手中的茶杯已空,就伸手接了過去,隨手把她手中的那杯遞了過來,輕道:
「你可以試著品品看,如果不嫌棄我喝過的話。」

  我忙說不敢,伸手接過茶杯時正好觸到梅妤的小指,只覺觸手處溫軟滑膩,
心中不由得一蕩,但梅妤卻渾然不覺異樣,那兩隻翦水秋瞳只是淡淡的看著我。

  我收攝心神,將茶杯舉至眼前,觸手處不知是茶水的熱度還是梅妤纖手的余
溫,杯內的茶湯青綠可人,白瓷杯沿好像有一圈口唇的印記,想到這一圈正是不
久前梅妤的檀口吮吸留下的,這豈不是讓我間接與她唇口相接嗎?我的心頭突然
一陣火熱,感覺下體有些硬硬的抵在了牛仔褲檔上。

  「品茶要掌握時機,如果錯過了最佳溫度,這杯茶的味道就錯了,也就不能
再品,不可猶豫。」

  梅妤清冷的聲音傳至耳邊,我渾身一震,忙將茶杯湊至嘴邊,輕啜一口。

  一股甘甜的暖流由口而入,順著食道進入胃腸,好像有千萬個仙女一般在你
的身上吟唱,那茶香中又好像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令我聯想起梅妤那花瓣
般的雙唇,然後只覺滿口生津,齒頰留香,不久後從喉底生出一道輕煙,頓時回
味甘爽,好似有清風徐來,心曠神怡。

  「前三品乃品天、品地、品人,天地人三才品完後,最終還得印證於心,這
第四品就是品心。」梅妤補充完,將茶杯放回桌面,雙手很自然的放在跪坐的雙
膝上,閉目靜思。

  我卻沒有依言閉上眼睛,只顧著用雙目欣賞著眼前這個鐘靈神秀的美人,從
斜飛入鬢的長眉到細長纖巧的瓊鼻,從光潔圓潤的額頭到尖尖菱角的下巴,從不
堪一握的纖腰到筆直細長的雙腿,這身上的每一道弧線都充溢著天地間的靈氣。

  由於梅妤是雙膝跪在蒲團上坐著,寬寬的褲腳下上露出一段瑩白細巧的纖足,
當真是如玉之潤,如緞之柔,即便是跟媽媽的玉足相比也毫不遜色,那腳背上的
肌膚白的幾近透明,隱隱映出底下的青筋,十個白玉雕成的腳趾像花瓣般併攏著,
沒有做任何修飾的趾甲在燈光下呈現出淡淡的粉色。

  梅妤靜思完後,睜開雙眼,那對琉璃般的美目往我臉上掃了掃,一股難以言
表的衝動傳遍全身,那一瞬間我幾乎忘記了身外的一切,只願靜靜的呆坐在她的
面前,久久沉浸於眼前那無以倫比的美麗中,我也聽不清梅妤那兩片櫻唇在說著
什麼,心裡只知道自己願意為這對美目的主人做任何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吧,我願意去。」我不由自主的張口答道,好像有一個小魔鬼在我的心
中引導著一般,雖然我的回答有些突兀,但梅妤並沒有露出很意外的表情,她只
是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眼睛裡好像在說: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

  「我勉力為之,只是薇拉su既然是這麼古怪的一個女人,我真的可以說服她
嗎?」我摸了摸喉嚨,將視線從梅妤身上移開,同時克制住自己下身的波動。

  「正因為她是一個女人,我才需要你出面,無論她多古怪,我想你會找到辦
法的,我相信你有一種獨特的魅力。」梅妤的話說得有些古怪,從她那平靜素淡
的雙唇中傳出讚美一位男子的話似乎很不現實,但我又是真真切切的親耳聽見她
這麼說,難道她閱盡百態、寵辱不驚的心也會有波動的時候嗎?

  「噢,我有什麼魅力,梅姨你高看我了吧。」我啞然失笑,聳聳肩表示不解。

  「你要相信梅姨看男人的眼光,你身上有一種超出年齡的成熟與篤定,目光
中充滿憂鬱卻蘊含著一股灼熱,我想很少有女人可以抵抗你的眼神。」說到此處,
梅妤好像自覺有些失態,以她的身份在我面這麼說話似乎有些不妥,但我卻有一
種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雙目無比炙熱的鎖住了她的那對翦水秋瞳,捕捉到她的
杏目中有一瞬間的迷惘失神,但她很快就調整好自身的情緒,並將話題轉移開。

  「沒看到瑾兒嗎,自從那件事情後,她對異性都是不假顏色的,唯獨一碰著
你,一舉一動都比以前開朗了許多,我還得多謝謝你呢。」梅妤將女兒抬出來作
為佐證,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先前的小狀況,不過這倒是讓我們倆都鬆了口氣。

  「梅姨過譽了,小瑾她的確很可愛。」我微笑點頭答道。

  我們之間這點小尷尬被衝斷之後,梅妤再也不敢直視我灼熱的眼神,她優雅
的起身移步走到書房,在靠牆的書架上找了幾本書,拿過來放在我手中,語重心
長的說:「這裡有薇拉su的作品集錦,她自己寫的一個隨筆集,還有她平時熱衷
的一些宗教文化方面的書,你拿回去看一看,多瞭解點有助於跟她談話。」

  我接過書,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忙說道:「對了,梅姨我還有個
情況,可能不大好解決。」

  「什麼情況,你說說看。」

  「是這樣的,我出國時把身份證件給弄丟了,回來後也沒急著補做,如果要
乘飛機的話恐怕有些麻煩。」

  「哦,這個呀。」梅妤皺眉想了想道:「你不用擔心,只要有你頭部正面照
片,我這幾天托人幫你辦一張就是了,就連飛機票都是我給你買好的,你只要等
著我通知就好。」

  我點點頭,這時候天色已晚,我們走到樓下找了一面白牆,梅妤拿了個數碼
單反相機給我拍了幾張頭像,我的出生年月之類的她應該早就從媽媽那裡得知了,
以她的身份能力要辦張身份證應該很容易的,正好也給我解決了一個難題。

  拍完照片後,梅妤還要留我吃飯,但我以媽媽在家裡做好飯為由婉拒了,看
我態度很是堅決,梅妤也就沒有強留,我便獨自駕車離開了梅宅。

  我剛進入家門,便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走入亮著燈的餐廳,只見桌上已經
擺了慢慢一桌的菜餚,有鍋燒河鰻、紅燒圈子、佛手肚膛、紅燒回魚、黃燜栗子
雞等等,這時廚房門也剛打開,媽媽腰間繫著花圍裙,一頭酒紅色長卷髮綁在腦
後,喜孜孜的道:「石頭,你可回來了吖。」

  「嗯,我回來了,媽媽。」看到這張我十分熟悉而又充滿新鮮感的嬌美容顏,
我的心頓時湧起一陣暖呼呼的熱流,外間世上的五光十色和紛紛擾擾,也無法影
響這個女人在我心中的位置。

  「快坐下來,先吃點菜,我給你盛飯去。」媽媽一邊招呼著,一邊走進廚房
裝了兩碗熱噴噴的米飯出來。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真的餓了,還是有媽媽在身邊,我總覺得自家的飯菜是最
香的,吃起來也特別有胃口。

  「我還以為你今天回不來吃飯了呢。」媽媽邊說著,邊在我身邊坐下吃了起
來。

  「怎麼會,我肯定是要回家吃飯的,我最喜歡媽媽做的菜了。」我的話顯然
讓媽媽很是開心,她的美目裡充滿了笑意,一邊忙不迭的給我夾菜,一邊很關切
的問我梅妤的事情,我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下,順便提起梅妤要我幫忙說服薇拉
su的這番話。

  「石頭,找這個什麼su的非得你去嗎?」媽媽聽到這件事有些意外,她語帶
遲疑的問我。

  「嗯,我已經答應梅姨了。」我看出媽媽有點不樂意的樣子,補充道:「媽
媽你放心,我出去最多兩三天就回來了,也不會有危險的。」

  「喔,我知道了。」媽媽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從語氣中可以看出她還
是比較介意這件事的。

  媽媽突然沉默了下來,兩隻眼睛直盯著桌面,漫不經心的用筷子挑起飯粒,
送到嘴邊時卻沒含進去,飯粒又掉回了碗裡,她手中的筷子好像有千斤重般,半
天也抬不起來動幾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看在眼裡,心裡突然感到一陣難過,放下手中的飯碗,伸手過去將媽媽豐
腴的嬌軀給抱了起來,將她放在我的膝蓋上抱著,柔聲問道:「媽媽,你怎麼了,
不要難過好嗎?」

  媽媽有些不自然的撩了撩額頭上的秀髮,把頭偏轉到另一邊,輕咬著下唇,
搖了搖頭,過了半天才道:「沒什麼,我只是有點,有點……捨不得你離開。」

  我懷中的這個女人很脆弱,她經歷了太多的生死離別,這讓她極其沒有安全
感,而現在她剛剛擁有了一個新的倚靠,剛剛看到未來與幸福的方向,她很害怕
這一切轉瞬即逝,她就像一隻可憐的小兔子般,任何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讓她極
為不安。

  「親愛的,別擔心,我不會離開你的。」我輕撫著她順滑的長卷髮,口中極
盡溫柔的安撫道:「你是我的最愛,我要永遠把你抱在懷中,永遠愛你。」

  我反覆的傾述著對媽媽的愛戀,她原本顫抖著的嬌軀漸漸平靜了下來,惶恐
不安逐步從心頭褪去,雙手卻圈住我的腰不放,將臉貼在我的胸口,我緊緊的抱
住她,用我的體溫去撫慰她。

  過了良久,媽媽才從我的懷中直起身子來,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長髮,不好
意思的對我笑了笑道:「都怪媽媽,鬧得你飯都沒吃飽。」

  我雙手扶在她不堪一握的纖腰上,微笑道:「沒關係的,反正我已經吃飽了。」

  媽媽看了看我已經空了的飯碗,一臉認真說:「不夠,你這麼大一個人吃這
點哪行。」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她那還剩大半的飯碗拿了過來,用手指著說道:
「你要吃兩碗飯才夠呢,最起碼你也得把我這碗也吃了。」

  「媽,我真的沒關係的,你看我多有力氣。」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我雙手
捧住媽媽的大腿和屁股,輕輕的向上一拋,然後又用手接住,如此循環三次,鬧
得媽媽尖叫連連。

  媽媽身上除了花圍裙外,裡面穿著件紫色羊絨睡袍,這條羊絨睡袍長度只到
膝蓋附近,被我拋在空中的時候,她那兩條穿著貼身黑絲褲襪的大長腿在空中交
叉飛舞著,從豐腴肥圓的翹臀開始到玲瓏纖巧的玉足跟部,都裹在又薄又透的光
滑黑絲襪內,在燈光下極為誘人。

  「好啦,好啦,別鬧了,乖,先吃飯好嗎?」媽媽終於把身子坐穩,忙用手
按住我道。

  「要我吃也可以,不過你得餵我。」我頑皮的作弄著媽媽,張開嘴巴做出等
待的動作。

  媽媽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還真的依我所說的拿起調羹,裝了一口飯輕輕的
送到我的口邊,我張口含住的同時順勢一推,便把飯吸入口中。

  媽媽好像找回了兒時給我餵飯的樂趣一般,她接著夾起一塊魚肉,仔細的將
上面的刺都理乾淨了,才溫柔的送至我的嘴邊,那副慈愛的模樣簡直跟十幾年前
無甚區別,只不過小時候的我是坐在媽媽的膝蓋上,而現在媽媽卻坐在我的大腿
上而已。

  「乖孩子,多吃點吖,你這幾天運動量那麼大,要多補充能量哦。」媽媽的
話讓我聽了暗自偷笑,她這腔調口吻聽在別人耳中,只以為這個母親很疼自己的
兒子,誰能想到這對母慈子孝的男女,這兩天都沉浸的背德的性愛狂歡中,那所
謂的運動量的確很大,不過只是在媽媽肉體上的運動而已。

  就這樣在媽媽水蔥般白嫩的纖手中,我一口菜一口飯的吃得很是開心,看著
媽媽拿著的那碗飯吃得快差不多了,我心頭突然起了一絲綺念,伸手抓起一塊佛
手對著媽媽說:「媽媽,現在輪到我餵你了。」

  「什麼吖,盡胡鬧,哪有兒子喂媽媽的道理。」專心致志為我服務著的媽媽
沒想到我盡然會有這招,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嗔怪道。

  「乖啦,你也要好好吃飯,張開嘴巴,啊--」我們倆的身份頓時轉換了,
我像一個長輩般哄著媽媽吃東西,簡直是把媽媽當作一個女娃娃了,媽媽頓時羞
得粉臉生霞,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但卻很乖巧的張開了她的櫻唇,燈光下兩排
潔白整齊的貝齒當中,一個鮮紅滑潤的口腔暴露在我的視線內,想起這個甚是窄
小的腔道曾經承接了我巨大的肉莖,我的下身就一陣陣的發硬。

  我輕輕的將佛手送入媽媽的檀口內,看著那塊佛手滑入幽深的喉嚨,然後消
失在食道後,我的兩根手指卻沒有收回來,反而向下一壓按住了那條香舌,只覺
手指下那肉條柔軟肥厚滑膩,不由得順勢在媽媽的口腔中攪動起來,雙指肆意玩
弄著媽媽那溫熱肥膩的香舌。

  媽媽溫潤濕滑的口腔被我的手指一陣翻江倒海的舞弄,很快她就嬌喘吁吁、
杏眼濫觴,雪白的臉頰上佈滿了桃花般的嫣紅,她的香舌開始纏上我的手指,就
像一條靈蛇般與手指肉搏著,她鮮紅的雙唇開始收緊,一股不遜於蜜穴的吸力夾
住我的手指,我把手指頭抽出來了點又伸了進去,就像陽具一般抽插了起來,在
我手指刺激下媽媽口腔裡開始大量分泌口水,我感覺那兩根手指都好像浸在溫熱
黏糊糊的液體中一般。

  我用這雙指頭在媽媽滑膩溫熱的口腔中玩弄了半天,看媽媽那張端莊賢淑的
玉臉被我的指頭弄得有些變形,被雙指撐開的嘴角已經不由自主開始溢出透明的
液體,總算從她的口腔中把手指頭完全抽了出來,媽媽還有點意猶未盡的用舌尖
舔了舔自己的上唇。

  「媽媽,我以為你下面的水很多了,沒想到你上面的水更多。」我笑著把剛
才那兩根手指舉在媽媽眼前,在燈光下我的手指上沾滿了透明的液體。

  「討厭,還不是你幹得壞事,沒事把手指插到人家嘴巴裡幹嘛,髒死了。」
媽媽嬌羞的罵了我一句,伸手抓住我那兩根手指,用她的圍裙把上面自己的口水
都搽乾淨。

  「我還不是要餵你吃東西麼,媽媽你再吃點吧。」我嬉皮笑臉的重拿起飯碗。

  「你一直老叫我吃幹嘛,我要減肥你又不是不知道。」媽媽又拿出她那一套
減肥理論來了。

  「你不吃飽的話,怎麼會有能量做我們愛做的運動呢?只要我們多多運動運
動,你怎麼都不會胖的。」我循循善誘的想要說服媽媽。

  「誰要跟你做運動吖,臭美吧你--吖」沒等媽媽說完,我把一口飯含在嘴
裡,封住了她嫣紅的櫻唇,一邊伸出舌頭擠入她緊閉的牙關攪動著,一邊順勢把
嘴上的飯給送進她的口腔中,媽媽雖然「吱吱嗚嗚」的從鼻子中發出抗議聲,但
最終還是屈服於我的淫威下,不但將那一口飯全給吞了進去,還伸出香舌與我嬉
戲著。

  「臭小子,你要讓我喘不過氣來了吖。」媽媽有點用力推開我,一邊拍著上
下高聳的胸口喘著氣道。

  「不能光讓你欺負,媽媽也要討回來。」媽媽好像被我的霸道激起了報復之
心,她張開櫻唇含起一口湯,依樣畫葫蘆的堵在我的嘴上,然後慢慢的將湯水喂
入我的口中,這種香艷的報復正中我的下懷,我毫不猶豫就張開大口迎了上去,
一邊就著媽媽的口水將湯喝完,一邊吸住她的香舌就是一陣狂吻。

  我們就這樣唇齒交接著相互舔舐著,相互用口水和舌頭把食物餵入對方的口
中,其實更多的時間都是花在對方的舌頭上,不過就算這樣我們也纏綿了近半個
小時,直到媽媽口裡嬌呼著吃飽了,不要在來了,兩人才分開已經有些酸楚的口
舌。

  媽媽休息了下,站起身來就要把碗筷收拾進廚房,我起身從她手中接過道:
「媽媽,你今天做飯辛苦了,這些就讓我來收拾吧。」

  我的動作很是溫柔體貼,媽媽頗為感動的點了點頭道:「你只要放在水池裡
就好,留著我明天來洗吧。」

  我沒有理會她的吩咐,伸手推著媽媽的身子,把她推到臥室門口,拉開房門
道:「別多嘴,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躺床上好好歇息,等會兒我就過來跟你做劇
烈運動了。」說完,我就把媽媽往臥室裡一推,然後關上了房門。

  「臭小子,誰要跟你做運動了啦。」媽媽的嬌嗔聲從主臥門後依稀傳來,我
踏著輕鬆的步伐走回廚房,將桌面上的碗筷收拾好,又花了半個小時洗洗刷刷,
總算把一切搞定後,自己都感覺挺累的,想起媽媽為了這個家,每天都是這麼辛
苦的操持家務,真的是很不容易,心中對母親的感恩又增添了一層。

  洗完手後,我走回臥室,推門一看,屋內的情景讓我不禁啞然失笑。

  媽媽懷裡抱著個枕頭趴在大床上,她面前放著的IPAD還在播放著韓劇,只不
過這張大床的女主人卻臻首低垂,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像一堆紅雲般披散在背上,
在瀑布般的波浪長卷髮遮蓋下露出另一邊臉蛋瑩白如玉,長長的睫毛像扇子般蓋
了下來,細長白皙的瓊鼻微微翕動,她應該是看電視中途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我輕輕的走了上去,順手脫下身上的衣物,只穿著一條短褲走到了床尾,媽
媽身上還穿著那條紫色羊絨睡袍,不過睡夢中袍子的下擺被她弄得向上縮了一大
塊,把穿著黑絲褲襪的下半身都暴露在外,薄薄的黑絲襪就像給媽媽的第二層皮
膚一般,更加顯得黑絲內的玉腿光滑白膩,由於那黑絲褲襪的質素很好,把那兩
瓣豐腴肥厚的翹臀繃得緊緊的,兩條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在薄薄的黑絲包裹下更加
長得驚人。

  我伸手輕輕的抓住媽媽裹在黑絲中的倆只玉足,外表包了一層黑絲褲襪的小
腳有一種獨特的觸感,我把鼻子湊到鼻端細細嗅著圓潤秀氣的腳踝,媽媽今天穿
著這雙褲襪上街走了有一段路,但她玉足上並沒有很重的味道,只是稍稍有點若
有若無的鹹味,夾雜在她獨特的體香中卻另有一股誘惑,我感覺自己的陽具已經
在內褲中蠢蠢欲動了。

  我很有耐心的把玩著裹著黑絲的玉足,媽媽好像被我的動作給弄醒了,「唔
……」她從鼻端發出一聲輕哼,有些怕癢的縮了縮腳,我卻不依不饒的繼續深入
探索這對長腿的風光,我的手沿著絲潤光滑的小腿向上遊走,經過堅實有力的修
長大腿,反覆摩挲著這對百玩不厭的玉腿,時不時我的手還會滑入媽媽豐腴的大
腿內側,這個時候她口中的哼聲就會變得更大聲起來。

  「嗯……呢」我的挑逗讓媽媽無法繼續睡眠了,她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睛,嘴
裡帶著幾分慵懶道:「不要吖……別動媽媽了……好癢呢。」

  媽媽的反對沒有讓我停手,我變本加厲的撫摸著她的大長腿,一邊把頭移到
她纖細的腰間,張嘴咬住了褲襪束腰的部分,然後順勢向下一拉,眼前頓時多了
兩坨雪白豐腴的肥美肉臀,那兩隻白嫩肥膩的臀瓣就像熟透的雪梨般飽滿多汁,
我有些驚歎著將手放在那坨豐腴的白肉團上,觸手處極為柔嫩卻富有彈性,鼓脹
脹的好像可以捏得出水一般。

  此刻,這只肥膩的大白屁股顫悠悠的露在空氣中,除了中間那條銀色的絲綢
小內褲外別無他物,那條銀色絲綢內褲是三角形的,但是布料節省得只能遮住雙
臀中間那條縫隙,以及胯下那一條肉鼓鼓的新月弧形地帶,我忍不住伸手把那條
銀色絲綢小內褲連著褲襪褪到了腿彎處,雙手抓在那兩瓣滑膩的白屁股,將自己
的臉深埋入小山般的雪白肉丘中,我高挺的鼻樑正好頂在雙臀之間那道溝渠中,
鼻尖傳來的濃郁體香讓我如癡如醉。

  「吖……石頭你幹嘛呢……別碰那個地方吖……」媽媽被我弄得連連叫停,
但她的大屁股卻條件反射似的向裡一縮,結果反而把我的半張臉都夾在了裡面,
在大得不著邊際幾乎把頭能埋進去的雪白肥臀有力包住了我的腦袋,柔嫩滑膩的
臀肉像海水般漫過了我的口鼻,豐腴肥美的白肉讓人心甘情願窒息在裡面,我把
整個臉都埋進這對肥白大腚中,那兩瓣雪白臀肉異常結實肥厚,一陣陣濃郁的熟
婦肉香瀰漫在我的鼻尖,讓我如癡如醉、欣喜若狂。

  我的雙手狠狠揉捏著肥美得過分豐滿的臀肉,這兩坨雪白的肥肉手感好的不
像話,她們在我的五指下被捏成各種形狀,媽媽的大白屁股一拱一拱似乎想把我
的臉給拱出去,在肥白臀肉的擠壓下我的鼻子呼吸有些緊,正想把深埋在兩團白
肉裡的腦袋移動下擠開一條空隙,沒想到自己高挺的鼻樑卻觸到一處異樣的肉褶,
我順勢扒開兩瓣肥美白膩的肉臀,只見雪白的溪谷中間倒映著一圈粉紅色的肉漩,
一圈圈細緻的螺紋扣成一張小圓嘴,在柔和燈光下就像含苞未放的菊蕾一般,可
愛至極。

  「嚶……不要吖……那裡好髒……快把你的頭拿開。」媽媽極為敏感的發出
一聲驚呼,纖長的雙手向後伸過來藥推開我的腦袋,好像我剛才的觸碰令她很是
難受一般,但那肥美圓厚異常寬大的大白屁股在我面前扭來扭去,卻讓我無法控
制自己勃發的情慾,我雙手把定媽媽的兩瓣肥美白臀,讓那只粉紅的菊蕾完全暴
露在我的視線之下,不知是觸到外面有些涼的空氣,還是感覺到我炙熱的目光,
媽媽的菊蕾很害羞的向裡急劇收緊,最終化為小指頭大小的一圈。

  「媽媽……你這裡一點都不髒……很乾淨很清潔……就像一朵小菊花般……
好可愛哦。」我一邊喃喃說道,一臉扎進媽媽的碩大肥白雪臀上,像一隻發情中
的公狗般瘋狂的開口在大白肉腚上到處亂啃亂舔亂吸,在媽媽潔白光滑的肥膩雪
臀上留下了自己貪婪的口水,接著又一往無前的捲起肥厚長舌抵在那朵一開一合
的粉色小菊花上,惹得面前這座雪白肉山劇烈顫抖個不停。

  「嗚嗚嗚……求求你了……石頭……不要動媽媽那裡好麼……媽媽真的很不
舒服吖。」媽媽豐腴的身子像篩糠似地狂顫,那兩瓣肥白豐臀搖得像撥浪鼓般,
但是她求饒的聲音裡卻明顯已經帶上了哭腔,看來她對於我挑弄她屁眼的行為很
是抗拒。

  「媽媽,你不是說願意為我做一切事情嗎,怎麼又反悔了。」我稍稍收回自
己的舌頭,沒有繼續挑逗媽媽菊蕾,但並沒有放棄的注視著那個粉紅肉漩。

  「我……媽媽沒有反悔吖……只是……那裡是很不乾淨的地方呢……媽媽向
來不讓人碰那兒的……好兒子……你能體諒下媽媽嗎?」媽媽一邊伸出水蔥般細
白的纖手護住自己的屁眼,一邊扭轉著身子向我告饒道,她晶瑩剔透的美目裡已
經蒙上了一層水汽,那楚楚可憐的哀怨神情讓我心頭已經軟了一半,看來媽媽這
個私密的小穴一直保護得很好,雖然我們之間在肉體上已經赤裸裸的坦誠相見了,
但是她在內心中還是想保留一份作為母親的尊嚴。

  我能理解媽媽此刻的心情,反正將來還有很長的時間在等著我們,我並不急
於一次性把她的肉體上的美妙索取乾淨,所以便停住騷擾粉紅菊蕾的口舌,轉而
向腰部以上的地方前進,麻利的解開紫色羊絨睡袍的腰帶後,迅速扒掉媽媽身上
的袍子和黑色絲綢文胸,將一對白玉香瓜般的豐腴肉球解放了出來。

  「乖石頭……媽媽的妹妹想要了……給媽媽舒服好嗎?」媽媽見我很大度的
放過她的菊蕾,帶著感激之意撅起豐腴肥美的雪臀討好著我,我的大肉莖已經充
血膨脹了許久了,此時再也無法繼續忍耐下去了,雙手把住她纖細卻滑膩有肉的
小腰,陽具向下一湊便找到了那處飽滿充實的花唇,借助著已經分泌出的濕潤液
體順勢向裡一插,接下來就穿過那條崎嶇不平的羊腸小道,開始朝著那團柔軟滑
膩的花心前進。

  「媽媽……你真是個小騷貨,你的妹妹想要什麼呢?」

  我一邊快速在媽媽的腔道內抽插著,同時這兩手也不閒著,在兩瓣雪白大肥
腚上使勁揉搓、擠壓,轉著圈各種方向揉著,就像一個技藝精湛的大師傅,將手
下這兩坨極品雪白麵團搓出各種妖艷的形狀,結實有力的小腹一次次撞擊著媽媽
翹起來的碩大肥臀,又粗又長的陽具在緊窄濕熱的花徑內橫衝直撞,撞得白虎蜜
穴內一陣水花亂飛。

  「噢……妹妹想要石頭的大弟弟吖……弟弟插得媽媽好舒服……吖……媽媽
好喜歡石頭呢。」在我的碩大陽具撞擊下,媽媽開始從鼻腔中發出一陣陣帶著膩
味的呻吟喘息,緊窄飽滿的花徑不斷吸吮著侵入的大肉莖,發出無比下流的「茲
茲」響聲,她的花徑又深又緊還充滿了彈性,具有大量肉褶的腔道緊緊的吮吸著
我的大肉莖,最深處那團的柔軟花心被巨蟒一頂,吐出幾點露水,快速收縮著,
吸吮著,讓我爽的神魂劇顫,靈魂彷彿出竅。

  「嚶……石頭你慢點……吖……太快了……媽媽會受不了的吖。」好半天才
恢復一絲清明的媽媽才發現自己已經變成屁股高高撅起的羞人姿勢,她開始扭動
著肥白美臀使出了水磨工夫,大白屁股像一個磨盤般一點一點研磨著、旋轉著,
讓佈滿肉褶的腔道越來越緊密的包裹著大肉莖,讓她肥美的大屁股越來越使勁的
頂著後面的佈滿體毛的大腿與腹肌,看著面前撅著雪白肥臀的妖柔豐膩的美婦人,
擺出小狗兒般的姿勢任由我淫弄,在我的陽具下做出各種屈服取悅的姿勢,極大
的滿足了我的征服欲和佔有慾。

  「媽媽……那我這樣子插你好嗎……你喜不喜歡?」我緊緊捏著手中那雪白
豐厚肥膩的臀肉,原本只是橫衝蠻撞的陽具開始放緩速度,有意識的指使著巨莖
開始慢慢轉著圈子,我深知自己天賦異稟,過於猛烈的抽插雖然可以讓媽媽很快
達到頂峰,但是媽媽那具極品的白虎蜜穴也會受到摧殘,我很愛身下這個女人,
也很愛惜她這具完美的肉體,所以我要讓她得到性愛的快樂的同時,盡量減少性
交過程中各種意外的苦楚。

  「不要磨……吖,討厭死了,臭石頭,臭色狼,受不了了……」媽媽酒紅色
長卷發完全披散了下來,她把小臉埋在自己一對白藕般的胳膊中,用柔膩到了極
點的聲音邊呻吟著邊嗔道,此刻她的上半身已經完全俯在了床上,兩隻豐滿白膩
的肥乳也被壓得變形,但下身那具雪白豐膩的肥臀卻翹得快要飛上天去。

  媽媽的蜜穴不但被大肉莖撐得鼓鼓囊囊的,而且我一圈圈的研磨得她又要靈
魂出竅,原本陽具抽插帶來的巨大滿漲感轉變為奇異的搔癢感,充實到極致後卻
是別樣的情愫,那雞蛋大的龜頭磨得她奇癢難忍,萬蟻噬心,雪白肥美的大屁股
不由自主的畫起了圓圈,那椎心刺骨般的鑽心舒坦讓媽媽已經有些精神恍惚了。

  「好難受……太癢了……吖,人家要受不了了嘛……好兒子……快讓媽媽到
了吧……別再折磨媽媽了……吖」

  媽媽的下半身除了臀部以外還包裹著薄薄的黑絲襪,極富彈性的黑絲將她修
長筆直的雙腿包得緊緊的,更加顯得她的下半身極其纖長,唯獨兩瓣白膩豐腴的
大屁股從褲襪裡擠了出來,就像兩隻大白兔趴在烏黑的樹枝上一般,還有一條銀
色的絲綢小內褲掛在雙腿間晃蕩著,從腰部以上開始都是雪白豐膩的肉體,直至
那一頭酒紅色的波浪長卷髮,像絲綢般散開在象牙般光潔的後背和素白的床單上。

  媽媽穿著黑絲的大長腿雙膝跪在床上,纖細的腰背向下塌在當中形成一個淺
淺的小凹槽,就好像白皙的背上有一隻小酒窩般,她雪白的上半身和穿著黑絲的
下半身形成鮮明的對比,在柔和燈光下就像一條黑白分明的大蛇一般,隨著我下
體撞擊著她臀部的力度,這條白花花的大蛇在我胯下化出各種嫵媚妖艷的弧度,
無時無刻都在刺激著我身上所有的男性慾望。

  我看時機差不多了,開始由慢至快大力抽插,也沒用什麼技巧,就是簡單粗
暴大力抽動著胯下的巨莖,撞得媽媽的肥白豐臀啪啪作響,激起一陣陣雪白的臀
浪。硬得如鋼釬粗得如兒臂,滾燙的如燒紅的烙鐵一般的大肉莖一次次刺入緊實
多肉的花徑,一次次帶出同樣滾熱滾熱的水花,蕩氣迴腸,翻江倒海,猶如脫韁
野馬般的穿刺不僅僅刺入靈魂,也用那無比的炙熱高溫將蜜穴裡面的分泌物烤的
茲茲作響,白汽直冒,簡直幾欲沸騰,燒的媽媽雪白的身子上泛起陣陣妖艷的桃
紅。

  我一邊挺動著下身做著活塞運動,一邊扶著媽媽的纖腰緩緩立起身來,隨著
我雙腿向上抬升的過程,媽媽裹著光滑黑絲的修長下身逐漸的離開了床面,待到
我完全站直了之後,即便有著極長下身比例的媽媽,也需要踮起腳尖才能夠得著
我的陽具,幸好有我強壯有力的雙手扶著她的腰間,否則她根本沒辦法在這種姿
勢下站穩。

  在這一系列過程中,我的大肉莖依然不依不饒的衝擊著媽媽的蜜穴,媽媽被
一陣陣有力的抽插弄得渾身乏力,她雪白豐膩的上身完全向下垂著,在纖細的白
皙腰間折成了一個倒了的V 形,那對白玉香瓜肥乳正好垂在她穿著黑絲的大長腿
間,隨著我陽具抽插帶來的衝力一下下反彈在我長滿體毛的大腿上,她細長白藕
般的胳膊很費力的撐在床單上,酒紅色長卷髮像倒掛的瀑布般遮住了臉,隨著身
體的顫抖像楊柳般在風中擺動。

  伴隨著我陽具在媽媽蜜穴內高頻率快速抽動,好幾次大肉莖都頂到了柔軟滑
膩的極品美臀的圓心處,頂得胯下的媽媽口中茲茲的吸著細氣,一股股快感從尾
椎骨一直爽到心,兩人性器結合處「呱唧呱唧」的浪聲以極高的頻率響動著,一
股股透明的液體從雪白蜜穴的縫隙中向下滴著,每一次抽插運動就帶得兩條裹著
黑絲的大長腿一陣顫抖,兩條纖細修長的小腿也痙攣的越來越厲害,一直踮著的
腳尖已經快無法承受身體的晃動,包裹在透密黑絲中的十跟腳趾頭已經完全彎曲
到了一起。

  媽媽已經舒服的咬牙切齒,又哭又笑,這種天神一樣的猛烈抽插正好克制住
她最為致命的弱點,每當我以這樣蠻不講理的力度和速度衝擊著她的花心時,她
整個人從肉體到靈魂都會被我的衝刺所擊垮,她纖細的雙手已經由拽床單改為捶
床,然後又像大海嘯裡的一葉扁舟一樣拚命抓住手指間的床單,原本平整的床單
已經被擰成了兩團,塗著黑色指甲油雪白手指用勁之深,似乎把質量極好的純棉
床單摳出了幾道痕,纖細白皙的指關節都開始冒青筋了。

  「嗚嗚嗚,要死了……吖,不行了……死了……死了吖……嗚嗚嗚嗚」我的
大肉莖一下一下極深的擊破花心,每一下都深入溫熱潮濕的花房,巨莖猛烈的抽
插讓媽媽早就由嬌呼轉為喘息,由喘息轉為呻吟,由呻吟轉為無助的哭泣,然後
花心處突然一陣陣急劇收緊,再接著雪白的身子開始亂振,腔道內一陣陣痙攣的
大洩特洩,蜜穴裡一股股透明液體直接從交合處噴射出來,噴在身後我的蛋蛋和
雙腿上。

  媽媽的噴洩持續了1 分鐘左右,之後她整個人腦海裡一片空白,渾身像是被
抽掉骨頭的長蛇般,軟弱無力的就要向床上塌去,完全依賴我抓在她腰間的雙手
維持著跪姿,我雙手扶在她雪白滑膩的腰間,像一個帝王一般居高臨下主宰著胯
下這個豐腴美艷的熟婦人,胯下的大肉莖長靴膨脹到了極點,整個龜頭都擠入她
滑膩濕潤的花房,然後像扣動扳機的機關鎗般像裡面瘋狂射出一股股濃濁滾燙的
精液,而被我的碩大陽具所佔據的那個尤物肉體也隨著我的噴射,就像一隻瀕死
的大白蛇般一抖一抖的輕顫著。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4-3 10:3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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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大約一周後,一大早我就接到了梅妤的電話,她說一切都準備好了,讓我直
接到機場去準備登機,她已經把身份證件和此行的必需品托人帶到機場等我,電
話那頭的語氣有些奇怪,好像有些未說盡的意思,我還想多問幾句關於此行的細
節問題,但梅妤只說我到了機場就知道了,我就沒有再多問什麼。

  掛完電話,我開始著手出門的準備,媽媽早就幫我把行旅打包好了,包括冷
暖天氣的衣服、正式場合的西裝、領帶、皮鞋等等,一應俱全,井井有條,我只
要提上拉桿箱就可以出門了。

  雖然之前已經做好了媽媽的心理工作,但是臨出門的時候她還是一臉捨不得
我離開的表情,臨別擁抱的時候差點沒掉下淚來,讓我心疼不已,只好將她摟入
懷中,狠狠的叩開她的舌關,給她來了個熱烈纏綿的濕吻,媽媽也極為動情的回
應著我,拿出渾身的嫵媚勁兒在我懷中扭動著,勾得我慾火大熾,差點就想當場
把她給辦了。

  最後,我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慾望,把媽媽抱回臥室讓她躺在床上,甜言蜜語
的哄了一番,然後才硬下心來轉身離開。

  挺著腫脹未消的陽具,我開著霸道到了機場,停好車後我拉著行旅箱走到2
號航站樓,按照梅妤的指示找到了VIP 候機室。

  寬敞的VIP 候機室裡人並不多,中間一排沙發中間坐著一個青春靚麗的女郎,
看到她我就明白了梅妤的良苦用心。

  雖然她臉上戴著副碩大的墨鏡,但從那白皙額頭上細碎的劉海,披散在肩膀
上挑染成咖色的秀髮,和臉上冰冷高傲的神情,都可以看得出此女非楊乃瑾莫屬。

  雖然只是坐著,但還是可以看出她有著高挑的身材,上身裹一件果綠色的修
身薄呢大衣,大衣的腰帶束得她的纖腰極細,大衣胸口的衣領是敞開的,露出裡
面的白色打底衫,胸口戴著一串精緻華麗的掛飾,一條銀鏈子當中是一串金銀相
間的齒輪鉸鏈,兩條筆直修長的美腿裹在純黑色貼身打底褲中,腳上是一雙11寸
高的綠色絨面高跟鞋,尖尖的鞋頭上裝飾著金色的尖刺。

  楊乃瑾很明顯看到我了,但是她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好像當我並不存在,
我雖然有點尷尬,但心知梅妤的安排必有深意,正想開口找句話說說,這時一個
穿藍色制服的服務員走了過來,她彬彬有禮的問道:「這位先生,這裡是VIP 專
用候機室,請出示你的證明。」我心想自己哪有什麼VIP 證明,就連身份證都在
楊乃瑾身上,皺了皺眉頭正要開口,一個清脆的女聲在旁邊響起:「他證明在這
裡,你自己過來拿。」只見一直在旁冷眼看著的楊乃瑾終於作聲了,但是聲音仍
是冷冰冰的毫無暖意,她纖細的手指裡夾著一張金光閃閃的卡片,那個服務員很
小心的接了過去查看了下,然後很恭敬的雙手送還道:「不好意思,歡迎你們光
臨VIP 候機室,希望在此候機愉快。」楊乃瑾瞧都不瞧她一眼,只是淡淡的回道:
「不用給我了,你交給面前這個人吧,這本來就是他的。」服務員很識時機的把
卡片轉遞過來,我不想為難她,就順手接了,她很快又鞠了個躬,迅速離開了這
對不好伺候的男女。

  我看了看手中的卡片,是一張VISA的金卡,看上去挺貴重的樣子,背後刻著
我的名字。

  「這張卡什麼時候變成我的了?」我抬頭問道,回應我的是楊乃瑾那兩片緊
抿的薄唇,我有些尷尬的坐到她身邊的沙發裡,她倒是沒刻意躲開我,只是伸手
把一個棕黃色的牛皮拎包扔在我膝蓋上。

  我拉開拎包的拉鏈,裡面有兩張頭等艙的機票,還放著一疊證件和文件之類,
抽出一張嶄新的身份證,上面一臉冷峻的頭像旁邊正是我的大名,細心的梅妤連
護照、港澳通行證都給我辦齊了,護照中夾了張素白色的便簽紙,我抽出一看,
上面幾行龍飛鳳舞的字,若非落款處有一個「梅」,還真看不出是女人的筆跡。

  「巖,因另有一份文書需交至薇拉,特囑瑾兒隨你前往,小女天真爛漫不知
世情之處,煩君多多照拂,切記切記。」這段話很短,但是我基本明白梅妤的意
思了,雖然她字裡行間說讓我多照顧下楊乃瑾,實際上是想給我們更多相處的空
間,否則什麼文件讓我帶去即可,沒必要叫女兒陪同前往。

  我把紙張證件什麼的收好,拉上拎包拉鏈後,將那張金卡塞給楊乃瑾道:
「這個卡你替我還給梅姨吧。」楊乃瑾沒有接,只是冷冷道:「這是媽媽叫我轉
交給你的,她讓你不要顧慮的使用,只要能說服薇拉su就好,你不要的話,就自
己拿去還給她,給我幹嘛。」我有些無語,只好又把金卡收回包內,想著這趟事
情了了再當面還給梅妤算了。

  「媽媽說讓我陪你去找蘇阿姨,她有一份什麼信要我帶過去給她,機票都給
我定好了,所以我就來了。」楊乃瑾雙目直視前方,好像是在對著空氣,她的聲
音裡沒有往常的活力,一字一句好像回聲機在復讀一般。

  「你怎麼了,又生我的氣了?」我實在看不過看楊乃瑾這副模樣了,想到這
趟不一般的旅程中身邊帶個木偶般的女孩子就心中有火,即便她是個極為美麗的
木偶,那也不是正常人能夠忍受的。

  「沒有,我哪裡敢生您的氣。」楊乃瑾語帶譏諷的回道。

  「沒生氣怎麼一臉晦氣的樣子,我上次見你的時候還又哭又笑的,不會是鬼
上身了吧。」我故意逗著她,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高巖,你就是個大笨蛋。」我這句話不知為何又惹火了她,一下子從冷凍
的冰塊化為點燃的氣體,她一把打開我的手,呼得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這時候機場廣播裡已經開始提示我們這趟航班可以登機了,楊乃瑾拉起一個
LV字母圖樣的深色行旅箱,自顧自的朝VIP 的特殊登機口走去,我只好無奈的搖
搖頭,提著拎包和行旅箱跟了上去。

  雖然蹬著11厘米細跟的高跟鞋,但是楊乃瑾走起路來卻是極快,沒幾下就走
到前頭去了,直到驗票口她才停住腳步,我走上前遞過機票,她頭也不回就自顧
自的朝裡走,我只得等驗票結束後再追上去上。

  這時她已經開始登機了,由於她腳上的鞋跟極高,一步步的邁著樓梯的時候,
那兩根纖細如錐般的大長腿在空中搖曳生姿,排在我前頭的兩個男的都抬頭貪婪
的只顧往她大衣下看,雖然她的大衣下穿的是一條很嚴實的打底褲,但是我仍有
點不悅,伸手撥開那兩個男的,走上前用身子擋住他們的視線,那兩人看到我的
體型都只好悻悻的收回視線。

  進入機艙,楊乃瑾獨自一人很吃力的要把行旅箱舉到架子上,我走過去伸手
幫她托住箱子,她有些牴觸的縮了縮手,嘴裡說著不用,我才不管她說什麼,很
霸道的搶過她的行旅箱放好,然後將自己的箱子放在旁邊,這回她沒再說什麼,
直接坐到位子上。

  梅妤為我們訂的座位是1A\B,正好是在頭等艙的最前排,楊乃瑾自己坐到了
靠窗的那頭,我就在靠過道的座位坐了下來,一上機她就拿出個IPAD開始看電影,
時不時的因為IPAD裡的內容發出陣陣輕笑。

  我心中暗想你裝了那麼久也該累了吧,不過她不主動跟我說話,我也懶得去
搭理她,而是拿出梅妤給我準備的材料看了起來,這幾天我把那幾本書都看完了,
基本上對薇拉su有個初步的瞭解,而梅妤的材料裡更詳細的提到了她一些不為人
知的軼事,包括她的成功之路、私人生活以及一些很隱私的東西。

  基本上,你必須承認薇拉su是個成功的女人,20多歲就進了美國最好的設計
所,30出頭就拿了建築界的大獎,她設計的建築很多時候都成為一個城市、一個
社區的標誌,而且她成功的將中國文化與最新的設計理念結合,並開創出獨具風
格的建築流派,從梅園的整體結構與建築的美感上就可見一斑。

  不過從另一方面講,薇拉su又是個頗具爭議的人物,她雖然熱衷於慈善公益
事業和援助第三世界的人民,但很多人指出,她從事這些活動的目的只是為了博
取榮譽,更多的時候她沉浸於一些偏門宗教和民俗文化,偶爾還會發表一些嘩眾
取寵的言論,不過這些已經足夠讓她躋身於《名利場》評出的「世界50大最具影
響力女性」之列。

  薇拉su的個人生活也是爭議的要點之一,長相頗為美艷的她已經有過3 次婚
姻,但每次婚姻持續的時間都不長,而且每次離婚後付給前夫的贍養費都不是小
數目,據一些圈內人士爆料,這些婚姻的失敗與她在私生活上很不檢點有關,不
但多次在婚內出軌,而且還同時擁有多名情夫,所以她的緋聞經常是八卦雜誌追
逐的熱點。

  在我看材料的期間,飛機已經直上雲霄,正在雲朵間穿行著,大約1 個小時
後,空服人員送上了飛機餐,我們隨意的吃了點,楊乃瑾便把窗戶的簾子拉了下
來,拿了個粉紅色的絲綢眼罩蒙住眼睛,靠在椅背上好像要睡覺的樣子。

  看完材料,我活動了下有些酸麻的胳膊,身邊的楊乃瑾好像已經進入夢鄉了,
她的身子稍微有點向我這邊傾斜,幾縷染成咖色的長髮灑在我的襯衫上,晶瑩白
皙的小臉被粉色絲綢眼罩遮住了一半,露出的下半截尖尖的下巴上,那塗著亮粉
色唇蜜的小嘴向上揚出一個幅度,好像正在做一個美麗的夢一般,這時的她沒有
了先前那種高傲冰冷,重新露出自己純真可愛的本質。

  我有些憐愛的把她逸出的幾絲長髮撥了回去,按鈴叫來了負責我這一片的2
號空服人員,一個身材高挑、妝容精緻的空姐走了過來,寶藍色修身制服裹著她
凹凸有致的身段,白皙頎長的脖頸上紮著紅白藍相間的絲巾,烏黑的長髮在腦後
圍成一個髮髻,她面帶職業性的笑容站在我的前方,一雙纖細的胳膊交叉平放在
平坦的小腹前,用很甜美的普通話問道:「先生你好,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2 號空姐的聲音很好聽,服務也很周到,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自從登機
後她好像對我這個座位特別關注,時不時的會主動過來跟我聊上幾句,詢問我有
沒有服務需要,由於我的座位是離服務區最近的,抬頭就可以看到空服的休息室,
透過布簾我經常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她和一群空姐們聊得很開心的樣子,還面帶
笑意的看著我說這些什麼,我可以肯定她看著我的眼神裡有股超出職業範疇的熱
情。

  所以當我提出要求後,她立馬很快的去為我取來一條毯子,然後還很慇勤問
我有什麼需求,我微笑著點頭道謝,並表示不需要了,她點點頭含笑走回服務區,
在拉開布簾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我一眼,正好對上我的眼神,她有些羞澀的移開
了視線,雖然隔著一段距離,我可以看出她白皙的臉上以及多了兩片紅暈。

  目送著2 號空姐的倩影消失在布簾之後,我拿起毯子正要給楊乃瑾披上,卻
發現她原本斜放的美腿改成交叉狀,臉上的粉紅色絲綢眼罩的位置也動了下,好
像剛才已經醒過來一次了,我把毯子輕輕的蓋在她的膝蓋上,她粉紅的小嘴突然
撇了幾下,轉了個身把頭朝向窗戶那邊,嘴裡卻嘟囔著:「有事沒事就打攪旅客
休息,現在的空服素質真是越來越差了。」聽楊乃瑾的語氣,好像對這個過於熱
情的2 號空姐挺不滿的,我總覺得她話裡行間有股酸酸的味道,難道是為了這個
2 號空姐吃乾醋了嗎?我心中暗笑,不過也有點小爽,看你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
的冷臉能堅持多久,沒想到這麼一會兒就開始露馬腳了。

  沒過多久,2 號空姐又邁著一對長腿走了出來,她微笑的問我要不要酒水,
我隨口問了下有哪些酒,她看了看手中的酒水單,給我報了很多酒名,我基本聽
不懂她在講什麼,但是又不想在她面前露怯,乾脆祭起歷來很自信的眼神,很直
率的盯著她說:「不如你幫我挑一款吧。」我的問話很有些親密的味道,再加上
銳利的眼神讓2 號空姐有些招架不住,她白皙的臉頰頓時有些泛紅,她低頭看了
看酒單,又抬頭看了我,想了想才說:「我建議喝' 夏布麗' ,這是產自法國勃
艮第的干白,是我們機上最貴的葡萄酒,很多頭等艙的客人都是點這個的。」
「好吧,就按你說的這個。」我無所謂的表示認可,反正我也不懂這些酒有什麼
區別,2 號空姐見我答得如此爽快,臉上遮掩不住的欣悅之色,就連轉身離去的
步伐都好像輕盈了不少。

  「吵死了,真是的,能不能讓人好好休息啊。」2 號空姐前腳剛走,身邊的
楊乃瑾就及時醒了過來,她嘟著小嘴把眼罩從頭上拽了下來,腳下高跟鞋的尖頭
不耐煩的踢著毯子。

  我只裝作沒看到,這時2 號空姐推著一個餐車走了過來,她半蹲著把用餐的
活動桌板放了下來,然後將一個酒杯放在上面,拿起一瓶剛開的干白倒了一點在
酒杯裡,喜孜孜的說道:「先生,請品嚐一下。」我剛要伸手去取,一隻瑩白修
長的纖手搶先一步拿起了酒杯,楊乃瑾將酒杯湊到鼻端晃了晃,然後語帶不屑道:
「De s malanders的Chablis 雖然算還可以的舊世界酒莊酒,不過山區裡出產的
葡萄太冷,酸性和礦物質很足,在平地上喝還湊合。」「在這1 萬米的高空上,
機艙的氣壓會使干白的單寧和酸度加重,喝這個Chablis 就跟喝藥水差不多了,
不知道要有多重口味的人才喜歡這個,不過這種航班也只能拿這個酒騙騙那些暴
發戶了。」「哥哥啊,你平時都是喝波爾多和普羅旺斯的紅酒,就算在飛機上也
不會將就的,對嗎?」楊乃瑾的聲音突然變得甜糯起來,她帶著撒嬌的樣子勾住
我的一邊胳膊,那胸前的飽滿堅挺還有意無意的朝我胳膊上蹭,兩隻晶瑩的美目
帶著幾分挑釁般投向2 號空姐。

  我還是頭次見到楊乃瑾這幅模樣,她好像把2 號空姐當作情敵般,像一頭遭
到威脅的母羊般低著頭,揚起鋒利的犄角想要刺向對手,而2 號空姐完全不是不
是她的對手,只好呆呆的看著我,手裡拿著干白酒瓶不知如何是好。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忙出手解圍,從楊乃瑾手中取回酒杯,將那一口也沒動
的杯子放回餐車上,目帶歉意的對2 號空姐說:「不好意思,這酒先不喝了,麻
煩你。」2 號空姐搖搖頭沒說什麼,她收拾好酒杯和酒瓶,在楊乃瑾滿臉得瑟的
目光下,默默無言的推著餐車離開了,只是在臨走時留給我一個無比幽怨的眼神。

  見2 號空姐被自己擊退走開,楊乃瑾立馬就鬆開了抱著我胳膊的手,臉上又
恢復了原來那種冰冷,敢情剛才那一套都是為了打擊2 號空姐演出來的,我心下
暗怒,伸手把她的肩膀往外一扳。

  「喂,你幹嘛啊,別碰我。」楊乃瑾嘴裡驚叫著,但還是身不由己的被我轉
了個身。

  「你剛才怎麼那樣跟空服講話,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嗎。」我出言訓斥道。

  「哎喲,你還真是憐香惜玉,是不是看到那空姐長得漂亮點,就喜歡上人家
了?」楊乃瑾這句話酸味十足。

  「莫名其妙,這是別人的工作,怎麼就扯啥有的沒的。」我臉色沉了下來道。

  「不是嗎,那她負責一個機艙,怎麼老愛往你這裡跑,2 個小時就來了6 次,
有這麼熱情的服務嗎?」「她愛怎麼來是她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怎麼沒
關係,你不撩撥人家,人家會上門,明明你就是好色,見一個愛一個。」「你給
我說清楚,我怎麼好色了,我怎麼見一個愛一個了。」打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稱作
好色,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說,你在我家裡把我惹哭了,怎麼走的時候都不跟我說一聲,還有,
你回家這幾天也沒有給我打一個電話,你到底怎麼想的。」楊乃瑾雙手抱在胸前,
氣鼓鼓的道。

  「哈哈,楊大小姐,你是在承認你喜歡我嗎?」我總算聽懂了,楊乃瑾的句
句抱怨和冷面孔都是在抗議我先前忽略她的表現,不過她這麼在意的樣子,好像
把自己當成我的女朋友了。

  「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呢,你自己亂說的。」楊乃瑾急忙出口反駁我道,但
她白皙的臉蛋上已經多了兩塊紅暈。

  「既然不是的話,你又有什麼理由來要求我做這做那,你也沒有資格管我跟
什麼女人談話啊。」我雙手一攤,很輕鬆的道。

  「你去死啊,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啊。」楊乃瑾被我說得大羞,她捏起粉拳
就往我肩膀上捶道。

  「好啦好啦,別鬧了,我在這裡給你正式道個歉。」我知道小姑娘臉皮薄,
開玩笑要適可為止,現在已經差不多要給她個台階下了。

  「瑾兒,別生氣了,哥哥會好好補償你的。」我抓起她的一對纖手,將她們
握在手心,雙目鎖定住她的眼神,用最真摯溫柔的語氣說道。

  「不,你幹嘛……」楊乃瑾還未說完,她的薄唇已經被我給堵上了,我的雙
唇貼在兩片柔軟滑潤的唇瓣上,鼻間傳來少女特有的芬芳體香,但我沒等她做出
反應就抽身份開,目帶笑意的看著她。

  楊乃瑾被我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強吻給愣在了當地,等她回過神來雙唇上的壓
力已經沒了,她下意識的把兩根白皙纖指按在嘴上發呆了會,好像才從前面的沖
擊中醒過來似得,但那白嫩的小臉上已經撲滿了紅雲。

  「你這個壞蛋,你怎麼可以偷吻人家。」楊乃瑾雙手握著的粉拳嗔怪著罵著,
卻被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順勢將她的嬌軀納入懷中,她先是做了幾下無謂的抵
抗,待聞到上我身上濃厚的男性氣息,心裡頭已經軟了一半,我用一隻胳膊圈住
她瘦瘦的柔軟的肩膀,只覺她渾身一軟,好像身上骨頭都被抽離般,已是躺在我
的懷中。

  「你就會欺負我,你不知道我這些天都沒睡好麼?」楊乃瑾的臻首深埋在我
胸前,輕聲細語的說道。

  「你跟媽媽談話完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就自己跑了。」「我就在你身邊,
也不主動道歉,還招惹空姐。」「大壞蛋,你就是個大壞蛋。」我就這麼抱著楊
乃瑾,聽著懷中少女傾述心聲,嘴裡柔聲的安慰著,漸漸地懷抱中的聲音越來越
小聲,最後一切都安靜下來,原來小妮子又睡著了。

  她一隻細細的胳膊還掛在我脖子上,另一隻手抓住我的肩膀,斜斜的倚靠在
我的胸前睡著,幾絲挑染成咖色的長髮滑下來遮住了半邊粉臉,粉紅的嘴角弧線
微微向上翹起,看上去好像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我怕吵醒她的美夢,就保持著這
個姿勢讓她睡著。

  大概1 個小時之後,機身一震已經降落著地,機上的廣播通知我們已經達到
航班終點「迪慶機場」。我推醒尚在美夢中的楊乃瑾,雖然她嘟著小嘴一臉沒睡
夠的樣子,但是在我的催促下只好起身下機,我拉著行旅箱走在她後面,空服人
員紛紛在機艙口站成一排歡送乘客,很可惜沒有看到那個2 號空姐的倩影。

  我正感到有些遺憾時,一個短髮端莊的中年空姐走了過來,她很善意的指出
我的行旅箱有個搭扣沒好,然後就主動伸手幫我把行旅箱整理好,順手把一張紙
片塞到我手中,我愣了下馬上反應過來,面不改色的出言道謝,中年空姐溫柔的
一笑轉身走開。

  偷空瞄了一眼手裡的紙片,好像上面留了個手機號碼,當著楊乃瑾的面不方
便細看,我只好將紙片塞入褲兜中,這時楊乃瑾已經走到了地面在叫著我,我一
邊嘴裡答應著一邊拉著行旅箱向她走去。

  出了迪慶機場,外面一片陽光燦爛,這讓5 個小時前還身處陰冷的東部沿海
城市的我們大覺新奇,迪慶香格里拉機場很小,外面都是低矮的建築和一望無垠
的藍天,我們出機場後攔了一輛的士就奔赴縣城去了。

  迪慶是個藏族自治州,處於滇、藏、川三省區交界處,而州內最著名景點非
香格里拉縣莫屬, 1933 年,詹姆斯·希爾頓在其長篇小說《失去的地平線》中,
首次描繪了一個遠在東方群山峻嶺之中的永恆和平寧靜之地「香格里拉」,後來
經過多年的探索和考證,終於確定現今的縣治所在地,現在香格里拉已經成為
「世外桃源」的代名詞,以其未經現代文明污染的奇異而且美妙的自然景色吸引
著世界各地的遊客。

  香格里拉果然不負盛名,緊挨著青藏高原和三江交流,大自然得天獨厚的把
雪山、草原、叢林、湖泊都集中在1 萬多平方公里的山谷內,出租車一路行駛在
新修建的柏油路上,窗外的美景多得讓人目不暇接,楊乃瑾也是初次來到這裡,
一路上不住的在驚歎路過的風景,先前在飛機上的困意早就不知拋到何處去了。

  從機場到香格里拉縣治地的建塘鎮只有5 、6 公里的路,但是出租車到了鎮
上並沒有停留,而是順著公路朝鄉間開去了,大概又開了7 公里左右,一路上都
是渺無人煙的山谷,然後開到一個平緩的山坡前,一條長河緩緩的從面前穿過,
四棟白色的傳統藏族民居建築沿河排開,這裡正是我們此行下榻的地方--香格
里拉仁安悅榕莊。

  以悅榕莊的位置和定位來說,這裡原本應該是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但是當
我們走進酒店大堂check in的時候,卻發現整個悅榕莊都已經住滿了,梅妤之前
為我們預訂的兩個客房,其中有一間電路出現故障,正在整修無法入住,總台滿
臉歉意的向我們賠不是,此時天色已經有點晚了,要再回縣城的話還得重新叫車
過來,我看楊乃瑾一臉疲憊的樣子,也就不想再繼續折騰下去,直接讓服務員把
行旅送到剩下來的那個房間。

  悅榕莊的客房都是獨立的一棟,我們住的房間是藏式牧捨樣式的2 層小樓,
每層約175 平方還外帶院子與陽台,上層是一個臥室和起居室,下層為衛浴間、
衣帽間,客人都是直接通過樓梯進入二樓,而一樓是反鎖的,我先前看過有關藏
民的風俗習慣,他們的傳統房屋一樓都是用來畜牧的,二樓才是主人的地方,這
裡的建築設計將藏民傳統不著痕跡的挪了過來,並且很巧妙的融入現代化的設備
當中。

  一走進臥室,楊乃瑾馬上發出一聲愉悅的尖叫,一下子撲倒在那張雪白柔軟
的大床上,抱著暗紅色絲綢枕頭直呼舒服,這個臥室裡到處充滿了藏式文化氛圍,
刷成白色的牆面隨處可見露在外面的木質框架,腳下手工編織的地毯,雕花的沙
發與梳妝台、床頭懸掛的唐卡裝飾,無不讓人覺得置身於純正的藏民家中。

  悅榕莊果然稱得上它的昂貴房價,當然住這裡並不只因為它的環境,最主要
的一個因素就是薇拉su,據梅妤所說她已經在這裡呆了1 個星期,能夠近距離的
接近她有助於我們完成任務,當然現在並不是去找她的合適時機,長途飛行讓我
們的胃空空如也,安頓好行旅之後,楊乃瑾怎麼也不捨得走出去餐廳就餐,我只
好打電話送餐過來。

  過了一會門口傳來敲門聲,一個穿著藏族傳統服裝的服務員提著個木製餐盒
走了進來,裡面有五、六種藏式美食,聞到食物的香味,沒等我出聲招呼,楊乃
瑾就歡快的跑了過來,嘴裡喊著「好餓、好餓」,盤膝坐到矮矮的方桌邊,手下
就不停的開動起來。

  這裡的藏式料理還算不錯,雖然很多東西之前都沒有吃過,但是一點都不讓
人反感,尤其是那個仁安煲仔飯味道很棒,裡面加了很多本地的食材,每粒米飯
都均勻的散開來,抹上特製的藏式秘醬,吃在口中有著獨特的香味,就連食量不
大的楊乃瑾也吃了一碗。

  吃完飯後,楊乃瑾就鑽入一樓的浴室內洗漱去了,我收拾好東西和行旅後,
悄悄的走出了屋外並把門帶好,我走到陽台的一個角落,戶外蒼穹夜空美得令人
驚歎,點點繁星就好像在你周圍觸手可及,這種未受現代文明污染的夜空在嘈雜
污濁的大城市是看不到的。

  我拿起手機,在這個角落只有微弱的一格信號,屏幕上面顯示有7 、8 個未
接電話,電話號碼是我很熟悉的那個女人,撥出那個令我牽掛不已的號碼,「嘟」
了三聲後對方便接通了,電波那邊傳來媽媽溫柔甜美的聲音。

  「石頭,你在哪呢,路上順利嗎,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吖。」「我已經到
香格里拉了,現在住在酒店裡,一切都很順利,不用擔心。」「你去那麼遠的地
方,叫我怎麼能不擔心呢,媽媽從你出門後就牽掛在心裡,老是盼著你給我電話,
盼呀盼呀,可是你一直都沒動靜,我給你撥的電話又一直不在服務區,讓人家整
整等了一天,都擔心死人了。」「嗯,我知道了,以後我會記得盡快給你回個電
話,讓你放心呢。」「你知道就好,以後無論在什麼地方,一點要記得家裡有個
人在等著你,你可別忘記了她呢。」「嗯,不會的,這麼一個大美人放在家中我
怎麼會忘記,我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她繫在我的褲腰帶上,到哪裡都隨身攜帶著。」
「說得好聽,那你這次幹嘛不把我帶在身邊。」我的話顯然讓媽媽很是開心,電
話那邊的聲音頓時變得輕盈起來。

  「額,這個,我當然是很想了,可是梅姨又叫她女兒一起同行,這樣我們也
不大方便。」「哦,小瑾也去了,就你們兩個同行嗎?」一聽到楊乃瑾的名字,
媽媽那頭的聲音中很明顯聽得出幾分失落感。

  「是的,梅姨有一份很私密的信件要女兒轉交,所以讓小瑾跟我一起來。」
我聽出媽媽有些不對勁,忙解釋道。

  「這麼湊巧,你現在身邊有這麼個年輕的小美人,會不會把家裡的那位給忘
記了。」媽媽話裡的醋意越來愈濃,我幾乎可以通過電波看見她現在輕咬下唇的
表情。

  「哈哈,媽媽你吃醋了喲。」我輕笑道,媽媽現在給我的感覺越來越小女人
了,那個成熟穩重的母親角色漸離漸遠,但我並不反感她這種變化。

  「去去去,誰吃醋了呀,小瑾本來就是媽媽想要介紹給你的,你能跟她一起
發展媽媽也很高興呢。」媽媽雖然裝作很正常的樣子,但是我聽得出她話裡的言
不由衷。

  「媽媽,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麗的女人,小瑾只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而已,
我唯一想要的女人只有你。」我很認真的安慰著媽媽。

  我這番話說完之後,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透過電波只聽見媽媽忽深忽淺的
喘息聲。

  「石頭,你老是這麼甜言蜜語的,我真怕有一天你的熱情消退了,那時候我
應該怎麼辦呢。」媽媽終於開口了,但是她的語氣中卻帶著幾分憂鬱。

  「不,就算日月可以輪轉,時間可以消退,我對你的愛只會愈加的濃烈,我
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想念你的唇,你的身體,你的……」我心知媽媽身上那種
患得患失的毛病又出現了,相隔萬里的距離加深了她極度欠缺安全感的心態,這
個時候我一定要用自己的真摯熱情幫助她克服恐懼。

  「嗯……吖,石頭你不要再講了,媽媽好難受……吖。」媽媽輕歎了一聲,
她的聲音裡有些黏糊糊的東西。

  「媽媽,你怎麼了,你哪裡難受。」我忙問道。

  「沒事的,媽媽只是想你了。」媽媽柔聲答著,她接著有些羞澀的道:「一
聽到你的聲音,媽媽那兒就一陣陣縮緊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好想……好想呢!」
「哪兒好想啊,媽媽你說清楚點。」我繼續問道。

  「吖……你這個人好討厭,就是媽媽那裡……媽媽的下面……好想石頭呢」
媽媽越說越小聲,後面那句話幾乎聽不清楚。

  但這幾句話聽在我耳中卻是極富刺激,我感覺自己的下體頓時硬了起來,嘴
裡卻故意調笑道:「呵呵,媽媽下面具體指哪呢,我還是不大清楚。」「臭石頭,
你太討厭了……吖。」媽媽輕嗔道,她停了停,電話那頭好像深深的吸了口氣,
然後用一種略帶膩味的語氣說道:「媽媽……媽媽下面的……妹妹,小妹妹想你
了吖。」「哦,我明白了。媽媽,你的小妹妹是不是張開小嘴,還開始流口水了
呢。」聽著媽媽用溫柔的聲音描述她的生理反應,我渾身好像著火般炙熱無比,
口中說出來的話也更加具有挑逗性了。

  「吖…你都知道了,還問人家幹嘛,小妹妹一聽到你的聲音就開始流水,從
前面一直流到現在,把媽媽的小內內都弄濕了呢。」媽媽在電話那頭嬌滴滴的道,
她這種說話的方式很特別,怎麼說呢,就像一個妻子向她的丈夫撒嬌一般,這種
特質我之前從未在她身上發現。

  「那你還不快把小內內脫掉,讓小妹妹自由呼吸下啊。」我可以聽見自己話
語中的喘息聲正在變粗。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雜音,然後媽媽甜得發膩的聲音
又出現了:「嗯…好啦,媽媽已經把小內內脫掉了,真的舒服了好多呢。」「那
媽媽你現在下面什麼都沒穿嗎?」我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幅誘人的畫面。

  「是吖,媽媽身上除了一件睡衣和文胸,其他地方都是光溜溜的哦。」不知
是否故意的,媽媽特意在「光溜溜」這幾個詞上加重了語氣。

  「那媽媽你現在是在幹什麼呢?」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道。

  「嗯呢……媽媽現在正躺在咱們家的大床上,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正
……你猜猜看。」媽媽巧笑嫣然道,我腦中立刻自動切換出媽媽赤裸著下半身躺
在大床上的香艷場景,下身高聳的陽具把褲襠繃得緊緊的。

  「媽媽你的手是不是放在小妹妹上面?」我感覺自己的呼吸已經開始粗重起
來。

  「嘻嘻,你猜對了,媽媽的小妹妹好熱,裡面好濕呢,外頭一圈都脹得鼓起
來了。」媽媽在電話那頭發出一聲輕笑,她口中說出的話越來越露骨了。

  「我才離開一天,你就開始摸著自己的小妹妹安慰她們,媽媽你好騷啊。」
我特意在「騷」這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嚶……吖,怎麼可以這樣說媽媽呢。」聽到我最後那句話,媽媽又發出了
一聲帶著顫音的輕吟,但是她並沒有露出因此生氣的樣子,而是略帶撒嬌的輕嗔
道。

  「還不是都怪你,你在的時候天天把人家餵得飽飽的,現在你拋下我一個人
在家裡,人家的妹妹都習慣你的存在了嘛。」媽媽毫不掩飾的吐露她對我的迷戀,
這種表白讓我下身激動不已,口中繼續逼迫道:「媽媽你習慣了我的什麼,再說
一遍。」「習慣了……習慣了你的那個東西唄。」媽媽略帶羞澀的答道。

  「我的什麼東西,你說清楚點啊。」「你的……就是你的弟弟嘛。」「媽媽
你想我的弟弟了嗎?」「嗯,想了,一直在想,好想好想呢。」媽媽的直白袒露
很誘人,可見我已經成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但是我心中有喜也有憂,
喜的是自己能夠佔有這個尤物,憂的是隨著媽媽那具極為敏感的肉體被自己逐漸
的開發出來,她被壓抑了許久的慾望正在急劇的膨脹,而我卻不能無時不刻在身
邊為她平息這種肉慾。

  我不知道自己先前的行為是對還是錯,但是我不會讓任何人染指媽媽的。

  「那你閉上眼睛,想著我就在你的身邊,我的弟弟就在你手中。」我放鬆了
呼吸,開始用語言引導媽媽。

  「好吖,石頭,你的弟弟硬起來了嗎,媽媽想要你的弟弟呢。」媽媽很乖巧
的配合著我。

  「我的弟弟已經又粗又硬了,你現在用手把著大弟弟伸進去了。」「嚶……
吖,兒子你的弟弟進來了,媽媽好舒服呢。」媽媽發出一聲輕吟,好像她已經用
自己的纖手引導著想像中的陽具進入蜜穴內。

  「媽媽,我的弟弟正在一下一下的插著妹妹呢,你的妹妹都被我撞得東倒西
歪的。」我繼續加大語言上的動作。

  「吖……臭兒子,你又在欺負媽媽的妹妹了……吖,可是……妹妹……好舒
服呢。」電波對面的媽媽開始有些喘氣了,她的纖指正在持續深入自己的腔道當
中。

  「媽媽,我的弟弟碰到你的小豆豆了,你發現了嗎?」我有意識的把媽媽的
感官引向那個部位。

  「嗯……媽媽感覺到了,媽媽的小豆豆變大了,小豆豆好肥,肉鼓鼓的呢…
…吖。」雖然隔著千里之遙,但我可以想像得出媽媽細長的胳膊深入那兩條大白
腿之間,水蔥似白嫩纖長的手指正在嫣紅肥厚的白虎蜜穴中進出,她白玉般的手
掌背面上微微鼓起青筋,出賣了那兩根深入在蜜穴腔道中的手指,這一切要歸功
於我近些日子的精心開發,媽媽終於懂得尋找自己被掩藏了許久的陰蒂,並且可
以用自己的手指來取悅自己,特別是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

  「媽媽,你真是個騷媽媽,滿腦子都是想著我的弟弟。」我故意在言語上羞
辱她。

  「吖……不要這麼說媽媽……好麼?」媽媽口中的喘息越來越重。

  「你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你就是想著兒子的大弟弟,你喜歡兒子的大弟弟抽
插著你,讓你的妹妹心花怒放、淫水四濺,對不對。」我的話每一句都是直指母
子間的背德關係,讓媽媽在潛意識裡刻下與之相應的條件反射。

  「嗯……吖……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媽媽就是愛石頭的大弟弟,石頭的弟
弟每次都插得媽媽好舒服,媽媽的妹妹每天都想要石頭弟弟插……吖。」媽媽已
經完全被我帶入這個淫靡的語境中,她狂喘著氣配合著我的挑逗,我甚至可以聽
見她雙指在蜜穴內飛速抽插帶出的水聲。

  「小騷媽媽,你的妹妹好窄好緊,我的弟弟要射出來了。」「吖……射吧,
都射出來吧,把你的精液都射給媽媽,把媽媽給灌得滿滿的吧。」媽媽毫無羞恥
的嬌啼著,她已經完全放下了所有的顧忌,全身心的在我的指導下,用自己的手
指達到了慾望的巔峰。

  「嚶……吖,媽媽要到了……吖。」聽著媽媽那獨特的帶著膩味的輕吟,我
腦海中浮現出她雪白豐腴肉體正不住顫抖的樣子,以及每次被我送上高潮時像花
朵般收緊的白嫩蜜穴,此刻她那纖長的手指肯定被緊緊夾在腔道的大量肉褶中,
一股股透明的液體正從裡面向外噴流不息。

  「吖……不行了吖……流了好多……都流出來了呢。」隨著一聲帶著哭腔的
長啼之後,媽媽的聲音逐漸減弱了下來,面對自己洩身的局面她好像有些慌亂不
知所措,只顧著處理自己已經一塌糊塗的下體。

  「媽媽,你到了嗎?」我輕聲問道。

  「嗯,寶貝,媽媽已經舒服過了。」媽媽的呼吸漸漸變緩了下來,通過電波
我可以想像得到她那副達到高潮後慵懶倦怠的神態,但她還是十分關心的問道:
「可是你怎麼辦呢?」「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只要媽媽你到了就好。」「乖
孩子,媽媽太愛你了。」媽媽的語氣又恢復了往日的恬靜,她充滿柔情蜜意的說
道。

  「不過,你可不能借這個機會,偷吃窩邊草哦。」不過,一回頭來,女人的
精明敏感又開始發揮作用了。

  「媽媽,你說到哪去了,我是這種人嗎?」我有點委屈的答道,但是心裡卻
是蠻舒服的。

  「哼,男人有幾個不好色的,你可得給我注意點。」媽媽很快就把自己的角
色轉了過來,她以一個小妻子的口吻叮囑著我。

  「再說,你的弟弟是媽媽我的,你要把弟弟養得鼓鼓的,等回家了一次性都
交給媽媽哦。」媽媽的語氣變得有些嬌蠻和潑辣,不過對此我卻很是受用。

  「好吧,那你可得乖乖的在家裡等著,我這次回家可是很飢渴的喲。」我順
著她的話頭答道。

  「來唄,媽媽才不怕呢,媽媽啥事都不幹,就在家裡等著石頭回家愛愛咯。」
媽媽的語氣越發的肆無忌憚,我也很樂意用這種男女間調情的口吻對答,我們倆
人透過電波毫不避諱的相互傾吐著愛意,當然絕大部分都離不開一些露骨的內容。

  我們又繼續聊了二十分鐘,媽媽的聲音開始透露出倦意,終於她打了幾個呵
欠道:「好啦,媽媽困了,你也差不多該去休息了。」「嗯,媽媽晚安。」「晚
安,親愛的。」「等等,來親一個。」

  「Mua--」

  「石頭,我好愛你哦。」隨著一聲又甜又膩的親吻聲,我彷彿看到媽媽那對
鮮紅豐潤的在雙唇在手機屏幕前綻開的模樣,恨不得自己可以插上雙翼飛回家中
與她歡愛,但藏南高原夜空的涼意很快將我喚回現實中。

  對著已經中斷通話的手機話筒,我不由自主的輕聲回道:「我也愛你呢。」

  跟媽媽這個電話打了接近一個小時,推門回到屋中,發現臥室門口的簾子被
放了下來,裡面傳來楊乃瑾清脆的聲音:「我在換衣服,你可以先去洗澡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順著樓梯下到一樓,這裡的大小跟二樓一樣,外面是洗漱台和
一個浴室,馬桶倒是放在裡面,浴室的中間放著一個原木的長桶,此時長桶裡還
殘餘著半桶溫水,地板上凌亂扔著濕了的浴巾和拖鞋,浴桶的木縫中還有幾縷挑
染成咖色的長髮,未散的水蒸氣中瀰漫著沐浴露的香氣,很顯然剛才楊乃瑾就是
在這個浴桶裡泡澡的,難怪她花了那麼長的時間才洗完。

  我先是把到處亂扔的衣物撿了起來,然後打開沒有被用過的淋浴洗了起來,
花灑裡噴出來的水流並不是很熱,但我沒有在意這一點,低溫正好可以幫我平息
下依然腫脹著的陽具,今天晚上被媽媽挑逗起來的怒火並沒有那麼快平息。

  匆匆洗完擦乾後,我披上酒店提供的浴袍,這個浴袍很有心的設計成藏族傳
統長袍樣式,不過穿在身上還是挺舒服,等我回到樓上臥室中,室內的大燈已經
關了,就剩下床頭兩盞酥油燈在發出幽幽的光線。

  那張大床上已經擺好了兩具被褥,楊乃瑾纖細的身段在右邊的薄被內若隱若
現,這張床的寬度足夠容納得下我們兩個人,但她卻把自己的被子捲得緊緊的,
與我相鄰處明顯留出很大的空間,我突然覺得很好笑的搖了搖頭,走到左邊的床
沿掀開那床沒人的被子。

  床頭酥油燈淡淡的光線下,楊乃瑾的小臉側向我這邊睡著,她柔順的秀髮披
散在潔白的床單上,兩片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睫毛蓋住了那對平日裡明亮靈動的美
目,筆挺白皙的鼻翼微微翕動,好像已經進入夢鄉一般,我轉身脫下了身上的藏
式浴袍,完美而又強壯的軀幹赤裸裸的展示在空氣中,我一直都保持著裸睡的習
慣,當然為免嚇到小姑娘我還是穿了條內褲在身上。

  好像聽到背後床上的小姑娘的呼吸聲突然粗重了下,我轉過身朝她臉上看去,
雖然呼吸已經恢復了平靜,但是那兩扇長睫毛髮出細微的顫抖,兩片嫣紅的小嘴
有些不自然的抿著,顯然前面她並沒有真的睡著,所以可以解釋為什麼看到我的
裸體後她會呼吸緊張,我抱著惡作劇的心態,爬上床跟她面對面側躺下來,然後
專心致志的看著她的小臉。

  我跟她靠得很近,鼻子都快要貼到她的鼻尖上了,悠長的呼吸都噴在她的臉
上,果然她的假睡裝不下去了,鼻翼翕動的頻率加快了很多,最後兩扇長睫毛撲
閃了幾下,總算睜開清亮的大眼睛,看到我湊得那麼近的臉龐,她口中驚呼了一
聲,伸手就往我臉上推,嘴裡嗔道:「你靠這麼近幹嘛呢,吵著我睡覺了。」
「你真的睡了嗎?對此我表示懷疑。」我順勢輕輕的抓住她的纖手,只覺觸手處
纖細柔軟,指節修長白皙,可能是為了便於打字的緣故,她的指甲修得很短很整
齊,上面塗著粉紅色的指甲油,像一個個小貝殼般精緻可愛,我忍不住將這只纖
手湊到嘴邊,輕輕的吻在上面。

  「哎呀,好癢呢,別這樣。」楊乃瑾的纖手被我含在口中,她很是怕癢的抗
議著,另一隻手想要推開我,但是不巧正按在我赤裸的胸膛上。

  「啊,你怎麼可以都不穿衣服呢,太無恥啦。」楊乃瑾像觸電般收回自己的
左手,順勢把另一隻手也從我手中掙脫,然後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背過身
去不敢看我。

  「我一直都是這麼睡覺的,有什麼關係啊,我穿著內褲呢。」我有些鬱悶,
本來可以跟媽媽在家肆意歡好,為了梅妤的囑托跑這麼遠的地方,還得跟這個嬌
滴滴的小姑娘擠在一張床上,就像餓了好幾天的人看到一塊好肉放在眼前,卻不
能下口去吃了她,別提有多難受了。

  「那你可不可以用被子蓋上,你這樣子很嚇人知道麼。」楊乃瑾背對著我說
道,語氣聽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

  我覺得小姑娘再逗下去就要哭了,也就把被子拉上蓋住自己的身體,然後對
她說:「不吵你了,睡覺吧,明天還有事情。」「嗯。」楊乃瑾輕聲答道,但她
始終沒敢把身子轉過來,我也感到一股倦意襲來,這折騰了一天也挺累的,很快
就合眼進入夢鄉。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4-14 13:37 編輯 ]
2014-4-8 13: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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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 48

第四十八章

  戶外清脆的鳥鳴聲將我從睡夢中喚醒,習慣性的伸手去摟抱媽媽溫熱滑膩的
身子,卻發現自己的臂彎內空空如也,睜開眼睛看到原木天花板的榫梁,才想起
自己置身於千里之外的香格里拉,心下不由得有些惆悵。

  稍稍立起身來,看到蓋著下半身的被子中間高高挺起了一塊,才發覺自己處
於晨勃階段的陽具正把內褲撐得緊緊的,回想起夢中那些香艷纏綿的事兒,媽媽
那雪白嬌嫩的身子在我的胯下作出各種嫵媚誘惑的動作,我們毫無忌憚的在對方
身上索取著快樂。但這次夢中的情節又有些異於往常的,在我即將達到高潮前,
媽媽溫柔淑雅的容貌居然變成了梅妤寶相莊嚴的玉容,而後又變成了楊乃瑾清秀
宜人的俏臉,我不由得搖了搖頭,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呢,已經擁有了媽媽這種
極品的尤物,還得隴望蜀般不知足。

  想到此處,不由得轉頭看去,大床右邊的角落裡,楊乃瑾裹著被子正睡得香,
不知夜裡何時,她已經的把頭轉到我這邊方向,身上的被子向下滑落了些,兩條
修長白皙的胳膊放在被子外面,露出穿著純白色棉睡衣的花邊,以及細長雪白的
脖頸和優美鎖骨,有些凌亂的長髮披散在她白嫩的小臉上,粉紅的小嘴微微嘟著,
嘴角上揚出個甜蜜的弧度,好像正在做一個愉快的美夢。

  我滿是憐愛的欣賞著這張天使般的小臉,伸手輕輕的把她的被子向上拉了拉,
蓋住她裸露在外的胳膊,楊乃瑾迷迷糊糊中抓住了被頭,嘴裡卻在嘟囔著什麼,
我分明聽見她叫道「爸爸、媽媽」,心中不由得暗歎一聲,起身下床。

  待我穿好衣服後,楊乃瑾依舊還保持著那個姿勢,睡得極為深沉的樣子,我
看一看時間差不多快九點了,走過去隔著被子輕輕的搖了幾下,嘴裡柔聲道:
「小瑾,起床了,別再睡了。」

  「唔--不要吵我,我還想好好睡會呢。」楊乃瑾睜開朦朧的睡眼看了看我,
又合上雙目嘟囔道。

  「太陽都爬起來老高了,你還不起來,今天我們有正事要辦,忘記了嗎?」
我繼續催促道。

  「嗚嗚……讓我再躺躺,20分鐘好不好。」楊乃瑾雙手捂在眼睛上,翻了個
身背對著我道。

  對於這個愛賴床的小姑娘,我又好氣又好笑,沒奈何只好使出殺招,伸手拽
住她身上的被子的末端,作勢嚇她道:「再不起來,我要拿走你的被子了。」

  我這句話馬上就收到效果,前一刻還懶洋洋躺著的楊乃瑾,下一秒就激動的
坐了起來,雙手條件反射般緊緊抓住被子邊緣,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猶帶幾
分睡意,一臉警惕的看著我道:「你這個人真是的,怎麼可以這麼野蠻,我是個
女孩子家你知道嗎?」

  「你這不是醒過來了嗎,多大的人了還賴床。」我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聳
聳肩道。

  「那你也不能亂動人家被子呀。」楊乃瑾把粉紅的小嘴撅得老高,她半睡半
醒的臉蛋尤為嬌憨可人,由於坐起身時把被子推在了一邊,穿著白色棉質睡衣的
上身就暴露在我的視線內,透過輕薄的棉質布料可以看見裡面白色文胸的輪廓,
從睡衣表面被撐起兩個凸點的形狀來看,小姑娘應該是繼承了梅妤的基因,這胸
前的兩塊充其量只有B 罩杯大小左右。

  我目光遊走的路線很快被楊乃瑾所察覺,當她意識到我不懷好意看著胸前那
塊區域時,慌忙拉起被子擋住我的視線,白皙的臉蛋上頓時多起兩片紅暈,她略
帶怒意的嗔道:「喂,你看什麼看,還不快點出去,我要起來換衣服了。」

  看到她欲蓋彌彰的樣子,我從心底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搖搖頭走出臥室,
一邊走一邊道:「我本來就沒打算看,看了後還真後悔了--那裡的確是沒啥東
西可看的。」

  「高巖,你這個大混蛋,我討厭死你了。」身後傳來楊乃瑾怒氣十足的罵聲,
伴隨著一件物品飛過來的風聲,我頭也不回反手一抓,原來是個柔軟飽滿的枕頭,
上面似乎還帶著楊乃瑾的體溫和少女香氣,我聳了聳肩,將枕頭放在沙發上,開
門走了出去。

  我走到昨晚站的那個角落,給媽媽打了個電話,這回等得時間稍久了些,媽
媽才接起電話。

  「媽媽,你還沒起床嗎?」我問道,平時媽媽都是很早就起床整理家務了。

  「嗯,還不是怪你,媽媽昨天都沒睡好呢。」媽媽的聲音在電話中有些慵懶,
可能是我並不在家的緣故吧,她應該也是躺在床上尚未起來,「我怎麼了?」我
大感冤枉的問道。

  「就是因為你,人家昨天睡著睡著,就想伸手去抱著你,可是你又不在我身
邊,這張床空蕩蕩的,翻來覆去很難睡著呢。」媽媽的話語裡帶著一股幽怨,好
像一個新婚不久的小妻子在埋怨自己遠行的丈夫一般。

  「可能我已經習慣了你的懷抱,習慣了你身上的溫度和氣味,習慣了枕著你
的手臂入睡……生活中一旦沒有了你的存在,好不習慣呢……」說到末尾,媽媽
好像有些害羞的樣子,語音越發的輕柔,但無法掩飾她的綿綿情意。

  「媽媽,我……下次再也不離開你了。」我衝口而出道,這也是我內心裡的
真實寫照,雖然只是短暫的離開一晚,但我已經開始領會到相思之苦了。

  「好啦,沒關係的。你是男人,該怎麼做你自己做主,無論如何媽媽都會支
持你的。」聽了我的表白,媽媽應該很是喜悅,但她的話語依舊是那麼的溫柔體
貼。

  我一陣沉默,不知該如何回復媽媽的一片真心,她是全心全意把我當作她的
男人來愛了,可我應該拿什麼來回報她呢?

  「對了,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嗎?」媽媽見我這頭半天沒回答,有些擔心的問
道。

  「嗯,還好吧。」我裝作沒事一樣回答,不想讓媽媽知道,自己一個晚上都
在夢中重溫與她顛鸞倒鳳的情景。

  「沒有偷吃小姑娘吧。」媽媽又開始旁側敲擊提醒我。

  「這個絕對沒有,你要相信我。」我義正詞嚴的表態。

  「嗯,媽媽相信你,我兒子是個言出必行的男子漢。」媽媽顯然掩飾不住自
己開心的語氣。

  「嘿嘿,那還用說。」我一想到她在電話那頭嫣然微笑的樣子,心裡也就樂
開了花,我們又聊了五分鐘左右。

  「早飯吃過了嗎?」媽媽開始發揮她母性的一面。

  「還沒有,等下就去吃。」我答道。

  「那快點去吃飯了,記得要吃飽哦。」她催促道。

  「嗯。」我老實的回答。

  「媽媽也要起床收拾下了,不跟你說啦。」我聽見媽媽從床上起身時,絲綢
睡衣摩擦被子的沙沙聲,忙開口索取自己的特權。

  「那好吧,親一個。」

  「Mua --」

  我剛掛好電話,楊乃瑾已經收拾打扮完畢,開門走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早走了呢。」她看到我,有些驚訝道。

  「這不是在等你嗎,我怎麼會拋下你走掉。」我故作輕鬆的答道。

  楊乃瑾誤以為我一直站在門口等著她,原本嘟著的小嘴放鬆了下來,小臉上
綻開一個甜甜的微笑道:「那我們先去吃早餐吧,我肚子好餓了呢。」

  她今天穿得很有文藝范兒,鬆散的長髮飄逸的披在肩上,胳膊上挎著個暗綠
色的小牛皮扣帶包包,上身一件白色亞麻布襯衫,襯衫的胸前各有兩隻刺繡的燕
子圖案,很巧妙的遮住了襯衫裡文胸的輪廓,也讓人不再關注胸口凸起的大小,
領口開始的兩粒紐扣沒有扣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胸口,以及躺在胸口上那條金色
草編項鏈,襯衫袖口向上挽到手肘這裡,下半截則被塞入一條束腰長裙中。

  這條純白格子輕紗長裙的腰部很高,將她極細的纖腰完全展示了出來,裙子
本身屬於輕紗製成的百褶裙,像小扇子般散開的裙褶恰好遮住了修長的大腿,只
留一截如錐般的白皙小腿供人欣賞,纖細的纖足上穿了一雙長及腳踝的輕薄素白
襪子,腳上蹬著雙5 厘米高的黑色細跟涼鞋,高跟涼鞋上幾條不規則的細帶更襯
托出素白襪子裡的纖足清新可人。

  而我今天的裝扮看上去跟楊乃瑾挺搭的,一件水洗白的襯衫包裹住壯健的上
身,襯衫下擺塞入修身剪裁的灰色便褲,沒穿襪子的腳上是一雙淺棕色麂皮樂福
鞋,配上輪廓鮮明的五官和古銅色的皮膚,跟清新俏麗的楊乃瑾站一起,真像是
一對絕佳的情侶。

  我們肩並肩的一起步入餐廳,便有穿著藏族長袍的侍者過來引路,這是一個
寬闊的充滿民族色彩裝飾物的大廳,餐桌和建築物都裸露著原木的色澤和紋路,
這時候餐廳裡的人已經算是挺多了,看來昨天總台所說的客滿還真不是虛言,我
注意到大部分房客都以年輕人為主,還有幾個座位上坐著高鼻深目的外國人,。

  我們選了靠著窗戶這一排的位子坐下,早餐上來得很快,但是品種並不多,
味道也不如昨晚那麼好,可能是新鮮感已經褪色了幾分的緣故吧。

  「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一邊吃著藏民手工製作的糌粑,一邊跟楊乃瑾
提起薇拉su. 「我小時候有見過幾次,蘇阿姨都是從海外坐飛機回來,給我帶了
不少精緻的禮物,不過她在爸爸面前老是一副很親密的樣子,我其實不是很喜歡
她,媽媽雖然從未表示過不滿,但是我知道她的看法跟我一致。」楊乃瑾放下手
中的杯子道,她對早餐中的酥油茶很滿意,這裡的酥油茶裡加了很多的牛奶,卻
更適合她的口味。

  「那麼--你覺得薇拉su跟你爸爸之間,會不會有那種感情?」我斟酌再三,
還是把這個疑問說了出來。

  「爸爸,跟薇拉su?不可能的。爸爸跟媽媽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從小到大從
沒看見過他們有吵過架,親戚朋友們都覺得他們倆真是絕配了,在我心中他們就
是最完美的夫妻。」楊乃瑾說到此處,臉上流露出憧憬和幸福的微笑,不過稍後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

  「不過,薇拉su可能對爸爸有過想法吧,畢竟他們挺早就認識了,而且爸爸
各方面都很優秀,但是她充其量只能算個單戀。自從媽媽出現在爸爸的生命中後,
其他的女人早就一一出局了,薇拉su也不例外。」楊乃瑾最後一句話帶著斬釘截
鐵般的自信。

  待吃完這頓別有風味的早餐,我與楊乃瑾聊得差不多了,心裡對薇拉su也大
概有了個譜,以梅妤洞察無遺的智慧,必然已經安排好相應的策略,我只要按照
她的佈置照辦就行。

  隨後我們先走到總台,向服務員咨詢薇拉su所住的房間,沒料到她卻以顧客
隱私為由拒絕了我們的要求,楊乃瑾很生氣的叫來酒店經理一陣訓斥,經理是個
四十多歲衣冠整齊的中年人,他很有禮貌的向我們解釋,語氣十分平實和藹,但
在這個問題卻是毫不動搖,直到我亮出梅妤隨包附上的一張人民警察證,經理這
才轉變態度,讓總台配合我們的工作。

  當我說出薇拉su的名字之後,這位一直保持沉著冷靜的經理臉上突然出現一
絲慌亂的神情,他聲音有些顫抖的請我重複一次,再三確認薇拉su的名字之後,
他親自走到總台前拿起電話聯繫薇拉su,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警惕的眼神看著我們,
不過口中說出來的卻是一種陌生的語言,從楊乃瑾的反應來看,她也聽不懂他們
在說什麼。

  只見經理口中嘰裡呱啦的講了半天,然後對著電話連連點頭,我很有耐心的
待他掛完電話後,方才問他具體情況如何,他畢恭畢敬的回答說,薇拉su已經同
意接見我們了,然後還很客氣的親自走在前面帶路。

  在他的引導下,我們穿過兩個大院子,通過一條兩邊栽滿紅白小花的僻靜峽
谷,眼前霍然開朗起來,原來曲盡通幽處,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山丘後面居然另有
一片天地,一棟兩層的白色藏式小樓矗立於繁花似錦的園子當中,小樓的朱紅色
大門緊閉著,經理拿了一把造型古怪的鑰匙開了門,我們跟在後面走入了這棟小
樓。

  剛入樓內,迎面走來了兩個身著藏式長袍,膀大腰圓的漢子,顴骨高高的臉
上明顯帶著高原民族的特徵,兩人看起來年紀大約都是20出頭的樣子,但臉上卻
一副剽悍跋扈的神色,跟酒店裡熱情友好的藏胞服務員大相逕庭,其中有個留著
兩撇小鬍子的雙眼直在楊乃瑾身上打轉,我看在眼裡有些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我們走的這條甬道並不是很寬,只能容兩人並排行走,我有意落在後頭,讓
經理和楊乃瑾走在前頭,待到我向前邁步,在擦肩而過的時候,小鬍子的肩膀很
誇張的頂了過來,可惜我早有準備,肩頭不動如山的迎了上去,一聲並不明顯的
悶響後,小鬍子被我撞得幾乎一個踉蹌,歪歪斜斜的向旁邊走了幾步才站穩,從
他吱牙咧嘴的神態來看顯然吃到苦頭。

  我們交手的這一瞬間很快,身前的兩人都沒有發覺到這邊的動靜,小鬍子有
些不服氣的單手揉肩,雙目狠毒的看著我,但卻不敢繼續上前挑釁,我有些不屑
的冷笑一聲,跟著楊乃瑾的背影追了上去,背後依稀傳來他用藏語罵罵咧咧的只
言片語。

  樓內的格局比外頭看上去要大了許多,四周都是紅色漆成的迴廊包住中間一
個大大的天井,天井中央有一個長方形的游泳池,初晨陽光的陽光照得水池中波
光嶙峋,一具線條頎長優美的女體正在泳池中快速游動著,待我們走到池邊的時
候她也差不多同時觸到了池沿,一雙修長光滑的胳膊伸出水面抓住池邊的欄杆,
然後水波分開處亮出戴著白色泳帽的臻首。

  她取下粉紅色的泳鏡,露出一張帶有異國色彩的俏臉,高挺細長的鼻樑,深
深內凹的大眼睛,很明顯暴露了身上的混血元素,兩道濃黑彎曲的秀眉暗示她堅
強的個性,略寬的嘴唇卻極為豐潤飽滿,以及那身如絲般光滑的蜜色肌膚,這則
是典型東南亞血統的作用了。她的外祖母曾是馬來亞的一位公主,而外祖父則是
大英帝國的貴族軍官,繼承了八分之一的盎格魯撒克遜血統再加上二分之一的中
國血統,令她有著白種人修長挺拔身段的同時,渾身還透露著神秘東方的嫵媚風
情,但她卻是以融合中國傳統元素為特色的華人設計師,她便是我們此行要找的
人--薇拉su. 這個已經我在書籍和海報上瞭解頗深的名女人正站在泳池中,她
取下泳帽露出一頭金黃色的長髮,雖然已經看到了我們的身影,但她卻若無其事
的浮出水面,很隨意的甩了甩那頭長髮,在陽光的照射下,好像一匹金色的綢緞
在空中展開一般,金髮甩出的水滴像珠串般掉落在水面上,然後她抓住欄杆從水
中站了起來,隨之一具光潔如蜜的胴體分水而出。

  她身上僅著白色分體式比基尼泳衣,比基尼胸罩是白色束帶式的,兩片三角
形的布料之間用金色圓環連接著,兩顆碩大渾圓的乳房大部分暴露在少得可憐的
布料後,隨著身子出水中拔起的反作用力,那兩隻球狀物顫顫巍巍的在胸前跳動
著,幾縷水痕順著胸罩下沿留過尚屬纖細的腰肢,然後隱沒在一片平坦光滑的小
腹下方,一塊小三角形的布料無法遮掩胯下高高鼓起的山丘,從系扣著布料的那
兩條帶子來看,她豐滿堅實的雙臀基本上都露在外頭。

  薇拉su以著一種優美而又自信的姿態從池中走了上來,馬上有一個高大壯碩
的男侍者送上浴袍和浴巾,她先是裹上白色的浴袍,然後接過浴巾擦拭著濕頭髮。

  這時,那個經理連忙上前一步,向薇拉su鞠了個九十度的躬道:「Datin su,
這是前面要求見你的兩位客人。」(註:Datin 是馬來西亞蘇丹頒發給皇室成員、
有傑出貢獻者的榮譽頭銜,男性稱作Datuk/拿督,女性稱作Datin/拿汀。)

  薇拉su順勢轉過身來,那對漂亮的大眼睛從我們身上掃過,我感覺她看過我
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下,最終還是停留在楊乃瑾身上,嫵媚的美目中露出意外的光
芒。

  「咦,這不是小瑾麼,你怎麼來了。」她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但是卻很性
感。

  「蘇阿姨,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美。」楊乃瑾很乖巧的答道,她應對得當
的樣子倒是讓我挺意外的,看來這小丫頭也有精明靈動的一面,不過梅妤在出發
前有對她進行過訓練也說不定。

  楊乃瑾的這句話果然讓薇拉su很是受用,她那兩片豐厚的紅唇開啟出一道愉
悅的弧線,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她緩步上前抓起楊乃瑾的胳膊,從上到下
仔細看了一番道:「呃,你真的長大了好多哦,上次在淮海市見到你的時候還是
小丫頭,現在已經變成個小美人了。」

  「蘇阿姨你上次回國的時候我才剛上大學吧,現在我都已經工作了,可是你
跟當時相比卻一點都沒有變化,依舊是那個聚智慧與美麗於一身的天才設計師。」
楊乃瑾這番話連誇帶捧,連我聽在耳朵裡都覺得無懈可擊,更別提身為女人的薇
拉su了。

  「謝謝。」薇拉su果然露出了很開心的笑容,並不像東方女子一般的謙虛客
套,而是很大方的接受了楊乃瑾的讚美,她的性格跟外形一樣,都十分的西化,
說話行事都很直接坦率,不喜歡被外界所拘束。

  「我也好久沒有看到小瑾了,不過你應該不是恰好來這裡旅遊的吧。」薇拉
su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是她話中的意思卻是對楊乃瑾有了幾分懷疑。

  「我相信外界並不知道我在這裡度假,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嗯,我是專程過來找你的,這也是我爸爸媽媽的意思。」楊乃瑾這回沒有
過多掩飾,很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薇拉su臉色露出早已料道的神情,她點了點頭,帶著幾分傲氣對一直站在旁
邊不敢作聲的經理說:「這是我老朋友的女兒,我們有些事情要聊聊,你先回去
工作吧。」

  經理連忙點頭稱是,又鞠了一躬轉身慢慢走了出去,薇拉su又對泳池邊上那
兩個強壯的男侍者做了個手勢,他們也順從的從兩邊走廊離開,把整個泳池和天
井留給了我們三人。

  「這位是?」見室內已無旁人,薇拉su這才轉身走到我面前問道。她身高大
概在174 左右,由於身上那件浴袍只是很寬鬆的虛掩著,我的視線正好可以捕捉
到敞開領口內那對豐滿的隆起,有一顆尚未蒸發的水滴從她修長的脖頸向下滑落
在深邃的溝谷內,讓我的呼吸頓時為止一窒。

  「我是小瑾的男朋友,你可以叫我高巖。」我調整呼吸,將視線從那兩顆誘
人之物上移,迎上薇拉su充滿好奇的眼神。

  我恰才的反應顯然讓薇拉su很是得意,她目光中帶著幾絲嫵媚,似笑非笑的
看著我道:「哦,那要恭喜你了,你是個Lucky man.」

  然後,她轉身拉著楊乃瑾的手道:「小瑾,你男朋友很帥氣,眼光不錯哦。」

  我剛才脫口而出自稱是楊乃瑾的男朋友,這種稱呼顯然讓她沒有做好準備,
雖然在內心裡已經對我很有感覺了,但頭次公開這個身份卻不免讓小女孩有些羞
澀,尤其是面前還有個薇拉su的存在,所以楊乃瑾有些不好意思,茫然失措的低
垂著頭。

  我趕緊上前牽起她的纖手幫她化解尷尬,感覺手中那雙纖長的小手輕顫了下,
然後便緊緊抓住了我寬厚的手掌,楊乃瑾抬起雙目迎上我溫暖的眼神,她嬌嫩的
粉臉上露出甜美的笑意,這一刻我感覺兩人之間好像可以聽懂對方的心聲似得。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薇拉su的雙目,她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們兩人,嘴角泛起一
絲難以言表的笑意。

  「你們倆別老是站著,先坐下來,好好聊聊。」薇拉su徑直走到泳池邊的一
把躺椅坐下,然後向我們招手道。

  我心想我們這次還有任務在身,輕輕的對楊乃瑾吩咐了幾句,她很快就從先
期的小狀態中清醒了過來,拉著我的手走到薇拉su旁邊的躺椅坐下,我則是坐在
楊乃瑾另一邊的躺椅上。

  楊乃瑾甫一坐下,便和薇拉su熱絡的聊了起來,當然她們的話題都離不開兩
家過去來往的軼事,楊乃瑾本來就是很愛說話的性格,薇拉su則更加健談,她聊
到興起,甚至毫不避諱的談起自己最近的一段婚姻,其中免不了一些男歡女愛的
細節,她話中的露骨程度讓未涉世事的楊乃瑾又是害羞又是好奇,害羞的是名義
上的男友我還在一旁,但薇拉su大膽開放的作風卻也讓她充滿了好奇。

  她們兩個女人之間的話題我基本上沒有參與,但還是很禮貌的做出在傾聽的
樣子,腦中卻不住思索著薇拉su與梅妤之間的關係,她們都是在各自領域極為出
色的美才女,同樣擁有出色的容貌與良好的家世背景,不過兩人的人生道路卻截
然不同,梅妤在自己事業最巔峰的時候主動退了下來,之後便相夫教子甘心當一
個貴夫人,而薇拉su則始終堅持自己的職業生涯並且舉得了很大的成功。

  不過相比起梅妤擁有的美滿愛情與家庭,薇拉su的婚姻和私生活卻極為不順
利,甚至可以說一片靡亂,這不得不讓人覺得上帝是公平的,只能說兩人的人生
各有所得,也有所失,不過擁有美滿婚姻家庭的梅妤現在也遭遇了危機,而能夠
挽救她的卻是面前這個視婚姻如遊戲的薇拉su,這怎麼不讓人感歎世事無常。

  「小瑾,你念新聞傳播的,幹嘛不去美國留學,以你家裡的情況,Columbia、
Stanford、UC Berkeley 隨便你挑。」聊到楊乃瑾的學業工作時,薇拉su不禁問
道。

  「嗯,本來在大一的時候已經準備好出國了,媽媽也為我聯繫了哥大,後來
……自己生了場病,所以就沒去成,媽媽也心疼我,再說我還年輕,工作幾年後
再去念碩士也來得及。」楊乃瑾說到此處,語氣突然黯淡了下來,我很清楚她又
想起那個大學時代的男友,很可能那場變故就是讓她放棄了留學的計劃,她口中
所說的生病,應該更大程度上是心病。

  「這倒也是,新聞專業對於工作經驗要求比較高的,你工作了再去其實更好。」
薇拉su雖然意識到楊乃瑾情緒上的變化,但她並不瞭解背後的隱情,只是當作一
件意外般安慰著小姑娘。

  「嗯,謝謝蘇阿姨,其實我也不急著出國,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多瞭解
自己的國家,並用自己的專業為民眾發言。」楊乃瑾很快就從小情緒中抽身出來,
她輕輕捋了捋飄逸的秀髮,轉身指著我道:「不過高巖可是哥大的哦,他剛從美
國留學回來呢。」

  「喲,那很好嘛,我經常去紐約的,說不定在哪個ARTY 上見過你呢。」薇
拉su面帶微笑的說道,雖然我和她之間還隔著楊乃瑾,但她那對美目有意無意間
會越過交談的對象,在我的身上稍作片刻停留,這時她那兩片鮮艷紅潤的豐唇微
啟著,臉上充滿了好奇的神色,不過看著我的那雙明媚大眼睛裡,卻好像有種挑
逗的意味。

  「我很少參加PARTY 的,那種場合不適合我。」我微笑著迎上薇拉su的大眼
睛,語氣翩翩有禮卻十分的堅決。

  不過,我意有所指的回答並未讓薇拉su不悅,她更加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搖頭
道:「真可惜,像你這麼handsome的boy ,卻是如此保守,好特別哦。」

  「不過,我要祝賀小瑾,你大可放心把他扔在國外了,不用擔心他會出軌,
哈哈。」薇拉su回過頭來,頗為親熱的拉著楊乃瑾的纖手道。

  楊乃瑾剛才估計也察覺到了一些情況,我的回答卻像一陣及時雨般讓她心中
一陣歡悅,再加上薇拉su的刻意籠絡,她很快就忘卻了先前些許的不愉快,兩人
重新熱烈攀談在一起。

  薇拉su卻沒有就此安分下來,她雖然沒有再正眼看我,但一舉一動都好像在
暗示著什麼似得,她原本是斜靠在躺椅上的,為了跟楊乃瑾說話側身朝著我這邊
躺著,結果兩條修長光滑的大腿就直接從浴袍裡話溜了出來,她的雙腿又長又直,
而且看上去很是堅實,像是經常有做運動一般,保持著優美的線條,她邊聊天邊
拿起桌上的防曬油,曲起一條長腿就往上抹去,在陽光下那兩條抹了油脂的長腿
更加滑膩光潤,伴著她時不時發出的一陣陣放肆的笑聲,逗得我下身一陣陣發緊,
想要不理她卻轉不開視線。

  楊乃瑾顯然也意識到薇拉su有些不對勁了,她看自己與對方聊得挺久的,薇
拉su也有開始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應該是時候切入主題了,便抓住一個空隙對她
說道:「蘇阿姨,這次媽媽讓我親自過來拜訪您,其實是有事情想要托您幫忙。」

  「哦,我說怎麼這麼巧呢,既然來了你就說吧,什麼事?」薇拉su對楊乃瑾
的話毫不驚訝,她依舊自顧自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腿道。

  「是這樣的,我爸爸現在遇到了一個大麻煩。」楊乃瑾清了清嗓子,很認真
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起來,薇拉su聽到楊霄鵬的名字後,立即收起原本不是
很在意的神態,側身用一隻胳膊支著臉頰仔細聽著,當聽到楊霄鵬目前已經身陷
囹圄的境況後,她臉上也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為了幫助楊,我可以做些什麼嗎?」薇拉su聽楊乃瑾說到開庭前的準備時
停住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媽媽說目前只有你可以救爸爸了,她給你寫了一封信,希望你可以看一看。」
楊乃瑾說著,從隨身的包包中取出一個素白的信封遞了過去,這讓我大為驚訝,
因為梅妤從未跟我提過這封信的存在。

  薇拉su接過並撕開信封後,取出裡面的信看了起來,雖然我看不到信中的內
容,但這封信並不是很長,只有三頁紙很快就看完了,薇拉su看完後並沒有立即
作答,而是站起身子走到泳池邊,雙手抱在胸前,緊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什麼。

  我和楊乃瑾此刻都靜了下來,默默的等著薇拉su的答覆,過了良久,她也沒
有回過頭來,目光緊盯著眼前的池面道:「信我已經看到了,你媽媽的意思我明
白,不過我現在不能回答你,你們先回去吧。」

  薇拉su的語氣突然轉冷,我們都有種不妙的預感,楊乃瑾還想張口說什麼,
我給她使了個眼神制止住,拉著她站了起來,不卑不亢的道:「不好意思,打擾
你了,我們會在悅榕莊住三天,專候你的答覆。」

  薇拉su沒有開口回答,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依舊背對著我們。

  「蘇阿姨,那我們先回去了。」楊乃瑾低頭輕輕的說了句,我看出她雙眼中
好像就快要流淚了,忙摟住她的肩頭,帶著她轉了個身,然後大踏步的走出了這
個庭院。

  走出屋外,陽光依舊是那麼的溫暖,山谷裡紅白小花在輕風的吹拂下微微點
頭,但我身邊的這個女孩卻難過的快要哭了,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她是好,只好緊
緊的將她摟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沒事的,不要哭,有我在呢。」

  沒想到我的溫柔反讓楊乃瑾更加激動,她「哇」的一聲叫,就趴在我肩膀上
放聲哭了起來,弄得我哭笑不得,只好就這麼抱著她,我心知,這個小姑娘的性
格是藏不住情緒的,與其讓她憋在心裡頭,不如索性讓她哭個夠再說。

  待到自己的襯衫領口都被淚水打濕後,楊乃瑾才漸漸停住了抽泣聲,我輕輕
扶起她的臉蛋一看,往日裡明亮的雙目已經稍稍紅腫了,清澈的眼眶內充盈著淚
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伸手擦去她嬌嫩臉頰上的淚跡道:「哭夠了嗎?」

  楊乃瑾嫣紅的小嘴一扁一扁的沒出聲,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
頭,一臉嬌憨之氣,讓我好氣又好笑,只得擺出嚴肅的表情道:「繼續哭吧,要
不要進去對著薇拉su哭,看看她是否會大發慈悲,答應你的要求。」

  我表情轉變之快,讓楊乃瑾有些適應不過來,她咬著自己的嘴唇,很用力的
甩了甩自己的頭髮道:「我才不要在別人面前哭,更別提薇拉su這個鐵石心腸的
壞女人。」

  「對啊,既然知道眼淚根本不起作用,那浪費時間在這裡哭幹嘛,還不想想
該如何讓薇拉su回心轉意。」我很耐心的勸導著她。

  「人家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你那麼凶幹嘛?」楊乃瑾被我說得一愣一愣的,
她紅紅的小嘴嘟得老高,一副不服氣又不敢表示出來的樣子。

  「那你還哭嗎?」我覺得懷中這個小姑娘越發的可愛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她白嫩的臉蛋兒。

  「不哭啦、不哭啦、不哭啦……」楊乃瑾雙手抱住自己的耳朵,逼著眼睛賭
氣似得把這三個字連續重複了十幾遍,直到自己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才止住。

  「那我們先回酒店吧,這裡風大,小心著涼。」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順手
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髮。

  「嗯。」我的貼心讓楊乃瑾轉憂為喜,她很乖巧的點頭答道,小鳥依人般的
抓住我的胳膊,隨著我走出了這個小山谷。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又仔細問了楊乃瑾一遍,特別是梅妤那封信的細節,但
是楊乃瑾所知的並不多,梅妤在她離家趕往機場前才拿出這個信封,並且告訴她
不能自行將信封拆開,所以信封中到底寫了什麼只有梅妤和薇拉su清楚,而且她
還特意吩咐楊乃瑾,不能提前把這封信告訴別人,包括我在內。

  聽完之後我越發迷惑不解了,我原本以為梅妤讓我們倆人一起來,是因為對
說服薇拉su這件事抱有很大的把握,而從實際的效果來看,薇拉su並沒有像設想
中的那樣,對於楊家的困境立馬出手相助,而其中又出現了一封高度保密的信,
這張信裡到底寫了什麼,這封信對於薇拉su態度轉變究竟是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我們兩人都一概不得而知。

  這讓我不由得暗自有些惱火,梅妤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原本以為她是對
我另眼相看,沒想到我此行只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那此行的真正意義何在,為
何要把我們倆蒙在鼓裡,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信任,到底這裡頭藏著什麼奧
秘?想到此處,我忍不住又將之前那次會面的對話重按了一遍,但找不出一絲一
毫可以推演的破綻。

  將近要走到悅榕莊的建築牆根時,有一聲牛哞叫聲把我從沉思中喚醒,我抬
頭一看,腳下是一塊平緩的坡地,靜靜的河水從青翠的草叢邊上流過,一頭渾身
披著蓬鬆毛髮的白色犛牛正立在河邊飲水,犛牛旁邊站著一個身著玄色袍子的藏
民,此人體型頗高,帶著個草帽,臉上黑黝黝的,看不清五官長相,但瞧上去跟
平日裡所見的建塘鎮藏民沒什麼區別。

  我只是不經意的瞧了一眼,但就在我扭頭的這一瞬間,這個藏民突然舉起雙
手放在胸前,做出一個雙手交叉的姿勢,他動作極快的重複了三次,我頓時渾身
劇震,腦子裡好像有一塊裝置被啟動似得,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我顧不著楊乃瑾看著我那疑惑的眼神,轉身想要叫住那個藏民,卻發現此人
已經牽著犛牛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了,我略一遲疑,收回了想要趕上的腳步,對楊
乃瑾搖了搖頭,也沒有解釋什麼,就帶著她一起走進了酒店。

  此時差不多已到中午,我們便到大廳用餐,午餐是別有風味的藏式火鍋,但
我們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楊乃瑾還沉浸在說服薇拉su失敗的情緒中,我則是滿
腦子都在思索另一件事情,兩人食不甘味的吃完這頓午餐,楊乃瑾覺得有些累了,
我就讓她先回房間去休息,自己卻獨自一人重新走出了酒店。

  不知不覺中,雙腳又帶著我走回了先前看到那個藏民的地點,不過卻看不到
那個人與白犛牛的身影了,我有些自嘲的聳了聳肩,心想自己是不是神經過於緊
張了,把隨便一個路人的舉動都視為重要訊息,可能那只是個無意間的動作罷了。

  我正要轉身返回,一聲不是很響亮卻很清晰的唿哨聲在耳邊響起,我循聲望
去,背後的牆角跟草叢裡突然站起一個人影,我一驚之下忙擺出一個防備的姿勢,
那人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定神一看,原來就是先前看到的藏民。

  那個藏民嘴裡叼著根狗尾草,草帽的帽簷壓得低低的,他高大的身影在正午
的陽光下顯得更加偉岸,我們倆人靜靜的對視了幾分鐘,那個藏民終於舉手做了
個手勢,然後就轉身向後走去,我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舉步跟在後面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6-20 14:36 編輯 ]
2014-4-16 07:5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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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hen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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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更新了,作者以后会在哪更新呢,请告知一二。这个藏民很有可能是受su薇拉的指示告知高岩的。这会不会与信中的内容有关系呢,咱们慢慢等作者解开迷目吧
2014-4-19 00: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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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v18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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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我跟著那個藏民身後走著,發現自己正朝著背對悅榕莊的方向,越往前走地
勢越發陡峭起來,居然是奔著一座小山巒上登去,相比起迪慶四周的諸多雪山,
這座山海拔並不是很高,但山上密佈各種古樹植被,一片青翠鬱鬱蔥蔥,兩條清
溪環繞而下,間或鳥鳴烏啼幽幽,看上去頗有仙氣縈繞。

  上山的路挺寬敞的,條石砌成的山路可容四人並行,但那藏民卻不走那條大
路,而是專門往林子中鑽,我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才發現叢林中竟藏有一條老
舊的小徑,想來這裡應是古人上山的路徑,由於歲月的侵蝕,幾乎被野草所淹沒,
而此人卻像是身上裝了探測儀一般,也沒見他怎麼停下來識別路標,很隨意的一
步步走過去,路經之處自然就顯出了腳下的小道,好像他天生就認得這些荒山野
嶺一般。

  雖然這條小徑並不好走,但我們兩人都是身手敏捷之輩,大約一個小時之後,
鑽出一片茂密的松樹林,那個藏民突然停住了腳步,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
山頂處,眼前一座漢白玉石材雕成的圓壇,圓壇當中有一個高達40多米的鎏金佛
塔,這佛塔寬肩圓腹,身大而圓,就像一個倒扣著的僧缽,塔頂裝一頂有鍍金銅
華蓋,邊緣懸掛風鈴,在山風的吹拂中發出清脆的鈴聲,華蓋頂上裝有鎏金火焰
寶珠塔剎,在日光下閃閃發光,有一種威嚴壯美、清淨肅穆之感。

  那藏民自顧自的走到佛塔附近,忽然伸手在塔身上一按,身體就地飛躍了起
來,也沒見他戴著什麼道具,雙手卻像吸盤般牢牢的按在了塔身上,那塔身上有
著一圈圈的祥云浮雕,他穿著靴子的腳就踩在浮雕凸出的部分上,憑藉著腳下一
蹬的助力,就「蹭蹭蹭」的向上爬去,他身上雖然穿著寬大的藏袍,但細長瘦削
的身型加上敏捷的動作,就像一隻長手長腳的大蜘蛛一般,沒幾下就爬到了那個
華蓋下方。

  由於華蓋像一把大傘般伸出塔身有十幾米,我正想著他用什麼法子克服這個
障礙,那人肩膀一縮雙腿併攏,然後就向外跳在了半空中,隨著這股作用力他的
身子在空中轉了半個彎,然後雙臂向上一張,抓住了華蓋周圍一圈拳頭大小的尖
刺,只見他身體懸在空中飄了幾下,雙臂開始用力向上弓起,居然就憑藉著雙手
的力氣一級級的往上移動,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用手「走」到了華蓋頂端,一個
翻身就跳上了塔頂。

  沒過多久,塔頂上「唆」的扔下來了一條雙指粗的尼龍繩,那個藏民在塔頂
上招手示意我上去,我拉著尼龍繩試了試,感覺那頭綁得挺牢固的,也不怕對方
心懷惡意,雙手抓住繩子就往上爬,雖然我沒有那人蜘蛛般的攀爬功夫,但是憑
借自己的身手,再加上繩子的助力,很快我也爬上了這個塔頂,待我的身子全部
落在塔上,那人很細心的將尼龍繩又重新拉了上去。

  這種佛塔,藏語稱之為「噶丹卻丹」,又因其肚象瓶,故俗稱為「瓶塔」。
又稱喇嘛塔,它深受藏傳佛教各派所喜愛,各派高僧大德,僧侶大眾都把它作為
供放佛舍利、仁波切肉身法體和各種法物的靈塔。這佛塔頂部是一個圓錐形的尖
頂,繩子的另一端是綁在尖頂的鎏金寶珠上,塔頂那一圈有20平方大小,容納
我們兩人的身子,綽綽有餘。

  那人站直了身子,伸手取下頭頂的草帽,這是一張很典型的藏人的臉,高高
的顴骨,堅硬的下巴,眉骨和鼻樑骨很奇特的凸起一塊,膚色是高原民族常見的
那種黑裡透紅,緊抿的雙唇很適合沉默寡言,不大的雙眼卻擁有鷹般銳利的目光,
初次看到這張臉肯定會覺得怪異,但你看久了卻覺得他有一種令人肅穆的氣度。

  我們對視了半響,他終於開口了,「17號。」

  「6號。」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正是我也要問你的。」

  6號並沒有直接作答,他轉過身背對著我,目光投注在遠方的雪山上,良久
後沉聲道:「你消失了有一段時間,組織快要將你列入焚燒名單了。」

  「組織?」

  一聽到這個詞,我的心突然往下一沉,記憶中那些令我不寒而慄的回憶又湧
上心頭,地獄般恐怖的訓練場,冷酷無情的篩選機制,匪夷所思的考驗,以及各
種不可能的任務,他們造就了我如今擁有的能力,但也讓我忘記一切自由人的本
質。

  在沒有任務的日子裡,我們可以縱情於聲色,以及任何你想得出的娛樂,組
織都會無條件的提供給你,名車遊艇不在話下,飛機坦克任你挑選,女人(或者
男人)更是不盡其數,但這一切的提供都不是免費的,你需要為組織效勞來贏得
這些享受,而這些效勞往往都是來自於組織的一道命令。

  每一次命令裡的內容各有不同,有摧毀建築、竊取情報、製毒投毒、獵殺目
標等等,這些任務無不要求你在生死線上徘徊,組織不會告訴你要做的事情有什
麼意義,要殺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它只需要你照著吩咐去辦就是了,組織不喜歡
你去思考與任務無關的東西,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如果機械人能夠做得更好的話,
他們會毫不猶豫的使用機械人的。

  「你應該知道,組織對於違背紀律的懲罰是怎樣的,要不是目前尚無消息佐
證,他們早認為你已經叛變了。」6號的聲音在風中顯得有些陰冷。

  我沉默了,組織內部對於紀律的要求嚴格得幾近可怕,每一個成員都得無條
件服從組織的命令,以及定期向組織上報自己的動向以及思想狀態,任何超出紀
律之外的行為都會受到懲罰,長期無故脫離組織的會視為叛變,對於這類叛變者
將會被列入焚燒名單,由組織派出的「導師」執行焚燒。

  自從成為組織中的一員起,我的命運就不由得自己主宰,在組織裡並沒有個
人存在的空間,除了「導師」和傳說中更高階的領導者之外,其他人都只有一個
編號,正向我面前這個6號一般,我只知道他有藏族的血統,年齡大概在四十左
右,其餘都一概不知,而我的編號正是17號。

  不過據我所知,編號的號碼並不是按照加入組織的時間來定的,就像6號和
我隔了10個號碼,但他的年齡並沒有很老,而且不是每一個編號都一定代表著某
一個人,有好幾個編號都是空缺著,沒有人知道這些編號背後有什麼故事,也沒
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個編號。

  在組織裡,編號之間很少人會相互認識,除非有些任務需要組隊完成外,每
個人也沒有興趣去認識其他人,我們都是為組織服務而存在,如果有人懷著好奇
去結交其他人的話,很快就會引起組織的警惕,在組織看來,這種私下的往來是
絕對不允許的,任何違背這一點的人都會受到懲罰。

  所以,6號是我在組織裡認識的極少數人之一,這也算是機緣巧合,因為組
織裡很少會讓兩個編號成員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恰巧的是2年前我們曾經配合
執行過一次任務,他在徒手格鬥以及野外搜索能力方面給我留下了極深的映像。
時隔多年,當他在悅榕莊門口擺出了組織專用的聯絡信號時,我的心中不由蒙上
了一層陰影,無論如何,可想我是無法繼續隱逸在組織之外了。

  「是組織叫你來追捕我的?」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6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他向來不輕易表露自己的立場,也不隨意流露自己的感情(後一點對於絕大多數
成員都是如此),我只知道他對組織的命令都是不折不扣的去執行,當然他的能
力也足以做到這一點。

  6號沒有回答,背對著我搖了搖頭,我一直懸著的半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從
他出現直到現在,我一直在觀察,他始終保持著鷹隼般專注和敏捷,但是我並沒
有在他身上發現殺機,況且讓一個編號成員執行焚燒任務並不是組織的風格,組
織如果要剷除一個編號成員的話,除了「導師」之外,必定會派出三人以上的團
隊,力求一擊斃命,因為他們深知,每一個編號都具有極大的實力,沒有誰可以
獨立殺死另外一個人的,就算是「導師」也很難做到。

  「組織並沒有對你下定論,目前只是把你列為脫離聯絡,不過以後我就不知
道了。」6號的話雖然說得很含蓄,但我心知組織並不會任由編號成員脫離聯絡
太久的,組織不是什麼慈善機構,它訓練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利用我們的價值,
在組織眼中我們就是人形的作戰兵器,它在我們身上投入的成本都在百萬美元以
上,怎肯輕易任由我脫離控制。

  「你現在作何打算?」6號的話讓我心頭一暖,雖然他的聲音跟平常一般冷
漠,但我知道他還是挺念舊誼的。

  「不好說,我現在還有些事情沒理清,暫時無法跟組織聯繫。」我不能告訴
他自己的情況,雖然憑直覺6號並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但在組織內沒有絕對的
事情。

  「你知道組織的耐心是有限的。」6號冷冷道。

  「這個我自然清楚。」我聳聳肩道。

  6號再次陷入了沉默,越來越大的山風吹得他身上的袍子嗖嗖作響,在風中
他就像一顆筆直的松樹般挺立著,方寸大的塔頂上有著股令人壓抑的安靜。

  過了一會兒,我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6號沒有搭話,
他只是伸手指向塔下,我上前一步跟他並肩站著,向塔頂下方看去。

  這座佛塔是在山峰的頂端,居高臨下俯視著山下的景物,塔身是在一座不大
的寺院之內,在松樹環繞中幾處金光閃耀的屋頂若隱若現,順著五顏六色的經幡
朝下望去,可以清楚的看見那條我們避開的石板山路,蜿蜒盤旋而上直抵寺院。

  原先我不大明白6號為何避開大路不走,反而挑選叢林中的小徑上山,此刻
登高望遠才看到,原來大路上每隔200米左右就有一個黃點,靠近寺門的幾個
黃點的形狀,可以認出這些都是僧人,他們大多手中持著棍棒來回走動,好像是
在巡邏放哨一般,我們要不是從小路上來,肯定免不了碰上這些僧人。

  「這是黃教的寺廟?」我開口問道,這些僧人都帶著黃色桃形僧帽,這是藏
傳佛教格魯派的特殊服飾,因格魯派的創始人宗喀巴,一生致力於復興佛教戒律,
為了以別於以往的舊教,故獨創這種僧帽,從而推廣開來,並形成格魯派的特色
之一。

  「不錯,但這個寺廟原本卻是白教的,此寺名叫大寶寺,原本是噶舉派活佛
大寶法王親自選址修建得名,後在清康熙年間被強令改宗格魯派,現在是松贊林
寺的從寺,算是康區頗有名氣的寺院。」6號對藏傳佛教的歷史瞭如指掌,但我
卻知道,身為藏人的他卻不是一個狂熱信徒,雖然他平時對戒律的苦修程度遠勝
絕大多數的僧人,他對宗教的虔信更多是精神上的認同,那是根源於他血脈中的
一部分。

  「西康省是清朝的行政區劃,包括昌都、青海、四川的一部分和云南省,這
裡傳統上叫做康巴地區,歷史上曾經盛行白教,但後因康熙乾隆的扶持,黃教的
勢力不斷擴張,現在絕大多數寺院都是黃教的了。」

  6號很熟稔地列舉起藏區的宗教變遷,他對於本民族的歷史傳承瞭如指掌,
不過我對此並不感到驚訝,因為他主要活動的區域就在這片高原上,組織裡的編
號成員都有自己的區域劃分,而這種劃分很多時候都會參考成員本身的淵源,或
者他們在招納成員前已經有過這種考慮也未可知。

  「就拿這座大寶寺來說吧,你知道這座佛塔和翻新的寺院建築花了多少錢嗎?」

  6號把寺院指給我看,嶄新的廟頂裝飾著鎏金法輪、飛龍、仕女、獅虎等,
大殿四壁都用彩色琉璃磚包嵌,飛簷斗栱,畫棟雕樑,鎏金瀝粉,氣勢恢宏。

  「多少?」我看光這座大殿就所費不薄,料想這應該是個不小的數字,沒想
到接下來6號口中說出的更令人驚嘆。

  「1個億,這相當於迪慶州政府一個季度的財政收入。」

  「統戰政策?」我揚了揚眉問道。

  「呵呵,幾十年前大肆拆廟毀佛,現在反過頭來大建寺廟,政策從來沒有延
續性,原本虔誠安定的信徒死的死跑的跑,新搗鼓起來的寺廟都在暗中唱反調,
現有的信仰理論無法凝聚人心,年輕人都被外部勢力蠱惑籠絡了。」6號難得在
話語裡露出情緒,這還是我頭次見到他的情感流露,不過他對當前宗教問題的分
析卻很有說服力。

  「現在很危險嗎?」我知道6號在這個地方出現肯定不是偶然,從他的一系
列行動和動作來看,他必定是已經接到任務或者正在執行中。

  「藏區主要分三塊,西藏全省屬於衛藏藏區,青海甘肅屬於安多藏區,我們
現在所在的這一大塊就是康巴藏區。」6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歷史地理上追
述開始,我知道他的話裡必有深意,屏氣凝神聽著。

  「歷史上,三大藏區,最亂的是康區,治藏先治康這是鐵律,無論是清乾隆
舉國之力攻打四川大小金川,還是清末趙爾豐不斷打擊康巴藏軍,建國後與四水
六崗衛教軍的拉鋸戰,都是主要發生在康區,把這裡治好了,其他藏區的問題基
本都很順利解決。」

  「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臉色也越發凝重,目前自己身處的位置正是
康巴藏區,也就是6號特意提到的地方。

  「今年年初,阿壩州發生了嚴重的騷亂事件,大量的不法分子手拿刀槍棍棒,
呼喊著分裂口號,在縣城主要街道打砸搶燒,數百名無辜群眾和公職人員受傷,
這個事件被平息之後,有關部門調查的結果是,該地區最大的寺廟存儲了大量槍
支彈藥和宣傳品,一些不法僧人充當了事件的組織者和煽動者的角色。」

  「你的意思是指?」6號提到的事件我之前並沒有關注,但是阿壩距離迪慶
只有500多公里,我不得不引起重視。

  6號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我從接到消息以來,已經在康巴蹲了三個月,這
一條線的情況已經被我摸了個一清二楚,上次阿壩事件後,部分漏網之魚轉移了
根據地,化整為零的融入民間,當然他們在整個康區的基礎還是很深厚的,而我
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寺廟正是其中之一。」

  「他們想幹什麼?」我越發覺得此行真是意外重重,各種未成料到的變數層
出不窮。

  「你看到的那座大殿裡,正躺著大寶寺的現任寺主,他已經臥床不起近半年
了,從他的弟子傳來的口風來看,距離圓寂的日子已經不遠,我也暗中窺探了幾
次,差不多就在最近幾天內。」

  「這個寺主有什麼問題?」

  6號突然轉口說起這個寺主,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這個寺主曾經是那個逃走的人的親傳弟子。」 6號簡短的一句話在我的心
頭掀起軒然大波,看來這裡面的情況遠比我看到的更加錯綜複雜。

  「這個月來,這座山上的守備越發的嚴格,對外的說法是要辦一個法會,原
本上山觀光的遊客都被拒之門外,我發現有不少外地生面孔的藏人,偽裝成僧人
的模樣進出寺院,目前尚不知他們想要搞出點什麼,所以我也只是保持暗中監視,
畢竟牽扯到民族宗教的事物,這個東西太過敏感,有關部門很難做出決策。」6
號的話裡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當地政府知道這個情況嗎?」我覺得事態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了,有關部
門的介入必不可少。

  「你忘記了,我們的身份是不可以暴露的?」6號突然提高聲音怒喝道。

  我默然了,的確組織在這方面是有規則的,我們的存在是絕對的高度機密,
無論是成員本人還是成員的行動都不得洩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不能透露有關組
織的任何信息,所以一旦有人知曉或者是成員出現了洩密行為,組織會發動最強
大的力量來將這些痕跡抹去,任何牽涉進來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沒有人可
以例外。

  「現在政府都忙著拆遷和招商,特別是這幾年來迪慶的旅遊業發展迅速,很
多時候有關部門的警惕性下降得很嚴重,越是安逸的地方越容易成為突破口。」
6號補充說明了下,他便中止了這個話題,轉口問道。

  「你還要在這裡呆多久?」

  「不超過三天。」

  「那我奉勸你一句,儘早離開為妙。」雖然6號的語氣還是冷冰冰的,但我
知道他話裡的關切之意,這是他表達的方式,雖然並不容易讓人接受。

  我正要轉身離開,6號又叫住我了:「你早上去的那個房子主人你認識嗎?」
「有點認識,她怎麼了?」6號皺了皺眉頭道:「要是你的朋友的話,最好小心
她身邊的那幾個藏人。」

  我知道他從不虛言恐嚇,默默的點了點頭,抓著繩索從原路降落了下去,塔
下還是空無一人,跟先前一般寂靜,這裡絲毫不見外圍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但
我卻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鑽入密林中的小徑前,我回頭看了看塔頂,碧藍的天空下6 號的身影變得有
些模糊,但在風中飄起的衣袍卻無礙他筆直如箭的站姿,像一頭搜尋獵物的蒼鷹
矗立在高山之巔,俯視著山腳下的世界與眾生。

  回到酒店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楊乃瑾也起床梳妝打扮完畢,正坐在酒店
大堂玩著手機,我過去打了個招呼,她見我回來,頓時面露喜色的迎了上來,問
我下午去哪裡了,我隨口找了個理由掩飾過去,她絲毫不疑我有所隱瞞,這倒讓
我心中有些慚愧,這個小姑娘對我是越來越信任了,可是我該如何回報她這份柔
情,我是否可以對她負責呢?

  見時候不早了,我建議先吃晚餐,楊乃瑾連連點頭,看樣子她應該從早上的
失落中走了出來,精神胃口什麼的都恢復了不少,年輕女孩子的生命力就是這麼
強,她們很容易受傷,也很容易走出來。

  吃晚飯的時候我注意到,在大堂裡用餐的人並不多,只是早上的二分之一不
到,而且可以聽見戶外傳來音樂和歡笑聲,我招來服務員詢問,答案是晚上在酒
店門口的草地上有舉行一個戶外Party ,很多人都跑去那裡用餐和娛樂了。

  楊乃瑾聞言眼睛一亮,撒嬌道:「高岩,我要去Party 上玩玩,你陪我好不
好。」雖然自己並不喜歡這種場合,但楊乃瑾渴望的小眼神是無法拒絕的,只好
不無不可的含笑答應了,不過考慮到這裡日夜溫差大,晚上可能會比較涼,我先
讓她回屋加點衣服再出來。

  楊乃瑾很聽話的走回房間,我獨自一人踱步走出酒店,悅榕莊的門口有一塊
很平坦的草地,溪水緩緩的在旁邊流過,從酒店門口到草地路邊間隔五十米就放
著一個1米高的燈柱,裝飾著白色綢帶的柱頂上放著藏族傳統的酥油燈,這時天
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酥油燈裡的光線散佈在草地上,就像夜空中點點的螢火蟲
一般,把整個場地襯托得有一種夢幻的味道。

  「高岩。」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後面響起,我轉身一看。

  楊乃瑾俏生生的朝這個方向走過來,她外面套了件淡藍色的牛仔小外套,裡
面還是早上穿的那條純白格子輕紗百褶裙,不過原本裸露在外的白皙長腿上已經
裹了一條粉色的玻璃絲襪,又薄又透的絲襪穿在修長纖細的小腿就像她的第二層
皮膚一般光滑細膩,腳踩著5釐米高的黑色細跟涼鞋窈窕多姿,挑染成咖色的長
髮很自然的披散在肩上,在夜風中跟長長的裙角一同飄揚著,就像童話故事中的
精靈少女般。

  楊乃瑾走近了些,看到我專注看著她的眼神,奇道:「怎麼啦,我臉上有東
西嗎?」

  我搖搖頭,抓了抓她的頭髮,微笑道:「沒有,你今天很美。」

  「討厭,不要亂動我頭髮好不好。」楊乃瑾被我說得有些害羞,她打開我的
手,嘟了嘟粉紅的小嘴道。

  「真是的,人家一直都很美的好不好。」說完,她自覺有些不好意思,吐了
吐粉舌,做了個鬼臉,然後把手裡的東西遞給我。

  「喏,我幫你帶了衣服了,快穿上吧。」我這才發現她手上還拿著件西服,
這小妮子還挺細心的,我雖然並不覺得冷,但還是接了過來穿在身上,心裡有些
暖呼呼的,正要誇獎她幾句。

  「不過,我在你口袋裡發現了張紙條,這是什麼?」楊乃瑾伸出一個小拳頭
在我面前一晃,她指縫中夾著張紙條,我猛地想起這是飛機上的乘務長塞給我的,
心裡琢磨著這下有點不妙了,小丫頭向來心眼忑小,肯定會追究個沒完的。

  「什麼?哦,那個好像是個叫的士的電話,我找郭經理要的。」我面不改色
道,心想楊乃瑾應該不會打電話去驗證吧。

  「真的嗎?我怎麼沒看到你問他呀。」楊乃瑾似信非信的問道。

  「你睡了之後我要的,回來就隨便塞在衣服裡,你當然不知道了。」我這番
解釋說得有些勉強,但臨時也想不起更好的說辭了。

  我怕楊乃瑾再繼續追問下去,忙伸手把她往自己這邊一拉,順勢將她窈窕的
身子擁入懷中,輕聲道:「我不是怕你在這裡呆久了悶嗎,想找部車帶你出去玩
玩,想給你個驚喜呢。」

  楊乃瑾被我這麼一摟,心神已經亂了七分,再加上我話語裡透露出的柔情,
當下就淪陷在我的懷中,她張大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我喃喃道:「高岩,你……對
我真好,我錯怪你了。」

  「傻瓜,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男朋友嗎,對你好是應該的嘛。」我一邊說話分
散她的注意力,一邊很自然的從她手中把紙條接了過來,在她視線看不到的地方
將紙揉碎,拋入腳下的草叢中。

  「我……我不知道,你是開玩笑還是說說而已。」楊乃瑾低垂下頭,有些糾
結的玩弄著手指道。

  「哈哈,我的確是開玩笑呢,你真的想當我女朋友嗎?」我惡作劇的咧嘴一
笑道。

  「你,你怎麼可以……」楊乃瑾被我這句話激得說不出話來,她小嘴一扁一
扁的好像快要哭了,我忙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小傻瓜,我剛才才是開玩笑呢,你怎麼這麼好騙。」透過楊乃瑾大眼睛的
反射,我可以看到自己此刻的眼神裡充滿了笑意與寵溺,跟這個小姑娘在一起的
時候我好像放鬆了許多,總是喜歡時不時的逗她一下,看到她敏感又嬌憨的萌樣,
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感到很開心。

  「你好討厭啊,這種事情怎麼可以拿來開玩笑呢?」楊乃瑾沒好氣的用粉拳
捶了我一下。

  「對不起,其實告訴你吧,我真不知道男女朋友是怎麼一回事?」我有些無
奈的聳聳肩,但語氣卻很真誠。

  「不是吧,你真的?你看上去就好像很花心的樣子,美國還是那麼開放的地
方呢。」楊乃瑾睜大眼睛道,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的意思是,我從來沒有過女朋友,我不知道一個合格男朋友應該做什麼。」
我耐心的解釋道,這並不是謊話,我有過很多女人,但卻沒有與同齡人戀愛的經
歷。

  「這個,怎麼辦,我也沒有很多經驗啊。」楊乃瑾眨巴著大眼睛,臉上露出
思考的神色。

  「那你覺得你想要的男朋友應該是什麼樣子。」我摟住她的纖腰,很認真的
看著那對美目道。

  「嗯……首先,他要是個強大的人,特別是智商上可以壓制我;其次,他要
成熟穩重,能力超群,隨時可以保護我;最後嘛,他要很愛很愛我,在我開心的
時候可以陪我玩,在我難過的時候可以安慰我,在我無聊的時候可以逗我笑,還
有……」楊乃瑾偏著腦袋想了想,開始煞有介事的扳著指頭,如數家珍般一條條
的說了起來。

  「好啦,停、停、停,你這要說下去,一個晚上都說不完,看來要做你的男
朋友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我看她那個架勢,趕緊出言打斷她描繪心上人的
系列工程。

  「嘻嘻,要本姑娘當你女朋友哪有那麼簡單,不過每一個女孩子都是這麼想
的,就是能不能找到這樣一個人罷了。」楊乃瑾顯然很開心,她帶點小驕傲的笑
道。

  「嘿,我怎麼覺得我各方面都很適合你的要求,看來你也只能找我當男朋友
了。」我繼續發揮自己的厚臉皮道。

  「切,又來臭美了,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點就是狂妄自大。」楊乃瑾很
不服氣的道,她用一根纖指刮著自己嬌嫩的臉頰,好像在說我不知羞。

  「那你喜歡我這種狂妄自大嗎?」我目帶笑意的看著她道。

  「我……我也不知道。」楊乃瑾扇子般的長睫毛撲閃撲閃著,好像不懂如何
應對這個問題似得。

  「反正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哪裡都討厭,長得討厭,動作討厭,表情也討
厭,說話更讓人討厭。」楊乃瑾回憶起初見時的樣子,她好像還對我那天的舉動
耿耿於懷般。

  「這個,我真的有那麼差勁嗎?」搔了搔頭,有些無奈道。

  「就是很差勁嘛,而且老愛跟我作對,老愛打擊人家,可是不知怎麼的,我
又說不過你,真是讓我好討厭你。」楊乃瑾撇了撇小嘴道。

  「然後呢?你是什麼時候對我改觀的。」我邊說著,圈住她纖腰的手稍一用
力,帶著她的身體向我貼近了不少,她有些害羞的用手頂住我的胸膛,嘴裡卻緩
緩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你在我們家出事後的表現吧,看你那麼在乎我爸爸
的情況,看你很認真的為媽媽出謀劃策,那時候突然覺得你這個人還是挺聰明的,
而且看上去也沒那麼討厭了。」

  「之後你就愛上我了嗎?」我輕輕的扶起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柔聲道。

  「我……我還是不知道,只是覺得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很安全很舒服,你不在
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老是會想到你,這就是愛嗎?」楊乃瑾有些不敢直視我,她低
頭躲開我灼熱的目光,輕聲喃喃道。

  「也許——是吧,不管怎麼樣,先讓我們從男女朋友開始吧,你準備好了嗎
?」我撫開她額頭上的劉海,就像要推走以往所有彼此間的陰云一般,用無可置
疑的語氣說道。

  「嗯」楊乃瑾揚起嬌俏的小臉,很用力的點了下頭,臉上綻放出一個無比幸
福的笑容。

  我們倆邊走邊聊著,不知不覺走到人群匯聚的一塊平地中,草地的四個角落
各擺了張檯子,上面放著各種食品、甜點和飲料以供人們自取,還有幾個打著領
結的侍者正在為顧客服務。

  「Hi,小瑾、高岩。」一個沙啞的女低音在旁邊響起,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
熟悉。

  我循聲望去,只見桌子後面不遠處有一個小型的吧檯,薇拉su正坐在一張高
腳凳上朝我們招手,她那一頭耀眼的金髮斜斜的盤在腦後,藍色眼影和大紅色唇
膏讓輪廓鮮明的五官更為豔麗,上身披了件毛茸茸的黑白相間貂皮外套,裡面是
一條米色齊胸收腰褶皺小短裙,短裙裙襬長度僅齊膝蓋附近,但是最短處卻在她
襠部中間那一塊。

  從那裡開始有一條長長的滾花邊延伸至胸口,而收得緊緊的胸口的褶皺卻將
那兩大坨極其豐滿的酥胸高高托起,那暴露在燈光下的滑膩乳肉簡直有二分之一
強,不由得令人懷疑她裡面是否有穿文胸,她是側身坐在高腳凳上的,兩條筆直
修長的美腿稍稍傾斜著擺在一起,腳上穿一雙9釐米細高跟的紅色尖頭後空繫帶
涼鞋,這雙尖頭鞋的帶子上裝飾著閃亮的柳釘,顯得那雙光滑圓潤的大長腿性感
十足。

  我們只得朝她走了過去,楊乃瑾有些勉強的打了個招呼,她心底對薇拉su還
是懷有芥蒂,不過薇拉su卻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依舊熱情的拉著
楊乃瑾聊了起來,當然她看著我的眼神依舊是帶著股莫可言喻的意味。

  「小瑾,喜歡這個Party 嗎?這可是我親自組織的哦。」薇拉su一邊說著,
一邊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的確,今晚在這塊草地上開的Party 蠻有特色的,聽著附近溪流的泉泉水聲,
漫步在淹沒腳脖的細草中,口鼻中吐納的都是高原上的清冽空氣,隨手可取的美
食與飲料,再加上某隻樂隊現場演奏的音樂,這種享受不正是來度假的人需要的
嗎?你不得不承認薇拉su的確是個有才華的女人,同時也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女
人。

  楊乃瑾也被這種氣氛給感染了,她也放下心結,很愉快的喝著飲料聊天著,
還在薇拉su的慫恿下嘗了一種當地的特色小吃,弄得粉紅小嘴上沾滿了芝麻,我
很細心的幫她搽乾淨,她又轉身投入品嚐下一個小點去了。真是個單純的女孩子
呀,她毫無心機的笑容總能讓我想起一些美好的東西,那些已經消逝在時光中的
東西。

  「曲培,come on。」說得興起,薇拉su突然伸直了胳膊朝吧檯裡面招了招
手,一個穿著藏袍的壯漢從吧檯後走了出來,這人皮膚黑黝黝的,頭髮理得光溜
溜的,臉上一圈胡茬,看上去好像有幾分面熟。

  「為我們調杯Long Island Iced Tea吧,曲。」薇拉su對他態度頗為親熱,
她轉過頭來問我:「你呢,handsome boy。」

  我搖搖頭表示不需要,她嘴角淺笑一下道:「真可惜,你品嚐不到這種美麗
的味道了,我的小清教徒。」那個被叫做曲培的壯漢眼中閃過一絲嫉恨的光芒,
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個人我見過,早上在薇拉su的房子裡跟兩個藏人插肩而過,
其中那個小鬍子被我教訓了下,曲培當時正是小鬍子的同伴。

  只見他拿出幾個高矮不一的瓶子,先是倒了30ml左右的檸檬汁進一個長玻璃
杯裡,然後按不同份量倒進5種酒類,再用冰塊把杯子加滿,然後拿在手中輕輕
的搖晃,最後拿起一罐可口可樂注滿整杯,再裝飾上幾片切好的檸檬,放入兩根
粗吸管,推到薇拉su的面前。

  薇拉su接過來吸了一大口,閉上眼睛臉上露出極為享受的表情,片刻後睜開
嫵媚的雙眼,吐出一口帶著碳酸氣體的香氣,伸出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纖手撫摸
了下曲培的臉頰道:「Amazing ——曲,你的手藝一直都這麼棒。」曲培見自己
的手藝得到誇獎,臉上頗有得色,雙目卻極為貪婪的盯著薇拉su那道深邃的乳溝
不放,臉上露出一股飢渴的神色。

  薇拉su好像渾然不覺曲培看她的眼神,她轉身對著楊乃瑾說:「親愛的小瑾,
現在輪到你咯。」

  楊乃瑾之前從未嘗過雞尾酒,雖然看薇拉su喝起來很美味的樣子,但是心中
還是有些畏懼的,她手裡拿著玻璃杯,半天也沒敢喝下去,有些猶豫的說:「蘇
姨,我真不會喝酒啊,還是不要了吧。」

  「寶貝,don't be afraid,這不是酒,是飲料。」 薇拉su循循善誘的勸道
:「 Long Island Iced Tea,你聽,這就跟冰紅茶差不多,甜甜的,一點都沒有
酒味呢。」

  楊乃瑾看著玻璃杯裡的褐色液體,它們在燈光下的確呈現出一種紅茶的顏色
,她似信非信的拿起吸管放到嘴邊,小嘴一扁開始吸了起來,看著紅茶狀液體的
逐漸的下降,薇拉su的臉上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正要
出手阻止楊乃瑾,沒想到她已經喝完了,玻璃杯裡只剩下冰塊。

  楊乃瑾喝完之後,眨了眨眼睛道:「咦,真的沒有酒味耶,就跟喝汽水差不
多。」我卻看到她原本雪白嬌嫩的小臉上多起了兩朵紅云,就像盛開的玫瑰般美
豔動人。

  「我沒騙你吧,真的很好喝的,你喝過一次就會愛上它,以後還會想著要喝
呢。」薇拉su笑著道,但是我覺得她的眼神有些狡猾,笑容中裡好像有種特別的
東西。

  「呃。」楊乃瑾好像想要開口贊同一般,不過有股氣體從體內湧了上來,她
忍不住打了個嗝,接著身子僵住了,停頓了2秒後,突然渾身一軟向旁邊倒去,
我忙伸手接住她的嬌軀,只見她星目緊閉、呼吸均勻,好像睡著了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你給她喝了什麼?」我厲聲問道。

  薇拉su湊過來看了看,伸手摸了摸楊乃瑾的臉頰,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
道:「哈哈,沒事,小瑾只是醉了而已。」

  「你不是說這個是飲料嗎?怎麼會喝醉。」我按捺不住心頭的怒氣道。

  「Long Island Iced Tea 裡混了5種酒,當然會有酒精咯,只是沒想到小瑾
酒量好差,這麼半杯就醉了。」薇拉su聳了聳肩,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沒關係,睡一覺醒過來就好了,只要像我一樣經常喝,就不容易醉了。」

  我沒有理會薇拉su的解釋,感覺手裡姑娘的嬌軀越發往下掉,乾脆將她整個
人抱了起來,轉身往酒店方向走去,雖然離那個吧檯越來越遠,但耳邊還能聽到
薇拉su那放蕩不拘的笑聲。

               (待續)
2014-4-22 13:5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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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楊乃瑾被我抱入客房內時,已經渾身酥軟無力了,但她的身子還是輕飄飄的
沒多少重量,我幫她脫去外套和腳上的高跟鞋,當手伸到她的肩膀上時,想了想
卻沒有動身上的裙子,就這樣把她輕放在床上。

  柔和的燈光下,楊乃瑾的粉臉紅撲撲的,頗為嬌豔可人,粉嫩的小嘴微微上
翹,用一隻細胳膊枕在腦袋下方,她身子側躺微縮著,兩條裹著粉色絲襪的細瘦
小腿從長裙底下探出,我拉開被子輕輕的蓋住她的下半身,免得她著涼。

  正想轉身去燒點開水時,背後的姑娘「嚶嚀」了一聲,嘴裡輕聲嘟囔道:「
爸爸,我好想你啊,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呢。」她的聲音並不大,但我聽在耳內
卻極為清楚,心裡頭咯噔響了一下,有塊地方好像被觸動了。回過頭看去,小姑
娘好像身上有些熱了,把被子踢開了一個角,一條修長纖細的粉色絲腿露在了外
面。

  「媽媽,瑾兒很乖的,瑾兒會做好的。」「你不要一個人苦苦撐著好嗎,瑾
兒已經長大了,瑾兒是大人了呀。」楊乃瑾嘴裡喃喃自語說著,可能這些話她藏
在心頭許久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只有在今晚那杯雞尾酒的作用下,她
才得以放開心扉吐露真言。

  我長嘆一聲,伸手為她將被子拉好,細心的把被子四個角都塞到下面,看著
漸漸熟睡著的楊乃瑾,我突然下定了決心。

  將房門鎖好後,我又重新朝薇拉su所在的方向走去,待我走到那個吧檯時,
卻發現曲培已經不見人影了,薇拉su正與一個高大的外籍男子談得火熱。

  見到我的身影,薇拉su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她很熱情的向我招手,好像完
全忘記了之前那點不愉快。

  「嗨,handsome boy,快來這裡。」她的手很用力揮舞著,戴在手腕上的兩
個純金鐲子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沒等我開口,薇拉su就忙不迭的拉住我的手腕問道:「怎麼樣,小瑾還好吧。」
「她已經睡了,應該沒事。」我冷冷道。

  「嘿,我就說嘛,不過小姑娘真應該培養培養酒量了。」薇拉su若無其事的
說著,一邊把我介紹給身邊那個外籍男子。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高岩。」薇拉su指著我對外籍男子說,外籍男子露
出個開朗友善的笑容,我們兩人握了握手,挨著坐了下來。

  「這位你應該知道吧,大名鼎鼎的Bruno ,U5樂隊的主唱。」

  薇拉su口中所說的這個人物對我來說很陌生,因為我平時基本不關注流行樂
壇,不過這位Bruno看起來的確很像個搖滾樂手,他有著一張典型意大利人的臉,
棕黃色的長髮從中間分開披散在肩膀上,高高隆起的大鼻子下面是刮得發青的胡
茬,以及南歐男人特有的大下巴,這張臉在白人裡也是很英俊的,只是耳朵和下
嘴唇上穿了幾個孔戴著圓環,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畫滿了刺青,看上去有幾分瘆人
,不過就跟他身上的黑色皮夾克與皮褲一般,渾身充滿了搖滾味兒。

  我們三人各拿了一瓶喜力,邊喝邊聊著。薇拉su顯然與Bruno 關係非同一般,
她很親密的坐在我們兩人中間,時不時與Bruno 臉貼臉交頭接耳說著些什麼,一
隻手卻有意無意的按在我的膝蓋上,她那纖長的手指塗著大紅色指甲油,在昏暗
的燈光下顯得十分妖豔。

  不得不說,她是個調動場面情緒的高手,我們之間的話題都是由她發起和推
動者,她一會兒用中文跟我交談幾句,其中又穿插幾句英文,有時候還跟Bruno
說幾句類似意大利語的話,雖然我的英文並不是很好,但是基本上可以聽懂她說
的。

  U5樂隊是一隻老牌的搖滾樂隊了,從上個世紀80年代走紅至今,仍然活躍
在全球流行樂壇,他們出品的專輯銷量已經累計達到一億張左右,曾經被《滾石》
雜誌列入全世界最偉大的100位藝人之一,不過由於他們創作的內容經常涉及
政治性話題,在國內經常會受到主管意識形態部門的審查,屬於限制入境的一類
人物。

  從薇拉su口中得知,這次U5樂隊能夠來國內,還是她利用自己的人脈資源,
通過一些特殊關係得到的許可,而在她的安排下,U5樂隊將在香格里拉舉辦一場
跨年演唱會,演唱會會場就設在悅榕莊的附近,聽了她的話我才知道,為什麼最
近這家酒店房間會供不應求的,原來這都是U5樂隊到來所造成的影響。

  聊著聊著,Bruno 拿出一個茶色的小瓶子,從瓶子裡挑出一些干草一般的葉
子,他很熟練的用一張煙紙捲了起來,薇拉su頓時露出驚喜的神情。Bruno 點燃
這根手制卷煙後,先是自己吸了一口,然後交到薇拉su手中,她用兩根塗著大紅
指甲油的纖手夾住卷煙,動作極為嫻熟地湊到嘴邊,深吸一口,然後閉上眼睛,
好像陶醉於一種極為愉悅的情緒中。

  她用一隻手摟住Bruno 的腰,半個身子都倚在他身上,他們輪流交換吸著那
根卷煙,那種感覺既不像情侶也不像朋友,倒像是兩個癮君子在相互分享一般。

  那根卷煙吸了將近一半,薇拉su鬆開纏著Bruno 的手,身子朝我這邊傾了過
來,她伸手把煙遞了過來,雙眼發出異光道:「高,你也來一口吧。」

  我沒有接過那正在燃燒的卷煙,不過從那股略帶甜香的氣味可知,他們正在
抽的是大麻的葉子,大麻雖然是軟毒品,成癮性和危害比不上海洛因、可卡因之
類,但是我也不想吸食一種無益的氣體。

  我的拒絕沒有影響薇拉su的興致,她反而更為興奮的走下高腳凳,雙腳一分
就跳上了我的膝蓋,我猝不及防下被她一把按住了,我尚在猶豫是否要推開她,
薇拉su卻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似得,把一根塗了大紅色指甲的細長手指按在了我
的嘴唇上,她意有所指的說:「高,你不應該拒絕我的,我相信你有很多話要跟
我說。」

  她塗著藍色眼影的美目中閃過一絲狡黠神色,我略一猶豫下,薇拉su已經乘
勢把一具火辣的身體貼了上來,她伸出一隻手放在我的後腦勺處,用指甲輕輕揉
著我的頭髮,另一隻手把卷煙送到自己嘴邊吸了口,然後那張豐潤的大紅唇張開
呈O 型,從兩排白牙中輕吐出一縷青煙,撲在我的臉上。

  我雖然及時屏住呼吸,但還是有幾絲帶著甜香的煙氣被我吸入鼻內,原本緊
繃的神經頓時有些安靜下來,身體的感官卻更加清晰了,眼前的薇拉su就像一條
妖豔的美女蛇一般輕扭著纖細腰肢,透過褲管仍能感覺到她壓在膝蓋上那對長腿
的堅實滑膩,特別是那胸前裸露的兩對圓鼓鼓的肉球還在不停晃動著。

  我使勁搖了搖頭,想要把腦中的那點綺思擠出去,伸手抓住薇拉su的手腕道:
「蘇女士,你是不是醉了,讓我送你回去休息好嗎?」

  薇拉su又發出一串帶著蕩意的笑聲,不知道是大麻的作用,還是情慾勃發導
致的,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越發濕潤嫵媚了,薄薄的鼻翼向外翕動著,口中似醉非
醉的道:「高,你在擔心什麼?」「你那位害羞的小女友要醉到明天中午才醒,
何不及時尋樂呢?」

  「蘇女士,你知道我與楊家的關係,你這樣子會讓我很為難的。」我輕微的
搖了搖頭,這個香噴噴軟乎乎的肉體坐在我的懷中,就像一顆隨時都可能引爆的
炸彈,讓我越發感到左右不是。

  「呵呵,又是楊家,怎麼什麼好事都讓楊家佔了去。」薇拉su聽到我提起楊
家,臉上露出悻悻的神色,她有些不悅的道。

  「不過,你可別忘了,楊家的人命可是掌握在我手中哦。」薇拉su斜斜的瞟
了我一眼道。

  「我不明白,你跟楊家世代交好,為什麼不願意出面幫助他們。」我順著她
的話茬發問,語氣和口吻都很自然。

  薇拉su又吸了一口卷煙,目光朝向漆黑的夜空,兩片紅唇緩緩的吐著煙圈道:
「你可能誤會了吧,沒錯,我們家與楊家的確上一輩有些淵源,不過已經過了這
麼多年了,大家只能說保持著一定的來往,這是一個嶄新的世紀,很多老一套的
東西不適應了。」

  「那我就直說吧,要你答應這件事,需要付出什麼作為代價。」我沉聲道,
薇拉su的意思已經很明確的擺在檯面上了,以舊情故宜來打動她是不可行的,我
只能選擇最坦白的方式。

  薇拉su轉過頭來,仔細的看著我的臉,這麼近的距離才發現,她的眼珠子並
不是深棕色的,裡面還摻雜著一縷綠瑩瑩的色彩,此刻這雙眸子裡閃爍著異樣光
芒,過了一會才緩緩道:「要我答應這回事的話,你能做到我要求的嗎?」

  「你想要我做什麼?」我不動聲色的答道。

  薇拉su繼續把我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起來,她那放肆的笑聲在夜空中尤為顯
眼,看到我面露不愉之色,她才停住笑聲道:「如果我要你離開小瑾呢,你能做
得到嗎?」「小瑾?她和這個事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我這麼做?」

  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這個薇拉su果然如同傳說中的那樣難以
對付,你根本無法用正常人的邏輯來推導她。

  「為什麼?哈哈——沒有那麼多為什麼的,我要說我看到你們在一起就是不
開心,你懂嗎?」薇拉su伸長胳膊,將手中卷煙的煙灰輕輕彈到草地上,臉上似
笑非笑的道。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如何作答是好,這個女人的言行舉止往往出人意料之外,
就算面對聰慧過人的梅妤,我也沒有現在這般束手無策。

  「可是——我知道,你也是個不開心的boy。」薇拉su一邊說著,一隻手已經
伸到了我的胸前,解開襯衫領口下方的兩粒鈕子後,她長長的指甲輕輕劃過我的
胸膛,很滿意的在我堅實的胸肌上按了按。

  「我一眼就看出你身上藏著的那股火焰,別以為你擺出一副酷酷的樣子就可
以掩飾,你裝模作樣的言行底下壓抑著慾望,你應該是壓抑了許久了吧。」薇拉
su越湊越近,她身上濃厚的香水味混在煙草味中,直撲入鼻。

  「小瑾還太嫩了,她不能給你的快樂,我可以給你。」薇拉su邊說著,意有
所指地晃了晃上身,貼身短裙下那兩隻豐滿肉球很誇張的甩出兩道弧線。

  「我想你理解錯了,我與小瑾之間很純潔的。」我試圖糾正她話裡隱藏的暗
示。

  「哈哈,我沒有說錯吧,小女孩那毫無線條的身體是不能讓你心動的。」薇
拉su胸前那兩顆堅實飽滿的肉球已經貼在了我的胳膊上,那極富彈性的肌膚觸感
讓我有些口乾。

  「My handsome boy ,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女人,一個真正懂得床笫之樂
的女人,一個能夠幫你釋放慾望的女人。」這是一個直覺很強大的女人,她能夠
看出我壓抑著的慾望,但她並不知道我這種慾望是源自對媽媽的思念,想到媽媽
的容顏,我的下體又硬了起來。

  坐在膝蓋上的薇拉su很敏感的發現我下身的變化,她伸手往下一探,纖手抓
住我褲襠上隆起的那一大塊,擺出一個得意十足的嫵媚眼神,瞥了我一眼道:「
你這個口不對心的小偽君子,都硬成這樣了還在裝。」

  薇拉su把卷煙湊到嘴邊吸了一口,然後極盡誘惑的朝我笑了笑,緊接著一對
濕潤滾燙的豐唇就貼在我的嘴上,有一條溫熱濕滑的肉條送了過來,正試圖撬開
我的牙關。

  薇拉su這一系列奔放的舉止讓我有些被動,好像我的本能都被她收在眼裡,
一舉一動都被她牽著鼻子走,這讓我有些惱火,我不能任由她掌控局面,必須得
讓她嘗嘗我的厲害。

  我伸手扳住薇拉su的脖子,順勢把她往懷裡一抱,我們倆的鼻子都是很高挺
的類型,只能側著頭才能含住她的雙唇,兩人相互調整適應了一陣後便吻到了一
起,她嘴裡帶著大麻的煙氣,有股甜中帶辣的刺激感,使我口腔內有些麻酥酥的。

  一條粘著口水和酒精味道的長舌向我口中伸來,我反口將她的肉舌擒住,順
勢用自己的舌頭與之攪拌在一起,我們兩人都不是初哥室女了,可以看出薇拉su
的舌吻經驗非常豐富,而我則以強勢的壓迫力取勝。

  我一邊與薇拉su舌吻著,一邊把手深入她短裙的胸前,毫不費力的就抓住了
那團豐膩的乳肉,果然如同眼見般肥碩堅挺,以她這個年紀能夠保持這種彈性十
足的狀態,可見平時對於身體的調養和鍛鍊的力度有多大。

  與此同時,薇拉su也毫不示弱的將手探入我的褲襠中,幾下撥弄就將我的那
根巨莖給掏了出來,我又粗又大的陽具讓她大感驚訝,但沒多久她就反應了過來,
愛不釋手的用雙手套弄著。

  我們倆唇舌交接了十幾分鐘,直到薇拉su被我吻得面紅耳赤、渾身酥軟,快
要呼吸不過來時,她才有些恐懼的推著我的胸膛,我方鬆開嘴巴饒過她。

  薇拉su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輕拍著自己高聳起伏的胸口,嘴角還帶著一絲
銀色的唾沫痕跡,她嬌喘吁吁道:「高,you're so sexy,我現在就想上了你,
在這裡。」

  在這裡?有沒搞錯,這女人肯定是一個瘋子,雖然這個吧檯位置很偏僻,附
近也沒什麼人,但是畢竟是在Party 的會場,隨時都有人可能走過來的,我還是
頭次看到這麼飢渴的女人,她對性愛的渴求是那麼強烈,在我這個認識還不到2
4小時的男人面前,就可以赤裸裸的不加掩飾的表達出來,我估計施依筠在她面
前都要甘拜下風。

  對了,我突然想了起來,剛才一直忘了Bruno 還在旁邊,我目光越過薇拉su
朝她背後望去,原本他坐著的那個位置空蕩蕩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掉了,
薇拉su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似得,她輕笑道:「你在找Bruno 嗎,他肯定自個找
樂子去了,他知道我的習慣。」

  薇拉su邊說著邊從我的膝蓋上站起身來,剛才在我身上的一頓磨蹭扭動後,
她身上的短裙已經完全縮到腰間了,光滑細膩的大腿根部完全暴露在燈光下,以
及雙腿之間那塊平坦微凸的地帶,我有些驚訝的看到,她的裙內除了一條又窄又
短的黑色丁字褲外什麼都沒穿,兩根帶子組成的三角形很勉強的系在如滿月般豐
盛的胯間,根本無法遮掩雙腿間那隆起的飽滿肉丘。

  接下來的情景更加令人匪夷所思,薇拉su居然把那雙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纖
手伸入自己的胯下,以一種極為自然的姿態不慌不亂地將那條丁字褲褪了下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用兩根指頭將丁字褲卸到膝蓋附近,然後她抬起一隻筆直圓
潤的大長腿,9釐米高的細跟柳釘紅色尖頭鞋踩在凳子上,將丁字褲的一邊從穿
著細跟尖頭鞋的纖足上脫了出來。

  薇拉su赤裸的下半身就這樣暴露在夜空下,雖然附近照明的光線並不是很亮,
但仍能依稀看到一撮淡黃色的恥毛下方,那張肥美的肉蚌正一張一合的翕動著,
從已經充血鼓脹的陰唇和裡面若隱若現的鮮紅肉芽來看,這個女人已經分泌出求
歡的信號,正在尋找可以交媾的男性。

  「寶貝,快來充實我吧。」薇拉su動作極為嫻熟的跨在我的腿上,她用兩隻
手指分開自己的肉蚌,那對豐臀順勢往下一坐,兩瓣肉唇迅速被我的巨莖侵入分
開,我的下體被一具濕漉漉的腔道給套了進去。

  「Oh——that is great !」薇拉su甫一坐下,就立馬嘗到我天賦異稟的陽
具的滋味,她稍稍一皺眉頭,很快就轉憂為喜,很顯然對這根大肉莖很是滿意,
她向後甩了甩腦袋,開始扭動著腰肢在我的陽具上面馳騁起來。

  平心而論,薇拉su的陰道並不算緊窄,相比起媽媽的羊腸小道差距很大,不
過對於我陽具的體積來說還算可以接受,她顯然有很豐富的性史,很善於通過腰
部的扭動,驅動著盆腔產生收縮的效果,彙集到一起擠壓按摩著肉莖,由此帶來
一陣陣別樣的快感。

  不過對於我來說,這種性交方式太輕鬆不過了,我完全不用費心費力,一切
都交由薇拉su去主導,我空閒的雙手順勢把她齊胸短裙的上半身給扒了下來,她
裡面戴的是那種半托型的文胸,我一伸手將那兩隻豐滿肥碩的乳房拽了出來,她
的乳頭是暗紅色的,像一顆熟透了的山楂般凸在外頭,乳暈很深很大,我用手指
稍一撥弄下,那兩粒乳頭就硬得像石子般。

  現在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Party 上的人流已經漸漸有些稀疏了起來,偶
爾有一兩個路人走過這邊,但他們只看到薇拉su坐在我大腿上的那部分身體,而
我們倆性器交接的下半身卻被吧檯成功的擋住了,他們只以為這是一對擁抱著接
吻在一起的情侶,怎麼也想不到我們的下身正毫無忌憚的相互交合。

  「蘇,有個女的過來了。」我們用這種姿勢做了二十分鐘左右,看到有一個
穿著短裙的女子正朝這邊走來,我忙提醒薇拉su道。

  正像一個騎士般在我的肉莖上舞蹈著的薇拉su放緩了動作,她扭頭看了看那
個女子,若無其事的把掛在腰間的文胸戴好,將齊胸短裙重新拉了上去,當然她
外面那件貂皮外套一直都是穿在身上的。

  當那個女子走到吧檯前面的時候,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我們兩人衣冠整齊的
上半身,還有相互捧著對方的臉激烈的吻在一起的動作。

  那女子怎麼也沒想到我們正在做這種事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下,猶
猶豫豫的問道:「不好意思,請問……調酒師在嗎?」

  聞言,我們倆先停止了交纏在一起的唇舌,薇拉su一隻手按在我的胸膛上,
另一隻手很嫵媚的撩了撩額前的亂髮,美目泛著潮紅看著我不言語,我只好正了
正聲音回答:「調酒師已經下班了,要不你去其他檯子找找看。」

  那女子此刻已經羞得不行了,很勉強的聽完我的回答,她巴不得就此抽身,
連連說著抱歉,轉身就朝另一方向跑開,好像把我們當做什麼毒蛇猛獸一般了。

  如果那女子有一點觀察能力,或者是心理素質好一點,應該可以注意到吧檯
的支腳處露出的空隙,暴露出那個穿著貂皮外套美豔女人的兩截修長小腿,那雙
9釐米細高跟紅色尖頭鞋的腳踝處,還掛著那條沾著分泌物的黑色丁字褲,而沿
著這條丁字褲上去不遠處,那對踩在細高跟尖頭鞋裡女人的大長腿正左右分開,
她光溜溜赤裸著的下身正端坐在一根頎長粗壯的肉莖上,那被肉莖分開的滑膩腔
道正無恥的吸吮著男人的陽具,從女人肉穴裡分泌出的透明液體已經將男人的褲
襠浸濕了。

  當然,如果那女子此刻回過頭來的話,還是可以看見原本相擁坐在一塊的男
女,他們雖然保持著那個姿勢不變,但很明顯女人的上半身正在晃動著,而且晃
動的頻率越來越大,他們的身體不由得碰撞著吧檯,帶動著整個吧檯相對地面微
微顫抖著,但很遺憾她已經沒有機會證明這一點了。

  這個小插曲的出現沒有打亂我們的動作,反而增加了一種別樣的刺激感,我
們倆像一對狗男女般,在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交媾著,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來來往
往的人們,但他們渾然不知距離不遠處那對男女的性交動作,這種心理上的刺激
遠勝於從薇拉su性器官上帶來的快感。

  不過,雖然初次在公共場合做愛讓我倍感刺激,先到達高潮的依然是薇拉su,
她以女上位的姿勢做了近1 個小時後,已經忍不住開始渾身打顫,嘴裡發出夾雜
著中英文的迷亂叫聲,然後只覺得她的盆腔開始有節奏的收縮,從腔道深處噴出
一股股強烈的熱流打在我的龜頭上,很快她就狂吟一聲,兩條大長腿緊緊的將我
夾緊,就這樣坐在我的陽具上達到了巔峰。

  高潮過後,薇拉su臉泛潮紅的趴在我的肩頭,我的肉莖依舊昂首挺立在她體
內,她那兩條大長腿有些無力的耷拉了下來,裸露在外的肌膚呈現一種興奮的玫
紅色,薇拉su用兩隻胳膊圈住我的脖子,帶著些許喘氣道:「高,你太棒了,我
從未見過你這麼強的男人。」

  「這只是一道甜點而已,正餐還在後頭呢。」我臉上保持著神秘莫測的笑意
道。

  雖然先前是薇拉su採取了主動,但這並沒有違背我的計劃。自從那次答應梅
妤之後,我心中一直有著一個疑問,她之所以讓我來香格里拉的原因,免不了要
讓我發揮自己的男性魅力,用以征服薇拉su的意思。雖然這種猜測讓我比較不爽,
好像把自己當做一個性籌碼一般去使用,但是我卻推卻不了梅妤的懇求。

  更重要的是,我想讓楊乃瑾早日擺脫家庭危機帶來的陰影,恢復到以往無憂
無慮的狀態中去。況且薇拉su也不是什麼貞潔聖女,我們兩人只是各取所需,又
有何不可呢。

  想到此處,我雙手托住薇拉su的臀部,抱著她從凳子上立起身來,薇拉su驚
叫了一下,忙緊緊抱住我的脖子,嬌聲道:「高,你要幹嘛。」

  「閉嘴,你只要乖乖的聽我吩咐就好。」我有些不耐煩的罵了她一聲,薇拉
su居然很聽話的不言語了,有意思,這個女人看上去挺強氣的,我還以為錦衣玉
食的她會受不了呵斥,沒想到她很快就在我的強勢下屈服了。

  薇拉su的體重正如她那副大骨架般,抱在手中比媽媽沉了許多,此刻我的陽
具還塞在她體內,隨著走路的步伐有節奏的在裡面一進一出,她的腔道內又開始
有反應了,兩條筆直的長腿緊緊的夾在我腰間,我抱著這匹大洋馬離開了吧檯,
走到河邊一顆矮樹旁邊。

  我拍了拍她的大屁股,薇拉su有些不情願的從我身上跳了下來,我指了指那
顆樹下的位置,她很快就領會了我的想法,伸長胳膊雙手撐在樹幹上,兩條長腿
分得開開的,背對著我撅起了那隻豐滿肥膩的大屁股。

  「高,come on ,用你的大傢伙狠狠的進來吧。」薇拉su用她性感十足的沙
啞嗓子說,她下身的短裙已經自動撩了起來,那兩瓣光滑肥碩的臀瓣赤裸裸的擺
在我面前,中間那隻鮮紅肉蚌已經略有紅腫,上面粘滿了男女交合產生的分泌物,
一翕一合之間有股迫不及待的焦慮。

  我解開皮帶,將褲子褪到膝蓋上,將大肉莖光禿禿的釋放出來,然後湊到那
具肥美的肉蚌上,龜頭向前猛地一頂,裡面的濕滑程度簡直是毫不設防,我的大
肉莖直接穿過溫熱潮濕的腔道,迅速的插入了薇拉su花心中那團軟肉,。

  「Oh,高,你的好大,好威猛哦。」採用這種背入式,薇拉su才切身感受到
我這根巨莖的強大威力,我的每一次深入的抽插都帶來驚人的效果,大龜頭一次
又一次地撞擊著她肉穴深處,就像一個巨大的茄子一般將她腔道塞得滿滿的,充
實無比。

  這時夜色已深,Party 上的人群漸漸少了下來,更加沒人會注意到遠處矮樹
下的我們,薇拉su原本盤在腦後的金發已經有些鬆散下來了,她那兩隻修長胳膊
抵在樹幹上,承受著我從背後一陣陣有力的頂動,塗成大紅色的指甲已經有些難
耐的抓住樹皮,手腕上的兩對金鐲子相互碰撞,在夜空中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

  薇拉su上身還穿著那件黑白相間的貂皮外套,從背後看上去依舊一副高貴大
氣的樣子,但你只要把視線往下一看,就會發現她自腰部以下的身體都是光溜溜
的露在空氣中,兩條光滑筆直的大長腿擺出了「八」字形狀,9釐米細高跟紅色
尖頭鞋上已經不見了丁字褲的蹤跡,但卻粘滿了一道道透明的液體痕跡,那些分
泌物正從大腿根部緩緩流下。

  而在這具美豔的肉體背後,我上身穿著襯衫西裝,下身的褲子褪到了腿根,
長滿濃密毛髮的下身正有力的聳動著,在我們下身交界處可以看到一根巨莖正無
情的做著活塞運動,每一次插入抽出都帶出幾絲飛濺的銀色水滴,兩粒碩大的睾
丸隨著陽具的動作有節奏的打在她豐膩的雙臀上,帶來一陣陣「啪啪」的聲響。

  「老實說,你一共有多少個男人?」對於這具熟透了的肉體,我絲毫沒有憐
香惜玉的意思,一邊快速抽插著一邊不客氣道。

  由於薇拉su是撅著屁股的緣故,我感覺她的肉穴裡面的鬆緊程度好像比前面
要緊一點,,雖然腔道通過鍛鍊和保養還保持著不錯的彈性,但是裡面的每一處
嫩肉對於男人的陽具都能做出極快的反應,沒多久她的下身就濕漉漉的不停分泌
著淫水,我抽動起來一點也不費勁。

  「哦……YES ,你是要問正式的……還是……非正式的。」薇拉su沙啞的嗓
音裡還帶著喘氣聲,她鼻子裡的唔唔的聲音越來越大,嘴裡卻毫不含糊。

  「隨便。」我有些不耐煩的答道。

  「正式的話……一共是3 個,非正式的……那我可記不清楚了。」薇拉su嬌
喘吁吁的輕笑著,她的話裡頭有一種直率的蕩意。

  「Fuck……你這個淫婦……你是不是人盡可夫啊。」

  我雖然已經知道薇拉su是個緋聞不斷的人,但是親耳聽見她不知恬恥的講述
自己的豔史,心裡還是比較難以接受的,同樣是出身優越、受過良好教育、在各
自領域都取得了成就的名女人,梅妤與薇拉su身上擁有著別人難以企及的貴氣,
但梅妤人前人後都是始終如一的優雅知性,而薇拉su一旦撕下表面的偽裝卻更像
只發情的雌獸。

  「No、No、No……我只需要英俊強壯的男人,只要他夠英俊,或者夠強壯,
能夠征服我,我就可以為他做任何事。」薇拉su強忍著胯下傳來的陣陣快感,幾
乎是咬牙切齒的道,她一邊說著一邊還主動向後挺著屁股,好像巴不得讓我的陽
具跟她肉穴結合得更為緊密一般。

  她無恥的自白令我更為狂暴,雙手抓著面前這兩瓣滾圓綿軟的臀瓣,十指完
全陷入臀肉中去,用力抓著揉著,小腹對著面前猛撞,將那綿軟的大屁股撞擊成
各種形狀,然後在驚人的彈性下迅速恢復,週而復始,無休無止。

  「Oh yeah ——太棒了,高!Fuck me !」「你是我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快點,再快點,干死我吧。」薇拉su毫無廉恥的狂叫著,我的下體繼續保持著這
種節奏,同時卻揚起胳膊一巴掌甩在那對肥美的肉臀上。

  「啊——」隨著一聲慘叫,那原本嬌嫩柔軟的屁股肉上頓時多了一張五指的
紅印,果然不出我所料,薇拉su身上的確有受虐的潛質,她非但沒有露出恐懼的
樣子,而且還繼續高挺翹臀迎合,好像很期待我對她屁股的掌摑一般。

  「你說,你是不是個Bitch ?」看著眼前這具肥臀無恥的輕輕搖擺著,我更
是毫不留情的繼續用手掌拍打在上面,每一聲脆響都會伴隨著薇拉su從喉頭裡冒
出的呻吟,與此同時她的肉穴中就會急劇的收緊。

  「Oh……我是slut,我是你的小Bitch ,Fuck me ,My Master !」「狠狠
的對待我吧,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我是你的slave !」薇拉su沙啞低沉的嗓音
突然變得婉轉十足,好像喉嚨裡要滴出蜜糖般甜膩。

  我差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女人居然如此下賤,完全就是一個奴性十足
的受虐狂,這越發讓我內心中黑暗的一面浮現出來。

  也許是媽媽在我心中的地位太重要了吧,在與她歡愛的時候我總是小心翼翼
憐愛有加,生怕自己的動作過於粗獷,不小心會損壞到她嬌柔似水吹彈可破的肌
膚,所以一直以來自己跟媽媽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七分柔情三分狂熱。

  而對著眼前這個薇拉su,我絲毫不用考慮憐香惜玉這回事,只需把她當作一
個美豔的性愛娃娃來享用,她的喜怒哀樂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我可以肆無忌憚
的將自己的暴虐與征服欲,發洩在這具成熟而又淫蕩的肉體上,用他人的痛苦來
緩解自己的慾望。

  「Bitch ,你繼續說下去,你說得越下賤,我就操得你越狠。」我大刀闊斧
地操幹著薇拉su越來越緊的肥美肉穴,口中叱道。

  薇拉su聞言,很快就將那兩條大長腿分得更開了,她的腰部繼續向下沉去,
兩瓣肥碩豐滿的臀瓣朝天翹起,上面已經印滿了我施加於上的道道掌痕,但她卻
極為享受般向我搖晃著這對美臀,好像在歡迎我繼續施虐一般。

  「Master高,蘇蘇是一個不乖的女孩子,請用你的大傢伙懲罰她吧!」薇拉
su妝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樣,她那副偽裝出來的妖媚口吻,配合著這具豔麗成熟
到極點的肉體,形成一種極具反差的誘人魅力。

  「Fuck me ……Master高,蘇蘇的小穴穴好癢呢,請狠狠操蘇蘇下流淫蕩的
肉穴吧!」伴隨著著薇拉su口中蹦出的淫言浪語,我的陽具就像一頂長槍般毫不
留情的穿刺著她的腔道,肉莖抽插帶出的水聲合著我甩在她豐膩肥臀上的巴掌聲,
將僻靜的夜空渲染得淫靡無比。

  「Oh……快操死我吧!……master高……哦,用你偉大的陽具操死蘇蘇吧!」
薇拉su已經完全沉浸在性奴的角色中了,她此時彷彿神經錯亂,一副完全崩潰的
模樣,哭泣著在胡言亂語中搖晃著豐滿的屁股拚命地向後迎合著我的巨莖,簡直
如發情中母獸一般。

  很快高潮便像龍捲風般襲過她的整個身心,酣暢淋漓的快慰帶來的是全身的
持續不斷抽搐痙攣,豐滿迷人的嬌軀上掀起一陣陣乳波臀浪,從喉嚨裡迸發出一
陣快慰到極致的吶喊。

  「Oh……Yes , Master 高……Ahh ……, Yes……Yes ……Yes ,Give me
high, Oh ……Yes !」

  我瘋狂的抽插了一百多下,積蓄了兩天兩夜的慾望終於抵達了盡頭,感覺自
己的龜頭一陣陣的酥麻,粗大的莖身開始有些痙攣,連忙把陽具從薇拉su體內抽
出,將她高潮之後軟弱無力的身體翻了過來,對準那張桃花氾濫、眼神迷亂的俏
臉,精關一鬆,大股大股濃稠的精液如水龍頭打開般噴了上去。

  薇拉su的身體失去支撐後,四肢無力的她頓時癱倒在了矮樹下的草地上,兩
條穿著尖頭細高跟鞋的長腿門戶大開,擺出一個極為淫靡的姿勢,但她卻檀口輕
啟微微眯著眼睛,一臉虔誠的抬頭迎接著我的顏射,讓我份量十足的滾熱精液毫
無顧忌的灑在她的臉頰、鼻子、嘴唇上,幾股白濁的精液飛濺在她已經松落下來
的金髮上。

  她很細心的用手抹了下來送入嘴中,好像品嚐著什麼美味一般,直至將我射
在她臉上的精液都吞入嘴中,還意猶未盡地伸出鮮紅長舌將手指頭上的殘余舔得
乾乾淨淨。

  我有些氣喘的扶住矮樹,剛才這場伴隨著虐待的瘋狂性愛讓我十分投入,射
完精後自己的雙腿還隱隱有些發軟,只不過這種做愛刺激是很刺激,但是把體內
的精液射出後,我的內心裡卻有些空蕩蕩的,並沒有那種愉悅的感覺。

  很顯然薇拉su對此另有看法,我休息了1 分鐘後,剛想拉起褲子,卻發現已
經疲軟的下身忽然一熱,只見她不知什麼時候爬了過來,雙膝跪地蹲在我的胯下,
捧住我射精後依然肥碩的肉莖納入嘴中,極盡溫柔的用舌頭幫我清理起殘留著分
泌物的陽具。

  女人的恢復能力真是可怕,前不久薇拉su連站都站不穩,現在她居然開始有
節奏的舔舐著我的大肉莖,在她的逗弄和刺激之下,我的陽具很快又茁壯起來了,
薇拉su很敏感的發現了我的變化,她吐出口中的大肉莖,揚起臻首很下流的翻著
白眼,用一種極其淫蕩的眼神看著我,嬌聲道:「Master高,請繼續懲罰蘇蘇淫
蕩的身體吧。」

  在本能的驅動下,胯下的陽具瞬間又膨脹到了極點,但我卻沒有當場滿足薇
拉su請求,而是伸手將她從草地上抱了起來,將這只渾身都是性液氣息的大洋馬
扛在肩膀上,穿過已經空無一人的場地,在點點繁星的夜空中,朝那棟白色小樓
走去。

               (待續)
2014-4-26 21:3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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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當陽光透過窗戶的格闌射在臉上時,我總算從昏昏沉沉的睡夢中醒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副色彩斑斕的唐卡,它懸掛在極高的天花板上,但黃藍顏料描繪
的圖案卻看得十分清楚,有腳踩蓮台、長耳垂肩的佛,也有臉型醜陋、目光陰沉
的羅漢,還有裙帶當風、赤裸雙足的天女,只是這些天女們雖然臉部寶相莊嚴,
但姿態卻放蕩不拘,與佛和羅漢們肢體交纏,做出各種男女交合的姿勢出來。

  我盯著這副風格特異的唐卡看了半天,腦子裡漸漸清醒了不少,稍微動了動
胳膊,卻覺得有些沉重,好像被什麼壓住了似得。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條女人的
大腿,這條長腿的皮膚光滑如蜜,有著東方女人少有的筆直線條,一看就知道長
腿的主人肯定是個難得的美人。

  只不過這條美腿的腳踝處卻套著個純金的圓環,圓環上有一條金鏈子連在另
外一隻腳的圓環上,同時金鏈子當中還連著一條更長的金鏈子,這條金鏈子沿著
美腿向上延伸,穿過波浪起伏的豐臀抵達纖細的腰肢,鏈子的尾端是一副金手銬,
這副金手銬正好把一雙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纖手牢牢銬住,由於雙手被在背後限
制住的原因,這副誘人肉體的女主人只能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這女人肩上披著一頭耀眼的金髮,兩片光滑的肩胛骨微微顫抖著,兩條長腿
在金手銬的限制下只能做和細微的動作,所以才會壓在我胳膊上許久。我終於想
起來了,這是在薇拉su的房間裡。

  我用胳膊支起身來,環顧打量下四周,這是一個兩百多平方米的大房間,房
間三面都是通透的落地窗,窗戶前掛著白色的布幔,隨著戶外吹來的風婆娑舞動
著,將透窗而入的陽光分割得支離破碎。

  房間的牆壁和不多的家具都是用原木打造的,上面還保留著被採伐時的自然
痕跡,我和薇拉su都躺在一張5米長的大床上,地板上胡亂扔著床上的被縟,
溫暖和煦的陽光照在原木地板上,依稀可見一二處被磕破的痕跡,還有幾處不知
什麼液體留下的痕跡,雖然屋子通風很好,但是空氣中仍有一股說不出的騷味。

  我的腦子清醒了許多,耳邊似乎聽見薇拉su在吱吱嗚嗚地叫著什麼,果斷
伸手將趴在床上的她翻了個身,沒想到她的正面卻令人觸目驚心。

  薇拉su修長豐腴的肉體赤裸裸擺在面前,兩條大腿間那撮淡黃色的恥毛中,
居然有一條細細的金鏈子從鮮紅的肉蚌中間穿過,從金鏈子上面粘滿的白色分泌
物來看,這條鏈子跟那明顯腫脹的肉蚌已經緊密結合許久了。金鏈子的一頭從胯
下穿過屁股溝連到背後那副手銬上,另一頭則向上延伸經過平坦的小腹,闖過那
兩坨高聳的乳峰直抵達頸下。

  而更匪夷所思的是,薇拉su的鼻子下方居然戴著一副金絲網狀的口罩,而
那條金鏈子的尾端正好連在口罩上,這樣的話,只要薇拉su的頭部稍有動作,
就會帶動著那條金鏈子在她的下體間不斷磨動,這就不難解釋她下體那對肉蚌為
何充血得如此厲害。

  雖然明知移動頭部會帶來連鎖反應,薇拉su仍然不住搖擺著頭好像要說什
麼似得,看來那個金絲網罩限制了她的嘴巴,待我伸手解開她身上的所有限制性
工具後,她方得以開口說話。

  「Master 高,你好狠心哦。」薇拉su的嗓音依舊是那麼的沙啞,但絲毫
掩飾不住話語裡的媚氣,「玩夠了人家,就自己睡著了,把我一個人拋在這兒。」
她有些僵硬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腳關節,那上面因為長時間的禁錮已經有了一圈圈
紅痕。

  我看著薇拉su這具熟透了的肉體,以及房間裡到處殘留的痕跡,終於回想
起昨晚發生過的那些荒誕不經的性事,在露天Party 上打完那兩場野炮之後,我
們又轉戰到這棟藏式小樓內。

  在我面前,薇拉su完全暴露出她本性中渴望被侮辱、被虐待的那部分。在
她的引導和配合下,我也現出了性格中黑暗的一面,不僅對她極具誘惑力的肉體
施以各種虐待手段,還使用上了很多聞所未聞的道具。薇拉su在這方面的收藏
可謂是極為豐富,讓從未嘗試過的我大開眼界,剛才從她身上取下的那一套戒具
,也是昨晚應她本人的要求,由我給她親自戴上去的。

  回想起昨晚上的瘋狂經歷,我不禁有些失望的對自己搖了搖頭,起身道:「
Sorry ,昨晚上的事情我實在記不清楚。不過時間不早,我得先走了。」

  「高,你玩完了,拍拍腿就走人,這樣未免不夠男人吧。」薇拉su見我要
下床,忙上前抱住我的小腿,滿臉哀怨道。

  她把臉貼在我的小腿上來回摩挲著,目光中有一種朦朦朧朧的痴意,那對吊
鐘般的豐乳正好垂在我的腳面上,弄得我有些癢癢的,這時我正好看見她光潔的
背部一條條細長的紅痕,飽滿結實的乳肉上也一塊青一塊紫的,想必這都是我昨
晚的傑作,心中不由得一軟,那一腳就沒有繼續邁出去。

  薇拉su很敏銳的捕捉到我心軟的表現,她跳起來抱住我的腰,抬起頭可憐
巴巴的看著我,輕聲細語道:「再呆會兒走吧,至少陪我吃個早飯,好麼?」

  我終究是硬不下心腸拒絕她,只好應允了她的要求。隨後,我們先一起去洗
了個澡,期間自然免不了肉體上的磨蹭,但我始終冷靜的對薇拉su的引誘給予拒
絕,避免了擦槍走火的狀況出現。

  這棟小樓裡有專門為她服務的人員,待我們洗完澡後,早餐已經佈置好了,
我們就在那個游泳池邊一起進餐。早餐是英國式的自助餐,有我喜歡的培根和吐
司,薇拉su則是選擇了麥片粥,這是她的膳食師為她定製的健康食譜。

  「我想問你一件事。」我一邊進餐一邊問道。

  「什麼事?」薇拉su的語氣裡有著難得的溫柔。

  「你跟小瑾的爸爸之間,到底有沒有那回事?」我措辭謹慎的把自己一直以
來的疑問說了出來。

  薇拉su啞然失笑道:「原來你也知道這個了啊,是小瑾媽媽告訴你的吧。」

  我點了點頭,薇拉su卻好像毫不介意的繼續說道:「其實,這個都是陳年
舊事了,沒想到Michelle還唸唸在心。」「不可否認,我跟楊是曾經的青梅竹馬,
畢竟我們兩家是世交,我認識楊要比Michelle早很多,是我先喜歡他的,這有什
麼問題嗎?」薇拉su一邊說,一邊用調羹攪拌著碗裡的麥片,她臉上的表情很
自然,一點都沒有偽裝做作的痕跡。

  「當然,後來因為我們家庭的變故,我與楊分開了一段時間,我致力於實現
自己的理想,他順順利利的完成父輩的安排,等我們的人生又重新有了交集時,
Michelle已經出現了。」

  「對於他選擇了Michelle,我並不感到驚訝,她是那種願意為所愛的人犧牲
的女人,而我不是。我曾經也有想過是否會後悔,但最終內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
我,我不是一個會因為男人而改變自己的女人,就算那個男人是楊,也不可以。」

  「所以,就這樣,我選擇了自己的人生,我並沒有覺得哪
裡不對。」薇拉su帶著很放鬆的微笑道。

  「楊曾經對於我很重要,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薇拉su待說完最後一句
話後,拿起桌上的咖啡輕啜了一口,她洗浴之後上只是披著浴袍,在戶外明亮的
光線下,那張已經卸妝後的臉蛋,遠沒有之前所見的那麼豔麗。

  這張有著典型的中西混血色彩的臉蛋上,匯聚了多個種族的優點與美麗,可
想她年輕時肯定可以迷倒很多男人。只不過如今站在面前的她,皮膚雖然還是很
細膩,但很明顯有些干燥,有規律的運動讓她的臉蛋依舊很緊繃,但卻無法阻止
脖子下方和眼角的細紋,她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但卻無法阻止歲月的步伐。

  曾幾何時,這張臉蛋的主人應該也會像楊乃瑾一般,有著少女的單純與傻氣,
也曾為了某一個男人而牽腸掛肚,也曾為了某一段牽絆而刻骨銘心,也曾為了自
己心中的愛與夢想執迷不悟,只可惜她沒有在對的時候遇上對的人,而今只能在
紅塵中一次次的迷失自己。

  「你不用擔心,雖然Michelle並不懂我,但我還是會幫這個忙的,不過這只
是因為你。」薇拉su見我陷入沉思的樣子,突然開口道。

  「因為我,我怎麼了呢?」對於她的回心轉意,我要說不在意那就是撒謊了,
畢竟這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只是我還沒搞懂她為何轉變想法了。

  「你就不用多想了,反正我已經決定跟你一起去淮海了,我們三個人的機票
也訂好了,明天就可以出發。」看到薇拉su的態度來了個360度的大轉彎,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也沒有弄明白關鍵是在哪裡,難道就是因為我們
昨晚做愛了嗎?這個理由也未免有些太簡單了吧。

  「不過,梅妤給你的那封信上寫了什麼,為什麼你看了之後態度轉變得那麼
快?」我忍不住繼續問道,這個疑問在我心中可能比前一個更重要。

  薇拉su聞言笑了起來,這回卻是她本色的那種開懷大笑,待她笑了一陣子
後才停住答道:「那個嘛,是屬於女人間的秘密,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

  我見她
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也就不再追問,我們差不多吃好早餐,在約定好明日的行
程之後,我便起身告辭,離開了這座令人難忘的小樓。

  帶著幾分愧疚回到自己房間,卻發現房門居然被反鎖了,難道楊乃瑾昨晚有
起床過嗎?那她是否發現我不在房間的事實。

  我用力敲了幾下門,裡面才遲遲傳來楊乃瑾慵懶的聲音,隨之房門被打開,
楊乃瑾頭髮蓬鬆、一臉睡意的站在門後,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裙子和絲襪,她邊搓
揉著眼睛邊道:「你去哪了啊,幹嘛不帶鑰匙,吵我睡覺呢。」

  昨天那杯Long Island
Iced Tea的效力的確不小,看楊乃瑾的樣子還沒從宿醉中醒來,不過這也給我免
去解釋自己昨晚去向的麻煩,我忙隨便應付了幾句,順便催她應該起床了。

  這回楊乃瑾倒是沒有繼續賴床,不過她藉著洗澡更衣的名義又把我給趕出門
外了。我哭笑不得的走到走廊上,順勢拿起手機撥給媽媽,卻久久撥不出去,不
知信號原因還是對方沒有看見,我重複撥了十幾次都沒人接聽。媽媽到底怎麼了,
難道她是因為我昨天晚上沒給她打電話而生氣了嗎,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我正在心煩意亂時,房門被打開了,楊乃瑾挾著一股香風走了出來。她身上
帶著沐浴後的少女清香,臉上只是淡淡的塗了點粉色唇蜜,挑染成咖色的長髮很
自然的披散在肩上,一條藍色波點的發帶從腦後向頭頂盤起,然後在頭頂處打了
一個俏皮的貓耳朵結,整體妝扮既青春又可愛。

  她換了一條白色修身雪紡長裙,這條裙子腰身提得很高,白皙細瘦的肩膀與
手臂都裸露在外,兩截優美鎖骨下方的抹胸上裝飾著荷葉邊褶皺,恰到好處的掩
飾了那兩處凸起的大小,雪紡長裙的裙角長及腳踝,兩截白皙的腳背在7釐米高
的銀色圓頭細高跟鞋的襯托下更為誘人,也讓她苗條纖細的身段更加婀娜多姿。

  面對著笑靨如花的楊乃瑾,我只好收起對媽媽的擔憂,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陪她一起走到酒店大堂,雖然已經在薇拉su處吃過早餐了,但是為了避免被追
問,我還是裝作沒吃過般陪著她用餐。可能是昨晚睡得挺好的吧,小姑娘今天的
胃口奇佳,不停喊著要嘗這個那個,我只好捨命奉陪了。

  不過,據楊乃瑾所說,昨晚她一躺到床上就睡著了,直到我在外頭敲門才醒
過來,期間都沒有起床過。那麼房門是怎麼反鎖上的呢?我的心中又多了一個疑
惑。

  正當楊乃瑾吃完最後一個煎蛋,我們端起咖啡細飲時,從酒店大門口走進一
個熟悉的身影,薇拉su在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簇擁下走了過來,她很快就找到
了我們所在的位置,老遠的就開始打招呼了。

  「Morning ,boy and girl。」薇拉su笑容可掬的走到我們的桌子前,也
不用多說什麼,我們認識的郭經理馬上就出現在身邊,很慇勤周到地為她拉開椅
子,她悠然自得的坐了下來,那些西裝男則分散的站到大堂各個角落去。

  薇拉su今天的妝扮另有一番風韻,平日裡都是頂著大濃妝的臉上難得畫了
淡妝,只有一對豐唇依舊塗抹得鮮紅欲滴,那頭金髮整整齊齊的向後梳籠並盤成
一個髮髻,上面插了一隻火紅色的鳳凰玉飾,那隻鳳凰通體有著火焰般的顏色,
造型栩栩如生,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她上身披著一件石榴紅的輕紗小衫,小衫是無領設計的,襟子順著鎖骨下來
直至胸前用兩粒鈕子固定住,然後向下兩邊分開,就像兩個側立的W結合在一起
似得,薄薄的輕紗面上繡著雲朵圖案,隱約可見裡面白色內衣的輪廓,這種面料
讓胸前那兩顆豐碩雙丸更加顯眼。

  下身則是一條齊腳踝的綢緞長裙,長裙的色澤與上衣一致,貼身的剪裁完美
的體現了她挺拔渾圓的臀型,而且長裙並沒有像旗袍一樣在旁邊開叉,所以穿著
這條裙子的時候不能邁開大步走,只能小碎步慢慢的走,卻更加突出了女性的優
雅與矜持。

  薇拉su一坐下就很快與楊乃瑾聊到了一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沒有
像先前一般用眼神動作撩撥著我,我們三人的相處反倒自然了不少。

  「哇,蘇姨,你今天這身衣服好特別哦,又漂亮又很有女人味。」楊乃瑾一
開始就注意上薇拉su身上的衣服,目帶羨慕的說道。

  「是嗎,這叫做『娘惹服』,是馬來西亞獨有的民間服飾哦,我們那的姑娘
家都穿這個衣服。」薇拉su很自豪的介紹起身上這套衣服。

  她一邊擺弄著身上的娘惹服,一邊側了側身子,將一條長腿擱在另一條腿上,
把長裙下的纖足微微翹起給楊乃瑾看。

  「還有,穿娘惹服要配『珠串鞋』,這個鞋子得自己做的,每個姑娘家從小
就開始給自己做鞋子,待到將來出嫁的時候穿上呢。」

  只見她的纖足上套著著雙
半包的尖頭高跟涼鞋,鞋跟大概有5釐米左右,遮住半個腳掌的鞋面都是用一粒
粒小小的珠子串成,這些顏色各異的珠子還組合成多種圖案,有月季、燕子、蜜
蜂等等,穿在她細膩光滑的玉足上,格外的誘人。

  「『娘惹服』 、『珠串鞋』,這些名字真好聽,什麼時候我也想試試呢。」

  楊乃瑾聽得津津有味的,兩人沉浸在穿衣話題中。

  女人一談到衣服馬上就忘記了其他事情,但是說實話,這套衣服很適合薇拉
su這種前凸後翹的身材,把她火辣的曲線完全展現了出來,這要是穿在楊乃瑾
身上恐怕效果就要打折扣,不過要是換成媽媽穿這「娘惹服」,就算薇拉su也
要甘拜下風了。

  我正在胡思亂想間,郭經理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畢恭畢敬的對薇拉su行
禮道:「Datin su,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請問您什麼時候出發?」

  薇拉su點點頭,對著楊乃瑾道:「明天的機票已經訂好了,你們今天可以
好好的玩一玩,不要錯過香格里拉的景色哦。」

  「什麼機票啊?」楊乃瑾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也就是回淮海的飛機,反正我也很久沒去了,就算順便去玩玩好了。」薇
拉su面帶笑意的道。

  沒等她把話說完,楊乃瑾已經興奮得跳起來直拍手,她拉住薇拉su的胳膊
道:「蘇姨,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幫這個忙的,爸爸終於有救了。」

  薇拉su輕輕撫
慰了她一番,然後站起身來,正要舉步,突然又轉過身來道:「對了,時間還算
早,你們估計也沒怎麼到外面玩過,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看看吧。」

  楊乃瑾沒有回答,則是對我拋來詢問的眼神,看她的表情應該是挺想去的樣
子,我轉過頭來問道:「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薇拉su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你跟我去就是了,又不會把你給賣了,
怕什麼。」我無言以對,反正楊乃瑾在自己身邊,也不用擔心薇拉su會做什麼不
利的事情,我們就跟著薇拉su走出酒店。

  這時門口已經停著2輛黑色的陸地巡洋艦,我們跟薇拉su上了其中一輛陸
巡,郭經理和幾個西裝男上了另一輛,車子很快就啟動出發了,我看到還有2輛
用篷布蓋著的豐田皮卡跟在後頭,從皮卡輪胎開過的痕跡來看,這些車上裝載的
重量肯定不輕。

  車隊一出門便沿著背離建塘鎮的方向開去,一路都是巍峨挺拔的雪山和平緩
翠綠的草甸,只有零星的住戶分散在山谷之中,開始還是在省級路上行駛,後面
就變成了縣級路上來,又開著開著,換成了僅容一車通過的村道,還好兩個小時
後總算抵達了目的地。

  陸巡的車子雖然很適合越野,但談不上很舒適,兩位坐在後排的女士都有些
精神恍惚。所以剛下車,她們便找了塊在平地活動活動已經麻木的手腳,我趁機
走到一旁掏出香煙,沒想到身上的打火機卻壞了,怎麼都打不著火。

  「高先生,請用我這個吧。」身邊傳來郭經理謙和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他
也走了過來。

  「這裡海拔比較高,那種液體打火機不好點著,得用火石的。」他手中拿著
個銅製的打火機,「啪」的一下就點著了。

  我把香煙湊到上面點好,順便又掏出煙盒遞過去,從郭經理泛黃的手指看,
他應該也是個老煙民了,果然他也掏出一根點著,然後我們倆並排站著,對著面
前的雪山吞雲吐霧起來。

  「郭經理在這裡多久了?」我隨口問道。

  「快五年了吧,從這家酒店還是藍圖時候我就來了,然後伴隨著它開業,一
直經營到現在。」郭經理頗有感慨的樣子。

  「這麼久,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大陸的吧。」我對這個郭經理印象挺好的,他
行事溫文爾雅、待人有禮有節,這種品質在內地已經很少見了。

  「我是馬來華人,祖籍在漳州龍海,加入凱利集團已經20多年了。我原本
是在峇里島的悅榕莊做管理,Datin su要來大陸拓展的時候,特意點名要
我來這邊,所以我就來了。」郭經理談起他的履歷也是一副謙和的姿態。

  「凱利集團?」我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

  「高先生不知道嗎?Datin su是凱利家族的第三代繼承人,我們凱利
集團主要做食品飲料和旅遊地產的開發,光在大陸就有五星級酒店50多家,未
來還會繼續拓展。」郭經理好像感到很驚訝,不過我真不知道薇拉su背後還有
一個大財團,而且她就是這個財團的所有者。

  「不過Datin su一直都很低調的,她不喜歡被媒體所打擾,對外都只
稱自己是集團的總設計師,公司的日常經營也都交給職業經理人去打理了,只參
加一些重大決策。」郭經理很有耐心的跟我解釋著,他好像對薇拉su很是崇敬
的樣子。

  「Datin su真是個設計天才,而且商業嗅覺又好。當初根本沒人看好
我們這家悅榕莊,因為地點離城區太遠,而且還涉及到一個村落的搬遷,但是她
始終堅持自己的意見,後來果然酒店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原本表示懷疑的人紛紛
都自認不如。」郭經理滔滔不絕的說起酒店的建設史,從他的神情姿態可以看出
,他很熱愛自己管理的這家酒店。

  「想起當初開發的時候,還真是很艱難的一件事。因為我們是要在傳統的藏
族村落旁建設一個度假酒店,雖然Datin su的設計很尊重當地文化的傳承
,但還是遭遇了不少的阻力,幸好最後那個村子答應搬遷了。」郭經理邊說著,
邊指著車隊正對著的那個村子道。

  「你看,這就是我們幫助蓋起來的移民村,原村子80% 以上的住戶都搬到
這裡來了,裡面所有的建築費用都是我們承擔的,包括一條2千米的柏油路和供
水供電設施, Datin su這次就是特意給他們送新年禮品來著。」這時,
已經有村幹部帶著幾個藏民過來迎接我們,薇拉su和楊乃瑾在前我們在後,走
進了這個平地生出的村子裡。

  這個村子叫達卡村,座落在雪山腳下,一條小溪從旁邊流過,村子本身並不
大,只有一條街道,沿著街道兩旁建起了一幢幢白色的藏式小樓,從頭走到尾大
概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估計只住了一百多人。

  我們先是被邀請到了村長家喝茶,村子的最尾端有一個生著國旗的建築就是
村長家,他家門前有一塊寬敞的平地,那兩輛皮卡已經開到這裡了。

  村長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藏族老者,長滿皺紋和花白鬍子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他很莊重的給我們親手送上潔白的哈達,然後很熱情的在一旁引導著我們。

  薇拉su和楊乃瑾很歡喜的接受了藏族人民的最高禮節,她們脖子上掛著白
色哈達走進村子家,村長家裡的男女老少都跑出來圍著她們看。兩人無論是容顏
還是身段都是萬里挑一,在這個偏遠的藏村中更是引起無數讚歎,薇拉su見多
識廣倒是不動聲色,楊乃瑾是頭次來到藏民家中,她很明顯被藏民的熱情好客所
吸引,很好奇的東看看西瞧瞧,還時不時拉著老村長問東問西,一派興致盎然的
樣子。

  村長家裡是三層的小樓,雖然外面看上去還是藏族民居的樣式,裡面卻都緊
跟時代的潮流,各種電器一應俱全,也沒有傳說中樓底養牲畜用火塘燒飯的習慣,
唯一不變的只是酥油茶的味道還是那麼香甜,此時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村長擺
開三張桌子請我們吃飯。

  藏民家裡的飲食以糌粑、酸奶、奶酪和牛羊肉為主,雖然味道跟酒店裡做的
差別不是很大,但是一盤盤份量都很大。薇拉su向來好談,郭經理也善於捧場,
老村長更是個會講故事的人,他一連串的民間傳說逗得全場大笑,楊乃瑾更是聽
得津津有味。

  我多喝了幾碗酥油茶,感覺有點尿急,就走出去找廁所。村長家的衛生間在
一樓,空間算是比較寬敞了,裡面的器具還算整潔,裝飾與內地鄉鎮的民宅差不
多。

  我解開褲襠掏出傢伙放著水,衛生間門被人從外頭給推開了,薇拉su挾著
一陣香風走進來時,這邊一泡尿拉得還剩一點點,那頭她就徑直把衛生間門給反
鎖好。

  我剛轉過身來,一個香噴噴軟乎乎的身子就撲入我的懷中,然後兩片濕漉漉
的香唇便貼了上來,我一邊應付著她的口舌索吻,一邊沒好氣的問:「你幹嘛呢,
沒看到這裡是衛生間嗎?」

  「管它是哪裡,蘇蘇在路上就想要了,你看我內褲都濕成什麼樣了。」薇拉
su嬌喘吁吁地用舌頭舔著我的嘴唇道,她撩起娘惹服的裙子,拉著我的手往裡
面一探,我的手指滑過細膩的大腿根部,碰到一小塊緊窄的布料,上面的確已經
粘滿了不明液體。

  「Master 高,你的傢伙已經這麼大了,還不快來操蘇蘇~」薇拉su嫵媚的
笑著,一隻手抓住我猶露在褲襠外頭的陽具輕揉著,被她嬌嫩的纖手一握,我原
本已經挺立的巨莖又粗大了不少。

  「真是欠操,你這個Bitch。」我嘴裡罵著,順勢把她轉了個身,把石榴紅娘
惹服的裙襬擄到了腰間,露出兩條光滑圓潤的修長美腿,白色的丁字褲被剝落在
腳踝上,胯下那處肥美的肉蚌已經開始吐口水了。

  「蘇蘇就是個欠操的小 Bitch!Master高,你快來操蘇蘇嘛~」薇拉su妖
裡妖氣的搖擺著自己的肥臀道。

  我把褲子褪到腿彎,從後面站著猛烈的進入著她的身體,大肉莖絲毫不講究
技巧的瘋狂抽插著,胯部更是緊緊地貼著她的屁股有力的撞擊著,兩顆睾丸不斷
打在她肥碩豐膩的臀肉上,激起一層層的肉浪。

  這個衛生間並不大,而且距離客廳很近,可以隱約聽見村長的說話聲和楊乃
瑾的笑聲,在這一牆之隔的狹小空間內做愛,隨時可能被別人所發現,有時候我
懷疑外面都可以聽見我們皮肉拍擊的響聲。

  薇拉su把兩條細長的胳膊撐在洗手台上,弓著背有節奏的晃動著身體迎合
著我的頂撞,她今天的裝扮特別有女人味,特別是穿上這身娘惹服後,有著股端
莊嫻雅的良家婦女的感覺,更加令我的慾望高漲。

  此刻她一絲不掛的胯間夾著我的陽具,與衣服整齊完好的上身形成鮮明對比,
就像一個居家過日子的小女人,被突然闖入的男人所挾持,被拉至家中的衛生間
加以侵犯,並被男人的陽具抽插得淫水四濺。

  這種類似偷情一樣的特殊刺激讓我睾丸素高漲,我不想用什麼技巧,只知道
拚命的抽插頂撞,力求在最快的時間內達到高潮。薇拉su被我頂的屁股上的白肉
亂顫,她拚命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呻吟出聲來。

  還好這個衛生間的門是實木的,外面看不見裡面的動作,但其間還是有幾個
人跑過來推了推門,這個時候我就會用手捂著她的嘴,下體抽插的力度也放緩下
來,待外面的人放棄去找其他衛生間後,我立刻就恢復激烈的活塞動作。

  薇拉su一邊迎合著我的抽插,一邊把手向後伸勾住了我的脖子,頭拚命往
後扭和我舌吻著。我的手則把住她的兩條大腿,讓她的屁股緊緊地靠著在我的胯
上,用力揉捏著她那又長又直的美腿,感受著指尖那光滑細密的美妙觸感,這令
我的陽具更加的激動,很快我就感覺已經到了射精的邊緣。

  「Oh……快一點……我們沒時間了……Oh……Yes ……」薇拉su濕潤的大
紅唇在我的耳邊喘息說道,我感到她的腔道內蠕動加劇,眼看也快要高潮了。

  「來……轉過來……」我的喘息聲幾乎都帶著顫音。

  薇拉su豐腴滑膩的屁股不捨地扭動了幾下,吐出了我沾滿白色分泌物的肉
莖,我握著她的腰把她轉了個身,直接抱了起來放在洗手台上,分開那兩條光滑
堅實的大長腿,猙獰的陽具從正面重新插入那隻肉蚌中,她的胳膊又摟住了我的
脖子,兩條大長腿順勢纏到了我腰間,我雙手抓在她柔軟的屁股肉上,開始上下
聳動。

  強烈的快感讓薇拉su完全失神,她緊閉著雙眼,高挺的鼻子翕動著,大紅
唇似合似閉,抓在我肩膀上的長指甲幾乎要嵌入我的肉中,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
間已經不多了,像薇拉su這樣的主角離開太久,他們肯定會不放心的出來尋找
,我開始用最快的速度挺動著,雙臀就像通了電的馬達一般抖動,薇拉su也開
始配合收縮著腔道,她渾身好像都在打擺子一般,不由自主地哆嗦個不停。

  在爆發的一瞬間,我用力頂到了她的花心深處,炙熱濃烈的精液噴湧而出,
她大張著紅唇卻喊不出聲音,腔道里痙攣的力度是我之前所未見的,大量濕熱的
液體從她肉穴內冒了出來,我感覺自己全部的慾望都射出來後,身體還維持抱著
她的姿勢喘息了幾十秒,薇拉su更是整個人幾乎癱掛在了我身上,只有掛在她
腳尖上的那雙珠串涼鞋,隨著玉足的擺動輕微顫抖著。

  「蘇姨,你在裡面嗎?」

  這時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傳來,門口突然響起了楊乃瑾清脆的嗓音。

  衛生間內的我們同時摒住了呼吸,薇拉su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我對她搖了搖頭,定了定心開口道,「小瑾,是我在裡面。」

  「高岩,你在裡面幹嘛,你有看到蘇姨嗎?」楊乃瑾顯然沒想到是我在答話
,她好奇的問道。

  「小笨蛋,我在裡面當然是上廁所了,怎麼可能會見到女人」我的回答讓薇
拉su樂得不可開支,她拚命捏著我的胳膊才強忍住沒笑出來。

  「哼,那你還要多久啊,人家也要方便了呢……」楊乃瑾扭扭捏捏的說著,
最後那句話聲音低得像螞蟻一樣,顯然十分不好意思。

  「這個,我上的是大號,可能還要一會兒吧,要不你去樓上那個衛生間。」

  看薇拉su再聽下去估計就要笑出聲來了,我慌忙用手掌按住她的嘴巴道。

  「嗯,好吧。」楊乃瑾估計內急得厲害,想了想就轉身走開了,聽著她高跟
鞋踩在台階上的聲音一直傳到了頭頂,我才松開摀住薇拉su的手掌。

  我們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同時笑了起來,這裡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們
得在楊乃瑾上完衛生間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否則就有可能引起別人的懷疑。

  我們兩人迅速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薇拉su還算好辦,她只要把那條小丁
字褲拉上去,再把娘惹服的裙襬放下來,先前所有的性事痕跡就被遮住了,之後
她扶了扶有些歪掉的髮髻,便先行一步走出門外。我卻得把自己褲襠上,她留下
的淫水痕跡擦了又擦,確保外面看不出異樣後,才走出衛生間,這時楊乃瑾也剛
好從樓上走了下來。

  我和楊乃瑾一起回到桌子上時,坐在位子上的薇拉su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端
莊模樣,桌上的人們都沉浸於老村長的故事裡,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我們的離開和
回來,也沒有人知道薇拉su那石榴紅娘惹服裙子內的雙腿間,正夾著猶帶我溫度
的濃厚精液。

  飯後,在村長的陪同下我們回到了那個小廣場上,兩輛皮卡上的物品都卸了
下來,各種食用油、大米、水果、腊肉堆成兩座小山,這時廣場上已經圍了不少
村民,穿著傳統服飾的他們臉上掛著純樸的笑容,村長拿著擴音喇叭講了一通話,
無非就是讚揚凱利集團的樂善好施之類,然後就宣佈每家每戶排隊上來領物品。

  郭經理和村幹部忙著指揮發放物品,薇拉su此刻也放下高貴的身段,挽起
娘惹服的袖子參與,楊乃瑾也依樣畫葫蘆的來幫忙,她們親自將一捆捆的紙巾放
到村民手中,大多數村民領了東西都很開心,他們不住的用藏語說著感激的話,
薇拉su也面帶微笑的一個個回禮。

  有一戶人家卻沒有大人過來,一男一女都是十歲左右的小孩子,臉上掛著兩
塊健康的高原紅,身上的衣服明顯趕不上身體發育的程度,像大人穿小孩衣服一
般滑稽,但薇拉su見了他們卻很開心,上前抱著兄妹倆又親又問,兩個孩子好
像也跟她挺熟悉的,他們用不大熟練的漢語與薇拉su交流著。

  我正看得入神,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長嘆,回頭一看,又是郭經理,他放下手
頭的食用油,目帶憐憫的道:「Datin su一見到小孩子就很開心,她真的
好可憐。」

  「她怎麼了,為什麼說她可憐。」我忙詢問緣故。

  郭經理搖了搖頭道:「哎,她結婚三次,懷孕三次,一開始都是好好的,但
小baby卻沒一次能正常生下來,都是小產了。」「所以她特別喜歡小孩子,她設
計的酒店都有專門的幼兒園,每年六一都會去孤兒院什麼的,跟小朋友一起過節。」

  要不是郭經理的這番話,我還真不會想到,薇拉su西式開放的外表下,還
藏有這一樁難言之隱。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她的三次婚姻都以失敗告終,而她只
有不斷的追逐肉體上的快感,才能以此消減內心的痛苦。她並不是天生的受虐狂
或者慕男症患者,我感覺自己逐漸有些理解她了。

  「這兩個小孩跟薇拉su認識嗎?」我指著與薇拉su玩得很開心的那對兄
妹問道。

  「嗯,他們的父母都在我們酒店裡做服務員,Datin su與第三任丈夫
離婚後,來這裡度假休養時,跟這兩孩子玩得很好,她每次來都會去看望他們,
給他們帶禮物什麼的。」

  我默默的看著蹲在孩子身邊的薇拉su,她把娘惹服的長裙拉到了膝蓋上面,
很耐心的跟孩子們講著故事,她看著孩子們的雙目裡充滿了母性的光華,臉上那
種發自內心的幸福感是我之前從未見到過的。

  不過這溫馨的一幕很快就被打破了,有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婦人朝薇拉su這
邊走了過來,她身上穿著樣式古舊的藏袍,臉上的皺紋就像溝渠般縱橫交織,她
口中嘰裡呱啦的說著藏語,從表情上看好像並不像什麼友善的話。

  薇拉su站起身來,用藏語跟老婦人解釋著什麼,老婦人的態度卻極端強硬,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比劃著手勢,一向在人前很強勢的薇拉su,此刻在這個
氣勢洶洶的老婦人面前卻有些軟弱。

  那老婦人罵了一陣,伸手拉住兩個小孩子就要離開,其中的小女孩不樂意的
跺腳不走,老婦人有些生氣的打了下小女孩,小女孩頓時委屈得哭了起來。薇拉
su此時好像突然醒了過來似的,上前拉住老婦人的手腕,嘴裡好像也在指責她
一般,兩人都動了氣吵在一起。

  老婦人說著說著,好像很氣憤的樣子,她嘴巴突然一張,一口痰便向薇拉su
吐去,薇拉su措不及防間伸手去擋,但已經有不少唾沫飛濺到臉上了,她頓時
一下子呆在了原地,老婦人趁機拉起兩個小孩子往外就走,臨走前還用藏語罵了
一句什麼話。

  這一幕發生得極快,我們在場的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老婦人走出門口了,
我和郭經理連忙走上前去,郭經理很氣憤的指責村長,村長誠惶誠恐的連連點頭
賠不是,薇拉su卻沒有說什麼,她一臉很失落的樣子,輕輕擺了擺手拒絕了其
他人的好意,自行走回屋中。

  我跟在薇拉su後面,看她走進了衛生間,但卻只是呆呆的盯著鏡子,臉上
有種說不出的神情。我有些不忍心,走了進去,反手關上門,打開熱水器擰了條
毛巾,從後面遞了過去,薇拉su這才接過毛巾,搽幹了臉上的污跡。

  我想安慰她,卻不知說些什麼是好,只能雙手從背後摟住她的纖腰,她有些
軟弱的向後倒在我懷裡,我就這樣抱著雙目緊閉的薇拉su,在她嘴邊輕聲道:
「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跟我講講,沒關係的。」

  良久之後,薇拉su才睜開眼睛,她有些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知道那
個老女人是小孩子的奶奶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她繼續說著:「雖然她對我的態度很不友好,但我一點
都沒有怪她,她是有理由憤怒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詢問她,薇拉su繼續道:「我們酒店開始建設時
,為了保證原滋原味的再現藏式民居,請了很多老師傅、老工匠參加施工,這兩
個小孩子的爺爺當時也在我們那裡,他是這地區最出名的泥瓦匠,那些技藝都是
好幾代傳承下來的。」

  「我那時年少氣盛,又想趕在普利茲克建築獎評選前完成酒店工程,所以時
常催促他們加班趕進度,完全沒有考慮到施工人員的安全問題。於是,有一天的
晚上,工地一個設備發生了故障,導致十幾個當地的工人被壓在倒塌的建築下,
其中有一個就是那兩個孩子的爺爺。」薇拉su在我懷中的嬌軀有些微微顫抖,
顯示出她內心中的悸動不安,但她口中說出的那件事卻是令人驚心動魄。

  「之後,在有關部門的協助下,我們也花了很多錢,總算把這件事平息了下
去。但是,我一直覺得是自己導致那些人的去世,雖然沒有人說這是我的責任,
但我並不這麼認為。」

  「這件事一直縈繞在我心頭,讓我時時刻刻為此愧疚不安。酒店開業後,我
把達卡村的年輕人都招進來上班,給他們開很高的工資,我想要通過幫助他們,
來減輕自己身上的罪孽。——我以為我可以做到,但是我沒有。」

  薇拉su扶著我的肩膀,她的聲音中已經隱約帶著哭腔。

  「他們是有理由生氣的,我們就像一群外星人一樣,衝進他們祖祖輩輩的家
園,佔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把他們生活的一切都打亂了。」「我們修建了那
麼多的水泥建築,鋪設了橋樑、電線、水管,是改善了他們的生活,但也污染了
他們的環境。」

  薇拉su很急促的表達著,我沒有搭話。我知道她只是想把藏在心中很久的
壓力宣洩出來而已,女人自我療傷的能力很強,這個時候我只需要靜靜聽著,為
她提供一個可靠的懷抱就好。

  「我們總是自以為可以高高在上,用一種救世主的姿態來對他們施捨,但在
他們眼中,我們只是沒有信仰的人。」

  我輕輕吻了吻她冰涼的臉頰,柔聲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相信在天國
裡的他們也會原諒你的。」

  「真的嗎,他們真的會原諒我嗎?」薇拉su抬起頭,一臉軟弱的看著我。

  她眼中的那股祈求之意讓我無法拒絕,我很堅定的點了點頭,薇拉su好像
得到渴望的安慰一般,安定了不少。

  在我的肩頭躺了一會後,薇拉su終於重新抬起頭來,她伸手理了理頭髮,
給我一個充滿感激的微笑道:「你的懷裡還真舒服,我差點都不想起來了。」「
不過我們在這呆得太久了,還是出去吧,他們的工作應該快做完了。」

  我點點頭,讓薇拉su先走了出去,自己又多等了3分鐘再出來,以免有人
看到我們成對出入。


PS:娘惹服


[ 本帖最後由 18v18v 於 2014-5-8 16:23 編輯 ]
2014-4-30 14:3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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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薇拉su與我一前一後的回到了廣場上,我們之間這一小段插曲並未引起旁人
的注意,只有郭經理好像看到了什麼似得,但他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這時物品已經基本發完,薇拉su示意我們可以返程了,村長和村民們依依
不舍的送到了村頭,車子開出很遠了還可以看見他們在揮手道別。

  我們坐在行駛中的越野車裡,楊乃瑾依舊一臉興奮拉著薇拉su說個不停,
相互探討著藏族的習俗和文化,我的思緒卻回到了薇拉su先前的那一段話上。

  從這幾天的接觸來看,大部分的藏民都很淳樸善良,但這是一種處於遠離現
代文明下的原始狀態,隨著技術條件和經濟的發展,現代文明遲早會進入這個封
閉的高原民族,從這個新建成的村子來看,他們對於先進的電器和工具並不拒絕,
但隨著現代文明的不斷侵蝕,他們原有的習俗和信仰還能保存嗎?他們的淳樸和
善良還能依舊嗎?對此我並不樂觀。

  這時車子已經開上了縣道,速度卻明顯慢了下來,我看到這條路上已經積滿
了各式各樣的車輛,好像平日裡從未見過的車子一下子全部冒了出來,而且很有
默契的都擠到了這條兩車道的柏油路上,把這條道路弄得擁擠不堪。

  我問司機這是什麼情況,司機表示迷惑不解,他也找不出原因所在。薇拉su
朝車窗外看了看,給我們揭示了謎底。原來這些車子都是遠道而來的歌迷,他們
都是為了今晚在悅榕莊舉行的U5樂隊演唱會而來,不少車子還是老遠從麗江開
過來的。

  我也看了下,的確如此,好些車子上面都畫著骷髏、鐮刀等搖滾味道十足的
圖案,不少綁著頭巾露著刺青的年輕男女把手伸出窗外揮舞著,車內音響放出的
歌曲聲震耳欲聾,從他們瘋狂的姿態來看,今晚的演出會肯定不會平靜的。

  被這些車流拖累,我們走走停停的,又多花了一個小時才返回酒店,這時候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與楊乃瑾回房間稍作梳洗,薇拉su便讓郭經理來招呼
我們一起用餐了。

  我們在郭經理的引導下,走到了酒店的另外一個院子裡,這個院子中有一棟
六層樓高的建築,裡面裝飾得極其奢華氣派,一點都不比薇拉su那個小樓遜色。
乘著室內電梯我們來到了樓頂,大廳的左側有一個很大的戶外露台,四周用原木
闌干圍住,中間一個長方形的大餐桌,整潔的桌布上放著點著的酥油燈,薇拉su
一身盛裝打扮,已經坐在桌前等我們了。

  她已經重新換了一身衣服,依舊是娘惹服的款型,只不過布料換成更為莊重
的絲綢,顏色也換成更有質感的純白色,配著頭上戴著的淡紫色純羊毛低簷女帽,
精緻豔麗的妝容和胸前那一串閃爍著銀光的寶石項鏈,讓她更像一位雍容華貴的
女王。

  我們在餐桌的另一側坐下,才發現薇拉su對面還坐著一位熟悉的客人,原
來U5樂隊的主唱Bruno也來了,他一頭長髮編成黑人一般的小辮,身上穿
著件似舊非舊的牛仔服,兩個胳膊肘處都掛著一大片抽出來的毛料,就像兩隻禽
類的翅膀一般。看到我們他露出笑容打招呼,一口白牙在燈下閃閃發光。

  我跟他已經認識過了,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薇拉su則鄭重介紹了楊乃瑾,
Bruno很誇張的把她的美貌稱讚了一番,惹得楊乃瑾又害羞又有點得意,這
些巨星級別的搖滾歌手個個都是勾女好手,不過由於我在場的緣故,Bruno
並不敢過分展示,只是稍微博取了小姑娘的好感就收手了。

  菜上來得很快,品類和口味都是純正的西餐,穿著白馬甲的侍者按順序把一
道道菜品送了上來,除了薇拉su之外,我們這些人沒一個的衣著適合這種場景,
但大家都沒有很在意這回事,主要的話題都是圍繞在今晚的演唱會上。

  楊乃瑾雖然年紀還小,但她對西方流行音樂並不陌生,U5和Bruno的
大名更是如雷貫耳,所以她頻頻的與Bruno交流看法,Bruno自然樂於
奉陪,他還熱情的邀請我們觀看演唱會。

  據Bruno所說,今天的演唱會將在8點開始,演出長達5個小時,將會
把U5這些年來的經典曲目與新專輯一一奉獻,據說還有準備一個特別的驚喜要
給大家。

  待用餐完畢,薇拉su高舉酒杯提議道:「讓我們預祝Bruno 和U5樂隊的演出
圓滿成功。」

  「 Cheers!」伴隨著歡呼聲和酒杯碰撞聲,一陣旋律感十足的音樂聲也在不
遠處響起,Bruno喝完杯中的紅酒,與薇拉su做了個貼面擁抱,然後便神
氣十足的下樓去了。

  薇拉su則召喚我們走到闌干邊,原來露台所在的位置正好對著U5樂隊的
演出舞台,今天早上我經過那裡的時候,工人們正在緊張的搭建中,現在一個3
00多平方米大小的舞台已經落成,豎起來的原木構建成舞台框架,上面掛滿了
各種燈具,把整個場地照得一片雪亮。

  此時,樓下直到舞台間的草地上,已經擠滿了不知從何處來的人流,密密麻
麻的人群相互擁擠著,根本找不到一絲的空隙,而且人流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遠處還不時傳來汽車喇嘛的鳴叫聲,好像是因沒辦法進場正在抗議,而我們所在
這個小樓底下更是站了一圈保安,以防備人群衝破這道圍牆。

  我這才明白薇拉su把我們召喚到這裡來的用意了,的確再找不到一個比露
台更好的位置來觀看演出了,這個露台距離舞台不到100米的距離,正好可以
把舞台上的樂隊收在眼底,還不用跟一大堆男男女女擠得渾身臭汗,不過這種優
越的條件也只有薇拉su可以提供。

  舞台上的音樂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所有的燈光都黯淡了,頓時整個場地突然
一片寂靜,然後伴隨著一串急促又震撼的吉他獨奏,「砰、砰、砰」的相繼亮起
五盞大燈,把舞台當中的五個身形照得尤為明顯,這五個人的出現頓時引發人群
中的一頓騷亂,狂熱的粉絲們開始高喊著「U5」、「Bruno」以及樂隊其
他成員的名字。

  Bruno依舊是先前的打扮,不過他臉上卻多了一副淺棕色的墨鏡,在燈
光的聚焦下酷得要命,舉手抬足間充分彰顯大牌巨星的氣勢,他手持麥克風走到
舞台中央,對著場下的觀眾開始問好,他的嗓音低沉卻很有穿透力,其間還伴隨
著幾句現學現賣的中文問候語,頓時把全場的氣氛都煽動起來了。

  之後,在樂隊的伴奏下,Bruno開始今晚的演唱。這種演唱會我是第一
次觀看,感覺還是挺有意思的,楊乃瑾對於西方流行音樂的認識比我強多了,她
倒是跟薇拉su聊得頭頭是道。據薇拉su介紹,U5樂隊的風格屬於重金屬搖
滾,很注重現場的即興表演,每次演出他們都會拿出十一分的精神,經常還會在
舞台上出現一些瘋狂的行為,而這些都讓他們的歌迷如痴如醉,只不過不喜歡他
們音樂的人會覺得,這群人都是怪胎。

  的確如此,幾首曲目之後,U5的演出已經呈現出一種瘋狂的跡象,吉他和
架子鼓的節奏開始愈演愈烈,Bruno開始邊甩著頭邊對著麥克風狂嘯,樂隊
的其他成員也跟他一般瘋狂刷著頭髮,舞台底下的人群更是有樣學樣,每一個人
身處在這個環境下,不由自主的都會被音樂和周圍的人所感染,平日裡老實內向
的人,一旦進入這個環境,都會跟隨著周圍人的動作,把自己內心的瘋狂宣洩出
來,這也正是搖滾音樂的魅力所在。

  Bruno越搖越起勁,他竟然放開麥克風,伸手在胸前一撕,上半身的牛
仔服鈕子飛蹦出去,露出帶著黑乎乎體毛的厚實胸膛,他索性把破掉的牛仔服脫
了下來,赤裸著肌肉紮實的上半身繼續唱著。

  他這一系列的動作讓舞台下的粉絲們徹底陷入瘋狂,他們有樣學樣地模仿著
偶像的舉動,一個個脫下自己的上衣,放在頭上揮舞著,就連女生也毫不例外,
好幾個外表文靜的女孩子已經脫得只剩文胸了,她們扭動著白皙光滑的上身,沉
醉在音樂和周圍的氣氛中,絲毫不在乎前後左右男人們有意無意的揩油。

  這種瘋狂我並不感到意外,音樂就像宗教、政治宣傳一般,有著強大的感染
力和扭曲現實效果,任何人置身於一個非理性的環境內,都會被環境所影響和感
染,然後被帶動著做出許多瘋狂的事情出來。這些事情在平日裡都會人視為背德
敗俗,但是一旦普通的個人被群體包裹進去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會失去平時的理
性和判斷力,不由自主的隨大流作出個體不可能作出的事情。很多時候,那些令
人匪夷所思的罪行就是這麼誕生的。

  我心中暗自警惕,U5樂隊音樂的魔力太可怕了,幸好我們這是站在遠離人
群的露台上觀看,否則說不定會被那狂熱的氣氛捲入。薇拉su還好,楊乃瑾卻
有些情不自禁的跟著音樂,輕微的搖著腦袋和身子,我忙伸手過去抱住她的香肩
,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楊乃瑾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恢復了正常。

  「咦,我剛才怎麼了?」小姑娘顯然發現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哈哈,沒事的啦,初次接觸U5樂隊的都會這樣。」薇拉su在一旁寬解
道。

  「你看Bruno今天這股勁兒,上台前肯定又吸了不少那玩意。」她又補
充說道。

  「你是說大麻?」我皺起眉頭道,想起昨天晚上他們交換吸食的卷煙。

  「比大麻還強的那種。」薇拉su淡淡道。

  我明白薇拉su話裡的意思了,從今晚Bruno表現出的瘋狂勁來看,絕
不是大麻之類軟性毒品可以達到的效果,應該是海洛因、可卡因之類。

  「那玩意,在這個圈子裡都是司空見慣了,很多時候他們就是靠這個來引發
創作靈感,開始的時候是為了增強舞台效果,漸漸的就離不開了。」

  薇拉su輕輕一語道出這些搖滾巨星背後的故事,搖滾巨星們與毒品的相生
關係已經不在是新聞了,幾乎是這個圈子裡面的慣例,不過也並不奇怪,藝術創
作本身就需要在極端的情緒才才能取得突破,只是他們一旦走上了這條捷徑,就
很難再回頭了。

  我搖了搖頭,視線回到舞台那邊。這時人群中的狂熱程度稍稍降低了些,我
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唿哨聲,循聲望去,在圍牆內站著的一排保安當中,有一個
人手扶著帽簷朝我這邊看來,我一看到他的輪廓神情就明白了,隨口跟身邊的兩
個女人說了句,就轉身下樓。

  這時候樓下大廳裡已經空無一人,酒店的工作人員都被調去維持秩序了,6
號就站在大廳裡等著我,他瘦瘦高高的身軀穿著酒店保安的制服,在人群中看上
去一點都不起眼。

  沒等我開口詢問,他把一個紙袋扔到我的面前。我打開一看,一股鹹味撲面
而來,裡面居然是兩隻人耳朵。這對耳朵應該割下來還沒多久,耳朵破損的邊緣
還流著血漬,用粗鹽保存著,尚未開始腐爛。

  我皺了皺眉問道:「這是什麼人的?」

  「你應該看得出來。」6號冷冷道。

  我再仔細一看,從耳朵的形狀質感應該是成年男人,不過比較奇特的是,這
兩隻男人耳朵上都穿了孔,還戴著兩個粗大的金耳環,這讓我想起這幾天所見到
的藏民的裝扮。

  「這是兩個男人的耳朵,從色澤來看應該在三十歲左右,因為他們的皮膚雖
然粗糙,但並沒有出現褶皺和半點,耳朵後面的汗漬標明,他們經常運動,並且
運動量還很大。」我把這對耳朵翻了個身,邊看邊說。

  「其中一個留長髮,因為他的耳朵有一半沒有被紫外線曬黑,這是戴帽子達
不到的效果,你看另外一個就完全曬黑了,說明他頭髮理得很短。」

  「不錯。」6號點頭認可道:「那你沒理由認不出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是?」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薇拉su家裡見到的兩個藏人,那
個很囂張的小鬍子,還有會調酒的曲培。他們兩人正好一個留長髮,一個留短髮。

  6號緩緩地點了點頭,證實了我的猜想。

  「他們怎麼了,為什麼耳朵會被割下?」我疑問道。

  「沒想到你會麻痺大意到如此地步。」6號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對你使了什麼花招,但你昨晚就這樣把同行的小姑娘單
獨扔在房間內,你不知道有多危險嗎?」

  6號這番話就像一聲驚雷落在我的耳邊,我頓時聯想起房間內被反扣的鎖,
以及昨晚熟睡不醒的楊乃瑾。

  「昨天下山後,我見你們跟那個女人玩在一起,就有點擔心。後來看到小姑
娘喝了那杯酒就醉倒了,你自己又一個人走出去不知道幹嘛,越發覺得不對勁,
於是便繼續監視著那個房間。」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個小時之後,那兩個鼠輩便偷偷摸摸的跑了過來,用
不知道哪裡弄來的鑰匙開了房門,看他們的樣子明顯是要玷污小姑娘,我便割下
他們的兩隻耳朵作為懲戒,順便將房間門給反鎖了。」

  「而你卻在外面鬼混了一夜才回來。」6號的話音不大,但卻像一把把尖刀
般刻在我的心上,雖然夜裡氣溫頗低,但我卻渾身大汗淋漓。

  自己的確是疏於防備了,昨晚回到吧檯時就沒有看到曲培,聯想到昨日那兩
人對楊乃瑾的垂涎,以及最近藏區的動亂局面,自己早就應該提高警覺了。

  要是我昨天沒有遇到6號,要是6號沒有一直暗中保護著我們,要是6號昨
晚沒有及時出手相助的話,這後果不堪設想。

  且不說梅妤此行將自己閨女鄭重託付給我,就是小姑娘對自己這一番深切情
意,要是真出了點什麼事的話,我恐怕要後悔一輩子。

  6號看出我好像要開口言謝的樣子,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別說沒用的
了,你跟那個女人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還糾纏不清?」

  「我要救一個人,沒有她出面不行。」我挑重點簡略的描述了下事情的大概。

  「她是這家酒店的老闆?」6號聽完後,卻問了這個問題。

  我點點頭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覆。

  「你帶我去見她下,我有很重要的事。」6號的回答很簡潔,我知道他平時
就是這個風格,也不需要問他是什麼重要的事,他既然開口了必然有其道理。

  我帶著他回到露台上,薇拉su和楊乃瑾正津津有味的看著演出,看到我身
邊穿著保安制服的6號,薇拉su臉上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上前一步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他的名字叫做……」,說到這裡,
我卡殼了,自己從未在外人面前見過6號,所以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他。

  「我叫鷹。」在一旁默不作聲的6號突然開口說道。

  這挺出乎意料的,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另有個稱呼,不過這個名字估計跟編
號差不多,並不是他的真名。

  薇拉su臉上露出個標準的笑容迎了上去,但是鷹卻沒有配合她伸過來的手,
雖然局面有些尷尬,但薇拉su馬上機智地將原本握手的姿勢改為一個邀請的手
勢,依舊語笑嫣然道:「鷹,歡迎你來我們悅榕莊做客。」

  鷹沒有理會薇拉su,徑直從她身邊走過,他在露台前停了下來,指著對面
的舞台道:「這個演唱會是你舉辦的?」

  「是的。」薇拉su一邊嘴裡答著,一邊也走到了露台邊。以她的閱歷,自
然可以看出鷹不是一般人。

  「你知道這裡現在湧進來了多少人嗎?」鷹指著露台下的人群道。

  「這個我怎麼知道,露天的場地,又沒有賣票,根本沒法統計。」薇拉su
搖了搖頭,覺得對方好像問得有些幼稚。

  「我可以告訴你,現在這裡已經近萬人了。」鷹面無表情道。

  「何以見得,你一個個人頭數過去嗎?」薇拉su的話裡已經帶上譏諷之意。

  鷹絲毫沒有理會她話中的情緒,他繼續說道:「你看他們手裡都舞著的螢光
棒。」

  此時,U5樂隊的演出已經進入高潮階段了,台下的觀眾們都一隻手高舉著
熒光棒揮舞著,五顏六色的螢光棒在夜空中就像無數星火般閃耀,營造出一種人
間仙境的夢幻效果。

  「這些螢光棒都是在你們酒店門口的商店裡買的,正常人只要舞一會兒手臂
就酸得換一邊了,沒有人會買兩根一起舞的,所以我只要點一下商店裡賣出去的
螢光棒,就知道大概有多少人。」

  「你們商店裡賣的螢光棒是500個一箱,我看到了20個空箱子,基本上
就是這麼算出來的。」鷹的推理就像解數學題般一絲不苟。

  「大叔,你好厲害哦,你跟高岩都是推理高手呀。」楊乃瑾在一旁睜大眼睛
奇道,從她與薇拉su的表情上看得出,她們已經完全信服了鷹的推論。

  鷹沒有理會她,繼續問道:「像這種萬人以上的群體活動,你上報有關部門
了嗎,你有採取什麼安保措施嗎?」

  薇拉su這時也表情嚴肅起來,她皺皺眉道:「事前我已經跟公安機關報備
了,他們也派出了警察維持秩序。」「另外,酒店的保安和工作人員,今晚會集
體加班直到演唱會結束,預防一切意外措施。」

  「這些遠遠不夠,你看看,就這十來個警察和保安,被人潮一擠就垮了,根
本沒有什麼效果。」鷹對著人群揮了揮手,語氣裡很是無奈。

  「還有,你得通知表演的樂隊,降低煽動性的演出內容,在這種簡陋的安保
條件下,還這樣瘋狂唱歌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鷹手指著舞台上正聲嘶力竭演
唱著的U5樂隊道。

  「明白了,我馬上就去吩咐他們。」薇拉su一旦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
馬上就雷厲風行的行動了起來。

  眼看著薇拉su消失在電梯口,我正要再問鷹點事情,一回頭卻發現他的人
影已經消失無蹤了。

  「咦,這位大叔是不是人啊,怎麼神出鬼沒的,好可怕。」楊乃瑾看到鷹就
這樣憑空消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道。

  「他是我的朋友,你不用擔心。」我輕輕摟住楊乃瑾的削肩,輕聲安慰道。

  楊乃瑾乖巧的點了點頭,她有些依戀的靠在我的肩膀上。這時夜色已深,不
知是否薇拉su發揮了作用,U5樂隊換了一首溫柔的歌曲,抒情的曲調在吉他
的伴奏下,不斷撥動著人心中那一塊最柔軟的地方。

  台下的人群好像也受到音樂的感染,原本狂熱的情緒漸漸平息了下來,揮舞
著的螢光棒也慢了許多,有些情侶手挽著手相互依偎著,好像沉浸在愛情的美好
之中。

  我感覺自己的胳膊緊了緊,側頭望去,楊乃瑾好像也受音樂和現場氣氛的影
響,身子大半都倚靠在我的胳膊上。

  她上身披了件黑色柳釘小羊皮夾克,那兩條細長的胳膊藏在夾克內顯得時髦
又帥氣,長裙抹胸上方又白又瘦的鎖骨中央躺著一條銀鏈子,雙環設計的銀鏈子
上裝飾著一朵湖綠色的蕾絲花苞,在夜風中跟長長的裙角一同飄揚著,好像剛從
童話故事中走出的公主一般。

  她粉嫩的小臉蛋在燈光下有些泛紅,挑染成咖色的長髮被俏皮的貓耳朵攏在
腦後,幾縷青絲隨風飄到我的臉上有些癢癢的,那兩隻清澈見底的美目水汪汪看
著我,目光中有股難以言說的柔情。

  我心中不由得一動,不知不覺間雙手已經在往裡收縮,楊乃瑾的身體也離我
越來越近,她好像也意識到這一點,但卻絲毫沒有牴觸的意思。直到我的胸膛抵
到雪紡長裙下的那兩粒凸點,透過雪紡長裙可以感覺裡面滑膩纖細的肌膚,鼻間
已經嗅到了那股類似梔子花般的清香,那種充滿少女氣息的芬芳讓我心潮澎湃。

  楊乃瑾好像也感覺到我身上的變化,隔著布料感覺她的心跳也跟我一般亂跳
個不停,隨著我慢慢的向下俯身,楊乃瑾有些不知所措的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她
害羞的閉上了那雙美麗的眸子,不敢直面我灼熱的眼神,但卻勇敢的仰著頭,兩
片粉紅色的唇瓣微微顫抖著,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著什麼,直到我的雙唇堅定地
印在那嬌嫩的花瓣之上。

  「唔」小姑娘嘴中輕吟了一聲,她好像完全沒有接吻的經驗,雙唇被我覆蓋
之後竟不知如何呼吸,我的大口已經完全將她的小嘴兒含入口中,我試圖用舌頭
撬開她的牙關,但卻遭到強烈的抵抗,她的兩隻小手拚命推著我的胸膛,我看她
面紅耳赤的樣子只得鬆開嘴巴。

  楊乃瑾的雙唇一旦脫離了我的掌控,她立即大口大口的喘氣著,粉臉上已經
掛起了兩團桃紅,她嗔道:「你怎麼這麼用力啊,人家都沒辦法呼吸了。」

  「暈,你不會沒接吻過吧,都是這樣的啊。」我似笑非笑道。

  「討厭,你亂說什麼……」楊乃瑾被我說得大羞,她用粉拳捶了我幾下,接
下去的話卻細聲了很多。

  「人家真的沒試過嘛,這可是我的初吻好不好。」

  我心裡又感動又有些衝動,懷裡這個美麗的女孩子就像一張完全沒有經過污
染的白紙一般,她的純潔與天真都是源自內心的,充滿了少女最美好的憧憬與幻
想,怎能讓我不珍惜和疼愛她呢。

  再次俯下身去,心知這是她的初吻,我放緩了動作和力度,充分的展示自己
的溫柔與呵護,用自己熟練的技巧引導著楊乃瑾,讓她逐步掌握接吻的技巧,小
姑娘終於放鬆了下來,她緊閉著雙眼,很生疏的與我親吻著。

  我不厭其煩的親著她的上下唇,讓她熟悉我嘴唇的形狀與溫度,然後再慢慢
的向口腔內進發,小姑娘也漸漸開始回口親著我。終於我的耐心收到了成效,在
一次你來我往的試探中,楊乃瑾那潔白整齊的牙關露出了一絲空隙,我的長舌自
然趁虛而入,沒等她反應過來,我厚實的長舌已經佔據了她的整個口腔。

  楊乃瑾的口腔就像外表一般的狹小,裡面瀰漫著一股年輕女性獨有的青春氣
息,這是我之前的女人所無法給予的,那條小巧靈活的香舌不知所措的碰在我的
舌頭上,我輕輕用舌頭把她口腔中的每一處都舔舐過,然後再溫柔地迎上她的香
舌,引導著她與我相接絞纏在一塊。

  隨著我的深入指引,楊乃瑾已經逐漸掌握了唇舌交接的節奏,她開始有意識
的回覆我的挑逗,在我的誘導之下,她鼓起勇氣將香舌吐入我口中,沒等她做出
反應,我已經將那隻膽怯的小蛇叼住了,然後就是極盡溫柔的撫慰她,讓她充分
放鬆下來,停留在我的懷抱之中。

  漸漸地,楊乃瑾已經可以有來有往的跟我交換著舌頭與口液,她清新迷人的
氣息瀰漫於我的口鼻間。雖然小姑娘的動作還是很生澀的,時不時還會把牙齒碰
到嘴唇上,但是這種未經世事的青澀感卻讓我為之迷醉,我好像塑造一個全新的
藝術品般雕飾著她,看著她在我的口舌之下逐漸地成長起來,那種感覺就像你在
一張白紙上畫下屬於自己的墨跡一般,而這個墨跡今後將會滯留在白紙上,永不
消逝。

  夜空中的微風從我們的身邊掠過,把楊乃瑾雪紡長裙的裙襬吹起在空中,她
一隻雪白纖瘦細膩的小腿不自覺的向後抬起,另外一隻穿著7釐米銀色圓頭細高
跟鞋的腳尖微微踮起,白裙飄飄的她就像一隻優雅的白天鵝般,我們就這樣纏綿
的擁抱在一起,沉浸在甜蜜的初次接吻之中,將此間所有的凡塵俗世都拋之度外。

  我們完全沒有注意到,舞台那邊的表演已經停了下來,Bruno赤裸著上
身站在舞台最前面,他用一隻手指著天空,用深沉的嗓音數著「十、九、八……」,
台下的觀眾們不約而同用自己的聲音配合著他的數數字,直到最後一聲「一」念
完,突然一聲巨響在不遠處響起。

  這一聲響把我和楊乃瑾從唇舌交接中喚醒,我們分開尚帶著對方口腔溫度的
雙唇,順著聲響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薇拉su那棟小樓的山谷處,已經飛昇起一朵巨大的煙花,這朵煙花
躍在空中炸開,幻化出無數美麗的圖案,緊接著這四周又不斷有各種各樣的煙花
冒起,這些能工巧匠的工藝品將整個夜空照得一片明亮,火樹銀花妝點出一個不
夜的白晝。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們在內,都被這些煙火的美麗所震撼,先是一片無言
的寂靜,然後人群中像炸開鍋一般,人們紛紛用自己的手機或者相機拍攝煙火,
戀人們相互擁抱著,毫無忌憚的表現著自己的愛意。

  「Happy New Year!——大家新年好。」Bruno在台上用他並不熟練的
中文喊著,台下的觀眾們也紛紛高聲回應著,「新年好」這三個字頓時傳遍了整
個會場,舞台上下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這時,又有四朵煙火幾乎同時的升上了天空,它們相繼在夜空中綻放,放出
來的不是花朵,卻在夜空中畫出了4個數字——「200X」,這代表著時間的
齒輪已經推進了一步,我們又告別了一段過去。

  新的一年了嗎?我有些恍惚,不知不覺間,舊的一年已經過去,我的生活軌
道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半年前我怎麼也不會預料到,自己竟然找回了離別那麼
久的媽媽,並且可以擁有這個一直夢寐以求的女人;更不會想到在新的一年到來
之時,自己身處於這個世外桃源之地,懷中還抱著位對我用情至深的美麗女孩。

  如果媽媽此刻也在我身邊就更好了,我不由得極為想念起那個溫婉淑雅的美
麗女人,那個已經深深烙入我身體中,成為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女人。我在心
中暗嘆了一口氣,原本美好的心情卻多了一分惆悵,自己是否過分貪婪了,總是
想著擁有那些美麗的心靈與肉體,難道這就是人的本性嗎?

  「哇,好美耶。」楊乃瑾歡快的聲音將我從綺思中拉了回來,小姑娘顯然對
美麗的煙花十分喜歡,她興奮的指著不斷在空中綻放的煙火道。

  「高岩,你看你看,那邊是不是很像一隻燕子耶?」

  我輕輕摟著懷中女孩纖細的身子,看著她被煙火映紅了的面頰,那種發自內
心不加掩飾的快樂,讓我又是羨慕又是心酸,我忍不住低下頭,親吻在她白皙優
美的脖頸上。

  「唔,不要……哈哈,好癢呢……嘻嘻。」楊乃瑾並沒有發覺我情緒的轉變,
她怕癢地縮著脖子要躲開我的嘴唇。

  「瑾兒。」我的聲音難得如此深沉,小姑娘終於意識到了,她轉過頭來給我
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柔聲答道:「嗯,怎麼啦?」

  「我……」話到了喉頭不知怎麼又停住了,我看著面前這張帶著午夜露珠般
清新的俏臉,那對清澈的大眼睛裡充盈著純真無暇的笑意。

  「新年到了,你有沒有什麼願望想實現嗎?」我收回了快要吐出的那三個字,
改口問道。

  「嗯,好吧,讓我好好想想看。」楊乃瑾依舊是那麼快樂,聞言立即思考了
起來,她歪著腦袋的樣子煞是可愛。

  「快看那邊,煙花又來了,趕快許願吧。」好像是為了配合小姑娘的願望一
般,這時又有一朵巨大的煙火飛了起來,我趕緊指給她看。

  楊乃瑾連忙轉過身來,雙手合十在胸前,閉上眼睛默唸著。夜風頑皮的吹起
她長長的裙襬,遠處的煙火照亮了她清秀的五官,這個白裙女孩專心致志祈禱的
神情,就像一幅油畫般動人。

  絢爛餓煙火散去,楊乃瑾也睜開了那對美麗的眸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
覺得她的小臉更加粉紅了。

  「你許了什麼願望,說來聽聽。」我微笑著問。

  「嗯,第一個願望是,希望爸爸平安無事,能夠早點回家。」楊乃瑾掰著纖
指,很認真的道。

  我點點頭表示讚許,料得到她肯定會這麼祈禱的。

  「第二個願望是,希望媽媽永遠健康美麗,我們一家人永遠開開心心在一起。」

  這第二個願望也是在我的意料當中,只不過要輪到第三個願望時,小姑娘突
然停住了。

  「還有第三個呢?」我見她半天沒開口,追問道。

  楊乃瑾還是沒有張口,但是她臉上的一抹嫣紅已經延伸到脖子處了,小姑娘
輕咬著粉嫩的下唇,兩隻大眼睛骨溜溜的轉著,卻不敢再看我的眼神,掩飾不住
臉上害羞的神情。

  我有些恍然大悟,微笑著輕聲道:「這第三個願望,是不是跟你自己有關?」

  楊乃瑾眼睛盯著地面,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是不是也跟我有關?」我感覺自己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在顫抖,心跳
也加劇了許多。

  楊乃瑾雙手有些慌亂的捻著長裙的裙角,好一會兒後,才又輕輕的點了點頭。

  「瑾兒。」

  「欸——」

  我把手放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間,看著這朵猶帶露水清香的薔薇欲語還休
的樣子,我的心中像吃了蜜一般的甜,突然間感覺天地都安靜了下來,只聽得見
兩人心臟在劇烈的跳動。

  「我…喜歡你。」我終於吐出藏匿許久的這幾個字,聽著自己略帶顫抖的聲
音,好像身上的血液流動得更快了,眼前有種快要眩暈的幸福感,但卻十分的放
松、十分的愜意。

  隨著我的話語,眼前那朵薔薇無比嬌豔的怒放盛開,這一刻我彷彿聽到了花
開的聲音。

  「I love you too。」她揚著纖細優美的脖子,美目中投射出無限的溫柔輕聲道
,那嬌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羞澀,一絲絲的甜蜜。

  我伸手將她纖細的身子納入懷中,這回沒有親吻,沒有言語,什麼都不需要,
我們只是靜靜聽著對方的心跳,就勝過了一切的表白。

               (待續)
2014-5-8 16:4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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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時間就像輕風般從我們身邊不知不覺地掠過,直至一串喧鬧的鑼鼓聲打破了
這份寧靜,其中還伴隨著幾聲極長的號角嗚鳴聲,這些聲音出現在一個搖滾音樂
會的現場,實在說不出的荒唐。

  我和楊乃瑾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朝怪聲發出的地方看去,只見薇拉su小
樓後面的山上,有一長條火光正向下移動,那座山所在的位置我並不陌生,昨天
去過的大寶寺就在山上。

  只不過,眼前這火光並不像是山林火災,更像是有人在舉著火把行動,而且
火光很有秩序的排成一條長龍,從山頂一直蔓延下來,長龍的頂端已經到達了演
唱會的邊緣。沒多久的時間,已經有一大片火把匯聚在會場的外圍,而那些鑼鼓
聲也更加喧鬧了,這個時候才聽清楚,那些鑼鼓是在演奏著佛樂。

  此刻,舞台上下的人都發覺不對勁了,U5樂隊也停下了演奏的曲目,而那
一排火把的隊列裡開始齊聲大喊起來,他們聲音洪亮的一致唱起了佛號,原來是
一群大寶寺的僧人,他們此時下山來幹什麼?為什麼會跑到這裡唱佛號?

  僧人們的距離已經比較遠了,我看不見他們在做什麼,不過好像已有一些警
察走了過去,似乎在努力勸導他們離開此地,但很快的警察與僧人便產生了糾紛,
不知道騷亂先是從何處生起的,但很快的便傳染到僧人群中。

  在火光的映照下,可以看見幾個僧人與警察扭打到了一起,警察手中雖然有
警棍,但是僧人攜帶的長木棍更適合搏鬥,很快僧人們便佔據了上風。有幾個警
察膽怯了,朝人群這邊跑了過來,僧人順勢追擊,好像人群中有多事的人襲擊了
僧人,緊接著便有一群僧人衝入了人群,與他們搏鬥在一起。

  眼見著那一根根火把捲入了人群,然後整個場面都亂了,那些觀眾哪裡見過
這樣的場面,絕大多數人拔腿就跑,另外一些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
見別人跑了他們也跟著跑,這就像一顆石頭扔進了平靜的湖水中,很快一波波的
漣漪便由中心向外擴散,整個場面頓時陷入難以形容的混亂之中。

  誰能相信,這塊場地前不久還充滿著音樂與歡樂,轉瞬間就變成野蠻的豬圈
一般,每個人都在拚命的向自以為安全的方向逃跑,就像一堆熱粥上的螞蟻一般
四處亂串。在混亂中,不管是男女戀人也好,兄弟朋友也好,這時候都暴露出人
性中最自私的一面,每個人都只想著自己盡快脫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偶爾有一兩
對戀人手牽著手行動,很快也被無序的人潮給沖散。

  有些體力較弱的被人一推摔倒在了地上,有些人不小心被絆倒摔了一跤,他
們就再也沒有機會爬起來了,後面的人群像一群瘋牛一般,毫無忌憚地踩過他們
的身體,然後接著又是一批人踩過,一開始還會傳來幾聲極其悽慘的尖叫,漸漸
的這些聲音就消失在各種雜音中了。

  如果這時候人們能夠保持冷靜,有組織、有秩序撤離的話,後果估計不會變
成現在這麼嚴重,但陷入恐慌的個人已經失去了理性的思考能力,只能依靠最原
始的本能求生,而每個人的自私自利不但傷害到了其他人,最終也傷害波及到他
們自己。

  不知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喧鬧中一根火把掉落在了舞台上,那些上了清漆的
原木材質此刻成了最佳火媒,原本簡單粗獷的舞台設計幫助火勢迅速蔓延,火苗
先是從檯子地部的地基燒起,不一會兒半個舞台就陷入了熊熊大火中,懾人的熱
焰將方圓半裡的地區都映照得一片明亮,也把人群裡那一張張扭曲的面孔照得纖
毫畢現。

  「高岩,你快看,那個好像是蘇姨呢?」楊乃瑾突然指著舞台的方向激動的
喊道。

  順著她的手勢望去,我在舞台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薇拉su不知什麼
時候跑到了那裡,她身上那套純白的娘惹服在火光中極為顯眼,但她卻已經被大
火逼到舞台右側的一塊角落。這個舞台有8米高的落差,且下方的樑柱也開始燒
了起來,她前後上下都無處遁逃,只能呆呆的站在角落裡,看著火勢一步步的向
她逼來。

  「高岩,你快想辦法救救她啊,不然她就要被大火燒死了!」楊乃瑾此刻也
看出薇拉su處境不妙,她慌忙拉著我的胳膊求著。

  無論是因公因私,我都不會袖手旁觀,看著薇拉su在大火中喪命的,只是
此刻我與她距離百米之遙,中間隔了一大群已經瘋狂了的人形野獸,再加上舞台
上火勢兇猛,毫無可以攀爬的路徑,我應該怎麼辦呢?此刻我才發現自己前所未
有的無能為力。

  「不要緊,我來。」耳邊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熟悉的聲音,鷹不知什麼時候又
出現在了身邊,他的表情跟聲音一般的冷靜,視台下的混亂局面若不見。

  只見他向後擺了個手勢,我忙拉著楊乃瑾退回電梯旁,這時才發現,他已把
一條手臂粗的纜繩綁在大廳柱子上,繩子的另一頭卻延伸到他手中,他手舉著一
截繩子在頭頂做圓周舞動著,隨著他手裡的動作越來越快,肉眼都難以辨別出夜
空中那截黑色的繩子。

  隨後他口中「嘿」的一聲,那截繩子就像射出去的箭一般從手裡飛了出去,
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劃過夜空,撲向舞台方向。我忙拉著楊乃瑾上前一看,那截繩
子已經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薇拉su所在角落的上方,繩子的頂端應該有一個飛爪
之類的,剛好穩穩的釘在了那條尚未著火的柱子上。

  鷹把繩子這頭富餘的一段在闌幹上繞了繞,打了個死結,這樣子從露台這頭
到舞台之間的繩子就直直的繃成一條線了。

  他轉頭朝我看了一眼,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上前抓住繩子這端,他也不多說
什麼,雙手往繩子上一抓,縱身向外一躍,就跳在了夜空中。

  露台的高度比舞台高出不少,他手腕上應該有抓著個滑扣,所以順勢滑下去
的速度很快,夜風吹走了他頭上的帽子,一頭黑髮隨風狂舞著,就像一隻蒼鷹滑
翔在空中。

  很快他就滑到了繩子那頭,從天而降的他,讓已經快要絕望的薇拉su無比
振奮,遠遠看著鷹對她簡單說了幾句,然後便把薇拉su背在身上,伸手抓住繩
子就從原路返回。

  他下去的時候還算簡單,此番要重新返回露台卻是難了好幾倍,舞台的地勢
比露台要低很多,鷹只能靠手腳的力量從繩子上爬回去,而且這次身上又增加了
一個成年女性的重量,所以他的動作變慢了許多。

  鷹採用的是水手爬桿的動作,由於薇拉su不會爬繩子,她只好用手臂抱住鷹
的背部,在加上身子懸空的原因,她的雙腿更是把鷹的腰間纏得緊緊的,遠遠的
看上去就像鷹背上多了一塊白色的肉坨一般。

  饒是以鷹的身手,這短短的百米距離也花了他將近十分鐘,露台上的我們都
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因為當他們起身離開後,火勢已經席捲到原本薇拉su所站
的那塊區域,很快整個檯子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中,眼看著鷹的身影越來越近,
我們都忍不住祈求火勢再慢一點。

  但事以願違,就在鷹爬到距離露台一臂之遙的時候,那根堅挺了半多小時的
柱子,最終也抵擋不住火焰的侵蝕,只見它艱難的喘了喘氣,就像個行將木就的
老頭般低下了腰,之後就再也拔不起來了。

  「轟隆」一聲,整個舞台瞬間坍塌了下去,火勢頓時重新高漲起了好幾倍,
將整個山谷照得一片通明,伴隨著人群發出的陣陣驚恐的慘叫聲,這裡就像無間
地獄般可怖。

  「哎呀!」伴隨著楊乃瑾和薇拉su的一聲尖叫,那截斷了一邊著力點的繩
子迅速向這邊收縮,帶著鷹與薇拉su的身體向下方墜去。

  我忙上前抓住繩子,幸好鷹的雙手一直牢牢抓住繩子不放,薇拉su則因為剛
才的一蕩,已經從鷹身上滑了出去,不過還好她雙手抓在鷹的一邊胳膊上,否則
這一下已經把她給摔飛了,但是此刻雙腳凌空,只靠抓住鷹的手臂吊著,以她的
臂力很難支持太長時間。

  鷹這時深吸了口氣,開始交替雙手抓著繩子向上爬升,由於他的右邊胳膊還
掛著個100多斤的女人,每一步都上升得極為緩慢,眼看著他已經爬到了闌干
處,我忙伸手下去幫忙。

  他搖搖頭,吐出兩個字:「先她。」

  我明白他是要讓我先把薇拉su弄上去,忙從他的胳膊上接過薇拉su,伸
手扶在她的腋下向上一舉,原本已經快堅持不下去的薇拉su,就像遇到一根救
命稻草般死命抓住我的胳膊,我腰間一用勁,將她整個人從露台外抱了進來,她
100多斤的重量加上慣性,一下子把我撲得向後倒去。

  我的脊背剛貼上露台的木地板,胸前便有兩大坨充滿彈性的肉球壓了過來,
方才在空中掙扎時,薇拉su已經把那條娘惹服的長裙撕開了一個口子,此時兩
條修長的美腿就光溜溜的壓在我的身上,她死裡逃生、驚魂未定,臉上還殘留著
激動過後的潮紅,渾身乏力般癱倒在我身上。

  我見薇拉su一副神情委頓的樣子,忙起身將她抱了起來,交給楊乃瑾幫忙
照顧。

  這時鷹也已自行爬了上來,他根本不顧那截繩子,徑直走了過來對我說:「
我們現在就得走,馬上。」

  「怎麼了?」我疑問道,他拉著我走到闌干邊,指著下方給我看。

  在我們這段期間,那些瘋狂的逃難者已經衝破了保安與警察的設防,人群像
潮水般湧進了酒店大院內,正向各個方向各個建築四散而去。但是令人驚心怵目
的是,這群人潮過去不久,馬上來了一群穿著紅色僧衣的僧人,手持棍棒在後頭
追趕著逃難者,只要是落在後頭的人,就會被他們揪住一陣毆打,然後就消失在
那些紅色僧衣的波浪之內。

  「怎麼走?」我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雖然我們現在所在的高樓暫時還沒有
人進來,但不用多久那些逃難者一定會發現並湧入這個地方的。

  鷹先是走到電梯前一看,搖了搖頭道:「遲了。」

  只見電梯的指示燈已經亮了,有人正乘坐電梯上來。

  我對鷹做了個手勢,兩人在電梯口分散站開,擺出防備的姿勢。

  「叮咚」一聲,電梯們打開了,從裡面跌跌撞撞跑出一個人,我們一看來者
沒穿紅色僧衣,就收手抓住那個人的胳膊,拉到燈下一看,居然是老相識——郭
經理。

  只見他向來整得油光滑亮的頭髮惺忪凌亂,白色襯衫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漬,
左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血痕,全無平日裡職業范十足的淡定與從容。看到我們,
他眼前一亮,忙衝到薇拉su面前,跪著拉住她的裙角道:「Datin su,
你沒事吧?」

  「我沒事的,謝謝。」薇拉su休息了一下,人精神了些,她露出個蒼白的
微笑道。

  「太好了,太好了,感謝上帝。」郭經理邊說著,邊在額前劃著十字。

  薇拉su見郭經理大異平常的樣子,伸手扶起他,語氣柔和地問道:「Mr
郭,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瘋了,他們全瘋了。天哪,太可怕了,太瘋狂了。」郭經理結結巴巴的說
著,話語零亂不成章句,聲音裡充滿了懼怕與惶恐。

  「誰瘋了,別緊張,慢慢說。」我走上前,扶著郭經理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他後背。

  「是那些喇嘛——不對,還有其他人。他們都瘋了,到處拿著刀和棍棒,打
人,殺人。他們是瘋子,是兇手。」郭經理的情緒平息了不少,口述也正常了起
來,但是語氣裡還是帶著恐懼。

  我還要追問什麼,鷹走過來打斷了我道:「必須把電梯給關了,不然還會有
人不斷上來的。」

  我回頭問郭經理道:「你知道電梯的電閘在哪裡嗎?」

  郭經理忙點頭稱是,我讓他帶我找到了配電房,幸好這棟樓的配電房就在頂
層,我找到並將電閘放了下來,隨著一聲難聽的齒輪摩擦聲,電梯終於停止了運
作。

  回到大廳,大家稍稍安下心來,現在我們是把自己隔絕在這座樓上,但這種
狀態並不能持久的,因為木製的樓梯是沒法設防的,而且整個建築是敞開式設計,
根本沒有門可以把別人擋在門外。

  聽著樓下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兩個女人和郭經理不約而同的看著我,他
們臉上難以掩飾的憂慮好像在說:「怎麼辦?」

  我與鷹對視一眼,他對我點了點頭,表示願意聽從我的指揮。

  我轉身對著郭經理問道:「我們現在這個樓是在哪個位置,最近的交通要道
在哪個方向,現在酒店裡那條道路還是暢通的。」

  我的話語裡透出出一股沉著冷靜的氣勢,郭經理從在場人反應中看出我的領
導地位,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血漬,恢復了平時的幹練,按照我的要求很詳細的回
答起來。

  從他口中得知,我們所在的小樓處於酒店的西北角,而酒店的車輛都停在酒
店大堂前面的停車場上,唯一一條通往外界的公路也在停車場外面,所以我們要
想從這裡脫身,必須抵達酒店大堂附近。只不過前往酒店大堂的那條大道,現在
已經擠滿了躲避的人群和行兇的僧人,郭經理正是從這條路過來的時候,被一個
歹徒迎面砍了一刀,還好他躲避及時,只是被劃破了一道口子而已。

  不過,據郭經理講,酒店的北面是倚靠著一座小山,而從這裡到酒店大堂之
間有一道外牆相連著,這堵牆是為了預防山體滑坡修建的,牆外還有一條維修的
便道,因為牆壁靠著山體的緣故,平時很少有人注意到,現在黑燈瞎火的估計更
不會有人跑到那裡去了。

  等他說完,我在腦子中將整個酒店的地形輪廓復按了一遍,當即決定我們從
那條靠山根的小道走,先是到達酒店大堂旁邊的停車場,拿到車輛後再從大路撤
離這個地方。

  這個計劃很快得到所有人的響應,我走到窗前向外一看,發現小樓的底層已
經被人潮給擠滿了,從聽到的聲音來看,人流正在向三層以上逼近,這個時候從
樓梯口下去是不可能的,我們只有另尋出路。

  鷹走到靠北邊的窗戶看了看,招呼我過去,原來大樓這一側就緊挨著那道牆,
從窗戶往下看去一片黑漆漆的,根本沒有人影,我想起前面用來救薇拉su的那
條繩子,跟鷹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立馬行動了起來。

  我們把那條繩子整段收了回來,拿到北邊窗戶往下一扔,繩子的長度剛好落
在牆體之外,我把其他人叫過來說明了下,郭經理表示他的傷不礙事,薇拉su
和楊乃瑾這兩個女的卻面露難色,她們向來沒有繩降的經驗,估計那細皮嫩肉的
手也沒力氣抓穩繩子。

  為了保險起見,我決定讓男人背著她們下降,我當然責無旁貸的背負起楊乃
瑾,薇拉su只好讓鷹幫忙了。雖然前面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了,但薇拉su這回
爬上鷹的肩膀卻有些羞澀,鷹依然如往常般面無表情,他一點都沒意識到背上是
個身材惹火的大美女,而只是當作一袋沙土或者石頭一般。

  只見他抓住繩子踩在窗檯上,薇拉su連忙夾緊那兩條長腿,隨著她一聲尖
叫,鷹向外一躍,一黑一白連在一起的身影很快順著繩子向下滑落,快到地面的
時候他伸腿在牆頭上一撐,借力向外一跳,平平穩穩的落在了地面。

  沒多久,我看到薇拉su的白色身影向我招手,我這時也站到了窗檯上,楊
乃瑾用手輕提著長裙,有些扭捏的爬了上來,我感覺那兩隻小乳鴿緊緊的貼在我
的背上,透過雪紡衣料可知她此刻心跳的厲害。

  我輕聲安慰道:「抱緊我,閉上眼睛,很快就到地面了。」

  「不要怕,相信我。」

  我話裡透露出的堅定讓她情緒舒緩了不少,她「嗯」了一聲,果然抱著我的
雙手更緊了,嬌嫩的臉蛋更是貼到我的脖子上。事不宜遲,我輕聲唸著「3、2、
1。」然後向外一躍,為了照顧小姑娘,我的速度比起鷹降低了很多,但還是把
她嚇得驚叫連連。

  楊乃瑾原本有些怕羞,沒有用腿夾住我的腰部,但此時身在空中卻顧不得那
麼多了,用那兩條白筍般的如錐長腿把我纏得緊緊的,她身上的雪紡長裙在風力
的作用下,就像個大荷葉扇子般均勻攤開,要不是現在夜色已深,恐怕她裙下的
風光盡可一覽無餘了。

  不過這刻卻也顧不得那麼多,在楊乃瑾的尖叫聲中,我看將近到了牆頭,依
樣畫葫蘆的在牆上一抵,往前一躍跳到了地面上,踩在腳下的是有點軟的泥土地,
看來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最後下來的郭經理可就沒我們這般揮灑自如了,他緊緊的用雙手雙腳抓著繩
子慢慢下滑,快到地面的時候要不是鷹伸手幫他接了一把,差點就要摔個嘴啃泥。

  等所有人都落地後,鷹掏出一個打火機把繩子給點著了,不知道繩子是抹過
什麼油脂之類的,一燒起來便迅速的蔓延上去,沒多久就燒到了窗戶那頭,這樣
就算有人衝到了樓頂,他也無法查知我們的逃跑路線。

  處理完痕跡後,我們立即沿著牆壁和山腳的小道,動身朝酒店大堂的方向跑
去。為了照顧兩位穿著高跟鞋的女性,隊伍奔跑的速度並不快,一牆之隔的酒店
內不斷傳來各種聲音,有搏鬥呼喝的吐氣聲,有女人孩子的哭泣聲,但是最多的
卻是人在遭受極大痛苦時的慘叫聲,這些聲音次起彼伏的傳到我們耳根,更增加
了環境的恐怖氣氛。

  事實證明我們選擇這條路是正確的,無論是逃難者還是暴徒都沒有發現這條
小道,一路走過來暢通無阻,很快我們就到了酒店大堂的背後,拐過牆角就可以
看到停車場了。

  不過此時停車場上卻人影憧憧,我觀察了一下,要到達停車的地點還有兩百
米左右,這之間沒有任何掩體和障礙物,大概有10來個各種打扮的人,手持著
刀槍棍棒在追殺毆打著跑到此處的逃難者。我讓郭經理和兩個女人留在牆後面,
等我們奪到車輛後再出來。

  鷹和我對視一眼,之前培養出來的默契已經讓我們不用多說什麼,我們都是
身經百戰歷練出來的殺手,這個時候只要按平時執行任務一般去做就是了,兩人
幾乎是同時從陰影處躍出,就像兩道閃電般衝了過去。

  最靠近我的是三個穿著藏袍的漢子,他們手裡各拿著一個棍棒,正在毆打一
個躺倒在地上的漢人,地上那人已經滿臉血污、渾身都是傷口了,但從被擊裂的
制服碎片來看,應該是在執行秩序的警察。

  這時我已經到了他們背後,先是抬起一腳踹在一人的膝關節上,骨頭碎裂的
聲音伴著慘叫,他瞬間失去了行走能力,另外兩人也發覺我的逼近,他們丟下那
個警察,舉起棍棒就朝我擊來。

  我手疾眼快,抓住先靠近的那根棒子的頭部,順勢把他朝另外一人處一帶,
他的頭部剛好碰上那人打過來的棒子,直接給同伴打暈了過去,沒等誤傷同類那
人反應過來,我掄起奪來的棒子,當頭一棍打在他的頸部,頓時將他也打到在地。

  在我動作的同時,鷹也選擇了兩個正在追打漢人的歹徒,他根本不用多餘的
拳腳,只要湊近別人的身體,他就可以抓住對方的脆弱關節,幾下子就把人的手
腳卸了下來,有時候乾脆拗斷對方的脖子。

  這些暴徒雖然人多勢眾,手持器械,但明顯沒有什麼人接受過軍事或格鬥訓
練,我們倆人就像兩隻下山的猛虎一般,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把他們搞定了,我們
倆出手還算克制,大部分人都直接將他們打暈,或者折斷手腳讓他失去行兇能力。

  清場完畢,我發出信號讓其餘三人過來,等到他們走近了些,才發現薇拉su
和楊乃瑾兩人的臉色很是難看,她們一路上目睹那些人的慘狀,心理上遭受了極
大的衝擊,不過此刻我無暇安慰她們,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離開這裡。

  幸運的是,郭經理隨身帶著那輛陸巡的鑰匙,我們迅速爬上這輛混體黑色的
越野車,鷹坐在副駕駛位上,其餘三人擠在車後座,我發動了引擎,腳一踩油門,
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陸巡加速起來還是極快的,很快便把那家酒店拋在了後頭,那個地方現在已
成為一個極為恐怖的修羅場,這些滿懷著夢想前來觀看演唱會的人們,沒想到自
己居然會成為他人攻擊的目標,不知有多少無辜的生命在這裡被摧折。

  開了一會兒,才發現我們還沒有完全脫離這場暴亂,這條路上每隔一段距離
就有一輛警車倒在了路邊,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躺在馬路上呻吟的傷者,
看來警方的增援遭到了不小的打擊。

  這些暴徒事先已經預謀好了一切,道路上每隔一段距離就可以看見被暴徒劫
持的車輛,他們帶著紅色頭巾,揮舞著手中的刀具,從車窗裡伸出腦袋大聲唱著
藏語歌曲,我們把陸巡的窗戶全部關了起來,不透光的車膜恰到好處的掩蓋了車
內的乘客,我不動聲色的從他們的車流中穿過。

  就這樣將近開了50多公里,終於有一輛車子發現這輛沉默寡言的陸巡了,
他們跟了上來與陸巡並肩而行,那輛車是敞篷的北京JEEP,後座上的篷布已
經被卸掉了,四個精壯漢子手拿刀槍站著大喊大叫,好像是要我們把窗戶給搖下
來。

  我沒有理會他們,加大油門想要甩掉JEEP,看到我們舉止可疑,他們越
發緊跟著不放,JEEP加快速度衝到陸巡的右前方,想要把車頭別過來,我見
機順勢向左打了打方向,同時猛踩一腳油門,JEEP差點被我甩了個頭,還好
他們的駕駛員也是個老手,很快就調整回來,繼續跟在我們後頭,不過這麼一耽
擱,他們的速度就慢了不少。

  透過後視鏡我看到對方有人舉起了一把自動武器,忙大喝一聲,讓所有人立
即臥倒在座位上,等我低下頭來的時候,一連串的子彈已經從車後頭飛了過來,
將前後車窗的玻璃打得支離破碎,雖然其間夾雜著兩個女人的尖叫聲,但躲避及
時的她們並沒有受傷,這讓我心中安定了些。

  由於我矮著身子開車,速度不免慢了不少,JEEP再一次趕了上來,我側
著眼睛看到那把衝鋒槍又要舉了起來,連忙向右猛打方向,隨之陸巡的右邊車身
狠狠的撞到JEEP上,巨大的衝撞力把我們都震離了桌位不少,JEEP也被
陸巡撞得向右橫飛出好幾米,不過JEEP的駕駛員很快又把車子調整回來,這
回他們跟我們保持一定距離,好像是要用衝鋒槍掃射車身側面。

  我這時已經來不及調過方向盤,只見副駕駛上的鷹向外一推車門,陸巡的車
門正好觸到JEEP的車身,鷹的身子附在車門上向外移動出去。說時遲那時快
,一道灰影迅速的躍上JEEP的後座,JEEP上的暴徒怎麼也沒料到有人能
以這種方式過來,他們邊驚罵著邊舞動刀槍向鷹襲來。

  很不幸的是,他們遇到的可是近身格鬥的宗師,就算是在高速移動中的車上
,鷹的動作絲毫不受影響,隨著他乾淨利落的貼身搏擊,一頓慘叫哀嚎之後,J
EEP上的幾個暴徒都被他解除了戰鬥力。

  JEEP的駕駛員這時看到同伴紛紛倒下,急紅了眼睛的他拚命向我這邊打
方向盤,想要把鷹給甩出車外。沒想到,在兩車將近要再次碰撞前,藉著這股離
心力,鷹順勢從他車上跳了出來,他在空中極為矯捷的轉了個身,雙手正好抓住
陸巡的A柱,他的身子被車速帶著向後漂移,但是雙手始終牢牢抓住A柱不放,
然後不知他腳上怎麼蹬了幾下,半個身子就已經回到了車內。

  待他全部身體都落到位置上後,順手把一直敞開的車門給關了上去,他這一
系列動作毫不拖泥帶水,每一秒都在生死關上徘徊,但又都準確無誤的做到了,
就算我也為之驚嘆不已。

  見他已經坐好,我心裡再無顧忌,鬆了鬆油門,讓陸巡落後了半個車身,然
後向右打了兩下方向盤,同時猛踩油門,然後陸巡便以160Km /H的時速撞在
JEEP的B柱附近,這股衝力完全將JEEP給頂出了路面,只聽見JEEP
上有人慘叫一聲,整輛車向旁邊滑出十幾米,然後原地打轉著撞上了路邊的一顆
松樹,隨後便著火燃燒了起來。

  而在JEEP被我撞飛的同時,車上有個人被甩了出來,正好落在了陸巡的
前擋風玻璃上。「砰」的一聲,我們的面前多了一個面容扭曲的身體,這人正面
對著我,雖然滿臉血污,但是嘴唇上方那兩撇小鬍子看上去卻有幾分熟悉,這不
就是上次在薇拉su屋子裡被我教訓過的那小子嗎,他也是那群暴徒中的一員?

  我見小鬍子顱骨破裂,嘴裡只有出得起沒有進的氣了,伸手穿過之前被衝鋒
槍打得稀巴爛的前擋風玻璃,用力將小鬍子一推,他的身子在陸巡前蓋滾了幾下,
掉到了車頭下面,隨後一聲瀕死前的悶哼,和輪胎碾過屍體的怪響,小鬍子已成
為車下遊魂了。

  我們剛才這一系列的打鬥極其激烈、險象環生,稍有不慎,這車上的人都會
成為暴徒手中的獵物,幸好此時有鷹在車上,否則憑我自己還真不好辦。

  待到恢復平靜,自從對方開槍起一直抱頭蹲在地板上的三人總算可以抬起頭
了,楊乃瑾的小臉被剛才一系列險情嚇得煞白煞白的,她見到那輛JEEP已經
倒地並燃燒,充滿好奇的問道:「高岩、鷹大叔,是你們打敗那些壞人的嗎?」

  小姑娘很快從前面的驚險中緩了過來,還不住的詢問我們怎麼會那麼厲害,
我只好用自己在國外曾經學過搏擊格鬥術搪塞過去,不過女孩子更多表現出的是
欣賞與崇拜,並未追問太多。

  薇拉su則心有餘悸的,輕拍著自己不斷顫抖的高聳豐胸,她好像想起什麼
似得問道:「剛才掉在車頭的那個人,我好像認識他,他怎麼也會在那群殺人狂
中。」

  一直沒怎麼跟她說話的鷹這次開口了:「你還不知道?這些人潛伏了好久,
都是你把他們引了進來,給他們提供了藏身和活動的條件,這場暴亂你難脫其咎,
知道嗎?」

  薇拉su被鷹數落得無言以對,她嘬嘬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他只是
個按摩師,想通過提供服務賺點錢而已。」

  鷹沒說什麼,只是冷笑了一聲。

  我見薇拉su挺難過的樣子,忙打斷這個話題,順便讓鷹把他今天所見的情
況講講。

  據鷹所說,晚上這場演唱會的舉辦是一切的導火索,大寶寺的寺主今天正好
圓寂了,寺內的僧人都陷入極大的悲痛之中,所有人都在忙著給寺主做法事,這
本來也就罷了,可是不知為何,U5的演唱會卻恰好放在他們山腳下舉行,擁擠
而來的人潮跟喧鬧的環境嚴重影響到了佛門的清靜,原本此寺的僧人跟漢人就頗
有衝突,再加上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挑撥之下,僧人們的義憤完全被激發了起來。

  然後在某些人的帶頭下,全寺的僧人都被武裝起來,拿著火把下山找政府討
個公道,而此時在場巡邏的警察都是新派來的,對於藏區的宗教習俗並不瞭解,
在交涉中的言行存在粗魯過激的現象,頓時引發了僧人與警察之間的衝突,在此
期間,不知是誰出言污辱了藏傳佛教,然後惹惱了在場的僧人,開始只是相互推
搡,後來很快演變成棍棒相加。

  在這種群體性的場合,一旦有人動了手腳便一發而不可收拾,很快所有的警
察都與僧人動上了手,那些警察的數量根本不足以抵抗僧人,片刻間騷亂便蔓延
到了人群中間,這個時候場面就完全失控了,所有人都想著盡快逃離現場,根本
不顧他人的死活亂跑,整個場面上被踩踏而死的比被打死的還多。

  在僧人與人群發生衝突的時候,有一小部分預謀已久的暴徒出現了,他們或
者偽裝成僧人,或者明目張膽的手持刀棒,看到漢人模樣的就砍過去,這些暴徒
完全就是為了屠殺而屠殺,他們為了今天這場暴動預謀了許久,從我們這一路過
來看到的情況可以推測出,他們的目標絕不僅僅是演唱會的現場,包括整個建塘
鎮在內都應該遭到他們的襲擊了。

  「而在事發之前,你的酒店正好收容了這些暴徒,他們借助這個機會暗地裡
開展活動,煽動藏人與漢人之間的矛盾。他們密謀了這麼久,你一點都沒有察覺,
還辦了這個演唱會為他們提供機會,這還不是你的責任。」鷹毫不客氣的斥責,
說得薇拉su面如死灰,我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語安慰她。

  「我只是想幫助他們生活得更好,難道這也是我的錯嗎?」薇拉su默默自
言自語道。

  「種群之間的不信任,不是一日一夕可以消除的。很多時候,我們自以為在
接近別人,在他人眼中卻以為你要消滅他,特別是有著深厚本族文化的地方,你
覺得有助於改善他們生活的行為,或許也正是在抹去他們為之自豪的歷史與文化。
我們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眼睛看別人,卻從未用別人的眼睛看自己。」鷹的最後
一句話若有所指,我們都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咀嚼著這句話。

  在鷹回憶的同時,我們又向前開了50多公里,遠遠的可以看得見建塘鎮的
建築了,大家都精神一振,以為可以脫離困境了,沒想到鎮子裡卻此起彼伏的,
響著急促的警笛聲,薇拉su拉了拉我的衣袖提醒我,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對勁。

  果然,車子剛進街道就發現,這裡的局面也是一片混亂,街上的店舖一個個
都被砸開了,商品和貨物被胡亂扔在街上,有的屋內還在向外冒著濃煙,到處可
見拿著明晃晃刀片的暴徒,許多衣不遮體的漢人被他們追著跑,好像還在睡夢中
就遭到了攻擊。

  我看城中的情況也沒好多少,如果這時候進去的話,估計又要跟那些暴徒糾
纏個不清,正在躊躇之間。郭經理適時提出,有一條小道可以繞開城區,直接抵
達迪慶機場,於是我們便掉頭離開了建塘鎮,在郭經理的帶路下上了那條小道。

  這條小道果然沒有什麼人和車輛,我們很快就開到了迪慶機場,一天只飛兩
趟航班的迪慶機場,現在居然燈火通明的,好像正在緊張運作的樣子,我們直接
把陸巡開了進去,郭經理先下車去安排飛機。

  沒過多久,郭經理面帶難色的返回了,身後還跟著個穿著空軍制服的中年人,
這人正是當值的機長。這機長告訴薇拉su,現在是有一架ARJ21B的支線
飛機可以起飛,但是這架飛機規定載客數是二十人,此時飛機上已經坐滿了州領
導的家屬,只空餘了三個座位,沒辦法讓我們都上飛機。

  薇拉su秀眉一豎,臉色極不好看的說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現在就
可以打電話給民航總局和省長,讓你們給我的朋友安排好位置。」

  機長面露難色的連連解釋,薇拉su仍舊不依不饒,她從郭經理手中搶過手
機就要撥打號碼,這時卻有一雙手伸過按住了手機。

  薇拉su抬頭一看,鷹毫無表情的對她搖了搖頭說:「不用打電話了,我是
不上飛機的。」

  「為什麼?這個地方很不安全的,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啊。」薇拉su顯
然沒有意識到有人居然會不走,她迷惑不解道。

  鷹只是用藏語淡淡的說了句話,然後便轉身向外頭走去。

  衝天的火光照亮了他前往的方向,但他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

  「鷹說了什麼?」楊乃瑾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裡是我的家。」薇拉su迷惘的答道,她的臉上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失落
神情。

               (待續)
2014-5-8 16:4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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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原名:一家之主》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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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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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5-8 16:4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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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坦白誠認這部小說我並沒有全部觀看,我不喜歡綠媽文,所以我跳過綠媽文,我看過其他網友說這部小說突然從綠媽文轉變為母子文很奇怪,每個人的看法不同,我卻很喜歡這樣的轉變,小說已經很明白的說明他們母子之間心裡的轉變,很清楚的說明,身為一個單親母親的苦楚,他們母子最後打開心結,從母子之情轉化為男女之間的愛情,而且這部小說的另外一個書名為'一家之主',這個書名很清楚的說明一切了。
2014-5-10 03: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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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第五十四章

   
身後的飛機上發出一聲長鳴,是在提醒我們登機了。

  「Datin Su.」郭經理突然轉過身來,他剛才一直在擺弄脖子上的
領帶,把它解了又系上,系了又解開,現在他一臉的放鬆,那條領帶已經拿在手
中了。

  「對不起,我也要留下來。」「Mr郭,你這是為何?」薇拉Su有些茫然
的問道。

  「這家酒店是我從無到有一手建起來的,它就等同於我的另一個家,我不能
任它被那群壞人毀壞。」郭經理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語氣卻很堅定。

  「可是,現在局面很亂,你留在這裡很危險的。」楊乃瑾在一旁很擔心的說
道。

  「謝謝,但我已經下定決心了。」郭經理和聲悅語的點點頭。

  「Datin Su,請相信我,我會還你一個全新的酒店。」郭經理很鄭
重地向薇拉Su鞠了個躬,然後也轉身向外面走去了,他的步伐裡有一種卸下顧
慮的輕盈。

  「他們都走了,那我呢。」薇拉Su喃喃自語道,她從未表現得如此軟弱。

  「蘇姨,你還有我們呢。」楊乃瑾很體貼的拉住她的手道。

  我暗歎一聲,伸手圈住她微微顫動著的肩膀,我手心的溫度讓薇拉Su鎮定
了下來,她抬起美麗卻帶著悲傷的雙眸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楊乃瑾點了點頭,在
我們的陪同下走向了飛機。

  「各位觀眾朋友們,早上好。今天是200X年的第一天,本應是舉國歡慶、
祥和快樂的一天,著名的旅遊勝地香格里拉像往日般歡迎著世界各地的遊客。然
而,就在跨年夜的晚上,這個世外桃源卻被猙獰的黑影團團裹脅,一夥喪心病狂
的暴徒襲擊了當地正在舉行的一場演唱會。與此同時,在演唱會不遠處的城裡,
有預謀的暴徒們衝擊新聞、金融、學校、公安等要害部門,樸實善良的各族群眾
和公共設施遭到暴徒們的打砸搶燒,一時間狼煙滾滾,世外桃源在泣血,人民群
眾在流淚。」…………

  「暴亂發生後,省委、省政府迅速做出指示,要求駐地官兵、武警戰士、公
安民警迅速部署、恢復秩序,同時要保持冷靜克制、防止事態擴大。面對令人發
指的暴力襲擊,當地政府領導一直堅持站在一線,與廣大官兵武警們一起解救被
困群眾,撲救火情,他們以血肉之軀,抵擋住了暴徒們的瘋狂進攻,捍衛了人民
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控制住了一度混亂的局勢。」…………

  「有足夠證據表面,這一事件是某海外集團有組織、有預謀、精心策劃和煽
動的。其險惡用心,就是企圖造成流血事件,借此向政府施壓,干擾和破壞……」
在女主播鏗鏘有力的播報聲中,機場的液晶電視裡反復播放著昨晚在香格里拉發
生的一切,當然很多都是我們沒有目睹到的場面,不過此刻誰都沒有心情去觀看。
經過兩次轉機和長達7個小時的飛行,我、楊乃瑾與薇拉Su終於返回了淮海市。

  事發倉促,大家都是雙手空空的走出機場,我開著霸道,先是按照薇拉Su
的意思,把她送到了臨安的香格里拉大酒店,這也是她家族旗下的一個酒店品牌,
然後又把楊乃瑾送回梅宅。

  拒絕了楊乃瑾邀請我小憩片刻的邀請,我馬不停蹄的向自己家的方向趕去,
雖然唇齒間還蘊含著少女的清新味道,但我的心已經完全飛到媽媽身上去了,雖
然短短的幾天時間而已,但我卻像是如隔三秋,這種別離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媽媽,我回來了。」我心裡默念著,想到媽媽那美豔動人的身體與溫柔嫻
靜的神態,我的身上就一陣陣的發熱,在各種情愫的驅動下,我將SUV的速度
飆到了極限,1個小時候總算抵達了那個熟悉的建築之下。

  出了車庫,三步化作兩步走,我幾乎是一路小跑的奔回了家門口,忙不迭的
打開大門,看到家中熟悉的裝飾與擺設,我的心臟開始不爭氣的砰砰直跳。

  「媽媽,我回來了。」我忍不住高聲叫道,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著,但
卻沒有出現我想要的回聲。

  媽媽去哪了?玄關鞋櫃裡的幾雙高跟鞋上並沒有穿過的痕跡,客廳內沙發茶
幾一塵不染,廚房裡餐桌和炊具整潔乾淨,推開那個令我沉迷的主臥,白色大床
上被褥床單完好無缺,枕頭邊還殘留著那股似香似麝的氣息,但這股香氣的女主
人卻不在屋中。

  我有些著急了,確定媽媽並不在家中後。我忙掏出手機撥打她的號碼,卻發
現手機已經沒電了。我有些自責,從前天晚上到現在,我一直沒有回酒店的客房,
手機也一直沒有機會充電。不知道這段時間媽媽給我撥了多少電話,要是媽媽打
電話一直找不到我,不知道她會擔心到什麼地步。

  從電視下面的櫃子裡找到充電器插上後,我忙拿起固定電話撥給媽媽,手機
那邊很快被接通了,媽媽溫柔甜美的聲音響起,我那顆躁動不安的心稍稍放下了
不少。

  「喂,你好?」「媽媽,是我,我已經到家了。」「吖!石頭,你什麼時候
回來的,為什麼手機一直沒人接呀。」媽媽聽到我的聲音十分激動,我甚至可以
想像得到她此刻玉容上又驚又喜的表情。

  「對不起,我手機忘記充電了,今天早上飛機剛到。」「真是的,你這孩子,
老是這麼馬虎。」我仿佛看到媽媽撇著小嘴,輕嗔薄怒的美樣兒。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下,接著問道。

  「對了,媽媽你在哪,什麼時候回家啊。」「我剛剛出門買菜了,想著你可
能今天要回家,給你做頓好吃的呢。」媽媽電話裡的聲音有些嘈雜,應該是在公
共場所。

  「媽媽,快回家吧,我現在只想吃你。」我把話筒湊到嘴邊柔聲說道,尤其
是最後一句話時特別放慢了語氣。

  「嗯……」媽媽輕輕的哼了一聲。

  「你這孩子,外面人這麼多呢……」她好像有些害羞的怪了我一句,不過很
快她又接著道。

  「好啦,媽媽這就回家了,稍稍等會兒哦。」「媽媽快一點,我很想你,我
要你。」我這回更加低沉的發出聲音,任何人聽到我最後那兩句,都會明白話裡
的渴求之意。

  「唔……石頭,媽媽也很想你呢。媽媽現在已經上車了,馬上就到家。」媽
媽的語氣也無比的輕柔,她的聲音裡還帶上了幾分甜膩的感覺。

  「快點,再快點,我的弟弟已經硬得不得了,都快要把內褲戳出個洞洞了。」
我幾乎是喘著氣把這句話說完。

  「吖……」媽媽先是動情的回應了我一聲,然後她又覺得自己太失態了,突
然小小的發了頓脾氣道。

  「死孩子,不跟你多說了。再說我都沒法開車了,乖乖等著吧。」掛完電話,
我的褲襠已經腫脹起一大塊。這時手機可以開機了,果然裡面有好多條未接電話,
之後是媽媽接連發來的十幾條資訊,那段時間我正忙於逃離烽火連天、刀兵四起
的香格里拉,所以把她這邊給忽略了,可想而知當時她是多少的著急。

  沒多久,玄關處傳來開門聲,伴隨著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脆響,媽媽俏臉生春
的出現在門口。

  她那一頭酒紅色長卷髮整整齊齊的在腦後盤了個髮髻,只抹了點亮色唇蜜的
玉容素淡可人,幾日不見竟感覺有些清減了,那秀氣的鵝蛋臉在細長白皙的脖頸
上越發顯得瘦,雖然我對於這張玉臉的五官細節都很熟悉了,但每一次看到都還
是有驚豔的感覺。

  她上身披著黑白相間的香奈兒毛呢外套,裡面穿一件深黑色絲質小襯衫,淺
V型領口上有一串龍眼大的銀白珠串裝飾,細細的腰身箍在一條純白真絲裙內,
這條絲裙的長度只及膝蓋,隱約可見裡面裹著輕薄透明黑絲襪的修長美腿,兩截
筆直纖細的著黑絲小腿踩在一雙7釐米的黑色細高跟魚嘴鞋內,更加顯得媽媽那
玉足纖長細瘦,魚嘴鞋鞋頭的橢圓形小口中,露出兩根包在黑絲中的細緻腳趾頭,
顯得格外誘人。

  我們兩人目光交匯時都彼此呆住了,在彼此眼中看到的都是道不盡的掛念與
癡情,媽媽丟下手中提著的購物袋和手袋,隨之那具火辣的嬌軀便帶著一股香風
撲入懷中,她那細長的胳膊從後面纏上脖子,兩片濕潤滑膩的香唇自動送了上來,
我雙手捧住她柔膩滑嫩的臉蛋,反口銜住她溫香宜人的檀口,兩條闊別已久的肉
舌已經交纏在了一起。

  重逢的我們毫不掩飾地在對方口中索取著,媽媽口中的氣息依舊那麼芬芳,
那又香又甜的唾液更讓我癡迷,我們大口大口吞咽著對方的口水,無休無止的把
自己的舌頭纏繞著、挑刺著、舔舐著,似乎恨不得將對方完全吞入自己的口中,
或者是把自己整個身子都擠入對方體內。

  這場狂熱的舌吻持續了十幾分鐘,媽媽才掙扎著從我的大口下脫離,她有些
喘不過氣來柔聲道:「臭石頭,你要憋死媽媽啊。」「這麼多天沒有嘗到媽媽小
嘴兒的味道,可把我想死了。」我嬉皮笑臉道。

  「討厭喲,那能讓我先進門不,我買了這麼多菜,就是要給你做一頓好吃的
呢。」媽媽顯然對我的甜言蜜語很是滿意,她給了我一個嫵媚的微笑。

  「別管什麼菜了,你就是我的菜,我唯一想吃的就是你。」我露出個壞壞的
笑容,雙手圈住媽媽柔膩的纖腰,大嘴又吸在了她的香唇上,媽媽對我的侵犯毫
無抵抗之力,在本能驅使之下,又伸出粉舌與我糾纏到一塊。

  我一邊用舌頭挑逗著媽媽的小嘴,一邊雙手卻在她身上摩挲著,解開了她上
身黑絲襯衫的扣子,露出被米白色真絲文胸束縛著的高聳酥胸,急切間卻找不到
文胸的搭扣。

  媽媽見我雙手亂摸一頓,沒好氣的打了下我的手腕,嗔道:「傻瓜,人家這
個是扣在前面的,你到後面摸得起勁幹嘛?」

    原來媽媽這條文胸是前扣式的,弄清門道後,我輕鬆的解開了束縛物,將那
對豐碩的白玉香瓜解放了出來,我雙手抓在那滑膩飽滿的乳肉上,心中湧起無比
的滿足感,嘴裡卻笑道:「原來媽媽你也很想要了,這不連文胸都挑讓我好下手
的。」

    「去、去、去,誰說我想要了,人家很多文胸都是這種款式的,是你自己老
土了好不好。」媽媽帶著些許羞意,啐了我一小口道。

  「媽媽你又在說謊了。瞧,你下麵都出水了,還說不想要。」我邊說著著邊
把她的白絲短裙拉了起來,果然那被輕薄黑絲襪包得緊緊的胯間,已經有一小塊
的顏色明顯變了,伸手在上面一摸,感覺手上有些黏糊糊的。

  「才沒有呢,你不要這麼說媽媽吖。」媽媽輕咬著下唇,猶在狡辯。

  「沒有的話,媽媽的絲襪上黏得是什麼呢?不要告訴我,你這麼大的人了還
會尿褲子哦。」我順勢把這只手伸到媽媽面前,只見指腹上覆蓋著一層透明的液
體,一股略帶腥味的熟女氣息撲面而來,其中還帶著幾絲媽媽特有的芬芳體香。

  「死石頭、臭石頭,我怎麼這麼討厭你呢。」媽媽見我揭露了她的底細,大
羞之下,邊嗔罵著邊捏起粉拳捶在我身上。

  我得意的大笑,抱住媽媽纖腰的雙手卻一用勁,把她從地面上抬起放到了玄
關的鞋櫃上,順便一腳把地板上的購物袋踢開。

  「吖,臭石頭,你要幹嘛呀?」媽媽嘴裡驚叫著,一屁股坐在鞋櫃的實木桌
面上,白色絲裙順勢縮了上去,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的黑絲美腿,腳尖上還掛著那
雙7釐米細高跟魚嘴鞋。

  「還能幹嘛,當然是要吃了你,我都餓了這麼多天了。」我一邊喘息說道,
一邊解開皮帶,把褲子連著內褲褪了下來,將一根已經充血膨脹的碩大巨莖完全
暴露在空氣中,這根玩意兒從之前一直勃起到現在,此刻頂端乒乓球大小的龜頭
已經呈紫紅色了,就像一頭巨蛇般擇人欲噬。

  「可是,我們現在還在玄關,你就不能讓我進屋裡再做那個事嗎?」媽媽嘴
裡推辭著,但是一對美目卻盯住我高高豎起的陽具不放,眼神中有一絲難以掩飾
的渴求。

  「等不及了,我現在就要。馬上,立刻。」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分開那兩
條裹著黑絲的大長腿,心急如焚的我懶得再去脫她腳上的絲襪,雙手抓住襠部的
那塊絲網,左右手一起用力,「嘶」一聲就把黑絲襪從中間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露出雪白光潔的大腿根和白色真絲內褲下那高高隆起的白虎蜜穴。

  「吖,我的絲襪。臭石頭,你怎麼這麼粗魯。」媽媽一聲驚叫未完,緊接著
我已經用手剝開那條真絲小內褲,蓄勢待發已久的大肉莖趁虛而入,沒等她反應
過來就一把捅了進去。

  「哦。」我和媽媽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沉吟,彼此性器官坦然接觸的快感讓
雙方都說不出話來,這久違的被咬住的感覺又回來了,媽媽這具極品羊腸小徑不
是其他女人可以比擬的,只有親身插入後才能體會的到,那緊窄的腔道是如何的
讓男人欲仙欲死。

  「慢點,慢點吖,石頭。」隨著我的巨莖的漸漸插入,媽媽口中連連驚叫,
她把一隻纖手撐在我的胸膛上,帶著幾分哀求道:「乖孩子,別這麼快好麼。媽
媽好些天沒跟你做了,裡面一下子還沒適應呢。」其實不用媽媽提醒,我也會放
慢節奏的,因為隨著我肉莖的深入,裡面那一圈圈肉褶已經纏繞了上來,摩擦擠
壓著我的陽具,那種極致的快感讓我猛吸涼氣,我正要休息一下,舒緩舒緩情緒。

  「媽媽,你有沒有很懷念我這根大玩意兒啊。」我一邊調笑著,一邊開始輕
輕的挺動起陽具,碩大的肉莖有節奏的深入媽媽的花道,繼續向那一團軟軟的花
心前進。

  「唔……才沒有呢。你這個壞東西,就喜歡欺負媽媽。」媽媽嘴上雖然這麼
說著,但是隨著我巨莖的用力抽插,她那敏感的腔道裡已經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
應,一陣陣強大的吸力將我的陽具夾得爽快暢美。

  她胯下那塊被撕開的部位,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圓洞,露出裡面大塊雪白無暇
的肌膚,那個高高鼓起的白嫩肥膩的無毛陰阜,此刻正被一根手臂般粗大的陽具
深深侵入,那根肥碩的巨莖每一次插入抽出,都帶出一股白濁粘稠的液體,原本
遮掩蜜穴的那條白色真絲內褲,已經被撥到了一邊去,隨著巨莖的抽插動作,上
面也粘滿了各種體液。

  「嚶……臭石頭,剛進門就要弄媽媽,人家連鞋子都還沒有脫呢。」媽媽的
小嘴兒冒出甜美的哼聲,一對細長的胳膊卻情不自禁地摟上我的脖子,胸前那豐
膩肥美的雪乳隨著我的動作上下歡躍著。

  「脫什麼脫,媽媽你的小腳兒這麼美,穿上高跟鞋更是誘惑死人了,我就喜
歡讓你穿著高跟鞋做。」我邊說著,邊用力挺動著陽具大力抽插著,媽媽的渾圓
肥膩的大屁股坐在鞋櫃上,她的下身剛好跟我腰間平行,所以我可以很輕鬆地站
著與她交媾。

  此時媽媽上身還穿著優雅的香奈兒外套和黑絲襯衫,下身的白色絲裙卻全被
掠到了腰間,兩條裹在黑絲內筆直修長的玉腿卻被我左右分開呈180度,以一
個極為淫靡的姿勢將雙腿間的蜜穴暴露在我的視線下方,那纖細圓潤的腳踝被我
的兩隻大手擎在空中,穿著7釐米細高跟魚嘴鞋的玉足隨著我撞擊的力度,在空
中輕微的顫抖著。

  我赤裸著下體,雙手扛著媽媽穿著黑絲的大長腿,以自己的腰部為軸向前挺
動著,每一次將巨莖深深插入蜜穴內時,那兩顆碩大的睪丸都會猛砸在著她白膩
豐碩的肥臀上。急速的抽插,肉體的碰撞、性器官的摩擦,傳出一陣又一陣啪啪
啪的拍打聲,再加上我的膝蓋不住碰在鞋櫃的實木門板上發出的聲音,彷如演奏
著一場淫豔無比的交響樂曲。

  「臭石頭,壞東西,跑出去這麼遠,把媽媽扔在家裡,讓媽媽等得好苦呢。」
媽媽嘴裡低聲嗔罵著,話語中流露出的卻都是癡情與哀怨,與此同時她卻極力扭
動著那纖細腰肢,迎合著那根在蜜穴裡進進出出的大肉莖。

  「親愛的,寶貝兒,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帶著你最愛的弟弟回來補償你了。」
我心中有愧,無以回報。只好迅速挺動著自己又粗又硬的大肉莖,不斷侵犯著媽
媽那濕熱甜美的蜜壺,在媽媽不堪伐撻的花徑內沖衝撞撞。

  「哼,每次就是嘴上講得好聽,說好了在外面每天給我兩個電話,你做到了
嗎?」媽媽依舊不依不饒,女人的在這一方面的記憶力真好,她總是會把你的承
諾看的很重要,你一有什麼閃失就被被她記住,然後用來跟你秋後算帳。

  不過,被我剛才這一番橫衝直撞的搗弄,媽媽的腔道裡不斷地溢出濕滑的愛
液,柔軟滑嫩的肉褶再次席捲而來,試圖將我的巨莖絞殺在蜜穴裡,而我此時只
能繼續挺莖而出,迎穴而上,戰鬥不息,抽插不止。

  「這個,你聽我解釋,當時出了點意外,我絕不是忘記這件事了。」我頗有
些狼狽地試圖解釋道,不過一時間卻找不到適當的措詞,難道我敢說自己跟薇拉
Su挑燈夜戰,錯過了時間嗎……

  「切……什麼意外,恐怕你是被哪個小妖精給迷住了吧。樂而忘返,就忘記
了家中苦候的老娘。」媽媽的話裡頭好像還有話,她的醋勁越來越大了,而且都
會毫不掩飾的表達出來,不過這也證明了我對她有多重要,我是應該感到高興還
是苦惱呢?

  「我真沒有,那裡的確出了很多事情,我們還遇到了很多危險狀況。」我一
邊挺動著下體,一邊把昨天發生的那場暴亂簡要的說了一遍,當然其間略過了鷹
和組織的存在,我暫時還不想讓媽媽知道我的身份,因為任何知道組織秘密又不
屬於組織的人,都會被組織給滅口的。

  聽了我口述的驚險片段,把媽媽原本就很白的臉色嚇得煞白煞白的,特別是
我講到飛車追逐那一段,她更是把雙手按在胸前那兩隻肥白雪乳間連連驚叫,忙
不迭的把我抱得緊緊的,好像生怕我會哪裡受傷一般。雖然如此,媽媽下體那蜜
穴裡卻更為緊窄了,隨著她情緒的上下波動,腔道裡的嫩肉不斷的向內收縮,讓
我的巨莖越發的膨脹壯大。

  為了舒緩媽媽的情緒,同時也是轉移她的注意力,我忙將整個人靠近鞋櫃,
低頭熱烈地吻住濕潤誘人的香唇,一手大力搓揉她胸前那對白玉香瓜,時不時還
用手指頭彈弄下那兩顆粉紅櫻桃,另一手則是來回地遊滑在她纖細蜂腰和肥白圓
臀間,同時加大下身肉莖的抽插速度。

  「死石頭……吖,不要這樣,不要吖,弄得人家好癢哦。」我的一系列動作
收到了奇效,媽媽很快就嬌喘連連,伸出溫甜的香舌與我舔舐在一起,她把那一
雙修長纖細的黑絲美腿交叉盤纏在我腰身上,搖晃著豐滿肥膩的屁股迎合我肉莖
的突刺與滑動,花徑內更是一陣陣愈來愈強烈的收縮,一股股深入骨髓的快感通
過巨莖向我傳來。

  「你前幾天不是說很想我嗎,現在我的弟弟就在插小妹妹了,你還不開心?」
我邊喘著粗氣,邊聳動著陽具在媽媽蜜穴內抽送道。

  「吖……壞石頭,人家是好想你嘛,可是你卻不在我身邊。我想要天天都這
麼開心,我想要你天天都陪著我,好嗎?」媽媽原本一絲不苟的髮髻已經在激烈
的動作中散落了下來,那一頭瀑布般的酒紅色長卷髮隨著身體的晃動在我面前飄
揚著,長髮底下那張原本嫻淑端莊的臉蛋兒,此刻卻佈滿桃花,春意盎然,兩彎
新月般的美目微微閉著,豐膩嫣紅的小嘴半開半合,編貝般的整齊白牙中時不時
發出一聲膩死人的低吟,顯然已經快要到達頂峰了。

  「好的,我答應你。以後我天天都在你身邊,每天都用這根大弟弟跟你愛愛,
讓你享受最快樂的事情,好不好?」我雙手把住媽媽那兩條黑絲大長腿,將尚穿
著7釐米細高跟魚嘴鞋的玉足高舉過頭頂,胯下的巨莖開始大幅度、高頻率的活
塞運動才,那又粗又硬的莖身在媽媽濕透的蜜壺中飛快的進出,死命的抽插,每
一下都重重的刺入花心深處,狠狠的頂在那一團滑膩柔軟的嫩肉上,有幾次還沖
破那團嫩肉的屏障,闖入她溫熱濕滑的花房中。

  「好吖,好吖。人家最喜歡石頭了,你天天都要這麼愛我,天天都要這麼佔
有我。」「快來吖……快點吖……用力吖……好舒服吖……我要你吖。」在我這
一系列蠻橫有力的衝刺下,媽媽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大腦被我的巨莖抽插
得一下一片空白,她不顧身份儀態地嬌吟哭泣著,兩手都快扣進我肩膀上的肌肉
中去,塗了暗紅色指甲油的纖指指節泛白,這幾天相隔兩地的冷熬讓她的欲望已
經累積到了極限,她已經完全被身體的欲望所主宰。

  「吖……我要到了,要死了……吖,快了……快……吖,要丟了……丟了……
嗚嗚嗚。」在我這根熟悉而又強大的陽具的操弄下,媽媽積蓄已久的快感就像水
庫泄閘,黃河決口一般轟然爆發,從尾椎骨一直爽到心尖,那兩條裹著黑絲的長
腿將我的腦袋緊緊夾住,穿著7釐米細高跟魚嘴鞋的玉足腳尖繃得筆直,蜜穴裡
的花徑如痙攣般扭動個不停,一股股溫熱的蜜液泉湧而出,噴灑在我的陽具、大
腿與衣服上。

  高潮過後,媽媽渾身無力的軟趴在我肩上,那兩條筆直纖細的黑絲大長腿也
無力的垂了下來,那雙7釐米細高跟魚嘴鞋終於告別了媽媽的玉足,一前一後的
掉落在地板上。經歷這場劇烈的肉搏,我雖然沒有當場射出來,但也是極為疲累,
兩人就這樣相擁相偎著,靜靜的聽著對方的心聲。

  「對了,我前天早上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接呢。」我突然想起一
件事,隨口問道。

  「前天?」媽媽沒抬起頭,她把腦袋靠在我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

  「嗯。」我輕輕的撫弄著媽媽滑落在肩頭的酒紅色長卷髮,頭髮裡濕漉漉的
都是方才這場運動的汗液。

  「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我在洗澡吧,沒有聽到。之後給你回撥過去,你就
一直不在服務區。」媽媽輕聲答道,她的纖手無意識的在我胸前劃著圈子。

  我想起來了,那天給媽媽打完電話後,自己是跟薇拉Su他們去了達卡村,
那個偏遠的地方沒有手機信號,所以媽媽回撥過來時,我根本都不知道,之後手
機更是沒電了。

  在我回憶的同時,媽媽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得,她把我的襯衫領子看了
看驚道:「吖呀,你這是幾天沒洗澡了,怎麼衣服都髒成這樣了還穿。」我順著
媽媽塗著朱紅色指甲油的雪白纖指看去,的確身上這件襯衫領子裡已經有好幾條
黃黃的條紋,前兩天我一直忙於奔波沒有時間換衣服,而且又做了很多大運動量
的活動,雖然襯衫外表上看不出來,但是裡面已經髒了。

  「好臭,好臭。你還不快點去洗澡,這味兒都要把我給熏倒了。」媽媽不悅
的皺起眉頭,用一隻白皙纖手在鼻子前輕輕扇著,一臉很嫌棄的表情。

  雖然我自認臉皮較厚,但也被媽媽說得一陣耳根發熱。不過我可不會甘拜下
風,隨即把頭湊近媽媽的長卷髮內嗅了嗅,然後抬起頭很誇張的說:「唔,媽媽
你的身上也有味道。好臭,好臭。」我的表情極為逼真,媽媽不由得有些懷疑,
她趕緊回過身抓住自己的頭髮嗅著,又埋頭到自己腋下去查看,弄了好半天才嗔
道:「臭小子,胡說八道,媽媽身上哪裡會臭吖,真是的。」「不管你是香是臭,
流了這麼多的水水,也應該去洗洗了。」我邊說著,便抓住媽媽筆直修長的大腿,
直接把她從鞋櫃上抱了起來。

  「臭石頭,你要幹嘛呢?」媽媽一聲驚呼,忙伸出細長的胳膊圈住我的脖子,
兩條尚裹著黑絲的大長腿也盤在了我的腰間。「」還能幹嘛,當然是去洗澡咯。
「我邊抱著媽媽邊說。

  「那你先放我下來吖,這樣子怎麼走。」媽媽邊喘著氣邊道,我的陽具從她
高潮之後一直硬硬的杵在蜜穴裡,這時候隨著我走路的步伐正一起一落的在媽媽
的花徑內搗鼓著。

  「不放,就這麼走著,挺好玩的。」我蠻橫無理的否決了媽媽的要求,隨後
從玄關到浴室的這條路上,自始至終我的巨莖一直沒有從她蜜穴裡脫離出來。

  「你這孩子,真是的,哪來那麼多花樣。」媽媽有些無奈的接受了被我抱在
手中的境地,她下身插著一條又粗又大的肉莖,就像個女娃娃一般掛在我的身上,
一百斤左右的重量在我看來絲毫不成問題,巨莖很有規律的在她的蜜穴內進進出
出,我就這麼邊抽插著邊抱著她向主臥室走去。

  隨著我陽具的不斷進出,媽媽也享受起這種特別的行走方式,一邊扭動腰肢
跟我交合著,一邊脫起自己身上的衣服來。香奈兒毛呢外套、黑絲襯衫、白色真
絲文胸……一樣樣的從她身上脫落,隨著我的步伐從玄關到臥室,一路上丟滿了
她的衣物。脫完了自己的衣服她就來脫我的,把我脫得個精光之後,她身上也只
剩下腿上殘破不堪的黑絲襪和掛在腰間的白色真絲內褲。

  「媽媽,你可以下來了。」我抱著這具美豔豐腴的肉體走到了沐浴區,沒想
到媽媽這時卻開始耍賴不動了,她像塊牛皮糖一般黏在我的身上,嘴裡嬌滴滴的
道:「不要吖,人家好累了,就這麼抱著吧,媽媽真的下不來了。」我差點沒暈
倒,媽媽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女孩一樣玩起賴皮了,不過她這副又姣又媚的
模樣真讓我沒法拒絕她,但是這樣子又沒有辦法洗澡,我左右看了下四周,想到
了個方法。

  我帶著身上這具雪白胴體走到旁邊的洗手台,把媽媽的豐美肥臀放在洗手台
的大理石檯面上,這個洗手台的高度正好足夠到我腰間,這樣她的蜜穴既沒有脫
離我的肉莖,我也可以騰出雙手來做事。

  「懶媽媽,你就好好享受吧,現在我服侍你洗澡了。」我先是把她腳上殘留
的黑絲襪扯光,然後褪下彼此身上的內褲,再取來沐浴露均勻的塗在媽媽身上,
當然下身那條肉莖也很努力的在媽媽的蜜穴裡抽插著。

  「哈哈,兒子你真聰明,真是個乖孩子。」媽媽顯然很滿意我的做法,她一
邊拿過沐浴露往我身上塗,一邊很不安分的把兩條白藕般的大長腿蹬在我的胸前,
柔軟滑膩的腳丫子時不時上面劃兩下,下面探一把的,玩的不亦悅乎。

  我自然不甘示弱,手上在塗抹沐浴露的時候也各種揩油,特別把重點放在媽
媽那兩顆白玉香瓜般的豐乳上,不但把她們塗滿了泡泡,而且各種捏弄抓摸一條
龍,刺激得那兩顆紅櫻桃腫大豎起著,弄得媽媽口中嬌喘吁吁。

  很快我們身上邊沾滿了白色的泡泡,媽媽開始抓著泡沫往我臉上塗,我依樣
畫葫蘆的反擊她,我們的嬉鬧弄出了更多肥皂泡,弄得整個浴室裡飛滿了晶瑩的
泡泡,一個個像彩色氣球般緩緩升起,我們就好像置身於童話世界當中一般。

  我感到胸口麻癢麻癢的,原來媽媽用她那白皙的腳指頭正夾著我的乳頭,她
口中驚奇的叫道:「石頭,原來你的乳頭也會硬起來哦,好可愛。」對於如此調
皮的媽媽我只能搖搖頭,伸手卻抓住那兩隻纖細的腳踝,將其高高舉起到與我肩
膀平行,觸手處感覺媽媽的腳踝圓圓瘦瘦的,皮膚極為嬌嫩細膩,我對媽媽這對
長長的玉腿愛慕已久,這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觀察她們。

  媽媽的兩條大腿又長又直,渾圓的腿身光滑白膩,腿上的肉白晰豐潤,很有
質感卻一點都不顯得臃腫,小腿更是纖細筆直,小腿腹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腿面光潔細膩,整條長腿就像是用羊脂白玉雕成一般,在燈光下泛著皎潔雪亮的
光華。

  不僅如此,這雙長腿的比例和骨節都十分完美,佔據了全身三分之二的高度,
我問媽媽她的雙腿有多長,她驕傲的告訴我這個數字是118釐米,此刻這雙筆
直修長的玉腿被我抓在手中,小腿向後折疊在大腿之上,更是顯示出她們姣好完
美的形狀。

  我以極大的喜悅欣賞著手中這對美腿,從大腿根部直至小腿再到她纖瘦的腳
踝上,媽媽的瑩白玉足大小適中,絲柔、軟緞般清滑的腳背上的肌膚白皙細膩,
可見雪膚下若隱若現的筋絡纖毫,柔潤異常的腳底像蚌珠般滑膩,細細的趾縫間
矗立著五根白玉般的秀趾,指甲上塗著朱紅色的指甲油,更襯得那玉趾和腳面白
得像雪一般,纖巧可人。

  我愛不釋手的摩挲著這對迷人的玉足,忍不住把她們湊到嘴邊親吻著。

  「別,不要親吖,上面好髒呢。」媽媽有些怕癢的羞道。

  「不髒,一點都不髒,媽媽的腳腳好美,好可愛,我喜歡親她們。」我一邊
訴說著對這雙玉足的愛戀,一邊還伸出舌頭輕舔著腳背,從腳背一直到足弓,媽
媽的腳上皮膚光滑柔膩,常穿高跟鞋的她卻沒有什麼死皮,腳後跟依舊粉嫩瑩白,
清洗過的腳掌也沒有什麼異味。

  「唔……好癢,不要再舔了吖。」媽媽被我的舌頭弄得嬌笑連連,她有些別
扭的想抽出玉足,但我的雙手牢牢的把定怎容她掙脫。

  我的舌尖繼續在玉足上游走,穿過那細細的趾縫,把口水塗滿整個雪白的玉
趾,最後還將那玫瑰花瓣般的腳趾頭含入嘴中,像在品味人間美味般吸吻著。

  「嗯……吖……」在媽媽低低的呻吟聲中透露出無比的快慰,我對她這對玉
足的喜愛讓她更為興奮,蜜穴裡好像有活力般一咬一咬的,腔道裡的嫩肉夾得我
胯下的肉莖更加茁壯。

  我把媽媽那兩隻纖細玉足抵在自己的胸口,雙手把住她白膩圓潤的大腿,開
始快速挺動起下身的巨莖來,媽媽這個角度看過去顯得特別的柔弱不堪,她的大
白腿完全被我主宰著,我下面的大肉莖毫不溫柔地在她的腔道內頂動著,每一下
都深深的插入她的花心之中,發出陣陣「噗哧」的水聲,下體交合處股股乳白色
的黏液源源不斷地流著,跟肥皂泡沫混在一起難分難解。

  「吖……太重了……哦……不要太……用力……哦……對……吖……」從這
個姿勢我可以透過媽媽背後的鏡子看到,一個雪白豐腴的美婦人坐在洗手臺上,
一對晶瑩白膩的大長腿頂在男人強壯的胸肌上,男人的粗大肉莖在她白皙的蜜穴
內抽插著,帶動著她胸前那對白玉香瓜巨乳跌宕起伏,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猶如
仙女散花般肆意飛揚,白膩豐腴的嬌軀忘形奮力的迎合著我如狂風落葉般的抽插,
抖出一陣陣雪白的乳波臀浪,真有一股說不出的淫靡美感。

  「……嗚嗚……臭石頭!臭兒子……媽媽……不來了……」媽媽已經媚眼迷
離,粉臉嫣紅,微張小嘴急速喘息著,身上獨特的體香味散佈四處,螓首不停的
前後搖擺,吐氣如蘭的檀口不停的浪啼嬌呼著。

  我連續抽插了數百下之後,媽媽已經被我弄得如癡如醉、似狂非狂,她蜜穴
裡的肉壁開始急劇的收縮,一層層的肉褶又開始磨蹭打轉,我知道這是她快要到
了的預兆,繼續加大抽擦的力度和速度,臀部像是裝了馬達一般飛速帶動粗大肉
莖在她的腔道內進出。

  「嚶……吖……太快了!太猛了……媽媽……受不了了……會崩潰的吖!」
媽媽抵在我胸前的玉足已經不受控制的彎曲了起來,瑩白滑膩的足弓圈繃成一個
滿月的圓弧,十隻白玉雕成的腳趾難耐瘙癢一般緊緊憋在了一起,她的腔道內部
積再次崩潰,鮮紅的嫩穴肉壁不由自主的蠕動著,研磨著,環狀的肉褶緊緊圈箍,
一波接一波的液體從花心裡湧出,赤熱的洪流一遍一遍的沖刷著我的肉莖,肉棍
幾乎要被燒熔了和那鮮紅的嫩穴肉壁為一體。

  「啊!媽媽,我要射出來了……」

    「吖……來吧……射給媽媽吧!好石頭……乖石頭……」我此刻也達到了極
限,雙手抬起媽媽白膩的大長腿,將她們朝媽媽的臻首方向壓了下去,最後將媽
媽死死抵在背後的鏡子上,聚集最後能量腰身瘋狂撞擊她的花心,粗大的肉莖深
深的沖入溫熱潮濕的花房,然後中樞神經一陣麻酥酥,一瞬間傳遍了全身,大龜
頭上的馬眼一鬆,「突突突」的將大量的精液激射在花房深處,衝激著花徑盡頭
那團暖暖的、軟軟的、若有若無的嫩肉。

  「吖……射進來了……吖……媽媽好舒服……吖……完了……完了……都射
進來了。」媽媽從喉頭中發出一聲極為甜膩的呻吟,然後那具大白蛇般的纖柔玉
體一陣瘋狂的顫抖,白花花的肉體甩出無數的水滴,伴隨著不知是精液還是淫液
的水珠,灑落在我們的身上,腳下和浴室的地板上,空氣中迷茫著各種性液交織
而成的淫靡味道。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結束後,媽媽已經軟成一團肉泥,我也是累的直喘粗
氣。休息了片刻之後,還是我抱著媽媽,用花灑把兩人身上的泡沫以及性液精液
沖洗乾淨,再抱起大白魚般趴在我肩上的媽媽走出浴室,用柔軟潔白的浴巾將彼
此身上的水分擦乾後,我把媽媽豐腴的嬌軀放在大床上,自己也一頭紮到她身邊
躺下。媽媽慵懶的拉過我的胳膊枕在腦下,我把另外一隻手從背後圈住媽媽的身
子,媽媽嘴裡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待續】
2014-5-12 12: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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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 第五十五章 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4/05/18發表於:sis


                           

    回家後的幾天,我基本上沒日沒夜地與媽媽泡在一起,這次分離的時間雖然
不長,但卻讓我們之間的依戀更加濃烈。我們之間既是母子,但又有著超越母子
倫理的肉體關係;說是一對夫妻,但卻有著不融於世俗的愛戀與溫情;這種亦母
亦妻的身份,為媽媽與我之間的情欲性事增添了獨特的趣味。

  媽媽年輕時候已經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而今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過多的
痕跡,再加上近些年來充裕優渥的生活條件,讓她可以不計金錢與時間花在保養
自己的容貌上,所以無論是身材還是皮膚都不比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女性遜色,而
且年歲的沉澱更讓她更添加了熟年女人的韻味與魅力。

  再經歷了我一系列的調教與開發,她身心深處對於性的需索完全被釋放了出
來,平日裡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渾身無處不散發出吸引雄性的嫵媚氣息,只
讓我欲罷不能,恨不得日夜儋伐。

  對於媽媽這具美豔絕倫的成熟肉體,我仿佛擁有無盡的精力和欲望一般,在
床上、在浴室、在客廳、在廚房……這套房子的每一個角落,我們留下了無數肉
體交媾的痕跡。

  只不過,這種私密的二人世界雖然美好,但我們並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的,一
旦踏出這套房子的範圍,我們還得恢復到正常的母子關係,這讓處於熱戀中的媽
媽頗為難受,更讓她心煩意亂的是,我與楊乃瑾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親密。

  不可否認,經歷過這次香格里拉之旅,我對楊乃瑾的喜歡又更進了一層,之
前或許只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小妹妹般對待,但是那次露臺上的初吻以及對著煙花
許願,讓我明白小姑娘對自己一片芳心可哥,早就是情根深種了,這無疑讓我很
受觸動。

  況且,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很開心,楊乃瑾是我之前從未接觸過的年輕
女孩,她的純潔、她的天真、她的嬌憨、她的可人都讓我莫名其妙的感到愉悅,
甚至之前愛耍小性子的脾氣現在看來也無傷大雅了。

  雖然相比起媽媽在我心中的重要位置,楊乃瑾還是要遜色不少,但並不代表
我可以無視她的一片柔情,不過這段時間我們更多的都是通過電話交流,正如我
剛剛接到她的一個電話般。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和媽媽正完成一場慣例的午間愛愛,激情過後疲憊
不堪的媽媽俯臥在大床上,她酒紅色的齊腰波浪長卷髮淩亂的蓋住整個背部,透
過窗簾射進來的陽光灑在她一絲不掛的胴體上,兩條雪白滑膩的大長腿很放鬆的
側擺著,主臥室內彌漫著她獨特的香氣與性液的味道。

  「高岩,你在幹嘛呢?」楊乃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脆而又響亮。

  「噓,小聲點,我在家裡啊。」我忙捂住手機聽筒悄聲道,同時有些心虛的
看了懷中的媽媽一眼,她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眼睫毛緊緊閉合著,鮮紅的小嘴中吐
出的呼吸均勻悠長,好像是已經睡著了一般。

  我十分謹慎的移動自己的手腳溜下床,期間一直注意不要驚醒睡著了的媽媽,
像做賊般踮著腳尖走進了衛浴間,然後方敢放鬆的與楊乃瑾對話。

  「在家裡又沒犯法,幹嘛偷偷摸摸的?」楊乃瑾有些不滿的嗔道,電話那頭
的她估計又嘟起了小嘴。

  「額,我媽媽昨天做事情很累,所以早上還沒起床,我怕聲音大了吵著她的
睡眠。」我只能找了個藉口搪塞她,媽媽的確是很累了,但是這個累的原因卻不
能告訴楊乃瑾,因為那都是跟我徹夜激情愛愛的後果。

  「哦,不好意思啦,我沒有吵著阿姨吧。」單純的楊乃瑾帶著歉意道。她就
這樣輕易相信了我的話,還好小姑娘的神經比較大條,沒有去深入去考慮一番:
例如兒子接電話的時候,母親為何就在身邊睡覺呢?

  我趕緊迅速轉移話題,免得她突然開竅反應過來。我們聊的無非就是戀愛中
男女常說的那些話,這種沒有實際意義的交談在之前的我看來就是浪費時間,但
是自從與楊乃瑾確定戀愛關係後,自己卻不知不覺中習慣了這種甜蜜的廢話,反
倒是覺得這些廢話有時候也蠻有趣的。

  我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跟楊乃瑾聊著。由於衛浴間的門已經被拉上了的緣故,
我講話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期間好像聽到臥室那頭稍稍有些聲音傳過來。我連
忙停止發聲,豎起耳朵仔細傾聽隔壁的動靜,過了半天卻沒發現什麼,一切還是
靜悄悄的,心想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略帶自嘲的搖了搖頭,繼續把手機湊至耳
邊。

  「對了,媽媽晚上要請你們一起吃個飯,你等會記得跟白姨說說。」聊了一
小會後,楊乃瑾方才想起此次的主題道。

  「嗯,為什麼今天吃飯?」我隨口問道。

  「你這不把蘇姨給請來了嗎,我們都到家好幾天了,媽媽還沒見到過蘇姨。」

  「所以媽媽就想請大家出來吃個飯,一來是想當面答謝你們對我家的幫助,
二來,順便也算是給蘇姨接風洗塵,而且媽媽也挺久沒見白姨了,她一直怪想念
的。」

  對於楊乃瑾口中道出梅妤的用意,我並不感到意外,雖然這次薇拉Su答應
出面相助,但從她對梅妤的態度來看,兩人之間還是存在著一層隔閡,所以為了
避免會面的時候出現尷尬的氣氛,把媽媽喚去居中做個伴,的確是一舉兩得的事。

  跟楊乃瑾約好午餐的時間與地點後,我們又說了幾句甜蜜的廢話,楊乃瑾這
才依依不捨的掛斷了。

  我輕輕的推開衛浴間的門,踮著腳尖走回到床邊,媽媽羊脂白玉般的胴體依
舊保持著先前的臥姿趴在床上,這讓我稍稍定了定心,只是一大縷酒紅色長卷髮
向一側灑了下來,蓋住了那張宜嗔宜喜的玉容。

  我把身體重新擱在床邊,伸手輕拂開媽媽臉上的秀髮,露出那張讓我百看不
厭的嬌顏,身邊的美人正沉浸在夢鄉中,她整齊濃密的睫毛依舊閉合,高挺筆直
的瓊鼻下方,兩片鮮紅豐潤的櫻唇緊緊抿著,看不出她此刻是喜是憂,不知是否
錯覺,我總覺得媽媽鼻翼內呼吸的頻率比先前急促了些。

  我心中一動,正想俯身朝那玫瑰般嬌豔的紅唇吻去,沒料到這一動作卻驚醒
了媽媽,她無意識地微微抬頭睜開眼睛,恰到好處地錯過了我的雙唇,我這一吻
只落在她白皙纖長的脖子上。

  媽媽有些怕癢的向後縮了縮脖子,她伸出纖細修長的小手按在我的胸膛上,
輕輕的道:「你幹嘛呢?」

  「咦,媽媽你醒了,我吵到你了嗎?」我用一隻胳膊支撐著腦袋,欣賞著美
人春睡初醒的嬌容道。

  「我剛才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你在跟誰說話。」媽媽那兩道秋波朝我臉上
一轉,清澈的美目中有股東西讓我不敢直視。

  「這個,剛才是小瑾打來電話。」我一邊躲閃著媽媽審視的眼神,一邊把梅
妤的邀請轉述了一遍。

  「哦,就為這事吖。」媽媽的反應有些冷淡,這蠻出乎我的意料的,因為她
之前對梅妤一直都很熱情,熱情得幾乎像是崇拜她一般。

  「怎麼啦,你不想去嗎?那我跟梅姨推了吧。」我看媽媽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柔荑,手中這羊脂般的潔白玉手有些冰冰涼的,全無往
日的溫香腴潤,媽媽是生病了嗎?

  「沒事,去就去吧。」媽媽淡淡的答道,她不露痕跡的把玉手從我掌中抽離,
然後徑直從大床的另外一邊下了床。

  「媽媽,你哪裡不舒服嗎?要不就別勉強了吧,梅姨會理解的。」我很擔心
的問道,媽媽方才的表情舉止實在讓我放心不下。

  「我很好的,不用你擔心。」媽媽的回答很乾脆,卻帶著一股生硬的味道,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這種語氣了,記得小時候她跟爸爸慪氣就是這樣子說話的。

  媽媽隨後便走進了衛浴間,一陣淅瀝瀝的水聲之後,她玉足汲著雙洋紅色小
羊皮拖鞋走了出來,那白膩豐腴的胴體已經用一件深紅色羊絨睡袍給蓋住了,一
頭酒紅色長卷髮在腦後綁了個簡單的馬尾。

  媽媽瞧也不瞧我一眼,就徑直走到梳粧檯前坐了下來,然後開始著手在那潔
白無瑕的玉臉上塗抹了起來。

  我有些迷惘的站起身來,看著媽媽在梳妝鏡前忙碌的樣子,突然感覺我們倆
之間的距離有些遙遠了。

  「你還呆著幹嘛?」媽媽用一支帶雙C標誌的唇膏把雙唇修飾得尤為鮮紅豔
麗,她抿了抿那已近完美的唇形,滿意的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這才開口道。

  「快去穿衣服吖,答應了人家就別遲到。」媽媽邊說著,邊拿起一副嵌著鑽
石的白金耳釘戴在白膩圓潤的耳珠上,她嘴裡雖然對我說話,但是一對美目卻完
全沒有看著我。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進衣帽間開始穿衣服,自從我們母子倆確定親
密關係後,媽媽已將我從上到下的衣物都移到了這個衣帽間內,並專門清理出一
處衣櫥供我使用。

  待我將近穿戴整齊時,媽媽挾著一股香風開門進來,她見我穿著襯衫西褲站
在衣櫥前舉棋不定的樣子,輕輕皺了皺細長的秀眉,走上前推開那一排厚重的男
式外套,很快就從裡面挑出一件深藍色毛呢長款西裝外套。

  她把外套往我手中一塞道:「你先出去穿吧,我要換衣服了。」

  這段時間,媽媽向來不吝于在我面前展現她的誘人玉體,今天這般舉動實在
讓我摸不著頭腦,不過我還是很尊重她的意願,拿著外套開門走了出去,隨後衣
帽間門很快就被迅速拉上了。

  穿好衣服後,我有些鬱悶的盯著衣帽間的方向,心裡卻不斷翻江倒海地猜測
著。媽媽剛才異常言行的背後究竟是為了什麼,直到半個小時前我們還是如膠如
漆般的甜蜜,但現在我們之間卻好像多了一層薄膜一般,雖然還是看得見彼此,
卻不能如往常般融洽無間了。

  為什麼媽媽會突然變得如此生分呢?難道是,我聯想到先前與楊乃瑾的那通
對話,會不會是讓給媽媽聽到了,她是因為我與小瑾的親密關係而生氣嗎?可是,
我與楊乃瑾的關係不正是她撮合的嗎,怎麼突然間她又換了一種態度。

  我正在胡思亂想間,衣帽間門被推開了,媽媽一臉恬淡不驚的走了出來。

  她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羊毛呢子長斗篷,窄袖收腰修身的軍裝風設計更突出了
她的修肩纖腰,一條帶金屬扣的真皮寬腰帶束在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間,斗篷下
擺長長的垂了下來,兩條裹在深灰色超薄褲襪裡的修長美腿隱約可見,一對玉足
蹬在雙11釐米高跟的黑色楦頭及踝靴內,斗篷下露出著白色真絲襯衫的細長胳
膊,上面挎著個方形的黑色鱷魚皮包包。這一身偏中性化的裝扮顯得媽媽英氣勃
勃,披在腦後的酒紅色長馬尾以及烈焰紅唇,配合著那白得耀目的嬌嫩肌膚,三
種極為純正的顏色交織出奇特的韻味,就如同她冷冰冰的表情般充滿了酷勁。

  「穿好了?那就走吧。」媽媽面無表情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後便開口道,然
後便自顧自的轉身向門外走去,我只好跟著走了出去。

  我們倆一路無話的到了車庫,我把車子發動開出來後,媽媽就拿起一副碩大
的墨鏡戴了上去,她一副不想跟我溝通的樣子,我也不知如何開口是好,兩人就
這麼沉默著抵達了梅妤宴客的地方。

  梅妤選的地方叫「南洋薈」,是一家很有名的新馬料理餐廳,穿著大紅色娘
惹服的禮賓小姐將我們引到三樓最大的包廂,早已等候在包廂中的梅妤母女倆齊
齊起身迎接我們。

  這個包廂雖然面積不大,但裡面的裝潢都極力突出熱帶風情,室內的壁掛、
布藝風箏和麻質地的燈罩都是手工製品,牆壁上裝飾有大片熱帶植物標本,會客
區中央有淺淺一汪的「蓮池」,歡騰的金魚在水中清晰可見,旁邊零散擺著竹制
的沙發坐塌,牆上掛著的55寸液晶電視正在播放著本地新聞。

  好幾天沒見面,楊乃瑾看到我就極為熱情的撲了上來,拉著我的胳膊嘰嘰喳
喳的說個不停。她今天穿得煞是青春活潑,咖色的披肩長髮用一個細細的銀色發
箍固定著,粉色針織小外套下面是一件白色娃娃領的純棉連衣裙,齊膝的裙擺下
方露出裸色打底裙的蕾絲花邊,細長的小腿上套著雙淺灰色的羊毛長筒襪,長筒
襪的長度只遮蓋到膝蓋部分,將一截又白又直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一對纖足套
在圓頭平底紅皮鞋內,顯得既俏皮又可愛。

  媽媽臉上那股冰冷的表情,一進門便消失無蹤了,她很熱絡的拉著梅妤的手
聊了起來,對於楊乃瑾倒是沒怎麼理會,倒是梅妤時不時的朝我們這裡看一看,
嘴角掛著一個母親看著自己小兒女的滿意笑容。

  梅妤今天穿著件駝色大翻領風衣式羊絨外套,脖子上系著條白底水墨花紋的
絲巾,羊絨外套的下擺處露出穿著黑色鉛筆褲的修長玉腿,蹬在9釐米駝色尖頭
細高跟鞋內的長腿在修身貼肉的褲管內若隱若現,與她攏在耳後的端莊短髮相得
益彰,一對祖母綠寶石耳釘點綴在白玉般圓潤的耳珠上,更加凸顯了她優雅高貴
的氣質與風姿。

  我們剛剛寒暄了片刻,包廂門口就傳來禮賓小姐職業性的問好聲,隨後大門
便被左右推開,薇拉Su高挑豔麗的身形出現在了門口。

  她一頭耀眼的金髮很寫意的披在肩上,輪廓鮮明的五官在濃厚的妝容下更加
嫵媚,身上穿著一件淺灰色貉子毛皮草大衣,高高豎起的衣領遮住了她修長的脖
頸,皮草大衣的下擺剛剛好遮住臀部,但完全看不到裡面打底衣裙的痕跡,看上
去她身上好像除了這件皮草大衣,裡面都是赤裸裸的不著一物,兩條又長又直的
光滑美腿直接裸露在空氣中,腳踩著7釐米的金色圓頭高跟鞋,邁著風情萬種的
步伐走了進來。

  「Hello! every one,我到咯。」

  薇拉Su帶著她標誌性的爽朗笑聲走入屋內,那兩道目光直接就盯在了我的
身上,我心中暗想不妙,此時她已經帶著一身柔軟的皮草撲了過來,兩條修長胳
膊纏上我的脖子,然後便來了個極為親熱的貼面禮。

  雖然她很快就鬆開胳膊,但我已經感覺到屋內另外三個女人投射過來的目光,
楊乃瑾是有些驚訝和疑惑,梅妤似笑非笑間好像在想著什麼,而媽媽原本溫柔的
眼神此刻變得銳利無比,好像兩把利劍般死死的盯著我,讓我渾身的不自在。

  幸好,薇拉Su馬上把這一套轉移到了楊乃瑾身上,抱著她有說有笑,親熱
了好一會兒才鬆手。

  這時她轉身面對著梅妤,一直安靜地站在原地的梅妤此刻上前一步,素淨玉
臉上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恬和笑容道:「歡迎你回來,蘇。」

  薇拉Su這回沒有像剛才一樣上前熱切擁抱,她只是禮節性的跟梅妤握了握
手,臉上露出同樣矜持的笑容道:「很高興再見到你,Michelle.」

  這兩個容貌身材一流,氣質修養極佳的美熟女面對著面站著,她們就像全副
武裝的戰士般,相互試探了一下對方的底細後,各自露出謹慎和戒備的神態,雖
然看上去語笑嫣然交談甚歡,但就算是是陌生人也能看出她們之間那股難以言喻
的氣氛。

  按理來說,兩個同樣出類拔萃的女人很難真正成為好朋友,所以不難解釋梅
妤與薇拉Su相互的態度,但這兩人的人生卻不由自主的糾纏不清,究其原因都
是因為同一個男人,而此刻她們之所以站在了一起,也是為了拯救那個男人,不
知道這是不是命運所安排的奇妙軌跡。

  不過,還是梅妤先恢復了正常,她很有禮貌的向薇拉Su介紹媽媽,方才一
直用目光鎖定我不放的媽媽很快轉過身來,她邊頷首邊堆出一個還算自然的微笑,
與薇拉Su輕輕握了握手。

  倒是薇拉Su饒有興趣的把媽媽看了又看,嘴裡驚道:「我說高岩長得這麼
俊呢,原來他媽媽果然是個大美人。」

  媽媽對她的恭維只是報以淡淡的笑容,薇拉Su渾然不覺媽媽眼中的敵意,
依舊拉著媽媽說長道短。

  這時又是梅妤出面解開殘局,她先是吩咐侍者開始上菜,然後招呼著大家入
座。

  這個包廂裡的圓桌並不是很大,我們5個人坐下剛剛好,梅妤當然坐在主人
的位置,右手邊坐著薇拉Su,左手邊則是我媽媽,然後楊乃瑾挨著媽媽坐,不
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我被安排在了薇拉Su與楊乃瑾的中間,正好與媽媽面對著
面。

  很快一道道帶著熱帶特色的菜肴便被送了上來,有娘惹豬腳醋、咖哩雞、南
瓜達蘭糕、冬陰功湯、沙爹串燒等,這些菜肴都是典型的馬來西亞風味,大部分
都是以酸甜為主,且少不了咖喱和香料。

  梅妤極盡主人之誼招呼著我們,她一邊給我們分菜,一邊介紹著馬來菜的特
殊吃法,從漫不經心的一言一語裡,可以看出她對這頓飯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就
連對飲食極為講究的薇拉Su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侍者將一瓶已經開啟的紅酒送了上來,他將深紅色的酒汁倒入我們面前的玻
璃酒杯內,一股濃郁的葡萄酒香味散發出來,薇拉Su很隨意地舉起面前的酒杯,
放在鼻子下方一嗅,有些驚訝的道:「咦,這還是真正的酒莊酒,這家店有點名
堂呀。」

  「這是我從家裡帶過來的,我知道一般紅酒是入不了你的法眼。」梅妤從容
一笑道。

  「哈哈,勞你費心了,不過這波爾多的Chateau Latour可不
便宜哦。」薇拉Su這次把酒杯湊至唇邊,輕啜一口,在嘴中輕輕咂了幾下,然
後閉上眼睛想了想,睜開美目道:「1982年的Pauillac像往常一般
平靜,這一年晚春的雨水較多,但夏季的炎陽乾燥彌補了一切,蘇聯正走向衰弱,
大罷工已經停止,這是平衡而又完整、雄偉而又細密的一年,正如這支酒一般,
無可複製的巔峰之作。」

  薇拉Su只是輕輕的一聞一嘗,便能將杯中紅酒的韻味說得如此惟妙惟肖,
這種品鑒能力令人咂舌,就算是對紅酒一竅不通的我們,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妙、妙、妙。」梅妤輕輕鼓掌喝彩道。「這支酒還是三年前,我與霄鵬去
法國訪問時帶回來的,他一直視為珍寶般窖藏著,說要等你回國了一起品嘗。」

  「霄鵬一直說,也只有你才能品出1982的獨特之處,今日所見,果不其
然。」

  梅妤這番話說得聲情並茂,不僅薇拉Su聽得感動不已,就連我們也完全被
她帶入語境,觸景生情、借物睹人,我想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兒聽了也會為之色
變。

  等桌上的菜都上齊了,梅妤方才姿態優雅地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她輕啟櫻唇
道:「諸位,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我見到了久違的老朋友,也是我們楊家的
世交,對於她的名氣而言,我的介紹就顯得有些多餘。」

  「即便如此,但我還是想用發自肺腑的言語,來努力表達對她英勇俠義行為
的敬佩與感恩。」梅妤邊說著邊掃視了全桌一眼,最後目光停留在薇拉su身上。

  「來,讓我們隆重舉杯,共同歡迎蘇薇拉女士。」梅妤含笑說完最後一句話,
舉起手中的玻璃酒杯,把將近半杯的深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媽媽和薇拉Su都稍微飲了一小口,我和楊乃瑾負責開車,所以只是舉杯至
唇邊做了個樣子就放下了。

  「Michelle,這麼多年了,你一點都沒有變。」薇拉Su面帶笑容
的站了起來,她微微搖著頭道。

  「有句話我藏在心頭很久了,今天借這個機會要說出來。」薇拉Su的目光
中閃爍著光芒,她轉身對著梅妤道。

  「親愛的梅,其實我一直很佩服你,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生活上,你都是霄
鵬最好的伴侶,他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

  梅妤一直很認真的聽著薇拉Su講話,她此時臉上也難得出現了一絲情緒波
動。

  「但是,你大可對我更加坦誠些,因為無論在公在私,我都不會眼看著霄鵬
遭受不幸的災禍。」薇拉su的眼中閃過一絲傷感的神色。

  「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的殷勤周到,尤其你讓我得到了世間少有的寶貴禮
物。」薇拉Su一對美目凝視著梅妤說,鮮豔的紅唇邊不經意露出一絲笑容。

  雖然她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我已經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發熱了,楊乃瑾倒是
沒有發覺出什麼,坐在對面的媽媽很明顯投過一道懷疑的目光。

  梅妤面帶微笑的起身,兩人端著酒杯很親熱的相互擁抱、貼面,髮鬢交接之
時好像還小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各自將杯中的紅酒飲盡,好像十幾年間的恩怨
就在這杯酒間消解了一般。

  隨後大家開始邊吃邊聊,宴席上的談話主要是由梅妤和薇拉Su主導著,她
們擁有相似的教育背景與成長環境,再加上兩人都是口舌便給之輩,梅妤每每妙
語如珠,薇拉Su更是談笑風生,她們邊說著邊時不時發出陣陣愉悅的笑聲,一
點都看不出兩人之間隔閡頗深的樣子。

  她們的對話間時不時夾雜著英文,楊乃瑾還可以應上幾句,媽媽則是基本插
不上嘴,還好極為敏銳的梅妤發覺了這一情況,她很周到的把頭傾向媽媽這邊,
細聲跟她討論一些話題,然後巧妙的把媽媽納入桌面上的談話中來,免得她感覺
不自在。

  這類場合的談話並非我所擅長,我基本上不理會女人們所聊的話題,只是專
注於消滅桌面上的食物。

  雖然梅妤並非有意,但桌上的談話內容漸漸轉到那件事情上來,這也是薇拉
Su出現在此處的根源。

  從她們的對話中瞭解到,華匯區人民法院已經發出了通知,將在本週五正式
開庭審理楊霄鵬的案件,幸好我們及時將薇拉Su請了回來,否則差點會耽誤了
這場庭審。

  對此,薇拉Su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很坦率的表示會按照律師的要求出庭作
證,只是提出要在庭審之前去探視下楊霄鵬,梅妤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並與她約
定好探視的時間。

  酒過三巡,梅妤與媽媽的粉臉上都多了幾片紅雲,兩朵嬌豔的鮮花更加芳香
誘人,而薇拉Su卻依舊面不改色,她聊到興起,更是解開皮草大衣的前襟,裡
面一條勉強遮住臀部的黑色針織吊帶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段完全顯露出來。

  這時,梅妤又端起酒杯,很親熱的拉著媽媽的手,對著薇拉Su道:「蘇,
我們是很多年的交情了,但是我得向你好好誇誇我這個妹妹,她不但長得水靈俊
俏,性格脾氣又極好,還撫養了個這麼能幹的兒子,論到這點我們都自愧不如。」

  薇拉Su臉上掠過一絲異色,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滿臉帶笑抓住梅妤
的另一邊手說道:「你說得對,高岩真是個出色的男子漢,她媽媽的功勞肯定很
大。」

  梅妤含笑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媽媽點頭道:「沒錯,不過我最佩服妹妹的
還是,她雖然過得頗為不如意,但一直都是那麼的善良,從未做過傷害別人的事
情,我們認識得晚了些,但是我真心的把她當作自己親人般看待。」

  梅妤這番掏心窩的話徹底打動了媽媽,她的雙目內已經泛起一圈晶瑩的淚珠
了,兩隻握在一起的雪白纖手輕顫著,她輕咬著下唇道:「姐姐,你……你對我
太好了,能夠認識你,是我三生有幸……」

  梅妤見媽媽快要哽咽說不下去了,忙伸手扶住她的香肩,柔聲道:「別激動,
別激動,你應該開心才對。」

  說著,轉身招呼薇拉Su道:「來,我們一起好好敬一下妹妹。」薇拉su
很配合的走了過來,這三個各具風姿的熟年美婦人舉杯碰在一起,整個室內頓時
春意黯然、美色無邊。

  飲完這杯酒後,媽媽的情緒稍微舒緩了不少,梅妤就拉著她的纖手臉湊著臉
說悄悄話。此時,薇拉Su則借著微醺的酒意側身倚在我肩上,一股帶著紅酒味
道的潮濕香氣撲面而來,兩片鮮豔的大紅唇湊在我耳邊輕聲道:「Master
高,這幾天有沒有想蘇蘇啊,為什麼都不來找我。」

  薇拉Su皮草大衣內那兩顆豐滿肥碩的乳峰正好頂在我的胳膊上,身上濃郁
的香水味和充滿誘惑的沙啞嗓音,讓我小腹頓時一片火熱,但同時又大感尷尬,
忙裝作幫她取食物的樣子,接著伸手取來一串沙爹串燒放在她手中,借機脫離了
這十分曖昧的一靠,口中裝作若無其事地笑道:「蘇,你一定很喜歡吃這玩意,我幫你拿吧。」

  薇拉Su接過沙爹串燒,把它擺在眼前看了看,又發出一陣放蕩的笑聲道:
「嗯,看起來還可以,不過我想吃更為新鮮熱辣的。」

  我突然感覺一雙修長的纖手按在了我的褲襠上,那根先前已經被喚醒的巨莖
被抓了個正著,從角度和手感來看,這雙纖手的主人只可能是薇拉Su,這只小
手的動作十分老練嫺熟,幾下擺弄就讓我的巨莖立正敬禮了。

  薇拉Su說完那句語帶雙關的話後,將手中的沙爹串燒送至口中輕咬了一口,
然後細細的咀嚼了起來,她潔白整齊的牙齒在那鮮紅豐厚的雙唇間上下開合著,
最後還伸出暗紅色的長舌舔了舔下唇,那神態動作就好像嘴裡含著我的陽具一般。

  桌上另外三個女的已經注意到我們這邊的小插曲,六道雪亮的目光齊刷刷的
射了過來,楊乃瑾的眼神裡滿是疑惑與不悅,媽媽好像恨不得能把目光化為利箭
射死我,梅妤倒是帶著幾分好奇與惡作劇的笑意,我此時真想腳下能多出一個洞,
好讓自己鑽進去躲起來。

  不過,地板上是沒有洞可鑽的,我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拼命的把
自己面前的盤子裝滿,然後埋頭吃起東西來,所幸大圓桌的桌布很長很厚,她們
並沒有看見薇拉su在我雙腿間活動著的手。

  還好梅妤又及時出手相助,拉著薇拉Su和媽媽聊到其他話題上去了,薇拉
Su的注意力被分散開,抓著我胯下那根已經充血巨龍的纖手也鬆開了,只是楊
乃瑾好像還有些不開心似得嘟著小嘴兒。

  這時,牆上的液晶電視播放的一則新聞報導引起了我的注意,電視畫面顯示
的是一個很大的建築工地,中間一塊黑色大理石的石碑旁,堆了整整齊齊的一圈
沙土,幾把綁著紅絲帶的嶄新鐵鍁插在沙土中,遠處站了一排穿著整齊的小學生,
正在專心致志地演奏鼓樂。

  「今天上午9點整,201X年國際博覽會的核心建築——中華館正式動工
建設。組委會常務會長、市委副書記、市長苟岐親臨現場主持了開工奠基儀式,
組委會有關成員與專案承建方代表參加。中華館開工建設是國博會籌辦工作的一
個重要里程碑,標誌著國博會園區建設的核心工程已經接近尾聲。」

  隨著主持人標準的普通話播報,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到大理石碑後,依著
沙土圍成個半圓。正中間那個身材矮胖、面帶笑容的禿頂男子正是淮海市市長苟
岐。最右邊站著的男子看上去很面熟,他比身邊所有人都高出了一個頭,鷹鼻薄
唇、黑框眼鏡和花白的大背頭,此人正是我與楊家共同的敵人——呂江。

  看到呂江在電視上路面,我不由自主的回頭向媽媽看去,不料卻碰上了她凝
視著我的眼神,不知媽媽是否有看到電視上的呂江,但她的眼中好像有些空洞,
好像看著我又好像並沒有真正看我,那種眼神讓我心中一悸,好像很久以前在什
麼地方看見過。

  這時,屋內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電視上的新聞,梅妤的一對美目在液晶螢幕
上掃了掃,有些不屑的從鼻子中笑了一聲道:「司法判決還沒有出來,就忙不迭
的開始分贓了,也不嫌吃相難看。」

  「案件不是還沒開庭嗎,怎麼就可以直接動工了?」薇拉Su不解道。

  「國企就是這樣的,檢察院那邊剛剛宣佈立案調查,這邊馬上就撤除了霄鵬
的一切職務,然後不到一個禮拜時間,東建就跟上港集團簽訂了合同,把中華館
的項目轉讓給了對方。」梅妤連連冷笑道。

  「好個陳鐵林,虧我和霄鵬還把他當朋友,沒想到一出事情了,他轉得比誰
還快,不但借機上位掌控了實權,而且還落井下石,我懷疑向檢察院提供線索的
正是他。」

  我仔細一看,果然人群中有個中等身材,瘦削陰沉的男子,記得曾經在東建
集團的網站上看過他的資料,當時他的職務還是東建集團的黨委書記,沒想到現
在已經走上前臺。

  這幾個人抓著鐵鍁擺了幾個姿勢後,奠基儀式就宣告完成,然後是市長苟岐
發表了講話,這時畫面就切換到了整個展區的遠景,包括呂江、陳鐵林在內都看
不清楚了,只有主持人的聲音仍在播報著。

  「苟岐表示,辦好國博會,難點和重點都在中華館,關鍵是理念。國博會組
織者一定要全力以赴把中華館辦出特色,辦出水準,要把中華館辦成展示國家形
象的亮麗名片。目前,世界各國和國際組織對參加國博會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已
有不少國家拿出了各自國家館的建築設計方案,都各具特色,精彩紛呈,這對籌
建好中華館提出了更高要求。」

  畫面最終定格在一副3D建模的規劃藍圖上,梅妤輕聲向我們解讀這個中華
館專案的由來,市委市政府在獲得本屆國博會的承辦權後,從全市社會經濟發展
的佈局出發,決定將國博會的場地放在新成立的臨江新區,包括中華館在內的整
個國博會會場所在地正處於臨江新區的中心地帶,這裡將來會是淮海市發展的重
點區域,以中華館為中心的一片區域的土地價值必將成倍的增長,所以呂江不惜
使出一切手段也要攫取這塊地皮。

  「據悉,國博會中華館位於會場規劃核心區,處於臨江新區未來城市中心地
段。在國博會結束後,將繼續發揮其功能作用,轉型為集文化、商務、會議、展
覽為一體的綜合性服務設施,做到優化資源、物盡其用。項目採用國際著名設計
大師哈拉迪的方案,由市屬國企東方建設與民企上港集團共同承建,預計將於明
年上半年完成主體工程建設,確保在201X年國際博覽會開幕前投入使用。」

  這則新聞報導結束後,大家都有些意興闌珊,梅妤也無心再營造氣氛,這場
接風宴就這麼草草收場了,我們一起將薇拉Su送至樓下,看著她坐入一輛暗紅
色的勞斯萊斯幻影離去。

  直至坐入車內,薇拉Su還搖下車窗,朝我拋了個意味深長的媚眼,我只得
原封不動的收下,待到那輛幻影消失之後,才硬著頭皮迎接那兩個面色不善的女
人。

  媽媽側著身子一言不發,好像不勝酒力的樣子,楊乃瑾則是撇著小嘴一臉愛
理不理的樣子,我見只好迎上梅妤道:「梅姨,小瑾,這幾天還有什麼要我幫忙
的嗎?」

  「沒事的,後天就要開庭了,一切法庭上見分曉吧。謝謝你,小岩。」梅妤
善解人意的對我笑了笑,然後指著媽媽說:「今天喝的紅酒度數較高,我看你媽
媽好像有點醉了,你還是先她送回家吧,其他事情你不必擔心。」

  邊說著,她邊朝楊乃瑾的方向輕眨了下美目,我領會了她的意思,轉憂為喜
道:「那好吧,我們先走了。」我朝著一旁的楊乃瑾打了聲招呼,她有些不情願
的輕聲回了句,聲音比蚊子叫還小聲。

  我只好無奈的聳聳肩,扶起醉意頗濃的媽媽向停車場走去。


                            【待續】
2014-5-18 12: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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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4/05/22發表於:sis

               
                            第五十六章
  
一上車,媽媽就靠在座椅上動彈不得,我也不去打擾她,把SUV的車速飆到最
快,很快就回到家中。在進電梯的時候她明顯雙腳有些發飄,眼見她好像要滑到
地上,我忙上前去扶住,沒想到媽媽卻表示拒絕。

  儘管是女人,但酒後的手勁也大了許多,拉拉扯扯間弄得我有些心煩,乾脆
一使力把媽媽整個人給抱了起來。媽媽先是驚叫了一聲,還想掙扎著要下來,但
被我瞪了一眼後,逐漸放棄了抵抗,只好任由我橫抱著她走回家中。

  我用單手開了門後,抱著手中的女人走進屋內,方才感覺媽媽的分量重了好
多,往懷中一看,佳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合眼睡著了。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接下來的動作卻更加小心了,輕手輕腳地抱著她進了
主臥室,放置在那張白色大床上後,我充滿愛意地欣賞著媽媽醉酒後的美顏。

  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媽媽白玉般的臉頰上佈滿豔麗的紅霞,配合著今天
特意化的精緻容顏,顯得更加明豔不可方物,兩條細長胳膊無力的垂在胸前,散
開的斗篷大衣下擺間露出兩條裹著深灰色超薄褲襪的修長美腿,纖足上還套著那
雙黑色高跟及踝靴。

  我生怕媽媽這麼睡著會著涼,便在儘量不驚醒的情況下動手幫她脫去身上的
衣物,先是那件斗篷大衣和白色真絲襯衫,接著是一條細方格毛呢打底短褲,然
後只著白色蕾絲文胸的上半身就露在了燈光下,白膩滑潤的小腹下方以深灰色褲
襪為分界線,從豐腴肥美的臀部到兩條又長又直的玉腿都被包裹在深灰色褲襪裡。

  我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伸手順著那條長腿的弧線輕撫而下,然後輕輕的把
那雙及踝靴脫了下來,順手握住了那裹在順滑絲襪內的纖足,觸手的感覺就好像
摸在綢子上一般,感覺身上有處地方已經挺立起來了。

  「唔……」我的撫摸好像讓媽媽有些知覺了,她微張有些迷離的醉眼,看了
我一眼,好像認清我是誰後,便掙扎著想要把腳踝從我手中移出來。

  「不要動我……」媽媽的聲音有些奇怪,但我當時並沒有想太多,欲望驅使
著我向上爬了過去,俯身就想朝那兩片鮮紅的櫻唇吻去。

  「嗚……不要……」雖然酒精讓媽媽無法動彈,但她的雙唇卻不如往常般配
合我的索取,我使上嘴唇和舌頭的所有功夫,也無法攻破她芳唇的防禦,只在她
紅唇周圍留下不少口水痕跡。

  「媽媽,你怎麼了?」我放棄了嘴上的努力,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不像媽媽
往日的風格,這段時間以來,我們已經習慣了彼此的身體,平時只要我稍一挑逗,
她就會報以極為熱烈的反應。但是,今天媽媽這個樣子實在太反常了,她簡直就
像個陌生人般對待我。

  「我不想要……」經過這番糾纏,媽媽的醉意好像消褪了些,她掙扎地抬手
擋在我的嘴上,雖然手腕上氣力弱得可憐,但她眼中的拒絕之意卻很是堅決。

  「為什麼?」我皺起眉頭問道。

  「不為什麼,我不想吃別人吃過的東西,不可以嗎?」媽媽反問道,她的語
氣柔中帶硬,這是我很少接觸到的一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鬆開抓著她細長胳膊的手,有些不滿的問道。

  「你自己知道。」媽媽的回答很簡單乾脆,一絲不見往日的溫柔可人。

  「我,我知道什麼?」我依舊搞不清情況,這究竟是發生什麼了。

  「哼,你別把我當傻子,你跟那個女人怎麼回事,你能把事情告訴我嗎?」
媽媽想要拉衣服來遮掩自己半裸的酥胸,卻發現上身除了白色蕾絲文胸便再無他
物了,只好用兩隻細白胳膊捂在胸前。

  「哪個女人,我又怎麼了?」我的口氣雖然沒有軟下來,但是心底卻暗暗有
些發虛。

  「還有誰,今天晚上那個蘇什麼的,你敢說你們之間沒有什麼嗎?」事已如
此,媽媽索性揭開了面紗講道。

  「……」我一下為之語塞,自己並不是善於說謊的人,況且,在酒席上薇拉
Su 的行動已經昭然若揭,要想當著媽媽的面否認這件事幾乎是不可能的。

  「無話可說了吧,還在那麼多人面前親親熱熱的,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媽
媽越說越激動,她居然從床上撐著胳膊立了起來,被白色蕾絲文胸托著的豐膩雙
乳隨之激烈顫動著,但此刻我根本沒心情欣賞著難得的春光。

  「我……」我想為自己辯護幾句,話一出口卻猛然停住了,我拿什麼來解釋
呢?

  「你說吖,你心底怎麼想的,說出來吖!」媽媽白蔥般的纖手按在此起彼伏
的椒乳上,語氣尖銳的逼問道。

  「你是我媽媽,也是我最愛的女人。」我吸了口氣,沉聲答道。

  「然後呢?」媽媽不依不饒的追問。

  「就是這樣,有什麼問題嗎?」我有些難以招架媽媽的攻擊,我從未見到她
如此咄咄逼人的姿態。

  「你覺得沒問題?那你可以在別人面前這麼說嗎?」媽媽一對細白的胳膊抱
在胸前,斜著美目看著我道。

  「我……」我有些詞窮了。

  「呵呵,不行了吧。你可以當面跟小姑娘嘻嘻哈哈,可以跟那個騷貨親親我
我,就是不能跟我坦坦白白的見人。」媽媽冷笑連連道。

  「我們只要不跟別人說,不就可以繼續過自己的生活嗎?為什麼要因為別人
的眼光而受影響。」我有些惱火,媽媽為什麼又提出這些問題,我們上次不是已
經解決了嗎?

  「你說得輕巧,那我呢?我怎麼辦?我是一個女人呀,我需要人疼,我需要
人愛,我需要一個真正的男人。」媽媽攤開雙手道,她原本玫瑰般的臉色變得蒼
白蒼白的,那副模樣讓我又是心疼又是心動。

  「我愛你,我疼你,我就是你的男人。」我抓住媽媽的雙手道,但她的手就
像玉石般冰涼。

  「你?不……不是的。」媽媽卻推開了我的手,她很用力的搖著頭道。

  「我需要的是一個伴侶,不是一個情人。」媽媽雙手捧著臉蛋,白蔥般的纖
指深入到酒紅色長卷髮中,喃喃自語道。

  「你覺得我們將來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嗎?」她低垂著頭,披灑下來的大波浪
卷髮讓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難道我就這樣,一輩子當你的地下情人,你需要的時候就來找我,不需要
的時候呢?」媽媽的語氣裡充滿了矛盾和掙扎。

  「我要你,我永遠都要你,一時一刻都不要你離開我。」我忍不住上前抓住
她的胳膊,很激動的表白道。

  「我不相信你,男人的話都是不可信的。」媽媽的嬌軀在我手中顯得纖細瘦
弱,但是她的語氣卻出乎意料的堅定。

  「也許你現在會這麼想,但是我是會老的。幾年後呢,幾十年後呢,到時候
我已經是一個老太婆了,而你還那麼年輕,你覺得我會放心嗎?」媽媽很用力甩
著酒紅色的長卷髮,她幾乎是徹斯底理的喊著。

  「不管你有多老,你變成什麼樣子,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女人。」看到媽媽這
副模樣,我心如刀割般絞痛,伸手想要把她的身子納入懷抱中,但卻被拒絕了。

  「呵呵,誓言我聽過太多了,我不想再次受傷了。」媽媽的纖手按在我的胸
膛上,一對美目看著我,又好像沒有在看我道。

  「你要我怎麼做,才肯信我?」我一張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變得如此
暗啞難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媽媽的雙目中又露出了那種眼神,好像支
撐著她身子的力量突然被抽走一般,我覺得自己手中的玉體正向下滑落,忙扶著
她將其放倒在床上。

  「讓我安靜下好麼,我想要自己呆一個晚上。」媽媽轉了個身,把光潔如玉
的裸背路給了我。

  我無言的點了點頭,伸手把被子給媽媽蓋上,轉身走出了這個我已經熟悉了
的臥室。

  回到那個我久違了的房間,這一夜我翻來覆去輾轉難眠,並不僅僅是離開了
主臥的大床而感到不習慣,更多的是為媽媽晚上說的那番話心憂不已,雖然我心
裡一萬個不情願,但我卻無力反駁她所說的每一句。

  捫心自問,我究竟是把媽媽當作什麼人呢?她究竟是我的情人還是我的母親,
難道我真的可以做到自己所說的,只要媽媽同意作我的情人,我們就可以不顧道
德禮儀的約束,然後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嗎?如果不行的話,我又應該如何正確
處理與她的關係,繼續保持著自己的正常生活,然後私底下與媽媽不斷的背德偷
情,那我這樣做與呂江他們有何區別呢,我該怎麼辦?

  這一晚我睡得很不舒服,第二天也是日過中午才遲遲醒來。梳洗完畢後走入
餐廳,香氣四溢的飯菜已經做好了。媽媽輕挽長髮,穿著圍裙,正步履輕盈地忙
碌著。

  見到我出來,媽媽柔聲招呼我吃飯,她好像已經從昨晚的醉酒中恢復過來,
臉上找不到任何異常的痕跡,昨晚的一番對話似乎沒有影響到我們一般。

  我有些惴惴不安的坐下來,雖然飯菜一如既往的可口,但我的心思並沒有放
在這上面,一直在觀察著媽媽的舉止,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兩人很安靜的吃完這
頓飯,但我隱隱約約覺得今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果然隨後便驗證了我的猜想,媽媽把餐桌收拾清洗乾淨後,解開圍裙拉著我
在客廳沙發坐下。她今天穿著一身純白繡花夾棉家居服,上衣加褲子的保守設計
將她誘人的肉體包得嚴嚴實實,一絲不染的素顏,不似往日的溫柔恬靜,也不像
動情時的嬌柔嫵媚,一對清澈的眸子裡射出的光芒卻多了幾份理性與克制,倒是
有幾分梅妤的感覺。

  「石頭,媽媽今天想跟你好好談談,有關於於我們的將來。」媽媽先開口了,
她的語調端正平和,措辭也很拘謹。

  我點點頭,感覺她話中有種很嚴肅的意味。

  「媽媽很愛你,你是知道的。」她說到此句時,嘴角好像不由得逸出一絲笑
意。

  「你是我的親生骨肉,也是我人生的唯一希望,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媽媽的美目中好像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但是,我們現在這種情況是不能長久的,為了你將來的幸福考慮,我們必
須得結束這種關係。」

  我默默看著她那誘人的櫻唇中說出這些話,雖然心裡頭還是隱隱約約的作疼,
但出乎意料的是自己並沒有急於開口反駁。

  「是這樣子的,媽媽想了很久,一直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之前我總是用很多
幻想來麻痹自己,想要逃避這個話題,但我們沒辦法逃避的。」說到此處,她好
像有些不知所措的停頓了下,想了想才繼續說。

  「自從和你發生……那個……之後,媽媽是很快了,的確很快樂。但這種快
樂是病態的,不能長久的。」媽媽輕咬著鮮豔紅潤的下唇,好像有些難以啟齒的
猶豫道。

  「媽媽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但是媽媽不能不在乎你被世人如何看待呀。
你還這麼年輕,你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你會有一個純潔美麗的妻子,你們會建
立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養育很多健康可愛的孩子,這才是你的人生。」

  「不,我不稀罕那些。你才是我想要的,在我眼中,你是最純潔最美麗的女
子。」我的情緒累積到現在,再也忍耐不住了,我幾乎是用吼著說出這番話。

  「孩子,別急,別這樣。」媽媽見我如此激動,她有些不安的抓住我的手,
想要讓我平靜下來,我順勢緊緊握住她的纖手。

  她輕顫了下,但卻沒有抽回去,但接下來她開口說話的語氣卻依舊是那麼淡
定。

  「孩子,你對媽媽的感情,媽媽很感動,媽媽恨不得可以年輕十幾歲,恨不
得這些年的事情都是一場夢,可以陪伴在你的身邊。」媽媽突然變得有些傷感起
來,她好像自憐自艾道。

  「但現實是不允許的,我不能把你綁在自己身邊,這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
我不能這麼自私的。」她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同時輕輕的把手從我掌中抽離。

  「媽媽的主意已定,如果你還要強迫媽媽的話,媽媽就沒有勇氣活下去了。」
媽媽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讓我無從質疑她的意志。

  「那你要我怎麼辦才好?」我把頭深深的埋在手掌中,十根手指都插入了頭
發中。

  「孩子,答應媽媽吧。不要再跟其他女人糾纏不清了,包括媽媽在內。年紀
大的女人身上故事太多了,她們只會成為你的負擔。」媽媽語重心長的勸道。

  「媽媽,你別胡思亂想。我跟那些女人沒什麼的,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我
覺得她這番話有些耳熟,上次我與施依筠的事情被發現後她也是用類似的話勸我,
難道我與薇拉su等人的交往刺激到媽媽了嗎?

  「你是我生的,我比你還瞭解你自己。你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你只是用
堅硬的外殼把自己包起來罷了。就算開始是逢場作戲,但你心底的溫柔終究會給
她們幻想的,你永遠做不到像別人那般冷酷無情。這些東西對於女人來說很好,
但是遲早都會傷害到你的,媽媽真的不願意看到這樣子。」

  一隻細長滑膩的纖手撫摸著我的頭髮,但曾經那種令人心跳不已的感覺卻不
複存在。

  「媽媽希望你能過正常人的生活,找一個年齡條件都跟你相當的女孩子,成
家立業、生兒育女,不要再南來北往、打打殺殺了,好嗎?」

  「很多事情不是我可以選擇的。」我喉嚨中發出的聲音讓自己都感到害怕,
那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呻吟。

  「媽媽知道,你因為我受了很多的苦,都是我這個當娘的不好,沒有盡到照
顧你的責任,我會盡我下半生來補償你的。」媽媽好像也身同感受到我的痛苦,
她話音裡已經有些哽咽了。

  「只是,我們娘兒倆真的不能再做那種事了,那樣子太混亂了,那會毀了你
的。」媽媽邊說邊抽泣著,有幾滴濕濕的東西落到了我頭上,那是她的淚水嗎?

  「小瑾是個好姑娘,我看得出你也很喜歡她,雖然楊家現在出了些變故,但
她們的家族還是很有實力的,你要好好的對待她,她肯定會是個好妻子、好母親
的。」媽媽努力的吸了下鼻子,語態變得正常不少道。

  「昨天梅姐也跟我表態了,只要等她爸爸的事情了結了,就著手給你們辦喜
事,有她在後面為你謀劃鋪路,你們將來會很幸福的。」

  「你說這是梅妤的意思?這些事情都是她要求你做的嗎啊?」一聽到「梅妤」
這兩個字,我好像被針刺般驚醒了過來,霍然抬起頭來問道。

  「不,不是的。沒有人逼我這麼做,這些事情我已經想了很久了,只是到昨
天我才真正下定決心。」媽媽很坦然的看著我答道,她美麗的雙眸已經哭得有些
紅腫了,兩道淚痕滑過白玉般的臉頰,但卻有種淒婉的美感。

  「孩子,不管你會怎麼恨我也好,怨我也好,但媽媽只想讓你過得幸福。」

  我們的對話就這樣結束了。媽媽輕輕的抱了我一下,那對熟悉的櫻唇卻沒有
落在我的嘴上,只在額頭上留下一個濕潤的印記,然後媽媽便帶著那股獨特的香
氣抽身而去,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臥室門口,我感覺自己身上有一部分
也被抽離了。

  媽媽就這麼走出了我的懷抱,或者說,作為我癡迷的白莉媛那一部分已經走
出了我的生活,只留下身為母親的那一部分還留在我身邊。我們再也不會有那種
親密無間難分難舍的關係了,雖然我們還是共同生活在一個屋子裡,雖然我們以
後還會度過很長的時光,但我們之間的距離卻遠隔天塹般遙遠。

  此後的數日,我們就像一對真正的母子般生活著,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有的
軌道上,雖然行為上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我的心態並沒有完全轉變過來,每
當看到那個曾與自己肌膚相親的美麗女人出現在面前時,我的心都會不由得抽痛
一下。媽媽的感受是如何呢?我並不清楚,表面上她做到了一個完美母親所應有
的矜持慈愛,對我一切生活細節更是無微不至的關懷。只是每當夜幕降臨,她臥
室的燈光都要很晚之後才會熄滅。

  這種同居一室卻相敬如賓的日子,讓我感覺自己像個被抓住喉嚨的溺水者,
想要呼喊卻無法發出聲音,這種感覺慢慢折磨著我,讓我心情無比悒郁難解。我
試過用其他方式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比如給楊乃瑾打電話之類,但不知是否因
為上次那件事之後,小姑娘對我的怨氣還未消散,她在電話中只是簡單的談了幾
句,便以其他理由掛斷了。

  時間過得飛快,馬上就到了楊案開庭審理的日子。一大早,我便獨自一人驅
車來到了華匯區人民法院,媽媽並沒有跟我一起來,我想她是不願意再碰見薇拉
Su吧。

  從法院的角度來講,這個開庭時間選得很巧妙,恰好正是距離春節放假前兩
個禮拜的星期五,很多媒體此時都進入假期前的鬆弛期。所以這件轟動淮海市的
大案開庭當日,等候在華匯區人民法院門口的媒體並不多。

  不過,法院方面並未因此放鬆警惕。兩隻石獅子把手的大門依舊緊鎖,著裝
整齊的法警把住了僅留的一扇小門,每一個進出的人都要接受嚴格的排查,要出
示證件和過安檢門,還拿出一疊照片一個個比對人臉,還好梅妤已經把我的資料
加到家屬名單裡,所以進入法庭時倒沒有遇到太多麻煩。

  由於留給媒體採訪的記者席很少,不少記者想要通過旁聽席進入法庭,很快
就被法警發現並揪了出來。最後,能進入法庭的只有不到10家的媒體,基本上
都是中央級的大報和本地一些官方背景的媒體。

  楊案是放在刑一庭審理的,偌大的法庭裡空蕩蕩的,旁聽席上只草草坐了3
0來個人,還有幾個神態體形頗為可疑的「人民陪審員」坐在角落,他們的目光
掃視著旁聽席上的人,眼神裡帶著執法人員慣見的警惕與猜疑。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梅妤母女倆,她們今天的衣著都很簡潔莊重,但絲毫不影
響她們鶴立雞群的獨特氣質。梅妤穿了一套深藍色的套裝,架著金絲邊眼鏡白皙
臉龐上帶著幾分嚴肅的神情,看到我卻露出親切的笑容,招手讓我過去,並安排
我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梅妤身邊另有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經她介紹得知,男的是楊霄鵬的二弟,
名叫楊雲騰,現在北方一個軍區司令部任職;女的是楊霄鵬的三妹,名叫楊采婷,
在中央舞蹈學院任教。這兩人年紀比梅妤稍輕,身型外貌都頗為不俗,穿著談吐
也很有大家風範,這次是專程趕來聆聽長兄一案的審理的。

  我跟梅妤之間還隔著個楊乃瑾,她今天的穿著打扮與母親差不多,只是衣服
的顏色是深黑色的,咖色長髮在腦後綁了個馬尾,臉上少了往日的活潑與熱情,
但卻顯得比往常成熟了許多。她明明看到我過來,卻裝作視而不見的樣子,我訕
訕的主動向她打招呼,她也只是客氣有餘的回應了一聲,然後便埋頭忙著在一個
筆記本上寫著什麼。

  梅妤卻顧不上我們這邊的情況,她一直忙著與兩名辯護律師做最後的溝通,
有些日子不見的朱律明與嚴雪清站在梅妤身邊討論著,雖然注意到了我,卻顧不
上與我打招呼。他們都是一身合體西裝,雖然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但是從動作
姿態上看,他們對即將開始的庭審還是很自信的。

  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既幫不上什麼忙,楊乃瑾又對我不理不睬的樣子,感覺
十分的尷尬和無趣。但又不好一走了之,此刻法庭門口已經限制外出了,看來今
天這場庭審不會放太多的人旁聽。不過對我來說有個好消息是,現場並沒有看到
呂江或者他弟弟的身影,我也不虞因此暴露自己。

  幸好沒有等待太久,10分鐘後法庭內突然安靜了下來。朱嚴兩位律師也回
到自己的辯護席上。我看到他們對面的公訴席上已經站著三名檢察官了,兩男一
女的搭配組合,都頭戴大簷帽,身著深色制服,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這幾個公
訴人都很年輕,身上帶著司法人員特有的倨傲。

  三名身穿長袍的法官陸續走上了審判台,待他們坐下後,書記員開始檢查到
場人員並宣佈規則,最後由坐在當中的那位審判長宣佈開庭。這個庭的審判長是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帶著度數很深的框架眼鏡,身材瘦削表情冷峻,說話
的聲音很是宏亮,頗有威嚴的樣子。

  審判長道:「現在,傳被告人楊霄鵬到庭。」

  法庭左側的一道偏門被打開,兩名身材高大的法警押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
來。這個人就是梅妤的丈夫、楊乃瑾的父親、原東建集團的董事長――楊霄鵬了,
雖然我有在網路上看過他的照片,但是親眼目睹其人還是首次。

  他的身高一點不比押送的法警遜色,只是原本寬闊的肩膀稍稍有些塌了下來,
相比起之前在媒體上見到的那個成功人士,身型姿態中少了幾分意氣風發,不過
舉手抬足間依稀可見當年發號施令的影子,雖然他現在穿著橘色的囚服,但掩飾
不住他身上那股儒雅從容的氣質。

  他的頭髮被剃成犯人一般的光禿禿的,從剛長出的泛青頭皮來看,肯定是剛
被拘留的時候便被剃去了。原本稍顯富態的國字臉現在完全瘦了一圈,暴瘦後的
皮膚有些鬆弛地留在臉上,讓那頗為英俊的五官顯得有些疲憊,一對濃眉之下的
目光明亮有神,但兩個下垂的眼袋卻很醒目,好像長時間沒有正常的睡眠一般。

  看到父親的出現,楊乃瑾神態十分激動,由於不能在旁聽席上發聲,她不住
的朝被告席招手。楊霄鵬好像心有靈犀一般也朝這邊看過來,他還算鎮定的朝妻
女點了點頭,楊乃瑾臉上立馬呈現一個充滿朝氣的笑容,還很用力的輕捏粉拳,
對著父親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看到自己的丈夫穿著囚服,站在這個自己無比熟悉的場合,梅妤玉容依然端
莊瀲靜,並未像女兒般情緒失控。她只是不慌不忙的對著丈夫點點頭,但我分明
瞧見她放在膝蓋上的兩隻纖手卻用力抓到了一起,那雪白透明的皮膚上很明顯鼓
起了青筋,出賣了她與平靜外表反差甚大的內心。

  審判長開始宣佈本案的案由已經公開審理的情況,隨後先是由公訴方宣讀起
訴書。三個公訴人中間那個女孩子站了起來,她個子嬌小玲瓏,皮膚白皙、留著
斜劉海,看上去楚楚可憐,不過一開口卻完全顛覆了她外表給人的印象。她的話
音抑揚頓挫、語氣磅礴有力,起訴書的串詞邏輯極富條理性,光聽她的宣讀,不
瞭解案情的人真的會把楊霄鵬認定為罪犯。

  看到她的出場表現,辯護席上的朱嚴二人的臉色都比較凝重,檢察方此次盡
出精銳,一副志在必得的陣勢,這次庭審過程肯定異常艱難。只有梅妤不為所動,
她對公訴方的人員很瞭解,輕聲地告訴我道,這個女公訴人叫杳甯,也是從光華
大學法學院畢業,工作未滿5年就被提拔為公訴一處副處長,曾經獲得過「全國
十佳青年公訴人」的獎勵,是近年來司法系統嶄露頭角的一名新星。

  不出所料,華匯區人民檢察院對楊霄鵬提出了三項指控,包括怠忽職守、濫
用職權和收受賄賂。稱楊霄鵬自2000年起擔任東建集團董事長兼總經理期間,
利用其主持集團具體工作的職權便利,收受世紀匯通公司法人代表古月的賄賂款
2000萬元,並用於購買梅園社區28號住宅一棟,為此楊霄鵬在東建集團與
世紀匯通的合作中濫用職權,將集團所有的寒山地塊的開發權轉讓給世紀匯通,
導致嚴重的國有資產流失等系列瀆職行為。

  待杳寧完成她激昂慷慨的宣讀後,審判長讓被告方自行陳述。楊霄鵬很有禮
貌地對審判長表示感謝,然後他清了清嗓子開始答覆,他的聲音沉著有力,雖然
目前為階下囚,但語氣中尚帶著上位者的氣度,而且語言條理和邏輯性都很強,
逐條否認了公訴方的指控。

  待他發言結束後,法庭馬上進入了訊問環節。公訴方的準備很充分,他們提
供了多名證人的證詞,包括時任東建集團黨委書記陳鐵林、世紀匯通法人代表古
月和公司財務負責人許美蓉的作證,他們雖然沒有出庭作證,但是證詞裡無不直
指那三項指控,將這樁交易的主要責任和受益者歸於楊霄鵬。

  公訴人開始輪番上陣,這些司法界的年輕精銳們就像蒼鷲一般,抓住對方言
語中的每一個破綻進行攻擊,他們就像聞到鮮血味道的猛禽般不依不饒,誓必要
將楊霄鵬撕成碎片,方肯甘休。尤其是那個杳寧,別看她長個娃娃臉,外表看上
去像個恬靜的小女人,但是控辯風格卻是極為男性化,提問尖銳有力,語氣咄咄
逼人,作風頑強,善於纏鬥。

  辯護方的兩個律師此時也完全發揮出他們的實力,朱律明作為主辯護人,他
雖然外表溫文爾雅,一副典型知識份子的形象。但是在法庭辯論中卻絲毫不落下
風,他以豐富的法學功底和扎實的庭辯技巧,擋住了杳寧等人一波波的攻擊,並
且始終保持著有禮有節的風度,贏得了審判長和陪審員的一致好感。

  而嚴雪清則是另外一種風格,她並不像朱律明般高屋建瓴,但擅長捕捉對方
言語中的破綻,她的辯護技巧並不華麗,卻以精煉實用為主,就像一個躲在陰影
中施放冷箭的刺客,讓公訴方應對得很是難受,好幾次對方佔據上風的關口都是
被她扳回來的。

  我不由得暗自佩服梅妤,她為丈夫選擇的這兩名律師各有所長,同時又能形
成良好的互補效果,從庭辯現場發揮的情況來看,公訴方初時手握的優勢,已經
漸漸的向辯護方所轉移。

  這場庭辯實在是精彩,控辯雙方都發揮了極高的水準,包括我在內的旁聽者
都聽得入神,不知不覺中已經2個小時過去了,期間除了1次短暫的休息之外,
基本沒有人中途走出去。

  不過我心中尚有疑問,為什麼今天沒有看到薇拉Su的身影呢,按理說這應
該是辯護方最有利的武器,梅妤花了那麼大心思讓我把她給請了過來,事到如今
卻沒有拿出來使用,她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正想著,答案很快就被揭示了。只見法庭入口處傳來一陣喧囂,伴隨著一陣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薇拉Su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只見她穿了一條鵝黃色的針織長裙,長裙的裙擺間露出穿著灰色玻璃絲襪的
修長美腿,外披一件白色狐狸毛的小馬甲,耳朵脖頸上都掛著明晃晃的鑽飾,一
頭耀眼的金髮高高盤成髮髻,筆直高聳的鼻樑上架著副墨鏡,一臉怡然自得的走
了過來。

  她完全無視審判長的質問與法警的阻攔,帶著渾身濃郁的香水味一屁股坐在
了我身旁,取下墨鏡露出那張美豔大氣的臉蛋,先是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媚眼,
然後跟梅妤母女打招呼起來。

  一直很安靜站在被告席上的楊霄鵬,見到薇拉Su走入法庭後也顯得有些激
動,他的雙唇微微顫動著,好像在說著什麼似的,臉上也多了幾份紅潤光澤。

  「請不要在法庭大聲喧嘩,警告一次。」審判長臉色發青,拿起法槌在桌子
上重重敲了下,他估計是頭次見到如此囂張跋扈,不把他的權威放在眼裡的女人。

  薇拉Su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她倒是沒在說話了,只是把身
子朝我這邊靠得更近,兩條裹在裙內的長腿不依不饒的貼在我的腿邊,透過褲管
仍能感受她滑膩富有彈性的肌膚。

  梅妤見薇拉su進來後,迅速朝朱律明交換了個眼神,朱律明會意的點點頭,
他轉頭對著審判席朗聲道:「審判長,我要求傳喚我方證人上庭作證。」

  審判長收到他的要求後,先是看了公訴席一眼,然後問道:「辯方律師要傳
喚的是誰?」

  「我們要傳喚的是,本案涉及的寒山地塊梅園社區的設計師,美籍華人蘇薇
拉女士,她可以證明楊霄鵬從未收受世紀匯通的錢款。」

  朱律明的這番話就像朝沸水里加了一勺湯般,公訴席那邊很明顯出現了一波
騷動。三個公訴人很快交頭接耳了下,杳甯立馬站了起來,表情嚴肅地對著審判
長道:「我方抗議,辯方所稱的這名證人並未在證人名單中,辯方這種行為是違
反規定的。」

  審判長好像對這位杳寧頗為忌憚的樣子,他想了想,轉頭問朱律明道:「請
辯方律師解釋一下,為何這位證人事先沒有列入名單。」

  朱律明不慌不忙道:「審判長,我們之前已經向法庭提交了證人證詞的備份。
法庭給我們發開庭通知至開庭只有三天的時間,由於蘇小姐身處國外行程不便,
今天方才回到國內作證。所以我們立即將她補入名單,這些都是符合操作規程的。」

  朱律明的解釋讓審判長有些為難,而公訴方則接連發起抗議,個個氣勢洶洶,
審判長跟左右兩邊的審判員交換了下意見,敲了敲法槌說道:「鑒於辯方臨場新
增證人,審委會要進行討論,故休庭10分鐘。」

  說完,審判長跟幾個審判員便離席朝後面走去,公訴席那邊也紛紛站起身來,
匆匆忙忙的向外走著。我看到那個杳寧手裡拿著手機在跟什麼人對話,法庭不是
禁止攜帶電話嗎,為什麼他們可以不受約束?

  我們與兩位律師在休息室裡碰了下頭,梅妤稱讚了他們的表現,鼓勵他們下
半場再接再厲,並把薇拉Su拉過來重點交代了出庭作證的注意事項,薇拉Su
倒是聽得很認真,看來她也很在意這回事。

  我則是抓住這難得的空暇,把楊乃瑾拉到角落裡,想跟她表示和好。楊乃瑾
雖然沒拒絕我的意思,但臉上還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她目光盯著自己母親,輕聲
說:「讓我靜一靜吧,現在我只想著爸爸能夠安全回家。」

  看著她眼中的迷惘,我不知說些什麼是好。正好這時法庭鈴響了,我才擺脫
了這個難言的局面,隨著人群返回旁聽席上。

  辯護律師和公訴人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朱律明和嚴雪清都是信心十足,不
過我發現公訴人方面卻顯得更為放鬆,他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目光都集中在
審判長身上。

  開庭以來,一直神情冷峻的審判長此刻好像有些坐立不安,他額頭上隱約可
見流汗的痕跡,好像這10分鐘內經歷了很多事情一般,他敲了敲法槌表示恢復
庭審,然後先示意公訴方發言。

  杳寧站起來,指著辯護席道:「審判長,我方認為,辯方增加證人的行為是
違規的,應該予以排除。」

  朱律明正要出言抗議,審判長制止了他的舉動,他扶了扶眼鏡框,目光瞧也
不瞧一眼,沉聲道:「辯方臨時增加證人,之前並未向法庭提出請求並得到批准,
屬於違反規則擅自舉證,故不允許辯方的證人出庭作證。」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譁然,旁聽席上被告的家屬群情激奮,薇拉Su更是氣
得直跺腳,就連一向溫和的朱律明也激動的向審判長提出抗議。梅妤雖然沒有動
作,但那兩道飛揚的黛眉已經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好像審判長這種做法大出她的
意料之外,但她還是很冷靜的向被告席中的丈夫做了個手勢,讓原本有些焦躁不
安的楊霄鵬穩定下來。只有那幾個公訴人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他們微微冷笑著,
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審判長,我們反對這個決定,請您重新考慮我方的訴求。」朱律明有禮有
節的向審判長申訴著。

  「我方的證人對於本案的調查至關重要,她是指控中被告被認為受賄的那筆
款項的所有人,她的作證可以闡明公訴方的指控是子虛烏有的,請審判長慎重考
慮。」

  「辯護律師請不要再影響法庭的秩序了,司法系統的嚴肅性是不容侵犯的,
審判長的決定就是代表法律的意志,你們再死纏爛打也是沒有用的。」杳寧語帶
諷刺的插話道。

  「法律的意志應該由法定程式來決定,你們不讓證人出庭作證,這算什麼嚴
肅性,法庭又不是檢察院家開的。」嚴雪清忍不住反口相譏。

  「請辯方律師注意你的言辭。」審判長看到局面陷入混亂,他忙搽了把額頭
上的汗水,敲了敲法槌道。

  「辯方律師實在可笑,檢察院作為國家機關公訴人,履行的是維護社會秩序
和國家利益的職責,作為公民的律師,本應該堅定的站在司法正義這一邊,而不
應該為一個貪污腐化的墮落分子辯護。你們的行為是助紂為虐,有失法律人的本
分。」杳寧的伶牙利爪開始發揮了。

  不過嚴雪清也不是善與之輩,她邊冷笑著邊回道:「國家制定法律是為了保
障每一個人的權益,像公訴方這樣未審判就把被告定罪了話,那還要法院幹什麼,
那還要法律幹什麼,乾脆讓檢察院直接辦案算了,反正什麼都是你們說了算。」

  「辯護律師,請不要發表無關庭審的言論,警告一次。」審判長顯然被嚴雪
清所說的話刺激到了,他指著辯護席的方向斥責道。

  「太可笑了,你這算什麼法庭,法官完全都是偏向公訴方,一切都順著有利
公訴方的角度走,這還算什麼司法,你這不是明擺著演戲嗎?」薇拉Su此刻再
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來指著審判長痛斥道。

  雖然這次批准進來旁聽的很多都不是楊霄鵬的支持者,但無疑剛才發生的環
節讓觀眾對辯方的同情感大增,人群中還有人偷偷的叫了聲好,在場的工作人員
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整個法庭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審判長怎麼也估計不到薇拉Su的這般舉動,他被氣得渾身直顫卻說不出話
來,這時,杳甯又及時的站了出來,她大聲提醒道:「審判長,請你維護法庭秩
序。」

  審判長這才如夢初醒般緩了過來,他定了定神,指著薇拉Su道:「辯方證
人的言行擾亂庭審秩序,請法警將其帶出。」

  一直不知如何是好的法警們,聞言趕緊上前就想動手拉薇拉Su。「幹嘛,
你們想幹嘛?」薇拉Su滿臉怒容瞪了法警一眼,對方被她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誰敢碰我一下,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信不信?」薇拉su纖指劃了個圈,
她的外形與穿著配合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讓法警們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從他
們的表情來看,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我見機忙站起來,伸手推開那幾個法警,護送著氣呼呼的薇拉Su從人群裡
走了出去。在法庭外,我看到有十來名隨從人員在等著薇拉Su,稍稍寬了寬心,
不顧她的挽留,立馬轉身返回法庭。

  等我返回旁聽席的座位時,法庭上的局面更加混亂不堪了,嚴雪清和杳寧好
像是找到了對手一般,不依不饒的相互爭辯著,那辯論的熱度幾乎可以跟吵架差
不多。

  審判長見局勢已經接近失控,臉色極為難看的連連敲槌,老半天才將兩人的
聲音平息下去,他毫不客氣地指著嚴雪清斥道:「辯方律師藐視法庭,妨礙審判
秩序,立即驅逐出庭。」

  他發言驅逐了嚴雪清,卻對另一當事人杳甯毫不在意,這種明顯傾斜公訴方
的做法將他的態度暴露無遺,嚴雪清也不再做無謂的爭辯,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些抱歉的看了梅妤一眼,默默無語的跟著法警走出了法庭。

  一直保持著克制與理智的朱律明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他松了松領帶的結,原
本白淨的臉龐漲得通紅,即便如此他講話仍然是極富邏輯的。他先是指出法庭不
允許證人出庭作證的做法是錯誤的,然後列舉了本案在審理過程中諸多不合法之
處,最後表達了本次庭審過程中過於偏向公訴方的不滿。

  「我深信,法律的價值在於維護社會公正,無論今日此案的判決結果如何,
都會成為司法史上不可磨滅的一章,而今日站在這個法庭上的每個人,都會被銘
刻在律法之神的碑刻上。」

  「——即使正義並不總是能夠彰顯,但歷史最終會做出裁決的。」他用一句
義正言辭的銘言做了收尾,整個法庭頓時鴉雀無聲,包括審判長在內都被他的氣
度所懾服。

  這時從法庭後方走出一個穿西裝的中年人,他湊到審判長耳邊說了幾句話就
走開。審判長好像得到什麼指示一般,他有氣無力的敲槌宣佈:「由於本案尚存
在一些爭議,法庭將延期再審。」

  話音剛落,審判席上的人紛紛站起向後走,好像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地方似
得。公訴方雖然表面上取得了勝利,但他們的表情並不輕鬆。辯護方這邊雖然被
驅逐了證人和一名律師,可謂是付出慘重的代價,不過庭審並未當庭判決而是擇
日再審,還算是留下一線生機。

  控辯雙方對本次庭審這般收場都不是很滿意,但也只好無可奈何接受了延期
再審的結果。



                            【未完待續】
2014-5-22 13: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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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 第五十七章 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  第五十七章


作者:hyperX
2014/05/26發表於: SIS


               第五十七章

  庭審結束後,梅妤請我們一起吃了個中飯,一是感謝朱嚴兩位律師的工作,
二是順便討論下接下來的庭審策略。今天的庭審徹底打亂了梅妤的佈局,本來薇
拉Su是計畫中最有利的武器,但今天庭審中並沒有發揮了作用。公訴方肯定在
背後給法院施加了很大的壓力,迫使法官在這些環節上無視程式正義,粗野武斷
的做了很多不利於辯方的裁定。從這一點上看,針對楊家的幕後黑手是不吝於採
取各種手段,勢必要將楊霄鵬這案坐實罪名,下一次的開庭想必更為艱難。

  茲體事大,在吃飯時梅妤並沒有深談下一步的策略,因為很快就要過年了,
法院要開庭得等放假結束後,朱嚴兩位元律師也有其他事務要處理,大家約定等
年後再碰頭商議,午飯就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中結束了。

  飯後,兩位律師自行返程,梅妤母女陪著楊家的兩個親戚向外走。在停車場
取車的時候,我抓住個機會走到梅妤身邊,小聲的告訴她想要聊聊,梅妤深深的
看了我一眼,回頭對楊乃瑾吩咐了幾句,小姑娘沒有看我,只是點點頭,便開車
送叔叔姑姑先走了。梅妤則上了我的車子,我驅車朝梅宅開去。

  車開了一段,我還在籌措如何開口,在副駕駛上端坐著的梅妤先發話了,她
輕啟玉唇道:「小岩,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的?」

  我沉默了一會,終於開口了:「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做什麼了?你問得好奇怪。」梅妤瞧也不瞧我,她一邊胳膊輕靠在右邊
車窗的扶手上,兩條裹在寬鬆西裝褲裡的瘦長玉腿併攏著倒向右側。就算是在車
上坐著,她的身形姿態還是那麼的優雅動人。

  「上次吃飯的時候,你跟我媽媽說了什麼。」我目視著前方問道。

  「我沒說什麼,只是跟她談談你和小瑾的事情。」梅妤淡淡的回道。

  「就這些?那為什麼回去之後,媽媽對我的態度變了許多。」我皺起眉頭道,
語氣也有些尖銳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和你媽媽的關係怎麼了?哪裡變了。」梅妤的聲音絲
毫未有波動,但她話中的內容卻很有殺傷力。

  我一時間為之語塞,我能跟梅妤講什麼呢,難不成自己可以說梅妤影響到了
我們母子間的背德關係嗎?如果不能說的話,那母子之間又有何矛盾可言。梅妤
短短的幾句話就像冷水般,把我原本激憤昂揚的怨氣給澆滅了,只是她話中好像
意有所指,難道她看破了我與媽媽之間的事情了嗎?

  「那次之後,我和媽媽吵架了,她指責了我一些私生活上的問題。」我換了
個角度來闡述這件事情。

  「嗯。」梅妤玉臉上紋絲不動,好像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般。

  「媽媽說,是你開導了她,想讓我早點與小瑾確定在一起。」我一直耿耿於
懷的就是這個,因為之前媽媽與我也鬧過些小矛盾,但那只是女性出於佔有欲的
嫉妒而已。但這次媽媽居然如此決斷的提出結束關係,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深知她性格其實是屬於猶豫不決的類型,很容易受外界影響而波動,而現在身
邊能對她起到這麼大影響力的,非梅妤莫屬。

  「是的。我是這樣說過。」梅妤緩緩的道,她放在窗戶扶手上的纖手曲起了
食指與中指,兩根瑩白透亮玉石般的纖長指節正有節奏輕敲著桃木面板。

  「我跟你媽媽說,你與小瑾兩人相處得很好,我們兩家也是知根知底的,不
如早點確定下來,這對我們兩家都是好事。」梅妤的聲調不緊不慢,就好像她平
時與我們聊天一般。

  「你之前做過的事情我一點都不在乎,但是既然我女兒對你如此用心,我就
不能讓你再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你是個有能力的年輕人,我很看好你。我說的這些話,不僅是為了自己女
兒,也是為了你自己好。」

  梅妤的話表面上很明白,但我總覺得她意不止於此,她只是單純的為了維護
女兒嗎?還是想利用這個機會點化我。她真的看出我與媽媽之間的背德情感了嗎?
還是我自己心虛過敏想太多了。

  無論如何,梅妤這番話從身份和邏輯上都無懈可擊,讓我根本無法反駁她話
中的內容,我不由得有些後悔今天衝動的舉止了,為什麼自己碰上她總是這般的
草率魯莽,完全不見往日的理性與判斷力。

  我一路無話地將梅妤送到家,下車時梅妤依舊溫柔大氣的向我道謝,並囑咐
我回去要好好跟媽媽和解,我就像個孩子般毫無脾氣的點頭應允了。看著梅妤窈
窕玉立的身影步入梅宅,我才掉頭朝家裡駛去。

  我到家後才想起來,媽媽今天在店裡處理事情,中午是不會回來了,我熱了
下已經煮好的飯菜,獨自一個草草吃完,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心中也是空蕩蕩
的好生難受。不過,就算媽媽在家,情況也不會好多少,因為我們之間已經回不
到往日的親密無間、水乳相容。

  我該怎麼辦呢?媽媽與我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楊乃瑾那邊也沒有回暖和好
的跡象,我突然間覺得自己找不到方向了。突然想起有些日子沒見的施依筠,拿
起手機給她撥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施依筠有些矯揉造作的甜膩嗓音在那一頭響了起來。

  「小冤家,怎麼現在才給依依打電話啊,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怎麼會,你不是也沒找我嗎,我以為你最近很忙。」

  聽她話中頗有埋怨之意,我只好委婉的解釋了下,聲稱自己這段時間去外地
辦事,剛剛才回來。

  施依筠倒是沒有繼續追究什麼,只不過她有些為難的告訴我,她兒子學校放
假回國了,這段時間都在家中陪著兒子,所以也分不開身。

  我聽懂了她的意思,我們倆聊了聊近況,施依筠有些歉意的說,兒子回家一
趟不容易,她想好好的盡下母親的職責,所以只能等開學了再聯繫我了。我知道
她雖然在肉體上很是饑渴,但是極其重視兒子的感受,將心比心,我很能尊重理
解她的做法。

  掛完電話,我好像放下一樁心事似得輕鬆了不少。左右也無事,我不如出門
走走。

  出了這棟大樓,我走在日漸熟悉的街道上,不知不覺中又回到了那個幸福家
園社區,還記得自己初到貴境時第一個落腳點就在這裡,現在大半年過去了,我
的人生軌跡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這裡的一切卻依舊是老樣子。

  自從與媽媽突破了那一層關係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再來找過姚姐了,看到
那家「新穎」的招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團暖意,腳下加快幾步走了過去。

  不過現實卻令人失望,我沒有看到預想中姚姐風趣潑辣的身影,拉下來的卷
簾門阻擋了我探索的視線,我問了下旁邊的商戶,他們告訴我姚姐他們今天暫停
營業,好像一家子帶到哪裡玩去了。

  我有些失落的離開超市,信步朝社區內部走去。腳下帶著慣性走到了16號
樓,神使鬼差的我又登上電梯直到鐵拐李家的樓層。

    從電梯裡出來後,樓道裡依舊是空蕩蕩的,時近黃昏的斜陽照在樓房的另一
邊,昏暗的樓梯間裡沒有男女偷情的跡象,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初點。

  鐵拐李的房門前出乎意料的整潔,房門上的破損油漆也被補好了,那些雜物
垃圾都被清理一空。我走到門前敲了好幾下,屋內卻沒人應答,鐵拐李並不在家,
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做生意吧。

  轉身走到樓層過道的陽臺處,朝鐵拐李房間的方向一看。他家陽臺晾衣杆上
不知何時多了許多衣物,還有幾套花花綠綠的女式內衣褲夾雜在中間,防盜網上
還掛著兩雙高跟鞋,看那樣式好像是鐘小箐穿過的。

  我搖了搖頭,感覺自己蠻可笑的,便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從16號樓出來後,我慢慢向社區門口走去,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左右,遠
遠的看到門口處進來了一男一女,這對男女還帶著個小孩,不正是姚姐一家嗎?

  不知怎的,我當場並不想跟他們碰面,遂側身走進一棟樓的門廳內。看著他
們一家三口的身影慢慢靠近,老張身上的夾克褲子挺新的,頭髮也理得清清楚楚,
讓他看上去精神了不少;蕊蕊一身粉色的毛衣毛褲,頭頂綁著一個紅色的蝴蝶結,
肉呼呼的小臉上滿是純真無邪的笑容,就像一個小天使般騎在老張的脖子上。

  姚姐依舊是那麼成熟豔麗,豐滿的雙峰在嫩黃色的修身羽絨服下高高聳起,
貼身的小腳牛仔褲裹著纖細的雙腿,腳蹬著10釐米的紅色高跟鞋,讓她看上去
跟老張差不多高了。她一隻手挽在丈夫的臂彎裡,一邊笑著在跟蕊蕊說著什麼,
神態言行中無不透露出幸福的味道。她看著丈夫的那種眼神我很熟悉,他們就像
千萬個普通的三口之家一般,雖然日子過得平淡無奇,但卻充滿了溫馨與從容。

  我的心頭突然湧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眼前的景象好像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就像黑白電視機剛打開時的畫面一般,嘴巴裡好像多了股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
有些酸澀、有些辛苦。

  我並未現身打擾他們,看著這一家三口走進了自己家的樓內,方才從藏身處
走了出去,頭也不回的疾步走出了社區。

  我再一次開著霸道出了車庫,行駛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此刻已是繁燈初上
的時候,路燈、車燈和建築物的燈光照在行色匆匆的路人臉上,他們的臉上帶著
辛苦勞作一天的疲憊,和對及時返家的渴望與憧憬。一棟棟大樓的燈光都亮了起
來,遠遠看去就像夜空中的點點繁星一般,每一處點亮的星星背後,應該都有丈
夫或妻子,在等待回家的人兒。

  媽媽已經到家了,她打來電話詢問我在哪裡,我只說自己在外面吃飯,她囑
咐我早點回家,我輕聲答允了。掛完電話,我把車速加到了極限,很快駛到了臨
安的香格里拉大酒店。

  我向前臺報出了薇拉Su的名字,服務員聽了立馬露出恭敬的神色,她拿起
電話說了幾句,然後很有禮貌的引導我進了電梯,她用一張磁卡刷了下,電梯直
接抵達了59層。

  服務員引導我走到這層末端一個獨立的房間門口,然後便鞠躬退下了。我按
了按門鈴,很快大門便被打開,薇拉Su穿著白色浴袍,披散著一頭金髮,滿臉
驚喜的把我拉了進去。

  這個房間是香格里拉最大的貴華套房,100多平米的面積,裡面的裝飾極
其奢華,充滿了現代摩登風格。薇拉Su把我拉進一間很大的起居室,整片的落
地窗外是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景,黑色實木餐桌上擺著豐盛的食物,一瓶香檳酒尚
未開封,白瓷餐具也沒有使用過。

  「你還沒吃晚飯嗎?」我看了看室內的擺設問道。

  「是的,中午到現在我都沒什麼胃口,你陪我吃一點吧。」薇拉Su理了理
長髮,一股沐浴後的清香飄了過來,她為我拉開一條椅子。

  我並沒有拒絕,在她對面坐了下來,薇拉Su開啟了香檳,我們便一起用餐
起來。

  雖然在套房內,但是這頓晚餐卻是純正的西餐,七分熟的小牛排煎得恰到好
處,鵝肝柔滑細膩入口即溶,煙熏三文魚也香甜可口,那瓶香檳更是幹邑白蘭地。

  我們邊用餐邊聊著,跟外向灑脫的薇拉Su在一起,我沒有什麼壓力,可以
毫無顧忌的暢談,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香檳,我覺得渾身湧起多股熱流,薇拉
Su的眼神也有些迷離起來。

  「你不是為我而來的,對嗎?」薇拉Su的兩隻大眼睛眯成一條線,她若有
所思的看著我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不想否認,反口問道。

  「眼神,你的眼神。」薇拉Su淡淡道。

  「我的眼神怎麼了?」我專心致志對付著盤中的食物,隨口答道。

  「在仁安時候的眼神,自信滿滿,充滿征服欲,有些狂妄卻不讓人反感;現
在的眼神,疲憊失落,焦躁不安,充滿了挫敗感。」薇拉Su輕搖著手中的高腳
杯,看著淡金色的液體的形狀道。

  「這不像你,應該說是不像我心中的Master高。」薇拉Su把酒杯送
至唇邊,輕啜了一口,然後道:「如果當初見到是現在面前的這個你的話,我想
我是不會愛上你的。」

  我沒有回答,只是拿起桌上那半杯香檳,一飲而盡。

  「發生了什麼,讓你突然間變了個人,我的Master高哪去了?」薇拉
Su皺起眉頭,我看得出她臉上的關切之意。

  「女人?我看得出來,是因為一個女人。」她伸出一根纖指比劃道。

  「小瑾?不是的。」薇拉Su試探性問了一句,然後很快自己否決了。

  「肯定不是小瑾,小丫頭還沒有成長到懂得傷人的年紀,尤其是你這種男人。」

  我沉默不語,薇拉Su的猜測雖不一定準確,但也距離事實不遠了。

  「這跟年齡有什麼關係?」我反問道。

  「關係可大了,年輕就是資本,年輕就是魅力,可以任由我們去揮霍,去愛,
去恨,去做你想做的一切。」薇拉Su放下酒杯,從桌上的香煙盒中抽出一支細
長的女士香煙,點著後放在唇邊吸了一口道。

  「可是當你已經不再年輕,你懂得更多,你就越難去愛了,因為你會患得患
失,你會猜疑嫉妒,你會變得很不自信,這一切都讓愛變得複雜起來。」

薇拉Su兩片紅唇圈成個圓圈,一股白色的輕煙從她口中噴出。

  「要是你,你會怎麼做?」我忍不住放下手中的刀叉問道。

  「我?你問錯人了吧。我是一個失敗了多次的範例,哪能提供成功經驗給你。」
薇拉Su聳聳肩,有些自嘲道。

  「你是一個女人,你應該懂得女人需要什麼?」我抓住薇拉Su放在桌面上
的纖手問道,她細長的手指上塗著金粉色的指甲油,在燈光下閃耀著奇妙的光芒。

  「女人麼,在年輕的時候,她需要的是狂熱的追求者,體貼入微的關懷,當
然還有英俊挺拔的外表,和高大強壯的身體。」薇拉Su嫣然一笑道,美麗大眼
睛中投射出的熱情,讓她看上去年輕了許多。

  「當女人已經不再年輕時,更需要的是寬厚踏實的肩膀,從容大方的呵護,
不離不棄的陪伴,我想這時候安全感比其他東西更重要。」薇拉Su邊說著邊翹
起二郎腿,浴袍的裙角下滑出兩條修長的美腿,纖足腳尖頂著白色拖鞋一搖一顫
的。

  「那你覺得,怎樣的承諾才能讓女人相信?」我不解的問道。

  「呵呵,你覺得我還會相信承諾嗎?」薇拉Su輕笑一聲,反問道。

  「為什麼,我已經盡力去做了。」我有些不滿道,薇拉Su的這番話好像是
對自己際遇的評判,又好像在道出一種現象,讓我聽了很不舒服又不好反駁。

  「盡力?男人在熱戀的時候總是這般信誓旦旦的,但能夠堅守承諾的還有多
少?」薇拉Su曬然一笑,她把手裡的香煙放在煙灰缸上彈了彈道。

  「你知道我媽媽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解,雖然我已經習慣了薇拉Su出人意料的做法,但她突然
提起自己的母親讓我感到困惑,這與我的問題有何關聯呢?

  「我的外公是東南亞的航運大王,而我媽媽是一個真正的千金大小姐。當年
媽媽未出閣的時候,服侍她的有五十多人,光是傭人住的房子就有兩三棟。家裡
吃的用的都是從法國、英國、美國採購的,外公專門設一個辦事處在歐洲為她服
務。」薇拉Su談起自己的母親,眼中露出懷念與崇拜的神色,臉色突然變得柔
和起來。

  「外公他十分熱愛自己的祖國。當時中國正遭到日本帝國的入侵,他不惜家
產的出錢出物支持國內抗戰,後來更因此結交了一名當時嶄露頭角的年輕軍官,
也就是我爸爸。外公當時很欣賞爸爸以及他所屬的那個黨,認為只有他們可以創
造一個嶄新的中國,所以不遺餘力的支援他們的革命,並把自己的寶貝女兒許配
給他。」薇拉Su娓娓道來,她顯然已經沉浸在回憶中了。

  「媽媽嫁到國內的時候,她剛從美國衛斯理女子學院畢業,還是一個隻懂唱
英文歌和跳舞的南洋大小姐。雖然爸爸當時已經是高級幹部了,但國內的物質生
活跟她自己家根本沒法比,再加上沒過多久,爹地就因為自己的老上司牽連進政
治鬥爭,被下放到偏遠的內蒙去改造。媽咪居然生生的自行學會了煮飯洗衣做家
務,從一個從來不知鈔票為何物的千金小姐,變成能夠熟練上街買菜善於討價還
價的家庭婦女,你說她厲害不厲害?」

  「你媽媽很了不起。」我嘴裡稱讚著,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媽媽,她
婚後的那十幾年也是這麼過來的,所以我很能理解女性為了家庭所付出的犧牲。

  「呵呵,很了不起又有什麼用。後來為了不牽連爸爸,媽媽帶著我回到外公
家,再把我送去美國念書,等政治風波過後,我們回到國內時,爸爸已經官復原
職而且還步步高升了。」薇拉Su看著煙灰缸中灰白色的煙灰,有些出神道。

  「那不是很好嗎?」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呵呵,那可不一定,別人的好事對於我們來說未必也是好事,媽媽回國後
沒多久就跟爸爸辦了離婚手續,你知道為什麼嗎?」薇拉Su冷笑了兩聲,搖了
搖頭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奇的問道,此刻我完全被她的故事所吸引了。

  「等我大學畢業的時候,媽媽才告訴我,原來她在國外的那些年內,負責照
顧爸爸生活的一名服務員成功的爬上了他的床。在這個年輕漂亮的小保姆面前,
曾經被稱作的『南洋之花』的媽媽也不是對手,歷經患難的夫妻之情也抵擋不住
青春肉體的魅力。」薇拉Su緩緩道來這段往事,臉上的神情有些悲傷,也有些
憤怒。

  「你說,這婚姻可信嗎?男人的承諾可信嗎?」薇拉Su很尖銳的反問道。

  「因人而異,我覺得不能一概而論。」我雖然很為她母親的遭遇而不平,但
是又不願意把自己劃入這個範疇。

  「哈哈,高,我要是再年輕二十歲,肯定會忍不住相信你的,就算被你騙一
次也心甘情願。」薇拉Su伸出纖手撫摸著我的臉頰,突然笑得無比嫵媚道。

  「好啦,不談這些了。這是我在淮海的最後一夜,不該浪費在這些不開心的
事情上。」薇拉Su雙手一拍,甩了甩頭髮道。

  「最後一夜,你要走了嗎?」我疑問道。

  「是的,楊的事情沒有幫上忙,我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要從其他途徑找找
辦法。」薇拉Su簡單的回答道,她並沒有詳說所謂的其他途徑,不過以她的背
景說不定還真能起到作用。

  「你等等哦,我去換換衣服就來。」薇拉Su說完就站起身來,隨手脫下身
上的浴袍,露出一絲不掛的誘人肉體,邁著兩條大長腿走進了臥室。

  不一會兒,她就邁著妖嬈的步伐走了出來。一頭金黃色的捲曲長髮,極盡大
氣的灑落在肩上,上身披了件白色短皮草外套,裡面只有一條綴滿Bling 
Bling亮片裝飾的黑色齊臀吊帶短裙,裙子胸口處是兩條帶子交叉而成,露
出形狀優美的鎖骨和一半豐滿肥碩酥胸,兩條筆直滑膩的長腿在短裙下方呈露無
疑,她的足下蹬著一雙8釐米的細高跟涼鞋,涼鞋的鞋面是用兩條金色帶子交叉
而成,這些帶子一直纏繞著腳踝以上,將那兩條頎長纖細的小腿完全包住,更加
突出了她狂野性感的氣質。

  「Come on baby,讓我帶你找找樂子去。」薇拉Su雙指相擦
打了個響指,然後便踩著細高跟鞋一搖一擺的朝門外走去。

  由於喝了點酒,在薇拉Su司機隨從的護送下,那輛勞斯萊斯幻影把我們帶
到附近一家叫「唐會」的VIP吧,外表金碧輝煌的門口兩個高大的黑人保鏢把
著門口,一排排穿著時尚靚麗的男男女女們正在排隊進入,保安們好像都瞭解薇
拉Su的身份一般,很客氣的為我們開了個綠燈,讓我們不用排隊便進去了。

  這種夜店的場合我很少來,但一進到「唐會」便也被裡面的氣氛所感染。剛
一進去的地方是在二樓,靠中間的一大圈圍著的是酒水與休息區,圓環的下麵一
整層都被充作舞池,要進入舞池只能從二樓的兩排斜梯上下。無數濃妝豔抹、身
材姣好的小妞們穿著各種抹胸超短裙從樓梯魚貫而下,在舞池中肆意搖擺著自己
的身體,招來男人們的陣陣呼哨聲。每一個性感火辣的小妞進入舞池,就像倒入
沸湯中的乳酪一般,迅速被人群的熱浪所淹沒融化。

  薇拉Su顯然是個夜店的狂熱分子,她一進入這個環境就像如魚得水般自在,
拉著我便往樓下舞池走去,她的身段與容貌迅速引起了場內男性的注目,無數的
口哨聲和掌聲迎接她的到來,現場的DJ也不失其時的加快了音樂的節奏,兩盞
射燈恰到好處的轉到我們身上,照在薇拉Su那兩條綁著金色帶子的光滑大長腿
上,讓舞池中的男人們更加瘋狂。

  好不容易擠過人群,進入人滿為患的舞池後,我才明白男人們如此狂熱的原
因。300多平方米的空間裡到處都站著人,在這個人擠人、肉貼肉的空間裡,
沒有人會去克制和收斂自己,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肆無忌憚地扭動著自己的身
體,你稍一移動就會碰到身邊的胳膊或者大腿,平時端莊優雅的白領女性們毫不
介意觸碰在她們胸臀上的手,再古板木訥的男人到了這裡都會放得開,男人女人
們有默契地隨著音樂舞動,相互貼近磨蹭著彼此的身體。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女
人香水的味道,閃爍的燈光不斷投射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把他們沉醉癡迷的神態
暴露無遺。

  在薇拉Su這個歡場老手的帶動下,我也融入了這種狂熱的氣氛之中,順著
愈來愈高昂的音樂節奏扭動著,薇拉Su就像一個魅惑的女妖一般,她渾身的關
節似乎可以做出各種動作,兩隻包裹在黑色亮片短裙內的豐胸抖出一陣陣乳浪,
纖細的腰肢帶動肥碩圓臀電動馬達般搖擺,塗著金粉色指甲油的纖手不斷的從胸
前向下做出撫摸的動作,踩在8釐米金色綁帶細高跟涼鞋裡的兩隻大長腿不斷開
合間,幾乎要把那條齊臀小短裙給繃開似得。

  薇拉Su無疑是整個場地裡最為吸引人的女性,很快我們便被人群推動到了
舞台中間,被眾多男性簇擁著的薇拉Su毫不怯場,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的扭動著
自己的火辣嬌軀。紛紛擠到中間來的大多數是男人,他們一個個眼露綠光想要分
一杯羹,但薇拉Su的嫵媚與性感全放在我身上,對於這些男人們的挑逗完全無
視。這些捕獵失敗的雄獸們打量了我一番,在算出我的實力不容小視之後,才有
些悻悻的退在週邊,時不時用身體在薇拉Su的背臀處揩油一兩下。

  舞臺的空間雖然不小,但是擠進來的人實在太多,再加上身體的扭動,我感
覺這比平時的運動更耗體力,DJ換了兩遍音樂後,我身上的襯衫已經有些濕了,
薇拉Su的臉上也浮現一層水光,微微泛著桃紅讓她的五官更為豔麗,我湊到她
耳邊問她要不要休息一下。

  「什麼?」現場的音樂聲實在太大了,薇拉su沒聽清楚,她甩著一頭波浪
金髮大聲問道。

  我幾乎是大喊著重複了一遍。

  「YES !」薇拉Su很興奮的大聲叫著,然後扭著香軀撲入我的懷中,
兩隻濕潤的紅唇貼到了我的嘴上,帶著香氣的柔軟長舌伸了過來,我們倆邊熱吻
交接著,邊相互擁抱著向樓梯口走去。

  這回去的路比下來還困難,那些盯了一晚上的男人們,此刻抓住機會給我們
製造障礙,他們故意推推搡搡的擋住我們的去路,然後趁機在薇拉Su的身上摸
一把、蹭一下,我們走了半天還沒前進多少。

  我有些惱火,沉肩伸肘、擺出架勢,擠開身邊的人們,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看到我的臉色選擇了閃避,我方才擠出一條通路走到樓梯口。因為先前的劇烈運
動,薇拉Su晚上喝的香檳開始發揮作用了,她踩著高跟鞋一搖一擺的踏了幾節
樓梯,然後腳下一軟,身子就像後倒去,幸好被我從後面托住,我索性直接把她
整個人抱了起來,將她舉在我的胸前向上走去。

  薇拉Su坐在我的手臂上,比身邊的人都高出了一大截,在整個場子裡極為
顯眼,燈光又很及時的打在她身上,全場再次響起口哨和掌聲,看著下方女性又
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眼神,薇拉Su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的兩條大長腿
夾在我的腋下,上半身還不安分的扭動著,兩隻豐碩的乳球搖晃摩擦著我的頭髮。

  「Master高,你太性感了,蘇蘇下麵都濕了呢。」薇拉Su把紅唇湊
在我的耳邊膩聲道。

  邊說著,她邊拉著我手深入雙腿之間,我的手直接觸到一撮帶著汗水的毛髮
以及滑膩的皮膚,她這條齊臀小短裙裡居然什麼也沒穿,剛才就是這麼光溜溜的
露著下體跟我跳舞,不知道有沒有被身邊的男人發現。

  薇拉Su太瘋狂了,這裡有無數隻眼睛在盯著我們,她卻怡然自得的坐在我
的手臂上,邊搖晃著身體邊迎接男人們的歡呼,就像一個驕傲的女王在檢閱臣民
一般,幸好我們是在朝樓梯上面走,其他人看不見我伸在她短裙內的手。

  即便如此,我也感到十分刺激,薇拉Su不著內褲的下體濕漉漉的,那只肥
美的肉蚌已經張口吞吐津液,我的兩隻手指很容易就侵入肉蚌口中,被裡面的濕
滑嫩肉給糾纏夾住,隨著步伐一起一伏的,我的手指變相一進一出的,帶動了更
多的液體分泌出來,等我走到二層的時候,整個手掌都濕透了。

  「高,不行了。快放我下來,我快要尿尿了。」薇拉Su突然很急切的道。

  我見她臉色的確很難受的樣子,忙順勢把她放了下來,薇拉Su馬上朝裡面
走去,她對這裡的環境很是熟悉,很快就打開一個洗手間走了進去。

  我看了看自己那只粘滿透明液體的手掌,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走到吧台附近,
找了幾張紙巾把手掌搽幹。

  這一圈吧台是背靠著二樓欄杆,很多穿著白馬甲的調酒師正在為客人服務著,
吧台前的高腳凳上坐著跳累了的男男女女們,也有些人專在這裡找落單的女孩搭
訕,我身邊正好就有這麼一對男女。

  那女孩背對著我這邊,她挑染成亞麻黃色的長髮在頭頂結了個團子頭,瘦瘦
的身子裹在一件露肩無袖的蕾絲拼接短裙,上身是桃紅色蕾絲面料的緊身剪裁,
除了胸口連到脖頸處的一圈蕾絲領口,兩條細長白皙的胳膊和整個白膩瘦削的裸
背完全露在外頭,下半截的黑色短裙是在膝蓋上面一點,群側的開叉內露出兩根
雪白修長的大腿,兩條又細又長的美腿蹬在一雙桃紅色的尖頭細高跟鞋內,10
厘米的細跟讓她高挑的身段更顯窈窕。

  這個女孩雖然是坐著,但是她的身高體態都有幾分像楊乃瑾,我不由得多看
了幾眼。

  她旁邊坐著一個30左右的男人,穿著花邊襯衫和黑色休閒褲,頭髮用摩絲
固定成張揚的形狀,五官還算端正的臉上一副風流自賞的樣子,看上去像是個事
業有成的夜店常客。

  他姿態頗為輕佻的拉著女孩的手,嘴裡好像在勸說女孩,讓她與其出去開房
做那個事。這女孩說話含嬌帶嗔的頗為開放,但她始終回避著男人話中的主題,
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答應他的要求。她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不過我想不
起自己在哪裡見過她了。

  男人邊說著邊喝著洋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借著醉意伸手就把女孩往懷裡拉,
張嘴往她唇上吻去,女孩子顯然很是反感他這種行為,一直很柔順的她出人意料
的激烈反抗著,但是男人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之後,男人總算抬起頭了,不過臉上卻多了一道五指
痕跡,他顯然被女孩這個耳光給激怒了,他嘴裡罵罵咧咧道:「操,裝什麼裝啊,
你不就是個暖場的公主嗎,還說什麼不出臺,你不出臺來這裡賣什麼?」

  他邊說著邊舉手要朝女孩臉上打去,不過他一抬手就被我給抓住了,這個男
人無論言行都十分令人討厭,我不由得想出手保護這個跟楊乃瑾有些像的女孩。

  我手掌一用勁,那個男子立刻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他看我不是好惹的樣子,
口中連連服軟求饒,我懶得跟這種人計較,鬆手叱道:「滾。」

  他的手掌一旦獲得自由,立馬從座位上跳了下來,一邊揉著自己的傷處一邊
朝外邊跑去,這場實力懸殊、過程極短的打鬥就這麼結束了,周圍看熱鬧的人立
馬轉移了目標,幾個巡邏的工作人員也視若不見的樣子,好像這種事情在這裡是
家常便飯了。

  「大哥,謝謝你。」身後傳來女孩子清脆的嗓音,我扭頭一看,兩人都愣住
了,原來這女孩我認識,她就是之前在媽媽的店裡打工的小易(前文之小楊,為
免混淆,自此起改名),只是不知為何會在這裡見到她。

  「你怎麼在這裡?」我奇道。

  「是你啊,高岩哥哥。」小易見到我顯然也有些驚訝,不過她很快就調整過
來了,頓時滿臉堆笑道。

  「我說是哪個帥哥這麼厲害呢,沒想到是高岩哥哥你,只是你怎麼今天肯來
這裡玩了呢。」小易的語速還是那麼快,她很快就從剛才那起風波中恢復了,像
抖機關槍般一句句的蹦出來。

  「我給你卡片那麼久了,也沒見你來過一次。」

  卡片?對啊,我想起來了,當時小易的確有給我一張卡片,不過我早不知道
扔哪裡去了,沒想到她是邀請我來這個夜店。

  「嗯,其實我是第一次來,是陪一個朋友過來的。」我不想告訴她我忘記了
這回事,這個小姑娘並不讓人討厭,雖然她顯得有些世故。

  「什麼朋友呀,應該是個女的吧。」小易話裡有些酸溜溜的味道,那對烏溜
溜的眼睛在我臉上轉來轉去,眼神中有種難以形容的東西。

  「沒錯,是個女的,有什麼意見嗎?」薇拉Su低沉又帶著高傲的聲音在身
邊響起,她不知什麼時候從洗手間裡出來了,此刻正雙手抱在胸前,目帶嘲諷地
看著小易。

  看到薇拉Su出現,小易臉上馬上在短時間內便堆上了標準的笑容,她上前
拉起薇拉Su的手笑道:「姐姐你好,你是『唐會』的Queen,誰人不知、
誰人不曉。」

  「原來高岩哥哥是你的男朋友,我說他眼光怎麼一直那麼高呢。」

  小易態度轉變之快,讓我目瞪眼呆,薇拉Su接受了她的恭維,卻毫不理會
她的笑臉,轉身挽著我的胳膊嬌聲道:「高,我們找個地方歇歇吧,這裡好熱。」

  我對小易點點頭,轉身隨著薇拉Su走進了臨近的一個包廂內,小易則始終
保持著微笑目送我們離開。

  這個包廂面積挺大的,裡面打著暗藍色的燈光,極好的隔音效果把包廂外的
喧鬧都遮罩了,讓原本狂熱的情緒冷靜下來不少,包廂裡除了一張又長又寬的真
皮沙發,還有一個60寸的液晶螢幕,上面放著舞池的直播視頻,侍者送進來果
盤、小食、一大杯溫開水和幾瓶洋酒之後便退了出去,把這個空間留給了我們倆。

  等包廂門完全關上後,薇拉Su像只母豹子般撲了過來,她爬在我的身上,
兩片紅唇迫不及待的套住我的嘴,一條略帶鹹味的長舌伸了過來,她的臉上還帶
著先前運動後的潮紅,渾身散發著雌性動物渴望交配的資訊素,我積蓄了好幾日
的欲望被挑動了起來,不甘示弱的回口與她熱吻到了一起。

  她一邊跟我口舌相交,一邊手裡毫不停歇的解除我身上的衣物,很快我的襯
衫被解開了,薇拉Su開始從我的脖子往下親吻,她一邊親著一邊用長舌舔舐著,
從喉結到胸口到小腹都留下了她口水的痕跡,然後她動作嫺熟的解開了我的拉鍊,
將褲襠中被束縛了很久的大肉莖扳了出來。

  她愛不釋手的抓著我的陽具,經過前面的刺激,它已經昂首挺胸,高高的豎
了起來,上面的血管筋脈俱凸,兵乓球大小的龜頭已經紅得發紫,面對著這根凶
悍十足的男性生殖器,薇拉Su的一對美目泛著異樣的光芒,伸出鮮紅濕潤的長
舌在我龜頭上舔了舔,微微抬起的臉上卻流露出極為愉快的神情。

  「唔,Master高,這麼粗大……這麼硬……是不是憋好久了呢……」

  我抓著這條硬得像鐵棍一般的陽具,用紫色的大龜頭在她那光滑而細膩的紅
唇上順時針地研磨著,她伸出沾滿黏液的舌頭,我將整條陽具往她保養得柔嫩而
富有彈性的粉腮上拍去,一下,兩下,三下……

  「別激動嘛……蘇蘇先給你嘗嘗開胃菜。」薇拉Su見我抓著的陽具要向她
嘴裡塞,她無比嫵媚的朝我笑了笑,然後卻鬆手拿起桌上的洋酒,湊到嘴邊先是
喝了一口,然後她把兩片紅唇張得圓圓的,讓我看到嫣紅的口腔內正含著半口的
酒汁,鮮紅的長舌浸在琥珀色的液體中,配合著她描著眼線和銀色眼影的大眼睛,
就像一個的充滿誘惑的女妖一般。

  她接下來的動作是我從未體驗過的,只見她伸出塗著金粉色指甲油的纖手捉
住我的陽具,然後她張開那豐厚的火紅豔唇將我的巨莖整個含進口中,我感覺自
己的下體突然被浸入一灣冰涼的清泉,薇拉Su檀口中喊著的那口洋酒居然是冰
鎮過的,莖體就像燒得通紅的鐵棒突然被澆上一股冷水一般,那極度反差的降溫
過程帶了難以言喻的刺激,爽得我不由發出一聲沉吟。

  薇拉Su顯然很滿意自己取得的效果,她噘起兩片濕潤的嘴唇從我的龜頭處
往下深深地一套,忘乎所以地含弄了起來,她的雙唇吸力十足的包裹著我的莖體
上下移動,我的龜頭都已經頂到她的喉嚨了,但她卻絲毫沒有不適的表情,她一
隻手撩起不斷灑落的金髮,那張嘴巴像吸盤一樣一上一下的吸吮著我的巨莖,從
口中不斷發出「滋……滋……」的淫靡的聲響。

  薇拉Su弄了一會兒,等到口中的液體已經漸漸溫熱了起來,她就鬆開我的
陽具把那口酒給咽進肚子,然後再拿起另外一杯溫開水含了一口,又重新將我的
巨莖納入口中。這回的感受與上次完全不同,陽具泡在溫度適中的開水中,暖洋
洋的、熱乎乎的,薇拉Su一會兒由陰莖往下舔弄,時左時右的吸進吸出,長長
睫毛下的美目極盡挑逗地望著我,頭部更加快速地一上一下,忘情地吮吸著我的
馬眼。

  待到口中的開水也漸漸失去溫度,薇拉Su就鬆開嘴巴把開水吐掉,然後重
新吸一口冰涼的洋酒,如法炮製般重複這兩個步驟,她口中邊吸著邊不斷分泌出
黏液,將我原本漲滿的紫色龜頭舔弄得更加光亮。

    她一隻手扶著我的陽具套弄著,另一隻手已經伸到小短裙下的光滑大腿間,
從她手指聳動的樣子來看已經深入到自己的花徑中了。偶爾有幾滴酒汁從紅唇邊
上溜了出來,滴落在她亮片小短裙上方露出來的兩坨豐膩乳肉上,更增添了幾分
淫靡氣氛。

  「Master高,蘇蘇好癢啊……受不了了,快來征服我吧,讓蘇蘇舒服
吧。」

    薇拉Su讓我享受了三十分鐘左右的「冰火二重天」後,她鬆開了套弄著陽
具的檀口,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她把身上那件Bling Bling的小短
裙往上一拉,露出光溜溜不著片縷的下體,兩條穿著8 釐米細高跟鞋的大長腿
往沙發上一踩,整個人就像君臨天下的女王一般站在了我的陽具上面。

  她那兩條光滑結實的大腿往左右一份,塗著金粉色指甲油的纖手把住我的巨
莖,眼看著那只豐碩肥臀往下一坐,那只濕漉漉的肉蚌就把我的陽具給吞了下去,
「蔔滋!」一聲巨蟒整根插入了薇拉Su那鮮紅色而水汪汪的裂縫。

  「啊!」薇拉Su忍不住呻吟一聲。

  我奇怪地問道:「怎麼了,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好喜歡Master你的肉棒,好想念它。」薇拉Su臉
上一副很爽又道不出來的感覺。

  「呵呵,那你就慢慢享受吧,你有一整夜的時間呢。」

  我嘴裡笑道,雙手捉實薇拉Su的纖腰,下身用力的向上一頂。

  「Oh……Yeah!」薇拉Su喉嚨中發出一聲沉吟,她光滑平坦的小腹
一陣起伏,那具肥美的肉蚌開始向內收緊,我的巨莖即被圈圈嫩肉包圍和緊箍著,
從莖身傳遍來一股股的酥麻快感。

  薇拉Su目帶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眼神裡隱隱透出極為的愉悅和享受的感覺,
然後她開始搖動著自己的纖細腰肢,帶動豐碩渾圓的肥臀在我身上套弄起來。

  包廂裡暗藍色的燈光打在她身上,那件Bling Bling的亮片小短
裙堆在她的小腹上面一點,兩條又長又直的美腿蹬在一雙10釐米的金色系帶細
高跟涼鞋內,一條條金色的細帶交叉的藏在纖細筆直的小腿上,整個光滑修長的
下身被燈光照得五光十色,就像一條帶著金線、色彩斑斕的蛇妖一般,在我身上
舞動著。

  我伸出雙手把她那件亮片小短裙的束胸拉了下來,薇拉Su那兩坨肥碩飽滿
的乳房霍然跳了出來,一隻手根本無法掌握那香滑細膩的乳肉。我毫不憐惜地玩
弄揉捏著這對豐膩巨乳,那柔軟豐滿的酥胸上已經凸起了兩顆暗紅色的乳頭,在
我手指的挾捏下,那兩顆乳頭已經立起有紅提子大小。

  我一邊玩弄著她的乳頭,一邊忽快忽慢、忽猛忽柔地將巨莖在薇拉Su那濕
滑和溫暖的幽谷甬道內抽插著,碩大的莖身每一次深入都將那具肥美肉蚌分開到
了極限,或磨擦或頂動著感受肉穴腔道內的層層快感。薇拉Su腔道內的嫩肉也
會相應地收緊、放鬆、收緊再放鬆,與我的巨莖一吸一吐的相輔相成地合作著。

  薇拉Su感到那陣陣酥酥、麻麻、軟軟的要命快感簡直擊潰了她的理智,她
豐腴修長的胴體已經蒙上一層薄汗,在射燈的反映下搖曳生光,金色細高跟涼鞋
內的纖長腳趾捲曲抓緊,一頭金色長卷髮隨著身體的抖動在空中飄揚,臉上已經
浮現出一股興奮到幾點的神態,一對大眼睛水汪汪的樣子要多誘人有多誘人。

  我雙手攀住薇拉Su渾圓飽滿的巨乳,一邊抓捏、揉弄,增添淫欲之威,一
邊也讓巨莖更深刻地侵入花徑,那火熱美妙的刺激,登時令饑渴了好幾日的薇拉
Su快要發瘋,那根手臂大小的陽具不但佔據了她的花心,也完全佔有了她的身
心,體內的欲望使得薇拉Su忘乎所以。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巨莖越發的堅硬如鐵,我開始一下一下的向上頂動著
陽具,把薇拉Su的豐腴胴體刺得一高一低地拋起,每次巨莖都狠狠地挺在薇拉
Su那圈滑膩花心的裡頭,薇拉Su終於有機會忘情地叫喊:「啊……啊……」

  隨之踩在10釐米金色細高跟涼鞋內的大長腿一陣顫抖,胯下的肥美肉蚌拼
命的向內加緊,腔道裡的嫩肉開始收縮蠕動,薇拉Su強烈的高潮終於來臨,她
花徑內湧出大量熱滾滾的陰精噴在我的大龜頭上,那種沛然莫之能禦的舒爽,使
得她全身顫抖動不已。

  薇拉Su經過一陣一陣的高潮的激動顫慄後,濕漉漉的花瓣仍一開一闔地顫
動著,她一伏身死命的緊抱住我,那兩片鮮豔的紅唇嘴唇迅速湊上吻住我,一面
瘋狂地向我口中輸送著她的口水津液,更伸出滑膩的長舌塞入我口中,與我的舌
頭糾纏扭卷在一起。

  這個悠長的舌吻結束後,身心都還沉醉住那快樂餘韻中的薇拉Su雖是不願,
卻也漸漸清醒恢復過來。她見我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看著她,已經充血腫脹的下
體內依然感覺到那根巨莖的存在,那才讓她極度舒爽到極限的陽具,依舊是那麼
堅硬火熱還沒有軟化的跡象,她又姣又媚的喵了我一眼道:「Master高,
你還沒有盡興嗎?」

  「你說呢?」

  「嘻嘻,我就知道,那我們不如早點進入下一個環節吧。」

  「下一環節,要去哪裡?」

  「當然要換個戰場咯,這裡條件太簡陋了。」薇拉Su的話音變得十分性感,
她眼神中有股狡猾的味道,但卻說不出的嫵媚。

  我們起身收拾了一下衣服,薇拉Su把那件亮片小短裙整理好,她也不用補
妝什麼的,披上皮草小外套後,又恢復一臉女王樣,踩著8釐米的金色細高跟涼
鞋,挽著我胳膊恥高氣揚地向夜店門外走去。

  今晚又將是一個無眠之夜了。


                         【未完待續】
2014-5-26 18: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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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第五十八章) 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4/06/1發表於:SIS

               
                           第五十八章

    我打開門走進了一個房間,這裡有馬桶、洗手台和長鏡子,可裡面的裝飾一
點都不像個洗手間,從牆面到鏡框的裝飾都是一片乳白色,再配上昏暗的粉紅色
的光線,不大的空間裡彌漫著一股靡靡之韻。

  突然間,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高挑豐腴的女人。這女人看上去30左右,
如雲般的長髮在腦後盤了個精緻的髮髻,一副Chanel的大墨鏡遮住了半邊
臉頰,只能看到她筆直細長的瓊鼻和鮮紅豐潤的雙唇。

    她皮膚白得像很少接觸陽光一般,兩顆茁壯飽滿的乳房在銀灰色真絲襯衣的
包裹下,與纖細頎長的腰肢形成鮮明對比,豐滿挺翹的肥臀將白色蕾絲筒裙撐得
緊緊的,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蹬在8釐米暗紅色細高跟鞋內,帶著滿溢熟美婦
人的姿態扭著腰肢向我走來。

  不知怎麼的,我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馬桶蓋上,下身的褲子也不翼而飛了,
光著兩條體毛濃密的大腿中間,一根兒臂般粗大的肉莖正高高翹了起來。那個美
婦人已經蹲在了我的雙腿間,這個姿勢讓她那兩條骨肉均勻的大長腿充分的展示
在眼前,白皙滑膩的腳背裸露在8釐米暗紅色細高跟鞋內更加誘人。

  美婦人伸出一雙白蔥般的纖手,塗著銀色指甲油的細白手指握在我的巨莖上,
那柔嫩滑膩的觸感讓我的莖身又膨脹了幾分。她用纖指極為嫺熟老練的擼動著我
的陽具,一邊套弄著一邊輕啟豐潤的紅唇,一條嫣紅滑膩的長舌從口腔中送出,
像靈蛇般的三角形舌尖上滑落一串透明的唾液,滴落在我紅得發紫的碩大龜頭上。
待她用口水將我兵乓球大小的龜頭都浸濕後,那張紅唇開啟到最大的角度,然後
向下一擒,便將我的陽具納入了口中。

  我的巨莖被納入了一個極為潮濕溫熱的腔體內,還有一條柔軟滑膩的長舌在
不斷攪拌著莖身,美婦人的長舌時而用力的包裹著粗壯的莖身,時而在碩大的龜
頭上劃過,時而在龜頭下麵的頸溝處用力的舐著,時不時的她還將整條又粗又長
的巨莖吞入口中,讓我把龜頭直接深入她喉道盡頭那一處滑膩的腔壁上,每當這
個時候她高挺的瓊鼻都會頂到我陽具根部那一片茂密的恥毛上。

  我只覺得陽具處宛如有陣陣電流在電擊一般,那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不禁舒服到渾身發抖,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這樣一個舉止端莊、身段姣好
的美婦人,露著白生生的大長腿踏在8釐米的細高跟鞋內,蹲在一個充滿曖昧氣
息和不潔氣味的場所,用她極為嫺熟的深喉技巧為我提供口舌服侍,那種生理和
心理上的雙重享受帶來了極大的快感。

  雖然我又粗又大的陽具讓美婦人每一個動作都要付出雙倍的努力,但是她卻
好像極為享受這根巨莖的味道一般,陽具的每一次插入都會將她雪白滑嫩臉頰的
臉頰頂得凸起一塊,然後隨著我陽具的抽出那一塊地方又會凹陷進去,雖然帶著
墨鏡看不清楚她的眼神,但是如此反復迴圈的動作卻顯得極為淫靡。隨著她唆著
陽具的頭部上下擺動,盤在腦後上方那個高高的髮髻也一上一下的,我仿佛看到
了一樣熟悉的東西。

  那是什麼?我努力的搖了搖頭,眼前好像是一隻蝴蝶在飛舞,為什麼這裡有
一隻蝴蝶?

  美婦人擺動的臻首不斷干擾著我的視線,她力道拿捏恰到好處的口舌帶來的
快感分散著我的注意力。

  那只蝴蝶好像是金色的,它揚著雙翅以一種輕盈的姿態在我的胯下飛舞著,
蝴蝶的姿態與飛行軌跡莫不與美婦人臻首的擺動暗暗吻合。

  不對,我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麼,心中突然湧起了一陣不詳的預感,伸手扶在
胯間美婦人白嫩滑膩的臉頰上,她含著我的陽具的動作停了下來,那只金色蝴蝶
也陡然定住不動了。

  只見,美婦人頭頂那個高高盤著的精緻髮髻上,一隻蝴蝶形狀的金色髮夾正
靜靜的臥著,它身上的那股活力好像一瞬間被抽走了似得。

  我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伸出顫抖的雙手,輕輕取下美婦人一直戴在臉上的
那副墨鏡。

  隨著墨鏡的漸漸移開,修長如黛的細眉下方那對無數次在我夢中出現的剪水
雙瞳正看著我,那眼神與她口中猶含著我碩大陽具的淫靡動作格格不入,充滿了
莫名的失落和無盡的憂傷。

  墨鏡完全被拿掉了,白莉媛熟悉而又陌生的玉容完全呈現在我眼前。

  我猛地驚醒了過來。

  睜眼先看到的是一盞華麗的水晶燈,耀眼的光線灑在全裸的健壯身體上,自
己正躺在一張King Size的大床上,原來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個夢。

  我有些失落,夢中的那些情節雖然荒謬,但卻讓我回味無窮,只恨沒能延續
下去。我轉了轉有些酸楚的脖子,瞧見身邊躺著的那個女人,一頭柔軟順滑的金
色長卷髮披散在光滑如蜜般的胴體上,兩條又長又直的美腿微微張開,那渾圓肥
碩的豐臀上粘滿了已經乾涸的白濁分泌物,我的動作雖然不大但已經驚醒了她。

  薇拉Su張開了描著金色眼影的美目,美麗的大眼睛嫵媚的看著我,一對鮮
豔的紅唇輕啟道。

  「Good Morning,Master高。」

  「早上?現在幾點了。」我用了搖了搖頭,被酒精麻醉的腦袋有些清醒了,
昨晚經歷的事情也漸漸回憶了起來。

  在「唐會」的包廂內完成兩場肉搏之後,我們坐著薇拉Su的勞斯萊斯幻影
回到了酒店,之後我們在這個房間內肆無忌憚的交歡,直到彼此都精疲力竭才相
擁著昏昏睡去。

  「不清楚,應該有10點多了吧。」薇拉Su的紅唇又貼了上來,濕滑熱乎
乎的舌頭在我的牙齒上打轉,兩坨極富彈性的雙丸壓在了我的胸前。

  10點了?沒有理會已經朝我下體摸索的薇拉Su,我拿起床頭放著的手機
一看,上面閃爍的LED顯示所剩電量不足,剛一按電源卻已經關機了,心想昨
晚徹夜未歸,手機又沒接,不知道媽媽會不會因此擔心,要是她找不到我的話會
不會出什麼事情呢?

  我越想越覺得不妙,更無心在床上與薇拉Su繼續廝混,忙伸手按住她忙的
不亦樂乎的身體,沉聲道:「不好意思,時候不早了,我真的得回去了。」

  薇拉Su這回出乎意料的溫順乖巧,她沒有出言挽留我,只是慵懶無力的躺
在床上,默默的看著我穿上衣服褲子,在我穿戴整齊將要出門時,她開口了。

  「真的要走了嗎?」她的話語聲不大,連番的性愛讓她嗓子更為沙啞,但語
氣中卻帶著難得的溫柔。

  「嗯,你多睡一會吧。」我穿上外套,想要對她說點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是好。

  「Wait……」薇拉Su見我正要轉身離去,她突然張口挽留道。

  「高,可以再吻我一下嗎?」薇拉Su一隻手枕在腦袋下方,如瀑布般的金
髮半垂在胸前,就像一個誘人的芭比娃娃,美目裡的渴望讓我無法拒絕。

  我彎腰湊下嘴唇正想吻她,沒料到她卻一把扳住了我的脖頸,然後溫熱的紅
唇主動的含了上來,接下來是一陣狂熱的濕吻,她好像要把我的舌頭連口水完全
咽入口中般,直至耗盡最後一絲氣力才鬆開我。

  「你上次拉下的行李放在客廳,郭經理已經幫你寄回來了。」薇拉Su嫵媚
十足的笑著,她紅唇上溫度還殘留在我嘴邊。

  我朝她點點頭,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Master高,蘇蘇也許會回來找你的哦。」薇拉Su帶著媚意的嗓音
又在背後響起。

  拿著行李下樓後,我驅車飛速朝家中奔去,生怕稍有耽擱就見不著媽媽了,
從酒店到家的整個路程就花了一個小時。

  打開家門,室內的靜悄悄的,我看了下牆上的掛鐘,指針指著11點,看樣
子媽媽應該是去店裡了,我的心情稍稍安定了些,心裡頭卻不知是何滋味。

  把行李提回房間後,我正想拿手機去插充電器,偶然發現媽媽主臥室的門好
像隱約有漏出一條光線,我心中一動,朝那邊走了幾步,才注意到臥室門是虛掩
著,好像還可以聽見裡面有人聲,誰在媽媽的臥室裡,她在跟誰說話呢?

  我眉頭緊鎖,踮著腳尖朝主臥走去,腳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心裡頭卻是不
爭氣的砰砰直跳。抬手放在臥室門上,卻猶豫了片刻,生怕這一下推進去的話,
要面對的是我害怕的現實。

  門終於被我推開了,中午的陽光透過絲綢窗簾投射在寬敞的臥室裡,那張大
床上除了隨意攤開的被子外,屋內只有我熟悉的那種香味,並無其他人影與痕跡。
我稍稍定了定心,先前那個聲音聽得清楚了些,好像是一個女聲在唱歌,誰在唱
歌?這個好像不是媽媽的聲音。

  順著聲音的源頭尋去,我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衛浴間的位置,遮掩門口的那面
鏡子推門半拉著,露出了一道不大的縫隙,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寬敞明亮的衛浴間
裡水氣彌漫,好像有人正在裡面洗澡似得。

  由於衛浴間有一整面牆都是透明的落地玻璃,所以陽光可以毫無遮擋的照入
室內,在緊靠著玻璃牆的那個浴池檯子上,隱約可見一個白皙優美的背影,瘦瘦
窄窄的香肩,玉石般光潔的裸背,頎長纖細的脖頸,以及盤在腦後那一團絲潤光
滑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這不正是媽媽嗎。

  我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氣,此時耳朵也聽清楚了剛才的歌聲,原來聲音是從衛
浴間牆上的音響發出,聲波經過水汽和牆壁的反彈傳至外頭。那首歌是一個輕盈
婉轉的女聲吟唱著,歌詞我雖然並不熟悉,但記得在小時候聽過,當時曾經傳唱
遍大江南北。

  「昨夜的雨卅驚醒我沉睡中的夢卅迷惑的心卅沾滿著昨日的傷痛卅冷冷的風
卅不再有往日的溫柔卅失去的愛卅是否還能夠再擁有卅漫漫長路誰能告訴我卅究
竟會有多少錯卅何處是我最終的居留。」

  浴池中已經裝滿了尚冒水汽的溫水,水面漂著嫣紅的玫瑰花瓣。從我的位置
看過去,只能看到媽媽光潔如玉的裸背,她修長豐腴的大腿根則被水面上的玫瑰
花瓣給擋住了,兩條白藕般頎長纖細的小腿露出在水面上,如新月般彎彎的晶瑩
足弓翹在浴池邊緣上,那曾經讓我愛不釋手的纖細足踝是那麼的勻稱光滑,足尖
細膩白嫩的玉趾上塗著朱紅色的指甲油,像一朵朵白蓮花瓣般綻放在水汽中。

  她輕輕的撩起細長的胳膊,幾滴水珠從那雪白的手臂向下滑落,經由細長優
美的脖頸繞了一圈,然後從纖巧可愛的脖頸窩中溜過,最後沿著胸前那一道驚心
動魄的弧線化開,將那對豐碩肥美的白玉香瓜塗得更加光亮滑膩,在水溫與室內
的蒸汽的作用下,那猶如軟溫新剝雞頭肉般的雪乳白得近乎透明,高高聳起的乳
峰頂端驕傲的翹著兩隻粉紅的櫻桃,那可媲美處女的形狀與色澤令人垂涎三尺。

  這副美人入浴的圖畫讓我看得如癡如醉,我望著浴池中如洛水仙子般舒雅優
美的純熟美婦人玉體,身體上卻未向往常般熱血沸騰欲念大作。此刻,我只想靜
靜欣賞這女人中極品尤物的美態,即便她現在已經不屬我擁有,但我卻從未減退
對她的愛意。想到此處,自己的心中又像被針紮般的陣陣刺痛。

  在這溫婉的女聲伴奏下,我幾乎忘記了時間和空間,呆呆的站在門邊看著池
中的美人。

  媽媽在池中已經泡了有一段時間了,我漸漸發覺她身上有些異樣之處。在朦
朧的水汽中,她一條細長白皙的胳膊撂在池沿,另一條白胳膊卻一直沉在水中遲
遲沒有抬起,我認真的觀察了下,才發現她靠在池壁的雪白裸背與盤著長髮的臻
首都在輕微顫抖,放在池沿上的那條白胳膊也在微微抖動著。從我的角度,看不
到她浸在水中的玉體,但是在兩條大白腿的根部與光潔滑膩的腹部相接間那處地
帶,水面上的玫瑰花瓣卻在翻滾波動著,好像那塊水面下方正產生著一圈圈的小
漩渦。

  「曾經在雨中對我說卅今生今世相守卅曾經在風中對我說卅永遠不離開我卅
多少纏綿編織成的夢卅多少愛恨刻劃的鏡頭卅為何一切到了終究還是空……」

  隨著歌聲的越發淒婉悠長,那塊水面的波動越來越頻繁。雖然目光不能觸及,
但我能夠想像得出,此時媽媽那只沉在水中的細長白胳膊正放在她的兩腿之間,
那白蔥般纖細修長的手指或兩根、或三根已經進入了那處豐腴肥美的白虎蜜穴內。
按照水面上波動情況來看,她已經運用上之前我調教的成果,用自己纖長的手指
進出著那具充滿大量肉褶的緊窄花徑,挑逗著肉褶深處那顆肥厚嫣紅的蜜豆。

  「吖……」

  媽媽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吟,她的呻吟聲並不大,但是軟軟細細的,其中
卻帶著一絲心急難耐的味道。

  水面上的片片玫瑰花瓣不斷翻滾著,預示著水底下的動作愈發變得激烈,塗
著朱紅色指甲油的白嫩玉手開始緊緊抓住池沿,白得透明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
明顯凸起,擱在池沿上的那對白玉般的纖長小腿也開始繃緊,月牙般彎曲的足弓
陡然挺直了,足尖那十顆塗著朱紅指甲油的花瓣般的玉趾整齊的併攏在一起,並
向腳掌心內緊緊的收縮起來。

  「嗯……」

  媽媽總算從口中吐出一聲極為膩味的輕吟,好像身上積蓄已久的焦躁不安也
隨之排出。那話音中帶著的尾韻悠長婉轉,又帶著意猶未盡的癡柔纏綿,讓我心
潮為之蕩漾不已。

  隨後,她那原本繃緊得像弓弦般的玉足頓時鬆懈了下來,像花瓣般緊緊相扣
著的白嫩玉趾也微微鬆開,本來抓著池沿的細長白胳膊此刻滑落進水中,原本盤
在腦後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也披灑了下來,臻首帶著些許的慵懶斜靠在池壁上,
好像有一層無形的影子從她身上溜走了一般,她渾身上下頓時輕盈舒暢了起來。

  水面上的玫瑰花瓣漸漸安靜了下來,只有那如泣如訴的歌聲依舊回蕩在室內,
水汽中彌漫著一股如香如麝般獨特芬芳。

  我悄悄的退出了這個令我沉醉的房間,把主臥室的門照原樣拉好。我不想讓
媽媽知道我窺探她的行為,我要在她面前展現一個真正的男人形象,做一個有擔
當、有魄力、有控制力的成熟男人。無論她對我的態度如何,我是絕不會放棄白
莉媛的,不管她是我的媽媽,還是我所愛的女人。

  我走進了衛生間,脫掉身上猶帶夜店氣息的衣褲,扔進洗衣機中洗了起來,
然後開始清洗自己身上與薇拉Su性交的痕跡,待我將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出
來後,媽媽也剛好從主臥中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套白色棉質家居服,寬鬆的剪裁掩蓋不住裡面窈窕的身段,不著脂
粉的素淡玉容清麗可人,酒紅色波浪長卷髮濕漉漉的披在身後,身上帶著浴後的
清香與芬芳。

  「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看到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不知是不是
之前泡了個很久的澡緣故,白玉般的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就像盛開的玫瑰般
誘人。

  「剛回來,先去洗了個澡。」我很坦率的回答。「我還以為你今天去店裡了
呢。」

  「唔,我也剛剛洗完澡。今天早上起來的晚了,所以乾脆沒去店裡。」媽媽
像是在對我解釋著什麼。

  「你昨天去哪了,怎麼沒回家睡覺,電話也不接。」她邊問我,邊斜著頭用
一條大毛巾擦拭著頭髮,她語氣裡更多的是埋怨。

  「昨天在外面玩得有些晚了,後來就在一個朋友家裡過夜。對不起,讓你擔
心了。」我很客氣的講述了昨晚的事情,語氣很是誠懇,但又沒有示弱。

  我這種態度讓媽媽有些措手不及,她好像突然找不到應對我的姿態了,躊躇
了下才問道:「什麼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性。」我的回答依舊簡練,話音卻很乾脆。

  「是哪個?小楊還是,你不會又去找那個姓蘇的女人了吧。」我的回答很快
招來她的警覺,她揪根摸底的追問道。

  「媽媽,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偶爾交往一倆個異性是很正常的事吧。」我微
笑著答道。

  「其實你不必擔心,我自己會把握好分寸的。我有能力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也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軌跡。」我雙目盯著她,充滿自信的說出以上這番話。

  不知是我話中難以辯駁的邏輯,還是我突然發出的強大氣場起到了作用,媽
媽在我面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擦拭著濕頭髮的雙手也停了下來。

  「我……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她呆了呆,想了半天就說出這句話。

  「哈哈,你不用擔心的。我的身體一向很好,這你應該很瞭解。」我克制住
心中的笑意道。

  我的話裡有話、語帶雙關,媽媽聞言有些害羞的偏了偏頭,粉臉上的紅暈不
由得又深了幾分。

  「對了,都快12點了,咱們一起出去吃飯吧。」我不等她恢復過來,主動
的邀請道。

  「出去吃?」媽媽臉上驚訝的神情絲毫不假,這還是我頭次邀請她外出吃飯,
因為照往常來說我更願意在家吃她親手做的菜。

  「當然咯,老是讓你做飯我可過意不去。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到外面吃
吧。」我灑脫的聳聳肩道。

  「好啦,聽我的就是了,這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我不等她多做思索,
直截了當的打斷了她的遲疑。

  我這種唑唑逼人的態度反而起到了效果,媽媽顯然被我的強勢所壓制住了,
她很自然微笑著搖了搖頭道:「真是的,啥時候變得這麼喜歡出去,難道媽媽做
的菜你都吃膩了嗎。」

  「你的手藝我是永遠不會膩的,但我捨不得總是讓你操勞啊。」我邊含笑說
著,邊輕輕抓住她的纖手抬了起來,目帶愛戀的欣賞著那只白蔥般頎長細膩的玉
手,我輕輕撫摸在那腴白滑膩的肌膚之上道:「這麼美的一雙手,要是磨損過度
了,我可是會心疼的哦。」

  「油嘴滑舌的。」媽媽玉手輕顫了下,從我掌中抽離,順勢輕打了我一下,
柔中帶俏的嗔道。

  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是從媽媽舒展的眉角來看,她對我的做法並不反感。

  「你稍等一會兒吖,我去打理一下。」說完,她轉身朝主臥室走去,透過家
居服可以看到她纖細的腰肢正一擺一擺的,我感覺她那兩條大白腿邁動的步伐也
靈動了許多,好像心情突然變得很好的樣子。

  我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做對了什麼。

  我們從世紀影城走了出來,一邊談論著剛才銀幕上的情節,一邊信步在這條
聞名遐邇的步行街上。

  這段時間內,我和白莉媛的關係正在漸漸轉變著。通過分開的這幾天的反思,
以及與薇拉Su交談得到的感悟,我明白了自己與白莉媛之間的問題所在。而現
在我以一個嶄新的姿態回到她身邊,這是我必須向她展示的,一個充滿自信和掌
控力的雄性生物。我一改往日不在意細節的做法,更多的參與到兩人的生活中來,
並且漸漸的佔據了主動地位,從平日裡的飲食到日常活動的安排,從消遣娛樂到
衣著打扮的選擇,我的意見在生活中越來越重要,而白莉媛對於我的依賴也越來
越深。

  如果我們繼續保持暗地裡媾和的話,她可能就一直把我當作一個需要保護的
孩子。儘管在肉體和性上面我是處於主動地位,但是她對我更多的還是母親對親
生兒子的寵愛,以及往日出軌情節帶來的愧疚感,使得她不惜用自己的肉體作為
補償我的代價。無論我可以在性生活上給她多大的歡愉與滿足,都不能改變我們
之間母子的關係,這種關係在摻雜了性與佔有欲之後,變得更為複雜也更為脆弱。
如果我們處理不好的話,可能某一天兩人之間會出現難以彌補的裂痕,到那個時
候可就悔之莫及了。

  對於我的改變,白莉媛開始感覺有一些突兀,但很快就適應了這種微妙的關
系。她本質裡是一個溫婉柔順的傳統女人,這樣的女人對於強勢的雄性是沒有反
抗能力的,如果說先前在我面前她還有母親這個身份帶來的優勢的話,但隨著我
逐漸散發出主導者的氣息,她也就慢慢接受了這種轉變。

  但是僅僅讓她幫我當男人看待還是不夠的,我需要的不是一個肉體上被征服
的女性,我想要她全部的身心,想要她把所有的溫柔與愛奉獻給我。所以在生活
之餘,我會經常地與她溝通,不是以一個兒子的角度,而是以一個男人的方式了
解她。

  我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對白莉媛的認識太少了。在此之前,我眼中只有那個
慈愛溫柔的母親,以及美豔絕倫的尤物,根本沒想過她也有她的青春年華,她也
有過女孩子傻乎乎的階段,她也有自己的心事與小秘密。她最喜歡的歌星是梅豔
芳與張國榮,她喜歡看國外的浪漫愛情電影,她甚至曾經幻想過嫁給一名海員。
我們之間漸漸變得無話不談,在這些談話裡我更加懂得了這個女人,也增加了兩
人之間的親密程度。所以我們才可以像今天這樣的相攜行走在都市中。

  這條步行街是城市裡最寬闊和最新潮的購物場所,每天都擠滿了外地慕名而
來的遊客,所以我們毫無顧忌的散步在各色各樣的人群中。街道兩邊的店鋪以二
線的國際品牌為主,雖然比不上高級的購物商場裡的旗艦店,但白莉媛還是饒有
興趣的拉著我一家家逛過去。雖然我們都沒有什麼需要買的,但是女人就是喜歡
逛街,特別是她們離不開的服飾與化妝品。

  我們走進一家Maxmara的店裡,迎面走來一對年輕情侶。男的戴著黑
框眼鏡和留著新潮髮型,一看就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模樣;女的長髮短裙、嬌小玲
瓏,除了身材稍微有些胖外,長得還算漂亮;兩人手拉著手,有說有笑的走著,
一副感情很好的樣子。

  他們老遠的看到我與白莉媛走過來的身影,好像十分興奮的頭縮在一起竊竊
私語。

  插身而過間,我聽到女孩在說:「哇,你看到那個穿風衣的型男叔叔了嗎,
他好高啊好帥啊,那撮鬍子好有范,簡直要迷死人了。」

  男孩不斷點頭附和著女友,口中卻喃喃自語道:「是啊,不過他身邊的姐姐
也很美,皮膚又白又有光澤,身材更是性感得要死。」

  「嗯,而且她穿衣服也很有品位,舉手抬腳就像大明星般,我看就連範冰冰
也沒有她美。」女孩也表示贊同道。

  「好美、好美,真是美得像女神一般。」男孩的眼珠子好像都快要掉下來了。

  他們倆口中提到應該是我與白莉媛,但我並沒有很在意這兩個孩子。白莉媛
倒是聽得很開心,她輕撩披散在腦後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稍稍轉了轉曼妙窈
窕的身子,目帶感謝地向他們倆溫柔一笑。

  她這回眸一笑,眼波流動間,泛起無限風情,把那對年輕情侶都看呆了。待
我們停步在男裝區的試衣間前,還能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聲。

  「人家都已經走了,你還傻站著幹嘛,是不是魂被勾走了啊。」女孩好像有
些生氣,埋怨男友道。

  「你亂說什麼,我就是看看,有什麼關係。」男孩心事被人揭露,略帶怒氣
答道。

  「切,我還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過我勸你別幻想了,這樣的大美女肯定有
主了,那個帥叔看起來好像是她男朋友。你省省吧。」女孩醋意頗深的數落著,
男孩此時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忙回過神來安慰討好女友,兩人鬧了些
扭捏也就漸漸遠去了。

  我與白莉媛對視一眼,剛才發生的小插曲讓我們不由得暗暗發笑。我們正好
站在一個穿衣鏡前,白莉媛拉著我順勢朝鏡子中一看,頓時對那對小情侶的感受
有了進一步的理解。

  鏡中並肩站著一對風華正茂的男女。男人穿了一套深灰色的修身西裝,外面
披一件鐵青色的長風衣,錚亮柔軟的正裝皮鞋,將我高大挺拔的體型完全凸顯出
來,大理石雕成般輪廓鮮明的五官,加上唇邊到下巴一圈修飾整齊的鬍鬚,配著
稍嫌銳利的警惕目光,有著超越年齡的成熟與穩重,怪不得那個女孩會將我稱為
叔叔。

  我身邊的白莉媛卻是另一番打扮,她上身披著一件米白色的羊毛開衫,肥大
的袖口稍稍挽在手腕上,露出兩隻帶著銀鐲子的白皙纖手,裡面是一條長及臀部
的裙式上衣,白色蕾絲裝飾的胸口開在鎖骨下方,上衣的腰部設計得很上面,由
於裙式上衣的衣襟是向外散開的,使得她原本就很長的下身更加纖細修長了。

    她下身穿了條碳黑色鉛筆褲,貼肉的褲管將那筆直渾圓的大長腿包裹得緊緊
的,她白生生的玉足蹬在一雙7釐米高的銀色網紗及踝靴內。酒紅色的波浪長卷
髮隨意的披在腦後,素淨的臉上只抹了點BB霜和淡淡的唇蜜,整個人卻顯得清
新素雅、溫婉大方。

  白莉媛這一身打扮讓她顯得更加年輕,她的皮膚與身段原本就保養的很好,
站在我身邊一點都不像母親,而我的外形和裝扮強化了身上的滄桑感,站在一起
倒顯得我比她老了些,我們就像一對年齡相仿的情侶般並肩站著,充滿愉悅的欣
賞著鏡中的彼此。

  「石頭,我跟你站一起會不會顯老啊。」從店裡出來後,白莉媛還是對剛才
那個小插曲記憶猶新。

  「一點都不,你看起來比我年輕多了,沒看那些小男生都把你當女神麼。」
我故意調笑道。

  我現在已經漸漸改變了對她的稱呼,因為「媽媽」這個稱謂太嚴肅了,每次
說出口的時候都像在兩人之間劃下一道鴻溝,我刻意的回避著這個詞。

  「又來了,老是說好聽的話,人家說不定背後還在偷偷笑話我呢。」白莉媛
微微嗔道,但是她上翹的嘴角卻表示,她其實很喜歡這種感覺。

  但說句實話,任何初次見到的人都會誤判她的年齡,往往以為她最多30出
頭而已。

  「哪裡會,他們最多只會偷偷的罵我。」我輕笑道。

  「罵你?為什麼要罵你吖。」白莉媛有些不解道。

  「他們肯定都在罵我,這個傢伙有什麼了不起的,居然可以泡到這麼一個大
美女。」我故意誇張的說道。

  噗呲一聲,白莉媛被我說得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猶如嬌蘭盛開般的笑顏惹得
過往的行人紛紛注目觀看。

  「你呀你,真是死性不改,老是口花花的。」白莉媛巧笑嫣然說著,她對我
話語中的親昵並不反感,我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表現收到了效果。

  「那沒辦法,誰叫你長得這麼美呢。你看,路上見著你的人都像是丟了魂似
得,我還算好了吧。」我裝作沒奈何似得說著。

  好像是要印證我所說的一般,對面走來一個帶著深度近視眼鏡的胖子,他一
邊走著一邊頻頻往白莉媛身上看,待我們從旁邊走了過去後,他還不住的回頭窺
視白莉媛的背影,結果一不留神撞到了行道樹上,眼鏡掉落在了地上。

  「你看,你又害得一個人為你傾倒了,還是個重量級人物呢。」我把胖子的
行為指給白莉媛看。

  「好啦,可以了。別嘲笑別人,人家也沒做什麼壞事。」白莉媛忍不住掩口
輕笑,邊輕輕打了我一下。

  那個胖子拾起眼鏡正在努力擦拭上面的塵土,他還以為白莉媛剛才那一笑是
對他的,看著我們漸漸遠去的背影,張牙裂嘴露出幸福的笑容。

  前面有一排高度較陡的臺階,我怕白莉媛的鞋跟太高不方便,伸出胳膊輕輕
握住她的纖手。白莉媛輕顫了下,但卻沒有拒絕我,掌心中躺著她修長腴白的玉
手,嬌嫩滑膩的肌膚觸感讓我心裡頭美滋滋的,我扶著她走邊道:「你年輕的時
候就很美了,肯定有很多男的追你吧。」

  「臭石頭,怎麼問這個幹嘛。」白莉媛今晚的心情顯然很好,她好久沒有用
這種兒女姿態的語氣說話了。

  「關心你唄,想要多瞭解瞭解你。」我裝作若無其事的答道。

  「好吧,答案是——」白莉媛沒有很在意,她輕笑著道:「並不多。」

  「不會吧,難道以前的男人都是瞎眼了嗎。」我故意誇張道。

  「嘻嘻,那倒不是。」白莉媛被我逗得很是開心,我們此時已經走下了臺階,
她一直沒發覺自己的纖手還在我掌中,而是很放鬆的由我牽著慢慢行走。

  「你外婆家教很嚴的,女孩子在家的時候不能隨便出去玩,晚上8點前就要
回家了。」白莉媛像是沉溺於回憶之中,她的語氣變得俏皮起來。「就算有人想
追我,他們也沒有辦法呀。」

  「不過,遞紙條寫情書的倒是不少。」她又補充了一句,接著忍禁不住笑了
出來。

  我們剛才走著走著,已經走到了沿江濱的步行道上,這個時間路上的行人並
不多,三三兩兩的都是結對的情侶在鬱鬱漫步,昏黃的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長
長的。

  「那你喜歡什麼樣男人呢?」我很放鬆的問。

  「怎麼,突然間問起這個了……」白莉媛有些猝不及防,她有些羞澀的回道。

  「我想知道怎麼樣可以讓你動心。」我的語氣裡沒有一絲做作的成分,毫不
掩飾坦誠問著。

  「男人嘛,像你爸爸一樣就很好了。」白莉媛也毫不示弱的迎上我的目光,
她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好像對我這種主動的行為並不反感。

  「爸爸是如何獲取你的芳心的呢?」我拉著她的手在路邊的一張長椅上坐了
下來。

  「他呀。」談起高嵩,白莉媛紅唇邊多了一絲笑意,目光中透露著年輕時的
靈動。「優點很多,踏實、寬厚、穩重,很會關心照顧人。」

  「最重要的是,他很有耐心。」白莉媛目光並沒有瞧著我,但我總覺得她話
中意有所指般。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我索性單刀直入,側著身子看著她的雙目。

  我充滿主動的行為讓白莉媛有些吃不消,她想稍稍後撤躲開我的壓迫,但我
的氣場已經籠罩住了四周,此時我的臉距離她只有兩個手指的距離,聞到我身上
濃烈的雄性氣息,她不由得有些慌張。

  「你嘛。」白莉媛伸出白蔥般的細長纖手按在我胸前,那對翦水秋瞳仔細端
詳了我一般,那眼神突然變得朦朧起來,她看了半天,忍不住皺了皺白皙高挺的
鼻子,好像在拼命忍住笑意般道:「還好吧。」

  還好吧?這算什麼回答……我心頭像有無數匹烈馬奔踏而過,看著我露出難
以接受的表情,白莉媛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了。

  「笨蛋,在我心中你是最優秀的好了嗎,難道還要我一樣樣數出來?」白莉
媛伸出一根白皙纖細的玉指,在我臉頰上輕輕滑動著道。

  「那不是成了,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說到此處,她突然發覺自己用語不
當,想要收聲為時已晚,自己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好啊,你敢笑我是瓜,你這個美死人不償命的王婆。」我惡作劇的裝出要
呵癢癢的手勢,揮手的在她腋下腰間舞弄著。

  小時候白莉媛經常跟我玩這種遊戲,我知道她其實是很怕癢的,所以我剛擺
出手勢就嚇得她花容失色,口中連連尖叫求饒道。

  「哎呀,不要吖。」白莉媛揮舞著細長胳膊頑強抵抗著,兩條蹬著7釐米銀
色網紗及踝靴的大長腿無目的蹬踢著,但還是被我偷襲了幾下,然後她更是發出
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我跟她玩鬧了一會兒,順勢攬住她的香肩,將她摟入懷中。不知她是真的累
了,還是心裡頭並不抗拒我的舉動,就勢輕輕倚靠在我肩膀上,細細喘著氣。

  一雙白蔥般纖長的細手摸上我的臉頰,朱紅色的指尖輕輕滑動著,白莉媛頗
有感觸的輕聲道:「傻瓜,你有你自己的優點,又何必在意與別人像不像呢。」

  「嘻嘻,還裝老成,特意留了這麼一圈鬍子。」她有些頑皮的把玩著我下巴
上的鬍子,口中輕笑道:「不過,說實話挺好看的呢。」

  我手中攬著這具溫香暖玉,方才的嬉鬧讓她微微有些出汗,身上那股如蘭如
麝的體香則更為濃烈了,夜風吹起她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髮絲在空氣中飄揚著,
偶爾有幾縷擦過我的臉頰,更讓我心裡頭癢癢。這個時節的江風帶來的都是寒意,
但我身上卻是暖洋洋的。

  我忍不住收緊了圈著她的手臂,俯身緊盯著白莉媛,拿出自己最溫柔的語氣
道:「做我的女人吧,我不能沒有你。」

  我的聲音讓白莉媛渾身劇顫,她抬起那對美麗的眸子,目光中有些迷離,她
仿佛難以置信道:「可是,我們是沒法在一起的呀。」

  「我們離開這裡,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把過去的一切都拋開,就我們兩個人
在一起,我會讓你幸福的。」我的聲音很柔和,但是語氣卻透露著自信與堅定。

  「可是……」白莉媛好像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不要可是了,把一切都交給我吧,相信我就足夠了。」我果斷的搶道。我
不能縱容她的猶豫,這種游離不定最後都會傷害她,我必須用自己的主動強勢為
她做決斷。

  「給我一點時間好麼,我……」白莉媛雖然嘴裡還是有些祈求的味道,但她
溫柔的眼神卻表達了內心中的肯定。

  我輕輕的俯身朝她嫣紅的櫻唇就要吻下去,卻被她用白皙的手背擋住了。白
莉媛對我輕輕搖了搖臻首,美目中又恢復了頑皮的樣子,她對我眨了眨眼,微笑
道:「別忘了,耐心很重要哦。」

  我聳聳肩,做了個不在意的表情。兩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回走去。夜晚
的江風更大了,我脫下身上的風衣,披在白莉媛身上,她並沒有拒絕,裹著猶帶
我體溫的風衣,一隻胳膊伸入了我的臂彎,我們像一對真正的情侶般相偎著走著,
長長的風衣下露出白莉媛修長纖細的小腿,7釐米的銀絲網面及踝靴踩在地板上
發出清脆的聲音。

  路燈下那兩個高挑的身影越拉越長,最終融合在了一起。

  

                            【未完待續】
2014-6-1 13: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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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zhi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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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莉嫒不愧是情场高手,抓住石头的特点,成功上演了一出漂亮的欲擒故纵,通过这出戏后石头就像《丑闻》里的卫宝峰被赵荷彻底征服一样无论是肉体和情感都已经被白莉嫒征服(能够玩弄吕江父子又在商场混得风生水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人呢),沦为白莉嫒的玩物。

[ 本帖最後由 zhaozhimo 於 2014-6-5 10:03 編輯 ]
2014-6-5 09:3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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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 (第五十九章) 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第五十九章)


作者:hyperX
2014/06/5發表於:SIS

               
                            第五十九章

    這些日子,我與白莉媛越來越像一對情侶了。每個晚上我們都會去看電影,
或者是演唱會,當然免不了一起逛街和品嘗美食。

  我們會故意避開那些自己熟悉的地點,特別是白莉媛與友人們經常出入的場
合,因為這樣我們就可以拋開別人眼中的母子身份,像一對正常的男女般享受著
城市生活的美好。幸好這個城市足夠大,我們不用為找不到合適的場所而發愁。

  待回到家中,我們會輕輕相擁一下,然後返回各自的房間休息,我並沒有刻
意要求恢復往日的肉體關係,但卻十分享受這種近似戀人的關係。

  但是,這種平靜而又順遂的日子沒過多久,我們便迎來了新的挑戰。

  臨近春節的前幾天是商家的好日子,白莉媛前往店裡的次數也多了許多,有
時候都要挺晚才能回家,這個時候我就義不容辭的充當起司機的角色,就在除夕
前一天的晚上,我準時在9點左右把車子停在了萬隆大廈的地下車庫內。

  為了迎接春節假期的到來,按慣例白莉媛都會在這個時候請辛苦了一年的員
工們吃個飯,然後發一些年貨之類的犒勞大家,同時也是為過年期間加班的員工
鼓勁。我坐在車子裡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估計著她們的酒宴差不多要結束了,白
莉媛應該會下來了。

  一束雪亮的燈光掃了過來,刺得我睜不開眼睛。我心下暗怒,這誰開的車,
在室內打這麼亮的大燈幹什麼,還好車燈很快移開了,我這才看清這輛不守交規
的車子。

  一輛黑色加長的賓士S600L停在了我前方不遠處,那裡有兩三個空著的
車位,但是這輛賓士卻毫無道理的橫向佔住了三個車位,不偏不倚的擋在我與電
梯口之間的位置,同時它的尾部還堵住了消防通道。

  賓士的車門打開後,走下來三個理著小平頭,身穿夾克衫的中年漢子,別看
他們貌不驚人,但是個個舉止矯健,眼神十分警惕的四處打量,一看就像是練家
子。

  我不由得暗暗起了戒心,這些人和這部車都很不一般,他們出現在這裡有何
意圖呢?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白莉媛一身盛裝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出來。

  她上身穿一件修身剪裁的紫色呢子西裝上衣,細長的脖頸中系著條黑白間條
的絲巾,一條長及膝蓋的紫色呢裙,將筆直的大腿裹得嚴嚴實實,更顯得那豐碩
渾圓的玉臀更加挺翹,肉色玻璃絲襪像一層肌膚般覆蓋在玉柱般的頎長小腿上,
腳蹬一雙7釐米的黑色紅底高跟鞋。

  她酒紅色的長卷髮整整齊齊的向後梳成髮髻,素淨的玉臉上只輕輕塗了大紅
色的唇膏,在稍暗的燈光下她的雪膚紅唇更加驚豔。她手中提著一個方形的黑色
鱷魚皮包緩緩走來,臉上掛著期待與憧憬的笑意,一對美目正左右搜索我的位置。

  看到白莉媛的身形,我馬上精神了起來,正想下車招呼她。沒想到剛走到門
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住了步伐,雙目盯著那輛賓士,原本放鬆愉悅的表情突然緊
張了起來,看上去像是認識這輛車子一般。

  這時在車子旁有個中年人走了上去,他很畢恭畢敬跟白莉媛講著什麼,一邊
說一邊用手指著賓士後座的位置,對著電梯那邊的後座門已經打開了,看上去像
是對方要求她坐到車子裡面說話。但白莉媛卻對賓士後座內的人頗為忌憚的樣子,
她雙目很明顯不敢往S600L後座那邊看,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我看情況有些不對勁,開門下車就要過去幫忙。剛走了幾步,S600L車
後座裡那個人下車站了出來,那人的身材極高,兩個有些聳起來的肩膀把西裝撐
得緊緊的,燈光照著他有些花白的頭髮,腦門頂中央那一塊光禿禿的很是明顯,
雖然背對著我這邊,但這人我就算化成灰也忘不了。

  呂江,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想做什麼?難道是……我渾身的血管突然熱了起
來,三步化作兩步的向他們所在的方向奔去。

  隨著我不斷靠近,他們之間的對話也清晰了起來,但還是有些模模糊糊。

  「小莉,我……你……好不好。」呂江的話裡帶著很重的北方口音,不是很
好聽懂,但應該是在勸說。

  「呂總,別這樣子,你大人物說話要算數的。我們之間不可能了,請你高抬
貴手放過我,好麼?」白莉媛邊說邊搖頭,她的言語雖然還算委婉,但神情卻很
堅定。

  我奔跑的腳步聲已經驚動了另外兩個漢子,他們見我來勢洶洶、面色不善的
樣子,動作十分迅速的從左右向我撲來。我心急如焚,腳下像是加了火箭般提速,
顧不得與他們糾纏,單腳在S600L的後備箱蓋上一蹬,整個人跳過了那輛車
子,不偏不倚的落在車另外一頭。

  正在談話的兩人被我給打斷了,白莉媛看到我的出現,好像溺水之人見到了
救生圈一般,慌忙伸出纖手抓住我的胳膊。我身子一斜,把她稍稍遮在我身後,
臉色凝重的對著呂江。

  我第一次這麼近看到呂江,在這個距離上他並不比我矮多少。一張長長的馬
臉上皮肉雖然還未鬆弛,但近看已經堆了不少皺紋了,高聳的鷹鉤鼻、刻薄的嘴
唇與方形下巴,顯示此人乃不擇手段、天性兇殘之輩,兩道濃黑的長眉下方那對
眸子卻極為尖銳,此刻正微皺眉頭打量著我這個不速之客。

  這時被我甩開的那兩個漢子也從車子另一頭繞了過來,呂江卻抬手阻止了他
們想要報復的行動,他一張口便是那倨傲又有些刺耳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你跟小莉是什麼關係?」

  看到這個毀了我青春、奪走了我的母親、霸佔了我最愛的女人的呂江就站在
面前,我感覺自己雙眼中的毛細血管正在膨脹中,身上每一處關節和筋腱都在躍
躍欲試著。

    在這個距離內,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擰斷這個男人的脖子,這種復仇不就是
我想要的嗎?快動手吧,不要放過你的仇人,你忍受了那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這一
天嗎?還等什麼,我的腦海中好幾個聲音在這麼說著,催促著我儘快下手行動。
  
    我突然感覺頭頂處傳來一陣久違的刺痛,為什麼這個時候又來搗亂了。我努
力的搖搖頭,試著把疼痛甩出腦外,身上的肌肉開始逐漸繃緊,在將要出手的那
一霎那,突然感覺有一雙柔軟滑膩的纖手握住了我。

    我回頭看到的是白莉媛充滿擔憂的眼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呂江身後右側
站著那個先前與白莉媛對話的漢子,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已經抬了起來,一個烏
黑的槍眼正對著我們。

  我終於明白呂江有恃無恐的原因所在了,長期訓練出來的警惕感,讓我察覺
到場上的形勢已經突變,另外兩人已經分散摸到我的側後方,與呂江身後那個人
形成一個三角型的火力網。他們手中必定也握有同樣的武器,在這種境地下我就
算可以擊倒呂江與他身後那個漢子,但完全沒同時制服身後的那兩人,況且白莉
媛還在我身邊,我可不能讓她隻身冒險。

  想到此處,我側了側身用自己擋住了白莉媛,臉上沉穩如山、不動聲色道:
「她已經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要再來騷擾她。」

  呂江對我的話呲之以鼻,他不屑的抽動嘴角中笑了笑,目光直接略過我射向
白莉媛道:「小莉,你就是為了這小子跟我分手?你什麼時候跟他搞上的?」

  我皺起了眉頭,呂江的話雖然很難聽,但是我卻發現了其中的蹊蹺,他話裡
行間只是把我當成白莉媛的新歡,並沒有指名道姓的點明我的身份,難道他並沒
有發覺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不過,想起來也大有可能。夢蘭和呂天事後已經出國巡迴演出去了,他們母
子有把柄落在我手中,料想也不敢通風報信。呂江自從介入了中華館的地塊之爭,
就一直忙於設局陷害楊霄鵬,更無閒暇來探詢料理白莉媛的私生活。

  最可靠的是,現在的我在體型和容貌上變化太大了,料呂江怎麼也想不到,
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當年那個文弱清秀的少年。在呂江掌握的資訊裡,我早就被搞
成個弱智的精神病人,然後死於南山島精神病院的那場大火中。

  我還在沉吟中,手臂處卻突然一緊,白莉媛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上來,她那兩
只細長胳膊緊緊抱在我的手肘內,臉上一副堅定決絕的神情,她那對美目內射出
往日少見的勇氣與自信,毫不示弱的迎上呂江的雙眼道:「是的,沒錯。他就是
我的男人。我就是喜歡他,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白莉媛聲音依舊往常一樣柔柔細細的,但剛才這一番話卻說得斬釘截鐵、金
石激昂,這還是往日裡那個溫柔恬靜的小婦人嗎?她的軟弱與不安定哪裡去了?
我和呂江都被她身上突如其來的意志力所驚住了。

  呂江收到的震撼比我更大,他臉上顯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兩片薄薄的嘴
唇不住抽動著,那對深灰色的瞳孔中再次露出凶光,好像對白莉媛公然反抗他的
行為極為憤怒。

  我感覺白莉媛抱在我胳膊上的纖手在微微顫動著,但她卻緊緊的抱住我的胳
膊,這個一向任由男人主導她人生的女人,突然變得如此堅強與忠貞起來,她清
澈透亮的大眼睛毫不退縮的與呂江對視著,這個時候的白莉媛真是美極了。

  呂江的手已經抬起到半空中了,他擇人欲噬般的眼神一直盯在我身上不動。
我暗暗提氣凝神,腦子裡迅速劃定了三四種破網突圍的方案,雖然每一種方案的
勝算都不大,但不管自個是否能夠全身而退,我定要保住身邊這個深愛的女人,
同時讓呂江付出最大的代價。

  最終呂江的手並沒有放下,也許是白莉媛的意志戰勝了他,也許是商人權衡
利弊的本色起到了作用,但呂江在這次當面交鋒中畢竟敗了。他深深的看了白莉
媛幾眼,不斷抽動的嘴角突然鬆弛了下來,那只手放在頭頂把那幾縷殘餘的頭髮
向後撫了下,那張兇殘霸道的臉上突然顯出幾絲頹唐的神色。

  「你遲早會回來求我的,記住這句話。」他冷冷的說完這句話,轉身坐回車
後座裡。那三個漢子見狀也收起手中的槍械紛紛上車,很快S600L就呼嘯著
沖出了車庫。

  我感覺手臂上突然一重,白莉媛溫香軟玉般的身體正要向地板上滑落,連忙
伸手抱住她的身子。原來她先前都是靠一股勇氣強撐著,待到呂江一走,再也堅
持不住,兩條長腿軟乎乎的使不上勁。

    我乾脆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感覺懷中的佳人出乎意料的虛弱,她玉石般潔
白的額頭甚至冒起了虛汗,要不是抹著鮮紅的唇膏,那對豐唇肯定煞白煞白的。

  我將她抱入車內放好,然後發動起車子離開這個地方,向家中馳去。

  回到家裡,白莉媛下車的時候依舊有些魂不守舍,還是在我的攙扶下才慢慢
的走回主臥室。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進入她的房間了,但今天白莉媛的樣子讓我
實在放不下心,好在她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因為此刻的她極為柔弱無助,我的
存在可以讓她得到些許的依靠。

  在我的幫助下,白莉媛很勉強的脫下身上的外套裙子,幫她解開裙子後面的
拉鍊時,我無意中觸到她光滑冰涼的纖手,她立刻條件反射般抽搐了下,那一瞬
間我真想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但最終我克制住自己的衝動,待她卸去臉上的妝容
與配飾,我道過晚安後,便抽身向外走去。

  「等等。」那個熟悉的聲音出乎意料的響起,我停住了邁出的腳步。

  「石頭,你……」白莉媛的話裡有些躊躇,但她吞吞吐吐的總算說了出來。

  「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

  我難以置信的轉過身來,眼前白莉媛穿著件寬鬆的白色純棉睡裙,凹凸有致
的曼妙身段在布料內隱約可見,睡裙裙擺下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纖瘦合度的雪白
玉腿,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很自然的披散在腰間,讓她原本高挑豐腴的
胴體顯得纖細了不少。

  此時,她往日裡溫婉淑雅的玉臉上有一種小動物受到驚嚇後的茫然與不知所
措,一對看著我的秋水雙瞳裡更多的是不安於祈求,這個時候的白莉媛更像個軟
弱無助的小女人,與一個小時前在車庫直面呂江的英勇果敢大相徑庭。

  我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痛感,忍不住轉身走了上去,伸手將其納入懷中。
白莉媛很順從的靠在我懷裡,兩隻細長的胳膊從後面摟著我的腰,胸前那兩團溫
軟極富彈性的乳峰頂在我身上。

    我覺得懷中的女人的身體一直在顫抖,今天晚上她經歷的事情太複雜了,我
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緊緊的抱住她,隨著我懷抱傳染的溫度,她漸漸平靜了下來。

  「別放開我,好嗎?」白莉媛抬起頭,輕咬著下唇道,她臉上有幾分羞澀,
也有幾分期盼。

  「嗯,不要怕,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在我的細聲安慰下,白莉媛的不安情緒總算緩解了下來,美麗的雙眼皮也似
闔非闔的,好像我的聲音有著催眠效果般。我見她已經漸露倦意,便溫柔的將她
抱上大床放好,然後體貼的為其拉上被子。

  然後我脫下了衣物,但並未向往常一般裸睡,而是穿著內褲躺進了被子裡。
這床被子輕盈溫暖,帶著她身上特有的體香,重新躺在這張熟悉的大床上,我但
卻沒有過多的綺念,毫不逾矩地躺在白莉媛左邊的位置,與同在被窩裡的她保持
著應有的距離。我們倆雖然同在一個被窩裡,但卻沒有開口說話的欲望,只是靜
靜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但我們之間的距離並沒有保持太久,打破這道界限的卻不是我。自我躺上床
後,白莉媛的呼吸便有些緊了起來,我聽著她那邊翻來覆去的換著姿勢,但卻遲
遲沒有睡著。

  「你……睡了嗎?」最終她忍不住開口了。

  「沒有呢。」我平靜的回答道。

  然後感覺被窩動了下,一團帶著馥鬱香氣的肉體向我這邊轉了過來,緊接著
我的胳膊被一雙纖手抓住,白莉媛把我的手往上擱在了枕頭上,然後順勢身子往
上一靠,臻首帶著順滑濃密的酒紅色長卷髮就躺在了我的胳膊上。她依舊保持著
背對我的姿勢,但是我們之間的距離近得只剩下那層睡裙了,她有些不自然的解
釋道:「枕頭太軟了,借我墊一墊,沒有其他意思。」

  「嗯,睡吧。」我溫柔的說道,心中卻快樂得像要炸開一般,另一隻手很自
然的伸了過去,把白莉媛圈入我的懷中,她有些哆嗦的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順勢用雙手抱住我的胳膊。她嬌嫩滑膩的臉頰貼在我的手掌上,細細的呼吸聲吐
在我的手心中,就像只溫順乖巧的小貓。

  懷中擁著白莉媛這具溫香暖玉般的胴體,但我卻沒有太多的欲念,心中一片
平安喜樂,兩人呼吸漸穩,終於睡去。

  回到那張久違了的舒適大床,懷抱著朝思暮想的玉人,我連日來頭次睡得如
此深沉,直到日上三更才緩緩醒來,看著自己內褲被頂得凸起的一大塊,我不禁
對自己搖了搖頭,回頭再看看懷裡的白莉媛。

  陽光透過窗簾打在白玉雕成般的面容上,她側身躺在我的胳膊上,雙手放在
自己胸前,像一個小女孩般蜷縮著身子,雖然睡得很沉,但臉上猶帶不安的情緒,
薄薄的嘴角輕抿著,兩道細長的黛眉似顰非顰,讓人無比憐惜。

  我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心中湧起了無數的往事,無論要面對多大的艱險,
我都要保護好懷裡的這個女人,因為她承受的苦難已經太多了。

  我輕輕的移動著胳膊,把手臂慢慢從她腦袋下方抽出,在這過程中我一直很
小心的不驚動她。白莉媛並沒有被我吵醒,她只是嘴中含糊的說了句什麼,就維
持著這個姿勢繼續睡去了。

  下床後,我踮著腳尖過去推開了那扇落地鏡,然後悄聲步入衣帽間。衣帽間
內的射燈自動亮起,踩在深可陷腳的柔軟地毯上,我推開其中一個大衣櫃的門,
從一大堆疊放著的名牌包包中找出了那個黑色手提箱。

  把箱子平放在地毯上,我憑著記憶撥著密碼盤,輸入「861112」這幾
個數字之後,手提箱內的機簧「哢嚓」一聲,我順手打開了這個箱子。

  手提箱內部不像外表所見那麼深,淺淺的底層上很整齊的擺著十幾樣東西,
有一疊多個國家的護照,裡面的名字五花八門,但貼的照片一看就是我自己,一
只外形看起來像U盤一樣的東西,一個銀黑色的長方形移動衛星電話,還有十幾
捆用塑膠薄膜封好的百元大鈔。

  我略略看了看這些東西,有些失望,這裡並沒有我想要的。我把護照、鈔票、
電話之類的東西都取了出來,露出下面黑色天鵝絨的襯底,我手指沿著箱子內沿
撫摸了一圈,終於在兩個對角線的直角處找到微微的凸起,光憑肉眼是很難發現
這兩個按鈕的,我用指甲頂著兩塊凸起向下一按,手上頓時感到彈簧鬆開的壓力,
這個天鵝絨底座已經向上升起了一小截。

  我雙手貼著邊緣把這個底座給取了出來,露出下面3寸深的一個暗槽。這個
暗槽的容積可比上面一層大多了,裡面擺著的物件讓我精神為之一振,我並沒有
仔細查看每一件設備,而是先拿出了一個透明塑膠袋,然後匆匆忙忙將夾層給放
好,把其餘的東西都放回原位再合上箱蓋。這期間有一件小玩意掉落在了地毯上,
但我當時並沒有發覺。

  我解開塑膠袋,將裡面裝著的零件統統倒在箱蓋上,手指輕撫在這些黑色零
件上,好像有一股暖流從指尖傳至身上,一種熟悉的感覺在指尖跳躍著,似乎每
一個零件都像是活過來一般,正熱情友好的與我交談對話著。

  我的老夥計們,久違了。

  閉上眼睛,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探去,隨手拿起幾個構件就組裝了起
來。我的手指像是在彈鋼琴般遊動在這些黑色零件上,槍栓、撞針、滑套,順手
拈來,毫不費力;抽殼、卡榫、擊錘,見縫插針,遊刃有餘;裝上複進簧、拉松
套筒、插入彈匣、關上保險,一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之後,一把結構完整的手槍
已經出現在我手中,而我心中默念的秒數剛剛抵達「8」這個字。

  我睜開眼,心滿意足的看著手中這把Glock18,原廠地是奧地利,槍
長186毫米,空槍總重達620克,使用9*19毫米的帕拉貝魯姆彈,滑套
上的射擊選擇鈕可以轉換成全自動模式,在100米的範圍內它就像一隻可以噴
火的眼鏡蛇,不動聲色間張口突襲致人於死地。最令我滿意的是,它的彈匣可以
容納22發子彈,曾經幾次所執行的任務功敗垂成之際,我正是依靠著這充沛的
彈量,在槍林彈雨中與各式敵人周旋,並最終扭轉了局面。

  我輕撫著光滑的金屬槍身,握把上花紋已經被我摩挲得有些平了,扳機外圈
上有一個明顯的缺口,那是某次任務中連人帶槍跳到一艘行進中的貨船時磕到的,
但這些絲毫不影響這把Glock18的火力與精准度,只要它一躺入我的手心,
槍口所瞄準的物件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端起了Glock18,感覺自己與它之間的那種獨特的默契又恢復了過
來,好像有一股莫名的能量正從這對機械中傳導至我的血管中。我轉了一圈,擺
了幾個標準的設計姿勢,最終瞄準照門對著衣帽間門口時,準星裡卻出現了一個
人影。

  白莉媛身上只穿著條輕薄的睡裙,隱約可見衣料內曼妙的身段,兩條雪白的
大長腿光溜溜的踩在地毯上,有些蓬鬆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披散在腰間,那張
有些憂鬱的素淨玉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見到她,我心下一驚,慌忙收手將Glock18藏在了身後。但此刻為時
已晚,白莉媛一臉震驚的緩緩向我走來,她往日裡豐潤的紅唇有有些蒼白,語調
特別慢的一字一句問道:「石頭,你剛才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我……這個……」我像是一個被抓了個現行的小賊一般,不知如何回答是
好。

  白莉媛把我放在身後的手拉了出來,她手臂上的力氣並不大,但我並不敢抗
拒她。

  當她看清了我手中的那只黑色毒蛇後,驚叫了一聲,雙手按在胸前,難以置
信的看著我道:「為什麼……」

  「你為什麼會有這些東西?」她那兩道秀麗的黛眉又蹙了起來,聲音裡充滿
了驚恐與不安。

  「你不用擔心,我只是為了保護你。」我上前一步,白莉媛卻反而後退一步。

  「保護我……可是,你這個東西是用來殺人的吖。」她兩隻細長的白胳膊捧
在胸前,好像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難道,你要去找……」

  「你沒看到他昨天是怎麼威脅的嗎?我不能讓他傷害到你的。」我努力的克
制自己的語氣,一想起呂江我就難遏心頭的怒火。

  「可是,不行的,你不能這樣做。」白莉媛突然激動了起來,她雙手緊緊相
握,做出一個祈求的姿勢。

  「石頭,求求你了。你千萬不要衝動吖,你要是成了殺人兇手,以後讓我怎
麼活吖。」白莉媛滿臉悲哀的神情。

  「你放心,我不會莽撞行事的,我不會留下任何證據。」我雙眉一豎,白莉
媛語氣裡還是把我當孩子看待,這段時間內她已經漸漸改變了這種母親的腔調,
但是事到危急之時她還是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那也不行吖,你如果犯了罪,就算不用東躲西藏流浪他方,我們以後也都
要在擔驚受怕中過日子,你有沒有替我考慮過。」白莉媛雙手按在胸前很激動地
說著,睡裙下那豐滿肥碩的雙丸雖然有文胸束縛,但依然很誇張的上下起伏著。

  「我怎麼沒有替你考慮,呂江他對你賊心不死,他這種人睚眥必報,早晚都
會向我們下手的。我不能讓你受到任何一點傷害,我決不允許。」我幾乎是咬牙
切齒的說出最後一句話。

  「石頭,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可是我們不能從其他地方想想辦法嗎?非得自
己去冒這個險,值得嗎?」也許是我話語裡表示出強烈的保護欲,白莉媛臉上浮
現出頗為感動的神態,但她還是有些謹慎的問道。

  「什麼辦法?呂江這十幾年做盡壞事,有誰能奈何得了他,有誰能制裁他。
沒有,根本沒有。」我冷笑一聲,反問道。

  「人做事、天在看。呂江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相信終會有人來收拾他的。」
白莉媛這番話頗為幼稚,所謂的天道只不過是騙人的鬼話,弱肉強食才是這個叢
林社會的法則。

  「呵呵,這些話只是用來愚民的。這世間『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
骸。』,從來沒有什麼天,也從來沒有什麼正義,只有強權才是公道。」我不屑
的搖了搖頭,心中想起自己的父親,從來與世無爭對人坦誠的他,卻怎知自己生
故後妻兒會遭人暗害淩辱,可見這世界是沒有什麼公道可言的,一切不公都只能
用我手中的武器來裁決。

  「我不管你什麼天什麼道,反正我不要你走這條道路。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你要是出點什麼差錯,叫我怎麼辦。」

  白莉媛一把撲倒在我腳下,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小腿,聲淚俱下的哭了起來,
透過她身上單薄的衣料我可以感覺到那兩顆豐碩的乳房正磨蹭著我的小腿,但我
此刻心中卻毫無綺念。

  「石頭,聽我一次好嗎?就這麼一次,其他地方我都聽你的,好嗎?」白莉
媛抬起臉蛋看著我,她的美目內閃爍著晶瑩的淚珠,兩道淚線從白玉般的臉頰流
下,梨花帶雨卻又楚楚可憐,饒是我心硬如石也不由得軟了下來。

  「好啦,我們先不說這個。你起來吧,地上會著涼的。」此情此景下,我只
能暫時向她妥協了,以免刺激到她已經十分脆弱的神經。這個女人養育了我,並
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給了我,縱使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也無法狠下心來對她。

  「不要,你先答應我,別做過激的事情再說。」白莉媛咬著下唇,一副不達
目的誓不甘休的表情。

  我只好無奈的點點頭答應她了,看到我改變主意後,白莉媛總算停住了哭泣,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沒想到剛一動彈卻又「哎呦」一聲,重新坐回地毯上了。

  「怎麼了?」我擔心的問道。

  「沒……沒事。」白莉媛朝我擺擺手,一隻纖手護在小腹處,蹙眉道:「可
能是剛才哭得過了,有些岔氣。」

  看我想要伸手幫忙,她又搖搖頭道:「讓我坐一會就好,不用擔心。」

  我只好點點頭,滿臉關切的蹲在她身邊,伸手放在她小腹上輕輕的揉著。雖
然我並沒有別的意思,但是透過衣料感覺她小腹上那滑膩富有彈性的嫩肉隨著我
的手指微微顫抖,這久違了的肌膚相親的感覺讓我心下也不由得一蕩。

  不知道是我手掌的溫度起到了作用,還是身上頗為隱私的部位被我觸摸著,
白莉媛原本蒼白的玉臉漸漸浮起兩片紅雲,口中呼出的芬芳氣息也粗重了許多。
她雖然輕咬著下唇,但卻沒有出言讓我停手。

  就這樣過了一忽兒,白莉媛輕聲道:「好啦,你別摸了,我要起來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那只戀戀不捨的手,正要伸手扶她起來時,她忽然按
住了我的手。

  白莉媛抬起頭,眼神中帶著疑惑的問道:「咦,這是什麼?」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她芊芊玉手中挾著一個金色水滴狀的橢圓形掛飾。
這個掛飾有我兩個拇指大小,原本外表的鍍金已經褪色得差不多了,露出裡面的
青銅質地外殼,顯然是有一定年月之物,掛飾的下方還有一條紅色的流蘇墜子。

  白莉媛帶著幾分好奇的伸手推開這個掛飾,裡面是一個造型頗為精緻的懷錶,
不過懷錶指針早已停住不動了。表蓋的內裡的玻璃之後嵌著一張小照片,照片是
黑白色的老照片,裡面是一個年輕女子的頭像,從女子的服飾和姿態來看,至少
也是上個世紀60年代的產物了。

  照片中的女子年方二十,兩條烏黑的辮子掛在胸前,臉上滿溢著青春的氣息,
她五官帶著江南女子的清秀,雖然算不上是個美女,但是目光恬靜柔和、充滿憧
憬,看上去就像是個溫柔賢淑的女子。

  「她是誰?」白莉媛輕撫著懷錶內的照片疑問道。

  我湊過身去,看著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懷錶與照片,心潮起伏,好像又回到
了7、8年前在南山島上那段日子。

  在我心中,韋叔一直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個身體殘廢的大漢有著錚錚
鐵骨,任何人受了他那樣的傷都很難活下來,但他卻依舊努力與命運抗爭著,我
從未見過他表現出軟弱與悲傷的情緒。

  他不僅在那種可怖的環境之下保護了我,而且把他那一身的知識與本事悉心
傳授給我,但我卻從未聽他提起過自己的故事。唯一例外的是,偶爾到了梅雨季
節,島上病人都被取消了室外的放風活動,這個時候韋叔會獨自一人坐在窗前,
借著窗外的一絲片光,仔細把看著手中那個掛飾。

  我曾經有好奇的問過,他手中那個掛飾究竟有什麼魔力,能夠吸引他不厭其
煩的看上一兩個鐘頭,他卻沒有想要回答我的意思。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他這個
怪癖,只是每次看完之後,他臉上會呈現出一種落寞的表情,之後幾天內他狂躁
的性子會緩和不少。

  那個掛飾他不知如何帶入這個島上的,因為上島前我們都會被取走身上的所
有私人物品,除了隨身衣物與監獄式的房間外人人都一無所有。但韋叔卻把這個
掛飾保護得很好,他用幾根從病服上拆下的麻線編成繩子,把掛飾掛在自己的胸
前。他將其如珍寶般保護著,除了我根本沒有人發覺他這個秘密,當然其他人也
不敢輕易觸碰他的物品,因為他的暴力手段與兇悍性子在島上已經人盡皆知,就
算戒護人員也對其如怪物般避而遠之。

  待到韋叔再次開口提到這個掛飾的時候,我們已經是在逃離那場大火的路上,
當他把掛飾交到我手中時,半個身子已經掛在了那根著火的大樑下,但他還是強
忍著疼痛對我吼了一聲:「幫我找到他……」

  然後,他突然停住了,後一句話的聲音卻變得微弱起來。

  「對不起……」

  我至今還記得他說出那三個字時的表情,像是一個行將木就的將軍在懺悔往
日的殺戮一般,那一瞬間他突然露出前所未見的衰老神態。

  而當我逃出生天之後,才明白他所說的那個「他」,其實是「她」,但此時
已經無人跟我解釋這個掛飾所蘊含的秘密,以及畫中的這個「她」是誰。

  只不過我依舊清晰記得韋叔看著掛飾的眼神,以及他把掛飾交到我手中所說
的那句話。之後的幾年內,我每次在執行任務之餘,除了想要找回媽媽這件心中
的大事之外,都會試圖去解開這個掛飾裡的秘密。我想要找到畫中的女人,不為
其他,只為了報答韋叔對我的恩情。

  我簡略的講述了下在南山島上的經歷,以及韋叔是如何保護與關照我的,並
告訴白莉媛自己在逃離精神病院後的經歷,但我並沒有告訴她組織的存在,為了
保護她,我只是告訴她自己曾經為了生存,在南方當過一段時間的打手與保鏢,
並且為某個幫派的老大服務過。

  我這一段回憶讓白莉媛聽得心驚膽戰,她緊緊的抓住我的手不放,好像我所
說的那些出生入死的畫面就在眼前般,尤其是我談及在南山島內的生活條件之艱
苦,環境之惡劣,更是讓她心痛不已,她連連自責道:「都是我的錯,這一切都
是我造的孽。」

  我見她面如死灰般悔恨莫及的樣子,也不願繼續刺激她,將其摟入懷中柔聲
道:「別這樣說,你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怎麼鬥得過那些手段通天的惡人呢。」

  「可是,這一切當真是呂江設計好的嗎?他存心積慮做這些事是為什麼?」
白莉媛用她虛弱的聲音問道。

  「我不敢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計畫,但他在其中肯定起了最大的作用,目
的就是為了佔有你。」我緩緩說出自己的答案,這一切在島上的時候韋叔已經幫
我分析過了。

  「我,為什麼又是我,為什麼他們總要這樣子。」白莉媛輕咬著下唇,將那
紅潤的櫻唇咬得愈加鮮紅。

  「因為你太美了,美好的東西人人都想佔有,只是大部分人都是正當的方式
去爭取,而一小部分人為此可以不擇手段。」我輕撫著她灑在肩頭的酒紅色長卷
發,頗有感觸道。

  「石頭,你莫不是騙我,我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嗎?」白莉媛的話語裡透露
著不自信,她受過的苦難太多了,以至於對自己充滿了懷疑。

  「句句當真,你是最盡職盡責的好母親,是最溫柔顧家的好妻子,也是最美
麗動人的好女人,我願意一生一世守護著你,愛你,疼你,永不分離。」我低下
頭,輕輕的在她光潔如玉的額頭上一吻。

  「石頭,你……我……」白莉媛有些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我可以對天發誓,剛才所說的話如有作偽,願遭天譴。」我還沒發完毒誓,
嘴巴就被一隻豐腴滑膩的纖手握住了。

  白莉媛玉臉上半是激動,半是羞愧道:「呸、呸、呸,別亂說話,我相信你
呢。」

  「我活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情話兒。」她轉而握住我的雙手,
將他們置於自己的胸前,仰頭看著我道。

  「石頭,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女人嗎?」

  「嗯,你註定是我的女人,怎麼也跑不掉。」我淡淡的答道,但話語裡充滿
了自信。

  「可是,我們將來要怎麼辦呢?呂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別人輕微得罪了他,
他都要狠狠的報復對方。」想到此處,白莉媛臉上又現憂色。

  「哼,別說他要報復,他對我們家所做的那些事情,我先要一樣樣都要報復
給他。」我冷笑道。

  「可是,他太實力太強了,又有政府在後頭撐腰,我們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
白莉媛仰著她美麗的小臉看著我,她的眼神裡除了擔憂之外,更加多了一樣不常
見的東西,那就像一個小妻子在求助她的丈夫一般。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完全迷信暴力的,但也不會放棄暴力。我要讓呂
家的每一個人都得到應有的懲罰,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我語調低沉的說出這番話,話語中表達出的掌控力讓白莉媛完全拜服,她緊
緊的摟住我的肩膀,滑膩的臉頰靠在我的胸前,一雙美目似閉非閉的,好像沉醉
在我身上強大的雄性氣息中。

  「可是,石頭我還是擔心,你覺得這段時間呂江會有什麼動作嗎?」

  「不好說,春節期間他必定事務繁忙,但此人詭計多端,我們還是要小心防
備為好。」

  「嗯。」白莉媛很乖巧的答了一聲,然後她倚靠在我的肩上,她手指上仍然
抓著那個掛飾,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後,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一般,突然說了句:
「奇怪了。」

  「奇怪什麼?」我並未在意,依舊沉浸在她豐腴芳香的胴體中,隨口問道。

  「這個東西,我好像以前有見過。」白莉媛擺弄著手中的掛飾細聲道,她話
中帶著幾分遲疑。

  「什麼?你說你見過。」我如聞驚雷般反映過來,激動的問道。

  「嗯。」白莉媛雖然對我的舉動表示驚愕,但她還是很認真的對我點了點頭,
她舉起手中的掛飾道:「其實,我是覺得這下面的墜子有點面熟。」

  「墜子?」我聞言把視線轉向掛飾下方那串流蘇墜子,這個墜子從我看到起
就在掛飾下方了,但自己從未發覺墜子裡藏有什麼秘密,怎麼白莉媛會提到這個
墜子呢。

  「你看這造型、這織法,只有一個地方是這樣編的。」白莉媛的纖指輕輕擺
弄著墜子,這只墜子是用紅色的絨線編成的一個簡單的同心結,然後下方垂出一
串流蘇,墜子本身並造型並無特別之處,再加上經歷了多年的風吹日曬,色澤與
形狀都消褪了不少。

  「什麼地方?」我把掛飾拿在手中翻看了幾遍,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只好
問道。

  「就是我們老家,鳥山鎮和附近的幾個村子,我們那兒的姑娘家從小就會編
這種結子。那是家中女人代代相傳的手藝,與外頭的大不相同,我們的花樣可多
了,打出來又好看又結實。」白莉媛談到打結的手藝,臉上露出自豪的神情,好
像又回到了當姑娘時的年紀。

  「你確定這個結子只有老家能做?」我迫不及待的問著,這是我第一次找到
有關這個墜飾的線索,就好像在黑暗中摸索了許久的人找到了一束曙光似得。

  「嗯,現在應該有不少女人出來做事,不過這個結肯定有好幾十年時間了,
那時候只可能是在老家做出來的。」白莉媛的話裡帶著不可置疑的篤定。

  我輕撫著這個歲月悠久的墜子,沉思了一會兒後,開口問道:「你有多久沒
回老家了?」

  「老家?挺久沒回去了,有三四年吧。」白莉媛隨口答著,她伏在我肩上的
腦袋抬了起來,臉上的神色有些警惕道。「你問這個幹嗎?」

  「我想回老家看看。」我輕撫著白莉媛的背部,感覺她睡裙內的豐腴玉體有
些微微顫抖。

  白莉媛並沒有立即搭話,她輕咬著下唇,目光卻有些躲閃。我覺得有些奇怪,
柔聲問道:「怎麼了,你不願意回去嗎?」

  「我是想回去看看,順便也可以避開呂江一段時間,要不是我不放心你自個
一個人在這裡,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白莉媛依舊沉默著,她是側著坐在地毯上,並不長的睡裙向上縮起了一截,
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相疊著攤在柔軟的波斯地毯裡,我敏銳的捕捉到纖長
美腿的尾端,那雙雪白晶瑩的玉足腳尖,塗著朱紅色指甲油的白嫩腳趾正不自覺
的向內收緊。

  「你有什麼心事嗎?要不咱們就不回去了,以後再說吧。」我見白莉媛的情
況有些不大對勁,可能是剛才這個問題給她造成了困擾,雖然我不知道這裡的原
因何在,但我並不願意看到她這幅樣子,所以有些試探的輕聲問道。

  「不,沒事的,不用。」白莉媛原本細細的聲音更小聲了,她抬起頭來面對
著我道,臉上恢復了往常慣見的溫柔笑顏。

  「正好我也好久沒回去了,怪想念的。」雖然白莉媛臉上掛著笑容,但她的
眼神還是躲閃著我的目光。

  「你真好,我好愛你。」我衷心地送上自己的讚美,張口就要朝她唇上吻去。

  「嗯,別,現在不要。」白莉媛卻伸出纖手擋住了我的大口,她對我搖了搖
手指道。

  「明天就要過年了,家裡年貨什麼的還沒辦置呢。」

  「年貨,都要買些什麼呀。」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年這個東西對於我來
說已經很久遠,我幾乎想不起它應該是怎麼一個樣子。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負責開車,幫我提東西就好咯。」白莉媛談到過
年,整個人都變得興奮起來,她動作輕盈的從地毯上爬了起來,嬌俏地伸出纖指
對我點了點道:「如果你願意負責買單,我也不會介意的,嘻嘻。」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做了個樂意奉陪的動作。

  「那麼,我們現在開始出發吧。」白莉媛走到衣帽間門口,回眸一笑朝我勾
了勾小指,然後便邁著一對雪白的大長腿走進了臥室。

  我搖搖頭,只好起身跟上她小鳥般歡快的步伐。


            [本帖最後由 hyperx 於 2014-6-5 18:48 編輯]



                       【未完待續】
2014-6-5 22:5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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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zhi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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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看不懂白莉嫒,前面以退为进,用欲擒故纵的手段是为了从感情上征服石头,让其死心塌地成为臣服于自己胯下的不二之臣的话。那本章她故意把吕江的怒火引向石头就有点不对了,再怎么说石头是自己的亲儿子,难道她就不怕石头有危险?或者说白知道石头厉害,想借刀杀人利用石头来干掉吕江,如果真是这样的,那这个故事就越来越有看头了。
2014-6-8 07:5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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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 (第六十章)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4/06/9發表於:sis


                           第六十章

    大年三十的早晨,我駕駛著霸道飛馳在淮蘇高速公路上,副駕駛座上坐著盛
裝打扮的白莉媛。

  她今天穿了件絳紫色的貂毛皮草大衣,大翻領口露出一截白得似雪的滑膩胸
脯,兩截優美纖細的鎖骨中躺著一串復古鑲鑽立體花瓣狀項鍊,一簇簇水鑽鑲嵌
成的雪花將她修長雪白的脖頸點綴得珠光寶氣,柔順光滑的酒紅色長卷髮齊齊向
腦後梳去,並盤起個很端莊保守的髮髻,一條茉莉花苞造型的純金髮帶套著髮髻
纏了一圈,配合著仔細塗成大紅色的豐潤櫻唇,渾身上下無不透露著雍容華貴的
氣質。

  「親愛的,不就是回老家嗎,有必要穿得像個闊太太一般嗎?」我邊駕車,
邊打趣的問她。

  「我穿的有啥問題嗎?人家在外面打工的,辛辛苦苦一年回家都要購置幾件
新衣裳穿回去,不圖什麼,就是為了討個喜氣。咱們出來這麼久了,不氣氣派派
的回去,讓親戚們見了笑話。」白莉媛翻起美目白了我一眼,語重心長的教導起
我來,顯然對我質疑她的衣著十分不滿。

  「現在的人,長著兩隻眼睛就是盯著人身上看,看你穿的什麼、吃的什麼、
開的什麼車,就把你當做什麼位置的人。你要是在外人面前示弱了,人家就會瞧
不起你,還會變著法子欺負你。」

  白莉媛這麼一番說辭,我就無話可說了,還好她很快轉移了話題,我們才不
至於陷入尷尬局面。我邊開著車,邊用眼角的視線觀察著她的動靜。

  她那兩隻裹在皮草內的細長胳膊抱在胸前,紫貂皮草大衣的長度長及大腿附
近,露出裹在膚白色超薄玻璃絲襪裡的渾圓膝蓋,那條傲人的修長小腿上套了一
雙黑色小羊皮尖頭長筒靴,靴筒長至膝蓋下方左右的頂端有一圈白色絨毛裝飾,
雖然那雙大長腿上套著長筒靴,但她的腿型依舊是那麼筆直纖細,只不過此時7
釐米高的靴底,卻有些不安分的在車地墊上磨蹭著,尖尖的靴頭一下一下踢在儲
物格的下方,正如她極力裝作鎮靜,但卻心事重重的表情一般,令我心中無中生
有的多了一層困惑。

  明天就要過年了,高速上的車流也特別多,順著車載導航的指路,我用10
0Km卅H的速度在高速上跑了一個半小時左右,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外形古香
古色的收費站,上面用隸體字豎著「鳥山」兩個大字。竟然這麼快就到了,依稀
記得小時候跟媽媽回外婆家都是坐長途客車,路上還要轉車好幾次,沒有4、5
個小時都到不了,現在高速居然都已經修到了家門口了。

  下了高速,車子順著寬敞平坦的縣道行駛著,路邊的小車來往絡繹不絕,車
牌號不單單是「淮」字頭,還有「蘇」、「浙」、「徽」等鄰近省份的小車。白
莉媛跟我解釋道,這幾年隨著高速路的開通,鳥山鎮秀麗的山水風光與獨特的水
鄉建築招來了許多遊客,隨著電視、網路等媒體的宣傳,這裡已經成為郊區縣對
外宣傳的一張名片,由於處於三省交界的緣故,不少慕名而來的遊客都借著節假
日驅車過來遊玩。

  果然,車子行了不遠,一條碧綠的河流如飄帶般從山間纏繞而過,沿著溪流
兩端的平地熙熙攘攘建起許多建築,遠遠就看到一個江南民居式的樓牌,白牆青
瓦的圍牆前拉起了柵欄,原來要想進入鎮子要先買門票,據說本鎮戶口的居民是
不用門票的,但我和白莉媛屬於回家探親,還是買了兩張門票後,才放我們進了
鎮子。

  進入鎮子之後,白莉媛開始有些精神起來,她一邊看著窗外的建築,一邊指
指點點給我看。我上次來外婆家還是十幾年前了,現在這個鎮子變化很大,原本
僅有的一條青石板街道被擴大成了三條,街道兩邊的建築統一經過了修繕,從外
觀上根本分不清新舊,街上絡繹不絕的行人一看就是外地的遊客,車子在人潮中
好半天才挪動一兩步。

  就這麼磨磨蹭蹭的開了半個多小時,車子才到達外婆家老屋的位置,沿著碧
水河的溪流旁座落著一排老房子,由於是不臨街的緣故,這裡的房子都沒有經過
人工的美化,依舊保留著上個世紀的風貌,在一條石拱橋的對面有一棟兩層的青
磚瓦房,我記憶中依稀記得這就是外婆家。

  下車後,白莉媛有些恍惚的呆站在門口沒動,我搶先一步走到老屋門口,卻
發覺有些不對勁。老屋的門口沒有什麼變化,門口兩邊的春聯上寫著「白桃別其
三千景紅梅還報萬家春」,春聯的紅底已經被雨水打得褪成白色。斑駁的木門上
鐵將軍橫鎖,門扇的油漆脫落得很嚴重。我摸了下木門上青銅獸口銜著的圓環,
手掌中已經多了一層銅綠色,這座屋子顯然很久沒有人住了,但掛鎖鑰匙孔的金
屬顏色卻很新,好像經常有人在使用這把鎖。

  「喂,有人嗎?」我拿起圓環拍了幾下,生銹的圓環擊打在青銅獸首上發出
難聽的聲音,老屋這裡處於老街道的末端,遠離繁華喧鬧的新街道,此時街上行
人寥寥,我的聲音撞在青磚堆成的牆上,在碧綠藍天間來回蕩漾著。

  「欸,你誰啊?幹嘛亂敲亂嚷的。」老屋對面一戶人家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從裡面走出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婦人,可能是我敲門聲驚動了她,婦人滿臉不悅
的斥責道。

  「不好意思,我只是來找人的。」我有禮貌的跟婦人陪了個不是問道。

  這婦人走近後,我才看清楚她的外形,她不是很高,身上穿著套紅色的棉衣
棉褲,腳上汲著加絨保暖拖鞋,頭髮燙得像個雞窩一般的蓬鬆捲曲,長滿褶子的
圓臉上抹了過多的粉底,就像一個奶油加多了的劣質蛋糕般。

  「找人,你找誰呀,這裡早沒人住了。」那婦人走近了些,她滿臉警惕的看
著我道。

  「沒人住了?那白家的人去哪了?」剛才一直呆呆站在一旁的白莉媛好像被
這句話驚醒了,她語氣激動的問道。

  那個婦人先前只顧看我,聞聲她把白莉媛從上到下看了個遍,突然伸手在大
腿上一拍,咧嘴笑道:「哎呀,這不是莉莉嗎?」

  「吖,你是?」白莉媛沒想到對方一下子道出她的小名,她有些猜不准的打
量著婦人道。

  「嘿,我你都不認得了,我是你李嬸啊。」那婦人見白莉媛還在遲疑中,忙
不迭的說了起來。

  「你不會忘了吧,我兒子是跟你同年生日的,你小時候還經常來我家玩呢。」
李嬸滿臉像是笑開了花,但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假。

  「哦,是李嬸,我想起來了。」白莉媛臉上露出的表情顯示,她對這個李嬸
印象並不深刻,但畢竟是街坊鄰居,還是要客氣點待人。

  不過這個李嬸完全沒有注意白莉媛的表情,她自顧自的拉著媽媽的手說來道
去,還在那件紫貂皮草大衣上摸了一道,臉上露出羡慕的神情咂嘴道:「嘖嘖,
不得了啊,這還是真貂兒呢。」

  「莉莉,你這幾年在哪裡發財了,這一身富貴的打扮,老遠一看就是個款姐
啊。」李嬸那眼神直往白莉媛身上那件貂皮大衣瞟,好像恨不得能夠穿在自己身
上似得。

  「哪裡什麼款不款的,也就是開了幾個店面,混口飯吃罷了。」白莉媛不為
所動,淡淡的回道。

  「哎呀,我就說莉莉你從小長個好相貌,將來肯定會行運的,不是當官太太
就是嫁個大老闆。當年你媽媽要把你嫁到城裡去的時候我還勸她來著,沒想到風
水輪流轉,倒是我見識淺了……」李嬸一張口便滔滔不絕。

  白莉媛見她越說越不像話了,忙出言打斷她道:「嬸子,咋改天再聊這些,
你先告訴我家裡人去哪了,怎麼老屋子都關著。」

  「什麼,你還不知道啊。」李嬸露出一臉驚訝的樣子,沒等我們繼續追問,
她就開始比劃著手指說起來。

  「你大哥他們搬新家了,這裡空著快三年了吧。他們蓋的新樓在另一頭的開
發區裡。嘖嘖,好高大,好氣派,鎮子裡頭都叫他家『白公館』呢。」

  搬新家了嗎,從白莉媛聽到此事的表情來看,她顯然是不知道這回事,看來
這幾年間她非但是沒有回老家過,而且與親戚們的聯繫也很少。

  我們好不容易擺脫這個嘮叨起來沒完沒了的李嬸,按照她口中所說的白家新
地址找去。鎮子的開發區是在原有的街道水道之外的水田,老居住區現在統一納
入旅遊商業開發,這幾年不少發家致富的居民都紛紛出來自己建房子,所以政府
專門劃了一塊地讓他們集中建新房。由於不在旅遊區的緣故,這些新房可以不受
規劃的限制,所以各家各戶都不吝與展示自己的財力,把房子建得富麗堂皇、氣
派十足。

  我們很快就找到了白家的所在,因為正如李嬸所形容的那樣,「白公館」的
確是這一帶最高大氣派的屋子。這棟宅子的地勢最高,背靠著一座小山,面前有
一塊瀝青鋪成的廣場,中央一個假山堆砌起來的噴泉,高高的圍牆上裝著鐵刺,
兩顆枝繁葉茂的香樟樹冠從圍牆內探出,給白牆青瓦的房子增添了幾分綠意。

  從門口看過去,這房子佔地起碼有300 多平方米,黑色雕花鐵門緊閉著,
透過欄杆可以看見裡面是一個大花園,葡萄藤爬滿了圍牆和天井,要是在夏天院
子裡肯定很陰涼,但是現在的天氣下就顯得有些濕冷。

    看到我靠近,院子裡跑出兩條黑毛德國牧羊犬,對著我一陣不友善地亂吠,
這時白莉媛也走了過來,那兩條黑毛德牧突然溫順了下來,隔著鐵欄杆討好似得
舔著她腳下高筒靴的尖頭。

  白莉媛按了按門鈴,這時犬吠聲估計也驚倒了屋裡的人,裡面那棟大宅子黑
檀色的大門被打開,一個30歲左右的少婦從裡頭走了出來,她清脆的聲音帶著
吳腔,邊走邊說著:「來了來了,大毛、二毛別叫了。」

  她走到跟前,看到兩隻黑毛德牧不動聲躺在門口,白莉媛正在逗著它們玩的
樣子,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那少婦年約二十七八左右,身穿一套粉色繪花的棉服,幾絲挑染成黃色的長
髮披在肩上,雖然並不是很漂亮,但五官清秀、身段苗條、皮膚白皙,臉上帶著
江南女子慣見的溫柔。

  她撩了撩額頭的細髮,把我們倆人看了又看,語帶顧慮的問道:「你是……
小姑姑吧?」

  白莉媛抬起頭來,臉上帶著恬和的笑意道:「香兒,是我,我回來了。」

  少婦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她忙開門讓我們進來。我們穿過佈滿葡萄藤的天
井,走進了那扇黑檀色的大門內,兩條德牧還想跟進來,被少婦一陣訓斥,只好
怏怏不樂的蹲在門口。

  大宅內部比起外頭更為雅致,空間寬敞明亮,裝飾華麗現代,擺放的都是漆
得黃澄澄的仿明清傢俱,少婦延請我們在寬敞的客廳坐下,然後轉身上樓去通告
長輩。

  據白莉媛介紹,剛才那個少婦叫藍香,是大表哥的妻子,她是6年前才入
門的,所以我記憶中並沒有見過她。藍香雖然輩分上是白莉媛的侄媳,但實際上
只比她小6、7歲,兩人間的關係其實挺好的。

  很快隨著樓梯上一陣鞋跟敲地的聲響,藍香陪著一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婦人走
了下來。她穿著一件蟹青桃紅雕鳳宮綢夾襖,下身是一條墨色灑線菊花滿繡散管
褲,腳上穿著低跟綢面平底鞋。她是那種古典的方臉美人,五官的線條有些硬,
但一對美目中的神色卻很溫柔。她的皮膚十分白皙,眼角與嘴邊的皺紋已經很明
顯了,一頭隱約可見銀絲的黑髮盤在腦後,用一個舊式的髮網罩了起來。雖然年
過五旬,但還是一個端莊大氣的美婦人,她就是我的大舅母黃鶯。

  白莉媛見到黃鶯後就站起身來,她臉上的表情十分激動,一對紅唇輕微顫動
著,她嬌呼一聲:「嫂子。」而後便縱身上前抱住剛下樓梯的黃鶯。

  她穿著高跟長筒靴,身高比黃鶯足足高了一個頭,但是撲在黃鶯懷中的姿態
和神情卻像一個小女兒見了父母一般,而黃鶯也很動情的安撫著她,臉上溫柔慈
愛的神情就像媽媽平時看著我的樣子。

  大舅母其實年長媽媽20多歲,白莉媛是家裡的小女兒,小時候都是大舅母
帶大的,她與黃鶯名分上雖是姑嫂,但感情上更近乎母女。我雖然只是小時候見
過幾次大舅母,但是給我留下的印象卻很深刻,她平日裡總是那麼的溫柔大方,
不但接人待物很有一套,對我們這些小輩也是和聲悅語,我從沒見過她發脾氣的
樣子,親戚與鄰居們提起這個大舅母都是讚不絕口。

  「莉兒,你總算回家了。這幾年過得好嗎?都不給家裡回個信,讓哥哥嫂子
們多擔心呢。」黃鶯輕撫著白莉媛的後背,語氣輕柔的道。

  「嫂子,我……嗚嗚嗚,我也好想你們。」白莉媛動情的抱著黃鶯低泣了起
來。

  「好啦好啦,沒事了。你現在回家了,還哭什麼,大過年的,應該開開心心
才對嘛。」黃鶯的一舉一動都極盡母性,她一邊說著一邊捏了捏白莉媛嬌嫩的臉
頰。

  「嗯」白莉媛很乖巧的點了點頭,黃鶯很細心的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撫
摸著她的頭髮道。

  「讓我看看,我們家莉兒還是這麼好看,這幾年過得還好吧。」

  「嗯,我過得挺好的,嫂子你放心好了。」白莉媛臉上堆起了笑容,拉著黃
鶯朝我走過來。「嫂子,我要告訴你件喜事。」

  我剛才已經站著好久了,靜靜的看著她們沉浸在姑嫂重逢的喜悅中,這時臉
上也露出個燦爛的微笑道。

  「大舅母,你好。」

  黃鶯仔細的把我看了又看,她的眼角已經有明顯的魚尾紋了,但清澈的雙目
依舊很美麗動人。這對溫柔恬和的美目幫我從上到下看了一圈,臉上綻開發自內
心的燦爛笑容,拉住我的雙手笑道:「太好了,石頭兒也回來了。」

  她拉著我在沙發上坐下,仔細的把我上下端詳了一番,面帶春風的對白莉媛
道:「你看,你大哥早說過了,咱們家石頭兒是個命硬的孩子吧,雖然年輕的時
候稍有波折,但終究會逢凶化吉的。」

  「看看,他現在長得這麼健壯,比你表侄兒們都高大,莉兒,你可算熬出頭
了。」黃鶯婉婉道來,她果然很會講話,把白莉媛說得轉憂為喜,連連點頭。

  「石頭,你的大名還是大舅舅幫你起的呢。你小時候老愛生病,按相書上說
要起個硬氣的名字壓一壓,這不還真被他說中了。」黃鶯談起大舅舅來,臉上滿
是崇拜之意。

  大舅舅的確是一個才子,他是六十年代畢業的老大學生,畢業後一直在老家
的縣中學教書,後來擔任校長直至退休,不過到我今天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他起
的。

  「對了,嫂子。我大哥呢,他在家嗎?」白莉媛一聽到哥哥的名字,立馬出
言問道。

  「你大哥剛才睡了,等晚上再去看他吧。」黃鶯婉言謝絕了。

  「哦,大哥的身體還好嗎,現在還有吃藥不?」

  「嗯,他還是老樣子,好幾年了吧。不過精神還算好,沒關係的。」

  藍香從廚房裡端出幾杯清茶,很恭敬的先給婆婆,然後再給白莉媛和我,她
們姑嫂倆在那裡聊起家裡的陳年舊事,我在一旁跟藍香隨意聊著,她的年紀跟姚
姐差不多,雖然沒有姚姐的豔麗潑辣,但卻多了幾分溫柔靦腆,我對這個表嫂蠻
有好感的,兩人也說得挺投緣。

  從藍香口中得知,她嫁入白家是在我生病後的第二年,所以只是知道有這麼
一個表弟,但從沒有見過我的樣子。她不是本地人,是隔壁省的一個偏遠山村出
來的,屬於南方某少數民族後代。藍香跟大表哥是通過相親認識的,嫁過來後與
舅舅一家相處得很是融洽,從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幸福笑容可以看出這點。

  這幾年白家的經濟狀況顯然越來越好,大舅母在言談中略有提到,大表哥原
本在鎮裡當黨委委員,前兩年已經被提拔為鎮長了,鎮上的旅遊業也是在他手中
推動起來的,所以這些天來他一直都在忙於接待上級領導,遲遲分不開身回家。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我聞聲望去,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蹦蹦
跳跳的跑了進來,她們身上穿著粉色的羽絨服,梳著雙馬尾,一副活潑可愛的樣
子。雖然身型還小,但從比例來看,兩條粉嫩的小腿卻像剛拔苗的小樹般筆直挺
拔。最令我驚歎的是,她們的身材臉蛋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而且那五官
神態都與家中主臥室裡那副畫上的少女極為相似。

  「媽媽,媽媽。」兩個小女孩一進門就嘰嘰喳喳的朝藍香撲去,藍香也滿臉
幸福的把她們摟入懷中,伸手幫她們拍打羽絨服上的雪花,兩個小女孩好奇的看
看我,看看白莉媛。

  「小蓮,小蓉,快過來。」黃鶯朝小女孩們招招手,正好她們身上也清潔乾
淨了,這兩隻嘰嘰喳喳的小鳥就朝著奶奶那兒撲去。顯然黃鶯對她們很是寵溺,
一邊用手摩挲著她們凍紅的臉蛋,還拿著水果糕點給她們吃。

  「嫂子,這是外侄女吧?」白莉媛面帶笑意的看著小女孩問道。

  「是啊,這是你侄兒的親閨女。你上次回來的時候香兒不是剛有了嗎,後來
隔年就生下這對雙胞胎,只可惜你這個當姑奶奶的沒有看到。」黃鶯指著我們教
導小孩子。

  「寶貝們,來。這個是姑奶奶,這個是表叔。」

  雙胞胎立刻甜甜的叫了起來,看來她們倆在家中雖然倍受寵愛,但是對於規
矩禮貌上還是很重視的,這應該歸功於黃鶯的家教。

  這對雙胞胎今年剛好6歲左右,一個叫憶蓮,另一個叫憶蓉,憶蓮比憶蓉
先出來幾秒,所以理論上她是姐姐,但兩人站在一起時完全分辨不出來。

  「你們早上不是進城買衣服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黃鶯撫摸著雙胞
胎的頭頂,慈愛的問道。

  「我們買好衣服後,叔叔說要去找人,叫司機先送我們回家了。」一個小女
孩搶著說道。

  「你叔叔有沒有說他幾時回來啊?」黃鶯好像漫不經心的問著。

  「叔叔沒說,他只說讓我們不用等他吃飯了。」另一個小女孩輕聲答道。

  我剛才一直在旁邊聽著她們的對話,心中隱隱約約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小
女孩口中的「叔叔」應該是家裡哪位親戚,為何黃鶯提到他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
然,而白莉媛在聽到小女孩的回答後,原本有些緊張的情緒頓時舒緩了下來。

  我正要開口問什麼,黃鶯恰好看了我一眼,她伸手按住白莉媛,柔聲細語道:
「石頭你好久沒回來了。老家這幾年變化挺大的,讓你表嫂帶你出去逛逛吧。」

  我站起身來看了白莉媛一眼,她輕輕的向我點了點頭道:「你去玩玩吧,我
和大舅母聊聊家裡的事,怕你坐在這裡悶得慌。」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對兩人點點頭,跟藍香一起走出了白宅大門。

  出了門,我和藍香漫步朝老街道走去。她身上換了一件圓領收腰的白色羽絨
服,窄褲管的修身牛仔褲將修長纖細的雙腿裹得緊緊的,腳下是一雙白色7厘
米高跟鞋,充分顯示了少婦的青春與靚麗。

  我們倆並肩走著,藍香邊給我介紹鎮上的景點名稱,一邊跟我隨便聊著。她
性格溫順,跟我年齡差距又不大,所以我們倆相處得很融洽的。路上遇到鎮上的
熟人都會跟她打招呼,很多人都好奇的問我是誰,藍香極有耐心的告訴他們我的
身份,不過鎮上的人對我基本沒什麼印象了,他們只是客套的打聲招呼就忙自己
事去。

  由於媽媽和大舅母不在場,我可以不受拘束的說出先前的那個疑問:「表嫂,
剛才大舅母提到的『叔叔』是誰啊?」

  「啊,那是你二表哥。」藍香聽到我的問題,有些遲疑了下才做出回答。

  藍香的話解開了我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慮,難怪我先前一直覺得白家總有些不
對勁的地方,總感覺好像缺了什麼似得,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大舅舅共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名叫白祈生,就是藍香的丈夫,小兒子叫白俊
生,只比我大6歲左右。我們小時候回老家時有見過幾次,他那時候個子已經長
得很高大了,而我由於經常生病身體瘦弱,所以老是被他欺負。

  不過這個二表哥從小就不愛讀書,整天就愛到外面去遊蕩玩耍,雖然屢次被
大舅舅責駡也不悔改,初中畢業後就乾脆不念書了,成日與社會上的不良人士混
在一起,據說還是當地某個幫派的頭頭。

  藍香告訴我,她嫁過來的時候,白俊生已經是當地縣城有名的黑老大之一,
壟斷了郊區附近建材施工的生意,不過前幾年政府在打擊黑惡勢力的時候被抓了
進去,不知白家通過什麼管道減輕了罪名,只坐了五年的牢,就辦了假釋出來了,
這正好是前幾個月的事。

  我們轉了一圈,也聊得差不多了。回到白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黃鶯
與白莉媛兩人好像已經說完話的樣子,端坐在客廳等著我們,兩個雙胞胎早就回
房間看電視去了。

  「香兒,你回來的正好,我們要開始做飯了。」黃鶯看到我們進門,她忙招
呼道。

  藍香滿口答應著,換了衣服就去廚房忙碌起來。

  「嫂子,我來幫你吧。」白莉媛也脫下身上那件紫貂皮草大衣,露出裡面穿
著的米白色蕾絲包臀連衣裙,系上圍裙就要去幫忙。

  「可別,莉兒你是客人,不應該做這些事的。好好歇著,我和香兒兩個能忙
的來的。」黃鶯忙阻止道。

  「嫂子,怎麼說我也是白的女孩吖。祈生沒娶媳婦前,都是我和嫂子你一起
做事的,你就讓我再幫幫你幾次嘛。」白莉媛抓著黃鶯的手嬌聲道,看那情形就
跟女孩子向媽媽撒嬌差不多。

  「呵呵,好吧,你這丫頭。」黃鶯奈何她沒法子,只好點頭應允了。

  這三個江南女子纖腰中系著圍裙,在廚房中忙碌的樣子,就像一幅年代久遠
的美人畫一般動人,時不時間著帶著吳音的女子笑聲,整個廚房一片活香活色。

  我自個無事,便走回大廳閒逛著。白家是一座大宅子,寬敞的一樓沒有住人,
進門玄關正對著一個大廳,左邊是一個廚房和餐廳,右邊是一個類似娛樂室的大
房間,裡面擺著檯球桌和飛鏢盤之類的遊戲裝置,兩個小女孩正坐在沙發上看電
視。

  看到我進來,雙胞胎齊齊轉過頭來,露出笑容道:「表叔好。」

  「你們在看什麼呢?」我一臉輕鬆的走了過去,坐在她們身邊道。

  「喜洋洋和灰太狼。」右邊的小女孩指著電視螢幕,裡面一群造型很可愛的
羊正在跟一隻外表滑稽的灰狼在演繹著小孩子的故事,雙胞胎看的津津有味。

  「你們哪個是憶蓮、哪個是憶蓉啊?」我好奇的問道。

  「我是憶蓮,她是憶蓉。」左邊的小女孩指著另一個笑道。

  「不對,我才是憶蓮,她是憶蓉。」右邊的小女孩嘻嘻哈哈的反駁道。

  我仔細的把雙胞胎看了又看,總算發覺了兩人之間的差別,雖然小女孩五官
臉型身材都很像,但是其中一人的耳垂更圓些,另外一人的耳垂則相比較扁。

  我指著左邊的小女孩道:「你是憶蓮,對不對?」

  小女孩被我說中了,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另一個小女
孩有些懷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呀。」

  我搖了搖手指表示要保密,這個小姑娘比較活潑,她上前拉著我的手搖了搖,
甜甜的喊了聲:「表叔,你就告訴我嘛,我媽媽都經常認不出來呢。」

  「答案很簡單。」我微笑著伸手指著她們的脖子說道。

  雙胞胎的脖子上都掛著條銀鏈子,鏈子下方有一隻銀質的長命鎖掛在胸前,
上面除了鳳鳥祥雲圖案之外,還分別刻著兩朵花樣,左邊小女孩的是朵「睡蓮」,
右邊小女孩的是朵「芙蓉」,我正是通過這點分辨出兩人的。

  待我輕輕道出緣由,兩個小孩子這才明白,她們好像初次發現名字裡的秘密
一般,很好奇的翻看著脖子裡的銀鎖,相互取笑玩鬧著。這兩個小女孩相貌和脾
氣都挺惹人喜愛的,我又沒有大人常見的架子,所以很快就取得了她們的好感。

  「憶蓉,你們叔叔回家多久了。」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問著。

  憶蓉的性格較姐姐更為外向些,她很快就開口答道:「叔叔今年才回來的,
奶奶說他出國做生意去了。」

  「那叔叔也在家裡住嗎?」我繼續誘導著。

  「有時候住幾天,有時候在城裡的房子住,叔叔經常帶我們進城玩的。」憶
蓉一打開話匣就收不住。

  「城裡的房子可沒家裡大,還有很多長得像妖精一樣的阿姨,真討厭。」一
直很安靜的憶蓮突然開口補充道。

  「是很討厭,那些阿姨來的時候,叔叔就不陪我們玩了。」憶蓉一臉單純的
附和著姐姐。

  通過與雙胞胎的談話,我弄明白了一些事情。白俊生是今年才回到家中的,
之前白家對外都是宣傳他出國去了。從側面的描述來看,這場牢獄之災並未讓其
傷筋動骨,他依舊過著頗為逍遙的生活,當然顧家從來都不是他的本色,而且他
好像也沒有成立家庭的打算。

  我陪著雙胞胎把動畫片看了三、四集左右,能問的東西也差不多問出來了。

  這時門外傳來汽車喇叭的鳴叫,雙胞胎反應迅速的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嘴裡
喊著「爸爸、爸爸」的就向門外跑去。

  等我走到玄關的時候,這對雙胞胎已經撲入一個中年男人的懷中,這男人身
高約175左右,雖然略有一點啤酒肚,但體型還算是正常,他身穿條紋呢子西
裝,腳上的皮鞋擦得錚亮,理得短短的黑髮貼在頭皮上,上唇蓄著濃密黝黑的小
鬍子,一張瘦削的長臉上滿是踏實老練,但滑溜溜轉的雙目卻透露著精明,老遠
就可以感受到那股鄉鎮領導幹部的氣質。

  這男人就是我的大表哥,藍香的丈夫,白祈生。他顯然極為疼愛這對雙胞胎,
不顧手上還拎著的公事包,在雙胞胎蘋果般的光滑臉蛋上親了又親,然後一隻手
一個的抱起來向屋內走進來。

  這時黃鶯她們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她不顧手上還粘著白白的麵粉,對著大
表哥招手道:「祈生,你快看看,誰來了。」

  白祈生的目光顯示投到我身上,從他表情上看應該沒有認出我,然後他轉到
白莉媛身上,眼中突然亮了起來,那撇濃密的小鬍子下咧開一個笑容道:「姑,
你回來了。」

  「嗯,祈生。你當父親了,姑姑要好好恭喜你呀。」白莉媛露出一個溫婉的
笑容道。

  「呵呵,謝謝了。」白祈生轉而望著我,疑問道:「這位是……」

  「這是你石頭表弟吖,他今年剛回家呢。」白莉媛忙介紹道,她的話音裡有
些不自在。

  「啊哈,我說怎麼有些眼熟,原來是石頭啊。」白祈生很懂人情世故的打著
哈哈,他放下手中的雙胞胎,上前抓著我的手把我好好看了一番。

  「嘿,小夥子越長越精神了,比我還高了一個頭。」不等我回答,他伸手在
我胳膊上拍了拍,動作雖然不大但是挺有力氣的。

  我微笑著叫了聲「大表哥」,握手之間感受到濃濃的關切之意,雖然我與這
個大表哥年齡相距甚大,但是一向卻是甚為敬愛他。他為人處世都很踏實厚道,
在我母親這一族同輩間的威望很高,加上大舅舅年事已高,家族裡很多事情都是
由他出面協調的。

  黃鶯忙叫我們進屋,我與白祈生坐下來略略談了談這幾年的變故,白莉媛在
娘家一直都是聲稱我在治病,所以我就按照她掩飾過的故事情節說了下去,白祈
生並未對此起疑心,想來這些年他並不瞭解我們家的具體情況,我只大概告訴他,
這幾年白莉媛都在經商,家裡的經濟狀況還算不錯。

  我們聊得差不多的時候,女人們的飯菜已經做好了,從廚房那邊傳來誘人的
香氣,黃鶯走出來對兒子道:「祈生,差不多該吃飯了,去幫你爸爸出來吧。」

  白祈生口中稱是,白莉媛忙拍拍手解下圍裙道:「等等,我跟你一塊去,看
看大哥。」

  我也起身跟在他們後頭,從大廳旁邊的樓梯上了二樓,我注意到這樓梯修得
很平緩,旁邊還設有條防滑坡道。白祈生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的說道:「我們這
裡冬天陰冷潮濕,不放心老人在一樓住,這是為了方便爸爸上下樓的。」

  上了二樓,我們走進樓梯旁的一個大套間,裡面的傢俱都很簡樸古舊,與外
頭形成鮮明對比。兩排帶玻璃窗的大書櫃裡放滿了書籍,旁邊的書桌上放著手寫
的文稿和一副老花眼鏡。穿過這個小房間,裡面就是大舅舅的臥室了,窗明几淨
的屋內擺設不多,除了一張舊式大床和一張藤編躺椅外,牆角還放著個搪瓷臉盆
與痰盂,室內有一股久居病人的異味。

  雖然室內有一台帶加濕功能的電暖器在送著熱風,但那張床上的被褥還是極
厚,被子下方躺著的老年男子正是我的大舅舅白崇儒。好多年沒見,他好像老了
許多,已經是滿頭銀髮,臉上也佈滿了皺紋。但是斜長的濃眉,高挺的鼻樑,薄
薄的嘴唇,臉龐五官與白莉媛有幾分相似,可以看出他年輕時肯定是個美男子。

  「爸爸,爸爸。」白祈生蹲下身子,湊到熟睡中的父親耳邊,輕聲喚道。

  白崇儒張開雙目,一對有些渾濁的眸子看了下兒子,然後投射在旁邊的我們
身上,他的眼神中好像有股濃霾一般,純然不見記憶中的睿智。

  「大哥,我來看你了,我是莉兒呀。」白莉媛方才進門後一直強忍著的淚水
忍不住脫框而出,她撲在兄長的被子上泣道。

  可是白崇儒卻渾然不知般,只是無神的看著眼前的妹妹,口中微微顫抖著不
知道說些什麼。

  「姑姑,姑姑。」白祈生輕輕拍了拍白莉媛的肩膀,他臉上呈現出一種悲傷
無助的神情。

  「讓我幫爸爸起床吧。」

  白莉媛這才意識到自己壓著兄長的被子了,她忙站起來。白祈生坐到床沿,
先是拿起一件大衣蓋在父親肩膀上,然後伸手托著他坐了起來,讓父親靠在自己
身上,然後著手幫他換衣服。

  白莉媛忙走了上去,她毫不避嫌的伸手幫兄長解下藍白條紋睡褲,然後拿起
褲子幫他穿好。白祈生目帶感激的對她點點頭,然後他從床邊推來一隻輪椅,我
上前幫忙將大舅舅抬到了輪椅上。

  白祈生仔細推著輪椅走出房間,沿著那條防滑帶緩緩下樓。白莉媛走在他旁
邊,面帶憂色的悄聲問道:「祈生……我哥的病情是不是更重了,他見了我都不
說話。」

  「嗯,爸爸這幾年越發不好了,之前還會看看書,跟我們聊聊歷史什麼的。
前年不小心摔了一跤後,漸漸的連家裡人都記不得了。除了媽媽,其他人跟他講
話都沒反應。」白祈生歎了口氣道。

  我與白莉媛聞言都一陣的難過。在過來的路上,她已經告訴過我,大舅舅前
些年患了帕金森綜合症,有些不方便行動,沒想到這病情是愈來愈嚴重了。剛才
在幫大舅舅換褲子的時候,分明看到他的兩條腿上肌肉萎縮得很明顯。現在雖然
坐在了輪椅上,但他的身上仍然在輕微顫抖著,穿著棉鞋的腳不停的踢在輪椅的
踏板上。

  可以看出白祈生對父親十分的孝順,他一路小心翼翼的護送著大舅舅進了餐
廳,把輪椅推到那張大圓桌前一家之主的位置。生怕父親著涼的他還拿起條黑色
的羊絨圍巾纏在他脖子上,配著大舅舅身上裹著的呢大衣,他清臒端正的臉龐在
燈光下依稀可見當年的儒雅風範。只可惜雙目煥然無神,手腳臉頰不停顫抖著,
就連白莉媛在一旁不斷跟他講話也視若不見,好像整個人的靈魂已經不在這副軀
體上一般。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外頭已經響起此起彼伏的爆竹聲。黃鶯與藍香
忙著將一盤盤香氣撲鼻的菜肴端了上來,有醉雞、熏魚、八珍素什錦、腐竹紅燒
肉、烤麩、鰻鯗等等。

  待這座充滿江南風味的菜肴上齊後,我自考奮勇的拿起副18響到門口放了
起來,震天動地的炮仗聲把大毛二毛和雙胞胎驚回了屋中,隨著一陣刺鼻的硫磺
味,宣告除夕夜的開始。

  大家都坐回圓桌上,藍香把一盤放滿了肉圓、魚丸、鵪鶉蛋、皮肚、木耳的
粉條放在桌子當中,這道叫「大團圓」的菜是年夜飯必備的頭道菜。白祈生先拿
小碗裝了一碗給父親,然後是母親、姑姑和我,最後才裝給雙胞胎,一直眼巴巴
坐在椅子上等著小女孩們忙不迭的吃了起來。

  桌上已經燙好了一錫壺黃酒,藍香提起錫壺給每個人面前的杯子倒滿,黃鶯
忙叫道:「香兒,別忙活了,來一起吃飯了。」

  藍香這才脫下圍裙,有些靦腆的在桌尾坐下,黃鶯舉起面前的酒杯道:「今
天是大年三十,我們白家喜事連連,真真叫做大團圓了。來,大家幹了這杯,慶
祝新年。」

  除了雙胞胎,我們都把面前的酒喝乾了。黃鶯喝了半口卻停下,把杯子湊在
丈夫嘴邊,細聲好語的喂他喝了剩下的幾口。然後,她拿起一條餐巾綁在大舅舅
的胸前,揀了些桌上酥爛易嚼的菜放在一個大碗公裡,先在自己口中嚼脆了,然
後用調羹細細的喂給大舅舅吃。

  大舅舅見到黃鶯之後,眼中的濃霧散了好多,他好像只記得這個結髮之妻一
般,很順從的聽由她擺佈,努力的張開還在顫抖著的嘴巴,把黃鶯咀嚼後的飯菜
吞入口中,他的牙關不住抖動著,有時候菜汁和飯粒會從嘴角溢出,流到下麵的
餐巾上,黃鶯會輕輕的將他嘴角的污漬擦淨,然後再繼續喂他。

  大舅舅當年以出眾的外表和淵博的知識在鄉里著稱,在他手底下不知培養出
了多少人才,走在街上人人都會尊敬的稱呼一聲「老校長」。而今滿頭華髮的他
卻只能屈身在輪椅上,像一個未長大的小孩般由自己的妻子餵飯。此情此景,讓
我們看了心下惻然。

  可是黃鶯對大舅舅的悉心照料又讓我們大為感動,他們之間雖然沒有對話,
但是一舉一動和一個眼神間,流露的都是濃濃的愛意。我不由得向白莉媛看去,
她正癡癡的看著哥哥嫂子的動作入神了,眼框中有些晶瑩閃亮的東西。我心中一
動,伸出筷子挾了些魚丸放入她碗中,一隻手放在她削肩上撫摸了下,輕聲道:
「媽媽,你也吃些吧。」

  我難得有這麼體貼的表現,白莉媛先是有些驚訝,很快她就露出了個發自內
心的笑容,她朝我點點頭,挾著魚丸送至嘴邊,兩片鮮紅的櫻唇輕啟間,露出編
貝般整齊潔白的玉齒,輕輕的咬在雪球般的魚丸上,然後嫣紅的舌尖一閃,便把
魚丸吞入口中,她修長纖細的脖頸上一陣蠕動,然後展顏對我笑道:「真好吃。」

  「我願意永遠喂你吃。」我對著她輕輕張口說出了這幾句話,但卻沒有發出
聲音來。

  聰慧的白莉媛很快就讀懂了我的唇語,她看了一眼哥哥嫂子,然後輕咬下唇
瞄了我一眼,那對剪水雙瞳中秋波蕩漾,動人不已。

  回過頭來,她紅唇開合之間,也對我說了三個字,讓我聽了心花怒放。

  我把左手從桌底下伸過去,先是碰到白莉媛裙子上的蕾絲面料,然後觸摸到
光滑細膩的絲襪上,白莉媛吃了一驚,大腿往回收了一下,她又不敢做出太大的
動作,生怕被家人看出端倪,只好放下右手想阻擋我的動作。

  我順勢將那只纖長滑膩的柔荑納入掌中,她纖手輕顫了下,卻沒有抽身而去,
只好仍由我握著。

  隔著桌布,我不用擔心其他人會看見我倆之間的這點小動作,對面那對雙胞
胎正忙於碗中的食物,其他人則被我們的身子擋住了。

  我滿懷柔情的撫摸著白莉媛的纖手,雖然目光所見不及,但是傳來的觸感卻
絲毫不遜色,纖長的五指像白蔥般細緻,溫軟滑膩的皮膚就像凝固了的乳酪,我
張開五指與她的手心相對併攏著,我們的雙手在桌子底下緊緊相握,她好像讀懂
了我的意思般,嫣紅的嘴角溢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正當我們沉溺於這種又私密又甜蜜的交流中時,白祈生端著杯酒走了過來,
我忙將手掌一鬆,白莉媛的五指很快滑溜了回去,我們迅速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
樣子。

  「姑,我敬你一杯,祝你新年快樂,永遠都這麼美麗。」白祈生剛才喝了不
少酒了,他瘦削的臉上有一抹紅色。

  「哎呀,謝謝了,祈生你這麼客氣幹嘛。」白莉媛忙端起杯子與他碰了下,
兩人都將酒喝完。

  白莉媛提起桌上的錫壺給兩人添滿,她端起杯子俏聲道:「祈生,我也要敬
你。你工作提拔了,孩子也長大了,這是喜上加喜。姑姑祝你步步高升、一展鴻
途。」

  說完她也把杯中的酒喝了,白祈生卻渾然不在意的揮揮手道:「嘿,姑你說
的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提它做甚麼。」

  他喝完酒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摟著我的脖子說:「石頭,你現在是
大人了,要記得好好孝敬母親。姑姑為了把你養大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嗎,做人孝
順是最重要的,切記。」

  「嗯,我知道。大表哥,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我看他有幾分醉意了,忙
點頭稱是。

  目光卻不由得朝白莉媛看去,正好碰上她看過來的雙目,她好像讀懂了我話
裡的意思般,白玉般的臉頰上微微泛紅,有些羞澀的輕咬紅唇瞟了我一眼,那眼
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讓我如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幸好白祈生沒有說太多話,我們倆喝過一杯後他就起身走到大舅舅那裡,黃
鶯剛好也喂得差不多了,白祈生將輪椅推出餐廳,帶他去檯球房看電視。

  黃鶯忙碌了一整會,這才有空開始吃飯,這些年來為了照顧大舅舅,想必是
讓她辛勞了許多,但他們夫婦如此鶼鰈情深,也是羨煞旁人。

  那對雙胞胎專挑魚肉吃,現在碗裡的飯還剩了好多,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藍香
正在耐心的勸她們把飯吃完,倆小女孩慪氣般耍賴不吃,性子一向很溫和的藍香
也有些惱火起來,重重的說了她們幾句,雙胞胎就咧開嘴巴哭了起來。

  黃鶯見狀,忙推開飯碗道:「兩個寶貝,幹嘛哭了。」

  雙胞胎見勢忙撲倒奶奶懷中,黃鶯給藍香做了個手勢,摟住雙胞胎,好聲好
語的安慰她們道:「乖寶貝,現在是過年,不能哭的,要是現在哭了話,明年就
會不好看了。」

  「媽媽打我,我怕。」憶蓮揉著眼睛委屈道。

  「別怕,別怕。媽媽也是為了你好呀,你不好好吃飯,就長不大,爸爸媽媽
就沒法帶你出去玩了啊。」

  「我不要他們帶我去玩,我要叔叔帶我們去玩。」

    憶蓉的話一出,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黃鶯與藍香面面相覷,好像女孩口中
提到的這個名字有種魔力一般,讓所有人頓時都被定住了。

  「奶奶、奶奶,為什麼叔叔不回家吃飯啊。」憶蓉依舊追問著,純然不顧黃
鶯已經凝固了的臉色。

  黃鶯好像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似得,她臉上紋絲不動的保持了半響,最
終有些疲憊似得對藍香說:「香兒,你把寶貝們帶去看電視吧,她們不吃飯就算
了。」

  藍香沒說什麼,點點頭領著雙胞胎就走了出去。

  黃鶯盯著眼前滿桌子的飯菜出神,那一瞬間我覺得她是那麼的瘦弱與無助。
我記憶中的大舅媽一直都是那麼的堅強與淡定,她很少跟人鬧矛盾,也從不凶聲
惡氣,只是靠著她那溫柔的話語,有禮有節的態度,別人就自然而然的聽她的話,
敬愛她,並且願意為她做事。

  她念的書並不是很多,自從嫁給大舅舅後,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靠大舅舅一
個人的工資不夠家用,她就承包了鎮上的招待所開飯店,總算靠著她的努力維持
著家庭的運轉,並且送小姑子與孩子上學,讓她們得到能力範圍內的教育。

  只是眼前的她,雖然皮膚還算緊致,身段還算苗條,說話的聲音依舊那麼好
聽,但之前所有表現出來的堅強與淡定都消失了,已是個正在步入晚年的婦人。

  餐廳裡只剩下我們三人了,氣氛卻回不到先前的熱鬧喜慶,外面傳來陣陣歡
笑聲與煙花爆竹的熱浪,室內卻像陡然降溫了般寒意涼涼。

  我想說些什麼,剛要開口卻給白莉媛拉住了,她想了想開口道:「嫂子,你
晚上都沒吃什麼東西,我幫你把雞湯拿去熱一熱吧。」

  黃鶯這時才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她的目光恢復了神采道:「莉兒,不要麻
煩了,我已經吃飽了。」

  「噢,那我幫你收拾收拾吧。」白莉媛躊躇了下,伸手去拿桌上的碗筷。

  這回黃鶯沒有出言阻止,她們倆開始收拾桌面,我正要去幫忙,黃鶯拉住我
道:「別,你大男人家怎麼能做這些,還是去看看電視吧,這裡有我跟你媽就行
了。」

  我搔了搔頭,正想往外走,白莉媛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對了,我帶
回來的禮物還沒拿呢,你順便去車上取一下。」

  我應了聲是,走出門外。大毛、二毛正在圍著一盆骨頭享用著,打開霸道的
後備箱,我把幾個盒子搬了下來,拿進屋內。

  這時候,我看到黃鶯拿著手機正在接一個電話,在燈光下她的表情有些凝重。
白莉媛走了出來,看了下我手中的盒子,叫我先拿到檯球室去,我照她的吩咐辦
了。

  檯球室裡燈光開得很亮,電視裡正在播著CCTV的春節聯歡晚會。牛群馮
鞏的插科打諢聲中,大舅舅的輪椅擺在正中間,電視的螢光打在他微微顫抖的臉
上;白祈生斜倚在沙發上,西裝領帶都鬆開了,臉上帶著醉意似睡非睡的;藍香
摟著雙胞胎坐在另一邊,兩個小女孩很精神的看著電視節目,時不時還發出一陣
陣笑聲。

  白莉媛給大舅舅準備的禮物是一件厚實的海軍呢大衣和一支派克金筆,給白
祈生的是一雙普拉達正裝皮鞋與金利來領帶夾,給藍香的是一個橙色的LV手袋
與Dior香水。

    白莉媛雖是花了好一番心思挑選這些禮物,但是以白家如今的經濟狀況來說,
其實並不是算很貴重,不過白祈生和藍香都很開心的接受了,並連連道謝。兩個
雙胞胎也吵著要禮物,白莉媛事先沒有準備她們的那份,只好拿了兩條自己戴的
玫瑰金手鏈送給她們,雙胞胎很開心的拿了套在手臂上把玩。

  回到廚房那邊,黃鶯也將桌子收拾得乾乾淨淨了。這時白莉媛拿出給她準備
的禮物,這也是所有禮物中最貴的一個,一只用和田黃玉打制的髮簪,簪頭是頭
鳳鳥的造型,口中含著一串珍珠,髮簪通體澄黃透亮,在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
芒。這是我們一起跑了好幾家老行號才找到的,不但玉石本身就很難得,那工藝
更是市面少見。

  「你這孩子,花這麼多錢幹嘛。」黃鶯也是個識貨的人,她一看就知道這支
玉簪價值不菲,口中輕聲埋怨道。

  「嫂子,你對我們家的貢獻,哪裡是一隻簪子可以報答的。我現在也有能力
了,你就讓我送你些東西,讓我報報恩好嗎?」白莉媛拉著黃鶯的手,情真意切
的說著。

  「哎,你這孩子。一家人談什麼恩不恩的,以後千萬別這麼講了,說出去被
人笑話。」黃鶯顯然也被打動了,話語中帶著些許哽咽。

  「不嘛,我就是想讓你戴戴看。好嫂子,你就答應我了吧。」白莉媛有些撒
嬌的拉著黃鶯的手直搖。

  黃鶯顯然很是喜歡這支玉簪,雖然口中埋怨白莉媛破費甚多,但在白莉媛一
再的懇求下,還是由她把簪子插在腦後的髮髻中。

  果然,這支玉簪插在黃鶯的頭上,配合著她溫婉賢淑的容貌,恬淡爾雅的氣
質,真是恰到好處,雖然歲月已經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但依舊有種歷盡滄桑的美
感。

  白莉媛對自己禮物起到的效果很是滿意,她動情的將黃鶯抱了又抱,兩個年
齡差距甚大,但各具美態的婦人相擁間,我看到黃鶯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白莉媛不易察覺的點了點頭。

  兩人分開後,白莉媛轉身把我拉到一邊說:「我們晚上不在這裡住了。」

  「什麼?」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反問道:「那去哪裡住。」

  「我想回老屋去,那裡更熟悉,有安全感。」白莉媛的美目中有股懇求的神
情,讓我難以拒絕,可是她所說的理由未免牽強了吧。

  「這樣不好吧,舅媽、表哥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們有什麼想法。」我的想法也
是人之常情,平日裡精于人情世故的白莉媛應該不會想不到。

  「我跟嫂子說了,沒關係的。」白莉媛突然湊到我耳邊,她紅唇中噴出帶著
芳香的氣息細聲道:「老屋那邊就我們兩人,不好嗎?」

  她最後那句話語帶曖昧,讓我浮想聯翩。我感覺身上突然間熱了起來,原先
的擔憂也暫時被拋開了,忙不迭的應允了。

  這時黃鶯走了回來,把一串鑰匙交到白莉媛手中,她好像已經知曉了我們的
打算,輕聲囑咐著白莉媛:「這裡是鑰匙,屋子我一個禮拜有打掃一次,床單被
褥在你房間的櫃子裡。夜裡會很冷,記得把取暖器帶上。」

  待她吩咐完畢,黃鶯親自送我們出門,我發動車子開出去後,她嬌小玲瓏的
身軀還在路燈下靜靜站著,那支黃玉髮簪在夜色中發著淡淡的光芒。



                          【未完待續】
2014-6-9 23:3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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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l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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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回乡之行,会揭示更多的白丽媛的面目。
邻居的一句话,说明当年白外嫁是和当时当地的习俗不符,而且找的丈夫仅仅是个工人,并不是更好的选择,有种匆匆忙忙的感觉。难道白已经在老家有了丑闻,必须外嫁了?
文中有一句提到,白很自然的给哥哥换裤子,难道当年的丑闻是和哥哥乱伦?
最后,白要和石头回老宅睡,是不是在逃避什么?而且,明显在诱惑石头?是不是又在蒙蔽石头。白已经习惯于把自己的身体作为工具来获取自己需要的,感觉白才是高手,呵呵。

[ 本帖最後由 hollish 於 2014-6-10 13:02 編輯 ]
2014-6-10 10: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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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6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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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lish兄看来也赞成zhaozhimo兄的看法认为白莉嫒是情场高手。不过想想也对像吕江这种久经风月,阅尽红颜的浪子都已经着了白莉嫒的道,居然从感情上爱上白莉嫒了。如果真如zhao兄和holl兄所预测的那样,那后面的情节估计很精彩。只是这样一来感觉白莉嫒有点像丑闻里的赵荷或者悲孽人生里的邱玉芬了。
2014-6-10 13:5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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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zgxhgs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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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如楼上分析的那样,那白莉嫒太可怕了!
2014-6-11 13:4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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