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ard logo

標題: 天若有情 41-113完 作者:hyperX [打印本頁]

作者: 全武漢    時間: 2014-3-23 14:20     標題: 天若有情 41-113完 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41
作者:hyperX
發表於:sis
第四十一章

  我這是在哪裏?

  好熱啊,為什麼這裏這麼熱,我渾身好像被烈火灼燒著一般,血管中的液體
都快要向外噴出來了,眼前一片熊熊烈焰,莫不是火神祝融駕駛著戰車降臨人間
,整個世界都被燒的一片紅彤彤的,將漆黑的暗夜照得無比光明,好像要蕩盡世
間所有的淫邪毒惡一般。

  轉瞬之後,我突然發覺自己身邊的熱氣一下子都被抽光了,緊接著是深入骨
髓的寒冷之意,我的四肢都沉浸在冰冷的水之中,口鼻之間傳來的是帶著鹹味的
海洋氣息,除了背後一片衝天的火光,眼前的一切都是黑漆漆的,我奮力滑動著
四肢,像一隻旗魚般遊動在黑藍的海水中。

  我劃水的速度極快,這要感謝爸爸從小就帶我去江河裏練習遊泳,現在的我
無論是手腳還是身體都長大了許多,每一個動作都能向前推進很遠,背後的火光
隨著我的遊動漸漸暗淡了下去,依稀聽到那個方向傳來幾聲鞭炮爆裂一般的聲響
後,周邊又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背後的光線終究消失了,這個夜晚月亮也不知躲到哪裏去,除了天穹上掛著
幾顆忽閃忽亮的星星,我的上下左右都是一片漆黑,我不知道自己要遊向何方,
但我不能停止自己的動作,在這冰冷的海水中,稍微有一丁點鬆懈之意,就有可
能被凍住手腳,葬身於這個藍色的大墳場下。

  我順著洋流的方向不知遊了多久,眼前的黑暗卻絲毫未變,原本很自信的體
力開始漸漸不支了起來,我劃水的動作已經慢了半拍,眼皮子拼命的往下垂著,
嘴裏也不由得吃了好幾口鹹水,這時我的耳邊好像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要
是在海水中合一下眼的話,那就永遠不要再想睜開了。

  這句話好像電流般穿過我的腦子,我立馬用牙齒使勁咬了下嘴唇,一股強烈
的痛感讓我頓時清醒了不少,我趕緊抬起已經合了一半的眼皮,借著這股勁頭加
快速度遊去,心裏暗暗默念著。

  「我不能睡覺,我不能在這裏倒下,我要回到我的家裏。」「家中還有人在
等著我,媽媽,你現在還好嗎,為什麼你不來看我,你遇到什麼事情了嗎,你可
不要相信那些人,一定要等到我回來啊。」我心中默默念著,繼續奮力向前遊去
,天空越發陰暗了下來,最終那幾顆星星也隱身不見了,海麵上開始刮起淩冽的
寒風,我感覺自己身下的海水開始不安分的抖動著,它們預示著一場大風暴即將
來臨。

  風暴很快就如期而至了,我平生頭次見識到海洋的力量與殘酷,大海像一個
喜怒無常的暴君一般,伸出他巨大而又強壯的手臂,掀起一波波駭人的海浪,就
像一座座活動的山丘一般壓了過來,要將此間的一切生物撕碎、擊垮,碾成碎末
,化為灰燼。

  在驚濤駭浪中,人類的力量是多少的渺小與無助啊,我隻能拼命的劃動著四
肢,試圖躲開那一個個洶湧襲來的浪頭,在海浪中遊泳消耗的體力遠比平時要多
,在波濤的夾縫中我非但不能前進,就連維持自身的平衡都很難做到,幾個較小
的水浪迎頭蓋臉的打了過來,震得我一陣陣的頭暈目眩,我已經氣力不繼了,但
依舊死死苦撐著。

  「我不能被打倒,我一定得活下去,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我身上還背負著
一個人的重托,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要是倒下了,他們怎麼辦。」我眼前好像
浮現了韋叔的臉孔以及與他同在一個病房裏的六年時光,他是如何在這座瘋人島
上的監獄中救了我的,又是如何將自己的一身本事悉心傳授於我,沒有他我不可
能長得如此高大結實,即使瘋人島上的夥食是那麼的惡劣,但他會想盡一切辦法
為我增加營養,更別提從他的言傳身教中我學到了那麼多人生閱曆與世情規則。

  他不但通過自己的智慧與毅力為我打開了一條通往外界的生路,而且在我們
被熊熊大火所圍困的時候,是他犧牲了自己的生命,為我托住那根就要倒塌下來
的大梁,我還記得他最後在熊熊火焰中矗立的樣子,盡管須發都被烈火燒盡,但
他努力挺直著腰杆,托著即將倒塌的大門,就像一個威風凜凜的天神一般,這一
幕我此生永記在心,他在被大火吞沒之前的那句話一再的在我耳邊重複著:「快
走,無論前麵有多艱難,永遠不要放棄。」

  「不要放棄、不要放棄、不要放棄……」我默默重複著這幾個詞,在狂風巨
浪中堅持著,但風浪並未因為的堅強而稍有鬆懈,反而越發的狂暴無理。我已經
筋疲力盡、手腳麻木,隱約覺得四肢都快要抽筋了,海浪卻依舊不依不饒的肆虐
著,風暴中好像傳來隱隱約約的汽笛聲,這聲音給了我最後幾分氣力,我驅使著
漸漸不聽使喚的手腳朝那個方向遊去,正好一個較高的大浪從後麵衝了過來,將
我整個人抬出了水麵,我好像看到遠處有一個長長的黑影,緊接著一個足有十層
樓高的大浪立了起來,以排山倒海的姿態迎頭朝我壓下,我隻覺得胸口被一股大
力撞了一下,眼前一黑,頓時就失去了知覺。

  我睜大了眼睛,透過瞄準鏡觀察著1300米外的景物,兩座小山的夾腳之
中,浩蕩的長江在此拐了個彎,由於近些年來長江下遊水量的不斷下降,江岸邊
形成了一大片的濕地,齊人高的蘆葦叢成了鳥類最佳的棲息地,蘆葦叢半浸在水
中,看似清澈的水麵下可是深達十幾米的淤泥灘,雙足隻要稍一停留,就會陷入
難以自拔的淤泥之中。

  我身處的地方是沼澤叢中一塊小礁石,日積月累被江水衝刷下,上麵堆積了
很多泥沙,並長滿了青草與苔蘚,正好可以容納我一個人以及一把狙擊槍的重量
,這是我提前半個月反複查勘選中的位置,這裏即能找到最好的視野,又可以躲
開安全警衛的清場,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一個禮拜前就潛伏到了這裏,幸
好現在是夏初時節,蚊蟲還未開始滋生,否則在這濕地裏風餐露宿的難度會更大。

  一隻小青腳鷸飛過我上方的蘆葦叢,它大概是把全副偽裝的我當成了濕地中
的一顆水生灌木,試探了幾下後落在了我的肩上,這並不奇怪,我的身上的衣服
是用草綠色厚油布製成的,在衣服上麵還蓋了一層植物形狀的偽裝物,無論是從
天上還是遠處觀察都很難被辨識出來,不過為了保持這身偽裝的完整性,我這7
天內不能正常進食,僅靠著每日三塊高能量巧克力維持能量,喝很少的水,小便
隻能就地趴著解決。

  我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左腿,讓自己換了另一側的腿支撐,在這一過程中我
的上半身保持紋絲不動,盡管條件如此惡劣,我仍然保持著清醒的狀態和專注力
,在南山島的6 年時間裏,我一直堅持鍛煉自己的體能,之後又接受了1 年
多的極限能力考驗,所以我才可以在各種惡劣的戶外環境下生存,進而順利的完
成我的任務。

  唯一不便的是身上汗液和排泄物的氣味,不但自己要極力忍受這股臭味,而
且還會招惹來不少水鳥,這是我最擔心的一個意外因素,因為它們很有可能撞到
狙擊槍管上,更別提飛行路徑會擾亂我的視線了,幸好我不用等待更久,根據組
織提供的情報,我此次任務的目標將會在半個小時之後出現在我的瞄準鏡內。

  那隻小青腳鷸在我肩膀上呆了一會兒,好像覺得這顆矮矮的小樹上沒有什麼
食物可尋覓,抖擻了幾下子身上的羽毛就飛走了,臨走前它還不忘遺下一灘濕濕
的鳥糞,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的頭頂上,對於這種行為我並不感到意外,我的頭
部兩邊已經堆積了不少幹涸的鳥糞,這是這幾天內它們持續騷擾的結果,我隻擔
心它們的排泄物會濺到我的瞄準鏡上,不過這種情況目前尚未發生。

  我收緊了手握著的SVD 的槍把,這把蘇製的德拉古諾夫半自動狙擊步槍
並不以精密性和精準度見長,也談不上什麼人體工學,但我卻偏愛它那修長的槍
身和木質的槍托,以及蘇製武器特有的可靠性,最重要的是它長達1300米的
射程,這個距離可以讓我躲開一級警戒的防備,發揮千米之外取上將首級的奇效。

  這把SVD 跟著我的時間並不長,但它已經助我完成了三次刺殺行動和兩
次團隊協作,我和它之間已經建立起一種獨特的感情,它有著1225毫米長的
槍身,光算槍管就有620 毫米之多,並不是一件容易隨身攜帶的武器,把這
架殺人機器帶進這個沼澤地花了我不少的心思,此刻那個長長的手提槍盒正放在
槍身下作為支撐物,當然上麵也免不了蓋了一層偽裝。

  這把SVD 槍身上裝的是PSO-1 瞄準鏡,通過4 倍放大倍率的瞄
準鏡片,我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條橫跨長江的高速公路橋,高速路橋下麵有一條岔
道通往一個小小的平台,這個平台正對著這片濕地,中間隔著1000多米的江
麵,它已經成為國內觀鳥愛好者群中一個很出名的點,一覽無餘的視野使其成為
觀察濕地鳥類活動的最佳選擇,同時也為我手中的SVD 提供了最好的角度。

  這條連接江滬的高速公路平時車流量極大,但今天路上半個車影都看不見,
很顯然整段高速路已經被封閉了,隻有不眠不休的江水拍打著岸邊的聲音,偶爾
傳來幾聲水鳥的鳴叫,情報裏得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1 個小時,但我仍保持著
極大的耐心與專注,這種級別人物的出行時間偏差在3 個小時之內都算正常,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對方取消這次行程,不過我上頭的情報源極其可靠,這種情況
發生的概率很小,我已經為此等待了將近7 天的時間,不會因為一個鍾頭的誤
差而放棄的。

  下午四點十分左右,空蕩蕩的高速路上傳來了車輛行駛的聲音,我頓時精神
一振,目標這回真的要來了。

  那條岔道並不大,隻能容納兩輛汽車並行,先是有三輛黑色SUV 在前頭
開道,引著一輛豐田COASTER 的中巴從高速路上開了下來,後頭也是同
樣三輛黑色SUV ,由於那個平台的麵積有限,那三輛SUV 停好後隻能容
納豐田COASTER 停靠,另外三輛SUV 都被堵在了那條岔道上,可以
看出這些車輛都經過專門的改裝,輪胎和車身玻璃都是強化過防彈能力的。

  SUV 停好之後,從上麵下來了一大批穿黑西裝戴墨鏡,身材精壯的漢子
,他們的頭發一律理得短短的,臉上帶著警惕的神情,像一隻隻獵犬般掃視著四
周,還有幾個人拿起綠色的軍用望遠鏡做長距離觀察,這些人出現時我已經繃緊
了全身神經,屏住了呼吸保持身體紋絲不動,我對自己的偽裝極為自信,SVD
的槍管深埋在一堆蘆葦裏,再加上周邊的一些鳥糞做掩護,在這個距離下,對方
是不可能光靠視力看破我的。

  這群警衛觀察完畢後,豐田COASTER 的車門緩緩拉開,從車上走下
一群中年男人,一個大腹便便的矮個男人被眾人擁簇在中間,看上去頗有領導者
的風範。這人大約70歲左右,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褲,一個油光錚亮的大背頭,
方方的臉上堆著胖乎乎的肉,一副變色的無框眼鏡夾在寬厚有肉的鼻子上,從瞄
準鏡內看到的這張臉頗為嚴肅,眼神中好像帶著疲憊之意,不像在電視裏常看到
的笑嘻嘻的樣子,不過我可以確定他就是我這次行動的目標人物。

  目標下車後活動了下手腳,與身邊的隨從交談了幾句之後,從警衛手中接過
一柄墨綠色的德製Zeiss 雙筒7 倍望遠鏡,隻見他熟練的將鏡頭拉開,
正正的對準濕地這邊看了過來,我在此地苦等了這麼久,就為了此人的出現,這
不正是最好的時機麼?我開始屏息凝神,將自己的呼吸調整到最為均勻,原本繃
緊的肌肉漸漸鬆弛了下來,整個人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

  SVD 的瞄準鏡已經把目標的頭部套入框中,目標的身高在170 左右
,鏡內的快速距離換算表上的刻度切齊在數字「10」上,由此可以測出兩者之
間的距離為1000米,在這個距離上所產生的彈道偏差是很大的,所幸的是這
一刻江麵較為平均,並沒有太大的江風,從身邊蘆葦葉子微微擺動的聲音,以及
目標頭發稍有幾絲飄動開看,當前的風速應該在3。3 米卅 秒左右,SVD
用的是7。62毫米R 凸緣彈(彈口初速為850 m卅s ),在這個距離
和風速下會產生35厘米的偏移。

  我迅速的計算好修正角度,將狙擊槍調整到目標頭部右方偏上的位置,一切
都盡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卸下了兩段式的保險機,下一步隻要扣動手中的扳機,
SVD 的撞針擊槌就會將槍膛中的這枚銅質鋼芯空尖艇尾彈射出去,在子彈飛
行到一半的距離的時候,由於速度的下降以及風速的影響,這顆銅質殺手會下沉
並向左偏移,最終按照我計算好的路線射入目標額心和右眼之間的位置,子彈產
生的能量可以將目標的顱骨貫穿,並向前噴射出一股絢爛的血花,那將是一副美
不勝收的畫麵。

  我收回心神,屏住呼吸,身外的世界仿佛瞬間凝固了下來,一切都回歸原始
的寂靜,隻聽得見自己若有若無的心跳聲,我輕輕的合上眼睛,扣下扳機。

  子彈劃過空氣的呼嘯聲之後,我睜開了雙眼,瞄準鏡裏的目標已經倒在了地
上,那些黑衣警衛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圍了上來,他們個個拔槍作勢,四處張望,
卻為時已晚,他們如遇大敵一般相互打著戰術手勢,像一堆沒頭螞蟻般亂轉,完
全不知襲擊從何處而來,更不知這邊我已經開始著手撤退了。

  對於一名狙擊手來說,沒有什麼比完成任務並安全撤離更重要了,在確定好
這個狙擊點位後,我已經做好周全的撤退準備,趁著目標方亂成一團粥的時間內
,我卸下身上的偽裝物以及那套防水野戰服,把狙擊槍和槍盒綁在了一起,捆成
一團長長的條狀物,然後用力朝一個水深的地方扔去,狙擊槍帶著槍盒的重量,
馬上沉入軟軟的淤泥中,沒多久便消失不見蹤影了。

  此時我身上空蕩蕩的,隻穿著一套黑色的鯊魚皮式連體泳衣,我向著水麵輕
輕一躺,利用雙腳一蹬的反力,像一條光滑的泥鰍般在水麵上遊著動,頭頂上盤
旋覓食的水鳥嘰嘰喳喳的叫著,好像在抗議我這個擾亂它們生活的不速之客,我
飛快穿梭在蘆葦叢中,10分鍾後便遊出了這片濕地,此時江岸那邊已經傳來了
警笛和救護車的鳴叫聲。

  上岸後,我從一塊隱蔽的石頭後找出一套叢林迷彩服和一雙運動鞋,迅速脫
掉身上的泳衣,換好衣服鞋子後,我把泳衣折疊成一團塞在口袋裏,然後轉身飛
快的向旁邊山裏跑去。

  這一帶沒有什麼大山,但卻丘陵密布,離濕地最近的公路也在10公裏外,
我找到此地的時候便是翻山越嶺過來的,此刻依舊按著熟悉的路線返回,山丘上
鬱鬱蔥蔥的樹木和野草成為我最佳的掩護。

  1 個小時之後,我已經翻過了2 座小山,山腳下一條省級公路安靜的等
著我,出發前我把交通工具和隨身物品都藏在了路旁田野間一個廢棄的涵道內,
幸而一切都原封不動,我跨上一輛外表半新不舊的本田摩托,身上穿著破舊的灰
夾克和草綠色膠鞋,看上去就像個返城務工的農民工,實際上這身衣服鞋子我還
真是從一個農民工手中買到的。

  發動引擎後,我加大油門前進,驅動著本田摩托以100KM卅H 的速度
奔馳在這條省道上,迎麵而來的風刮得我臉頰生疼,但也驅趕走了身上衣服的那
股惡臭味,這條路上車輛並不多,隨著高速路的貫通,大部分的車輛都改走高速
了,大半天才看到一輛老舊的中巴在慢慢悠悠地爬坡,我的本田摩托很快的就超
過這輛中巴,把它遠遠的甩在身後。

  行駛了半個小時之後,遠處出現了個收費站的建築,我的心突然一沉,這種
省道收費站已經取消收費很久了,但現在站口前卻放置著欄杆,七八輛警車排在
旁邊,已經有幾輛車被攔住檢查了,我反應極快的調轉摩托車頭,把車子開入旁
邊草叢中的一條小道,雖然暫時脫離了警方的視野,但是我必須盡快找出脫身之
道,因為距離狙擊發生已經過去2 個小時了,強力部門肯定已經開展搜捕行動
,根據我的經驗,政府在發動群眾開展漁網式搜捕方麵是十分高效的,以我現在
的樣子去衝關的話,難度係數實在太大。

  省道上傳來一聲沉悶的喇叭,我心中頓時有了計較,把摩托車推倒在草叢裏
,將前麵換下的泳衣和迷彩服用打火機點著燒著,然後才轉身沿著省道往回跑了
一段,遠遠的看見那輛被我超過多時的客車正慢悠悠的開了過來,立馬縮了縮脖
子,拘僂著身子舉手招呼,客車在我麵前停了下來,我操著本地方言求司機搭我
一程,談好20元的車資後我就上了車。

  這輛車子裏乘客並不多,由於路過多個鄉鎮的緣故,一路上上上下下的居多
,所以司機不介意在路上多撿幾個散客,車內乘客的著裝打扮多是鄉鎮城郊常見
的類型,我穿著這一身鄉土味十足的衣服,一個禮拜沒理的胡子拉碴,頭發被風
吹得亂糟糟的,看上去跟車內的乘客差不多,再加上我故意縮頭駝背的樣子,並
沒有人對我的上車表示關注,我走到車尾那排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車子又向前開了一段就停住了,隨後幾個身著製服的警察走了上來,開始一
個個點著人頭查看,我注意到他們腰間都挎著手槍,他們的盤查極為嚴格,不但
挨個核對身份證,要求乘客將包包和隨身物品擺出來,我空手上車自然省了這一
環,待查到我的時候,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身份證,上麵的頭像是我留著胡子照
的,地址就在附近的一個鄉鎮裏,當然這些都是偽造的,但是證件本身卻是真的
,公安沒看出有什麼毛病。

  有一個方臉的公安把身份證對著我的臉看了又看,用方言很仔細的問我從哪
裏來,要去哪裏,有什麼目的,他的神情中好像有些懷疑,我估計是自己的身高
高於普通人的緣故,忙裝作生病一樣咳嗽了幾聲,把脖子縮得更緊了一些,用方
言告訴對方自己要進縣城看病,順便想去找份工作。

  我的方言說得很標準,這打消了對方的最後一絲疑慮,我不住的咳嗽聲就像
得了傳染病一般,他看在眼裏極為不舒服,有些嫌惡地把身份證扔還給我,邊捂
著嘴邊朝遠離我的方向走去,我裝作傻乎乎的起身道謝,嘴巴裏唾沫子四下亂濺
,警察個個像躲瘟神般逃之不及,很快便從車廂裏頭消失了。

  客車又開始緩緩向前爬動,看著收費站和警車在後方漸漸遠去,我鬆了口氣
,扭了扭縮得有些酸痛的脖子,開始策劃接下去的行動。

  以政府方麵的能力,應該不出12個小時就可以發現我丟棄的摩托車,再通
過與剛才檢查的警察的對照,遲早會把懷疑的目標轉到我的身上,從那幾個警察
口中不難獲得我的體貌特征,很快我的素描頭像就會出現在各大電視新聞和街頭
巷尾,雖然我現在暫時脫離了盤查,但是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必須抓緊時間,客車一抵達縣城我就得找個交通工具駛向鄰近的淮海市,
從目前政府方麵的部署來看,他們的搜查圈是放在事發地點為中心的鄰近交通要
道和山嶺裏,而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會朝荒無人煙的野外逃遁的時候,我卻反其道
行之,把下一站選擇了擁有千萬人口的大都市,隻要進入這座城市,我就有辦法
擺脫追捕。

  我正思考中,窗外傳來一股極其響亮的氣流聲,我透過車窗向上看了看,立
馬把頭給收了回去,果不其然,他們已經出動了直升飛機在空中監視,不過他們
的反應還是慢了點,再有2 個小時就要天黑了,一旦在天黑前無法確定我的位
置,搜索的難度會大大增強,而我現在穩穩妥妥的坐在車子裏,直升飛機並沒有
辦法找到我。

  此時天色已晚,客車開上了一條盤山的路,山路的一邊是開鑿出來的岩石山
體,在暮色中那些刀刃般的山石好像隨時都可能掉下來一般,路的另一邊就是光
禿禿的懸崖,沒有架設任何防護欄杆,這條路顯然沒有得到很好的養護,路麵坑
坑窪窪的,磨損很嚴重,客車一顛一顛的開著,就像喝醉了酒的漢子般搖動著笨
重的身體,有幾次這一側的輪胎都挨到懸崖的路肩上,讓車內的乘客一陣大驚小
怪。

  天上的直升飛機盤旋了一會兒飛走了,想來是去監視下一個地點了,我正想
靠在客車座椅上閉目養會神,突然一陣急促的警笛從後麵響起,我朝後窗一看,
一排刷著藍白油漆的警車正飛快從後麵趕來,這些警車頂上都撲閃撲閃的亮著警
報燈,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我腦子裏瞬間轉過無數種假設,難道他們這麼快就
發現我了嗎?

  不,不可能的,我的偽裝做得很好,自覺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他們應該隻是
有新的任務,或者是趕路去下一個地點而已,我決定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這時已經有一輛開得很快的警車趕了上來,它在客車的左側並行開著,還不
停的閃燈鳴喇叭好像在示意什麼,這輛客車的司機估計是頭次見到這種情況,他
打開窗子詢問警車,但是嘈雜的聲音裏根本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麼,我覺得情況
有些不對勁,剛想站起身來觀察下警車的舉動。

  由於警車靠得太近,客車越發的向懸崖那一側靠攏,原本就很窄的路肩,加
上年久失修,邊緣的土石都有些鬆動了,這個時候客車好像碾到了一塊光滑的石
頭,輪胎一打滑,居然向外傾斜了不少,頓時車身就歪倒向一邊,全車人都驚呼
起來,司機拼命的想向裏打方向盤,沒想到越用力轉車身傾斜越快,整個車的重
量完全傾向那一邊,很快就把右邊的路肩全部壓碎了,然後這輛客車就像個鉛塊
般從懸崖那邊掉了下去。

  我隻覺得一陣失重的感覺傳來,頓時眼前天旋地轉,整個心髒好像要被一股
大力向外拽出去,難受得惡心想吐出來,最後我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高岩。」「高岩,醒醒。」「高岩,你可以醒來了。」模模糊糊中我聽見
有人在呼喚著我的名字,那個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誰在叫我?

  我有些吃力的撐開眼皮,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看不清個所以然,我這是在哪
裏,這裏是傳說中的天堂嗎,難道我已經死了?

  「高岩,醒醒,高岩,醒醒。」那個聲音依舊在不依不饒的叫著我的名字。

  我的眼睛開始適應外界的光線了,但視網膜上投射的景象並不是很清晰,我
好像置身於一個醫院的病房中,麵前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影在對我說著什麼。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昏迷之前是在一輛客車上,那輛客車翻下了山穀,自
那之後我就失去了知覺,這麼看來我並沒有死,但是我之前是在執行任務途中出
事的,不知道警方是否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不行,我得盡快離開這裏才對。

  想到此處,我忍不住想要起身,剛一抬手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雙手雙腳都
被皮套固定了起來,我心下大驚,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察覺到了,並且把我給捆
了起來,這下子可不好辦了。

  「高岩,別動了,沒事的,等會我讓人你給鬆綁。」那個聲音好像看到我很
激動掙紮,在一旁勸阻道。

  我的視力漸漸恢複了正常,看清眼前站的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的模樣,瘦削
的臉,花白頭發,金絲邊眼鏡後一雙銳利的眼睛裏閃爍著一股狂熱,我認出這個
人來了,他是江華教授,我並沒有在醫院病房,我是在他的實驗室裏。

  「高岩,感覺怎麼樣,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江華的語氣裏透露著一股
貪婪,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我的腦子逐漸清醒過來,原來前麵經曆的那些片段並不是夢,而是我腦中真
實的記憶,雖然我已經醒了過來,但是這些記憶並沒有消失,而是以鮮活的畫麵
儲存在我腦中,就像計算機的存檔一般,可以任我隨時調用。

  「是的,我想起來了。」我喃喃自語道,江華的療法的確起效了,原本在腦
海中零碎不堪的片段已經漸漸合攏,特別是那遺失的八年間的事情,在我心中已
經有了個大概的輪廓,雖然還有些枝節沒有厘清,但是這些年間發生的人和事已
經曆曆在目。

  「好多事,太多了,原來我這些年做了這麼多事。」回想起自己坎坷的身世
,以及遭遇的大變大劫,我心中有些迷惘,雖然自己對過去的種種已經有了心理
準備,但是真正發生的那些事卻更為殘酷和現實。

  「哈哈哈。」江華仰天長笑,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他背著雙手在我麵前不
斷踱步著,手裏興奮的揮舞著拳頭,嘴裏不時發出一陣陣令人毛孔悚然的笑聲,
我是頭次看到一向很冷靜沉著的他如此激動的樣子。

  「我就說這種療法是可行的,那些迂腐的老頭們根本就無法理解我的遠見卓
識,讓什麼狗屁醫學倫理委員會見鬼去吧,我一個人就可以改寫精神治療學科的
曆史了,哈哈哈。」江華一邊狂笑著,一邊用雙手做出不明其然的手勢,他的雙
手在虛空中指指點點,好像在跟空氣中不存在的人物在論戰一般,那種癲狂的勁
頭一點都不像個高級教授,倒像個精神病人。

  「高岩,你知道嗎,你已經創造了曆史,不對,是我創造的曆史,不過你也
會被記錄進去,你就是我最傑出的作品。」江華手舞足蹈到興起,轉身扶在我的
雙手上,金絲邊眼鏡後的雙目透露出無比興奮的光芒。

  「我們正在開創一個精神醫學界的大事件,隻要我將這一治療方式提煉成熟
,並寫成論文在學術刊物上發表,必將引起精神醫學界的一次革命,到時候諾貝
爾醫學獎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所以你一定要配合我。」

  「你要什麼獎是你的事,能先幫我的手腳鬆一下嗎?」我對他這種對名利孜
孜以求的行為並不是很看得上,此人雖然嘴巴上說得冠冕堂皇的好聽,但實際上
隻是把病人當作實驗用的小白鼠,他眼中隻有數據和實驗的結果,病人的健康並
不放在心上,也不知在我之前他已經在多少病人身上做過同樣的實驗了,即使他
沒有實話實說,我也清楚這種實驗的成功率是極低的,但實驗失敗的副作用卻極
為嚴重,不少人有可能完全都被毀了也說不定。

  「OK,沒問題。」江華很爽快的答應了,剛要伸手放在皮套的搭扣上,突
然他又停住了,金絲邊眼鏡背後雙眼眯縫成了一條線,若有所思的盯著我看了半
天,在我的一再催促下,他卻沒有動手為我解綁,反而站起身來,向後退了幾步
,跟我保持著一個手臂的距離。

  「喂,你這是幹什麼,快放我出來啊,你的治療都結束了。」我怎麼也沒想
到此人會如此行動,有些生氣的喊道。

  江華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對我搖了搖頭說道:「高岩,別激動,你的
治療還沒有完全結束。」「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本著對你負責的態度出發,你應
該繼續觀察一段時間,讓我幫你把記憶完全恢複後,形成經得起質疑的數據樣本
,我們再討論你回歸正常人的生活的問題,你覺得怎麼樣?」他一副完全站在我
立場著想的口吻,臉上似笑非笑的道。

  我不氣反笑,自己還是太大意了,雖然一直心裏提醒著要小心這個人,但沒
想到這個江華居然如此卑劣無恥,他這是明擺著要拿我當試驗品,供他反複測試
他設想中的醫學實驗,我見過很多卑鄙小人,但這種厚顏無恥的小人我還是第一
次見到,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操你媽,你以為我是傻子啊,你這是要拿我當跳
板,踩著我的身子去搏出位,你成功了是名利雙收,你失敗了也是我自己吃虧,
總之好處都讓你占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江華被我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但是此人絲毫不以為恥,依舊皮笑肉不
笑的說道:「你說的也沒錯,我是想從你身上獲取更多的數據,畢竟像你這樣出
色的實驗者很難找,要是另外找個人實驗出點什麼差錯的話,我的學術成果就要
被耽誤了,總而言之,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你再辛苦幾次吧。」江華的無恥讓
我怒火暴漲,要是我此時雙手可以行動,早把他揍成豬頭一隻了,我雙手雙腳努
力想要脫身,但是那對皮套十分牢固,我拼命的掙紮隻是徒然。

  看到我被限製在椅子上無法動彈,江華一副悠然自得,盡在主宰的樣子,他
搬了個椅子坐在我對麵,翹著二郎腿慢慢說道:「高岩,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
氣了,這個椅子你是掙脫不了的,還是留點氣力做我接下來的實驗吧。」

  我虎目圓瞪,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要想我給你當墊
腳石,做夢吧。」江華絲毫不以為杵笑道:「高岩,應該做夢的是你才對,要不
是我給你營造的這個夢境,你能知道你媽媽過去的事情嗎,你能知道你現在的遭
遇都是誰造成的嗎,說起來你得好好感謝我才對,孩子。」

  「你說什麼,你早就知道我的事情了?」我好像從他的話裏聽出了點什麼,
立馬警惕道:「你都知道些什麼,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嗬嗬,我為什麼要
告訴你,告訴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江華啞然失笑道。

  「我實話對你說吧,這些都是你媽媽的要求,她第一次帶你過來的時候就在
私下跟我講,要求我對你保密的,反正這樣做對我也沒有壞處,而且我對你的病
症很感興趣,如果你從其他渠道取得回憶了,那我這個實驗也就沒法做下去了,
所以我當時就答應配合你媽媽了。」江華的話讓我心中疑雲再起,為什麼會這樣
子,為什麼媽媽要把這一切對我隱瞞,難怪自己一直覺得媽媽在敘述回憶的時候
有所保留,之前還以為她是顧忌自己與呂江的關係,但是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一點
,原來她一直與江華有默契,並不願意讓我順利的恢複記憶。

  但是我心中還是尚存著一絲幻想,我不相信媽媽會如此對我,依然嘴硬道:
「你說謊,我媽媽沒理由這麼做的,媽媽一直在幫助我恢複記憶,她是不會做對
我不利的事情。」「嗬嗬,這麼多年了,你還這麼單純,你媽媽為什麼要把這個
事瞞著你我不清楚,也不關心。」江華有些不屑的從鼻子裏笑了笑道。

  「不過,當年要不是她的風流事弄大了,你也不會弄得後麵的結局,真可惜
,你人生就這麼失去了一段,而且還是最美好的那一段。」江華嘴上掛著嘲弄的
語氣道。

  我的情緒再次被他成功挑起,被固定住四肢拼命的掙紮著,把那張鐵椅子弄
得搖搖晃晃,嘴裏更是迸出一堆粗狂的罵聲,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罵的是什麼。

  「說起來也不能怪別人,你媽媽那種美人本來就不應該隻讓一個男人享用的
,就算她現在年歲上去了,身上那股風流情致,嘖嘖,真是我見猶憐,要是當年
我早點遇見她的話,嘿嘿——可惜,可惜。」江華不為所動,輕搖著二郎腿繼續
說道,他那張臉上的表情和說話的口吻,就像我記憶裏那些惡毒的人們一般,還
帶著一種猥瑣下流的意味。

  我隻覺得一股血氣衝上了喉頭,渾身骨節咯吱咯吱的亂響,身上不知哪裏鼓
起一股大力,雙手繃緊了向上一抬,居然把手上的皮套給撐破了,隻見破碎的牛
皮灑了一地,我雙手恢複自由之後,立馬彎腰將腳上的搭扣給解開了,然後跳下
這張禁錮了我許久的椅子。

  我這一係列動作極快,江華完全沒有預料到我可以掙脫出來,那一瞬間整個
人完全呆住了,待到他反應過來想要向屋外跑去,為時已晚,我一伸手就抓住了
他的咽喉,單憑一隻手就把他150 多斤的身子給舉了起來,他喉嚨被我的手
鎖住,呼吸困難,身上的血液無法正常流動,脖子以上的毛細血管將近崩裂,皮
膚紅得就像醉酒的人一般,原本五官端正的臉也因此變得扭曲醜惡,隻有兩隻手
軟弱無力的在我的胳膊上抓了幾下,嘴裏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眼看著就要
被我給掐死了。

  忽然有個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江華的白大褂領口敞開著,露出裏麵白襯
衫和西裝的一部分,那襯衫的大斜領下方係著的是一條深紅色的領帶,這條領帶
好像觸動了我記憶中的某一部分,難怪我一直覺得記憶中法庭上那個作證的人很
熟悉,無論從金絲邊眼鏡還是襯衫西裝,以及這條做工精致的真絲領帶,除了頭
發更加花白了些之外,那個人完完全全就跟江華一模一樣。

  想到此處,我手上的勁兒一鬆,江華順勢滑落在地板上,他得到這個喘息的
機會,就像一條死狗般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氣,呆了半響才緩了過來。

  看他撫摸著脖子好像喪家犬般,我上前抓起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放在那張
椅子上,雙手做龍爪狀,壓在他的眼睛上方叱道:「你就是當年在法庭上作證的
那個人,誰叫你這麼做的?老實點交代,有一點隱瞞,我就挖出你的眼睛。」

  江華臉上的眼鏡先前已經被我打掉了,一雙近視的眼睛死魚般翻著,花白的
頭發淩亂的耷拉在額頭上,往日裏風度蕩然無存,他眯著眼睛看了我幾分鍾,好
像在衡量我的真實實力,很快他就被我眼神裏的殺氣所懾服,他清了清喉嚨,有
些沙啞的道:「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這個事情我跟你說了
也無妨,你知道呂江這個人吧,這些事情都是他安排的。」「你跟呂江什麼關係
,你都替他做了什麼?統統都告訴我。」我手上稍一用勁,江華頓時嚇得尖叫起
來。

  「我跟呂江很久前就認識了,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發跡,我還挺看不上這
家夥的,我們這裏有個高層的圈子,在政商界沒有點分量的人物是進不了的,後
來他越來越混得開了,我才漸漸跟他接觸得多起來,慢慢的也混熟了,當然大家
隻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江華清了清嗓子道。

  「你們那個圈子是幹什麼的?都有誰是成員。」我眼睛牢牢盯住眼前的江華
,隻覺得這張平日裏看上去睿智儒雅的臉無比的狡詐與卑鄙,這是一個徹頭徹尾
的機會主義者,這人的手上不知道還藏著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個我就不能說了,我要是說出來就是一個死字,你逼我也沒有用,但是
這個事情跟你無關,我隻是要說明我跟呂江不是朋友,我們之間的關係很簡單,
他有求於我,我幫他辦點事,我有需要的事情,他替我解決,就這樣。」江華一
副豁出去的樣子,無奈說道。

  「行,你快點回到主題。」我不想旁生枝節,催促道。

  「八年前,呂江突然打個電話給我,跟我說他看上了個女人,但是一直沒辦
法上手,想讓我幫個忙。」江華見我不在逼迫,繼續道。

  「我以前從沒見過呂江對女人這麼上心的樣子,有些詫異,但還是答應了,
就讓他什麼時候把那女人帶過來,我給她做些催眠之類的心理暗示,讓他事半功
倍。」「沒想到呂江說不是這樣搞,然後他就說了你的事情,他的意思是要我在
法庭上做偽證,把你診斷為精神分裂症患者,將你把徒刑改為在精神病院監控治
療,這些對我來說自然是小事一樁,所以我就按照他的意思辦了,順便還按照他
的要求推薦了南山島這個地方。」江華回憶道。

  「那麼南山島給我吃的藥也是出於你的安排?」我問道。

  「什麼藥,我根本沒給你開過什麼藥,你到了精神病院自然有醫生給你開藥
,我為什麼要給你吃什麼藥?」江華一臉迷惘的表情,看上去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這件事的樣子。

  「真的不是你幹得?那種藥吃了會讓人發育遲緩、智商衰退,最終變成個傻
子。」我緊皺眉頭道。

  「絕對不是,我犯的著為呂江把自己拖下水嗎,偽證跟下毒根本不是一個級
別的罪名,我做事情絕對不會把自己送上槍口的。」江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把事情撇的一幹二淨。

  「我隻是按照呂江的意思勸告你媽媽,讓她接受這種處理方法,你媽媽原本
很抗拒把你送走,但是呂江恐嚇她如果不這樣的話我會被關上一輩子,在精神病
院我還有出來的時候,他也會想辦法盡快幫我給弄出來的,你媽媽最後才無奈的
答應了,當然我的專業形象也比較有說服力。」談到這裏,江華很是得意自滿。

  「這個先算了,你還有替呂江做過其他事嗎,比如說對我媽媽做過那個——
你說過的催眠之類的?」我撇開這個不談,問起另一個更關心的話題。

  「你說的那種事情,絕對沒有,你到了南山島後,唯一的聯絡渠道隻能通過
我,所以你媽媽會固定每月來我這裏三次,到我這裏拿你的回信,還有一些從那
裏寄過來的照片,她隻能通過這些來了解你的生活,所以我們才慢慢的熟悉起來。」
江華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鄭重說道。

  「說實話,哎——你媽媽真是個好女人,我見識的女人可以說不下四位數了
,但是這些女人要麼假清高擺個架子,實際上都是標價待沽,要麼就很開放隨便
,就跟公車一般誰都能上,隻有你媽媽天生有一種風流的氣質。」江華說著,看
我好像又要發作的樣子,忙抬手阻止道。

  「你別激動,這個風流不是貶義詞,她的風流不是那些淫娃蕩婦一類的,從
她的言談舉止看怎麼都是個清清白白的良家女人,但在骨子裏頭又有種讓男人心
曠神怡的嫵媚,隻是隨便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就可以令我魂消魄喪,但是她這一切
都是天然而生的,完全沒有半點刻意為之的作態,你說是不是個天生的尤物。」

  江華談起來我媽媽來頭頭是道,雖然他的話並不是很恭敬,但我又無法對他
發火。

  「我承認自己對你媽媽有過念頭,但江某人雖然貪花戀色,卻從不做明搶暗
奪的事,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很正常的與你媽媽往來,不過她在我麵前就是一個冰
清玉潔的女人,我們倆雖然頗為融洽,但一直都是藍顏知己這一類,並沒有越軌
的機會。」江華說道最後,歎了一口氣,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事情基本上就是這樣了,我該說的都說了,真正在背後搞你的是呂江,你
還是盡快去找他算賬吧。」我鬆開抓住他衣領的手,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將
他的鼻梁骨打斷,看著他發出死豬般的嚎叫,我冷冷的說:「這一拳回報你所做
的事情已經很輕了,記住不準去跟呂江通風報信,否則你會死得很慘的。」邊說
著,我抬起一隻穿著皮鞋的腳踩在他的襠部之上,稍一用力,江華立馬哀嚎著苦
苦求饒,表示絕不走露風聲,我方才收腳,轉身離開。

  「你的實驗數據我拿去發表可以吧,這是我此生的心血之作,我保證不透露
你的姓名與身份。」我才走到門口,江華居然忍著疼痛,齜著牙追上來問道。

  我做了個隨意的手勢,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讓我有得有失的實驗室。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7-4-10 11:29 編輯 ]
作者: lcm2006    時間: 2014-3-23 20:59

自39集到41集,佔去許多篇幅一直在探討「高岩的過去」,表面上似乎讓高岩逐漸「找到過去自我」,好像也只是「浮光掠影」,無法掌握其全貌?感覺還未找到重點,對於白莉媛或高岩的過去,不只不了解;對於如何幫助梅妤、楊乃瑾母女解決困難-把梅妤先生救出,甚至如何打垮呂江,來脫離白莉媛所受牽制,都沒有進展,令人不解!故事雖然很令人期待-期待高岩和白莉媛、梅妤、楊乃瑾諸女能『有所進展』,劇情發展其實較沉悶,在高度期待中確有著相當的失望!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3-29 17:32

第四十二章

  踏著沉重的步伐我走出了醫院,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原來我在那個實驗
室裡整整呆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我發動起車子,朝著著家的方向駛去,到家的時
候已經晚上7 點多了。

  我打開家門,家裡靜悄悄的,一切還保持著早上出門時的樣子,顯然媽媽並
沒有回家,她出去這麼久了還沒回來,也沒有給我打個電話說說,我不禁有些擔
心,媽媽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

  我拿出手機撥打她的號碼,但是手機那邊久久的無人接聽,媽媽到底在幹嘛,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我反覆的撥打,但依然毫無反應,最終我選擇了放棄,帶
著幾分怒氣將手機扔在了沙發上。

  我感覺自己飢腸轆轆,從踏入江華的實驗室到現在,我已經連續12個小時沒
有進食了,從冰箱裡取出幾個微波食品,拿到微波爐裡熱了熱,但我卻沒有什麼
食慾,胡亂吃了幾口就扔在了桌子上。

  這時候門口傳來門鈴的響聲,我初還以為是媽媽回來了,心裡一激動就想去
開門,不過再一想覺得不對了,媽媽自己有鑰匙可以開門的,沒必要按門鈴啊。

  門鈴一直在重複響著,我走到裝在玄關處的安保系統一看,門口的監控攝像
頭裡傳過來的畫面,一個穿著綠色制服的小伙子站在那裡,他頭上戴著個EMS 字
母的帽子,手裡還抱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紙盒子。

  我拿起對講機盤問對方的來意,制服小伙子說自己是EMS 郵政快遞的送貨員,
有一件送給「白莉媛」的快遞需要簽收,我從視頻裡再三觀察,確認此人身上沒
有疑點後,方才打開大門。

  我在快遞單上隨意塗了幾下,然後從快遞員手中接過文件包大小的紙盒,拿
在手中的紙盒本身很輕,裡面應該不是什麼大件物品,進屋關上門後,我把紙盒
放在餐桌上,又呆坐了片刻,客廳裡的時鐘指向了7 點的位置,依舊沒有看到媽
媽回來的跡象。

  我忍不住拿起那個紙盒,快遞單上面的「白莉媛」三個字是用藍色墨水寫的,
龍飛鳳舞的看起來像男人的字跡,發件人那一塊卻是空白的,這個紙盒是誰送來
的呢?盒子裡面裝的又是什麼東西?我心中的疑問很多。

  再三思忖下,我伸手撕開了紙盒上的封條,拆開了外包裝後,紙盒裡面塞滿
了塑料泡沫,中間放著一個極為精緻的紫色天鵝絨盒子,看起來像是個首飾盒,
我伸手拿起首飾盒,左右端詳了下,確認裡面沒有危險機關後,才將其側向著自
己打開。

  首飾盒裡並沒有什麼異常,靜靜的躺著一枚銀光燁燁的鑽石戒指,它有著纖
細的玫瑰金雙環戒身,八爪戒托著一顆五克拉大小的鑽石,在餐廳的燈光下發出
細細的光芒,這枚價值昂貴的鑽戒居然會放在個紙盒裡,隨隨便便的用快遞寄過
來,這種事情會是誰做的呢?

  我伸手拿起鑽戒,放在手中仔細看了看,這枚戒指的大小無疑是為女性的手
指打造的,而且看起來有些似曾相識,我想起來了,自己曾在媽媽的手指上看過
這枚戒指,跟眼前這個一模一樣,難道這個就是媽媽手指上的嗎?為什麼它會在
這裡,把戒指寄過來的又是誰,寄戒指的人有什麼企圖嗎?

  放下戒指,我在原本放首飾盒的地方發現了一張卡片,我拿起卡片湊在眼前,
香檳色的紙面上用藍色墨水寫了幾行字,無論字跡還是墨水顏色都跟紙盒正面的
一致,那幾行字是「還是留給你做個念想吧,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署名
的地方留了個「呂」字。

  這張卡片讓我原本就很陰鬱的心情更加煩躁了,把東西照原樣收拾好後,我
將紙盒放在桌旁,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如果說之前的傳言也好,自己的回憶也好,
都指出了媽媽與呂江的關係大不一般,但這張卡片和鑽戒的出現,更加坐實了這
些傳聞與猜測。

  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裡,沒有媽媽在的時候,周邊的活力和空氣像是被帶走了
一樣,我覺得自己心裡頭悶得慌,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堵在胸口似得,腦子裡反覆
的在咀嚼著回憶裡的片段,以及江華口中所說的那些話。

  究竟媽媽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從老張的嘴裡轉述的她好像是個很不自愛的
隨便女人,對於男人的需索總是默然順從;從江華的嘴裡說的她又是個外表性感
行為風流,但內心卻很純潔的好女人;從鐵拐李的眼中看來媽媽卻是個可憐的女
人,她心地善良、溫柔賢淑,但卻總是遇到心存不良的壞男人;而在我的記憶裡
的媽媽卻充滿了矛盾,她時而溫婉淑雅,時而嬌媚可人,時而守身如玉,時而卻
人盡可夫,為什麼媽媽會是這樣子,我怎麼都想不通,怎麼想都不對勁。

  我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心頭的邪火讓我渾身像發燒般熱得不行,我跑進廚房,
找到了一瓶波本威士忌,也不用加冰塊,直接把琥珀色的液體倒入玻璃杯,然後
仰頭倒入了口中,頓時一陣辛辣的火焰燒著了喉嚨,然後帶著濃烈的橡木與小麥
香味滑入食道,緊接著胃裡好像被點燃著一般,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我現今的酒量算是有些長進了,並不像之前一般入肚即倒,這幾杯70度的威
士忌灌入肚裡,只是有些微醺,身體依舊那麼的沉重,但是脖子以上的部分卻有
些輕飄飄的,思緒不如往常那麼敏捷,但卻讓我不用考慮太多,特別是考慮媽媽。

  小時候經常看到吃完飯後,爸爸會自己留在桌邊獨斟一杯,還是孩子的我並
不理解那些無色刺鼻的液體有什麼好喝,直到我現在才明白爸爸當年的感覺,酒
真是一個好東西,它可以讓你得到放鬆,讓你暫時忘卻你不想面對的現實,讓你
得到片刻的平靜。

  我把那瓶威士忌差不多喝了一半左右,家裡的大門總算被打開了,伴著一陣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一個我等待了許久的熟悉聲音響了起來:「石頭,媽
媽回來啦。」因為家中只有餐廳裡的燈是開著的,我有些斜斜的靠在椅背上,看
著燈光下一條細細長長的影子向我靠近,然後一個高挑窈窕的女人走進了餐廳。

  「石頭,你在幹嘛呢,吃過飯了嗎?」媽媽看到我獨自一人坐在餐廳裡,臉
上露出很驚訝的表情道。

  我抬了抬頭,蹬著有些朦朧的醉眼看了看媽媽,眼前這個女人艷麗豐盈,兩
條又長又直的美腿裹在煙灰色褲襪內,7 厘米高的細高跟鞋讓她搖曳生姿,這個
女人無論是容貌和身材都處於人生最巔峰的時刻,這讓我想起了江華對她的評價
--尤物,這個形容詞放在她身上一點都不誇張,可是她卻是我的媽媽。

  媽媽的穿著打扮跟早上出門時差不多,但是我總覺得她身上有些不一樣的地
方。對了,早上出門的時候她的頭髮是盤成一個髮髻的,現在卻把那頭大波浪長
卷發放了下來,酒紅色的長髮像瀑布般披散在肩上,襯托著她白玉般的鵝蛋臉更
為秀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此刻的她特別嫵媚,款款走來時那柔膩
的腰肢有著輕微擺動,雖然只是不經意間的動作,但是卻充滿了女人味。

  媽媽見我不回答她的話,走到我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伸出一雙白皙修長
的纖手放在我的額頭上探了探,臉帶憂色的說:「石頭,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
不舒服。」我依舊沒有理會她,媽媽的視線落到桌子上依舊空了一半的酒瓶,再
看看我被酒精染紅的臉與充滿血絲的雙目,頓時明白了,她皺起很好看的黛眉不
悅道:「你怎麼又喝酒了,媽媽最討厭人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再看了她一
眼,繼續沒有開口答話,手裡卻好像故意要跟媽媽對著干般,舉起桌上的酒瓶湊
到嘴邊,咕嚕嚕的又灌了好幾口下去。

  看著我的行為,媽媽很生氣的搶過我手中的酒瓶道:「石頭,你到底發生什
麼事了,一個人躲在這裡喝酒,你都不在乎媽媽的感受嗎?」我伸手想要奪回酒
瓶,這對於平時的我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之前喝了太多的酒,導致我的動作
遲鈍了不少,媽媽抓著酒瓶向旁邊一躲,我居然沒有抓到,反而有些踉蹌的碰著
了餐桌,身上那件T 恤被桌角掛了一下,撕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雖然沒有刮到
皮肉,但看上去也頗為狼狽。

  見媽媽反手將酒瓶藏在了背後,我也不再繼續索取,也不過身上衣服掛了彩,
回頭拿起桌上的酒杯朝口中倒了倒,殘留的幾滴液體滑入我的喉嚨,我還覺得不
過癮,伸出舌頭朝杯底繼續舔去。

  等確定杯子裡再無其他液體後,我隨手把杯子往桌上一扔,轉過頭來卻看見
媽媽極其不悅的神情,那張嬌艷多姿的臉上已掛了層烏雲,看著我的眼神裡好像
還有幾絲鄙視,這種眼神讓我突然間就火大了起來。

  「說我不在乎你的感受,那你又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嗎?」我把背部向後靠了
靠,兩條腿大字型攤開,微微仰起頭看著媽媽,從姿勢和目光裡都透露出極為放
肆的信號。

  「媽媽怎麼了,你又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媽媽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的問她,
有些驚訝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我冷冷的拋下一句。

  「媽媽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了,你要這樣子對待我?」媽媽有些急了,她搶著
問道。

  「你沒做什麼事情,那我問你,為什麼今天這麼晚回家,我之前給你打了多
少通電話,你都沒有接,也沒有告訴我你在哪裡,你到底做什麼去了?」我眼睛
緊緊的盯住她,口中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這……」媽媽好像一下子被我問住了,呆了一陣子才回答道:「媽媽早上
不是說好,店裡有個活動我要主持,然後就陪那些闊太顧客們吃飯、泡腳之類的,
所以才晚回來的。」「媽媽中午的時候有給你打過好幾個電話,但是你都沒有接
聽,後來在一個美容會所裡休息,手機沒有帶在身邊,所以沒接到你的電話,這
能怪媽媽嗎?」媽媽說得滴水不漏,但是我很清楚她的話並不都是真的,因為有
多次前車之鑒,我已經不敢再相信她了。

  我眼睛掃過桌面,先前她坐下來的時候,把那個黑白粗花呢手袋放在了桌上,
我一伸手就把手袋拿了過來,開始把裡面的東西都翻了出來,媽媽沒料到我會這
麼做,她呆了一下想要上前搶回手袋,卻被我用一隻手擋住了。

  「石頭,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隨便翻媽媽的私人物品呢?」媽媽很嚴厲的
質問道,她高聳的雙峰在蕾絲打底衫下起伏著,顯然是真的動氣了。

  「如果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的話,為什麼怕讓我看呢,難道媽媽你有什
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的回擊讓媽媽頓時啞口無言,我嘴上邊說著,手裡卻一
刻不停的把手袋中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一個帶雙C 標誌的刺繡織錦化妝包、一條橙色的HERMES絲巾、一個墨綠色鱷
魚皮長錢夾和一部媽媽常用的IPHONE,整個手袋就像媽媽的人一般簡單整潔,找
不到任何令人懷疑的物品。

  我徑直拿起那部IPHONE,輸入熟記在心的密碼,打開手機後,先是顯示翻看
通話記錄,裡面記錄的內容確如媽媽所說,最近的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我打進來
的,再之前就是下午1 點的時候媽媽給我打的三個電話,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特
別的通話記錄,也沒有陌生人的來電。

  退出通話記錄,我打開短信一條條查看,也是毫無所獲,難道媽媽這次說的
都是實話,我這次是真的冤枉了媽媽嗎?不,沒有那麼簡單,通話記錄和短信是
可以刪除的,而事實擺在眼前,呂江送來的那個紙盒還放在我手邊,關於媽媽過
去類似撒這種謊言的記錄是劣跡斑斑,我不能再輕易被她瞞過了。

  可是手機裡的內容完全沒有可疑之處,我翻來覆去也沒有找出點什麼,有些
失望的把手機放回桌子上,媽媽恰才一直雙手抱胸,滿臉不悅地看著我行動,這
時她冷笑道:「怎麼樣,媽媽的包包你都搜完了,沒找到罪證吧。」「大檢查官,
你還要搜哪裡嗎?今天讓你搜個夠好不好。」我有些無言以對,悻悻的坐回自己
的椅子上,媽媽好像還要開口嘲諷我幾句,這時候旁邊傳來一聲接受短信的鈴聲,
我們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桌上的IPHONE,只見手機屏幕已經被點亮,顯示一條
短信提示,媽媽伸手想去拿手機,但我已經搶先一把將IPHONE抓在手裡。

  解鎖完手機屏幕,那條短信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但是裡面的內容卻讓我
看得頭皮快要炸開。

  「你下午能來看我,我還是很開心的。我把戒指寄回去了,你想回來的話隨
時都可以回來。」這條短信已經說明了一切,我反手把手機屏幕擺在媽媽面前,
冷冷道:「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究竟想欺騙我到什麼時候。」媽媽見手機被我拿
到手裡就有點惴惴不安,等她看到這條短信後,臉色一下子就煞白了下來,她的
身子好像瞬間被抽走脊樑一般,柔弱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兩隻纖手很彆扭的糾纏
在一塊,過了半響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能是他發錯
信息了吧。」媽媽的臉色和語氣都證實了她的心虛,我不是第一次見到她這種逃
避事實的態度了,決定趁熱打鐵,再加一把勁,伸手把桌上的那個紙盒推到她面
前,語帶譏諷道:「那麼,還有這個呢,難道連你的名字也寫錯了嗎?」媽媽這
才注意到桌上的紙盒,她有些緊張的打開紙盒,拆盒過程中她水蔥般的纖指很明
顯顫抖著,等看到裡面的鑽戒以及紙條後,她已經面如死灰,再也不敢正面看我,
低頭雙手緊握著,塗著墨綠色指甲油的拇指互相摳著,顯示出她內心中極為糾結
與不安。

  「媽媽,你能跟我說實話嗎,你今天到底去見了誰了。」雖然心裡頭還是很
生氣,但是媽媽此刻的樣子的確我見猶憐,我於是換了較溫柔的口吻輕聲問道。

  可能是我的語氣起了作用,媽媽總算抬起頭來,她一對美目裡帶著幾絲憂慮
的答道:「兒子,你答應我,不要誤解媽媽,好嗎?」「你都不告訴我真話,怎
麼能說我誤解你呢?」我對她這一套真是有些煩了。

  「媽媽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只是……」媽媽話剛開口,又吞吞吐吐了起來。

  「只是什麼?你說呀!」我很不耐煩的喝道。

  媽媽雙目無神的看著地板,輕咬著下唇發了一陣子呆,終於開口說了出來。

  「你記得媽媽上次跟你說過,在你爸爸去世後,你又出了事情,有一個老朋
友對我們家照顧很多嗎?」說到這裡,媽媽好像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頓了頓,
想了想才繼續說。

  「那個人,其實他……他一直很喜歡媽媽,只不過媽媽也是很後面才知道,
當時他就像一個長輩一樣,很熱誠、很厚道的幫助我們,當然他也很有能力,不
管白道黑道都擺的平,而且從不向媽媽提什麼要求,所以媽媽一直很信任他。」

  說道這裡的時候,她的語氣變得輕柔了起來。

  「你去了南方之後,媽媽自己一個人生活,很多地方都不方便,還有一些社
會上無聊的人經常騷擾媽媽,要不是這個朋友伸手幫忙,媽媽真不知日子該怎麼
過下去。」媽媽的臉上帶著一股惆悵之意,目光中又出現了那種憂傷。

  「日子久了後,有一天他終於告訴我,他對我的情意,說實話,媽媽當時挺
感動的,再加上有點想報恩的心情,所以就……答應給了他。」說到末尾的幾句,
媽媽好像有些羞澀,不但頭越來越低,而且聲音也小得像螞蟻一般。

  「雖然他已經早有家室,而且年齡又大媽媽這麼多,可是他給媽媽的感覺很
踏實,是一個可以讓女人倚靠的對象,媽媽和他在一起的這些年,他也沒有虧待
過我們。」雖然我已經知道了這些大概,但是從媽媽的口中親自講出自己被人包
養的歷史,還是讓我大感不是滋味,我忍不住開口譏諷道:「是啊,他的確沒有
虧待過你,瞧你現在吃穿住用,可比好多人都強多了,爸爸在的時候,也無法滿
足你這些吧?」「兒子,你怎麼這樣想媽媽呢,你覺得媽媽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
嗎?我當初嫁給你爸爸的時候就做好了過苦日子的打算,之後就算家裡出了那麼
多事,媽媽也沒有因此去出賣自己啊。」媽媽對我的口吻很敏感,她很激動的反
駁道,漲紅的小臉也抬了起來。

  「那你說,你為什麼會跟那個人,他都那麼老了,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值得你
依賴的?」我繼續追問道。

  「你知道的,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很不容易,總得有個男人為她撐住一片天,
否則的話會有更多壞人會盯著你,媽媽心裡也知道我們的關係是不道德,但那個
時候我身邊只有這麼一個人可以依靠,而且他又是有能力保護媽媽的,所以人活
著就是這麼無奈,可能這就是媽媽的命吧。」媽媽最後長歎了一口氣,似乎在感
傷自己的身世。

  可我卻絲毫不覺得她有多可憐,因為無論媽媽如何為自己辯護,她所做的選
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已,我更直截了當點問她:「呵呵,你說的那個人就是這
張卡片上姓呂的吧,那個人叫做呂江,對嗎?」媽媽見我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有
些驚倒的樣子,她側著頭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點頭承認:「是的,就是他」

  「怪不得,上次我一說呂江的壞話,你的反應就很大,口口聲聲的為他辯護,
看來你還真把他當自己男人了,所以見不得人罵他,是吧。」我越想越氣憤,上
次跟媽媽冷戰了那麼久就是因為這個呂江,在媽媽心裡頭這個人居然這麼重要,
這讓我我很不爽。

  「不是這樣子的,兒子。呂江他生意做得這麼大,必然會招惹得罪很多人,
我只是不想你被人騙了,牽扯到一些危險的事情裡去,媽媽最擔心的還是你呀。」

  媽媽很努力的為自己辯護著,但我卻不相信她言語裡的意思。

  「你看,你看,你這還不是在維護他,你以為呂江的成功是怎麼來的,他侵
吞了多少國有財產你知道嗎,多少人因為他家破人亡你知道嗎?我告訴你,他的
錢就沒有一文是乾淨的。」我有些沉不住氣了,語帶憤怒的指出呂江的惡行,想
要從源頭上糾正媽媽的認識。

  「我只是個小女人,不懂那麼多大道理,呂江的錢是白也好,是黑也好,跟
我又有什麼關係呢?你說的那些人,在我們家最困難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伸手
幫助過,反而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不少。」對於呂江所做的事情,媽媽一副漠
不關心的樣子,她只是覺得自己要遭受這些指責,感到很委屈。

  「呂江再怎麼壞,那是他自己的事,並不是我要求他做的,我只是覺得自己
欠了人家的情,如果不感謝回報人家的話,我心裡過意不去。」「呵呵,你真的
以為他對我們家有恩嗎?」我見媽媽如此執迷不悟,搖了搖頭冷笑道。

  「當然了,你爸爸的撫恤金,這套房子的賠償款,這些都幸虧他伸手援助。

  還有,當年你出了那件事,要不是呂江幫忙,哪能那麼快讓你出來呀。」媽
媽很認真的解釋道,她對自己所說的很有信心的樣子。

  「當年我出了什麼事,我不是生病了嗎?」我從媽媽的話中找到了一絲破綻,
趕緊抓住機會追問她。

  「那個,沒什麼事,媽媽說錯了,你是生病了。」媽媽這才發現自己的失言,
慌忙改口道。

  「呵呵,我難道不是因為殺人上了法庭,還成了神經病被送進瘋人院治療嗎?」

  我把身子向前湊近媽媽,雙目鎖定她道。

  「啊--你什麼時候?」媽媽臉上的驚訝絕不是作偽的,她完全沒有做好心
理準備,白皙的纖手按在紅紅的小嘴上,但為時已晚。

  我很沉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肯定的一雙。

  「石頭,你都知道了嗎?」媽媽很不自然的掩著小嘴,憂心忡忡的問道。

  「是的,我都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了。唯一不知道的是,為什麼我的媽媽,
要把這一切都隱瞞著我。」我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這些話好像錘子般砸在媽媽
的心頭,眼見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媽媽,你瞞得我好苦啊。」我長歎一聲,語氣中有無盡的傷心與失望。

  「兒子,媽媽……媽媽我,有說不出的苦衷啊,你以為我這樣做好受嗎?」

  媽媽又重新把雙手扭在了一起。

  「什麼苦衷,你能跟我講講嗎?我在為自己失去的記憶痛苦的時候,我的好
媽媽她明明知道一切,卻故意隱藏起來不告訴我,難道你這樣子對我,我會好受
嗎?」「不,不是這樣的。」媽媽的語氣軟弱無力。

  「那是哪樣的?難道你希望我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一輩子都在迷霧裡摸索,
一輩子都為了這些事情糾結,那樣子的話你就滿意了,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我
繼續加碼追問道,絲毫沒有口下留情的意思。

  「不--不--不」媽媽用雙手遮住耳朵,徹底斯裡的大叫著。

  「兒子,媽媽真的不是要這樣子,媽媽只是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你害
怕什麼,你有什麼可害怕的?」「我……我,我怕你知道了那些事情後,會不理
媽媽了;我怕你對我的看法發生改變,不再認我這個媽媽;我怕你會因為媽媽的
行為而鄙視媽媽,甚至會離開媽媽。」媽媽雙手捧在胸前,語氣極為哀涼道。

  「我好怕,真的好怕,當你回到家裡的時候,我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擔心,沒
想到你因為車禍想不起來過去的事,這正好給了媽媽一個調整的時間,所以媽媽
就心存僥倖,想讓你就此忘記那些不愉快的過去,同時也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
機會。」「呵呵,說來說去,你都是想著自己,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難
道想一輩子都把我蒙在鼓裡嗎?還裝模作樣的帶我去看醫生,結果那個醫生就是
當年幫我送人瘋人院的幫手,你跟他串通好了演了場戲給我看,虧我還傻乎乎的
一直相信你們。」我對媽媽的解釋失望透頂,她總以為自己做的事情都有理由,
但實際上這些不過都是借口罷了,是為了讓她逃避現實的借口。

  「你真是我的好媽媽,哈--好媽媽,哈哈哈。」我仰天狂笑。

  「兒子,我錯了。」見我如此激動的樣子,媽媽也顧不上為自己辯護了,忙
不迭的拉著我的手苦求。

  「兒子,千錯萬錯都是媽媽的錯,你不要不理媽媽啊。」媽媽一下子撲到在
我的膝蓋上,她雙手抓住我的腰間,帶著哭腔苦苦哀求道,她越說越激動,兩雙
美麗的瞳子裡撲簌撲簌的往下掉著淚珠,恰似梨花帶雨、海棠含露,一般人看了
她的美態,鐵石心腸都會為之軟化。

  可我並沒有理會她,雖然媽媽已經泣不成聲了,感覺她的眼淚已經將我的褲
子浸透,但我仍舊無動於衷的僵硬坐著,媽媽的哭聲與哀求讓我更加心煩,對於
她以往的行為,我的確很生氣,生氣她想隱瞞事情的做法,但又對她有些同情,
同情她想要洗刷自己的動機。

  這些情緒讓我很是糾結,心煩意亂的我看到桌上的威士忌裡還剩有半瓶液體,
拿過來順著喉嚨就灌,媽媽看到我又開始喝悶酒了,忙起身抓住我的酒瓶不放,
口中淒婉的勸道:「兒子,別喝了,你不能再喝了啊,這樣喝酒會傷身子的。」

  她雙手抓得很緊,我一時居然沒有掙脫開,媽媽整個人都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耳鼻中都充溢著她身上的獨特體香,這讓我手中不由得一軟,酒瓶已經被媽
媽給搶走了,我有些不悅的要拿回酒瓶,口中道:「把酒瓶還給我,快點。」「
不給,就不給。」媽媽此刻就像個小女孩般鬥氣,雙手抓著酒瓶背在身後。

  「你喝這麼多酒,除了讓自己醉倒,有什麼用嗎?」她苦口婆心的勸導我。

  「有用沒用,也不關你的事,不用你來管我。」我酒勁已經上頭了,語氣極
為生硬。

  「我是你媽媽,我當然能管你。」媽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

  「媽媽,哼,你覺得你的樣子像個母親嗎?你的所作所為配得上媽媽這個稱
呼嗎?」我帶著酒勁說出了自己心頭一直想說的話。

  我的話一字一句都極為尖銳,就像一把把刀子般紮在媽媽的心上,她明顯沒
有料到我會如此的指責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原本已經蒼白的臉色越發白得嚇
人,就像一張紙般全無血色,顯然我的話對她的傷害極大。

  我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語氣過重了,看著媽媽死咬著下唇,全身像打冷戰般
顫抖著,那副被心愛之人刺傷的樣子,心中有些許後悔之意,但又不好出口糾正,
又想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酒瓶。

  沒想媽媽不知哪裡爆發出一股力氣,我被她一把給推開了,隨後她抱住酒瓶
就往自己嘴裡倒,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倒了,沒等我反應過來,媽媽已經
將剩下一點不多的威士忌灌入了自己口中。

  媽媽顯然是不會喝酒的,我之前也從未見過她喝酒,她這麼做好像是被我先
前的話所激到一般,待喝到差最後一口時,她已經堅持不住了,忍不住嗆了一口,
慌忙把酒瓶移開,然後就不停的咳嗽,她白皙的小手輕拍著胸口,好像要催促裡
面的那口酒氣出來似得。

  輕拍了幾下後,媽媽微張櫻唇,吐出了一小口酒汁,不偏不倚的濺在了她胸
前的棒針毛衣外套上,但她卻顧不上擦拭,兩隻細長的胳膊撐在餐桌上,目光直
愣愣的看著前方,似乎是已經來了酒勁。

  我想要開口勸她,但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說出來,再加上自己也有點酒精上
頭了,剛才灌下去的那些威士忌非但沒有讓我放鬆些,反而讓我的腦袋有些發疼,
我覺得四肢發麻,身子沉得像個鉛塊,不由自主的趴在了桌面上,一隻手扶著額
頭,渾身都極為難受。

  也不知這樣躺了多久,我好像在似睡非睡間,一隻冰涼滑膩的纖手伸到了我
的額頭,媽媽熟悉的香氣傳入鼻間,讓我清醒了一些。

  「石頭,你很累了嗎?」「回房間睡吧,不能躺在這裡,你會感冒著涼的。」

  恍恍惚惚中有一隻手在拉著我的肩膀,雖然她的力氣很小,但我卻順勢站了
起來,我晃了晃腦袋,認清了自己房間的方向,起腳就朝那邊走去,此刻我走路
還是踉踉蹌蹌的,不是碰著傢俱就是腳底打滑。

  這時一個溫熱軟香的女體鑽入我的腋下,她一手扶住我的腰,一手把我的胳
膊架在她肩膀上,努力的幫我保持平衡,這時的我已經無力拒絕媽媽的幫助,只
好摟著媽媽窄窄的香肩,在她的引導下走進了房間。

  從餐廳到房間雖然只有幾步路,但是我走起來卻花了不少時間,本身我的身
高體重就不是媽媽的體格可以扶得住,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使我腳步虛浮,很難
保持平衡,媽媽要把我扶進房間可是費了不少氣力。

  等我總算挪到了自己那張床邊,我身子一軟就向床上倒去,自己躺下去的同
時,摟著媽媽的那隻手順勢一帶,媽媽「嚶嚀」一聲,被我手上的力氣拉著,腳
下一滑,竟然趴倒在我的身上。

  由於我是仰面朝天躺著,媽媽這一趴下來,正好跟我面對面的貼到了一起,
雖然彼此身上都穿著衣服,但我很明顯感覺有兩團堅挺柔膩的肉球壓在我的胸前,
媽媽那張艷若桃李的玉臉正好對著我,她鮮紅的小嘴微張著,一股夾雜著酒精味
道的香氣撲面而來,我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了許多。

  我們雙目相對了半響,雙方逐漸從酒精的麻痺中恢復了不少,媽媽好像意識
到這樣子有些不妥,她用一隻纖手按在我的胸膛上,想要借力站起身來,沒想到
她雖然沒有喝多少酒,但是70度的波本威士忌一旦入口,此時酒精已經散發至全
身,媽媽的雙手怎麼也使不出勁兒,非但不能從我身上爬起來,幾下起身用力有
些過猛,收不回來還會反彈,讓自己連移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氣喘吁吁
的躺在我的胸膛上動彈不得。

  眼前的這個美婦人妖嬈嬌媚,渾身都流露著充沛滿溢的女人味道,那一瞬間
我幾乎忘記了她是我媽媽,只覺得這美婦人的一顰一笑都帶著難以言表的誘惑,
這一切好像在對我暗示著什麼,透過我薄薄的白色T 恤,我感覺壓在胸膛上的那
兩個飽滿的肉球更加挺拔了,球體頂端好像有兩顆硬硬的小花生米立了起來,膈
得我胸口癢癢的,我感覺一股熱氣從四肢匯湧到胯下,自己那根巨龍不知什麼時
候昂首挺胸起來。

  媽媽好像也發現了我下體的動靜,她臉頰上的那兩朵紅雲擴散得越大了,但
她此刻又沒有力氣將身子與我分開,只好用白玉般的牙齒輕咬下唇,好像在極力
控制自己的情緒一般,那原本鮮紅的櫻唇都快要被她咬出血來了,她美麗的杏眼
有些嗔怪的看著我,可是我分明從她的眼波中看到一些說不出的東西。

  我們倆面對面躺著,雖然隔著幾層衣物,但我可以很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心跳
聲,我感覺媽媽那邊的心跳有些無規律的跳動著,她看著我的眼波越發的潮濕潤
滑,鮮紅的雙唇微微翕動著,不知怎的,原本麻木的四肢漸漸可以活動了,我伸
手扶住媽媽的香肩,輕輕的將她舉了起來,我們倆的身體分開了些,那兩團壓迫
我許久的軟肉也移開了,可是我下身高高豎起的旗桿卻沒有消退。

  「石頭,你快幫媽媽坐起來啊,媽媽現在手腳都沒力氣。」媽媽在耳邊輕聲
說道,但是我卻分明從她的眸子深處看到一絲失望的神色。

  在神使鬼差之下,我立起了上身,但卻沒有扶起媽媽,反而一個翻身將媽媽
壓在了身下,這回變成我在上面,媽媽在下面了,我整個人都覆蓋住那具溫熱柔
膩的身體上,我已經忘記了自己身上這個女人的身份,心中唯一的慾望就是要占
有這具完美的肉體。

  在這個格局佈置都跟老房子差不多的房間裡,在這張爸爸媽媽曾經的臥床上,
我曾目睹了一個女人欺騙兒子與野男人交合的淫態,而這個女人此刻就躺在我的
身下,歲月並沒有帶走她曾經的美貌,反而讓她更加白皙嬌嫩、豐腴動人,渾身
上下充滿了女性的嫵媚,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男性的原始本能。

  我覺得渾身燥熱難耐,血管裡的酒精好像被點著了一般,心中有股難以抑制
的慾望在蠢蠢欲動,我看著身下那雙溫柔似水的美目,緩緩的俯下頭去,那雙美
目中有幾絲驚訝,更多的卻是慌亂不知所措,直到我的嘴唇觸碰到那兩片潮濕溫
熱的嫩肉上。

  媽媽的雙唇濕潤滑膩,帶著一股花草般的芬芳,我初接觸到她身子的時候,
她臉蛋僵硬著,把牙關咬得緊緊,抗拒著我舌頭的入侵,我只能輕輕舔舐著她的
雙唇,偶爾時不時的叩擊下她的貝齒,但我卻毫不洩氣,只是很有耐心的親吻著
她的櫻唇。

  她的櫻唇又薄又小,我稍一張嘴就可以將其含在口中,我的舌頭不厭其煩的
在外頭掃撫著,將自己的唾沫塗抹在她的雙唇內外,就連她俏麗的下巴也沾上了
不少,在我舌頭的攻勢下,媽媽的身子逐漸軟化了下來,我感覺身下的柔膩肉體
有節奏的起伏著。

  終於,媽媽口中的最後一道防線出現了一絲紕漏,我迅速抓住戰機,長舌趁
虛而入,野蠻的擠入媽媽的口腔中。

  她的口腔我之前曾用手指探入過,這次真正的以舌頭伸入,方才領略到其中
的妙處,十分潮濕溫熱的口腔內,一條柔軟滑膩的嫩肉條欲拒還迎,我的長舌主
動的挑起戰端,將自己的身體整個撲上去,把媽媽的嫩舌壓在體下,翻江倒海的
舔弄著。

  媽媽原本還有些矜持,但隨著我舌頭的強勢入侵,慢慢的開始回應起我的舌
吻,但她的嫩舌還是柔柔的,一點都不會主動與我相接,只是被動迎合著我的舔
舐。

  我一邊與媽媽口舌相交,一邊伸手探到她頭部以下,有些迫不及待的將她的
棒針羊毛外套給脫了,裡面的蕾絲打底衫也很快被我撩了起來,一條黑色絲綢文
胸迅速被解開,扔到了床下,將一對顫巍巍、肉甸甸的白皙豐乳暴露在空氣中,
我伸手撫摸上去,入手處極為嬌嫩滑膩,卻又堅實飽滿,充滿了彈性與活力,讓
人心中一蕩。

  原本媽媽正沉浸於我們倆的舌吻中,當我的手攀上她的雙峰時,不知她突然
想起了什麼似得,突然變得抗拒起來,不但緊閉牙關將我的舌頭拒之門外,還拼
命扭動著頭躲避我的親吻,她的雙手不知哪裡的氣力,揮舞著把我放在她乳房上
的手打開,嘴裡還不停說著:「不行的,石頭,你別這樣。」「你不能這樣子對
待媽媽,我是你媽媽啊,我們不能這樣做的。」媽媽莫名其妙的抗拒讓我有些不
悅,我試圖俯身繼續親吻她的雙唇,她卻拚命的用雙手推開我的臉,但她的力氣
怎麼可能推得開,我依舊將嘴貼上她的雙唇,試圖再次叩開她的牙關,媽媽纖細
的小手很用力的在我臉上推著,但卻無濟於事。

  突然,「啪」一下清脆的掌擊聲響起,我的左臉上頓時多了五道細長指印的
紅痕,這一下雖然打在我臉上並不痛,但卻讓我楞住了,媽媽趁機從我身下爬了
起來,她先是把蕾絲打底衫拉下來遮住自己的雙乳,然後雙手抱胸背靠著牆,目
帶警惕的看著我。

  「你,你居然打我?」我被媽媽這一巴掌打得有些迷茫,心裡完全沒有預料
到她會這般的反感和抵抗,不久前她不是已經很順從的與我舌吻了嗎,怎麼一下
子就變了個樣。

  「兒子,媽媽也是沒法子的,你不要逼媽媽了好嗎?」媽媽的波浪長卷髮有
些凌亂的披在身後,一雙細長的白胳膊根本無法遮掩住胸前的高高隆起,她的下
半身還是光溜溜的,雪白身子在燈光下顯得很是瘦弱。

  「我逼做你什麼了?」我想伸手去撫摸她的臉蛋,但被她用手給推開了。

  「你,剛才對媽媽做的事情是不對的呀,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母子,不能有
這種超越倫理關係的行為。」媽媽語重心長的勸道,從她的眼神語氣看來是認真
的。

  我心頭有些火大,前面我跟你舌吻也吻了,奶子也被我摸過了,你都是一副
欲拒還迎的樣子,現在你又跟我來說著一套大道理,這麼做未免有些口不對心了
吧?

  「兒子,媽媽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但是這樣做是不對的,媽媽要是答應了你,
你將來會恨媽媽的,求求你,聽媽媽的話好嗎,媽媽永遠愛你的。」媽媽雙手合
十的放在胸前,好像在祈禱著什麼。

  我不氣反笑,這個女人真是太矛盾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擺著一副聖姑的姿
態,嘴裡還能說出一堆正兒八經的大道理,要是沒在場的人聽到了還真會為她的
話所打動,但是這張床上凌亂的被單,胡亂扔著的文胸內褲和高跟鞋,我高聳著
的陽具以及她大白腿上晶瑩的液體痕跡,都在無言駁斥著她的表裡不一。

  「你說得這麼好聽,為什麼當初不會這樣跟呂江說去呢?」我微微笑道,一
邊高舉著胯下猙獰的陽具向她靠近。

  「對了,你好像還不止呂江一個吧,還有呂天、程陽、郭奇,此外還有誰誰
誰,我就不知道了,你也跟他們講大道理啊,幹嘛要分開大腿給他們操呢。」

  「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媽媽,你難道不知道媽媽是被逼無奈
的嗎?」

  媽媽對我慢慢逼近的身體毫無法子,對於我話中的指責也毫無還手之力。

  「無奈,真的嗎?」我輕搖著頭道。

  「好吧,就算呂天、程陽是逼你的,那呂江呢,你不是自願的送上門給他操
了,還是一個大你20歲的老頭,你都給他操了多少年了,怎麼你兒子我就操不得。」

  我這一番話又狠又毒,字字都像利箭般扎入媽媽的心裡,她根本無言以對,
抱在胸前的雙手不知不覺中也放了下來,此刻我已經逼近到她身邊,胯下那根堅
硬的大肉莖不偏不倚的頂到她的小腹上,可以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吐在我的脖子
處。

  我看出媽媽的軟弱,一把抓住她的窄肩,再次按倒在床上,張開大口就朝她
唇上吻去,這回我不再憐香惜玉,一邊嘴上忙碌著,一邊手裡不停的開始脫著她
身上的衣物,很快她身上的衣服就被我脫光了,那條墨綠色通花蕾絲及膝裙被我
拔下扔到一邊,煙灰色羊毛褲襪被剝了下來,露出兩條白藕般的修長玉腿,身上
只剩下一條小小的黑色絲綢三角褲,將一具雪白豐腴的肉體完全展示在我的面前。

  在這一系列過程中,媽媽絲毫不做反抗,剛才我說的那些話句句射中了她的
要害,她身上的靈氣和活力,好像都隨著那些話被抽走了,只剩下一具毫無生命
的精美木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任由我親吻她的小嘴,撫摸她的身體,我並不
顧及她反常的態度,只是癡迷的玩弄著身下那具雪白肉體。

  我的雙手堅定地攀上媽媽白膩豐滿的雙乳,那對飽滿的肉球完全無法用一隻
手覆住,我粗暴地揉捏著那高聳的雙峰,好像手裡揉的是白麵團一般,那柔膩雪
白的乳肉在我的指尖溢出,雖然媽媽身子僵硬著毫無反應,但那乳峰頂端的兩粒
紅櫻桃已經漲大挺立,顏色正如同之前網吧裡小孩所說,真的像小女生一般的粉
紅。

  我俯下身去,用嘴把那兩粒紅櫻桃噙入口中,仔細琢磨著,用舌尖反覆撥弄
著,雖然媽媽身體紋絲不動,但是肉體的反應卻出賣了她,我口中所含之物已經
鼓脹得好大了,吸吻在嘴裡還有絲絲甜味。

  室內溫柔的燈光下,那張不大的小床上鋪著潔白的床單,床單上兩具男女的
肉體正糾纏在一起。這張床對於我與爸爸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但我身下這個女
人卻毫無廉恥的把野男人帶上這張床上來,把自己雪白姣好的人妻肉體交由野男
人玩弄,任由野男人的精液汗液粘滿了潔白床單,並且在男人的陽具抽插下享受
著性交的快感。

  但這個女人卻是我的媽媽,不管她以前做過什麼事情,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是無法斷卻的,誰也不能從我的手中奪走她,一想到記憶中,她曾經在這張床上
與野男人顛鶯倒鳳的樣子,我的下體就硬得像根鐵棍般豎著,我要用它佔領那片
原本屬於我的肥沃土壤,我要奪回曾經被外敵侵佔的領地,我要證明自己才是真
正的一家之主。

  我渾身的血管都好像要賁張起來,胯下的那根大肉莖上已經青筋密佈,我伸
手扒下那條僅存的絲綢三角褲,隨手向外一扔,輕輕抬起那對筆直的大白腿架在
自己的肩膀上,將那頭狂暴的巨龍湊近媽媽的胯下,她好像已經默認了自己的命
運,也不再做什麼無所掙扎,只是把頭別到另一邊去,玉齒緊緊的咬住下唇,一
副任由我擺佈的樣子。

  我感覺自己碩大的龜頭杵在一堆飽滿柔膩的嫩肉上,那堆嫩肉口已經有些潮
濕了,我稍稍向前一使力,卻沒有像我預料的那般順利,媽媽的蜜穴居然極為緊
窄,我的巨莖還沒推進一點,就被裡面充實的肉瓣給擠了出來,事已至此,我怎
肯善罷甘休,雙手扶定她修長渾圓的大腿,臀部再一用力,總算把一個大龜頭給
擠了進去。

  「唔--」媽媽雖然極力的忍耐,但仍然從鼻腔裡哼出了一聲輕吟,看得出
她對我陽具的入侵不是沒有感覺的。

  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我又驚又喜,媽媽的蜜穴不但開口處極緊,內部裡面更像
羊腸小道般崎嶇難行,我感覺自己的肉莖每推進一步都要費上很大的氣力,蜜穴
腔道內的肉褶肥厚有力,不停地擠壓磨蹭著我的莖身,給我帶來極大的快感。

  「媽媽,你看著我,我進來了。」我輕輕的湊在她的耳邊道,一邊說著一邊
緩緩向前推進,以著一種不可抵禦的堅定姿態,將自己的巨莖頂入媽媽的蜜穴深
處,直到抵著她的花心那一團柔膩的軟肉為止。

  媽媽沒有回答我,她依舊保持著側臉對著我,只是在我肉莖完全插入之後,
她長長的扇子般的睫毛才撲閃了一下,一滴晶瑩的淚珠緩緩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被酒精麻痺的我已經不會去顧忌媽媽的感受,我現在的心智已經完全被慾望
掌控著,我的動作十分粗暴狂野,驅動著肉莖在她的腔道中翻山倒海般抽插著,
每次都是毫不憐惜的直衝到底,然後再緩緩的拔出肉莖,幾乎退到蜜穴口外才又
提氣勁插。

  「……唔……」媽媽喉嚨中不自覺得又發出奇怪的聲音,蜜穴裡已經開始分
泌液體了,但她還是一副神遊天外的表情,雙目呆呆的側望著另一邊,好像此刻
在她體內翻滾的陽具並不存在似的,偶爾我插得較深的時候,她會在喉嚨裡輕哼
一聲,以此證明她並不是一具木偶……

  媽媽的蜜穴飽滿多水,腔道緊窄有力,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快感,可以說我之
前所有的女人跟她比起來,幾乎是地下到天上的差別,可是不管我如何操弄和挑
逗她,她仍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既不反抗也不配合我的動作,就好像她的熱情
都已被抽離出去般,此刻我在姦淫的不是一個美麗的成熟女婦人,更像是一具沒
有靈魂的屍體。

  激烈的性交動作讓我的醉意消退了幾分,雖然我正騎在一個美得動人心魄的
肉體之上,但媽媽毫無反應的態度卻讓我索然無味,一個沒有生命的性愛娃娃不
是我想要,這樣子不是等於我自己在自慰嗎?

  我想要得到媽媽的回應,輕俯下身我找到她緊閉的櫻唇,極為溫柔的親吻著
她,試圖喚醒她的觸覺,但收得的回報是冰冷的,媽媽搖擺著頭躲避我的嘴唇,
就好像當我是一個令人嫌惡的陌生人一般。

  這種態度觸怒了我,我很惱火的追問她為什麼。

  「你不就是想要操我嗎,現在你已經操到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媽媽只
是淡淡的回答,眼睛瞧都不瞧我一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很討厭她這種說話的腔調。

  「本來就沒什麼意思,你不是嫌棄我嗎,我不配當你的媽媽就算了,難道非
得讓我像個婊子一樣?」她的話讓我火冒三丈,我忍不住用手裡用力的把她的臉
擺正了,嘴裡不屑道:「你對我裝什麼啊,你身上這堆肉不知給多少男人玩過,
姓程的、姓呂的、姓郭的……誰知道還有姓什麼的,他們跟你沒親沒故都可以玩
得開,你自己的兒子玩幾下你就擺臉色了?」這個我叫做「媽媽」的女人,她有
著美艷嬌媚的容貌,豐腴高挑的肉體,高貴端莊的氣質和溫柔淑靜的性格,但是
她的身上不知爬過多少男人,這張鮮紅的小嘴不知嘗過多少男人的口水,這身白
得勝雪的肌膚不知被多少男人撫摸過,這對豐滿白膩的奶子不知被多少男人抓揉
過,這個緊窄多水的蜜穴不知被多少男人的陽具進出過,每當想起這些就讓我心
頭一陣刺痛。

  我一想到自己視為珍寶的東西被他人所佔有,並且被他們所侮辱和褻瀆,在
這過去的八年內,不知道有多少齷蹉的男人享用過這具完美的肉體,他們是如何
在背後帶著下流口吻評論著我的母親,就難以抑制心頭的怒火與嫉妒,這些負面
情緒就像一條黑色的大蛇般,盤踞在我的心窩上,用毒液浸透了我的內心,讓我
的心又黑又毒。

  「呸」媽媽被我說得又羞又躁,情急之下居然一口唾沫啐在了我的臉上,我
也不以為忤,反而狂笑起來,把自己一直盤旋在心頭的那些污濁之氣吐露出來後,
頓時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被電流打通了般暢快。

  「你這個混蛋,你不是我兒子。」我的話激怒了媽媽,她開始奮力抗拒起來,
雪白如玉的身子劇烈的扭動著想要從我的胯下抽離,細胳膊和大長腿更是用力拍
打在我身上,嘴裡還不停的嚷嚷著。

  媽媽的抵抗並沒有收到明顯的效果,在我強壯的體魄面前她就像個小女孩一
般柔弱無力,她嬌柔的身子在擺動抵抗過程中,反而增加了我下身的快感,一個
會活動的女人總比一具沒反應的女屍好吧。

  我一邊應對著媽媽的揮手舞腳,一邊抱起她豐滿肥膩的翹臀,雙手把定兩條
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向她的頭部方向對折下去,她的下半身被我這麼固定住動彈
不得,把自己的蜜穴向上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兩隻胳膊雖然一把把抓在我的手
臂上,長長的指甲抓出了幾道血痕,但對我來說毫無感覺。

  「你放開我吖,不要吖,停手,不要進去……」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向打樁
一般衝擊著媽媽的腔道,我的肉莖高高提起,又重重的向下插入,每一次深入的
抽插打樁都帶來驚人的效果,本來就極粗極硬滾燙得似燒紅的烙鐵一般的巨龍就
塞得花徑裡面滿滿的,充實無比,媽媽原本緊窄彎曲的腔道被我的大肉莖毫不留
情的穿過,像一塊黑土地般被開墾得平平整整。

  這個姿勢可以讓我的陽具極為深入媽媽的體內,而且她的長腿和美臀都在我
的掌控之中,只能任由我發瘋似得將那根大肉莖狠狠的杵入她的花徑,隨著我的
抽插動作,媽媽的抵抗逐漸緩慢了下來,她的肉體明顯已經背叛了自己,被我雙
手托住的肥臀雖然還在擺動著,但那擺動的節奏和幅度更像是在不自覺的迎合我
的撞擊,兩條渾圓的大白腿在我的肩膀上一磕一磕的,好像是在配合著我抽插的
節奏。

  「你這個壞蛋,你給我滾開,我不要再見到你了。」媽媽的嘴裡雖然還在不
依不饒的罵著我,但她的聲音和語調已經輕柔了許多,隨著我的大力抽插,她櫻
桃小口中的喘息聲卻是越來越粗,越來越不加掩飾。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還裝什麼,這就是你的本性吧,只要有男人的那
根東西,你就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兒子、家庭對你來說算個屁。」我一邊喘
著氣操弄著身下這具絕美的女體,一邊用語言發洩著我的惡毒。

  「是啊,我不要臉,我下賤,我就是個婊子,你滿意了嗎?」媽媽不知哪裡
來了一股大力,猛地用雙手朝我胸口一推,這一下居然將我推得向後倒在床上,
由於我的肉莖正深深嵌在她的體內,順勢一帶把她給舉了起來。

  媽媽披頭散髮的坐在我的身上,她化著濃妝的白皙臉蛋在燈光下發著妖異的
光芒,往日裡清澈溫柔的眼神已經蕩然無存,那對剪水雙瞳中有著一股令人害怕
的瘋狂,這是我所認識的媽媽嗎?

  「你喜歡我這身肉是吧,那就來吧,媽媽都給你,你愛怎麼玩都行,來吖。」

  媽媽邊說著,邊抓起我的雙手放在她胸前,手把著我的手搓揉著那對肥白豐
膩的大奶子。

  從我的角度看上去,媽媽的腰肢極為纖細,白皙圓潤的小腹光滑如鏡,她的
下體還插著我的大肉莖,肚臍眼附近粘著不少白色的分泌物,整個人渾身都散發
著淫靡的氣息。

  「來操我吖,來操吖。」媽媽嘴裡輕聲嘟囔著,一邊引導著我的雙手在她胸
前活動,一邊在我身上扭動著豐滿渾圓的肥臀,胯下的蜜穴像是可以活動一般吞
噬著我的巨龍。

  我覺得媽媽的精神狀態有些失常,忙起身抓住她的香肩,輕聲的在她耳邊說
道:「媽媽,你怎麼了。」回答我的是兩片溫熱的嫩肉,媽媽雙手抱住我的腦袋,
自動送上鮮紅的小嘴,之前我與她接吻的時候她都是很被動的接受,現在她卻極
為主動的張開檀口,把舌頭伸入我的口內舔舐著,她的舌吻既激烈又很有技巧,
我不由得伸出舌頭迎接上去,兩條肉舌瘋狂的糾纏在一起。

  媽媽好像是沒有吃飽的樣子,拚命的舔著我的口腔,把我的口腔內部都吸了
個遍,大口大口吞嚥著我的口水,她這股飢渴勁讓我有些害怕,我用力把她的雙
唇從我嘴上分開,很大聲的在她耳邊喊道:「我是你兒子,我是石頭啊,你能清
醒點嗎?」好像是「石頭」二字觸動了媽媽神經中的某一處,她抬頭睜大那對桃
花蕩漾的美目看了我一眼,語帶嘲諷的笑了笑道:「兒子,呵呵,我的好兒子,
你不是看不起我嗎,都這個時候了還假惺惺的做什麼姿態。」「我從沒有看不起
你,我只是感到很氣憤,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子,為什麼你不能一直做個好媽媽
呢?」我用力搖晃著她的上身,她就像顆柔不禁風的楊柳般在我手中擺著。

  「呵呵,這些都是我的錯了,是我不守婦道,是我沒替你爸爸守寡到老,是
我沒當好你的好媽媽,一切都是我的錯。」媽媽拚命搖晃著自己的腦袋,那一頭
大波浪長卷髮像海浪般翻滾著。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慌忙抱住媽媽的頭,制止住她道。

  「呵呵,沒意思是吧,反正我已經是這樣一個女人了,我還有什麼可堅持的
呢,所有人都可以貶低我,我的兒子也不例外。」媽媽把頭抵在我的胸膛上說著,
她的語氣是那麼的悲傷,那麼的淒涼,我感覺有濕濕的東西滴在我的胸上。

  「不,我沒有要貶低你的意思,我只是心痛,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任
何人侮辱你。」看到媽媽此刻絕望的樣子,我原本暴虐的心已經冷卻了下來,反
而對她更為憐惜起來。

  「真的嗎?兒子,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媽媽聽到我這麼說,從我胸前抬
起頭來看著我道,她紅腫的美目裡還含著晶瑩淚珠,被弄花了的眼影染黑了眼圈,
那一幕即便是我也無法再硬得下心去傷害她了。

  「嗯,是的」我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以後還當我是你媽媽嗎,還會像以前那樣愛媽媽嗎?」媽媽像一隻受
傷的小兔子般,可憐兮兮地問著。

  「會的,你是我媽媽,永遠都是,我永遠愛你。」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
溫柔的安慰著懷裡這個柔弱的女人。

  聽到我這番話,媽媽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輕輕的躺入我的懷抱,
我們之間沒有語言,只是靜靜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良久之後,媽媽從我的懷裡掙脫出來,她整理了下披散到眼前的長髮,有些
嗔怪的說道:「你說得真好聽,媽媽很愛聽你這麼說,不過你插在媽媽下面的這
根東西又算怎麼一回事呢?」媽媽邊說著,邊嫵媚的指了指自己的下體,我們之
前一直都是相互擁抱坐著,媽媽仍然保持著之前與我交合的姿勢,她的下體一直
都是坐在我陽具之上,我那根巨大的肉莖正高高的挺立在她體內,將媽媽奶油般
白嫩的小腹撐起了一塊,凸出的形狀就跟陽具一般。

  我老臉一紅,口氣卻很強硬道:「你是我的媽媽,也是我的女人,你只屬於
我一個,任何人都別想佔有你。」我的話讓媽媽極為受用,她白皙的臉上泛起桃
花般的紅暈,雙目濕潤得好像要流出水一般,口中頗為感動的嬌吟道:「媽媽是
你的,媽媽從頭到腳都是石頭的。」「來吧,兒子,佔有媽媽吧,媽媽永遠都是
你的。」媽媽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濕潤的櫻唇緊緊的貼在我嘴巴上,伸出滑膩
的舌尖與我交纏在一塊,我們倆瘋狂的舌吻著,彼此吮吸著對方的舌頭與口水,
直至雙方都無法呼吸時才匆忙分開。

  我喘著粗氣,翻身一用力把媽媽按倒在床上,雙手抓住那兩團肥白豐滿的肉
球,下身開始有節奏的挺動起來,我一邊抽插著媽媽,一邊用嘴唇溫柔親吻著她
的額頭、鼻尖、臉頰直至櫻唇,我的溫柔讓媽媽更為感動,她用雙臂圈在我的腦
後,送上清甜柔嫩的舌尖,與我交接在一起,這次我們的舌吻不再充滿脅迫與暴
力,而是充分交融著彼此的柔情蜜意。

  媽媽兩條玉柱般的修長大白腿高高架在我的肩上,被我壓成一個九十度的弧
形,隨著我下身大肉莖像打樁機般一下下砸在她肥白豐隆的美臀上,我的兩顆硬
的像鐵蛋一般的睪丸有規律的擊打著她的臀肉,激盪起一陣陣淫靡的「啪啪」聲,
撞擊出一波波令人目眩的雪白臀浪,媽媽的兩隻春蔥般玉手狠狠地扣在我肩膀上,
好像極力在忍受著下體傳來的一陣陣春潮。

  「嚶……吖……你這個壞蛋,不能這麼用力啊。」在我碩大肉莖的強橫抽插
下,媽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的身體,她那濃密的睫毛一陣陣的顫動,鮮紅嬌艷
的櫻唇開始發出一聲聲清晰的嬌吟,美麗的螓首左右不停擺動著,酒紅色波浪長
卷髮披散在潔白的床上,白膩的肉體像海浪般抖動著,好像一個勾人精魄的海妖。

  「慢點啊,壞蛋兒子……吖……媽媽受不了啦。」沒等媽媽把話說完,我下
一波猛烈的抽插又已降臨,我的臀部動得像個高速運轉的馬達,轟鳴著把一根粗
大的鋼釬砸進去,砸得媽媽的秘密花園面目全非,杵得媽媽的花徑汁液四濺,實
在是太舒服了,極致的瘙癢入骨和極致的酣暢淋漓完美融合在一起,這雙重的快
感讓她徹底投降,根本不做抵抗,直接沉淪入無底深淵,再也不起來,全身亂顫
著嘴裡亂喊著嘶鳴著,如同一隻發情發得快要發瘋的母獸一般。

  「臭石頭……壞兒子……不要吖。」「……吖……」隨著我一波又一波很快
的抽插,媽媽狂叫著全身亂抖著到了高潮,渾身雪白柔軟的嫩肉不住的顫抖著,
碩大白膩的肥臀一扭一扭的把我的大肉莖夾得快要窒息一般,腔道裡那層層疊疊
的肉壁劇烈蠕動著吞噬著大肉莖,然後花心頭那塊嫩肉裡開始噴出一股股熱乎乎
的浪水,一道道的澆在大肉莖的頂端。

  我喉嚨中發出一道野獸似的狂吼,用盡渾身氣力作著最後的衝刺,死命的往
媽媽的腔道裡杵去,每一下都好像要將媽媽的蜜穴頂穿一般,大肉莖不斷撞擊著
媽媽花心的那團嫩肉,最後一下竟然將整個肉莖塞了進入,自覺肉莖的頂端擠開
那團滑膩的嫩肉,杵進了一個極為溫暖濕熱的所在,然後我感到腰間一麻,緊繃
了幾個小時的神經頓時鬆懈了下來,然後如同山洪爆發般,將一道道濃厚精液有
力地狂射入媽媽的子宮內。

  我的這次射精持續了很久,當龜頭怒吼著將輸精管內的混合液全部排出後,
大肉莖仍欲尤未盡在媽媽的花徑深處勃動著,除了硬度稍軟了之外長度和直徑都
沒有什麼變化,而媽媽蜜穴裡的嫩肉在我精液的刺激下,也拚命的擠壓夾住我的
肉棒,一收一放的好像一張嘴巴在吸吮著,好像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臭石頭,我恨你!」媽媽輕柔又帶些膩意的聲音在耳邊喃喃道,我有些疲
累的栽倒在她雪白的嬌軀上,白膩般的肉體柔軟卻極富彈性,就像一團溫軟飽滿
的棉花一般,我渾身繃緊的神經也瞬間放鬆下來,各種淫水、精液、汗液和分泌
物將我們的裸體彼此緊緊粘在一起……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4-3 10:38 編輯 ]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3-29 17:40

第四十三章


  我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些,昨天那瓶波本威士忌的餘威尚在,腦袋
裡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我嘗試著抬了抬胳膊,卻發現要做到這點都有些困難,
渾身的關節好像經歷過劇烈運動酸痛乏力,肌肉好像灌了鉛似得沉重。

  昨天到底怎麼了,我怎麼好像剛打完仗一樣累,想起來了,白天是在江華的
實驗室,被他綁在椅子上又是催眠又是電擊的,難怪自己身上好幾處地方還像螞
蟻咬過般刺痛,晚上又喝了差不多一瓶70度的波本威士忌,之後還幹了什麼呢?

  我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讓醉酒後的頭疼舒緩些,掙扎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掃
視了下四周,還好是在自己的房間內,可是我的床上怎麼這麼亂,兩個枕頭只剩
下一個,還有一個飛到了床底下,床單整張只有一半還留在床上,另一半都垂在
地板上,原本潔白的床單上面有好幾塊淡黃色的汗漬,還有幾塊米白色粘液乾涸
後的痕跡很顯眼的掛著,我把床單湊到鼻尖一聞,一股汗液和生殖器分泌物混合
成的酸鹹味撲入鼻中,其中還夾雜著一絲如蘭如麝的香氣,這個氣味的主人我很
熟悉。

  床尾掛著條煙灰色褲襪和黑色絲綢文胸,一條同顏色的絲綢三角褲不知什麼
時候飛到了旁邊的舊沙發上,床腳邊還胡亂倒放著兩隻7 厘米高的細高跟鞋,這
張不大的床上到處都是顯而易見的男女性愛的痕跡,我終於想起了昨天在這張床
上發生的一切,包括我和媽媽是如何拋去一切道德束縛,全身心投入追逐男女之
間至高無上性的狂歡,我們毫無羞恥的享受著對方肉體帶來的快感,在一次又一
次生殖器官的交接中攀上幸福的高峰,直至耗盡最後一點體力才沉沉的相擁睡去。

  現在這些背德性愛的罪證還保留在原地,空氣中尚瀰漫著一股淫靡的性液氣
息,可那個令我神魂顛倒的女人卻哪去了呢?我看了看時鐘,已經是中午12點了,
我睡了足足一個上午之久,可是媽媽呢?我心頭不由得多了一份擔憂,媽媽,你
去哪兒了?

  我隨手抓起扔在地上的衣褲穿上,匆忙的跑出房間尋找媽媽,大廳裡靜悄悄
的,餐廳廚房也沒有人影,我回想起昨天晚上媽媽有些失常的表現,不由得緊張
了起來,從昨晚看,媽媽的精神狀態一度有些不穩定,媽媽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想到此處,我的心頭好像有只小鹿在砰砰亂跳。

  媽媽,你怎麼了?我好擔心你。我先看了看郭奇那間空房,沒有,書房和客
衛也沒有人影,最後我走到媽媽的主臥,房門應手而開,裡面並沒有上鎖,那張
潔白的大床上床單被褥整整齊齊的,根本看不到被動過的痕跡,推開鏡子後的暗
門,洗手間和衣帽間裡芳香依舊,但就是見不著媽媽迷人的身影。

  這時我真的有些慌了,站在寬敞的主臥室裡,我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每一
種都會讓我心驚肉跳,回想起我昨夜的言語和行為,我真怕媽媽會因此作出一些
過激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那樣子的話,我會抱憾終身的。

  不會的,媽媽不會有事的,我心裡頭默默安慰著自己,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這種暗示。

  媽媽的主臥裡有著股獨特的香氣,這讓我的心神稍稍寧靜了下來,我的目光
掃射著整個房間,試圖要從中發現媽媽來過的痕跡,當我的視線轉到梳妝台靠著
的那面牆的時候,發現除了房間裡的燈光外,還有一道陽光透過乳白色的紗簾縫
隙照了進來,我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

  我極力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輕輕的走到了光線那邊的牆,伸手拉開了那一
面紗簾,以及後面厚重的綢緞窗簾,露出了窗簾後一個五平方米大小的陽台。

  外面一片日光明媚,冬日裡的暖陽把它的熱量均勻的灑下人間,耀眼的光線
刺得我有些炫目,我使勁眨了幾下才適應了陽光的亮度,目光所及之處,陽台盡
頭的白色欄杆旁,一個熟悉的窈窕身影讓我七上八下的心頓時安靜了下來。

  太陽的光芒把她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髮塗上一層金黃的光芒,一條乳白色的
羊絨長袍將凹凸有致的肉體裹得緊緊的,即便如此,仍然可以從後面看出她極細
的腰肢,以及肥碩高翹的豐臀,長袍下沿露出一段雪白纖細的小腿,以及踩在雙
3 厘米高的黑色小羊皮拖鞋裡的玉足。

  這個女人就算背對著我,隨隨便便的在那裡一站都那麼動人,她的背影都帶
著千萬種風情般,無時無刻都在誘惑著我,強行克制身上的火熱,我慢慢的走到
了她的身後,她的身高只夠得著我的下巴,我輕輕的將一隻手放在她的香肩上,
很溫柔的叫了聲:「媽媽。」媽媽已經感覺到我的過來,對於我放在她肩膀上的
手,她的反應只是稍稍往裡縮了縮,並沒有明顯的抗拒或者不悅之意,她的雙手
一直抱在胸前,目光眺望著陽台外的遠方,全神貫注的樣子好像我並不存在似得,
有一瞬間我甚至覺得她的靈魂並不在這具完美的軀體之上。

  我俯下身湊近她的耳邊,滿懷感恩的欣賞著她鍾靈毓秀的五官輪廓,貪婪的
用鼻子索取著她發間鬢角的陣陣芬芳,雙手從她背後伸過去繞著她的細腰,將她
整個玉體環在我的臂彎中,透過不算薄的羊絨袍子,我仍能感受到裡面滑膩而富
有彈性的肌膚。

  「媽媽,怎麼自己一人站這兒。」我柔聲的對著她的耳根問道,她的耳朵秀
氣小巧,好像白玉雕成似的溫潤可人,我講話帶出的氣體吹在耳根上,帶動著幾
絲秀髮輕輕飄舞。

  媽媽並沒有回答我的,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我也只能靜靜的擁抱著她,
良久之後,她長長的睫毛撲扇了幾下,一滴晶瑩的淚珠從那對秋水剪瞳中滑落了
下來,沿著羊脂白玉般的臉頰順流直下,經過端莊秀氣的下巴直墜落到我的手上。

  「媽媽,你為什麼哭了啊。」我有些手足無措,想要安慰眼前的這個女人,
卻不知用什麼語言是好,伸手想去拂她眼角的眼淚,但卻被她抬手拒絕了,我只
好將她轉了個身子,緊緊的抱入懷中。

  媽媽的眼淚一發就不可收拾,先還是幾滴玉珠落盤,後漸漸演化成涓涓細流,
我感覺自己的胸口已經快被她的淚水濕透了,她也不大聲哭鬧,只是嚶嚶嚀嚀的
小聲哭個不停,我只能緊緊的擁抱著她,盡量用自己的身體去溫暖她。

  待我的衣服完全濕透後,也許是我的體溫起到了作用,也許是媽媽的確哭累
了,她的啼聲才漸漸平息下來,我輕撫著媽媽的長卷髮,口中極具溫柔的說著:
「媽媽,別哭了,好嗎?」「我在這裡,你的兒子在這呢,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好嗎,不要再哭了,一切有我呢。」我的聲音從未如此的柔情,連我都難以置信
自己能這樣對一個女人說話,難道這個女人真的對我這麼重要嗎?

  我的話應該打動了媽媽,她這才把頭從我的懷中抬了起來,那雙目含淚梨花
帶雨的姿態依舊溫婉動人,兩隻明媚可人的大眼睛卻有些紅腫,蒼白憔悴的小嘴
毫無血色,她語調有些顫抖的問道:「石頭,你還能當我是你媽媽嗎?」「當然
能了,你一直都是我媽媽,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我看出媽媽此刻情緒
很不穩定,心態十分的脆弱,特意用很堅定的語氣告訴她。

  「可是,可是……」我的話讓媽媽覺得好受了些,但是她還是有幾分猶豫。

  「可是什麼?」我輕聲的問道。

  「可是,我們昨天晚上卻在一起,做了那些不符合母子身份的事情啊,要是
讓外頭的人知道了,嚼舌根的會把媽媽脊樑骨給戳穿的,到時候你讓媽媽何地自
容呢。」媽媽仰著脖子看我,她的臉在這個角度看過去更小了,沒有化妝的素顏
依舊清麗,更像一個小女孩般楚楚可憐。

  「媽媽,只要我們彼此感到快樂就足夠了,我們之間的事並沒有傷害到別人,
也沒有影響別人的生活,有什麼問題嗎?」我盡力讓自己的話顯得更有說服力,
不過這也是我內心中一直以來的看法,世間的道德法律對於我毫無約束力,八年
來我經歷了太多人間的鬼蜮伎倆,那些循規蹈矩的人始終是別人的羔羊,遲早都
要被送去任人宰割,我現在只信奉我自己。

  「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我們的生活自己主宰,又哪容得別人胡說八道。
再說,我們只要不對外透露,誰有會知道呢。」「可是,媽媽之前有過那些……
不好的過去,你會不會在心裡把我給看低了,把媽媽當作一個玩具來對待,只追
求一時的快感和刺激,那樣的話,媽媽這一生就全毀了。」媽媽輕咬著下唇,一
對美目裡淨是憂鬱之色,下垂的嘴角十分淒苦可憐。

  媽媽這個問題有些難住我了,要說我對她之前那些男人都不介意的話是不可
能的,但是此刻她的內心十分脆弱,雖然從昨晚的表現來看,她本能上是不拒絕
我對她的佔有,但一旦顧慮到自己的過去,以及母子亂倫引發的道德罪惡感,她
就會深陷於左右為難的困境中,這一切讓她原本就不甚堅強的內心更為敏感,此
刻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白兔般亟需拯救,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心靈上。

  而現在媽媽就在我的懷抱中瑟瑟發抖,這是我的媽媽,也是我的女人,我的
一言一行對她來說極為重要,我必須拿出一個男子漢的氣概和擔當,向她展示我
的強大與堅定,讓她覺得我是可以倚靠的對象,讓她明白只有我才可以主宰她的
人生與幸福。然後再由此入手,慢慢化解她心頭的顧慮與自責,進而全面佔據她
的心。

  「媽媽,你相信我,你對我來說,不僅僅是母親,更是我所愛的女人。」我
雙手輕輕捧起她的下巴,她嬌嫩白膩的小臉冰冰涼的,我用盡此生所有的溫柔對
她輕道。

  「你過去所遭遇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未來將要面對的一切,都將由我來
為你打造。」我的話語裡充滿了自信,我看得出媽媽那對秋水瞳子中的積雪正在
慢慢融化。

  「你是我的女人,只能屬於我一個人的,你不用擔心什麼,一切都交給我吧,
我會保護好你,照顧好你,永遠愛你,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的。」沒等我把話說
完,媽媽已經感動得無以自容,她伸出雙臂緊緊的摟住我的腰,踮起腳尖送上濕
潤的櫻唇,伸出丁香小舌與我交纏在一塊,我也極盡溫柔的回應著她,我們這次
的接吻沒有太多的情慾之意,只是相互傾述著對彼此的依賴與迷戀。

  良久之後,我們才有些不依不捨的分開雙唇,此刻外頭陽光明媚,我們心中
也是暖和和的,好像身邊吹過的寒風都不存在般,媽媽把她的小臉貼在我的胸前,
輕歎了一聲,那聲音裡透露著一股愉悅與滿足。

  「怎麼了,媽媽?」我輕撫著她極富光澤的酒紅色長卷髮柔聲問道。

  「不知道,只是覺得你的胸膛好寬,好暖和,好舒服。」媽媽用額頭微微磨
蹭著我的胸口,讓我覺得有些癢癢的。

  「媽媽以前真的很累,你知道嗎?」媽媽喃喃自語道,我沒有說話,只是用
嘴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了下。

  「你別看媽媽現在是有錢了,日子過得也比別人好,可是媽媽心裡頭從來沒
有快樂過,要是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回到過去的時光裡,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
雖然沒有什麼錢,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我感覺那時候比現在幸福多了。」「我
知道,我懂的,不擔心,那些日子會回來的,相信我好嗎?」我捧住媽媽的小臉,
很溫柔的對她說。

  「嗯,石頭,現在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的一切都交託給你了,你可千萬不
能辜負媽媽呀。」媽媽的話裡有些患得患失。

  「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不過,你必須完全拋棄過去那種生
活方式,毫不保留的將一切都交給我,你能做的到嗎?」我雖然心裡很憐惜她,
但是我必須明確的劃定原則。

  「能,只要你永遠不離開媽媽,媽媽可以為你做一切你事情,媽媽的人完全
屬於石頭了,石頭要媽媽活媽媽就活,石頭要讓媽媽去死,媽媽立刻就死在你面
前……」沒等媽媽將毒咒說完,我已經伸手摀住了媽媽的小嘴,很不悅的說道:
「亂講,以後不許你再這麼說話了,我會很生氣的。」媽媽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向我眨了眨那對美麗的剪水雙瞳,我這才鬆開捂著她嘴巴的手,將媽媽摟入自己
的懷中,口中喃喃道:「你是我的,你永遠都要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能去,一直
一直,永遠永遠……」我把頭埋進媽媽又長又密的酒紅色波浪捲發中,沉醉於她
身上如蘭如麝的芬芳體香,我們倆緊緊的摟抱在一起,好像想把對方揉入自己身
體一般,幾乎忘記了時間的存在。

  直至媽媽用手輕捏著我腰間,疼痛感才將我從媽媽的香氣裡喚醒,我略略鬆
開雙手,媽媽把一隻手按在我的胸膛上,嘴裡嬌喘吁吁的嗔道:「你這死孩子,
怎麼越抱越緊,是不是要讓媽媽窒息才滿意啊。」「誰叫媽媽你這麼美麗迷人呢,
我一貼近你就開始迷迷糊糊了,恨不得將媽媽你黏在我身上。」我不好意思的傻
笑了下,嘴裡卻甜言蜜語道。

  我的話顯然讓媽媽很是受用,她那對秋水雙瞳泛著桃花撇了我一眼,臉上卻
露出一股無可奈何的神色道:「就會口花花哄女孩子開心,媽媽都這麼老了,哪
裡有你說得那麼好。」「有啊,你的好處多的是,你瞧這裡……這裡……這裡…
…」我一邊調笑著,一邊用鼻子在媽媽的臉頰、脖子、胸口不停磨蹭著,弄得媽
媽咯咯吱吱的直叫癢。

  「好啦,好啦,別再逗媽媽了……快停手呀,快停。」鬧了半天,在媽媽連
連叫停下,我才停止了這種香艷的襲擊。

  媽媽捋了捋在剛才嬉鬧中有些凌亂的長髮,她好像聞到了什麼似的,秀氣筆
挺的瓊鼻微微皺了皺,兩道細細的眉毛豎了起來,嘴裡奇道:「什麼味道,這麼
奇怪?」「啊呀,你身上怎麼這麼臭吖,怎麼弄得這是。」媽媽一邊捂著鼻子,
一邊用纖手戳著我的胸膛。

  我抓起自己胸前的T 恤聞了聞,一股汗液夾雜著不知什麼分泌物的味道傳入
鼻端,我忍不住也皺眉了,自己身上的確如媽媽所說的不是很好聞。

  自己昨天在江華的實驗室治療的時候,被他電擊了那麼多次,身上不知流了
多少汗液,回到家裡又和媽媽盤腸大戰了一個晚上,各種體液的味道都摻雜了不
少進來,所以我身上才有這麼一股怪味。

  「真是個臭孩子,還不快去洗澡,不要等會都傳到媽媽身上來。」媽媽假裝
生氣的樣子,從我的懷抱裡掙脫,開始推著我的身子朝屋內走去,看她擺出一副
母親的模樣架勢,好像又把當成小孩子一般。

  「你先自己沖洗一下,我給你找找等會穿的衣服。」媽媽邊指揮著,邊把有
些無奈的我推入主臥浴室,然後她轉身走進隔壁的衣帽間不知在找些什麼。

  很快的她便拿著幾件衣服走了出來,把衣服放在她的大床上後,背對著我開
始解開身上那件白色羊絨長袍的腰帶,我一下子激動了起來,難道媽媽這是要裸
體上陣,與我共浴的節奏嗎?

  可惜接下來的一幕令我大失所望,媽媽那件羊絨長袍之下並不是性感的胴體,
而是還穿著一套米白色亞麻布料的短浴衣,兩件套的短袖短褲,除了細白胳膊和
修長小腿外,其他地方都包得嚴嚴實實的,我真是有些服了媽媽,沒事裡面還穿
一套浴衣幹嘛。

  「石頭,你還愣著幹嘛,快洗澡呀。」媽媽雖然沒有轉過身來,但是她好像
聽到我這邊並沒有動靜,一邊嘴裡說著,一邊用一根發繩把那頭酒紅色長卷髮在
腦後綁了個簡單的馬尾,然後換了雙銀色平跟涼拖鞋,轉身走了進來。

  在她說話的同時,我已經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脫光了,全身赤裸裸的站在浴室
裡,媽媽走進來的時候直面的就是我偉岸的身體,她猝不及防之下驚叫了聲:
「哎呀,你幹嘛呢,怎麼衣服都不穿。」「不是你說讓我洗澡的嗎,穿著衣服怎
麼洗啊。」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答道。

  媽媽這時候好像有些想起來了,她不好意思的咬了咬下嘴唇,臉上卻故作鎮
靜的走了過來,側著腦袋指著我說:「你怎麼還沒開始洗啊,動作真慢。」「我
一直等著跟媽媽你共浴呢,你沒來我不能隨便濕(失)身。」我伸出雙手擺出個
迎接的手勢。

  媽媽被我的幽默逗得笑了,她有些拿我沒辦法的搖了搖頭道:「你想得倒美,
不過媽媽早早就洗過了,你的計劃要落空咯。」看我一副失落的樣子,媽媽狡黠
的笑了笑,轉口輕道:「想要一起洗是沒希望了,不過,媽媽可以幫你洗澡哦。」
媽媽邊說著邊走了過來,把我推進浴池邊上的一個淋浴區,她拿起一個花灑打開,
用手試了試水溫後,朝我身上簡單的沖了幾下,待我身上都濕透了,她才伸手從
旁邊一個瓶子中取出一些白色的沐浴乳,開始往我身上塗了起來。

  媽媽的纖手從上到下滑過我的身軀,所過之處帶起了一堆堆白色的泡沫,她
冰涼光滑的小手撫摸在身上十分舒服,稍長的指甲偶爾還很調皮的搔一下我的癢
處,弄得我身上一陣發毛,看我直起雞皮疙瘩的樣子,媽媽又發出一陣陣銀鈴般
的笑聲。

  媽媽的手從我堅實的胸膛向下,經過六塊稜角分明的腹肌的時候,我明顯感
覺她的纖手有些微微發抖,我的小腹上的體毛很多,鬱鬱蔥蔥的一直延伸到胯下
和雙腿之間,與我生殖器周圍的陰毛連成了一塊,看上去十分的威武駭人,媽媽
仔細幫我清洗著這一大塊毛髮,她嘴裡有些感觸的歎道:「你真是越來越像你爸
爸了,連身上的毛長得都跟他一樣又多又密。」我回想起記憶中,爸爸身上的體
毛的確很多,不但臉上有一副威風的大鬍子,而且身上的體毛更是多得從胸口到
肚子上都是,夏天的時候手臂上都是一圈一圈的毛,媽媽總是埋怨爸爸像個野蠻
人,每逢這個時候爸爸就只會搔著頭髮憨憨的笑著,不過可能是受到媽媽的態度
影響,我從發育開始就經常清理上半身的毛髮,只有腹部下面這一塊還保留著。

  「你不喜歡它們嗎?」我看著蹲在自己胯下的媽媽道。

  「不會吖,這樣才顯得像個男子漢,我的石頭現在已經趕上他爸爸咯。」媽
媽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看來女人真是口不對心。

  在我的小腹附近停留了很久後,那只柔軟滑膩的小手才有些羞澀的抓住那團
陽剛之物,雖然我們昨晚已經親密結合了多次,但媽媽對我這根碩大之物還有些
不好意思,我的下體顏色比身上要稍深一些,濃密的毛髮從中藏著一條壯碩的巨
龍,即便此刻它處於養精蓄銳的階段,但那長度和粗度都是遠勝常人的,直伶伶
地掛在兩顆垂著的睪丸前。

  從我的角度看下去,媽媽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綁成馬尾披在腦後,光潔的額
頭下兩片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睫毛一動不動,好像那雙美目正看著我的胯下入神了,
她筆挺纖細的瓊鼻下方,一張鮮紅的小嘴稍稍開啟著,嘴裡吐出的氣息噴在我的
下體上,感覺有些癢癢的。

  媽媽輕輕的用一個手掌托起我的陽具,那粗大的柱狀物在她白玉般纖細修長
的手中,幾乎遮蓋住了整個手掌,媽媽用另一隻手給肉莖打上沐浴乳,開始很細
心的清洗起這根東西,她滑膩柔軟的纖手撫在上面,我那地方敏感的神經立刻做
出了反應,一陣過電般的快感讓我那根碩大開始有些膨脹。

  媽媽也意識到她手中之物的變化,但她只是輕咬著下唇繼續清洗著巨莖,她
的動作十分認真仔細,就連那兩顆睪丸都不放過,她很熟練的褪下我的包皮,將
我那顆雞蛋大小的紅潤龜頭露在外面,她用一根水蔥般白皙滑膩的手指輕刮著龜
頭背后冠狀溝的背部,用泡沫塗抹了好幾次後,再拿起花灑仔細的將泡沫沖洗干
淨。

  「石頭,你以後要記住,男生這個地方一定要仔細洗乾淨。」媽媽像回到兒
時幫我洗小弟弟的狀態,邊擺弄著我的巨莖邊說著,她用媽媽的口吻耐心叮囑著,
一副語重心長的慈母模樣。

  「特別是後面這條溝要多沖幾下,不然很容易堆積污垢的,不但對你的健康
不利,也會影響到與你親密的女性哦。」媽媽很認真的跟我解釋著,直到話說出
口後,她才覺得最後那句話有些曖昧,頓時臉上像開滿了桃花般緋紅。

  我的下身卻因為媽媽這句話又硬了不少,直挺挺的翹了起來,莖身又充血壯
大了不少,媽媽的一隻手掌根本無法掌握,尤其是那顆橢圓形的龜頭又膨脹了一
圈,差點就快要觸到了媽媽的粉臉上。

  我覺得媽媽的呼吸更加急促了,米白色亞麻浴衣先前沾了一些水,有些明顯
的貼在了她的身上,更加突出了胸前那兩顆茁壯飽滿的雙峰,因為她是半蹲在地
上為我清洗,所以兩條修長白皙的大腿從浴衣短褲裡露了出來,就像兩根潔淨的
白藕般交叉著,雖然她身上的重要部位都遮得嚴嚴實實,但那股由內而外的嫵媚
已經讓我下身硬的不得了。

  「媽媽,你以後天天幫我洗那裡,不就行了嗎?」我輕聲說著,雙手輕撫著
媽媽光滑的頭髮,胯下的這個絕色美婦微張著紅唇,雙目有些迷離的盯著我那根
巨大的肉莖,我有些期待的引導著她進一步貼近我的下體,眼看著媽媽鮮紅的小
嘴越張越大,我的龜頭處已經感覺到一陣潮濕溫熱的氣體。

  沒想到明顯已經動情的媽媽卻在這個時刻懸崖勒馬,她張開了鮮紅的嘴唇,
卻只是在我的龜頭上「啵」一聲輕吻了下,然後便很溫柔的將我的包皮褪了回來,
還帶著幾許狡猾的眼神笑道:「你想的倒美,這麼大的人了還要媽媽幫你洗弟弟,
自己的事情自己辦。」看著我臉色突然由晴轉陰的樣子,媽媽又發出了銀鈴般的
俏皮笑聲,又補充了一句:「以後沒洗乾淨,不准你上床睡覺哦。」我感覺媽媽
的話裡有話,忙抓住機會問道:「行啊,不過,我是要上哪張床呢?」「這個嘛,
可說不定了,要看你的表現如何來定。」媽媽就像個狡猾的女妖,一言一行都出
乎你的意料,往往在你覺得有些幻想的時候,她又會及時的抽身或者轉移話題,
讓你心癢難耐又拿她沒有辦法。

  我被媽媽戲弄得哭笑不得,但媽媽卻彷彿心情大好的樣子,嘴裡哼著小時候
哄我的兒歌,很有耐心的幫我將下半身沖洗乾淨,接著拿起一條白色的大浴巾,
扔在我手中說道:「好了,媽媽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你自己辦吧。」臨走
前媽媽還不忘在我的屁股上拍了兩下,就像小時候她給我洗完澡後常幹的事情一
樣,然後才施施然的走出了浴室。

  我有些哭笑不得,對於這個時而小女人般調皮,時而大母親般強勢的成熟美
婦,我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只得自己動手把身上的水滴搽干。

  剛要走出浴室,臥室裡傳來媽媽的聲音:「石頭,你先在裡面等等,等媽媽
換好衣服再出來。」我聞言只好停住腳步,但是心頭轉過一念,便踮著腳尖偷偷
的移動到門口,探頭朝臥室裡一瞧。

  媽媽站在大床邊上,背對著浴室這邊方向,因為剛才亞麻浴衣上被水淋濕了
好幾處,她先是把上衣從頭上方脫了下來,露出瘦瘦窄窄的迷人香肩,像玉石雕
成般的雪白後背上有一條墨綠色蕾絲文胸痕跡,纖細的腰肢簡直不堪一握。

  脫完上身後,媽媽開始彎腰脫下亞麻短褲,當她彎下腰把短褲褪出雙腿時,
將整個豐腴白膩形如滿月的肥臀朝向我這邊,只可惜她還穿著一條墨綠色的蕾絲
小內褲,將兩瓣圓白肥厚的臀肉中那塊秘密花園遮住了。

  媽媽的胴體在空氣中並沒有裸露太久,她很快就拿起先前身上那件乳白色羊
絨長袍披在了身上,一邊繫著腰帶一邊對我這邊說可以出來了,卻不知我早就站
在臥室裡欣賞著她穿衣的美態。

  我嘴裡頭答應著,裝作剛從浴室裡出來的樣子,媽媽已經將自己的玉體裹得
嚴嚴實實的,她指著大床上的幾件衣物說:「你先穿這個吧,那幾件臭衣服先放
在那裡,等會我拿去扔了,真是太髒了。」我把媽媽準備好的衣服穿了上去,一
條黑色四角的CK內褲,還有一件深黑色羊絨長袍,這件袍子除了款式是男的外,
其他用料和做工跟媽媽那件一模一樣,而且長長的毛巾領口用金線裝飾著,顯得
很是成熟氣派。

  這條袍子很符合我的身高,看起來應該是量身定制的,不過媽媽什麼時候給
我準備了這條袍子,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我不由得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這件袍子是專門找南京路上的老裁縫做的,媽媽老早就想給你了,只不過
今天剛好給你換上。」媽媽淡淡的答道,她好像看出我真正的想法,又補充道:
「媽媽這個房間從來不讓其他男人進來的,就算是郭奇也沒有進去過,更不會有
男人的衣服放在這裡,你放心好了。」我心中的小猜疑被媽媽一語道出,有些慚
愧也有些自責,忙拉過媽媽的纖手道:「媽媽,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想你,你
不要生氣好嗎。」「沒事的,不生氣的。我正好想告訴你,媽媽是個有自尊心的
女人。」媽媽臉上掛著淡定的笑,抓著我的雙手放在她的香肩上,目光裡坦然自
若的看著我道。

  「石頭,這個家,媽媽的臥室,包括媽媽自己,只屬於你一個人,你要相信
媽媽,媽媽也會努力做到讓你相信的,好嗎?」媽媽不慌不亂的緩緩說來,我能
聽出她的聲音是發自內心的真摯,她這種坦誠的態度我很喜歡。

  「嗯。」我很鄭重的點了點頭,伸手摟住媽媽,媽媽順勢躺入我懷中,擁抱
著這具香氣四溢的肉體,我們彼此間不用開口卻知道對方在想著什麼,我感覺到
一種之前從未有過的平和與安靜。

  我們相擁了有一小會兒,直至我的肚子「咕」的發出了一聲抗議,從昨天早
上到現在我胃裡除了酒精還沒進過其他東西,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開始提出抗議了,
媽媽輕笑了一聲道:「是不是餓了,走,媽媽給你弄點吃的去。」「嗯,不要弄
太多,我隨便吃點就好了。」我放開媽媽,兩人手牽著手走進廚房。

  媽媽打開冰箱看了看,扁著嘴說:「要多也沒有了,媽媽昨天都沒有出去買
菜,只能給你弄碗麵咯。」「好啊,那我給你打下手。」我知道媽媽要做她最拿
手的黃魚雪菜面,忙主動的提出幫忙,然後便繫上圍裙,按照媽媽的吩咐準備起
烹飪的食材。

  等我把自己用到切好的黃魚片放在媽媽面前,媽媽很滿意的表揚了我的刀工,
還獎勵性質的賞了我個香吻,我們倆相互遞個碗傳個盤的,就像一對夫妻般默契。

  很快兩碗香噴噴的麵湯就從廚房裡端了出來,我確實餓狠了,拿起筷子就狼
吞虎嚥起來,媽媽只是吃了半碗便停住了不吃了,看我一碗麵很快就見底,她就
不停的把她碗中的黃魚和麵條挾給我。

  「媽,我吃了很多了,你還沒吃多少呢。」我一邊吸著鮮美的麵湯,一邊嘟
囔道。

  「你多吃點,媽媽要減肥呢,吃不了很多的。」媽媽說著把麵湯都倒入我碗
中。

  「媽媽你身材很標準的,哪裡會胖,減什麼肥啊。」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女人怎麼老是想著減肥之類的事情。

  「哪有,我這幾年都胖了好多呢,你看我肚子上都有小肉肉了。」一提起自
己身材,媽媽就一副恨不得要多瘦又多瘦的樣子,邊說還邊比劃著手給我示範,
但是我怎麼也不覺得她會顯胖,媽媽這前凸後翹的完全就是魔鬼身材的範本。

  總算等她講述完塑身計劃,我也差不多將兩個碗裡的面和湯清掃乾淨,我拍
了拍有些鼓起來的小腹,大叫吃的好飽,媽媽在一旁說:「你個子這麼大了,當
然要多吃點,這樣才會有體力。」「對,對,有了體力才能更好的跟媽媽做那個
事。」我打蛇隨棍上,嬉皮笑臉的跟道。

  「一邊去,想得倒美,誰要跟你做什麼事吖。」媽媽被我說得又羞紅了臉,
沒好氣的輕打了下我的胳膊,我則是笑嘻嘻的接受了這種更像是撒嬌的一擊。

  「你先去客廳好好休息下,我洗下碗筷就過來。」媽媽把我推到了客廳沙發
上,然後她便轉身進了廚房。

  我自己一人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有些愜意的斜躺著,隨手打開了那台52
寸的索尼等離子電視,有些無聊的看起電視來。

  我拿著遙控器換到了本地的明珠台,這個時候正好在放整點新聞,第一條就
是新上任的美國駐華大使到市裡主持一個活動,這個活動叫「美國司法文化展覽」,
場館是設在本市光華大學的法學院大廳。

  這位美國駐華大使名叫葛雷,民主黨人,之前當過州長和司法部長,他是華人
移民的後代,祖籍在廣東佛山,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到中國赴任履職還不到半年
,就因為他的清廉親民作風以及與中國的特殊淵源而得到國內民眾和媒體的一致好評


  在宣佈展覽開幕前,照慣例有一個嘉賓介紹的環節,鋪著紅地毯的演講台上
先走上來一位身材姣好苗條、舉止端莊大氣的女士,她身上穿一條黑色晚禮服長
裙,將纖細瘦長的身材包裹得緊緊的,晚禮服的裙擺下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白皙
腳踝,那雙瘦瘦的玉足下的鞋跟只有3 厘米左右,站在個子不是很高的葛大使前
尤顯窈窕。

  我一開始就覺得這位女士看上去有些熟悉,特別是她身上那種優雅的姿態和
舉止,在千萬人中都是獨樹一幟的,雖然會場中也有不少年輕貌美的知識女性,
但是她身上天生的高貴氣質卻是他人不可比擬的,當這位女士站在演講台前抬起
頭來時,我的猜想得到了驗證,原來她竟是梅妤。

  可惜新聞裡沒並沒有給梅妤太多鏡頭,很快就切入葛雷大使上台講話的畫面,
具體大使講了些什麼也沒有給出原聲,只是由主持人在幕後進行瞭解讀,內容無
非就是中美兩國的長久友誼,司法實踐中擁有互相借鑒云云,倒是把參加活動的
本市領導名單念了一大堆,包括淮海市法院院長、檢察院院長、承辦方大學校長
等等,其中名字排在最前面的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呂濤。

  之前對此人的名字已經耳熟能詳了,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樣子,此人
看上去約莫50歲左右,身材跟乃兄呂江差不多,但體型更為魁梧壯碩些,一頭油
光錚亮的黑髮梳成三七分,臉部的線條比呂江柔和不少,跟呂江如出一轍的鷹鉤
鼻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斯文氣象,端坐著的樣子還是有幾
分正氣凜然,從這張臉上很難把他與那個傳說中心狠手辣的劊子手聯繫起來。

  看完這則新聞後,我立即給楊乃瑾打了個電話,這段時間我都在忙於處理自
己的記憶與媽媽的關係,對於楊家那件事情的近況並沒有多少瞭解,但是我心中
還是很牽掛著這對母女,尤其是讓我仰慕敬愛的梅妤。

  「高巖,你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電話一接通,楊乃瑾便開始連連抱怨,
這小妮子說話還是這麼的直接,不過從話語口吻中可知她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
在用這種方式提醒我別忽略了她罷了。

  我自知自己有些理虧,趕緊在口頭上做了些解釋,順便連哄帶騙,好不容易
將這個大小姐的不滿給安撫了下來,我才開口問起她爸爸那件事處理得如何了,
當然免不了還有梅妤的近況。

  說到父親的事情,楊乃瑾的語氣就黯淡了下來,據她所知,雖然梅妤和兩家
的親屬做了很多努力,但這件事非但沒有轉機,反而變得愈發嚴重起來,檢察院
在辦案過程中提出了更多的指控,一切的源頭都指向了楊霄鵬,而「東方建設」
受此影響股價暴跌,東建集團已經召開了董事會,會上投票免去了楊霄鵬的所有
職務,由國資委派駐的專案組任命公司黨委書記陳鐵林為董事長,暫時主持工作。

  看來呂濤對楊家的打擊是有計劃、按步驟進行的,從楊乃瑾那裡我問不出更
多的東西,因為梅妤並沒有跟她仔細解釋,以她的知識結構和閱歷也很難理解官
場政治裡的爭鬥,她也只是知道個大概而已,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家庭目前的情況
不大樂觀,尤其是自己母親承擔了所有一切壓力,她一直為母親的狀況感到擔憂。

  我知道這小姑娘是為自己沒為父親的事幫上什麼忙而心煩,很耐心的對她進
行了開導,並鼓勵她多與母親交流,拿出樂觀的狀態來支持母親,同時表示自己
會多參與幫忙的,總算把她給哄得精神了點。

  「對了,我今天看到新聞了,你媽媽出席了一個官方活動,美國駐華大使也
在場,她還做了開場的介紹呢。」說得差不多了,我才問起這件事情。

  「咦,你看到我媽媽了啊,有沒有看到我呢?我當時也在場,還採訪了葛大
使呢?」楊乃瑾見說到這件事,頓時又興奮了起來。

  「額,沒有看到你,電視上就播了一些剪輯的片段。」我實話實說。

  「唔……好吧。」我可以想像出電話那頭,楊乃瑾嘟著小嘴一副不開心的樣
子,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開朗的語氣。

  「肯定是電視台的編輯太爛了,沒看到我問的話題有多好嗎,葛大使還表揚
了我呢。」小姑娘對自己的工作很自信,我瞭解她是那種很執著的人,一旦選擇
了一個目標就會為此努力不止。

  「呵呵,是啊,估計他們覺得你太美了,怕你搶了主持人的鏡頭吧。」我見
她這段心情都不是很愉悅,盡量的逗她開心。

  「嘿嘿,這個可能性很大,還是高巖哥哥你懂我哦。」楊乃瑾果然中招,她
恢復了又甜又糯的撒嬌語氣,小女生的心事很簡單,喜怒哀樂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過,我看到那天呂濤也在活動現場,你媽媽有沒有找過他?」我趕緊把
話題轉了回來。

  「呂濤?沒有,這人派頭很大,帶了一堆記者和攝像師過來,在台上說了幾
句話,跟大使拍了照片就走了,我看他就是來走個場的,媽媽根本沒機會跟他搭
上話。」楊乃瑾很不屑的提起呂濤。

  「這樣子啊,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她會參加這個活動的呢?她有吩咐過你什麼
嗎?」我有些迷惑了,既然不是為了跟呂濤搭上話,梅妤來參加這個活動的目的
是什麼呢?

  「媽媽嗎?我也是活動前一天才知道的,媽媽還幫我準備了可以向大使提問
的問題,還真巧,馬上單位就通知我去採訪了,要知道這還是我第一次擔當這種
任務呢。」楊乃瑾的話讓我陷入了思考,梅妤是一個心思特別慎密的女人,她的
一舉一動必有來由。

  「你媽媽跟葛大使應該會認識吧,她這樣做會不會對你爸爸的事情有幫助呢?」
我向楊乃瑾的提出了自己的設想。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媽媽沒有對我說得很詳細。我只知道媽媽是在
美國做訪問學者的時候跟葛大使認識的,而大學方面也是知道她與葛大使有著私
人友誼,所以才會請她做入場介紹。」楊乃瑾的思路被我開發起來了,她慢慢的
回憶道。

  「你媽媽那天都跟大使講了什麼,你知道嗎?」我繼續詢問細節。

  「那天大使很忙,且身邊都有要人要應酬,並沒有多少私人空間,不過他還
是抽空跟媽媽談了幾句,可是我並沒有在場啊。」楊乃瑾有點苦惱的樣子。

  「對了,那天我們攝影師有拍了一段視頻,已經登在我們網站的博客上了,
你可以去看看。」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很興奮的在電話那頭道。

  「網站地址是多少?」「《新財經網》,地址你谷歌下就知道了,記得要給
我的博客點個贊哦。」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4-3 10:39 編輯 ]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3-29 17:45

第四十四章

  我滿口答應了楊乃瑾,掛完電話後,拿起放在茶几上的IPAD,打開瀏覽器找
到了《新財經網》,這個網站是《新財經》雜誌旗下,專業報道財經、政治等嚴
肅類新聞,網站的設計和美工都是走簡潔大氣的路線,我按照楊乃瑾的提示找到
了專欄作者的博客。

  楊乃瑾的專欄名叫「小白楊」,她的頭像是一張戴著學士帽的照片,照片裡
的小姑娘明媚燦爛,臉上青春滿滿的都要溢出來,從博客更新的頻率可以看出她
對於工作的認真態度,博文涉及的內容很廣,包括社會、經濟、人文、地理等等
,每一篇得到的回復和支持也挺多的,看得出很多人都是這位美女記者的擁躉。

  我剛找到「小白楊」最近更新的那篇博文,媽媽剛好做完衛生從餐廳走了出
來,她一邊解掉身上的圍裙,一邊笑著問我:「剛才你跟誰家姑娘打電話吖,聊
得那麼火熱的樣子。」「是梅姨的女兒,小楊。」我聽媽媽講話的語氣有些奇怪
,忙跟她解釋道。

  「哦,是那個小美女呀。」媽媽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讓我心中暗暗偷
笑。

  「咦,你在看什麼呢?」她娉娉婷婷的走到我身邊,纖手撩起幾縷髮絲,俯
下身子看著我手中的IPAD屏幕。

  「沒什麼,一個採訪視頻,梅姨她們有在裡面。」我隨口答道。

  「那我也要看,一起看嘛。」媽媽有些來勁的撒嬌了起來,不知道這是因為
梅妤呢,還是因為楊乃瑾。

  她就那麼一屁股坐到我的膝蓋上,一隻手搭上我的脖頸,把整個嬌軀移入我
的懷中,兩隻白玉水藕般的大長腿從袍子下方的分叉露了出來,趿著黑色小羊皮
拖鞋的兩隻白皙玉足一搖一晃的,無包的鞋幫暴露出一大塊雪白細瘦的腳背,在
燈光下別提多誘人了。

  媽媽那豐腴滑膩的肥臀坐在我的大腿上,身上的誘人體香一股股的朝我鼻子
裡鑽,透過羊絨袍子仍能感覺到她抵在我胸前的那兩顆飽滿結實的肉球,我頓時
覺得有一股熱流從四肢匯至小腹處,下體那根玩意又被逗得站立了起來,硬硬的
頂在她那兩瓣肥厚滑嫩的臀肉中間。

  坐在我大腿上的媽媽自然感覺到我身上的變化,她的粉臉稍稍泛起幾絲紅暈
,扭著纖細腰肢輕輕挪動了下那只肥美豐膩的圓臀,雙腿一分就將我那根豎著的
旗桿漏了進去,然後馬上用那兩根雪白玉藕般的大腿給夾住不放,嘴裡卻說道:
「好啦,乖乖的,別鬧,咱們一起看視頻咯。」說著伸出細長白皙的纖指點了下
IPAD屏幕,我的命根子被媽媽的大白腿給緊緊夾住了,只好就這麼抱著她看了起
來,當然,自動投懷送抱的媽媽免不了要讓我過過手足之癮,所以IPAD播放的聲
音中還時不時摻雜著媽媽的嬌吟。

  視頻一開始就是梅妤站在演講台後的畫面,她身上那件黑色晚禮服胸口開得
恰好好處,剛好露出兩截瘦瘦的鎖骨與頎長優美的脖頸,烏黑順滑極富光澤的短
發整齊的梳在耳後,兩顆晶瑩的珍珠耳釘在白玉雕成似得耳垂上發出淡淡的柔光
,瘦瘦的瓜子臉好像比上次更清瘦了些,所幸精神卻仍然極好,那對冷澈清漓的
鳳目依舊透露出淡定從容的神色,極為優美的薄唇上輕抹了層裸色的唇膏,配上
她知性成熟的裝扮更顯高貴脫俗。

  梅妤的開場白即生動又頗具內涵,她先是引用了魏晉哲人傅玄的名句「同聲
自相應,同心自相知。」來形容中美兩國之間長久以來的友誼,然後動情的回憶
起自己受邀前往哥倫比亞大學做訪問學者期間,與當時正在法學院任教的葛雷相
識的故事,當時葛雷正處於競選州長連任失敗後的低谷,但憑借法學界極深的造
詣依舊讓他的課極受歡迎。

  「我在葛大使的第一節課上就出現了爭論,之後這些爭論並沒有完全停止,
就像中美兩國之間歷史上的諸多爭論一般(笑),葛大使最讓我欽佩的是他的智
慧與毅力,這讓他能夠堅持自己的司法理念,並且在司法部長任上解決了許多常
年遺留的問題,而今他帶著這些寶貴的經驗來到中國,我們有理由期待葛大使會
為中美司法文化的交流帶來新的篇章,下面有請美利堅合眾國駐華大使葛雷先生。」

  梅妤以一段簡短有力的致辭收尾,同時微笑著向講台右邊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在台下觀眾熱烈的掌聲中,葛雷大使穿著一身鐵青色西裝走上了講台,他先是
與梅妤很親熱的互相擁抱,兩人在臉部相貼的時候還交談了幾句,之後梅妤便獨
自走下了講台。

  葛雷站在講台上,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中文)大家下午好,(英文)

  我非常榮幸來到淮海,借這個機會與你們交流。首先我要感謝Michelle做的
精彩發言,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想再跟你爭論幾次(笑)。我要感謝光華大學的
林校長,感謝他和法學院為我們提供了交流的場所。我要感謝諸位的熱情,因為
我從你們身上我看到了兩個國家緊密聯繫的前景。」………………

  「中美在司法制度上存在著很多差異,其中各有各的優點和缺點,比如說在
中國,你要成為大法官的途徑很多,你可以從公務員做起,也可以是退役的軍人
,更多的法官是從地方的警長轉職而來的,這裡的好處就是你有更多的執法經驗
,特別是在搜索採集證據方面。(笑)而美國的做法就不大令人滿意了,不管你
是地方法官還是大法官,你首先得有個法學學位。(大笑)」「當然,比起這些
來更不妙的是,美國憲法第五修正案為嫌疑犯提供了」不被強迫自證其罪的特權」
,作為曾經的司法部長我承認這讓很多的罪犯逃脫了懲罰,這很糟糕,真的很糟
糕。

  但是,作為一名法學教授,我必須始終堅持捍衛它,因為相比破案成功率,
不讓每一個公民面臨可能的冤獄危險,對於我們國家來說更為重要。」…………
……

  「中國前程似錦,但要發揮其全部潛能將取決於保持中立並受到尊重的司法
體制、活躍且克盡職守的律師、明智的領導層,以及對法治的尊重。這還將取決
於對憲法所保障的所有人的言論自由的尊重、開放的因特網,以及廣泛知情並願
意就如何最好地為中國建設一個穩定且不斷進步的未來而展開不受限制的對話的
公民。一個充滿活力的思想市場對於任何一個國家的健康和進步都至關重要。」

  「最後,讓我給大家拜個早年。(中文)」「非常感謝大家。」葛雷的演講
十分精彩,引發了在場觀眾的極大熱情,會場裡時不時響起贊同的掌聲和會心的
笑聲,不過台下前排就坐的政府官員的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了,有幾個甚至在中途
就直接退場走人。

  視頻放到這裡就結束了,「小白楊」在她的博文裡寫了隨後採訪葛雷的經歷
,應該是與梅妤私人關係的緣故,葛雷對她的提問做了很詳盡的回答--楊:葛
大使,中國近年來經濟迅速發展,其中也存在著不少的問題,特別是一些企業家
牽涉進司法糾紛的很多,而這些案件往往都是企業所在地政府或者司法部門提起
的,案件的審理結果也大多數是以政府方勝訴告終,你是如何看待這種情況的?

  葛雷:這個問題很好,我在當州長的時候正好遇上了金融危機,本州很多老
牌的製造業都遭受到了衝擊,有一些歷史悠久的企業都面臨破產境地,為此很多
民眾遊行請願要求法院否決破產請求,但法院依然堅持了自己的判決,州政府和
議會並未因就業壓力而向法院提出申述,這些失業的工人們得到了福利救濟,很
快危機就過去了,新的就業機會又創造了出來,我們的經濟又重新向前進了。

  我這裡要說明的是,在這些過程中,政府和議會堅守了自己的界限,並沒有
因為行政的需要,也沒有因為民眾的要求,而去貿然干涉司法部門的運作,也就
是說司法是社會的一柄衡平器,你必須讓它永遠處於中立的立場才能發揮效用,
任何人(包括政府與公民)都不應該干涉司法,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彰顯正義與公
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確保每一個家庭的自由與幸福。

  博文上只摘錄了這一段對話,更多的內容需要在月底出版的《新財經》雜誌
上看到,不過我想在這個國內首屈一指的嚴肅刊物上提到的問題必定是有的放矢
,不管這次與大使的會面和採訪能夠起到什麼樣的效果,梅妤這一系列組合拳打
得實在漂亮。

  一邊看IPAD的同時,我一邊簡單的跟媽媽解釋了下楊家發生的事情,媽媽這
回總算把注意力轉到楊家發生的事情上來,可以看出她跟梅妤之間的感情還是蠻
真摯的,聽到梅妤老公的遭遇她感到十分震驚,臉上也佈滿了憂心忡忡的神色。

  「怎麼會這樣子,他們家那麼有財有勢了,竟然還會碰上這種事,梅妤她們
一家子該怎麼辦呀。」「案情聽起來挺複雜的,不過我認為主要還是梅妤老公是
擋住某人的財路,對方不僅財力更勝過楊家,而且在政府上層的關係更硬,所以
楊家的處境很不妙。」我知道媽媽要理解其這些事情比較困難,很耐心的分析給
她聽。

  「比梅妤家還有勢力,那會是誰呀,心這麼狠?」媽媽一面迷惘的樣子。

  我心想除了呂江那個賊胚還會有誰,但臉上卻不著痕跡的把對梅妤說過的分
析複述了一遍。

  聽到我把根由指向了呂江,媽媽的臉色頓時陰晴不定起來,喃喃自語道:「
我就說他之前有一段時間沒有來糾纏,原來是去做這個事去了。」「你聽到呂江
有提過這件事嗎?有一些瓜葛也行。」我強忍住心中的不快,繼續發問道。

  媽媽咬著下唇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沒有,呂江幾乎不跟我談
他生意上的事情,他最多就說說自己家裡的煩心事,不是說他兒子不上進老給他
惹麻煩,就是說老婆太多事又只會寵溺兒子。」「你跟呂江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這
樣子的?」我有些不大相信的問道。

  「你都知道了還老問幹嘛。」媽媽被我這句話逼問得有些緊了,她嗔怪的打
了我一下道:「當然……我們有做那個事啦。」說到這裡,她有些羞澀的停頓了
下,低聲細語道:「不過呂江年紀已經不小了,那方面也不是很熱衷,再加上他
其他事情又很多,一個月我們就見倆到三次,不過完事後他都會跟我聊很長時間。」

  「呵呵,那他對你還是挺真心的,真把你當紅顏知己了。」我心想媽媽跟呂
江的關係還真是複雜,說他們是金錢肉體的交易吧又不大像,說他們之間有感情
因素存在吧又不太現實。

  「這個我就不懂了,可能是因為我從未向他要過什麼東西吧,他之前也包養
了幾個明星、模特什麼的,整天就知道如何花錢炫耀,從來也不懂體貼關心他,
家裡頭的兩個也只是把他當成取款機,只有我會認真的傾聽他的感受。」媽媽向
腦後拂了拂長卷髮,一雙美目中透出沉浸回憶的神色。

  「就說我現在開的那幾家店,啟動資金也只是向他借的,後來自己打理得賺
錢後也都還了他,他總說我是個傻女人,不懂得利用機會享受,又說要補償我,
所以就送了那個鑽戒給我。」聽了這些,我有些默然,找不出話語來反駁媽媽,
也不知該如何評價呂江,八年的時間太長了,女人與男人有肌膚之親久了都會產
生感情,更何況媽媽原本就是個單純善良的女人,最初她對呂江應該還是報恩的
心態,但得到呂江長久以來的保護和關照,再加上偶爾對她展示出的一點溫柔,
就可以使她對其死心塌地,即便是有我的出現,也很難一下子根除媽媽心底呂江
的影子。

  「石頭,你是不是又要怪罪媽媽了,你覺得媽媽很沒羞沒恥的跟呂江混在一
起?」媽媽見我半天沒說話,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沒有那麼說過。」我不知如何回答,也不想說假話。

  「石頭,你還年輕,你不懂女人,也不懂這個社會的複雜,一個單身女人,
還帶著個孩子,要過日子是很艱難的,媽媽只是想有一個羽翼可以遮風擋雨,這
難道有什麼罪過嗎,你爸爸和你都拋下我了,你知道我一個人有多苦嗎?」媽媽
一邊說著,一邊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好像要讓我驗證她的真心一般。

  「但是,自從你回來之後,我就下定了決心,為了你,為了我們這個家,我
必須終止與呂江的這種關係,所以我回絕了他多次的要求,然後有一段時間他也
沒有再來找我,我還以為他已經承認了,沒想到前天他又打電話過來,要請我吃
飯,還說要再續前緣。」「那你就真的跟他出去了?」我忍不住又出言譏諷道。

  「媽媽當時很矛盾,心裡原本是不想繼續見他的,但是又怕他糾纏不清,引
起你的誤會,所以就想著借這次機會,面對面的跟他說清楚,讓他從此之後不要
再影響我們了,讓我們母子過好自己的日子。」媽媽說得快了點,她急促的呼吸
帶動著胸前的雙峰上下起伏,就算隔著羊絨袍子我也可以感受到手掌下極富彈性
的堅挺。

  「所以,我就去了他約好的地方,他開始還抱著我會回頭的想法,但是我很
嚴肅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拒絕了他的無禮要求,最後他看我如此堅決,也不再
繼續堅持了,臨走前我順便把那枚鑽戒退還給了他,正好兩不相欠,一了百了。」

  「沒想到他怎麼又把這枚鑽戒給寄回來了,兒子,媽媽只是不想讓你產生誤
會,所以並沒有跟你說實話,媽媽並不是存心要欺騙你,你不要生氣好嗎。」媽
媽總算把她想要表達的說完了,她的呼吸開始平靜下來,但是那雙美目依然急切
的看著我,好像一個女犯在等待著我對她的判決。

  「你當真跟他斷絕了,你真的沒跟他有--那個什麼嗎?」我的雙眼放出好
像可以洞察一切的光芒,但媽媽很勇敢的迎上我的視線,她的表情上看不出心虛
的痕跡。

  「真的沒有,媽媽已經下定決心,要重新開始生活了,怎麼會再跟他糾纏不
清。」媽媽的回答語氣自信篤定,無論如何我無法從她身上找出說謊的痕跡,不
管怎樣她總算比以前坦誠了很多,況且她正經歷著母子亂倫到男女之欲的巨大轉
變,在心理和精神狀態上都極為脆弱,我過分的緊逼很可能導致相反的效果,我
得改變下一直以來的策略,要沉得住氣深入她的內心,逐步為她驅散心中的陰影
,最終完全成為我專屬的女人。

  「兒子,你要是還不相信媽媽的話,可以親自檢查下媽媽啊。」媽媽見我臉
上的表情忽冷忽熱的,突然變了一種語氣說道。

  「你……這叫我怎麼檢查。」我覺得懷中的美婦人舉止有些異常,她那對秋
波中有一些濕漉漉的感覺。

  「你那壞東西,昨天不是一直在媽媽裡面嗎,如果媽媽真的有做過什麼,你
難道沒點感覺麼……」媽媽的語氣突然變得羞澀起來,但那種羞澀中又蘊含著一
絲嫵媚。

  「什麼感覺,我不懂呀。」我依舊按兵不動,故作不知道。

  「你……你這個壞孩子,你故意這樣子的,難道還要媽媽說出羞人的話兒麼?」

  媽媽邊說著邊用一隻水蔥般白皙細長的纖手按在臉頰上嬌聲道,她雪白粉嫩
的小臉上真真實實多了兩朵紅雲,眼神中更是有著一股小女人的矯揉造作。

  「我真不懂啊,媽媽,到底是啥感覺。」我繼續裝傻。

  「哼,不理你了,老是使壞。」媽媽見我一副不配合的樣子,佯裝生氣的用
粉拳捶了下我的胸膛。

  「好吧,媽媽,我是有感覺,而且感覺還很強烈。」我嘴裡故意逗她道,心
下卻漸漸明白了,既然要玩,我就陪你玩個夠。

  「不是呀,媽媽真的沒有跟其他男人什麼吖,你不要亂講。」媽媽還以為我
把她的話當真,也顧不得繼續扮下去,很激動的分辨道。

  「媽媽,你理解錯了。」我伸手按住她的嘴唇道。「我說的感覺是另一種感
覺。」「什麼感覺?」媽媽的小嘴被我封住,講話有些模糊,一對美目骨溜溜的
轉著。

  「我感覺,媽媽你--」我欲言又止。

  「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媽媽有些上當了,她抓著我的胳膊直搖。

  「你裡面好緊,感覺好爽哦。」我把嘴唇湊到媽媽珠圓玉潤的耳根前,用很
曖昧的語氣輕聲道。

  「死石頭,壞石頭,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媽媽說話,氣死我了要。」媽媽被我
這句話弄得又羞又惱,玉臉上的桃紅一下子傳染到了耳根處,指甲尖尖的纖手更
是很用力的掐了我一把。

  「媽媽,這算什麼,我不但說了,我還做了,你不是也很享受麼。」我繼續
用一些露骨的詞語刺激著媽媽,口中還朝她的耳內輕吹了一口氣。

  「胡說八道,誰享受了。」媽媽有些怕癢的縮了縮身子,想要躲開我作惡的
大嘴。

  「你啊,媽媽你難道不享受嗎,昨天哼哼唧唧的叫了一晚上不是媽媽你嗎?」

  我更加火辣的挑逗著她。

  「你……你……你這個臭小子。」媽媽嘴裡雖然罵著,但是她好像對我的淫
語不那麼反感了,開始有些自然的用類似的話語反駁著我。

  「媽媽才一點都不享受呢,你那根壞東西太大了,也不懂得憐惜媽媽,就那
樣子硬梆梆的塞了進來,媽媽下面都要被你弄破皮了,而且壞東西長得又很長,
每一下都快要頂到媽媽心口一般,弄得媽媽難受死了,還享受個屁。」真沒想到
一直給我感覺很溫柔賢淑的媽媽,居然也會說出如此露骨的話,尤其是最後那有
些粗魯的詞語,從她平時柔聲細氣的小嘴中說出,給人以極大的反差,但這種反
差卻又十分刺激,我感覺自己下體的陽具一下子硬了好多,嘴裡卻加大了言語的
力度。

  「真的很難受嗎,那為什麼媽媽你下面流了那麼多的水,濕漉漉的弄得床單
上都是。」「死石頭,你太討厭了吖,老是對媽媽說這些羞人的話。」媽媽一邊
嗔怪著,一邊用她那兩隻滑膩的大白腿使勁夾住我的巨莖,她修長筆直的雙腿堅
實有力,在嬌嫩肥白的大腿肉的摩擦下,我的下體傳來一陣陣異樣的快感,那根
巨莖變得更為茁壯挺拔了。

  「媽媽,這可是你自找的。」我怎肯就此被媽媽調戲著,雙手抓住媽媽大白
腿,就把她抬著站了起來。

  「吖,你想幹嘛?」媽媽猝不及防,一下子就在空中了,她雙手趕緊扶住我
的脖子,兩條大長腿死死的盤在我的腰間,那對肥白豐膩的屁股正好坐在我的巨
莖上方,蕾絲內褲的邊緣摩擦得我的龜頭癢癢的。

  「媽媽你把我弄得這麼硬,我還能幹嘛呢,嘿嘿。」我不懷好意的笑著,抱
著媽媽的嬌軀朝主臥走去,媽媽嘴裡卻再三說著不要,但白膩纖細的四肢卻像蛇
一般纏了上來,整個人更像只無尾熊般掛在我的身上。

  待到進了臥室,我正想向大床邊移動,媽媽卻很矯捷的從我手中跳了下來,
她豎起一根水蔥般白嫩的纖指對我搖了搖,膩聲說道:「石頭乖,不要這麼猴急
,先轉過身去一下,要聽話哦。」媽媽接著把我推得轉了個身,背對著那張大床
站著,然後她不知道在後面搗鼓著什麼,不久後我感覺有一條輕飄飄的東西朝我
飛來,我頭也不回反手一抓,入手處軟綿綿的,居然是一條墨綠色的文胸,這條
文胸是碗型背帶式的,裝飾著華麗的蕾絲花邊,上面還帶著女主人的香氣與體溫。

  「今天應該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愛愛,媽媽想給你個最好的印象。」媽媽嬌滴
滴的說著,伴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她應該正在一件件的解下身上的衣物,
這種近在咫尺卻只能憑靠想像力的感覺好刺激。

  緊接著又有一塊小布片飛了過來,不偏不倚的蓋在了我的鼻子上,這塊墨綠
色的小布片是三角型的絲綢布料,周邊襯著一圈黑色蕾絲花紋,應該就是媽媽先
前穿在胯下的小內褲,一股媽媽獨有的體香撲鼻而來,其中還夾雜著一絲酸酸甜
甜的分泌物氣味,可以看出小內褲中間那塊有點濕濕的液體痕跡,難道媽媽先前
下面已經開始流水了嗎,想起這一小塊布料不久前還忠實守護著媽媽的秘密花園
,現在卻被我掌握在手中,渾身上下更加血脈噴張了。

  「好啦,可以轉過來了。」媽媽甜的發膩的聲音響起,我聞聲轉了過來,眼
前那無以倫比的美麗讓我目眩神迷。

  在天花板羽毛燈柔和的光線下,那張3 米大床上鋪著整潔的床單,大床當中
躺著一具羊脂白玉般的完美胴體,那香肌玉膚欺霜塞雪猶如凝脂般滑膩,竟然比
雪白的床單還要白上三分,我緩步走近大床邊緣,迎接我的是一對翦水秋瞳中含
情脈脈的蕩人春波,那張令我魂牽夢繞卻百看不厭的玉臉,正躺在絲綢般順滑的
酒紅色波浪長卷髮中微笑著,她的嬌靨不知是由於悸動不安的心情,還是前不久
我們之間肉體摩擦的刺激,微微泛紅恍如桃花綻放艷麗迷人。

  我居高臨下欣賞著這具驚為天人的女體,修長纖細的脖頸下方是瘦瘦窄窄的
香肩,兩段優美的鎖骨斜躺在豐滿的酥胸之上,盈盈一握的纖腰之下卻陡然豐盛
了起來,肥白豐腴挺翹的美臀以一條充滿美感的曲線,收於兩條雪白玉藕般的修
長美腿,這纖細修長曲線玲瓏的玉體,就像一具晶瑩潔白的玉石琵琶,每一道弧
線都是上帝造物的寵愛。

  我慢慢的俯身下去,兩道癡癡的目光纏綿到了一塊,那張鮮紅滑潤的櫻唇已
為我開啟,我的舌頭穿過潔白整齊的玉齒,媽媽很主動的吐出甜美滑膩的香舌,
任憑我肆意地吮吸挑勾,我的長舌與那條滑膩溫潤的肉條交纏到一起,我們彼此
舔舐著對方的舌尖唇齒,相互交換著彼此的唾液口水。

  撇開昨晚帶著酒精氣味的舌吻不算,這次我才真正品嚐到與媽媽口齒交接的
滋味,她的檀口不但有著成熟婦人的馥郁香甜,還有一絲淡淡的百合花清香,我
如獲至寶般肆意索取著,我們的舌吻從激烈到輕柔,再從輕柔到激烈,循環了數
次,直至雙方都難以承受急劇的心跳,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這一串熱烈舌吻讓媽媽玉臉桃花盛開更加姣妍媚人,我的唇上還帶著她口腔
的透明液體,便經由那修長白皙的脖頸輕吻而下,經過優美的鎖骨稍作停留,然
後便攀上那對聖潔高聳的雪白雙峰,這對我慕名已久的胸器的確非凡,她們至少
有Hcup左右,挺立在白皙纖細的身上,簡直就是兩隻雪白豐腴的香瓜,這對白玉
香瓜頂端有一圈又小又淺的粉色乳暈,乳暈當中已經挺立起兩顆熟透的櫻桃大小
的乳頭,雖然兩隻乳頭已經充分的充血膨脹,但她們的顏色依舊是小女孩般的粉
紅色,好像完全沒有經過歲月的滌染一般。

  我的雙手爬上這對香瓜美乳,觸手處柔嫩滑膩,但卻又彈性十足,稍一用力
,那雪白滑膩的乳肉便從指縫中溢了出來,然而一鬆手她們便很快恢復飽滿充實
的形狀,我的手掌已經比常人要大上許多,卻還無法單手掌握這一隻白玉香瓜,
我的指尖拂過那對粉紅櫻桃,媽媽立即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嫵媚的嬌吟。

  「媽媽,你的乳房太美了,這麼又大又圓的玩具是怎麼養成的啊?」我一邊
搓揉著這對迷死人的尤物,一邊出言調笑道。

  「她們天生就這麼大,哪也沒什麼辦法呀。」媽媽嘴裡說得很平淡,但她語
氣中卻透露著驕傲,能讓我沉迷於她的豐乳,這對媽媽來說是一件引以為豪的事。

  「媽媽你又騙人了,我記得小時候喝你的奶,沒有現在這麼大啊。」我邊說
著,邊張口將一顆粉紅櫻桃納入嘴中,輕舔細攪,緩研慢磨,吸了一會兒又換另
一顆,很快那粉紅櫻桃上便沾滿了透明的口水。

  「你個小鬼頭記得啥,我奶你的時候還在發育好伐,現在你都這麼大了,這
兩坨肉肉難道還不會長大麼?」媽媽被我的言語激到了,她嘴裡雖然像是生氣的
樣子,但是手裡卻把我的腦袋往她胸前按,好像還把我當成那個只會哇哇哭的小
奶娃一般。

  「嘿嘿,這麼說我對她們的成長貢獻也不小啊,媽媽你得感謝我才對呢。」

  邊說著,我邊用另一隻手抓住空閒的粉紅櫻桃,用指腹輕輕的揉著櫻桃上的
小嘴,這種強烈的刺激讓媽媽口中的嬌吟更加急促了,她一邊細細喘著氣一邊笑
罵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厚臉皮的孩子,你吃著我的奶長大還不夠,連媽媽的
身子都給你了,現在還要我感謝你。」我無暇回應媽媽的嘲諷,雙唇離開已經被
我弄得有些嫣紅的兩顆櫻桃,朝雙胸下方繼續移動著,直至那奶油般白嫩的小腹
,媽媽的小腹看上去很平坦,但實際摸上去卻蠻有肉感的,上面有一層雪白滑膩
肥嫩的小肉肉,讓我愛不釋手的反覆摩挲,嘴唇更是在當中那個小小圓圓的肚臍
眼處停留了許久,弄得媽媽直叫:「石頭,別弄那兒吖,好癢吖……」這回我暫
且繞過媽媽,頭部又繼續向小腹下方探索去,經過微微凸起的大平原,我原以為
會遇到一片黑森林,但眼前卻是白茫茫一場大雪真乾淨,難道是看花眼了嗎,我
趕緊搓搓眼睛,眼前的景色依舊不變,可能昨天在與媽媽愛愛前喝多了,沒有注
意到媽媽下體那個秘密花園的細節,今天方才真真切切的看了個究竟。

  在兩條修長豐腴的大腿根部,一個白嫩飽滿的小山丘高高鼓起,那白面饅頭
般的山包包附近居然寸草不生,整個陰阜外表都是光潔白膩的嫩肉,就像剛出生
的女娃娃般整潔白淨,一點都沒有這個年紀女人慣見的色素沉澱,就連毛孔都是
細的幾不可見,這分明就是一個女人中罕見的白虎。

  「石頭,你在幹嘛呀?」媽媽見我埋頭在她胯間半天沒有動靜,不禁出言問
道。

  「媽媽,你的小妹妹好白好乾淨啊,一點毛毛都沒有。」我驚歎於眼前的妖
異景像,雙手輕撫在媽媽的白虎蜜穴上,那兩塊豐腴嫣紅的陰唇直接暴露在外,
並沒有像很多熟年女人一般乾癟發暗,而是鮮紅飽滿鼓脹著充滿了生命力,中間
有一道鮮紅的小縫,就像一隻櫻桃小嘴般抿得緊緊的,當我的手指撫摸上去的時
候,櫻桃小嘴一張一合的吐出了幾縷清亮如水的液體。

  媽媽好像被我看得害羞了起來,有些彆扭的挪著肥膩的美臀,想要試圖讓我
抬起頭來,嘴裡催道:「不要看了吖,媽媽那裡很醜的,你別一直盯著看呀。」

  「亂講,哪裡會丑,媽媽你下面就像個小女孩般,可愛得不得了,我好喜歡。」

  為了表示我此言的真實性,也是因為那個白虎小蜜穴太誘人了,我伸出舌頭
輕輕舔在了媽媽的小妹妹上,那肥肥嫩嫩的陰唇上沒有啥異味,蜜穴裡分泌出來
的液體有些酸酸的,還帶著點鹹味,有一股沐浴乳的香氣,伴隨著她身上獨有的
體香,並不難聞。

  我開始把舌尖往那條鮮紅的小縫裡鑽去,極小的入口讓我的大舌頭很難完全
擠入,裡面一圈又一圈的滑膩嫩肉溫熱潮濕,我的舌頭繼續向裡探去,終於在一
個極深的肉褶之間找到了那粒小豆豆,媽媽的陰蒂藏得極深,一般人基本找不到
,再加上腔道內有著大量的肉褶,要通過陽具觸摸及更不大可能,所以當我將舌
尖抵住那粒小豆豆開始搖動起來的時候,媽媽的反應來得極為激烈。

  「吖……石頭,你的舌頭在幹嘛,那裡是怎麼回事?」「不行,不要吖,好
難受,別弄那裡吖……」媽媽的大長腿將我的腦袋夾得越來越緊,她的豐美肥臀
開始在左右擺動著,好像在極力忍受我舌頭在她腔道內肆虐,我絲毫不受其影響
,繼續加大對那粒小豆豆的擠壓舔弄。

  「住手吖,快把你的舌頭拿出來,媽媽忍不住了,要小便了吖。」我聞言非
但沒有放鬆壓力,反而變本加厲的將舌頭像陽具般使勁頂入肉褶,一下下狠狠的
啄在小豆豆上,媽媽貌似已經達到忍耐的最大限度,她雪白肥膩的小腹開始劇烈
的上下起伏,好像裡面的膀胱都在抖動一般。

  「嚶吖……嚶……吖」隨著一聲帶上了哭腔的呻吟,媽媽豐腴堅實的大白腿
突然夾得緊緊的,腔道裡的肉褶翻江倒海般一陣顫抖,一股巨大的衝力將我的舌
頭擠了出來,只覺得自己的嘴唇到下巴濕漉漉的沾滿了略帶鹹味的愛液。

  我從媽媽胯下抬起頭來,此刻媽媽兩條修長白皙的長腿大張,雪白微凸的小
腹完全凹了進去,豐滿肥厚的圓臀稍稍抬起離開了床單,下體那個白虎蜜穴當中
的櫻桃小嘴已經長開一個小口,銀鏈似也的透明液體以一個拋物線從紅嫩肥厚的
穴口噴射出來,在柔和的燈光下形成一幅極為淫靡的美景。

  媽媽的噴潮持續了半分鐘才結束,當那股透明液體噴完後,她有些無力的癱
倒在床上,兩條大白腿軟趴趴的擱在被自己愛液弄濕的床單上,我脫掉身上僅剩
的袍子與內褲,側身躺在媽媽身邊,將她火熱滾燙的雪白肉體摟入懷中,媽媽的
兩條細長白胳膊立馬纏了上來,送上櫻唇與香舌與我接吻在一起。

  「媽媽,剛才舒服嗎?喜歡我這樣子對你嗎?」我一邊與媽媽甜蜜舌吻著,
一邊抽空問她。

  「好舒服,媽媽好喜歡,可是石頭你剛才做了什麼,為什麼我的反應會那麼
大,就像是要拉小便前的感覺一樣。」媽媽此刻柔弱無力的躺在我懷中,就像一
個小女孩般好奇的問道。

  「咦,媽媽你沒試過嗎,那個小豆豆是女人的陰蒂,就跟男人的小弟弟一樣
,一逗就會充血膨脹,挑動她很容易高潮的,我剛才用舌頭幫你按摩了下那裡,
所以你就噴了好多愛液出來。」我有點難以置信,以媽媽這個年齡居然連自己的
陰蒂位置都不清楚。

  「媽媽真的不懂吖,也從來沒有碰到過,石頭你太厲害了,這個都知道。」

  媽媽一臉無知少女的樣子,很崇拜的看著我,看來並不像是作偽。

  我心中暗暗冷笑,這只能怪你之前的男人都太差勁了,像這麼一個極品的白
虎蜜穴都沒有能力開發,更別提讓她嘗到男女之間極致的快樂,這真是暴殄天物
,不過有失也有得,媽媽絕美的肉體正像一塊尚未經雕琢的美玉,正等待著我給
予全面深入的開發,而今後這個尤物必將獨屬於我。

  「我身上還有更厲害的玩意呢,媽媽你昨晚不是嘗過嗎?」媽媽粉臉一紅,
她的纖香柔荑向下一探,依然握住我那根已經昂首挺胸的大肉莖,我感覺自己的
碩大之物被五根滑膩嬌嫩的手指抓著,媽媽輕輕的擼動著我的巨莖,口裡卻道:
「你這個壞東西,昨天就是這傢伙在欺負媽媽的,弄得媽媽下面到現在還有點腫
呢。」「媽媽,我的弟弟足夠大吧?」我把手枕在腦後,愜意的看著媽媽水蔥般
纖白的細手抓著我的大陽具玩弄著,這種心理上的刺激比生理上更勝一籌。

  「再怎麼大,也是媽媽我生出來的,還老愛欺負人,真不乖。」媽媽的語氣
柔膩中帶著嬌憨,邊說著邊從我的胸前滑了下去,她的臻首在我的小腹上游動著
,纖手搔弄著我小腹直到胯下那一大塊又濃又密的體毛,那兩坨肥白豐膩的奶球
不斷碰在我的巨莖,兩顆粉紅的櫻桃蹭在我的睪丸上,弄得我癢癢的又很舒服。

  媽媽的身子繼續向下,很快她便游到我的雙腿之間,從我這個角度看下去,
正好可以看見她桃花般嬌艷的玉臉伏在我的胯下,此刻我的陽具已經膨脹得很大
了,血脈僨張的莖身佈滿了蚯蚓般的青筋,那莖身比她細細的手腕還要粗,水蔥
般茭白纖細的手指完全無法掌握我的巨莖了。

  看著自己又粗又大的肉莖高高聳立著,擺在媽媽那端莊賢淑的玉容之前,那
種心理上的刺激別提有多強了,我的下身已經硬得跟鐵棍差不多,忍不住擺著臀
部在她面前輕搖著。

  「怎麼啦,這麼猴急猴急的。」媽媽狡猾的淺笑著,慢慢將她的小臉湊近我
的巨莖,於此同時她的美目卻一直盯著我看,目光裡有難掩的春意,也有戲謔的
俏皮。

  「我的寶貝兒子,看媽媽怎麼疼你。」媽媽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輕啟鮮紅
粉嫩的檀口,先是輕輕的吻了我的碩大龜頭幾下,然後伸出粉紅色的丁香肉舌舔
舐了起來,橢圓形雞蛋大小的龜頭早就暴露在空氣中,由於過度的充血上面的顏
色已經漲得紫紅紫紅的,就像已經熟透的楊梅的汁一般,再被媽媽的口水染上了
一層透明的薄膜,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我覺得一陣陣強烈的刺激從下體處傳了上來,媽媽像把玩著一件愛不釋手的
玩具般,用雙手將我的巨莖合握在她的纖手中,她的丁香肉舌從肉莖根部的一堆
雜草出發,沿著內側一條明顯的筋線順流而上,直至龜頭頂端那個蘑菇傘柄為止
,然後在紫紅色大龜頭的附近盤旋打轉,時不時還溜進冠狀溝的裡面舔一下,很
快我的整個巨莖上都佈滿了她的口水。

  她的動作十分純熟老練,一條滑膩柔軟的丁香肉舌好像可以隨意打彎扭曲似
得在我的肉莖上做出數十種動作,同時那水蔥般潔白的纖手還抱住我的莖根部輕
輕擼動著,最令人刺激的是她一邊像舔冰激凌似得玩著我的陽具,一邊還翹著那
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瞄著我,讓你覺得她正在全心全意的服伺著你,把眼前的這
根陽具當作她最心愛之物來對待。

  媽媽的口活實在令我喜出意外,我一邊享受著她的口舌,一邊撫摸著她的酒
紅色長卷髮,示意著將她的腦袋往下面壓了壓,媽媽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
的丁香肉舌從我莖身根部往上慢慢的舔了上來,直至離開大龜頭後,還有一道銀
色的細線連著我的龜頭與她粉嫩的舌尖,在燈光下熠熠發光。

  媽媽這時雙手握住我碩大巨莖的中段,將我的陽具擺正對準她的下巴,然後
看著我緩緩的張開了櫻口想要吞下我的肉莖,可是我的龜頭膨脹得實在太厲害了
,媽媽的櫻桃小口的寬度只有三指左右,再加上嘴唇的彈性並不是很足,連續試
了幾次都無法順利插入她口中,有幾次好像可以進去了,但都因為媽媽有點顧慮
自己的小嘴而放棄了。

  我心裡有些著急,但並沒有很明顯的表示出來,依然很溫柔的撫摸著媽媽那
酒紅色長卷髮的頭頂,我的體貼讓媽媽很是感動,她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般把心
一橫,雙唇向下一擒,總算把那顆雞蛋大小的龜頭給唆了進去,我只覺得下身突
然一熱一緊,馬上就被一個溫軟潮濕的容器給包住了,那個洞穴的緊窄之處絲毫
不遜色於蜜穴,而且裡面的腔道頗短,我的龜頭很快就頂在一團滑膩的肉條上面。

  媽媽好像很艱難的嘗試我的巨莖,她用兩個水蔥似也的白皙手指抓著莖身輕
輕向下褪著,另外三根細細的纖指翹成蘭花的形狀,她的櫻桃小口已經長大到了
極限,就算再怎麼努力也只能把我的大肉莖吸入一半,還有一大截莖身遺留在外
頭,看著媽媽為了取悅我的陽具,把自己尊貴的小嘴撐得如此開,以至於原本端
莊大氣成熟美艷的玉容都有些變形了,我心中對她的愛意和憐惜有增無減。

  「好啦,媽媽,可以了,不用勉強。」我輕撫著媽媽的大波浪長卷髮,嘴裡
柔聲勸慰道。

  媽媽的美目中閃過極為感動的神色,她的喉嚨中發出了一陣「咕咕」的輕哼
,緊接著吞著我的陽具的紅唇又向下深入了一截,我感覺自己的肉莖穿過了兩團
嫩肉的間隙,探入了媽媽喉嚨之後的一個腔道內,龜頭已經完全抵在一塊堅實的
肉壁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深喉嗎?下體的快感加上心理上的刺激讓我的長槍
興奮得直顫抖。

  媽媽卻沒有我這麼好受了,她的喉嚨和氣管完全被我的巨莖給佔據住了,身
上唯一可以呼吸的器官只有鼻子一個了,只見她又細又高的白玉鼻翼快速翕動著
,臉上的桃紅之色已經擴散到了白皙的脖子上,她開始慢慢的將肉莖褪出口腔,
直至留一個大龜頭含在嘴中,細細的舔弄一番後,再漸漸的把大半截肉莖吞入喉
嚨內,隨著口部活塞動作的重複,媽媽的櫻桃小口逐漸適應了我的巨莖,她上下
套弄的動作也快速了起來。

  「哦,媽媽你好棒啊,我好舒服呢。」我一邊享受著媽媽的櫻口,一邊不忘
給媽媽加油鼓勁。

  我的誇獎讓媽媽更為賣力了,她加快了喉嚨內吞吐的速度,看著自己粗大壯
碩的陽具在母親端莊貴氣的小口中進進出出,那一種心理上的快感和征服感讓我
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媽媽很專心致志的服侍著我的肉莖,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抓住
我肉莖根部輕輕捋著,檀口每一次都將我的肉莖含入喉嚨的最深處,由於整個口
腔都被我的肉莖給佔據了,她的口水無法控制的泉泉下流,很快就把我的下身弄
得一片泥濘。

  「唔……嗚……唔……嗚」媽媽的聲帶被我壓迫得無法正常發聲,她只能從
喉嚨深處傳出一兩句吱吱嗚嗚的回應,不知是在表達快樂還是痛苦,但她上下移
動的臻首卻沒有絲毫的滯緩。

  媽媽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髮隨著頭部的動作像綢子般擺動著,時不時的刮在
我的大腿上癢癢的,光潔玉石般的前額上已經隱約出現了晶瑩的汗珠,但她依舊
保持著這種頻率和力度,而且最難得是她那雙春水般的大眼睛一直在看著我,目
光裡透露著的都是含情脈脈的愛意,每當我的大肉莖刺穿她的喉嚨抵到她的氣道
內時,那對明艷不可方物的大眼睛還會瞬間翻起白眼,給人以一種極為淫靡的感
受。

  媽媽的深喉口交持續了半個小時,雖然給我帶來極大的享受,但昨天已經交
了很多精液的我,今天並沒有那麼容易的出貨,她終於體力不止的選擇了放棄,
在把我的大龜頭吐出口腔後,她有些氣滯的抓住我的大腿,喉嚨裡一陣咳個不停
,纖細的小手不停拍撫著雪白的胸口,我趕緊爬起身來抱住媽媽,用手掌輕輕拍
打著她的後背,心疼道:「媽媽,你沒事吧。」「嗯,媽媽沒事的,剛才只是嗆
到了下。」我的窩心行為讓媽媽很受用,輕輕的把我的大手放在她溫熱的臉頰上
,一臉幸福的輕聲道。

  我趕緊把她的嬌軀納入懷抱,雙唇找到她的櫻口親了又親,卻沒有把舌頭伸
進去,我知道她的口腔經歷了我肉莖的蹂躪需要休息,只是溫柔的親吻著唇角和
皮膚,果不其然,媽媽櫻唇上的嬌嫩皮膚在剛才的口交中已經有些血絲了,我心
疼不已的邊用自己口水為她滋潤道:「媽媽,我的弟弟太大了,你吞不進去不要
緊,別勉強自己啊。」「沒關係的,媽媽只想證明自己說過的話,為了你我什麼
做都可以。」媽媽躺在我的懷裡柔聲答道。

  媽媽的癡心讓我感動之餘又有些慚愧,自己在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並沒有抱有
多大的期望,想不到媽媽真的把我的話看的那麼重要,而且還不折不扣的親歷而
為,我是不是對她太過苛刻了呢?

  「石頭,你是不是還沒出來。」媽媽問話把我從思考中喚醒,她香噴噴的身
子壓在我的身上,胸前那兩顆沉甸甸軟乎乎的雪白肉球磨蹭著我的皮膚,激得我
的依舊充血著的下體直挺挺的頂在她滑膩的小腹上。

  「我是說你的弟弟剛才沒有射,這樣子憋久了對身子不好。」媽媽一邊說著
,一邊用她的纖手抓住我的巨莖輕輕擼動著。

  「我沒關係的,媽媽你休息休息吧。」我不想勉強媽媽,畢竟她今天為我做
的已經很多了。

  「你沒關係,媽媽可有關係呢。」媽媽用一種極為妖媚的語氣說著,她的聲
音又變得極為甜膩起來。

  「你的大東西逗得人家下面流了好多,媽媽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哦。」媽媽一
邊說著,一邊把我推倒在床上,她兩根白藕般的修長玉腿分開跨在我的身體兩邊
,纖細雪白的腰肢挺立在空中,胸前那豐滿白膩的雙乳高高的聳著,修長優美的
脖頸高傲的昂起,那張艷若桃李的玉臉在燈光下閃爍著妖艷的光芒。

  此刻的媽媽就像一個尊貴的騎士跨坐在戰馬之上,她的細長白胳膊卻在我的
胯下握住那根碩大的巨莖,隨著她的身子的緩緩降落,她雙腿之間那個雪白飽滿
的蜜穴漸漸的靠近了紫紅色的龜頭,那個嫣紅的小嘴已經微微張開了一道小口,
露出裡面鮮紅的肉壁和粘膜,小嘴口還在泉泉留著透明的愛液。

  媽媽有些試探的用蜜穴接納著我的龜頭,很明顯我的大肉莖的規模尺寸讓她
心存顧忌,先前她的小嘴已經嘗試了這根巨棒的威力,再三猶豫之後她總算下定
了決心,輕咬著下唇把腚部一沉,向下一坐,我感覺我的龜頭被一張極緊極熱的
小嘴吸住了,裡面相比媽媽上面的小嘴又是另一種盛景,一團團的嫩肉從四面八
方擠壓過來,把我的肉莖夾在當中磨蹭蹂躪著。

  「好大哦,你這孩子怎麼長得……這麼粗大。」媽媽微張鮮紅的小嘴自言自
語道,她臉上的神情好像一個女娃娃看到心愛的玩具,想伸手去拿卻又怕被人看
到的樣子,既表現出貪心又有點害羞的樣子,可愛極了。

  「那不是媽媽你自個生的嗎,你倒來問我了。」我出言調笑道,伸手握住她
掛在胸前的那兩隻白玉香瓜,輕輕撥弄著已經硬了起來的紅櫻桃。

  「死孩子,就會欺負媽媽!」媽媽嫵媚的白了我一眼,輕搖肥臀含著我的龜
頭活動了下,讓腔道口適應了我肉莖的體積後,開始慢慢的沉腹下腚向下坐去,
我的肉莖身上沾滿了媽媽先前的口水,再加上媽媽蜜穴裡的分泌物足夠多,這一
次的侵入就順利多了,我感覺自己的肉莖正一根火箭般突破著道道大氣層,一截
截的分開那些膩人的肉褶向上升起,每升起一步都要花費好大的氣力,從媽媽櫻
唇中冒出的「吱吱」涼氣可知,她在適應我的肉莖的同時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嗯……壞東西好粗……要把媽媽下面給撐開了……吖。」媽媽下面那張嘴
的構造畢竟比上面那張嘴更適合我的肉莖,雖然過程很緩慢艱巨但總算把大半根
肉莖納入體內,媽媽這才開始有節奏的上下搖動著她的豐腴肥臀,那具飽滿肥膩
的白虎蜜穴就像張貪婪的小嘴般吞吐著我的肉莖,很快嫣紅的蜜穴口就堆積了一
些乳白色的粘液,隨著她雪白豐腴身子的上下起伏,我們下體結合的地方開始發
出一種「茲茲」的水聲。

  「吖……媽媽好難受啊……可是又真的好舒服……怎麼會這樣……」媽媽雪
白豐膩的肉體在我的身上搖擺著,她那兩條白藕似得修長玉腿左右分開蹲在我的
陽具上,細細長長的白胳膊扶在我架著的雙腿上,胸前那兩隻白玉香瓜隨著她的
動作跌宕起伏,以著一種逆反地心引力的姿態跳躍著,她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髮
像海妖般的在空中飛舞,那雙皎潔明媚的大眼睛此刻有些失神的瞇著,鮮艷紅潤
的小嘴微微張開,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口中發出一種她特有的哼聲。

  「嗯……吖……嗯……吖。」「好美吖……太舒服了……我會上癮的……吖
……嗯……吖。」媽媽一邊用女上位套弄著我的陽具,一邊嘴裡不知所謂的喃喃
自語著,她胸前那雪白肉球實在太誘人了,我伸手一手一個抓在白膩柔軟的乳房
上,肆意揉捏著那滑不留手的乳肉,時不時用手指挑逗捏弄幾下粉紅色的小櫻桃
,在我的挑逗下,媽媽的蜜穴裡更加緊縮了,她加快了速度套弄著,我有些惡作
劇的抬起小腹向上一頂,正好媽媽這時候正往下坐,這一下實打實的捅進了蜜穴
裡面極深處。

  「吖…………」媽媽猝不及防下,被我這一下頂得尖叫了一聲,我只覺自己
的龜頭突破了一團極為肥厚飽滿的嫩肉,進入了一個潮濕溫熱滑膩的肉壺中,龜
頭頂端好像還碰到了一片冰涼的東西,那是什麼?

  而媽媽被我這一下捅得有些岔了氣,她兩條細細的白胳膊按在我的胸口,好
像要把自己的下體抬起來似得,但我那一下頂得極深極重,她一下子手腳軟了根
本沒有力氣,只能張大鮮紅的小嘴急急的喘著氣。

  「石頭,饒了媽媽吧,媽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媽媽知道自己的下身完全
被肉莖主宰著,嬌喘吁吁的向我告饒著。

  我看到媽媽雪白平坦的小腹上已經凸起了一條長長的痕跡,那個凸痕的形狀
大小跟我的肉莖正好一致,原本還留在外頭一截的莖身已經完全消失在媽媽的白
虎蜜穴內,我們的下體如此緊密的結合在一起,想來自己這一下估計是把巨莖捅
進了媽媽的花房內,難怪她的反應會這麼大。

  「媽媽,不著急,還有更大的快樂等著你呢,你要做好準備哦。」我輕輕的
在她耳邊說著,然後把手伸入媽媽的腋下,手臂向上用力一抬,感覺自己的肉莖
重新從那堆肉褶裡擠了出來,伴著的還有一聲空氣被抽出的悶響,就像開啤酒瓶
塞子一樣的聲音,我的肉莖雖然是從媽媽花房裡出來了,但是龜頭上的那一圈肉
環在出來的時候順勢一帶,又把那團嫩肉結結實實的刮了下。

  「吖…………」媽媽又是一聲帶著顫音的嬌吟,只覺得她的蜜穴突然猛地一
緊,那些層層疊疊的肉褶突然向裡面收縮,然後有一道熱熱的水流從穴心裡噴了
出來,我知道媽媽又來了一次小高潮。

  「怎麼又要流了……又要流了……吖……嗚嗚嗚……」事已至此,我也不再
憐惜,扶正媽媽的身子,我開始挺著肉莖向上衝刺,媽媽正處於洩身之後的敏感
階段,被我這麼強橫的一頓衝擊插得心花都要開了,她努力抓住我的大腿,想要
控制自己的體位,減輕我的肉莖的衝擊力度,但她的努力一次次都在我愈加猛烈
的頂動下化諸東流。

  「吖……不要了,石頭,不要了吖。」我不顧媽媽的陣陣求饒,我行我素的
挺動著肉莖,每一下都極深的穿過腔道,直刺進入那團飽滿滑膩的花心,這種高
強度的衝擊把媽媽的花徑弄得一片泥濘,那些原本極為礙事的肉褶被我的強硬各
個擊破,我的長槍在媽媽的腔道內橫行霸道,肆無忌憚。

  「好……好深吖……插……插到頂了……嗯……吖。」媽媽原本曲著的大白
腿此時已經無力支撐下去了,她腳下一軟,雙膝向前跪倒在床單上,整個人帶著
那兩團柔膩的雪白香瓜壓在我的胸膛上,我索性雙手抓起她那兩隻纖細的小腿,
把她小腿反向摺疊在大腿上,同時自己的雙腿架了起來,整個背部都離開了床面
,雙臀有力的向上挺動著。

  在臥室天花板羽毛燈柔和的光線下,我可以從大床背後那面齊牆高的大鏡子
看到床上的全景,媽媽白膩豐腴的女體伏在我高大健壯的身體上,她那兩瓣雪白
肥美的翹臀下方,一根粗如手臂的大肉莖正快速的進出於白虎蜜穴內,蜜穴和大
肉莖下方都沾滿了各種乳白色分泌物和透明液體,顯示著這場肉搏的激烈程度。

  在我高速又猛烈的抽插之下,媽媽只能毫無抵抗力的任由我在她體內衝刺,
我的每一下都深深的頂入媽媽的花心,然後又抽離出來,這種完全不講道理的抽
插讓媽媽攀上一個又一個巔峰,憑藉著陽具的粗大與長度完全讓媽媽臣服在我的
淫威之下,她的呻吟從羞澀到赤裸再到狂亂,最終只能氣若游絲般發出一聲聲拉
長的顫音。

  「吖……媽媽要死了……真的死了。」只覺得媽媽的腔道裡一陣陣的收緊,
各種肉褶好像要復仇似得從四面八方積壓了過來,花心深處又開始噴出一股股溫
熱的水流,這次水流噴射的強度和時間都極長,反覆沖刷在我深深陷入花徑的龜
頭上,我積累了很久的慾望終於達到了極限,用臀部的力量狂頂動了二十來下後
,再一次全根深深插入花心那一團嫩肉之內,頂著她溫熱滑膩的花房開始猛烈的
噴射。

  一陣陣帶著我愛意與慾望的精液「噗噗噗」的打在媽媽的花房內壁,我可以
聽到每一下噴射引起的律動,因為那正是媽媽心跳的頻率,媽媽原本已經軟成一
團泥的肉體,在我這一通強勁有力的噴射下,像一條瀕死的大白魚般渾身抽搐了
數下,最後完全軟塌在我的身上。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4-3 10:40 編輯 ]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3-29 17:49

第四十五章

  早晨溫暖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簾把寬敞的臥室照得一片明晃晃的,屋角牆上的
空調仍然在不懈的吹著暖風,有些乾燥的空氣中瀰漫著男女性液的氣息,臥室中
間那張3 米大床上有兩具男女的肉體交纏在一起,男人高大健壯,身上的肌肉
線條好像古希臘雕像一般,女人纖細豐腴,身子雪白得好像羊脂白玉般,他們正
是這些淫靡氣息的製造者。

  我從睡夢中緩緩醒來,感覺鼻端有些癢癢的,張開有些疲憊的眼皮,映入眼
簾的是一張宜嗔宜喜的玉靨,媽媽正對著我躺在她那一堆光滑的酒紅色長卷髮中
,兩隻翦水秋瞳正滿懷愛意的看著我,她水蔥般白皙的手指裡捻著一縷卷髮在我
的鼻尖撥弄著,把我從夢中喚醒的罪魁禍首原來就是它們。

  「醒了吖,大懶蟲。」媽媽見我睜眼了,花朵般嬌艷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甜蜜
笑容,鮮紅的櫻唇輕啟,露出潔白的貝齒道。

  「嗯,媽媽你怎麼這麼早。」我醒過來才覺得左臂有些酸楚的感覺,原來媽
媽一個晚上都是枕著我這邊手睡,不過我對此只有愉悅沒有反感。

  「哪裡還早,都快十點了好不,都怪你,昨天弄得那麼遲……」說到這裡,
媽媽的粉臉上飛起兩片紅雲,彷彿不勝嬌羞似的。

  的確,我們兩人昨天纏綿到了很晚才睡,我和媽媽就像一對分別了許久的夫
妻一般,瘋狂的在對方的肉體上索取著性的快樂,用盡了各種可以想像得到的姿
勢,從床上到地下又從地下到床上,媽媽那豐腴滑膩的雪白肉體在我的掌控下化
出千萬種嫵媚姿態,而我粗長壯碩的陽具也一次次的擊穿媽媽的花心,並多次將
一股股濃厚白濁的精液灌注到她的體內。

  「呵呵,昨天看媽媽你也很累的樣子,最後還一個勁的喊 要死了、要死了
,沒想到你還能早起呢。」我嘴裡調笑著,一隻手伸了下去,握住媽媽胸前一隻
雪白肥膩的乳房,五指抓在白皙得異常的乳肉上揉動著。

  「唔」媽媽口中發出一道輕吟,她有些羞澀的輕打了我一下,嘴裡不依道:
「還不是怪你,你那根壞東西又粗又長,每次又插到很深的裡頭,媽媽怎麼受得
了你的壞東西。」「今天早上也是,早早的那個壞東西又抬頭挺胸的,媽媽才被
你吵醒了,你還自顧自睡得那麼香。」媽媽的撒嬌讓我幡然醒悟,順著她山巒起
伏的雪白肉體向下一看,一條白藕似的大長腿架在我側躺的腚部上,另一條大白
腿被我的雙腿夾在當中,而她那個白虎蜜穴裡正含著一股粗如手臂的大肉莖,蜜
穴口被大肉莖擠得翻出兩張鮮紅的肉瓣,上面粘滿了白色粘液和分泌物。

  原來,昨天最後一次在媽媽體內射精後,我的大肉莖並沒有完全軟化下來並
褪出蜜穴,兩個人都筋疲力盡就這樣交腿相抱睡著了,哪知道過了一夜,精力復
原的我又開始晨勃了,原本就插在蜜穴內的肉莖堅硬粗大起來,自然牽動著蜜穴
的女主人醒了過來。

  「嘿嘿,不好意思啦,他只是想向小妹妹打聲招呼,向你說聲早上好,昨天
承蒙關照了,不勝感激。」我一邊取笑著媽媽,一邊動了動臀部,把巨莖又向裡
深入了些。

  「吖」媽媽極敏感的體質又發出了愉悅的回應,花徑裡的一堆堆嫩肉又充滿
活力的纏繞了上來,昨晚的盤腸大戰好像絲毫沒有損耗到她們一般。

  「討厭,嘴上說得那麼好聽,壞東西除了欺負小妹妹還會幹嘛。」媽媽嘴上
笑罵著,那雙大白腿卻向裡收緊了些。

  「嗯,他的確啥都不會,就會幹媽媽你咯。」說著我又向上捅了幾下,巨莖
穿過層層障礙又碰到了她的花心,弄得媽媽嬌軀一陣花枝亂顫。

  「嗯……吖,臭兒子,就會欺負媽媽,媽媽生你養你這麼大,你就這樣回報
媽媽吖。」媽媽說話的時候輕咬著下唇,一副想要快樂的呻吟又極力忍住的矛盾
模樣。

  「媽媽,這根壞東西也是你生出來的啊,既然你為他付出這麼多,自然要讓
他好好報答你咯。」我嘴裡調笑著,下身卻毫不含糊的繼續挺動。

  「真是胡說八道,你是從媽媽的妹妹裡生出來的,現在又挺著這根玩意兒伸
到媽媽妹妹裡去,這算什麼事兒吖,你還好意思說。」媽媽抬起纖手輕打了我一
下,但是她嘴裡說出的話卻大膽了許多,經歷了這兩天的肉體交歡,她在我的面
前變得更加放得開,並不像之前那樣還帶著人母的矜持,對我的態度更介乎母親
和情人之間。

  「怎麼不好意思,男歡女愛是天倫定數,我用媽媽你生下來的弟弟,回報媽
媽你的養育之恩,這不就是命中注定的嗎,我對媽媽可是真愛啊。」我繼續用這
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氣對她說。

  「噗呲」一聲,媽媽被我逗得忍不住笑開了顏,就像一朵百合瞬間開放般無
比嫵媚,她伸出白皙纖長的手指刮著我的臉皮,笑道:「哎呀呀,你這張嘴真是
有夠壞的,什麼話你都敢說,這麼荒唐的話都好意思說出來,我看連白的都能給
你說成黑的,哪像你爸爸沉默寡言的,半天不響一個屁出來。」「嘿嘿,那說明
我繼承了更多你的優良基因,這一半的功勞還是在媽媽你身上的。」我順勢接過
話頭,還小拍了下媽媽的馬屁。

  「切,我才沒你這麼油嘴滑舌,別又推到我身上好不。」媽媽巧笑嫣然,顯
然被我逗得很開心。

  「媽媽你又騙人,你的舌頭別提有多滑多嫩了,讓我愛不釋口呢。」我一邊
反駁著,一邊俯身擒住媽媽的櫻唇,媽媽剛要出口的話被我的舌尖封住,她索性
張開檀口迎上我的舌頭,丁香小舌跟我交纏在一起,我們陷入溫柔甜蜜的濕吻中


  與此同時,我的下身並沒有停歇,依然維持著與媽媽那雙大白腿相接的姿勢
,那根大肉莖深一下淺一下的在她體內推送著,就這樣在冬日的早晨,我們倆愜
意的躺在大床上,四肢無恥的糾纏在一起,我的陽具在媽媽的蜜穴內抽插著,媽
媽像一隻大白羊般依偎在我懷裡,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指在我胸口輕輕畫著圈。

  我與媽媽舌吻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的,抽出舌頭問道:「對了媽媽,我
想問你一個問題。」「問什麼吖?」媽媽抬起滿是春色的粉臉,眼神有些迷離的
看著我。

  「嗯,我和爸爸相比,那個更讓你滿意呢?」我雙目正對著她,一本正經的
問道。

  「什麼?」媽媽好像一下子沒聽明白,一頭霧水的疑問道。

  「我是說,爸爸的那根東西跟我這跟比較,那根你更喜歡?」我看媽媽還沒
反應過來,索性很直白的問道。

  「你這死孩子,怎麼能這樣問你媽媽呢,呸,呸。」我的話讓媽媽又羞又惱
,她握起粉拳輕輕的捶打在我的胸口上,雪白的臉頰上堆滿了嬌艷的桃紅。

  「你就說說嘛,反正咱們都這樣了還有啥不好意思的。」我看出媽媽並不是
真的生氣,由得她半真半假的粉拳亂捶,下身的巨莖卻又深深的向裡捅了一下。

  「唔……」媽媽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嬌吟,她輕咬著鮮紅的下唇,兩隻睫毛
長長的杏眼撲閃撲閃的眨了幾下,但還是語帶羞恥的輕聲說道:「你爸爸的那根
--嗯……那東西跟你這個差不多粗,但是沒有你那麼長,哦……吖」看媽媽親
口說出父親的尺寸大小,還將父子倆的陽具放在一起比較,這些極為禁忌的話放
在這個時刻,從媽媽的櫻桃小口中說出來,聽在耳裡有著一種別樣的刺激,我的
肉莖頓時又粗長了不少,變得像鋼鐵般堅硬筆挺。

  媽媽的花徑第一時間感應到我的變化,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直刺到她花
心的衝擊給打斷了,她一邊輕喘著氣一邊笑罵道:「你這個小變態,怎麼一提到
你爸爸就這麼興奮,吖……」「那呂江父子呢?」我繼續抽動著陽具在她體內肆
虐著,我也不知為何自己會在這個時刻提到這兩個人,但就是那麼順口就說了出
來。

  「呂天那小兔崽子毛都沒長全有啥好說的。」媽媽一臉不屑的表情,她這回
倒是沒有再做矜持,可能是這一系列的問話已經讓她漸漸習慣了我的直白。

  「呂江就算年輕時候還可以吧,現在也就馬馬虎虎,而且不是很硬,畢竟是
一老頭兒了。」看著媽媽的櫻唇裡說出對昔日情人的評價,我心中泛起一股不知
如何解釋的味道,有些失望又有些興奮,就好像原本一些模糊的東西漸漸清晰了
起來似的。

  「那媽媽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享受過高潮的快樂嗎?」我繼續質問著
媽媽,下體在她腔道內的挺動卻加強了。

  「他花樣還挺多的,就是體力什麼的不是很好,我們在一起聊天的時候更多
。」媽媽明顯已經動情了,她蜜穴內的花徑一圈圈的開始收縮擠壓著肉莖,但口
中卻仍能避重就輕的回答我的問話。

  「那程陽呢,他讓你滿意嗎?」我的腦海裡突然蹦出這個人來,也許是在記
憶中冷卻了太久了吧,我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下身肉莖的挺動頻率。

  我一提到程陽的名字,媽媽便頓時沉默了下來,好像這個名字可以瞬間將她
的情緒冷卻一般。

  「你說啊」我繼續催促道,巨莖開始一下又一下很重的插到媽媽的花徑深處


  「還好吧,就那樣。」媽媽的回答很短,她嘴上敷衍著我,但是下體的反應
卻出賣了她,腔道裡的一層層肉褶又開始緊咬糾纏著我的巨莖了。

  「就哪樣?可是我見到你們在一起時的樣子了。」我的語氣也變得生冷了起
來,巨莖開始粗野的衝擊著媽媽的花心。

  「吖……能不能不要再問這個事情了,媽媽有點不舒服。」媽媽被我的一頓
抽插弄得嬌喘吁吁,她一邊應付著我的巨莖一邊求饒道。

  「媽媽你不是答應過我了嗎,你的一切都要對我坦誠公開,不能有一丁點隱
瞞,你難道忘記了嗎?」我步步緊逼,無論是口中還是下身的陽具都直衝著她最
脆弱的核心進攻。

  「吖……好……好吧,我說了你不要怪媽媽哦。」媽媽細白修長的纖手拚命
抓住我的胳膊,我感覺她長長的指甲都快要嵌入我的肉中,她強忍著蜜穴裡傳來
的一陣陣快感道。

  「嗯,你說吧,我不怪你。」我看媽媽的關防已經失守了,也就換了一種溫
柔的語氣對待她,下身肉莖的抽動開始減緩,但每一次都極深的插進她的花心。

  媽媽總算開口說起她與程陽這一檔子事,按她所說,程陽這個人外表高高大
大,年紀雖然不大但是長得比較老相,看上去給人以踏實可靠的感覺,但實際上
他的嘴皮子很靈活,不過這種靈活並不是褒義詞,而是屬於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
說鬼話的類型,憑藉著他的外表和嘴巴,程陽贏得了很多人的好感,只有少數人
知道他的本質。

  不知他初衷如何,自從拜爸爸為師之後,他就一個勁的往我們家裡跑,使出
渾身解數巴結討好爸爸媽媽,特別是因為爸爸工作性質的原因經常不在家,他就
常來幫媽媽做做家務,有事沒事的替媽媽跑跑腿,還一口一個「師母」叫的很甜
,但實際上他的年紀並不比媽媽小多少,媽媽原本只是把他當弟弟一般看待,也
沒有存心去提防他。

  自從爸爸意外去世後,家裡的負擔一天比一天重,程陽這個時候恰好出現在
了媽媽身邊,再加上他謀取了單位裡的要職,時不時的會借公濟私周濟下我們家
,媽媽對他的好感也日益增多,沒想到程陽其實一直覬覦著媽媽的美麗,並向媽
媽提出了過分的要求,這一無理行逕自然遭到媽媽的拒絕,沒想到程陽居然獸性
大發強行佔有了她。

  媽媽一開始覺得自己的清白被玷污了,痛不欲生想要尋短見,但一想到我那
時候還小,無依無靠的將來怎麼辦,她又怕報警立案後,事情傳出去我在鄰里同
學間會抬不起臉,只好忍氣吞聲的默認了,沒想到程陽臉皮深厚手段頗多,又是
叩頭認罪又是自摑其臉,死皮賴臉的糾纏著媽媽,只說是自己暗戀媽媽已久,一
時衝動做下了錯事,又說會用自己的行動好好補償媽媽。

  「媽媽當時太單純了,加上臉皮又薄,居然被他哄得心軟了,再加上你那時
候的學費什麼的都是他出的,心裡還以為他本質上並不壞,糊里糊塗就放過了他
,沒想到他得寸進尺,又使出了各種手段暖磨硬蹭,最後媽媽傻傻的又讓他得逞
了。」從媽媽的說法來看,那時候媽媽正處於喪夫後的空窗期,被程陽用甜言蜜
語哄得迷昏了頭,兩人私底下偷情了起來,這個程陽勝在年輕力壯,在男女性事
上又經驗豐富,所以在床上給媽媽帶來別樣的感受,雖然媽媽的言語間有所掩飾
,但我可以知道她對程陽在床上的表現還是滿意的。

  「石頭,你不會覺得媽媽很淫蕩吧?」媽媽說完,很擔心的補充了一句,兩
只美目憂鬱的看著我。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伸手撫摸著她順滑的長卷髮,緩緩道:「我已經不是小
孩子了,況且我說過讓過去的事情成為過去,關鍵是你要對我敞開心懷,把一切
都交由我來評判,這樣我才能給你個美好的未來。」雖然媽媽很努力用中立的態
度描述她與程陽之間的來龍去脈,但我心知相比起呂江父子,程陽在性事上能夠
給予她的更多,這讓我更為肯定自己當年的行為,否非如此,程陽就有時間充分
開發媽媽對性的認識,以程陽的卑劣本性說不定會將媽媽的肉體當作工具來利用
,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媽媽坦誠了自己背叛家庭的事實,但我卻沒有之前那麼生氣了,因為品
嘗過這具絕美的尤物肉體後,我很能理解那個江華教授對媽媽的評價,媽媽天生
的自帶的有一種極為誘惑的美麗,無論她本身如何賢良貞淑、毫不粉飾自身,她
身上那種獨特的女人味都會吸引著男人向她撲去,如果她的男人不擁有足以庇護
她的能力的話,擁有了她反而會身受其害。

  這個女人本身是無辜的,擁有旁人艷慕的容顏並不是她的錯,但她卻得用一
生的幸福來負擔這個錯誤,無論是程陽還是呂江之類只是覬覦著她的美麗或溫柔
,而她所愛的男人卻沒有能力保護她不受傷害,她對幸福的要求並不多,卻很難
找到可以讓她依靠的人,所以只能任由命運的無情擺佈,直至我的出現才真正的
讓她找到想要的,我又如何能夠辜負她這一份癡情呢?

  我溫柔的將媽媽的臻首納入臂彎,俯身親了親她冰涼的額頭道:「你是我的
女人,我要給你幸福,讓你享受最大的快樂。」媽媽的頭重新枕在我的胳膊上,
我的體溫給她很多的安全感,她從我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東西,其中既
有雄性生物的堅定自若,也有源自真心的溫柔愛意,她的臉上開始呈現出幸福甜
蜜交織的笑意。

  「嗯,能在你的身邊媽媽就很幸福了,而且你讓媽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媽媽之前從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可以達到這般程度。」「真的嗎?我跟其他男
人有什麼不同之處。」我輕輕的捻住她圓滑細巧的下巴道。

  「你是我的親生兒子,又是我所愛的男人,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又很刺激,而
且……」媽媽輕揚起臻首,一對秋波中夾雜著甜蜜與羞澀道。

  「而且什麼?」我展了展眉頭問。

  「而且你的弟弟很粗又很長,每一次都插到妹妹裡面好深,媽媽那裡面從來
沒有人能夠碰到的地方都被你弄進去了。」媽媽被我灼熱的目光盯著,有些不好
意思的低頭道。

  「媽媽,我弄到你哪裡去了,我只知道你裡面還有一張很緊的小嘴,再進去
點就是濕濕滑滑的一處地方。」我語帶輕鬆的描繪著媽媽蜜穴裡的每一次細節,
媽媽被我直白大膽的話語弄得滿臉緋紅。

  「死孩子,你還裝,那裡就是媽媽的子宮吖。」媽媽手握粉拳捶在我的肩上
,嗔道:「所以媽媽一直要叫你把弟弟洗乾淨點,你每次都插到那麼深裡面,如
果沒做好清潔的話會讓媽媽得病的。」「知道了,不過我感覺媽媽的子宮那裡還
有一個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擋在洞口那裡,那是什麼。」我一邊說著,一邊又
驅動巨莖穿過了媽媽的子宮頸口,抵在一片金屬質感的異物上面。

  「嗯,這個你真的不懂了,那個東西是媽媽的節育環。」媽媽臉上露出老師
講課一般的表情道。

  「節育環,幹什麼用的,為什麼你肚子裡要放這個東西?」我一頭霧水的問
道。

  「節育環就是讓女人避孕用的吖,媽媽生完你之後,擔心會再懷上小孩,所
以就跟你爸爸一致決定上環避孕,這個東西已經在媽媽體內有十幾年了。」媽媽
很認真的跟我解釋著。

  「放了這個東西就不會再懷小孩了?」我好奇的問道。

  「嗯,媽媽有你這個小石頭已經很辛苦了,那時候哪裡還能再養得起其他孩
子吖,所以就這麼一直帶到了現在。」媽媽的答案讓我有些意外,不過更多的是
欣慰,畢竟媽媽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珍視的,這些年裡並未讓孕育我的那塊地方
被他人侵入。

  「唔,我不喜歡這個東西,感覺我的弟弟很容易碰到。」我一邊說著,一邊
很認真的挺動著自己的陽具,每一下都深深陷入媽媽那片潮濕滑膩的子宮中,每
一下都頂在那片冰涼節育環上。

  「吖……那還不是因為你的壞東西太長了,也就你可以進入媽媽的子宮,其
他人還辦不到呢。」媽媽口中輕喘著,語氣變得妖媚起來。

  「這麼說,媽媽你這裡還是處女哦,第一次是給了我咯。」我欣喜若狂道。

  「嘻嘻,你說對了。」隨著我胯下動作的加大,媽媽雪白的身子泛起桃紅,
她嘴裡說的話也越發的大膽起來。

  「媽媽外面的第一次是給了你爸爸,裡面的第一次是給了石頭,媽媽這輩子
最愛的兩個男人就是你們父子了,你可要好好愛媽媽哦。」媽媽的聲音突然變得
極為滑膩起來,充滿了無限的誘惑之意。

  「嘿嘿,那我要開始好好愛愛你咯。」我壞壞的笑了笑,抱著媽媽的嬌軀順
勢向前一滾,變成男上女下的傳統姿勢,媽媽兩條修長的大白腿被我大大的分開
呈八字形,將胯下那塊潔白無毛的白虎蜜穴暴露在我面前。

  「吖,不要,大色狼。」媽媽羞澀而又嫵媚的嗔道,但是她那纖細的腳踝已
經落入我的掌中,隨著我下體的大肉莖向外一撥,兩片嫣紅的肉唇被順勢帶著向
外翻起,粗壯的莖身上已經沾滿了白色的分泌物,一股股清泉正從蜜穴的小嘴處
偷偷流了下來。

  「不要什麼……是不要插你,還是不要停呢?」我嘴裡壞壞的笑著,雙臀同
時發力向前一頂,那根大肉莖以肉眼難及的速度插入花徑,旋轉研磨著慢慢插入
深處直至末柄,很快就頂到了末端的花心裡面,整個過程既緩慢又有力,巨大的
肉莖把媽媽的蜜穴撐得滿滿的。

  她柔嫩有彈性的腔道把肉莖身上的每一點刮了個遍,腔道內的肉褶大力蠕動
,層層疊疊包上來裹在大肉莖上,拔出來時那慢慢的速度讓肉褶輕輕刷過肉莖的
每個點上,像用小刷子刷著一樣奇癢難忍,極度的刺激爽得我從喉嚨地發出一聲
狂嘯,而媽媽則是渾身劇烈顫抖,鮮紅小嘴裡輕聲地呻吟著。

  「嗯……不要……不要……停吖。」一聲聲的嬌啼伴隨著大肉莖在蜜穴裡抽
送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音,我下身健碩的臀肌帶動著大肉莖打樁機一樣一下
下砸在下面豐腴肥白的碩大美臀上,撞出一陣陣誘人的臀浪。

  伴隨著媽媽拚命的扭腰翹臀的大力迎合動作,那細細的楊柳腰肢好似沒了骨
頭一般瘋狂扭動著,配合著我大肉莖抽插的頻率一下一下重重地朝上抵死纏綿,
好像想讓巨蟒進的更深入更有力一些,媽媽的全身心已經融為一體,完完全配合
迎合帶動著插在她蜜穴裡的這根大肉莖,以及騎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

  「媽媽,我的弟弟是不是最棒的……你喜歡我的弟弟插你嗎?」我並不顧及
胯下這個美婦人已經瀕臨奔潰的快感,反而開始用淫浪的言語進一步的摧毀她的
心理,我並沒有給她絲毫的喘息餘地,而是保持著猛烈高速的衝擊,繼續在她蜜
穴中一次次深入到底的直搗花芯。

  「吖……喜歡……媽媽好喜歡……喜歡石頭的大弟弟。」媽媽上氣不接下氣
嬌喘著道,還在快感的浪濤中隨波逐流的她被這樣毫不停歇的兇猛抽插一下子掀
到了空中,她原本端莊淑雅的臉蛋已經呈現出一股極盡妖媚的神氣,彷彿她的靈
魂已經如同身體一般,被我的大肉莖一次次極深的插入推得的越來越遠,她一片
空白的腦海裡只剩下了感官本能的淫亂。

  「石頭的弟弟是最長的……媽媽喜歡被石頭插……」看到胯下的媽媽已經進
入迷醉狂亂的狀態,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也不再刻意控制射精的衝動,緊緊的抓
住已經香汗淋漓的兩條大長腿,高高的抗在自己肩膀上,臀部發力用最快的速度
、最深的角度、最大的力度狠狠的向蜜穴裡狂頂著,每一下都深深的插入那片濕
滑泥濘的花房,推著那片冰涼的金屬片東倒西歪。

  「吖……媽媽不行了……又要到了吖……」我同時也發出一聲嘶吼,深深插
在花心中的大龜頭明顯的又漲大了幾分,將休息了一個晚上積攢的濃濁白漿劇烈
的噴射在媽媽濕熱的花房中,我精液的熱度讓媽媽瞬間幾乎要融化了,所有累積
到定點的慾望像是突然開了閘的洪水一樣一次性的席捲而來,終於,她忍不住這
強烈的刺激,在尖聲浪叫中昏厥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大概有4 個小時左右,我們倆才被空空如也的胃部叫醒,我和
媽媽不約而同的睜開了眼睛,彼此都覺得很好笑,稍稍恢復了點精神,我們也不
好意思再在床上賴著了,經過一番討論,我們決定先出門填飽肚子,然後再安排
其他活動。

  或許是真的餓了的原因,大家都沒有拖延時間,很快我們便收拾整齊出門了
,這回媽媽沒有開車,是我開著霸道SUV ,媽媽坐在副駕駛上,我按照媽媽
的意思駕車到了恆隆廣場,我們找了一家本地菜館填飽肚子,在等上菜的時候我
收到了一條短信。

  楊乃瑾:「在嗎?今天家裡來了好多律師,媽媽正跟他們在討論開庭的事,
你要不要過來下?」我:「我有空,你媽媽知道嗎?」楊乃瑾:「嗯,她說順便
要跟你談談。」我:「好的,我過一會就來。」在吃飯的時候,我跟媽媽講了下
情況,媽媽雖然對我有些不捨,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叫我早些回家,順便
還讓我向梅妤表示問好。

  吃完飯後,媽媽說她先去逛逛超市,順便買些食材和日用品,她自己會打車
回家的,在樓梯裡熱烈擁吻了半天後,我便獨自一人驅車上路了。

  這次我輕車熟路的直抵梅宅,闊別多日、景物依舊,只是山路上的落葉更多
了些,一株株梅樹擺著光禿禿的枝幹在瑟瑟寒風中飄搖,雖然中午的日頭還是掛
在天上,但我並沒有感覺有多暖和。

  梅宅外的空地上今天難得停了好幾輛車子,有的還是掛著蘇、浙的車牌,我
把SUV 停在一輛江蘇牌的奧迪A6旁邊,下車走到門前按了下門鈴,不久之
後門被打開了,楊乃瑾纖細的身影這次並沒有出現,過來應門的是吳嬸。

  吳嬸引著我走入那幢古色古香的大宅子,一路上她面帶憂色的告訴我,今天
家裡來了兩位客人,太太小姐都在書房裡跟他們討論事情,吃完午飯後也沒休息
,一直在裡面呆到了現在。

  吳嬸領著我上到二樓,在樓梯拐角處一個厚重的暗紅色實木房門前,吳嬸停
住腳步道:「小姐吩咐過沒事不要打攪太太談事,只有先生你到了才可以帶過來
。」於是吳嬸敲了敲門後就自行離開了,很快那扇房門就被打開,楊乃瑾清新秀
氣的小臉出現在門口,見到我她露出了個甜甜的微笑,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好像在
說「你可來了呀」,我微笑著點頭回答,她伸手把我拉進門內,然後鄭重其事的
把門重新關緊。

  我置身於一個古香古味的房間內,有倆面牆都放著高高的褐色花梨木書架,
書架上堆滿了各種大部頭的書籍,靠窗的那一面牆邊擺著張雕花屏風,屏風旁是
一張紅木雕成的長方型書桌,桌前擺的三張花梨木太師椅上坐了兩個人,其中一
個空著的應該是楊乃瑾的位置,書桌後是一張顏色樣式古舊的羅漢床,梅妤獨自
坐在上面與另外二人討論著什麼。

  看到我走進來,三個人的談話頓時停住了,梅妤寶相莊嚴的玉臉露出溫婉宜
人的笑容,很優雅的站起身來招呼我,她亮可鑒人的烏黑短髮別在腦後,露出光
潔的額頭和細白的脖頸,筆直纖細的鼻樑上架著副金絲邊眼鏡,不著一絲脂粉的
小臉上充滿了知性美感,只不過臉色蒼白中帶著一絲疲乏,好像這些日子都沒有
正常休息一般。

  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真絲襯衫,這件襯衫的領子比較有特色,有點像旗袍的
領子一樣豎立著,領口和袖口處都有藍色刺繡條紋,襯衫胸口處有一個小V 領
,靠領口的一粒盤紋扣繫著,露出一小塊水滴狀的雪白胸口,下身穿一條樸實無
華的黑色亞麻長褲,窄窄的褲管緊貼著又瘦又長的大腿,直到膝蓋下方突然變得
寬大起來,瑩白纖細的玉足下是雙白底藍花的繡花鞋。

  屋內除了梅妤的羅漢床外只有三張太師椅,另外二人已經坐了兩張,再加上
楊乃瑾原本坐的那張,此外就沒有空閒的椅子了,楊乃瑾剛開口說讓我坐她的位
置,她自己再去客廳搬一把過來,我趕緊拒絕道:「你先坐著,我去搬就行。」
,說著就要朝門口走去。

  梅妤搖搖手止住道:「不用那麼麻煩,小巖坐我旁邊就好,瑾兒你要做好記
錄工作。」梅妤現在所坐的那張羅漢床其實蠻寬的,她把身子和手裡的材料向旁
邊挪了挪,我就在一旁坐了下來,黃花梨木質的床面上放了織錦綢面軟墊,我坐
的半個屁股壓在原本梅妤坐過的墊子上,感覺上面尚存著她暖乎乎的體溫,一種
若有若無的清香好像從梅妤那邊飄過來,讓我心神為之一蕩。

  梅妤動聽的聲音將我從綺思中喚醒,她正向我介紹屋內坐著的另外二人,其
中一個穿藍色西裝,頭頂有些禿,戴眼鏡的清瘦中年男人叫朱律明,是京淮律師
事務所的高級合夥人,他跟梅妤是同一個法學院畢業,但是比梅妤矮了一屆,所
以稱呼她為師姐,是這次楊案律師團的主辯護人。

  另一個穿著黑色套裝,留著男人一般的短髮,不苟言笑的女人叫嚴雪清,她
看上去30歲左右,是京淮律師事務所的主任律師,畢業於國內一所著名的政法
學院,之後又在梅妤的研究所念了碩士,所以一直以「教授」稱呼梅妤。這兩人
都是國內頂尖的經濟類刑事案件從業律師,也是這次楊霄鵬案件的律師團主力成
員。

  梅妤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下我的名字,並強調我是楊乃瑾的好朋友,那二人聽
了都臉露微笑,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倒把楊乃瑾羞得粉臉飛起兩片紅暈,不過
她倒也沒有開口否認,只是有些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正好對上我看著她的目光
,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不過好像裡面多了些道不清的溫柔之意。

  做完介紹後,梅妤她們的注意力就不再放我身上了,開始繼續前面被中斷的
談話,他們談話使用的都是些很專業的法律術語,我比較吃力的一邊聽著,一邊
翻開楊乃瑾給我的材料,這份黑色封皮的材料厚厚一疊都有書本那麼沉重了,梅
妤他們都是人手一本,一邊說著一邊還用筆在自己的本子上塗塗畫畫。

  我翻開黑本子看了一下,裡面有檢察院審問的案卷複印件、楊霄鵬的口供筆
錄以及相關人員的旁證證據,雖然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規範性文件,但是我也可以
從材料裡看出,楊案目前的發生了急劇的變化,而且是很明顯的朝更加惡劣的方
向演進,對照著梅妤與兩位律師的討論與解釋,我漸漸弄清了這件案子的走向。

  原本檢察方對於楊霄鵬的指控只有私設小金庫、賬目不清等,而現在最新的
指控上增加貪污受賄罪這條,檢察方不知是通過何等渠道,找到了一家名為「世
紀匯通」的地產開發商,據該公司法人代表古月所稱,五年前東方建設通過競標
獲得了碧海社區所轄寒山地塊的開發權,隨後世紀匯通跟東方建設簽署了協議,
東方建設將該地塊的開發轉包給了世紀匯通,根據雙方的合同約定,世紀匯通負
責地塊的開發銷售以及後續工作,但必須支付給東方建設原地價以及未來收益金
額百分之三十的管理費。

  根據梅妤的解釋,這種轉包行為在房地產開發商之間是很正常的,東方建設
的主營業是中檔住宅和經濟型住宅,而寒山地塊的周邊定位層次更為高級,通過
這個合同將開發權轉給更有豪宅開發經驗的世紀匯通,並且可以享受百分之三十
的收益,無論是從經濟角度還是土地利用效率來看,都是個很合理的決策,楊霄
鵬當時作為公司的負責人,從法律上看是毫無問題的。

  世紀匯通在接受這個地塊後,馬上邀請國際頂級設計師設計了「梅園」,並
且順利的在兩年前建成,梅園這個高級住宅區非常成功,當年就全部售盡所有單
元,成為淮海市明星級地產項目,世紀匯通和東方建設各自都收到豐厚的回報,
而購買了梅園的業主也同樣享受到地產升值的好處,購房當年這塊的房產均價就
上漲了20% ,現在這裡的一套別墅市價都在一億以上。

  不過,據古月交代,在與東方建設簽訂合同後的次年,他曾經私下向楊霄鵬
提供了1000萬的酬勞,但楊霄鵬在口供裡否認接受了這筆錢,並在次日將該
款項原封不動的退還給古月,但古月又向檢察方提供了一份合同證據,也正是在
他第一次行賄被拒絕後,楊霄鵬與世紀匯通簽訂了一份購房合同,在這份合同上
世紀匯通以七折的價格將28號別墅出售給楊霄鵬,而這個28號別墅正是我們
現在身處的梅宅,購房合同的複印件上白紙黑字簽著楊霄鵬的大名。

  在檢察方拿出了這份合同之後,他們的審訊就專門集中於這一點上,反覆的
追問楊霄鵬關於該合同簽訂的細節,以及楊在之前雙方的交易中為世紀匯通提供
了何種幫助,檢察方的問訊過程十分陰險,從筆錄上可以看出,他們採用了威逼
利誘、虛言恐嚇、蓄意誤導、信息屏蔽等手段,有意將事實真相朝他們想要方向
引導,力圖誘使楊霄鵬主動承認接受賄賂並為世紀匯通的交易提供職務便利的指
控。

  而按照梅妤的說法,世紀匯通在與東方建設簽訂合同後,找到了著名的美籍
華裔設計師薇拉su女士做設計,而薇拉su也是通過楊霄鵬的引薦和溝通,她
才願意接下世紀匯通這個方案,由於薇拉su在做完設計後立即參加了一個國際
NGO 在非洲的慈善行動,並且委託楊霄鵬全權處理她在國內的經濟事宜,世
紀匯通想要將設計費用支付給她,只能通過與薇拉su交情匪淺的楊霄鵬,但是
鑒於楊霄鵬的身份地位的特殊性,他們採用了在購房合同上給予優惠的手段,實
際上那部分2000萬的差價是薇拉su的設計費,而後楊霄鵬也將這筆款項轉
交給了薇拉su。

  針對檢察方審訊的方向設想,目前楊家的辯護策略則是,以薇拉su的設計
費作為依據,強調這份購房合同是三方的商務行為,並沒有牽涉到具體的交易,
也不存在為世紀匯通提供職務之便的做法,這樣子檢察方關於貪污受賄罪的指控
就很難成立了,而且檢察方在此案的辦理中,存在著很嚴重的違規行為,對當事
人楊霄鵬採取了逼供、誘供、軟暴力等非法手段,並通過行刑逼供的手法逼迫當
事人作出違反事實的口供,這一點在庭審過程中可以作為質證方向提出,如果檢
察方的行刑逼供行為得到確認的話,就可以宣佈對方的口供證據無效,那麼整個
案件的基礎也就不存在了,梅妤的申述請求就是當庭宣告無罪釋放。

  朱律明與嚴雪清在討論過程中,提出了很多檢察方在庭審上有可能會提起的
疑點,嚴雪清還現場扮起公訴人角色,與作為主辯護人的朱律明開展了模擬法庭
辯論實演,他們二人都是極為出色的庭辯高手,雖然我不是很懂法律,但是他們
的唇槍舌劍的確十分精彩,最後實演的結果果然如梅妤所說,辯護人這邊佔據了
微弱的優勢,但雙方最核心的辯論要素還是那張合同的真實性,其中那筆設計費
是否構成是重中之重,如果能夠證明這筆款項的確作為設計費轉交給了設計師,
那麼此案就基本贏定了。

  「梅教授,現在我們基本已經做好了庭辯的準備,唯一缺少的就是這個薇拉
su的證詞,這一點如果不能解決的話,很有可能被公訴方當作破綻來攻擊。」
嚴雪清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的對著梅妤說。

  「嗯,這個我清楚,我會安排人跟她接觸,你們只要做好庭辯就好了,薇拉
su那方面不是問題。」梅妤頗為讚許的對嚴雪清點了點頭道。

  「我們相信師姐你的能力,庭辯方面我會和雪清再繼續探討的,只不過檢察
院方面可能會提前開審,所以最好能夠盡快拿到薇拉su的證詞,以免旁生枝節
。」朱律明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他好像對梅妤的態度十分尊敬,說完後又補充
了句:「當然,如果她本人能夠出庭作證的話會更有說服力些。」「這個我明白
,有了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二位的,這趟辛苦大家了。」梅妤會意的點了點頭,
她姿態優雅的站了起來,兩人見機也就都起身告別,梅妤很親切的與兩人握手言
別,還親自送他們到門口。

  我待梅妤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也就站起來伸了伸懶腰,他們討論了快三個小
時之久,這期間楊乃瑾一直很安靜的坐在一旁記錄著,待談話結束後她還在奮筆
疾書個不停,連我走到她身後看著都沒發覺。

  她今天穿了件粉色的套頭衛衣,烏黑的長髮鬆散散的披在衛衣自帶的帽子裡
,衛衣鬆鬆垮垮的罩住她纖細苗條的身段,長及臀部的螺紋下擺露出穿著黑色絲
滑褲襪的長腿,她兩條又長又直的細腿斜斜的擱在桌子下,腳上套著可愛的粉紅
色麵包棉鞋,和著她寫字的節奏俏皮的拍打著地板。

  我靜靜站在楊乃瑾身後,鼻尖傳來一股特別清新的少女體香,看著她又白又
細的纖手握鋼筆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直至她寫完最後一個字停筆,一隻皓腕托
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巴掌大小的俏臉掩在鬆散的長髮下,粉嫩的嘴唇微微
嘟著,臉上似喜似憂,如癡如醉。

  不過這短暫的平靜很快被打破,我身手敏捷地搶過她手中的黑本子,楊乃瑾
猝不及防尖叫了一聲,馬上像只小貓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到襲擊者是我之後
,她小臉粉撲撲的又羞又急,嘴裡嗔道:「你幹嘛呀,沒事搶我的東西幹嘛,快
還給我。」可是我身高手長,不管楊乃瑾又蹦又跳的,怎麼也沒法從我手中把筆
記本搶回來,我一隻手應付著她的抓撓,另一隻手把黑本子湊到眼前一看,一頁
紙上用纖細秀美的字體寫的都是剛才討論的內容,另一頁紙只寫了半張,還剩一
塊空白的地方,卻用鋼筆畫了個男子的頭像。

  筆記本上畫的是一個年輕男子,五官立體,高鼻薄唇,目光深邃,雖然只是
寥寥數筆,就把神情氣度都勾勒出來了,這個男子的輪廓和年齡和我很是接近,
特別是畫中的眼神與我有八九分相似,這畫中的男子是我嗎?楊乃瑾為什麼要在
本子上畫我?

  楊乃瑾認識到她無法從我手中奪回筆記本後,她就賭氣的坐回椅子上,臉上
氣呼呼的說:「你愛看就看吧,反正我是認清你了,你就是個大混蛋。」「我從
來沒否認我是個混蛋啊,只是很好奇你幹嘛要在本子上畫一個大混蛋?」我見她
有點動氣的樣子,坐到她旁邊逗她道,順便把手中的本子遞了回去。

  楊乃瑾一把從我手中搶回本子,她臉上的紅雲更濃了,嘴裡沒好氣的回道:
「誰畫你了啊,你就自個臭美吧。」她這副輕怒薄嗔的小女孩樣子別提多誘人了
,我不知怎麼的就想一直逗著她,把嘴唇湊到她圓潤白皙的耳邊道:「說實話,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呢?」「誰喜歡你啊,你這個不要太狂妄自大好不好。」我
說話的口氣一絲絲的飄在她的耳邊,她有些怕癢的推開我的腦袋。

  「你看別人都說我們倆是一對兒,你就承認了吧。」我繼續厚著臉皮逗她。

  「高巖,你真是太討厭了,我不要再理你。」楊乃瑾對於我的無賴無計可施
,急得她粉臉紅彤彤的,跺了跺腳抱起筆記就往門外走。

  她剛走到書房門口,剛好梅妤開門走了進來,她奇道:「咦,你們倆怎麼了
,瑾兒你怎麼臉上這麼紅。」

  看到母親就在面前,楊乃瑾這下可找到倚靠了,她小嘴一扁,眩然欲滴,好
像就要當場哭出來了似得,抱著母親的纖腰道:「媽媽,高巖他欺負人。」我頓
時一臉尷尬,站起來正想說些什麼,梅妤微笑著給我使了個眼神,她輕撫著女兒
順滑光亮的長髮,柔聲安慰道:「別激動,有什麼事情心平氣和的說,你高哥哥
是個講道理的人,如果他錯了話我讓他給你道歉,好不好。」

  「嗚嗚,還是媽媽好,什麼臭哥哥,我才不要叫他哥哥呢。」楊乃瑾一邊撒
嬌著,一邊把深埋在母親胸前的臉蛋抬起來偷偷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束手無策呆
在原地的樣子,原本還帶著淚珠的小臉下一秒就陰轉晴了,她還朝我撇撇嘴做了
個鬼臉,又繼續抱著母親撒嬌。

  我真是哭笑不得,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還好梅妤善解人意的對我輕搖了搖
頭,好像在說:沒關係,把她交給我就行。

  梅妤對自己女兒的伎倆應該是瞭如指掌,她細聲好言安慰了幾句後,伸手幫
楊乃瑾臉上不多的淚痕擦乾道:「瑾兒乖,再哭就不美了,你看臉都哭成個小花
貓了,快去洗洗吧。」這話的效果極大,楊乃瑾立馬停住了哼哼唧唧,把深埋在
母親胸前的小臉抬了起來,走到門前拉開房門就要走出去。

  「媽媽有點事要跟高巖哥哥談談,你先自己玩一會。」梅妤又補充了句。「
順便叫吳嬸準備晚飯了,你高巖哥哥也留下來一起。」

  「嗯,我知道了。」楊乃瑾嘴上很乖巧的答道,臨出門前還握著粉拳對我做
了個「要你好看」的手勢。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4-3 10:40 編輯 ]
作者: dreamplace    時間: 2014-3-30 08:26

這篇天若有情在原創區就有,作者是heyperx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4-2 17:01     標題: 天若有情46 转帖

天若有情46 轉帖

四十六章

  「梅姨,我就不留下吃飯了吧,媽媽還在家裡等我呢。」我見梅妤要留我吃
飯,忙提前跟她說道。

  「小巖,別急,你先坐一會兒,現在時間還早呢。」梅妤的聲音雖然很輕柔,
但她的話語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堅定,我只好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梅妤關好書房的門後,先是走到屏風旁邊招呼我過去,這才發現書房的角落
裡還有一扇門,一扇杉板糊紙的拉木隔扇門被推開,露出裡面十平方大小的小室,
牆壁上都是雪白雪白的沒有任何裝飾,天花板上有一張竹紙糊成的圓燈,柔和的
光線灑在正方形的室內,有一種幽玄秘靜的味道。

  室內的地板上鋪著比外面略高的疊席,我只穿著襪子踏上冰涼的地板,這才
發現角落裡還放著一具青銅獸鼎,一隻不知是貔貅還是什麼的獅像蹲在那裡,梅
妤拿著一根銅棒在獸口裡撥了撥,馬上有一股濃郁的香氣從那邊傳來,聞到這股
香氣讓我感覺精神一奮,好像嗅覺和觸覺都更加靈敏了。

  屋內正中間放著一個造型古雅的花梨木茶几,茶几周圍放著幾個肉色的蒲團,
梅妤雙膝跪地很優雅的坐在蒲團上,我依樣畫葫蘆的學著她的姿勢在對面坐了下
來。

  這茶几上已經擺好了一套造型端莊古雅的茶具,梅妤將衣袖稍稍挽起,露出
兩截欺霜賽雪的玉腕,一手持著大腹紫砂溫壺,將壺中的開水澆灌在紫砂茶船裡
的茶壺和茶杯上,那工藝精緻的茶杯只有三指大小,清一色都是上好的青花瓷,
沐浴完後的茶具上微微冒著熱氣,梅妤將溫壺放在置一旁,拿起一個描著妝花仕
女的白瓷小罐,用一把小小的銀匙取出一些長條狀翠綠色的茶葉,大約將那個紫
砂茶壺裝了三分之二左右,然後再拿起溫壺衝入開水至滿。

  「小高,你媽媽最近可好,好些日子沒見了,怪想她的。」梅妤一邊很專注
擺弄著手中的茶具,一邊很隨意的問道。

  「嗯,還不錯,她一直說要來看看你,但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不大方便,所以
就勸住她了,對了,媽媽還讓我代她向你問好。」我雖然不清楚梅妤話中的意思,
但還是很小心的回答了,當然我與媽媽現在可不是一個好字可以形容,簡直就是
如膠如漆、難分難離。

  梅妤用一根竹筷刮去茶涼,她這一壺茶水卻不用,轉手將其倒入旁邊一個大
口的茶海中,只餘已舒展開的茶葉在壺中。

  她再提起溫壺,高高舉至齊眉位置,然後向下一傾,只見帶著熱氣的水流像
白練般從壺口奔流而下,直鑽入茶壺不大的開口,自始至終,她的纖手沒有絲毫
的顫抖,開水也沒有半滴濺出,穩穩當當的衝入壺內,帶得碧綠茶葉在水渦中轉
動。

  「看你們母子一起過得熱熱鬧鬧的,真為你們開心。」梅妤有些感歎的提了
一句,我只能默然無語,楊家現在這個情況是怎麼也熱鬧不起來,我又不好意思
在這個時候戳人家的傷處。

  「梅姨,吉人自有天相,楊伯伯那個案子很快就會結束的,我看律師團已經
有七八成把握了。」我見梅妤臉上有些淒涼之色,忍不住出言勸道。

  「謝謝你,不過我在法律界呆得太久了,在這個圈子裡,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就算是百分之九十九也有可能出意外。」

  梅妤意有所指的輕輕搖了搖頭,她又補充了句:「有時候就算是百分百,碰
到一些場外因素的話,你也是無可奈何。」

  我又默然了,雖然我心裡有一萬個衝動想幫助她,但以我的能力去打打殺殺
沒問題,碰上這種很專業的法律領域的難題,我真是不知如何下手是好。

  這時,茶壺內水已平口,梅妤蓋好壺蓋,然後提著溫壺繼續用開水澆洗著壺
蓋,使茶壺內外溫度保持一致,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輕柔而又毫不拖泥帶
水,配合著她專心致志的神態充滿了令人望而生敬的美感。

  「你楊伯伯這個案子,居然能夠牽扯到這個地步,挺出乎我的意料的,以檢
察方的能力能夠挖出這些口供我並不奇怪,但是像世紀匯通這樣主動交代行賄行
為的,實在是很少見。」

  「而且,世紀匯通這個古月拿出的那份合同,白紙黑字的還有當事人的簽名,
這在法庭上是非常有殺傷力的一個證據,如果沒有辦法消除這份合同的效力的話,
我們這個案子基本上是無望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下午我在旁聽的時候就想到了這點,但梅妤好像一副
胸有成竹的樣子,所以我也不敢開口詢問。

  梅妤用溫壺裡的開水沖洗了一遍茶杯,然後再用原來茶海裡的老茶湯重洗了
一遍,然後她提起茶壺懸在茶海附近,然後繞著茶海做圓周運動,期間微微傾斜
茶壺,一股帶著濃香的茶湯便緩緩倒入茶海中,我猜想她這麼做是為了防止茶壺
底的水漏進茶海導致串味。

  「這個合同的具體細節我們暫且不提,你下午也聽到了,要消除這份合同的
效力,唯一的辦法就是證明它是用於支付薇拉su的設計費。」

  「嗯,我記得這個薇拉su是楊伯伯的好朋友,讓她來出面幫忙楊伯伯應該不
成問題吧?」我見梅妤漸漸將話題轉入關鍵的地方,試探性的問道。

  梅妤把兩個茶杯一字兒擺開,然後提起茶海巡迴澆注,但她每次都是一點點
的注入,並沒有一次性將並不大的茶杯加滿。

  「呵呵,我下午在律師團面前說的那些話,其實是為了安撫他們,以免他們
帶著畏懼心理上庭。」

  梅妤嘴上說著,纖手卻一點都不含糊,她持壺一點一點的給兩個茶杯逐次添
茶,最終達到兩杯高低一致、濃淡均勻,肉眼幾乎看不出一點差別。

  「這麼說來,薇拉su那邊還不是很穩妥了?」我慢慢有點明白了,不過梅妤
起先的表演真是毫無破綻,連我都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何止是沒穩妥,現在連她人都沒有見著。」梅妤淡淡道,她雙手輕輕舉起
一個茶杯,極為優雅的送在我面前,示意我可以品嚐了。

  但她自己卻不急著品嚐,而是把茶杯舉至鼻尖,輕皺著白皙纖細的鼻翼,細
細的嗅了一嗅,好像沉浸在茶香中一般。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薇拉su不肯幫忙,所以故意躲起來了?」我從梅妤手
中接過茶杯,舉在臉前奇道。

  「這個就要從頭說起了,算起來我們認識薇拉su也有十幾年了。」梅妤端著
茶杯悠悠說道,她的一對美目有些迷離,好像陷入回憶中似的。

  「薇拉su年紀比我大一點,她的父輩原本也是共和國的高級軍官,不過她母
親卻是一位歸國華僑的富家千金,在東南亞擁有龐大的家產,建國後不久國內政
治局勢風雲變幻,由於她媽媽的出身和海外原因,在那段瘋狂的時期內,她父親
在政治和事業上受到很大牽連,為了妻子的安全著想,她父親就想方設法將妻女
送出國外,所以她的童年是在美國的西海岸成長的,直到那次震驚中外的意外事
件發生後,她們才得以回國探親並且一家團聚,而我先生的父親跟她爺爺當年都
是黃埔四期畢業,兩家的關係一直很好,所以薇拉su在6 歲的時候就認識我先生
了。」

  「後來在她快上高中的時候,國內開始改革開放搞經濟建設了,她父母卻因
為種種原因而和平分手了,她母親離婚後也就帶著她到了美國定居,之後她一直
在美國唸書,從康奈爾大學畢業後,她就開始建築設計的生涯,憑藉著她的天賦
很快就成為國際上小有名氣的設計師,但她這個人脾氣有些奇怪,一般的設計項
目很難請得動她,而我先生也是因為世交的關係才把她給請來。」梅妤緩緩的將
這個故事說來,雖然從她的語氣和神態看不出什麼,但是我隱隱覺得這個薇拉su
跟她丈夫應該不是普通的朋友那麼簡單,這也解釋了梅妤為何提到薇拉su的時候
很為難的樣子。

  「問題就在於她的怪癖上,她不知道在大學期間受了什麼反世俗的思想流派
影響,從此敵視一切現代文明的成果,不但她設計的項目一律取材傳統的建材和
施工技術,而且在日常生活中也是擯棄一切文明產物,所以她一不用電話二沒有
EMAIL ,除了她的助理沒有人可以找得到她。」

  「如果這個人找不到的話,楊伯伯的案子怎麼辦?」我聽出梅妤話裡的意思
了。

  「所以,我今天正是要拜託你一件事。」梅妤揚起臻首,那對精光內蘊的美
麗眸子對上我的雙目。

  「什麼事,梅姨你請說。」我毫不示弱的迎上梅妤的目光,全面展示著自己
的堅定和自信。

  「這一段時間,我通過很多關係,總算聯繫上了薇拉su的助理,我們花了不
少手段,才讓他透露了薇拉su目前正在雲南的香格里拉度假,但他是無法為我們
去疏通這件事的,況且我也不放心將事情托付給一個陌生人,然後……」梅妤娓
娓道來,說到此處停頓了下。

  「你是想讓我去找到薇拉su,並說服她出面為楊伯伯作證。」我基本上明白
梅妤的想法了,主動開口接上她的話。

  梅妤那雙美目透露出極大冀望盯著我,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舉起茶杯送到嘴邊又停住了,心裡頭有些遲疑不決,若按平時,梅妤如此
親啟玉唇求我幫忙,我是怎麼都不會推辭的,而且我真心實意想要為她做些事,
但是前不久我剛剛與媽媽突破了那層禁忌,母子倆目前正處於極為甜蜜的階段,
這個時候讓我拋下媽媽在家中自個外出,實在是很難放得下心來,這讓我舉棋不
定,沉吟良久。

  「梅姨也知道這件事可能讓你比較為難,但是思前慮後,總找不到合適的人
選,沒奈何,只好向你開口了。」

  「嗯,我是想,以梅姨你的身份和口才,去跟薇拉su交涉不是更好嗎?」我
小心翼翼的看著梅妤眼神問道。

  「呵呵,如果能這樣就好了。」梅妤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搖了搖頭道。

  「實話對你說吧,如果我去找薇拉su,非但不能說服她,可能連她的人都見
不著。」

  「為什麼呢,薇拉su不是跟楊伯伯家是世交,你們應該都比較熟悉是吧。」
我提出自己心頭一直懷著的疑問。

  「哎,就是這個熟悉惹得禍,我也不怕你笑話,你楊伯伯跟薇拉su從小青梅
竹馬,她可能一直都對楊伯伯心懷愛戀,後來我們相戀結婚之後,她就減少了與
楊家的走動,而且對我的態度一直不是很好。」梅妤一直平靜如水的玉容上罕見
的出現了一絲波動,好像提到薇拉su這個名字觸動了她記憶中不想面對的一些東
西。

  「所以這件事就為難在這裡,我是沒辦法去跟她溝通,也溝通不來,而其他
人我又不信任,唯一可以幫到的就是你了。」

  「小巖,你不會拒絕阿姨吧?」梅妤的話讓我不知如何作答是好,我有些不
自覺的躲開她那對黑白分明的眸子,掩飾性地將手中的茶杯舉至唇邊一飲。

  沒想到那茶湯雖然已不見熱氣,但溫度仍然極高,我猝不及防下已經吞了半
口,頓時唇舌皆被燙到,口中火辣辣的,又不好意思在梅妤面前吐出來,只好強
忍著含在口中待它轉涼,雖然極力掩飾,但是臉上不由得露出苦相。

  看到我頗為狼狽的樣子,梅妤寶相莊嚴的玉臉上也出現一絲淺笑,她微微搖
搖頭輕道:「你太魯莽了,茶不是這麼喝的。」

  我不好意思的活動了下喉嚨,將已經變溫的茶水嚥入食道,聞見梅妤的話,
不由奇道:「我剛才是過於心急,所以把自己燙到了,我們喝茶不就是就著口喝
下去,難道這茶還有其他什麼喝法嗎?」

  「茶道是一種以茶為媒的生活方式,喝只是其中的一個步驟,目的是通過品
茶來達到靜心、寧神、養氣、修身的效果,以達到『恬澹清寂、無慾無為』的狀
態。」梅妤輕搖著臻首道。

  「像你剛才的喝法,就只是把茶當作解渴的飲料,這不是枉費我先前的一番
作為麼。」

  「這個,我還真不懂這麼多,沒想到飲茶也有這麼多道道。」我有些不好意
思的聳聳肩,抱歉道。

  「不知者無罪,我且跟你說說如何品茶。」梅妤親啟芳唇,娓娓道來。

  「品茶者需正心端坐,其身不正者,其心不直,就不能真正領悟茶之道。」

  聞言我立馬將腰桿挺直,挺胸收腹的坐好,關於坐姿這類東西我曾經在南山
島的病房裡練過,當時自己並不理解韋叔對此嚴格要求的初衷,但畢竟也練就了
像箭一般筆直的坐姿,梅妤看在眼裡,頗為讚許的朝我點了點頭。

  「茶之四品,一品其相。」梅妤說著,將茶杯舉在胸前1 米左右,低頭瀲顏
細細觀看,我依樣照葫蘆的做了一遍。

  「二品其香」我模仿著梅妤的動作,將茶杯舉致鼻端,細細嗅聞,果然清香
撲鼻,沁人心扉。

  「三品其味」梅妤這才將茶杯移至唇邊,但她只是動作很小的抿了一口,然
後閉目靜思,好像在品味至樂一般。

  由於我前面已經將杯中的茶水喝完了,此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梅妤的優雅姿
態,她細長的脖頸微微上揚,雪白的脖子上竟無一絲紋路,簡直像用玉石雕刻出
來一般,薄薄的雙唇緊閉著,雖然無甚血色但依舊優美動人。

  梅妤口品完畢後,張開眼簾看到我呆呆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莞爾一笑,她
看到我手中的茶杯已空,就伸手接了過去,隨手把她手中的那杯遞了過來,輕道:
「你可以試著品品看,如果不嫌棄我喝過的話。」

  我忙說不敢,伸手接過茶杯時正好觸到梅妤的小指,只覺觸手處溫軟滑膩,
心中不由得一蕩,但梅妤卻渾然不覺異樣,那兩隻翦水秋瞳只是淡淡的看著我。

  我收攝心神,將茶杯舉至眼前,觸手處不知是茶水的熱度還是梅妤纖手的余
溫,杯內的茶湯青綠可人,白瓷杯沿好像有一圈口唇的印記,想到這一圈正是不
久前梅妤的檀口吮吸留下的,這豈不是讓我間接與她唇口相接嗎?我的心頭突然
一陣火熱,感覺下體有些硬硬的抵在了牛仔褲檔上。

  「品茶要掌握時機,如果錯過了最佳溫度,這杯茶的味道就錯了,也就不能
再品,不可猶豫。」

  梅妤清冷的聲音傳至耳邊,我渾身一震,忙將茶杯湊至嘴邊,輕啜一口。

  一股甘甜的暖流由口而入,順著食道進入胃腸,好像有千萬個仙女一般在你
的身上吟唱,那茶香中又好像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令我聯想起梅妤那花瓣
般的雙唇,然後只覺滿口生津,齒頰留香,不久後從喉底生出一道輕煙,頓時回
味甘爽,好似有清風徐來,心曠神怡。

  「前三品乃品天、品地、品人,天地人三才品完後,最終還得印證於心,這
第四品就是品心。」梅妤補充完,將茶杯放回桌面,雙手很自然的放在跪坐的雙
膝上,閉目靜思。

  我卻沒有依言閉上眼睛,只顧著用雙目欣賞著眼前這個鐘靈神秀的美人,從
斜飛入鬢的長眉到細長纖巧的瓊鼻,從光潔圓潤的額頭到尖尖菱角的下巴,從不
堪一握的纖腰到筆直細長的雙腿,這身上的每一道弧線都充溢著天地間的靈氣。

  由於梅妤是雙膝跪在蒲團上坐著,寬寬的褲腳下上露出一段瑩白細巧的纖足,
當真是如玉之潤,如緞之柔,即便是跟媽媽的玉足相比也毫不遜色,那腳背上的
肌膚白的幾近透明,隱隱映出底下的青筋,十個白玉雕成的腳趾像花瓣般併攏著,
沒有做任何修飾的趾甲在燈光下呈現出淡淡的粉色。

  梅妤靜思完後,睜開雙眼,那對琉璃般的美目往我臉上掃了掃,一股難以言
表的衝動傳遍全身,那一瞬間我幾乎忘記了身外的一切,只願靜靜的呆坐在她的
面前,久久沉浸於眼前那無以倫比的美麗中,我也聽不清梅妤那兩片櫻唇在說著
什麼,心裡只知道自己願意為這對美目的主人做任何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吧,我願意去。」我不由自主的張口答道,好像有一個小魔鬼在我的心
中引導著一般,雖然我的回答有些突兀,但梅妤並沒有露出很意外的表情,她只
是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眼睛裡好像在說: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

  「我勉力為之,只是薇拉su既然是這麼古怪的一個女人,我真的可以說服她
嗎?」我摸了摸喉嚨,將視線從梅妤身上移開,同時克制住自己下身的波動。

  「正因為她是一個女人,我才需要你出面,無論她多古怪,我想你會找到辦
法的,我相信你有一種獨特的魅力。」梅妤的話說得有些古怪,從她那平靜素淡
的雙唇中傳出讚美一位男子的話似乎很不現實,但我又是真真切切的親耳聽見她
這麼說,難道她閱盡百態、寵辱不驚的心也會有波動的時候嗎?

  「噢,我有什麼魅力,梅姨你高看我了吧。」我啞然失笑,聳聳肩表示不解。

  「你要相信梅姨看男人的眼光,你身上有一種超出年齡的成熟與篤定,目光
中充滿憂鬱卻蘊含著一股灼熱,我想很少有女人可以抵抗你的眼神。」說到此處,
梅妤好像自覺有些失態,以她的身份在我面這麼說話似乎有些不妥,但我卻有一
種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雙目無比炙熱的鎖住了她的那對翦水秋瞳,捕捉到她的
杏目中有一瞬間的迷惘失神,但她很快就調整好自身的情緒,並將話題轉移開。

  「沒看到瑾兒嗎,自從那件事情後,她對異性都是不假顏色的,唯獨一碰著
你,一舉一動都比以前開朗了許多,我還得多謝謝你呢。」梅妤將女兒抬出來作
為佐證,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先前的小狀況,不過這倒是讓我們倆都鬆了口氣。

  「梅姨過譽了,小瑾她的確很可愛。」我微笑點頭答道。

  我們之間這點小尷尬被衝斷之後,梅妤再也不敢直視我灼熱的眼神,她優雅
的起身移步走到書房,在靠牆的書架上找了幾本書,拿過來放在我手中,語重心
長的說:「這裡有薇拉su的作品集錦,她自己寫的一個隨筆集,還有她平時熱衷
的一些宗教文化方面的書,你拿回去看一看,多瞭解點有助於跟她談話。」

  我接過書,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忙說道:「對了,梅姨我還有個
情況,可能不大好解決。」

  「什麼情況,你說說看。」

  「是這樣的,我出國時把身份證件給弄丟了,回來後也沒急著補做,如果要
乘飛機的話恐怕有些麻煩。」

  「哦,這個呀。」梅妤皺眉想了想道:「你不用擔心,只要有你頭部正面照
片,我這幾天托人幫你辦一張就是了,就連飛機票都是我給你買好的,你只要等
著我通知就好。」

  我點點頭,這時候天色已晚,我們走到樓下找了一面白牆,梅妤拿了個數碼
單反相機給我拍了幾張頭像,我的出生年月之類的她應該早就從媽媽那裡得知了,
以她的身份能力要辦張身份證應該很容易的,正好也給我解決了一個難題。

  拍完照片後,梅妤還要留我吃飯,但我以媽媽在家裡做好飯為由婉拒了,看
我態度很是堅決,梅妤也就沒有強留,我便獨自駕車離開了梅宅。

  我剛進入家門,便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走入亮著燈的餐廳,只見桌上已經
擺了慢慢一桌的菜餚,有鍋燒河鰻、紅燒圈子、佛手肚膛、紅燒回魚、黃燜栗子
雞等等,這時廚房門也剛打開,媽媽腰間繫著花圍裙,一頭酒紅色長卷髮綁在腦
後,喜孜孜的道:「石頭,你可回來了吖。」

  「嗯,我回來了,媽媽。」看到這張我十分熟悉而又充滿新鮮感的嬌美容顏,
我的心頓時湧起一陣暖呼呼的熱流,外間世上的五光十色和紛紛擾擾,也無法影
響這個女人在我心中的位置。

  「快坐下來,先吃點菜,我給你盛飯去。」媽媽一邊招呼著,一邊走進廚房
裝了兩碗熱噴噴的米飯出來。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真的餓了,還是有媽媽在身邊,我總覺得自家的飯菜是最
香的,吃起來也特別有胃口。

  「我還以為你今天回不來吃飯了呢。」媽媽邊說著,邊在我身邊坐下吃了起
來。

  「怎麼會,我肯定是要回家吃飯的,我最喜歡媽媽做的菜了。」我的話顯然
讓媽媽很是開心,她的美目裡充滿了笑意,一邊忙不迭的給我夾菜,一邊很關切
的問我梅妤的事情,我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下,順便提起梅妤要我幫忙說服薇拉
su的這番話。

  「石頭,找這個什麼su的非得你去嗎?」媽媽聽到這件事有些意外,她語帶
遲疑的問我。

  「嗯,我已經答應梅姨了。」我看出媽媽有點不樂意的樣子,補充道:「媽
媽你放心,我出去最多兩三天就回來了,也不會有危險的。」

  「喔,我知道了。」媽媽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從語氣中可以看出她還
是比較介意這件事的。

  媽媽突然沉默了下來,兩隻眼睛直盯著桌面,漫不經心的用筷子挑起飯粒,
送到嘴邊時卻沒含進去,飯粒又掉回了碗裡,她手中的筷子好像有千斤重般,半
天也抬不起來動幾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看在眼裡,心裡突然感到一陣難過,放下手中的飯碗,伸手過去將媽媽豐
腴的嬌軀給抱了起來,將她放在我的膝蓋上抱著,柔聲問道:「媽媽,你怎麼了,
不要難過好嗎?」

  媽媽有些不自然的撩了撩額頭上的秀髮,把頭偏轉到另一邊,輕咬著下唇,
搖了搖頭,過了半天才道:「沒什麼,我只是有點,有點……捨不得你離開。」

  我懷中的這個女人很脆弱,她經歷了太多的生死離別,這讓她極其沒有安全
感,而現在她剛剛擁有了一個新的倚靠,剛剛看到未來與幸福的方向,她很害怕
這一切轉瞬即逝,她就像一隻可憐的小兔子般,任何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讓她極
為不安。

  「親愛的,別擔心,我不會離開你的。」我輕撫著她順滑的長卷髮,口中極
盡溫柔的安撫道:「你是我的最愛,我要永遠把你抱在懷中,永遠愛你。」

  我反覆的傾述著對媽媽的愛戀,她原本顫抖著的嬌軀漸漸平靜了下來,惶恐
不安逐步從心頭褪去,雙手卻圈住我的腰不放,將臉貼在我的胸口,我緊緊的抱
住她,用我的體溫去撫慰她。

  過了良久,媽媽才從我的懷中直起身子來,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長髮,不好
意思的對我笑了笑道:「都怪媽媽,鬧得你飯都沒吃飽。」

  我雙手扶在她不堪一握的纖腰上,微笑道:「沒關係的,反正我已經吃飽了。」

  媽媽看了看我已經空了的飯碗,一臉認真說:「不夠,你這麼大一個人吃這
點哪行。」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她那還剩大半的飯碗拿了過來,用手指著說道:
「你要吃兩碗飯才夠呢,最起碼你也得把我這碗也吃了。」

  「媽,我真的沒關係的,你看我多有力氣。」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我雙手
捧住媽媽的大腿和屁股,輕輕的向上一拋,然後又用手接住,如此循環三次,鬧
得媽媽尖叫連連。

  媽媽身上除了花圍裙外,裡面穿著件紫色羊絨睡袍,這條羊絨睡袍長度只到
膝蓋附近,被我拋在空中的時候,她那兩條穿著貼身黑絲褲襪的大長腿在空中交
叉飛舞著,從豐腴肥圓的翹臀開始到玲瓏纖巧的玉足跟部,都裹在又薄又透的光
滑黑絲襪內,在燈光下極為誘人。

  「好啦,好啦,別鬧了,乖,先吃飯好嗎?」媽媽終於把身子坐穩,忙用手
按住我道。

  「要我吃也可以,不過你得餵我。」我頑皮的作弄著媽媽,張開嘴巴做出等
待的動作。

  媽媽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還真的依我所說的拿起調羹,裝了一口飯輕輕的
送到我的口邊,我張口含住的同時順勢一推,便把飯吸入口中。

  媽媽好像找回了兒時給我餵飯的樂趣一般,她接著夾起一塊魚肉,仔細的將
上面的刺都理乾淨了,才溫柔的送至我的嘴邊,那副慈愛的模樣簡直跟十幾年前
無甚區別,只不過小時候的我是坐在媽媽的膝蓋上,而現在媽媽卻坐在我的大腿
上而已。

  「乖孩子,多吃點吖,你這幾天運動量那麼大,要多補充能量哦。」媽媽的
話讓我聽了暗自偷笑,她這腔調口吻聽在別人耳中,只以為這個母親很疼自己的
兒子,誰能想到這對母慈子孝的男女,這兩天都沉浸的背德的性愛狂歡中,那所
謂的運動量的確很大,不過只是在媽媽肉體上的運動而已。

  就這樣在媽媽水蔥般白嫩的纖手中,我一口菜一口飯的吃得很是開心,看著
媽媽拿著的那碗飯吃得快差不多了,我心頭突然起了一絲綺念,伸手抓起一塊佛
手對著媽媽說:「媽媽,現在輪到我餵你了。」

  「什麼吖,盡胡鬧,哪有兒子喂媽媽的道理。」專心致志為我服務著的媽媽
沒想到我盡然會有這招,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嗔怪道。

  「乖啦,你也要好好吃飯,張開嘴巴,啊--」我們倆的身份頓時轉換了,
我像一個長輩般哄著媽媽吃東西,簡直是把媽媽當作一個女娃娃了,媽媽頓時羞
得粉臉生霞,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但卻很乖巧的張開了她的櫻唇,燈光下兩排
潔白整齊的貝齒當中,一個鮮紅滑潤的口腔暴露在我的視線內,想起這個甚是窄
小的腔道曾經承接了我巨大的肉莖,我的下身就一陣陣的發硬。

  我輕輕的將佛手送入媽媽的檀口內,看著那塊佛手滑入幽深的喉嚨,然後消
失在食道後,我的兩根手指卻沒有收回來,反而向下一壓按住了那條香舌,只覺
手指下那肉條柔軟肥厚滑膩,不由得順勢在媽媽的口腔中攪動起來,雙指肆意玩
弄著媽媽那溫熱肥膩的香舌。

  媽媽溫潤濕滑的口腔被我的手指一陣翻江倒海的舞弄,很快她就嬌喘吁吁、
杏眼濫觴,雪白的臉頰上佈滿了桃花般的嫣紅,她的香舌開始纏上我的手指,就
像一條靈蛇般與手指肉搏著,她鮮紅的雙唇開始收緊,一股不遜於蜜穴的吸力夾
住我的手指,我把手指頭抽出來了點又伸了進去,就像陽具一般抽插了起來,在
我手指刺激下媽媽口腔裡開始大量分泌口水,我感覺那兩根手指都好像浸在溫熱
黏糊糊的液體中一般。

  我用這雙指頭在媽媽滑膩溫熱的口腔中玩弄了半天,看媽媽那張端莊賢淑的
玉臉被我的指頭弄得有些變形,被雙指撐開的嘴角已經不由自主開始溢出透明的
液體,總算從她的口腔中把手指頭完全抽了出來,媽媽還有點意猶未盡的用舌尖
舔了舔自己的上唇。

  「媽媽,我以為你下面的水很多了,沒想到你上面的水更多。」我笑著把剛
才那兩根手指舉在媽媽眼前,在燈光下我的手指上沾滿了透明的液體。

  「討厭,還不是你幹得壞事,沒事把手指插到人家嘴巴裡幹嘛,髒死了。」
媽媽嬌羞的罵了我一句,伸手抓住我那兩根手指,用她的圍裙把上面自己的口水
都搽乾淨。

  「我還不是要餵你吃東西麼,媽媽你再吃點吧。」我嬉皮笑臉的重拿起飯碗。

  「你一直老叫我吃幹嘛,我要減肥你又不是不知道。」媽媽又拿出她那一套
減肥理論來了。

  「你不吃飽的話,怎麼會有能量做我們愛做的運動呢?只要我們多多運動運
動,你怎麼都不會胖的。」我循循善誘的想要說服媽媽。

  「誰要跟你做運動吖,臭美吧你--吖」沒等媽媽說完,我把一口飯含在嘴
裡,封住了她嫣紅的櫻唇,一邊伸出舌頭擠入她緊閉的牙關攪動著,一邊順勢把
嘴上的飯給送進她的口腔中,媽媽雖然「吱吱嗚嗚」的從鼻子中發出抗議聲,但
最終還是屈服於我的淫威下,不但將那一口飯全給吞了進去,還伸出香舌與我嬉
戲著。

  「臭小子,你要讓我喘不過氣來了吖。」媽媽有點用力推開我,一邊拍著上
下高聳的胸口喘著氣道。

  「不能光讓你欺負,媽媽也要討回來。」媽媽好像被我的霸道激起了報復之
心,她張開櫻唇含起一口湯,依樣畫葫蘆的堵在我的嘴上,然後慢慢的將湯水喂
入我的口中,這種香艷的報復正中我的下懷,我毫不猶豫就張開大口迎了上去,
一邊就著媽媽的口水將湯喝完,一邊吸住她的香舌就是一陣狂吻。

  我們就這樣唇齒交接著相互舔舐著,相互用口水和舌頭把食物餵入對方的口
中,其實更多的時間都是花在對方的舌頭上,不過就算這樣我們也纏綿了近半個
小時,直到媽媽口裡嬌呼著吃飽了,不要在來了,兩人才分開已經有些酸楚的口
舌。

  媽媽休息了下,站起身來就要把碗筷收拾進廚房,我起身從她手中接過道:
「媽媽,你今天做飯辛苦了,這些就讓我來收拾吧。」

  我的動作很是溫柔體貼,媽媽頗為感動的點了點頭道:「你只要放在水池裡
就好,留著我明天來洗吧。」

  我沒有理會她的吩咐,伸手推著媽媽的身子,把她推到臥室門口,拉開房門
道:「別多嘴,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躺床上好好歇息,等會兒我就過來跟你做劇
烈運動了。」說完,我就把媽媽往臥室裡一推,然後關上了房門。

  「臭小子,誰要跟你做運動了啦。」媽媽的嬌嗔聲從主臥門後依稀傳來,我
踏著輕鬆的步伐走回廚房,將桌面上的碗筷收拾好,又花了半個小時洗洗刷刷,
總算把一切搞定後,自己都感覺挺累的,想起媽媽為了這個家,每天都是這麼辛
苦的操持家務,真的是很不容易,心中對母親的感恩又增添了一層。

  洗完手後,我走回臥室,推門一看,屋內的情景讓我不禁啞然失笑。

  媽媽懷裡抱著個枕頭趴在大床上,她面前放著的IPAD還在播放著韓劇,只不
過這張大床的女主人卻臻首低垂,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像一堆紅雲般披散在背上,
在瀑布般的波浪長卷髮遮蓋下露出另一邊臉蛋瑩白如玉,長長的睫毛像扇子般蓋
了下來,細長白皙的瓊鼻微微翕動,她應該是看電視中途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我輕輕的走了上去,順手脫下身上的衣物,只穿著一條短褲走到了床尾,媽
媽身上還穿著那條紫色羊絨睡袍,不過睡夢中袍子的下擺被她弄得向上縮了一大
塊,把穿著黑絲褲襪的下半身都暴露在外,薄薄的黑絲襪就像給媽媽的第二層皮
膚一般,更加顯得黑絲內的玉腿光滑白膩,由於那黑絲褲襪的質素很好,把那兩
瓣豐腴肥厚的翹臀繃得緊緊的,兩條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在薄薄的黑絲包裹下更加
長得驚人。

  我伸手輕輕的抓住媽媽裹在黑絲中的倆只玉足,外表包了一層黑絲褲襪的小
腳有一種獨特的觸感,我把鼻子湊到鼻端細細嗅著圓潤秀氣的腳踝,媽媽今天穿
著這雙褲襪上街走了有一段路,但她玉足上並沒有很重的味道,只是稍稍有點若
有若無的鹹味,夾雜在她獨特的體香中卻另有一股誘惑,我感覺自己的陽具已經
在內褲中蠢蠢欲動了。

  我很有耐心的把玩著裹著黑絲的玉足,媽媽好像被我的動作給弄醒了,「唔
……」她從鼻端發出一聲輕哼,有些怕癢的縮了縮腳,我卻不依不饒的繼續深入
探索這對長腿的風光,我的手沿著絲潤光滑的小腿向上遊走,經過堅實有力的修
長大腿,反覆摩挲著這對百玩不厭的玉腿,時不時我的手還會滑入媽媽豐腴的大
腿內側,這個時候她口中的哼聲就會變得更大聲起來。

  「嗯……呢」我的挑逗讓媽媽無法繼續睡眠了,她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睛,嘴
裡帶著幾分慵懶道:「不要吖……別動媽媽了……好癢呢。」

  媽媽的反對沒有讓我停手,我變本加厲的撫摸著她的大長腿,一邊把頭移到
她纖細的腰間,張嘴咬住了褲襪束腰的部分,然後順勢向下一拉,眼前頓時多了
兩坨雪白豐腴的肥美肉臀,那兩隻白嫩肥膩的臀瓣就像熟透的雪梨般飽滿多汁,
我有些驚歎著將手放在那坨豐腴的白肉團上,觸手處極為柔嫩卻富有彈性,鼓脹
脹的好像可以捏得出水一般。

  此刻,這只肥膩的大白屁股顫悠悠的露在空氣中,除了中間那條銀色的絲綢
小內褲外別無他物,那條銀色絲綢內褲是三角形的,但是布料節省得只能遮住雙
臀中間那條縫隙,以及胯下那一條肉鼓鼓的新月弧形地帶,我忍不住伸手把那條
銀色絲綢小內褲連著褲襪褪到了腿彎處,雙手抓在那兩瓣滑膩的白屁股,將自己
的臉深埋入小山般的雪白肉丘中,我高挺的鼻樑正好頂在雙臀之間那道溝渠中,
鼻尖傳來的濃郁體香讓我如癡如醉。

  「吖……石頭你幹嘛呢……別碰那個地方吖……」媽媽被我弄得連連叫停,
但她的大屁股卻條件反射似的向裡一縮,結果反而把我的半張臉都夾在了裡面,
在大得不著邊際幾乎把頭能埋進去的雪白肥臀有力包住了我的腦袋,柔嫩滑膩的
臀肉像海水般漫過了我的口鼻,豐腴肥美的白肉讓人心甘情願窒息在裡面,我把
整個臉都埋進這對肥白大腚中,那兩瓣雪白臀肉異常結實肥厚,一陣陣濃郁的熟
婦肉香瀰漫在我的鼻尖,讓我如癡如醉、欣喜若狂。

  我的雙手狠狠揉捏著肥美得過分豐滿的臀肉,這兩坨雪白的肥肉手感好的不
像話,她們在我的五指下被捏成各種形狀,媽媽的大白屁股一拱一拱似乎想把我
的臉給拱出去,在肥白臀肉的擠壓下我的鼻子呼吸有些緊,正想把深埋在兩團白
肉裡的腦袋移動下擠開一條空隙,沒想到自己高挺的鼻樑卻觸到一處異樣的肉褶,
我順勢扒開兩瓣肥美白膩的肉臀,只見雪白的溪谷中間倒映著一圈粉紅色的肉漩,
一圈圈細緻的螺紋扣成一張小圓嘴,在柔和燈光下就像含苞未放的菊蕾一般,可
愛至極。

  「嚶……不要吖……那裡好髒……快把你的頭拿開。」媽媽極為敏感的發出
一聲驚呼,纖長的雙手向後伸過來藥推開我的腦袋,好像我剛才的觸碰令她很是
難受一般,但那肥美圓厚異常寬大的大白屁股在我面前扭來扭去,卻讓我無法控
制自己勃發的情慾,我雙手把定媽媽的兩瓣肥美白臀,讓那只粉紅的菊蕾完全暴
露在我的視線之下,不知是觸到外面有些涼的空氣,還是感覺到我炙熱的目光,
媽媽的菊蕾很害羞的向裡急劇收緊,最終化為小指頭大小的一圈。

  「媽媽……你這裡一點都不髒……很乾淨很清潔……就像一朵小菊花般……
好可愛哦。」我一邊喃喃說道,一臉扎進媽媽的碩大肥白雪臀上,像一隻發情中
的公狗般瘋狂的開口在大白肉腚上到處亂啃亂舔亂吸,在媽媽潔白光滑的肥膩雪
臀上留下了自己貪婪的口水,接著又一往無前的捲起肥厚長舌抵在那朵一開一合
的粉色小菊花上,惹得面前這座雪白肉山劇烈顫抖個不停。

  「嗚嗚嗚……求求你了……石頭……不要動媽媽那裡好麼……媽媽真的很不
舒服吖。」媽媽豐腴的身子像篩糠似地狂顫,那兩瓣肥白豐臀搖得像撥浪鼓般,
但是她求饒的聲音裡卻明顯已經帶上了哭腔,看來她對於我挑弄她屁眼的行為很
是抗拒。

  「媽媽,你不是說願意為我做一切事情嗎,怎麼又反悔了。」我稍稍收回自
己的舌頭,沒有繼續挑逗媽媽菊蕾,但並沒有放棄的注視著那個粉紅肉漩。

  「我……媽媽沒有反悔吖……只是……那裡是很不乾淨的地方呢……媽媽向
來不讓人碰那兒的……好兒子……你能體諒下媽媽嗎?」媽媽一邊伸出水蔥般細
白的纖手護住自己的屁眼,一邊扭轉著身子向我告饒道,她晶瑩剔透的美目裡已
經蒙上了一層水汽,那楚楚可憐的哀怨神情讓我心頭已經軟了一半,看來媽媽這
個私密的小穴一直保護得很好,雖然我們之間在肉體上已經赤裸裸的坦誠相見了,
但是她在內心中還是想保留一份作為母親的尊嚴。

  我能理解媽媽此刻的心情,反正將來還有很長的時間在等著我們,我並不急
於一次性把她的肉體上的美妙索取乾淨,所以便停住騷擾粉紅菊蕾的口舌,轉而
向腰部以上的地方前進,麻利的解開紫色羊絨睡袍的腰帶後,迅速扒掉媽媽身上
的袍子和黑色絲綢文胸,將一對白玉香瓜般的豐腴肉球解放了出來。

  「乖石頭……媽媽的妹妹想要了……給媽媽舒服好嗎?」媽媽見我很大度的
放過她的菊蕾,帶著感激之意撅起豐腴肥美的雪臀討好著我,我的大肉莖已經充
血膨脹了許久了,此時再也無法繼續忍耐下去了,雙手把住她纖細卻滑膩有肉的
小腰,陽具向下一湊便找到了那處飽滿充實的花唇,借助著已經分泌出的濕潤液
體順勢向裡一插,接下來就穿過那條崎嶇不平的羊腸小道,開始朝著那團柔軟滑
膩的花心前進。

  「媽媽……你真是個小騷貨,你的妹妹想要什麼呢?」

  我一邊快速在媽媽的腔道內抽插著,同時這兩手也不閒著,在兩瓣雪白大肥
腚上使勁揉搓、擠壓,轉著圈各種方向揉著,就像一個技藝精湛的大師傅,將手
下這兩坨極品雪白麵團搓出各種妖艷的形狀,結實有力的小腹一次次撞擊著媽媽
翹起來的碩大肥臀,又粗又長的陽具在緊窄濕熱的花徑內橫衝直撞,撞得白虎蜜
穴內一陣水花亂飛。

  「噢……妹妹想要石頭的大弟弟吖……弟弟插得媽媽好舒服……吖……媽媽
好喜歡石頭呢。」在我的碩大陽具撞擊下,媽媽開始從鼻腔中發出一陣陣帶著膩
味的呻吟喘息,緊窄飽滿的花徑不斷吸吮著侵入的大肉莖,發出無比下流的「茲
茲」響聲,她的花徑又深又緊還充滿了彈性,具有大量肉褶的腔道緊緊的吮吸著
我的大肉莖,最深處那團的柔軟花心被巨蟒一頂,吐出幾點露水,快速收縮著,
吸吮著,讓我爽的神魂劇顫,靈魂彷彿出竅。

  「嚶……石頭你慢點……吖……太快了……媽媽會受不了的吖。」好半天才
恢復一絲清明的媽媽才發現自己已經變成屁股高高撅起的羞人姿勢,她開始扭動
著肥白美臀使出了水磨工夫,大白屁股像一個磨盤般一點一點研磨著、旋轉著,
讓佈滿肉褶的腔道越來越緊密的包裹著大肉莖,讓她肥美的大屁股越來越使勁的
頂著後面的佈滿體毛的大腿與腹肌,看著面前撅著雪白肥臀的妖柔豐膩的美婦人,
擺出小狗兒般的姿勢任由我淫弄,在我的陽具下做出各種屈服取悅的姿勢,極大
的滿足了我的征服欲和佔有慾。

  「媽媽……那我這樣子插你好嗎……你喜不喜歡?」我緊緊捏著手中那雪白
豐厚肥膩的臀肉,原本只是橫衝蠻撞的陽具開始放緩速度,有意識的指使著巨莖
開始慢慢轉著圈子,我深知自己天賦異稟,過於猛烈的抽插雖然可以讓媽媽很快
達到頂峰,但是媽媽那具極品的白虎蜜穴也會受到摧殘,我很愛身下這個女人,
也很愛惜她這具完美的肉體,所以我要讓她得到性愛的快樂的同時,盡量減少性
交過程中各種意外的苦楚。

  「不要磨……吖,討厭死了,臭石頭,臭色狼,受不了了……」媽媽酒紅色
長卷發完全披散了下來,她把小臉埋在自己一對白藕般的胳膊中,用柔膩到了極
點的聲音邊呻吟著邊嗔道,此刻她的上半身已經完全俯在了床上,兩隻豐滿白膩
的肥乳也被壓得變形,但下身那具雪白豐膩的肥臀卻翹得快要飛上天去。

  媽媽的蜜穴不但被大肉莖撐得鼓鼓囊囊的,而且我一圈圈的研磨得她又要靈
魂出竅,原本陽具抽插帶來的巨大滿漲感轉變為奇異的搔癢感,充實到極致後卻
是別樣的情愫,那雞蛋大的龜頭磨得她奇癢難忍,萬蟻噬心,雪白肥美的大屁股
不由自主的畫起了圓圈,那椎心刺骨般的鑽心舒坦讓媽媽已經有些精神恍惚了。

  「好難受……太癢了……吖,人家要受不了了嘛……好兒子……快讓媽媽到
了吧……別再折磨媽媽了……吖」

  媽媽的下半身除了臀部以外還包裹著薄薄的黑絲襪,極富彈性的黑絲將她修
長筆直的雙腿包得緊緊的,更加顯得她的下半身極其纖長,唯獨兩瓣白膩豐腴的
大屁股從褲襪裡擠了出來,就像兩隻大白兔趴在烏黑的樹枝上一般,還有一條銀
色的絲綢小內褲掛在雙腿間晃蕩著,從腰部以上開始都是雪白豐膩的肉體,直至
那一頭酒紅色的波浪長卷髮,像絲綢般散開在象牙般光潔的後背和素白的床單上。

  媽媽穿著黑絲的大長腿雙膝跪在床上,纖細的腰背向下塌在當中形成一個淺
淺的小凹槽,就好像白皙的背上有一隻小酒窩般,她雪白的上半身和穿著黑絲的
下半身形成鮮明的對比,在柔和燈光下就像一條黑白分明的大蛇一般,隨著我下
體撞擊著她臀部的力度,這條白花花的大蛇在我胯下化出各種嫵媚妖艷的弧度,
無時無刻都在刺激著我身上所有的男性慾望。

  我看時機差不多了,開始由慢至快大力抽插,也沒用什麼技巧,就是簡單粗
暴大力抽動著胯下的巨莖,撞得媽媽的肥白豐臀啪啪作響,激起一陣陣雪白的臀
浪。硬得如鋼釬粗得如兒臂,滾燙的如燒紅的烙鐵一般的大肉莖一次次刺入緊實
多肉的花徑,一次次帶出同樣滾熱滾熱的水花,蕩氣迴腸,翻江倒海,猶如脫韁
野馬般的穿刺不僅僅刺入靈魂,也用那無比的炙熱高溫將蜜穴裡面的分泌物烤的
茲茲作響,白汽直冒,簡直幾欲沸騰,燒的媽媽雪白的身子上泛起陣陣妖艷的桃
紅。

  我一邊挺動著下身做著活塞運動,一邊扶著媽媽的纖腰緩緩立起身來,隨著
我雙腿向上抬升的過程,媽媽裹著光滑黑絲的修長下身逐漸的離開了床面,待到
我完全站直了之後,即便有著極長下身比例的媽媽,也需要踮起腳尖才能夠得著
我的陽具,幸好有我強壯有力的雙手扶著她的腰間,否則她根本沒辦法在這種姿
勢下站穩。

  在這一系列過程中,我的大肉莖依然不依不饒的衝擊著媽媽的蜜穴,媽媽被
一陣陣有力的抽插弄得渾身乏力,她雪白豐膩的上身完全向下垂著,在纖細的白
皙腰間折成了一個倒了的V 形,那對白玉香瓜肥乳正好垂在她穿著黑絲的大長腿
間,隨著我陽具抽插帶來的衝力一下下反彈在我長滿體毛的大腿上,她細長白藕
般的胳膊很費力的撐在床單上,酒紅色長卷髮像倒掛的瀑布般遮住了臉,隨著身
體的顫抖像楊柳般在風中擺動。

  伴隨著我陽具在媽媽蜜穴內高頻率快速抽動,好幾次大肉莖都頂到了柔軟滑
膩的極品美臀的圓心處,頂得胯下的媽媽口中茲茲的吸著細氣,一股股快感從尾
椎骨一直爽到心,兩人性器結合處「呱唧呱唧」的浪聲以極高的頻率響動著,一
股股透明的液體從雪白蜜穴的縫隙中向下滴著,每一次抽插運動就帶得兩條裹著
黑絲的大長腿一陣顫抖,兩條纖細修長的小腿也痙攣的越來越厲害,一直踮著的
腳尖已經快無法承受身體的晃動,包裹在透密黑絲中的十跟腳趾頭已經完全彎曲
到了一起。

  媽媽已經舒服的咬牙切齒,又哭又笑,這種天神一樣的猛烈抽插正好克制住
她最為致命的弱點,每當我以這樣蠻不講理的力度和速度衝擊著她的花心時,她
整個人從肉體到靈魂都會被我的衝刺所擊垮,她纖細的雙手已經由拽床單改為捶
床,然後又像大海嘯裡的一葉扁舟一樣拚命抓住手指間的床單,原本平整的床單
已經被擰成了兩團,塗著黑色指甲油雪白手指用勁之深,似乎把質量極好的純棉
床單摳出了幾道痕,纖細白皙的指關節都開始冒青筋了。

  「嗚嗚嗚,要死了……吖,不行了……死了……死了吖……嗚嗚嗚嗚」我的
大肉莖一下一下極深的擊破花心,每一下都深入溫熱潮濕的花房,巨莖猛烈的抽
插讓媽媽早就由嬌呼轉為喘息,由喘息轉為呻吟,由呻吟轉為無助的哭泣,然後
花心處突然一陣陣急劇收緊,再接著雪白的身子開始亂振,腔道內一陣陣痙攣的
大洩特洩,蜜穴裡一股股透明液體直接從交合處噴射出來,噴在身後我的蛋蛋和
雙腿上。

  媽媽的噴洩持續了1 分鐘左右,之後她整個人腦海裡一片空白,渾身像是被
抽掉骨頭的長蛇般,軟弱無力的就要向床上塌去,完全依賴我抓在她腰間的雙手
維持著跪姿,我雙手扶在她雪白滑膩的腰間,像一個帝王一般居高臨下主宰著胯
下這個豐腴美艷的熟婦人,胯下的大肉莖長靴膨脹到了極點,整個龜頭都擠入她
滑膩濕潤的花房,然後像扣動扳機的機關鎗般像裡面瘋狂射出一股股濃濁滾燙的
精液,而被我的碩大陽具所佔據的那個尤物肉體也隨著我的噴射,就像一隻瀕死
的大白蛇般一抖一抖的輕顫著。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4-3 10:39 編輯 ]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4-8 13:27

第四十七章

  大約一周後,一大早我就接到了梅妤的電話,她說一切都準備好了,讓我直
接到機場去準備登機,她已經把身份證件和此行的必需品托人帶到機場等我,電
話那頭的語氣有些奇怪,好像有些未說盡的意思,我還想多問幾句關於此行的細
節問題,但梅妤只說我到了機場就知道了,我就沒有再多問什麼。

  掛完電話,我開始著手出門的準備,媽媽早就幫我把行旅打包好了,包括冷
暖天氣的衣服、正式場合的西裝、領帶、皮鞋等等,一應俱全,井井有條,我只
要提上拉桿箱就可以出門了。

  雖然之前已經做好了媽媽的心理工作,但是臨出門的時候她還是一臉捨不得
我離開的表情,臨別擁抱的時候差點沒掉下淚來,讓我心疼不已,只好將她摟入
懷中,狠狠的叩開她的舌關,給她來了個熱烈纏綿的濕吻,媽媽也極為動情的回
應著我,拿出渾身的嫵媚勁兒在我懷中扭動著,勾得我慾火大熾,差點就想當場
把她給辦了。

  最後,我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慾望,把媽媽抱回臥室讓她躺在床上,甜言蜜語
的哄了一番,然後才硬下心來轉身離開。

  挺著腫脹未消的陽具,我開著霸道到了機場,停好車後我拉著行旅箱走到2
號航站樓,按照梅妤的指示找到了VIP 候機室。

  寬敞的VIP 候機室裡人並不多,中間一排沙發中間坐著一個青春靚麗的女郎,
看到她我就明白了梅妤的良苦用心。

  雖然她臉上戴著副碩大的墨鏡,但從那白皙額頭上細碎的劉海,披散在肩膀
上挑染成咖色的秀髮,和臉上冰冷高傲的神情,都可以看得出此女非楊乃瑾莫屬。

  雖然只是坐著,但還是可以看出她有著高挑的身材,上身裹一件果綠色的修
身薄呢大衣,大衣的腰帶束得她的纖腰極細,大衣胸口的衣領是敞開的,露出裡
面的白色打底衫,胸口戴著一串精緻華麗的掛飾,一條銀鏈子當中是一串金銀相
間的齒輪鉸鏈,兩條筆直修長的美腿裹在純黑色貼身打底褲中,腳上是一雙11寸
高的綠色絨面高跟鞋,尖尖的鞋頭上裝飾著金色的尖刺。

  楊乃瑾很明顯看到我了,但是她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好像當我並不存在,
我雖然有點尷尬,但心知梅妤的安排必有深意,正想開口找句話說說,這時一個
穿藍色制服的服務員走了過來,她彬彬有禮的問道:「這位先生,這裡是VIP 專
用候機室,請出示你的證明。」我心想自己哪有什麼VIP 證明,就連身份證都在
楊乃瑾身上,皺了皺眉頭正要開口,一個清脆的女聲在旁邊響起:「他證明在這
裡,你自己過來拿。」只見一直在旁冷眼看著的楊乃瑾終於作聲了,但是聲音仍
是冷冰冰的毫無暖意,她纖細的手指裡夾著一張金光閃閃的卡片,那個服務員很
小心的接了過去查看了下,然後很恭敬的雙手送還道:「不好意思,歡迎你們光
臨VIP 候機室,希望在此候機愉快。」楊乃瑾瞧都不瞧她一眼,只是淡淡的回道:
「不用給我了,你交給面前這個人吧,這本來就是他的。」服務員很識時機的把
卡片轉遞過來,我不想為難她,就順手接了,她很快又鞠了個躬,迅速離開了這
對不好伺候的男女。

  我看了看手中的卡片,是一張VISA的金卡,看上去挺貴重的樣子,背後刻著
我的名字。

  「這張卡什麼時候變成我的了?」我抬頭問道,回應我的是楊乃瑾那兩片緊
抿的薄唇,我有些尷尬的坐到她身邊的沙發裡,她倒是沒刻意躲開我,只是伸手
把一個棕黃色的牛皮拎包扔在我膝蓋上。

  我拉開拎包的拉鏈,裡面有兩張頭等艙的機票,還放著一疊證件和文件之類,
抽出一張嶄新的身份證,上面一臉冷峻的頭像旁邊正是我的大名,細心的梅妤連
護照、港澳通行證都給我辦齊了,護照中夾了張素白色的便簽紙,我抽出一看,
上面幾行龍飛鳳舞的字,若非落款處有一個「梅」,還真看不出是女人的筆跡。

  「巖,因另有一份文書需交至薇拉,特囑瑾兒隨你前往,小女天真爛漫不知
世情之處,煩君多多照拂,切記切記。」這段話很短,但是我基本明白梅妤的意
思了,雖然她字裡行間說讓我多照顧下楊乃瑾,實際上是想給我們更多相處的空
間,否則什麼文件讓我帶去即可,沒必要叫女兒陪同前往。

  我把紙張證件什麼的收好,拉上拎包拉鏈後,將那張金卡塞給楊乃瑾道:
「這個卡你替我還給梅姨吧。」楊乃瑾沒有接,只是冷冷道:「這是媽媽叫我轉
交給你的,她讓你不要顧慮的使用,只要能說服薇拉su就好,你不要的話,就自
己拿去還給她,給我幹嘛。」我有些無語,只好又把金卡收回包內,想著這趟事
情了了再當面還給梅妤算了。

  「媽媽說讓我陪你去找蘇阿姨,她有一份什麼信要我帶過去給她,機票都給
我定好了,所以我就來了。」楊乃瑾雙目直視前方,好像是在對著空氣,她的聲
音裡沒有往常的活力,一字一句好像回聲機在復讀一般。

  「你怎麼了,又生我的氣了?」我實在看不過看楊乃瑾這副模樣了,想到這
趟不一般的旅程中身邊帶個木偶般的女孩子就心中有火,即便她是個極為美麗的
木偶,那也不是正常人能夠忍受的。

  「沒有,我哪裡敢生您的氣。」楊乃瑾語帶譏諷的回道。

  「沒生氣怎麼一臉晦氣的樣子,我上次見你的時候還又哭又笑的,不會是鬼
上身了吧。」我故意逗著她,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高巖,你就是個大笨蛋。」我這句話不知為何又惹火了她,一下子從冷凍
的冰塊化為點燃的氣體,她一把打開我的手,呼得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這時候機場廣播裡已經開始提示我們這趟航班可以登機了,楊乃瑾拉起一個
LV字母圖樣的深色行旅箱,自顧自的朝VIP 的特殊登機口走去,我只好無奈的搖
搖頭,提著拎包和行旅箱跟了上去。

  雖然蹬著11厘米細跟的高跟鞋,但是楊乃瑾走起路來卻是極快,沒幾下就走
到前頭去了,直到驗票口她才停住腳步,我走上前遞過機票,她頭也不回就自顧
自的朝裡走,我只得等驗票結束後再追上去上。

  這時她已經開始登機了,由於她腳上的鞋跟極高,一步步的邁著樓梯的時候,
那兩根纖細如錐般的大長腿在空中搖曳生姿,排在我前頭的兩個男的都抬頭貪婪
的只顧往她大衣下看,雖然她的大衣下穿的是一條很嚴實的打底褲,但是我仍有
點不悅,伸手撥開那兩個男的,走上前用身子擋住他們的視線,那兩人看到我的
體型都只好悻悻的收回視線。

  進入機艙,楊乃瑾獨自一人很吃力的要把行旅箱舉到架子上,我走過去伸手
幫她托住箱子,她有些牴觸的縮了縮手,嘴裡說著不用,我才不管她說什麼,很
霸道的搶過她的行旅箱放好,然後將自己的箱子放在旁邊,這回她沒再說什麼,
直接坐到位子上。

  梅妤為我們訂的座位是1A\B,正好是在頭等艙的最前排,楊乃瑾自己坐到了
靠窗的那頭,我就在靠過道的座位坐了下來,一上機她就拿出個IPAD開始看電影,
時不時的因為IPAD裡的內容發出陣陣輕笑。

  我心中暗想你裝了那麼久也該累了吧,不過她不主動跟我說話,我也懶得去
搭理她,而是拿出梅妤給我準備的材料看了起來,這幾天我把那幾本書都看完了,
基本上對薇拉su有個初步的瞭解,而梅妤的材料裡更詳細的提到了她一些不為人
知的軼事,包括她的成功之路、私人生活以及一些很隱私的東西。

  基本上,你必須承認薇拉su是個成功的女人,20多歲就進了美國最好的設計
所,30出頭就拿了建築界的大獎,她設計的建築很多時候都成為一個城市、一個
社區的標誌,而且她成功的將中國文化與最新的設計理念結合,並開創出獨具風
格的建築流派,從梅園的整體結構與建築的美感上就可見一斑。

  不過從另一方面講,薇拉su又是個頗具爭議的人物,她雖然熱衷於慈善公益
事業和援助第三世界的人民,但很多人指出,她從事這些活動的目的只是為了博
取榮譽,更多的時候她沉浸於一些偏門宗教和民俗文化,偶爾還會發表一些嘩眾
取寵的言論,不過這些已經足夠讓她躋身於《名利場》評出的「世界50大最具影
響力女性」之列。

  薇拉su的個人生活也是爭議的要點之一,長相頗為美艷的她已經有過3 次婚
姻,但每次婚姻持續的時間都不長,而且每次離婚後付給前夫的贍養費都不是小
數目,據一些圈內人士爆料,這些婚姻的失敗與她在私生活上很不檢點有關,不
但多次在婚內出軌,而且還同時擁有多名情夫,所以她的緋聞經常是八卦雜誌追
逐的熱點。

  在我看材料的期間,飛機已經直上雲霄,正在雲朵間穿行著,大約1 個小時
後,空服人員送上了飛機餐,我們隨意的吃了點,楊乃瑾便把窗戶的簾子拉了下
來,拿了個粉紅色的絲綢眼罩蒙住眼睛,靠在椅背上好像要睡覺的樣子。

  看完材料,我活動了下有些酸麻的胳膊,身邊的楊乃瑾好像已經進入夢鄉了,
她的身子稍微有點向我這邊傾斜,幾縷染成咖色的長髮灑在我的襯衫上,晶瑩白
皙的小臉被粉色絲綢眼罩遮住了一半,露出的下半截尖尖的下巴上,那塗著亮粉
色唇蜜的小嘴向上揚出一個幅度,好像正在做一個美麗的夢一般,這時的她沒有
了先前那種高傲冰冷,重新露出自己純真可愛的本質。

  我有些憐愛的把她逸出的幾絲長髮撥了回去,按鈴叫來了負責我這一片的2
號空服人員,一個身材高挑、妝容精緻的空姐走了過來,寶藍色修身制服裹著她
凹凸有致的身段,白皙頎長的脖頸上紮著紅白藍相間的絲巾,烏黑的長髮在腦後
圍成一個髮髻,她面帶職業性的笑容站在我的前方,一雙纖細的胳膊交叉平放在
平坦的小腹前,用很甜美的普通話問道:「先生你好,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2 號空姐的聲音很好聽,服務也很周到,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自從登機
後她好像對我這個座位特別關注,時不時的會主動過來跟我聊上幾句,詢問我有
沒有服務需要,由於我的座位是離服務區最近的,抬頭就可以看到空服的休息室,
透過布簾我經常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她和一群空姐們聊得很開心的樣子,還面帶
笑意的看著我說這些什麼,我可以肯定她看著我的眼神裡有股超出職業範疇的熱
情。

  所以當我提出要求後,她立馬很快的去為我取來一條毯子,然後還很慇勤問
我有什麼需求,我微笑著點頭道謝,並表示不需要了,她點點頭含笑走回服務區,
在拉開布簾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我一眼,正好對上我的眼神,她有些羞澀的移開
了視線,雖然隔著一段距離,我可以看出她白皙的臉上以及多了兩片紅暈。

  目送著2 號空姐的倩影消失在布簾之後,我拿起毯子正要給楊乃瑾披上,卻
發現她原本斜放的美腿改成交叉狀,臉上的粉紅色絲綢眼罩的位置也動了下,好
像剛才已經醒過來一次了,我把毯子輕輕的蓋在她的膝蓋上,她粉紅的小嘴突然
撇了幾下,轉了個身把頭朝向窗戶那邊,嘴裡卻嘟囔著:「有事沒事就打攪旅客
休息,現在的空服素質真是越來越差了。」聽楊乃瑾的語氣,好像對這個過於熱
情的2 號空姐挺不滿的,我總覺得她話裡行間有股酸酸的味道,難道是為了這個
2 號空姐吃乾醋了嗎?我心中暗笑,不過也有點小爽,看你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
的冷臉能堅持多久,沒想到這麼一會兒就開始露馬腳了。

  沒過多久,2 號空姐又邁著一對長腿走了出來,她微笑的問我要不要酒水,
我隨口問了下有哪些酒,她看了看手中的酒水單,給我報了很多酒名,我基本聽
不懂她在講什麼,但是又不想在她面前露怯,乾脆祭起歷來很自信的眼神,很直
率的盯著她說:「不如你幫我挑一款吧。」我的問話很有些親密的味道,再加上
銳利的眼神讓2 號空姐有些招架不住,她白皙的臉頰頓時有些泛紅,她低頭看了
看酒單,又抬頭看了我,想了想才說:「我建議喝' 夏布麗' ,這是產自法國勃
艮第的干白,是我們機上最貴的葡萄酒,很多頭等艙的客人都是點這個的。」
「好吧,就按你說的這個。」我無所謂的表示認可,反正我也不懂這些酒有什麼
區別,2 號空姐見我答得如此爽快,臉上遮掩不住的欣悅之色,就連轉身離去的
步伐都好像輕盈了不少。

  「吵死了,真是的,能不能讓人好好休息啊。」2 號空姐前腳剛走,身邊的
楊乃瑾就及時醒了過來,她嘟著小嘴把眼罩從頭上拽了下來,腳下高跟鞋的尖頭
不耐煩的踢著毯子。

  我只裝作沒看到,這時2 號空姐推著一個餐車走了過來,她半蹲著把用餐的
活動桌板放了下來,然後將一個酒杯放在上面,拿起一瓶剛開的干白倒了一點在
酒杯裡,喜孜孜的說道:「先生,請品嚐一下。」我剛要伸手去取,一隻瑩白修
長的纖手搶先一步拿起了酒杯,楊乃瑾將酒杯湊到鼻端晃了晃,然後語帶不屑道:
「De s malanders的Chablis 雖然算還可以的舊世界酒莊酒,不過山區裡出產的
葡萄太冷,酸性和礦物質很足,在平地上喝還湊合。」「在這1 萬米的高空上,
機艙的氣壓會使干白的單寧和酸度加重,喝這個Chablis 就跟喝藥水差不多了,
不知道要有多重口味的人才喜歡這個,不過這種航班也只能拿這個酒騙騙那些暴
發戶了。」「哥哥啊,你平時都是喝波爾多和普羅旺斯的紅酒,就算在飛機上也
不會將就的,對嗎?」楊乃瑾的聲音突然變得甜糯起來,她帶著撒嬌的樣子勾住
我的一邊胳膊,那胸前的飽滿堅挺還有意無意的朝我胳膊上蹭,兩隻晶瑩的美目
帶著幾分挑釁般投向2 號空姐。

  我還是頭次見到楊乃瑾這幅模樣,她好像把2 號空姐當作情敵般,像一頭遭
到威脅的母羊般低著頭,揚起鋒利的犄角想要刺向對手,而2 號空姐完全不是不
是她的對手,只好呆呆的看著我,手裡拿著干白酒瓶不知如何是好。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忙出手解圍,從楊乃瑾手中取回酒杯,將那一口也沒動
的杯子放回餐車上,目帶歉意的對2 號空姐說:「不好意思,這酒先不喝了,麻
煩你。」2 號空姐搖搖頭沒說什麼,她收拾好酒杯和酒瓶,在楊乃瑾滿臉得瑟的
目光下,默默無言的推著餐車離開了,只是在臨走時留給我一個無比幽怨的眼神。

  見2 號空姐被自己擊退走開,楊乃瑾立馬就鬆開了抱著我胳膊的手,臉上又
恢復了原來那種冰冷,敢情剛才那一套都是為了打擊2 號空姐演出來的,我心下
暗怒,伸手把她的肩膀往外一扳。

  「喂,你幹嘛啊,別碰我。」楊乃瑾嘴裡驚叫著,但還是身不由己的被我轉
了個身。

  「你剛才怎麼那樣跟空服講話,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嗎。」我出言訓斥道。

  「哎喲,你還真是憐香惜玉,是不是看到那空姐長得漂亮點,就喜歡上人家
了?」楊乃瑾這句話酸味十足。

  「莫名其妙,這是別人的工作,怎麼就扯啥有的沒的。」我臉色沉了下來道。

  「不是嗎,那她負責一個機艙,怎麼老愛往你這裡跑,2 個小時就來了6 次,
有這麼熱情的服務嗎?」「她愛怎麼來是她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怎麼沒
關係,你不撩撥人家,人家會上門,明明你就是好色,見一個愛一個。」「你給
我說清楚,我怎麼好色了,我怎麼見一個愛一個了。」打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稱作
好色,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說,你在我家裡把我惹哭了,怎麼走的時候都不跟我說一聲,還有,
你回家這幾天也沒有給我打一個電話,你到底怎麼想的。」楊乃瑾雙手抱在胸前,
氣鼓鼓的道。

  「哈哈,楊大小姐,你是在承認你喜歡我嗎?」我總算聽懂了,楊乃瑾的句
句抱怨和冷面孔都是在抗議我先前忽略她的表現,不過她這麼在意的樣子,好像
把自己當成我的女朋友了。

  「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呢,你自己亂說的。」楊乃瑾急忙出口反駁我道,但
她白皙的臉蛋上已經多了兩塊紅暈。

  「既然不是的話,你又有什麼理由來要求我做這做那,你也沒有資格管我跟
什麼女人談話啊。」我雙手一攤,很輕鬆的道。

  「你去死啊,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啊。」楊乃瑾被我說得大羞,她捏起粉拳
就往我肩膀上捶道。

  「好啦好啦,別鬧了,我在這裡給你正式道個歉。」我知道小姑娘臉皮薄,
開玩笑要適可為止,現在已經差不多要給她個台階下了。

  「瑾兒,別生氣了,哥哥會好好補償你的。」我抓起她的一對纖手,將她們
握在手心,雙目鎖定住她的眼神,用最真摯溫柔的語氣說道。

  「不,你幹嘛……」楊乃瑾還未說完,她的薄唇已經被我給堵上了,我的雙
唇貼在兩片柔軟滑潤的唇瓣上,鼻間傳來少女特有的芬芳體香,但我沒等她做出
反應就抽身份開,目帶笑意的看著她。

  楊乃瑾被我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強吻給愣在了當地,等她回過神來雙唇上的壓
力已經沒了,她下意識的把兩根白皙纖指按在嘴上發呆了會,好像才從前面的沖
擊中醒過來似得,但那白嫩的小臉上已經撲滿了紅雲。

  「你這個壞蛋,你怎麼可以偷吻人家。」楊乃瑾雙手握著的粉拳嗔怪著罵著,
卻被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順勢將她的嬌軀納入懷中,她先是做了幾下無謂的抵
抗,待聞到上我身上濃厚的男性氣息,心裡頭已經軟了一半,我用一隻胳膊圈住
她瘦瘦的柔軟的肩膀,只覺她渾身一軟,好像身上骨頭都被抽離般,已是躺在我
的懷中。

  「你就會欺負我,你不知道我這些天都沒睡好麼?」楊乃瑾的臻首深埋在我
胸前,輕聲細語的說道。

  「你跟媽媽談話完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就自己跑了。」「我就在你身邊,
也不主動道歉,還招惹空姐。」「大壞蛋,你就是個大壞蛋。」我就這麼抱著楊
乃瑾,聽著懷中少女傾述心聲,嘴裡柔聲的安慰著,漸漸地懷抱中的聲音越來越
小聲,最後一切都安靜下來,原來小妮子又睡著了。

  她一隻細細的胳膊還掛在我脖子上,另一隻手抓住我的肩膀,斜斜的倚靠在
我的胸前睡著,幾絲挑染成咖色的長髮滑下來遮住了半邊粉臉,粉紅的嘴角弧線
微微向上翹起,看上去好像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我怕吵醒她的美夢,就保持著這
個姿勢讓她睡著。

  大概1 個小時之後,機身一震已經降落著地,機上的廣播通知我們已經達到
航班終點「迪慶機場」。我推醒尚在美夢中的楊乃瑾,雖然她嘟著小嘴一臉沒睡
夠的樣子,但是在我的催促下只好起身下機,我拉著行旅箱走在她後面,空服人
員紛紛在機艙口站成一排歡送乘客,很可惜沒有看到那個2 號空姐的倩影。

  我正感到有些遺憾時,一個短髮端莊的中年空姐走了過來,她很善意的指出
我的行旅箱有個搭扣沒好,然後就主動伸手幫我把行旅箱整理好,順手把一張紙
片塞到我手中,我愣了下馬上反應過來,面不改色的出言道謝,中年空姐溫柔的
一笑轉身走開。

  偷空瞄了一眼手裡的紙片,好像上面留了個手機號碼,當著楊乃瑾的面不方
便細看,我只好將紙片塞入褲兜中,這時楊乃瑾已經走到了地面在叫著我,我一
邊嘴裡答應著一邊拉著行旅箱向她走去。

  出了迪慶機場,外面一片陽光燦爛,這讓5 個小時前還身處陰冷的東部沿海
城市的我們大覺新奇,迪慶香格里拉機場很小,外面都是低矮的建築和一望無垠
的藍天,我們出機場後攔了一輛的士就奔赴縣城去了。

  迪慶是個藏族自治州,處於滇、藏、川三省區交界處,而州內最著名景點非
香格里拉縣莫屬, 1933 年,詹姆斯·希爾頓在其長篇小說《失去的地平線》中,
首次描繪了一個遠在東方群山峻嶺之中的永恆和平寧靜之地「香格里拉」,後來
經過多年的探索和考證,終於確定現今的縣治所在地,現在香格里拉已經成為
「世外桃源」的代名詞,以其未經現代文明污染的奇異而且美妙的自然景色吸引
著世界各地的遊客。

  香格里拉果然不負盛名,緊挨著青藏高原和三江交流,大自然得天獨厚的把
雪山、草原、叢林、湖泊都集中在1 萬多平方公里的山谷內,出租車一路行駛在
新修建的柏油路上,窗外的美景多得讓人目不暇接,楊乃瑾也是初次來到這裡,
一路上不住的在驚歎路過的風景,先前在飛機上的困意早就不知拋到何處去了。

  從機場到香格里拉縣治地的建塘鎮只有5 、6 公里的路,但是出租車到了鎮
上並沒有停留,而是順著公路朝鄉間開去了,大概又開了7 公里左右,一路上都
是渺無人煙的山谷,然後開到一個平緩的山坡前,一條長河緩緩的從面前穿過,
四棟白色的傳統藏族民居建築沿河排開,這裡正是我們此行下榻的地方--香格
里拉仁安悅榕莊。

  以悅榕莊的位置和定位來說,這裡原本應該是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但是當
我們走進酒店大堂check in的時候,卻發現整個悅榕莊都已經住滿了,梅妤之前
為我們預訂的兩個客房,其中有一間電路出現故障,正在整修無法入住,總台滿
臉歉意的向我們賠不是,此時天色已經有點晚了,要再回縣城的話還得重新叫車
過來,我看楊乃瑾一臉疲憊的樣子,也就不想再繼續折騰下去,直接讓服務員把
行旅送到剩下來的那個房間。

  悅榕莊的客房都是獨立的一棟,我們住的房間是藏式牧捨樣式的2 層小樓,
每層約175 平方還外帶院子與陽台,上層是一個臥室和起居室,下層為衛浴間、
衣帽間,客人都是直接通過樓梯進入二樓,而一樓是反鎖的,我先前看過有關藏
民的風俗習慣,他們的傳統房屋一樓都是用來畜牧的,二樓才是主人的地方,這
裡的建築設計將藏民傳統不著痕跡的挪了過來,並且很巧妙的融入現代化的設備
當中。

  一走進臥室,楊乃瑾馬上發出一聲愉悅的尖叫,一下子撲倒在那張雪白柔軟
的大床上,抱著暗紅色絲綢枕頭直呼舒服,這個臥室裡到處充滿了藏式文化氛圍,
刷成白色的牆面隨處可見露在外面的木質框架,腳下手工編織的地毯,雕花的沙
發與梳妝台、床頭懸掛的唐卡裝飾,無不讓人覺得置身於純正的藏民家中。

  悅榕莊果然稱得上它的昂貴房價,當然住這裡並不只因為它的環境,最主要
的一個因素就是薇拉su,據梅妤所說她已經在這裡呆了1 個星期,能夠近距離的
接近她有助於我們完成任務,當然現在並不是去找她的合適時機,長途飛行讓我
們的胃空空如也,安頓好行旅之後,楊乃瑾怎麼也不捨得走出去餐廳就餐,我只
好打電話送餐過來。

  過了一會門口傳來敲門聲,一個穿著藏族傳統服裝的服務員提著個木製餐盒
走了進來,裡面有五、六種藏式美食,聞到食物的香味,沒等我出聲招呼,楊乃
瑾就歡快的跑了過來,嘴裡喊著「好餓、好餓」,盤膝坐到矮矮的方桌邊,手下
就不停的開動起來。

  這裡的藏式料理還算不錯,雖然很多東西之前都沒有吃過,但是一點都不讓
人反感,尤其是那個仁安煲仔飯味道很棒,裡面加了很多本地的食材,每粒米飯
都均勻的散開來,抹上特製的藏式秘醬,吃在口中有著獨特的香味,就連食量不
大的楊乃瑾也吃了一碗。

  吃完飯後,楊乃瑾就鑽入一樓的浴室內洗漱去了,我收拾好東西和行旅後,
悄悄的走出了屋外並把門帶好,我走到陽台的一個角落,戶外蒼穹夜空美得令人
驚歎,點點繁星就好像在你周圍觸手可及,這種未受現代文明污染的夜空在嘈雜
污濁的大城市是看不到的。

  我拿起手機,在這個角落只有微弱的一格信號,屏幕上面顯示有7 、8 個未
接電話,電話號碼是我很熟悉的那個女人,撥出那個令我牽掛不已的號碼,「嘟」
了三聲後對方便接通了,電波那邊傳來媽媽溫柔甜美的聲音。

  「石頭,你在哪呢,路上順利嗎,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吖。」「我已經到
香格里拉了,現在住在酒店裡,一切都很順利,不用擔心。」「你去那麼遠的地
方,叫我怎麼能不擔心呢,媽媽從你出門後就牽掛在心裡,老是盼著你給我電話,
盼呀盼呀,可是你一直都沒動靜,我給你撥的電話又一直不在服務區,讓人家整
整等了一天,都擔心死人了。」「嗯,我知道了,以後我會記得盡快給你回個電
話,讓你放心呢。」「你知道就好,以後無論在什麼地方,一點要記得家裡有個
人在等著你,你可別忘記了她呢。」「嗯,不會的,這麼一個大美人放在家中我
怎麼會忘記,我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她繫在我的褲腰帶上,到哪裡都隨身攜帶著。」
「說得好聽,那你這次幹嘛不把我帶在身邊。」我的話顯然讓媽媽很是開心,電
話那邊的聲音頓時變得輕盈起來。

  「額,這個,我當然是很想了,可是梅姨又叫她女兒一起同行,這樣我們也
不大方便。」「哦,小瑾也去了,就你們兩個同行嗎?」一聽到楊乃瑾的名字,
媽媽那頭的聲音中很明顯聽得出幾分失落感。

  「是的,梅姨有一份很私密的信件要女兒轉交,所以讓小瑾跟我一起來。」
我聽出媽媽有些不對勁,忙解釋道。

  「這麼湊巧,你現在身邊有這麼個年輕的小美人,會不會把家裡的那位給忘
記了。」媽媽話裡的醋意越來愈濃,我幾乎可以通過電波看見她現在輕咬下唇的
表情。

  「哈哈,媽媽你吃醋了喲。」我輕笑道,媽媽現在給我的感覺越來越小女人
了,那個成熟穩重的母親角色漸離漸遠,但我並不反感她這種變化。

  「去去去,誰吃醋了呀,小瑾本來就是媽媽想要介紹給你的,你能跟她一起
發展媽媽也很高興呢。」媽媽雖然裝作很正常的樣子,但是我聽得出她話裡的言
不由衷。

  「媽媽,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麗的女人,小瑾只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而已,
我唯一想要的女人只有你。」我很認真的安慰著媽媽。

  我這番話說完之後,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透過電波只聽見媽媽忽深忽淺的
喘息聲。

  「石頭,你老是這麼甜言蜜語的,我真怕有一天你的熱情消退了,那時候我
應該怎麼辦呢。」媽媽終於開口了,但是她的語氣中卻帶著幾分憂鬱。

  「不,就算日月可以輪轉,時間可以消退,我對你的愛只會愈加的濃烈,我
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想念你的唇,你的身體,你的……」我心知媽媽身上那種
患得患失的毛病又出現了,相隔萬里的距離加深了她極度欠缺安全感的心態,這
個時候我一定要用自己的真摯熱情幫助她克服恐懼。

  「嗯……吖,石頭你不要再講了,媽媽好難受……吖。」媽媽輕歎了一聲,
她的聲音裡有些黏糊糊的東西。

  「媽媽,你怎麼了,你哪裡難受。」我忙問道。

  「沒事的,媽媽只是想你了。」媽媽柔聲答著,她接著有些羞澀的道:「一
聽到你的聲音,媽媽那兒就一陣陣縮緊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好想……好想呢!」
「哪兒好想啊,媽媽你說清楚點。」我繼續問道。

  「吖……你這個人好討厭,就是媽媽那裡……媽媽的下面……好想石頭呢」
媽媽越說越小聲,後面那句話幾乎聽不清楚。

  但這幾句話聽在我耳中卻是極富刺激,我感覺自己的下體頓時硬了起來,嘴
裡卻故意調笑道:「呵呵,媽媽下面具體指哪呢,我還是不大清楚。」「臭石頭,
你太討厭了……吖。」媽媽輕嗔道,她停了停,電話那頭好像深深的吸了口氣,
然後用一種略帶膩味的語氣說道:「媽媽……媽媽下面的……妹妹,小妹妹想你
了吖。」「哦,我明白了。媽媽,你的小妹妹是不是張開小嘴,還開始流口水了
呢。」聽著媽媽用溫柔的聲音描述她的生理反應,我渾身好像著火般炙熱無比,
口中說出來的話也更加具有挑逗性了。

  「吖…你都知道了,還問人家幹嘛,小妹妹一聽到你的聲音就開始流水,從
前面一直流到現在,把媽媽的小內內都弄濕了呢。」媽媽在電話那頭嬌滴滴的道,
她這種說話的方式很特別,怎麼說呢,就像一個妻子向她的丈夫撒嬌一般,這種
特質我之前從未在她身上發現。

  「那你還不快把小內內脫掉,讓小妹妹自由呼吸下啊。」我可以聽見自己話
語中的喘息聲正在變粗。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雜音,然後媽媽甜得發膩的聲音
又出現了:「嗯…好啦,媽媽已經把小內內脫掉了,真的舒服了好多呢。」「那
媽媽你現在下面什麼都沒穿嗎?」我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幅誘人的畫面。

  「是吖,媽媽身上除了一件睡衣和文胸,其他地方都是光溜溜的哦。」不知
是否故意的,媽媽特意在「光溜溜」這幾個詞上加重了語氣。

  「那媽媽你現在是在幹什麼呢?」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道。

  「嗯呢……媽媽現在正躺在咱們家的大床上,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正
……你猜猜看。」媽媽巧笑嫣然道,我腦中立刻自動切換出媽媽赤裸著下半身躺
在大床上的香艷場景,下身高聳的陽具把褲襠繃得緊緊的。

  「媽媽你的手是不是放在小妹妹上面?」我感覺自己的呼吸已經開始粗重起
來。

  「嘻嘻,你猜對了,媽媽的小妹妹好熱,裡面好濕呢,外頭一圈都脹得鼓起
來了。」媽媽在電話那頭發出一聲輕笑,她口中說出的話越來越露骨了。

  「我才離開一天,你就開始摸著自己的小妹妹安慰她們,媽媽你好騷啊。」
我特意在「騷」這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嚶……吖,怎麼可以這樣說媽媽呢。」聽到我最後那句話,媽媽又發出了
一聲帶著顫音的輕吟,但是她並沒有露出因此生氣的樣子,而是略帶撒嬌的輕嗔
道。

  「還不是都怪你,你在的時候天天把人家餵得飽飽的,現在你拋下我一個人
在家裡,人家的妹妹都習慣你的存在了嘛。」媽媽毫不掩飾的吐露她對我的迷戀,
這種表白讓我下身激動不已,口中繼續逼迫道:「媽媽你習慣了我的什麼,再說
一遍。」「習慣了……習慣了你的那個東西唄。」媽媽略帶羞澀的答道。

  「我的什麼東西,你說清楚點啊。」「你的……就是你的弟弟嘛。」「媽媽
你想我的弟弟了嗎?」「嗯,想了,一直在想,好想好想呢。」媽媽的直白袒露
很誘人,可見我已經成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但是我心中有喜也有憂,
喜的是自己能夠佔有這個尤物,憂的是隨著媽媽那具極為敏感的肉體被自己逐漸
的開發出來,她被壓抑了許久的慾望正在急劇的膨脹,而我卻不能無時不刻在身
邊為她平息這種肉慾。

  我不知道自己先前的行為是對還是錯,但是我不會讓任何人染指媽媽的。

  「那你閉上眼睛,想著我就在你的身邊,我的弟弟就在你手中。」我放鬆了
呼吸,開始用語言引導媽媽。

  「好吖,石頭,你的弟弟硬起來了嗎,媽媽想要你的弟弟呢。」媽媽很乖巧
的配合著我。

  「我的弟弟已經又粗又硬了,你現在用手把著大弟弟伸進去了。」「嚶……
吖,兒子你的弟弟進來了,媽媽好舒服呢。」媽媽發出一聲輕吟,好像她已經用
自己的纖手引導著想像中的陽具進入蜜穴內。

  「媽媽,我的弟弟正在一下一下的插著妹妹呢,你的妹妹都被我撞得東倒西
歪的。」我繼續加大語言上的動作。

  「吖……臭兒子,你又在欺負媽媽的妹妹了……吖,可是……妹妹……好舒
服呢。」電波對面的媽媽開始有些喘氣了,她的纖指正在持續深入自己的腔道當
中。

  「媽媽,我的弟弟碰到你的小豆豆了,你發現了嗎?」我有意識的把媽媽的
感官引向那個部位。

  「嗯……媽媽感覺到了,媽媽的小豆豆變大了,小豆豆好肥,肉鼓鼓的呢…
…吖。」雖然隔著千里之遙,但我可以想像得出媽媽細長的胳膊深入那兩條大白
腿之間,水蔥似白嫩纖長的手指正在嫣紅肥厚的白虎蜜穴中進出,她白玉般的手
掌背面上微微鼓起青筋,出賣了那兩根深入在蜜穴腔道中的手指,這一切要歸功
於我近些日子的精心開發,媽媽終於懂得尋找自己被掩藏了許久的陰蒂,並且可
以用自己的手指來取悅自己,特別是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

  「媽媽,你真是個騷媽媽,滿腦子都是想著我的弟弟。」我故意在言語上羞
辱她。

  「吖……不要這麼說媽媽……好麼?」媽媽口中的喘息越來越重。

  「你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你就是想著兒子的大弟弟,你喜歡兒子的大弟弟抽
插著你,讓你的妹妹心花怒放、淫水四濺,對不對。」我的話每一句都是直指母
子間的背德關係,讓媽媽在潛意識裡刻下與之相應的條件反射。

  「嗯……吖……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媽媽就是愛石頭的大弟弟,石頭的弟
弟每次都插得媽媽好舒服,媽媽的妹妹每天都想要石頭弟弟插……吖。」媽媽已
經完全被我帶入這個淫靡的語境中,她狂喘著氣配合著我的挑逗,我甚至可以聽
見她雙指在蜜穴內飛速抽插帶出的水聲。

  「小騷媽媽,你的妹妹好窄好緊,我的弟弟要射出來了。」「吖……射吧,
都射出來吧,把你的精液都射給媽媽,把媽媽給灌得滿滿的吧。」媽媽毫無羞恥
的嬌啼著,她已經完全放下了所有的顧忌,全身心的在我的指導下,用自己的手
指達到了慾望的巔峰。

  「嚶……吖,媽媽要到了……吖。」聽著媽媽那獨特的帶著膩味的輕吟,我
腦海中浮現出她雪白豐腴肉體正不住顫抖的樣子,以及每次被我送上高潮時像花
朵般收緊的白嫩蜜穴,此刻她那纖長的手指肯定被緊緊夾在腔道的大量肉褶中,
一股股透明的液體正從裡面向外噴流不息。

  「吖……不行了吖……流了好多……都流出來了呢。」隨著一聲帶著哭腔的
長啼之後,媽媽的聲音逐漸減弱了下來,面對自己洩身的局面她好像有些慌亂不
知所措,只顧著處理自己已經一塌糊塗的下體。

  「媽媽,你到了嗎?」我輕聲問道。

  「嗯,寶貝,媽媽已經舒服過了。」媽媽的呼吸漸漸變緩了下來,通過電波
我可以想像得到她那副達到高潮後慵懶倦怠的神態,但她還是十分關心的問道:
「可是你怎麼辦呢?」「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只要媽媽你到了就好。」「乖
孩子,媽媽太愛你了。」媽媽的語氣又恢復了往日的恬靜,她充滿柔情蜜意的說
道。

  「不過,你可不能借這個機會,偷吃窩邊草哦。」不過,一回頭來,女人的
精明敏感又開始發揮作用了。

  「媽媽,你說到哪去了,我是這種人嗎?」我有點委屈的答道,但是心裡卻
是蠻舒服的。

  「哼,男人有幾個不好色的,你可得給我注意點。」媽媽很快就把自己的角
色轉了過來,她以一個小妻子的口吻叮囑著我。

  「再說,你的弟弟是媽媽我的,你要把弟弟養得鼓鼓的,等回家了一次性都
交給媽媽哦。」媽媽的語氣變得有些嬌蠻和潑辣,不過對此我卻很是受用。

  「好吧,那你可得乖乖的在家裡等著,我這次回家可是很飢渴的喲。」我順
著她的話頭答道。

  「來唄,媽媽才不怕呢,媽媽啥事都不幹,就在家裡等著石頭回家愛愛咯。」
媽媽的語氣越發的肆無忌憚,我也很樂意用這種男女間調情的口吻對答,我們倆
人透過電波毫不避諱的相互傾吐著愛意,當然絕大部分都離不開一些露骨的內容。

  我們又繼續聊了二十分鐘,媽媽的聲音開始透露出倦意,終於她打了幾個呵
欠道:「好啦,媽媽困了,你也差不多該去休息了。」「嗯,媽媽晚安。」「晚
安,親愛的。」「等等,來親一個。」

  「Mua--」

  「石頭,我好愛你哦。」隨著一聲又甜又膩的親吻聲,我彷彿看到媽媽那對
鮮紅豐潤的在雙唇在手機屏幕前綻開的模樣,恨不得自己可以插上雙翼飛回家中
與她歡愛,但藏南高原夜空的涼意很快將我喚回現實中。

  對著已經中斷通話的手機話筒,我不由自主的輕聲回道:「我也愛你呢。」

  跟媽媽這個電話打了接近一個小時,推門回到屋中,發現臥室門口的簾子被
放了下來,裡面傳來楊乃瑾清脆的聲音:「我在換衣服,你可以先去洗澡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順著樓梯下到一樓,這裡的大小跟二樓一樣,外面是洗漱台和
一個浴室,馬桶倒是放在裡面,浴室的中間放著一個原木的長桶,此時長桶裡還
殘餘著半桶溫水,地板上凌亂扔著濕了的浴巾和拖鞋,浴桶的木縫中還有幾縷挑
染成咖色的長髮,未散的水蒸氣中瀰漫著沐浴露的香氣,很顯然剛才楊乃瑾就是
在這個浴桶裡泡澡的,難怪她花了那麼長的時間才洗完。

  我先是把到處亂扔的衣物撿了起來,然後打開沒有被用過的淋浴洗了起來,
花灑裡噴出來的水流並不是很熱,但我沒有在意這一點,低溫正好可以幫我平息
下依然腫脹著的陽具,今天晚上被媽媽挑逗起來的怒火並沒有那麼快平息。

  匆匆洗完擦乾後,我披上酒店提供的浴袍,這個浴袍很有心的設計成藏族傳
統長袍樣式,不過穿在身上還是挺舒服,等我回到樓上臥室中,室內的大燈已經
關了,就剩下床頭兩盞酥油燈在發出幽幽的光線。

  那張大床上已經擺好了兩具被褥,楊乃瑾纖細的身段在右邊的薄被內若隱若
現,這張床的寬度足夠容納得下我們兩個人,但她卻把自己的被子捲得緊緊的,
與我相鄰處明顯留出很大的空間,我突然覺得很好笑的搖了搖頭,走到左邊的床
沿掀開那床沒人的被子。

  床頭酥油燈淡淡的光線下,楊乃瑾的小臉側向我這邊睡著,她柔順的秀髮披
散在潔白的床單上,兩片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睫毛蓋住了那對平日裡明亮靈動的美
目,筆挺白皙的鼻翼微微翕動,好像已經進入夢鄉一般,我轉身脫下了身上的藏
式浴袍,完美而又強壯的軀幹赤裸裸的展示在空氣中,我一直都保持著裸睡的習
慣,當然為免嚇到小姑娘我還是穿了條內褲在身上。

  好像聽到背後床上的小姑娘的呼吸聲突然粗重了下,我轉過身朝她臉上看去,
雖然呼吸已經恢復了平靜,但是那兩扇長睫毛髮出細微的顫抖,兩片嫣紅的小嘴
有些不自然的抿著,顯然前面她並沒有真的睡著,所以可以解釋為什麼看到我的
裸體後她會呼吸緊張,我抱著惡作劇的心態,爬上床跟她面對面側躺下來,然後
專心致志的看著她的小臉。

  我跟她靠得很近,鼻子都快要貼到她的鼻尖上了,悠長的呼吸都噴在她的臉
上,果然她的假睡裝不下去了,鼻翼翕動的頻率加快了很多,最後兩扇長睫毛撲
閃了幾下,總算睜開清亮的大眼睛,看到我湊得那麼近的臉龐,她口中驚呼了一
聲,伸手就往我臉上推,嘴裡嗔道:「你靠這麼近幹嘛呢,吵著我睡覺了。」
「你真的睡了嗎?對此我表示懷疑。」我順勢輕輕的抓住她的纖手,只覺觸手處
纖細柔軟,指節修長白皙,可能是為了便於打字的緣故,她的指甲修得很短很整
齊,上面塗著粉紅色的指甲油,像一個個小貝殼般精緻可愛,我忍不住將這只纖
手湊到嘴邊,輕輕的吻在上面。

  「哎呀,好癢呢,別這樣。」楊乃瑾的纖手被我含在口中,她很是怕癢的抗
議著,另一隻手想要推開我,但是不巧正按在我赤裸的胸膛上。

  「啊,你怎麼可以都不穿衣服呢,太無恥啦。」楊乃瑾像觸電般收回自己的
左手,順勢把另一隻手也從我手中掙脫,然後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背過身
去不敢看我。

  「我一直都是這麼睡覺的,有什麼關係啊,我穿著內褲呢。」我有些鬱悶,
本來可以跟媽媽在家肆意歡好,為了梅妤的囑托跑這麼遠的地方,還得跟這個嬌
滴滴的小姑娘擠在一張床上,就像餓了好幾天的人看到一塊好肉放在眼前,卻不
能下口去吃了她,別提有多難受了。

  「那你可不可以用被子蓋上,你這樣子很嚇人知道麼。」楊乃瑾背對著我說
道,語氣聽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

  我覺得小姑娘再逗下去就要哭了,也就把被子拉上蓋住自己的身體,然後對
她說:「不吵你了,睡覺吧,明天還有事情。」「嗯。」楊乃瑾輕聲答道,但她
始終沒敢把身子轉過來,我也感到一股倦意襲來,這折騰了一天也挺累的,很快
就合眼進入夢鄉。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4-14 13:37 編輯 ]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4-16 07:57

天若有情 48

第四十八章

  戶外清脆的鳥鳴聲將我從睡夢中喚醒,習慣性的伸手去摟抱媽媽溫熱滑膩的
身子,卻發現自己的臂彎內空空如也,睜開眼睛看到原木天花板的榫梁,才想起
自己置身於千里之外的香格里拉,心下不由得有些惆悵。

  稍稍立起身來,看到蓋著下半身的被子中間高高挺起了一塊,才發覺自己處
於晨勃階段的陽具正把內褲撐得緊緊的,回想起夢中那些香艷纏綿的事兒,媽媽
那雪白嬌嫩的身子在我的胯下作出各種嫵媚誘惑的動作,我們毫無忌憚的在對方
身上索取著快樂。但這次夢中的情節又有些異於往常的,在我即將達到高潮前,
媽媽溫柔淑雅的容貌居然變成了梅妤寶相莊嚴的玉容,而後又變成了楊乃瑾清秀
宜人的俏臉,我不由得搖了搖頭,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呢,已經擁有了媽媽這種
極品的尤物,還得隴望蜀般不知足。

  想到此處,不由得轉頭看去,大床右邊的角落裡,楊乃瑾裹著被子正睡得香,
不知夜裡何時,她已經的把頭轉到我這邊方向,身上的被子向下滑落了些,兩條
修長白皙的胳膊放在被子外面,露出穿著純白色棉睡衣的花邊,以及細長雪白的
脖頸和優美鎖骨,有些凌亂的長髮披散在她白嫩的小臉上,粉紅的小嘴微微嘟著,
嘴角上揚出個甜蜜的弧度,好像正在做一個愉快的美夢。

  我滿是憐愛的欣賞著這張天使般的小臉,伸手輕輕的把她的被子向上拉了拉,
蓋住她裸露在外的胳膊,楊乃瑾迷迷糊糊中抓住了被頭,嘴裡卻在嘟囔著什麼,
我分明聽見她叫道「爸爸、媽媽」,心中不由得暗歎一聲,起身下床。

  待我穿好衣服後,楊乃瑾依舊還保持著那個姿勢,睡得極為深沉的樣子,我
看一看時間差不多快九點了,走過去隔著被子輕輕的搖了幾下,嘴裡柔聲道:
「小瑾,起床了,別再睡了。」

  「唔--不要吵我,我還想好好睡會呢。」楊乃瑾睜開朦朧的睡眼看了看我,
又合上雙目嘟囔道。

  「太陽都爬起來老高了,你還不起來,今天我們有正事要辦,忘記了嗎?」
我繼續催促道。

  「嗚嗚……讓我再躺躺,20分鐘好不好。」楊乃瑾雙手捂在眼睛上,翻了個
身背對著我道。

  對於這個愛賴床的小姑娘,我又好氣又好笑,沒奈何只好使出殺招,伸手拽
住她身上的被子的末端,作勢嚇她道:「再不起來,我要拿走你的被子了。」

  我這句話馬上就收到效果,前一刻還懶洋洋躺著的楊乃瑾,下一秒就激動的
坐了起來,雙手條件反射般緊緊抓住被子邊緣,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猶帶幾
分睡意,一臉警惕的看著我道:「你這個人真是的,怎麼可以這麼野蠻,我是個
女孩子家你知道嗎?」

  「你這不是醒過來了嗎,多大的人了還賴床。」我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聳
聳肩道。

  「那你也不能亂動人家被子呀。」楊乃瑾把粉紅的小嘴撅得老高,她半睡半
醒的臉蛋尤為嬌憨可人,由於坐起身時把被子推在了一邊,穿著白色棉質睡衣的
上身就暴露在我的視線內,透過輕薄的棉質布料可以看見裡面白色文胸的輪廓,
從睡衣表面被撐起兩個凸點的形狀來看,小姑娘應該是繼承了梅妤的基因,這胸
前的兩塊充其量只有B 罩杯大小左右。

  我目光遊走的路線很快被楊乃瑾所察覺,當她意識到我不懷好意看著胸前那
塊區域時,慌忙拉起被子擋住我的視線,白皙的臉蛋上頓時多起兩片紅暈,她略
帶怒意的嗔道:「喂,你看什麼看,還不快點出去,我要起來換衣服了。」

  看到她欲蓋彌彰的樣子,我從心底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搖搖頭走出臥室,
一邊走一邊道:「我本來就沒打算看,看了後還真後悔了--那裡的確是沒啥東
西可看的。」

  「高巖,你這個大混蛋,我討厭死你了。」身後傳來楊乃瑾怒氣十足的罵聲,
伴隨著一件物品飛過來的風聲,我頭也不回反手一抓,原來是個柔軟飽滿的枕頭,
上面似乎還帶著楊乃瑾的體溫和少女香氣,我聳了聳肩,將枕頭放在沙發上,開
門走了出去。

  我走到昨晚站的那個角落,給媽媽打了個電話,這回等得時間稍久了些,媽
媽才接起電話。

  「媽媽,你還沒起床嗎?」我問道,平時媽媽都是很早就起床整理家務了。

  「嗯,還不是怪你,媽媽昨天都沒睡好呢。」媽媽的聲音在電話中有些慵懶,
可能是我並不在家的緣故吧,她應該也是躺在床上尚未起來,「我怎麼了?」我
大感冤枉的問道。

  「就是因為你,人家昨天睡著睡著,就想伸手去抱著你,可是你又不在我身
邊,這張床空蕩蕩的,翻來覆去很難睡著呢。」媽媽的話語裡帶著一股幽怨,好
像一個新婚不久的小妻子在埋怨自己遠行的丈夫一般。

  「可能我已經習慣了你的懷抱,習慣了你身上的溫度和氣味,習慣了枕著你
的手臂入睡……生活中一旦沒有了你的存在,好不習慣呢……」說到末尾,媽媽
好像有些害羞的樣子,語音越發的輕柔,但無法掩飾她的綿綿情意。

  「媽媽,我……下次再也不離開你了。」我衝口而出道,這也是我內心裡的
真實寫照,雖然只是短暫的離開一晚,但我已經開始領會到相思之苦了。

  「好啦,沒關係的。你是男人,該怎麼做你自己做主,無論如何媽媽都會支
持你的。」聽了我的表白,媽媽應該很是喜悅,但她的話語依舊是那麼的溫柔體
貼。

  我一陣沉默,不知該如何回復媽媽的一片真心,她是全心全意把我當作她的
男人來愛了,可我應該拿什麼來回報她呢?

  「對了,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嗎?」媽媽見我這頭半天沒回答,有些擔心的問
道。

  「嗯,還好吧。」我裝作沒事一樣回答,不想讓媽媽知道,自己一個晚上都
在夢中重溫與她顛鸞倒鳳的情景。

  「沒有偷吃小姑娘吧。」媽媽又開始旁側敲擊提醒我。

  「這個絕對沒有,你要相信我。」我義正詞嚴的表態。

  「嗯,媽媽相信你,我兒子是個言出必行的男子漢。」媽媽顯然掩飾不住自
己開心的語氣。

  「嘿嘿,那還用說。」我一想到她在電話那頭嫣然微笑的樣子,心裡也就樂
開了花,我們又聊了五分鐘左右。

  「早飯吃過了嗎?」媽媽開始發揮她母性的一面。

  「還沒有,等下就去吃。」我答道。

  「那快點去吃飯了,記得要吃飽哦。」她催促道。

  「嗯。」我老實的回答。

  「媽媽也要起床收拾下了,不跟你說啦。」我聽見媽媽從床上起身時,絲綢
睡衣摩擦被子的沙沙聲,忙開口索取自己的特權。

  「那好吧,親一個。」

  「Mua --」

  我剛掛好電話,楊乃瑾已經收拾打扮完畢,開門走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早走了呢。」她看到我,有些驚訝道。

  「這不是在等你嗎,我怎麼會拋下你走掉。」我故作輕鬆的答道。

  楊乃瑾誤以為我一直站在門口等著她,原本嘟著的小嘴放鬆了下來,小臉上
綻開一個甜甜的微笑道:「那我們先去吃早餐吧,我肚子好餓了呢。」

  她今天穿得很有文藝范兒,鬆散的長髮飄逸的披在肩上,胳膊上挎著個暗綠
色的小牛皮扣帶包包,上身一件白色亞麻布襯衫,襯衫的胸前各有兩隻刺繡的燕
子圖案,很巧妙的遮住了襯衫裡文胸的輪廓,也讓人不再關注胸口凸起的大小,
領口開始的兩粒紐扣沒有扣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胸口,以及躺在胸口上那條金色
草編項鏈,襯衫袖口向上挽到手肘這裡,下半截則被塞入一條束腰長裙中。

  這條純白格子輕紗長裙的腰部很高,將她極細的纖腰完全展示了出來,裙子
本身屬於輕紗製成的百褶裙,像小扇子般散開的裙褶恰好遮住了修長的大腿,只
留一截如錐般的白皙小腿供人欣賞,纖細的纖足上穿了一雙長及腳踝的輕薄素白
襪子,腳上蹬著雙5 厘米高的黑色細跟涼鞋,高跟涼鞋上幾條不規則的細帶更襯
托出素白襪子裡的纖足清新可人。

  而我今天的裝扮看上去跟楊乃瑾挺搭的,一件水洗白的襯衫包裹住壯健的上
身,襯衫下擺塞入修身剪裁的灰色便褲,沒穿襪子的腳上是一雙淺棕色麂皮樂福
鞋,配上輪廓鮮明的五官和古銅色的皮膚,跟清新俏麗的楊乃瑾站一起,真像是
一對絕佳的情侶。

  我們肩並肩的一起步入餐廳,便有穿著藏族長袍的侍者過來引路,這是一個
寬闊的充滿民族色彩裝飾物的大廳,餐桌和建築物都裸露著原木的色澤和紋路,
這時候餐廳裡的人已經算是挺多了,看來昨天總台所說的客滿還真不是虛言,我
注意到大部分房客都以年輕人為主,還有幾個座位上坐著高鼻深目的外國人,。

  我們選了靠著窗戶這一排的位子坐下,早餐上來得很快,但是品種並不多,
味道也不如昨晚那麼好,可能是新鮮感已經褪色了幾分的緣故吧。

  「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一邊吃著藏民手工製作的糌粑,一邊跟楊乃瑾
提起薇拉su. 「我小時候有見過幾次,蘇阿姨都是從海外坐飛機回來,給我帶了
不少精緻的禮物,不過她在爸爸面前老是一副很親密的樣子,我其實不是很喜歡
她,媽媽雖然從未表示過不滿,但是我知道她的看法跟我一致。」楊乃瑾放下手
中的杯子道,她對早餐中的酥油茶很滿意,這裡的酥油茶裡加了很多的牛奶,卻
更適合她的口味。

  「那麼--你覺得薇拉su跟你爸爸之間,會不會有那種感情?」我斟酌再三,
還是把這個疑問說了出來。

  「爸爸,跟薇拉su?不可能的。爸爸跟媽媽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從小到大從
沒看見過他們有吵過架,親戚朋友們都覺得他們倆真是絕配了,在我心中他們就
是最完美的夫妻。」楊乃瑾說到此處,臉上流露出憧憬和幸福的微笑,不過稍後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

  「不過,薇拉su可能對爸爸有過想法吧,畢竟他們挺早就認識了,而且爸爸
各方面都很優秀,但是她充其量只能算個單戀。自從媽媽出現在爸爸的生命中後,
其他的女人早就一一出局了,薇拉su也不例外。」楊乃瑾最後一句話帶著斬釘截
鐵般的自信。

  待吃完這頓別有風味的早餐,我與楊乃瑾聊得差不多了,心裡對薇拉su也大
概有了個譜,以梅妤洞察無遺的智慧,必然已經安排好相應的策略,我只要按照
她的佈置照辦就行。

  隨後我們先走到總台,向服務員咨詢薇拉su所住的房間,沒料到她卻以顧客
隱私為由拒絕了我們的要求,楊乃瑾很生氣的叫來酒店經理一陣訓斥,經理是個
四十多歲衣冠整齊的中年人,他很有禮貌的向我們解釋,語氣十分平實和藹,但
在這個問題卻是毫不動搖,直到我亮出梅妤隨包附上的一張人民警察證,經理這
才轉變態度,讓總台配合我們的工作。

  當我說出薇拉su的名字之後,這位一直保持沉著冷靜的經理臉上突然出現一
絲慌亂的神情,他聲音有些顫抖的請我重複一次,再三確認薇拉su的名字之後,
他親自走到總台前拿起電話聯繫薇拉su,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警惕的眼神看著我們,
不過口中說出來的卻是一種陌生的語言,從楊乃瑾的反應來看,她也聽不懂他們
在說什麼。

  只見經理口中嘰裡呱啦的講了半天,然後對著電話連連點頭,我很有耐心的
待他掛完電話後,方才問他具體情況如何,他畢恭畢敬的回答說,薇拉su已經同
意接見我們了,然後還很客氣的親自走在前面帶路。

  在他的引導下,我們穿過兩個大院子,通過一條兩邊栽滿紅白小花的僻靜峽
谷,眼前霍然開朗起來,原來曲盡通幽處,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山丘後面居然另有
一片天地,一棟兩層的白色藏式小樓矗立於繁花似錦的園子當中,小樓的朱紅色
大門緊閉著,經理拿了一把造型古怪的鑰匙開了門,我們跟在後面走入了這棟小
樓。

  剛入樓內,迎面走來了兩個身著藏式長袍,膀大腰圓的漢子,顴骨高高的臉
上明顯帶著高原民族的特徵,兩人看起來年紀大約都是20出頭的樣子,但臉上卻
一副剽悍跋扈的神色,跟酒店裡熱情友好的藏胞服務員大相逕庭,其中有個留著
兩撇小鬍子的雙眼直在楊乃瑾身上打轉,我看在眼裡有些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我們走的這條甬道並不是很寬,只能容兩人並排行走,我有意落在後頭,讓
經理和楊乃瑾走在前頭,待到我向前邁步,在擦肩而過的時候,小鬍子的肩膀很
誇張的頂了過來,可惜我早有準備,肩頭不動如山的迎了上去,一聲並不明顯的
悶響後,小鬍子被我撞得幾乎一個踉蹌,歪歪斜斜的向旁邊走了幾步才站穩,從
他吱牙咧嘴的神態來看顯然吃到苦頭。

  我們交手的這一瞬間很快,身前的兩人都沒有發覺到這邊的動靜,小鬍子有
些不服氣的單手揉肩,雙目狠毒的看著我,但卻不敢繼續上前挑釁,我有些不屑
的冷笑一聲,跟著楊乃瑾的背影追了上去,背後依稀傳來他用藏語罵罵咧咧的只
言片語。

  樓內的格局比外頭看上去要大了許多,四周都是紅色漆成的迴廊包住中間一
個大大的天井,天井中央有一個長方形的游泳池,初晨陽光的陽光照得水池中波
光嶙峋,一具線條頎長優美的女體正在泳池中快速游動著,待我們走到池邊的時
候她也差不多同時觸到了池沿,一雙修長光滑的胳膊伸出水面抓住池邊的欄杆,
然後水波分開處亮出戴著白色泳帽的臻首。

  她取下粉紅色的泳鏡,露出一張帶有異國色彩的俏臉,高挺細長的鼻樑,深
深內凹的大眼睛,很明顯暴露了身上的混血元素,兩道濃黑彎曲的秀眉暗示她堅
強的個性,略寬的嘴唇卻極為豐潤飽滿,以及那身如絲般光滑的蜜色肌膚,這則
是典型東南亞血統的作用了。她的外祖母曾是馬來亞的一位公主,而外祖父則是
大英帝國的貴族軍官,繼承了八分之一的盎格魯撒克遜血統再加上二分之一的中
國血統,令她有著白種人修長挺拔身段的同時,渾身還透露著神秘東方的嫵媚風
情,但她卻是以融合中國傳統元素為特色的華人設計師,她便是我們此行要找的
人--薇拉su. 這個已經我在書籍和海報上瞭解頗深的名女人正站在泳池中,她
取下泳帽露出一頭金黃色的長髮,雖然已經看到了我們的身影,但她卻若無其事
的浮出水面,很隨意的甩了甩那頭長髮,在陽光的照射下,好像一匹金色的綢緞
在空中展開一般,金髮甩出的水滴像珠串般掉落在水面上,然後她抓住欄杆從水
中站了起來,隨之一具光潔如蜜的胴體分水而出。

  她身上僅著白色分體式比基尼泳衣,比基尼胸罩是白色束帶式的,兩片三角
形的布料之間用金色圓環連接著,兩顆碩大渾圓的乳房大部分暴露在少得可憐的
布料後,隨著身子出水中拔起的反作用力,那兩隻球狀物顫顫巍巍的在胸前跳動
著,幾縷水痕順著胸罩下沿留過尚屬纖細的腰肢,然後隱沒在一片平坦光滑的小
腹下方,一塊小三角形的布料無法遮掩胯下高高鼓起的山丘,從系扣著布料的那
兩條帶子來看,她豐滿堅實的雙臀基本上都露在外頭。

  薇拉su以著一種優美而又自信的姿態從池中走了上來,馬上有一個高大壯碩
的男侍者送上浴袍和浴巾,她先是裹上白色的浴袍,然後接過浴巾擦拭著濕頭髮。

  這時,那個經理連忙上前一步,向薇拉su鞠了個九十度的躬道:「Datin su,
這是前面要求見你的兩位客人。」(註:Datin 是馬來西亞蘇丹頒發給皇室成員、
有傑出貢獻者的榮譽頭銜,男性稱作Datuk/拿督,女性稱作Datin/拿汀。)

  薇拉su順勢轉過身來,那對漂亮的大眼睛從我們身上掃過,我感覺她看過我
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下,最終還是停留在楊乃瑾身上,嫵媚的美目中露出意外的光
芒。

  「咦,這不是小瑾麼,你怎麼來了。」她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但是卻很性
感。

  「蘇阿姨,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美。」楊乃瑾很乖巧的答道,她應對得當
的樣子倒是讓我挺意外的,看來這小丫頭也有精明靈動的一面,不過梅妤在出發
前有對她進行過訓練也說不定。

  楊乃瑾的這句話果然讓薇拉su很是受用,她那兩片豐厚的紅唇開啟出一道愉
悅的弧線,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她緩步上前抓起楊乃瑾的胳膊,從上到下
仔細看了一番道:「呃,你真的長大了好多哦,上次在淮海市見到你的時候還是
小丫頭,現在已經變成個小美人了。」

  「蘇阿姨你上次回國的時候我才剛上大學吧,現在我都已經工作了,可是你
跟當時相比卻一點都沒有變化,依舊是那個聚智慧與美麗於一身的天才設計師。」
楊乃瑾這番話連誇帶捧,連我聽在耳朵裡都覺得無懈可擊,更別提身為女人的薇
拉su了。

  「謝謝。」薇拉su果然露出了很開心的笑容,並不像東方女子一般的謙虛客
套,而是很大方的接受了楊乃瑾的讚美,她的性格跟外形一樣,都十分的西化,
說話行事都很直接坦率,不喜歡被外界所拘束。

  「我也好久沒有看到小瑾了,不過你應該不是恰好來這裡旅遊的吧。」薇拉
su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是她話中的意思卻是對楊乃瑾有了幾分懷疑。

  「我相信外界並不知道我在這裡度假,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嗯,我是專程過來找你的,這也是我爸爸媽媽的意思。」楊乃瑾這回沒有
過多掩飾,很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薇拉su臉色露出早已料道的神情,她點了點頭,帶著幾分傲氣對一直站在旁
邊不敢作聲的經理說:「這是我老朋友的女兒,我們有些事情要聊聊,你先回去
工作吧。」

  經理連忙點頭稱是,又鞠了一躬轉身慢慢走了出去,薇拉su又對泳池邊上那
兩個強壯的男侍者做了個手勢,他們也順從的從兩邊走廊離開,把整個泳池和天
井留給了我們三人。

  「這位是?」見室內已無旁人,薇拉su這才轉身走到我面前問道。她身高大
概在174 左右,由於身上那件浴袍只是很寬鬆的虛掩著,我的視線正好可以捕捉
到敞開領口內那對豐滿的隆起,有一顆尚未蒸發的水滴從她修長的脖頸向下滑落
在深邃的溝谷內,讓我的呼吸頓時為止一窒。

  「我是小瑾的男朋友,你可以叫我高巖。」我調整呼吸,將視線從那兩顆誘
人之物上移,迎上薇拉su充滿好奇的眼神。

  我恰才的反應顯然讓薇拉su很是得意,她目光中帶著幾絲嫵媚,似笑非笑的
看著我道:「哦,那要恭喜你了,你是個Lucky man.」

  然後,她轉身拉著楊乃瑾的手道:「小瑾,你男朋友很帥氣,眼光不錯哦。」

  我剛才脫口而出自稱是楊乃瑾的男朋友,這種稱呼顯然讓她沒有做好準備,
雖然在內心裡已經對我很有感覺了,但頭次公開這個身份卻不免讓小女孩有些羞
澀,尤其是面前還有個薇拉su的存在,所以楊乃瑾有些不好意思,茫然失措的低
垂著頭。

  我趕緊上前牽起她的纖手幫她化解尷尬,感覺手中那雙纖長的小手輕顫了下,
然後便緊緊抓住了我寬厚的手掌,楊乃瑾抬起雙目迎上我溫暖的眼神,她嬌嫩的
粉臉上露出甜美的笑意,這一刻我感覺兩人之間好像可以聽懂對方的心聲似得。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薇拉su的雙目,她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們兩人,嘴角泛起一
絲難以言表的笑意。

  「你們倆別老是站著,先坐下來,好好聊聊。」薇拉su徑直走到泳池邊的一
把躺椅坐下,然後向我們招手道。

  我心想我們這次還有任務在身,輕輕的對楊乃瑾吩咐了幾句,她很快就從先
期的小狀態中清醒了過來,拉著我的手走到薇拉su旁邊的躺椅坐下,我則是坐在
楊乃瑾另一邊的躺椅上。

  楊乃瑾甫一坐下,便和薇拉su熱絡的聊了起來,當然她們的話題都離不開兩
家過去來往的軼事,楊乃瑾本來就是很愛說話的性格,薇拉su則更加健談,她聊
到興起,甚至毫不避諱的談起自己最近的一段婚姻,其中免不了一些男歡女愛的
細節,她話中的露骨程度讓未涉世事的楊乃瑾又是害羞又是好奇,害羞的是名義
上的男友我還在一旁,但薇拉su大膽開放的作風卻也讓她充滿了好奇。

  她們兩個女人之間的話題我基本上沒有參與,但還是很禮貌的做出在傾聽的
樣子,腦中卻不住思索著薇拉su與梅妤之間的關係,她們都是在各自領域極為出
色的美才女,同樣擁有出色的容貌與良好的家世背景,不過兩人的人生道路卻截
然不同,梅妤在自己事業最巔峰的時候主動退了下來,之後便相夫教子甘心當一
個貴夫人,而薇拉su則始終堅持自己的職業生涯並且舉得了很大的成功。

  不過相比起梅妤擁有的美滿愛情與家庭,薇拉su的婚姻和私生活卻極為不順
利,甚至可以說一片靡亂,這不得不讓人覺得上帝是公平的,只能說兩人的人生
各有所得,也有所失,不過擁有美滿婚姻家庭的梅妤現在也遭遇了危機,而能夠
挽救她的卻是面前這個視婚姻如遊戲的薇拉su,這怎麼不讓人感歎世事無常。

  「小瑾,你念新聞傳播的,幹嘛不去美國留學,以你家裡的情況,Columbia、
Stanford、UC Berkeley 隨便你挑。」聊到楊乃瑾的學業工作時,薇拉su不禁問
道。

  「嗯,本來在大一的時候已經準備好出國了,媽媽也為我聯繫了哥大,後來
……自己生了場病,所以就沒去成,媽媽也心疼我,再說我還年輕,工作幾年後
再去念碩士也來得及。」楊乃瑾說到此處,語氣突然黯淡了下來,我很清楚她又
想起那個大學時代的男友,很可能那場變故就是讓她放棄了留學的計劃,她口中
所說的生病,應該更大程度上是心病。

  「這倒也是,新聞專業對於工作經驗要求比較高的,你工作了再去其實更好。」
薇拉su雖然意識到楊乃瑾情緒上的變化,但她並不瞭解背後的隱情,只是當作一
件意外般安慰著小姑娘。

  「嗯,謝謝蘇阿姨,其實我也不急著出國,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多瞭解
自己的國家,並用自己的專業為民眾發言。」楊乃瑾很快就從小情緒中抽身出來,
她輕輕捋了捋飄逸的秀髮,轉身指著我道:「不過高巖可是哥大的哦,他剛從美
國留學回來呢。」

  「喲,那很好嘛,我經常去紐約的,說不定在哪個ARTY 上見過你呢。」薇
拉su面帶微笑的說道,雖然我和她之間還隔著楊乃瑾,但她那對美目有意無意間
會越過交談的對象,在我的身上稍作片刻停留,這時她那兩片鮮艷紅潤的豐唇微
啟著,臉上充滿了好奇的神色,不過看著我的那雙明媚大眼睛裡,卻好像有種挑
逗的意味。

  「我很少參加PARTY 的,那種場合不適合我。」我微笑著迎上薇拉su的大眼
睛,語氣翩翩有禮卻十分的堅決。

  不過,我意有所指的回答並未讓薇拉su不悅,她更加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搖頭
道:「真可惜,像你這麼handsome的boy ,卻是如此保守,好特別哦。」

  「不過,我要祝賀小瑾,你大可放心把他扔在國外了,不用擔心他會出軌,
哈哈。」薇拉su回過頭來,頗為親熱的拉著楊乃瑾的纖手道。

  楊乃瑾剛才估計也察覺到了一些情況,我的回答卻像一陣及時雨般讓她心中
一陣歡悅,再加上薇拉su的刻意籠絡,她很快就忘卻了先前些許的不愉快,兩人
重新熱烈攀談在一起。

  薇拉su卻沒有就此安分下來,她雖然沒有再正眼看我,但一舉一動都好像在
暗示著什麼似得,她原本是斜靠在躺椅上的,為了跟楊乃瑾說話側身朝著我這邊
躺著,結果兩條修長光滑的大腿就直接從浴袍裡話溜了出來,她的雙腿又長又直,
而且看上去很是堅實,像是經常有做運動一般,保持著優美的線條,她邊聊天邊
拿起桌上的防曬油,曲起一條長腿就往上抹去,在陽光下那兩條抹了油脂的長腿
更加滑膩光潤,伴著她時不時發出的一陣陣放肆的笑聲,逗得我下身一陣陣發緊,
想要不理她卻轉不開視線。

  楊乃瑾顯然也意識到薇拉su有些不對勁了,她看自己與對方聊得挺久的,薇
拉su也有開始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應該是時候切入主題了,便抓住一個空隙對她
說道:「蘇阿姨,這次媽媽讓我親自過來拜訪您,其實是有事情想要托您幫忙。」

  「哦,我說怎麼這麼巧呢,既然來了你就說吧,什麼事?」薇拉su對楊乃瑾
的話毫不驚訝,她依舊自顧自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腿道。

  「是這樣的,我爸爸現在遇到了一個大麻煩。」楊乃瑾清了清嗓子,很認真
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起來,薇拉su聽到楊霄鵬的名字後,立即收起原本不是
很在意的神態,側身用一隻胳膊支著臉頰仔細聽著,當聽到楊霄鵬目前已經身陷
囹圄的境況後,她臉上也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為了幫助楊,我可以做些什麼嗎?」薇拉su聽楊乃瑾說到開庭前的準備時
停住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媽媽說目前只有你可以救爸爸了,她給你寫了一封信,希望你可以看一看。」
楊乃瑾說著,從隨身的包包中取出一個素白的信封遞了過去,這讓我大為驚訝,
因為梅妤從未跟我提過這封信的存在。

  薇拉su接過並撕開信封後,取出裡面的信看了起來,雖然我看不到信中的內
容,但這封信並不是很長,只有三頁紙很快就看完了,薇拉su看完後並沒有立即
作答,而是站起身子走到泳池邊,雙手抱在胸前,緊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什麼。

  我和楊乃瑾此刻都靜了下來,默默的等著薇拉su的答覆,過了良久,她也沒
有回過頭來,目光緊盯著眼前的池面道:「信我已經看到了,你媽媽的意思我明
白,不過我現在不能回答你,你們先回去吧。」

  薇拉su的語氣突然轉冷,我們都有種不妙的預感,楊乃瑾還想張口說什麼,
我給她使了個眼神制止住,拉著她站了起來,不卑不亢的道:「不好意思,打擾
你了,我們會在悅榕莊住三天,專候你的答覆。」

  薇拉su沒有開口回答,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依舊背對著我們。

  「蘇阿姨,那我們先回去了。」楊乃瑾低頭輕輕的說了句,我看出她雙眼中
好像就快要流淚了,忙摟住她的肩頭,帶著她轉了個身,然後大踏步的走出了這
個庭院。

  走出屋外,陽光依舊是那麼的溫暖,山谷裡紅白小花在輕風的吹拂下微微點
頭,但我身邊的這個女孩卻難過的快要哭了,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她是好,只好緊
緊的將她摟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沒事的,不要哭,有我在呢。」

  沒想到我的溫柔反讓楊乃瑾更加激動,她「哇」的一聲叫,就趴在我肩膀上
放聲哭了起來,弄得我哭笑不得,只好就這麼抱著她,我心知,這個小姑娘的性
格是藏不住情緒的,與其讓她憋在心裡頭,不如索性讓她哭個夠再說。

  待到自己的襯衫領口都被淚水打濕後,楊乃瑾才漸漸停住了抽泣聲,我輕輕
扶起她的臉蛋一看,往日裡明亮的雙目已經稍稍紅腫了,清澈的眼眶內充盈著淚
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伸手擦去她嬌嫩臉頰上的淚跡道:「哭夠了嗎?」

  楊乃瑾嫣紅的小嘴一扁一扁的沒出聲,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
頭,一臉嬌憨之氣,讓我好氣又好笑,只得擺出嚴肅的表情道:「繼續哭吧,要
不要進去對著薇拉su哭,看看她是否會大發慈悲,答應你的要求。」

  我表情轉變之快,讓楊乃瑾有些適應不過來,她咬著自己的嘴唇,很用力的
甩了甩自己的頭髮道:「我才不要在別人面前哭,更別提薇拉su這個鐵石心腸的
壞女人。」

  「對啊,既然知道眼淚根本不起作用,那浪費時間在這裡哭幹嘛,還不想想
該如何讓薇拉su回心轉意。」我很耐心的勸導著她。

  「人家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你那麼凶幹嘛?」楊乃瑾被我說得一愣一愣的,
她紅紅的小嘴嘟得老高,一副不服氣又不敢表示出來的樣子。

  「那你還哭嗎?」我覺得懷中這個小姑娘越發的可愛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她白嫩的臉蛋兒。

  「不哭啦、不哭啦、不哭啦……」楊乃瑾雙手抱住自己的耳朵,逼著眼睛賭
氣似得把這三個字連續重複了十幾遍,直到自己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才止住。

  「那我們先回酒店吧,這裡風大,小心著涼。」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順手
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髮。

  「嗯。」我的貼心讓楊乃瑾轉憂為喜,她很乖巧的點頭答道,小鳥依人般的
抓住我的胳膊,隨著我走出了這個小山谷。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又仔細問了楊乃瑾一遍,特別是梅妤那封信的細節,但
是楊乃瑾所知的並不多,梅妤在她離家趕往機場前才拿出這個信封,並且告訴她
不能自行將信封拆開,所以信封中到底寫了什麼只有梅妤和薇拉su清楚,而且她
還特意吩咐楊乃瑾,不能提前把這封信告訴別人,包括我在內。

  聽完之後我越發迷惑不解了,我原本以為梅妤讓我們倆人一起來,是因為對
說服薇拉su這件事抱有很大的把握,而從實際的效果來看,薇拉su並沒有像設想
中的那樣,對於楊家的困境立馬出手相助,而其中又出現了一封高度保密的信,
這張信裡到底寫了什麼,這封信對於薇拉su態度轉變究竟是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我們兩人都一概不得而知。

  這讓我不由得暗自有些惱火,梅妤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原本以為她是對
我另眼相看,沒想到我此行只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那此行的真正意義何在,為
何要把我們倆蒙在鼓裡,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信任,到底這裡頭藏著什麼奧
秘?想到此處,我忍不住又將之前那次會面的對話重按了一遍,但找不出一絲一
毫可以推演的破綻。

  將近要走到悅榕莊的建築牆根時,有一聲牛哞叫聲把我從沉思中喚醒,我抬
頭一看,腳下是一塊平緩的坡地,靜靜的河水從青翠的草叢邊上流過,一頭渾身
披著蓬鬆毛髮的白色犛牛正立在河邊飲水,犛牛旁邊站著一個身著玄色袍子的藏
民,此人體型頗高,帶著個草帽,臉上黑黝黝的,看不清五官長相,但瞧上去跟
平日裡所見的建塘鎮藏民沒什麼區別。

  我只是不經意的瞧了一眼,但就在我扭頭的這一瞬間,這個藏民突然舉起雙
手放在胸前,做出一個雙手交叉的姿勢,他動作極快的重複了三次,我頓時渾身
劇震,腦子裡好像有一塊裝置被啟動似得,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我顧不著楊乃瑾看著我那疑惑的眼神,轉身想要叫住那個藏民,卻發現此人
已經牽著犛牛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了,我略一遲疑,收回了想要趕上的腳步,對楊
乃瑾搖了搖頭,也沒有解釋什麼,就帶著她一起走進了酒店。

  此時差不多已到中午,我們便到大廳用餐,午餐是別有風味的藏式火鍋,但
我們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楊乃瑾還沉浸在說服薇拉su失敗的情緒中,我則是滿
腦子都在思索另一件事情,兩人食不甘味的吃完這頓午餐,楊乃瑾覺得有些累了,
我就讓她先回房間去休息,自己卻獨自一人重新走出了酒店。

  不知不覺中,雙腳又帶著我走回了先前看到那個藏民的地點,不過卻看不到
那個人與白犛牛的身影了,我有些自嘲的聳了聳肩,心想自己是不是神經過於緊
張了,把隨便一個路人的舉動都視為重要訊息,可能那只是個無意間的動作罷了。

  我正要轉身返回,一聲不是很響亮卻很清晰的唿哨聲在耳邊響起,我循聲望
去,背後的牆角跟草叢裡突然站起一個人影,我一驚之下忙擺出一個防備的姿勢,
那人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定神一看,原來就是先前看到的藏民。

  那個藏民嘴裡叼著根狗尾草,草帽的帽簷壓得低低的,他高大的身影在正午
的陽光下顯得更加偉岸,我們倆人靜靜的對視了幾分鐘,那個藏民終於舉手做了
個手勢,然後就轉身向後走去,我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舉步跟在後面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6-20 14:36 編輯 ]
作者: 09henry    時間: 2014-4-19 00:06

终于更新了,作者以后会在哪更新呢,请告知一二。这个藏民很有可能是受su薇拉的指示告知高岩的。这会不会与信中的内容有关系呢,咱们慢慢等作者解开迷目吧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4-22 13:52

               第四十九章

  我跟著那個藏民身後走著,發現自己正朝著背對悅榕莊的方向,越往前走地
勢越發陡峭起來,居然是奔著一座小山巒上登去,相比起迪慶四周的諸多雪山,
這座山海拔並不是很高,但山上密佈各種古樹植被,一片青翠鬱鬱蔥蔥,兩條清
溪環繞而下,間或鳥鳴烏啼幽幽,看上去頗有仙氣縈繞。

  上山的路挺寬敞的,條石砌成的山路可容四人並行,但那藏民卻不走那條大
路,而是專門往林子中鑽,我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才發現叢林中竟藏有一條老
舊的小徑,想來這裡應是古人上山的路徑,由於歲月的侵蝕,幾乎被野草所淹沒,
而此人卻像是身上裝了探測儀一般,也沒見他怎麼停下來識別路標,很隨意的一
步步走過去,路經之處自然就顯出了腳下的小道,好像他天生就認得這些荒山野
嶺一般。

  雖然這條小徑並不好走,但我們兩人都是身手敏捷之輩,大約一個小時之後,
鑽出一片茂密的松樹林,那個藏民突然停住了腳步,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
山頂處,眼前一座漢白玉石材雕成的圓壇,圓壇當中有一個高達40多米的鎏金佛
塔,這佛塔寬肩圓腹,身大而圓,就像一個倒扣著的僧缽,塔頂裝一頂有鍍金銅
華蓋,邊緣懸掛風鈴,在山風的吹拂中發出清脆的鈴聲,華蓋頂上裝有鎏金火焰
寶珠塔剎,在日光下閃閃發光,有一種威嚴壯美、清淨肅穆之感。

  那藏民自顧自的走到佛塔附近,忽然伸手在塔身上一按,身體就地飛躍了起
來,也沒見他戴著什麼道具,雙手卻像吸盤般牢牢的按在了塔身上,那塔身上有
著一圈圈的祥云浮雕,他穿著靴子的腳就踩在浮雕凸出的部分上,憑藉著腳下一
蹬的助力,就「蹭蹭蹭」的向上爬去,他身上雖然穿著寬大的藏袍,但細長瘦削
的身型加上敏捷的動作,就像一隻長手長腳的大蜘蛛一般,沒幾下就爬到了那個
華蓋下方。

  由於華蓋像一把大傘般伸出塔身有十幾米,我正想著他用什麼法子克服這個
障礙,那人肩膀一縮雙腿併攏,然後就向外跳在了半空中,隨著這股作用力他的
身子在空中轉了半個彎,然後雙臂向上一張,抓住了華蓋周圍一圈拳頭大小的尖
刺,只見他身體懸在空中飄了幾下,雙臂開始用力向上弓起,居然就憑藉著雙手
的力氣一級級的往上移動,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用手「走」到了華蓋頂端,一個
翻身就跳上了塔頂。

  沒過多久,塔頂上「唆」的扔下來了一條雙指粗的尼龍繩,那個藏民在塔頂
上招手示意我上去,我拉著尼龍繩試了試,感覺那頭綁得挺牢固的,也不怕對方
心懷惡意,雙手抓住繩子就往上爬,雖然我沒有那人蜘蛛般的攀爬功夫,但是憑
借自己的身手,再加上繩子的助力,很快我也爬上了這個塔頂,待我的身子全部
落在塔上,那人很細心的將尼龍繩又重新拉了上去。

  這種佛塔,藏語稱之為「噶丹卻丹」,又因其肚象瓶,故俗稱為「瓶塔」。
又稱喇嘛塔,它深受藏傳佛教各派所喜愛,各派高僧大德,僧侶大眾都把它作為
供放佛舍利、仁波切肉身法體和各種法物的靈塔。這佛塔頂部是一個圓錐形的尖
頂,繩子的另一端是綁在尖頂的鎏金寶珠上,塔頂那一圈有20平方大小,容納
我們兩人的身子,綽綽有餘。

  那人站直了身子,伸手取下頭頂的草帽,這是一張很典型的藏人的臉,高高
的顴骨,堅硬的下巴,眉骨和鼻樑骨很奇特的凸起一塊,膚色是高原民族常見的
那種黑裡透紅,緊抿的雙唇很適合沉默寡言,不大的雙眼卻擁有鷹般銳利的目光,
初次看到這張臉肯定會覺得怪異,但你看久了卻覺得他有一種令人肅穆的氣度。

  我們對視了半響,他終於開口了,「17號。」

  「6號。」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正是我也要問你的。」

  6號並沒有直接作答,他轉過身背對著我,目光投注在遠方的雪山上,良久
後沉聲道:「你消失了有一段時間,組織快要將你列入焚燒名單了。」

  「組織?」

  一聽到這個詞,我的心突然往下一沉,記憶中那些令我不寒而慄的回憶又湧
上心頭,地獄般恐怖的訓練場,冷酷無情的篩選機制,匪夷所思的考驗,以及各
種不可能的任務,他們造就了我如今擁有的能力,但也讓我忘記一切自由人的本
質。

  在沒有任務的日子裡,我們可以縱情於聲色,以及任何你想得出的娛樂,組
織都會無條件的提供給你,名車遊艇不在話下,飛機坦克任你挑選,女人(或者
男人)更是不盡其數,但這一切的提供都不是免費的,你需要為組織效勞來贏得
這些享受,而這些效勞往往都是來自於組織的一道命令。

  每一次命令裡的內容各有不同,有摧毀建築、竊取情報、製毒投毒、獵殺目
標等等,這些任務無不要求你在生死線上徘徊,組織不會告訴你要做的事情有什
麼意義,要殺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它只需要你照著吩咐去辦就是了,組織不喜歡
你去思考與任務無關的東西,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如果機械人能夠做得更好的話,
他們會毫不猶豫的使用機械人的。

  「你應該知道,組織對於違背紀律的懲罰是怎樣的,要不是目前尚無消息佐
證,他們早認為你已經叛變了。」6號的聲音在風中顯得有些陰冷。

  我沉默了,組織內部對於紀律的要求嚴格得幾近可怕,每一個成員都得無條
件服從組織的命令,以及定期向組織上報自己的動向以及思想狀態,任何超出紀
律之外的行為都會受到懲罰,長期無故脫離組織的會視為叛變,對於這類叛變者
將會被列入焚燒名單,由組織派出的「導師」執行焚燒。

  自從成為組織中的一員起,我的命運就不由得自己主宰,在組織裡並沒有個
人存在的空間,除了「導師」和傳說中更高階的領導者之外,其他人都只有一個
編號,正向我面前這個6號一般,我只知道他有藏族的血統,年齡大概在四十左
右,其餘都一概不知,而我的編號正是17號。

  不過據我所知,編號的號碼並不是按照加入組織的時間來定的,就像6號和
我隔了10個號碼,但他的年齡並沒有很老,而且不是每一個編號都一定代表著某
一個人,有好幾個編號都是空缺著,沒有人知道這些編號背後有什麼故事,也沒
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個編號。

  在組織裡,編號之間很少人會相互認識,除非有些任務需要組隊完成外,每
個人也沒有興趣去認識其他人,我們都是為組織服務而存在,如果有人懷著好奇
去結交其他人的話,很快就會引起組織的警惕,在組織看來,這種私下的往來是
絕對不允許的,任何違背這一點的人都會受到懲罰。

  所以,6號是我在組織裡認識的極少數人之一,這也算是機緣巧合,因為組
織裡很少會讓兩個編號成員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恰巧的是2年前我們曾經配合
執行過一次任務,他在徒手格鬥以及野外搜索能力方面給我留下了極深的映像。
時隔多年,當他在悅榕莊門口擺出了組織專用的聯絡信號時,我的心中不由蒙上
了一層陰影,無論如何,可想我是無法繼續隱逸在組織之外了。

  「是組織叫你來追捕我的?」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6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他向來不輕易表露自己的立場,也不隨意流露自己的感情(後一點對於絕大多數
成員都是如此),我只知道他對組織的命令都是不折不扣的去執行,當然他的能
力也足以做到這一點。

  6號沒有回答,背對著我搖了搖頭,我一直懸著的半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從
他出現直到現在,我一直在觀察,他始終保持著鷹隼般專注和敏捷,但是我並沒
有在他身上發現殺機,況且讓一個編號成員執行焚燒任務並不是組織的風格,組
織如果要剷除一個編號成員的話,除了「導師」之外,必定會派出三人以上的團
隊,力求一擊斃命,因為他們深知,每一個編號都具有極大的實力,沒有誰可以
獨立殺死另外一個人的,就算是「導師」也很難做到。

  「組織並沒有對你下定論,目前只是把你列為脫離聯絡,不過以後我就不知
道了。」6號的話雖然說得很含蓄,但我心知組織並不會任由編號成員脫離聯絡
太久的,組織不是什麼慈善機構,它訓練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利用我們的價值,
在組織眼中我們就是人形的作戰兵器,它在我們身上投入的成本都在百萬美元以
上,怎肯輕易任由我脫離控制。

  「你現在作何打算?」6號的話讓我心頭一暖,雖然他的聲音跟平常一般冷
漠,但我知道他還是挺念舊誼的。

  「不好說,我現在還有些事情沒理清,暫時無法跟組織聯繫。」我不能告訴
他自己的情況,雖然憑直覺6號並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但在組織內沒有絕對的
事情。

  「你知道組織的耐心是有限的。」6號冷冷道。

  「這個我自然清楚。」我聳聳肩道。

  6號再次陷入了沉默,越來越大的山風吹得他身上的袍子嗖嗖作響,在風中
他就像一顆筆直的松樹般挺立著,方寸大的塔頂上有著股令人壓抑的安靜。

  過了一會兒,我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6號沒有搭話,
他只是伸手指向塔下,我上前一步跟他並肩站著,向塔頂下方看去。

  這座佛塔是在山峰的頂端,居高臨下俯視著山下的景物,塔身是在一座不大
的寺院之內,在松樹環繞中幾處金光閃耀的屋頂若隱若現,順著五顏六色的經幡
朝下望去,可以清楚的看見那條我們避開的石板山路,蜿蜒盤旋而上直抵寺院。

  原先我不大明白6號為何避開大路不走,反而挑選叢林中的小徑上山,此刻
登高望遠才看到,原來大路上每隔200米左右就有一個黃點,靠近寺門的幾個
黃點的形狀,可以認出這些都是僧人,他們大多手中持著棍棒來回走動,好像是
在巡邏放哨一般,我們要不是從小路上來,肯定免不了碰上這些僧人。

  「這是黃教的寺廟?」我開口問道,這些僧人都帶著黃色桃形僧帽,這是藏
傳佛教格魯派的特殊服飾,因格魯派的創始人宗喀巴,一生致力於復興佛教戒律,
為了以別於以往的舊教,故獨創這種僧帽,從而推廣開來,並形成格魯派的特色
之一。

  「不錯,但這個寺廟原本卻是白教的,此寺名叫大寶寺,原本是噶舉派活佛
大寶法王親自選址修建得名,後在清康熙年間被強令改宗格魯派,現在是松贊林
寺的從寺,算是康區頗有名氣的寺院。」6號對藏傳佛教的歷史瞭如指掌,但我
卻知道,身為藏人的他卻不是一個狂熱信徒,雖然他平時對戒律的苦修程度遠勝
絕大多數的僧人,他對宗教的虔信更多是精神上的認同,那是根源於他血脈中的
一部分。

  「西康省是清朝的行政區劃,包括昌都、青海、四川的一部分和云南省,這
裡傳統上叫做康巴地區,歷史上曾經盛行白教,但後因康熙乾隆的扶持,黃教的
勢力不斷擴張,現在絕大多數寺院都是黃教的了。」

  6號很熟稔地列舉起藏區的宗教變遷,他對於本民族的歷史傳承瞭如指掌,
不過我對此並不感到驚訝,因為他主要活動的區域就在這片高原上,組織裡的編
號成員都有自己的區域劃分,而這種劃分很多時候都會參考成員本身的淵源,或
者他們在招納成員前已經有過這種考慮也未可知。

  「就拿這座大寶寺來說吧,你知道這座佛塔和翻新的寺院建築花了多少錢嗎?」

  6號把寺院指給我看,嶄新的廟頂裝飾著鎏金法輪、飛龍、仕女、獅虎等,
大殿四壁都用彩色琉璃磚包嵌,飛簷斗栱,畫棟雕樑,鎏金瀝粉,氣勢恢宏。

  「多少?」我看光這座大殿就所費不薄,料想這應該是個不小的數字,沒想
到接下來6號口中說出的更令人驚嘆。

  「1個億,這相當於迪慶州政府一個季度的財政收入。」

  「統戰政策?」我揚了揚眉問道。

  「呵呵,幾十年前大肆拆廟毀佛,現在反過頭來大建寺廟,政策從來沒有延
續性,原本虔誠安定的信徒死的死跑的跑,新搗鼓起來的寺廟都在暗中唱反調,
現有的信仰理論無法凝聚人心,年輕人都被外部勢力蠱惑籠絡了。」6號難得在
話語裡露出情緒,這還是我頭次見到他的情感流露,不過他對當前宗教問題的分
析卻很有說服力。

  「現在很危險嗎?」我知道6號在這個地方出現肯定不是偶然,從他的一系
列行動和動作來看,他必定是已經接到任務或者正在執行中。

  「藏區主要分三塊,西藏全省屬於衛藏藏區,青海甘肅屬於安多藏區,我們
現在所在的這一大塊就是康巴藏區。」6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歷史地理上追
述開始,我知道他的話裡必有深意,屏氣凝神聽著。

  「歷史上,三大藏區,最亂的是康區,治藏先治康這是鐵律,無論是清乾隆
舉國之力攻打四川大小金川,還是清末趙爾豐不斷打擊康巴藏軍,建國後與四水
六崗衛教軍的拉鋸戰,都是主要發生在康區,把這裡治好了,其他藏區的問題基
本都很順利解決。」

  「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臉色也越發凝重,目前自己身處的位置正是
康巴藏區,也就是6號特意提到的地方。

  「今年年初,阿壩州發生了嚴重的騷亂事件,大量的不法分子手拿刀槍棍棒,
呼喊著分裂口號,在縣城主要街道打砸搶燒,數百名無辜群眾和公職人員受傷,
這個事件被平息之後,有關部門調查的結果是,該地區最大的寺廟存儲了大量槍
支彈藥和宣傳品,一些不法僧人充當了事件的組織者和煽動者的角色。」

  「你的意思是指?」6號提到的事件我之前並沒有關注,但是阿壩距離迪慶
只有500多公里,我不得不引起重視。

  6號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我從接到消息以來,已經在康巴蹲了三個月,這
一條線的情況已經被我摸了個一清二楚,上次阿壩事件後,部分漏網之魚轉移了
根據地,化整為零的融入民間,當然他們在整個康區的基礎還是很深厚的,而我
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寺廟正是其中之一。」

  「他們想幹什麼?」我越發覺得此行真是意外重重,各種未成料到的變數層
出不窮。

  「你看到的那座大殿裡,正躺著大寶寺的現任寺主,他已經臥床不起近半年
了,從他的弟子傳來的口風來看,距離圓寂的日子已經不遠,我也暗中窺探了幾
次,差不多就在最近幾天內。」

  「這個寺主有什麼問題?」

  6號突然轉口說起這個寺主,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這個寺主曾經是那個逃走的人的親傳弟子。」 6號簡短的一句話在我的心
頭掀起軒然大波,看來這裡面的情況遠比我看到的更加錯綜複雜。

  「這個月來,這座山上的守備越發的嚴格,對外的說法是要辦一個法會,原
本上山觀光的遊客都被拒之門外,我發現有不少外地生面孔的藏人,偽裝成僧人
的模樣進出寺院,目前尚不知他們想要搞出點什麼,所以我也只是保持暗中監視,
畢竟牽扯到民族宗教的事物,這個東西太過敏感,有關部門很難做出決策。」6
號的話裡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當地政府知道這個情況嗎?」我覺得事態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了,有關部
門的介入必不可少。

  「你忘記了,我們的身份是不可以暴露的?」6號突然提高聲音怒喝道。

  我默然了,的確組織在這方面是有規則的,我們的存在是絕對的高度機密,
無論是成員本人還是成員的行動都不得洩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不能透露有關組
織的任何信息,所以一旦有人知曉或者是成員出現了洩密行為,組織會發動最強
大的力量來將這些痕跡抹去,任何牽涉進來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沒有人可
以例外。

  「現在政府都忙著拆遷和招商,特別是這幾年來迪慶的旅遊業發展迅速,很
多時候有關部門的警惕性下降得很嚴重,越是安逸的地方越容易成為突破口。」
6號補充說明了下,他便中止了這個話題,轉口問道。

  「你還要在這裡呆多久?」

  「不超過三天。」

  「那我奉勸你一句,儘早離開為妙。」雖然6號的語氣還是冷冰冰的,但我
知道他話裡的關切之意,這是他表達的方式,雖然並不容易讓人接受。

  我正要轉身離開,6號又叫住我了:「你早上去的那個房子主人你認識嗎?」
「有點認識,她怎麼了?」6號皺了皺眉頭道:「要是你的朋友的話,最好小心
她身邊的那幾個藏人。」

  我知道他從不虛言恐嚇,默默的點了點頭,抓著繩索從原路降落了下去,塔
下還是空無一人,跟先前一般寂靜,這裡絲毫不見外圍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但
我卻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鑽入密林中的小徑前,我回頭看了看塔頂,碧藍的天空下6 號的身影變得有
些模糊,但在風中飄起的衣袍卻無礙他筆直如箭的站姿,像一頭搜尋獵物的蒼鷹
矗立在高山之巔,俯視著山腳下的世界與眾生。

  回到酒店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楊乃瑾也起床梳妝打扮完畢,正坐在酒店
大堂玩著手機,我過去打了個招呼,她見我回來,頓時面露喜色的迎了上來,問
我下午去哪裡了,我隨口找了個理由掩飾過去,她絲毫不疑我有所隱瞞,這倒讓
我心中有些慚愧,這個小姑娘對我是越來越信任了,可是我該如何回報她這份柔
情,我是否可以對她負責呢?

  見時候不早了,我建議先吃晚餐,楊乃瑾連連點頭,看樣子她應該從早上的
失落中走了出來,精神胃口什麼的都恢復了不少,年輕女孩子的生命力就是這麼
強,她們很容易受傷,也很容易走出來。

  吃晚飯的時候我注意到,在大堂裡用餐的人並不多,只是早上的二分之一不
到,而且可以聽見戶外傳來音樂和歡笑聲,我招來服務員詢問,答案是晚上在酒
店門口的草地上有舉行一個戶外Party ,很多人都跑去那裡用餐和娛樂了。

  楊乃瑾聞言眼睛一亮,撒嬌道:「高岩,我要去Party 上玩玩,你陪我好不
好。」雖然自己並不喜歡這種場合,但楊乃瑾渴望的小眼神是無法拒絕的,只好
不無不可的含笑答應了,不過考慮到這裡日夜溫差大,晚上可能會比較涼,我先
讓她回屋加點衣服再出來。

  楊乃瑾很聽話的走回房間,我獨自一人踱步走出酒店,悅榕莊的門口有一塊
很平坦的草地,溪水緩緩的在旁邊流過,從酒店門口到草地路邊間隔五十米就放
著一個1米高的燈柱,裝飾著白色綢帶的柱頂上放著藏族傳統的酥油燈,這時天
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酥油燈裡的光線散佈在草地上,就像夜空中點點的螢火蟲
一般,把整個場地襯托得有一種夢幻的味道。

  「高岩。」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後面響起,我轉身一看。

  楊乃瑾俏生生的朝這個方向走過來,她外面套了件淡藍色的牛仔小外套,裡
面還是早上穿的那條純白格子輕紗百褶裙,不過原本裸露在外的白皙長腿上已經
裹了一條粉色的玻璃絲襪,又薄又透的絲襪穿在修長纖細的小腿就像她的第二層
皮膚一般光滑細膩,腳踩著5釐米高的黑色細跟涼鞋窈窕多姿,挑染成咖色的長
髮很自然的披散在肩上,在夜風中跟長長的裙角一同飄揚著,就像童話故事中的
精靈少女般。

  楊乃瑾走近了些,看到我專注看著她的眼神,奇道:「怎麼啦,我臉上有東
西嗎?」

  我搖搖頭,抓了抓她的頭髮,微笑道:「沒有,你今天很美。」

  「討厭,不要亂動我頭髮好不好。」楊乃瑾被我說得有些害羞,她打開我的
手,嘟了嘟粉紅的小嘴道。

  「真是的,人家一直都很美的好不好。」說完,她自覺有些不好意思,吐了
吐粉舌,做了個鬼臉,然後把手裡的東西遞給我。

  「喏,我幫你帶了衣服了,快穿上吧。」我這才發現她手上還拿著件西服,
這小妮子還挺細心的,我雖然並不覺得冷,但還是接了過來穿在身上,心裡有些
暖呼呼的,正要誇獎她幾句。

  「不過,我在你口袋裡發現了張紙條,這是什麼?」楊乃瑾伸出一個小拳頭
在我面前一晃,她指縫中夾著張紙條,我猛地想起這是飛機上的乘務長塞給我的,
心裡琢磨著這下有點不妙了,小丫頭向來心眼忑小,肯定會追究個沒完的。

  「什麼?哦,那個好像是個叫的士的電話,我找郭經理要的。」我面不改色
道,心想楊乃瑾應該不會打電話去驗證吧。

  「真的嗎?我怎麼沒看到你問他呀。」楊乃瑾似信非信的問道。

  「你睡了之後我要的,回來就隨便塞在衣服裡,你當然不知道了。」我這番
解釋說得有些勉強,但臨時也想不起更好的說辭了。

  我怕楊乃瑾再繼續追問下去,忙伸手把她往自己這邊一拉,順勢將她窈窕的
身子擁入懷中,輕聲道:「我不是怕你在這裡呆久了悶嗎,想找部車帶你出去玩
玩,想給你個驚喜呢。」

  楊乃瑾被我這麼一摟,心神已經亂了七分,再加上我話語裡透露出的柔情,
當下就淪陷在我的懷中,她張大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我喃喃道:「高岩,你……對
我真好,我錯怪你了。」

  「傻瓜,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男朋友嗎,對你好是應該的嘛。」我一邊說話分
散她的注意力,一邊很自然的從她手中把紙條接了過來,在她視線看不到的地方
將紙揉碎,拋入腳下的草叢中。

  「我……我不知道,你是開玩笑還是說說而已。」楊乃瑾低垂下頭,有些糾
結的玩弄著手指道。

  「哈哈,我的確是開玩笑呢,你真的想當我女朋友嗎?」我惡作劇的咧嘴一
笑道。

  「你,你怎麼可以……」楊乃瑾被我這句話激得說不出話來,她小嘴一扁一
扁的好像快要哭了,我忙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小傻瓜,我剛才才是開玩笑呢,你怎麼這麼好騙。」透過楊乃瑾大眼睛的
反射,我可以看到自己此刻的眼神裡充滿了笑意與寵溺,跟這個小姑娘在一起的
時候我好像放鬆了許多,總是喜歡時不時的逗她一下,看到她敏感又嬌憨的萌樣,
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感到很開心。

  「你好討厭啊,這種事情怎麼可以拿來開玩笑呢?」楊乃瑾沒好氣的用粉拳
捶了我一下。

  「對不起,其實告訴你吧,我真不知道男女朋友是怎麼一回事?」我有些無
奈的聳聳肩,但語氣卻很真誠。

  「不是吧,你真的?你看上去就好像很花心的樣子,美國還是那麼開放的地
方呢。」楊乃瑾睜大眼睛道,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的意思是,我從來沒有過女朋友,我不知道一個合格男朋友應該做什麼。」
我耐心的解釋道,這並不是謊話,我有過很多女人,但卻沒有與同齡人戀愛的經
歷。

  「這個,怎麼辦,我也沒有很多經驗啊。」楊乃瑾眨巴著大眼睛,臉上露出
思考的神色。

  「那你覺得你想要的男朋友應該是什麼樣子。」我摟住她的纖腰,很認真的
看著那對美目道。

  「嗯……首先,他要是個強大的人,特別是智商上可以壓制我;其次,他要
成熟穩重,能力超群,隨時可以保護我;最後嘛,他要很愛很愛我,在我開心的
時候可以陪我玩,在我難過的時候可以安慰我,在我無聊的時候可以逗我笑,還
有……」楊乃瑾偏著腦袋想了想,開始煞有介事的扳著指頭,如數家珍般一條條
的說了起來。

  「好啦,停、停、停,你這要說下去,一個晚上都說不完,看來要做你的男
朋友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我看她那個架勢,趕緊出言打斷她描繪心上人的
系列工程。

  「嘻嘻,要本姑娘當你女朋友哪有那麼簡單,不過每一個女孩子都是這麼想
的,就是能不能找到這樣一個人罷了。」楊乃瑾顯然很開心,她帶點小驕傲的笑
道。

  「嘿,我怎麼覺得我各方面都很適合你的要求,看來你也只能找我當男朋友
了。」我繼續發揮自己的厚臉皮道。

  「切,又來臭美了,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點就是狂妄自大。」楊乃瑾很
不服氣的道,她用一根纖指刮著自己嬌嫩的臉頰,好像在說我不知羞。

  「那你喜歡我這種狂妄自大嗎?」我目帶笑意的看著她道。

  「我……我也不知道。」楊乃瑾扇子般的長睫毛撲閃撲閃著,好像不懂如何
應對這個問題似得。

  「反正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哪裡都討厭,長得討厭,動作討厭,表情也討
厭,說話更讓人討厭。」楊乃瑾回憶起初見時的樣子,她好像還對我那天的舉動
耿耿於懷般。

  「這個,我真的有那麼差勁嗎?」搔了搔頭,有些無奈道。

  「就是很差勁嘛,而且老愛跟我作對,老愛打擊人家,可是不知怎麼的,我
又說不過你,真是讓我好討厭你。」楊乃瑾撇了撇小嘴道。

  「然後呢?你是什麼時候對我改觀的。」我邊說著,圈住她纖腰的手稍一用
力,帶著她的身體向我貼近了不少,她有些害羞的用手頂住我的胸膛,嘴裡卻緩
緩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你在我們家出事後的表現吧,看你那麼在乎我爸爸
的情況,看你很認真的為媽媽出謀劃策,那時候突然覺得你這個人還是挺聰明的,
而且看上去也沒那麼討厭了。」

  「之後你就愛上我了嗎?」我輕輕的扶起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柔聲道。

  「我……我還是不知道,只是覺得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很安全很舒服,你不在
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老是會想到你,這就是愛嗎?」楊乃瑾有些不敢直視我,她低
頭躲開我灼熱的目光,輕聲喃喃道。

  「也許——是吧,不管怎麼樣,先讓我們從男女朋友開始吧,你準備好了嗎
?」我撫開她額頭上的劉海,就像要推走以往所有彼此間的陰云一般,用無可置
疑的語氣說道。

  「嗯」楊乃瑾揚起嬌俏的小臉,很用力的點了下頭,臉上綻放出一個無比幸
福的笑容。

  我們倆邊走邊聊著,不知不覺走到人群匯聚的一塊平地中,草地的四個角落
各擺了張檯子,上面放著各種食品、甜點和飲料以供人們自取,還有幾個打著領
結的侍者正在為顧客服務。

  「Hi,小瑾、高岩。」一個沙啞的女低音在旁邊響起,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
熟悉。

  我循聲望去,只見桌子後面不遠處有一個小型的吧檯,薇拉su正坐在一張高
腳凳上朝我們招手,她那一頭耀眼的金髮斜斜的盤在腦後,藍色眼影和大紅色唇
膏讓輪廓鮮明的五官更為豔麗,上身披了件毛茸茸的黑白相間貂皮外套,裡面是
一條米色齊胸收腰褶皺小短裙,短裙裙襬長度僅齊膝蓋附近,但是最短處卻在她
襠部中間那一塊。

  從那裡開始有一條長長的滾花邊延伸至胸口,而收得緊緊的胸口的褶皺卻將
那兩大坨極其豐滿的酥胸高高托起,那暴露在燈光下的滑膩乳肉簡直有二分之一
強,不由得令人懷疑她裡面是否有穿文胸,她是側身坐在高腳凳上的,兩條筆直
修長的美腿稍稍傾斜著擺在一起,腳上穿一雙9釐米細高跟的紅色尖頭後空繫帶
涼鞋,這雙尖頭鞋的帶子上裝飾著閃亮的柳釘,顯得那雙光滑圓潤的大長腿性感
十足。

  我們只得朝她走了過去,楊乃瑾有些勉強的打了個招呼,她心底對薇拉su還
是懷有芥蒂,不過薇拉su卻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依舊熱情的拉著
楊乃瑾聊了起來,當然她看著我的眼神依舊是帶著股莫可言喻的意味。

  「小瑾,喜歡這個Party 嗎?這可是我親自組織的哦。」薇拉su一邊說著,
一邊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的確,今晚在這塊草地上開的Party 蠻有特色的,聽著附近溪流的泉泉水聲,
漫步在淹沒腳脖的細草中,口鼻中吐納的都是高原上的清冽空氣,隨手可取的美
食與飲料,再加上某隻樂隊現場演奏的音樂,這種享受不正是來度假的人需要的
嗎?你不得不承認薇拉su的確是個有才華的女人,同時也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女
人。

  楊乃瑾也被這種氣氛給感染了,她也放下心結,很愉快的喝著飲料聊天著,
還在薇拉su的慫恿下嘗了一種當地的特色小吃,弄得粉紅小嘴上沾滿了芝麻,我
很細心的幫她搽乾淨,她又轉身投入品嚐下一個小點去了。真是個單純的女孩子
呀,她毫無心機的笑容總能讓我想起一些美好的東西,那些已經消逝在時光中的
東西。

  「曲培,come on。」說得興起,薇拉su突然伸直了胳膊朝吧檯裡面招了招
手,一個穿著藏袍的壯漢從吧檯後走了出來,這人皮膚黑黝黝的,頭髮理得光溜
溜的,臉上一圈胡茬,看上去好像有幾分面熟。

  「為我們調杯Long Island Iced Tea吧,曲。」薇拉su對他態度頗為親熱,
她轉過頭來問我:「你呢,handsome boy。」

  我搖搖頭表示不需要,她嘴角淺笑一下道:「真可惜,你品嚐不到這種美麗
的味道了,我的小清教徒。」那個被叫做曲培的壯漢眼中閃過一絲嫉恨的光芒,
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個人我見過,早上在薇拉su的房子裡跟兩個藏人插肩而過,
其中那個小鬍子被我教訓了下,曲培當時正是小鬍子的同伴。

  只見他拿出幾個高矮不一的瓶子,先是倒了30ml左右的檸檬汁進一個長玻璃
杯裡,然後按不同份量倒進5種酒類,再用冰塊把杯子加滿,然後拿在手中輕輕
的搖晃,最後拿起一罐可口可樂注滿整杯,再裝飾上幾片切好的檸檬,放入兩根
粗吸管,推到薇拉su的面前。

  薇拉su接過來吸了一大口,閉上眼睛臉上露出極為享受的表情,片刻後睜開
嫵媚的雙眼,吐出一口帶著碳酸氣體的香氣,伸出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纖手撫摸
了下曲培的臉頰道:「Amazing ——曲,你的手藝一直都這麼棒。」曲培見自己
的手藝得到誇獎,臉上頗有得色,雙目卻極為貪婪的盯著薇拉su那道深邃的乳溝
不放,臉上露出一股飢渴的神色。

  薇拉su好像渾然不覺曲培看她的眼神,她轉身對著楊乃瑾說:「親愛的小瑾,
現在輪到你咯。」

  楊乃瑾之前從未嘗過雞尾酒,雖然看薇拉su喝起來很美味的樣子,但是心中
還是有些畏懼的,她手裡拿著玻璃杯,半天也沒敢喝下去,有些猶豫的說:「蘇
姨,我真不會喝酒啊,還是不要了吧。」

  「寶貝,don't be afraid,這不是酒,是飲料。」 薇拉su循循善誘的勸道
:「 Long Island Iced Tea,你聽,這就跟冰紅茶差不多,甜甜的,一點都沒有
酒味呢。」

  楊乃瑾看著玻璃杯裡的褐色液體,它們在燈光下的確呈現出一種紅茶的顏色
,她似信非信的拿起吸管放到嘴邊,小嘴一扁開始吸了起來,看著紅茶狀液體的
逐漸的下降,薇拉su的臉上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正要
出手阻止楊乃瑾,沒想到她已經喝完了,玻璃杯裡只剩下冰塊。

  楊乃瑾喝完之後,眨了眨眼睛道:「咦,真的沒有酒味耶,就跟喝汽水差不
多。」我卻看到她原本雪白嬌嫩的小臉上多起了兩朵紅云,就像盛開的玫瑰般美
豔動人。

  「我沒騙你吧,真的很好喝的,你喝過一次就會愛上它,以後還會想著要喝
呢。」薇拉su笑著道,但是我覺得她的眼神有些狡猾,笑容中裡好像有種特別的
東西。

  「呃。」楊乃瑾好像想要開口贊同一般,不過有股氣體從體內湧了上來,她
忍不住打了個嗝,接著身子僵住了,停頓了2秒後,突然渾身一軟向旁邊倒去,
我忙伸手接住她的嬌軀,只見她星目緊閉、呼吸均勻,好像睡著了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你給她喝了什麼?」我厲聲問道。

  薇拉su湊過來看了看,伸手摸了摸楊乃瑾的臉頰,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
道:「哈哈,沒事,小瑾只是醉了而已。」

  「你不是說這個是飲料嗎?怎麼會喝醉。」我按捺不住心頭的怒氣道。

  「Long Island Iced Tea 裡混了5種酒,當然會有酒精咯,只是沒想到小瑾
酒量好差,這麼半杯就醉了。」薇拉su聳了聳肩,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沒關係,睡一覺醒過來就好了,只要像我一樣經常喝,就不容易醉了。」

  我沒有理會薇拉su的解釋,感覺手裡姑娘的嬌軀越發往下掉,乾脆將她整個
人抱了起來,轉身往酒店方向走去,雖然離那個吧檯越來越遠,但耳邊還能聽到
薇拉su那放蕩不拘的笑聲。

               (待續)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4-26 21:39

               第五十章

  楊乃瑾被我抱入客房內時,已經渾身酥軟無力了,但她的身子還是輕飄飄的
沒多少重量,我幫她脫去外套和腳上的高跟鞋,當手伸到她的肩膀上時,想了想
卻沒有動身上的裙子,就這樣把她輕放在床上。

  柔和的燈光下,楊乃瑾的粉臉紅撲撲的,頗為嬌豔可人,粉嫩的小嘴微微上
翹,用一隻細胳膊枕在腦袋下方,她身子側躺微縮著,兩條裹著粉色絲襪的細瘦
小腿從長裙底下探出,我拉開被子輕輕的蓋住她的下半身,免得她著涼。

  正想轉身去燒點開水時,背後的姑娘「嚶嚀」了一聲,嘴裡輕聲嘟囔道:「
爸爸,我好想你啊,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呢。」她的聲音並不大,但我聽在耳內
卻極為清楚,心裡頭咯噔響了一下,有塊地方好像被觸動了。回過頭看去,小姑
娘好像身上有些熱了,把被子踢開了一個角,一條修長纖細的粉色絲腿露在了外
面。

  「媽媽,瑾兒很乖的,瑾兒會做好的。」「你不要一個人苦苦撐著好嗎,瑾
兒已經長大了,瑾兒是大人了呀。」楊乃瑾嘴裡喃喃自語說著,可能這些話她藏
在心頭許久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只有在今晚那杯雞尾酒的作用下,她
才得以放開心扉吐露真言。

  我長嘆一聲,伸手為她將被子拉好,細心的把被子四個角都塞到下面,看著
漸漸熟睡著的楊乃瑾,我突然下定了決心。

  將房門鎖好後,我又重新朝薇拉su所在的方向走去,待我走到那個吧檯時,
卻發現曲培已經不見人影了,薇拉su正與一個高大的外籍男子談得火熱。

  見到我的身影,薇拉su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她很熱情的向我招手,好像完
全忘記了之前那點不愉快。

  「嗨,handsome boy,快來這裡。」她的手很用力揮舞著,戴在手腕上的兩
個純金鐲子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沒等我開口,薇拉su就忙不迭的拉住我的手腕問道:「怎麼樣,小瑾還好吧。」
「她已經睡了,應該沒事。」我冷冷道。

  「嘿,我就說嘛,不過小姑娘真應該培養培養酒量了。」薇拉su若無其事的
說著,一邊把我介紹給身邊那個外籍男子。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高岩。」薇拉su指著我對外籍男子說,外籍男子露
出個開朗友善的笑容,我們兩人握了握手,挨著坐了下來。

  「這位你應該知道吧,大名鼎鼎的Bruno ,U5樂隊的主唱。」

  薇拉su口中所說的這個人物對我來說很陌生,因為我平時基本不關注流行樂
壇,不過這位Bruno看起來的確很像個搖滾樂手,他有著一張典型意大利人的臉,
棕黃色的長髮從中間分開披散在肩膀上,高高隆起的大鼻子下面是刮得發青的胡
茬,以及南歐男人特有的大下巴,這張臉在白人裡也是很英俊的,只是耳朵和下
嘴唇上穿了幾個孔戴著圓環,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畫滿了刺青,看上去有幾分瘆人
,不過就跟他身上的黑色皮夾克與皮褲一般,渾身充滿了搖滾味兒。

  我們三人各拿了一瓶喜力,邊喝邊聊著。薇拉su顯然與Bruno 關係非同一般,
她很親密的坐在我們兩人中間,時不時與Bruno 臉貼臉交頭接耳說著些什麼,一
隻手卻有意無意的按在我的膝蓋上,她那纖長的手指塗著大紅色指甲油,在昏暗
的燈光下顯得十分妖豔。

  不得不說,她是個調動場面情緒的高手,我們之間的話題都是由她發起和推
動者,她一會兒用中文跟我交談幾句,其中又穿插幾句英文,有時候還跟Bruno
說幾句類似意大利語的話,雖然我的英文並不是很好,但是基本上可以聽懂她說
的。

  U5樂隊是一隻老牌的搖滾樂隊了,從上個世紀80年代走紅至今,仍然活躍
在全球流行樂壇,他們出品的專輯銷量已經累計達到一億張左右,曾經被《滾石》
雜誌列入全世界最偉大的100位藝人之一,不過由於他們創作的內容經常涉及
政治性話題,在國內經常會受到主管意識形態部門的審查,屬於限制入境的一類
人物。

  從薇拉su口中得知,這次U5樂隊能夠來國內,還是她利用自己的人脈資源,
通過一些特殊關係得到的許可,而在她的安排下,U5樂隊將在香格里拉舉辦一場
跨年演唱會,演唱會會場就設在悅榕莊的附近,聽了她的話我才知道,為什麼最
近這家酒店房間會供不應求的,原來這都是U5樂隊到來所造成的影響。

  聊著聊著,Bruno 拿出一個茶色的小瓶子,從瓶子裡挑出一些干草一般的葉
子,他很熟練的用一張煙紙捲了起來,薇拉su頓時露出驚喜的神情。Bruno 點燃
這根手制卷煙後,先是自己吸了一口,然後交到薇拉su手中,她用兩根塗著大紅
指甲油的纖手夾住卷煙,動作極為嫻熟地湊到嘴邊,深吸一口,然後閉上眼睛,
好像陶醉於一種極為愉悅的情緒中。

  她用一隻手摟住Bruno 的腰,半個身子都倚在他身上,他們輪流交換吸著那
根卷煙,那種感覺既不像情侶也不像朋友,倒像是兩個癮君子在相互分享一般。

  那根卷煙吸了將近一半,薇拉su鬆開纏著Bruno 的手,身子朝我這邊傾了過
來,她伸手把煙遞了過來,雙眼發出異光道:「高,你也來一口吧。」

  我沒有接過那正在燃燒的卷煙,不過從那股略帶甜香的氣味可知,他們正在
抽的是大麻的葉子,大麻雖然是軟毒品,成癮性和危害比不上海洛因、可卡因之
類,但是我也不想吸食一種無益的氣體。

  我的拒絕沒有影響薇拉su的興致,她反而更為興奮的走下高腳凳,雙腳一分
就跳上了我的膝蓋,我猝不及防下被她一把按住了,我尚在猶豫是否要推開她,
薇拉su卻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似得,把一根塗了大紅色指甲的細長手指按在了我
的嘴唇上,她意有所指的說:「高,你不應該拒絕我的,我相信你有很多話要跟
我說。」

  她塗著藍色眼影的美目中閃過一絲狡黠神色,我略一猶豫下,薇拉su已經乘
勢把一具火辣的身體貼了上來,她伸出一隻手放在我的後腦勺處,用指甲輕輕揉
著我的頭髮,另一隻手把卷煙送到自己嘴邊吸了口,然後那張豐潤的大紅唇張開
呈O 型,從兩排白牙中輕吐出一縷青煙,撲在我的臉上。

  我雖然及時屏住呼吸,但還是有幾絲帶著甜香的煙氣被我吸入鼻內,原本緊
繃的神經頓時有些安靜下來,身體的感官卻更加清晰了,眼前的薇拉su就像一條
妖豔的美女蛇一般輕扭著纖細腰肢,透過褲管仍能感覺到她壓在膝蓋上那對長腿
的堅實滑膩,特別是那胸前裸露的兩對圓鼓鼓的肉球還在不停晃動著。

  我使勁搖了搖頭,想要把腦中的那點綺思擠出去,伸手抓住薇拉su的手腕道:
「蘇女士,你是不是醉了,讓我送你回去休息好嗎?」

  薇拉su又發出一串帶著蕩意的笑聲,不知道是大麻的作用,還是情慾勃發導
致的,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越發濕潤嫵媚了,薄薄的鼻翼向外翕動著,口中似醉非
醉的道:「高,你在擔心什麼?」「你那位害羞的小女友要醉到明天中午才醒,
何不及時尋樂呢?」

  「蘇女士,你知道我與楊家的關係,你這樣子會讓我很為難的。」我輕微的
搖了搖頭,這個香噴噴軟乎乎的肉體坐在我的懷中,就像一顆隨時都可能引爆的
炸彈,讓我越發感到左右不是。

  「呵呵,又是楊家,怎麼什麼好事都讓楊家佔了去。」薇拉su聽到我提起楊
家,臉上露出悻悻的神色,她有些不悅的道。

  「不過,你可別忘了,楊家的人命可是掌握在我手中哦。」薇拉su斜斜的瞟
了我一眼道。

  「我不明白,你跟楊家世代交好,為什麼不願意出面幫助他們。」我順著她
的話茬發問,語氣和口吻都很自然。

  薇拉su又吸了一口卷煙,目光朝向漆黑的夜空,兩片紅唇緩緩的吐著煙圈道:
「你可能誤會了吧,沒錯,我們家與楊家的確上一輩有些淵源,不過已經過了這
麼多年了,大家只能說保持著一定的來往,這是一個嶄新的世紀,很多老一套的
東西不適應了。」

  「那我就直說吧,要你答應這件事,需要付出什麼作為代價。」我沉聲道,
薇拉su的意思已經很明確的擺在檯面上了,以舊情故宜來打動她是不可行的,我
只能選擇最坦白的方式。

  薇拉su轉過頭來,仔細的看著我的臉,這麼近的距離才發現,她的眼珠子並
不是深棕色的,裡面還摻雜著一縷綠瑩瑩的色彩,此刻這雙眸子裡閃爍著異樣光
芒,過了一會才緩緩道:「要我答應這回事的話,你能做到我要求的嗎?」

  「你想要我做什麼?」我不動聲色的答道。

  薇拉su繼續把我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起來,她那放肆的笑聲在夜空中尤為顯
眼,看到我面露不愉之色,她才停住笑聲道:「如果我要你離開小瑾呢,你能做
得到嗎?」「小瑾?她和這個事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我這麼做?」

  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這個薇拉su果然如同傳說中的那樣難以
對付,你根本無法用正常人的邏輯來推導她。

  「為什麼?哈哈——沒有那麼多為什麼的,我要說我看到你們在一起就是不
開心,你懂嗎?」薇拉su伸長胳膊,將手中卷煙的煙灰輕輕彈到草地上,臉上似
笑非笑的道。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如何作答是好,這個女人的言行舉止往往出人意料之外,
就算面對聰慧過人的梅妤,我也沒有現在這般束手無策。

  「可是——我知道,你也是個不開心的boy。」薇拉su一邊說著,一隻手已經
伸到了我的胸前,解開襯衫領口下方的兩粒鈕子後,她長長的指甲輕輕劃過我的
胸膛,很滿意的在我堅實的胸肌上按了按。

  「我一眼就看出你身上藏著的那股火焰,別以為你擺出一副酷酷的樣子就可
以掩飾,你裝模作樣的言行底下壓抑著慾望,你應該是壓抑了許久了吧。」薇拉
su越湊越近,她身上濃厚的香水味混在煙草味中,直撲入鼻。

  「小瑾還太嫩了,她不能給你的快樂,我可以給你。」薇拉su邊說著,意有
所指地晃了晃上身,貼身短裙下那兩隻豐滿肉球很誇張的甩出兩道弧線。

  「我想你理解錯了,我與小瑾之間很純潔的。」我試圖糾正她話裡隱藏的暗
示。

  「哈哈,我沒有說錯吧,小女孩那毫無線條的身體是不能讓你心動的。」薇
拉su胸前那兩顆堅實飽滿的肉球已經貼在了我的胳膊上,那極富彈性的肌膚觸感
讓我有些口乾。

  「My handsome boy ,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女人,一個真正懂得床笫之樂
的女人,一個能夠幫你釋放慾望的女人。」這是一個直覺很強大的女人,她能夠
看出我壓抑著的慾望,但她並不知道我這種慾望是源自對媽媽的思念,想到媽媽
的容顏,我的下體又硬了起來。

  坐在膝蓋上的薇拉su很敏感的發現我下身的變化,她伸手往下一探,纖手抓
住我褲襠上隆起的那一大塊,擺出一個得意十足的嫵媚眼神,瞥了我一眼道:「
你這個口不對心的小偽君子,都硬成這樣了還在裝。」

  薇拉su把卷煙湊到嘴邊吸了一口,然後極盡誘惑的朝我笑了笑,緊接著一對
濕潤滾燙的豐唇就貼在我的嘴上,有一條溫熱濕滑的肉條送了過來,正試圖撬開
我的牙關。

  薇拉su這一系列奔放的舉止讓我有些被動,好像我的本能都被她收在眼裡,
一舉一動都被她牽著鼻子走,這讓我有些惱火,我不能任由她掌控局面,必須得
讓她嘗嘗我的厲害。

  我伸手扳住薇拉su的脖子,順勢把她往懷裡一抱,我們倆的鼻子都是很高挺
的類型,只能側著頭才能含住她的雙唇,兩人相互調整適應了一陣後便吻到了一
起,她嘴裡帶著大麻的煙氣,有股甜中帶辣的刺激感,使我口腔內有些麻酥酥的。

  一條粘著口水和酒精味道的長舌向我口中伸來,我反口將她的肉舌擒住,順
勢用自己的舌頭與之攪拌在一起,我們兩人都不是初哥室女了,可以看出薇拉su
的舌吻經驗非常豐富,而我則以強勢的壓迫力取勝。

  我一邊與薇拉su舌吻著,一邊把手深入她短裙的胸前,毫不費力的就抓住了
那團豐膩的乳肉,果然如同眼見般肥碩堅挺,以她這個年紀能夠保持這種彈性十
足的狀態,可見平時對於身體的調養和鍛鍊的力度有多大。

  與此同時,薇拉su也毫不示弱的將手探入我的褲襠中,幾下撥弄就將我的那
根巨莖給掏了出來,我又粗又大的陽具讓她大感驚訝,但沒多久她就反應了過來,
愛不釋手的用雙手套弄著。

  我們倆唇舌交接了十幾分鐘,直到薇拉su被我吻得面紅耳赤、渾身酥軟,快
要呼吸不過來時,她才有些恐懼的推著我的胸膛,我方鬆開嘴巴饒過她。

  薇拉su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輕拍著自己高聳起伏的胸口,嘴角還帶著一絲
銀色的唾沫痕跡,她嬌喘吁吁道:「高,you're so sexy,我現在就想上了你,
在這裡。」

  在這裡?有沒搞錯,這女人肯定是一個瘋子,雖然這個吧檯位置很偏僻,附
近也沒什麼人,但是畢竟是在Party 的會場,隨時都有人可能走過來的,我還是
頭次看到這麼飢渴的女人,她對性愛的渴求是那麼強烈,在我這個認識還不到2
4小時的男人面前,就可以赤裸裸的不加掩飾的表達出來,我估計施依筠在她面
前都要甘拜下風。

  對了,我突然想了起來,剛才一直忘了Bruno 還在旁邊,我目光越過薇拉su
朝她背後望去,原本他坐著的那個位置空蕩蕩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掉了,
薇拉su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似得,她輕笑道:「你在找Bruno 嗎,他肯定自個找
樂子去了,他知道我的習慣。」

  薇拉su邊說著邊從我的膝蓋上站起身來,剛才在我身上的一頓磨蹭扭動後,
她身上的短裙已經完全縮到腰間了,光滑細膩的大腿根部完全暴露在燈光下,以
及雙腿之間那塊平坦微凸的地帶,我有些驚訝的看到,她的裙內除了一條又窄又
短的黑色丁字褲外什麼都沒穿,兩根帶子組成的三角形很勉強的系在如滿月般豐
盛的胯間,根本無法遮掩雙腿間那隆起的飽滿肉丘。

  接下來的情景更加令人匪夷所思,薇拉su居然把那雙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纖
手伸入自己的胯下,以一種極為自然的姿態不慌不亂地將那條丁字褲褪了下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用兩根指頭將丁字褲卸到膝蓋附近,然後她抬起一隻筆直圓
潤的大長腿,9釐米高的細跟柳釘紅色尖頭鞋踩在凳子上,將丁字褲的一邊從穿
著細跟尖頭鞋的纖足上脫了出來。

  薇拉su赤裸的下半身就這樣暴露在夜空下,雖然附近照明的光線並不是很亮,
但仍能依稀看到一撮淡黃色的恥毛下方,那張肥美的肉蚌正一張一合的翕動著,
從已經充血鼓脹的陰唇和裡面若隱若現的鮮紅肉芽來看,這個女人已經分泌出求
歡的信號,正在尋找可以交媾的男性。

  「寶貝,快來充實我吧。」薇拉su動作極為嫻熟的跨在我的腿上,她用兩隻
手指分開自己的肉蚌,那對豐臀順勢往下一坐,兩瓣肉唇迅速被我的巨莖侵入分
開,我的下體被一具濕漉漉的腔道給套了進去。

  「Oh——that is great !」薇拉su甫一坐下,就立馬嘗到我天賦異稟的陽
具的滋味,她稍稍一皺眉頭,很快就轉憂為喜,很顯然對這根大肉莖很是滿意,
她向後甩了甩腦袋,開始扭動著腰肢在我的陽具上面馳騁起來。

  平心而論,薇拉su的陰道並不算緊窄,相比起媽媽的羊腸小道差距很大,不
過對於我陽具的體積來說還算可以接受,她顯然有很豐富的性史,很善於通過腰
部的扭動,驅動著盆腔產生收縮的效果,彙集到一起擠壓按摩著肉莖,由此帶來
一陣陣別樣的快感。

  不過對於我來說,這種性交方式太輕鬆不過了,我完全不用費心費力,一切
都交由薇拉su去主導,我空閒的雙手順勢把她齊胸短裙的上半身給扒了下來,她
裡面戴的是那種半托型的文胸,我一伸手將那兩隻豐滿肥碩的乳房拽了出來,她
的乳頭是暗紅色的,像一顆熟透了的山楂般凸在外頭,乳暈很深很大,我用手指
稍一撥弄下,那兩粒乳頭就硬得像石子般。

  現在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Party 上的人流已經漸漸有些稀疏了起來,偶
爾有一兩個路人走過這邊,但他們只看到薇拉su坐在我大腿上的那部分身體,而
我們倆性器交接的下半身卻被吧檯成功的擋住了,他們只以為這是一對擁抱著接
吻在一起的情侶,怎麼也想不到我們的下身正毫無忌憚的相互交合。

  「蘇,有個女的過來了。」我們用這種姿勢做了二十分鐘左右,看到有一個
穿著短裙的女子正朝這邊走來,我忙提醒薇拉su道。

  正像一個騎士般在我的肉莖上舞蹈著的薇拉su放緩了動作,她扭頭看了看那
個女子,若無其事的把掛在腰間的文胸戴好,將齊胸短裙重新拉了上去,當然她
外面那件貂皮外套一直都是穿在身上的。

  當那個女子走到吧檯前面的時候,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我們兩人衣冠整齊的
上半身,還有相互捧著對方的臉激烈的吻在一起的動作。

  那女子怎麼也沒想到我們正在做這種事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下,猶
猶豫豫的問道:「不好意思,請問……調酒師在嗎?」

  聞言,我們倆先停止了交纏在一起的唇舌,薇拉su一隻手按在我的胸膛上,
另一隻手很嫵媚的撩了撩額前的亂髮,美目泛著潮紅看著我不言語,我只好正了
正聲音回答:「調酒師已經下班了,要不你去其他檯子找找看。」

  那女子此刻已經羞得不行了,很勉強的聽完我的回答,她巴不得就此抽身,
連連說著抱歉,轉身就朝另一方向跑開,好像把我們當做什麼毒蛇猛獸一般了。

  如果那女子有一點觀察能力,或者是心理素質好一點,應該可以注意到吧檯
的支腳處露出的空隙,暴露出那個穿著貂皮外套美豔女人的兩截修長小腿,那雙
9釐米細高跟紅色尖頭鞋的腳踝處,還掛著那條沾著分泌物的黑色丁字褲,而沿
著這條丁字褲上去不遠處,那對踩在細高跟尖頭鞋裡女人的大長腿正左右分開,
她光溜溜赤裸著的下身正端坐在一根頎長粗壯的肉莖上,那被肉莖分開的滑膩腔
道正無恥的吸吮著男人的陽具,從女人肉穴裡分泌出的透明液體已經將男人的褲
襠浸濕了。

  當然,如果那女子此刻回過頭來的話,還是可以看見原本相擁坐在一塊的男
女,他們雖然保持著那個姿勢不變,但很明顯女人的上半身正在晃動著,而且晃
動的頻率越來越大,他們的身體不由得碰撞著吧檯,帶動著整個吧檯相對地面微
微顫抖著,但很遺憾她已經沒有機會證明這一點了。

  這個小插曲的出現沒有打亂我們的動作,反而增加了一種別樣的刺激感,我
們倆像一對狗男女般,在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交媾著,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來來往
往的人們,但他們渾然不知距離不遠處那對男女的性交動作,這種心理上的刺激
遠勝於從薇拉su性器官上帶來的快感。

  不過,雖然初次在公共場合做愛讓我倍感刺激,先到達高潮的依然是薇拉su,
她以女上位的姿勢做了近1 個小時後,已經忍不住開始渾身打顫,嘴裡發出夾雜
著中英文的迷亂叫聲,然後只覺得她的盆腔開始有節奏的收縮,從腔道深處噴出
一股股強烈的熱流打在我的龜頭上,很快她就狂吟一聲,兩條大長腿緊緊的將我
夾緊,就這樣坐在我的陽具上達到了巔峰。

  高潮過後,薇拉su臉泛潮紅的趴在我的肩頭,我的肉莖依舊昂首挺立在她體
內,她那兩條大長腿有些無力的耷拉了下來,裸露在外的肌膚呈現一種興奮的玫
紅色,薇拉su用兩隻胳膊圈住我的脖子,帶著些許喘氣道:「高,你太棒了,我
從未見過你這麼強的男人。」

  「這只是一道甜點而已,正餐還在後頭呢。」我臉上保持著神秘莫測的笑意
道。

  雖然先前是薇拉su採取了主動,但這並沒有違背我的計劃。自從那次答應梅
妤之後,我心中一直有著一個疑問,她之所以讓我來香格里拉的原因,免不了要
讓我發揮自己的男性魅力,用以征服薇拉su的意思。雖然這種猜測讓我比較不爽,
好像把自己當做一個性籌碼一般去使用,但是我卻推卻不了梅妤的懇求。

  更重要的是,我想讓楊乃瑾早日擺脫家庭危機帶來的陰影,恢復到以往無憂
無慮的狀態中去。況且薇拉su也不是什麼貞潔聖女,我們兩人只是各取所需,又
有何不可呢。

  想到此處,我雙手托住薇拉su的臀部,抱著她從凳子上立起身來,薇拉su驚
叫了一下,忙緊緊抱住我的脖子,嬌聲道:「高,你要幹嘛。」

  「閉嘴,你只要乖乖的聽我吩咐就好。」我有些不耐煩的罵了她一聲,薇拉
su居然很聽話的不言語了,有意思,這個女人看上去挺強氣的,我還以為錦衣玉
食的她會受不了呵斥,沒想到她很快就在我的強勢下屈服了。

  薇拉su的體重正如她那副大骨架般,抱在手中比媽媽沉了許多,此刻我的陽
具還塞在她體內,隨著走路的步伐有節奏的在裡面一進一出,她的腔道內又開始
有反應了,兩條筆直的長腿緊緊的夾在我腰間,我抱著這匹大洋馬離開了吧檯,
走到河邊一顆矮樹旁邊。

  我拍了拍她的大屁股,薇拉su有些不情願的從我身上跳了下來,我指了指那
顆樹下的位置,她很快就領會了我的想法,伸長胳膊雙手撐在樹幹上,兩條長腿
分得開開的,背對著我撅起了那隻豐滿肥膩的大屁股。

  「高,come on ,用你的大傢伙狠狠的進來吧。」薇拉su用她性感十足的沙
啞嗓子說,她下身的短裙已經自動撩了起來,那兩瓣光滑肥碩的臀瓣赤裸裸的擺
在我面前,中間那隻鮮紅肉蚌已經略有紅腫,上面粘滿了男女交合產生的分泌物,
一翕一合之間有股迫不及待的焦慮。

  我解開皮帶,將褲子褪到膝蓋上,將大肉莖光禿禿的釋放出來,然後湊到那
具肥美的肉蚌上,龜頭向前猛地一頂,裡面的濕滑程度簡直是毫不設防,我的大
肉莖直接穿過溫熱潮濕的腔道,迅速的插入了薇拉su花心中那團軟肉,。

  「Oh,高,你的好大,好威猛哦。」採用這種背入式,薇拉su才切身感受到
我這根巨莖的強大威力,我的每一次深入的抽插都帶來驚人的效果,大龜頭一次
又一次地撞擊著她肉穴深處,就像一個巨大的茄子一般將她腔道塞得滿滿的,充
實無比。

  這時夜色已深,Party 上的人群漸漸少了下來,更加沒人會注意到遠處矮樹
下的我們,薇拉su原本盤在腦後的金發已經有些鬆散下來了,她那兩隻修長胳膊
抵在樹幹上,承受著我從背後一陣陣有力的頂動,塗成大紅色的指甲已經有些難
耐的抓住樹皮,手腕上的兩對金鐲子相互碰撞,在夜空中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

  薇拉su上身還穿著那件黑白相間的貂皮外套,從背後看上去依舊一副高貴大
氣的樣子,但你只要把視線往下一看,就會發現她自腰部以下的身體都是光溜溜
的露在空氣中,兩條光滑筆直的大長腿擺出了「八」字形狀,9釐米細高跟紅色
尖頭鞋上已經不見了丁字褲的蹤跡,但卻粘滿了一道道透明的液體痕跡,那些分
泌物正從大腿根部緩緩流下。

  而在這具美豔的肉體背後,我上身穿著襯衫西裝,下身的褲子褪到了腿根,
長滿濃密毛髮的下身正有力的聳動著,在我們下身交界處可以看到一根巨莖正無
情的做著活塞運動,每一次插入抽出都帶出幾絲飛濺的銀色水滴,兩粒碩大的睾
丸隨著陽具的動作有節奏的打在她豐膩的雙臀上,帶來一陣陣「啪啪」的聲響。

  「老實說,你一共有多少個男人?」對於這具熟透了的肉體,我絲毫沒有憐
香惜玉的意思,一邊快速抽插著一邊不客氣道。

  由於薇拉su是撅著屁股的緣故,我感覺她的肉穴裡面的鬆緊程度好像比前面
要緊一點,,雖然腔道通過鍛鍊和保養還保持著不錯的彈性,但是裡面的每一處
嫩肉對於男人的陽具都能做出極快的反應,沒多久她的下身就濕漉漉的不停分泌
著淫水,我抽動起來一點也不費勁。

  「哦……YES ,你是要問正式的……還是……非正式的。」薇拉su沙啞的嗓
音裡還帶著喘氣聲,她鼻子裡的唔唔的聲音越來越大,嘴裡卻毫不含糊。

  「隨便。」我有些不耐煩的答道。

  「正式的話……一共是3 個,非正式的……那我可記不清楚了。」薇拉su嬌
喘吁吁的輕笑著,她的話裡頭有一種直率的蕩意。

  「Fuck……你這個淫婦……你是不是人盡可夫啊。」

  我雖然已經知道薇拉su是個緋聞不斷的人,但是親耳聽見她不知恬恥的講述
自己的豔史,心裡還是比較難以接受的,同樣是出身優越、受過良好教育、在各
自領域都取得了成就的名女人,梅妤與薇拉su身上擁有著別人難以企及的貴氣,
但梅妤人前人後都是始終如一的優雅知性,而薇拉su一旦撕下表面的偽裝卻更像
只發情的雌獸。

  「No、No、No……我只需要英俊強壯的男人,只要他夠英俊,或者夠強壯,
能夠征服我,我就可以為他做任何事。」薇拉su強忍著胯下傳來的陣陣快感,幾
乎是咬牙切齒的道,她一邊說著一邊還主動向後挺著屁股,好像巴不得讓我的陽
具跟她肉穴結合得更為緊密一般。

  她無恥的自白令我更為狂暴,雙手抓著面前這兩瓣滾圓綿軟的臀瓣,十指完
全陷入臀肉中去,用力抓著揉著,小腹對著面前猛撞,將那綿軟的大屁股撞擊成
各種形狀,然後在驚人的彈性下迅速恢復,週而復始,無休無止。

  「Oh yeah ——太棒了,高!Fuck me !」「你是我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快點,再快點,干死我吧。」薇拉su毫無廉恥的狂叫著,我的下體繼續保持著這
種節奏,同時卻揚起胳膊一巴掌甩在那對肥美的肉臀上。

  「啊——」隨著一聲慘叫,那原本嬌嫩柔軟的屁股肉上頓時多了一張五指的
紅印,果然不出我所料,薇拉su身上的確有受虐的潛質,她非但沒有露出恐懼的
樣子,而且還繼續高挺翹臀迎合,好像很期待我對她屁股的掌摑一般。

  「你說,你是不是個Bitch ?」看著眼前這具肥臀無恥的輕輕搖擺著,我更
是毫不留情的繼續用手掌拍打在上面,每一聲脆響都會伴隨著薇拉su從喉頭裡冒
出的呻吟,與此同時她的肉穴中就會急劇的收緊。

  「Oh……我是slut,我是你的小Bitch ,Fuck me ,My Master !」「狠狠
的對待我吧,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我是你的slave !」薇拉su沙啞低沉的嗓音
突然變得婉轉十足,好像喉嚨裡要滴出蜜糖般甜膩。

  我差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女人居然如此下賤,完全就是一個奴性十足
的受虐狂,這越發讓我內心中黑暗的一面浮現出來。

  也許是媽媽在我心中的地位太重要了吧,在與她歡愛的時候我總是小心翼翼
憐愛有加,生怕自己的動作過於粗獷,不小心會損壞到她嬌柔似水吹彈可破的肌
膚,所以一直以來自己跟媽媽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七分柔情三分狂熱。

  而對著眼前這個薇拉su,我絲毫不用考慮憐香惜玉這回事,只需把她當作一
個美豔的性愛娃娃來享用,她的喜怒哀樂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我可以肆無忌憚
的將自己的暴虐與征服欲,發洩在這具成熟而又淫蕩的肉體上,用他人的痛苦來
緩解自己的慾望。

  「Bitch ,你繼續說下去,你說得越下賤,我就操得你越狠。」我大刀闊斧
地操幹著薇拉su越來越緊的肥美肉穴,口中叱道。

  薇拉su聞言,很快就將那兩條大長腿分得更開了,她的腰部繼續向下沉去,
兩瓣肥碩豐滿的臀瓣朝天翹起,上面已經印滿了我施加於上的道道掌痕,但她卻
極為享受般向我搖晃著這對美臀,好像在歡迎我繼續施虐一般。

  「Master高,蘇蘇是一個不乖的女孩子,請用你的大傢伙懲罰她吧!」薇拉
su妝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樣,她那副偽裝出來的妖媚口吻,配合著這具豔麗成熟
到極點的肉體,形成一種極具反差的誘人魅力。

  「Fuck me ……Master高,蘇蘇的小穴穴好癢呢,請狠狠操蘇蘇下流淫蕩的
肉穴吧!」伴隨著著薇拉su口中蹦出的淫言浪語,我的陽具就像一頂長槍般毫不
留情的穿刺著她的腔道,肉莖抽插帶出的水聲合著我甩在她豐膩肥臀上的巴掌聲,
將僻靜的夜空渲染得淫靡無比。

  「Oh……快操死我吧!……master高……哦,用你偉大的陽具操死蘇蘇吧!」
薇拉su已經完全沉浸在性奴的角色中了,她此時彷彿神經錯亂,一副完全崩潰的
模樣,哭泣著在胡言亂語中搖晃著豐滿的屁股拚命地向後迎合著我的巨莖,簡直
如發情中母獸一般。

  很快高潮便像龍捲風般襲過她的整個身心,酣暢淋漓的快慰帶來的是全身的
持續不斷抽搐痙攣,豐滿迷人的嬌軀上掀起一陣陣乳波臀浪,從喉嚨裡迸發出一
陣快慰到極致的吶喊。

  「Oh……Yes , Master 高……Ahh ……, Yes……Yes ……Yes ,Give me
high, Oh ……Yes !」

  我瘋狂的抽插了一百多下,積蓄了兩天兩夜的慾望終於抵達了盡頭,感覺自
己的龜頭一陣陣的酥麻,粗大的莖身開始有些痙攣,連忙把陽具從薇拉su體內抽
出,將她高潮之後軟弱無力的身體翻了過來,對準那張桃花氾濫、眼神迷亂的俏
臉,精關一鬆,大股大股濃稠的精液如水龍頭打開般噴了上去。

  薇拉su的身體失去支撐後,四肢無力的她頓時癱倒在了矮樹下的草地上,兩
條穿著尖頭細高跟鞋的長腿門戶大開,擺出一個極為淫靡的姿勢,但她卻檀口輕
啟微微眯著眼睛,一臉虔誠的抬頭迎接著我的顏射,讓我份量十足的滾熱精液毫
無顧忌的灑在她的臉頰、鼻子、嘴唇上,幾股白濁的精液飛濺在她已經松落下來
的金髮上。

  她很細心的用手抹了下來送入嘴中,好像品嚐著什麼美味一般,直至將我射
在她臉上的精液都吞入嘴中,還意猶未盡地伸出鮮紅長舌將手指頭上的殘余舔得
乾乾淨淨。

  我有些氣喘的扶住矮樹,剛才這場伴隨著虐待的瘋狂性愛讓我十分投入,射
完精後自己的雙腿還隱隱有些發軟,只不過這種做愛刺激是很刺激,但是把體內
的精液射出後,我的內心裡卻有些空蕩蕩的,並沒有那種愉悅的感覺。

  很顯然薇拉su對此另有看法,我休息了1 分鐘後,剛想拉起褲子,卻發現已
經疲軟的下身忽然一熱,只見她不知什麼時候爬了過來,雙膝跪地蹲在我的胯下,
捧住我射精後依然肥碩的肉莖納入嘴中,極盡溫柔的用舌頭幫我清理起殘留著分
泌物的陽具。

  女人的恢復能力真是可怕,前不久薇拉su連站都站不穩,現在她居然開始有
節奏的舔舐著我的大肉莖,在她的逗弄和刺激之下,我的陽具很快又茁壯起來了,
薇拉su很敏感的發現了我的變化,她吐出口中的大肉莖,揚起臻首很下流的翻著
白眼,用一種極其淫蕩的眼神看著我,嬌聲道:「Master高,請繼續懲罰蘇蘇淫
蕩的身體吧。」

  在本能的驅動下,胯下的陽具瞬間又膨脹到了極點,但我卻沒有當場滿足薇
拉su請求,而是伸手將她從草地上抱了起來,將這只渾身都是性液氣息的大洋馬
扛在肩膀上,穿過已經空無一人的場地,在點點繁星的夜空中,朝那棟白色小樓
走去。

               (待續)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4-30 14:32

               第五十一章

  當陽光透過窗戶的格闌射在臉上時,我總算從昏昏沉沉的睡夢中醒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副色彩斑斕的唐卡,它懸掛在極高的天花板上,但黃藍顏料描繪
的圖案卻看得十分清楚,有腳踩蓮台、長耳垂肩的佛,也有臉型醜陋、目光陰沉
的羅漢,還有裙帶當風、赤裸雙足的天女,只是這些天女們雖然臉部寶相莊嚴,
但姿態卻放蕩不拘,與佛和羅漢們肢體交纏,做出各種男女交合的姿勢出來。

  我盯著這副風格特異的唐卡看了半天,腦子裡漸漸清醒了不少,稍微動了動
胳膊,卻覺得有些沉重,好像被什麼壓住了似得。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條女人的
大腿,這條長腿的皮膚光滑如蜜,有著東方女人少有的筆直線條,一看就知道長
腿的主人肯定是個難得的美人。

  只不過這條美腿的腳踝處卻套著個純金的圓環,圓環上有一條金鏈子連在另
外一隻腳的圓環上,同時金鏈子當中還連著一條更長的金鏈子,這條金鏈子沿著
美腿向上延伸,穿過波浪起伏的豐臀抵達纖細的腰肢,鏈子的尾端是一副金手銬,
這副金手銬正好把一雙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纖手牢牢銬住,由於雙手被在背後限
制住的原因,這副誘人肉體的女主人只能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這女人肩上披著一頭耀眼的金髮,兩片光滑的肩胛骨微微顫抖著,兩條長腿
在金手銬的限制下只能做和細微的動作,所以才會壓在我胳膊上許久。我終於想
起來了,這是在薇拉su的房間裡。

  我用胳膊支起身來,環顧打量下四周,這是一個兩百多平方米的大房間,房
間三面都是通透的落地窗,窗戶前掛著白色的布幔,隨著戶外吹來的風婆娑舞動
著,將透窗而入的陽光分割得支離破碎。

  房間的牆壁和不多的家具都是用原木打造的,上面還保留著被採伐時的自然
痕跡,我和薇拉su都躺在一張5米長的大床上,地板上胡亂扔著床上的被縟,
溫暖和煦的陽光照在原木地板上,依稀可見一二處被磕破的痕跡,還有幾處不知
什麼液體留下的痕跡,雖然屋子通風很好,但是空氣中仍有一股說不出的騷味。

  我的腦子清醒了許多,耳邊似乎聽見薇拉su在吱吱嗚嗚地叫著什麼,果斷
伸手將趴在床上的她翻了個身,沒想到她的正面卻令人觸目驚心。

  薇拉su修長豐腴的肉體赤裸裸擺在面前,兩條大腿間那撮淡黃色的恥毛中,
居然有一條細細的金鏈子從鮮紅的肉蚌中間穿過,從金鏈子上面粘滿的白色分泌
物來看,這條鏈子跟那明顯腫脹的肉蚌已經緊密結合許久了。金鏈子的一頭從胯
下穿過屁股溝連到背後那副手銬上,另一頭則向上延伸經過平坦的小腹,闖過那
兩坨高聳的乳峰直抵達頸下。

  而更匪夷所思的是,薇拉su的鼻子下方居然戴著一副金絲網狀的口罩,而
那條金鏈子的尾端正好連在口罩上,這樣的話,只要薇拉su的頭部稍有動作,
就會帶動著那條金鏈子在她的下體間不斷磨動,這就不難解釋她下體那對肉蚌為
何充血得如此厲害。

  雖然明知移動頭部會帶來連鎖反應,薇拉su仍然不住搖擺著頭好像要說什
麼似得,看來那個金絲網罩限制了她的嘴巴,待我伸手解開她身上的所有限制性
工具後,她方得以開口說話。

  「Master 高,你好狠心哦。」薇拉su的嗓音依舊是那麼的沙啞,但絲毫
掩飾不住話語裡的媚氣,「玩夠了人家,就自己睡著了,把我一個人拋在這兒。」
她有些僵硬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腳關節,那上面因為長時間的禁錮已經有了一圈圈
紅痕。

  我看著薇拉su這具熟透了的肉體,以及房間裡到處殘留的痕跡,終於回想
起昨晚發生過的那些荒誕不經的性事,在露天Party 上打完那兩場野炮之後,我
們又轉戰到這棟藏式小樓內。

  在我面前,薇拉su完全暴露出她本性中渴望被侮辱、被虐待的那部分。在
她的引導和配合下,我也現出了性格中黑暗的一面,不僅對她極具誘惑力的肉體
施以各種虐待手段,還使用上了很多聞所未聞的道具。薇拉su在這方面的收藏
可謂是極為豐富,讓從未嘗試過的我大開眼界,剛才從她身上取下的那一套戒具
,也是昨晚應她本人的要求,由我給她親自戴上去的。

  回想起昨晚上的瘋狂經歷,我不禁有些失望的對自己搖了搖頭,起身道:「
Sorry ,昨晚上的事情我實在記不清楚。不過時間不早,我得先走了。」

  「高,你玩完了,拍拍腿就走人,這樣未免不夠男人吧。」薇拉su見我要
下床,忙上前抱住我的小腿,滿臉哀怨道。

  她把臉貼在我的小腿上來回摩挲著,目光中有一種朦朦朧朧的痴意,那對吊
鐘般的豐乳正好垂在我的腳面上,弄得我有些癢癢的,這時我正好看見她光潔的
背部一條條細長的紅痕,飽滿結實的乳肉上也一塊青一塊紫的,想必這都是我昨
晚的傑作,心中不由得一軟,那一腳就沒有繼續邁出去。

  薇拉su很敏銳的捕捉到我心軟的表現,她跳起來抱住我的腰,抬起頭可憐
巴巴的看著我,輕聲細語道:「再呆會兒走吧,至少陪我吃個早飯,好麼?」

  我終究是硬不下心腸拒絕她,只好應允了她的要求。隨後,我們先一起去洗
了個澡,期間自然免不了肉體上的磨蹭,但我始終冷靜的對薇拉su的引誘給予拒
絕,避免了擦槍走火的狀況出現。

  這棟小樓裡有專門為她服務的人員,待我們洗完澡後,早餐已經佈置好了,
我們就在那個游泳池邊一起進餐。早餐是英國式的自助餐,有我喜歡的培根和吐
司,薇拉su則是選擇了麥片粥,這是她的膳食師為她定製的健康食譜。

  「我想問你一件事。」我一邊進餐一邊問道。

  「什麼事?」薇拉su的語氣裡有著難得的溫柔。

  「你跟小瑾的爸爸之間,到底有沒有那回事?」我措辭謹慎的把自己一直以
來的疑問說了出來。

  薇拉su啞然失笑道:「原來你也知道這個了啊,是小瑾媽媽告訴你的吧。」

  我點了點頭,薇拉su卻好像毫不介意的繼續說道:「其實,這個都是陳年
舊事了,沒想到Michelle還唸唸在心。」「不可否認,我跟楊是曾經的青梅竹馬,
畢竟我們兩家是世交,我認識楊要比Michelle早很多,是我先喜歡他的,這有什
麼問題嗎?」薇拉su一邊說,一邊用調羹攪拌著碗裡的麥片,她臉上的表情很
自然,一點都沒有偽裝做作的痕跡。

  「當然,後來因為我們家庭的變故,我與楊分開了一段時間,我致力於實現
自己的理想,他順順利利的完成父輩的安排,等我們的人生又重新有了交集時,
Michelle已經出現了。」

  「對於他選擇了Michelle,我並不感到驚訝,她是那種願意為所愛的人犧牲
的女人,而我不是。我曾經也有想過是否會後悔,但最終內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
我,我不是一個會因為男人而改變自己的女人,就算那個男人是楊,也不可以。」

  「所以,就這樣,我選擇了自己的人生,我並沒有覺得哪
裡不對。」薇拉su帶著很放鬆的微笑道。

  「楊曾經對於我很重要,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薇拉su待說完最後一句
話後,拿起桌上的咖啡輕啜了一口,她洗浴之後上只是披著浴袍,在戶外明亮的
光線下,那張已經卸妝後的臉蛋,遠沒有之前所見的那麼豔麗。

  這張有著典型的中西混血色彩的臉蛋上,匯聚了多個種族的優點與美麗,可
想她年輕時肯定可以迷倒很多男人。只不過如今站在面前的她,皮膚雖然還是很
細膩,但很明顯有些干燥,有規律的運動讓她的臉蛋依舊很緊繃,但卻無法阻止
脖子下方和眼角的細紋,她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但卻無法阻止歲月的步伐。

  曾幾何時,這張臉蛋的主人應該也會像楊乃瑾一般,有著少女的單純與傻氣,
也曾為了某一個男人而牽腸掛肚,也曾為了某一段牽絆而刻骨銘心,也曾為了自
己心中的愛與夢想執迷不悟,只可惜她沒有在對的時候遇上對的人,而今只能在
紅塵中一次次的迷失自己。

  「你不用擔心,雖然Michelle並不懂我,但我還是會幫這個忙的,不過這只
是因為你。」薇拉su見我陷入沉思的樣子,突然開口道。

  「因為我,我怎麼了呢?」對於她的回心轉意,我要說不在意那就是撒謊了,
畢竟這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只是我還沒搞懂她為何轉變想法了。

  「你就不用多想了,反正我已經決定跟你一起去淮海了,我們三個人的機票
也訂好了,明天就可以出發。」看到薇拉su的態度來了個360度的大轉彎,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也沒有弄明白關鍵是在哪裡,難道就是因為我們
昨晚做愛了嗎?這個理由也未免有些太簡單了吧。

  「不過,梅妤給你的那封信上寫了什麼,為什麼你看了之後態度轉變得那麼
快?」我忍不住繼續問道,這個疑問在我心中可能比前一個更重要。

  薇拉su聞言笑了起來,這回卻是她本色的那種開懷大笑,待她笑了一陣子
後才停住答道:「那個嘛,是屬於女人間的秘密,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

  我見她
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也就不再追問,我們差不多吃好早餐,在約定好明日的行
程之後,我便起身告辭,離開了這座令人難忘的小樓。

  帶著幾分愧疚回到自己房間,卻發現房門居然被反鎖了,難道楊乃瑾昨晚有
起床過嗎?那她是否發現我不在房間的事實。

  我用力敲了幾下門,裡面才遲遲傳來楊乃瑾慵懶的聲音,隨之房門被打開,
楊乃瑾頭髮蓬鬆、一臉睡意的站在門後,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裙子和絲襪,她邊搓
揉著眼睛邊道:「你去哪了啊,幹嘛不帶鑰匙,吵我睡覺呢。」

  昨天那杯Long Island
Iced Tea的效力的確不小,看楊乃瑾的樣子還沒從宿醉中醒來,不過這也給我免
去解釋自己昨晚去向的麻煩,我忙隨便應付了幾句,順便催她應該起床了。

  這回楊乃瑾倒是沒有繼續賴床,不過她藉著洗澡更衣的名義又把我給趕出門
外了。我哭笑不得的走到走廊上,順勢拿起手機撥給媽媽,卻久久撥不出去,不
知信號原因還是對方沒有看見,我重複撥了十幾次都沒人接聽。媽媽到底怎麼了,
難道她是因為我昨天晚上沒給她打電話而生氣了嗎,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我正在心煩意亂時,房門被打開了,楊乃瑾挾著一股香風走了出來。她身上
帶著沐浴後的少女清香,臉上只是淡淡的塗了點粉色唇蜜,挑染成咖色的長髮很
自然的披散在肩上,一條藍色波點的發帶從腦後向頭頂盤起,然後在頭頂處打了
一個俏皮的貓耳朵結,整體妝扮既青春又可愛。

  她換了一條白色修身雪紡長裙,這條裙子腰身提得很高,白皙細瘦的肩膀與
手臂都裸露在外,兩截優美鎖骨下方的抹胸上裝飾著荷葉邊褶皺,恰到好處的掩
飾了那兩處凸起的大小,雪紡長裙的裙角長及腳踝,兩截白皙的腳背在7釐米高
的銀色圓頭細高跟鞋的襯托下更為誘人,也讓她苗條纖細的身段更加婀娜多姿。

  面對著笑靨如花的楊乃瑾,我只好收起對媽媽的擔憂,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陪她一起走到酒店大堂,雖然已經在薇拉su處吃過早餐了,但是為了避免被追
問,我還是裝作沒吃過般陪著她用餐。可能是昨晚睡得挺好的吧,小姑娘今天的
胃口奇佳,不停喊著要嘗這個那個,我只好捨命奉陪了。

  不過,據楊乃瑾所說,昨晚她一躺到床上就睡著了,直到我在外頭敲門才醒
過來,期間都沒有起床過。那麼房門是怎麼反鎖上的呢?我的心中又多了一個疑
惑。

  正當楊乃瑾吃完最後一個煎蛋,我們端起咖啡細飲時,從酒店大門口走進一
個熟悉的身影,薇拉su在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簇擁下走了過來,她很快就找到
了我們所在的位置,老遠的就開始打招呼了。

  「Morning ,boy and girl。」薇拉su笑容可掬的走到我們的桌子前,也
不用多說什麼,我們認識的郭經理馬上就出現在身邊,很慇勤周到地為她拉開椅
子,她悠然自得的坐了下來,那些西裝男則分散的站到大堂各個角落去。

  薇拉su今天的妝扮另有一番風韻,平日裡都是頂著大濃妝的臉上難得畫了
淡妝,只有一對豐唇依舊塗抹得鮮紅欲滴,那頭金髮整整齊齊的向後梳籠並盤成
一個髮髻,上面插了一隻火紅色的鳳凰玉飾,那隻鳳凰通體有著火焰般的顏色,
造型栩栩如生,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她上身披著一件石榴紅的輕紗小衫,小衫是無領設計的,襟子順著鎖骨下來
直至胸前用兩粒鈕子固定住,然後向下兩邊分開,就像兩個側立的W結合在一起
似得,薄薄的輕紗面上繡著雲朵圖案,隱約可見裡面白色內衣的輪廓,這種面料
讓胸前那兩顆豐碩雙丸更加顯眼。

  下身則是一條齊腳踝的綢緞長裙,長裙的色澤與上衣一致,貼身的剪裁完美
的體現了她挺拔渾圓的臀型,而且長裙並沒有像旗袍一樣在旁邊開叉,所以穿著
這條裙子的時候不能邁開大步走,只能小碎步慢慢的走,卻更加突出了女性的優
雅與矜持。

  薇拉su一坐下就很快與楊乃瑾聊到了一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沒有
像先前一般用眼神動作撩撥著我,我們三人的相處反倒自然了不少。

  「哇,蘇姨,你今天這身衣服好特別哦,又漂亮又很有女人味。」楊乃瑾一
開始就注意上薇拉su身上的衣服,目帶羨慕的說道。

  「是嗎,這叫做『娘惹服』,是馬來西亞獨有的民間服飾哦,我們那的姑娘
家都穿這個衣服。」薇拉su很自豪的介紹起身上這套衣服。

  她一邊擺弄著身上的娘惹服,一邊側了側身子,將一條長腿擱在另一條腿上,
把長裙下的纖足微微翹起給楊乃瑾看。

  「還有,穿娘惹服要配『珠串鞋』,這個鞋子得自己做的,每個姑娘家從小
就開始給自己做鞋子,待到將來出嫁的時候穿上呢。」

  只見她的纖足上套著著雙
半包的尖頭高跟涼鞋,鞋跟大概有5釐米左右,遮住半個腳掌的鞋面都是用一粒
粒小小的珠子串成,這些顏色各異的珠子還組合成多種圖案,有月季、燕子、蜜
蜂等等,穿在她細膩光滑的玉足上,格外的誘人。

  「『娘惹服』 、『珠串鞋』,這些名字真好聽,什麼時候我也想試試呢。」

  楊乃瑾聽得津津有味的,兩人沉浸在穿衣話題中。

  女人一談到衣服馬上就忘記了其他事情,但是說實話,這套衣服很適合薇拉
su這種前凸後翹的身材,把她火辣的曲線完全展現了出來,這要是穿在楊乃瑾
身上恐怕效果就要打折扣,不過要是換成媽媽穿這「娘惹服」,就算薇拉su也
要甘拜下風了。

  我正在胡思亂想間,郭經理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畢恭畢敬的對薇拉su行
禮道:「Datin su,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請問您什麼時候出發?」

  薇拉su點點頭,對著楊乃瑾道:「明天的機票已經訂好了,你們今天可以
好好的玩一玩,不要錯過香格里拉的景色哦。」

  「什麼機票啊?」楊乃瑾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也就是回淮海的飛機,反正我也很久沒去了,就算順便去玩玩好了。」薇
拉su面帶笑意的道。

  沒等她把話說完,楊乃瑾已經興奮得跳起來直拍手,她拉住薇拉su的胳膊
道:「蘇姨,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幫這個忙的,爸爸終於有救了。」

  薇拉su輕輕撫
慰了她一番,然後站起身來,正要舉步,突然又轉過身來道:「對了,時間還算
早,你們估計也沒怎麼到外面玩過,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看看吧。」

  楊乃瑾沒有回答,則是對我拋來詢問的眼神,看她的表情應該是挺想去的樣
子,我轉過頭來問道:「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薇拉su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你跟我去就是了,又不會把你給賣了,
怕什麼。」我無言以對,反正楊乃瑾在自己身邊,也不用擔心薇拉su會做什麼不
利的事情,我們就跟著薇拉su走出酒店。

  這時門口已經停著2輛黑色的陸地巡洋艦,我們跟薇拉su上了其中一輛陸
巡,郭經理和幾個西裝男上了另一輛,車子很快就啟動出發了,我看到還有2輛
用篷布蓋著的豐田皮卡跟在後頭,從皮卡輪胎開過的痕跡來看,這些車上裝載的
重量肯定不輕。

  車隊一出門便沿著背離建塘鎮的方向開去,一路都是巍峨挺拔的雪山和平緩
翠綠的草甸,只有零星的住戶分散在山谷之中,開始還是在省級路上行駛,後面
就變成了縣級路上來,又開著開著,換成了僅容一車通過的村道,還好兩個小時
後總算抵達了目的地。

  陸巡的車子雖然很適合越野,但談不上很舒適,兩位坐在後排的女士都有些
精神恍惚。所以剛下車,她們便找了塊在平地活動活動已經麻木的手腳,我趁機
走到一旁掏出香煙,沒想到身上的打火機卻壞了,怎麼都打不著火。

  「高先生,請用我這個吧。」身邊傳來郭經理謙和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他
也走了過來。

  「這裡海拔比較高,那種液體打火機不好點著,得用火石的。」他手中拿著
個銅製的打火機,「啪」的一下就點著了。

  我把香煙湊到上面點好,順便又掏出煙盒遞過去,從郭經理泛黃的手指看,
他應該也是個老煙民了,果然他也掏出一根點著,然後我們倆並排站著,對著面
前的雪山吞雲吐霧起來。

  「郭經理在這裡多久了?」我隨口問道。

  「快五年了吧,從這家酒店還是藍圖時候我就來了,然後伴隨著它開業,一
直經營到現在。」郭經理頗有感慨的樣子。

  「這麼久,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大陸的吧。」我對這個郭經理印象挺好的,他
行事溫文爾雅、待人有禮有節,這種品質在內地已經很少見了。

  「我是馬來華人,祖籍在漳州龍海,加入凱利集團已經20多年了。我原本
是在峇里島的悅榕莊做管理,Datin su要來大陸拓展的時候,特意點名要
我來這邊,所以我就來了。」郭經理談起他的履歷也是一副謙和的姿態。

  「凱利集團?」我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

  「高先生不知道嗎?Datin su是凱利家族的第三代繼承人,我們凱利
集團主要做食品飲料和旅遊地產的開發,光在大陸就有五星級酒店50多家,未
來還會繼續拓展。」郭經理好像感到很驚訝,不過我真不知道薇拉su背後還有
一個大財團,而且她就是這個財團的所有者。

  「不過Datin su一直都很低調的,她不喜歡被媒體所打擾,對外都只
稱自己是集團的總設計師,公司的日常經營也都交給職業經理人去打理了,只參
加一些重大決策。」郭經理很有耐心的跟我解釋著,他好像對薇拉su很是崇敬
的樣子。

  「Datin su真是個設計天才,而且商業嗅覺又好。當初根本沒人看好
我們這家悅榕莊,因為地點離城區太遠,而且還涉及到一個村落的搬遷,但是她
始終堅持自己的意見,後來果然酒店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原本表示懷疑的人紛紛
都自認不如。」郭經理滔滔不絕的說起酒店的建設史,從他的神情姿態可以看出
,他很熱愛自己管理的這家酒店。

  「想起當初開發的時候,還真是很艱難的一件事。因為我們是要在傳統的藏
族村落旁建設一個度假酒店,雖然Datin su的設計很尊重當地文化的傳承
,但還是遭遇了不少的阻力,幸好最後那個村子答應搬遷了。」郭經理邊說著,
邊指著車隊正對著的那個村子道。

  「你看,這就是我們幫助蓋起來的移民村,原村子80% 以上的住戶都搬到
這裡來了,裡面所有的建築費用都是我們承擔的,包括一條2千米的柏油路和供
水供電設施, Datin su這次就是特意給他們送新年禮品來著。」這時,
已經有村幹部帶著幾個藏民過來迎接我們,薇拉su和楊乃瑾在前我們在後,走
進了這個平地生出的村子裡。

  這個村子叫達卡村,座落在雪山腳下,一條小溪從旁邊流過,村子本身並不
大,只有一條街道,沿著街道兩旁建起了一幢幢白色的藏式小樓,從頭走到尾大
概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估計只住了一百多人。

  我們先是被邀請到了村長家喝茶,村子的最尾端有一個生著國旗的建築就是
村長家,他家門前有一塊寬敞的平地,那兩輛皮卡已經開到這裡了。

  村長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藏族老者,長滿皺紋和花白鬍子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他很莊重的給我們親手送上潔白的哈達,然後很熱情的在一旁引導著我們。

  薇拉su和楊乃瑾很歡喜的接受了藏族人民的最高禮節,她們脖子上掛著白
色哈達走進村子家,村長家裡的男女老少都跑出來圍著她們看。兩人無論是容顏
還是身段都是萬里挑一,在這個偏遠的藏村中更是引起無數讚歎,薇拉su見多
識廣倒是不動聲色,楊乃瑾是頭次來到藏民家中,她很明顯被藏民的熱情好客所
吸引,很好奇的東看看西瞧瞧,還時不時拉著老村長問東問西,一派興致盎然的
樣子。

  村長家裡是三層的小樓,雖然外面看上去還是藏族民居的樣式,裡面卻都緊
跟時代的潮流,各種電器一應俱全,也沒有傳說中樓底養牲畜用火塘燒飯的習慣,
唯一不變的只是酥油茶的味道還是那麼香甜,此時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村長擺
開三張桌子請我們吃飯。

  藏民家裡的飲食以糌粑、酸奶、奶酪和牛羊肉為主,雖然味道跟酒店裡做的
差別不是很大,但是一盤盤份量都很大。薇拉su向來好談,郭經理也善於捧場,
老村長更是個會講故事的人,他一連串的民間傳說逗得全場大笑,楊乃瑾更是聽
得津津有味。

  我多喝了幾碗酥油茶,感覺有點尿急,就走出去找廁所。村長家的衛生間在
一樓,空間算是比較寬敞了,裡面的器具還算整潔,裝飾與內地鄉鎮的民宅差不
多。

  我解開褲襠掏出傢伙放著水,衛生間門被人從外頭給推開了,薇拉su挾著
一陣香風走進來時,這邊一泡尿拉得還剩一點點,那頭她就徑直把衛生間門給反
鎖好。

  我剛轉過身來,一個香噴噴軟乎乎的身子就撲入我的懷中,然後兩片濕漉漉
的香唇便貼了上來,我一邊應付著她的口舌索吻,一邊沒好氣的問:「你幹嘛呢,
沒看到這裡是衛生間嗎?」

  「管它是哪裡,蘇蘇在路上就想要了,你看我內褲都濕成什麼樣了。」薇拉
su嬌喘吁吁地用舌頭舔著我的嘴唇道,她撩起娘惹服的裙子,拉著我的手往裡
面一探,我的手指滑過細膩的大腿根部,碰到一小塊緊窄的布料,上面的確已經
粘滿了不明液體。

  「Master 高,你的傢伙已經這麼大了,還不快來操蘇蘇~」薇拉su嫵媚的
笑著,一隻手抓住我猶露在褲襠外頭的陽具輕揉著,被她嬌嫩的纖手一握,我原
本已經挺立的巨莖又粗大了不少。

  「真是欠操,你這個Bitch。」我嘴裡罵著,順勢把她轉了個身,把石榴紅娘
惹服的裙襬擄到了腰間,露出兩條光滑圓潤的修長美腿,白色的丁字褲被剝落在
腳踝上,胯下那處肥美的肉蚌已經開始吐口水了。

  「蘇蘇就是個欠操的小 Bitch!Master高,你快來操蘇蘇嘛~」薇拉su妖
裡妖氣的搖擺著自己的肥臀道。

  我把褲子褪到腿彎,從後面站著猛烈的進入著她的身體,大肉莖絲毫不講究
技巧的瘋狂抽插著,胯部更是緊緊地貼著她的屁股有力的撞擊著,兩顆睾丸不斷
打在她肥碩豐膩的臀肉上,激起一層層的肉浪。

  這個衛生間並不大,而且距離客廳很近,可以隱約聽見村長的說話聲和楊乃
瑾的笑聲,在這一牆之隔的狹小空間內做愛,隨時可能被別人所發現,有時候我
懷疑外面都可以聽見我們皮肉拍擊的響聲。

  薇拉su把兩條細長的胳膊撐在洗手台上,弓著背有節奏的晃動著身體迎合
著我的頂撞,她今天的裝扮特別有女人味,特別是穿上這身娘惹服後,有著股端
莊嫻雅的良家婦女的感覺,更加令我的慾望高漲。

  此刻她一絲不掛的胯間夾著我的陽具,與衣服整齊完好的上身形成鮮明對比,
就像一個居家過日子的小女人,被突然闖入的男人所挾持,被拉至家中的衛生間
加以侵犯,並被男人的陽具抽插得淫水四濺。

  這種類似偷情一樣的特殊刺激讓我睾丸素高漲,我不想用什麼技巧,只知道
拚命的抽插頂撞,力求在最快的時間內達到高潮。薇拉su被我頂的屁股上的白肉
亂顫,她拚命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呻吟出聲來。

  還好這個衛生間的門是實木的,外面看不見裡面的動作,但其間還是有幾個
人跑過來推了推門,這個時候我就會用手捂著她的嘴,下體抽插的力度也放緩下
來,待外面的人放棄去找其他衛生間後,我立刻就恢復激烈的活塞動作。

  薇拉su一邊迎合著我的抽插,一邊把手向後伸勾住了我的脖子,頭拚命往
後扭和我舌吻著。我的手則把住她的兩條大腿,讓她的屁股緊緊地靠著在我的胯
上,用力揉捏著她那又長又直的美腿,感受著指尖那光滑細密的美妙觸感,這令
我的陽具更加的激動,很快我就感覺已經到了射精的邊緣。

  「Oh……快一點……我們沒時間了……Oh……Yes ……」薇拉su濕潤的大
紅唇在我的耳邊喘息說道,我感到她的腔道內蠕動加劇,眼看也快要高潮了。

  「來……轉過來……」我的喘息聲幾乎都帶著顫音。

  薇拉su豐腴滑膩的屁股不捨地扭動了幾下,吐出了我沾滿白色分泌物的肉
莖,我握著她的腰把她轉了個身,直接抱了起來放在洗手台上,分開那兩條光滑
堅實的大長腿,猙獰的陽具從正面重新插入那隻肉蚌中,她的胳膊又摟住了我的
脖子,兩條大長腿順勢纏到了我腰間,我雙手抓在她柔軟的屁股肉上,開始上下
聳動。

  強烈的快感讓薇拉su完全失神,她緊閉著雙眼,高挺的鼻子翕動著,大紅
唇似合似閉,抓在我肩膀上的長指甲幾乎要嵌入我的肉中,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
間已經不多了,像薇拉su這樣的主角離開太久,他們肯定會不放心的出來尋找
,我開始用最快的速度挺動著,雙臀就像通了電的馬達一般抖動,薇拉su也開
始配合收縮著腔道,她渾身好像都在打擺子一般,不由自主地哆嗦個不停。

  在爆發的一瞬間,我用力頂到了她的花心深處,炙熱濃烈的精液噴湧而出,
她大張著紅唇卻喊不出聲音,腔道里痙攣的力度是我之前所未見的,大量濕熱的
液體從她肉穴內冒了出來,我感覺自己全部的慾望都射出來後,身體還維持抱著
她的姿勢喘息了幾十秒,薇拉su更是整個人幾乎癱掛在了我身上,只有掛在她
腳尖上的那雙珠串涼鞋,隨著玉足的擺動輕微顫抖著。

  「蘇姨,你在裡面嗎?」

  這時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傳來,門口突然響起了楊乃瑾清脆的嗓音。

  衛生間內的我們同時摒住了呼吸,薇拉su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我對她搖了搖頭,定了定心開口道,「小瑾,是我在裡面。」

  「高岩,你在裡面幹嘛,你有看到蘇姨嗎?」楊乃瑾顯然沒想到是我在答話
,她好奇的問道。

  「小笨蛋,我在裡面當然是上廁所了,怎麼可能會見到女人」我的回答讓薇
拉su樂得不可開支,她拚命捏著我的胳膊才強忍住沒笑出來。

  「哼,那你還要多久啊,人家也要方便了呢……」楊乃瑾扭扭捏捏的說著,
最後那句話聲音低得像螞蟻一樣,顯然十分不好意思。

  「這個,我上的是大號,可能還要一會兒吧,要不你去樓上那個衛生間。」

  看薇拉su再聽下去估計就要笑出聲來了,我慌忙用手掌按住她的嘴巴道。

  「嗯,好吧。」楊乃瑾估計內急得厲害,想了想就轉身走開了,聽著她高跟
鞋踩在台階上的聲音一直傳到了頭頂,我才松開摀住薇拉su的手掌。

  我們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同時笑了起來,這裡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們
得在楊乃瑾上完衛生間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否則就有可能引起別人的懷疑。

  我們兩人迅速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薇拉su還算好辦,她只要把那條小丁
字褲拉上去,再把娘惹服的裙襬放下來,先前所有的性事痕跡就被遮住了,之後
她扶了扶有些歪掉的髮髻,便先行一步走出門外。我卻得把自己褲襠上,她留下
的淫水痕跡擦了又擦,確保外面看不出異樣後,才走出衛生間,這時楊乃瑾也剛
好從樓上走了下來。

  我和楊乃瑾一起回到桌子上時,坐在位子上的薇拉su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端
莊模樣,桌上的人們都沉浸於老村長的故事裡,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我們的離開和
回來,也沒有人知道薇拉su那石榴紅娘惹服裙子內的雙腿間,正夾著猶帶我溫度
的濃厚精液。

  飯後,在村長的陪同下我們回到了那個小廣場上,兩輛皮卡上的物品都卸了
下來,各種食用油、大米、水果、腊肉堆成兩座小山,這時廣場上已經圍了不少
村民,穿著傳統服飾的他們臉上掛著純樸的笑容,村長拿著擴音喇叭講了一通話,
無非就是讚揚凱利集團的樂善好施之類,然後就宣佈每家每戶排隊上來領物品。

  郭經理和村幹部忙著指揮發放物品,薇拉su此刻也放下高貴的身段,挽起
娘惹服的袖子參與,楊乃瑾也依樣畫葫蘆的來幫忙,她們親自將一捆捆的紙巾放
到村民手中,大多數村民領了東西都很開心,他們不住的用藏語說著感激的話,
薇拉su也面帶微笑的一個個回禮。

  有一戶人家卻沒有大人過來,一男一女都是十歲左右的小孩子,臉上掛著兩
塊健康的高原紅,身上的衣服明顯趕不上身體發育的程度,像大人穿小孩衣服一
般滑稽,但薇拉su見了他們卻很開心,上前抱著兄妹倆又親又問,兩個孩子好
像也跟她挺熟悉的,他們用不大熟練的漢語與薇拉su交流著。

  我正看得入神,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長嘆,回頭一看,又是郭經理,他放下手
頭的食用油,目帶憐憫的道:「Datin su一見到小孩子就很開心,她真的
好可憐。」

  「她怎麼了,為什麼說她可憐。」我忙詢問緣故。

  郭經理搖了搖頭道:「哎,她結婚三次,懷孕三次,一開始都是好好的,但
小baby卻沒一次能正常生下來,都是小產了。」「所以她特別喜歡小孩子,她設
計的酒店都有專門的幼兒園,每年六一都會去孤兒院什麼的,跟小朋友一起過節。」

  要不是郭經理的這番話,我還真不會想到,薇拉su西式開放的外表下,還
藏有這一樁難言之隱。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她的三次婚姻都以失敗告終,而她只
有不斷的追逐肉體上的快感,才能以此消減內心的痛苦。她並不是天生的受虐狂
或者慕男症患者,我感覺自己逐漸有些理解她了。

  「這兩個小孩跟薇拉su認識嗎?」我指著與薇拉su玩得很開心的那對兄
妹問道。

  「嗯,他們的父母都在我們酒店裡做服務員,Datin su與第三任丈夫
離婚後,來這裡度假休養時,跟這兩孩子玩得很好,她每次來都會去看望他們,
給他們帶禮物什麼的。」

  我默默的看著蹲在孩子身邊的薇拉su,她把娘惹服的長裙拉到了膝蓋上面,
很耐心的跟孩子們講著故事,她看著孩子們的雙目裡充滿了母性的光華,臉上那
種發自內心的幸福感是我之前從未見到過的。

  不過這溫馨的一幕很快就被打破了,有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婦人朝薇拉su這
邊走了過來,她身上穿著樣式古舊的藏袍,臉上的皺紋就像溝渠般縱橫交織,她
口中嘰裡呱啦的說著藏語,從表情上看好像並不像什麼友善的話。

  薇拉su站起身來,用藏語跟老婦人解釋著什麼,老婦人的態度卻極端強硬,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比劃著手勢,一向在人前很強勢的薇拉su,此刻在這個
氣勢洶洶的老婦人面前卻有些軟弱。

  那老婦人罵了一陣,伸手拉住兩個小孩子就要離開,其中的小女孩不樂意的
跺腳不走,老婦人有些生氣的打了下小女孩,小女孩頓時委屈得哭了起來。薇拉
su此時好像突然醒了過來似的,上前拉住老婦人的手腕,嘴裡好像也在指責她
一般,兩人都動了氣吵在一起。

  老婦人說著說著,好像很氣憤的樣子,她嘴巴突然一張,一口痰便向薇拉su
吐去,薇拉su措不及防間伸手去擋,但已經有不少唾沫飛濺到臉上了,她頓時
一下子呆在了原地,老婦人趁機拉起兩個小孩子往外就走,臨走前還用藏語罵了
一句什麼話。

  這一幕發生得極快,我們在場的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老婦人走出門口了,
我和郭經理連忙走上前去,郭經理很氣憤的指責村長,村長誠惶誠恐的連連點頭
賠不是,薇拉su卻沒有說什麼,她一臉很失落的樣子,輕輕擺了擺手拒絕了其
他人的好意,自行走回屋中。

  我跟在薇拉su後面,看她走進了衛生間,但卻只是呆呆的盯著鏡子,臉上
有種說不出的神情。我有些不忍心,走了進去,反手關上門,打開熱水器擰了條
毛巾,從後面遞了過去,薇拉su這才接過毛巾,搽幹了臉上的污跡。

  我想安慰她,卻不知說些什麼是好,只能雙手從背後摟住她的纖腰,她有些
軟弱的向後倒在我懷裡,我就這樣抱著雙目緊閉的薇拉su,在她嘴邊輕聲道:
「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跟我講講,沒關係的。」

  良久之後,薇拉su才睜開眼睛,她有些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知道那
個老女人是小孩子的奶奶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她繼續說著:「雖然她對我的態度很不友好,但我一點
都沒有怪她,她是有理由憤怒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詢問她,薇拉su繼續道:「我們酒店開始建設時
,為了保證原滋原味的再現藏式民居,請了很多老師傅、老工匠參加施工,這兩
個小孩子的爺爺當時也在我們那裡,他是這地區最出名的泥瓦匠,那些技藝都是
好幾代傳承下來的。」

  「我那時年少氣盛,又想趕在普利茲克建築獎評選前完成酒店工程,所以時
常催促他們加班趕進度,完全沒有考慮到施工人員的安全問題。於是,有一天的
晚上,工地一個設備發生了故障,導致十幾個當地的工人被壓在倒塌的建築下,
其中有一個就是那兩個孩子的爺爺。」薇拉su在我懷中的嬌軀有些微微顫抖,
顯示出她內心中的悸動不安,但她口中說出的那件事卻是令人驚心動魄。

  「之後,在有關部門的協助下,我們也花了很多錢,總算把這件事平息了下
去。但是,我一直覺得是自己導致那些人的去世,雖然沒有人說這是我的責任,
但我並不這麼認為。」

  「這件事一直縈繞在我心頭,讓我時時刻刻為此愧疚不安。酒店開業後,我
把達卡村的年輕人都招進來上班,給他們開很高的工資,我想要通過幫助他們,
來減輕自己身上的罪孽。——我以為我可以做到,但是我沒有。」

  薇拉su扶著我的肩膀,她的聲音中已經隱約帶著哭腔。

  「他們是有理由生氣的,我們就像一群外星人一樣,衝進他們祖祖輩輩的家
園,佔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把他們生活的一切都打亂了。」「我們修建了那
麼多的水泥建築,鋪設了橋樑、電線、水管,是改善了他們的生活,但也污染了
他們的環境。」

  薇拉su很急促的表達著,我沒有搭話。我知道她只是想把藏在心中很久的
壓力宣洩出來而已,女人自我療傷的能力很強,這個時候我只需要靜靜聽著,為
她提供一個可靠的懷抱就好。

  「我們總是自以為可以高高在上,用一種救世主的姿態來對他們施捨,但在
他們眼中,我們只是沒有信仰的人。」

  我輕輕吻了吻她冰涼的臉頰,柔聲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相信在天國
裡的他們也會原諒你的。」

  「真的嗎,他們真的會原諒我嗎?」薇拉su抬起頭,一臉軟弱的看著我。

  她眼中的那股祈求之意讓我無法拒絕,我很堅定的點了點頭,薇拉su好像
得到渴望的安慰一般,安定了不少。

  在我的肩頭躺了一會後,薇拉su終於重新抬起頭來,她伸手理了理頭髮,
給我一個充滿感激的微笑道:「你的懷裡還真舒服,我差點都不想起來了。」「
不過我們在這呆得太久了,還是出去吧,他們的工作應該快做完了。」

  我點點頭,讓薇拉su先走了出去,自己又多等了3分鐘再出來,以免有人
看到我們成對出入。


PS:娘惹服


[ 本帖最後由 18v18v 於 2014-5-8 16:23 編輯 ]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5-8 16:42

               第五十二章

  薇拉su與我一前一後的回到了廣場上,我們之間這一小段插曲並未引起旁人
的注意,只有郭經理好像看到了什麼似得,但他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這時物品已經基本發完,薇拉su示意我們可以返程了,村長和村民們依依
不舍的送到了村頭,車子開出很遠了還可以看見他們在揮手道別。

  我們坐在行駛中的越野車裡,楊乃瑾依舊一臉興奮拉著薇拉su說個不停,
相互探討著藏族的習俗和文化,我的思緒卻回到了薇拉su先前的那一段話上。

  從這幾天的接觸來看,大部分的藏民都很淳樸善良,但這是一種處於遠離現
代文明下的原始狀態,隨著技術條件和經濟的發展,現代文明遲早會進入這個封
閉的高原民族,從這個新建成的村子來看,他們對於先進的電器和工具並不拒絕,
但隨著現代文明的不斷侵蝕,他們原有的習俗和信仰還能保存嗎?他們的淳樸和
善良還能依舊嗎?對此我並不樂觀。

  這時車子已經開上了縣道,速度卻明顯慢了下來,我看到這條路上已經積滿
了各式各樣的車輛,好像平日裡從未見過的車子一下子全部冒了出來,而且很有
默契的都擠到了這條兩車道的柏油路上,把這條道路弄得擁擠不堪。

  我問司機這是什麼情況,司機表示迷惑不解,他也找不出原因所在。薇拉su
朝車窗外看了看,給我們揭示了謎底。原來這些車子都是遠道而來的歌迷,他們
都是為了今晚在悅榕莊舉行的U5樂隊演唱會而來,不少車子還是老遠從麗江開
過來的。

  我也看了下,的確如此,好些車子上面都畫著骷髏、鐮刀等搖滾味道十足的
圖案,不少綁著頭巾露著刺青的年輕男女把手伸出窗外揮舞著,車內音響放出的
歌曲聲震耳欲聾,從他們瘋狂的姿態來看,今晚的演出會肯定不會平靜的。

  被這些車流拖累,我們走走停停的,又多花了一個小時才返回酒店,這時候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與楊乃瑾回房間稍作梳洗,薇拉su便讓郭經理來招呼
我們一起用餐了。

  我們在郭經理的引導下,走到了酒店的另外一個院子裡,這個院子中有一棟
六層樓高的建築,裡面裝飾得極其奢華氣派,一點都不比薇拉su那個小樓遜色。
乘著室內電梯我們來到了樓頂,大廳的左側有一個很大的戶外露台,四周用原木
闌干圍住,中間一個長方形的大餐桌,整潔的桌布上放著點著的酥油燈,薇拉su
一身盛裝打扮,已經坐在桌前等我們了。

  她已經重新換了一身衣服,依舊是娘惹服的款型,只不過布料換成更為莊重
的絲綢,顏色也換成更有質感的純白色,配著頭上戴著的淡紫色純羊毛低簷女帽,
精緻豔麗的妝容和胸前那一串閃爍著銀光的寶石項鏈,讓她更像一位雍容華貴的
女王。

  我們在餐桌的另一側坐下,才發現薇拉su對面還坐著一位熟悉的客人,原
來U5樂隊的主唱Bruno也來了,他一頭長髮編成黑人一般的小辮,身上穿
著件似舊非舊的牛仔服,兩個胳膊肘處都掛著一大片抽出來的毛料,就像兩隻禽
類的翅膀一般。看到我們他露出笑容打招呼,一口白牙在燈下閃閃發光。

  我跟他已經認識過了,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薇拉su則鄭重介紹了楊乃瑾,
Bruno很誇張的把她的美貌稱讚了一番,惹得楊乃瑾又害羞又有點得意,這
些巨星級別的搖滾歌手個個都是勾女好手,不過由於我在場的緣故,Bruno
並不敢過分展示,只是稍微博取了小姑娘的好感就收手了。

  菜上來得很快,品類和口味都是純正的西餐,穿著白馬甲的侍者按順序把一
道道菜品送了上來,除了薇拉su之外,我們這些人沒一個的衣著適合這種場景,
但大家都沒有很在意這回事,主要的話題都是圍繞在今晚的演唱會上。

  楊乃瑾雖然年紀還小,但她對西方流行音樂並不陌生,U5和Bruno的
大名更是如雷貫耳,所以她頻頻的與Bruno交流看法,Bruno自然樂於
奉陪,他還熱情的邀請我們觀看演唱會。

  據Bruno所說,今天的演唱會將在8點開始,演出長達5個小時,將會
把U5這些年來的經典曲目與新專輯一一奉獻,據說還有準備一個特別的驚喜要
給大家。

  待用餐完畢,薇拉su高舉酒杯提議道:「讓我們預祝Bruno 和U5樂隊的演出
圓滿成功。」

  「 Cheers!」伴隨著歡呼聲和酒杯碰撞聲,一陣旋律感十足的音樂聲也在不
遠處響起,Bruno喝完杯中的紅酒,與薇拉su做了個貼面擁抱,然後便神
氣十足的下樓去了。

  薇拉su則召喚我們走到闌干邊,原來露台所在的位置正好對著U5樂隊的
演出舞台,今天早上我經過那裡的時候,工人們正在緊張的搭建中,現在一個3
00多平方米大小的舞台已經落成,豎起來的原木構建成舞台框架,上面掛滿了
各種燈具,把整個場地照得一片雪亮。

  此時,樓下直到舞台間的草地上,已經擠滿了不知從何處來的人流,密密麻
麻的人群相互擁擠著,根本找不到一絲的空隙,而且人流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遠處還不時傳來汽車喇嘛的鳴叫聲,好像是因沒辦法進場正在抗議,而我們所在
這個小樓底下更是站了一圈保安,以防備人群衝破這道圍牆。

  我這才明白薇拉su把我們召喚到這裡來的用意了,的確再找不到一個比露
台更好的位置來觀看演出了,這個露台距離舞台不到100米的距離,正好可以
把舞台上的樂隊收在眼底,還不用跟一大堆男男女女擠得渾身臭汗,不過這種優
越的條件也只有薇拉su可以提供。

  舞台上的音樂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所有的燈光都黯淡了,頓時整個場地突然
一片寂靜,然後伴隨著一串急促又震撼的吉他獨奏,「砰、砰、砰」的相繼亮起
五盞大燈,把舞台當中的五個身形照得尤為明顯,這五個人的出現頓時引發人群
中的一頓騷亂,狂熱的粉絲們開始高喊著「U5」、「Bruno」以及樂隊其
他成員的名字。

  Bruno依舊是先前的打扮,不過他臉上卻多了一副淺棕色的墨鏡,在燈
光的聚焦下酷得要命,舉手抬足間充分彰顯大牌巨星的氣勢,他手持麥克風走到
舞台中央,對著場下的觀眾開始問好,他的嗓音低沉卻很有穿透力,其間還伴隨
著幾句現學現賣的中文問候語,頓時把全場的氣氛都煽動起來了。

  之後,在樂隊的伴奏下,Bruno開始今晚的演唱。這種演唱會我是第一
次觀看,感覺還是挺有意思的,楊乃瑾對於西方流行音樂的認識比我強多了,她
倒是跟薇拉su聊得頭頭是道。據薇拉su介紹,U5樂隊的風格屬於重金屬搖
滾,很注重現場的即興表演,每次演出他們都會拿出十一分的精神,經常還會在
舞台上出現一些瘋狂的行為,而這些都讓他們的歌迷如痴如醉,只不過不喜歡他
們音樂的人會覺得,這群人都是怪胎。

  的確如此,幾首曲目之後,U5的演出已經呈現出一種瘋狂的跡象,吉他和
架子鼓的節奏開始愈演愈烈,Bruno開始邊甩著頭邊對著麥克風狂嘯,樂隊
的其他成員也跟他一般瘋狂刷著頭髮,舞台底下的人群更是有樣學樣,每一個人
身處在這個環境下,不由自主的都會被音樂和周圍的人所感染,平日裡老實內向
的人,一旦進入這個環境,都會跟隨著周圍人的動作,把自己內心的瘋狂宣洩出
來,這也正是搖滾音樂的魅力所在。

  Bruno越搖越起勁,他竟然放開麥克風,伸手在胸前一撕,上半身的牛
仔服鈕子飛蹦出去,露出帶著黑乎乎體毛的厚實胸膛,他索性把破掉的牛仔服脫
了下來,赤裸著肌肉紮實的上半身繼續唱著。

  他這一系列的動作讓舞台下的粉絲們徹底陷入瘋狂,他們有樣學樣地模仿著
偶像的舉動,一個個脫下自己的上衣,放在頭上揮舞著,就連女生也毫不例外,
好幾個外表文靜的女孩子已經脫得只剩文胸了,她們扭動著白皙光滑的上身,沉
醉在音樂和周圍的氣氛中,絲毫不在乎前後左右男人們有意無意的揩油。

  這種瘋狂我並不感到意外,音樂就像宗教、政治宣傳一般,有著強大的感染
力和扭曲現實效果,任何人置身於一個非理性的環境內,都會被環境所影響和感
染,然後被帶動著做出許多瘋狂的事情出來。這些事情在平日裡都會人視為背德
敗俗,但是一旦普通的個人被群體包裹進去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會失去平時的理
性和判斷力,不由自主的隨大流作出個體不可能作出的事情。很多時候,那些令
人匪夷所思的罪行就是這麼誕生的。

  我心中暗自警惕,U5樂隊音樂的魔力太可怕了,幸好我們這是站在遠離人
群的露台上觀看,否則說不定會被那狂熱的氣氛捲入。薇拉su還好,楊乃瑾卻
有些情不自禁的跟著音樂,輕微的搖著腦袋和身子,我忙伸手過去抱住她的香肩
,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楊乃瑾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恢復了正常。

  「咦,我剛才怎麼了?」小姑娘顯然發現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哈哈,沒事的啦,初次接觸U5樂隊的都會這樣。」薇拉su在一旁寬解
道。

  「你看Bruno今天這股勁兒,上台前肯定又吸了不少那玩意。」她又補
充說道。

  「你是說大麻?」我皺起眉頭道,想起昨天晚上他們交換吸食的卷煙。

  「比大麻還強的那種。」薇拉su淡淡道。

  我明白薇拉su話裡的意思了,從今晚Bruno表現出的瘋狂勁來看,絕
不是大麻之類軟性毒品可以達到的效果,應該是海洛因、可卡因之類。

  「那玩意,在這個圈子裡都是司空見慣了,很多時候他們就是靠這個來引發
創作靈感,開始的時候是為了增強舞台效果,漸漸的就離不開了。」

  薇拉su輕輕一語道出這些搖滾巨星背後的故事,搖滾巨星們與毒品的相生
關係已經不在是新聞了,幾乎是這個圈子裡面的慣例,不過也並不奇怪,藝術創
作本身就需要在極端的情緒才才能取得突破,只是他們一旦走上了這條捷徑,就
很難再回頭了。

  我搖了搖頭,視線回到舞台那邊。這時人群中的狂熱程度稍稍降低了些,我
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唿哨聲,循聲望去,在圍牆內站著的一排保安當中,有一個
人手扶著帽簷朝我這邊看來,我一看到他的輪廓神情就明白了,隨口跟身邊的兩
個女人說了句,就轉身下樓。

  這時候樓下大廳裡已經空無一人,酒店的工作人員都被調去維持秩序了,6
號就站在大廳裡等著我,他瘦瘦高高的身軀穿著酒店保安的制服,在人群中看上
去一點都不起眼。

  沒等我開口詢問,他把一個紙袋扔到我的面前。我打開一看,一股鹹味撲面
而來,裡面居然是兩隻人耳朵。這對耳朵應該割下來還沒多久,耳朵破損的邊緣
還流著血漬,用粗鹽保存著,尚未開始腐爛。

  我皺了皺眉問道:「這是什麼人的?」

  「你應該看得出來。」6號冷冷道。

  我再仔細一看,從耳朵的形狀質感應該是成年男人,不過比較奇特的是,這
兩隻男人耳朵上都穿了孔,還戴著兩個粗大的金耳環,這讓我想起這幾天所見到
的藏民的裝扮。

  「這是兩個男人的耳朵,從色澤來看應該在三十歲左右,因為他們的皮膚雖
然粗糙,但並沒有出現褶皺和半點,耳朵後面的汗漬標明,他們經常運動,並且
運動量還很大。」我把這對耳朵翻了個身,邊看邊說。

  「其中一個留長髮,因為他的耳朵有一半沒有被紫外線曬黑,這是戴帽子達
不到的效果,你看另外一個就完全曬黑了,說明他頭髮理得很短。」

  「不錯。」6號點頭認可道:「那你沒理由認不出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是?」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薇拉su家裡見到的兩個藏人,那
個很囂張的小鬍子,還有會調酒的曲培。他們兩人正好一個留長髮,一個留短髮。

  6號緩緩地點了點頭,證實了我的猜想。

  「他們怎麼了,為什麼耳朵會被割下?」我疑問道。

  「沒想到你會麻痺大意到如此地步。」6號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對你使了什麼花招,但你昨晚就這樣把同行的小姑娘單
獨扔在房間內,你不知道有多危險嗎?」

  6號這番話就像一聲驚雷落在我的耳邊,我頓時聯想起房間內被反扣的鎖,
以及昨晚熟睡不醒的楊乃瑾。

  「昨天下山後,我見你們跟那個女人玩在一起,就有點擔心。後來看到小姑
娘喝了那杯酒就醉倒了,你自己又一個人走出去不知道幹嘛,越發覺得不對勁,
於是便繼續監視著那個房間。」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個小時之後,那兩個鼠輩便偷偷摸摸的跑了過來,用
不知道哪裡弄來的鑰匙開了房門,看他們的樣子明顯是要玷污小姑娘,我便割下
他們的兩隻耳朵作為懲戒,順便將房間門給反鎖了。」

  「而你卻在外面鬼混了一夜才回來。」6號的話音不大,但卻像一把把尖刀
般刻在我的心上,雖然夜裡氣溫頗低,但我卻渾身大汗淋漓。

  自己的確是疏於防備了,昨晚回到吧檯時就沒有看到曲培,聯想到昨日那兩
人對楊乃瑾的垂涎,以及最近藏區的動亂局面,自己早就應該提高警覺了。

  要是我昨天沒有遇到6號,要是6號沒有一直暗中保護著我們,要是6號昨
晚沒有及時出手相助的話,這後果不堪設想。

  且不說梅妤此行將自己閨女鄭重託付給我,就是小姑娘對自己這一番深切情
意,要是真出了點什麼事的話,我恐怕要後悔一輩子。

  6號看出我好像要開口言謝的樣子,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別說沒用的
了,你跟那個女人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還糾纏不清?」

  「我要救一個人,沒有她出面不行。」我挑重點簡略的描述了下事情的大概。

  「她是這家酒店的老闆?」6號聽完後,卻問了這個問題。

  我點點頭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覆。

  「你帶我去見她下,我有很重要的事。」6號的回答很簡潔,我知道他平時
就是這個風格,也不需要問他是什麼重要的事,他既然開口了必然有其道理。

  我帶著他回到露台上,薇拉su和楊乃瑾正津津有味的看著演出,看到我身
邊穿著保安制服的6號,薇拉su臉上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上前一步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他的名字叫做……」,說到這裡,
我卡殼了,自己從未在外人面前見過6號,所以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他。

  「我叫鷹。」在一旁默不作聲的6號突然開口說道。

  這挺出乎意料的,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另有個稱呼,不過這個名字估計跟編
號差不多,並不是他的真名。

  薇拉su臉上露出個標準的笑容迎了上去,但是鷹卻沒有配合她伸過來的手,
雖然局面有些尷尬,但薇拉su馬上機智地將原本握手的姿勢改為一個邀請的手
勢,依舊語笑嫣然道:「鷹,歡迎你來我們悅榕莊做客。」

  鷹沒有理會薇拉su,徑直從她身邊走過,他在露台前停了下來,指著對面
的舞台道:「這個演唱會是你舉辦的?」

  「是的。」薇拉su一邊嘴裡答著,一邊也走到了露台邊。以她的閱歷,自
然可以看出鷹不是一般人。

  「你知道這裡現在湧進來了多少人嗎?」鷹指著露台下的人群道。

  「這個我怎麼知道,露天的場地,又沒有賣票,根本沒法統計。」薇拉su
搖了搖頭,覺得對方好像問得有些幼稚。

  「我可以告訴你,現在這裡已經近萬人了。」鷹面無表情道。

  「何以見得,你一個個人頭數過去嗎?」薇拉su的話裡已經帶上譏諷之意。

  鷹絲毫沒有理會她話中的情緒,他繼續說道:「你看他們手裡都舞著的螢光
棒。」

  此時,U5樂隊的演出已經進入高潮階段了,台下的觀眾們都一隻手高舉著
熒光棒揮舞著,五顏六色的螢光棒在夜空中就像無數星火般閃耀,營造出一種人
間仙境的夢幻效果。

  「這些螢光棒都是在你們酒店門口的商店裡買的,正常人只要舞一會兒手臂
就酸得換一邊了,沒有人會買兩根一起舞的,所以我只要點一下商店裡賣出去的
螢光棒,就知道大概有多少人。」

  「你們商店裡賣的螢光棒是500個一箱,我看到了20個空箱子,基本上
就是這麼算出來的。」鷹的推理就像解數學題般一絲不苟。

  「大叔,你好厲害哦,你跟高岩都是推理高手呀。」楊乃瑾在一旁睜大眼睛
奇道,從她與薇拉su的表情上看得出,她們已經完全信服了鷹的推論。

  鷹沒有理會她,繼續問道:「像這種萬人以上的群體活動,你上報有關部門
了嗎,你有採取什麼安保措施嗎?」

  薇拉su這時也表情嚴肅起來,她皺皺眉道:「事前我已經跟公安機關報備
了,他們也派出了警察維持秩序。」「另外,酒店的保安和工作人員,今晚會集
體加班直到演唱會結束,預防一切意外措施。」

  「這些遠遠不夠,你看看,就這十來個警察和保安,被人潮一擠就垮了,根
本沒有什麼效果。」鷹對著人群揮了揮手,語氣裡很是無奈。

  「還有,你得通知表演的樂隊,降低煽動性的演出內容,在這種簡陋的安保
條件下,還這樣瘋狂唱歌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鷹手指著舞台上正聲嘶力竭演
唱著的U5樂隊道。

  「明白了,我馬上就去吩咐他們。」薇拉su一旦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
馬上就雷厲風行的行動了起來。

  眼看著薇拉su消失在電梯口,我正要再問鷹點事情,一回頭卻發現他的人
影已經消失無蹤了。

  「咦,這位大叔是不是人啊,怎麼神出鬼沒的,好可怕。」楊乃瑾看到鷹就
這樣憑空消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道。

  「他是我的朋友,你不用擔心。」我輕輕摟住楊乃瑾的削肩,輕聲安慰道。

  楊乃瑾乖巧的點了點頭,她有些依戀的靠在我的肩膀上。這時夜色已深,不
知是否薇拉su發揮了作用,U5樂隊換了一首溫柔的歌曲,抒情的曲調在吉他
的伴奏下,不斷撥動著人心中那一塊最柔軟的地方。

  台下的人群好像也受到音樂的感染,原本狂熱的情緒漸漸平息了下來,揮舞
著的螢光棒也慢了許多,有些情侶手挽著手相互依偎著,好像沉浸在愛情的美好
之中。

  我感覺自己的胳膊緊了緊,側頭望去,楊乃瑾好像也受音樂和現場氣氛的影
響,身子大半都倚靠在我的胳膊上。

  她上身披了件黑色柳釘小羊皮夾克,那兩條細長的胳膊藏在夾克內顯得時髦
又帥氣,長裙抹胸上方又白又瘦的鎖骨中央躺著一條銀鏈子,雙環設計的銀鏈子
上裝飾著一朵湖綠色的蕾絲花苞,在夜風中跟長長的裙角一同飄揚著,好像剛從
童話故事中走出的公主一般。

  她粉嫩的小臉蛋在燈光下有些泛紅,挑染成咖色的長髮被俏皮的貓耳朵攏在
腦後,幾縷青絲隨風飄到我的臉上有些癢癢的,那兩隻清澈見底的美目水汪汪看
著我,目光中有股難以言說的柔情。

  我心中不由得一動,不知不覺間雙手已經在往裡收縮,楊乃瑾的身體也離我
越來越近,她好像也意識到這一點,但卻絲毫沒有牴觸的意思。直到我的胸膛抵
到雪紡長裙下的那兩粒凸點,透過雪紡長裙可以感覺裡面滑膩纖細的肌膚,鼻間
已經嗅到了那股類似梔子花般的清香,那種充滿少女氣息的芬芳讓我心潮澎湃。

  楊乃瑾好像也感覺到我身上的變化,隔著布料感覺她的心跳也跟我一般亂跳
個不停,隨著我慢慢的向下俯身,楊乃瑾有些不知所措的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她
害羞的閉上了那雙美麗的眸子,不敢直面我灼熱的眼神,但卻勇敢的仰著頭,兩
片粉紅色的唇瓣微微顫抖著,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著什麼,直到我的雙唇堅定地
印在那嬌嫩的花瓣之上。

  「唔」小姑娘嘴中輕吟了一聲,她好像完全沒有接吻的經驗,雙唇被我覆蓋
之後竟不知如何呼吸,我的大口已經完全將她的小嘴兒含入口中,我試圖用舌頭
撬開她的牙關,但卻遭到強烈的抵抗,她的兩隻小手拚命推著我的胸膛,我看她
面紅耳赤的樣子只得鬆開嘴巴。

  楊乃瑾的雙唇一旦脫離了我的掌控,她立即大口大口的喘氣著,粉臉上已經
掛起了兩團桃紅,她嗔道:「你怎麼這麼用力啊,人家都沒辦法呼吸了。」

  「暈,你不會沒接吻過吧,都是這樣的啊。」我似笑非笑道。

  「討厭,你亂說什麼……」楊乃瑾被我說得大羞,她用粉拳捶了我幾下,接
下去的話卻細聲了很多。

  「人家真的沒試過嘛,這可是我的初吻好不好。」

  我心裡又感動又有些衝動,懷裡這個美麗的女孩子就像一張完全沒有經過污
染的白紙一般,她的純潔與天真都是源自內心的,充滿了少女最美好的憧憬與幻
想,怎能讓我不珍惜和疼愛她呢。

  再次俯下身去,心知這是她的初吻,我放緩了動作和力度,充分的展示自己
的溫柔與呵護,用自己熟練的技巧引導著楊乃瑾,讓她逐步掌握接吻的技巧,小
姑娘終於放鬆了下來,她緊閉著雙眼,很生疏的與我親吻著。

  我不厭其煩的親著她的上下唇,讓她熟悉我嘴唇的形狀與溫度,然後再慢慢
的向口腔內進發,小姑娘也漸漸開始回口親著我。終於我的耐心收到了成效,在
一次你來我往的試探中,楊乃瑾那潔白整齊的牙關露出了一絲空隙,我的長舌自
然趁虛而入,沒等她反應過來,我厚實的長舌已經佔據了她的整個口腔。

  楊乃瑾的口腔就像外表一般的狹小,裡面瀰漫著一股年輕女性獨有的青春氣
息,這是我之前的女人所無法給予的,那條小巧靈活的香舌不知所措的碰在我的
舌頭上,我輕輕用舌頭把她口腔中的每一處都舔舐過,然後再溫柔地迎上她的香
舌,引導著她與我相接絞纏在一塊。

  隨著我的深入指引,楊乃瑾已經逐漸掌握了唇舌交接的節奏,她開始有意識
的回覆我的挑逗,在我的誘導之下,她鼓起勇氣將香舌吐入我口中,沒等她做出
反應,我已經將那隻膽怯的小蛇叼住了,然後就是極盡溫柔的撫慰她,讓她充分
放鬆下來,停留在我的懷抱之中。

  漸漸地,楊乃瑾已經可以有來有往的跟我交換著舌頭與口液,她清新迷人的
氣息瀰漫於我的口鼻間。雖然小姑娘的動作還是很生澀的,時不時還會把牙齒碰
到嘴唇上,但是這種未經世事的青澀感卻讓我為之迷醉,我好像塑造一個全新的
藝術品般雕飾著她,看著她在我的口舌之下逐漸地成長起來,那種感覺就像你在
一張白紙上畫下屬於自己的墨跡一般,而這個墨跡今後將會滯留在白紙上,永不
消逝。

  夜空中的微風從我們的身邊掠過,把楊乃瑾雪紡長裙的裙襬吹起在空中,她
一隻雪白纖瘦細膩的小腿不自覺的向後抬起,另外一隻穿著7釐米銀色圓頭細高
跟鞋的腳尖微微踮起,白裙飄飄的她就像一隻優雅的白天鵝般,我們就這樣纏綿
的擁抱在一起,沉浸在甜蜜的初次接吻之中,將此間所有的凡塵俗世都拋之度外。

  我們完全沒有注意到,舞台那邊的表演已經停了下來,Bruno赤裸著上
身站在舞台最前面,他用一隻手指著天空,用深沉的嗓音數著「十、九、八……」,
台下的觀眾們不約而同用自己的聲音配合著他的數數字,直到最後一聲「一」念
完,突然一聲巨響在不遠處響起。

  這一聲響把我和楊乃瑾從唇舌交接中喚醒,我們分開尚帶著對方口腔溫度的
雙唇,順著聲響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薇拉su那棟小樓的山谷處,已經飛昇起一朵巨大的煙花,這朵煙花
躍在空中炸開,幻化出無數美麗的圖案,緊接著這四周又不斷有各種各樣的煙花
冒起,這些能工巧匠的工藝品將整個夜空照得一片明亮,火樹銀花妝點出一個不
夜的白晝。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們在內,都被這些煙火的美麗所震撼,先是一片無言
的寂靜,然後人群中像炸開鍋一般,人們紛紛用自己的手機或者相機拍攝煙火,
戀人們相互擁抱著,毫無忌憚的表現著自己的愛意。

  「Happy New Year!——大家新年好。」Bruno在台上用他並不熟練的
中文喊著,台下的觀眾們也紛紛高聲回應著,「新年好」這三個字頓時傳遍了整
個會場,舞台上下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這時,又有四朵煙火幾乎同時的升上了天空,它們相繼在夜空中綻放,放出
來的不是花朵,卻在夜空中畫出了4個數字——「200X」,這代表著時間的
齒輪已經推進了一步,我們又告別了一段過去。

  新的一年了嗎?我有些恍惚,不知不覺間,舊的一年已經過去,我的生活軌
道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半年前我怎麼也不會預料到,自己竟然找回了離別那麼
久的媽媽,並且可以擁有這個一直夢寐以求的女人;更不會想到在新的一年到來
之時,自己身處於這個世外桃源之地,懷中還抱著位對我用情至深的美麗女孩。

  如果媽媽此刻也在我身邊就更好了,我不由得極為想念起那個溫婉淑雅的美
麗女人,那個已經深深烙入我身體中,成為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女人。我在心
中暗嘆了一口氣,原本美好的心情卻多了一分惆悵,自己是否過分貪婪了,總是
想著擁有那些美麗的心靈與肉體,難道這就是人的本性嗎?

  「哇,好美耶。」楊乃瑾歡快的聲音將我從綺思中拉了回來,小姑娘顯然對
美麗的煙花十分喜歡,她興奮的指著不斷在空中綻放的煙火道。

  「高岩,你看你看,那邊是不是很像一隻燕子耶?」

  我輕輕摟著懷中女孩纖細的身子,看著她被煙火映紅了的面頰,那種發自內
心不加掩飾的快樂,讓我又是羨慕又是心酸,我忍不住低下頭,親吻在她白皙優
美的脖頸上。

  「唔,不要……哈哈,好癢呢……嘻嘻。」楊乃瑾並沒有發覺我情緒的轉變,
她怕癢地縮著脖子要躲開我的嘴唇。

  「瑾兒。」我的聲音難得如此深沉,小姑娘終於意識到了,她轉過頭來給我
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柔聲答道:「嗯,怎麼啦?」

  「我……」話到了喉頭不知怎麼又停住了,我看著面前這張帶著午夜露珠般
清新的俏臉,那對清澈的大眼睛裡充盈著純真無暇的笑意。

  「新年到了,你有沒有什麼願望想實現嗎?」我收回了快要吐出的那三個字,
改口問道。

  「嗯,好吧,讓我好好想想看。」楊乃瑾依舊是那麼快樂,聞言立即思考了
起來,她歪著腦袋的樣子煞是可愛。

  「快看那邊,煙花又來了,趕快許願吧。」好像是為了配合小姑娘的願望一
般,這時又有一朵巨大的煙火飛了起來,我趕緊指給她看。

  楊乃瑾連忙轉過身來,雙手合十在胸前,閉上眼睛默唸著。夜風頑皮的吹起
她長長的裙襬,遠處的煙火照亮了她清秀的五官,這個白裙女孩專心致志祈禱的
神情,就像一幅油畫般動人。

  絢爛餓煙火散去,楊乃瑾也睜開了那對美麗的眸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
覺得她的小臉更加粉紅了。

  「你許了什麼願望,說來聽聽。」我微笑著問。

  「嗯,第一個願望是,希望爸爸平安無事,能夠早點回家。」楊乃瑾掰著纖
指,很認真的道。

  我點點頭表示讚許,料得到她肯定會這麼祈禱的。

  「第二個願望是,希望媽媽永遠健康美麗,我們一家人永遠開開心心在一起。」

  這第二個願望也是在我的意料當中,只不過要輪到第三個願望時,小姑娘突
然停住了。

  「還有第三個呢?」我見她半天沒開口,追問道。

  楊乃瑾還是沒有張口,但是她臉上的一抹嫣紅已經延伸到脖子處了,小姑娘
輕咬著粉嫩的下唇,兩隻大眼睛骨溜溜的轉著,卻不敢再看我的眼神,掩飾不住
臉上害羞的神情。

  我有些恍然大悟,微笑著輕聲道:「這第三個願望,是不是跟你自己有關?」

  楊乃瑾眼睛盯著地面,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是不是也跟我有關?」我感覺自己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在顫抖,心跳
也加劇了許多。

  楊乃瑾雙手有些慌亂的捻著長裙的裙角,好一會兒後,才又輕輕的點了點頭。

  「瑾兒。」

  「欸——」

  我把手放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間,看著這朵猶帶露水清香的薔薇欲語還休
的樣子,我的心中像吃了蜜一般的甜,突然間感覺天地都安靜了下來,只聽得見
兩人心臟在劇烈的跳動。

  「我…喜歡你。」我終於吐出藏匿許久的這幾個字,聽著自己略帶顫抖的聲
音,好像身上的血液流動得更快了,眼前有種快要眩暈的幸福感,但卻十分的放
松、十分的愜意。

  隨著我的話語,眼前那朵薔薇無比嬌豔的怒放盛開,這一刻我彷彿聽到了花
開的聲音。

  「I love you too。」她揚著纖細優美的脖子,美目中投射出無限的溫柔輕聲道
,那嬌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羞澀,一絲絲的甜蜜。

  我伸手將她纖細的身子納入懷中,這回沒有親吻,沒有言語,什麼都不需要,
我們只是靜靜聽著對方的心跳,就勝過了一切的表白。

               (待續)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5-8 16:43

               第五十三章

  時間就像輕風般從我們身邊不知不覺地掠過,直至一串喧鬧的鑼鼓聲打破了
這份寧靜,其中還伴隨著幾聲極長的號角嗚鳴聲,這些聲音出現在一個搖滾音樂
會的現場,實在說不出的荒唐。

  我和楊乃瑾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朝怪聲發出的地方看去,只見薇拉su小
樓後面的山上,有一長條火光正向下移動,那座山所在的位置我並不陌生,昨天
去過的大寶寺就在山上。

  只不過,眼前這火光並不像是山林火災,更像是有人在舉著火把行動,而且
火光很有秩序的排成一條長龍,從山頂一直蔓延下來,長龍的頂端已經到達了演
唱會的邊緣。沒多久的時間,已經有一大片火把匯聚在會場的外圍,而那些鑼鼓
聲也更加喧鬧了,這個時候才聽清楚,那些鑼鼓是在演奏著佛樂。

  此刻,舞台上下的人都發覺不對勁了,U5樂隊也停下了演奏的曲目,而那
一排火把的隊列裡開始齊聲大喊起來,他們聲音洪亮的一致唱起了佛號,原來是
一群大寶寺的僧人,他們此時下山來幹什麼?為什麼會跑到這裡唱佛號?

  僧人們的距離已經比較遠了,我看不見他們在做什麼,不過好像已有一些警
察走了過去,似乎在努力勸導他們離開此地,但很快的警察與僧人便產生了糾紛,
不知道騷亂先是從何處生起的,但很快的便傳染到僧人群中。

  在火光的映照下,可以看見幾個僧人與警察扭打到了一起,警察手中雖然有
警棍,但是僧人攜帶的長木棍更適合搏鬥,很快僧人們便佔據了上風。有幾個警
察膽怯了,朝人群這邊跑了過來,僧人順勢追擊,好像人群中有多事的人襲擊了
僧人,緊接著便有一群僧人衝入了人群,與他們搏鬥在一起。

  眼見著那一根根火把捲入了人群,然後整個場面都亂了,那些觀眾哪裡見過
這樣的場面,絕大多數人拔腿就跑,另外一些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
見別人跑了他們也跟著跑,這就像一顆石頭扔進了平靜的湖水中,很快一波波的
漣漪便由中心向外擴散,整個場面頓時陷入難以形容的混亂之中。

  誰能相信,這塊場地前不久還充滿著音樂與歡樂,轉瞬間就變成野蠻的豬圈
一般,每個人都在拚命的向自以為安全的方向逃跑,就像一堆熱粥上的螞蟻一般
四處亂串。在混亂中,不管是男女戀人也好,兄弟朋友也好,這時候都暴露出人
性中最自私的一面,每個人都只想著自己盡快脫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偶爾有一兩
對戀人手牽著手行動,很快也被無序的人潮給沖散。

  有些體力較弱的被人一推摔倒在了地上,有些人不小心被絆倒摔了一跤,他
們就再也沒有機會爬起來了,後面的人群像一群瘋牛一般,毫無忌憚地踩過他們
的身體,然後接著又是一批人踩過,一開始還會傳來幾聲極其悽慘的尖叫,漸漸
的這些聲音就消失在各種雜音中了。

  如果這時候人們能夠保持冷靜,有組織、有秩序撤離的話,後果估計不會變
成現在這麼嚴重,但陷入恐慌的個人已經失去了理性的思考能力,只能依靠最原
始的本能求生,而每個人的自私自利不但傷害到了其他人,最終也傷害波及到他
們自己。

  不知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喧鬧中一根火把掉落在了舞台上,那些上了清漆的
原木材質此刻成了最佳火媒,原本簡單粗獷的舞台設計幫助火勢迅速蔓延,火苗
先是從檯子地部的地基燒起,不一會兒半個舞台就陷入了熊熊大火中,懾人的熱
焰將方圓半裡的地區都映照得一片明亮,也把人群裡那一張張扭曲的面孔照得纖
毫畢現。

  「高岩,你快看,那個好像是蘇姨呢?」楊乃瑾突然指著舞台的方向激動的
喊道。

  順著她的手勢望去,我在舞台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薇拉su不知什麼
時候跑到了那裡,她身上那套純白的娘惹服在火光中極為顯眼,但她卻已經被大
火逼到舞台右側的一塊角落。這個舞台有8米高的落差,且下方的樑柱也開始燒
了起來,她前後上下都無處遁逃,只能呆呆的站在角落裡,看著火勢一步步的向
她逼來。

  「高岩,你快想辦法救救她啊,不然她就要被大火燒死了!」楊乃瑾此刻也
看出薇拉su處境不妙,她慌忙拉著我的胳膊求著。

  無論是因公因私,我都不會袖手旁觀,看著薇拉su在大火中喪命的,只是
此刻我與她距離百米之遙,中間隔了一大群已經瘋狂了的人形野獸,再加上舞台
上火勢兇猛,毫無可以攀爬的路徑,我應該怎麼辦呢?此刻我才發現自己前所未
有的無能為力。

  「不要緊,我來。」耳邊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熟悉的聲音,鷹不知什麼時候又
出現在了身邊,他的表情跟聲音一般的冷靜,視台下的混亂局面若不見。

  只見他向後擺了個手勢,我忙拉著楊乃瑾退回電梯旁,這時才發現,他已把
一條手臂粗的纜繩綁在大廳柱子上,繩子的另一頭卻延伸到他手中,他手舉著一
截繩子在頭頂做圓周舞動著,隨著他手裡的動作越來越快,肉眼都難以辨別出夜
空中那截黑色的繩子。

  隨後他口中「嘿」的一聲,那截繩子就像射出去的箭一般從手裡飛了出去,
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劃過夜空,撲向舞台方向。我忙拉著楊乃瑾上前一看,那截繩
子已經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薇拉su所在角落的上方,繩子的頂端應該有一個飛爪
之類的,剛好穩穩的釘在了那條尚未著火的柱子上。

  鷹把繩子這頭富餘的一段在闌幹上繞了繞,打了個死結,這樣子從露台這頭
到舞台之間的繩子就直直的繃成一條線了。

  他轉頭朝我看了一眼,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上前抓住繩子這端,他也不多說
什麼,雙手往繩子上一抓,縱身向外一躍,就跳在了夜空中。

  露台的高度比舞台高出不少,他手腕上應該有抓著個滑扣,所以順勢滑下去
的速度很快,夜風吹走了他頭上的帽子,一頭黑髮隨風狂舞著,就像一隻蒼鷹滑
翔在空中。

  很快他就滑到了繩子那頭,從天而降的他,讓已經快要絕望的薇拉su無比
振奮,遠遠看著鷹對她簡單說了幾句,然後便把薇拉su背在身上,伸手抓住繩
子就從原路返回。

  他下去的時候還算簡單,此番要重新返回露台卻是難了好幾倍,舞台的地勢
比露台要低很多,鷹只能靠手腳的力量從繩子上爬回去,而且這次身上又增加了
一個成年女性的重量,所以他的動作變慢了許多。

  鷹採用的是水手爬桿的動作,由於薇拉su不會爬繩子,她只好用手臂抱住鷹
的背部,在加上身子懸空的原因,她的雙腿更是把鷹的腰間纏得緊緊的,遠遠的
看上去就像鷹背上多了一塊白色的肉坨一般。

  饒是以鷹的身手,這短短的百米距離也花了他將近十分鐘,露台上的我們都
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因為當他們起身離開後,火勢已經席捲到原本薇拉su所站
的那塊區域,很快整個檯子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中,眼看著鷹的身影越來越近,
我們都忍不住祈求火勢再慢一點。

  但事以願違,就在鷹爬到距離露台一臂之遙的時候,那根堅挺了半多小時的
柱子,最終也抵擋不住火焰的侵蝕,只見它艱難的喘了喘氣,就像個行將木就的
老頭般低下了腰,之後就再也拔不起來了。

  「轟隆」一聲,整個舞台瞬間坍塌了下去,火勢頓時重新高漲起了好幾倍,
將整個山谷照得一片通明,伴隨著人群發出的陣陣驚恐的慘叫聲,這裡就像無間
地獄般可怖。

  「哎呀!」伴隨著楊乃瑾和薇拉su的一聲尖叫,那截斷了一邊著力點的繩
子迅速向這邊收縮,帶著鷹與薇拉su的身體向下方墜去。

  我忙上前抓住繩子,幸好鷹的雙手一直牢牢抓住繩子不放,薇拉su則因為剛
才的一蕩,已經從鷹身上滑了出去,不過還好她雙手抓在鷹的一邊胳膊上,否則
這一下已經把她給摔飛了,但是此刻雙腳凌空,只靠抓住鷹的手臂吊著,以她的
臂力很難支持太長時間。

  鷹這時深吸了口氣,開始交替雙手抓著繩子向上爬升,由於他的右邊胳膊還
掛著個100多斤的女人,每一步都上升得極為緩慢,眼看著他已經爬到了闌干
處,我忙伸手下去幫忙。

  他搖搖頭,吐出兩個字:「先她。」

  我明白他是要讓我先把薇拉su弄上去,忙從他的胳膊上接過薇拉su,伸
手扶在她的腋下向上一舉,原本已經快堅持不下去的薇拉su,就像遇到一根救
命稻草般死命抓住我的胳膊,我腰間一用勁,將她整個人從露台外抱了進來,她
100多斤的重量加上慣性,一下子把我撲得向後倒去。

  我的脊背剛貼上露台的木地板,胸前便有兩大坨充滿彈性的肉球壓了過來,
方才在空中掙扎時,薇拉su已經把那條娘惹服的長裙撕開了一個口子,此時兩
條修長的美腿就光溜溜的壓在我的身上,她死裡逃生、驚魂未定,臉上還殘留著
激動過後的潮紅,渾身乏力般癱倒在我身上。

  我見薇拉su一副神情委頓的樣子,忙起身將她抱了起來,交給楊乃瑾幫忙
照顧。

  這時鷹也已自行爬了上來,他根本不顧那截繩子,徑直走了過來對我說:「
我們現在就得走,馬上。」

  「怎麼了?」我疑問道,他拉著我走到闌干邊,指著下方給我看。

  在我們這段期間,那些瘋狂的逃難者已經衝破了保安與警察的設防,人群像
潮水般湧進了酒店大院內,正向各個方向各個建築四散而去。但是令人驚心怵目
的是,這群人潮過去不久,馬上來了一群穿著紅色僧衣的僧人,手持棍棒在後頭
追趕著逃難者,只要是落在後頭的人,就會被他們揪住一陣毆打,然後就消失在
那些紅色僧衣的波浪之內。

  「怎麼走?」我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雖然我們現在所在的高樓暫時還沒有
人進來,但不用多久那些逃難者一定會發現並湧入這個地方的。

  鷹先是走到電梯前一看,搖了搖頭道:「遲了。」

  只見電梯的指示燈已經亮了,有人正乘坐電梯上來。

  我對鷹做了個手勢,兩人在電梯口分散站開,擺出防備的姿勢。

  「叮咚」一聲,電梯們打開了,從裡面跌跌撞撞跑出一個人,我們一看來者
沒穿紅色僧衣,就收手抓住那個人的胳膊,拉到燈下一看,居然是老相識——郭
經理。

  只見他向來整得油光滑亮的頭髮惺忪凌亂,白色襯衫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漬,
左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血痕,全無平日裡職業范十足的淡定與從容。看到我們,
他眼前一亮,忙衝到薇拉su面前,跪著拉住她的裙角道:「Datin su,
你沒事吧?」

  「我沒事的,謝謝。」薇拉su休息了一下,人精神了些,她露出個蒼白的
微笑道。

  「太好了,太好了,感謝上帝。」郭經理邊說著,邊在額前劃著十字。

  薇拉su見郭經理大異平常的樣子,伸手扶起他,語氣柔和地問道:「Mr
郭,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瘋了,他們全瘋了。天哪,太可怕了,太瘋狂了。」郭經理結結巴巴的說
著,話語零亂不成章句,聲音裡充滿了懼怕與惶恐。

  「誰瘋了,別緊張,慢慢說。」我走上前,扶著郭經理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他後背。

  「是那些喇嘛——不對,還有其他人。他們都瘋了,到處拿著刀和棍棒,打
人,殺人。他們是瘋子,是兇手。」郭經理的情緒平息了不少,口述也正常了起
來,但是語氣裡還是帶著恐懼。

  我還要追問什麼,鷹走過來打斷了我道:「必須把電梯給關了,不然還會有
人不斷上來的。」

  我回頭問郭經理道:「你知道電梯的電閘在哪裡嗎?」

  郭經理忙點頭稱是,我讓他帶我找到了配電房,幸好這棟樓的配電房就在頂
層,我找到並將電閘放了下來,隨著一聲難聽的齒輪摩擦聲,電梯終於停止了運
作。

  回到大廳,大家稍稍安下心來,現在我們是把自己隔絕在這座樓上,但這種
狀態並不能持久的,因為木製的樓梯是沒法設防的,而且整個建築是敞開式設計,
根本沒有門可以把別人擋在門外。

  聽著樓下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兩個女人和郭經理不約而同的看著我,他
們臉上難以掩飾的憂慮好像在說:「怎麼辦?」

  我與鷹對視一眼,他對我點了點頭,表示願意聽從我的指揮。

  我轉身對著郭經理問道:「我們現在這個樓是在哪個位置,最近的交通要道
在哪個方向,現在酒店裡那條道路還是暢通的。」

  我的話語裡透出出一股沉著冷靜的氣勢,郭經理從在場人反應中看出我的領
導地位,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血漬,恢復了平時的幹練,按照我的要求很詳細的回
答起來。

  從他口中得知,我們所在的小樓處於酒店的西北角,而酒店的車輛都停在酒
店大堂前面的停車場上,唯一一條通往外界的公路也在停車場外面,所以我們要
想從這裡脫身,必須抵達酒店大堂附近。只不過前往酒店大堂的那條大道,現在
已經擠滿了躲避的人群和行兇的僧人,郭經理正是從這條路過來的時候,被一個
歹徒迎面砍了一刀,還好他躲避及時,只是被劃破了一道口子而已。

  不過,據郭經理講,酒店的北面是倚靠著一座小山,而從這裡到酒店大堂之
間有一道外牆相連著,這堵牆是為了預防山體滑坡修建的,牆外還有一條維修的
便道,因為牆壁靠著山體的緣故,平時很少有人注意到,現在黑燈瞎火的估計更
不會有人跑到那裡去了。

  等他說完,我在腦子中將整個酒店的地形輪廓復按了一遍,當即決定我們從
那條靠山根的小道走,先是到達酒店大堂旁邊的停車場,拿到車輛後再從大路撤
離這個地方。

  這個計劃很快得到所有人的響應,我走到窗前向外一看,發現小樓的底層已
經被人潮給擠滿了,從聽到的聲音來看,人流正在向三層以上逼近,這個時候從
樓梯口下去是不可能的,我們只有另尋出路。

  鷹走到靠北邊的窗戶看了看,招呼我過去,原來大樓這一側就緊挨著那道牆,
從窗戶往下看去一片黑漆漆的,根本沒有人影,我想起前面用來救薇拉su的那
條繩子,跟鷹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立馬行動了起來。

  我們把那條繩子整段收了回來,拿到北邊窗戶往下一扔,繩子的長度剛好落
在牆體之外,我把其他人叫過來說明了下,郭經理表示他的傷不礙事,薇拉su
和楊乃瑾這兩個女的卻面露難色,她們向來沒有繩降的經驗,估計那細皮嫩肉的
手也沒力氣抓穩繩子。

  為了保險起見,我決定讓男人背著她們下降,我當然責無旁貸的背負起楊乃
瑾,薇拉su只好讓鷹幫忙了。雖然前面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了,但薇拉su這回
爬上鷹的肩膀卻有些羞澀,鷹依然如往常般面無表情,他一點都沒意識到背上是
個身材惹火的大美女,而只是當作一袋沙土或者石頭一般。

  只見他抓住繩子踩在窗檯上,薇拉su連忙夾緊那兩條長腿,隨著她一聲尖
叫,鷹向外一躍,一黑一白連在一起的身影很快順著繩子向下滑落,快到地面的
時候他伸腿在牆頭上一撐,借力向外一跳,平平穩穩的落在了地面。

  沒多久,我看到薇拉su的白色身影向我招手,我這時也站到了窗檯上,楊
乃瑾用手輕提著長裙,有些扭捏的爬了上來,我感覺那兩隻小乳鴿緊緊的貼在我
的背上,透過雪紡衣料可知她此刻心跳的厲害。

  我輕聲安慰道:「抱緊我,閉上眼睛,很快就到地面了。」

  「不要怕,相信我。」

  我話裡透露出的堅定讓她情緒舒緩了不少,她「嗯」了一聲,果然抱著我的
雙手更緊了,嬌嫩的臉蛋更是貼到我的脖子上。事不宜遲,我輕聲唸著「3、2、
1。」然後向外一躍,為了照顧小姑娘,我的速度比起鷹降低了很多,但還是把
她嚇得驚叫連連。

  楊乃瑾原本有些怕羞,沒有用腿夾住我的腰部,但此時身在空中卻顧不得那
麼多了,用那兩條白筍般的如錐長腿把我纏得緊緊的,她身上的雪紡長裙在風力
的作用下,就像個大荷葉扇子般均勻攤開,要不是現在夜色已深,恐怕她裙下的
風光盡可一覽無餘了。

  不過這刻卻也顧不得那麼多,在楊乃瑾的尖叫聲中,我看將近到了牆頭,依
樣畫葫蘆的在牆上一抵,往前一躍跳到了地面上,踩在腳下的是有點軟的泥土地,
看來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最後下來的郭經理可就沒我們這般揮灑自如了,他緊緊的用雙手雙腳抓著繩
子慢慢下滑,快到地面的時候要不是鷹伸手幫他接了一把,差點就要摔個嘴啃泥。

  等所有人都落地後,鷹掏出一個打火機把繩子給點著了,不知道繩子是抹過
什麼油脂之類的,一燒起來便迅速的蔓延上去,沒多久就燒到了窗戶那頭,這樣
就算有人衝到了樓頂,他也無法查知我們的逃跑路線。

  處理完痕跡後,我們立即沿著牆壁和山腳的小道,動身朝酒店大堂的方向跑
去。為了照顧兩位穿著高跟鞋的女性,隊伍奔跑的速度並不快,一牆之隔的酒店
內不斷傳來各種聲音,有搏鬥呼喝的吐氣聲,有女人孩子的哭泣聲,但是最多的
卻是人在遭受極大痛苦時的慘叫聲,這些聲音次起彼伏的傳到我們耳根,更增加
了環境的恐怖氣氛。

  事實證明我們選擇這條路是正確的,無論是逃難者還是暴徒都沒有發現這條
小道,一路走過來暢通無阻,很快我們就到了酒店大堂的背後,拐過牆角就可以
看到停車場了。

  不過此時停車場上卻人影憧憧,我觀察了一下,要到達停車的地點還有兩百
米左右,這之間沒有任何掩體和障礙物,大概有10來個各種打扮的人,手持著
刀槍棍棒在追殺毆打著跑到此處的逃難者。我讓郭經理和兩個女人留在牆後面,
等我們奪到車輛後再出來。

  鷹和我對視一眼,之前培養出來的默契已經讓我們不用多說什麼,我們都是
身經百戰歷練出來的殺手,這個時候只要按平時執行任務一般去做就是了,兩人
幾乎是同時從陰影處躍出,就像兩道閃電般衝了過去。

  最靠近我的是三個穿著藏袍的漢子,他們手裡各拿著一個棍棒,正在毆打一
個躺倒在地上的漢人,地上那人已經滿臉血污、渾身都是傷口了,但從被擊裂的
制服碎片來看,應該是在執行秩序的警察。

  這時我已經到了他們背後,先是抬起一腳踹在一人的膝關節上,骨頭碎裂的
聲音伴著慘叫,他瞬間失去了行走能力,另外兩人也發覺我的逼近,他們丟下那
個警察,舉起棍棒就朝我擊來。

  我手疾眼快,抓住先靠近的那根棒子的頭部,順勢把他朝另外一人處一帶,
他的頭部剛好碰上那人打過來的棒子,直接給同伴打暈了過去,沒等誤傷同類那
人反應過來,我掄起奪來的棒子,當頭一棍打在他的頸部,頓時將他也打到在地。

  在我動作的同時,鷹也選擇了兩個正在追打漢人的歹徒,他根本不用多餘的
拳腳,只要湊近別人的身體,他就可以抓住對方的脆弱關節,幾下子就把人的手
腳卸了下來,有時候乾脆拗斷對方的脖子。

  這些暴徒雖然人多勢眾,手持器械,但明顯沒有什麼人接受過軍事或格鬥訓
練,我們倆人就像兩隻下山的猛虎一般,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把他們搞定了,我們
倆出手還算克制,大部分人都直接將他們打暈,或者折斷手腳讓他失去行兇能力。

  清場完畢,我發出信號讓其餘三人過來,等到他們走近了些,才發現薇拉su
和楊乃瑾兩人的臉色很是難看,她們一路上目睹那些人的慘狀,心理上遭受了極
大的衝擊,不過此刻我無暇安慰她們,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離開這裡。

  幸運的是,郭經理隨身帶著那輛陸巡的鑰匙,我們迅速爬上這輛混體黑色的
越野車,鷹坐在副駕駛位上,其餘三人擠在車後座,我發動了引擎,腳一踩油門,
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陸巡加速起來還是極快的,很快便把那家酒店拋在了後頭,那個地方現在已
成為一個極為恐怖的修羅場,這些滿懷著夢想前來觀看演唱會的人們,沒想到自
己居然會成為他人攻擊的目標,不知有多少無辜的生命在這裡被摧折。

  開了一會兒,才發現我們還沒有完全脫離這場暴亂,這條路上每隔一段距離
就有一輛警車倒在了路邊,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躺在馬路上呻吟的傷者,
看來警方的增援遭到了不小的打擊。

  這些暴徒事先已經預謀好了一切,道路上每隔一段距離就可以看見被暴徒劫
持的車輛,他們帶著紅色頭巾,揮舞著手中的刀具,從車窗裡伸出腦袋大聲唱著
藏語歌曲,我們把陸巡的窗戶全部關了起來,不透光的車膜恰到好處的掩蓋了車
內的乘客,我不動聲色的從他們的車流中穿過。

  就這樣將近開了50多公里,終於有一輛車子發現這輛沉默寡言的陸巡了,
他們跟了上來與陸巡並肩而行,那輛車是敞篷的北京JEEP,後座上的篷布已
經被卸掉了,四個精壯漢子手拿刀槍站著大喊大叫,好像是要我們把窗戶給搖下
來。

  我沒有理會他們,加大油門想要甩掉JEEP,看到我們舉止可疑,他們越
發緊跟著不放,JEEP加快速度衝到陸巡的右前方,想要把車頭別過來,我見
機順勢向左打了打方向,同時猛踩一腳油門,JEEP差點被我甩了個頭,還好
他們的駕駛員也是個老手,很快就調整回來,繼續跟在我們後頭,不過這麼一耽
擱,他們的速度就慢了不少。

  透過後視鏡我看到對方有人舉起了一把自動武器,忙大喝一聲,讓所有人立
即臥倒在座位上,等我低下頭來的時候,一連串的子彈已經從車後頭飛了過來,
將前後車窗的玻璃打得支離破碎,雖然其間夾雜著兩個女人的尖叫聲,但躲避及
時的她們並沒有受傷,這讓我心中安定了些。

  由於我矮著身子開車,速度不免慢了不少,JEEP再一次趕了上來,我側
著眼睛看到那把衝鋒槍又要舉了起來,連忙向右猛打方向,隨之陸巡的右邊車身
狠狠的撞到JEEP上,巨大的衝撞力把我們都震離了桌位不少,JEEP也被
陸巡撞得向右橫飛出好幾米,不過JEEP的駕駛員很快又把車子調整回來,這
回他們跟我們保持一定距離,好像是要用衝鋒槍掃射車身側面。

  我這時已經來不及調過方向盤,只見副駕駛上的鷹向外一推車門,陸巡的車
門正好觸到JEEP的車身,鷹的身子附在車門上向外移動出去。說時遲那時快
,一道灰影迅速的躍上JEEP的後座,JEEP上的暴徒怎麼也沒料到有人能
以這種方式過來,他們邊驚罵著邊舞動刀槍向鷹襲來。

  很不幸的是,他們遇到的可是近身格鬥的宗師,就算是在高速移動中的車上
,鷹的動作絲毫不受影響,隨著他乾淨利落的貼身搏擊,一頓慘叫哀嚎之後,J
EEP上的幾個暴徒都被他解除了戰鬥力。

  JEEP的駕駛員這時看到同伴紛紛倒下,急紅了眼睛的他拚命向我這邊打
方向盤,想要把鷹給甩出車外。沒想到,在兩車將近要再次碰撞前,藉著這股離
心力,鷹順勢從他車上跳了出來,他在空中極為矯捷的轉了個身,雙手正好抓住
陸巡的A柱,他的身子被車速帶著向後漂移,但是雙手始終牢牢抓住A柱不放,
然後不知他腳上怎麼蹬了幾下,半個身子就已經回到了車內。

  待他全部身體都落到位置上後,順手把一直敞開的車門給關了上去,他這一
系列動作毫不拖泥帶水,每一秒都在生死關上徘徊,但又都準確無誤的做到了,
就算我也為之驚嘆不已。

  見他已經坐好,我心裡再無顧忌,鬆了鬆油門,讓陸巡落後了半個車身,然
後向右打了兩下方向盤,同時猛踩油門,然後陸巡便以160Km /H的時速撞在
JEEP的B柱附近,這股衝力完全將JEEP給頂出了路面,只聽見JEEP
上有人慘叫一聲,整輛車向旁邊滑出十幾米,然後原地打轉著撞上了路邊的一顆
松樹,隨後便著火燃燒了起來。

  而在JEEP被我撞飛的同時,車上有個人被甩了出來,正好落在了陸巡的
前擋風玻璃上。「砰」的一聲,我們的面前多了一個面容扭曲的身體,這人正面
對著我,雖然滿臉血污,但是嘴唇上方那兩撇小鬍子看上去卻有幾分熟悉,這不
就是上次在薇拉su屋子裡被我教訓過的那小子嗎,他也是那群暴徒中的一員?

  我見小鬍子顱骨破裂,嘴裡只有出得起沒有進的氣了,伸手穿過之前被衝鋒
槍打得稀巴爛的前擋風玻璃,用力將小鬍子一推,他的身子在陸巡前蓋滾了幾下,
掉到了車頭下面,隨後一聲瀕死前的悶哼,和輪胎碾過屍體的怪響,小鬍子已成
為車下遊魂了。

  我們剛才這一系列的打鬥極其激烈、險象環生,稍有不慎,這車上的人都會
成為暴徒手中的獵物,幸好此時有鷹在車上,否則憑我自己還真不好辦。

  待到恢復平靜,自從對方開槍起一直抱頭蹲在地板上的三人總算可以抬起頭
了,楊乃瑾的小臉被剛才一系列險情嚇得煞白煞白的,她見到那輛JEEP已經
倒地並燃燒,充滿好奇的問道:「高岩、鷹大叔,是你們打敗那些壞人的嗎?」

  小姑娘很快從前面的驚險中緩了過來,還不住的詢問我們怎麼會那麼厲害,
我只好用自己在國外曾經學過搏擊格鬥術搪塞過去,不過女孩子更多表現出的是
欣賞與崇拜,並未追問太多。

  薇拉su則心有餘悸的,輕拍著自己不斷顫抖的高聳豐胸,她好像想起什麼
似得問道:「剛才掉在車頭的那個人,我好像認識他,他怎麼也會在那群殺人狂
中。」

  一直沒怎麼跟她說話的鷹這次開口了:「你還不知道?這些人潛伏了好久,
都是你把他們引了進來,給他們提供了藏身和活動的條件,這場暴亂你難脫其咎,
知道嗎?」

  薇拉su被鷹數落得無言以對,她嘬嘬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他只是
個按摩師,想通過提供服務賺點錢而已。」

  鷹沒說什麼,只是冷笑了一聲。

  我見薇拉su挺難過的樣子,忙打斷這個話題,順便讓鷹把他今天所見的情
況講講。

  據鷹所說,晚上這場演唱會的舉辦是一切的導火索,大寶寺的寺主今天正好
圓寂了,寺內的僧人都陷入極大的悲痛之中,所有人都在忙著給寺主做法事,這
本來也就罷了,可是不知為何,U5的演唱會卻恰好放在他們山腳下舉行,擁擠
而來的人潮跟喧鬧的環境嚴重影響到了佛門的清靜,原本此寺的僧人跟漢人就頗
有衝突,再加上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挑撥之下,僧人們的義憤完全被激發了起來。

  然後在某些人的帶頭下,全寺的僧人都被武裝起來,拿著火把下山找政府討
個公道,而此時在場巡邏的警察都是新派來的,對於藏區的宗教習俗並不瞭解,
在交涉中的言行存在粗魯過激的現象,頓時引發了僧人與警察之間的衝突,在此
期間,不知是誰出言污辱了藏傳佛教,然後惹惱了在場的僧人,開始只是相互推
搡,後來很快演變成棍棒相加。

  在這種群體性的場合,一旦有人動了手腳便一發而不可收拾,很快所有的警
察都與僧人動上了手,那些警察的數量根本不足以抵抗僧人,片刻間騷亂便蔓延
到了人群中間,這個時候場面就完全失控了,所有人都想著盡快逃離現場,根本
不顧他人的死活亂跑,整個場面上被踩踏而死的比被打死的還多。

  在僧人與人群發生衝突的時候,有一小部分預謀已久的暴徒出現了,他們或
者偽裝成僧人,或者明目張膽的手持刀棒,看到漢人模樣的就砍過去,這些暴徒
完全就是為了屠殺而屠殺,他們為了今天這場暴動預謀了許久,從我們這一路過
來看到的情況可以推測出,他們的目標絕不僅僅是演唱會的現場,包括整個建塘
鎮在內都應該遭到他們的襲擊了。

  「而在事發之前,你的酒店正好收容了這些暴徒,他們借助這個機會暗地裡
開展活動,煽動藏人與漢人之間的矛盾。他們密謀了這麼久,你一點都沒有察覺,
還辦了這個演唱會為他們提供機會,這還不是你的責任。」鷹毫不客氣的斥責,
說得薇拉su面如死灰,我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語安慰她。

  「我只是想幫助他們生活得更好,難道這也是我的錯嗎?」薇拉su默默自
言自語道。

  「種群之間的不信任,不是一日一夕可以消除的。很多時候,我們自以為在
接近別人,在他人眼中卻以為你要消滅他,特別是有著深厚本族文化的地方,你
覺得有助於改善他們生活的行為,或許也正是在抹去他們為之自豪的歷史與文化。
我們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眼睛看別人,卻從未用別人的眼睛看自己。」鷹的最後
一句話若有所指,我們都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咀嚼著這句話。

  在鷹回憶的同時,我們又向前開了50多公里,遠遠的可以看得見建塘鎮的
建築了,大家都精神一振,以為可以脫離困境了,沒想到鎮子裡卻此起彼伏的,
響著急促的警笛聲,薇拉su拉了拉我的衣袖提醒我,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對勁。

  果然,車子剛進街道就發現,這裡的局面也是一片混亂,街上的店舖一個個
都被砸開了,商品和貨物被胡亂扔在街上,有的屋內還在向外冒著濃煙,到處可
見拿著明晃晃刀片的暴徒,許多衣不遮體的漢人被他們追著跑,好像還在睡夢中
就遭到了攻擊。

  我看城中的情況也沒好多少,如果這時候進去的話,估計又要跟那些暴徒糾
纏個不清,正在躊躇之間。郭經理適時提出,有一條小道可以繞開城區,直接抵
達迪慶機場,於是我們便掉頭離開了建塘鎮,在郭經理的帶路下上了那條小道。

  這條小道果然沒有什麼人和車輛,我們很快就開到了迪慶機場,一天只飛兩
趟航班的迪慶機場,現在居然燈火通明的,好像正在緊張運作的樣子,我們直接
把陸巡開了進去,郭經理先下車去安排飛機。

  沒過多久,郭經理面帶難色的返回了,身後還跟著個穿著空軍制服的中年人,
這人正是當值的機長。這機長告訴薇拉su,現在是有一架ARJ21B的支線
飛機可以起飛,但是這架飛機規定載客數是二十人,此時飛機上已經坐滿了州領
導的家屬,只空餘了三個座位,沒辦法讓我們都上飛機。

  薇拉su秀眉一豎,臉色極不好看的說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現在就
可以打電話給民航總局和省長,讓你們給我的朋友安排好位置。」

  機長面露難色的連連解釋,薇拉su仍舊不依不饒,她從郭經理手中搶過手
機就要撥打號碼,這時卻有一雙手伸過按住了手機。

  薇拉su抬頭一看,鷹毫無表情的對她搖了搖頭說:「不用打電話了,我是
不上飛機的。」

  「為什麼?這個地方很不安全的,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啊。」薇拉su顯
然沒有意識到有人居然會不走,她迷惑不解道。

  鷹只是用藏語淡淡的說了句話,然後便轉身向外頭走去。

  衝天的火光照亮了他前往的方向,但他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

  「鷹說了什麼?」楊乃瑾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裡是我的家。」薇拉su迷惘的答道,她的臉上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失落
神情。

               (待續)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5-8 16:44

天若有情《原名:一家之主》1-17
http://spring4u.info/viewthread. ... mp;highlight=hyperX


【天若有情】18-40
http://spring4u.info/viewthread. ... mp;highlight=hyperX
作者: 王joen    時間: 2014-5-10 03:01

我坦白誠認這部小說我並沒有全部觀看,我不喜歡綠媽文,所以我跳過綠媽文,我看過其他網友說這部小說突然從綠媽文轉變為母子文很奇怪,每個人的看法不同,我卻很喜歡這樣的轉變,小說已經很明白的說明他們母子之間心裡的轉變,很清楚的說明,身為一個單親母親的苦楚,他們母子最後打開心結,從母子之情轉化為男女之間的愛情,而且這部小說的另外一個書名為'一家之主',這個書名很清楚的說明一切了。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4-5-12 12:23     標題: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第五十四章

   
身後的飛機上發出一聲長鳴,是在提醒我們登機了。

  「Datin Su.」郭經理突然轉過身來,他剛才一直在擺弄脖子上的
領帶,把它解了又系上,系了又解開,現在他一臉的放鬆,那條領帶已經拿在手
中了。

  「對不起,我也要留下來。」「Mr郭,你這是為何?」薇拉Su有些茫然
的問道。

  「這家酒店是我從無到有一手建起來的,它就等同於我的另一個家,我不能
任它被那群壞人毀壞。」郭經理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語氣卻很堅定。

  「可是,現在局面很亂,你留在這裡很危險的。」楊乃瑾在一旁很擔心的說
道。

  「謝謝,但我已經下定決心了。」郭經理和聲悅語的點點頭。

  「Datin Su,請相信我,我會還你一個全新的酒店。」郭經理很鄭
重地向薇拉Su鞠了個躬,然後也轉身向外面走去了,他的步伐裡有一種卸下顧
慮的輕盈。

  「他們都走了,那我呢。」薇拉Su喃喃自語道,她從未表現得如此軟弱。

  「蘇姨,你還有我們呢。」楊乃瑾很體貼的拉住她的手道。

  我暗歎一聲,伸手圈住她微微顫動著的肩膀,我手心的溫度讓薇拉Su鎮定
了下來,她抬起美麗卻帶著悲傷的雙眸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楊乃瑾點了點頭,在
我們的陪同下走向了飛機。

  「各位觀眾朋友們,早上好。今天是200X年的第一天,本應是舉國歡慶、
祥和快樂的一天,著名的旅遊勝地香格里拉像往日般歡迎著世界各地的遊客。然
而,就在跨年夜的晚上,這個世外桃源卻被猙獰的黑影團團裹脅,一夥喪心病狂
的暴徒襲擊了當地正在舉行的一場演唱會。與此同時,在演唱會不遠處的城裡,
有預謀的暴徒們衝擊新聞、金融、學校、公安等要害部門,樸實善良的各族群眾
和公共設施遭到暴徒們的打砸搶燒,一時間狼煙滾滾,世外桃源在泣血,人民群
眾在流淚。」…………

  「暴亂發生後,省委、省政府迅速做出指示,要求駐地官兵、武警戰士、公
安民警迅速部署、恢復秩序,同時要保持冷靜克制、防止事態擴大。面對令人發
指的暴力襲擊,當地政府領導一直堅持站在一線,與廣大官兵武警們一起解救被
困群眾,撲救火情,他們以血肉之軀,抵擋住了暴徒們的瘋狂進攻,捍衛了人民
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控制住了一度混亂的局勢。」…………

  「有足夠證據表面,這一事件是某海外集團有組織、有預謀、精心策劃和煽
動的。其險惡用心,就是企圖造成流血事件,借此向政府施壓,干擾和破壞……」
在女主播鏗鏘有力的播報聲中,機場的液晶電視裡反復播放著昨晚在香格里拉發
生的一切,當然很多都是我們沒有目睹到的場面,不過此刻誰都沒有心情去觀看。
經過兩次轉機和長達7個小時的飛行,我、楊乃瑾與薇拉Su終於返回了淮海市。

  事發倉促,大家都是雙手空空的走出機場,我開著霸道,先是按照薇拉Su
的意思,把她送到了臨安的香格里拉大酒店,這也是她家族旗下的一個酒店品牌,
然後又把楊乃瑾送回梅宅。

  拒絕了楊乃瑾邀請我小憩片刻的邀請,我馬不停蹄的向自己家的方向趕去,
雖然唇齒間還蘊含著少女的清新味道,但我的心已經完全飛到媽媽身上去了,雖
然短短的幾天時間而已,但我卻像是如隔三秋,這種別離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媽媽,我回來了。」我心裡默念著,想到媽媽那美豔動人的身體與溫柔嫻
靜的神態,我的身上就一陣陣的發熱,在各種情愫的驅動下,我將SUV的速度
飆到了極限,1個小時候總算抵達了那個熟悉的建築之下。

  出了車庫,三步化作兩步走,我幾乎是一路小跑的奔回了家門口,忙不迭的
打開大門,看到家中熟悉的裝飾與擺設,我的心臟開始不爭氣的砰砰直跳。

  「媽媽,我回來了。」我忍不住高聲叫道,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著,但
卻沒有出現我想要的回聲。

  媽媽去哪了?玄關鞋櫃裡的幾雙高跟鞋上並沒有穿過的痕跡,客廳內沙發茶
幾一塵不染,廚房裡餐桌和炊具整潔乾淨,推開那個令我沉迷的主臥,白色大床
上被褥床單完好無缺,枕頭邊還殘留著那股似香似麝的氣息,但這股香氣的女主
人卻不在屋中。

  我有些著急了,確定媽媽並不在家中後。我忙掏出手機撥打她的號碼,卻發
現手機已經沒電了。我有些自責,從前天晚上到現在,我一直沒有回酒店的客房,
手機也一直沒有機會充電。不知道這段時間媽媽給我撥了多少電話,要是媽媽打
電話一直找不到我,不知道她會擔心到什麼地步。

  從電視下面的櫃子裡找到充電器插上後,我忙拿起固定電話撥給媽媽,手機
那邊很快被接通了,媽媽溫柔甜美的聲音響起,我那顆躁動不安的心稍稍放下了
不少。

  「喂,你好?」「媽媽,是我,我已經到家了。」「吖!石頭,你什麼時候
回來的,為什麼手機一直沒人接呀。」媽媽聽到我的聲音十分激動,我甚至可以
想像得到她此刻玉容上又驚又喜的表情。

  「對不起,我手機忘記充電了,今天早上飛機剛到。」「真是的,你這孩子,
老是這麼馬虎。」我仿佛看到媽媽撇著小嘴,輕嗔薄怒的美樣兒。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下,接著問道。

  「對了,媽媽你在哪,什麼時候回家啊。」「我剛剛出門買菜了,想著你可
能今天要回家,給你做頓好吃的呢。」媽媽電話裡的聲音有些嘈雜,應該是在公
共場所。

  「媽媽,快回家吧,我現在只想吃你。」我把話筒湊到嘴邊柔聲說道,尤其
是最後一句話時特別放慢了語氣。

  「嗯……」媽媽輕輕的哼了一聲。

  「你這孩子,外面人這麼多呢……」她好像有些害羞的怪了我一句,不過很
快她又接著道。

  「好啦,媽媽這就回家了,稍稍等會兒哦。」「媽媽快一點,我很想你,我
要你。」我這回更加低沉的發出聲音,任何人聽到我最後那兩句,都會明白話裡
的渴求之意。

  「唔……石頭,媽媽也很想你呢。媽媽現在已經上車了,馬上就到家。」媽
媽的語氣也無比的輕柔,她的聲音裡還帶上了幾分甜膩的感覺。

  「快點,再快點,我的弟弟已經硬得不得了,都快要把內褲戳出個洞洞了。」
我幾乎是喘著氣把這句話說完。

  「吖……」媽媽先是動情的回應了我一聲,然後她又覺得自己太失態了,突
然小小的發了頓脾氣道。

  「死孩子,不跟你多說了。再說我都沒法開車了,乖乖等著吧。」掛完電話,
我的褲襠已經腫脹起一大塊。這時手機可以開機了,果然裡面有好多條未接電話,
之後是媽媽接連發來的十幾條資訊,那段時間我正忙於逃離烽火連天、刀兵四起
的香格里拉,所以把她這邊給忽略了,可想而知當時她是多少的著急。

  沒多久,玄關處傳來開門聲,伴隨著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脆響,媽媽俏臉生春
的出現在門口。

  她那一頭酒紅色長卷髮整整齊齊的在腦後盤了個髮髻,只抹了點亮色唇蜜的
玉容素淡可人,幾日不見竟感覺有些清減了,那秀氣的鵝蛋臉在細長白皙的脖頸
上越發顯得瘦,雖然我對於這張玉臉的五官細節都很熟悉了,但每一次看到都還
是有驚豔的感覺。

  她上身披著黑白相間的香奈兒毛呢外套,裡面穿一件深黑色絲質小襯衫,淺
V型領口上有一串龍眼大的銀白珠串裝飾,細細的腰身箍在一條純白真絲裙內,
這條絲裙的長度只及膝蓋,隱約可見裡面裹著輕薄透明黑絲襪的修長美腿,兩截
筆直纖細的著黑絲小腿踩在一雙7釐米的黑色細高跟魚嘴鞋內,更加顯得媽媽那
玉足纖長細瘦,魚嘴鞋鞋頭的橢圓形小口中,露出兩根包在黑絲中的細緻腳趾頭,
顯得格外誘人。

  我們兩人目光交匯時都彼此呆住了,在彼此眼中看到的都是道不盡的掛念與
癡情,媽媽丟下手中提著的購物袋和手袋,隨之那具火辣的嬌軀便帶著一股香風
撲入懷中,她那細長的胳膊從後面纏上脖子,兩片濕潤滑膩的香唇自動送了上來,
我雙手捧住她柔膩滑嫩的臉蛋,反口銜住她溫香宜人的檀口,兩條闊別已久的肉
舌已經交纏在了一起。

  重逢的我們毫不掩飾地在對方口中索取著,媽媽口中的氣息依舊那麼芬芳,
那又香又甜的唾液更讓我癡迷,我們大口大口吞咽著對方的口水,無休無止的把
自己的舌頭纏繞著、挑刺著、舔舐著,似乎恨不得將對方完全吞入自己的口中,
或者是把自己整個身子都擠入對方體內。

  這場狂熱的舌吻持續了十幾分鐘,媽媽才掙扎著從我的大口下脫離,她有些
喘不過氣來柔聲道:「臭石頭,你要憋死媽媽啊。」「這麼多天沒有嘗到媽媽小
嘴兒的味道,可把我想死了。」我嬉皮笑臉道。

  「討厭喲,那能讓我先進門不,我買了這麼多菜,就是要給你做一頓好吃的
呢。」媽媽顯然對我的甜言蜜語很是滿意,她給了我一個嫵媚的微笑。

  「別管什麼菜了,你就是我的菜,我唯一想吃的就是你。」我露出個壞壞的
笑容,雙手圈住媽媽柔膩的纖腰,大嘴又吸在了她的香唇上,媽媽對我的侵犯毫
無抵抗之力,在本能驅使之下,又伸出粉舌與我糾纏到一塊。

  我一邊用舌頭挑逗著媽媽的小嘴,一邊雙手卻在她身上摩挲著,解開了她上
身黑絲襯衫的扣子,露出被米白色真絲文胸束縛著的高聳酥胸,急切間卻找不到
文胸的搭扣。

  媽媽見我雙手亂摸一頓,沒好氣的打了下我的手腕,嗔道:「傻瓜,人家這
個是扣在前面的,你到後面摸得起勁幹嘛?」

    原來媽媽這條文胸是前扣式的,弄清門道後,我輕鬆的解開了束縛物,將那
對豐碩的白玉香瓜解放了出來,我雙手抓在那滑膩飽滿的乳肉上,心中湧起無比
的滿足感,嘴裡卻笑道:「原來媽媽你也很想要了,這不連文胸都挑讓我好下手
的。」

    「去、去、去,誰說我想要了,人家很多文胸都是這種款式的,是你自己老
土了好不好。」媽媽帶著些許羞意,啐了我一小口道。

  「媽媽你又在說謊了。瞧,你下麵都出水了,還說不想要。」我邊說著著邊
把她的白絲短裙拉了起來,果然那被輕薄黑絲襪包得緊緊的胯間,已經有一小塊
的顏色明顯變了,伸手在上面一摸,感覺手上有些黏糊糊的。

  「才沒有呢,你不要這麼說媽媽吖。」媽媽輕咬著下唇,猶在狡辯。

  「沒有的話,媽媽的絲襪上黏得是什麼呢?不要告訴我,你這麼大的人了還
會尿褲子哦。」我順勢把這只手伸到媽媽面前,只見指腹上覆蓋著一層透明的液
體,一股略帶腥味的熟女氣息撲面而來,其中還帶著幾絲媽媽特有的芬芳體香。

  「死石頭、臭石頭,我怎麼這麼討厭你呢。」媽媽見我揭露了她的底細,大
羞之下,邊嗔罵著邊捏起粉拳捶在我身上。

  我得意的大笑,抱住媽媽纖腰的雙手卻一用勁,把她從地面上抬起放到了玄
關的鞋櫃上,順便一腳把地板上的購物袋踢開。

  「吖,臭石頭,你要幹嘛呀?」媽媽嘴裡驚叫著,一屁股坐在鞋櫃的實木桌
面上,白色絲裙順勢縮了上去,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的黑絲美腿,腳尖上還掛著那
雙7釐米細高跟魚嘴鞋。

  「還能幹嘛,當然是要吃了你,我都餓了這麼多天了。」我一邊喘息說道,
一邊解開皮帶,把褲子連著內褲褪了下來,將一根已經充血膨脹的碩大巨莖完全
暴露在空氣中,這根玩意兒從之前一直勃起到現在,此刻頂端乒乓球大小的龜頭
已經呈紫紅色了,就像一頭巨蛇般擇人欲噬。

  「可是,我們現在還在玄關,你就不能讓我進屋裡再做那個事嗎?」媽媽嘴
裡推辭著,但是一對美目卻盯住我高高豎起的陽具不放,眼神中有一絲難以掩飾
的渴求。

  「等不及了,我現在就要。馬上,立刻。」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分開那兩
條裹著黑絲的大長腿,心急如焚的我懶得再去脫她腳上的絲襪,雙手抓住襠部的
那塊絲網,左右手一起用力,「嘶」一聲就把黑絲襪從中間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露出雪白光潔的大腿根和白色真絲內褲下那高高隆起的白虎蜜穴。

  「吖,我的絲襪。臭石頭,你怎麼這麼粗魯。」媽媽一聲驚叫未完,緊接著
我已經用手剝開那條真絲小內褲,蓄勢待發已久的大肉莖趁虛而入,沒等她反應
過來就一把捅了進去。

  「哦。」我和媽媽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沉吟,彼此性器官坦然接觸的快感讓
雙方都說不出話來,這久違的被咬住的感覺又回來了,媽媽這具極品羊腸小徑不
是其他女人可以比擬的,只有親身插入後才能體會的到,那緊窄的腔道是如何的
讓男人欲仙欲死。

  「慢點,慢點吖,石頭。」隨著我的巨莖的漸漸插入,媽媽口中連連驚叫,
她把一隻纖手撐在我的胸膛上,帶著幾分哀求道:「乖孩子,別這麼快好麼。媽
媽好些天沒跟你做了,裡面一下子還沒適應呢。」其實不用媽媽提醒,我也會放
慢節奏的,因為隨著我肉莖的深入,裡面那一圈圈肉褶已經纏繞了上來,摩擦擠
壓著我的陽具,那種極致的快感讓我猛吸涼氣,我正要休息一下,舒緩舒緩情緒。

  「媽媽,你有沒有很懷念我這根大玩意兒啊。」我一邊調笑著,一邊開始輕
輕的挺動起陽具,碩大的肉莖有節奏的深入媽媽的花道,繼續向那一團軟軟的花
心前進。

  「唔……才沒有呢。你這個壞東西,就喜歡欺負媽媽。」媽媽嘴上雖然這麼
說著,但是隨著我巨莖的用力抽插,她那敏感的腔道裡已經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
應,一陣陣強大的吸力將我的陽具夾得爽快暢美。

  她胯下那塊被撕開的部位,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圓洞,露出裡面大塊雪白無暇
的肌膚,那個高高鼓起的白嫩肥膩的無毛陰阜,此刻正被一根手臂般粗大的陽具
深深侵入,那根肥碩的巨莖每一次插入抽出,都帶出一股白濁粘稠的液體,原本
遮掩蜜穴的那條白色真絲內褲,已經被撥到了一邊去,隨著巨莖的抽插動作,上
面也粘滿了各種體液。

  「嚶……臭石頭,剛進門就要弄媽媽,人家連鞋子都還沒有脫呢。」媽媽的
小嘴兒冒出甜美的哼聲,一對細長的胳膊卻情不自禁地摟上我的脖子,胸前那豐
膩肥美的雪乳隨著我的動作上下歡躍著。

  「脫什麼脫,媽媽你的小腳兒這麼美,穿上高跟鞋更是誘惑死人了,我就喜
歡讓你穿著高跟鞋做。」我邊說著,邊用力挺動著陽具大力抽插著,媽媽的渾圓
肥膩的大屁股坐在鞋櫃上,她的下身剛好跟我腰間平行,所以我可以很輕鬆地站
著與她交媾。

  此時媽媽上身還穿著優雅的香奈兒外套和黑絲襯衫,下身的白色絲裙卻全被
掠到了腰間,兩條裹在黑絲內筆直修長的玉腿卻被我左右分開呈180度,以一
個極為淫靡的姿勢將雙腿間的蜜穴暴露在我的視線下方,那纖細圓潤的腳踝被我
的兩隻大手擎在空中,穿著7釐米細高跟魚嘴鞋的玉足隨著我撞擊的力度,在空
中輕微的顫抖著。

  我赤裸著下體,雙手扛著媽媽穿著黑絲的大長腿,以自己的腰部為軸向前挺
動著,每一次將巨莖深深插入蜜穴內時,那兩顆碩大的睪丸都會猛砸在著她白膩
豐碩的肥臀上。急速的抽插,肉體的碰撞、性器官的摩擦,傳出一陣又一陣啪啪
啪的拍打聲,再加上我的膝蓋不住碰在鞋櫃的實木門板上發出的聲音,彷如演奏
著一場淫豔無比的交響樂曲。

  「臭石頭,壞東西,跑出去這麼遠,把媽媽扔在家裡,讓媽媽等得好苦呢。」
媽媽嘴裡低聲嗔罵著,話語中流露出的卻都是癡情與哀怨,與此同時她卻極力扭
動著那纖細腰肢,迎合著那根在蜜穴裡進進出出的大肉莖。

  「親愛的,寶貝兒,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帶著你最愛的弟弟回來補償你了。」
我心中有愧,無以回報。只好迅速挺動著自己又粗又硬的大肉莖,不斷侵犯著媽
媽那濕熱甜美的蜜壺,在媽媽不堪伐撻的花徑內沖衝撞撞。

  「哼,每次就是嘴上講得好聽,說好了在外面每天給我兩個電話,你做到了
嗎?」媽媽依舊不依不饒,女人的在這一方面的記憶力真好,她總是會把你的承
諾看的很重要,你一有什麼閃失就被被她記住,然後用來跟你秋後算帳。

  不過,被我剛才這一番橫衝直撞的搗弄,媽媽的腔道裡不斷地溢出濕滑的愛
液,柔軟滑嫩的肉褶再次席捲而來,試圖將我的巨莖絞殺在蜜穴裡,而我此時只
能繼續挺莖而出,迎穴而上,戰鬥不息,抽插不止。

  「這個,你聽我解釋,當時出了點意外,我絕不是忘記這件事了。」我頗有
些狼狽地試圖解釋道,不過一時間卻找不到適當的措詞,難道我敢說自己跟薇拉
Su挑燈夜戰,錯過了時間嗎……

  「切……什麼意外,恐怕你是被哪個小妖精給迷住了吧。樂而忘返,就忘記
了家中苦候的老娘。」媽媽的話裡頭好像還有話,她的醋勁越來越大了,而且都
會毫不掩飾的表達出來,不過這也證明了我對她有多重要,我是應該感到高興還
是苦惱呢?

  「我真沒有,那裡的確出了很多事情,我們還遇到了很多危險狀況。」我一
邊挺動著下體,一邊把昨天發生的那場暴亂簡要的說了一遍,當然其間略過了鷹
和組織的存在,我暫時還不想讓媽媽知道我的身份,因為任何知道組織秘密又不
屬於組織的人,都會被組織給滅口的。

  聽了我口述的驚險片段,把媽媽原本就很白的臉色嚇得煞白煞白的,特別是
我講到飛車追逐那一段,她更是把雙手按在胸前那兩隻肥白雪乳間連連驚叫,忙
不迭的把我抱得緊緊的,好像生怕我會哪裡受傷一般。雖然如此,媽媽下體那蜜
穴裡卻更為緊窄了,隨著她情緒的上下波動,腔道裡的嫩肉不斷的向內收縮,讓
我的巨莖越發的膨脹壯大。

  為了舒緩媽媽的情緒,同時也是轉移她的注意力,我忙將整個人靠近鞋櫃,
低頭熱烈地吻住濕潤誘人的香唇,一手大力搓揉她胸前那對白玉香瓜,時不時還
用手指頭彈弄下那兩顆粉紅櫻桃,另一手則是來回地遊滑在她纖細蜂腰和肥白圓
臀間,同時加大下身肉莖的抽插速度。

  「死石頭……吖,不要這樣,不要吖,弄得人家好癢哦。」我的一系列動作
收到了奇效,媽媽很快就嬌喘連連,伸出溫甜的香舌與我舔舐在一起,她把那一
雙修長纖細的黑絲美腿交叉盤纏在我腰身上,搖晃著豐滿肥膩的屁股迎合我肉莖
的突刺與滑動,花徑內更是一陣陣愈來愈強烈的收縮,一股股深入骨髓的快感通
過巨莖向我傳來。

  「你前幾天不是說很想我嗎,現在我的弟弟就在插小妹妹了,你還不開心?」
我邊喘著粗氣,邊聳動著陽具在媽媽蜜穴內抽送道。

  「吖……壞石頭,人家是好想你嘛,可是你卻不在我身邊。我想要天天都這
麼開心,我想要你天天都陪著我,好嗎?」媽媽原本一絲不苟的髮髻已經在激烈
的動作中散落了下來,那一頭瀑布般的酒紅色長卷髮隨著身體的晃動在我面前飄
揚著,長髮底下那張原本嫻淑端莊的臉蛋兒,此刻卻佈滿桃花,春意盎然,兩彎
新月般的美目微微閉著,豐膩嫣紅的小嘴半開半合,編貝般的整齊白牙中時不時
發出一聲膩死人的低吟,顯然已經快要到達頂峰了。

  「好的,我答應你。以後我天天都在你身邊,每天都用這根大弟弟跟你愛愛,
讓你享受最快樂的事情,好不好?」我雙手把住媽媽那兩條黑絲大長腿,將尚穿
著7釐米細高跟魚嘴鞋的玉足高舉過頭頂,胯下的巨莖開始大幅度、高頻率的活
塞運動才,那又粗又硬的莖身在媽媽濕透的蜜壺中飛快的進出,死命的抽插,每
一下都重重的刺入花心深處,狠狠的頂在那一團滑膩柔軟的嫩肉上,有幾次還沖
破那團嫩肉的屏障,闖入她溫熱濕滑的花房中。

  「好吖,好吖。人家最喜歡石頭了,你天天都要這麼愛我,天天都要這麼佔
有我。」「快來吖……快點吖……用力吖……好舒服吖……我要你吖。」在我這
一系列蠻橫有力的衝刺下,媽媽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大腦被我的巨莖抽插
得一下一片空白,她不顧身份儀態地嬌吟哭泣著,兩手都快扣進我肩膀上的肌肉
中去,塗了暗紅色指甲油的纖指指節泛白,這幾天相隔兩地的冷熬讓她的欲望已
經累積到了極限,她已經完全被身體的欲望所主宰。

  「吖……我要到了,要死了……吖,快了……快……吖,要丟了……丟了……
嗚嗚嗚。」在我這根熟悉而又強大的陽具的操弄下,媽媽積蓄已久的快感就像水
庫泄閘,黃河決口一般轟然爆發,從尾椎骨一直爽到心尖,那兩條裹著黑絲的長
腿將我的腦袋緊緊夾住,穿著7釐米細高跟魚嘴鞋的玉足腳尖繃得筆直,蜜穴裡
的花徑如痙攣般扭動個不停,一股股溫熱的蜜液泉湧而出,噴灑在我的陽具、大
腿與衣服上。

  高潮過後,媽媽渾身無力的軟趴在我肩上,那兩條筆直纖細的黑絲大長腿也
無力的垂了下來,那雙7釐米細高跟魚嘴鞋終於告別了媽媽的玉足,一前一後的
掉落在地板上。經歷這場劇烈的肉搏,我雖然沒有當場射出來,但也是極為疲累,
兩人就這樣相擁相偎著,靜靜的聽著對方的心聲。

  「對了,我前天早上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接呢。」我突然想起一
件事,隨口問道。

  「前天?」媽媽沒抬起頭,她把腦袋靠在我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

  「嗯。」我輕輕的撫弄著媽媽滑落在肩頭的酒紅色長卷髮,頭髮裡濕漉漉的
都是方才這場運動的汗液。

  「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我在洗澡吧,沒有聽到。之後給你回撥過去,你就
一直不在服務區。」媽媽輕聲答道,她的纖手無意識的在我胸前劃著圈子。

  我想起來了,那天給媽媽打完電話後,自己是跟薇拉Su他們去了達卡村,
那個偏遠的地方沒有手機信號,所以媽媽回撥過來時,我根本都不知道,之後手
機更是沒電了。

  在我回憶的同時,媽媽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得,她把我的襯衫領子看了
看驚道:「吖呀,你這是幾天沒洗澡了,怎麼衣服都髒成這樣了還穿。」我順著
媽媽塗著朱紅色指甲油的雪白纖指看去,的確身上這件襯衫領子裡已經有好幾條
黃黃的條紋,前兩天我一直忙於奔波沒有時間換衣服,而且又做了很多大運動量
的活動,雖然襯衫外表上看不出來,但是裡面已經髒了。

  「好臭,好臭。你還不快點去洗澡,這味兒都要把我給熏倒了。」媽媽不悅
的皺起眉頭,用一隻白皙纖手在鼻子前輕輕扇著,一臉很嫌棄的表情。

  雖然我自認臉皮較厚,但也被媽媽說得一陣耳根發熱。不過我可不會甘拜下
風,隨即把頭湊近媽媽的長卷髮內嗅了嗅,然後抬起頭很誇張的說:「唔,媽媽
你的身上也有味道。好臭,好臭。」我的表情極為逼真,媽媽不由得有些懷疑,
她趕緊回過身抓住自己的頭髮嗅著,又埋頭到自己腋下去查看,弄了好半天才嗔
道:「臭小子,胡說八道,媽媽身上哪裡會臭吖,真是的。」「不管你是香是臭,
流了這麼多的水水,也應該去洗洗了。」我邊說著,便抓住媽媽筆直修長的大腿,
直接把她從鞋櫃上抱了起來。

  「臭石頭,你要幹嘛呢?」媽媽一聲驚呼,忙伸出細長的胳膊圈住我的脖子,
兩條尚裹著黑絲的大長腿也盤在了我的腰間。「」還能幹嘛,當然是去洗澡咯。
「我邊抱著媽媽邊說。

  「那你先放我下來吖,這樣子怎麼走。」媽媽邊喘著氣邊道,我的陽具從她
高潮之後一直硬硬的杵在蜜穴裡,這時候隨著我走路的步伐正一起一落的在媽媽
的花徑內搗鼓著。

  「不放,就這麼走著,挺好玩的。」我蠻橫無理的否決了媽媽的要求,隨後
從玄關到浴室的這條路上,自始至終我的巨莖一直沒有從她蜜穴裡脫離出來。

  「你這孩子,真是的,哪來那麼多花樣。」媽媽有些無奈的接受了被我抱在
手中的境地,她下身插著一條又粗又大的肉莖,就像個女娃娃一般掛在我的身上,
一百斤左右的重量在我看來絲毫不成問題,巨莖很有規律的在她的蜜穴內進進出
出,我就這麼邊抽插著邊抱著她向主臥室走去。

  隨著我陽具的不斷進出,媽媽也享受起這種特別的行走方式,一邊扭動腰肢
跟我交合著,一邊脫起自己身上的衣服來。香奈兒毛呢外套、黑絲襯衫、白色真
絲文胸……一樣樣的從她身上脫落,隨著我的步伐從玄關到臥室,一路上丟滿了
她的衣物。脫完了自己的衣服她就來脫我的,把我脫得個精光之後,她身上也只
剩下腿上殘破不堪的黑絲襪和掛在腰間的白色真絲內褲。

  「媽媽,你可以下來了。」我抱著這具美豔豐腴的肉體走到了沐浴區,沒想
到媽媽這時卻開始耍賴不動了,她像塊牛皮糖一般黏在我的身上,嘴裡嬌滴滴的
道:「不要吖,人家好累了,就這麼抱著吧,媽媽真的下不來了。」我差點沒暈
倒,媽媽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女孩一樣玩起賴皮了,不過她這副又姣又媚的
模樣真讓我沒法拒絕她,但是這樣子又沒有辦法洗澡,我左右看了下四周,想到
了個方法。

  我帶著身上這具雪白胴體走到旁邊的洗手台,把媽媽的豐美肥臀放在洗手台
的大理石檯面上,這個洗手台的高度正好足夠到我腰間,這樣她的蜜穴既沒有脫
離我的肉莖,我也可以騰出雙手來做事。

  「懶媽媽,你就好好享受吧,現在我服侍你洗澡了。」我先是把她腳上殘留
的黑絲襪扯光,然後褪下彼此身上的內褲,再取來沐浴露均勻的塗在媽媽身上,
當然下身那條肉莖也很努力的在媽媽的蜜穴裡抽插著。

  「哈哈,兒子你真聰明,真是個乖孩子。」媽媽顯然很滿意我的做法,她一
邊拿過沐浴露往我身上塗,一邊很不安分的把兩條白藕般的大長腿蹬在我的胸前,
柔軟滑膩的腳丫子時不時上面劃兩下,下面探一把的,玩的不亦悅乎。

  我自然不甘示弱,手上在塗抹沐浴露的時候也各種揩油,特別把重點放在媽
媽那兩顆白玉香瓜般的豐乳上,不但把她們塗滿了泡泡,而且各種捏弄抓摸一條
龍,刺激得那兩顆紅櫻桃腫大豎起著,弄得媽媽口中嬌喘吁吁。

  很快我們身上邊沾滿了白色的泡泡,媽媽開始抓著泡沫往我臉上塗,我依樣
畫葫蘆的反擊她,我們的嬉鬧弄出了更多肥皂泡,弄得整個浴室裡飛滿了晶瑩的
泡泡,一個個像彩色氣球般緩緩升起,我們就好像置身於童話世界當中一般。

  我感到胸口麻癢麻癢的,原來媽媽用她那白皙的腳指頭正夾著我的乳頭,她
口中驚奇的叫道:「石頭,原來你的乳頭也會硬起來哦,好可愛。」對於如此調
皮的媽媽我只能搖搖頭,伸手卻抓住那兩隻纖細的腳踝,將其高高舉起到與我肩
膀平行,觸手處感覺媽媽的腳踝圓圓瘦瘦的,皮膚極為嬌嫩細膩,我對媽媽這對
長長的玉腿愛慕已久,這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觀察她們。

  媽媽的兩條大腿又長又直,渾圓的腿身光滑白膩,腿上的肉白晰豐潤,很有
質感卻一點都不顯得臃腫,小腿更是纖細筆直,小腿腹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腿面光潔細膩,整條長腿就像是用羊脂白玉雕成一般,在燈光下泛著皎潔雪亮的
光華。

  不僅如此,這雙長腿的比例和骨節都十分完美,佔據了全身三分之二的高度,
我問媽媽她的雙腿有多長,她驕傲的告訴我這個數字是118釐米,此刻這雙筆
直修長的玉腿被我抓在手中,小腿向後折疊在大腿之上,更是顯示出她們姣好完
美的形狀。

  我以極大的喜悅欣賞著手中這對美腿,從大腿根部直至小腿再到她纖瘦的腳
踝上,媽媽的瑩白玉足大小適中,絲柔、軟緞般清滑的腳背上的肌膚白皙細膩,
可見雪膚下若隱若現的筋絡纖毫,柔潤異常的腳底像蚌珠般滑膩,細細的趾縫間
矗立著五根白玉般的秀趾,指甲上塗著朱紅色的指甲油,更襯得那玉趾和腳面白
得像雪一般,纖巧可人。

  我愛不釋手的摩挲著這對迷人的玉足,忍不住把她們湊到嘴邊親吻著。

  「別,不要親吖,上面好髒呢。」媽媽有些怕癢的羞道。

  「不髒,一點都不髒,媽媽的腳腳好美,好可愛,我喜歡親她們。」我一邊
訴說著對這雙玉足的愛戀,一邊還伸出舌頭輕舔著腳背,從腳背一直到足弓,媽
媽的腳上皮膚光滑柔膩,常穿高跟鞋的她卻沒有什麼死皮,腳後跟依舊粉嫩瑩白,
清洗過的腳掌也沒有什麼異味。

  「唔……好癢,不要再舔了吖。」媽媽被我的舌頭弄得嬌笑連連,她有些別
扭的想抽出玉足,但我的雙手牢牢的把定怎容她掙脫。

  我的舌尖繼續在玉足上游走,穿過那細細的趾縫,把口水塗滿整個雪白的玉
趾,最後還將那玫瑰花瓣般的腳趾頭含入嘴中,像在品味人間美味般吸吻著。

  「嗯……吖……」在媽媽低低的呻吟聲中透露出無比的快慰,我對她這對玉
足的喜愛讓她更為興奮,蜜穴裡好像有活力般一咬一咬的,腔道裡的嫩肉夾得我
胯下的肉莖更加茁壯。

  我把媽媽那兩隻纖細玉足抵在自己的胸口,雙手把住她白膩圓潤的大腿,開
始快速挺動起下身的巨莖來,媽媽這個角度看過去顯得特別的柔弱不堪,她的大
白腿完全被我主宰著,我下面的大肉莖毫不溫柔地在她的腔道內頂動著,每一下
都深深的插入她的花心之中,發出陣陣「噗哧」的水聲,下體交合處股股乳白色
的黏液源源不斷地流著,跟肥皂泡沫混在一起難分難解。

  「吖……太重了……哦……不要太……用力……哦……對……吖……」從這
個姿勢我可以透過媽媽背後的鏡子看到,一個雪白豐腴的美婦人坐在洗手臺上,
一對晶瑩白膩的大長腿頂在男人強壯的胸肌上,男人的粗大肉莖在她白皙的蜜穴
內抽插著,帶動著她胸前那對白玉香瓜巨乳跌宕起伏,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猶如
仙女散花般肆意飛揚,白膩豐腴的嬌軀忘形奮力的迎合著我如狂風落葉般的抽插,
抖出一陣陣雪白的乳波臀浪,真有一股說不出的淫靡美感。

  「……嗚嗚……臭石頭!臭兒子……媽媽……不來了……」媽媽已經媚眼迷
離,粉臉嫣紅,微張小嘴急速喘息著,身上獨特的體香味散佈四處,螓首不停的
前後搖擺,吐氣如蘭的檀口不停的浪啼嬌呼著。

  我連續抽插了數百下之後,媽媽已經被我弄得如癡如醉、似狂非狂,她蜜穴
裡的肉壁開始急劇的收縮,一層層的肉褶又開始磨蹭打轉,我知道這是她快要到
了的預兆,繼續加大抽擦的力度和速度,臀部像是裝了馬達一般飛速帶動粗大肉
莖在她的腔道內進出。

  「嚶……吖……太快了!太猛了……媽媽……受不了了……會崩潰的吖!」
媽媽抵在我胸前的玉足已經不受控制的彎曲了起來,瑩白滑膩的足弓圈繃成一個
滿月的圓弧,十隻白玉雕成的腳趾難耐瘙癢一般緊緊憋在了一起,她的腔道內部
積再次崩潰,鮮紅的嫩穴肉壁不由自主的蠕動著,研磨著,環狀的肉褶緊緊圈箍,
一波接一波的液體從花心裡湧出,赤熱的洪流一遍一遍的沖刷著我的肉莖,肉棍
幾乎要被燒熔了和那鮮紅的嫩穴肉壁為一體。

  「啊!媽媽,我要射出來了……」

    「吖……來吧……射給媽媽吧!好石頭……乖石頭……」我此刻也達到了極
限,雙手抬起媽媽白膩的大長腿,將她們朝媽媽的臻首方向壓了下去,最後將媽
媽死死抵在背後的鏡子上,聚集最後能量腰身瘋狂撞擊她的花心,粗大的肉莖深
深的沖入溫熱潮濕的花房,然後中樞神經一陣麻酥酥,一瞬間傳遍了全身,大龜
頭上的馬眼一鬆,「突突突」的將大量的精液激射在花房深處,衝激著花徑盡頭
那團暖暖的、軟軟的、若有若無的嫩肉。

  「吖……射進來了……吖……媽媽好舒服……吖……完了……完了……都射
進來了。」媽媽從喉頭中發出一聲極為甜膩的呻吟,然後那具大白蛇般的纖柔玉
體一陣瘋狂的顫抖,白花花的肉體甩出無數的水滴,伴隨著不知是精液還是淫液
的水珠,灑落在我們的身上,腳下和浴室的地板上,空氣中迷茫著各種性液交織
而成的淫靡味道。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結束後,媽媽已經軟成一團肉泥,我也是累的直喘粗
氣。休息了片刻之後,還是我抱著媽媽,用花灑把兩人身上的泡沫以及性液精液
沖洗乾淨,再抱起大白魚般趴在我肩上的媽媽走出浴室,用柔軟潔白的浴巾將彼
此身上的水分擦乾後,我把媽媽豐腴的嬌軀放在大床上,自己也一頭紮到她身邊
躺下。媽媽慵懶的拉過我的胳膊枕在腦下,我把另外一隻手從背後圈住媽媽的身
子,媽媽嘴裡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4-5-18 12:00     標題: 天若有情 第五十五章 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4/05/18發表於:sis


                           

    回家後的幾天,我基本上沒日沒夜地與媽媽泡在一起,這次分離的時間雖然
不長,但卻讓我們之間的依戀更加濃烈。我們之間既是母子,但又有著超越母子
倫理的肉體關係;說是一對夫妻,但卻有著不融於世俗的愛戀與溫情;這種亦母
亦妻的身份,為媽媽與我之間的情欲性事增添了獨特的趣味。

  媽媽年輕時候已經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而今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過多的
痕跡,再加上近些年來充裕優渥的生活條件,讓她可以不計金錢與時間花在保養
自己的容貌上,所以無論是身材還是皮膚都不比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女性遜色,而
且年歲的沉澱更讓她更添加了熟年女人的韻味與魅力。

  再經歷了我一系列的調教與開發,她身心深處對於性的需索完全被釋放了出
來,平日裡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渾身無處不散發出吸引雄性的嫵媚氣息,只
讓我欲罷不能,恨不得日夜儋伐。

  對於媽媽這具美豔絕倫的成熟肉體,我仿佛擁有無盡的精力和欲望一般,在
床上、在浴室、在客廳、在廚房……這套房子的每一個角落,我們留下了無數肉
體交媾的痕跡。

  只不過,這種私密的二人世界雖然美好,但我們並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的,一
旦踏出這套房子的範圍,我們還得恢復到正常的母子關係,這讓處於熱戀中的媽
媽頗為難受,更讓她心煩意亂的是,我與楊乃瑾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親密。

  不可否認,經歷過這次香格里拉之旅,我對楊乃瑾的喜歡又更進了一層,之
前或許只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小妹妹般對待,但是那次露臺上的初吻以及對著煙花
許願,讓我明白小姑娘對自己一片芳心可哥,早就是情根深種了,這無疑讓我很
受觸動。

  況且,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很開心,楊乃瑾是我之前從未接觸過的年輕
女孩,她的純潔、她的天真、她的嬌憨、她的可人都讓我莫名其妙的感到愉悅,
甚至之前愛耍小性子的脾氣現在看來也無傷大雅了。

  雖然相比起媽媽在我心中的重要位置,楊乃瑾還是要遜色不少,但並不代表
我可以無視她的一片柔情,不過這段時間我們更多的都是通過電話交流,正如我
剛剛接到她的一個電話般。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和媽媽正完成一場慣例的午間愛愛,激情過後疲憊
不堪的媽媽俯臥在大床上,她酒紅色的齊腰波浪長卷髮淩亂的蓋住整個背部,透
過窗簾射進來的陽光灑在她一絲不掛的胴體上,兩條雪白滑膩的大長腿很放鬆的
側擺著,主臥室內彌漫著她獨特的香氣與性液的味道。

  「高岩,你在幹嘛呢?」楊乃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脆而又響亮。

  「噓,小聲點,我在家裡啊。」我忙捂住手機聽筒悄聲道,同時有些心虛的
看了懷中的媽媽一眼,她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眼睫毛緊緊閉合著,鮮紅的小嘴中吐
出的呼吸均勻悠長,好像是已經睡著了一般。

  我十分謹慎的移動自己的手腳溜下床,期間一直注意不要驚醒睡著了的媽媽,
像做賊般踮著腳尖走進了衛浴間,然後方敢放鬆的與楊乃瑾對話。

  「在家裡又沒犯法,幹嘛偷偷摸摸的?」楊乃瑾有些不滿的嗔道,電話那頭
的她估計又嘟起了小嘴。

  「額,我媽媽昨天做事情很累,所以早上還沒起床,我怕聲音大了吵著她的
睡眠。」我只能找了個藉口搪塞她,媽媽的確是很累了,但是這個累的原因卻不
能告訴楊乃瑾,因為那都是跟我徹夜激情愛愛的後果。

  「哦,不好意思啦,我沒有吵著阿姨吧。」單純的楊乃瑾帶著歉意道。她就
這樣輕易相信了我的話,還好小姑娘的神經比較大條,沒有去深入去考慮一番:
例如兒子接電話的時候,母親為何就在身邊睡覺呢?

  我趕緊迅速轉移話題,免得她突然開竅反應過來。我們聊的無非就是戀愛中
男女常說的那些話,這種沒有實際意義的交談在之前的我看來就是浪費時間,但
是自從與楊乃瑾確定戀愛關係後,自己卻不知不覺中習慣了這種甜蜜的廢話,反
倒是覺得這些廢話有時候也蠻有趣的。

  我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跟楊乃瑾聊著。由於衛浴間的門已經被拉上了的緣故,
我講話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期間好像聽到臥室那頭稍稍有些聲音傳過來。我連
忙停止發聲,豎起耳朵仔細傾聽隔壁的動靜,過了半天卻沒發現什麼,一切還是
靜悄悄的,心想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略帶自嘲的搖了搖頭,繼續把手機湊至耳
邊。

  「對了,媽媽晚上要請你們一起吃個飯,你等會記得跟白姨說說。」聊了一
小會後,楊乃瑾方才想起此次的主題道。

  「嗯,為什麼今天吃飯?」我隨口問道。

  「你這不把蘇姨給請來了嗎,我們都到家好幾天了,媽媽還沒見到過蘇姨。」

  「所以媽媽就想請大家出來吃個飯,一來是想當面答謝你們對我家的幫助,
二來,順便也算是給蘇姨接風洗塵,而且媽媽也挺久沒見白姨了,她一直怪想念
的。」

  對於楊乃瑾口中道出梅妤的用意,我並不感到意外,雖然這次薇拉Su答應
出面相助,但從她對梅妤的態度來看,兩人之間還是存在著一層隔閡,所以為了
避免會面的時候出現尷尬的氣氛,把媽媽喚去居中做個伴,的確是一舉兩得的事。

  跟楊乃瑾約好午餐的時間與地點後,我們又說了幾句甜蜜的廢話,楊乃瑾這
才依依不捨的掛斷了。

  我輕輕的推開衛浴間的門,踮著腳尖走回到床邊,媽媽羊脂白玉般的胴體依
舊保持著先前的臥姿趴在床上,這讓我稍稍定了定心,只是一大縷酒紅色長卷髮
向一側灑了下來,蓋住了那張宜嗔宜喜的玉容。

  我把身體重新擱在床邊,伸手輕拂開媽媽臉上的秀髮,露出那張讓我百看不
厭的嬌顏,身邊的美人正沉浸在夢鄉中,她整齊濃密的睫毛依舊閉合,高挺筆直
的瓊鼻下方,兩片鮮紅豐潤的櫻唇緊緊抿著,看不出她此刻是喜是憂,不知是否
錯覺,我總覺得媽媽鼻翼內呼吸的頻率比先前急促了些。

  我心中一動,正想俯身朝那玫瑰般嬌豔的紅唇吻去,沒料到這一動作卻驚醒
了媽媽,她無意識地微微抬頭睜開眼睛,恰到好處地錯過了我的雙唇,我這一吻
只落在她白皙纖長的脖子上。

  媽媽有些怕癢的向後縮了縮脖子,她伸出纖細修長的小手按在我的胸膛上,
輕輕的道:「你幹嘛呢?」

  「咦,媽媽你醒了,我吵到你了嗎?」我用一隻胳膊支撐著腦袋,欣賞著美
人春睡初醒的嬌容道。

  「我剛才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你在跟誰說話。」媽媽那兩道秋波朝我臉上
一轉,清澈的美目中有股東西讓我不敢直視。

  「這個,剛才是小瑾打來電話。」我一邊躲閃著媽媽審視的眼神,一邊把梅
妤的邀請轉述了一遍。

  「哦,就為這事吖。」媽媽的反應有些冷淡,這蠻出乎我的意料的,因為她
之前對梅妤一直都很熱情,熱情得幾乎像是崇拜她一般。

  「怎麼啦,你不想去嗎?那我跟梅姨推了吧。」我看媽媽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柔荑,手中這羊脂般的潔白玉手有些冰冰涼的,全無往
日的溫香腴潤,媽媽是生病了嗎?

  「沒事,去就去吧。」媽媽淡淡的答道,她不露痕跡的把玉手從我掌中抽離,
然後徑直從大床的另外一邊下了床。

  「媽媽,你哪裡不舒服嗎?要不就別勉強了吧,梅姨會理解的。」我很擔心
的問道,媽媽方才的表情舉止實在讓我放心不下。

  「我很好的,不用你擔心。」媽媽的回答很乾脆,卻帶著一股生硬的味道,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這種語氣了,記得小時候她跟爸爸慪氣就是這樣子說話的。

  媽媽隨後便走進了衛浴間,一陣淅瀝瀝的水聲之後,她玉足汲著雙洋紅色小
羊皮拖鞋走了出來,那白膩豐腴的胴體已經用一件深紅色羊絨睡袍給蓋住了,一
頭酒紅色長卷髮在腦後綁了個簡單的馬尾。

  媽媽瞧也不瞧我一眼,就徑直走到梳粧檯前坐了下來,然後開始著手在那潔
白無瑕的玉臉上塗抹了起來。

  我有些迷惘的站起身來,看著媽媽在梳妝鏡前忙碌的樣子,突然感覺我們倆
之間的距離有些遙遠了。

  「你還呆著幹嘛?」媽媽用一支帶雙C標誌的唇膏把雙唇修飾得尤為鮮紅豔
麗,她抿了抿那已近完美的唇形,滿意的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這才開口道。

  「快去穿衣服吖,答應了人家就別遲到。」媽媽邊說著,邊拿起一副嵌著鑽
石的白金耳釘戴在白膩圓潤的耳珠上,她嘴裡雖然對我說話,但是一對美目卻完
全沒有看著我。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進衣帽間開始穿衣服,自從我們母子倆確定親
密關係後,媽媽已將我從上到下的衣物都移到了這個衣帽間內,並專門清理出一
處衣櫥供我使用。

  待我將近穿戴整齊時,媽媽挾著一股香風開門進來,她見我穿著襯衫西褲站
在衣櫥前舉棋不定的樣子,輕輕皺了皺細長的秀眉,走上前推開那一排厚重的男
式外套,很快就從裡面挑出一件深藍色毛呢長款西裝外套。

  她把外套往我手中一塞道:「你先出去穿吧,我要換衣服了。」

  這段時間,媽媽向來不吝于在我面前展現她的誘人玉體,今天這般舉動實在
讓我摸不著頭腦,不過我還是很尊重她的意願,拿著外套開門走了出去,隨後衣
帽間門很快就被迅速拉上了。

  穿好衣服後,我有些鬱悶的盯著衣帽間的方向,心裡卻不斷翻江倒海地猜測
著。媽媽剛才異常言行的背後究竟是為了什麼,直到半個小時前我們還是如膠如
漆般的甜蜜,但現在我們之間卻好像多了一層薄膜一般,雖然還是看得見彼此,
卻不能如往常般融洽無間了。

  為什麼媽媽會突然變得如此生分呢?難道是,我聯想到先前與楊乃瑾的那通
對話,會不會是讓給媽媽聽到了,她是因為我與小瑾的親密關係而生氣嗎?可是,
我與楊乃瑾的關係不正是她撮合的嗎,怎麼突然間她又換了一種態度。

  我正在胡思亂想間,衣帽間門被推開了,媽媽一臉恬淡不驚的走了出來。

  她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羊毛呢子長斗篷,窄袖收腰修身的軍裝風設計更突出了
她的修肩纖腰,一條帶金屬扣的真皮寬腰帶束在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間,斗篷下
擺長長的垂了下來,兩條裹在深灰色超薄褲襪裡的修長美腿隱約可見,一對玉足
蹬在雙11釐米高跟的黑色楦頭及踝靴內,斗篷下露出著白色真絲襯衫的細長胳
膊,上面挎著個方形的黑色鱷魚皮包包。這一身偏中性化的裝扮顯得媽媽英氣勃
勃,披在腦後的酒紅色長馬尾以及烈焰紅唇,配合著那白得耀目的嬌嫩肌膚,三
種極為純正的顏色交織出奇特的韻味,就如同她冷冰冰的表情般充滿了酷勁。

  「穿好了?那就走吧。」媽媽面無表情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後便開口道,然
後便自顧自的轉身向門外走去,我只好跟著走了出去。

  我們倆一路無話的到了車庫,我把車子發動開出來後,媽媽就拿起一副碩大
的墨鏡戴了上去,她一副不想跟我溝通的樣子,我也不知如何開口是好,兩人就
這麼沉默著抵達了梅妤宴客的地方。

  梅妤選的地方叫「南洋薈」,是一家很有名的新馬料理餐廳,穿著大紅色娘
惹服的禮賓小姐將我們引到三樓最大的包廂,早已等候在包廂中的梅妤母女倆齊
齊起身迎接我們。

  這個包廂雖然面積不大,但裡面的裝潢都極力突出熱帶風情,室內的壁掛、
布藝風箏和麻質地的燈罩都是手工製品,牆壁上裝飾有大片熱帶植物標本,會客
區中央有淺淺一汪的「蓮池」,歡騰的金魚在水中清晰可見,旁邊零散擺著竹制
的沙發坐塌,牆上掛著的55寸液晶電視正在播放著本地新聞。

  好幾天沒見面,楊乃瑾看到我就極為熱情的撲了上來,拉著我的胳膊嘰嘰喳
喳的說個不停。她今天穿得煞是青春活潑,咖色的披肩長髮用一個細細的銀色發
箍固定著,粉色針織小外套下面是一件白色娃娃領的純棉連衣裙,齊膝的裙擺下
方露出裸色打底裙的蕾絲花邊,細長的小腿上套著雙淺灰色的羊毛長筒襪,長筒
襪的長度只遮蓋到膝蓋部分,將一截又白又直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一對纖足套
在圓頭平底紅皮鞋內,顯得既俏皮又可愛。

  媽媽臉上那股冰冷的表情,一進門便消失無蹤了,她很熱絡的拉著梅妤的手
聊了起來,對於楊乃瑾倒是沒怎麼理會,倒是梅妤時不時的朝我們這裡看一看,
嘴角掛著一個母親看著自己小兒女的滿意笑容。

  梅妤今天穿著件駝色大翻領風衣式羊絨外套,脖子上系著條白底水墨花紋的
絲巾,羊絨外套的下擺處露出穿著黑色鉛筆褲的修長玉腿,蹬在9釐米駝色尖頭
細高跟鞋內的長腿在修身貼肉的褲管內若隱若現,與她攏在耳後的端莊短髮相得
益彰,一對祖母綠寶石耳釘點綴在白玉般圓潤的耳珠上,更加凸顯了她優雅高貴
的氣質與風姿。

  我們剛剛寒暄了片刻,包廂門口就傳來禮賓小姐職業性的問好聲,隨後大門
便被左右推開,薇拉Su高挑豔麗的身形出現在了門口。

  她一頭耀眼的金髮很寫意的披在肩上,輪廓鮮明的五官在濃厚的妝容下更加
嫵媚,身上穿著一件淺灰色貉子毛皮草大衣,高高豎起的衣領遮住了她修長的脖
頸,皮草大衣的下擺剛剛好遮住臀部,但完全看不到裡面打底衣裙的痕跡,看上
去她身上好像除了這件皮草大衣,裡面都是赤裸裸的不著一物,兩條又長又直的
光滑美腿直接裸露在空氣中,腳踩著7釐米的金色圓頭高跟鞋,邁著風情萬種的
步伐走了進來。

  「Hello! every one,我到咯。」

  薇拉Su帶著她標誌性的爽朗笑聲走入屋內,那兩道目光直接就盯在了我的
身上,我心中暗想不妙,此時她已經帶著一身柔軟的皮草撲了過來,兩條修長胳
膊纏上我的脖子,然後便來了個極為親熱的貼面禮。

  雖然她很快就鬆開胳膊,但我已經感覺到屋內另外三個女人投射過來的目光,
楊乃瑾是有些驚訝和疑惑,梅妤似笑非笑間好像在想著什麼,而媽媽原本溫柔的
眼神此刻變得銳利無比,好像兩把利劍般死死的盯著我,讓我渾身的不自在。

  幸好,薇拉Su馬上把這一套轉移到了楊乃瑾身上,抱著她有說有笑,親熱
了好一會兒才鬆手。

  這時她轉身面對著梅妤,一直安靜地站在原地的梅妤此刻上前一步,素淨玉
臉上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恬和笑容道:「歡迎你回來,蘇。」

  薇拉Su這回沒有像剛才一樣上前熱切擁抱,她只是禮節性的跟梅妤握了握
手,臉上露出同樣矜持的笑容道:「很高興再見到你,Michelle.」

  這兩個容貌身材一流,氣質修養極佳的美熟女面對著面站著,她們就像全副
武裝的戰士般,相互試探了一下對方的底細後,各自露出謹慎和戒備的神態,雖
然看上去語笑嫣然交談甚歡,但就算是是陌生人也能看出她們之間那股難以言喻
的氣氛。

  按理來說,兩個同樣出類拔萃的女人很難真正成為好朋友,所以不難解釋梅
妤與薇拉Su相互的態度,但這兩人的人生卻不由自主的糾纏不清,究其原因都
是因為同一個男人,而此刻她們之所以站在了一起,也是為了拯救那個男人,不
知道這是不是命運所安排的奇妙軌跡。

  不過,還是梅妤先恢復了正常,她很有禮貌的向薇拉Su介紹媽媽,方才一
直用目光鎖定我不放的媽媽很快轉過身來,她邊頷首邊堆出一個還算自然的微笑,
與薇拉Su輕輕握了握手。

  倒是薇拉Su饒有興趣的把媽媽看了又看,嘴裡驚道:「我說高岩長得這麼
俊呢,原來他媽媽果然是個大美人。」

  媽媽對她的恭維只是報以淡淡的笑容,薇拉Su渾然不覺媽媽眼中的敵意,
依舊拉著媽媽說長道短。

  這時又是梅妤出面解開殘局,她先是吩咐侍者開始上菜,然後招呼著大家入
座。

  這個包廂裡的圓桌並不是很大,我們5個人坐下剛剛好,梅妤當然坐在主人
的位置,右手邊坐著薇拉Su,左手邊則是我媽媽,然後楊乃瑾挨著媽媽坐,不
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我被安排在了薇拉Su與楊乃瑾的中間,正好與媽媽面對著
面。

  很快一道道帶著熱帶特色的菜肴便被送了上來,有娘惹豬腳醋、咖哩雞、南
瓜達蘭糕、冬陰功湯、沙爹串燒等,這些菜肴都是典型的馬來西亞風味,大部分
都是以酸甜為主,且少不了咖喱和香料。

  梅妤極盡主人之誼招呼著我們,她一邊給我們分菜,一邊介紹著馬來菜的特
殊吃法,從漫不經心的一言一語裡,可以看出她對這頓飯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就
連對飲食極為講究的薇拉Su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侍者將一瓶已經開啟的紅酒送了上來,他將深紅色的酒汁倒入我們面前的玻
璃酒杯內,一股濃郁的葡萄酒香味散發出來,薇拉Su很隨意地舉起面前的酒杯,
放在鼻子下方一嗅,有些驚訝的道:「咦,這還是真正的酒莊酒,這家店有點名
堂呀。」

  「這是我從家裡帶過來的,我知道一般紅酒是入不了你的法眼。」梅妤從容
一笑道。

  「哈哈,勞你費心了,不過這波爾多的Chateau Latour可不
便宜哦。」薇拉Su這次把酒杯湊至唇邊,輕啜一口,在嘴中輕輕咂了幾下,然
後閉上眼睛想了想,睜開美目道:「1982年的Pauillac像往常一般
平靜,這一年晚春的雨水較多,但夏季的炎陽乾燥彌補了一切,蘇聯正走向衰弱,
大罷工已經停止,這是平衡而又完整、雄偉而又細密的一年,正如這支酒一般,
無可複製的巔峰之作。」

  薇拉Su只是輕輕的一聞一嘗,便能將杯中紅酒的韻味說得如此惟妙惟肖,
這種品鑒能力令人咂舌,就算是對紅酒一竅不通的我們,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妙、妙、妙。」梅妤輕輕鼓掌喝彩道。「這支酒還是三年前,我與霄鵬去
法國訪問時帶回來的,他一直視為珍寶般窖藏著,說要等你回國了一起品嘗。」

  「霄鵬一直說,也只有你才能品出1982的獨特之處,今日所見,果不其
然。」

  梅妤這番話說得聲情並茂,不僅薇拉Su聽得感動不已,就連我們也完全被
她帶入語境,觸景生情、借物睹人,我想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兒聽了也會為之色
變。

  等桌上的菜都上齊了,梅妤方才姿態優雅地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她輕啟櫻唇
道:「諸位,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我見到了久違的老朋友,也是我們楊家的
世交,對於她的名氣而言,我的介紹就顯得有些多餘。」

  「即便如此,但我還是想用發自肺腑的言語,來努力表達對她英勇俠義行為
的敬佩與感恩。」梅妤邊說著邊掃視了全桌一眼,最後目光停留在薇拉su身上。

  「來,讓我們隆重舉杯,共同歡迎蘇薇拉女士。」梅妤含笑說完最後一句話,
舉起手中的玻璃酒杯,把將近半杯的深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媽媽和薇拉Su都稍微飲了一小口,我和楊乃瑾負責開車,所以只是舉杯至
唇邊做了個樣子就放下了。

  「Michelle,這麼多年了,你一點都沒有變。」薇拉Su面帶笑容
的站了起來,她微微搖著頭道。

  「有句話我藏在心頭很久了,今天借這個機會要說出來。」薇拉Su的目光
中閃爍著光芒,她轉身對著梅妤道。

  「親愛的梅,其實我一直很佩服你,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生活上,你都是霄
鵬最好的伴侶,他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

  梅妤一直很認真的聽著薇拉Su講話,她此時臉上也難得出現了一絲情緒波
動。

  「但是,你大可對我更加坦誠些,因為無論在公在私,我都不會眼看著霄鵬
遭受不幸的災禍。」薇拉su的眼中閃過一絲傷感的神色。

  「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的殷勤周到,尤其你讓我得到了世間少有的寶貴禮
物。」薇拉Su一對美目凝視著梅妤說,鮮豔的紅唇邊不經意露出一絲笑容。

  雖然她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我已經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發熱了,楊乃瑾倒是
沒有發覺出什麼,坐在對面的媽媽很明顯投過一道懷疑的目光。

  梅妤面帶微笑的起身,兩人端著酒杯很親熱的相互擁抱、貼面,髮鬢交接之
時好像還小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各自將杯中的紅酒飲盡,好像十幾年間的恩怨
就在這杯酒間消解了一般。

  隨後大家開始邊吃邊聊,宴席上的談話主要是由梅妤和薇拉Su主導著,她
們擁有相似的教育背景與成長環境,再加上兩人都是口舌便給之輩,梅妤每每妙
語如珠,薇拉Su更是談笑風生,她們邊說著邊時不時發出陣陣愉悅的笑聲,一
點都看不出兩人之間隔閡頗深的樣子。

  她們的對話間時不時夾雜著英文,楊乃瑾還可以應上幾句,媽媽則是基本插
不上嘴,還好極為敏銳的梅妤發覺了這一情況,她很周到的把頭傾向媽媽這邊,
細聲跟她討論一些話題,然後巧妙的把媽媽納入桌面上的談話中來,免得她感覺
不自在。

  這類場合的談話並非我所擅長,我基本上不理會女人們所聊的話題,只是專
注於消滅桌面上的食物。

  雖然梅妤並非有意,但桌上的談話內容漸漸轉到那件事情上來,這也是薇拉
Su出現在此處的根源。

  從她們的對話中瞭解到,華匯區人民法院已經發出了通知,將在本週五正式
開庭審理楊霄鵬的案件,幸好我們及時將薇拉Su請了回來,否則差點會耽誤了
這場庭審。

  對此,薇拉Su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很坦率的表示會按照律師的要求出庭作
證,只是提出要在庭審之前去探視下楊霄鵬,梅妤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並與她約
定好探視的時間。

  酒過三巡,梅妤與媽媽的粉臉上都多了幾片紅雲,兩朵嬌豔的鮮花更加芳香
誘人,而薇拉Su卻依舊面不改色,她聊到興起,更是解開皮草大衣的前襟,裡
面一條勉強遮住臀部的黑色針織吊帶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段完全顯露出來。

  這時,梅妤又端起酒杯,很親熱的拉著媽媽的手,對著薇拉Su道:「蘇,
我們是很多年的交情了,但是我得向你好好誇誇我這個妹妹,她不但長得水靈俊
俏,性格脾氣又極好,還撫養了個這麼能幹的兒子,論到這點我們都自愧不如。」

  薇拉Su臉上掠過一絲異色,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滿臉帶笑抓住梅妤
的另一邊手說道:「你說得對,高岩真是個出色的男子漢,她媽媽的功勞肯定很
大。」

  梅妤含笑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媽媽點頭道:「沒錯,不過我最佩服妹妹的
還是,她雖然過得頗為不如意,但一直都是那麼的善良,從未做過傷害別人的事
情,我們認識得晚了些,但是我真心的把她當作自己親人般看待。」

  梅妤這番掏心窩的話徹底打動了媽媽,她的雙目內已經泛起一圈晶瑩的淚珠
了,兩隻握在一起的雪白纖手輕顫著,她輕咬著下唇道:「姐姐,你……你對我
太好了,能夠認識你,是我三生有幸……」

  梅妤見媽媽快要哽咽說不下去了,忙伸手扶住她的香肩,柔聲道:「別激動,
別激動,你應該開心才對。」

  說著,轉身招呼薇拉Su道:「來,我們一起好好敬一下妹妹。」薇拉su
很配合的走了過來,這三個各具風姿的熟年美婦人舉杯碰在一起,整個室內頓時
春意黯然、美色無邊。

  飲完這杯酒後,媽媽的情緒稍微舒緩了不少,梅妤就拉著她的纖手臉湊著臉
說悄悄話。此時,薇拉Su則借著微醺的酒意側身倚在我肩上,一股帶著紅酒味
道的潮濕香氣撲面而來,兩片鮮豔的大紅唇湊在我耳邊輕聲道:「Master
高,這幾天有沒有想蘇蘇啊,為什麼都不來找我。」

  薇拉Su皮草大衣內那兩顆豐滿肥碩的乳峰正好頂在我的胳膊上,身上濃郁
的香水味和充滿誘惑的沙啞嗓音,讓我小腹頓時一片火熱,但同時又大感尷尬,
忙裝作幫她取食物的樣子,接著伸手取來一串沙爹串燒放在她手中,借機脫離了
這十分曖昧的一靠,口中裝作若無其事地笑道:「蘇,你一定很喜歡吃這玩意,我幫你拿吧。」

  薇拉Su接過沙爹串燒,把它擺在眼前看了看,又發出一陣放蕩的笑聲道:
「嗯,看起來還可以,不過我想吃更為新鮮熱辣的。」

  我突然感覺一雙修長的纖手按在了我的褲襠上,那根先前已經被喚醒的巨莖
被抓了個正著,從角度和手感來看,這雙纖手的主人只可能是薇拉Su,這只小
手的動作十分老練嫺熟,幾下擺弄就讓我的巨莖立正敬禮了。

  薇拉Su說完那句語帶雙關的話後,將手中的沙爹串燒送至口中輕咬了一口,
然後細細的咀嚼了起來,她潔白整齊的牙齒在那鮮紅豐厚的雙唇間上下開合著,
最後還伸出暗紅色的長舌舔了舔下唇,那神態動作就好像嘴裡含著我的陽具一般。

  桌上另外三個女的已經注意到我們這邊的小插曲,六道雪亮的目光齊刷刷的
射了過來,楊乃瑾的眼神裡滿是疑惑與不悅,媽媽好像恨不得能把目光化為利箭
射死我,梅妤倒是帶著幾分好奇與惡作劇的笑意,我此時真想腳下能多出一個洞,
好讓自己鑽進去躲起來。

  不過,地板上是沒有洞可鑽的,我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拼命的把
自己面前的盤子裝滿,然後埋頭吃起東西來,所幸大圓桌的桌布很長很厚,她們
並沒有看見薇拉su在我雙腿間活動著的手。

  還好梅妤又及時出手相助,拉著薇拉Su和媽媽聊到其他話題上去了,薇拉
Su的注意力被分散開,抓著我胯下那根已經充血巨龍的纖手也鬆開了,只是楊
乃瑾好像還有些不開心似得嘟著小嘴兒。

  這時,牆上的液晶電視播放的一則新聞報導引起了我的注意,電視畫面顯示
的是一個很大的建築工地,中間一塊黑色大理石的石碑旁,堆了整整齊齊的一圈
沙土,幾把綁著紅絲帶的嶄新鐵鍁插在沙土中,遠處站了一排穿著整齊的小學生,
正在專心致志地演奏鼓樂。

  「今天上午9點整,201X年國際博覽會的核心建築——中華館正式動工
建設。組委會常務會長、市委副書記、市長苟岐親臨現場主持了開工奠基儀式,
組委會有關成員與專案承建方代表參加。中華館開工建設是國博會籌辦工作的一
個重要里程碑,標誌著國博會園區建設的核心工程已經接近尾聲。」

  隨著主持人標準的普通話播報,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到大理石碑後,依著
沙土圍成個半圓。正中間那個身材矮胖、面帶笑容的禿頂男子正是淮海市市長苟
岐。最右邊站著的男子看上去很面熟,他比身邊所有人都高出了一個頭,鷹鼻薄
唇、黑框眼鏡和花白的大背頭,此人正是我與楊家共同的敵人——呂江。

  看到呂江在電視上路面,我不由自主的回頭向媽媽看去,不料卻碰上了她凝
視著我的眼神,不知媽媽是否有看到電視上的呂江,但她的眼中好像有些空洞,
好像看著我又好像並沒有真正看我,那種眼神讓我心中一悸,好像很久以前在什
麼地方看見過。

  這時,屋內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電視上的新聞,梅妤的一對美目在液晶螢幕
上掃了掃,有些不屑的從鼻子中笑了一聲道:「司法判決還沒有出來,就忙不迭
的開始分贓了,也不嫌吃相難看。」

  「案件不是還沒開庭嗎,怎麼就可以直接動工了?」薇拉Su不解道。

  「國企就是這樣的,檢察院那邊剛剛宣佈立案調查,這邊馬上就撤除了霄鵬
的一切職務,然後不到一個禮拜時間,東建就跟上港集團簽訂了合同,把中華館
的項目轉讓給了對方。」梅妤連連冷笑道。

  「好個陳鐵林,虧我和霄鵬還把他當朋友,沒想到一出事情了,他轉得比誰
還快,不但借機上位掌控了實權,而且還落井下石,我懷疑向檢察院提供線索的
正是他。」

  我仔細一看,果然人群中有個中等身材,瘦削陰沉的男子,記得曾經在東建
集團的網站上看過他的資料,當時他的職務還是東建集團的黨委書記,沒想到現
在已經走上前臺。

  這幾個人抓著鐵鍁擺了幾個姿勢後,奠基儀式就宣告完成,然後是市長苟岐
發表了講話,這時畫面就切換到了整個展區的遠景,包括呂江、陳鐵林在內都看
不清楚了,只有主持人的聲音仍在播報著。

  「苟岐表示,辦好國博會,難點和重點都在中華館,關鍵是理念。國博會組
織者一定要全力以赴把中華館辦出特色,辦出水準,要把中華館辦成展示國家形
象的亮麗名片。目前,世界各國和國際組織對參加國博會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已
有不少國家拿出了各自國家館的建築設計方案,都各具特色,精彩紛呈,這對籌
建好中華館提出了更高要求。」

  畫面最終定格在一副3D建模的規劃藍圖上,梅妤輕聲向我們解讀這個中華
館專案的由來,市委市政府在獲得本屆國博會的承辦權後,從全市社會經濟發展
的佈局出發,決定將國博會的場地放在新成立的臨江新區,包括中華館在內的整
個國博會會場所在地正處於臨江新區的中心地帶,這裡將來會是淮海市發展的重
點區域,以中華館為中心的一片區域的土地價值必將成倍的增長,所以呂江不惜
使出一切手段也要攫取這塊地皮。

  「據悉,國博會中華館位於會場規劃核心區,處於臨江新區未來城市中心地
段。在國博會結束後,將繼續發揮其功能作用,轉型為集文化、商務、會議、展
覽為一體的綜合性服務設施,做到優化資源、物盡其用。項目採用國際著名設計
大師哈拉迪的方案,由市屬國企東方建設與民企上港集團共同承建,預計將於明
年上半年完成主體工程建設,確保在201X年國際博覽會開幕前投入使用。」

  這則新聞報導結束後,大家都有些意興闌珊,梅妤也無心再營造氣氛,這場
接風宴就這麼草草收場了,我們一起將薇拉Su送至樓下,看著她坐入一輛暗紅
色的勞斯萊斯幻影離去。

  直至坐入車內,薇拉Su還搖下車窗,朝我拋了個意味深長的媚眼,我只得
原封不動的收下,待到那輛幻影消失之後,才硬著頭皮迎接那兩個面色不善的女
人。

  媽媽側著身子一言不發,好像不勝酒力的樣子,楊乃瑾則是撇著小嘴一臉愛
理不理的樣子,我見只好迎上梅妤道:「梅姨,小瑾,這幾天還有什麼要我幫忙
的嗎?」

  「沒事的,後天就要開庭了,一切法庭上見分曉吧。謝謝你,小岩。」梅妤
善解人意的對我笑了笑,然後指著媽媽說:「今天喝的紅酒度數較高,我看你媽
媽好像有點醉了,你還是先她送回家吧,其他事情你不必擔心。」

  邊說著,她邊朝楊乃瑾的方向輕眨了下美目,我領會了她的意思,轉憂為喜
道:「那好吧,我們先走了。」我朝著一旁的楊乃瑾打了聲招呼,她有些不情願
的輕聲回了句,聲音比蚊子叫還小聲。

  我只好無奈的聳聳肩,扶起醉意頗濃的媽媽向停車場走去。


                            【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4-5-22 13:11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4/05/22發表於:sis

               
                            第五十六章
  
一上車,媽媽就靠在座椅上動彈不得,我也不去打擾她,把SUV的車速飆到最
快,很快就回到家中。在進電梯的時候她明顯雙腳有些發飄,眼見她好像要滑到
地上,我忙上前去扶住,沒想到媽媽卻表示拒絕。

  儘管是女人,但酒後的手勁也大了許多,拉拉扯扯間弄得我有些心煩,乾脆
一使力把媽媽整個人給抱了起來。媽媽先是驚叫了一聲,還想掙扎著要下來,但
被我瞪了一眼後,逐漸放棄了抵抗,只好任由我橫抱著她走回家中。

  我用單手開了門後,抱著手中的女人走進屋內,方才感覺媽媽的分量重了好
多,往懷中一看,佳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合眼睡著了。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接下來的動作卻更加小心了,輕手輕腳地抱著她進了
主臥室,放置在那張白色大床上後,我充滿愛意地欣賞著媽媽醉酒後的美顏。

  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媽媽白玉般的臉頰上佈滿豔麗的紅霞,配合著今天
特意化的精緻容顏,顯得更加明豔不可方物,兩條細長胳膊無力的垂在胸前,散
開的斗篷大衣下擺間露出兩條裹著深灰色超薄褲襪的修長美腿,纖足上還套著那
雙黑色高跟及踝靴。

  我生怕媽媽這麼睡著會著涼,便在儘量不驚醒的情況下動手幫她脫去身上的
衣物,先是那件斗篷大衣和白色真絲襯衫,接著是一條細方格毛呢打底短褲,然
後只著白色蕾絲文胸的上半身就露在了燈光下,白膩滑潤的小腹下方以深灰色褲
襪為分界線,從豐腴肥美的臀部到兩條又長又直的玉腿都被包裹在深灰色褲襪裡。

  我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伸手順著那條長腿的弧線輕撫而下,然後輕輕的把
那雙及踝靴脫了下來,順手握住了那裹在順滑絲襪內的纖足,觸手的感覺就好像
摸在綢子上一般,感覺身上有處地方已經挺立起來了。

  「唔……」我的撫摸好像讓媽媽有些知覺了,她微張有些迷離的醉眼,看了
我一眼,好像認清我是誰後,便掙扎著想要把腳踝從我手中移出來。

  「不要動我……」媽媽的聲音有些奇怪,但我當時並沒有想太多,欲望驅使
著我向上爬了過去,俯身就想朝那兩片鮮紅的櫻唇吻去。

  「嗚……不要……」雖然酒精讓媽媽無法動彈,但她的雙唇卻不如往常般配
合我的索取,我使上嘴唇和舌頭的所有功夫,也無法攻破她芳唇的防禦,只在她
紅唇周圍留下不少口水痕跡。

  「媽媽,你怎麼了?」我放棄了嘴上的努力,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不像媽媽
往日的風格,這段時間以來,我們已經習慣了彼此的身體,平時只要我稍一挑逗,
她就會報以極為熱烈的反應。但是,今天媽媽這個樣子實在太反常了,她簡直就
像個陌生人般對待我。

  「我不想要……」經過這番糾纏,媽媽的醉意好像消褪了些,她掙扎地抬手
擋在我的嘴上,雖然手腕上氣力弱得可憐,但她眼中的拒絕之意卻很是堅決。

  「為什麼?」我皺起眉頭問道。

  「不為什麼,我不想吃別人吃過的東西,不可以嗎?」媽媽反問道,她的語
氣柔中帶硬,這是我很少接觸到的一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鬆開抓著她細長胳膊的手,有些不滿的問道。

  「你自己知道。」媽媽的回答很簡單乾脆,一絲不見往日的溫柔可人。

  「我,我知道什麼?」我依舊搞不清情況,這究竟是發生什麼了。

  「哼,你別把我當傻子,你跟那個女人怎麼回事,你能把事情告訴我嗎?」
媽媽想要拉衣服來遮掩自己半裸的酥胸,卻發現上身除了白色蕾絲文胸便再無他
物了,只好用兩隻細白胳膊捂在胸前。

  「哪個女人,我又怎麼了?」我的口氣雖然沒有軟下來,但是心底卻暗暗有
些發虛。

  「還有誰,今天晚上那個蘇什麼的,你敢說你們之間沒有什麼嗎?」事已如
此,媽媽索性揭開了面紗講道。

  「……」我一下為之語塞,自己並不是善於說謊的人,況且,在酒席上薇拉
Su 的行動已經昭然若揭,要想當著媽媽的面否認這件事幾乎是不可能的。

  「無話可說了吧,還在那麼多人面前親親熱熱的,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媽
媽越說越激動,她居然從床上撐著胳膊立了起來,被白色蕾絲文胸托著的豐膩雙
乳隨之激烈顫動著,但此刻我根本沒心情欣賞著難得的春光。

  「我……」我想為自己辯護幾句,話一出口卻猛然停住了,我拿什麼來解釋
呢?

  「你說吖,你心底怎麼想的,說出來吖!」媽媽白蔥般的纖手按在此起彼伏
的椒乳上,語氣尖銳的逼問道。

  「你是我媽媽,也是我最愛的女人。」我吸了口氣,沉聲答道。

  「然後呢?」媽媽不依不饒的追問。

  「就是這樣,有什麼問題嗎?」我有些難以招架媽媽的攻擊,我從未見到她
如此咄咄逼人的姿態。

  「你覺得沒問題?那你可以在別人面前這麼說嗎?」媽媽一對細白的胳膊抱
在胸前,斜著美目看著我道。

  「我……」我有些詞窮了。

  「呵呵,不行了吧。你可以當面跟小姑娘嘻嘻哈哈,可以跟那個騷貨親親我
我,就是不能跟我坦坦白白的見人。」媽媽冷笑連連道。

  「我們只要不跟別人說,不就可以繼續過自己的生活嗎?為什麼要因為別人
的眼光而受影響。」我有些惱火,媽媽為什麼又提出這些問題,我們上次不是已
經解決了嗎?

  「你說得輕巧,那我呢?我怎麼辦?我是一個女人呀,我需要人疼,我需要
人愛,我需要一個真正的男人。」媽媽攤開雙手道,她原本玫瑰般的臉色變得蒼
白蒼白的,那副模樣讓我又是心疼又是心動。

  「我愛你,我疼你,我就是你的男人。」我抓住媽媽的雙手道,但她的手就
像玉石般冰涼。

  「你?不……不是的。」媽媽卻推開了我的手,她很用力的搖著頭道。

  「我需要的是一個伴侶,不是一個情人。」媽媽雙手捧著臉蛋,白蔥般的纖
指深入到酒紅色長卷髮中,喃喃自語道。

  「你覺得我們將來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嗎?」她低垂著頭,披灑下來的大波浪
卷髮讓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難道我就這樣,一輩子當你的地下情人,你需要的時候就來找我,不需要
的時候呢?」媽媽的語氣裡充滿了矛盾和掙扎。

  「我要你,我永遠都要你,一時一刻都不要你離開我。」我忍不住上前抓住
她的胳膊,很激動的表白道。

  「我不相信你,男人的話都是不可信的。」媽媽的嬌軀在我手中顯得纖細瘦
弱,但是她的語氣卻出乎意料的堅定。

  「也許你現在會這麼想,但是我是會老的。幾年後呢,幾十年後呢,到時候
我已經是一個老太婆了,而你還那麼年輕,你覺得我會放心嗎?」媽媽很用力甩
著酒紅色的長卷髮,她幾乎是徹斯底理的喊著。

  「不管你有多老,你變成什麼樣子,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女人。」看到媽媽這
副模樣,我心如刀割般絞痛,伸手想要把她的身子納入懷抱中,但卻被拒絕了。

  「呵呵,誓言我聽過太多了,我不想再次受傷了。」媽媽的纖手按在我的胸
膛上,一對美目看著我,又好像沒有在看我道。

  「你要我怎麼做,才肯信我?」我一張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變得如此
暗啞難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媽媽的雙目中又露出了那種眼神,好像支
撐著她身子的力量突然被抽走一般,我覺得自己手中的玉體正向下滑落,忙扶著
她將其放倒在床上。

  「讓我安靜下好麼,我想要自己呆一個晚上。」媽媽轉了個身,把光潔如玉
的裸背路給了我。

  我無言的點了點頭,伸手把被子給媽媽蓋上,轉身走出了這個我已經熟悉了
的臥室。

  回到那個我久違了的房間,這一夜我翻來覆去輾轉難眠,並不僅僅是離開了
主臥的大床而感到不習慣,更多的是為媽媽晚上說的那番話心憂不已,雖然我心
裡一萬個不情願,但我卻無力反駁她所說的每一句。

  捫心自問,我究竟是把媽媽當作什麼人呢?她究竟是我的情人還是我的母親,
難道我真的可以做到自己所說的,只要媽媽同意作我的情人,我們就可以不顧道
德禮儀的約束,然後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嗎?如果不行的話,我又應該如何正確
處理與她的關係,繼續保持著自己的正常生活,然後私底下與媽媽不斷的背德偷
情,那我這樣做與呂江他們有何區別呢,我該怎麼辦?

  這一晚我睡得很不舒服,第二天也是日過中午才遲遲醒來。梳洗完畢後走入
餐廳,香氣四溢的飯菜已經做好了。媽媽輕挽長髮,穿著圍裙,正步履輕盈地忙
碌著。

  見到我出來,媽媽柔聲招呼我吃飯,她好像已經從昨晚的醉酒中恢復過來,
臉上找不到任何異常的痕跡,昨晚的一番對話似乎沒有影響到我們一般。

  我有些惴惴不安的坐下來,雖然飯菜一如既往的可口,但我的心思並沒有放
在這上面,一直在觀察著媽媽的舉止,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兩人很安靜的吃完這
頓飯,但我隱隱約約覺得今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果然隨後便驗證了我的猜想,媽媽把餐桌收拾清洗乾淨後,解開圍裙拉著我
在客廳沙發坐下。她今天穿著一身純白繡花夾棉家居服,上衣加褲子的保守設計
將她誘人的肉體包得嚴嚴實實,一絲不染的素顏,不似往日的溫柔恬靜,也不像
動情時的嬌柔嫵媚,一對清澈的眸子裡射出的光芒卻多了幾份理性與克制,倒是
有幾分梅妤的感覺。

  「石頭,媽媽今天想跟你好好談談,有關於於我們的將來。」媽媽先開口了,
她的語調端正平和,措辭也很拘謹。

  我點點頭,感覺她話中有種很嚴肅的意味。

  「媽媽很愛你,你是知道的。」她說到此句時,嘴角好像不由得逸出一絲笑
意。

  「你是我的親生骨肉,也是我人生的唯一希望,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媽媽的美目中好像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但是,我們現在這種情況是不能長久的,為了你將來的幸福考慮,我們必
須得結束這種關係。」

  我默默看著她那誘人的櫻唇中說出這些話,雖然心裡頭還是隱隱約約的作疼,
但出乎意料的是自己並沒有急於開口反駁。

  「是這樣子的,媽媽想了很久,一直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之前我總是用很多
幻想來麻痹自己,想要逃避這個話題,但我們沒辦法逃避的。」說到此處,她好
像有些不知所措的停頓了下,想了想才繼續說。

  「自從和你發生……那個……之後,媽媽是很快了,的確很快樂。但這種快
樂是病態的,不能長久的。」媽媽輕咬著鮮豔紅潤的下唇,好像有些難以啟齒的
猶豫道。

  「媽媽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但是媽媽不能不在乎你被世人如何看待呀。
你還這麼年輕,你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你會有一個純潔美麗的妻子,你們會建
立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養育很多健康可愛的孩子,這才是你的人生。」

  「不,我不稀罕那些。你才是我想要的,在我眼中,你是最純潔最美麗的女
子。」我的情緒累積到現在,再也忍耐不住了,我幾乎是用吼著說出這番話。

  「孩子,別急,別這樣。」媽媽見我如此激動,她有些不安的抓住我的手,
想要讓我平靜下來,我順勢緊緊握住她的纖手。

  她輕顫了下,但卻沒有抽回去,但接下來她開口說話的語氣卻依舊是那麼淡
定。

  「孩子,你對媽媽的感情,媽媽很感動,媽媽恨不得可以年輕十幾歲,恨不
得這些年的事情都是一場夢,可以陪伴在你的身邊。」媽媽突然變得有些傷感起
來,她好像自憐自艾道。

  「但現實是不允許的,我不能把你綁在自己身邊,這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
我不能這麼自私的。」她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同時輕輕的把手從我掌中抽離。

  「媽媽的主意已定,如果你還要強迫媽媽的話,媽媽就沒有勇氣活下去了。」
媽媽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讓我無從質疑她的意志。

  「那你要我怎麼辦才好?」我把頭深深的埋在手掌中,十根手指都插入了頭
發中。

  「孩子,答應媽媽吧。不要再跟其他女人糾纏不清了,包括媽媽在內。年紀
大的女人身上故事太多了,她們只會成為你的負擔。」媽媽語重心長的勸道。

  「媽媽,你別胡思亂想。我跟那些女人沒什麼的,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我
覺得她這番話有些耳熟,上次我與施依筠的事情被發現後她也是用類似的話勸我,
難道我與薇拉su等人的交往刺激到媽媽了嗎?

  「你是我生的,我比你還瞭解你自己。你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你只是用
堅硬的外殼把自己包起來罷了。就算開始是逢場作戲,但你心底的溫柔終究會給
她們幻想的,你永遠做不到像別人那般冷酷無情。這些東西對於女人來說很好,
但是遲早都會傷害到你的,媽媽真的不願意看到這樣子。」

  一隻細長滑膩的纖手撫摸著我的頭髮,但曾經那種令人心跳不已的感覺卻不
複存在。

  「媽媽希望你能過正常人的生活,找一個年齡條件都跟你相當的女孩子,成
家立業、生兒育女,不要再南來北往、打打殺殺了,好嗎?」

  「很多事情不是我可以選擇的。」我喉嚨中發出的聲音讓自己都感到害怕,
那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呻吟。

  「媽媽知道,你因為我受了很多的苦,都是我這個當娘的不好,沒有盡到照
顧你的責任,我會盡我下半生來補償你的。」媽媽好像也身同感受到我的痛苦,
她話音裡已經有些哽咽了。

  「只是,我們娘兒倆真的不能再做那種事了,那樣子太混亂了,那會毀了你
的。」媽媽邊說邊抽泣著,有幾滴濕濕的東西落到了我頭上,那是她的淚水嗎?

  「小瑾是個好姑娘,我看得出你也很喜歡她,雖然楊家現在出了些變故,但
她們的家族還是很有實力的,你要好好的對待她,她肯定會是個好妻子、好母親
的。」媽媽努力的吸了下鼻子,語態變得正常不少道。

  「昨天梅姐也跟我表態了,只要等她爸爸的事情了結了,就著手給你們辦喜
事,有她在後面為你謀劃鋪路,你們將來會很幸福的。」

  「你說這是梅妤的意思?這些事情都是她要求你做的嗎啊?」一聽到「梅妤」
這兩個字,我好像被針刺般驚醒了過來,霍然抬起頭來問道。

  「不,不是的。沒有人逼我這麼做,這些事情我已經想了很久了,只是到昨
天我才真正下定決心。」媽媽很坦然的看著我答道,她美麗的雙眸已經哭得有些
紅腫了,兩道淚痕滑過白玉般的臉頰,但卻有種淒婉的美感。

  「孩子,不管你會怎麼恨我也好,怨我也好,但媽媽只想讓你過得幸福。」

  我們的對話就這樣結束了。媽媽輕輕的抱了我一下,那對熟悉的櫻唇卻沒有
落在我的嘴上,只在額頭上留下一個濕潤的印記,然後媽媽便帶著那股獨特的香
氣抽身而去,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臥室門口,我感覺自己身上有一部分
也被抽離了。

  媽媽就這麼走出了我的懷抱,或者說,作為我癡迷的白莉媛那一部分已經走
出了我的生活,只留下身為母親的那一部分還留在我身邊。我們再也不會有那種
親密無間難分難舍的關係了,雖然我們還是共同生活在一個屋子裡,雖然我們以
後還會度過很長的時光,但我們之間的距離卻遠隔天塹般遙遠。

  此後的數日,我們就像一對真正的母子般生活著,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有的
軌道上,雖然行為上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我的心態並沒有完全轉變過來,每
當看到那個曾與自己肌膚相親的美麗女人出現在面前時,我的心都會不由得抽痛
一下。媽媽的感受是如何呢?我並不清楚,表面上她做到了一個完美母親所應有
的矜持慈愛,對我一切生活細節更是無微不至的關懷。只是每當夜幕降臨,她臥
室的燈光都要很晚之後才會熄滅。

  這種同居一室卻相敬如賓的日子,讓我感覺自己像個被抓住喉嚨的溺水者,
想要呼喊卻無法發出聲音,這種感覺慢慢折磨著我,讓我心情無比悒郁難解。我
試過用其他方式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比如給楊乃瑾打電話之類,但不知是否因
為上次那件事之後,小姑娘對我的怨氣還未消散,她在電話中只是簡單的談了幾
句,便以其他理由掛斷了。

  時間過得飛快,馬上就到了楊案開庭審理的日子。一大早,我便獨自一人驅
車來到了華匯區人民法院,媽媽並沒有跟我一起來,我想她是不願意再碰見薇拉
Su吧。

  從法院的角度來講,這個開庭時間選得很巧妙,恰好正是距離春節放假前兩
個禮拜的星期五,很多媒體此時都進入假期前的鬆弛期。所以這件轟動淮海市的
大案開庭當日,等候在華匯區人民法院門口的媒體並不多。

  不過,法院方面並未因此放鬆警惕。兩隻石獅子把手的大門依舊緊鎖,著裝
整齊的法警把住了僅留的一扇小門,每一個進出的人都要接受嚴格的排查,要出
示證件和過安檢門,還拿出一疊照片一個個比對人臉,還好梅妤已經把我的資料
加到家屬名單裡,所以進入法庭時倒沒有遇到太多麻煩。

  由於留給媒體採訪的記者席很少,不少記者想要通過旁聽席進入法庭,很快
就被法警發現並揪了出來。最後,能進入法庭的只有不到10家的媒體,基本上
都是中央級的大報和本地一些官方背景的媒體。

  楊案是放在刑一庭審理的,偌大的法庭裡空蕩蕩的,旁聽席上只草草坐了3
0來個人,還有幾個神態體形頗為可疑的「人民陪審員」坐在角落,他們的目光
掃視著旁聽席上的人,眼神裡帶著執法人員慣見的警惕與猜疑。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梅妤母女倆,她們今天的衣著都很簡潔莊重,但絲毫不影
響她們鶴立雞群的獨特氣質。梅妤穿了一套深藍色的套裝,架著金絲邊眼鏡白皙
臉龐上帶著幾分嚴肅的神情,看到我卻露出親切的笑容,招手讓我過去,並安排
我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梅妤身邊另有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經她介紹得知,男的是楊霄鵬的二弟,
名叫楊雲騰,現在北方一個軍區司令部任職;女的是楊霄鵬的三妹,名叫楊采婷,
在中央舞蹈學院任教。這兩人年紀比梅妤稍輕,身型外貌都頗為不俗,穿著談吐
也很有大家風範,這次是專程趕來聆聽長兄一案的審理的。

  我跟梅妤之間還隔著個楊乃瑾,她今天的穿著打扮與母親差不多,只是衣服
的顏色是深黑色的,咖色長髮在腦後綁了個馬尾,臉上少了往日的活潑與熱情,
但卻顯得比往常成熟了許多。她明明看到我過來,卻裝作視而不見的樣子,我訕
訕的主動向她打招呼,她也只是客氣有餘的回應了一聲,然後便埋頭忙著在一個
筆記本上寫著什麼。

  梅妤卻顧不上我們這邊的情況,她一直忙著與兩名辯護律師做最後的溝通,
有些日子不見的朱律明與嚴雪清站在梅妤身邊討論著,雖然注意到了我,卻顧不
上與我打招呼。他們都是一身合體西裝,雖然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但是從動作
姿態上看,他們對即將開始的庭審還是很自信的。

  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既幫不上什麼忙,楊乃瑾又對我不理不睬的樣子,感覺
十分的尷尬和無趣。但又不好一走了之,此刻法庭門口已經限制外出了,看來今
天這場庭審不會放太多的人旁聽。不過對我來說有個好消息是,現場並沒有看到
呂江或者他弟弟的身影,我也不虞因此暴露自己。

  幸好沒有等待太久,10分鐘後法庭內突然安靜了下來。朱嚴兩位律師也回
到自己的辯護席上。我看到他們對面的公訴席上已經站著三名檢察官了,兩男一
女的搭配組合,都頭戴大簷帽,身著深色制服,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這幾個公
訴人都很年輕,身上帶著司法人員特有的倨傲。

  三名身穿長袍的法官陸續走上了審判台,待他們坐下後,書記員開始檢查到
場人員並宣佈規則,最後由坐在當中的那位審判長宣佈開庭。這個庭的審判長是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帶著度數很深的框架眼鏡,身材瘦削表情冷峻,說話
的聲音很是宏亮,頗有威嚴的樣子。

  審判長道:「現在,傳被告人楊霄鵬到庭。」

  法庭左側的一道偏門被打開,兩名身材高大的法警押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
來。這個人就是梅妤的丈夫、楊乃瑾的父親、原東建集團的董事長――楊霄鵬了,
雖然我有在網路上看過他的照片,但是親眼目睹其人還是首次。

  他的身高一點不比押送的法警遜色,只是原本寬闊的肩膀稍稍有些塌了下來,
相比起之前在媒體上見到的那個成功人士,身型姿態中少了幾分意氣風發,不過
舉手抬足間依稀可見當年發號施令的影子,雖然他現在穿著橘色的囚服,但掩飾
不住他身上那股儒雅從容的氣質。

  他的頭髮被剃成犯人一般的光禿禿的,從剛長出的泛青頭皮來看,肯定是剛
被拘留的時候便被剃去了。原本稍顯富態的國字臉現在完全瘦了一圈,暴瘦後的
皮膚有些鬆弛地留在臉上,讓那頗為英俊的五官顯得有些疲憊,一對濃眉之下的
目光明亮有神,但兩個下垂的眼袋卻很醒目,好像長時間沒有正常的睡眠一般。

  看到父親的出現,楊乃瑾神態十分激動,由於不能在旁聽席上發聲,她不住
的朝被告席招手。楊霄鵬好像心有靈犀一般也朝這邊看過來,他還算鎮定的朝妻
女點了點頭,楊乃瑾臉上立馬呈現一個充滿朝氣的笑容,還很用力的輕捏粉拳,
對著父親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看到自己的丈夫穿著囚服,站在這個自己無比熟悉的場合,梅妤玉容依然端
莊瀲靜,並未像女兒般情緒失控。她只是不慌不忙的對著丈夫點點頭,但我分明
瞧見她放在膝蓋上的兩隻纖手卻用力抓到了一起,那雪白透明的皮膚上很明顯鼓
起了青筋,出賣了她與平靜外表反差甚大的內心。

  審判長開始宣佈本案的案由已經公開審理的情況,隨後先是由公訴方宣讀起
訴書。三個公訴人中間那個女孩子站了起來,她個子嬌小玲瓏,皮膚白皙、留著
斜劉海,看上去楚楚可憐,不過一開口卻完全顛覆了她外表給人的印象。她的話
音抑揚頓挫、語氣磅礴有力,起訴書的串詞邏輯極富條理性,光聽她的宣讀,不
瞭解案情的人真的會把楊霄鵬認定為罪犯。

  看到她的出場表現,辯護席上的朱嚴二人的臉色都比較凝重,檢察方此次盡
出精銳,一副志在必得的陣勢,這次庭審過程肯定異常艱難。只有梅妤不為所動,
她對公訴方的人員很瞭解,輕聲地告訴我道,這個女公訴人叫杳甯,也是從光華
大學法學院畢業,工作未滿5年就被提拔為公訴一處副處長,曾經獲得過「全國
十佳青年公訴人」的獎勵,是近年來司法系統嶄露頭角的一名新星。

  不出所料,華匯區人民檢察院對楊霄鵬提出了三項指控,包括怠忽職守、濫
用職權和收受賄賂。稱楊霄鵬自2000年起擔任東建集團董事長兼總經理期間,
利用其主持集團具體工作的職權便利,收受世紀匯通公司法人代表古月的賄賂款
2000萬元,並用於購買梅園社區28號住宅一棟,為此楊霄鵬在東建集團與
世紀匯通的合作中濫用職權,將集團所有的寒山地塊的開發權轉讓給世紀匯通,
導致嚴重的國有資產流失等系列瀆職行為。

  待杳寧完成她激昂慷慨的宣讀後,審判長讓被告方自行陳述。楊霄鵬很有禮
貌地對審判長表示感謝,然後他清了清嗓子開始答覆,他的聲音沉著有力,雖然
目前為階下囚,但語氣中尚帶著上位者的氣度,而且語言條理和邏輯性都很強,
逐條否認了公訴方的指控。

  待他發言結束後,法庭馬上進入了訊問環節。公訴方的準備很充分,他們提
供了多名證人的證詞,包括時任東建集團黨委書記陳鐵林、世紀匯通法人代表古
月和公司財務負責人許美蓉的作證,他們雖然沒有出庭作證,但是證詞裡無不直
指那三項指控,將這樁交易的主要責任和受益者歸於楊霄鵬。

  公訴人開始輪番上陣,這些司法界的年輕精銳們就像蒼鷲一般,抓住對方言
語中的每一個破綻進行攻擊,他們就像聞到鮮血味道的猛禽般不依不饒,誓必要
將楊霄鵬撕成碎片,方肯甘休。尤其是那個杳寧,別看她長個娃娃臉,外表看上
去像個恬靜的小女人,但是控辯風格卻是極為男性化,提問尖銳有力,語氣咄咄
逼人,作風頑強,善於纏鬥。

  辯護方的兩個律師此時也完全發揮出他們的實力,朱律明作為主辯護人,他
雖然外表溫文爾雅,一副典型知識份子的形象。但是在法庭辯論中卻絲毫不落下
風,他以豐富的法學功底和扎實的庭辯技巧,擋住了杳寧等人一波波的攻擊,並
且始終保持著有禮有節的風度,贏得了審判長和陪審員的一致好感。

  而嚴雪清則是另外一種風格,她並不像朱律明般高屋建瓴,但擅長捕捉對方
言語中的破綻,她的辯護技巧並不華麗,卻以精煉實用為主,就像一個躲在陰影
中施放冷箭的刺客,讓公訴方應對得很是難受,好幾次對方佔據上風的關口都是
被她扳回來的。

  我不由得暗自佩服梅妤,她為丈夫選擇的這兩名律師各有所長,同時又能形
成良好的互補效果,從庭辯現場發揮的情況來看,公訴方初時手握的優勢,已經
漸漸的向辯護方所轉移。

  這場庭辯實在是精彩,控辯雙方都發揮了極高的水準,包括我在內的旁聽者
都聽得入神,不知不覺中已經2個小時過去了,期間除了1次短暫的休息之外,
基本沒有人中途走出去。

  不過我心中尚有疑問,為什麼今天沒有看到薇拉Su的身影呢,按理說這應
該是辯護方最有利的武器,梅妤花了那麼大心思讓我把她給請了過來,事到如今
卻沒有拿出來使用,她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正想著,答案很快就被揭示了。只見法庭入口處傳來一陣喧囂,伴隨著一陣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薇拉Su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只見她穿了一條鵝黃色的針織長裙,長裙的裙擺間露出穿著灰色玻璃絲襪的
修長美腿,外披一件白色狐狸毛的小馬甲,耳朵脖頸上都掛著明晃晃的鑽飾,一
頭耀眼的金髮高高盤成髮髻,筆直高聳的鼻樑上架著副墨鏡,一臉怡然自得的走
了過來。

  她完全無視審判長的質問與法警的阻攔,帶著渾身濃郁的香水味一屁股坐在
了我身旁,取下墨鏡露出那張美豔大氣的臉蛋,先是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媚眼,
然後跟梅妤母女打招呼起來。

  一直很安靜站在被告席上的楊霄鵬,見到薇拉Su走入法庭後也顯得有些激
動,他的雙唇微微顫動著,好像在說著什麼似的,臉上也多了幾份紅潤光澤。

  「請不要在法庭大聲喧嘩,警告一次。」審判長臉色發青,拿起法槌在桌子
上重重敲了下,他估計是頭次見到如此囂張跋扈,不把他的權威放在眼裡的女人。

  薇拉Su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她倒是沒在說話了,只是把身
子朝我這邊靠得更近,兩條裹在裙內的長腿不依不饒的貼在我的腿邊,透過褲管
仍能感受她滑膩富有彈性的肌膚。

  梅妤見薇拉su進來後,迅速朝朱律明交換了個眼神,朱律明會意的點點頭,
他轉頭對著審判席朗聲道:「審判長,我要求傳喚我方證人上庭作證。」

  審判長收到他的要求後,先是看了公訴席一眼,然後問道:「辯方律師要傳
喚的是誰?」

  「我們要傳喚的是,本案涉及的寒山地塊梅園社區的設計師,美籍華人蘇薇
拉女士,她可以證明楊霄鵬從未收受世紀匯通的錢款。」

  朱律明的這番話就像朝沸水里加了一勺湯般,公訴席那邊很明顯出現了一波
騷動。三個公訴人很快交頭接耳了下,杳甯立馬站了起來,表情嚴肅地對著審判
長道:「我方抗議,辯方所稱的這名證人並未在證人名單中,辯方這種行為是違
反規定的。」

  審判長好像對這位杳寧頗為忌憚的樣子,他想了想,轉頭問朱律明道:「請
辯方律師解釋一下,為何這位證人事先沒有列入名單。」

  朱律明不慌不忙道:「審判長,我們之前已經向法庭提交了證人證詞的備份。
法庭給我們發開庭通知至開庭只有三天的時間,由於蘇小姐身處國外行程不便,
今天方才回到國內作證。所以我們立即將她補入名單,這些都是符合操作規程的。」

  朱律明的解釋讓審判長有些為難,而公訴方則接連發起抗議,個個氣勢洶洶,
審判長跟左右兩邊的審判員交換了下意見,敲了敲法槌說道:「鑒於辯方臨場新
增證人,審委會要進行討論,故休庭10分鐘。」

  說完,審判長跟幾個審判員便離席朝後面走去,公訴席那邊也紛紛站起身來,
匆匆忙忙的向外走著。我看到那個杳寧手裡拿著手機在跟什麼人對話,法庭不是
禁止攜帶電話嗎,為什麼他們可以不受約束?

  我們與兩位律師在休息室裡碰了下頭,梅妤稱讚了他們的表現,鼓勵他們下
半場再接再厲,並把薇拉Su拉過來重點交代了出庭作證的注意事項,薇拉Su
倒是聽得很認真,看來她也很在意這回事。

  我則是抓住這難得的空暇,把楊乃瑾拉到角落裡,想跟她表示和好。楊乃瑾
雖然沒拒絕我的意思,但臉上還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她目光盯著自己母親,輕聲
說:「讓我靜一靜吧,現在我只想著爸爸能夠安全回家。」

  看著她眼中的迷惘,我不知說些什麼是好。正好這時法庭鈴響了,我才擺脫
了這個難言的局面,隨著人群返回旁聽席上。

  辯護律師和公訴人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朱律明和嚴雪清都是信心十足,不
過我發現公訴人方面卻顯得更為放鬆,他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目光都集中在
審判長身上。

  開庭以來,一直神情冷峻的審判長此刻好像有些坐立不安,他額頭上隱約可
見流汗的痕跡,好像這10分鐘內經歷了很多事情一般,他敲了敲法槌表示恢復
庭審,然後先示意公訴方發言。

  杳寧站起來,指著辯護席道:「審判長,我方認為,辯方增加證人的行為是
違規的,應該予以排除。」

  朱律明正要出言抗議,審判長制止了他的舉動,他扶了扶眼鏡框,目光瞧也
不瞧一眼,沉聲道:「辯方臨時增加證人,之前並未向法庭提出請求並得到批准,
屬於違反規則擅自舉證,故不允許辯方的證人出庭作證。」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譁然,旁聽席上被告的家屬群情激奮,薇拉Su更是氣
得直跺腳,就連一向溫和的朱律明也激動的向審判長提出抗議。梅妤雖然沒有動
作,但那兩道飛揚的黛眉已經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好像審判長這種做法大出她的
意料之外,但她還是很冷靜的向被告席中的丈夫做了個手勢,讓原本有些焦躁不
安的楊霄鵬穩定下來。只有那幾個公訴人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他們微微冷笑著,
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審判長,我們反對這個決定,請您重新考慮我方的訴求。」朱律明有禮有
節的向審判長申訴著。

  「我方的證人對於本案的調查至關重要,她是指控中被告被認為受賄的那筆
款項的所有人,她的作證可以闡明公訴方的指控是子虛烏有的,請審判長慎重考
慮。」

  「辯護律師請不要再影響法庭的秩序了,司法系統的嚴肅性是不容侵犯的,
審判長的決定就是代表法律的意志,你們再死纏爛打也是沒有用的。」杳寧語帶
諷刺的插話道。

  「法律的意志應該由法定程式來決定,你們不讓證人出庭作證,這算什麼嚴
肅性,法庭又不是檢察院家開的。」嚴雪清忍不住反口相譏。

  「請辯方律師注意你的言辭。」審判長看到局面陷入混亂,他忙搽了把額頭
上的汗水,敲了敲法槌道。

  「辯方律師實在可笑,檢察院作為國家機關公訴人,履行的是維護社會秩序
和國家利益的職責,作為公民的律師,本應該堅定的站在司法正義這一邊,而不
應該為一個貪污腐化的墮落分子辯護。你們的行為是助紂為虐,有失法律人的本
分。」杳寧的伶牙利爪開始發揮了。

  不過嚴雪清也不是善與之輩,她邊冷笑著邊回道:「國家制定法律是為了保
障每一個人的權益,像公訴方這樣未審判就把被告定罪了話,那還要法院幹什麼,
那還要法律幹什麼,乾脆讓檢察院直接辦案算了,反正什麼都是你們說了算。」

  「辯護律師,請不要發表無關庭審的言論,警告一次。」審判長顯然被嚴雪
清所說的話刺激到了,他指著辯護席的方向斥責道。

  「太可笑了,你這算什麼法庭,法官完全都是偏向公訴方,一切都順著有利
公訴方的角度走,這還算什麼司法,你這不是明擺著演戲嗎?」薇拉Su此刻再
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來指著審判長痛斥道。

  雖然這次批准進來旁聽的很多都不是楊霄鵬的支持者,但無疑剛才發生的環
節讓觀眾對辯方的同情感大增,人群中還有人偷偷的叫了聲好,在場的工作人員
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整個法庭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審判長怎麼也估計不到薇拉Su的這般舉動,他被氣得渾身直顫卻說不出話
來,這時,杳甯又及時的站了出來,她大聲提醒道:「審判長,請你維護法庭秩
序。」

  審判長這才如夢初醒般緩了過來,他定了定神,指著薇拉Su道:「辯方證
人的言行擾亂庭審秩序,請法警將其帶出。」

  一直不知如何是好的法警們,聞言趕緊上前就想動手拉薇拉Su。「幹嘛,
你們想幹嘛?」薇拉Su滿臉怒容瞪了法警一眼,對方被她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誰敢碰我一下,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信不信?」薇拉su纖指劃了個圈,
她的外形與穿著配合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讓法警們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從他
們的表情來看,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我見機忙站起來,伸手推開那幾個法警,護送著氣呼呼的薇拉Su從人群裡
走了出去。在法庭外,我看到有十來名隨從人員在等著薇拉Su,稍稍寬了寬心,
不顧她的挽留,立馬轉身返回法庭。

  等我返回旁聽席的座位時,法庭上的局面更加混亂不堪了,嚴雪清和杳寧好
像是找到了對手一般,不依不饒的相互爭辯著,那辯論的熱度幾乎可以跟吵架差
不多。

  審判長見局勢已經接近失控,臉色極為難看的連連敲槌,老半天才將兩人的
聲音平息下去,他毫不客氣地指著嚴雪清斥道:「辯方律師藐視法庭,妨礙審判
秩序,立即驅逐出庭。」

  他發言驅逐了嚴雪清,卻對另一當事人杳甯毫不在意,這種明顯傾斜公訴方
的做法將他的態度暴露無遺,嚴雪清也不再做無謂的爭辯,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些抱歉的看了梅妤一眼,默默無語的跟著法警走出了法庭。

  一直保持著克制與理智的朱律明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他松了松領帶的結,原
本白淨的臉龐漲得通紅,即便如此他講話仍然是極富邏輯的。他先是指出法庭不
允許證人出庭作證的做法是錯誤的,然後列舉了本案在審理過程中諸多不合法之
處,最後表達了本次庭審過程中過於偏向公訴方的不滿。

  「我深信,法律的價值在於維護社會公正,無論今日此案的判決結果如何,
都會成為司法史上不可磨滅的一章,而今日站在這個法庭上的每個人,都會被銘
刻在律法之神的碑刻上。」

  「——即使正義並不總是能夠彰顯,但歷史最終會做出裁決的。」他用一句
義正言辭的銘言做了收尾,整個法庭頓時鴉雀無聲,包括審判長在內都被他的氣
度所懾服。

  這時從法庭後方走出一個穿西裝的中年人,他湊到審判長耳邊說了幾句話就
走開。審判長好像得到什麼指示一般,他有氣無力的敲槌宣佈:「由於本案尚存
在一些爭議,法庭將延期再審。」

  話音剛落,審判席上的人紛紛站起向後走,好像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地方似
得。公訴方雖然表面上取得了勝利,但他們的表情並不輕鬆。辯護方這邊雖然被
驅逐了證人和一名律師,可謂是付出慘重的代價,不過庭審並未當庭判決而是擇
日再審,還算是留下一線生機。

  控辯雙方對本次庭審這般收場都不是很滿意,但也只好無可奈何接受了延期
再審的結果。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4-5-26 18:03     標題: 天若有情 第五十七章 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  第五十七章


作者:hyperX
2014/05/26發表於: SIS


               第五十七章

  庭審結束後,梅妤請我們一起吃了個中飯,一是感謝朱嚴兩位律師的工作,
二是順便討論下接下來的庭審策略。今天的庭審徹底打亂了梅妤的佈局,本來薇
拉Su是計畫中最有利的武器,但今天庭審中並沒有發揮了作用。公訴方肯定在
背後給法院施加了很大的壓力,迫使法官在這些環節上無視程式正義,粗野武斷
的做了很多不利於辯方的裁定。從這一點上看,針對楊家的幕後黑手是不吝於採
取各種手段,勢必要將楊霄鵬這案坐實罪名,下一次的開庭想必更為艱難。

  茲體事大,在吃飯時梅妤並沒有深談下一步的策略,因為很快就要過年了,
法院要開庭得等放假結束後,朱嚴兩位元律師也有其他事務要處理,大家約定等
年後再碰頭商議,午飯就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中結束了。

  飯後,兩位律師自行返程,梅妤母女陪著楊家的兩個親戚向外走。在停車場
取車的時候,我抓住個機會走到梅妤身邊,小聲的告訴她想要聊聊,梅妤深深的
看了我一眼,回頭對楊乃瑾吩咐了幾句,小姑娘沒有看我,只是點點頭,便開車
送叔叔姑姑先走了。梅妤則上了我的車子,我驅車朝梅宅開去。

  車開了一段,我還在籌措如何開口,在副駕駛上端坐著的梅妤先發話了,她
輕啟玉唇道:「小岩,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的?」

  我沉默了一會,終於開口了:「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做什麼了?你問得好奇怪。」梅妤瞧也不瞧我,她一邊胳膊輕靠在右邊
車窗的扶手上,兩條裹在寬鬆西裝褲裡的瘦長玉腿併攏著倒向右側。就算是在車
上坐著,她的身形姿態還是那麼的優雅動人。

  「上次吃飯的時候,你跟我媽媽說了什麼。」我目視著前方問道。

  「我沒說什麼,只是跟她談談你和小瑾的事情。」梅妤淡淡的回道。

  「就這些?那為什麼回去之後,媽媽對我的態度變了許多。」我皺起眉頭道,
語氣也有些尖銳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和你媽媽的關係怎麼了?哪裡變了。」梅妤的聲音絲
毫未有波動,但她話中的內容卻很有殺傷力。

  我一時間為之語塞,我能跟梅妤講什麼呢,難不成自己可以說梅妤影響到了
我們母子間的背德關係嗎?如果不能說的話,那母子之間又有何矛盾可言。梅妤
短短的幾句話就像冷水般,把我原本激憤昂揚的怨氣給澆滅了,只是她話中好像
意有所指,難道她看破了我與媽媽之間的事情了嗎?

  「那次之後,我和媽媽吵架了,她指責了我一些私生活上的問題。」我換了
個角度來闡述這件事情。

  「嗯。」梅妤玉臉上紋絲不動,好像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般。

  「媽媽說,是你開導了她,想讓我早點與小瑾確定在一起。」我一直耿耿於
懷的就是這個,因為之前媽媽與我也鬧過些小矛盾,但那只是女性出於佔有欲的
嫉妒而已。但這次媽媽居然如此決斷的提出結束關係,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深知她性格其實是屬於猶豫不決的類型,很容易受外界影響而波動,而現在身
邊能對她起到這麼大影響力的,非梅妤莫屬。

  「是的。我是這樣說過。」梅妤緩緩的道,她放在窗戶扶手上的纖手曲起了
食指與中指,兩根瑩白透亮玉石般的纖長指節正有節奏輕敲著桃木面板。

  「我跟你媽媽說,你與小瑾兩人相處得很好,我們兩家也是知根知底的,不
如早點確定下來,這對我們兩家都是好事。」梅妤的聲調不緊不慢,就好像她平
時與我們聊天一般。

  「你之前做過的事情我一點都不在乎,但是既然我女兒對你如此用心,我就
不能讓你再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你是個有能力的年輕人,我很看好你。我說的這些話,不僅是為了自己女
兒,也是為了你自己好。」

  梅妤的話表面上很明白,但我總覺得她意不止於此,她只是單純的為了維護
女兒嗎?還是想利用這個機會點化我。她真的看出我與媽媽之間的背德情感了嗎?
還是我自己心虛過敏想太多了。

  無論如何,梅妤這番話從身份和邏輯上都無懈可擊,讓我根本無法反駁她話
中的內容,我不由得有些後悔今天衝動的舉止了,為什麼自己碰上她總是這般的
草率魯莽,完全不見往日的理性與判斷力。

  我一路無話地將梅妤送到家,下車時梅妤依舊溫柔大氣的向我道謝,並囑咐
我回去要好好跟媽媽和解,我就像個孩子般毫無脾氣的點頭應允了。看著梅妤窈
窕玉立的身影步入梅宅,我才掉頭朝家裡駛去。

  我到家後才想起來,媽媽今天在店裡處理事情,中午是不會回來了,我熱了
下已經煮好的飯菜,獨自一個草草吃完,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心中也是空蕩蕩
的好生難受。不過,就算媽媽在家,情況也不會好多少,因為我們之間已經回不
到往日的親密無間、水乳相容。

  我該怎麼辦呢?媽媽與我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楊乃瑾那邊也沒有回暖和好
的跡象,我突然間覺得自己找不到方向了。突然想起有些日子沒見的施依筠,拿
起手機給她撥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施依筠有些矯揉造作的甜膩嗓音在那一頭響了起來。

  「小冤家,怎麼現在才給依依打電話啊,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怎麼會,你不是也沒找我嗎,我以為你最近很忙。」

  聽她話中頗有埋怨之意,我只好委婉的解釋了下,聲稱自己這段時間去外地
辦事,剛剛才回來。

  施依筠倒是沒有繼續追究什麼,只不過她有些為難的告訴我,她兒子學校放
假回國了,這段時間都在家中陪著兒子,所以也分不開身。

  我聽懂了她的意思,我們倆聊了聊近況,施依筠有些歉意的說,兒子回家一
趟不容易,她想好好的盡下母親的職責,所以只能等開學了再聯繫我了。我知道
她雖然在肉體上很是饑渴,但是極其重視兒子的感受,將心比心,我很能尊重理
解她的做法。

  掛完電話,我好像放下一樁心事似得輕鬆了不少。左右也無事,我不如出門
走走。

  出了這棟大樓,我走在日漸熟悉的街道上,不知不覺中又回到了那個幸福家
園社區,還記得自己初到貴境時第一個落腳點就在這裡,現在大半年過去了,我
的人生軌跡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這裡的一切卻依舊是老樣子。

  自從與媽媽突破了那一層關係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再來找過姚姐了,看到
那家「新穎」的招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團暖意,腳下加快幾步走了過去。

  不過現實卻令人失望,我沒有看到預想中姚姐風趣潑辣的身影,拉下來的卷
簾門阻擋了我探索的視線,我問了下旁邊的商戶,他們告訴我姚姐他們今天暫停
營業,好像一家子帶到哪裡玩去了。

  我有些失落的離開超市,信步朝社區內部走去。腳下帶著慣性走到了16號
樓,神使鬼差的我又登上電梯直到鐵拐李家的樓層。

    從電梯裡出來後,樓道裡依舊是空蕩蕩的,時近黃昏的斜陽照在樓房的另一
邊,昏暗的樓梯間裡沒有男女偷情的跡象,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初點。

  鐵拐李的房門前出乎意料的整潔,房門上的破損油漆也被補好了,那些雜物
垃圾都被清理一空。我走到門前敲了好幾下,屋內卻沒人應答,鐵拐李並不在家,
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做生意吧。

  轉身走到樓層過道的陽臺處,朝鐵拐李房間的方向一看。他家陽臺晾衣杆上
不知何時多了許多衣物,還有幾套花花綠綠的女式內衣褲夾雜在中間,防盜網上
還掛著兩雙高跟鞋,看那樣式好像是鐘小箐穿過的。

  我搖了搖頭,感覺自己蠻可笑的,便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從16號樓出來後,我慢慢向社區門口走去,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左右,遠
遠的看到門口處進來了一男一女,這對男女還帶著個小孩,不正是姚姐一家嗎?

  不知怎的,我當場並不想跟他們碰面,遂側身走進一棟樓的門廳內。看著他
們一家三口的身影慢慢靠近,老張身上的夾克褲子挺新的,頭髮也理得清清楚楚,
讓他看上去精神了不少;蕊蕊一身粉色的毛衣毛褲,頭頂綁著一個紅色的蝴蝶結,
肉呼呼的小臉上滿是純真無邪的笑容,就像一個小天使般騎在老張的脖子上。

  姚姐依舊是那麼成熟豔麗,豐滿的雙峰在嫩黃色的修身羽絨服下高高聳起,
貼身的小腳牛仔褲裹著纖細的雙腿,腳蹬著10釐米的紅色高跟鞋,讓她看上去
跟老張差不多高了。她一隻手挽在丈夫的臂彎裡,一邊笑著在跟蕊蕊說著什麼,
神態言行中無不透露出幸福的味道。她看著丈夫的那種眼神我很熟悉,他們就像
千萬個普通的三口之家一般,雖然日子過得平淡無奇,但卻充滿了溫馨與從容。

  我的心頭突然湧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眼前的景象好像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就像黑白電視機剛打開時的畫面一般,嘴巴裡好像多了股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
有些酸澀、有些辛苦。

  我並未現身打擾他們,看著這一家三口走進了自己家的樓內,方才從藏身處
走了出去,頭也不回的疾步走出了社區。

  我再一次開著霸道出了車庫,行駛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此刻已是繁燈初上
的時候,路燈、車燈和建築物的燈光照在行色匆匆的路人臉上,他們的臉上帶著
辛苦勞作一天的疲憊,和對及時返家的渴望與憧憬。一棟棟大樓的燈光都亮了起
來,遠遠看去就像夜空中的點點繁星一般,每一處點亮的星星背後,應該都有丈
夫或妻子,在等待回家的人兒。

  媽媽已經到家了,她打來電話詢問我在哪裡,我只說自己在外面吃飯,她囑
咐我早點回家,我輕聲答允了。掛完電話,我把車速加到了極限,很快駛到了臨
安的香格里拉大酒店。

  我向前臺報出了薇拉Su的名字,服務員聽了立馬露出恭敬的神色,她拿起
電話說了幾句,然後很有禮貌的引導我進了電梯,她用一張磁卡刷了下,電梯直
接抵達了59層。

  服務員引導我走到這層末端一個獨立的房間門口,然後便鞠躬退下了。我按
了按門鈴,很快大門便被打開,薇拉Su穿著白色浴袍,披散著一頭金髮,滿臉
驚喜的把我拉了進去。

  這個房間是香格里拉最大的貴華套房,100多平米的面積,裡面的裝飾極
其奢華,充滿了現代摩登風格。薇拉Su把我拉進一間很大的起居室,整片的落
地窗外是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景,黑色實木餐桌上擺著豐盛的食物,一瓶香檳酒尚
未開封,白瓷餐具也沒有使用過。

  「你還沒吃晚飯嗎?」我看了看室內的擺設問道。

  「是的,中午到現在我都沒什麼胃口,你陪我吃一點吧。」薇拉Su理了理
長髮,一股沐浴後的清香飄了過來,她為我拉開一條椅子。

  我並沒有拒絕,在她對面坐了下來,薇拉Su開啟了香檳,我們便一起用餐
起來。

  雖然在套房內,但是這頓晚餐卻是純正的西餐,七分熟的小牛排煎得恰到好
處,鵝肝柔滑細膩入口即溶,煙熏三文魚也香甜可口,那瓶香檳更是幹邑白蘭地。

  我們邊用餐邊聊著,跟外向灑脫的薇拉Su在一起,我沒有什麼壓力,可以
毫無顧忌的暢談,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香檳,我覺得渾身湧起多股熱流,薇拉
Su的眼神也有些迷離起來。

  「你不是為我而來的,對嗎?」薇拉Su的兩隻大眼睛眯成一條線,她若有
所思的看著我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不想否認,反口問道。

  「眼神,你的眼神。」薇拉Su淡淡道。

  「我的眼神怎麼了?」我專心致志對付著盤中的食物,隨口答道。

  「在仁安時候的眼神,自信滿滿,充滿征服欲,有些狂妄卻不讓人反感;現
在的眼神,疲憊失落,焦躁不安,充滿了挫敗感。」薇拉Su輕搖著手中的高腳
杯,看著淡金色的液體的形狀道。

  「這不像你,應該說是不像我心中的Master高。」薇拉Su把酒杯送
至唇邊,輕啜了一口,然後道:「如果當初見到是現在面前的這個你的話,我想
我是不會愛上你的。」

  我沒有回答,只是拿起桌上那半杯香檳,一飲而盡。

  「發生了什麼,讓你突然間變了個人,我的Master高哪去了?」薇拉
Su皺起眉頭,我看得出她臉上的關切之意。

  「女人?我看得出來,是因為一個女人。」她伸出一根纖指比劃道。

  「小瑾?不是的。」薇拉Su試探性問了一句,然後很快自己否決了。

  「肯定不是小瑾,小丫頭還沒有成長到懂得傷人的年紀,尤其是你這種男人。」

  我沉默不語,薇拉Su的猜測雖不一定準確,但也距離事實不遠了。

  「這跟年齡有什麼關係?」我反問道。

  「關係可大了,年輕就是資本,年輕就是魅力,可以任由我們去揮霍,去愛,
去恨,去做你想做的一切。」薇拉Su放下酒杯,從桌上的香煙盒中抽出一支細
長的女士香煙,點著後放在唇邊吸了一口道。

  「可是當你已經不再年輕,你懂得更多,你就越難去愛了,因為你會患得患
失,你會猜疑嫉妒,你會變得很不自信,這一切都讓愛變得複雜起來。」

薇拉Su兩片紅唇圈成個圓圈,一股白色的輕煙從她口中噴出。

  「要是你,你會怎麼做?」我忍不住放下手中的刀叉問道。

  「我?你問錯人了吧。我是一個失敗了多次的範例,哪能提供成功經驗給你。」
薇拉Su聳聳肩,有些自嘲道。

  「你是一個女人,你應該懂得女人需要什麼?」我抓住薇拉Su放在桌面上
的纖手問道,她細長的手指上塗著金粉色的指甲油,在燈光下閃耀著奇妙的光芒。

  「女人麼,在年輕的時候,她需要的是狂熱的追求者,體貼入微的關懷,當
然還有英俊挺拔的外表,和高大強壯的身體。」薇拉Su嫣然一笑道,美麗大眼
睛中投射出的熱情,讓她看上去年輕了許多。

  「當女人已經不再年輕時,更需要的是寬厚踏實的肩膀,從容大方的呵護,
不離不棄的陪伴,我想這時候安全感比其他東西更重要。」薇拉Su邊說著邊翹
起二郎腿,浴袍的裙角下滑出兩條修長的美腿,纖足腳尖頂著白色拖鞋一搖一顫
的。

  「那你覺得,怎樣的承諾才能讓女人相信?」我不解的問道。

  「呵呵,你覺得我還會相信承諾嗎?」薇拉Su輕笑一聲,反問道。

  「為什麼,我已經盡力去做了。」我有些不滿道,薇拉Su的這番話好像是
對自己際遇的評判,又好像在道出一種現象,讓我聽了很不舒服又不好反駁。

  「盡力?男人在熱戀的時候總是這般信誓旦旦的,但能夠堅守承諾的還有多
少?」薇拉Su曬然一笑,她把手裡的香煙放在煙灰缸上彈了彈道。

  「你知道我媽媽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解,雖然我已經習慣了薇拉Su出人意料的做法,但她突然
提起自己的母親讓我感到困惑,這與我的問題有何關聯呢?

  「我的外公是東南亞的航運大王,而我媽媽是一個真正的千金大小姐。當年
媽媽未出閣的時候,服侍她的有五十多人,光是傭人住的房子就有兩三棟。家裡
吃的用的都是從法國、英國、美國採購的,外公專門設一個辦事處在歐洲為她服
務。」薇拉Su談起自己的母親,眼中露出懷念與崇拜的神色,臉色突然變得柔
和起來。

  「外公他十分熱愛自己的祖國。當時中國正遭到日本帝國的入侵,他不惜家
產的出錢出物支持國內抗戰,後來更因此結交了一名當時嶄露頭角的年輕軍官,
也就是我爸爸。外公當時很欣賞爸爸以及他所屬的那個黨,認為只有他們可以創
造一個嶄新的中國,所以不遺餘力的支援他們的革命,並把自己的寶貝女兒許配
給他。」薇拉Su娓娓道來,她顯然已經沉浸在回憶中了。

  「媽媽嫁到國內的時候,她剛從美國衛斯理女子學院畢業,還是一個隻懂唱
英文歌和跳舞的南洋大小姐。雖然爸爸當時已經是高級幹部了,但國內的物質生
活跟她自己家根本沒法比,再加上沒過多久,爹地就因為自己的老上司牽連進政
治鬥爭,被下放到偏遠的內蒙去改造。媽咪居然生生的自行學會了煮飯洗衣做家
務,從一個從來不知鈔票為何物的千金小姐,變成能夠熟練上街買菜善於討價還
價的家庭婦女,你說她厲害不厲害?」

  「你媽媽很了不起。」我嘴裡稱讚著,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媽媽,她
婚後的那十幾年也是這麼過來的,所以我很能理解女性為了家庭所付出的犧牲。

  「呵呵,很了不起又有什麼用。後來為了不牽連爸爸,媽媽帶著我回到外公
家,再把我送去美國念書,等政治風波過後,我們回到國內時,爸爸已經官復原
職而且還步步高升了。」薇拉Su看著煙灰缸中灰白色的煙灰,有些出神道。

  「那不是很好嗎?」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呵呵,那可不一定,別人的好事對於我們來說未必也是好事,媽媽回國後
沒多久就跟爸爸辦了離婚手續,你知道為什麼嗎?」薇拉Su冷笑了兩聲,搖了
搖頭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奇的問道,此刻我完全被她的故事所吸引了。

  「等我大學畢業的時候,媽媽才告訴我,原來她在國外的那些年內,負責照
顧爸爸生活的一名服務員成功的爬上了他的床。在這個年輕漂亮的小保姆面前,
曾經被稱作的『南洋之花』的媽媽也不是對手,歷經患難的夫妻之情也抵擋不住
青春肉體的魅力。」薇拉Su緩緩道來這段往事,臉上的神情有些悲傷,也有些
憤怒。

  「你說,這婚姻可信嗎?男人的承諾可信嗎?」薇拉Su很尖銳的反問道。

  「因人而異,我覺得不能一概而論。」我雖然很為她母親的遭遇而不平,但
是又不願意把自己劃入這個範疇。

  「哈哈,高,我要是再年輕二十歲,肯定會忍不住相信你的,就算被你騙一
次也心甘情願。」薇拉Su伸出纖手撫摸著我的臉頰,突然笑得無比嫵媚道。

  「好啦,不談這些了。這是我在淮海的最後一夜,不該浪費在這些不開心的
事情上。」薇拉Su雙手一拍,甩了甩頭髮道。

  「最後一夜,你要走了嗎?」我疑問道。

  「是的,楊的事情沒有幫上忙,我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要從其他途徑找找
辦法。」薇拉Su簡單的回答道,她並沒有詳說所謂的其他途徑,不過以她的背
景說不定還真能起到作用。

  「你等等哦,我去換換衣服就來。」薇拉Su說完就站起身來,隨手脫下身
上的浴袍,露出一絲不掛的誘人肉體,邁著兩條大長腿走進了臥室。

  不一會兒,她就邁著妖嬈的步伐走了出來。一頭金黃色的捲曲長髮,極盡大
氣的灑落在肩上,上身披了件白色短皮草外套,裡面只有一條綴滿Bling 
Bling亮片裝飾的黑色齊臀吊帶短裙,裙子胸口處是兩條帶子交叉而成,露
出形狀優美的鎖骨和一半豐滿肥碩酥胸,兩條筆直滑膩的長腿在短裙下方呈露無
疑,她的足下蹬著一雙8釐米的細高跟涼鞋,涼鞋的鞋面是用兩條金色帶子交叉
而成,這些帶子一直纏繞著腳踝以上,將那兩條頎長纖細的小腿完全包住,更加
突出了她狂野性感的氣質。

  「Come on baby,讓我帶你找找樂子去。」薇拉Su雙指相擦
打了個響指,然後便踩著細高跟鞋一搖一擺的朝門外走去。

  由於喝了點酒,在薇拉Su司機隨從的護送下,那輛勞斯萊斯幻影把我們帶
到附近一家叫「唐會」的VIP吧,外表金碧輝煌的門口兩個高大的黑人保鏢把
著門口,一排排穿著時尚靚麗的男男女女們正在排隊進入,保安們好像都瞭解薇
拉Su的身份一般,很客氣的為我們開了個綠燈,讓我們不用排隊便進去了。

  這種夜店的場合我很少來,但一進到「唐會」便也被裡面的氣氛所感染。剛
一進去的地方是在二樓,靠中間的一大圈圍著的是酒水與休息區,圓環的下麵一
整層都被充作舞池,要進入舞池只能從二樓的兩排斜梯上下。無數濃妝豔抹、身
材姣好的小妞們穿著各種抹胸超短裙從樓梯魚貫而下,在舞池中肆意搖擺著自己
的身體,招來男人們的陣陣呼哨聲。每一個性感火辣的小妞進入舞池,就像倒入
沸湯中的乳酪一般,迅速被人群的熱浪所淹沒融化。

  薇拉Su顯然是個夜店的狂熱分子,她一進入這個環境就像如魚得水般自在,
拉著我便往樓下舞池走去,她的身段與容貌迅速引起了場內男性的注目,無數的
口哨聲和掌聲迎接她的到來,現場的DJ也不失其時的加快了音樂的節奏,兩盞
射燈恰到好處的轉到我們身上,照在薇拉Su那兩條綁著金色帶子的光滑大長腿
上,讓舞池中的男人們更加瘋狂。

  好不容易擠過人群,進入人滿為患的舞池後,我才明白男人們如此狂熱的原
因。300多平方米的空間裡到處都站著人,在這個人擠人、肉貼肉的空間裡,
沒有人會去克制和收斂自己,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肆無忌憚地扭動著自己的身
體,你稍一移動就會碰到身邊的胳膊或者大腿,平時端莊優雅的白領女性們毫不
介意觸碰在她們胸臀上的手,再古板木訥的男人到了這裡都會放得開,男人女人
們有默契地隨著音樂舞動,相互貼近磨蹭著彼此的身體。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女
人香水的味道,閃爍的燈光不斷投射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把他們沉醉癡迷的神態
暴露無遺。

  在薇拉Su這個歡場老手的帶動下,我也融入了這種狂熱的氣氛之中,順著
愈來愈高昂的音樂節奏扭動著,薇拉Su就像一個魅惑的女妖一般,她渾身的關
節似乎可以做出各種動作,兩隻包裹在黑色亮片短裙內的豐胸抖出一陣陣乳浪,
纖細的腰肢帶動肥碩圓臀電動馬達般搖擺,塗著金粉色指甲油的纖手不斷的從胸
前向下做出撫摸的動作,踩在8釐米金色綁帶細高跟涼鞋裡的兩隻大長腿不斷開
合間,幾乎要把那條齊臀小短裙給繃開似得。

  薇拉Su無疑是整個場地裡最為吸引人的女性,很快我們便被人群推動到了
舞台中間,被眾多男性簇擁著的薇拉Su毫不怯場,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的扭動著
自己的火辣嬌軀。紛紛擠到中間來的大多數是男人,他們一個個眼露綠光想要分
一杯羹,但薇拉Su的嫵媚與性感全放在我身上,對於這些男人們的挑逗完全無
視。這些捕獵失敗的雄獸們打量了我一番,在算出我的實力不容小視之後,才有
些悻悻的退在週邊,時不時用身體在薇拉Su的背臀處揩油一兩下。

  舞臺的空間雖然不小,但是擠進來的人實在太多,再加上身體的扭動,我感
覺這比平時的運動更耗體力,DJ換了兩遍音樂後,我身上的襯衫已經有些濕了,
薇拉Su的臉上也浮現一層水光,微微泛著桃紅讓她的五官更為豔麗,我湊到她
耳邊問她要不要休息一下。

  「什麼?」現場的音樂聲實在太大了,薇拉su沒聽清楚,她甩著一頭波浪
金髮大聲問道。

  我幾乎是大喊著重複了一遍。

  「YES !」薇拉Su很興奮的大聲叫著,然後扭著香軀撲入我的懷中,
兩隻濕潤的紅唇貼到了我的嘴上,帶著香氣的柔軟長舌伸了過來,我們倆邊熱吻
交接著,邊相互擁抱著向樓梯口走去。

  這回去的路比下來還困難,那些盯了一晚上的男人們,此刻抓住機會給我們
製造障礙,他們故意推推搡搡的擋住我們的去路,然後趁機在薇拉Su的身上摸
一把、蹭一下,我們走了半天還沒前進多少。

  我有些惱火,沉肩伸肘、擺出架勢,擠開身邊的人們,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看到我的臉色選擇了閃避,我方才擠出一條通路走到樓梯口。因為先前的劇烈運
動,薇拉Su晚上喝的香檳開始發揮作用了,她踩著高跟鞋一搖一擺的踏了幾節
樓梯,然後腳下一軟,身子就像後倒去,幸好被我從後面托住,我索性直接把她
整個人抱了起來,將她舉在我的胸前向上走去。

  薇拉Su坐在我的手臂上,比身邊的人都高出了一大截,在整個場子裡極為
顯眼,燈光又很及時的打在她身上,全場再次響起口哨和掌聲,看著下方女性又
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眼神,薇拉Su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的兩條大長腿
夾在我的腋下,上半身還不安分的扭動著,兩隻豐碩的乳球搖晃摩擦著我的頭髮。

  「Master高,你太性感了,蘇蘇下麵都濕了呢。」薇拉Su把紅唇湊
在我的耳邊膩聲道。

  邊說著,她邊拉著我手深入雙腿之間,我的手直接觸到一撮帶著汗水的毛髮
以及滑膩的皮膚,她這條齊臀小短裙裡居然什麼也沒穿,剛才就是這麼光溜溜的
露著下體跟我跳舞,不知道有沒有被身邊的男人發現。

  薇拉Su太瘋狂了,這裡有無數隻眼睛在盯著我們,她卻怡然自得的坐在我
的手臂上,邊搖晃著身體邊迎接男人們的歡呼,就像一個驕傲的女王在檢閱臣民
一般,幸好我們是在朝樓梯上面走,其他人看不見我伸在她短裙內的手。

  即便如此,我也感到十分刺激,薇拉Su不著內褲的下體濕漉漉的,那只肥
美的肉蚌已經張口吞吐津液,我的兩隻手指很容易就侵入肉蚌口中,被裡面的濕
滑嫩肉給糾纏夾住,隨著步伐一起一伏的,我的手指變相一進一出的,帶動了更
多的液體分泌出來,等我走到二層的時候,整個手掌都濕透了。

  「高,不行了。快放我下來,我快要尿尿了。」薇拉Su突然很急切的道。

  我見她臉色的確很難受的樣子,忙順勢把她放了下來,薇拉Su馬上朝裡面
走去,她對這裡的環境很是熟悉,很快就打開一個洗手間走了進去。

  我看了看自己那只粘滿透明液體的手掌,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走到吧台附近,
找了幾張紙巾把手掌搽幹。

  這一圈吧台是背靠著二樓欄杆,很多穿著白馬甲的調酒師正在為客人服務著,
吧台前的高腳凳上坐著跳累了的男男女女們,也有些人專在這裡找落單的女孩搭
訕,我身邊正好就有這麼一對男女。

  那女孩背對著我這邊,她挑染成亞麻黃色的長髮在頭頂結了個團子頭,瘦瘦
的身子裹在一件露肩無袖的蕾絲拼接短裙,上身是桃紅色蕾絲面料的緊身剪裁,
除了胸口連到脖頸處的一圈蕾絲領口,兩條細長白皙的胳膊和整個白膩瘦削的裸
背完全露在外頭,下半截的黑色短裙是在膝蓋上面一點,群側的開叉內露出兩根
雪白修長的大腿,兩條又細又長的美腿蹬在一雙桃紅色的尖頭細高跟鞋內,10
厘米的細跟讓她高挑的身段更顯窈窕。

  這個女孩雖然是坐著,但是她的身高體態都有幾分像楊乃瑾,我不由得多看
了幾眼。

  她旁邊坐著一個30左右的男人,穿著花邊襯衫和黑色休閒褲,頭髮用摩絲
固定成張揚的形狀,五官還算端正的臉上一副風流自賞的樣子,看上去像是個事
業有成的夜店常客。

  他姿態頗為輕佻的拉著女孩的手,嘴裡好像在勸說女孩,讓她與其出去開房
做那個事。這女孩說話含嬌帶嗔的頗為開放,但她始終回避著男人話中的主題,
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答應他的要求。她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不過我想不
起自己在哪裡見過她了。

  男人邊說著邊喝著洋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借著醉意伸手就把女孩往懷裡拉,
張嘴往她唇上吻去,女孩子顯然很是反感他這種行為,一直很柔順的她出人意料
的激烈反抗著,但是男人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之後,男人總算抬起頭了,不過臉上卻多了一道五指
痕跡,他顯然被女孩這個耳光給激怒了,他嘴裡罵罵咧咧道:「操,裝什麼裝啊,
你不就是個暖場的公主嗎,還說什麼不出臺,你不出臺來這裡賣什麼?」

  他邊說著邊舉手要朝女孩臉上打去,不過他一抬手就被我給抓住了,這個男
人無論言行都十分令人討厭,我不由得想出手保護這個跟楊乃瑾有些像的女孩。

  我手掌一用勁,那個男子立刻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他看我不是好惹的樣子,
口中連連服軟求饒,我懶得跟這種人計較,鬆手叱道:「滾。」

  他的手掌一旦獲得自由,立馬從座位上跳了下來,一邊揉著自己的傷處一邊
朝外邊跑去,這場實力懸殊、過程極短的打鬥就這麼結束了,周圍看熱鬧的人立
馬轉移了目標,幾個巡邏的工作人員也視若不見的樣子,好像這種事情在這裡是
家常便飯了。

  「大哥,謝謝你。」身後傳來女孩子清脆的嗓音,我扭頭一看,兩人都愣住
了,原來這女孩我認識,她就是之前在媽媽的店裡打工的小易(前文之小楊,為
免混淆,自此起改名),只是不知為何會在這裡見到她。

  「你怎麼在這裡?」我奇道。

  「是你啊,高岩哥哥。」小易見到我顯然也有些驚訝,不過她很快就調整過
來了,頓時滿臉堆笑道。

  「我說是哪個帥哥這麼厲害呢,沒想到是高岩哥哥你,只是你怎麼今天肯來
這裡玩了呢。」小易的語速還是那麼快,她很快就從剛才那起風波中恢復了,像
抖機關槍般一句句的蹦出來。

  「我給你卡片那麼久了,也沒見你來過一次。」

  卡片?對啊,我想起來了,當時小易的確有給我一張卡片,不過我早不知道
扔哪裡去了,沒想到她是邀請我來這個夜店。

  「嗯,其實我是第一次來,是陪一個朋友過來的。」我不想告訴她我忘記了
這回事,這個小姑娘並不讓人討厭,雖然她顯得有些世故。

  「什麼朋友呀,應該是個女的吧。」小易話裡有些酸溜溜的味道,那對烏溜
溜的眼睛在我臉上轉來轉去,眼神中有種難以形容的東西。

  「沒錯,是個女的,有什麼意見嗎?」薇拉Su低沉又帶著高傲的聲音在身
邊響起,她不知什麼時候從洗手間裡出來了,此刻正雙手抱在胸前,目帶嘲諷地
看著小易。

  看到薇拉Su出現,小易臉上馬上在短時間內便堆上了標準的笑容,她上前
拉起薇拉Su的手笑道:「姐姐你好,你是『唐會』的Queen,誰人不知、
誰人不曉。」

  「原來高岩哥哥是你的男朋友,我說他眼光怎麼一直那麼高呢。」

  小易態度轉變之快,讓我目瞪眼呆,薇拉Su接受了她的恭維,卻毫不理會
她的笑臉,轉身挽著我的胳膊嬌聲道:「高,我們找個地方歇歇吧,這裡好熱。」

  我對小易點點頭,轉身隨著薇拉Su走進了臨近的一個包廂內,小易則始終
保持著微笑目送我們離開。

  這個包廂面積挺大的,裡面打著暗藍色的燈光,極好的隔音效果把包廂外的
喧鬧都遮罩了,讓原本狂熱的情緒冷靜下來不少,包廂裡除了一張又長又寬的真
皮沙發,還有一個60寸的液晶螢幕,上面放著舞池的直播視頻,侍者送進來果
盤、小食、一大杯溫開水和幾瓶洋酒之後便退了出去,把這個空間留給了我們倆。

  等包廂門完全關上後,薇拉Su像只母豹子般撲了過來,她爬在我的身上,
兩片紅唇迫不及待的套住我的嘴,一條略帶鹹味的長舌伸了過來,她的臉上還帶
著先前運動後的潮紅,渾身散發著雌性動物渴望交配的資訊素,我積蓄了好幾日
的欲望被挑動了起來,不甘示弱的回口與她熱吻到了一起。

  她一邊跟我口舌相交,一邊手裡毫不停歇的解除我身上的衣物,很快我的襯
衫被解開了,薇拉Su開始從我的脖子往下親吻,她一邊親著一邊用長舌舔舐著,
從喉結到胸口到小腹都留下了她口水的痕跡,然後她動作嫺熟的解開了我的拉鍊,
將褲襠中被束縛了很久的大肉莖扳了出來。

  她愛不釋手的抓著我的陽具,經過前面的刺激,它已經昂首挺胸,高高的豎
了起來,上面的血管筋脈俱凸,兵乓球大小的龜頭已經紅得發紫,面對著這根凶
悍十足的男性生殖器,薇拉Su的一對美目泛著異樣的光芒,伸出鮮紅濕潤的長
舌在我龜頭上舔了舔,微微抬起的臉上卻流露出極為愉快的神情。

  「唔,Master高,這麼粗大……這麼硬……是不是憋好久了呢……」

  我抓著這條硬得像鐵棍一般的陽具,用紫色的大龜頭在她那光滑而細膩的紅
唇上順時針地研磨著,她伸出沾滿黏液的舌頭,我將整條陽具往她保養得柔嫩而
富有彈性的粉腮上拍去,一下,兩下,三下……

  「別激動嘛……蘇蘇先給你嘗嘗開胃菜。」薇拉Su見我抓著的陽具要向她
嘴裡塞,她無比嫵媚的朝我笑了笑,然後卻鬆手拿起桌上的洋酒,湊到嘴邊先是
喝了一口,然後她把兩片紅唇張得圓圓的,讓我看到嫣紅的口腔內正含著半口的
酒汁,鮮紅的長舌浸在琥珀色的液體中,配合著她描著眼線和銀色眼影的大眼睛,
就像一個的充滿誘惑的女妖一般。

  她接下來的動作是我從未體驗過的,只見她伸出塗著金粉色指甲油的纖手捉
住我的陽具,然後她張開那豐厚的火紅豔唇將我的巨莖整個含進口中,我感覺自
己的下體突然被浸入一灣冰涼的清泉,薇拉Su檀口中喊著的那口洋酒居然是冰
鎮過的,莖體就像燒得通紅的鐵棒突然被澆上一股冷水一般,那極度反差的降溫
過程帶了難以言喻的刺激,爽得我不由發出一聲沉吟。

  薇拉Su顯然很滿意自己取得的效果,她噘起兩片濕潤的嘴唇從我的龜頭處
往下深深地一套,忘乎所以地含弄了起來,她的雙唇吸力十足的包裹著我的莖體
上下移動,我的龜頭都已經頂到她的喉嚨了,但她卻絲毫沒有不適的表情,她一
隻手撩起不斷灑落的金髮,那張嘴巴像吸盤一樣一上一下的吸吮著我的巨莖,從
口中不斷發出「滋……滋……」的淫靡的聲響。

  薇拉Su弄了一會兒,等到口中的液體已經漸漸溫熱了起來,她就鬆開我的
陽具把那口酒給咽進肚子,然後再拿起另外一杯溫開水含了一口,又重新將我的
巨莖納入口中。這回的感受與上次完全不同,陽具泡在溫度適中的開水中,暖洋
洋的、熱乎乎的,薇拉Su一會兒由陰莖往下舔弄,時左時右的吸進吸出,長長
睫毛下的美目極盡挑逗地望著我,頭部更加快速地一上一下,忘情地吮吸著我的
馬眼。

  待到口中的開水也漸漸失去溫度,薇拉Su就鬆開嘴巴把開水吐掉,然後重
新吸一口冰涼的洋酒,如法炮製般重複這兩個步驟,她口中邊吸著邊不斷分泌出
黏液,將我原本漲滿的紫色龜頭舔弄得更加光亮。

    她一隻手扶著我的陽具套弄著,另一隻手已經伸到小短裙下的光滑大腿間,
從她手指聳動的樣子來看已經深入到自己的花徑中了。偶爾有幾滴酒汁從紅唇邊
上溜了出來,滴落在她亮片小短裙上方露出來的兩坨豐膩乳肉上,更增添了幾分
淫靡氣氛。

  「Master高,蘇蘇好癢啊……受不了了,快來征服我吧,讓蘇蘇舒服
吧。」

    薇拉Su讓我享受了三十分鐘左右的「冰火二重天」後,她鬆開了套弄著陽
具的檀口,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她把身上那件Bling Bling的小短
裙往上一拉,露出光溜溜不著片縷的下體,兩條穿著8 釐米細高跟鞋的大長腿
往沙發上一踩,整個人就像君臨天下的女王一般站在了我的陽具上面。

  她那兩條光滑結實的大腿往左右一份,塗著金粉色指甲油的纖手把住我的巨
莖,眼看著那只豐碩肥臀往下一坐,那只濕漉漉的肉蚌就把我的陽具給吞了下去,
「蔔滋!」一聲巨蟒整根插入了薇拉Su那鮮紅色而水汪汪的裂縫。

  「啊!」薇拉Su忍不住呻吟一聲。

  我奇怪地問道:「怎麼了,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好喜歡Master你的肉棒,好想念它。」薇拉Su臉
上一副很爽又道不出來的感覺。

  「呵呵,那你就慢慢享受吧,你有一整夜的時間呢。」

  我嘴裡笑道,雙手捉實薇拉Su的纖腰,下身用力的向上一頂。

  「Oh……Yeah!」薇拉Su喉嚨中發出一聲沉吟,她光滑平坦的小腹
一陣起伏,那具肥美的肉蚌開始向內收緊,我的巨莖即被圈圈嫩肉包圍和緊箍著,
從莖身傳遍來一股股的酥麻快感。

  薇拉Su目帶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眼神裡隱隱透出極為的愉悅和享受的感覺,
然後她開始搖動著自己的纖細腰肢,帶動豐碩渾圓的肥臀在我身上套弄起來。

  包廂裡暗藍色的燈光打在她身上,那件Bling Bling的亮片小短
裙堆在她的小腹上面一點,兩條又長又直的美腿蹬在一雙10釐米的金色系帶細
高跟涼鞋內,一條條金色的細帶交叉的藏在纖細筆直的小腿上,整個光滑修長的
下身被燈光照得五光十色,就像一條帶著金線、色彩斑斕的蛇妖一般,在我身上
舞動著。

  我伸出雙手把她那件亮片小短裙的束胸拉了下來,薇拉Su那兩坨肥碩飽滿
的乳房霍然跳了出來,一隻手根本無法掌握那香滑細膩的乳肉。我毫不憐惜地玩
弄揉捏著這對豐膩巨乳,那柔軟豐滿的酥胸上已經凸起了兩顆暗紅色的乳頭,在
我手指的挾捏下,那兩顆乳頭已經立起有紅提子大小。

  我一邊玩弄著她的乳頭,一邊忽快忽慢、忽猛忽柔地將巨莖在薇拉Su那濕
滑和溫暖的幽谷甬道內抽插著,碩大的莖身每一次深入都將那具肥美肉蚌分開到
了極限,或磨擦或頂動著感受肉穴腔道內的層層快感。薇拉Su腔道內的嫩肉也
會相應地收緊、放鬆、收緊再放鬆,與我的巨莖一吸一吐的相輔相成地合作著。

  薇拉Su感到那陣陣酥酥、麻麻、軟軟的要命快感簡直擊潰了她的理智,她
豐腴修長的胴體已經蒙上一層薄汗,在射燈的反映下搖曳生光,金色細高跟涼鞋
內的纖長腳趾捲曲抓緊,一頭金色長卷髮隨著身體的抖動在空中飄揚,臉上已經
浮現出一股興奮到幾點的神態,一對大眼睛水汪汪的樣子要多誘人有多誘人。

  我雙手攀住薇拉Su渾圓飽滿的巨乳,一邊抓捏、揉弄,增添淫欲之威,一
邊也讓巨莖更深刻地侵入花徑,那火熱美妙的刺激,登時令饑渴了好幾日的薇拉
Su快要發瘋,那根手臂大小的陽具不但佔據了她的花心,也完全佔有了她的身
心,體內的欲望使得薇拉Su忘乎所以。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巨莖越發的堅硬如鐵,我開始一下一下的向上頂動著
陽具,把薇拉Su的豐腴胴體刺得一高一低地拋起,每次巨莖都狠狠地挺在薇拉
Su那圈滑膩花心的裡頭,薇拉Su終於有機會忘情地叫喊:「啊……啊……」

  隨之踩在10釐米金色細高跟涼鞋內的大長腿一陣顫抖,胯下的肥美肉蚌拼
命的向內加緊,腔道裡的嫩肉開始收縮蠕動,薇拉Su強烈的高潮終於來臨,她
花徑內湧出大量熱滾滾的陰精噴在我的大龜頭上,那種沛然莫之能禦的舒爽,使
得她全身顫抖動不已。

  薇拉Su經過一陣一陣的高潮的激動顫慄後,濕漉漉的花瓣仍一開一闔地顫
動著,她一伏身死命的緊抱住我,那兩片鮮豔的紅唇嘴唇迅速湊上吻住我,一面
瘋狂地向我口中輸送著她的口水津液,更伸出滑膩的長舌塞入我口中,與我的舌
頭糾纏扭卷在一起。

  這個悠長的舌吻結束後,身心都還沉醉住那快樂餘韻中的薇拉Su雖是不願,
卻也漸漸清醒恢復過來。她見我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看著她,已經充血腫脹的下
體內依然感覺到那根巨莖的存在,那才讓她極度舒爽到極限的陽具,依舊是那麼
堅硬火熱還沒有軟化的跡象,她又姣又媚的喵了我一眼道:「Master高,
你還沒有盡興嗎?」

  「你說呢?」

  「嘻嘻,我就知道,那我們不如早點進入下一個環節吧。」

  「下一環節,要去哪裡?」

  「當然要換個戰場咯,這裡條件太簡陋了。」薇拉Su的話音變得十分性感,
她眼神中有股狡猾的味道,但卻說不出的嫵媚。

  我們起身收拾了一下衣服,薇拉Su把那件亮片小短裙整理好,她也不用補
妝什麼的,披上皮草小外套後,又恢復一臉女王樣,踩著8釐米的金色細高跟涼
鞋,挽著我胳膊恥高氣揚地向夜店門外走去。

  今晚又將是一個無眠之夜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4-6-1 13:08     標題: 天若有情(第五十八章) 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4/06/1發表於:SIS

               
                           第五十八章

    我打開門走進了一個房間,這裡有馬桶、洗手台和長鏡子,可裡面的裝飾一
點都不像個洗手間,從牆面到鏡框的裝飾都是一片乳白色,再配上昏暗的粉紅色
的光線,不大的空間裡彌漫著一股靡靡之韻。

  突然間,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高挑豐腴的女人。這女人看上去30左右,
如雲般的長髮在腦後盤了個精緻的髮髻,一副Chanel的大墨鏡遮住了半邊
臉頰,只能看到她筆直細長的瓊鼻和鮮紅豐潤的雙唇。

    她皮膚白得像很少接觸陽光一般,兩顆茁壯飽滿的乳房在銀灰色真絲襯衣的
包裹下,與纖細頎長的腰肢形成鮮明對比,豐滿挺翹的肥臀將白色蕾絲筒裙撐得
緊緊的,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蹬在8釐米暗紅色細高跟鞋內,帶著滿溢熟美婦
人的姿態扭著腰肢向我走來。

  不知怎麼的,我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馬桶蓋上,下身的褲子也不翼而飛了,
光著兩條體毛濃密的大腿中間,一根兒臂般粗大的肉莖正高高翹了起來。那個美
婦人已經蹲在了我的雙腿間,這個姿勢讓她那兩條骨肉均勻的大長腿充分的展示
在眼前,白皙滑膩的腳背裸露在8釐米暗紅色細高跟鞋內更加誘人。

  美婦人伸出一雙白蔥般的纖手,塗著銀色指甲油的細白手指握在我的巨莖上,
那柔嫩滑膩的觸感讓我的莖身又膨脹了幾分。她用纖指極為嫺熟老練的擼動著我
的陽具,一邊套弄著一邊輕啟豐潤的紅唇,一條嫣紅滑膩的長舌從口腔中送出,
像靈蛇般的三角形舌尖上滑落一串透明的唾液,滴落在我紅得發紫的碩大龜頭上。
待她用口水將我兵乓球大小的龜頭都浸濕後,那張紅唇開啟到最大的角度,然後
向下一擒,便將我的陽具納入了口中。

  我的巨莖被納入了一個極為潮濕溫熱的腔體內,還有一條柔軟滑膩的長舌在
不斷攪拌著莖身,美婦人的長舌時而用力的包裹著粗壯的莖身,時而在碩大的龜
頭上劃過,時而在龜頭下麵的頸溝處用力的舐著,時不時的她還將整條又粗又長
的巨莖吞入口中,讓我把龜頭直接深入她喉道盡頭那一處滑膩的腔壁上,每當這
個時候她高挺的瓊鼻都會頂到我陽具根部那一片茂密的恥毛上。

  我只覺得陽具處宛如有陣陣電流在電擊一般,那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不禁舒服到渾身發抖,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這樣一個舉止端莊、身段姣好
的美婦人,露著白生生的大長腿踏在8釐米的細高跟鞋內,蹲在一個充滿曖昧氣
息和不潔氣味的場所,用她極為嫺熟的深喉技巧為我提供口舌服侍,那種生理和
心理上的雙重享受帶來了極大的快感。

  雖然我又粗又大的陽具讓美婦人每一個動作都要付出雙倍的努力,但是她卻
好像極為享受這根巨莖的味道一般,陽具的每一次插入都會將她雪白滑嫩臉頰的
臉頰頂得凸起一塊,然後隨著我陽具的抽出那一塊地方又會凹陷進去,雖然帶著
墨鏡看不清楚她的眼神,但是如此反復迴圈的動作卻顯得極為淫靡。隨著她唆著
陽具的頭部上下擺動,盤在腦後上方那個高高的髮髻也一上一下的,我仿佛看到
了一樣熟悉的東西。

  那是什麼?我努力的搖了搖頭,眼前好像是一隻蝴蝶在飛舞,為什麼這裡有
一隻蝴蝶?

  美婦人擺動的臻首不斷干擾著我的視線,她力道拿捏恰到好處的口舌帶來的
快感分散著我的注意力。

  那只蝴蝶好像是金色的,它揚著雙翅以一種輕盈的姿態在我的胯下飛舞著,
蝴蝶的姿態與飛行軌跡莫不與美婦人臻首的擺動暗暗吻合。

  不對,我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麼,心中突然湧起了一陣不詳的預感,伸手扶在
胯間美婦人白嫩滑膩的臉頰上,她含著我的陽具的動作停了下來,那只金色蝴蝶
也陡然定住不動了。

  只見,美婦人頭頂那個高高盤著的精緻髮髻上,一隻蝴蝶形狀的金色髮夾正
靜靜的臥著,它身上的那股活力好像一瞬間被抽走了似得。

  我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伸出顫抖的雙手,輕輕取下美婦人一直戴在臉上的
那副墨鏡。

  隨著墨鏡的漸漸移開,修長如黛的細眉下方那對無數次在我夢中出現的剪水
雙瞳正看著我,那眼神與她口中猶含著我碩大陽具的淫靡動作格格不入,充滿了
莫名的失落和無盡的憂傷。

  墨鏡完全被拿掉了,白莉媛熟悉而又陌生的玉容完全呈現在我眼前。

  我猛地驚醒了過來。

  睜眼先看到的是一盞華麗的水晶燈,耀眼的光線灑在全裸的健壯身體上,自
己正躺在一張King Size的大床上,原來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個夢。

  我有些失落,夢中的那些情節雖然荒謬,但卻讓我回味無窮,只恨沒能延續
下去。我轉了轉有些酸楚的脖子,瞧見身邊躺著的那個女人,一頭柔軟順滑的金
色長卷髮披散在光滑如蜜般的胴體上,兩條又長又直的美腿微微張開,那渾圓肥
碩的豐臀上粘滿了已經乾涸的白濁分泌物,我的動作雖然不大但已經驚醒了她。

  薇拉Su張開了描著金色眼影的美目,美麗的大眼睛嫵媚的看著我,一對鮮
豔的紅唇輕啟道。

  「Good Morning,Master高。」

  「早上?現在幾點了。」我用了搖了搖頭,被酒精麻醉的腦袋有些清醒了,
昨晚經歷的事情也漸漸回憶了起來。

  在「唐會」的包廂內完成兩場肉搏之後,我們坐著薇拉Su的勞斯萊斯幻影
回到了酒店,之後我們在這個房間內肆無忌憚的交歡,直到彼此都精疲力竭才相
擁著昏昏睡去。

  「不清楚,應該有10點多了吧。」薇拉Su的紅唇又貼了上來,濕滑熱乎
乎的舌頭在我的牙齒上打轉,兩坨極富彈性的雙丸壓在了我的胸前。

  10點了?沒有理會已經朝我下體摸索的薇拉Su,我拿起床頭放著的手機
一看,上面閃爍的LED顯示所剩電量不足,剛一按電源卻已經關機了,心想昨
晚徹夜未歸,手機又沒接,不知道媽媽會不會因此擔心,要是她找不到我的話會
不會出什麼事情呢?

  我越想越覺得不妙,更無心在床上與薇拉Su繼續廝混,忙伸手按住她忙的
不亦樂乎的身體,沉聲道:「不好意思,時候不早了,我真的得回去了。」

  薇拉Su這回出乎意料的溫順乖巧,她沒有出言挽留我,只是慵懶無力的躺
在床上,默默的看著我穿上衣服褲子,在我穿戴整齊將要出門時,她開口了。

  「真的要走了嗎?」她的話語聲不大,連番的性愛讓她嗓子更為沙啞,但語
氣中卻帶著難得的溫柔。

  「嗯,你多睡一會吧。」我穿上外套,想要對她說點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是好。

  「Wait……」薇拉Su見我正要轉身離去,她突然張口挽留道。

  「高,可以再吻我一下嗎?」薇拉Su一隻手枕在腦袋下方,如瀑布般的金
髮半垂在胸前,就像一個誘人的芭比娃娃,美目裡的渴望讓我無法拒絕。

  我彎腰湊下嘴唇正想吻她,沒料到她卻一把扳住了我的脖頸,然後溫熱的紅
唇主動的含了上來,接下來是一陣狂熱的濕吻,她好像要把我的舌頭連口水完全
咽入口中般,直至耗盡最後一絲氣力才鬆開我。

  「你上次拉下的行李放在客廳,郭經理已經幫你寄回來了。」薇拉Su嫵媚
十足的笑著,她紅唇上溫度還殘留在我嘴邊。

  我朝她點點頭,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Master高,蘇蘇也許會回來找你的哦。」薇拉Su帶著媚意的嗓音
又在背後響起。

  拿著行李下樓後,我驅車飛速朝家中奔去,生怕稍有耽擱就見不著媽媽了,
從酒店到家的整個路程就花了一個小時。

  打開家門,室內的靜悄悄的,我看了下牆上的掛鐘,指針指著11點,看樣
子媽媽應該是去店裡了,我的心情稍稍安定了些,心裡頭卻不知是何滋味。

  把行李提回房間後,我正想拿手機去插充電器,偶然發現媽媽主臥室的門好
像隱約有漏出一條光線,我心中一動,朝那邊走了幾步,才注意到臥室門是虛掩
著,好像還可以聽見裡面有人聲,誰在媽媽的臥室裡,她在跟誰說話呢?

  我眉頭緊鎖,踮著腳尖朝主臥走去,腳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心裡頭卻是不
爭氣的砰砰直跳。抬手放在臥室門上,卻猶豫了片刻,生怕這一下推進去的話,
要面對的是我害怕的現實。

  門終於被我推開了,中午的陽光透過絲綢窗簾投射在寬敞的臥室裡,那張大
床上除了隨意攤開的被子外,屋內只有我熟悉的那種香味,並無其他人影與痕跡。
我稍稍定了定心,先前那個聲音聽得清楚了些,好像是一個女聲在唱歌,誰在唱
歌?這個好像不是媽媽的聲音。

  順著聲音的源頭尋去,我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衛浴間的位置,遮掩門口的那面
鏡子推門半拉著,露出了一道不大的縫隙,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寬敞明亮的衛浴間
裡水氣彌漫,好像有人正在裡面洗澡似得。

  由於衛浴間有一整面牆都是透明的落地玻璃,所以陽光可以毫無遮擋的照入
室內,在緊靠著玻璃牆的那個浴池檯子上,隱約可見一個白皙優美的背影,瘦瘦
窄窄的香肩,玉石般光潔的裸背,頎長纖細的脖頸,以及盤在腦後那一團絲潤光
滑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這不正是媽媽嗎。

  我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氣,此時耳朵也聽清楚了剛才的歌聲,原來聲音是從衛
浴間牆上的音響發出,聲波經過水汽和牆壁的反彈傳至外頭。那首歌是一個輕盈
婉轉的女聲吟唱著,歌詞我雖然並不熟悉,但記得在小時候聽過,當時曾經傳唱
遍大江南北。

  「昨夜的雨卅驚醒我沉睡中的夢卅迷惑的心卅沾滿著昨日的傷痛卅冷冷的風
卅不再有往日的溫柔卅失去的愛卅是否還能夠再擁有卅漫漫長路誰能告訴我卅究
竟會有多少錯卅何處是我最終的居留。」

  浴池中已經裝滿了尚冒水汽的溫水,水面漂著嫣紅的玫瑰花瓣。從我的位置
看過去,只能看到媽媽光潔如玉的裸背,她修長豐腴的大腿根則被水面上的玫瑰
花瓣給擋住了,兩條白藕般頎長纖細的小腿露出在水面上,如新月般彎彎的晶瑩
足弓翹在浴池邊緣上,那曾經讓我愛不釋手的纖細足踝是那麼的勻稱光滑,足尖
細膩白嫩的玉趾上塗著朱紅色的指甲油,像一朵朵白蓮花瓣般綻放在水汽中。

  她輕輕的撩起細長的胳膊,幾滴水珠從那雪白的手臂向下滑落,經由細長優
美的脖頸繞了一圈,然後從纖巧可愛的脖頸窩中溜過,最後沿著胸前那一道驚心
動魄的弧線化開,將那對豐碩肥美的白玉香瓜塗得更加光亮滑膩,在水溫與室內
的蒸汽的作用下,那猶如軟溫新剝雞頭肉般的雪乳白得近乎透明,高高聳起的乳
峰頂端驕傲的翹著兩隻粉紅的櫻桃,那可媲美處女的形狀與色澤令人垂涎三尺。

  這副美人入浴的圖畫讓我看得如癡如醉,我望著浴池中如洛水仙子般舒雅優
美的純熟美婦人玉體,身體上卻未向往常般熱血沸騰欲念大作。此刻,我只想靜
靜欣賞這女人中極品尤物的美態,即便她現在已經不屬我擁有,但我卻從未減退
對她的愛意。想到此處,自己的心中又像被針紮般的陣陣刺痛。

  在這溫婉的女聲伴奏下,我幾乎忘記了時間和空間,呆呆的站在門邊看著池
中的美人。

  媽媽在池中已經泡了有一段時間了,我漸漸發覺她身上有些異樣之處。在朦
朧的水汽中,她一條細長白皙的胳膊撂在池沿,另一條白胳膊卻一直沉在水中遲
遲沒有抬起,我認真的觀察了下,才發現她靠在池壁的雪白裸背與盤著長髮的臻
首都在輕微顫抖,放在池沿上的那條白胳膊也在微微抖動著。從我的角度,看不
到她浸在水中的玉體,但是在兩條大白腿的根部與光潔滑膩的腹部相接間那處地
帶,水面上的玫瑰花瓣卻在翻滾波動著,好像那塊水面下方正產生著一圈圈的小
漩渦。

  「曾經在雨中對我說卅今生今世相守卅曾經在風中對我說卅永遠不離開我卅
多少纏綿編織成的夢卅多少愛恨刻劃的鏡頭卅為何一切到了終究還是空……」

  隨著歌聲的越發淒婉悠長,那塊水面的波動越來越頻繁。雖然目光不能觸及,
但我能夠想像得出,此時媽媽那只沉在水中的細長白胳膊正放在她的兩腿之間,
那白蔥般纖細修長的手指或兩根、或三根已經進入了那處豐腴肥美的白虎蜜穴內。
按照水面上波動情況來看,她已經運用上之前我調教的成果,用自己纖長的手指
進出著那具充滿大量肉褶的緊窄花徑,挑逗著肉褶深處那顆肥厚嫣紅的蜜豆。

  「吖……」

  媽媽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吟,她的呻吟聲並不大,但是軟軟細細的,其中
卻帶著一絲心急難耐的味道。

  水面上的片片玫瑰花瓣不斷翻滾著,預示著水底下的動作愈發變得激烈,塗
著朱紅色指甲油的白嫩玉手開始緊緊抓住池沿,白得透明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
明顯凸起,擱在池沿上的那對白玉般的纖長小腿也開始繃緊,月牙般彎曲的足弓
陡然挺直了,足尖那十顆塗著朱紅指甲油的花瓣般的玉趾整齊的併攏在一起,並
向腳掌心內緊緊的收縮起來。

  「嗯……」

  媽媽總算從口中吐出一聲極為膩味的輕吟,好像身上積蓄已久的焦躁不安也
隨之排出。那話音中帶著的尾韻悠長婉轉,又帶著意猶未盡的癡柔纏綿,讓我心
潮為之蕩漾不已。

  隨後,她那原本繃緊得像弓弦般的玉足頓時鬆懈了下來,像花瓣般緊緊相扣
著的白嫩玉趾也微微鬆開,本來抓著池沿的細長白胳膊此刻滑落進水中,原本盤
在腦後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也披灑了下來,臻首帶著些許的慵懶斜靠在池壁上,
好像有一層無形的影子從她身上溜走了一般,她渾身上下頓時輕盈舒暢了起來。

  水面上的玫瑰花瓣漸漸安靜了下來,只有那如泣如訴的歌聲依舊回蕩在室內,
水汽中彌漫著一股如香如麝般獨特芬芳。

  我悄悄的退出了這個令我沉醉的房間,把主臥室的門照原樣拉好。我不想讓
媽媽知道我窺探她的行為,我要在她面前展現一個真正的男人形象,做一個有擔
當、有魄力、有控制力的成熟男人。無論她對我的態度如何,我是絕不會放棄白
莉媛的,不管她是我的媽媽,還是我所愛的女人。

  我走進了衛生間,脫掉身上猶帶夜店氣息的衣褲,扔進洗衣機中洗了起來,
然後開始清洗自己身上與薇拉Su性交的痕跡,待我將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出
來後,媽媽也剛好從主臥中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套白色棉質家居服,寬鬆的剪裁掩蓋不住裡面窈窕的身段,不著脂
粉的素淡玉容清麗可人,酒紅色波浪長卷髮濕漉漉的披在身後,身上帶著浴後的
清香與芬芳。

  「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看到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不知是不是
之前泡了個很久的澡緣故,白玉般的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就像盛開的玫瑰般
誘人。

  「剛回來,先去洗了個澡。」我很坦率的回答。「我還以為你今天去店裡了
呢。」

  「唔,我也剛剛洗完澡。今天早上起來的晚了,所以乾脆沒去店裡。」媽媽
像是在對我解釋著什麼。

  「你昨天去哪了,怎麼沒回家睡覺,電話也不接。」她邊問我,邊斜著頭用
一條大毛巾擦拭著頭髮,她語氣裡更多的是埋怨。

  「昨天在外面玩得有些晚了,後來就在一個朋友家裡過夜。對不起,讓你擔
心了。」我很客氣的講述了昨晚的事情,語氣很是誠懇,但又沒有示弱。

  我這種態度讓媽媽有些措手不及,她好像突然找不到應對我的姿態了,躊躇
了下才問道:「什麼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性。」我的回答依舊簡練,話音卻很乾脆。

  「是哪個?小楊還是,你不會又去找那個姓蘇的女人了吧。」我的回答很快
招來她的警覺,她揪根摸底的追問道。

  「媽媽,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偶爾交往一倆個異性是很正常的事吧。」我微
笑著答道。

  「其實你不必擔心,我自己會把握好分寸的。我有能力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也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軌跡。」我雙目盯著她,充滿自信的說出以上這番話。

  不知是我話中難以辯駁的邏輯,還是我突然發出的強大氣場起到了作用,媽
媽在我面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擦拭著濕頭髮的雙手也停了下來。

  「我……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她呆了呆,想了半天就說出這句話。

  「哈哈,你不用擔心的。我的身體一向很好,這你應該很瞭解。」我克制住
心中的笑意道。

  我的話裡有話、語帶雙關,媽媽聞言有些害羞的偏了偏頭,粉臉上的紅暈不
由得又深了幾分。

  「對了,都快12點了,咱們一起出去吃飯吧。」我不等她恢復過來,主動
的邀請道。

  「出去吃?」媽媽臉上驚訝的神情絲毫不假,這還是我頭次邀請她外出吃飯,
因為照往常來說我更願意在家吃她親手做的菜。

  「當然咯,老是讓你做飯我可過意不去。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到外面吃
吧。」我灑脫的聳聳肩道。

  「好啦,聽我的就是了,這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我不等她多做思索,
直截了當的打斷了她的遲疑。

  我這種唑唑逼人的態度反而起到了效果,媽媽顯然被我的強勢所壓制住了,
她很自然微笑著搖了搖頭道:「真是的,啥時候變得這麼喜歡出去,難道媽媽做
的菜你都吃膩了嗎。」

  「你的手藝我是永遠不會膩的,但我捨不得總是讓你操勞啊。」我邊含笑說
著,邊輕輕抓住她的纖手抬了起來,目帶愛戀的欣賞著那只白蔥般頎長細膩的玉
手,我輕輕撫摸在那腴白滑膩的肌膚之上道:「這麼美的一雙手,要是磨損過度
了,我可是會心疼的哦。」

  「油嘴滑舌的。」媽媽玉手輕顫了下,從我掌中抽離,順勢輕打了我一下,
柔中帶俏的嗔道。

  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是從媽媽舒展的眉角來看,她對我的做法並不反感。

  「你稍等一會兒吖,我去打理一下。」說完,她轉身朝主臥室走去,透過家
居服可以看到她纖細的腰肢正一擺一擺的,我感覺她那兩條大白腿邁動的步伐也
靈動了許多,好像心情突然變得很好的樣子。

  我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做對了什麼。

  我們從世紀影城走了出來,一邊談論著剛才銀幕上的情節,一邊信步在這條
聞名遐邇的步行街上。

  這段時間內,我和白莉媛的關係正在漸漸轉變著。通過分開的這幾天的反思,
以及與薇拉Su交談得到的感悟,我明白了自己與白莉媛之間的問題所在。而現
在我以一個嶄新的姿態回到她身邊,這是我必須向她展示的,一個充滿自信和掌
控力的雄性生物。我一改往日不在意細節的做法,更多的參與到兩人的生活中來,
並且漸漸的佔據了主動地位,從平日裡的飲食到日常活動的安排,從消遣娛樂到
衣著打扮的選擇,我的意見在生活中越來越重要,而白莉媛對於我的依賴也越來
越深。

  如果我們繼續保持暗地裡媾和的話,她可能就一直把我當作一個需要保護的
孩子。儘管在肉體和性上面我是處於主動地位,但是她對我更多的還是母親對親
生兒子的寵愛,以及往日出軌情節帶來的愧疚感,使得她不惜用自己的肉體作為
補償我的代價。無論我可以在性生活上給她多大的歡愉與滿足,都不能改變我們
之間母子的關係,這種關係在摻雜了性與佔有欲之後,變得更為複雜也更為脆弱。
如果我們處理不好的話,可能某一天兩人之間會出現難以彌補的裂痕,到那個時
候可就悔之莫及了。

  對於我的改變,白莉媛開始感覺有一些突兀,但很快就適應了這種微妙的關
系。她本質裡是一個溫婉柔順的傳統女人,這樣的女人對於強勢的雄性是沒有反
抗能力的,如果說先前在我面前她還有母親這個身份帶來的優勢的話,但隨著我
逐漸散發出主導者的氣息,她也就慢慢接受了這種轉變。

  但是僅僅讓她幫我當男人看待還是不夠的,我需要的不是一個肉體上被征服
的女性,我想要她全部的身心,想要她把所有的溫柔與愛奉獻給我。所以在生活
之餘,我會經常地與她溝通,不是以一個兒子的角度,而是以一個男人的方式了
解她。

  我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對白莉媛的認識太少了。在此之前,我眼中只有那個
慈愛溫柔的母親,以及美豔絕倫的尤物,根本沒想過她也有她的青春年華,她也
有過女孩子傻乎乎的階段,她也有自己的心事與小秘密。她最喜歡的歌星是梅豔
芳與張國榮,她喜歡看國外的浪漫愛情電影,她甚至曾經幻想過嫁給一名海員。
我們之間漸漸變得無話不談,在這些談話裡我更加懂得了這個女人,也增加了兩
人之間的親密程度。所以我們才可以像今天這樣的相攜行走在都市中。

  這條步行街是城市裡最寬闊和最新潮的購物場所,每天都擠滿了外地慕名而
來的遊客,所以我們毫無顧忌的散步在各色各樣的人群中。街道兩邊的店鋪以二
線的國際品牌為主,雖然比不上高級的購物商場裡的旗艦店,但白莉媛還是饒有
興趣的拉著我一家家逛過去。雖然我們都沒有什麼需要買的,但是女人就是喜歡
逛街,特別是她們離不開的服飾與化妝品。

  我們走進一家Maxmara的店裡,迎面走來一對年輕情侶。男的戴著黑
框眼鏡和留著新潮髮型,一看就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模樣;女的長髮短裙、嬌小玲
瓏,除了身材稍微有些胖外,長得還算漂亮;兩人手拉著手,有說有笑的走著,
一副感情很好的樣子。

  他們老遠的看到我與白莉媛走過來的身影,好像十分興奮的頭縮在一起竊竊
私語。

  插身而過間,我聽到女孩在說:「哇,你看到那個穿風衣的型男叔叔了嗎,
他好高啊好帥啊,那撮鬍子好有范,簡直要迷死人了。」

  男孩不斷點頭附和著女友,口中卻喃喃自語道:「是啊,不過他身邊的姐姐
也很美,皮膚又白又有光澤,身材更是性感得要死。」

  「嗯,而且她穿衣服也很有品位,舉手抬腳就像大明星般,我看就連範冰冰
也沒有她美。」女孩也表示贊同道。

  「好美、好美,真是美得像女神一般。」男孩的眼珠子好像都快要掉下來了。

  他們倆口中提到應該是我與白莉媛,但我並沒有很在意這兩個孩子。白莉媛
倒是聽得很開心,她輕撩披散在腦後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稍稍轉了轉曼妙窈
窕的身子,目帶感謝地向他們倆溫柔一笑。

  她這回眸一笑,眼波流動間,泛起無限風情,把那對年輕情侶都看呆了。待
我們停步在男裝區的試衣間前,還能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聲。

  「人家都已經走了,你還傻站著幹嘛,是不是魂被勾走了啊。」女孩好像有
些生氣,埋怨男友道。

  「你亂說什麼,我就是看看,有什麼關係。」男孩心事被人揭露,略帶怒氣
答道。

  「切,我還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過我勸你別幻想了,這樣的大美女肯定有
主了,那個帥叔看起來好像是她男朋友。你省省吧。」女孩醋意頗深的數落著,
男孩此時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忙回過神來安慰討好女友,兩人鬧了些
扭捏也就漸漸遠去了。

  我與白莉媛對視一眼,剛才發生的小插曲讓我們不由得暗暗發笑。我們正好
站在一個穿衣鏡前,白莉媛拉著我順勢朝鏡子中一看,頓時對那對小情侶的感受
有了進一步的理解。

  鏡中並肩站著一對風華正茂的男女。男人穿了一套深灰色的修身西裝,外面
披一件鐵青色的長風衣,錚亮柔軟的正裝皮鞋,將我高大挺拔的體型完全凸顯出
來,大理石雕成般輪廓鮮明的五官,加上唇邊到下巴一圈修飾整齊的鬍鬚,配著
稍嫌銳利的警惕目光,有著超越年齡的成熟與穩重,怪不得那個女孩會將我稱為
叔叔。

  我身邊的白莉媛卻是另一番打扮,她上身披著一件米白色的羊毛開衫,肥大
的袖口稍稍挽在手腕上,露出兩隻帶著銀鐲子的白皙纖手,裡面是一條長及臀部
的裙式上衣,白色蕾絲裝飾的胸口開在鎖骨下方,上衣的腰部設計得很上面,由
於裙式上衣的衣襟是向外散開的,使得她原本就很長的下身更加纖細修長了。

    她下身穿了條碳黑色鉛筆褲,貼肉的褲管將那筆直渾圓的大長腿包裹得緊緊
的,她白生生的玉足蹬在一雙7釐米高的銀色網紗及踝靴內。酒紅色的波浪長卷
髮隨意的披在腦後,素淨的臉上只抹了點BB霜和淡淡的唇蜜,整個人卻顯得清
新素雅、溫婉大方。

  白莉媛這一身打扮讓她顯得更加年輕,她的皮膚與身段原本就保養的很好,
站在我身邊一點都不像母親,而我的外形和裝扮強化了身上的滄桑感,站在一起
倒顯得我比她老了些,我們就像一對年齡相仿的情侶般並肩站著,充滿愉悅的欣
賞著鏡中的彼此。

  「石頭,我跟你站一起會不會顯老啊。」從店裡出來後,白莉媛還是對剛才
那個小插曲記憶猶新。

  「一點都不,你看起來比我年輕多了,沒看那些小男生都把你當女神麼。」
我故意調笑道。

  我現在已經漸漸改變了對她的稱呼,因為「媽媽」這個稱謂太嚴肅了,每次
說出口的時候都像在兩人之間劃下一道鴻溝,我刻意的回避著這個詞。

  「又來了,老是說好聽的話,人家說不定背後還在偷偷笑話我呢。」白莉媛
微微嗔道,但是她上翹的嘴角卻表示,她其實很喜歡這種感覺。

  但說句實話,任何初次見到的人都會誤判她的年齡,往往以為她最多30出
頭而已。

  「哪裡會,他們最多只會偷偷的罵我。」我輕笑道。

  「罵你?為什麼要罵你吖。」白莉媛有些不解道。

  「他們肯定都在罵我,這個傢伙有什麼了不起的,居然可以泡到這麼一個大
美女。」我故意誇張的說道。

  噗呲一聲,白莉媛被我說得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猶如嬌蘭盛開般的笑顏惹得
過往的行人紛紛注目觀看。

  「你呀你,真是死性不改,老是口花花的。」白莉媛巧笑嫣然說著,她對我
話語中的親昵並不反感,我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表現收到了效果。

  「那沒辦法,誰叫你長得這麼美呢。你看,路上見著你的人都像是丟了魂似
得,我還算好了吧。」我裝作沒奈何似得說著。

  好像是要印證我所說的一般,對面走來一個帶著深度近視眼鏡的胖子,他一
邊走著一邊頻頻往白莉媛身上看,待我們從旁邊走了過去後,他還不住的回頭窺
視白莉媛的背影,結果一不留神撞到了行道樹上,眼鏡掉落在了地上。

  「你看,你又害得一個人為你傾倒了,還是個重量級人物呢。」我把胖子的
行為指給白莉媛看。

  「好啦,可以了。別嘲笑別人,人家也沒做什麼壞事。」白莉媛忍不住掩口
輕笑,邊輕輕打了我一下。

  那個胖子拾起眼鏡正在努力擦拭上面的塵土,他還以為白莉媛剛才那一笑是
對他的,看著我們漸漸遠去的背影,張牙裂嘴露出幸福的笑容。

  前面有一排高度較陡的臺階,我怕白莉媛的鞋跟太高不方便,伸出胳膊輕輕
握住她的纖手。白莉媛輕顫了下,但卻沒有拒絕我,掌心中躺著她修長腴白的玉
手,嬌嫩滑膩的肌膚觸感讓我心裡頭美滋滋的,我扶著她走邊道:「你年輕的時
候就很美了,肯定有很多男的追你吧。」

  「臭石頭,怎麼問這個幹嘛。」白莉媛今晚的心情顯然很好,她好久沒有用
這種兒女姿態的語氣說話了。

  「關心你唄,想要多瞭解瞭解你。」我裝作若無其事的答道。

  「好吧,答案是——」白莉媛沒有很在意,她輕笑著道:「並不多。」

  「不會吧,難道以前的男人都是瞎眼了嗎。」我故意誇張道。

  「嘻嘻,那倒不是。」白莉媛被我逗得很是開心,我們此時已經走下了臺階,
她一直沒發覺自己的纖手還在我掌中,而是很放鬆的由我牽著慢慢行走。

  「你外婆家教很嚴的,女孩子在家的時候不能隨便出去玩,晚上8點前就要
回家了。」白莉媛像是沉溺於回憶之中,她的語氣變得俏皮起來。「就算有人想
追我,他們也沒有辦法呀。」

  「不過,遞紙條寫情書的倒是不少。」她又補充了一句,接著忍禁不住笑了
出來。

  我們剛才走著走著,已經走到了沿江濱的步行道上,這個時間路上的行人並
不多,三三兩兩的都是結對的情侶在鬱鬱漫步,昏黃的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長
長的。

  「那你喜歡什麼樣男人呢?」我很放鬆的問。

  「怎麼,突然間問起這個了……」白莉媛有些猝不及防,她有些羞澀的回道。

  「我想知道怎麼樣可以讓你動心。」我的語氣裡沒有一絲做作的成分,毫不
掩飾坦誠問著。

  「男人嘛,像你爸爸一樣就很好了。」白莉媛也毫不示弱的迎上我的目光,
她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好像對我這種主動的行為並不反感。

  「爸爸是如何獲取你的芳心的呢?」我拉著她的手在路邊的一張長椅上坐了
下來。

  「他呀。」談起高嵩,白莉媛紅唇邊多了一絲笑意,目光中透露著年輕時的
靈動。「優點很多,踏實、寬厚、穩重,很會關心照顧人。」

  「最重要的是,他很有耐心。」白莉媛目光並沒有瞧著我,但我總覺得她話
中意有所指般。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我索性單刀直入,側著身子看著她的雙目。

  我充滿主動的行為讓白莉媛有些吃不消,她想稍稍後撤躲開我的壓迫,但我
的氣場已經籠罩住了四周,此時我的臉距離她只有兩個手指的距離,聞到我身上
濃烈的雄性氣息,她不由得有些慌張。

  「你嘛。」白莉媛伸出白蔥般的細長纖手按在我胸前,那對翦水秋瞳仔細端
詳了我一般,那眼神突然變得朦朧起來,她看了半天,忍不住皺了皺白皙高挺的
鼻子,好像在拼命忍住笑意般道:「還好吧。」

  還好吧?這算什麼回答……我心頭像有無數匹烈馬奔踏而過,看著我露出難
以接受的表情,白莉媛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了。

  「笨蛋,在我心中你是最優秀的好了嗎,難道還要我一樣樣數出來?」白莉
媛伸出一根白皙纖細的玉指,在我臉頰上輕輕滑動著道。

  「那不是成了,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說到此處,她突然發覺自己用語不
當,想要收聲為時已晚,自己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好啊,你敢笑我是瓜,你這個美死人不償命的王婆。」我惡作劇的裝出要
呵癢癢的手勢,揮手的在她腋下腰間舞弄著。

  小時候白莉媛經常跟我玩這種遊戲,我知道她其實是很怕癢的,所以我剛擺
出手勢就嚇得她花容失色,口中連連尖叫求饒道。

  「哎呀,不要吖。」白莉媛揮舞著細長胳膊頑強抵抗著,兩條蹬著7釐米銀
色網紗及踝靴的大長腿無目的蹬踢著,但還是被我偷襲了幾下,然後她更是發出
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我跟她玩鬧了一會兒,順勢攬住她的香肩,將她摟入懷中。不知她是真的累
了,還是心裡頭並不抗拒我的舉動,就勢輕輕倚靠在我肩膀上,細細喘著氣。

  一雙白蔥般纖長的細手摸上我的臉頰,朱紅色的指尖輕輕滑動著,白莉媛頗
有感觸的輕聲道:「傻瓜,你有你自己的優點,又何必在意與別人像不像呢。」

  「嘻嘻,還裝老成,特意留了這麼一圈鬍子。」她有些頑皮的把玩著我下巴
上的鬍子,口中輕笑道:「不過,說實話挺好看的呢。」

  我手中攬著這具溫香暖玉,方才的嬉鬧讓她微微有些出汗,身上那股如蘭如
麝的體香則更為濃烈了,夜風吹起她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髮絲在空氣中飄揚著,
偶爾有幾縷擦過我的臉頰,更讓我心裡頭癢癢。這個時節的江風帶來的都是寒意,
但我身上卻是暖洋洋的。

  我忍不住收緊了圈著她的手臂,俯身緊盯著白莉媛,拿出自己最溫柔的語氣
道:「做我的女人吧,我不能沒有你。」

  我的聲音讓白莉媛渾身劇顫,她抬起那對美麗的眸子,目光中有些迷離,她
仿佛難以置信道:「可是,我們是沒法在一起的呀。」

  「我們離開這裡,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把過去的一切都拋開,就我們兩個人
在一起,我會讓你幸福的。」我的聲音很柔和,但是語氣卻透露著自信與堅定。

  「可是……」白莉媛好像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不要可是了,把一切都交給我吧,相信我就足夠了。」我果斷的搶道。我
不能縱容她的猶豫,這種游離不定最後都會傷害她,我必須用自己的主動強勢為
她做決斷。

  「給我一點時間好麼,我……」白莉媛雖然嘴裡還是有些祈求的味道,但她
溫柔的眼神卻表達了內心中的肯定。

  我輕輕的俯身朝她嫣紅的櫻唇就要吻下去,卻被她用白皙的手背擋住了。白
莉媛對我輕輕搖了搖臻首,美目中又恢復了頑皮的樣子,她對我眨了眨眼,微笑
道:「別忘了,耐心很重要哦。」

  我聳聳肩,做了個不在意的表情。兩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回走去。夜晚
的江風更大了,我脫下身上的風衣,披在白莉媛身上,她並沒有拒絕,裹著猶帶
我體溫的風衣,一隻胳膊伸入了我的臂彎,我們像一對真正的情侶般相偎著走著,
長長的風衣下露出白莉媛修長纖細的小腿,7釐米的銀絲網面及踝靴踩在地板上
發出清脆的聲音。

  路燈下那兩個高挑的身影越拉越長,最終融合在了一起。

  

                            【未完待續】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6-5 09:31

白莉嫒不愧是情场高手,抓住石头的特点,成功上演了一出漂亮的欲擒故纵,通过这出戏后石头就像《丑闻》里的卫宝峰被赵荷彻底征服一样无论是肉体和情感都已经被白莉嫒征服(能够玩弄吕江父子又在商场混得风生水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人呢),沦为白莉嫒的玩物。

[ 本帖最後由 zhaozhimo 於 2014-6-5 10:03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4-6-5 22:57     標題: 天若有情 (第五十九章) 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第五十九章)


作者:hyperX
2014/06/5發表於:SIS

               
                            第五十九章

    這些日子,我與白莉媛越來越像一對情侶了。每個晚上我們都會去看電影,
或者是演唱會,當然免不了一起逛街和品嘗美食。

  我們會故意避開那些自己熟悉的地點,特別是白莉媛與友人們經常出入的場
合,因為這樣我們就可以拋開別人眼中的母子身份,像一對正常的男女般享受著
城市生活的美好。幸好這個城市足夠大,我們不用為找不到合適的場所而發愁。

  待回到家中,我們會輕輕相擁一下,然後返回各自的房間休息,我並沒有刻
意要求恢復往日的肉體關係,但卻十分享受這種近似戀人的關係。

  但是,這種平靜而又順遂的日子沒過多久,我們便迎來了新的挑戰。

  臨近春節的前幾天是商家的好日子,白莉媛前往店裡的次數也多了許多,有
時候都要挺晚才能回家,這個時候我就義不容辭的充當起司機的角色,就在除夕
前一天的晚上,我準時在9點左右把車子停在了萬隆大廈的地下車庫內。

  為了迎接春節假期的到來,按慣例白莉媛都會在這個時候請辛苦了一年的員
工們吃個飯,然後發一些年貨之類的犒勞大家,同時也是為過年期間加班的員工
鼓勁。我坐在車子裡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估計著她們的酒宴差不多要結束了,白
莉媛應該會下來了。

  一束雪亮的燈光掃了過來,刺得我睜不開眼睛。我心下暗怒,這誰開的車,
在室內打這麼亮的大燈幹什麼,還好車燈很快移開了,我這才看清這輛不守交規
的車子。

  一輛黑色加長的賓士S600L停在了我前方不遠處,那裡有兩三個空著的
車位,但是這輛賓士卻毫無道理的橫向佔住了三個車位,不偏不倚的擋在我與電
梯口之間的位置,同時它的尾部還堵住了消防通道。

  賓士的車門打開後,走下來三個理著小平頭,身穿夾克衫的中年漢子,別看
他們貌不驚人,但是個個舉止矯健,眼神十分警惕的四處打量,一看就像是練家
子。

  我不由得暗暗起了戒心,這些人和這部車都很不一般,他們出現在這裡有何
意圖呢?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白莉媛一身盛裝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出來。

  她上身穿一件修身剪裁的紫色呢子西裝上衣,細長的脖頸中系著條黑白間條
的絲巾,一條長及膝蓋的紫色呢裙,將筆直的大腿裹得嚴嚴實實,更顯得那豐碩
渾圓的玉臀更加挺翹,肉色玻璃絲襪像一層肌膚般覆蓋在玉柱般的頎長小腿上,
腳蹬一雙7釐米的黑色紅底高跟鞋。

  她酒紅色的長卷髮整整齊齊的向後梳成髮髻,素淨的玉臉上只輕輕塗了大紅
色的唇膏,在稍暗的燈光下她的雪膚紅唇更加驚豔。她手中提著一個方形的黑色
鱷魚皮包緩緩走來,臉上掛著期待與憧憬的笑意,一對美目正左右搜索我的位置。

  看到白莉媛的身形,我馬上精神了起來,正想下車招呼她。沒想到剛走到門
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住了步伐,雙目盯著那輛賓士,原本放鬆愉悅的表情突然緊
張了起來,看上去像是認識這輛車子一般。

  這時在車子旁有個中年人走了上去,他很畢恭畢敬跟白莉媛講著什麼,一邊
說一邊用手指著賓士後座的位置,對著電梯那邊的後座門已經打開了,看上去像
是對方要求她坐到車子裡面說話。但白莉媛卻對賓士後座內的人頗為忌憚的樣子,
她雙目很明顯不敢往S600L後座那邊看,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我看情況有些不對勁,開門下車就要過去幫忙。剛走了幾步,S600L車
後座裡那個人下車站了出來,那人的身材極高,兩個有些聳起來的肩膀把西裝撐
得緊緊的,燈光照著他有些花白的頭髮,腦門頂中央那一塊光禿禿的很是明顯,
雖然背對著我這邊,但這人我就算化成灰也忘不了。

  呂江,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想做什麼?難道是……我渾身的血管突然熱了起
來,三步化作兩步的向他們所在的方向奔去。

  隨著我不斷靠近,他們之間的對話也清晰了起來,但還是有些模模糊糊。

  「小莉,我……你……好不好。」呂江的話裡帶著很重的北方口音,不是很
好聽懂,但應該是在勸說。

  「呂總,別這樣子,你大人物說話要算數的。我們之間不可能了,請你高抬
貴手放過我,好麼?」白莉媛邊說邊搖頭,她的言語雖然還算委婉,但神情卻很
堅定。

  我奔跑的腳步聲已經驚動了另外兩個漢子,他們見我來勢洶洶、面色不善的
樣子,動作十分迅速的從左右向我撲來。我心急如焚,腳下像是加了火箭般提速,
顧不得與他們糾纏,單腳在S600L的後備箱蓋上一蹬,整個人跳過了那輛車
子,不偏不倚的落在車另外一頭。

  正在談話的兩人被我給打斷了,白莉媛看到我的出現,好像溺水之人見到了
救生圈一般,慌忙伸出纖手抓住我的胳膊。我身子一斜,把她稍稍遮在我身後,
臉色凝重的對著呂江。

  我第一次這麼近看到呂江,在這個距離上他並不比我矮多少。一張長長的馬
臉上皮肉雖然還未鬆弛,但近看已經堆了不少皺紋了,高聳的鷹鉤鼻、刻薄的嘴
唇與方形下巴,顯示此人乃不擇手段、天性兇殘之輩,兩道濃黑的長眉下方那對
眸子卻極為尖銳,此刻正微皺眉頭打量著我這個不速之客。

  這時被我甩開的那兩個漢子也從車子另一頭繞了過來,呂江卻抬手阻止了他
們想要報復的行動,他一張口便是那倨傲又有些刺耳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你跟小莉是什麼關係?」

  看到這個毀了我青春、奪走了我的母親、霸佔了我最愛的女人的呂江就站在
面前,我感覺自己雙眼中的毛細血管正在膨脹中,身上每一處關節和筋腱都在躍
躍欲試著。

    在這個距離內,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擰斷這個男人的脖子,這種復仇不就是
我想要的嗎?快動手吧,不要放過你的仇人,你忍受了那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這一
天嗎?還等什麼,我的腦海中好幾個聲音在這麼說著,催促著我儘快下手行動。
  
    我突然感覺頭頂處傳來一陣久違的刺痛,為什麼這個時候又來搗亂了。我努
力的搖搖頭,試著把疼痛甩出腦外,身上的肌肉開始逐漸繃緊,在將要出手的那
一霎那,突然感覺有一雙柔軟滑膩的纖手握住了我。

    我回頭看到的是白莉媛充滿擔憂的眼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呂江身後右側
站著那個先前與白莉媛對話的漢子,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已經抬了起來,一個烏
黑的槍眼正對著我們。

  我終於明白呂江有恃無恐的原因所在了,長期訓練出來的警惕感,讓我察覺
到場上的形勢已經突變,另外兩人已經分散摸到我的側後方,與呂江身後那個人
形成一個三角型的火力網。他們手中必定也握有同樣的武器,在這種境地下我就
算可以擊倒呂江與他身後那個漢子,但完全沒同時制服身後的那兩人,況且白莉
媛還在我身邊,我可不能讓她隻身冒險。

  想到此處,我側了側身用自己擋住了白莉媛,臉上沉穩如山、不動聲色道:
「她已經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要再來騷擾她。」

  呂江對我的話呲之以鼻,他不屑的抽動嘴角中笑了笑,目光直接略過我射向
白莉媛道:「小莉,你就是為了這小子跟我分手?你什麼時候跟他搞上的?」

  我皺起了眉頭,呂江的話雖然很難聽,但是我卻發現了其中的蹊蹺,他話裡
行間只是把我當成白莉媛的新歡,並沒有指名道姓的點明我的身份,難道他並沒
有發覺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不過,想起來也大有可能。夢蘭和呂天事後已經出國巡迴演出去了,他們母
子有把柄落在我手中,料想也不敢通風報信。呂江自從介入了中華館的地塊之爭,
就一直忙於設局陷害楊霄鵬,更無閒暇來探詢料理白莉媛的私生活。

  最可靠的是,現在的我在體型和容貌上變化太大了,料呂江怎麼也想不到,
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當年那個文弱清秀的少年。在呂江掌握的資訊裡,我早就被搞
成個弱智的精神病人,然後死於南山島精神病院的那場大火中。

  我還在沉吟中,手臂處卻突然一緊,白莉媛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上來,她那兩
只細長胳膊緊緊抱在我的手肘內,臉上一副堅定決絕的神情,她那對美目內射出
往日少見的勇氣與自信,毫不示弱的迎上呂江的雙眼道:「是的,沒錯。他就是
我的男人。我就是喜歡他,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白莉媛聲音依舊往常一樣柔柔細細的,但剛才這一番話卻說得斬釘截鐵、金
石激昂,這還是往日裡那個溫柔恬靜的小婦人嗎?她的軟弱與不安定哪裡去了?
我和呂江都被她身上突如其來的意志力所驚住了。

  呂江收到的震撼比我更大,他臉上顯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兩片薄薄的嘴
唇不住抽動著,那對深灰色的瞳孔中再次露出凶光,好像對白莉媛公然反抗他的
行為極為憤怒。

  我感覺白莉媛抱在我胳膊上的纖手在微微顫動著,但她卻緊緊的抱住我的胳
膊,這個一向任由男人主導她人生的女人,突然變得如此堅強與忠貞起來,她清
澈透亮的大眼睛毫不退縮的與呂江對視著,這個時候的白莉媛真是美極了。

  呂江的手已經抬起到半空中了,他擇人欲噬般的眼神一直盯在我身上不動。
我暗暗提氣凝神,腦子裡迅速劃定了三四種破網突圍的方案,雖然每一種方案的
勝算都不大,但不管自個是否能夠全身而退,我定要保住身邊這個深愛的女人,
同時讓呂江付出最大的代價。

  最終呂江的手並沒有放下,也許是白莉媛的意志戰勝了他,也許是商人權衡
利弊的本色起到了作用,但呂江在這次當面交鋒中畢竟敗了。他深深的看了白莉
媛幾眼,不斷抽動的嘴角突然鬆弛了下來,那只手放在頭頂把那幾縷殘餘的頭髮
向後撫了下,那張兇殘霸道的臉上突然顯出幾絲頹唐的神色。

  「你遲早會回來求我的,記住這句話。」他冷冷的說完這句話,轉身坐回車
後座裡。那三個漢子見狀也收起手中的槍械紛紛上車,很快S600L就呼嘯著
沖出了車庫。

  我感覺手臂上突然一重,白莉媛溫香軟玉般的身體正要向地板上滑落,連忙
伸手抱住她的身子。原來她先前都是靠一股勇氣強撐著,待到呂江一走,再也堅
持不住,兩條長腿軟乎乎的使不上勁。

    我乾脆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感覺懷中的佳人出乎意料的虛弱,她玉石般潔
白的額頭甚至冒起了虛汗,要不是抹著鮮紅的唇膏,那對豐唇肯定煞白煞白的。

  我將她抱入車內放好,然後發動起車子離開這個地方,向家中馳去。

  回到家裡,白莉媛下車的時候依舊有些魂不守舍,還是在我的攙扶下才慢慢
的走回主臥室。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進入她的房間了,但今天白莉媛的樣子讓我
實在放不下心,好在她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因為此刻的她極為柔弱無助,我的
存在可以讓她得到些許的依靠。

  在我的幫助下,白莉媛很勉強的脫下身上的外套裙子,幫她解開裙子後面的
拉鍊時,我無意中觸到她光滑冰涼的纖手,她立刻條件反射般抽搐了下,那一瞬
間我真想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但最終我克制住自己的衝動,待她卸去臉上的妝容
與配飾,我道過晚安後,便抽身向外走去。

  「等等。」那個熟悉的聲音出乎意料的響起,我停住了邁出的腳步。

  「石頭,你……」白莉媛的話裡有些躊躇,但她吞吞吐吐的總算說了出來。

  「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

  我難以置信的轉過身來,眼前白莉媛穿著件寬鬆的白色純棉睡裙,凹凸有致
的曼妙身段在布料內隱約可見,睡裙裙擺下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纖瘦合度的雪白
玉腿,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很自然的披散在腰間,讓她原本高挑豐腴的
胴體顯得纖細了不少。

  此時,她往日裡溫婉淑雅的玉臉上有一種小動物受到驚嚇後的茫然與不知所
措,一對看著我的秋水雙瞳裡更多的是不安於祈求,這個時候的白莉媛更像個軟
弱無助的小女人,與一個小時前在車庫直面呂江的英勇果敢大相徑庭。

  我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痛感,忍不住轉身走了上去,伸手將其納入懷中。
白莉媛很順從的靠在我懷裡,兩隻細長的胳膊從後面摟著我的腰,胸前那兩團溫
軟極富彈性的乳峰頂在我身上。

    我覺得懷中的女人的身體一直在顫抖,今天晚上她經歷的事情太複雜了,我
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緊緊的抱住她,隨著我懷抱傳染的溫度,她漸漸平靜了下來。

  「別放開我,好嗎?」白莉媛抬起頭,輕咬著下唇道,她臉上有幾分羞澀,
也有幾分期盼。

  「嗯,不要怕,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在我的細聲安慰下,白莉媛的不安情緒總算緩解了下來,美麗的雙眼皮也似
闔非闔的,好像我的聲音有著催眠效果般。我見她已經漸露倦意,便溫柔的將她
抱上大床放好,然後體貼的為其拉上被子。

  然後我脫下了衣物,但並未向往常一般裸睡,而是穿著內褲躺進了被子裡。
這床被子輕盈溫暖,帶著她身上特有的體香,重新躺在這張熟悉的大床上,我但
卻沒有過多的綺念,毫不逾矩地躺在白莉媛左邊的位置,與同在被窩裡的她保持
著應有的距離。我們倆雖然同在一個被窩裡,但卻沒有開口說話的欲望,只是靜
靜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但我們之間的距離並沒有保持太久,打破這道界限的卻不是我。自我躺上床
後,白莉媛的呼吸便有些緊了起來,我聽著她那邊翻來覆去的換著姿勢,但卻遲
遲沒有睡著。

  「你……睡了嗎?」最終她忍不住開口了。

  「沒有呢。」我平靜的回答道。

  然後感覺被窩動了下,一團帶著馥鬱香氣的肉體向我這邊轉了過來,緊接著
我的胳膊被一雙纖手抓住,白莉媛把我的手往上擱在了枕頭上,然後順勢身子往
上一靠,臻首帶著順滑濃密的酒紅色長卷髮就躺在了我的胳膊上。她依舊保持著
背對我的姿勢,但是我們之間的距離近得只剩下那層睡裙了,她有些不自然的解
釋道:「枕頭太軟了,借我墊一墊,沒有其他意思。」

  「嗯,睡吧。」我溫柔的說道,心中卻快樂得像要炸開一般,另一隻手很自
然的伸了過去,把白莉媛圈入我的懷中,她有些哆嗦的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順勢用雙手抱住我的胳膊。她嬌嫩滑膩的臉頰貼在我的手掌上,細細的呼吸聲吐
在我的手心中,就像只溫順乖巧的小貓。

  懷中擁著白莉媛這具溫香暖玉般的胴體,但我卻沒有太多的欲念,心中一片
平安喜樂,兩人呼吸漸穩,終於睡去。

  回到那張久違了的舒適大床,懷抱著朝思暮想的玉人,我連日來頭次睡得如
此深沉,直到日上三更才緩緩醒來,看著自己內褲被頂得凸起的一大塊,我不禁
對自己搖了搖頭,回頭再看看懷裡的白莉媛。

  陽光透過窗簾打在白玉雕成般的面容上,她側身躺在我的胳膊上,雙手放在
自己胸前,像一個小女孩般蜷縮著身子,雖然睡得很沉,但臉上猶帶不安的情緒,
薄薄的嘴角輕抿著,兩道細長的黛眉似顰非顰,讓人無比憐惜。

  我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心中湧起了無數的往事,無論要面對多大的艱險,
我都要保護好懷裡的這個女人,因為她承受的苦難已經太多了。

  我輕輕的移動著胳膊,把手臂慢慢從她腦袋下方抽出,在這過程中我一直很
小心的不驚動她。白莉媛並沒有被我吵醒,她只是嘴中含糊的說了句什麼,就維
持著這個姿勢繼續睡去了。

  下床後,我踮著腳尖過去推開了那扇落地鏡,然後悄聲步入衣帽間。衣帽間
內的射燈自動亮起,踩在深可陷腳的柔軟地毯上,我推開其中一個大衣櫃的門,
從一大堆疊放著的名牌包包中找出了那個黑色手提箱。

  把箱子平放在地毯上,我憑著記憶撥著密碼盤,輸入「861112」這幾
個數字之後,手提箱內的機簧「哢嚓」一聲,我順手打開了這個箱子。

  手提箱內部不像外表所見那麼深,淺淺的底層上很整齊的擺著十幾樣東西,
有一疊多個國家的護照,裡面的名字五花八門,但貼的照片一看就是我自己,一
只外形看起來像U盤一樣的東西,一個銀黑色的長方形移動衛星電話,還有十幾
捆用塑膠薄膜封好的百元大鈔。

  我略略看了看這些東西,有些失望,這裡並沒有我想要的。我把護照、鈔票、
電話之類的東西都取了出來,露出下面黑色天鵝絨的襯底,我手指沿著箱子內沿
撫摸了一圈,終於在兩個對角線的直角處找到微微的凸起,光憑肉眼是很難發現
這兩個按鈕的,我用指甲頂著兩塊凸起向下一按,手上頓時感到彈簧鬆開的壓力,
這個天鵝絨底座已經向上升起了一小截。

  我雙手貼著邊緣把這個底座給取了出來,露出下面3寸深的一個暗槽。這個
暗槽的容積可比上面一層大多了,裡面擺著的物件讓我精神為之一振,我並沒有
仔細查看每一件設備,而是先拿出了一個透明塑膠袋,然後匆匆忙忙將夾層給放
好,把其餘的東西都放回原位再合上箱蓋。這期間有一件小玩意掉落在了地毯上,
但我當時並沒有發覺。

  我解開塑膠袋,將裡面裝著的零件統統倒在箱蓋上,手指輕撫在這些黑色零
件上,好像有一股暖流從指尖傳至身上,一種熟悉的感覺在指尖跳躍著,似乎每
一個零件都像是活過來一般,正熱情友好的與我交談對話著。

  我的老夥計們,久違了。

  閉上眼睛,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探去,隨手拿起幾個構件就組裝了起
來。我的手指像是在彈鋼琴般遊動在這些黑色零件上,槍栓、撞針、滑套,順手
拈來,毫不費力;抽殼、卡榫、擊錘,見縫插針,遊刃有餘;裝上複進簧、拉松
套筒、插入彈匣、關上保險,一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之後,一把結構完整的手槍
已經出現在我手中,而我心中默念的秒數剛剛抵達「8」這個字。

  我睜開眼,心滿意足的看著手中這把Glock18,原廠地是奧地利,槍
長186毫米,空槍總重達620克,使用9*19毫米的帕拉貝魯姆彈,滑套
上的射擊選擇鈕可以轉換成全自動模式,在100米的範圍內它就像一隻可以噴
火的眼鏡蛇,不動聲色間張口突襲致人於死地。最令我滿意的是,它的彈匣可以
容納22發子彈,曾經幾次所執行的任務功敗垂成之際,我正是依靠著這充沛的
彈量,在槍林彈雨中與各式敵人周旋,並最終扭轉了局面。

  我輕撫著光滑的金屬槍身,握把上花紋已經被我摩挲得有些平了,扳機外圈
上有一個明顯的缺口,那是某次任務中連人帶槍跳到一艘行進中的貨船時磕到的,
但這些絲毫不影響這把Glock18的火力與精准度,只要它一躺入我的手心,
槍口所瞄準的物件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端起了Glock18,感覺自己與它之間的那種獨特的默契又恢復了過
來,好像有一股莫名的能量正從這對機械中傳導至我的血管中。我轉了一圈,擺
了幾個標準的設計姿勢,最終瞄準照門對著衣帽間門口時,準星裡卻出現了一個
人影。

  白莉媛身上只穿著條輕薄的睡裙,隱約可見衣料內曼妙的身段,兩條雪白的
大長腿光溜溜的踩在地毯上,有些蓬鬆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披散在腰間,那張
有些憂鬱的素淨玉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見到她,我心下一驚,慌忙收手將Glock18藏在了身後。但此刻為時
已晚,白莉媛一臉震驚的緩緩向我走來,她往日裡豐潤的紅唇有有些蒼白,語調
特別慢的一字一句問道:「石頭,你剛才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我……這個……」我像是一個被抓了個現行的小賊一般,不知如何回答是
好。

  白莉媛把我放在身後的手拉了出來,她手臂上的力氣並不大,但我並不敢抗
拒她。

  當她看清了我手中的那只黑色毒蛇後,驚叫了一聲,雙手按在胸前,難以置
信的看著我道:「為什麼……」

  「你為什麼會有這些東西?」她那兩道秀麗的黛眉又蹙了起來,聲音裡充滿
了驚恐與不安。

  「你不用擔心,我只是為了保護你。」我上前一步,白莉媛卻反而後退一步。

  「保護我……可是,你這個東西是用來殺人的吖。」她兩隻細長的白胳膊捧
在胸前,好像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難道,你要去找……」

  「你沒看到他昨天是怎麼威脅的嗎?我不能讓他傷害到你的。」我努力的克
制自己的語氣,一想起呂江我就難遏心頭的怒火。

  「可是,不行的,你不能這樣做。」白莉媛突然激動了起來,她雙手緊緊相
握,做出一個祈求的姿勢。

  「石頭,求求你了。你千萬不要衝動吖,你要是成了殺人兇手,以後讓我怎
麼活吖。」白莉媛滿臉悲哀的神情。

  「你放心,我不會莽撞行事的,我不會留下任何證據。」我雙眉一豎,白莉
媛語氣裡還是把我當孩子看待,這段時間內她已經漸漸改變了這種母親的腔調,
但是事到危急之時她還是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那也不行吖,你如果犯了罪,就算不用東躲西藏流浪他方,我們以後也都
要在擔驚受怕中過日子,你有沒有替我考慮過。」白莉媛雙手按在胸前很激動地
說著,睡裙下那豐滿肥碩的雙丸雖然有文胸束縛,但依然很誇張的上下起伏著。

  「我怎麼沒有替你考慮,呂江他對你賊心不死,他這種人睚眥必報,早晚都
會向我們下手的。我不能讓你受到任何一點傷害,我決不允許。」我幾乎是咬牙
切齒的說出最後一句話。

  「石頭,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可是我們不能從其他地方想想辦法嗎?非得自
己去冒這個險,值得嗎?」也許是我話語裡表示出強烈的保護欲,白莉媛臉上浮
現出頗為感動的神態,但她還是有些謹慎的問道。

  「什麼辦法?呂江這十幾年做盡壞事,有誰能奈何得了他,有誰能制裁他。
沒有,根本沒有。」我冷笑一聲,反問道。

  「人做事、天在看。呂江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相信終會有人來收拾他的。」
白莉媛這番話頗為幼稚,所謂的天道只不過是騙人的鬼話,弱肉強食才是這個叢
林社會的法則。

  「呵呵,這些話只是用來愚民的。這世間『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
骸。』,從來沒有什麼天,也從來沒有什麼正義,只有強權才是公道。」我不屑
的搖了搖頭,心中想起自己的父親,從來與世無爭對人坦誠的他,卻怎知自己生
故後妻兒會遭人暗害淩辱,可見這世界是沒有什麼公道可言的,一切不公都只能
用我手中的武器來裁決。

  「我不管你什麼天什麼道,反正我不要你走這條道路。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你要是出點什麼差錯,叫我怎麼辦。」

  白莉媛一把撲倒在我腳下,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小腿,聲淚俱下的哭了起來,
透過她身上單薄的衣料我可以感覺到那兩顆豐碩的乳房正磨蹭著我的小腿,但我
此刻心中卻毫無綺念。

  「石頭,聽我一次好嗎?就這麼一次,其他地方我都聽你的,好嗎?」白莉
媛抬起臉蛋看著我,她的美目內閃爍著晶瑩的淚珠,兩道淚線從白玉般的臉頰流
下,梨花帶雨卻又楚楚可憐,饒是我心硬如石也不由得軟了下來。

  「好啦,我們先不說這個。你起來吧,地上會著涼的。」此情此景下,我只
能暫時向她妥協了,以免刺激到她已經十分脆弱的神經。這個女人養育了我,並
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給了我,縱使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也無法狠下心來對她。

  「不要,你先答應我,別做過激的事情再說。」白莉媛咬著下唇,一副不達
目的誓不甘休的表情。

  我只好無奈的點點頭答應她了,看到我改變主意後,白莉媛總算停住了哭泣,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沒想到剛一動彈卻又「哎呦」一聲,重新坐回地毯上了。

  「怎麼了?」我擔心的問道。

  「沒……沒事。」白莉媛朝我擺擺手,一隻纖手護在小腹處,蹙眉道:「可
能是剛才哭得過了,有些岔氣。」

  看我想要伸手幫忙,她又搖搖頭道:「讓我坐一會就好,不用擔心。」

  我只好點點頭,滿臉關切的蹲在她身邊,伸手放在她小腹上輕輕的揉著。雖
然我並沒有別的意思,但是透過衣料感覺她小腹上那滑膩富有彈性的嫩肉隨著我
的手指微微顫抖,這久違了的肌膚相親的感覺讓我心下也不由得一蕩。

  不知道是我手掌的溫度起到了作用,還是身上頗為隱私的部位被我觸摸著,
白莉媛原本蒼白的玉臉漸漸浮起兩片紅雲,口中呼出的芬芳氣息也粗重了許多。
她雖然輕咬著下唇,但卻沒有出言讓我停手。

  就這樣過了一忽兒,白莉媛輕聲道:「好啦,你別摸了,我要起來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那只戀戀不捨的手,正要伸手扶她起來時,她忽然按
住了我的手。

  白莉媛抬起頭,眼神中帶著疑惑的問道:「咦,這是什麼?」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她芊芊玉手中挾著一個金色水滴狀的橢圓形掛飾。
這個掛飾有我兩個拇指大小,原本外表的鍍金已經褪色得差不多了,露出裡面的
青銅質地外殼,顯然是有一定年月之物,掛飾的下方還有一條紅色的流蘇墜子。

  白莉媛帶著幾分好奇的伸手推開這個掛飾,裡面是一個造型頗為精緻的懷錶,
不過懷錶指針早已停住不動了。表蓋的內裡的玻璃之後嵌著一張小照片,照片是
黑白色的老照片,裡面是一個年輕女子的頭像,從女子的服飾和姿態來看,至少
也是上個世紀60年代的產物了。

  照片中的女子年方二十,兩條烏黑的辮子掛在胸前,臉上滿溢著青春的氣息,
她五官帶著江南女子的清秀,雖然算不上是個美女,但是目光恬靜柔和、充滿憧
憬,看上去就像是個溫柔賢淑的女子。

  「她是誰?」白莉媛輕撫著懷錶內的照片疑問道。

  我湊過身去,看著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懷錶與照片,心潮起伏,好像又回到
了7、8年前在南山島上那段日子。

  在我心中,韋叔一直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個身體殘廢的大漢有著錚錚
鐵骨,任何人受了他那樣的傷都很難活下來,但他卻依舊努力與命運抗爭著,我
從未見過他表現出軟弱與悲傷的情緒。

  他不僅在那種可怖的環境之下保護了我,而且把他那一身的知識與本事悉心
傳授給我,但我卻從未聽他提起過自己的故事。唯一例外的是,偶爾到了梅雨季
節,島上病人都被取消了室外的放風活動,這個時候韋叔會獨自一人坐在窗前,
借著窗外的一絲片光,仔細把看著手中那個掛飾。

  我曾經有好奇的問過,他手中那個掛飾究竟有什麼魔力,能夠吸引他不厭其
煩的看上一兩個鐘頭,他卻沒有想要回答我的意思。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他這個
怪癖,只是每次看完之後,他臉上會呈現出一種落寞的表情,之後幾天內他狂躁
的性子會緩和不少。

  那個掛飾他不知如何帶入這個島上的,因為上島前我們都會被取走身上的所
有私人物品,除了隨身衣物與監獄式的房間外人人都一無所有。但韋叔卻把這個
掛飾保護得很好,他用幾根從病服上拆下的麻線編成繩子,把掛飾掛在自己的胸
前。他將其如珍寶般保護著,除了我根本沒有人發覺他這個秘密,當然其他人也
不敢輕易觸碰他的物品,因為他的暴力手段與兇悍性子在島上已經人盡皆知,就
算戒護人員也對其如怪物般避而遠之。

  待到韋叔再次開口提到這個掛飾的時候,我們已經是在逃離那場大火的路上,
當他把掛飾交到我手中時,半個身子已經掛在了那根著火的大樑下,但他還是強
忍著疼痛對我吼了一聲:「幫我找到他……」

  然後,他突然停住了,後一句話的聲音卻變得微弱起來。

  「對不起……」

  我至今還記得他說出那三個字時的表情,像是一個行將木就的將軍在懺悔往
日的殺戮一般,那一瞬間他突然露出前所未見的衰老神態。

  而當我逃出生天之後,才明白他所說的那個「他」,其實是「她」,但此時
已經無人跟我解釋這個掛飾所蘊含的秘密,以及畫中的這個「她」是誰。

  只不過我依舊清晰記得韋叔看著掛飾的眼神,以及他把掛飾交到我手中所說
的那句話。之後的幾年內,我每次在執行任務之餘,除了想要找回媽媽這件心中
的大事之外,都會試圖去解開這個掛飾裡的秘密。我想要找到畫中的女人,不為
其他,只為了報答韋叔對我的恩情。

  我簡略的講述了下在南山島上的經歷,以及韋叔是如何保護與關照我的,並
告訴白莉媛自己在逃離精神病院後的經歷,但我並沒有告訴她組織的存在,為了
保護她,我只是告訴她自己曾經為了生存,在南方當過一段時間的打手與保鏢,
並且為某個幫派的老大服務過。

  我這一段回憶讓白莉媛聽得心驚膽戰,她緊緊的抓住我的手不放,好像我所
說的那些出生入死的畫面就在眼前般,尤其是我談及在南山島內的生活條件之艱
苦,環境之惡劣,更是讓她心痛不已,她連連自責道:「都是我的錯,這一切都
是我造的孽。」

  我見她面如死灰般悔恨莫及的樣子,也不願繼續刺激她,將其摟入懷中柔聲
道:「別這樣說,你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怎麼鬥得過那些手段通天的惡人呢。」

  「可是,這一切當真是呂江設計好的嗎?他存心積慮做這些事是為什麼?」
白莉媛用她虛弱的聲音問道。

  「我不敢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計畫,但他在其中肯定起了最大的作用,目
的就是為了佔有你。」我緩緩說出自己的答案,這一切在島上的時候韋叔已經幫
我分析過了。

  「我,為什麼又是我,為什麼他們總要這樣子。」白莉媛輕咬著下唇,將那
紅潤的櫻唇咬得愈加鮮紅。

  「因為你太美了,美好的東西人人都想佔有,只是大部分人都是正當的方式
去爭取,而一小部分人為此可以不擇手段。」我輕撫著她灑在肩頭的酒紅色長卷
發,頗有感觸道。

  「石頭,你莫不是騙我,我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嗎?」白莉媛的話語裡透露
著不自信,她受過的苦難太多了,以至於對自己充滿了懷疑。

  「句句當真,你是最盡職盡責的好母親,是最溫柔顧家的好妻子,也是最美
麗動人的好女人,我願意一生一世守護著你,愛你,疼你,永不分離。」我低下
頭,輕輕的在她光潔如玉的額頭上一吻。

  「石頭,你……我……」白莉媛有些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我可以對天發誓,剛才所說的話如有作偽,願遭天譴。」我還沒發完毒誓,
嘴巴就被一隻豐腴滑膩的纖手握住了。

  白莉媛玉臉上半是激動,半是羞愧道:「呸、呸、呸,別亂說話,我相信你
呢。」

  「我活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情話兒。」她轉而握住我的雙手,
將他們置於自己的胸前,仰頭看著我道。

  「石頭,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女人嗎?」

  「嗯,你註定是我的女人,怎麼也跑不掉。」我淡淡的答道,但話語裡充滿
了自信。

  「可是,我們將來要怎麼辦呢?呂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別人輕微得罪了他,
他都要狠狠的報復對方。」想到此處,白莉媛臉上又現憂色。

  「哼,別說他要報復,他對我們家所做的那些事情,我先要一樣樣都要報復
給他。」我冷笑道。

  「可是,他太實力太強了,又有政府在後頭撐腰,我們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
白莉媛仰著她美麗的小臉看著我,她的眼神裡除了擔憂之外,更加多了一樣不常
見的東西,那就像一個小妻子在求助她的丈夫一般。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完全迷信暴力的,但也不會放棄暴力。我要讓呂
家的每一個人都得到應有的懲罰,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我語調低沉的說出這番話,話語中表達出的掌控力讓白莉媛完全拜服,她緊
緊的摟住我的肩膀,滑膩的臉頰靠在我的胸前,一雙美目似閉非閉的,好像沉醉
在我身上強大的雄性氣息中。

  「可是,石頭我還是擔心,你覺得這段時間呂江會有什麼動作嗎?」

  「不好說,春節期間他必定事務繁忙,但此人詭計多端,我們還是要小心防
備為好。」

  「嗯。」白莉媛很乖巧的答了一聲,然後她倚靠在我的肩上,她手指上仍然
抓著那個掛飾,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後,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一般,突然說了句:
「奇怪了。」

  「奇怪什麼?」我並未在意,依舊沉浸在她豐腴芳香的胴體中,隨口問道。

  「這個東西,我好像以前有見過。」白莉媛擺弄著手中的掛飾細聲道,她話
中帶著幾分遲疑。

  「什麼?你說你見過。」我如聞驚雷般反映過來,激動的問道。

  「嗯。」白莉媛雖然對我的舉動表示驚愕,但她還是很認真的對我點了點頭,
她舉起手中的掛飾道:「其實,我是覺得這下面的墜子有點面熟。」

  「墜子?」我聞言把視線轉向掛飾下方那串流蘇墜子,這個墜子從我看到起
就在掛飾下方了,但自己從未發覺墜子裡藏有什麼秘密,怎麼白莉媛會提到這個
墜子呢。

  「你看這造型、這織法,只有一個地方是這樣編的。」白莉媛的纖指輕輕擺
弄著墜子,這只墜子是用紅色的絨線編成的一個簡單的同心結,然後下方垂出一
串流蘇,墜子本身並造型並無特別之處,再加上經歷了多年的風吹日曬,色澤與
形狀都消褪了不少。

  「什麼地方?」我把掛飾拿在手中翻看了幾遍,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只好
問道。

  「就是我們老家,鳥山鎮和附近的幾個村子,我們那兒的姑娘家從小就會編
這種結子。那是家中女人代代相傳的手藝,與外頭的大不相同,我們的花樣可多
了,打出來又好看又結實。」白莉媛談到打結的手藝,臉上露出自豪的神情,好
像又回到了當姑娘時的年紀。

  「你確定這個結子只有老家能做?」我迫不及待的問著,這是我第一次找到
有關這個墜飾的線索,就好像在黑暗中摸索了許久的人找到了一束曙光似得。

  「嗯,現在應該有不少女人出來做事,不過這個結肯定有好幾十年時間了,
那時候只可能是在老家做出來的。」白莉媛的話裡帶著不可置疑的篤定。

  我輕撫著這個歲月悠久的墜子,沉思了一會兒後,開口問道:「你有多久沒
回老家了?」

  「老家?挺久沒回去了,有三四年吧。」白莉媛隨口答著,她伏在我肩上的
腦袋抬了起來,臉上的神色有些警惕道。「你問這個幹嗎?」

  「我想回老家看看。」我輕撫著白莉媛的背部,感覺她睡裙內的豐腴玉體有
些微微顫抖。

  白莉媛並沒有立即搭話,她輕咬著下唇,目光卻有些躲閃。我覺得有些奇怪,
柔聲問道:「怎麼了,你不願意回去嗎?」

  「我是想回去看看,順便也可以避開呂江一段時間,要不是我不放心你自個
一個人在這裡,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白莉媛依舊沉默著,她是側著坐在地毯上,並不長的睡裙向上縮起了一截,
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相疊著攤在柔軟的波斯地毯裡,我敏銳的捕捉到纖長
美腿的尾端,那雙雪白晶瑩的玉足腳尖,塗著朱紅色指甲油的白嫩腳趾正不自覺
的向內收緊。

  「你有什麼心事嗎?要不咱們就不回去了,以後再說吧。」我見白莉媛的情
況有些不大對勁,可能是剛才這個問題給她造成了困擾,雖然我不知道這裡的原
因何在,但我並不願意看到她這幅樣子,所以有些試探的輕聲問道。

  「不,沒事的,不用。」白莉媛原本細細的聲音更小聲了,她抬起頭來面對
著我道,臉上恢復了往常慣見的溫柔笑顏。

  「正好我也好久沒回去了,怪想念的。」雖然白莉媛臉上掛著笑容,但她的
眼神還是躲閃著我的目光。

  「你真好,我好愛你。」我衷心地送上自己的讚美,張口就要朝她唇上吻去。

  「嗯,別,現在不要。」白莉媛卻伸出纖手擋住了我的大口,她對我搖了搖
手指道。

  「明天就要過年了,家裡年貨什麼的還沒辦置呢。」

  「年貨,都要買些什麼呀。」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年這個東西對於我來
說已經很久遠,我幾乎想不起它應該是怎麼一個樣子。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負責開車,幫我提東西就好咯。」白莉媛談到過
年,整個人都變得興奮起來,她動作輕盈的從地毯上爬了起來,嬌俏地伸出纖指
對我點了點道:「如果你願意負責買單,我也不會介意的,嘻嘻。」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做了個樂意奉陪的動作。

  「那麼,我們現在開始出發吧。」白莉媛走到衣帽間門口,回眸一笑朝我勾
了勾小指,然後便邁著一對雪白的大長腿走進了臥室。

  我搖搖頭,只好起身跟上她小鳥般歡快的步伐。


            [本帖最後由 hyperx 於 2014-6-5 18:48 編輯]



                       【未完待續】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6-8 07:58

越来越看不懂白莉嫒,前面以退为进,用欲擒故纵的手段是为了从感情上征服石头,让其死心塌地成为臣服于自己胯下的不二之臣的话。那本章她故意把吕江的怒火引向石头就有点不对了,再怎么说石头是自己的亲儿子,难道她就不怕石头有危险?或者说白知道石头厉害,想借刀杀人利用石头来干掉吕江,如果真是这样的,那这个故事就越来越有看头了。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4-6-9 23:30     標題: 天若有情 (第六十章)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4/06/9發表於:sis


                           第六十章

    大年三十的早晨,我駕駛著霸道飛馳在淮蘇高速公路上,副駕駛座上坐著盛
裝打扮的白莉媛。

  她今天穿了件絳紫色的貂毛皮草大衣,大翻領口露出一截白得似雪的滑膩胸
脯,兩截優美纖細的鎖骨中躺著一串復古鑲鑽立體花瓣狀項鍊,一簇簇水鑽鑲嵌
成的雪花將她修長雪白的脖頸點綴得珠光寶氣,柔順光滑的酒紅色長卷髮齊齊向
腦後梳去,並盤起個很端莊保守的髮髻,一條茉莉花苞造型的純金髮帶套著髮髻
纏了一圈,配合著仔細塗成大紅色的豐潤櫻唇,渾身上下無不透露著雍容華貴的
氣質。

  「親愛的,不就是回老家嗎,有必要穿得像個闊太太一般嗎?」我邊駕車,
邊打趣的問她。

  「我穿的有啥問題嗎?人家在外面打工的,辛辛苦苦一年回家都要購置幾件
新衣裳穿回去,不圖什麼,就是為了討個喜氣。咱們出來這麼久了,不氣氣派派
的回去,讓親戚們見了笑話。」白莉媛翻起美目白了我一眼,語重心長的教導起
我來,顯然對我質疑她的衣著十分不滿。

  「現在的人,長著兩隻眼睛就是盯著人身上看,看你穿的什麼、吃的什麼、
開的什麼車,就把你當做什麼位置的人。你要是在外人面前示弱了,人家就會瞧
不起你,還會變著法子欺負你。」

  白莉媛這麼一番說辭,我就無話可說了,還好她很快轉移了話題,我們才不
至於陷入尷尬局面。我邊開著車,邊用眼角的視線觀察著她的動靜。

  她那兩隻裹在皮草內的細長胳膊抱在胸前,紫貂皮草大衣的長度長及大腿附
近,露出裹在膚白色超薄玻璃絲襪裡的渾圓膝蓋,那條傲人的修長小腿上套了一
雙黑色小羊皮尖頭長筒靴,靴筒長至膝蓋下方左右的頂端有一圈白色絨毛裝飾,
雖然那雙大長腿上套著長筒靴,但她的腿型依舊是那麼筆直纖細,只不過此時7
釐米高的靴底,卻有些不安分的在車地墊上磨蹭著,尖尖的靴頭一下一下踢在儲
物格的下方,正如她極力裝作鎮靜,但卻心事重重的表情一般,令我心中無中生
有的多了一層困惑。

  明天就要過年了,高速上的車流也特別多,順著車載導航的指路,我用10
0Km卅H的速度在高速上跑了一個半小時左右,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外形古香
古色的收費站,上面用隸體字豎著「鳥山」兩個大字。竟然這麼快就到了,依稀
記得小時候跟媽媽回外婆家都是坐長途客車,路上還要轉車好幾次,沒有4、5
個小時都到不了,現在高速居然都已經修到了家門口了。

  下了高速,車子順著寬敞平坦的縣道行駛著,路邊的小車來往絡繹不絕,車
牌號不單單是「淮」字頭,還有「蘇」、「浙」、「徽」等鄰近省份的小車。白
莉媛跟我解釋道,這幾年隨著高速路的開通,鳥山鎮秀麗的山水風光與獨特的水
鄉建築招來了許多遊客,隨著電視、網路等媒體的宣傳,這裡已經成為郊區縣對
外宣傳的一張名片,由於處於三省交界的緣故,不少慕名而來的遊客都借著節假
日驅車過來遊玩。

  果然,車子行了不遠,一條碧綠的河流如飄帶般從山間纏繞而過,沿著溪流
兩端的平地熙熙攘攘建起許多建築,遠遠就看到一個江南民居式的樓牌,白牆青
瓦的圍牆前拉起了柵欄,原來要想進入鎮子要先買門票,據說本鎮戶口的居民是
不用門票的,但我和白莉媛屬於回家探親,還是買了兩張門票後,才放我們進了
鎮子。

  進入鎮子之後,白莉媛開始有些精神起來,她一邊看著窗外的建築,一邊指
指點點給我看。我上次來外婆家還是十幾年前了,現在這個鎮子變化很大,原本
僅有的一條青石板街道被擴大成了三條,街道兩邊的建築統一經過了修繕,從外
觀上根本分不清新舊,街上絡繹不絕的行人一看就是外地的遊客,車子在人潮中
好半天才挪動一兩步。

  就這麼磨磨蹭蹭的開了半個多小時,車子才到達外婆家老屋的位置,沿著碧
水河的溪流旁座落著一排老房子,由於是不臨街的緣故,這裡的房子都沒有經過
人工的美化,依舊保留著上個世紀的風貌,在一條石拱橋的對面有一棟兩層的青
磚瓦房,我記憶中依稀記得這就是外婆家。

  下車後,白莉媛有些恍惚的呆站在門口沒動,我搶先一步走到老屋門口,卻
發覺有些不對勁。老屋的門口沒有什麼變化,門口兩邊的春聯上寫著「白桃別其
三千景紅梅還報萬家春」,春聯的紅底已經被雨水打得褪成白色。斑駁的木門上
鐵將軍橫鎖,門扇的油漆脫落得很嚴重。我摸了下木門上青銅獸口銜著的圓環,
手掌中已經多了一層銅綠色,這座屋子顯然很久沒有人住了,但掛鎖鑰匙孔的金
屬顏色卻很新,好像經常有人在使用這把鎖。

  「喂,有人嗎?」我拿起圓環拍了幾下,生銹的圓環擊打在青銅獸首上發出
難聽的聲音,老屋這裡處於老街道的末端,遠離繁華喧鬧的新街道,此時街上行
人寥寥,我的聲音撞在青磚堆成的牆上,在碧綠藍天間來回蕩漾著。

  「欸,你誰啊?幹嘛亂敲亂嚷的。」老屋對面一戶人家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從裡面走出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婦人,可能是我敲門聲驚動了她,婦人滿臉不悅
的斥責道。

  「不好意思,我只是來找人的。」我有禮貌的跟婦人陪了個不是問道。

  這婦人走近後,我才看清楚她的外形,她不是很高,身上穿著套紅色的棉衣
棉褲,腳上汲著加絨保暖拖鞋,頭髮燙得像個雞窩一般的蓬鬆捲曲,長滿褶子的
圓臉上抹了過多的粉底,就像一個奶油加多了的劣質蛋糕般。

  「找人,你找誰呀,這裡早沒人住了。」那婦人走近了些,她滿臉警惕的看
著我道。

  「沒人住了?那白家的人去哪了?」剛才一直呆呆站在一旁的白莉媛好像被
這句話驚醒了,她語氣激動的問道。

  那個婦人先前只顧看我,聞聲她把白莉媛從上到下看了個遍,突然伸手在大
腿上一拍,咧嘴笑道:「哎呀,這不是莉莉嗎?」

  「吖,你是?」白莉媛沒想到對方一下子道出她的小名,她有些猜不准的打
量著婦人道。

  「嘿,我你都不認得了,我是你李嬸啊。」那婦人見白莉媛還在遲疑中,忙
不迭的說了起來。

  「你不會忘了吧,我兒子是跟你同年生日的,你小時候還經常來我家玩呢。」
李嬸滿臉像是笑開了花,但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假。

  「哦,是李嬸,我想起來了。」白莉媛臉上露出的表情顯示,她對這個李嬸
印象並不深刻,但畢竟是街坊鄰居,還是要客氣點待人。

  不過這個李嬸完全沒有注意白莉媛的表情,她自顧自的拉著媽媽的手說來道
去,還在那件紫貂皮草大衣上摸了一道,臉上露出羡慕的神情咂嘴道:「嘖嘖,
不得了啊,這還是真貂兒呢。」

  「莉莉,你這幾年在哪裡發財了,這一身富貴的打扮,老遠一看就是個款姐
啊。」李嬸那眼神直往白莉媛身上那件貂皮大衣瞟,好像恨不得能夠穿在自己身
上似得。

  「哪裡什麼款不款的,也就是開了幾個店面,混口飯吃罷了。」白莉媛不為
所動,淡淡的回道。

  「哎呀,我就說莉莉你從小長個好相貌,將來肯定會行運的,不是當官太太
就是嫁個大老闆。當年你媽媽要把你嫁到城裡去的時候我還勸她來著,沒想到風
水輪流轉,倒是我見識淺了……」李嬸一張口便滔滔不絕。

  白莉媛見她越說越不像話了,忙出言打斷她道:「嬸子,咋改天再聊這些,
你先告訴我家裡人去哪了,怎麼老屋子都關著。」

  「什麼,你還不知道啊。」李嬸露出一臉驚訝的樣子,沒等我們繼續追問,
她就開始比劃著手指說起來。

  「你大哥他們搬新家了,這裡空著快三年了吧。他們蓋的新樓在另一頭的開
發區裡。嘖嘖,好高大,好氣派,鎮子裡頭都叫他家『白公館』呢。」

  搬新家了嗎,從白莉媛聽到此事的表情來看,她顯然是不知道這回事,看來
這幾年間她非但是沒有回老家過,而且與親戚們的聯繫也很少。

  我們好不容易擺脫這個嘮叨起來沒完沒了的李嬸,按照她口中所說的白家新
地址找去。鎮子的開發區是在原有的街道水道之外的水田,老居住區現在統一納
入旅遊商業開發,這幾年不少發家致富的居民都紛紛出來自己建房子,所以政府
專門劃了一塊地讓他們集中建新房。由於不在旅遊區的緣故,這些新房可以不受
規劃的限制,所以各家各戶都不吝與展示自己的財力,把房子建得富麗堂皇、氣
派十足。

  我們很快就找到了白家的所在,因為正如李嬸所形容的那樣,「白公館」的
確是這一帶最高大氣派的屋子。這棟宅子的地勢最高,背靠著一座小山,面前有
一塊瀝青鋪成的廣場,中央一個假山堆砌起來的噴泉,高高的圍牆上裝著鐵刺,
兩顆枝繁葉茂的香樟樹冠從圍牆內探出,給白牆青瓦的房子增添了幾分綠意。

  從門口看過去,這房子佔地起碼有300 多平方米,黑色雕花鐵門緊閉著,
透過欄杆可以看見裡面是一個大花園,葡萄藤爬滿了圍牆和天井,要是在夏天院
子裡肯定很陰涼,但是現在的天氣下就顯得有些濕冷。

    看到我靠近,院子裡跑出兩條黑毛德國牧羊犬,對著我一陣不友善地亂吠,
這時白莉媛也走了過來,那兩條黑毛德牧突然溫順了下來,隔著鐵欄杆討好似得
舔著她腳下高筒靴的尖頭。

  白莉媛按了按門鈴,這時犬吠聲估計也驚倒了屋裡的人,裡面那棟大宅子黑
檀色的大門被打開,一個30歲左右的少婦從裡頭走了出來,她清脆的聲音帶著
吳腔,邊走邊說著:「來了來了,大毛、二毛別叫了。」

  她走到跟前,看到兩隻黑毛德牧不動聲躺在門口,白莉媛正在逗著它們玩的
樣子,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那少婦年約二十七八左右,身穿一套粉色繪花的棉服,幾絲挑染成黃色的長
髮披在肩上,雖然並不是很漂亮,但五官清秀、身段苗條、皮膚白皙,臉上帶著
江南女子慣見的溫柔。

  她撩了撩額頭的細髮,把我們倆人看了又看,語帶顧慮的問道:「你是……
小姑姑吧?」

  白莉媛抬起頭來,臉上帶著恬和的笑意道:「香兒,是我,我回來了。」

  少婦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她忙開門讓我們進來。我們穿過佈滿葡萄藤的天
井,走進了那扇黑檀色的大門內,兩條德牧還想跟進來,被少婦一陣訓斥,只好
怏怏不樂的蹲在門口。

  大宅內部比起外頭更為雅致,空間寬敞明亮,裝飾華麗現代,擺放的都是漆
得黃澄澄的仿明清傢俱,少婦延請我們在寬敞的客廳坐下,然後轉身上樓去通告
長輩。

  據白莉媛介紹,剛才那個少婦叫藍香,是大表哥的妻子,她是6年前才入
門的,所以我記憶中並沒有見過她。藍香雖然輩分上是白莉媛的侄媳,但實際上
只比她小6、7歲,兩人間的關係其實挺好的。

  很快隨著樓梯上一陣鞋跟敲地的聲響,藍香陪著一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婦人走
了下來。她穿著一件蟹青桃紅雕鳳宮綢夾襖,下身是一條墨色灑線菊花滿繡散管
褲,腳上穿著低跟綢面平底鞋。她是那種古典的方臉美人,五官的線條有些硬,
但一對美目中的神色卻很溫柔。她的皮膚十分白皙,眼角與嘴邊的皺紋已經很明
顯了,一頭隱約可見銀絲的黑髮盤在腦後,用一個舊式的髮網罩了起來。雖然年
過五旬,但還是一個端莊大氣的美婦人,她就是我的大舅母黃鶯。

  白莉媛見到黃鶯後就站起身來,她臉上的表情十分激動,一對紅唇輕微顫動
著,她嬌呼一聲:「嫂子。」而後便縱身上前抱住剛下樓梯的黃鶯。

  她穿著高跟長筒靴,身高比黃鶯足足高了一個頭,但是撲在黃鶯懷中的姿態
和神情卻像一個小女兒見了父母一般,而黃鶯也很動情的安撫著她,臉上溫柔慈
愛的神情就像媽媽平時看著我的樣子。

  大舅母其實年長媽媽20多歲,白莉媛是家裡的小女兒,小時候都是大舅母
帶大的,她與黃鶯名分上雖是姑嫂,但感情上更近乎母女。我雖然只是小時候見
過幾次大舅母,但是給我留下的印象卻很深刻,她平日裡總是那麼的溫柔大方,
不但接人待物很有一套,對我們這些小輩也是和聲悅語,我從沒見過她發脾氣的
樣子,親戚與鄰居們提起這個大舅母都是讚不絕口。

  「莉兒,你總算回家了。這幾年過得好嗎?都不給家裡回個信,讓哥哥嫂子
們多擔心呢。」黃鶯輕撫著白莉媛的後背,語氣輕柔的道。

  「嫂子,我……嗚嗚嗚,我也好想你們。」白莉媛動情的抱著黃鶯低泣了起
來。

  「好啦好啦,沒事了。你現在回家了,還哭什麼,大過年的,應該開開心心
才對嘛。」黃鶯的一舉一動都極盡母性,她一邊說著一邊捏了捏白莉媛嬌嫩的臉
頰。

  「嗯」白莉媛很乖巧的點了點頭,黃鶯很細心的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撫
摸著她的頭髮道。

  「讓我看看,我們家莉兒還是這麼好看,這幾年過得還好吧。」

  「嗯,我過得挺好的,嫂子你放心好了。」白莉媛臉上堆起了笑容,拉著黃
鶯朝我走過來。「嫂子,我要告訴你件喜事。」

  我剛才已經站著好久了,靜靜的看著她們沉浸在姑嫂重逢的喜悅中,這時臉
上也露出個燦爛的微笑道。

  「大舅母,你好。」

  黃鶯仔細的把我看了又看,她的眼角已經有明顯的魚尾紋了,但清澈的雙目
依舊很美麗動人。這對溫柔恬和的美目幫我從上到下看了一圈,臉上綻開發自內
心的燦爛笑容,拉住我的雙手笑道:「太好了,石頭兒也回來了。」

  她拉著我在沙發上坐下,仔細的把我上下端詳了一番,面帶春風的對白莉媛
道:「你看,你大哥早說過了,咱們家石頭兒是個命硬的孩子吧,雖然年輕的時
候稍有波折,但終究會逢凶化吉的。」

  「看看,他現在長得這麼健壯,比你表侄兒們都高大,莉兒,你可算熬出頭
了。」黃鶯婉婉道來,她果然很會講話,把白莉媛說得轉憂為喜,連連點頭。

  「石頭,你的大名還是大舅舅幫你起的呢。你小時候老愛生病,按相書上說
要起個硬氣的名字壓一壓,這不還真被他說中了。」黃鶯談起大舅舅來,臉上滿
是崇拜之意。

  大舅舅的確是一個才子,他是六十年代畢業的老大學生,畢業後一直在老家
的縣中學教書,後來擔任校長直至退休,不過到我今天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他起
的。

  「對了,嫂子。我大哥呢,他在家嗎?」白莉媛一聽到哥哥的名字,立馬出
言問道。

  「你大哥剛才睡了,等晚上再去看他吧。」黃鶯婉言謝絕了。

  「哦,大哥的身體還好嗎,現在還有吃藥不?」

  「嗯,他還是老樣子,好幾年了吧。不過精神還算好,沒關係的。」

  藍香從廚房裡端出幾杯清茶,很恭敬的先給婆婆,然後再給白莉媛和我,她
們姑嫂倆在那裡聊起家裡的陳年舊事,我在一旁跟藍香隨意聊著,她的年紀跟姚
姐差不多,雖然沒有姚姐的豔麗潑辣,但卻多了幾分溫柔靦腆,我對這個表嫂蠻
有好感的,兩人也說得挺投緣。

  從藍香口中得知,她嫁入白家是在我生病後的第二年,所以只是知道有這麼
一個表弟,但從沒有見過我的樣子。她不是本地人,是隔壁省的一個偏遠山村出
來的,屬於南方某少數民族後代。藍香跟大表哥是通過相親認識的,嫁過來後與
舅舅一家相處得很是融洽,從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幸福笑容可以看出這點。

  這幾年白家的經濟狀況顯然越來越好,大舅母在言談中略有提到,大表哥原
本在鎮裡當黨委委員,前兩年已經被提拔為鎮長了,鎮上的旅遊業也是在他手中
推動起來的,所以這些天來他一直都在忙於接待上級領導,遲遲分不開身回家。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我聞聲望去,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蹦蹦
跳跳的跑了進來,她們身上穿著粉色的羽絨服,梳著雙馬尾,一副活潑可愛的樣
子。雖然身型還小,但從比例來看,兩條粉嫩的小腿卻像剛拔苗的小樹般筆直挺
拔。最令我驚歎的是,她們的身材臉蛋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而且那五官
神態都與家中主臥室裡那副畫上的少女極為相似。

  「媽媽,媽媽。」兩個小女孩一進門就嘰嘰喳喳的朝藍香撲去,藍香也滿臉
幸福的把她們摟入懷中,伸手幫她們拍打羽絨服上的雪花,兩個小女孩好奇的看
看我,看看白莉媛。

  「小蓮,小蓉,快過來。」黃鶯朝小女孩們招招手,正好她們身上也清潔乾
淨了,這兩隻嘰嘰喳喳的小鳥就朝著奶奶那兒撲去。顯然黃鶯對她們很是寵溺,
一邊用手摩挲著她們凍紅的臉蛋,還拿著水果糕點給她們吃。

  「嫂子,這是外侄女吧?」白莉媛面帶笑意的看著小女孩問道。

  「是啊,這是你侄兒的親閨女。你上次回來的時候香兒不是剛有了嗎,後來
隔年就生下這對雙胞胎,只可惜你這個當姑奶奶的沒有看到。」黃鶯指著我們教
導小孩子。

  「寶貝們,來。這個是姑奶奶,這個是表叔。」

  雙胞胎立刻甜甜的叫了起來,看來她們倆在家中雖然倍受寵愛,但是對於規
矩禮貌上還是很重視的,這應該歸功於黃鶯的家教。

  這對雙胞胎今年剛好6歲左右,一個叫憶蓮,另一個叫憶蓉,憶蓮比憶蓉
先出來幾秒,所以理論上她是姐姐,但兩人站在一起時完全分辨不出來。

  「你們早上不是進城買衣服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黃鶯撫摸著雙胞
胎的頭頂,慈愛的問道。

  「我們買好衣服後,叔叔說要去找人,叫司機先送我們回家了。」一個小女
孩搶著說道。

  「你叔叔有沒有說他幾時回來啊?」黃鶯好像漫不經心的問著。

  「叔叔沒說,他只說讓我們不用等他吃飯了。」另一個小女孩輕聲答道。

  我剛才一直在旁邊聽著她們的對話,心中隱隱約約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小
女孩口中的「叔叔」應該是家裡哪位親戚,為何黃鶯提到他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
然,而白莉媛在聽到小女孩的回答後,原本有些緊張的情緒頓時舒緩了下來。

  我正要開口問什麼,黃鶯恰好看了我一眼,她伸手按住白莉媛,柔聲細語道:
「石頭你好久沒回來了。老家這幾年變化挺大的,讓你表嫂帶你出去逛逛吧。」

  我站起身來看了白莉媛一眼,她輕輕的向我點了點頭道:「你去玩玩吧,我
和大舅母聊聊家裡的事,怕你坐在這裡悶得慌。」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對兩人點點頭,跟藍香一起走出了白宅大門。

  出了門,我和藍香漫步朝老街道走去。她身上換了一件圓領收腰的白色羽絨
服,窄褲管的修身牛仔褲將修長纖細的雙腿裹得緊緊的,腳下是一雙白色7厘
米高跟鞋,充分顯示了少婦的青春與靚麗。

  我們倆並肩走著,藍香邊給我介紹鎮上的景點名稱,一邊跟我隨便聊著。她
性格溫順,跟我年齡差距又不大,所以我們倆相處得很融洽的。路上遇到鎮上的
熟人都會跟她打招呼,很多人都好奇的問我是誰,藍香極有耐心的告訴他們我的
身份,不過鎮上的人對我基本沒什麼印象了,他們只是客套的打聲招呼就忙自己
事去。

  由於媽媽和大舅母不在場,我可以不受拘束的說出先前的那個疑問:「表嫂,
剛才大舅母提到的『叔叔』是誰啊?」

  「啊,那是你二表哥。」藍香聽到我的問題,有些遲疑了下才做出回答。

  藍香的話解開了我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慮,難怪我先前一直覺得白家總有些不
對勁的地方,總感覺好像缺了什麼似得,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大舅舅共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名叫白祈生,就是藍香的丈夫,小兒子叫白俊
生,只比我大6歲左右。我們小時候回老家時有見過幾次,他那時候個子已經長
得很高大了,而我由於經常生病身體瘦弱,所以老是被他欺負。

  不過這個二表哥從小就不愛讀書,整天就愛到外面去遊蕩玩耍,雖然屢次被
大舅舅責駡也不悔改,初中畢業後就乾脆不念書了,成日與社會上的不良人士混
在一起,據說還是當地某個幫派的頭頭。

  藍香告訴我,她嫁過來的時候,白俊生已經是當地縣城有名的黑老大之一,
壟斷了郊區附近建材施工的生意,不過前幾年政府在打擊黑惡勢力的時候被抓了
進去,不知白家通過什麼管道減輕了罪名,只坐了五年的牢,就辦了假釋出來了,
這正好是前幾個月的事。

  我們轉了一圈,也聊得差不多了。回到白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黃鶯
與白莉媛兩人好像已經說完話的樣子,端坐在客廳等著我們,兩個雙胞胎早就回
房間看電視去了。

  「香兒,你回來的正好,我們要開始做飯了。」黃鶯看到我們進門,她忙招
呼道。

  藍香滿口答應著,換了衣服就去廚房忙碌起來。

  「嫂子,我來幫你吧。」白莉媛也脫下身上那件紫貂皮草大衣,露出裡面穿
著的米白色蕾絲包臀連衣裙,系上圍裙就要去幫忙。

  「可別,莉兒你是客人,不應該做這些事的。好好歇著,我和香兒兩個能忙
的來的。」黃鶯忙阻止道。

  「嫂子,怎麼說我也是白的女孩吖。祈生沒娶媳婦前,都是我和嫂子你一起
做事的,你就讓我再幫幫你幾次嘛。」白莉媛抓著黃鶯的手嬌聲道,看那情形就
跟女孩子向媽媽撒嬌差不多。

  「呵呵,好吧,你這丫頭。」黃鶯奈何她沒法子,只好點頭應允了。

  這三個江南女子纖腰中系著圍裙,在廚房中忙碌的樣子,就像一幅年代久遠
的美人畫一般動人,時不時間著帶著吳音的女子笑聲,整個廚房一片活香活色。

  我自個無事,便走回大廳閒逛著。白家是一座大宅子,寬敞的一樓沒有住人,
進門玄關正對著一個大廳,左邊是一個廚房和餐廳,右邊是一個類似娛樂室的大
房間,裡面擺著檯球桌和飛鏢盤之類的遊戲裝置,兩個小女孩正坐在沙發上看電
視。

  看到我進來,雙胞胎齊齊轉過頭來,露出笑容道:「表叔好。」

  「你們在看什麼呢?」我一臉輕鬆的走了過去,坐在她們身邊道。

  「喜洋洋和灰太狼。」右邊的小女孩指著電視螢幕,裡面一群造型很可愛的
羊正在跟一隻外表滑稽的灰狼在演繹著小孩子的故事,雙胞胎看的津津有味。

  「你們哪個是憶蓮、哪個是憶蓉啊?」我好奇的問道。

  「我是憶蓮,她是憶蓉。」左邊的小女孩指著另一個笑道。

  「不對,我才是憶蓮,她是憶蓉。」右邊的小女孩嘻嘻哈哈的反駁道。

  我仔細的把雙胞胎看了又看,總算發覺了兩人之間的差別,雖然小女孩五官
臉型身材都很像,但是其中一人的耳垂更圓些,另外一人的耳垂則相比較扁。

  我指著左邊的小女孩道:「你是憶蓮,對不對?」

  小女孩被我說中了,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另一個小女
孩有些懷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呀。」

  我搖了搖手指表示要保密,這個小姑娘比較活潑,她上前拉著我的手搖了搖,
甜甜的喊了聲:「表叔,你就告訴我嘛,我媽媽都經常認不出來呢。」

  「答案很簡單。」我微笑著伸手指著她們的脖子說道。

  雙胞胎的脖子上都掛著條銀鏈子,鏈子下方有一隻銀質的長命鎖掛在胸前,
上面除了鳳鳥祥雲圖案之外,還分別刻著兩朵花樣,左邊小女孩的是朵「睡蓮」,
右邊小女孩的是朵「芙蓉」,我正是通過這點分辨出兩人的。

  待我輕輕道出緣由,兩個小孩子這才明白,她們好像初次發現名字裡的秘密
一般,很好奇的翻看著脖子裡的銀鎖,相互取笑玩鬧著。這兩個小女孩相貌和脾
氣都挺惹人喜愛的,我又沒有大人常見的架子,所以很快就取得了她們的好感。

  「憶蓉,你們叔叔回家多久了。」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問著。

  憶蓉的性格較姐姐更為外向些,她很快就開口答道:「叔叔今年才回來的,
奶奶說他出國做生意去了。」

  「那叔叔也在家裡住嗎?」我繼續誘導著。

  「有時候住幾天,有時候在城裡的房子住,叔叔經常帶我們進城玩的。」憶
蓉一打開話匣就收不住。

  「城裡的房子可沒家裡大,還有很多長得像妖精一樣的阿姨,真討厭。」一
直很安靜的憶蓮突然開口補充道。

  「是很討厭,那些阿姨來的時候,叔叔就不陪我們玩了。」憶蓉一臉單純的
附和著姐姐。

  通過與雙胞胎的談話,我弄明白了一些事情。白俊生是今年才回到家中的,
之前白家對外都是宣傳他出國去了。從側面的描述來看,這場牢獄之災並未讓其
傷筋動骨,他依舊過著頗為逍遙的生活,當然顧家從來都不是他的本色,而且他
好像也沒有成立家庭的打算。

  我陪著雙胞胎把動畫片看了三、四集左右,能問的東西也差不多問出來了。

  這時門外傳來汽車喇叭的鳴叫,雙胞胎反應迅速的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嘴裡
喊著「爸爸、爸爸」的就向門外跑去。

  等我走到玄關的時候,這對雙胞胎已經撲入一個中年男人的懷中,這男人身
高約175左右,雖然略有一點啤酒肚,但體型還算是正常,他身穿條紋呢子西
裝,腳上的皮鞋擦得錚亮,理得短短的黑髮貼在頭皮上,上唇蓄著濃密黝黑的小
鬍子,一張瘦削的長臉上滿是踏實老練,但滑溜溜轉的雙目卻透露著精明,老遠
就可以感受到那股鄉鎮領導幹部的氣質。

  這男人就是我的大表哥,藍香的丈夫,白祈生。他顯然極為疼愛這對雙胞胎,
不顧手上還拎著的公事包,在雙胞胎蘋果般的光滑臉蛋上親了又親,然後一隻手
一個的抱起來向屋內走進來。

  這時黃鶯她們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她不顧手上還粘著白白的麵粉,對著大
表哥招手道:「祈生,你快看看,誰來了。」

  白祈生的目光顯示投到我身上,從他表情上看應該沒有認出我,然後他轉到
白莉媛身上,眼中突然亮了起來,那撇濃密的小鬍子下咧開一個笑容道:「姑,
你回來了。」

  「嗯,祈生。你當父親了,姑姑要好好恭喜你呀。」白莉媛露出一個溫婉的
笑容道。

  「呵呵,謝謝了。」白祈生轉而望著我,疑問道:「這位是……」

  「這是你石頭表弟吖,他今年剛回家呢。」白莉媛忙介紹道,她的話音裡有
些不自在。

  「啊哈,我說怎麼有些眼熟,原來是石頭啊。」白祈生很懂人情世故的打著
哈哈,他放下手中的雙胞胎,上前抓著我的手把我好好看了一番。

  「嘿,小夥子越長越精神了,比我還高了一個頭。」不等我回答,他伸手在
我胳膊上拍了拍,動作雖然不大但是挺有力氣的。

  我微笑著叫了聲「大表哥」,握手之間感受到濃濃的關切之意,雖然我與這
個大表哥年齡相距甚大,但是一向卻是甚為敬愛他。他為人處世都很踏實厚道,
在我母親這一族同輩間的威望很高,加上大舅舅年事已高,家族裡很多事情都是
由他出面協調的。

  黃鶯忙叫我們進屋,我與白祈生坐下來略略談了談這幾年的變故,白莉媛在
娘家一直都是聲稱我在治病,所以我就按照她掩飾過的故事情節說了下去,白祈
生並未對此起疑心,想來這些年他並不瞭解我們家的具體情況,我只大概告訴他,
這幾年白莉媛都在經商,家裡的經濟狀況還算不錯。

  我們聊得差不多的時候,女人們的飯菜已經做好了,從廚房那邊傳來誘人的
香氣,黃鶯走出來對兒子道:「祈生,差不多該吃飯了,去幫你爸爸出來吧。」

  白祈生口中稱是,白莉媛忙拍拍手解下圍裙道:「等等,我跟你一塊去,看
看大哥。」

  我也起身跟在他們後頭,從大廳旁邊的樓梯上了二樓,我注意到這樓梯修得
很平緩,旁邊還設有條防滑坡道。白祈生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的說道:「我們這
裡冬天陰冷潮濕,不放心老人在一樓住,這是為了方便爸爸上下樓的。」

  上了二樓,我們走進樓梯旁的一個大套間,裡面的傢俱都很簡樸古舊,與外
頭形成鮮明對比。兩排帶玻璃窗的大書櫃裡放滿了書籍,旁邊的書桌上放著手寫
的文稿和一副老花眼鏡。穿過這個小房間,裡面就是大舅舅的臥室了,窗明几淨
的屋內擺設不多,除了一張舊式大床和一張藤編躺椅外,牆角還放著個搪瓷臉盆
與痰盂,室內有一股久居病人的異味。

  雖然室內有一台帶加濕功能的電暖器在送著熱風,但那張床上的被褥還是極
厚,被子下方躺著的老年男子正是我的大舅舅白崇儒。好多年沒見,他好像老了
許多,已經是滿頭銀髮,臉上也佈滿了皺紋。但是斜長的濃眉,高挺的鼻樑,薄
薄的嘴唇,臉龐五官與白莉媛有幾分相似,可以看出他年輕時肯定是個美男子。

  「爸爸,爸爸。」白祈生蹲下身子,湊到熟睡中的父親耳邊,輕聲喚道。

  白崇儒張開雙目,一對有些渾濁的眸子看了下兒子,然後投射在旁邊的我們
身上,他的眼神中好像有股濃霾一般,純然不見記憶中的睿智。

  「大哥,我來看你了,我是莉兒呀。」白莉媛方才進門後一直強忍著的淚水
忍不住脫框而出,她撲在兄長的被子上泣道。

  可是白崇儒卻渾然不知般,只是無神的看著眼前的妹妹,口中微微顫抖著不
知道說些什麼。

  「姑姑,姑姑。」白祈生輕輕拍了拍白莉媛的肩膀,他臉上呈現出一種悲傷
無助的神情。

  「讓我幫爸爸起床吧。」

  白莉媛這才意識到自己壓著兄長的被子了,她忙站起來。白祈生坐到床沿,
先是拿起一件大衣蓋在父親肩膀上,然後伸手托著他坐了起來,讓父親靠在自己
身上,然後著手幫他換衣服。

  白莉媛忙走了上去,她毫不避嫌的伸手幫兄長解下藍白條紋睡褲,然後拿起
褲子幫他穿好。白祈生目帶感激的對她點點頭,然後他從床邊推來一隻輪椅,我
上前幫忙將大舅舅抬到了輪椅上。

  白祈生仔細推著輪椅走出房間,沿著那條防滑帶緩緩下樓。白莉媛走在他旁
邊,面帶憂色的悄聲問道:「祈生……我哥的病情是不是更重了,他見了我都不
說話。」

  「嗯,爸爸這幾年越發不好了,之前還會看看書,跟我們聊聊歷史什麼的。
前年不小心摔了一跤後,漸漸的連家裡人都記不得了。除了媽媽,其他人跟他講
話都沒反應。」白祈生歎了口氣道。

  我與白莉媛聞言都一陣的難過。在過來的路上,她已經告訴過我,大舅舅前
些年患了帕金森綜合症,有些不方便行動,沒想到這病情是愈來愈嚴重了。剛才
在幫大舅舅換褲子的時候,分明看到他的兩條腿上肌肉萎縮得很明顯。現在雖然
坐在了輪椅上,但他的身上仍然在輕微顫抖著,穿著棉鞋的腳不停的踢在輪椅的
踏板上。

  可以看出白祈生對父親十分的孝順,他一路小心翼翼的護送著大舅舅進了餐
廳,把輪椅推到那張大圓桌前一家之主的位置。生怕父親著涼的他還拿起條黑色
的羊絨圍巾纏在他脖子上,配著大舅舅身上裹著的呢大衣,他清臒端正的臉龐在
燈光下依稀可見當年的儒雅風範。只可惜雙目煥然無神,手腳臉頰不停顫抖著,
就連白莉媛在一旁不斷跟他講話也視若不見,好像整個人的靈魂已經不在這副軀
體上一般。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外頭已經響起此起彼伏的爆竹聲。黃鶯與藍香
忙著將一盤盤香氣撲鼻的菜肴端了上來,有醉雞、熏魚、八珍素什錦、腐竹紅燒
肉、烤麩、鰻鯗等等。

  待這座充滿江南風味的菜肴上齊後,我自考奮勇的拿起副18響到門口放了
起來,震天動地的炮仗聲把大毛二毛和雙胞胎驚回了屋中,隨著一陣刺鼻的硫磺
味,宣告除夕夜的開始。

  大家都坐回圓桌上,藍香把一盤放滿了肉圓、魚丸、鵪鶉蛋、皮肚、木耳的
粉條放在桌子當中,這道叫「大團圓」的菜是年夜飯必備的頭道菜。白祈生先拿
小碗裝了一碗給父親,然後是母親、姑姑和我,最後才裝給雙胞胎,一直眼巴巴
坐在椅子上等著小女孩們忙不迭的吃了起來。

  桌上已經燙好了一錫壺黃酒,藍香提起錫壺給每個人面前的杯子倒滿,黃鶯
忙叫道:「香兒,別忙活了,來一起吃飯了。」

  藍香這才脫下圍裙,有些靦腆的在桌尾坐下,黃鶯舉起面前的酒杯道:「今
天是大年三十,我們白家喜事連連,真真叫做大團圓了。來,大家幹了這杯,慶
祝新年。」

  除了雙胞胎,我們都把面前的酒喝乾了。黃鶯喝了半口卻停下,把杯子湊在
丈夫嘴邊,細聲好語的喂他喝了剩下的幾口。然後,她拿起一條餐巾綁在大舅舅
的胸前,揀了些桌上酥爛易嚼的菜放在一個大碗公裡,先在自己口中嚼脆了,然
後用調羹細細的喂給大舅舅吃。

  大舅舅見到黃鶯之後,眼中的濃霧散了好多,他好像只記得這個結髮之妻一
般,很順從的聽由她擺佈,努力的張開還在顫抖著的嘴巴,把黃鶯咀嚼後的飯菜
吞入口中,他的牙關不住抖動著,有時候菜汁和飯粒會從嘴角溢出,流到下麵的
餐巾上,黃鶯會輕輕的將他嘴角的污漬擦淨,然後再繼續喂他。

  大舅舅當年以出眾的外表和淵博的知識在鄉里著稱,在他手底下不知培養出
了多少人才,走在街上人人都會尊敬的稱呼一聲「老校長」。而今滿頭華髮的他
卻只能屈身在輪椅上,像一個未長大的小孩般由自己的妻子餵飯。此情此景,讓
我們看了心下惻然。

  可是黃鶯對大舅舅的悉心照料又讓我們大為感動,他們之間雖然沒有對話,
但是一舉一動和一個眼神間,流露的都是濃濃的愛意。我不由得向白莉媛看去,
她正癡癡的看著哥哥嫂子的動作入神了,眼框中有些晶瑩閃亮的東西。我心中一
動,伸出筷子挾了些魚丸放入她碗中,一隻手放在她削肩上撫摸了下,輕聲道:
「媽媽,你也吃些吧。」

  我難得有這麼體貼的表現,白莉媛先是有些驚訝,很快她就露出了個發自內
心的笑容,她朝我點點頭,挾著魚丸送至嘴邊,兩片鮮紅的櫻唇輕啟間,露出編
貝般整齊潔白的玉齒,輕輕的咬在雪球般的魚丸上,然後嫣紅的舌尖一閃,便把
魚丸吞入口中,她修長纖細的脖頸上一陣蠕動,然後展顏對我笑道:「真好吃。」

  「我願意永遠喂你吃。」我對著她輕輕張口說出了這幾句話,但卻沒有發出
聲音來。

  聰慧的白莉媛很快就讀懂了我的唇語,她看了一眼哥哥嫂子,然後輕咬下唇
瞄了我一眼,那對剪水雙瞳中秋波蕩漾,動人不已。

  回過頭來,她紅唇開合之間,也對我說了三個字,讓我聽了心花怒放。

  我把左手從桌底下伸過去,先是碰到白莉媛裙子上的蕾絲面料,然後觸摸到
光滑細膩的絲襪上,白莉媛吃了一驚,大腿往回收了一下,她又不敢做出太大的
動作,生怕被家人看出端倪,只好放下右手想阻擋我的動作。

  我順勢將那只纖長滑膩的柔荑納入掌中,她纖手輕顫了下,卻沒有抽身而去,
只好仍由我握著。

  隔著桌布,我不用擔心其他人會看見我倆之間的這點小動作,對面那對雙胞
胎正忙於碗中的食物,其他人則被我們的身子擋住了。

  我滿懷柔情的撫摸著白莉媛的纖手,雖然目光所見不及,但是傳來的觸感卻
絲毫不遜色,纖長的五指像白蔥般細緻,溫軟滑膩的皮膚就像凝固了的乳酪,我
張開五指與她的手心相對併攏著,我們的雙手在桌子底下緊緊相握,她好像讀懂
了我的意思般,嫣紅的嘴角溢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正當我們沉溺於這種又私密又甜蜜的交流中時,白祈生端著杯酒走了過來,
我忙將手掌一鬆,白莉媛的五指很快滑溜了回去,我們迅速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
樣子。

  「姑,我敬你一杯,祝你新年快樂,永遠都這麼美麗。」白祈生剛才喝了不
少酒了,他瘦削的臉上有一抹紅色。

  「哎呀,謝謝了,祈生你這麼客氣幹嘛。」白莉媛忙端起杯子與他碰了下,
兩人都將酒喝完。

  白莉媛提起桌上的錫壺給兩人添滿,她端起杯子俏聲道:「祈生,我也要敬
你。你工作提拔了,孩子也長大了,這是喜上加喜。姑姑祝你步步高升、一展鴻
途。」

  說完她也把杯中的酒喝了,白祈生卻渾然不在意的揮揮手道:「嘿,姑你說
的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提它做甚麼。」

  他喝完酒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摟著我的脖子說:「石頭,你現在是
大人了,要記得好好孝敬母親。姑姑為了把你養大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嗎,做人孝
順是最重要的,切記。」

  「嗯,我知道。大表哥,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我看他有幾分醉意了,忙
點頭稱是。

  目光卻不由得朝白莉媛看去,正好碰上她看過來的雙目,她好像讀懂了我話
裡的意思般,白玉般的臉頰上微微泛紅,有些羞澀的輕咬紅唇瞟了我一眼,那眼
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讓我如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幸好白祈生沒有說太多話,我們倆喝過一杯後他就起身走到大舅舅那裡,黃
鶯剛好也喂得差不多了,白祈生將輪椅推出餐廳,帶他去檯球房看電視。

  黃鶯忙碌了一整會,這才有空開始吃飯,這些年來為了照顧大舅舅,想必是
讓她辛勞了許多,但他們夫婦如此鶼鰈情深,也是羨煞旁人。

  那對雙胞胎專挑魚肉吃,現在碗裡的飯還剩了好多,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藍香
正在耐心的勸她們把飯吃完,倆小女孩慪氣般耍賴不吃,性子一向很溫和的藍香
也有些惱火起來,重重的說了她們幾句,雙胞胎就咧開嘴巴哭了起來。

  黃鶯見狀,忙推開飯碗道:「兩個寶貝,幹嘛哭了。」

  雙胞胎見勢忙撲倒奶奶懷中,黃鶯給藍香做了個手勢,摟住雙胞胎,好聲好
語的安慰她們道:「乖寶貝,現在是過年,不能哭的,要是現在哭了話,明年就
會不好看了。」

  「媽媽打我,我怕。」憶蓮揉著眼睛委屈道。

  「別怕,別怕。媽媽也是為了你好呀,你不好好吃飯,就長不大,爸爸媽媽
就沒法帶你出去玩了啊。」

  「我不要他們帶我去玩,我要叔叔帶我們去玩。」

    憶蓉的話一出,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黃鶯與藍香面面相覷,好像女孩口中
提到的這個名字有種魔力一般,讓所有人頓時都被定住了。

  「奶奶、奶奶,為什麼叔叔不回家吃飯啊。」憶蓉依舊追問著,純然不顧黃
鶯已經凝固了的臉色。

  黃鶯好像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似得,她臉上紋絲不動的保持了半響,最
終有些疲憊似得對藍香說:「香兒,你把寶貝們帶去看電視吧,她們不吃飯就算
了。」

  藍香沒說什麼,點點頭領著雙胞胎就走了出去。

  黃鶯盯著眼前滿桌子的飯菜出神,那一瞬間我覺得她是那麼的瘦弱與無助。
我記憶中的大舅媽一直都是那麼的堅強與淡定,她很少跟人鬧矛盾,也從不凶聲
惡氣,只是靠著她那溫柔的話語,有禮有節的態度,別人就自然而然的聽她的話,
敬愛她,並且願意為她做事。

  她念的書並不是很多,自從嫁給大舅舅後,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靠大舅舅一
個人的工資不夠家用,她就承包了鎮上的招待所開飯店,總算靠著她的努力維持
著家庭的運轉,並且送小姑子與孩子上學,讓她們得到能力範圍內的教育。

  只是眼前的她,雖然皮膚還算緊致,身段還算苗條,說話的聲音依舊那麼好
聽,但之前所有表現出來的堅強與淡定都消失了,已是個正在步入晚年的婦人。

  餐廳裡只剩下我們三人了,氣氛卻回不到先前的熱鬧喜慶,外面傳來陣陣歡
笑聲與煙花爆竹的熱浪,室內卻像陡然降溫了般寒意涼涼。

  我想說些什麼,剛要開口卻給白莉媛拉住了,她想了想開口道:「嫂子,你
晚上都沒吃什麼東西,我幫你把雞湯拿去熱一熱吧。」

  黃鶯這時才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她的目光恢復了神采道:「莉兒,不要麻
煩了,我已經吃飽了。」

  「噢,那我幫你收拾收拾吧。」白莉媛躊躇了下,伸手去拿桌上的碗筷。

  這回黃鶯沒有出言阻止,她們倆開始收拾桌面,我正要去幫忙,黃鶯拉住我
道:「別,你大男人家怎麼能做這些,還是去看看電視吧,這裡有我跟你媽就行
了。」

  我搔了搔頭,正想往外走,白莉媛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對了,我帶
回來的禮物還沒拿呢,你順便去車上取一下。」

  我應了聲是,走出門外。大毛、二毛正在圍著一盆骨頭享用著,打開霸道的
後備箱,我把幾個盒子搬了下來,拿進屋內。

  這時候,我看到黃鶯拿著手機正在接一個電話,在燈光下她的表情有些凝重。
白莉媛走了出來,看了下我手中的盒子,叫我先拿到檯球室去,我照她的吩咐辦
了。

  檯球室裡燈光開得很亮,電視裡正在播著CCTV的春節聯歡晚會。牛群馮
鞏的插科打諢聲中,大舅舅的輪椅擺在正中間,電視的螢光打在他微微顫抖的臉
上;白祈生斜倚在沙發上,西裝領帶都鬆開了,臉上帶著醉意似睡非睡的;藍香
摟著雙胞胎坐在另一邊,兩個小女孩很精神的看著電視節目,時不時還發出一陣
陣笑聲。

  白莉媛給大舅舅準備的禮物是一件厚實的海軍呢大衣和一支派克金筆,給白
祈生的是一雙普拉達正裝皮鞋與金利來領帶夾,給藍香的是一個橙色的LV手袋
與Dior香水。

    白莉媛雖是花了好一番心思挑選這些禮物,但是以白家如今的經濟狀況來說,
其實並不是算很貴重,不過白祈生和藍香都很開心的接受了,並連連道謝。兩個
雙胞胎也吵著要禮物,白莉媛事先沒有準備她們的那份,只好拿了兩條自己戴的
玫瑰金手鏈送給她們,雙胞胎很開心的拿了套在手臂上把玩。

  回到廚房那邊,黃鶯也將桌子收拾得乾乾淨淨了。這時白莉媛拿出給她準備
的禮物,這也是所有禮物中最貴的一個,一只用和田黃玉打制的髮簪,簪頭是頭
鳳鳥的造型,口中含著一串珍珠,髮簪通體澄黃透亮,在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
芒。這是我們一起跑了好幾家老行號才找到的,不但玉石本身就很難得,那工藝
更是市面少見。

  「你這孩子,花這麼多錢幹嘛。」黃鶯也是個識貨的人,她一看就知道這支
玉簪價值不菲,口中輕聲埋怨道。

  「嫂子,你對我們家的貢獻,哪裡是一隻簪子可以報答的。我現在也有能力
了,你就讓我送你些東西,讓我報報恩好嗎?」白莉媛拉著黃鶯的手,情真意切
的說著。

  「哎,你這孩子。一家人談什麼恩不恩的,以後千萬別這麼講了,說出去被
人笑話。」黃鶯顯然也被打動了,話語中帶著些許哽咽。

  「不嘛,我就是想讓你戴戴看。好嫂子,你就答應我了吧。」白莉媛有些撒
嬌的拉著黃鶯的手直搖。

  黃鶯顯然很是喜歡這支玉簪,雖然口中埋怨白莉媛破費甚多,但在白莉媛一
再的懇求下,還是由她把簪子插在腦後的髮髻中。

  果然,這支玉簪插在黃鶯的頭上,配合著她溫婉賢淑的容貌,恬淡爾雅的氣
質,真是恰到好處,雖然歲月已經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但依舊有種歷盡滄桑的美
感。

  白莉媛對自己禮物起到的效果很是滿意,她動情的將黃鶯抱了又抱,兩個年
齡差距甚大,但各具美態的婦人相擁間,我看到黃鶯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白莉媛不易察覺的點了點頭。

  兩人分開後,白莉媛轉身把我拉到一邊說:「我們晚上不在這裡住了。」

  「什麼?」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反問道:「那去哪裡住。」

  「我想回老屋去,那裡更熟悉,有安全感。」白莉媛的美目中有股懇求的神
情,讓我難以拒絕,可是她所說的理由未免牽強了吧。

  「這樣不好吧,舅媽、表哥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們有什麼想法。」我的想法也
是人之常情,平日裡精于人情世故的白莉媛應該不會想不到。

  「我跟嫂子說了,沒關係的。」白莉媛突然湊到我耳邊,她紅唇中噴出帶著
芳香的氣息細聲道:「老屋那邊就我們兩人,不好嗎?」

  她最後那句話語帶曖昧,讓我浮想聯翩。我感覺身上突然間熱了起來,原先
的擔憂也暫時被拋開了,忙不迭的應允了。

  這時黃鶯走了回來,把一串鑰匙交到白莉媛手中,她好像已經知曉了我們的
打算,輕聲囑咐著白莉媛:「這裡是鑰匙,屋子我一個禮拜有打掃一次,床單被
褥在你房間的櫃子裡。夜裡會很冷,記得把取暖器帶上。」

  待她吩咐完畢,黃鶯親自送我們出門,我發動車子開出去後,她嬌小玲瓏的
身軀還在路燈下靜靜站著,那支黃玉髮簪在夜色中發著淡淡的光芒。



                          【未完待續】
作者: hollish    時間: 2014-6-10 10:09

感觉回乡之行,会揭示更多的白丽媛的面目。
邻居的一句话,说明当年白外嫁是和当时当地的习俗不符,而且找的丈夫仅仅是个工人,并不是更好的选择,有种匆匆忙忙的感觉。难道白已经在老家有了丑闻,必须外嫁了?
文中有一句提到,白很自然的给哥哥换裤子,难道当年的丑闻是和哥哥乱伦?
最后,白要和石头回老宅睡,是不是在逃避什么?而且,明显在诱惑石头?是不是又在蒙蔽石头。白已经习惯于把自己的身体作为工具来获取自己需要的,感觉白才是高手,呵呵。

[ 本帖最後由 hollish 於 2014-6-10 13:02 編輯 ]
作者: kk668    時間: 2014-6-10 13:54

hollish兄看来也赞成zhaozhimo兄的看法认为白莉嫒是情场高手。不过想想也对像吕江这种久经风月,阅尽红颜的浪子都已经着了白莉嫒的道,居然从感情上爱上白莉嫒了。如果真如zhao兄和holl兄所预测的那样,那后面的情节估计很精彩。只是这样一来感觉白莉嫒有点像丑闻里的赵荷或者悲孽人生里的邱玉芬了。
作者: hnzgxhgs999    時間: 2014-6-11 13:41

如果真如楼上分析的那样,那白莉嫒太可怕了!
作者: 13037381676    時間: 2014-6-11 19:17

楼上的这有什么好可怕的!这很正常,毕竟是父系社会不是母系社会,女人的地位低。白作为一个女人要想在刀光剑影的商界和尔虞我诈的社会里生存下去,没有点心机和手段怎么行呢。感到困惑的是白带石头回老家到底是想干什么?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6-12 10:32

如果真如31楼的朋友所说白有什么丑闻的话,感觉也不应该和那个已经废了的哥哥,相反和那个还没露面的二弟肯定有些不正常的地方。感觉白这么多年没回老家,在真正确认自己儿子的秘密后,却带儿子回老家,感觉白有可能是想利用儿子的强大武力干掉那个是黑帮头头的二哥。想起来我们的男主真是够悲催的,自己的母亲心机城府深沉,自己的准岳母利用起自己的肉体来豪不拖泥带水根本就不顾忌石头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我个人认为石头和杨小妹在一起的机会没有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梅妤的动作下已经有间隙了,感觉梅妤好像想自己代替杨小妹玩玩石头)和我一样身边那些漂亮的熟女没有一个是单纯简单的。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6-13 09:55     標題: 同意楼上分析

白的确很复杂很可怕,在老家和侄子应当有乱伦,白应当还有很多事瞒着石头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6-16 01:00

               第六十一章

  我驅車駛離白宅,在開發區出來的一條小橋上,迎面來了輛挺大的車,開發
區裡的路燈很密,地面可視度很好的情況下,對面那輛車卻毫無忌憚的開著大燈,
雪亮的氪氣大燈刺得我們睜不開眼睛,我暗罵一句,不得已減慢了速度。

  那車擦身而過,朝開發區內部駛去,我在後視鏡裡看到,是一輛白色的Lexus
LX470,車牌號是蘇B5218,白莉媛問我怎麼了,我把那輛車指給她看,
她勸我別跟人動氣,只是臉色卻更加白了幾分。

  在路上,我今天難得找到與白莉媛獨處的機會,借此向她詢問有關二表哥的
事情,因為從我們回到老家以來,就覺得家中有個奇怪的地方,大家都對他這個
人避而不談,好像當這個人並不存在一般,但事實上有人談起他的名字時,除了
我與雙胞胎外的其他人都會感到不自在,原本融洽的氣氛也頓時冷卻了下來。

  白莉媛嘆了口氣告訴我,在白俊生出事之前,白家與當地居民的關係已經變
得緊張起來,要不是有外婆和大舅舅的威望撐著,鎮上都沒人願意與白家來往,
鳥山鎮的人還是比較淳樸善良的,白俊生雖然在鄉里橫行霸道,但人們只是懼怕
他,避而遠之。

  可是就算白俊生再怎麼壞,他也是大舅舅的親生兒子,在他因為指使手下毆
人致死的事情爆發後,家裡還是努力去幫他運作減輕了罪名。他得到假釋出來後,
雖然原先的幫派成員都已被抓的抓、逃的逃,不過積累的財富卻因為轉移及時得
當,並沒有被司法部門全部查收,所以他依舊在鄉里過著囂張跋扈、橫行霸道的
日子。

  「那我們有必要躲開他嗎?」我有些不滿道。

  「再怎麼說他也是姑表親戚,要是鬧出點什麼事情來,你大舅舅還在病中,
驚倒老人家怎麼行。」白莉媛說得也挺有道理的,她見我有些接受了,繼續道:
「你別擔心,他再怎麼惹是生非,還有大舅媽可以說他。」「再說,咱們好不容
易可以避開其他人了。大過年的,又何必管別人的事情呢。」白莉媛玉臉上多了
兩抹酡紅,她語音羞澀中帶些柔膩,越說越細聲了。

  我心中一蕩,腳下不由得狠踩油門,SUV在狹窄的街道上穿行,只用了5
分鐘就抵達了老屋的門前。

  用黃鶯給的鑰匙開門後,我們踏入了這間漆黑的屋子。白莉媛憑著印象在門
邊摸索了下,找到並拉動了電燈開光,屋子裡頓時亮了起來。

  老屋並不大,面積只有80平方米左右。鎮上老街的房子差不多都是清末民
初所建,在外公的手上曾經修繕過一次,但隨著歲月的侵蝕不免露出頹舊的神色,
再加上沒有人在內居住,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缺乏人氣的灰土味道。

  老屋的結構是典型的江南民居,左廚右廁,當中一個小廳子,背後則是天井,
小廳左右是兩間廂房,樓上則另有三間正房。樓下是青磚壘砌的牆根,牆上的粉
白已經染上斑駁的色澤;樓上則全是木質結構,方面通風換氣、避免潮濕。

  雖然久無人居,所幸屋內的物件和環境還算乾淨,土牆與木樑間也沒有爬上
蜘蛛網,想來大舅母還是時常有過來打掃的。頂樑上那盞白熾燈把淡淡的米黃色
光線灑向室內,照在靜靜躺在原位的老舊家具上,時間好像在這裡停步了一般。

  回到自己兒時生活的地方,白莉媛好似被喚醒了體內的另一個自己般。她一
雙美目晶瑩閃爍,快步穿行在老屋內,纖細的玉手突然拿起這個看看,然後又撫
摸一下那個,好像每一處擺設都能勾起美好的回憶,嫣紅的嘴角不時掛著甜美的
微笑。

  「你先別看了,我們晚上住哪呢。」我看白莉媛腳下好像停不住似得東看看
西看看,忍不住開口發問道。

  「壞蛋,怎麼就心急啦。」白莉媛嫵媚的對我一笑,她一踏入這個屋內後,
整個人從神情到語氣都年輕了許多,此刻美目中更是充滿了狡黠。

  「是啊,一整天都沒好好抱你了,忍得好辛苦。」我從背後摟住了白莉媛,
把鼻子深埋入髮髻根部那白玉般的脖頸中,她身上的紫貂皮草大衣毛茸茸的,皮
毛很柔軟、很暖和、很舒服,那種高級皮草的氣味混著她芬芳迷人的氣息,令人
沉醉。

  「嗯。」她輕輕的從口腔中吐出一聲,我挺拔的鼻子磨蹭在她嬌嫩滑膩的肌
膚上,感覺皮草大衣內的胴體飽滿豐腴,隱隱約約還在發熱。

  「好啦,先讓我帶你去歇息的地方吧。」白莉媛雖然身體上很享受這種感覺,
但她還是輕輕擺肩掙脫了我的懷抱。

  樓下的兩間廂房是舅舅、舅母與表哥們居住的,外婆則住樓上的正房,白莉
媛未出嫁前也是住在樓上,所以她引著我往樓上走去。

  白莉媛在前頭走著,裹在黑色小羊皮長筒尖頭靴內的兩條大長腿邁著優雅的
步伐,尖頭長筒靴那7釐米的細跟踩在老舊的木樓梯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
響。她身上那件紫貂皮草大衣隨著腳步向上一縮一縮的,露出膚白色超薄玻璃絲
襪根部的花紋,從我的角度看上去,她下身好像除了絲襪外什麼都沒穿一般,這
一截裹在膚白色玻璃絲襪內的長腿修長豐腴,夾雜在皮草大衣的紫色與長筒尖頭
靴的黑色中,隨著她纖細的腰肢一擺一擺的,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極為誘惑。

  我一隻手提著取暖器,另一隻手忍不住伸了出去,貼在那膚白色玻璃絲襪的
大腿根部,白莉媛輕顫了一下,纖手向後打了我一記,嘴裡嗔道:「討厭,毛手
毛腳的想幹嘛。」我「嘿嘿」一笑,沒說什麼。但那隻手卻不依不饒的附在她大
腿上,還順勢向上游動著進入了皮草大衣內,直至碰到蕾絲裙底才作罷,我張開
五指抓在褲襪襠部,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絲襪,但指間已經充裕著豐腴飽滿的滑
膩臀肉。

  白莉媛這回沒有再做阻攔,她彷彿默認了我的動作一般,任由我肆意抓摸揉
捏著那兩瓣豐碩的肥臀,只是她那裹在長筒尖頭靴的長腿越發繃直了,不堪一握
的纖腰擺動頻率也更加頻繁,帶動著皮草大衣下那豐臀上的滑膩臀肉不住抖動。

  不過我這支手的享受沒持續多久,二十幾級的木樓梯很快就走完了。白莉媛
引導著我,走至樓梯右側盡頭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沒有上鎖,紅漆已經褪色的
木門應手而開,電燈亮了起來,照著二十平方左右的室內。

  房間並不大,但是裡面卻十分整潔,只擺著幾件日常必需的家具。靠牆這邊
立著個2米高的褐色木質衣櫥,衣櫥對面靠牆擺著張老式的雕花木床,兩者之間
靠牆放著一張四腳書桌,桌子上放著一具梳妝盒與一張圓鏡。

  「嫂子真好,她一定時常幫我整理房間。」白莉媛嘴裡讚嘆道。的確這間屋
子比其他地方都更為乾淨,室內有著股樟腦丸的味道,家具上甚至都沒有積塵。

  「咿呀。」白莉媛推開了書桌上方那扇窗子,雨後清新的空氣鑽了進來,讓
我精神為之一振。

  白莉媛在書桌前的春凳坐了下來,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射在她身上,那羊脂
白玉般的臉和手越發白的驚人,她那對秋水雙瞳中帶著朦朧的月色,很專注的看
著手中那張鏡子。

  我輕輕走至她身後,看著鏡中那個百合花般的美婦人,眉如秋黛,目若春水,
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櫻唇微啟,貝齒細露,盤在腦後的酒紅色大波浪長捲髮雍
容華貴,掛在頎長白嫩脖頸上的雪花鑽飾光彩照人,光潔豐腴的鵝蛋臉無處不透
露著成熟美人的風韻。

  遙想二十多年前,她也是這般的坐在桌前,對著這面鏡子細細梳理自己的容
顏,期待憧憬著自己心愛的人兒早日到來。數十年彈指一揮間,這月色一如既往
的溫柔纏人,只是坐在窗前梳妝的女子再也不復當年的青春可人了。

  「我老了麼……」白莉媛口中喃喃自語著,一隻白蔥般纖長的小手按在腴白
滑膩的臉頰上,看著鏡中的自己黯然神傷。

  「不,你一點都不老。」我口中溫柔的說著,俯下身子在她圓潤瑩白的耳珠
上吻了一記。

  「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美麗的女人。」我的情話說得如此親暱自然,白莉
媛聽在耳中極為受用,她一對翦水秋瞳裡透露出甜蜜的笑意,我忍不住向前一探,
張嘴就朝她那嬌豔欲滴的紅唇上吻去。

  白莉媛極為配合的迎了上來,我雙唇重新沾上那兩片久違的櫻唇,口鼻間傳
來那股如蘭如麝的誘人香氣,身上積蓄已久的慾望開始勃然蓬髮。我如痴似狂的
含噬著白莉媛豐潤鮮紅的雙唇,舌頭輕車熟路地向她編貝般潔白玉齒的牙關伸去。

  白莉媛則毫不掩飾用她柔膩的櫻唇迎了上來,同時將將那肥厚滑膩的粉嫩香
舌伸入我口中絞動,與我的長舌盡情糾纏相互蹂躪著,我們彼此以嫻熟的濕吻唇
舌,交織津液、橫生繾綣,一股股玉液香津由她口中灌入了我嘴裡。

  「唔……嗯……」白莉媛鼻中發出蕩人心魄的顫吟,她一隻白蔥般的修長纖
手向後扶在我臉上,身子向後傾斜45度與我口舌相交著。

  「嗯……」雙唇被我霸道的佔據著,白莉媛只能用鼻腔哼哼咿咿的呼吸著,
檀口中不住發出讓自己臉紅心跳的甜膩呻吟。

  鼻間縈繞著白莉媛獨有的如蘭如麝體香,嘴裡品嚐著熟年美婦那種芬芳甘甜
的滋味,讓我越吻越深,白莉媛那張櫻唇完全被我的強勢所掌控了,任由我的長
舌在那溫暖濕潤狹窄的口腔中索取著她的津液,掠奪著那條滑膩柔軟的粉嫩香舌。

  我感覺自己下體的巨莖已經勃然挺起了,隔著褲襠正好頂在了白莉媛身上的
紫貂皮草大衣上,我藉著這跟堅硬如鐵的玩意在她大衣柔軟的毛皮上磨蹭著,同
時左手向前撩起白莉媛皮草大衣的前襟,散發著灼熱氣息的手掌毫不猶豫的伸了
進去,撫摸在那裹著修身蕾絲短裙的滑膩纖柔腰身上,慢慢摩挲,細細揉搓,輕
輕愛撫。

  她身上那件皮草大衣的鈕子很緊,我索性伸手撥開雪白酥胸上的那對水鑽項
鏈,右手從皮草大衣的大翻領中向下深去,在貼身的蕾絲短裙和絲綢文胸的下方
找到了那對豐腴肥碩的雪白玉乳,五指抓在極富彈性的飽滿肉球上,那滑膩柔軟
得像雪團般的乳肉在我手指間溢出來。

  我雙手聯合上下夾擊,白莉媛胸前和腰間最私密和敏感部位的嬌嫩肌膚被我
的大手摩挲揉搓得軟軟酥酥的,令她整個嬌軀都不由自主的順著手掌愛撫的力度
和節奏輕輕扭動起來,似含羞躲避又似曲意迎合。

  我雙臂摟著那對暖和柔軟的毛皮,雙手盡情地在那滑若凝脂的嬌嫩肌膚上肆
虐著,尤其是源自白莉媛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獨特的天然體香,簡直就是世間最出
色的誘情之香,使得我下身的慾望昂首挺胸,越發猙獰。

  我放在她腰間的那隻手開始不老實的向內進發,撩開白色蕾絲短裙的下襬,
五指按在了膚白色超薄玻璃絲襪的襠部,雖然隔著裡面那層絲綢小內褲,但已經
感受到她胯下那處飽滿高聳的肥美玉丘,雙指好像還有點濕濕的感覺,難道白莉
媛已經動情得開始流水了嗎?

  我的五指正要進一步向那處玉丘進發時,白莉媛突然伸手按住了那隻作惡的
大手,她努力把自己的香舌從我口中拔出,嘴中細細嬌喘著道:「別……不要…
…等一下吖。」「怎麼了,寶貝。我已經想要你很久了。」我以為這是她慣常的
矜持,嘴裡不在意的問道,手裡繼續著先前的動作。

  但白莉媛伸出兩隻手抓在我胳膊上,她兩道細長的秀眉蹙了起來,臉上帶著
幾分嬌羞,吞吞吐吐的道:「不是的……是人家……那個……要到了。」

  「哪個?什麼要到了。」我心中一驚,手下的動作慢了下來,心想不會這麼
不巧吧,都箭在弓弦上來了,你還跟我來這一招。

  「你想哪去了,我說的是上廁所。」白莉媛好像看出我臉上遲疑的神色,她
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然後輕咬著下唇道。

  「人家一天都沒上過廁所了,憋了好久呢。」我看她薄怒輕嗔,一臉小女人
的可愛情態,原本心頭的失望淡了幾分,忙鬆手讓她站了起來。

  「乖啦,我很快就回來了。」白莉媛見我褲襠中鼓鼓囊囊凸起的一大塊,有
些俏皮的在上面摸了下,好像在安慰它們似得,輕聲道。

  「別心急,晚上時間還多著呢。」說完,她理了理身上有些歪了的絳紫色皮
草大衣,踩著7釐米高跟的長筒尖頭靴朝樓下走去了,留下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
的我挺著高聳的褲襠站在樓上。

  「石頭。」白莉媛沒走多久,她清亮的聲音就從樓下傳來,她這不剛下去嗎?
又怎麼了。我循聲走下樓梯找到廁所位置,顏色古舊的木門緊緊閉合著。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我敲了敲門,詢問道。

  「家裡沒裝熱水器呢,你幫忙燒點開水,我等會兒要洗洗腳。」白莉媛的聲
音略帶些焦急,看來她這一趟需要的時間可不短。

  白莉媛也沒說應該怎麼燒水,我自己跑到廚房看了下,大灶上的鍋裡有灰塵,
煤氣灶的點火不靈,看樣子氣罐裡也未必有氣,總算在櫥櫃裡找到個熱得快,拿
一個大木桶裝滿了放進去,就這樣燒起水來。

  「快好了嗎?」看到白莉媛還在廁所,我忍不住問了聲。

  「沒呢,再等會。」白莉媛的聲音比先前舒緩了許多,但她並沒有快要出來
的意思。

  女人真是麻煩的動物,上個廁所也要拖拖拉拉的,我搖搖頭返回樓上房間。
脫下身上的風衣掛好,我感覺有一股涼意襲來,忙上前把窗戶給重新關上。

  我把大舅舅家帶來的取暖器插電打開,讓暖風打在封閉的房間內,好提升一
下屋內的溫度,讓白莉媛回來可以脫下身上的皮草,然後我們就可以做一些愛做
的事情了。

  腦海中想到白莉媛將紫色皮草大衣下瑩白豐腴的肉體,我嘴邊剛泛起一絲笑
容,突然間整個室內暗了下來。

  糟了,自己怎麼忘記了,樓下還在用熱得快燒水呢,這下子肯定是過載了。
不過容不得我追悔和糾正錯誤,因為此時樓下已經響起一聲極為驚恐的尖叫。

  「吖……」我聽到白莉媛的尖叫聲,顧不得其他東西,立馬摸黑朝樓下奔去,
五步化作三步跑到廁所前一推,並未反鎖的木門應手而開,裡面黑漆漆的看不見
人影,封閉的空間內都是白莉媛獨特的誘人體香,夾雜著幾絲成熟婦人分泌物的
異味。

  「我在這呢。」牆角傳來白莉媛有些惶惶的細聲,聽到她的聲音我定了定神,
原本提到嗓子口的那顆心也放了下來。

  「怎麼燈都滅了,是停電了嗎?」白莉媛疑惑的問道。

  「沒事的,剛才跳閘了而已。」我邊輕聲解釋著,邊掏出手機點亮了屏幕,
藉著液晶屏發出的微弱光線,我看清楚了廁所內的情況。

  這個廁所很小,還保留著上個世紀農村的構造,一塊長條石砌成的洗衣台上
放著幾個盆子,在裡面的角落裡用水泥澆灌了個蹲坑,白莉媛正雙手抱在胸前蹲
在廁位上。

  手機發出的光線並不很亮,但仍可以看清白莉媛那張美豔玉臉上的驚慌之色,
腦後端莊髮髻上的純金花苞髮帶和脖子上那串璀璨鑽石項鏈在黑暗中發著微光,
她上身那件紫貂皮草大衣已被撩起在腰間,以免碰到水泥地上弄髒。膚白色超薄
玻璃絲襪已經褪到膝蓋上,兩條裹在黑色小羊皮長筒尖頭靴內的長腿踩在7 釐米
的高跟上。

  由於蹲姿的緣故,那修長纖細的小腿顯得更長了,兩條玉藕般大腿上的白肉
擁擠的貼在長筒靴後,滿月般的豐膩肥臀與大白腿相接之處,那具光潔飽滿得像
大白桃般的白虎蜜穴完全暴露在我眼前,蜜穴中間兩片豐腴嫣紅的花瓣微微張開,
當中那道鮮紅鼓脹的嫩肉小嘴上水光蕩漾,好像前不久剛剛排完的液體尚未擦拭
乾淨。

  「壞蛋,你在看哪裡呀。」白莉媛明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她把鮮紅的下唇
咬得緊緊的,語帶惱羞的問道。

  「沒,我沒看呢。」我嘴裡慌不擇言的答著,但是雙腳卻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動彈不得,半張著口只顧呆呆的看著她雪白豐腴妖豔淫靡的下體。

  此時,白莉媛赤裸著雪白豐腴的下身,蹲在不潔場所的囧樣完全暴露在我眼
中,雖然我們早就超越界限達到極親密的肉體關係,但在這種場合下把下體完全
暴露在我面前,還是初次。

  白莉媛想要拉起褲襪,但蜜穴上的液體尚未擦乾淨;想要阻止我手中的光線,
卻又分不開手,只能分開著大白腿仍由我的視線在她桃花源中施虐。左右為難下,
她雙目泫然欲滴,急得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快轉過去吖,不然我怎麼起來。」白莉媛語帶哭音的叫嚷道,我這才回過
神來,忙轉過身子不敢再看她。

  「還不夠,你再朝外面走幾步。」白莉媛不依不饒的指揮著,我只好按吩咐
照辦。

  待我走到門口,白莉媛並未立即站起身來,背後突然傳來一陣遄急的水流聲。
原來前面跳閘的時候,白莉媛體內還殘留著一股液體未盡,在我進來後她一直強
行憋著,我的轉身減輕了她身上的壓力,之前一直繃緊的收縮肌立馬鬆弛了下來,
憋著的液體忍不住就當場噴了出來,這倒是令我始料不及的。

  聽著那股不合時宜的水聲排盡,然後又是悉悉索索的撕紙巾的聲音,以及拉
褲襪和整齊衣裙的瑣聲。過好一會兒,那長筒靴鞋跟清脆的敲地聲朝我靠近,我
剛轉過身來,一團柔軟順滑的皮草就挾著香風撲入我懷中。

  「死石頭、臭石頭,你這是存心讓我出醜是不是。你也太壞了,好討厭吖你。」
白莉媛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水蔥般的纖細白手抓著我肩膀胸前就是一陣又掐又捏,
她這回是真下了手勁,尖尖的指甲抓得我身上一陣陣刺疼。

  此時我可不敢得罪這隻母老虎,只好任由她用爪子在我身上抓撓,同時口中
發出誇張的喊疼聲,待她怒氣稍稍消退了一些,手下的動作也慢了不少後,我才
一把將口中細細喘著氣的白莉媛摟入懷中。

  「好啦,氣消了嗎?」我溫柔的輕撫著她嬌嫩滑膩的臉頰道。

  「哪有那麼快。都是你,都是你,讓人家臉都丟光了。」白莉媛嘴裡雖然這
麼說著,但我聽出她話裡並不是真的怪我,只是身為一個女人,而且血緣上還是
我母親的女人,讓自己的兒子看到自己光著下身如廁的模樣,從心理上產生十分
羞恥的感覺也是正常的。

  「哪裡丟了,我看這張臉還是好好的,還是這麼漂亮呢。」我故意裝作不知
道的樣子,用手輕輕托起她纖巧的下巴,岔開話題逗著她。

  「漂亮有什麼用,你看到人家那醜樣子,以後肯定會嫌棄我的。」白莉媛撇
了撇嘴道,她念茲在茲擔憂的都是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亂講,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美的,無論你做什麼都是那麼的美。」我知
道她內心還是極為不自信和不安定的,忙出言好聲安慰道。

  「又來甜言蜜語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白莉媛嘟著櫻唇道,
但我看出她臉上的表情已經緩和了不少。

  「嘴上說當然不夠了,我會用行動來證明的。」我聳聳肩道,看著白莉媛臉
上漸漸綻開甜蜜的笑意,忍不住又將她摟入懷中,大嘴封上她濕潤的櫻唇,她也
動情的回應著我,兩人相擁著濕吻了好一會兒,直到雙方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彼此。

  「咱們能不能換個地位繼續呢?」我大力的抽了抽鼻子,臉上帶著微笑道。

  「雖然你身上出來的氣息都是那麼的香甜,但是聞久了也沒多大好處吧。」
白莉媛很快領會了我一語雙關的提示,她略帶薄嗔的舉起粉拳又要捶我,我這回
可不願意白挨,身子一閃就向外跑去。白莉媛蹬著7 釐米高跟的長筒尖頭靴追在
後頭,我故意放慢腳步讓她追上,但總在要抓住我的瞬間脫離她的手掌,弄得她
不甘心又不死心,我們在這空間不大的廳子裡追逐嬉鬧了一陣子,才反身抱住已
經嬌喘吁吁的白莉媛。

  這時,天井中有柔柔的月光照下來,依稀可以看清對方的五官輪廓。隔壁傳
來春晚上小品節目的歡笑聲,但我們只是靜靜的相擁著,聽著對方此起彼伏的心
跳,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但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喂,難道我們得在這黑漆漆的地方站一個晚上嗎?」良久之後,白莉媛才
先開口說話。

  我一想也是,遂放開了對方,兩人摸索著回到了廳子裡。在白莉媛的指導下,
我先找到了電閘的位置,才發現問題比想像的要棘手,保險絲好像已經很老舊了,
在這次過載中已經燒壞。我在樓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可換的保險絲,看來今
晚是修不好這個玩意了。

  當我把這個壞消息告訴白莉媛,她卻好像已經預料到了一般安慰我道:「沒
關係的,沒電就沒電了,影響不大。」「你猜猜看,我剛才找到了什麼?」她雙
手背在身後,臉上帶著小孩子努力隱藏又忍不住想炫耀的神情道。

  「什麼?」我搖搖頭,心情不是很開朗的問道,心想我又不是神仙,哪裡會
隔空猜物。

  「當噹噹噹。」白莉媛沒有受我影響,她口中俏皮的唸著,然後藏在身後的
雙手向前一伸,兩隻手腕粗細的紅蠟燭躺在她腴白纖細的手掌心。

  「有了這個,你還怕沒有光明嗎?」看著眼前這個美人一副小姑娘在炫耀自
己的發現一般,那頑皮可愛的樣子讓我我真是愛得不得了。

  點亮了紅燭,屋內頓時有了光明,我拉著白莉媛的手走進廚房,搬了把長條
凳讓她坐下,然後把紅燭放在她身邊的桌上。

  「我們來這裡幹嘛?」白莉媛有些不解的問道。

  「前面給你燒了熱水,雖然並不是很燙,但還算熱熱的。」我邊說著邊拿來
一個木盆放在她腳邊,然後把那通燒了一半的熱水倒入盆中。

  我的體貼顯然打動了白莉媛,她微微抿著櫻唇,目光中極盡溫柔的看著我的
動作。我蹲下身子,輪流伸手抬起她修長筆直的小腿,拉開長筒尖頭靴的拉鏈,
將那隻被束縛了一天的纖長玉腿解放了出來。

  接下來要脫她的褲襪可沒那麼容易了,白莉媛擺擺手示意她自己來。她抬起
兩隻大長腿踩在條凳上,然後直起身子高高的站了起來,伸手將紫貂皮草大衣向
上捋了捋,順勢從纖細的腰間抓住褲襪的襠部褪到臀部以下。然後她屈膝將高挑
豐腴的身子坐了下來,抬起一條又長又直的雪白玉腿,用手把絲襪往腳尖方向扯,
隨著膚白色超薄玻璃絲襪漸漸褪下,露出整條如白藕般的修長筆直的玉腿,從亮
著朱紅色指甲油的纖細瑩白腳尖到雪白豐腴的渾圓大腿根,形成一道如拉滿的弓
弦般的優美曲線,看得我目眩神迷。

  待她如法炮製將兩條大長腿上的絲襪都褪盡後,我伸手握住那柔軟纖巧的足
踝道:「我來幫你洗吧。」「不好吧,我自己來就行了。」白莉媛的腳踝落入我
手中,她目帶羞澀道。

  「聽我的,你乖乖坐著就好了。」我霸道的話語讓她不敢再言,只好任由我
抓著那兩隻白生生的長腿,移到木盆邊上。我先是用手試了試水溫,確定溫度剛
好不至於燙到她嬌嫩的肌膚後,才握著那兩隻玉足放入盆中。

  即便已經飽嘗她身上的每一處絕色,但我每次看到白莉媛這雙玉足的時候都
會再次生出驚豔的感覺。浸在水中的纖細玉足雪白如玉,玲瓏可人,腳面的皮膚
光華細膩,透過細膩半透明的白嫩腳背皮膚,隱隱可見皮下深處細小的血管,腳
踝纖細而不失豐滿,柔若無骨,曲線優美,腳弓稍高,腳後跟處的皮膚甚至能看
出皮膚的紋路。

  腳指勻稱整齊,如十棵細細的蔥白,塗著朱紅色亮滑指甲油的腳指甲如顆顆
珍珠嵌在白嫩的腳指頭上,光潔柔嫩,大小適中,十根腳趾頭乖巧的靠在一起。
雖然經常穿高跟鞋,但是她的玉足卻保養得幾號,從腳底到腳掌面沒有一點繭子,
整個腳掌是一條優美的弧線,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我用手掌捧起水輕輕的澆在那羊脂白玉般的長腿上,手掌拂過小腿肚上滑膩
柔軟的白肉,只覺得一股電流從手掌心劃過全身,然後下身不由自主的又硬了起
來。從我蹲著的角度向上看去,在如豆般的燭影搖紅下,那兩條如藕般白晰修長
纖細玉腿從紫貂皮草大衣的下襬伸出,纖細的小腿雪白光滑好像一截玉藕,如羊
脂白玉般的肌膚發出迷人的光澤來。

  紫貂皮草大衣的下襬遮不住修長結實的大腿,由於兩隻玉足都在我的手掌中
的緣故,她那兩條大長腿得伸得筆直如錐,令大腿根部白玉光潔的肌膚差不多完
全裸露,視線順著她光潔滑膩雪白豐腴的長腿上移,隱約可見她胯下那條月白色
真絲小內褲的痕跡。

  白莉媛端坐在條凳上,看著我俯身細細清洗把玩著她的長腿玉足,雪白嬌豔
的臉頰呼地一紅,那兩條大白腿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光潔如玉的腳面也繃了起
來,五根花瓣般的白嫩腳趾蜷縮了起來,玉足的腳後跟在熱水中燙了一會兒,呈
現出好像熟透了的櫻桃般嫣紅色,但卻依舊又軟又滑,從側面看形成一道妙不可
言的弧線。

  我仔細用手清洗著她的玉足,每一處皮膚、每一個角落、每一根趾縫都不放
過,就像一個藝術家在研磨他手中的作品一般。待將玉足在水中清洗了多遍後,
用一塊柔軟的毛巾將她擦拭乾淨,最後我捧起這對巧奪天工的玉足,以充滿虔誠
感恩的心情俯身吻在溫軟香滑的腳面上。

  「唔……別,好癢呢。」白莉媛裸著豐腴肥白的美臀與兩隻光溜溜的大白腿,
自己嬌嫩纖巧的玉足被我捧在手中細細輕吻,我的舌頭舔過她腴白細膩的腳面,
那種被親生兒子舔舐的禁忌刺激讓她渾身發熱,她有些難耐的並和那雙纖長玉腿,
話音裡充滿想要拒絕卻有些不捨的矛盾。

  我把白莉媛的玉足放在手中把玩了片刻,雖然我對這兩隻完美的的玉足百玩
不厭,但畢竟夜間天氣太冷了,我怕她光著兩條腿在空氣中太久會感冒,只是親
吻舔舐了兩遍就收手。

  在屋子裡搜索了一遍,並沒有找到拖鞋的蹤跡,我索性單手攬住那對修長的
大白腿,將白莉媛像小女兒般抱在胸前。白莉媛被我剛才這麼摸揉舔舐,渾身好
像骨頭都酥軟了般,她玉面生春、俏臉飛紅的坐在我手臂上,細長的胳膊勾住我
的脖頸,兩隻美麗眸子裡秋波蕩漾好像要滴出水來。

  我一隻手抱著白莉媛,另外一隻手拿著燭台,一步一步的向樓上房間走去。

  進入房間,才發現那張老式木床上空蕩蕩的沒有被縟,白莉媛看到我失望的
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朝對面的衣櫥指了指,示意我過去看看,我只好抱著她
走到衣櫥前,她就這樣躺在我懷裡打開了櫥門,果然裡面整整齊齊的擺著一些衣
服與被子。

  藉著蠟燭的紅光,眼尖的我瞥見角落好像放著雙女鞋,伸手取過來遞給她,
白莉媛就像發現什麼寶貝般,抓在手中看了又看。這是雙3 釐米高的大紅色絆帶
涼鞋,款式與材質都是上個世紀的風格,鞋頭有一根橫向的帶子,然後中間伸出
一條帶子連接到足踝部位的絆帶,這雙涼鞋雖然洗得很乾淨,但腳後跟與鞋底的
磨損痕跡,證明這雙鞋子曾經被頻繁使用過。

  「這是我出嫁前穿過的,沒想到嫂子還保留得這麼好。」白莉媛感觸頗深的
撫摸著紅鞋子嘆道。

  「我來幫你穿上吧。」我邊說著,邊把她放在了春凳上,然後將那兩條白藕
般修長纖細的玉腿置於自己膝蓋上,一隻手托起彎彎如弓的玉足,一隻手拿著紅
鞋子套了進去。

  待我將兩隻紅鞋子都套在她腳上後,白莉媛帶著幾分嬌羞從我身上跳了下來,
她在櫸木地板上墊墊腳尖,側側小腿,充滿喜悅的欣賞著自己腳上的紅鞋子。

  時隔多年,雖然白莉媛的玉足比姑娘時豐腴了不少,但這雙37碼的女鞋還
是可以容納的,有些緊的鞋頭空隙中露出塗著朱紅色指甲油的雪白纖趾,白皙嬌
嫩的腳背在紅帶子下若隱若現,光溜溜雪白修長的玉腿踩在紅鞋子中,像一隻高
挑挺拔姿態優雅的鶴。

  穿上紅鞋子後,白莉媛便忙碌著給床上鋪起被縟,她背著身微微彎下腰整理
墊被,身上的紫貂皮草大衣向後翹起不少,露出一小截豐腴圓潤的白臀,兩條如
錐般修長筆直的大白腿踩在紅鞋子內,上半身的雍容華貴與下半身的清涼性感形
成極大的反差,那兩條雪白的大長腿就像兩根玉柱般傲然挺立,隨著她上身的動
作不住擺動著。

  我褲襠裡已經堅硬挺立許久了,這時候再也按捺不住,上前貼在白莉媛身後,
兩隻大手撫摸在大白腿的內側游動著,我的騷擾讓白莉媛有些心煩意亂,她向後
擺了擺豐臀嗔道:「討厭,別影響我做事行嗎?」

  「寶貝,我沒有影響你啊。我也是在做事,做我們愛做的事。」我口中調笑
著,手裡卻一刻都不停的活動著,三下五除二就將她那件紫貂皮草大衣脫了下來
,然後是裡面那條米白色蕾絲短裙。

  白莉媛雖然想要擺脫我的騷擾,但她手中忙著鋪被子,根本無力抵抗我的動
作很快,不一會她羊脂白玉般的胴體上只剩下一條輕薄窄小的銀白色真絲內褲,
一條紋著白色百合花紋的銀色絲綢文胸約束著呼之慾出的飽滿豐乳。

  不過此時,白莉媛也把那床面料已經有些舊但仍很乾淨的被縟鋪好,我掀開
那條繡著花鳥圖案的錦面棉被,順勢抱起她雪白豐腴的玉體往床上一放,然後將
纖足上那雙還未穿熱的紅鞋子脫下,緊接著以最快的速度解開自己的衣褲,將那
根忍耐已久的巨龍釋放出來。

  我赤裸著體毛濃密的強壯身軀爬上床,滿心歡喜地將白莉媛摟入懷中,隔著
百合花紋的銀色絲綢文胸將雪白豐膩的飽滿嫩乳握入手中揉搓,接著用嘴貼上絲
綢文胸包裹的飽滿乳房,聞著嫩白乳肉散發的醉人乳香,伸出舌頭舔動絲綢文胸
中央微微硬立的凸點。我的手輕車熟路地貼著她膩滑的皮膚摸到後背解開絲綢文
胸的背扣。

  文胸的搭扣剛一解開,那一對白玉香瓜般的豐腴肥乳就像被鬆開的彈簧般跳
了出來,兩隻極富彈性的雪白肉球是那樣的白嫩,兩顆粉紅色的櫻桃高高挺立在
乳尖。白莉媛在我灼灼的目光下有些羞澀,她那兩條柔滑細長的玉臂垂在乳峰兩
側,使原本深邃的乳溝更加誘人。

  「吖……你剛才叫我什麼呢?」白莉媛極力咬著下唇問道。

  「寶貝呀,你是我漂亮迷人的心肝大寶貝。」我嘴裡甜言蜜語道,情不自禁
的低下頭,將臉伏於她豐盈香馥馥的酥白雪乳中間,張開大嘴貪婪地吸吮著她那
兩顆粉嫩的櫻桃。

  「這樣不大好吧,我可是你媽媽呢——吖。」她嘴裡雖這麼說,但是腴白的
嬌軀卻不住的蠕動著,口中低低的發出細細的輕吟。兩根細長的玉臂卻抱了上來,
白蔥般的纖指在我背上熱情地撫摸著。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今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不摻雜其他任何東西。」我灼
熱的唇在那團雪白肥膩的豐乳上滑動著,時不時將那嬌挺的粉紅櫻桃納入口中盡
情挑弄。

  「唔……好癢……輕點兒呀。」「可是,我暫時還接受不了這個叫法,你要
給人家點時間嘛。」白莉媛的手開始按在我的腦後,讓我更加貼近她豐腴白膩的
肌膚上,塗著朱紅色指甲油的雪白纖指在我的黑髮中穿梭,鮮紅的櫻桃小嘴裡開
始輕微的發出陣陣充滿愉悅的呻吟。

  「那我叫你什麼?小莉?」我抬起頭,略帶開玩笑的問道。

  「不要,我不喜歡別人這麼叫我。」白莉媛好像想起什麼不愉快的回憶般,
玉臉上多了一層陰影,搖頭表示反對。

  「那叫你莉兒怎麼樣?」我想了想,又提出了一個暱稱。

  「你又不是我哥哥嫂子,這樣叫顯得你比我老很多,怪怪的。」白莉媛這回
倒是沒有多大的意見,不過她鮮紅的小嘴依舊嘟著,好像並不是十分的逞心如意。

  「那麼……」我搜腸刮肚的又想了想,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突然想到了一
個很久之前曾經聽過的暱稱。

  「叫你' 媛媛' 好嗎。」我微笑著說出了這兩個字。

  「好吖,好吖,我喜歡這個叫法。」白莉媛玉臉上頓時綻開了一朵美麗的笑
容,她好像被這兩個字勾起了深藏在心底的回憶般,雙眸中透露著緬懷與憧憬道,
「你爸爸以前就這麼叫我的。」

  「媛媛。」我看她這副美豔不可方物的模樣,忍不住溫柔的叫了一聲。

  「吖?」白莉媛聞聲綻露微笑,甜甜的回了我一句。

  「你要記住,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以後在我面前不能再提起別的男人,就
算是爸爸也不可以。」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雖然我的話看起來有點像是在
吃醋,但其實是在強化她對我們關係的認識。

  「噗」我煞有介事的樣子,逗得白莉媛忍不住笑了出來,她花枝亂顫的笑了
一會兒,伸出一根白蔥般的纖長玉指戳了下我額頭道。「你這個小魔星,真是太
霸道了。」緊接著,她那對秋水雙瞳無比婉轉的喵了我一眼,潔白的玉齒輕咬著
鮮紅的下唇,檀口中嬌俏無比的嗔道。

  「好吧,媛媛知道啦。」白莉媛這副又姣又媚的模樣簡直要把人逗得噴血,
令人神魂飄蕩、如痴如醉,我只覺得自己下身那根巨莖一陣亂顫又鼓起了一圈,
大嘴更為用力地吸吮舔舐著,雙手肆意揉按著那對豐碩的白玉香瓜。

  我已經將半個身子壓在了她豐腴白膩的胴體上,在肢體摩擦交纏間,白莉媛
修長筆直的大白腿不自覺的左右分開,我的身子向前挪了挪,將胯下那根硬挺的
龐然大物緊緊地抵壓在她飽滿高聳的銀色真絲小內褲上。

  雖然隔著一層真絲內褲,但白莉媛顯然感覺到我胯下巨莖的硬度和熱度,她
吹彈可破的玉臉暈紅,漸生春情,櫻口中發出的呻吟聲漸高,呼吸粗濁。她的身
體不由自主的春潮湧動,兩條雪白的大長腿從背後纏了上來鎖在我的腰間,輕輕
搖動著那豐碩挺翹的大白臀,我能清晰感覺到真絲內褲下那塊豐腴肥膩的肉丘正
擠壓著我的巨莖。

  我的右手繞到白莉媛腦後,輕輕解開那條黃金百合花苞髮帶,將那一頭酒紅
色的大波浪長捲髮解放出來,如雲般的光亮順滑長捲髮披散在她身後,讓她更顯
成熟美人的光彩與丰韻。我一邊拂弄著她順滑的秀髮,一邊張開大口向下擒住她
香滑的櫻唇。

  白莉媛顯然被我挑起了情慾,玉臉酡紅的她主動張開櫻唇,滿心歡喜的送上
自己的粉嫩香舌,任由我的大口侵入她潔白的牙關,極力配合著我長舌的挑動舔
舐,吐出香甜的玉液瓊津,我們盡情的交換著彼此的口水唾液,兩條鮮紅的長舌
像軟體動物般交纏不休。

  白莉媛口中與我濕漉舌吻著,一隻白淨細長的纖纖玉手卻不知何時從我的小
腹滑下去,將我那昂然而立許久的碩大肉莖握入掌中,她那軟乎乎、滑滑的玉手
輕輕抓著我翹得老高的龐然大物捋上捋下地滑動,一對美目千嬌百媚地白了我一
眼,櫻桃小嘴地吐氣如蘭地道:「好幾天不見,怎麼這傢伙又大了許多。」

  我用手摩擦揉捏著她胸前雪白豐碩的肥乳,帶著壞壞的笑容說道:「還不是
媛媛的錯,讓他餓了這麼久,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切,你以為就你餓了吖?」白莉媛嘟著鮮紅的櫻唇嬌嗔道,話剛落音她才
發現自己的言語有些露骨了,在我面前她雖然努力想保持端莊淑雅的氣質,但隨
著兩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親密,我們之間的對話也越來越隨便了。

  白莉媛玉靨生紅,她好像是要彌補自己先前的失言一般,雙手鬆開那根火熱
肥碩的巨莖,十根水蔥般白嫩頎長的纖指捂在自己臉上,語帶羞澀道:「臭傢伙,
老是故意作弄我,你讓媛媛都沒臉見人了要。」

  「你又不需要用臉見我,只要閉著眼睛享受就行了。」我嘴裡帶著幾分邪意
說著,左手則在她凝脂般滑膩雪白玲瓏浮凸的胴體上四下活動,最後輕輕的把銀
色真絲三角內褲往下一拉,右手則落在了白莉媛豐腴白皙的大腿根部,雙指輕輕
劃過那具高高隆起如水蜜桃般大小的蜜丘,五指張開按在飽滿腴白的豐膩蜜唇上
輕輕揉動。

  「嗯……吖」我五指的輕揉讓白莉媛忍不住輕吟了出來,那具腴白蜜丘就像
一隻熟透了的水蜜桃般飽滿多汁,我稍稍一挑逗裡面就分泌出鮮美濕滑的汁液來。
雙手卻毫不遲緩的把住她雪白豐腴的大腿,抓起豐腴肥美的白嫩臀瓣往外一分,
將已經硬實滾燙到了極致的大肉莖向前一湊,頂在白淑媛那腴白豐膩的水蜜桃上
摩擦著,隨著我紫紅色的大龜頭在蜜穴外面的不斷揉動,那兩片嫣紅的蜜唇愈發
的充血膨脹起來。

  白莉媛有些難耐的向內夾緊著兩條渾圓的大白腿,她也顧不得把纖手繼續遮
在臉上,細長的玉臂伸直抓住我的胳膊,臉上的表情有些煩躁不安,顫聲道:「
好石頭……別再磨了,人家好癢呢,你快點吖……」

  我這個時候並不急於進入她的身體,只是繼續挪動著巨莖在她嫣紅的蜜唇上
磨蹭著,嘴裡故作挑逗道:「媛媛,你想要什麼,我沒聽清楚啊。」

  「你,你這個壞東西……」白莉媛雖然明知我是故意要逗她,但敏感肉體上
已經被挑起的欲焰卻驅使著她,不由自主把白蔥般的纖纖玉手往下一伸,握住我
那根熱的發燙的大肉莖抵在她濕潤滑膩的桃源洞口,媚眼含春,嬌靨羞紅,輕咬
著下唇道:「乖石頭……快進來吧……」

  說完白淑媛鬆開白嫩的纖手,羞怯地閉上秋水盈盈的的媚眼,白膩的玉靨更
為羞紅,宛如三月桃花綻開,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輕。但她這句話卻讓我頓時熱
血沸騰,胯下的巨莖瞬間又膨脹了一圈,我再也沉不住氣,挺動著龐然大物緩緩
的朝那已經濕滑得不得了的蜜唇口送去。

  「嚶……」白莉媛口中發出一聲悅耳的輕吟,兩人的身體放空了有一段時間,
兩種生殖器重新相逢的時候各有些不適應,我再次感覺受到白莉媛那狹窄緊密的
花徑,必須要沉腰使勁才能將自己碩大的龜頭慢慢插入。

  「吖……呀……」白莉媛檀口中微微叫疼,只覺蜜唇口被那顆乒乓球大小的
龜頭粗暴的擠開,我那根大肉莖的龐大體積弄得她又漲又疼,尤其是當那根碩大
陽具最粗壯部分插進來時這漲疼更為厲害了。

  白莉媛黛眉緊鎖,光滑如玉的臉頰有些扭曲,臉上一副不堪的神情求饒道:
「好石頭……輕輕點……慢慢來……」

  我如她所願的放慢了速度,緩緩的把巨莖向她花徑深處推進,當我那根龐然
大物全根盡入,那碩大的龜頭抵壓在花徑末端的花蕊上時,白莉媛如釋重負「吖」
地呻吟著舒了一口蘭麝之氣,原本緊鎖的細長黛眉亦舒展開來,同時纖手卻依舊
緊緊抓在我的胳膊上喃喃低聲道:「對……乖石頭……就是這樣……要慢慢的……」

  我的陽具直抵花心後在原地研磨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再慢慢的向外抽出,如
此這般溫柔的緩插輕抽。白莉媛只覺那燙如火碳,堅硬似鐵的陽具,每一次深入
都會將她空虛、酥麻的花心填滿,然後每一次抽出都將她緊窄花徑腔道上的一堆
堆肉褶撐開。

  隨著我的抽插,白莉媛的緊窄腔道內開始分泌出大量的愛水,我的巨莖被那
些濕滑滑的、熱乎乎的、軟綿綿的緊窄嫩肉整個地纏包住,那些肥厚的肉褶刮在
充血的莖身上,非常舒適,妙不可言,這種刺激誘使著我將已全根盡入抵達花徑
最深處的大肉莖繼續向前用力一插,那顆碩大的龜頭已經突破了花心口那圈嫩肉
進入了久違的花房,此刻倆人的已緊貼在一起無絲毫空隙。

  「吖……不要吖……好大……好漲……頂到人家裡面了……」白莉媛兩道細
長的黛眉蹙到了一起,兩條大白腿拚命的夾住我的腰,緊窄多肉的花徑一陣陣的
收緊,腔道上的一圈圈肉褶開始擠壓著我的巨莖。

  我細細體會著巨莖在花房裡被包容的感覺,狹窄的花房暖暖的滑滑的,滑溜
溜的暖烘烘的,那種感覺真讓我捨不得將陽具拔出來,嬌嫩滑膩的花房適應了我
陽具的粗壯後,如湧動的細浪層層疊疊地包裹上來。

  我把大龜頭在她花房中攪拌幾下之後,再次抽了出來,然後勇猛地插進去。
嬌嫩的花徑隨著我的動作劇烈收縮著,四周分泌出的愛液不停地裹在我的大肉莖
上,使得我的插入更加的順暢與勇猛,每一次深深的插入都頂得白莉媛喉嚨間發
出一連串嬌美的呻吟。

  「吖……臭石頭……好用力……好狠呀……又來欺負人家了……」

  「媛媛……你喜不喜歡我?……喜歡我這麼弄你不?」

  我雙手把住白莉媛那兩條修長筆直的大白腿,將她的雙腿左右分開呈一個大
仰角,長滿濃密體毛的下身瘋狂的撞擊著她的胯下,帶動她豐腴白膩的肥臀上的
白肉聳動顫抖著,巨莖一會在濕潤的花房中蠕動,一會又在緊窄的花徑上磨來磨
去。

  白莉媛不能自主的搖晃著臻首,那一頭酒紅色長捲髮有些凌亂的擺動著,左
右搖晃著白皙圓翹的肥臀迎合大肉莖的抽插,她的臉上露出狂喜的神情,連綿不
決的呻吟如銷魂魔音般蝕骨道:「吖……喜歡……媛媛好喜歡……好舒服吖……
大石頭……你弄得人家好舒服……」

  白莉媛只覺大肉莖快速抽插之際,蜜穴中的每一部分都磨擦到了,而我也感
到粗長莖身及碩大龜頭,整個地被白莉媛蜜穴中的嫩肉撫弄著,一陣陣飄飄欲仙
的快感,宛如海浪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上心頭,擴散到四肢百骸。

  「我這麼好,你為什麼要離開我。你知不知道,當你說出那些話之後,我的
心每天都在疼得受不了。」我一邊發狠的抽插著身下的美豔尤物,一邊忍不住把
心裡頭積鬱已久的怨氣發洩出來。

  「嗚嗚嗚……你以為我很好受嗎?我每天每夜的睡不著覺,每次看到你都得
強忍自己內心的衝動,我也很苦吖。」白莉媛被我說得忍不住輕泣了起來,她雙
目通紅哽嚥著述說自己內心的苦楚。

  「我還不是為了你…………人家只是想讓你將來能夠幸福……苦也就苦我一
個好了……反正女人天生就是這麼命苦的……」她越說越淒婉,珍珠般的晶瑩淚
水不斷從美眸中湧出,那一副梨花帶雨、海棠含露的美態卻更加增添了媚感,而
且情緒激動下導引著花徑腔道內一陣陣的顫抖,讓我的慾望膨脹到了極點。

  「胡說八道,什麼苦不苦的,都是放屁。」我又是憐惜又是亢奮,毫不客氣
的打斷了她的哭訴。

  「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們兩人是永遠分不開的,你命中注定就是我的
女人,從今以後一輩子都是。」我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這些話,胯下的巨莖毫
不懈怠的飛速抽插著她的花徑蜜道,撞擊得她奶油般白膩的小腹一陣陣顫抖。

  「嗯,嗯,我是你的女人,我是石頭的女人,好好愛我吧,好好佔有我吧,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一切都交給你了。」白莉媛的身心已經徹底被我征服了,
我渾身散發著雄性生物的強勢與痴情讓她完全對我敞開心底,她如泣如訴的向我
宣洩著鬱積已久的依戀與情慾,羊脂白玉般的肉體擺出無數種魅惑的姿勢迎合著
我。

  看著自己深愛的女人,這個傾國傾城的美尤物終於獻出真心,千嬌百媚的在
胯下承歡,任由我對她肆意采弄,那種征服感帶來的剌激當真是最爽的,我就像
一個帝王般巡視著自己的領地,用自己碩大的陽具宣告著主權,我的抽插速度很
頻率越來越快了,大肉莖與花徑腔道摩挲得亦更為猛烈了,胯下那美尤物的嬌喘
淫聲,如一浪高過一浪,衝擊著兩人的心神。

  「吖……大石頭……好美吖……用力……好石頭……你插得真好……」白莉
媛爽得頭腦昏昏沉沉的,渾然忘我,只知扭動纖腰,搖動豐臀隨著龐然大物的抽
插活動不已,她白嫩的芙蓉嫩頰恍如塗了層胭脂紅豔欲滴,春意盎然,花瓣似的
朱唇,啟張不停,吐氣如蘭,發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聲。

  一股接一股無比暢美的快感,紛湧向白莉媛的四肢百骸,她欺霜塞雪的嬌顏
紅霞瀰漫,媚態橫生,春意盎然,美眸眯著,紅唇啟張急促地喘息,放浪不拘地
淺呻底吟不已。

  「天吖……受不了啦……石頭你太棒了……太勇猛哦……美死了……好爽快
……人家……又要……又要到了吖……」白莉媛豐腴肥膩的粉臀頻頻起伏,盈盈
一握的纖腰扭動得更為厲害,她舒爽得玉首一仰,櫻桃小嘴微微張開發出春呻浪
吟。

  我也感覺她銷魂肉洞中的陰肉那麼的柔軟暖和,磨擦得龐然大物及龍頭舒爽
不已,滿懷通暢,我遂更為用力地狂抽猛插起來,在我的抽插下,白莉媛漸入佳
境,高潮迭起,她纖腰如風中柳絮急舞,豐潤白膩的玉臀,頻頻翹起去迎合我的
抽插。

  「石頭……吖……使勁佔有我吧……狠狠的要我……把媛媛拿走吧……人家
……什麼都不管了……都是你的吖!」白莉媛從鼻腔中發出帶著膩意的呻吟,有
些失神的姣媚說著情話。

  我得意地不容她有喘息機會,大肉莖更瘋狂忘形用力的抽插,並且雙手用力
將那兩條大白腿向頭部扳過去,白莉媛柔軟的腰肢被我摺疊得像要貼在自己雪白
滑膩的小腹上一般,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像一個大大的「V」字母撐開在臻
首兩邊,那具腴白肥美的水蜜桃穴幾乎要貼到她嬌豔欲滴的玉臉上。

  而我那根粗如兒臂般的大肉莖正快速的進出著她的蜜穴,那根巨莖上血管膨
脹、青筋橫起,碩大的莖身上已經粘滿了白色分泌物,每一次插入拔出都會帶出
一股透明液體,有幾滴銀色液體不小心還飛濺到白莉媛的玉臉上,以及兩顆白玉
香瓜中間華麗貴氣的雪花鑽石項鏈上,讓她美豔動人的臉蛋更加增添了淫靡的氣
息。

  我這種強橫霸道的抽插帶來了極大的快感,每一次大肉莖深深的插入都抵到
深處的花心,然後再次拔出的同時帶動著她腔道內的肉褶一陣翻滾,緊接著以自
由落體般的加力向下杵去,莖身巨大的體積與超人的長度將她花徑內的每一處性
感點都刺激到,這種刺激帶來的快感一波波地將白莉媛的情慾推向高潮尖峰,她
渾身酥麻、欲仙欲死。

  「嚶……再來……再快點……石頭吖……我要丟了……吖……完了、完了…
…死了、死了……」白莉媛口中開始胡亂呻吟訴說著,每一聲蕩叫都帶著輕顫拉
長的尾音。

  羊脂白玉般的肉體上呈現出媚人的淡紅色,白莉媛星目微張,鮮紅的唇角上
露出了滿足的微笑,蜜穴口兩片嬌嫩的花瓣隨著我陽具的抽插鼓脹充血呈現出豔
麗的深紅色,她舒暢得全身痙攣,花房內狂噴出大量熱呼呼乳白透明的愛水出來,
燙得我肥碩的大龜頭陣陣酥麻。

  我感受到她的花徑正收緊吸吮著巨莖,腔道上那一圈圈肉褶像是活過來一般
擠壓刮擦著精神,我開始喘著粗氣,下身帶動著陽具快速地向下杵著,每一次都
深深的插入到她的花心內,帶動著她花心裡頭那一圈肥膩的嫩肉顫抖不已,終於
也把持不住叫道:「好媛媛……你好美啊……我要射了……我好愛你。」

  「我也愛你……吖,石頭……來吧,射給媛媛吧,都射到妹妹裡來……吖!」
身下的白莉媛拚命抬挺著玉臀迎合我最後的衝刺,她歡欣無比的急促嬌喘著,毫
不在乎自己的放蕩淫叫是否傳到房外,光滑雪白的胴體加速前後狂擺,一身佈滿
了濃郁熟女肉香的晶瑩透亮汗珠。

  窗外傳來歡樂的鐘聲,中央台的春節聯歡晚會已經播到了24點整,鎮上的
居民們開始點燃煙火歡慶舊曆新年的到來,一朵朵燦爛多彩的煙火飛上了夜空,
那閃爍的火光透過窗格,將房間內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肉體照得五光十色。煙火映
紅了白莉媛酡紅的玉容,照得她胸前那串雪花鑽石項鏈折射出千百道光棱,渲染
得她羊脂白玉般的胴體妖豔多姿。

  在這歡樂的煙火下,我使出全身之力瘋狂的抽插了二十來下,最後將胯下的
陽具深深搗入花徑深處,整顆肥碩的大龜頭衝破花心嫩肉直探入濕滑溫暖的花房
內部,然後腰間一麻、精門大開,一股股熾熱稠密滾燙的精液卜卜狂射而出,直
接打在白莉媛嬌嫩柔膩的花房壁上,足足暴射三十多秒,將她的花房完全注滿。

  白莉媛的花房那堪如此強勁亢長又滾燙的刺激,她瘋狂地抖動著豐腴雪白的
肥臀,那十根塗著朱紅指甲油的粉嫩白玉般的足趾緊緊蠕曲在一起,像一隻大白
蛇般渾身巨顫著接收著我的濃厚白漿。

  終於,當電視裡開始播放著「難忘今宵」的歌曲時,我也射完了最後一滴精
華,帶著有些疲乏的身子伏在白莉媛雪白豐腴的肉體上輕輕喘著氣。

  白莉媛充滿愛意的用雪白玉臂圈住我的身子,把我的腦袋擱在她那兩隻豐腴
肥膩的雪乳上休息,她的纖手輕輕撫摸著我後腦的頭髮,一個帶著百合芳香的濕
漉漉的吻在了我額頭上。

  我勉強抬起頭看著她,黑暗中那兩隻秋水雙瞳閃爍著晶瑩透亮的光芒,她鮮
紅的櫻唇微微對我笑著。

  「新年好,石頭。」「新年好,媛媛。」
       
               (待續)
作者: hollish    時間: 2014-6-16 21:44

zhaozhimo兄看来说对了,就应该是石头的二哥咯。这一章白的脸白了几次,又有新的故事了。是不是有这种可能,白和哥哥两情相悦,可惜被这个不学无术的侄儿给发现了,借此来要挟白。白被逼无奈,远嫁。这里就会发现一个新问题,白为何要回来家呢?为了哥哥?
感觉石头就是个替身,不知道白被石头上的时候,想到的是哪一个?
作者: hnzgxhgs999    時間: 2014-6-17 11:48

白对石头应该有真感情,否则不会反反复复地和石头折腾。石头应该不是替代品,在这个故事里石头没有和哪个人有相像的特质,不像丑闻里的宝疯子和黄膺可以互相代替。
作者: hollish    時間: 2014-6-17 17:31

hnzgxhgs999兄,白对石头确实有感情,但是石头只是白的意外礼物,毕竟白多年的生活中,石头仅仅有几年的时间参与,还不如白和老头共同生活的时间长,老头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是白的依靠,而且白情窦初开的故事应该就在老家,也许就是亲哥哥。
在白这个年纪,这样的经历,还会相信爱情吗?感觉更多的是现实。
白本身就不是个贞洁的人,会对一个男人专心吗?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6-19 14:42

               第六十二章

  在鳥山鎮過年是記憶中最美好的事,喧鬧的爆竹聲和喜慶的絲絃樂早早的將
人喚醒,還沒等你穿好衣服起床,鞭炮的硫磺味和香燭的氣息就湧入屋內,耳中
塞滿了母親催促起床的絮叨。

  刷牙洗臉完畢,走到樓下一看,廳子當中的案台上早已擺好了犧牲和酒水,
家中的女輩們正在廚房中忙碌著,照例要等男人們祭拜完祖宗後,女人們才能走
進廳子,然後她們會端上熱乎乎的飯菜,一家人會圍在圓桌前,在爆竹聲中開始
享用新年的第一餐。

  吃飽喝足後,年輕人紛紛離開家門,走上小鎮那條年月久遠的青石板大道,
大道兩邊的商家這天是不營業的,他們要休息到大年初八才開店,而務農的人家
更晚,他們的法定休假日可以到元宵過後,或許更遠,這是老天爺給農民定下的
節假日,上千年來都是如此。

  穿著新衣服的男男女女在街上擠來擠去,他們肆無忌憚的擠在關門的店舖前,
大呼小叫的玩著骰子、紙牌、押大小等一切與賭博有關的遊戲,根本不用擔憂警
察會上門抓賭,因為從初一到初八是居民們放鬆的日子,吃公家飯的這些日子裡
不能去騷擾百姓們,這可是祖祖輩輩傳下的規矩。

  我與白莉媛手挽著手,漫步在人潮湧動的街頭,腳下的青石板大道已經被水
泥街道所取代,身邊來來往往的男女們更是帶著天南地北的口音,更別提那些大
開店門招呼往來之客的店舖了。這些店舖與招牌裝飾都差不多,店中坐著的掌櫃
店員們卻不再是那些熟悉的老面孔,但他們所從事的營生卻跟上個世紀差不多。

  油鋪、米舖、肉舖、糕點鋪、繡鋪等等,琳瑯滿目的貨物用精美的包裝擺在
貨欄裡,等著遊客們精挑細選然後購買回去送人,這些店舖長年累月都要開張,
新一代的店員們再也沒有機會享受法定節假日了,因為原本的店主們已經換成了
旅遊公司的僱員,這個鎮子也成了一個大工廠。

  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在這個充滿回憶的小鎮上,白
莉媛不虞擔憂被人認識出來,因為鎮上有些歲數的老熟人都呆在老街裡,新街是
遊客和公司僱員的天下。我們像一對年紀相差不大的情侶般漫步遊玩著,擦肩而
過的遊客們只會羨慕這對天造地設般的男女,就算偶爾覷見一二個認出白莉媛的
老居民,也只是熱情的跟她打打招呼,絕對不用擔心會他們認出我的身份。

  過年的這幾天裡,我們基本上都是呆在老宅,很少去其他地方走動。白莉媛
並沒有提出回大舅舅家,令人詫異的是,一向熱情好客的黃鶯也沒有來招呼我們,
倒是藍香有來過幾次,給我們送了不少新鮮的食材和年貨,雖然鎮上的商家過年
期間也會開業,但畢竟給我們省下了不少事。

  而白莉媛彷彿更樂於呆在老宅般,她淡掃娥眉、不施脂粉,就像一個完美的
家庭主婦般,忙碌著操持家務,把房子打掃得清潔衛生,為我燒製一道道美味的
菜餚。老宅裡充滿了她匆匆忙忙的腳步聲,玉腿邁動裙裾帶起的風聲,以及她身
上如蘭如麝的獨特體香,讓這個房子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但在尋找懷錶女人這件事上,我卻一直沒有什麼進展。我們曾帶著它走遍了
鎮上大大小小的繡鋪,但從那些生面孔的店員口中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益的消息。
鎮上那些會編結的老大娘們在人世的已經不多了,她們家中的女人們要麼到城裡
去打工,要麼在鎮上給旅遊公司當服務員,對於世代相傳的手藝能夠繼承的少之
又少,畢竟靠這些玩意兒賺錢太難了,還不如去打打工什麼的來錢更快。

  特別是鎮上的姑娘家,不管長得好看還是不好看,人人都有一副江南女子的
苗條身段,只要她們腦袋夠活絡,身體夠開放,在大城市裡賺錢是很容易的。姑
娘家唸完初中就可以出去了,在外面混上四、五年,個個穿金戴銀的回到家鄉,
得到父母兄弟的熱烈歡迎,好像一個開疆拓土的將軍凱旋一般。相比起她們對家
庭的貢獻,這種特殊的待遇並不過分,開發區裡那一棟棟豎起來的新房中,有不
少都是小鎮姑娘們的功勞。

  只不過隨著姑娘小夥們的紛紛外出,鎮上留下的更多是上了年紀的人,當然
每到過年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會迎來久未歸家的兒女,他們不管有沒有賺到多少錢,
家裡人也不會計較兒女們為家貢獻了什麼,為只要他們能夠平平安安的歸家,年
邁的父母們都會露出久違的歡樂與笑聲,家家戶戶無論發財還是沒發財,在過年
的時候總是一片歡樂景象。

  所以,老宅在這些歡樂的屋子中顯得尤為安靜,我們幾乎不跟周圍的鄰居來
往,也很少有人會來打攪我們,除了隔壁的那個李嬸。

  她總是帶著一副熱情得令人懷疑的樣子,不請自來的上門找白莉媛閒聊,然
後藉機在她時髦的衣服上摸一把,拿著我們帶來的新鮮物件把玩一二,口裡說著
過於誇張的讚美之辭,兩隻不大的眼睛到處亂喵,在屋子裡東瞧瞧、西看看,好
像想從我們身上窺探出什麼秘密一般。

  我對這個李嬸沒有什麼好感,但是白莉媛一再勸說我,要對她客氣點,因為
她是這裡出了名的八婆,以熱愛亂嚼舌頭和傳播家長裡短著稱,如果我們不想得
罪她的話,就得忍一忍她這種不請自來的毛病。

  不過,在我意料之外的是,這個李嬸居然幫了我一個大忙。

  大年初三的中午,白莉媛正在廚房忙著烹飪,我獨自一人坐在廳子的圓桌邊,
手中把玩著韋叔的懷錶,為遲遲未能發現線索而感到心煩。

  李嬸不知什麼時候走入屋內,她與白莉媛在廚房聊了一會兒,不知怎麼的跑
到廳子上來,好像想知道我在幹嘛般,眼尖的她很快就看到了我手中之物。

  「咦,這不是姚娘嗎?」李嬸的一句話讓我猛然驚醒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
雙目射出雪亮的光芒問道:「你說什麼?你認識照片裡的女人嗎?」

  情急之下,我的手勁不由得用了大點,李嬸怎麼受得了我這一抓,她立馬痛
得齜牙咧嘴道:「哎呀,你快松手啊,你要把我的手給捏斷了。」

  我方才發現自己有些過分了,忙鬆開緊握著的手掌,臉上換了副和藹的神情
道:「不好意思,李嬸。你沒傷到吧,要不我拿藥油給你揉揉。」

  沒想到這李嬸聽了,那張哭喪臉上立馬堆出如花般的笑容來,她一個勁的搖
手說不用,一邊說著一邊還拿手在我胳膊上捏了捏,兩張塗滿劣質口紅的大嘴笑
得瘆人道:「白家哥兒,你手勁真大,比我兩個兒子都強,怎麼練出來的啊。」

  看著這個年逾六十的老婦人妝出一幅嬌俏少女的模樣,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
要起來了,但是為了探知她口中的情報,我只好強行忍住噁心,臉上堆著假笑問
道:「李嬸,你先告訴我照片裡的女人是誰吧,這個人我找了很久了,只有你知
道。」我的話裡暗暗捧了一把李嬸,果然她很快就上鉤了。

  「這個事呀,不是我吹牛,現在鎮上知道的人還真不多。」李嬸好像站在自
己最擅長的舞台上,拉開了架勢大吹大擂起來了。

  「大家都說你李嬸很厲害,鎮上家家戶戶的事情都知道。」我不失時機的再
給她加上一把火。

  「嘿嘿,那當然了。以前我老公是公社的大隊長,當年我還是鐵娘子隊的先
鋒,誰見了我不叫一聲姐。」李嬸應該很少受到這樣的力捧,她越發的興奮起來,
手舞足蹈的扯到自己當年的光榮史上去了。

  「嬸,你先跟我講正事吧。」我怕她這麼越說越偏了,忙出言將其拉回主題
上。

  「行、行、行,說正事說正事。」李嬸顯然對我很有好感,我說什麼她馬上
照辦。她指著懷錶女人道:「這照片裡的女人叫姚娘,她真名叫什麼,誰都不知
道了,反正大家都只是叫她姚娘。」

  「她家上一代是咱們鎮上的大地主,那田地那山林海了去了,生活不要太悠
裕。可是解放後就糟了,被政府拉去批鬥得很慘,全家就剩姚娘一個人活了下來。
後來鬧饑荒的時候她逃了出去,不知道嫁了個哪裡的男人,帶了一個女兒回來。
她那個男人來過一次就走了,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姚娘長得還算可以,雖然帶著個拖油瓶,但還是有不少光棍裸夫想跟她
好,可偏偏她是個節烈的女人,誰要上門來講那個事都被她拒絕了。從此之後,
她也不再嫁人,就自己帶著孩子長大,等那個女孩長到5歲的時候,她男人又給
她弄了個小男孩,全家就靠著她一個人養活。還好她有一把好手藝,繡得一手好
刺繡,總算辛辛苦苦的把孩子拉扯大了。」李嬸雖然沒說什麼,但從她的語氣上
看,也是頗為敬重這位忠貞的姚娘。

  「可惜,到了女孩15歲的時候,姚娘就因為生病死去了。幸好女孩兒挺靈
活的,小小年紀就進城打工,供養弟弟上學讀書。只不過,那兩個孩子離開了鎮
子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了。」說到這裡,一向油嘴滑舌的李嬸臉上也難得露出了傷
感的神色,頗為同情的嘆了口氣。

  「那她們還留下什麼嗎?姚娘家在哪裡?」我怎麼也沒想到,剛剛得知了一
點線索,這些當事人卻又不在了,看來這件事還沒這麼簡單,忙追問道。

  「姚娘老家原來是所大宅子,解放後被分給了鎮上的貧農們,就留下一間屋
子給姚家,現在那所宅子已經被旅遊公司租去當倉庫了,反正誰也不知道姚家現
在還有沒有人活著。」

  李嬸的這一番話讓我重燃希望,沒想到自己苦苦尋找的線索會偶然間從她口
中得到,我狂喜之下仍然極力保持冷靜,怕自己過分的激動會引起這位「小鎮包
打聽」的好奇心,故意編了一些藉口與故事,花了一番氣力才把追根問底的李嬸
打發走。

  在吃午飯的時候,我把這件事情對白莉媛講了下,她見我尋找多日的事情有
了苗頭,也為我感到很是開心。不過據她所知,姚娘的那棟房子在小鎮入口處的
鎮政府旁邊,離我們這座老宅有一段距離,現在正是鎮上最熱鬧的時候,恐怕不
方便我們過去搜索。

  所以等到天色完全黑下來後,我才獨自一人出門上路。臨走前我還好好安慰
了白莉媛一陣子,因為她一直鬧著要跟我一起去。但我覺得讓她一起去做這種翻
門入室的事情太委屈了,誰知道那個公司裡面有沒有什麼蹊蹺,況且遇到什麼突
發事情的話,我還要分神去照顧她,基於這些因素考慮,我還是努力說服她留在
家中等我。

  我心想,反正就這麼大點的地方,我來回又不需要很多時間的,呂江的勢力
再怎麼大也不會伸到這裡來吧,鳥山鎮應該是個最安全不過的地方了。當然之後
發生的事情證明我的猜測是錯的。即便如此,在臨出門前白莉媛還是一副惶恐不
安的神情,讓堅強如斯的我也不由得躊躇再三,但那個秘密困擾了我太久了,如
果不找出懷錶背後的真相,我會一直牽掛在心頭難以解脫。

  最終我還是狠下心來出門,但為了安撫白莉媛的情緒,也是給她多一點安全
感,我把隨身攜帶的Glock18放在她手中,並詳細跟她講解了使用方法。白莉媛
將這把遍體烏黑的火器緊緊抱在胸前,臉上的惶恐不安平息了些。但是當我出門
離去的時候,她眼中的那層淡淡陰影依舊未散。

  為避免留下痕跡,我步行出門朝小鎮入口方向走去,此時夜色已濃、繁燈四
起,街上的行人已經不多了,遊客和居民們都各自回到家中與飯館裡用餐。我身
穿黑色空軍皮夾克,把鴨舌帽簷壓得低低的遮住臉,像一名普通遊客般穿過街道,
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沒多久就到了鎮子入口處。

  鎮政府那棟仿古建築座落在這裡,在旁邊相鄰的就是李嬸所說的姚娘家的大
宅子。很謹慎的避開了圍牆上的攝像頭,我沿著大宅子繞了一圈細細查看,發現
屋內隱隱約約有犬吠聲,房子中間亮著的燈光顯示有人在內。我找到宅子背後的
一處較矮的牆頭,後退助跑了幾步,縱身一躍跳了上去,雙手在牆上一扒拉就翻
了過去。

  落地後我四處一打量,自己置身於宅子的天井中,從宅子的規模大小,和裡
面精工雕刻過的照壁和水池來看,這棟宅子的確像是個大戶人家的房子。只不過
如今屋內年久失修,,照壁頹敗不堪、水池污濁骯髒,可見宅子現在的住客並沒
有很好的打理它們。

  天井跟背後的大廳有一堵牆相隔著,從那邊隱隱傳來魚肉香氣與燙著的黃酒
氣味,還有兩個人喝酒划拳的聲音。我不想驚動這些人,幸好房間大部分都集中
在天井四周。稍一思考,先是從手邊的那間廂房找起,房間老舊的木門上掛鎖並
不能難倒我,我仔細搜索了三間廂房後,發現裡面什麼家具都沒有,整整齊齊的
碼著不少硬紙箱,裡面都是些昂貴的香煙和土特產之類,我沒有過多的翻看,確
定不是我的目標後就退了出來。

  最後,天井這邊都被我搜遍了,唯一沒有被搜到的房間剩下大廳以及入門的
廚房對面那間屋子,只不過廳子當中的桌上還坐著兩個中年漢子,我瞧了瞧蹲在
桌子下方那隻正在啃骨頭的黃狗,心中突然有了計較。從照壁上掰下一小塊石頭,
朝敞開的大門口陰影中扔了過去,那隻警覺性很強的黃狗一下子竄了出去,站在
門口處狂吠不止。

  兩個漢子聞見黃狗的異常舉動,雖然已經喝了不少酒,但還是反應很快的站
起身來朝門口看去。我趁機從陰影中閃出,手掌迅速的切在兩人脖頸後方的大動
脈處,兩人來不及發出聲音就暈倒在地,我順手拿起桌上的半隻燒雞扔給那隻黃
狗,被熟肉誘惑的它立即停止了亂叫。

  我確定屋中再無其他看守後,徑直走過去開鎖進入那間屋子。一開門撲面而
來的塵土弄得我連續打了兩個噴嚏,屋內僅有的一盞白熾燈已經很舊了,一閃一
閃的發著昏暗不明的光線,並不很大的屋內用三合板隔開兩間,外頭有一個廢棄
多年的土灶,到處堆滿了各種破舊家具與雜物,我仔細翻了一遍,除了幾個繡架
外都是很普通的農家物件。

  從這些雜物中間勉強留著的通道擠了過去,我掀開一條掛著的破舊花布,走
進裡面用三合板隔成的裡間。20平方大小的屋內並排放著兩張矮床,裡面的稍
大些,外面的比較長,除此之外屋內就擺不下其他東西了,剩餘的空間只容許一
個成年人落腳,床上堆著幾個老式的籐條箱子,上面雜亂用一些報紙和海報掛曆
遮著。

  裡間有一個向外的小窗戶,藉著戶外透進來的光線,我掀開了蓋著的掛曆海
報,把那些籐條箱子取下來查看。前兩個箱子裡裝的都是舊衣服,從款式大小來
看以女人的為主,其中有幾件好像男孩子的,但衣服上都重複修修補補了多次,
可見這家人經濟上是多麼的拮据。當我翻到最後一個籐條箱子時,才找到此次最
大的發現。

  這個箱子裡空蕩蕩的,只有幾張照片和紙張,我先是拿起那幾張紙看了看,
裡面無非是些欠費催繳單和學校的開學通知。我再拿起照片翻開一看,前幾張都
是黑白照片,照片裡只有兩個女性,一個就是我先前在懷錶上看到的那個女子,
也就是李嬸口中所稱的姚娘吧。

  照片上姚娘的年齡應該有30左右了,已經不復懷錶中青春少女的清秀,整
齊的短髮下那張臉上頗有風霜的痕跡,依然清澈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憂鬱,瘦瘦的
身子穿著很普通的白襯衫黑褲子,站在我身處的這棟老房子前。她左手摟著一個
10歲左右的女孩子,右手扶著一個小一點的男孩子,那個男孩雖然臉蛋看上去
還很幼稚,但身高已經跟女孩子差不多了,這兩個小孩身上的衣服都很破舊,面
目有些模糊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拿起第二張照片,這是一張2寸大小的黑白個人照,照片裡是一個20出
頭的年輕男人,穿著60年代的軍裝和圓頂軍帽。這男人國字臉,高鼻樑,濃黑
眉毛,十分英俊,而且五官輪廓裡有股凜然正氣,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正前方,
抿得緊緊的雙唇透露出堅定的意志。我一看就從照片上找到了韋叔的痕跡,雖然
在南山島見到的他已經飽受傷痛摧殘,但從那臉型和眼神來看,這應該是他年輕
時候的照片。

  找到這張照片讓我激動不已,因為尋尋覓覓這麼久,兜兜轉轉的我總算找到
韋叔的過去,總算沒有辜負他對我的恩情與囑託,看來這次鳥山鎮真的是來對了。
不過換個角度一想,要不是韋叔在南山島救了我,我就不可能健康的回到白莉媛
身邊,要不是我與白莉媛的母子關係,我就不可能從她口中得知鳥山鎮的線索,
也就不可能一路追蹤找到這棟宅子。這一切從開始到收尾,好像都與鳥山鎮有脫
不開的關係,沒想到我與韋叔之間還有這樣的牽絆,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等我拿起最後一張照片,卻好像遭到雷擊般渾身一震,雙目射出難以置信的
光芒。那張照片是唯一的彩照,上面只有兩個人,一個18歲左右的年輕姑娘站
在右側,她發育得極好的胸部在白色T恤上高高鼓起,下身一條藍色的牛仔短褲,
兩條不是很長但比例極好的纖細白腿踩在白色運動鞋裡,她烏黑靚麗的長發很自
然的披在肩上,白皙清秀的臉蛋上帶著青春的氣息,儼然就是年輕十幾歲的姚穎。

  這個年輕姚穎臉上的笑容燦爛,她一隻手在身後抱在站在左邊那個男孩的腰
間。這個男孩足足比她高出了一個頭,瘦瘦的身體配合著他高高的體型,顯得身
上穿著的背心短褲有些趕不上四肢發育的速度。當我的目光移到男孩臉上,那一
瞬間我呆住了,這男孩的頭髮理得短短的,臉上帶著陽光日曬的健康顏色,但五
官輪廓卻與我極為相似,就好像自己突然年輕了7、8歲,穿越到這張照片中一
樣。

  我想起來了,姚穎曾經對我提過,她有一個弟弟跟我長得很相像。我當時並
不是很注意這句話,今天看到這張照片才明白她的意思,果然她弟弟第一眼看上
去跟我是極為相似,從姚穎的敘述來看,這個男孩應該比我要大好幾歲。不過我
隱隱約約又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究竟哪裡不對勁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但此刻我也分析不出太多的東西,這個屋子內能找到的信息就這麼多,再做
停留也無多大意義。我將這幾張照片放入口袋,然後把籐條箱子恢復原樣擺好,
然後關上門走了出來,大廳裡躺著的兩個漢子還未清醒。我把大門關好後,還是
從原路爬牆出去,順便將自己的指紋足跡都搽去,只留下那隻黃狗在屋中汪汪直
叫。

  在返回老宅的路上,我腦子裡一直想著剛才在姚宅發現的照片。按照李嬸的
說法,姚娘跟韋叔是在外頭認識的,姚娘生下姚穎後便獨自回鎮上生活,過了好
幾年韋叔才來鎮上,之後姚娘又添了個小男孩,然後韋叔就獨自離開,從此之後
再也沒回來過。而姚娘因病去世後,則由姚穎獨自撫養男孩長大。照這樣說,姚
穎的父親就是韋叔,姚娘應該是韋叔的妻子了,只是為何像韋叔這麼英勇俠義的
人,會把自己的妻兒丟在家中不顧,這裡頭肯定有什麼文章。

  我反覆琢磨思考著這個問題,腦中有些模模糊糊的東西,好像應該想起什麼
又想不出來的樣子。真該死,記憶中肯定有什麼地方出差錯了,我突然覺得自己
的額頭頂端隱隱有些生疼。

  算了,現在別想這個了,我還是先回家再說,白莉媛還在家中等著我呢。想
起白莉媛的玉容與她離別時依依不捨的表情,我心頭又是一熱,腳下也不由得加
快了步伐。

  由於我是步行,又不想穿過大街回鎮子裡,所以走的是鎮外沿著河堤的一條
小道。這條小道的盡頭有一條橫跨河面的橋,橋左邊通往大舅舅家所在的開發區,
右邊則可以到達我們現住的老宅。而緊挨著河堤小道的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小樹林,
夏天的時候是鎮上居民消暑的好去處,也是年輕男女們天然的幽會場所,當然這
個時節是很少有人跑到那裡去的。

  不過當我快要走到那條橋附近時,卻看見有一男一女正朝著樹林方向走去。
我心中暗笑,想這對野鴛鴦也太節省了吧,這麼冷的天氣不去開個房什麼的,大
黑天的跑到林子裡挨冷受凍。我微微搖搖頭繼續向前走著,當走到橋頭的時候,
那對男女也快要走到樹林邊緣,藉著橋頭路燈的光線,我朝他們背影看了一眼。

  只見那男的身材頗為高大,上身穿著棕黃色的皮衣,下身黑色牛仔褲,頭上
光溜溜的沒有半根毛髮,看上去並不像是什麼小年輕;他身邊的女人戴著個黑色
寬邊大簷禮帽,一件黑色風衣將她飽滿有致的身段裹得緊緊的,腳上穿的黑色的
長筒靴鞋跟有7釐米左右,再加上女人那兩條極長的美腿,站在男人身邊只比他
矮了一點點,雖然從背後看不清女人的年齡面貌,但從這窈窕的體型來看應該挺
漂亮的。

  我沒有很認真的看這兩人,畢竟他們喜歡跑到樹林裡野合與我無關,只不過
那個女人的兩條長腿很是顯眼,讓我不得不多看了幾眼,心中不由得想起了白莉
媛。

  白莉媛——對了。我抬腳剛要踏上橋面時,腦中突然「轟」的響了一下。那
雙長筒靴,看上去有點熟悉,我曾經在另外一雙搖曳生姿的長腿上見過。

  想到此處,我忍不住回頭再看去,那對男女已經快要走入樹林了,我按耐不
住心頭的疑慮,回身跟了上去。藉著路燈的餘光,我越看越覺得那個女人就是白
莉媛,不——她就是白莉媛,因為我看到那雙長筒靴尾部有一圈白色絨毛裝飾,
前不久我曾經親手將這雙長筒靴從她那攝心動魄的美腿上脫下。

  白莉媛曾經告訴我,那雙長筒靴是 Ferragamo 最近剛出的款式,這樣一雙原
產地意大利的大牌長靴標價800美元,在鳥山鎮這個地方要找到第二雙幾乎是
不可能的,更別提裝在靴筒中那對又長又直的美腿了。這個穿著長筒靴並且有一
雙美腿的女人只能是白莉媛,不會再有其他可能。

  可是,為什麼是她?白莉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要輕易
外出的嗎?她不是應該在老宅等我回來嗎?為什麼會在這樣一個夜晚,跟一個陌
生的男人走在鎮外的小路上,而且他們還並肩走進了那個幽暗的小樹林。

  帶著這些疑問,我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小樹林裡的樹木挺茂密的,但由於
現在是冬天的緣故,掉光了葉片的樹枝光禿禿的指向夜空,從空隙中漏下的些許
光線使得能見度還算不錯。一個秋天的落葉堆積在樹林中鬆軟的泥土上,經過雨
水的混合濕潤,使得地面有些泥濘,那對男女的鞋子踩在上面發出滋滋的響聲,
我借助著樹幹的陰影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頭,多年刻苦訓練出來的追蹤技巧,讓我
能很好地掩飾自己的腳步聲。

  那兩人並不知道有一雙蘊含怒火的眼睛正在背後盯著,只顧邊說著邊朝樹林
深處走去。他們大概走了十分鐘左右,到了樹林深處一塊小小的平地處,這裡樹
木的枝幹更稀疏了,腳下的地面也沒有那麼潮濕,那個男人背對著我停住了腳步,
拉著女人的手好像在說著什麼,這個角度下我可以看清楚女人的側面。

  雖然那頂斜斜的黑色寬邊大簷禮帽的陰影遮住了女人的雙目,但那細長高挺
的瓊鼻,鮮紅圓潤的櫻唇,以及優美頎長的白皙脖頸,不正是白莉媛嗎?如果我
先前還存著萬分之一的僥倖,心想著自己可能認錯人了,或者鎮上也有個跟她差
不多身段穿長筒靴的女人也說不定,但現在這個活生生的事實擺在眼前,殘酷的
將我一切設想否定得徹頭徹尾。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子。我拚命的壓抑著快要迸出的怒火,心中好像有千
萬個喉嚨要咆哮出來一般。媛媛,你不是答應我在家中等著了嗎,為什麼要跑出
來?為什麼你會跟陌生男人跑到此處幽會?前不久你在愛愛中,不是剛說過只愛
我一個人嗎,難道這一切都是個謊言嗎?

  嫉妒、憤怒、屈辱、不忿……這些負面情緒正迅速的佔據著我的內心,像一
大堆兇狠的小蟲子般啃咬著我的心臟,我感覺渾身的血管都快要炸開了,眼前像
是蒙上了一層血霧一般,一切快要變得血紅血紅的。

  而林中的那兩個男女並未停止,那男人捧著白莉媛的左手好像在說著什麼似
得,這是在求歡嗎?男人的光頭在夜裡顯得極為突兀,好像一隻處於發情期的公
獸般,正在散發著尋求交配的信息素。可是白莉媛卻仍由他握著那隻纖手,她另
外一隻手一直插在風衣口袋中,兩片紅唇翕動著,好像正對男人說什麼,從她的
表情上看不出是喜悅還是厭惡,但她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拒絕。

  那男人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他的手腳開始越來越放肆了。他伸出一隻手摟
向白莉媛的纖腰,白莉媛渾身劇顫的閃了一下,沒有躲開,已經被男人給圈住,
她雖然單手做了一定的抵抗,但很快被男人有力的雙手給化解了。此時,她那盈
盈不堪一握的纖腰已經落入男人手中,男人口中「呵呵」的淫笑著,俯身就要朝
她的紅唇上吻去。

  眼見著白莉媛已經毫無反抗餘地,她也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抗意願。再過幾
秒,那個男人就可以將他的嘴湊在白莉媛的紅唇上,之後便可以進一步的採摘她
的芳唇,然後將他污濁的唾液送入那具滑膩可人的口腔中。那處屬於我獨有的領
地就要被其他雄性給侵佔了,而領地的女主人卻毫無反抗之力。

  不,絕不容許。任何人都不可以奪走我心愛的女人,誰要是膽敢觸犯我的領
地都得死。我的心一陣陣的發冷發硬,渾身的肌肉卻開始迅速的縮緊,每一塊骨
骼都蓄勢待發的準備出擊,接下來的幾秒內我會將這個狂妄的男人擊倒在地,在
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慘叫中揭露白莉媛的背叛行為。

  正在我將要一躍而出的時候,被那男人抱著的白莉媛突然揚起了頭,黑色大
簷禮帽下方的臉孔完全暴露在微光下,那張百合般嬌豔絕美的玉容上有著一股淒
婉與決絕,那股特別的眼神我層在不久前見到過,那是她在車庫中挺身而出拒絕
呂江時的樣子。

  男人的大嘴落了個空,他正要回頭再次尋去時,白莉媛一直插在右手袋中的
纖手拔了出來,緊接著發出了一聲不大的悶響,好像是香檳酒瓶塞被拔出時的聲
音一般,穿破了寂靜的樹林上空,幾隻被驚動的宿鳥驚惶的飛了起來,鳥類翅膀
擊空聲在我頭上掠過。

  這一切都在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待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的背部突然挺
直了一下,身上皮衣中間突然多了一個大洞,從洞口中開始不斷湧出暗紅色的液
體。男人的身體一陣搖晃,白莉媛趁機掙脫了他的雙臂,他彷彿不能置信一般,
伸手顫巍巍地指著白莉媛,嘴裡像頭受傷的野獸般喊了幾聲:「你……你……你……」

  然後他猛地向前一撲,居然藉著這股勁抓住了白莉媛的脖子,他高大的體型
加上這一撲的力氣,白莉媛被他推著靠在了一棵樹上。男人的雙手正在向內收緊
著,白莉媛雖然拚命的掙扎反抗,但那一雙纖細柔軟的小手居然掰不開他的手指。

  眼看著情況危急,我再不能繼續旁觀下去,飛快的從陰影中竄了出來,一拳
擊在男人太陽穴上。我這一拳力大勢猛,男人口中「呃呃呃」的發出野獸般的怪
叫,然後方才松開雙手,龐大的身軀在原地晃了晃,頹然倒地。

  脫離了束縛,白莉媛雙手捂著被勒緊的脖子大口喘氣了幾下,她這才看到一
個高大的黑影站在面前,猝不及防下張口就要發出尖叫,我忙伸手按住她的檀口,
輕聲道:「媛媛,是我。」

  白莉媛兩隻大眼睛惶然的亂轉,藉著微光她看清我的輪廓,我朝她點點頭,
看她眼神平息了下來,遂鬆開了手掌。

  「石頭,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白莉媛顫聲問道,臉色的驚恐之色卻未
消退,兩片原本鮮紅的櫻唇煞白煞白的,白玉般的臉頰更是全無血色,一雙纖白
的玉手更像是瘧疾病人打擺子般顫抖著。

  「啪」一聲,從白莉媛手中滑落一樣東西。我往下一看,那把黑亮的Glock18
正好落在地上男人的屍體上,方才就是她對著這個男人開槍嗎?難道她並不是跟
這個男人來幽會的?我心中湧起了很多疑問,看白莉媛好像緩過來了些,脫下身
上的皮夾克,墊在旁邊一顆桉樹的樹墩上,然後扶著她在樹墩上坐了下來。

  之後,我轉身走到地上那具屍體旁,用腳上的皮靴踢了幾下,將他翻了個身,
正面朝上躺著。這男人身高約180左右,體型魁梧強壯,正面胸前偏左,在心
臟下方1釐米處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裡面暗紅色的血漿還在緩緩的流向地面,
他的皮夾克表面有火藥灼燒的痕跡,顯然白莉媛剛才是在極近的距離開槍的。

  我掏出手機點亮屏幕,藉著光線看清楚了男人的臉。出乎意料的是,地上這
個男人的年齡並不是很大,大概30出頭左右,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眉毛
又長又黑,一雙大眼瞪得像銅鈴般大小,要不是那尚未閉合的眼睛過於猙獰,和
圓乎乎髮根泛青的光頭,看上去還是個頗為英俊的男子。而且我總覺得這人看上
去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他是誰?」我緊皺眉頭,頭也不回的問道。

  白莉媛的聲音又細又弱,好像有些惴惴不安的答道。

  「他……他就是你大舅舅的二兒子。」

               (待續)
作者: 13037381676    時間: 2014-6-19 17:54

zhaozhimo兄太牛了,果然如你分析的一样,白和那个老二有奸情,而且白这次回家确实是想干掉老二,现在她已经达到目的了。呵呵,zhao兄你有好久没分析丑闻了,请你继续分析丑闻啊!拜托了!谢谢!好想看你对故事情节的分析。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6-20 10:25

白太可怕了,真有可能和她哥有一腿,老二肯定知道内情的,但作者为何把白写成凶手呢,以白的心机应该借石头的手杀老二啊!可怜的石头,他心爱的女人到底有多少个男人啊,白还有多少秘密瞒着石头啊,白到底爱谁啊,她和老二肯定也是干过的,她把儿子玩弄于鼓掌之间,她想干什么啊
作者: hnzgxhgs999    時間: 2014-6-20 11:10

看了62章感觉后面的故事会越来越诡秘和好看,呼唤hollish兄,zhaozhimo兄两位大神快来分析后面的情节,我也和楼上的朋友一样感到很奇怪白如此利用自己的亲生儿子到底想干什么?
作者: yx5678    時間: 2014-6-20 12:47

看样子这个白家老二以前搞死的人是姚姐的弟弟啊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0 21:57

41章回复:
春节前后的一段时间,H大更新频率和质量明显加快和提升,特别是2月份以来,不超过6天就进行万字以上的更新,几乎每一章情节都有大的突破,仿佛创作的欲望一下被激发出来,喷薄而出,对于喜爱这部作品的书友们来说,都有大呼过瘾的感觉啊!
  本章,1.3万字,还是围绕着石头接受江华医生治疗、恢复和展现这神奇的8年经历的一幕幕场景,如同演戏般在石头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同时,通过这些片段的组合、加工,基本对石头的经历有一个判断:1.石头从14岁到20岁这6年时间,的确和那个韦叔在一起度过的,韦叔不但在生活上照顾这个未成年的孩子,同时把自己的“绝活”无私向石头进行传授,那么这个怪人韦叔到底身怀哪些绝技?作者没有详细交代,但是,凭着感觉,这个韦叔绝对不是普通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杀手组织里面的核心人物,因为被对手算计而成为残疾人,石头在逃出生天的时刻,韦叔献出了自己的生命;2.逃出来后,石头并没有立即回家寻找母亲,而是参加了杀手组织,去执行了数次杀人任务。应当说,H大大描写的那段石头潜伏在长江入海口附近的那场戏非常精彩,那画面居然让我想起了发哥在20年前主演的那部《喋血双雄》,里面就是杀手用带消音器的长枪射杀大佬的场景,既暴力,又唯美,是吴宇森导演拍出的很好看的经典之作,石头连续7日蹲点守候,这种超乎常人的耐力和潜质是一名职业杀手必须具备的。也让我想起97刑侦大案里面在军营边蹲点守候哨兵并射杀抢枪的杀人狂魔白宝山,谁能想到,一个能够那样熟练玩弄枪械的杀人凶手居然没有当兵的经历...
3.石头选择做杀手,肯定是那个怪叔叔指引的结果。石头离家的8年,有6年时间和怪叔呆在一起的,剩下的两年,至少有1年半是充当杀手角色(能够找到并且加入到这个杀手集团,韦叔肯定用了特殊的方法进行了指引,哪怕他人死了),并且顺利完成至少3次杀人使命。要知道,在这个对枪支管理异常严格的天朝,能够用枪杀人,而且是远距离带瞄准镜的长枪,控制石头的杀手集团,其背景也是很可怕的。联想四川的刘汉,就明白了,不要以为用枪杀人离我们很远,现今的治安,真的不算太平盛世。个人判断,控制石头杀人的那个杀手集团应该具备军方背景,韦叔,以前应该也是为他们做事情的,他已经残废,之所以全力照顾、教导小石头,甚至为了救出石头不惜牺牲自己生命...就是希望石头能在某一天能够找到自己的组织,告诉他们自己被谁所迫害,为自己报仇...同时,他一定交给了石头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当石头突破重围找到他们时,凭借自己从韦叔那学来的身手和特殊技能,使这个杀手集团迅速认可了石头,在经历短暂培训后就让石头独立完成杀人任务...
其实,这一段,我认为作者并没有挖新的坑,石头的记忆恢复,本来就是许多片段组合在一起,他去当杀手,其实是符合石头字出场以来的种种举动的。关于石头的身份,早在第十章左右,我就进行过分析:保镖、杀手、雇佣兵这三个选项。特种兵不可能,因为当兵要政审的,他是精神病人,怎么能当兵?而且不合常理的。
虽然过去的记忆是碎片,但是这些碎片一旦被拼接,对白丽媛来说,也将是个灾难。其实,石头第一次出现在白丽媛眼前时,白的内心是怎样考量的呢?当她知道石头的记忆丧失时,她的心情一定是既惊又喜的,惊的是,自己的孩子怎么没有记忆了?喜的是,当年自己不堪的一幕,石头一定也忘记了,自己又能当一个有尊严的母亲了...对于江华医生的治疗,白内心也是纠结重重,她并不希望石头的记忆能够彻底恢复,那样自己的过去就不再对这个孩子产生二次伤害...她万万没有想到,郭奇的那副画居然对石头产生了那么大的刺激,而江华医生的情景再现法治疗,彻底揭开了尘封石头脑海的所有往事...
有书友认为,石头的经历之谜解开了,故事是否进入尾声了?我认为不能这样判断。江华医生弄巧成拙的治疗,只是这个故事的一个支线,从主线看,剧情还远未完结。为什么这样说?吕江家族现在对老杨的打击和迫害是正在进行中的,小杨同学和母亲动用的所有社会关系并未对深陷囫囵的老杨有任何帮助...石头同学找回了记忆又能怎样?他只是一名杀手而已,单兵作战,还当真以为H大这部作品是好莱坞式的一人出马,搞定全局啊,要知道这可是在天朝啊,双拳难敌四手,光靠石头一个人,哪里能够解救危难中的老杨?吕家的背后,是天朝最强大的权力机器作为支撑...吕江背后,还有大BOS的,目测这个BOS,就是那个主公,最少级别也是省部级的,要想斗倒吕江,需要多大的份量啊!再想想四川的那个刘汉,整个四川省都不敢动他,为啥?人家有中南海的后台!现在刘汉倒了,并不是四川的整他的,明眼人都知道是谁干的。这就是中国现实,不服不行的。
石头的记忆恢复还有个好处在于,他可以去寻找组织支持的。要知道,石头背后的那个杀手组织绝对不是乌合之众,希望这个组织的老大和吕江的主公有利益上的冲突,有了利益,才有纷争,这样把军方的人拉进来,双方的力量才能有拉平的可能,否则,光凭小石头肯定是要输的。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0 21:58

42章回复:
  H大大的更新速度和效率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啊,剧情演绎到42章了,经过漫长的41章节铺垫,小石头终于在42章将自己心中的女神成功推倒,必定是自己的母亲,不经过漫长的心理磨砺,一上来就玩推倒游戏似乎让白的形象一下子变成了欲女。熟读本文的读友们都很清楚的,剧情推进至今,白丽媛亲自参与的肉戏场景,正面描写很罕见。比如,石头刚回家与母亲相认的当晚,白丽媛与郭奇发生了一次不成功的床戏,当时石头处于偷窥者,对母亲的欲望或许由此而引发。后期,吕天在地下停车场强暴白丽媛,被及时赶到的石头解救,那场戏其实也只是刚刚拉开帷幕就被石头打断了。以及郭奇在家中服用性药强暴白丽媛,也被石头制止并痛殴郭奇。其余关于白丽媛的肉戏场面,几乎都是视频或是目击者的转述,石头亲眼所见的几场白的肉戏,其实都是不成功的,不知道H大大这样描写的目的是否让白丽媛在儿子心中留下点美好的影像呢?或许吧。
  应当说,石头能够成功推倒白丽媛,基本上是符合石头这个人物的成长个性的。石头在童年时期目睹母亲与他人偷情(14岁的小石头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怒杀母亲情郎,估计那个亡命鬼是程阳),在心智尚未成熟之际就被迫进入与世隔离的孤岛接受“治疗”,并接受了杀手师傅多方面生存能力的指导,但是,没有经历系统学习和正常社会成长环境熏陶的石头,他的道德观、价值观其实是混乱的,在伦理方面,不会有人教导他怎样做才是合适的。他对母亲的欲望,随着年龄的增长,除了憎恨、爱慕、敬仰,一直到回归家庭之后荡漾心底的肉欲,是有清晰的轨迹的。在石头的内心深处,觉得母亲一定是受了吕江的蛊惑,心智丧失,作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最亲近的亲人,石头一心想把母亲拉回自己身边来,可是,这个万恶的吕江,不但征服了母亲的肉体,还让白丽媛在精神上对其产生依恋,这是石头绝对无法容忍的。在石头潜意识里,母亲是个欲望强烈的女人,要想彻底挽回白丽媛,最好的办法就是从肉体上征服她!所以,在喝下了高度白酒之后,石头借酒壮胆,完成了征服母亲的第一步!所以说,石头推倒白丽媛,绝不仅仅为了满足自己的肉欲那么简单!说实话,虽然石头年轻气盛,阳刚十足,但他并不缺少性爱。那个钟小箐、施姐、以及那个姚姐,其实石头都可以随便搞定的,此时选择推倒白丽媛,目的还是要从情感上帮助她摆脱吕江的依赖,当然,白丽媛必定做了吕江十年的秘密情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想让白一下子彻底摆脱、斩断与吕江的所有关系,并不容易的。
  关于白丽媛属不属于女神级别的女人,我们简单探讨下:
  应当说,在天若一书里,作者对于每一段白丽媛出场的画面、人物穿戴、气质神情,都进行了细致描述,下的笔墨也很重。本文里出场的大多数男性,对白都产生过想法:铁拐李,是正式把白看做女神的第一人!他身为苦逼的屌丝,深知自己与女神的差距,只能远远的默默的注视她,选择钟小箐作为性伙伴,也完全因为后者长得貌似白丽媛;程阳,从拜高嵩为师傅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对师娘心怀不轨,只是没有机会。高嵩死掉了,程阳彻底撕去伪装,公然强暴白丽媛,另一方面,他又娶了长相近似的钟小箐做老婆,最后死在了白丽媛的石榴裙下(石头干的);郭奇,也是早就对白丽媛有企图的男人,在高嵩死掉后,他假意关心这个寡妇,其实他的动机同样不纯,不过,他作画水平应该不低,羊头人画像彻底解开了石头记忆丢失的秘密,也算做了贡献;吕江、吕天,是成功染指白丽媛的为数不多的男人,不得不说,这对父子,在玩弄女性上一脉相承,花样百出,成效显著,恐怕没几个女人能逃得出他们看中的女人;医生江华,对白应该也是有想法的,但是他有点装清高,不想在女人身上花费过多精力,白丽媛总不能主动勾引吧?其实江华也是有机会推倒白丽媛的,必定,他可以带回石头的信息。当然,以上只是到目前为止通过文章透露出的信息,其实,玩弄过白丽媛身子的肯定不止这几个人,比如说,吕天在网吧厕所的4P,除了吕天自己,肯定还有其他几个小屁孩共同参与凌辱,还比如说,白对施姐的戒备与抵触,会不会她们共同参与了某个权贵组织的海天盛宴群体派对呢?她担心石头与施姐接触多了,施姐不留神会放出她们一起淫乱的事情?必定,白丽媛脚上的那双高跟鞋的秘密,那双高跟鞋,不少女人都有,背后的故事是怎样的?或许不久之后,这个坑,H大会填上的。
  还有个坑,就是白丽媛服装店试衣间里摄像头的秘密,背后肯定也是有文章。先前我怀疑是江华医生授意教导白丽媛这么干的,通过石头与江华的接触,我感觉白丽媛身后的秘密,应该与江华无关,究竟谁指示白安装、使用监控顾客隐私?按照白的性格,应该不是自己的主意,但肯定有高人指点,谁是高人?目前形势不明朗!
  剧情的发展都是同步的,在石头找回记忆、推倒母亲的同时,小杨母女对父亲的营救行动肯定没有停止,那么下一章,小杨母女的命运会怎样呢?吕江的弟弟吕涛,肯定也不是个好货,在习大大上台之前,政法委在这个国度,基本上是权利通吃的,小杨的妈妈也是个女神级的美熟女,吕涛会利用职权,迫使杨妈妈就范吗?值得期待!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0 22:00

43章回复:
  3月8日,是个特殊的节日,身为男性同胞,想想自己身边的亲人,还是要祝愿所有的女性朋友、亲属在这一天都能感受到温馨、温暖的感觉吧,同样,在这个日子里,男主角石头和母亲白丽媛通过身体交融达到完美的契合,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灵魂上,都是这对命运坎坷的母子在八年离别后相逢以来最为和谐的时光。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那样短暂,在石头和白丽媛面前,还有强大的吕氏家族强大的力量去面对。
  关于作者设置的天诺女性谱选项,上面没有第一女主角白丽媛的,也未明白作者要给与我们怎样的选项内容,到目前为止,这些女性相对于白丽媛,大约算是配角类吧,包括男主角的新女友杨乃瑾,也是在全剧推进快一半时才出现。下面我简单发表本人对上述女性角色的理解:姚姐,是石头回归后出现的第一名女性角色,开篇时围绕的对象就是她,姚姐长相也不错,身材前凸后翘,30岁左右的小良家。和张哥组建家庭后开了间小店,貌似生意还行。本来石头和姚姐之间还是有暧昧的发展空间的,不知为何,在后半段这个角色几乎消失了,不过,从剧情看,我认为这个人物还是会再次出现的,因为她的出生地和白丽媛不远,就是那个鸟山镇,如果她和白丽媛见面,还有可能是认识的,从她们共同的出生地和相近似的外貌看,姚姐和白丽媛或许有亲戚关系。
  梦兰,是头号反派吕江的妻子,也是石头用身体征服的一个熟女,梦兰的嚣张气焰暂时被石头压制住了,也将自己不堪的把柄交给了石头,她在白丽媛的服装店与吕天偷情的视频,被石头巧妙掌握,这个女人,肯定也是后期石头手上的一张牌,当然,只能在关键场合使用,用多了,就不灵了。在天若收尾篇幅,梦兰肯定还是有戏份的,她生活在吕江身边,这个人物如果能够利用的话,石头会少走很多弯路。
  施姐,是石头用身体征服的又一名熟女。施姐和白丽媛之间有些矛盾,但是她对石头不错,还把本来给自己儿子的汽车送给石头,还配合石头共同参与打击梦兰,这个女人,有勇有谋,倘若真心愿意帮助石头,应该是个不错的伙伴。个人感觉,施姐虽然没有强大的老公后援,不过,她的胆识还是有过人之处的,白丽媛要石头提防她,可能出于忌惮她掌握不少关于自己的隐私,怕她不留神告诉石头自己的不堪往事。
   钟小箐,瘸子的性奴,也是石头的炮架子。这个角色开始和结局都有些悲情色彩。她长着和白丽媛近似的外貌,生活却一次次给她开了无情的玩笑:中年丧夫,独自养大儿子,还被瘸子培养成性奴,又被郭奇欺骗....生活,对这个女人明显是不公正的,她的命运,似乎没有人可以改变...
  上述4名女性都有金色高跟鞋,连同白丽媛,至少有5名女性都有同款式金色高跟鞋,是否是巧合还是有癖好的人故意让她们穿戴?现在不得而知,或许,这个坑H大不久之后也会解开,当然,石头如果想搞清楚很容易,找到施姐,或许会有更多的真相浮出水面...
   至于梅妤
,应当说,从气质、修养上判断,这个熟女可能比白丽媛更加有魅力,从社会层次而言,梅妤
所经受的教育、生活环境都明显强于白,无论长相、气质都好不逊色于白丽媛,她对于吕家兄弟而言,诱惑力肯定也是无与伦比,为了营救丈夫,梅妤
能守得住贞洁吗?个人判断在目前形势下,她很难逃脱吕氏兄弟的魔掌(如果吕氏兄弟对她有想法的话),当然,杨乃瑾的处境同样面临危险,从情感上说,无论是读者还是作者,都不忍心将杨妹妹推进吕氏兄弟的火坑,然而,在苦难的现实面前,是一切都有可能发生的。我期待的剧情发展是:吕氏兄弟设计了某个局,让小杨妹妹上钩,而危难之际,石头出手相救,将身处险境的杨妹妹及时捞出来,然而,石头的丈母娘就未必有这样的运气,为了拯救丈夫,她不得不屈从于吕氏兄弟的凌辱...这样一来,从道德层面,似乎梅妤不见得比白丽媛更加高尚到哪去,而她与白丽媛之间,似乎显得更加公平,否则,曾经有不堪往事的白丽媛总觉得自己与梅妤之间有巨大的落差...女神未必就是完美无暇的,有时候,缺憾也是一种美嘛!
作者还对文章里出现的另外两个小配角许姐和小杨(白丽媛服装店的店员)进行了罗列,这两个小角色,个人认为只是点缀,对整个剧情无明显影响,石头营救白丽媛的那段,小杨是立了功的,这个妹妹很喜欢石头,也很有心机,如果说,她是和白丽媛秘密战线上的盟友,或者,她与石头之间也会有点小激情,当然,这完全取决于H大大的剧情编排需要,小人物,可以发挥,也可以舍弃。
不管怎样,小石头推倒了母亲,改善了母子关系,使母子之间更加坦诚,那么,我想说,这样的母子相肉的剧情是推进后续发展的动力与催化剂,必定,这对母子之间的隔阂太深了,也就从石头推倒白的那一刻起,才令白彻底对儿子诚服...那么,白丽媛背后是否还隐藏其他的秘密未告诉石头?她真的不知道吕江到底是怎样的人吗?嘿嘿,白丽媛到底能不能玩个反转大戏?目前,只能说,H大大为她预留了空间----那就是更衣室摄像头的秘密!谁敢说,白丽媛就一定不是个双面间谍,专门卧底于吕江的身边,搜集吕氏家族犯罪证据,在时机成熟之际,一举出击?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0 22:02

44章回复:
  44章了,不得不说,H大大更新的节奏真的给力,本章超1.5万字的更新,包括其中不乏的大肉,让喜欢石头的读友们深感快意:终于,从童年时期就埋下淫母情结的石头可与在母亲清醒状态下完成灵与肉的交合了...这几乎也可以解释为何石头会在14岁时看到偷情出轨的母亲时会失手杀死那个可怜的奸夫了,对白丽媛身体的渴望,是石头在童年时候就存在了的,父亲虽然不在了,可是在石头的潜意识里,仍然认为母亲是属于这个家的,过去,父亲是一家之主,现在(父亲死后),自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性,自然也就是家主了!
  这用篇的肉戏,一定耗费了H大大不少的脑细胞吧,必定,在白丽媛欢爱的场景上,一直以来,都是别人转述或者视频画面,完全站在第一现场进行直播的大戏,写起来的难度还是不小的,通过肉戏的描述,要把白丽媛这个主角心目中的女神,让她降临人间,变得有些有肉,同时,也是吃人间烟火的普通女人罢了.身为42岁+的女人,虽然说经历了那么多男人,但是,可以说,她被开发的程度似乎不夸张:白虎小穴,细腻不失润滑,淫水四溢,无不显示了白不仅仅是个性欲敏感、旺盛的熟女,同时对自己身体的保养也是有方的,她的性伙伴其实并不都是高贵的,在网吧的厕所,她还被小混混们上演多P群交的大戏,说明了白是可以接受暴力性虐待游戏也就是SM的,或许,白后庭的第一次还没有失守呢?不知道小石头会不会帮助母亲进行开发?
 白的口交技巧也十分了得,这得益于吕氏父子特别是吕天对她的调教。吕江的年纪必定大了,性欲需求还是有限的,花样方面恐怕也不是很多,而小太保吕天在玩弄女人特别是熟女方面相比父亲吕江是青出于蓝的,他肯定不会怜香惜玉,任何环境都可能成为他发泄的场所,只要他想要。吕涛对女人的态度目前还未知,作者没有描述,通常官员都是有情妇的,而且不止一个,在这个权力通吃的国度,被查出的贪官99%都有情妇,早已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了。小杨母女为了营救老杨,会不会沦陷于吕涛的魔掌?是本文后续的一个看点,大多数读友可能都不忍心看到小杨沦陷,不过,倘若从架设小石头后宫的角度看,一个过于完美的小杨嫁给了石头,对于婆婆白丽媛与丈夫小石头的暗度陈仓,小杨同学当真可以忍受吗?还有小杨的妈妈梅妤,她为了解救丈夫而奉献身体的几率当然也非常大的,具备猛男本钱的石头会不会顺带着将丈母娘一并给收了呢?在石头的女友问题上,白肯定不会吃儿媳妇的醋的,可是,如果石头对丈母娘下手,白肯定内心很纠结的,当然,或许已经与儿子共赴巫山之后,白丽媛的小女人心态也会显现,对于石头的做法,更多时候睁一眼闭一眼也未必啊。
 本章没有交待后续的剧情,但是很明显,老杨的处境越来越不妙了。石头会采取怎样的做法去帮助小杨同学呢?白丽媛这里似乎挖不出多少吕江那边有价值的线索了,小石头该从何处入手进行调查呢?梦兰!这个淫贱的女人,是吕江身边的一根最好的内线,在山穷水尽之际,这个棋子肯定要使用的,最好把施姐也拽上,利用女人的资源,来帮助获取更多的关于吕家的线索...只有找准吕家的弱项,才能进行定点打击...在目前形势下,小石头必须冷静下来,审时度势,才能出手!要知道,吕家对小石头的仇恨,可不低啊,吕江的精力还没有放到儿子身上去,倘若他空闲下来,了解了吕天被殴打的事实,一定会找石头或白丽媛报复的!
作者: hollish    時間: 2014-6-20 23:36

民主大大,按章点评,让我汗颜!!专业,敬业:)
看了民主大大的回复,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白是女神吗?
从肉体上讲,肯定不是了。
从感情上讲,我认为也不是了!!
我认为白在向女王靠拢!

白的人生经历,差不多就是从一个男人的怀里,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经历的多了,那里还有那么纯粹的感情。
但是,白能够从一个微不足道的高级小姐,拼搏到现在的富婆,可见白的努力了。
前面写到的几个女人,以及高跟鞋,是不是吕氏兄弟弄得类似红楼的会所中性服务者的标配呢?
这几个女人中,目前过的最好的莫过于白了。而白等到现在的地位,虽然吕江的帮助密不可分,但是为啥只有白成功了呢?

感觉,经过这么多的经历,白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独特的人生视角——通过依附男人来获得成功(金钱、地位)
在石头出现之前,吕江是排在第一位的,而吕天则是后补(白为自己留下的后手)
郭奇,则是一枚闲子,看发展而定,而且可以随时抛弃。

石头的出现给了白一个大大的惊!喜!
一是打乱了白的布置,出现了无数的未知和矛盾。
二是儿子是最可靠的男人,只要母子关系稳定,这是个最可靠的依靠。

但是,白自己的不堪经理,成了横在母子之间的定时炸弹,幸好儿子的失忆,让白有了宝贵的时间。
第一个被抛弃的是郭奇,这已经是个麻烦了,所以趁机将郭奇踹开。
其次是吕天,小孩子与儿子是天然的敌人,更衣间的摄像头本事白用来甩开吕天的手段,结果顺势由石头出手,接触麻烦。

最后是吕江,不想这次出来纰漏,被儿子发现了。
本来白已经绝望了,赌注压在了儿子身上,结果却发现可能会两头皆空!!
幸好那瓶酒帮了大忙,让母子两人可以以酒遮面。

儿子要回老家,有出现了新的麻烦。
以前的魔咒再次出现。
儿子给了自己一把枪,白决定这次主动出击,解决麻烦。
现实联系那个魔鬼,然后领到僻静之处,一枪解决。

不想,儿子恰好出现,白的打算再次落空。
下一章应该会体现白的精明的时候了,估计是打感情牌。
来规避自己的不堪往事。
而且,现在两个当事人,一个不能不能说,一个死了,白可以放心的编故事了。

文中提到,白俊生比石头大6岁,那就应该是白在回乡探亲的时候,忍不住和哥哥换好,被白俊生发现了,以此来要挟白了。
那么之前所设想的白外嫁的原因,就不应该是因为白俊生了,必将那是还太小。
那当年的丑闻还是因为和自己的亲哥哥的可能性比较大。

文中也写了白崇儒年轻时是个帅哥,而且比白打了二十岁,少女对大叔还是很容易动心的。

这一章还提到,与石头很像的那个姚颖的弟弟,看了石头的生父出现了。

难道白是当年怀孕后结的婚?

感觉作者的构思比预想的要复杂的多了,而白就是推动情节前进的钥匙。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09:00

不好意思,楼上这位读友
我的回复,其实不是现在完成的
在作者更新完当时章节,我习惯上将回复内容保存
所以,现在只是复制自己先前的
白是不是女神,肯定不是
但是在石头心中,甚至在吕江心中,地位都不低的
女人,尤其是外貌不错的女人,所经受的情欲纠葛远远大于外貌一般的女人
不管怎样,能够引起大家共鸣的,一定是部不错的作品
H大大不来四合院更新了,我就把自己的回帖搬过来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09:01

45章回复:
  45章更新了,这个速度,真心让人激动不已啊。本章描述的内容分为两部分,前半篇还是继续石头母子缠绵肉戏,同时也表明了石头通过自己的强健体魄,从生理、心理上都将白丽媛征服,扮演起了真正的一家之主。关于白体内避孕环的设计,是有BUG的,有妇科知识的人都知道,女性避孕环寿命一般是5年,最长不过8年,我陪同老婆做人流时知道,即使上了环,还是有女人怀孕的,到期的金属环不取出的话,其实已经没有避孕效果了,还容易损伤女性的子宫。一般环都是安装在女性子宫口部,石头的小弟能够触及那个部位,不能不说,太牛叉了。其实对于白来说,石头的小弟长度未必是她能够获得快感的唯一来源,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性欲望已经开始衰退,高潮的获得往往和她的心理有很大关联,她对石头的爱,融入到性爱之中才能达到最高的完美境界。要知道,对这个儿子,她是心怀愧意的,儿子在少年时期闯下的大祸,就是因为自己生活上的不检点造就,被迫分开的8年光阴,自己没有尽到母亲的义务,而石头最后差点生死未卜...这一切,从良心上说,自己是亏欠石头的。现在,石头回来自己身边了,还找回了记忆,当然也知道了当年自己不堪的丑事,可是,儿子居然没有嫌弃自己,还愿意当自己是妈妈,甚至是情人...只要儿子高兴,自己这残败的身子随时都是他的。
可是,白很清楚的是,对于吕江或者别的男人,石头肯定难以接受。只要石头撞见的和自己有染的男人,几乎很难逃过儿子的教训。从当年的程阳,到近期的郭奇、吕天,不是丢了性命,就是被石头伤的体无完肤,吕天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被伤及要害部位,如果回复不好或是留下后遗症,将来吕家会放过石头吗?石头这个报应,真的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克星啊,看来吕江那边必须彻底斩断,才不会引发更大的冲突,否则,依照石头的个性,恐怕没有什么人是他惧怕的,一想到吕家的强大,白的内心一定充满了恐惧。
后半篇的笔墨都是用在梅妤母女营救老杨的应对计划上.幸运的是,在这个时期,梅妤没有把石头当做外人,尽管这个大男孩还没有成为自己的女婿,甚至这对小恋人还未有多少肌肤之亲,在家族遭遇如此重大事故之际,按照通常情理,是没有必要将石头牵连进来的,之所以喊石头一起参与,就是因为开始时石头就向梅妤透露了暗算老杨的幕后黑手就是吕家!这个线索很重要!老杨突遭意外,家庭成员除了担心和牵挂,哪里能知道幕后谁在暗算?梅妤也是在检查机关混迹过的人,知道其中的黑暗与冷血,或许她当年也是因为良心发现,无法同流合污,才选择辞职。对于担任当地政法书记多年的吕涛,梅妤不可能不知道他的为人,因为吕涛当年也是自己的上级领导,当年梅妤和吕涛有多少接触呢?作者没有交待,但不代表没有。才貌过人的梅妤在公务员队伍里肯定受到过领导的暗示和各类骚扰,这是难以避免的,这会不会是梅妤当年辞职的另一诱因?
  现在,梅妤肯定要去直接面对吕涛的,看得出来,她已经从外围通过各种关系去接近吕涛,求他放过老杨,完全失效。看来只有自己亲自出马,去拜会吕涛,不管怎样,哪怕牺牲自己,也要救出丈夫!梅妤喊石头参与营救行动,会交给石头怎样的任务安排?要知道,当年的梅妤也是检查系统的优秀青年和办案能手呢,工作能力也是超强的,她喊石头过去肯定不是为了当观众!或许,如同前面朋友预测的那样,她会让石头去做薇拉SU的工作出庭作证?可是,石头和薇拉SU并不熟悉啊...
  石头在白丽媛处的黑色手提箱,里面一定藏有秘密杀手组织的相关物品和联系方式。如同马航的飞机一样,石头现在与组织失连了。现在,记忆还原的石头在何种情况下,回去联络自己的组织呢?他的这个组织,允许石头退出吗?或许,面对强劲对手吕家的石头最后不得已求助组织帮着对付,可是,组织会放过石头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吗?这些悬念,还得期待剧情的推进由H大为我们慢慢解读。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09:04

46章回复: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对于作者H大来说。色中色一周年纪念日就是今天,去年的今天,H大入住到这里,开始了和大家相聚的日子。从一家之主到天若有情,H大通过色中色这个平台,把小石头这个角色带给了大家,通过小石头回家寻亲的奇遇,让我们一直追文的读友一起与文章中的男主角同呼吸、共命运,感受男主角的脉搏与心跳,通过小石头的经历,感知到这个大男孩在一步步的成长与进步。H大大一直以来稳定有力的更新步调以及对作品倾注的心血是读者朋友们有目共睹的,他的更新节奏甚至不亚于主流媒体收费看文的作者们,让人尊敬的是,H大的这部优秀作品不以任何盈利为目的的,正是因为如此,才令一直在追文的读友们感动----要知道,在这个只争名利的时代,这种气节无疑是让人钦佩不已的。也看得出来,在行文过程中,作者的思路不可避免受到读者们的感染,在与读者互动、交流过程中,对于很多读友提出的意见与见解,H大大都是吸收与采纳的,这种肚量与胸襟,同样令人称道。
  废话不多说,简单发表我对46章节的理解。46章节内容不多,虽然作者用了很多的笔墨描写,但基本情节有两个:1.梅妤这个曾经的公检法精英,将一项重要的使命交给石头去完成,那就是接近和拉拢关键证人薇拉su,这个女人的证言将直接影像她们家族的兴衰成败,如此重大的任务,她交给女儿的新男友去完成,可见,她对石头不是一般的信任,事实上,从石头将吕江在暗处下毒手的情况告知给梅妤时,这个知性熟女,对石头的评价与印象已经好评连连,她凭借多年的社会经验,已经感知到,这个年轻人,有着超越同龄人的阅历与能力,也感受到石头的善意,这个沉稳、忧郁的大男孩,是值得自己去相信的,在家庭突遭变故后,不可否认,梅妤在一个时期内感到了无助与绝望---这种无形的压力几乎令她窒息,这个从来不服输的女人,在危机面前,选择了清醒与理智,在理清了各种复杂情况后,石头成为了她考虑化解危机的首要人选,她相信这个并不知根知底的年轻人可以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务,源于她的自信与感觉。有读友判断梅妤是否与吕江达成了某种协议,故意陷害石头以达到救赎丈夫的目的,我认为不可能。这个男人是女儿心仪的对象,女儿是梅妤最要紧的宝贝,她怎会忍心伤害女儿的心上人?再者说,吕江真想对付石头,根本不需要绕这么大的弯,吕江家族势力如此庞大,他怎会将小石头放在眼里呢?
  剧情发展到这里,越来越感觉到小杨同学,不经意间成了最大的配角了,她的戏份,甚至没有杨妈妈的多。可能是作者为了给小石头的小女友保留一份纯真,不忍心将她抛出来面对错综复杂的环境所经受的各种危险吧,要知道,这样一个社会经验并不丰富的小女生,一旦扔进了狼群,将会面临怎样的险境?吕氏家族一向吃人不吐骨头,小杨同学本来就是生长在温室里的小花,面对这些身经百战的老狐狸,小杨同学除了沦陷,根本没有反击的力量。而为了完成梅妤交代的任务,石头同学肯定会全力以赴的。对于关键证人薇拉苏,梅妤肯定知道她的特殊爱好----男人。这个准女婿,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魅力杀伤力巨大,女儿对所有的男性都是排斥的,却抵挡不住小石头,甚至,连自己都难以抵御这个女婿身上流露出来的男性诱惑,倘若不是为了营救自己丈夫,则能将石头往情敌怀里推?现在的处境,已经容不得她去瞻前顾后了,薇拉苏,不管采用什么手段,必须争取到自己身边!老杨的身家性命,都交给这个男人去发挥了,在这样关键的场合,绝对容不得半点闪失,只能成功,不可失败!
  2.剧情的另一方面,还是描述石头和母亲之间的情欲纠葛。这对母子,宛如蜜月中的情侣般,举案齐眉,一次次通过身体的探索,完成了灵与肉的互通!前文我曾经分析过,小石头是否会对母亲的后庭感兴趣呢?没想到,本章给我们带来这样的答案:白丽媛的后庭,居然没有被人开发过!很显然,沉迷于母亲肉体的石头,居然开始对母亲有了重口味的念头,这个淫欲的场面居然让我响起了日本AV中的画面,虽然母亲没有答应石头的请求,不过,对石头已经失去免疫力的白,肯定坚守不住儿子的步步紧逼,后门失守,那是迟早的事情!
  通过施姐、钟小箐、梦兰、白丽媛这几个知性熟女的身体教导,在与熟女开发上,石头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他的强健体能和高深性技巧,基本奠定了维拉苏这个熟女很难逃脱石头的美男计,也几乎可以预见,梅妤迟早也将成为石头的盘中大餐!而深爱石头的小杨同学,则不得不面对和母亲梅妤、婆婆白丽媛一起分享石头的残酷现实,那一天到来时,很是好奇,石头同学会怎样处理呢?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09:07

47章回复:
   感谢H大大再次在短时间内完成了47章的更新,这种速度与耐力是读友们期待的,也成为一直追文的读者们乐意与作者一起分享男主角石头的神奇经历和体会的固定模式。
  本章节里,石头同学不得不离开心爱的母亲白丽媛,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上,白都已经把儿子看做心目中的一家之主。短暂的离开,必将带来相逢时更为激情的对撞,这是没有疑问的。带着梅女神的使命,石头和小杨妹妹踏上了共同的旅程,面对这样一个魅力四射的妹子,石头究竟有没有动心呢?从他在飞机上对杨妹妹的举措来看,石头所表现出来的理智与清醒,似乎显示他并未沦陷于小杨妹妹的爱恋中,反观小杨妹子,面对帅哥的屡次挑衅,想扮演清高的小杨,却不得不一次次妥协,而到达目的地后,偏生被安排到了一个房间内休息...更为悲催的是,与母亲小别的石头,居然在小杨身边与白丽媛进行了一个小时的电话调情(趁着小杨妹妹洗澡的空隙)...
  石头与小杨妹妹第一次如此接近,这对年轻的情侣,面对如此的近身诱惑,特别是石头,与母亲的电话激情几乎已经挑起了生理本能,却硬生生进行了压制,难道,他真的没有对小杨年轻的肉体产生征服欲?而小杨妹妹选择与心目中的爱人同床共枕,身为未婚女性,对于可能发生的一切甚至是失身,她是有心理准备的,石头的理性让小杨同学感动的同时,她的内心可能也有失落感:为什么这个男人没有对自己动手动脚?有这样好的机会,他还能像个君子般无动于衷...难道,他不喜欢我吗?(禽兽不如?)当然,这次类似蜜月的安排,得感谢梅女神的精心安排,梅女神已经将石头潜意识中当成自己的女婿,才会放心将小杨交给石头一起通行。只是我有点不解的是,倘若与薇拉苏沟通的过程中需要石头使用美男计,那小杨的存在岂不碍手碍脚?让人抓心的还有点是,梅阿姨在给石头的便条里居然称呼石头为“岩,”,这可是平辈之间使用的称谓啊,难道在石头面前,梅女神没有把自己当做长辈?还是梅女神想替女儿小杨给女婿验身,全方位考核下石头的能力,包括床上?
  这次石头的云南之行,激情与浪漫肯定是并存的,不过,我却能够感受到同时可能出现的凶险。维拉苏是关键证人,老杨这一方在找她,可是吕家难道就会放过这个人吗?我不这样认为。即使维拉苏是外国人,可是由于她在老杨案件中的作用,相信吕涛、吕天他们也会打她主意的。或许,石头先前服务、效力的杀手组织也会在香格里拉出现....在石头即将掉入温柔乡的时刻,是否感受到潜在的风险了呢?曾经历经沙场的石头,嗅觉肯定也是异常灵敏的,石头的个人能力我并不怀疑,可是,他带着个如花似玉的杨妹妹啊,在危险面前,石头肯定不会抛下杨妹妹不管的,然而,敌人在暗处,石头能够逢凶化吉吗?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09:09

48章回复:
   H大大持续有力的更新节奏使天若这部大戏的剧情一直在向前推进,也使一直追文的读友们倍加感动。昨天在手机上下载了1-47章的全部内容,今天打开看了下,居然1200多页!因为作者一直没有段更,对这部作品的剧情,基本已熟记于心,只是很惊讶,居然有这么多字数了!下载到手机上的目的,只是为了在闲暇时能够再回味下作者的写作思路,其实作为一直追文、猜文的读者,我是能够理解作者后期创作过程中遇到的瓶颈的,也许,正是因为读友们的热心参与,哪怕是猜错了剧情发展,对于作者来说,也是愿意看见的,因为他分明感受到了大家对天若的喜爱,以及对主角石头的喜爱,大家的各抒己见,虽然意见未必统一,却能给作者的创作思路带来开拓,或许后文中出现的小杨和梅妤这两个关键角色,甚至薇拉苏,都是在作者经历瓶颈后诞生的。
关于小杨和梅妤这两个角色,我是这样理解的。从人物刻画上看,我认为梅妤显然比小杨更加成功。或者说,小杨同学的娇弱与婉约,其实与她的职业契合度不够紧密。因为记者这个职业是要与人打交道的。虽然她工作资历浅,又是深闺走出来的小萝莉,但是在与人相处上,与石头这样一个雪藏多年、几乎与世隔绝的杀手相比,居然没有展现明显的优势,只能说,小杨的父母的确一直把她放在阳光房里养着的。我所接触到的记者大多很厉害的,不但会写,更加会说。社交场合也是游刃有余的。而小杨的不足部分,完全展现在她的母亲梅妤身上了。这个资深的检察官,不但在工作上出类拔萃,处理事情干净有力,而且外形具备了女神的一切特征,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优秀的母亲,把小杨同学照料的过于周全,包括生活和学习上,所以,个人感觉,小杨同学基本上生活在母亲的光环照射下,完全失去自身的光辉了.
啰嗦了一段与本章节关联不大的废话,但愿不会影响大家读文的兴致。本章节,石头第一次见到了薇拉苏,这个后半段新出现的角色非常关键。她的选择将会对老杨即将到来的命运产生重大影响。这个熟女有着魔鬼般的身材和非同寻常的社会地位,她大胆泼辣,敢作敢为。应当说,她的出现是有气场的,从周围人们对她的尊敬不难看出,这个女人不一般啊。石头试图用对付施姐、梅妤那样的忧伤眼神去验证薇拉苏的免疫力时就已感受到,这个女人,明显和前面遇到的那些熟女是不同的,想要征服这样的女人,似乎挑战不小。她今天社会地位的取得,肯定不是简单靠出卖身体来上位的,也就是说,这个女人身上蕴藏的能力,绝对不低于梅妤。
  对于篇尾出现的那个古怪藏人,我也很纳闷他的动机和目的:他究竟是抱有善意还是恶意?很明显,他想让石头随着自己的引导,去某个地方。或者去见某个人。要知道,石头的敏感度是很高的,身为一名职业杀手,石头对陌生环境的观察力本身就强过普通人,况且,他还带着小杨。不管怎样,石头不是一个人啊,冒险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去尝试的。也就是说,石头分明读出了藏人的手势里并无危险的信号,甚至,石头知道这个人要带自己去见某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谁会用这种方式来召见石头呢?肯定不会是吕江,也不会是薇拉苏,那么是谁呢?难道真的如大家猜测的那样,石头曾经服务的那个杀手组织找来了吗?要知道,石头两年前为了回报怪人师傅的舍身救命之恩,找到师傅的组织,并为其效力,多次完成杀人使命。在遭遇车祸后与组织失连,但是组织肯定没有忘记石头的存在,在石头踏上回归寻母和寻找记忆的这一年里,他的组织肯定四处探寻石头下落的。石头此次云南之行,并没有带上那个神秘的手提箱,我估计箱子里肯定有关于他所效力的那个组织的相关信息或者联络方式,甚至是杀人的武器,但是石头去云南要坐飞机的,那些东西哪里能带上飞机呢。
  石头在薇拉面前展示了自己的不卑不亢,和文弱的小杨形成巨大的反差。三天时间,究竟会让薇拉改变主意吗?这个至关重要的三天,石头同学会经历怎样的奇遇?他的成竹在胸的姿态,让人感觉现在的这个石头真的长大了,不光在征服女人身体方面,在处理问题方面,的确有了长足的进步。目测,小杨同学,可能会越来越崇拜身边的这个帅哥了,杨妹妹,似乎已经成了石头碗里的菜了,什么时候吃,完全取决于石头了。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09:12

49章回复:
   首先,感谢H大大一直以来持续、有毅力的更新,在这里,我想说句,大大,您真的很辛苦,也许您的写作水平和技巧方面不是成人作品界最高的,但是这种对写作的坚持与韧性却是不逊于任何一位大家的!
  有书友在回复中提到了杀手组织的出现是否有点突兀,其实也不能完全怪读者不仔细啦,要怪,还是怪H大把这部作品写的太长了吧(偷笑一个),在41章节里,石头通过江华医生的记忆还原刺激大法,居然神奇般想起当年很多不可思议的经历,包括石头这梦幻般的8年是怎样渡过的,这段经历,很有基督山伯爵的韵味,而这段经历,作为石头这个亲历者,其实并不美好,甚至是段噩梦啊,必定,当年的石头才14岁,突然遭此变故,可想而知,对他的性格成长也是有巨大损伤的,而那个拯救石头于危难之中的怪人韦叔,无疑是石头这段经历最重要的参与者,相当于给了石头数次生命,如果不是他,石头早就死了无数次了,石头最终加入杀手组织,也是因为韦叔的指引,从这个层面上说,石头并不是被迫加入这个组织的,而是为了报韦叔的恩(作者其实并没有交代韦叔在杀手集团内的位置和地位,但可以判定,肯定不是最高指挥,但至少也应该处于中层领导者角色),石头所执行的几件任务,或许就有为韦叔报仇的个案(猜测)。杀手组织的6号找到了石头,在这样的场所,确实让人吃惊。究竟是偶然,还是蓄意为之?现在不好评价,个人感觉,偶然性应该多些吧。石头在杀手组织呆的时间很短,一年多时间,虽然组织上对他的消失很恼怒,因为任何组织,都是有纪律的。这样无故的旷工行为肯定会有惩罚,甚至会被组织灭口!后面的剧情将如何演绎,看点不少。综合以下几点:
1.杀手组织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和吕江的主公有关系吗? 吕江的主公,也就是至少官至省部级的大员,他的背后所蕴藏的能量,肯定是惊人的。俗话说,省部级基本上都是生出来的,花钱也买不到的级别啊。正常来说,石头想扳倒吕江家族,这个主公肯定会出手阻挠的。目测,这个杀手组织不是乌合之众,他们的老板是谁,现在不知道,但是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能够组建如此精良杀手组织的老板,不是军中达人,就是权贵太子,倘若,他们的业务和吕氏家族产生纠纷,恐怕就要面临重新洗牌的局面了...如果石头能够利用这种矛盾,挑拨这两个强势团体发生对撞,用智谋来引二虎相争,这个局面一定美不胜收啊...
2.薇拉苏的背后还有什么秘密?和石头的组织是否有关联? 综合整个剧情判断,维拉苏或许和这个杀手组织有一定的关联,或者她本人就是这个秘密组织的高级指挥 又或是这个组织的老大也是她的情夫之一,石头下一步的命运也许要掌控在她的手中。石头勇于挑战的劲头说不准,这个维拉苏也会被石头先从身体上征服也未必呢...要知道,历经施姐、钟小箐、梦兰、白丽媛这几个熟女之后,对于维拉苏这个年纪的女人,石头还是有几把刷子去应对的,虽然对手强大,可维拉苏这样一个燃烧着欲望的母兽,面对石头这样的壮男猎物,她会舍得放弃吗?现在的她,是否会同中石化的那个女处长那样,一次弄两个非洲牛郎耍耍呢?以石头的体魄和技巧,倘若一次性把维拉苏弄舒服了,像这样狂野不羁的女强人,一旦动了真性情,或许会像前面那个施姐那样,在关键时刻能够为石头带来惊喜呢!
3.石头的父亲高嵩的神秘死因。 这个坑早就挖了,但是一直没有揭示。如同吕江、吕涛这两个影子配角一样,总是遮遮掩眼,不漏声色。但是,大幕已经拉开,或许,到了石头与吕氏家族正面交锋时,这个局,或许自然就解开了。
  本章最后,小杨妹妹的醉酒描述也很有意思。从表面看,小杨美眉似乎不胜酒力而醉。但是,估猜是酒里被维拉苏下了药的。安眠药的可能性大。目的就是让她先回避。维拉苏已经把石头当作了猎物去捕获,这种时刻,怎能让她在场?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制造这样的局面来拿下石头,把石头当做自己的性奴!(杨妈妈给维拉苏的私密信件中很可能有关于石头的介绍,引发了薇拉的强烈兴趣)。石头对于自己处境的判断,已经觉察到了一些不安,这个局,他开始清醒,面对薇拉母兽的主动逼近,石头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杨妈妈交待的任务还没有完成,6号杀手告知了薇拉苏身边几个危险的藏人存在,虽然薇拉没有阻止石头带着小瑾离开,但是对于这个关系薇拉安全的警告,石头却没有告知她,安顿好了小瑾后,石头会再次探寻维拉苏吗?必定,有这样大好的接近薇拉的机会,相信石头不会轻言放弃的,因为他知道,薇拉留给的3天时间,其实太短暂了!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09:16

50章回复:
   五一劳动节之前,H大再次完成了50章的更新,剧情似乎不复杂,讲述了主角送昏睡的女友回酒店后,主动向欲火高涨的维拉苏发起肉蛋攻势:场景居然是人来人往的酒吧内和野外这两处公共场合!这种疯狂的举动对于石头来说并不多见,经过漫长的铺垫,可以说,石头在白丽媛、施姐、钟小箐、梦兰等熟女身上积攒的性经验,以及铁拐李对钟小箐SM式的性调教,已经为石头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为了强制开发自己对维拉苏的性趣,石头甚至将她幻想为自己的母亲白丽媛...维拉苏这只母兽,面对石头的强势调情,无疑是心花怒放的,她需要的,正是这种野兽般的情欲攻击和非传统的性体验。石头很清楚,这个欲望熟女,比自己先前经历的几位熟女都更有挑战性,必须拿出自己全部看家本领,彻底征服薇拉,将她一次次送上情欲巅峰,才有可能完成自己的使命!而维拉苏这个母蝎,居然提出了包养石头换取她出面解救老杨的条件!更为坑爹的是她还要求石头离开小杨女神,那一刻,一个自私、贪婪善于控制的维拉苏跃然纸上!石头并不傻,对于维拉苏开出的条件,他先是装傻未做直接回应,而是直接用行动来回答她!
  关于天若的主线剧情问题,我是这样理解的,这部作品的主线基本上以石头回归以来的经历为线索展开,一个失忆的小青年在回归母亲身边后,通过对母亲的观察和跟踪,得悉了白丽媛其实是吕江的秘密情人和吕天的性玩偶,疯狂的石头出于一种本能的护母情节要将母亲从这对父子手中夺回来而上演复仇计划,在记忆找回之后,石头更是从医生江华处知道制造自己悲惨的6年“被精神病”与世隔绝生涯的幕后元凶就是吕江!而强大的吕氏家族在当地政治、经济上的寡头地位以及吕江所依附的幕后主公所蕴藏的能量,是石头无法凭个人能力将其击破的!很显然,在这场力量对比悬殊的对抗中,石头的完败是显而易见的。所以作者安排了支线剧情---小杨妹妹以及被吕江陷害的老杨!目的就是要扩大吕江集团为了巧取豪夺,树立更多的敌人,也使石头有机会建立更多的同盟军!先前我判断这个势力可能与江华医生有关,实际上我的判断是错误的,我高估了江华,他和吕江只是利益关系,既非敌人,也不是盟友,他只是想多分一杯羹而已。维拉苏的出现算是支线剧情的另一个分支,目的也是为了强化主线剧情,为石头的反江联盟获取更多力量,以及石头先前效力近1年半的杀手组织,这个组织的背景没有详细交待,从这个组织所使用的武器、人员结构和基本章程来看,具备一定的严密性和纪律性,此时石头能够在云南偶遇其中6号成员,有一定的巧合成分,希望后文中能有更多的巧合,比方说,维拉苏和这个组织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必定石头是这个组织的成员,对于他的无故失联,组织肯定要对石头进行惩罚),也希望这个组织能够与吕家有经济上的利益冲突,站在吕家的对立面,才有可能平衡最终的决战力量对比。
  关于楼上shixu大大提出的填坑问题,其实,我认为,H大现在很少再挖坑了。前文里面留下的坑,其实并不多了。金色凉鞋、更衣室摄像监控,大大已经做了回复交待,金色高跟鞋只是巧合,更衣室监控是郭奇干的。剩余的几个,也是大家一直在关注的,特别是石头父亲的死因,白丽媛为了关注淮海市检察院的网页?难道她为了查找梅妤当年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是否留下痕迹?杀手组织也算是一个坑,但是目测不久之后肯定会有交待,因为这个神秘的组织已经接近了石头和维拉苏,维拉苏的身上到底蕴藏着多少秘密?现在看来这个女人不光是情欲旺盛,她的背景和强势地位同样令人不敢小看的,但愿石头可以把从拐子李那学到的调教女人的方法发扬光大,征服这头母兽,获取她的能量,化解自己各方面面临的危机...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09:18

51章回复:
   本章图文并茂,马来西亚的华人还是不少的,汉人与他们的通婚融合出的娘惹服感觉很清新,似乎将中国的旗袍进行了改装,将女性的婀娜多姿身形进行了恰到好处的展现。维拉苏是马来西亚人,联想前一段时间发生的马航事件,估计,在一定时间内,中国人,对这个国家,肯定不会有好感的。
   主角离开母亲和小谨的云南之行,目的似乎已经达到。现在,维拉苏同意和石头一起前往老杨那出庭作证,时间就在第二天。那么,前面杀手组织的6号曾提醒石头主意维拉苏身边的藏人,距离回去的时间还有不到24小时,到目前为止,石头还没有遇到其他的突发事件,或者说,没有遭遇危险,是不是可以代表了以风平浪静来给这次云南之行划上圆满的句号呢?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那几个藏人是不是在后面的两辆汽车上一同前往村庄的,在出发前,石头看见了车厢包着篷布的丰田皮卡内似乎装有重物,这一切是维拉苏自己的安排,还是那几个藏人故意为之?如果他们怀有恶意,那么,现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肯定是最佳的出手地!如果说,他们是早有预谋,那么他们的目标是谁呢?维拉苏!那几个藏人的幕后老板会是谁呢?现在不好评估,有可能是恐怖分子,也有可能是吕江他们指使,恐怖分子的可能性大些吧,吕江如果想害死老杨,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劲,只要制造一个自杀的现场,多节约成本的一件事!
   石头没有联系上白丽媛,是一个简单意外,还是白那边出现了新的状况?会不会是因为吕江发现了儿子被石头打成重伤的事实,现在恼羞成怒,控制了白丽媛,要找石头报复呢?吕天是老吕唯一的儿子,看到儿子被伤成现在的惨样,甚至生育能力受到影响,吕江一定是异常愤怒的,吕天刚刚被打时,吕江在忙着陷害老杨,完成主公交待的国企收购计划,根本无暇顾及家庭。现在,他的时间够用了,梦兰那边肯定瞒不住了,即使白丽媛是他情妇,他也不会放过石头的!吕江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年这个才14岁的孩子,在进入完全封闭的精神病医院后,居然还能活着出来!他打伤了自己的儿子,难道说,他知道了很多自己当年的事情?目的是要对自己报复?如果是这样,那就要斩草除根了,绝对不能给石头翻盘的机会!老吕肯定不会把石头放在眼里,最多,他只是一个武夫,和自己斗法,是没有资格的,他伤害了自己儿子,就必须付出代价!
   小谨房间的门从内反锁,和前面的书友判断相近,我也认为是她自己干的。门锁没有被破坏,石头送她回去时,他还特意将门锁从外面反锁,回来后,外面反锁状态依旧,里面也锁上了,说明小谨夜里可能起来过,发现门被反锁,知道石头出去了,出于一种本能的寻求安全感,她再次从内部锁上。她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掉,就再次睡觉了。可见,这个药的药效还是很厉害的。
   本章节还透露出维拉苏的另一个身份信息:她是一家世界连锁酒店业的继承者!而且行事低调,深藏不露,她拥有的资产应该不低于数亿美元,然而却没有一个子女来继承,这也是她一块心病!在云南的最后一夜,究竟是一个平安夜,还是一个多事的夜晚?期待大大为我们带来更加跌宕起伏的解读!
作者: 13037381676    時間: 2014-6-21 17:29

民主大大有心了,居然每章都有详细的分析,佩服!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白是真正的高手已经确定无疑,可以说吕江和可怜的石头都已经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二人都没有察觉已经越陷越深,只是白这么利用自己的儿子到底是想干什么,她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她的行为让我有种白并不是石头的母亲这种感觉。hollish兄和民主兄的分析都没有解决这个困惑。还有我感觉梅妤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怪怪的,觉得她好像并不想救自己的老公。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21:02

52章回复:
   继续向笔耕不辍的H大大致以敬意,剧情很精彩,前面的小坑迅速填补了(关于小杨妹妹房间的险情那段)。
  石头和小杨妹妹的情感发展很自然,给身经数位熟女开发的主角配上天仙妹妹小杨作为女友,的确是个不错的安排,也算是对遭受如此众多磨难的小石头一种补偿吧。组织成员6号鹰大侠做事很奇特,同时也看出他对石头真心不错,及时解救险遭轮奸的小杨妹妹,目测,那两个做坏事的藏人应该不是维拉苏安排的,他们的目的,甚至是针对维拉苏的。鹰大侠出现在云南,显然不是来旅游,肯定是组织上给了他使命。从他与维拉苏的对话看,更加让我坚定了石头的组织具有军方背景:他们执行的任务,往往是政府不好公开出面去做的,他们的行事风格,是不是有点类似于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感觉呢?组织上让鹰接近并保护维拉苏,目的可能有两个:1.维拉苏是个外国人,而且身家显赫,组织高层可能与她身后财团有经济往来;2.维拉苏认识组织高层,甚至是高层领导者的秘密情人(这样一个欲望熟女情人众多肯定是正常的啦)。
   打不通电话的白丽媛居然没有主动与石头联系,作者没有交待。但是我感觉到此刻的白,处境可能不妙。作为身心都沦陷于石头的母亲,没有打电话给儿子,至少间隔石头主动打她电话有几小时了吧,说明了白的手机不在自己身上,在何种情况下,她不带手机呢?往好处想,是她忘记带了,但是几小时不带手机,在现代人来说都是罕见的,往坏处想,是她被吕江控制了人身自由。吕江发现了儿子吕天被石头打伤,恼羞成怒,与白丽媛翻脸...
   藏人针对维拉苏的阴谋,本章没有彻底暴露,但是从组织成员鹰的表现看,此刻的维拉苏,已经被危险包围...组织派了几个人到云南执行秘密任务?鹰没有说,不代表就鹰一个人,或许,他来云南目的并不是杀人,而是保护维拉苏,那两个对小杨妹妹图谋不轨的藏人,在失去耳朵之后,一定非常愤怒,他们将采取怎样的报复计划,是后面的看点之一。对于石头来说,维拉苏将是影响自己命运的重要人物。她不但是解救杨爸爸的关键证人,同时,也是解决自己与组织失联这么长时间不被严惩的一个沟通对象...必定,组织上派人来保护维拉苏,说明这个女人对组织来说很重要,她和组织谈点交易,组织应该会卖她面子的。甚至,她会要求组织把石头送给她,彻底让石头脱离组织也未必不可能哦。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21:03

53章回复:
   再次领略了H大大的超强更新,这个速度,这个质量,在色中色原创作者区都是罕见的。
  本章节,石头和鹰大侠的强力组合将身处险境的维拉苏、小杨妹妹解救出来的场景非常精彩,画面火爆、激情四射,几乎可以制作出一部场面宏大的影视作品了。无论是鹰大侠飞索营救维拉苏还是汽车高速突进,冒着枪林弹雨一路狂奔的惊险画面,几乎融合了古典与现代两种风格的暴力美学。金庸先生的那部书剑恩仇录,里面好像有一场在杭州六和塔上的围剿大戏,那个惊心动魄的场面电影好像都没拍出来很牛的效果,而天若里鹰大侠的冷静与智慧(事先准备的绳索)以及超强的行动力,让人感受到6号鹰这个角色的强悍。在汽车上狂奔遇险的场面,虽然双方没有子弹互射,但石头熟练的驾驶与鹰的果断出击使这一车人得到全身而退的关键。
  经过此番劫难,无论是小杨妹妹还是维拉苏,无疑都惊魂未定的,也更加佩服石头和鹰大侠的表现(特别是维拉苏,可能会怀疑石头的身份和经历,石头与鹰的表现与正常人反差太大了,或者说,他们专业性太强了)。当然,我也纳闷,维拉苏这样有钱的女人,身边怎么不带保镖?经历此次险情,估计维拉苏会考虑把石头当做自己的保镖吗?她这样有身份、不缺金钱的女人,看来没有吃过亏,这次差点被大火烧死,看来今后她一定不敢再大意了,同时,也看得出来,这群暴徒的组织能力很差,属于混水摸鱼类的吧,毕竟,他们的主攻目标不是维拉苏,而是整个社会秩序,倘若他们把矛头对准薇拉,估计即使有石头他们相助,这个女人也是难逃一劫。小杨妹妹职业是记者,好像还是某财经杂志的记者,执行的任务也不可能去危险的场所。这次的遇险经历,可能让她再次体会石头这个男人身上的安全感,小杨同学的心,基本上已经被石头彻底征服了。
  本文收尾处,维拉苏对鹰大侠的不能同行非常失落,鹰在关键时候出手相救,却不求任何回报,黯然消失,对于维拉苏这样一个商人(另一个身份:慈善家)来说,觉得自己是亏欠了鹰的,这个身手矫健的陌生男人,冒着生命危险解救自己,但愿今后还能再见到他吧,石头知道怎样寻找他,就够了。他们三个人上了飞机,基本上云南之行也就结束了。石头和小杨算是圆满完成了杨妈妈交给的任务,这个支线剧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希望后面还能再次见到鹰大侠的出色表演,以及在飞机上递给石头字条的那个美丽空姐也能亮个像)
  从主线剧情看,老杨还未脱离危险,正在等待薇拉的救援。梅妤、白丽媛现在情况怎样?是下面的看点。特别是电话未联系上的白丽媛,现在情况到底是凶是吉?这个绝对的第一女主角,肯定是石头回去后第一个要去关注的目标。老奸巨猾的吕江,何时能与石头正面交锋?善良、懦弱的白丽媛,真的能够彻底摆脱吕江的依赖吗?梅妤与维拉苏的会面,将是一副怎样的场景?石头何时将小杨母女收进后宫?江华、铁拐李、郭奇、姚姐、施姐等配角还有戏份吗?这些天若后续剧情,期待H大大一一为我们解惑!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21:07

54章回复:
   再次感谢H大在母亲节之际带来54章的精彩更新,也带来了石头与白丽媛激情四射的肉戏,慰劳一直以来追文的众多狼民们!
  看到石头顺利与母亲相见,我也松了口气。一直都在担心白丽媛会被吕江控制,幸好,没有发生。只是,石头的手机没电了,否则,即使石头不打她电话,白也会主动给儿子电话的。石头在回到淮海市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见白丽媛,没有同小杨妹妹一起去见梅妤,可见,母亲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无人可及的。这对身陷于情欲洪流的母子恋人,相见之后所爆发的激情,特别是石头抱着白丽媛边走边插的场景,淫荡中带有一种自然的释放...这种交配动作,要求男方具备强劲的体魄和高大的身材,而女方体型娇小玲珑,体态不能过胖,也是极度消耗体能的性爱姿势.这对母子在欢爱过程中无论是语言表白还是肢体动作,都越来越放开了,特别是白丽媛,居然主动在欢爱中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衣服,最后还主动要求石头内射...在儿子面前,白表现出更多本来的面目,从她所经历的各色有身体接触男性来看,不论是她原配老公高嵩,还是程旭的爸爸程阳,或是郭奇,老情人吕江,性能力似乎都一般,上述的几个男性年纪都比白大,体能上已经难以满足欲望强烈的白了。吕江的儿子吕天,似乎是个另类。他不但自己玩弄白丽媛,还把她当做肉便器般与一群小伙伴分享这个熟妇的肉体,甚至不分场合对她实施奸淫...这种不夹带任何情感交流的肉欲只是满足了白的生理空虚,不得不说,在心理上,白丽媛仍然充满了孤独感,在儿子没有回归的时候,她甘当吕江的秘密情妇,更多还是出于一种心灵的空虚吧,吕江有60岁了,和他一起交往了这么多年,彼此已经很默契了.儿子回来了,向自己打开了禁忌之门,自己的很多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既然儿子不在意过去的那个自己,还愿意接受自己,只要石头高兴,自己除了迎合,还能做些什么呢?好在儿子虽然年轻,对自己居然一点也不嫌弃,现在有了小瑾这个女友了,却还是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兴趣,在石头面前,自己就像是透明的一般...
  很多书友在议论白丽媛是否再次让石头戴了绿,我不这么看。吕江是个有身份、讲面子的人。白丽媛不愿意的事情,按照他的风格,是不会勉强白的。除非,他知道了儿子身体受伤的真相,才会对白发难。失陷于吕天的白,身上早就没有了女神的光环。现在的一号女神是梅妤了。她经历了良好的教育,有着高贵的外貌和非凡的工作经验,具备良好的控制能力与组织能力。从她交给石头的任务顺利完成来看,这个女人,肯定是不简单的。为了达到营救老杨的目的,她不得不使出浑身力气,动用所有资源,才找准了维拉苏这个突破口。维拉苏虽然来了,可是,老杨真的可以因为她的出证就能洗白所有罪名吗?吕家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会眼睁睁看着老杨离开监狱吗?估计很难吧。
  梦兰、施姐这几个配角,很久没有露面了吧。石头在开着丰田越野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辆车是谁给他的呢?吕天躺在病床上,就没有向自己的父亲抱怨过找白丽媛复仇?或者说,吕江、吕涛都没有去过医院看望这个不争气的富二代?又或是,梦兰巧妙的帮着掩饰过去?目的是为了防止石头公布自己与儿子乱伦的真相?
  高嵩的死亡真相至今无任何人提及,也无任何人怀疑。难道,高嵩就是正常死亡吗?白丽媛那个电脑上出现的淮海市检察院网址,是谁上的?和高嵩的死因有关联吗?
  故事又回到了主线剧情:维拉苏即将作为证人出庭,与公检法交锋,营救老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石头的组织还会到淮海市来,找寻石头吗?鹰肯定会将石头情况汇报给上级,石头将会怎样处理与组织的关系呢?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21:10

终于翻页了,哈哈,其实算不上刷屏吧
我的跟帖不是现在完成的,只是搬砖
骚扰了各位,请包涵
很久没有在四合院回帖了
原创区有不少好作品,但是本人没有才思,跟不出有质量的回复
没办法,跑转帖区混了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21:11

55章回复:
   本章内容似乎不多,围绕着石头、白丽媛、维拉苏、梅妤、小杨妹妹这几个角色展开,影子角色吕江依然只是出现在媒体上,举手投足间,显现一个大人物的风采。
  石头和母亲的激情交流,随着小杨妹妹的介入,白的态度出现逆转。在这样的时刻,她的冷漠态度令人生疑:究竟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儿子的新女友本来就是她介绍认识的,根正苗红的白富美女孩,难道,白真的在吃杨以瑾的醋?害怕她抢走了儿子更多的爱?还是因为石头离开去云南期间,白接触了其他什么人,令她的思想再次出现动摇?吕江真的从白的心底消失了吗?儿子的回归,已经彻底让白丽媛找到了依赖感吗?儿子必定是要找媳妇的,不可能和娘生活一辈子的。
  梅妤是天若中智商最高的女人,对于石头来说,推不推倒梅女神,似乎并无紧要,反倒是我们这些读者,对石头抱以极高的期望:石头既然可以推倒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不能去推倒丈母娘?反正石头身上具有对熟妇而言极强的杀力,用在别人身上,还不如用在身边的女人身上!似乎只有征服梅女神,才能证明石头是第一名,成就大伙心中的梦,可是,剧情真的会这样演绎吗?事实上,石头连小谨也没推倒呢,总不能连老婆还没上床,倒是先爬到丈母娘床上去了,这个节奏,谁能搞得明白?
  本章出现了一个新的反派人物,和吕江一起剪彩开工仪式上出现的那个市长。名字起得一看就不像好人啊,姓苟的,这个姓,外号不是不用起就可以传开了。H大用电视新闻形式对故事的剧情人物进行串联,对于推进剧情进展无疑减少了不必要的笔墨。吕家是本故事中最大的反派联盟,实际上,除了吕天,吕家的几个反派男性基本上出于隐身状态的,和主角几乎没有正面的交流与冲突,石头关于他们的消息,主要来源于别人口述或媒体报道。一直以来,石头都是在暗处躲着状态,当然,梦兰没有反水是石头目前没有被吕家算计的主要原因。吕天被打伤的事情没有被吕江发现,吕家目前没有找白丽媛母子麻烦,不过,看情况,这种潜在的麻烦并未完全消除。即使梦兰不说,难保吕江、吕涛不会自己发现。吕江背后的那个主公以及吴秘书没有出席这个开工典礼,有些出乎预料。在这场瓜分国企的盛宴中,吕江的主公无疑是最大的受益人(想起方便面的儿子周斌,他在收购山东鲁能的宴席中将700亿国有资产收归囊中,权力带来的掠夺比当年英国的羊吃人运动厉害多了),他本人没有出现,看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走不掉,这个姓苟的市长可能也是主公提拔上来的裙带。
  周五就要开庭了。剧情即将进展到一个新的阶段。目测,现在的老杨处境可能更加危险。吕家对付老杨最终目的,是要让他付出惨重代价。牢狱之灾无疑是最轻微的。维拉苏的出现,很可能让吕家狗急跳墙,斩草除根,决不能让老杨活着出去!制造个畏罪自杀,是官府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石头的爸爸当年怎么死掉的?很可能也是“自杀!”对于吕家来说,在利益面前,遇佛杀佛,谁挡路就杀谁! 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倘若老杨同志生龙活虎从监狱出来了,小石头和梅妤女神的激情大戏就很难找到看点了,即使老杨不死,估计身体上受到的创伤恐怕不会小,甚至当不了正常的男人也未必呢(为了石头推倒梅女神,我是不是太邪恶了?)。
  从时间上看,星期五,也就剩下一天的时间了。礼拜四这一天,肯定是不寻常的。吕家纵横淮海市这么多年,做事情心狠手辣是他们的一贯作风。为了保证这个案件成为铁案,吕家肯定进行了多方面的准备,甚至会派人将梅妤住所进行抄家,从各方面施加压力,从心理上击垮老杨。这个不平静的周四到底会发生哪些事情呢?梅妤、维拉苏将会采取何种措施进行应对?石头将会扮演怎样的角色?这将是一场生与死的斗争,也但愿,这场斗争能够牵出当年高嵩死亡的真相调查,让白丽媛对吕江的面目看的更加真切!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21:12

56章回复:
    H大大威武有力的更新带着我们来到了56章,照例,我还是会来捧场的,只是时间晚了些,向各位一直追文的读友们说声:来晚了,不好意思。
  56章依然很精彩,虽然没有肉戏,甚至,我们的第一女主角居然开始回归妈妈的角色了,同时法庭上我们的小谨同学也冲着石头板起了脸,这是什么节奏?后宫还没建立呢,这些女人就要造反了!看来石头的御女能力还是欠缺的嘛,至少,维拉苏在宴席上那几个随意的煽情动作搅乱了现场除了梅妤之外的两个女人的心境。白丽媛,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情夫与自己一般大的女人分享的,前面在施姐身上,已经得到验证。即便是儿子的正牌女友小杨同学,出于女人的天性嫉妒,也让白心底很不舒服...这种情结,为何会在白的心底产生?当年,白自己纠缠于吕江父子、郭奇等几个男人身边时,她的心情又将是如何?不得而知。可是,她还对小谨同学喝醋,就显得肚量不够了。好在,石头并没有玩霸王硬上弓,对于母亲,他还是很在乎的。母亲的拒绝,使石头暂时熄灭心中的欲火,可能,他现在对自己的处境也并不满意吧,组织那边的帐还没有了结,老杨那边还没有解救出来,吕家的问题也悬在那里,石头纵然胆识过人,可是面对现在的窘境,只叹拳头落在棉花上,无处着力啊。
  再说小谨同学,她内心是深深爱慕石头的。可是,回到母亲身边的她似乎找回了当初的矜持与一贯的高傲,特别是,石头河她从云南一回到这个城市,就几天不见自己,也不主动打个电话,每天就是陪着妈妈,小谨同学思想是单纯,可并不傻啊。这个男友明显对自己不上心嘛,哪有把自己扔一边几天不过问的?更可气的是,这个维拉苏在饭局上公开与他调情,当自己完全不存在?在云南的几个晚上,石头到底和这个女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做出那样亲密的举动?这个死石头,放着自己这样年轻貌美的姑娘不要,和这个老女人纠缠不清,自己到底算是什么?纵使自己喜欢他,也不能丝毫不拿自己当回事呀,想当年,那么多的帅哥、大佬喜欢自己,接近自己,都没正眼看那些人一眼,却不料,这个又臭又硬的石头完全不在意自己,本姑娘必须给他点教训!给他尝尝冷淡这道菜是什么味道!
  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无疑就是梅妤了。为了拯救丈夫,梅不得不祭出美男计,牺牲自己的准女婿,来成就维拉苏相助。至于女儿的感受,以后再慢慢补救吧。现在,是顾不上她了。丈夫的命运在可以改变的条件下,必须争取。不论付出什么代价!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石头的确能力超群,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只要能救出老杨,小谨那边慢慢会理解的,她也终会长大,成熟,会明白一个家里不能没有一家之主的。只是这个维拉苏,也太不注意保持形象了,当着石头的妈妈和自己还有女儿面前,公开和石头挑衅,这算什么啊,没有办法,谁叫现在有求于她呢?老杨前途未圤,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法庭上的斗嘴大戏描写很生动,当然如前面读友们所言,在我们天朝,这种场景几乎只有电视上有吧,现实中,呵呵,可能会出现在法律专业学校的模拟法庭吧。既然是小说,应允许这种适当的虚构,就别太较真于真实的法庭场景啦。不管怎么说,本章又出现了新的角色:法庭上几个年轻女法官和老杨的弟弟杨云腾、妹妹杨采婷,特别需要关注的是那个军方背景的弟弟,这个角色,说不准会与后面石头的那个组织扯上关系....我曾经判断过,石头的背后组织极有可能是军方色彩的,在吕家一手遮天的这个城市,公检法都是他们的工具罢了,老杨同学虽然没有当庭宣判,可是很显然,维拉苏的这个棋子只是稍稍延缓下吕家的计划而已,摄于维拉苏外国人的身份,吕家可能不想惹外交事端,但是目测,老杨在狱中的处境可就大大不妙了....什么洗澡死、躲猫猫死、俯卧撑死这些招数可能又要派上用场了。当然,也许他不会死掉,但是残疾却是完全有可能的,只有把他整废了,吕家才能算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务...在利益驱动下,这帮没有信仰的污吏做出任何惨绝人寰的举动都是可能的。为了报仇,老杨的弟弟也不会对哥哥的遭遇坐视不管,有着军方大司令部背景的他也会调动所有最强资源,来与吕家抗衡(实际上是与吕江的主公抗衡)。倘若石头的组织恰好归这个北方军区掌管,那就更有好戏看了.不但可以让石头有机会顺利摆脱这个组织,也使这场对决力量更趋于平衡....而最终鹿死谁手,那就要看谁的后台更强硬了,倘若吕家的主公是薄熙来这样的角色链条上的一员,那只能说他们点子背喽.
  胡乱猜猜H大的剧情,没有卖弄的意思。仅供大家消遣,H大大看了尽可以一笑了之。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21:14

57章回复:
   H大大犹如辛勤的园丁般继续发力,剧情到了57章了。久违的肉戏开始出现了,不知为何,通过一天多时间跟帖反应来看,气氛似乎不够热烈啊。按照道理,作者喂了肉了,气氛应该有个小高潮才正常啊,看来读者们的眼光越来越挑剔了,对于本章节石头同学与维拉苏夜场遭遇的再次激情,作者不遗余力塑造了维拉苏这只母兽的超强冰火绝技,描写生动形象,然而,不知何故,大家的反响却并不热烈,究其原因,可能大家对于维拉苏这个老熟女欲望并不强烈的原因吧---至少,在本文出现的数位熟女,白丽媛、施姐、钟小箐、梦兰、梅妤等几个里面,给予正面冲击最小的可能就算是维拉苏了。我是这样理解的,1.维拉苏一个40多岁的女人,阅男无数,观念开放,缺少传统女性应有的娇羞与矜持,偶尔品尝一下是可以的,相比白丽媛与梅妤这两道风味大餐,维拉苏这种麦当劳式的快餐似乎越来越嚼之乏味了(个人感觉仅代表自己);2.石头的本意是想去找寻施姐来叙叙旧,顺便降个火什么的。可惜这个旧情人时间上不方便。我在想,石头为何不趁着梅妤空虚时刻玩个推倒大戏呢,多少读友在眼巴巴等着这个女神被推倒呢,她与石头交流的话语明显已判断出白丽媛与石头母子的不寻常关系。与其让这个女人高高在上的观戏,不如索性将她拽下水,石头完成了交代的任务,却没有任何奖励,作为始作俑者,是说不过去的,梅妤,实际上欠石头一个说法.
   很快就要过年了。看样子,老杨,要在号子里吃年夜饭了。维拉苏这个奇兵的出现打乱了吕江集团的事先部署,随之而来会发生什么?老杨在号子里能够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吗?吕江这个老狐狸,绝不可能轻易放过老杨的。石头与维拉苏的交集,可能源于石头内心的郁闷情结无法排解,却又无处诉说。母亲的冷漠态度是石头情绪低落的根源。小杨同学的远远离开不是最主要原因,但是也让石头难过,其实,根本原因是他不想太主动去哄小杨。凭借石头过去对待小杨的手腕,缓解情侣矛盾几乎不费力气。可是,眼下的石头没有那份心情。可见,母亲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无人可以取代的。聪明的维拉苏看出了石头的真实想法,也知道石头想要发泄,所以,本来就欲望强烈的母兽帮着石头挥发出最原始的激情.....在夜场,居然还巧遇了白丽媛所经营的丽阁服装店的店员小易(实际上当初也叫小杨,从这个女孩当初的态度就能感受到她喜欢上石头了),同时还交代了前文出现的铁拐李、姚姐、施姐等角色(为何不顺便交代下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空姐呢?那可是个大美女哦),铁拐李居然不在家,这种小配角虽然戏份不多,却承担了非常重要的故事串联作用呢。
   后文看点:1.石头何时能够与白丽媛彻底修复关系?(其实石头想推倒白,似乎很容易,白不可能真正排斥的) 2.梅妤,石头会去推倒吗?这个外形、相貌、气质都堪称女神的角色,当真有那么神圣?   3.小谨同学,何时才能成为石头的菜?她的心扉,早已向石头打开。她又岂能拒绝,石头的入侵?  4.军方背景的老杨弟弟,能够给倒吕联盟增加新的力量吗?目前的双方力量对比,悬殊巨大啊!   5.维拉苏的离开,是彻底放弃不管,还是待年后重整旗鼓,去搬来父亲当年的旧部,参与倒吕大军,共同战斗?   6.快60章了,主角与母亲的交流,都未涉及高嵩当年的死因,这个背后,还有隐情吗?
   简单梳理了上述几条本人的阅读理解,供大家参考读文。要知道,肉戏,并不是本书的专长,剧情,才是吸引大家阅读的动力啊。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21:16

58章回复:
   6 1 儿童节,H大大再次带来大小朋友共同的礼物,58章的更新。本章,石头同学终于和母亲关系和解,白似乎回归到了先前那个懵懂的小白时代...这对母子之间的交流,已经超越了身体上的,倒有点像生活多年的夫妻般融洽了,应当说,石头对母亲的不论情感,从他的少年时代就存在了,幼年的石头河母亲相依为命,父亲忙于工作,对家庭的照料是很不够的,造成了石头河父亲高嵩之间并无太深厚的感情,从回归家庭之后,几乎没有关于父亲的话题出现在这对母子之间的对话中,是不是就能反映出这一点呢?
   本章虽然无直接大肉,不过看见石头与母亲的隔阂消除,读友们仿佛也松了一口气,也没有惊心动魄的打斗与阴谋大戏,读者再一次感受到了清新的风格,阅读很轻松...从浴室白丽媛的自慰,可以看出,这个第一女主角,在突破了与儿子的禁忌之后,对性的要求开始升温了,石头年轻赋有激情的身体,对自己的情意绵绵,这种灵与肉相结合带来的完美感受,在别的男人身上所不能体会到的感觉,已经让这个美妇难以自拔。丈夫死后,她历经吕江父子、程阳、郭奇等数个男子,有的出于感恩,有的只是为了满足原始本能,而石头所能带来的恋人般的身体接触,把自己一次次送上情欲巅峰,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所能拥有的啊,如果石头不是自己的儿子,该有多好!面对各种世俗压力,白丽媛的内心一定充满了纠结...
   而本文的另一小清新,小杨同学,和石头之间好像连像样的接吻都没有,感觉这个小杨,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了。春节这样重大的日子,小杨同学居然没有主动去联络石头,难道她就不怕,石头喜欢上别的女人?(实际上,在和小杨交往的期间,石头一点都没闲着与其他异性的接触,反倒是面对这样一个年轻的女体,石头处处像个“君子”)
   梅妤到底是怎样看待石头的?她是真心把他当做自己女婿吗?维拉苏和石头的事,她是心知肚明的,如果说只是为了利用石头,她为啥放心石头单独照料自己的女儿?小杨就像一张白纸,倘若石头有心计,早就将小杨就地正法了...年关已近,这个年,石头肯定会去小杨家的吧,必定,杨家的男人在狱中,过节的气氛是可想而知的,石头在陪伴这对母女的过程中,会发生哪些故事呢?白丽媛还会吃干醋吗?前面出现的其他配角,哪些会再次亮相?与主人公发生交集?看样子,作者打算写到100章再收尾了,我们也预祝石头在与吕家的对决中能够获得更多力量的支持,实在不行,就作弊开挂吧!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21:19

59章回复:
   对H大超快更新的节奏赞一个,剧情终于出现了石头与第一反派吕江正面的一次对决,虽然吕江没有发现男主角的真正身份,但是可以看出,凭借吕对白这么多年的了解,他对突然出现在白生活中的这个小男人,还是充满了嫉妒和疑惑?这个年轻的小男人,为何会和自己抢一个并不与其年龄般配的熟妇?白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主动向自己提什么物质上的要求,近一个时期以来她的一反常态的表现原来是因为这个小男人!这个小男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没钱没背景,凭什么与自己争夺一个女人?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亏的吕江,肯定是不甘心自己的女人被一个不知名的小辈给抢走,为了将白丽媛征服,8年前的吕江没有少下功夫啊,为了让她死心塌地给自己当情妇,甚至不惜代价将她的唯一儿子送进精神病院,喂食毒药,将其孩子变为痴呆,不出意外,她的儿子应该是死掉了,现在出现的这个年轻男人,可能是她思念儿子的替代品?(吕江大概没有想到,他居然就是白的儿子!)
   本章没有提到梅妤、小杨母女。似乎又将她们打回了配角的地位。小杨现在的态度很奇怪的说,石头本来就已经闯进了这个女孩的心底了。由于维拉苏的暧昧举动,激怒了小杨心底的极大醋意,她开始刻意疏远石头了,可是,一个情窦已经向另一个男人打开的女孩,现在让她强行疏离这个男人,可想而知,小杨现在承受的痛苦,要远远大于石头!在她心高气傲的外表下,其实掩藏着一颗萌动的爱心,她是多么希望,石头能够主动靠拢自己,向自己认错什么的,可是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居然还是躲得远远的,究竟他有没有爱上自己呢?为什么他不来找寻自己呢?在法院的那一次,本来他向自己主动示好,为什么自己没有放下姿态,原谅他呢?难道石头在生自己气了?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时,觉得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全感,云南之行,特别是被人追击的那个场景,仿佛电影般不断在小杨脑海里回放,自己做记者这几年,什么时候也没有这样惊心动魄的体验啊,这个臭石头,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呢?假如没有他,自己很可能在云南都回不来啊!可能是自己的任性让他生气了,这个维拉阿姨,为什么会和自己的小辈这样亲热,完全当自己不存在?石头是自己的男友,好像,自己都没和石头这样亲热,这算什么呀!
   白丽媛居然认出了石头身上所戴的那个恩公韦叔的信物,居然和鸟山镇一个女人有关联。将剧情又带回了开篇时出现的那个姚姐身上。白丽媛有一段时间没有回老家探亲了,她应该不是孤儿,家里应当有亲属的。然而,白在老公死掉后,过着很拮据的生活来看,其实,她在鸟山镇老家的亲属,似乎没有能力接济她,在她最穷困潦倒的时期,老家的亲人,好像没有帮助她什么。韦叔是给予石头二次生命的恩人,他和这个鸟山,应该也是有关系的。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应该是他老婆或者女友。韦叔从被关进精神病院的时候起,基本上就和这个女人失去联系了,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对韦叔已经死了这个信息是不掌握的。对于这样一个恩人,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居然与自己母亲的出生地有关联,无论如何,要去鸟山镇走一趟的,运气好的话,还能打听到这个女人的一些线索,甚至能够见到她: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男人,到死,都没有忘记她,如果可能,给予这个女人一点帮助,也算是回报韦叔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如果说鸟山之行能够成为下一个支线剧情的话,可能会揭示更多关于石头的童年以及韦叔的一些过往经历,也使整个故事变得更加饱满。甚至,会成就石头与母亲的一段新的蜜月期。只是,会进一步冷落了小杨同学啊。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21:22

60章回复:
   60章了。大大稳定的更新成为读友们固定的守候。按照现在的节奏,80章节结束时至少的。但愿后面的篇幅,H大大能够继续给力,坚持将这部神作一直写完,给文章里的相关角色一个好的归宿,特别是石头和白丽媛的最终结局,能够是一个偏向于喜剧式的收尾。
   没有出乎大家的判断,石头还是选择与母亲一起回到了母亲的娘家---鸟山镇。说实话,大大所描写的鸟山的江南水乡的风景,不由令我想到浙江的那个乌镇。鸟字去掉一点就是乌了,这里居然成为一个远近闻名的景点了,在这样的老宅,石头和母亲一起将共度一个怎样的夜晚,将成为下一章读友们的一个期待。本章节,出现了几个新的配角,石头的两个表哥、舅母、表嫂陆续登场。从前文所述来看,个人感觉,白丽媛和这个大哥关系可能一般,与嫂子走的可能更近一些。当年,在丈夫高嵩去世后,白独自一人抚养石头,个中艰辛苦楚,白一直独自忍受,没有向哥嫂求救,或许,当时的大哥条件也是捉襟见肘吧。白的两个侄子差别不小,老大进入仕途,官职不大,镇长,至少也是正科了。在祖上没有大官照应的情况下,这个成绩,对于普通百姓而言,算是不错的了.二侄子是个黑社会成员,从白家人对他闪烁其词的态度看,似乎背后还有不可告人的隐私...这里会是大大埋的一个坑吗?有的读友猜测二侄子是不是和白丽媛之间有不可告人的丑闻,个人认为可能性不大。必定,侄子是晚辈,而且一般混出头的黑社会成员,是遵循盗亦有道原则的,否则,这个老大很难服众,即使你心狠手辣,但要想获得大众认可,基本的良知还是要遵守的。当然,从二侄子出事的时间点看,似乎也有吕江背后运作的空间。石头出事后,白主要依附的就是吕江,倘若二侄子真的对白做了有悖伦常的事,吕江肯定不会放过这个二侄子。淮海与鸟山镇一小时车程而已,白丽媛近几年都没有回家看过哥嫂,有点反常啊。希望在这个夜晚,白丽媛能够向石头坦露心扉,将这些年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告诉给儿子,获得石头更多的理解与支持,要知道,已经恢复记忆的石头,本来就掌握很多关于母亲的不堪往事,对石头隐瞒,似乎不是什么高明的事情。从白丽媛所看见石头手上有枪这个场景来看,对于石头的能力,白心中应该有了考量的。
   上一章我说过,石头的鸟山之行,还有个目的,就是寻找韦叔照片上的女人。人活在世上,应该有知恩图报的心的。石头本来不是恶人,韦叔也是同样。他牺牲自己,成全了石头的再生,从道义上说,石头是欠了韦叔人情的。韦叔如此珍视的女人可能就是鸟山镇人,不管怎样,石头肯定要去碰碰运气的。这不是件难事,石头不做的话,道义上,分值会被降低许多。
   另外,提个小看法。不算是批评,可能是作者忽视了。按照习俗,在中国的大多数地方,年三十,长辈要给小辈准备压岁钱的。石头大表哥家一双姐妹花,辈分算是白丽媛孙女,没有给她们准备压岁钱,似乎有点不够周全了。白本来就是做服装销售的,给大哥 大嫂一家带上几件衣服,好像更有年味吧。或者,第二天年初一,带几个小辈逛街购物,也是可以弥补吧。
   在石头心底,母亲的地位似乎高过小杨妹妹很多啊。一日没有母亲的消息,石头就像是被猫抓过,多日不与小杨联系,石头恐怕都要忘记这个冰清玉洁的妹子了。这不,过年了,连个拜年的短信、电话也没有,这是要分手的节奏吗?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21:25

61章回复:
   年三十,最激情、浪漫、温馨的夜晚属于男主角和母亲白丽媛,在这样的时刻,H大大将这幕大戏又端了上来,让我们再次品味小石头与第一女主角的对撞。
   本章,1.7万字,出现的人物并不多,故事也并不复杂,在白丽媛成长的这个老屋里,重点还是放在石头与母亲的亲密欢爱的氛围上了,可见,用了这么多的笔墨在感情大戏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H大大再次挑战了自己在肉戏方面的文字功底与驾驭能力。由于行文匆匆,在逻辑和字面上还是留下了一些小BUG(读友们发现的月光、停电后的电视机声音什么的,不管怎样,能够找出作品中BUG的都是用心阅读的),但是似乎并不影响大家的阅读兴致。从描写看,小石头现在是长大了,通过帮助母亲洗脚、耐心抱上楼、再逐渐亲近,辅之以温言蜜语,甚至称呼白丽媛“媛媛”,这些细节,无不表明现在的石头,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鲁莽、冲动的牛犊子了,出于对母亲的爱慕,石头在征服白的过程中将全套技巧都使唤出来,让白感受到石头的爱是完全真诚,出于真心的,所以,白必将对自己的过去进行完全的割裂,将自己完整的交给石头!
   吕江,虽然没有出现在本章。可是,他这些年来对白的影响,也是无处不在的。表面上看,他是失去了白丽媛。作为一个事业出于稳定期的老男人来说,天然的占有欲将会促使这只老狐狸必然采取行动。来挽回失去白丽媛这个结局。为了得到白丽媛,吕江这些年动用的心思不能算少,对于吕江来说,占有白丽媛,更多的是出于成功男人的资本。占有的目的,并不是要把白娶回家,而是获得一种满足感,言外之意就是:白,是我的,只有我不要了,别人才有资格动她!否则,就是不给自己面子!现在白挑明要离开自己,就是挑战自己的尊严,作为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是不能容忍一个小女人这样挑衅的,哪怕白找个挂名的老公如郭奇,吕江都是可以接受的,可是,这个自己千辛万苦争取到的女人,居然敢说要离开自己,这是绝对难以接受的!报复白丽媛,肯定降成为吕江的下一个计划,也可以预见,回到淮海的白丽媛,将很快感受到来自吕江的压力!
   连续几章,没有小杨妹妹的消息了。她与石头,有点柏拉图式的交往了,她瘦弱的身材与飞机场般的胸部,好像缺少点女人的性感啊,很显然,石头在她面前很少会冲动的吧,这不,年三十,居然拜年的电话、短信也没见到,难道是石头手机关了机?沉浸在与母亲新婚般的爱恋里的男主角,此时心里只有白一个人了,小杨同学,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白家二表哥,可能就是那辆开着雷克萨斯的主人。白丽媛明显是认出了他的,脸色惨白的背后有什么故事?这个人,和吕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白家的人一提到他,就像见到了鬼?
   把这些谜底都留着,让H大大随着剧情的进展,慢慢来解读吧,最后,祝愿龙体欠佳的H大能够保重身体,不要太拼命了,慢慢更新不要赶场,调整好了身体再来更新吧!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1 21:28

62章(目前最新)回复:
   间隔4天,H大大再次更新了62章,真心觉得H大大了不起啊,这个节奏,即使专业写手,也未必做得到哦。
   楼上几位读友点评的非常棒,特别是关于侄子白俊生的幕后故事与分析,很精彩,要知道,这个配角出现还是第一次,前面一直都是传说,本以为这个恶贯满盈的角色,登场一定很隆重传神,却不料,犹如梅超风练习九阴白骨爪时的周星驰那样,仅仅昙花一现,就化作飞烟了...再怎么说,白俊生必定是白丽媛的亲侄子,坐了5年大牢,为自己的罪恶付出了代价,白将其一枪毙命,这个手法,可是有特警风范啊。再联想吕天同学,将白丽媛数次轮奸凌辱,白丽媛似乎未作激烈反抗,甚至到了后期学会了配合与享受这样的过程。可见,她之所以将侄子送上西天,是因为她已经向石头做了承诺:自己只属于石头一个!任何情况下,自己的身体不会为别的男人打开,侄子的再次纠缠,只是对5年前的重复罢了,说明在当年,白俊生肯定不止一次这样干过,甚至是带着小伙伴一起,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柔弱的女人会置自己于死地?从他死之前那诧异的眼神,不难发现,他不敢相信,会死在自己姑姑的枪下!
   本章字数不多,相比前面章节,一万字算是少得了。但是信息量很大。综合判断,有以下几点:
   1.韦叔的过去,算是有了交代。姚女是韦叔的爱人,不幸的是,她在韦叔死之前就已经去世了,当然,在岛上失去自由的韦叔并不知悉。幸运的是,那个姚姐,居然就是韦叔的大女儿(她跟了妈妈的姓氏)!姚姐自己说过,她的亲弟弟在上大学时车祸死掉了,可是,为何石头会感觉到姚姐很像亲人?难道,石头就是她亲弟弟?他和白丽媛的儿子被人掉了包?玩起了角色互换?如果是这样,那石头就不是白丽媛的亲生儿子,而是韦叔的儿子了!希望,石头能够再次寻找姚姐,从她那,还有她老公张哥那寻找一些当年弟弟的线索。
   2.如果说,白俊生进大牢,是吕江为了拯救白丽媛,一方面,白丽媛肯定会感激吕江在危难之际的相助,却不得不面对从情感上愧疚于自己的大哥。现在,白俊生死了,不知道如何向大哥、大嫂交代?还有,她会选择投案自首,还是毁尸灭迹?也是件头疼的选择。杀人本来就是石头的职业本能,处理这种事情肯定不在话下。
   3.剧情推进到62章,表面上看,去鸟山镇似乎只是个支线剧情,却通过在这个春节所发生的各种事情,还原了许多白丽媛当年不为人知的故事。可以说,这一章,将对整个后续的剧情发展产生重大影响,白丽媛的这一枪,到底会带来怎样的影响?给自己与石头的小家,以及与哥哥的大家,带来的冲击肯定是令人震撼的。在别的论坛,我看到了此文的一些评述,似乎需要重新去评估白丽媛:她的背后到底还有哪些故事?她真的是吕江评价的那样一个简单小女人吗?她与二侄子之间的情欲纠葛开始于何时?除了二侄子,她还有别的情郎吗?当年,她下嫁给高嵩,是有屈就的成分的,是什么原因,让她屈从下嫁给一个老实巴交的小工人?甚至有读友怀疑,白丽媛在姑娘时期,就与自己的大哥关系暧昧,理由是在60章里有这样一段描写:白莉媛忙走了上去,她毫不避嫌的伸手帮兄长解下蓝白条纹睡裤,然后拿起
裤子帮他穿好。其实,像白家老二这样混迹江湖的黑社会,仇家肯定是有的,被人枪杀,警方第一个怀疑的一定是仇杀,身上本来就有不干净的底子,现在出了事,推给仇家似乎不难。白的哥哥得了帕金森病,现在已是废人,白丽媛不可能再与哥哥发生些什么。石头和母亲想全身而退,还是机会很大的,只是,警方调查生前二侄子活动轨迹和接触的人,肯定会有兰香提供的关于二侄子前往老宅寻找白丽媛的线索...白丽媛为什么敢于自己动手杀掉侄子?仅仅因为害怕失身吗?我认为可能不是,那么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我判断是,二侄子手上有白丽媛与哥哥乱伦的证据,并且不断威胁白,要求白顺从自己,对于那段往事,白是无法面对的,白本来就不是圣洁玉女,如果只是上床,她根本不会惧怕,但是这个二侄子,多次利用父亲当年与姑姑乱伦一事相威胁,屡获成功。现在已是她的一块心病,她的杀心,可能早就有了!
   再次读了这一章,感觉有些疑问无法弄懂:
   1.韦叔的老婆姚女家曾经是地主,在镇政府的隔壁,这个地理位置应该很不错了,她在女儿姚颖15岁时去世,姚颖今年应该是30岁。也就是说,在姚颖成家后似乎很少回来了,这处房子居然住着一群不明身份的人,究竟房子是卖掉了,还是产权依然归属姚颖?如果卖掉给别人了,为何屋内还留有她们的照片?那几个怪异的看守,是谁?守着这样一个破落的房子,谁付给他们工钱?
   2.石头离开白丽媛也就一个小时左右时间吧。石头和白丽媛在一起,似乎白家的人都是知道的。白俊生即使从别人(比如兰香口中)得知姑姑住在老宅的线索,可是白丽媛不是一个人啊,她是带着已经成年的儿子一起的,白俊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当着石头的面强奸姑姑?所以,白俊生的出现,我认为根本就是白丽媛打电话喊来的!除掉白俊生,绝不是白丽媛一时冲动,而是一直就有的计划!
   3.从时间点看,姚颖的弟弟(或许就是那个恩),应该比姚颖小5岁,比石头大三岁,他和石头外貌惊人的相似,我觉得整容可能性不大。从那个老妇女的陈述看,韦叔很少出现在这个小镇,而石头的爸爸高嵩,其实也是长年在外不归家的。那么韦叔的老婆是否与高嵩有了身体接触,产下这个叫“恩”的男孩呢?如果真的是,那么石头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了。恩的死因我怀疑不算是阴谋,如果杀死恩,为了报复韦叔,那为什么姚颖毫发无伤呢?她也是韦叔女儿嘛!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6-24 14:03

               第六十三章

  白俊生?我重新認真看了看地上那具屍體,的確他身上帶著白家特有的遺傳
特徵,從五官身型上跟大舅舅有八九分相似,只是眼神粗野散漫,雙唇刻薄寡情,
並沒有繼承大舅舅那種儒雅斯文的氣質。

  多年不見,他的體型依然是那麼的高大健碩,但站在他屍體邊的我卻更加強
大了,這個年少時不愛讀書、喜歡欺負弱小孩子、讓我甚為反感的二表哥就躺在
我腳下,他的生命已經結束了,而對他下手的卻是我的母親,我所愛的女人。

  「石頭,你……我……」白莉媛起身走了過來,她看上去欲言又止的樣子,
好像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搖搖手止住她,走到那塊平地俯身趴下,用
手扶著耳朵貼在地面,專注的聽了聽。

  四周好像恢復了平靜,除了那幾隻宿鳥,剛才那一聲槍響並沒有驚動其他動
物,但我不能斷定樹林之外是否有人經過,如果有人恰好經過並聽到了槍聲的話,
事情可就麻煩了。

  但此刻我別無選擇,這地上有個屍體,凶器就掉在屍體旁,而兇手就在我身
邊站著,這個兇手是我最親密和最愛的女人,我必須保護好她,我必須盡快處理
好這件事情。

  我向樹林深處走了幾步,用腳試了試堆著樹葉的爛泥,空氣中有腐殖質的氣
味,腳下的泥土雖然一踩就滑,但堆積得並不是很深。我放棄了就地掩埋的想法,
這個季節雖然沒有人會來樹林,但不能排除小孩子跑進來玩耍的可能,沒有適當
的工具的話,埋得過淺的屍體很容易被頑皮的孩子發現。

  「把你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我看了看白莉媛說道。

  「什麼?」白莉媛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般,她下意識的緊緊抓著風衣領口
怯怯問道。

  「你看看你的衣服,還能穿出去嗎?」我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

  白莉媛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件雙排扣的風衣顏色質地都很好,但胸口下
方已經沾上了一塊暗紅色的血漬,如果走到燈光下看會更明顯。

  她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雖然動作還有些不自然,但總算將那件風衣脫了下
來,露出裡面穿著的白色針織連衣裙。我接過風衣看了下,料子是防水的,用手
扯了扯,很結實。

  抬起頭,看見白莉媛穿著單薄的針織連衣裙,雙手抱在胸前瑟瑟發抖,目光
中帶著小動物般的無辜和驚恐,我心中不由得一軟,無論如何這是我深愛的女人,
我做不到熟視無睹,想了想還是走上前,脫下自己的皮夾克披在她肩上。白莉媛
忙將我的皮夾克穿上,這件厚實的空軍皮夾克讓她暖和了些,蒼白的玉臉上溢出
一絲感動的笑容。

  我抬起手錶看了看時間,時針指向十點十分,不能再拖延了,必須盡快行動。

  我從口袋中掏出一把折刀,風衣的布料在刀刃下發出沉韌的聲響,不一會兒
這件風衣就被我分割成好幾塊布料,然後我用兩塊布料包住手腕,走到屍體邊上
將他腳上的皮鞋脫了下來,用風衣的腰帶將鞋子綁在腰間。

  白莉媛這回沒有再張口發問了,她只是張著那兩隻清璃的大眼睛,充滿好奇
的看著我,目光中還有幾絲依賴與崇拜。

  在我的指揮下,白莉媛重新坐回了那個樹墩上,然後我抓起一塊風衣布料,
抬起她的長筒尖頭靴,用布料把上面黏著的泥土擦拭乾淨,當兩雙長筒尖頭靴都
被擦得光滑錚亮後,我並沒有急著將她的雙腿放下,而是順勢伸手將白莉媛從樹
墩上抱了起來。

  「吖……」白莉媛口中一聲驚呼,忙用胳膊纏上我的脖頸,她有些不安的問
道。

  「石頭,你要幹嘛……」

  「我現在跟你說的,你一定要牢牢記住,然後按我說的去做,知道嗎?」我
神色凝重道。

  「嗯,你說什麼,我都照做。」白莉媛看到我嚴肅深沉的表情,忙像個小學
生般點頭不已。

  我一邊輕聲吩咐著,一邊抱著她的嬌軀向樹林外走去,雖然手上抱著將近百
斤的白莉媛,但我還是打開了手機屏幕,藉著微光辨析腳下走著的路。濕軟的泥
土中很明顯有兩個人的腳印,男人的皮鞋痕跡旁是白莉媛的腳印,一塊三角形和
一個圓點,那個圓點陷下去比較深,顯然是長筒靴的細跟受力較重。我腳上是一
雙防滑底的靴子,每一步都很重的踩在她的腳印上,順著他們進來的足跡向外走
去,同時也把白莉媛的腳印抹得一乾二淨了。

  我抱著白莉媛走出樹林前,先對周圍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經過的路人
後,才抱著她走了出來,直到我的雙腳踏上了那條小橋的水泥地上,我才將白莉
媛放了下來。

  「我剛才說的都明白了嗎?」我雙目直直盯著她不放,沉聲問道。

  「嗯,都知道啦。」白莉媛輕咬著下唇,很鄭重的對我點點頭,美目裡閃閃
發亮。

  「把帽子拿下來吧。」我再仔細的把她看了看,覺得有些不對勁道。

  白莉媛依言拿下了那頂黑色寬邊大簷禮帽,那頭酒紅色的大波浪長捲髮披散
在肩上,在路燈下她的玉容已經不像先頭那麼驚慌了,但臉色還是慘白慘白的。

  我歪著頭欣賞了下這個美婦人,去掉寬邊大簷禮帽和風衣後的她更顯得年輕,
裹在白色針織連衣裙裡曲線玲瓏的身子,配著我的黑色空軍皮夾克並不顯突兀,
再加上腳下那雙長筒尖頭靴,反倒是帶著股酷酷的嫵媚勁兒。

  我伸手過去將她的長捲髮撥弄了幾下,讓中分兩側的髮絲更向臉部靠攏,幾
縷大波浪捲垂在了胸前,將那白玉般的豔麗臉蛋遮掩了一部分,令人無法看清她
的五官,但更有一種神秘的誘惑。

  白莉媛很乖巧的站在原地,像個大號洋娃娃般任由我擺弄,那兩雙剪水雙瞳
在髮絲下痴痴的看著我,眼中有一種朦朦朧朧的光華。

  我不由得心中一軟,輕輕的在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一吻,柔聲道:「去吧,
沒事的,一切有我在。」

  白莉媛點點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朝老宅方向走去,燈光下那兩
條裹在長筒尖頭靴裡的美腿好像比之前更加堅定了。

  我等白莉媛消失在視線後,在橋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開始解開自己腳下的
皮靴,然後拿起屍體上剝下的皮鞋穿在腳上,白俊生的腳大概是45碼,我勉強
還能套得進去。

  把自己的皮靴在橋下找了個角落藏好後,我穿著白俊生的皮鞋照原路走了回
去。一路上我依樣畫葫蘆的踩在自己足印上,很快我就回到了那具屍體旁邊,而
剛才進來的小路上只剩下白俊生的足跡了。

  我開始著手清理死亡現場,包括死者身上留下的任何有關白莉媛的信息都要
清除乾淨,我從白莉媛所站的位置出發,在十公尺的距離內搜了一遍,終於在一
顆樹幹上找到那枚子彈,用折刀將子彈刮了出來,裝入口袋中。

  然後,我走到白俊生的屍體前,在他身上仔細的搜了個遍,把口袋裡放著的
東西都掏了出來,先是一隻裝飾著金光閃閃的諾基亞 Ventu 手機,我翻開一看最
近的通話記錄,琳琳種種的幾十條,翻了幾頁也沒看到那個我熟悉的號碼,我的
心中稍稍定了定,直接拔掉手機電池然後塞入口袋中。

  我取下他脖子上那根手指粗的金鏈子、手上套著的兩枚金戒指以及手腕上戴
著的勞力士錶。他身上還有個錢包,裡面塞了不少信用卡和五十多張百元大鈔,
我在錢包深處找到了一張照片,照片是用街上那種自拍貼紙的機器拍著,花花綠
綠的卡通裝飾中三個人的頭像都顯得挺大,光頭的白俊生居中站著,他左右手各
摟著兩個小女孩,白家的雙胞胎笑得一臉燦爛。我想了想,把這張照片和鈔票都
拿了出來,然後將錢包重新塞回他袋中。

  我掏出打火機點著了,將他兩隻手掌都用火燒了一遍,就連指甲縫也不放過,
這兩隻手曾抓在白莉媛的脖子上,這是最有可能留下生物痕跡的地方,現在只剩
下氧化反應的殘留物了。我用腳撥著地上的樹葉與泥土,將殘留的血跡稍作掩蓋,
他的血液已經滲透到了泥土中了,這時候再去做過多的掩飾得不償失。

  我將他的手腳對折的綁在了一起,做成一個便於提攜的包袱,把這具170
多斤的成年男性的屍體提在手中朝外走去。這次我並沒有沿著進來時的那條小道,
而是朝左邊與小道成折角的方向另闢蹊徑,當然在樹林裡只要能走的地方都可以
算路。很快我就走到了樹林邊緣,先前回來的那條小道上黑乎乎的,那1 米高的
堤岸嚴肅安靜的立在對面。

  我提著屍體走到堤岸邊,提著這具人肉包袱跳了上去,碧水河緩緩的從腳下
流過,從堤岸下方找到兩塊沉重的石頭,用先前撕下來的布料將石頭綁在屍體的
手腳上,然後將屍體和石頭推入河內。

  黑綠色的水面湧出一股泡泡,然後白俊生的屍體便在兩顆石頭的牽引下,消
失在默默無語的河水中,冬天的碧水河水流緩慢,水深也較夏季淺了不少,但起
碼也有十幾米深,看著恢復平靜的水面,我轉身朝鎮子入口的方向跑去。

  很幸運的是,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人,我又溜回了姚娘的老宅子,穿著白
俊生的皮鞋在四周走了一遍,然後反身走回那個堤岸邊上,這回我不再從小道走,
而是直接踩著堤岸上的石頭回到了橋頭。

  換回自己的皮靴後,我把白俊生的皮鞋綁在石頭上往橋下一扔,待橋下發出
重物入水的聲音後,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然後往老街方向走去。

  此時夜色已深,街上的行人更少得可憐,玩樂了一天的人們都更願意呆在家
中或者旅館裡,讓自己的身體得到最大的放鬆和休息。

  誰也不會發覺一小時前,在遠離人煙的那個小樹林裡發生的事情,更不用說
此刻正靜靜的躺在十幾米深的河底的白俊生,再過四、五個月等河水重新漲滿的
時候,也許他的屍體會在急流衝擊下漂浮上來,但那時已經無法判別死亡的具體
時間與地點了。

  我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全程手上都包著布條,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指紋,
在事發現場附近,除了白俊生自己的皮鞋留下的腳印外,更無第三者的痕跡留下。
即便是樹林裡的血跡也很快會被腐殖質豐富的土壤吸收,更別提年後開春的雨雪
天氣會將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淹埋消失。

  一切就這樣終結了,但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沒做,這回得看白莉媛的了。

  我故意繞了幾條街道,等回到老宅的時候已經快11點。家中的大門敞開著,
白莉媛和李嬸正在客廳坐著聊天,看到我回來,白莉媛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李
嬸忙起身跟我打招呼,嘴裡念叨著把她手上的一枚金戒指給我看,原來這是白莉
媛送給她的。

  「都幾點了,才回來吖。」白莉媛很自然的問了我一句。

  「剛十點整呢,不算太晚吧。」我抬起手錶看了看時間說道。

  「哎呀,那我得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去看廟會呢。」毫不知情的李嬸忙站
起來,嘴裡嘟囔說著要往外走。

  她根本沒注意到,我們兩人相視一眼的小動作,以及白莉媛嘴角露出的微微
笑意。

  「餓了嗎,我煮點心給你吃吧。」白莉媛起身關切的問道。

  「不用了,我剛從大舅舅家回來,大舅母下面給我吃了。」我故意裝作從開
發區回來的樣子。

  李嬸聽到我的話,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不過她今天晚上已經收穫不小,生
怕白莉媛會臨時反悔,趕緊告辭出門。

  看著她返回隔壁後,我們立馬將大門關好並反鎖上。

  「怎麼樣,你沒事吧?」白莉媛那雙美目裡透露著激動與興奮的神情。

  「沒事,一切都處理好了。」我微微頷首,轉而問道。

  「你這邊可靠嗎?」

  「嗯,都按照你的計劃做了。」

  「回到家裡,我就敲門把李嬸請了過來,拿了些首飾什麼的給她看,一邊跟
她胡亂閒聊著,一直等到你回來,這期間都沒讓她看過時間。」

  我點點頭表示認可,這最後一環也被我補上了,李嬸真是幫了我好多忙,不
過白莉媛的表現也很好。

  接下來的話卻一時間卻不知怎麼說,看我沉默坐著的樣子,白莉媛也不敢開
口說話,我們兩個人相對無言靜靜的坐著。

  昏黃的燈光下,白莉媛的五官更加立體了,酒紅色大波浪長捲髮斜斜的擋前
面,那兩隻美麗的眸子欲語還休,我呆看了一陣子,白莉媛終於先開口了。

  「我剛才燒了熱水,你要不要先洗一下。」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經過小樹林內的一系列清理活動,再加上來回的奔走,
難免出了一身臭汗,現在感覺黏糊糊的,的確應該洗一洗了。

  我脫去身上發著怪味的衣物,赤裸著身子走進走進廁所裡,那個原本用來放
水盆的地方,前幾天已經叫人上門安裝了一副熱水器,花灑噴出的溫水噴在身上,
讓我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不少。

  一雙嫩滑柔膩的纖手撫上了我的後背,然後冰涼帶著薄荷香氣的沐浴露抹了
上來,透過沾上水霧的鏡子,我看到白莉媛正溫柔體貼的幫我搓洗著後背,她已
經把酒紅色長捲髮綁到了腦後,身上穿著的針織連衣裙被水花打濕了,貼在她姣
好的肉體上,但她專心致志的為我服務著,那種眼神與表情我很熟悉。

  我心中好像有一塊柔軟的東西被碰了下,伸手抓住她沾滿泡沫的纖手,輕聲
道:「你別光忙活了,一起來洗吧,」

  白莉媛抬起美目看了下我,目光中帶著感動,她嘴角微笑著點點頭,轉身開
始脫下身上的衣服。她的動作很自然,一點都沒有做作的感覺,就像一個妻子在
丈夫面前般,彎腰提臀都毫不避諱,裙子、文胸、內褲一件件的被摘了下來,一
具雪白豐腴的肉體暴露在空氣中,兩條修長筆直的玉腿踩在樣式簡單的拖鞋內,
雖然這裡的環境簡陋粗俗,但這具光潔如玉的胴體卻好像一道優美的光線,把四
周都照亮了。

  夜裡溫度很低,我怕白莉媛著涼了,忙伸手把她拉進了花灑下面,如法炮製
的拿起沐浴露抹在她身上,我們兩個人相互撫摸著對方的身體,但卻意外的沒有
絲毫慾念,只是單純的清洗身體而已。

  我把泡沫涂遍了她全身,然後用溫水輕輕的洗去泡沫,在水流噴灑下,泡沫
褪盡的玉體更加的潔白無瑕,就像出生的羊羔般純潔無辜,噴水帶走了她身上的
泡沫,好像也把先前小樹林裡發生的一切都帶走般。

  我的手指從下到上的游動,經過雪白豐碩的雙丸到達她的脖頸,只見那頎長
優美的玉頸上有幾道手指狀的紅痕,那是白俊生臨死前拚命掙扎留下的印記,那
些紅痕就像野獸的爪印一般,粗野破壞了這具美麗白瓷器的完整。

  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脖頸,又是心疼又是憤怒,這個我專屬的美豔尤物,居
然被其他男人傷害到了,即便他無恥的色慾並未得逞,但畢竟在白莉媛身上留下
了痕跡,這是我難以容忍的。

  對於我來說,白莉媛就像一具完美的藝術品,我視若珍寶般將她細心呵護著,
從不讓她嬌嫩的肌膚受一點損傷,就算是在做男女之間最美好的事情時,我都舍
不得在她的羊脂玉體上留下稍重的痕跡,而今這具藝術品卻被粗俗的男人碰傷了,
這讓我心裡很是難受。

  雖然這些指痕不久之後就會痊癒,但我的心頭的怒火卻沒有這麼快可以平息,
我忍不住低頭輕輕吻在她的玉頸上,試圖想要抹去那些野蠻的痕跡,但它們依舊
頑固的站在那裡,好像一群咧嘴奸笑的小惡魔。

  兩團豐腴柔膩的嫩肉壓在了我的小腹上方,白莉媛雙手圈在我的腰間,她把
臻首埋在我的胸膛上,我覺得有些濕漉漉的東西滴在胸前,那並不是花灑噴出來
的溫水。

  我想伸手抱住她的嬌軀,但手伸到一半又停在了空中,心中好像塞著一團什
麼一樣悒鬱得很,遲疑了大半天才終於開口道。

  「媛媛,不要再瞞著我了,好嗎?」我說出口的聲音低沉沙啞,連自己都驚
到了。

  「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不會重複同樣的話,你要知道後果的。」

  「不,不會的。」白莉媛聞言十分激動,她驚惶不安地用身體緊緊的將我抱
住,好像生怕一鬆手我就會走掉似得。她拚命的搖頭表示否定,經過溫水的洗滌
濕潤,那一頭順滑的酒紅色長捲髮隨著頭部甩動著,飛出一串串水珠。

  「我都告訴你,我都聽你的,不要離開我,不要放開我,求求你了。」她帶
著哭音急切說著,穿著拖鞋的她比我矮了一個頭,雪白豐腴的身體在我懷中就像
個小女孩般,雙手圈在我的腰間,揚起白玉般光潔的臉蛋,兩隻美麗的眼睛紅彤
彤的,一串串晶瑩的淚珠正從嬌嫩的臉頰滑落,那表情好像天快要塌下來似得。

  我嘆了口氣,伸手撫摸在她光滑的酒紅色長捲髮上,我手心的溫度讓白莉媛
緩和了些,看著在我懷中瑟瑟發抖的小女人,我心腸終於硬不下去了,此時水溫
差不多要冷下來了餓,我生怕會讓她著涼,忙關了花灑,拿起浴巾為她擦了起來。

  我極為溫柔的將她身上的水珠擦乾,然後用這個大浴巾將她的胴體抱了起來。
白莉媛此刻停止了抽泣,她很認真的拿起另一條浴巾為我擦拭,我並沒有拒絕她
的舉動,任由她用浴巾擦遍我全身,看著她玉臉上掛著淚痕,白皙豐腴的身子裹
在浴巾內,肩膀上披著濕漉漉的酒紅色長捲髮,努力踮起腳尖想要夠得著我頭頂
的樣子,我所有的怨氣已經消失了一般,但仍舊巍然不動的站著,由她將我身上
的水滴搽干。

  即使身上裹著浴巾,但待我們回到樓上房間時,白莉媛已經凍得上下牙直打
顫,我忙將加濕取暖器打開,讓暖風吹向屋內,然後將白莉媛抱上床,拉開被子
將我們兩人裹住,用自己的體溫為她取暖。

  在我的包圍這下,懷中的玉人漸漸暖和了起來,她緊緊抓住我的胳膊,主動
的跟我講了有關白俊生的事。

  白俊生是大舅舅的小兒子,由於是家裡最小的男孩,黃鶯從小就很寵愛他,
對他百依百順,放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他提出什麼要求都盡力去滿
足他,這種過分的溺愛養成了白俊生自私自利的性格。很小的時候,他的頑劣本
性就表現出來了,不是偷拿別人家的東西,就是欺負附近的小孩,鄰里們都很討
厭這個小霸王,但是礙著白崇儒的面子,再加上黃鶯平日裡處人待物有道,所以
只好對他懼而遠之。

  等到白俊生上學後,更是變本加厲,學習對於他來說並不是難事,但是他根
本無心把心思放在學校,而是整天在外面與社會上的人鬼混,偷雞摸狗無所不為。
他從小發育就比較早,個子都大同齡人一個頭,所以很快就成了鎮上一群小流氓
的首領。黃鶯屢次教誨無效,再加上大舅舅年事已高,無法對他的言行道德進行
糾正,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為,不過每當他闖出禍事來,黃鶯總會花錢為他擺平,
賠償那些被他打傷的人或損壞的東西。

  就這樣,他高中念了一年還沒畢業,之後便不再去學校了,開始跑到縣城去
跟一些不良人士搞到一塊,憑著他的拳腳與狡詐,漸漸的混出不小的名堂來。有
一夥人附近的游浪少年聚在他手下,在鳥山鎮附近橫行霸道、欺男霸女,形成了
一個黑幫團夥,由於幫派成員都在自己身上紋上蜘蛛圖樣,所以又被稱作「蜘蛛
幫」。

  白俊生手裡掌握了這股力量後,他便開始發揮使用起來。此時正好趕上國家
大發展的年份,無論大城市還是小縣城都急哄哄的大建房子,蜘蛛幫便開始轉行
做正當生意,當然這個正當是他們自己的說法。不管如何,蜘蛛幫通過他們的手
段,掌握了臨近幾個縣城的建材生意,不管是哪裡的開發商,公家的還是私人的,
大型的還是小型的,要想在附近建房開發,都得從他們的渠道購買建材。

  這當然是一本萬利的生意,他們辦起了公司,白俊生當上了老總,個個都穿
起了西裝,打扮得有頭有臉的,看上去都是成功人士的模樣。豐厚的利潤讓他們
可以投資酒店、桑拿、歌廳等一切有錢賺的生意,他們揮金如土、出入豪車、手
擁美女,在鄉里無所不為。人們在私底下偷偷的罵他們,卻又暗中羨慕他們的好
運氣,年輕人更是把進入公司當作自己的追求。

  「那後來呢,白俊生跟你之間是什麼關係?」我聽完了白俊生的發跡史,沉
吟下問道。

  「我,他……他……是個畜生,我恨不得可以喝它的血,吃它的肉。」白莉
媛把下唇咬得緊緊,鮮紅的唇瓣都快要溢出血來。

  「白俊生他對你做了什麼?」我面無表情的繼續問道。

  「你出了那事情後,我自己一人生活,孩子被送走了,還是個寡婦,整天都
有不正經的人在家門口晃來晃去,鄰居同事們也總在傳著些風言風語的壞話。總
之,在家屬樓是住不下去了。」白莉媛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就像她的表情一
般。

  「可是,我當時一沒錢,二沒工作,就連戶口都沒有,你爸爸死了後,我沒
親沒故的,在城裡能幹嘛呢。想來想去,只好回老家去,至少你大舅舅一家還可
以倚靠。」

  「回到老家後,大舅母慷慨解囊,幫我在鎮子上開了一家服裝店,從縣城裡
拿貨回來賣,靠著鄰居們的幫忙,還算可以賺點錢。我本事不大,能賺一點是一
點,除了自己的生活,過幾個月攢下點錢,就拜託江華寄給你治病的地方,讓你
在那邊可以過得好一點。」我看著懷中的小女人,心中卻波瀾起伏,在我不在的
這些年,她獨自一人肯定過得艱難,但沒想到會如此曲折。

  「鄉下什麼都不方便,我只能給你寫信,每天都寫一封,有的寄出去了,有
的沒寄出去,不知道你收到了多少封,但後來我自己留著的裝了一箱子那麼大。」
白莉媛談到這裡,她臉上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容,好像這是她那些年裡最大的快樂
一般。

  「就這樣,我在老家過了三年還算平靜的日子。這個時候,白俊生也回來了,
他已經在縣裡混出了名堂,並且成了蜘蛛幫的老大。」不過,接下來她的語氣又
轉為灰暗了。

  「我是個圖平安過日子的女人,從來都不願意招惹那些社會上的混混,但是
還有些不識好歹的傢伙來騷擾過兩三次,大舅母把這事情告訴了白俊生,他就讓
手下來教訓了那些流氓。」

  「那件事之後,我想他幫了我,作為姑姑的也應該表示下感謝,所以有天我
就請他來家裡吃飯,沒想到……」白莉媛說到這裡停住了,她的細眉輕輕的蹙了
起來。

  「沒想到什麼?」我雖然已經知道答案了,但還是得問下去。

  「沒想到,喝醉酒後,那畜生竟然接著酒勁,強行把我……把我……給侮辱
了……」白莉媛死死的咬住下唇,兩行晶瑩的淚珠從臉頰上滑落。

  「然後呢?你報警了嗎?」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柔些。

  「我報警了,但是警察根本拿他沒辦法,我連續好幾個晚上都不敢睡覺,生
怕那畜生還會找上門來。就這樣,我不敢繼續在老家呆著了,只好再次回到城裡。」
白莉媛憤憤不平道。

  「後來我就遇到了呂江,他出手幫了我,也為我解決了難題,還用他的權勢
保護了我,雖然我沒羞沒恥的,但總算可以有個容身的地方。」說到呂江,她有
些不好意思的放低了聲音。

  「但是我心裡一直放不下那個畜生對我做的事,因為他的緣故,我一直生活
在痛苦中,一合上眼就想起那天的事情,一有男人碰我就全身打顫,白天吃不下
飯,晚上也睡不好。我本來不想把事情告訴其他任何人的,但是呂江不知怎麼看
出我的異樣,在他的追問下我只好把這件事說了出來,他看我那麼難過的樣子,
不知用了些什麼手段,那畜生就被抓到了警局裡去。」

  「那時候正趕上公安局在嚴厲打擊犯罪分子,他們一個幫派的被抓了好多人,
照報紙上說至少也要判二十幾年,帶頭的人肯定是得判死刑。但是,這時候嫂子
跑來跟我求情,她跪在我面前很悲切的哭訴道,那畜生是她親生的兒子,雖然他
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但是她還是懇求我看在家族的面上,給那畜生留一條命。」

  「我雖然很恨那畜生,但是看嫂子說得那麼可憐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而
且當時我大哥也發病住院,我怕過分刺激下他會承受不住,再加上嫂子她從小撫
養我長大,對我恩重如山,我要是讓她親兒子就這麼死了,心裡也過意不去。最
後我被她說得心軟了,只好再去找了呂江,給那畜生減了刑。」

  我心下暗嘆,白莉媛就是這麼一個女人,凡事總愛為別人著想,總想著為他
人留一點餘地,我不知該稱讚她的善良還是指責她的軟弱是好。不過換個角度想,
如果她不是這麼的美麗,也許這些善良也好,軟弱也好,並不會為她帶來那麼多
的災厄。歸根結底,美貌才是女人的原罪啊。

  「那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白莉媛說出那一番痛苦的回憶後,已經淚如雨下、抽泣不已,情緒極為的不
穩定,但我還是硬著心腸向她追問前不久發生的事情,因為那次意外的跟蹤事件
就像根魚刺般如鯁在喉,令我不吐不快。

  對於我的提問,白莉媛絲毫無推脫之意,她一五一十的將過程全盤向我托出。

  自從晚上我出門後,白莉媛單獨一人在樓上收拾著衣物,沒過多久突然樓下
傳來敲門聲。她以為我是忘記什麼了回家來拿,忙下樓去開了門,沒想到居然是
白俊生那個混蛋。白莉媛想要關門拒絕時已經來不及了,力氣極大的他直接就推
門走了進來。

  雖然時隔多年,白俊生除了理了光頭之外,其他一點都沒變,那滿臉淫邪急
色的模樣更讓她勾起痛苦的往事。白莉媛心中又羞又急,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
弱女子獨身在家,而我又外出一時間回不來,想要呼叫人來幫忙也做不到。

  白俊生一進門就開始提出無恥的要求,並且對著白莉媛動手動腳起來。眼看
著自己已經被逼入了絕境之中,白莉媛雖然內心裡在暗自發毛,但表面上還是盡
量保持冷靜,白俊生的做事風格她一向知道,如果惹怒了他什麼事情都會做得出
來的。她一邊抵抗著白俊生的侵犯,一邊和顏悅語的與他周旋著。

  還好白俊生晚上過來的時候喝了不少酒,他的動作和神智都有些遲鈍,白莉
媛藉口想去吃點心,並使用了些女人的小手段。雖然在我面前,白莉媛講得有些
隱晦,但我明白她一旦發揮出女性魅力時的效果,心中自然極其不爽,不過這個
時候也不能拿這個來責備她了。

  白俊生果然上當了,他沒有繼續動手腳了,答應了白莉媛的要求。可能在他
心裡覺得,一個弱女子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況且之前他還侵犯過對方,在
身體和心理上都佔據著絕對的優勢。總之,這種輕敵大意讓他付出了代價,而我
卻暗自感到僥倖。

  在出門前,趁著白俊生不注意,白莉媛在穿衣服的時候把我留給她的Glock18
放入了風衣口袋中。據她回憶,當時她並沒有想到這個東西能做什麼,只是憑著
直覺想要找一件能夠給她安全的東西,而我留下來的手槍是她能夠觸及到最好的。

  跟著白俊生出門後,寒冷的夜風讓白莉媛清醒了不少,她想起我晚上要去的
地方,朝夜市方向走了一半路,突然改口說自己頭暈不去了,想去河堤邊散散步
兜兜風。白俊生不疑有他,兩人就轉向從那條橋上走過來,從那條小道往鎮入口
走著,白莉媛心中暗暗期盼,希望能撞見正在辦完事回來路上的我。

  沒想到,白俊生不知是酒醒了還是什麼,走著走著就改變主意了,要求到小
樹林裡去轉轉。白莉媛心知肚明他想幹什麼,但苦於無法推脫,只能走一步是一
步,先順從他再說了。當然我那時候已經發現了他們,但白莉媛並不知道我就在
她身後。

  果然不出預料,白俊生走到那塊平地上,就開始動手對她實施侵犯了。這一
路上,白莉媛都在尋找每一個可以脫身的機會,但機會一次次的都與她插肩而過,
現在身處於這個偏僻的小樹林中,已經沒有誰可以拯救她了。

  陷入黑暗與絕望中的她,只能依靠自己來保護自己了,於是她用上了那支Glock18,
那隻我交付到她手中的武器,是當時唯一可以拯救她的東西,而我臨走前的謹慎
之舉,也最終保護了自己女人的貞潔。

  含淚講完這些,白莉媛已經筋疲力盡,她的淚水已經把我胸前打濕了一大塊,
但她還是滿臉憂慮的看著我,頗不自信的輕聲道:「石頭,我再沒有隱瞞你什麼
了,如果你還不相信我的話,我……我只好去……」

  她剩下那句話沒有說完,我已經用手將她的雙唇按住,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眼中帶著些許悲痛,柔聲道:「不需要如此,我懂的。」我輕撫著她的柔順長發,
將她微微顫抖的嬌軀納入懷中。

  「媛媛,你的前半生為我受的苦難太多了,今後就讓我用一生的歲月來好好
補償你吧。」白莉媛雙目射出又驚又喜的光芒,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我俯身輕輕吻在她的眼皮上,口中吸吮著帶著鹹味的淚珠,鼻中聞著她如蘭
如麝的芬芳,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夜已深,這棟老屋內的男女已經漸漸進入夢鄉,他們肢體相互交纏著毫無空
隙,就像他們的內心一般再無距離,他們的命運最終將融合在一起,再也沒有誰
可以將他們分開。

  寒風一陣陣的吹過碧水河,一片片鵝毛般的潔白雪花緩緩的從天而降飄落下
來,灑落在這片充滿勾心鬥角殺戮掠奪的人間,為人世間陷於苦難恩怨情慾而不
能自拔的男女們送去吉祥安樂的祝福。

               (待續)
作者: hnzgxhgs999    時間: 2014-6-24 16:40

越来越看不懂了!我靠!不过可以肯定白在装,一直在装!唉!可怜的石头,想到白在最后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不知道石头怎么办?
作者: pkc    時間: 2014-6-24 23:56

读书功力不够,只是感觉白丽媛在装,具体哪里露出破绽了还不知道。。。。

我总觉得不像是在石头爸死了之后白才被表哥上的,应该再早一点,另外是你情我愿还是强奸,现在死无对证了
作者: hollish    時間: 2014-6-25 00:18

石头已经对白起了疑心,查看白俊生的手机。不过,白不一定要用原来的手机打电话吧。
而且,在舅舅家,完全看不出强奸的对这个家庭的影响?起码这个舅妈会那么无私的看待这个让自己孩子坐牢的小姑子吗?
殷素素说的好,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感觉白已经把骗人作为本能了。
一个出轨的女人会因为强奸而报警吗,而且是自己哥哥的孩子?
还有一个疑问,白这么多年没去看过石头,这是一个母亲的行为吗?
记得石头与白第一次碰面的时候,白说的是,石头,你回来了。明显,白知道石头还活着。
作者: 13037381676    時間: 2014-6-25 09:33

感觉这章石头做的不妥,他不应该用白的风衣捆绑白俊生,一但白的尸体被人发现,那石头就暴露了。感觉白主要是想利用石头的强大武力来为自己做事,只是目前还看不出白的最终目的是想干什么。另外感觉石头可能不是白的亲生子,否则白应该不会这样利用石头,再联想到题目是天若有情,总感觉故事的结局会不会是一个悲局。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6-25 20:51

63章:
      63章了,H大大依然没有让追文的读友们失望,万字的更新带来更多关于白丽媛在石头被关进精神病院后的岁月轨迹。她自己说了,第一个三年,在娘家鸟山镇做服装生意,因为被侄子强暴,不得已投靠了吕江。这个线索,究竟是真实还是虚构?对于石头来说,要验证白所说的话真假可能不难,虽然,作为读者,很是怀疑吕江为何没有将已经成为寡妇的白丽媛及时收入囊中迷惑不解(白的老公死了,儿子送进精神病医院了,这个老狐狸在白丽媛身上下了那么多功夫,甚至找人在精神病院用药物除掉石头,怎能让白一个人在鸟山镇呆3年?明显不符合老家伙的做事风格嘛!所以,白丽媛交代的这段经历,我只能相信5成!)
   石头处理杀人现场的专业手法很老道,不愧是职业杀手啊。白俊生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生风流,最后还是死在了女人手里,而且还是曾经被自己肉体上征服过的女人!按照常规,一个人在自身安全受到威胁情况下,自卫是一种本能。可是,毕竟这可是把真枪啊,白丽媛扣动扳机前,难道就没有想过,先去警告一下这个急色鬼?很显然,白俊生只是想要她的肉体,而不是想要她命的,这个枪,开的是否太突然了点?白俊生死前那惊讶的表情已经充分说明,他根本不敢相信,白丽媛会有枪,而且敢射击!白自己也承认,侄子也就是多年前强暴过自己一次,也没有像吕天那样,带一帮古惑仔轮流玩性爱游戏,而且,白俊生为此付出了牢狱的代价(5年?),从情理、法理,白俊生有过错,但不至于被判死刑吧?白急于开枪,是否意味着背后还有其他的故事?
   在善后过程中,石头还特意查看了白俊生手机里的通话记录,目的很简单,死者最后的通话记录中没有白丽媛的手机号,白俊生的尸体一旦暴露,警方肯定会从手机通话里找线索的,另一方面,说明白俊生出现在这里,并不是白丽媛喊他来的,那么,白俊生怎么知道白丽媛在老屋里呢?极有可能是与他有肉体关系的兰香告诉他的!从白俊生的遗物钱包里发现的双胞胎女孩照片来看,或许,他才是这两个女孩的正牌生父!白俊生突然失踪,而且就在春节期间,首先寻找他的人肯定是他那个蜘蛛帮的弟兄,还有他的嫂子兰香,狡诈的石头穿着死人的鞋子在姚娘老宅跑圈,这是要嫁祸给看房子的那几个看守吗?看来白俊生的尸体隐瞒不了多久就要暴露了,必定他现在是当地的名人了,手下有弟兄等着他养活的,突然失踪对他这样一个“名人”来说是不合常理的。目测,不出一个礼拜,或许就有人能找到尸体,不过,说不定会让看着姚娘老宅的那几个家伙受点冤枉罪,石头在边上看热闹,哈哈!
   这么多天过去了,杨家的两个女人一点消息不给石头。看来,小石头悲催的成为杨家的工具了,小石头对小杨同学本来就不是很上心,和母亲情人黏在一起,本来就没小杨什么事啊。有读友怀疑石头是否是白丽媛亲生?我认为他们的亲情很难改变吧,石头已经找回童年的记忆了,石头和姚姐的弟弟长相近似,我倒怀疑是石头生父高嵩在鸟山镇与守空房的姚娘暗度陈仓结下珠胎也未必不可能呢。现在,这些当事人都不在世了,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不好说,不过,石头拿着姚姐的照片,回去淮海市,找到姚姐,或许能获得很多新的线索,假如姚姐无意中提到童年时期妈妈曾经和一个廋高个(高嵩)有来往,几乎可以填上为何韦叔的“儿子”与自己为啥长得像这个坑啦。高嵩是个死人,活着的时候除了知道他是个工作狂和老实,别的线索似乎不多。从他长年累月在外来看,这个男人,责任心似乎也不重的,看似很忙碌,却没有大把挣票子的本事,最后死掉了,小石头居然连上学的钱也拿不出,说明他的忙碌与收益是不成比例的。那么,他到底在忙什么呢?背着白丽媛,在鸟山和姚娘搞上了,也未必没有可能啊,姚娘是个好女人,是韦叔心中的宝,可是韦叔却不能给她安定的生活,自己做了没有明天的杀手,难道让姚娘带着女儿守一辈子寡?对自己命运无法掌控的韦叔是悲哀的,姚娘所生的第二个孩子韦叔是否知道,现在也无从查证了。这个叫“恩”的男孩也死了,他极有可能就是小杨同学的初恋,这个线索同样只有姚姐可以查证。姚姐,似乎又成了天若后篇中的有一个铁拐李似的关键配角,希望她能为石头解开更多的迷局吧。
   这个突发事件,可能会大大缩短石头和白丽媛在鸟山镇的停留时间了。本来他们还想在老宅多停留一段时间的,看来现在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支线剧情可能要告一段落了。在线索调查方面,第四章里面曾经提到了一个叫小黑的石头童年伙伴,这个角色似乎再也没有出现了。对于目前急需线索支持的石头来说,这个人,应该可以提供一些石头需要的东西。

[ 本帖最後由 民主前夜12 於 2014-6-25 20:52 編輯 ]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6-26 11:00

赞同74楼意见,石头应当不是白亲生,另外从原来的一家之主改成天若有情来看,结局应当是悲剧,从内容来看也是,白的欺骗的破绽已经越来越多,她和侄子的事她肯定在说谎,她和她大哥应当有乱伦,她侄子应是掌握证据,我赞同民主网友的说法,她把侄子杀死也应是故意而为,她和吕江也不应是她单纯说的那样,总之她现在对石头说的话,十句有八句应当是假的,当石头逐渐发现白的本来面目时应当就是本书的结束之时吧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6-26 20:43

白的目的很简单,她就是要利用石头的武力消灭吕的武力,也可能这是她和梅妤合作的筹码,其最终目的是要夺取吕的财产。在这几章她经过精心表演已经初步达到自己的目的,杀死白俊生等于断掉了吕的一个臂膀,只是可怜的石头不断被利用,还让白利嫒不要花钱就可以享受石头干净而充满男性魅力的身体。唉!!
作者: 13037381676    時間: 2014-6-28 17:05

zhao兄的意思是白想利用石头来抢吕的钱,但是白曾对石头说过不想要吕的钱,并且还把钱还给了吕这已经证明了不是你说的那样,而且感觉白和梅应该不是一伙的。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6-29 10:42

数兄想的太简单了,白也说了不要吕的钻戒,可吕还是乖乖的把钻戒又送还了给白利嫒。白的心机手段可见多么的厉害。从白的穿着打扮,居住的豪宅,平时的消费无不显示出一种极度的奢华,从白利嫒现在所做的生意可满足不了她的需要,钱从哪里来,眼前的吕江就是摆在她面前的一座不设防的大金库,她能不动心吗。同样梅妤也是这样的一个喜欢享受生活很有品味的女人,在老公出事后同样需要大量金钱来维持这种奢华生活。(待续)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6-29 11:17     標題: 接上

至于白和梅的关系我前面的判断有点失误,她们不应该是合作的关系,而是一种比合作更亲密的关系。梅要把石头送给薇拉苏玩弄以期达到说动薇拉苏的目的这是显而易见的,作为石头亲生母亲的白却认可了梅这样做,这说明白和梅不但是一伙,而且关系极为亲密友好。另外像薇拉苏这样久经风月,阅男无数,身边不缺帅哥猛男的女人是不容易被石头这样的男色打动的(尽管石头是自己情敌女儿的男朋友,情敌的准女婿这种身份让她玩弄起石头来有一种突破禁忌的快感),只有利益才能打动薇拉苏去出庭作证和吕氏兄弟作对,而这利益估计就是吕氏的财产。(待续)

[ 本帖最後由 zhaozhimo 於 2014-6-29 11:18 編輯 ]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7-2 21:48

               第六十四章

  時間如流水般飛逝,轉眼間初八都過了好幾天,按照鳥山鎮的規矩這年還沒
過完,農戶們要等開春的第一場雨下過後才開始他們一年的勞作。但時代已經不
同了,沒有那麼多空暇留給普通老百姓,該做事的都開始做事,該上班的都開始
上班,鎮上的年輕小夥姑娘們紛紛離開他們眷戀的老家,離開父母們的關愛與溫
情,奔赴那些繁華的而又冷漠的都市,為他們的未來而打拚。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我與白莉媛的關係又深刻了一層,我們好像一對
相戀多年夫妻般,相互依戀與扶持著。她的那些經歷讓我為之心痛而又心酸不已,
也使我越發的珍惜她。我們像所有正常的小家庭一般生活著,白莉媛操持家務、
烹飪菜餚、清潔房間,我則負責架設電器、搬運重物、買東買西,我們給老宅添
置了空調水暖,修繕了牆壁棟樑,重新裝飾了那件臥室。

  那間臥室比起我們先前所見已經大變模樣,老衣櫥裡填滿了白莉媛的換洗衣
服,幸好鎮上店舖賣的商品入不了白莉媛的法眼,否則這個衣櫥完全無法滿足需
要;一個紅木梳妝台和織錦圓凳放在了那張書桌旁,白莉媛可以坐在圓凳上對著
那面明亮的大鏡子梳妝;至於那張雕花木床,上面已經擺上能買到最好的席夢思
床墊,當然為此我專門加固過床腳,每天夜裡我們都可以在上面極盡纏綿,抵死
交歡。

  關於白俊生,至今尚無人發現那具屍體的存在,而隨著時間的推進,更多有
關死亡的細節都將淹沒在大自然的循環中。這個人好像隨著那具屍體一般,沉入
了深深的河底,再也沒有人提起他,好像他本身並不存在一般。

  至於白家的反應,白莉媛專門找黃鶯談了一次,之後我們就很少到開發區的
新房子去了。由於黃鶯曾經為白俊生求情過,讓我對她的觀感大為改變,並且牽
連至反感白家的一切。而從白家其他人的反應來看,他們好像更樂意接受這個局
面,只有藍香還偶爾會上老宅這邊來坐坐。

  不過這種悠閒而又安逸的鄉間生活過不了多久,一個陌生的電話打斷了清晨
的寧靜。

  我從被窩中伸出手來接通了電話,那一頭傳來一個我有些陌生的聲音,一個
清澈得有些冰冷的聲音,但她的話語卻極其溫柔而又優雅。

  我很少跟梅妤在電話裡交談,平時更多的是跟楊乃瑾通話,所以剛接到她打
過來的電話時,心情還有些緊張。但梅妤幾句話就打消了我的情緒,雖然梅妤在
電話裡說的比較謹慎,但我聽明白她的意思了,因為她提到了一個我讓我牽掛的
名字。

  楊乃瑾生病了,並且她一直唸著想見我,梅妤希望我能去她家一趟。

  掛完電話,白莉媛也被我吵醒了,她睜開朦朧的睡眼問我:「是誰呀,怎麼
了?」

  我把梅妤的電話內容說了一遍,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看著她。

  「你想去看看小瑾嗎?」白莉媛問道。

  出乎意料的是,白莉媛對於楊乃瑾的名字並沒有感到不滿,她之前對小姑娘
表現出來的嫉妒勁兒好像減弱了許多。

  「楊家挺可憐的,現在就剩兩個女人,我想盡能力幫幫梅姨。」我措辭謹慎
的回答道。

  「你不反對嗎?」我看白莉媛的表情比較平和,搶先問道。

  「我反對什麼,梅妤跟我情同姐妹,我可不會坐視不管的。」白莉媛微微一
笑,她的回答也大出我的意料。

  「真的嗎,我這次去難免要跟小瑾見面的,你不會有意見嗎?」我的心安定
了一半,繼續問道。

  「傻瓜,你這般待我,我還有何奢求。只要你心裡記得我,別忘記你的女人,
我就心滿意足了。」白莉媛纖手輕輕扶在我堅實的胸膛上,口中說出的話溫柔婉
轉,就像一個小妻子在叮囑丈夫。

  「你放心,無論誰也不能跟你相提並論的。」白莉媛的體貼讓我十分感動,
我忍不住抱住她就往那櫻唇上吻去,回報而來的是溫熱濕潤的香舌與纏綿的熱吻。

  雖然白莉媛口中表現得很大度,但在行動上她卻遲遲捨不得讓我離開,我們
在雕花木床上盡情做著這些天一直在做的事情,一次次的將她送上了慾望的巔峰,
直到我體內的精華竭盡射完為止。

  當我整裝出門時,白莉媛羊脂白玉般的臉頰還帶著云雨後的嫣紅躺在錦被中,
我充滿愛意的在她光潔如玉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為她挾緊被子,拿起行旅箱
出門。

  由於貪戀床笫之歡的緣故,我的車子開出鳥山鎮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我並
沒有急著上高速,開著車子在縣道上行駛了好一段距離,找到一個廢棄的小水庫,
將一團用麻布包裹著的東西扔了下去,包裹裡是從白俊生身上搜出來的手機首飾
等物品,還有一塊用於增加重量的石頭。

  做完這些掃尾工作後,我驅車往回走,直接上高速前往淮海市,這回花了2
個小時就到了市區,不過等我把車停在梅宅門口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梅宅的那扇大門緩緩開啟,吳嬸站在門口引導著我進去。腳下的皮鞋踩在積
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梅宅的青瓦上被厚厚的白雪覆蓋著,那幾顆梅樹光禿
禿的枝幹上掛著幾個花苞,整個建築好像被一層白霜給裹住了,一片白茫茫的清
冷寂靜景象。住在這棟大宅子裡的人是否也像我一般,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悒鬱
呢。

  梅妤親自站在門口迎接我,她穿著一條繡祥云紋的暗青色絲綢長裙,長裙圓
領下露出白皙優美的鎖骨,玉足踩在一雙柔軟的裸色小羊皮平底鞋內,齊腳踝的
長裙底露出兩截裹在膚色絲襪內的纖細腳背,烏黑順滑的短髮斜斜的攏在耳後,
玉石般光潔白皙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梅姨,新年好。」我有些尷尬的主動打著招呼,年前我們那次交談有些不
愉快,當然主要是在我這一方面。

  「新年好,高岩。」梅妤的玉臉上綻露一個溫婉的微笑。

  「快進來吧。外頭冷,別在門口站著了。」梅妤熱情而又很有分寸的招呼我,
她一點都沒有因為那件事情而心生芥蒂,讓我感覺如沐春風而又賞心悅目。特別
是看著她長裙內的窈窕身段邁著優雅的步伐,我原本有些尷尬的心情頓時如冰雪
融化般消失無影無蹤了。

  梅妤引著我上了三樓,腳踩在光滑的紅木地板上,旁邊的牆上掛著寫意的山
水畫,頂上掛著的絹制宮燈光線柔和的打在她身上,讓那纖細的身段更加顯得窈
窕多姿。我們一直走到走廊東邊的一個房間,梅妤舉起手指敲了敲,然後就開門
帶我走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80多平方的大房間,跟整棟宅子偏古典的裝飾風格截然不同,
屋頂中央的華麗水晶燈只開了一圈,柔和的光線籠罩在粉紅色調為主的屋內,牆
上貼著櫻花花瓣的壁紙,乳白色的歐式家具旁堆著各式各樣的布娃娃。屋子當中
擺著張帶水晶裝飾真皮靠背的歐式大床上。

  柔軟蓬鬆的粉紅被子下方躺著一個纖細的身子,她挑染成淡黃色的長髮披灑
在被子上,一張如洋娃娃般精緻的小臉蛋露在外頭。往日裡可愛的小嘴不見了那
道弧線,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般全無血色,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遮掩在長長
的眼睫毛下,原本頗有活力上挑的黛眉微微蹙著,好像在睡夢中也頗為難受一般。

  在上樓的時候,梅妤輕聲告訴了我楊乃瑾的情況。春節期間她們都在家中都
沒有外出,這一家人今年經歷了太多的困難和挫折,身陷囹圄的楊霄鵬成為籠罩
在這個家庭上空的陰影,往日裡活潑好動的楊乃瑾更是失去了笑容。她擔憂著自
己的父親,又跟我鬧了彆扭,情緒失落加上今年特別的寒冷氣候,讓她從新年伊
始就得了重感冒,一直臥床休息到現在。

  「媽媽。」我們進來的動作驚醒了她,那兩道扇子般的眼睫毛撲閃了幾下,
楊乃瑾睜開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她看到母親站在床邊,臉上勉強露出個讓人憐
惜的微笑。

  梅妤充滿慈愛的對女兒點點頭,輕聲道:「睡醒了嗎,藥吃過了沒有。」

  楊乃瑾雖然身體虛弱,但在母親面前還是一臉小兒女的情態,她輕輕點了點
頭,又搖了搖頭,睜著那對大眼道:「我不要吃藥嘛,那藥吃了頭好暈,好難受。」

  梅妤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一向明睿過人的她好像拿寶貝女兒沒辦法,她看了
我一眼然後對女兒說:「瑾兒,你看看誰來了。」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我走了上去,目帶憐惜的看著床上那個嬌弱的小姑娘,
用我能夠擺出的最溫柔的語氣說道:「小瑾,我來了。」

  楊乃瑾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她雙目中帶著些許驚喜、些許怨懟,小嘴
輕輕顫了幾下,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口。

  梅妤的纖手放在我肩上輕輕拍了拍,隨著一股清香撲入我耳畔,她在我耳邊
輕聲說道:「好好哄哄她,男人應該大度些。」

  我頷首表示領會,她順手把一個杯子放在了床頭櫃上,對女兒道:「等會記
得把藥吃了,要乖。」

  說完後,她轉身出門,把我們倆留在了屋中。

  房間中就剩下我和楊乃瑾,我卻沒有先前的灑脫自如了,心裡想著應該如何
措詞是好。楊乃瑾見我半天沒有說話,白了我一眼,賭氣的翻過身,把穿著白色
睡袍的後背擺在我眼前。

  室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張了張口道:「小瑾,
我……」

  楊乃瑾沒有答話,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在她床沿蹲了下來,伸手按在她瘦
瘦的肩膀上,誠懇的道:「對不起,可以原諒我嗎?」

  感覺手中那瘦瘦的肩膀輕輕顫抖了下,過了半天楊乃瑾才開口,她語氣中帶
著怨氣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我……」我又摸了摸頭道:「過年跟媽媽回老家去了趟,所以直到今天才
知道你病了,為什麼你不跟我說呢。」

  「你又不是我爸爸媽媽,我幹嘛要跟你說。」楊乃瑾搶白了我一句。

  「我是你男朋友啊,當然要對我說了,關心你是我的義務嘛。」我厚著臉皮
答道。

  「哼,你還像個男朋友嗎?有哪個男朋友像你這樣子。」楊乃瑾抓住了我的
話茬,帶著怨氣嗔道。

  「我錯了,給我個彌補的機會好嗎?」我儘量放低姿態,不僅是因為梅妤的
吩咐,自己心底也覺得對小姑娘做得不夠。

  「那你以後還跟蘇阿姨那樣子嗎?」楊乃瑾問得很直接,她果然還是對那件
事唸唸不忘。

  「堅決不了,以後我的眼裡只有小瑾,其他女人都是木頭,我連瞧都不瞧。」
我故意怪聲怪氣的回答道。

  楊乃瑾見我說得有趣,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那張小臉上又重新綻
放出光華,好像沾著晨露的薔薇一般。

  「不過,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媽媽不是也變成木頭了,還有白阿姨呢,你也
不能看她們了嗎?」楊乃瑾好像想起哪裡不對勁一般,她天真的樣子讓我忍不住
笑了出來。

  「這個嘛,她們自當例外。」我嬉皮笑臉的答道,心想要是讓白莉媛聽到這
些話,說不定醋罈子又要打翻了,不過為了讓這小丫頭振作起來,哄哄她是沒辦
法的辦法。

  無論是楊乃瑾還是白莉媛,對於女人來說甜言蜜語總是沒錯的。我放下了大
男人的高傲,果然讓楊乃瑾轉嗔為喜,在與我的閒聊扯淡中,她的雙目又恢復了
活力,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小姑娘又與我和好如初了。

  我藉機哄著她把藥給吃了,她這回乖乖的聽從了我的吩咐。我讓她從床上坐
了起來,用兩個枕頭幫她墊在背後,然後親手把藥丸送至她嘴中。楊乃瑾臉上泛
紅,含羞著把我手中的藥吞下,然後我拿著溫水喂她。

  待她把藥丸嚥下後,一雙美目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我正要說些什麼,她的目
光突然看到我身後。我不由得的回頭一看,梅妤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身後,她雙
目中充滿憐愛的看著我們倆,就像一個慈愛的母親看著自己的兒女。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梅妤笑著對我點點頭,那對清麗的眸子裡充滿
讚許之意。她移步走到床邊,手裡端著一碗溫香四溢的紅棗黑米粥,溫柔的對女
兒說:「吃完藥了,還不喝點粥,你都好幾天沒認真吃飯了。」

  楊乃瑾在母親面前又回歸了乖乖女本色,她很順從的張開小嘴,小口小口的
吞嚥著母親親手送過來的粥,一邊吃一邊還很不好意思的偷偷瞧著我。

  我看著梅妤穿著絲綢長裙的窈窕身子,她的袖口向下滑落露出了兩截白皙纖
細的手腕,戴著翡翠手鐲的細白纖手拿著白瓷調羹喂著楊乃瑾。她的動作和眼神
充滿了母性,又充滿了優雅從容的女人味,那個角度看上去讓我想起了白莉媛,
想起兒時患病的時候,她也是這麼溫柔的喂我吃藥喝粥。

  這兩個女人同樣擁有驚人的美貌,但她們的人生軌跡卻大相逕庭,如果讓白
莉媛置身於梅妤的成長環境,也許她的境遇就會大不相同,不用經歷那麼多的坎
坷,而我也可以跟楊乃瑾一樣,從小就可以享受家庭的溫暖與關愛。

  我有些自嘲的對自己搖了搖頭,人是不能自由選擇自己的出身,我不是溫室
裡精心培養出的花朵,我的人生注定要經歷這麼多苦難,但我這種磨礪最終讓我
變得更加強大。

  不知是我還是梅妤的緣故,或許是之前餓了太久了,楊乃瑾把那一碗紅棗黑
米粥都吃了乾淨。等梅妤手裡的調羹停下來後,小姑娘還有點不好意思的對我吐
了吐舌頭,梅妤憐愛的給她挾好被子,輕聲道:「真乖,你休息一會兒,等下再
躺下去睡。」

  「高岩,你應該餓了吧,我們下樓吃飯去。」梅妤站起身來對我說著,看到
楊乃瑾臉上露出不捨的表情,她輕輕搖了搖頭,安慰女兒道:「不用急,高岩又
不急著走,他可以在家裡住幾天。」

  「對吧。」梅妤眼中的祈求讓我無法拒絕,我對楊乃瑾笑著點點頭,呼應道:
「嗯,我在這裡陪著,你要好好休息。」

  「嗯。」楊乃瑾很認真的點點頭,梅妤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髮,然後我們一
起走出了這個童話故事般的房間。

  我和梅妤在那個裝飾古雅的餐廳內一同用餐,我們兩個隔著一張大桌子對視,
雖然水晶燈把屋內打得光亮,但我總覺得她寶相莊嚴的玉容上有一層揮之不去的
陰影。

  這個桌子太大了,上次有楊乃瑾在的時候我就這麼覺得,現在只剩下我們兩
人更顯得蕭疏,我不禁想到自己沒來的時候,梅妤獨自一人對著大圓桌進餐是什
麼感覺。

  晚餐一如既往的清淡而又可口,梅妤吃得還是那麼的少,她邊用餐邊告訴我
一些事情。

  薇拉su回到了她生父身邊過年,老人家對司法部門在楊案上的所作所為很是
氣憤,可是他現在已經退居二線了,在政法系統上插不進手。從薇拉su的口吻來
看,此案的難度相當大,而且背後還涉及到了更高層的人物,目前情況十分複雜。

  節後上班的第一天,華匯區法院就把通知給寄了過來,楊案即將在下個禮拜
重新開庭審理,檢察院居然搞個突然襲擊,看這態勢他們好像勝券在握。梅妤不
敢怠慢,薇拉su那條線遠水解不了近渴,她立即召集了上次的律師團,準備先在
法庭上狙擊對方。

  晚餐後,梅妤把我安排在二樓的客房裡歇息,我先給白莉媛打了個電話,說
了下這邊的情況,告訴她自己會在梅宅呆幾天,白莉媛很體貼的理解了我的難處,
我們倆相互說了些親密的私己話兒,然後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一宿醒來,梳洗完畢後,我精神充沛地走上樓探視楊乃瑾。發現她經過昨天
的休息,臉色已經好看了許多,我坐在床邊陪她聊了聊。吳嬸送了早餐上來,我
哄著她把一碗小米南瓜粥喝掉,然後才下樓來。

  剛走到一樓,梅妤早已著妝整齊的在下面等我了,她平時波瀾不驚的玉容上
帶著難見的焦急之色,但還是很客氣的問道:「高岩,有一件很急的事情要出門
處理,你能送我一下嗎?」

  我見她臉色大異往日,立刻滿口答應了,從餐廳拿了兩片面包塞入口中,就
跑出去把車子發動起來,梅妤早餐也顧不得吃,坐上副駕駛座就上路了。

  一個小時候,車子駛入了廣寧區大道上一處宏偉的建築群,兩名荷槍實彈的
哨兵站崗的大門口,掛著的牌子上赫然幾個大字「淮海市公安局」。梅妤報上自
己的名字,在經過例行的盤查後,哨兵揮手開門放行。為什麼要來這裡,我沒有
來得及問,但我相信梅妤一定有她充分的理由。

  我們下車通過了安檢門後,乘電梯直接上了中間那個主建築的18樓,一名
身著制服、纖細苗條的女警引導著我們走過長長的通道,在末尾處打開一扇暗紅
色大門,女警端正的站在門口做了個邀請的姿勢,梅妤對她微笑回禮,帶著我走
了進去,大門立刻在身後關閉。

  這個辦公室大概有90多平方大小,但是與大樓外氣派的裝修相比,裡面的
陳設卻出乎意料的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樸。左邊的老式書櫃裡整齊排放滿了書
籍,右邊放著幾張舊沙發和茶几,擺在中間的辦公桌比莉閣的大班桌還小一些,
上面擺著整齊的文件和檔案,兩隻小小的國旗與黨旗插在文具堆中,一個四十多
歲的中年男人微笑站著迎接我們。

  他中等身材,一身高級警服穿在身上恰到好處,肩膀上掛著1片銀色橄欖枝
和2枚四角星花。他的頭髮理得短短的,一張瘦削的方臉上帶著警務人員的幹練,
兩隻眼睛裡射出的光線卻很老到審慎,眼角和額頭上的皺紋可見他的工作並不輕
松,但良好的氣色說明他很注重自己的健康。這張臉,談不上多英俊,但也絕不
難看,第一眼望過去你會認為他只是個普通的中高級幹部,但你跟他接觸多了又
會覺得此人並沒與那麼簡單。

  「曹大局長,很高興又見到你了。」梅妤玉臉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輕輕的
伸出右手與對方輕輕一握。

  「老同學,你又何必挖苦我呢,難得迎來你的芳駕,受寵若驚啊。」警服男
子嘴裡打了個哈哈,他與梅妤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一邊說著一邊帶我們在沙發上
坐下。

  之前梅妤有跟我提到,此次要找的人是淮海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曹亞民,此人
當年與梅妤是黨校同學,同屬政法系統最年輕的副處級幹部,只不過梅妤嫁人後
選擇了學術路線,而曹亞民則繼續在仕途上爬升,憑藉他出色的能力與教育水平,
屢經提拔重用到了這個位置。

  「你這個人還是老樣子,都是一級警監了,還是這麼樸素的。」梅妤坐在沙
發上,掃視了下四周,感慨道。

  「呵呵,什麼一級二級的,我只是一個副職而已。低調一點,沒什麼壞處的。」
曹亞民蠻不在意的答著,他親手開始泡茶,手法老練嫻熟,看得出他經常做這事。

  「這位是?」曹亞民目帶笑意的看著我問道。

  「這是小女的未婚夫,他叫高岩。」梅妤的介紹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她這算
是對外宣佈我與小瑾的關係了嗎?

  「哦,小夥子看起來很成熟,不錯。」曹亞民抬起眼睛迅速的看了我一眼,
目光中好像帶一絲詫異,但又像渾然不在意的問道:「高岩,你有練過一些拳腳
吧。」

  「是的,我在學校參加過一些搏擊俱樂部,還學過點跆拳道。」我裝作很自
然的回答著,但心裡卻暗暗吃驚,此人看起來毫無鋒芒,眼力卻很驚人。

  曹亞民點點頭,也不再追問下去,他轉過頭來對著梅妤道:「前面接到你電
話後,我瞭解了下你說的那個事。這個東西比較棘手,不好辦啊。」

  「我知道為難你了,不過事發突然,而且牽涉到個人的自由與名譽。沒辦法,
還得勞煩老同學你多多辛苦了。」梅妤好像料到他會這麼說似得,一對清亮透徹
的鳳目看著曹建民道。

  曹亞民打了個哈哈,沒有直接回答梅妤的話,他走到辦公桌旁拿起電話說了
幾句,然後坐回原位。

  「先喝茶,別的等會再說。」

  這時茶香已從瓷壺中輕輕溢出,曹亞民端起茶壺用把翠綠的茶湯分別倒入我
們面前杯中。

  「我這個茶葉很一般,怕入不得你這個大才女的法眼,獻醜了。」

  梅妤以一個優雅的動作端起茶杯,放在鼻端輕輕一嗅,臉上露出欣賞的神色
道:「這是正宗的翁家山西湖龍井,你近來的口味越來越清淡了。」

  「高,果然是高。」曹亞民嘴裡讚著,他看著梅妤的眼中閃過一絲灼熱,但
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道。

  「前幾年,我在鄉下弄了塊地,找了個老師傅指導,自己親自種了五六趟,
才初有成就。不過經你玉口這麼一認可,我這番辛苦算是沒有白費。」曹亞民一
說起茶葉便侃侃而談。

  「不敢當。」梅妤搖搖纖手表示謙虛。

  「這幾年我專研茶道,還算有些進展,否則也不敢在你面前賣弄了。」曹亞
民拿起茶杯自己飲了一口道。

  梅妤微笑著把茶杯端至唇邊,輕啜一口,玉臉上露出驚喜,點點頭道:「你
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果然今天我們是有口福了。」

  「呵呵,謝謝大才女誇獎。看來我以後退休了,還可以靠種茶為生。」曹亞
民見我們的茶杯空了,他提壺挨個給添滿。

  「你年富力強,正是青雲直上的時候,何出此言。」梅妤有些驚訝的疑道。

  「大才女,你太抬舉我了。」曹亞民有些自嘲的搖搖頭,他臉上的神色卻沒
有如話語般沉重。

  「其實,去年我就把刑偵這一塊脫掉了,現在就分管內務和巡查,不過也樂
得清靜。」

  我越看越覺得此人深不可測,他臉上總是掛著笑容,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
卻讓你不知不覺的順著他的思路走下去。

  「我是最喜歡清靜了,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有時候也由不得你選擇。」梅
妤意有所指的說著,她鳳目中的眼神卻柔和了許多。

  「然也,正所謂『莫非命也,順受其正。』,剩下的只能聽天命罷了。」曹
亞民把茶杯送至嘴邊,輕輕的啜了一口嘆道。

  他這句話我聽在耳中,完全不知是在講什麼。不過梅妤好像從他話中嗅出了
什麼,美目中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時,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曹亞民朗聲道:「進來吧。」

  先前那個女警官姿態端莊的走了進來,把手中的一張紙呈給曹亞民。他略略
看了看,把紙張交到梅妤手中,然後對女警官道:「小薛,你陪梅教授她們去一
趟,把人給放出來。」

  他先前跟我們對話的時候語氣安詳和藹,這時對著下屬卻中氣十足、很有威
嚴。那個女警官很認真的聽著,然後雙腿併攏行了個禮,轉身走到門口候著。

  梅妤見目的已經達到,早就站起身微笑聽著,這時便伸手與曹亞民道別,對
方很客氣的把我們一直送入電梯才作罷。

  我們駕車駛出淮海市公安局的大門,小薛開著一輛警車在前頭領路,沒多久
我們便進入臨安區的一個公安局。在小薛的帶領下,我們一路順暢的辦好了手續,
警察從裡面帶出一個衣衫凌亂的中年男人,居然是久違的朱律明。

  看到梅妤,朱律明一臉激動而又慚愧的神情,他蠕動著幹涸的嘴唇好像想說
什麼,但梅妤搖搖手示意他不用多說。我們走出公安局後,小薛自行回去匯報,
梅妤向她表示感激,並讓她代為向曹亞民致謝。

  在梅妤的指點下,我開著車子在附近找了一家僻靜的四星級酒店。進入登記
好的房間後,朱律明一屁股坐入沙發,拿著我路上買的漢堡啃了起來,他狼吞虎
咽的樣子就像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般,我遞給他一瓶礦泉水,他擰開塞子就往喉
嚨裡灌。

  他身上的西裝凌亂不堪,左邊的衣袖被撕開了,白襯衫上沾了幾個皮鞋的腳
印,領帶糾纏成一團掛在脖子上,沒穿襪子的光腳踩在皮鞋裡,那副金絲邊眼鏡
腿不知被誰的暴力弄歪了,讓他不得不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扶眼鏡。

  梅妤見他將手中的2個漢堡都吃完後,才不緩不慢地輕啟玉唇道:「小朱,
你把發生的事情講一講吧。」

  朱律明點點頭,他吃完食物後,精神好了一點,但還是一臉失魂落魄,一點
都看不出在法庭上那個正義凜然的鬥士的模樣。

  據朱律明所說,春節剛過完,收到梅妤的信息,他很快就收拾行裝趕了過來。
前天晚上抵達淮海市後,他住入臨安區的一家酒店,顧不得休憩,一落腳就準備
著開庭的事宜,打算明天到梅宅來與梅妤碰頭商議。

  晚上10點左右,有人在按客房門鈴,朱律明原本以為是房客按錯了,但那
門鈴按了一聲又一聲,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朱律明懷著思路被打亂的怒氣,
走過去開了門一看,居然是一名相貌清純的少女。少女光著腳,身上只裹著浴巾,
她用驚慌的語氣告訴朱律明,她被朋友騙到酒店開房,自己找機會溜了出來,但
是錢包身份證什麼的都丟了。她哀求朱律明讓她進屋換件衣服,然後打電話告訴
家裡人來接她。

  朱律明當時沒有考慮很多,看這個少女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懷惻隱的他
便讓姑娘進了房間。少女一進門就躲進了衛生間,他正想拿浴袍給少女換上,這
時突然門口又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他無奈之下再次過去開門,沒想到門一下被粗
暴的推開,五六個虎背熊腰的壯漢衝了進來。

  朱律明正要大喊報警,沒想到躲在衛生間的少女突然衝了出來,她扔開身上
裹著的浴巾,露出光溜溜的身子撲了過來,口中大聲呼救著。朱律明當時立馬就
呆住了,他想推開少女辯解著,但那少女卻把他纏得越來越緊。

  這時那幾個壯漢走了過來把他們分開,其中一個人亮出了證件聲明他是警察,
正在進行掃黃大檢查。在詢問盤查了他的身份之後,這些人聲稱朱律明在酒店招
嫖,現在要對他進行逮捕。朱律明瞠目結舌,口中竭力辯解著,但那個少女卻突
然變了嘴臉,一口咬定朱律明打電話要求服務,雙方約定好價格和內容,在警察
進門前已經進行了一次交易云云。

  她口中說得頭頭是道,警察也及時在垃圾簍找到一個使用過的避孕套。朱律
明這才發現自己落入了對方設好的陷阱中,再怎麼分辨也是無用,只好任由警察
戴上手銬帶走,而那個少女已經不見蹤跡了。之後,他便被關在了拘留所裡,直
到今天早上梅妤將他保釋出來。

  說完這段經歷,朱律明深深的將頭埋入手中,狠狠的抓著自己的頭髮,痛苦
的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的聲譽要毀了,他們肯定會把消息告訴我家裡的,我的孩子怎麼辦,還
有我妻子,我完全毀了……」

  看著這個曾經無比自信,獨立對抗整個司法體系的律師,現在一副落魄不堪
的模樣,沉浸在悔恨中不可自拔,我心裡不知說些什麼是好。這一切肯定是檢察
院背後那股勢力在操縱著,他們周密策劃了這場臨檢,目的就是為了把嫖娼的罪
名栽到朱律明頭上,摸黑污名化楊案律師團的成員,進而在場外製造一系列因素
來削弱律師團的能力,並由此取得局面上的優勢。

  梅妤伸出芊芊玉手,輕撫在朱律明的背上,她輕聲安慰道:「好啦,小朱,
不要再自責了。」

  「你的品格我最瞭解,你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梅妤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
澈,但這次卻多了一絲暖意。

  「家裡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跟你妻子解釋的,她一向很相信我的話。」

  「那我可以繼續留下來辯護了。」梅妤的話好像有著很大的感召力,朱律明
抬起頭惙惙問道,他眼中的自信恢復了幾分。

  「小朱,謝謝你這段時間的付出,但這個時間你不能再留在這裡了,他們肯
定會使出各種手段來對付你們。我今天可以救你一次,但後面恐怕就沒有這麼簡
單了。」梅妤輕輕搖著頭道。

  「為了你考慮,為了你的家庭,我不能讓你繼續留在這裡。」梅妤玉臉上現
出莊嚴的神色,她很認真的說道。

  「師姐,我……我真是沒用,當初信誓旦旦的,結果現在弄成這樣子。」朱
律明顯然被梅妤說服了,他有些惱恨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好啦,你再這麼說我就要生氣了。你已經做到最好,上次庭辯的發言完全
可以進入教科書當典範的,我真心為你感到驕傲。」梅妤見他還是未能釋懷,先
是裝出不高興的樣子,然後轉而溫柔的安慰道。

  「嗯,好吧,我聽你的。」朱律明充滿感激的連連點頭答道。

  「你昨天肯定沒怎麼睡,先休息一下吧。我幫你訂了明天的機票,可能來不
及去送你。你自己保重,好嗎?」梅妤臨走前把一個信封放在桌上,像叮囑自己
親人般細心周到。

  「嗯,師姐,又一次麻煩你了。」朱律明十分感動,我看他眼眶中已經濕潤
了。

  「跟我客氣什麼,呵呵。」梅妤嫣然一笑,我們與朱律明揮手作別,然後下
樓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向梅妤提出心頭的疑問,為什麼讓朱律明回家,沒
有了他下一場庭辯該怎麼辦?

  經歷了上午這一系列奔波,梅妤顯然心情並不是很好,她一邊用那纖細的手
指輕敲著車窗,一邊用那種冷淡淡的語氣回答著:「這個肯定不行的,小朱雖然
庭辯能力很強,但是公訴方肯定會把他當做突破口來攻擊,一個有污點的律師將
是我方的漏洞,他會成為眾矢之的。」

  「再往陰暗點想,他們肯定會利用這個事件,向小朱的律所施加壓力,律協
也可以根據這點吊銷他的執照,到時候他根本派不上用場。」

  「所以,還不如讓他回去避避風頭,對方也不會把主要精力放在他身上,這
對他和他的家庭來說更好。」

  梅妤的話讓我默然無語,對方的實力如此強大早在預料之中,但更令人恐懼
的是他們不擇手段達到目的的決心,我們一次次在正面挫敗他們的計劃,必然會
迎來他們一波又一波更為無恥與惡毒的攻擊,究竟這種反抗是否能夠起到效果,
我突然感到一陣說不出的焦慮。

  而身邊的梅妤鳳目直視著前方,她清瘦的玉容依舊那麼的淡定平和。


               (待續)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7-2 22:40

64章回复:
  世界杯八强赛期间,同时也是中央一举拿下4只大老虎期间,H大大再次更新64章,节奏虽然放缓,但是丝毫未让一只追文的读友们失望:情节在继续推进,石头孤身回到淮海,主线剧情又将拉开一个新的篇章了!吕氏兄弟没有因为春节而停止对老杨的迫害,为了增加获胜筹码,不惜使用栽赃陷害律师的做法(这个桥段,看起来为何这样眼熟?似乎在重庆,也发生过类似剧情呢?只不过,那个律师名字叫李庄,可是轰动全国的大事件呢,当然,那个是做伪证的),好在梅妤反映机敏老到,果断找到自己的老同学公安副局长捞出了那个朱律师。
   本章节,字数不多(相比之下),内容似乎也简单明了,我只是不解:1.白丽媛为何还要选择留在鸟山镇,没有与石头同行?那间老屋,白当真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从时间上推算,石头和母亲腊月三十到鸟山,正月初九离开。10天时间应该不短了,白不是政府机关人员,时间是自由的,不过不要忘记,她是生意人,春节期间其实商机也是无限的没有跟着儿子回淮海,说明她可能还有事情需要在鸟山处理,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大过陪伴浓情蜜意的情郎儿子呢?我还是怀疑,她与大哥白崇儒有非同一般的关系,包括床上!
   2.白俊生的突然消失,白家的一干人等均未刻意去提及,兰香心中有疑惑,却不敢主动提出来,也许不奇怪。但是不要忘记了,白俊生是黑道头领,手下的弟兄很多,甚至还有等着他去开工资的底层小弟,他们肯定在到处寻找这个消失的大哥,离奇失踪肯定有人坐不住的。
   3.小杨妹妹如此迅速原谅了石头的失联,甚至自己还因为相思而生病,不得不感叹这个白纸妹心机太少了。这么久不联络,按照很多地方风俗,年初二,是要给丈人、丈母家送节的,但是石头没有,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可是,在公安局的梅妤居然将石头当成准女婿向别人介绍了,梅妤真的好大方啊,定亲流程还没走,就把女儿推出门了。前面我也分析过,石头,其实对小杨妹妹并不上心的,甚至,他都没有主动去推倒小杨妹子的欲望,有点替小杨妹子担心:她心中的这个优质男神,其实最爱的并不是她,而是自己的婆婆白丽媛!梅妤如此拉拢石头,根本目的还是指望石头能够全力解救出丈夫老杨,女儿的将来幸福肯定不是她考虑的唯一因素,至少目前,解救丈夫,是压倒一切的大事!
   梅妤苦心准备的金牌律师团,被吕涛轻松击破。关键证人维拉苏,现在也没有回到淮海。梅妤的军方背景的哥哥,似乎也没在身边。而很快,老杨的二次开庭就要开始了,梅妤将如何去应对这样一个极其不利的局面?很显然,这样的危机,石头能够起到的作用极其有限,这个老到干练的女人,会拿出怎样的措施应对,将成为下一章最大的看点!
   同样值得关注的还有关于姚姐的弟弟(或许就是那个死掉的“恩”),韦叔的亲人找到了,就在石头身边,石头手上有他们全家的照片,所以,石头肯定是要去给生活并不宽裕的姚姐一些必要的帮助,顺便搞清楚很多关于韦叔当年不为人知的故事,以及揭开姚姐弟弟的真实面目,虽然他已经离世了。运气好的话,甚至能够打听到父亲高嵩当年的一些事情也说不准呢。
   天诺是一部长篇巨制的作品,人物很多。无论是主角还是配角,时间跨度很大,从去年9月份至今,作者连续10个月笔耕不辍的写作,虽然存在部分硬伤,但主要人物塑造和曲折剧情还是吸引了相当一部分的读者关注。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部作品是天外飞星大大写的(巧合的是飞星大大的云舞月扬今天也同时更新了),描写细腻、文字优美显示了H大大与飞星大大扎实的文字功底,而在更新速度上,H大大的天诺几乎藐视了很多文学大家,在此,向H大大的辛勤创作再次道声:辛苦啦!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7-3 07:32

对于民主兄的观点我有不同的看法:1.白丽媛选择留在鸟山镇,没有与石头同行,应该是为好姐妹梅妤拿下石头享受年轻强壮身体的美味顺便利用石头为自己做事创造时间和空间。像白这样的女人享受了石头这样的美味她根本就不会对她大哥这样的中老年男人再有兴趣(这个在现实生活中得到了验证的)。(待续)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7-3 09:19

赞民主兄,但我想梅是不是知道白和吕的关系呢,高岩是个突破口吧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7-3 09:45     標題: 接上

2.小杨妹妹真的没心机吗?我认为不是,只是她掩盖的很好,从本章来看她根本就在配合自己的母亲在演戏。感觉她应该知道石头在香格里拉和薇拉苏的事,甚至梅妤写给薇拉苏的信里内容她应该知道。石头对小杨妹妹不上心,同样小杨妹妹对石头也不是很上心。我想可能她知道自己母亲要玩石头了。(待续)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7-3 10:04     標題: 再接上

3.本章有二大看点:一是梅妤端着给女儿煮好的粥悄无声息地站在石头身后,而石头作为一个杀手组织里执行过无数任务出生入死的金牌杀手居然毫无察觉,这从一个方面证实了我一直以来的一个猜想:梅妤有很厉害的功夫是那个杀手组织里的高层,作为她的好姐妹白利嫒也是组织里的人。(这估计是我脑补过度,可能作者不会这样写。)二是吕家终于选择了最愚蠢的突破底线的方法来对付梅妤,这意味着梅妤也不用遵守官场的游戏规则,也可以以牙还牙采用突破底线的方式手段来还击。可以预见梅要利用石头的功夫手段打击吕家,估计下章梅就要上演苦情戏来引诱石头上钩,众淫民期待的梅女神和石头的激情肉戏就要来了!哈哈!!!
作者: 13037381676    時間: 2014-7-3 13:22

而身邊的梅妤鳳目直視著前方,她清瘦的玉容依舊那麼的淡定平和。从本章结尾这句话来看,感觉梅姐已经做了还击吕家的准备,感觉如zhao兄所说搞不好就是利用石头来反击。另外zhao兄你怎么认为白利嫒这个弱女子会是杀手组织里的人了?从这章看我觉得梅姐可能是一个会武功的人。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7-3 15:50

之所以认为白利嫒是组织中的人就是在62章中白利嫒熟练地用石头的格洛克18枪杀死了白俊生。一个柔弱的女子如果没有经过训练是不可能这么准确地击中白俊生的要害。(格洛克18枪的后坐力比较大本人曾玩过一个当警察的朋友配的54式手枪,它的后坐力比格洛克18轻多了但本人第一次玩的时候居然脱手了。)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4-7-5 11:52     標題: 天若有情 (第六十五章) 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 (第六十五章)

作者:hyperX
2014/07/5發表於:SIS


               第六十五章

  我從莉閣走了出來,站在走廊上點了根煙,由於白莉媛一直呆在老家,店鋪
的事情就只能由我來處理了。不知為何,年後店裡的生意差了許多,莉閣的客流
量原本就不是很高,店裡的客單價也不是面向大眾消費的,主要是靠一些揮金如
土的老顧客。但是這些往日裡常見的貴婦名媛明顯來得少了,看來白莉媛的交際
圈對於生意的影響還是很大。

  想起獨居老宅的那個美婦人,我的心潮再次跌宕起伏,真想儘快結束這邊的
雜事,回到她身邊共用平淡無奇但卻溫馨幸福的生活。

  有些鬱悶的抽完煙,我轉身向樓下走去,沒想到卻在電梯裡見到個熟悉的身
影。

  「嗨,高岩哥哥。」略帶甜意的聲音還是發自那個小易之口,她好像已經忘
記上次在夜店的遭遇,很熱情主動跟我打著招呼。

  在這個上班時間,她身上出乎意外的沒有穿制服。一套簡單的藍色牛仔服將
她瘦瘦的身段包裹得更為苗條,脖子上纏著一條白色針織圍巾,腳上穿著雙白色
的運動鞋。烏黑的長髮在腦後綁了個簡單的馬尾,沒有化妝的白皙臉蛋上掛著純
淨笑容,看上去就像個女大學生一般。

  「你怎麼不用上班?」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辭職了,打算去別的城市。」小易很有禮貌的回答,我這才發現她腳下
放著個大旅行箱。

  我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小易也失去往常的活躍,不大的電梯間裡就我們兩
個人,看著電梯內壁裡倒映著兩人的影子,我們陷入尷尬的沉默中。幸好沒過多
久,電梯就到了底層,小易跟我輕聲道別,有些吃力的提起旅行箱向外走。

  我看著她瘦瘦的身子拉著大箱子,一隻腳已經邁出電梯門了,心中突然若有
所動,伸手按住了電梯門,小易有些吃驚的回頭看我。

  「我送送你吧,你去哪?」我不由分說的把行旅箱提回了電梯裡,小易臉上
先是露出驚訝的神色,但她很快露出個開心的笑容。

  我們一起到了地下車庫,將行旅在後備箱放好後,驅車向淮海站駛去。

  一上車,小易又恢復了她原本古靈精怪的本色。她坐在副駕駛座上,東看看
西瞧瞧的,好像對這輛車有很大的興趣,或者說是對跟我有關的東西都很好奇。
她嘴裡幾乎沒有停下來的時候,不是問這輛車要多少錢,就是問白莉媛這些日子
去哪了。

  「高岩哥哥,你看我戴著怎麼樣?」我側著頭一看,小易瘦削白皙的臉上不
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副Chanel的女式墨鏡,碩大的鏡框下那小嘴露出小孩子
般的笑容,潔白整齊的牙齒帶著幾絲得意對著我笑著。

  「把眼鏡放回去,不要亂動車上的東西。」我認出那是白莉媛的私人物件,
她平時都是放在手套箱裡,有些不悅道。

  「哦。」小易見我臉色不是很好看,忙把墨鏡取了下來放回原處,這下子她
變得拘謹了不少,端端正正的坐著再也不動了。

  我看她變得不苟言笑,與平時判若兩人的樣子,心想自己剛才那樣子說話可
能嚇住她了,自己一個大男人何必與她計較呢,而且這小姑娘還幫過我的忙呢。

  我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在看風景呢。」小易轉過頭給了我個燦爛的笑容,她臉上一點沒
有因為我的話受影響的樣子,至少我沒有看出來。

  「這個城市好大哦,我都快要離開了,好多地方都沒去過。」小易雙目注視
著窗外,喃喃自語道。她好像真的是在看風景般指著窗外,眼神中充滿著羡慕與
憧憬。

  剛好我們的車子經過了市內最具文化色彩的一條街道,兩邊都是上個世紀的
紅磚建築,房屋和街道都帶著外國殖民地的風情。上個世紀初,曾經有很多文人
墨客在此居住,現在則是都市白領們休閒娛樂的好去處,好多穿著時尚的男男女
女坐在街頭的咖啡座上,漫無目的的閒聊著,享受著難得的暖陽。

  「你要去哪裡,為什麼辭職?」聽著她大有感慨的話,我突然想起前面正要
問的問題。

  「在一個城市呆久了,我就想換個地方走走。我喜歡大城市,這裡到處可見
大樓和小車,到處可以見到漂亮的人,她們穿著漂亮的衣服,過著輕鬆而又時髦
的生活,她們真的好快樂。」小易喃喃自語道,她的語氣就像一個小女孩看到了
心儀的糖果般,我還是頭次見她這般真情流露的樣子。

  「其實她們過得未必快樂。」我隨口答著。

  「你怎麼知道?起碼她們可以穿名牌衣服,可以吃好吃的東西,身邊從來都
不缺帥哥,總比我們辛辛苦苦上下班打工的強吧?」小易有些氣勢洶洶的反駁著,
她這種反應並不像往日那個八面玲瓏的女孩。

  「我們一年的工資還抵不上她們一個包包,多少人省吃儉用就想買點好的東
西,還要等到換季打折的時候,誰願意過這種日子啊。」

  「金錢未必可以給你幸福。」我很簡單直率的說。

    自己所見的這些富人中,真正幸福的並不多。呂江富傾一方,但他的兒子與
家庭卻讓他煩惱不已;薇拉Su出生優越,但卻不能擁有正常的婚姻與生育能力;
夢蘭施依筠這些人,整日為自己的名譽地位而汲汲與求,更是難言幸福二字。

  「但沒錢你肯定不幸福。」小易斬釘截鐵的反駁道,她很少像這樣直率的表
露自己的真實情感。

  「我們家在北方一個小村子裡,我有六個兄弟姐妹,從生下來我就是過著沒
錢的日子,沒錢吃飯、沒錢穿衣、沒錢上學。我們那男的長大後就去挖煤,女的
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家裡每天都是為了一點錢和雞皮蒜毛的事情在吵,吵著
吵著互相就打了起來。我當時最討厭的就是呆在家裡,恨不得早點長大可以出去
打工。」

  「這種沒錢的日子我過了十幾年,我一點都不覺得沒錢會讓人幸福。」小易
用一種厭惡的語氣說著,她視線注視在窗外經過的車流與男男女女身上,目光中
有著超出年齡的成熟。

  「所以我早早就出來了,離開那個讓我討厭的家,我整個人就像重新活了過
來般。我去過好幾個城市,大城市裡有的是工作,賺錢的機會也多,我在這裡可
以靠自己賺錢,可以用自己的錢讓生活過得好些。」

  「這裡多得是外地人,大家都是為了來賺錢的,不會問別人的來歷,誰也不
知道誰的家庭是什麼樣,只要你有錢個個都看得起你。我可以跟那些城裡孩子穿
一樣的衣服,吃一樣的東西,玩一樣的遊戲,只要我有錢就可以。」

  小易這番搶白讓我無言以對。這個女孩子雖然瘦弱,但她經歷的事情卻一點
都不少,她就像一顆長在砂礫地裡的小樹,雖然沒有多少雨露和養分,但依舊頑
強的生存著。

  「那你現在為什麼要離開這裡?」我想轉移有些低沉的氣氛,隨口問道。

  「我還年輕,想多去幾個地方,走走看看。」小易可能意識到自己剛才太激
動了,她口氣明顯輕柔了起來。

  「我的夢想之一就是當演員,這樣我就可以去很多地方,穿很多漂亮衣服,
跟很多大明星一起演戲。剛好燕京有一家電影學院給我發了錄取通知,我想去試
試。」

  「那你生活方面有困難嗎?需要幫助不?」我對這個女孩心生憐惜之意,她
身上有股難得的韌勁,總是在挑戰自己的命運。

  「哈哈,謝謝哥哥。不過我在店裡做了三年,莉姐對我們一向很大方的,再
加上還有其他兼職什麼的,也算是攢了一點錢,夠我生活一陣子了。」小易笑著
拒絕了我的好意,但從她的語氣看,顯然對我有意幫助她感到很開心。

  這個女孩子可能比楊乃瑾還小一些,但是相比之下她自立的能力卻強了許多,
這些年走來肯定沒有她所說的那麼容易,比如說那天在夜店裡發生的事情,那應
該也是她兼職的一部分吧。

  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我拖著箱子陪她走到了候車廳。驗票
口已經排起了長龍,小易站在隊伍後面,對我揮揮手著說:「謝謝哥哥,我可以
自己等的,你有事的話可以回去吧。」

  「你的手機呢?」我本來要轉身離去了,突然覺得心裡頭有些放不下,想了
想突然開口問道。

  小易不明白我的意思,但她還是從口袋中取出一隻小巧玲瓏的翻蓋手機交給
我。我打開有幾道裂痕的翻蓋外殼,把自己的號碼輸了進去,然後將手機塞回她
手中,沉聲道:「有什麼困難就給我電話,沒事就不要打了。」

  小易接下了手機,笑得像一朵花般,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狀,輕聲道:「高
岩哥哥,我能抱你一下嗎?」

  她今天臉上沒有化妝,瘦瘦的身子站在那裡顯得很嬌弱,但卻比夜店裡那個
濃妝豔抹的姑娘更好看。

  我遲疑了下,點了點頭。

  沒等我開口,小易已經像只小鹿般撲了過來,她兩根細胳膊緊緊的抱住我的
腰,把小臉埋在我的胸膛裡,我兩隻手尷尬的抬在空中,不知放下來還是抱住她
是好。

  「我叫易佳,容易的易,佳人的佳,要記得哦。」懷中的女孩喃喃自語道。

  她比楊乃瑾矮了點,但瘦瘦的身材相差無幾,身體帶著年青女郎的稚嫩,頭
發上有洗髮水的清香,我的手臂在空中停留了半響,最後還是落在她烏黑光滑的
長髮上。

  小易很陶醉了抱了一會,她主動的鬆開了我,拿起行旅箱,臉上帶著溫柔的
笑容道:「謝謝你,我又完成了一個夢想。」

  「路上小心,多保重。」我微微點了點頭,幫她把脖子上的圍巾理了理。

  目送著她通過了檢票口,我轉身朝站外走去,背後突然傳來小易清脆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

  「高岩哥哥。」她站在入站口的人群中,努力的向我揮舞著手,然後把兩隻
手放在嘴邊大聲喊道:「你真的好帥哦。」

  過往的人潮紛紛轉過頭來看我,在我無奈的表情下,小易提起行旅箱向裡面
走去,那條白色的圍巾漸漸消失在了人群中。

  從車站回來後,我駕車往家裡方向開去,不過到了大樓卻沒有駛入車庫,而
是直接開到了幸福家園社區門口。新穎小店門口還殘留著鞭炮痕跡,來來往往的
客人挺多的,看上去生意頗為紅火,老張和姚穎正在忙著招呼顧客。

  眼尖的老張看到我出現在門口,立馬迎了上來打招呼,他看到我停在門口的
霸道,眼中頓時一亮,滿臉堆笑的問東問西,這時姚穎也從店裡走了出來。

  「老婆,你快來看。咱們這個弟弟現在可是發財了,開這麼好的車,嘖嘖。」
老張撫摸著霸道的車身諂媚道。

  姚穎沒有理會他,她看著我的雙眼中流露出真摯的關懷,微笑著拉著我道:
「弟弟,你可算來看老姐了。」

  「是啊,你怎麼好一段時間沒過來了,我們倆一直都掛念著你,你姐還整天
嘮叨著讓我去找你。我又沒有你電話,怎麼找。」老張在一旁說個沒完。

  我返身從車上拿了幾個袋子塞給他,裡面裝著過年送禮用的煙酒,好讓他停
歇一會。

  老張眉開眼笑的就要伸手去接,卻被姚穎一手搶過,她乾指一揮道:「這個
是我弟弟送的,你那麼激動幹嘛。」

  「這……這,我是他姐夫,收點酒算什麼。」老張張口結舌的爭辯著。

  「喝、喝、喝,血壓那麼高了還喝,喝出病來我可沒錢給你治。」老張被她
一陣搶白,頓時無言以對,但兩隻小眼睛還是不甘心的在那些酒上打轉。

  「我先幫你把東西拿回家收好,你好好看著店,等會換你回家吃飯。」姚穎
柳眉一豎,向老張橫了一眼,老張頓時軟了下來,有些悻悻的走回櫃檯了。

  姚穎一邊提著煙酒,一邊拉著我的手返回社區。重回那個熟悉的房子,我不
由想起初到貴境的那些事,我在淮海市的第一個晚上就是在這裡落腳的,我曾經
與姚穎在客房裡的那張床同眠過,不過當時我們並沒有做過什麼,我也並不知道
她之後會成為我的義姐,更別說她居然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兒。

  姚穎一進門就脫下了身上的羽絨服,她最近生活應該過得比較滋潤的,豐滿
渾圓的雙乳在大紅色毛衣下凸得很明顯。她給我倒了一杯熱茶,然後在我身邊坐
了下來,我們聊了聊這半年的近況。別看姚穎對老張嘴上毫不客氣,但從她言語
間可知,夫妻兩人感情還是很好,小店的生意蒸蒸日上,蕊蕊過完年也要上小學
了,他們的小日子過得挺紅火的。

  說話間,姚穎撫了撫額頭前滑落的一縷劉海,她白皙光滑的臉蛋好像圓了些,
塗得紅豔豔的豐潤雙唇,眼神眉梢帶著春意,完全就是一個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少
婦。雖然他們的生活並沒有大富大貴,但又不至於陷入困境,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平平淡淡、無風無浪地過著市民小生活。

  「姐,你這幾年還有回過老家嗎?」閒聊了半天,我終於說出了此次前來的
目的。

  「自從弟弟出事後,我就回去過一次,到現在都7、8年了吧。」談到弟弟,
勾起了傷心的往事,姚穎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下來。

  「雖然我是在那個鎮子長大的,但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地方,那個鎮上的人
都很壞。」姚穎說起鳥山鎮,一臉反感的神色。

  「怎麼了,你為什麼問起這個?」姚穎疑問道。

  「我過年的時候,去了次鳥山鎮,所以聽到一些事情。」我把從李嬸那裡聽
到的故事轉述了一遍。

  「娘真是太不容易了。」姚穎聽我說這個故事的期間,一直把嘴唇抿得緊緊
的,她眼眶中隱隱約約有些濕潤。

  「她含辛茹苦把我們拉扯大,我還來不及報答養育之恩,她就走了。我娘這
麼好的女人,為什麼這麼命苦呢?」姚穎語氣淒涼的自言自語道。

  「可是,你知道你父親的事情嗎?他為什麼不跟你們一起生活。」我忍不住
發問道。

  「父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他做什麼的我都不知道。我長大一些後,
有問過娘這個問題,她總是告訴我,父親在做一些很重要的工作,所以不能跟我
們在一起。」姚穎說起她的父親,一臉憤憤不平之色,但她對此人也瞭解不多。

  「日子久了,我也不在乎這個事了。沒有父親又如何,他既然不在子女身邊,
說明他並不愛我們,一個不愛自己子女的父親又有何意義?」

  「你娘有沒有說,為什麼他不能回家,他在做什麼工作?」我繼續問著細節。

  「娘從來沒有說過,她好像總是在逃避這個問題一樣,日子久了我們也都不
問了。」姚穎搖了搖頭,她臉上一片迷茫之意。

  「弟弟,你為什麼關心這個人?」她好奇的問道。

  我默默的從口袋中掏出那幾張照片,擺在了姚穎面前。她目帶詫異的拿起照
片,仔細的看了又看,臉上露出緬懷的神色。

  「你去過我老家了?」

  我點點頭表示確定。

  「難怪,我一直記得有幾張照片還留在老家。但又很討厭回那個鎮子,沒想
到你幫我帶來了。」姚穎並未詢問太多,她已經被照片勾起了回憶,開始自顧自
的說了起來。

  「這是我跟娘唯一的一張照片,那時候我才5歲,你看我娘當時還挺漂亮的
吧。」我點頭表示贊同,姚娘一看就是那種賢良淑德的好女子,我對這樣的女性
一直很有好感。

  「只是她身子一直都不是好,又有兩個小孩要養,從小到大我們都很拮据。
就靠娘給人做針線活賺點錢,她每天都要做到深夜,日子久了就患上了咳嗦的毛
病,她又捨不得花錢去看病,結果拖著拖著後面就……」

  姚穎越說越傷心,忍不住趴在桌上哭了起來。我心中惻然,移過身去,將她
輕輕抱入懷中,輕拍著後背安慰她。

  過了一陣子她才好點,擦了擦淚水,拿起桌上的那一張單人照。

  「他就是你父親嗎?」我輕聲的問道。

  「嗯,娘一直把這張照片收藏得很好,小時候我經常看到她在夜裡無人的時
候,偷偷的拿出這張照片邊看邊落淚。長大後我有問過她這個問題,她這才告訴
我這個答案。」姚穎的眼中帶著不知是喜是憂的神色。

  「我那時候並不理解,為什麼娘會對著照片裡的男人落淚。等我年紀大了點
後,我才明白了她當年看著照片的眼神,只不過,她從來沒跟我講過他們之間的
故事。」

  我聽了心中也是頗為惆悵,姚娘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女人,她是如此的癡情與
顧家,但她的命運卻如此的坎坷。這世界對她來說未免太殘酷了吧,為什麼忠貞
與善良的人總是得不到應有的福報呢?

  姚穎並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她這時又拿起那張合影的彩照,她臉上突然多了
一絲笑意,白潤的手指輕撫著照片上的那對人兒,好像這對她來說是一段美好的
回憶般。

  「這時我十八歲時候拍的,那時候我已經到城裡打工了,小恩放假的時候來
看我,我帶他逛了城隍廟、植物園還有好多地方,那天我們玩得好開心……」

  「小恩?他就是你說的弟弟嗎?」我這才知道姚穎弟弟的名字。

  「嗯,他比你大兩歲左右吧。當時還在上高中,不過已經長得這麼高了,只
是從小我們家條件不好,他一直是那麼的瘦。」姚穎說起自己的親弟弟,雙目中
透射出難得的熱情。

  「你看,小恩跟你多像啊,他現在要是還在的話,估計也會跟你一樣,高高
壯壯的。」

  姚穎癡癡看著照片中那個皮膚黝黑的男孩,她臉上掛著的笑容跟男孩身邊那
個青春活力的女孩一模一樣,這一瞬間好像也回到了十八歲的那段時光。

  「你弟弟比你小四歲?那麼,你父親都沒有回來過嗎?」我之前一直覺得哪
裡不對勁,這時候突然想起來了,如果說韋叔從未回到鳥山鎮的話,姚穎的弟弟
是如何出生的。

  「我也記不大清楚了,好像有一天娘把我寄在鄰居家裡,她不知道有什麼事
情出門去了一趟,然後隔天家中就多了個弟弟。」姚穎眼中的迷惑並不比我少,
她自言自語道。

  「等長大懂事後,我才明白了,小恩應該不是娘生的。」姚穎搖了搖頭,又
點了點頭,她的話音變得很柔和。

  「但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的親弟弟,娘也把他當自己兒子一般看待,我們
一家人從來都是這麼相親相愛的。」

  我原本抱著解開疑團的期望而來,沒想到見了姚穎之後這疑團越發大了。目
前來看,只有韋叔是姚穎的父親這一點可以確定,但韋叔為什麼拋下妻女不管,
姚穎的弟弟究竟是誰的兒子,一連串問題依舊困擾著我,為何這裡頭的關係這麼
複雜。當年韋叔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時候我多希望他能從地下複生,為
我解開這些疑問。

  「弟弟,你為什麼對我們家的事情這麼感興趣啊。」姚穎從回憶中清醒了過
來,她略帶疑問道。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掏出那只懷錶打開放在她面前。姚穎好奇的拿起懷錶,
當她看到表中的女子時,驚訝的叫了一聲。

  「這,這不是我娘嗎?弟弟你是從哪裡得到這東西的。」

  我這回不再隱瞞,把自己從南山島到鳥山鎮的經歷一一說了出來,當然重點
是韋叔與我的關係,以及他把懷錶交付給我之後的一系列事情。

  聽完我的故事後,姚穎猶豫了一陣子問道:「你說的這個姓韋的,他真的就
是照片裡的男人嗎?」

  「是的,我在島上跟他住了6年多,他的確長得很像照片裡的男人,而且這
個懷錶也是他交給我的。」我用很肯定的語氣告訴她。

  「這麼說,他就是我父親了。他姓韋,叫什麼名字?」姚穎目光轉到那張個
人照上,眼神中遲疑不定。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只是告訴我姓韋,其他的還是找到鳥山鎮後
才知道。」我搖了搖頭遺憾道。

  「韋……他死了嗎?你逃出來後有找過他嗎?」姚穎的語氣有些不自然,但
我可以聽得出她對韋叔的關切之意,畢竟這個男人與她有著血緣關係。

  我沉重的點了點頭,當時南山島那場大火十分可怕,整個精神病院的建築都
被燒毀了,除了部分醫護人員外生還的極少,而當時的住院病人則全部喪生於火
海中,我最後一眼看到韋叔時,他全身已經被大火吞噬了。

  「那,韋……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他為什麼會在精神病院裡,難道他是個瘋
子嗎?」姚穎有些惴惴不安的問道。

  「不,韋叔絕不是瘋子。他比所有人都清醒,而且他本事很大,又很正直,
要不是遇到他,我估計早就死在那裡了……他是個很了不起的男人。」我很認真
的為韋叔辯護道。

  「哼,他本事那麼大為什麼會被關起來,為什麼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管不
顧,你說這種人到底哪裡正直了?」姚穎一陣像機關槍掃射般的反駁,我有些無
言語對。的確在這一點上我很難為韋叔辯護,但他絕不是無情無義之人。

  「這個,我想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我與他相處的那幾年,經常見他對
著你娘的照片看了又看,臨死前他還把照片交給我,讓我跟你們說一聲『對不起』。」
我努力嘗試安撫姚穎的怒氣。

  「『對不起』。呵呵,說這個有用嗎?這麼簡單的三個字,能夠彌補他對我
們的傷害嗎?我們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他知道嗎?他根本就是個不負責任的
人,這種人根本不配當父親。」但我的撫慰效果並不好,姚穎越說越覺得氣憤,
白皙的臉蛋都漲紅了。

  「不管如何,他畢竟是你們的父親,我相信他一定很愛你們的。只是世事太
過險惡無常了,很多時候我們都沒法選擇,如果上天能夠給再他一個機會的話,
他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們的。」我有些感慨的說出這些話,這是我的心聲,但我
相信韋叔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補償?哈哈。太遲了,娘已經走了,她等得太久了,等不到那一天啦,小
恩也跟隨娘離開了,他還能補償誰呢,還有什麼可補償的?」說到此處,姚穎情
緒激動下,忍不住伏在桌上放聲痛哭起來。

  我心中一陣悵然,世間最遺憾的事莫過於失去之後再來彌補,而往往這個時
候傷害已經造成,更困難的是有些事情你想彌補都彌補不了,比如夫妻、父女、
父子親情等。

  「沒事了,沒關係的,姐你不是還有我嗎,我也是你弟弟呀。」我摟住姚穎,
很溫柔的說著。

  並不是我存心安慰她,韋叔待我恩重如山、情同父子,而他在這世上唯一的
骨肉就是姚穎了,她當然也是我的姐姐,況且我與她頗有緣分,自然更要敬她愛
她。

  「老天爺安排我遇到了你們,韋叔待我就如父親一般,你待我就像姐姐一樣,
我從小沒有兄弟姐妹,父親又很早去世了,所以你就是我的親姐姐。」我一邊拉
住姚姐的手,一邊動情的說著。聯想到自己的身世,我的眼前也有些模糊了,感
覺眼眶中濕漉漉的。

  「娘和韋叔雖然都走了,但他們肯定希望你能夠過得越來越好的。以後你有
了我這個弟弟,我也多了一個姐姐,就讓我代替韋叔與小恩來回報你,好嗎?」

  姚穎一邊看著我一邊連連點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的往下掉,但她
臉上卻分明笑得很開心。

  「好弟弟,你真是我的好弟弟,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很特別,沒想到你
願意認我這個姐姐,我真是好開心。」

  我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姚穎緊緊的將我抱住,好像生怕我會消失一般,在我
強壯胳膊的包圍下,她臉上的表情漸漸緩和了不少,我們就像一對親姐弟般相擁
著,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倒退了回去一般。

  這一趟姚家之旅,雖然並沒有解決太多疑問,但我卻收穫了許多。自此之後,
世上又多了一個讓我牽掛的人兒。


                            【待續】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7-5 15:40

65章回复:
   上一章好像是7月2日更新的,才3天,65章就来了。真心佩服H大这个快节奏啊。
   本章字数没有破万,内容也不多。还是围绕石头一个人回到淮海的经历与见闻,几个女主角基本没有提及,把前面的两个配角小易和姚姐作为本回的重点人物来交代了。小易的出现有点突然,虽然她离开了,不过,在情感上与主角没有任何交集的这个女孩,她的离开是否为将来某个时刻的回归做铺垫呢?倒是姚姐,石头的鸟山之行,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重新挖掘出了文章初始提到的这个女人了,所以,作者特地用一个章节来描写石头在姚姐身上寻找线索,是符合大家的判断的。果不出所然,姚姐亲口道出了“恩,”就是姚娘的儿子,当然,不是亲生的,这个发现,是本文另一个意外。小杨妹妹的初恋极有可能就是这个“恩,”,这个问题,石头回头再去找小杨妹妹了解更多关于恩的故事,似乎把相关人物都能串联起来了。问题是:这个叫恩的男孩,他的生父、生母是谁?为何姚娘会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养育?恩的亲生父母不在了吗?姚娘一个女人,独自生活,还带着女儿,本身已经不易,增加一个男孩的养育成本,这个人情可不是小人情啊!她的英年早逝或许也与过多的生活压力有关。而从“恩”酷似石头的外形上不难发现,这个男孩,极有可能是石头的生父高嵩与某个女人所生。高嵩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白丽媛知道吗?恩现在死了,这个线索的调查变得困难起来,小杨那边能够获得的信息恐怕也是有限的,这个男孩的身世可能会影响石头生父生前的名誉,尽管他已经死了。
   下一周,法院就要再一次开庭了。老杨的命运会如何呢?老杨所犯的罪行基本都属于经济犯罪,死刑是不可能的。无期徒刑应该是上限了,但是没收家产可能会使梅妤母女目前的安定生活受到影响。必定,他们家现在所居住的别墅也是属于检察院认定的不良资产,按照法律,肯定要充公的。当然,法院的一审判决是可以申请上诉的,相信,梅妤绝不会认输。她的那位军方背景的哥哥肯定会出手相救,梅妤也会动用其他一切有生力量前来相助,她抓紧了石头这个后生,就是希望能够通过石头让维拉苏全力帮忙,现在维拉苏不在淮海,可是案子马上要判了,怎么办呢?小杨妹子若即若离和石头处着,她真的用心爱着石头,还是仅是为了配合母亲唱戏?她对石头好感肯定是有的,用心倒没看出来。云南之行,她是见识了石头的身手的,知道石头是个不简单的男孩,母亲对他寄予厚望,就是希望他能够把维拉苏阿姨请回来解救父亲,石头也做到了,作为一个生理上已经成熟的女人,她不可能看不出石头和维拉苏的微妙关系,在与石头的相处上,她一直小心翼翼控制着自己的欲望,没有与石头做出越轨的那一步(也让人难以分清那究竟是理智还是懵懂?),又或者是,小杨追寻的是一种柏拉图式的精神之爱?石头在开庭之前做些什么呢?来安慰这对陷入危急中的母女?还是乘机一举拿下这对母女花?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7-9 12:11

小杨妹是绝对在配合梅妤演戏,她不是第一次谈恋爱是一个有过恋爱经验和阅历的人,尤其在香格里拉和石头的感情似乎更进了一步。但在整个春节假期她没有主动找石头,也没有主动邀请石头和白利嫒来自己家合伙过年,以解自己家的冷清之苦。这不符合情理。那只有一个事实:就是梅妤不让小杨这么做。梅妤应该知道白利嫒春节假期要到老家利用石头去除掉白俊生。所以春节假期一完梅就以小杨生病为借口邀请石头,而白利嫒在石头的身体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按照和梅约定让出石头,这也是白利嫒在知道是小杨后没有像上次那样吃醋的原因。至于石头能不能享受母女花,不是由石头能决定,而是在于梅是不是想享受石头强壮身体的滋味。我感觉梅心里还是想玩玩石头的,毕竟老杨出事后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享受过男人的滋味了,《丑闻》里有句话说的好:肉欲是解除烦恼和痛苦的最佳灵药。估计下章梅要好好享受石头的滋味,来暂时忘掉烦恼。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7-9 16:28

               第六十六章

  「媛媛,好了嗎?」我閉著眼睛坐在床上,屁股下的席夢思坐墊很舒適,但
現在我卻無暇顧及這些,有些坐立不安的聽著屋內的動靜。

  「還要等等,別急哦。」白莉媛嬌糯動聽的聲音在附近響起,我可以肯定的
是她就在屋內,因為那股獨特的體香不斷的飄入我的鼻中,伴之而來的是悉悉索
索的衣料抖動聲,偶爾還有鞋跟踩在櫸木地板上的敲擊聲。

  今天是元宵節的晚上,按傳統來說是過年的最後一天了,所以我早早的就開
車回到了鳥山鎮,因為這裡有我最愛與最親密的女人。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是相傳多年的佳話,在遠離城市的鄉村更是保
持著看花燈、猜燈謎的習俗,鳥山鎮作為一個旅遊景點自然不會欠缺,我與白莉
媛攜手遊玩了2個多小時才心滿意足的回到家中。

  但精力旺盛的白莉媛好像絲毫不覺得累一般,一進屋就把我拉進房間裡,我
自然知道這舉動背後的意味,但她卻要求我閉上眼睛不得偷窺,所以我只好乖乖
的坐在床邊等待接下來的劇目。

  不過,可以相信那劇目絕對精彩,想到此處我嘴巴不由得展露一絲微笑。

  「好啦,你可以睜眼了。」白莉媛用一種嬌滴滴的語氣歡欣的道。

  我聞聲睜開了閉合很久的眼皮,屋頂新換的白熾燈泡發出雪亮的光線,灑在
中間那個巧笑嫣然的絕代佳人身上。

  白莉媛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不,或者應該說是一個年輕20歲的她站在我
面前。

  一條款式簡潔的白色亞麻連衣裙罩在她身上,有些泛黃的面料顯示這條裙子
已經不是初次覆蓋在女主人身上了。兩截優美的鎖骨與一段雪白的胸脯在圓領下
呈現,那豐腴飽滿碩大的雙丸在略薄透明的布料下方凸顯,透過布料我可以窺見
兩粒如少女般粉紅的小櫻桃,與完全裸露在外的細長白胳膊同樣誘人。

  她纖細的腰身被裙子包裹得緊緊的,或許可能是有些過緊了,可以覷見亞麻
布下略微墳起的肥白滑膩小腹。兩條腴白修長結實的大腿在百褶裙襬下方隱約可
見,再下去是兩條又細又長的秀美小腿,只是此刻這兩條長度令人驚豔的白腿上
卻多了一層皮膚,一條雪白的玻璃絲襪從裙襬下方開始延伸,從纖巧的足踝直到
那雙帶絆帶的紅色低跟涼鞋中,裹在白絲襪中的如月足弓微微翹起,工字型的紅
色絆帶在雪白的腳面上尤為顯眼,使得那雙玉足多了幾分俏皮的味道。

  她那長至腰間的酒紅色大波浪捲髮此刻卻向前梳著,分成兩大縷長長的馬尾
掛在胸前,馬尾中間用素白色絹帶的打了兩個大大的蝴蝶結束住,不著一絲脂粉
的玉容素淡清新可人,一對翦水秋瞳裡的目光不同往日的溫柔恬靜,卻多了幾分
頑皮與熱情,豐潤的雙唇帶著自然光澤的粉紅色,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喜歡嗎?」白莉媛用一隻腳踩地做軸,輕輕提起另一隻腳在原地轉了個圈,
著力點的腳尖在紅鞋子內弓了起來,亞麻白裙子的裙裾隨著身體的旋動揚了起來,
兩條裹著雪白玻璃絲襪的筆直纖細的大長腿在面前舞動著,就像一隻姿態優雅的
天鵝。

  「喜歡,超級喜歡。」我喃喃自語道。白莉媛這身打扮,再加上她保養得宜
的容顏,從神態氣質上無比像是回到了十八歲的年紀,而且這套衣裙與家中主臥
室大床上方那副畫像的少女隱隱吻合。

  「這條裙子在老家放了這麼多年,居然顏色還這麼新,真難得。」白莉媛的
纖手輕提裙裾,兩條筆直纖細的大長腿踩在紅鞋子,以一種歡快熱情的腳步走近
梳妝台,她頗為自賞地看著鏡子中那個自己,美得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原來白莉媛回家後搗鼓了大半天,還讓我閉上眼睛就是為了這條裙子。當她
在老衣櫥的角落找到裙子時,還帶著意外的驚喜告訴我,這是大舅舅在她高中最
後一年時的給買的,也是她擁有的第一條屬於自己的新裙子。

  「真討厭。」白莉媛突然對著鏡子皺了皺好看的細眉,撅起嫩紅的小嘴嗔道。

  「什麼時候我這肚子上的肉能減掉點吖。」看著她纖手輕撫在小腹上面,一
臉小女孩發脾氣的嬌憨模樣,我心中不由得火熱起來。

  「你一點都不胖,我就喜歡這樣的。」我移步到她身後,雙手從後方繞前將
那具誘人的肉體納入懷中,雙手不偏不倚的蓋在她豐腴的小腹上。我痴迷的撫摸
著亞麻面料下嬌嫩滑膩的肌膚,那充滿彈性的觸感讓我身上一處地方隱隱抬頭。

  「唔……」白莉媛好像很享受我這種霸道十足的摟抱,她微微合上扇子般的
濃密睫毛,身子向後稍稍斜倚在我胸膛上。

  「你呀你,老是用甜話兒哄我,哄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白莉媛伸出
一隻光滑纖細的玉手向後撫摸在我的臉頰,她的五指都塗了粉紅色的指甲油,就
像春天的櫻花花瓣般柔美。

  「你是我的女人,記住這一點就足夠了。」我沉聲道,俯下嘴輕吻在她白玉
般光潔的脖頸上。

  白莉媛有些怕癢的縮了縮脖子,但她卻沒有躲開我的意思,任由我用自己的
長舌在上面舔著,在那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行透明的口水痕跡。

  「嗯……壞蛋。」白莉媛口中發出一聲輕吟,她玉石般雪白的臉頰上多了兩
道酡紅,這麼近距離的肌膚相親,耳鼻中充溢著她獨特的體香,讓我胯下那隻巨
莖蠢蠢欲動,隔著褲襠頂在那亞麻百褶裙下豐美肥碩的屁股中央。

  白莉媛反手一把抓住了那作惡的根源,纖長的手指隔著褲子輕輕撫摸著裡面
的巨莖,但那頭昂揚的野獸並未因此而平靜下來,反而越發躁動不安的將褲襠頂
得高高的。

  「今天說好了,你得乖乖的聽我吩咐。」白莉媛臉上帶著有些頑皮的笑意,
她轉身一把將我推倒在那張雕花木床上,然後緩緩的走到我的面前,雙膝分開我
的雙腿,跪坐在我的胯間。

  這時她居高臨下,那對裹在亞麻布料內的豐腴雙乳就像兩顆熟透的木瓜般吊
在我眼前,不過裙子領口本該露出的深邃乳溝卻被那兩縷酒紅色的長馬尾給遮住
了,帶波浪捲的馬尾上綁著的素白絲絹蝴蝶結一晃一晃的,跟她眼中蕩漾的似水
般的柔情蜜意相映成趣。

  很快我眼前一黑,那兩縷濃密順滑的馬尾甩在我的眼皮上,然後兩片溫潤濕
熱的紅唇帶著誘人的香氣蓋在了我的嘴上。我張唇含住那柔軟嬌嫩的小嘴,她的
齒關很自然的向我開啟,對方回應我的是一條溽熱靈動的香舌,我們口齒交接相
互交換著舌頭與唾液,一個禮拜的分別讓彼此的肉體都極為渴望,毫無掩飾的向
對方索取著情感上的慰藉。

  我貪婪的吸取著白莉媛檀口中香甜的津液,飽嘗著她溫暖滑膩的頎長香舌,
同時一隻手卻朝她胸前那豐碩的隆起探索去,沒想到一伸手卻被白莉媛個抓住了。

  「要聽話哦,只能我動手,你不許動。」她抬起臻首,臉上帶著調皮的笑意
對我搖搖頭,目光裡帶著說不出的狡黠與靈動。

  然後她再次俯身,不過這回那對濕潤的櫻唇卻落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後緩慢
向下方滑去,我感覺那濕漉漉的香舌就像一隻小蟲子般在我皮膚上爬動,弄得我
渾身癢癢的,卻又說不出的舒服。

  白莉媛纖手解開我襯衫的紐扣,她的溽唇在我的強壯的胸肌上回轉停留,靈
巧的香舌時不時的在我的乳頭上輕舔一下,細白纖長的手指在小腹周圍的那一大
片濃密的體毛中搔弄一下,看到我身體敏感的自然反應,一串銀鈴般的輕笑就會
從她口中傳出。

  很快,我的褲子就被解開了,白莉媛的香舌與細手順勢游動到此,那條內褲
下方壓抑了許久的巨莖傲然挺立在空氣中。她輕揉著我肥碩的睾丸和又粗又長的
巨莖,看著我散發出濃烈雄性氣息的龜頭,白莉媛的眼眸閃爍著迷濛的光華,似
恨不得一口將他們吞下。然後她抬起臻首給了我一個無比嫵媚的笑容,緊接著她
俯身向下一噙,將我昂揚的碩大陽具納入了口中。

  我頓時感覺自己的巨莖進入一個溫熱濕滑的洞穴中,白莉媛的口唇技巧比起
初次時明顯進步多了,她努力的張大緊窄的口腔含住了我肥碩的龜頭,滑嫩香軟
的舌尖放肆地裹弄著我的馬眼,隨著我的陽具不斷的深入,她鼻腔發出急不可耐
的嬌澀鼻息。

  「嗚嗚……」白莉媛開始用滑膩的手指握住我巨莖的根部,她開始儘量放鬆
自己的口腔滑肌,讓我粗長壯碩的陽具深深的嵌入咽喉,直到我的龜頭頂在她滑
膩的喉壁位置,然後再略帶喘氣的緩緩吐出,生怕我的巨莖在喉嚨停留太久嗆到。

  「哦……」我忍不住呻吟出聲,白莉媛的口舌服侍太甜美了。

  「媛媛,慢一些,你這麼咬會把我給吸出來的。」她開始上下搖動著臻首,
嫣紅的小嘴如蜻蜓點水般地快速套弄著我的巨莖,那具緊窄濕潤的口腔就像蜜穴
般收縮壓榨著我的陽具,一陣陣極致的快感從胯下傳至我的全身。

  白莉媛一邊吞吐著龐然大物,一邊媚眼如絲地嬌嗔道:「臭石頭,人家就是
想要把你咬出來嘛……誰知道你這幾天在城裡有沒有瞞著我偷吃……」

  「這個絕對沒有,梅姨一家人都在,小瑾又生病了,我怎麼可能……」

  「口說無憑,你要以身作證。」白莉媛嘴裡嬌嗔啐罵,卻又無比溫柔地深深
含住我的巨莖整個地吞進去,賣力的舔吮著我的肉莖,以舌頭挑動碩大的龜頭。

  每次深入的時候,香腮都凹陷下去,再加上她努力抬起臻首,那梳在臉頰的
一對柔順馬尾掃動在我的大腿內側與卵蛋上,秋水雙瞳般的眸子又姣又媚的看著
我,偶爾我的龜頭觸及她喉嚨深處,她不由自主的泛起白眼,那種清純與妖媚混
合在一起的性感讓我爽到極點。

  眼看著自己的下體膨脹到了極限,將近到達噴發的邊緣時,白莉媛卻很適時
的鬆開了喉嚨。

  「別心急哦,小石頭。」她玉臉上似笑非笑著,以一種無比慵懶的姿勢一步
步向上爬去,她分開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撩起的裙襬下方居然一片白花花的,
那條亞麻裙子裡竟然什麼都沒有穿,豐腴滑膩高高鼓起的白桃蜜穴直接暴露在燈
光下,那穴口沾著透明黏液的花瓣出賣了她的情慾。

  白莉媛臉上夾雜著幾分羞澀,她輕咬著鮮紅潤澤的櫻唇,美目中濕潤得好像
要滴出水來。一隻白皙纖細的小手抓著巨莖頂在濕漉漉的蜜穴上,讓脹得紫紅碩
大的龜頭在花瓣上研磨再三,才銀牙一咬,肥白豐膩的屁股用力向下一沉……

  「噗哧」一聲,我那根粗如兒臂的巨莖漸漸消失在白桃蜜穴中,巨莖從那個
濕滑的腔道里出來沒多久,又進入了一個更加緊窄的花徑中,順著熟悉的方向一
直向內進發,陽具在途中碾壓過無數的細微肉褶,最終抵達那團柔嫩滑膩的花心
處。

  花心被我的巨莖所佔據,碩大的龜頭在那團嫩肉中鑽動著,強烈的快感讓白
莉媛高高在上的胴體渾身哆嗦,原本已經積蓄已久的情慾又更上了一層,她的花
徑內壁開始收縮纏繞,腔道內部分泌的液體源源不斷的澆灌在莖身上,讓我陽具
的進出更加順暢與自然。

  在這張柔軟的雕花木床上,白莉媛雙腳分開踩在我的身體兩邊,完美無暇的
胴體騎在我的身上,胯下的白桃蜜穴不斷的吞吐套弄著我的陽具。她玉足上還穿
著那雙絆帶紅鞋子,裹在白絲襪裡的修長美腿以蹲著的姿勢摺疊在一起,從我的
角度看上去又長又直,她的百褶裙據隨著臀部動作掀了起來,露出豐腴飽滿細長
的大腿根。

  我驚奇的發現,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穿著褲襪,那光滑如另一層皮膚的白絲
襪長度只到大腿根部,末端是一圈很華麗的蕾絲花邊,然後花邊上用兩根蕾絲吊
襪帶扣住,蕾絲吊襪帶的另一端連接到她白膩腹部下方穿著的緊身撘上,緊身撘
是一圈同樣裝飾著蕾絲的腰帶,除此之外她的下身與兩腿之間不著片縷,大片白
花花的嫩肉完全暴露在外。

  「媛媛,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嗎?」我一邊向上挺動著陽具,一邊伸手撫
摸在她穿著白色吊帶襪的豐腴大腿上。

  「嗯,誰叫你老愛撕人家的絲襪,我還不是為了讓你這粗暴的傢伙省省事。」
白莉媛纖腰搖擺著,嘴角含春的道。

  她的嬌嗔讓我慾念更盛,吊帶襪的好處就是可以不褪下絲襪交歡,雖然白莉
媛有兩條得天獨厚的大長腿,但穿上這白絲吊帶襪卻另有一番韻味。她的妝容和
身上的連衣裙都透露著純真的少女情懷,但那裙裾底下的長腿上卻繫著華麗的蕾
絲吊帶襪,這種強烈對比下產生的反差形成了極大的誘惑力。

  白莉媛素淨的玉臉上帶著少女般的嬌美,兩縷長長的酒紅色馬尾隨著身體的
躍動在胸前不斷甩著,那裹在亞麻布料裡豐腴渾圓的玉乳在我眼前跌宕起伏,馬
尾上繫著的素白絲絹蝴蝶結不斷的甩動,好像兩隻真正活起來的大白蝴蝶般,在
絲綢般順滑的酒紅色長捲髮間舞蹈著。

  而在這一切的底下,那兩條繫著蕾絲白色吊帶襪的長腿正有節奏的屈伸著,
帶動著除了蕾絲緊身撘外一絲不掛的腴白豐膩美臀上下抬起坐落,而在這些純潔
而又華美的白色之間,只有我下體茂密而又捲曲的黑色恥毛,已經毛髮從中那根
粗如兒臂長度驚人的陽具,此刻這根血脈膨脹青筋豎起的巨莖正不斷被一具豐腴
白膩飽滿的蜜穴吞吐著。

  那具白桃般豐膩的蜜穴上水光蕩漾,被巨莖的碩大體積擠壓得向外翻出的鮮
紅肉唇與嬌嫩花瓣隨之開合不斷,每一次套弄都帶出更多的透明液體與分泌物。
我的巨莖被她的蜜唇花徑和腔壁愈夾愈緊,懾於我陽具驚人的長度與體積,她每
次都不敢全根坐下吞入,至少要留三分之一的份量在外面。

  即便如此,我的巨莖每次擠開她花徑的腔壁,都可以將那些複雜豐富的肉褶
熨開,莖體與嫩肉的相互摩擦帶來極大快感,隨著莖體與蜜穴之間的動作,發出
「噗哧……噗哧……」的水聲。

  白莉媛的妖媚神態讓我不禁血脈賁張,開始挺動屁股不停向上頂著大肉莖,
配合著她起伏不定的套弄,口中忍不住問道:「媛媛……你年輕的時候也是這麼
穿的……穿去學校嗎?……」

  「嗯……是吖,不過,那時候可沒有這種襪子可穿,我們穿的都是白色短襪,
而且每天夜裡都得洗了晾乾,不然第二天就沒得換了。」白莉媛沉浸在我大肉莖
帶來的快感中,一邊努力思索回憶道。

  「那學校裡的男同學不是太有眼福了,他們看到了不會對你想入非非嗎?」
我口中說出的話越來越帶邪氣,但卻是心中真實的想法,每一個男人都會這麼想
的,尤其是在你擁有這麼一個美豔的尤物之後。

  「這我哪裡會知道呀,何況他們愛怎麼想,我也管不著呢。」白莉媛已經習
慣了我這種略帶調情意味的質問,她話音裡帶著一股柔柔膩膩的味道。

  「我要是你的男同學,當時肯定要把你追到手。」我一邊喘著氣一邊略帶酸
味的說著,同時加大了下身向上頂動的力度。

  「吖……哈哈,好吧。我親愛的岩同學,你現在不是已經達到目的了嗎?」
白莉媛給了我一個無比嫵媚的眼波,好像對我大呷其醋的表態感到很愉悅。

  但我此時已經開始報復性的加快挺動的頻率,大肉莖每次都能深深地抵達花
心,這種極致的刺激讓白莉媛嬌軀亂顫,花蜜不斷流出,順著陽具流到了我的腹
部和卵蛋上。她的雙腿明顯有些軟了下來,只好輕咬著嬌豔的下唇,一對纖手撐
在我堅實的胸肌上,努力忍耐著從蜜穴花徑裡傳來的陣陣麻癢感。

  「還遠遠不夠,我要把這十幾年的時光都找回來,那是你欠我的。」我有些
咬牙切齒的表達著自己的佔有慾,不需多做掩飾隱瞞,因為我們共同經歷了太多
的風雨,在心靈與肉體上都沒有任何隔閡。

  我看她兩條大長腿開始打顫的樣子,知道她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遂兩手
緊挨著白莉媛腿彎處伸進,探入其後,手掌握緊豐膩肥嫩的兩瓣白臀,五指陷入
滑膩柔軟的臀肉之中,起身用力一帶,就將白莉媛嬌軀整個地抱了起來。

  「吖……」

  白莉媛發出一聲嬌呼,她正自春心勃發激情蕩漾,我突然發力,讓她措手不
及,頓時玉背後仰,向後跌去,於是本能的將雙手攬在我脖子上,胸前狠狠的撞
在我身上,緊緊相貼,一對包裹在亞麻布料裡豐滿嬌挺的聖女峰也被壓得變了形,
感覺有兩粒溫熱滑膩但卻十分堅硬的小葡萄頂在了我的胸前。

  「唔……好吧,反正我就這麼一個人,你愛怎麼弄就這麼弄吧……吖。」白
莉媛一邊細細喘著氣回答著,一邊卻忍不住嬌吟了起來。因為此時我下體的巨莖
已經開始有節奏的頂動著她的花徑,我將陽具卡在白莉媛幽谷蜜道之中,手上用
力狠捏著雪白豐膩的臀肉,開始抱著她在房間裡四處走動起來。

  我赤裸著全身就好像天神一般高大俊美,而懷中所抱的白莉媛卻像個小女孩
般,她身上穿著的亞麻布連衣裙已經在先前的運動中有些皺了,兩條穿著白色蕾
絲吊帶襪的大長腿在我的臂彎中一顫一顫的,帶動著玉足上的絆帶紅鞋子不住的
跳動。

  「那你坦白點說,在我爸爸之前,你有沒有喜歡過其他男的。」我把嘴巴貼
在她白皙纖細的耳朵旁問道,同時雙手托住那兩瓣豐腴肥美的大白臀,瘋狂的聳
動起來。

  「討厭,哪有這樣問人家的……吖」白莉媛被我如此直率的問題弄得大羞其
恥,原本潔白珍珠般的耳根都紅透了。

  「實話實話,不准隱瞞。」我沉聲道,故意裝出很在意的樣子嚇唬她。

  「吖……你這個魔王……我說……我說了,好吧。」白莉媛細細嬌喘的答道,
她對於我的蠻橫霸道已經越來沒有抵抗力了。

  但這句話說完後,白莉媛卻遲遲沒有發聲,她緊緊咬著鮮紅的下唇,好像有
些難以啟口的樣子,又像是在努力忍受我大肉莖在蜜穴裡的肆虐。

  「你不會要想說,你喜歡的人是郭奇吧?」我有些不悅的問道。

  「他?怎麼可能,郭奇是有追過我,但我一直都當他是年齡大一點的朋友而
已。」白莉媛見我臉色不對勁,立即很堅決的否認了我的指控。

  「那還有誰?你快說。」

  我進一步的壓迫她,同時腳下不停的在房間內移動著,順著步伐帶動粗壯的
肉莖在雪白的臀縫間進進出出,顯得淫蕩非常。白莉媛來回被大力托起再放下,
裹在亞麻布料裡的肥碩豐乳上下襬動搖曳,穿著白絲吊帶襪的筆直大長腿盤在我
腰間,身體不由自主的隨著我上下翻飛,她只得將我的頭緊緊摟在酥胸前,藉以
維持平衡。

  「吖……好吧,我說,我說就行了吧……」

  白莉媛受不住我口中與下體的同時襲擊,她努力嬌喘著想要從巨莖衝擊的夾
縫中獲得喘息機會,但卻被我一陣陣無情的抽動給打斷,猶豫再三她才開啟櫻唇
道:「小時候,我……我曾經暗戀過大哥。」

  「大舅舅?」我有些吃驚的反問,這個答案的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好像
又比較合情合理,因為大舅舅年輕的時候的確是個美男子,不過那時候他已經是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吧。

  「嗯……大哥他大我二十幾歲,從小我就覺得他是最英俊的男子,而且又很
有才華,但卻十分的忠誠,多少女孩子對他傾心不已,但他卻只愛嫂子一個。」
白莉媛好像陷入了回憶中一般,她嬌豔的玉臉上浮起了憧憬的神色,那對翦水秋
瞳隱隱泛著青春少女般的光華。

  「那時候我就老想著,自己能夠快些長大了,好嫁一個像大哥那樣成熟儒雅、
從容不迫的男子。」

  我心中略有所動,自己懷中這個美豔的尤物其實也是個普通的女人,她跟其
他人一樣都有過荳蔻般的少女情懷,也同樣對男性有過差不多的期望。不過讓我
欣慰的是,白莉媛少女時期幻想的男性並不讓我反感,還好不是郭奇那個猥瑣的
小人。

  「怎麼了,你是不是吃醋了?」白莉媛敏感的發現我的沉默,她用十分溫柔
的語氣輕聲問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有些可惜,可惜不能早點跟你在一起。」我搖了搖頭,
把前面的想法都拋出腦海。

  「傻瓜,我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白莉媛好像讀懂了我心中的想法,她濕
熱的香唇吻在我的額頭上,像母親更像妻子般柔聲安慰我道。

  是啊,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白莉媛過去的人生我是來不及,也沒有條
件參與。但現在這個美麗的女人活生生的在我面前,她這麼的愛我,我何不好好
的珍惜與愛護她呢,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哥哥。」一聲甜中帶糯的嬌吟把我喚醒,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白莉媛那
如花瓣般鮮紅濕潤的雙唇,她目光中帶著濕漉漉的膩意與柔情,然後又複述了一
次那個蕩人心魄的稱謂。

  「哥哥,好好愛媛媛吧,媛媛永遠是你的哦。」看著這個風韻十足的美熟尤
物用少女般的口吻喊著我,我渾身頓時像被點燃了般灼熱不已。

  「媛媛,你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我口中狂呼著,抓在她豐膩肥美
的大白臀上的雙手更加用力了,下身那根大肉莖也加快了聳動的頻率,「噗嗤…
…噗嗤……」的聲響在房間裡反覆迴蕩。

  白莉媛被我這一頓瘋狂的抽插弄得渾身巨顫動,她緊閉著美目,櫻唇喘息不
止,兩條白胳膊緊緊摟住我的脖子,仰著修長白皙的脖頸承受下體傳來的陣陣快
感。

  「媛媛是你的,妹妹也是你的,好好插媛媛吧,讓妹妹舒服。」耳中聽著她
如泣如訴的表白,我的整個頭都埋在白莉媛的飽滿肥碩的雙乳之中,像個野獸一
樣拱來拱去。雖然隔著一層亞麻布料,但我仍能感受裡面那兩顆圓鼓鼓、硬梆梆
的凸起,我的磨蹭讓白莉媛更加難以自禁,她極度享受般的開始主動迎合我,在
不知覺間深陷情慾,難以自拔。

  我走動步行的節奏帶動著深入她體內的陽具,我們的性器不斷的撞擊在一起,
那種深入的程度遠比在床上的時候,巨莖帶動碩大的龜頭深深的插入白莉媛的花
心伸出,那團滑膩嬌嫩的美肉受刺激下將巨莖夾的更緊,春水也從幽谷花徑裡汩
汩流出,夾雜著她身上愈來愈濃重的體香,更加刺激著我用力的玩著她豐滿圓潤
的粉臀。

  「哦……媛媛,哥哥插得你舒服不,喜歡被哥哥這麼弄嗎……」

  白莉媛為了迎合我也已變得狂亂,她不住嬌喘地道:「吖……哥哥……舒服
……媛媛好舒服……吖……」

  白莉媛蜜穴被摩擦的快感不斷升溫,春水不受控制的一股一股的流下,在這
淫靡的氣氛下,將這一場性歡漸漸推向高潮。

  我感覺白莉媛蜜穴裡流出的液體已經快把我的下身打濕了,她已經在我的手
臂中到了兩次小高潮,我下體聳動的節奏卻依舊沒有放緩的跡象,白莉媛口中的
呻吟越來越嬌糯,也越來越帶著膩意,手臂中的女體越發的沉重。我一邊保持著
頂動著下體,一邊移動到了梳妝台前,將白莉媛輕置在那張春凳上。

  「媛媛……來,哥哥換一個姿勢插你,讓你享受最大的快樂……」

  已經水乳融洽的白莉媛怎麼會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儘管表面上她還是
裝得有些羞澀的樣子,但她的內心還是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她玉手抓住紅木梳
妝台的邊緣,穿著白色蕾絲吊帶絲襪的雙膝跪在色澤古舊的春凳上,纖細修長的
腰身矮矮的向下彎曲,略帶嬌羞的把那具豐腴圓潤挺翹的雪臀呈現在我眼前。

  我調整了下自己的位置,站在她後面用雙手把住她纖細柔膩的蜂腰,把大肉
莖對準早已春水花蜜孱孱的蜜穴,「噗滋」的一聲用力地插了進去。

  「嚶……」

  白莉媛喉頭裡發出一聲柔柔膩膩的輕吟,她感覺身體就如同被長矛貫穿填滿
一般。我抽動剛開始,白莉媛的腰也配合著前後搖動著。我從腋下伸過雙手緊握
住豐滿的乳房。

  我的手指忽然像揉麵一樣用力抓捏豐乳,令白莉媛頓時感到爽得飛上了天,
呻吟也逐漸升高,深入體內巨大肉莖的早已被春水花蜜淹沒了,白莉媛的體內深
處發出了春水花蜜汗黏膜激盪的聲音和不時傳出肉與肉的撞擊的「啪啪」的聲音
,我配合節奏不斷的向前抽送著。

  我站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梳妝台上的鏡子,圓鏡中映射出兩具顏色各異的
肉體,一個遍體雪白豐腴的妖嬈婦人正俯身於梳妝台前,她酒紅色長捲髮分成兩
縷馬尾掛在胸前,分別用素白絲絹蝴蝶結束縛著,若是單看她嬌美如同少女的容
顏,很難想像她的真實年紀已經足以做身後男子的母親。

  而她身後站著的那個體型高大的男子,有著一張鬍鬚濃密、棱角分明的英俊
面孔,渾身凸起的肌肉好似天神般雄偉,因為先前劇烈的肉體交換,一層汗液讓
他全身滑亮得好像多了一層光暈,更加突出顯露出強烈的雄性氣息。

  男子長滿濃密體毛的小腹正不斷的撞擊著婦人的豐膩雪臀,婦人身上的亞麻
裙子已經在前面的嬉戲中鬆開了拉鏈,現在更是從背後整片的裂開,露出羊脂白
玉般的優美腰線,她身上僅餘堆在腰間的裙子,以及依然穿在腳上的白色蕾絲吊
帶襪,隨著男人的臀股不斷向前挺動,大腿內側肌肉不斷拍打在婦人雪臀上發出
啪啪聲響,碩大的陽具飛快的穿刺於她的花徑中,帶出大量芳醇濃厚的透明花蜜,
飛濺在男人的大腿和小腹上。

  「吖……不行了……喔……哥哥……你要弄死媛媛了……吖……快……好難
受……吖……別停……」

  不知為何,被我以這種小狗般交合的姿勢姦淫的時候,白莉媛的反應都比平
時更為熱烈與敏感,這種帶著羞恥的刺激讓她春水花蜜洶湧,她細長的白胳膊按
在梳妝台上,修長纖細的腰身想要折斷般向下彎,雪白優美的背部中央現出一個
小小的凹窩,更加突出了高高翹起的滿月般豐滿白臀。

  她柔媚的呻吟聲更加使我瘋狂,我雙手扶著白莉媛的臀部,瘋狂地將肉莖從
後方快速地插入白莉媛的蜜穴裡猛抽狠插著。隨著抽插速度的加快,趴在梳妝台
上的白莉媛流露出類似哭泣的歡愉叫聲。她的體內不斷地被巨大肉莖貫穿著,下
體的快感又跟著迅速膨脹,加上全是汗水的乳房,不時的被我從背後揉搓著,跪
在地上的白莉媛雙手用力支撐著梳妝台,全身僵硬地向後挺起。

  看著白莉媛的美熟尤物露著白花花的肉體,擺出這個小狗般無比羞恥的姿勢,
任由我的大肉莖在她白桃蜜穴內抽插,她還時不時發出小女孩般的柔膩呻吟,那
口口聲聲的「哥哥」讓我有一種錯亂的刺激,再加上生殖器、視覺、聽覺的三重
享受,讓我的陽具膨脹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我跪在白莉媛身後,拚命向前聳動屁股,狠狠的在白莉媛的蜜穴花徑抽插,
活塞式的抽插運動把一股股洶湧的熟女尤物花蜜愛液帶出小穴,弄得四散飛濺,
白莉媛的粉臀上,大腿上以乃我陽具的睾丸上、陰毛上和大腿上都濺滿了透明液
體與白色分泌物。

  我天賦異稟的粗長大肉莖,每一下下狠插可說是直搗花心,記記結實,把白
莉媛弄得全身滾燙火熱。她被我這巨大陽具插得嬌顏紅云滿面,雪白的肌膚因為
興奮而呈現粉嫩的粉紅色光彩,雖明知自己的年齡與身份,但卻努力妝出少女般
的甜糯嬌吟道:「吖……哥哥……你好壞……好大……老是欺負妹妹,吖……妹
妹……我……要不行的……吖……好……好舒服哦……你……不要……但是……
好舒服!」

  白莉媛語無論次的亂叫讓我則更是興奮不已,使出渾身解數,大龜頭抵住白
莉媛的花心嫩肉,緊貼猛旋,發出陣陣熱力,把白莉媛弄得嬌吟聲越來越大。白
莉媛兩肘趴在窗檯上,用嘴死死咬住一簇秀髮以減輕興奮感,跪在春凳上的白絲
吊帶襪長腿已經叉開成120度。

  我空著的雙手自然也不客氣,在白莉媛的一對羊脂白玉香瓜巨乳上不停上下
的搓揉撫弄恣意輕薄,還捻住她因興奮而飽滿挺立的粉紅乳頭輕輕旋轉,雙管齊
下,把她弄得快活無比。白莉媛那掛在胸前的兩條酒紅色長馬尾隨著她的扭動飄
散,纖細的腰肢蛇一般扭動,陶醉的舞動嬌軀,鼻中竟是抑制不住的婉轉呻吟,
聲音無比溫柔甜美。

  「哥哥……你最厲害了……用力弄我吧……我是你的小媛媛……媛媛好喜歡
給您插……吖……又快來了……用力……吖……我們一起來吧……」

  我不覺的加快了速度,同時每一下,也加強了力度。每一下都退到花徑口,
然後一面轉動屁股,一面全力插入。每一下抽插,都牽動著白莉媛的心弦。

  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顧用又柔又膩的呻吟浪叫渲洩出心中蕩漾的
情慾:「吖……哥哥……你好壞……吖……妹妹……難受吖……不要吖……再…
…再快一點吖……媛媛……要……要到……到了吖……」

  我感覺到蜜穴花徑內愛液花蜜象決了堤似的從腔壁嫩肉上流了下來,腔壁嫩
肉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大肉莖,蜜穴花徑及全身不停的痙攣抽搐,此時我也感到大
龜頭傳來強烈的快感,直衝丹田,知道快要發射了。連忙用力頂住白莉媛的花心
伸出,不再抽出,只在左右研磨。

  最後時刻,大腦皮層中不斷泛起強烈的快感令白莉媛無所適從、無法抗拒、
不知羞恥的狂呼:「吖……臭哥哥……臭石頭……我……我……要死啦……」

  白莉媛嬌軀劇震,兩條大長腿再也無力跪著,雙手也支撐不住身體,整個雪
白的身子像要塌下來般趴在梳妝台上,塗著粉紅指甲油的纖長白皙手指死命抓住
梳妝台的鏡子,纖細玲瓏的腳掌離地向後鉤住我小腿,瑩白如玉的腳趾緊收在一
起,纖細腰肢拚命往向後挺,豐碩白臀猛向後頂著我體毛濃密的小腹,愛液像崩
塌了河堤一樣,如潮湧出。

  緊接著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掃過白莉媛全身,一股又濃又燙的花蜜如瀑
布暴瀉,從花心深處噴了出來,衝向我的龜頭,這股愛液連續噴湧了7~8秒鐘!

  我只感覺大龜頭馬眼一陣陣酥麻,深吸一口氣,跪在地上,雙手從白莉媛腰
下伸出抓緊那對白玉香瓜,令她穩穩地跪在自己跨前。挺動腰身,從她屁股後再
次猛插了兩百下後,一陣劇烈的舒麻從大龜頭馬眼傳向大肉莖桿又傳至睾丸。

  白莉媛感到花徑內原本就粗大無比的陰莖更加粗大,間有跳躍的情形出現,
憑著女人的直覺意識到我要射精了,半失神狀態中的她強打起最後一絲精神嬌吟
道:「哥哥,求求你,快射給我吧……媛媛……受不了了……快……吖……射吧!」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亢,下身猛地向前死命一頂,大龜頭一下子刺穿肥
厚的花心,直接插入潮濕滑膩的花房內部,大量火熱滾燙的精華像決堤的洪水一
般從馬眼中猛烈地噴射入花房腔道深處,如決堤的洪水般激射在白莉媛神聖而美
妙的花房裡,一股又一股地濃精灌溉著這嬌媚的尤物。

  我積蓄了一週的白濃精華源源不斷,足足噴射了20多秒鐘才結束,一下就
灌滿了白莉媛的花房與蜜穴花徑,燙的她全身一陣陣的痙攣顫抖,蜜穴花徑不由
自主地夾緊了大肉莖,肥膩的花房把大龜頭夾得緊緊的,花徑內部還帶著幾分餘
韻抖動著,鼻間不時洩出一兩聲輕哼,聲音中帶著極大滿足的慵懶膩意。

  良久之後,房間內那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肉體逐漸平息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
男女交媾產生性液與體香混合的味道。

  白莉媛像一隻大白蛇般趴在梳妝台上喘著嬌氣,那張原本明亮的梳妝鏡上,
被口腔噴出的氣體給弄模糊了,但仍可看清鏡中那個如玫瑰花般純熟嬌豔美婦人
,她白玉雕成的面龐兀自帶著濃濃的春意,黛顰輕蹙、羞赧嫵媚地低聲呢喃道:
「臭哥哥,你就會欺負妹妹。」


               (待續)
作者: hollish    時間: 2014-7-9 23:14

白的道行深厚,石头完全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哦。
白的每次异常,感觉总是带着目的性。
这次的cosplay,感觉是在打预防针。
而且,当年白的初次是否就是由这件裙子而起呢。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7-9 23:18

66章回复:
   刚刚品尝了世界杯巴西队1:7惨败德国的盛宴,就再次领略到H大大的66章更新。足球和女人,成为不同的男人们竞相较诸的对象,当然,还有政治,都说政治是与女人的阴道一样相通的,却不见,上层打击对手、惩治贪官的定语中又增加了一条:与多名女性通奸!说了几句与主题无关的废话,目的当然还是要回到H大大的天若上来的。
    不出所料,66章H大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大肉面,必定连续多章节无肉了。狼民门饿坏了。白丽媛与石头的激情大戏再次绽放于正月十五团圆之夜,作者在肉戏上下足了功力,几乎占据了66章的通篇。从人物的服装、对白、环境、肢体语言,心理活动,几乎全部围绕着这对深陷不伦之爱的母子展开,可谓不遗余力啊。通过这对母子恋人般的情欲交融,二人之间的交流也愈发随心所欲,白丽媛换上了20年前的裙子,清新典雅的淑女形象杀伤力是巨大的,她非常自然的替石头口交,主动掌控着性爱的节奏,这个细节是从前几乎没有的(白丽媛主动向石头表明了担心石头在外面“偷吃”的矛盾心理,说明了她还是担心风流倜傥的情郎在淮海和其他女性发生交集,包括儿子的正牌女友小杨,似乎也被包涵在内了)。聪明过人的石头并没有被情欲冲昏头脑,在他一次次将白丽媛送上巅峰的同时,还没有忘记打听母亲的深度隐私:除了父亲高嵩,你喜欢过别的男人吗?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刻突然问出这样不着调的问题,石头根本没有给白丽媛去编造谎言的空间,白的回答应该是她内心最真实的反映。白丽媛道出了年轻时代暗恋的对象是自己大哥白崇儒,实际上,她真的仅仅是暗恋吗?她与大哥之间关系完全是正常的兄妹吗?我认为不尽然!原因基于以下几方面:
   1.在白丽媛向石头坦白了自己年轻时的暗恋对象就是亲哥哥后,似乎压抑心底多时的情绪一下得到释放,居然称呼石头为“哥哥”,就是一种角色的替代,说明了此刻,白已经彻底认同了儿子情郎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同时,也间接告诉了石头: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白崇儒就是妈妈的第一个男人,不要怪罪妈妈,因为那是我自愿的;
   2.白崇儒是家中老大,比白丽媛大20岁,在他们父母双双离世后,白基本上扮演了白丽媛父亲的角色。白崇儒是小学校长,虽然是知识分子,却未必代表所有的知识分子都是正人君子。玩弄、猥亵年幼女生,恰恰是很多校长们最擅长的事情。白崇儒是否例外呢?目测,这个假道学家未必就是好货,虽然在人前,他道貌岸然,一副学者形象,人后的他是什么样子?我们只是见到病中那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老年白崇儒,他年轻时是什么样子,不做评价,不过,他现在也就60来岁,比吕江大不了几岁,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表情似乎预示着这个人年轻时纵欲过度,身体彻底废了(这是不是报应呢?)
   3.白俊生是白崇儒的小儿子。也是给这个家族带来耻辱的儿子,不学无术,欺男霸女,从遗传学上说,或许,白俊生的基因是最接近白崇儒的。或许,在白丽媛结婚前,就与哥哥上床了,哥哥,极有可能就是白丽媛的第一个男人!白俊生手上有白丽媛与白崇儒通奸的证据(视频?照片?),所以他才有机会接近白丽媛,并且要挟白丽媛就范,而不是白丽媛口中所说的仅被白俊生强奸一次,白丽媛春节回鸟山镇,她的潜意识中就是带着除掉白俊生的计划的,白俊生利用手中证据数次威胁姑姑并且得手,给白丽媛的生活带来极大的阴影,甚至超过了吕天对她的影响,原因很简单:和亲哥哥乱伦的丑事一旦揭发,对整个家族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不但自己声誉全毁,连同大哥,以及大哥的长子的政治生命,或许都会受到影响,只有杀掉白俊生,才能挽救整个家族!石头将手枪交给白丽媛后的一小时内,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包括白枪杀白俊生,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白俊生在大冬天和白丽媛来到野外的树林里,用脑子想想,那么冷的天,适合野战吗?就是把衣服脱了,还不冻死啊!白丽媛一枪致命,说明了她根本就是早有谋划的,而她在杀人后并没有急于离开鸟山镇,更是说明了这一点,站在整个家族的立场上,白丽媛杀人没有罪恶感的终极原因极有可能她认为自己是在为家族清理门户。
   4.白丽媛没有急于离开鸟山镇,还独自生活在给她带来无穷回忆的老宅里。说明这个地方,就是当年她与大哥偷情的地点,而现在的白崇儒,只能躺在床上等待死神的召唤了,白丽媛在幸福与痛苦中一点点品味当年的激情,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否还记得正牌死鬼老公高嵩的一点一滴呢?白崇儒现在在还当年自己作下的孽了,很显然,他不但利用妹妹对自己的好感一次次侵犯了她,这个风流浪荡的校长,一定还利用职务之便一次次侵犯了女学生,对于这点,我认为没有异议。因为,校长的名声就在那里。
   H大大每次都能把白丽媛的肉戏用不同的口味端上来,并且在肉宴中传递隐藏的信息,用肉戏来推进剧情甚至埋下暗格,不得不说,H大大,你真牛!虽然,很多狼民在期待梅女神或小杨同学的肉戏,甚至有的筒子在呼唤她们的肉戏,可是端上来一看,女主角居然还是白丽媛!仔细一看,发现这个白丽媛跟先前的那个好像又不是一个人了,能把同一角色与同一个性爱对象演绎的如此生动传神,却又不觉腻味,好像能够做到的,还真没几个!
   白是不是女神?早就不是了,从她被吕天调教开始,已经走下神坛了。梅妤目前还能算一个,因为不单是气质、外形、修养,以及她的清高,无时不在演绎这一点。与之形成反差的是,她深陷囫囵的丈夫老杨过得是暗无天日的生活。相信,想要去推倒梅女神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不过,有机会推倒她的却没几个。正月十五过去了,法院的宣判就在眼前,在这样关键的场合,石头肯定要去现场的。渡过这样美妙的夜晚之后,白会与石头一起回淮海吗?或许会吧,必定,她的业务在走下坡路了,白丽媛是个商人,持续下滑的销售不可能还会有更多的闲心躲在鸟山消遣,那个已经是废人的哥哥什么都不能带给她了。
   妄自给白丽媛的情感往事作了一些评述,或许有很多自己的武断与猜测,仅代表一家之言,供大家批判、讨论,不到之处,海涵一个。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7-10 14:27

民主兄还是论点精辟,分析的条理清晰,赞同民主兄的观点,H大大在文中其实写的很明朗了,白在高潮时已把石头真当成哥哥,并说出哥哥经常这样欺负妹妹,她每次也享受哥哥带给她的快乐,她说的那些话绝不是假设,应当是和哥哥经常偷情所致,而且我想她大嫂应当知道白和哥哥的事情,不然不会这么冷淡。白在出嫁前应一直和哥哥保持不论关系,而且频繁,影响不好才下嫁高嵩,可以肯定她并不爱高嵩,导致高嵩也出轨(要不那个恩是怎么来的),而且她出轨可能在高嵩没死时就发生了(以她的心机和手段完全可能)。目前知道和白发生关系的有高嵩、程阳、吕江、吕天和他同学、郭奇、白大哥、白老二、高岩等,以后可能还有,而且石头到底是不是她亲生还不确定,因为她对石头目的性也极强,只能说这个女人生活在虚伪和谎言中,她利用自己的姿色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作者: 3818269    時間: 2014-7-10 22:11

什么是经典,这就是啊!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7-12 19:38

继续66章:
  白和哥哥的历史,是黑的还是白的?恩是谁的儿子?为啥会和石头长相神似?他的父亲是谁?高嵩吗?
为何当年的白丽媛在丈夫去世后,顶着那么大的生活压力,居然没有寻找大哥支持,而受程阳要挟?白丽媛早年15岁就被嫂子嫁出,嫂子迫不及待的把白丽媛嫁出去,什么原因?难道,家里就多了白丽媛一个人的口粮?
我认为不是! 嫂子发现了丈夫和小姑子的不伦奸情,或者说,是丈夫诱奸了尚未成年的白丽媛!白崇儒在老婆逼迫下,不得已早早将15岁的妹妹嫁给了高嵩,高嵩娶了不是处女的白丽媛,这个傻大个其实并不傻。那个“恩”极有可能就是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生出的孩子。恩的生母是谁?姚颖说了,恩是母亲从外面带回来的,恩的生母有可能是姚娘的好姐妹,或者近亲属。她将自己的孩子交给姚娘抚养,而没有交给孩子的生父,这点让人费解。外表老实的高嵩,在和白丽媛认识之前,其实就有女人了,从时间表看,恩出生时,白丽媛应该是14岁。这个年纪的白丽媛,正值情窦初开的时节,这朵耀眼、清新的花朵,被白崇儒这个老蜜蜂采摘了。高嵩活动的范围应该就在鸟山镇,他和那里的一个女人发生一段感情,这个女人就是姚娘的熟人,恩出生后,或许这个女人没有告诉高嵩,很有可能,恩的生母病了,在死之前,将恩托付给了姚娘...
  高嵩并不知道这个女人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在和15岁的白丽媛结婚后,高嵩对不是处女的白很明显并不上心,他将不满情绪压抑心底,投入巨大热情到工作上,很少承担家庭责任,却很少拿钱回家养家。那么他的钱用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女人身上!所以,即使是他死了,白丽媛和童年的石头日子过得一直很艰辛。在生活最困难的时候,白丽媛没有去找大哥白崇儒求救,这是反常的。说明她害怕见到大嫂,因为嫂子是知道自己和校长哥哥的丑事的。
  岁月在流逝,石头因杀人被送走后的日子,是白丽媛走向堕落的伊始。她成了吕江正式的情妇,在此期间,她也去了鸟山,去看望哥哥情人白崇儒,在白家的老宅,白一次次和哥哥旧情重温,激情四射,却不料被白俊生撞破并拿到证据(视频、照片?)相威胁。这个时期的白丽媛很软弱,迫于白俊生的淫威,白丽媛不得不满足这个侄子的数次奸淫。包括后期吕江的儿子吕天,也参与到奸淫白的队伍。
  儿子的归来是白丽媛渴望改变生活状态的动力,她开始变得强大起来。石头强健的体魄和敏锐的观察使得白丽媛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当年,石头杀人就是因为自己生活不检点造成的。现在,被石头知道自己在外面那么多男人的丑事,依照石头个性,肯定不会放过那些人。所以,白丽媛开始与自己的过去作切割。在儿子帮助下,她赶走郭奇,挤走吕天,拒绝吕江,试图重回一个良家妇女的本性。可是,白俊生怎么办?这个畜生般的侄子(实际上是最像他生父白崇儒的,完全继承父亲的黑暗人格,而他哥哥完全相反),他不但出狱了,还混得人五人六的,他为了报复5年的坐牢之耻,肯定要找自己麻烦!还好,现在的石头和当年已不同了。大侄子在当地开始走上仕途正轨,是白家骄傲,二侄子如果捅出家族丑闻,将使整个白家走向毁灭。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白丽媛,她必须拿出一个方案,来解决此事。做掉白俊生,无疑是最佳方案。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7-12 20:21

看了66章石头和白利嫒的肉戏给人一种感觉:白利嫒对自己哥哥起杀机了,所以在和石头做爱时故意搞妹妹和哥哥的cospiay来刺激石头,借石头之手来达到目的。难道这是白利嫒回乌山镇的终极目的?

[ 本帖最後由 zhaozhimo 於 2014-7-12 20:31 編輯 ]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7-12 22:44

赵兄是否过多解读?
白丽媛大哥已经是将死之人,半截身体已入土,杀他何用?
不过,白作为生意人,躲在鸟山半个月不去淮海打理店铺生意,在老宅里修炼什么呢?让人费解啊。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7-13 16:47

               第六十七章

  元宵過後,眼看著開庭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我卻沒有看到更多轉機出現的
痕跡,各種不利的消息接踵而來。前幾天嚴雪清傳過話來,她的母親不幸遭遇一
場車禍,目前正在醫院搶救中,看情況嚴也趕不上庭審了。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
但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呂江他們在幕後下的黑手。

  現在,律師團的兩名成員都因故退出,而此時再招募律師已經來不及了,以
梅妤的人脈與號召力不難找到接替者。但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新加入的律
師很難接手錯綜複雜的楊案,再要湊一對像朱嚴這般強力的搭檔談何容易。

  所以,梅妤近來要承受的壓力更大了,她奔走忙碌著聯絡一切可以有幫助的
力量,我們兩人在餐廳裡相對用餐的時間越來越少,而她也一天天的消瘦清減下
去。這一切,我看在眼裡,急在心頭,但又不知如何為她出力。

  這些日子我都是住在梅宅裡,楊乃瑾與我和好之後,病情恢復得很快,已經
不用整日呆在床上了。但醫生還沒有說可以外出,被限制在家中的她頗為委屈,
只好拉著我陪她消遣了。雖然梅宅空間足夠大,但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陪在楊
乃瑾身邊,除了一起看電影、聽音樂和更新博客外,還要監督她適當的活動一下。

  梅宅有一個專門的健身房,裡面的建設設施挺齊全的,但我平時很少看到有
人使用,梅妤母女看上去也不像擅長運動。健身房裡有一張兵乓球桌,天氣不好
的時候可以在室內運動。某天,我陪楊乃瑾玩了半個小時的兵乓球,她就口中嚷
嚷著喊累,丟下我跑去洗澡了。

  我卻沒有急著出去,健身房對我來說並不陌生,要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保
持良好的身體狀態是必不可少的,這些日子我的生活節奏鬆弛了不少,雖然自己
的底子不錯,但平時還是得做做適當的鍛鍊。

  我選擇的是一台美國產的划船器,這台WaterRower 牌的機器有著蜂蜜橡木染
色與丹麥油塗層的全梣木實木框架,以及豪華的符合人體工學的把手,出色的模
擬技術可以讓使用者體驗到真實划水的視覺,聲音和感覺。

  我穿著牛仔褲裡的兩腿蹬在踏板上,雙臂握著把手向後拉動器械,划船時每
一個屈伸的劃臂動作,都能使約90%的伸肌得到鍛鍊。我把力度調到了最大強
度,但對於我來說這並不是問題。我不停歇地連續做了10組,只是稍稍出了點
汗,呼吸還是像往常一樣平穩,看來得換一個強度大點的器材了,這划船器只適
用於平時不大愛運動的人群。

  「高岩,你……」隨著幾記敲門聲,梅妤清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之我對
面的那扇門被推開。

  健身房的門是虛掩著,楊乃瑾出去的時候並沒有把門帶上,所以當梅妤走進
來的時候,我正做著最後一組的動作,剛好看到她窈窕的身子出現在我面前。

  她上身穿一件米白色縐紗襯衫,一條黑色綢質闊腿褲內隱約可見兩條修長美
腿的輪廓,清麗的瓜子臉上帶著些許驚訝的表情。順著她的目光,我朝自己身上
一看,這才明白梅妤為何會呆住。

  我前面在與楊乃瑾打兵乓球的時候就只穿一件襯衫,開始划船後更是把襯衫
也脫了,上身只剩一條緊窄的白色運動背心,屋內的地暖讓溫度保持在25度左
右,再加上我的運動量比較大,此時身上已經冒了一層薄薄的汗,將我飽滿結實
的肱二頭肌與三角肌染得光滑錚亮,厚實健壯的胸大肌更是在運動背心下方高高
鼓起。

  我們兩個人面對面的相視了幾秒,雙方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正在我思索著
如何開口時,梅妤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對不起,我應該敲門的。」

  「梅……唔,其實,沒事的,我也要好了。」

  我鬆開把手,站起身來,想找些話題卻不知說什麼好。

  梅妤卻如往常般的輕鬆自然,她步履輕盈的移到划船器前,蹲下來摸了摸把
手,有些感慨道:「這個划船器還可以用嗎,我記得好久沒上油了。」

  「嗯,還可以,有個螺絲鬆了,我擰好了它。」我摸了摸鼻子道,梅妤蹲著
的姿勢顯示了她細長優美的腰身,略顯透明的衣料可以覷見裡面黑色文胸的帶子。

  「這個是我在外子40歲生日時送給他的。這些年來,他外面應酬很多,身
體狀況也不如年輕時候了,如果能在家裡多活動活動,也是挺好的。」梅妤的雙
目中露出緬懷的神色。

  「划船機很好的,有規律的使用的話,全身都可以練得到。」我點點頭贊同
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不過他一開始還能堅持,日子久了也就懶了下來,
男人總是缺乏耐心的。」梅妤好像自嘲般牽動了下嘴角,盯著划船器的鳳目裡有
些惆悵。

  「要達到預期目的,只有堅持才能出效果。」我點點頭贊同道。

  「不過,這個更適合男人。」

  「唷,你覺得女人比男人要軟弱嗎?」我的話讓梅妤有些不悅,她兩道英挺
高翹的秀眉向上挑了起來,往日裡清冷的雙目中有股火熱的元素在跳動。

  「別小看女人,我在唸書時可是學校划艇隊的主力哦。」

  「嗯?」我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她的身子,她的肩膀到腰部線條筆直,兩條
纖細的長腿並得很緊,從體態來看她很健康,雖然看上去有些太瘦了,臉色也蒼
白得像張紙。

  「怎麼了,你懷疑我嗎?」梅妤好像被我的眼神刺到了,不知怎麼她變得易
於激動起來。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應該重新試試這東西。」我微笑著應答,眼前的梅
妤讓我感到一些新鮮的東西,不像以往那麼冷淡。

  「我……這個嗎?」梅妤對我這個建議感到很意外,她指著自己的胸口,有
些不確定的問道。

  「來吧,我已經調到最低了。」我沒有理她,徑直走到划船器邊調整了下,
然後對她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梅妤輕咬了咬下唇,好像有些猶豫不決,但我的眼神對她無疑是一種挑釁。
別看她外表纖瘦柔弱,但脾氣卻高傲得像一隻母獅,很快她就做出了決定。

  在我的引導下,梅妤走到划船器前坐下,伸出細長的胳膊抓住把手就拉了起
來。或許是為了在我面前證明自己,她的動作幅度有點大,肩膀繃得緊緊的,身
子隨著手臂的動作向前傾。我暗自搖了搖頭,雖然梅妤划槳的聲音很響亮,但這
樣子很容易岔氣的。

  我有些擔心,悄聲移步走到她身後,雙目專注看著她的手臂。果不其然,梅
妤在做第二組的時候動作就緩了下來,她好像有些吃力的樣子,身子被拉手帶動
著向前倒去,隨後右肩一歪好像就要脫手了,我趕緊伸手上去抓住把手。

  「你的方式有問題。」我不等她發問,徑直走到她背後坐了下來。

  我把手從她背後向前伸去抓在把手上,這樣梅妤整個人就在我的雙手懷抱中,
我與她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不可見。梅妤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做,不知是我的強勢
主動震住了她,還是不想在我面前表示軟弱,她玉體輕顫了下卻沒有提出抗議。

  「要把腰挺直,肩膀放平,然後用肩膀的力量去拉,不要用手腕的力量,這
樣上身才能全部練到。」我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卻帶著一種不可置疑的意味,或
許是我口中帶著的氣息吹入她的耳垂,她那珠圓玉潤的右耳微微翕動了下,身子
也向前傾了傾,好像想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遠些。

  「來,按我所說的試一試。」我鬆開把手,然後把手放在梅妤的香肩上,隔
著輕紗我感覺得到下面滑膩如脂的肌膚,那觸感讓我心中不由得一蕩。

  梅妤卻好像渾若不覺般,她按照我的吩咐照辦,挺直了纖細的腰肢,這麼近
的距離我可以看見,她從肩膀到腰間的那條弧線是如此的優美動人,那被細皮帶
束縛在襯衣內的纖腰盈盈不堪一握。由於是坐著的緣故,黑綢長褲緊緊貼在屁股
上,顯出一個桃心般的豐潤完美臀型。

  她兩隻穿著裸色小羊皮拖鞋的玉足踩在踏板上,裸色小羊皮拖鞋的頭部斜斜
的開了個口子,裡面露出白生生的纖巧腳趾頭,沒有做任何修飾的趾甲自然呈現
出淡淡的粉色光澤,隨著她玉足的用力向內微微收緊,像十朵潔白無瑕的玫瑰花
瓣在面前攤開。

  我只覺得自己的褲襠有些發硬,忙搖了搖頭,收攝心神,指導著她開始拉動
把手。在我的親手調教下,梅妤很快就掌握了正確的姿態,她的劃動一下下變得
有節奏起來。

  那件米白色縐紗襯衫袖口已經拉了上去,露出兩截纖細潔白的手臂,一雙如
花瓣般細長白皙的纖手抓在握把上,隨著她手指的用力,白得透明的手背上青青
的脈絡依稀可見。她裹在黑綢長褲裡的如錐玉腿撐在踏板上,隨著身體的前後移
動,那兩條纖長的美腿忽而伸長、忽而併攏,交替變幻著。

  由於我們靠得極近,梅妤的後背不免偶爾會碰到我的胸口,她身上那股淡淡
的香氣隨著身體的運動變得越來越濃郁芬芳,那長及脖頸的光滑整齊的黑髮像絲
綢般抖動著,有幾滴晶瑩的汗珠順著細長的鬢角滑落,在她白玉般的細長脖頸滑
滾。

  在做了6組動作後,我建議梅妤休息一下。她估計也巴不得我喊停了,好像
逃跑一般迅速從坐墊上站起,是因為坐太久雙腿麻木了嗎,還是因為我們之間的
距離過於親近曖昧,我不得而知。

  梅妤走到打開的窗戶邊喘息著,她用手撩了撩被汗液浸濕的黑髮,蒼白的臉
蛋經過恰才的運動,多了一層玫瑰般的粉紅,血液循環讓她的肌膚更有生機,原
本白紙般的臉色變得有活力起來。

  「我說的沒錯吧,好的節奏可以讓你更省力。」我走到她面前,雙目直視著
她說道。

  也許是剛才這一段交流,在她面前我變得更為自信起來,只穿著運動背心的
強壯上身靠得極近,170的她大概只有到我的脖子附近那麼高,纖瘦窈窕的身
子在高大魁梧的我身旁顯得尤為嬌小。

  「嗯。」梅妤回答的聲音出奇的細小,有些不知所措的躲開了我灼熱的視線,
她的呼吸仍然較為急促,身上的縐紗襯衫被汗水浸濕了,隱約可見裡面穿著的黑
色文胸痕跡,以及縐紗面料上兩粒微微的凸起,在這個角度下我突然發覺,她文
胸托著的隆起比以往所以為的要更為高聳。

  「高岩,你還在裡面幹嘛?」楊乃瑾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很恰巧的化解
了梅妤的尷尬。

  我不動聲色的向門口那邊移動了兩步,與梅妤拉開了一段距離,梅妤則把自
己捲起來的襯衫袖口放了下來,等這些都做完後,楊乃瑾也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啊,媽媽你也在呀。」楊乃瑾見到母親,她很開心的拉著梅妤的手道。

  「是啊,我剛才試了一下你爸爸的划船器,還好高岩幫我修好了。」梅妤朝
女兒溫柔一笑,玉臉又恢復了原本恬淡無波的表情。

  「高岩,你忙了一身汗,還不快去洗洗,別感冒了。」回過頭來她又細心的
吩咐我道,不過好像她並不願意我在女兒面前多做停留一般。

  我點點頭,拿起襯衫向外面走去,到門口的時候我停了一下,回過頭道:
「有空可以多練練划船器,梅姨。」梅妤沒有說話,只是回了我一個很複雜的眼
神。

  在洗澡的時候,我還在細細回味先前在健身房裡的那一幕。我方才的舉動可
謂是大膽至極,不但藉著練習划船器的機會與梅妤有了身體上的接觸,而且在她
女兒面前做出近似曖昧的舉動,但梅妤卻出乎意料的沒有拒絕,或者說她的拒絕
方式有些含蓄,含蓄到近乎軟弱與被動。

  換在以往,自己肯定不敢這麼做,只要梅妤輕輕一個眼神,我在她面前就變
得縮手縮腳的,怎麼都找不到在其他女人面前揮灑自如的狀態。但不知為何,我
感覺梅妤近來給我的壓力大大減弱了,不知是憂心丈夫不可預測的未來,還是呂
江那邊不擇手段的行事方式,讓她疲於奔命卻找不出一條可行的途徑。

  雖然她外表上還保持著堅強,但我卻知道她內心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自信了。
也許某一天,我可以打破她溫軟軀體表面的那層堅冰。之後呢?我嘴角不由得溢
出一絲笑容,內心暗自泛起了一絲綺念,那念頭隱藏在我心中已久。

  從浴室裡出來後,楊乃瑾告訴我,梅妤讓我先去把車子發動起來,她馬上要
出門去一個地方,我遵照她的意思照辦了。沒讓我等太久,梅妤便行色匆匆的坐
上車子,我們一起朝市區外的方向駛去。

  梅妤身上帶著沐浴後清香,她白皙滑膩的皮膚上泛著紅云,遠比往日更加美
麗動人。但她卻恢復了往日那種清冷自持的狀態,再也不見之前稍微流露的熱情
與活力,重新把自己封入那個完美的軀體內。我本以為藉著在划船器前的互動,
能夠改變我們之間的距離,但稍作嘗試後,我懊惱的發現,自己依然被她的氣場
給懾住了。

  就這樣,我們沉默著到達了目的地。車子駛入郊區一處僻靜的果園,這裡看
上去好像是某個單位的培訓中心,但門口卻有荷槍實彈的警察把守,我們在園中
一個兩層小樓前停了下來。

  小樓底層的大廳裡站著幾個男人,他們身上穿的制服我一看就認了出來,屬
於曾經在法庭上與律師團對抗的那一方。他們指示梅妤上二樓去,卻在樓梯口攔
住了我。我雙眉一豎,正想發作,卻被梅妤攔住,她溫柔的捏了下我的手,用眼
神示意我沒有關係。我看她成竹在胸的樣子,只好搖搖頭留在大廳,任由她一個
人上了二樓。

  我有些無聊的等著,一邊抽煙一邊在大廳裡踱步。還好梅妤沒有讓我等太久,
當我抽完第五根煙後,她就從樓上下來了。梅妤一臉嚴肅的表情,對我做了個手
勢,我們迅速乘車離開了這棟小樓與果園。在車子將要出門的時候,我看見一輛
長方形的金盃中巴停在門口後面的陰影中,車身上面用藍色油漆寫著「囚車」兩
字。

  在車上,梅妤幾乎不說話,她鳳目直盯著前方,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我不知
所以,只好悶著頭開車,直到回到家中,才按耐不住好奇開口詢問。

  梅妤沒有理我,她徑直走進書房,坐在羅漢床上。她拿起桌面上的一疊報紙
遞給我,我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在她對面坐下,將報紙湊在眼前一看。

  「三港集團收購東方建設,淮海首富成就地產帝國。」幾個碩大黑體字下方
的配圖裡,西裝革履的呂江與一個瘦削男子手握手面對著鏡頭,那個戴眼鏡的男
子應該就是接替楊霄鵬職務的陳鐵林,帶著眼鏡的他矮小乾瘦,神情舉止顯得很
是謙卑;呂江比站在身邊的陳鐵林整整高出了一個頭,他油光鋥亮的大背頭向後
梳著,高挺的鷹鉤鼻下掛著傲慢的笑容,臉上一副志得意滿的神情,好像一切盡
在掌握之中似得。

  報導中提到:三港集團近日已與淮海市國資委達成協議,以60億人民幣的
價格收購市國資委持有的48﹒6%的股份。由於之前三港集團已經在公開市場
上收購了超過四成的股份,此次交易完成之後,三港集團將可完全收購東方建設
的所有股份。三港集團作為淮海市地產業的領導者,在吞併排名第四的東方建設
之後,將打造一個土地儲備雄厚的行業巨艦,僅僅是當年的年銷售額就將達到千
億,屆時可躋身國內一線地產巨頭之列。

  我翻了幾下,今天報紙上絕大部分的消息都被呂江和這場交易所佔據,就連
文藝板塊也不例外。

  「在費蒙特大飯店舉行簽約儀式熱烈而又隆重,不但來了淮海市分管經濟的
副市長,政商兩屆的名流更是蜂擁而至。簽約儀式啟動前還安排了表演環節,由
著名女高音歌唱藝術家夢蘭女士獻唱了《春風萬里紅旗揚》,為整個儀式染上了
一層濃厚的人文色彩和歡樂氣氛。」

  配圖裡的女人我並不陌生,久違了半年的夢蘭一副盛裝打扮,一條綴滿華麗
碎鑽的長裙裹在她曲線曼妙的肉體上,11釐米的高跟鞋讓她顯得挺拔了許多。
從圖片上看她的表情也是充滿了春風得意的色彩,看來應該是之前的歐洲巡迴演
出很成功,或許是呂天的傷勢得到了有效的治療。總之,呂家的一切都在朝著更
好的方向發展,彷彿天底下的好事都讓他們佔盡了。

  「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看完報紙,我抬起頭不解道。

  「呂江對東方建設的覬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由於我們是國企的性質,
之前他在散戶手中收購的些許股份根本構不成威脅,而如今搬掉了外子這塊大石
頭,他終於可以一口吞下這塊肥肉了。」梅妤微微嘆著氣道。

  「他選擇這個時間公佈消息,很明顯是在向我們展示自己的實力,而監管部
門從上到下一路為其開綠燈,也證明了他在這裡手眼可通天,這一切都是為了告
訴我們,他有能力摧毀我們,我們毫無抵抗之力。」我嘗試著分析呂江行為背後
的邏輯。

  梅妤點點頭,不知是贊同我的分析,還是同意我們不是呂江的對手。她突然
問道:「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去那裡嗎?」我沒有開口,只是目帶疑問的看著
她。

  梅妤卻沒有立即回答,她坐在書房中那張羅漢床上,一隻手托腮,另一隻手
習慣性的在書桌上有節奏的輕敲著,直到我快要厭倦了那敲擊聲,她才輕啟玉唇
告訴我先前發生的事情。

  通知是由梅妤在大學時的老師,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送來的,他告訴梅妤這
是市司法系統的某一位高官的主意,他希望梅妤可以跟檢方來一次私下的會談,
讓雙方為這件案子提供另外一個解決途徑。

  於是,梅妤跟我按著指示來到了那個偏僻的培訓中心,並在他們要求下,單
獨與另外2人做了會面,在場的除了梅妤信任的那位教授外,另一位高官原來是
市檢察院的檢察長。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說的嗎?」梅妤手指的敲擊並未停下。

  我搖搖頭,等著她主動揭示答案。

  「他們說,這場官司再打下去,我們輸的幾率基本上超過九成。」梅妤苦笑
了下,繼續道。

  「雖然我很不情願,但是我實在拿不出信心否認。」梅妤的鳳目中頭次出現
一絲軟弱,好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無能為力。

  「然後,檢察長提出了一個建議。」梅妤的黛眉微微蹙了起來。

  「什麼建議?」我揚眉問道。

  「簡單點說,如果外子承認檢方提出的所有控訴的話,合議庭會在之後的量
刑中給予減輕刑罰。他們並且保證,會在外子入獄後安排立功表現機會,提前獲
得假釋或保外就醫。」梅妤的話語依舊十分冷靜,她有條不紊的跟我解釋著那些
陌生的法律名詞。

  「按照檢方的述求,如果庭審失敗的話,外子至少要被判處無期徒刑;但是,
如果答應他們這個交易的話,檢方可以將刑期減到二十年,再加上後續的一系列
操作,只要坐七年左右的牢,外子就可以獲得自由了。」梅妤說完這個交易的內
容後,我們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屋內只聽得見她指節的敲擊聲。

  「你會接受這個交易嗎?」我終於開口問道。

  「如果是你的話,你怎麼想?」梅妤反口問道。

  「我不是當事人,很難設身處地的思考。」我有些為難的迴避了這個問題,
但事實的確如此。

  「當我還在主持刑一庭工作的時候,曾經見識過很多這類的案子。」梅妤雙
目注視著桌面上細長白皙的纖手,自言自語道。

  「基本上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官員,因為犯了經濟錯誤被紀檢部門盯上了,當
他們被送至法庭公訴的時候,該有的證據和口供都很齊全了,所以說審判其實很
容易的。」「但是,其中還是有一些案情不是很明晰,存在證據不足的現象,但
檢方是不可能承認自己會失敗的,這時候私下交易就在所難免了。」

  「通常來說,接受了交易的犯人基本上結果都不錯,雖然他們的罪名可能要
背負一生,但畢竟可以較快就獲得自由。」梅妤略帶自嘲的搖了搖頭,苦笑了下。

  「站在法院的立場我們基本是保持中立,不鼓勵也不反對檢方的這種行為,
沒想到有一天我也得面對這種局面。」

  「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如何選擇。」我冷靜的答道,事已至此,已經沒有
其他法子了,楊霄鵬的命運只能寄託在那一紙交易上。

  「不,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敲擊聲突然停住了,梅妤的聲音裡帶著些
許徬徨,讓我感覺有些意外,她一向的果斷哪裡去了?

  「我們家是一個法律世家,先父當年畢業於東吳大學法學系,後留學英美並
獲得法學博士學位,是當年享譽中外的法學名家,解放後他長期擔任市法院院長
直至退休。」梅妤放在桌面的雙手交叉在一起,那細長白皙的纖指就像水仙花瓣
般優美。

  「我從小接受的教育和之後的求學經歷,都讓我對法律有著一種天生的信仰。
法律是維護秩序的基石,法律是追求正義的利器,法律是保障公平的秤桿。我相
信法律,我愛法律,因為它是完美的理性價值的體現。」說到這裡時,梅妤那對
清澈見人的鳳目中流露出了一股令人不敢直視的光華,但很快就黯淡了下來。

  「可是在實踐中,我目睹了太多把法律視為工具的人,他們雖然掌握著法律
賦予的權力,但並不真正信仰法律的價值,他們只是藉著這個名義為自己謀取利
益。」梅妤的語氣有些淒涼灰暗,但我從她眼中看到的卻是蓬勃的熱情。

  「當我明白司法系統固然存在的問題,是我個人無法解決的時候,我選擇了
離開。我不想玷污自己,不想看我深愛的東西被扭曲醜化,所以我選擇了逃避。
儘管我離開了司法一線,但我一直堅守著對法律的熱愛。」梅妤的雙指緊緊相扣
著,那白的透明的皮膚下方可見青青脈絡,出賣了她內心的焦躁不安。

  「可是,命運跟我開了個玩笑。我一直想要逃避的東西,今天卻冷冰冰的擺
在眼前,讓我不得不面對。」梅妤輕搖著臻首,她的話音雖然很細,但我卻聽得
出裡面蘊含的苦痛。

  「我應該怎麼做?讓外子承認莫須有的罪名,然後換取減刑與假釋?這樣的
話,人固然是獲得了自由,但是他之前所努力過的一切都要毀了,無論如何在別
人眼中,我們一家就是貪污腐化的罪犯,這讓我們走出去如何抬得起頭呢。

  梅妤的聲音變得急促不安,我從來沒有見過她情緒波動如此之大,在沉重的
壓力與殘酷的現實面前,這個一向理性睿智的美人失去了冷靜自持。

  「我們兩家上一輩都是清清白白的,到了我們手中反而讓家族蒙羞,這麼能
讓我心安。更何況瑾兒還年輕,她要背負的時間比我們長多了,這個污名是要背
一輩子的呀。」梅妤如編貝般的玉齒緊緊咬著下唇,好像要把薄薄的唇線咬出血
般。

  「可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外子受苦,讓他在牢獄裡就這麼過完下輩子。
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從來沒有受過什麼挫折,那種環境他挨不了多久的,我實
在不忍心啊。」

  梅妤很用力的搖了搖臻首,好像在否定自己先前的一切般,她喃喃自語,好
像對著空氣說道。

  「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我能使用的手段都使用過了,我能利用上的人都利
用上了,還要我怎麼樣,我該怎麼辦才好……」我看著面前這個一向仰慕的清冷
美人陷入矛盾與痛苦之中,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難受和心痛之感,這種感覺只有
先前在面對著白莉媛出軌事實時才出現過。我想要幫助她,想要安慰她,想要為
她解下重擔,但我卻不知如何做是好。

  「梅……」我想要伸手放在她的肩上,但她卻敏感的避開了我的手。

  「讓我安靜一會兒吧……謝謝……你。」梅妤的聲音又變得冷冰冰的。

  我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朝門外走去。

  在我關門的那一霎,回頭看見梅妤依舊端坐在桌前,她雪白纖細的雙手緊緊
的捂在光潔的玉臉上,讓人無法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待續)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7-13 18:43

67章回复:
   67章,时隔4天,H大再次更新,今天是巴西、荷兰队的鸡肋之战,也是两只球队在本届世界杯的最后亮相。
   本章字数没有破万,剧情也简单明了:奔波于淮海和鸟山的石头,在开庭前,又回到了淮海,住在梅女神的家中,照料这对处于危难中的母女...吊诡的是,在健身房里,梅女神和石头肢体接触释放出怎样的信息?从钟小青到施姐、从梦兰到白丽媛,再到维拉苏,这些欲望熟女在石头的胯下一次次被征服,现在,为营救丈夫而焦头烂额的梅妤,内心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老杨入狱的这几个月,梅妤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某种意义上说,梅妤是清高的,她辞职离开了她工作多年的检察院,说明她无法面对自己良心,不愿自己成为权贵的帮凶,甘当家庭主妇(至少,表面上这样的,梅妤家里的健身器材是否完全是老杨所用,现在不好评估,说不准,梅妤自己就是个健身高手也难说,我甚至怀疑,梅妤也参加了石头所在的那个秘密组织,石头靠近她时,梅身上出现的气场似乎验证了她不是普通人啊)。石头会在这个寂寞熟妇最脆弱的时间伸出自己的肩膀给予依靠吗?目测,石头已经动了这样的心思了,梅女神已经认可了石头做自己女婿,关上门,就是一家人嘛!很多书友都期待着梅女神被推倒的时刻越来越近了,想想还是蛮激动的!
   白丽媛还在鸟山吗?应该是吧。她居然没有和石头一起回淮海?她真的一点不在意自己生意的下滑?本章没有关于白丽媛的描述,倒是梦兰再一次被提及。有书友提到,白丽媛是否参加了某个神秘派对(过去那个时间,在石头回归之前),那个派对的参与者,女性着统一金色高跟鞋的那个,关于这一点,我记得曾与H大做过交流,H大好像说了,鞋子的问题,只是巧合,派对的事情,应该是没有的(金色高跟鞋,施姐有,钟小青有,连那个姚颖都有,当然,白丽媛也有的)。白丽媛必定是个讲究形象的女人,甘当吕江情妇,是因为要报恩,因为吕江关照她的生意,以及几年前白俊生入狱的事情,被吕天凌辱,也是白内心不得已的苦衷,倘若她真的参与了某个高级会所扮演公共妓女的角色,可以说,白的过去完全堕入深渊,没有洗白的可能了...就读者而言,有不同的类型,有纯爱党,不想再看见白丽媛给石头带绿,也有绿党,希望看到白丽媛堕落更加彻底,在两者之间,作者如何取舍,也是件头疼的事。不管怎样,白丽媛的大部分过往,石头已经知晓,甚至亲眼目睹(比如石头手刃程阳的场景),对于石头而言,更加在乎的是真相,现在的母亲对自己的感情是真实的,这就够了,她的过往再不堪,那也是过去。现在的白,就像一个小媳妇般在家等待石头的宠幸,石头回鸟山镇,其实主要还是为了还韦叔的心愿这一任务的,对于母亲的黑暗往事(包括她与大舅白崇儒的感情),石头内心已不愿再去纠结。
   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石头和白丽媛在一起时,很少提及自己的生父高嵩。说明了两点:1.石头和父亲自小就没有深厚的感情,虽然他死了,但是他并没有给石头留下多少美好的回忆。
   2.白丽媛也不愿和儿子讨论高嵩。说明白丽媛对高嵩也没有多少感情,甚至,这对母子在过年前后连高嵩的坟墓都未去祭拜。我认为这是反常的。都说,人死为大,高嵩再不堪,他也是石头的生父,石头完全取代了高嵩的位置,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的?和小杨同学发生感情交集的那个“恩,”或许就是高嵩与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子,这也是石头此次回鸟山带回的一个不解之谜,当然,要了解更多关于恩的故事,当年的当事者小杨同学就在石头身边,这个谜底,其实也到了即将破解的时候了。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7-17 13:50

              第六十八章

  時間過得飛快,無論我們是否情願,楊霄鵬案再次開庭的日子已經來臨。一
大早我就駕車將梅妤母女倆送至華匯區法院。

  相比起上次寥寥無幾的媒體報導,這次國內新聞界吸取了教訓,早早就派出
記者和攝像機蹲守在法院附近,一大排的長槍大砲對著法院門口架了起來,從他
們背心上的LOGO看都是國內一線媒體,還有兩輛衛星直播信號車停在門口。

  不過,院方估計是吸取了上次被薇拉su鬧庭的教訓,採取了更加嚴格的防備
措施,對媒體的審查也大大加強了。而原本可容納百人左右的審判庭,今天卻不
對外開放旁聽,只有梅妤和楊乃瑾被允許入內,我作為楊家的非直系親屬則被排
除在外。

  看著梅妤他們進入審判庭後,我只得轉身返回自己車上,打開之前楊乃瑾帶
來的Macbook ,插上3G網卡,連上網絡,瀏覽起網上的庭審直播起來。

  這次法院方面,針對媒體的報導採用了雙管齊下的措施,一方面放寬了進場
報導的記者數量,另一方面還與多家合作開設了網上直播,而楊乃瑾所在的單位
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叫做網絡直播,但實際上並沒有給出審判庭的實時視頻畫面,而是專門
做了個網頁用於文字直播,庭審的消息更新很慢,估計要延遲10分鐘左右,不
過我並沒有很在意這些,因為在出發前我已經大概知道結果如何了。

  經過一週的權衡與考慮,梅妤終於做出了艱難的決定。也就是同意檢方提出
的交易方案,犧牲丈夫的名譽與自己的價值觀,用來換取未來十幾年的自由。當
然庭審的程序還是要進行的,只不過這次看不到朱嚴兩位律師的表演了,也不會
有訴辯雙方的針鋒相對、唇槍舌劍,梅妤將作為丈夫的辯護人出場,但今天的庭
審只是簡單的走個場罷了。

  看著網頁上跳動出的一條條文字,我心中不由得為梅妤感到惋惜,以她優越
的成長環境和追求完美的性格,要做出這個決定是極為不易的,這等同於否定自
己之前的信仰,並親手給自己與家族臉上抹黑。這對於她來說是一種多麼大的犧
牲啊,可是為了自己丈夫的自由,她又不得不這麼做。

  網頁上的內容更新得並不快,但是庭審的程序進行得卻順利,因為一切都是
設計好的,法庭需要的只是一個結果罷了。差不多過了30分鐘左右,網頁上滾
動的文字表示,楊霄鵬已經在庭上承認檢方的所有指控,法庭將休息10分鐘左
右,然後立即開始宣判。

  我點了根煙,無聊地等著那個已經設計好的結果,心裡想著明天各媒體的頭
條會怎麼寫呢?是稱讚檢方的鬥智鬥勇獲得了勝利,還是楊霄鵬畏罪自供名副其
實。或許在主流媒體上楊霄鵬已經被鎖定成罪犯了,但之前網絡輿論界一直同情
楊家的支持者會怎麼看呢,他們所相信的無辜者居然自行招供了,這對於網民們
的正義觀不是個莫名的諷刺嗎。

  等我抽完這根煙,網頁上還沒有跳出新的消息,我有些詫異的刷新了好幾遍,
但此時網頁好像承受了很多壓力一般,遲遲沒有給出反應。正當我準備放棄,再
去點另外一根煙時,網頁上突然跳出了幾行字:「楊霄鵬招認所有指控,法院判
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沒收全部非法所得。」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識再次刷新了幾次網頁,但屏幕上顯示的
那幾行字卻絲毫沒有改變,好像一群戴大簷帽的法官用冰冷的口吻宣告楊霄鵬的
命運般。

  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可不是原先預設的結果,一切不是都已經按照交易去辦
了嗎,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難道法庭裡發生什麼差錯了,還是直播的網站出
現了技術故障?

  窗外出現一陣騷動,我抬頭望去。只見好多記者正急哄哄的往法院門口跑去,
他們已經在這裡守候多時了,現在肯定是得到了最新的消息。我看了下時間,庭
審開始到現在已經1 個半鐘頭,這個時候梅妤她們應該會出來了。

  果不其然,等我下車後,法院門口已經被聞訊趕來的記者圍了好幾層,在人
群當中的梅妤母女很是顯眼。楊乃瑾一頭長發在頭頂綁個結,身穿一套黑色修身
運動衛衣與運動褲,雖然清麗的小臉上戴著副墨鏡,但從不斷抽動的嘴角可以看
出,她此刻的情緒極不穩定。

  梅妤一身成熟幹練的修身黑色套裝,她的鳳目裡沒有了往日的從容,清瘦的
玉臉繃得緊緊的,那是一種強裝出來的冷靜,但儘管如此,她面對記者們層出不
窮的追問,依然有條不紊的回應著。

  「梅女士,請問你對法院的判決結果有何看法?」

  「我認為法庭量刑過重,我們保留上訴的權利。」

  「請問楊霄鵬有沒有受到什麼壓力,為什麼他會轉口認罪?」

  「這個案子從一開始,我們一家就承受著極大的壓力,我相信我丈夫是無辜
的。」

  「楊霄鵬為什麼拖到現在才招供,他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檢方捉到了。」

  「無可奉告。」

  一隻隻帶著媒體標誌的麥克風伸了過來,七嘴八舌的打探他們想要的消息。
這些記者們就像餓狼見到流血的獵物一般,貪婪的圍住已經受傷滴血的獵物,試
圖在她們的軀體上再分食幾口。絲毫不考慮梅妤母女倆此刻的感受,好像他們面
對的不是當事人家屬,而只是為媒體報導提供消息來源的工具。

  楊乃瑾低著頭躲避記者伸過來的麥克風,緊緊抓著母親的胳膊瑟瑟發抖,就
像一隻無辜的小羊羔般。梅妤雖然臉色極為難看,但仍強行克制著情緒,只是用
胳膊保護著女兒,全無血色的薄唇抿得緊緊的,輕輕搖頭表示拒絕,不再搭理記
者的任何問題。

  「讓開,讓開,這個時候不要打擾人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伸手分
開人群,對付這些記者我使上了一點氣力,很快人群被我推開了一條狹道。我走
到梅妤母女面前,一隻手摟住楊乃瑾,另一隻手擋在她們面前,簇擁著她們向外
走去。

  「操,滾開點。」「你們是不是人,有點同情心沒有,能尊重一下家屬嗎?」
我直著嗓子推搡著,雖然我戴著墨鏡,但是魁梧的身材,與凶悍的神情無不令人
生畏。記者們雖然一百個不情願,但也只好口裡小聲咒罵著給我讓出一條路。

  我簇擁著兩個女人上車時,楊乃瑾已經渾身像篩子般顫抖個不停,我立即發
動車子開了出去,後視鏡裡還能看到一堆記者拿著照相機拍個不停。

  車子一開動起來,楊乃瑾已經淚如雨下,梅妤在後排緊緊的摟著她,嘴中輕
聲的安慰著女兒,雖然她語調還是那麼的溫婉,但我卻看出她此刻心情極為的紊
亂,只是強忍著不在女兒面前裝出堅強。

  我以極快的速度驅車回到梅宅,路上我一直沒有發言詢問太多,這個時候我
只能保持沉默不去打擾她們,因為此刻兩女的情緒都極為不穩定,那個可怕的噩
耗如同雷霆般擊落在楊家人的頭上,讓原本就風雨飄搖的梅宅更為不安,而我又
能做些什麼呢?

  楊乃瑾的病情又反覆了,父親被判處無期的消息徹底擊倒了她,她整日躲在
房間裡不肯出門,三餐都只能送到臥室去,但她卻沒有吃多少。這讓我與梅妤憂
心忡忡,但又束手無策。

  但更讓我擔心的是梅妤,從法院回來之後,她一直忙於上訴等事宜,根本沒
有見她停下來的時候。但我知道這些舉措只是聊盡人事而已,對方既然敢冒大不
韙的撕毀協議,必定不會留下任何機會給你反擊,楊霄鵬的刑期就如同板上釘釘
般,實的不能再實了。新聞媒體上對楊案的報導連篇累牘,除了質疑公訴方在辦
案過程中存在非法手段外,大部分人都認為楊霄鵬的罪名已成事實,畢竟誰也不
能否認他本人招供的效力。

  梅妤雖然外表纖弱柔美,內心卻是個不服輸的人,雖然明眼人都知道翻案的
幾率微乎其微,但她還是固執的要再盡一把力。只有我明白梅妤這麼做,不僅是
為了丈夫,也是為了她自己,因為只有把自己投入忙碌的工作之中,她才能暫時
忘卻丈夫的不幸,才能在受打擊頗深的女兒面前展示自己的堅定,並以此來換的
些許心靈上的平靜。

  可是,梅妤雖然有一顆鋼鐵般的心臟,但她的身體卻不是鐵打的,奔波與勞
累再加上心靈上的極大負擔,她原本就很清瘦的身子越發的削瘦下去,我經常看
到她獨自一人呆在書房裡,直到很晚了那裡的燈光都沒有熄滅。

  這些我都看在眼中,我心裡暗自為梅妤母女感到難過,我想幫她們做些什麼,
但卻又遲遲下不了決心。直到某天晚上,在陪楊乃瑾聊了一會兒,哄得她入睡後,
我緩步從三樓下來,正要回到左邊的客房中時,看到書房的門縫底下依舊隱隱透
露著光線。

  我心中一動,一股莫名的東西驅使著我轉身向右走去。站在那扇暗紅實木大
門前躊躇了一會兒,我伸手正要敲門,卻發現這扇門只是虛掩著,厚重的大門輕
輕地被推開,質地優良的軸承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偌大的書房裡空蕩蕩的,天花板上的燈並沒有打開,只有那張大書桌上的台
燈點著,透過紗紙把柔和的光線打在書桌周圍一圈地方,也照亮了坐在羅漢床上
那個窈窕淑雅的美人。

  梅妤正襟端坐著,那兩條細長的白胳膊放在桌面,正藉著檯燈的光線仔細閱
讀手中的文件,她顯然極為認真專注,以至於我走到她面前都沒有發覺。

  我沒有出言驚擾她,只是靜靜站在桌前的陰影中,看著燈光下這個讓我仰慕
不已的女子。

  她穿著一條黑色桑蠶絲長裙,樸素無華的面料上用白絲線繡著一朵朵淡淡的
菊花紋路,原本就很寬鬆的式樣覆在她瘦瘦的身子上,更顯得弱不禁風楚楚可憐,
橢圓形的領口上方露出兩截潔白優美的鎖骨,再上去是如天鵝般細長的脖頸,以
及那張清瘦可人的瓜子臉,兩道斜斜挑起的黛眉微微蹙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架在
細長筆挺的瓊鼻上,齊肩短髮斜斜的蓋住光潔的額頭,讓人看不清她那對美麗的
眸子。

  過了好一會兒,梅妤好像看得有些累了,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文件,順手摘下
金絲邊眼鏡扔在桌上,伸出如水仙般白皙柔軟的纖指按在眉心細細揉著,桑蠶絲
長裙的袖子向下滑落,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瑩白手腕,那柔腕上套著副通體如春
水般碧綠的翡翠玉鐲子,玉鐲子已經掉落到到手肘一半的位置,可見她近日來更
加消瘦了。

  梅妤不經意抬頭,那對黑白分明的鳳目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她這才發覺
我的存在,一直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些許,蒼白的薄唇上擠出一絲勉強的微笑道
:「我剛才一定是睡著了,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我剛從樓上下來,看屋裡燈還亮著,所以……」我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卻
不知說些什麼是好。

  「嗯,我還有些文件沒看完,習慣晚睡了。」梅妤的態度倒是很輕鬆,可能
她也希望有人可以與之交談吧。

  「瑾兒睡了嗎?」梅妤關切的主動問道。

  我點點頭表示肯定,楊乃瑾今日來睡眠極差,每天都要人在一旁陪伴才能入
睡,而且她睡眠極不安穩,我得等她睡得深一些,才能抽身走開。

  梅妤又問了一句:「她情況好些了嗎?」

  我沉默不語,楊乃瑾的身體並沒有多大毛病,她的問題主要是心理上,但這
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的,我能做的只是陪伴而已。

  梅妤看懂了我的眼神,她沒有繼續再問,只是稍稍向後靠在了織錦靠墊上,
然後合上雙眼輕嘆了一聲。我從未見過她如此情緒低落的樣子,她的膚色原本就
極白,此時在燈下卻白得嚇人,好像她的生命力都隨著法庭上的那聲判決而被抽
離般。

  「梅姨……我……」

  我向前踏了一步,喉嚨裡發出的聲音低沉而又糾結,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般。

  梅妤好像沒有聽見我的話一般,她那長長的睫毛蓋住了鳳目,抿緊的薄薄雙
唇毫無血色,可能她真的累了。

  過了半響,她才有些倦怠的抬手道:「沒事的,高岩。我只是想自己靜一會
兒。」

  「放棄吧,這些都是沒有用的。」我咬一咬牙,下定了決心,把一直盤踞在
心頭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們是一群不擇手段的人,用合法的手段我們贏不了的。」

  「我又何嘗不知,但事關外子的自由與家族的名譽,我又怎麼能束手就擒呢?」
梅妤有些艱難的搖了搖頭,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

  「沒有用的,他們吃進去的東西不會吐出來,你也看到他們的做法了。商場
上贏不了就借法律下手,法庭行不通就在庭外下手,語言辯不過就對人身下手,
我們越是反抗他越會下毒手。」我直截了當的對梅妤說著,一邊激烈揮動著雙臂,
語氣與姿態帶著強大壓迫力。

  「那你要我怎麼辦,我們就這麼束手就擒嗎?」梅妤不適應的避開了我的眼
神,她有些軟弱的答道。

  「當然不,我們要面對現實。」我在梅妤身邊坐了下來,這張羅漢床面積足
夠大,她也沒有很在意這一點。

  「現實,什麼是現實?」梅妤兩道高挑的秀眉蹙了起來。

  「現實就是,正面你是無法贏的,無論你再怎麼努力,用盡方法手段,你贏
不了的。」我雙目直視著她,看著那對黑白分明的眸子道。

  「你相信法律,但是法律是由人決定的;你相信理性,但理性只會讓你束手
束腳;你重視榮譽,但如今榮譽一文不值。」我的眼神隨著話語越發銳利起來,
梅妤這次並沒有避開視線,她只是靜靜看著我,像是頭次認識我一般聽著。

  「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呂江他們能夠屢戰屢勝,不是因為他
們懂法律,不是因為他們更理性,更不用說榮譽什麼的。」我的話有些粗獷,用
語也談不上規範,但言語裡卻有難以否定的自信與說服力。

  「他們掌握了權力,他們掌握了金錢,他們手中還有整個暴力機關。有了這
些,他們就可以用權力去脅迫,用金錢去收買,如果這些都不管用的話,他們就
會撕下面具,赤裸裸的使用暴力。」我心平氣和的說著,既不激動也不憤怒,我
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而已,雖然這個事實很冷酷。

  「他們能贏是因為他們更強。」我一字一頓的說完最後一句。

  這個結論無疑很功利而又現實,但從梅妤的表情來看,我的話已經對她起到
了效果。

  「你還覺得,自己可以抗爭下去嗎?」看她默不作聲的樣子,我又反問道。

  「不,我的意思……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梅妤有些語
無倫次的說著,她的臉色越發慘白驚人,神情已失去往日的鎮定自若。

  「你知道的,你應該知道的,你只是不想面對而已。」我突然把聲音放緩,
用一種極為溫柔的語調慢慢說道。

  「我……」梅妤輕輕咬著下唇,她的目光浮游不定。

  「楊伯伯已經回不來了,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為他復仇?」我一邊說著,一
邊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纖手,動作自然到彷彿我們就像一對同齡的男女,並不存
在著年齡與身份上的差距。

  「復仇?」梅妤抬起臻首,有些驚訝的問道。她已經被我表現出來的氣場給
壓制住了,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柔腕已經被面前這個男人納入掌中,而且這個男
人還是她女兒的男朋友。

  「是的,復仇。」我嘴裡重複著,手中卻穩穩的握住她的柔荑,她的纖手五
指顯然更加瘦長,沒有白莉媛那種豐腴的感覺,但光滑柔軟的觸感一點都不遜色,
只是手上的溫度太低了,初入手有些冷冰冰的,好像握住玉石一般。

  「把他們虛偽的面具撕碎,把他們的罪惡揭露於陽光之下,把他們強加給你
的屈辱、不公與傷害一一回報到他們身上,這就是復仇。」我一字一頓的堅定說
著,毫不掩飾自己對復仇的渴望,因為我們擁有相同的敵人。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只是對我這麼說而已?」梅妤仔細的端詳著我的臉,
好像是像從我臉上看到一些她想要的東西般。

  「有什麼區別嗎?」我面色沉靜如水,反口問道。

  「你這麼年輕,為何思想會如此黑暗?」梅妤的眼神裡流露出思索的神情。

  「我是個男人,我經歷的事情並不比任何人少。」我坦率的看著她,但回答
卻很簡練,我相信自己所展示出來的已經足夠了。

  梅妤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她若有所思道:「你知道我為什麼當初會答應這個
交易嗎?」

  「為什麼?」我不知她為何會提起這件事,有些奇怪的問道。

  「那次我們去郊外與檢方碰面,其實那天我還見到了另一個人。」梅妤緩緩
道來,她這是第二次提起這件事了,好像她還對我隱瞞了什麼。

  「什麼人?」我當時被擋在了樓下,所以並不知道他們會面時的情況。

  「外子。」梅妤從唇中輕輕吐出這兩個字,我頓時聯想起在那個培訓中心門
口看到的囚車,原來如此。

  梅妤好像看得出我想說什麼似得,她自然而然的繼續說了下去。

  「我見到他的時候也很驚訝,因為自從上次開庭後,檢方便不允許我們探視
了,所以我有半個月沒有見到外子了,而且他們還慷慨的讓我們單獨談了一會兒。」

  「從那天外子的穿著與神情來看,他們近期對他頗為客氣。果然一開口我便
發覺有變化,外子對檢方的態度明顯發生了變化,他站在自己角度重述了遍交易
的好處,從他的表達來看,檢方這個方案對於彼此都是雙贏的結果。」梅妤唇邊
泛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認為我們的勝算太小了,與其承擔將來敗訴的後果,不如答應這個交易,
我們自己受點委屈就算了,重要的是將來還有重逢的機會。」

  「我能夠理解外子的想法,他一輩子都是順境過來的,從求學到事業到家庭
皆是如此,從來沒有遭受過什麼挫折。一方面是他家族的力量,另一方面也是他
本人的努力,像監獄這樣子的地方不是他能夠呆的下去的。」梅妤的目光轉向了
別處,我看得出她內心中的糾結與痛苦。

  「但我最擔心的就是,檢方雖然開出了交易條件,但我對他們是否會兌現這
個問題卻沒有把握。根據我在機關多年的經驗,對於嫌疑犯的誘供和騙供是檢方
常用的手段,而在現有的法理基礎上並未限制這類行為,況且這種私下的交易並
沒有法律支持,完全得看檢方是否遵守承諾。」梅妤說到此處,苦笑了一下,好
像不敢相信自己所說的一般。

  「不過外子對於這點並不是很擔憂,他們找出了外子在大學時的黨委書記來
勸他,外子當年就是在他介紹下入黨的,之後他曾經任分管商業的副市長,此人
一向對外子頗為賞識,並且提拔重用他。」

  「外子的父親是老紅軍出身,解放後長期在軍區任職,他們家根正苗紅,從
小很重視對孩子的培養。他在大學時當過團委書記和學生會主席,畢業後很快進
入黨政機關工作。可以說,他一路走來都是順風順水的,在事業上的進步速度超
過同齡人太多,雖然之後改任國有企業領導人,但他心中對於組織的信仰是極為
堅定的。」梅妤靜靜的說著,她的語氣平和寡淡,好像只是在轉述一個事實,並
不涉及對事實的評價。

  「所以,當他的老領導也是老上司,80多歲老態龍鍾的老黨員,在他面前以
黨性和個人名譽做擔保,向他保證檢方會兌現這個交易的時候,外子僅有的一點
疑心也隨之消失了。」

  「哎,在利益面前有什麼事可以保證的,尤其是涉及到政治因素的承諾,在
這類人物眼中一文不值。」我有些感慨道,楊霄鵬實在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像那種在官場政治裡摸爬滾打出來的人,隨口做出的承諾就像吃飯睡覺一般
簡單,但要讓他們遵守承諾,只能聽天由命了。把自己的命運寄託在別人的承諾
之上,這等同於空手進狼窩勸狼不要吃肉一般可笑。

  「呵呵,他不但很相信這位老師,而且還用組織慣用的話語來說服我。在他
心目中,一直認為自己的遭遇只是個錯誤,組織只是被部分壞人所矇蔽罷了,而
當一切都水落石出後,組織將會還他一個公道的。」梅妤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好像對丈夫的話並不那麼深信不疑。

  「他的信仰是那麼的純潔與堅定,讓我無從反駁,況且對於他的成長歷程來
說,我的反駁也顯得蒼白無力。就這樣,我從那裡回來了,帶著一份我無法拒絕
的交易,還帶著外子對我的勸說。誰能想得到,我要保護的人會與加害他的人一
起勸說呢?」不知何時,她已經將纖手從我掌中抽出,她雙手緊緊的按在自己的
胸口,好像在質問自己一般。

  「於是,我妥協了。我讓外子承認了他沒有犯過的罪行,我放棄了自己一直
以來堅持的信仰,我甚至讓雙方的家族都蒙受了不白之冤,可是我換來了什麼呢?」
梅妤長嘆了一口氣,她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我其實早就猜到這個結局了,他們的手段我很瞭解,因為我曾經也是其中
一員,但是我別無選擇。」梅妤的目光既看著我,又好像完全沒有看到我一般。

  「無須自責,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你負擔的東西太多了,那不是你一個人
可以承受的。」我用最溫柔的語調輕輕說著,目帶憐惜的看著她。

  「最讓我難以接受的不是這個,而是……」梅妤輕咬了下薄唇,她已經習慣
了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要傾吐出內心的真實感受對她是件不容易的事。

  「我一直很愛我的丈夫,他是我所見過最完美的男人。我的理性讓我不能接
受任何的不完美,我們最終走到了一起。結婚後我退出仕途,因為我認為一個完
美的女人就應該相夫教子,在男人身後為他打理好一切,做一個出色的賢內助是
最好的選擇,之後我們又有了瑾兒,她給我帶來了更多的快樂,這一切更加堅定
了我的信念。」

  「他的事業蒸蒸日上,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我們有一棟大房子,房子裡的
家具裝飾都是我們一起挑選的,我們喜歡歌劇、音樂、紅酒等等,共同的愛好與
審美讓我們毫無隔閡。我從未覺得自己會遇到其他人,霄鵬是最適合我的,我也
深深的愛著他。」談起自己的婚姻,梅妤臉上流露出一種獨特的神情,這種神情
我曾經在白莉媛臉上看到過。

  「可是,我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多麼可笑,所謂的完美與理性。呵呵,他
們根本不能幫到我,而且也不存在真正完美的理性。」梅妤好像是在嘲笑自己,
又好像在嘲笑命運的安排一般。

  「當我看到自己深愛的男人,相伴十幾年的丈夫,孩子的父親,在黑暗與權
勢面前束手無策,他就像一個失敗者般屈辱的求饒,或者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
總之,這一切都打破了我的幻想,我的完美。」她從羅漢床上站了起來,有些激
動的在屋內走著,雙手難以抑制的舞動,好像要將心頭壓抑已久的情緒宣洩出來
般。

  「我自以為的完美只不過是個泡沫,一戳就破的夢幻泡沫,根本經不起風雨
的考驗。可是我為之付出的太多了,我的青春,我的事業,我的愛情。」梅妤走
到了書房的窗前,她打開了窗戶,冰冷的風灌入溫暖的室內,但她卻屹立於窗前,
好像在呼吸窗外新鮮的空氣一般。

  「這些年來,我為了操持這個家,心甘情願的做他背後的女人;我為了自己
的幻想,全心全意的將他塑造成完美的丈夫;可是結果換回的卻是這個結局。」
梅妤對著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語道。

  或許是多重打擊造成的刺激,或許是我從容不迫的存在讓她得到了放鬆,或
許是這冰冷沉默的夜晚給人的錯覺,這個向來以智慧與理性自持的女人,終於卸
下了她包裝得嚴嚴實實的外殼,露出了她內心中那一塊柔軟的地方。

  「呵呵,我原以為我嫁了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但事實證明我錯了。」梅妤的
話音中帶著淡淡的失落,也有幾分難以抑制的憂傷。

  她背對著我站著,那件黑色桑蠶絲長裙被夜風吹動著,裡面曼妙窈窕的身段
隱約可見,我不由自主的緩步走到她身後,看著她裙腳下方露出的一截雪白如玉
藕般的小腿,以及踩在裸色小羊皮拖鞋內纖細渾圓小巧的腳踝。

  她的身高只到我的下巴附近,或許是不用直面她的雙目,從背後看上去她是
那麼的纖瘦弱小,要不是髮型與身高的緣故,看上去與楊乃瑾並無多大差別,她
其實也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呵。

  「不用擔心,還有我呢。」我輕聲的在她背後說出這句話,不知為何,我突
然間有了一股勇氣。

  「你?」梅妤好像並沒有聽明白般反問道。

  「真正的男人不會讓女人為他去拋頭露面的,你已經強撐太久了,為什麼不
卸掉強硬的外表,讓自己回覆原本的樣子呢?」我柔聲說著,一邊把一隻手放在
了她的肩上。

  我的手掌就扶在她的肩上,透過輕薄的桑蠶絲面料,可以感覺掌心中那圓潤
纖瘦的肩胛骨,她的身子應該有多瘦啊,但她的肌膚卻是那麼的嬌嫩滑膩。

  「真正的男人……」梅妤好像觸電般輕顫了下,但她卻沒有做出更多反應,
此刻我們之間的距離有些詭異。

  我手掌輕輕的在她肩上滑動著,夜風將她的齊肩短髮吹起,像絲綢般的秀髮
甩在我的臉上,弄得我有些癢癢的,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氣就像她本
人一般,冷幽幽的,但卻沁人心扉。

  髮梢拂動間,露出她雪白頎長的脖頸,就像一截洗得乾乾淨淨的白藕般秀氣,
我忍不住俯下身子,將灼熱的雙唇貼在那段白藕上,在她的耳根邊上喃喃自語道。

  「讓我來保護你吧,你是一個完美的女人,你需要的不是完美的男人,而是
一個強大到足以保護你的男人。」

  我的話語與動作都極盡溫柔,但我的動作確是那麼的膽大妄為。我忘記了自
己的身份,梅妤卻好像也沒有堅持自己的立場,她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動彈不得,
任由我對她的玉體輕薄無禮。

  順著我的手臂動作,梅妤身子已經被我轉了過來,她不堪一握的纖腰已經落
入了我的掌心,她瘦削窈窕的身子已經貼在了我的身上,隔著桑蠶絲面料可以感
受到裡面滑膩的肌膚,她的身子有些發熱,我感覺得到。

  這個自己無數次幻想過的玉人,現在就在我的懷中,她是那麼的瘦弱無助,
就像一隻毫無抵抗能力的小羊羔般。她的雙手按在我的胸膛上,但細長胳膊上的
氣力小的可憐,她素淡可人的小臉微微後仰,一對鳳目中映射出的不再是淡定自
如的光芒,而是充滿了驚懼與不安,還有一絲絲的糾結與軟弱。

  我的雙唇緩緩的落下,貼在了她薄薄的玉唇上,她的雙唇好冰涼,我甚至懷
疑她下一秒就要被凍住了,我用自己的唇去溫暖她,用自己的濕熱去感染她,用
自己的堅定去探索她。

  梅妤好像被我的動作給嚇著了,她可能從來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做,她像是一
只被驚呆的小鳥一般,任由我的大嘴在她的唇上肆虐,或者說她根本無力反抗我
強壯的胳膊,以及蓬勃的熱情。

  初時,她只是緊緊閉合著雙唇,被動的任由我的大嘴在唇邊舔來舔去,但隨
著我嘴上動作的越發放肆與深入,她像是突然被驚醒般開始反抗起來。

  她開始扭動著臻首躲避我的大嘴,一邊用雙手拍打著我的胸膛,試圖想要從
我的雙臂中掙脫,但她的反抗無濟於事,反而勾起了我的狂性,我雙臂牢牢的將
她鎖住,像一隻色慾熏心的雄獸般激烈的向她索取著。

  「不,不要……不能這樣~」梅妤掙扎的抗議著,她的聲音微弱纖細,就像
待宰的羔羊般無力,但她這一張口卻把破綻露給了我,我就像捕食者般擒住了她
的小口,那條作惡多端的長舌就此叩開她玉齒把守已久的牙關,強行的擠入那張
緊窄溫熱的小穴。

  「唔……唔……唔……」梅妤的小口失守,她溫潤的口腔迅速被我的大舌頭
所佔領,我的長舌近乎貪婪的搜刮著她的小口,捕捉到那條靈巧滑膩的丁香嫩舌,
擠壓、挑逗、勾兌著她。

  我的進攻即迅猛又周密,即霸道又溫柔,梅妤顯然是很久沒有遇到如此強大
的雄性獵手了,她雖然極力的抵抗著,但很快節節敗退,終於潰不成軍。

  她雖然極力想要控制自己,但是久曠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出賣了靈魂,我感
覺她的雙手已經由反抗改為緊抓,她細長的鼻腔內呼出的氣體更為粗重,口腔中
那丁香嫩舌已經不自覺的開始迎合著我的長舌,那對清澈鑑人的鳳目開始蒙上了
一層薄霧,眼看著她就要在我的身下淪陷。

  這時,隱隱約約從樓上傳來楊乃瑾的聲音,書房的窗戶是大開著,所以三樓
的聲音才能傳入室內,楊乃瑾好像在呼叫媽媽的名字。

  女兒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傳入梅妤耳內,就像一針鎮定劑般,瞬間驚醒了被
情慾纏身的她。她原本有些失神的雙目頓時轉為清亮,她就像一隻醒過來的母獅
般,不知哪裡多了一股力氣,幾下推搡間居然從我的懷中掙脫了。

  「啪~」一道清脆的掌聲擊破夜空,我的左臉頰上頓時多了五道深深的指印。

  「你怎敢如此?」梅妤推開擋在面前的我,她胳膊的力氣並不大,但我卻不
敢繼續阻擋,看著梅妤堅定決絕的眼神,我先前湧起的那股熱情消失殆盡。

  「我是你梅姨,是瑾兒的媽媽,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梅妤口中怒斥著,她
拉了拉滑落到肩膀以下的長裙,遮住了裸露在外的一半雪白優美的鎖骨。

  「我當你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人疼愛、需要人保護的女人……」我向前走
上一步,用最炙熱的眼神看著她,試圖挽回道。

  「住嘴。」梅妤厲聲喝道,她從未像這麼的易怒,這聲尖叫劃破了夜空,回
響之大讓我們都感到吃驚。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梅妤拚命的搖了搖頭,她好像恨不得將一
些東西甩出腦外般。

  「你回房間吧,今晚的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但她很快就恢復了冷靜,眼
神重新變得淡然自然起來。

  「如果你還敢如此,以後別想再見到我了。」說完這句話,她頭也不回的走
出了書房,然後腳步聲一直通過樓梯延伸到楊乃瑾房間的方向。

  我呆呆的在屋內立了一會兒,窗外的冷風依然不斷的灌入室內,我感覺身上
漸漸有些發冷,空氣中好像殘留著那股淡淡的香氣,前不久發生在這裡的一幕似
真似幻,嘴邊依稀還記得梅妤玉唇的形狀,但我心知自己已經錯過了一個機會,
有些自嘲的對自己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這個令我難以忘懷的房間。

  這天夜裡我睡得並不是很好,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梅妤的玉容,以及
她那對清澈自若的眸子,還有她窈窕瘦削的身段。臉上挨得那道掌痕很快就可以
消退,但我卻不知怎麼今後該如何面對梅妤,畢竟在書房裡發生的那一幕打破了
我們之間原有的距離。不過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的話,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這麼
做,因為我分明感覺到梅妤的櫻唇被我強力侵犯時那種身不由己的軟弱。


               (待續)
作者: yvimnm456    時間: 2014-7-17 14:55

故事越来越精彩,但也越来越看不清后面的情节变化,就像眼前的迷雾越来越重。石头差点就可以得手了,却又得而复失。期待后面hyperX大大快点更新。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7-17 22:21

68章回复:
    68章来了,速度依旧是那么快,破万字的更新,剧情还是在石头与杨家母女间展开。梅妤和石头之间的默契度越来越好了,虽然,她考虑到更多的还是女儿小谨,所以面对石头的直接攻势,她几乎难以招架了。老杨被判无期徒刑的结局没有出乎很多追文读友的预料,当然,也包括本人。
     很奇怪的是,石头同学对母亲的爱意迅速转移到梅女神身上,是他对白丽媛的肉体厌倦了吗?还是因为出于雄性本能的征服欲望,让他对孤傲的梅女神产生了极大性趣?对于梅妤来说,法院的判决无疑是巨大打击,而更令她受伤的是,自己这些年来坚持的理念与信仰,随着丈夫配合敌人的入侵这一幼稚举动而坍塌!她是那样的不甘,却又是那样的无奈!梅女神心态的炎凉折射到她身体上,从石头接触她冰凉的身体开始,她的灵魂几乎已经出窍了!石头撬开了她的嘴唇,这个女人居然完全不知抵抗,甚至还做出配合的动作,可见,她的女神形象,从石头舌头入侵的那一刻起,沉陷了!打酱油的小瑾同学不合时宜的打断了石头的春秋美梦,恢复正常的梅妤迅速给予石头一记耳光,似乎还要做回先前的那个女神,此时的石头,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悔意,他知道,梅妤不久之后肯定是自己的菜,因为他知道,这个外表看似冷峻、强大的女人,其实内心是很脆弱的,宛如一根紧绷的弦,从老杨入狱开始,梅妤的紧张情绪就一直没有松懈,直到开庭,当所有的付出即将成空时,这个女人,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可以说,此刻的石头,就像是杨家母女的救命稻草,石头没有选择逃避离开,而是坚定站在梅妤身边,梅女神的心情无疑是复杂万分的:一方面,石头虽然没有付诸具体的行动来拯救老杨,但他的表态无疑像个即将上前线的战士,做了壮士一去不复归的决心表态,对于这样困苦时期的母女来说,是一种巨大安慰;另一方面,石头是小瑾的男友,可是,在女儿面前,却没有表现出恋人般那种亲密,像个兄长般照料女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打起自己的主意来了!和老杨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和别的男人发生些什么的念头,甚至为了老杨,辞去令人羡慕的工作,卸下女强人装扮,甘当贤妻良母,这个年轻人强吻了自己,不但没有反抗,还配合他...怎么会这样呢?自己什么时候起,变得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如果不是小瑾的那一记喊声,那个后果,都不敢想象了...维拉苏那么痛恨自己,却肯跟着他来到淮海帮老杨,一定是这个石头把维拉苏给喂饱了...他能够那样顺利完成自己交代的事情,拿下维拉苏,看来,这个年轻人对付女人真的有办法...小瑾以后怎么办?他会真心对待小瑾吗?梅妤或许有点后悔当初派石头去完成拉拢维拉苏这个使命了...反正,老杨的局面很难打破了,不能再让女儿受到委屈了...
     本章第一女主白丽媛仍然没有现身,她应该还在鸟山的。虽然不太理解她为何迟迟不归,考虑到怕自己回来影响石头照顾小瑾儿媳吗?她的内心接受儿子只是情人这一角色了?还是因为她还有其他的秘密不好和石头明说?
     吕氏家族仍在幕后操控着一切,没有与石头正面发生交锋。梅妤的军方背景的兄长也没有在这个关键时刻露面,当然还有维拉苏大妈,这些潜伏的救兵在哪里呢?一审的结果是出乎梅妤、老杨、石头先前的预计的,无期徒刑,即使二审改判,也很难控制在15年以下。身处狱中的老杨,现在肠子可能都悔青了。本以为做出妥协,就能减少刑期,却不料中了对方的招,这下牢底要坐穿了,倘若吕家在暗中做手脚,来个被自杀什么的,梅女神可能真的面临守寡了!当然,老杨越惨,石头在杨家的位置就越稳固,这样一个时期,梅妤即使对石头有意见,也只能埋在心底了,她们母女两个,现在对石头的依赖感似乎越来越重了!石头对吕家的反击行动,也即将展开!虽然,他目前势单力薄,但是,梅妤的能量是不能低估的,在她最脆弱的时期,石头帮她重整旗鼓,给予信心,去联合军方背景兄长、维拉苏等各方面力量,才能有机会与吕家抗衡!毕竟单凭石头一个人的武力,在这样的时期,是解决不了实际问题的。
作者: happytoday    時間: 2014-7-17 23:38

很难营造这样的氛围了喔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7-18 12:35

有些看不懂了,感觉越来越迷茫,是否大大遇到瓶颈!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7-18 20:17

高!真是高!梅女神这苦情戏濱得真高!石头已经开始上钩咬铒了!梅女神明明想玩石头的强壮肉体都想疯了,但是为了彻底掌控石头,让其成为自己手中最锋利的刀,后面那招欲擒故纵比白利嫒还要玩得高明!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7-21 13:18

                第六十九章

  自從那個夜晚後,我與梅妤之間的距離又恢復到最初的狀態,在某些方面來
說甚至比之前更加疏遠。不知是否刻意為之,梅妤也儘量減少與我單獨相處的機
會,她甚至讓吳嬸與自己同桌吃飯,這種待遇令吳嬸受寵若驚,但我卻顯得更加
尷尬了。

  不過,楊乃瑾的情況總算好了些,小姑娘漸漸恢復了健康,她的心情也開朗
了許多,已經可以走出房間並正常用餐了。而更讓我感到輕鬆的是,在情理上我
也到了應該離開梅宅的時候,而此時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讓我不得不收住腳步。

  這個電話是住在北方的楊騰云打來的,小叔子在電話中告知梅妤,楊霄鵬的
父親——也就是梅妤的公公、楊乃瑾的爺爺已經收到病危通知了,估計在近日就
可能過世。由於楊霄鵬如今身陷囹圄,所以梅妤母女倆得盡快趕去探視長輩。

  雖然這個消息很是沉重,但梅妤依舊冷靜的承受了下來,並著手準備出行的
事宜,她勸住了想要通知楊霄鵬的小叔子,因為生怕丈夫承受不了連續的打擊,
她決定暫時先不告訴他這個殘酷的消息。同時,由於楊乃瑾的情緒並不穩定,她
懇切要求我繼續陪伴女兒走一趟。

  對於梅妤的要求,我又怎麼能夠拒絕呢?不管如何,我總是想能夠跟她接近
些,就算不能重演上次的那一幕,能夠為她分擔一些壓力與重負總是好的,況且
只要看到她清麗的玉容與窈窕的身段我就知足了。

  梅妤行事向來毫不拖泥帶水,很快我們就乘坐飛機抵達了楊父所在的燕京市。
前來接機的是楊騰云,他開了一輛黑色的大眾途觀,我們三個人加上行旅箱,車
內的空間依然綽綽有餘。

  楊家共有兩男一女,除老大楊霄鵬事業與家庭在淮海市外,另外兩人都在北
方工作並生活。

  楊騰云身上穿著橄欖綠的將校呢軍裝,肩上扛著兩條金色細槓與四枚星星,
他任職的軍區司令部就在燕京附近,在父親患病入院後,他便請了長假前來照顧。

  此人年紀三十八歲,身高外形與楊霄鵬有八九分相似,理著現役軍人的短髮,
曬得黝黑的皮膚顯得更為結實與精幹,他本人就跟外形一般穩重不苟言笑,話不
多但言行間對梅妤極為尊敬。

  途觀穿梭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中,燕京無論是在政治還是經濟上都不遜色於
淮海,至少在都市的擁擠程度上遠勝一籌,在擁擠的大馬路上開了二個小時後,
車子總算駛入協和醫院的車庫。

  一路上,楊騰云已經具體介紹了老人的情況,楊老爺子年過古稀,本來身體
就不是很好,前年剛做了心臟搭橋手術,身體略有起色,但之後聽到大兒子出事
的消息,心情悲傷激動,不慎在家中跌了一跤,引發了中風腦溢血,一直住院到
現在,只是用藥物維持著生命。

  審判結果出來後,家裡人生怕觸動他的病灶,一直細心謹慎的瞞著老人。但
楊案引起的社會反響實在太大,老爺子所住的病房又多有高級幹部出入,最終還
是讓他給知道了實情。老爺子情緒激動之下再次引發舊症,雖然醫院盡力搶救,
但從前天陷入昏迷至今,現已處於垂危狀態。

  在楊霄鵬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楊老爺子所在的特護病房,門口已經站了許
多楊家的親戚舊友,見到我們走來臉上都露出悲傷的神情,梅妤顧不得跟這些熟
人寒暄,只是匆忙打了個招呼,便帶著楊乃瑾進了病房。

  我自覺不方便與楊家人一起進去,便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著,一個身穿制服
的勤務兵為我端來了熱水。周圍這一圈人都很面生,但他們大多帶著北方口音,
穿著都是屬於中上階層。

  幾個好像是楊乃瑾的堂叔伯輩的男人聚在一起談論著,話題離不開楊老爺子
的病情與病因,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楊霄鵬的案子。從他們的語氣來看,基本上都
是同情楊家大兒子的遭遇,而且對淮海市那個一手遮天的人物很是不滿,從他們
口中,我聽到許多有關此人囂張跋扈行事作風的傳聞。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楊家幾個後代一臉悲痛的走了出來,
雖然梅妤極力裝作鎮定,但她蒼白透明的臉頰上明顯有兩道淚痕,她輕輕掃視了
一圈,語帶哽咽道:「老人家,他……走了。」

  這時,人群頓時一陣唏噓不已,就連外表堅硬的楊騰云也忍不住流淚,楊乃
瑾更是臉色慘白、淚如雨下,我見她情況不是很好,忙上前將其摟住,她順勢撲
入懷中哭了起來。

  現場局面有些混亂,但梅妤卻很快從悲痛中恢復過來,她拿出平日治家待人
的手段,開始吩咐安排其老人身後的事宜,同時不忘與諸位親友再三道謝。等到
眾人皆告別之後,剩下來的只有楊家的內親與我一個外人,此時天色已經不早,
在附近找了個酒店吃了個便飯後,便由楊騰云駕車送我們去休息。

  楊騰云把我們送到景山附近的一個小區,這個小區是他所在軍區的軍官福利
房,他在這裡有一套剛結婚時候住的舊房子,現在空置在那裡很少使用。梅妤本
來想找個酒店住,但楊家兄妹執意不肯,他們在京都頗有房產,爭著要請我們去
家裡住,最後梅妤只得聽從他們的意思。

  景山的房子面積雖然不是很大,但也有三室一廳大小,裡面還保留著上個世
紀的裝潢,雖然有些過時但還算挺整潔的。不過楊騰云的這個房子也有幾樣好處,
這裡背靠繁華的街道,門口還有持槍警衛站崗,平時生活起居很安靜,而且離八
果山只有兩個地鐵站的路程,方便處理楊老爺子的喪事。

  我們這一天弄得挺累的,之後便各自洗漱歇息了。隔天開始,梅妤便忙碌個
不停,楊家的子女顯然對她很是敬重,一併推舉她主持大局,她也不做客氣推託,
有條不紊的吩咐每個人的任務,然後讓他們按她的指示分頭去辦理。

  兩天後,楊老爺子的遺體告別會在八果山公墓殯儀館舉行,我跟楊家的子女
們一起到場。這天整個殯儀館的主廳都被楊家包下來了,但還是被絡繹不絕前來
弔唁的人群擠得水洩不通,楊家的親戚朋友都從全國各地趕來,再加上楊老爺子
生前的戰友與部下眾多,他們雖然衣衫各異、風塵僕僕,但臉上的悲痛卻是一致
的。

  大廳裡擺滿了各軍區、各機關送來的花圈花籃,其中不乏一些離退休的國家
領導人以個人名義送的。挽著黑紗的背景幕布前放著的老人的遺像,黑白照片中
的楊老爺子面容清秀、神態安詳,很明顯兩個兒子的五官都是繼承自他。

  大廳中央的檯子上擺滿了黃白相間的菊花,當中一具黑色楠木棺材裡躺著老
人的遺體,菊花從中的楊老爺子銀發似雪,經過處理的臉部還帶著一絲悲傷,不
知是否為沒能見大兒子最後一面而遺憾。他身穿一套橄欖綠色的老款軍裝,胸前
掛滿了軍功章和履歷牌,這既體現了他對共和國的貢獻,也印證著他輝煌的軍旅
生涯,但現在一切都隨風而逝。

  老爺子退休前曾任大軍區級職務,故國家軍委辦公廳專門派員前來慰問並協
辦喪事,這位林處長手拿著麥克風,用沉重的語調開始念主持詞——「各位領導
、各位來賓,同志們、朋友們:今天,我們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在這裡向楊善清
同志的遺體告別。……」

  接著他宣佈鳴炮、默哀和奏哀樂,然後集體向老人的遺體三鞠躬。

  這一切結束之後,先是由老爺子生前所在部隊的代表致辭,一個五十歲左右、
肩扛一星一葉的軍人走上台,他用帶山西口音的普通話悼念了老人的一生,讚頌
了老爺子的功績和貢獻,對老爺子的作風與人品高度評價,並號召親友同事們學
習老爺子的精神,化悲憤為力量投入工作中去。

  這人身材魁梧、外表粗獷,但講話卻頗為動情,略帶哽咽的話音更是加強了
言語的感染力,在場的人都深深地陷入了哀思中,還有不少女人們暗暗抽泣起來。
他講完之後,背轉過身,對著老人遺像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才走下來。

  按照規矩,楊家的子女親屬們要在一旁答謝來賓,楊老夫人早年已經仙去了,
楊家大兒子目前尚在牢中,梅妤作為長子媳婦,在場上自然以她為首。所以他先
是走向右側與梅妤握手,同時說了一堆安慰和悼念的話,我聽到他似乎有提起楊
霄鵬的名字,梅妤則很客氣的再三言謝,她稱呼對方為梁司令。

  隨後,這個梁司令依次與親友們握手,臨到楊騰云的時候,他雙腿併攏向梁
司令行了個軍禮,梁司令很和藹的跟他點點頭,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節哀順
變,小夥子。好好把老爺子的事情料理好,不用急著銷假。」

  楊騰云目帶感動的點點頭,梁司令就朝下一位走去了,他略略與幾個熟識的
親友握握手,便匆匆忙忙的離開大廳。

  而此時,大廳內的弔唁才剛剛開始,早已到來多時的人們開始排著隊上前,
向老爺子的遺體鞠躬告別,然後接受楊家親屬的拜謝。他們不免要說幾句悼念的
話,然後親屬們都得尊敬的感謝他們到來,然後由楊乃瑾和我送上香煙或者茶水,
以示謝意。

  楊家的幾個子女悉數在場。二弟楊騰云身穿筆挺的軍服禮服,他端正嚴謹的
樣子跟楊老爺子十分相似,很多軍方的弔唁親友都是由他來接待;他的妻子羅筱
宜嬌小苗條,說起話來文質彬彬,但她卻與丈夫一樣是現役軍人,只不過從事的
是文職工作;他們唯一的女兒已經十六歲了。

  三妹楊采婷一身黑色套裝,高高挽起的髮髻雍容華貴,顯然她的生活環境一
直很優越,皮膚白皙光滑富有光澤,臉上那對淺淺的酒窩讓她更顯年輕,看上去
差不多只有三十出頭而已;她的丈夫崔振璽在央視工作,據說目前是某個頻道的
總監,他是個十分健談的人,而且交遊很是廣闊,一直忙著迎送往來的各界賓客
;他們有一個十四歲的兒子。

  楊乃瑾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羊絨蝙蝠衫,下身是一條連裙子的灰色針織褲,腳
蹬著同色UGG雪地靴,她頭上戴著一頂帶絨球的雙層棉線帽子,在帽子的束縛
下那一頭秀髮披散在臉頰兩邊,顯得她原本已經很纖細的小臉更加瘦小了,雖然
這些天來她的心情舒緩了不少,但清瘦白皙的小臉上還是帶著一絲憂傷。

  今天包括我在內,楊家的子女親屬們都穿著黑色的服裝,雖然以我的身份只
要在手臂上戴著黑紗即可,但我還是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打了黑領帶。

  而梅妤則穿了件紀梵希的圓領單排扣羊毛暱大衣,純黑色的精細面料加上合
體的剪裁,恰到好處的裹在她窈窕的身段上,長至膝蓋的大衣下襬露出兩截秀美
頎長的小腿,裹在膚色絲襪內的纖細玉足蹬在一雙黑色漆皮銀質方扣的RV低跟
鞋內。

  黑色羊毛呢大衣的胸口佩戴著一朵素白的絹花,她戴著一頂黑色的英式圓形
毛呢無沿便帽,那一頭絲綢般順滑的黑髮固定在帽內,便帽前沿有一道輕薄的黑
網紗罩著,透過黑網紗可見她不著一絲脂粉的清瘦玉臉,和一雙始終保持著恰如
其分悲傷的鳳目,她這一身裝扮即高雅大方又很符合儀式肅穆的環境,雖然黑網
紗半掩著臉,但她只靠著薄唇的動作,就可以不斷變換著不同的表情,恰到好處
的接待著那些弔唁者,傾聽他們的安慰,然後再致以深深的謝意。

  從始自終,她的神情姿態都是那麼的大方得體,從不因對方的身份地位而有
所差別,完全就是一個世家大族的長媳的完美範本,難怪楊家從上到下都對她又
敬又愛,前來弔唁的人們都是交口稱讚不絕於耳。只有我暗暗為她感到心疼,因
為我知道她外表的淡定只是強裝出來而已,而她內心中軟弱的一面曾經袒露在我
的面前,但我已經錯過了那個機會。

  現場的哀樂奏了又奏,排隊悼念楊老爺子的人群卻遲遲未見消退。楊乃瑾站
了半天,已經累得返回休息室了,而我則接過她的任務。梅妤卻始終如一的堅持
站在原地迎送著來賓,雖然她的兩條玉腿已經有些撐不住了,開始每隔一段時間
便交換下站姿,但她的姿態依舊那麼的優雅。

  還好排隊的長龍已經少了一半,這時一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我定睛一看,
此人正是楊霄鵬原本的好友兼同事陳鐵林。他一身灰色西服,臉上雖然裝出悲痛
的神情,但看上去卻總覺得有些虛假。他手提著一個白菊花籃放在靈堂,先是在
楊老爺子的遺體前很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後向梅妤她們走來。

  自從他進來後,楊家的子女都冷眼看著,沒有人願意上前招呼,不過此人臉
皮的確很厚,他不以為忤,臉上堆著假惺惺的苦相,想上前跟梅妤握手。沒料到,
梅妤見他走了過來,身子輕輕向一旁側了側,陳鐵林的手便落空了,他身處的手
懸在半空,擺著握手的姿勢,無比尷尬。

  不過此人反應也極快,他順勢抽回那隻握著空氣的手,在胸口撫摸了幾下,
臉上立馬堆上悲傷道:「大嫂,伯父已經仙逝,還請多多節哀順變,唉。」

  梅妤絲毫不受他的話語影響,輕紗後的玉臉淡然無波,她冷冷道:「家翁見
背,多承眾親友關愛,實愧不敢當。」

  「只不過,今日見禮皆為良善之輩,像陳先生之背信棄義,實難同處一室。
請恕梅某不能招待了,請。」梅妤的聲音雖然很輕,也沒有嚴詞厲語,但寥寥幾
語,便說得陳鐵林羞愧難當。

  他啞口無言,只好訕訕的擦了把臉,灰溜溜的扭頭向外走去,楊騰云及時提
起他帶來的花籃,毫不客氣的扔出靈堂外,排隊的眾人中爆出一陣鼓掌聲。看到
此人大出洋相,楊家的人無不露出笑容,眾人交口稱讚梅妤,但她玉容卻毫不改
色,依舊那麼優雅得體招待著賓客。

  沒過多久,崔振璽匆匆引著一位中年人走了進來,此人個子不高、身材瘦削,
穿著一身不大合體的西裝,大大的腦門已經禿了一半,架著副高度數的近視眼鏡,
尖嘴猴腮的樣子很是普通,看上去就像個司局的中層機關幹部,這樣的人在京城
裡一抓一大把,但崔振璽卻對他極為恭敬。

  中年人身後有兩個年輕的小夥子,他們抬著一個很精緻的花籃走了進來,崔
振璽指揮他們把花籃擺在了中間偏右的位置,花籃上的署名寫著「世侄朗士安敬
挽」,我認出這是現任燕京市委書記的名字,下面排隊的人群中也發出了一些議
論聲。

  待花籃擺好後,中年人先是走到遺體前鞠了個很深的躬,然後轉身走向梅妤,
崔振璽忙在一旁介紹道:「這位是燕京市委辦尤秘書長,這是我們大嫂梅妤。」

  「梅女士,我受郎書記的委託,專程來向楊老的遺體告別。郎書記因在歐洲
考察未能及時趕回,特意囑咐我轉達他的悼念之意,請各位多多節哀順變。」尤
秘書長語氣沉重的跟梅妤說著。

  梅妤顯然對這位尤秘書長並不熟悉,但她還是禮數週到的與他握手寒暄。尤
秘書長雖然其貌不揚,但言語卻很是慎重,他與梅妤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好像不
經意的提起楊霄鵬,他是這麼說的:「梅女士,尊夫的遭遇實在令人同情……」

  後面的話聽得不大清楚,但從梅妤的臉色上看對方應該是善意的,梅妤頗為
感動的再次致謝,我今天還是頭次見她繃緊的臉蛋放鬆了一會。

  尤秘書長與其他人並沒有談得很多,禮節性的握手之後,他便在崔振璽的陪
同下離開了。

  時過中午,禮堂內所剩的人群並不是很多了,我們正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精壯漢子走了進來,他們分
開人群清理出一條通道,我一眼就看出這幾個人都是VIPS我正在詫異,又有
哪個大人物要來了嗎?楊騰云、崔振璽跟林處長此時都很激動的迎了上去,隨後
他們簇擁著一個老人走了進來。

  這老人看上去約九十多歲,滿頭銀髮整整齊齊的向後梳著,他戴著一副碩大
的無邊茶色墨鏡,緊抿下垂的嘴角帶著凜然不可親近之意,一張國字臉上掛滿風
霜痕跡的皺紋。他身穿一套黑色毛呢中山裝和青布褲子,腳下踏著一雙白底黑布
鞋。老人身材高大魁梧,但走起路來卻極為緩慢,他一隻手抓著根金色楠木枴杖,
支撐著身體的平衡,另一邊手卻由一個高挑的美女攙扶著。

  那高個美女身穿一件巴寶莉的格紋長風衣,凹凸有致的身段在風衣的束縛下
完全體現了出來,兩條裹著超薄黑絲襪的長腿踩在銀色尖頭平底鞋內。她站在老
人身邊只矮了半個頭左右,但她攙扶著老人的姿勢卻極為小心,微微斜著身子配
合著老人的步伐,雙手緊緊抱著老人的胳膊以防她滑倒。

  我一看就知道老人的身份了,因為在一旁扶著他的那個高個美女正是薇拉s
u,這老人一看就氣勢非凡,應該就是她的父親。不過她今天的裝扮卻與往日大
相徑庭,那一頭漂亮的金發在腦後高高盤起,臉上只是淡淡的上了點化妝品,看
上去很是端莊雅緻,一點都沒有往日的狂野與誘惑。

  我站得不是很靠前,但薇拉su的視線肯定可以看到了,只不過她卻好像並不
認識我一般從我臉上掃過,我不得不暗自佩服她的演技,她臉上那種略帶憂傷的
神色,配上帶著混血特徵的五官真是豔壓群芳,幾乎可以與梅妤相提媲美了。

  薇拉su扶著老人緩緩走向中間的棺木,這時老人好像做了個手勢,薇拉s
u便鬆開他的手臂站在一旁,老人手扶在棺木邊緣朝楊老爺子的遺體看了一會兒
,雖然隔著茶色墨鏡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原本嚴峻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柔和
,我好像聽見他嘆了一聲氣,但那聲音極為輕微。

  老人頭也不回的把左手向後一伸,薇拉su很及時的將一個紅色五角星徽章
遞到他手中,老人很仔細的將那枚徽章扣在楊老爺子的衣服上,然後他手扶著棺
木端詳了一陣子,才有些感慨的道:「老楊啊老楊,我們當年出生入死,約好了
要一起去找馬克思取經,沒想到你卻先行一步了。」

  他的語氣十分低沉,好像蘊含著莫大的遺憾與哀傷,眼眶中隱隱約約有水光
閃動,楊騰云在一旁忙遞上手帕道:「蘇伯伯,父親走得很安詳,臨終前他說自
己這一生無愧於黨,無愧於人民。」

  蘇老推開了楊騰云的手帕,他指著楊老爺子胸前那枚徽章道:「楊二伢子,
你知道這枚獎章有何來歷嗎?」

  楊騰云搖搖頭表示不知,蘇老皺皺眉又問道:「我跟你老頭子一起贏得最漂
亮的那場戰鬥在哪裡?」

  「沙壩嶺大捷。」楊騰云這回很快就回答上來了。

  「嘿,不錯。」蘇老一直很嚴肅的嘴角總算可見一絲笑意,他頗為讚許的點
了點頭。

  「別人都以為那場戰是我打贏了,其實他們都不知道,要不是你老頭子及時
包抄了鬼子的後路,說不定我早就去見馬克思了。」蘇老一提起陳年舊事就興致
勃勃,他也不管別人,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了。

  「可是,你老頭子卻一點都不貪功,把榮譽都讓給了我。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忠誠、可靠、純樸、高尚,他是最標準的共產黨員啊。」蘇老的大手重重的拍在
棺木邊緣,好像是在惋惜,又好像是在讚歎。

  「這枚獎章是打了勝仗後,葉帥親手給我戴上的。但真正應該佩戴它的是你
老頭子,我真是受之有愧啊。」蘇老沉重的搖了搖頭,他額頭上的皺紋好像又深
了幾分。

  「老夥計,今天我把獎章給你帶來了,以前要給你老是推辭,這次可得照我
的意思辦了吧。」蘇老口中輕輕嘆了一口氣,好像跟老朋友聊天一般,對著棺木
中的遺體自言自語。

  「蘇伯伯,家父在天之靈肯定會很開心的。」楊騰云此刻已經雙目含淚了,
他哽嚥著上前道。

  蘇老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從棺材邊走下來朝楊家子女們走去,楊采婷很
激動的上前擁住老爺子,她一臉嬌憨的道:「蘇伯伯,我們家都被人欺負了,你
都不出面管管。」

  她雖然三十五六的年紀,但容貌和身段依然保留在將近三十的樣子,而蘇老
對她撒嬌的態度就像跟自己女兒一般,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拍了
拍楊采婷的頭髮道:「小婷子,你蘇伯伯老了呀。」

  「你哪裡會老,還像以前那麼帥。」楊采婷挽著蘇老的胳膊,口裡像抹了蜜
一般道,她的聲音有著少女的清脆,比起楊乃瑾倒也不予多讓。

  蘇老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像對待兒女般微微一笑,他略微與眾人寒暄一兩
句後,沒有理會其他人熱情的目光,轉身走向一直在旁靜靜候著的梅妤。梅妤不
像其他人急著上去與蘇老攀談,她從始至終都是很克制的站在那兒,偶爾與薇拉
su聊上兩句。

  見到蘇老先伸出手,梅妤動作優雅地伸出手掌,兩手相握之間,蘇老面色凝
重的對她點了點頭,用另外一隻手按在梅妤手上,他的語氣遲緩道:「孩子,你
受委屈了啊。」

  「蘇伯伯,我盡了我的能力了,可是……」梅妤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憂傷。

  蘇老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掌,他那張很嚴肅的臉上露出慈祥的表情道:
「別說了,我都知道。你放心,我遲早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梅妤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她很用力的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擦了擦
將要流出的淚水,又說了些感激的話,然後與薇拉su、楊采婷一起,護送著蘇
老走出靈堂。

  在這全程中,薇拉su都沒有對我說過什麼話,只在臨走前不經意的扭頭看
了我一眼,那眼神露出幾分狡黠靈動的意味,但很快她又恢復了那種一本正經的
樣子。

  看著那些VIPS分開人群,擁護著蘇老與薇拉su坐入一輛紅旗轎車離去,
楊家的眾人才依依不捨的回頭。

  蘇老走後,遺體告別也基本結束了,看著楊老爺子的遺體被送入火化室,然
後變成一股青煙冉冉而起,楊家眾人不知是露出放鬆還是哀傷的心情。

  遺體火化後重新裝好,由眾人一起送至山上的陵園安葬,楊家早早就在公墓
選定了一處背山面水的好地段,漢白玉墓碑上刻著老爺子一生的功業,看著骨灰
被放入墓室並封好後,楊家子女們又對著墓地哀悼了一會,之後才各懷悲痛的心
情下山,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按慣例,晚上要招待遠道而來的親友們吃飯,崔振璽已經在一家五星級飯店
包了十幾桌,梅妤母女心情都不是很好,匆匆吃了一點後便提前告辭,留下楊采
婷夫婦招呼親友賓客。

  返回景山住宅的路上,我們還是坐楊騰云的途觀。由於一位楊家的堂叔也正
好順路,所以我們五個人同乘一輛車,只好讓堂叔坐在副駕駛位上,我與梅妤母
女倆在途觀的後座擠一擠。經歷了這一天的折騰,包括我在內都覺得很疲勞,車
廂裡只有楊騰云與堂叔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後座上的楊乃瑾頭斜斜靠在沙
發上,雙眼緊閉好像已經睡著了。

  途觀後排的空間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大,尤其是扶手箱的空調出風口到座位
底部有一長條凸起,坐在中間的人是沒辦法把雙腿伸直的,以我的身高坐在那裡
實在談不上舒適,但作為一個男人我當然要把更好的位置讓給女士。

  不過有得也有失,被兩個美麗無匹的母女花夾在中間,口鼻間充裕著她們各
具特色的體香,隨著車輛行進間的晃動,時不時的雙臂還會碰上她們纖柔的玉體,
為了這種享受而吃一點苦也算不上什麼了。

  梅妤坐在我的左側,雖然車內空間並不寬敞,但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總跟我保持著一指左右的距離,她清瘦的玉臉側向窗外,車水馬龍、流光溢彩的
都市光影掠過,在她五官上灑下明暗不一的光暈,她的鳳目被黑絲網紗擋住了,
難以窺知她此刻的心情如何。

  梅妤經歷了這一天的忙碌,在身體和心理上應該都處於極度疲勞的狀態,但
她的坐姿依舊那麼的優雅端莊,黑色香奈兒羊毛呢大衣胸前那朵素白的絹花,束
住光滑齊肩短髮的圓形無沿便帽,輕薄的黑網紗半掩半籠著她清寂冷漠的玉臉,
就像暗夜中一枝悄然挺拔的寒梅。

  可能是今天站著的時間太長了吧,梅妤的雙腳難得交叉著架了起來,放在上
方的那隻修長纖細的玉腿,正好從黑色香奈兒羊毛呢大衣分開的下襬下露了出來,
雖然她腿上裹著一層薄薄膚色絲襪,但是完全掩蓋不住那如白玉般光潔滑亮的肌
膚。

  我雖然極力的控制自己,但雙目卻不由自主的往她腳上瞄去,那對芊芊玉足
就像有著魔力一般讓我心神不定,那纖細而不失優美曲線的白瘦腳踝輕輕晃動著,
像只淘氣的螞蟻般在我的心頭撓著癢癢,偶爾梅妤交換雙腿的時候,衣擺間會溢
出兩條雪白渾圓的大腿根部,但那一抹白光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黑色毛呢大
衣給遮掩住了。

  梅妤無論是穿著和打扮,都與往常沒有太大的差別,她始終保持著這種高貴
清冷的姿態。可是不知為何,我眼中的她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誘惑,她只是微微
露出了一截雪白小腿,就足以讓我目眩神迷,我不由自主的會聯想到,她那黑色
毛呢大衣包裹下的玉體,是否也如這小腿般潔白滑膩呢?

  我覺得自己的雙唇有些干燥,忍不住用自己的舌頭舔了舔,但口水的潤滑並
沒持續多久,那種焦躁感卻變本加厲起來了,而且還蔓延到了全身上。我突然覺
得後排空間更為狹窄了,狹窄得令我透不過氣來,我想要挪動一下,讓自己的雙
腿獲得更大的空間,但不知怎麼的,我卻向左邊挪動得更多。

  神使鬼差間,我的左腿碰上了梅妤呢大衣的下襬,雖然隔著自己的褲管和她
的呢料衣擺,但是我卻分明感覺到那條修長渾圓的大腿弧線。梅妤明顯發覺我與
她的距離近了些,但她似乎並不認為我是有意的,只是稍微調整了下交叉的雙腿,
改成把左腿放在了右腿上,不著痕跡的避開了我緊貼著她的左腿。

  但她這個姿勢,卻把只著膚色絲襪的左腿完全裸露在我面前,讓我更能一飽
眼福。雖然只是稍稍露出了膝蓋部位與小腿,但那小腿纖細修長線條柔美,在昏
暗的車廂泛著淡淡的光暈,就好像一截雪白玉藕般姣美動人,她纖細圓潤的玉足
套在那雙黑色漆皮RV低跟鞋內,又白又瘦的滑膩腳背在鞋頭大方銀扣的映襯下,
像一朵獨自盛開的水蓮花般嬌羞可人。

  看著那條雪白纖細的玉腿微微抖動著的美態,我的喉嚨好像是被什麼鎖住了
一般有些呼吸困難,我的心頭有股東西在蠢蠢欲動,這種衝動源於不久前在梅宅
書房發生的那個插曲,雖然那次梅妤很堅決的制止了我對她身體的侵犯。但慾望
就像一條大毒蛇,它已經被放出了洞穴,隨時都可能昂首吐舌。

  我有些做賊心虛的看了看右邊的楊乃瑾,小姑娘應該已經進入夢鄉了,毛線
帽子下方的兩縷秀髮掩住了一半臉頰,嬌小的臉蛋上掛著一絲憂鬱,看上去楚楚
動人。可此刻我的一顆心完全放在了另一旁的優雅美婦人身上了,完全無暇顧及
她的存在。

  車子依舊在行進著,前方的兩人偶爾交談一兩句,絕大多數時間內都是楊家
堂叔的陝西口音在發揮,楊騰云則專注於手中的方向盤,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車廂
後部的動靜,而我的左手卻不知不覺中伸到了梅妤翹向我這邊的那條小腿上。

  手掌撫在那條我覬覦已久的玉腿上,雖然我並沒有完全觸及梅妤的身體,但
就憑透過薄薄的膚色絲襪的手指觸感,我敢保證下方那滑膩光滑的肌膚絲毫不比
白莉媛遜色。梅妤猝不及防下,小腿輕輕顫動了一下,她試圖想從我手中擺脫,
但她的左邊就頂著車門了,根本沒有騰挪閃躲的空間,她又不敢發出聲音制止我,
只得努力向前踢了幾下,但我的大手抓得緊緊的,她根本無從掙脫。

  前方的後視鏡內約莫可以看見梅妤的半張臉,我看不到梅妤的鳳目是何模樣,
但從她抿得緊緊的薄唇來看,她此刻估計是又羞又怒,我感覺自己的腰上被一雙
纖手狠狠的掐了一把,梅妤應該想用這種方式表達抗議,可我絲毫沒有在乎腰上
的痛感,我的雙目像餓狼般緊緊盯著她玉腿上,雙手毫不停歇的從上到下的撫摸
著那玉藕般的小腿。

  我的大手試圖沿著膝蓋向上行進,但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抗,梅妤緊緊合
著的大腿根讓我無處下手,我只得放棄這種努力,順勢朝她潔白圓潤的腳踝滑下,
伸手輕輕一抬將黑色漆皮RV低跟鞋脫了下來,那隻纖細優美的玉足已經落入我
的手掌中。

  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膚色絲襪,但藉著車內的微光,我仍可完全欣賞梅妤的
玉足,她的玉足潔淨纖細猶如的水中的白蓮,十隻細長的白嫩足趾整齊的撐著絲
襪,仔細修剪過的趾甲上沒有涂任何指甲油,但卻晶瑩透亮猶如一片片水蓮花瓣,
她的玉足明顯比白莉媛要小一圈,形成一道勻稱而恰到好處的新月弧線,白玉般
圓潤小巧的足踝讓人想入非非。

  我絲毫不顧她在我的腰上又掐又捏,細心玩弄著手中佳人的纖足,但我手掌
上並無太多猥褻情色的意思,只是用一隻手托起那新月般的纖美足弓,另一隻手
仔細的輕輕揉動著她的玉趾,我的手指雖然粗大寬厚,但是手下的動作卻很溫柔,
就像一個手工藝人在雕琢他的玩偶一般。

  梅妤今天穿鞋站著的時間可不短,但她的玉足上卻沒有任何異味,只是十根
玉趾在絲襪中包裹了太久,在裡面顯得有些燥熱難耐捻動,在我手指的細細撫慰
下,她原本有些繃緊的筋腱終於鬆弛了下來,我能夠感受得到手中那隻玉蓮漸漸
舒展開來。

  梅妤原本一直用她的手指掐著我,我甚至感覺到她尖尖的指甲都快要刺入我
的肉中,但隨著我手中的動作她的動作漸漸輕了下來,由原來的又掐又捏改成偶
爾抓一把,之後甚至抓也不抓了。因為她要努力保持原有的端莊坐姿,她把一雙
纖手緊緊按在膝蓋上,十指把呢大衣的衣擺抓得緊緊的,好像藉以平息正在波動
不已的內心,又像是提防我那作惡的大手會向上襲擊一般。

  不過梅妤過慮了,此刻我完全陶醉於手中的玉足帶來的美感,從後視鏡中可
以看到梅妤已經把下唇咬得緊緊的,那薄薄的唇瓣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一般,她原
本蒼白得過分的臉上泛起一層玫瑰般的粉紅,在夜色中就像悄然盛開的花朵般瑰
麗多姿,空氣中飄著股若有若無的香味,我們之間卻好似有著一種默契般,悄然
無語卻有心有靈犀,一種某名的能量在我的手掌與她的玉足間傳遞著。

  如果有人注意到後車廂的話,說不定發現我們三人之間的異常,但楊騰云忙
著應付方向盤與楊家堂叔的絮叨,根本無暇看後視鏡。而且就算他看後視鏡,也
只能看見我向前傾斜的身體,所有人只會認為,我這是要給兩位女性讓出更多的
空間,根本想不到我的雙手卻在梅妤的腳邊忙碌著。而且先前梅妤把她的黑色Kelly
包放在了扶手箱上,剛好擋住了前方可能漏過的視線,無人知道梅妤的玉足正在
我掌中,接受著我充滿愛意的撫弄與揉捏。

  途觀快速的在大街的車流中穿梭,雖然此刻街上到處都是享受夜生活的燕京
人,但車子的速度並沒有延緩多少,不過我內心裡卻巴不得車子能夠開的更慢些,
讓梅妤的玉足在我的手中停留得更久些,但楊騰云的駕駛技術顯然並不如我所願,
途觀在送完楊家堂叔後,很快也把我們帶到了景山小區。

  雖然我心裡一萬個捨不得,但梅妤用一根纖指重重的戳了戳我的腰間,後視
鏡裡她隔著網紗的鳳目極為嚴肅看著我。我只好鬆開了那隻讓我神魂顛倒的玉足,
撿起地上的黑色漆皮RV低跟鞋,很細心的幫她重新穿好。此時車已經在門口停
住,楊乃瑾也揉著惺忪睡眼醒來,梅妤給了我一個頗有深意的眼神,推開車門走
了下去。

  今晚在車上發生的一切,成了我與梅妤之間專屬的小秘密,不知梅妤是接受
了這種即成事實,還是我的愛撫讓她的身心得到極大的放鬆,但至少從表面上她
對我的行為並未表現出反感。雖然這只是肉體上的小小接觸,可是我心中卻覺得
梅妤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一些令我暗自欣喜的變化。

  這奇妙而又豐富的一天就這麼結束了,我們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身體疲勞
讓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這個晚上我睡得比以往都舒適愉快得多。


               (待續)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7-21 23:36

69章回复:
       炎炎的夏季,挡不住H大大为我们再次带来69章的更新,成为我们这些一直追文的读友们,最佳的解暑良方!本章,又是破万字的更新,主要还是描述资历颇深的老老杨接受不了长子杨宵鹏被判重刑,精神倒塌医治无效,杨氏家族最老的台柱子走掉了,其实按照老爷子大军区长官的身份(当年),杨宵鹏没有混官场,只是干了个国企的小领导,的确浪费了这么优质的资源。老爷子的葬礼办的很风光,来的各路神仙也有不少,在这个场景中,作者花了大量笔墨去渲染梅妤以及小叔子杨腾云的表现,当然还有打酱油的石头同学,他表现的更像是梅妤的管家,或者说,因为老杨在狱中,不能给父亲送葬,给了小石头出场亮相的机会,杨宵鹏是长子,他不能来,梅妤只好让石头充当杨家女婿的身份前往,必定,长子家没有男丁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还是有点不好看的。
   维拉苏和91岁的老苏也来到了老老杨的葬礼现场,有点让人感觉意外。杨宵鹏被判决,维拉没来,现在,她英姿飒爽的来了,还带着几个拉风的VIPS,老老苏似乎有给杨宵鹏出头的架势啊,这个老头很硬朗,看上去脾气也很厉害,目测,石头参加的那个组织,和这个老老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回忆下石头同学在云南的经历,不难发现,和石头同一组织的杀手鹰,奉命去保护维拉苏,背后一定有深水参与,比方说,那个组织的首领,其实就是老老苏当年手下的兵!),想通这点后,大家似乎不太担心石头同学因为脱离组织而被惩处了。当然,和吕江家族的斗争,其实就是两个派系背后主公能量的较量,和拳脚功夫无关的,说白了,就是比谁的后台硬。所以说,石头拳脚技艺一流,但在和吕家的斗争中作用并不大的,把维拉苏哄好弄开心,把老老苏幕后的能量挖掘出来,联合杨家现有的各种势力(包括燕京的那个市委书记,也是手能通天的人物)进行整合,比拳脚功夫效果管用100倍啊!
   石头同学在汽车上的那段也很有意思。杨家母女左拥右抱,当着沉睡的小杨妹子,石头同学客串起了脚底按摩师角色,替劳累一天的梅妤放松解乏,虽然没有身体敏感部位的接触,不过,梅女神那双着黑色丝袜的脚在石头手中逐渐由挣扎变为享受时,通过梅女神面部气色由苍白变红润,我们不难发现,女神终于要沦落为石头的盘中餐了!虽然,不在当前,却已经不再遥远!  这就是作者的高明之处,正常情况下,梅妤这样的女神,石头怎能有机会推倒?没有特定的环境,和较长时间的铺垫,女神怎能轻易去接受另一个不是丈夫的男人?女神必须是矜持的,才能称之为女神啊,石头面对女神的一次次拒绝没有气馁,继续勇往直前,可谓色欲熏心的节奏,石头同学不是圣人,也不是正人君子,甚至他没有接受过正规、系统的教育,他原本不在正常的社会环境下成长,从他推倒母亲白丽媛的那一刻起,在道德上,他已经没有站在制高点了,我们作为读友,并不是道学家,对他的所作所为以及所思所想,只能去理解,而非强求。话说回来,站在当前社会环境下,似乎也能说得通,这本来就是强者生存、弱肉强食的丛林社会,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无法回避。
    毫无疑问,梅妤被准女婿推倒,只是时间问题。我只是好奇,小瑾同学,虽然纯净无暇,石头却似乎把她当成一块美玉般珍藏,她身体所产生的淫邪欲望,远远不及母亲梅妤所能带来的。对此,抱怨石头推倒岳母而冷落小瑾观点的读友,我只能说,人各有命,这就是小瑾同学的命运。她的老公,也是最心爱的男人,居然是个熟女控!至于她获知真相的那天,是否能够接受,只有天知道了。
作者: hunshenghuo    時間: 2014-7-22 19:28

梅妤不是好人,以她的身份地位和聪明才智有的是手段可以消除石头对自己的非份之想,而不是采取这种欲拒还迎暧味不明的方式来撩拨石头,这只会更刺激石头征服梅妤得到她肉体的欲望越来越强。说句好听的话是梅妤在玩弄石头的感情,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梅妤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明明想和石头滚床单,又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7-24 17:41     標題: 回覆 #111 hunshenghuo 的帖子

朋友分析的不错,梅根本就是在玩欲禽故纵的把戏,只可惜石头被色欲冲昏了头看不出来。我估计梅现在还不会享受石头,还会继续和石头玩暧味,她享受石头的最佳机会就是老杨在监狱自杀后。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4-7-25 10:46     標題: 天若有情

天若有情                           

                               第七十章

  「Master高,你的大玩意真是令人懷念呀。」薇拉Su那慵懶沙啞的
嗓音中帶著一絲膩意,讓人聯想起前不久那一聲聲令人沸騰的呻吟。

  我赤裸的身體在這張 King Size的大床上愜意的攤開,室內殘留著
成熟女人的氣息以及體液的味道,房間裡的沙發上、地毯上淩亂扔著色彩豔麗、
造型性感的女人衣物,而這些衣物的女主人此刻正光溜溜的躺在我身邊。

  在楊老爺子的葬禮上,久違的薇拉Su再次出現在我面前,雖然她外表一副
端莊淑靜的樣子,但我深知這一切只不過是偽裝而已。果不其然,很快我就接到
了她的電話,如約來到海天區的香格瑞拉大酒店,在這間豪華舒適的貴賓房中重
續鴛夢。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光,我們都是在這張大床上度過,對於兩個互相熟悉到纖
毫的男女來說,沒有什麼比肉體更好的交流方式了,薇拉Su的豪放與灑脫讓我
無需顧忌太多,毫不掩飾的將自己的欲望灑播在她那熟透了的身體上,一次次的
將她推入欲望的高峰,最後才將自己的精華深深的射入她體中。

  「蘇蘇,你的變化也挺讓人驚訝的,我上次差點沒認出你來。」我伸手輕輕
撫摸她柔嫩細膩的粉腮,手指尖下滑嫩的觸感讓我很是愜意。

  「哼,你以為我就只有一種風格嗎?」薇拉Su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瞥了我一
眼,口中略帶嬌嗔道:「要知道,我的家庭與教育背景可不比梅妤差,天底下又
不是只有她能裝貴婦。」

  「呵呵。」我口中打了個哈哈,心想無論如何,薇拉Su對梅妤還是心存芥
蒂,就連這點小事都要跟她暗中較勁。

  「我當然知道,你就是個善變的花蝴蝶。」我伸手屈指在薇拉Su光潤的額
頭輕輕彈了一下,嘴裡調笑道。

  「討厭,人家哪裡很花了嘛。」薇拉Su雖然嘴裡說著,但是從語氣上看,
她對我的稱讚並不反感。

  「至少——自從跟你之後,我已經收斂了好多了……」薇拉Su一邊柔聲說
著,一邊用長長的指甲在我的小腹四周滑動。

  我心中有些歉意,薇拉Su的話裡行間好像對我大有情意,可捫心自問,相
比起梅楊兩女,我對她的關切的確弱了很多。

  「不過,我倒不是為了跟梅妤比賽。」薇拉Su並沒有想那麼多,她自顧自
的悠悠說道:「我這段時間都在陪爸爸,他老人家最反感我穿得時尚性感的樣子,
所以我只能投其所好,做個乖乖女咯。」

  薇拉Su以一個誘惑的姿態翻了個身,她曲起了一條右腿,充滿自戀的撫摸
著那條又長又直的美腿,在燈光下那條渾圓結實大長腿根部暴露無遺,光滑平坦
的小腹下方一撮金色的恥毛迎風招展,上面粘著的白色分泌物增添了幾分淫靡。

  薇拉Su的話讓我勾起了那天的回憶,蘇老在楊老葬禮上的言行給我留下深
刻的映射,這個老者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上位者的氣場,讓人不得不心甘情願的
聽從指示,位高權重的他在平時應該對子女下屬都很嚴厲,就連一向野性難馴的
薇拉Su在他面前都得小心翼翼的。

  我隨聲符合著,跟薇拉Su談起了她的父親。果然不出我所料,蘇老對於自
己這個寶貝女兒雖然很是疼愛,但一直對她要求甚高,而薇拉Su從小就桀驁不
馴,長大了之後更是特立獨行,她的性格讓蘇老頭疼不已,尤其那幾段失敗的婚
姻,讓蘇老對女兒極為不滿,並把一切都歸咎于女兒的生活方式。這次回到老父
親身邊,為了盡到子女的孝心,也為了平息老人的嘮叨,薇拉su只好儘量偽裝
自己,按照父親期望中的樣子進行偽裝打扮,讓自己變得更加淑女起來。

  我摟著薇拉Su的嬌軀,手指在她有點濕潤的光滑皮膚上遊動著,漫不經心
的提起楊霄鵬的案子。薇拉Su一邊回應著我的愛撫,一邊毫無隱瞞地說出自己
這邊的信息。

  從她口中得知,這次她回家與老爺子團聚,除了與父親享受天倫之樂外,更
多的原因還是勸說老爺子出手幫助楊霄鵬。因為楊老爺子與蘇老在革命年代結下
了深厚的友誼,而且兩家世代通好,雖然薇拉Su與楊家的聯姻並未成功,但蘇
老還是很關心楊家這些兄弟姐妹的。

  果然,蘇老對於淮海市公檢法系統合力辦案,將楊霄鵬定罪的行為很是憤怒,
當法庭審判結果出來後,老爺子雷霆大怒,敲著拐杖把淮海市的幾個主要領導罵
了個遍。老爺子出身軍旅、半世征伐,性格直率霸道,脾氣向來很是火爆,而且
他是現今在世不多的經歷北伐、長征、抗日與解放戰爭的高級將領之一,雖然已
經退居二線,但幾屆的領導核心對他都頗為禮遇。

  只不過,他這次痛駡完了後,卻遲遲沒有拿出手段,大異其平時的作風。在
薇拉su的屢次催促下,他才有些不情願的說出了其中的緣由。

  「你知道嗎?這一屆的老大是最後一任了,下一屆的就要讓年輕的上來。」
薇拉Su口中所說的我並不陌生,在這裡真正決定國勢走向的,是由一個6、7 
個人組成的小集團,按慣例會在四年後的大會上選出新一屆,並決定誰擔任新一
代的老大。

  「當前,論年齡、論資歷、論聲望與背景,國內最有希望競爭下一屆的唯有
那兩個人物。」薇拉Su雖然平時放蕩不羈,但一談起政治卻像是變了個人般,
這或許是她身上血統的流露。

  「哪兩個人物?」我完全被她勾起了好奇,目前這個國家正處於飛速發展的
階段,而國際上一致認為這是具有特色的政治制度的功勞,而每一屆的核心人物
正是這個制度最關鍵的因素所在。

  薇拉Su往床邊一滾,然後便光腳踩在地毯上,她抓起一件金色的綢緞長睡
袍披在身上,順手從櫃子上面拿起一包YSL香煙,從中抽出一根細長的香煙,
然後劃開火柴點著。

  薇拉Su像對待心愛玩具般將火柴吹熄,她重新躺回床上,兩條大長腿從金
色睡袍的下擺中溜了出來。

    抽完一口的她吐著灰白煙圈,有些愜意的繼續道:「一個是我們這座城市當
今的市委書記,上次在楊老爺子葬禮上來的就是他的秘書。」

  「另一個就是淮海市那位權勢熏天的大人物。」薇拉Su口中說出的這個答
案我並不感到驚訝,因為我事先已經料到幾分了,我還記得那次在酒店裡呂江與
吳秘的對話,他們口中那個「主公」應該就是此人。

  薇拉Su依舊滔滔不絕的說著,從她的轉述裡得知,「主公」此人不但擁有
深厚的家庭背景,而且無論是個人素質和行政能力都極強,歷經多個省部級正職
的鍛煉,所到之處無不得到上下交口稱讚,被海內外視為當前政壇一顆冉冉升起
的新星,也是下一屆核心人物的有力競爭者。

  只不過在蘇老口中,此人雖然在外界口碑甚佳,但是不少老幹部私下對他的
風評卻不看好,用蘇老的話來說就是:此子野心勃勃、志大才疏、目中無人、薄
情寡恩,如果要讓他上了台,恐怕整個國家會被他折騰得翻過來。

  但是,蘇老雖然看不上此人,卻告誡薇拉Su不得輕舉妄動。因為此人當前
正處於風頭上,不但在淮海市幹得有聲有色,而且中央還有多位大員在背後支持,
要想動他還火候未到。這是老爺子政治智慧的體現,他雖然戎馬一生,但歷經多
次動亂,仍能身居高位,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薇拉Su側向我吐了一個煙圈,YSL香煙裡帶有薄荷的氣味,冰冰涼涼的
並不難聞,我突然覺得薇拉Su抽煙的姿態挺好看的,伸手撫上那堅實光滑的大
長腿,她順勢將一條腿架在我的小腹上,有些調皮的用腳踝磨蹭著我的下體。

  「你知道嗎,爸爸說這次楊霄鵬的案子不僅僅是淮海市在操作,而且已經鬧
到了上頭去了,爸爸先前施加了一些影響力,雖然不能讓對方屈服,但事情還算
有些緩和。」

  「可是,這一切都被梅妤搞砸了。她在『美國司法文化展覽』上的表現,以
及葛雷大使發表的講話,引起了高層一位大佬的極度不滿。這位大佬放下話來,
政法系統必須堅持党的領導,堅決不容許外部力量干涉,一定要深入追究這件案
子,勢必要把這股歪風給壓下去。」

  雖然薇拉Su的語氣有些過分,但我卻默然無語。因為從整件事的發展來看,
梅妤雖然用盡了一切手段,完全彰顯了她的智慧與魅力,也在司法管道占盡了上
風。但她卻不知道,真正決定這件案子勝負的,不是法庭上的辯論,不是事實中
的真相,而是這一切背後的政治爭鬥。而楊霄鵬的生死與自由,在政治人物的計
算中,根本微不足道。

  「不過,爸爸曾經說過。」薇拉Su的腳趾正夾著我小腹上濃密的體毛,她
語調中帶著幾絲頑皮道:「要想對付那個人,光靠我們的力量是不足的。」

  「我們,還有誰?」我皺起眉頭問道。

  「爸爸說得很玄妙,他也沒直接回答我,而是跟我講了個故事。」薇拉Su
兩只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回憶著。

  「什麼故事?」我疑問道。

  「我只聽到他提起,主席當年講過取得勝利的三大法寶,什麼『統一戰線』,
什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之類的。」薇拉Su臉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好
像對父親話裡的意思並不是很理解。

  「老爺子他講話總是片言兩語的,又不耐煩解釋,我也不敢繼續問他。」

  蘇老爺子對薇拉Su所說的話,以古諷今必定意有所指,我雖然尚未摸著話
中的涵義,但相信此話必定極為重要。以老爺子的身份與地位,他絕不是無的放
矢,他話裡頭肯定有話,或許老爺子在暗示著些什麼。我隱隱約約把握到了一些
東西,但還不是很確定。

  「高,你又開始硬了。」薇拉Su突然俯到我耳邊,用一種極為嬌媚的語氣
輕聲道。

  方才她的大長腿一直壓在我的小腹上,那靈巧的腳趾在持續撥弄著我的下體,
不知不覺中我的巨莖又開始昂首挺胸了。薇拉Su伸手將煙蒂在煙灰缸裡按熄,
然後將金色睡袍的裙角一揚,一個翻身又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緊接著,那條帶著她香水味的金色綢緞睡袍蓋在了我的臉上,隨後我粗長的
陽具被套入一具潮濕溫熱的肉蚌之中,同時感覺一條滑膩濕漉的肉舌開始從我的
小腹向上遊動。

  「Oh Yeah……」隨著那沙啞中帶著膩意的呻吟,那張大床上的男女
開始瘋狂的扭動起他們的軀體,一股帶著性液味道的氣息漸漸彌漫開來。

  從香格瑞拉大酒店出來時已經日近黃昏了,薇拉Su那充滿活力的肉體也化
為一灘香豔肉泥,待我出門時她已經帶著滿足愉悅的笑意沉沉入睡。雖然我身上
還帶著激烈性愛之後的疲憊,但我並沒有急著驅車回去,而是馬不停蹄的趕往下
一個地方。

  隨著楊老爺子葬禮的結束,各地的親友也漸漸離開了燕京,但梅妤還要處理
一些私人事務,所以我和楊乃瑾也隨之留了下來。只不過我身在其中,卻幫不上
任何忙,不免有些尷尬。而楊乃瑾整日鬱鬱寡歡、神情恍惚,梅妤便吩咐我帶著
她多出去走走,讓她換一換心情,這對我來說倒是件可以做得來。

  楊家的大人們顯然對楊乃瑾都很疼愛,小姑姑楊采婷一聽說便開了輛奧迪Q
5給我們使用,我於是便換著法子帶楊乃瑾出門散心。楊乃瑾對於這座城市並不
陌生,我們的出遊逐漸變成以她為主,當然對此我並無怨言。經過我的不懈努力,
楊乃瑾總算從悲傷中走出不少,她漸漸恢復了歡笑,那個青春活力十足的小姑娘
又回來了。

  等我抵達海天區的環球KTV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這家KTV裝飾
得很是華麗輝煌,往來的都是些衣著時尚靚麗的青年男女。男孩們穿著修身襯衫
與窄腿褲,用摩絲在頭上弄出時髦的髮型,目光中帶著故意裝成的老練,尚顯單
薄的身體動作難掩躍躍欲試的心態;女孩們用小短裙與高跟鞋武裝自己,塗得烏
黑的眼影與烈焰紅唇,毫不吝惜露出大片雪白的肉體,迫不及待的想向外界表示
自己已經成熟,成熟到可以吸引雄性生物與之交媾。

  踩在打磨成鏡子般明亮的地板上,擦肩而過的男男女女們身上帶著濃重的酒
氣或者香水味,這KTV裡的空氣讓人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來,或許來這裡的
男女追求的便是這種混沌的感覺吧。我感覺有些氣悶,把身上的西裝脫下拿在手
中,邊走著邊鬆開了襯衫的領帶,這時候剛好走過一個拐角處,我差點撞上一群
簇擁而來的男女。

  這群男的穿著打扮十分花哨,其中最高的那個一頭黃髮高高豎起,穿著件帶
毛邊的皮大衣,從背影看上去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不是很利索,不過他手裡卻
摟著一個身段苗條的女子。那女子跟他差不多高,一頭烏黑光滑的長髮披在身後,
修身的白襯衫束在收腰齊膝包臀裙裡,又細又長的小腿裹在黑絲襪內,腳踩著7
釐米細高跟鞋一搖一擺的走著,看上去好像有些酒醉的樣子。那個黃髮男子的胳
膊放在她腰間,有些粗野猥瑣的揉著女子的纖腰,黃髮男子的手掌白乎乎的很不
協調,上面好像還有幾撮黑毛。

  我突然覺得黃髮男子的身型有些眼熟,不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不由得回頭朝他們多看了幾眼。這時那幾個男子已經走到了電梯口,那女子不知
是酒醒了還是什麼,突然扭動著要掙脫男子的手臂,但被黃髮男子訓斥了幾句,
再加上旁邊的幾個男人在勸告著,女子便再也不敢做聲掙扎了。我皺了皺眉,本
想上前問個究竟,但此時電梯已到,幾個男人拉著女子走了進去,我剛抬起腳走
了幾步,電梯很快就關上了,就連他們的面孔都沒看清楚。

  我心裡雖然有些彆扭,但此時再跟上也來不及了,只好轉身把那對男女拋在
腦後,在著裝整齊的少爺帶領下,我走進了一個名叫白羊座的包廂。包廂裡充滿
了迷幻的燈光和各種流行音樂聲,大螢幕液晶電視投射出絢麗的畫面,已經有三
個男女坐在裡面唱歌,看我進來他們紛紛站起身來。

  楊乃瑾美目裡帶著幾分嬌嗔,縱身撲入我懷中嬌道:「你幹嘛去了,怎麼這
麼遲才到啊。」

  她今天身上穿了一條白色蕾絲紗裙,花紋繁複華麗的貼身蕾絲上衣將她窈窕
的身段完全凸顯,從腰部以下是長長的雙層紗裙,長及膝蓋的紗裙下方露出裹著
素白色褲襪的雙腿,她的纖足上穿著雙綴滿水晶的圓頭高跟鞋,這雙高跟鞋的鞋
跟只有5 釐米左右,但足以修飾她那得天獨厚的長腿。

  她柔順的長髮輕鬆的披在身後,一個象牙白的發箍緊貼著額前的劉海,白皙
晶瑩的臉上輕輕化了點淡妝,亮粉紅色的唇蜜讓她的雙唇更加迷人,一對明亮美
麗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著,搭配著她這一身衣著打扮,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青春少女
的美麗氣息。

  「我給你買禮物去了,小公主。」我充滿愛憐的輕撫了下她的頭髮,輕聲解
釋了下自己的去向,當然我不會告訴她自己是從另一個女人的床上過來的,而且
這個女人還是她最為防備的薇拉Su。我這聲「小公主」讓楊乃瑾轉嗔為喜,她
轉而抓著我的手,不停的追問我給她帶來了什麼禮物。

  這段時間內,楊乃瑾已經走出了不幸之事帶來的陰影,我陪著她逛遍了燕京
市周邊的大小景點,兩人的感情也更加深入了一層。今天正好碰上楊乃瑾的生日,
我們便約好了在這裡給她慶祝生日。

  本來楊采婷想要在高級會所辦酒席給外甥女慶生,但梅妤婉言謝絕了,她說
有長輩在場小孩子們放不開,不如讓這些小輩們獨自樂一樂。其實我知道,她更
喜歡清靜的場合,正好借這個機會休息一下,所以今晚一起來的除了我與楊乃瑾
之外,只有楊乃瑾的兩個表弟表妹。

  楊騰雲的女兒叫楊雪宜,她年方二八,長得亭亭玉立,已是個美人胚子,而
且性格活潑外向,在生人面前毫不怯場,說話行事有著超出年齡的成熟。別看她
只是個高中生,其實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少女作家了,她十歲時創作的童話與詩集
曾經引起一陣不小的旋風。雖然她在其他功課上的成績並不是很好,但憑藉出色
的中文功底與寫作水準,已經通過了清木大學的自主招生考試,這個秋季就將是
一名女大學生了。

  楊采婷的兒子比楊雪宜小兩歲,他名字叫做崔少言,雖然個子長得挺高,但
白白胖胖的缺少運動,戴著高度數的近視眼鏡,身上穿著不合體的運動衣褲,一
副書呆子的模樣。這個壯壯的少年雖然比楊雪宜小了兩歲,但是已經長得比楊乃
瑾還高了,他是個品學皆優的好孩子,而且很擅長電腦與網路技術,平時總是
宅在家中鑽研他的那些愛好。難得他的父母都是口舌便給、八面玲瓏之輩,可兩
人結合產下的這個孩子卻沒有繼承父母這方面的基因。

  「姐姐,姐夫,你們可不可以矜持點,這麼秀恩愛可不好哦。」楊雪宜在一
旁捉狹道。

  楊乃瑾這才發覺,自己整個身子都賴在我的懷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摟
著我腰的胳膊,一邊卻揚眉瞪了還在怪笑的表妹一眼,嘴裡啐道:「臭小雪,等
你再長大點,可別急著找男朋友哦。」

  「嘻嘻,我才不急呢。」楊雪宜穿著白襯衫黑裙子,黑色的娃娃領下系著細
長的飄帶,按照中學生的要求理成齊耳短髮,一張尚待稚氣的瓜子臉在長長的劉
海遮掩下顯然尤為清秀,纖瘦秀氣的雙腿上套著藍色長筒棉襪,踩在白色運動鞋
裡的雙足不安分的翹在沙發上,口中不緩不慢的道。

  「我打算先周遊世界,然後寫幾本書,再拍個電影,30歲前不考慮結婚這
碼事。」

  「你的想法是很好,可是舅舅可未必願意哦,要不要我提前給他打個預防針
呢。」楊乃瑾臉上掛著微笑甜甜的道,但是她話裡卻暗含威脅之意。

  「不是吧,姐姐你可不是這麼絕的人。」楊雪宜好像生怕被父親查知一般,
臉上露怯的輕聲道。

  「哼哼。」楊乃瑾面不改色,但兩隻寶石般的眸子卻更加明亮了。「要想我
替你保密,還不好好巴結下。」

  「嗯嗯。」楊雪宜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她好像已經變成一隻乖巧的小羊羔,
不過接下來她的行動卻令人嘀笑皆非。

  「姐夫,你累不,快請坐。」她拿了個軟墊放在我背後。

  「姐夫,你渴不,請喝水。」她倒了一杯椰汁很恭敬的遞給我。

  我雖然感覺有些好笑,但又不能拒絕少女的殷勤,只好一一接受了。

  但楊乃瑾可忍不住了,她黛眉高挑、杏目圓瞪,單手叉腰,指著表妹嗔道:
「楊、雪、宜。」

  「你到底想幹嘛?」

  「姐姐,你不是讓我巴結你嗎,我想姐夫是你最寶貴的東西,我好好照顧他,
不就是表示我的誠心嗎?」楊雪宜躲在我的右手邊,她探出半個腦袋扮了個鬼臉
道。這小丫頭古靈精怪,就連一向大小姐脾氣的楊乃瑾都拿她沒辦法。

  「瑾兒,小雪也是一片好心,你別跟她計較了。」我見形勢有些不對勁,忙
出言打圓場道。

  「高岩,你也替這小鬼說話啊。」楊乃瑾好像有點吃醋的樣子,嘴角翹得老
高。

  「她討好我,不就是討好你嗎,說明你找的男朋友太優秀了。」我大言不慚
的道。

  「討厭,你又自吹自擂了,你有什麼好的呀。」楊乃瑾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嗔道,但她臉上的笑意卻更盛了。

  「是沒啥好的,唯一好處就是愛你,我的小公主。」我嬉皮笑臉說著,同時
伸手將其抱了過來,一手攬住她窄窄的削肩,在她粉雕玉琢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被我這麼一抱,感受到我身上濃烈的雄性氣息,楊乃瑾頓時又軟了下來,她
雪白的臉頰上飛起兩片紅暈,但卻沒有掙脫我的意思,反而伸出胳膊抱住我的手
臂,好像是在宣佈主權一般,目帶傲氣的撇了表妹一眼。

  我看楊雪宜兩隻大眼睛骨碌碌的轉個不停,心想這小丫頭又要出什麼招數了。
只不過未等她使出來,一直沉默寡言,忙著對付桌上的水果飲料的崔少言發話了。

  「姐姐,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點蠟燭、吃蛋糕了嗎?」順著崔少言的目光看
去,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個很大的圓形金色蛋糕盒,上面系著的彩帶還沒解開。

  我目帶贊許的對他點點頭,然後便主動開始張羅起蛋糕來,解開彩帶拿起盒
蓋,露出裡面一個碩大的雙層蛋糕,這個香草卡士達慕斯蛋糕直徑有十二寸左右,
最上方的雪白奶油中間,用褐色的巧克力寫了個隸體的「瑾」字。

  楊雪宜這回變得很乖巧,她拿出幾根顏色各異的生日蠟燭插在蛋糕上,我掏
出打火機點著了蠟燭,崔少言很應景的關掉室內的燈光,屋內頓時黑了下來,只
有蛋糕上的蠟燭發出微弱的紅光。

  「祝你生日快樂,happy birthday to you ……」

    夾雜著中英文的生日歌聲響起,我們共同拍著手掌把楊乃瑾圍在中間唱著,
楊乃瑾也輕聲呼和著我們,她美麗的雙目在微光下閃爍著光芒,白衣白裙加上她
纖美的容顏,簡直就像是從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公主一般,讓我看的癡了。

  歌畢,我柔聲道:「瑾兒,快起個願望吧。」

  楊乃瑾點了點頭,她合上了那對寶石般的美目,像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睫毛輕
輕翕動著,燭光打在她白嫩晶瑩的臉頰上,更顯得那雋秀的五官清麗無匹,她兩
只細長白皙的纖手虔誠地合十在胸前,粉紅的薄唇輕輕默默念著,好像一副活生
活色的油畫。

  禱告完畢,表弟表妹們紛紛歡呼著,楊雪宜故作老成般道:「姐姐,你該不
會是祈禱早日與姐夫辦喜事吧。」

  楊乃瑾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回應表妹的取笑,她的小臉上的神情有些難以捉摸,
那對薄唇抿得有些緊緊的,長長睫毛下的目光隱約有悲涼之色,此刻只有我讀懂
了她先前的祈禱。

  我伸手過去,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溫柔的道:「我們把蠟燭吹了吧,願望一
定會實現的。」

  楊乃瑾充滿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們倆不約而同的低頭吹著蠟燭,她用力鼓
起白皙滑嫩的腮幫,用粉唇將蠟燭一根根吹熄的樣子,好像恨不得將一切厄運與
災難隨風吹走。

  在我的幫助下,蠟燭很快就被吹熄了,室內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楊乃瑾的
美目中的光華卻也好像更亮了些。

  「親愛的姐姐,你可以拆禮物了。」楊雪宜不知什麼時候坐了過來,她一臉
親熱的捧起桌上的禮品盒遞過來。

  「嗯。」楊乃瑾輕輕點了點頭,她先是拿起一個中等大小的白色禮品盒,拆
開裡面的綢帶後,躺在盒中的是一本十六開的書,裝飾精美的封面上寫著「相遇」,
封面上是一個白衣白裙的少女獨自站在湖邊,那少女的身型模樣頗有點像楊乃瑾。

  楊乃瑾輕手翻開書頁,裡面用鋼筆寫著幾行娟秀的字:「生日快樂,親愛的
瑾表姐,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

  「姐姐,這是我剛出的一本小說,故事的女主角靈感來自于你,請恕我不請
之罪。」

  如果說前面楊乃瑾還為這個妹妹的言行苦惱的話,看到這個禮物後她完全將
其拋在腦後了,楊乃瑾給了她一個深情的擁抱,嘴裡輕聲道:「小雪,謝謝你,
姐姐很喜歡呢。」

  然後拆的是崔少言的禮物,他的禮物盒很輕,裡面只放著一張光碟,看到楊
乃瑾露出疑惑的目光,崔少言有些不安的搔搔頭道:「這是我編的一個程式,你
可以用它來管理和更新多個博客。」

  這個禮物有些別出心裁,但楊乃瑾卻很喜歡,她也給小表弟來了個擁抱,讓
崔少言受寵若驚,白胖的臉漲得紅彤彤的。

  接下來我卻讓楊乃瑾閉上眼睛,她很聽話的照辦了,我輕輕撥開她的長髮,
然後從褲兜裡掏出自己幾天前準備好的禮物,然後很溫柔的戴在她細長白皙的脖
子上。

  我的呼吸和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楊乃瑾已經猜到了幾分,她迫不及待的睜
開眼睛,一條銀光爍爍的鉑金項鍊在她的脖頸上閃耀著,項鍊下方是一個用翡翠
雕成的四葉草墜飾,四葉草墜飾靜靜躺在她晶瑩白皙的胸前,充滿了生命的氣息。

  「這是Tiffany呀,我的最愛。」楊乃瑾很快就認出了這條項鍊的工
藝,她愛不釋手的抓在手中把玩著,顯然對我的禮物十分喜歡。

  「四葉草是幸運的符號,我希望幸運和它一般,永遠陪伴在你身邊。」我輕
輕的將她摟入懷中,在她潔白的額上輕輕吻了下,楊乃瑾卻熱烈的迎了上來。

  她好像拋開了一切顧忌,那粉紅輕薄的芳唇主動尋找著我,我順勢含住那久
違了的唇瓣,唇齒間再次浸汲著少女的清新氣息,我們互相探索著對方的口腔,
兩條已經有過經驗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我們旁若無人的接吻姿態,讓屋內的兩個小孩看得目瞪眼呆,楊雪宜粉臉上
泛起一層緋紅,小小的胸部在白色襯衣下微微起伏,就連崔少言的注意力也被從
蛋糕上引開了,他驚呆看著合不攏嘴巴,嘴唇旁還粘著奶油的痕跡。

  「姐姐,姐夫,有人進來了。」

  我和楊乃瑾聞言分開了雙唇,只見楊雪宜一臉調皮的躲在崔少言背後,賊兮
兮的傻笑著。

  「別理她,我們唱歌去。」楊乃瑾對表妹白了一眼,拉著我走到點歌台邊,
開始張羅著唱歌起來。

  不過我對於現在年輕人流行的歌曲幾乎都不熟悉,我的童年時光根本沒有機
會接觸這些娛樂,青春期更是在一個與世隔絕的精神病院裡度過,長大後也是過
著遠離正常都市男女的生活。對於楊乃瑾的熱情,我只能說自己嗓子不行,用自
己唱歌很難聽等理由拒絕了。

  不過楊雪宜可不管我是否唱歌,小女生很快就搶過麥克風自己唱了起來,還
別說她唱起歌來還是挺好聽的,而且邊唱邊表演,把屋內的氣氛完全調動了起來,
崔少言也被她慫恿著唱了幾首。

  楊乃瑾怕我幹坐著無聊,一直都是坐在我身邊陪伴,她也獨自唱了幾首歌,
不過都是以英文歌為主,雖然我以前都沒聽過這些歌,但她唱起來的確很好聽。

  唱著唱著,不知誰點了首劉若英的《後來》。

  「後來卅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卅可惜你早已遠去卅消失在人海,後來卅
終於在眼淚中明白卅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一陣略帶憂傷的音樂響起,楊乃瑾初是一呆,然後不由自主的拿起麥克風唱
了起來。

  「梔子花白花瓣卅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卅愛你你輕聲說卅我低下頭聞見一陣
芬芳卅那個永恆的夜晚卅十七歲仲夏卅你吻我的那個夜晚卅讓我往後的時光卅每
當有感歎卅總想起當天的星光。」

  楊乃瑾瘦瘦的香肩輕輕倚靠在身旁,她白衣白裙的樣子好像回到了十七歲的
年紀,她的目光雖然注視在液晶螢幕上,但我卻看得出那眼神中有一種難以言說
的朦朧,似乎她唱的不僅僅是一首歌,而是自己曾經的青春年華。

  「那時候的愛情卅為什麼就能那樣簡單卅而又是為什麼人年少時卅一定要讓
深愛的人受傷卅在這相似的深夜裡卅你是否一樣卅也在靜靜追悔感傷。」

  我一邊聽著她動人的嗓音,一邊看著她清秀靈韻的側臉,心中卻莫名的想起
了一些事情。

  這個女孩子無疑是很美的,她純潔、善良、富有熱情,對世界充滿了理想,
無論從那個方面都可以說是最適合我的。可是我對她的感情總是隱隱約約有著一
層隔膜,之前我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對白莉媛的愛是無可取代的,但我今天才明白
問題出在哪裡。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卅現在也不那麼遺憾卅你都如何回憶我卅帶著
笑或是很沉默卅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楊乃瑾好像沉浸在歌聲中,她的小臉上露出一絲落寞的神色,我細細咀嚼著
歌詞的內容,不知道她是為了誰而歌唱。她的初戀,那個名叫恩的男孩,雖然已
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但在楊乃瑾的心中,會否會給他留一個獨特的位置呢?她
喜歡的是我,還是我這個與她初戀有幾分相像的外殼?一向頗為自信的我卻不敢
確定了。

  我聽著她們唱了一首又一首,雖然歌聲和歌手都很賞心悅目,但最後自己還
是聽得昏昏欲睡,直到楊雪宜這個麥霸也唱不動了,楊乃瑾才提議我們回家。

  這時已經差不多12點鐘了,楊家的家風還是很嚴的,雖然是給表姐慶生,
但也不能太晚回家,所以我們便拉著姐弟倆離開了環球KTV.



                            【未完待續】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7-25 20:10

70章回复:
       精彩纷呈的70章来了,自然,我这个铁杆天若粉丝是一定要捧场的,有点臭美的说,或许还有书友等着看我怎样评述新的章节的呢...H大的更新节奏自然不必说了,这部作品大家追到现在,没有大大的辛勤耕耘,挑灯夜战,说实话,我们的情绪似乎都被作者带动起来了。虽然,这只是一部网络作品,而且还出现在成人论坛上,很多主流网站不会刊载,不过,这部作品肯定有流传价值,因为这并不完全是色文,而是融合了社会学的各种学科,不同的读者阅读,产生的感想肯定也是不同的。
     回到70章吧,石头和维拉苏的再次重逢,依然火花四射,激情如火。白丽媛躲在鸟山修行的日子,小石头伴着两个美人,虽欲火高涨,却无法排解。小杨妹子他不是没有机会,不过,石头明显没有对她太上心,或者说,石头想留着这道菜,慢慢品尝、回味,梅妤那应该快了,这个女神已经不再排斥石头的接近。这一章,维拉苏带来了很多信息,关于老杨的。维拉苏的话语已经相当白了,坑老杨入狱的直接推手是吕江。但是梅妤完全低估了吕江背后的体系。吕江的主公很明显是在政治局能挂上名的角色,甚至他的后台是政法最高领导者(悄悄说下,是康师傅吗?),目前的形势,老杨的悲情局面是无解的,想让老杨重获自由,貌似是目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就是说,即使扳倒了吕江,老杨的危机依然存在,只有政治局改组,政法体系降格,老杨那边方才有可能翻案,貌似,12年起,政法的老大已经退出常委了,而维拉苏所说的最后一届,时间点应该是08年,也就是说,老杨至少要在监狱待4年!4年后,即使老杨起死回生,逃出生天,不出意外,小杨和石头的孩子也该出世了...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了,H大大的这部作品尺度不小啊,我们这些读友们点评书,也要带点火星文字,免得惹熊猫找来)。老杨既然短时期出不来了,是坏事情吗?当然不是啦,老杨立马翻了案,梅妤还会给石头机会?老杨出不来,小石头作为好女婿,代老丈人照顾下丈母娘,多好!只是,老杨倘若知道乖女婿把丈母娘照顾到床上,估计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维拉苏带来的另一个信息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静待时机,现在对手强大,根本不在同一水平,只有等待他们的敌人出现,再去联合更多的力量,与之抗衡...
     小杨妹妹的生日气氛很好。虽然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从父亲出事到现在,杨妹妹也一直愁容满面,过得很压抑,甚至,还持续生病,和石头的关系也随之降温。在石头回鸟山的日子,这对小情侣居然像陌生人般互不联系。石头沉迷于白丽媛石榴裙下,早把小杨抛脑后了,小杨担心父亲安危,还陪伴心惊胆战的母亲,心思也没用在石头身上...压抑了这么久,趁着生日的氛围,小杨是很想放纵一下心情的,必定,她还是个小姑娘啊。小杨的两个小老表头回登场亮相。16岁的爱好文学的表妹和14岁的电脑高手表弟。作者会在后面给他们戏份吗?不好说,天若里每一个角色都可能有一鸣惊人的举动。石头和小杨当着小老表的面深度接吻的场面也劲爆,虽然扮演者“未婚夫”的角色,不过,两人在公众场所一直是相敬如宾的,今晚一反常态在小朋友面前上演舌吻激情,已经大大超越了杨妹妹做事底线,可见,小杨妹子这一段时间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她与石头主动的激情互动,背后隐藏着她在利用这个时机释放压力,另一层意思是,小杨看到了维拉苏,她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在自己之前,就与这个可以当自己母亲的女人上过床了,出于女人本能的嫉妒,自己不主动出击,这个定力很差的石头说不准又要被别的女人给勾引走...鉴于此,小杨妹妹放下女孩的矜持,主动向石头释放温柔与知性的一面,感觉,石头在推倒梅女神之前,小杨妹妹有主动献身的趋势啊。
     掉到温柔乡里面的石头,居然在私密会所撞见了一个眼熟的跛子。几乎所有的读友都认定那个人就是吕天!那一群公子哥,自然是他的狐朋狗友。吕天出院了?当然,人家石头还没想到是吕天呢,我们如何都这样判定?因为我们有上帝视觉嘛。后期会不会发生如同大家熟知的轮奸少女剧情,现在不好说。但是吕天团伙是轮奸过白丽媛的,即使再次发生,并不奇怪。当然,京城与淮海相隔很远,这群恶少应该不会那么费事,大老远想着把白丽媛带到京城帝都,这个恶少,现在对石头又恨又怕,白丽媛那边,貌似不敢下手了吧。
     解救老杨,应该不是后续重要的任务了。因为这是无法完成的任务。扳倒吕江,还原、调查高嵩当年死因,应该是天若后篇的发展趋势。即使救不出老杨,给老杨报仇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吕家的政治、经济势力,这个任务虽然艰巨,不过,联合了维拉老爷子、军方背景杀手组织和梅妤的哥哥们等各方势力,还是有希望实现的。在此,祝愿石头同学在降魔除妖过程中,有贵人相助,并收获各路美人!
作者: pkc    時間: 2014-7-26 14:42     標題: y

我觉得那个小子一定是吕天,搂的女人可能是白丽媛,就算不是,也是石头认识的女孩比如那个在白店铺打工的女孩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7-27 12:00

那个女人不能是白,石头对白应是极熟悉,就算是背影。那个男人应当是吕天,但那个女人应当是熟人!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4-7-29 10:37     標題: 天若有情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4卅07卅29發表於:sis


                             第七十一章

  我們上了車子,還沒有行駛多遠,崔少言就嚷嚷著說肚子餓了,楊雪宜也隨
聲附和著,我問了問楊乃瑾的意思,她顯然心情很好,不假思索就答應了,於是
我便按照楊雪宜的吩咐,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

  這家名叫銀尊閣的餐廳生意顯然很好,僅有的幾個包廂都坐滿了客人,我們
只好在大廳裡找個張桌子。在等著上菜的同時,我走到旁邊點了根煙,卻發現餐
廳裡有些異樣,在靠窗那邊的一張桌子旁,兩條椅子歪歪斜斜的倒在一旁,椅子
腿不知被什麼大力撞著一般,扭曲成一個怪異的角度,地板上好像有一塊深色的
痕跡,兩個侍者拿著拖把在擦著。

  雖然餐廳裡客人們講話的聲音很大,但我還是依稀可以聽見他們的對話。

  「真倒楣,本來我都快下班了,結果碰上這群神經病。」

    「不知道經理怎麼想了,出了這麼大的事,血都流了一地他一直不讓報警。」

    「傻逼了吧你,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不是燕京嗎?」

    「靠,你都來一年了,還不明白?這京城的地方,每一個人都是有頭有臉,
動不動就是誰的外甥誰的小舅子,他們都是上頭有人的,咱們惹不起啊。」

    「別說報警,說不定員警就是他們家的,你要是被他們記住了,以後生意還
想不想做啊。」

    聽他們的對話,好像是在我們進來前不久,有倆夥客人在這裡打了一架,先
動手的是幾個年輕的男人,他們帶了個挺漂亮的女孩子,由於來遲了一點,銀尊
閣已經沒有座位了,這幾個人就要靠窗的那桌讓給他,那一桌坐的也是幾個本地
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肯相讓。

  雙方正在爭持的時候,其中一個黃毛小子抄起椅子就砸在了對方一人的頭上,
然後他的同伴也跟著上前拳打腳踢,本地人雖然起身反抗,但抵不過那些年輕人,
他們見勢不妙,只好抱著受傷的同伴向外逃竄,還好那些年輕人也不追趕,他們
占好了位置便開始吃夜宵。銀尊閣的工作人員見這些人就像是瘟神一樣,巴不得
早點把他們送走,所以菜上得很快,但他們有吃有喝的鬧了1個小時,才帶著那
個漂亮女孩走人。

  等我這根煙抽完,他們的聊天也說得差不多了,我走會桌子上時候,夜宵都
已經上來了,楊雪宜姐弟倆已經開始動著了,別看楊雪宜瘦瘦的,吃相可不比崔
少言好多少,楊乃瑾跟她在家裡一樣,只是淺嘗輒止而已。

  我們還沒吃多少,那姐弟倆就把夜宵給掃光了,我先站起來去地下車庫取車。
銀尊閣餐廳本身沒有車庫,我把Q5停在附近那家金楚大酒店,剛經過酒店門口
的時候,突然聽到玻璃門內傳來一個女孩在叫救命,那聲音很是悲切,聽起來卻
有點耳熟。

  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透過金楚大酒店的玻璃門一看。一個纖細苗條的女子
正趴在玻璃上,她上身的白襯衫只扣了兩個扣子,露出大塊雪白的皮膚,其實就
算把扣子都扣好,這件襯衫也起不了遮掩效果,因為整個襯衫好像被撕開一般,
孤零零只剩幾塊布條掛在身上。兩隻形狀不大,但卻圓潤玲瓏的乳房掛在外頭,
這對少女乳房上面佈滿了血痕,好像是遭到了什麼野獸利爪襲擊般。女孩下身除
了一條包臀短裙外一絲不掛,兩條白生生的細腿裸露在空氣中,腳上踩著酒店客
房的白拖鞋,那白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十分瘮人。

  而最讓我震驚的是,女孩蓬鬆淩亂的長髮下方,那張小臉上佈滿了淤血與紅
腫,但從五官和輪廓還是可以看出是個頗為清秀的小姑娘,而這個小姑娘怎麼看
都像有易佳的影子。她不是前段時間來燕京上什麼學校了嗎?怎麼會在這裡。我
再仔細確認了下,無疑這個女孩正是之前在ZARA旗艦店打工的小易,此時無
暇認真思考她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忙轉身打開酒店的玻璃門,小姑娘好像渾身的
氣力都用盡了般,順勢就要朝地板上倒去,我忙伸手扶住她的嬌軀。

  我的手臂與易佳的身體甫一接觸,她便條件反射般渾身顫抖個不停,兩隻細
瘦的胳膊的推著我,用極為驚恐的語氣哀道:「不要啊,不要打我了。求求你了,
求求你們了。」

    我見她雙目內一片混沌,完全不見往日的機靈,臉上身上傷痕累累,心想她
不久前一定遭遇到極為痛苦的對待,這家五星級的酒店大廳富麗堂皇,往來的人
個個衣履華美,但他們對地上躺著的這個無助的女孩卻視若不見,就連酒店的工
作人員也只是遠遠的看著,人人都是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樣子,向他們
求助顯然是自作多情了。

  不過,此地卻不是可以久留之處。這時候室外的溫度在6、7度左右,易佳
身上的衣服所剩無幾,酒店的大理石地板更是冰涼,我生怕她會著涼感冒,忙脫
下身上的西裝將其上身裹住,然後一把抱起那不足90斤的瘦弱身子,朝銀尊閣
方向走去。

  此時楊乃瑾等人已經站在銀尊閣門口等待了,見我手臂中抱著一個女孩走了
過來,他們臉上都露出詫異的神色,我面色沉重的吩咐道:「小雪,你叫服務員
端杯開水來,還要一盆溫水和乾淨的毛巾。」楊雪宜看出事情大不尋常,她沒多
說什麼點點頭就朝裡面走去了,楊乃瑾原本好像有些生氣的樣子,當她看到我懷
中女孩的慘狀,頓時從猜疑轉為驚訝,我一邊簡單跟她解釋了下易佳的來歷,一
邊將她抱進餐廳內。

  我把易佳放在原先的位置上,室內的暖氣讓她緩過來了些,她很緊張地裹了
裹披在身上的西裝,迷惘的雙目逐漸回復了一絲清明。她掃視了一圈面前的諸人,
視線落在了我身上,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道:「高岩哥哥,是你啊,我不是
在做夢吧。」

    「是我,你在這裡很安全的,不用怕。」我點點頭,盡力通過自己堅定的眼
神讓她平靜下來,這時候楊雪宜端來了開水,楊乃瑾接過玻璃杯,她微微曲著雙
腿靠近,一手扶住易佳的後腦,一手將溫熱的開水抵到她唇邊,易佳就著她的手
喝了幾口水,目帶感激的對她點點頭。

  開水入腹後,易佳原本青白的臉色有了幾分紅潤,身上也不再一直顫抖了。
我在她面前蹲下,雙目平行直視她的眼睛,很輕柔地問道:「小易,發生什麼事
了,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哥哥,他……他們……」她的上唇還帶著淤血,講起話來有些漏風,兩片
帶著血痕的嘴唇翕動了幾下,終於說了出來。

  「他們把我強姦了。」易佳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了,楊乃瑾姐弟們不由得
都流露出同情的眼神,我把兩道濃眉擰得更緊了,嘴裡卻很簡練地問道。

  「是誰幹的?」

    據易佳所說,她是跟一群年齡在十八歲左右的年輕男孩出來玩的,原來只在
環球KTV的包廂裡唱歌,後面喝得有些醉了又提出一起吃夜宵。她原本以為是
跟對方吃夜宵而已,並沒有想到對方在夜宵後,又提出去開房的要求,對此她自
然表示拒絕。但她堅定的態度並沒有讓男孩們放棄,他們幾乎是半拉半拽的把她
帶到了酒店裡,然後就強行按住她的手腳,一個個輪著跟她發生了性關係。

  易佳雖然強烈反抗,但她的力量怎麼是幾個男孩的對手呢,對方不僅肆無忌
憚,而且對女人絲毫沒有尊重的意思,不僅用最野蠻和粗魯的方式污辱她,而且
還動手在她身上留下了許多傷痕,尤其是那個頭髮染成土黃色的男孩,他脾氣暴
躁易怒,稍有不如意就動手打人,好像把女人當做牲畜般對待,易佳身上的傷痕
大半都是他留下的。

  「你知道他們的名字嗎?」我雖然很是憐惜眼前這個小姑娘,但此時卻得硬
著心腸詢問。

  「不是很清楚,他們互相很少叫名字。」易佳捧著玻璃杯又喝了一口,她眨
了眨眼睛好像在努力回憶著。

  「我記得一個年紀大點的叫汪哥,一個差不多大的叫竇少,還有一個年紀最
小的叫黎少,另外有兩個都叫危少,一大一小,他們是兄弟。」易佳的雙目盯著
玻璃杯,裡面緩緩升騰的水蒸汽好像給了她勇氣一般,她的語氣漸漸變得肯定起
來。

  「帶頭的那個,就是染著黃頭髮的,雖然年紀不大,但他們都很怕他,口口
聲聲都叫他呂少。」易佳談起這個「呂少」時,臉上又重新出現了那種驚恐的神
色,好像身處於我們之間也感覺頗不安全般。

  呂少,黃毛男孩,我突然間聯想到了一個人,難道是呂天這傢伙?難道他也
在燕京,這一切也太湊巧了吧。不過從易佳的描述來看,她口中的呂少性格脾氣
的確很像那個男孩。

  「這個呂少,他身上有什麼特徵嗎?」我很嚴肅的問道。

  「特徵?他長得還算高,但是身上沒什麼肉。」易佳又喝了口水,她小心翼
翼的回憶道。

  「對了,他走起路來有點瘸,好像是腿上受過傷一般,我之前不小心碰了下
他的膝蓋,他就疼得又喊又叫,對我又打又罵。」這一點對上了,呂天那小子之
前正是在我手下受了重創,造成雙腿粉碎性骨折,看來夢蘭帶著他去歐洲尋醫問
藥,收穫的成效畢竟有限啊。

  「而且,他還……還……」說到此處,易佳仿佛有些難為情,她口氣變得吞
吞吐吐起來。

  「他還什麼?」我雖然心有不忍,但還是硬著心腸追問。

  易佳猶豫再三,直至看到我充滿暖意的眼神,這才下定了決心,她伸手掀開
了西裝的一角。

  「啊——」楊乃瑾與楊雪宜口中發出一聲尖叫,我們的視線所到之處,易佳
身上所剩不多的襯衫空隙裡,一隻雪白嬌小的乳房露在外頭,那青春少女發育得
良好的乳肉上滿是齒痕,嚴重的地方甚至血肉模糊,就像是被什麼野獸的利齒撕
咬過一般。

  「他好像瘋了一樣,在我身上又咬又啃,我拼命的喊疼,求他停手,但我哭
喊得越大聲,他好像就更興奮,越發用力的折磨我。他根本不是人,是禽獸。」
易佳回憶起這段不堪的經歷,忍不住再次落淚,她的遭遇讓我們唏噓不已,楊乃
瑾富有同情心的走上前抱住女孩,幫她拉了拉西裝,遮好傷處。

  這時服務員已經端了盆溫水過來,楊乃瑾把毛巾浸濕了後,正想抬手幫易佳
擦拭臉上的血痕,我突然想起什麼似得,伸手制止住了她。

  楊乃瑾有些驚訝我的行為,她抬起頭不解的看著我,我對她搖了搖頭道:
「她受到了性侵害,這是一個輪奸案,我們應該先帶她去驗傷。」楊乃瑾很快就
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掏出車鑰匙給她,吩咐她帶著易佳去醫院做鑒定,然後給她
安排治療。

  當我把易佳放到Q5的車後座上,楊乃瑾坐在駕駛座上後,搖下車窗問我:
「你要幹嘛,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你照顧好她,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沒有解釋太多,只是給了她
一個堅定的眼神。楊乃瑾顯然很相信我,她輕輕點了點頭,就駕車飛馳而去。

  我轉身走入金楚大酒店,按照易佳的指點找到了2013套房,緊鎖的房門
中看不出任何異樣,柔和的過道燈光照在茶色高級地毯上,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
的富貴安詳,根本想不到這一扇扇門背後可能發生的罪惡。

  易佳從他們房內逃出來還不到1個小時,那些人輪奸她只用了45分鐘左右,
之後他們隨手扔給她五千元,就把她給趕出了房間,連電梯門都沒有踏入。根據
她的敘述,這些人應該沒有退房走人的意思,此刻必定還在酒店房中。

  我沿著這一層走了遍,看到一輛清潔車停在敞開的房門口,客房服務員估計
正在裡面做衛生。我掉頭走到走廊邊緣的客房部,裡面果然沒有人。之前已經把
身上的西裝給易佳了,所以我從櫃子裡找出一件制服上衣和帽子,再把腳上的皮
鞋換成服務員的布鞋後,完全就是個大個子的服務員。

  穿戴好後,我走了回去,服務員依舊在房中忙碌著,我把那輛清潔車推到了
2013門口。按了十幾下門鈴後,裡面才有人過來開門。一個赤裸著上身,只
穿一條褲衩的男孩站在那裡,他滿嘴酒氣,一臉不耐煩的問道:「幹什麼啊,吵
死了。」「客房清潔,剛才有人打電話叫的。」我捏著嗓子低頭道。

  對方回頭朝屋內問了幾聲,並沒有人回答他,他皺了皺眉,不耐煩的道:
「那趕緊幹,煩死了。」說完他就扭頭就走,我把清潔車推入房內並關好門,然
後拿著吸塵器向裡面走去。

  這個套房有裡外兩間,外頭的客廳裡燈光明亮,四個不到二十左右的男孩坐
在麻將桌前搓麻將,我認出一個熟悉的面孔,曾經在網吧裡見過的小竇。室內的
暖氣開得很足,他們有的身上只穿條內褲,有的穿著酒店浴袍,旁若無人的嬉笑
玩鬧著,手裡的香煙把屋內弄得烏煙瘴氣,地毯上隨意扔著幾個空酒瓶。

  我一邊用吸塵器裝模作樣的在乾淨的地毯上移動著,一邊留心觀察屋內的情
況,壓低的帽檐遮住了我的大部分五官,客廳那幾個男孩根本沒有留意我的存在,
小竇埋頭於麻將中也認不出我來,我開始朝裡面那間臥室移動。

  這件臥室門是虛掩著,裡面並沒有開燈,只有衛生間和客廳漏過來的幾縷光
線,在門口處我腳下好像絆倒了什麼東西,接著微光仔細一看,一隻藍色絨面高
跟鞋斜躺在地上,7釐米的細高跟和鞋子的形狀,正是先前我在易佳腳上看到的。

  我沒有去動那鞋子,繼續往裡面走去,臥室裡唯一的大床上躺著個人,從他
鼻腔中發出的鼾聲可知他已經熟睡,我悄然走到床頭一看,雖然室內光線昏暗,
但那一頭黃髮和淫邪的五官輪廓,分明就是半年不見的呂天。

  這小子赤裸著身子,下身蓋著被子睡得正香,他肥厚的嘴角掛著一絲唾沫,
好像在夢中也是頗為得意的樣子。露在外面的肩膀和胸膛上有幾道淺淺的抓痕,
應該是易佳在掙扎中用指甲留下的。

  我不想驚動他,儘量壓低行動聲音,在臥室內走了一圈,發現了許多掙扎搏
鬥的痕跡。一條白色棉質文胸掉在床腳,上面的搭扣已經被扯壞;幾片白色透明
的小布條灑落在地板上,那原本應該是女性的內褲;一條皺巴巴的被單扔在椅子
上,上面有幾道觸目驚心的血跡,還有一股男性分泌物的氣味。我仔細搜索了浴
室與房間內的垃圾桶,並沒有發現避孕套的痕跡,這讓我心頭怒火更盛。

  強忍住將呂天當場擊斃的念頭,我不動聲色的退出了房間,外頭那幾個男孩
並沒有發現我的行動,他們仍然沉浸於自己的娛樂當中,我像一個幽靈般推著車
子走出了房間,重新把房門關好。把借來的衣物和車子物歸原主後,我匆匆離開
這家酒店。

  回到先前那家銀尊閣餐廳,此時裡面的客人已經不多了,服務員們正在打掃
衛生。我把餐廳內打量了一圈,發現收銀台前和衛生間通道口各有兩個監控攝像
頭,其中一個正好對著先前那起鬥毆所在的桌子。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要打烊了。」一個領班模樣的中年女子很有禮貌的
上來提醒道。

  我沒有理會,直接問道:「這裡的監控攝像頭,有保存功能嗎?」

    她看了看我,猶豫了下,還是回答了:「有的,不過我們只保存三天,之後
會自動刪除。」

    我點點頭,卻繼續問道:「今天晚上是不是有客人在這裡打架?」

    女領班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我一直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她,在加上出眾不俗
的外形,她不知不覺的就順著我的提問回答下去了。

  據她說,大約在11點左右的時候,五男一女進來吃夜宵,然後由於與其他
客人發生爭執,幾個男的就抄起椅子互毆,後來被打的客人因為勢弱就逃跑了,
餐廳怕惹麻煩也沒有報警,任由那幾個男女吃完夜宵走人。

  從女領班的描述來看,其中黃毛小子的外形跟呂天基本一致,而易佳被帶來
的時候,好像已經喝了很多酒,一直趴在桌上不動,就連他們打架的時候也是在
遠處候著,之後還是被兩個男孩硬扶著走了出去。

  由於京城經常會發生這類事情,只要事態不是很嚴重,餐廳基本上不願意報
警,免得自己被牽扯進去。所以女領班見我問得如此詳細,不由得有些懷疑。我
對女領班出示了那張警官證,聲稱自己是公安刑偵大隊的便衣,要求她保存好當
晚的監控錄影,女領班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走出餐廳,站在午夜2點左右的燕京街頭,我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襯衫,迎
面吹來的晚風冰冷徹骨,就好似此刻我的心情一般,但我的大腦卻像一台鍋爐般
運轉著,不斷的向外噴出大量的熱氣。

  大量的資訊不斷在交換著,易佳被多名男孩輪奸的畫面,黃毛小子呂天狂妄
暴躁的面孔,到處都是性行為痕跡的現場,街上和建築物裡密佈的攝像頭,此刻
應該正躺在醫院中的易佳,還有在旁邊照顧她的楊乃瑾,我突然又想起梅妤在葬
禮上那張強作冷靜的玉臉,還有薇拉su攙扶著蘇老走進靈堂的樣子。

  對了,我好像想到什麼一般,腦海中突然浮起一句話,那句話是不久前薇拉
Su在床上說的,雖然她只是不經意間提到,但此刻好像一道閃電劃過烏雲般,
將我腦中所有的陰霾都驅散了,一條複雜而又清晰的脈絡在我腦中浮現,我頓時
明白該怎麼做了。

  我立刻拿起手機,突然想起薇拉Su從未留給我號碼,她好像也不用手機那
種東西。真該死,女人怎麼這麼固執,我暗罵一句,急得直跺腳,關鍵時刻不能
聯絡上她,這可是要誤了我的事。

  不過很快我就冷靜了下來,稍作思索,我想起她今天曾用酒店的話機打給我
的,我連忙翻看通話記錄,找出那個號碼撥了過去,心裡暗自期盼著,她還沒有
退房走人。

  手機裡傳來長長的等待聲,每多一秒我的虛火就多上一分。終於,第三次撥
出後等待了十幾秒,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薇拉su略帶慵懶的沙啞嗓音。

  「高,真的是你嗎?」當聽出電話這頭的聲音後,薇拉Su語帶驚喜的道。

  「Sweety,你是不是又要過來了?蘇蘇今天被你弄得骨頭都酥了,連
起床都做不到呢。」雖然薇拉Su的語調又姣又媚,但我此刻並無暇與她調情,
心想幸好今天把你弄得起不了床,否則倒是誤了我的事,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性
能力產生了正面評價。

  「寶貝,你幫我做一件事情,回頭我弄你三天三夜,讓你酥到要死要活。」
我略帶哄騙的說道。

  我這話顯然比強心針的效果還好,薇拉Su立馬精神了起來,她嬌聲問道:
「什麼事啊,Master高的吩咐,蘇蘇肯定執行。」

「你們家與郎世安的關係如何?」我很直截了當的問道。

  「郎大書記?這個我倒是略知一二,郎家老爺子當年跟爸爸同在一個野戰軍,
雖然郎老爺子的資歷地位都要高一級,但他們配合得還是很不錯的,建國後我們
兩家的互動比較頻繁。雖然郎老爺子已經仙逝多年,但他們家老大一直對爸爸很
尊敬。上次我們去弔唁的時候,他的秘書長也在,還很客氣的向爸爸問候呢。」
薇拉su婉婉道來,果然不出我所料,蘇家與郎家的關係非同一般。

  「你問他幹嘛?」薇拉Su有些好奇地反問道。

  「你能聯繫得上他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我沒有解釋太多,直接道。

  「現在?會不會太晚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他行嗎?」薇拉Su在電話那
頭遲疑了下道。

  她的遲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郎蘇兩家交情不淺,但畢竟對方是當前炙
手可熱的人物,就是平時的私人往來也沒有那麼容易,何況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
了。

  「明天就太遲了,必須是現在,這個事情拖不得。」我沉聲道,一邊簡略的
跟她講了講自己的打算。

  「嗯,聽你這麼一說,還真的不能錯過這個時機。」薇拉Su不愧是紅二代,
她很快就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原本有些疲倦的她頓時打起了精神,說話的節奏也
恢復了原本的明快。

  「你先過來接我,我給尤秘書長打一個電話,看看他那邊怎麼安排。」薇拉
Su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心想自己的車子已經被楊乃瑾開走了,只好打電話詢問她在哪裡,然後攔
了一部的士,到了上次楊老爺子所在的協和醫院。

  醫院裡只剩下楊乃瑾一人守著,兩個小姐弟倆雖然自告奮勇的要幫忙,但楊
乃瑾執意不肯,讓他們先打車回家,免得家裡人掛念。他們雖然不樂意,但最終
還是接受了。

  易佳已經做完了醫學鑒定,值班的醫生為她做了傷口清理和包紮,這讓她的
臉色變得好看了些,不過由於她的精神並不穩定,醫生給她開了些安定的藥物,
小姑娘已經陷入熟睡中。

  我看她今晚獨自呆在醫院應該沒問題,便先開車把楊乃瑾送回家裡。在路上
我簡單的跟楊乃瑾講了下我的打算,然後讓她將情況轉告給梅妤,隨後我便扭頭
朝香格瑞拉大酒店駛去。

  抵達酒店時,薇拉Su已經穿戴整齊等我。一上車她便指導我朝城東區駛去,
我們很快就抵達了一棟外表樸素的灰色建築,建築門口的招牌表示此地是燕京市
的行政中樞所在。薇拉Su拿出一張磁卡刷了下,門口的衛兵才舉手放行。

  此時已過午夜,該建築的頂上三層依舊燈火通明,在漆黑的夜空中無比顯眼,
早已等候多時的服務員把我們帶到了一處會議室,有過一面之緣的尤秘書長已經
坐在那裡等候著了。

  蘇家的身份果然行得通,這麼晚能夠讓封疆大吏的輔臣趕來加班,這兩家在
政治上的默契程度不可小覷,同時也體現了燕京市委領導班子的高效。

  尤秘書長依舊一臉病懨懨的樣子,原本就不多的頭髮亂糟糟的,像是剛從床
上爬起來一般,但是他在鏡框後的兩隻小眼睛卻十分敏銳。

  「蘇大小姐,這麼晚了還驚動郎書記,希望你不是又想到什麼異想天開的商
業計畫吧。」尤秘書長略帶一絲苦相笑著與薇拉Su握手,口氣裡好像對她的行
事風格不大認同。

  「郎書記不是在美國嗎,現在正好是紐約時間11點,大中午的應該沒打擾
到他吧。」薇拉Su可不理他那一套,她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翹起兩條修長
的美腿,很放鬆的道。

  「郎書記今天有一個商務會談,中午要與紐約市長布隆伯格共進午餐,行程
安排得可是很滿呵。」尤秘書長理了理自己那頭所剩無幾的頭髮道。

  「尤大秘,我這可都是為了郎書記,要不他也不會急著讓你接見我。」薇拉
Su沒有被他的話語嚇住,她巧笑嫣然道。

  「大小姐,你別取笑了。我哪有資格接見,我們只是替書記辦事罷了。」尤
秘書長發現自己在語言上的交鋒中敗給了薇拉Su一籌,忙轉換話題道。

  「蘇老他清楚此事嗎?」尤秘書長略帶試探的問。

  「這也是我爸爸的意思,你需要親自問他老人家嗎?」薇拉Su虛張聲勢的
反問,她的神情語氣十分自然,讓尤秘書長不敢質疑,只能謙卑地連連聲稱「不
敢」。

  「這位小哥挺眼熟的,他是?」隨後,尤秘書長轉而看著我道,他的小眼睛
在鏡片後微微眯起。

  「他叫高岩,是楊霄鵬的女婿,他可以代表楊家。這件事也是以他為主,我
們兩家全力支持。」薇拉Su很坦率的介紹了我。雖然她平時看起來有點大大咧
咧的樣子,但是該辦正事的時候卻一點都不含糊。

  當得知面前這個年輕人有著蘇楊兩家的背景,尤秘書長頓時對我另眼相看,
他含笑著給我們倒了兩杯清茶,然後很快進入主題。

  我也毫不客氣,直接將自己的計畫以及後續打算托出,並重點分析了其中的
利害關係。在我說的同時,尤秘書長一直很認真地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等我說
完之後,他抬頭問道:「你確定我們能拿到足以致命的核心證據嗎?」

    「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前提是,能在明天中午12點前控制對方和現
場。」我雙目直視對方,目光十分堅定。

  「如果時間耽擱得太久,證據的有效性和可靠性會急劇流失,對方可不是會
束手就擒的人物。」看自己的態度收到了效果,我又補充了一句。

  尤秘書長面無表情的聽完,他用筆在紙上再劃了幾下,合上筆記本,扶了扶
眼鏡道:「情況已經基本瞭解了,但此事事關重大,我要請示領導,各位先稍等
片刻。」然後他便站起身來走了出去,留下我與薇拉Su在會議室裡。

    薇拉Su見沒人在場,就馬上用四肢纏上了我,我心想這可是在政府機關裡,
沒想到她便熱烈的張口索吻,我們的舌尖剛接觸沒幾秒,就聽到朝這邊走過來的
腳步聲。

  我忙跟薇拉Su告警,等到尤秘書長進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回到各自的位置
上,只是薇拉Su的臉上稍有一絲潮紅,不過尤秘書長應該是看不出來的。

  「領導原則上表示同意,不過一切事情必須嚴格保密,要做得天衣無縫、不
留痕跡。」尤秘書長一臉表情嚴肅的說著,此刻他的禿頭也沒有那麼搞笑了。

  「他們背後的實力很強,到處布都有眼線與竊聽器,即便是在這個大院裡也
不是絕對保密的,所以今後你不能再進入這裡了,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之間
的聯繫。」尤秘書長的話讓我們都暗自皺眉,這可是燕京市委的地盤,對方居然
滲透得進來,這也太倡狂了吧。

  「明白,我會注意自己的身份的,嚴格把握與政府方面的距離。」我點了點
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尤秘書長皮笑肉不笑地對我說道,他把一個紙盒
放到我手中。

  「這裡有一個電話,可以聯繫得到我,他們的系統監聽不了,但是只能用一
次,你注意把握好度。」我接過紙盒點了點頭,然後尤秘書長很正式的與我們分
別握了握手。我知道這次握手,代表著尤秘書長背後的勢力正式與蘇楊兩家結盟,
至於他們的共同利益是什麼,我並不瞭解也不關心,我只需要借助這股力量來達
到自己的目的。

  待我們的車子駛出政府大院,背後那棟建築依舊亮著燈,只有很少人知道,
接下來會有很多的電話從這裡打出,這些電話背後將是無數條命令,而命令的決
策者卻在這棟建築之外,但他們的一言一語都將造成重大的後果。

  降下車窗,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深夜裡的燕京像一直沉睡的巨獸,默然而又
威嚴的暗暗蟄伏著,這註定將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回到家中時,已經深夜2點左右了,梅妤母女卻坐在客廳等著,從梅妤的表
情上看,楊乃瑾已經將事情的來由跟母親談過。梅妤穿著一套淡紫羅蘭色的絲綢
睡衣褲,齊肩短髮很隨意的綁在腦後,白得透明的玉臉上眼圈有些重,顯然這些
天睡得不是很好,但並不影響鳳目中射出的銳利光芒。

  「高岩,事情怎麼樣了?」梅妤起身迎接我道,她的語氣中有一種難得的迫
切感。

  「一切都搞定了,我們只要等著看戲就好。」我給了她一個充滿自信的微笑,
很篤定的點了點頭。

  隨後,我將事情的脈絡與後續的手段詳細講解了下,梅妤母女倆很認真的聽
著,兩個得天獨厚的美人專注看著我的眼神,讓我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特別
是楊乃瑾,她幾乎是把我當成超級英雄般崇拜,而梅妤對我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她好像重新認識我一般審慎的觀察著。

  「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敘述完後,我突然想到還有一個漏洞有待完善,
我已經打通了整件事情的環節,但僅僅這些還不夠,我得把這個事情公開化,讓
另外一隻手無法插進來。

  「小瑾,你認識多少在京的記者,不管是跑娛樂圈的,還是嚴肅新聞線的?」

    「嗯,基本國內一線的老記者我都認識,有些不認識的也有他們的電話號碼,
他們動不動就給我遞名片。」楊乃瑾略帶驕傲的回答道。她小臉上掛著的動人笑
顏可以證明,這些記者爭先恐後遞名片不是沒有理由的。

  「很好,現在給他們發一條短信,讓他們今晚5點到海天區的金楚大酒店去,
有一條轟動性的大新聞在等著他們。」

    「嗯,明白。」楊乃瑾的雙目亮了起來,職業的敏感讓她迅速抓到核心所在。

  「你覺得有多少人會跟隨這條消息而去?」吩咐完了後,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的問道。

  「沒問題,作為記者必須對新聞線索保持敏感度,如果因為懷疑新聞的真實
性而錯過一條大新聞的話,這樣的記者是永遠不會獲得成功的。」楊乃瑾一提起
她的職業就侃侃而談,她專注的樣子讓我很是欣賞。

  「等等。」我看楊乃瑾正要拿出手機發信息,條件反射般出言阻止道。

  「不能用自己手機發,資訊會被追蹤的,我們必須置身事外,坐山觀虎鬥。」
看著楊乃瑾迷惑不解的樣子,梅妤在一旁解釋道。

  我贊許的朝梅妤點點頭,掏出尤秘書長給我的盒子,裡面放著一隻純黑色的
方形手機,配著qwer全鍵盤,在國內很是罕見,螢幕上方有「Black
berry」幾個字母。

  「這是黑莓手機,在北美很流行的,據說安全保密性能很好。」楊乃瑾頗為
好奇的翻看著手中的黑莓。

  「既然尤秘書長這麼慷慨,我們就用他的手機幫他的事業加把火吧。」我微
微一笑道。

  楊乃瑾會心一笑,馬上拿起黑莓手機編輯發送起資訊來。

  在楊乃瑾發送資訊的同時,我並沒有閑著,轉過身來對梅妤道。

  「梅姨,我想要你打一個電話。」

    「嗯,打給誰?」梅妤剛才一直在仔細看著我,當我們的眼神重新接觸,我
看到那對清冷的眸子中多了一絲火焰。

  「崔振璽。」「小妹夫。」我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個人名,雖然這三個
字並不相同,但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我們相視一笑,目光中有著惺惺相惜的味道,這種感覺很新鮮,也很有趣,
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與過去基本由她掌控局面截然不同的是,梅妤現在越來越
依賴我的意見了,她身上那層冰冷的殼子漸漸褪去,我覺得一些事情正在變化中。

  梅妤和楊乃瑾各自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一切都很順利。鬧騰了一夜,大家都
是又累又困,很快各自入睡了。我們只需要等候那個即將到來的風暴就好。

  明天起來,會有一個嶄新的開始。


                            【未完待續】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7-31 15:25

大大更新给力!文章逐渐进入高潮,马上要和吕氏集团进行短兵相接!各种真相我想也会很快露出,女主白已经几章没出现了,难道她会安静的在老宅呆着,还是在密谋着自己的计划?期待大大的更新!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7-31 18:33     標題: 回覆 #118 zwzjr 的帖子

希望她们不要对石头下毒手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7-31 23:20

71章回复:  
       旅行归来,虽满身疲惫,车马劳顿之际,仍觉一事未做完,那就是天若的回帖。想想酷暑难当之际,H大仍笔耕不辍,为淫民奉献精彩大作而未求任何回报,身为伸手党,一点贡献未尽,即可坐享其成,似乎说不过去啊。
   本章依旧破万字的更新,剧情在朝着大家事先预言的那般向天一轮奸案方向发展,受害人大家伙也都猜对了,就是那个小易——易佳。易佳,本来是个打酱油的小角色,身材、长相都还不错的小姑娘,在白丽媛服装店打工。因家庭贫困,想挣快钱,所以跑到京城发展,至于她为何匆匆离开,是否收人钱财充当了钩子角色下套陷害梅妤律师团成员,作者未作交代,现在不好下结论,不过,她跑到京都遭遇吕天团伙的轮奸,只能感叹天下之小,无她容身之处了,毕竟小易是从淮海跑到京都的北漂一族啊,哪里有那么巧合?能够解释通畅的理由就是在淮海,吕天就认识了这个经常泡吧的女孩了,现在京都重逢,很可能是他们叙旧罢了,只是,小易同学忽视了天天的重口味,轮奸把戏,对吕天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当初,他在白丽媛身上已经有过实践的。石头也巧遇了小易并出手给予帮助,同时认为这个突发事件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媒体来压迫司法界打击吕氏家族继承人,敲打不可一世的吕江,从而达到敲山震虎,逼迫吕家寻求主公方面加以施救,另一方面,也想通过这一事件来聚集更多的有生力量,形成倒江联盟(怎么感觉与高层的皇宫内斗那么近似?特别是7.29宣布调查康师傅的巧合,这个H大,真的是神人啊,连更新作品,都做到了与时俱进,不服不行啊!),在这一点上,苏老爷子的观点是对路子的,也是理性的,目前阶段,想给老杨翻盘,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是利用吕家的漏洞,巧妙给以打击,取得局部胜利,还是完全可能的。要知道,石头征服维拉苏熟女,倘若仅仅为了肉欲,那也太低估小石头了。当初梅妤交代的这个任务,石头只是完成了一半的使命,维拉是红二代啊,那个资源还了得?苏老爷子的掌上明珠开了金口,老爷子老部下的能量是难以限量的,石头在这次事件中表现出来的冷静与智慧,已经让杨家母女彻底心悦诚服,虽然没有正面帮到官司失败的老杨什么忙,但是,只要能够打击吕家,相信,现在的梅妤会不惜一切代价!
   有书友担心,石头这样做,是否让身心受伤的易佳妹妹再次遭遇名誉问题?造成她的二次伤害?对于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来说,名誉,有金钱重要吗?假使这一事件没有放大,小易根本就是人财两空!现实中那个被天一轮奸的陪酒女,事后也是获赔数十万的,这个国家的现实永远都是那样残酷,穷人要想改变自己命运,机会很少的,甚至付出巨大代价,石头这么做,也许对这个女孩来说是残忍的,但却有助于令她获得利益最大化,倘若没有石头的相助,小易这样的弱女子,岂敢为自己维权?
   石头离开白丽媛有一段日子了吧,天天围着杨家的两个女人转,母亲也不去问候下?看来石头同学很健忘的啊,和白丽媛在一起时,把小杨忘得干干净净,现在和小杨、梅女神在一起了,白丽媛又消失了。谁叫我们的主角是个多情种子呢?在征服女神的路上,石头同学开始走出坚实的一步,我们都期待着,杨家母女能够早日被推倒,至于是先推哪一个,那要看H大给我们最新的解惑了!
作者: ptc077    時間: 2014-8-2 12:04

天若有情
  第七十二章

  「前日,燕京市海天區公安分局接女事主易某報警稱,其在海澱區一KTV 内
與人喝酒後,被帶至金楚大酒店内遭輪奸。海天區警方接到報案後,立即出動警
力,在金楚大酒店将呂某等5 人抓獲,并在犯罪現場發現了諸多實施性侵犯的證
據。」

  梅宅的餐廳中那盞水晶燈完全點亮了,照得整個廳子一片光明,就好像在座
諸人的臉色一般。從燕京市回來的第二天,梅妤專門叫吳嬸做了一大桌的菜,主
要是爲了慶祝這場意外的勝利。之前的半年内,我們在呂江的步步緊逼下,一敗
再敗,而今總算可以對其略施薄懲了,雖然這隻是在外圍的一次打擊,但已經足
夠令呂江頭疼了。

  「據知情人士透露,此次的5 名犯罪嫌疑人,除汪某外都未滿十八歲,其中
1994出生的呂某,其籍貫爲淮海市人,父母親都是成功人士。事發前一個禮拜,
呂某一家剛從國外度假歸來,爲了聚會呂某獨自乘飛機赴京。」

  液晶電視屏幕上播出的是CCTV的獨家新聞,畫面中給出了呂天站在身高标尺
前的照片,按慣例犯罪嫌疑人的臉部做了處理,但絕大多數人都已經知道呂天的
大名了。因爲就在電視媒體播出之前,通過網絡和報刊媒體等渠道,此案的來龍
去脈已被披露得十分詳盡。而新浪網推出的微博服務,更是因爲在警方出動後的
1 個小時内就進行了報道,現已成爲國内最火熱的媒體工具。

  「當晚,呂某在環球KTV 定了包房,邀請了4 名好友前來娛樂,汪某叫了幾
個陪酒小姐進來,其中一個就是受害人易某。易某是一家公司的行政秘書,20歲,
是河南人。她與KTV 沒有雇傭關系,隻是做兼職的駐場,賺客人給的小費。」

  「當晚,5 名犯罪嫌疑人喝了很多酒,易某被他們灌得很醉,離開時呂某問
易某是否出台,易某表示不願意出台,汪某就提議去吃夜宵,等易某酒醒了再說。
于是,易某就在5 人的攙扶下,驅車來到了金楚大酒店附近的銀尊閣。」

  「在銀尊閣吃夜宵的時候,5 人又爆發了一場沖突,由于呂某與3 名客人發
生争執,雙方抄起店内的椅子互毆,對方因勢單力薄逃走,之後呂某等人吃了1
個多小時才離開。店内的監控攝像将全部過程記錄了下來。在這過程中,易某由
于喝酒太多,一直趴在桌上。」

  電視上播出的是後期制作的3D場景示意視頻,但警方已經掌握了當時在銀尊
閣以及金楚大酒店電梯裏的監控錄像,這些都将成爲重要的證據,下一步将在這
起輪奸案的起訴中起到重要作用。至于律師方面更不用擔心,梅妤已經聯系了這
個領域最好的律師爲易佳辯護,淮海市針對朱嚴兩位律師采取的不齒手段已經引
起了律師界的公怒,他們巴不得有一個機會可以讓呂家嘗一嘗法律的威力,當然
前提是那個幕後黑手插手不得,而燕京市正是這麽一個地方。

  「随後,5 人帶着易某到了金楚大酒店,将酒醉未醒的易某帶入套房,然後
要求與其發生性關系,易某繼續表示拒絕,但因酒醉手足無力無法離開。呂某等
人對其實施毆打,并強行脫去其衣服。此後,呂某第一個對易某實施了性侵,随
後幾人依次上前強奸了易某。據法醫鑒定,幾人都沒有戴避孕套。」

  在這個案子裏受傷害最大的無疑是易佳,因爲大量新聞媒體的介入,有關易
佳的很多個人隐私都被披露了出來。這個小姑娘平時在正常的職業之外,的确有
做過酒吧夜店駐場的兼職,否則光憑那點微薄的正式收入,應對燕京市居高不下
的房租和消費水平,很難在燕京這個大城市裏生存。

  但據易佳本人所稱,她隻是陪客人喝酒唱歌玩遊戲,向來不出台提供性服務
的。對于這點我選擇了相信她。因爲從她那晚身上所受的傷來看,呂天等人采取
了極爲暴力的手段,在毆打完她後才發生了性行爲,她傷痕累累的身體可以證明
這一切。總之我必須讓這群禽獸得到應有的懲罰,這種強迫女性的行爲是我極爲
痛恨的,不僅因爲施虐者是呂天的緣故。

  易佳原本有些畏懼的情緒,害怕遭到他們的事後報複,不敢通過司法途徑去
争取公道。我與梅妤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雙管齊下成功說服她站出來,用法律
手段聲讨呂天等人,我們不僅爲她準備了實力強大的律師團,而且還允諾日後爲
其安排一份體面的工作。爲了防備呂家在私下采取恐吓等手段,我們充分發揮了
楊家的力量,将其安置在一個隐秘又安全的地方,一切都安排得當後,我們才離
開燕京市。

  「結束後,呂某便先去睡覺,其餘4 人湊了5000元塞入易某包中,将其帶入
電梯便離開。衣衫褴褛的易某被路人攙扶至銀尊閣,并替她向警方報警,之後易
某被送至醫院驗傷,經鑒定爲輕傷。」

  警方當天晚上就采取了行動,十分迅速果斷的将呂天等人抓捕歸案,全程都
在十幾家媒體和CCTV的鏡頭下公開,整個案子做得幹淨利落,不留任何落人口實
的空隙。更何況這一切都是在京城腳下,就算淮海市那位人物的權勢可以通天,
在這種全民關注的情況下,他們也無法搗鼓什麽馬腳。

  正如我所料,無論是傳統媒體也好還是新興的網路媒體,絕不會錯過這個轟
動性的事件。因爲它不僅是一個簡單的刑事案件,而且還牽涉到民衆最爲反感的
社會階層分化問題,随着社會貧富差距的急劇拉大,更多底層的民衆對高高在上
的新富們越來越不滿,而他們的後代往往飛揚跋扈、肆意妄爲,但卻總能得到金
錢與政治的庇護。這次呂天的案子,單單一個富二代标簽就足以激起群衆的憤怒,
更何況呂天的劣迹斑斑早有前科。

  再加上,他的父親是貴爲淮海首富的呂江,當前又一手導演了國内地産界最
大的并購案,各種商界媒體紛紛借機宣傳一把;他的母親夢蘭又是國内知名的女
高音歌唱家,演繹了多少脍炙人口的經典歌曲,文藝界的媒體刊物自然不會錯過;
這種優越的家庭背景培養出來的第二代,居然在道德品質和基本的公民素質上如
此不堪,這又引發了教育界對于父母家庭教育的思考。

  所有一切因素結合起來,醞釀成了這場各個階層和各個領域都投身參與的媒
體狂潮。當然,這一切的幕後推手此刻就坐在桌前,邊品嘗着美食邊欣賞着這場
盛宴。

  「高岩,梅姨敬你,感謝你爲我們所做的這些。」梅妤款款的從桌邊站起,
她這種禮待頗讓我受寵若驚。

  我們手中的玻璃杯微微一碰,雙目很自然的在空中交彙,自從那晚在書房之
後,還是頭次在這麽近的距離看她。

  梅妤的臉色比起先前好了些,不再是那麽的蒼白,一對鳳目中的眼波也靈動
了不少,對于我有些唑唑逼人的直視,她并沒有表現出反感的意思,隻是那對黑
白分明的眸子之中多了些我看不透的東西。

  看着梅妤仰着頭,她修長白皙的脖頸微微顫動,玻璃杯中的大約半杯紅酒就
消失了。在酒精的作用之下,玉石般潔白的皮膚上泛起了兩朵紅雲,在水晶燈的
映襯之下,猶若一隻盛開的玫瑰花,有着一股從前未見過的美态。

  「媽媽,謝他幹嘛,這可是他該做的哦。」楊乃瑾嘟起粉紅的小嘴,一副理
應如此的态度。

  「瑾兒,高岩的确做了很多事情。媽媽之前對他有些看法,但時至今日才發
現他是對的。」梅妤含笑糾正女兒,不過她話裏好像另有所指,令我不由得多了
幾分想法。

  「好吧,那我也敬你一杯,感謝的話就不多說啦。」楊乃瑾朝我吐了吐舌頭,
下一秒鍾也學母親的樣子,舉杯道。

  我自然不會與她計較,舉杯含笑不語,與之相碰。一向不怎麽會喝酒的楊乃
瑾也難得喝了下去,她雖然極力裝作鎮定,但瑩白潔淨的臉蛋卻一下字紅了起來。

  我們一邊看着電視,一邊聊着這次燕京之行的趣事,室内不時響起兩位美人
的悅耳笑聲,這個寬敞的廳子裏頭次變得如此春意黯然。外面的寒風并未完全散
去,但梅園的邊邊角角已經隐約可見生命的氣息,夜風似乎帶來了淡淡的冷香,
好像那一衆梅樹正在暗暗吐蕊,這是春天要來了嗎?

  吳嬸使出渾身手藝做的菜果然不同凡響,不但我吃得津津有味,梅妤母女也
難得多嘗了幾口。配菜的紅酒也非俗品,梅妤特意開了瓶十年的拉圖,雖然比不
上那次薇拉su品的1982,但也是波爾多紅酒中的佼佼者了。

  幾杯紅酒落肚,我身上泛起了一陣暖流,雖然隻穿着一件襯衫,但屋内的暖
氣開得很大,我忍不住解開了幾粒紐扣,讓自己的脖子稍稍透透風,沒發覺自己
露出了一大塊堅實的胸肌。

  在談話中,我感覺梅妤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邊和楊
乃瑾聊着邊轉頭望去,正好碰上梅妤迅速移開的眼神,她玉臉上的表情頗不自然。
那一瞬間,我好像看出梅妤眼中有一絲難得的溫柔,她有些心虛的把頭扭到了一
邊,潔白玉齒輕咬着下唇,臉上的紅雲都染到了脖子上。好像一個偷吃糖果的小
孩被抓個現行般,有一種難得的小女人情趣。

  我心中一動,突然異想天開的将腳向她的方向移去,我和楊乃瑾是面對面坐
着,梅妤坐在正中間的主位上,雖然隔着的距離有些遠,但我的腿長卻恰好可以
夠得着。隻穿着襪子的腳摸索了一陣子,很快就踩在了她穿着裸色小羊皮拖鞋的
玉足上。

  猝不及防下,梅妤差點驚呼了起來,她張了張嫣紅的薄唇,好像突然想起女
兒還在身邊,趕忙勒馬收住聲音,但那檀口卻張成了一個小小的圓圈,看上去頗
爲嬌俏可愛。我見她有所顧忌,這下膽子更大了,開始嘗試用自己的腳掌去摩挲
她的腳面。她今天沒有穿絲襪,赤裸的腳面皮膚十分嬌嫩滑膩,雖然隔着襪子,
但我可以清晰感受到那薄薄肌膚下方的脈絡與血管。

  我的侵犯之舉讓梅妤大爲難堪,雖然隻是腳對腳的摩擦挑逗,但此舉已經超
過了我們之間應有的距離,尤其是自己的女兒還在身邊的情況下,這個名義上是
自己女婿的男子竟然如此膽大妄爲,實在讓梅妤又驚又怒。驚的是年輕男子對自
己的绮念依舊未消,一次次的越過道德界限挑逗自己;怒的是自己不知爲何,在
這個年紀與女兒相當的男子面前,越發的束手縮腳無能爲力,對于他的強勢壓迫
自己毫無應對之力,一步步的退讓卻換來對方變本加厲的舉止。

  梅妤先是看了看楊乃瑾,發現女兒并未發覺這邊的舉動後,她才略略安心,
轉過頭來,給了我一個嚴厲的眼神,她薄唇輕啓,好像用唇語對我說:「快停住」。
但我絲毫不以爲動,依舊我行我素的繼續在她玉足上肆虐,梅妤氣得直咬下唇,
把薄薄的唇瓣咬得鮮紅可人,但又拿我毫無辦法。看着梅妤薄嗔輕怒的樣子,我
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着實可愛,她身上那股聖潔的光環正在的消退,漸漸露出
屬于女人那一面的情緒與神态,這無疑更加刺激我的欲念。

  接着酒勁,我開始加大腳上的動作,沿着那道優美的弧線開始向上遊動,滑
過又細又長的纖柔小腿,向着勻稱筆直的大腿内側進發,梅妤在我的攻勢下丢盔
棄甲,隻能眼睜睜看着我攻城拔寨。幸好這個時候楊乃瑾再次出面救了她,給了
她喘息的機會。

  「唔……」小姑娘突然從口中發出一聲呻吟,她的酒量是我們三人中最差的,
兩杯紅酒下去後,已經開始趴在桌面上動彈不得了,眼見她從桌面上強撐起雙臂,
一張小口鼓得圓圓的,好像想要嘔吐的樣子。

  楊乃瑾此舉破壞了我的攻勢,原本步步緊逼的場面被打亂了,梅妤趁機拔腿
站了起來,脫離了我魔足的侵擾範圍。她忙上前扶住女兒,伸出一隻手輕拍着她
後背,口中細聲問着女兒。

  「媽媽,我頭好暈,想睡覺了。」楊乃瑾緊閉着雙目,她小臉紅彤彤的像熟
透的蘋果般,看樣子估計真的醉了。

  梅妤狠狠的剮了我一眼,芳唇對着女兒努了努。我連忙起身抱住楊乃瑾,她
聞到我身上的氣息,就順勢躺入我的懷中,我幹脆一把将她抱了起來,在梅妤的
吩咐下,把她抱回自己房間。

  将醉後頗不安頓的楊乃瑾在床上放好後,我先行退出房間,讓梅妤爲女兒更
衣睡覺。

  我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心裏卻在回味梅妤玉腿的美妙觸感,自從上次在途觀
的後座上親手愛撫過那對玉足,我對她的美腿便念念不忘,所以今日才會公然在
楊乃瑾面前侵犯她。雖然我的行爲異想天開,但梅妤的反應卻顯得軟弱和猶豫,
種種迹象都在表明,她在我的強勢之下應對的招式并不多,而她體現出的意志也
不是那麽堅定。

  大約半個小時後,腳步聲從楊乃瑾的房間那邊響起,然後穿過走廊消失在另
一頭,梅妤應該是回自己房間休息了,我心中不由得有些許失望,她并未如我所
想的,再次返回樓下,或許是我想得太多了?

  帶着失落回到自己房間,我給白莉媛打了個電話,借着酒勁把電話那頭的她
挑逗得嬌喘籲籲,通過電波用語言讓她得到滿足的同時,也把自己的巨莖弄得昂
揚高挺。但我卻驚訝的發現,自己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卻是梅妤的身影,那兩條纖
細颀長的玉腿不斷浮現在我眼前,讓我幻想着她身體其他部位的形狀,讓我不由
得想去撫摸她、親吻她,甚至是侵入她的身體……

  白莉媛在激情過後,已經語聲越發慵懶嬌弱了,最後我隻得挂斷電話讓她睡
着,可是我的身體卻依舊保持着興奮難耐。我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着,聽着鬧
鍾響了24下後,素性從床上爬了起來。

  打開房門,梅宅裏一如既往的安靜,隻有走廊過道的射燈投下的些許光明,
我的身影在燈光下有些奇怪,因爲褲裆前高高的聳起,在燈光下投射的影子像一
張繃緊的弓。這張弓在慢慢的移動着,逐漸向三樓的方向移去,踩在實木樓梯上
的腳步聲,在靜寂的夜裏顯得那麽突兀,就像我此時的心跳一般,我覺得自己像
一個賊,一個滿腦子都是女人的賊,而我腳步的方向就是那個女人的房間。

  站在梅妤房門前,我卻猶豫住了。自己到底在做什麽?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門後那個女人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她是那麽的高貴是那麽的優雅,她的智慧與
情商讓男人相形見绌,她的一颦一笑無不讓我心醉。不可否認,自己對她早就懷
有野心,這種野心背後包含着一種占有欲,同時也是一個年輕人充滿幻想的沖動。
我幻想着可以占有她,占有這個集美貌與智慧與一身的女人。

  在之前那兩次主動的壓迫之中,我已經覺察到梅妤的内心并不是那麽牢固的,
而随着我們之間的互動增多,這道屏障越發顯得脆弱可破,但我始終沒有突破最
後那一道防線。現在,我就站在距離她一門之隔的地方,我不知道梅妤會以什麽
态度對我,我隻知道自己不能軟弱,自己必須勇敢的主動出擊。無論結果如何,
在這個時候退縮的話,隻會讓我瞧不起自己。

  于是我舉手敲響了她的門。

  夜已靜,我的敲門聲就像丢入池塘的石頭般,顯得特别的響,但房内并沒有
反應。我沒有放棄,繼續堅持敲着,終于裏面傳來腳步聲。

  「誰在外面?」梅妤的聲音慵懶中帶着一絲警惕。

  「是我,高岩。」我悶聲答道。

  「高岩?這麽晚了,你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梅妤的語氣中沒有
給人留下任何餘地。

  「你開一下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我仍不放棄,繼續重複着敲
門的動作。

  屋内陷入了沉默,隻剩下我重複而又單調的敲門聲,難道梅妤絲毫不理會我,
自行睡着了嗎?我心中暗自懷疑着,但手下的動作仍不停。

  敲門聲持續了大概十幾分鍾,甚至更長,我幾乎懷疑梅宅内的人都要被我給
吵醒了,但梅妤仍然毫無反應。就在我将近要放棄的前一秒,那扇門突然被打開
了。

  梅妤出現在半開的房門後,她身上穿着件兩件套的睡衣,白色包邊的淡紫羅
蘭色絲綢睡衣,青果領上方是一截雪白的肌膚與颀長的脖頸,同款絲綢睡褲包裹
着修長的玉腿,一段白皙纖細的腳背露在裸色小羊皮拖鞋内,這套睡衣保守的款
式遮掩住她身體的曼妙線條,但對我來說這誘惑力一點都不少。

  她的齊肩短發有些惺忪,好像剛出床上起來一般,清瘦的瓜子臉上不着一絲
脂粉,但卻光潔如玉般在黑暗中散發着光華,那對美麗的鳳目十分複雜的看着我,
眸子中帶着幾分不悅和煩悶,就如同她此刻的表情般冰冷肅殺。

  「高岩,你怎麽回事,不是說明天再談了嗎?」梅妤冷冷的道。

  我卻沒有理會她話語中的拒絕之意,我上前一步,手按在門上,語氣低沉道:
「能讓我進去說嗎?外面會吵到人的。」

  梅妤眼中閃過一絲警覺,她伸手撐住房門,很堅決道:「不可以,這樣不合
适的。高岩,你應該知道最基本的禮節。」

  此刻我依舊顧不上什麽禮節不禮節了,對她話中的嘲諷之意也置若罔聞,我
開始把自己的身子往門内擠,口中焦急的道:「讓我進去吧,我隻是想跟你說說
話,相信我好嗎?」

  我的行爲讓梅妤大感意外,她料不到我會如此粗野,一邊用盡全身氣力抵住
門,一邊又羞又氣道:「高岩,你能不能清醒些。這可是在我家裏,你沒有權利
要求我。」

  以我的力氣,要推開梅妤并不困難,但我并不想傷害到她,我隻是想要進入
這扇門罷了,爲什麽她總是對我推推托托的,難道我在她心目的印象如此不堪嗎?
我有些不忿的想着。

  我們在門口的拉鋸戰陷入了僵持,拉扯之間不知是誰的腳碰在了門上發出了
一聲悶響,這可能是迄今爲止我們弄出的最大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尤爲清
晰,我們倆愕然間都停住了動作,側耳靜聽了下宅内的反應,一切都還是原樣,
并沒有人發覺我們這裏的争持。

  看到梅妤原本擔憂的臉上放松了些,我忙把頭湊過去,壓低聲音道:「讓我
進去,我保證不發出聲音。小瑾就在另一頭,你也不想吵醒她吧。」

  我的話好像提醒到了她一般,梅妤眼中的堅持弱了幾分,撐在門上的手臂也
松了下來。機不可失,我忙伸手攬住她的纖腰,向裏面硬是一擠,然後便置身于
她的卧室内。

  這時梅妤才剛剛反應過來,她立即朝我胸前一推,向後倒退了好幾部,跟我
保持着一定距離。她雙手抱在胸前,一副防備的姿态,冷冷道:「既然你都已經
進來了,有什麽事快說吧。」

  這點距離怎麽難得倒我,若是以往我可能會在她清冷的眼神下止步不前,但
此時我滿腦子裏充斥的隻是欲望,根本不在乎其他東西,我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削
肩,目光好像要投入她身體一般,死死的盯着她的鳳目道:「梅姨,我喜歡你。」

  「你瘋了嗎,怎麽可以這樣對我說話?」梅妤難以置信般訓斥道,寶相莊嚴
的玉臉繃得緊緊的,鳳目裏燃起了一縷火焰,好像我的話讓她遭受到極大的侮辱
般。

  不過我毫不在乎,我一點都不顧忌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我隻知道如果再不
說出這句話我就會被噎死,我已經憋了許久許久了,這個秘密就像毒藥般藏在我
心中,藏得俞久我的内心中毒就愈深,我中了她的毒。

  也許是初次見面時她恬淡的笑意,也許是她那雙可以看破人心的清冷眸子,
也許是她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也許是她在遭遇不幸時的堅定自若,也許是她追
求完美的理想主義,也許是她優雅沉着的舉止動作,也許是她對愛人親人的忠貞
不移。總之,這一切像一小簇火苗般,從開始到現在逐漸的加熱加光,直至現在
燃燒成熊熊烈焰,讓我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她。

  我像一個狂熱的年輕人,又像一個失心瘋一般,咬牙切齒的向她傾吐着自己
的愛戀。不知是我的話語,還是我眼中的瘋狂,梅妤從原先的鄙夷厭惡,到後來
的懷疑不屑,那張冰冷得猶如玉石般的臉漸漸有些松動。隔着薄薄的絲綢睡衣,
她瘦瘦的香肩下肌膚嬌嫩滑膩,仰着頭看着我使她的瓜子臉更加小巧,那寶石般
眸子中的眼神有些複雜。

  「梅姨,讓我愛你,讓我照顧你,讓我替你分擔一切吧。所有的壓力與困難,
你不要一個人死扛了。我會把你當做一個真正的女人疼愛的,你需要一個真正的
男人……」我不顧一切的表白着自己的心聲,這些壓抑在心頭已久的話語就像開
閘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不,别說了,住口……趕緊住口,我叫你住口啊!」梅妤雙手無助的捂住
耳朵,生怕聽到我的傾述一般,好像我口中噴出的是毒液,爲免于被我言辭污染,
她拼命的搖着臻首,徹斯底理的尖叫着。

  我停住了,但仍然用那種熾熱的眼神看着她。梅妤淡紫羅蘭色絲綢睡衣下方
的隆起依舊在劇烈起伏着,顯示她内心正在急劇波動着。但下一秒,她很快又恢
複到冰冷的玉石狀态,她輕搖臻首,用一種斬釘截鐵的決絕語氣道:「這不對的,
高岩。你真的是錯了,怎麽可以對我有這樣的想法。我是你的梅姨,是瑾兒的母
親呀,我是有丈夫的女人,你以爲我會接受你這種不道德的沖動嗎?」梅妤的鳳
目在黑暗中隐隐發出寒光,就像她的玉容一般冰冷無情。

  「看來之前我對你的縱容有些過了,讓你産生了某種越軌的想法。但這一切
都是錯的,都是不切實際的,你必須立即停止這種行爲,離開我的房間,之後也
要把腦子裏的肮髒東西全剔除掉。否則你就得離開我的家,我甯可讓女兒傷心一
陣子,也不願讓她傷心一輩子……」

  「唔……唔……」沒等她把這長篇大論說完,我已經雙臂一緊,将她摟入自
己的懷中,同時雙唇也堵上了去。

  我才不管什麽狗屁倫理道德,那些東西都是爲無能的人準備的,身爲一個雄
性生物,我隻需要去戰鬥、去征服、去掠奪,眼前這個女人是我所愛的,我隻需
要堅持這點就足夠了。

  梅妤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義正言辭的訓斥會換來這種回報,她竭盡全力反抗
着我的侵犯,但在我的蠻力面前反抗毫無意義,我鐵鑄般的雙臂緊緊的圍住她,
雙唇如饑似渴的在她臉上探索着,她身上的淡淡冷香讓我更加瘋狂,我伸出長舌
舔舐着她的芳唇,輕車熟路的開拓起她的玉齒。

  梅妤雖然表面上十分堅決,但她的抵抗卻并不像言語那麽有力,我的一隻手
深入了她的腰間,撩起淡紫羅蘭色絲綢睡衣的下擺,觸在她纖細柔軟不堪一握的
腰上,那滑如絲綢般的肌膚讓我愛不釋手,這種刺激讓我腫脹的下體更加堅硬,
撐着睡褲直挺挺的戳在梅妤的小腹上。

  作爲一個熟年婦人,梅妤顯然知道她柔膩滑嫩小腹上那隻硬梆梆的東西意味
着什麽,但她此刻已經完全陷入了我的懷抱中,根本無法移動身體避開,我借着
身體的晃動将陽具在她身上磨蹭着。雖然隔着兩層衣料,但碩大的巨莖依舊可以
感受到梅妤小腹上平坦滑膩的肌膚,我想她同樣也可以體驗我巨莖的粗大與堅硬
吧。

  或許是因爲身體的摩擦帶來的火花,或許是晚餐時的紅酒起到了作用,梅妤
的抵抗變得越來越弱,她抓着我後背的指甲力氣越來越小,後來演變成隻是輕輕
扣在上面,她細長優美的鼻翼翕動的節奏也越來越快,鼻腔中的氣息越越來越粗,
白玉般的臉龐上呈現出一抹豔麗的桃紅。

  在我不依不饒的努力下,梅妤的防線正在奔潰,終于她露出了一絲空隙,我
立刻抓住這個時機,長舌長驅直入,重新扣入那具溫潤的口腔中,已經有了上次
的經驗,我老練、有節奏的用長舌挑動着她,在她的口腔中上下舔舐,吸允着她
口中的香津玉液。作爲一個年逾四十的熟婦人,她口腔中的氣息卻跟女兒差不多,
有着淡淡的花木清香,令我心曠神怡,隻不過那種香氣有些冷,就如同她本人一
般,讓我聯想到嚴寒中盛開的梅花。

  她的口腔不如白莉媛那麽狹窄,但雙唇卻薄薄得猶如一條細線,這令我更加
容易将整根舌頭伸入她口中,我的長舌分開她潔白的玉齒,像一隻食蟻獸般把整
具口腔内部舔了個遍,這種貪婪而又霸道的舌吻估計她從未體驗過,她毫無抵抗
能力的被我的長舌堵住,任由我在她口中肆虐着。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了,白得透明的玉臉上泛起一陣绯紅的霞光,那對清冷自
持的眸子已經蒙上一層水光,好像琥珀般折射出不同的色彩,但她隻是任由我在
她身體上索取,卻不做任何動作回應我。我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但我想要進
一步的獲取更多。

  我抱着梅妤緩緩向屋中那張典雅古樸的大床移動,我的動作變得輕緩而又翩
翩有禮,完全不像先前那麽粗野和狂躁,這讓她感覺有些不同,雖然她沒有配合
我的腳步,但也沒有做出相反的動作,我們就像一對相擁起舞的男女般,在幽暗
的燈光下向大床靠近。

  當梅妤的小腿背碰到大床的床沿時,她好像才從迷夢中清醒過來似得,意識
到自己當下的處境,以及我的行爲所代表的意義。她又重新開始反抗,這回她的
反抗變得有力氣來,手上的動作配合着雙腿不斷掙紮,就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一
般,又抓又撓的在我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但我依舊試圖繼續先前的動作。

  突然我口中感到一陣劇疼,不得已下隻得從她口中抽回舌頭,但我的嘴唇下
方已經多了兩道齒痕,從舌頭上品嘗到的鹹味可知,這一下被她咬得可不輕,應
該已經流血了。

  「早叫你收手了,你不聽。」梅妤初時好像對自己的行爲也有些驚訝,她露
出了一絲關切的表情,但很快臉上又恢複了那種寶相莊嚴的姿态,一本正經的訓
導着我:「高岩,懸崖勒馬,爲時不晚。」

  不過,我卻一臉放松,輕舔了舔自己唇上的血迹,看着懷中的梅妤,卻忍俊
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呀,我跟你說話,沒聽見嗎?」梅妤怎麽也猜不透此刻我的想法。
她的眼神中有些惱怒,那是對自己無法看透的目标的惱怒,但我的依舊一臉輕松
的看着她,眼神中絲毫沒有受她言語影響。她隐隐約約有些不安,好像面前這個
男人已經看穿了自己内心的軟弱,原本可行的招式再也不起作用了。

  「梅姨,别欺騙自己了,你其實是很喜歡我的。」我輕輕搖頭,充滿自信的
道。

  随着我的視線看去,她上身的睡衣已經被我脫下了,那雪白光潔如瓷器般的
身子上,隻穿着一件式樣精緻的黑色百褶真絲文胸,文胸的上方可見一道雪白的
乳溝,雖然她看上去很瘦,但是從這個角度看,胸前雙丸的體積并不是很小,看
來楊乃瑾将來應該還有發育的空間。

  梅妤心中真是叫苦不得,自己在這個年輕男人面前一敗再敗,先是檀口失守
被他的大舌頭侵入,然後不知不覺間連上衣都被脫掉了,現在他兩條堅實有力的
大腿緊緊的夾住自己的雙腿,褲裆裏那根怪模怪樣的大東西還頂在自己小腹上,
換誰看到這種景象都會覺得,這個女人在年輕男人面前已經毫無抵抗力了,自己
此時再用教導的語氣說話,靠譜嗎?

  隻不過,難道就此放棄抵抗,讓他在自己身上爲所欲爲。梅妤心裏越想越不
甘心,她努力讓自己不去看對方的眼神,輕咬着下唇道:「請你放開我好嗎,高
岩。如果這樣的話,我會很感激你的。」

  她眼中難得露出示弱的神色,那種小女人的脆弱頭次出現在這張端莊的玉臉
上,雙目中的祈求讓我心頭不由得爲之一軟,我幾乎就要點頭答應她的要求了。
但當我看到她放在兩側的細長胳膊,那兩隻白皙纖手正很用力的握成拳頭,從上
面泛起的青青脈絡可知,此刻她正在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她的心理防線已經
脆弱得不堪一擊,隻要我再稍作努力她可能就此崩潰,而我差點被她的僞裝給騙
過去了。

  我收攝心神,要做就做到底,今天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梅姨,我不需要你感激我,我隻是想好好愛你,我會給你帶來快樂的,相
信我。」我無比堅定的說着,同時雙膝頂上了大床床沿,随着我的上身的向下傾
斜,梅妤的身子慢慢的向床上靠近,而她卻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在我強大氣場
的震懾下,她隻能任由我擺布。

  我輕輕的幫她褪下那條絲綢睡褲,将一具隻着黑色真絲文胸和内褲的雪白軀
體暴露在視線中,那猶如白瓷般精緻的玉體橫陳在潔白的床單上,映襯得床單都
不那麽白了。我的手輕輕撫在這具夢寐以求的胴體上,觸手而及的肌膚光滑如玉,
她的身體顯然很瘦,但并不露骨,薄如奶酪般的脂肪恰到好處的布在白得透明的
皮膚下,配合着她瘦瘦的削肩,有一種優雅别緻的古典美。

  我的手不知觸碰到了哪裏,梅妤突然蹙眉難受道:「别,你弄疼我了。」

  順着她那兩條纖長合度的玉腿向下,直至圓潤滑膩的小巧腳踝處,才發現有
一大塊淤青的痕迹,這塊青痕的顔色很新,應該是先前我們推搡中,不小心撞到
房門上所緻。

  對于她的玉足,我一直都很迷戀,此時更是心疼不已,将那隻新月般的足弓
握在手中,仔細的用手掌摸了又摸,揉了又揉,甚至還将嘴唇湊到上面,溫柔的
吸允着那塊青痕,試圖爲她撫慰創傷。

  「唔……不要動那裏,癢吖。」梅妤的聲音出乎意料的輕柔,她看着腳下這
個男人,心裏卻像塞滿了線團般亂糟糟的。

  這個男人正在肆意輕薄着她的玉足,這個男人好像對自己的腳有獨特的喜好
一般,不但親了又親,而且還伸出舌頭在上面舔舐,那樣子看起來太奇怪太過分
了,但是他對待自己的雙足卻是那麽的溫柔,對她們愛不釋手般輕揉蜜吻着。自
己應該阻止這種行徑的,但是……但是從腳上傳來的感覺卻是那麽的美好。

  「高岩,我們真的不能這樣,你停手吧,求你了。」梅妤試圖做最後一次的
努力,但她說出的話卻是那麽的軟弱無力。

  梅妤那對白皙如水仙花瓣般的纖手蓋在眼皮上,讓自己不去看身下男人的動
作,可是手掌之外的小半張臉上卻布滿了嫣紅的顔色,讓白瓷般的小臉更爲瑰麗
多姿。

  回應她的卻是一張充滿熱情的嘴唇,以及男人寬厚結實的胸膛。

  梅妤自欺欺人的閉上眼睛,假裝在男人身下的并不是自己。男人不依不饒的
試圖與自己舌吻,但她始終堅持緊閉着牙關。沒關系,隻要沒有主動與他舌吻,
就不能說明什麽,舌吻是愛人之間的吻,他不是我的愛人,他是個沖動的男孩,
我隻是在回報他罷了。

  我在梅妤芳唇上的努力收效甚微,想強行撬開梅妤玉嘴,卻沒什麽成效,在
外圍親了一陣後,便選擇了放棄,接下來轉到臉上,開始朝其他地方進發。我帶
着欣賞的目光親吻她細長的瓊鼻,尖尖的下巴,颀長的脖頸,優美的鎖骨。弄得
梅妤渾身發燙,粉拳在我背上亂拍亂錘,之前所有的挑逗效果這會子一起湧上來,
她從脖頸到耳根都紅了,顯然是情動了。

  我的手在她的胸前遊動了一陣,很熟練的解開文胸的搭扣,将那對束縛已久
的白兔釋放了出來。這是多麽完美的一對乳房啊,雖然體積和分量遠比不上白莉
媛的豐腴肥美,但卻俏生生、顫巍巍的挺立在她光滑瘦削的身上,那白的炫目的
雪球般乳峰頂端,矗立着兩顆鮮紅嬌嫩的乳頭,她的乳頭與周圍一圈乳暈都很小,
就像尚未發育完全的少女一般,但色澤卻是姣妍少婦般的鮮紅。我不禁邪惡的想,
楊乃瑾恐怕沒有從這對尤物上得到太多養分吧。

  我雙手各自攀上一隻雪乳,她們的體積剛好足夠我的大手一握,握在手中的
感覺就像新剝雞頭肉般滑膩柔嫩,我帶着贊美撫摸着着她們,用自己的嘴唇感受
她們的生命力,時而攀上聖女峰的頂部,時而将兩顆鮮紅的乳頭納入口中,細細
研磨、慢慢品嘗,好想一個品酒師在品嘗紅酒一般,吸了又吸、啄了又啄,弄得
梅妤口中不連續的間斷發出細微的輕吟,但她卻極力壓制自己的聲音,好想不想
讓我窺知她身體真實的感應般。

  我把玩了那對雪乳一陣子後,開始沿着平坦滑膩的小腹向下移動,梅妤的身
子特别柔膩香滑,直若無骨,入手絲般順滑的肌膚令我銷魂卻也滿手留香。沒有
一絲贅肉的白膩小腹中央,肚臍眼呈現一個小巧可愛的漩渦,我把嘴俯在上面親
吻着她,用舌頭挑逗着她。她的骨盆并不大,窄窄的髋骨有很明顯的凸起,把下
方的黑色真絲小内褲的褲腰撐起了一條細微但卻美妙的弧度,我輕輕的褪下那條
薄薄的真絲内褲,她的雙腿僵硬着并不配合,但也沒有做過分的反抗。

  梅妤光滑平坦的小腹下方有一撮烏黑柔軟的恥毛,她的恥毛有些稀疏的聚在
一起,形成一塊倒三角形的芳草從,在白得透明的肌膚上尤爲顯眼。她纖長的玉
腿猶如兩截洗淨的白藕般,在那雪白滑膩的大腿内側,狹長的三角形溪谷地帶中
央,一具雪蛤般的嬌豔蜜壺綻露在我的面前,這具蜜壺的形狀并不大,外翻的花
唇橢圓小巧,像花瓣般聚攏在一塊,顔色跟她的乳頭一般鮮紅,一點都沒有黑色
素的沉積,就像她的主人一般幹淨優美。在那鮮紅的花瓣中心,有一個圓圓的小
口在一張一合的,裏面隐約可見嫣紅的嫩肉,小口處水光湛湛,顯示女主人身體
的真實反應。

  我充滿好奇的将嘴唇湊到花瓣上,輕輕親吻着她們,然後伸出舌頭挑逗着花
唇,在我的舔舐下那些花瓣很快鼓脹了起來,她們猶如鮮花盛開般綻露出嫣紅的
内壁,而花瓣中心的小口更是不斷分泌出透明的花蜜,我嘗了嘗梅妤的分泌物,
一種微甜的清涼氣味,讓我喜不勝收。

  在我舌頭的挑逗下,藏在嫩肉之中的蜜豆很快就露了出來,梅妤的蜜豆藏得
沒有白莉媛那麽深,此刻已經有小指頭大小了,我張口叼住了她,用自己的舌頭
去擠壓她、敲擊她,我又把舌頭伸入她的花徑,但覺得花徑的入口處極窄,就算
是舌頭也不好伸入。

  在我舌頭的作用下,梅妤越發的情動難耐,她有些難受的扭動着白皙玉腿,
更有一隻手按在了我的頭上,不知她是想要推開我,還是想讓我更加的深入,隻
覺得她細長的手指已經插入我的頭發中,這讓我更加的狂熱的舔舐她的蜜壺。

  「不要吖,别這樣子弄了,高岩。」梅妤口中喃喃自語着,她的聲音輕柔婉
轉,但卻帶着一絲難以形容的焦急。

  她在擔心什麽?是期待着我的深入,還是生怕我的行動,但我已經無暇考慮
過多了。

  之前我已經将身上的睡衣除去,現在更是将束縛了很久的睡褲脫了下來,赤
裸着身子跪在她的兩腿間,我健美如天神般的上半身出現在梅妤的眼中時,她鳳
目中閃過一絲特别的神色,好像有些心慌意亂,有些不知所措,她扭扭捏捏反抗
着,隻是卻少了一份極端的決然,多了絲道不清說不明的黯然。

  我将那兩條纖長合度的雪白玉腿擡至肩膀上,我胯下那根粗長腫脹的巨莖已
經靠近了她的雙腿之間,梅妤這時好像才知道我要做些什麽似得。她開始加大反
抗的力度,兩條纖細筆直的長腿蹬在我的胸膛上亂踢,雙手尖尖的指甲嵌入我的
胳膊中,但我很快就制服了她,那兩隻纖細的足踝迅速落入我的掌中,一旦被我
抓住後,她就無法蹬得動腿了,而把我抓出道道指痕的那對纖手,我根本不在乎。

  當梅妤發現一切反抗都無濟于事時,她終于選擇了放棄,她把臻首側向另一
邊,好像不想面對我的眼神一般,有些蓬松的短發覆住她的半邊臉,但僅是露出
的那道側面弧線就依舊那麽優美動人。

  「高岩,如果你真的要這麽做的話,請帶套好嗎?」梅妤的聲音很小,但是
我聽得卻很清晰,她的鳳目中有些閃亮的東西。

  我無法拒絕她眼中的東西,我隻是想要好好的愛她,我并不想傷害她。

  我松開了緊握玉足的手,梅妤咬了咬下唇,好像下定決心般輕聲道:「左邊
床頭櫃裏面有,在第二個抽屜。」

  大床的左右兩邊各有個床頭櫃,造型是那種舊式的三鬥櫥,外表塗成莊重的
暗紅色。我幾步爬到床頭櫃前,打開抽屜翻動着,裏面放着個未拆封的檸檬黃小
盒子,我認出是岡本003 的黃金套裝。我急切的拆開盒子,從裏面取出一片,撕
開封口後,我迫不及待的要将那篇薄薄的橡膠制品套在自己的陽具上,但很明顯
套套的尺寸并不适用我的巨莖,即便将它褪到了盡頭,我的巨莖還有一半的根部
暴露在外頭,這也是我向來不喜歡适用套套的原因之一。

  但此時我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我的巨莖已經腫脹了太久,我現在唯一想做
的事情就是讓它進入那個濕滑溫熱的小穴,而我的身邊正躺着自己傾慕已久的絕
美尤物。

  看着我胯下挺着那根又粗又長的巨莖回到了原位,渾身一塊塊棱角分明凸起
的肌肉,腫大如兵乓球大小的龜頭前方泛着避孕套的反光,在這個角度下看上去
無處不透露着淫猥的雄性氣息。

  梅妤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了,她并沒有做出劇烈的反應,隻是張開那對
清冷的鳳目,冷冷的看着我道:「高岩,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我會讓你知道的。」

  我微笑着看着梅妤道。徑直分開那對纖長的玉腿,雪白勻稱的大腿内側,她
嫣紅的花瓣上粘着一絲晶瑩剔透的蜜汁,微不可見的幽徑躲在層層肉瓣之中,粉
嫩細滑的肉瓣微微顫抖着。我扶着梅妤修長的玉腿架在自己雙肩上,緊接着把早
已勃然而立的碩大肉靜貼在蜜唇上,在嫣紅肉瓣上來回摩擦逗弄了兩下,然後以
一個無比堅定的姿态插了進去。

  「嗤……」

  我們兩人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涼氣,梅妤的蜜壺出乎意料的緊窄,花徑的入
口更是小的猶如處女,根本不像生産過的女人。我把自己的大龜頭擠進去的時候,
幾乎以爲自己要被她給勒斷了,但隻要我突破了這一關口,裏面的花徑相比起來
寬松了不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名器。這肉壁蜜道與尋常女子大不相同,不但
更肥厚夾得更緊,最重要的是那肉壁層層疊疊,越往裏層數越多越密,給陰莖帶
來的快感也呈幾何級數倍增,好不容易強忍着洩意整根插進去,還沒動就爽的難
以自持,差點就射出來,這樣的感覺還是有生以來頭一遭,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高岩,你混蛋……」梅妤哽咽着吐出這句話,鳳目中一下子就如斷了線的
珍珠般滾落兩滴晶瑩的淚水,流在那寶相莊嚴的玉容上,顯得分外凄美絕俗。

  我又是驚歎又是心疼,小心翼翼地湊上嘴唇,吸允着美人的眼淚,面前無聲
抽噎着的女人美得簡直不像塵世中人,時光都在她身上凝固,每一個動作表情都
完全可以凝結成一幅古典主義大師的油畫。

  當我的陽具進入她的身體後,之前一切的反抗與警告都變得毫無意義,梅妤
漸漸喘過氣來,雖然她還是側着頭不看我,但這并不能阻擋胯下陽具前進的步伐。

  我推動着巨莖不但向裏深入,她的腔道又長又深,直到我将整個莖身都插了
進去,方才觸到了花心那一團軟肉,這時梅妤那光滑潔白平坦的小腹上終于出現
一條淺淺的凸起,顯示出我又粗又長的大肉莖此刻已經抵達了她的花房深處。

  這個女人擁有個獨一無二的蜜壺,我懷疑絕大多數的男人在突破第一道穴口
的時候就要費上九牛二虎之力,等他們進入了腔道内,肯定會在那又長又深的迷
離失所,更不用提可以堅持多久了。

  但我絲毫不用顧慮這些,隻需要挺動着自己的臀部,将自己的巨莖一下下的
插入梅妤那獨特的腔道,我的龐然大物野蠻地從分開嬌嫩無比的花瓣,渾圓滾燙
的龜頭粗暴地擠進嬌小緊窄的幽谷花徑口,分開花徑膣壁内的粘膜嫩肉,深深地
刺入最深處那飽滿滑膩的嬌嫩花心,我的動作迅猛剛烈卻又有條不紊,像一個老
練的船長般駕駛着胯下的巨莖,在梅妤那深不可測的嫩肉海洋中巡遊。

  初時,梅妤還盡力保持着淑女的矜持,她側着頭任由我的巨莖在她的花徑裏
進進出出,臉上依舊保持着冷漠的神情。但花徑裏的反應卻出賣了她,腔壁上的
一圈圈嫩肉開始翻滾着迎合了上來,從裏面分泌出源源不斷的透明液體,黏在我
的莖身上,随着我巨莖的動作被一次次帶出,飛濺在兩人的下體上,空氣中開始
彌漫着一種清冷獨特的芳香。

  梅妤的蜜壺肥厚異常,極有彈性柔韌性,因此倒也能容納我這等巨莖,不緻
撐破脹痛,反而蜜液越流越多,漸漸濕滑柔嫩起來,裏面開始響起「咕叽咕叽」
的淫靡水聲。美人兒側着臉不讓我看見正面,她柔美的雙頰因爲情欲的高漲而一
片嫣紅,峨眉輕颦,紅唇微張,隻是微微的喘氣逐漸變成了低低呻吟,然後又被
死死壓制強忍着,反倒顯得異樣的誘惑。

  我趴在梅妤的峰巒起伏的光滑玉體上聳動着,兩個大手也閑不住,毫不客氣
的抓住莉媛挺拔白皙的雙峰,揉起了胸前那對白皙滑膩的雪乳,細細把玩,用力
揉捏,手指深深地陷在乳房中,柔軟白皙的乳肉都從我的指縫中溢了出來,那兩
點紅寶石般的鮮紅乳頭,在我的刺激下泫然欲滴,傲然挺立。

  我時而用手指用力夾住奶頭那兩點鮮紅色的蓓蕾,手掌拼命擠壓飽滿如水蜜
桃般的乳房;有時還拿嘴用力的吸吮那的鮮紅乳頭,像一個饑渴的嬰兒般貪婪吮
吸着;而後又伸出舌頭狠狠地舔舐,甚至用牙齒輕輕地噬咬那兩點嬌嫩的乳頭,
揉得下面的美人兒星眼迷離,紅暈遍臉。

  我發現随着自己的大力操幹開墾,下面這個如瓷器般纖細瘦弱的白皙玉人越
來越神色靡亂,開始時的極力掩飾已逐漸消失,剩下來的是内心壓抑許久的饑渴
欲望。雖然梅妤并沒有表現出配合我的動作,但她那具女人中的極品蜜壺卻做出
最原始的本能反應,這個女人的身體正處于女性最巅峰的時候,也是對欲望最爲
渴求的時候,而自從丈夫入獄之後,在這大半年内她的身體都是處于閑置狀态,
雖然她可以用自己的智慧與毅力來克制,但畢竟人力是不能斬斷欲望的,壓抑已
久的潮水一旦被打開閘門,奔湧而出的欲浪将不能阻擋的沖垮她堅守的身心。

  「嗯……」梅妤終于忍耐不住,從那兩片紅唇中溢出一聲輕吟。

  雖然她的聲音低低的,隻是那麽簡單一個字,卻讓我渾身熱血沸騰了起來。
我深呼吸一口氣,沉着氣開始抽插,一下一下的,大肉莖上的快感随着次數增加
快感一次不一次強烈,爽得幾乎無以複加。

  梅妤也似乎自暴自棄放棄了,她終于仰着臉轉過頭來了,但那對清璃的鳳目
卻透過我的臉,直直的盯着我頭頂上方,秋水般的迷離眼神中閃過無數光芒,神
色複雜,似惱怒,似羞愧,似憤恨,又有一絲說不明道不清的惋惜無奈,優美嘴
角彎曲成一個嘲弄的弧度。她那種哀婉凄美,清豔絕俗的神情,看得我欲歌欲狂,
心中湧起無限柔情與持續征服的矛盾念頭,胯下巨莖不由自主弄得更快更猛了。

  我大力拉動身軀,胯下布滿青筋的巨大肉莖在梅妤緊窄的花徑裏飛快地抽插
起來,下身逐漸預熱啓動打樁機一般由慢至快開始大力沖擊那肥美誘人的蜜壺,
撞擊得梅妤那白皙滑膩的胯部「啪啪」作響,一身光滑柔膩的白肉有節奏的輕微
晃動着,胸膛前那對雪乳好像兩隻白兔般呼吸跳動着。

  「嘤……」梅妤被我突然提速的肉莖沖擊下,不由自主地從薄唇裏發出一聲
無意識的輕哼聲。

  梅妤寶相莊嚴的玉容上漸漸浮現出一絲春意,雙頰泛起片片豔麗的桃紅,光
滑潔白的額頭滲出點點香汗,緊鎖的黛眉似乎在苦苦忍耐着什麽。她清冷的鳳目
中開始彌漫着絲絲霧氣,昔日端莊的紅唇一會兒微微張開,似在發出無聲的嬌吟;
一會兒又用潔白的皓齒輕咬朱唇。

  「梅姨,你覺得舒服嗎?感到快樂你就表達出來吧。」我把嘴巴湊近她的耳
邊,充滿自信卻又不失溫柔的輕聲說着。

  剛才無意識的呻吟讓梅妤羞愧不已,她心裏覺得非常對不起自己的丈夫與女
兒,于是緊咬貝齒,抿着薄唇,期望不讓自己發出嬌吟。可惜快感就像破堤的洪
水,怎麽止都止不住,每一次我巨大肉莖的深深插入,她都會不由自主地張開檀
口,從薄薄的紅唇中發出無意識地輕吟。

  「梅姨,你喜歡我,我知道的。」我邪惡的一笑,充滿自信的輕聲道着。同
時胯下的動作與節奏越發的加劇,碩大龜頭頂端的馬眼每次都剛好抵觸在花心上,
一陣陣的沖擊令梅妤魂飛魄散的顫動。

  她驚恐地地發現,自己肥美嬌嫩的蜜壺已經不由自主的吸允迎合着我的大肉
莖。她咬着櫻唇,拼命壓抑住開始變得有些難耐的表情,不停地試圖忽略從私處
傳來地陣陣快感。但雖然極力的抑制,她口鼻中的喘息聲卻越發粗重了。

  「别……别胡說。」梅妤雖然口中強作鎮定的拒絕着,但她的語氣卻失去了
以往的堅定,言辭也軟弱無力。

  我趁着梅妤張口說話的空當一下子含住了那張玉唇,用力撬開光潔的貝齒,
大舌頭伸進去大肆攪拌着,在她那口吐芬芳的檀口内尋覓着。梅妤的抵抗微乎其
微,當找到她那小巧的丁香芳舌後,我立馬纏繞上去,百般挑逗,與其在香唾中
來回地纏綿,大口大口吸允吞咽着香津玉液,品嘗着這迷人的芳香。

  怎麽辦?梅妤昏沉沉地想着。自己先前已經打定了主意,即便是讓這男人占
據身子,也不能與他像一對情侶般接吻,可是現在男人已經把他可惡的舌頭伸了
進來,肆無忌憚的壓迫着、蹂躏着自己的舌頭。爲什麽自己沒有拒絕呢?我應該
拒絕的,他不是我的愛人,我愛的人是霄鵬呀。

  但是,這個男人實在太強壯了,他年輕的身體好像有着用不盡的氣力,在他
面前我根本無法抵抗。而且,從口中傳來的感覺那麽的真實,男人的舌頭又大又
長,帶着一股煙草的味道,卻一點都不讓自己反感,長舌在口腔中攪動着,花樣
力道多得驚人,不知不覺中自己居然也回舌回應起他了。

  如果說先前還可以用借口來安慰自己的話,但現在女人身上最隐私的部位都
一一淪陷,自己的借口未免顯得過于虛僞與可笑。别管那麽多了,這一定是個夢。
在夢裏我可以想一些羞恥的東西,沒關系的,隻要夢醒了,一切都會回複原樣的。
隻是,隻是這個夢境太清晰了,太美妙了,我真不想快點醒來。

  「吖……」梅妤的臻首拼命往後仰去,嬌豔的玉臉布滿了興奮的紅潮,此時
她在我胯下媚眼如絲,鼻息急促而輕盈,口中嬌喘連連。

  我如臨仙境般享受着與梅妤口舌相交的快感,同時胯下的巨莖狠狠的大力操
幹,激烈的頻率沖擊得潔白大床搖搖晃晃。一次次深入深入再深入,直攪得下面
嫣紅花瓣肉香四溢,粗如兒臂般的大肉莖整根抽出時從裏到外刷了一遍,把整個
蜜壺的兩瓣異常飽滿的嫩紅色花瓣整個帶的外翻出來,露出裏面嬌豔迷人的花徑,
不時帶出一絲絲細密的水線和水霧,彌漫在下面噼啪作響的胯部連接處,輕霧一
般沾濕了兩人的小腹 .梅妤暗自想着,這男人的陽具實在太長太大了,越是深入
抽插就越是奇癢難忍,如萬蟻上身,跗骨之蛆,從花心裏一直癢到脊髓裏,腦海
中每一個神經末梢裏,越動越癢,越癢就越想動。她如飲鸩止渴般向上迎合着男
人的陽具,兩條白皙如玉的大長腿夾着男人的腰,腳尖翹的高高的直指天花闆,
十個腳趾緊緊蜷曲着又打開,粉紅色的腳趾和不斷開合的動作完全出賣了她内心
的欲望。

  現在梅妤已根本想不到什麽尊嚴婦道,在這人力完全無法抵抗的男子面前,
她所能做的就是藤纏樹一般死死纏着趴在自己肚子上面強壯如天神般的男子。即
便他名義上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即便自己是有夫之婦,即便自己的年紀可以當
對方的母親,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此刻她腦海中已經一片空白。

  她雙手雙腳如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簡直想把上面的我嘞斷氣一般,檀口中
一個完整的字都吐不出來,隻知道「嘤嘤嗚嗚」的輕吟着、悲鳴着,到酣暢難忍
處用力搖着頭甩着一頭烏雲般的青絲,青絲如柳絮一般輕盈飄逸,在空中劃出無
數淩亂的軌迹,一股清幽如寒梅一般的暗香從青絲上飄蕩進我的鼻内,惹得欲火
又猛然燒起來。

  誰能想象得到,胯下這個渾身春情嬌媚無比的女子竟然就是梅妤呢,那個往
日裏清冷自持、端莊優雅的貴夫人,那個明慧過人、洞悉人性的美才女,那個讓
我甘願拜服在她玉趾之下的女神,現在卻玉體橫陳與我的胯下,在我天賦異禀的
陽具下嬌喘呻吟。那張寶相莊嚴的玉臉上布滿了豔麗的桃紅,骨肉均勻的白膩嬌
軀因爲混合着兩人的汗水和蜜液而顯得分外晶瑩剔透,光滑細膩,全身的肌膚猶
如凝脂玉肌一般。但卻有着一種流光溢彩的美,這一切交織在一起極大滿足了我
的征服感,好像整個世界都躺在了我的胯下一般。

  「梅妤,我愛你。我會讓你幸福的,我會讓你快樂的,直到永遠。」我咬牙
切齒說着,胯下的美人并沒注意到,我已經把稱呼轉化爲她的名字。

  「不要吖……我不……好吖。」梅妤口不擇言的回應着,她好像已經失去了
嚴密的邏輯能力,在我一波又一波的強大沖擊下徹底淪陷。

  她光潔勻稱的細皮白肉像水蛇般顫抖着,豐潤肥膩的花房内正不停地抽搐,
濕潤的花徑和肥美的蜜壺痙攣的更加厲害,充滿蜜液的滑膩蜜肉緊密纏繞在大肉
莖上不停地蠕動着,用力吸吮着,好似渴求得到更多的精液。

  我開始用盡全身的力量進行最後的搗幹,粗長的大肉莖每一次都深深的刺穿
花心,膨脹成鐵環般的冠狀溝擦刮着花心那團嫩肉,直直的插入滑膩溫熱的花房
裏,每次插到底時都會抵觸到柔軟的花房壁。

  「嘤……吖……」

  梅妤的玉唇裏發出了人類達到最高潮時愉悅的歡呼聲,雖然她的聲音還是那
麽的細聲細氣,但卻不由自主的帶着歡愉的顫抖。

  我突然感到緊緊包裹自己肉莖的蜜壺一陣痙攣,花徑裏肥美多汁的蜜肉像一
隻嬰兒的小嘴,緊緊纏繞包裹着我的陽具,用力吸吮着,蠕動着,仿佛正在榨取
着大肉莖中的所有液體。

  我一陣抽搐,馬眼一麻,精關一開,憋忍已久精液立馬洶湧而下,順着正在
抽動中的巨大肉莖噴射而出,那充血已久的陽具把大量白濁濃厚的精液強力地射
出,就像一柄機關槍在進行掃射般。我能清晰聽見精液一股股強勁地打在避孕套
頂端的聲音,隻可惜自己的精華被浪費在了橡膠制品上,不能将這些充滿生命力
的蛋白質灌輸入梅妤體内。

  與此同時,我膨脹的巨莖依舊不斷在花徑内跳動着,梅妤被這道餘韻帶動着
達到了巅峰,她嬌豔的薄唇中發出一聲舒爽到極緻時那種帶着無限膩意的嬌吟。
潔白如玉的滑膩嬌軀在高潮的抽搐痙攣中不由自主的向上高高弓起,瑩白光滑的
修長玉腿不由自主的緊緊地夾住我粗壯的腰身顫抖着,肥美滑膩的蜜壺緊緊地吸
住我正在射精的肉棒,不肯放松。

  我感覺背部一片刺疼,梅妤那尖尖的十指深深的嵌入我的肉中,她白藕般的
細長四肢翻了上來死命抱住,纖細修長如白瓷般的玉體将我纏得結結實實,兩人
赤裸的肉體此時以最完美的方式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任何力量也無法将彼此分開。

  在射精結束後,我喘着粗氣趴在梅妤柔若無骨的身子上,隻覺得渾身湧起一
股暢美無匹的疲倦感,原本一直被壓抑許久的欲望與野心終于得到了釋放,自己
終于占有了這個朝思暮想的美人兒。我極盡溫柔地親吻着她的光潔如玉的臉頰,
被汗水浸濕的青絲和溫香軟玉的胴體,心中充滿了感恩與贊美。卻渾然不知,在
我視線之外,梅妤那張猶挂着桃紅的素淨玉臉卻側偏了過去。

  「霄鵬,對不起。」梅妤用常人聽不到的聲音,細細的喃喃低語着,兩行清
淚從這個一向清冷自持的玉石美人眼角默默流下,晶瑩的淚珠映照出她鳳目中無
比複雜的神色。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8-2 14:06

72章回复:
    72章了,大大选择了七夕的日子更新,真的是匠心独具啊!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男主角石头同学完成了推倒梅女神的光荣使命,送了一顶大大的帽子给身在监狱的老杨岳父,可惜杨宵鹏看不见妻子在女婿身上释放出的那股淫荡本性,倘若亲眼所见,老杨同志想寻死的心都有了...
   本章,1.8万字。时间还是仅仅间隔4天,H大就再次爆发能量,从石头和梅妤双方不同的角度对这场突如其来的肉戏进行了全方位的演绎,特别是梅女神半遮半掩、欲拒还迎的神态及心理进行全角度刻画,貌似,这次是石头同学头回带套作业啊,没有办法呀,谁叫人家是女神呢?可以看出,梅妤给石头设置的底线在一步步沦陷,面对石头志在必得的攻势,梅女神丝毫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被动去迎合了...这场大肉是追文的读友们期待已久的,经过了漫长的铺垫,梅女神终于从天上落下凡尘,面对性能力超强的石头,梅妤是无力回绝的,从内心,她早已被石头所征服,身体上臣服于石头,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肉欲的阀门一旦被打开,想再次去关闭,难喽!从拒绝到迎合,石头并没有给梅妤任何抵抗的余地,很显然,从白丽媛、维拉苏、施钟小箐等熟女那学来的御女术,运用到梅女神身上后,将压抑自己身体本能多时的梅妤打的落花流水,娇喘连连,石头强大的生理优势,一次次将女神送上快乐的巅峰,这个野蛮女婿所能带来的欢娱,即使是年轻时期的杨宵鹏,也无法比拟的,情欲击碎了伦理,也使梅妤第一次觉得身体背叛了丈夫。
   丈母娘推倒了,小杨同学依旧冰清玉洁。不能不说,是个奇葩啊。小白杨的稚嫩秉性,石头似乎没有主动去推的动力。很显然,小杨妹妹开始吃石头的醋了,特别是在维拉苏出现后,小杨在自己生日酒会上的主动,是罕见的。可以说,杨家的人都已经默认石头就是杨家的女婿了,谁也没有料到,这个重口味的石头同学原来是项庄舞剑,意在丈母娘!放着处女未婚妻不上,冒着天下人之大忌硬生生闯进了丈母娘的床上,代替岳父全方位照顾岳母!目测,石头推倒未婚妻小杨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了,只有把这个听话的小姑娘彻底调教的服帖,才能打开梅妤心结,不再忌讳女儿的醋意,实现母女双收的目的...激情之后的梅妤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闭上眼睛,身体上的快感是不会骗人的,石头从女神的迎合中敏锐发现,自己已经成功征服了女神。阴道是通向女人内心最短的道路,很显然,石头同学做到了!当年和白丽媛创下一夜7次以上的纪录的,今夜,他怎会一发就终止?长期锻炼身体的梅妤,其实体能并不差的,石头和女神的第一次零距离接触,是由男主全程主导的,这样的夜晚,石头还会进一步解开女神面纱,让她全面开放自己的身体吗?应该会的,而且也是必须的,丈母娘先代替女儿考核、验收女婿的性能力,为小瑾的将来性福把关,也是美事一桩呐!至于传说中的母女双飞是否会出现?恐怕是需要时间的,梅妤是个传统女性,当着女儿的面,让她淫荡,这种事情,基本不会出现的,除非她被人下药,丢失意识。
   石头同学终于还是电话联系上了连续多章消失的母亲白丽媛。这对母子恋人,间隔很久没有见面、交流了。她要是知道了儿子推到了丈母娘,恐怕也要气个半死的,当然,更多的还是醋意吧。
作者: ptc077    時間: 2014-8-7 08:38

  第七十三章

  把我從睡夢中吵醒的是淅淅瀝瀝的水聲,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大床的檀木頂蓋,
中間裝着一面圓形的大鏡子,四周裝飾着八片有棱角的長鏡片,各個鏡面中倒映
着大床上的景象,包括亂糟糟的白色床單以及我裸露的身體,還有垂在雙腿間那
異于常人的壯碩陽具,在鏡中被多個角度呈現出來,有着股放蕩不羁的意味。昨
晚上我太過于匆忙了,隻顧沉浸于梅妤那絕妙的玉體,根本沒有注意到頭頂還有
個增加情趣的裝置,看來梅妤與楊霄鵬之間的夫妻生活,也不像她清冷外表上表
現得那麽平淡。

  轉了轉頭,自己左邊的床上空蕩蕩的,不見人影。這張床足足有3 米以上,
比起自家那張毫不遜色,整張床都是用檀木打制而成,四角各有一根暗紅色的圓
柱支撐着頂蓋。床頭的檀木靠背上有手工雕繪的圖案,描繪着一隻大雪中盛開的
寒梅,梅花的花瓣用朱紅色的琺琅塗繪,花瓣四周用金線描邊,顯得尤爲華麗高
雅。

  身下的白色床單到處都是褶皺,好像曾經有人在上面嬉戲過,幾個湖綠色蜀
錦枕頭胡亂扔在床頭,上面用銀線細細繡着鴛鴦戲水圖樣。我翻起一個枕頭,下
方不知何時藏着條純黑色真絲内褲,做工精緻的内褲邊緣有一圈花邊,款式端莊
而又典雅,正如她的女主人一般。尾端的床柱上好像挂着一條黑色的東西,我取
來一看,原來是一條黑色絲綢百褶文胸,雙肩帶的設計十分保守,文胸的容量大
約是C 罩杯,雖然平時看上去并不是很顯眼,但我卻知道在這薄薄的文胸所托内,
那具飽滿豐膩雪乳的手感十分美好。

  我舒服惬意的伸了個懶腰,隻覺得渾身好像被熨鬥熨過般舒适,右手邊的牆
角放着一張式樣古樸的紅木梳妝台,上面放置着一張青銅鎏金梳妝鏡,橢圓形的
梳妝鏡中倒映着自己的身體,一塊塊堅實隆起的肌肉上明顯有很多劃痕,尤其是
自己寬闊巨石般的背部,左右各五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還殘留在上面,那顯然是女
人在情緒急劇激動狀态下,用她又長又尖的指甲留下的,由此可見,當時我給予
那個女人的快感與刺激是多麽的驚人。

  不過,我心中卻充滿了勝利者的輕松與滿足,因爲自己昨晚完成了一場至關
重要的征服,被我征服的女人則是我仰慕已久的梅妤。

  從床上起來,雙腳放在地闆上好像踩到了什麽,感覺滑溜溜的濕漉漉的。低
頭一看,紫棠色紅木地闆上零零散散的丢着十幾個避孕套,這些橡膠制品滿是使
用過的痕迹,個個都被撐得手臂大小,松松弛弛的都是褶皺,透窗射進來的陽光
打在上面,充滿了淫猥色情的意味。

  這些避孕套中,有三個的頂部高高鼓起,裏面裝滿了漿糊狀的白色液體,那
液體顔色已經由白泛黃了,一股生雞蛋的味道萦繞在室内,很顯然昨天晚上我在
這些套套裏發射了三次。更多時候,這些套套都是經不起我巨莖的摩擦,在沒有
完成使命任務之前就松弛脫落,被遺棄在戰場之外。

  回想起昨晚上那場荒唐卻又充滿了愉悅的大戰,我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絲
笑容。

  我們昨晚做了幾次呢?我記憶得并不是很确切了。因爲我的天賦異禀的粗長
陽具,這些套套的尺寸并不能完整的保護它,再加上梅妤那緊窄得猶如處女般的
蜜壺,在我狂熱而又迅猛的抽插下越發的收縮翻滾,橡膠戰衣高速的活塞運動中
消耗得極快,不到半個小時便不堪重用了。而在敏感又細心的梅妤堅定要求下,
我隻得一次次從她體内退出,換上新的套套重新再戰。即便如此,我也在激情中
三次将自己精華射入梅妤體内,不,應該是套套内。

  有些苦笑的看了看自己下身的陽具,經曆了昨晚的瘋狂之後,這家夥總算老
老實實的趴在松弛渾圓的卵囊上了,但那玩意即便是在休憩的時候也是鼓鼓脹脹
的,遠比常人勃起時候更爲碩大,它就像一頭大蟲子般卧在胯間,黝黑肥大的身
子上粘滿了白色分泌物,不知那些分泌物裏有多少是梅妤花徑内産出的,但它們
都是一個晚上激情交歡的見證。

  在我初次進入梅妤身體時,簡直幸福得直哆嗦,那不亞于處女的緊窄花徑差
點讓我當場射了出來,而梅妤卻側着臉不看我,她的身體無力抵抗我強硬粗大的
進入,但她的表情姿态就依舊是那麽冷冰冰的,就像是個貞潔的修女遭到了一個
強壯野獸的侵犯,絲毫沒有配合我的意願與反應。

  但随着我的深入,以及我強有力的抽插,我那天賦異禀的陽具以及耐力開始
發揮作用,不管她外表是如何的纖細柔弱,但梅妤的身體的确是熟透了。她正處
于女人對欲望需求最大的時期,而丈夫出事後這具誘人的肉體已經空置了半年之
久,就算她擁有過人的智慧與情商,但身體感官上的本能是無法屏蔽的。

  在我豐富多樣又力度十足的抽插下,她久曠的肉體終于開始有了反應,雖然
她臉上依舊那副清冷的模樣,但不斷收縮的花徑以及裏面分泌出的大量蜜液卻出
賣了她,在我粗大壯碩陽具的挑逗和操弄下,她極爲敏感的體質很快引發了高潮,
而後便一發而不可收,她的高潮來得既快又迅猛,而且每次高潮結束後,不等平
息便可以繼續攀上另一個高潮。

  當我第一次狂吼着将精液射入新換的套套中時,梅妤那張寶相莊嚴的玉臉終
于露出了難以抑制的春潮,而我則不失時機的噙住她的芳唇,将自己的舌頭伸了
進去大肆攪拌着,處于失神狀态下的梅妤毫無抵抗力,她逆來順受、曲意逢迎着
接受着我的舌吻,在那一刻我确定她已經放棄了身爲人妻的矜持。

  但沒想到的是,在我重新勃發想要再次進入她體内時,卻出乎意料的遭到了
強烈的抵抗,肉體上的愉悅好像讓她的精神更爲清醒了,她又恢複了原本的清冷
自持,開始以一個母親和人妻的身份拒絕我,并不厭其煩的勸說我放棄對她的野
心與索求。雖然她的玉容依舊端莊高貴,但她腫脹未消的花瓣以及粘滿分泌物的
蜜壺卻毫無說服力,而泛着桃花般的紅潮的肌膚更是抵消了嚴肅的說教。

  對于她口不對心的言行我感到厭煩,這個女人實在太虛僞了,也許是平時将
自己包裹得過緊,或者是太在乎自己平日裏建立起來的那個完美的表象,梅妤總
是在将要展露内心的時候又退縮回去。而在我看來,在赤裸相對的男女面前,掩
飾自己内心的真實需求是一種可笑行爲,而這一切隻能激發我的征服欲望。

  于是,我不顧她的絮絮叨叨,無視她微弱卻很頑強的抵抗,重新将她白瓷般
纖弱的玉體放倒在床上,舉起自己碩大無朋的粗長陽具,蠻橫而又不可抵擋的刺
入她的體内。我的霸道擊破了她的虛僞,我的強大壓制了她的膽怯,我的自信征
服了她的矜持。梅妤雖然極力抵制,但不可避免的又一次在我的巨莖下淪陷,而
且一次次淪陷得更深,直至墜入肉欲的海洋中。

  如此這般,整個夜裏我們都是在「拒絕——糾纏——再拒絕——再糾纏——
被插入——放棄抵抗——開始迎合——直至高潮——拒絕」這樣的流程中度過,
每一次達到巅峰之後,遇到的抵抗便會變得更激烈,但最終被我蠻橫強硬插入後,
梅妤的肉體卻會更加熱烈的迎合我,之後兩人又是重複着上次的曆程。

  在這個夜晚,我幾乎用光了那一盒岡本,雖然絕大多數都是由于不堪使用而
抛棄,但梅妤卻始終堅持着要我帶上橡膠制品才可以進入,好像這一層薄薄的隔
膜可以給她些許安慰似得,好像我帶上了套套所做的行爲就可以被接受似得。雖
然我很想與她肉與肉的緊密結合,但總是抵不過她鳳目中迷惘卻依舊殘留的那絲
清澈,最終還是遵循了她的要求。

  直至東方的天空剛剛泛魚肚白,我才狂吼着在最後一個套套中射出最後一股
濃厚的精液,我們兩人都筋疲力盡到了極緻,胡亂相擁着陷入睡夢中。

  看着淩亂不堪的床單,床頭床位随意扔着的内褲文胸,以及地闆上七零八落
的避孕套,我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心中卻是一片志得意滿。

  環顧室内,大約100 多平方的房間,中央放着那張檀木雕花大床,從實木地
闆到家具都是用上好的紅木打制,塗着莊重大氣的暗紅色的油漆。正對着卧室門
口是一扇雕刻精美的折門,通過陽台的空隙中漏過來的光線将室内照得一片明亮,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沁人心扉的冷香,使得那種男女性液的氣息不那麽刺鼻了。

  雕花大床的床尾放着一張春凳,上面系着繡銀線的绛紫絲綢軟墊,我與梅妤
的睡衣睡褲都扔在上面,再過去是一扇描繪着工藝精美的琺琅圖案大屏風,屏風
的内容是「呂純陽三戲白牡丹」,畫師不僅出色表現了男女在達到生命和諧時的
景象,而且刀工精緻,筆觸纖細,人物栩栩如生,姿勢唯美豐富,把呂純陽風流
倜傥,白牡丹妩媚多姿表現得淋漓盡緻,顯然是出自名家的手筆。

  屏風之後是一個寬敞的大衣帽間,三個紅木大衣櫥整齊放在牆角,衣櫥腳下
的空間裏擺着好幾排梅妤的鞋子,這些鞋子的鞋跟有高有低,但都是式樣典雅端
莊的類型,很符合梅妤平日裏的形象。衣帽間中間鋪着一塊厚厚的波斯地毯,地
毯上擺着張帶織錦軟墊的紅木長凳,兩個夾角處各放置了一面落地穿衣鏡,昏暗
的空間内有着淡淡的冷香,但卻沒有梅妤窈窕的身影。

  我有些疑惑的掃視了一圈,才發現相鄰陽台左側的那個大衣櫥有些異樣,水
聲好像是從那裏面發出的。當我打開那個衣櫥的門才恍然大悟,原來裏面放的并
不是衣服,這個衣櫥背後是一道暗門,一扇玻璃門隔出了背後的房間,從被水蒸
汽布滿的玻璃來看,裏面應該是一個浴室,沒想到梅妤的卧室裏還别有洞天。

  玻璃門後的水聲止住了,我正打算一窺梅妤沐浴的身姿時,那扇玻璃門已經
被拉開,一股帶着冷香的潮濕氣息迎面而來。

  梅妤修長苗條的身子裹在一件白色浴袍内,V 字形領口露出優美的鎖骨和颀
長的脖頸,光滑濕漉漉的玉足踩着一雙淡紫色絲綢拖鞋走了出來,5 寸高的鞋跟
讓她窈窕的身段更加挺拔了些,她那一頭黑玉般光滑的秀發用白毛巾包裹着束在
頭頂,渾身充滿了優雅的貴婦風範。

  雖然頭發被白毛巾包裹得很緊,但還是有一兩滴水從鬓角滑落,她白的透明
的肌膚經過沐浴和蒸汽的作用,此刻泛着瑰麗動人的紅霞,不着一絲脂粉的五官
清麗無匹,但她玉臉上的表情卻一如既往的清冷自持,在我看來,或許比往常更
加的冷淡。

  看到梅妤臉上的表情,我頓覺有些不妙。果然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直接朝
門外走去。她身上好像有股氣場,讓我不得不側身讓她走過,踩在5 厘米高跟淡
紫色絲綢拖鞋内的步姿優雅而又大方,好像當我完全不存在一般,那股淡淡的冷
香從鼻尖掠過,讓我情不自禁回想起她香舌的滋味。

  我有些癡迷的盯着她窈窕背影,那兩瓣桃心狀的白臀在浴袍下隐約可見,但
她的姿态卻沒有一點色情的意味,隻能讓你充滿感激的欣賞她渾然天成的美,我
不由得緩緩跟在她背後,直到她在梳妝台前停止腳步。

  看着她浴袍下窄窄的香肩,一滴水珠在她雪白的脖頸背後滑落,我心動重新
湧起了一股柔情,正想伸手撫摸在上面。這時梅妤轉過身來,她離我如此之近,
我鼻端都是她身上夾雜着沐浴露的體香,她雪白晶瑩的肌膚毫無瑕疵,但她身上
卻有一種東西讓我不敢輕舉妄動。

  「時間已經不早了,你應該回自己房間去。」梅妤冷冰冰的說,玉臉上毫無
表情。她擡着臻首看我,那對美麗的鳳目淡淡的看着我,好像我們昨晚的激情随
着她的沐浴,被水流沖洗得一幹二淨,毫無痕迹了。

  我想說些什麽,但在她清冷的鳳目面前卻說不出來,那兩道雪亮的眼神好像
可以穿過我的皮膚,将我内心的所想看得一清二楚。不知爲何,我感覺自己在她
面前又回到了從前,回到那個束手束腳的男孩身上。

  我張了張嘴,終于還是沒有說得出口,有些沮喪的對自己搖了搖頭,走到床
尾拿起自己的衣褲穿了起來。梅妤就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我,我赤裸強壯的軀幹
和碩大的陽具盡收眼底,但她卻一點都不當回事般,直至我用衣物将他們掩蓋,
然後走出這個令我終身難忘的卧室。

  室外一片明亮,這個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站在走廊上,我有些心虛的打量
了樓下和楊乃瑾的房間,幸好并沒有看見有人走動的身影,小姑娘的酒量很差勁,
應該還沒有睡醒吧。我隻擔心吳嬸,她應該早就起來做衛生了吧,不知道有沒有
進過我的房間呢?不過按照梅宅的規矩,主人沒有起床前,她是不會進去打擾的。

  我踮着腳尖慢慢的走下樓梯,準備在沒人發覺之前回到自己房間。正當我走
下二樓的樓梯,準備朝客房的方向走去時,突然聽到走廊另一頭傳來關門聲,我
扭頭一看,吳嬸正拿着拖把從書房走出來。

  「早上好,高先生,你起來了啊。」吳嬸有禮貌打着招呼,她應該沒有看到
我從樓梯上下來吧,不然我可不好解釋,爲什麽自己會穿着睡衣從楊梅二人所居
住的三樓下來。

  我臉上堆着睡醒的倦怠,裝作自己剛從客房裏走出來,邊打着呵欠邊道:
「早啊,吳嬸。」

  「我感覺有些餓了,可以吃早飯了嗎?」我怕她再詢問過多,搶先開口道。

  「呵呵,早餐早就好了。沒想到先生小姐起來的晚,我給你再熱一趟吧。」
吳嬸嘴角微微笑着,她估計在嘲笑我們睡懶覺吧,不過隻要她沒懷疑就好。

  「那勞煩你了。」我很客氣的謝道,随手幫吳嬸拿過拖把和水桶,和她并肩
走到了一樓。

  我坐在餐桌旁,等吳嬸端上熱好的白粥,就着剛出籠的生煎包子吃了起來。
沒過多久,楊乃瑾也下來了,她有些惺忪的長發在腦後綁了個馬尾,一套白色的
家居服裹在苗條修長的身子上,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還帶着睡意。

  「高岩,早啊。」楊乃瑾臉上分明還有些害羞,可能她想起昨天晚上的醉态
吧。

  「早,昨晚睡得好嗎?」我微笑的問道,其實我關心的是她晚上有沒有起來
過,擔心有否被她發現自己與梅妤的那些事。

  但小姑娘顯然沒有想得那麽深,她還以爲我在關心她,小臉上露出一個甜甜
的笑容道:「我一直睡到大天亮才醒過來,隻是現在頭還有點暈。」

  我這才放下一半心來,忙殷勤的幫她拉開椅子。

  楊乃瑾很有禮貌的道謝,她讓吳嬸取來牛奶與全麥吐司,再加上一個煎蛋,
然後便吃了起來。她一邊吃着一邊跟我閑聊,我們倆今天顯然心情很好,雖然彼
此都不知道對方高興的是什麽,但是表現出來的樣子卻像一對感情漸深的小情侶。

  「太太,早上好。」吳嬸恭敬的語音響起,我不由得擡頭看去,梅妤已經走
入了餐廳。

  梅妤上身一件圓領白色薄棉罩衫,下身一條灰色亞麻闊腿褲,赤裸光滑的玉
足踩在5 厘米高跟淡紫色絲綢拖鞋内,雖然她身上的衣褲剪裁尺寸都極爲保守,
但我光憑眼睛就可以想象得到裏面曼妙誘人的曲線。

  「梅姨,早上好。」我擺出個最陽光的笑容迎了上去,炙熱的雙眼卻在她身
上流連忘返。

  梅妤對我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有些不悅,但她卻沒有表現出來,但也沒回應
我的問好,隻是淡淡點了點頭,在餐桌的主位上坐了下來。

  「媽媽,你今天起得好晚,難道你也睡懶覺了嗎?」楊乃瑾一臉天真無邪的
樣子,讓我暗自在心裏覺得好笑。

  不過她這問話卻讓梅妤好不尴尬,難道她可以告訴面前乖巧的女兒,自己一
整晚都在與男人的肉體交歡中度過的嗎,更不堪的是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女兒的男
朋友,現在就在一旁用那種野蠻而又肉欲的眼神看着自己。

  「媽媽昨天可能喝多了點吧,那個紅酒畢竟是年月久的。」梅妤巧妙的用語
言掩飾過去。

  「對呀,酒還是少喝點好。昨天我們三個人都喝多了,結果一個個都晚起。」
楊乃瑾毫不生疑,她連連點頭附和道。

  不過,當她提到我們三人一同醉了的時候,梅妤與我不約而同的擡頭向對方
望去,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與愛慕,梅妤鳳目中的神色卻極其複雜。

  吳嬸送上梅妤的早餐,除了把牛奶換成豆漿外,梅妤與女兒的食譜差不多,
她小口小口喝着豆漿,有幾滴豆漿汁不小心濺到了她的唇上,豆漿略帶黃的白色
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膚上尤爲顯眼,看上去好像是男人身上的某種液體一般。令我
不由得幻想自己的陽具被梅妤的薄唇納入的景象,以及把白濁種子灑滿那張寶相
莊嚴的玉臉的畫面,那該是多麽令人神往的一幕啊。

  「咦,高岩,你老盯着媽媽看幹嘛?」楊乃瑾好奇的聲音将我從意淫中驚醒,
原來自己想的入神了,不由自主盯着梅妤不放,就連毫無機心的楊乃瑾都發覺了。

  「瑾兒,你不覺得梅姨今天特别美嗎?」我很真誠的說着,表情自然得就像
一個晚輩在贊美長輩般。

  果然楊乃瑾并未生疑,她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得意的說:「那當然,
媽媽年輕時可是本市有名的大美女好不好,不然怎麽會生出我這麽美貌的女兒呢。」

  「媽媽,你看我說得對不對。」她一臉邀功似得轉向梅妤,嘴裏甜甜的道。

  女兒的嬌憨可人讓梅妤不由得嫣然一笑,她充滿憐愛的摸了摸楊乃瑾的頭發,
輕聲道:「對,我們瑾兒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肯定比媽媽更加美麗的。」

  梅妤的話一語雙關,好像隐隐向我表示着什麽,卻又毫不落痕迹。我看着眼
前着兩個春蘭秋菊、各具勝場的美人,頭一次發現太多選擇的苦惱。

  楊乃瑾可沒想那麽多,她借機賴入母親的懷抱中,開始說起母女間的體己話
兒,絲毫不介意我還在現場。

  「咦,媽媽,你今天有點不一樣啊。」楊乃瑾很随意的一句話讓我們倆心頭
都爲之一震。

  梅妤迅速看了我一眼,臉上卻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不是吧,媽媽哪裏不
一樣了。」

  「嗯,媽媽的氣色比以前好了很多,看上去更美了。」楊乃瑾無心的一句話
卻道破了事情的真相。

  的确,作爲男人,今天一進門就看到梅妤的變化,那張玉臉在沐浴後不着一
絲脂粉,依舊像往日般清麗脫俗,但原本蒼白得像病人般的肌膚卻多了幾分血色,
帶着一種玉石般溫潤光華,配合着絲綢般柔滑的黑發,面前的梅妤好像年輕了好
幾歲般,渾身透露着一股難得的活力生機。

  「是嗎,可能是紅酒與睡眠的功勞吧。」梅妤嘴裏應付着女兒,一邊抽空瞥
了我一眼,她的目光中好像帶點惱怒,又帶點幽怨。

  不過我的心中卻像吃了蜜一般甜,心想你這一切可是我的功勞,分明就是昨
晚我們胡天胡地的交合,讓梅妤久曠的身體得到了男人的慰藉。我天賦異禀的陽
具與耐力,給梅妤帶來了一個又一個的高潮,讓梅妤沉積在心底的各種負面情緒
得到了宣洩,使她從身體到心靈都得到了極大的放松,所以她今天的臉色才會絢
麗多姿猶如少婦。事實證明,一個強壯有力的男人才是女人最好的保養品,跟紅
酒和什麽睡眠的關系可不大。

  「是嗎,爲什麽我也喝酒了,也睡夠了,卻沒有效果。」楊乃瑾似信非信的
答道。

  她的回答差點讓我噴飯,我心想:大小姐,你要是想要這效果其實很容易,
隻是自己實在是分身乏術,整個心都撲在你媽媽身上了。

  梅妤大感尴尬,忙用其他話語搪塞過。爲了避免楊乃瑾再問出什麽不尴不尬
的問題,梅妤很主動的把談話引到其他方向去,同時也加快了進餐的速度。

  她們倆吃的都不多,等我吃完最後一碗白粥,早餐也就結束了。我們移步到
客廳坐下,吳嬸送上煮好的熱咖啡,我們各自加了牛奶與方糖,梅妤卻一點都不
用加,好像那濃濃的黑咖啡最适合她一般。

  吳嬸上好咖啡後,她走回來請示道:「太太,我先去樓上收拾房間了。」

  梅妤不在意的點點頭,吳嬸剛走開沒幾步,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一樣,條件
反射般從羅漢床上立了起來,急急忙忙對着吳嬸道:「欸,等一下,吳嬸。」

  吳嬸在樓梯口停住腳步,不知所措的回頭看着,梅妤一向都是舉止從容娴靜,
剛才這麽急乎乎的樣子實在很少見,難怪吳嬸和楊乃瑾都面露疑色。

  梅妤欲言又止,躊躇了半天,才張口道:「你先收拾瑾兒的房間吧,我的房
間自己收拾就好。」

  吳嬸當然不會拒絕這種好事,她一如往常般點頭朝樓上走去,不過誰也不知
道她平凡的五官下,是否有對梅妤的言行感到好奇,因爲梅妤今天的舉止實在大
異往常。

  「難得今天天氣好,我也要活動活動。」梅妤重新坐了下來,好像有些心虛
般補充解釋了下。

  楊乃瑾并沒當一回事,可我卻洞若觀火、心知肚明,梅妤不讓吳嬸進入她的
房間是有充分的理由的。因爲此刻她的卧室裏随處可見男女交媾的痕迹,包括那
張大床上粘滿體液分泌物的床單,以及空氣中彌漫着的男人精液的氣息,更别提
那十幾個靜靜躺在地闆上被使用過的避孕套。

  一個丈夫尚在監獄服刑的良家婦女,同時又是世家大族出身的清貴女性,更
是一個二十多歲青春少女的母親,在她的卧房居然出現那些或明顯使用過、或裝
滿白濁液體的橡膠制品,那簡直是颠覆梅妤在所有人眼中的形象。如果這些東西
讓吳嬸給看到的話,梅妤今後可就無地自容了。

  想到此處,我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壞壞的笑容。不料一擡頭,卻看到梅妤那
鳳目狠狠的剮了我一眼,她兩片嫣紅的薄唇抿得緊緊的,好像是在對我說:你還
笑得出來,這一切都是你惹的禍。

  可我絲毫不爲所動,依舊用那種略帶挑逗的眼神看着她。梅妤被我的目光看
的受不了,她心裏又擔憂着自己卧室中的那些「罪證」,坐立不安的她忙找了個
借口,抛下我們倆回樓上去了。

  樓下隻剩我與楊乃瑾兩人,我依舊挂着笑容回憶着梅妤可愛的窘态,我臉上
的笑弄得楊乃瑾摸不着頭腦。

  「喂,你傻笑什麽呀。」楊乃瑾推了推我的肩膀問道。

  「沒什麽呀,隻是今天天氣很好,很開心。」我回了她一個笑臉,嘴裏卻不
着邊際的回答着。

  「莫名其妙,你跟我媽一樣,中邪了。」楊乃瑾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嘟着
嘴巴嗔道。

  接下來的幾天,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梅妤竟然又恢複了原本的狀态,雖然我
處心居慮的想要與她重溫舊好,但從她那裏得到的反饋無一都是拒絕。盡管那一
夜我用自己的霸道行徑在她身體上打開了一道口子,并且盡我所能将男性的強悍
與溫柔灌輸入她的體内,成功調動起她體内壓抑已久的女性的需索與妩媚。但這
一切好像隻停留在了那個晚上,梅妤很快又回到了那個用智慧與禮儀包裝起來的
清冷殼子裏,曾經的沖動與就像被清理掉的避孕套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男人要有耐心,我暗暗對自己這麽說,這不僅是單方面的想法而已,我相信
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刻,梅妤是不可能狠心斬斷我們之間的所有牽絆的。事實證
明我既是對的也是錯的,雖然我們同處一室,低頭擡頭不免都會遇見,但梅妤好
像很清楚我在想什麽似得,她從不跟我單獨呆在一個地方,要是楊乃瑾在家中的
話,她肯定會找理由把女兒留在身邊,絲毫不讓我有可趁之機。或許我沖動專橫
的樣子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吧,但實際上我内心也很後悔那晚的舉止,雖然我的
強勢讓我得到了她的身子,但這也撕破了我在她面前的最後一層僞裝。梅妤并不
知道,我不僅僅是隻想得到她的身子罷了,我所索取的遠比她認爲的要多得多。

  不過,楊乃瑾的情況卻是一日好過一日了,她已經取消了休假,開始重新回
到工作崗位上,年輕人就是如此,傷痛來得快去得也快,總之她又恢複到過去那
個精力充沛的樣子。可梅妤卻依舊一日日的蒼白下去,好像那天早上充滿生機的
膚色隻是偶然的回光返照而已,那對清麗脫俗的鳳目下方漸漸可見黑眼圈,這些
日子她應該睡得不是很好,是因爲我的原因嗎?我不敢肯定。

  直到某天下午,根據吳嬸的傳話,我又回到書房那扇紅木大門前。我心緒有
些紊亂,有些惴惴不安,不知裏面等待着的會是什麽,但腦中浮現梅妤清麗端莊
的玉容,不由得又是一陣浮想聯翩,思索再三,我還是深深的吸了口氣推開門。

  中午的陽光透過窗棱照在書房内,半昏半明中有股靜谧的味道,角落裏的青
銅獸口中蕩起一縷輕煙,一股冷冷的幽香飄入鼻端,這香不是麝香也不是花香,
并沒有那種濃郁的香味,但你又很難忽略其存在,這香好像有提神安定的效果,
讓我不由得精神爲之一振。

  「高岩,你坐下罷。」梅妤清冷的聲音從一側響起,我這才發現她從書櫃旁
的一個偏門走了出來,手中還提着一個長條形的绯紅色蜀錦繡花包袱。

  梅妤走到那張羅漢床上坐好,我見她并沒有擡頭看我的意思,有些讪讪的在
對面那張酸枝木椅上坐下。

  而梅妤此時将手中的那個包袱拆開,從裏面取出了一件通體烏黑的器物。那
器物長約三尺六寸左右,寬約六寸,呈一個不規則的長梯形,器身一頭較另一頭
稍寬些,在兩頭稍下去幾寸的部位凹進去兩塊,那輪廓有些像一個雙手緊貼在身
側的人形。器物從形狀和輕重來看應該是木質的,它身上有七條透着亮光的細長
弦線,較寬的那一頭底部垂下七條帶流蘇的銀鏈。這應該是一件樂器,雖然我叫
不出它的名字,但樂器上除了弦線與銀鏈外遍體漆黑無光,但卻隐隐約約有股凝
重古樸的味道,好像經曆了漫長的年月一般。

  梅妤今天穿了一件長長的古漢服式的單衣,青色苎麻質地的曲裾将她窈窕的
身段掩蓋得嚴嚴實實的,一條月白色腰帶束住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同色交領口
包得很上面,隻餘一段雪白颀長的脖頸露在外頭,單衣的裙裾很寬大,将她盤膝
坐着的雙腿完全包在下方,根本無法窺探那對修長白皙的美腿。

  我看到梅妤将這件樂器稍一擺弄,然後就架到自己的膝蓋上,稍寬的那一頭
靠在右膝,而尖的一頭則輕輕搭在羅漢床上,那一簇銀鏈在她右膝邊垂了下來,
梅妤眼神低低的落在樂器上,她纖手輕輕的拂過長長的弦線,那神态好像是一位
少女在擦拭自己青春的胴體一般,充滿了喜悅與欣賞。

  一聲清越而又悠長的音調響起,這聲音并不顯得悅耳,但聽在耳中卻很難忘
卻,然後又是數聲連響,梅妤纖指輕輕撥動着,調試了幾下樂器的音色。

  她那絲綢般光滑的齊肩黑發用一根茭白繡花發帶向後束住,露出光潔如玉的
秀美額頭,更加顯得那張臉蛋又小又秀氣,由于略微低着頭的緣故,她的秀長斜
挑的黛眉顯得更加溫柔,長長的睫毛向下遮住了清亮的眸子,兩片嫣紅的薄唇抿
得緊緊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好像全身心的投入手中的樂器一般。

  樂聲停住,她輕擡臻首,口中悠悠道着:「此爲古琴,琴名中和。七星拱月,
五德三色。鳳沼臨嶽,天人合一。」

  見我面帶疑色,張口欲問,梅妤輕輕搖了搖手道:「不必多言,凝神靜聽。」

  她的一舉一動極爲優美,但又像帶着不容置疑的魔力,我隻好端正的坐在酸
枝椅上,目不轉睛的看她開始演奏。

  她的雙肩微垂,兩隻細長的胳膊輕輕落在琴身上,她的腰背坐得很直,隻是
憑借手肘的移動來操動琴弦,肩膀始終保持着紋絲不動。長長的青色袍袖向内挽
起一截,露出戴着翡翠镯子的一截雪白皓腕,十根水仙般的雪白纖細的玉指在那
七根絲弦上起落不定。

  我細細看去,她十根纖指上都留有指甲,左手的指甲略短大約4 厘米左右,
右手則在6 厘米以上,每一片指甲都修剪成尖細長條的橢圓形,雖然沒有塗任何
指甲油,但是卻泛着天然的玉石光澤,貼在她白的幾乎透明的纖指上,隐約可見
指肉的粉紅色澤。

  她左手輕提慢按、帶起跪撞、多用名指與大指,右手則或抹、或挑、或勾、
或剔、或摘,變化多段,目不暇接,那尖尖細細的玉指猶如十個身段窈窕妖娆的
天女般,在這具樣式古樸的琴身上騰躍旋舞,擺出各種優美動人而又魅惑至極的
姿态,一股緩緩的樂曲聲從琴弦下流出。

  那樂聲初時并不起眼,隻是吉光片羽的偶爾流露出,漸漸彙成涓涓細流般,
不知不覺中彙成一片汪洋,但又絲毫不見波濤浪湧,隻是洋洋灑灑的一片廣闊,
而後轉入一陣清風徐來,隻覺渾身輕飄飄、蕩悠悠,不知身處何方,卻如同一風
筝般随意飄灑,極目遠眺,不自覺已身處萬丈碧霄,而先前那片汪洋已不可辨别,
隻餘一抹幽幽的蔚藍。

  琴音止住,我卻渾然不覺,猶自沉浸于浮想之中,那琴曲端正無邪、自然淡
泊,讓我純然忘卻了殺戮征伐、情緣欲念、與外界的種種煩憂。

  久而久之,我終于擡頭望去,梅妤那雙清澈可鑒的鳳目正凝視着我,她的眼
中沖淡平和、渾然無物,好像那天晚上我們之間的事情并沒發生過一般,我發覺
這些天一直困擾着自己的欲望好像蕩然無存了,隻是滿溢着怡然自得的生機,心
中隻是想着向她微笑。

  而我的嘴角也果然翹了起來,梅妤還了我一個恬淡的笑容,她輕聲道:「高
岩,我剛才彈的這個曲子叫《忘機》,曲名源自一則寓言,你知道嗎?」

  我搖搖頭,并不開口,隻是癡癡的看着她的玉容。

  梅妤好像知悉我的想法般,她輕輕的将古琴從膝上移開,纖指拿起書桌上的
一本薄薄的書冊,身子稍稍向前一傾,遞到了我的手中。

  我随手接了過來,正想翻閱,梅妤又道:「不急,你回去慢慢看吧。」

  我收回眼神,向她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出書房。我不知道梅妤下一步想做
什麽,我隻知要想回到昨晚的那個氣氛已經不太可能了,梅妤完全已經恢複到原
本那個她了。

  回到客房後,我躺在床上,借着燈光翻開那本冊子,這是一本薄薄的線裝書,
泛黃的封面上用繁體寫着《列子》,從包裝和書頁上看都是年代久遠之物,書中
夾着一根細長優美的書簽,書簽是用一根檀香木微雕出一支瘦削的寒梅,我取下
梅花狀的書簽,翻到了标準的那一頁。

  那是一篇古文,篇名《好鷗鳥者》,其文如是說:「海上之人有子歐鳥者,
每旦之海上,從鷗鳥遊,鷗鳥之至者百住而不止。其父曰:」吾聞鷗鳥皆從汝遊,
汝取來,吾玩之『。明日之海上,鷗鳥舞而不下也。「

  文言文對于我來說有些吃力,但梅妤估計考慮到了這一點,她在裏面夾了張
紙條,上面用她獨有的字體龍飛鳳舞的寫着白話文,這文字的内容我倒是看懂了,
隻是看完後心中依舊一片茫然。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8-7 22:55

73章回复:
    73章来袭,作者秉承了一贯快速且一气呵成的作风,读来爽口又爽心。为了交代上一章末尾石头与梅女神究竟发生了怎样的肉欲交错的场景,作者花费了一整章篇幅来铺写,犹如在拍摄一部室内情景剧,就围绕着石头、梅妤、小杨、那个女佣吴婶展开。重点白描了石头与梅妤一夜数次拉锯交锋的半胁迫式性交场面,最牛逼的是石头居然用掉了10多只避孕套!套子是梅女神提供的,石头和前面出现的其他熟女阿姨、大妈是不用那玩意的,说明了两个信息:1.石头并不喜欢用套子上阵,隔着一层塑胶的感觉,很明显缺少征服感,和白丽媛做爱,石头是表现出了酣畅淋漓的,个中缘由,无套是重要因素;2.梅女神家中备用了超薄型的套子,是为丈夫老杨同志准备的。型号、尺寸明显是针对老杨实际情况的,并没有考虑大号吗的石头。说明了梅女神并不服用避孕药或上环,这样能减少对她身体的损伤,老杨宁可自己带套子也不愿媳妇受伤害,说明这个老杨真心对梅妤体贴入微的。作为夫妻,丈夫对自己心疼,但老杨必定上了年纪,总是带套子上床,容易使夫妻生活快乐打折,梅妤为了更好的培育夫妻生活情趣,刻意在闺房内设置了大量道具,包括天花板上的多面镜、3米宽大床、色仙吕洞宾戏白牡丹屏风图等细节,身为一名深受传统国学渲染多年的知性女性,她的这一做法表明了她是深爱自己的丈夫老杨的,为了回报丈夫对自己的体贴,梅妤在闺房中颠覆了自己的传统形象。可惜的是,石头对梅妤在外人面前保持的知书达理形象毫不理会,一次次洞穿梅女神的欲望底线,虽然,她是有抵抗的,甚至在石头与她有鱼水之欢的下一轮开始,她似乎又恢复了清醒意识,坚决抵制入侵,从女神到女人,再回归女神,这个速度与节奏,在本书的其他女性身上,几乎难以寻觅啊。
    虽然不情愿,可是为了屈就与迎合心中的女神,石头不得不委屈自己戴上套子。就像一个战场上的勇士,披上盔甲,冲锋陷阵,不知疲倦,奋勇杀敌。从战果看,现场遗留了10多只套子,其中有3只内装满了体液,其余的都是石头脱下来企图无套入侵被女神发现制止,说明了梅女神即使在酣战的高潮期,几乎仍保持了意识的清醒(本狼和几个良家都有过带套作战的体会,中途褪下套子对方几乎不会察觉,只要不内射,对方一般不会翻脸).在梅妤的潜意识里,可能认为,只要不被石头无套侵入或内射,也算是守住了对老杨的底线。被迫与女儿的男友上床,梅妤的内心是挣扎的,一方面,身为这个年纪的女人,不可能没有欲望。老杨深陷囫囵,短时期内,根本没有出来的可能。自己为了争取丈夫自由,在这半年里,心力憔悴,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能量,全力以赴,最终却因丈夫轻信小人而功亏一篑,梅妤在无奈的同时,也充满了对丈夫的失望情绪,石头以“准女婿”的身份出现在这个面临大风大浪家庭里的时候,梅妤明白,这个年轻人,很老练、精干,在老杨没有出事之前,杨家未必会看得上这个来路不正的女婿,可是,杨家所经历的一切已经表明,这个家族,肯定要走向衰落的,倘若石头只是贪图杨家的物质条件,在这种前途未卜的时刻,完全可以选择抽身而出,根本不会卷入到浑水中,可是,石头这个年轻人,居然敢于与自己孤女寡母一同面对困难,这份患难情结,梅妤这个见过世面的女人是可以用肉眼发现的,与老杨的单纯、善良相比较,石头的凌厉与果敢跃然纸上,石头向自己的大胆表白,任何一个女性,在这种危机时刻,都会被感动的,尽管,外表坚强的梅妤依旧保持着一贯的理性,然而,她根本无法拒绝和抵御这个强势男人的正面进攻,在自己家最私密的处所,梅妤半推半就间与女婿发生了至少4、5小时的肉体之欢,这对于已经半年时间未接触男人的梅女神来说,无疑是享受了一顿大餐!然而,她只是从肉体上接受了这个男人,从伦理道德,梅妤依然抵触石头。本章收尾处,梅妤弹奏了《忘机》以及向半文盲的小石头讲述《列子》中的鸥鸟典故,目的即是要石头明白,虽然你得到了我的肉体,但我是属于我丈夫的,在精神上,我依旧是纯净的,你只是我女儿的未婚夫,我们之间发生的超越伦常之事是错误的,我让你接近,是因为我把你当做自己家人,才没有防备你。可见,石头虽然从肉体上征服了这个令人心醉的美妇人,却不能从内心让她臣服,这正是石头最失落的地方!
    不过,我更相信,张爱玲说的那句经典名言:通向女人最近的道路是阴道! 石头所经历的挫败,并不能算完败。梅妤虽然告诉石头,我们之间只能是长辈与小辈的关系,不可能成为情侣、恋人关系。但是不要忘记,梅妤所信奉的道家思想,从来都是相信无为而治、所心所欲的,梅妤的丈夫在监狱里出不来了,而且不是短时间内的事,作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女人,总是压制自己的欲望,其实并不符合道家的理念的。石头即使半强暴方式得到了梅妤,梅女神并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将石头赶出家门,这算不算是另一个层面的暧昧或者暗示呢?永远不要相信女人说过什么,而是要看她做过什么,梅女神说她并不是因为喜欢石头才同意与他上床,而是叫石头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说明石头后面还是有机会再次征服这个女人,石头已经用行动向梅妤证明了,自己就是想得到她,也愿意在老杨不在的日子里,充当老杨的角色来照料她,年轻、威猛的小石头,倾尽全力将梅女神一次次送上情欲巅峰,已经品尝了快感的梅女神,夜深人静之际,当真没有想过女婿那健康、有力的身体?怎么可能不去想呢?满暖思淫欲,男人、女人其实本质是相同的,只是,女人更加善于伪装罢了,然而,我们的主角石头同学,走上来就将梅妤的面具给撕开了,自认为矜持十足的梅妤,即使在喝牛奶的时候,石头脑海里居然会浮现出女神口暴吞精的场面,这个石头,是否就是女神的克星呢?
     关于后文,我对于梅妤的进一步沦陷是看好的。因为道家思想我是懂点的,道家并不要你压制欲望,在古代,信奉道家的人大多是家庭条件不错的贵族。穷人是没有条件的,因为道家讲究炼丹和长生不老,那个炼丹,是很费钱的事,穷人,哪里玩得起那个?石头依旧将所有的心思与精力都放在丈母娘身上,未婚妻小瑾,似乎成为挡在石头与梅女神之间碍手碍脚的障碍了。感觉是时候拿下这个冰清玉洁的姑娘了,倘若她发现了男友与母亲的不伦情感,小石头也就被赶出这道家门的吧。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尽快将小瑾同学也培养成床上欲女,即使有一天她撞破了奸情,却发现自己早已沦陷于石头的胯下了!
     第一女主白丽媛还在打酱油,天天和小瑾生活一处,小石头没有向小瑾打探关于“恩”的一些故事,不知道石头何时会主动探听那个很像自己的那个男孩身上发生的一切呢?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8-8 16:45

“通向女人最近的道路是阴道”或者“通向女人心灵的道路是阴道”无论是哪种说法这只是无能屌丝用来麻醉自己,逃避现实,不愿面对现实的蹩脚意淫。——此话引自四合院大作《淫妻被动进行时》作者guangyingfeng大大梦中情人之口。
作者: 13037381676    時間: 2014-8-10 08:42     標題: 回覆 #126 民主前夜12 的帖子

TO民主大大:只听说过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而女人却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这已经被古今中外的历史已经证明了的,从来没听说过男人的鸡巴能征服女人,倒是现实中女人的阴道套牢了男人。

[ 本帖最後由 13037381676 於 2014-8-10 08:44 編輯 ]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8-10 10:48

呵呵,我的话只是转述,非原创啊
张爱玲已死,好像抬杠也找不到人了吧
那部《我救了他,他却抢了我老婆》里面的家伙,通过鸡巴征服了男主角老婆,很多小人物,没有征服世界的本事的,那还要不要活了?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是小人物,包括你我。征服世界,你以为你是谁呢?
窃以为,一个男人,倘若不具备基本的性能力与技巧,别说偷别人老婆,就是自己的老婆能否为你守贞,还要打个问号吧。话说中国当今70 80  90后女性80%有婚外性伴侣,已不是新鲜的话题了,在这样的背景下,各位当真不觉得性能力的大小无所畏惧吗?
作者: superbaddad    時間: 2014-8-10 14:23

事实上很多女人并不能从单纯的性高潮中得到大家想象中的快感,你可以当做是一种性冷感。她们所能得到的性快感,很多是源于她们在和什么人来做。这个人是她爱的,她崇拜的,她想占有的,她想尝试的……
女人先有情后有爱,这个对大多数女人是这样的。无非是这个情到人什么 程度可以做罢了。
如果是没有感情基础的性交,对方的性能力越强反而是一种折磨。比如妓女,总是希望恩客能快点,再快点……
作者: superbaddad    時間: 2014-8-10 14:28

而如果这个操她的男人是她的挚爱,哪怕是生理上没那么爽,但她看到爱人得到极大满足时身心也会共振一般地得到快感。反之如果是一个她厌恶的人操她,则是一种从肉体到心灵上的痛苦折磨。
作者: ptc077    時間: 2014-8-11 13:29

  第七十四章

  我駕駛著霸道離開鳥山鎮,寬敞的後備箱內放滿了從老宅帶回的舊物,那些
承載了她年輕時候回憶的東西裝了滿滿兩個箱子,再加上這兩個月來她親手繡的
織物,就算是霸道的後備箱足夠寬敞,但也被這些物件塞得滿滿的。

  這次從燕京回來後,雖然我花了很多心思去撫慰白莉媛,但她不免還是有些
怨懟的情緒,儘管在老家的日子安靜又舒適,可是這種分居兩地的情況並不能滿
足白莉媛對我日益深厚的眷念,無論是在肉體上還是精神上,她都像一個初婚的
小婦人般,對我汲汲以求、難分難捨。

  當得知呂天被逮捕待審的消息後,白莉媛便迫不及待的提出要跟我回淮海市,
當然按照她的說法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外生活,要過去照顧她最愛的男人與兒
子。不過我想她主要是不放心我與梅家的兩個美人呆得太久,考慮到呂天的事情
已經足夠讓呂家忙碌一陣子了,此刻呂江應該無暇再來騷擾白莉媛,所以我還是
同意了她的要求。

  看著窗外秀麗的山水漸漸遠去,我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惆悵,雖然在老家呆
的日子並不長,但是在這裡與白莉媛共同生活的一段時光,卻是我童年後過得最
平靜與安詳的日子,即便是白莉媛在這裡的記憶有苦有甜,但我們卻在這裡達到
了精神與肉體上最大的契合,我們之間的關係實現了那種相愛男女間水乳交融的
狀態。

  「媛媛,以後有時間我們就回來住上一段時間,就當是我們的別墅一般。」
我輕聲道。

  「嗯。」坐在副駕駛座的白莉媛柔柔的點了下頭,然後一陣香風襲來,「Mu
--吖」一張濕潤滑膩的紅唇在我的右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白莉媛溫柔甜蜜的
聲音在耳邊響起。

  「哥哥,你真好。」

  沒等我反應過來,白莉媛已經抽身坐回自己位子上了,她若無其事般雙手抱
胸注視著窗外的景色,但那鮮紅嬌艷的嘴角卻不由自主的溢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只餘下我被挑撥得高高挺起的襠部在無聲的抗議著。

  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今天的白莉媛一如既往的誘人心動,正如她整天掛
在嘴邊的那樣,每一次出門和回家,都要把自己收拾得光鮮照人,在離開老家返
程的日子更是如此。從上車伊始,我的陽具已經多次被身邊這個尤物逗得蠢蠢欲
動。

  她那順滑閃亮的酒紅色長卷髮從額頭起整齊的向後梳去,如雲般的大波浪捲
隨意披散在白皙圓潤的肩膀上,一個象牙白色蕾絲髮箍固定住上額的頭髮,露出
如玉般光潔滑膩的額頭,髮箍上繡著造型華麗的蕾絲花邊,邊緣有一圈銀線加以
修飾,配合著她細細描過的纖長黛眉,塗得鮮艷欲滴的嫣紅櫻唇,兩顆橢圓形鑲
金白玉耳釘掛在珠圓玉潤的耳垂上,就像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夫人般令人仰視。

  白莉媛身上僅僅套了一件白色羊毛呢大衣,這件大衣的呢料是用質素極高的
澳洲美利奴羊毛製成,顏色雪白如雲又有極好的保暖效果,但在她的雪膚映襯下
反而顯得沒有那麼白了。羊毛呢大衣斜斜的大翻領壓得極低,露出大半個潔白圓
潤的香肩,以及兩截優美勻稱的鎖骨,雪白頎長的脖頸上只掛著一副嵌滿水滴狀
粉玉的銀鏈,粉玉淡淡的珠光根本無法與她光潔的皮膚相比,反而顯得那肌膚雪
白透明晶瑩如玉。

  一條三指寬的羊毛呢衣帶繞過白莉媛的盈盈細腰,在羊毛呢大衣的右側打了
個大大的蝴蝶結,這件大衣的長度差不多在膝蓋上來一點,裙式衣擺的空隙中露
出兩條修長筆直的玉腿。她那白藕般纖長優美的雙腿裹在一條光滑柔軟的超薄黑
絲襪內,與往不同的是這條黑絲襪的網紋很疏密,上面還有規律間隔散佈著一個
個小小的桃心圖案,就好像在她的雪白玉腿上印上一顆顆桃心一般,這條桃心絲
襪讓她那雙纖細白皙的大長腿更加誘人。

  沿著桃心絲襪的弧線向下延伸,那纖巧圓潤的腳踝下消失在一雙七厘米的白
色細高跟尖頭鞋內,這雙漆皮尖頭鞋的鞋沿很薄,露出了裹在桃心絲襪內的大半
個優美腳背,一隻包著銀邊的白色蝴蝶結裝飾在尖尖的鞋頭,隱約可見十隻纖柔
玉趾的痕跡。

  白莉媛的坐姿如她本人般端莊優雅無可挑剔,那雙裹在桃心絲襪裡的美腿微
微向右傾斜,白色蝴蝶結尖頭鞋的腳尖輕輕拍打著腳墊,顯示她們女主人十分放
松的心態,她盤著髮髻的臻首側向窗外,一隻細長的纖手托在腮間,臉上似笑非
笑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莉媛的整個人就跟她身上的衣服一般,以羊毛呢大衣的衣擺為分界線,衣
擺以上的妝容和裝飾讓她像一個極盡尊榮的貴婦,衣擺下方的桃心絲襪卻暴露了
她內心中那一丁點小魔鬼,正如她的那只在視線範圍外的左手一般。

  我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放在檔把上,而在我的手臂之上卻有一隻細長的
胳膊伸了過來,羊毛呢大衣的袖子稍稍向後褪了一些,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光潔手
臂,那皓腕上套著一隻兩指粗細的白金手鐲,手鐲上用閃亮的細鑽裝飾著繁複的
圖案,而在白金手鐲上方則是白莉媛的纖手。

  她那如白蔥般纖細頎長的五指抓在一根又粗又長的東西上面,白莉媛就像一
個老練的司機一般,用她的玉手握著撥弄著掌中的檔把,只不過她戲弄的檔把卻
是我的陽具。我的褲襠拉鏈早就被拉了下來,從上車前就勃起到現在的陽具整根
暴露在空氣中,那粗長如兒臂的巨莖像一根血脈膨脹的大蟲子一般,高高昂著紫
紅色的兵乓球大小的龜頭。白莉媛的纖指根本無法完全掌握住它,但她卻像一個
女孩兒在把玩她的心愛之物般細細撫弄著巨莖,用她柔軟滑膩的指腹輕輕搓著上
面的血管。雪白的纖指在我的巨莖上時而慢慢爬行,時而輕輕拽著根部的皮膚滑
動,她尖尖的指甲上塗著瓷白色的指甲油,就像五指細長的白蠶般在我紫黑色的
大肉莖上游動,整個畫面充滿了妖艷誘人的美感。

  「哦,媛媛,別這樣。」我輕聲歎道,白莉媛手中的動作讓我無法專注於駕
駛,一陣陣快感從那雙腴白滑膩的纖手上傳來,巨莖在她的挑弄之下越發膨脹得
更加厲害了,龜頭的馬眼中開始溢出了幾絲透明的分泌物。

  「嗯?」白莉媛裝作不懂的反問道,她的語氣有一種矯揉造作的天真,但卻
充滿特別的誘惑。我感覺胯下那緊握著巨莖的纖指一鬆,粗大莖身上的壓力一下
子減輕了,身上那股焦躁不安也緩和了不少。

  「那這樣喜歡嗎?」緊接著突然胯下一熱,自己高聳的陽具已經被納入一具
溫熱潮濕的口腔中,一條濕漉漉滑膩膩的長舌纏了上來,窄小的腔道擠壓著我的
陽具四周,一陣陣更為強烈的快感湧了上來。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過去,白莉媛已經埋頭於我的褲襠間,我只能看見那個銀
邊象牙白蕾絲髮箍在上下移動著,帶動著那一頭大波浪捲的長髮在我的胯間晃動,
珍珠般的耳垂上那兩顆鑲金白玉耳釘時不時擦過我的褲管,讓我的大腿感覺有點
麻麻的、癢癢的。

  「媛媛,我們在高速上,旁邊有好多車,他們會看到的。」我一邊掌握著方
向盤穿梭在車流中,一邊伸出右手的輕撫在她如雲般的大波浪長卷髮上,我的霸
道飛速超過一輛輛車子,雖然車窗上都貼了防窺視的貼膜,但我還是有些擔心春
光外洩。

  胯下那個銀邊象牙白蕾絲髮箍向上抬了抬,又長又密的睫毛下方一對秋波含
情脈脈地看著我,白莉媛鮮紅的櫻唇輕輕吐出我碩大的陽具,嘴角還帶著幾絲透
明的粘液,她帶著膩意微嗔道:「我才不管,這是我的弟弟,我愛怎麼樣就怎麼
樣。」

  然後沒等我搭話,她又再次埋首其中,我對於這個越來越嫵媚的小婦人毫無
辦法,只好苦笑著搖搖頭表示無奈,但胯下這個美婦人的口舌奉伺卻讓我心懷感
動,扶在她髮箍上的那隻手卻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度。白莉媛更是心有靈犀的順
勢埋首於胯間,臻首上下套弄的弧度越來越大,我的龜頭每一次都深深的陷入她
的滑膩緊窄的喉嚨深處,她用兩隻纖手按在我的膝蓋上,透過褲管我可以感覺到
冰涼的白金手鐲有節奏的碰在大腿內側。

  這個時段回淮海市的車流很多,我把油門踩到了極限,毫無顧忌的超過一輛
輛貨車、客車、小汽車和跑車,那些被我強行超車的車主們紛紛打開車窗痛罵著,
但我對這些螻蟻的叫囂視若不見,因為我的心神大部分被胯間那個美艷的尤物所
佔據了。

  白莉媛一邊擺動著銀邊象牙白蕾絲髮箍下的臻首,一邊用她秋波嫵媚的雙瞳
朝上看著我,她用兩根白蔥般纖長的手指套在我的巨莖根部,一邊搓弄著大肉莖
渾圓鼓脹的莖身,一邊還時不時的伸出其餘三根指頭地捧起睪丸輕揉擠壓,她鮮
紅的櫻唇含住我碩大的龜頭,用靈巧的香舌來回舔弄吸吮著馬眼,透明的芳香津
液不停的從她櫻唇中溢出,隨著她檀口上下套弄的動作不斷塗抹在我的莖身上,
沒過多久她口舌的動作便帶出著「噗哧!噗哧!」的響聲,但經過全面潤滑的巨
莖卻更加容易出入她的檀口了。

  胯下傳來一波比一波更強烈的快感,已經讓我無法集中精神駕駛車輛了,再
這樣下去可能會出事故的。我把心一橫,將霸道駛入最近的一個岔道。遠遠的看
見一個收費站的牌子,我趕緊拍了拍胯間忙碌著的美婦人,輕聲說:「媛媛,快
起來,前面到收費站了。」

  銀邊象牙白蕾絲髮箍和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又重新抬了起來,那對翦水秋瞳
裡越發顯得水汪汪了,不過這回那對鮮紅的櫻唇卻捨不得將大肉莖吐出,碩大的
龜頭將她雪白嬌嫩的臉頰頂得凸起一大塊,臻首像撥浪鼓般搖個不停,嘴中含糊
不清的膩聲說著:「唔……不要,人家才不要,唔……」

  「媛媛乖,聽話。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不想讓你成為小電影的女主角,給其
他的男人看到哦。」我無奈之下,只好指著收費站那裡的攝像頭,口中好言相勸
道。

  也許是我這番說辭起到了效果,白莉媛有些戀戀不捨的鬆開了我的陽具,整
裝斂顏重新端坐回副駕駛位上,又變回原本那個優雅大氣的貴婦了。

  這時已經車子已經到了收費站內,我把車窗開啟了一道小縫,把路卡遞了過
去。收費站內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滿臉的青春痘,肥厚的嘴唇,目光膽
怯搖擺,眼神遊動猥瑣。他好像嗅出了這輛高大的SUV 內有些不尋常的味道,頻
頻側頭把視線朝車子方向瞄來瞄去。

  透過車窗可以窺見裡面坐著兩個人,主駕駛座上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高大男
子,他如大理石般切割的五官英氣逼人,但兩道目光卻如冷電般凌厲,令人不敢
直視。而他身邊的副駕駛座上卻坐著個嬌艷如玉的大美人,說得確切些應該是個
成熟的美婦人,雖然她的皮膚是那麼的白皙嬌嫩,但一眼可知她的年紀絕對不小
了。但這個美婦人身上卻充滿了優雅高貴的氣息,而且渾身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女
人味。這個美婦人身上的衣服首飾一看就價值不菲,而她身邊的那個男子卻顯得
過於年輕,讓人不禁懷疑他倆之間的曖昧關係。

  白莉媛顯然感覺到年輕收費員在她身上灼熱的目光,這種目光她早已在無數
男人臉上看過,雖然男人們的目光總是充滿了慾望,但這目光對於女人來說卻可
視為一種恭維,所以雖然白莉媛玉容上無動於衷,不過嬌嫩嫣紅的櫻唇卻忍不住
溢出一絲笑意。

  不知那個年輕人有沒有注意到,白莉媛的紅唇此刻顯得尤為鮮艷,好像塗了
一層透明的唇蜜一般,在陽光下反射著淡淡的光滑,那雪白如玉的臉頰上浮著桃
花般嬌艷的顏色,一對翦水秋瞳中那情慾的水色尚未褪去。

  年輕收費員暗自羨慕那個冷峻的男人,這個外表貴氣的妖嬈美婦人肯定與他
有著不一般的關係,他們看上去不像是正常的夫妻,表情神態也不像是包養與被
包養的關係,或許他們是一對出來偷情的男女,一個非富即貴的婦人與她年輕英
俊的情人。沒錯,肯定是這樣的。

  收費員邊開著單,邊想像著那對男女脫光衣服做愛的樣子,想像著美婦人在
名貴服飾下雪白姣好的身子,以及她在男人身體下歡快的扭動著的樣子,忍不住
勃起的陽具把自己褲襠頂得緊緊的。但他怎麼也想像不到,就在不久之前,那兩
片花瓣般的紅唇曾在那個男人的胯下俯仰吮吸,把美婦人的櫻唇塗得如此嬌艷迷
人的,正是男人碩大龜頭分泌出來的液體,而那根長度驚人的陽具此刻仍未消退,
依舊傲然挺立在車廂之內。

  不過,在收費員的角度是看不到那根陽具的,因為白莉媛靈機一動,把她的
酒紅色Dior鱷魚皮拎包放在了我的膝蓋上,帶著菱格花紋的皮革正好把碩大挺立
的陽具擋了個正著。不過收費員根本無暇去思考,為什麼男人的膝上會放著這個
包包,因為他已經被那個美婦人的魅力,和自己難以抑制的幻想弄得六神無主,
手裡的收費單大半天遲遲開不出來。

  拖延的時間有些長了,我有些不耐煩地冷哼了一聲,弄得那個收費員更是緊
張,白莉媛善解人意的輕輕拍了拍我的膝蓋,她的溫柔體貼讓我暫時冷靜了下來,
好像這股溫柔也感染到了收費員那邊,他總算把該找的零錢和單據遞了過來,我
收回手的同時把車窗也搖了下來。

  看著霸道揚長而去,收費員有些眷念的收回跟在車後的眼神,他按了按依然
挺立著的褲襠,但心裡卻猶然想得那個無比誘人的美婦人。

  下了高速,我驅車專門往偏僻人少的路上走,在一條很少使用的國道上開了
大約十分鐘左右,逐漸看不到迎面而來車的影子,我調轉車頭駛入一片青翠的竹
林中。

  我與白莉媛相視一笑,彼此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慾望,兩人幾乎是同時推開車
門,然後下車向車後座奔去,我一邊走著一邊迫不及待解著褲帶,待我將那根被
挑逗得傲然挺立的巨莖釋放出來後,白莉媛已經坐在車後座上,擺出個極為嫵媚
的姿勢等著了。

  她斜斜的倚靠在真皮桌椅靠背上,白色羊毛呢大衣的下擺隨著雙腿的姿勢分
開,兩條裹在桃心黑絲襪中的修長玉腿似合似閉,蹬在7 厘米細高跟蝴蝶結尖頭
鞋內的玉足微微翹起,那雙腿之間一片幽暗之處正分泌著誘人的芳香,在不斷催
促著我採取行動。

  我像一隻野獸般抓住白莉媛那兩條大長腿,將她們左右分開到一個極為羞恥
的角度,白莉媛口中嬌柔的哼了一聲,她的雙腿被我抓在手中,沿著那又長又直
的黑絲美腿的線條,一顆顆小巧的桃心好像印在了她的皮膚上一般,桃心只延伸
到她的大腿根部就停住了,再上去就是雪白嬌嫩的大腿內側,以及吊襪帶的蕾絲
搭扣,兩條搭扣一直延伸到她腴白豐膩小腹上的緊身撘上。

  吊帶襪就是有這種好處,她即能修飾女人那又長又直的美腿,又不至於擋住
雙腿間那誘人的桃花源,而且在薄薄的黑絲襪只遮蓋到大腿中部,以上的根部直
到小腹則露出一堆豐潤滑膩的白肉,對照著繡有繁複花紋的蕾絲襪根,黑白相間
更增添了一種獨特的誘惑。

  在那兩截豐腴白膩的大腿根部,一條僅僅兩指寬的黑色蕾絲小布條蓋在了那
個白皙隆起的蜜穴上,這條三角小內褲實在是有夠窄小,差點就成丁字褲了,又
薄又窄的布料掩蓋不住下方溜出的兩片豐厚滑膩的肥白肉瓣。我伸手挑起蕾絲布
條,雙指熟練的進入已經鼓起充血的花瓣中,滑不留手的感覺告訴我,她的花徑
內早就分泌了大量的春水蜜液,被我稍稍撥弄兩下,藏在花徑深處的那顆蜜豆已
經漸漸冒出頭來。

  我的手指靈活地撫捏著白莉媛雙腿中間兩片濡濕粉嫩的花瓣,在一次次上下
左右肆意滑動間,我把那條蕾絲小內褲中間的部分拉到一邊,突然豎起食指和中
指往那白桃蜜穴中用力一頂。在白莉媛「吖……」的一聲長長的蕩人心魂的呻吟
聲中,粗壯頎長的手指「咕滋」一聲全部進入緊窄的蜜穴裡面。

  白莉媛的雙手緊緊摟住我的頭頸,隨後又無力地攤開雙手,隨著我的手指在
自己的蜜穴花徑的抽插,小嘴一聲聲地嬌喘不已,兩條裹著桃心黑絲吊帶襪的大
長腿無力的擺動著。我光用手指的挑逗就把她弄得嬌喘吁吁了,白莉媛感覺自己
豐膩肥嫩的蜜穴內一陣陣的收縮,一陣陣的麻癢,她不由自主的蠕轉扭動著豐腴
誘人的玉體,口中有些焦急的道:「唔……石頭,別摸了,妹妹想要你。」

  「媛媛,你想要什麼呀?」我一邊戲虐的笑著,一邊將她那兩條裹著桃心黑
絲吊帶襪的玉腿架在了肩膀上,我的褲子已經被褪到了腿彎處,粗壯多毛的大腿
間高挺出一條粗若兒臂的龐然大物,這根巨莖已經忍耐了太久了,它乒乓球大小
的龜頭已經紫紅紫紅的,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嚐面前這堆豐美的白肉。

  「人家要你嘛……妹妹要我的石頭哥哥,想要哥哥的大弟弟。」白莉媛用她
那又甜又糯的聲音回應著,她的話語與她的行為一樣越來越大膽,毫不掩飾的綻
露自己的慾望,但卻讓我更加的迷戀她。

  白莉媛這種妖嬈的語言神態讓我的下體越發膨脹,箭在弦上、如何不發,我
把手伸到她的白色羊毛呢大衣裙擺下,接著就要扯開那條黑色蕾絲小內褲。

  「哎呀,等等,別扯壞了,人家這條小褲褲很貴的。」我的手指剛接觸她的
肌膚,白莉媛就忙伸出纖手把我給按住了。

  「小傻瓜,這裡可以解開的。別那麼毛躁,好不。」白莉媛一邊喘著氣,一
邊對我拋了個狡黠的媚眼,柔聲道。

  我這才注意到,那條小內褲的腰間有一個銀色綢帶打成的蝴蝶結,白莉媛用
水蔥般白皙纖細的手指在蝴蝶結上輕輕一拉,遮掩著那白桃蜜穴的最後一道屏障
就被卸掉了。

  那條尚粘著白莉媛蜜穴分泌物和體香的蕾絲小內內就像只小鳥兒般飛落在前
排桌椅的椅背上,而大衣裙擺下露出的那具潔淨無毛的下體就如同一尊極品的羊
脂白玉般完美無瑕。

  「媛媛,你今天是有備而來啊,難怪一路上這麼騷。」我一邊說著,雙手托
住白莉媛的肥白圓潤的大屁股,將直立如鐵棍般的大肉莖對準她早已粘滿透明液
體的蜜穴,用紫紅色的大龜頭在滑膩花瓣上輕輕摩擦著。

  那根青筋墳起的深紫色大肉莖在自己蜜穴口不住的摩擦顫動,白莉媛只覺花
徑內如有螞蟻噬咬一般麻癢、空虛、難過:「小壞蛋……人家哪裡騷了……人家
只是想要哥哥疼愛……求求你……妹妹要你呢……」

  「你就是騷,你就是我的小騷貨,哥哥我現在疼你來了,哥哥只疼你一個。」
我用輕佻的言語在白莉媛的圓潤光滑的耳珠邊挑逗著,同時身下的動作卻非常麻
利的向前一頂,胯下巨莖根本不需要確認就找到了蜜穴所在,碩大粗壯的龜頭拱
開已經充血的鮮紅嬌嫩花瓣,「噗滋」一聲,大肉莖順著滑溜的蜜液緩緩的插入
了那具嬌嫩多肉的花徑中。

  「吖……壞哥哥……你太大了……又來欺負妹妹了……吖……」白莉媛嫣紅
的檀口驚喘出聲。一種充足的感覺傳來,伴隨著是那種熟悉的粗大的充實感,感
覺自己的下身像是被塞得滿滿得,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與兒子做這種事了,但他
那又粗又長的陽具插進來的時候,自己總擔心那緊窄的蜜穴會被那根巨物給撐壞。

  大肉莖龜頭進到白莉媛的蜜穴花徑深處的時候,我的喉頭也忍不住低吼一聲,
太舒服了,我感覺著自己的大肉莖被白莉媛的窄澀的蜜穴緊緊的包裹著,通過大
肉莖感覺到花徑裡面的灼熱緊窄、溫潤滑膩,蜜穴兩邊的肉壁還在不斷的蠕動著,
吸吮著我的大肉莖和龜頭,感覺酥酥麻麻的,太舒服了。

  「吖……哥哥真好……妹妹好舒服……呢……」白莉媛難以遏制地呻吟出來。
她只覺巨大的肉莖深深的插在自己的身體裡面,撐開自己的蜜穴那種火熱粗大和
堅硬修長,只有身上這個年輕男子才能給予的。

  我的大肉莖死死的頂在白莉媛的花徑深處,感受著熟美尤物敏感花心當中那
一團柔膩的嫩肉,在肥厚肉褶的包裹下我驅動龜頭旋轉摩擦著,讓白莉媛的花心
也發生了共鳴,那團嫩肉與大龜頭你來我往地互相舔吮著,好像兩個親密的愛人
在接吻。

  雖然霸道的後排空間挺大的,但是我們這對男女的身高腿長都異於常人,所
以我打開了一扇車後門,讓白莉媛斜躺在後排沙發上。她身上還穿著高貴優雅的
白色羊毛呢大衣,但是羊毛呢大衣的衣擺卻被掀了起來,露出除了黑色蕾絲吊襪
帶之外一絲不掛的白膩下體,而我把褲子褪到了膝蓋上,長滿體毛的胯下當中,
一條又粗又長的巨莖正蠻橫的杵入那具白桃蜜穴。

  我的動作即迅猛又沉重,每一次的插入拔出都帶出大量的透密蜜液,在我不
斷增強的衝擊之下,白莉媛的身子越發的向另一側車門挨近,最後被我逼得貼在
了車門上,她帶著銀邊象牙白蕾絲髮箍的大波浪長卷髮不斷甩動著,那酒紅色的
髮絲就像一朵紅雲不斷碰在車窗玻璃上,媚眼如煙般如四處發散,狸紅的嘴唇輕
輕張開,露出潔白的玉齒和伸縮不已的舌頭,舌吐如花朵開合,敏感的鼻翼扇忽
翕動,發出嬌柔萬般的噓噓的喘氣聲,和狐媚妖嬈的蠱惑人心呻吟。

  她那兩條細長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死死摟抱住我的脖子,兩個玉藕般的大白腿
裹在桃心黑絲吊帶襪裡,高高的掛在我的肩膀上,隨著我的動作搖動著,如新月
般纖柔優美的玉足腳背在桃心黑絲襪中盡情的舒展開。兩隻白色漆皮尖頭細高跟
鞋依舊套在腳上,但圓潤如玉的腳後跟已經從高跟鞋中脫落,只剩下柔美的腳掌
尖還在支撐著尖尖如筍的鞋尖,那兩隻銀邊的白色蝴蝶結隨著腳尖的顫動,在我
的雙肩上飛舞盤旋著,尖頭鞋7 厘米的細高跟時不時的刺在我的脖子上,弄得我
一陣麻癢和不適。

  我感覺到包裹著大肉莖的肉褶在不斷顫動,白莉媛已經開始曾顯出逼近巔峰
的狀態,現在需要我的大肉莖用最有力的速度抽插她的花徑,用最快速的衝刺,
最強勁的摩擦,讓她抵達幸福的高潮。

  「快點吖……弟弟再用力點……好好愛我……好哥哥……妹妹要到了……快
哦……讓妹妹飛吧……吖」

  聽著白莉媛的騷聲浪語,我挺動屁股,大肉莖快速抽插起來,大龜頭次次抽
出蜜穴的徑口,又次次頂至花徑深處的花心裡,龜頭頂端的一圈稜角不斷勾在花
徑周圍的嫩肉上,刺激得她們猶如過電般的翻滾顫抖。看著沉迷自己自己大肉莖
抽插中的白莉媛,我心裡充滿了幸福與快樂,這個絕美的尤物已經成為我的禁臠,
任由我在她成熟美艷的肉體上肆意求歡,而這些歡愛只會更加增進我們之間的情
意,讓我更加的珍惜與疼愛她。

  我的大肉莖瞬間膨脹到了極致,開始加快速度用力抽插著白莉媛的蜜穴,紫
紅的大龜頭每一次都能頂到她花心的難那一團嫩肉上。隨著我的大肉莖的抽出插
入,白莉媛原本的細聲細語的呻吟,已化作略帶哭腔的傾述,先前架在我肩膀上
的大白腿不知什麼時候滑了下來,兩條裹著桃心黑絲吊帶襪的玉腿死死纏在我的
腰間。

  「嚶……哥哥你好棒……妹妹要飛了……吖……要死了……吖」隨著一連串
如泣如訴的表白,白莉媛那如大白蛇般豐腴柔美的下半身一陣僵硬和顫抖,她的
花房內部突然地緊縮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我陷入花心的碩大龜頭死死的咬住,
蜜穴花徑的肉褶更是立起來包裹住我粗大的莖身。

  我感覺花房深處一股滾滾的熱浪噴灑出來,將我的大肉莖澆灌了個足夠,而
那兩條蛇一般的修長玉腿卻不停的抽搐著,白莉媛顯然已經到了。

  初春的日子裡,江淮地區暖和得並不快,雖然雪水已經開始消融,但在山區
依舊保持著低溫。距離淮海市市區100 公里的高速出口處,偏僻的國道兩旁都是
鬱鬱蔥蔥的樹木,好半天還沒看到一輛車子經過,有著一種遠離喧囂的靜寂。

  而在路邊某一處竹林裡,一股充滿生機活力的氣息打破了這種靜寂,沿著SUV
粗重的輪胎印子朝裡尋去,竹林深處停著一輛軍綠色的豐田霸道,轟鳴的發動機
聲表示車輛並未熄火,而車身一陣陣的輕微晃動印證了可能的猜測。

  霸道後部左邊的車門向外打開著,如果有人蹲下身子從車底看過去,先看到
的是兩隻純黑色的小牛皮男士正裝皮鞋,一團深色的西褲布料堆在鞋子之上。而
在那男士皮鞋的兩端,相隔1 米左右的距離,可以見到兩隻做工精緻的白色漆皮
尖頭鞋,尖筍般的漆皮鞋頭上裝飾著銀邊白色蝴蝶結,兩隻新月般絲滑纖柔的玉
足踩在高跟鞋內,雖然這對玉足外面還裹著一層薄薄的黑絲襪,但從高高弓起的
腳背與隱約可見的血管來看,玉足的女主人此刻正踮著腳尖向前傾,好像在承受
一種莫名的衝擊力一般。

  一陣陣喘息的呼氣夾雜在皮肉撞擊的「啪啪」聲中,偶爾可以聽見一個又甜
又糯的女人的嬌吟,她的聲音聽起來應該在三十歲以上了,但卻帶著勾人心魄的
嫵媚與妖嬈,她的呻吟聲是那種很克制的「嗯嗯吖吖」,但語音中所帶著那股膩
意卻讓人回神蕩氣,讓每一個親耳目睹的男性面紅耳赤、渾身燥熱。從這些充滿
曖昧的聲音來看,好像是一對男女正在搞車震?

  待轉到霸道左側的車身後,便可以看到當時現場的全貌了。首先是一個高大
挺拔的男性背影,合體的黑色風衣長長的垂到了大腿後側,從風衣下方露出兩條
筋肉結實的小腿,長滿濃密體毛的小腿有一半被堆在腳上的西褲所淹沒,從小腿
不斷晃動的頻率來看,男子的下身與臀部正在不停的向前聳動著。

  而被男子的風衣所遮住的視線之外,兩條又長又直的女人的玉腿分開站立在
兩旁,那兩條得天獨厚的大長腿上裹著薄薄的黑絲襪,絲襪上妝點著桃心圖案的
紋路,遠遠的看上去好像在女人光滑白膩的玉腿上印下點點桃心一般,這兩條長
腿蹬在那雙白色漆皮細高跟尖頭鞋內,足足有7 厘米高的細長鞋跟踩在堆滿竹葉
的土壤上,隨著男人身體的撞動不斷的向前傾去。

  霸道的輪胎下方有長著一朵無名的紅色小花,隨著那對男女身體不斷的撞擊
擺動,那雙白色漆皮細高跟尖頭鞋不斷向前挪動,小花的莖葉被裝飾著銀邊蝴蝶
結的鞋尖踢著,在車底下的空間裡暗暗搖晃舞動著,那小花纖細身子的搖擺幅度,
就跟蹬在尖頭鞋裡那兩條黑絲長腿差不多。

  男子的動作剛強有力,他的兩個臀部就像馬達般不停搖動著,帶動著他身上
的風衣向後飄起,這時就可以看見男子身前那個女人的下半身。

  一具如滿月般豐腴肥美的大白臀高高翹著,一條帶花紋的黑色蕾絲吊襪帶搭
正圍在女人光滑圓潤卻略帶贅肉的白膩小腹上,兩條蕾絲吊襪帶搭在上面延伸到
大腿的桃心黑絲襪上。兩截白得像藕般的勻稱大腿內側,一具肥厚腴白的無毛蜜
穴正鼓脹充血著,被一根粗若兒臂的大肉莖進進出出地做著活塞運動,時不時帶
出幾絲透明的蜜液春水,飛濺在背後男子那長滿體毛的赤裸下身上。男子的陽具
下方有兩顆拳頭大小的睪丸,隨著他臀部擺動的動作,有規律的撞擊在女人繫著
黑色蕾絲吊襪帶的白膩大腿內側,發出陣陣令人熱血沸騰的淫靡聲響。

  上午的陽光從竹林上空射下,透過枝葉的空隙形成的斑駁光線打在兩人身上,
給女人那豐滿肥膩的大白屁股繪上淺色的光斑,隨著男人巨莖一下又一下凶狠的
撞擊,那具豐美滑膩的大白臀就像是裝滿水的奶包一般,上面滑不留手的白肉被
撞得一陣陣的顫動,那些斑駁的光點也隨之變幻多端,好像無數的小魚在雪白的
臀肉上游動著,充滿了生命力與美感。

  竹林上空的鳥兒在歡快的鳴叫著,遠方傳來泉泉溪水的流動聲,那是積雪正
在融化的信號,茭白的春筍正從竹子腳下拔出,對面的山坡上搖曳著鮮紅的杜鵑
花,各種各樣的植物正在竹林的角落裡滋長著,預示著春之女神的降臨。

  而竹林中這對男女之間的交媾也抵達了熱火朝天的階段,他們身上雖然還穿
著衣服,但他們的行為就像自然中的野獸一般,坦蕩蕩而又充滿了生命力,他們
用最符合動物構造的姿勢交合著,他們的身體分別是力量與柔美的象徵,他們之
間的倫理關係在人類社會是禁忌的,但是在自然界卻是血統繁衍的正常之舉。

  白莉媛高翹起豐潤雪白的翹臀,細長的胳膊撐在霸道的車後座上,迎接著我
從後面傳來的一陣陣大力抽送,她那兩條裹在桃心黑絲吊帶襪裡的長腿立在車外,
整個下半身除了蕾絲吊襪帶搭之外不著片縷,光潔滑膩的白肉隨著我大腿與小腹
不斷的拍擊顫抖著,白藕般的大腿中央那具肥美白桃蜜穴已經腫脹得不成樣子了,
上面粘滿了她自己的春水蜜液以及白色的分泌物,隨著我巨莖的抽插推送不斷飛
濺在兩人的大腿及身上。

  我們用這種動物般的交合姿勢做了1 個多小時了,白莉媛在我的巨莖抽插下
已經到了好幾次,她花心深處流出的大量的分泌物甚至把桃心黑絲吊帶襪的大腿
根部染上了不少白色痕跡。持續不斷的高潮把她推上了一個又一個巔峰,此時的
白莉媛已經有氣無力的趴在了沙發坐墊上,她尚穿著白色羊毛呢大衣的上身軟軟
的塌了下去,但卻兀自將豐膩肥美的白臀向後高高挺起,迎接著我最後一波強有
力的衝擊。

  而我的大肉莖此刻已經腫脹堅挺到了極限,紫紅色的粗長莖身血脈僨張,肥
大的龜頭更是整整粗了一圈,大肉莖重起重落的在白莉媛的緊窄花徑裡面瘋狂抽
插了近百下,每一次都將大龜頭刺入花心中那一圈滑膩的嫩肉,直插到她溫熱滑
膩的花房最深處,大龜頭研磨著、撞擊著她的花房內壁。

  白莉媛與我步驟一致的向後搖動著自己肥美的大白屁股,花徑中的肉褶不斷
摩擦著我的大肉莖,花房裡面的肉壁一陣強烈的收縮,劇烈蠕動吸咬著我的大龜
頭,大股的春水蜜液再次湧了出來,將我的龜頭馬眼燙的暖洋洋的好不快活。從
中樞神經處傳來陣陣酥癢,刺激著巨莖根部一陣陣酥癢。

  我狂吼一聲,一股熱流從小腹一直傳導到花房中的龜頭上,那根持續征戰了
一個多小時的巨莖再也控制不住,火山爆發一樣,滾燙濃厚的白濁濃漿從龜頭馬
眼中迅速強勁的射出,衝擊著她幽谷深處那團柔軟的曖融融的花心嫩肉,像開了
龍頭的水柱般有力的噴注在白莉媛的花房中。

  我的身體不停的抽動著,大肉莖便噴射邊有力的在白莉媛的花心裡撅動著,
她低低的趴在了真皮沙發上,頭頂銀邊象牙白蕾絲髮箍不住的顫慄著,酒紅色大
波浪長卷髮好像一堆雲朵般滑落在沙發上,露出羊脂白玉般光潔的優美後背,兩
只白蔥般纖長秀氣的玉手緊緊的抓住沙發墊子,塗著瓷白色指甲油的尖尖指甲深
深嵌入沙發的皮革當中。

  她在車身外的兩條裹在桃心黑絲吊帶襪裡的大長腿繃得像箭一般筆直,踩在
7 厘米細高跟尖頭鞋裡的玉足先是極力的向前踮起腳尖,嵌著銀邊白蝴蝶結的尖
尖鞋頭深深的踩入樹葉下方的泥土裡,將那只無名的紅色小花生生的壓入了土中。
然後那兩條修長筆直的玉腿突然打顫了十幾下,最後像被抽了筋絡一般變得軟弱
無力,低低的垂靠在霸道的車廂身上,而那朵小花的幾片花瓣則被她腳下的鞋尖
所碾碎,紅紅的汁液染在白色蝴蝶結上,給那尖尖如筍的鞋頭增添了一股別緻的
美感。

  當我把最後一股精液也送入白莉媛體內,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搏鬥般渾身乏力,
而白莉媛也比我更加衰弱,要不是我拉住她的身子,差點就要順著車身滑落到地
上了。我喘了幾口粗氣,讓自己從這狂熱的性愛中緩了過來,先是拉起自己的褲
子穿好,然後把白莉媛抱起來,在後座沙發上放好,讓軟成一灘爛泥的她躺在後
座上,自己則回到駕駛位,驅車離開這片竹林。

  當我的霸道呼嘯的駛出竹林後,一切又恢復了原本的靜寂,只有在車子原來
的位置那裡,陽光依舊斑駁的照在上面,那只紅紅的小花上粘著幾條白濁的液體,
隨著穿透竹林的輕風悠然擺動著,那朵小紅花好像更加嬌艷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8-13 16:56 編輯 ]
作者: laolang5225    時間: 2014-8-11 18:04

其实石头可以用他特种兵的能力直接干掉吕江和吕涛,或者直接找出证据,不过这样故事可能就没有什么可弄的了,但前几章里石头和梅说过要用帮他解决,不知道怎么弄呢,估计最后那个吕江老婆也要落在石头手里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8-11 23:22

74章回复:
   74章了 ,这也是H大大自去年9月12日开篇以来的第11个月时间。一年是54周吧,才11个月,居然更新到74章了,平均每周是超过1章的更新节奏的,所以,照例,还是要来支持的。
    本章内容比较简单,虽然破了万字,但可以留下挖掘的线索并不多,几乎都是石头与母亲白丽媛的车震大戏。对于喜好大肉的狼民而言,当然算是福音的啦。石头离开了梅宅,开着施姐赠予的丰田霸道前往鸟山接白美人回淮海,说明了几个线索:1.梅妤虽然在石头强迫下与之发生了一夜情,肉体上是获得了极大满足的,然而她的思想依旧顽固,为了丈夫老杨和女儿小瑾,她并未沉沦于石头的高超性技,而是做到收发自如,完全掌控了与石头相处的节奏,我都怀疑梅女神是否练习了太极张三丰的八卦掌呢?(偷笑一个)2.杨家那么多事情,石头一直在忙着帮助处理,包括小瑾的爷爷去世,小石头以杨家准女婿身份公开亮相,酱油还是要打的。可怜的小瑾同学,做梦都没想到,高大威猛的情郎,居然只对熟女感兴趣,在和自己交往期间,和那么多半老徐娘熟女发生肉体接触,甚至征服了自己的母亲梅妤,自己身为未婚妻,却一直保持了谦谦君子的风度,难道这个男人,和当年自己爱上的那个“恩”,当真是一脉相承?3.白美人独守鸟山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吧,石头正月十五从鸟山回到淮海,电话联系白丽媛都不多,白一改商界女强人形象,对自己经营的店铺不闻不问,任其亏损而自岿然不动,她难道也想学习梅妤,躲在白家老宅修仙得道?石头的突然到来,乐的白美人喜不自禁啊,还没到达淮海,这个欲望女神就迫不及待要石头补交这些日子欠缺的公粮了!车震大戏居然玩到高速公路上!事实上,鸟山到淮海,也就1小时的车程啊,白美人明显是等不及了,可以看出,压抑多日修炼的日子,其实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必定,她亲手干掉了自己的亲侄子,估计以她胆小懦弱的一贯个性,念经拜佛,求个心理平安是这一阵子她每天都在干的事情啊!小树林里面的车震大戏,描写很写实,正月过完了,春暖花开了,这对母子恋人,从室内玩到了户外,上演了贴身无套的内射大戏,看样子,回到淮海的家中,还要继续上演母子重逢的场景呢。
    吕家的唯一公子,现在也深陷牢狱。吕家在淮海的势力固然惊人,怎奈鞭长莫及,吕天犯事地点在京都啊,吕江肯定会寻求主公方面的强力支援的,吕江顺利完成了主公交代的国企收购任务,将杨家击垮,老杨想翻身基本无望。作为老杨的犯罪证物,梅妤和小瑾居住的别墅恐怕离强制没收的日子也为期不远了。梅女神修身养性的豪宅落空,小石头会再度安慰梅女神吗?小瑾同学已经变得敏感,她何时会觉察到情郎与母亲的暗度陈仓?我们的主角石头同学,还会对那个未知的“恩”做进一步调查吗?知情人就在身边,石头将何去何从呢?这些不大不小的坑,期待H大大为我们解惑!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8-16 10:59

               第七十五章

  我與白莉媛相攜回歸淮海市後,我們又重新進入熟悉的生活節奏中,白莉媛
拿出很多的心思與精力,將那套已經十分雅緻的房子,收拾得更適宜我們兩人居
住,確切點說,是更適宜一對夫妻居住。而我更是堂而皇之,以男主人的身份住
進了她的主臥室。

  雖然白莉媛已經回到了淮海市,但「莉閣」的生意並沒有轉好的跡象,白莉
媛對此大感頭疼,她現今的生活重心已經轉到了我這邊,這個需要投入時間卻收
效不大的生意,對於她來說漸漸有些雞肋了。她的意思是想把這幾個店舖都轉讓
了,因為這些年的經營和地段的增值,所得的資金完全可以讓我們生活無憂,而
且還可以斷絕與呂江的一切糾葛,對此我深感贊同。

  當然,白莉媛更多的精力是用於我的身上,她好像要彌補這段時間我不在身
邊的空白一般,用各種時髦而又性感的服飾妝點著自己,無時無刻不挑逗著我的
慾望,讓我像一隻發情的公獸般圍著她團團轉,毫無休止的在她那腴白豐膩的肉
體上求歡,一次次在她體內貢獻出自己的精華。

  在梅妤那邊,我幾乎已經斷卻了所有的奢想,自從那次在書房的聽琴談話後,
我便搬離了梅宅,也遠離了楊家的生活圈子,只能從自己的回憶中去搜尋梅妤的
身影與容顏。之前發生的一系列變故,好像激起了楊乃瑾的事業心,她全身心投
入工作的樣子就像梅妤一般專注,我只是時不時的與她通通電話,偶爾一起吃個
飯逛個街什麼的,有關梅妤的隻言片語都是從她那兒得知的。

  在梅妤的遠程遙控下,呂天輪姦案的進展很是順利,燕京市海天區檢察院已
經提起了公訴,輪姦罪名如果落實的話,呂天至少要坐十年以上的牢。而呂家自
然不肯束手就斃,他們也聘請了強大的律師團前來迎戰,詭異的是,原本他們在
淮海市的時候,不吝惜用法律之外的手段達到目的,而現在地點換成了燕京市,
他們卻只好重新拿起之前踐踏過的法律手段。

  可能是為了避免不良的宣傳,和顧忌到自己上市公司老總的身份,呂江除了
通過書面形式向社會各界道歉之外,基本不出面參與兒子的營救,在外面拋頭露
臉的是夢蘭。這個愛子心切的女人四處奔走著,到處為自己的寶貝兒子呼籲辯解,
她的行為帶著一貫的驕傲與跋扈,雖然得到了一些聖母心腸的支持者,但也激起
了更多普通人的反感。

  呂天的案子在法律上可以迂迴的空間不大,但夢蘭卻將其發展成一場媒體戰。
在她的籠絡和收買下,眾多唯利是圖的專家與名人站出來為呂天說話。有人說呂
天尚未成年不具備性交能力,有人說呂天當晚喝醉了沒有參與輪姦,還有人說呂
天當時是被朋友騙去的,更有甚者還提出KTV與小姐聯手陷害嫖客說。

  這些說法內,最為惡毒的就是對易佳的攻擊。他們翻出易佳的過往歷史來抹
黑她,把她描述成一個習慣出台的小姐,並以此證明呂天的行為是嫖娼而不是強
奸。更有甚者,還拿出一份不知哪裡來的體檢說明,污衊易佳擁有長期的性交歷
史。依照他們的說法,易佳是跟KTV合夥賣淫的小姐,她們慣常通過勾引未成
年人,誘使他們與之發生性關係,然後私下勒索對方家庭,獲取錢財。

  為了實現目的,呂家僱傭了大量的網絡水軍,在網絡媒體上發起聲勢浩大的
攻勢,不斷有各種小道消息在網上曝出,不管內容是否真實是否可信,這些振振
有詞的消息頗能迷惑一部分人,網絡上初步形成了「擁天派」和「審天派」兩個
陣營,雙方互相攻擊,好不熱鬧。

  不過,即便是網上吵得再熱鬧,案件在燕京市的嚴密監控下,還是按著既定
的方向進行,而我與梅妤之間除了電話上溝通之外,再無其他瓜葛。

  直至某天,我接到楊乃瑾的電話,她急切的話語帶來了個意外的消息,法院
要來查封梅宅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立即驅車趕往梅宅,自從楊霄鵬出事後,梅宅裡只剩下
三個女子,我生怕她們會遭到司法機關的粗暴對待,這個時候我義不容辭要去保
護她們。

  當然,我內心深處還另有想法,自己實際上也想借這個機會,重睹梅妤清麗
的玉容,即便我們不能再續前緣,但我心中對這個高冷美人還是唸唸不忘。

  抵達梅宅時,已經是下午時分。門口那一塊空地上已經停了四、五種車輛,
上面用藍白漆著「法院」等字樣,兩輛中型的小貨車尾巴對著梅宅大門,幾個戴
口罩穿法院制服的年輕人正在往上面搬東西,他們戴著白手套的手中提著密封起
來的紙箱,裡面裝的好像是從梅宅搜出的文件之類。

  我往裡面走了幾步,梅宅屋內的大門敞開著,往日裡清靜古雅的客廳一片亂
糟糟,黑亮的大理石地板上都是腳印,楊霄鵬花費了大量精力與金錢收集的古玩
書畫,被戴口罩的法院執行人員一件件的打包搬走,案台上的玉如意不翼而飛,
櫥櫃裡的紅珊瑚被整根抬出,就連那座黃花梨木雕成的羅漢床也被扛到了車上。

  一陣吵鬧聲傳來,我循聲找去。只見吳嬸與楊乃瑾正和幾個執行人員在爭執,
他們手中抓著一副80*120大小的油畫,楊乃瑾雙手用力的抓住鍍金青銅畫
框不放,吳嬸則一直指著執行人員的臉咒罵著。

  「這是怎麼回事?」我忙上前攔住他們道。

  楊乃瑾見我過來,她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急切的拉住我的手道:「高岩,
你快來幫我。法院的人太壞了,什麼東西都要拿。」

  「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做的。」她轉過頭來,對一個執行
人員大聲說道。

  我看了看他們爭執中的那幅畫,鍍金青銅畫框顯得很是貴重,有一定年月的
畫布上用明快的鵝黃色調畫著兩個人,一個面容酷似楊霄鵬的中年男人,手中抱
著一個5歲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紮著兩根朝天辮,小巧的瓜子臉紅彤彤的,但
從五官輪廓上還是可以看出楊乃瑾的影子。

  「這幅畫是陳逸飛的作品,估價在數百萬以上,已經被列入贓物名單。我們
是華匯區法院執行庭的,代表司法機關執法,請你不要繼續阻撓,否則將依法處
置。」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執行人員走上前,字正腔圓的說著。

  我先不作答,伸手從他們手中接過那幅畫,我的動作雖然不大,但力量卻很
足,那幾個人手指被我震得發麻,不得已下只好鬆手。他們面色一變,正想發作,
卻被那個年紀大點的執行人員給攔住了,他目帶謹慎的看著我的下一步動靜。

  我沒有理會他們,將畫框移到眼前仔細的查看了兩遍,然後臉上微微一笑,
指著畫框右下角道:「你們一定是弄錯了,這幅畫是陳逸飛先生贈送給楊乃瑾小
姐的,所有權屬於楊乃瑾,不屬於楊霄鵬的財產,你們不能帶走它。」

  順著我的手指望去,那幅畫的右下角的果然有幾個潦草的黑字,上面寫著
「楊乃瑾小姐惠存,逸飛」。

  幾個執行人員面面相覷,有人還想爭辯幾句,卻被那個年紀大點的執行人員
攔住了,他好像看出我並不好惹,再加上自己也理虧。

  「既然這樣,這畫你就自己保留吧,我們要處理其他東西去了。」說完他便
揮揮手,帶著那些人轉赴下一處了,把那幅畫留在了我手中。

  我把畫慎重還回楊乃瑾手中,她視若珍寶般捧在手中看了又看,我沒有急著
打擾她,轉而詢問吳嬸。

  據吳嬸說,今天午餐後不久,這批人就開著車子過來,然後大聲的在外面敲
門。進來之後先是宣讀了一張法院執行通知,然後便分頭開始查封物品,不但運
走了楊霄鵬的辦公電腦以及文件,而且看見值錢的古玩什麼的就拿,幾乎把整個
書房都給搬空了。

  然後,這些人還不善罷甘休,他們甚至跑到梅妤與楊乃瑾的房間裡搜查了起
來,見到那副陳逸飛早期的畫作便要拿走,那是畫家在楊霄鵬5 歲時所作的,楊
乃瑾一直將它視若珍寶,怎麼肯讓外人拿走,所以便與這些人發生了爭執。

  「高先生,這些法院的人怎麼這麼壞,太太早些年還是他們的上司,現在楊
先生出了點事情,他們反而過來落井下石,我真是看不下這些剛逼樣子。」吳嬸
義憤填膺地對我控訴著。

  「是啊,媽媽現在還在樓上,他們還跑到她房間裡拿東西,你快去幫幫她吧。」
楊乃瑾點頭附和著吳嬸道。

  我對她點點頭,轉身朝三樓走去。

  剛走上三樓走廊,遠遠的就聽見梅妤臥室裡發出的雜聲,走到門前一看,紅
木地板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劃痕,臥室內那扇繪著呂純陽三戲白牡丹的黃花梨木
屏風已經不見蹤影,顯然這是他們搬走屏風時不慎留下的痕跡。

  幾個戴著口罩的女執行人員正在清點著臥室內的首飾衣物,梅妤雙手抱在胸
前,正和一名女法官在說著什麼。

  那名女法官身上所穿的制服,明顯要比她的體型要小一號,黑色套裙將她渾
圓挺翹的屁股裹得緊繃繃的,兩條還算纖細的長腿上裹著黑絲襪,腳蹬7釐米左
右的黑色真皮高跟鞋,寬簷軟帽下方是一張頗為美麗的臉蛋,臉上的濃妝讓她顯
得尤為成熟,但實際上她才三十歲出頭而已。

  女法官臉上帶著高傲的神情,蹬著尖尖細跟的高跟鞋踏上衣帽間的波斯地毯,
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踱步在屋內,她漫不經心地走到已經被打開的衣櫥門旁,裡
面掛著一排排高級的女士服裝,從服裝的質感和面料來看價值不菲,而且款式設
計都與梅妤的高雅氣質極為貼切。

  「楊太太,你的衣服可真多,看來你老公肯定很疼你。」她伸出塗著鮮紅指
甲油的白皙纖手,撫摸在一件高級桑蠶絲晚禮服上,眼中流露出一股混合著迷醉、
羨慕與貪婪的神情。

  「王庭長,這是我的私人物品,與楊霄鵬一案無關。」梅妤身著合體的黑色
絲綢套裝,一頭黑玉般的齊肩短髮束在腦後,光潔如玉的臉龐上難得見到幾分怒
色,但從那對嫣紅薄唇中發出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清澈冷靜。

  這個被稱作王庭長的女法官渾然不把梅妤的話當一回事,她邊走邊翻看著梅
妤的衣服裙子,就連女人身上那些最隱私的內衣褲也不放過。直至看到一個純黑
色的小羊皮手袋,她把手袋拿在手中饒有興趣的把玩了一陣子,好像從上面發現
了什麼新鮮玩意一般。

  這個手袋寬度在30釐米左右,單柄雙縫,有一個很明顯的金屬扣鎖,雖然
扣鎖上的鍍銀有些脫落,但包身皮革泛著一股經過歲月沉澱的光澤,配合著經典
優雅的款式,一看就知其來歷非凡。我記得上次見到梅妤手中拎著這隻手袋,還
是在燕京參加楊老葬禮時,那個晚上我們曾經在車後座發生了一段至今難忘的香
豔插曲。

  「楊太太,你這個手袋可是愛馬仕的喲,起價至少30萬以上。你屋子裡擺
了這麼多貴重的服飾,恐怕都是非法所得吧。」王庭長側過身,把那個手袋展示
在梅妤面前,她嘴角微微哂笑著,一臉譏諷的神情。

  梅妤卻毫不動容,她目光在手袋上打了個轉,好整以暇的淡淡道:「王庭長
肯定是誤會了,這個手袋肯定不值這麼多錢,原價大概就2萬美元罷了。」

  梅妤的淡然讓王庭長有些惱火,她咋呼呼的質問道:「你以為我不識貨嗎?
這分明就是愛馬仕的Kelly 包好不好,我在香港的專賣店裡看到過好幾次了。」

  「沒錯,這的確是 Kelly 包。」梅妤清冷的玉臉上綻出一絲微笑,她暇步上
前,從王庭長手中接過手袋。

  梅妤的動作自然大方,王庭長雖然一臉氣勢洶洶的樣子,但卻不知不覺中配
合著她,沒做什麼抵抗就把手袋交到她手中。

  「這個手袋是一位很重要的人送給我的。」梅妤的自白讓王庭長目中一亮,
她兩片紅唇微微冷笑著,眼中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只不過,送我這個手袋的人已經不在人世了。」王庭長聽到此處,不由得
又皺起了眉頭。

  梅妤頗為溫柔的撫摸著手袋上的皮革,那對一向清冷的鳳目中流露出緬懷的
神情,口中卻娓娓道來。

  「這隻手袋是在法國訂做的,當時的定價按照匯率折合成美元就是2萬,每
一隻 Kelly 包都有一個獨一無二的標記。」梅妤邊說邊翻起手袋的拎手,上面的
確縫著一行字母與數字的組合。

  「Lyon代表里昂市,這是Hermes最主要的一個手工工廠;B èi ěrnà是人
名,也就是製作這個手袋的工匠;1946是它出廠的年份。Sabrina 是訂購這個
手袋的客戶名字。」

  梅妤這一番解說,別說我從未聽到過,就連這個貌似閱歷豐富的王庭長也是
聽得一愣一愣的,她頗不服氣的繼續追問:「這個Sabrina 是誰,跟你什麼關係?」

  「Sabrina 是先母的英文名,這個手袋正是她傳給我的。你也是光華大學法
學院畢業的吧,她的中文名你應該很熟悉,法學院那棟最古老的樓正是以先母的
名字命名的。」

  梅妤不卑不亢的淡淡述來,她既辨清了這個手袋的傳承,又不著痕跡的點出
對方的來歷,寥寥幾句話就展現了她非同一般的家世與身份,邊打邊消間將王庭
長原本唑唑逼人的氣焰撲滅了大半。

  王庭長皺了皺眉頭,原本以為手到擒來的獵物卻從指間溜走,這讓她不知該
如何追究下去是好,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楊太太,你是市法院的老前輩了。
我這是在執行公務,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諒解。」

  「我雖然只在刑二庭呆了2年,但是對執行庭的工作還是有些瞭解的。按照
判決書上所述,法院可以對楊霄鵬的非法所得進行沒收。」梅妤見她氣焰收斂了
些,也不繼續逼迫對方,只是態度平和的道出自己的主張。

  「不可否認,這棟宅子也是屬於法律意義上的非法所得。」梅妤說到這裡的
時候停了停,她緩步走到自己的衣櫥邊道。

  「但是,這棟宅子中的物品並不全都是楊霄鵬所有,除了夫妻共同購置的家
具以及生活用品外,我與楊乃瑾的私人物品不應列入查封範疇。所以我有權利要
求法院,保障私人物品的安全與完整。」

  在梅妤銳利而又周密的邏輯下,王庭長此刻再無先前的囂張氣勢,因為在法
理上她的行為明顯站不住腳,吃了一癟的她只好點點頭表示贊同。

  王庭長轉身對著幾個執行人員,提高了嗓子叫道:「好了,這個房間,還有
隔壁小姑娘的房間,裡面的東西不要去動它們。你們去一樓看看,還有沒有其他
非法所得。」

  待執行人員都走出房間後,王庭長又恢復了一表正經的樣子,她重新端起架
子道:「楊太太,這裡的東西我是不查了,但是這座宅子將由法院沒收並進行拍
賣,所以請你們盡快將私人物品運走,免得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梅妤沒有答話,她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王庭長有些不捨的看了衣帽間裡的衣服幾眼,踩著7釐米的高跟鞋蹭蹭蹭的
走了出去,那股濃烈的香水味卻還殘留在屋中。

  「梅姨。」一直在旁邊靜靜觀望著的我,此時上前邁了一步,想要跟她說些
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是好。

  梅妤沒有扭頭看我,但她肯定知道我的存在,只是輕輕揮了揮手道:「是瑾
兒叫你來的吧,其實沒關係的,這裡我應付的了。」

  我頗為心疼的看著她清秀的側影,心中多想上前將其一把摟入懷中,抱住她
瘦削纖細的身子憐愛之,只不過剛想邁出去的腳步卻被理智給收住了,現在並不
是合適的時機。

  我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我承諾過,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我的話音雖然不大,但梅妤聽在耳內卻不由得嬌軀一顫,她極力克制住自己
的情緒,淡淡道:「你又胡思亂想了,那只是你的一廂情願,不要重複無謂的嘗
試。」

  「我可以不說,但是我會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的。」我堅定的向前走去,與
梅妤面對面道。

  梅妤抬起那對清冷的鳳目,兩道清澈見底的秋波在我臉上打量了一番,她好
像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終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這種行為很可笑的。」

  「或許吧,不過我還是會這麼做的。」我微微一笑,但卻感覺有股壓力從肩
膀上卸下了,自己在梅妤面前開始變得灑脫了起來。

  梅妤見我如此固執,便不再做堅持。在我的幫助下,她將一些隨身衣物放入
了一個行旅箱中,然後我們走到楊乃瑾的房間,只見地板上的兩個行旅箱已經塞
得滿滿了,但她的粉色大床上依然擺著一大堆的衣服。

  見我們走了進來,小姑娘嘟著小嘴道:「媽媽,我們能不能不要搬走啊,我
捨不得丟下這些。」

  梅妤充滿憐愛的摸了摸女兒的額頭,柔聲道:「瑾兒,我們只是出去暫住一
段,又不是要搬家你帶那麼多東西幹什麼,以後還得搬回來,不嫌麻煩嗎?」

  「真的,我們還能回家嗎?」楊乃瑾眼中一亮,她目中的期待讓人無法拒絕。

  「嗯,一定能的。」梅妤給了女兒一個肯定的答覆,但她的鳳目中透露的神
情卻沒有那麼篤定。

  在母親的勸慰下,楊乃瑾總算是把隨身衣物打包好了,不過依舊裝滿了兩個
行旅箱,我分兩次將箱子提到了霸道SUV 上,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站在梅宅的門口朝裡望去,這棟造型古樸的房子在夜色中依舊那麼的美,周
圍的梅樹好像又重新拔了綠芽,淡淡的梅香在鼻間縈繞。梅妤站在這棟充滿美好
回憶的房子前,深深的吸了口氣,有些戀戀不捨的看了幾眼,然後頭也不回滴轉
身朝SUV 走去,她的步履依舊那麼的優雅,但卻無不透露著一股堅決。

  當我驅車駛離的時候,漆黑如墨的夜裡看不清那棟房子的輪廓,背後的梅宅
只有一層還亮著燈火,這棟原本就很寬敞的房子現在更加空曠了,除了吳嬸還留
守在哪兒看家外,其他房間都被貼上了法院的封條,等待著下一步法院的拍賣,
以及決定宅子命運的新主人。

  忠誠的吳嬸在我們出發前,還一再要求繼續服侍梅妤母女倆,用她的話來說,
沒有吳嬸在身邊,母女倆肯定不能好好的吃飯,太太小姐們可要瘦得過分了。不
過經過梅妤一番好言勸慰,並保證在安定下來之後會將其接去,最終吳嬸最後還
是含淚留了下來。

  車子在夜色中奔馳著,梅妤好像是要避開我一般,與楊乃瑾一起坐在後座,
我只能通過後視鏡偷偷窺探她的玉容。下了寒山後,我忍不住問起她們,現在應
該去哪落腳。

  「老房子好久沒收拾了,一時間也住不了。」梅妤目視著窗外,淡淡道。
「先找家酒店住下吧,四星級以上就好。」

  我心頭突然湧起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十分大膽但卻頗具可行性,不過我不
能太直接袒露的表達出來,我得裝作不經意間提到,免得梅妤產生警惕之意。

  「今天的事情肯定有呂江在後面搗鬼。」我用揣測的口氣說道。

  「這個說不準,不過法院判決書下來後,我早已做好了準備,他們也是依照
判決行事,可能分寸上把握得不是很好吧。」後視鏡中,梅妤微微蹙起了秀眉。

  「呂天雖然被燕京市方面弄進去了,但呂江這麼狡猾的人,肯定會聯想到有
幕後的推力,最大的嫌疑人應該就是你,所以他雖然分身乏術,但必定要採取措
施報復。」我的分析半真半假,但站在呂江的角度出發,這麼做也是不無道理的。

  「嗯,有這種可能。不過他還想怎麼樣,案子判都判了,執行也執行了,我
們再無馬腳落他手中。」梅妤好像被我帶著走了,她不知不覺中順著我的誘導想
下去。

  「未必,呂江他們做事的風格是,要麼不做,做了就做到底,我怕他們下一
步還會出什麼幺蛾子。」我故意誇大局勢的嚴峻性,不過對於呂江性格的分析,
倒不是虛言恐嚇。

  「哼,先前我是顧忌著外子的事情,現在我們一切皆空了,還怕他作甚,他
還有什麼招式我倒是想看看。」梅妤有些不屑的答道,一向冷靜的她終於被勾起
了情緒。

  「呂江雖不足慮,不過要提防的是他的弟弟,以及背後那個主公。他們可能
會採取更為下作的手段,你們倆孤身在外,我很擔心呢。」我的語氣出奇的真摯
誠懇,這的確是我的心裡話。

  「嗯,你說得不無道理,不過大不了過幾天,我帶著瑾兒回燕京市就好了,
那裡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地方。」梅妤好像也有些感動了,但她的回答卻不是我
想要的。

  我心裡暗想糟了,要是梅妤她們真的回燕京去的話,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
空了嗎?不行,我一定要阻止這種情況發生。

  「媽媽,我不要去燕京,我工作單位還在這裡呢。再說有高岩在身邊,我們
怕什麼呀。」這時候,楊乃瑾突然插話道。

  我心中暗暗叫好,楊乃瑾這一番表白正好幫了我的忙,用她的口說出了我的
想法。梅妤頓時有些猶豫,她抬頭看了看專注開車的我,又看了看女兒臉上期盼
的神情,一下子拿不定注意了。

  「梅姨,我有個建議。」我目光專注在道路上,儘量用平和自然的語氣道。

  「我們家雖然不是很大,但房間還是挺充裕的,要不你們到家裡來住吧。」
我雖然沒有看後視鏡,但我感覺梅妤的鳳目已經盯在了我的後腦勺上。

  她沒有立即作答,好像是在仔細琢磨著,我話裡頭是否還有別的企圖。我能
感覺她鳳目中射出的光芒,自己的襯衣內好像緊張得出汗了,我儘量保持平穩的
呼吸節奏,生怕被她看出破綻。

  「我媽媽最近也回來了,你們過來的話正好有個伴,家裡也顯得熱鬧些。」
我不緩不慢的補充道,抬出白莉媛的目的是減輕梅妤對我的警惕,畢竟有同年齡
的女性在一起會讓她更有安全感些。

  梅妤還是保持著沉默,不過這對我來說並不是壞事,她沒有當面拒絕就表示
此事還是有希望的。

  這時楊乃瑾又出來幫忙了,她一臉興奮的拉著梅妤的胳膊道:「好啊,媽媽,
我們就去高岩家吧。你不是跟白姨情同姐妹嗎,住高岩家總比酒店好多了,而且
據說白姨做的菜很好吃呢。」

  我在前面默不作聲,但是心裡卻樂得開花了,楊乃瑾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屢
屢在關鍵時刻送溫暖。

  在女兒的推波助瀾下,梅妤的猶豫漸漸在消退,我感覺她在背後把我看了又
看,最後總算下定了決心。

  「高岩,那個……你要不,先跟你媽媽說一聲,問問她方便不。」梅妤柔聲
細語的說道。

  我心想白莉媛肯定不會推卻的,但是梅妤一再堅持要詢問她的意見,只好如
她所願撥通了電話,果然白莉媛在電話那頭表示歡迎,並且讓我趕緊把梅妤母女
倆帶回家來。

  掛完電話後,我立馬調轉方向朝家裡開去。看到自己的計劃得到了實現,我
嘴角不由得溢出了一絲笑容,從後視鏡看了看後方的梅妤,她玉容平淡無波,目
光直視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們回到家中,白莉媛早就在門口等候了,一看到梅妤就上來拉住她的手道:
「姐姐,我可想你了。」

  梅妤眼中露出頗為感動的神情,她輕聲道:「妹妹,這個時候來叨擾你,是
在不好意思。」

  「瞎講,什麼叨擾不叨擾的,你要是不來我才生氣呢。」白莉媛佯裝發怒道,
她話裡的情誼卻很真切。

  「高岩一跟我說這事,我就跟他講,你今天要不把我姐姐與瑾兒帶回家,連
你也不要回來了。」說著她對我瞥了一眼,眼中似笑非笑的。

  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心裡卻有些懷疑白莉媛的話,不知她話裡有幾分
真實。話說如果放在之前,真的把這兩個不相上下的大小美人帶回家中,白莉媛
的醋瓶子不知要打翻多少才怪。

  「對呀,媽媽,我就說白姨一定會歡迎我們的。」楊乃瑾很開心的在一旁補
充道。

  「你看,還是瑾兒最懂事。」白莉媛微微笑著,伸手在楊乃瑾光滑的小臉蛋
上摸了一把,然後用左手挽住梅妤的胳膊道。

  「咱們遲早是一家人的,又不差這點時間,早點過來也是好的。」白莉媛用
右手挽起楊乃瑾,她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意。「你說對不對呀,瑾兒。」

  她的話裡一語雙關,在場的人都聽懂了話裡的意思,梅妤含笑不語,楊乃瑾
則是粉臉一紅,但她卻沒有出言反駁,只是悄悄的看了我一眼,那眼中大有情意,
令我有些吃不消。

  不過,這種局面沒有延續太久,白莉媛很快便引著母女倆去看她們的房間了,
我則是跟在後頭拉著行旅箱。

  白莉媛把梅妤母女倆安排在原本郭奇的那個房間,房間中原有的物品用具早
被清除出去了,現在房間中除了一張大床和一個衣櫃外再無他物,因為白莉媛時
常有打掃,空蕩蕩的屋內倒是頗為潔淨。

  「今天有些晚了,只好委屈你們將就一晚,明天我和高岩去添置點家具。」
白莉媛略帶歉意道。

  「不用了,挺好的。」梅妤擺擺手拒絕了,她微笑道:「這個房間足夠了,
我跟瑾兒一起睡剛好,你看我也佔不了多少地方呢。」

  「是啊,我好久沒跟媽媽一起睡了,現在又可以重溫童年啦。」楊乃瑾鼓掌
表示贊同。

  「那怎麼行,別人會說我不懂待客之道的。」白莉媛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道,她轉念道。

  「要不這樣,我臥室的那張床比這個要大,姐姐你就跟我一起睡吧,這裡讓
瑾兒一個人休息。」

  梅妤還要推辭,但白莉媛執意不肯,最後還是按照她的意思辦了。於是楊乃
瑾便自個留了下來,梅妤與白莉媛共用主臥室,而我只得回到原本的那個房間,
再一次遠離了白莉媛那個芳香醉人的溫柔窩。

  安頓好之後,白莉媛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大餐,讓我與梅妤母女倆大快朵頤,
一向細心體貼的她特意按照楊家的飲食習慣,放淡了菜餚的口味,果然博得她們
交口稱讚。楊乃瑾面帶幸福的說,白姨的手藝跟吳嬸相比還略勝一籌,這話讓白
莉媛聽了更是開心,餐桌上賓主相得、歡笑連連,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

  餐後,梅妤母女們奔波一天都很累了,也就各自回房沖洗歇息,我看到左右
兩邊的臥室都亮起了燈光,而我的房間一片黑暗,只好搖搖頭回到自己房中,匆
匆脫光身上的衣褲,把自己放倒在黑暗中的床上。

  我閉闔眼睛,腦中浮現的卻是梅妤的倩影,我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在梅宅的那
個晚上,在我略帶強迫的步步緊逼下,梅妤一次次在半推半就中,被我的碩大粗
長的陽具插入,然後是無止境的活塞運動,直至被我送上一次次的高潮為止。我
腦海中記憶猶新的是,她那瓷白纖細的身子在我的胯下像花朵般綻放,以及她臉
上難掩羞恥卻不得已露出歡愉的神色。

  半睡半醒間,房門好像被誰推開了,細碎的腳步聲移動到我的床沿,然後一
具溫熱滑膩的女性胴體貼了上來,那豐腴的肌膚觸感以及身上獨特的體香,都明
確的告訴我這個女人的身份。

  我張開眼睛,白莉媛那張嬌俏豔麗的臉蛋正在黑暗中對我微笑。

  「媛媛。」我輕聲的叫著,伸手攬住那具溫熱的嬌軀。

  「石頭。」身上這個尤物報以一聲甜甜的回應,然後她接下來卻開始抱怨了。

  「臭石頭,你好花心呀,居然又帶了兩個美人兒回家。」白莉媛的話中帶著
一絲俏皮,不過我卻知道她並無惡意。

  「梅妤現在情況比較特殊,在家裡的話我能更好的保護她們。」我試圖辯解
道,但白莉媛用櫻唇封住了我的口,我反口回舌迎上,兩條熟悉的長舌糾纏在了
一起,我們熱吻了幾個來回,白莉媛將近喘不過氣來,這才推開我。

  她雙手支撐在床上,稍稍抬起壓在我胸膛上那兩對峰巒起伏的巨乳,細細喘
著氣道:「我又沒有怪你,只是她們住進來後,你可要收斂些,別總是毛手毛腳
的。」

  「我沒問題的,不過就怕你忍不住。」我口中調笑著,一隻手卻從後面撫了
上去,透過薄薄的睡衣按在她豐腴挺翹的肥臀上,五指抓住豐膩的大屁股向內稍
稍一縮,那充實飽滿的臀肉好像滑膩得要從指縫間溢出來般。

  「嗯……」白莉媛從鼻間發出一聲帶膩意的輕吟,她翻起眼皮白了我一眼,
嬌嗔道:「切,你以為我像你那麼急色吖,大不了……」

  「大不了什麼?」我見她略略停頓了下,忙接口問道。

  「大不了我們出去開房唄。」白莉媛把櫻唇湊至我耳邊,檀口帶著溫香輕輕
道。

  「開房多浪費錢,我們不如抓緊現在的時間吧。」我輕笑著,另一隻手卻從
正面伸了上去,分開蕾絲睡衣的V領,抓住那隻豐腴滑膩的白玉香乳,手指稍一
逗弄之下,那顆粉紅的櫻桃便立了起來。

  「噓,小聲點,你不怕驚醒她們?」白莉媛嬌嗔著打了下我作惡的大手道。

  即便是在黑暗中,仍可看間白莉媛吹彈可破的俏臉暈紅,隱生春情,斷斷續
續地道「她們睡了嗎?」我並沒有就此罷手,一雙色手順勢往下的伸進白莉媛的
睡衣下襬裡,挑起輕薄的蕾絲三角內褲裡,抓起兩瓣白嫩嫩、滑膩膩的肥臀揉捏
著道。

  「我出來的時候,梅妤已經睡著了,瑾兒的房間也是關著燈。」白莉媛櫻口
中發出的喘氣聲漸高,她顯然開始春心蕩漾,情難自禁的配合著我的摩擦扭動起
肥美的翹臀。

  「那我們不是可以做些愛做的事情了嗎?」我邪惡著笑道,同時用胯下硬若
鐵杵燙如火碳的巨莖向上一頂,在白莉媛滑膩白淨的玉腿根部的蕾絲三角內褲上
摩擦起來。

  「嘻嘻,來吧。」白莉媛帶著膩意的嬌吟響起,我只覺得巨莖頂著的蕾絲三
角內褲被一拉就飛走了,然後碩大的莖身就被一個溫熱濕滑的豐膩蜜穴給吸了進
去。

  黑暗中,兩具知根知底的肉體熟練的糾纏在了一起,刻意壓低的呻吟聲開始
在房間中瀰漫開來。

  當我抱著白莉媛回到主臥室時,她已經化作一灘溫香軟泥了,臥室內只開著
幾盞朦朧的射燈,空氣中好像又多了一縷特別的香氣,那張熟悉的大床上則多了
一具女體的輪廓,在純白的絲綿被下方可見梅妤纖細苗條的身段。

  她仰面躺著,齊肩青絲短髮用一條裸色頭巾裹住,清麗無匹的五官在幽幽燈
光下顯得光潔如玉,一雙包在絲綢睡衣裡的細長胳膊很自然的放在胸前,她纖長
筆挺的白玉鼻翼微微翕動著,細膩和緩的呼吸表面她睡得正香。

  我躡手躡腳的將白莉媛在她身邊放好,然後拿起另一條絲綿被子蓋住那具給
了我極大歡愉的肉體,輕輕的在她猶泛桃紅的玉臉上留下一吻,看著白莉媛露出
甜美的笑容入睡,這才慢慢的抽身離去。

  在我臨出門前還往後望了一眼,那張溫馨的大床上並肩躺著兩個世間少有的
美人兒,她們春蘭秋菊、各具勝場,但此刻卻無比乖巧的躺在一起,而我卻可以
與她們同處一室,這是何等幸福的事情。

  這一夜我睡得極好。

               (待續)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8-18 00:19

75章回复:
    出门在外,虽见更新,手机回帖不便,回到家中,立即前来支持的。
    75章剧情,似乎是前面杨家劫数的延伸。法院还是来收回梅妤的别墅了,必定,那是老杨的犯罪证据,在老杨没有洗白之前,这个别墅,是不可能属于梅女神的,当然,她修炼道学、养身处优的极佳场所,以及侍奉他们家的女佣,都将不复存在了。小石头邀请梅妤母女与自己同住的依据,还是源于自己对于白丽媛的身体控制。或者说,石头认为自己已经在身体上、心理上完全让母亲臣服,自己的任何提议,白丽媛很难去反对。从现实来说,赋闲在家多年的梅女神,其实一直是依靠丈夫养活的,她辞职多年,过着养尊处优的太太生涯,并没有收入来源。小瑾虽然有一份体制内的工作,不过,那个收入似乎也很难支付庞大的开销的,梅家在北京有混得不错的亲人,但是依照梅女神个性,肯定不会开口向哥哥要生活费的,但是很显然,老杨出事后,杨家的经济支柱倒塌,梅妤必须要面对很多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怎样挣钱养活自己。梅妤是有能力的女人,但是她的清高个性,意味着她很难在商界有所开拓,甚至未必比白丽媛强到哪里去。石头在梅妤屋漏偏逢连阴雨的时机出现在杨家,并且给予最直接的帮助,无疑使这对面临漂泊的母女印象极好,白丽媛没有拆石头的台,反而积极去响应,还把家中的主卧室与梅妤一同分享,不过,我不认为小石头有开设后宫的可能,理由是:1.后宫之路的架设,需要看实际状况的。后宫的女性年纪相仿,地位相近,男主人有足够的权势或金钱,不是没有可能。然后,一旦后宫里面出现母亲、丈母娘这样的亲情关系,这需要多大的困难啊。梅妤做事是有底线的,虽然她对石头心存善念,可是要她公开与女儿一起侍奉同一男人,甚至包括女婿的母亲,一起分享,这需要克服的心理障碍,不是一般的大啊,理论上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实,几乎不存在。2.梅女神躲在石头家,并不代表自己的麻烦就完全躲的开。或者说,她一直想寻求报复吕家,但是因为实力相差悬殊,她根本没有机会。虽然利用易佳扳倒了吕天,吕江现在已经腾出了手,经过调查之后,一定可以判定这个事件背后有梅妤参与的影子。那么吕江会放过梅妤吗?我的判断是,肯定会寻找梅妤的麻烦。方法嘛,当然有许多种的。比如说,梅妤的别墅不是要公开拍卖吗?吕江有的是钱,他完全可以花钱将梅家的别墅悄悄买下,或者用别人的名义购买,再放出诱饵,利用梅妤想做生意挣钱的心理,来设计陷害或迷奸梅女神,现在的梅妤,心情肯定很矛盾,说她不差钱,那是吹牛,过惯了舒适日子的她,现在寄人篱下的生活绝对不是她乐意接受的。所以,她必定要走出深闺,去想法子挣点钱,老杨在狱中是需要打点的,女儿的嫁妆是需要准备的,自己的安逸生活已经失去,现状的改变不可能完全寄托在女婿身上,她的坚强个性意味着不可能去接受这种生活,从这点来说,白丽媛与她的想法完全相反。白厌倦了商场的打拼,只想和儿子情人寻求安逸与温馨的生活,不愿意再去抛头露面,实际上她已经在做了:卖掉自己商界的产业,安心在家伺候儿子情郎。
    本章,白丽媛冒着被梅妤母女发现的危险,偷偷与儿子情人约会,几乎就在儿媳妇的眼皮下,同时也没有去顾忌初次在自己家过夜的梅妤,她的这个主动行为无疑是疯狂的,事后石头还抱着白回到主卧室,可见,石头也完全失去职业杀手的敏锐,做出这样危险的举动,他就不怕被梅女神活捉吗?
    老杨的案子已经尘埃落定了,很多读友在吐槽,后续的剧情对抗哪去了?前面的很多深坑,未及时解决,譬如关于姚姐家族的身世秘密,恩的身世,高嵩之死,郭奇哪去了,江华医生还会出现吗,石头童年的那个隐身小伙伴,石头背后的杀手组织等。这些谜底已经越发久远了,关于恩的身世之谜,其实知情人小瑾就在身边的,石头似乎不太感兴趣了,所以他没有找小瑾调查,或者说,石头的兴致根本没放在这个小女生身上,他难道真的只是把小瑾当做妹妹看待?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8-18 09:58

民主兄的见解---精辟啊,同意民主兄的看法,不知大大的那些坑咋办!的确很多啊!
作者: 胡一刀    時間: 2014-8-20 02:23

记忆复苏以后没有主动复仇的意图,按童年敢捅刀子的性格不科学啊,给主角加的雇佣兵身手貌似也没起啥作用,只是一味被动接招。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8-22 15:18

               第七十六章

  梅妤母女住進來後,事情卻並未由我所設想的那樣發展,楊乃瑾被安排在我
隔壁的房間,而梅妤卻與白莉媛共用一個臥室,這樣基本斷絕了我與她私下發生
點什麼的可能性,因為每天晚上都有個虎視眈眈卻又慾求不滿的白莉媛在一旁候
著。

  不過,雖然有白莉媛那豐腴白膩的肉體在旁,我能夠如願以償的吃到口中的
機會卻不多,因為同時屋內還有梅妤母女倆,我們不能冒著被外人發現的危險交
歡,因為畢竟在血緣與倫理上,白莉媛與我仍是親生母子,而我們之間的肉體關
系是不被社會所認可的。

  原先我還以為,能夠借助這個契機修復與梅妤的關係,妄想著某日可以和她
重溫舊夢,沒想到結果卻是給自己添了兩對眼睛。照這樣下去,別說要和梅妤一
親芳澤,就連時不時與白莉媛來次肉體交流都很困難了,事情演變到現在的狀況,
令我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考慮肉體因素的話,與這三個各具特色的美人兒同
居一室,那可是一般人都無緣享受的待遇。這三個活香活色的美人兒平時的生活
姿態不時展現在我面前,楊乃瑾的青春活潑、白莉媛的溫柔嫻靜和梅妤的優雅大
方,三人截然不同卻各具特色的美態,讓我看得心曠神怡、目不暇接,但卻只能
遠觀卻不可褻玩,雖然美人兒近在咫尺,但對我來說卻是一種煎熬。

  尤其是隨著天氣的轉暖,三女們身上的衣物越發變得輕薄,楊乃瑾更是一回
家就換了小吊帶與熱褲,兩條洋溢青春氣息的修長美腿肆無忌憚的在屋內走來走
去。放在過去,白莉媛肯定會不甘示弱,穿上同樣時髦性感的服飾,展示自己毫
不遜色的長腿,但現在她顯然只能儘量打扮得符合自己的身份。當然,梅妤始終
都是一如既往的,維持著符合她氣質的穿著。

  正如我所見,楊乃瑾依舊是一身清涼打扮,白色棉質小吊帶下露出白皙光滑
的削肩與細長如藕的胳膊,一條水藍色的熱褲下方露出筆直修長的如錐長腿,她
把那兩條纖細的長腿架在桌面上,一搖一晃的瑩白如玉腳弓小巧誘人,十根趾甲
上塗著寶藍色的指甲油,讓我忍不住頻頻抬頭朝她腳上瞧去。

  「瑾兒,坐要有坐姿,女孩兒家不能那樣子。」梅妤微蹙黛眉看著女兒的腿,
輕柔的嗓音略帶嗔怪之意。

  她今天把那頭齊肩青絲向後束了起來,用一枚鑲嵌著碧綠翡翠的銀髮夾固定
住,露出那光潔如玉的橢圓額頭,一副金絲邊眼鏡架在她筆直的鼻樑上,兩道清
澈卻充滿睿智的目光從鏡片後透出。

  她身上披了件香奈兒風格的黑色圓領小外套,裡面的白色絲綿上衣領口露出
兩短白皙優美的鎖骨,兩條又細又長的玉腿裹在香檳色的綢質闊腿褲內。由於離
家時比較倉促,梅妤所帶的衣物並不是很多,不過白莉媛的腳碼只比她大一個號,
所以此刻她赤裸的光滑玉足蹬在那雙銀色絲綢平底拖鞋裡。

  「媽媽,在家裡就讓我放鬆些吧,又沒有外人在場。」楊乃瑾微微嘟起小嘴,
她半帶撒嬌的辯道。

  「瑾兒乖,做人要表裡如一,淑女並不是做給別人看的,你要嚴格要求自己,
養成好的習慣很重要……」梅妤語重心長的教誨著自己女兒。

  「再說,這裡不是咱們家,我們做客人的要懂禮節,別讓你白姨看了笑話,
說我們沒家教。」

  不知是梅妤話裡的說服力,還是有些怕她的嘮叨,楊乃瑾雖然臉上雖不是很
情願,但還是乖乖的把雙腿給收了起來,只不過那嫣紅的小嘴卻嘟得快要翹上天
了。

  「媽媽,你老是這麼嚴肅幹嘛,白姨她又看不到的。」小姑娘嘴上還不服氣
的細碎叨唸著,不過她說得也沒錯,因為此刻白莉媛正在廚房裡忙碌著,給我們
煮夜宵。

  「梅姨,瑾兒挺好的,我媽一直都在誇她呢。」我打了個哈哈,出言圓場道。

  「女大不中留,現在有高岩跟你聯手了,以後媽媽的話沒人聽啦。」梅妤有
些無奈的搖搖頭,若有所感的嘆了聲氣道。

  「才不是呢,您不是一直教育我,女人要獨立、要有自己的想法嗎,我只是
按照您的指示去辦而已。」楊乃瑾發揮著她的伶牙俐齒。

  她這番話說得梅妤毫無辦法,只好摸摸她的小臉,自嘲道:「你這丫頭,哪
學來這張嘴。」

  「當然是向媽媽你學的,你可是首屆國際大專辯論賽的最佳辯手,我只是繼
承了你那優良的基因罷了。」楊乃瑾眉飛色舞道。

  楊乃瑾話裡的奉承之意很明顯,但梅妤聽在耳中卻頗為受用,她笑了笑便不
再追究下去了,轉口道:「好了,別東拉西扯的,趕緊翻閱材料吧。」

  客廳中央擺著新購置的白色柚木長桌,上面堆滿了各種資料文件和書籍,還
有兩台嶄新的索尼VIAO筆記本電腦,梅妤早在法庭採取查封行動之前,便將
重要的文件材料和數據轉移到她的辦公室,現在正是它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自從我們合力將呂天設計入局,並且成功的讓其身陷囹圄後,梅妤更加對我
另眼相看,雖然她口頭上並沒有表示出來,但在行動上卻不折不扣的按照我的思
路去做了。因為她業已明白,要想擊敗一群惡狼,用其他辦法是行不通的,你唯
有成為它們,以它們的角度去思考,才能瞭解它們的行為方式,才有可能抓住它
們的弱點和破綻,然後趁它們流血受傷的時候,用爪子撕破它們的喉嚨。

  根據我的建議,梅妤打算從呂江身上入手,因為他是從籍籍無名的社會底層
發跡上來的,在他這段貌似勵志的起家過程中,必定藏著有不可告人的黑點,而
他能夠到達現今的位置,所做過的壞事絕不是只有一起,被他所傷害過的人與家
庭,也不僅僅只是楊家,我們要對呂家實施復仇,呂江是最有可能的突破口。

  我們三人圍在桌前邊翻閱資料邊討論著,楊乃瑾主要負責瞭解三港集團歷年
的商業行為,我則是負責尋找探實呂江的傳聞,最後交由梅妤進行彙總和分析。

  楊乃瑾那一塊的進展並不是很順利,她雖然積極利用了自己供職的媒體的力
量,還發動了不少資深財經記者,探訪瞭解了多家與三港集團有經濟往來的企業,
但三港集團向來很注重保密機制,她所得到的都是些浮光掠影,很難真正介入三
港集團的內部運作。

  我這邊雖然說是資源豐富,但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並不多。網絡上關於呂江的
醜事醜聞也層出不窮,但大多都是道聽途說,或者就是誇大其詞,真正有根據有
殺傷力的指控卻不多,而且很多人戒意很深,平時說起來滔滔不絕,當我真正要
接觸他們的時候,個個卻躲起來避而不見,好像之前被呂江打擊報復怕了。

  呂江,現年59歲,回族,他祖籍甘肅臨夏,鐵路工人家庭出生,建國後隨
父母親工作變動,曾多次舉家搬遷,最後定居於淮海市。從淮海市財貿學校畢業
後,他被分配在市國資委工作,二十五歲任副科級幹部,後長期得不到提拔重用
,三十歲時主動離開機關,前往國企三港公司就職,任公司黨委辦主任。

  在三港公司任職期間,呂江迎娶了公司原總經理的女兒為妻,之後迅速青雲
直上,被提拔為下屬物資公司經理,其老丈人退休後,更是推薦他接任總經理一
職。此時正逢20世紀末,各地紛紛掀起國企改革大潮,呂江通過改制和MBO
等手段,將三港公司變為私人企業,並進軍房地產市場,積累了巨額的財富。

  呂江的老丈人早已去世,他的前妻是難產而死的,並沒有給他留下後代,呂
天是其第二任妻子夢蘭所生。當時年輕的夢蘭還在音樂學院進修,隨後她便迅速
的嫁給呂江,並且在呂江的扶持下名聲大噪,兩人的人生軌跡從此都越來越向上,
直到呂天出事為止。

  「瑾兒,你從三港集團的經營歷史裡看出什麼了嗎?」聽完我的講述後,梅
妤不置可否,轉而朝女兒問道。

  楊乃瑾對母親微微點點頭,啟口道來:「三港集團是A股上市公司,成立於
1998年,2001年上市。主營業務為房地產開發,業務範圍覆蓋長三角、
東南沿海一二線城市。近三年來,公司年均銷售住宅在4萬套以上,去年銷售額
為600億元,實現營業收入300億元,稅後淨利潤50億元。去年年底,公
司持有的貨幣金量為50億元,短期借款和一年內到期的長期借款總和為298
億元,淨負債率處於業內高水準。」

  「從短期來看,三港集團存在負債率高、資金周轉率長的問題,主要的融資
手段過於依賴銀行,貨幣現金流比較緊張,特別是一年期債務有可能出現違約危
險,但這是國內地產行業的通病;從長期來看,由於去年以來國內整體經濟不景
氣,加上政府連續出台控制房地產發展的政策意見,公司銷售出現首次增速放緩,
面對一波比一波更嚴厲的房地產調控政策,公司未來存在一定的經營風險。」

  說到這裡,楊乃瑾停了停,看著母親的眼睛。梅妤一直很認真在聽著,此刻
她朝女兒微微點頭。

  「但公司目前擁有的土地儲備雄厚,特別是整體收購『東方建設』之後,所
擁有的土地估值可達500億元,由於呂江歷來與本地政商界擁有良好的人脈資
源與信譽,通過銀行貸款融資是不成問題的。而且,下半年國博會的召開,將會
對經濟起到刺激作用,會展結束後該地段將改造為淮海新區的CBD功能區,而
擁有地塊最多的三港集團將成為最大的受益者。」

  楊乃瑾翻了翻手中的資料夾,繼續說了下去。

  「三港集團自從上市以來,一直表現優異、穩步上漲,已成長為淮海市第一
股,由於近年來轉型商業地產,增長率和利潤率都有一定程度的放緩,股價長年
以來都徘徊在10元卅股左右。但今年以來,受國博會和東方建設收購案等利好
刺激,大量看多資金湧入,股價屢次拔新高,成為沉寂多時的A 股市場的一大亮
點。截至上個交易日,股價已抵達30﹒70元卅股的高點,但據專家分析,目
前這個估值還是偏低,未來2年內有可能再翻兩番。」

  「從資料來看,呂江的資金相當吃緊,就連應付貸款還款都有困難,他是拿
什麼收購『東方建設』的?」我認真看了看手中的資料,提出一個問題。

  「呂江在宣佈收購『東方建設』後,以『東方建設』的整體資產為抵押,本
地的兩家國有銀行為他提供了過渡性貸款40億元,另外的20億元以債券形式
被境外投資者爭購,然後他用籌集到的資金購買了市國資委的股份,就這樣完成
了這筆交易。」楊乃瑾很快的就做出了回答,她財經線跑得挺多的,對於企業經
營頗為瞭解。

  「你的意思是說,呂江沒有花自己一分錢,光靠著他將要收購的資產,利用
別人的錢完成了收購?」我抬了抬眉頭,有些驚訝道。

  「是的,這在金融領域裡有個專有名詞,叫做『槓桿收購』,近些年來在國
內蠻多案例的,呂江這次玩得相當不錯。」楊乃瑾的回答很是專業,她像是生怕
我聽不懂,很詳細的跟我解釋了「槓桿收購」的來由和操作手法。

  「那他這麼做,不就是換個形式把國有資產變為私有的嗎,而且還不用付出
什麼代價,這裡面有什麼貓膩沒有。」我皺皺眉,繼續提問道。

  「這個,不好說。因為這種槓桿收購多見於國企改革和MBO(管理層收購),
呂江雖然做得比較過火,但在程序上是沒有什麼紕漏的。」楊乃瑾猶豫了下,還
是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我與梅妤相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憂慮。呂江的確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他把所有不利於自己的東西掩飾得嚴嚴實實的,這十幾年來居然沒漏出一絲馬腳,
可見他的成功不是沒有來由的。這樣看來,我們要向短期內取得突破,並不現實。

  「好煩吶,我們花了這麼多精力,還是在外圍兜圈子。」楊乃瑾有些洩氣的
趴在材料堆上,嘟起小嘴道。

  「瑾兒,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看我們三個人裡,屬你最瞭解財經行業,沒
有你的幫助的話,我們還沒法知道這麼多呢。」梅妤輕輕撫摸了下女兒,語帶安
慰道。

  得到母親的讚許,楊乃瑾心情好了很多,她點點頭道:「嗯,我會努力的。」

  看著兩人重新投入討論中,我感覺思路有些匱乏,對於財經法律我都不在行,
她們的分析我也提供不了幫助,頗有些使不上勁,倆母女滿口都是各種專業術語,
我聽在耳中卻只知其音不解其意,雖然她們並沒有這個意思,但自己卻像是一個
局外人般,感到有點被冷落了。

  坐太久感覺挺累的,我也需要換一換環境,於是便藉口去看夜宵好了沒,起
身走向廚房。

  也許是因為呂天之案的影響,呂江現在無暇分心脅迫白莉媛,「莉閣」的轉
讓事宜變得極為順利,而且還收到了一個很優厚的報價。在處理完自己的全部產
業後,白莉媛心無旁騖的投入家庭中,全心全意的當起我的女人。雖然在外人面
前她無法放開與我親密,但她卻表現出一個完美的家庭主婦和母親應有的樣子,
承擔了家裡所有的日常事物,讓我們可以專注於擊敗呂江的事情上。

  白莉媛此時正站在廚房內,在桌台前忙碌著。看到我進來的身影,她抬頭給
我一個溫婉的微笑,嘴裡輕聲道:「餓了嗎,還要等半個小時左右呢。」

  她今天依舊一副淡雅的小女人裝扮,一件寬敞的白色短袖蕾絲睡裙罩住她波
巒起伏的肉體,這件蕾絲睡裙有點娃娃衫的款式,倒梯形的大開領口露出兩截優
美鎖骨,和一段雪白豐膩的酥胸,裝飾著華麗的蕾絲圖案的胸口有一串流蘇,隨
著她白皙長臂的動作在胸前晃蕩著。

  蕾絲睡裙的長度直到膝蓋附近,雖然睡裙的剪裁很是寬鬆,但掩蓋不住那兩
坨豐腴高挺的肥白臀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長腿在裙襬下方延伸,那對腴白纖巧
的玉足蹬在一雙10釐米高的亮金色細高跟涼拖鞋內。這雙細高跟涼拖鞋的鞋底
鞋面都是亮金色,一條綴滿白色百合花的絆帶斜斜跨過整個光滑白皙的腳背。

  她的玉足綴著五朵絲絹質地的白色百合花,從大拇指到小指花朵的體積逐漸
變小,其中最大的一朵的花心內用金線編成花蕊的模樣。十根珍珠般的玉趾上都
塗著水紅色的指甲油,映襯著她腳上的花朵更加絢麗多姿。

  白莉媛那一頭光亮順滑的酒紅色長捲髮很隨意的在腦後打了個結,不著一絲
脂粉的素淡玉容微微有些泛紅,廚房是封閉式的緣故,再加上煤氣灶正在燒水,
所以這個被玻璃隔起來的空間內溫度有點高,有幾滴細碎晶瑩的汗珠已經從她額
角冒出。

  她身子右邊的煤氣灶上正燃著文火,從冒出的香氣可知,鋁鍋中正在熬著高
湯,面前的案台上擺著砧板、刀具和各色佐料,砧板上放著幾隻已經煎得微香的
黃魚,旁邊的塑料碗中裝著炒過的雪菜,看來白莉媛為我們準備的夜宵是雪菜黃
魚面,這也是我最喜歡的食物。

  「我不餓,只是想看看你。」我倚靠在門口,用欣賞的眼神看著這個忙碌的
女子。我所見的女子中,若論容貌而言,只有梅妤可以她相提並論,再過幾年可
能楊乃瑾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現在青澀的她還缺乏一種真正女人的味道。

  「傻瓜,天天看還沒看夠吖。」白莉媛嬌嗔道,她抬起纖手,擦了擦額頭的
汗滴,她的神情姿態都像一個小妻子在看著自己的男人般。

  我突然一陣心動,繞到她的身後。看著她圓弧形的頎長後頸,忍不住俯身吻
在那白玉般的肌膚上,邊用舌頭輕舔著邊道:「不夠,我要天天看、時時看、分
分看、秒秒看,看一輩子。」

  「嗯……」白莉媛檀口中輕哼一聲,她的聲音中帶著愉悅的甜美,顯然對我
的情話很是受用,不過身體上卻有些怕癢的縮了縮脖子。

  「不要呢……這裡好熱,你還是出去等吧。」白莉媛回過頭來,她用手摸了
摸我的臉,溫柔道:「你看你,都出汗了。等會我送出來給你們吃,好不好。」

  「不好,我現在就要吃。」我搖了搖頭,把嘴巴湊至她珠圓玉潤的耳邊,有
些曖昧的道:「我唯一想吃的就是媛媛你。」

  說話的同時,我把本來已經很近的身體向前一步,緊緊的貼在了她的背後,
我運動褲裡那根粗長的玩意兒已經翹了起來,這時候正透過薄薄的睡衣抵在她的
玉背上。

  白莉媛顯然知道背後那根硬硬的棒狀物是什麼,她嬌軀一顫,有些擔心的看
了看客廳,梅妤母女倆正在認真討論著,她這才稍稍放了放心,回頭用粉拳輕輕
捶了下我的胸膛,嗔道:「什麼嘛,人家母女還在客廳,你就開始亂來,被人看
見了,叫我怎麼辦。」

  「沒事的,她們不會注意到,再說我們這樣站著,過來的時候就可以整理好
了。」我嘴裡勸誘著,一邊拉過她的右手,按在我鼓囊囊的褲襠上。

  白莉媛的手好像觸電般抖了下,但她卻沒有立即收手,而是隔著運動褲面料,
順勢抓住了那根巨莖,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了握,那根粗大的玩意頓時又膨脹了
一圈。

  「你個壞傢伙,怎麼老愛這樣子。」白莉媛微嗔道,嫵媚的雙瞳白了我一眼,
但她的纖手卻沒有移開的意思,她隔著褲子摸了幾下,然後從我的小腹伸手進去,
將我的大玩意從褲襠裡掏了出來。

  眼看著白莉媛背對著我,一隻細長的白胳膊卻伸到背後,白蔥般的纖長五指
抓在一根又粗又長的巨莖上,那腴白柔軟的小手輕微套弄著我的陽具,一陣陣別
樣的快感從她小手上傳來過來。

  我的巨莖上的血管已經膨脹,紫紅的大龜頭已經暴露在外,隨著她手部套弄
的動作,挺得長長的陽具不斷的撞擊在她的背上,龜頭馬眼中分泌的透密液體已
經把她白色睡衣浸濕了一塊。

  但僅僅用手,對我來說還是不夠的。我把手從後面伸過去,像長了眼睛般撫
摸在白莉媛的櫻唇上,那兩片唇瓣的手感溫熱濕滑,我順勢把指頭擠入她的牙關,
挑撥戲弄著她柔軟滑膩的香舌。

  「唔……」白莉媛口中被我手指堵住,她吱吱嗚嗚的說不出話來,身體不斷
的在掙扎表示抗議,但我的手指卻沒有停歇般繼續深入,甚至用兩指夾起那段香
舌揉動著。

  白莉媛見抵抗不起作用,她一狠心便合起玉齒,我只感覺手指上一陣刺痛,
只好沒奈何的拔出她檀口中作惡的手指。

  「你瘋了嗎?她們會看到的。」白莉媛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狠狠的剮了我
一眼。

  的確我們正對的方向,透過玻璃窗就可以看到梅妤,還好她埋著頭看文件,
要是剛才她一抬頭的話,就可以看到我把手指伸入母親的檀口中,猥褻戲弄她香
舌的樣子了。

  「我真的要瘋了,要是媛媛你不幫幫我的話。」我充滿慾望的看著白莉媛,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襠部,然後又指了指她的櫻唇,那兩片紅唇沾了點口水,在燈
光下顯得有些淫靡。

  「討厭,真是的。」白莉媛白了我一眼,她嘴裡雖然這麼說,但臉上還是掛
著笑意,她轉過身看了看客廳裡的梅妤母女,確定她們的注意力沒放在這邊後,
這才放心的朝我的胯下蹲了下去。

  她蹲下去的時候,雙手順便拽著我的運動短褲,連著內褲向下一拉,然後便
將我那長滿體毛的下身,以及兩個卵袋間那支粗長筆挺的大陽具暴露在空氣中。

  她輕咬著下唇,那對美目緊緊盯著我那粗如兒臂的巨莖,紫紅色乒乓球大小
的龜頭上有一層透明的液體,在廚房的燈光下閃閃發光,這具生殖器無處不透露
著雄性生物那種強大而又淫猥的氣息。

  白莉媛那對秋波中濕漉漉的好像要滴下水一般,她白玉般的鼻翼有些呼吸急
促般微微翕動著,在娃娃衫蕾絲睡衣裡的豐碩雙胸隨著呼吸此起彼伏,踩在細高
跟珍珠涼拖鞋內的雙腿筆直修長,雪白飽滿的大腿在蹲姿的情況下顯得尤為豐腴,
10釐米的細高跟讓她蹲著的時候,剛好可以把臻首對準我的胯下。

  白莉媛雙手捧著我柔軟碩大的卵袋,那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輕輕搔
弄著我的下體,讓我一陣陣的發癢的同時陽具更加的挺翹了,然後我感到下體被
納入一個溫暖濕潤的腔道內,一陣陣電流般的快感從莖身傳來。

  低頭一看,白莉媛正仰著她嬌豔嫵媚的玉臉,大口大口的含吞著我的巨莖,
她那對睫毛長長的秋波努力的向上抬著,水汪汪的雙目甜蜜蜜的看著我,目光裡
充滿了愛戀、崇拜與依賴,看著這個尤物美人蹲在我的胯下,用她的櫻桃小口和
香舌服侍著我,那種心理和肉體上的多重享受極大滿足了男性的征服欲。

  她的動作雖然已經很是嫻熟,但我的陽具實在是太大太長,每一次挺入她的
口腔中都深深的陷入喉嚨底端,頂在那滑膩濕潤的喉嚨深處,大肉莖每次進去都
將她的白玉臉頰頂得凸起一大塊,抽出的時候又是讓臉頰深深凹進去,配合著她
淑雅端莊的玉容和居家少婦般的衣物,充滿了無比的妖媚與情慾的意味。

  由於我的巨莖實在太長了,她不得不用兩隻手抓住我的巨莖根部,減緩下我
陽具對她檀口的衝擊,那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纖指抓在紫黑色的肉莖上,好像十
只鮮紅的小甲蟲在亂爬著。蕾絲睡裙的領口隨著手臂的擺動,隱約可見兩坨雪白
豐膩的乳肉在有規律的顫動。她那兩條筆直的大長腿由於蹲姿的緣故,原本纖細
勻稱的小腿肉壓在大腿上,更加顯得豐腴白膩飽滿。

  我們正弄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梅妤突然離開桌面走了過來,我心中一驚,趕
緊摸了摸白莉媛的秀髮,讓她往裡面靠一點。我們所站的位置是一個操作台,下
方是整體櫥櫃,我打開櫥櫃門擋住胯下女人的身子,同時上身儘量站直裝作若無
其事的樣子。

  還好梅妤並沒有要進廚房的意思,她拿著水壺湊到飲水機下裝滿,然後轉身
回頭的時候,正好與我雙目相對,隔著玻璃她先是點了點頭,旋而有些疑惑的問
了句:「高岩,你媽媽呢,怎麼就你自己?」

  「媽媽她剛才有點不舒服,好像去衛生間了。」我保持著冷靜答道,不知是
激動還是廚房裡太熱了,我感覺有汗滴正從額頭上往下落。

  我明顯感覺到含著下身的那張小嘴停了下來,白莉媛的纖指緊緊的抓住我的
大腿,那力度好像都要掐入肉中了。梅妤此時離我們只有一面玻璃的距離,如果
她邁步進門的話,此刻分開雙腿蹲在我胯下,口中含著我陽具的白莉媛就要暴露
無遺了。

  但梅妤最終並沒有要進來的意思,下廚料理並不是她所擅長的技能,她也不
喜歡廚房裡那種環境,我在梅宅的時候從沒見她進過廚房,此次也不例外。她只
是隔著玻璃打量了我幾眼,微笑著點點頭,就轉身走回原位了,看樣子梅妤並未
起疑心。

  梅妤走後,白莉媛卻不肯繼續先前的動作了,她從櫥櫃裡鑽了出來,一臉不
悅的甩開我伸出的手,微嗔道:「臭小子,別碰我,都說不能這樣了,你看剛才
多危險。」

  「剛才不是什麼事都沒發生嗎,媛媛別擔心,我會拿捏好分寸的。」我嬉皮
笑臉說著,同時卻把手從睡裙底下探去。

  「吖,壞蛋,你別這樣伸進來,會被看到的。」白莉媛口中嬌嗔著,但我的
大手卻毫不遲緩的伸入那豐腴滑膩的大腿內側,按在了她胯間那個桃花源地上。

  感覺有些不對勁,我原本還想幫她脫下小內褲,沒想到手指直接觸到一團飽
滿肥厚的嫩肉之上。這,這分明就是她的白桃蜜穴,怎麼回事,難道白莉媛連內
褲都沒有穿嗎?

  我帶著疑問抬頭看了她一眼,白莉媛輕咬著下唇不做聲,她白玉般的臉頰上
泛著桃紅,秋水雙瞳中帶著些許羞澀與緊張,好像一個犯錯的小孩子被大人抓住
一般。

  為了印證我的想法,我伸手抓住睡裙下襬往上一撩,視線朝白莉媛的胯間一
看,接下來我整個人都驚呆住了。

  只見那兩條白生生的大腿根部,三角形的胯間那具腴白肥美的白桃蜜穴光溜
溜的露在空氣中,說她光溜溜的也不大恰當,因為在飽滿充實的嫣紅花瓣中,有
條一指寬的水紅色蕾絲帶子從中穿過,然後延伸到略微凸起的滑膩多肉小腹上,
與圍在那雪白纖細腰間的一條帶子相連,這明顯就是一條蕾絲丁字褲嘛。

  此刻,那兩片肥嫩的花唇已經充血鼓脹,從蜜穴內部分泌出的透明物體在燈
光下閃閃發亮,丁字褲上那條細細的蕾絲帶子已經粘了不少分泌物,現在已經縮
成一條細線深深陷入兩片滑膩肥厚的花瓣中間,這條蕾絲丁字褲基本沒有什麼遮
蔽效果,它的存在只是讓那具極品蜜穴更增添了幾分淫靡的趣味。

  「媛媛,你好大膽啊,這麼穿不怕被梅姨她們看到嗎?」我戲謔著笑道,同
時一隻手卻按在了她的花瓣上,兩根指頭靈巧的挑開蕾絲丁字褲,向飽滿緊窄的
花徑內部攪動。

  「臭小子,人家還不是為了你。」白莉媛眼波流動,嘴角含春嗔道。「你每
次都那麼野蠻,非得撕破人家小內內不可,穿成這樣的話,你就不用脫了,直接
拉起來,就能……那個了嘛。」

  白莉媛似嗔還羞的樣子別提多誘人了,不過這丁字褲的確有她所說的好處。
特別是我們與梅妤母女同處一室,逮住機會與白莉媛交歡的話,只需要拉起她的
裙子之類的,直接撥開丁字褲就可以插入,為我省了不少麻煩。而且丁字褲貼肉
穿著,不用脫下的同時,也不用考慮是否會不小心遺落的問題,真是一舉兩得。

  既然白莉媛如此知情知趣,我又豈能辜負她的一片愛心呢,我用指頭在她蜜
穴內搗弄了幾下,把白莉媛弄得嬌喘連連,然後便鬆開那顆已經肥大腫脹的蜜豆,
伸手把她翻了個身,讓她背對著我。

  「臭石頭,你想幹嘛。」白莉媛背對著我顫聲道,她有些緊張的整理了下面
前的衣服,生怕梅妤母女此時轉過頭來,被她們看出破綻。

  我沒有答話,手下卻毫不停歇的抓住她的兩條大長腿,白莉媛可能有些明白
我的意思了,她很順從的將兩條大腿叉開60多度,我一手從背後撩起她的蕾絲
睡裙,另一手握著粘滿她香甜口水的粗大肉莖,貼在了那兩瓣豐腴白膩的肥美肉
中央,我稍稍向前一傾,碩大的龜頭已經將夾入那大白屁股溝中間的丁字褲撥到
了一旁。

  「當然是干你咯,我的小媛媛。」我把嘴唇湊到她耳邊,輕聲說著,同時身
子向下一矮,胯下的大肉莖像長眼睛般找到了那個潮濕的蜜穴洞口。然後我緩緩
的向上抬起身子,而大肉莖也隨之擠開那兩片充血腫脹的嫣紅花瓣,向白莉媛緊
窄多肉的花徑內部深入,鮮紅的花房一下被粗大的肉莖撐到最大,慢慢的隨著我
臀部的下移,巨莖被一點一點的插到花徑裡面。

  「唔……」白莉媛從鼻腔中輕輕吐出一口氣息,她竭力的控制自己聲音,以
免驚動客廳中的梅妤母女。下體傳來的感覺太可怕了,自己早已習慣兒子那根異
於常人的大肉莖插進來的撕裂感,但今天這種感覺卻比往常重了好幾倍,好像一
根大柱子般捅了進來,簡直要把自己的身子劈成兩瓣。白莉媛把兩手撐在案台上,
玉齒把下唇咬得緊緊的,但卻控制不住兩條不斷顫抖著的大長腿。

  而我這邊的感受一點也不遜色,因為白莉媛幾乎是筆直的站著,女人的身體
在這個姿勢下,蜜穴內的花徑腔壁繃得極緊,雖然白莉媛的骨盆在女人中是比較
寬的了,但這種情況下也不由得向內縮緊,我的大肉莖就像是被一具真空管套住
一般,四面八方的壓力擠著過來,往日裡那些很難對付的肉褶不懈餘力的包裹著
莖身,那種快感是前所未有的。

  「吖……」白莉媛強烈壓抑下,還是低低地叫了一聲,然後胡亂顫抖著呻吟
起來:「好石頭……好哥哥……輕點吖……頂……頂到人家肚子裡……去了啦……」

  她略帶哀求的低低呻吟更讓我熱血膨脹,我雙手牢牢的按住面前尤物雪白豐
膩的大屁股,大肉莖開始緩慢的發力抽動起來。雖然我想要用力的抽插起來,用
往常那種勇猛快捷的頻率品嚐這堆美肉,但這次的姿勢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我
不僅僅是在跟她的蜜穴花徑做鬥爭,還得跟她的骨盆雙腿爭搶土地。

  而我又不能將她的雙腿分得更開,或者是讓她向下趴著把屁股翹起來,雖然
那樣子會省力很多,但是要冒著被梅妤母女發現的危險,你總不可能告訴她們,
白莉媛擺出這個曖昧的姿勢趴在廚房的操作台上,是為了給大家煮夜宵吧。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不得不繼續沿用這個姿勢,白莉媛的上半身露在透明的
玻璃後面,她雙手仍在忙碌著操作食材,我在背後可以聽見菜刀切在砧板上的聲
響,不一會兒,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堆切好的黃魚片,雖然雙腿間蜜穴裡有一根粗
大的陽具在進出著,白莉媛依舊穩穩當當的把食材處理好,然後分別裝入三個青
瓷海碗中。

  從正面看上去,除了爬滿紅云的玉臉與稍顯急促的呼吸之外,一般人是看不
出白莉媛身上有何異常之處的,不過如果有人耐心的觀察上幾分鐘,會發現這個
端莊賢淑的居家美婦人,她的上半身好像有在輕微的顫動,她在蕾絲睡裙後的小
腹似乎在不斷撞擊著台沿,那股導致她身體顫動的力量應該來自她的背後。

  而在正面見不到的背後,一個上身穿著白色運動t 恤的強壯男子正與她肉體
相連,他下身的運動短褲被拉到了膝蓋彎上,長滿體毛的堅實臀部正貼在白莉媛
豐膩美臀上,男人的小腹到下身都長滿了濃密的體毛,他的雙腿正在不斷的擺動
著,很有規律的撞擊在她肥白的大屁股上。

  白莉媛的蕾絲睡裙從背後被撩起,露出光溜溜滑膩膩的雪白大屁股,一條一
指寬的水紅色蕾絲丁字褲裝飾在那腴白豐膩的腰間,紅白相間顯得無比的誘人,
而在兩瓣肥嫩滑膩的大白臀底部,那條丁字褲帶已經被撥到了一邊,一條粗如兒
臂的大肉莖正緩慢而又有力的進出著。

  還好白莉媛今天穿了這雙百合花瓣的金色高跟涼拖,10釐米的細高跟讓她
的身段更加挺拔了許多,她身上那件寬大飄逸的蕾絲睡裙的體積也足夠大,我矮
著身子躲在她身後恰好可以不露出身體,只要沒有人轉到我們的側面,就不會發
現我們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交媾行為。

  但這種姿勢下的交合實在是太爽了,我每一次的向上頂入都要花上全身的氣
力,從龜頭到莖根無不接受那團團肉褶的洗禮,像無數張小嘴在吸吮啃咬著我的
巨莖,這些平日裡就甚為難纏的玩意兒這時更加費力,被放大數倍的快感讓我的
雙腿都難以抑制的輕輕顫抖。

  但身為一個七尺男兒,我怎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示弱,我兀自強咬著牙關聳
動著下身抽送著,每一次插入的大肉莖都能深深的頂到白莉媛花心那一圈嫩肉,
我的巨莖抽插的速度雖快不起來,但我充分利用了莖身的粗大體積,每一次抽插
的過程我都盡力在花徑內橫向攪動,碩大龜頭的冠狀溝頸每每刮在花徑肉褶,直
刮得她花徑內部腔道又酥又麻。

  「乖媛媛……我弄得你爽不爽?」

  白莉媛聽著我嘴裡發出的挑逗話語,渾身更是一陣的花枝亂顫,她雙手強行
撐在案台上,微張的櫻唇極力向內吸著氣,同時將自己的小腹下的器官向上提升,
讓雙腿之間的那具蜜穴更加緊窄,使得兒子的大肉莖進出得更為困難。大肉莖的
每一次插入抽出的時間極為緩慢,她感覺都快有一個世紀那麼長遠,但自己花徑
內每一處嫩肉都被刮擦到的感覺,卻是舒適暢美到了極點。

  如果現在沒有外人在家的話,白莉媛肯定會放開歌喉大聲表達自己的歡悅,
但梅妤母女倆就在幾十米外的客廳,她只好壓低嗓子輕聲吟道:「好哥哥……好
石頭……快點吧……咱們不能弄太久吖……要注意安全……吖……」

  即便不用她提醒,我也深知此地不能久留,何況白莉媛花徑腔道內傳來的壓
力太刺激了,有時候我甚至擔心自己的肉莖會被絞斷。一陣陣的快感像是電流般
穿過表皮,滲透到內部的組織中去,傳輸到我全身各個部位,我支撐在地板上的
雙腿已經不住的顫抖了,口中不住倒吸涼氣,而白莉媛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或者
甚至更加糟糕。

  她那兩條光溜溜的雪白大長腿繃得直直的,踩在10釐米的百合花瓣金色高
跟涼拖中的玉足翹了起來,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玉趾緊緊的向內收攏,花徑內部
更是不斷的分泌出透明的春水蜜液,順著我的大肉莖的進出不斷的往下流,沿著
我的卵袋被甩落滴到地面上。

  即便是我體力和耐力驚人,在這種狀態下也不能持續多久,硬著頭皮在她體
內狠頂了百來下,我已經感覺雙腿顫抖得越發厲害,白莉媛的花徑腔道內不斷的
收縮舒張,最終醞釀成一陣如疾風暴雨般劇烈的蠕動,那一圈圈肉褶像無數隻小
蟲子般叮咬著精神,緊接著從花心伸出一股滾燙的春水直洩而出,噴射澆灌在自
己敏感的大龜頭上。

  我感覺她體內的春水就像是開了的水龍頭般源源不斷,已經到達極限的肉莖
在這股強烈的刺激之下,再也無法繼續堅持下去,兩塊肌肉結實的臀部向內收縮,
大肉莖拚命向上捅去直插進滑膩濕潤的花房,龜頭馬眼一陣麻癢之後,開始像噴
泉般的將一股股濃濁的精華射入她的體內,沖刷著她豐富多肉褶的花徑和肥厚滑
膩的花房。

  我的噴射持續了1分鐘之久,這種時間雖短但刺激卻極強的交歡讓我們都精
疲力竭,白莉媛渾身軟得就像一灘白皙肉泥般,完全靠我尚未軟化的陽具支撐著,
我也緊緊的貼在她的背上,雙手抓住那豐腴肥白的臀肉,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正當我們處於防備最為鬆懈的時候,客廳那邊的情況卻發生了變化,楊乃瑾
不知何時已經起身朝這邊走來,白莉媛站得高望得遠,她慌忙向我發出示警,我
見機不妙,趕緊蹲下身子,順便打開另一側的櫥櫃,用櫃門擋住自己的身子。

  「白姨,媽媽叫我來看看,有沒有要我幫忙的。」楊乃瑾清脆的聲音響起,
她此時剛好走入廚房門口時。我前一秒才好把自己的運動短褲拉好,幸好是自己
靈機一動蹲著,否則那猶然高挺的大肉莖就暴露在她的眼中了。

  「嗯,差不多了。」白莉媛給了她一個微笑,對她的應變速度我深深感到佩
服,只有我才能聽出她話音中那一絲顫抖,那是高潮尚未褪盡的餘韻。

  「謝謝你吖,瑾兒。」

  巧合的是,先前下鍋的面條也到火候了。白莉媛揭開鍋蓋,撈起雪白堅實的
面條,依次放入三個青瓷海碗中,裡面已經均勻的放好了黃魚片、雪菜等佐料。

  「咦,高岩呢,他不是說過來幫忙嗎?」楊乃瑾很好奇的看著白莉媛的動作,
她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問道。

  「我在這呢,」我從櫥櫃門後抬起頭來,手中拿著一瓶香油晃了晃,甕聲道:
「還不快來幫忙,多向我媽媽學學,女孩子不會做飯的話,以後可是嫁不出去哦。」

  「誰說我嫁不出去啊,真討厭。」楊乃瑾被我一激之下,嘟起小嘴嗔道。

  她轉身拉住白莉媛的胳膊搖了搖,撒嬌道:「白姨,你教我做飯好不好,免
得高岩整天欺負我。」

  「好、好、好,你看著吖,先把湯汁攪拌一下……」白莉媛自然滿口答應下
來,她輕聲細語的指導起楊乃瑾來,語態慈祥溫婉,就像一個年輕的婆婆在教育
未來的兒媳婦一般。

  楊乃瑾根本看不到,也想像不到。面前這個和藹可親的美婦人,自己男朋友
的母親,她寬大的蕾絲睡裙內部,那雪白豐腴的小腹上只掛著一條丁字褲,而她
修長勻稱的雙腿之間的花瓣正充血腫脹著,上面粘滿了熟年女性的分泌物,以及
白濁的男性精液,而那股白濁精液正是來自她的親生兒子,也是從自己男朋友的
陽具中噴射出來的。

  即便白莉媛努力的加緊雙腿,但我噴射出來的量實在是太足了,一股混合著
她蜜液的白濁液體從花唇口溢了出來,經由她那對雪白豐腴的大長腿緩緩流下,
然後從她優美纖白的腳背上滑過,最終滲入她穿著百合花瓣金色高跟涼拖的腳後
跟。在燈光下,她的雪白纖細的小腿上多了條反光的透明痕跡,顯得尤為淫靡誘
人。

  「咦,什麼味道,酸酸的?白姨你聞到了嗎?」楊乃瑾靈巧的鼻子好像發覺
了什麼一般,她扇了扇鼻子疑惑道。

  「吖,沒有吧,什麼味道?」白莉媛的回答略帶慌張,她並不知道,先前在
短暫而又激烈的交合中,從她花徑中分泌出的春水蜜液不斷的流出,由於地心引
力的作用都滴到了地面上。

  而此時黑色大理石地板上,她原本分開的兩腿之間的位置正好有一灘不大不
小的透明液體痕跡,而她那雙百合花瓣金色高跟涼拖的10釐米細高跟,正好踩
在這攤自己體內排除的分泌物上,而室內迷漫的些許男女性液氣息,也正是從這
攤蜜汁上面發出的。

  幸好我早一步發現了這攤液體,趁楊乃瑾的視線還沒注意到地板,順手抓起
一塊抹布擦了擦,不露痕跡的消滅了這塊不倫交媾的罪證。然後,我順勢從地板
上站了起來,同時用手將她雪白大長腿上的精液痕跡抹掉。

  「那是雪菜的味道,你這個大小姐從未下過廚房,當然不懂了。」我面不改
色的答道。

  我回答打消了楊乃瑾的疑問,不過略帶嘲諷的語氣卻再次惹到了她,她朝我
翻了翻白眼,有點不服氣的道:「誰說我不會下廚,你看我澆的面條,白姨都誇
我了呢。」

  案台上那三個青瓷海碗裡已經盛滿了雪白的面條,上面覆蓋著黃魚片、蔥與
雪菜,先前熬的那些高湯已經澆在了面條上,那股鮮美的香氣順著熱騰騰的水汽
冒了出來。

  我此時與白莉媛貼的極近,但楊乃瑾並未感覺有何不妥,她並沒有發覺,我
的右手已經探入白莉媛的蕾絲睡裙底下,將手上粘著的白濁精液都抹在她豐膩的
白臀上。

  「嗯……瑾兒做得很不錯了……吖,你們快把面條端出去吧,否則涼了話就
不好吃了。」白莉媛輕咬著下唇,她的語氣裡有些奇怪,但楊乃瑾並未發覺。

  因為此時我那隻作惡的大手依舊在她睡裙內肆虐著,她白花花滑溜溜肉呼呼
的屁股肉被我抓在手中,大力搓揉捏弄著,弄得她餘韻未消的下體又一陣酥麻,
兩條踩在10釐米細高跟金色涼拖內的長腿差點站不住。

  「噢。」我口中發出一聲輕叫,腳面上一陣刺痛,受不住我騷擾的白莉媛用
她玉足上的武器實施了警告,10釐米的細高跟輕輕的在我右腳上踩了下,雖然
她有分寸的掌握了力道,但女人的高跟鞋實在是種香豔的利器,我不得不收回在
她肥白大屁股上的那隻手。

  「這裡太熱了,我們還是出去吧。」不等楊乃瑾發出疑問,我忙端起兩個桌
上的青瓷海碗,留下一臉疑惑的楊乃瑾和心知肚明的白莉媛站在廚房內,看著我
略帶遲緩的右腿邁動步子,有些狼狽的朝客廳走去。

  看我走來,梅妤已經把放滿書籍的桌面清理出一塊空間,待我把兩碗香噴噴
的面條放在桌面上,楊乃瑾也端著另外一碗走了過來,梅妤抬頭問道:「瑾兒,
你白姨呢?」

  「白姨說她要減肥,晚上不吃夜宵了。」楊乃瑾隨口答道,梅妤也就沒問太
多,我們集中精力吃起面來。

  三人中只有我心下清楚,白莉媛真正的理由是為了清理自己下體蜜穴中和地
板上殘留的性液痕跡,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她不敢以自己高潮後充滿春情的面
容身姿出現在梅妤面前,之前騙騙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還可以,要在梅妤這種閱歷
與智慧都極為豐富的熟年女人面前瞞天過海,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雖然我們在廚房裡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精力都花在了男女之間的那事兒上面,
但這幾碗雪菜黃魚面做得還是頗為精到,動人可口的味道讓梅妤母女倆交口稱讚,
就連一向飯量很小的梅妤也把整碗麵給吃完了。

  飯後,在梅妤的要求下,楊乃瑾自行把碗筷拿去清洗,我摸了摸裝滿麵湯的
肚子,帶著男人性交射精後的舒暢感,在沙發上伸展開四肢,剛才那場愛愛雖然
時間很短,但所獲得的快感卻一點都不少。

  不過,梅妤卻沒有我這麼放鬆,她泡了一杯清茶放在面前,偶爾輕輕的汲一
口,一隻手握著鋼筆在紙上寫寫畫畫,金絲邊眼鏡後的秀眉始終蹙在一起,顯然
尚處於深入思索狀態。

  「高岩,我們也許應該換一個思路。」梅妤突然開口道。

  「怎麼說。」我從沙發上挺起身,目光轉到她的玉臉上。

  梅妤沒有在意我的動作,她一邊思考著,一邊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為什麼呂江急哄哄的要把『東方建設』收入囊中,
按理說在霄鵬入獄之後,國博會的地塊已經轉讓給他們開發了,呂江的目的也已
經達到,為何還要整體收購呢?」

  「『東方建設』本身的體量可不小,在全市同行業內排第四,呂江一直都有
北上的野心,會不會是想先整合本地的企業,然後跟國內那幾個巨頭掰掰手腕。」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梅妤的思路,同時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梅妤聽了我的話,卻搖搖頭道:「不對,『東方建設』是霄鵬一手創辦的,
個中情況我很瞭解,雖然這些年來發展得不錯,但由於國企的性質,內部管理比
較鬆散,人浮於事的現象眼中,況且集團下屬企業眾多,需要承擔的福利性開支
很大,短期內並不能給收購者帶來很快的回報。

  如果說,單單為了土地估值的話,不用收購也可以達到目的,沒必要為了一
個虛名,背上這麼大的負擔。呂江這麼做必定有他的理由在內,這一點迄今為止
尚未有人發覺,我覺得應該朝這個方向去探索下。」

  「嗯,媽媽說的有道理。」楊乃瑾這時候也回來了,她雙手有浸泡過的痕跡,
臉上尚帶著甜甜的笑意,顯然是先前與白莉媛做家務的時候,兩人相處得很是愉
快。

  白莉媛也跟在她身後走了過來,她已經解去身上的圍裙,紅暈褪盡的白淨玉
臉又恢復了往日的端莊淑靜,她跟梅妤打了個招呼。

  「姐姐,剛才的面還合你胃口嗎?」

  「很好啊,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黃魚面了,妹妹你辛苦了。」梅妤微笑著
答謝道。

  她的稱讚讓白莉媛很是開心,臉上呈現出小孩子受表揚的神情,跟我們閒聊
了幾句之後,她便以自己習慣早睡為由,向我們各自道了晚安,臨走前她還不忘
吩咐我早點休息。

  「媽媽,你也要好好休息哦。」我體貼周到的回答著,同時嘴角浮現一絲曖
昧的微笑。

  只有我們倆才懂得這個「休息」的喻意,白莉媛在經歷了廚房那場荒唐而又
刺激的愛愛之後,能夠堅持將衛生清潔打理好已經很不錯了,此刻她肯定巴不得
能夠早日回到自己臥室,讓那對發軟的大長腿和飽經摧殘的花徑得到休息。

  白莉媛粉臉不由自主的又是一紅,她生怕我再多說什麼令人尷尬的話,忙點
點頭轉身朝主臥室走去。那對蹬著10釐米細高跟百合花瓣金色涼拖內的大長腿,
走起路來依舊搖曳生姿、儀態端莊,但她那雪白勻稱雙腿間的蜜穴中,腫脹未消
的嫣紅花瓣口,說不定還殘留著男女交媾的分泌物。

  在燈光下她羊脂白玉般的長腿上膚質如雪,已經看不到先前那股精液的痕跡
了,但我卻心知那金色高跟涼拖的鞋面上還殘留有精液的痕跡,白莉媛此刻正踩
在我已經失去溫度的滑膩精液上,直至消失在主臥室的門口。

  我回過神來,梅妤母女並不知我腦中所想,她們注意力又回到了先前的話題
上來。

  梅妤對著女兒問道:「三港集團的股權結構是怎麼樣的,近一個月的交易情
況如何,能找得出來嗎?」

  楊乃瑾翻了翻手中的材料,抽出一份用藍色A4紙打印的冊子,點點頭道:「
有的,根據證券公司網上披露情況,按照持有股份數量的先後排名,上市公司。
『三港集團』的大股東依次為:

  1、三港投資有限公司持有1,619,094,766股,佔公司股份總
數的30﹒76%,為第一大股東,這個公司由呂江全額所有;

  2 、Lex Capital 持有862,487,426股,佔公司股份總數的16
﹒28%,為第二大股東,這個公司註冊地在香港,呂江持有80%的股份,另外
20%登記在夢蘭名下;

  3、海天(中國)投資有限公司持有474,163,522股,佔公司股
份總數的8﹒08%,這個公司是中能集團的下屬企業,性質屬於央企;

  4、徐兆蘭持有217,694,351股,佔公司股份總數的3﹒15%,
這個自然人股東只有一個名字,網絡上沒有關於此人的任何信息;這四個為大股
東,其餘的持股都在1%以下,就沒有在網上公佈了。」

  「有點奇怪,這個徐兆蘭是何方人物,為什麼她可以持有這麼多的股份,按
照三港集團當前的市值,她的個人資產已經達到60多億了。」聽完女兒的匯報,
梅妤很警惕的捕捉到了這點,她曲起纖長的指關節,輕輕敲著桌面問道:「瑾兒,
你有這個人的信息嗎?」

  「沒有,關於這個徐兆蘭是誰,很多關注三港集團股票的人都在猜測,但都
沒有確切的答案。」楊乃瑾搖了搖頭道。

  「而且……」她突然皺起很好看的眉頭,沉吟了下。

  「而且什麼?」梅妤立即追問道。

  「徐兆蘭這個名字在」三港集團「上市沒多久後便出現,最多的時候持股達
6﹒43%,實質上是公司的第三大股東。她保持這個份額有五六年了,而就在
最近短短的一個月內,她有規律的持續拋出股份,減持了大概有一半之多,而這
個海天(中國)則一躍成為第三大股東。」楊乃瑾拿出一張打印的紙張,對照著
上面的內容念道。

  「這的確有些蹊蹺,當前市場上對『三港集團』的未來一致看好,股價連續
漲停,都沒有放緩的勢頭,這個徐兆蘭卻選擇在這個時機退出,這不大對勁。」
梅妤好像是在提問又好像是在自己回答自己。

  梅妤伸出一根水仙花瓣般柔白的纖指按在白玉般的下巴上,一對清璃的鳳目
在金絲邊眼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她深入思考時的姿態真是美極了,讓我看得目
不轉睛。

  「嗯,在市場都全面看好的情況下退出,除了此人因某些原因亟需獲得資金
之外,只能用她瞭解到三港集團內部利差信息來解釋。」楊乃瑾完全發揮了她的
專業所長,侃侃道來充滿自信的姿態,完全看不到前些日子那個嬌弱無助的小女
孩模樣。

  「這個人應該引起重視,我們可能會在她身上找到突破口。」梅妤拿起手中
的鋼筆點了點道。

  「可是,我聯繫了圈子裡最資深的財經記者,他們都不清楚此人的身份。」
楊乃瑾面露苦色道,看來她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我可能有個辦法,讓我打個電話看看。」梅妤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人一般,
她姿態優雅地起身從桌子邊站起,走到陽台外開始打電話。

  從客廳望過去,梅妤苗條的身子側對我們這邊,一隻胳膊倚靠在欄杆上,體
態顯得頗為放鬆自如,夜風吹動她下身的綢質長褲,貼在皮膚上隱約可見骨肉均
勻的兩條長腿,她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兩片薄唇微微張合著,似乎嘴
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從梅妤的口型,我大概能揣摩到一些東西,這個時候能讓梅妤親自打電話過
去,那一頭的人物肯定不是一般的角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電話那邊應該是我
們都見過的人,能夠在這個時刻接電話,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頗為熟稔。不知為
何,我心頭有些不舒服。

  掛完電話,梅妤緩步走了回來,她玉容平靜中帶著一絲放鬆,輕啟檀口道:
「沒問題了,我剛才聯繫了曹亞民,他答應幫我們檢索這個『徐兆蘭』的資料,
回頭我讓他把資料發到郵箱來。」

  「太好了。」楊乃瑾高興得直鼓掌,但我卻默然不語,雖然事情總算有了個
突破方向,我卻不知為何興奮不起來。

  「高岩,你是不是累了?」梅妤很敏感的看出我有些不對勁,她抬起那對清
澈的鳳目關切的看著我。

  「不,沒關係的,我們繼續吧。」我搖搖頭,躲開了她的視線,埋頭於資料
中。

  不知為何,原本一目十行的我,現在看這些印在紙上的鉛字卻有些吃力,那
一個個方塊字好像一群群的螞蟻在穿梭著,又好像一個個跳舞的小人,邊跳著邊
撕牙咧嘴的朝我笑著,各個面目可厭。

  我搖搖頭,試圖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些,重新投入工作中去,但毫無效果,我
腦海中裝的更多是梅妤的影子,她翻動書頁那纖白柔軟的手指,她戴著金絲邊眼
鏡輕蹙眉頭的玉臉,她撩動頭髮在夜風中說話的樣子……

  我覺得自己手中的書頁越來越重,直到自己的手指再也無法掌控它們,任由
其掉落在桌面上。隱隱約約中,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但我卻提不起精神回答她,
然後我聽到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兩個女人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明白。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一隻纖手撫上了我的額頭,那手指細長柔軟,動作輕盈
溫婉,我感覺好舒服好愜意,好像又回到了兒時,媽媽的手撫摸過的感覺,可白
莉媛不是已經回房睡覺了麼?

  隨後,我感覺一件帶尚體溫的衣服蓋在了我的肩上,那衣服上有股若有若無
的香氣,縈繞在我的鼻間。這香氣不如白莉媛的體香那麼誘人,卻只是讓我心平
氣和、安定喜悅。

  我感覺渾身緊繃的神經頓時都鬆懈了下來,先前在廚房的那場肉體大戰已經
讓我深感疲憊,此刻我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最終支撐不住,闔眼睡去。

       
               (待續)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8-23 08:56

76章回复:

      再次看到了H大带来的76章更新,有规律的守候成为众多书友们保有的固定习惯,作者一直未让大家失望,业界良心成就了H大的金字招牌。
   76章,近2万字内容,场景基本锁定于白丽媛住所的空间内发生。石头和三个女人同居一室的日子是开心的,既有白梅二个熟女女神的近身诱惑,又含小瑾这个处子萌妹的娇嗔含情,有了如此好的机会,石头同学居然没有在半夜摸进小瑾儿的卧房,成就鱼水之欢,的确让人大跌眼镜啊,眼前这三个女人,石头最有冠冕堂皇理由与之亲近的女性,无疑属小瑾同学了,无论是白丽媛还是梅女神,即使看见了石头与杨妹妹的激情,即使心存妒忌之心,岂能说个不字?不过,看起来石头同学还是没能把心思从另外两位熟女身上转移出来,纵使小瑾千娇百媚,小石头还是不为所动,俨然一副正人君子之态啊!这与若干年前的那个“恩,”是何其相似?
   白丽媛处置了自己商界产业,重回深闺,给小情郎儿子当起了保姆,面对梅妤母女,白丽媛内心是充满纠结情绪的。一方面,她摆脱了吕江与白俊生两个瘟神的纠缠,也甩掉了生意上的事,在老家的宅子里享受了一番前所未有的宁静生活,也想通了许多事情,包括对金钱的态度。她选择离开商界的理由,更多的是清楚自己这些年其实是依靠吕江的人脉在挣钱的,要想争取到儿子的宽恕,必须向过去挥别。儿子在长大,自己在变老,自己这样年纪的女人,不可能一直抓着石头,要让石头有一个好的未来,自己必须要舍弃。石头受了8年的苦,是因为自己是个不称职的母亲,现在他回来了,出于赎罪心态,自己即使受点委屈,只要石头满意,其他的都不算什么。梅妤母女都是受过正规教育的知识女性,小瑾这样的女孩,和石头在一起多般配,石头与自己的不伦感情,只是为了填补自己当年所做错事的补偿,自己怎能一直霸占这样优秀的男孩一生呢?喜欢独居的白丽媛,一下子家里多了这么多人,白的内心也是不乐意的,为了迁就石头,白只能强颜欢笑,与梅妤姐妹相称,还好石头识趣,没有当着自己的面与准儿媳大玩激情,没有在视觉上刺激自己神经。引来梅妤母女的石头,居然色胆包天,在同一屋檐下,几乎在梅家母女的眼皮下,与白丽媛大玩下半身激情,险些被懵懂的小瑾当面揭穿,身为记者多年的小瑾,当真是蛋白质女孩?她就没有感觉男友的心思根本没在自己身上?
   梅女神信奉道家思想,本来只想默默无闻,在幕后辅佐老杨,相夫教女,不愿抛头露面。怎奈树欲静而风不止,杨家无辜遭遇吕江的雷霆打击,不但老杨将牢底坐穿,连老杨辛苦多年积攒的固定资产也被剥夺。梅妤母女被赶出别墅,流落街头。这一系列的打击,让一贯只想生活在安逸花房中的梅妤怒不可遏,她心底的复仇火焰杯点燃。只要能够报复吕家,击倒吕江,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梅妤与女儿小瑾躲在白丽媛住所,精心去从外围搜集吕江一切可能的违法资料,虽然效果有限,杀伤力不够,不过只要找准了突破口,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比如说,这个叫徐兆兰的女人,可能就是后面梅妤复仇的突破点。目测,这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吕江主公的老婆或女儿,老杨不幸成为吕江国企收购、侵吞道路上的绊脚石,是因为幕后有很多想要借此机会发财的人,包括一支不遗余力责成吕江加速进行督办的主公!表面上的发现,调查难度其实非常巨大。吕江的主公,级别应该是政治局委员,普通人则能够得上如此的高度呢?想扳倒这样强劲对手,没有背景,基本等于无用功啊。
   本章收尾处,石头身上那个若即若现的衣物,出自哪个女性之手呢?如果这是道选择题,A,梅妤  B,小瑾。你会选择哪个答案? 我倾向于选B。理由很简单,因为她才是石头的正牌女友,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未来老公居然是个柳下惠?小瑾是知道石头与维拉苏的不伦情感的,难道自己的魅力,居然及不上一个比自己母亲年纪还大的老女人?换做任何一个女性,都无法容忍这点的啊。石头和自己,本来就是一对恋人,现在朝夕相处,连住的房间也就相隔一墙,这个死石头,为啥晚上不来找自己说说话呢?(从作者的描写看,梅妤的可能性要大些,因为石头明显感觉摸着自己额头的那只手,有妈妈的感觉啊)
作者: 胡一刀    時間: 2014-8-24 02:09

作者辛苦了,看得入了迷,虽然不喜欢淫母这个题材,但作者处理得很好,可读性很不错,继续支持。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8-24 14:51

感谢大大的更新!和吕江的交锋应当不远了吧,只是不知搞吕江,白的心里是怎样的,我总感觉白对吕的感情很复杂!期待大大的更新!
作者: yymgl    時間: 2014-8-24 15:23

在所有和白有关系的男人里面.吕江对白还是可以的.至少给拉她不错的生活.当然石头最恨的人就是吕江啦.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8-29 11:09

               第七十七章

  和煦的晨風將我從睡夢中喚醒,我掙紮著抬起頭,動了動有些酸楚的肩膀,
自己面前有一堆又厚又大的書籍,一把優質精美的Mont Blanc鋼筆很隨意的扔在
桌上。我想起來了,自己昨晚聽著梅妤母女倆的對談,不知不覺的趴在桌上,就
這樣睡了一晚上,難怪身體僵硬得難受。

  我挺直了腰桿,背上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滑落,我回頭將其抓住,湊到眼前
一看。原來是一件香奈兒的小黑外套,外套的面料精緻剪裁大方,還帶著股淡淡
的清冷香氣,我一看就知道是梅妤先前穿在身上的那件,昨晚是她把外套披在我
身上的嗎?

  轉了轉腦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楊乃瑾的倩影。她斜斜的躺在對面的沙發上
睡得正香,白色小吊帶的肩帶滑落了一邊,露出大半個雪白晶瑩的香肩,兩條白
皙長腿很自然的耷拉在沙發上,塗著寶藍色指甲油的玉足腳尖微微翹起。她胸口
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兩條細長的白胳膊摟在上面,好像在睡夢中也不忘書籍一
般,嬌美的小臉蛋上還帶著笑意,一副嬌憨可人的姿態。

  在楊乃瑾腳跟的位置,梅妤斜斜的倚靠在沙發靠背上,她苗條清瘦的身子像
楊柳般擺著,上身只穿著裸色絲綿上衣,露出兩條又細又長的白胳膊,細白柔長
的纖指有些無力的勾著金絲邊眼鏡腿,裹在綢質闊腿長褲內的纖長玉腿蜷縮側在
一旁,腳上的銀色絲綢拖鞋已經掉在地上了,那兩隻新月般雪白晶瑩的玉足露在
外頭。

  我不聲不響的繞過桌子,朝梅妤的方向走去,直至她腳跟前才停住。如此近
的距離之下,鼻間不斷傳來那股清冷的香氣,她那頭綢緞般黑亮順滑的秀髮中間,
一張美人春睡的玉臉毫無阻礙的展示在我面前。

  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下欣賞梅妤的玉容,之前那個夜晚太狂亂、太匆
忙,昏暗的燈光也沒給我仔細觀察的角度。此刻熙熙的晨光打在她纖巧的瓜子臉
上,照得她那白得肌膚透明的膚色纖毫畢現,玉石般光滑透亮的膚色毫無瑕疵。

  梅妤的睫毛跟女兒一般又長又密,平日裡那雙清澈鑑人的鳳目此時合上了,
這讓我減少了幾分面對她的壓力。秀氣筆挺的瓊鼻下方,一張薄薄的玉唇抿在一
起,就像一張白紙般毫無血色,就算是在睡夢中她的嘴角也未見放鬆,但我總忍
不住聯想到那張嘴發出誘人的呻吟的情形。

  可能是我靠得太近的緣故,梅妤似乎感覺到從我鼻中噴出的氣息,她那兩道
高挑的黛眉輕輕蹙了蹙,扇子般的長密睫毛撲閃了幾下,然後那對燦若晨星的眸
子便打開了。

  梅妤的目光有些慵懶,初看到我時她並沒有第一時間辨認出來,待她眨巴了
幾下鳳目後,這才明白在眼前正對著她微笑的是誰,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動了動身
子,但我的雙臂放在她肩膀兩邊,限制了她行動的範圍。

  「高岩,早上好,你這是干嘛?」梅妤輕啟檀口,主動打著招呼。她的玉容
淡然無波,但我卻聽出她話裡的一絲軟弱,我並沒有回答她,也沒有移開目光,
只是保持著這個姿勢看著面前這個玉人。

  梅妤覺得我今天的眼神有些不一樣,那對冷峻的眸子中並無往日那種迫不及
待的慾望,倒是多了一層醇厚平和之意,但卻讓梅妤感到更大的壓力,那種目光
不像是面前這個男子的年齡可以擁有的。

  眼前這個年輕男子依舊那麼冷峻,他的下巴剛冒出來的輕輕胡茬,讓他顯得
更加穩重,也更加成竹在胸,他的目光好像可以穿破衣裳般,看到衣服下方自己
的肉體。梅妤忍不住低頭看了看,生怕真的有漏點的部位。

  待重新抬起頭時,我已經俯身低下頭,輕輕的吻在那兩瓣薄薄的玉唇上。梅
妤猝不及防,她的雙唇已經被我封住了,她瞪大了那對清澈鳳目,最終吱吱嗚嗚
的想要掙脫,但我是不會放過已經入口的獵物的,我的嘴巴像是長了磁石一般,
緊緊的貼在她薄唇上,溫柔卻很堅定的吸允舔舐著。

  「唔唔……」梅妤的雙唇被我堵住,她只能用鼻子來呼吸,所以只能含含糊
糊的表達著自己的抗拒,但是她此刻整個人都被我摟在懷中,根本無法從我懷裡
掙脫,而且自己的女兒就在身邊,太大的動作和聲音會將她吵醒的,梅妤暗暗想
著,可千萬不能被女兒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可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是自找一
個藉口而已。

  梅妤心中又羞又悔,羞的是自己的雙唇被年輕男人含在口中,而這個男人卻
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而且女兒此刻還躺在自己身邊;悔的是自己原本已經說好
了,要釐清與這個男人的混亂關係,但他一擺出那副唑唑逼人的姿態,自己不知
為何總是拿不出抵抗的法子。

  「不要,高岩,你不能這樣。」梅妤心中狂呼著,但她卻無法將這些話說出
來,男人的大嘴已經把自己完全包住了。他那條可惡的大舌頭在外面亂舔著,弄
得自己嘴唇外表直至下巴都是他的口水,濕乎乎的好難受啊,他每次都是這麼的
急切,就像上次那樣不達目的不罷休。梅妤忍不住又想起那個狂亂的晚上,自己
與這個年輕男人在老宅臥室裡,發生的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事情。

  想到此處,梅妤身上不由自主的隱隱發熱,好像身體中某一部分的記憶被喚
醒一般,她的雙唇不知何時露出了一絲破綻,此時我的長舌趁虛而入,叩開守護
多時的牙關,進入那個溫熱狹窄的腔道中,找到她滑膩的丁香小舌,開始挑撥戲
弄起來。

  怎麼辦,梅妤腦海中一片空白,她開始後悔其自己先前的選擇,自己本就不
該住到男人的家裡來的,雖然從那個晚上之後,男人在自己堅決的態度下,停止
了不依不饒的糾纏,但他對自己的野心卻從未消褪過。

  即便自己採取了多種的手段,一直小心防備著不給他以機會,但他看著自己
的每一道眼神,依舊是那麼的炙熱與專注,自己偶爾鬆懈下露出的女人神態,總
會招來他充滿慾望的視線,那對遠比年齡深沉的眼睛裡流露的東西她很熟悉。

  但此刻梅妤已經追悔莫及,一不小心男人就把的舌頭伸了進來,在自己的口
中瘋狂攪動著。她心中暗暗自責,怎麼又是這樣,自己在他面前變得如此軟弱,
不可以這樣的呀,舌吻是愛人之間才可以做,自己應該為丈夫守住這份貞潔才對。

  可是,這個男人太熟悉自己了,他的大舌頭就像瞭解自己口中每一處構造般,
時而霸氣十足的舔吸壓榨著,時而靈巧多變的挑動嬉戲著,男人的口腔中帶著熟
悉的煙草味道,讓自己感到放鬆而又親切。

  由於兩人靠得極近,男人身上傳來濃烈的男性氣息,讓梅妤心中有些癢癢的,
男人的舌頭繼續在口腔中作惡著,那種感覺突然有些溫暖、有些貼心,為什麼會
這樣子?為什麼自己並不反感這種感覺。

  不知什麼時候,梅妤發現自己居然伸出丁香小舌,頗為動情的回應起男人來。
瘋了,自己肯定是瘋了,為何任由這個男人這般欺凌,但是他的大舌頭好溫暖,
好有力,在自己的口腔中攪動的力量好大,把自己的小嘴都撐開了。

  他的樣子好像好幾天沒吃過飯一般,貪婪又瘋狂的把自己的口腔內外都舔了
個乾淨,可是自己卻並不反感這種做法,他的舌頭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渾身上下
都帶著不可理喻的自信,或者說是狂妄自大的氣勢,一步步的壓迫自己,一步步
的佔有自己,但自己內心深處卻渴望著被壓迫、被佔有。

  我們在清晨的客廳中,明目張膽卻有偷偷摸摸的口舌相接著,我感覺梅妤從
開始的抗拒,到後來的順從,再到後來的配合,自始至終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而
又順其自然,她的雙手先是放在我的肩上,而後不知何時開始抓住了我的肩膀,
她的雙手柔軟但卻抓得很是牢固。

  梅妤鼻腔中的呼吸也越來越重,她抓著我肩膀的指頭開始用力嵌入肉中,在
我視線不及的地方,那兩隻赤裸著的白皙玉足有些糾結的開始繃緊。我們吻得情
熱的時候,幾乎都快要忘記了身邊的人與事物,直至楊乃瑾醒來的動靜打破我們
之間的默契。

  不知是我們的動作太大了,還是舌吻引起的呼吸聲喚醒了她,楊乃瑾纖柔的
身子在沙發上扭動了下,嫣紅的小嘴扁了扁,然後緩慢睜開了眼睛,她先是伸了
一個懶腰,然後邊揉著眼睛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等她的視野恢復正常時,才看到自己母親已經醒來坐在沙發上,旁邊站著自
己的男朋友,他手中拿著一本書,側身好像在看的樣子。

  「瑾兒,你醒了啊。」梅妤主動打著招呼。她白得透明的臉上尚有一抹未消
的紅云,齊肩短髮也有一絲凌亂,薄薄的玉唇上還帶有亮澤色,好像塗了唇蜜一
般。

  不過楊乃瑾並未看出異常,她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問道:「高岩,你
居然會早起啊,昨天看你睡得像一頭豬般。」

  「啊,我是豬,那你不是成了小母豬嗎?」我面不改色的揶揄著她,但卻保
持著自己姿勢不動,因為之前在與梅妤舌吻的過程中,我已經忍不住勃起了,把
運動短褲的襠部撐起了一大塊。

  「你才是豬,大笨豬。哼,不理你了,大清早就討人嫌。」楊乃瑾嘴上鬥不
過我,只好挽住母親的胳膊撒嬌著。

  「媽媽,快教訓教訓高岩,他現在越來越囂張了。」

  梅妤臉上又紅了幾分,女兒的話讓她聯想起自己的處境,自己不也是在這個
囂張的男人面前步步失守,最終淪陷的嗎?

  「高岩,不許欺負瑾兒。」梅妤的話異常的軟弱無力,連楊乃瑾都聽了出來,
她有些詫異的看著母親,卻不知梅妤此時心中想的卻是自己,這話分明就是向男
人發出求饒的信號。

  「沒有啊,我一直都很愛瑾兒,我會好好的疼她的。」我微微笑道,走到楊
乃瑾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肩頭。

  楊乃瑾略有些害羞,卻沒有掙脫的意思。她順勢躺入我的懷中,卻不知懷靠
著的男人,此刻雙目卻無比溫柔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梅妤忙別過頭去,不敢再看男人灼熱的眼神,男人剛才這番話分明是藉著女
兒的由頭,在向自己做出真摯的表白,這些話雖然聽他說了好幾次,但今天聽在
耳中,卻另有一番感受。

  這段小小的插曲之後,我們也各自忙碌起來,待洗漱之後,重新投入昨晚未
完的工作當中,只是我與梅妤會時不時的抬頭對視一眼,雙目相對時彼此都有些
特別的感覺。

  此時白莉媛也起床了,經過一晚的休息,她氣色極好,身姿更加輕盈,顯然
這都是昨晚那場性愛的功勞,看到我們都起來了,她便忙著進廚房張羅早餐。

  隨後沒過多久,四份香噴噴的本地早點就擺在桌上了,我們一邊吃著一邊閒
聊著,三美同樂的早晨令我幻若夢中,白莉媛的溫婉多情,梅妤的優雅纖弱,楊
乃瑾的嬌憨靈動,都無不讓人賞心悅目。

  但我卻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如果讓她們其中一位,知道我與另外一位的關係,
我們此刻的其樂融融也就不復存在了,但我能維持多久呢,我究竟要如何面對著
三個女人,我心中一片茫然。

  我只知道,自己很捨不得她們中的任何一位,也舍不得傷害她們中的任何一
位。我搖搖頭,把煩惱拋在腦後,現在先不想這個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以後再
考慮這個問題吧。

  「啊哈,有消息了。」楊乃瑾突然開心的叫了聲。原來她剛收到了一封郵件,
這正是昨晚曹亞民應允梅妤要求所做的。

  一張張帶著照片的身份證資料被打印了出來,足足打了四十頁紙那麼多,這
都是名字叫做「徐兆蘭」的女人,她們面目各異、年齡不同、戶籍更是天南地北,
就算是借助警方的力量,也只能做到這樣了,要查出那個是我們要找的「徐兆蘭」,
只能靠人工的力量。

  吃完早餐後,我們一張張的查閱身份資料,然後按年齡和戶籍對她們進行分
組,理論上本地戶籍和年齡較大的女性更接近我們的目標,但這也並不一定,誰
說「徐兆蘭」不會是個外地的小姑娘呢,反正這個名字只是幌子罷了,我們要找
的是躲在名字背後的那個人。

  白莉媛洗完碗筷後,也過來幫忙收拾資料。翻著翻著,她突然拿起一張紙片
看了又看,嘴裡詫異道:「奇怪,奇怪了。」

  「這個女人我好像認識。」白莉媛喃喃自語著,我忙接過她手中的紙片。這
個女人的戶籍是在淮海市某一小區,上面貼著的照片是個四十左右的女人,時髦
的斜短髮下方一張下巴尖尖的臉,五官雖然頗為豔麗,但是看上去卻有幾分虛假,
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整容出來的。

  這張臉的確挺熟悉的,我在腦海中搜索再三,終於想起了一個名字,這不就
是我初次去莉閣碰到的那個許姐嗎,她當時是夢蘭為首的三人幫中的一員。

  想到此處,我忙抬頭問道:「媽媽,你認識她嗎?她是叫『徐兆蘭』吧,我
在你的店裡有看到過她?」

  「人是這個人,可是她名字叫做『許美芬』,並不叫『徐兆蘭』。」白莉媛
把手中的照片看了又看,生怕自己認錯人一般。

  「可能這是她的另一個身份也說不定,以呂江的門路要弄一個假身份很容易
的。」梅妤在一旁分析道。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到目前為止,這個「徐兆蘭」是我們發現的最靠譜的一
條線索,不管究竟結果如何,我們都應該對其進行一番探究。

  白莉媛告訴我們,她是通過施依筠才認識許美芬的,早在她之前,這個許美
芬就是夢蘭的三人幫中一員,白莉媛與她只是表面上的朋友而已,平時除了吃喝
逛街美容之外,很少有其他的交往。不過她告訴我,許美芬與施依筠的關係比較
密切,她或許可能知道許美芬的底細。

  既然找到了方向,我們立刻就要行動起來,當然具體去做這件事的人肯定是
我。除了白莉媛,其他人並不知道,我與施依筠之間的曖昧關係,但此時這種關
系,對我的行動有益無害。

  一陣狂熱的顫動,伴隨著女人口中發出的呻吟,兩具顏色各異的肉體終於平
息下來,我攤開四肢愜意的仰面躺著,臂彎裡的女人皮膚白皙、身段豐腴,一絲
不掛的成熟肉體上粘滿了汗液和性液的痕跡。女人一頭挑染過的大捲髮,五官面
容豐豔冶人,但是她口中發出的聲音卻有著低於年齡的嬌嫩,帶著一股矯揉造作
的味道,但卻很能激起男人身上的情慾。

  我們正躺在施依筠家主臥室的大床上,這間臥室裝潢得富麗堂皇,高檔的法
式家具,昂貴的波斯地毯,到處洋溢出金錢的味道。此時房間裡隨意扔著女人的
高跟鞋、文胸、內褲以及被撕破的絲襪,還有男人的衣物,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淫
靡的味道。

  「親愛的弟弟,好久沒跟你愛愛了,還是這種感覺最讓我舒服。」施依筠嘴
中嘆道,伸手撫摸在我的臉上。

  從去年到現在,我與施依筠大概有半年沒有聯絡了,今日重溫舊夢,自己卻
是帶著其他目的而來,未免有些過意不去。不過以她的性格習性,入幕之賓應該
不止我一個,想到此處心中的愧疚感稍稍減輕了。

  翻過身來,伸手握住那顆白嫩肥膩的豐乳,我一邊逗弄著她暗紅色的大乳頭,
一邊用甜言蜜語撫慰著她,對於這種女人愛聽的話語,我已經掌握得頗為嫻熟了。
女人當然都喜歡男人粗長壯碩的陽具,但你在喂飽她下方的小嘴後,再對上面的
嘴兒說一些情話,她無疑會更愉快的。

  話題從施依筠的兒子開始,他兩個月前已經飛往英國繼續學業了,然後逐漸
轉到呂家那邊,施依筠顯然不清楚我最近的身份,她略帶酸意又不掩嫉妒的談到
呂江在商業上的成功。用她的話來說,夢蘭從歐洲巡演回來後,簡直張狂的不得
了,屁股都要翹上天了,整天動不動就把她的姐妹幫叫出來,在她們面前炫耀丈
夫的權勢。

  施依筠雖然看不慣她那個得意勁,但表面上還得與之周旋應付著,畢竟呂天
的事業做得越大,她賺錢的空間也會相應的提升。還好夢蘭沒有得意多久,很快
就爆出她兒子呂天捲入了輪姦案,現今呂家已經成為全國人民的笑料,街頭巷尾
都在討論著這個奇葩的家庭,而夢蘭忙著為兒子奔走,也無暇再來炫耀了。

  我漫不經心的提起許美芬這個人,施依筠好像對這個話題頗感興趣般,毫無
隱瞞的告訴我,這個許美芬年紀起碼有四十二了,但對外她總是聲稱自己還不到
四十,別看她皮膚什麼的看起來挺年輕水嫩的,那都是在美容院花大價錢保養出
來的。

  許美芬是淮海本地人,父母親都是那種沒啥本事,但花起錢來卻大手大腳的
小市民,對女孩子的教育更是講究實惠和功利,所以從小她就沒正兒八經唸過書,
時間都花在穿衣打扮上了,最後只好考了個護校,畢業後分配到市醫院的產科工
作。

  不過,憑著許美芬還算出色的長相,一直都有男人願意在她身上花錢,而她
對男人的要求也很高,既要有錢有勢,又要有模有樣,還得對她體貼周到,所以
雖然身邊的追求者如雲,但她始終沒有答應其中某一位,但對於他們獻上的禮物
與慇勤,卻照單收下。

  「你知道嗎?」施依筠把嘴湊到我耳邊,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

  「許美芬跟呂江有一腿。」施依筠口中的消息的確令人意外,不過從另一個
角度來看卻又合乎情理,否則你很難解釋呂江會讓她來代持自己的股票。

  「她當呂江的小三都有十幾年了。」施依筠這麼說讓我有些驚訝,從表面上
看許美芬跟夢蘭關係很好,而且馬前鞍後的為她效勞,難道夢蘭並不知道許美芬
與自己丈夫之間的關係嗎?

  我把疑問告訴施依筠,她捏捏我的臉笑道:「弟弟你想錯了,她當小三的時
間比夢蘭當正室的時間還長,不過這些年呂江已經很少再找她了,所以她也是很
飢渴的。」

  「我有一個表姐是市醫院的醫生,所以我老早就知道許美芬這個人了,不過
這層關係我一直沒告訴她,別看她表面風風光光的,其實下面裡有幾根毛我都清
楚。」施依筠有些不屑的道。

  根據她的轉述,許美芬一心想要傍大款,但是總沒遇上個讓她稱心的,眼看
著身邊一個個朋友都嫁人了,自己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之前對她有企圖的男人們,
在嘗試過一兩次還沒上手,也都漸漸選擇了放棄,隨著歲數的增長,她逐漸變得
門前冷落起來,雖然外表還是保養得不錯,但背地裡被人拿去當笑話一樣傳來傳
去。

  不過沒想到的是,居然給她抓到了一個機會。二十六歲那年,她所在的產科
接了個病人,是一個家境挺好的高齡產婦,產婦的丈夫是個大國企的領導,雖然
年紀有些大,但是高高的蠻有氣質,許美芬剛好負責這個病房,結果一來二往間,
不知道她使出什麼招數,跟那個產婦的丈夫搞上了。

  不用施依筠解釋,我也知道那個產婦的丈夫就是呂江了,從時間上推斷,那
個時期他剛好接手三港公司總經理一職,正處於人生事業的上升期。在我童年的
一兩瞥記憶裡,呂江總是穿著成套的西裝大衣,漿洗得白淨整齊的襯衣,舉手投
足間的確意氣風發、派頭十足。

  「呂江的頭一個老婆身體不是很好,再加上年紀有些大了,所以生產的時候
很是困難,但她一直堅持要親自順產,結果遲遲生不下來,最後只好推去做手術,
沒想到卻引發了大出血,然後無法搶救就送命了,而且那個孩子也沒活下來。」
施依筠一邊慢慢說著,一邊用她塗得紅豔豔的白嫩纖手在我小腹上撫摸著,她的
語氣中有幾分同情。

  「呂江當年一心想要個兒子,卻沒想到母子雙亡,自然很是傷心。許美芬正
好趁虛而入,一心想要彌補呂江身心的空白,然後藉機上位,沒想到她自己不爭
氣,怎麼弄都懷不上。日子久了,呂江對她的心也淡了下來,這時候更年輕更漂
亮的夢蘭出現了,而且這小婊子沒幾下便把自己的肚子搞大。呂江當然把她當作
寶一樣看待,很乾脆利索的就跟她結了婚,明媒正娶的入了門,當上了呂夫人。」

  一說起夢蘭,施依筠又恢復了尖酸刻薄,她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搔弄著我小腹
上濃密的體毛。

  「許美芬一看嫁人無望,乾脆辭職下海炒起了股票,還好呂江對她不錯,暗
地裡還在資助她,所以她表面上紅紅火火的,實際上只是呂江的地下情人之一。
可笑的是,夢蘭還不知道,她平時玩得甚好的姐妹,其實早早就爬上她老公的床
了。」

  我大概對許美芬與呂江的來龍去脈有所瞭解了,這個要不是通過施依筠的嘴
巴,還真沒這麼容易可以探訪到。不過從這些往日糾葛裡,我還沒發找到許美芬
與她那個「徐兆蘭」身份的弱點,我此行並不是為了他們的陳年舊事而來。

  「這個許美芬,除了愛慕虛榮之外,還有什麼缺點嗎?」我繼續發問道,一
邊輕輕揉捏著施依筠白皙碩大的肥臀,她輕輕扭動著有些豐腴的腰身,語態輕鬆
的數落起許美芬來。

  「那個女人最迷信了,整天神神叨叨的,不是講這裡的廟多靈,就是說哪個
教堂有神,有事沒事老愛去廟堂寺院去逛,燒香拜佛求神之類的事情沒少幹,就
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

  施依筠的話讓我有些失望,許美芬看起來只是個智商不高,但善於交際的市
儈女子,從她身上找不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或許只是因為與呂江的情人關係,
才讓她的名字出現在這個局裡。

  「不過……」施依筠有些吞吞吐吐起來,她好像不確定自己是否要繼續說下
去。

  「不過什麼?」我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異常,忙用眼神鼓勵她。

  「我聽我表姐講過一件事,跟許美芬有關。」施依筠把一條白白的豐腴大腿
搭在了我的膝蓋上,她似乎在害怕什麼似得,身體與我依偎得緊緊的,用微帶顫
抖的聲音講起了一個故事。

  呂江前妻出事的那天剛好是晚上,外面下著很大的雨,從手術室那頭傳出壞
消息後,科室的主任和醫生都趕了過去,手術室外亂糟糟的一片,施表姐當時資
歷尚淺,還進不去現場,只好在外面守著。

  雨夜裡窗外黑漆漆的,傾盆大雨從頭頂澆落,醫院的院子裡人跡罕至,施表
姐突然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從產房的邊門走了出來,從那個影子的身材服飾來看,
應該是一個產科的女護士,那個女護士手裡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懷裡好像抱著
個包袱,急匆匆的朝太平間的方向走去。

  施表姐當時並沒有在意,她還以為是女護士在送什麼器械。可是,沒過了一
會兒,那個女護士又從原路返回了,她手中仍然抱著那個包袱,那時剛好空中打
了個響雷,劃破天際的閃電把醫院的外部照得通明,也照亮了那把黑傘下那個女
護士的臉龐,那張平日裡白淨嬌豔的臉蛋此刻卻充滿了驚懼與不安,施表姐認得
這個女護士,她就是市醫院產科的一枝花,許美芬。

  「當時,表姐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心裡有些奇怪。為什麼許美芬會偷偷的
溜出產房,她當時不是在輔助醫生做手術嗎?令她不解的是,許美芬跑去太平間
做什麼,那裡跟產科沒有什麼業務往來,而且在那麼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

  施依筠緊緊的抓住我的胳膊,她的聲音中好像也帶著股陰森森的感覺。

  「事後,表姐才得知,原來那天產婦曾經產下一子,但由於在宮內被臍帶糾
纏住氣管,以致無法自然呼吸而亡,而當時經手這個嬰兒的護士,正是許美芬。」

  「你知道嗎?表姐後來回憶道,她那天看到許美芬抱著包袱走出去的時候,
似乎聽到微弱的嬰兒啼哭聲。等許美芬回來的時候,就聽不到那聲音了。」

  施依筠講到此處,她的聲音已經充滿了驚恐之意,她緊緊貼在我身上的肉體
也在輕輕顫抖著。

  雖然現在是大白天,陽光從沒拉好的窗簾外射了進來,照得我們糾纏在一起
的肉體纖毫畢露,中午的陽光帶著夏天的炎熱,但我聽完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故
事後,心中卻是暗暗有些發毛,好像陽光的熱量都被抵消了般,屋內有種冰冷的
氣息在流動。

  不知是施依筠講故事的口吻,還是這個故事本身足夠嚇人,我彷彿看見下著
瓢潑大雨中的夜晚,那個手裡抱著嬰兒穿梭在黑暗中的女護士身影,天空中的閃
電不斷點亮了女護士蒼白的臉,也掩蓋了在大雨中的啼哭聲,但她腳踩在雨水中
的聲音卻像一柄巨鎚般不斷在我耳邊敲打著。

  「你覺得,是許美芬害死了那個嬰兒嗎?」我緩緩的問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只是從表姐那裡聽來的。」施依筠緊緊抓著
我的肩頭不放,我感覺得到她手心中的汗漬。

  「產婦死後,醫院賠付了大筆的賠償費,當然對於呂江來說這點錢算不了什
麼,他甚至跑去上級主管部門檢舉醫方存在重大疏失,導致當時的院長和產科主
任都被撤職。事後醫院新的管理層對這件事更是忌諱莫深,把當時的資料和檔案
都封鎖了,也不許院內再談及此事,所以也沒有人去追查真相。」

  「對於許美芬當晚的行為,表姐她一直有所懷疑,但又不敢確定。每次見到
許美芬,她都會回想起那個雨夜中發生的事情。此事一直縈繞在她心頭,讓她長
期精神抑鬱不振,後來只好找關係調離到其他醫院,這才恢復到原本的生活軌道。」

  「弟弟,這個事情太可怕了,我一回想起來就渾身發涼、手腳無力。」施依
筠好像心有餘悸般道,她輕撫著自己豐滿的胸口,豐腴的肉體卻一個勁的往我下
體蹭。「你今天可不能走了,得留下來陪我,否則我晚上會做噩夢的。」

  「依依,不用擔心,等一會你估計連做夢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嘴裡輕笑著,
翻身掰開她白白的大腿,然後挺著堅硬如鐵的陽具插入,她的下體早已潮濕成一
片,不知是情動還是驚恐所致。

  看著胯下那個熟豔婦人雪白的肉體開始扭動,口中不斷呻吟著,我腦海中卻
浮現出一個計劃。

               (待續)
作者: yymgl    時間: 2014-8-29 17:08

吕江为什么能给许姐那么多股份.白莉媛还真是亏.主要还是太老实.当拉那么多年情妇.就弄拉几个门面和一点钱.吕江这算盘打得太精.白太善良啦.............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8-30 04:45

77章回复:
      酒宴归来,喜见大大更新,趁着醉意未消,前来支持大大新文。已经77章了,距离大大第一章的开篇时间也接近一年时间,大家共同关注的石头同学,也陪伴我们快一年了。
  本章,没有突破万字,剧情分成两个部分:石头与梅女神的激情舌吻(在女友小瑾的面前)以及通过施姐来调查徐兆兰的身世之谜两个部分。与梅妤的激情,虽然没有床戏,却因为在昏睡的小瑾眼皮底下进行,使得偷情的刺激感大大提升,如同小白般的小瑾同学当真没有感觉?还是她故意装呆视而不见?作者描写这个惊情场面时,罕见运用了梅女神视觉来描述,把石头作为了第三人,梅女神当着女儿的面,和准女婿上演偷情大戏,给她带来的冲击,一定前所未有啊。女神的矜持与庄重,再一次被石头同学击得粉碎,石头的大胆与主动,已经令梅女神失去抵御力,那一刻的梅妤,已经彻底忘记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女婿了!这种心理变化,为二人后期的再次对撞作了很好的铺垫,偷情犹如饮毒,一旦欲望的大门洞开,女神将彻底变成荡女!人的本质即是动物,情感的洪流皆受理智约束。梅妤的失守不是没有抵抗,而是石头这个对手过于强大,放着杨乃瑾这个黄花闺女不去征服,反倒将力气用在丈母娘这个熟女身上,对于石头同学的性取向,众多读友们笑而不语了!
  石头与施姐的肉戏,作者没有详细描写,近乎一笔带过。重点,还是放在调查许美芬(徐兆兰)身上。通过施姐的描述,将徐兆兰的背景做了交代:她没有强大的背景,甚至只是个屌丝女。因为和吕江的秘密情人关系,甚至,她还私下处理过吕江的一个孩子(有谋杀嫌疑的),获得了吕江信任,根据描述看,似乎这个女人没有丈夫,一直单身,也无子女,宁愿当老吕的小三一辈子,也拒绝另起炉灶,难道是她的这份诚意感动了老吕,所以才将那么多的公司股份转到她名下(60亿,多么可怕的数字!和那个炫富的美美同学有得一拼了!)?原本,我认为徐兆兰的身份能与吕江的主公有某种牵连的,按照主公对国企收购事件的关注度来看,这一事件最大的赢家,应该是主公,他的强势背景,是促成这个计划实现的根本保障,也是老杨同学沦为阶下囚的关键所在,挡了别人的发财路,结局是成了别人的下酒菜啊。吕家在这个收购行动中,揽得60亿的好处,按照道理,不可能全部给一个外人所掌控,必定,徐兆兰只是一个小三,还没有为吕江添过后代,吕家还有兄弟几个,吕江也不可能独吞所有好处,他还有个政法系的弟弟吕涛呢,作为主公的小喽啰,在这个收购中居然能侵吞如此巨额的钱财,可见,占据大股的主公,最少也是分得数百亿的份额的!(传闻前副国级某大员之子在收购山东某电力企业净赚700亿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在天朝,这样的数字游戏每天都在上演啊,草民们每天为生活奔波,谁有闲工夫关注那些事呢)
  梅妤母女目前搜集到的关于国企收购信息,即使其中有许多猫腻,可是调查难度是巨大的,至少在淮海,根本查不下去的,显而易见的结果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调查吕江,必然牵扯主公,哪怕动用京城的政法体系,也难以有实质性进展的。吕家与主公现在已经在同一利益链条上了,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作者: yymgl    時間: 2014-8-30 09:45

白莉媛心甘情愿当吕江情妇这么多年.对吕江死心塌地.所得到的还不如一个护士情妇的九牛一毛.真是一个可悲的女人.就这样她还要为吕江拼命洗白.必须把白和吕的感情世界彻底扒光才行.
作者: 江南大刀    時間: 2014-9-2 12:24

               第七十八章

  許美芬從美容院裡走出來,順手給自己戴上了墨鏡。她身穿一條鵝黃色的連
衣裙,不規則的荷葉邊裙擺下,露出兩條白皙纖細的小腿,腳蹬著一雙11厘米
的細高跟涼鞋。細細的鞋跟讓她整個人提拔了不少,雖然她身高只有166左右,
但是勝在比例協調、雙腿修長,看上去遠比實際更顯高。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容貌身段,為此付出的代價當然不菲,但
是這完全值得的,不是每一個女人到了她的年齡,都可以擁有這般纖細雪白的身
子。她的體重一直沒超過90,小腰又細又柔軟,皮膚緊繃富有彈性,只是眼角
的細紋和頸紋偶爾會出賣她的真實年齡,但平時她都用化妝品掩蓋過去了。

  今天是一個陰天,戶外的陽光經過雲層的過濾,照在身上並不像往常那麼炎
熱。許美芬有些愜意的邁著步伐,心想還好天氣預報明天會下雨,現在頭頂的雲
層堆得很密,不用擔心陽光會曬傷自己的白嫩的肌膚,自己這身白肉可是花了好
大的心思與金錢,用進口的美容品保養起來的。

  對女人來說,沒有什麼東西能比容貌更靠得住了,男人年輕的時候對自己趨
之如騖,不就是因為自己的臉蛋和身材嗎?一個女人只要保護好這兩樣與生俱來
的禮物,不用累死累活,很多東西自然而然就會有了,比如說,房子、車子、衣
服和男人……

  想到後兩個字,許美芬莫名其妙的歎了口氣。男人,退回二十年前,這個詞
對於她來說,完全不是一個問題,可如今自己已經擁有了其他可以得到的東西。
但是--男人……這個詞似乎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

  想到此處,她心中又有些不平衡了,自己分明付出了那麼多努力,卻讓別人
給佔了大便宜,雖說這些年的所得一點都不少,可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還是空白。
即便是替代品,也越來越有些難得了,現在去酒吧夜店什麼的之前,自己要仔仔
細細的化上幾遍妝,才不會讓燈光下暴露自己的年齡,好把那些年輕的肉體帶到
床上,讓他們用青春的朝氣填補自己的空虛。

  這個美容院位置比較偏僻,許美芬把自己的車子停在了對面一個停車場裡,
她正要穿過馬路去去車時,突然一輛軍綠色的SUV從遠處飛馳過來,拐了一條
極為漂亮的弧線,然後不多不少的剎車停在了她身邊,SUV的窗戶緩緩下降,
駕駛座上一個年輕男人正對她笑。

  那男人雖然戴著個墨鏡,但頭髮濃密、輪廓分明、鼻樑高挺,方方的下巴中
間有一道性感的凹痕,嘴角冷酷中帶著一絲不拘的笑意,讓她不由得從心裡頭發
出讚歎,這真是個帥小伙子。

  「嘿,美女。去哪,我送你。」此刻這個年輕帥男正對她打招呼,他說話時
露出整齊的白牙,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那股漂亮勁讓自己身上有些發軟。

  這男人看去有些眼熟,但是自己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可是他隨隨便便對著
自己笑的樣子,看上去都那麼的帥氣迷人,許美芬覺得自己的身上突然湧起一股
燥熱。

  「上來吧,外頭太陽這麼大,一起喝杯飲料去。」年輕帥男把一隻胳膊架在
車窗上繼續道,他上身的白襯衫領口開了兩隻扣子,露出一塊堅實有力的胸肌。

  許美芬突然覺得外頭真的熱了起來,自己的雙腿之間好像有些濕濕的,兩條
白腿不自然的相互磨蹭著。不知不覺中,她就撩起了裙子,坐上了SUV的副駕
駛座上。

  車子很快就行駛了起來,男人也沒有問她要去哪裡,他的側臉看上去更加英
俊,緊抿的雙唇好像大理石像般嚴肅,但卻有一種特別的性感。許美芬越看越是
感覺心裡頭癢癢的,她有些難耐的挪了挪屁股,正想開口逗一逗這男人。

  一條帶著手帕從背後伸了過來,蓋在了自己的口鼻上,然後許美芬就覺得眼
前一片模模糊糊,然後就靠在椅背上昏睡過去了。

  她最後的印象是,抓著手帕的是一隻女人白皙豐潤的手。

  感覺到一股暖流在臉上浮動,許美芬從昏睡中醒了過來,耀眼的強光馬上射
入她眼中,讓她差點瞬間失明,她想抬手去擋光線,但卻發現自己雙手動彈不得,
好像被牢牢的鎖在物體上一般。

  強光總算弱了點,再加上她努力的眨著眼睛,慢慢的適應了當前的光線,她
開始轉動著腦袋,慢慢看清周邊的環境。自己好像置身於一個大房間內,但這個
房間四周都是封閉著,黑漆漆地不透一絲光線進來。

  許美芬這才發現,剛才照射在自己臉上的光線,是來自對面的正上方,那光
線來源處很高,飄乎乎的好像在天上,但光線並未受距離的影響,一條光柱很集
中的打在自己身上,黑暗中只有這一道光線,唯獨身下這一塊地方一片明亮。

  許美芬試圖爬起來,但剛舉手投足卻動彈不得,原來不僅手臂被固定住了,
就連自己的腳也同樣動不了,全身上下只餘頭部沒有被限制住,她努力的轉動著
脖子,才看出自己置身何處。

  自己渾身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個鐵椅子上,這個鐵椅子塗著灰白油漆,有一個
黑色皮革靠背和兩個扶手,她的雙手雙腳正被皮套固定在椅子上,椅子的靠背傾
斜成45度,這讓她的視線可以觸及自己的下半身,那兩條被綁在踏板上的白皙
細腿正被架在椅子旁的扶手上,雙腿呈120度向左右敞開,就像蹲著大便時候
的樣子。

  這種椅子和坐姿她並不陌生,以前在市醫院產科上班的時候,她的工作就是
指導順產的孕婦蹲在這樣的椅子上,以這種姿勢來完成生育的過程。只不過現在
換成自己坐在這個椅子上,而且大腿內側貼在冰涼的扶手上,光溜溜的下身暴露
在空氣中有些涼,好像有股風在那裡鑽來鑽去,令人毛骨悚然。

  「救命啊,有人嗎?」許美芬有些怕了,她扯開嗓子大聲喊著,但聲音在黑
暗中蕩來蕩去,最後還是孤零零的回到她身邊,這種感覺讓她更為驚懼,好像黑
暗中埋伏著無數張嘴,正在貪婪盯著她一般。

  她喊大半天,除了將自己喉嚨累得受不了外一無所獲,沒有人出來相救,也
沒有人回應她。就在她停住呼喊後不久,「啪」一聲,又有一道光照在了對面的
空地上。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光中,這個男子身上披著白色亞麻長袍,捲曲的金
發披在肩上,輪廓分明的五官帶著異國特徵,她感覺自己有在哪裡見過他,這個
造型和這個五官好熟悉,但又想不起來了。

  「救命,救救我,求你了。」許美芬掙扎著甩著頭,向這個男子求救道。

  但那個男子並沒有回應她,那大理石雕像般的五官冷峻深沉,好像對人世間
的情感不屑一顧,他沉默的看著自己,那目光好像兩把雪亮的尖刀般,可以挑開
皮肉直至骨髓。

  「許美芬。」男子口中蹦出三個字,那聲音好像是來自遙遠的地方,冷測測
的陰森森的好不嚇人。

  「我就是,你是誰?」許美芬驚惶不安的問道。

  「住嘴,你不可妄自發問。」男子大吼一聲,那聲音好像鐵器相撞般刺耳,
另人心頭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許美芬立馬合上了嘴巴,兩隻眼睛骨溜溜的轉著,她下意識覺得這個男子極
為可怕,生怕自己稍有不慎變回惹怒面前這個男子,引來另一陣可怕的打擊。

  「我是神的使者,代表萬能的神來審判你。」男子口中冷颼颼的說著,他好
像是要證明自己所說的話一般,伸手一抬,一道閃電在頭頂上閃過,那一瞬間照
亮了屋子四周,許美芬驚恐的發現,自己周圍都是空蕩蕩的一片白色,像雪洞一
般白得悚人。

  「我,我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許美芬越發覺得不安,面前這個男
子身上有股東西可怕的力量,讓她小腹一陣陣的收緊。

  「許美芬,你有罪。」男子口中說出的這幾個字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有,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幹過。」許美芬口中辯解著。

  男子向前一步,他身材雖高大,但步伐卻輕飄飄的,好像是在滑行一般,許
美芬驚訝的發現,對方的雙腳並不是踏在實地上,更像是浮在空氣中一般。

  「在神面前,你不得狡辯。」男子雙手一揮,兩股光線登時消失,周邊又陷
入無窮盡的黑暗。

  但這黑暗沒有延續太久,很快四周又冒起一股幽藍的光線,整個房間的牆壁
好像都亮了起來,這時她發現房間四壁跟先前大不一樣了,原本慘白的四壁變得
粗糙起來,好像貼著一塊塊白色的瓷磚,就像是上個世紀那種醫院病房的裝修風
格,只是這些白瓷磚縫裡透露著幽幽的藍光,就像是沾惹上鬼火一般令人生寒。

  「這是哪裡,求求你,放了我吧。」許美芬哀求道,她向來膽子就很小,這
裡發生的一切讓她惶恐不安,她不知道對方是否真的是神的使者,但她從那個男
人身上感到一種可怕的東西。

  「許美芬,在神面前說謊也是罪,你的狡辯只能加重罪行。」那個可怕的聲
音再次響起。

  緊接著一道藍光從她背後射出,照亮了面前那一塊空地,她發現地板上也變
成了那種瓷磚貼合的風格,只是那些瓷磚縫中有些暗紅色的痕跡,扭扭曲曲的好
像蛇一般蔓延。

  「轟」一聲,空中連續開始砸下幾聲響雷,震得她心頭慌亂亂的,然後是嘩
啦啦的水聲,就好像傾盆大雨下在屋子裡一般,她感覺有水滴打在自己身上。

  下雨了?這是真的,黃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有些疼,但她往自己身下一看,
忍不住從口中發出一聲尖叫,那些雨滴滴在她白皙的身子上,居然化成淡紅色的
水漬,好像在雪地裡盛開一朵朵紅花般,天空中下的居然是血。

  當許美芬發現這一幕時,更是嚇得驚叫連連,而接下來的一幕更加令她驚恐。
在喧嘩的雨滴聲中,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那個身影穿著一套白色
的護士服裝,兩條白皙的小腿從裙底下露出,穿著護士鞋的腳好像浮在空氣中一
般。

  那個護士手中好像抱著一個襁褓,她走起路來輕飄飄的,但那腳步卻極慢,
四周幽藍的光線打在她身上,令她的身影顯得尤為詭異,天空中淡紅色的血雨不
停的下著,把她的護士服染成了緋紅色,但她卻渾然不覺般的轉過身來,這是許
美芬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

  護士帽下是一張漂亮女人的臉,但是令許美芬驚訝的是,那護士的五官和輪
廓分明跟自己很像,確切的說是跟十幾年前的自己很像,只是這張臉上卻毫無表
情,呆板木訥的極為僵硬,就像是張死人的臉一般。淡紅的雨點不斷打在她臉上,
很快使這張臉變得更加可怖。

  當這個女人走出來時,許美芬已經忍不住尖叫連連了,等到她離自己越來越
近,許美芬更是嚇得渾身連連發顫,兩條白皙的細腿努力掙扎著,像是要遠離面
前的女人一般,但那個女人一步步的向她走近,氣氛變得越來越可怖,更令許美
芬心跳不已的是,在雨點聲中還夾雜著另外一種聲音,好像是一個嬰兒在啼哭。

  「許美芬,你害死了嬰兒,你這個兇手。」男人的聲音好像驚雷般在身邊響
起。

  「不是我,不是啊,不要啊。」許美芬難以抑制的大聲叫出,她那一身白肉
像是得了瘧疾般打著擺子,淡紅色的血雨不斷澆灌在白肉上,拍打出一朵朵艷麗
的血花。

  「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這個嬰兒,你這個兇手。」一個冷淒淒的女聲
響起,那個聲音並不像是面前這個女人發出的,因為她的臉部肌肉毫無動靜。

  這時,穿護士服的女人已經走到了她面前,她把手中的襁褓往許美芬肚子上
一放,順手解開,那雪白嬌嫩的小腹上頓時多了一團冰涼滑膩的東西。

  許美芬往下一看,一團不知是人還是獸的肉球黏在肚子上,那個肉球頂端有
一個像人頭的小肉球,長得就像一個新生的嬰兒般粉嘟嘟的,不知何處又發出一
聲響亮的啼哭,那個嬰兒的頭突然向前一竄,粉紅色的牙座咬住了她左邊奶子。

  「啊……」許美芬再也不能堅持,尖叫一聲,就此暈了過去。

  等許美芬再次醒來時,對面的光柱又打在她身上了,四周又回到了先前的樣
子,一片充滿詭異色彩的慘白,那個女護士和鬼嬰都已不見,自己身上的血雨痕
跡也淡然無存,在燈光下那一身白肉尤為顯眼。

  她覺得自己下體濕漉漉的,雙腿間粘著不少液體,一股騷腥的氣味傳入鼻間,
她這才想起來,在自己暈過去之前,由於極度的緊張情緒,居然不小心失禁了,
自己撒尿的樣子居然暴露在神使面前,這讓她感到無比的羞愧。

  那個穿白袍的男子重新漂浮在光柱下,他用不容否定的聲音問道:「許美芬,
你認罪嗎?」

  「我,我認罪,我有罪。」許美芬神情恍惚不定,她嘴中喃喃自語道。

  不管如何,她已經不想再次經歷那種場面了,太可怕了,這裡簡直就是地獄
一般,那一幕幕重演的劇情是她一直在逃避的,但今天卻被赤裸裸的放大在她面
前,那個神使好像對她的歷史瞭如指掌,她的一切秘密在那道光前無可隱瞞。

  「每個人在離開這個世界前,都要經過神的審判,根據你的罪行,對你進行
懲罰。」神使把雙手合在胸前,口中唸唸有詞道。

  「不,不要啊,我不想死,求求你了。」許美芬聞言大急,難道自己這就要
死了嗎?聯想到前不久,自己跟朋友加入了個信教的團體,那些布道者所說的世
界末日已經到來了嗎?可是,自己還不想這麼早離開這個世界,外面還有很多東
西沒有享受過呢。

  「萬能的神,求求你,不要帶走我,讓我留下來侍奉你吧。」許美芬苦苦哀
求著,如果她不是手腳被固定住的話,此刻肯定會跪在神使面前,抱著他的雙腿
求告。

  「是否要帶走你,由神決定。」神使一臉漠然,好像當面前的自己並不存在。

  「但是,在此之前,你的罪行必須得到清算。」神使雙手張開,向上仰望去,
天空中好像有一道光灑了下來,在他的背後填上金色的光環,許美芬睜大了眼睛,
她看到神使的背後多了一對金色的翅膀。

  「神啊,我有罪,求你寬恕我吧。」許美芬喃喃自語道,此刻她對神使的話
已無任何猜疑,滿心裡只想取悅這個神的使者,讓自己能夠回歸人世,即便要付
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辭。

  「罪人許美芬,我以神的名義要求你,供出你的罪,懺悔你的惡,在神的面
前不得隱瞞,否則你會遭到可怕的懲罰。」神使豎指對其一擺,許美芬突然感覺
自己躺著的椅子熱的發燙,就像是有熊熊大火在屁股底下燒著一般。

  「不要啊,我不敢隱瞞。神啊,饒了我吧。」許美芬尖叫加哭泣,雪白的身
子在椅子上不斷扭動著,還好這股大火並沒有持續太久,她身子底下又涼快了起
來。

  「許美芬,你如實招認,你是如何害死那個嬰兒的。」神使的聲音像一聲巨
雷般響起,震得許美芬心慌慌亂顫。

  「我說,我都說,是我害死了他……」許美芬迫不及待的哭訴起來,她一邊
抽泣著一邊道出自己與呂江的故事。

  在許美芬年輕的時候,一心想找個成功的男人。直到她遇見了呂江,這個男
人外表不俗又事業有成,完全符合許美芬的幻想。只可惜,呂江當時已經娶妻結
婚,而且他老婆又懷孕了,當時正在許美芬的產房待產。許美芬不是個甘願放棄
的女人,她一直默默等著機會,利用在產房工作的機會,在呂江面前賣弄自己的
姿色。

  恰好呂江老婆由於懷孕的緣故,對其的關懷與照顧比不上從前,再加上許美
芬年輕時的確有魅力,一來二往間就爬上了呂江的床,兩人私底下勾搭到了一起。
呂江此人雖然風流,但本性卻極為功利,他的發家有大半功勞是來自這個老婆,
所以雖然與許美芬在床上極為融洽,但是要讓他拋棄妻子家庭,再來娶許美芬,
卻沒有可能。

  再加上呂江老婆懷的是個男孩,對於一直盼望著有個男孩的呂江來說無疑是
個寶,待她產下這個男孩後,呂江就更不可能與之分手了。這些都讓許美芬感到
憂煩,她好不容易擁有了呂江,滿心裡不願失去他,但這一切都是偷來的,等人
家老婆生下孩子後,一切都會煙消雲散。許美芬不甘心,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不想錯過這個男人。

  不知是不是上天感應了她的祈求,呂江老婆居然難產了,而且還是大出血,
當時她正在協助醫生生產,見到手術室發生的意外,一大堆專家醫師忙著如何搶
救產婦,沒有人在意在一旁剛取出的嬰兒,她突然起了個邪惡的念頭。

  趁著沒人注意的空隙,她用襁褓包起那個剛脫離母體的嬰兒,從產科大樓的
偏門偷偷溜了出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產婦身上,沒有人看見或者是阻攔她的
行為。

  那天下著很大的雨,黑漆漆的夜裡沒什麼人,許美芬一手撐傘一手抱著嬰兒,
她慌慌張張的向太平間方向走去,她心裡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但好像有一個聲
音在指揮著雙腳一般,在嘩啦啦的雨聲中,她好像聽到懷裡的嬰兒在哭,那聲音
更讓她驚懼,她加快了步伐。

  太平間裡陰森森的,看守的老太婆不知到哪去了,有一股不詳的氣息在湧動,
許美芬平時很少來這裡,在傳統的習慣中這是個不潔淨的地方,現在面對著那一
具具用白布蓋著的屍體,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她把嬰兒放在了一張床上,那孩子
的哭聲更加重了,讓她心煩意亂,不知所措。

  許美芬有些不知所措,她拿起旁邊的被子蓋在嬰兒臉上,想要阻止那些可怕
的哭聲,但卻赫然發現床上還躺著一個嬰兒,這個嬰兒脖子上纏著臍帶,顯然是
在母體裡窒息而死,嬰兒尚未成型的臉蛋佈滿了紫紅色的斑塊,扭曲的五官好像
是在出生前就承受了巨大的痛苦,那副可怕的死相她至今都難以忘記。

  許美芬嚇壞了,自己帶來的嬰兒還在努力哭著,她越發用力的用被子罩住哭
聲來源,漸漸地她手底發出的聲音變得微弱,這時她好像聽到有人過來的腳步聲,
慌忙間她拿起襁褓裹住那個死嬰,一直到跑出太平間都沒有看到人影,但此時她
已經不敢在此停留。

  這裡可怕極了,那個哭起來就不會停的嬰兒和懷中的死嬰,都讓她感到無比
的恐懼,她想要拚命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她拚命的往產科方向跑,腳步聲在雨
中十分響亮,就好像有人跟在後面一般,一聲聲的驚雷在頭頂響起,就好像上天
在發怒一般。

  只不過,上天好像並沒有要當場懲罰她的意思,她有驚無險的把襁褓裡的死
嬰放回了原位,醫院裡並沒有人發覺她的行為,那具死嬰被當做呂江老婆難產的
證據被保留了下來,至於那個被放在太平間床上的男嬰,再也沒有人提起到過。

  事後她聽到一些傳聞,說那個太平間裡會鬧鬼,每當下雨天就傳出一個嬰兒
啼哭的聲音,而且停放著的屍體身上會出現被啃咬過的痕跡,傳聞越傳越厲害,
就連原本雇來看門的老太婆都不願幹下去,醫院只好把那個太平間推倒了,另找
個地方重建。

  醫院在原來那個地方上建了個花圃和水池,成為住院人員休憩散步的好去處,
但許美芬每次都遠遠的避開,因為她總覺得那個嬰兒就在水池底下,一邊哭著一
邊要拉扯她的腿,這種幻想一直困擾著她,後來她乾脆辭職不幹了,至此徹底遠
離那家醫院和那個地方。

  不過,儘管呂江的老婆和孩子都沒了,她卻沒有如願達到自己的目的。好像
上天要懲罰她的罪行一般,跟呂江同居的兩年期間,她硬是沒辦法懷上孩子,而
呂江的事業越來越成功,他身邊的女人也越來越多,許美芬在他眼中漸漸失色了。

  事情的結局是,一個有幾分姿色的湖北妹子搶先懷上了呂江的種子,這個比
自己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有著一口好嗓音和盛氣凌人的做派,她為呂江產下一
個男孩後不久,就堂而皇之的嫁入呂家,當上了呂太太,贏得了那個一直令她夢
寐以求的稱號。

  不過許美芬並未因此斷絕與呂江的關係,因為之後呂江的事業越來越成功,
而許美芬也藉機進入了夢蘭的社交圈,但她得努力掩飾自己先前的身份,以免遭
到夢蘭醋勁十足的打擊。不過,還好呂江對她頗念舊情,拿錢給她炒股,帶著她
賺了不少錢,在呂家的庇佑之下,她才能維持當前的生活水準。

  但是,雖然在物質方面過得頗為充裕,但呂江顯然不能給她更多情感上的慰
藉,況且近些年來呂江對她更加淡了,但是她對呂江還是如當初般依戀,對於呂
江的召喚有求必應。

  「神啊,你看到這個女人的罪惡了,她是不是應該受到懲罰。」聽完許美芬
的故事,神使再次舉起雙手喊道。

  不知從哪裡發出一聲巨響,好像幾個巨人在大聲的呼喝著,但那聲音講的話
許美芬卻聽不懂。

  「萬能的神,請寬恕我吧。我是鬼迷心竅,是被惡魔上了身,我本質不是壞
的。」許美芬越發害怕了,她苦苦哀求著。

  神使搖了搖頭,他的兩道濃眉擰到了一塊,那張大理石雕成般的臉上顯出一
副不悅的神情。

  「神告訴我,你對自己的罪行還有隱瞞,你對神不誠實,會加重你的懲罰。」

  「萬能的神啊,我把罪行都坦白了,我害了那個男孩,我罪有應得,我真的
沒有隱瞞。」

  「不對,神有上萬隻眼睛,他可以看到過去和未來,你的一切行為他都知曉,
你犯下的罪行很多,還有其他被你所害的人,這是神的力量,神是不可隱瞞的。」
神使表情肅穆的說著,他的目光就像尖刀般銳利,好像可以穿透許美芬的身子一
般。

  「萬能的神,請你給我指點迷津吧,罪女實在想不起來了。」許美芬怯生生
的答道,她已經被神使的氣場完全震懾住了。

  「神的名冊裡不止你一個,要接受審判的罪人很多,你一直在協助一個大惡
魔,惡魔是違背神的旨意誕生的,惡魔誘使人犯罪,惡魔以他人的血肉為食,惡
魔在凡間的名字叫--呂江。」

  「啊--」許美芬猶如遭到雷擊一般,她面色如灰,目露絕望,喃喃自語道:
「惡魔,他是惡魔,他誘使我犯罪的,他害了我的一生。」

  「媾和惡魔本身即是罪行,而你協助惡魔更不可饒恕,你要如實向神招認,
你為惡魔做了什麼壞事,害了什麼人?」神使威風凜凜的恐嚇著。

  許美芬此時心中再無抗力,她眼中露出狂熱的神色,不過她接下來說出的罪
行卻讓我大感意外。

  「惡魔指使我去害人,我讓一個無辜的人進了監獄,不過這都是惡魔的主意,
他要打倒楊霄鵬,奪取他的公司。」

  「你是如何害他的,詳細招來。」神使的表情好像有些意外,他估計沒料到
恰才從許美芬口中說出的罪行。但是許美芬並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迫不及待的
向神使懺悔,吐露自己過往的罪惡。

  「我把妹妹介紹給了惡魔,使她也當上了惡魔的情婦,惡魔還讓我勸告指使
妹妹,讓她在財務數據裡造假,用偽造的證據去指控楊霄鵬,讓他坐牢、身敗名
裂。」

  「你妹妹叫什麼名字,神要你說出她的名字。」神使雙手朝天舉起,厲聲喝
道。

  「她叫許美芳,事情都是惡魔教她做的,我只是在一旁勸勸而已,這些都不
關我的事呀。」許美芬被嚇得再次迸出眼淚,她驚恐得搖晃著腦袋道。

  許美芬的招供讓神使皺起了眉頭,好像這個罪行並不在他的預料當中,但他
還是很在意的追問細節,但許美芬對此事並未深入參與,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神使見問得差不多了,便轉口繼續審問起呂江在生意上的罪行起來,許美芬
當然不敢隱瞞,對於神使有問必答,雖然她言不達意,經常會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但是在神使的威逼誘導下,她還是說出了很多有關呂江的隱秘。

  許美芬所受的教育不高,但本身還是挺靈活的一個女人,自從辭職後在股市
裡打拼得還不錯,呂江與她關係淡下來之後,倒是蠻看重她這方面的本事的,經
常借用她的身份來實現他的商業目的,而許美芬對他死心塌地的態度也增加了他
的信任。

  後來乾脆為她辦了多個假身份,以她的名字開設了很多空殼公司,用來進行
資本運作。而「徐兆蘭」便是這些身份之一,呂江用這個名字持有上市公司的股
份,其份額最大的時候曾達到10%,這些年來這個名字底下的股權多次變換,
都是出自呂江的指使,而許美芬只不過是個執行者而已。

  包括最近這次股權波動,在呂江的指使下,「徐兆蘭」將部分股權低價轉讓
給了海天(中國),同時按照市場價減持了3%左右,由此獲得的近30億元的
收益,通過幾家皮包公司之間的騰挪運作,以分紅名義分別匯入了十幾個賬號中,
許美芬也如實交代了這些賬號背後的名字。

  「萬能的神,我對你已經毫無隱瞞了,可以寬恕我嗎?」許美芬可憐巴巴的
看著神使,祈求道。

  「神的旨意是不能更改的,你犯了罪,就必須接受懲罰。」神使搖了搖頭,
大理石般的臉頰毫無表情。

  「要懷著虔誠的心,接受神對你的懲罰,這樣神才會滿意,你才有機會重返
人間。」

  神使把手一揮,一切又恢復到了黑暗中,等光柱再次亮起時,已經不見他的
身影,而光柱中央出現了個矮小的人影。

  這個人身高還不到先前神使的肩膀,但渾身肌肉一塊塊鼓起很是壯碩,他身
上黑黝黝的像是煤炭雕成般,披頭散髮的腦袋上一張棗紅色的臉,一對牛鈴般的
巨目瞪得人心寒,圓圓的塌鼻子像牛一般穿著鼻環,肥厚的嘴唇張開露出兩排雪
白的獠牙,簡直就是一個怪物。

  更令人可怕的是,這個怪物只有一隻完好的腿,右腿從齊膝蓋的位置被截斷,
光溜溜的殘肢下方裝著木質的假腿。而他全身赤裸裸的一絲不掛,胯下一對雜草
間吊著團肥大的陽物,隨著他一瘸一拐的走動幅度,那兩個皮蛋般的睪丸和棒槌
一樣的陽具一晃一晃的,在他完好的腿與殘肢之間撞來撞去。

  「神派出他的僕人,前來為你執行懲罰,他的名字叫做『鬼僕』,他的行為
代表著神的旨意,你不得違抗。」

  神使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出,好像在遙遠的天上,又好像在許美芬身邊,但
是那聲音中透露的意志卻十分堅定。

  「我,我甘願接受神的懲罰,讓神的光芒為我掃清罪惡,堅決不敢違抗神的
意旨。」許美芬哆哆嗦嗦的回答著,她心中默默念起布道師教她的經文,暗暗祈
求那懲罰不要太痛苦。

  鬼僕越走越近,他猙獰的面容越發清晰,雖然許美芬心中念叨著,但還是不
由得一陣陣發毛,這個鬼僕不會是要責打她吧,她不由得聯想起小時候聽過的地
獄,那些神父和老嬤嬤們告訴過她,地獄裡有很多惡鬼在懲罰罪人,那些惡鬼會
將人挫骨揚灰、分腸破肚,還會對罪人各種嚴刑拷打,想想就令人寒毛倒豎。

  幸好面前的鬼僕好像沒有這麼對付自己的打算,不過他雙腿間那根玩意卻在
蠢蠢欲動,隨著身體靠得越近,那根東西越發膨脹得厲害,當他站在自己的雙腿
間時,那根東西已經完全挺立了起來。那玩意長度並不是很長,但橫向體積卻很
大,腫脹的樣子就像一個棒槌,吊在鬼僕的雙腿間晃來晃去,好像一隻大田鼠般
作勢要咬人。

  但當鬼僕握住他的棒槌男根放到自己雙腿間時,許美芬這才感覺自己的樣子
太脆弱了,她像一個孕婦般被綁在檯子上,雙腿像只青蛙大張著,將自己的私處
暴露在男人面前。那根棒槌頂端是三角形的黑紫色龜頭,馬眼中分泌出的透明液
體讓那龜頭更加淫猥可怕,自己的下體很明顯感到棒槌龜頭的巨大,許美芬已經
見識過很多男人的玩意兒,仍不由得自下而上感到一股冷意襲來。

  而這個鬼僕與其說是男人,不如說是從地獄裡來的惡鬼,如果她要接受懲罰
的話,為什麼不讓先前的神使來懲罰自己呢,那樣的話會更讓他利於接受,可這
是神的旨意,她只能服從,不能質疑。

  雖然許美芬年紀已經不小了,但是她的一身皮肉還是保養得當,肌膚嬌嫩雪
白,雖然有些鬆弛,但還是極有性誘惑力的。鬼僕長得是難看,但仍是個不折不
扣的男人,此刻他的雙手已經摸到那身白肉上。他的手掌又寬又大,上面佈滿了
凸起的筋脈,手指頭卻又短又粗,許美芬感覺好像砂紙在身上擦過一般,這讓她
心情更加惴惴不安了,她覺得自己的下體正在收縮,有冷風在雙腿之間吹來吹起,
這種感覺讓她不由得繃緊了雙腿。

  然後她就感到下體一緊,一根好粗大的棒狀物頂了進來,由於先前她已經失
禁了一會,小穴口還殘留的尿液讓男根的侵入變得容易起來,但那玩意的體積還
是太大了,把她的小穴填的滿滿的,穴口的肉瓣都被擠到了一邊去。

  「啊……」許美芬口中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鬼僕開始推動男根向裡面進發,
那根棒槌狀的陽具雖然長度並不驚人,但體積實在是太大了,每一下都擠得她小
穴東歪西斜,她那個敏感的部位被重重的擦碰到,一陣陣熟悉的快感從下體傳來。

  這樣粗壯有力的男根已經好久沒嘗到過了,隨著年齡的增長,呂江那方面的
能力已不如年輕時,畢竟他都快六十歲了;而在夜店酒吧裡釣到的男人,個個總
是迫不及待的插入,然後舞弄上幾分鐘到十幾分鐘,就偃旗息鼓了;像鬼僕這樣
強有力的抽插實在罕見,她感覺自己的下體已經開始分泌出液體,這些潤滑液讓
鬼僕的抽動更加容易,他開始迅速有力的挺動著下身,小腹不斷撞在許美芬雪白
的屁股上,發出「啪啪啪」的響聲。

  但眼前這個鬼僕是在太可怕了,他的形狀就像地獄中出來的惡鬼一般,平時
一向愛美好潔的許美芬實在難以接受,她只得閉上自己的眼睛,任由那根棒槌在
自己下體攪動著,抽插著。當自己看不到鬼僕的臉時,那種感覺好了一些,她開
始幻想在自己下體內活動的是其他男人,一想到呂江的臉她心中一驚,呂江是個
惡魔,自己不能再想它了,就算是提到他的名字也是一種罪惡。不知為何她眼前
浮現出神使的臉,那張大理石般冷峻的臉,那張臉毫無表情卻性感之至,他一個
眼神就可以讓自己下面出水。

  「哦,懲罰我吧,萬能的神,用你萬能的肉棒懲罰我吧。」一陣陣歡愉的律
動從小穴內部發出,傳導至小腹直至身體各處,許美芬忍不住從嘴中發出快樂的
呻吟。

  而鬼僕卻默不作聲,他只是埋著頭狠狠幹著許美芬的小穴,同時粗糙的雙手
抓住那對雪白豐潤但有些下垂的奶子,他就像一個農夫般耕耘著底下的農田,又
像一隻野獸般毫不疲倦地索取著。他的相貌雖然可怖,但那根男根的形狀與耐力
更加驚人,許美芬感覺自己的小穴已經開始收縮抖動了,鬼僕那根陽具的倒動越
來越快,許美芬只覺得自己的膀胱好像又要失禁了,她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又尿出
來,那可是神的僕從,自己可不敢用尿液玷污他。

  但高潮在失禁前一秒鐘到來了,許美芬瘋狂抖動著雪白的身子,拚命抬高自
己的小腹迎合鬼僕的陽具,久曠的小穴中開始噴出大量急流,也不知是淫液還是
尿液,只是一股股的灑在鬼僕的雙腿之間和自己的屁股上。

  鬼僕並未在意她的潮吹和噴尿同時到來,依舊按照原本的頻率抽插搗弄了一
百多下,方才大吼一聲,然後才在她的小穴內噴射出來,一股股有力的精液打在
她的穴內深處,讓她全身心的舒爽不已。

  好舒服,這種感覺太難得了,如果這就是懲罰的話,許美芬希望萬能的神再
給她來幾次。可惜鬼僕射精完後,就把軟下來的棒槌抽了出去,她感覺自己下體
小穴內正在源源不斷流出液體,既有自己的淫液,也有鬼僕的精液。

  「神的懲罰已經告一段落,接下來將是你的自我救贖。」神使的聲音再次響
起,他依舊是那麼的冷漠無情。

  黑暗中一個更矮小的身影走了上來,比鬼僕還要短的四肢就像個小孩子,身
上堆滿胖乎乎的白肉,雙腿間夾著的那根玩意兒也是白乎乎的,只是形狀大小已
經長得跟普通男人差不多了。

  待那個小孩走到了面前,許美芬看到了他肩膀上的那個腦袋,小孩子的頭比
尋常人大得多了,光禿禿的腦袋上沒長什麼毛,但他的嘴唇和臉蛋上卻塗著紅色
的顏料,那個形狀就像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而且還是個個子大了好幾倍的嬰兒。

  「啊,鬼啊……不要,神啊,救救我。」看到這個長著一張嬰兒臉的小孩出
現在自己面前,許美芬剛從高潮中平息下來的情緒再度繃緊,她掙扎著抖動著身
子想要遠離那個孩子。

  她的激動讓那個小孩有些畏懼,他躊躇了一下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鬼僕走
到他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還伸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記,小孩子再次鼓起勇氣,
走到了許美芬雙腿間。

  「許美芬,你犯下了罪行,需要你用自己的身體償還。」神使的聲音恰到好
處的響起,他的話語中毫無感情因素的存在。

  「你殘害了一個無辜的嬰兒,神命令你接受這個嬰兒的復仇,用你罪惡的身
體去承接亡者的怨念,用你的所有全部去補償亡者,這樣你方可逃離地獄。」

  不知是神使的話給的鼓勵,還是許美芬那成熟女人的雪白肉體喚起了男孩的
慾望,他那根白淨的陽具已經硬了起來,粉紅色的龜頭已經從包皮裡露了出來,
雖然型號大小比起鬼僕的棒槌差遠了,但很明顯它已經發育到可以交配的程度。

  「這是神的旨意,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要贖罪。」許美芬默念著,看著那個
男孩把陽具湊到自己的下體上,男孩顯然並不懂得下一步該怎麼做,他好像求助
幫看了鬼僕一眼,鬼僕伸手在許美芬屁股上拍了下,那雪白柔軟的臀部向上湊了
湊,已經濕潤的小穴把男孩的龜頭含住了。

  她那小穴被鬼僕弄得腫脹未消,穴口肉唇上還粘著精液和自己分泌的液體,
甚至還有部分失禁的尿液,所以男孩的陽具很輕鬆就滑了進去,就像是裡面有一
股吸力般,那個粉紅的龜頭已經被含進去。「噗呲」一聲,鬼僕又在男孩背後拍
了一掌,那根粉紅的陽具順著濕滑的精液就溜了進去。

  「啊--」許美芬與男孩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呻吟,男孩的話音中帶著一種
欣悅與驚喜,那是通往成人的必經之路,而他那根已經發育多時的陽具總算找到
了一個柔軟溫熱的洞穴,那不是AV裡女優的畫面和自己的手掌可以替代的,女
人的那裡面更加緊窄,而且有很多的潤滑液,還會活生生的翻滾蠕動,那種感覺
就像是回到了母親的子宮中般。

  一旦進入了女人的下體,小男孩的男性本能順勢被喚醒,他無師自通的開始
抽插運動,他的身高相對於椅子來說還稍顯不足,要想深入到裡面還得踮著腳尖,
但他仍然努力的踮著腳向小穴內抽送,那根發育過早的陽具有模有樣的在女人體
內進去,那個樣子有些滑稽,也有些詭異。

  從後面看上去,成熟女人分開著雪白的大腿,將自己的小穴暴露無遺,而在
她正在流著泉水的雙腿間,一個身高還不到女人大腿根的小男孩,正努力的踮著
腳向上聳動著屁股,他那根粉紅色的接近成人大小的陽具正在女人小穴內進出,
不斷的帶出白色的粘液和透明液體,那些白色粘液是來自另一個男人,但卻充當
了一個男孩成為男人的潤滑劑。

  許美芬原本有些緊張和不安,但男孩的陽具進入身體之後,那股不安很快便
消失了,隨著那根嬌嫩卻很堅硬的陽具的進出,她逐漸感覺到一股快樂從小腹傳
來,但她的心緒卻不安的想著那個嬰兒。

  這個孩子,這個嬰兒是來找我報仇的,是我奪走了他的生命,讓他無法像正
常人般長大,如果他還活著的話,現在應該有20多歲了吧,那肯定會有一根更加
粗大的陽具,而且還會像這般的插入我的體內,用更加猛烈的力量插我。

  不知什麼時候,那個孩子好像長大了些,他扶在腰間的雙手開始朝那兩顆奶
子攀爬,他的陽具在下體攪動的深度加大了。許美芬睜開眼睛,原來鬼僕伸手在
後面扶著男孩,讓男孩可以爬到與她胸部平行的位置,近距離下男孩那張大臉實
在有些恐怖。

  不過,許美芬卻沒有表現出牴觸的意思,她心中暗暗念著:「這是我欠他的,
我欠這個孩子太多了,我要贖罪,我要補償。」

  不管如何,快感正在不斷增強,這根陽具一樣可以讓自己達到巔峰,許美芬
暗暗想著,下體開始不斷的湧出液體。男孩更進一步的抓住自己的奶子,然後將
那個暗紅色的奶頭朝嘴中送去,他的嘴巴熱乎乎濕漉漉的,貪婪地含在許美芬的
乳房上吸吮起來。

  不知為何,許美芬突然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她從來沒有當過母親,除了呂
江之外,她也不想為其他人生育,但此番被這個男孩吸吮著乳頭,身上隱藏已久
的母性卻瞬間復甦了。

  男孩舔弄啃咬著那顆碩大的奶頭,他的姿勢好像是嬰兒在在吸奶一般,只不
過他的牙齒可比沒長牙的嬰兒危險多了,許美芬感覺自己白白的奶子上已經有了
好幾道齒痕,這讓她下體的感覺更加深刻與刺激,如果她的雙手可以活動的話,
她肯定會用雙臂抱住男孩的頭,讓他更加用力的吸允自己的奶頭,就像一個哺乳
中的母親一般,她夾緊了自己的雙腿。

  「啊。」男孩的初次射精來的很快,成熟女人肉體的魅力讓他無法堅持太久,
他喘著氣趴在那雪白豐腴的肉體上,粉紅的陽具開始射出一股股精液,力度並不
是很大,但已經讓許美芬感到那種男性的壓迫力了。

  「來吧,射到我裡面來吧。我的孩子,這是我欠你的。」許美芬渾身一陣顫
抖,那雪白的肉體上下起伏,她睜開雙眼,看著身上的男孩,口中無比動情的喊
道:「萬能的神啊,拯救我吧,讓你的光芒籠罩在我身上,讓這個罪惡的女人得
到拯救,用我的生命證明你的榮耀吧。」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9-5 10:42 編輯 ]
作者: yymgl    時間: 2014-9-2 15:03

看来吕江的情妇很多啊.这个老不死该死啦!!!玩啦那么多女人够本啦.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9-2 21:41

78章回复:
     和上一章距离4天,大大再次带来了78章,从上一章开始,天若的写作风格发生转变,主要是视觉方面的,作者不再固守第一人称叙事体表述方式,上一回尝试使用梅妤的视觉进行表达,本回演用许美芬的视觉了。
  本章,1.3万字,描述了石头同学利用许美芬胆小迷信的特点,有针对地设计一场迷心大戏。总导演自然就是石头同学,主演也是石头同学,女主角:许美芬;配角:施姐、铁拐李、程阳同学。大戏开场,化了妆的石头驾驶丰田霸道,施姐藏于后排,诱骗许美芬上车成功,施姐用沾有迷药的手绢放倒了许姐,将她带至一秘密处所,折磨她的心智,制造人间地狱般镜像,施姐乔装成许美芬当年的护士场景,石头也亲自上阵,装扮判官,拐子和程阳轮番上阵,演绎地狱来客,用肉体惩罚许姐。最搞笑的是,程阳这个小毛孩,居然被石头叫来客串这样的角色,跟着自己母亲的情夫后面插着同一个女人,只是为了给石头完成迷惑对手的任务,这部大戏的参演者们,得多卖力气啊!先前,我一直以为,天若前半部的很多配角功成身退,不会再次出现了,没想到,在这一集里,拐子李、程阳全部复活,成为石头斩怪征途的搭档,应当说,作者的这一安排是符合读友的期待的,我早就说过,天若这出戏,里面的配角大多是威猛有力类型的,其中,特点最为鲜明的就属瘸子李了,当初失忆的石头在寻母时的很多线索都来源于他。石头之所以能够导演出这样一幕极具玄幻色彩的大戏,真正的师傅还是江华医生。江医生为了在学术上有所突破,利用石头这个活体进行学术实验,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操作也完全不按常规出牌,怎料歪打正着,居然把石头的记忆真的唤醒了,从此石头犹如神灵附体,不但记忆回归,智商也突飞猛进,居然把江医生的情景还原治疗法用到了许美芬身上,用神鬼恐吓还原法逼迫许交代当初发生在医院里的丑恶与罪行,同样,也让许姐交代了吕江在国企收购过程中瞒天过海、中饱私囊的丑行,下一步,就是要拿到吕江用许姐的假身份证(实际上是真的,吕家在政法的能量办出来的肯定是真家伙,房姐房爱爱有10张身份证呢,那玩意不稀奇的)在银行开户、转账凭证,固定了这些证据,吕江家族离倒台的日子也就不远了,这些东西到了维拉苏手上,她家老爷子的部下可不是吃素的。
  有读友在吐槽了:即使拿到吕江犯罪证据,难道凭借这些能够拯救深陷囫囵的杨宵鹏吗?当然不能!杨的罪行是他自己承认了的,吕江的主公目前还没倒,给老杨翻案的时机远未成熟呢,再者说,梅妤女神现在对吕家深恶痛疾,她只想报复吕家,对于丈夫,她也深知,肯定是救不出的,老杨出狱了,石头和丈母娘的暧昧大戏,还有得唱吗?为了成全石头同学,只能委屈我们的老杨同学了,好歹,乖女婿帮着照料老婆和女儿,总比外人照顾要强吧?
   所以说,看上去强大、不可一世的吕江家族,其实也是不堪一击的,只要找准了他们的命门,轻轻按下,吕家这座大山,居然可以轰然倒塌,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不可思议,但却在现实里比比皆是。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9-4 08:11

感谢大大的更新!不过这章个人觉得有些狗血(具体不做评论)!和吕江或明或暗交锋有段时间,感觉吕江没有那么强大!而且有些轻易的放弃白美人,不尽合理!还有石头的组织,也在放任他!吕江的地位和实力应当很容易查出白美人身边的小石头的!还有白老二的消失,都很长时间了,人没了,却很平静!诧异啊!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9-8 19:29

【天若有情】(第七十九章)(中秋快樂)
作者:hyperX


              第七十九章

  在醫大附院那間熟悉的實驗室裡,我分開白色亞麻長袍,露出赤裸著兩條多
毛大腿的下身,胯間一根粗大的巨莖正飛快進出於面前女人體內。

  在我面前的啞光地板上趴著一具成熟豐腴的女體,她身上還穿著那套染了紅
漬的白色護士服,略顯緊身的剪裁讓那凹凸有致的肉體更加暴露,她的護士短裙
被撩到了背上,穿著白色長筒襪的雙腿跪在地板上,胯間正承受著我粗大陽具的
抽插,那具肉穴色澤鮮豔紅潤,肉唇邊長滿雜亂的恥毛,顯然是一個性經驗豐富
的成熟女人。

  隨著我胯下動作的加劇,女人頭上那頂護士帽一晃一晃的,套著白色長筒襪
的腳上套著5釐米白色坡跟鞋,有氣無力的在地板上蹬踢著,正如她豐滿得如圓
盤般的肥臀搖動的節奏,在我的衝擊下女人口中不斷發出如泣如訴的呻吟,她的
聲音遠比年齡要顯得嬌嫩青春。

  「啊,萬能的神,你的肉棒好長好大啊。」施依筠略帶戲謔的吟叫著,下體
中卻不斷收縮加緊,一股股淫液從她胯間流了出來,順著豐腴大腿向下滑,一直
滑到白色長筒襪上。

  「你這個罪女,竟然敢在神面前如此淫蕩,應該接受神的懲罰。」我也開玩
笑的回應道,同時張開巴掌拍在她高翹的豐臀上,把那像滿月般白嫩的盛臀打得
一陣亂顫,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紅痕。

  「罪女願意接受懲罰,請神用你的大肉棒懲罰罪女,把罪女幹得要死要活,
讓罪女去死吧。」施依筠毫無羞恥的大聲吟叫著,對於她的放蕩我只能報以更加
猛烈的抽插,一陣陣皮肉相撞的「啪啪啪」聲瀰漫在寬敞的室內。

  而在這兩具熱火朝天的肉體旁,一張控制台上扔著偽裝用的假髮、面具以及
嬰兒模樣的充氣娃娃,控制台上方有一個巨大的監視屏幕,液晶屏裡正播放著那
個密封實驗室中的景象。

  攝像頭實時傳來圖像十分清晰,一張固定在屋中的椅子上綁著個四十歲左右
的成熟女人,她雪白嬌嫩但略顯鬆弛的肉體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確切的說應該
是一個男人和一個男孩,這個白白胖胖的男孩趴在她的身體上方,胯下那根粉紅
嬌嫩的陽具正在女人的體內進出著。

  而女人的胯間站著一個個子矮小的男人,這男人年紀比女人還要大許多,渾
身黑黝黝都是腱子肉,看上去很是強壯。男人的右腿齊膝被截斷,裝著假肢的腿
出乎意料支持著身體平衡,他的下體又粗又大像一根棒槌般,正蠻橫的抽插著女
人的小穴。

  女人的小穴已經充血腫脹得厲害,上面粘滿了白色的粘液,從粘液已經乾涸
的形狀來看,顯然之前兩人已經跟她做了好多次,並且次次都在裡面射精。但此
刻這一大一小、顏色各異的兩根陽具卻有規律進出著,但她卻毫無壓力的同時吞
吐著他們,兩根陽具的步驟並不是很協調,但相互的碰撞摩擦卻讓男人更加興奮,
越發用力的衝擊著身下的女人,「噼噼啪啪」的皮肉相撞聲響徹屏幕內外……

  「啊,萬能的神啊,用力點,用力射吧。」

  「萬能的神,用你的精液沖刷罪女的下體,洗清罪女的罪惡吧。」

  ……

  監視器內外的女人各自發出淫蕩的呻吟,她們口中的言語各異,但要表達的
情感卻相差無幾,然後三根插在不同肉穴中的陽具幾乎同時一陣陣顫抖,把大股
大股的精液射入兩個女人的體內。

  施依筠滿意的搖了搖雪白肥臀,夾著雙腿間不斷留下的白濁精液,她跪在自
己下體分泌的大灘淫水中,用她的鮮紅豐唇含著我尚未軟化的巨莖,為我清理著
上面的分泌物。

  「我的神,你真是太偉大了。」她嘴巴裡含著陽具,有些含糊不清的嘟囔著。

  「你這招好厲害,不但挖出了許美芬的秘密,還順便讓一個男孩變成了男人。」
施依筠吞嚥著我的巨莖,她臉上浮現出幸福與崇拜的神色。

  「你真是萬能的神,依依的神。」

  我含笑不語,看著監視器裡尚在忙碌的男女。鐵枴李和程旭真是不錯的助手,
一個沉默寡言而且強壯可靠,另一個靈活聰明卻對我言聽計從,再加上嫵媚多情、
狡猾善變的施依筠,我們成功的布了這個局,也成功的從許美芬口中挖出了以往
的秘密。當然這一切還有江華的功勞,他這個實驗室簡直就是為我的計劃量身定
做的。

  而許美芬的經歷,以及她心懷罪惡的內疚,都證明了她精神上的脆弱和極不
穩定,我利用了她平時對於迷信的狂熱,假借了她所信仰的那個異端宗教的符號,
用重現場景的方式讓她置身於過往的罪惡中,用神的使者的名義對其進行審判,
果然讓她精神完全為之奔潰,在我的逼問下把自己所有過往全盤托出,連與呂江
有關的事情都說得一清二楚。

  接下來,我需要做的只是找出那十幾個人背後的身份了。

  我與梅妤驅車來到徐江區的一處中學內,我將車子停在這所外表上看來已經
有些陳舊的游泳館內。此時天色漸晚,體育館周邊空無一人,這並不稀奇,因為
在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學校門口附近發現了幾個便衣,這裡肯定是事先清場過
了,這個時候只有我們兩人可以進來。

  我們齊步走向有些蕭索的門口,雖然是室內的游泳館,但現在已經到了游泳
的季節,游泳館內卻沒有很多人使用的痕跡,空蕩蕩的顯得有些詭異。不過我與
梅妤並沒有在意這些,我們並不是心血來潮要來游泳,在游泳館內有人在專程等
候著。

  從許美芬那裡獲得了我們想要的信息後,梅妤立即將這些人名傳給了曹亞民,
通過他的渠道來追查這些名字背後的秘密,而他直到今天傳話過來,讓我們來這
個游泳館找他,從他的口吻來看,好像這件事比較複雜,非得讓我們面對面談不
可。

  我在空蕩蕩的更衣室裡換上了泳褲,赤裸著身子走進游泳池。整個游泳館只
開了一排大燈,照在中間那個標準長度的泳池上,碧藍的池水清澈得可看清池底,
顯然有人專門清潔過泳池,但現在只有一個人在使用著。

  一條白色的水線破浪而來,曹亞民以蛙泳的姿勢游來,他的動作十分標準,
每一次划水的力量都很足,幾下間就到了池沿。上次在辦公室見到他的時候並沒
有發覺,現在藉著燈光看清楚了,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精幹的身軀上沒有一絲
贅肉,以他的年紀和地位來說,這點很是難得。

  曹亞民從水中抬起頭來,他拿下泳鏡後,先是看到了我,臉上略微露出一絲
迷惑,好像沒料到我會出現一般。

  「小高是吧,我以為只有梅妤一個人。」他微微皺了皺眉。

  「高岩他必須來,整件事都是他在主導。」梅妤清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我
們不約而同的轉過視線,瞬間都看呆了。

  梅妤身著泳裝娉娉婷婷地走了出來,她穿著一套藍白間條的連體泳衣,保守
端莊的款式遮住她身上那些曼妙的部位,但卻無法掩蓋她玲瓏的曲線和窈窕的身
段,一圈藍白的的花邊小褶裙裝飾在她不堪一握的纖細腰間,正好蓋住了那對桃
心狀的豐膩美臀,兩條玉藕般雪白纖細的長腿款款擺動著,雙腿之間胯下那塊鼓
囊囊的凸起尤為明顯,只有我知道泳衣衣料下那塊玉丘是如何的美妙。

  她把一頭黑綢般的齊肩短髮在腦後盤了個結,白皙頎長的脖頸下方露出兩枚
優美的鎖骨,清瘦的瓜子臉上不著任何脂粉,薄薄的玉唇輕輕抿成一條線,雖然
她身上的衣著清涼爽眼,但她走過來的姿態卻極盡優雅,讓人不敢以褻玩的神色
看她。

  我轉過頭來,明顯看出曹亞民眼中閃過一瞬間的狂熱,那種眼神我很熟悉,
但曹亞民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笑著道:「梅,你今天的樣子很美。」

  他笑起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那張很平凡的臉變得突然很有男性魅力起來,
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加強了這個效果。

  「謝謝曹局長,沒想到你也會開我的玩笑。」梅妤微微一笑,對於曹亞民露
出的愛慕之意,她不著痕跡的應對了過去。

  曹亞民眼中掠過一絲失落,他微微點了點頭道:「我在對岸等你們。」

  然後一個翻身,以自由泳的姿勢蹬著水向對岸游去。我與梅妤相視一眼,兩
人幾乎是同時躍入水中,「撲通」一聲濺起兩朵雪亮的水花後,兩條顏色各異的
長魚各自分開水面朝對岸游去。

  梅妤苗條纖長的身子在水中翻滾著,我雖然是第一次看她游泳,但她的動作
極盡優美,而且一板一眼的很正規,兩條玉藕般的雪白長腿撲打著水面,細長的
白胳膊有節奏的分開水波,在水中的她就像一條身上帶藍條紋的大白魚般,以毫
不遜色的速度追趕著前方的曹亞民。

  而我身上只穿著一條泳褲,一身古銅色的皮膚充滿了男性的美感,倒三角形
的強壯修長體型在水中就像條旗魚般敏捷,而我的動作也絲毫不比另外兩人遜色,
對於一名以潛伏和刺殺位主業的組織成員來說,掌握游泳的技巧是必備的功課,
很快我就超過了梅妤半個身子,與曹亞民並駕齊驅。

  曹亞民顯然意識到我已經趕了上來,他開始加快動作的力度和頻率,我們都
不願在對方面前示弱,或者說是在梅妤眼前輸給另一個男人,各自都加快了游動
速度。我們倆相互較量著、比拚著泳技,雖然我身高臂長都優於他一籌,但他顯
然經常保持游泳鍛鍊的習慣,所以最後我們兩人幾乎是同時碰壁的。

  「小夥子,很不錯啊。」曹亞民取下泳鏡,他頗為爽朗的呵呵笑著,看上去
就像個愛開玩笑的大叔。但我對此人並不敢掉以輕心,他就像一條年長老道的變
色魚,隨時隨刻都在變幻著身上的顏色。

  「曹局長,薑還是老的辣。」我微微點頭答道,裝出一點氣喘的樣子,讓他
感覺自己略勝一籌,有時候適當的示弱也是有好處的。

  曹亞民果然露出一絲暗喜的神色,不過還沒等他開口,一道翻滾的水花襲來,
梅妤從水中冒了出來,水滴從她的光潔的額頭上滑下,那張白玉雕成的清麗臉龐
就像一朵幽靜的水蓮花,在昏暗的燈光下尤為動人。

  她身上的泳衣由於沾了水,變得更加緊緊貼在身上,這樣便讓曲線更加的暴
露,她胸前那對雙丸高高隆起,隱約可見兩粒細小的凸點,我們兩人看得眼前一
亮,幾乎是同時屏住了呼吸。

  梅妤好像意識到面前男人們的目光所在,她稍稍往水裡一沉,不露痕跡的用
水波擋住了射向胸前的視線,她動作輕盈的理了理有幾絲溢出的濕髮,若無其事
的笑道:「曹局長,你今日不是專程請我們來游泳的吧。」

  「哈哈,游泳只是次要的,你知道我們現在要談的內容極其敏感,我也是不
得已出此下策。」曹亞民打了個哈哈,他背靠著池沿,一臉神秘莫測的樣子。

  「不過,泳池果真是個談話的好地方。」梅妤微笑著與我對視一眼,我們都
明白這個答案,只有在泳池、澡堂、海灘這樣的地方,才可以免除被跟蹤竊聽的
威脅。

  不過以曹亞民的身份地位,居然也要提防被人竊聽,可見在淮海市這個地方,
公民個人的隱私和自由很難得到保護。

  「這個泳池是前幾年我在掛職區長的時候建的,一直以來都有人幫我打理,
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這個秘密。」曹亞民頗有感嘆的說著,他注視著面前已經恢
復平靜的池水。

  「這麼多年來,每當我需要安靜思考的時候,就會一個人來這裡待上幾個鐘
頭。這麼大的一個泳池,只有我一個人在水中,這樣的感覺很好,有利於思考。」

  「獨自思考自然是好事。不過,有時候要跟你的朋友在一起,更要跟你的敵
人在一起。」梅妤漫不經心的提了一句。

  曹亞民的眼中突然一亮,他突然仰天大笑起來,洪亮的笑聲在空蕩蕩的泳池
上空迴響著,那過於響亮笑聲顯得有些刺耳,這舉動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梅,你給我送來的可是枚深水炸彈啊。」笑聲止住,曹亞民微微搖頭道。

  「此話怎講?」梅妤兩道高挑黛眉揚了起來。

  「2個軍委委員,2個一級大法官,1個最高副檢察長,4個省部級一把手,
2個軍區司令,1 個武警總隊的一把手,還有鐵道部的1個副部長。」曹亞民如
數家珍般念出這些名字,他邊說邊微微冷笑著。

  「不得了,了不得吶。」他這句話好像意有所指,不知是在說呂江還是說我
們所做出的事情。

  「你確定沒弄錯?」梅妤也有些驚訝道。

  「呵呵,我雖然不大愛管事,但自己的業務範疇還是抓很清的。」曹亞民應
該略有不快,但他並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這裡的每一個名字都能引發一場大風暴,而你卻把這個燙手山芋扔了過來。
對於你的慷慨和信任,我這是應該慶幸還是不幸呢?」曹亞民斜著頭看著梅妤道,
話語中隱有揶揄之意。

  「事已至此,我們只能這樣走下去。自從那件案子判下來後,就沒有其他的
途徑可以選擇了。」梅妤表情恢復肅穆,她的語氣透露出一股極其堅定的意志。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這條路沒有那麼簡單,力量懸殊啊。」曹亞民的
話裡,好像對梅妤這邊的實力有些懷疑,不過也難怪他這麼想,我們與呂江在紙
面上的差距太大了,而且呂江背後還有一個大人物。

  「高岩,也許你應該跟曹叔叔講講,你在北方的那個故事。」梅妤並沒有直
接勸說,她轉而對我道。

  我明白梅妤的意思,她想利用我的口說出我們背後可以援用的力量,我如實
按照她的意思做了,將呂天輪姦案的由來敘述了一遍,當然重點是放在燕京市與
蘇楊兩家的關係上,不過曹亞民應該可以聽出我話裡的意思,這件事之所以能夠
成功,與我是脫離不了干係的。

  曹亞民一邊聽著,一邊用手輕輕摸著下巴,等我說完之後,他遲遲沒有停下
來,又摸了大半天后,才開口道:「原來如此,不簡單,不簡單吶。」

  「我正納悶,那件事從頭到尾就像是有人設計好的一樣,全無一絲可以利用
的破綻,硬生生的把呂天這孩子給弄進去了,做得死死的。」曹亞民雖然沒有看
著我,但是他的話語裡卻頗有肯定之意。

  「沒想到,這樣一個大手筆,竟然出自老弟你手中,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曹亞民轉過頭瞄了我一眼,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絲的警惕,顯然我已經引起他的
注意了。

  「過獎了,曹局。」我不動神色的答道,「你是善游之人,應該知道水勢。」

  「哦,何為水勢?」曹亞民略帶疑惑的問道。

  「游泳的時候,其實是身體在對抗水的作用力,如果你能順著水流的勢頭做
動作,可以花最少的力氣達到更快的速度,反之就會耗力過猛而速度不增。」我
的話很淺顯,但話中的意思卻很明白。

  曹亞民眯起雙眼看著我,他的目中射出極為敏銳的電光,那是之前從未在他
身上見過的,這時候的曹亞民跟之前的曹亞民,完全就是兩個人。

  「老弟,你會蝶泳嗎?」

  他沉吟了片刻,突然冒出這句話,我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來,我們比一比,再聊這件事。」他口中說著,手裡已經開始比劃著熱身
動作。

  我回頭看了看梅妤,她沉著冷靜的點了點頭,目中更多的是鼓勵之意。

  我回過神來,曹亞民已經雙腿一蹬,從池沿入水劃了起來。他先是潛在水中
游了幾秒,然後上身高高的從水裡抬起,他的雙臂從後向前揮出,就像一隻蝴蝶
在展翅一般,同時在水中的雙腿上下垂直打腿,又像一隻海豚般游動著。他的動
作幅度很大,瞬間已經竄出去十幾米遠,我不敢怠慢,忙縮身蹬腿衝入水中,然
後用同樣的動作游了起來。

  蝶泳是一種極考驗動作和體力的泳姿,它以腰際橫軸為中心,軀幹和腿做有
節奏的擺動,發力點在腰腹部。然後以大腿帶動小腿,兩腿一起做上下的鞭狀打
水動作。而這些動作與頭和臂部的動作緊密聯繫在一起,形成蝶泳所特有的波浪
動作。這些動作都必須做到位才能借助水勢向前游動,稍有不合理的動作就會加
大水的反作用力,使你的體力消耗過大,最終導致動作變形,讓速度變得更加緩
慢。

  當我追趕到了半程的時候,曹亞民依然領先了兩個頭部的位置,以他的年齡
有這種力量已經讓我暗自佩服,不過我比他更年輕,力量也更加的好。過了半程
之後,我開始慢慢趕上,我們兩人就像兩隻長臂海豚般在波浪中騰躍前進,眼看
著對面的池沿就要到了,曹亞民的動作卻不如先前那般的有力,這時我耐力更好
的優勢發揮了出來,開始漸漸的趕上並且超越,最終我以半臂的優勢率先觸壁。

  這種泳姿對腰腹的力量要求極大,所以完整游完一程耗力可不小。我抓住池
沿的扶手,摘下泳鏡大口喘氣著,曹亞民也抓著扶手喘氣,他胸膛起伏的程度明
顯比我更激烈,顯然剛才這場運動讓他消耗得更多,此刻他的樣子沒有先前那麼
自如了,開始露出那個年齡應有的力不從心。

  等曹亞民平靜下來,梅妤也以舒展的仰泳姿勢抵達了。她好像有些無奈的看
著我們,搖搖頭道:「你們倆真是孩子氣,只不過是游泳罷了,拼得那麼起勁干
嘛?」

  「呵呵,不服老不行了。」曹亞民略有些自嘲的搖搖頭,他目光轉向面色如
常的我,眼中好像有些讚賞,也還有些羨慕之意。

  「對於那件事,我有一個小小的個人要求。」他很快就轉過話頭。

  「你說吧。」我面色如水的答道,並沒有徵詢梅妤的意見,但她絲毫沒有表
現出不悅,反而用一種特殊的眼神看著我。

  曹亞民小聲的告訴我他的條件,我略一思索便答應了。對於我的爽快與直接,
曹亞民顯出欣賞的神色,他伸出手來與我緊緊相握,他的手勁很大,而我也毫不
遜色,兩人再次較量了一番,不分勝負。

  「你給我的這份名單,只能作為佐證,實際上是沒有什麼效力的。」曹亞民
拿起池邊的毛巾,擦了把臉道。

  我和梅妤微微頷首,這個結果早在我們預料之內了,不過從曹亞民的語氣來
看,他應該還有下文。

  果不其然,他沒有賣關子,就接著說了下去。

  「但是據我所知,呂江有一個壞習慣,他會把重要的會談內容錄音下來,保
存在他所認為安全的地方。——當然,這種做法愚不可及。」曹亞民的話讓我們
茅塞頓開,我與梅妤的目光都投注到他身上。

  沒有他的指點我們根本想不到,呂江居然有這種習性。

  「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只是告訴你有這麼個東西的存在,其他的我一
概不答。」曹亞民好像知道我們想問什麼一般,他直接搖了搖手拒絕道。

  「但是,如果你能夠獲得這個,要想達到那個目的不是沒可能的。」曹亞民
的眼睛裡閃爍著笑意,從這個角度看他好像一隻過了壯年的雄性獵豹,雖然身體
已經不如思想般矯健,但隨時仍有有躍起傷人的可能。

  不過那股神色很快就收斂了,曹亞民已經從泳池裡爬了上來,他拿著毛巾裹
住自己的下半身,一邊擦著一邊說:「我先出去,你們可以在這裡再游一會兒,
免得被眼線看到了。」

  我與梅妤點點頭表示明白,他不想讓別人看到我們共同進出這個地方,對於
這個人的細心謹慎我深感佩服。

  曹亞民走到門口,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得,站在門口道:「這裡沒有我的首
肯,是不會放外面的人進來的,如果什麼時候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思考,歡迎你來
游泳。」

  他雖然話裡並沒有點名,但我卻知道這句話是對梅妤講的,她也沒有表現出
特別的反應,只是很平靜的表示謝意。

  曹亞民回頭深深的看了梅妤一眼,然後轉身消失在門口。

  待他走後,我們沒呆多久就從泳池中起來,各自走向男女更衣室。我站在蓮
蓬頭下方,任水流沖刷著自己的後背,但腦中卻是一團亂糟糟的。

  我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曹亞民的話,以及他對待梅妤的眼神與態度,如果上
次他還有所掩飾的話,如今他對梅妤的渴望與覬覦已是昭然若揭了,但我又拿他
這種慾望毫無辦法。

  畢竟我在名義上只是梅妤的女婿,我能拿什麼理由去阻止他呢。楊霄鵬已經
入獄了,短期內也沒有出來的跡象,梅妤這樣一個優質的美人等於空閨狀態,任
何人對她有意的男人都可能發起攻勢。我該怎麼辦呢?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感到一
陣煩躁。

  我關掉水龍頭,朝一壁之隔的女浴室走去,清晰的水流聲越來越近。室外一
片漆黑寧靜,女浴室昏黃的燈光下,梅妤白瓷般皎潔細膩的身子好像蒙上了一層
乳黃色的光暈,空蕩蕩的蓮蓬頭灑出細細的水滴,她渾身濕漉漉的就像一尊玉石
觀音。

  她聽到我踏在水裡的腳步聲,扭轉過頭來帶著驚訝神情看著我,我赤裸的身
體上掛著水珠,表情沉鬱中帶有一絲不可抑制的衝動,被水浸濕的體毛在身上張
牙舞爪的,好像一隻處於發情期的雄獸。

  「高岩,你,你怎麼回事?」梅妤下意識的用手摀住胸前那兩坨雪白豐膩的
尖挺玉乳,但兩顆米粒大小的鮮紅凸起卻不小心露在了外頭,整個白玉般的纖長
下半身更是完全袒露。她左右相顧,想找一個地方遮蔽自己的身體,但卻發現無
處可藏。

  「高岩,這裡是女浴室,你不能進來的,快出去。」梅妤心中暗驚,面前的
男子好像渾然不覺自己的抗議一般。

  下一秒,她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靠在了牆壁上,男人兩隻粗壯的胳膊撐在自
己腦袋兩邊,他的臉靠得那麼的近,可以看見大理石雕成般的輪廓,充滿男性氣
概的五官,他的雙目中有一種令人心悸的東西。

  「梅姨,我想你。」我喃喃自語道,不可自已的欣賞著眼前這個優質美人,
她那頭黑綢般的齊肩秀髮已經垂了下來,被水浸濕更像一整匹的絲綢般掛在臉頰
旁,顯得那張清麗的玉臉更加小巧了,她的薄唇有些不安的微微翕動著,露出編
貝般潔白整齊的玉齒。

  「高岩,你別胡思亂想,不可以的!」

  梅妤口中慌張失落的斥責著,她原本準備好了一千種詞令來訓斥面前的男子,
但不知為何,面對著他那悒鬱中又帶著熱情的眼神,自己當場就忘了大半,再被
他雙手逼在牆壁上緊貼著,雖然他並沒有碰上自己的身子,但身上那股滿溢的男
性氣息卻令人不安,此時再要擺出長輩的身份已經很難了。

  頭頂上的蓮蓬頭不停的滴下水來,滴在面前的男人與自己身上,在空中濺起
一朵朵水花,眼前的景象好像有些迷離,男人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抽動著,但她卻
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含含糊糊中好像是在傾述對自己的迷戀,梅妤突然有些惱
火了,為什麼總要這樣逼迫自己,難道你不知道這樣讓我好累嗎?

  可是,面對著男人的步步緊逼,自己卻毫無抵抗的能力,甚至意願。這麼近
的距離下,他的身體真的是很健美,就像古希臘神話中的英雄般,張嘴閉合間露
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那麼的英氣勃勃又狂野不羈。他到底在說什麼,梅妤心煩的
甩了甩頭髮,幾滴水滴飛濺到男人臉上,好像惹惱了他一般,他把身體向裡壓了
壓,梅妤感覺有根又粗又硬的東西頂在了自己小腹上。

  視線不由得往下一看,只見自己如羊脂白玉般平坦的小腹上多了一根粗長壯
碩的男根,那玩意渾身充血膨脹的樣子顯示出男人蓬勃的慾望,紫紅色的龜頭有
兵乓球大小,正好抵在自己渾圓小巧的肚臍眼上,紫紅色的男根在自己雪白的皮
膚上蹭動著,兩種差別極大的顏色對比之下,充滿了色情而又淫猥的氣息。

  「高岩,你瘋了嗎?」

  梅妤把雙手撐在我的胸前,試圖想要阻止我進一步的行動,她的雙臂細長白
皙如春筍,按在我胸膛上的纖手頎長白膩,尖尖的長指甲像玉石花瓣般,雖然刺
在我的肌肉上,但我的行動並未被這些手段所延緩,我挺身繼續向前,毫不在意
尖尖的指甲陷入肉中,卻將自己那根粗長的陽具往她雪白滑膩的小腹上磨蹭擦動
著。

  「不,高岩,不能這樣。」梅妤口中低低哀求的,連她自己都感覺出話語中
的軟弱無力,男人的胳膊已經積壓了過來,他身上的雄性氣息更加濃烈了,梅妤
越發覺得自己抵在小腹上的男根是那麼雄偉茁壯,而且那玩意兒熱得發燙,好像
是一條烙鐵般烤灼著自己,似乎那熱量會傳染一般,不知不覺中自己的小腹也隱
隱有些發熱,有股躁動不安的火焰在下腹附近誕生。

  恍惚中梅妤好像聽見自己在說什麼,但那口中迸出的詞彙與語調都是那麼的
弱軟無力,連自己都為自己的表現感到羞愧,更別提說服面前這個雄偉的男子了,
他不為所動的採取了直截了當的方式。梅妤只覺得對方的大嘴堵了上來,自己想
要再說什麼為時已晚,那張火熱的大口將自己的嘴兒,甚至下巴都完全包住,男
人像飢渴的野獸般向自己索吻著,那條可惡的大舌頭在自己緊閉的牙齒前打轉,
像是一條試圖偷入良人家的公狗。

  「唔唔……」我肆無忌憚的在梅妤嘴上舔弄著,雖然她仍然緊閉著牙關,但
白玉般細長的鼻翼已經不由得翕動了起來,那對清冷的鳳目中已經蒙上一層輕霧。
不知是自己狂熱的告白,還是強橫霸道的舉動,眼前的玉人已經被自己卸掉了面
紗,雖然她任堅持把守著最後一道防線,但她身體的反應已經出賣了自己,她的
防線已經岌岌可危了。

  我雙手向下滑動,很熟練的抓住梅妤胸前那兩隻雪白玉乳,那軟滑嬌嫩如雞
頭肉般的雪乳,沾著水滴的感覺更加滑不留手,五指抓在兩坨茭白豐膩的乳肉上,
簡直就要化開了一般,我稍稍用力揉動捏擠著手中的雪乳,白花花的滑膩乳肉從
我的五指中溢出,在我手指力度的作用下化成各種媚人的形狀。

  梅妤覺得自己身上一道道熱流在湧動,男人強壯身體的壓迫力太大了,他的
動作熟練而又老道,就像一個偷香竊玉的能手般,自己雖然把手撐在他胸膛上,
卻無法阻擋他身體的攻勢,反而把自己胸前的一對乳房暴露在外。只覺得胸前一
熱,男人已經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她們。

  這對嬌嫩滑膩的小兔子一落入男人手中,便被他肆意揉捏抓弄著,男人的手
掌又寬又大,一隻手剛好抓住一隻,他的手指堅實有力,但卻並不粗糙,雖然力
度稍顯大了點,但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身體是很愛護的,自己的小兔子在那對大
手的撫弄下,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感覺,那種感覺令人想要叫出來,那是種很
舒服的感覺。

  「嗯……」梅妤忍不住張口輕吟了一聲,正當她為自己的失口而感到懊悔時,
男人已經抓住機會趁虛而入,那條蓄勢已久的大舌頭叩開她鬆懈的牙關,突破潔
白玉齒伸入她檀口中。防線一旦被攻破後,梅妤的潰敗幾乎就是瞬間的事,還沒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的口中已經塞滿了男人的長舌,那可惡的肉條就像只蟒蛇般,
在狹窄滑膩的口腔中翻滾撩撥著,不斷的挑弄著自己的丁香小舌,還無休止的將
他口水送了進來,弄得自己滿口濕漉漉的。

  「不要吖」梅妤不知在口中還是心中狂呼道,但一切為時已晚。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那根長舌總算攻佔了梅妤的檀口,我使出渾身解數挑逗
著她的丁香小舌,有些貪婪的霸佔那具溫暖滑膩的口腔,梅妤的反應出乎意料的
軟弱,她的矜持和清冷好像已經在那一夜被我擊破,在我重新拿出強勢的態度面
前,她一敗再敗,潰不成軍,很快我就感覺到,那條靈巧的丁香小舌開始回應我
了,在我耐心的引導和配合下,我們倆的舌頭開始交纏在一起。

  相比起那個夜晚,我們這次是完全處於清醒狀態下,毫無掩飾的相互舌吻著,
我的動作強勢霸道,她的反應輕柔婉轉,我們就像一對真正的情侶般口舌相接著。
我能感覺到梅妤心態的變化,她從反抗、牴觸、畏懼到逐漸接受並配合起我的舌
吻,證明了她無論是身心上對我都不具備抵抗,她之前所有的抵抗和推託只是女
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一旦我強硬的發動攻勢後,她便一步步的退縮,最終向我拱
手投降。

  當一個女人願意與你舌吻並且享受這種感覺時,表示她身體上的一切都可以
為你敞開。梅妤的玉臉已經染上一層豔麗的桃紅,她的鳳目中更是潮濕得要滴下
水來,我能感覺自己手心中那兩粒鮮紅的凸起已經變得無比堅硬,這個優雅端莊
的玉人已經動情了,我還更待何時?我鬆開那兩坨滑膩的雪乳,探手向下抓住了
她頎長雪白的大腿,那兩條玉藕般的白膩長腿瘦瘦的,我的手掌幾乎能夠將她們
一把握住,我抓住她們向上一提,便將梅妤那窈窕輕盈的玉體舉了起來。

  梅妤感覺自己像一個女娃娃般,被男人從大腿根部抱起,她雖然身高不是很
高,但是腿長的比例卻很大,站著的時候跟丈夫的下身幾乎平行。可是這個男人
的體型更為高大,他站著的時候下體的男根就頂在了自己小腹之上,而現在自己
被他抓著屁股抱了起來,才剛好跟他的下身保持水平一致,只是這個姿勢也太羞
恥了,自己的雙腿被掰開到了極限,胯間那處神秘的桃花源已經暴露在男人面前,
而且感覺那根粗長的男根已經貼在了上面,那堅實碩大滾燙的感覺好不嚇人。

  浴室的牆壁上貼著白色瓷磚,背部冰涼的感覺讓她冷靜了些,不過眼前的景
象卻是太淫猥人了,自己被男人捧在手臂彎上,兩條雪白纖細的小腿掛在他的手
臂上,自己的身子被擠成個U 字型,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靠得好近,自己可以感覺
到他火熱呼吸噴在臉上的感覺,他的喉結上下活動著好像在說什麼?

  「梅姨,我愛你……」

  ——不,不行,你不可以愛我,我是你長輩呀,我的年紀都可以當你母親了。

  梅妤迷迷糊糊中想著,但她卻沒有訴諸於口,因為男人的滾燙堅硬的巨根正
在自己私處下方磨蹭著,那根玩意兒好可惡吖,它總是在外面游動著,偶爾朝裡
面探一探頭,大大的腦袋把自己下面的肉唇擠得滿滿的,但很快又把大頭給縮了
回去,反倒弄得自己私處癢癢的,有一種麻麻的感覺油然而生,像電流般從私處
緩緩引導到小腹處,加深了小腹處那種煩躁的感覺。

  「讓我照顧你吧,我會好好的愛護你……」

  ——不,不對,這不是你該說的話,我是有夫之婦了,我的丈夫叫楊霄鵬,
他……

  梅妤想出言反駁,可是話剛到唇邊,卻沮喪的發現自己話裡的虛弱,自己是
有家庭的人,可是那個名義上的丈夫一直都在監獄裡,自己為他做了那麼多事、
付出了那麼大的犧牲,可是換來的是什麼呢?自己最失落最辛苦的時候,他在哪
裡呢;自己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他在哪裡呢。

  可是,把自己把在手中的這個男人,他也太狂妄太蠻橫了吧,無論如何我都
是個良家女子,為何你對我這般步步緊逼。好像……好像自己在他眼中,只是個
脫離了所有身份的美麗女子一般。可是內心深處,梅妤卻暗暗覺得有些欣喜,自
己還是個女人,不是梅教授、不是楊乃瑾的母親,也不是楊霄鵬的妻子,是一個
有人疼、有人愛、活生生的女人。

  「你是我的女人,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不,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有自己獨立的人格,你不能主宰我的一
切。

  梅妤不顧一切的狂呼著,卻發現自己張開的玉唇中發出的卻不是這些話,而
是一聲壓抑卻隱含著顫慄的輕吟,那聲音中帶著一股媚人的快意,這是她從未在
自己身上發現的,梅妤開始害怕起自己的反應了,不應該是這樣的呀。

  而此刻,她感覺托著自己的那對手臂一松,整個身子懸空著向下一沉,頓時
下體被納入一個粗大堅硬的巨莖,這突如其來的侵入讓她措手不及,身體的感覺
好像瞬間被放大了數倍般,私處的每一塊嫩肉和腔道內的每一圈肉褶,都被那粗
大得不得了的男根碾過熨平,往日敏感的神經末梢像通過電般愉悅不已。

  已經一片漆黑的夜裡,這座僻靜的中學游泳館內,只有女浴室還亮著燈光,
昏黃的光線照在室內那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肉體上,將他們的身子營造出油畫般的
美感。男子高大挺拔的身體就像古典主義畫作中的天神般健美,他雙手撐在貼著
白色瓷磚的牆壁上,手中捧著一個瓷白纖細如碾玉觀音般的女子,女人的身體被
他壓在牆壁上摺成U型,兩條玉藕般潔白細膩的長腿掛在他手臂彎裡,而他微微
曲著膝蓋紮著馬步,兩條踩在瓷磚地面上的小腿筋腱繃直,好像正在使出全身的
氣力向上頂著。

  男人的身體從胸口以下到腿上都長滿了濃密的毛髮,被水浸濕後就像只雄獸
般威猛,而女人通體白得幾近透明的身子,就像是用羊脂白玉雕成般纖弱不堪一
握,這兩具反差極大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交媾著,那種淫靡的景象幾乎讓人噴血。
在男人的雙腿之間向上翹著一根粗如兒臂的巨莖,那根膨脹充血呈紫紅色的陽具
正不斷進出於手中女子的胯下,那個女子的蜜穴白淨豐膩形狀優美,一圈嬌嫩的
花瓣被巨莖蠻橫的擠開,然後隨著巨莖的深入不斷的回口包裹住莖身,待巨莖抽
出的時候又帶出了一圈圈鮮紅的嫩肉,隨著巨莖的活塞運動像一條鯉魚的嘴一般,
咕嚕嚕地冒著透明的氣泡。

  頭頂上的蓮蓬頭不斷地噴出細細的水流,澆在下方那兩個肢體交纏的男女身
上,沖走他們身上的汗液,卻沖不走他們蓬勃的情慾,男人的體型實在太強壯了,
他手中的女人就像一具柔弱不堪的白瓷觀音般,任由他捧在手上把玩蹂躪著。他
俯身低頭吻在女人豐膩的雪乳上,大嘴含住那兩顆米粒大小的鮮紅乳頭,用長長
的舌頭舔舐逗弄著,弄得女人雪一般的身子不斷顫抖,下身更是將那巨莖挺得飛
快,兩塊岩石般堅硬的臀部像按了馬達般,有規律的上下聳動著,長滿體毛的小
腹不斷撞擊拍打在女人桃心狀的滑膩雪股上,一種夾雜著水聲的淫靡聲響充斥整
個室內。

  「吖……」梅妤忍不住仰起頭來發出嬌吟,男人的陽具實在是太大太粗了,
每次硬生生的頂進來的時候,自己都擔心私處會不會被撐破,而且那根肉莖長得
有些過分,直直的好像要捅到自己心口一般,本以為快要到盡頭了,他稍一用力
又頂進去了幾分,雖然自己沒有膽量往下看,但私處內傳來的感覺清晰告訴自己,
男人那顆大龜頭已經擠進了自己的花房內,那裡可是丈夫從未進去過的地方呀。

  想起丈夫,莫名的羞恥感再次湧上心頭。自己身為人妻人母,竟然被這個年
輕男人抱在手臂上,像個女娃娃般把著雙腿,任由他的粗大男根在自己的私處抽
插,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梅妤,你難道沒有一點自尊心嗎?你難道不懂得道德兩
字是如何寫的?你平時在法庭上、在課堂上侃侃而談的勁頭哪裡去了?你今後應
該如何去面對自己的丈夫與女兒?

  梅妤想要擺脫對方的身體,想要逃離這個危險的男人,想要讓自己體內的男
根拔出來,她又開始掙扎反抗著,試圖用自己的邏輯降服對方,但這一切都無濟
於事,男人的強壯與偉岸讓她無計可施,反而招來對方更猛烈的報復,男人抓住
她的光滑豐膩的雪股,五指好像要陷入自己的白肉中般,像發情的猛獸般大力聳
動著自己的下身,私處內的男根好像又膨脹了幾分,每一下都深深的頂在自己的
花心,撞得自己一陣陣心慌意亂。

  不知不覺間,男人的大口重新糾纏上來,貪婪的舌頭肆意舔舐吸允著,把自
己的整個口腔都舔了個遍,梅妤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脈都在燃燒般,往日裡清明
的腦子中一片混沌,自己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好像隨著那男根的頻率而挑動般。

  「不行,我得呼吸,我要清醒起來,我不能就這樣子下去。」梅妤心中狂呼
著,但她卻絕望的發現,自己的丁香小舌居然已經開始迎合著對方了,私處裡的
嫩肉更是一團團的捲了起來,竭力包裹摩擦著男人的莖身。

  自己肯定是瘋了,這樣子不對的,要停住,馬上停住,可是……可是這感覺
實在太美了,自己從未像這樣般被男人凌辱著,但男人給予的快感卻是前所未有
的澎湃,他就像一座巨浪般把你送上浪尖,但緊接著又來個更大的巨浪,一個巨
浪跟著另一個巨浪,將自己直直送上雲霄,而後又高高的摔了下來,粉身碎骨卻
爽快到了骨髓裡頭。

  梅妤只覺得自己小腹那團燥熱更加濃烈了,自從那個狂亂的晚上之後,自己
的身上好像留下的對方的烙印一般,每當夜深人靜、午夜夢迴的時節,那塊烙印
就會突然跑出來戲弄人,讓你渾身冷汗淋漓卻又燥熱難耐,那種折磨人的感覺就
像你身上有塊抓不著的地方在發癢一般,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戲弄你而毫無
辦法。

  這種感覺折磨了梅妤好久,尤其在面對著那個男人時,她得時不時的加緊雙
腿來限制它,但這種方法卻收效甚微。直到那根可惡的男根重新侵佔了進來。梅
妤絕望的發現,當男人的巨莖深深的頂入體內時,那種焦躁不安的麻癢感居然煙
消云散了,而男人稍稍把巨莖抽了出來時,那種折磨人的感覺又開始抬頭。她覺
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男根的一部分,巨莖抽拉頂動之間,自己的身體和心跳竟然
都會隨之改變。

  這種領悟讓梅妤欲哭無淚,她不甘心、不情願、不能接受自己身體的誠實反
應,但又毫無辦法的在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中,體驗著那天堂地獄般切換的感
受,她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緋紅的面紗,包括浴室的牆壁、蓮蓬頭灑出
的水、男人強壯的軀幹以及他那根彷彿不知疲倦的巨莖,隨著那一下又一下的抽
插,梅妤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都要被撞到了一般,每一次的深入都讓自己心都要
碎裂開來,而那種感覺越發的激烈深沉。

  梅妤已經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她的身體就像積累了無數的炸藥般要炸開,
又像是春天的花兒般舒展開來,她那白瓷般纖細滑膩的身子用肉眼難以看清的頻
率顫慄著,掛在我手臂彎上的雪白頎長的玉腿像弓弦般繃得緊緊的,纖巧玉足如
新月般弓了起來,腳尖那十隻玉石花瓣般的腳趾用力向內縮著,然後那花朵般的
蜜穴裡一陣劇烈的震動,無數的滑膩嫩肉翻滾了過來,像是有生命力般的抖動跳
躍著,一股股清泉從她的花心深處噴出,澆灌在我碩大的龜頭上。

  「嚶……吖。」梅妤終於發出整個晚上最為暢快的一聲嬌吟,她的聲音中有
著難以抑制的快意,就像她不停顫動著的白膩纖細光滑玉體般。

  此刻我也將近到了極限了,腫脹到了極致的龜頭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我倒
吸了一口冷氣,發力再朝梅妤的花朵蜜穴中猛頂了十來下,正想就此朝她花房裡
噴射時。

  原本已經軟成一灘香滑白肉的梅妤,完全只是靠我的身體支撐在手臂上,此
時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般,迷濛的鳳目一下子清晰過來,她開始拚命的掙扎,
力量是我前所未有的大,此刻的她真的像一頭母獅,尖尖的指甲深深嵌入我胳膊
的肌肉中,口中不停的喊著:「不要,不行?,不能射進去。」

  「高岩,求求你了,千萬別射進去呀。」

  她眼中的柔弱與哀求打動了我,我不由得心中為之一顫,強忍著不停抖動著
的腺體,咬緊牙關將陽具從她體內抽出,刺激已久的龜頭在我剛剛離開蜜穴的時
候崩潰了,我只覺得一股電流從鼠蹊處傳至莖身,再也無法繼續堅持下去,馬眼
口一陣酥麻,一股股濃濃的白濁精液從體內射出。

  而此時梅妤好像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般,開始貼著瓷磚往下滑去,我的巨莖正
在不斷的噴射著積蓄已久的精華,一股股白漿強有力的打在對面牆壁的瓷磚上,
順著瓷磚往下流著,一直流到梅妤白瓷般的纖細玉體上,巨莖射到最後有些疲軟
的垂了下來,幾簇意猶未盡的白漿不偏不倚的滴在梅妤的玉容上。

  她那寶相莊嚴的玉臉上,粘著我陽具中射出的白濁精液,那種褻瀆了玉人的
畫面簡直令人髮指,但又充滿了一種淫猥色情的美感,梅妤顯然渾身乏力得連小
指頭都抬不起來,所以只能緊閉眼睛任由我的精華射在她臉上,頭頂的蓮蓬頭不
斷噴灑著水,把她臉上的白漿沖刷走了,但她那閉合著眼,水流不斷打在她清麗
的玉臉上,好像一朵嬌弱不堪的水蓮花,實在是令人橫生愛憐。

  我喘著粗氣,兩條小腿還帶著射精後的疲倦感,這種直率的性愛交歡實在是
太爽了,尤其是能夠重新染指這個優質美人,讓我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可是,我卻發現那個給我帶來極大歡悅的美人有些不對勁,她依舊坐在白瓷磚的
地面上,一對白皙細長的纖臂抱住膝蓋,兩條白膩頎長的玉腿收合併攏著,玉石
花瓣般的腳趾頭有些糾結的扭著,她把臻首埋在手臂與大腿間,從上方只能看見
濕漉漉的黑髮掛在玉背上,她的背部瘦削潔白柔弱不堪,水流不斷沖刷在上面,
玉人優美的香肩好像在微微蹙動,我似乎聽到了女人抽泣的聲音。

  「梅姨,怎麼了?」我有些迷惑的蹲了下來,伸手撫摸在她的玉背上,我的
手似乎有電流般,梅妤的背部抽動了下,好像有些畏懼的想要閃躲。

  此時已經入夜,這個季節晚上還是有些涼的,浴室的蓮蓬頭裡噴出的並不是
熱水,梅妤就這樣坐在水中仍由涼水沖刷著,再這樣下去她會生病的。我難以抑
制自己的愛憐,伸手放在梅妤的胯下,將她整個人提起遠離水流,梅妤的身子在
我懷中好嬌小,她輕得就像個娃娃一般。

  我拿來乾淨的毛巾,為梅妤擦去身上的水滴,動作溫柔而又輕緩,就像在照
顧自己的小女兒一般,她既不拒絕也不反抗,只是呆呆的站著任由我擺佈。我在
擦拭的同時,順勢親手觸摸了她全身,這個玉體除了有點偏瘦外,可以說是完美
無瑕的。窄窄的肩膀、飽滿尖挺的雙乳、不堪一握的細腰、頎長而又均勻的雙腿,
簡直是上帝精心打造的女體模板。她的肌膚更是像初生嬰兒般滑膩柔嫩,完全不
是這個歲數的女人應有的狀態,只是伸手觸摸在上面有些冰涼,沒有白莉媛那種
溫香軟玉的感覺。

  指尖所到處,梅妤纖白的大腿內側和玉背上有幾處淤青的痕跡,在那具瓷白
觀音般的玉體上顯得有些觸目驚心,她的皮膚細膩嬌嫩得令人驚嘆,稍微受到一
點外力的作用就會出現淤青。我雖然已經對她足夠溫柔了,但仍不免在這副嬌弱
不堪的玉體上留下慾望的痕跡。我有些心疼,雙唇輕輕的吻著她雪膚上的那些青
痕,試圖想讓自己的嘴唇抹去那些青白的痕跡。

  我分開她勻稱細膩的大腿內側,用毛巾擦拭在胯間那具花瓣蜜穴上,白皙平
坦的小腹下方那縷柔軟的恥毛被撫平,恥毛叢中那一圈嫣紅的花瓣卻有些腫脹未
消,那嫩肉上還殘留著充血的痕跡,這都要歸罪於我那根異於常人的陽具。我忍
不住俯身輕輕的吻在蜜穴上,將嫣紅花瓣納入自己口中,用舌頭和唾液去撫慰她
們。雖然我並沒有在裡面射精,但畢竟還殘留了些許分泌物的味道,但她的花瓣
卻有一種花果般的清香,讓我忍不住想用舌頭去品嚐她們。

  要是往常換成給白莉媛的白桃蜜穴口舌,她很快就會給出熱烈而又愉快的反
應,但今天我用同樣的手法對待梅妤,卻遲遲未見她蜜穴或者花瓣升溫的跡象。
嘗試了一陣,我有些不甘心的放棄了,重新站起身來卻發現,在浴室昏黃的燈光
下,梅妤像一尊白瓷觀音般冷冷的站著,浴後更加光潔如玉的臉頰上,兩行晶瑩
的淚珠正在默默的從鳳目中流出,梅妤哭了。

  我有些束手無策,對於這個美人我一直都仰慕,也一直渴望著一親芳澤,而
今天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不知為何,我的心裡頭卻有些隱隱的擔憂,
好像梅妤與我之間的距離並未隨著身體的交合而更近了,反而有些漸行漸遠的感
覺。

  我張開雙臂把她摟入懷中,用自己寬闊的臂彎和堅實的胸肌包圍她,用自己
身上的熱量溫暖她,我生怕稍有不慎,眼前這個美人可能會因為體溫過低而凍僵
過去,但事情卻朝著我最怕的方向發展過去,懷裡玉人的身子還是那麼的冰涼,
要不是她秫秫不休的淚水滴在我的胸膛上,我真懷疑自己摟著的是一尊玉石觀音。

  「梅姨,不要哭了好嗎?」我無比心疼的捧起她的小臉,話音裡帶著一種負
罪的感覺。

  「求求你了,你這樣子讓我好害怕。」

  過了好一陣子,梅妤才輕輕的開啟薄唇,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好像
更缺少了股生機。

  「高岩,夠了嗎?」

  我沒聽懂她話裡的意思,只是搖搖頭看著她,她的鳳目清澈見底,眼中有股
讓我心虛的東西。

  「高岩,你究竟想要什麼,為何又要這樣折磨我。」梅妤淡淡道。

  「我……」我欲言又止,梅妤的話點中了我的要害,我究竟是為什麼呢?為
了她那纖細柔美的身體,還是她過人的智慧才情,我突然感覺一陣迷惘。

  「梅姨,我想要你。」我突然下定了決心,不管未來如何,我都必須堅持自
己的想法。

  「你很聰明,你很有見識,你很懂得發現並欣賞美的事物,你本身就是一個
完美的女子。從第一次見到你以來,我心中就暗暗的仰慕著你,你是我心中的女
神。」我的聲音堅定中又帶著不可抑制的熱情,極具自信的緩緩道來。

  「我想要讓你過得更加快樂,為你抹去眼角裡的哀傷,幫你卸下身上堅硬的
甲殼,讓你得到一個女人應有的幸福。」

  「高岩,你的想法太不實際了。」梅妤靜靜的看我說完,她的鳳目中好像有
些變化,但話音還是那麼的冷淡。

  「你所說的沒一條可以成立。其一,我已經不是青春少女了,而你是那麼的
年輕;其二,我是有夫之婦,雖然楊霄鵬現在身陷囹圄,但在法律上我仍是他的
妻子;其三,我是瑾兒的媽媽,而你是她的男朋友,從倫理道德上就行不通。」

  「你說你要給我一個女人的幸福,那你能給我什麼呢?」梅妤講話的速度並
不快,但她的話語卻像刀鋒般銳利。

  「你只是想得到我的身體,你只是想在我身上滿足慾望,你只是想實現征服
女性的野心罷了。」梅妤輕輕搖著臻首,嫣紅的嘴角掛著一絲譏諷的笑意。

  我啞口無言,梅妤看得出我的無力,她繼續用言辭進攻著。

  「高岩,你給不了我什麼,這一切都只是你的藉口而已。」梅妤淡淡道,她
的身子在我懷中顯得很是瘦弱,但那一刻好像我們之間的位置顛倒了過來一般,
懷中那具滑膩柔嫩的玉體突然間變得堅硬如鋼鐵般。

  「梅姨,你說得沒錯。」我沉默了半天,總算開了口,啞著嗓子道。我的回
答在梅妤的預料之中,她似乎鬆了口氣又好像有些失望的樣子。我很敏銳的捕捉
到了這一瞬間的表情變化。

  「只不過,你好像忘記了一點。或者說,你是在掩蓋這一點。」我的話讓梅
妤有些驚訝,她似乎沒料到我還有餘力反擊。

  「我掩蓋了什麼?」梅妤那兩道上翹的秀眉蹙了起來,她頗不服氣的道。

  「你掩蓋了快樂,梅姨。」我的嘴角泛起一絲帶邪氣的笑意,我把嘴巴湊近
她白玉般圓潤的耳根,輕聲道:「梅姨,當我們結合在一起的時候,你的感覺是
快樂的。」

  不知是我的話,還是我說話時噴出的口氣,梅妤渾身好像被電擊般顫抖了下,
她小巧玲瓏如玉的耳朵縮了縮,似乎想要躲開我的大嘴一般。

  「你……你胡說,我沒有。」梅妤急切的反駁著我,她的語調失去了先前的
淡然自若,她的臉頰因為激動而有些脹紅了起來,倒是多了幾分血色。

  「沒關係的,梅姨。」我一點都不急於辯護,我只是淡淡的笑著道。

  「你可以否認,但是你的身體不會說謊的。」

  我的眼神中少了之前的衝動和焦慮,更多的是一種好整有暇的從容,那是可
以主宰對方的自信,我與梅妤之間好像換了個邊似得,事情正向有利於我的方向
發展。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梅妤像是被我點中了穴位般,她把下唇咬得緊緊
的,似乎都要滴出血一般。

  但我沒有跟她多說什麼,只是張口噙住了那對嬌豔的玉唇,回報而來的自然
是一陣劇烈的反抗,梅妤使勁搖晃著臻首,用尖尖的長指甲摳我,用她的纖細玉
足踢踩我,她的反抗就像她的言語般激烈,但在我身上卻又絲毫沒有功效。

  我只是不依不饒的緊緊抱著她,嘴巴毫不氣餒的叩擊著她的牙關,我的堅持
與從容收到了效果,懷裡的反抗漸漸弱了下來,然後幾近於無。她的體溫漸漸升
高,滑膩嬌嫩的肌膚開始泛紅,最後就連小口的那道關卡也沒守住,終究被我的
長舌攻佔了進去。

  好像是在驗證我之前的話一般,梅妤的身體又一次出賣了她的感受,她逐漸
從被動承受,轉化成主動配合著我,我懷中的玉人不但開始緊緊抱住我的後背,
而且還開始與我口舌相交,相互遞送著津液。

  直至我的大手將要探入她雙腿之間時,梅妤才突然驚醒般夾起大腿,阻擋住
我的行動,她死命的推開我的頭,從我身邊後退了幾步,她臉上掛著豔麗的桃紅,
一對鳳目帶著十分複雜的神色看著我。

  「高岩,你這個混蛋。」梅妤口中喃喃自語道,她再次蹲在地板上,一雙水
仙花瓣般的玉手捂在了臉上,眼角似乎再次迸出淚水。

  只不過,這次她哭泣的內容與心態,比起先前那一次大不相同了。

  我默默無言,只是拿起梅妤的衣服,披在她光滑如玉的後背上,伸手再次將
她摟入懷中,這一次她沒有再拒絕我。

  我與梅妤從游泳館出來後,外邊已經是繁燈初上的夜裡了,曹亞民和他的警
衛們早就撤離了,並沒有人發覺在浴室裡發生的那些事兒。

  梅妤衣冠整齊的坐在副駕駛座上,她的玉臉朝向另一邊的窗外,好像不想與
我目光接觸一般,夜都市的流光溢彩透過玻璃照在她清麗的臉頰上,有一種難以
形容的美。

  「高岩,我們之間遲早會出事的。」梅妤面朝著窗戶開口了,她這句話好像
是對我說,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語道。

  「那又如何,梅姨,我根本不在乎的。」我面色平靜如水,從容的答道。

  「我只想讓你快樂,把握現在就足夠了,其他的東西,讓他們見鬼去吧。」

  「你不懂的,高岩。」梅妤搖了搖頭,她的語氣裡有些憂傷,卻少了先前那
種冷漠。

  「我懂的,我一直都懂的。」我在心裡頭暗暗的說,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待續)
作者: 胡一刀    時間: 2014-9-9 01:46

梅女神思想管不住身体,作者心理活动轨迹的描写功力相当深厚,男主又征服了一个高峰,这节之后梅女神应该是不设防的了,高岩其实骨子里是个无耻的人,就像梅女神说的,能给她什么呢,快乐?梅愿意的话N多男人能给她快乐。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9-9 08:58

高岩不但是一个无耻之徒,而且还是一个愚蠢自恋的人,他不能给梅女神带来快乐,他所带给梅的只是肉体的快感,而这种快感并不能给梅带来精神上的愉悦,只要梅愿意相信有大把的男人愿意给她带来肉体快感,感觉高岩已经堕落成一个让权贵女人随意玩弄的男妓。前文曾提到高岩所在的杀手组织对成员控制很严密,但高岩和组织失联已久,组织对高却没有任何行动,要么是组织内部已出了问题,要么就是高身边有人是组织里的,高的行动依然在组织的掌控中,个人感觉这人可能是梅女神。再结合题目由一家之主改成天若有情,这故事可能是个悲剧,搞不好高会死在梅手里。
作者: yymgl    時間: 2014-9-9 11:01

看来高岩在的这个组织应该是个政治组织.后面是一些大佬.收拾掉吕江背后的主公一脉应该是这个组织要做的事.从这一章来看.吕江背后的主公实力极其的强大.牵扯到军方.高院.高检.地方大员.感觉梅女神一直在利用和操纵高岩.一步一步的让他步入深渊的感觉.看来梅女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应该是个影响全局的关键棋子.可怜的高岩.为啦肉欲冲昏啦头脑..............
作者: yymgl    時間: 2014-9-9 12:01

越认真看这一章越觉得梅女神是个隐藏很深很危险的人.可能后面梅和主角之间会有让人纠结的剧情.我始终觉得主角不会是一个只会做爱不会动脑的人.他应该会有自已的想法.毕竟是经历啦那么多还经过专业的训练.不会让人那么简单的利用.结局主角肯定是会和白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但到底是大团圆的结局还是玉石俱焚的悲剧.这个要看作者的想法啦.希望不要是悲剧..............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9-10 06:45

79章回复:
   每逢重大节日,H大大总是为我们带来福利,此次中秋节,依然没有例外,只能说,对于大大的勤劳耕作,予以赞赏同时,对于大大的敬业态度,十分佩服!
  本章,1.7万字,算是很强力的更新了。在天若开篇1周年之际,大大带来的79章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本章出现的曹姓局长,前文是出现过的,只记得石头某次载车带着梅女神去过他办公室,为此,花费一小时去温习前文。终于在64章找到了他:原来他是吕涛的副手,只分管巡警和内务,在公安政法系统内不属于得势的人,暗地里受到吕涛的排挤是肯定的。他还是梅妤的党校同学。他和梅妤是同龄人,年纪应该在44岁左右,从他和石头游泳比赛现场看,年纪大过石头20岁的曹局长身体素质很显然是很好的,40多岁的人和20多的同场竞技,没有长期的锻炼,是很难达到这种水平的。+
  曹局长喊梅妤到学校游泳馆相聚,原本希望这个女人单独赴约的。这样的夜晚,两个原本就熟悉的男女,单独相处是很容易摩擦点什么出来的,没想到梅妤居然带上了小石头,打乱了曹的部署,对于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曹是知晓的,他在泳池内给石头提出的条件是什么呢?梅妤就在边上,可是,他小声说话的内容,梅女神是否听见?不好说,会不会他是告诉石头:我想和你岳母交往,你不要反对?  石头当然不好说反对,现在局势不明朗,必须要争取更多力量来对抗吕家,曹局长虽然没有通天权势,却也是吕涛身边的钉子,同时也是吕涛的政治对手,于情于理,这样的人必须要争取到自己这边阵营的,吕家失势,对曹亚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是有道理的。
  曹亚明的离开,气氛一下子变得温馨和暧昧起来,很显然,原本这个适合玩激情的私密场所是曹为自己与梅女神准备的,现在倒成就了色胆包天的小石头!石头同学没有错失这样一个可以接近女神的机会,在泳池女浴室,他赤身向同样一丝不挂的梅妤发起了冲击,虽然不是他们首次肉体接触,但是上一次的肉搏也有一段时间了吧,地点还在没有被法院征收的梅宅,当时的石头和梅妤都是在酒精刺激下情欲高涨,梅女神被迫失守阵地,而这一次,却是在完全清醒状态下被石头女婿无套侵入了,试想,在淋浴间的花洒下,石头双手托举着一丝不挂的女神,将她双腿分开,抵在墙壁上,借助臂部力量上下运动,这需要耗费多大的体力啊!石头的努力耕耘似乎只是给梅妤带来肉体本能的欢愉,梅妤的内心对这种不伦情感是有很深的顾虑的,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婿在自己今后的生活里扮演这样情夫的角色,必定,她是传统的女性,除了丈夫,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唯一与自己有过肉体关系的,曹亚明对自己的情愫,她是有感知的,今晚的泳池之约,她带着石头的本意是为了给自己做挡箭牌,免去与曹单独相处的尴尬,却不料被石头抓住时机,再次侵犯自己,这个结果,是梅妤没有预料到的。在肉体上,石头已经征服了梅妤,可是在精神上,梅女神桀骜不驯的性情,依然证明,她还是个女神!男人内心深处,都存在一种下流坯的贱性,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觉得美好的。42章里,石头正式推倒母亲白丽媛,后期由于维拉苏在就餐时与石头当众玩暧昧,被白发现,白似乎回归了女神本色,与石头保持距离,那个表情与神态,与现在的梅妤何其相似?鸟山之行,白枪杀了白俊生之后,又投向石头怀抱,这次,是死心塌地身心都跟随石头了!似乎,从那一刻起,白丽媛的女神形象就倒掉了,小石头的花心本色开始显现,他的注意力从母亲身上转移到梅妤那了,而天然呆的小杨妹子,似乎成了石头和梅妤之间的鹊桥,小石头踩着小杨妹子,却爬到了梅女神身上!若是小杨妹子知悉真相,心碎聊无痕啊!
  曹亚明还给梅妤提供了吕江开会录音的习惯,吕江的私人物品,会存放何处呢?要么是他的家,要么就是他的办公室了!干这样的事情,应该是石头强项啊,这个证据,石头岂能放过?也许,录音的内容还有涉及多年之前三港公司收购方面的,一旦牵出当年父亲高嵩死亡真相,那么这个证据的含金量就是太大了!
作者: qq919084363    時間: 2014-9-11 02:53

真是好文啊!男主高岩再才表现出了,强势自信柔情的一面,这样的男主形象我喜欢,准确的说因该是天若一文里的几个人物形象都塑造的很好,性格形象各不相同,但都是那么有血有肉丰满的很!感谢H大的中秋发文,这章写的太棒了!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4-9-15 10:51     標題: 天若有情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4/9/15發表於:sis


               第八十章

  一陣淩冽的夜風襲來,把我的臉刮得有些生疼,我掏出一個黑色棉線帽戴在
頭上,粗糙的纖維緊緊貼在臉上,雖然不能阻止風的侵入,但卻遮住了我絕大部
分的五官,除了兩隻寒光外露的眼睛和方正堅定的雙唇。

  我向前踏了一步,腳下是300多米的高空,一棟棟摩天大樓在附近拔地而
起,而我腳下的正是其中最高的一座,整個大廈外表披著光潔齊整的玻璃,在夜
空中反射著黑曜石般的顏色,就像一頭沉睡的巨獸一般,默不作聲卻姿態駭人。

  自從游泳館那次會面後,我便遵循著曹亞民的提示,試圖從呂江那裡挖掘到
他的錄音資料,並以此為工具和籌碼,撬開呂氏商業帝國的基礎,最終實現我的
目的。當然這種事情梅妤她們是幫不上忙的,鐵拐李和程旭也不大合適,只有施
依筠依然無條件的幫助我。於是,在施依筠提供的線索下,我喬裝打扮隱秘尾隨,
跟蹤呂江達兩個禮拜之久,總算摸清了他的生活起居和出行規律。

  根據已經掌握的情況,呂江雖然身為巨富,但工作卻很勤奮,而且很守時間,
很有規律。他通常是在早上9點出門,前往位於CBD的三港集團大廈上班;午
餐會去一家他私人擁有的高級會所,然後在那裡午休一下;下午3點半返回公司,
繼續工作到6點,如果晚上沒有應酬的話,他會去海之夢俱樂部坐一坐,跟業內
的朋友喝喝茶;11點左右會準時回家休息,當然不一定回哪個家。

  據我所知,呂江目前的情婦有三個,除了已經跟他斷絕往來的白莉媛外,就
是許美芬和許美芳這對姐妹了。不過,我驚訝的發現,許美芳的丈夫居然是那個
陳鐵林,也就是楊霄鵬曾經的得力助手,在三港集團完成並購之後,他就重新回
到國資委,並當上了副主任一職,雖然收入是比不上國企,但是政治待遇一點都
沒有變。

  陳鐵林應該知道自己妻子與呂江的關係,但他對妻子與別的男人偷情卻絲毫
沒有異議,我有好幾次看到,呂江公然在許美芳家留宿,陳鐵林反而成為那個家
庭的第三者。不過陳鐵林在外也有自己的情婦,看來在這些官場人物眼中,夫妻
只是個名分上的符號而已,並沒有什麼忠誠與倫理可言。

  呂江平時逢單數的日子,會到他情婦的家中留宿,如週一去許美芬的別墅,
週三的話則是許美芳的家。其餘的時間他基本上會回家。但是,許美芬經過我們
那次的調教後,整個人比以前更加虔誠起來,或者說變得更加神經兮兮,而對呂
江更是從之前的百般依賴,轉成十分畏懼與厭惡,連稍稍與其相處都做不到,反
正呂江對她並不怎麼上心,所以來得就越來越少了。當前真正與呂江保持關係的
只有許美芳一人。

  呂江日常居住的房子有兩處,一個是與梅園相距不遠的帝豪花園,另一個就
是目前我們所處的強生大廈。這個號稱全淮海市最高層的摩天大樓,臨江而建、
視野遼闊,自去年開盤以來均價已經達到了16萬以上,能夠入住此地就等同於
證明瞭房主的經濟實力和社會地位,而呂江一家正坐擁大廈第60層的一套複式
結構住宅。

  「弟弟,這麼高,你真的有把握嗎?」施依筠站在樓頂的內側,雖然牆邊有
半人高的護欄,但她依舊顯得有些畏高的樣子,連瞧都不敢朝樓外多瞧一眼。

  要想混入這棟大樓是極不容易的,強生大廈的物業採用了整套先進的美國安
保方案,包括指紋認證等一套流程,全樓上下共有200多個攝像頭,各種監控
措施無處不在,保安一共有3 只隊伍,定期巡邏、輪流換防。我嘗試了多種方
式,想要混入這棟大廈,但均不奏效,幸好施依筠的公司是從事玻璃幕牆清潔工
作,她承包了淮海絕大多數高樓的外牆,強生大廈也不例外,所以我才能在她的
掩護之下,偷偷潛入到大廈的樓頂。

  這裡可能是全樓唯一一個沒有安裝攝像頭的地方,而在淩晨7點之前保安是
不會巡邏到樓頂的,我從中午潛入到現在已經快午夜了,接下來還有6個小時的
充裕時間給我行動,當然首先我得進入呂江的家,而此時那個手提箱內的裝備就
排上了用場。

  此時我已經把這套專業用於繩降的裝備穿好,為了方便行動我身上只穿著一
套連體的黑色鯊魚皮外套,一副特種作戰專用的保險帶套在大腿上,由於皮帶勒
得極緊的緣故,將我襠間那一團鼓囊囊的東西凸顯了出來。

  「弟弟,你這樣的話,那裡不會勒得慌嗎?」施依筠眼中好像冒著火花,她
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我的背後,雙手卻放在了我的胯間。

  施依筠塗著大紅指甲油的白手在滑動著,隔著衣料我感覺下體有些充血,保
險帶之間那團布料鼓起了一大塊,我忙用手按住,輕聲道:「依依,現在不是時
候,你要幫我觀察好上面的動靜,如果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一定要撥電話通知
我,我把手機調振動了,你一定要記住。」

  「嗯,沒問題的,交給我好了。」施依筠像一個小姑娘般看著我,眼神裡充
滿了愛慕與崇拜。

  她伸手撫摸在我臉上,透過頭罩上的小孔輕撫我的嘴唇,然後踮起腳尖在上
面輕輕一吻,悄聲道:「弟弟,你這個樣子好性感。」

  施依筠豎起一根塗著紅色指甲油的纖指,在自己鮮豔的紅唇上滑動著,兩隻
塗著藍色眼影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口中帶著化不盡的膩意道。

  「人家下面都濕了,好想讓你在這裡幹我。」

  我被她逗得有些熱血上漲,差點就像拉過她在這樓頂幹上一炮,但是一想到
晚上的任務艱巨,還是強忍住胯下蓬勃的欲望,抱過施依筠香噴噴的豐腴身體,
在她的鮮豔紅唇上輕輕一吻道。

  「依依乖,等事情結束後,我一定幹得你死去活來。」不知是我的吻還是我
的承諾起到了作用,施依筠總算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她扭了扭不是很纖細的腰肢,
嗲聲道:「那你要小心點,快點回來哦,可別讓依依等急了。」

  我不置可否地對她點點頭,然後踏上了天臺邊緣,面前是一覽無餘的深邃夜
空,我就像一隻蒼鷹般屹立在山頂鳥瞰眾生,面對著這個繁華而又喧囂的大都市,
我深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氣,75層的樓頂間流動的空氣都帶著寒意,嘴角好像
還帶著施依筠濕熱唇瓣的香味,我收攝心神,縱身一躍,跳入那片深不可測的黑
暗中。

  我的身體在空中滑落了20米左右,手中向上一拉動力繩,被8字環緩降器
扣住的繩索突然一緊,正好抵消了向下墜落的加速度,我不等身體懸空太久,順
勢朝玻璃幕牆上一蹬,雙腿的借力送我向外蕩出,再次在地心引力下做著自由落
體活動,差不多同樣的距離之後,我再次收力,如法炮製,就這樣,我手中控制
著動力繩的力度,身體不斷的在玻璃幕牆上起落。在夜空中,我就像一隻大蝙蝠
般穿梭在大樓的玻璃表面上,而腳下卻是一片深邃的虛空,稍有不慎,掉落下去
便會粉身碎骨。

  不過,這種繩降對我來說,只是很普通的一項必備的技能之一,我曾經用繩
索嘗試過更多更高的大樓。差不多十分鐘後,我已經落到了呂江家所在的60層,
扣上封閉鎖後,讓自己垂直懸在半空中,我貼在玄黑色的鋼化玻璃上,慢慢的向
預定的目標移動去。鋼化玻璃是無法用工具切割的,不過之前我已經用望遠鏡觀
察過,呂江家一樓的陽臺是敞開式的,而封閉陽臺的只是一扇普通的玻璃門。

  我斜斜的落入陽臺上,打開垂降用主鎖搭扣,讓繩索與身上的保險帶脫離,
活動了下有些酸麻的大腿,順便觀察著陽臺以內的景象。客廳內黑漆漆的,只有
對面大樓探照燈的餘光照出個輪廓,我把帶著手套的手放在玻璃門的把手上,這
扇門應手而開,顯然呂家並沒有很在意陽臺的安全,也沒有在這裡安裝安防設備,
畢竟按常理推測是沒有人可以從幾百米的高空飛入家中的,當然這也為我提供了
方便。

  今天晚上是星期三,按規律呂江會在許美芳的家中留宿,而夢蘭最近都在燕
京忙著營救兒子,這個時候家中除了傭人應該沒有別人在,我可以很方便地尋找
那個東西。不過出於安全起見,我並沒有去開燈,只是打開隨身攜帶的強光戰術
手電筒,借著雪亮的光線搜尋起整個屋子來。

  這是一套3層的複式住宅,總面積超過600多平方米,裡面的裝潢裝飾很
好體現了奢華這個詞彙,完全配得上「淮海首富」的身份地位,富麗堂皇的客廳
裡擺著歐式風格的傢俱,腳下是厚厚的深可陷腳的波斯地毯,各種現代化的家電
設備一概不落。一樓大客廳的旁邊是一個現代化的廚房,裡面採用的是原產德國
的廚電,還有兩間好像是傭人居住的臥室,我沒有驚擾他們,徑直上了二樓。

  二樓有一個影音室、一個書房和一個練聲房。影音室裡裝著大螢幕投影電視
和高級音響,從煙灰缸的使用情況來看這裡更多是是男主人的痕跡;練聲房裡面
有一套專業的聲樂設備,這個自然是夢蘭的天地了;那個書房裡清一色的美式家
具,櫃子上裝著很多精裝版的書,但從書籍的嶄新程度來看,書房主人更多時候
只是為了裝飾而擺著它們,我仔細查看了下書桌裡那台嶄新的電腦,但除了一些
聊天和娛樂軟體外一無所獲。

  我繼續走上三樓,這層總共有三間臥室。一間客房沒有使用過的痕跡,緊貼
著是呂天的房間,裡面擺著很多動漫人書籍和人偶玩具,還有PS3和XBOX
等遊戲機,以及幾條色澤豔麗的女性女褲。我在他衣櫃內翻出一本相冊,裡面有
很多裸體女人的照片,絕大多數都是他在姦淫這些女人時拍下的,這些女人的年
齡段跨度很大,從10來歲的小姑娘到40多歲的熟婦都有。我粗略的翻了一下,
沒有發現熟悉的面孔,就置於另一旁不管。

  呂江的主臥室更是極盡奢華,兩個獨立的衣帽間分別為男女主人服務,夢蘭
還有專門一個化粧室,上面擺著琳琅滿目的高級化妝品和香水,室內彌漫著一股
甜得發膩的香氣。臥室裡那張足以媲美酒店的大床上的被褥整齊乾淨,看不出有
人在上面睡過的痕跡,我翻遍了所有的櫃子以及抽屜,都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
西,只好悻悻的退了出來。

  走在去二樓的樓梯上,我突然發現一樓大廳燈火大亮,從玄關處好像傳來有
人對話的聲音。我心中一驚,忙關掉手中的手電筒,這個時候怎麼有人在一樓,
難道是傭人起來了嗎?我踮著腳尖,悄悄從樓梯溜了下去,倚在牆角後往客廳一
看。

  客廳中那盞華麗的水晶燈照得室內一片通明,廚房門口處有一個吧台,此刻
兩人正站在吧台前說這話,其中男的梳著大背頭,身材高大,鷹鼻薄唇,不正是
我們的大對頭呂江嗎,他今天不是應該在陳鐵林家的床上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
了。

  另外一個女人背對著我,但是她那高聳的髮髻,巧小玲瓏的身段無不透露著
她的身份,夢蘭上身一件輕薄的緋紅雪紡小襯衫,一條銀灰色超短裙裹住她那豐
腴渾圓的美臀,兩條不是很長但纖細勻稱的白腿蹬在11釐米的細高跟鞋內。

  他們兩人與其說是在談話,還不如說是在吵架,當然聲音更大的卻是夢蘭。

  「你還是不是人啊,兒子還在牢裡沒出來,你倒是有心情去找小婊子。走了
個姓白的,又來個姓許的,你還真是風流情種啊。」夢蘭的聲音即尖刻又粗俗,
一點都沒有舞臺上甜美高雅的風範。

  「你發什麼神經,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呂江顯然心情不佳,他取出一
個玻璃杯,朝裡面倒了半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是喲,我不管你最好,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婊子們花天酒地,連自己的
家人孩子都不要了。」夢蘭雙手抱在胸前,連連冷笑道。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這些年我哪裡虧待你們了,小孩的車子一輛又一輛,
你買的那麼多奢侈品、香水、包包,我有說過你一句嗎?還有那個什麼金色大廳,
單單讓你去巡演一次就花了我一千萬,那不是我的錢是誰的錢?」呂江也有些激
動了,他揮舞著手臂質問道。

  「你的錢怎麼了,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十八歲嫁給你這個老頭,還給你
生了個大胖小子,花你點錢怎麼了。你錢不給老婆兒子花,難道還留給小婊子們
花?」夢蘭聞言,越發的跳起來,嘴裡更是毫不留情的反諷著。

  別看夢蘭個子小小的,但是嘴上的氣勢一點都不輸人,她這一頓搶白頓時把
呂江的氣焰給壓了下去。

  「好了好了,別叫個沒完,給傭人們聽到了笑話。」呂江喝了幾杯酒,身上
好像有些發熱,便把襯衫領口的幾粒扣子解開,露出長著灰白體毛的胸膛。

  「笑話,呵呵,你們姓呂的現在成了全國人的笑話了,你還在乎這個?」夢
蘭雙手抱胸,連連冷笑道。

  「操,你有完沒完啊?」呂江顯然被激怒了,他目露凶光喝道,兩條長長的
濃眉擰到了一塊,很自然的拿出梟雄的氣勢出來。

  他這一發火效果的確不錯,夢蘭看出情況有些不對勁,就立即閉上了那張尖
酸刻薄的小嘴,只是雙腿還很不服氣的用高跟鞋跟踢著地毯。

  「你這麼晚,連夜趕飛機回來是要幹什麼?」呂江看妻子的氣勢低了下來,
也就不再繼續壓迫她,故意轉開話題道。

  他邊說著邊走進廚房,從三開門的冰箱中取出一盤生魚片,他直接用手抓起
魚片往口中送著,好像沒有晚飯沒吃飽一般。

  「為什麼,還不是為了天天,你這個當爹的是怎麼回事?孩子都在裡面受苦
一個月了,你都不聞不問的,是不是你親生的啊。」夢蘭好像被勾起什麼一般,
嘴裡沒好氣的答道,伸手搶過呂江手中的酒杯,一口氣將半杯酒都倒入口中。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像我這種地位的人出點什麼事,就會被媒體揪著不
放,一有點風吹草動的話就可能影響到公司股價,所以不好公開露面呀。」呂江
面露難色道。

  「不好露面,你不會做點私下的工作,把抛頭露面的事情都甩給我,別人還
以為兒子不是你生的。」夢蘭頗為刻薄的譏諷道。

  「我知道你不容易,其實我也花了很多心思了,拜託了很多人。可是……這
個事情有點複雜。」呂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複雜,怎麼複雜了。楊霄鵬那麼複雜的案子你都能啃得下來,輪到自己兒
子就不行了?你弟弟那邊怎麼回事,我找他幾次,他都推託不見我,電話也不接
一個。」夢蘭可不管呂江的臉色,她連連搶著問道。

  「老二那裡也不容易啊,最近國內一堆律師記者抱團攻擊他,他正在風頭上,
很不好介入。」呂江放下吃了一半的生魚片,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道。

  「那你沒找你們主子?你們男人不是整天吹得很牛逼的樣子,事到臨頭就沒
轍了?」夢蘭不屑的從鼻子裡頭笑了聲道。

  「噓,你以為主公不清楚啊,這件事就是沖著他而來的,那人一直是他的心
頭之患,現在擺明瞭要給他一刀,主公自然會站在我們這邊的,但是情況沒那麼
簡單。」呂江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道。

  他刻意壓低的聲音聽起來含含糊糊的,我儘量豎起耳朵也只能捕捉到支言片
語,呂江好像提到一個什麼會議,好像主公很在意這個般。

  「自從老……長,被……掉後,中央……空缺,主公……志在必得。」

  「老……長?他不是得病死了嗎?」夢蘭有些詫異的問道,她的聲音不自覺
的提高了很多,這回我聽得清清楚楚。

  「小聲點,你瞎嚷嚷什麼。」呂江面色一變,他伸手捂住夢蘭的小嘴,左右
顧盼了一下,好像生怕被其他人聽道一般。

  我很少見到呂江如此失態的樣子,他們口中討論的那個「老……長」是誰,
為什麼一談到這個呂江就要打斷夢蘭的話,只可惜我剛才沒有聽清楚那句話,不
過從他們的描述來看「老……長」應該是個大人物。

  「婦道人家,少管男人的事,現在是關鍵時刻,稍有紕漏,會惹禍上門的。」
呂江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教育著夢蘭。

  「我不管,你們男人愛上位下位,沖誰一刀還是兩刀,那是你們的事。反正
我家天天不能坐牢,你給我好好的想辦法去,別成天拿理由搪塞我。」夢蘭沒好
氣的打了下呂江的肩膀,她的態度明顯有些軟化。

  「這個還用說,兒子是我姓呂的,出了什麼事情最後不還是笑話我。你繼續
找好律師,多找些水軍發佈消息,我讓上面把案子拖久點,等風頭一過線民都關
心其他去了,到時候再從長計議。」呂江抓住時機,邊說著邊攬過妻子的肩膀,
這回夢蘭沒有拒絕他。

  見呂江摟著夢蘭朝樓梯走來,我趕緊往回走,找到過道旁的一個衛生間,打
開門將自己藏在門後,聽著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越過二樓朝三樓走去。

  我這才重新綴上,只看見四條腿正朝樓上邁步,夢蘭踩著11釐米高跟鞋的
雙腿雪白纖細的,從我的角度看上去可以窺見銀灰色超短裙內白花花的臀肉和黑
色三角內褲的痕跡,呂江的大手隔著短裙按在上面搓揉著,夢蘭顯然對丈夫的舉
動比較享受,她兩條腿一挪一挪的好像擺動得更歡了,而她講話的語氣也柔和了
不少。

  「你最好快點,我兒子還在監獄裡受罪呢。」

  「我不是吩咐老郝了嗎,給天天弄個單獨的房間,需要什麼東西都記在我們
賬上……」呂江的聲音漸漸遠去,兩人隨之消失在主臥室門裡。

  經過他們這段插曲,我算是瞭解了呂家這邊的情況,看來在燕京市的一擊對
他們的影響還是蠻大的,雖然這件事也暴露了我們這邊的實力,但從呂江的話語
裡可以看出,他們並沒有立即懷疑到楊家頭上,而是很自然的認為這是「主公」
政治上的對手的招數。當然,這樣想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過,我闖入屋內已經快接近2個小時,但此行的任務卻沒有取得什麼進展,
難道呂江不是將那東西放在家裡嗎?不會的,我已經很完整的調查了他的所有背
景與規律,以他小心謹慎的性格,如此重要的證物必然會放在自己放心的地方,
而三港集團所在的大廈我已經找機會搜索過了,呂江肯定不是放在自己工作的地
方,那唯一可能的就是離自己最近的地方。

  那東西一定在這個屋子裡,沒有錯的。

  問題就是,在這屋子裡的什麼地方呢?我迄今尚未找到可以藏物的地方,要
是呂江夫妻倆沒有回來的話,我甚至想嘗試下測試牆體,看看裡面是否有夾層存
在,但是現在這點顯然行不通了,我想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拿到那東西,敵
明我暗的情況對我更有利。

  我走回一樓,那盞水晶燈依舊亮著,把偌大的一個客廳照得通明,站在客廳
裡環視一圈,我的視線不由得落在了天花板上的煙霧報警器上,腦中頓時便有了
計較。

  我走入廚房,點著煤氣灶的同時,將抽油煙機的插頭給拔掉了,我把平底鍋
放在藍藍的火苗上,隨手拿起那盤還沒吃完的生魚片倒了進去,沒放油的鍋底很
快就灼熱如碳,一股帶著焦味的青煙冉冉升起。

  隨著煙味越來越重,天花板上那個不斷閃動的紅點終於發覺了,隨著一串
「滴滴滴」的報警聲,屋內的自動消防系統開始發揮功效,從消防噴頭上開始噴
出一串串水流,我趕緊把煤氣灶關了,將一切恢復原狀後,我跑上二樓,這時候
傭人們都跑了出來,手忙腳亂的叫嚷著。

  我繼續躲在二樓衛生間裡,果然沒過多久,一陣腳步聲從三樓一直傳了下來,
然後朝練聲房的方向奔去,我迅速尾隨上去。只見呂江在一面方鏡子前推了一下,
然後鏡子便自動的移開,露出後面的黑色金屬的輪廓,原來秘密是在那張鏡子後
面,我一直以為這是夢蘭練歌喉時所用的,沒想到呂江會將秘密放在自己女人的
經常使用的場所,這個完全出乎正常人的思維定勢,可見呂江的心思的確慎密狡
猾。

  呂江在那裡站了一會兒,也沒見他做什麼動作,牆上的金屬暗格就自動開啟
了,他伸手到裡面正準備掏出什麼,這時候警報止住了,他警惕的回頭一看,見
屋內並無什麼大動靜,便又將手中的物品放了回去,重新將暗格關好,並把鏡子
推回原位,等他走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躲了起來。

  看到呂江走到一樓去查看實情,我趁機溜進練聲房,按照他的步驟推開鏡子,
後面果然露出一個金屬暗格,只不過這個暗格沒有鎖孔,只有一個攝像頭般的裝
置,上面的LED燈還閃著綠光,我一看就知道,這個暗格用的是虹膜識別裝置,
只有呂江站在面前才能打開。

  此刻,我已經差不多知道想要的了,但這個時機根本無法打開暗格,只能先
行撤退再說。等我走到一樓的時候,發現大樓的保安已經上門來查看情況,呂江
正穿著睡袍在訓斥他們,趁兩個傭人都在廚房忙碌的空隙,我溜回陽臺上,抓住
繩索,扣好搭扣後,用力向上搖了三下,然後雙手交替著抓著繩索向上爬。

  這回可不像下降那般容易,等我自行回到屋頂的時候,已經是雙手發麻、渾
身乏力,施依筠看到我剛一落地便上前抱住了我,口中頗為擔憂的道:「弟弟,
你沒事吧,我聽到大樓警報一直響,發生什麼了?」

  「沒事,我們已經完成任務了,走吧。」我微笑著安慰著她,兩人迅速穿上
原來的偽裝,打扮成大樓清潔工的樣子,趁著大樓保安都被召喚去呂江家中的空
隙,離開了這個地方。

  淮海市新華大廈的25層,《環球》雜誌的金色大字銘刻在過道上,一間寬
敞的採訪室佔據了整層光線最好的房間,白色帷幕後有一家外形像電子驗光儀的
機器,我在機器後準備著接下來的程式。帷幕外,楊乃瑾正和一個25歲左右的
年輕男子在聊著,他們正在核對著接下來採訪稿的內容。

  這個男子身高與我相仿,偏瘦的身材配著合體的西裝,打著細方格領帶,頭
發用摩絲固定得一絲不苟,頗為英俊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看上去跟他的歲數
一樣年輕,渾身洋溢著陽光氣息,他跟一身職業裝的楊乃瑾站在一塊聊得很融洽,
期間好像講到什麼,惹得楊乃瑾露齒大笑,看她的樣子似乎也很開心。

  我看了一眼,便低頭繼續擺弄手中的儀器,這是我剛剛從燕京給運過來的,
上次從強生大廈回來後,我便立即與薇拉Su取得了聯繫,這種虹膜掃描複製儀
器尚在實驗室階段,也只有薇拉Su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為我弄到,而現在它
要派上用場了。

  旁邊傳來一陣香風,楊乃瑾已經溜回我的身邊,她好奇的看著我擺弄儀器,
臉上還帶著未盡的笑意。

  「這個東西可行嗎?」她好奇的問道。

  「沒問題的,已經調試好。」我的回答很簡短,順口問道:「你那邊呢?」

  「林瑋很棒的,他是我們系上一屆的高材生,現在已經是《環球》雜誌的首
席記者了。」楊乃瑾提起那個年輕記者,好像如數家珍般。

  我深知呂江是頭老狐狸,他絕對不會輕易抛頭露面,我要在不知不覺中取得
他的虹膜資訊,是一個極不容易的事情,想來想去,唯一靠譜的還是利用媒體的
手段。只不過,楊乃瑾所在的單位又是攻擊呂家最得力的媒體,而我與楊乃瑾都
是露過臉的人,不方便出面跟呂江接觸。最後在楊乃瑾的推薦下,我們找到了
《環球》雜誌社。出乎意料的是,雜誌社居然願意接下這個採訪,但我們並沒有
道明自己真正的目的,只有這個林瑋清楚我們要做什麼,因為沒有他的配合是完
成不了的。

  不過,這個林瑋好像跟楊乃瑾頗為熟絡,畢竟他們曾經在同一個大學、同一
個專業進修過,他們有同樣的教育背景和成長環境,所以溝通起來毫無障礙。但
是我總覺得林瑋對楊乃瑾的態度有些過於親熱,但此刻我又無法對他的言行說什
麼,因為這件事需要他在台前控場,而我只能躲在幕後監控著,畢竟這種事情要
讓人幫忙是很不容易的,要想具備這個專業背景又能夠不露餡,除了這個林瑋還
真找不到其他人了。

  室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我跟楊乃瑾對視一眼,正主子要來了。果然,
呂江在雜誌社幾個管理層的陪同下走了進來,他西裝革履、氣派十足,但林瑋也
毫不怯場,他微笑著跟呂江握手問好,同時委婉的拒絕了雜誌社領導在場。

  市內已經擺好了兩個沙發,呂江不客氣的在稍大的那個上面坐下,他開門見
山的說:「林記者,有什麼要問的請儘快,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呂總,請不要著急,這次採訪是我們為你量身定做的,是否能夠起到效果
還要看你的配合了。」林瑋微微一笑,他不卑不亢的答道。

  我們之所以能夠請動呂江,其實還是借了《環球》雜誌社的光,因為近來各
界媒體對於呂江頗不客氣,特別是呂天輪奸案發之後,被報刊雜誌電視大肆宣傳,
呂江在媒體身上吃了老大的虧,更是想防小偷般防著記者。但《環球》雜誌作為
人民日報下屬的機構,天生具備的政府背景減輕了呂江的鼓勵,並且林瑋有針對
性的提出一份公關方案,想借助這次採訪替呂江發聲,並有目的的反駁一些流言,
進而達到提升呂江在媒體上的形象的功效。

  所以當林瑋提出自己的要求和看法之後,呂江雖然有些不適應,但還是盡力
去配合了,拋開其他的不談,兩人的對談聽起來還是頗為精彩的。林瑋對於問題
的拿捏以及提問方式的掌控十分老道,而呂江更是指點江山、侃侃而談,他的言
行中充滿梟雄之氣,自信滿滿又不容置疑,對於自己不利的傳聞他都是正面回應,
但多高抬低放、舉重若輕,談話過程中多次引用自己的回憶,特別是自己一路走
來的創業歷程,將自己打造成順應歷史潮流的改革者和企業家,要不是我們事先
對他的歷史一清二楚,還真的容易被他的所迷惑。

  採訪過半,林瑋趁著中間休息的空隙,站起身來很自然的道:「呂總,我想
跟你玩一個心理遊戲,你敢不敢配合一下。」

  可能是之前的採訪給他留下的印象不錯,呂江對林瑋的要求並無多少介意,
反而被他話中的激將之意挑起了好勝心,他哈哈一笑道:「有何不敢,有什麼招
式你儘管使出來。」

  林瑋微微一笑,他走到帷幕旁邊,拉開一條縫,露出虹膜掃描器的取景器,
然後拿了把真皮靠背椅放在前方,用手一指道:「呂總請坐。」

  呂江雖不明所以然,但還是如他所言坐了上去,他的身高坐在椅子上,頭部
剛好正對著取景器,林瑋不動聲色的把取景器拉了一下,口中說道:「呂總,請
把你的眼睛對準玻璃,然後凝神不動二十秒,這個時候我會向你提問題,你必須
馬上回答,不能有思考的時間。」

  他話語的說服力很強,呂江此刻怎肯示弱,他馬上遵照著林瑋的指示辦了,
我見時機難得,馬上開始操作起來。

  二十秒很快就到了,林瑋的心理問答才問了7、8道,呂天回答得極為迅捷
且毫無慌亂,顯然他的大腦並未隨著年齡而衰退,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我們已
經利用這短暫的二十秒,掃描並記錄了他的虹膜資訊。

  這個小環節好像讓呂天的心情更加愉快,待我們從帷幕後的偏門撤離時,他
還在與林瑋聊得熱火朝天,渾然不知將會有一場烏雲向他頭上移來。

  但那個時刻已經不會太遠了。


                              【待續】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9-15 19:32

80 章回复:
   80章如期来临,近万字的更新令读者大呼过瘾,虽然无肉戏,精彩的场面犹如谍战大片般惊心动魄,小石头再次喊上自己的黄金搭档施姐,一起完成对吕江的攻击,虽然是藏在幕后的,却同样精彩纷呈,特别是小石头换上的那身类似于游泳专用的鲨鱼装,魁梧的身形显露无疑,几乎令对壮男心怀好感的施姐差点当场吃掉小石头!在夜幕掩护下,小石头犹如蜘蛛人般潜入吕江位于大厦60层的豪宅,准确降落于吕家的阳台,这一场景,居然让我想起那部神作《妻欲欲望迷城》中男主角建新为了抓奸,躲在自家18层窗台苦苦守候妻子沈莹与奸夫偷情的场面,本文中我们的主角石头干这个活也是冒着生命代价的,为了拿到吕江家族侵吞巨额公款的犯罪证据,小石头使出了全部本事,终于一步步接近吕江的核心机密,当然,没有施姐、维拉苏等熟女的强力支援,小石头单枪匹马也是干不成的。对付一个占据公检法全部力量的吕江,正面进攻无疑是愚蠢的,不但暴露身份,还使白丽媛、梅妤处于更加的危机状态,当然也可以选择暗中刺杀吕江,那也不是上策,吕家的权势、金钱并没有损失什么,让吕家身败名裂、家产散尽,才是最高明的打击方法!
  本文里梦兰与吕江的对话,提及了某个病死的大人物,目测应该是前副首相黄菊。吕江的主公,身居高位,但是用派系来说,内部是否一团和气,答案肯定不会那么简单,面对媒体的轰炸,吕家认为可能是主公政治对手对自己的报复,用于敲打主公锐气,吕江是个识大局的人,此刻的他也小心翼翼,生怕因为自己的闪失,连累到了主公,宁做缩头乌龟,也不呈一时之勇了,从这个层面分析,现在的吕江,对白丽媛或是梅妤,都不会选择主动去挑衅,必定,在国企收购战中,己方大获全胜,杨家铩羽而归,还把老杨活捉送进了监狱,若不是吕天强奸被监禁,搞得局面颇为被动,现在的吕江,应该是春风得意,彻夜狂欢了!本篇的场景转换也开始提速,从吕江家的摩天大楼到记者采访吕江,中间跳跃了很多剧情,包括小石头初步完成使命后与施姐的激情庆祝,求助维拉苏搞到虹膜复制仪,交代任务给小杨妹妹等,这种跳跃式情景转换读者可以判定的,即使不展开,也完全可以想象,我倒是很担心,那个玉树临风的王牌小记者林玮,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来主动追求小杨妹妹,要知道这样一个优质的妹子,没有几个男人不心动的,这块放在石头嘴边上的肉,石头偏偏不去吃,不妨让这个小林玮放开手脚,大胆追求小女神,看看石头到底是啥反应?未婚不是妻,你冷落女神,追求她的男人一大把呢!
  不出意外,天若的剧情开始走向收尾篇了。吕家的致命证据一旦被石头取走,将意味着吕家势力的彻底崩溃,千里之提,溃于蚁穴,看似牢不可破的堡垒,一点失守,将会面临全面崩塌。吕家以往制造的诸多罪恶将被水落石出,原罪一旦揭发,报应必将到来。即使主公能够自保,也难以顾及人命缠身的吕家,犹如今日上层宣布将重查九头鸟康师傅前妻意外身亡的案件,在这个国度,一旦沾上人命的官司,谁都救不了他的!希望高嵩的意外之死,能够看到幕后吕家的黑手,也算是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为妻子白丽媛、儿子高严最后做点贡献吧!
作者: snatcher    時間: 2014-9-15 20:17

天若有情始发一周年,当浮一大白
本想在sis发评论文庆祝的,发现HyperX兄的帖子全消失了,想来和净网有关
边听<天若有情>的原声大碟,边看最新的80章,天若有情天亦老啊~

此文以悬疑为皮、欲望为肉、世情为骨,当一般色文去品未免囫囵吞枣
如同HyperX的名字,虽有游戏试笔之意,却意在高远、野心勃勃

不知道HyperX兄还上哪个论坛,烦请哪位仁兄告知

[ 本帖最後由 snatcher 於 2014-9-15 20:26 編輯 ]
作者: snatcher    時間: 2014-9-15 21:38

@民主前夜12 兄台见谅,个人觉得此文收尾还为时过早,姑且探讨一二

前文中白丽媛还有隐情未明,正同其文中自述,上年纪的女人故事太多了
白丽媛的性格形象在开枪击杀白家老二时已经颠覆了梅妤对其的评价
虚与委蛇、耐心寻机、绝地反击,如同李英爱主演的<亲切的金子>
以此为准,如果白丽媛想摆脱吕氏的纠缠,她肯定会暗中自找出路
若丈夫被害另有隐情(话说此文开始的悬疑让人不由联想到<基督山伯爵>)
白丽媛通过结识梅妤,找检察院的人暗中调查(上网记录),并与某位高权重之人结缘
曹亞民如何得知吕江录音的习惯?只有吕江身边最亲近的人才可能知晓
恰巧前文中白丽媛就出现在密会的酒店中
如果以上都不是闲笔,曹亞民和白丽媛多半是旧识

另外,一年前,吕天当初威胁白丽媛的照片,按常理推断,既不应该是自己的,也不是吕江的
为何白丽媛后来又不吃吕天的威胁了?和吕江的关系也是当断则断,她解决麻烦的底气从何而来?
那个时候石头在白的眼里还不过是个孩子,而且一切事情都是瞒着,生怕儿子做出冲动之举
老张的描述中,两年前地下车库的车震主角未必便是吕江,如果是另一个大人物呢?

江华(让人想起<大开眼界>中的医生)提到过一个上层小圈子,却死也不敢透露其中的秘密
现在这个小圈子慢慢浮出水面,曹亞民已经揭开了核心人物都有谁
丽阁安装的监控摄像是谁的主意?看上去像是有人在利用这个监控寻找猎物
如果这些猎物是用于上层小圈子里的淫乱游戏呢?
这样白丽媛和大人物结识也不是什么奇遇,吕江倒台估计背后也会有白丽媛的影子

在政治角力中,吕江不过是个小卒,监听录像的事情赖 昌 星也干过
录音必须提前布置,但以主公这类大人物来说,从来不私下直接接触,还有VIPS防监听检查
就算拖人下水,想来最多也不过是秘书之流顶罪罢了,而且吕江恐怕是没有胆子反水的

再比如姚姐的父亲身份、弟弟(恩)车祸都是大坑,两者之间有何联系,为何一切被掩盖
恩的事情还牵扯到一个太 子 党,和楊乃瑾的情感之路也是息息相关,这些坑都是必须填的
石头之前呆在一个像是CIA执行海外暗杀的组织里,之前的藏民暴乱也是和国土安全有关
像这样的暗线深坑,只是文中的冰山一角,可以发挥的空间很多,写下去有无限的可能性

[ 本帖最後由 snatcher 於 2014-9-15 22:13 編輯 ]
作者: pkc    時間: 2014-9-16 00:00

Snatcher 将的问题也是我很关注的,为何吕天一开始能要挟白而后却没了下文,很关键的人物呼之欲出,曹?这个才是扮猪吃虎的高手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9-16 07:46

天若有情当然可以继续发挥剧情,不过,认为可以来个续篇
作者: snatcher    時間: 2014-9-16 19:28

@民主前夜12 这取决于HyperX大的写作欲望吧

个人理解有两条线:权力的游戏,石头一家之主的欲望,无论是哪条线都是好戏才刚开始
前者处处是天朝现实中权利场的影子,杨案引出了程序正义VS.权力包租的话题,随后的复仇掺杂了好莱坞式的浪漫主义——黑暗英雄VS.邪恶组织,字里行间如焚烧名单(Burn Notice)、划船机(House of Cards)等只言片语对有美剧情结的读者来说,无疑处处是Neta。

个人看<天若有情>,悬疑恰到好处,行文紧凑不拖戏,肉戏肥而不腻,角色个性鲜明,可谓一人千面,是难得的佳作。长篇布线到现在,可写的东西千头万绪,这阶段收线比展开要难,草草收线容易烂尾,希望再写个三五年,未来稍微修饰下,出书也绰绰有余了
作者: pkc    時間: 2014-9-16 20:01

snacther果然是高手,曹的身份可能是后期的关键,他如果其实是第三方呢?
作者: snatcher    時間: 2014-9-16 20:48

@pkc
如果是京沪双城老大之外的第三方,那就是置身事外的政治投机者
曹行事隐秘,善于藏拙避险,如果录音兜兜转转落入他手中,必然是价高者得
游泳池一会,曹对梅妤的欲望显露无疑;和白丽媛是否有交往,且待后文揭晓
以梅在曹心中的分量,曹按理会投向主公的对头一方,但此人难以捉摸
从色文说故事的角度,石头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他和曹的冲突恐怕难以避免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9-17 08:48

楼上的兄弟,莫太多讨论剧情,发表自己的看法就行了。否则会整版移除到别的板块的。
作者: snatcher    時間: 2014-9-17 13:22

@民主前夜12
兄台所言极是,入乡随俗,光猜剧情却不讨论肉戏,有买椟还珠之嫌
号称张两万的张伯伦有句自嘲的话
“我宁愿和同一个女人做爱一千次,远胜于和一千个不同的女人做爱。”
<天若有情>的设定上偏向前者,文中浓墨重彩有过肉戏的白、梅、苏分别是倾城尤物、知性女神、追爱魅魔,秋菊春兰各擅胜场。

男优石头是个高狠帅,又是能言会道的情种,很容易写成招蜂引蝶、夜夜笙歌的种马牛郎,不过本文的肉戏基本都对情节推动有帮助,并没有落入俗套。

在石头心中,白是“谁也不能和你相提并论”,论对男人的贴心逢迎,角色扮演勾魂荡魄,是肉戏第一出彩的角色

因为过往人生轨迹,白的自尊心饱受贬低打击,因此很在意旁人的看法,尤其担心儿子眼中的不堪,用一个没有男人进去过的房间守护自己的尊严底线。梅是天之骄子,奉行完美主义,丈夫被判无期后,完美家庭的理念深受打击,高傲的理性不得不向残酷的现实低头。权力游戏和一家之主两条线的故事巧妙借两个不能承受之轻的女人展开。

两人与石头的禁忌之恋并非一帆风顺,开端都带有强迫的性质,石头以力取胜,接受-喜欢--依赖--崇拜的心理过程中随时存在着脆弱、拒绝和自厌。借苏之口点醒,石头才明白症结所在——安全感。如果石头是锋芒毕露的剑,白的存在就如同剑鞘,在白的循循善诱下,石头学会了男人的耐心,如今石头肩宽心细,越来越有一家之主的成熟范儿了。

尽管白的肉戏不下十场,但场景环境、角色心态上并不重复,读来始终有新鲜感。梅的肉戏目前两场,女性视角的心理描写效果不错,想来肉体征服上会更多采用高难度的体位,个人推荐H大参考X-art中Jessica的表演(乌克兰美女,练过体操).

P.S
如果版主觉得上面讨论中有涉及敏感的东西,请勿封主贴,是我的错,封我删贴都可以

[ 本帖最後由 snatcher 於 2014-9-17 13:24 編輯 ]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9-20 09:19

@snatcher
还是讨论剧情好,肉戏没什么好看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结了婚的,男女之间的那点性事并没有小说里面写的那么美好,搞多了还会厌烦。张伯伦的那句话纯粹是狗屎,虚伪的要死,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不用和一个女人做做一千次,只要做500次他就做的想吐了。
作者: pkc    時間: 2014-9-22 13:50     標題: 回覆 #168 zhaozhimo 的帖子

之前有一篇讨论太多直接被移除了,你也要遵守这里的规定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4-9-24 10:30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4卅09卅24發表於:sis

               第八十一章

  取得呂江的虹膜資訊後,我迅速複製出了足以以假亂真的人工虹膜,然後再
挑選了一個平靜的夜晚,從呂家哪個暗格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玩意,並且神不
知鬼不覺的複製了一份拷貝。

  但是,在仔細聽過這份拷貝後,從中所獲得的資訊卻讓我與梅妤都大感意外,
我們原本以為呂江只是簡單的商業行賄而已,沒想到錄音中所談到的內容卻更為
複雜,遠比我們所想像的複雜。

  概括點講,這是一場政治性質的收買行為,為了這十三個不同領域的高官,
呂江付出了30億左右的費用,這些費用都是利用「徐兆蘭」名下的股份在高點
拋出所得,而後這些錢被打散並以不同的身份和名義,通過多道手續流程,將錢
完全洗白後,再納入這十三人的腰包中。

  直到此時,我與梅妤才明白,呂江對於「東方建設」的一系列行動,並不是
沒來由的一時興起,而且有著一套完備的獲利方案在內,取得國博會地塊只是其
中的一步,更重要的是通過收購造成利好,並在二級市場上進行套利。而這一切
都離不開東建集團的配合,楊霄鵬則是這條線上最大的阻力,所以才要下這麼大
氣力剷除他。

  但錄音內容中,更令人震驚的是,那十三人在交談中雖然表露的意思很是隱
晦,卻不約而同的都提到了一個名字,這個名字是我們早就熟悉的那個人。他們
似乎在為這個人謀劃和服務,這筆錢既是酬勞,也是他們的投名狀,好像藉以鞏
固自己在那個人旗下的地位,並冀望將來得到更多的回報。

  雖然我與梅妤分析了好幾天,也沒有從他們的對話中摸索出點什麼,但光憑
呂江操縱證券市場的行為,就足夠對他提起公訴了。但在此之前,梅妤還想徵求
一下曹亞民的意見,所以我們約好了今天下午的密會。

  我與梅妤驅車到了海濱,獨自登上一條等待已久的快艇,向大海駛去。梅妤
並沒有跟我一起登船,因為對方要求在場人數不能超過三人,我只好將梅妤留在
車上,孤身前往約定好的地點。

  我站在快艇船頭,掌舵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夥子,跟我一般的沉默寡言,
所以我也用不著與之攀談,只是默默看著碧藍的海水在快艇下方分開,尖尖的船
頭像利斧般剖開海浪,濺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身後的陸地很快便被拋在了視野
之外,極目遠方是一望無盡的蔚藍。

  約莫行駛了半個小時之久,我和快艇已經身處一片寬闊無垠的海水中。這片
大海平靜而又深邃,無雲的天空一片蔚藍,海天盡頭好像要連到一塊般,在海天
交界處有一隻白色的遊艇靜靜的守候著。

  我踏著舷梯,登上那膄白色遊艇後,小夥子就把快艇開走了,留下我一人站
在這首中等大小的遊艇上。潔白的艇身在海中像是一隻白色的鯨魚,垂下的風帆
也感受不到任何風力,一動不動的遊艇好像已經凝固在這片深藍之海上一般。

  緩步走到船首,一個中年男人背對著我坐在折疊椅上,他光著腦袋,臉上帶
著被陽光曬出來的健康膚色,身上穿著白色T恤和灰色工裝褲,手中握著一根白
色的魚竿,他的身態十分悠閒放鬆,卻一副專注於垂釣的樣子。他腳邊一個裝著
咸水的黑色鐵桶,裡面遊動的魚兒說明他已經收穫不淺。

  「高岩,來,坐一坐。」曹亞民沒有回頭,他似乎已經從腳步聲中聽到我的
存在。

  在陽光的照耀下,他那平淡無奇的五官好像顯得有些特別,就連臉上那些溝
壑都變得深刻起來。他的身材雖然並不魁梧,外貌也不是很出眾,平時將他放到
人群中很不起眼,但此刻卻有一種令人肅然起敬的氣場。

  會面的場地是曹亞民選擇的,從始自終我們只能聽從他的安排,不過我很贊
同他這種謹慎入微的態度,因為按照他的要求,今天還有另外一個客人要來,而
在這茫茫然的大海上,我們可以不用擔心被暗探窺知我們的秘密。

  我默默地坐到他左手邊的一把折疊椅上,曹亞民的姿勢就像大海本身一般平
靜,他專注握著魚竿注視著水面,除了偶爾眨一眨的眼睛外,本人就像一塊大理
石雕像般屹然不動。

  夏日的海風吹在身上,有一股帶鹹味的暖意,萬里無雲的海天平靜得近乎乏
味,灼熱的太陽曬得我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我準備了不止一副漁具,你可以試一試。」曹亞民見我一直沒說話,他率
先張口道。

  他的話語裡好像有股難以抵抗的說服力般,我不由得拿起自己膝前的一根魚
竿,在曹亞民的指導下,裝好魚餌,然後學著他的姿勢甩竿,我的手勁頗大,但
甩出的距離卻不是很遠,我沮喪的看到,自己的魚線距離曹亞民還有一段距離。

  「甩竿不是扔鉛球,姿勢遠比力氣重要。姿勢不對的話,你力氣再大也使不
上效果。」曹亞民搖了搖頭道。

  「你看看我。」他邊說著邊收回了自己的魚竿,我虛心地站在一旁看著他的
動作。

  他左腿後退半步,左肩後偏,雙手同時握住魚竿,竿與水平面呈45度角。
左手食指壓住魚線,重心落在右腳上,他深吸一口氣,竿梢從右手方往前揮出,
純白色的魚竿像一把長槍般甩向空中,魚墜通過頭頂的同時,他按著魚線的手指
鬆開了。

  他的動作不大,力氣也不如我,但那姿勢卻莫名符合了某種規律,然後銀色
的魚線就以一個極其優美的弧度落入那片蔚藍海水中,之後一切又恢復了原本的
平靜,那片藍海上就多了一個白色的浮標。

  我好像從曹建民的姿勢中悟出了點什麼,於是這回依樣畫葫蘆,學著他的動
作照做。雖然是初次使用魚竿,但我掌握上手得還是挺快的,這一次魚鉤就落到
了跟曹亞民差不多的位置,曹亞民頗為贊許的點了點頭。

  但魚鉤落下之後,可就沒那麼好玩了。波瀾不驚的海水就像一塊大玻璃,我
雙目緊盯著魚鉤的落點,但卻遲遲看不到有魚上鉤的跡象,偶爾浮標稍微一動,
我便緊張的開始拉鉤,結果總是空空如也。隨著時間的推演,我漸漸有些不耐煩
了,好像這些魚兒天生對我比較反感一般,紛紛躲開了我的魚鉤。另一旁的曹亞
民卻收穫頗豐,他已經將幾條大魚收入桶中,而我卻一魚不得。

  「釣魚這件事,是急不得的。」曹亞民好像意識到我焦躁不安的情緒,意有
所指的說道。

  「很多時候,你姿勢正確了,力度也到位,魚餌更是新鮮,但並不代表你就
能讓魚兒上鉤。」「更多的時候,魚兒總是會吃掉你的魚餌,但卻不咬上你的魚
鉤。」好像是在驗證曹亞民的話一般,他的浮標動了動,曹亞民迅速的收鉤,但
躍出水面的卻是雪亮的魚鉤,魚餌則被咬走了。

  「這就是釣魚,你不可能每次都達到想要的,儘管你一切都做到了,但結局
依舊讓你失望。」曹亞民渾然不在意的說著,他重新按照流程將魚竿揮出去,魚
線一絲不苟的按照那條弧線落入海中。

  「但是,勝利總是屬於可以堅持到最後的人。」曹亞民的話雖然是在說釣魚,
但我覺得其中卻另有深意,我正在咀嚼著這句話時,他突然大聲叫了起來。

  「啊哈。」曹亞民的聲音中帶著驚喜,剛拋下去沒多久的浮標又開始動了,
而且從繃緊的魚線狀態來看,這回上鉤的魚兒肯定不小。

  正當曹亞民起身飛快轉軸收線的同時,遊艇的一個方向則由一條白浪襲來,
兩者同時打破了這片蔚藍的平靜。

  一條灰白色的大石斑魚躍出海面,隨著銀色魚線在空中掙扎著,但魚鉤卻牢
牢將這條大魚勾住。曹亞民此刻眼中不見先前的淡定,他蹲著馬步沉著肩膀,手
中快速搖動著線輪,隨著魚線的漸漸收起,雖然這條大魚死命的搖擺,但最終也
沒能脫鉤而去。

  當尤秘書長從舷梯登上遊艇的同時,曹亞民也將這條大魚收入桶中,他合上
桶蓋以防躁動不安的大魚躍出,雙手在工裝褲上擦了擦,轉身面對正走過來的尤
秘書長,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

  「久仰大名了,尤大秘。」曹亞民伸手與尤秘書長握在了一起,兩人臉上都
掛著笑容,但雙目中卻各顯光芒,不住打量評估著對方。

  「曹局長,你果然是一時豪傑。」尤秘書長露出他招牌式的皮笑肉不笑,點
點頭道。

  「尤大秘要不要玩一把。」曹亞民擺了擺手中的魚竿,頗為熱情道。

  尤秘書長覷了覷那個鐵桶,那條大石斑把鐵桶撞得砰砰直響,他臉上露出一
股難色,忙搖了搖頭道:「這個嘛,就不用了。」「咱們還是先談正事吧。」尤
秘書長清了清喉嚨道。

  他的禿頂在陽光下更為顯眼,此刻的日光帶來的熱量讓他一邊擦著正在流汗
的頭頂,一邊用那對小眼睛看著我。

  「你說的那個東西在哪?」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便將那個談話錄音拷貝的
U盤遞了過去,曹亞民從遊艇內捧出一個筆記型電腦,開始播放起裡面的內容。

  尤秘書長滿臉嚴肅的聽完了U盤裡的錄音,他的表情一直保持若有所思的樣
子,隨著錄音內容的不斷展露,他的目光開始變得凝重起來,禿頂上的汗水流得
更歡了,擦汗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等到全部錄音都放完,尤秘書長的臉色已經變得醬紅醬紅的,不知是因為錄
音裡的內容,還是陽光直射的熱量。

  「怎麼樣。」我和曹亞民沒有做聲,但目光不約而同的彙聚到尤秘書長的臉
上。

  「這個……這個,很有價值。」尤秘書長的語氣裡有些激動,甚至讓他出現
了小小的口吃。

  「你知道我想要的東西是什麼。」我不動聲色的看著尤秘書長道。

  「沒問題,有了這個,我們很快就可以搞定。」尤秘書長對我點點頭,他對
我的要求心知肚明。

  「至於,曹局長你?」尤秘書長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曹亞民,眼中出現了一絲
狐疑。

  「高岩,能否讓我與尤大秘單獨談談。」一直沒什麼開口的曹亞民突然轉向
我道。

  我點點頭,轉身走向艦尾,把這兩人留在了原地。

  點上一根煙,我愜意的吐了個煙圈,遠遠的看著曹亞民與尤秘書長談話的樣
子,雖然聽不到他們談話的內容,但是我可以猜出一二。

  以曹亞民的圓滑老練,他既然選擇了幫助我,並且提出要求與尤秘書長會面
的籌碼,肯定是嗅出了當前形勢中的微妙變化。他今日的所作所為,不諦於將自
己的全部籌碼壓在了尤秘書長背後的那位人物上,而這份帶著呂江印記的錄音U
盤,便是他的投名狀。

  這個身處對方陣營,表面上不熱衷權力,一向騎牆旁觀的曹亞民,卻在這個
節骨眼上選擇了站隊。他雖然並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卻是對方陣營中的一枚重要
棋子。他的倒戈現在看來未必能夠影響時局,但對於不遠的將來來說,這種影響
實在很難估計。

  他們的談話沒多久就結束了,遠遠看見兩人熱情的握了握手,然後轉身向船
尾走來。我注意到曹亞民手中多了個黑色盒子,跟上次尤秘書長給我的那個很像。
他們面上的表情看起來頗為放鬆,就像一對老戰友般相談甚歡。

  「曹局長,你是個聰明人,將來大有可為啊。」尤秘書長雙目中露出欣賞的
神色道。

  對此曹亞民只是報以微微一笑,他的眼中有種成竹在胸的篤定,不過不知為
何我覺得此人更加深不可測了。

  「高岩,我們繼續保持聯絡。」尤秘書長對我點點頭,他同時將另外一個盒
子交入我手中,我當然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此刻,那兩膄快艇不知什麼時候又開了回來,尤秘書長登上了其中一艘,很
快這艘快艇便帶著浪花離開了。

  我對曹亞民點點頭,不知為何卻沒什麼話可說,拒絕了他留下繼續海釣的邀
請,登上快艇匆匆離去。

  一條白色的浪花劃破深邃的蔚藍,那個海天交接處的遊艇逐漸化為一個小點,
最後消失在地平線上。

  等我回到碼頭時,也只不過是下午2點左右,空蕩蕩的棧橋上有一個修長的
白色身影在等著我,海鳥在她頭頂的藍天上盤旋,海風吹起她飄逸的長長裙擺,
遠遠望去仿佛一名白衣仙子。

  我一躍而上登上棧橋,看著風中那個優雅窈窕的女子,一種莫名的喜悅在心
中油然而生,腳下的步子不由得也加快了,隨著我不斷地靠近,梅妤那張宜喜宜
嗔的玉臉越發變得清晰起來。

  梅妤今天的裝扮極其動人,一條象牙白色刺繡桑蠶絲長裙裹在她纖細修長的
身子上,一字肩的領口下方裝飾著波浪式的荷葉邊褶皺,天鵝般頎長白膩的脖頸
下方,是兩截優美至極的鎖骨和窄窄的雪白香肩,那荷葉邊褶皺一直延伸到只遮
住半個肩膀的袖子上,兩條春筍般細長白皙的胳膊都露在外頭。長裙胸前的波浪
式荷葉邊褶皺恰好遮住裡面的文胸輪廓,即便是轉到背後一看也依舊如此,兩塊
冰片般的肩胛骨落在瘦削光潔的玉背,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弱不禁風、楚楚可憐,
要不是髮型與身材的緣故,我幾乎要把她認作楊乃瑾了。

  束住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纖腰的是一條銀白色的窄腰封,然後從腰部以下是一
條桑蠶絲的長裙,順滑如流水般的裙擺一直延伸到腳踝處,隨著她輕盈邁動的優
雅步伐,下身的裙擺就像是一灣春水在撥動著,兩條纖細滑膩的長腿輪廓在長裙
內隱約可見,她這條長身裙子把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又無處不體現著女性
曲線的美感,配合著她優雅端莊的舉止步姿,就像是月宮中翩翩起舞的廣寒仙子。

  長裙飄逸的裙擺下方露出兩隻蹬在7釐米銀色綢帶細高跟涼鞋內的玉足,幾
條細細的銀色綢帶交叉綁在她纖柔如玉般的腳面上,銀色絲帶在潔白纖巧的腳踝
處打了個簡潔的蝴蝶結,露出大半個新月般皎白的瘦瘦腳背。那十隻花瓣般的柔
白玉趾裸露在空氣中,7釐米的細高跟讓她纖細窈窕的身段更加高挑,視覺上那
對裹在長裙中的玉腿更加頎長,這雙玉腿美得讓我心悸不已,恨不得就此伏倒在
她的裙擺之下。

  她頭上戴著一頂米白色的大簷草帽,圓頂的帽身上裝飾著深紅色的絲綢飄帶,
長長的飄帶隨著海風的吹向不斷起舞著,那一頭黑緞子般的齊肩短髮被整齊的攏
在帽內,讓那張清麗無雙的玉臉更加小巧。與以往有所不同的是,今天她素淨的
玉容上塗抹了些唇彩,薄薄的雙唇上一抹鮮豔的紅色,更加顯得那蒼白的肌膚透
明純淨,卻也增添了一份活力與生機,不如以往般素淡清冷。如白玉般瑩潔圓潤
的耳珠上綴著兩顆式樣簡潔的耳釘,呈四角梅花造型的白金底座上,分別嵌著四
顆花瓣形狀的紅寶石,那鴿血紅的色澤盡顯優雅貴氣,與她鮮豔的紅唇相得益彰。

  梅妤那對清澈見人的鳳目專注地看著我,她並沒有啟唇說話,但那對寶石般
的美眸裡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梅姨,一切都搞定了。」我站在梅妤面前,帶
著微笑欣賞她清麗的玉臉,從容道。

  「高岩,你真棒。」梅妤毫不掩飾自己話語裡的熱情,那張一直都很矜持的
玉臉上露出個發自內心的甜美笑容,就好像一朵鮮花在眼前傲然綻開般,讓我看
得呆了。

  然後接下來的一幕令我終身難忘,梅妤輕輕的踮起蹬在7釐米銀色綢帶細高
跟涼鞋的玉足腳尖,輕扶著頭頂的大簷草帽,揚起那巴掌大小的臻首,兩片嫣紅
薄唇湊到我右臉頰上,動作很是輕盈地留下一吻,這一吻雖然很輕,但她那獨特
的冷香卻已縈繞在我鼻間,令我神魂蕩颺.我像木雞般呆在了當地,沒等我做出
反應,梅妤已經回到了原位,她有些不自在地向後退了一步,白瓷般的嬌嫩臉頰
上掠過一絲紅暈,似乎也有些驚訝自己恰才的行動般,低頭看著自己銀色綢帶細
高跟涼鞋內的柔白玉趾,口中好像想要掩飾一樣輕聲道。

  「我只是想感謝你為我們所做的,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胡想。」雖然梅
妤口中如此說著,但她那低頭嬌羞的樣子卻像一朵柔弱不堪的水蓮花,我突然感
覺一切都變得如此美好,眼前的玉人難得在我面前露出這般小女人的姿態,這讓
我喜不勝收,甚至連吹來的海風中還帶著甜味。

  我伸手想落在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纖腰上,但梅妤卻恰巧向前邁了一步,不動
聲色的躲開了我的手掌,她似乎意識到我此刻的想法,忙用其他語言轉移我的注
意力。

  「高岩,我們該回去了,走吧。」梅妤的軟拒讓我有些失落,雖然我心知自
己只要堅持就可以讓她軟化,但我並不想破壞此刻的氣氛,只好聳聳肩跟在她後
面走了上去。

  上了車後,梅妤卻變得沉默了下來,可能先前那個小插曲讓彼此有些尷尬,
她只是靜靜的端坐在副駕駛位上,大簷草帽下方的鳳目直視著窗外掠過的景色。

  這段時間來,我與梅妤之間變得有些微妙,男女之間自從有了肉體糾葛之後,
在言行神態上自然都會發生一些變化。如果我們在梅宅的那一次,更像是自己強
行侮辱了梅妤,自己的行為即蠻橫又無賴,梅妤只是被動的接受的話;第二次在
游泳館的浴室裡,我卻發現梅妤已經無法抗拒我的步步緊逼,她雖然表面上極力
的掩飾自己的情緒,但她的身體卻不可阻擋的開始迎合我,面對我赤裸得過於大
膽的表白,她的答覆是那麼的軟弱被動,這些只會愈發加深我對她的渴望。

  梅妤肯定很瞭解我對她的想法,在我們的日常相處時,我向她身上投注的熾
熱目光,天性敏銳的她何嘗不知,可是她並不能像我一般由著性子,自己女兒與
男人的母親都同處一室,絕不能讓她們看出自己與男人的關係,但男人的眼神卻
不依不饒的停留在自己身上,這讓梅妤大受其擾,因為一接觸到男人的眼神,自
己終會不自覺想起與男人那兩次纏綿不休的肉體糾葛,和那種讓自己無比羞恥卻
欲罷難休的感受。

  不過,更讓她憂慮的是,她心中雖然對男人的目的和野心瞭若指掌,但卻怎
麼也提不起精神來撲滅它,這一切與她最初的設想相距甚大,她發現這盤棋走到
了中局,但局面上的掌控者卻漸漸開始易位,自己雖然還佔據著相對的優勢,但
這優勢正在轉移到對方身上,而且這轉移的速度快得令人驚訝,就好像一座外表
上看依舊壯觀偉大的冰山,只有自家才明白那底座已經消融在海水中了。

  梅妤很明白這樣下去的結局將會是如何,但她又拿不出一丁半點的辦法,或
者說她並沒有那麼堅強的意願,眼看著局面一步步的轉變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
回避與偽裝,假裝一切從未發生過般,用表面上的矜持來封鎖對方的野望。

  SUV行駛在海濱大道上,窗外的風光與空氣流動的氣息都極為宜人,只是
車廂內卻安靜得令人難受,空氣好像在此時也凝固住了。

  為了打破這種沉默,我主動的聊起剛才在遊艇上的會面,特別是曹亞民與尤
秘書長之間的對話,這個話題總算勾起了梅妤的興趣,她開始注意我所說的話,
還時不時插上一嘴,講講自己對他們的看法。

  「難怪郎家這幾年越發向上了,單單這個尤秘就了不得了。」梅妤聽完我描
述他們會面的情景,她若有所思道。

  「何以見得?」我有些不服氣地問道,在我看來尤秘做事雖然滴水不漏,但
並沒有展現出什麼令人印象深刻的東西。

  「欲成其事,先服其心,古今皆是如此。呂天那件事對於燕京那邊來說只是
舉手之勞,但你卻為他贏得這麼大一份回報,還在敵家心腹要地中打下一枚深深
的棋子,這豈不是一舉多得。」梅妤緩緩道來,她邊說著邊用指節在車窗上敲出
清脆的響聲。

  「有其僕必有其主,能夠信任並且使用好下屬的才是領袖人物,你把尤秘和
那家的下屬比較一下,再看看呂家兄弟的行為與手段,不難看出他們背後人物的
真實水準。」梅妤的評點讓我大開眼界,我只注意到局勢正在發生的變化,卻未
能從人的行為中推斷出這麼多東西來,這個女子的敏銳與洞悉實在令人欽佩,只
不過之前太多的理性和規則限制了她的天賦,如果某天她將這種稟賦運用起來,
那會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

  「不過,無論如何,曹亞民總不會讓自己輸的。」梅妤微笑著搖了搖頭,她
的語氣裡有幾分揶揄,又像是看透了人性一般。

  「梅姨你不是也贏了嗎?」我略有感慨的答道。

  我的話好像引起了梅妤心頭的一陣漣漪,她抬起帽檐下方的玉容,鳳目中透
露出一縷難以言說的目光,很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略感失言,雖然呂江被扳倒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但對於楊家來說,境
況並沒有多大的改變。楊家的男主人還在監牢中,楊家的宅子正在被法院拍賣中,
楊家的老爺子已經因此去世了,就算我們把這些問題都解決了,對楊家造成的傷
害卻是無法挽回的,這個時候我們慶祝勝利未免太早了吧。

  在我正因失言而陷入沉默時,還好梅妤沒有表現出來,她的玉容依舊那麼恬
淡,只是目光停留在窗外的景色上,只是原本在窗戶玻璃上的手指敲擊聲停止了,
過了良久她才出言打破了車內的安靜。

  「高岩,你可以往這條路上開嗎?」梅妤玉指指向一條僻靜的小路,我們正
朝著回市區的防線行駛,此刻正好開到一座沿海的小山下方。

  我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驅車上了這條路,道路兩邊都是茂密的白楊樹,
車子沿著曲折的小路向山上爬去,隨著海拔的不算升高,兩邊的草木變得更加茂
盛,而午後的陽光好像消失在茂密的樹葉中一般。

  開了一段路,頭頂的樹葉漸漸少了,我們駛上了山頂的一片開闊地,這裡沒
有樹木,只有大片青綠的草叢在腳邊鋪開,草叢中夾雜著五顏六色的花朵,山風
吹動之下猶如一片瑰麗的海洋般波瀾起伏。

  而在草叢中有一條小路通往山頂,在這條小路的盡頭那段,一座白色的房子
座落在岩頂。這座房子是由幾棟白色三層小樓組成,顏色和造型端莊典雅,房子
是依靠著山崖而建,而背後就是臨海的懸崖,依稀可以聽見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
聲音。

  而伴隨著海浪聲的是,一陣宛轉悠揚的音樂正從白色小樓裡傳出,樂聲清晰
得就好像有人在耳邊演奏一般。我並不清楚那樂聲是誰在演奏的,只是覺得聽起
來很好聽。

  梅妤緩步下車,她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崖邊,先前頭戴著的那頂米白色大簷
草帽已經留在了車內,那緞子般光滑的青絲隨風舞動著,窈窕清秀的背影配合著
被風吹起的飄逸裙裾,就像一尊完美的女神像般屹立在風中。

  我走到她身邊,仔細欣賞著她清麗唯美的側臉,她目光遙遠地望著那片蔚藍
的大海,臉上掛著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十歲之前,經常在這裡度過一個個下午,聽著海浪打在岩壁上的聲音。」
梅妤輕聲道,她的聲音出乎意料的輕柔。

  「你?在這裡嗎。」我有些驚訝道。

  「嗯,這棟房子原本叫悅琴莊,是我外公的一處別墅,當然現在它已經不屬
於我們家了,早在30多年前就被政府收走了,後面被改造成個舞蹈學校。」梅
妤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髮絲,有些自嘲的道:「不過,幸好他們沒有改變它的外形,
這房子還是白得像天空的雲朵一般。」「白色很好看,而且看起來很乾淨。」我
點點頭表示贊同。

  「你的眼光還不錯嘛。」梅妤對我嫣然一笑,她顯然對我的贊同感到開心,
主動接著說了下去。「刷成白色是為了避暑,而且這裡常年都有海風,氣溫比市
內低得多,是外公家消暑的別墅。我記得,小時候一到夏天,母親便帶我到這裡
住。那時候的夏天很長,天氣好像也沒現在這麼熱,母親每天都要監督我練琴,
一練就是一個下午。」梅妤臉上出現緬懷的神情,她的嘴角不經意逸出一絲笑容。

  「除了練琴之外,我還要學古文、學書法、學詩歌等等,外公簡直是把我當
男孩子般養,不過母親可不支持外公,她心目中的女孩子就應該有淑女的樣子,
所以在她的堅持下,我總算學會了淑女應有的素質,包括如何得體而又有效的說
話、如何用優美的姿態走路、如何讓自己笑容有感染力又不招致他人非想……」
梅妤很少有像這樣主動敞開心懷,述說自己的故事的時候,她往日裡總是將自己
包裹得緊緊的,但在今天這獨特的環境和氣氛下,讓我看到了梅妤的另一面。

  「那她一定很成功,梅姨你就是一個完美的淑女典範。」我略帶恭維道,不
過這也是我內心的真實感受,無論從那個角度上看梅妤都是一個完美的女性。

  「淑女,呵呵。」梅妤莫名的搖了搖頭,她的笑聲中帶著幾分自嘲與傷感,
她頗有感觸的說著。

  「淑女只是個外殼而已,平時你看到那個外殼是很美,但那是將自己的喜怒
哀樂都藏起來的效果,沒有人知道要形成這個外殼需要付出什麼,也沒有人知道
外殼裡面真正的想法。」「梅姨,我知道的。」我心中默念,但卻沒有發出聲來,
只是靜靜的站在玉人身邊看著她。

  幾朵白雲飄了過來,陽光已經沒那麼熱情了,海風吹拂起她長長的白裙,兩
條柔美的長腿貼和在光滑的桑蠶絲裙擺上,裙擺下方露出兩截白淨如藕般的纖細
小腿,光潤如玉的腳踝上綁著蝴蝶結,那踩在7釐米銀色絲帶細高跟涼鞋內的玉
足纖柔可人。

  海風吹動著地面的花草,一片片像波浪般上下起伏著,像是置身於一片翠綠
色的海洋中,梅妤的腳邊有一枝色彩絢麗的杜鵑花,像一堆躍動的火焰般搖擺著,
我俯身從中摘取下最大的一朵,握在手中。

  「梅姨。」我輕聲的呼喚著她,梅妤應聲轉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那個長身挺立的男子,他手中拿著一支鮮紅欲滴的杜鵑花,他
那對往日裡冷峻得過分的雙目中噴薄而出的熱情,正如同手中那紅豔豔的顏色就
像一團火般,似乎可以從他眼中傳染到自己身上。他大理石切割般深邃五官上帶
著淡淡的笑意,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頭髮,與他白襯衣敞開的領口相映成趣。

  他張開口說話了,但梅妤卻沒聽清對方在說什麼,海風把男人低沉而富有磁
性的嗓音吹得四散,梅妤的眼中只看到男人那一口整齊的白牙,以及結實有力的
下巴中那一道清晰的凹痕,他的下巴到鬢角還留著剃須後的青痕,這讓他顯得遠
比年齡要成熟很多,從各個角度來看他都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男子。

  「我這是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呢。」梅妤很用力的搖了搖頭,好像要
把腦中以及眼前這個男子的形象全甩出去般,但她略顯衝動的幻想並沒有實現,
眼前這個男子就像高山般巍然不動,海風吹亂了他額前的頭髮,但卻增添了許多
不羈與灑脫。

  「花兒盛開只有一季,她最美的時刻更應珍惜。」男人的話隱隱約約的聽懂
了,雖然他說得有些生硬也有點幼稚,但梅妤心中突然感覺有些甜絲絲的,心情
莫名變得舒暢起來。

  梅妤伸出細長的白胳膊,從我手中接過那朵紅花,她水仙花瓣般的柔白纖手
輕輕撚動著手中的杜鵑花,那對清澈的鳳目入神的盯著嫣紅花瓣看了好久,她素
淨的玉臉上並沒有情緒波動,但我卻從她眼中看出難以掩飾的愉悅。

  「高岩,謝謝你。」梅妤抬起臻首,那張清麗的小臉上充滿了容光煥發的神
采,那美不勝收的容顏令我看得呆住了。

  「杜鵑的花期其實很長的,如果你把她放在水中,還有適當的泥土的話,可
以整年的開花呢。」梅妤饒有興趣的說著,她的語氣跟往常一般的動聽,但我總
覺得她話裡另有所指。

  我突然有了勇氣,一股莫名的衝動讓我上前一步,執起她的雙手,她纖柔白
膩的小手被我握在掌中,手掌中那水仙花瓣般柔白的纖指好像不似往常那麼冰涼
了。隔著那朵碩大的紅花我看到她清璃的雙目,鳳目中的那種神情並不陌生,我
曾經在另一種情況下見過,那時她瓷白纖細的玉體就像花朵般在我身下綻放。

  「梅姨,讓我做你的水,做你的土吧,我要讓你永遠盛開,讓你永遠這般美
麗。」男人喃喃自語道,他的表情和語言都有些稚氣,但話語中的篤定與真誠卻
是無可置疑的,梅妤開始對自己的失言有些後悔了,為何會在這個男人面前說這
些呢,這豈不是在暗示著對方,也難怪他會這麼的衝動。

  可是,不知為何,梅妤心中卻提不起精神反駁,反而低頭暗自咀嚼著男人話
中之意,一絲甜蜜的笑意無人知覺地偷偷溜上了她的唇角,此刻的梅妤難得呈現
出嬌羞小女人的一面。

  從白色小樓方向傳來的樂聲又變了一種曲調,這回的歌聲軟綿綿的,像吹拂
在身上的輕風,讓人身上暖洋洋的提不起勁兒,又像是細拂塵,輕輕拂動著你的
心尖,讓自己心窩柔軟的那一塊,癢癢的,有些情緒似乎正在醞釀中。

  我似乎看出了什麼,開始將身子逼近了,就在我將要俯身的時候,梅妤卻把
她的纖手按在我胸口,她往旁邊走了一步,躲開了我正想覆蓋下來的雙唇。她很
快就從先前的失態中恢復了過來,不過此刻她較往常卻有些不同,那對清澈的鳳
目斜斜地看著我,嘴角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輕聲道:「高岩,你會跳舞嗎?」
「不懂。」我有些疑問的搖了搖頭,組織只教我如何殺人,並沒有教過我跳舞。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梅妤把那枝紅花咬在嘴中,她話音有些模糊的說
著,同時那對細長的白胳膊卻繞到腦後,將絲綢般順滑的黑髮盤了起來。

  梅妤的手指極其靈巧,她不用回頭看,十根水仙花瓣般的纖長白指分散舞動
間,就將一頭青絲挽了個簡單的髮髻,然後她取下口中的紅花,也沒見她手指怎
麼一弄,那花枝就像發簪般將髮髻給固定住了,那朵碩大的紅花裝飾在黑玉般的
髮絲上,就如同一個天然的飾物般恰到好處,更顯得她面白如玉。

  我看著站在眼前的梅妤,卻不由自主的抓了抓腦袋,根本不懂得如何下手是
好,在梅妤的示意下,我才算擺好了姿勢,她纖柔的小手握在掌中,我卻不知該
用那種力度,生怕過於用力會捏疼她,又怕太輕了會滑走。

  梅妤此刻反而變得更加坦然,她不慌不忙的道:「別擔心,你抓著就好。」
「嗯。」此刻我就像小學生一般,完全遵從她的指示。

  「用你的左手扶住我的身體。」梅妤鳳目中閃爍著奇妙的光芒,她輕咬著下
唇道。

  我有些笨拙的伸出手去,不知為何卻按在了她瘦瘦的香肩上,由於她身上的
長裙是一字肩的,所以整個瓷白纖廋的肩部都裸露在外,我只覺自己觸手之處滑
膩柔嫩,手指可以清晰感受到下方的肌理。

  「喂,我讓你扶著腰,你抓我肩部幹嘛?」梅妤略帶不悅的微嗔道,我這才
發現自己抓得不是地方,連忙鬆開玉肩,手掌下移到她的腰部。

  「笨蛋。」梅妤見我的窘狀,可能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她抿了抿紅唇,好
像要忍住嘴角的笑意般,鳳目中卻不禁露出狡黠的神色。

  她的神情姿態純然不似往常那般端莊矜持,時不時流露出的小女兒情態,倒
是有幾分像楊乃瑾,不過更加的婉轉動人。我忍不住暗自遐想,梅妤在楊乃瑾這
個年紀時,是否也像她那般頑皮靈動、嬌憨可人。

  「好啦,抓好我的腰,大男人別像沒吃飯一般。」梅妤的聲音再次提醒了我。

  我定了定神,左手實實的抓在她腰上,雖然隔著蕾絲布料,但完全可以感受
得到她腰肢上嬌嫩的肌膚,盈盈不可一握的細腰更加強化了這種效果,讓我心神
為之一蕩,手中不用自主的一緊,梅妤順勢被我帶了過來,我可以感覺得到她絲
滑面料下的柔軟肌膚,她身上那股沁人心神的冷香更是不斷撲入鼻中。

  梅妤好像有些不適應這個距離,但事已自此別無他法,我的手臂雖然沒怎麼
用力但很堅定地把在我的腰間,她只好抬起右邊雪臂放在我的肩上,略略低著頭,
輕聲指點起我的舞步來。

  雖然我對交誼舞一概不知,但舞蹈是靈長類動物的本能,從最低級的猿猴到
最高級的人類毫無差別,自從學會直立行走以來,人類的肢體語言裡天生就有舞
蹈的因數,而這種本能只要稍加訓練就可以引發出來。

  初始我還有些緊張,總想著別踩到梅妤的玉足,所以身體繃得緊緊的,腳步
十分拘謹放不開,弄得我的舞伴也很難受,幾個回合後仍無進展,梅妤忍不住笑
道:「高岩,又不是打仗,你那麼緊張幹嗎?」「我又不是妖怪,你繃得緊緊的,
讓我也很難受呢。」梅妤的語氣略帶嬌嗔,她語氣中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倒像是平輩的男女一般對話,這讓我很是放鬆了不少。

  在梅妤的開導與指點下,我的肢體動作漸漸放得開了,隨著腳步越發的嫺熟,
我開始領會到交誼舞的樂趣。之前我並不明白,男女擁在一起扭來扭去到底有什
麼意思,現在才明白之間大有奧妙。

  在跳交誼舞時,男女雙方都處於一個平等的位置,雙方都是通過自己的肢體
的移動,相互配合著對方的步伐與身姿,這樣才能達到步調的協調與美感。

  在此之間,男人總是採取著主動,他要昂首挺胸,身體挺直,帶動著女人的
身子舞動。他即要像一個騎士般翩翩有禮,調整呵護著舞伴;又要像一個國王般
自信滿滿,闊步漫遊於自己的領地。

  而女人卻是另一番韻味,她在跳舞時是被動的,但卻是兩人間的節拍器,她
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男人的步伐。女人就像水一般柔順,順著男人的堅定而搖擺
不定;女人又像風一般輕盈,被男人帶動著飄逸如仙。

  小時候也看見過媽媽跳舞的樣子,那是爸爸最樂意的一件事,就算他下班後
再辛苦再累,也會打起精神來,擁著媽媽在屋子裡繞上一圈,現在回憶起他們的
舞姿,真真切切是充滿了愛意。

  而此刻我與梅妤之間,也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湧動著。我的身高體型無疑達
到男舞伴的最高標準,而梅妤更是渾身充滿了女性魅力,我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
總會接觸,稍一接觸就迅速分開,但每一次的觸碰給我的感覺都是新鮮的,梅妤
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開始變得馥鬱起來,她黑玉般的青絲整整齊齊的貼在額頭上,
髮髻上那朵鮮豔的紅花隨著臻首的擺動,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我的眼球。

  我的舞步越來越熟練,梅妤與我之間配合得愈發純妙,偶爾轉動身子間,她
長長的裙擺隨之飄起,那白色桑蠶絲長裙就像一把圓傘般撐開,露出裙內那兩條
玉藕般白膩嬌嫩的長腿。7 釐米的銀色絲帶細高跟涼鞋讓她的身高挺拔了許多,
但卻依然得仰著臻首看我,一字肩口露出的大塊雪白細膩香肩,隨著我們的移動,
那平平的領口屢屢有向下掉落的危險,隱約可見那兩坨豐膩雪乳的輪廓。

  梅妤的神態和動作千姿百媚、層出不窮,偶爾像一個婆娑起舞的仙子,又像
一個誘人犯罪的女妖,偶爾像一個寶相莊嚴的女神,又像一個風流婉轉的舞女,
讓我目眩神迷。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讓我神魂顛倒,她的雪白胳膊,她
纖長玉腿,都讓我熱血沸騰。而她卻毫不做作,也沒有裸露身體,就靠著纖腰的
擺動,就靠著雙腿的舞步,就靠著偶然相交的一個眼神,就足夠讓我為她傾倒,
恨不得俯身於她長長的裙擺之下,將她的玉足捧入手心,細細親吻。

  這時我們並不是某人的兒子,也不是某人的妻子,不是某人的男朋友,也不
是某人的母親,我們只是一對有著特殊關係的男女,即便是沒有得到承認,但我
們彼此之間相互吸引著,就如同我們的舞步一般親密無間。

  我們全身心的投入舞中,完全忘掉了身外的世界與事物,根本沒有留意到天
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腳下碧綠的海洋起伏的幅度更大了,白雲逐漸被色澤暗淡
的烏雲取代,身邊吹過的海風並沒有減弱,但卻帶來更多的涼意。

  樂曲聲停住了,而我也正好做了個揚臂的動作,梅妤優美的轉了一圈,止步
時恰好落入我懷中,由於她的胳膊還在我手中,這樣就變成我雙手從背後握著她,
張開的雙臂正好把她環抱在臂彎內,可能因為旋轉的關係,梅妤一時間沒法站穩,
只好仍由我將其抱住。

  我的鼻子正好貼在她的髮髻上,那朵紅得似火的花兒在眼前晃動著,毫不掩
飾的展露著植物的生殖器官,黑玉般的青絲下那截頎長的脖頸潔白似雪,我忍不
住低頭用嘴唇貼在上面,輕輕的細吻著那嬌嫩滑稽的肌膚,梅妤有些怕癢的動了
動,但她卻沒有掙脫的意思。

  我感覺自己的襠部開始發緊了,下身那處地方開始逐漸抬頭,懷中的玉人是
如此的嬌美,我用嘴唇探索著她的脖子,沿著雪白脖頸我繼續向前,口中的熱氣
噴在梅妤珠圓玉潤的耳後根,她身體內的某一部分印記好像被喚醒了,她的身體
有些躁動不安,我可以覷見一隻蹬在銀色絲帶細高跟涼鞋內的玉足踮了起來,玉
石花瓣般的足尖有些不耐煩的點在地上,那7釐米的細高跟把帶著青草芬芳的泥
土戳了個洞。

  我維持著這個姿勢,同時把嘴唇湊到前方想要吻她,梅妤卻很自然的回首迎
合我,由於是背對著我的緣故,她把一隻胳膊反過來,扶在我的臉頰上,這次不
再有反抗與推託,我們的嘴唇毫無障礙接觸到了一起,她的紅唇上帶著香甜的氣
息,我的舌頭很快就叩開了她的齒關,與那條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她的舌頭好
像忍耐了許久一般,普一接觸便熱情十足的遞了過來,任由我挑刺舔舐,我們彼
此吞咽著對方的口水,就像兩個久違的老情人般纏綿。

  雖然我們倆的舌頭已經結合在了一起,但梅妤卻依舊緊緊閉合著雙目,長長
的黑睫毛遮蓋住了那對鳳目,讓我無法得知她此刻的眼神,但她身體的反應,卻
通過口舌毫無障礙的傳達給我,我的陽具已經昂然勃起了,隔著褲襠直挺挺的抵
在她的雪臀上,她下身的裙擺是光滑輕薄的桑蠶絲面料,所以我可以清晰感受到
那對雪股的豐膩飽滿。

  但我尚不滿足於這些,我抱在她身前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走,我的大手隔
著蕾絲面料撫摸著她光滑平坦得每一絲贅肉的小腹,我的手指開始朝小腹下方那
塊誘人的三角河谷探去,不料卻被一對纖長細膩的手掌捂住了。

  「不,不要。」梅妤口中喃喃自語著,她好像想起自己的身份了,可是此時
再表態不覺得太晚了嗎?

  我的大手輕易擺脫了限制,繼續向下進行探索的旅程,同時另外一隻手也不
甘示弱,開始沿著一字肩的邊緣,向她雪白香肩下方的部位探去。眼看著梅妤被
我兩路夾擊,情況十分危急,距離玉關失守就在毫釐之間,我的野心卻被突然而
來的天氣所阻止。

  「轟隆。」一聲,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將覆蓋滿天空的烏雲點著,幾乎是同
時間,淅淅瀝瀝的雨滴便沖天而降,黃豆粒大小的雨點打在人身上有些發疼,但
這只不過是個開始,很快大雨便傾盆而至,天空好像是打翻了水桶一般,將大量
的水滴灌注而下。

  我見機不妙,忙拉起梅妤的小手便往車子方向跑去,此時梅妤也顧不上太多
了,她任由小手留在我手中,一邊拉起長長的裙裾,努力跟上我的步伐。

  我們先前把霸道停在了一棵大樹下,雖然距離並不是很遠,但雨下得實在又
快又猛,等我們都坐入SUV時,兩個人從頭到腳都淋了個濕透。

  我發動起車子,讓空調的冷風工作起來,一邊脫下身上已經濕透了的襯衫,
把壯碩勻稱的上身露在外頭,雖然在冷風的作用下車廂內涼了不少,但是總感覺
氣氛有些奇怪。

  梅妤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副駕駛位上,濕漉漉的長裙緊緊貼在她的玉體
上,讓那曼妙無比的曲線暴露無遺,兩條白藕般的長腿有些緊張的並在一起,白
色桑蠶絲面料沾水之後簡直跟透明一般,毫不費力就可以看到胸前那兩坨豐膩的
雪乳,以及頂端高高聳起的兩點鮮紅。

  車子外頭狂風暴雨大作,只有豆粒大的雨滴急促的滴落在車窗玻璃的聲音,
不時有一道閃電劃過烏黑的天幕,照亮了山頂的那棟小白樓,也照亮了車子內的
那對男女。在這短暫的光亮中,梅妤看到男人的臉色並不和善,他大理石般的臉
頰繃得緊緊的,看著自己的目光有股瘋狂,裡面好像壓抑著一股炙熱的欲望。

  雖然車廂面積還算寬敞,但此刻我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是無限的小,我們
倆彼此雙目相對,卻沒有人提起開車的事情,在對方的眼中只能看到彼此的影子,
我的呼吸急促而又粗重,梅妤的呼吸細碎而又柔弱,但這兩股呼吸正在靠近。

  不知何時起,我們的雙唇已經黏到了一起,也不知是誰主動的,這一切已經
並不重要,我們瘋狂追逐著對方的唇舌,相互向對方遞交著津液,如饑似渴地糾
纏著對方的舌尖,竭盡全力地索取著對方口中的溫暖。

  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又是那麼的順理成章,我的大手已經攀上了那座雪峰,
隔著濕透的衣料愛撫著裡面那團嫩肉。我感覺到梅妤的雙手緊緊扣住我的肩膀,
她尖尖的指甲都要嵌入肉中了。

  「高岩,不,不要……」當我正想把手深入她雙腿之間時,梅妤突然反應激
烈起來,她把我用力往往推,可是我的身體強壯如山,她怎麼推得動一座山呢。

  不知不覺間,梅妤發覺自己已經被男人整個抱起,自己的身子在男人手中就
像個女娃娃般,男人把自己放在他的膝蓋上,有一根硬硬的東西抵在自己的雙臀
間,雖然隔著一層桑蠶絲長裙布料,但她仍可感覺到那棒狀物的體積是那麼的碩
大。

  「高岩,別這樣,我們不能在這麼錯下去了……」梅妤喃喃自語著,但就連
她自己都清晰感覺到,自己口中所出的言語是那麼低軟弱無力,男人的大手繼續
活動著,自己的長裙被從下方撩起,然後是連胯間的小內褲被扯了下來,男人的
動作有些急躁,但並不粗暴,這讓梅妤暗暗寬心了些。

  車內的空調開得很大,赤裸在空氣中的下身有些涼,但梅妤已經無暇顧及這
些了,一根火熱堅硬的巨物已經湊到了自己的雪股間,那巨物碩大光滑的頂部已
經抵在了自己的蜜穴上,那熱得發燙的橢圓形球狀物在自己的花瓣口水磨蹭著,
那種觸感與熱量無時不刻地傳到自己身上,讓自己坐立不安。

  「嚶……」梅妤猝不及防的發出一聲輕吟,男人的手掌稍微一放,地心引力
讓自己不由得往下一坐,她忘了自己屁股底下正對著男人的巨物,那顆雞蛋大小
的球狀物正嵌在自己已經濕潤的花瓣當中,這一坐不諦于主動把男人的陽具納入
自己體內。

  那碩大的棒狀物堅硬無比,他強硬的擠開自己的花瓣,不斷的朝自己的體內
進發,那種充實的感覺喚起了梅妤體內的記憶,這根玩意兒是在太大太長了,梅
妤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粗大的頂端刺破自己的花心,頂入自己滑膩的花房的全過程。

  「嗯……」梅妤不由得伸手扶在男人肩上,借力向上一抬雪股,讓男人的巨
物稍稍出來一些,這讓她略微得到一些喘息的機會,但這種狀況並沒有延續多久,
因為男人很快應景般向上一抬胯部,那粗長的玩意兒又重新頂了進來,把梅妤刺
得一陣花心亂顫。

  「梅姨,你真美。」我雙手抓住梅妤雪白豐膩的桃心形臀瓣,像玩弄一個小
女娃般上下抬動著手中的玉人,上下顛動快速的做抽插運動。

  「不要,不要再說了,嚶……」梅妤用力的搖晃著自己的臻首,好像恨不得
將我的話語驅除出腦外般,她把兩條雪白胳膊緊緊地掛在我的脖子上,用力往上
抬著自己豐潤的雪臀,她想讓我的陽具插得不那麼進去些,但每次身子下落的是
偶卻將巨莖納入得更加深了。

  梅妤身上的長裙鋪蓋在我們的下體之上,被雨水浸透的桑蠶絲面料幾乎是透
明的,可以毫不費力的覷見裡面不斷抖動的景象。已經濕透的長褲被我拉至腳邊,
雙腿之間那根巨莖昂首挺立著,正不斷進出于梅妤雪股間,不斷擠開那嫣紅的花
瓣,帶出大量透明的春水。

  由於整個人都坐在我的腿上,梅妤不由自主地抱住了我的雙肩,兩條白藕般
纖細頎長的玉腿分開坐在我的大腿上,蹬著7釐米銀色絲帶細高跟鞋的玉足踩在
駕駛室地板上,被我下體的巨莖帶動著搖曳不停,她纖細的小白手緊緊抓在我肩
膀上,我可以感覺到她尖尖的指甲都快要嵌入我的肉中。

  梅妤的上身全部濕透了,我順手將她長裙的蕾絲上衣扒了下來,那條無肩帶
的白色文胸也應手解開,整個白生生雪堆般的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兩隻形狀
優美的豐膩雪乳掛在在胸前,乳尖那鮮豔挺立的兩顆紅豆隨著身體的晃動,上下
起伏間就像要是活過來般生動有致。

  梅妤那黑玉般的秀髮已經濕透,緊緊地貼在她的臻首上,清麗無匹的玉臉上
泛著春潮,不知是水珠還是汗珠的液體隨著她的擺動像外灑落,她閉著鳳目好像
不敢看我一般,兩片鮮紅薄唇抿得緊緊的,寶相莊嚴的玉臉配上那瓷白細膩的身
子,就猶如一尊白玉觀音般優美動人。

  但玉人腦後挽著的髮髻上方插著的紅花卻鮮豔如火,隨著她不斷擺動的雪白
身子在空中搖曳著,與那胸前豐膩雪乳上的兩顆紅豆相映成趣,而在那鋪開的桑
蠶絲長裙下方,玉人卻扭動著自己的白嫩雪臀,雙腿之間那只豐隆蜜穴正張開嫣
紅花瓣,有規律吞吐著我粗如兒臂的大肉莖。

  看著梅妤已經開始迷離的神情,耳畔全是她矜持中又帶著快意的呻吟,看著
這個瓷白觀音般的優質美人在自己的膝上旋舞,我的全身就熱血沸騰起來,一股
強大的力量隨著強烈的快感在我的身體裡左沖右撞,想要尋找一個發洩的出口。

  我深吸了口氣,感到無與倫比的快感和刺激。我一邊用力地向上挺動,拋動
梅妤豐膩雪白的屁股,承受她上起下落時的劇烈摩擦,感受著她嬌嫩滑膩的肉體
帶來的巨大快感。一大股春水花蜜從兩人性器交合之處流了出來,不斷滴落到黑
色的真皮座椅上,然後滑落到車子底部。

  梅妤渾身白肉劇烈顫抖著,她緊緊的抱住我的身體,兩坨豐膩的雪乳緊緊貼
在我胸前,那火熱挺立的紅豆摩擦在我長滿體毛的胸前,我感覺她雪白的身子像
打寒戰般不斷顫抖著,兩條白藕般的纖細長腿將我腰間夾得緊緊,尖尖的長指甲
在我的脊背上劃出十道鮮紅色的痕跡。

  閃電一道接著一道劃破天際,將下方的整個世界照得一片通明,而那輛車子
中的男女卻毫不為動,他們的肉體肆意糾纏在一起,沉浸在無邊無際的欲海之中。

  突如其來的暴雨正肆意沖刷著這個世界,就像是龍王爺朝著這個方向打了個
噴嚏般,又像是天河開了個口子,把源源不斷的雨水朝地下傾倒,密佈的烏雲遮
蔽了整個天空,一條條銀鏈構成了整個水世界,柔弱的花草在雨中呻吟著,矯健
的樹木在雨中搖擺著,逆來順受的接受雨神的洗禮。

  在海邊的一座小山上,一條便道通往山頂的小白樓,此刻在雨水的沖刷下,
那棟小白樓顯得更加鮮亮,而在距離小白樓不遠處的路邊,綠楊樹叢下停著輛軍
綠色的豐田霸道SUV,在這個向來僻靜的地方有這麼一輛車子,難免令人心生
好奇。

  只不過外面的雨下得實在太大了,此刻小白樓內的住戶根本無暇向外望,也
根本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站在戶外,所以在綠楊樹下的這輛SUV就顯得特別孤
單,它就像一個大甲蟲般趴在路邊,默默承受著雨水的沖刷。

  但要是有人朝這邊看上一會的話,肯定會心生疑竇,因為在大雨中,那只綠
色的機械甲蟲好像在輕輕顫抖著,不知是因為雨水暴虐的衝擊力,還是來自甲蟲
自身的晃動,但那晃動很強烈,又很有節奏,似乎與某種運動不謀而合。

  雨水不斷的打在SUV的車頂、車窗和玻璃上,把深色的玻璃車窗打得水花
四濺,但如果有人湊近觀察的話,肯定會發現SUV後座的車窗上有些異樣,好
像有什麼東西貼在了上面。

  隨著舊雨水不斷被新雨水沖走,玻璃上模模糊糊可以看見一張人臉的輪廓,
這張臉雖然看不清楚,但白生生的皮膚,鮮紅的薄薄雙唇,以及披散著的青絲,
無疑是一張女人的臉,而且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女人高挺細長的鼻子緊緊貼在玻璃上,紅唇中露出潔白皓齒的形狀,她口中
噴出的氣息將玻璃染得模模糊糊,令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而雨滴打在車身上
的水聲,也掩蓋了她口中發出的聲音。

  外面大雨傾盆、天地失色,而此刻在SUV的車廂內,卻是另一幅春意黯然
的景象。

  梅妤的臉就貼在玻璃上,外面是空曠的荒野,除了那座小白樓外空無一物,
感覺就像是赤身裸體般在野外,跟一個年齡小得可以當自己兒子,身份複雜曖昧
的年輕男人做著夫妻間才允許做的事情,這種反差極大的情景卻讓她更加興奮。

  如果是在平時,山上不免會有遊客和農夫經過,而小白樓裡的學生們也可能
通過窗戶向外張望,自己公然做這種羞恥事情就會被外人收入眼中,但此刻外頭
的雨是那麼的大,好像天公作美要成全他們似得,把SUV裡的男女隔在了另一
個世界。

  劈劈啪啪的聲音在霸道的車廂裡面回蕩著,那「嚶嚶嗚嗚」的低吟聲雖然很
小,但卻是從那兩片向來清冷的檀口中發出,這已經足以讓人熱血沸騰了。

  我赤裸著筋肉結實的上身,下身褲子連著內褲拉到膝蓋處,單膝跪在霸道後
車廂的沙發上,兩顆岩石般堅硬的臀部像馬達般向前頂動著,長滿體毛的胯間高
高豎著一根兒臂粗的陽具,膨脹成紫紅色的莖身表示我蓬勃的欲望,而那顆兵乓
球大小的龜頭上已經粘著透明的液體,那是來自我身前的那個女人體內。

  梅妤曲著兩條白藕般細膩頎長的玉腿跪在真皮沙發上,她高高翹著那對雪白
豐膩的桃心玉臀,承受著我從背後一陣陣有力的衝擊,雪股之間那對嫣紅的花瓣
蜜穴中,一根又粗又長的陽具正在進進出出著,每次抽出插入都帶出大量透明花
蜜,我的兩個光滑的卵袋借勢拍打在她的大腿內側,發出淫靡的「啪啪啪」聲,
那嬌嫩不堪的肌膚已經被卵袋撞擊出幾道紅痕。

  那件濕漉漉的長裙只餘一部分還掛在她身上,長長的裙裾被我從後面撩起,
堆在她纖細的蜂腰上,她整個瓷白滑膩的下半身完全裸露在空氣中,那嬌嫩的肌
膚白得幾近透明,她的細腰向下塌得很深,茭白滑膩的背部有一個可愛的小梨渦,
隨著我身體的撞擊而細細張合著,而她的上半身也幾乎跟赤裸差不多,那條裝飾
著蕾絲褶皺的一字肩已經被拉了下來,連同著一條白色無肩帶文胸堆在白膩平坦
的小腹上,兩團如雞頭肉般嬌嫩柔膩的雪乳掛在胸前。

  而此刻我的雙手正一手一個,抓住了那兩隻滑膩茭白的雪乳,滑得像要化開
的乳肉在我的手中融化,兩粒鮮紅的乳尖在我的指頭中綻開,我用手指搓揉著那
對鮮紅的提子,將她們逗弄得春心蕩漾、高昂挺立,雖然我的雙手已經足夠憐香
惜玉,但那如嬰兒般嬌嫩的肌膚上還是留下了手指的紅印記。

  而梅妤的兩隻雪白細長的玉臂卻趴在車窗玻璃上,藉以緩解背後傳來的陣陣
衝擊力,但男人的力度是在太強了,梅妤不由得被那股大力撞擊著,有半張滑若
凝脂的臉蛋都貼在了玻璃上,她水仙花瓣般纖長白皙的五指攤開開撐住玻璃,,
試圖抓住什麼來分解下力道,套在白玉皓腕上的一對翡翠鐲子不停的碰在玻璃上,
發出清脆的聲響。

  但一切都是徒勞的,背後男人的衝擊一陣有一陣,就像海浪般永無消褪的時
候,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湧來,將自己撞得神離魄散,男人的陽具就像是自己身體
的一部分般,當他深深的插入的時候,自己體內的某些記憶被開啟了,蜜穴中的
嬌嫩花瓣不由自主的為他綻開,承受著男人那根巨莖的侵入,每多進入一寸所帶
來的感受都是不同的,那種甜美而又歡愉的感覺自己從未有過。

  而當男人將陽具抽離的時候,梅妤又感到一種難以言表的空虛,好像自己身
上的某一部分,隨著陽具的拔出而帶走一般,蜜穴腔道內的肉褶想要留住肉莖一
般,拼命的翻滾吸附起來,而穴口的花瓣更是反包過來,緊緊的鎖住巨莖的龜頭,
這時她體內就難以抑制的覺得難受,小腹下方有些隱隱發癢。

  但男人並沒有讓她等待太久,很快陽具就會像巨浪般重新襲來,深深的填補
進自己下腹的那處空白,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實在太美好了,而且男人的每一下
都很重,他的男根又特別的長大,每一下都深深的戳到自己裡面很深的地方,那
些地方是從未被男性器官觸碰過的,就連自己的丈夫也沒有進入過,而男人卻輕
而易舉的做到了。

  不僅如此,男人的體力與耐力甚至更強更好,他不知疲倦的擺動著自己的身
體,將那根碩大的玩意兒在自己體內抽送個不停,每一次都給自己帶來極度的刺
激與快樂,而那快樂就像潮水般不停湧動,一波浪花之後還有另外一波,這一波
尚未停歇,就會有另一波再次襲來,一波比一波更為強勁有力,疊加在一起簡直
要把人給衝垮。

  「梅姨,你快樂嗎?」男人的聲音好像在背後,又好像在天邊,忽遠忽近的,
但卻不住撩撥著自己的心弦。

  「討厭,為什麼要這樣逼我。」梅妤在心中默念著,她甩了刷甩頭,緊咬著
下唇,像是要把男人的聲音趕出腦海一般,但那聲音卻像蜜蜂般在自己腦中盤旋
不定。

  「梅姨,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男人的聲音雖然很是低沉,但他的口吻
卻有些稚嫩。這也難怪,他其實只是個孩子呀,雖然他的外表很是成熟,而且還
有一根勝似成年人的陽具。

  對了,這個孩子正在用他的那玩意兒侵入我的身體,梅妤好像被這句話提醒
到了一般,猛然發覺自己現在的處境,自己就像一個恬不知恥的蕩婦一般,跪趴
在沙發上,翹著光溜溜的屁股,任由那孩子玩弄著自己。

  可是,那種感覺卻不是一個孩子能夠給予的,自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根又
粗又長的玩意兒,每次分開自己的身子推送到底端時,自己的身體包括靈魂都會
隨之顫抖。這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他的陽具粗長碩大,他的動作熟練而又老道,
他的節奏有條不紊,他像是個慣於偷香竊玉的老手。

  可是,這個男人正在偷的是我,這個男人正在用他的陽具征服我,這個男人
正在玩弄著我,這個男人正要主宰著我,梅妤只覺得自己腦子裡一片空蕩蕩的,
但心底卻有一個細微的聲音在呼喊,那聲音令她感到不安,但她卻無法反駁。

  「你是喜歡的,你是快樂的……」「不要欺騙自己了,你的身體已經出賣了
自己。」「你是喜歡的,你是快樂的……」「把自己徹底交給這個男人吧,你會
獲得前所未有的幸福。」無數的聲音在腦海中盤旋,讓梅妤渾然不知自己置身何
處,唯一可以感知的是自己小腹處那團愉悅的火焰,以及那根不斷插入攪動著的
男根,那玩意不知疲倦的抽插頂動著,讓自己的愉悅之焰更加旺盛,梅妤覺得自
己快要燃燒起來了,被那一團欲望之火所點燃,從小腹處一直燒到全身,直至將
自己焚燒殆盡。

  梅妤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了了,背後的男人幾乎是一隻永不停歇的雄獸,或
者說是一尊天神的化身,他那英偉俊美的軀幹和異于常人的陽具,給自己帶來了
一波又一波的歡愉,自己都不記得來了多少次小高潮,只覺得腰身都快要貼在了
沙發上,但依舊高高的撅起豐膩雪臀,承受著男人一波又一波的抽送,那兩條雪
白的玉腿已經疲軟無力的趿拉著,唯有穿著7釐米銀色絲帶細高跟涼鞋的玉足依
然繃緊,那十顆玉石花瓣般的趾頭充滿愉悅的綻放開。

  「嚶……吖」梅妤已經無法繼續保持矜持,她高高的揚起貼著濕漉漉青絲的
臻首,薄薄的紅唇中開始溢出細微的呻吟聲,往日裡清璃冷寂的鳳目中佈滿了朦
朦朧朧的水色,白玉般的臉頰上流下兩行清清的水流,無人知曉那是汗水還是淚
水,唯有腦後髮髻上插著的那朵大紅花,依然像是在風中般搖擺舞動著。

  她感覺到大地在顫抖,視線迷迷濛濛的,她的耳朵充塞住了各種聲響,只覺
得外間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切都那麼虛幻而不真實。自己在男人的胯下是那麼
的安全,男人那根溫柔抽送著的陽具是那麼的可愛,只覺渾身上下美得每一個毛
細孔都張開了,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幸福過,恨不得將身子融入男人懷中,這種感
覺太美了。

  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像一個催化劑,讓這對肉體上糾纏不清的男女順其自
然的發生化學反應,這場暴風雨又像是一貼春藥,使得兩人都變得無比瘋狂,他
們拋下自己的身份,拋下自己的愛人與親人,拋下外面的世界和社會關係,任由
欲望與本能主宰著自己,恬不知恥的在野外交媾著。

  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低頭看著自己大肉莖在梅妤的粉嫩嫣紅的花瓣蜜穴中
間抽插著,碩大的莖身把一股又一股的透明花蜜帶了出來,蜜穴口的那些花瓣由
於充血而變得鮮紅,花徑腔道內的肉褶緊緊地夾著青筋畢露的莖身,那種感覺好
像有無數張小口在啃咬吸允著巨莖。

  我鬆開揉弄著雪乳的雙手,向下滑動並把住那纖弱不堪的雪白細腰,兩個堅
硬岩石般的臀部開始向馬達般挺動著,帶動堅硬粗壯的大肉莖快速抽插著梅妤的
蜜穴花徑,每一次插入都深深的嵌入她的花心,直直插到她滑膩濕熱的花房裡面,
然後用那個膨脹成兵乓球大小的龜頭旋轉一下後再緩緩抽出,而此時龜頭頸上那
一圈凸出很多的冠狀溝便會刮在她花心的嫩肉上,直刮得她一陣花枝亂顫。

  我感覺自己的雙腿開始顫抖了,梅妤的蜜穴實在是太緊窄,就像鯉魚的小口
一般將我的陽具牢牢吸住,那花徑腔壁上的一圈圈肉褶就像會活過來般,從四面
八方擠壓過來按摩著我的莖身。如果說白莉媛的性感是經過後天的調教的話,梅
妤的這股風流嫵媚更像是天生的。她並沒有太多誇張的動作,只是趴在沙發上輕
擺著滑膩的雪臀,但那蜜穴花徑內的嫩肉卻像可以自行活動般,不斷蠕動翻滾收
縮著配合著我巨莖的抽插,那種被女人緊緊包裹的感覺實在太美好了,快感閃電
般地衝擊我的全身,我感覺自己跪在沙發上的那條腿已經有些發顫了。

  梅妤瓷白細膩的纖長身子已經完全趴伏在了後座上,只有那豐膩白嫩的雪臀
依舊高高的翹起,桃心狀的白膩臀肉上已經多了兩塊半月形的紅痕,那是我的兩
卵袋不斷衝擊拍打的後果,玉人的腰間還堆著濕透的桑蠶絲長裙,兩坨形狀優美
的滑膩雪乳被壓扁在真皮沙發上,美婦人原本白得透明的肌膚上已經泛著一股豔
麗的桃紅,她雖然努力強忍著,但嘴裡任難以掩飾的發出類似哭泣般的輕吟,兩
只水仙花瓣般的纖長白手胡亂抓在車窗上,又長又尖的玉色指甲將玻璃劃得呱呱
響,兩隻溫潤晶瑩的翡翠手鐲不斷撞擊在車門上。

  我瘋狂地抱緊梅妤纖柔的細腰,將臉緊緊的貼在她又白又瘦的玉背上,胯部
在一次提起後突然有力地沉下去,漲至極點的龐然大物強力刺穿了花心那一團嫩
肉,直達底部頂在了梅妤正在痙攣抽搐的滑膩花房中,感覺到了下身的巨莖在花
徑一陣又一陣的收縮包圍下,莖身龜頭再次漲大了許多,忍不住開始顫抖發射了
起來。

  「嚶……別這樣……」「不能……不能射進去吖……」梅妤好像意思到什麼
一般,突然從我膨脹數倍的陽具中醒了過來,她瞬間明白了我的意圖,原本已經
忘記的堅持突然恢復了起來,她拼命擺動著雪股想要脫離我的陽具,十根尖尖的
指甲向後抓在我的大腿上,檀口中帶著哀怨與不甘苦苦求著男人。

  但一切為時已晚,巨莖已經整根的嵌入她的花心深處,膨脹到了極限的大龜
頭整個都深入了她的花房,猶如火山爆發般在裡面噴射著,龜頭馬眼一圈圈的吐
著白沫,濃濁的精蟲迫不及待的一擁而上湧,像一個個攻城拔寨的勇士般,爭先
恐後的鑽入梅妤顫慄收縮的花房內。

  「吖……」梅妤再也無法抑制自己了,她忍不住仰著脖子,櫻唇發出一聲帶
著膩味的吟叫,鳳眼迷離,白肉巨顫,好像拋卻了所有為人母為人妻的矜持,她
拼命的向後崛起豐膩的雪臀,,迎接著我一股又一股白濁精液的吸力,蜜穴裡面
的肉褶再一次強烈的收縮,劇烈蠕動吸咬著我的精神和龜頭,大股的春水花蜜從
花心湧了出來,將我的大龜頭燙的暖洋洋的。

  外面的風雨是那麼的暴烈,雨水打在車身上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埋在花房
深處的那根巨莖是那麼的壯碩,但那持續了很久的噴射已經接近尾聲,但那根長
長的大肉莖依舊頂在自己的花心內,男人用他強壯的胳膊圈住自己的纖腰,他緊
緊地貼在自己的後背上,梅妤可以感覺到他強勁有規律的心跳聲,他口中噴出的
呼吸打在自己裸露後背上,那感覺暖暖的、癢癢的,就像春風般和熙宜人。

  男人輕柔體貼的動作並未降低梅妤的欲望,反而讓她更為感激起來。身後的
男人輕輕吻著她的後頸,她的耳根,她的赤裸的玉背,一邊喃喃低吟著。恍恍惚
惚中她好像聽見男人在喃喃自語著什麼,但又聽不清楚男人的話語,他好像在表
達對自己的感激和愛意,從這場狂風暴雨和她身上得到了無窮的快樂,男人正為
此而幸福得發抖。

  梅妤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雨停後的彼此,她只知道從今而後,她再也不
是之前的她了。她似乎從這個男人身上獲得了生命的力量,她靈魂中似乎有一部
分被男人釋放出來。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她變成了一個嶄新的她。



                                待續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9-24 21:44

81章回复:
      经过9天的等待,H大大还是带来了喷薄而发的81章,破两万字的更新,再次让读友们见证了大大带来的力量。
   本章节,基本分为两个部分:石头与曹局长、尤秘书的海边相会及与梅女神暴雨中的激情车震。这场海边的密会,作者写的很含蓄,几乎令人费解,本来,这种高手之间的过招,是不需要直白的,更为紧要的是,涉及到宫廷内斗,基本可以判断,尤大秘背后的主公,与吕江背后的主公应该不属同一派系,能够抓住对方的软肋,实施攻击,符合很多实际发生的案例。对于曹副局来说,生活在淮海这个城市,屈居吕江弟弟吕涛手下做闲职已经多时,虽心有不甘,却苦于无可奈何,表面上一团和气,倘若可以有机会上升,哪怕是踩着上级的尸体,曹只要看到这种希望,一定不会放弃。扳倒吕家,是梅女神和石头共同的使命,同样,潜在的受益者还包括曹副局,能够攀上京城来的尤大秘,对于曹这样的厅级小官员而言,无疑是求之不得的。在这里,不得不说,能够把尤大秘这种分量的角色搬到淮海来,其中功勋最大的是维拉苏了!维拉苏的老爷子是很有气场的人物,缺少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角色,淮海派系的吕家几乎可以一手遮天,完全找不到可以与之抗衡的力量!而现在,在维拉老爷子的牵线下,京城派系势力开始介入,使得不可一世的淮海派系地位受到威胁,吕江犯罪的证据链一旦被拉开一个口子,将显多米诺骨牌效应,整个淮海的派系都将面临重新洗牌,而保持中立立场的曹副局,在这场可以预见的大风暴即将到来之际,提前选择站队,无疑给自己的将来打下了一个良性基础。这种宫廷争斗,从来只有利益交集,而无正义之分。对于百姓而言,是没有多大影响的,失利的一方,肯定会失去所把持的经济提款机,拱手让给胜利的一方。从这个层面看,吕家即使倒掉,还会换来张家、李家,来主掌淮海经济、政法命脉。至于吕江背后的主公,目测,当下难以因此事而受牵连,但对他的打击,肯定是显而易见。吕江是他养的一条狗,为主公看家护院,倘若被别人清除,他的怒火是可以想象的。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曹副局与石头结成联盟,是因为京派力量将会改变淮海现有的官场格局,从中分一杯羹,何乐而不为呢?
   对于石头与梅女神雨中的那场激情大戏,作者用了大量的笔墨去铺陈展现,在女神童年、青年时期成长、学习的地点,女神仿佛回归到了18.9岁,她头戴石头采摘的红色野花,主动在音乐伴奏下,教石头翩翩起舞,那一瞬间,二人几乎忘却了年龄、辈分差距,宛如一对初恋的小情侣,在天地间尽情玩耍,我不禁怀疑,我们的梅女神,当年和老杨同学没有经历浪漫的恋情,便匆匆步入婚姻殿堂了,而现在的石头,似乎在替自己的老丈人还上当年欠下的温情债务了!甚至在那辆施姐提供的霸道越野车内,面对主角的主动进攻,梅女神已经完全失守,在清醒状态下,不再拒绝,甚至主动迎合,石头同学最后将温情的种子尽情挥洒到女神的体内,去浇灌那具频临枯萎的花朵。所以说,这场激情大戏的上演地点选择,是很精妙的,因为这个地点是梅女神选择的,在二人见面的第一个场景里,梅妤的那一身穿戴描述竟然像《泰坦尼克号》里面的柔丝,丝绸飘带下那顶白色草帽装扮竟然使我把她看成了外国女人...而那浅浅的一吻,似乎预示着她已经把石头当做了凯旋归来的勇士,她要把自己最具魅力的一面,完全展现在这个男人面前,取悦他...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她是完全可以预知的,狂风暴雨的突袭,在雨幕掩盖下,梅女神的本性彻底得到释放,老杨同学,你的乖女婿把你的内人照料的这么好,你可以安心在狱中待着了。
   当男主角与梅女神共同到达欲望巅峰时,是否意味着,梅妤将取代白丽媛,占据石头第一情人位置呢?而我们的小瑾同学,无缘无故被自己的母亲抢占了心目中的男人,她能够接受这个无言的结局吗?没有小瑾未婚夫这个身份,石头与梅女神就完全失去接触的媒介,部分期待母女同床的读友们,梅妤母女都是知识女性,怎可能接受同一个男人在一张床上?不过,对于身心都已沦陷的梅女神,我倒感觉主角与白丽媛、梅妤大被同眠不是梦啊。
   天若的大戏已经进入高潮期,石头对吕家的倒吕联盟开始初步形成,反击大戏将接连上演,在获得快意的同时,也期待作者能够将一直以来埋下的诸多大坑慢慢回填。包括开篇时那个石头童年神秘玩伴、恩的身世、高嵩死因等等。
作者: xmm1975    時間: 2014-9-26 22:39

梅女神的形象刻画的好,感觉文中远超过其他女性,三场和梅女神的性爱场面各有特色,现在梅女神已被主角征服,不过她毕竟是书香门第出身,估计她面对女儿要羞愧了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4-10-1 11:32     標題: 天若有情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4/10/1發表於:sis


               第八十二章

  臨安區香格瑞拉大酒店的豪華套房內,厚重的綢緞窗簾全部拉得緊緊的,外
面的風雨都已經停歇了許多,淅瀝瀝的雨點打在窗戶玻璃上,營造出一種讓人安
心愜意的氣氛,而套房內也是如此。

  一張King  Size的潔白大床下方,靜靜地臥著一雙銀色絲帶細高跟
涼鞋,細細的7釐米鞋跟托著形狀優美的鞋掌,銀色的絲帶從尖尖的前掌一直交
叉延伸到腳後跟,一隻鞋子斜斜的倚靠在另一隻端立著的鞋身上。

  把視線稍微往上延伸一段,就可以看到這對細高跟鞋的女主人了。兩條白藕
般纖細頎長的玉腿斜倚在大床上,這兩條細細的長腿線條極為優美,而且皮膚光
滑細膩猶若嬰兒,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玉石般光華,讓人不由得起臆想玉腿的女
主人是何等的美貌。

  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對誘人至極的纖白玉腿之間,卻橫生生的多了一隻
男人的腿,這只腿粗長壯碩肌肉堅實,上面還長滿了濃密的體毛,這只充滿了雄
性氣息的腿直直插在女人柔美的白腿之間,好像在一塊潔淨的白璧上多了一點瑕
疵般,顯得有些突兀和不協調。

  但若將視線沿著玉腿繼續上移,那兩條纖長玉腿的終端開始向外擴張開兩道
優美的弧度,光滑白膩的大腿根部是一塊雪白飽滿的三角地帶,滑膩平坦的小腹
下方有一縷柔軟稀疏的恥毛,那烏黑柔滑的毛髮點綴在白生生的肌膚上,更加顯
得女人膚白似雪,而在那縷恥毛下方不遠處,一具風景秀麗的桃花源毫無掩飾的
展現在眼前。

  女人的蜜穴豐腴雪白毫無瑕疵,嫣紅的蜜唇就像花瓣般袒露在外,而此刻正
有一根又粗又長的棒狀物正橫插在這具蜜穴內,從位置來看這跟巨棒應該跟中間
多毛大腿是屬於同一主人。這根粗若兒臂的棒狀物上面青筋豎起,顯然已經充血
膨脹到一定程度了,它就像一個棒槌般蠻橫的侵入女人嬌嫩腴白的蜜穴,而且還
在緩慢的抽出插入著。每一次當巨莖插入的時候,粗壯碩大的莖身將蜜穴口的花
瓣擠開,露出裡面鮮紅滑膩的嫩肉,而當巨莖抽出的時候,那些花瓣又被帶動著
翻了回來,像含苞未放的花骨朵般緊緊包住巨莖。

  而隨著巨莖的插入抽出,在屋內稍暗的溫馨燈光映射下,可以看到漲成紫紅
色的莖身上已經有一層透明的液體,那是女人體腔內分泌出的甜美花蜜,而在兩
人性器交界處的花瓣上,已經隱約可見白色的粘液,顯然兩人保持這種交合的姿
態有一段時間了。

  視線再往上的話,豐潤雪臀的弧線突然收緊,女人的小腰又細又長,白膩平
坦的小腹上沒有一絲贅肉,雪白晶瑩的肚臍眼像一個梨渦般纖巧可愛,而那平坦
的雪腹上卻陡然多了一道凸痕,那形狀就像是男人的陽具一般,隨著男人下身的
抽插頂動,那道長長的棒狀凸痕時隱時現,雖然沒有破壞整個畫面的美感,但卻
增添了不少淫靡的氣息。

  繼續向上,映入眼中的是一對晶瑩雪白的豐膩玉乳,乳房形狀雖不是很大,
但卻飽滿尖挺,柔膩光滑,而此刻這對如新剝雞頭肉般嬌嫩的雪乳卻被一雙男人
的手臂包圍住。男人的手臂上肌肉高高鼓起,兩隻寬闊的大掌一手一個,正好各
自抓住一隻雪乳,膚白如雪的乳尖挺立著兩顆鮮紅的蓓蕾,就像潔白無垠的雪地
裡嵌著的兩朵紅梅一般。

  男人的手掌輕輕揉捏著那對雪乳,雪白的乳肉在他手中幻化成多種模樣,他
的動作雖然十分溫柔,但女人的身體卻極為敏感,她纖細不堪一握的小腰有些難
耐的扭動了下,一隻欺霜賽雪的玉臂抬了起來,如水仙花瓣般纖長白皙的玉手按
在男人的手背上,好像想讓男人減緩些動作一般。

  從背後看過去,只覷見男人高大壯碩如天神般的軀體,他一隻手撐在床上摟
住女人的香肩,另一隻手抓住懷中玉人的雪乳,女人的瘦瘦的身體在男人的懷中
顯得更為纖弱了,她的背部與男人緊緊相貼,臻首側靠在男人強勁的臂彎內,一
頭黑玉般的秀髮很自然的披散下來,掩蓋了女人的玉容。

  「梅姨,你舒服嗎?」

  我輕輕的問著,臂彎中的玉人並沒有回答。她略略的仰起頭來,富有光澤的
青絲從額前滑落,露出一張清麗無匹的玉臉,纖長的瓊鼻高貴雅致,薄薄的紅唇
似嗔非嗔,一對清璃的鳳目中此刻卻帶著朦朧的春意,輕飄飄的撇了我一眼,那
眼中的蘊意讓我怎麼也看不透。

  就在2個小時之前,我和梅妤還是衣冠整齊的,在那棟小白樓旁翩翩起舞。
誰也沒想到,之後那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改變了一切,我們像是有默契般,又像
是兩塊磁石般,不由自主的撲向了對方,完全不顧自己身在何處,完全不管自己
的身份與關係,毫無忌憚的向對方敞開彼此的肉體,就像一對飛蛾般撲向欲望的
火焰,在熊熊的浴火中燃燒殆盡。

  等一切都平息下來後,雨也差不多減弱了,可是我們身上的衣物卻依舊濕漉
漉的,這個樣子是沒有辦法回家的。所以我驅車回市內,找到了這家五星級酒店
開了個房間,讓客房將衣物送去乾洗,當然在衣服被送回之前,我們倆只能光著
身子在客房內等待。

  對於兩個已經熟悉彼此身體的男女來說,在同一間房內赤裸相對,能夠發生
什麼自不復多言,更何況之前我還肉貼肉地在她體內發射了一次。雖然梅妤依舊
遮遮掩掩的推託抗拒,但在我面前她已經難保淑女貴婦的矜持,我輕車熟路的再
次攀上她優美動人的玉體。

  不過,經歷了先前在車中的激情,我們這次的交合不再像先前那麼狂熱,我
很有克制的愛撫和親吻遍她的身體,重新挑逗起梅妤的情欲,然後才溫柔而又堅
定的進入她的身體。

  梅妤顯然對我的體貼和呵護很是受用,她的嬌嫩柔膩的下體經過先前的激情
有些柔弱不堪,所以我採取了這種側臥的姿勢,將她背對著抱在自己懷中,讓自
己的男根從玉股後面進入,緩慢而又柔和的抽動著。

  梅妤則躺在我的胳膊彎裡,她的身子有些柔弱乏力,還帶著交歡後的慵懶,
只是靜靜的躺在我懷中,任由我主導著她的身子行動著。她這副樣子全無往日明
慧過人,更像一個柔順服帖的嬌俏小女人。隨著我的陽具的緩慢抽插,她偶爾會
從口中發出一聲細細的輕吟,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側伏著,用柔順的青絲遮蓋住了
玉臉,好像羞於面對我一般。

  不過,雖然我們相互看不到對方的臉蛋,但並不影響我們更深入的交流,而
不用直面我的臉孔,仿佛讓梅妤更放得下矜持和自守,她似乎更喜歡在這種姿勢
下與我交談,我們一邊極盡溫柔地做愛,一邊漫無目的地閒聊著。

  在這種情景下,梅妤並不像一個長輩,我們也不像一對情侶,更像是兩個年
齡相仿的朋友一般,相互傾述著彼此的心裡話。

  從梅妤的話語裡得知,她的父親出自詩書世家大族,擁有英國劍橋大學法學
博士學位,曾是東亞法學界的權威人士,建國後歷任淮海市法院院長等職,但在
「反右運動」中遭到了衝擊,在九十年代初便去世了。

  父親是對梅妤影響最大的人,他身上有很濃重的傳統士大夫特質,一生追求
公正與正義,重視理性和道德規範,這間接讓梅妤也走上了法律這條道路。而相
比父親的影響,母親的潛移默化卻有另一番作用。

  梅妤的外公是清末民初首屈一指的實業家,他首創了中國第一家股份制企業
和銀行,他設立的東華大學至今仍是淮海市的高等學府,他的家族曾經是淮海第
一名門望族,而梅妤的母親是當時海市最顯赫的千金小姐,所以當時上流社會名
媛所會的一切她無不具備,當然該有的毛病也全都有。

  但在梅妤的回憶中,父母兩人的感情卻是極好,雖然兩個人各有各的性格脾
氣,梅父喜靜、好閱讀、好高談闊論,梅母喜動、好歌舞、好新潮熱鬧,但他們
卻自有一套相處的生活哲學。梅妤至今猶記得,梅大法官一身紳士打扮,與裝扮
優雅的母親共同散步的樣子,雖然當時他們已經年逾四旬,並且趕上困難歲月,
收入大減、生計艱難,但那種天生的貴族氣度卻一點不會受外界因素所影響。

  梅母一生以梅父為傲,這點絲毫不為外界所動搖,但她對梅妤的教育卻照搬
了自幼的那一套,所謂的琴、棋、書、畫一項不落,對於名媛淑女必備的跳舞、
唱歌、茶藝之類自然也不例外。在她的薰染之下,梅妤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但
繼承了父親的明睿理性,也擁有一個名媛淑女必備的品質,我們之所慣見的那個
清冷自持的優雅美人也就是這麼練就的。

  「你說奇怪不,我小時候是以父親為榜樣的,可是後來卻走上了母親的人生
之路,可是這兩條路我都沒走好,呵呵。」梅妤輕輕搖頭自嘲道,但我卻聽出她
話裡的不甘之意。

  「梅姨,你總是為別人想得太多了,你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過。」我頗能理
會梅妤的心態,她的人生之路太過完美,父母親都是人中龍鳳,這令她執著於自
己完美的形象、完美的婚姻、完美的生活,她並不明白這些東西對她的意義,她
只是憑著自己的臆想中的樣子去營造他們。

  我一邊輕撫著梅妤沒有一絲贅肉的雪白小腹,一邊把自己的看法告訴她,此
刻的我並沒有太強烈的欲望,只是把自己的陽具深埋於她體內。

  梅妤似乎被我的話所吸引一般,她側著頭聽著我說話,如水仙花瓣般纖白的
小手按在我的胳膊上,臉上專注的表情倒有點像楊乃瑾。

  「梅姨,生活並不都是完美的,你可以為自己多考慮些,你可以有自己的生
活。」我輕聲的說著,然後在她白的透明的臉頰上輕輕一吻。不知是被我話語所
動,還是我這一吻的功效,梅妤的玉臉上突然多了一絲潮紅,她突然有些害羞的
偏過了臻首,兩撇像扇子般的睫毛撲閃撲閃著,這種難得的小女兒情態竟然出現
在她身上,讓我不由看得癡了。

  「高岩,我原以為你只會使壞,沒想到……」梅妤背對著我,但我可以猜到
她臉上此刻的神態肯定很是動人,她吞吞吐吐地道。

  「沒想到,你嘴上挺會說的嘛。」

  「梅姨,你又冤枉我了,我嘴上只會親親,並不怎麼會說。」好像是為了印
證我的話,我的嘴唇落到了她脖頸上,在那白天鵝般優美頎長的脖子上留下一串
串溫熱的吻印。

  「唔……不要,癢呢。」梅妤有些怕癢的縮了縮脖子,但卻沒有脫離我的懷
抱,她略帶嗔意道。

  「你這個小滑頭,我頭次見到你就知道,你滿口就沒一句靠得住的。」梅妤
好像對我怨念頗大,她婉婉道來。

  「還跟我扯什麼哥大畢業,李季福師兄是商學院的院長,你一個念MBA的
居然都不知道他,這水準只能騙騙小姑娘。」我現在才知道,自己當時耍的小伎
倆,居然早被梅妤所識破,心下大感尷尬,只好訕訕的笑了幾聲。

  「梅姨,你那天為什麼不說破呢。」

  「哼,我還不是要給你媽媽留點面子,誰知道我的一時心軟放你一馬,到頭
來……到頭來,卻中了你這小壞蛋的暗算。」梅妤略帶嬌嗔道,說到最後她卻害
羞起來,但是她話中之意卻讓我心神為之一蕩。

  「梅姨,我哪裡暗算你了。」我的嘴唇重新回到她的耳邊,輕吻著那白玉般
的耳珠邊道。

  「壞蛋,你現在不就是……就是,在欺負著我嗎?」梅妤別過頭去不理我,
但她尖尖的指甲卻在我腰間掐了一把,痛得我吱牙咧嘴的,但我心裡頭卻有股別
樣的味道。

  「可是,梅姨,你好像很喜歡我這麼欺負你呢。」我邊說著邊挺起腰杆,一
直蟄伏在她花徑內的巨莖向裡又深入了幾寸,撞擊著她花心上那團肥厚滑膩的嫩
肉。

  「唔……壞蛋,小壞蛋。」梅妤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帶著膩意的輕吟,她有些
難耐的用自己的纖手捂住臉,好像羞於面對我一般。

  「誰喜歡你了,你別臭美了好不好。」梅妤的話雖然毫不客氣,但我卻不以
為杵,我知道這只是女人慣常的矜持,對於她我並不需要在語言上占得上風,很
多時候身體語言更加直接有效。

  於是我加大了下體巨莖抽插的力度和頻率,梅妤那茭白纖柔的玉體隨之也蠕
動著,我好像一個音樂家般,在這具玉石琵琶上縱情演奏著,梅妤極為敏感的身
體迅速迎合了起來,像一條修長的白蛇般波巒起伏,一陣陣性具交合的淫靡聲響
回蕩在屋內。

  正當我們沉浸在肉欲之中時,一陣熟悉的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循聲
朝床頭櫃方向看去,是我那只手機在不斷閃動著,我向上挪了挪身子,伸手去拿
櫃子上的手機,順勢帶動了深嵌于梅妤體內的陽具向裡又頂進了幾寸,碩大的龜
頭頓時刺穿了她花心那一團滑膩的嫩肉,擠進了她濕潤潮熱的花房。

  「別……太深了。」梅妤身不由己,被我帶著向上移動了點,她有些嬌弱不
堪的嗔道:「是誰打來的呀?」

  「噓。」我豎起一根指頭放在唇上示意,手機裡顯示的是我最熟悉的那個名
字。

  梅妤善解人意的閉上雙唇,她微微側過臻首,那對清璃的鳳目帶著幾絲好奇
盯著我。

  「高岩,你在哪兒,怎麼還沒回家呀。」

  白莉媛甜美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我可以聽出她話音中的關切與眷念,心
下不由得有些慚愧,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此刻正與梅妤肢體交纏,下體緊密結合在
一起做那種男女之間的事,不知會對我有多失望。

  雖是如此,我還是儘量保持著平靜的語調,用謊言掩蓋了過去。

  「媽媽,沒事的。我的車子出了點故障,現在正在修理,梅姨也在身邊,等
好了我們就一起回家,你不用擔心。」

  白莉媛不疑有他,依舊在電話那頭殷切叮囑著,讓我不要誤了吃飯,叫我記
得照顧好梅妤。

  我一邊點頭,一邊柔聲應允著,自從梅妤母女住入家中以來,我與白莉媛之
間又恢復了母子的稱呼,這種感覺讓我有些懷念,但心中卻更加愧疚了,白莉媛
對我如此癡情,我卻這般欺騙她。

  我在接電話的同時,下體的動作不由得慢了下來,不過還是保持著堅硬粗碩
狀態插在裡頭。梅妤與我下體交接著,自然感到我男根的變化,但她並沒有做什
麼動作,只是理了理有些惺忪的青絲,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著我。

  白莉媛的千叮嚀萬囑咐總算將近結束了,但她卻沒有立即掛斷電話,而是讓
我把手機轉交給梅妤。

  梅妤有些不好意思地從我手中接過手機,她一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臉上重
新恢復了那副寶相莊嚴的神態,雖然那清瘦的玉臉上還帶著一絲潮紅,但她的眼
神卻變得柔和慈愛起來。

  「瑾兒,媽媽沒事的,有高岩在呢。」梅妤輕聲細語的,就像往常一般與電
話那頭的女兒談話。

  我可以聽見楊乃瑾在那頭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小姑娘估計怎麼也沒想到,
此刻電話這頭的母親,正與自己的男友赤裸相對,兩人的生殖器正無恥的交合在
一起,她更不會想到,我們兩人遲遲未歸的原因,是為了貪念床笫之歡而流連忘
返。

  看著梅妤拿著手機,柔聲細語與女兒對話的情景,我的欲望不由得再次高漲
了起來。我仿佛有些嫉妒,嫉妒梅妤對女兒的關切。我忍不住攀住她的玉背,俯
身用雙唇吻在她瘦弱的香肩上。

  我炙熱的嘴唇讓梅妤有些意外,她敏感的抽動了下肩膀,但又無法掙脫,只
好轉過頭來,一邊手捂住手機,鳳目對我斜瞟了一眼,用只有我們倆才聽得到的
聲音道:「別鬧,我在跟瑾兒說話呢。」

  她的話語並未阻止我行動,反而激起了我惡作劇的心理,我一隻手伸到前面
握住豐膩的雪乳,下身卻深深的向前一頂,一直靜靜臥在她花徑中的巨莖,猛地
朝花心內插了進去。

  「嚶……」我這一下毫無徵兆,而且插得又極為深刻,梅妤的花心頓時被我
刺穿,猝不及防之下她從口中溢出一聲嬌吟,但她頓時想起女兒正在電話那頭,
忙伸手捂住自己嘴巴。

  但為時已晚,電話那頭的楊乃瑾已經聽到了母親的叫聲,不知就裡的她連聲
詢問著。

  「媽媽,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媽媽沒事的,剛才只是有只大老鼠溜過,嚇了我一跳。」梅妤忙深
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用其他話掩飾過去。

  楊乃瑾心思單純,並沒有追問過多,她只是心中稍稍有些疑竇,自己母親向
來冷靜過人,怎麼會因為一隻老鼠驚叫失聲呢。

  她怎麼也不會猜到,剛才讓母親發出嬌吟的不是老鼠,而是自己男友的大肉
莖。我好像被梅妤稱呼自己為「大老鼠」的那句話給刺激到,胯下那根巨莖不但
又膨脹了幾分,而且開始有節奏的在她體腔內抽送起來。

  梅妤此刻真是苦不堪言,她一邊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與女兒對話,一邊要
強忍著體內那根作怪的巨莖的抽動,她極力輕咬著下唇,只能簡單的「嗯嗯唔唔
」的回答著女兒,雖然一時間還不會露餡,但下體傳來的快感卻不可收拾。

  如果只看梅妤白天鵝般的脖頸以上,那張玉容上卻如同往常般親切和藹,和
電話那頭的女兒細聲說著話兒,完全就是一個優雅高貴的美婦人,但視線往下看
去,她那對雪白豐膩的玉乳卻被男人抓在掌中,那鮮紅欲滴的乳尖在男人粗糙的
手指搓揉下傲然挺立著,再往下些看去,那雪白平坦的小腹下方,一撮柔順的恥
毛遮掩下的花瓣蜜穴已經輕微腫脹,但那被擠得翻過來的鮮紅肉瓣中還杵著一根
又粗又長的陽具,而且那根壯碩的男根還在不斷進出抽插著,帶動出來的紫紅色
莖身上粘滿了透明的花蜜和白色分泌物。這兩種極具反差的情景結合在一起,讓
人覺得十分荒謬,但又有股異樣的刺激。

  雖然極力的克制自己情緒,但我巨莖越來越放肆的抽插,卻讓梅妤敏感的身
體無法克制地回應起來,隨著我一記稍重的貫底插入,梅妤差點從口中迸出一聲
輕吟,還好被她強行壓制住了,沒有在女兒面前露陷。

  我的胡鬧惹惱了梅妤,她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努力側過身來,兩道黛眉高高
挑起,玉臉上頗帶怒色,鳳目含威的瞪了我一眼,她伸出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掌,
對我做了個手勢,好像是要讓我停止下體的動作一般。

  可此時的我怎會甘心停下,玉人躺在懷中仍由自己把玩著,與此同時,她正
跟自己的女兒通過手機說著話,這種極為刺激的情景激發了我的邪念,我變本加
厲的伸出雙手抓住梅妤的雪乳,指尖在那兩粒鮮豔的紅豆上揉動著,下身更是越
來愈重的插入梅妤花徑,每一下都深深嵌入花心中去。

  「梅姨,大老鼠要吃掉你呢。」我語帶調笑的湊至她耳邊,對著那珠圓玉潤
的耳根輕聲道。

  梅妤此刻已經無暇顧及我話中的調戲之意,從下體內傳來的陣陣快感像潮水
般的湧來,那根可惡的大肉莖毫無忌憚的衝擊著自己的花心,每一下都是那麼的
深、那麼的重,像是要直直的插進自己的小肚子,將自己的花房捅破一般。

  但那感覺實在太舒暢了,自己的身子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受男人這根陽具,但
每一次他都可以讓自己帶來極大的歡愉,自己就像中毒的人一般,無比厭惡著身
體上的反應,但卻無法抗拒感官上的本能,每一次都淪陷于男人天賦異稟的男根
之下。

  我感覺自己的大腿上一陣刺疼,梅妤的纖手已經抓在上面,五指尖尖的長指
甲深深嵌入皮肉中,但這疼痛也無法阻止我的行動,我只是一下又一下的繼續向
她體內頂動著,越來越深,越來越重。

  「吖……」梅妤無可自製的從檀口中發出一聲嬌吟,那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愉
悅與快意,但心頭尚存的一絲清明讓她在脫口而出之前,還是按下了結束通話的
按鈕。

  回報她的是一陣疾風暴雨般的抽插,我一隻手托起她的右腿,將一根如白藕
般纖細的長腿高舉在空中,然後下身像裝了馬達般飛快抽動著,每一下都深深的
沖入她的花心,大龜頭毫不容情的侵入她的花房,揉弄著濕熱滑膩的花房壁。

  不用再顧及與女兒的通話,梅妤此刻已經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她身不由己的
隨著我的抽動而渾身白肉巨顫,自己的一隻纖長玉腿更是落入男人手中,被他舉
到一個無比羞恥的角度,而他的那根大玩意更是無休止的在體內抽送不停。

  梅妤只覺得自己花徑內一陣陣顫慄,雪白的小腹好像要融化般,被那粗長的
男根搗成一灘爛泥,渾身像是被電流熨過一般,花房內痙攣抽動不已,花心中好
像要尿尿一般,一股股的春水花蜜從嫩肉中湧出,不住澆灌在男人的巨莖頭上。

  「高岩,你這個渾蛋……吖!」梅妤從口中發出如泣如訴的嬌吟,她把自己
的雙唇咬得死死的,鳳目中一片水汪汪的像是要溢出來一般,抓著我大腿的五指
更是用力的抓了下去,好像這樣可以讓她激動的情緒舒緩一些。

  我只覺得她那緊窄的蜜穴一陣陣地痙攣,花徑腔壁上的肉褶一圈圈的翻轉過
來,像無數張小嘴般吸允著我的巨莖,一股股強大的吸力想要把我的巨莖拗斷一
般,上下反復地收縮伸展了十幾遍,然後一股股溫熱的暖流從她花心中噴出,激
射在我腫脹到極點的龜頭上,懷中的玉人顯然是已經到了。

  我俯首向前找到她的薄唇,含住那對薄唇的與她接吻著。我的溫柔顯然打動
了梅妤,她背過頭來迎合著我的嘴唇,兩條已經相互熟悉的舌頭糾纏到了一起,
這一吻沒有過多的欲望,只是相互傾述安慰著對方,她被我抬起的玉腿無力地垂
下,整個人柔弱無力的躺在我懷中,戰慄不已的雪白肉體漸漸平息下來。

  「梅姨,你快樂嗎?」我撩起梅妤有些濕漉的秀髮,讓她那張猶帶紅暈的玉
臉露在眼前,我輕聲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梅妤喃喃自語道,她的話裡充滿了不自信,
但輕鬆的語調卻透露了她的真意。

  剛才的交歡,好像耗盡了梅妤全部的氣力,她香嫩滑膩的玉體斜躺在床上,
以一個極其優美的姿態背對著我,從背後望去她就像一柄通體雪白的玉石琵琶般
完美無瑕。

  我並沒有用語言逼迫她回答,我只是輕輕撫摸著她如玉石般光滑的後背,用
嘴唇輕吻著她天鵝般頎長白膩的脖頸,梅妤很享受我的親吻與愛撫,我們肉貼著
肉靜靜躺著,此刻已經不需要過多的語言。

  可惜沒過多久,一陣門鈴聲打破了室內的平靜,梅妤示意我去開門,然後她
從床上掙扎的爬了起來,光著身子就朝浴室走去,她纖細頎長的雪白玉體上一絲
不掛,在燈光下有一股朦朦朧朧的光華,走到浴室門口時,好像腳下有些一軟,
差點要滑倒在地,我忙上前攙扶她,但她卻謝絕了我的幫手,自行走入了浴室。

  我用浴袍遮掩住身體,走過去開門一看,果然是客房服務員。付過小費後,
我接過乾洗好的衣服並關上門,此時浴室門卻關著,裡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梅妤想來是在洗澡了,等她出來後,我們也到了該回家的時候。想到這樣奇妙又
充滿愉悅的一天即將結束,我心裡頭卻莫名升起了些許惆悵。

  浴室裡的水聲很快就結束了,梅妤一邊用白毛巾擦拭著濕發,一邊緩步從浴
室裡走了出來,她曼妙的曲線已經被包裹在白色珊瑚絨浴袍內,幾縷沾著水滴的
青絲在鬢角甩動,沐浴後的雪白玉臉更富光澤,但先前情動的紅雲卻已然消褪,
表情也重新恢復清冷。

  「你還不穿衣服,我們該回去了。」梅妤淡淡道。

  我並沒有搭話,依然赤條條的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神態悠閒的看著梅
妤,雙腿之間那根粗長的大玩意依舊昂首挺胸著,好像在示意著什麼似得。

  梅妤見我沒反應,她只是微微搖搖頭,毫不理會我胯間那猙獰的男根,逕自
從洗衣袋裡拿出自己的衣物,就在床邊穿了起來,好像當我並不存在般。

  對已有肉體關係的男女來說,梅妤在我面前已經沒有那麼矜持了,但她穿衣
的姿勢還是優雅動人。

  她先是把白色無肩帶蕾絲文胸搭在胸前,然後背過雙手從後面扣上搭扣,她
瘦長纖細的白胳膊即便是反過來,看上去也是那麼的優美動人,十根水仙花瓣般
的白膩纖指一陣舞動,很快就把那條蕾絲文胸給穿好了。

  然後她伸指撚起扔在沙發上的白色的蕾絲三角內褲,彎下一段雪白頎長光滑
柔膩的身子,同時抬起一條纖長白膩的玉腿,將那水蓮花般的玉足伸入內褲中,
接著是另外一隻玉足,當雙足都套入內褲後,她用兩根水仙花瓣般的玉指拉著內
褲邊緣,向上拉伸直至那輕薄的蕾絲面料遮住雙腿間那片桃花源地為止。

  之後,梅妤才拿出那條白色桑蠶絲露肩長裙,她依舊是將那件長裙放置在地
上,然後輕邁玉足從領口踏入,然後才將裙子從腳下往上拉,直至那一字肩口遮
住了雪白豐挺的胸口為止,不知梅妤在腰間什麼地方一拉,那條長裙就這樣穿好
了。我雖然解過無數次女人的裙子,但還是初次知道女人是這麼穿裙子的,而且
梅妤的動作極其優美,雖然只是簡單的穿衣,但也足夠賞心悅目。

  梅妤並不知道我此刻心中在想什麼,她依舊按著自己慣常的節奏,輕盈走到
大床邊坐下,玉手輕撩起長長的裙裾,將一條白藕般的長腿架在另一條腿上,然
後拿起一隻銀色絲帶高跟涼鞋套上玉足,她十根水仙花瓣般白膩纖手拈著絲帶,
繞過玲瓏小巧的足踝,在玉足後跟上方綁了個蝴蝶結,如法炮製下,很快另外一
只玉足上也多了個蝴蝶結。

  那對玉足穿上銀色絲帶高跟涼鞋後,雙足被7釐米的高跟撐起,更加顯得雙
腿頎長如鶴窈窕提拔,系在銀色絲帶裡的足背就如同一彎新月般優美動人,腳踝
上的那對銀色蝴蝶結更增添了女性的魅力,讓我心頭不由得一動,忍不住吞咽了
口唾沫。

  梅妤可能是聽到我喉頭的聲響,她仰起臻首朝我看來,原本垂下的青絲隨之
向後灑落,就像一匹光亮順滑的綢緞般,露出清麗纖巧的玉臉,我們的雙目瞬間
相對,她看出我眼中的熱情與愛慕,不知為何,她竟然移開了眼神,好像有些害
羞似得,捋開鬢角的幾縷髮絲,略顯不自然的問道:「你看什麼看呀。」

  「梅姨,你真美。」我由衷的發出讚歎。

  梅妤怎麼也沒料到我會如此坦率的表白,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鳳目瞄了我
一眼,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搖搖臻首道:「油嘴滑舌。」

  她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從她緊咬下唇,嘴角不經意露出的笑意,還是可以得
知,對於我的讚美,她心裡是很喜歡的。

  此刻梅妤已經穿戴整齊,她好像是不敢在我熾熱的目光下停留過久一般,起
身拿起自己的黑色小羊皮Kelly包,徑直走入浴室去,只是她的踩著7釐米
細高跟涼鞋的步伐輕盈了許多。

  視線裡沒有她的身影,我突然覺得渾身不自在。將自己的身子從床上拔起,
我尾隨著梅妤的足跡走進了浴室。

  香格瑞拉酒店套房的浴室是敞開式的設計,右邊是TOTO的電動馬桶,左
邊擺著同牌子的浴缸和淋浴,中間的洗手台用黑色大理石打制的,她的黑色小羊
皮Kelly包正擺在臺上,旁邊還放著那枝碩大鮮豔的大紅花,一排射燈把柔
和的光線打在室內,一面長方形的鍍金框大鏡子前,那個令我心動不已的玉人正
背對著我。

  從背後看過去,梅妤的身型是那麼的優美頎長,白色桑蠶絲長裙的裙裾漫過
了玉足,只能覷見銀色細高跟涼鞋的7釐米鞋跟,由於她是俯著身子,那兩瓣桃
心形狀的豐臀緊緊貼在桑蠶絲面料上依稀可見,荷葉邊波浪褶皺的一字肩上衣露
出瘦瘦的雪白香肩,兩片玉石般纖巧的肩胛骨在燈光下泛著光華。

  我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涸,下身那根巨莖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我向前走了
兩步,從那面長鏡中看到玉人的面容,她的身子微微向前傾斜,纖白玉手中抓著
一管帶雙C標誌的唇紅,正仔細的在自己那兩片薄唇上塗抹著,她的動作輕盈而
又專注,就像小女孩在對待自己心愛的玩具一般,這種神態我並不陌生,我曾經
無數次在白莉媛的臉上看過。

  女人為了修飾自己的容顏,可以花上好幾個小時也不厭煩,但我對此只有報
以欣賞的態度,因為她們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取悅她們所愛的男人。當然我也清
楚,梅妤這麼仔細,另一個原因是為了回家的時候不露馬腳,必須讓自己的唇形
恢復出來時候的樣子。

  梅妤收好手中的唇紅,她抿了抿紅唇,滿意的對著鏡中的自己看了看,嘴角
溢出一絲笑意,似乎頗為滿意的樣子。鏡中的女子眉如遠黛、目似春波,光潔的
肌膚白得幾乎透明,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而已,誰能想像得到她有一個跟我差不
多大的女兒呢。

  這時候,梅妤好像才看到我站在她身後,她有些驚訝的把檀口張成個小小的
橢圓,從鏡中她可以看到我赤條條的壯碩身體,似乎這讓她感覺壓力很大,她對
著鏡子白了我一眼,嗔道:「高岩,你怎麼還不穿衣服,這樣子太不像話了。」

  「梅姨,我想多看看你。」

  我嘴角掛著一絲笑意,輕輕的上前幾步,把手放在她瘦瘦的香肩上,梅妤對
我好像沒啥辦法一般,她對著鏡子搖了搖頭,卻沒有掙脫我的意思。

  梅妤拿起一顆紅寶石黃金耳釘,側著頭綴在自己的右耳上,她的每一個動作
都極盡優雅,我忍不住俯身輕吻著她白皙頎長的脖頸,我的嘴唇好像干擾到了她
一般,那水仙花瓣般的纖白細手不住的輕顫著,左邊的那顆耳釘卻怎麼也裝不上
去。

  梅妤沒法子,扔下手裡的耳釘,反手在我胳膊上擰了一記,順勢跺了跺7厘
米的鞋跟,口中微嗔道:「高岩,你再這樣亂動,我要生氣了。」

  我微笑不語,卻伸手拿起桌面的耳釘,另一隻手撩開她的青絲,很小心點的
將針尖插入耳垂上的孔中,然後用托子固定好,整個過程中我的動作極其溫柔。

  梅妤也頗為順從的任由我擺佈,我們之間的感覺有些像夫妻,又有些像情人
一般,一種異樣的情愫油然而生。

  那兩枚耳釘裝好後,在燈光下她如白玉般圓潤的耳垂上多了兩朵白金為葉、
寶石為瓣的紅梅花,這兩種貴重的飾物更加襯托出她高貴的氣質,我忍不住將唇
貼在她的耳朵上,輕輕將白玉般的耳珠納入口中,細細的親吻舔舐著。

  「唔……」梅妤有些難耐的搖著臻首,想要擺脫我魔口的騷擾,但從她口中
發出的輕吟卻沒有反感的意思,此刻我的大手已經抓在她纖細的小腰上,那根茁
壯蓬勃的巨莖緊緊的貼在桑蠶絲長裙上,微微磨蹭著她豐膩嬌嫩的臀肉。

  「高岩,別鬧了,我們得回家了。」梅妤口中吱唔地抗議著,她伸手按住我
在她腰間作惡的大手,但那纖柔的手指卻沒有什麼力量。

  「梅姨,我想要你了。」我在她耳邊喃喃自語道,雙手繼續向她胸前探索,
隔著衣料握住了那兩坨豐膩的乳肉。

  「壞蛋,前面不是都讓你……好幾次了嗎,怎麼還要。」梅妤輕咬著下唇,
她口中似嗔微嗔道。

  「梅姨,你太美了,我怎麼也不夠。」男人的聲音是那麼的輕柔,但他話語
中的情意卻無可置疑,而且帶著一股難以抑制的熱情。

  梅妤感覺自己沐浴過的身子又有些火熱,小腹下方那處好像有一團東西在作
怪,那種感覺似麻似癢的好不難受,好像有一股怪氣憋在裡面一般,今天那兒已
經多次被男人的玩意弄過了,可當他強壯的身子貼上來的時候,那個地方卻不由
得產生了感應。

  她想要拒絕男人,但她不知自己嘴裡說了些什麼,只知道背後那根棒狀的玩
意兒硬硬的抵在臀部上,男人的那玩意又粗又大,透過裙子的布料好像要嵌入自
己的屁股之中一般,雖然視線看不及背後,但她很清楚的知道那條男根的大小形
狀。

  男人嘴裡模模糊糊的說些什麼,梅妤已經聽得不大真切了,她只知道自己的
長裙被撩了起來,然後臀間一涼,自己的蕾絲小內褲已被男人輕輕的拉了下來,
之後那根火熱堅硬的玩意已經頂在自己的雪股之間。

  「高岩,住手呀。」

  梅妤想張口疾呼,但卻發現口中發出的聲音只有自己才聽得見,男人的動作
溫柔但卻十分堅定,那根巨莖以一種沛然難以抗拒的力度插了進來,梅妤可以清
晰的感覺到碩大的龜頭分開自己的花瓣,將蜜唇裡的嫩肉擠得東倒西歪,然後直
直的侵入自己的緊窄無比的花徑。

  也許是花徑裡還殘餘著先前的花蜜,也許是敏感的體腔已經熟悉了男根的體
積,那碩大的龜頭暫態刺中肥嫩的花心,抵入已經潮濕不堪的花房深處,那粗壯
莖身刮擦在花徑內的肉壁上,好像有一股股電流般傳導到整個蜜穴,並由小腹處
散播到全身四肢各處。

  梅妤發覺自己並未做多少抵抗,就這樣被這個男人所輕易佔據了,這讓她感
到十分地羞恥,她隱隱約約想要阻止男人的動作,但從口中說出的話卻是軟弱無
力,身體更是莫名其妙地要配合著男人,不知不覺間把腰身稍稍的伏了下去,讓
男人的巨根更順暢的進入體內。

  「高岩,不能這樣。我的裙子呀,別弄髒了。」梅妤語無倫次的叫著,但剛
說完她就後悔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原本是要開口拒絕男人的,
但話一出口卻變成了這樣,這不是在默認男人對自己的侵犯嗎。

  但男人更加直接,他的大手伸到自己腰間一陣摸索,很快把腰間的拉鍊給拉
了下來,然後自己身上的長裙便從裙腳整個撩了起來,男人正在脫自己的裙子,
梅妤想要阻止,可是下體傳來一陣陣的快感,讓她根本提不起氣力。

  只覺得身上一涼,梅妤像白玉雕成般的光潔身子已經完全裸露在空氣中,那
光滑纖細的身上只掛著一條白色蕾絲文胸,兩坨雞頭肉般白膩柔軟的雪乳在胸前
微微顫動。男人的動作嫺熟老到,他這麼脫女人的裙子肯定不是初次了,不知為
何,梅妤心中泛起一些酸溜溜的感覺。

  但當梅妤看到,男人很細心的把那條乾洗過的長裙放在大理石洗浴臺上時,
她心中不由得對男人的體貼大起好感,很快自己胸前那條帶著體溫的文胸也被取
了下來,疊放在長裙上面,白色蕾絲文胸的正面朝著自己,上面的蕾絲花紋好像
一張張嘴巴般,在譏笑著自己。

  「不要吖……」梅妤再次發出悲鳴,但她卻無奈的發現,自己花徑內的嫩肉
正一圈圈的活了過來,無恥卻歡愉地糾纏著男人碩大的巨莖。

  從鍍金框方形長鏡中可以看到,一個清麗優雅的美婦人微微伏在黑色大理石
洗手臺上,在鏡中的她鳳目惺忪,那對清璃的眸子已經蒙上一層水色,黑玉般的
青絲輕垂在雪白的削肩上,帶著荷葉邊波浪褶皺的一字肩稍稍向下滑落了點,優
美的鎖骨下方露出兩坨腴白豐膩的雪乳,乳峰頂端兩顆鮮豔的紅豆隨著身體不住
的晃動,就像一對睜開眼睛的小白兔般。

  美婦人腳踩著7釐米細高跟銀色絲帶涼鞋,這讓她窈窕的身段更加挺拔,但
她身後的男子卻更為高大,光腳站著還比美婦人高了一個頭,他寬闊的肩膀上肱
二頭肌高高鼓起,壯碩的胸膛像一座高山般,整個身體充滿了雄性的力與美。男
人粗壯多毛的雙手抓在美婦人芊芊細腰間,他的身體有節奏地前後擺動著,帶動
著面前的纖柔玉體不斷顫動,她不得不用兩隻纖細頎長的雪白胳膊撐在大理石台
上,以抵禦背後傳來的陣陣強大的衝擊,在這面鏡子的看不見的地方,男人的下
身健美壯碩如天神,岩石般堅硬的臀部像裝了馬達般聳動著,兩條粗壯多毛的長
腿之間,一根粗如兒臂的頎長陽具正昂首挺立著,不斷進出於美婦人的桃心狀的
雪臀中,在嫣紅嬌嫩的花瓣蜜穴內不斷抽插著,一抽一送之間帶出裡面鮮紅的嫩
肉,將那桃心狀的豐膩臀肉撞擊得「啪啪啪」直響。

  美婦人渾身赤條條一絲不掛,身上的肌膚白得仿佛透明一般,她的香肩又瘦
又窄,小腰纖細不堪一握,但從腰部以下的雪臀卻突然向外畫出了兩道優美的弧
線,而且玉臀豐膩光滑猶如一隻大白桃,從她的香肩直到雪臀就像一具光潔滑亮
的玉石琵琶,讓人忍不住想要在上面彈奏一曲。

  只不過,此刻這具玉石琵琶上發出的樂曲,卻另有一番動人的旋律,夾雜在
男女肉體撞擊拍打聲中的是,女人那若有若無、柔中帶膩的輕吟,往日裡有些清
冷的聲音,這時候卻帶著無比輕柔婉轉的韻味,讓聞聲入耳的人無不神魂顛倒。

  沿著男人不斷聳動的臀部向下,兩條長滿體毛的筋肉結實的長腿中間,美婦
人那白藕般纖細頎長的玉腿微微分開了一個角度,在婦人雪白的大長腿中間膝蓋
的部位,一條白色蕾絲小內褲正好卡在膝蓋內側,完全依賴角度才沒有掉落在地
上,而婦人白膩的長腿正以人眼難以察覺的頻率微微顫動著,那細膩光滑的纖白
小腿微微的向下彎曲,像是難以承受從男人身上傳來的陣陣衝擊之力般,完全依
賴男人把住她纖腰的雙手勉強支撐著不至滑落。

  隨著男人下身抽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婦人的花徑中不斷的分泌出春水蜜液,
那透明的分泌物沿著兩人的雙腿漸漸滑落,有幾滴甚至從雙腿之間滴落,不偏不
倚的滴在了婦人穿著銀色絲帶細高跟鞋的玉足上,她新月般的足弓蹬在7釐米高
的細細鞋跟中,纖柔如玉的腳踝上各有兩個蝴蝶結,隨著她玉體的晃動而不住的
搖擺,就像兩隻銀色的蝴蝶一般在她玉足上翩翩起舞。

  「梅姨,你是我的,我會一直這麼愛你的……」我把嘴唇湊到玉人耳邊輕聲
傾吐著,同時下體卻野蠻霸道地抽插衝刺了起來。

  身下的梅妤已經分不出神來回答我了,她高高揚起的臻首隨著身體晃動著,
黑絲綢般順滑秀髮如波浪般抖動,光潔如玉石琵琶的上身微微扶在黑色大理石台
上,完全靠兩隻細長白胳膊支撐著,十根水仙花瓣般纖細的白手胡亂抓著黑色大
理石台,一直擺在檯子上的那支杜鵑花不慎間被撞落在地。

  但她卻無暇顧及這些,她的身心已經完全被身後那個男人所主宰,被他那根
蠻橫霸道卻粗長壯碩的陽具所佔據,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柔弱無力和不知所措,但
也從未像享受過現在這般極致的快樂,她只知道自己的內心深處已經有一處地方
被開啟了,而且做到這些的男人正在逐步地進入那處地方,她完全不敢想像將來
會是如何,她只想沉醉在男人帶來的極度喜樂中。

  鏡中的梅妤已經表情迷醉,那白玉般的牙齒緊咬著薄唇,都快要把那薄薄的
嘴唇咬出血來,高高上挑的高傲黛眉似蹙非蹙,那對如夢似幻般鳳目中泛著盈盈
水光,白的透明的肌膚上佈滿一層豔麗的桃紅,蹬著7釐米銀色絲帶細高跟鞋的
玉足難以忍受的胡亂踩動著,正好踩在先前地板上的紅花上面,將那朵碩大的鮮
豔紅花踩得花瓣四散。

  「嚶……」從梅妤的檀口中再次發出一聲無比嬌膩的呻吟,她猶如玉石琵琶
般的纖體一陣擺動,兩條白藕般的頎長玉腿一陣打顫,更多的花蜜從她雪股中滑
落,打在她膝蓋彎內的蕾絲內褲上,打在她穿著銀色絲帶細高跟鞋的玉足上,一
股沁人心扉的清新冷香彌漫在室內,將長鏡前的那對男女籠罩在其中,讓下體相
連的兩人更為亢奮。

  梅妤的雪股開始一陣陣的加緊,花徑內一圈圈的嫩肉不斷刮擦著莖身,一股
股春水從花心伸出噴灑出來,澆灌在我的碩大龜頭上,穿著7釐米銀色絲帶細高
跟鞋的兩條纖長白腿抽筋似的不停顫抖著,要不是我兩手抱住她的美臀,只怕她
當場就要軟倒在光滑的地板上。

  我只覺得自己的陽具一陣抽搐,在臨近噴射之前,我扳過梅妤瘦瘦的香肩,
她十分配合的把臻首轉過來,我用嘴找到她柔膩的雙唇,她任由我將舌頭擠入檀
口,而且主動吐出自己的丁香小舌,伸入我的口中絞動,我反口含住她柔嫩的舌
尖,兩舌交纏,大口大口汲取著她的玉液香津。

  我的下身再也把持不住,用力一搗將整根巨莖深深嵌入梅妤體內,碩大的龜
頭刺穿花心,進入溫熱滑膩的花房,馬眼一鬆,大股大股的白濁精液「噗噗噗」
的打在她柔滑的花房壁上,過多的分量從男女交合處的花瓣口滑落出來,一滴一
滴的白濁精液滴落在那對穿著7釐米銀色絲帶細高跟鞋的玉足之間,正好與先前
被碾碎零落的鮮紅花瓣混在一起。

  嫣紅如花,白膩如漿,兩種對比鮮明卻極為純淨的顏色混合在一起,紅白相
間盡顯生命之雄偉與壯美。

  等我與梅妤回到家中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了,白莉媛與楊乃瑾苦候了許
久,見到我們都露出輕鬆愉悅的神態。我雖然心中有些愧疚,但表面上還是裝作
若無其事的樣子,梅妤依舊保持著那副優雅的貴婦姿態,她的妝容與長裙就如同
出門前一絲不苟,乾洗過後的衣物和重新塗抹過的口紅更加色澤鮮豔,不過白楊
二女應該沒有看出來。

  只是當梅妤在玄關處彎下腰身,開始解玉足上那雙銀色細高跟鞋的絲帶時,
她那對高挑的黛眉才有些不適的擰在了一塊,只有我才知道,那一定是她彎腰的
時候牽扯到了雪股間那處蜜穴,因為那裡嫣紅的花瓣依然腫脹難消,而這些都是
拜我褲襠間那巨物所賜。

  我伸手想要扶她一把,但卻被梅妤拒絕了,她只是回了我一個無比幽怨的眼
神,她彎腰的時候將長裙內那對玉腿的輪廓若隱若現,細細的蜂腰好像要折斷一
般,讓我心頭怦然一動,不由得又聯想起在香格瑞拉酒店套房中,我讓她扶著黑
色大理石台,俯身撅起豐膩的雪臀讓我從後面進入的情景。

  等我們走入家中,白莉媛已經做好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忙著招呼我們坐下吃
飯,梅妤很小心的避開了我,她坐在了長桌的另一角,我們倆的眼神稍有接觸,
她很快就會移將開去,但言語舉止卻如往常般溫雅大方,令我不得不暗自嘆服,
女人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

  飯後,梅妤起身要回房間,楊乃瑾熱心的想要幫她拿包包,卻被梅妤給婉拒
了,她把那個黑色小羊皮Kelly包緊緊地抓在手中,好像生怕被別人觸碰一
般。楊乃瑾並不知道,在她母親那只家傳的手袋內,比出門之前多了兩樣東西,
那是不可讓女兒看見的。

  在回家之前,我驅車帶著梅妤找了個連鎖藥房,在那裡梅妤親自挑選了幾盒
藥物。雖然我們兩人都帶著墨鏡,但在收銀台前梅妤依然紅透了耳根,而藥房收
銀小姐看著我們倆的眼神至今讓我覺得尷尬。現在,躺在梅妤那只造型典雅的手
袋中,靜靜地躺著一盒已經被拆封服用過的「毓婷」。

    想到此處,我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待續】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10-1 15:02

82章回复:
     每逢节假日,都万分期待H大大更新天若最新章节,基本上,大大都没有让一直追文的读友们失望。
   本章。1.5万字。情节很简单,几乎都是石头正面征服梅妤的肉戏,从车震到酒店开房,一切过渡的那样自然,梅女神根本就没有正面拒绝,她又何尝不知石头的良苦用心呢?以梅的老练与精干,从第一次在酒店与石头的见面开始,她已经知道石头并没有高深的文化底蕴,可是她并没有拆穿石头,而是选择继续观察这个男人的动机与表现,很显然,外形俊朗的石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谎言而让梅女神彻底放弃他,相反,当老杨被抓,家庭面临致命打击后,这个男人不但没有逃离,反而主动给予这对身陷危机的母女全力支持,云南之行,梅妤之所以放心将不谙世事的小瑾交给石头,说明她从心底是信任石头的(在这里,我不得不提出一个全新观点,那就是梅妤极有可能就是杀手组织高管,那个6号杀手鹰,其实也是她派遣过去执行任务的,石头与小瑾在云南的行动,一直在鹰的监视中,小瑾险些遭遇坏人迷奸,也多亏了这个6号及时相救!石头回到淮海这么久,没有被组织执行焚烧,目测,暗中帮助的或许就是梅妤!杨宵鹏的弟弟在北方大军区任职,这个杀手组织,也许就是老杨的弟弟担任首领,梅在这个组织里担当何种角色,现在不好下结论,但,肯定是高管,能够发号使令的那种!)石头和鹰将小瑾、维拉苏营救出来的惊心场面,小瑾应该是与母亲有交流的,对于这个男人的能力,梅妤是了解的,家庭遭遇变故至今,梅一直都坚强、理智,维持一个女汉子形象,石头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时,作为一个女人,她不可能没有感知,石头一次次洞穿她的底线,将她从女强人打回了温情小女人形象,身为一个女人,谁愿意做女强人,拒绝男人的呵护呢?梅女神身上融合了父亲的沉稳与母亲的热烈两种基因,嫁给老杨后,表面上,她是个安静的女人,喜欢读书、弹琴、茗茶,甚至追逐道教的无为而治,另一面,却难以掩饰她内心的不安与冲动,她辞去了检察官,就是一种不想安于现状的具体表现,那么,她真的一直在家中相夫教女吗?我看未必!丈夫是企业高官,女儿读全日制大学并就业,她做什么呢?极有可能跑杀手组织混去了,当然,她不可能直接当杀手,做些幕后的调查、分析、决策完全是可能的!老杨的弟弟很可能与这个嫂子保持单线联系的。
   梅女神是杀手组织高管这个假设,是我由来已久的判断。但是从文章一直以来的行文中,似乎找不到可以支持的证据。本章梅妤揭穿石头留学海归身份之后,似乎坚定了我的判断。一个正常的女人,当发现初次见面的男人说谎后,按照常规,她一定反对女儿与石头继续交往。事实上,她并没有这样做。云南之行,她将女儿交给石头,其中不乏利用石头的色彩。杀手鹰的出现无疑是奇怪的,她不但救了维拉苏,还挽救了小瑾的清白。这种巧合的几率是非常低的,然而却发生了。我不得不怀疑,石头身边就暗藏着组织的人。从云南回来,没有半年,三个月时间是有的,鹰明确告诉过石头,不回组织的后果,将被执行焚烧。鹰能够在云南找到石头,难道到淮海就找不到石头了?所以说,没有被组织追杀的理由只有一个:组织里有人帮助石头!当然,除了梅妤,石头的那个童年玩伴,神秘的小黑同学,在开场时闪现了一下,就再也没有露面了。他是何人?身在何处?至今也是未解之谜。从理论上说,他也有可能身在暗处提供帮助的。
   本章围绕梅女神的肉戏场景描写,很像意大利导演丁度大师作品,分镜头很多,尺度很大,女神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进行了全方位展示,心理描写也很棒,只是最后一段酒店激情的场景令我眩晕:女神下身流淌出的红白混合物,白的可以理解,石头同学发射的精华嘛,那红色的是什么呢?难道,我们的梅女神来大姨妈了?
作者: yvimnm456    時間: 2014-10-2 18:28



QUOTE:
原帖由 民主前夜12 於 2014-10-1 15:02 發表
82章回复:
     每逢节假日,都万分期待H大大更新天若最新章节,基本上,大大都没有让一直追文的读友们失望。
   本章。1.5万字。情节很简单,几乎都是 ...
梅应该就是该组织的最高首领,白莉嫒应是组织里的人,杨小妹也应该是。这是我与zhao兄交流的结果。不知你有何看法。
作者: xxbluexx    時間: 2014-10-7 01:02

【天若有情】(第八十三章)

作者:hyperX
2014/10/7發表於:sis
是否首發:是
字數:11739
                  
                        第八十三章

    接下來的幾天,生活卻回歸了原有的軌道,我一顆心念茲在茲地只在梅妤身
上,但卻怎麼也覓不著機會與之交歡。不管我是在家還是出門,白莉媛與楊乃瑾
兩女至少有一人都會在場,讓我找不到與梅妤獨處的時間。而梅妤好像什麼都沒
發生過的樣子,依舊保持著優雅淡然的姿態,對我時不時投注在她身上的炙熱眼
神視若不見。

    一天晚飯後,我剛想找個借口與梅妤討論法律問題,不了卻被白莉媛搶先了
一步,她十分親熱地拉著梅妤回到主臥室,據說是要試一試今天逛街買的衣服,
看到兩個大美人提著十來個裝著高檔時裝的手提袋,有說有笑的消失在主臥室的
門後,我只好鬱悶地搖搖頭。

    回過頭來,我正想出門抽根煙解解乏,卻被楊乃瑾一把給抓住不放,小妮子
嬌嗔道:「高巖,你要去哪裡?」

    「我出去抽根煙,怕污染你們嬌嫩的肺部。」我掏出煙盒示意道。

    「不准走!」楊乃瑾雙手叉腰,小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她身上穿著一條粉色寬鬆無袖露肩雪紡娃娃裙,肩膀上和胸前各有一條蕾絲
花邊裝飾,娃娃裙是高腰線的設計,寬鬆飄逸的下擺只到她大腿中間部位,特別
凸顯了那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纖細白皙的玉足上穿著一雙銀色珠串夾腳拖鞋,
兩串銀色的珠子連成人字形,裝飾在她白嫩細瘦的腳背上,讓那對十根指甲塗得
紅白相間的玉足更為誘人。

    她那頭順滑挑染的長髮輕盈的披在肩上,額前的劉海上帶著一個小碎花的蕾
絲髮箍,髮箍頂上綁著帶粉色波點的蕾絲貓耳朵,這對俏皮的貓耳朵妝點得她一
塵不染的素顏清新可人,只是那鮮紅的薄唇卻翹得老高老高,一對水汪汪的大眼
睛瞪得我,雖然她那白皙嬌嫩的瓜子臉上帶著怒意,但那樣子卻只讓人更加心生
憐愛。

    「你這些天都不知道在忙什麼,都沒有好好陪陪我,今天你不許做別的去。」

    小姑娘的話理由充分,從海濱小白樓的那個下午過後,我的心思的確都放在
了梅妤身上,對白莉媛和楊乃瑾的態度都有些敷衍,性格溫婉嫻靜的白莉媛還好,
全無心機的楊乃瑾可就沒那麼好應付了。

    我看她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再加上心中的確有愧,只好將掏出一半的
香煙又塞了回去,搔搔頭道:「瑾兒,你要我陪你做什麼呢?」

    看我拿出了態度,楊乃瑾很快轉嗔為喜,她側著腦袋想了想,眨巴眨巴了幾
下那對明亮的大眼睛,嘴角露出一絲惡作劇的微笑道:「走,我們去偷偷看看,
媽媽跟白姨在聊些什麼?」

    楊乃瑾這個主意真是異想天開,但小妮子一想到什麼就立即要去做,轉瞬間
她就拉上我的胳膊,躡手躡腳的走到主臥室的門口,也許是我們都在家的緣故,
白莉媛她們的防備意識並不強,主臥的門是虛掩著的。

    楊乃瑾湊到門縫裡一看,她的眼神立刻被裡面吸引住了,臉上露出很是好奇
和興奮的神色,我正要把頭湊到門縫那邊時,卻被她當胸推了一把,她柳眉橫豎
嗔道:「裡面都是女生,你過來幹嘛。」

    「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我口中嘟囔道。

    看我一臉悻悻的失落樣子,她忍不住掩口一笑道:「我媽媽和白姨在換衣服
呢,你不許看。」

    楊乃瑾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講頓時讓我聯想起白梅兩女褪下衣服後的纖美玉
體,我心中暗道:「別說換衣服,她們身上每一道弧線我都見識過了。」當然這
話是不能對小姑娘說出來的,我只好裝作識相的樣子,搔了搔頭站在一旁等著楊
乃瑾給我傳遞信息。

    楊乃瑾可不管我到底怎麼想的,她湊在門縫那裡看得津津有味,口中還喃喃
自語道:「哇,白姨的身材真好,那個好大呀……」

    她這麼一說,我眼前馬上浮現了白莉媛胸前掛著的那對白玉香瓜巨乳,再看
看小姑娘雪紡紗裙內微微的隆起,相比較簡直是天壤之別,梅妤的那對雪乳雖然
比不上白莉媛豐腴,但比起女兒來還是勝出不止一籌。

    「嘖嘖,媽媽這套內衣好雅致,好性感哦。」楊乃瑾有些羨慕的唸唸有詞,
她話出無心卻勾得我心癢癢,恨不得能夠一睹為快,只不過小妮子曲著兩條大長
腿蹲在門口,把位置佔得嚴嚴實實的。

    我見遠水解不了近渴,只好從楊乃瑾背後貼了上去,伸手撩開她光滑順暢的
秀髮,鼻子湊到她天鵝般頎長的脖頸上細細嗅著,她身上帶著剛沐浴完的香氣,
少女獨有的清新體香讓我心神為之一蕩。

    我的逼近讓楊乃瑾有些難受,她微微前傾想要脫離我大口的侵襲,但她現在
已經被我逼在了一個角落,如果動作過大的話,可能會驚動屋內的兩女,所以只
好任由我對其上下其手,隔著柔順的衣料輕薄起來。

    「壞蛋,你想幹嘛呢。」楊乃瑾有些戰戰兢兢的細聲道,在雪紡紗裙下方的
玉體微微顫抖著。

    我口裡卻不搭話,直接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意願。大手從下到上撫上了那條
修長筆直的大白腿,觸手處感受到少女嬌嫩白膩的肌膚觸感,那種彈性十足的肌
膚是其他成年女性不可比擬的。我輕輕的上下撫摸著那對如錐長腿,卻沒有進一
步的過分動作,這打消了楊乃瑾的緊張,她開始有些享受我的撫摸,注意力重新
轉到屋內的情況上。

    我雖然看不到門縫內的情景,但是貼在門框上卻把裡面的對話收入耳中,梅
妤清澈的嗓音帶著幾分羨慕道:「妹妹,你這身材保養得真好,我雖然是個女人,
但是看了也心動不已。」

    「姐姐,你過獎了,你的身材才好呢,一點贅肉都沒有。哪像我,肉肉都減
不下來。」白莉媛雖然說得很苦惱,但那略帶嬌糯的甜美嗓音,掩飾不住她小小
的得意。

    「男人都喜歡女人凹凸有致,像你這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段,才是他
們求之不得。」梅妤的話裡雖然讚美之詞滿溢,但我卻聽出了一些蹊蹺,她這麼
說話不會沒有來由的,梅妤到底想說什麼呢。

    「可是,在我心中,姐姐你才是最完美的女人,我能有你的氣質和智慧就好
了。」白莉媛並沒有聽出什麼來,她有些嬌憨地吐露自己的真心話。

    「我哪有那麼好呀,那只是表面風光罷了。」梅妤輕歎一口氣,話中似乎頗
有感觸,我不禁猜測,她是否想到了自己近來的遭遇。

    「姐姐你太謙虛了,你學歷高、有自己的事業、家庭又很美滿幸福,還把瑾
兒培養得這麼優秀,哪個女人不想像你一樣。」

    「哪像我,除了家務和衣服什麼都不懂,你們做的事情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哎,我真是好笨哦。」白莉媛純無心機,她直抒心意的一番話,不知情的人肯定
認為是對梅妤最大的讚美。

    但只有我與梅妤心知,那些看起來很美好的表象只是虛幻的泡沫而已,並不
能給梅妤帶來真正的幸福,而在梅妤與我發生了多次肉體關係之後,她對婚姻與
家庭的價值已經產生了質疑。

    所以,白莉媛講完這番話後,梅妤出乎意料的沉默了一會兒,但她重新開口
的時候,語調卻絲毫沒有變化。

    「妹妹,你別妄自菲薄,你將家務料理得井井有條,你讓家人可以嘗到美味
的飯菜,你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這些都讓你所愛的人獲得了很大的幸福,
這就是你的價值所在,你才是一個優秀的妻子。」

    梅妤這番話說得我連連點頭,的確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白莉媛在妻子和
母親這兩個角色上已經做得不能再好了,社會對一個女人的要求不就是這些嗎,
遮風擋雨衝鋒陷陣的事情那是身為男人應該做的,像白莉媛這樣的傳統女性需要
的只是一個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空的男人。

    「你看,你媽媽都說了,要做個優秀的妻子得怎麼樣,你可要多多學學。」
我把嘴巴湊到楊乃瑾耳邊輕聲道。

    「我已經跟白姨學了挺多了,可是我也有我的事業,總不能讓我做個家庭主
婦吧。」楊乃瑾口出無心,但我聽在耳中卻有些感慨,楊乃瑾是新時代的女性,
她的家庭與教育背景決定了,她有自己獨立的價值觀與人生觀,不可能為家庭放
棄自己的理想與追求。

    我們這邊說著悄悄話,屋內兩女的對話卻還沒有停,梅妤與白莉媛討論了一
陣子內衣褲的風格,好像不經意間提到:「妹妹,以你的容貌和情況,完全可以
再找個優秀的男人過日子,為何甘心就這麼單著?」

    她的話讓屋裡的白莉媛與我都為之一震,這個話題好像讓白莉媛有些難以應
對一般,她沉默了好一陣子,才緩緩開口道:「姐姐,實不相瞞,當年高巖他爸
爸走的時候,我是有動過這個念頭,也有幾個條件不錯的男人求婚過。」

    「但是,後來我才知道,我為了所謂的個人幸福,卻讓孩子承受了很大的痛
苦。高巖因為我自私的行為,失去的太多太多了,我現在只想要好好補償他。就
算讓我付出所有一切作為代價,我都心甘情願。」

    「對於我來說,唯一重要的只有高巖,其他的人我都不會去想的。」白莉媛
的語氣溫婉又帶著一絲淒涼,但在場的三人聽在耳中,卻可以領會到話語中的堅
定之意。

    我在外面聽到母親的這一番表白,心中泛起了無數的回憶與聯想,雖然自己
與她已經達到靈肉結合的狀態,但以第三者的角度偷聽到她發自內心的獨白,卻
更加令我感動不已。

    白莉媛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她把她的人生與夢想都寄托在她重視的人身上,
雖然她犯過不少的錯誤,雖然她經歷了不少的男人,但那都是因為所托非人的後
果,直到我的出現才讓她得到了可以倚靠的對象,所以她把餘生的幸福都寄托在
我身上了,我有什麼理由不讓她得到應有的幸福呢?

    非但我心中感慨頗多,主臥內的梅妤想來也差不多吧,她隨後便不再提起此
事了,兩人重新有說有笑的討論起一些女人的私密事情,楊乃瑾聽得有滋有味的,
但我卻有些心不在焉。

    她們閒聊了一會兒,白莉媛提出要給我們煮甜湯,梅妤難得的附和叫好,我
們倆聞聲趕緊從門口撤離,生怕給兩女發現我們在屋外偷聽的舉動。

    匆忙間,只得擠入隔壁我住的屋子,聽著門外兩女有說有笑的走入了廚房,
我和楊乃瑾這才舒了一口氣,我們相視一笑,彼此都感覺挺有趣的。

    「你開一下燈吧,暗摸摸的有些可怕。」楊乃瑾拉了拉我胳膊道。

    我聞言打開室內的燈,讓白熾燈的光線佈滿了不大的室內,楊乃瑾這是第一
次進入我的房間,她很好奇的在屋內走來走去,東摸摸、西看看,對我屋內擺放
的傢俱物件表現出很大的興趣。

    「高巖,這都是你們以前的傢俱嗎?」楊乃瑾摸了摸那個老式衣櫥,好奇的
問道。

    「嗯,我十四歲之前都是與它們作伴呢。」我溫柔的答道,看著楊乃瑾像一
只闖入新領地的小動物般,活蹦亂跳的翻看著屋內的舊傢俱。

    「小心點,別碰壞了。」我看她坐在那個老沙發上跳了跳,又拿起寫字桌上
的小豬撲滿搖晃,好像要查看裡面是否還儲存有硬幣,忙出聲提醒她道。

    「小氣鬼,哼。」楊乃瑾有些不悅的嘟起小嘴,但她並沒有生氣多久,很快
她就像找到了什麼寶藏一般,發出一聲驚喜的呼叫。

    「啊哈,我可找到你的秘密了。」楊乃瑾興奮的說著,舉起手朝我揚了揚,
原來她找到了我們家那本相冊。

    「嘿嘿,讓我看看你以前是什麼樣子的。」楊乃瑾手捧著那本橙色封皮的相
冊往我床上一撲,她完全不顧形象趴著的姿態,被撩上去的雪紡裙角隱約可見勻
稱結實的大腿內側,以及裙底粉色小內褲的邊角痕跡,兩條又白又直的大長腿露
在外面,腳上還掛著那雙銀色珠串人字拖鞋,兩隻優美的玉足一翹一翹的在床沿
外晃動。

    我有些心動的走上前去,沒有去看她手中的相冊,雙手卻抓住那俏皮的玉足,
很輕盈的將那雙銀色珠串人字拖取下,將那兩隻纖巧的玉足納入掌中仔細把玩著。

    楊乃瑾好像不堪其擾般,擺動著兩條大長腿要掙脫我的魔掌,但卻被我牢牢
的掌握在手心,我進一步俯身將嘴唇貼在那對長腿上,輕輕的吻著那對攝人心魄
的纖長玉腿。

    「吖,壞蛋--不要那樣子,好癢呢。」楊乃瑾嘴裡發出一陣嘻嘻哈哈的尖
叫聲,她拚命的蹬踢著那對長腿,卻換來我變本加厲的騷擾,最終她只得乖乖的
任由我扳住雙腿,讓我用口水在她雪白纖細的大長腿上留下一行行痕跡。

    只不過,當我的雙唇遊走到雪紡紗裙下擺的大腿內側時,卻被楊乃瑾隔著裙
擺給按住了,她有些顫聲求饒道:「高巖,別,那裡不可以的……」

    「沒關係的,我只是親親你。」我隨口哄著她,但鼻端已經嗅到了雪紡紗裙
內愈來愈濃烈的少女體香,胯間的慾望已經開始抬頭了。

    「不能呀,媽媽和白姨還在外頭呢。」小妮子的理由跟她的語氣一般的軟弱。
以我對女人的經驗可知,此時我要是表現得強硬點的話,估計她也就只能默認了,
但我考慮到女孩子家的面子問題,卻放棄了進一步的行動。

    我鬆開貼在她大腿上的嘴唇,往上面爬了幾下,側躺倒楊乃瑾的身後,伸手
將她抱入懷中,伸長脖子到她前面一瞧道:「你在看什麼呢。」

    我的身體與她貼的極近,楊乃瑾很明顯感到身後我蓬勃的慾望,雖然她尚未
經歷人事,但作為一個現代女性,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我那火燙的棒狀物正好頂
在她挺翹的圓臀上,好像一條烙鐵般熨得她心跳加速、血液沸騰,她有些羞澀的
輕聲道:「高巖,你--你可不可以,把那個東西移開些。」

    「什麼東西?」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直到楊乃瑾有些嗔怪的在我手臂上抓
了一把,這才向後移了移身子,讓那根巨莖離開了楊乃瑾的翹臀。

    遠離了我巨莖的騷擾,楊乃瑾總算恢復了平靜,她側著腦袋翻動著相冊,口
裡還不停地點評著。

    「哈哈,看不出你小時候還挺潮的,這衣服哪兒買的?」她看到的是我10歲
時的照片,照片中的我頭戴大簷帽,身穿深藍色軍服,腰間皮帶上繫著玩具小手
槍,雙手叉腰一副很神氣的樣子。這套迷你軍裝雖然樣式規格都小了很多,但看
上去剪裁得還挺像那麼回事的,讓穿著軍裝的我顯得英氣勃勃。

    雖然小時候家裡經濟不是很寬裕,但白莉媛卻用她靈巧的雙手和一架縫紉機,
照著畫報上的圖片裡的時裝,就給我做了很多市場上根本買不到的衣服,而且那
些衣服的面料和剪裁一點都不比正品來的遜色,讓我在同齡人之中更加出挑。

    「哇,你媽媽年輕的時候更美,簡直就是電影明星好不好。」

    楊乃瑾所指的是一張難得的單人照,攝影師用的是上個世紀常見的柔光鏡頭,
就像那時候的電影海報封面一般,極大突出表現了鏡頭中的女主角。

    上面的白莉媛應該是剛生下我不久,原本單薄的鵝蛋臉終於有些圓潤起來,
潔白無瑕的肌膚還上帶著少婦的粉紅,她的臉蛋側著45度面對鏡頭,光滑柔順的
長直黑髮用一個粉色髮箍固定著,兩道黛眉似蹙非蹙地長挑入鬢,翦水秋瞳眼波
流動如一灣春水,嫣紅的櫻唇帶著恬靜幸福的微笑。

    這時候的白莉媛正處於她美貌與人生的巔峰,純然不知今後她的人生會經歷
那麼多的波折,想到此處,我心中唏噓不已。

    楊乃瑾顯然不知道我心中的感慨,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她翻開幾張我們一家三口的合照。

    「啊,這就是你爸爸嗎,看起來好有型哦。」她指著一臉大鬍子,表情嚴肅,
目光卻很溫和的高嵩,那語氣令我哭笑不得。

    「這就是你小時候呀,跟現在一點都不像嘛,簡直就是個小姑娘。」楊乃瑾
總算翻到了那張我最不願提起的照片,語帶驚訝的評價道。

    畫面裡五歲的我,頭頂帶著粉紅色的軟帽,身穿一套白色的娃娃衫,套著白
襪子的小黑鞋,再加上那清秀的五官,難怪一直都被人當作小女孩來看待,但白
莉媛卻樂此不疲地這般打扮著我,直到我上小學後才善罷甘休。

    想起這段有些尷尬的回憶,我頓時滿臉堆上黑線,忙伸手翻過這一頁道:
「別看小時候了,看我上學後的照片吧。」

    楊乃瑾依言將相冊向後翻了幾頁,很滿意的指著一張照片道:「嘿嘿,這個
時候才像個小帥哥的樣子嘛。」

    上面的我穿著白色短袖襯衫,黑色西裝短褲用吊帶掛在肩上,腳上穿著擦得
錚亮的皮涼鞋,脖子上繫著的紅領巾與手臂上三條槓的標誌一般顯眼。上學後我
的個子長高了些,但在同齡人中並不是很顯眼,理得短短的頭髮下方的五官還是
很清秀,只不過不過兩道劍眉又長又黑,下巴也變得方正有力起來,已經初具現
在的輪廓。

    這時候的我眼神還是很單純,嘴角總是帶著一絲笑意,上小學的那幾年應該
是我記憶中最幸福的時期,我擁有一個美滿和睦的家庭,一個脾氣很好的爸爸和
一個無比疼愛我的媽媽,雖然那時自己身體瘦弱經常生病,但我的學習成績卻很
好,再加上外表惹人喜歡,老師們對我諸多寵愛,可以說過得頗為風光。

    沒等我回憶多久,相冊又翻到了初中時期,這時的我個子在同齡人中顯得偏
矮,皮膚被太陽曬得黑黑的,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出眾了,而且臉上的表情也很
不開心,好幾張照片都沒有看到笑容,像是在對什麼人慪氣一般,就算是集體照
都一副不合群的樣子。

    「你這個時候看起來很古怪,誰惹到你了嗎?」楊乃瑾無心的一句話又勾起
了我的回憶。

    自從爸爸意外去世後,我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再也無法跟以前般,與同學
們融洽的相處,雖然我還是像過去般愛看書,但是更多時候看得都是課外書,對
於課堂上老師講課的內容,我怎麼都聽不進去,因為我滿腦子都是別人背後對媽
媽的議論聲,他們總在說媽媽的壞話,那些人的樣子讓我恨之入骨,但又拿他們
沒有辦法。

    而且,最讓我憤懣的是,我自己明顯感到媽媽在父親去世後的變化,她開始
更多的外出,並時常將我一個人扔在家中,有幾次都到了深夜才回來,而且平時
的穿著與打扮變了許多,比過去更為新潮和靚麗,雖然她很努力的工作並照顧我
的生活,但在我心中卻像是缺了些什麼似得。

    「咦,怎麼沒了?」楊乃瑾翻到了最後一頁,她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搖搖頭,心裡有些不適滋味,我能告訴她什麼呢?楊乃瑾所認識的現在這
個男人,與過去的我還有多少牽絆呢,我的童年、我的家庭、我的過去到這裡已
經戛然而止,永遠停留在了14歲那年的夏天。

    我輕輕撫摸著楊乃瑾的秀髮,口中緩緩道來這八年來我們家庭的變故,當然
我並沒有如實將情況全盤托出,只是簡單的講了講父親去世後的艱難時日,以及
母親不得已將我送去外地治療的系列事實。

    「所以說,你並不是從美國留學回來,也不存在哥大什麼的?」楊乃瑾不知
什麼時候轉過身面對著我,兩隻明亮的美目瞪得大大地緩緩說道。

    「對不起,我並不是存心要騙你,只是不想戳破母親的虛榮心,沒想到後來
將錯就錯就成了這樣。」我帶著歉意道,這個謊言壓在我心頭已經有一段日子了,
說實話我並不想用這些虛假的東西來對待楊乃瑾,尤其是在她對我付出真心之後。

    「嗯,其實沒關係的,你吸引我的又不是學歷,而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是,楊乃瑾居然很是善解人意,她仰著那張清麗的瓜子臉,雙手不由自主的玩弄
著一縷頭髮,喃喃道。

    「而是什麼?」我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而是……哎呀……說不清楚啦,反正你這人就是,有時候霸道得幾近蠻橫,
有時候又很成熟很有譜的樣子,反正……你就是很討厭了啦。」楊乃瑾口不擇言
的說著,在我專注的眼神下她越說越亂,最後竟然害羞的低下頭,用粉拳在我胸
前捶了幾下。

    我心中一動,伸手抓住她纖細的柔腕,口中頗為感動的道:「瑾兒……」

    「嗯?」楊乃瑾低低的回應了一聲,她的雙目掩在長長的劉海下方,讓人無
法看清她的神色,但那聲音中卻大有羞意。

    我並沒有說出剩餘的話,而是用自己的行動表達了,俯身吻在了楊乃瑾的雙
唇上,小姑娘很熱烈的回應了上來,我們上一次接吻還是去年的事了,隔了這麼
多日子,她顯然有些生疏,但在我老練而又耐心的引導下,我們重新沉浸在口舌
相接的快樂之中。

    楊乃瑾口中那股少女獨有的清香讓我心曠神怡,我有些貪婪的吮吸著她柔軟
細膩的唇瓣,用自己的長舌叩開那潔白整齊的齒關,深入其中探索那細窄溫暖的
檀口,那只丁香小舌初時有些閃躲,但很快被我降服並壓在了身下,任由我對其
挑逗逗弄。

    我們倆的舌吻溫柔而又甜蜜,楊乃瑾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她纖手姣好
的身子在我懷中輕微扭動著,但小姑娘並不瞭解下一步應該如何行動,她只是被
喚起了雌性生物的本能,那對長長的細白胳膊纏住了我的脖子,胸前那對堅挺的
小乳鴿將我壓得緊緊的。

    楊乃瑾緊緊的貼在我懷裡,她那頭柔順的長髮有幾縷灑在我面上,那種少女
特有的香氣逗得我心癢癢的,我不由自由的把手放在她腰間。不知是太專注口中
舌吻的緣故,還是小姑娘對我的戒備已經放低,她並沒有表現出拒絕的意思。

    她的纖腰不是一般的細,那種幾乎可以掌握的感覺極大滿足了男性的慾望,
我在上面撫摸了一陣後,越發大膽的向上方游動,大手撩起雪紡紗裙的下擺,碰
到了蕾絲文胸柔軟的面料,楊乃瑾從口中發出一聲細細的輕吟,我的大手已經把
握住了對形狀不大的尖挺。

    「高巖,你……不要這樣子……吖」楊乃瑾嬌軀微微顫抖著,她口中弱弱的
求饒道。

    但我只是輕輕的把手從文胸的間隙探了進去,不費什麼力氣就握住了那對可
愛的小乳鴿,果然與視覺上給我的印象保持一致,楊乃瑾的發育尚處於少女階段,
非但不能與白莉媛的碩乳相提並論,就連梅妤的雪峰都大大勝過女兒。

    但是嘗遍了各色美肉的我,偶爾品味一下這種清純的少女嫩乳,也是另一種
難得的體驗,況且這對小乳鴿除了體積不夠大之外,皮膚滑膩嬌嫩,形狀尖挺高
聳,論手感絕對是上上等。

    我的手指先是溫柔的在外圍打圈,然後慢慢的向中央聚攏,我用一根手指的
指腹按在那兩顆挺立起來的小蓓蕾上,成熟老練的動作讓那兩顆細小渾圓的乳頭
硬了起來,我變著花樣玩弄著這對小乳鴿,感覺懷中楊乃瑾的呼吸變得急促和大
聲起來。

    「壞蛋,你別弄……別弄……人家那裡啦。」楊乃瑾把一隻手伸進來,按住
我正在肆虐的大手,口中略帶嬌嗔道。

    但我此時已經劍拔弩張,怎麼肯就此罷手。我翻了個身,變成蹲在她雙腿之
間,掀開她身上的雪紡紗裙,將頭埋在那雪白平坦的纖瘦小腹上,輕輕的吻著那
個小巧可愛的肚臍眼,我濕漉漉的舌頭在她的小腹上游動,讓楊乃瑾感到渾身癢
癢的不自在。

    「吖……高巖,別這樣子……好癢呀。」楊乃瑾口中似笑非笑的叫著,這裡
顯然是她的敏感地帶,我略一挑逗便將她點著了,那光滑細膩的雪白小腹上下起
伏不定,伴隨著她口中忽輕忽重的輕笑。

    我變本加厲的繼續向下游動,作惡的大嘴經過胯間的三角地帶,停留在那條
純白色的蕾絲小內褲上,透過輕薄的面料可以覷見下方一團淡淡的黑色毛髮,以
及粉紅色蜜穴的輪廓。

    我把嘴趴在上面,隔著蕾絲面料挑逗起下方的少女私處來,這種攻擊讓楊乃
瑾更為難受,她一邊輕輕呻吟著一邊用手來推我的腦袋,但她手臂上的力氣卻是
那麼的微弱,而那兩條堅實勻稱的大腿更是把我夾得緊緊的。

    但這一切都無濟於事,我繼續加強對她私處的侵擾,長舌像是人手一般靈活
地撥開了那條蕾絲小內褲,露出了裡面那具香氣四溢的少女蜜穴。楊乃瑾的蜜穴
頗有其母的風韻,也是一圈嫣紅的花瓣圍繞而成,只是形狀和色澤都比梅妤嬌嫩
素淡了許多,那飽滿滑膩的蜜唇上已經隱約可見水光,默默向外綻露著少女的情
欲。

    我帶著憐惜的心態含住那朵花瓣蜜穴,將她豐膩的蜜唇納入口中仔細舔弄,
時而伸出長舌探入狹窄難行的花徑,在她腔道口進去點的地方攪拌著,她蜜穴裡
分泌出的液體就像身上一般清新,還帶著淡淡的甜香,讓我甘之如飴,不由得加
大力度向裡面挖掘。

    「高巖……高巖……你,你在幹什麼呀?」楊乃瑾喃喃自語著,她的身子此
刻已經變得又柔又軟,手腳好像抬不起力氣一般,雙腿很隨意的在床上攤開,任
由我用嘴巴在她私處蜜穴裡弄來弄去。

    「瑾兒,我在愛你呢。」我輕聲說著,感覺到嘴下的少女蜜穴已經分泌了很
多液體,她的兩條長長的大白腿有氣無力的在床上蹭動,那對銀色珠串人字拖不
知什麼時候已經掉到了床下,纖柔細膩的玉足有些難耐的蹙在了一起,十根塗著
紅白相間趾甲油的玉趾完全散開。

    我看時候差不多了,小姑娘的情慾已經完全被我挑動起來,自己胯下那根大
肉莖也硬的不得了,這時我已經箭在弩上不得不發,雙手抓住她纖細柔白的足踝,
將那對長度驚人的玉腿抬起放置在肩膀上,雙膝跪著爬到她的髖部前方,居高臨
下的看著粉臉泛春的楊乃瑾,她此刻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般毫無抵抗之力,只是
睜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下一步的舉動。

    正當我想要褪下身上的短褲時,突然一陣不緩不急的敲門聲打亂了我的行動,
白莉媛甜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石頭,你在裡面嗎?快出來喝甜湯了。」

    白莉媛的聲音就像一聲佛號般,頓時將我的浴火消掉了一半。楊乃瑾此時也
緩過神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雙腿落入了男朋友手中,被他舉在肩膀上擺成了一
個很羞人的姿勢,而且他的神情很動作看起來有些嚇人,特別是胯間運動短褲下
高高聳起的那處,像一隻作勢欲撲的猛獸般可怕。

    「高巖,放開我吖,我媽媽要來了。」楊乃瑾羞恥難堪地輕聲喊著,同時大
力踢動著那兩條大長腿,我無奈之下只好鬆手,楊乃瑾雙腿一獲得自由,馬上從
床上一躍而起。

    她好像生怕我還有其他行動一般,立馬下床穿上那雙銀色珠串人字拖,輕輕
捋了捋有些松亂的長髮,整整身上的雪紡紗裙,邁著那對雪白的長腿走了出去,
臨出門的時候她還朝我做了個鬼臉,嗔道:「壞傢伙,哼。」

    我看著她俏皮可愛的樣子,只好無奈地搖搖頭,等到下體的腫脹消了一些,
這才敢開門出去。

    我隨後也走了出來,與楊乃瑾並肩坐在餐桌上,一邊喝著白莉媛做的花生湯,
一邊想著楊乃瑾之前無意間說的一句話--「你小時候的樣子跟現在差別有些大
哦?」,這句話好像觸動了我記憶中的某一環,但我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問題出在
哪裡了。

    我邊吃邊想,不知不覺間就吃完了碗裡的花生湯,白莉媛很體貼的又給我添
了一碗,她轉而勸楊乃瑾再喝點,我隱隱約約聽見她說:「現做的湯要現喝,放
的時間長了話就會變味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趁著白莉媛去廚房收拾
的時機,我拉著楊乃瑾的手輕聲問道:「瑾兒,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事?」楊乃瑾迷惑的抬起頭,她嘴角還殘留著淡褐色的花生湯水漬。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我和你大學時候的男朋友很像,你有他的照片嗎?」
我很認真地看著她的雙目,把心頭的疑問盤了出來。

    「嗯,好的。」出乎意料的是,楊乃瑾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她拿過自己的
Iphone找了下,然後將手機擺在了我面前。

    楊乃瑾的Iphone屏幕上有一張照片,兩個年輕人並肩站在一座圖書館之類的
建築前,畫面中的楊乃瑾長髮披肩、一襲白裙,像一顆亭亭玉立的小白楊般可人,
密密的劉海下方那張小臉洋溢著青春的笑意。她身邊的那個男子比她高了一個頭
有餘,瘦削但很結實的身軀裹在白色襯衫內,雖然他身上的衣著和髮型很是普通,
但配合著那張輪廓分明的五官和略帶憂鬱的眼神,卻有著一番獨特的魅力,難怪
可以讓楊乃瑾對他傾心不已。不得不說,他們倆站在一起真的很相襯,雖然他們
動作並不是很親密,但我卻看出兩人相挨的兩隻手是緊握在一起的。

    只不過,這個男子的五官看起來的確很眼熟,我第一眼差點把他認作自己了,
特別是下巴上那一道獨特的凹痕,這在東方男性身上很少見的,而我與他卻恰好
擁有這一特徵。但我在意的卻不是這個,因為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男子與姚姐的
弟弟「恩」是同一個人。

    「瑾兒,他叫什麼名字?」我對上楊乃瑾的眼睛,她的目光中有些疑惑,也
有些擔憂。

    「他叫姚恩。」楊乃瑾小心翼翼的答道,好像這個名字勾起了她曾經的回憶
般。

    如果前面我有九成把握的話,現在我基本可以確定這個男子就是姚姐的弟弟,
看來她們姐弟倆都不願用生父的姓,而更願意與撫養她們長大的母親同姓。

    接下來,我又仔細詢問了姚恩的身世背景,楊乃瑾一一如實作答,雖然她所
知並不詳細,但與我所知的八九不離十。

    可能是兩人家庭背景相距甚為懸殊的緣故吧,姚恩並沒有讓楊乃瑾完全瞭解
自己的生活,楊乃瑾只知道他父母雙亡,與一個姐姐相依為命。姚恩出事的前一
個禮拜,他已經拿到了一家大型央企的聘書,本來他們約好了一起慶祝,並把楊
乃瑾介紹給姐姐認識,但一切都被那輛肇事的車輛所改變。

    之後,悲痛不已的楊乃瑾深受打擊,而護女心切的梅妤更是將她看得牢牢的,
不僅不讓她出席姚恩的葬禮,連姚恩唯一的親人都沒辦法聯絡,所以時至今天她
也沒有見到過姚恩姐姐。

    弄清了這些來龍去脈,我才知道自己與這個姚恩真的是頗有緣分,雖然我們
從未謀面,但他的生父卻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姐姐現在也是我的義姐,他曾經
的戀人現在則是我的女朋友,而我們的容貌卻有八九分相似,這一切實在是太奇
妙了,這麼多的巧合也只有上帝可以安排得來。

    在我思考的時候,楊乃瑾也喝完了花生湯,她很安靜的看著我的臉,過了半
天才有些不解道:「高巖,你……你為什麼要看這個呢?」

    「沒什麼,我只是好奇,為什麼那麼多人說我跟他長得很像。」我隨口答道。

    楊乃瑾並沒有問我其他人是誰,她倒是用雙手把住我的臉龐,歪著腦袋看了
半天,眨巴了幾下眼睛道:「額,其實看久了,你們還是有差別的。」

    「哦,怎麼說呢?」我很認真的問道。

    楊乃瑾好像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她跑回房間拿了一面鏡子擺在桌子上,拉著
我站到鏡子前,拿著手機對著鏡子中的我比劃著。

    「你自己看看,你的臉上肉可多了。」楊乃瑾的話詞不達意,但我明白她想
說的,的確把兩個人放在一塊,就明顯看出不同的地方。

    我並不是如她所說的臉上肉多,而是咬肌比較發達,而照片上的姚恩的臉頰
卻很瘦削,他的臉是那種長方形的,而我的臉是比較標準的國字臉,這一點很明
顯是來自父親的遺傳。而且我臉上的毛髮從青春期後便開始繁盛起來,現在如果
一天不修理的話就會到處冒出來,而照片裡的姚恩卻沒有這種特徵,他的臉蛋更
為乾淨利索。

    某種角度上看,姚恩跟我小時候的模樣更像,難怪我心中一直覺得怪怪的,
原來自己每次看到姚恩的時候,總是聯想到兒時照片上的小石頭,而從未對著鏡
子看我自己如今的模樣。

    楊乃瑾並沒有想那麼多,她把著我的臉左看右看,好像要把我認個仔細一般,
看來姚恩在她心中真的成為了過去。

    「你呀你,現在都不好好理理鬍子,弄得自己凶霸霸的,一點都不好看了。」
楊乃瑾看了半天,嘟起小嘴道。

    她反倒是指摘起我的外形了,的確這些日子以來,我有些刻意的留起一圈胡
子,看起來顯得成熟穩重了不少,這也是為了在與白莉媛和梅妤相處考慮,畢竟
我們在年齡上相差甚大,女人總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我如果過於青春會給她
們很多的壓力。

    「你們倆在討論什麼?神神秘秘的。」梅妤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楊乃瑾忙松
開放在我臉上的雙手,她有些羞澀的道:「沒事,我要回房間休息了。」

    說完,她便抱起鏡子和手機,匆匆忙的跑回自己房間了。

    梅妤看著女兒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微笑,待她回過頭來,卻頗有深
意的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指道:「高巖,你要對瑾兒好些,不准欺負她。」

    我心中一動,正想跟她說些什麼,白莉媛恰好也走了出來,只好收回已經到
了嗓子口的話語,看著兩女有說有笑的返回主臥室,留下我一人呆在這原本還很
熱鬧的客廳裡。

    但我並沒有很失落,因為晚上我總算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個事情已經在我
心中糾結了一段時間,現在得到的那個答案讓我鬆了口氣,心裡好像有一塊大石
頭被放了下來。

    我暗自慶幸事情並不如先前所猜想的那般。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0-9 15:03 編輯 ]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10-7 12:10

83章回复:
    长假最后一天,大大再次放来福利,83章的到来让我们这个假期变得更加充实与有意义。作者的辛勤,对于我们这些免费阅读的读友而言,在享受快意的同时,给作者献上敬意与支持,做一个有素质的狼民。
  本章破万字的更新,剧情和场景设定并不复杂,像是一部室内情景剧。在部分狼友的吐槽下(也包括我),小石头终于肯将注意力转移到同一屋檐下的小瑾美眉身上了(其中,不乏小瑾妹子的主动示好),只是临门一脚时刻,被白美人无意打断,小瑾妹子到底是不是处女之身呢?貌似小石头也是不知道的,好像和他发生关系的女性没有比他小的,几乎都是熟女,开苞,对小石头来说也是个新活呢。不过,按照现在的关系,就算石头半夜溜进小瑾的卧室,就地正法,也是水到渠成,机会多多啦,小瑾妹子对石头这个老江湖可是一点招也用不上的,连丈母娘都征服了,就算梅女神知道,她能反对吗?很显然,像小瑾这样的女孩,一旦经历了性爱的美妙,极有可能变成石头的橡皮糖,死死黏住石头不放手了,石头同学想偷吃,机会都要减少许多了。那些想看母女双飞戏份的筒子,拜托现实点行不,小瑾和梅妤都是经历高等教育的女性,她们可能接受这种事情发生吗?即便是白丽媛、梅妤两个同时陪侍,也需要克服重重障碍的。
  关于恩的故事,石头同学终于想起来主动询问小瑾了。这个死鬼姚恩,果然是姚姐的弟弟。前文我曾经做个判断,这个姚恩极有可能是高嵩的私生子,他的身体里流淌着高嵩的血液,这样才能解释他的相貌为何会与石头惊人的相似。而他的母亲是否是姚娘,现在不好评价。如果他不是姚娘亲生,为何姚娘在生活极度困苦情况下,要替他人养育孩子?按照常理,如果姚恩生父是高嵩,姚娘完全可以选择让姚恩投奔高嵩,或者寻求高嵩在经济上的支持。而姚娘似乎没有这样做,过着极度艰辛生活,直到自己病死。个中缘由,我也苦苦寻思,不得理解。姚娘本是大家闺秀,虽然家族没落了,但是她的命运从跟随韦叔那天开始走向贫穷,甚至没有享过像样的福,便离开了这个世界。在本书中,她的命运算是最为凄惨的一个。姚姐是姚娘的亲生女儿,也是伴随姚恩一起长大的亲人,她的父亲韦叔,是成就石头今日存活的救命恩人,姚恩,这个名字起得很有意思啊,是在提醒石头,不要忘记自己曾经在南山岛上发生的一点一滴吗?对于石头而言,韦叔无疑是再造父母,不但数次将他拉离死亡线,还训练、传授生存能力,从14岁到20岁,重新打造出一个新的石头,外表冷酷的韦叔,内心有一颗温暖的心,或许,这也是他不能成为一名合格杀手的原因之一。从另外一个层面而言,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韦叔对不起的人太多,从天若时间表看,在姚颖15岁时,也就是石头9岁时,姚娘病死。而此时,韦叔应该还在南山岛,这对苦命的夫妻,至死都未相逢,待韦叔同赴黄泉,才有相遇时。想起流域风大大的那部经典大作《青樱》,男女主角相爱却不能相守,青樱要在监狱里服刑12年,出来后多大了?快40了吧,男主角会为她等待吗?青樱杀了自己丈夫的目的,是为了救“我”,说明了我在她心中的位置是至高无上的,“我们”这对苦情的恋人啊,要在墙内 墙外苦守多少年才能相聚呢?
看了这个故事,真的很感慨,男人 女人相遇相知 却无法相守,这种苦情在窗户纸捅开后面临的仍然还是等待,不管是青樱等待自己的第一任丈夫 还是“我”苦等狱中的青樱,时光,就这样无情地折磨着相爱却无法相守的情侣,也消耗着他们的青春,直到他们老去...
  本章收尾处,石头心中的那块石头是什么呢?我猜测是第一次见面时,自己海归的身份系假冒,现在自己主动向小瑾吐露真相,小瑾并没有介意。说明这个女孩,开始真的喜欢自己了。现在的石头,真心说,尴尬啊。既要代替父亲,照料白丽媛,又要代替老丈人,照料丈母娘,还要扮演小瑾的未婚夫,而现在,这三个女人都同在一个屋檐下!石头同学,你可以改行去当演员了,每天面对这三个女人,扮演不同的角色,儿子、女婿、未婚夫,情郎,身为读者的我,居然替主角捉急了!
作者: quihao    時間: 2014-10-11 23:54

写的太长了啊有点没意思了最后你乱伦了 就要有变态的心理 不能太美化你们的关系 人在清醒的时候是有罪恶感的
作者: zwijj    時間: 2014-10-13 10:26

【天若有情】(第八十四章)

作者:hyperX
2014/10/13發表於:sis

               第八十四章

  淮海市的夏天悶熱而又漫長,尤其是日近中午的時候,似火的驕陽像是要把
地上的人和物都蒸熟一般,軍綠色的霸道SUV 裡冷氣開得很足,我坐在主駕駛座
上凝望前方,柏油路面在熱浪之下好像有些扭曲,那是光線在熱氣中折射的效果。

  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江口區藍橋監獄,背後那棟灰色的水泥建築已經有100
多年的歷史,隨著歲月變遷與淮海經濟的飛速發展,當時建設這所監獄的荒地已
經成了繁華喧囂的鬧市區,當年的「遠東第一監獄」現在已經顯得侷促與狹小,
但那灰色牆體與簡潔結構卻帶著歷史的沉澱,不聲不響卻無處不存在壓迫感和威
懾力。

  建國前後,這個監獄裡曾經關押了各行各色的罪犯,其中不乏在歷史上留下
濃章重墨的人物,現在則基本上只收容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和死刑罪犯,而楊霄鵬
在案子宣判之後,便被送至該監獄服刑至今,我今天正是送梅妤前來探視丈夫的。

  自打從許美芬口中獲得楊案的重要信息後,梅妤便重新鼓起了信心,她想要
藉著許美芳做偽證這條線索,提出重新審理楊案的訴求,拯救身陷囹圄的丈夫。
對於她的想法我並不是很支持,因為呂江雖然受挫,但淮海市還是他們的天下,
要想翻案難度太大,但我也不好阻止梅妤的行動,畢竟楊霄鵬在法律上還是她的
丈夫。

  只不過,拋開這層身份不談,自從一起經歷那次暴雨期間的林林總總後,我
們兩人無論是在肉體上還是精神上,都相互加深了對彼此的認可,像梅妤這種清
高矜持的女子,平常時候很難有男子可以撬開她的內心,但她的心中的那道關卡
一旦失守之後,卻會比平常的女子淪陷得更快更深。

  想到那次在暴雨中的車震,和隨後酒店套房中的香艷場面,我的心情頓時變
得輕鬆起來,搖下車窗正想探頭到外邊抽根煙,正好覷見藍橋監獄大門口走出的
一個輕盈娉婷的身影。

  梅妤頭戴著一頂黑色大簷禮帽,這頂外形古典的禮帽上繫著長長的銀灰色綢
帶,向下垂著的大大帽簷投射出一片陰影,將她大半張清麗脫俗的玉臉籠罩住,
她那一頭柔順的青絲整整齊齊的在腦後盤成一個簡潔的髮髻,用一串銀白珍珠發
圈固定住,高挺的瓊鼻上架著副大大的墨鏡,遠遠地只能看見兩片嫣紅的薄唇,
以及白皙纖巧的尖尖下巴。

  她今天穿了一條造型簡約的小黑裙,工字型的胸口露出大片潔白勝雪的肌膚,
兩段優美的鎖骨內躺著一串龍眼大小的珍珠項鏈,奶白色的珍珠項鏈在她脖頸上
繞了兩圈,更增添了她的高貴氣質。兩條又細又長的白胳膊露了半截,齊肘處開
始是兩條黑色薄紗小手套,左手提著那只黑色小羊皮Kelly 手袋,右手按在黑色
禮帽的寬簷上款款走來。

  她身上這條小黑裙是貼身的剪裁,恰到好處的凸顯出她窈窕的身段與纖細的
腰身,長及膝蓋的裙擺十分淑女的遮住了腴白勻稱的大腿,只餘兩截白藕白又細
又長的小腿露在外頭,赤裸著白嫩的玉足蹬在一雙7 厘米高的黑色RV魚嘴鞋內,
這雙RV魚嘴鞋面裝飾著銀色方扣,窄窄的魚嘴鞋口露出兩隻玉石花瓣般的纖美腳
趾。

  她身上的帽子、墨鏡、裙子、手袋和鞋子,從頭到腳一水的都是純正黑色,
配合著她白得透明的肌膚與清冷的容顏,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世家名媛的風範,雖
然她的年紀已經不輕了,但那種歲月釀成的韻味,與優雅高貴的氣質,混合成一
股令人仰慕而不敢輕褻的致命魅力,可想當年不知有多少男人甘願拜倒在她的裙
下。

  而我有幸染指這位絕代佳人,大半應歸功於天意所定的機緣巧合,無論如何
我都得感謝楊霄鵬,要不是他身陷獄中所造成的種種不如意,梅妤這般明睿清雅
的女子也不可能落入我的掌中。雖然想到自己侵佔了未曾謀面的岳父之妻,心中
未免有些慚愧之意,但我卻暗自為自己分解道,像梅妤這樣的美人兒,失去了家
族與愛人的庇護,不知有多少男人垂涎,不知有多少男人覬覦。與其讓呂江等豺
狼爭食,不如落入我強有力的懷抱中,更能憐惜愛護這份美麗。

  胡思亂想間,梅妤已經上車坐到了副駕駛座上,我忙關好車窗,踩動油門上
路,開了一段距離,我才發覺身邊的美人有些異樣。

  從上車伊始,她就雙手抱胸坐在位子上,兩條骨頭均勻的白皙小腿斜斜倚在
一旁,就連頭頂的帽子和墨鏡都沒有取下,雖然隔著墨鏡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
總覺得她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梅姨,怎麼了?」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吖,你在叫我?」梅妤好像從沉思中被我喚醒一般,有些遲緩的轉頭看了
我一眼。

  「你沒事吧,前面的事情順利嗎?」我關切的問道,同時把空閒著的右手放
在她裸露著的纖柔圓潤膝蓋上,觸手處滑嫩細瘦,但卻有些冰涼,不知是否車內
冷氣開得太大的緣故,她膝蓋微微一顫,但卻沒有移開的意思。

  梅妤輕輕看了我一眼,隔著墨鏡鏡片我仍可看出她眼中略有嗔怪之意,她除
下頭頂的大簷禮帽,順手放在自己的雙膝上,恰到好處的遮住了我放在上頭的右
手。

  這時車子恰好遇到了個紅燈,霸道SUV 不得不停在最前面,我才發現紅綠燈
上方裝著的監控攝像頭正對著車子的前窗,不得已下只好收回放在冰肌雪骨上的
手。

  紅燈一過,SUV 又重新回到了湧動的車流中,梅妤這才輕啟芳唇,說出她這
趟探監的收穫。

  從她口中得知,楊霄鵬自從判決落實後,人就變得很是消沉,他對於自己目
前的境遇十分不滿,但又無可奈何。藍橋監獄的條件其實還不錯,對於有一定級
別的經濟犯,獄方還是比較優容寬待的,基本不安排他們去參加體力勞動,盡量
讓這些級別差不多的犯人一起活動,還動員楊霄鵬參加藍橋獄報的編輯工作。

  只不過楊霄鵬秉性向來高傲,對於獄方的關照並不領情。而且他始終堅持自
己是無罪入獄,對於那些犯了經濟錯誤的同僚們,也不怎麼看得上眼,他們日常
的文化活動,他也不屑參加,所以別人也懶得招呼他。楊霄鵬一直為自己的黨性
原則感到自豪,總是相信可以得到上級組織的糾正平反,所以三天兩頭的向獄方
提出各種要求,久而久之,監獄從上到下都不厭其煩。

  他入獄後,梅妤至少每週都來探視一次,忙前忙後的為他的案子奔走,但楊
霄鵬卻對梅妤頗不客氣,他很難適應被限制人身自由的環境,一心想要通過向上
級伸冤來解決問題,對於梅妤走司法渠道的建議並不認可,雖然梅妤苦口婆心的
想要說服他,但卻總是換來丈夫的冷嘲熱諷。

  這一切,梅妤都默默的承受了下來,在女兒和外人面前一點都沒有洩露,她
對外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態度,但內心的焦慮與委屈卻無處傾訴,直至今天在探
視的時候,再次遭到丈夫的惡劣對待,這才忍不住當著我的面,一吐為快。

  說完這些,梅妤取下墨鏡,雙手輕輕放在眉心揉按著,緊閉的鳳目下透露出
無奈與疲乏,我看著她清秀婉約的側臉,心中不由得發出歎息與愛憐,這個纖弱
的女子,身上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我真怕她有一天會被重擔壓垮。

  我雖然得到了她的身子,但卻沒有完全贏得她的心,但我不會洩氣的,總有
一天,我會讓她的一切向我敞開,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不過此時,我只能力所能及的撫慰她。

  我們說話間,已經回到了家裡,把霸道在地下車庫停好後,我卻沒有急著下
車,而是側身扶住梅妤的香肩,動作輕緩的為她揉捏著肩頭。梅妤並沒有抗拒我
的舉動,她依然緊閉著雙眼,任由我隔著衣料為她松著肩膀,她那長長的眼睫毛
垂下一片陰影,鼻翼間的呼吸頻率也變得又細又緩起來,原本繃得緊緊的臉頰也
輕鬆了許多。

  梅妤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清冷體香飄進鼻間,固然受用無比,但胯下的男根卻
也開始發威,要命地衝動起來。我的手開始不老實,慢慢地從她的肩頭往脖子移
去。從背後望去,她頎長的脖頸就像白玉雕成般,長期養尊處優的生活,讓她的
肌膚幾乎吹彈得破,滑不留手。我輕輕地在她的脖子周圍畫著圈,一邊偷偷地靠
近她,故意讓呼吸輕輕地吹到她耳後。

  梅妤顯然感覺到我的那點小動作,但她並沒有抗拒,也沒有出言點破,只是
閉著眼睛靜靜任我施為,我把這個當做是一種默許,心中有一種得寸進尺的勝利
感,但我並沒有進一步的放肆動作,因為我生怕自己過於貪婪的舉動,會損害自
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隨著我手中的動作,感覺梅妤的肩膀由僵硬轉為鬆弛,然後越發的柔軟了下
來,她的身子斜斜的好像要倒下似得漸漸向我傾斜,我只得順勢伸出臂膀擁住她,
她的身子靠得越來越近,最後便無力地側靠在我的胸前,我忙用雙手攏住她柔滑
的玉體。

  梅妤難得呈現這種小女人的姿態,讓我有些喜不勝收,又有些擔心,喜得是
玉人對我的心防已經越來越弱,擔心的是她要曾受的諾大壓力,為她目前的處境
感到心疼。但我又不知該怎麼開口是好,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尚無一個定論,我
對於梅妤來說究竟是什麼呢?我有什麼資格插手她夫妻間的事情呢?我們只好這
樣靜靜的擁抱在一起,彼此都默契沒有開口說話,生怕打破這難得的寧靜。

  車內安靜得就像世界停止運轉般,只有車內空調吹風的聲音與彼此的呼吸與
心跳。良久後,就當我以為懷中玉人要睡著的時候,梅妤突然長長的歎了口氣,
我滿是憐惜地看著懷中的玉人,伸手輕輕撫摸在她瘦瘦的背部,溫柔地安慰道:
「梅姨,人生很短暫的,你何必為了一時的煩惱而讓自己不愉快呢。」

  我的話好像觸動了梅妤一般,她在我懷裡搖了搖頭道:「高巖,你還年輕,
不知道世事艱難,很多東西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我並沒有直接否定她,只是緩緩道:「梅姨,你為別人考慮得太多了,有時
候也要為自己著想,弓弦繃得太緊的話會斷掉的,適當的放鬆對於每個人都很重
要。」

  「也許吧。」梅妤輕輕答道,她的語氣變得不那麼確定起來,好像被我說中
了什麼一般。

  「我也曾想過,有那麼一些日子裡,可以把一切都拋在身外,不用去為誰考
慮,不用去為別人奔走,不用去為維持表面的風光而辛勞,讓自己徹底的放空。」

  梅妤喃喃自語道,她的語氣中帶著一股難得的熱情與自然,好像她內心中那
個小女孩的部分被釋放了出來般,只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緊接著她又恢復了
原樣,搖搖頭自我否定道:「不過,這只是想想而已,人活著並不能事事如願,
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需要扮演。」

  「梅姨,你太壓抑自己了,為什麼不偶爾讓自己放空一下,按照自己的想法
去體驗一下生活?」我突然想起了個念頭,按捺住心頭的激動,拿出十分誠懇的
態度道。

  「放空自己,體驗生活?」梅妤把這兩句話在口頭念叨了幾遍,她抬起臻首
來看著我,長長的睫毛下方那對鳳目中帶著幾分少見的迷惘。

  「對的,讓我們忘掉自己的身份,拋開身外牽掛的一切,無憂無慮的為自己
活著,不需要太久,就算是一天也好。」我微笑著看著梅妤,雙目中洋溢的都是
充滿陽光的能量。

  「忘掉一切,真的可以嗎?」梅妤看著我的雙目輕聲道,她眼神中的渴望已
經說明了一切。

  「當然可以,我們說做就做,現在就出發。」我不等她再做猶豫,當機立斷
的就下了決定。

  「現在,怎麼行,讓我想想好麼。」梅妤目露驚訝之色,有些不知所措,我
的積極熱情讓她感到被動,這不是她習慣的那種節奏。

  「梅姨,你就是想得太多,今天就讓我來替你著想吧。你只要聽我的就好了,
懂嗎?」我執起她一隻柔胰,充滿自信地看著那對鳳目道。

  梅妤向來都是個思維走在行動之前的人,每做一件事情之前,不把有關細節
理得一清二楚,絕不會輕易的採取行動。但現在的她卻很難再堅持這個原則了,
不知是我展現出來的強勢,還是我的話說中了梅妤的心,在我唑唑逼人卻又極為
自信的目光下,她有些被動的點頭道:「好吧,我姑且聽你一次。」

  「不過,我們應該回去準備一下吧?」梅妤轉而躊躇道。

  「哈哈,準備什麼準備,我們現在就出發,等到了路上再想。」我微微一笑,
自顧自的掛檔踩油門,SUV 馬上行動了起來。

  「哎呀,你這傢伙,怎麼說走就走,太魯莽了吧。」梅妤猝不及防,忙重新
拉起安全帶,口中略帶埋怨道。

  「說走就走有什麼不好的,人生太多的時光都消磨在瞻前顧後上了,為何不
活得灑脫點呢。」我毫不理睬梅妤的抗議,逕直驅車駛離了大廈。

  「高巖,你別那麼急呀,讓我再仔細想想……」對於我的自作主張,梅妤出
乎意料的沒表現出不悅,但她嘴中卻還念叨個沒完。

  「別想了--」我打斷她的話頭,有些霸道的說著。

  「從現在開始,你一切都要聽我的,明白不?」

  「呵呵,你這個小暴君,好吧……」梅妤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但她卻沒有
拒絕的意思,只是饒有興趣的盯著我,那眼神中更多流露出的是欣賞。

  「那麼,高巖,你能告訴我,現在去哪裡嗎?」梅妤一對細長的白胳膊抱在
胸前,鳳目靈活閃動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

  「No,No,你違規了。」我完全換了一種語氣,豎起一根指頭道。

  「我,我怎麼違規了。」梅妤完全沒料到我的舉動,她反過手指著自己,目
帶疑問道。

  我的一舉一動都不守常規,這讓梅妤極為不適應,但又充滿了前所未見的新
鮮感,讓梅妤感到十分有趣,而且我的言行中展現出的自信與果敢,更加強化了
那種雄性生物的掌控力。不知不覺中,我們兩人間的位置發生了轉變,梅妤變得
越來越在乎和依賴我起來。

  「規則一,今天我們不能沿用原來的身份,你不是我的梅姨,我也不是高巖,
我們在一個小時之前還是陌生人,現在我們倆已經對彼此略有好感了,所以你得
換一個稱呼。」我一邊開著車,一邊有模有樣的說著我的規則。

  「你這,真是胡鬧。」梅妤忍不住啐了一口,但臉上的笑意卻表示她並不反
感。

  「梅,我們說好了,一切都要聽我的,你不可以犯規哦。」我沒有在意梅妤
的反應,充滿自信地說著。

  「哦--那麼請問,我的小暴君,如果犯規的話,後果會是怎麼樣呢?」梅
妤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意問道,她並沒有在意到我對她換了個稱呼,或者說她已經
默認了這種行為。

  我此時把車停在路邊,把頭湊過去在梅妤的左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很迅速
的抬起頭,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笑看著呆住的梅妤。

  雖然我這一吻很輕,時間也很短,但梅妤卻被我這種襲擊搞得不知所措,她
張圓了優美的小嘴,卻呆呆的說不出話來,只是那白得透明的臉頰上掛起兩朵紅
雲。

  「你這個小壞蛋,我怎麼覺得自己像是上了你的當了。」梅妤略帶嬌嗔的白
了我一眼,她竟然伸手在我右臂上掐了一把,我吃疼的收回了右臂,但是心裡卻
像吃了蜜一般甜。

  從梅妤的表現來看,她對我的步步緊逼並沒有太多的抗拒,半推半就間就接
受了我的安排,不過我決定火上添油,進一步給梅妤施加壓力:「梅,你想好如
何稱呼我了嗎?」

  梅妤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她臉色頓時又恢復了冷冰冰的狀態,正當我以為
事情要糟的時候,那張清麗脫俗的玉臉上突然綻開一絲笑意,接著她開口說出的
話卻讓我大吃一驚。

  「巖,你打算帶我去哪兒呀。」

  她說話的聲音與語調都與往常大相逕庭,非但沒有往日那種理性十足的女強
人范,也沒有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名媛感,更像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小姑娘,
這難得出現在她身上的風情,讓我不禁為之迷醉。

  看著我呆呆看著她的樣子,梅妤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她轉而推了推我的肩膀,
嗔道:「你發什麼呆呢,要是不說去哪的話,我可就走了喲。」

  梅妤突然變得靈動活潑起來,她嬌嗔的樣子幾乎跟楊乃瑾差不多,只不過這
種小兒女的姿態出現在這個往日裡優雅高貴的美婦人身上,另有一番獨特的魅力,
這反而勾起了我的征服欲。

  我踩下剎車,擺正方向盤,很瀟灑地攤了攤手,姿態放鬆地道:「梅,我們
已經到了。」

  「嗯?」梅妤半信半疑的,她推開車門走了下來,順著我手臂的方向抬眼望
去。

  我們身處在一個熱鬧非凡的寬闊廣場前,雖然上面塗得花花綠綠的建築有些
陳舊,但從那高聳的雲霄飛車、長長的軌道和歐式城堡的尖頂可以看出,這是一
個大眾遊樂場。在圓弧形的大門上方,一道彩虹弧線下吊著四面圓弧型的招牌,
上面用紅油漆寫著幾個大字--「麗江樂園」。

  「這就是你想帶我來的地方?」梅妤半信半疑的打量著眼前的建築,這個游
樂場位於城區中央地段,今天恰好碰到週末,遊樂場內外人潮湧動,每一張出入
的面孔都帶著發自內心的喜悅。

  「梅,今天的行程可是滿滿的,咱們得抓緊時間喲。」我充滿自信地微微一
笑,順便拉起梅妤的纖手,帶著她往遊樂場走去。

  我從說話到拉手之間,這一系列動作十分純熟毫不生硬,梅妤根本沒有察覺
我的意圖所在,等我拉起她的手時也沒有牴觸的意思,她的左手就這麼被我握在
掌心,自然而然的就跟我手牽手走進了遊樂場的大門。

  我知道,從今以後,我可以隨心所欲的拉著梅妤的手,而不需要事先徵求她
的意見了。

  「麗江樂園」是改革開放後淮海市的第一家大型專業化遊樂園,開業至今已
經有20多年的歷史了,裡面設有環園飛車、雙層木馬、颶風飛椅、雲霄飛車、鬼
屋等娛樂項目,淮海市老市民對它都十分熟悉,也在我小時候的記憶中留下許多
愉快的回憶。

  而今舊地重遊,雖然增加了不少新的遊樂項目,但裡面的空間佈局卻沒有多
大的變化,但我卻已經不再是往日那個瘦弱清秀的小男孩,而挽在我手中的也不
是年輕時的白莉媛,而是高貴優雅、成熟窈窕的梅妤。

  相比起梅妤起來,我對這個地方還是很熟悉的,在我的引導下,梅妤表現得
很是輕鬆活躍,她就像是年輕了二十歲一般,任由我牽著她的纖手,興致勃勃地
跟隨著我的步伐,把園內大大小小的遊樂項目都玩了個遍。

  從雲霄飛車下來,梅妤仍有些心悸未安地靠在我身上。先前在空中,驚叫連
連的她很用力抓著我的胳膊,回歸地面後她依然挽著我的胳膊不放,她這種下意
識的依賴感讓我感覺很好。

  我把一隻手插在修身西褲口袋中,梅妤赤裸的細白胳膊套在我喘著白襯衣的
臂彎內,我們的姿態有些親密又有些曖昧,不過在這個遊樂園裡並不引人側目,
因為這裡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既有攜家出遊的夫妻,也有年輕氣盛的情侶,當然
也少不了遮遮掩掩的情人,但沒人會去關心別人手中牽著的是誰,每個人臉上洋
溢著的都是歡樂,因為來遊樂場的目的就是找樂子。

  我們在一個射擊氣球的攤子前停下了腳步,胖乎乎的老闆很熱情的招呼著我
們:「嘿,帥哥,過來玩一把。」

  我倒沒怎麼在意,但梅妤卻停住腳步,目帶好奇的打量著攤子上陳列的獎品。

  胖老闆目光游動到帶著墨鏡的梅妤臉上時,不禁猶豫了下,好像無法判定梅
妤與我的關係般,有些躊躇道:「帥哥,你……這位姐姐,好像挺喜歡的,要不
要試試?」

  這話從胖老闆口中說出來並不奇怪,雖然我嘴上留了一圈鬍鬚,像大理石般
冷峻的臉龐上帶著超出年齡的成熟,但站在梳著端莊髮髻和修身小黑裙的梅妤身
邊,依然顯得有些年輕了。

  「這是我女朋友,別亂嚷嚷。」我生怕梅妤聽了尷尬,忙出言糾正道,順勢
伸手摟在她纖細的腰身上。

  梅妤的反應卻不如我預料得那麼激烈,她只是略略揚了揚斜挑的黛眉,然後
踮起穿著7 厘米細高跟RV魚嘴鞋的腳尖,抬起臻首在我臉頰上輕輕一吻。我出於
本能的低頭含住她薄薄的唇瓣,有些貪婪的用舌頭搜索著,梅妤稍作抵抗就開始
配合起來了,她甚至熱烈的用雙臂纏住我的脖頸,我們旁若無人的在公開場合下
濕吻起來。

  不過沒有持續多久,梅妤就用穿著魚嘴鞋的腳尖點了點我,我只好意猶未盡
的分開雙唇,不過那個胖老闆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了。梅妤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她很自然地抬起纖手輕輕理了理雲鬢,嫣紅的唇邊溢出一絲怡然自得的笑意,那
種毫不做作卻自然流露的風情,胖老闆看得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梅妤根本沒把胖老闆的眼神當一回事,她略帶撒嬌地拉了拉我的胳膊,俏聲
道:「巖,你幫我贏下這裡的所有獎品,好麼。」

  她的聲音清澈可人,卻隱約帶著些許的嬌糯,聽在耳中,我已經軟了一半了,
胖老闆更是暈得七葷八素,他再也無心計較我們之間的年齡差異,忙將手中的氣
槍遞了過來。

  這種氣球攤子的玩法幾十年也不會有什麼變化,除了牆上掛著的氣球的大小
顏色比過去豐富了許多,手中外形花裡胡哨的氣槍卻依舊像一把玩具,確切點說
這其實就是把玩具。對於使慣了各式重型狙擊步槍的我來說,這玩意兒就像是小
兒科般簡單,我把至少輕了一般重量的槍托夾在肩上,試探性的擺了幾個姿勢,
然後對著梅妤充滿自信的一笑,便低頭瞄準扣動扳機。

  「啪、啪、啪--」一陣氣球爆裂的響聲過後,玩具氣槍裡的塑料子彈已經
被我全部打光,而先前掛滿氣球的牆上已經光禿禿一片,我也沒有怎麼認真瞄準,
一個接一個的扣動扳機,但卻彈無虛發的射光了所有氣球,我的神情很是輕鬆,
但只有專業人士可以看出我的每一個姿勢動作都跟射擊教科書般標準。

  「哇,巖,你好棒哦。」梅妤像一個小女孩般鼓掌慶祝著,同時又在我臉頰
上送上香吻一枚,純然不顧胖老闆一臉難以置信的眼神。

  也許是被周圍的氣氛所影響吧,梅妤今天在我面前十分放得開,她那雀躍歡
騰的樣子是我從未見過的,沒想到我只是做了這麼無足輕重的一件事,就可以讓
她感到如此的開心。

  「好了,你把獎品給我們打包起來吧。」我輕輕攬著梅妤的細腰,順手將打
光子彈的氣槍遞回給胖老闆。

  此時,胖老闆的表情簡直是欲哭無淚,他面前獎品雖然談不上有多貴重,但
琳琳種種也有幾千塊錢,這下子被我們一窩打盡,說起來損失也不小。

  梅妤好像看出胖老闆的心情,她那對清靈的鳳目轉了轉,露出個狡黠的笑容
道:「巖,這些東西我又不喜歡了,帶起來又很麻煩呢。」

  我明白梅妤並不是真的想要這些獎品,她只是想捉弄一把胖老闆罷了,便配
合著她道:「嗯,親愛的,照你的意思辦就行。」

  對於我這種藉著機會,公然吃豆腐的行為,梅妤只好微微搖頭,依舊保持著
笑容道:「讓我想想看。」

  我看她雙手抱胸,用一根柔白細長的纖指點在下巴,歪著臻首對著獎品左看
右看的樣子,真是像極了楊乃瑾,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其實每一個女人心中都
有一個小女孩,只是梅妤向來把她內心這一部分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直到遇見我
後才得以流露出來。

  「對了,我就要這個吧。」梅妤看了半響,終於伸手點中了一樣獎品,順著
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在那對造型吸引人的獎品堆中,一個仿製的擲鐵餅者的石膏
塑像靜靜放在一角,這個古希臘大師米隆的仿製品做得並不出色,毫不起眼的它
只能算是三等獎的獎品。

  看到梅妤選了這一樣獎品,胖老闆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滿臉堆笑的用包裝盒將塑像裝好,很恭敬的送到梅妤手中,口中帶著諂媚道:
「美女,你真是有眼光,這個玩意我進貨好幾年了,一直沒人能夠贏得到,只能
打折放到三等獎來。」

  梅妤不置可否的接過包裝盒,夾在自己的胳膊之下,挽著我轉身就要走,在
胖老闆充滿熱情的道別聲中,我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忙讓梅妤等我一會兒,
然後便轉身跑回氣球攤子,從那對獎品中又拿起一樣東西,胖老闆巴不得我們早
點走掉,自然毫無怨言。

  我回來時,梅妤有些好奇的問我手中拿的是什麼,但我只是故作神秘地笑著
告訴她,等會到車上再告訴你。對於我的行為,梅妤只好報以一笑,她也不問太
多,照原樣挽著我的胳膊,兩人邁著歡快輕鬆的步伐走出了遊樂場,結束了這個
獨特卻又歡樂的上午。

  坐在車上,我們都感覺有些異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說什麼卻又有些
不好意思說出口,好像有一股奇妙的氣流在兩人之間流動著。車廂中雖然沒什麼
聲音,但卻不讓人感到尷尬,梅妤斜靠在椅背上,拿出她索要的那個獎品,放在
手中仔細把玩著。

  「梅,你為什麼選擇了這個?」我有些好奇的問她。

  「你看看,他長得像不像某個人。」梅妤沒有直接回答我,她如水仙花瓣般
柔白的纖指在那具石膏雕像上滑動著,這雕塑刻劃的是一名強健的男子在擲鐵餅
過程中的瞬間,男子張開的雙臂像拉滿的弓,使人產生一種發射的聯想,整個雕
塑充滿了健美、莊重、強壯與活力。

  我仔細辨認,才發現那雕塑男子的臉龐跟我有幾分相似,尤其是方正有力的
下巴上那一道刻痕,簡直是一模一樣的。我這才恍然大悟,梅妤為什麼在那些禮
品中,偏偏看上這個不起眼的玩意兒。我看著她那會說話的鳳目,心中好像有股
暖暖的東西在湧動,忍不住伸手攬著梅妤的肩,輕聲道:「有點像,不過,本人
可比塑像帥多了。」

  「你呀你,臉皮可真厚,有這麼自吹自擂的嗎?」梅妤被我的自大弄得哭笑
不得,伸出粉拳輕輕在我胸口搗了幾下。

  「梅,難道不是嗎,而且我的肌肉線條可比雕像真實多了,你不覺得手感很
好麼。」我變本加厲,湊到她耳邊含笑道。

  神使鬼差間,梅妤細白的手指正好滑到雕像胯間的地帶,她好像被我勾起了
某種聯想般,渾身輕顫了下,手中一滑,雕像不由得落在了雙膝間的裙擺上,她
忙低頭拾起雕像,正好避開了我想要俯下的雙唇,我只好在她帶著香氣的髮髻上
聞了聞。

  「真是的,大白天的說這些瘋話……」梅妤沒好氣的伸手推開我,嘴裡略帶
嗔意,但神態並不嚴重。

  我順勢抓住她柔白細膩的纖手,很溫柔的道:「梅,我也有一樣禮品,要送
給你。」

  我的聲音有些異樣,梅妤敏感的抬起頭,那對鳳目中流流露出難得的柔和神
采,略帶好奇道:「咦,什麼東西呀,神神秘秘的。」

  我不待她說完,握著她的左手抬到眼前,只見我寬大的手掌中,梅妤的芊芊
玉手靜靜的臥著,那白的透明的膚色幾乎可見下方的脈絡,如水仙花瓣般細長招
展的五指無論如何擺放,都是一副濃淡得宜的素描國畫,那未著任何色彩的尖尖
指甲就像一片片玉石花瓣般,尤其是那中間三指的指甲都留得長長的,尖尖的指
甲精心修理成橢圓狀,令人恨不得含在口中吮吸一般。

  只不過,她那柔美纖細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纖細精緻的白金婚戒,小小的戒
托呈五角花瓣造型,上面鑲嵌著五顆形狀小巧但卻耀眼奪目的粉紅鑽石,這枚價
值不菲的婚戒點綴在她那潔白如玉纖手,雖然看上去美不勝收,但我心中卻有些
淡淡的不悅,因為那意味著這段婚姻在梅妤心中的地位還是很特殊的。

  強忍住心底湧起的不悅情緒,我把之前拽在手心許久的那個東西拿了出來,
動作輕柔地套在那根又長又細的柔白中指上,隨後梅妤的手指上多了一枚樣式古
樸寬大的青銅戒指,這枚戒指是我在氣球攤子的獎品堆中找到的,雖然看起來很
不顯眼,但此刻套在梅妤的潔白花瓣纖手上卻另有一番韻味。

  「吖……」梅妤驚呼了一聲,顯然我這個禮物很出乎她的意料,她把柔白纖
細的手指擺在眼前看了又看,細細摩挲著中指上那枚青銅戒指,臉上露出又驚又
喜的神色道。

  「巖,你是哪裡弄來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道:「這是氣球攤子老闆贊助的,看上去的確簡
陋了些,不過還好符合你手指的尺寸。」

  「不會呀,我很喜歡的。」梅妤柔柔的道,她豎起手掌讓我看纖指上套著那
枚銅戒的樣子。

  「這個花紋,這個色澤,都很不一般,這不是普通的仿製品,而是有一定年
月的真品,雖然還算不上文物,但也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

  「好看吧?」梅妤把五指在我面前晃了晃,那水仙花瓣般的纖柔玉指上配合
著青銅的莊重古樸,卻有一種莫名的和諧美感,只不過旁邊那枚白金婚戒上的粉
鑽太過耀眼了,耀眼得有些刺目,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梅妤好像看出我的表情不對,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收回了纖指輕輕笑了笑,
順手將白金婚戒向內轉了一圈,把嵌著粉鑽那一面遮了起來,只餘下我的那枚青
銅戒指顯目的套在她纖柔白淨的中指上。她這一系列動作很自然,絲毫沒有刻意
和造作的感覺,看上去是那麼的優美協調,似乎又像是對我表示著什麼。

  我看在眼裡,渾身幾千萬個毛孔像吃了人參果般暢快,心頭的最後一點霧霾
立即被驅散得無影無蹤,迫不及待的上前抱住梅妤,張嘴就朝她唇上吻去。

  「嗯……」梅妤沒有做任何抵抗,她就像個情人般溫柔的迎合著我,她柔軟
細膩的雙手扶著我的後腦勺,我們倆唇齒交接到了一起,充分汲取享受著對方的
口水與舌尖,此刻似乎我們的身心都連接到了一起。

  只不過,我們這個吻沒有持續多久,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我們緊貼的腹部傳
來兩道輕重有別的「咕」聲。我還好,梅妤卻有些羞澀的推開了我,我們這才發
覺已經過了1 點鐘了,飢腸轆轆的腹部開始發出了抗議。

  我們兩個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當前最渴望的東西,我邊發動起車子邊道:
「梅,我帶你去嘗嘗好吃的,保證你之前從未嘗過。」

  梅妤很溫順的點點頭,她坐回副駕駛位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輕撫著中
指上的青銅環戒,由著我驅車帶她開到了老城區的一條小巷子內。

  「你所說的好地方就是這樣?」梅妤有些疑惑的問道,她不安分的在椅子上
扭了扭,雖然之前已經用紙巾很仔細的擦了四五遍,但從她的表情神態來看,好
像那塑料椅子上的油漬是擦不淨的。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這個店子大約只有二十平方大小,除了櫃檯和後面的炊
具外,外面只能擺得下四張兩人座的桌子,而等我們在最裡面那張桌子坐下之後,
外面等候的人群已經排成了長隊。這個店非但面積小,衛生條件也談不上多好,
桌子椅子都是油膩膩的,好像沒怎麼認真做過衛生,不過說起來也可以理解,店
裡包括主廚的老闆之外,就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在幫工,忙的時候這個幫工
也要進廚房幫忙,衛生什麼的只能將就就將就了。

  老闆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禿頂老頭兒了,脾氣雖然有點急躁,但是手藝卻好得
沒法說,所做的牛腩面美名遠揚,我小時候經常來這家店吃,對這裡的一切都很
熟悉。一轉眼就過了十年了,這裡卻沒什麼變化,除了老闆的頭頂更加油光滑亮
外,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是現在上門的,更多是慕名而來的年輕人,那些
熟悉的面孔多已不見。

  不過,相比之下,我與梅妤兩人的出現更加突兀,這對人中龍鳳般的男女出
現在小店中可不尋常,尤其是穿著優雅合體小黑裙,戴著奶白色珍珠項鏈的梅妤,
無論是從衣著還是氣質上,都不像是會在這種小店吃飯的類型。而她取下墨鏡之
後露出的清麗容顏,更是引得小店內的顧客頻頻留目。

  但梅妤絲毫不受外界視線的影響,她即便是坐著的時候動作依舊那麼的高雅,
被小黑裙包得嚴嚴實實的臀部只挨了一半在椅子上,兩條光潔如玉的小腿斜斜的
併攏在一起,一舉一動都合乎淑女的禮儀。不過那蹬著7 厘米RV魚嘴鞋的玉足依
舊招惹了不少男人的目光,他們不顧形態探頭探腦的,幻想透過桌腿的空隙捕捉
露在外頭的一抹雪白。

  稍微等了十分鐘後,那個中年幫工便端著兩碗麵條,很不客氣的在我們面前
一放,麵湯都差點濺出了不少,那粗魯的動作讓梅妤不由得大瞪其眼,她壓低聲
音問我道:「這就是你所說的與眾不同之處咯?」

  我順著梅妤的視線,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個幫工,他同樣氣呼呼的端著麵條,
很重的放在其他桌子上,那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一般,我強忍住
笑意,小聲道:「那是老闆的兒子,他從來都是這個脾氣,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
變。」

  我的描述讓梅妤大感新奇,不過她看著眼前滿滿一大海碗的紅燒牛腩面,切
成小塊的牛腩帶著豆瓣醬的色澤,跟翠綠的蔬菜,細條的蔥姜一起堆在白白的寬
麵條上,那深色的麵湯上似乎還飄著一層紅油,雖然撲面而來的香氣十分誘人,
但她還是有些猶豫不決的看著麵條道:「這個,會不會很辣呀。」

  「沒關係的,很多東西你沒嘗試過,永遠不知道它的滋味。」我邊說著,邊
用紙巾將筷子和調羹擦拭了多遍,放在梅妤手中道:「但你嘗過之後,一定會喜
歡上的。」

  我的誘導起到了作用,梅妤總算拿起筷子挑了幾根麵條,她聳了聳細白的鼻
翼,仔細地嗅了嗅碗裡散發的水汽,在確定碗中之物沒那麼糟糕後,才小心的送
到小口中一嘗,等她將筷子中的麵條吞入口中後,咀嚼了幾下,然後又用調羹舀
起一勺麵湯送入口中,等她慢慢的吃完後,嘴角溢出一絲笑意道:「嗯,看起來
雖然不怎麼樣,但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我看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搖搖頭道:「梅,你這樣吃,還沒有嘗到
真正的味道。」

  「我,這樣怎麼了,有什麼錯嗎?」梅妤有些預料不到,她手中拿著調羹躊
躇不前的樣子,完全沒有往日女強人的果斷與自信。

  「入鄉隨俗,我們在這個地方吃麵,就得遵循這裡的風格。」說完,我單手
端起海碗放到嘴邊,用嘴巴喝了一大口麵湯,然後用筷子朝口中扒拉著麵條,
「吱溜吱溜」的把麵條吸入口中,然後沒怎麼咀嚼就吞入了腹中。

  我把麵碗放下,雙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現在輪到你了。」

  「這,這個,我做不來呀。」梅妤前面還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的動作,現在我
倒逼過來卻讓她面露難色。

  以梅妤的家世與成長背景,她從小到大一向錦衣玉食,平時餐具食物不精緻
都不下口,能在這麼低俗的小店裡用餐就很意外了,現在還要讓她像一個男人般
端著碗吃麵,無疑是難上加難。

  但是被我循循善誘的一再慫恿下,梅妤只好學著樣子照辦了,只不過她依舊
是小口小口的吃著,同時很克制的不發出太大的聲響,而且很仔細地把蔥姜都挑
出來放在桌面。即便如此,當她把那一碗麵和湯都吃完後,那白得透明的玉臉上
依舊佈滿了艷麗的紅霞,不知是被麵湯的辣味刺激到了,還是因為這種有損淑女
形象的姿勢造成。

  只不過,當我們兩人眼神相對時,我卻很敏銳地看出,梅妤原本清冷的鳳目
中充滿了活力。

  當這兩碗麵條都吃完後,我剛要掏錢埋單時,卻遇見了尷尬事,原來自己隨
身帶的現金並不多,早上去遊樂場時已經花在了門票上,現在身上空空似也,而
梅妤也是空手而來,把她的小羊皮Kelly 包放在了車上。

  當梅妤得知我們目前的窘境後,忙表示可以回車上拿,我點點頭正要起身,
卻突然冒出了個想法,忙拉住梅妤湊到她耳邊說了出來,梅妤先是被我大膽荒唐
的想法給驚到了,她連連搖頭表示不可,但我鼓動舌頭,使出各種理由勸導她,
最終總算說服了梅妤。

  我先是站起來,走到櫃檯邊跟老闆打招呼,同時擋住滿臉猜疑的老闆兒子,
向他要求加點滷味,等老闆兒子轉身去拿滷味的時候,我忙背對著梅妤做了個手
勢。

  梅妤已經戴上了墨鏡,玉臉恢復了往日的清冷,看到手勢後她便站起身來,
自然大方的向外走去,她的一舉一動都那麼的優雅迷人,吸引住了全場男性的眼
球,等她走近的時候人人都自動避開讓道,好像不敢打攪這副美麗的畫面般。

  我一邊跟老闆扯淡,一邊聽著梅妤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當那清脆的敲擊
聲消失在店子外面時,多疑的老闆兒子也轉過身來,他很眼尖的看到桌子上少了
個人,忙伸手去抓我的衣領。

  此刻我焉能再做停留,忙轉身甩脫他的手掌朝外頭跑去,先前為梅妤讓道的
人群又合了起來,雖然我撞倒幾個人衝了出去,但畢竟被他們延誤了幾秒鐘,老
板兒子已經追了上來,聽著他在背後大呼小叫的喊著,我加快了腳步,拿出平時
逃離現場的速度跑了起來。

  這裡的小巷子又長又窄,很快我就看到了在前頭走著的梅妤的背影,她此刻
也聽到老闆兒子的叫聲,口中驚叫著跑了起來,她穿著小黑裙露著兩條細長雪白
的小腿,腳踩著7 厘米高跟RV魚嘴鞋奔跑的樣子,從背後看過去可以看到那桃心
狀的雪臀左右晃動,芊芊細腰一擺一擺的,構成了一幅誘人的畫面。

  只不過,梅妤腳上穿著7 厘米的高跟鞋,跑了幾下速度就慢了下來,我大步
的追到她身後,雙臂一伸就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然後抱著她就朝巷子旁邊拐去,
這裡的巷子我小時候已經走慣了,東拐西拐的就把背後追的人甩開,一路上也沒
有遇到什麼人,就回到了原先停靠SUV 的地方。

  梅妤這不到百斤的體重在我手臂上毫不費力,為了維持平衡她不得不用雙手
吊在我脖頸上,兩條白藕般的玉腿在我的手臂上一晃一晃的,這一趟劇烈的奔跑
讓我有些喘氣,襯衫下方壯碩的肌肉高高鼓起,以梅妤的姿勢正好把臉貼在了我
胸膛上,一陣濃烈的雄性氣息讓她有些暈乎乎的。

  待我打開車門,她才彷彿有些清醒,忙叫道:「巖,你先讓我下來吧。」

  我卻沒有立刻照辦,而是抱著她到了副駕駛位上,然後像放置一尊寶貴的瓷
娃娃般放好,這才回到駕駛座上,驅車駛離這個小巷子。

  等車窗外看不到上個世紀風格的舊建築後,梅妤這才細細地舒了口氣,有些
幽怨道:「都怪你,我今天形象可全毀了。」

  「讓我跑到這種小店吃東西還不算,還慫恿我逃帳吃白食,這要是讓別人知
道了,以後怎麼還有面目教育女兒呀。」

  我不當一回事的笑笑,口中寬解她道:「梅,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說好了
今天要拋棄之前的所有身份,我們要盡情的玩個痛快,剛才那也是玩的一種。」

  梅妤眼見說不過我,只好無奈的搖搖頭,歎道:「我這是上了賊船,下不來
了。」

  「不過,接下來你得聽我的,跟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做我想做的事情。」梅
妤很快便轉口道,她鳳目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親愛的,你有何吩咐?」我見她已經開始熟悉遊戲規則,大感興趣的配合
道。

  「我們去一個你我都知道的地方。」梅妤口中微笑道,但她的雙目卻轉向窗
外,兩道細細的長眉飛揚起一道優美的弧度。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0-17 17:06 編輯 ]
作者: 157004141    時間: 2014-10-13 13:48

从这几章看来感觉不是石头征服了梅,而是梅征服了石头,感觉石头就像一个优秀的男公关在服侍梅,感觉石头已经迷失了自我被梅玩弄于股掌之中。
作者: 157004141    時間: 2014-10-13 13:54

现在网上有传言说hyperX大大曾经答应在写完天若后会续写J大的《丑闻》。麻烦在色中色有账号的兄弟问下hyperX大大他什么时候写完天若,然后续写《丑闻》。
作者: a12370    時間: 2014-10-18 14:08

把所有的美女征服在胯下真是人生一大樂事,現實生活無法完成看看小說也很爽。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10-20 13:06

              第八十五章

  下午2點左右,霸道SUV行駛在前往海濱的路上,我一邊掌握著方向盤,
一邊忍不住用眼神餘光瞄向右邊。

  梅妤穿著一件小黑裙坐在副駕駛位上,一條纖細頎長的玉腿架在另一條膝蓋
上,裙襬下方露出兩截骨肉均勻的白膩小腿,上方那隻腳上的7釐米高跟RV魚
嘴鞋已經被除了下來,赤裸的晶瑩玉足暴露在空氣中,梅妤正彎腰用自己的手掌
輕輕揉著腳掌,她口中略帶幽怨道:「好久沒運動,果然體質趕不上,今天跑了
幾步,差點把腳崴了。」

  「你不如把鞋子脫了吧,讓雙腳休息休息。」我朝她裙襬下方瞄了一眼,很
關切道。

  「這個,這樣子不好吧?」梅妤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有些舉棋不定。

  我知道她一向很在乎自己的形象,要換成往日我肯定不敢這樣提出這樣的建
議,但她矜持的外表在今天已經鬆弛了很多,敢於在我面前做出一些之前不可能
做的事情,對於這個建議我很有信心。

  果然不出我所料,梅妤稍作猶豫,便伸手除下另一隻腳上的鞋子,她赤裸著
的兩隻玉足踩在真皮座椅上,雙手抱著那兩根白藕般的纖長玉腿,似乎生怕縮到
襠部的裙襬會曝光一般。

  我看她縮著身子坐在座椅上的樣子,忍不住再次提議道:「梅,你可以把靠
背放下,把腳撂到駕駛台上,這樣會輕鬆很多。」

  梅妤看了看窗外,我們目前已經身處郊區了,身邊都是大片的樹林與稀疏民
房,她這才有些放心的點點頭,伸出那兩條纖細勻稱的長腿架在霸道的駕駛台上
,然後將座椅調整到一個適合的角度,很明顯這種姿勢讓她放鬆了不少。

  「岩,我休息一會,等到了再叫我哦。」梅妤吩咐完後,變合上長長的眼睫
毛,開始閉目養神。

  車輛穿梭在郊區的公路上,夏日午後的炙熱光線照在SUV的前擋風玻璃上,
照得駕駛台上一片明亮,而在副駕駛座前方,黑色的面板上卻架著兩隻纖細玲瓏
的玉足,那小小的足弓猶如一彎新月,十片玉石花瓣般的趾甲嵌在根白嫩皎潔的
腳趾頭上,順著玉足向上是兩根白藕般細膩纖細的長腿,最後收於一條端莊的小
黑裙襬內。

  梅妤雙手抱在胸前似乎睡著了,那頂黑色大簷禮帽恰到好處地蓋在胸前,遮
住了裹在小黑裙內的纖柔上身,側面看去那五官猶如吸取了山川秀氣般優美,即
便是合著雙目也給人一種高貴不可輕褻的感覺,她窈窕纖長的身子隨著車輛的行
駛微微晃動,那兩條修長纖細的白腿就像渾然天成的玉雕般全無一點瑕疵。

  就這樣,SUV行駛了1個小時後,我們又到了熟悉的海邊,停在那棟造型
雅致的小白樓前。

  這個原來叫做「悅琴莊」的建築現在已經更名了,白櫸木門牌上用黑色隸體
字寫著「淮海市第三舞蹈學校」,黑色鐵皮大門關得緊緊的,透過門縫可見裡面
並沒有人,也聽不到之前一直飄揚著的音樂聲,看來隨著暑假的到來,這所學校
也進入了休息狀態。

  「梅,你是想在這附近走走,還是要進去看看。」我轉身問道。

  梅妤已經從副駕駛位上下來了,經過剛才的小憩,她的精神顯然很充沛,在
門口附近走了幾步,又抬頭看了看裡面院子裡綠葉蔽天的法國梧桐,她帶著祈求
語氣道:「我想進去,可以嗎?」

  「沒問題,樂意為你效勞。」我微笑道,然後在建築外走了一圈。

  這棟小樓的建築三面臨著懸崖,只餘有門的一面作為出入口,粉刷成白色的
圍牆只有3 米左右,對於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梅妤就沒那麼容易了。雖然我
可以扶著她攀上圍牆,但我並不想她嬌嫩的手掌與長長的指甲受損,於是我另外
選擇了一個方案。我把霸道開到圍牆下方緊靠著,然後扶著梅妤爬上了霸道的車
頂,隨後跳到圍牆牆體上,伸手將梅妤給抱了過來。

  我抱著梅妤終身一躍,輕輕地落在院子裡,落腳處是柔軟的青草地,梅妤除
了被風吹散了幾縷髮絲外絲毫無損,我們已經置身於這棟小樓的內部。

  院子裡的空間並不是很大,沿著圍牆栽了一排高大的法國梧桐,從樹幹和枝
葉來看,這些大樹已經有幾十年的樹齡了,碩大的樹冠將院子內的空地遮得嚴嚴
實實的,成功抵消了夏日的炎炎熱浪,置身於院子裡卻意外的清涼,令人忘卻暑
熱的煩憂。

  我很放鬆地跟在梅妤背後,看著她悠然漫步在綠草地上,一邊輕撫著放在草
地上的藤桌籐椅,陽光透過法國梧桐的葉子漏在她身上,形成了無數零碎的光斑,
那些光斑貼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膚上,令她的五官輪廓更為立體。她身著合體剪裁
的小黑裙,順滑青絲在腦後梳成髮髻,脖子上掛的珍珠項鏈散發淡淡光澤,兩根
白藕般的纖細玉腿邁著優雅步伐,就像是一部老電影裡走出的名媛淑女般。

  「想不到,他們對這地方保護得還挺好的。」梅妤側身坐入一條老籐椅,她
手指撫摸著籐椅上已經泛黃的扶手,頗有感慨道。

  我在梅妤面前坐下,入神地欣賞著她裙底那兩根緊閉的纖細白腿。不用開口
詢問,我已知她所說的「他們」是誰,在建國後的幾次運動中,曾經的企業家、
工廠主和商人們,都很自覺的將自己的資產公有化,主動地配合社會主義改造,
梅妤母親的娘家自然也不例外。

  「小時候,外公經常坐在這張椅子上,給我講故事。」梅妤柔白纖細的右手
扶在耳後,嘴角泛起一絲微微的笑意,好像沉浸在昔日的美好回憶中。

  「外公是個古文愛好者,他給我講的都是《詩》、《書》、《春秋》之類的,
也不考慮那時候的我能不能聽得懂,但我小時候卻聽得很入迷。」聽著梅妤的回
憶,我忍不住幻想她小時候的樣子,不知要經過什麼樣的家庭熏陶,才能造就面
前這個清冷自持的美人。

  「只可惜,那段時間很短暫。沒多久他老人家就中風了,我們之後再也沒來
這裡度假過。直到再大了些,我才從媽媽那裡知道,他們沒收了悅琴莊,他們搶
走了外公的字畫古籍,他們甚至取消了外公的待遇,以及建國後頒給他的榮譽頭
銜。」她的鳳目微微眯著,眼神惘然若失,語氣也漸漸低了下去。

  「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後,外公就去世了,他老人家一直想要回這裡再看一眼,
但就這麼點小小的願望都做不到。」說到此處,梅妤不禁有些哽咽,她那對鳳目
中隱約可見水光。

  我默然無語,伸手握住她置在桌面上的纖手,那隻柔軟光滑的小手微微顫抖
著,我溫柔的用手掌摩挲著她,漸漸讓她的情緒平息了下來。

  「你看我,好好的說這個幹嘛。」梅妤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搖搖頭有些不
好意思道:「走吧,我們去瞧瞧,那些屋子現在被弄成什麼樣子了。」

  我點點頭,起身扶起梅妤,她很自然的把纖手留在我掌中,經過前面的小插
曲,我們之間好像僅有的隔閡也消失了,就像是相知多年的老友般,手牽著手朝
房子走去。

  這棟小白樓並不是很高,三層的建築帶有上個世紀那種中西混合的風格,石
料壘成的底樓有著6根希臘式的圓柱,莊重典雅的柱身帶著歲月侵蝕的痕跡,默
默無語卻堅韌有力地承托著整個建築。色澤古舊的大理石走廊上,到處擺著鮮花
與綠色植物,通往二層的樓梯口鐵將軍把門,不過從陽台上飄揚著的床單來看,
二層以上應該是被充作學生和教職員的宿舍。

  我用一根鐵絲撬開了門鎖,二層原本是起居室和臥室,但裡面已經面目全非,
除了腳下的顏色泛紅的實木地板,屋子裡物件幾乎都換過了,原本的格局被改成
一間間的宿舍,宿舍裡統一放著兩張單人床,從房間的佈置和擺設來看,這裡的
學員大多數都是女生。

  在梅妤的記憶中,三層有一個很大的書房,裡面一排排的藏書是她童年遊憩
的場所,但現在那裡一本書籍也看不到了,胡亂堆著積滿灰塵的雜物;曾經的琴
房也物是人非,外公珍藏的古琴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損壞了的西洋樂器。

  我們並沒有在上面停留太久,這裡的變化太大了,完全沒有記憶中那美好時
光的影子,梅妤的心情變得有些低落,她並不想在看那些人在這裡生活的痕跡,
匆匆瀏覽一遍便催著下樓了。

  站在樓下的綠蔭裡,梅妤呼吸了好一會兒新鮮空氣,這才有些緩過來。我一
直很耐心體貼地陪伴在她左右,這讓梅妤很是受用,她開始以一位女主人的身份,
為我引導介紹著悅琴莊的過去。

  「一百多年前,這裡只是個人煙稀少的漁村,根本沒有現在這麼多的度假村
和浴場,外公當年用二百塊銀元就買下了這座荒山,他看上了這裡的海灘和山崖,
想晚年在山濤海浪間度過,所以花了很大的心思整飭這裡。」

  我們手牽手徘徊在那些希臘圓柱下方,她柔若無骨的纖手很自然地留在我掌
中,十指相扣間讓我如臨仙境,就好像全世界都落入我的掌握似得。凌冽的海風
經過法國梧桐的過濾,吹在身上已經變得溫柔起來,梅妤清澈的話音聽在耳中如
沐春風,我心中只願時間能夠停留在此刻。

  「他修了可容汽車上山的馬路,在山頂栽種了法國梧桐和杜鵑花,包括現在
還在用的那個碼頭棧橋,都是外公他老人家當年營建的。這座小白樓也是按照他
的喜好來建的,設計師是一個意大利傳教士,所以建築帶有地中海的古典元素。」

  梅妤娓娓道來,她穿著小黑裙的窈窕身子漫步於圓柱之間,那兩條玉藕般雪
白纖細的長腿邁動的步伐是那麼優雅,玉足下那雙銀色方扣RV魚嘴鞋敲擊出清
脆的響聲,帶著我走進一樓最右邊的那部分房間。

  原本那個寬敞明亮的廚房被隔成了兩半,一半保留了炊具,另一半充當了儲
藏室;我用一根鐵絲打開了餐廳的門,看著擺了十幾張塑料餐椅的室內,和被雨
水侵蝕得有些脫落的牆體,梅妤有些感慨道:「原來這裡有一張又大又長的橡木
餐桌,那是P. & O.公司郵輪從倫敦帶回來的,可以容納二十多人進餐,還有牆壁
上那些莫奈的油畫,後來都不知到哪去了。」

  這個餐廳給我們的印象並不令人愉快,梅妤只是轉了一圈便走了出來。我如
法炮製地打開相鄰的另一扇門,這裡明顯比餐廳那一邊好多了,四周的落地長窗
透射進來的光線,把整整三百多平方米的大廳照得一片通明。

  梅妤也覺得有些驚訝,她激動的向前走了幾步,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大廳道:
「他們把起居室、客廳和打通了,這間屋子比以前更大更亮了。可是——那些沙
發、書櫃、窗簾都不在了。」

  的確,這個大廳完全沒有留下任何老時代的印記,刷得粉白的天花板上掛著
整齊的照明設備,腳下光滑堅實的實木地板像是打過油蠟般亮可鑑人,兩面牆上
都是裝著長長的落地窗,另外兩名實牆上都貼著齊牆高的鏡子,鏡子前裝的不鏽
鋼扶手與角落放著的音響設備都證明了,這是一間很專業的舞蹈練功房。

  梅妤腳下的高跟鞋踩在實木地板上發出錚亮的響聲,她好像發現了新大陸般
朝牆邊走去,那裡放著一架三角鋼琴。她取下綠色天鵝絨幕布,動作熟練地掀起
琴蓋,露出下面的黑白鍵盤,塗著黑色鋼琴漆的琴身上銘刻著幾個金色英文字母
——「 STEINWAY SONS」。

  我雖然並不懂這架「樂器之王」的品牌,但也看得出眼前這架鋼琴的工藝十
分精良,能擺在小白樓的物件都非同尋常,這架鋼琴雖然擦拭得十分整潔,但仍
可看出有一定年月了,古典優雅的琴身帶著一股沉默的美感,與周圍過於現代化
的裝飾格格不入。

  梅妤伸指在鋼琴鍵盤上輕彈了幾下,一串悅耳的琴聲便從她指尖流了出來,
她有些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琴身,臉上帶著緬懷的神情道:「這麼多年了,這架琴
倒是沒什麼變化,他們的眼光還算可以。」「梅,你何不彈一曲瞧瞧。」

  我滿是欣賞的看著眼前的玉人,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優雅,令我百看不
厭。

  「我?」梅妤有些吃驚地反問道。

  「這個,我已經好久沒碰鋼琴了……」梅妤嘴上是這麼說,但我看出她眼中
有些躍躍欲試的神色,便隨手拉過帶軟墊的琴凳,不由分手的扶著她的肩膀,讓
她在鋼琴前坐了下來,輕聲道。

  「有些東西你嘗試過,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我相信你可以的。」梅妤抬
起臻首,那對鳳目中閃爍著光芒,好像有幾分感動,也有幾分理解,她輕輕地點
點頭,然後便凝神聚氣地彈奏起鋼琴來。

  鋼琴所在的位置是朝著懸崖這邊,午後的陽光透過長長的落地窗,斜斜地射
在一塵不染的琴身上,梅妤光潔如玉的額頭在陽光後形成一片陰影,她嫣紅的嘴
角掛著淡淡笑意,細長的白胳膊隨著手指的起落微微聳動著。

  她纖長窄細的腰板挺得筆直,小黑裙背後露出的兩片瘦瘦肩胛骨微微顫動,
雪白的脖頸微微向下俯著,水仙花瓣般的十根纖指輕輕抬起又落下,就像一連串
的冰棱般飛濺在鋼琴上,那黑白鍵盤像一個個小精靈般活了起來,隨著她纖指的
敲擊與按壓律動著,演繹出一曲悠揚的樂聲。

  我靜靜的站在一側,看著梅妤沉浸在樂曲中的模樣,心中充滿了愛慕與欣賞
之意。

  隨著樂聲的展開,我好像置身於一條緩緩流動的運河上,兩旁佈滿了琳瑯滿
目的商店和鮮花,我站在一艘點著火炬的長船上眺望河岸,身邊有一位貌若天仙
的女子在輕聲吟唱著,她的歌喉誘人如海妖,她的容顏美麗如仙后,陽光灑在她
玉雕般的面容上,也灑在波光嶙峋的河面上,交織成一幅美不勝收的圖畫。

  我忍不住近身上前,細細觀看著那如畫般的容顏,不知是否我口吐呼吸擾動
到的緣故,梅妤的胳膊突然抖動了一下,手指在黑白鍵盤上劃出幾個破音,音樂
嘎然而止。

  梅妤搖了搖頭,有些自嘲道:「十幾年沒碰,這首《威尼斯船歌》都有些生
疏了。」「不會的,你彈得很好聽呀。」我由衷的讚美道,雖然我並不懂鋼琴曲,
但聽在耳中卻十分享受,就像她演奏的古琴一般,有著一股抓住人心的奇特魅力。

  「差多了,瑾兒小時候我經常陪著她練琴,等她長大後我基本沒怎麼動琴了,
以後你讓瑾兒為你彈彈,她的技法可比我強多了。」梅妤移步到長窗前,頗有感
慨道。

  我走到她背後,伸手圈住她的纖腰,梅妤並未牴觸我的動作,她微微向後仰
靠在我懷裡。看著窗外一片蔚藍的海景,萬里無云的碧空飛翔著幾隻海鷗,戶外
梧桐樹上的知了沒完沒了地唱著歌,但我的心中卻很是平靜。

  我低頭湊在她雪白頎長的脖頸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冷香,輕聲道:「梅,
你又犯規了,不是說不許提到其他人嗎?」梅妤好像有些無辜,又有些無奈的聳
聳肩,她雙手按在我的手掌上,輕聲道:「是哦,我錯了,你想怎麼懲罰我呢。」

  她的話音中有著尋常難見的嫵媚,其中還蘊含著一絲俏皮之意,我的手掌透
過小黑裙的衣料,可以感覺她纖腰上嬌嫩的肌膚,心中有股慾望正在緩緩升起,
我雙手不由自主地開始輕輕摩挲她的纖腰,嘴唇貼在她纖柔的脖頸上輕聲道:「
這個嘛,讓我想想看。」

  梅妤很敏感的發現了我身上的變化,她玉臉上飛過一抹酡紅,有些害羞的掙
脫我的雙手,走開幾步道:「你可別胡思亂想哦。」

  「你以為我在想什麼?」我攤攤手,有些無辜的道。

  「誰知道,你心思鬼得恨。」梅妤揚了揚黛眉,白了我一眼,她順勢沿著牆
壁走過去,在鋼琴的另一邊有一個檯子,梅妤看了看上面的按鈕,有些好奇道:
「沒想到,這裡的設備還挺齊全的。」

  「這是做什麼用的?」我跟著她的腳步,上前看著道。

  「這是一套國外進口的播放設備,是給舞蹈學員伴奏用的。」梅妤一邊說著,
一邊指揮我把電源給接了上去。

  她按了幾個按鈕,調試了一下,馬上有一陣音樂從四面八方傳了出來,我才
發現屋內四角都裝有音響,整個室內頓時充斥著宏亮悅耳的音樂聲。

  梅妤好像被音樂給吸引住了,她輕輕扭動著脖子,兩條纖白的玉腿在地板上
微微滑動,好像對這首曲子十分熟悉一般,我忍不住開口問她。

  「這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這邊老師的水平應該還不錯,算是淮海市
的老牌芭蕾舞學校了。」梅妤輕輕道來。

  我看著她輕盈的身段,突然躍出了個想法,當即就說了出來:「親愛的梅,
我想看你跳舞的樣子。」

  「這是請求呢,還是懲罰的內容?」梅妤一對鳳目好像會說話般盯著我看,
她嘴角似笑非笑道。

  「兩者皆有。」我聳聳肩,很放鬆的看著她。

  梅妤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但她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表現出拒絕的樣子。她先是
伸手扶在大腿根部,十根纖白細指輕輕滴把小黑裙側邊拉鏈拉了起來,將那兩段
剛出水白藕般的長腿完全露了出來,然後她扶著音響控制台的邊緣,曲起小腿取
下玉足上的RV方扣魚嘴鞋,等她雙腳的鞋子都被脫下放置一旁後,梅妤就這樣
光著腳踩在實木地板上。

  然後梅妤轉而正面對著我,她兩條白胳膊虛抱在胸前,臻首自然而又高傲地
向上一揚,兩條纖細的玉腿就原地立了起來,她就像一隻窈窕端莊的仙鶴般屹立
在地,那兩條又細又長的白腿挺成一條筆直的線,那種渾然天成的美感給人予極
大的震撼與享受。

  此刻那對新月般的玉足向上繃得緊緊,完全是靠著腳尖的力量支撐在地板上
,不過就算那白藕般的長腿完全伸直的時候,腿上的線條卻依舊那麼柔和優美,
而她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卻沒有什麼變化,依然如春風般溫柔得令人沉醉。

  我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梅妤卻沒有在意我痴痴的眼神,她接下來便隨著
《天鵝湖》的樂曲跳了起來,雖然身上的小黑裙並不是為了跳芭蕾舞而設計,但
她的舞步卻一點不受影響,無論是點地、旋轉、踢腿、跳躍都做得很到位,就像
一隻白天鵝般在光滑的實木地板上舞動,那兩條晶瑩白膩的纖細長腿像天鵝翅膀
般,在實木地板上跳躍撲扇,呈現種種優美的姿態,而且在踢腿抬足之間,我還
捕捉到了那腴白勻稱的大腿內側,那一抹素白色的真絲內褲的痕跡。

  梅妤跳完這一段就停了下來,她按著自己不斷高聳的酥胸細細喘著氣,那白
玉般的臉頰上已經佈滿了紅暈,我含笑鼓掌上前道:「太棒了,梅,你美極了。」
像是被我的讚美帶動了情緒般,梅妤用纖指捻起小黑裙的裙裾,兩條如鶴般又細
又長的玉腿微微交叉,姿態無比優美地低下臻首,雙手攤開對我行了個屈膝禮,
她盤著的烏黑髮髻後露出雪白頎長的脖頸,低頭時流露出的溫柔神態,讓我看得
如痴如醉。

  梅妤行完禮後,抬起臻首看到我眼中的狂熱,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背貼著微
燙的臉頰,輕聲道:「哪裡呢,比正規的差多啦,我怎麼比得上那些小姑娘。」

  「不管別人怎麼看,你在我心中就是最美的。」我緩步上前,用最真誠的語
氣說著。

  「岩,你……」梅妤的鳳目光芒閃爍,從眼神看她已經被我徹底打動了,但
我不等她說出口,便用口封住了她的雙唇。

  「唔……」梅妤很熱烈的回應了上來,兩張嘴一湊在一起,她的嘴就將他的
嘴吻牢了,不知怎麼一來她那條柔軟的舌尖吐入了我嘴裡。而我也情不自禁地嘬
住了她的舌尖,和她相吻得如醉如痴起來。舌尖跟舌尖交相纏綿,也不知是在誰
的口裡。

  她像是拋下自己身份的同時,也將所有的矜持與含蓄都拋下了,完全憑著本
能迎合著我的熱吻,我們彼此就像沙漠了渴極的旅人一般,瘋狂的索取著對方的
津液,兩條長舌就像蛇一般糾纏著,盡情的挑逗和安撫著對方的情慾。

  我們不需要跟對方說太多,只是一邊激情舌吻著,一邊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件件的衣物如雪片般飛落,灑在光滑明亮的實木地板上。我們是如此的難分難
舍,偶爾舉手抬足間需要分開片刻,但結束之後立馬很快又黏到了一起,好像恨
不得兩人可以永遠肉體相連一般。

  沒多久,我們就像兩條蛻皮的長蟲一般,身上一絲不掛的赤裸相呈,我迫不
及待的抱起梅妤勻稱腴白的纖柔玉體,將她放在鏡牆上的不鏽鋼把手上,分開那
兩條白藕般的纖長細腿,梅妤雙腿間那私處已經泉水淙淙,我將自己堅硬如鐵的
粗長陽具在上面轉了幾圈,便提臀用力向上一頂刺入其中。

  「嗯……」梅妤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微的悶哼,她的雙腿卻不由得向裡收緊,
那纖長如白藕般的細腿就纏在了我的腰上,我能感受到那極致緊窄的花徑內傳來
的一陣陣吸力,我們倆對彼此的性器已經十分熟稔,我雙手抬著那對腴白纖細的
大長腿,將梅妤頂在鏡牆上大操大弄起來。

  或許是室內營造出的獨特氣氛與情調,梅妤的身體變得很是敏感,我的巨莖
抽插了沒幾下,就感覺裡面分泌出了大量的春水,那一圈圈肥厚滑膩的嫩肉更是
死命糾纏上來,隨著我的兩個卵袋不斷甩動,拍打在她雪白豐膩的桃心粉臀上,
很快室內就迴蕩起「啪啪啪」的皮肉拍擊聲。

  夾雜在這些男女交接的異響中,還有一種「箜箜」的輕響,那是因為梅妤是
被我抱著放在不鏽鋼護手上,隨著我那馬達般擺動的胯部動作,她的玉背不斷地
被撞得拍在背後的鏡子上,所以才發出這樣的聲響。而她的兩條白藕般纖長的玉
腿斜斜地在我腰上交纏,那新月般柔美纖細的足弓繃得緊緊得,從背後看過去像
是一個英文字母V般,十顆玉石花瓣般的趾甲向內曲著,好像不堪承受我的衝擊
般微微顫抖。

  由於這個姿勢的緣故,梅妤可以跟我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上,我們面對著面沒
有任何高度上的差距,這讓她得到了與以往不同的身心體驗,我們身體每一個部
位都不閒著,不但盡情地用舌頭在對方口中攪動,而且雙手也不停地撫摸著對方,
梅妤胸前那對豐膩雪乳自然躲不開我大掌的侵襲,而她也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我上
身堅實如鐵的肌肉,我們就像一對情竇初開的戀人般,相互欣賞又相互迷戀著對
方的身體。

  我將長舌從她香甜濕滑的檀口中抽出,嘴巴緊貼著那光滑如脂的白膩肉體向
下舔舐,我一隻手抓起那柔滑嬌嫩如新剝雞頭肉般的雪乳,張開大口便含住了那
鮮紅的乳尖,我的舌頭在上面挑撥舔動著,將那粒紅豆弄得又硬又挺。那白膩乳
肉如奶油般滑不留手,我如痴似狂般的吞嚥吸嘬著,幾乎將半個雪乳都吞入口中,
這邊玩罷又換另一邊耍弄,很快那對腴白雪乳上都沾滿了我透明的口水,顯得尤
為鮮亮淫靡。

  「嗯……,岩,輕一點,求你了。」梅妤口中細細喘著氣,她全身上下每一
個細胞都被我點燃了,細長的鳳目內散發著前所未有的異彩,但從她那嫣紅薄唇
中發出的呻吟,卻依舊那麼克制。

  但我卻我行我素,依舊用嘴巴在她胸前拱來拱去,把她的乳房拱得像兔子一
樣活蹦亂跳,我的手又在她的白膩光滑的小腹上又抓又搔,抓搔得她像觸了電一
樣,快樂得直哆嗦。我用潮乎乎的大舌頭舔遍她的脂白如玉的上身,舌尖像風瀲
水面般,游來游去,舔來舔去,弄得那白花花的身子不住亂顫。

  梅妤把那兩隻細長的白胳膊纏在我脖子上,雪白如玉的身子承受著我一波又
一波的攻勢,任由我的大肉莖在她蜜穴裡面橫衝直撞,一雙潔白的長腿緊緊地夾
著我的腰際,湧動的快感迫使著她下意識地往上蜷起腿,於是在她白膩的兩腿間
露出了一抹鮮紅的花瓣,在我的大肉莖抽出的時候,一股透明的液體也隨著粗大
的莖身濺了出來,直噴到了我的大腿內側。

  我的大肉莖讓那花汁蜜液浸泡下又暴漲了許多,我奮力地在那花徑腔道內橫
沖直撞,恨不得重重地將她穿透,又見梅妤挺起著腰肢迎湊用力幫襯,讓我的欲
望愈加淫熾旺盛。我使出渾身的解數,前挑後鉤,一上一下,一深一淺,就像個
藝術家般擺弄著胯下這具優美玉體。

  不一會,我的額間已是大汗淋漓,汗水滲出在古銅色的肌膚上如珠一樣滾動
,一陣又一陣的快感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觸擊著身上神經的末末梢梢也跟著酥
麻,暢快無比。

  只見梅妤兩道高挑黛眉緊鎖,一個雪堆般身子似乎通了電一樣,旋轉著,扭
擺著,上下竄動著,前後起起著,令人吃驚地與我胯下那玩意兒緊纏著,隨著我
的抽送顫慄不已。嫣紅唇瓣中的呼吸時而急促,時而細微,口裡含糊不清地說著
什麼,雙手好像不知該放在哪裡才合適似的,時而自顧在我的身上亂摸,時而又
用力扒住我聳動的屁股,時而抱住我粗壯的脖頸,尖尖的十指深深嵌入我肌肉中。

  梅妤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白色的天鵝,隨風飛翔在空中,悠悠蕩蕩的在云端
裡飛行,在她的身體下方展開了一副如童話般的美景,她好像被一股強大而又堅
定的力量托著,一會兒將她高高拋揚起,一會兒又將她甩落下來,她不知自己身
在何方,只懂得隨著這股力量的方向,妖妖嬈嬈地舞動出各種姿態。

  室內的音響還在持續播放著宏大的樂聲,那首《天鵝湖》舞曲已經接近尾聲
了,王子以自己的智慧和真愛戰勝了黑天鵝的誘惑,邪惡的魔王被正義所擊敗,
公主和所有被變成白天鵝的女孩都恢復了人形,她們滿懷欣悅地與王子翩翩起舞,
迎著晨曦慶祝心聲。

  在日光西移的午後時節,海濱的小白樓迎風矗立,鋪著光滑實木地板的練功
房中,這對赤裸的男女抵死交纏在一起,男人的身體高大健美如天神,女人的身
體纖柔嫵媚如天女,這兩具得天獨厚的肉體緊密相接,演繹著一曲令人心神蕩漾
的生命之歌。

  在8 小時之前,我們還被禁錮在自己鑄就的牢獄中,她是別人的妻子,我是
別人的兒子,她是別人的母親,我是別人的男友,我們偶爾相交卻又迅速分離,
彼此努力扮演著自己生活中的角色,體驗著偷情的樂趣又受著身份的煎熬。

  但現在一切都被拋在了身後,在這個寂靜無人的小白樓內,我們拋開了所有
的身份和鼓勵,拋開了社會角色與倫理關係,拋開了紛繁俗世的一切束縛與禁錮,
只是遵從著心底最真切的慾望,不顧一切地用身體表達著自己的愛意。

  實木地板上隨意灑落著男女的衣物,那對側躺著的7釐米高跟RV魚嘴鞋旁
邊,一條貼身剪裁高貴優雅的小黑裙扔在地面,旁邊搭著條素白色的無肩帶半托
文胸,與那雙魚嘴鞋相距不遠處,胡亂扔著男人的襯衫、西褲與皮鞋,而在這些
匆忙脫下的衣物對面,那齊牆高的鏡子完整的映出了室內的景象。

  一個身材高大健美如古希臘雕像般男子正赤裸著身體,兩條多毛的長腿邁動
著穩重步伐行走在室內,他的手中抱著一名身材窈窕勻稱、膚色潔白勝雪的女子,
那女子腴白滑膩的身子好像玉雕一般,除了頎長脖頸上的奶白色珍珠項鏈外,身
上赤裸裸滑溜溜的一絲不掛。

  她被男人分開雙腿托在胳膊彎上,兩條細長白嫩的胳膊緊緊摟住男人粗壯的
脖子,從背後看過去她的玉背瘦削無骨,纖腰不堪一握,就像一條白得透明地長
蟲般附在男人古銅色的身軀上。

  她那黑玉般的青絲在腦後盤了個簡簡單單的發髻,隨著身體的晃動輕輕搖擺
著,而在那窄得像要折斷的楊柳細腰下方,兩坨桃心狀的豐膩雪臀正一上一下地
顛動著,白膩光滑的胯間那具嫣紅花瓣蜜穴,此刻被一根粗若兒臂的陽具插入,
巨莖的主人臀部不斷地搖擺頂動著,帶動著那個粗大的肉莖在花瓣蜜穴裡進進出
出,那陽具有著異於常人的體積和長度,每一次插入抽出都帶出大量的透明黏液,
滴落在光滑潔淨的實木地板上。

  室內四個角落的音響正在放著歡快的芭蕾舞曲,音樂已經由先前舒緩纏綿的
《天鵝湖》換成了熱烈奔放的《卡門》,狂放不羈的節奏就像熱情的吉普賽女郎
般誘人,每一個音符都可以調動人內心深處的慾望,讓血管開始燃燒,讓心跳開
始加速,讓一切都脫離現實。

  而下體交合在一起的我們,更是沉醉在無邊的肉慾與春情之中,梅妤就像一
個柔弱的瓷娃娃般被我抱在手上,任由我的陽具在她花瓣蜜穴內抽插不止,同時
我邁著腳步在室內走動著,讓她通過鏡牆看到我們兩人交媾的姿勢與神情。這兩
具年齡差距甚大但卻充滿美感的肉體在鏡子幻化出種種景象,更加刺激了我們的
慾望。

  我的胯部像裝了馬達般飛快擺動著,每一次都將那根粗長的大肉莖深深捅入
蜜穴深處,碩大的龜頭刺破肥沃的花心嫩肉,像一根長槍般直抵到花房腔壁上為
止,在這種強有力的迅猛抽插之下,梅妤的花徑腔道內每一處都被開墾到,每一
處敏感帶都被刺激到,全身好像被電流帶過般不可自已地顫抖起來。

  「吖……」從梅妤的薄唇中發出一聲媚意十足的呻吟,她的語調裡帶著幾分
顫音,這聲音好像是從她的內心深處發出的,但卻動聽得足以震懾魂魄,讓人渾
身酥軟、心跳變緩。

  「梅——」我穿著粗氣叫喊著她的名字,這個稱呼好像對我有著極其特殊的
意義般,我似乎在用口中的話語表達對這個女人的佔有,就如同我的身體此刻正
在做的事情一般,我小腹上濃密的陰毛和她稀疏的恥毛劇烈地攪在一起,貼緊了
又分開了、合上又張開,完全像是精心編排的舞蹈中配合熟練的一對表演者。

  「岩……吖」梅妤細聲細氣地回應著我的呼喚,她雖然竭力壓低自己的音調,
但卻無法掩飾話語中那一絲絲的膩意。

  男人抱著自己轉了個身子,梅妤發現自己的足尖已經抵到了冰涼的鏡子上,
鏡子裡的自己髮髻凌亂,小小的臉蛋上紅彤彤的,身子被男人寬闊厚實的背部擋
住了,只有兩條又長又細的白腿在不斷抖動著,她恰才想起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這種事情她之前從未想過,也從沒覺得自己會在這種地方,這種地點,但現在一
切都不重要了,她只知道這讓她充滿了快樂。

  梅妤看著鏡子中自己的眼睛,那對往日清冷的鳳目發放出狂熱的、茫然的火
焰,薄薄的紅唇濕漉漉的,從白玉般的皓齒間細細喘著氣,幾乎可見裡面鮮紅的
舌尖,男人的手指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他的動作輕柔卻很堅定,自己臉蛋不由得
傾斜向他,他開始親吻了,我們的嘴唇相遇了,立刻攪在一起擠壓起來,那種煙
草的味道已經十分熟悉,就像是自己多年的男人一般熟悉,梅妤不由自主地張開
檀口,將自己的丁香小舌吐入男人口中,舔著他濕乎乎的大舌頭,品嚐著我他口
中的獨特味道。

  男人的那玩意兒已在私處裡變得更加粗長巨大了,並且有規律地向上頂撞著,
梅妤覺得自己蜜穴深處肥嫩的花心,正一鬆一緊地含住他碩大的龜頭,當她扭擺
著腴白桃心雪臀前後碾磨挪動時,那大龜頭處的冠狀溝正好壓迫刮著那顆飽滿的
蜜豆,那種前所未有的刺激讓梅妤不知身處何處,一方面她要忍住因為快感即將
發出的呻吟,一方面又要面正對著在自己小口中不斷攪動的那根大舌頭,那種整
個人渾身上下都被佔有的感受真是筆墨難以形容的。

  我重新把梅妤抵到了那面鏡牆上,雙手按在冰涼光滑的鏡子上,完全依靠下
身那根巨莖支撐著身上的女體,我雄偉如山的身軀上每一塊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就像一隻發情的公獸般,瘋狂地挺動著胯間那根大肉莖,以一種肉眼難以辨別的
頻率飛快抽動著。

  梅妤就像一條八爪魚般將我頭頸腰身纏得緊緊的,她白膩晶瑩的纖長玉體像
沒有骨頭般,在我的猛烈撞擊下搖晃激盪呈現各種姿態,在鏡子中映射出一條白
花花的長蛇,她纖細柔膩的身子像碾碎的玉石般甩落在鏡子上,那冰片般的玉背
撞得鏡子砰砰直響。

  她緊緊閉著那對清澈嫵媚的鳳目,不住地搖晃梳著優雅髮髻的臻首,潔白的
玉齒把薄唇咬得一片鮮紅,高挑黛眉似蹙非蹙,兩排扇子般的睫毛似抖非抖,往
日裡寶相莊嚴的玉臉上有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表情,那表情似苦似樂、似笑非笑,
好像極力在控制某種情緒,又好像忍不住要張口歡唱。

  我用力頂動了十來下,突然間慢了下來,然後停住了,巨莖狠狠地刺穿她肥
嫩的花心,深深地捅進她溫熱滑膩的花房,那根東西深抵著在我的花房深處隆隆
的震動著,逐漸地變得更加強大粗壯,我感覺龜頭馬眼一陣酸麻襲來,然後便極
度歡愉地渾身顫抖著,一陣爽快愉悅無比的感覺從裡到外散開來,將大股大股的
濃濁精液噴射出來,像辛勤的園丁般澆灌著這具白玉觀音般的女體。

  梅妤像是心有靈犀般反身纏了上來,那對白藕般的長腿將我的腰間夾得死死
的,感覺一股電流從我奔流的噴射中釋放出來,讓她從裡到內都像是被電波穿透
一般,花瓣蜜穴內的肉褶一陣陣的痙攣顫抖包裹住巨莖,然後大量的春水花蜜不
斷打在碩大龜頭上,我們兩人的身體緊緊地交融在一起,好像恨不得將自己揉碎
再塞到對方體內般。

  陽光透過窗外的法國梧桐投射進來,在梅妤如碾玉觀音般的纖白肉體上灑下
一片片碎碎的光斑,那光斑就像一串串金錢般佈滿了那具白得透明的柔軟玉體上,
使得那纖瘦滑膩的肢體多了種野性的魅力,原本光潔白淨得全無煙火之氣的肉體,
頓時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充滿了生命力,就如同她軀體扭動著的節奏與幅度一般。

  她那兩條頎長纖細的玉腿分開跪坐在我的身體兩側,平坦滑膩的雪白小腹上
深深凸起一條粗長的棒狀物,小腹下方那一撮柔軟順滑的恥毛隨著那根棒狀物的
攪動變幻著形狀,恥毛遮掩著的花瓣蜜穴已經腫脹得露出鮮紅的嫩肉,幾縷透明
液體黏在忽隱忽現的粗大莖身上,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淫靡而又色情的光芒。

  沿著光滑白膩的小腹而上,那瘦瘦的胸前兩坨雪白柔膩的乳肉正上下起伏著,
抖出一波波令人目眩的乳浪,雖然這兩坨雪乳的體積並不驚人,但那毫不下垂的
尖挺乳型卻充滿了和諧的美感,乳尖那兩點鮮紅欲滴的紅豆更是俏皮的舞動著,
像是在歡快地表達女主人身心的愉悅。

  她原本盤在頭頂的發髻不知何時鬆散了下來,那如綢子般光亮順滑的黑髮隨
著臻首甩動著,像一匹正在抖動著的上好錦緞,陽光造成的金色光斑灑落在那綢
緞上,形成了一圈貴氣逼人的美麗花紋。

  她如天鵝般優美的雪白脖頸左右扭動著,脖子上那兩圈雅緻的奶白色珍珠項
鏈有節奏的在那豐膩的乳溝中滾動。那張往日裡清麗冷豔的玉臉上佈滿了瑰麗的
紅霞,她緊緊的閉著那對清澈的鳳目,兩片薄薄的紅唇咬得緊緊的,只有白玉般
纖細鼻翼不斷翕動著。

  日漸西移,山崖上的海風也減弱了不少,就如同小白樓內的音樂聲般柔軟舒
緩,練功房裡播放的芭蕾舞曲已經變成了《睡美人》,悠揚的圓舞曲輕鬆活躍、
抒情優美,盡情描述著一場突如其來的邂逅,這一段又被稱為《玫瑰花的慢板舞
曲》,描寫無比美麗的歐若拉公主在十六歲的生日宴會上,深情接受求婚者獻上
的玫瑰花。

  梅妤的兩根細長白胳膊抓在我粗壯的手臂上,她嬌怯不堪的玉體正像一位姿
態端莊的公主般,以女上位的姿勢騎在我身上,隨著她玉石觀音般纖柔玉體的起
伏不斷,我的巨莖正不斷地被那具花瓣蜜穴吞進又吐出,這種女上位的姿勢可以
讓女人的蜜穴完全感受到男性生殖器的長度與體積,由此帶來的身心交融快感是
極為強烈的。

  而我此刻更是享盡了人間難得的豔福,特別是在自己身上馳騁的卻是心中仰
慕已久的女神,這個優質美人放下了自己所有的矜持與驕傲,將自己雪雕般的完
美肉體展現在自己面前,並且像一個女騎士般分開雙腿騎在自己的生殖器上,這
種視覺與心理上的雙重衝擊,結合著那具緊窄花瓣蜜穴的極致感受,讓我如臨仙
境,美不勝收。

  但梅妤卻是另一番心思了,她之前雖然與我有多次交歡,不過那都是以男人
的感官需要出發,而且我的動作總是略帶有強暴的意味,而此次放開心扉拋卻身
份與男人做愛,卻是突破了她一直堅持的原則與信念,雖然她也有與丈夫嘗試過
這種女上位的姿勢,但那與今天胯下的男人簡直是不能相比的。

  這個男人的根莖是在太大了,每次進入時都像是要把自己劈成兩半般,將自
己的私處擠得四分五裂,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緊窄腔道被硬硬的撐開,那種懷疑
自己快要裂開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難堪了。

  而且男人的那玩意兒又很長,每每都要捅到自己的花徑深處,要是自己屁股
坐得過實的話,那個粗大的龜頭就會刺破自己的花心,直直的插入自己的滑膩潮
濕的花房內,那裡可是連丈夫都沒有涉足過的地方呀,可這個男人卻輕而易舉的
佔據了那塊處女地。這種感覺讓梅妤很是羞恥,但又有著一種莫名的刺激,好像
自己身上原本屬於丈夫所有的部分,被丈夫之外的男子所竊取了一般。

  不過她此刻無暇多想,因為隨著大肉莖每一次對花心所做出的衝擊,她越發
覺得自己身上像過了電一般,一直積蓄在小腹處的那股酸脹的感覺隨著巨莖的插
入煙消云散,但一旦男人的那玩意兒抽離的話,那種酸酸的感覺就會重新回來,
並且讓她蜜穴裡像螞蟻在爬一般癢得難受,這種感官刺激驅使著她搖動自己桃心
狀的雪臀,拚命像讓巨莖在自己體內多停留片刻,但巨莖的過分粗長的體積又讓
她不堪承受,她只好依依不捨的抬起小腹讓下體得到喘息,只不過巨莖一旦抽離
那種酸脹感又再次填補了回來,只有重新吞入巨莖才能緩解那酸癢難耐的感覺。

  梅妤將她那個白得透明的身子上下晃動,那盈盈不可一握的纖腰扭得快要折
斷了似的,那如玉石觀音般的身子在空中抖出一圈圈的雪白肉浪。當梅妤將臀部
下沉座落時,那細長的鳳目微微閉上只餘一條細縫,好像沉浸於細細地體驗此時
體內那玩意兒的堅硬和深度,似乎那個龜頭兒在裡面變粗變大,而且無窮無盡地
在向裡深入,從未有男人如此地深入到她裡面,讓她感覺到自己從下面到心裡到
都被佔據了一般。

  似乎耐不住寂寞,男人開始挺動著小腹往上頂湊,那根玩意兒強大得好像要
把梅妤整個人頂起了,那又粗又長的大肉莖向上緊擠著,將梅妤下體內的每一處
褶皺和腔壁都開墾過去,梅妤的蜜穴花徑就像一個溫曖濕潤的巢穴,裡面的一圈
圈嫩肉緊緊包裹住那根巨莖,如同禁錮著一隻調皮可愛的動物似的。

  「不准動啦。」梅妤嬌嗔道,她的話語配合著她臉上的神情,有著難以言說
的嫵媚。

  她把兩根白藕般玉臂撐在我壯實的胸膛上,胸前的兩串奶白色珍珠項鏈悠閒
自在地晃動著,與那對雪白豐膩的玉乳相映成趣,兩顆鮮紅的乳尖就像是小白兔
的眼睛,在面前調皮地一閃一閃。

  我的雙手向上,一把抓住了那串珍珠項鏈間的兩坨雪乳,那粉嘟嘟滑嫩嫩卻
富有彈性的腴白嫩肉在我手指搓動下像是要化開般,我用手指碾磨著兩枚脹得尖
尖硬硬的紅豆,輕輕的壓著那有彈性的鮮紅乳尖,逗弄得她口中低低地發著柔膩
的細細哼聲。眼看著梅妤那對大小適中的雪乳在自己手掌中隨意改變形狀,我的
野心與慾望得到了更多的滿足,非但沒有偃旗息鼓,反而更為賣力地用胯下的巨
莖不停地在蜜穴花徑裡猛烈地頂撞。

  梅妤弓起雪砌般的纖瘦身子,從背後看上去她就像是用一整塊白玉雕出的一
般,那細長的纖腰配合著窄窄香肩扭動,一直到那對桃心狀的腴白雪臀位置,又
像是一把由大師精工打製的小提琴,在法國梧桐投射下的細碎光斑中,以著一種
無比優美的姿態舞動著,一陣陣細微而又奇妙的樂曲從這把小提琴中流淌出來,
那樂曲中充滿了男女之歡的生命活力。

  「岩,我不想動,也不想要你動。我只想要在那裡,安靜地坐著,讓我火熱
的身體深處接受你的侵略。」梅妤在心中暗暗念道,但她卻沒有說出來,只是閉
合了那對細長嫵媚的鳳目,兩條白藕般的長腿卻越發地夾得緊緊的,腴白平坦的
小腹上下起伏,蜜穴花徑裡像是有生命般一圈圈地收縮啃咬著那根巨莖,她像個
嫻熟的騎師在安撫一匹狂躁不定的小馬駒一樣,試圖使胯下那個男人安靜下來。

  但男人卻依舊我行我素,他繼續衝刺著,鑽探著,用那粗大玩意兒碾磨著,
他揮汗如雨地舞弄著那根長槍,就像贏得自己一直想要的獎品般,用那種志得意
滿的眼神看著自己,嘴角帶著一絲瀟灑不羈的微笑,那眼神讓梅妤有些微微生氣,
但又忍不住被他的目光所吸引,心中不知怎麼地對這個男人泛起了複雜的情愫,
她不知道這是愛還是恨,或者兩者皆有吧。

  但梅妤卻拿我毫無辦法,她只能盡力扭動緊窄柔潤的骨盆,搖晃著那兩坨桃
心狀的雪臀,自己把握著快樂的方向,那東西堅武不屈地屹立在她下面,使她混
身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活力,那堅硬頂撞的歡愉與充實飽脹的狂喜相混,讓梅妤從
口裡吐出了一連串因快樂而無法抑止的呻吟。

  「岩,你知道嗎?今天是我最快樂的一天,我好想時間能夠走得更慢些,可
以讓你在我身體裡留得更久些。」梅妤一遍一遍地在自己心裡重複著,但她卻始
終沒有說得出口。

  梅妤只能讓自己快活無比地扭擺的雪雕玉砌的身子,似乎是用這種方式向那
入侵者表達心裡想說的話,不管那些話兒在自己看來是多麼的愚蠢和幼稚,不管
男人的武器仍在自己的體內緩緩地悸動著,不管自己肥嫩濕潤的花心在瘋狂的套
弄中變得柔弱陣陣地抽搐,她無法停止身子的躥動,就好像不能停止呼吸一樣。

  梅妤忍不住發出帶著顫音的哀鳴,她像是中了毒癮一般盡情扭動著自己白白
的身子。花徑伸出無法自控地顫抖不已,一陣狂亂的不可自制的火焰激盪在她的
體內,灼燒著她嬌嫩的花瓣、她飽滿的花蕊深處,那火焰炎熱而沸騰,在男人不
停地抽動的那東西下傳染著,而花心的深處好像是火燒般扭曲痙攣起來,似乎自
己全身每一處肌膚都要被點燃了似得。

  在這兩種感覺的作用之下,梅妤食髓知味地搖擺著雪臀在我身上盡情馳騁著,
她如玉石觀音般的纖柔身子在空中幻化出五光十色,令人膜拜的嫵媚姿態。

  音響裡播放的音樂終於到了盡頭,但在光滑的木地板上滾動著的那對男女卻
沒有停止的跡象,那充滿男性雄風和女性嫵媚的肉體依舊不依不饒地交纏在一起,
他們的性具仍然肉貼著肉難分難捨,好像這特殊的環境,這特殊的氣氛,給了他
們無窮的慾望般,肆無忌憚、毫無羞恥地在彼此身上索取著最原始的快樂。

  梅妤已經記不得她到了多少次了,也記不清到底用了多少種姿勢,但此刻她
已經無力堅持在男人身上馳騁,她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抽掉般乏力地仰面躺著,
那兩條動彈不得的纖長白腿卻被男人高高抬起。他將自己又長又細的雙腿併攏在
一起,那兩隻如新月般的足弓微微翹在空中,白得猶如透明的肌膚下方隱約可見
青青的脈絡,十根纖長白膩的玉趾上絲毫不做修飾,但卻如水蓮花般嬌弱纖美。

  男人好像對自己這對玉足有著特殊嗜好般,他十分溫柔專注地把玩著手中的
白膩足弓,那神情姿態就像是一個珠寶鑑定師看到絕世珍寶般驚訝而又狂熱,又
像一個小孩子看到心儀的玩具般喜悅與眷念。男人不僅用手把玩,他還把自己的
臉湊到玉足上摩挲撫弄,他粗粗的胡茬刮在嬌嫩的腳心,讓梅妤感到一陣陣的麻
癢,他奇怪的動作讓梅妤有些羞恥,這可是走路用的腳呀,他怎麼可以用臉去磨
蹭,還把那高高的鼻子貼在上面嗅了又嗅。

  但她心中又隱隱有些驕傲,雖然她很早就從心理學的文獻中瞭解到,有一種
男性對於女人的腳有著特殊的慾望,這種「戀足」的心理也是性心理的一種。但
她向來不相信真有這種人存在,她的丈夫也從沒誇過她那對小腳兒的美麗。而事
實上她一直為自己的這對玉足感到自豪,並且花了很多功夫去保養她們,只是時
至今日,這份獨特美麗才得到賞識她們的人。

  「梅,你快樂嗎?」男人喃喃自語地問著,梅妤並沒有開口回答,她的身體
已經說明了一切,雪白光滑的小腹上下抖動,蜜穴內的腔壁像是回應一般,發出
一陣陣的顫抖和抽搐,將那根粗大的玩意兒包裹得更嚴實了,她很清楚自己花徑
這般動作,可以讓男人為之痴狂並拜倒在自己膝下,但也只有面前這個男人,能
夠承受得住自己獨特的身體構造。

  果然,這種刺激沒有折服男人,反而讓他變得越發得大膽和狂野起來,他開
始用舌頭輕舔著那兩隻玉足,好像一點都沒覺得那裡不潔般,毫無忌憚地用舌頭
舔遍了玉足的每一寸皮膚,就連白嫩腳趾中的夾縫也不放過,梅妤的心中又是感
動又是喜悅,感動的是男人對自己的重視與關愛,喜悅的是男人對自己內心需求
的瞭解。

  他不但懂得我的心,而且還懂得我想要什麼,更讓我無法拒絕的是,他甚至
懂得那些我一直不懂卻真正想要的。他不但佔有了我的身子,也佔有了我的心,
但卻還在源源不斷地發掘我心中深藏的另一個自己,那一個塵封已久的停留在十
八歲前的小女孩。

  「梅,你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的。」男人口中痴狂地吼著,那根玩意兒
挺動得更加猛烈了,糜爛而又淫猥的皮肉拍打聲響徹室內。

  一陣強有力的抽插打亂了梅妤的思緒,她方才意識到男人那根又粗又長的玩
意兒還在自己體內攪動著,就在他迷戀玩弄自己的雙足的同時,下體卻毫不松懈
地做著活塞運動,男人的體力與持久力實在太可怕了,他把自己送上了不計其數
的巔峰卻依舊那麼堅挺,要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滿足他呢。

  「就算我是你的,你又會是我的嗎?」梅妤口中默默念道,她的心思紛雜而
又紊亂。

  現在在這個屋子內,他是屬於你的,可是出了這裡呢?他這麼年輕,還有更
年輕的女孩在等著,以後還會遇上更多美麗的女人。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太多的
女人會為他張開雙腿,像自己這般任由他在身上馳騁,只要他願意這麼做。

  想到此處,梅妤不由得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但這一眼後卻無法移開了,自
己兩條雪白的長腿被抓在男人胸前,他的肩膀寬敞偉岸,胸肌發達線條畢現,流
淌著熟銅般的光彩,墳起的胸肌中密佈濃黑捲曲的體毛,從胸膛中央開始蔓延地
向四周擴散,到了小腹出已是密密麻麻地一片。他赤裸著的身體猶如雕像般俊美,
一縷斜陽照在那大理石般輪廓分明的臉龐,好像給他古銅色的肌膚上了層金箔,
像極了羅德島上的阿波羅神像。

  梅妤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這些,之前她對男性的欣賞都停留在氣質、品
味和性格這些精神因素上,她從未像現在這般認真地注視一個男人的身體,但這
種感覺卻讓她很是新奇,因為這個男人的確有審美的價值。

  他骨骼的比例是那麼地勻稱,那些大大小小的肌肉是多麼地和諧,骨骼肌肉
之間形成的明暗對比,多麼富於力度和美感。這三角肌,二頭肌,腹肌和括約肌,
這些肌肉與骨骼親密無間地結合在一起,簡直不可分割。那肩胛上兩團隆起的肌
肉,像極了公牛的肩胛骨。還有胯下的那男根,青筋暴漲如弓起的靈蛇,張牙舞
爪地隨時準備著對獵物進行攻擊,他全身上下無處不充滿著雄性力量的美。

  梅妤覺得有些暈眩,她驚訝的發覺自己已經移不開眼神了,男人的身體像有
磁力般將自己吸住,好像什麼東西在萌芽,什麼東西在流動,不可遏制地流動,
在充滿身體芳香的漩渦裡流動。

  之前的一系列大戰讓男人流了不少汗,他身上那棱角分明的肌肉塊沾上汗水
後,就像一塊塊生銅般鮮明凸出,但他的動作依舊是那麼的專注和投入,他下體
那粗長的男根依舊是那麼的生機勃勃,就連那拍打在自己屁股上的「啪啪」聲都
依舊合乎著拍子。

  「別想那麼多了,世界上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想清楚的。」有個聲音像是在
心裡念叨著,在淳淳善誘地勸說著自己。

  不知為何,梅妤心中泛起一陣憐惜之意。幾滴透明的汗液從男人的鬢角滑下,
她掙紮著想用自己的足尖為男人擦拭,但男人卻不解其意地抓住了她們,反而將
那一根根纖長白膩的玉趾納入口中,細細地吸吮著她們。

  梅妤只覺得自己腳尖又酥又麻,不斷地碰在男人肥厚的大舌頭上,他口腔中
的熱度更是熏人。不知為何,一種奇妙的感覺從腳趾上傳來,沿著那條白藕般的
細長玉腿,與自己下身蜜穴內波浪起伏的快感交織在一起,花徑腔壁上的嫩肉好
像得到了某種召喚般,富有韻律地翻滾響應起來,那種奇妙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
以一股無可抵抗的波峰向梅妤襲來。

  「他愛你,他懂你,他讓你快樂,你還有什麼理由不接受他。」這個念頭像
一條毒蛇般,不斷的在她心中纏繞,而且越纏越深。

  梅妤不知所以,但卻無可奈何地被捲了進去,她只覺得從玉趾腳尖到蜜穴花
房深處,一股強烈的電流在迴旋傳送著,每一次的流動都帶來了極大的愉悅,花
徑腔壁上的每一處細胞好像都被激活了一般,無比歡暢地手舞足蹈起來,熱情活
潑地拉拽著那根不知疲倦的巨莖,似乎要與他皮肉相連地交融到一起。

  整個世界好像清晰了起來,梅妤的感官不知被放大了多少倍,她可以體驗到
黃昏那一抹斜陽掠過的溫度,也可以捕捉屋外法國梧桐樹上細微的蟬鳴聲,以及
海風吹過時帶來的淡淡鹹味。她可以感覺自己的血管收縮膨脹的幅度,她可以感
覺男人與自己口鼻中的呼吸規律,她甚至可以感覺兩顆心臟跳動的砰砰聲,那兩
者之間好像莫名的步調一致,像是與自己體內不斷進出的那根巨莖有著異曲同工
之妙。

  「把握這一刻就足夠了,明天的事情留給明天。」這個念頭突然湧上了心頭,
連她自己都沒有預料到,原來自己早就深信不疑了。

  梅妤突然泛起一陣莫名的喜悅,她不知哪裡來了一股力量,原本無力的四肢
再次活躍了起來,她就像一條柔美纖長的白蛇般扭動著,雪白平坦的小腹無比妖
豔地在空中起伏,如絲綢般順滑的青絲在地板上游動,迎合著男人強有力的掌握
與抽插。

  「嚶……吖」一聲,帶著顫音的清澈嬌吟劃破偌大的室內,那嬌吟中帶著一
股令人想入非非的膩味,以及溢於言表的喜悅與歡愉。

  在黃昏的微光中,那兩條白藕般的頎長玉腿在空中被折成一個無比誘惑的角
度,就像一條高傲地昂著的白天鵝脖頸,那隻通體雪白晶瑩的鵝身輕盈地浮在水
面,不住地抖動盪漾出一波又一波的白花花水浪,她像是徘徊在自己領地裡的公
主般,悠然自得地在旁邊那座偉岸聳立的高峰邊穿梭洄游。

  我雙手把住那水蓮花般的纖柔玉足,將那對小精靈抵在自己堅實的胸膛前,
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具窈窕有致的纖柔玉體,胯下那根巨莖像裝了馬達一般,在梅
妤的花瓣蜜穴內飛快地抽插頂動著,那根粗長的玩意兒已經膨脹到了極限,紫紅
色的莖身進出之間,帶出大量的透明分泌物,實木地板上已經流了一灘氣味濃郁
的液體。

  梅妤那張往日裡清淡冷豔的瓜子臉,此刻每一寸肌膚都煥發著難以抑制的春
情,那高傲的黛眉緊緊地蹙在了一起,一對鳳目充滿了朦朦朧朧的水波,白皙嬌
嫩的鼻翼微微翕動著,那對嫣紅薄唇卻半開半閉,露出潔白如玉的皓齒和鮮紅的
舌尖。

  她的烏黑秀髮像一匹綢緞般在地面鋪開,又白又瘦的上身就像是一尊碾玉觀
音般,隨著我胯下的衝擊力在地板上晃動著,她頎長白皙脖頸上的珍珠項鏈甩來
甩去,不時嗑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兩顆鮮豔的紅豆在雪白豐膩乳肉上方躍
動不已。

  梅妤此刻已經無力迎合我了,她只能任由我把持著那對玉足,將她又白又細
的大長腿抬離地面,用那根猙獰的大肉莖不斷抽插著蜜穴,她的身體就像一堆白
雪般,在我的碾壓與蹂躪之下,化成了一灘滑膩春水,隨著我一記又一記強有力
的操弄,在實木地板上蜿蜒流淌。

  但她的蜜穴內卻依舊生機勃勃,那一圈圈緊滑的嫩肉有規律地蠕動翻滾著,
肥厚的花心像一張小口般不住啃咬著龜頭,像一個漩渦般要將我的男根纏住,然
後深深地帶入那片海底,無數地電流從那裡生出,傳導到我堅硬如鐵的巨莖身上,
那種極致的快感刺激得我連連倒抽冷氣。

  我的雙腿已經有些難以支撐了,最後乾脆跪倒在她的臀下,雙手支撐在她臻
首的兩端,像做俯臥撐般上下挺動著,完全靠著手臂的力量操弄蜜穴,但胯間巨
莖的抽插力度卻更大了,每一下都狠狠地搗入花心,將她的花房攪得天翻地覆。

  我就這樣用力搗了十幾下,然後深深的將自己的男根嵌入梅妤的花房深處,
充滿柔情地把一股股溫熱的精華注入她體內。然後覺得那具蜜穴像是花苞一般裹
住巨莖不放,裡面翻江倒海般的一陣痙攣,大量的花蜜春水從花房中噴出,灑在
我依舊又麻又癢的龜頭馬眼上。

  似乎全身的氣力都隨著這次射精而流溢一般,我再也無法支撐身體,無力地
趴倒在那具細白纖柔的玉體上,梅妤那兩條細長白腿也順勢滑了下來,向內勾住
我的小腿內側,我們倆的身體就像是連體嬰兒般,肉貼著肉再無一絲空隙。

  我側著臉,看著那張匯天地山川秀氣的玉臉,黃昏的朦朧微光裡那容顏猶若
天人,那對鳳目在黑暗中顯得尤為晶瑩透亮,那裡面有一股我之前從未見過的溫
柔。

  我忍不住湊到她白玉般的耳珠邊上,充滿喜悅地道:「梅,我愛你。」黑暗
中那張嫣紅的薄唇悠然綻放,那潔白玉齒中的鮮紅舌尖,吐出令我心神蕩漾的幾
個字,雖然是那麼的柔弱細微,但卻如天籟般婉轉動聽。

  夜色降臨,萬物寂靜,但此時無聲勝有聲。

  當我與梅妤一同走入電梯時,她身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狀態,那套小黑裙整
齊的貼在她窈窕的身段上,一絲不苟的髮髻與脖頸上的珍珠項鏈襯托著她的高貴
氣質,蹬在7釐米高跟RV魚嘴鞋裡的玉足依舊纖細優美,除了白玉般的臉頰上
微微帶著春色外,整個人依舊是那麼的優雅端莊。

  這樣一個氣質高雅的美婦人,她清麗無匹的臉上卻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
淡,沒有人可以想像得到,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她是如何赤身裸體的與男人在舞
蹈房的地板上纏綿交歡;沒有人可以想像得到,她那薄薄的雙唇中,曾經是如何
帶著顫音喊出愉悅的呻吟以及男人的名字;沒有人可以想像得到,她那兩條白藕
般的纖長玉腿,當她們繃緊伸直夾在男人腰間時的美態;更沒有人可以想像得到,
她端莊優雅的小黑裙內,胯間那腫脹充血的花瓣中還殘留著白濁的男性精華。

  當我們踏入家中時,我們又恢復了原本的身份與角色。我依舊是白莉媛的兒
子、楊乃瑾的男朋友和梅妤的晚輩,梅妤依舊是白莉媛的閨蜜、楊乃瑾的母親和
我的長輩,我們順理成章的回歸到各自的生活中,就像12個小時前的約定一般,
脫離生活軌道的自我只能是偶爾為之。但我們彼此心知肚明,像這種脫離角色的
機會,今後必然不會少的。

               (待續)
作者: zwijj    時間: 2014-10-20 15:23

看来女神归心了。

想象着梅女神在餐桌下用她的丝袜小脚挑逗石头,想想就刺激,希望后续由此情节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10-21 11:24

85章回复:
      不知不觉,都85章了,更新的稳定自不必多说。本章竟然接近2万字,当然,剧情也并不复杂。作者用华美的文字描写这一对不伦恋人逃避世间一切,来到一处童话般的场景---伴随着优美的旋律,主角石头将自己融入到梅女神的内心,而不仅仅限于肉体的交织。这个过程是漫长而又充满温馨的,从73章石头第一次将梅女神推倒,地点在杨家的别墅里,后期又选择在泳池的冲凉房、暴雨中的车震、宾馆的偷情,乃至本回海边别墅内钢琴恋曲。梅女神身心沦陷的同时,石头的满足感也同样无与伦比啊!毫无疑问,梅妤现在在石头心中的地位和白丽媛可以分庭抗礼,并驾齐驱了,而连续多章把白丽媛母亲扔一边当保姆,似乎这个曾经风流绝世的女人也彻底把自己当成石头的附庸,心甘情愿去照顾儿子和他身边的其他两个女人,对于石头近期与梅妤的异常密切来往,白大姐当真毫无察觉?要知道,在梅妤母女搬进白的房子之前,这里,可是白丽媛母子安乐的小窝啊,很显然,梅妤母女的到来,瞬间打破了这种平衡,这对曾经的母子恋人,身体上一下子变得疏远了,白大姐,内心能够忍受这样的折磨吗?
   还有小杨妹子,相比白丽媛,她的感受可能稍稍好点。第一,她白天要去工作的。眼不见为净吧,对于石头与母亲的交往,她肯定有所感知的,但是,她敢往床上想吗?必定,自己与石头,也没有突破最后的临门一脚啊。第二,正是由于石头没有开发她的身体,在她还没有经历性爱的美好之前,小杨同学的欲望之门也没有被打开,也就不会时时粘着“公务繁忙”的石头了!但是话又说回来,倘若没有小瑾未婚夫这个身份,梅妤还有与石头正当交往的理由吗?假使小瑾知晓了母亲与男友的不伦关系,作为女儿和未婚妻这两个角色,小瑾同学,会选择离开石头吗,成全母亲与男友吗?所以说嘛,小石头再不抓紧时间吃掉小瑾,一旦真相暴露,不但小瑾有离去的可能,就是梅女神,也失去了住在白丽媛处的理由了!
   近几章,天若的整体剧情,推进进度还是稍显缓慢。上一章的场景描述,我们得悉,已经进入夏季了。吕家的案件,包括吕天轮奸案、老吕自己的经济问题,都似乎进展不畅。以及吕家对石头的报复,似乎没有特别手段,或者说,因为视觉缘故,石头既不知道,也无防备。我们这些上帝视觉的读者,当然也看不见来自吕家的明枪暗箭。我们的石头同学,离开组织已经很久了,上次遇到6号鹰,也该是半年之前的事了。鹰曾经警告过石头,不回组织的结果会发生什么。石头居然无所畏惧,依然大摇大摆生活在淮海这个大城市招摇过市,一直暗中与吕家斗争,顺带着将心目中的女神丈母娘收复,毫不在意可能到来的各种危险,作为一名职业杀手的敏锐性也在女色间逐渐降低。看来石头同学已经做好退隐江湖,做个普通人的打算了,然而,组织真的当他不存在了吗?还是幕后一直就有贵人在暗中相助呢?
   天若进入85章,也进入了收尾篇,虽然恶人不像从前那样嚣张,可是也未得到惩戒。从实力上看,吕家目前还是权力在握,想要打击石头,似乎并不难做到。末尾篇,我一直关注几个问题:1.石头父亲高嵩的死因。估猜与吕江有关联。但是白丽媛没说,石头没问。真相如何,现在不好说。2.姚恩是谁的儿子。他的父母究竟是谁。调查这个真相,切入点似乎只留下了姚颖。当然了,这两人现在都是死人。高嵩死因有可能会影响吕江的命运,所以,值得去调查。而姚恩的身世,可能会影响石头对生父的评价,虽然父亲已死亡多年。假使姚恩是高嵩的私生子,那么高严无疑对父亲有了不小的成见。事实上,清明、冬至几个节日,小石头似乎没有和白丽媛一起去看望高嵩的坟墓,甚至,连烧纸钱都未见。石头没提,白丽媛也装呆。可见,高嵩在这母子二人心中,处于怎样的位置。在白的住处,也未看到高嵩的任何遗像,只在相册里有看到高嵩的形象。
   其实,通过天若的主角石头的成长经历,我们不难发现,该作品对中国的应试教育同样刷了计响亮耳光。一个读书只读到初二的男孩,经过8年牢狱生活磨砺,在一个杀手的培养下,没有经过任何高等教育的石头,居然在走向社会后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反而与小瑾、梅妤这对经过正规教育培训的母女相处融洽,游刃有余。不得不让人感慨,社会才是一所真正的大学,那些所谓的教授们,除了把精力用在潜规则女学生,真的看不出,他们为这个社会输送出了多少有用的人才?
作者: kk668    時間: 2014-10-21 13:57

感觉白,梅,杨三个女人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首先是白玩石头,玩得有点腻了就换成梅玩石头,估计梅玩腻了会换成杨来玩石头,中间再插进施偶尔玩玩石头。
作者: xmm1975    時間: 2014-10-23 00:18

感觉作者对自己塑造的梅妤这个角色非常喜欢,在短短的几章中写了好几次她和主角的性爱了
作者: 13037381676    時間: 2014-10-24 09:14



QUOTE:
原帖由 民主前夜12 於 2014-10-21 11:24 發表
85章回复:
      不知不觉,都85章了,更新的稳定自不必多说。本章竟然接近2万字,当然,剧情也并不复杂。作者用华美的文字描写这一对不伦 ...
民主兄走火入魔了吧,分不清现实和小说了吧。像文中石头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中只会被人贩子集团打断手腿,弄残身体扮成乞丐在都市的大街上向行人乞讨,根本就不会有机会结识像梅这样的上流社会人物,而且梅这样的人也不会和石头去那些小吃摊上去吃东西,梅心里清楚的很因为那里是地沟油的最大销售地,这只不过是作者一厢情愿的意淫,很多言情小说里也都会用这种狗血情节。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10-24 10:37

呵呵,小说本来就是意淫。你没有说错,或许是我入戏太深,或许是作者将很多现实因素融入到了作品中,作为一篇色文,能够把这么多生活元素融入,还是不容易的。当然,很多朋友对乱伦有抵触心里,不过,现在的绿文,乱文,实在太多了。作者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金庸老头子的作品不也是意淫?当真有那么高深的中国武术绝学?文学本来就是精神上的满足罢了。你可以选择无视,也可以选择清高。但你无法否定他的存在。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10-24 10:40

还有,我告诉你。不要认为有钱人,就不吃地摊货。中国的那些有钱人,不是西方贵族。他们大多数上一辈,都是农民,一群暴发户,以为开着豪车,穿着名牌,就是贵族了。
作者: lbmpt    時間: 2014-10-24 13:15

LZ更新了,辛苦。梅和白都是女神范,高岩无疑是生殖男神一样,
这一章几乎是过度的没有故事情节,大段的高岩和梅做爱的片段,
说明梅已经完全的陷落于情欲之中,女人,只要她和他有了第一次,
顺理成章的接下来就会有无数次,男人只要有耐心,就会完完全全
的俘虏了女人,就可以慢慢调教了,
加油----高岩,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10-25 09:57

好久没来四合院,天若居然更到了85章,看样子天若这个故事结束至少要写100章以上,才可能续写《丑闻》。作者的文字功底确实雄厚,85章的肉戏和发生在我朋友老婆身上的事一样,区别是朋友老婆和小情人跳的是现代舞,地点是在基督教堂,把教堂用作权贵女人玩弄男人进行淫乱活动的场所的确是个不错的创意。
作者: zhaozhimo    時間: 2014-10-25 10:04



QUOTE:
原帖由 lbmpt 於 2014-10-24 13:15 發表
LZ更新了,辛苦。梅和白都是女神范,高岩无疑是生殖男神一样,
这一章几乎是过度的没有故事情节,大段的高岩和梅做爱的片段,
说明梅已经完全的陷落于情 ...
要是像梅这样的女人容易被俘虏,那我朋友现在就不用纠结了,大可以一纸离婚协议成全他老婆和小情人。可偏偏她老婆和小情人只是玩玩,对小情人根本就没情只有欲,她的心还是爱着我朋友,不愿意离婚。
作者: xxbluexx    時間: 2014-10-27 08:54

【天若有情】(第八十六章)

作者:hyperX
2014/10/27發表于:sis
是否首發:是
字數:14362

               第八十六章

  我和白莉媛齊肩漫步在臨安區的一處高端購物廣場,我們的舉止自然大方,
白莉媛輕挽著我的臂彎,我們就像一對夫妻般親密無間,但真正起主導的卻是我
身邊這個高挑豐腴的貴氣美人,每一家名品店她都不放過,拉著我東逛逛西瞧瞧,
雖然她已經不再是老板娘了,但她對服飾的眼光和審美還是那麽獨到,她時不時
的拿起條裙子在身上比劃兩下,要不然就是用纖美的玉足嘗試各種時髦性感的高
跟鞋,對于任何新近上市的服飾都不願意錯。

  而且,每嘗試一件裙子、一雙高跟鞋、一條絲巾,白莉媛都要在我面前展示
一番,那些來自巴黎、米蘭、倫敦等地設計師的傑作,套在她姣好惹火的身段上,
配著她身上自然流露的風情,不止讓我看得神魂顛倒,也引來了店員的陣陣驚呼,
我自然更是毫不吝惜的送上真誠的贊美。得到心上人的認可,讓白莉媛更加喜上
眉梢,她一颦一笑間都難掩滿溢的春意,一對秋波盈盈若水蕩漾不已,看著我的
眼神都是含情脈脈的,好像恨不得黏在我身上一般。

  白莉媛上身穿一件金色真絲V 領短袖蝙蝠衫,兩片金縷真絲布料在胸前斜斜
的相交,領口露出兩截白皙優美的鎖骨,她豐腴肥碩的雪乳在這件金縷衣下高高
挺起,兩條脂白滑嫩般的胳膊露在外頭,纖白的手腕上戴著兩條細細的白金手鏈,
這條手鏈是用纖巧的白金百合花圖形相綴而成,最適合她高雅大氣的貴婦氣質不
過了,她臂彎中挎著一個LV香槟金色壓花手拎包,隨著她優雅的步伐不斷觸碰在
纖細滑膩的腰間。

  上身的金縷衣很巧妙的掩飾了白莉媛略微有些凸出的小腹,一條酒紅色的輕
紗長裙系在她的腰間,那長裙是由兩層輕薄的長紗構成的,修身的造型讓長裙如
流雲般籠罩住她修長的下半身,但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玉腿輪廓卻在朦胧的輕紗內
依稀可見,隨著她那雙大長腿輕盈的邁動之間,腳步帶起如雲霧般的輕紗裙裾,
飄飄然宛若仙子下凡。

  長長的紗裙擺直垂至腳跟,裙擺下方露出兩只蹬在7 厘米金色細高跟尖頭鞋
內的玉足,她腳上那雙細高跟鞋有著尖尖的鞋頭,內鞋面是一道淺淺的桃心狀圓
弧,五顆白玉般的纖長趾跟依稀可見,之後的整個腴白細膩的腳面都是裸露在外,
直至腳後跟處才伸出一條絆帶連接到系在她纖巧如玉的足踝的金色細帶上,整個
鞋子包括鞋跟都是高貴大氣的金色,更加襯托出她雍容華貴的氣質。

  她白玉般圓潤玲珑的耳珠上綴著一對鎏金長耳環,方形貓眼綠寶石下方垂著
幾縷長長的金流蘇,長至肩頭的金流蘇在她玉耳下方輕搖甩動,別有一番風情。
她那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發分成兩片向後梳攏,在腦後綁了一個低垂松弛的
長馬尾,蓬松的發尾隨著她走動間不斷的輕掃在後背上,顯得有些俏皮又活潑,
束住馬尾的是一條三指寬的金色綢帶,這條綢帶在她腦後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
就像一只金色大蝴蝶般停在她的腦後,更加增添了那種熟年美婦的獨特韻味。

  我們其實好久沒有這麽自在的單獨相處了,自從梅妤母女搬入家中以來,爲
了不在外人面前露陷,也是出于避嫌起見,我們都是維持著母子間應有的距離。
在別人看來,我們母慈子孝,相依爲命,但我卻知道,白莉媛心中並不滿足于此,
她已經將我當作自己的男人看待,雖然我有抓住幾次難得的機會,在肉體上盡量
滿足安慰了她,不過作爲一個身心都熟透的女人,她更需要情感上的慰藉。

  而今天卻恰逢難得的機會,我們原本是與梅妤母女一同前來的,但是還沒開
始逛多久,仿佛是爲了配合我們一般,楊乃瑾便嚷嚷著要去做頭發,並且在她的
慫恿之下,梅妤也一並被拉走了,此刻她們正在底層的一家美發沙龍中,至少要
等上3 、4 個小時才能結束,所以才給了我們難得的獨處空間。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一提起逛街這回事,她們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勁兒。
白莉媛似乎很珍惜這來自不易的兩人世界,我們倆從下到上逛了2 個小時,她還
是精神奕奕遊興不減,酒紅色長紗裙內的兩條長腿邁出的步伐還是那麽的優雅大
方,一對玉足蹬著7 厘米金色細高跟尖頭鞋「蹭蹭蹭」的踩在地板上,引導著已
經有些腳酸的我,出入于各家名品店內。

  不知不覺間,我跟在白莉媛裙角後進入了一家「Victoria's Secret 」旗艦
店,遊走在裝飾現代華麗的店內,到處都擺著長腿細腰的火辣模特兒招貼畫,視
線所及處淨是各式各樣的女性內衣,這些輕薄小巧的蕾絲布片最大的功效並不是
遮掩身體,而是盡力顯示女主人身體每一道曲線的魅力,雖然我已經見識過家中
那個衣帽間裏的內衣大軍,但這裏五顔六色的各種內衣褲還是讓我看得眼花缭亂。

  但身爲一個大男人,遊走于這些女人味濃重的內衣褲之間,未免有些尴尬,
但白莉媛卻興致盎然,像一只金色的花蝴蝶般穿梭在這些花叢中,動不動就拿起
一條色彩豔麗的蕾絲內褲,擺在身上那部位對著我比劃著,還嬌聲詢問我好不好
看,弄得我面紅耳赤,就連旁邊的導購小姐看了,也忍不住掩口竊笑。

  但白莉媛卻依舊我行我素,她那兩條大長腿籠在雲霧般的長紗裙內,就像一
只優雅的貓兒般悄無聲息卻行動矯捷,她拿起一條玫紅色的蕾絲三角褲,裝作認
真欣賞的樣子翻來覆去的看,但我卻觑見那條內褲後她狡黠如貓的眼神。果然,
趁著導購小姐不注意的空暇,她拉起我鑽進了旁邊的試衣間。

  「Victoria's Secret 」的試衣間是高檔的銀灰色調,裏面的空間也足夠寬
敞,我自然明白白莉媛的用意所在,但在玉人投懷送抱之前,還是很謹慎地把試
衣間上下都查看了一遍,以免重蹈呂天與夢蘭的覆轍,我可不想讓自己與白莉媛
成爲小電影的主角。

  白莉媛顯然沒有我這麽多的耐心,在我查看的過程中,她一直像牛皮糖般粘
在我身上,用火熱的紅唇親吻我的臉頰和脖子,還順手把我的襯衫領口解開了兩
顆紐扣,露出長著濃密體毛的堅實胸肌,她白蔥般的嬌嫩纖指劃過我的胸膛,那
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長指甲弄得我身上癢癢的。

  等到我點點頭確認無恙後,白莉媛迫不及待的撲入懷中,兩條腴白的長胳膊
挂在我脖子上,輕輕踮起腳尖送上濕熱的香吻,那久違的嫩滑肉條急切地深入我
口中,與我的大舌頭糾纏在一起,主動送上香甜的玉液,我們就像兩條幹涸的魚
一般,相互從對方的口中吸取水分。

  白莉媛口上與我舌吻著,兩只手卻也沒有停歇下來,從我的胸口向下伸入我
的小腹下方,娴熟老練的解起我的褲帶來,很快我的長褲就被她拉了下去,一只
腴白滑膩的纖手偷偷溜入內褲中,將我那根已經昂首挺胸的陽具釋放了出來,輕
輕的抓在手中把玩著。

  「媛媛,我們得小心點,外面可能有人會聽見。」我出于謹慎的提醒她。

  「我不管,人家已經忍了好久了嘛。」白莉媛嬌嗔著,美目泛著動人的秋波,
她輕咬著鮮紅豐潤的下唇,白玉般臉頰上帶著誘人的春色,眼神中有一種難耐的
欲望。

  她雙手捧著我的巨莖,像一根寶物般抓在手中,輕輕的上下撸動了幾下,看
到莖身已經膨脹充血得差不多了,她拉起長紗裙角抱在胸前,緩緩的蹲下身子到
我胯間差不多的高度,然後張開那塗得鮮豔的紅唇將我的巨莖納入口中。她那十
根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手抓住我的莖根,以防止我巨莖過于深入刺到她的
喉嚨深處,但從她的表情上看來卻甘之如饴,鮮紅的櫻唇張到了最大限度,才足
夠容納我粗如兒臂的巨莖。

  白莉媛很賣力的前後移動著臻首,讓我切膚體驗到那緊窄濕熱口腔的觸感。
隨著她臻首的擺動,白膩耳珠上的亮金流蘇長耳釘有規律的晃動著,那長長的流
蘇時不時觸在我的大腿內側,那涼涼的金屬觸感讓我的下體更加膨脹。不僅如此,
她還一邊吞吐著我的陽具,一邊還努力擡起美目看我,那翦水秋瞳中泛著妩媚的
春意,那種全心全意臣服于我胯下的依賴感,讓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乖媛媛,我們得快點,不能停留太久的。」我輕輕撫摸著胯下美人的嬌嫩
臉頰,口中充滿愛戀道。

  白莉媛很乖巧的點了點臻首,她善解人意的松口放開我的巨莖,有些意猶未
盡的舔了舔櫻唇。緊接著她就轉身背對著我,然後低低的俯下身去,與此同時她
伸手從背後撩起那長長的紗裙,隨著如煙霧般的酒紅色長紗被掀到了背上,那如
一大塊羊脂白玉雕成的下身完全暴露在我的視線內。

  但最令我血脈偾張的卻是,那兩瓣豐腴白膩的肥美玉臀上,三條細細的金線
從三個方向延伸交集在一條蝴蝶狀的輕薄蕾絲布料上,那塊三指寬的金色蕾絲蝴
蝶只是勉強遮住了兩坨雪白豐膩的臀肉間那只粉嫩纖細的菊蕾,從那優美的漩渦
向下望去,一條細線深入玉股之間的陰影地帶,隱約可見那高高隆起的白桃蜜穴
輪廓,那條細線根本不具備遮蔽功效,反而深深的嵌入了那兩片粉嫩鮮豔的花瓣
中,真不知道她先前在走動的時候,那條細線會不會摩擦到花瓣內的嫩肉。已經
微微張開的嫣紅花瓣上有些晶瑩透明的液體,這解釋了白莉媛剛才爲何如此的急
切,因爲之前逛街的過程中她的情欲已經被激發了起來。

  白莉媛背對著我,那白花花的豐膩肥臀高高撅起在我眼前,兩條羊脂白玉般
的大長腿呈90度分開,7 厘米金色細高跟尖頭鞋讓她的纖長玉腿更爲修長,那潔
白如玉的長腿肥臀擺出的姿勢卻是那麽的放浪,她輕輕搖了搖那具豐盛肥美的大
白臀,如奶油般白膩的臀肉像是水波般晃動著,化作一圈圈雪白波浪蕩漾開去,
這樣一個極品尤物以這種姿態將下身展現在你面前,任何一個雄性都會被激起狂
野的欲望,我自然也不例外。

  「哥哥,快點嘛,人家好想要了。」雖然看不到白莉媛的正面,但從這甜得
發膩的嬌吟中,我可以料想她滿臉春色的妖媚模樣。

  她好像還嫌誘惑不夠一般,反過手臂伸到豐膩白臀上輕輕的挑起那條細線,
那只金色蕾絲蝴蝶被移開了幾寸,隨著她腰身繼續下降,把胯間那處肥美的白桃
蜜穴完全暴露出來,兩根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不經意間滑了進去,輕輕
的撥弄著那兩瓣豐厚的嫣紅蜜唇,甚至左右撐開那已經充血腫脹的蜜唇,露出花
徑裏充滿透明液體的鮮紅嫩肉。

  箭在弦上,不能不發,轉瞬間我的雙手已經抓在她白膩的臀肉上,脹成紫紅
色的大龜頭湊到泉水滿溢的蜜唇口,下身發力向前一頂,粗如兒臂般的巨莖強硬
的分開嫣紅花瓣,緩緩的插入那緊窄濕熱的花徑,兩具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
性具相交間,快感像電流般從下體傳導致全身,那種極致的愉悅讓我們不約而同
的從口中發出一聲呻吟。

  隨著我粗長陽具的深入,腔道內壁的一圈圈嫩肉都被擠開,隨之也招來了那
一圈圈肉褶的反擊,她們拼命擠壓磨蹭著我的莖身,試圖讓大肉莖在那具幽深的
洞穴內屈服,但我的巨莖強壯堅韌,我的龜頭碩大充實,我的陽具就如同把長槍
般,一次次發起衝鋒,每一次都深深的刺穿她的花心,毫不容情的擊潰她腔道內
的反擊。

  「吖,哥哥,好棒哦。弟弟好大,好長,弄得妹妹好舒服呢……」

  白莉媛口中嬌弱無力的呻吟著,她腴白的長胳膊撐在試衣間的門上,纖細的
腰身壓得低低的,下身那條酒紅色長紗裙被掀起在背上,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
腿分得開開的,翹著個豐碩肥美的大白屁股,她白花花的下身上只挂著條細細的
蝴蝶蕾絲丁字褲,此刻那只金色蕾絲蝴蝶已經飛到了一旁,露出下方胯間那具春
水泉泉的白桃蜜穴,一根青筋膨脹的粗長巨莖正在蜜穴內進出著。

  這些日子,我沈溺于私下與梅妤偷偷摸摸的快樂中,未免有些冷落了白莉媛,
但毫不知情的她卻依然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們,我心中雖然舍不得梅妤,但對于
這個集母親與妻子與一體的尤物,在我心中占據的位置卻更加深刻,我並不想讓
她知道我與梅妤的關系,但目前我又找不到更好的解決之道,我只能盡力的隱瞞
這個秘密,同時給予她更多的溫存與關愛。

  也許是這種動物般的背入式,也許是這段日子空置了許久的緣故,白莉媛那
熟透了的胴體就如同幹柴碰上烈火般,迅速被我那根粗長堅硬的大肉莖給點燃。
胯下的美豔尤物顯然完全動情了,在我高速而又迅猛的抽插之下,她的花徑內一
陣陣的收緊,大量的春水花蜜源源不斷的分泌出來,順著她脂白細膩的長腿滴落,
甚至滑進她玉足下蹬著的7 厘米金色細高跟尖頭鞋內。

  由于她是靠雙手撐在試衣間門上,隨著背後傳來一陣陣愈來愈強的衝擊,白
莉媛不由得緊緊抓住門把手借以保持平衡,她十根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
有些迷亂的抓動著,把塗著銀灰色油漆的門面劃出了好幾道細痕。

  她低低的垂著頭輕輕擺動著,好像無法承受下體傳來的潮水般快感般,好幾
次她的臻首都撞在了門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爲了防止她碰傷,同時也是爲了
降低室內的噪音,免得引起室外經過的人懷疑,我伸手抓住她的纖腕,將她腴白
粉嫩的胳膊扳倒背後,順勢轉了個方向,面對著試衣鏡。當然在此過程間,我們
的下體一直緊密交合著沒有松開。

  在長長的試衣鏡裏,映照出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他上身的白襯衣只開了兩
個扣子,但從腰間開始以下卻是赤裸著,露出兩條體毛濃密的大腿,一根粗長壯
碩的巨莖挺立在他胯間,這跟異于常人的陽具正不斷前後頂動著,出入于他身前
胯下那個美婦人的肥白美臀中。

  在男子面前,一個如百合般嬌豔的美婦人正低低彎著腰,她下身的酒紅色長
紗裙已經被掀到腰上,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分得開開的,蹬在7 厘米金色細
高跟尖頭鞋內的玉足微微顫抖著,好像在承受哪裏來的衝擊力一般。美婦人那兩
條白嫩的胳膊被男人反手抓在背後,這讓她的上身高高的擡起,但那纖細豐盈的
腰身依舊陷了下去,與她向後撅起的肥膩豐臀形成一道優美的深溝。美婦人的身
段就像一條豐腴滑溜的大蛇般,身體關節似乎可以任意扭動,那兩坨白玉香瓜般
的肥乳垂在胸前,把她上身的金縷衣撐得滿滿的,隨著身後男人抽插的節奏,有
規律的在衣內搖擺晃動。

  我雙手把白莉媛的胳膊抓在背後,不停地頂動著胯下那根大肉莖,粗長壯碩
的陽具飛快進出于她的大白臀間,垂在雙腿間的兩個大卵袋不斷拍打在她腴白滑
膩的大腿上,發出「噼啪噼啪」的淫靡聲響,雖然我已經極力控制聲音,但白莉
媛的體內分泌的春水越來越多,這讓我的抽插動作更加順暢,但大肉莖帶著她的
液體不斷衝擊在她的腔道上,發出一種類似紅酒塞子被拔出的「噗噗」聲,這兩
種聲響交雜在一塊,讓不大的試衣間內春色無邊。

  白莉媛高高昂著臻首,由于矮著身子的緣故,再加上雙手都被我抓住,她完
全只能依靠我的胳膊與體內那根巨莖保持平衡。她上身的那件金縷衣隨著身體的
顫動,像金色海浪般起伏不定,束在腦後的酒紅色長馬尾左右甩動著,上面系著
的金色蝴蝶結不住擺動著,就像一只大金蝴蝶般在她頭頂旋轉飛舞。她白玉般的
臉頰上布滿了豔麗的紅暈,挂在纖巧玉珠上的鎏金長流蘇耳釘前後甩動,好像兩
道流動著的絢麗金光。她那對剪水雙瞳內春波蕩漾,高挺細長的瓊鼻微微翕動,
嬌豔欲滴的櫻唇半合半閉,露出潔白整齊的玉齒。她口中細細喘著香氣,好像在
極力抑制口中將要發出的嬌吟。

  雖然V S 旗艦店裏的空調開得很大,但我們情熱意動之下,再加上激烈的交
合動作,很快我的額頭已經微微冒汗了,白莉媛那兩條脂白玉腿上也浮起幾滴透
明的汗滴,她身上那股如蘭如麝的體香越發得濃烈,讓我身上的原始欲望愈發蓬
勃無邊,下體越發大力的頂動起來,每一下都深深嵌入她的花心,將那一團溫熱
滑膩的嫩肉刺得不住顫抖。

  我感覺胯下尤物的肥白豐臀搖晃得更厲害了,那具白桃蜜穴裏好像咬人一般,
花徑不斷收縮吸允著巨莖,腔道壁上的肉褶一圈圈的活了過來,不斷啃咬摩擦著
我的莖身,花心深處更是不斷的噴湧出一股股春水花蜜,澆灌在我碩大的龜頭之
上。

  按理說,V S 旗艦店的試衣間平時是不會有人來打擾的,但是我們畢竟是在
一個陌生的地方,我不想橫生更多的意外,一旦感覺到白莉媛已經出現要到了的
迹象,便不再繼續堅持下去,發狠的狠狠抽插了十余下,每一下都深深的嵌入她
的花心中,最後將整個碩大的龜頭擠入她的花房,馬眼一松,開始盡情噴射起來
等我將體內的精華都射入她濕熱滑膩的花房內,白莉媛也渾身乏力得幾乎站不起
來,她兩條胭脂白玉般的長腿斜斜的倚靠在我膝蓋上,蹬在玉足裏兩只7 厘米金
色細高跟尖頭鞋無力的耷拉在地板上。我抱著她坐在椅子上不住喘息,溫柔親吻
著她芳香宜人的臉頰,她感動的回唇貼了上來,我們倆親密纏綿的親吻著,享受
著久違的親密愛戀時光。

  過了良久,白莉媛才站起身來,她扶著我的肩膀,翹起一只細膩光滑的大白
腿,將那條細細的金色蕾絲蝴蝶丁字褲從胯間褪了下來,她側身擡腳的姿勢極爲
動人,當那條沒起過多少作用的丁字褲被褪下後,那酒紅色長紗裙內光溜溜的一
絲不挂,一股混雜著我白濁精華的透明液體正要從她大腿間流下,白莉媛反應迅
速的伸手往自己裙內一兜。

  當她把纖手從裙內拿了出來,順勢在我面前一亮,語帶嬌嗔道:「臭石頭,
都怪你,這下我的小褲褲都不能穿了。」

  我往她手上一看,只見那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之間,挂著的那條細
細的金色蕾絲蝴蝶丁字褲上,已經粘滿我的白濁精液和她的透明分泌物,顯得無
比的淫靡與色情。

  「沒關系啦,媛媛你把裙子拉下來,就算不穿也沒人看得見的。」我嘴裏安
慰道,一邊輕輕將她那酒紅色的長紗裙拉了下來。

  白莉媛好像有些將信將疑的拉好裙擺,她優雅的走到試衣鏡前擺了幾個POSE,
還像模特兒般走了幾下貓步,舉手投足間,兩條修長筆直的玉腿揚起長長的裙擺,
就像一層雲霧般籠罩在她的下身。

  「媛媛,你真美,我愛死你了。」我忍不住走到背後攬住她的纖腰,嘴唇貼
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石頭,我真想一直都跟你這樣,我們真的不要再分開了,好嗎。」白莉媛
向後倚靠在我懷中,一只白蔥般滑膩的纖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語中充滿了濃
密的愛意。

  我對著鏡中的美婦人點點頭,雙手頗爲迷戀的在她微微凸起的滑膩小腹上摩
挲著,心裏卻莫名的感到一股惆怅,這個絕代尤物對我用情至深,我應該如何回
報她呢。

  從試衣間裏走出來後,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情況,只不過當我和白莉
媛走到收銀台前買單時,才發覺導購和收銀小姐看著我們的眼神有些異樣。在走
出來前,白莉媛還是不放心自己空蕩蕩的下體,她將那條粘滿我們分泌物的丁字
褲收入自己的LV香槟金色壓花手拎包內,然後將那條帶入試衣間的玫紅色蕾絲內
褲穿在身上。

  當白莉媛有些尴尬的告訴收銀台,那條准備購買的內褲已經在穿在自己身上
時,兩個收銀小姐有默契的對視一眼,好像在說「果然如此」一般,她們的眼神
讓白莉媛更爲不好意思,那白玉般的臉頰上再次泛起紅潮。當收銀台在刷卡的時
候,她玉足下的金色細高跟尖頭鞋的7 厘米鞋跟輕輕蹬踢著地板,好像有些不耐
煩的樣子。

  等一切終于結束後,白莉媛迫不及待的拉著我走出了旗艦店,那急切的樣子
就跟她先前拉我進試衣間一般。

  走了幾步,白莉媛突然慢了下來,用一只手捂住小腹,纖腰有些僵硬的彎住
在空中,我見她行動有些奇怪,忙上前攙扶住她,關切的問道:「媛媛,你怎麽
了?哪裏不舒服嗎?」

  白莉媛細長的秀眉微微蹙起,白玉般的皮膚變得更回家蒼白,臉上有些不豫
之色,她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嗔道:「還不是你,都怪你弄得,人家……」

  說到此處,她輕咬著下唇,眼中大有羞色,卻又說不下去了。

  「怎麽了,我剛才弄什麽了?」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她怪我前面射進去
太多了嗎。

  「傻瓜,你……人家……那個好像要來了嘛。」白莉媛白了我一眼,她的話
音卻變得細微起來。

  「什麽?你什麽要來了?」我還沒有弄明白,傻乎乎的追問道。

  「你,真是個笨蛋,人家大姨媽好像要來了。」白莉媛伸出白蔥般的纖手,
在我手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嬌嗔道。

  「哦,是這樣啊,呵呵。」我伸手抓了抓腦袋,傻呼呼的笑了又笑,爲自己
的天真與無知感到尴尬,但白莉媛那種新婚小少婦般的風情卻令我看得癡了。

  「本來每月都是這幾天的,今天被你那麽一弄,估計要提前點來了……」白
莉媛嘴裏還在那裏不依不饒的念叨著,但卻已經直起身子,重新挽起我的胳膊,
她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我們重新有說有笑的走到了一起。

  只不過我心中卻暗自想到,之前我一直把白莉媛當作母親和愛人,只是心安
理得的享受她對我的照顧與疼愛,卻從沒主動關心她的身體狀況。其實白莉媛雖
然年近四旬,但她在身體上還是充滿生機的,也擁有正常女人的生理周期。想到
此處,我心中不由得暗暗下了決心,今後一定要好好的關心她,無論是從生活上
還是肉體上。

  我們攜手走入附近的威斯丁大酒店,之前我們與梅妤母女已經約好了吃下午
茶,在試衣間那裏胡搞了半個多小時,離我們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果然,我
們走入已訂的包廂,剛坐下來沒多久,梅妤跟楊乃瑾便一起走了進來。

  梅妤今天穿得是一條白底紅花的雪紡裙褲,裙褲的上衣是一條小小的抹胸,
所以整個雪白如玉的窄窄香肩和光潔如冰片的裸背都暴露在外,裝飾著褶皺花邊
的胸口上方隱約可見一道並不明顯的乳溝,一條造型優雅的玫瑰金細鏈躺在她天
鵝般纖長脖頸下方,項鏈當中那六朵纖巧的白釉梅花墜飾映襯著優美白皙的鎖骨,
一股清新雅致的氣息撲面而來這條雪紡裙褲是修身設計的,很巧妙的突出她盈盈
不可一握的纖腰,從胯部以下直到腳踝處的長褲卻很是寬大松弛,順滑飄逸的雪
紡面料下方隱約可見兩條纖長玉腿的輪廓,那寬闊的雪紡褲管隨著她玉腿邁動不
斷抖動,帶動著白色雪紡面料上那一朵朵豔麗的紅花旋轉舞動,形成了一副美不
勝收的圖畫。

  她身上除了頭發眼睛之外,只有純淨的紅白兩種顔色,她露出的肌膚白得耀
目,那一朵朵紅花就好像紋在她身上一般。紅得像火,白得像雪,動中有靜,靜
中有動,這兩種極端的顔色結合在梅妤身上,卻與她清冷的氣質般相容益彰,越
發顯示出一種獨特的韻味,也只有梅妤這般的容貌身材才能駕馭得了這兩種顔色。

  梅妤款款而來,她的玉臉上挂著淡淡的微笑,那對清璃的鳳目中少了幾分往
日的清冷,卻多了幾絲溫柔之意,她輕盈的青絲隨著腳步拂動,像一匹順滑的綢
緞般抖動著。

  等梅妤走近了,我這才注意到她新作的頭發,這些日子以來,她的頭發留得
更長了,長度已經可以披在肩上。梅妤作了個新潮的梨花燙,那頭順滑的青絲中
分而開,分成兩大縷披挂在香肩上,發梢尾部向內微微熨燙,形成兩個蓬松的大
卷。

  我還發現,她的發梢微微挑染成成熟的栗色,這個發型和新染的發色讓她變
得更加溫柔,也更加富有女人味,跟染成咖色長發的楊乃瑾站在一起,這對母女
的容貌竟然不相上下,宛若一對姐妹花。

  楊乃瑾今天穿了一條绛紫碎花挂脖大擺沙灘長裙,一條細細的花帶子將長裙
挂在她颀長纖細的脖頸上,白皙細膩的瘦瘦香肩和兩條長長的白胳膊露在外頭,
胸前兩片波浪式的褶皺恰到好處掩飾了那並不尖挺的隆起,這條大擺沙灘長裙的
腰身設計提得很高,從胸部以下就是長長的輕薄飄逸大裙擺,隱約可以看到兩條
纖細颀長的雪白玉腿在邁動,那又細又長的白腿就像仙鶴般亭亭玉立,沙灘長裙
的大裙擺一直垂到她的腳踝處,那對白皙纖美的玉足蹬在一雙平底夾腳珍珠涼鞋
內,兩條細細的黑色小羊皮帶橫穿過她白皙纖瘦的腳面,一串綴著白色小珍珠的
從中間穿過,並連接到腳踝處上繞了一圈的絆帶上,這種羅馬式的涼鞋更顯得她
纖白玉足秀美無比。

  她把原本有些微卷的長發拉直了,一對靈動晶瑩的大眼睛在整齊的劉海下閃
動,清新秀麗的瓜子臉上不用化妝,就自然洋溢著青春的光澤,看到我她眼中立
刻萌生甜美的笑意,上前甩了甩挑染成咖色的長發,拉住我的手道:「高岩,你
看我這個發型怎麽樣?」

  「很美,很適合你,我的小公主。」我輕輕摸了摸她的馬尾,嘴上由衷稱贊
道。

  楊乃瑾聽了我的話,一對大眼睛笑得眯成兩道彎月,她開心的挽起我的手臂,
全無心機的說個不停。

  我雖然談笑自如,但卻不由得朝另外兩個女子看去。白莉媛看到我與楊乃瑾
的對話,她頗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去,臉上隱隱有黯然之色。梅妤雖然還好點,
但是一對鳳目卻透露出複雜的神色,久久的停留在女兒身上。

  還好茶點很快就上來了,楊乃瑾轉而將注意力投注在那些糕點上,這才讓另
外兩名美婦稍稍放松了些,我也不用面對先前的尴尬局面。

  這家酒店的英式下午茶十分正宗,都是由不列顛請來的茶點師傅手工制作的,
除淡口味的英式松餅外,還有造型清新可愛的芝士蛋糕,夾著巧克力奶油、外形
甜美的馬卡龍夾心,和外表驚豔卻甜而不膩的紅絲絨蛋糕。紅茶有兩種,分別來
自印度的阿薩姆和錫蘭的大吉嶺,加了牛奶的英式紅茶口味醇厚細致,別有一番
風味。

  與這樣三個年齡各異,但卻皆有天人之姿的美女一起,就算是聽著她們相互
閑聊也是一種享受。

  自從我們掌握了呂江的把柄之後,形勢變得朝有利于我們的方向發展,呂天
的官司一審已經結束,雖然呂家的律師團使出各種下作手段,但此案事實確鑿,
又是在他們伸手不著的燕京市審理,證人和證據都得到了妥善的保存,任憑夢蘭
再怎麽努力,也不能整個推翻這起案件。而且在燕京市公訴機關的針對下,涉案
的幾位同犯個個處于自身考慮,紛紛主動向公訴機關承認罪行,並且願意出面指
認同案犯,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呂天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涉案,他的嘴硬也無法
爲其喚來更多的同情分,反而被當做死不認罪的典型,遭到網絡上下的一致譴責。

  而在這種局面下,呂江爲了避開輿論的風頭,不得不將自己往日的囂張做派
收斂了不少,他自然更無暇再來幹涉白莉媛的生活,讓我們難得過了一段清靜的
日子,只是他應該不會預料到,有一只大手正在黑暗中向他襲去,沒過多久這張
大手會將他與他的一切財富碾得粉粹。

  雖然我不是第一次跟她們喝下午茶了,但是對于茶點的大小分量還是不能夠
習慣,一個個蛋糕外形精美,吃到口中也是十分可口,但那形狀也太小了,我一
口便可以吃掉兩三個馬卡龍,但三個美人卻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得十分斯文,三張
大小各異但卻各具美態的紅唇一張一合間,那一排排潔白如玉的貝齒咬在顔色鮮
豔的馬卡龍蛋糕上,那畫面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我看得入神,不小心手肘把茶盤上的一把銀湯匙碰到了地板上,我彎腰下去
撿,卻發現那把銀湯匙滾到了桌子下面,這張圓桌圍著一周碎花桌布,長長的布
簾遮住了桌下的空間,我不得已之下只好撩起桌布,鑽入桌底去找那把銀湯匙。

  圓桌本身並不大,所以桌下的空間其實比較狹小,白楊梅三女端坐著的下半
身赫然映入眼簾。正對著我的是一對裹在印紅花色雪紡裙褲內的纖長玉腿,那兩
腿並得緊緊的側靠在一邊,雖然在目光觸及不到的地方,但這對線條優美的長腿
依舊保持著端莊淑雅的姿態,顯然這對玉腿的女主人就是梅妤。

  在我的右側則是兩條纖長如鶴的白皙美腿,绛紫色碎花沙灘裙長長的大裙擺
斜斜堆在她膝蓋上,兩根又長又直的纖細白腿向外呈八字分開,光潔勻稱的膝蓋
以上部位合得緊緊的,蹬在黑色小羊皮平底珠串羅馬涼鞋內的玉足很隨意的擺著,
十根塗著粉橙色指甲油的白嫩纖趾有些不安分的張著,這兩條細細的纖長白腿滿
是青春氣息,非楊乃瑾莫屬。

  在楊乃瑾對面,一堆朦胧輕盈如煙霧般的長紗裙擺垂在桌下,紗裙的女主人
好像是嫌桌底下有些悶熱一般,那酒紅色的輕紗長裙被撩起了一角,露出長紗裙
內那對羊脂白玉般的長腿,其中一條腴白玉腿擡起架在另一條大白腿上,架在上
方的那條長腿的玉足卻是光溜溜的沒穿鞋子,一只腳背上還殘留著分泌物痕迹的
7 厘米金色細高跟尖頭鞋側躺在地面上,那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玉足尖輕輕在
空中一翹一翹的,充滿了一種俏皮而又妩媚的味道。

  這六根纖瘦豐腴不一,白嫩嬌膩無雙的,各具豐姿美態的玉腿充斥著在桌下
不大的空間內,那種香豔無邊的景象讓人呼吸爲止一滯。

  我一眼就觑見那把銀湯匙,這家夥居然滾到梅妤穿著印紅花色雪紡裙褲的雙
腿邊,她的那對玉足蹬在一雙玫瑰紅色漆皮RV方根魚嘴鞋內,這雙RV鞋尖上裝飾
著嵌滿水晶的方扣,不同之處在于鞋口開了一道小小的魚嘴,兩根白玉般的纖長
玉趾露在魚嘴口,如玉石花瓣般的腳趾甲微微翹著,極盡優雅動人。

  我抓住了那把銀湯匙,但卻沒有急著退回自己的位置,桌上三女的談話聲不
斷傳入耳中,楊乃瑾清脆如黃鹂鳥般鳴叫,梅妤恬淡如清泉般靜寂,白莉媛溫柔
如春風般暖人,這三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卻是那麽和諧。但我的雙目卻被銀湯匙旁
那對玉足牢牢吸引住,眼前那對裹在印紅花色雪紡裙褲裏的玉腿纖長優美,玫瑰
紅色漆皮RV魚嘴鞋口露出的纖白玉趾猶如兩截水仙花瓣般誘人,雖然她雙腳坐姿
端正淑雅,但那兩根玉趾卻像是要活過來一般,一下一下的在我心頭撓著癢癢。

  我忍不住伸手在那玫瑰紅色漆皮RV魚嘴鞋上方露出的一截白得透明的纖瘦腳
背上摸了一把,那只玉足像是遭到電擊般劇顫了一下,梅妤擡起玉足向旁邊移動
了幾寸避開我的大手,但她在上頭說話的聲音卻依舊十分冷靜,絲毫看不出下方
受侵擾的迹象,我惡作劇之心再起,伸手繼續摸向那只玉足,只不過這回遭到的
反抗更爲劇烈,梅妤那對蹬在玫瑰紅色漆皮RV魚嘴鞋裏的玉足又踢又蹬的,讓我
一時間不好著手。

  隱隱聽見桌上白莉媛輕輕的咳了一聲,我心想自己在桌底呆得時間有些久了,
實在也不太體面,只好放棄梅妤的玉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剛起身坐好後,我
就收到了四束雪亮的目光。

  梅妤玉容依舊那麽清冷,但她的鳳目中卻隱隱有嗔怒之意,好像在怪我的大
膽放肆;而白莉媛看著我的雙目卻眼波流動,裏面帶著股出乎意料的溫柔,難道
她把我剛才在桌下的舉動,視成我正在窺視她的下身嗎。

  我正在爲事後如何向白莉媛解釋而煩惱時,卻感到膝蓋上一暖,不知何時,
一條女人玉腿形狀的肢體探入自己的雙腿間,那女人的腳纖巧圓潤滑膩,透過衣
料可以感受到那溫潤如玉的肌膚觸感。誰這麽大膽呢,敢在三人面前把腳伸入我
的裆間,即便是上面有桌布掩蓋著,但桌下的空間並不是很寬敞,三女都擁有一
對羨煞旁人的長腿,只要其中有人不注意間一擡腳,就有可能碰到那只不該出現
在這個位置的長腿。

  此刻桌上除我之外只有三個女人,梅妤與我對面也距離我最遠,而且她腳上
穿著的RV魚嘴鞋也不是那麽容易脫下的,首先排除嫌疑的應該是她;右邊的楊乃
瑾理我很近,而且腿長又是三女之間最長者,本來可能性是最大的,但她腳上的
那雙羅馬涼鞋脫起來也比較麻煩,何況以她的性格是藏不住心事的,要是她所爲
的話早就擺在臉上了;排除了兩人之外,只有白莉媛嫌疑最大,她一只手端著細
金邊白瓷茶杯,好像很專注在品嘗著杯中的紅茶一般,但我卻從她微微翹起的櫻
唇嘴角發現了一些端倪。

  只不過,桌下那只玉足越發的放肆大膽了,她就像一條活靈活現的魚兒一般,
在我的雙腿間翻滾撥動著,逗弄著我褲裆內那條大蛇昂首挺胸,我怎肯任由她擺
布,伸手朝桌下一撈,順勢將那作惡的魚兒抓在手中,同時伸手將褲裆拉鏈解開,
從內褲中掏出那根壯碩的巨莖,將手中的那只玉足湊到大肉莖上,用玉足上那溫
潤腴白的肌膚磨蹭著巨莖。

  那條白魚兒此時方有些怕了,她想要縮回自己的小腳卻爲時已晚,我的大手
將她的纖細足腕牢牢把住,眼睛稍稍往桌下一看,只見在碎花桌布的下方,我的
褲子拉鏈已經完全拉開,一根布滿青筋的巨莖挺立在桌下,我的手中抓著一只腴
白光滑的玉足,那五只白玉般的纖長腳趾上塗著酒紅色的指甲油,此刻貼在我紫
紅色的碩大龜頭上,更加顯得無比妩媚誘人。

  被我的巨莖磨蹭了幾下,那只玉足好像放棄了掙紮一般,她反而配合著開始
挑逗起巨莖來,那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腳趾像花瓣般張開,輕輕的夾在我的莖身
上,像手指般靈動的腳趾頭開始輕輕撸動我的大肉莖,她的腳趾頭難免碰上我龜
頭下方的冠狀溝,那裏分泌出的潤滑液黏在雪白的玉趾上,讓那塗著酒紅色指甲
油的纖趾多了層透明的薄膜。

  我擡頭望去,白莉媛正與梅妤詳談甚歡,她說話的聲音還是那麽的溫柔可人,
細金邊白瓷托盤裏的糕點是那麽的精致,那芊芊玉手中端的紅茶是那麽的香氣撲
鼻,只有那嬌豔無比的玉臉上微微泛著紅暈。除了我們兩人之外,誰也不知道我
們在桌下正在發生的那些隱秘香豔的事情,不過她總是避開我的眼神的做法有些
刻意了,我還真怕被目光如炬的梅妤看出點什麽來。

  所幸的是,我們桌底下的小遊戲沒有持續多久,白莉媛剛拿起一塊紅絲絨蛋
糕放在口中,她輕咬了一口卻又放下,兩道長長的細眉微微蹙起,好像有些不舒
服一般,我不由得關切問道:「媽媽,你還好吧?」

  白莉媛輕輕搖了搖纖手表示沒關系,不過趁著這個機會她卻收回了那只玉足,
我正要再探詢幾句,白莉媛從自己的LV香槟金色壓花手拎包中拿出紙巾和手機,
起身跟梅妤道了歉意,便匆匆忙忙的朝包廂裏的衛生間奔去。

  我看她的樣子好像是要上廁所一般,也就沒有太在意。回過來頭來跟楊乃瑾
聊了幾句,自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忙掏出手機,接聽後,那邊傳來白莉媛
的聲音。

  我正有些納悶,只不過是隔著一個門的距離,她爲什麽還要打手機,有什麽
事情不能開口說嗎?

  「媽媽,你怎麽了?」我輕聲問道,爲了不引起誤會,在外人面前我們都是
以母子相稱。

  「哼,死石頭、臭石頭,都怪你,這下人家的大姨媽真來了。」白莉媛一頓
劈頭蓋臉的嗔罵,她的話聲裏帶著股難以抑制的焦急。

  「哦,那怎麽辦呢?」我有些手足無措,沒想到白莉媛的經期真的提前了,
看來這都是我們之前在試衣間的盤腸大戰的後果,不過就算我往日機警過人,碰
上這種有關女性生理的問題,卻不知該如何應對是好。

  「告訴你,你也不懂,你們男人,個個都是這麽粗心。」白莉媛略帶嬌嗔的
搶白了我一頓,不過她很快接著說。

  「好啦,你把電話拿給梅姨,讓我跟她說。」

  我聞言忙依照她的指示照辦,梅妤接過電話後,兩人不知在那頭說了些什麽,
梅妤玉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笑容,她鳳目中帶著微微的好奇,臉上是那種閨蜜間
在討論女人私密話題時特有的神色,她對著電話那邊點了點頭,好像在表示了解
一般。

  等梅妤挂完電話,她伸手拿起先前白莉媛放在座位上的LV香槟金色壓花手拎
包,拉開拉鏈後開始找起東西來,只不過她的纖手伸進去沒幾秒,我發現她略帶
笑意的玉臉略微一滯,好像出現了什麽情況一般,我還沒察覺出哪裏不對勁,梅
妤的臉色很快恢複了正常,她從白莉媛的包包中拿出了兩片巴掌大小的粉紅色棉
片,然後起身走到衛生間門口。

  梅妤輕輕敲了敲門,開門進去後順手關上了房門,沒過多久她就從門裏出來
了,她面色如常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只是我注意到,她伸手取了幾張紙巾,很
認真的擦拭著白皙的纖手,好像剛才被什麽弄髒了手指一般。

  「媽媽,白姨她怎麽了,你剛才去幹嘛呀?」楊乃瑾此刻還不知發生了什麽,
她頗爲天真的問著母親。

  梅妤微微一笑,她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攬過女兒的削肩,湊到她耳邊細聲說
了幾句,楊乃瑾頓時粉臉堆紅,口中吱吱的偷笑了幾下,梅妤並沒有像女兒那般
展顔開頤,她只是迅速擡起頭看了我一眼,那鳳目中竟然大有疑惑之色。

  我正納悶之間,手機又發出了一陣震動,一看是白莉媛發來的短信。

  白莉媛:「糟糕,壞啦,出事情了。」

  我給她打了個問號,她的回複很快就過來了。

  白莉媛:「剛才我叫梅妤幫我拿衛生巾的時候,忘了包包裏還放著前面我們
在試衣間裏脫下的小褲褲,這回肯定被她看到了。」

  我心頭一緊,心中暗暗叫急,我們平日裏小心謹慎,一直將母子間的背德關
系隱藏得極好,但今天卻不慎讓梅妤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特別是以白莉媛的
身份,作爲寡居多年的女人,自己的包包中卻塞著一條造型大膽性感至極的金色
丁字褲,這對她身爲人母的形象傷害也太大了吧。更加不堪的是,那條繡著蕾絲
蝴蝶由幾條金色細線構成的丁字褲上,還粘滿了男人白濁精液與女人透明分泌物
混合著的暧昧汙漬,對于梅妤這種熟年女人來說,那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

  白莉媛:「石頭,怎麽辦呀。我們的事情會不會被她發現,嗚嗚嗚,我好怕
吖。」

  我定了定神,給她發了條短信:「別激動,沒關系的。你一定要裝作什麽都
沒發生的樣子,不要說多余的話,做多余的事,其他一切交給我來解決。相信我,
媛媛。」

  白莉媛:「嗯,我聽你的。」

  我們的短信對話結束後沒多久,白莉媛終于從衛生間裏走出來了,她表面上
看起來沒有什麽變化,只是酒紅色長紗裙內的雙腿邁動的幅度明顯放緩了。她輕
輕撩起長紗裙的裙擺,小心翼翼的在椅子上坐下,那白玉般的臉頰微微泛紅,她
臉上雖然強行裝出鎮靜的樣子,但目光卻有些閃躲著不敢看梅妤。

  梅妤像是不約而同一般,也刻意不讓自己的眼神對上白莉媛,兩人卻心照不
宣的朝我看了一眼,各自眼中要表達的情緒各不相同,但都一樣的複雜。往日裏
親密如姐妹的兩個尤物美人,此刻彼此間卻好像多了道莫名的隔閡,雖然都極力
的裝作若無其事,但我卻明顯看出兩女都有些不對勁。

  由于兩個女人都不怎麽說話,這頓一波三折的下午茶很快就結束了。在回去
的車上,白莉媛並未如往常般拉著梅妤坐在後座,反而是坐到了我身邊的副駕駛
位上,她和身後的梅妤好像都在刻意的回避對方。

  不過,我並不太擔心梅妤的反應,因爲白莉媛並不曉得,梅妤在她面前也有
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作者: lbmpt    時間: 2014-10-27 12:56

这下穿帮了,白莉媛的情趣内裤被梅婕发现了
更狗血被梅捷无意中抓了一手蜜汁精油,这下
白莉媛坐实了与儿子的见情,不过梅捷不是外人,
肉烂了都在锅里,一锅乱炖吧,可惜只有杨乃瑾
单纯,头一水被妈妈和婆婆吃了,好可伶。
作者: clovine    時間: 2014-10-27 21:17

你们说白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梅知道,宣誓自己对岩的主权,配合她在试衣间里对岩说的话.白可能已经知道岩和梅的关系,以此来试探梅呢?
作者: mp10    時間: 2014-11-3 09:43

   第八十七章

  「嗯……」

  一聲柔弱不堪的輕吟迴盪在屋中,那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了,但任何男性聽入
耳中都會禁不住熱血沸騰,讓人不由得去遐想,發出這呻吟的女性,她的容貌是
否同樣誘人,不過此刻如果有人可以呆在屋中,他的期望是絕對不會落空的,那
個女人非但人如其聲,而且遠比任何人想像中的更為驚艷。

  一個100多平米的客廳,午後的陽光正透過白色紗簾照射在屋內,整個屋子
以高雅的白色為主,清一色的柚木傢俱上鍍著銀邊,上掛著的油畫、花瓶中擺
著的鮮花、隨處可見的綠植,這間屋子潔淨得近乎一塵不染,可見屋中女主人對
生活是如此的熱愛。

  毗鄰著客廳,那個寬敞明亮的廚房中,剛洗好的碗碟正在水槽上瀝水,連接
著餐廳與客廳的過道上,丟著一件白底印紅花的棉布圍裙,那圍裙扔的位置和角里
度,都與室內的環境格格不入,好像是誰匆匆忙忙間掉落在地板上,顯得十分突
兀與不協調。

  在那件圍裙不遠處,兩個臥室之間擺著一張五斗櫥,簡約雅致的原木傢俱只
塗了層清漆,不過五斗櫥的腳下卻扔著一團藍色的布料,看那形狀應該是條男性
的平角內褲,這條內褲與那邊的印紅花圍裙剛好形成一個對角,兩者好像互有默
契般相映成趣。

  沿著這條平角內褲的看去,一雙寬大頎長的男人腳擺在那裡,沿著這雙分開
站著的赤裸大腳向上,兩條石柱般壯健的大腿上佈滿了濃密的體毛,單看到這雙
腿就知道男人的身材極為高大,那兩塊石雕般的臀部更是肌肉結實,此刻正像馬
達般不住的向前聳動著。

  再上去點可以看到男人筆直寬闊的後背,以及肩膀與手臂上高高聳起的肌肉
,他的背部呈現一個完美的倒三角形,那上面墳起的每一塊肌肉都證明男人擁有
強健的體魄。男人古銅色的肌膚充滿了濃烈的雄性氣息,只不過這尊雕塑般的完
美男體上卻有些不協調的部位,兩條雪白豐膩的纖細長腿交叉盤在男人筆挺的腰
間,與那古銅色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像是兩道白白的奶油抹在了上面一般


  眼前的那兩條小腿又長又直,小腿上的肌膚嬌嫩白膩得滑不留手,這兩條女
人味十足的腴白長腿把男人纏得緊緊的,那線條優美的小腿足尖還掛著雙透明水
晶細高跟魚嘴涼拖鞋,在鞋頭有一道透明的細帶橫穿過白皙優美的腳背,上面嵌
著一朵粉白色的絲絹百合花,隨著那對直白頎長的玉腿微微晃動著,7厘米的水
晶細高跟向內戳在男人堅挺的臀部上。

  「唔……」女人的呻吟再次響徹屋內,只不過這回的聲音柔中帶著一絲膩意
,不難解讀出其中所蘊含的快樂,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如蘭如麝般的香氣,與五斗
櫥上放著的白瓷花瓶中的香水百合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如癡如醉的芬芳。

  那細緻的白瓷花瓶有著橢圓形的身體和細細的頸口,好像一具極大突出女性
性徵的胴體一般,花瓶中插著的幾簇香水百合花葉鮮艷、枝幹挺拔,那展開的雪
白花瓣上還沾著幾滴露珠。這些花兒是早晨四點左右剛從鄉下的苗圃中採摘下來
的,然後通過專業的車輛運輸至客戶手中,女主人每天都要親手照料這些花兒,
經過修剪裁枝後才一一插入花瓶,就像她做其他事情一般的認真細緻。

  只不過認真的觀察下,此刻白瓷花瓶卻在輕微的晃動著,那香水百合花瓣上
的露珠忽上忽下的滾動,好像正在承受一股外力的作用,由於花瓶中裝了半肚子
的水,所以這股晃動的力量雖然很猛烈,但花瓶並沒有偏移多少位置。但同樣擺
在一旁的木相框卻經受不住了,它像喝醉酒的人般扭動了半響,終於支撐不住,
「啪」的一聲趴倒在地。

  時間倒退到十分鐘前,可以看清相框內嵌著的照片,照片顯然有一些年月了
,邊緣已經有些泛黃捲曲,但裡面的人物與景象卻依然清晰鮮明。一個20歲左右
的年輕少婦與一個5歲左右的小孩子在公園中嬉耍。小孩子面容清秀,少婦高挑
苗條,他們的五官輪廓有幾分相似,看上去是一對情深意切的母子。

  沿著插著百合花的白瓷花瓶與放倒的相框直直看過去,一具羊脂白玉般的豐
腴女體映入眼簾,女人的身上還掛著一條長及膝蓋的藍綠刺繡花紋吊帶睡裙,露
出兩條雪白滑膩的細長胳膊和光潔圓潤的肩膀,原本長及膝蓋的睡裙下擺卻被撩
到了香肩以上,兩隻白玉香瓜般的豐膩雪乳赤裸裸的掛在胸前,那雪白乳峰上尖
挺聳立著兩粒粉紅的櫻桃,此刻這兩隻滑膩飽滿充滿彈性的奶子卻落入男人的手
掌中,被男人粗長的五指揉捏搓動著,帶動著那嫣紅櫻桃顫巍巍跳動不已。

  女人那豐膩雪白的肥臀坐在五斗櫥上,她兩條腴白的大長腿與男人交合之處
,一塊潔淨無毛的白淨肉丘高高隆起,當中那具白桃蜜穴的嫣紅肉瓣已經暴露在
外,一根粗如兒臂般的大肉莖正飛快的出入於那具飽滿白桃蜜穴,將那兩片肥厚
飽滿的肉瓣帶動得不斷翕張,肉莖的抽插不斷帶出蜜穴腔壁上的鮮紅嫩肉,青筋
膨脹的粗壯莖身上粘滿了透明的分泌物。

  隨著男人的動作越來越猛烈,他的膝蓋不斷的頂在五斗櫥面上,持續的撞擊
讓櫥面晃動得更厲害,而坐在五斗櫥上面的那具白花花的肉體也隨之晃蕩不已,
女人的羊脂白玉般的左腿膝蓋上掛著一條茜紅色的蕾絲小內褲,隨著她腴白肉體
的晃動輕輕搖擺著。她白嫩細膩的小腹有些微微隆起,猶如花苞般渾圓小巧的肚
臍眼旁,一條茜紅色蕾絲文胸掛在白膩的腰身上,那文胸上描繪著精緻的百合花
紋,好像兩隻眼睛般看著屋內那對交合在一起的肉體。

  「石頭,我……我們,不能在這裡做。」白莉媛口中細細喘著氣,她抓住
每一口喘氣的間隙,很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道。

  「乖媛媛,沒事的,我想你想得快要瘋了。」我口中若無其事道,胯下的動
作卻一點都不鬆懈,臀部像裝了馬達一般前後挺動著,胯間的兩顆大卵袋不斷拍
打在她的大白腿根部,將那嬌嫩滑膩的肌膚撞出了兩塊紅痕。

  事實正是如此,自從上次在喝下午茶時發生了那件事後,梅妤與白莉媛兩人
間的關係變得有些古怪起來,雖然表面上彼此都沒有開口問對方,彷彿害怕那個
問題會影響到雙方長久以來的友誼一般,但彼此內心的芥蒂卻無法消除,所以她
們都小心翼翼的避開那個話題,努力裝出和往常一般融洽的樣子,但那種刻意營
造出來的和睦局面卻一點都不令人愉快。

  楊乃瑾並沒有察覺這些,她最近工作變得繁忙了許多,好幾篇深度報道都引
起了財經界的關注,已經成為小有名頭的美女記者了,家裡古怪的氣氛並沒有對
她造成什麼影響,但我這個當事人卻切身嘗到了苦果。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梅妤
極力避免與我再發生肉體上的糾葛,而原本我以為自己與梅妤之間已經進了一步
,沒想到現在反而又往回倒退了一步之遙,並且在白莉媛方面,她好像怕被梅妤
蛛絲馬跡,更是極力回絕了我私下的求歡。

  這兩女的行為讓我哭笑不得,原本雙美齊全的局面弄成現在這般,真是我始
料不及的。只不過,這些日子以來,我已經習慣了有她們的美肉相伴,長達半個
月之長的無慾生活對我來說簡直不可想像,就算她們不是刻意的,整日裡面對著
兩個絕代尤物,時時刻刻都在撩撥著我不可抑制的慾望。

  所以,我捏著指頭算著時間,看著每天垃圾袋內的棉條上血跡漸少,好不容
易等到白莉媛的大姨媽結束,迫不及待的抓住機會要求與她重浴愛河。剛好今天
,楊乃瑾有一個採訪任務,要到晚上才能回家,我肯定不能錯過這個機會,趁著
白莉媛做完廚房衛生的空隙,向她求歡。

  只不過沒料到,白莉媛居然也像梅妤般開始不配合起來,但是對於我來說,
征服白莉媛並不是件難事,經過一番的略帶調情的軟磨硬纏,白莉媛還是乖乖的
被我抱了起來,放在客廳的五斗櫥上,撩起身上的藍綠刺繡花紋吊帶睡裙,掏出
沉寂已久的粗長陽具,狠狠的插入她的體內。

  雖然白莉媛口中哼哼唧唧的數落個沒完,但她的肉體卻毫不猶豫的與她唱反
調,我們的性器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旦交合在一起立刻迸發出電閃雷鳴般
的快感,這種深入骨髓的慾望烙印讓彼此難分難捨,相互貪婪地向對方索取著肉
欲上的滿足。

  「別這樣,我們不能在家裡,太危險了,被梅姐姐看到就糟了。」白莉媛
語無倫次的呻吟著,她塗著茜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手無意識的抓著我濃密的頭髮


  白莉媛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但此刻箭已上鉉的我哪顧得那麼多,我只是一股
腦使勁用自己的巨莖在她體內抽送著,口中半哄半騙的安慰她道:「媛媛,別擔
心,梅妤正在洗澡呢,她是不會發覺我們的。」

  我所說的其實並不算假話,大約二十分鐘前,梅妤走入主臥室的那個大大的
衛浴間,現在她恐怕正沐浴在溫熱的水流中,以她對生活品質的高要求來預測,
沒有一個小時是不會結束的,更何況我們之間隔了兩道門,這已經足夠掩飾我倆
弄出來的聲響了。

  「可是,石頭,我們還是小心點吧,我真的不想再重複上次的事情了。」白
莉媛好像有些被我說動了,她話語中有些遲疑,我趁機俯身含住她的唇瓣,細細
品嚐她嫣紅柔軟的櫻唇。白莉媛這回再也無法說話了,此刻她也顧不上再說什麼
,我的肉舌長驅直入,在她的口腔內攪拌翻滾,她也吐出丁香小舌,熱烈的回應
著我的糾纏,我們倆相互吞嚥著對方的口液,同時下身的性器依舊不停歇的交合
在一起。

  我感覺白莉媛的蜜穴內部開始一陣陣的收緊,她雪白的大長腿將我的腰夾得
死死的,心知她應該快要到了,但此時我卻萌發了一個念頭,轉頭朝主臥室那邊
看了一眼,然後猛地抓住白莉媛的兩瓣肥美白臀,將她整個人從五斗櫥上抱了起
來,一直掛在她左腿膝蓋上晃蕩的茜紅色蕾絲內褲,在離去的那一霎那悄無聲息
滑落到地面。

  「,石頭,你幹嘛呀。」白莉媛顯然沒有料想到我的動作,她有些不知所
措的抱住我的脖頸,生怕自己會從我身上滑落一般,兩條頎長的大白腿更加纏得
緊緊的,只不過此刻她的大屁股卻處於懸空狀態,我的那根粗長的大肉莖已經有
規律的在裡面進進出出。

  「噓,小聲點,別讓人聽見。」我對她擺了個噤聲的手勢,同時抄起她的兩
條大白腿朝主臥室走去。

  「石頭,你瘋了嗎,梅姐姐還在裡面呢。」白莉媛這才認清我們將要去的方
向,她頓時面露驚色的向我發出警告。

  「乖,沒事的,哥哥會保護你的。」我口中輕聲安慰著,但腳下卻毫不猶豫
的朝主臥室走去。

  推開虛掩的房門後,主臥室內一如既往的整潔優雅,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照
在白色柚木地板上,那張大床上整整齊齊的疊著兩條薄被,空氣中漂浮著兩股各
具特色的體香混合成的芬芳。上那面落地鏡反射出我們幾乎全裸的肉體,衛
浴間的門口緊緊閉合著,除了我們下體交接處傳出的棒狀物撞擊在柔軟肉壁上的
聲響,一點都聽不到衛浴間內的聲音。

  或許是怕被梅妤聽到般,白莉媛一進屋子便合上了嘴巴,不敢再發出一絲的
聲音,但她此時也沒法繼續說什麼了,因為她的蜜穴內已經積蓄了一股深厚的欲
望,可能是因為在自己臥室的緣故,也可能是梅妤就在一之隔的衛浴間,白莉
媛的身體更加增添了敏感度,她的花徑腔道內已經開始翻滾著肥厚的肉褶,一圈
圈的刮擦在我自下而上頂動著的莖身上。

  不過我卻沒有停止腳步,我抱著懷中那具羊脂白玉向臥室深處走去,白莉媛
身上的藍綠刺繡花紋吊帶睡裙滑落了下來,遮住了那具誘人熱火的雪白肉體,只
不過那兩條腴白的大長腿依舊盤在我的腰間,她纖美的玉足上還掛著那對粉白百
合花魚嘴涼拖鞋,7厘米的水晶細高跟在空中一晃一晃的。隨著我走動的步伐,
一根紫紅色的巨莖不斷出入於白桃蜜穴內,幾絲透明分泌物被巨莖抽插的動作帶
出,甩落在白色柚木地板上。

  「,我快要不行了,哥哥……」白莉媛緊緊的咬住下唇,忍住快要從喉嚨
內發出的呻吟,兩條白嫩的長胳膊將我摟得緊緊的,她下體的白桃蜜穴內一陣巨
顫,一股股的春水蜜液從花心內噴出,兩條白膩光潔的大長腿更是將我的腰絞得
死死的。

  我知道她已經到了,但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止,依舊抱著身上這個愈來愈重
的美人走向窗簾,然後拉開推門走到了露台上。

  寬敞的露台上擺滿了鮮花與綠植,在陽光的照耀下花木發出濃郁的清香,這
裡被白莉媛佈置得像個精緻的小花園,而我懷中這個如鮮花般嬌妍的美人兒卻如
同一灘香滑的白泥,渾身乏力的掛在我的手臂上,好像方纔的高潮耗盡了她全身
氣力般,紅唇白牙中細細喘著香甜的氣息。

  但我的巨莖依舊傲然挺立著,這半個月我憋的太久了,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繳
槍的,我把白莉媛放在了地面上,順勢將她調了個頭,她雖然身上還帶著激情過
後的慵懶,但依舊乖巧順從的按照我的意思俯身趴在了不鋼欄杆上,兩條白膩
的大長腿有些艱難的分開站著,低低的壓下腰身將那具腴白豐滿的大肥臀高高撅
起。

  「寶貝真乖,哥哥愛你。」我充滿讚賞的誇了她,伸手分開那兩瓣雪白豐膩
的臀肉,在那圈細緻優美的粉紅菊蕾上親了一口,她回應我的是,將那白膩滑嫩
的大屁股翹得更高了,還帶著討好意味般扭動了兩下,那滑不留手的腴白臀肉一
陣抖動,讓我充血到了極限的下身更為膨脹。

  我喉頭一陣滾動,雙手抓住她白花花的臀肉,大肉莖重新插入那具已經被春
水浸透的蜜穴花徑中,這回我的動作再無一絲溫柔,只顧著將那又粗又長的陽具
一股勁的搗入她體內,每一下都深深的刺穿她肥厚的花心,碩大的龜頭深深的塞
入溫潤滑膩的花房中,兩個大卵袋快節奏的擊打在她的白臀上,「啪啪啪」的淫
靡聲響徹整個露台。

  此番的交合有些為難白莉媛了,她其實已經雙腿發抖想要軟塌下去,但為了
讓我宣洩出壓抑已久的男性精華,她只得勉為其難的維持著後入的姿勢,但在我
一波又一波的猛烈衝擊下,她整個上半身幾乎是掛在了欄杆上,兩隻白玉香瓜巨
乳隔著茜紅真絲吊帶睡裙撞擊拍打著欄杆,那「箜箜」的聲響混合在下體交接的
「啪啪」中,讓這個鮮花密佈的露台春色無邊。

  「哦,親親媛媛,寶貝媛媛,我好愛你。」我喃喃自語著,下身瘋狂頂動了
百來下,每一下都好像要深深的刺穿白莉媛的花房,直至插入她的小腹直至心臟
一般。這一串疾風暴雨般的抽插讓白莉媛餘韻未消的花徑重新顫抖了起來,迅速
引發了又一場滲透入靈魂的潮吹,這次蜜穴內翻滾的力度和幅度更為猛烈,我只
覺得那濕熱緊窄的蜜穴內翻江倒海般扭曲捲刮著,我奮戰了一個多小時的巨莖感
覺一陣陣的酥麻,我連忙以衝刺般的頻率猛搗了十來下,雙手緊緊的抓入雪白滑
膩的臀肉,漲得紫紅碩大的龜頭馬眼忍不住一鬆,一股股白濁濃厚的男性精華像
打開的水龍頭般噴射而出,那強勁的男性精華有力的打在她的花房腔壁上,我可
以清晰的聽到那「噗噗噗」的聲響。

  白莉媛那兩條雪白豐腴的長腿一陣巨顫,兩行帶著白濁精華的透明液體從她
的股間滑落下來,緩緩的流入那踩在7厘米細高跟水晶百合花魚嘴涼拖內,與塗
著茜紅色指甲油的纖白玉趾混合在一起,那十根白玉般的腳趾完全攤開,顯示女
主人的身體舒展愉悅到了極點。

  我抱住白莉媛幾乎要滑落在地的玉體,趴在欄杆上喘息不止,這場性愛實在
太激烈,太瘋狂了,但卻是那麼的酣暢淋漓,好像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被熨過一
般,我真想對著天空直接高呼,表達對懷中玉人的愛意。

  白莉媛的情況也與我差不多,她完全依賴我雙臂的力量趴著,我充滿依戀的
從背後伸過頭,找到她柔軟溫熱的紅唇,她微微向後側著臻首,有些慵懶的唇瓣
溫柔的回應著我,我們細細的交換著舌尖,享受著高潮之後的餘韻。

  只不過,這段溫馨的時光並不太長,我好像聽到主臥室裡面傳來拉門軌道滑
動的聲響,白莉媛此刻也恢復了機警,我們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心中的擔
憂,梅妤莫不是要出來了?

  這時候,白莉媛卻比我反應得更快,她掙扎著從我懷中站立了起來,迅速整
理了下有些惺忪的大波浪長卷髮,拉起一直掛在腰間的茜紅色蕾絲文胸,我識趣
地伸手幫她把文胸扣好,然後那件藍綠刺繡花紋吊帶睡裙被放了下來,遮蔽住那
具羊脂白玉般的誘人胴體,此刻她除了玉臉上猶帶激情之後的春色,其他地方一
時間倒也看不出破綻。

  「乖乖,別擔心,一切交給我來。」白莉媛摸了摸我的臉頰輕聲道。

  她杏目中流露的溫柔讓我大為感動,我只得點點頭目送著她走入屋內,不久
之前那些男歡女愛的痕跡已經被衣料遮掩住,從哪個角度都看不到她胯間繫著那
條茜紅色丁字褲的痕跡,她那兩條白藕般的頎長玉腿在藍綠刺繡花紋吊帶睡裙之
下款款擺動,只有我才能看出那玉腿邁動之間有一絲的遲疑與無力,白莉媛要費
多大的努力才能保證自己蜜穴內的男性精華不會流下來呢?

  不過,即便如此,白莉媛的動作姿態依舊如平日般端莊淑雅,一入屋內她便
拉住梅妤談了起來,她坦然自若的態度不僅讓我大感佩服,也好像迷惑住了向來
精明的梅妤,透過窗簾我看到梅妤與白莉媛微笑閒聊著,她很細心地把身子背對
著落地窗這邊,無形間擋住了梅妤可能邁向落地窗的步伐,讓她不至於臨時起意
走到露台那邊去,要知道我此時可是赤身裸體地站在那裡。

  他們聊了一會,白莉媛把五根白膩的手指在身後對我做了個手勢,我明白了
她手勢的意思,她是告訴我:「一切安好,不用擔心。」

  然後白莉媛便推開拉門,悠然自得地走進了衛浴間,把梅妤一人獨自留在了
臥室內。

  梅妤身上穿著潔淨的白色純棉浴袍,長長的浴袍裙角下放露出一對玲瓏纖巧
的玉足,一頭青絲還帶著沐浴後的潮濕,她手中拿著一方大白毛巾揉動著濕發,
目送著白莉媛走入衛浴間之後,她對著臥室中那面大鏡子呆呆看了半天,好像想
起了什麼一般,輕輕咬了咬下唇,拉開衣帽間的推門走了進去。

  我見衣帽間的門業已關上,立即趁機走入了臥室內,梅妤的視線已經被衣帽
間門擋住了,我連忙跑入客廳收拾地上的殘局,將地板上那條還沾著白莉媛體液
的茜紅色蕾絲內褲撿了起來,與自己脫下的內褲一起塞進了洗衣機。但我卻沒有
立即穿上衣服,而是站在客廳發呆了一陣子,本來此刻自己應該避開兩女所在的
臥室,但是剛要起步我卻又停住了腳,莫名其妙的又朝臥室方向走去,好像有一
種神秘的東西在引導著我一般。

  衣帽間的門並沒有關緊,留了一條足夠我視線探詢的空隙,讓我不費力就可
以看到裡面的梅妤,並不像我所以為的那樣,那件純棉浴袍還是完好無損的穿在
她身上,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纖細柔美的背影。

  梅妤步伐優雅地在衣帽間內遊走,她時不時打開一扇扇衣櫥,拉開一層層抽
屜,好像在查找著什麼似得,她的動作很是輕柔,但卻極為細心,每一個角落都
不放過,她這是要找什麼?為什麼她會去動自己閨蜜的私人衣物?梅妤的行為太反
常了,這跟往日的她大相逕庭。

  期間,我看到梅妤拉開白莉媛碼放貼身衣物的抽屜,她纖指挑起一條式樣輕
薄性感、顏色鮮艷大膽的蕾絲丁字褲,在眼前看了看,不置可否的輕搖了搖頭,
又放了回去,雖然她沒有說什麼,但是她那種神態另我有些不悅,這是白莉媛的
私人衣物,梅妤並沒有資格動她們,更別說帶著評判的態度了。

  梅妤很專注的把衣櫥翻看了個遍後,她又走到那佔了一面的鞋架前,她的
纖手輕輕的撫過那一雙雙時尚優雅的高跟鞋,以梅妤的家世與審美來看,她對於
白莉媛的品位還是挺認可的。只不過她細細看了一遍後,卻伸手從上面拿下一雙
鞋子,這是雙暗金色蛇皮紋路的魚嘴高跟鞋,細細的鞋跟足足有11厘米高,鞋頭
處的魚嘴口是一個桃心的造型。

  她一手扶著鞋架,身子斜斜的彎了下腰,輕輕的抬起一條長腿,將手裡的高
跟鞋套入那白皙如玉的纖足中,她抬腿穿鞋子的時候,浴袍的衣襟滑了上去,那
條白瓷般光滑細膩的長腿露在了我的眼前,她彎下細細的腰身將手裡的暗金色蛇
皮魚嘴高跟鞋套入新月般纖巧的玉足中,兩縷濕漉漉的烏髮從鬢角垂了下來,映
襯著那張沐浴後如玉石般的臉蛋,她就算是穿鞋的樣子都是那麼的優雅迷人。

  等她兩隻玉足都蹬入這雙暗金色蛇皮魚嘴高跟鞋後,梅妤動作舒緩地站起來
,她踩著11厘米細高跟的暗金色蛇皮魚嘴鞋在屋內走了幾圈,腳上魚嘴鞋的高高
鞋跟深深陷入了柔軟厚實的羊毛地毯,她估計是初次駕馭這麼高的鞋跟,所以只
是邁著細細的碎步踏在地毯上,但是她的步調和姿態卻絲毫不見侷促,就像這雙
鞋是為她量身定制一般。

  白莉媛曾說過,高跟鞋是女人最好的飾品,這話的確沒有說錯,無論美醜胖
瘦,女人一旦踩上高跟鞋,不僅可以拉伸視覺上的腿部長度,而且踩著高高的鞋
跟會讓人抬臀挺胸,從體態和氣質上都會得到改變,自然給女性魅力加分不少。

  白莉媛更是切身證明了這一點,她好像對高跟鞋有一種特別的迷戀一般,雖
然她的身高在南方已經是屬於高挑的那一撥,但不厭其煩的用各式各樣的鞋子妝
點這面大鞋櫃,現在這個齊的鞋櫃已經收集滿了一百多雙鞋子,但她還依舊不
斷的給鞋櫃增添新軍。

  每當白莉媛穿上那些又細又高的鞋子,在我面前搖曳生姿的走來走去時候,
男人內心中的那種情慾迅速就被勾起,我就會迫不及待的尋找機會與之交歡,看
著女人白膩的大長腿蹬著一雙雙腳跟細細的高跟鞋,在我的胯下輾轉反側呻吟潮
動的樣子,所有的征服感和慾望都可以得到最大的宣洩。

  這雙暗金色蛇皮魚嘴高跟鞋的式樣十分成熟大氣,暗金色的蛇皮紋路更是內
斂而又狂野,有種雌性動物色彩斑斕的性誘惑力,只不過白莉媛平時卻穿得不多
,她嫌鞋跟太高鞋身太窄,豐腴的玉足穿著有些磕腳,不過梅妤的玉足卻比她小
了一號,所以這雙高跟鞋穿在她腳上,卻像是量身定制般,不胖不瘦剛剛好。

  梅妤走到落地穿衣鏡前,對著鏡中的自己欣賞了一番,她纖細頎長的身子蹬
在著11厘米的細高跟鞋上,比往日裡看起來更加挺拔高挑了,純棉浴袍下方兩條
雪白頎長的小腿斜斜擺動著,她對著鏡子擺了幾個優美的姿態,還用柔軟白皙的
纖指撥弄了下飄逸的秀髮,這種情態我從未在梅妤身上見過,她好像只有在沒有
他人在場的時候,才能卸下身上的層層包裝,放出內心中的女性本色。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我身上除了一圈圈的濃密毛髮再無
他物,赤腳踩在柔軟的波斯地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直至把手放在梅妤削肩上
時,她才發現鏡子裡多了個全身赤裸的男人身影。

  「……」梅妤香肩輕顫一下,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不巧的是這樣
反而撞到我的身上,那11厘米的細高跟要掌握平衡有些困難,她又想要向前傾躲
開我的身子,結果腳下磕磕碰碰的撞到了一塊,她搖晃了幾下終於不支,向後仰
倒過去,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入我的懷中。

  雖然她身上穿著純棉浴袍,但此時我上身赤條條的不著衣物,透過浴袍可以
清晰感受到我身上的堅實肌肉,我的雙臂正好懷抱在她胸前,隔著衣料觸碰到裡
面那兩坨嬌嫩滑膩的乳肉,口鼻間傳來一股恬淡清冷的香氣,卻不由得勾動了我
身體的慾望。

  「高巖,你快放開我,這樣子成何體統呀。」梅妤急忙嗔道。透過鏡子可以
看見,她玉臉有些微紅,兩隻白軟細長的纖手按在我的手背上,試圖想要讓我把
胸前的那對大掌移開。

  「梅,你偷偷穿我媽媽的高跟鞋,那樣成體統嗎?」我有些促狹的在她白皙
的脖頸上吻了下,輕聲道。

  「不是的,你別誤會,我只是試穿一下。」梅妤急忙辯解道,她臉上露出小
孩子做壞事被大人當場抓住的神情,看上去挺可愛的。

  梅妤說著就要彎腰脫下高跟鞋,我連忙伸手阻止她的行為,柔聲道:「沒關
系的,梅,你穿著挺好看的,我喜歡你穿這樣的高跟鞋。」

  「那怎麼行,等會你媽媽要出來了,被她看見了可不好。」梅妤還要堅持,
我索性將她攔腰抱起,她的身子太輕了,在我手中就像一個玩偶一般。

  「高巖,你幹什麼,別這樣,放我下來呀。」梅妤的身子懸在半空中,她不
得已之下,只能用雙腳纏住我的腰,兩條細長的胳膊緊緊抓住我的肩膀不放,。

  「梅,我好想你,我們有半個月沒有親熱了,你難道不想嗎?」我把頭埋入
梅妤的胸前,像野豬拱食般撥弄著純棉浴袍,索取著她芳香四溢的細白纖體。

  「高巖,不要,我們不可以這樣子了。」梅妤的話聲突然變得冷淡下來,我
突然覺得哪些地方不大對勁。

  按理說,經歷了小白樓中靈肉結合的六個小時,我與梅妤之間的距離已經大
大拉近,而之後她時候主動採取避孕措施的做法,也證明她並不反對我們之間的
肉體關係,怎麼今天又換了一種口吻了。

  我試圖想要用自己的調情手段喚醒她,根據我的經驗,通常情況下,梅妤雖
然口中說著不願意,但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會迎合我的挑逗,每次都不例外。
但今天卻有些不同,我的熱吻只喚來無動於衷的回應,我的撫摸絲毫不能讓她肉
體發熱,我懷中的玉人好像真成了塊玉雕的美人兒,冰冷堅硬毫無生機。

  「梅,你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子?」我有些迷惑不解,手中卻不由得一鬆
,梅妤穿著高跟鞋的身子一落地,她也不急著從我懷中掙脫,只是理了理有些松
亂的青絲,一對清璃的鳳目毫不動搖的看著我,淡淡道:

  「高巖,一切該結束了,我們到此為止吧。」

  我有些困惑,又有些難受,梅妤的決絕冷漠讓我不知所措,我好像又回到當
初面對她的樣子,在她清澈而又明銳的眼神下束手束腳的,梅妤又變成了一具美
得令人心冷的雕像。

  「不,不可能的。梅,我喜歡你,我是不會放棄你的。」我緩緩的搖了搖頭
,堅定地道。

  「高巖,你應該清醒一些了。你現在還年輕,犯過的錯誤還可以改,莫要等
到無法糾正的時候,那可就追悔莫及。」

  梅妤的話裡雖然語重心長,但是我總覺得她話中有話,好像在規勸我一般。

  「我怎麼又犯錯了,我喜歡你有什麼錯?」我心中莫名火起,為什麼梅妤總
愛拿出長輩的姿態指指點點,我一點都不喜歡被人教訓,即便是我愛的女人。

  「你還說,請你以後不要再提這些字眼了好嗎,那樣子太不符合我們的身份
了,你應該把精力多放在自己身邊的親人身上。」梅妤好像也被我的話刺激到了
,她冷冷地道。

  「你什麼意思?」我遲疑了下,忍不住質問道。

  「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多花心思在你母親身上,而不是成天只想著做那些骯
髒的事情。」梅妤雙手抱胸,很冷靜的對我說。

  她並沒有擺出唑唑逼人的姿態,但這種冷靜比什麼都更傷人。

  我那兩道長長的濃眉緊緊的擰在了眉心,目光中射出無數的猜疑與探詢掃射
在梅妤臉上,試圖找出她話語中是否蘊含著其他的意思。但梅妤只是那麼冷靜的
看著我,那對鳳目就像兩個深沉的海洋一般,將我的視線吸納得一乾二淨,卻反
饋不出什麼東西來。

  「我媽媽怎麼了?」我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咦,以你的觀察力,真的不知道?」梅妤兩條斜挑的黛眉再次揚起,她的
眼神中多了一份憐憫之意,這讓我看了很不舒服。

  「你再說一次,我媽媽怎麼了?」我的聲音很是低沉,語速也很緩慢,但話
音中卻帶上了幾分凶狠。

  此刻,梅妤已經被逼到了大衣櫥上,我的兩隻胳膊正撐在梅妤的頭部旁,我
的臉正對著那張令我仰慕不已的玉容,雙目卻射出可以令人顫抖的冷光,我從未
這樣子對待過梅妤。

  面對著我強大的壓迫力,梅妤並沒顯示出退縮的跡象,她也沒有直接回答我
的話,只是好整以暇的偏著頭,嘴角輕輕撇了一下道:「你不覺得,你媽媽在衣
服與鞋子上花費的金錢與心思有些過分了嗎?」

  「不過分,她跟你一樣都長得很美,為什麼不可以妝點自己?」我語氣生硬
的回答道,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梅妤提到這些是什麼用意,她想暗示什麼?

  「沒錯,你媽媽是我平生所見中,數一數二的大美人,但以她的年齡與身份
,你不覺得,她的衣物鞋子有些過分追求時尚與太,太……」梅妤說道這裡,突
然停了下,好像在搜索措辭一般。

  「你想說什麼?」我清了清喉嚨追問道。

  「過分性感。」梅妤總算把這幾個拖延已久的詞語說出了口。

  「我就不明白,我媽媽穿什麼衣服有問題嗎?梅姨,你家裡的衣服也不見得
比她少呀。」我搖了搖頭,很不滿意的回答道。

  梅妤並沒有被我的反問難住,她推開我的胳膊,走到衣櫥前,從抽屜格中取
出一條色彩艷麗的蕾絲小內褲,在我面前搖了搖,口中帶著譏笑之意道:「如果
時間倒推七八年,或者是你父親尚健在,那這條很有情趣的內褲放在衣櫥裡一點
都沒問題。」

  「不過,作為一個只比我年輕三歲的寡居女性來說,滿衣櫥都是這種為了誘
惑男性而設計的服飾,你真的不覺得有些異樣嗎?」梅妤不急不緩的道來。

  她兩根水仙花瓣般的纖長白指勾住那條蕾絲小內褲的邊緣,展現在我面前的
是一條三角形的鵝黃色蕾絲內褲,那紋著精緻蕾絲的布條窄得可憐,說起遮蔽效
果遠遜於裝飾效果,而且蕾絲面料是鏤空的輕薄設計,除了私處蜜穴的位置有一
朵百合花紋路之外,其他部位都可以一覽無餘。

  「女為悅己者容,這一點都沒有錯,女人的天性就是愛美,同為女人我很能
理解你媽媽的心態。這些衣服鞋子就連我看了也很喜歡,只不過她們的用途更多
是,為了讓女人所欣賞的男人能夠看到她們穿著時的樣子。」

  梅妤的話一環一扣,清晰的邏輯讓我啞口無言,但她卻沒有點到即止,而是
順口繼續說了下去。

  「你媽媽之前的生活經歷是很坎坷,作為姐妹我很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以
她的容貌和性格不難找到好男人,我真心不希望她在錯誤的道路走下去。」

  「你怎麼知道誰是好男人,你怎麼知道什麼樣叫做幸福,你有什麼權力評判
別人的對錯。」我一句句的反駁,雖然聲音並不大,但語氣卻頗為不善。

  「人之所以是高等動物,那是因為他們懂得用道德與法律約束自己的行為,
而道德是一切法律的源泉與基礎,道德是讓社會和諧運作的紐帶,是我們有別於
動物的表徵。」

  梅妤清澈的雙目緊緊盯著我不放,她的眼神中正平和,卻有循循善誘,好像
一個長輩在糾正誤入歧途的孩子一般,只不過她口中所說的我並不以為然,我已
經見識了太多此類的言談,再怎麼智慧的言語在現實面前都是無力的。

  「高巖,倫理道德是比法律更為強大的力量,有了倫理才有了人類的文明,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社會的一份子,只有你遵守社會的基本倫理,你才能很好的享
受各種文明成果,你才有可能獲得幸福。」

  梅妤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但我對此已經不厭其煩,我揮揮手打斷了她
的勸誨,有些揶揄的道:「梅姨,你說的這些都很正確,但又有什麼意義呢?你
不是也很享受我們之間這種不道德的關係。」

  我的話尚未落音,梅妤的玉臉就一下子變得煞白煞白的,她好像此刻才想起
自己以往的所為,以及我們之間極盡纏綿的男女歡愛,之前她用來教育我的那些
話放在我們身上,卻成了一種莫名的諷刺,這讓她顯得言不由衷。

  「梅姨之前是做了錯事,我們都做錯了--那是不應該發生的,以後也不可
以再有這種事情。」梅妤雙手按在胸前,似乎要克制住自己上下起伏急喘氣的酥
胸,她的語氣艱難苦澀,好像一字一句都從心底吐出般。

  「高巖,你應該中止這些不道德的男女關係,回歸到社會為我們安排的軌道
上來,明白嗎?」她很認真地對我點了點頭,我不知道她話裡所指的,是我與白
莉媛的關係,還是我與她的關係,或者兩者皆有吧。

  「不,我不明白。」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卻將臉部靠得更近了,感覺梅妤鼻
腔內的急促呼吸都打在臉上,那冷冷的香氣曾經令我無比癡迷,但我此刻卻無暇
欣賞這些,只是牢牢地鎖住她的雙目,口中卻無比憤慨,但卻緩緩道來。

  「我不明白的是,為何一對真心相愛的男女,就因為他們的身份關係便要受
到指責;我不明白的是,原本我們過得很幸福的日子,為何別人要來橫加干涉;我
不明白的是,兩個相互吸引並且享受快樂的男女,為何要違背自己的真實感受。


  我的鼻子都快要跟梅妤貼到一起了,在我的逼迫之下,梅妤的鳳目中似乎閃
過一絲的鬆動,但她還是維持著清冷的外表,義正言辭地道。

  「人活在世上,沒有誰能做到隨心所欲,要在社會上生存,就必須遵守一定
的規範,否則你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她的眼神毫不退縮的看著我,我好像從中讀出了一絲鄙視的意味,這讓我感
到有些刺痛,我心中一陣莫名火起,為什麼總有這麼多的規規矩矩、條條框框,
好像一張大網般籠罩著我、阻擋著我、限制著我,我心中一陣不忿。

  「禽獸又如何,你所謂的規矩道德,在我看來都是狗屁,撕開文明的外皮,
人的本質就是野獸,誰足夠強大誰就可以主宰別人,在哪裡都一樣的。」

  我幾乎是用半吼著說出這些話,但梅妤只是露出一絲惋惜的微笑,她很輕緩
的搖了搖頭道:「你很強大又如何,再怎麼強大的野獸也體會不到,作為一個正
常人類擁有的情感與樂趣的。」

  梅妤的輕蔑與不屑徹底激怒了我,當發現在言語上已經無法壓倒她的時候,
我只能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這一切,

  「梅姨,你的本能會告訴你,我是絕對正確的。」我輕輕說完這句話,俯身
含住她的芳唇,梅妤的唇瓣冰涼,牙關緊閉,她絲毫沒有配合我的意思,但我卻
毫不在意,就像我們初次那般,強硬地用自己的大口含住那柔軟的唇瓣,大舌頭
不住嘗試著撬開那潔白如玉的齒關。

  「唔……唔……唔」梅妤把自己的玉齒咬得緊緊,絲毫不露出半分空隙,她
拚命搖動甩著臻首,尖尖的下巴不斷撞在我的臉頰上,同時整個身子像頭靈狐般
,在我的懷中掙扎扭動,試圖想要逃離我的侵擾,但我的雙手將她抓得緊緊的,
她的掙扎只是徒勞。

  她開始用那玉片般的長長指甲撓我,將我的腰間掐得一塊塊紅痕,但即便是
那指甲尖都嵌入肌肉塊中,但我依舊巍然不動。我輕輕的在她腰間一拉,那條純
棉浴袍已經滑落在地,滑膩纖白如瓷器般的玉體已經暴露在空氣中,同時上下其
手,開始撫摸挑逗起她的玉體。

  梅妤的反抗愈來愈頑強,似乎沒有盡頭一般的,眼看手上的動作收效甚微,
她蹬著11厘米細高跟金色蛇皮紋魚嘴鞋的玉足一陣亂踩,我光著的腳板挨了好幾
下,腳上的痛感讓我怒火更盛,我伸手一把抄起她白膩細長的大腿,將她的右腿
高舉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只剩下一條細白長腿踩著11厘米細高跟鞋,在這種姿勢
下梅妤很難保持平衡,她只得緊緊的抓住我的脖子,這讓我們的身體靠得更近。

  「高巖,你要幹什麼?」梅妤的身子搖搖欲墜,她白得透明的玉臉上毫無血
色,直至此時,她臉上才浮現一層驚懼的神情。

  從始至終,我胯下的那根大肉莖一直聳立著,此刻與赤裸著身子的梅妤皮肉
相貼,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沒有撲滅我的慾望,反而令我更加飢渴難耐,那兵
乓球大小的龜頭已經脹得紫紅。由於梅妤的右腿被我抓在手中高高抬起,那光潔
白淨的私處完全暴露在面前,剛沐浴完的肉體白膩得令人炫目,平坦光滑的小腹
下方一撮柔軟烏黑的恥毛形狀整齊,隨著一邊大腿被抬高導致胯下的白肉被繃緊
,那花瓣狀的蜜唇口有些無法閉合,幾片嫣紅的花瓣下方露出那條鮮紅的窄窄小
縫。

  「梅姨,你知道自己身體的秘密嗎?」我雙目中毫不掩飾的展示自己的慾望
,梅妤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是好,她只是緊緊咬住下唇,此刻她變得十分軟弱。

  「我知道。」我輕聲的湊在她耳邊,極盡溫柔的道出她身體的每一點妙處,
包括她花徑內的每一處皺褶、蜜穴內的每一道曲折,腔壁內的每一處敏感點,我
的話語極其的大膽袒露,但又帶著專注的迷戀。

  與此同時,我的那根巨莖也順勢進入了那具花瓣蜜穴,久違了半個月,那裡
面居然變得又緊窄了幾分,好像她的花逕自身具有修復功能一般,我這根鐵犁歇
業了一段時間,原本已經適應我的長度體積的花徑卻變得陌生起來。

  我好像初次與她交接一般,重新花費了一番氣力才撐開那緊窄如處子般的腔
壁,然後按照我口中所說,輕車熟路的探索起她蜜穴內的秘密,雖然梅妤表面上
對我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她身體的反應卻出賣了她。

  初開始的時候,她的花徑內還是比較干涉的,但隨著我巨莖的抽送,裡面開
始慢慢分泌出潤滑的液體,這一切都意味著她身體的本能開始甦醒,梅妤此時已
經無力再做反抗了,但她卻緊緊的閉住眼簾,彷彿不敢直視我一般。

  梅妤的背部被壓在白色柚木衣櫥上,她只用一條踩在11厘米細高跟魚嘴鞋的
長腿站在地面上,完全得倚靠我的身子才能掌握平衡,在這種姿勢之下,她整個
人完全沒有行動能力,只能任由我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我一邊搓揉著梅妤胸前那兩坨雪白豐膩的玉乳,一邊伸嘴去叼含她的薄唇,
梅妤的牙關咬得緊緊的,一點都不配合我的舌頭,我只好放棄叩開她玉齒的念頭
,一條大舌頭將她的唇瓣與下巴舔了個遍。

  從一旁的落地窗穿衣鏡裡可以看到,這件裝飾著充滿女性符號和氣息的衣帽
間內,深可陷腳的羊毛地毯上扔著一件純棉浴袍,旁邊是一對男人長滿體毛的大
腳,以及一隻踩在11厘米細高跟金色蛇皮魚嘴鞋內的女性玉足,那纖細白皙的足
弓在11厘米的鞋跟的襯托下更是如新月般優美,兩條又長又直的細白玉腿繃得緊
緊的,好像在承受某股衝擊力一般,不經意間可見那白膩柔嫩的小腿肚微微顫抖
中。

  在鏡子映不到的另一邊,女人的另外一條柔白光滑的玉腿則被高高抬起掛在
男人的肩膀上,那踩著金色蛇皮魚嘴鞋的白藕般的小腿垂在男人背上,11厘米的
細高跟隨著女人玉足的晃動,時不時的刺入男人堅實墳起的肩部肌肉塊上。踩著
11厘米的細高跟讓女人窈窕的身段更為高挺,但她身前的男人仍需矮著身子才能
將他的陽具插入女人私處,此刻他的雙臀像是裝了馬達一般飛速挺動著,一根粗
如兒臂的巨大肉莖有節奏的出入於女人胯間,女人蜜穴口那花瓣般的蜜唇被帶動
著東倒西歪,巨莖的抽插之間不斷帶出腔壁內鮮紅的嫩肉。

  為了保持平衡,女人的兩條雪白胳膊不得不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她那一頭
順滑如綢子的青絲隨著身體的晃動在空中抖動著,髮絲遮掩下看不見她的清麗玉
臉,但那對鳳目卻閉得緊緊的,好像不願意與男人直視一般,兩片合在一起的嫣
紅薄唇有些冷漠,雖然男人一直在用自己的嘴巴與舌頭在外頭攪動,但她絲毫不
見張口配合的跡象,只是任由男人將自己的下巴附近塗得都是口水。

  「梅,承認吧。」我一邊扭動臀部抽插著,一邊喘著氣道。

  「梅,你是喜歡我的,你的身體是無法抗拒我的,我們倆的身體就是為了彼
此而設計的。」

  「梅,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也不要再給自己找借口,放開所有的顧慮,讓我
們盡情享受男女之間的快樂吧。」

  我的動作愈來愈猛烈,帶動著那具纖白柔美的玉體不斷猛烈撞擊在白色柚木
衣櫥上,梅妤的雪臀碰在柚木門板上發出「砰砰」的響聲,那衝擊力大得讓衣櫥
不斷的晃動,嘩啦啦地裡面好像有掛著的衣物掉落下來,整個衣帽間似乎像地震
般在劇烈地搖動著。

  梅妤此刻已經毫無任何反抗能力了,她只能無條件的接受我的巨莖在體內出
入,雖然她的雙手將我的肩膀抓得緊緊的,那玉片般的長長指甲都要嵌入我的肌
肉中,但從她花徑內一陣又一陣的收縮來看,很快她就要淪陷於我的巨莖抽插之
下。

  正當兩人意亂情迷之時,我卻很敏感的聽到隔壁衛浴間傳來的推門被拉開的
聲音,難道是白莉媛已經洗完澡,要出來了嗎?從腳步聲來看,她應該已經走進
了臥室,而衣帽間的門此刻還是虛掩著,白莉媛隨時可能走進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立即停止正在抽動中的下身,迅速環視了衣帽間一圈,這
個房間雖然不小,但衣櫥、鞋架和落地鏡都是固定在上的,根本沒有可移動的
掩體,時間緊迫,不容我多做思慮,我迅速抱起已經軟弱無力的梅妤,打開面前
的柚木衣櫥門鑽了進去。

  待我將將把衣櫥門關好的同時,衣帽間的推門也被拉開了,白莉媛挾著一股
香風走了進來,我暗自慶幸自己反應迅速,否則我們兩個赤裸著身子,正在做那
勾當的畫面,就會被她抓了個正著。

  我定了定神,鼻間聞到一股樟腦丸的氣味,這才發覺自己置身於一堆大衣與
皮草之間,原來這個衣櫥是白莉媛專門放秋冬外套所用的,所以裡面的空間頗大
,正好容得下我們兩個人的身子。這回我可得感謝白莉媛一向對生活品質精益求
精的態度了,整個衣櫥都是用實木打造的,就算我們兩人加起來有兩百多斤的重
量,站在裡面也綽綽有餘。

  只不過身陷黑暗中,我一時間沒看到梅妤的輪廓,自從被我抱進來之後,梅
妤就一動不動的縮在衣櫥的角落,只有那細細的呼吸聲表示她的存在,我有些擔
心她的情況,伸手在黑暗中摸索著,有些費力的推開帶著白莉媛香氣的大衣,在
一件柔軟光滑的皮草後面找到了梅妤的身子。

  觸手之處是一團柔軟滑膩的嫩肉,從形狀和手感來看應該是梅妤的雪乳,我
心中不由得一蕩,忍不住在上面多摸了幾把,但梅妤卻沒有任何回應,她也沒有
發出聲音,也沒有推開我手臂的意思。

  我心中暗自一沉,梅妤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嗎,慌忙伸手要去抱她,但卻發
現她雙手抱膝蹲在衣櫥的角落,我伸手按在衣櫥門背向外輕輕推開了點,一股光
線射了進來,我用一件大衣的裙擺卡住衣櫥門,藉著光線看到了梅妤。

  她兩條細長的白胳膊抱住雪白纖巧的膝蓋,兩條白藕般的頎長小腿左右分開
坐在地板上,玉足上的11厘米細高跟金色蛇皮魚嘴鞋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她的臻
首斜斜倚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烏黑順滑的青絲滑落露出半張臉頰,雖然裡面的光
線很是陰暗,但卻可以看到那白玉般的臉頰上有一團艷麗的桃紅,她的鳳目似睜
似閉,寶石般的一對眸子在黑暗中閃閃發亮,目光中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東西。

  我把手放在梅妤肩上,出乎意料的是她並沒有什麼反應,身上滑膩嬌嫩的白
肉好像一灘軟泥般順勢倒了過來,我忙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感覺懷中的玉人有些
異常,她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渾身軟綿綿的像是骨頭都被抽走了,我很關切的
在她耳邊悄聲問道:「梅,你怎麼了?」

  梅妤沒有睜開眼睛,她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努力吸了幾口氣,臉上有一種
嬌怯難堪的神情,她把芊芊玉指按在自己胸前,兩道斜挑的黛眉微蹙,過了半響
才有些艱難道:「這裡好悶,我有些頭暈。」

  我見她的狀態不是很好,可能是先前那種站立姿勢做愛愛太耗體力了,再加
上衣櫥內空氣稀薄嫌悶,梅妤明顯露出缺氧的狀態,但此刻我們兩人困在衣櫥裡
,卻無其他辦法可以脫身,只有盼望著白莉媛盡早離開衣帽間。

  為了避免梅妤體力不支摔倒,我很體貼的將她抱至胸前,讓她背靠在我的胸
膛前蹲著,我的行動贏得了她略帶感激的微微一笑,但這個姿勢卻讓我們的肉體
緊緊貼在了一塊,我的鼻子更是深深埋入她那一頭青絲中,口鼻間那股獨特的冷
香更為濃郁了。

  我們的位置正好對著衣櫥門那一道小縫,雖然我心裡巴不得白莉媛能夠盡早
離開衣帽間,但是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被門外的景象所吸引住。

  白莉媛剛才顯然是把濕漉漉的長卷髮搽干了,地毯上扔著一條長長的大浴巾
,卻沒有看到她誘人的倩影,我正納悶間,一陣如蘭如麝的香氣襲來,眼前突然
一暗,兩坨又大又圓的白肉展現在眼前,那白肉形狀飽滿結實,皮膚光滑細膩,
就像兩隻成熟的大白瓜般,高高地挺翹在半空中,顯然正是白莉媛的豐碩肥臀。

  這對白膩肥美的豐臀只在眼前出現了兩秒,便一搖一擺的朝落地穿衣鏡那邊
走去了,隨著視線的綻開,先是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邁著略帶慵懶的步伐光
腳踏在羊毛地毯上,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髮帶著沐浴後的光澤披灑在肩後,
髮長及腰的酒紅色髮絲如一匹綢緞般遮蓋住了白玉般的後背,她纖細窄小卻略顯
豐盈的腰肢一扭一扭著,帶動著那一頭波浪長卷髮左右甩動,那色彩艷麗的長髮
更顯得身上膚白如玉,好像她渾身的血液精氣都被吸收到那頭長髮中一般,渾身
煥發著一種充滿雌性誘惑的氣息。

  白莉媛一邊走著,一邊用手在胳膊上抹著什麼,我這才發現,在羊毛地毯中
央的那條真皮長凳上,放著一個造型精美的白色瓷瓶子,我知道那裡面裝的是羊
脂膏,她平時總會在浴後和睡前塗抹全身,這是保證肌膚緊致和富有彈性的秘訣
所在,也只有這樣堅持不懈的保養,才讓她擁有二十出頭的女性的膚色和質感。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 日子過得怎麼樣, 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許認識某一人, 過著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會不會, 也有愛情甜如蜜? 」

  「任時光匆匆流去, 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 ……」

  白莉媛一邊用羊脂膏塗抹過全身,一邊口中還哼著歌兒,這首鄧麗君的《我
只在乎你》,被她略帶水鄉韻味的吳音演繹出來,別有一番誘人的風情。那歌聲
婉轉纏綿之中,又帶著些許的嬌憨可人,像一名癡情的少女,在傾述自己對情人
的愛戀般,令我聽得如癡如醉。

  從歌聲中可以聽出白莉媛心情很是愉快。的確如此,經過前面那場兩情歡悅
的盤腸大戰,然後又泡了個悠閒愜意的熱水澡,此刻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膚上泛著
桃花般的紅暈,讓她那成熟大氣的容顏更加艷光四射,那副容光泛發的美態別提
我看得癡了,就連梅妤都不由得呼吸為之一滯。

  我感覺有一雙柔軟的纖手撫上我的臉頰,不知什麼時候,梅妤把嘴巴湊到了
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道:「你媽媽很美,看上去起碼比真實年
齡小十歲。」

  「梅姨,你也很美的,跟我媽媽一般的美。」我輕聲道。

  對於我的讚美,梅妤不置可否,她只是微微搖了搖臻首,繼續透過那道縫向
外看去。

  白莉媛恰才塗抹好了手臂和背部,她雙手十根腴白頎長的纖指都打好了羊脂
膏,白蔥纖指伸到自己胸前輕柔塗抹起那對豐碩白膩的巨乳,她塗著茜紅色指甲
油的柔軟纖指抓在自己那對腴白豐膩的乳肉上,那對白玉香瓜般的碩乳顫巍巍的
在胸前晃動,就像兩隻肥美的大白兔般富有彈性,她纖白的手掌自外向內輕柔做
著圓周運動,那一圈圈柔膩的乳肉在她的五指下,像平靜的池水被投入一塊石頭
般,化成一圈圈的白肉漣漪向四周盪開,而池水中央的那兩粒粉紅的櫻桃卻巍然
挺立著,就像剛從樹上摘下般帶著新鮮的露珠。

  等手上的羊脂膏都塗好後,白莉媛還把手伸到下方托起那對白玉香瓜,她托
著那兩坨雪白豐膩的乳肉在鏡子前左右轉了轉,對著鏡子欣賞自己胸前那對聖女
雪峰,那豐碩肥美的白膩乳肉被擠出一道深深的乳溝,那裡就像是一個無底的黑
洞般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她一對桃花眼左顧右盼、眉梢生春,神情姿態就像一
個剛發育的小女孩般自得意滿,那股嬌俏嫵媚的模樣讓我不由得心神蕩漾。

  躲進來前,我原本與梅妤正做到熱火朝天的狀態,所以那根巨莖還遲遲未軟
化下來,這回被白莉媛那對豐乳一刺激下,又重新硬硬的翹了起來。

  我和梅妤肉貼著肉,所以她很敏感的發現了我下身的變化,她有些猶豫的動
了下,像是要與我保持距離般,但我卻把雙臂圍了上來,兩隻手順勢把住了她胸
前那對雪乳,雖然她們的份量遠不如衣櫥外那個美人,但手感卻是一般的滑膩飽
滿。

  「別,別在這裡,會被發現的。」梅妤的聲音又細又弱,她好像很是羞恥不
堪地道。

  「梅姨,前面我還沒讓你到呢。」我把鼻子埋入她順滑的青絲內,大力吸索
著她身上的冷香。

  梅妤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此刻她整個身子都落入我的掌握中,根本無法做出
過大的動作,而且她也怕自己弄出的聲音過大,會驚動外面的白莉媛,所以只能
任由我一手一個,把她的那對腴白雪乳揉出各種形狀。

  這時外邊的白莉媛已經走到了真皮長凳邊坐了下來,她抬起一條羊脂白玉般
的長腿,開始往自己玉腿上塗著油膏,她那腴白光滑的大長腿在空中微微彎曲,
從白膩細長的小腿到脂白如玉的足弓繃成一條優美的弧線,那赤裸的脂白玉足足
尖高高翹起,塗著茜紅色指甲油的玉趾完全舒展開來,就像一朵迎風招展的百合
花般迷人。

  目睹著白莉媛的嬌美姿態,我底下那根巨莖已經硬的像鐵棒般,像一頭沒頭
的蟲子般在梅妤胯下撞來撞去,梅妤好像有些不悅的樣子,她伸手想要推開我的
那玩意兒,卻被我用手給抓住了,我順勢把手伸到她雙腿之間,沒想到手掌所至
之處卻是一片濕漉漉的,原來先前我們交歡時的餘韻未消,再加上我在衣櫥內的
一系列挑逗,梅妤已經熟透的蜜穴又分泌了大量春水玉液。

  此時我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向下托住梅妤的柔膩桃心白臀,將她的下身調整
到一個差不多的位置,我的那根膨脹已久的巨莖迫不及待的湊了上去,碩大的龜
頭在她泉水淙淙的花瓣蜜穴口磨蹭了幾下,然後緩慢堅定的向上頂去。

  「唔……」梅妤強行克制住自己,口中的呻吟壓抑而又細微,只有我聽得出
那裡面蘊含著的一絲愉悅。

  由於我們所處的空間並不寬敞,梅妤等於半蹲在柚木底板上,她茭白細膩的
玉體像一直白生生的大青蛙般蹲著,足下踩著11厘米細高跟的金色蛇紋魚嘴鞋,
這使得她細長白膩的下身抬高了不少,我正好可以從背後插入她的蜜穴,我們這
種姿勢是無法做太大的抽插動作,所以我只能慢慢挪動著屁股,讓大肉莖慢慢的
侵入她的花徑內,從背後看過去我們兩人就像野獸一般下體相連地交媾在一起。

  不過這樣子也有點好處,由於蹲姿的緣故梅妤雙腿夾得實在緊,那腔壁上的
道道肉褶將我的莖身吸得牢牢的,那種快感比之前更是深了不少,我緩慢而又沉
著地在那緊窄的花徑中磨蹭著,雖然因為姿勢緣故沒有大幅度地抽插,但梅妤極
為敏感的身體已經產生了反應,她開始輕微而又壓抑地細細喘著,蜜穴內更是不
斷地分泌出更多的液體,我感覺自己的大腿內側已經濕濕的了。

  這時白莉媛已經做好了雙腿的美容保養,她從真皮長凳上站了起來,白花花
的大長腿步履輕盈的在地毯上轉了一圈,那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髮在空中飛
舞著,羊脂白玉般的胴體就像一尊女神像般高傲艷麗,然後她便光著腳一扭一扭
的向我們這邊走來,那兩條腴白的大長腿邁動之間,胯間那處白淨光潔的蜜穴隱
約可見,雖然她渾身一絲不掛的,但除了那頭光澤富麗的長髮外,通體就像一塊
羊脂白玉般雕成般毫無瑕疵,那種美麗幾乎令人目眩神迷。

  當白莉媛走過來的時候,我跟梅妤幾乎同時屏住了呼吸,兩人交合在一起的
身子也僵在了半空中,生怕發出什麼動靜被她發現,不過還好我們選對了衣櫥,
現在已經進入夏季了,白莉媛應該沒有什麼理由會去開這個衣櫥的。

  果然如我所願,白莉媛走到我們面前,卻側身打開了另一個衣櫥,她從裡面
取出一條蕾絲小內褲,沒想到這麼巧,那正好是梅妤先前給我看的那條,她就那
樣站在原地蹲下身子,把兩條腴白的大長腿伸入蕾絲內褲中,然後輕輕的向上拉
到腰間,當她彎腰的時候,那兩個白玉香瓜般的巨乳就垂掛在胸前,就像兩個白
花花的吊鐘般在我面前晃動著,在那兩坨雪白豐膩的乳肉之間,可以看到她胯下
那具光潔白淨沒有一根毛髮的白桃蜜穴,白玉香瓜上那兩點粉紅櫻桃與像瀑布般
垂下的酒紅色長卷髮相映成趣。

  這一切構成的香艷畫面充滿了誘惑,我身體本能的湧起一股熱血,只覺得胯
下那根巨莖硬的不能在硬,莖身又再次膨脹了幾分,由於那根大肉莖正插在梅妤
體內,她的花徑腔壁很明顯被我撐大了一圈,梅妤自然發現了我此刻身體的變化
,她突然伸嘴在我耳邊輕輕念叨了句。

  「高巖,你這個戀母的小壞蛋。」

  梅妤這句話雖然聲音很輕,但聽在我耳中卻像一聲驚雷般響亮,震得我有些
心神不定,看來梅妤已經對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瞭解頗深,但她並沒有直接揭穿
,她這是什麼意思呢,她究竟心裡有什麼打算?

  「梅,你弄錯了。」我輕聲的辯解道。

  梅妤並未為之所動,她重新湊到我耳邊說了句:「臭小子,你以為還能隱瞞
多久,你媽媽走過來的時候,沒看到你硬成什麼樣子了。」

  這幾句話雖然語氣很輕,但在我心頭卻掀起了軒然大波,我並不清楚梅妤究
竟瞭解了幾分,但以她的明睿與機警,我們母子之間的不倫關係遲早會被看破的
,更何況上次在吃下午茶的時候,白莉媛那條粘滿精液的丁字褲已經被她察覺了


  「你們在家裡搗鼓的那些事兒,以為我不知道嗎?」梅妤一句接一句的道了
出來,雖然她的聲音很輕,但話語卻顯得頗不客氣,而且我好像從她話中聞到一
股不尋常的味道。

  我心中有點不舒服,但是胯下的巨莖卻如梅妤所說的一樣硬如鋼鐵,帶著一
點小情緒,越發的用力朝梅妤花徑內捅去,我們原本就肉貼著肉十分緊密,這下
子梅妤頓時感到大肉莖的氣勢洶湧,粗長的莖身緩慢而又有力的刮擦在她的腔壁
上,將那些肉褶擠得東倒西歪,碩大的龜頭深深的抵著她花心那團嫩肉,一陣陣
快感像電流般流遍全身。

  她這個姿勢其實很是不堪,兩條蹬在11厘米細高跟金色蛇皮魚嘴鞋內的玉足
半蹲著,但臀部下方卻被我的雙手托起,就像一個小女孩被大人抱在手中把尿一
般,而我的那根大肉莖更是粗野蠻橫的插入她的花瓣蜜穴中,不斷深入的抽插極
大刺激著她的大腦皮層,讓她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被男人所頂穿一般。更難受的
是,兩人此刻身處於一個狹窄黑暗的空間內,外面則站著的那個女人卻是自己的
好閨蜜,同時又是身後這個男人的母親,這種獨特的環境卻讓禁忌的男女性交更
加刺激,她的身體不能自己的湧起一陣陣的欲浪。

  此時,衣櫥外的白莉媛已經用一條鵝黃色的蕾絲文胸罩住了那對白玉香瓜,
她背過白胳膊扣上文胸搭扣的時候,那兩坨豐膩肥白的乳肉高高地堆在文胸上沿
,肥美的白肉好像充實飽滿得要溢出似得。她雙手叉腰對著鏡子擺了幾個姿勢,
忽然若有所思的用手輕撫臉頰,一對美目浮動著攝人心魄的秋波,好像想到什麼
美好的事物一般,她抿了抿鮮艷欲滴的櫻唇,嘴角溢出一絲戀愛中的女子才有的
羞澀笑意,有些自戀的抬起雪臂從脖頸開始向下撫摸去,經過被蕾絲文胸托起的
豐腴乳峰,光滑白淨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然後停留在輕薄鏤空的蕾絲三角褲遮
蔽住的白桃蜜穴,她伸出兩根又長又細的柔白纖指在那朵百合花上滑動著,那動
作優美輕柔得就像是在用塗著茜紅指甲油的指尖跳舞般。

  白莉媛的玉體從側面來看,就是一道凹凸有致的完美S曲線,她輕輕踮起塗
著茜紅色指甲油的趾尖,白皙頎長的纖指從胯間向後畫了個圓周按在那兩坨又挺
又翹的肥白雪臀上。側著身子看著鏡中自己那豐碩肥美的大白屁股,那條兩指寬
的鵝黃色蕾絲三角褲就像兩條帶子般繫在雪臀上,深深的陷入了那雪白肥膩的屁
股肉中,兩大坨奶油般白膩的臀肉高高翹起,那兩條腴白豐盈的大腿根部好像很
用力的夾了夾,鏡子中的那個尤物美人似乎有些難耐的輕咬著下唇,那神情姿態
中充滿了熟年婦人的誘惑與蕩意。

  衣櫥外的香艷場面,看得我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胯下更是變本加厲的頂動
起來,每一下都深深的刺破梅妤的花心,讓她雪白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花徑內更
是湧出大量的春水,她被我頂動著微微向前傾去,膝蓋不小心碰在衣櫥門上發出
輕微的響聲。

  我們倆頓時一驚,慌忙停住有些過火的動作,屏息靜觀衣櫥外的動靜,不過
白莉媛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聲響一般,她只是對著落地穿衣鏡欣賞了一番自
己的美態,然後看著鏡中的自己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用一件米白色真絲長睡衣罩
住自己誘人的玉體。

  我與梅妤這才舒了口氣,不過還沒等我重新接上先前的動作,轉而看到白莉
媛蹲下身子去撿地毯上那條浴巾,我才想起先前梅妤身上被脫下來的浴袍還扔在
地面,這下可被白莉媛給撿了個正著,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白莉媛手中拿起那件浴袍看了看,玉臉上露出一絲迷惑,她抬起頭打量了一
番室內,眼神中似乎有所懷疑,我慌忙把眼睛從櫥門縫那邊移開,把自己與梅妤
重新置入黑暗中,這下只能聽到白莉媛的玉足踩在羊毛地毯內的沙沙聲。從腳步
聲中可以聽出她在室內走了一圈,鼻間突然飄來一股濃郁的香氣,我心知白莉媛
與自己近在咫尺,只有一門之隔,慌忙用手按住梅妤的檀口,生怕她的呼吸聲瞞
不過外面,不知是自己的謹慎起到了作用,還是白莉媛並沒打算認真搜索屋子,
很快那股香氣就移開了,然後我聽到衣帽間門被拉動的聲響,主臥室門被拉開又
關上,白莉媛就這樣走了出去。

  我鬆開捂著梅妤嘴巴的手掌,有些後怕的在胸口拍了拍,剛才真是太危險了
,幸好白莉媛的疑心不是那麼重,要是她心血來潮拉開衣櫥門的話,我與梅妤性
器結合在一起的景象就會暴露在陽光下,那時候不知白莉媛會多麼的震驚,那樣
子的話對這兩個女人的傷害不知有多大,她們之間親密無間的姐妹關係估計也無
法維持下去了。

  我重新回到那個觀察口,果然室內已經空無一人,地毯上的浴巾與浴袍都不
見蹤跡,想來是被白莉媛順手帶走了。

  不知何時,梅妤再次湊到我耳邊,她語氣有些怪怪地道:「高巖,真沒想到
,你媽媽這麼風騷。」

  這回梅妤話中的醋意已經昭然若揭。她那略帶諷刺的話更是讓我心生不滿,
我沉聲道:「不准你這麼說我媽媽。」

  「呵呵,難道我說錯了嗎?」梅妤在黑暗中冷笑連連。「你媽媽這麼一個大
美人,卻跟自己親生兒子,不乾不淨的亂搞。」

  「你胡說,我媽媽怎麼不乾不淨了。」我大怒之下,出言反駁道。

  「你們母子亂倫,還不是不乾不淨。」梅妤冷冷地道著,她的每一句話都好
像刀子般,刺得我的心裡一陣陣地流血。

  「梅姨,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還不是婚內出軌,瞞著丈夫跟我偷情,你比我
媽媽好得了多少?」我見她把事情給扯明瞭,也就毫不容情地出言諷刺道。

  「你,你,你……是你強迫我的,你這個混蛋。」梅妤語無倫次的說著,向
來口舌便給的她,居然會出現口齒不清的情況,顯然被我這句話頂到了軟肋。

  「你什麼你,就算第一次是我強迫你了,之後的那幾次呢,你不還是乖乖的
分開大腿讓我插入,而且每次都被我弄得達到了高潮,你敢說你跟我做愛的時候
沒有感到很舒服嗎?」

  我話剛落音,手腕上便傳來一陣錐心的刺疼,原來梅妤被我說得氣不過,抓
住我的手掌便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這一口咬得我手腕上多了兩排深深的齒痕,
上面沁出鮮血的痕跡,我不由得鬆開了抱住她的雙手,她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力
氣,從我懷中掙脫站起,推開衣櫥門就往外跑。

  我怎肯就此放過她,撇開手上的疼痛不顧,忙起身追了上去。只見梅妤赤裸
著白生生的玉體,兩條白藕般的長腿踩在暗金色蛇皮魚嘴鞋內,踩著11厘米細高
跟的玉足有些步履艱難,先前在我們的性愛中已經耗損了大量的體力,所以她走
在羊毛地毯上有些搖搖晃晃的,朝敞開著的衣帽間門口走了幾步,腳下就不由得
一絆,穿著細高跟鞋的左腳踩歪了,整個人摔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沒等她掙扎的站起來,我已經像一頭餓狼般撲了上去,雙手抓住她包裹在11
厘米細高跟魚嘴鞋內的玉足,梅妤雙足一陣亂蹬,那細細的鞋跟把我的雙手刺了
好幾下,藉著我略微退縮的空隙,她又繼續向前爬了幾步。此時她一頭順滑的青
絲完全滑落了下來,通體如一具白玉雕成般的小提琴般在羊毛地毯上怕凍著,她
那對玉足上還套著11厘米細高跟金色蛇皮魚嘴鞋,所以爬行起來的速度並不快,
雖然她並不是存心的,但那兩坨桃心狀的雪臀卻不由得隨著身體晃動在我面前,
那具嫣紅充血的花瓣蜜穴在腴白飽滿的胯間尤為顯眼,上面粘著的透明分泌物讓
我慾念更熾。

  梅妤晃晃悠悠的還沒爬動多少距離,就發覺腳踝一緊,被一隻如鐵腕般的手
給擒住了,就這樣再也無法多進一步了,任憑她再怎麼發力掙扎蹬踢也無濟於事
。然後男人的手抓在了自己的腰間,只覺得一股大力將自己從地毯上提了起來,
等四肢重新落到柔軟的羊毛地毯上時,面前已經看不到敞開的門外主臥室的大床
,而是背向著大門,面朝著一面落地穿衣鏡。

  鏡中的女子青絲惺忪、玉臉含春,雪白細長的四肢趴在羊毛地毯上,像一隻
渾身晶瑩透亮柔若無骨的大白羊,而背後那個高大壯碩的男人渾身都是毛髮,胯
間粗大頎長的陽具已經呈現淫猥的紫紅色,上面還裹滿了源自自己體內的透明黏
液,他就像一隻充滿了力量與情慾的公獸般,用那種擇人欲噬的眼神看著自己,
一步步地向自己逼近。

  「不要,我不能被他控制。」心裡突然閃過這個念頭,雖然下身還帶著巨莖
侵入造成的擦傷,梅妤還是再次鼓起力氣朝前爬了幾下,她胸前的兩對白膩雪乳
隨之晃來晃去,那模樣另自己羞恥難當,但她已經沒有閒暇思考了,隨即一雙有
力的大手按住了肩頭,自己再怎麼做動作都無法掙脫。

  男人身上濃烈的雄性氣息襲來,梅妤感覺到他身上的毛髮扎得自己渾身彆扭
,她絕望地發現自己已經被擺成了一個適合交媾的姿勢,那是哺乳動物常見的最
原始姿勢,然後下體突然感到一陣火熱,一根堅挺如鐵的棒狀物頂在了自己的花
瓣蜜穴口。

  「不要……」梅妤口中發出一聲悲鳴,但為時已晚,緊接著那根粗大的棒狀
物就這麼捅了進來,那又粗又長的男根好像要把自己的肚子頂個對穿似得,粗野
蠻橫地刺穿自己豐膩肥厚的花心,頂入自己的濕潤光滑的花房內,幸好先前的性
交已經讓蜜穴花徑內分泌了足夠的潤滑液,否則這一下子可刺得不輕,梅妤只覺
得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好像男人的陽具是刺在自己的心臟上,而不是刺在自己
的子宮內。

  「梅,不准你說我媽媽的壞話,你快向我道歉。」男人的話語稚嫩又帶著幾
分霸道,他口中喃喃自語著,胯下卻毫不容情的抽插穿刺,那根異於常人的碩大
陽具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梅妤可以聽見那兩顆大卵袋拍打著在自己大腿內側的
「啪啪」聲,那聲音是如此的淫靡不堪,讓梅妤羞愧不已。

  「不,我才不會道歉,你媽媽勾引自己的兒子,道德敗壞,恬不知恥。」梅
妤搖晃著臻首,承受著背後傳來的一陣陣強橫霸道的抽插,但她卻死死的咬住下
唇,口中兀自強硬的回擊著背後的男人。

  梅妤口中雖然是這麼說,但她心中泛起的卻是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不知是何
時起,自己在瞭解到男人與她母親之間的不倫情事後,最大的反應並不是震驚與
不屑,而是對自己閨蜜的隱約不滿。

  她也不知道自己不滿的是什麼,是怪白莉媛隱瞞著自己與兒子交媾嗎?還是
怪男人色慾攻心做出背德之事?又還是男人貪花好色對不起自己的女兒?她只是莫
名其妙的感覺有些不忿,不忿的是自己原本是個身家清白的人妻,卻被這男子以
強橫霸道的手段所佔有;更不忿的是,男子對她的行徑來看,體現的更多是慾望
與佔有,這兩種心態夾雜之下,讓梅妤忍不住屢屢出口傷人,全無往日裡冷靜自
持的樣子。

  「不准說我媽媽,誰也不准……」我口中默默念叨著,胯下卻發瘋似得飛快
出入於梅妤的蜜穴花徑,我的動作全無之前那般溫柔憐惜,好像是想用自己的性
器官證明主張一般,橫行霸道地在梅妤的花徑腔道內抽插著,原本嬌弱不堪的梅
妤怎麼受得住我這邊蹂躪,她按在地毯上的細長雙臂越發的塌了下去,直至不得
已用手肘支撐著。

  我只覺得梅妤的花徑內越來越熱,胯下的巨莖就像一根燒得滾燙的火棍般進
進出去,攪動著那裡面一團團肉褶翻滾蠕動,我的進入是勢不可擋的,帶著粗魯
蠻橫狠勁,口中喘著沉重的粗息,如牛一般的身體兇猛地撞擊著她,梅妤已經毫
無抵抗之力了,她完全是靠我雙手的力量勉強跪著,那白花花的身子被我撞得花
枝亂顫,就像一具完美無瑕的瓷器般在羊毛地毯上晃動著。

  在鏡中,可以看到一個柔白光滑的頎長女體趴在茂密柔軟的羊毛地毯上,她
那一頭如綢子般順滑的青絲隨著身體晃動著,偶爾從中分的兩縷發卷內可以覷見
那張清麗無匹的玉臉,只不過此刻這張臉上卻有些焦急,她輕輕咬著薄薄的下唇
,那對往日裡無比睿智的鳳目中卻有股迷惘之意。

  而此刻,在梅妤身後的我,赤裸著肌肉堅實的身子,就像一隻發情的公獸一
般,雙手扶在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纖腰上,胯間的大肉莖像打樁機般瘋狂出入在她
雪股間,毫不容情的搗弄著那具嫣紅的花瓣蜜穴,不知是否用這種動物般交媾的
姿態緣故,梅妤的高潮很快就來了,我看到她的雪股開始陣陣的收緊,花徑內的
肉褶啃咬得更加厲害,但我並沒有放緩下體抽插的速度,反而變本加厲的瘋狂抽
插起來,每一下都深深的插入她的花房,只覺得那裡面一陣陣的痙攣,大股大股
的春水花蜜噴射出來。

  梅妤已經無法堅持下去了,她身子一軟向下趴倒在羊毛地毯上,渾身的骨頭
好像被抽走了一般柔弱無力,但我並未因此對她有所憐惜,慾望已經沖昏了我的
理智,我此刻只是一隻處於發情期的公獸,只想要在這具白膩纖柔的女體上發洩
慾望。我順勢壓倒她潔白光滑的背上,像是在姦淫一具艷麗無比的白玉女屍般,
用自己膨脹到了極限的陽具抽插著胯下的女人,梅妤好像失去生命一般俯臥在柔
軟的羊毛地毯中,她渾身一動不動地任由我對她肆意施為,只有兩瓣桃心雪臀收
縮得緊緊的,蜜穴花徑裡一陣陣抽瘋般的痙攣,像是要夾斷我的巨莖一般,死死
地咬住我的大肉莖不放。

  我雙手抓住那對柔軟得要化開的白膩臀瓣,下身瘋狂的頂動了十幾下,然後
死死的將那根大肉莖捅到了濕滑花房底部,然後肚皮貼著她的柔軟雪臀開始噴射
起來。

  「高巖,你這個大混蛋,我恨死你了。」梅妤把臻首深深埋入羊毛地毯中,
她背對著我的茭白玉背一陣陣地顫抖,終於發出一連串撕心裂肺的怒罵,她的話
音再也不見往日的優雅從容,而且那還帶著一絲絲哭腔。

  「你這個混蛋……」在梅妤的哭罵聲中,我的精液一股股的擊打在她花房
的腔壁上,將胯下玉人射得一陣陣痙攣發抖,兩根白藕般的頎長玉腿胡亂的在羊
毛地毯上踢動,那踢動的頻率好像暗暗響應著我射精的節奏。

  雖然之前已經在白莉媛體內發射過一次,但我這次射精的量依舊十分充足,
將近持續了一分鐘之久。當我無比舒適的鬆了口氣,有些乏力的趴在梅妤香汗淋
漓的玉背上時,身下的玉人已經再無動彈之力,套著11厘米細高跟金色蛇皮魚嘴
鞋的玉足有氣無力的在地毯上磨蹭了兩下,然後就像一具被抽光了精氣的艷屍般
一動不動。

  我休息了片刻,有些心疼身下的玉人,忙用手支撐著站了起來,卻發現梅妤
有些異常,她依舊維持著先前的姿勢,一動不動的趴在羊毛地毯上,我先前的怒
氣已經隨慾望宣洩出來,此刻反而心中有愧,看到梅妤白玉般的柔軟纖體上好幾
處被我抓出的紅痕,不由得大生憐惜之意。

  「梅,對不起,我先前過分了。」我撫摸著她帶著汗濕的秀麗烏髮,輕聲撫
慰道。

  但梅妤並沒有回應,她好像是昏睡著了一般,身上也是冷冰冰的像尊塑像。

  「梅……梅姨,你沒事吧?」我心下大驚,慌忙伸手在她鼻間一試,雖然氣
息很是細微,但還好呼吸正常。

  我的心裡稍稍安定了些,但還是不敢怠慢,忙躺到她身邊,將她的臻首抬起
,想要為她做人工呼吸,只不過一接觸到那有些冰冷的薄唇,梅妤就反應過來了


  梅妤微微抬起一隻手,擋住我要伸過來的嘴,輕輕搖了搖頭道:「不……不
用了,我沒事的。」

  梅妤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我卻聽出她話中的堅定,雖然我很關切的詢問她的
情況,但她都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輕輕道:「我有些累了,讓我在這裡休息下吧
。「

  不知怎麼的,自己此刻在她面前有些尷尬,我有些不敢直面她的眼神,而是
心中有愧地移開了目光。看她一副堅持的樣子,我也不好繼續勉強,事已至此,
我只好鬆手放開她。

  從衣帽間走出來的時候,我回頭望去,梅妤依舊躺在羊毛地毯上,她完美無
瑕的瓷白玉體一動不動的趴著,好像所有的生機都隨著先前那場交媾而被抽走般


  我心態複雜地朝梅妤纖白窈窕的身子看了幾眼,想再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
雖然我心中戀戀不捨,但最終只好搖搖頭走了出去。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1-6 16:04 編輯 ]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4-11-4 22:17

87章回复:
   又是一个星期一,也是值得期盼的日子。H大大的固定更新成为很多读友共同的等候,作者一直未让大家失望。
   本章,2.5万字大更,证明了读友7日的等待是值得的,也再次见证了作者不凡的文字功底,从剧情内容看,本章没有场景转换与跳跃,两万多字的篇幅浓缩在白丽媛的住所这一个场景中完成,可见,这一处室内情景剧,即使是导演拍电影,剧本也没这么复杂吧?小说的魅力就在这里,同样一个场景,用摄像机纪录,也许瞬间就结束了,而文字描写却能完全不同,从人物的服装、道具、灯光、音响,人物动作、对白、心理描写,都事无巨细,都有全方位的展示。在二美人同处一室情况下,我们的主角一不做,二不休,将白、梅二女分别斩落胯下,都以无套内射完成最后一击,虽然二女都有不同程度的抵触,但结局未变。特别是我们的梅阿姨,不但反抗失败,反倒被小石头拉近了大衣柜内,几乎当着白丽媛的面完成性交动作,羞愧交加的梅女神竟然昏厥了!也难怪啊,算是出身名门的梅妤,自打懂事以来,都是在正常的社会环境里生长的,循规蹈矩学习与生活,即便嫁给老杨,也安身立命,一心相夫教女,几乎不做出格的事,也不知道上辈子作的什么孽,遇见了石头这个克星,不但被这个小辈男人以强奸方式要走了身子,还被迫在游泳馆浴室里、暴雨后的汽车内、宾馆的套房内性交做爱,现在又被迫进了大衣柜,又是经历了暴力方式性侵,对此,学问高深的梅女神还想教育挽救“身陷苦海”的石头,怎奈她的话语犹如对牛弹琴,石头哪能听得进只言片语?看过民间流传的关于张学良先生的典故,张将军活了103岁,阅女无数。他这个风流少帅对女人有一个宗旨:除了自己的母亲,其他的女性没有不能玩弄的!包括自己的女儿,都可以不用放过!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有小道传言,张将军连自己的女儿也照睡不误的!我们的主角石头同学,念书的岁月也着实有限,初中未毕业就辍学了,对于世间的伦常,礼孝,教导他的人好像没有的,白丽媛自己做的本身就不咋地,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关系也是不清不楚,甚至和自己亲侄子也有鱼水之欢,不论是否被强迫,可见她的底线并不明朗的,怎会教导小石头?反观石头同学,为了准备这场双女大战,也是养精蓄锐7日,可谓用心良苦,天天围着三个貌美的女人转悠,为了这场肉欲大战,可以说经历了忍饥挨饿的,当然,他没有在禁欲期吃掉小瑾,还是有着深层次目的的,他必须要缓解白丽媛在奸情暴露后无法从容面对梅妤的紧张心理,而发现奸情的梅妤没有彻底点破实情,也没有选择搬离白丽媛住所,给了石头下这剂猛药的借口!石头必须要解开梅妤所有的矜持,也击溃她的伦理底线(事实上,梅妤的底线从第一次被石头强奸就已经被突破),所以说,石头同学的伦理观,比张学良将军更为强悍啊!男主角这种人生观,是与他的自身经历完全契合的,在正常人看来,这无疑是一种病态的,不过,似乎见得多的人也慢慢理解了,譬如,西哈努克这个柬埔寨流亡到中国的国王,他有很多妻子,其中有两个女人身份特别,一个是他亲妹妹,另一个居然是他亲姨妈!对这样一个人生观扭曲的家伙,我们的伟大祖国,居然供养了他一辈子!
   天若这部作品,已经到了87章了。作者打算写多少完结,我并不知道。可能作者自己都存在变数,因为一部作品,能够写50章以上,是很了不起的。从人的心理说,写的久了,心底肯定都有厌倦感的。总想着能够早点完结,另开新篇。作者能够坚持到现在,而且文字越写越多,也愈来愈善于把握人物心理描写,我的印象里,在成人作品里,有几篇文章是过百章而为完结的,有情天性海,还有真红大大的凌辱篇的,那几个作者的知名度很高,也写了很多年,相比之下,本文作者可能还算是新人。知名度未必是受欢迎度的唯一保证,然而我们的本文作者,却是业界公认的孜孜不倦,更新及时的强力品牌保证,从这个意义说,大多数追文的读友都会为之感动!
   罗嗦了这么多,但愿不要搞坏大家阅读的心情,天若快到收尾篇了,看来我们的主角石头同学有开后宫的想法了,在这里,我们祝愿石头情路继续顺利,早日给小瑾同学开苞,顺带斗倒大反派吕氏家族,与身边三美和平相处,其乐融融!
作者: spinor    時間: 2014-11-7 14:22

有點小好奇,87章開頭那個圍裙是怎麽回事?

按照后文,白莉媛是穿著睡裙被男主扒光了上的,
而梅女神在衝澡......
作者: mp10    時間: 2014-11-10 09:35

  第八十八章


  輕輕地把主臥室的門開了一道小縫,我有些緊張地看了看臥室外的動靜,一
切都跟2個小時前別無他樣,我心中不由得舒了口氣。偷偷溜回自己的臥室,我
重新穿好衣物走了出來,鼻端卻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幾樣熱
騰騰的菜肴。看著白莉媛在廚房里忙碌著的背影,我又是喜又是憂,喜的是自己
與梅妤的事情并未讓媽媽知曉,憂的是今后應該如何處理這兩個女人之間的關系
呢。

  我正在頭疼不已的時候,楊乃瑾這時恰好也下班回家了,她興高采烈的跟我
訴說著工作上的事情,我們的聲音招來了白莉媛,她系著一條嶄新的棉布圍裙,
端著一碗熱湯放在餐桌上,口中忙著招呼我們過來吃飯,楊乃瑾很乖巧的過去幫
忙了起來。

  “石頭,你前面去哪了,我洗澡完出來沒看到你。”白莉媛邊擺著碗筷,邊
順口問道。

  “哦,我剛才出去買煙了。”我面不改色的答道。

  白莉媛便沒再說什么,我不知她話里是否有意在試探我,但從她的反應來看
不像是起了疑心,不過我心里還是有些忐忑,這種事情實在太容易出差錯了,以
后還是謹慎點是好。

  我們擺好了飯菜后,梅妤也走了出來,一條海藍色的絲綢睡裙披在她的玉體
,這條睡裙寬寬松松的,款式剪裁都比較保守,長及膝蓋的裙擺下方,露出兩截
白藕般的纖細小腿。她顯然剛才簡單沖洗了一下,一頭烏發還是濕漉漉的,只不
過臉色比平時蒼白了幾分,一對清璃的鳳目有些游離,整個人也顯得疲憊不堪的
樣子。

  “媽媽,你剛才干什么呢,為什么我叫你都不搭理我。”楊乃瑾見到母親顯
然很高興,但她卻嘟著小嘴略帶嬌嗔道。

  “唔,媽媽剛才在房間里洗澡,可能沒有聽到吧。”梅妤輕輕向后捋了捋長
發,將那柔順光滑的烏發別在耳根后,她并沒有抬起頭正眼看女兒,臉上的表情
也不如往常般淡然自若。

  “哦,這樣子啊。”楊乃瑾并沒有在意太多,但我卻分明察覺白莉媛的美目
突然閃過一道光芒,她微微蹙著細長的黛眉,好像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趕緊招呼大家一起坐下吃飯,想要分散恰才這股平靜卻暗含緊張的氣氛,
白莉媛并沒有開口糾正梅妤的謊言,因為她分明知道梅妤早就走出了洗浴間,而
我也親眼目睹她撿走了那件丟落在衣帽間里的浴袍,可是白莉媛卻對此毫不提及
,她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不像往日般有說有笑,餐桌上只有楊乃瑾在嘰嘰喳
喳的講個不停。

  三個人心懷鬼胎,這頓飯吃得有些不尷不尬,特別是白莉媛與梅妤之間,像
是在刻意回避對方一般,居然整場都沒有任何言語和眼神上的交流,這頓飯吃得
實在令人食不甘味,我更是像屁股上有團火般坐立不安。

  好說歹說,總算等到吃完后,我們像往日般移步客廳坐下品茗,楊乃瑾很嫻
熟地泡好了一壺清茶,她很有禮貌地先后把滿上的茶杯放到白莉媛,然后才端到
梅妤的面前,梅妤好像還有些心神恍惚,她伸手去接的時候,不知怎地沒拿穩,
那茶杯忽地從手中滑落,正好打翻在茶幾下方的米色羊毛地毯上。

  “……”梅妤與白莉媛輕叫了一聲,楊乃瑾呆了呆,馬上急切地朝母親腳
下看去,幸好梅妤的腳上穿著那雙白色小羊皮拖鞋,茶水只是稍稍濺了點在上面
,其他大多數都灑在了厚厚的米色羊毛地毯上。

  不過,吃了這一驚的梅妤,剛才下意識的雙腿往上一抬,那條天藍色絲綢睡
裙隨之向后一縮,露出光溜溜的兩條白藕般纖長玉腿。

  楊乃瑾此時正拿著毛巾要幫母親擦拭,梅妤擺擺手表示并無大礙,楊乃瑾坐
回自己位子的同時,眼角很自然的掃過母親裸露在外的雙腿,她好像發現了什么
一般,驚道:“媽媽,你的膝蓋怎么了?”

  楊乃瑾的話讓我們都把目光匯聚到梅妤絲綢睡裙下方露出的那兩個圓潤如玉
的膝蓋,只見那白得透明的膝蓋上卻多了兩塊不大的青痕,那青痕的顏色雖然很
淺,但是出現在這對白藕般的光滑玉腿上,卻顯得尤為的顯眼和突出,這兩塊青
痕就像兩抹水彩般,破壞了那光潔如玉般纖柔膝蓋的完美。

  梅妤霍得一驚,她忙伸手拉下睡裙,遮住了那兩塊觸目驚心的青痕,嘴中迅
速辯解道:“剛才不小心在浴池里滑了下,磕到了,沒事的。”

  她的反應極快,語氣也十分冷靜,不過我卻很細心的看出,那白玉般的眉間
飛快得掠過一絲陰云,兩條斜挑的細眉微微皺起,好像對先前發生的一切感到不
悅般。

  雖然梅妤很快用其他的話語轉移了女兒的注意力,但是她明顯有些坐立不安
起來,兩條纖長的玉腿在睡裙下輕微顫抖著,泄露了她此刻內心的矛盾與糾結。

  更令梅妤難堪的是,白莉媛自從看到那塊青痕后,便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個
沒完,她語帶關切地說:“姐姐,你以后要小心點哦。”

  她的話在外人看起來很平常,但梅妤聽在耳中卻說不出的諷刺,她的玉臉頓
時堆起了一抹紅云,但嘴上卻不甘示弱,一語雙關地回敬道:“妹妹,你也要時
常注意清潔,別讓不干凈的東西溜了進去。”

  她這話一出,白莉媛也是羞得滿臉緋紅,這兩個尤物美人此刻都美不勝收,
但她們的表情卻一點都談不上開心,兩人好像心里都憋著一股氣般,又不好當面
向對方表露出來,只好將怒氣轉嫁到我身上。

  只見四道銳利的目光從那風格各異的美眸中射出,匯聚在我的身上,讓我暗
暗叫苦不迭,偏偏自己臉上又要裝出毫不知情的樣子,以免被楊乃瑾看出什么異
常來,這時候我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讓我鉆進去。

  不過,兩女的情況只比我更差沒有更好,她們心不在焉的喝了幾杯茶,像是
再也忍不住一般,不約而同地各自站了起來。兩人不知怎的居然朝一方向抬腳,
差點就要撞到了一塊,還好白莉媛反應迅速的收回身子,梅妤有些無力的扶了扶
沙發,她撩了撩順滑的秀發道:

  “我,我回臥室下。”

  白莉媛有些躊躇,她指了指廚房支吾道:“我去廚房收拾。”

  她們倆之間這種互動太惹眼了,楊乃瑾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她上前拉住母親
的胳膊道:“媽媽,白姨,你們倆怎么了,干嘛說話這么客氣,又不是陌生人。


  梅妤與白莉媛對視一眼,又很快把眼神移開,兩人都看出對方眼中的不適,
但雙方都繼續維持著表面上的客氣,言不由衷的連聲道著沒什么,然后又各自看
了一眼,轉身朝自己說好的方向走去。

  楊乃瑾并沒有多想什么,但我卻深知兩人之間遠沒有這么簡單,她們兩人肯
定都知道了些什么,我周旋在兩女之間的秘密看來已經岌岌可危了,但我應該怎
么處理與兩女的關系呢?

  我突然覺得事情變得很棘手了。


  目送著那艘尾翼上繪著海燕LOGO的空客A320拔地而起沖入云霄,漸漸化作藍
天上的一個小白點,我與白莉媛這才轉身離開登機口,沒多久后霸道便從地下停
車場駛出。

  就在不久前,我們載著梅妤母女倆和一堆行李到了機場,并親自將她們送到
了登機口,歷經了近兩個月的四人同居生活到此告一段落。

  雖然在那次衣帽間事件后,我早就料到這種結局。但梅妤的果斷與決絕還是
令我驚訝,她很快就說服了依依不舍的楊乃瑾,攜著女兒離開淮海飛往燕京。

  我很清楚梅妤突然離開背后的原因,如果之前我們表面上還維持著和諧快樂
的樣子,自從白莉媛目睹到梅妤膝蓋上那塊青痕后,一切都昭然若揭了,這兩個
昔日里情同姐妹親熱得不得了的美婦人之間的裂痕已經很明顯,當晚梅妤就找借
口搬離了那件主臥室,這幾天都是與女兒一起睡的。

  當然在辭別的時候,梅妤還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得體,她很客氣地感謝了我們
在這段時間的關照,并熱情邀請我們去燕京做客,白莉媛當然也不會在眾人面前
失態,她們還是很親熱的拉著手聊了好久,各自都做出依依不舍的姿態,臨別的
時候白莉媛還灑了幾滴看上去很動人的淚水,只不過在進登機口前的擁抱結束后
,兩人卻都像是如釋重負的樣子。

  這三個月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我們誰也沒料到事情會如此發展,我也從未
設想過會以這樣的結局收場,但這個結果我應該早就料到了,我與梅妤之間是不
可能延續的,色欲熏心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追逐著肉體上的刺激,終有一天會演
變到這種狀況。

  現在,雖然梅妤母女倆已經遠赴燕京,我身邊只剩下亦母亦妻的白莉媛,我
應該如何去面對這個與我有著特殊關系的女人呢?以她的人生閱歷和女人的敏感
,顯然已經對我與梅妤之間發生的那些事了如指掌,但她會以什么樣的態度來處
理這件事呢?我對這兩者都毫無把握。

  處于這種首鼠兩端的心態下,我只能裝聾作啞的不做聲,而白莉媛卻也像心
中有事一般,并沒像往常般拉著我說長道短,我們就這樣相互沉默著,大家都不
愿意首先揭開那個傷疤,一路無話地回到了家中。

  剛進門,我正想坐下來歇一口氣,沒想到從左耳傳來一陣刺痛。“啊……”
我忍不住大叫一聲,身子卻不由自主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因為此時正有兩根白
蔥般的纖長玉指夾在我的左耳上,用一股讓我意外的力氣拽著。

  “媛媛……你……怎么了,媽媽,你輕一點呀,好疼。”我耳朵吃疼,口不
擇言地告饒著。

  雖然白莉媛一向都是個溫柔賢淑的女人,從來都不會輕易生氣發火,更別提
出手打人了。記憶中的她很少這么生氣過,只有我小時候有兩次做的事情太離譜
,她氣極的情況下才會這樣抓我的耳朵,所以今天當她重新祭出這招的時候,童
年的回憶好像又回到了身上。

  可能是我這一聲“媽媽”起到了作用,抓在耳朵上的纖手總算放開了,我如
釋重負地摸了摸耳朵,這才看清站在面前這個無比熟悉的美婦人。

  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整齊地梳到腦后,高高地綁起一個干凈利落的
長馬尾,露出光潔如玉的白皙細膩額頭,這讓她那原本較長的臉蛋顯得更瘦了,
兩只月牙狀的銀色長耳環在她耳邊晃來晃去,白玉般的臉龐上只是涂了一點點亮
色的唇蜜,整個人打扮得清爽利索,卻又大氣嫵媚。

  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歐根紗雪紡小上衣,幅度很大的圓領口露出兩節優美勻
稱的鎖骨,薄薄的輕紗可見下方白色文胸的輪廓,已經那兩坨白玉香瓜形成的深
溝,這件雪紡小上衣的袖子長及手臂肘部,從肩膀到袖口都是用白色歐根紗構成
的,蓬蓬松松的形狀像兩個圓燈籠般夸張而又華麗,這件上衣長度只在小腹上面
一點,所以整個白膩光滑的小腹都露在了外頭,可以清晰看見那個小巧玲瓏的誘
人肚臍眼。

  從髖部以下是一條水磨藍的鉛筆牛仔褲,那條貼身牛仔褲的褲腰提得很高都
接近肚臍眼了,所以將整個豐膩肥美的臀部和兩條筆直勻稱的大長腿裹在其中,
完全顯露出了她得天獨厚的長腿曲線,這條牛仔褲的膝蓋部位有幾道窄窄餓裂縫
,人工打磨出的毛邊下方露出幾抹白膩的肌膚,讓裹在水磨藍牛仔褲里的兩條又
長又直的玉腿更具誘惑。小腳褲口露出兩截赤裸的腴白豐潤玉足,沒穿襪子的裸
腳光溜溜地踩在一雙11厘米細高跟黑色鱷魚皮尖頭鞋上,細膩的鱷魚皮紋路妝點
在三角形的鞋頭上,半包式的設計讓那對玉足大半截白膩的肌膚暴露在外,黑白
相襯之下形成了一股充滿酷勁的誘惑。

  她這一身打扮極為誘人,夸張的宮廷式燈籠袖和短短的上衣構成的豐腴上身
似露非露,而貼身小腳鉛筆牛仔褲卻像層褲襪般貼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將那修長
豐腴的下半身曲線完全凸顯出來,特別是那對又大又圓的肥碩臀部,在水磨藍牛
仔褲的包裹之下豐滿得令人窒息,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只有著兩條長腿的葫蘆,
渾身上下滿溢著誘人犯罪的雌性氣息。

  只不過此時的白莉媛,外表極其豐艷熟美誘惑無比,但整個人卻渾身散發著
冰冷肅殺的氣息,她在宮廷燈籠袖下方的白膩胳膊叉在腰間,兩條細長的柳眉橫
豎,那對晶瑩美目瞪得圓圓的,往日里溫婉若水的臉蛋卻變得寒氣逼人,從她一
聳一聳的豐滿酥胸來看,白莉媛這次可是氣得不輕。

  “高巖——”

  她很少會這樣直呼我的名字,但我一聽到這種稱呼心里頭就有點發毛,我有
些心虛地向前邁了一步,想要伸手去拉白莉媛的纖手,但被她一把給推開了。

  “你給我乖乖坐好,不準起來。”白莉媛雖然一臉震怒的樣子,但她的聲音
聽起來卻依舊那么甜美。

  “媛媛……我。”我不敢違逆她的意愿,只好又坐回沙發上,用手在頭發里
抓了幾把,不知所措地看著白莉媛。

  “叫得那么親熱干嘛,不準你這么叫我。”白莉媛瞪了我一眼,不過她的語
氣卻有些緩和下來。

  “那我叫你什么,我最親愛的媽媽,我最愛的寶貝。”見事已至此,我只好
厚著臉皮,嬉皮笑臉道。

  “不準油嘴滑舌。”不過今天這一招好像不怎么管用,白莉媛依舊一臉寒霜
,她纖指直指著我質問道。

  “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和梅妤之間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梅姨不是剛走嗎?沒什么東西忘了吧。”我見她開門見山就點到
此事,只好語焉不詳地想要應付過去。

  “還裝模作樣,你們在我衣帽間里亂搞,還以為我不知道嗎?”白莉媛柳眉
橫豎,那根水蔥般的嫩白食指一顫一顫地比劃著。

  “像梅妤那樣有教養的女人,她怎么會隨便把浴袍扔在地上,而且我的鞋架
上還少了雙鞋子,更別說到處都是你那玩意兒的味道。我沒猜錯的話,你們肯定
是躲到我的柜子里去了?”

  看到我默認的眼神,白莉媛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冷笑,她繼續道:“果然是
在那里,我出來后沒看到你們,心里就有點懷疑了。再說,屋子就這么大,你還
能跑哪去,梅妤連衣服都沒穿,更不可能出去了。”

  我有些頹唐地低下頭,不敢直面白莉媛的雙目,這種心中有愧的感覺真不好
受。

  “你承認了吧,你們兩個是有事瞞著我。”白莉媛這一連串話說了下來,過
于激烈的語氣導致呼吸急促,繃得緊緊的白色歐根紗雪紡上衣里兩坨雪白的乳肉
顫抖不已,但她的臉色卻絲毫沒有放松的跡象。

  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也找不到開口的措辭,只好以沉默應對。

  “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的,都如實告訴我,不準隱瞞。”我的無語被當做默
認的一種表示,這讓白莉媛見了更加有氣,她這回就像是在審犯人般質問我。

  無奈之下,我只好將自己與梅妤之間發生的一切全盤托出,從在燕京如何挑
逗,直至在梅宅中的第一次,以及隨后的多次肉體纏綿,都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當然我盡量減少對性愛過程的描述,以免刺激到白莉媛。

  不過在我講述的過程中,白莉媛并沒有如我所料的那般激動,她反倒是很認
真的在傾聽,那張玉臉上漸漸恢復了平靜,這種神色讓我摸不清她的態度,但我
又不敢開口問她,只好呆在沙發上等待她的發落。

  我們倆面面相覷,我心懷鬼胎忐忑不安,白莉媛卻平靜如水不動聲色,我試
圖想要從那對翦水秋瞳中發掘點什么,但卻出乎意料的失敗了,白莉媛好像變了
一個人一般,讓我無法看透她此刻的內心。

  時間就這么一秒一秒的過去,屋子內安靜得就連根針掉到地板都聽得見,良
久之后,白莉媛的臉上才出現了一絲波動,好像平靜的湖水被投入一枚石子般,
一條波紋先從她眉心泛起,然后傳導到鼻翼以及臉頰,最終在她雙唇上舒展成一
道弧線,那弧線的角度竟然是向上微微翹起的。

  白莉媛竟然笑了,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搖搖頭、揉揉眼,我再朝她
看去,沒錯,我面前這個美婦人正在微笑,她鮮艷欲滴的櫻唇難以抑制的微張,
露出編貝般的潔白玉齒,她高挺的白玉鼻翼微微皺著,一雙桃花眼快要變成彎彎
的月牙。

  白莉媛的確是在笑,而且看起來她笑得很開心的樣子,這讓我很是意外,我
怎么也搞不明白,在事先我設想了一百多種白莉媛可能的反應,但其中卻沒有一
項是這樣,我甚至有些擔心,白莉媛是不是被氣得有些失常。

  “媛媛,你笑什么?”我惴惴不安地問道。

  “哈哈,你說和梅妤第一次就被你弄了整晚上?”白莉媛越笑越開懷,為了
不在我面前失態,她忙用手掌掩蓋在自己嘴上,但卻無法阻止一陣陣銀鈴般的笑
聲從手掌后響起。

  “差不多吧,你問這個干什么?”我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搞清楚這
里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當然好笑了,好玩,真好玩,哈哈,實在是太可樂了。”白莉媛卻像是聽
到什么滑稽的事情一般,更加笑得前仰后倒、花枝亂顫。

  “什么好玩的?”我面露不悅,有些不爽道,對于白莉媛的態度我也有些來
氣了。

  不過白莉媛并沒有在乎我的臉色,她雙手抱在胸前,臉帶譏諷道:“真沒想
到,我們的大才女,在碰到男人的時候,也普通女人沒啥兩樣,這真是太好玩了
。”

  白莉媛這個態度實在是讓我大吃一驚,我怎么也沒想到她會來個這么大的轉
折,我不敢置信的問道:“媛媛,你沒生我的氣嗎?”

  “生氣?我干嘛要生氣,我兒子這么能干,這么有魅力,我生氣干嘛?”白
莉媛雙手一攤,聳聳肩反問道。

  她的表情中帶著三分戲謔,三分諷刺,但從那對翦水秋瞳中流露出十分狡黠
的神色,好像覺得很好玩的樣子。

  “再說,你可是把我姐姐給睡了,那可是淮海市的大美人呀,你看人家的家
世多了不起,多少男人想要跪在她裙下都沒機會,卻給你這家伙給得逞了。”

  我剛開始還以為白莉媛說的是反話,仔細的再三觀察她的神色后,才確認這
不是一個玩笑,我頓時如同放下肩頭的一塊大石,總算可以放松的喘口氣。

  “媛媛,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在生我的氣。”我拍了拍胸膛,埋怨道。

  “傻瓜,我都是你的人了,只要你對我好,疼我愛我,我就心滿意足,還能
對你生什么氣。”白莉媛有些幽怨地坐到我身邊,她抱住我的一邊胳膊,輕聲道


  “那,那你不反對我有其他的女人嗎?”我抓了抓頭發,好像不大適應白莉
媛這么多變的樣子,前一秒鐘我還像是做錯事的小孩般挨訓,現在卻又反了過來


  “這個可不好說,我可不準你招惹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不過像梅姐姐這樣
萬里挑一的女子,你要是能招惹上可是你的福氣,我怎么會反對呢。”白莉媛輕
輕甩了甩酒紅色的大波浪長馬尾道,不過她的話中蘊含的意思卻是雙關的。雖然
她認可了我與梅妤之間的事情,但這并不意味著她可以接受其他更多的女人摻合
進來。

  “呵呵,你不早說,弄得我東躲西藏的。”我這邊卻是放下一半的心,早在
事情發生后,我就擔憂如何應付得來白莉媛這一關,沒想到這一關過得如此容易
,倒讓我有些意外。

  “你還要我怎么說呀,說老娘心胸廣闊毫不吃醋,讓你放心在外面沾花惹草
是吧。”白莉媛揚了揚細長的黛眉,有些不悅地反口譏道。

  “不是的,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嘛。”我忙出口糾正道,女人的心思就是這
么的奇怪,她們總是會把一些沒有聯系的東西聯系到一起,還用來攻擊男人,我
還是小心為妙是好。

  “哼,誰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男人都是一個德性,喜新厭舊是你們的本色
。再說,誰叫我這個小男人這么有型呢,哪個女人見了都喜歡,我要不給你點顏
色看看,你還不知要禍害多少女子。”白莉媛白了我一眼,但那一眼卻無比嬌媚
,讓我看了如沐春風。

  我用雙手擁住她柔軟的身子,把臉湊到她香噴噴的鬢腳,嗅了嗅道:“呵呵
,我沒那么花心吧,我一心只要禍害你一個,最多再加個梅姐姐。”

  “好你個高巖,露出馬腳了吧。你說說,你什么時候開始就對梅姐姐有想法
了。”沒想到,我的話又激起白莉媛的一陣拈酸吃醋,她用兩根白蔥般的纖指挾
住我的耳朵往上一提,口中半真半假地嗔罵道。

  雖然白莉媛的力氣并不是很大,但我還是裝出怕疼的樣子,口中連連告饒,
甜言蜜語說盡,這才讓她松開那兩根纖指,然后再花了好大一陣功夫,才哄得美
人轉嗔為喜。

  當然,隨后在她的逼問下,我只得如實說出與梅妤之間那段情事的來龍去脈
。不知道是女人的嫉妒心還是好奇心作祟,白莉媛對于這個她極要好的閨蜜姐姐
的私生活十分感興趣,包括梅妤與我每一次偷情交歡的過程都要追根徹底地問個
清楚。特別是當我談到那些男女肉體交媾上的細節時,她就會瞪大了那對美目露
出十分復雜的表情,當我說起梅妤在床第之間的諸般妙處時,她又用白玉般的皓
齒輕咬下唇;當我說到梅妤是如何一步步接受我并對我敞開身心時,她又會用涂
著黑色指甲油的柔白纖手捂住櫻唇,偷偷地竊笑不已。

  待我講完與梅妤有關的故事后,白莉媛這才恢復了正常的神色,但她嘴角卻
兀自殘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她輕輕捋了捋額邊的秀發,頗有感觸地嘆了口氣道
。“真沒想到,我和梅姐姐兩人一見面就很投緣,彼此之間情同姐妹,最終卻又
淪陷到同一個男人手中,真是便宜了你。”

  “哎,我這是自作孽,自作自受,生了你這個家伙,又和你搞成這樣,以后
沒法子只能任你擺布了,你要讓我笑我就笑,你要讓我哭我只能哭,這就是我的
命了。”白莉媛有些傷感地道,她輕輕甩了甩腦后的酒紅色大波浪長馬尾,一股
馥郁的體香飄入我的鼻間,讓我怦然心動。

  “媛媛,我發誓,我會讓你得到最大的幸福,讓你永遠快快樂樂的,你要相
信我,我們會很開心的。”我抓起那對白嫩的纖手,將她們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
,很用心的道。

  “好啦,笨蛋,我們之間還要發什么誓,我明白你的心呢。”白莉媛宛然一
笑,她伸出涂著黑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手,充滿愛意地撫摸著我的臉頰道。

  我看著那張艷若桃李的玉臉,她眼中的柔情與包容讓我無比感動,我伸手抱
住她的雙臂,白莉媛并沒有抗拒,仍由我將她納入懷中,我俯身找到那對鮮艷的
櫻唇,她迅速地迎合了上來,我們兩人重新口舌相交地纏綿在了一起,我把長舌
深入那具溫熱滑嫩的檀口中,挑撥攪動著那條丁香小舌,大口汲取著她那香甜的
津液。

  我們之間的隔閡一旦被打破,兩人再也沒有理由對彼此封閉自己了,不用忌
憚梅妤母女的存在,給了我們更加放松的空間,再加上白莉媛這身性感冷艷的打
扮,激發了我原本就很蓬勃的欲望。

  我一邊跟白莉媛口舌相交著,一邊解開水磨藍鉛筆牛仔褲的拉鏈,一邊想要
脫去她那件白色歐根紗雪紡小上衣,只不過那華麗的宮廷燈籠袖卻成了不小的障
礙,窄窄的上衣一下子很難順利脫下,我只得將那件上衣拉直胸口以上,輕車熟
路地解開里面那條黑色無肩帶文胸,將一段雪白豐腴的身子露在空氣中,將雙唇
俯在那對白玉香瓜般的巨乳上吸允起來,那嬌嫩細膩的腴白乳肉就像是果凍般滑
不留口,令人心甘情愿沉浸在那堆令人窒息的白肉中。

  我的動作就像一個善于調情的老手,白莉媛也心無旁騖地配合著我,不知什
么時候,白莉媛已經被我放到在真皮沙發上,她那兩條筆直豐膩的大長腿被我高
舉過肩頭,當我將她那條水磨藍牛仔鉛筆褲向下捋時,卻發現事情并不那么順利
,那條鉛筆褲顯然過于貼身了,褪到足踝附近卻無法完全脫下。

  “,我褲子還沒脫好呢。”白莉媛驚叫著掙扎道,但我此時已經顧不得那
么多了,欲望之火已經延伸到了我的全身,胯下那根堅硬如鐵的陽具已經等候得
太久。

  “別管褲子了,我現在就要干你。”

  我干脆不管那條牛仔褲,任由它們纏在白莉媛纖細的足踝上,將那兩條又長
又直的大白腿壓到白莉媛的肩頭附近,讓那個肥白豐膩的大屁股完全暴露在我面
前,我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匯集到了下體部位。

  原來在白莉媛的牛仔褲下面,僅僅穿了條又細又窄的丁字褲,大片豐腴滑膩
的白肉綻露在外,令人有些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丁字褲以兩條黑色的細線繞過光
潔飽滿的三角地帶,不偏不倚地嵌入那肥美豐隆的白桃蜜穴中,周圍帶著一圈輕
薄的蕾絲作為裝飾,嫣紅的蜜唇口幾絲透明的反光讓人浮想聯翩。

  “媛媛,你真是迷死人不償命。”我喃喃自語道,但此刻已無暇欣賞這些,
徑直掏出已經堅硬如鐵的大肉莖,分開丁字褲野蠻地插了進去,“噗呲”一聲,
我的巨莖已經捅入了那具緊窄的花徑,腔壁里的濕滑程度證明,白莉媛早就已經
動情了。

  “……石頭,你別太用力呀,妹妹會受不了的。”白莉媛口中嬌聲抗議著
,但她的雙手卻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我感覺那尖尖的指甲都已經深深嵌進了我
裸著的胳膊肌肉里。

  身體處于別扭狀態下的白莉媛沒有辦法反抗,也沒有辦法調整姿勢好讓陽具
順利地插入。她只能順從地接受并享受著所有這一切,享受著堅挺而又肉感的男
性陽具在自己的身體內侵入,一路擠開花徑,緊抵腔壁,摩擦著嬌嫩的嫩肉。隨
著我陽具抽動的動作,她那堆雪白滑膩的嫩肉就像是沒有骨頭般,在我的胯下搖
曳顫動著幻化出種種美態,那兩只白玉香瓜般的巨乳由于姿勢的緣故,在這個角
度上看下去更加肥碩了,那兩個尖尖的粉紅色櫻桃與胯間的黑色丁字褲,成為她
白花花的身子上唯一的色彩,更能激發男性內心中的征服欲。

  “嗯……”。

  伴隨著那聲略帶膩味的嬌吟,我雙手把著白莉媛那兩條修長的大白腿,開始
飛快地聳動著胯下的巨莖,大操大弄起沙發上這個豐腴的美婦人。白莉媛的身上
除了那條細細的丁字褲外再無其他衣物,白花花的身子被我按在沙發上就像一條
大蛇般,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在這個角度下更加修長,而她的足踝上還纏
著一團未褪下的水磨藍小腳牛仔褲。

  她那兩只赤裸的白膩光滑的玉足翹在空中,上面套著兩只11厘米細高跟的黑
色鱷魚皮尖頭鞋,那雙半包式的細高跟尖頭鞋有些松動,露出白玉般的皮膚細膩
的腳后跟,只是靠足尖勾著才沒滑落在地,那11厘米的細高跟隨著玉足的晃動在
空中搖曳著,像兩只尖尖的錐子般足以致命。

  “橖橕”的肉體交接聲響徹寬敞的室內,夾雜著白莉媛如蘭如麝體香的
交合氣息彌漫開來,營造出一股無比淫靡而又色情的氣氛,讓那兩具彼此熟悉到
極點的肉體沉溺在交媾之中。


  午后的陽光透過客廳的紗簾,光線所及的地方潔凈得一塵不染,可見女主人
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客廳里的家具清一色都是嵌金邊的白色柚木所制,款式
纖巧華貴又不失高雅大方,帶洛可可花邊的法式茶幾上擺著青花瓷凈瓶,瓶口露
出一大簇散發幽幽香味的白百合,那潔白頎長的百合花瓣中尚帶著清晨的露珠。

  只不過有些不協調的是,白色法式茶幾的桌腿下方雜亂扔著一團衣物,還有
兩只11厘米細高跟黑色鱷魚皮尖頭鞋,而那青花瓷凈瓶口還掛著一條黑色的無肩
帶文胸,從文胸的輪廓可以猜得出女主人的罩杯起碼在G以上,這條尚帶著甜膩
體香的文胸與雅致的青花瓷凈瓶放在一起,出人意料地卻不顯突兀,好像她本身
就是這個屋子的一部分般。

  客廳寬大的電視柜上方掛著一幅長長的油畫,上面用極為寫實的精細筆觸畫
著個赤裸美人,這女人背對著畫面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豐腴肉體,凹凸有致曲線完
美的身子斜倚在臥榻之上,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優雅閑適的貴婦氣息,猶如一般
白玉雕成的大提琴一般,正在期待懂得賞識她的男人前來彈奏。

  而在陽光及不到的地方,正對著那幅油畫的那張白色真皮沙發上,卻有兩具
顏色差別極大的肉體交纏在一起,男人光著腳站在地板上,高大挺拔的身子就像
一尊雕像般完美,但他身上濃密的體毛和繃緊的肌肉,卻又像一只富于攻擊性的
危險野獸,他的身體以著一種劇烈的頻率晃動著,一簇溢出的陽光照在他的臀部
上,將那兩只裝了馬達般晃動的屁股染上一層金色。

  在男人不斷挺動的臀部正面,胯間一根粗若兒臂的陽具正在進出于一具豐隆
肥美的白桃蜜穴,那蜜穴的兩瓣嫣紅的蜜唇已經有些許紅腫了,但那根巨莖還是
不知疲倦地進出著,每次都將那腴白滑膩的蜜唇撞得皮開肉綻,巨莖抽插之間不
時帶出一層鮮紅的嫩肉,以及大量銀色的透明液體,飛濺在兩人的大腿內側。

  正在男人胯下的這個女人,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在腦后系了個長長的馬尾,
她的臻首向后靠在真皮沙發上,她那張明艷動人的玉臉上布滿了嫵媚的桃紅,一
對剪水雙瞳中密布朦朦朧朧的春色,兩片鮮紅的櫻唇半起半閉,潔白的玉齒輕輕
咬著不知在說些什么,整個人呈現一種近似乎失神的狀態。

  她身上那件白色歐根紗雪紡上衣已經被拉到了脖子下方,只有兩只造型華麗
夸張的宮廷燈籠袖子還算完好,一對白膩的頎長胳膊緊緊抓住男人的腰部,涂著
黑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已經深深地嵌入堅實肌肉中,她胸前那對白玉香瓜巨乳隨
著男人抽插的節奏,像兩坨豐滿腴白的奶油蛋糕般晃動著。

  她那纖細精巧的足踝被男人一手一個擒在掌中,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被男
人壓至頭部附近,羊脂白玉般的豐腴肉體被折疊在一塊,那兩條腴白的大長腿都
貼到了那對白玉香瓜上,兩只粉紅色的櫻桃不斷摩擦在自己的大腿內側,已經充
血膨脹得十分尖挺。

  原本纏在她腿上的那團水磨藍牛仔褲已經掉落在地,那兩只11厘米細高跟的
黑色鱷魚皮尖頭鞋早就從她腳尖滑落,露出的十根纖白玉趾上涂著純黑色的指甲
油,秀麗腴白的赤裸玉足在空中輕輕地蹬踢著,好像兩只危險而又妖艷的動物一
般。

  雖然油畫上的女人只露出了背部,但從那世間罕見的尤物玉體來看,油畫中
的與沙發上的女人是同一人,油畫中的美女動作優雅、悠然自得,沙發上的美女
卻春情蕩漾、無比嫵媚,這一動一靜的兩個形象,卻交匯在同一個空間之中,她
們完全一致的肉體,卻演繹出兩種截然不同的神態,構成了一幅熱血膨脹卻又賞
心悅目的畫面。


  白莉媛很努力地高抬起臻首,綁在腦后的酒紅色大波浪長馬尾在沙發上甩來
甩去,嫣紅的櫻唇小嘴微微張開著,兩排潔白玉齒有些難耐地咬著,但從中呵出
的口氣卻是香甜宜人,她的玉臉上那兩條又細又長的黛眉輕輕蹙著,所有這些都
因為來自下體的沖擊——那像燒紅的鐵棒一樣又燙又硬的巨莖正在她體內抽插著
,并且還在不顧一切地往里面埋頭亂頂亂沖。

  我忍不住開始含混不清的吼叫,大肉莖加快頻率飛速抽插著那不斷分泌著春
水花蜜的花徑,肉體交接時不斷發出“吧唧、吧唧”的水聲,每當大肉莖拔出的
時候,順道將腔壁上那鮮紅的嫩肉給翻卷出來,再次插入的時候又會把里面充盈
的春水擠壓出,那些透明的分泌物肆無忌憚地順著兩人下體流淌,在真皮沙發的
凹陷處匯成了一灘亮晶晶的小水洼。

  白莉媛那白膩玉臉上布滿了艷麗的紅暈,一對桃花眼中春波蕩漾,兩條又長
又直的大白腿高高翹著,隨著身體的扭擺而晃動,她的嘴巴里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噢……石頭你好厲害……用力、用力……天……弄到人家里面了……”

  “寶貝媛媛,我就喜歡這樣弄你,我天天都這樣干你,好嗎?”我用更加沙
啞粗魯的低吼回應著白莉媛的淫聲浪語,我的背部肌肉和臀部肌肉同時繃緊,就
如同一頭不折不扣的野獸在用武力征服著雌獸。我的抽插從一開始起就沒有過片
刻的放緩,更沒有停歇,下體那根巨莖更是變本加厲地向里面杵動,每一下都深
深的捅破花心那一團嫩肉,深深地嵌入白莉媛溫熱濕滑的花房中。

  白莉媛能感覺到我的肉棒越來越大,越來越粗,頂得她口不能言,呼吸急促
。她一把抱緊了我聳著堅硬肌肉的屁股,花心內急劇痙攣顫抖著分泌花蜜,腔壁
上大量的嫩肉翻滾糾纏著巨莖,架在我肩膀上的足踝更是把我的脖子夾得緊緊地
,她努力地向上抬起身子迎接我的操干,口中卻竭力高呼著:“好,石頭弄我
,哥哥干我,媛媛最愛你了,你愛怎么干都行,干死我吧。”

  我又一次把巨莖深深地抵入那肥膩的花房,龜頭處感覺到花心深處似乎冒出
了萬千條蠕動的花蕊,吮吸著沒有表皮掩護的龜頭、撩撥著怒張的馬眼。我感到
自己的巨莖在白莉媛體內猛地炸裂開來,屁股不由自主地一陣抖動,大量的白濁
精華從馬眼噴出,澆灌在白莉媛那滑膩的花房深處。

  白莉媛兩條細長的白胳膊死命纏了上來,她溫熱香甜的櫻唇湊在我的耳邊,
嬌弱無力但卻執著地細聲念道:“石頭,我的好哥哥……,我好愛你哦,不要離
開我,不要……”

  那聲音漸漸細微下去,然后幾近無聲,但卻像金石般銘刻在我心中。


  激情過后的白莉媛渾身無力的躺在我懷中,經過先前那一番貼身肉搏,寬敞
的客廳彌漫著男女體液的味道。

  我輕輕撫摸著懷中的美婦人,她身上除了嵌在蜜穴中的丁字褲外一絲不掛,
婦人就像頭大白羊般趴在我懷中,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腿無力地蜷縮在沙發上,
涂著黑色指甲油的玉趾腳尖微微向內扣著,好像還沒從高潮的余韻中回復過來。
她側著臉躺在我的胳膊上,白玉般的臉頰上還泛著陣陣紅暈,她扇子般長長的眼
睫毛蓋了下來,嫣紅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好像十分享受這種狀態一般。

  對于自己懷中的這個美人,我真是又憐又愛。憐的是紅顏薄命,以她的溫柔
與善良,原本可以做一個好好的賢妻良母,但她與生俱來的美貌卻招惹來無數男
人的覬覦,以至于導致出軌和家庭破裂等一系列的禍事;愛的是伊人鐘情,無論
是遭遇了什么樣的男人,但她心中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母親身份,一心一意只為
兒子的幸福付出,自己身邊所有的女人中,只有白莉媛是如此的無私,她將所有
的愛與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這是梅妤與其他女性都無法比擬的。

  夾雜在梅妤與白莉媛之間,雖然讓我享受到偷情的快樂,以及梅妤那絕色嬌
軀給予的極大滿足,但這種關系總是讓我倍感緊張,讓我在兩個女人之間疲于奔
命,整日為了維護這種地下關系而煩躁不安。而現在梅妤的離開,不諦于為我解
決了一個難題,也讓我有空暇來思考我與兩女之間的關系,讓我做出那個一直想
要逃避的抉擇,這是我必須要做的,無論是從現實還是道義上,我都應該這么做


  不知是否心靈感應,懷中的玉人突然抬起臻首,轉過臉來看著我,我們倆四
目相對,就像磁石般相互吸引著,再也不能分開。

  白莉媛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有些羞澀地避開我的目光,輕聲道
:“石頭,你在看什么呢。”

  我并沒有回答她的話,有一個念頭在我心頭盤旋已久了,不知怎么地這時就
脫口而出:

  “嫁給我吧。”

  “……”白莉媛措不及防下,她輕叫了一聲,不敢相信般反問道。“你剛
才說什么?”

  我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很認真地看著那對美目道:“我說,嫁給我吧,做我
的妻子。”

  “可是,為什么,我已經是你的人了。”白莉媛她下意識的有些退縮,可
能是因為自己的年齡和身份的緣故吧,她從來沒有提過任何的要求,只是默默的
做我背后的女人,所以當我這么直率地求婚,倒是令她顯得猶豫起來。

  “所以我才要這么做,我不但要讓你是我的女人,還要讓你做我的妻子,我
名正言順的伴侶。”我雙手捧起那張豐姿絕美的臉蛋,用一種堅定無疑的語氣緩
緩道出。

  “這,只是……”白莉媛的表情有些奇怪,在我的眼神之下她似乎不知該如
何回答是好,那對翦水秋瞳睜得大大的,兩片櫻唇輕輕翕動著,她臉上的表情十
分復雜,既有驚喜,又有幾分疑惑;既有愉快,又有一絲憂傷。

  “怎么了,你不愿意嗎?”我揚了揚劍眉,追問道。

  “不是的,我愿意,一萬個愿意。”白莉媛急忙點頭答道,好像生怕我誤會
般,輕聲解釋著:“我,我……只是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會這么說。”

  “媛媛,我只是想要向你證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我輕撫著她柔嫩光滑的臉頰,真摯地道。

  “我明白,我心里都知道的。”白莉媛伸手握住我的手掌,她很激動地對著
我點點頭,然后揚起臻首送上櫻唇,我們重新擁吻到了一起。

  這一次的吻,比之前都更加的溫柔與甜蜜,我們兩人好像脫胎換骨了一般,
用盡身心去感受彼此濃濃的愛意,兩條熟悉而又陌生的長舌相互攪動糾纏,彼此
吸吮交換著對方的口沫津液,足足吻了半個小時,我們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我看著白莉媛鮮紅的櫻唇上粘滿了透明的口水痕跡,忍不住伸手幫她擦拭干
凈,同時口中調笑道:“哈哈,寶貝,那以后你不是要叫我老公了嗎?”

  白莉媛很乖巧的任由我擺布,但她口中卻輕笑一聲道:“切,想得倒美,你
以為哄女人就這么簡單呀。”

  “哦,那我應該怎么做呢?”我故意裝出什么都不懂的樣子,瞪大眼睛問道


  “最起碼你得求婚嘛,你老爸當年可是又買花,又買戒指什么的,花了大半
年的工資,才哄得我答應他呢。你現在什么都不表示,就想空手套白狼?”白
莉媛好像又恢復了小姑娘時期的狡黠靈動,掰著水蔥般的柔白纖指,半開玩笑地
數著。

  “呃,戒指我現在沒有,以后會給你補上的。”我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皮,
不好意思道。的確是自己欠考慮了,求婚這么隆重的一件事情,自己卻只有空口
白牙的幾句話,真的還不如爸爸那么用心。

  “好啦好啦,我跟你開玩笑呢,我又不是真要你戒指。”白莉媛以為我當真
了,她忙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臉蛋道。

  但是從她美目中閃過的一次惆悵可以看出,她對這件事還是蠻介懷的,她側
身躺在我胸膛上,用涂著黑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劃著圈子,幽幽道。

  “不過,我還真有一個夢想。”

  “什么,你快說,我一定會幫你實現的。”我像是聽到什么仙音一般,很認
真的抓住那對柔胰道。

  “不要啦,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白莉媛像是覺得自己有些過火了,忙出
言挽回道。

  但我卻不這么認為,我翻了個身子將她平放在沙發上,雙目正對著她的玉臉
,語氣凝重道:“媛媛,我是認真的,讓你的愿望成真就是我的責任。”

  我的細心和執著讓白莉媛很是感動,那對翦水秋瞳里有些晶瑩的東西在閃動
,她輕輕點了點頭,但卻低下了眼睫毛,好像有些害羞道:

  “嗯,是這樣的。我和你爸爸結婚的時候,那時候條件不怎么好,我們也不
懂得趕新潮時尚,所以都沒有穿過婚紗,現在的年輕人都流行拍婚紗照什么的,
看了挺羨慕的。”

  我一聽完白莉媛的想法,馬上雙手合掌拍了一下,大聲道:“這就對了,你
是我的妻子,我一定要給你一個正式的婚禮,讓你穿上純白的婚紗嫁給我。”

  “石頭,你太好了,媛媛好愛你哦。”沒等我把話說完,一句溫香暖玉就縱
身撲入懷中,那擁著我脖子的熱烈勁兒幾乎讓我呼吸為之一滯。

  看著白莉媛美目含淚、連連點頭的高興樣子,我突然涌起一股喜悅而又幸福
的沖動。若能夠博得伊人如此開懷,就算讓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11-12 12:19     標題: 要结束了吗?

看完这章感觉要强行结束的节奏,以前期待婆媳、母女、姐妹的3P看来不可能了,更别提4P了。尤其是小杨同学更是悲催,都没被推到,看来H大大更喜欢熟女啊!婚纱、戒指、婚礼后应当是结局了吧!可是还有很多坑啊!比如石头父亲的死、恩的由来、石头组织的隐忍、白老二长时间消失、吕家的平静(貌似作者只是一笔带过吕家儿子的事,感觉吕家能量也不是很强啊!),小坑也有很多,比如白店里试衣间的摄像头、白电脑里的网站等,似乎H大大觉得那不需要交代吧。如果就这样结束,虽然有些遗憾,但天若依然是不可多得的好文,尤其大大描写人物功底的扎实,文章构思的巧妙,布局的大气合理,都显示作者的写作功力!真心的希望文章能有个让人回味无穷的结尾,当然更希望最终全推、全收!哈哈!我有些太yy啦!最后祝愿大大身体健康、万事顺意!期待更新!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11-18 01:26

              第八十九章

  淮海路上的VeraWang婚紗體驗店裡,我坐立不安地在屋內踱著步,
等待著白莉媛的下一次現身。為了兌現我對她的承諾,經過多方的諮詢,我們終
於選擇了這家婚紗店,不過到此已經3個多鐘頭了,白莉媛也換過了十幾套婚紗
,但她還沒挑到一件滿意的。

  試衣間外的大廳很是寬敞,窗明幾亮營造著溫馨的氣氛,設計師衣著整齊言
語得體,女侍者苗條纖細很有禮貌,店裡的婚紗也設計得很是雅緻華美,但白莉
媛卻總能找出或多或少的不如意處,這讓包括我在內的眾人都有些受不住了。不
過女人的天性就是如此,她們在做出決定前總愛進行一番挑選,更何況是有著特
殊意義的婚紗呢。

  正在我漸覺不耐煩,準備走到外頭過過煙癮的時候,「嘎吱」一聲,試衣間
的大門終於被拉開了,我忙走到門口朝裡一看,登時呆住了。

  柔和的光線充盈著100多平米的試衣間,實木地板在明亮的燈光下渲染出
十分高級的氣氛,白莉媛那高挑豐腴的玉體端正地站在當中,兩個穿著黑套裙的
女侍者正半蹲著為她整理裙裾。見到我走了進來,她們很恭敬的鞠了個躬,然後
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還不忘拉上拉門,把我們兩人留在試衣間內。

  白莉媛披著一襲白紗,裊裊婷婷的站在那兒,就像是一尊女神雕像般丰姿冶
豔。她那頭順滑的酒紅色長捲髮齊齊梳攏到頭頂盤成一團花朵般的華麗髮髻,一
條長長的白色輕紗用一把精緻小巧的白金髮梳系在髮髻上,那如煙云般朦朧的長
長輕紗籠罩在臻首上,將她那張雍容華貴的豐豔玉臉映襯得十分唯美。

  往日裡一向素面見人的她,今天更加用心修飾了那如花玉容,兩片豐潤細膩
的櫻唇塗著溫柔嫵媚的香芋紫色唇彩,一對翦水秋瞳蕩漾著似羞似喜的秋波,含
情脈脈卻又春意黯然地看著我。

  她白玉般耳垂上嵌著小巧精緻的碎鑽耳釘,一條細長白金鏈子連著下方一個
大大的水滴狀耳墜,這對與耳釘一樣形狀的墜子上也是嵌滿了華麗的碎鑽,耳墜
和耳釘當中各嵌著一顆小指大小的桃心形粉鑽,垂在她整齊鬢角與優美脖頸間更
添華美。

  她那凹凸有致的豐腴修長玉體裹在一條剪裁獨特的白色蕾絲婚紗魚尾裙內,
從胸口到手臂都是點綴著點點花瓣的輕薄蕾絲,透過蕾絲薄紗可以覷見下方的肌
膚是如何的白膩嬌嫩,她那對豐滿高聳的白玉香瓜巨乳在蕾絲面料下方挺立著,
這條婚紗的設計剪裁十分講究貼身貼肉,所以那相比起來纖細的腰身繃得十分緊
窄,隱約可見微微隆起小腹的那道弧線,橢圓形的臀胯讓她的上半身像一個直立
的葫蘆,胸大腰細屁股肥的身體曲線幾乎讓男人難以呼吸。

  這條婚紗從大腿開始而下變得寬敞起來,大大的白紗裙襬形成一襲魚尾的拖
地造型,讓她那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更加誘人,長長的魚尾裙襬在實木地板上
拖出一條大縷,隱約可見蹬在一雙9釐米細高跟的白色蕾絲百合花鏤空尖頭鞋內
的玉足,這雙尖頭細高跟鞋從鞋尖到腳後跟都是鏤空的百合蕾絲花紋,透過蕾絲
空隙可見下方白玉雕成般的優美腳面,尖尖如筍的鞋頭下方微露白嫩頎長的玉趾
,每一隻趾甲上頭塗著富有女人味的香芋紫色趾甲油,就像是盛開的薰衣草般優
雅華麗。

  我像是中了魔咒一樣,不由自主的被帶動著緩緩向前,兩隻眼睛卻如同牽著
線般掛在白莉媛身上,就算一秒鐘也不願意錯過面前這個尤物美人。我想要說些
什麼,但喉嚨口咕咕地響了幾聲,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出來,滿心裡只有一個聲音
在不斷迴響著。我只覺得口乾舌燥,渾身都像是在冒汗,手腳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不知道該往哪放是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跪伏在她的魚尾裙襬下,跪伏於這份
令我魂牽夢繞的美麗面前。

  「石頭,你覺得怎麼樣,好看嗎?」白莉媛見我站著半天沒說話,輕啟櫻唇
悄聲問道。她的聲音中有一些忐忑,也有幾分的嬌羞,恰恰像一個尚未過門的小
妻子。

  「好看,不,是美,美極了。」我喃喃自語道,話語完全沒有虛構的成分,
因為面前的白莉媛真是太美了,不知是燈光還是婚紗的效果,她看上去好像比真
實年齡更年輕了十幾歲,我好像有種時空倒流的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白莉媛新
婚的酒席上,只不過這場婚禮的男主角換成了更為高大英俊的我,而女主角也比
當年豐腴美豔了許多。

  看到我痴痴盯著不放的眼神,白莉媛顯然感到十分的開心與滿足,她輕輕抓
住長長的魚尾裙襬,輕盈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子,那長長的白紗魚尾裙襬在燈光
下如雲朵般攤開,起伏間隱約可見那兩截白藕般的玉腿,她頭頂的白色長面紗也
像柳絮般隨之飄揚舞動,一對美目巧笑嫣然間令人色與魂授。

  能夠目睹這個絕代尤物披上純潔的白婚紗的樣子,簡直是每一個男人夢寐以
求的幸事,但更令人感動不已的是這條婚紗是為我而披上的,而這也是白莉媛平
生第一次穿上白婚紗,就連與爸爸結婚的時候她都沒有穿過,卻把這個獨特的待
遇給了我。

  「她要嫁給我了,媛媛要嫁給我了。」一陣狂喜突然襲來,像一串電流般擊
中我的心臟,讓我血脈膨脹激動不已。

  我想要大聲呼叫,大聲讚美和大聲表達對她的愛意,但身子卻像是被膠水黏
住了般,連一丁點動作都做不出來,只能傻傻站在原地看著那裹在魚尾婚紗內的
完美玉體。

  白莉媛看我呆呆的張大嘴巴,口水都要流下來的樣子,忍不住伸出塗著香芋
紫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手,摀住輕笑不已的櫻桃小口道:「傻瓜,還沒看夠吖,你
難道不應該表示一下嗎?」

  「表示?」我呆了一下,看到白莉媛嬌嗔的眼神,頓時清醒了過來,佳人將
自己悉心裝扮得如此美豔,並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自己面前,已經表示她願意將
自己未來的幸福全部寄託在我身上,作為男人的我自然要積極主動的向她表達愛
意。

  之前在心中千萬次的設想的情節就在眼前,此刻我卻變得極為緊張和侷促不
安,但一看到白莉媛那對溫柔似水的美目,我的心裡卻突然平靜了下來。我終於
鼓起勇氣,上前一步,在她長長的魚尾裙襬前單膝跪下。

  我向上抬起頭,從褲兜中掏出一個準備許久的物品,這是個猩紅色天鵝絨小
方盒,為了今天我已經等待了很久了,即便是如此,當我專注看著白莉媛並打開
那個小方盒的時候,心臟依舊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吖……」白莉媛再次用雙手摀住了自己的櫻唇,那對動人的美目中卻流露
出又驚又喜的神色,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打開的小方盒中之物。

  只見酒紅色天鵝絨襯布上,一枚直徑達2釐米的碩大珍珠正在散發著柔和淡
然的光華,尋常珍珠有食指大小就是上品了,這顆珍珠的直徑卻有兩根手指那麼
寬,就算不是識貨的行家也知道這顆閃爍之物價值不菲,而托起這顆大珍珠所用
的黃金底座更是用了十顆華麗的小鑽石繞了一圈做為裝飾,要達成這個效果所付
出的工藝的價值也十分可觀。

  我伸手從天鵝絨底座上捻起這枚珍珠戒指,一邊手握住白莉媛的柔嫩滑膩的
右手,這只白玉般的纖手上五指如水蔥般細膩頎長,塗著香芋紫色指甲油的尖尖
指甲在燈光下十分誘人,從指尖到指根通體纖白如玉毫無瑕疵,曾經那根最長的
中指上有戴過一枚價值百萬的鑽戒,但經歷了大半年的時光,這光滑如玉的指腹
上已經找不到戒指的痕跡。

  我充滿柔情的看著手中的白玉纖手,右手抓著那枚珍珠婚戒輕輕的套入那光
滑細膩的無名指上,戒指的推入毫不費力,就好像為她的無名指量身定製一般,
等我把那枚碩大的珍珠推到了無名指根部,白莉媛水蔥般的白玉纖指上就多了一
團淡淡的光華,珍珠發出的光是淡淡的、柔柔的,遠不如鑽石般炫目照耀,但卻
另有一種高貴優雅的氣質在內,而這顆大珍珠就好像專門為白莉媛的纖手而生般
,一旦戴了上去就令人移動不開眼神。

  只不過,白莉媛此刻的表情卻有些古怪,她並不像尋常女人在收到貴重禮物
的時候,表現出應有的驚喜與雀躍,而是有些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那枚婚戒,
她將自己的右手舉高到眼前,伸出兩根纖指微微轉動著婚戒,那婚戒在她手指上
轉動就像絲綢般滑順。

  那顆大珍珠一看就極為貴重,但下方露出的黃金戒身卻出奇的簡單平常,樸
實無華的戒身只是一個細細的圓環,黯淡的黃金色澤說明它已經經歷了漫長的歲
月,這枚幾乎可以說是簡陋的戒身與華貴得過分的珍珠牢牢的結合在一起,戴在
白莉媛腴白貴氣的玉手上顯得有些突兀。

  但白莉媛卻很仔細的撫摸著黃金戒身,她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懷念與痴纏,
那認真的樣子好像對這枚戒指有特殊的情感一般。

  「這個,這個是……」白莉媛的聲音表現出很明顯的顫抖,預示此刻她內心
波瀾起伏的強烈情緒,她抬起頭朝我看來,那對翦水秋瞳裡透露出難以置信的目
光,隱隱約約可見一片朦朧的水光,她的樣子像是快要哭出來一般。

  「嗯,是的。」我堅定地迎上她的目光,緩緩點頭證實了她的猜測。

  不出我的預料,白莉媛果然認出這枚金戒指,因為它曾經在那雙白蔥般的纖
手上度過十幾年的漫長時光。自從我懂得分辨事物起,這雙手就成為生命中很重
要的記憶,她充滿喜悅地捧起我,她細心的為我換尿布,她溫柔地安撫我入睡,
她傷心時將我攬入懷中,她生氣時輕輕打在我的屁股上,這些情景歷歷在目,而
每一幅回憶中的畫面都少不了這枚金戒指的存在。

  時隔多年,這雙纖柔修長的玉手經過歲月的洗禮,卻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
十根纖指比起新婚時的那個小少婦豐腴了不少,但卻依然像之前那樣的又細又長
、又白又軟。但此刻套在她無名指上那枚細細的金戒指卻顯得有些古舊,份量和
工藝決定了它並不是什麼珍貴之物,再加上多年以來手的主人要辛勤地操持家務
,所以在戒身上留下了許多的刮擦痕跡,這讓它在那些華美的珍珠和鑽石面前相
形見絀,跟身著華美高雅婚紗的白莉媛相比也不協調,但它對於我們來說卻有著
極其重要的意義,因為那就是我的父親在與白莉媛結婚時送給她的婚戒。

  在那混亂而又不堪的八年中,白莉媛無名指上那個位置曾經被另一個奢華的
鑽戒所取代,但她卻沒有丟棄這枚婚姻的信物,反而很仔細的將它藏在我房間的
舊櫥子裡,然後又被我找出並交給珠寶匠加工,在不改變戒指原樣的同時鑲嵌了
一顆價值不菲的珍珠,直至今日我才隆重的將它獻給這個對我意義重大的女人。

  白莉媛輕輕倚入我的懷中,她把戴著白紗的臻首靠在我的肩上,把套著婚戒
的右手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她如獲重寶般輕輕撫摸著那纖細的戒身,用一種如夢
如幻的語氣回憶道:「這個戒指花了你爸爸半年的工資,當年他跪在我面前拿出
它的時候,別提有多美了。」

  「媛媛,它會變得更美的,而且永遠這麼美下去。」我輕輕的執起這雙玉手
,用最真誠和溫柔的語氣道出。

  「親愛的,你願意嫁給我嗎?」

  「願意,願意,我一萬個願意……」沒等我把話說完,白莉媛已經嬌聲連連
答道,而且迫不及待地投入我的懷中。

  我順勢抱過她,圈著她的纖腰在屋中轉了幾圈,那幅長長的白紗和魚尾裙襬
在空中飄灑開來,白莉媛就像一隻豐腴頎長冶豔動人的美人魚般在我懷中躍動,
她被我轉得嬌喘吁吁,尖叫連連,但等我停下來的時候,卻不依不饒地纏上我的
脖頸,將豐豔的櫻唇湊了上來,主動張開檀口,伸出丁香小舌,與我的舌頭交織
在一起。

  我們如痴如醉地舌吻著,相互交換著彼此的舌頭,我貪婪汲取著白莉媛口中
的香津玉液,耳鼻中充盈著她那如蘭如麝的濃郁體香,我們像一對真正的夫妻般
深吻著,白莉媛裹在輕薄蕾絲裡的細長胳膊將我纏得緊緊的,好像連一秒鐘都不
願意與我分開,我們的肉體緊密相連毫無空隙,就如同我們的心靈一般。

  雖然試衣間的門已經關上了,但那幾個年輕的女侍者卻偷偷的湊在門縫上朝
裡看,她們不亦樂乎地邊看邊小聲八卦著,顯然這對容貌身材都是人中龍鳳的男
女,一到這家婚紗店就引起了極大的矚目。

  雖然白莉媛保養得極好,我也遠比真實年齡要成熟,但我們站在一塊還是可
以看出兩人的年齡差距,所以幾個女侍者竊竊私語之間,都在討論這對男女的身
份,有人說這帥哥是個熟女控,有人說這富婆包養了俊男,但沒有人真正猜中兩
人的母子身份。但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從今以後我們將朝著自己的人生方向前
行,再也無需顧忌世俗和社會的眼光與禁錮。

  電梯抵達20層,我迫不及待地抱起穿著白紗魚尾裙的白莉媛,快步朝家中
奔去。白莉媛柔若無骨的身子在我懷中,就像是我身體的一部分般黏得緊緊的,
就算如此,她還是不忘把手中的那枚珍珠婚戒看了又看,這回來的一路上她一直
都在翻來覆去看手上的戒指,她嫣紅的櫻唇不經意地露出的笑意,和那對翦水秋
瞳中閃耀的光芒,都像是這枚戒指給她帶來極大的快樂一般。

  我手中抱著百斤左右的白莉媛卻毫不費力,用腳尖推開主臥室的門,抱著這
具裹著純潔唯美婚紗的玉體走進了屋內,將她放置在那張寬敞整潔的白色柚木大
床上,然後迫不及待地相擁舌吻了起來,我們就像乾柴烈火般重新燃燒到一起,
兩張嘴唇像是瀕死的魚一般尋找著對方的呼吸,貪婪汲取著對方口中的津液和口
水。我一邊把舌頭伸入白莉媛的檀口中攪動著,一邊卻毫不停手地解起她身上的
白紗。

  很顯然,這身婚紗並不如女人平時的衣服般容易解開,我對著那整片貼在身
上的輕薄蕾絲不知如何下手是好,幸好白莉媛看出了我的尷尬,在她的細聲指點
之下,我才找到這條婚紗上的奧妙。

  鬆開香肩上四個很隱蔽的暗扣,這條蕾絲婚紗的上身其實是一條無肩的背心
裙,而解開背後的一排繫帶之後便像花瓣般垂了下來,將那玉雕般雪白優美的香
肩和整個白花花的身子露在眼前,而原本裹在兩條白胳膊上的蕾絲卻依舊留在白
莉媛身上,就像是一條白色蕾絲長手套般包裹著那修長的胳膊,這種精緻的設計
果然不負VeraWang的盛名。

  而視線轉移到那具赤裸著的雪白豐腴上身,可以看到一條無肩帶的白紗網點
文胸從胸前繞到背後,輕輕地托起那兩隻豐腴的白玉香瓜巨乳,那條文胸只是一
幅又窄又小白色網紗,根本就沒法遮住白莉媛那兩坨肥碩豐滿的白膩乳肉,一團
團白花花的乳肉在繃得緊緊的網紗裡快要溢出來般,就連那兩顆櫻桃大小般的粉
紅乳尖都從網眼裡探頭探腦的。

  白莉媛的下身還完好穿著那長長的白紗魚尾裙,但上身除了手臂上的蕾絲長
手套和胸前那網點白紗文胸之外,那羊脂白玉般的身子完全都赤裸裸的暴露在我
的面前,渾身無處不散發著女性的魅力和誘惑力,而她頭頂梳攏著的花瓣髮髻卻
依舊那麼一絲不苟,與白金髮梳固定著的長長白頭紗相得益彰,在燈光下卻有一
種優雅聖潔的美感,這兩種相差甚大的感覺在她身上卻奇妙地統一到了一起,讓
人不得不驚嘆造物主的偏愛。

  我此時已經難以抑制內心與身體上的渴望,不由自主想要對面前這具美體下
手,但卻被白莉媛給伸手阻止了,她伸出一根塗著香芋紫色的水蔥頎長纖指搖了
搖道:「不要急哦,讓人家來為你服務嘛。」

  我十分愜意地坐在大床上,面前這個尤物美人身穿著潔白的婚紗,但她此刻
的眼神和姿態卻無處不散發著嫵媚,她細心地攏起白紗魚尾裙襬,白玉雕成般的
雙膝輕輕跪倒在我胯間,那雙塗著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手溫柔地解開我的褲
腰帶,拉開褲子拉鏈和CK子彈內褲,將我那根勃起充血好久的大肉莖掏了出來。

  她那塗著香芋紫色指甲油的嫩手根本抓不住我的巨莖,所以她得用兩隻又白
又軟的水蔥嫩手將巨莖捧在掌中,她用一隻手托住腫脹成深紅色的莖根,攤開另
一隻手的五指在莖身上輕輕揉動著,她的纖手光滑柔軟而又富有彈性,一陣陣快
感從那手指上傳導過來,令我的呼吸變得急促。

  但她並未就此停住,而是一邊用手在巨莖根部擼動著,一邊微抬臻首將那光
滑細膩的臉頰湊近,她櫻桃小口中吐出的細細呼吸噴在我完全露出的馬眼上,讓
我不由得心生期待,有些難熬地將胯部抬了抬,口中半懇求道:「寶貝,我想要
你……」

  聽到我的聲音,白莉媛卻溫柔地抬起臻首,她那對翦水秋瞳很嫵媚地瞧了我
一眼,口中卻嬌滴滴地道:「老公,你想要什麼呢?」

  她這聲「老公」從口中叫出,帶著水鄉女子慣有的甜糯,我聽在耳中頓時渾
身都要酥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麼稱呼我,那種感覺很難用言語來表達出來
,我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顫聲道:「媛媛,你叫我什麼?」

  「老公吖,我親愛的老公,今天我都嫁給你啦,以後我就是你老婆咯。」白
莉媛很乖巧地抬起臻首,她那張豔麗無雙的臉蛋在這個角度看下去,顯得特別的
纖巧與柔弱,而她的眼神和表情都像是在向我表示,她對我全身心的服從與愛戀。

  「老婆,我最愛的媛媛老婆……」我喃喃自語著,用手輕撫著掌中玉人細膩
光滑如雞蛋的臉頰,白莉媛的容顏保養得實在是好,誰會相信她會是我的母親呢。

  而這個我血緣上叫做媽媽的女子,穿著一身唯美的白色婚紗魚尾拖地長裙,
像一隻大白貓般跪伏在我的雙膝之間,用她白嫩光滑細長的雙手套弄著我的陽具,
用她鮮紅欲滴的櫻唇叫出那兩個令人熱血沸騰的字,宣告那原本只是爸爸專屬的
那個稱呼,現在由我來繼承了,這一切怎能不令我欣喜若狂。

  「老公,你是不是想要這個呢?」白莉媛聲音中帶著一股化不開的膩味,她
眼波流動間緩緩地低下頭,從那對櫻唇中伸出一條鮮紅的丁香小舌,輕輕地在那
紫紅色兵乓球大小的龜頭上舔了下。白莉媛這樣子實在太誘人了,她的表情和話
語充滿了熟年女人的嫵媚,配上她風姿綽約的冶豔容顏,簡直可以讓任何男人為
之傾倒。

  「哦——」我忍不住從喉頭輕噴出一口氣,那溫熱滑膩的舌頭舔過之處,好
像過電一般將種種快感紛至沓來,那根大肉莖受此刺激變得更加昂揚了。

  她伸手到額上輕輕理了理那飄逸的頭紗,然後兩隻纖手反背到身後,也沒見
她怎麼使力,一直束縛在胸前的那副輕紗文胸便被解開了,那兩隻白玉香瓜般的
巨乳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那粉紅的乳尖已經膨脹得有櫻桃大小,這對白馥馥、
顫巍巍的豐膩雪乳掛在她赤裸的白生生的身子上,簡直是一副無以倫比的美妙圖
畫。

  不過白莉媛接下來的動作更讓我噴血,她隨手拿起那副輕紗文胸在我的大肉
莖根部纏繞了幾圈,最後還在上面打了一個端正的蝴蝶結,她向後仰了仰臻首,
帶著十分滿意的神情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嬌聲笑道:「老公,你的弟弟好可愛哇。」

  我看著自己粗如兒臂的陽具,已經脹成紫紅色的莖根上繫著一縷白紗,尾端
還打了個蝴蝶結,這個畫面別提有多荒謬了,我哭笑不得道:「老婆,你這是干
嘛?」

  「你的弟弟是我的最愛,我今天要嫁給老公了,當然要給這個禮物打個結。
從今以後,他就是屬於我的啦。」白莉媛口中振振有詞,但她說出的話卻是嬌憨
可人,令我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接下來,可是老婆我的禮物哦。」白莉媛見我有些無奈的樣子,她那對春
波流動的桃花眼緊盯著我不放,口中卻是嬌滴滴道。

  沒等我開口詢問禮物是什麼,白莉媛就用自己的白蔥纖手捧起那對白玉香瓜
般的巨乳,然後向前一湊把我的大肉莖夾在了當中,我只覺得被冷落許久的巨莖
被兩團又滑又軟的嫩肉包裹在其中,她那乳肉如剛剝開的雞蛋般滑膩溫熱,皮膚
像牛奶般純白無暇,被這樣兩坨極品的豐乳夾在其中,那種滋味別提有多爽了。

  之前也有幻想過,讓白莉媛胸前這對H罩杯的尤物服侍我的陽具,那種感覺
肯定是前所未有的爽,但一直以來都不敢向她提出這個要求,生怕冒犯到這個我
深愛的女子。而今天,白莉媛卻主動地敞開胸懷,捧著自己那兩大團白肉為我作
著乳交,這正好滿足了我隱藏在心頭的狂野慾望。

  「老婆,好棒哦。你的咪咪真的——真的,太舒服了。」我忍不住用語言讚
美自己胯下的美婦人。

  我的欣賞讓白莉媛很是滿意,她越發賣力地回報起我來,她用力抓著自己胸
前那對白玉香瓜,將我的大肉莖夾在其中搓揉蹭動著,她的那對豐乳實在太肥碩
了,雪白的乳肉在她塗著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間溢出,但摩擦在我的莖身
上卻是那麼的舒服,隨著她動作越發得激烈,那兩顆粉紅色的櫻桃越發堅硬挺立
,尖尖的粉色乳頭不斷碰在我的雙腿之間,令我的大肉莖膨脹著越發堅硬如鐵。

  看著蹲在自己胯間的美婦人,我的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愛意,這個血緣上是我
母親,生活上是我妻子的絕代尤物,豐腴挺拔的身段裹在白色婚紗魚尾裙中,但
此刻她白花花的上身卻赤裸露在外頭,而她胸前那兩坨白玉香瓜般的巨乳中間,
正挾著根又粗又長的大肉莖,那肉莖的長度和體積都異於常人,此刻碩大的鬼頭
已經腫脹成紫紅色,龜頭馬眼口已經開始吐出幾絲透明的分泌物,隨著那對豐碩
雪乳的蠕動,那紫紅大龜頭很自然地在她深邃的乳溝內畫出了幾道透明的痕跡,
在那白玉雕成般的身子上尤為顯眼。

  白莉媛的動作十分輕柔和仔細,她像是在愛撫自己的嬰兒般,竭盡全力用自
己的雙乳服侍著我,塗著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抓住豐滿得要溢出的乳肉,
讓我的大肉莖像在女性生殖器內般抽插著,但我的陽具實在是太長了,時不時會
頂在她的下巴上,甚至是她那對香芋紫色的櫻唇,這個時候她就會恰到好處地張
開檀口,將那個兵乓球大小的紫紅龜頭納入口中,或者用自己鮮紅柔軟的丁香在
上面撫慰一番,一點都不介意男人的龜頭發出的濃烈雄性氣息。

  我忍不住輕撫著白莉媛帶著頭紗的臻首,一邊開始挺動著胯下的陽具,那根
又粗又長的玩意兒時不時撞在白莉媛的櫻唇上,將她豐豔白嫩的臉蛋撞得東倒西
歪,卻更加增添一種淫靡的氣息。白莉媛這對白玉香瓜用來乳交實在是太妙了,
雖然論緊窄程度還比不上那具白桃蜜穴,但是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跪在胯間,用她
哺育我長大的工具,取悅著自己兒子的陽具,那種背倫心理產生的刺激,遠勝過
肉體上的交接。

  她的上身不斷配合著頭部動作,身上兩處性敏感帶相互協助,努力讓男人的
巨莖在自己身上獲得更多的快感,那頭酒紅色大波浪長捲髮端正地盤在頭頂,一
把白金梳子帶著長長的白頭紗披在腦後,從頭頂的角度看下去完全是個純潔優美
的新嫁娘,隨著她臻首的輕微擺動,那幅長紗像云朵般飄動著,配合著她身上那
條潔白的婚紗魚尾裙,整個人顯得無比地純潔無暇。但在她的正面卻是另一番景
象。

  羊脂白玉般的上半身滑溜溜一絲不掛,兩坨飽滿豐美的白膩乳肉在白蔥般的
纖指間揉動著,而這對誘人至極的玉乳之間卻插著一根粗若兒臂的頎長陽具,那
青筋橫豎的莖身泛著紫紅色的光芒,與白玉般的乳肉形成鮮明而又淫猥的對比。

  白莉媛豔若桃李的玉臉上掛著濃郁的春意,香芋紫色的櫻唇似啟非啟,一對
嫵媚的桃花眼時不時地抬頭看著男人,那眼中的柔情濃的快要化不開。在白莉媛
的豐乳與櫻唇的雙重夾擊下,我的慾望膨脹到了一個頂點,我極力想要控制卵袋
內正在向外衝的慾望,但一切似乎變得困難起來,白莉媛好像懂得我此刻的狀態
般,她更加賣力的搓揉著自己胸前那兩團白花花的乳肉,兩顆粉紅的櫻桃直接磨
蹭在繫著白色蝴蝶結的陽具根部,口中更是一聲又一聲地發出甜糯的嬌吟。

  終於,我忍不住狂吼一聲,一陣麻癢從鼠蹊部傳導到龜頭,雙腿一用力站了
起來的同時掙脫了那兩個白玉香瓜,紫紅色的大肉莖龜頭一陣亂抖,雖然最終克
制住了自己即將射出的慾望,但還是有幾縷白濁滾燙的液體從那馬眼中噴出,不
偏不倚地射在白莉媛高昂的玉臉上,但她卻沒有躲開或者是抗拒,反而合上長長
的睫毛,揚著那張白玉雕成的臉龐,承受我那灼熱精液的澆灌。

  我的噴射強勁而又有力,雖然噴的時間並不長,但量卻還是挺多的,那濃濃
的白色精液掛在她完美無瑕的玉臉上,從高挺的瓊鼻和豐豔的櫻唇都一一涉及,
還有幾絲順著頎長的脖頸向下滑落到那對白玉香瓜上,這使得那張高貴端莊的容
顏顯得無比淫靡,但她卻十分虔誠地仰著臉地接受著,似乎將這些男性精華當作
至寶般。

  有幾滴白濁精液落在了她長長的眼睫毛上,所以她始終閉著眼睛,但即便如
此,披著白色長頭紗的白莉媛依舊是那麼的美麗,她那粘滿精液的玉臉絲毫沒有
扭捏不安,只是那麼平靜而又喜悅地仰在那兒,這一切反差極大的卻無比融洽地
結合在一起,讓人無法對其心生輕僈。

  白莉媛卻伸出一隻塗著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輕輕的將臉上的白濁精
液一一收拾抹掉,被我的精液塗抹過的容顏好像更多了一層光華一般,使得那張
玉臉更加豔色無邊。等到一切都收拾乾淨,她卻將那根粘滿了精液的纖指伸入檀
口,那條鮮紅的丁香小舌輕輕一閃,便將那根纖指上的精液全部舔光。

  她終於睜開那對翦水秋瞳,兩道充滿柔情蜜意的眼波瞟向我,塗成香芋紫色
的櫻唇翕動著,一股又甜又糯地嬌嗔從中流出:「老公,你的味道真不錯呢。」

  天花板上的羽毛吊燈灑出柔和的光線,照在將近100平方米的主臥室內,
增添了一股溫馨恬靜的氣氛,絲綢窗簾全部拉起來的落地窗外夜色已深,但這間
裝飾高雅的臥室裡卻是春意黯然,一股奇特的聲響迴蕩在空氣中。

  那聲響主要是一個女人的呻吟,只不過與大多數人不同的是,她的呻吟聲中
卻帶著化不開的膩意,一聲聲都像是從心底湧出一般,任誰都可以聽出其中的甘
甜與暢美,伴隨著那又姣又媚的呻吟聲,還有一種較小但卻差別甚大的聲響,那
種聲音聽起來好像是紅酒瓶塞開啟一般,「噗呲、噗呲」的水聲混合在那蕩人心
魄的嬌吟中,令這間主臥室裡的淫靡氣氛更盛。

  而這些聲音的源頭是來自屋中那張3米的大床,上面一絲不苟地鋪著潔白整
齊的床單,而在床尾的那半部則鋪著一大片輕柔蓬鬆的白紗,這些白紗一直延伸
到床尾所坐著的那個腴白高挑的女體上,從背後看上去她的上半身完全是赤裸著
,一條長長的純白頭紗掛在兩片玉雕般的香肩之中,而且那條長頭紗還時不時地
輕微抖動著,好像符合著那白玉香肩微微聳動的規律一般。

  而有些突兀的是,那團蓬鬆的白紗之間卻莫名凸起了一大塊,那個凸起的部
分一直高高地延伸到女人的背上,看上去就像她背後多長了一塊肉瘤般不協調,
而且這個凸起部分還在不斷地聳動著,好像裡面藏了一隻動物般。這樣的畫面已
經足夠驚豔和詭異了,但把視線轉到大床的正面,所見到的又是一幅令人驚嘆的
美景。

  一個挺拔豐腴的美豔女人坐在床沿上,她的肌膚白膩光滑容光煥發,看上去
只有三十出頭左右,鵝蛋臉上的五官立體精緻,兩道細細的黛眉修長入鬢,一對
桃花眼半張半合間,那裡面流動的眼波充滿了愉悅的春情,兩張塗著香芋紫色唇
彩的櫻唇輕微翕動著,那些令人熱血沸騰的呻吟正是從那白玉般的皓齒中流露出
來的。

  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捲髮在頭頂梳成個花瓣狀的發髻,一個白金髮梳帶
著長長的頭紗披在腦後,隨著她臻首的搖擺在腦後輕微甩動著,就像她正一上一
下、起伏不定地擺動的身體,從她白膩頎長的脖頸往下看去,她那雪白豐腴的雙
乳就像兩隻飽滿的白玉香瓜般,上面嵌著兩粒櫻桃大小的粉紅色乳頭,那兩隻極
品尤物掛在她白生生的身子上跳動著,就像兩大團跌宕起伏的柔膩雪球。

  繼續往下,她的腰身雖然纖細柔軟,但從側面上看過去卻有一道微微的隆起
,就像一層白膩豐腴的奶油般,當中那隻肚臍眼就像一漩梨渦般甜美,就在這個
肚臍眼下方則堆著一大團蕾絲與白紗衣料,兩片如魚鱗般的蕾絲裙襬從中間分開
,連著尾端長長的的魚尾白紗堆疊在床沿,那些白紗過長以至於垂掛到床腳下。

  而在那白紗魚尾裙襬之間,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以M型蹲在一張描金邊的
白色柚木長床凳上,那張長床凳表面鋪著柔軟細緻的白色羊毛墊背,那兩條羊脂
白玉般的長腿蹬著雙9釐米細高跟的白色蕾絲百合花鏤空尖頭鞋,從足尖露出的
十根白嫩頎長玉趾上塗著與嘴唇一致的香芋紫色指甲油。

  而就在那兩條令人驚嘆的大白腿之間,雪白豐膩的三角形桃花源地帶寸草不
生,光滑得就像是剛煮熟的雞蛋,又像是新生的嬰兒般嬌嫩無暇,一具白桃般豐
隆肥厚的蜜穴正被一根粗如兒臂的巨莖侵入,那巨莖通體紫紅腫脹得有些猙獰,
但巨莖的尾端卻被一條白紗纏了幾圈,還在上面打了個簡單的蝴蝶結,只不過這
支蝴蝶結已經有些變形了,上面還粘著不少透明黏液和分泌物。

  這時才發現,那雙9釐米細高跟的白色蕾絲百合花鏤空尖頭鞋中間,還有兩
條粗壯多毛的男人的長腿,這條長腿很悠閒自在的搭在地板上,而女人正分開自
己的大腿,蹲坐在男人的膝蓋以上,她那雪白豐膩的肥臀上下起伏著,胯間飽滿
的白桃蜜穴張合之間,不斷吞吐著男人又粗又長的大肉莖,從那莖身露出部分粘
滿的透明分泌物來看,這種交媾的姿勢已經持續了好一段時間了。

  「老公,老公丫,不要再弄那裡了,好癢呢。」白莉媛口中斷斷續續地說著
,但她的聲音卻依舊那麼又甜又糯,一字一句都勾得男人心窩癢癢的。

  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她背後那團凸起的白紗終於恢復了原樣,從床頭
看過去可以看到一個男人的後背,這男人赤裸的上身雄偉如山,每一寸肌肉都在
燈光下散發著光澤,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出現在她的背後,或者說他一直都是在
這裡,因為那根在女人白桃蜜穴內抽插的巨莖正是出於他的胯下。

  「乖媛媛,你不覺得這樣弄的話,你前面更有快感嗎?」我含笑輕聲道,同
時把手指從她的白紗下方抽出,只見那又粗又長的中指上面,已經粘了一層透明
的分泌物。

  我把手伸到白莉媛面前炫耀似得晃了晃,卻被她伸掌打了一下,白莉媛沒好
氣地罵道:「你這小變態,老是摳人家那裡幹嘛,多髒呀。」

  白莉媛的生氣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此刻在她的白紗下方,那具正在被我大肉
莖反覆侵入的後面,那具肥白豐膩的大屁股之間,那隻細緻緊湊的菊漩已經有些
充血了,而那一切都要拜我的中指所賜,雖然我耗費了大半天的時間,但那朵可
愛的淡紅色菊花還是包得緊緊的,我只是伸進去了幾釐米就再也無法前進,但這
一切已經讓我興奮異常。

  「誰說的,我老婆身上每一塊地方都是香香的,我都愛得不得了。」我揚了
揚眉道,順手把中指伸到口中輕輕舔了下。

  「老公,不要那樣子好嗎,人家不想讓你看到臭臭的地方。」白莉媛雖然想
要阻止,但為時已晚,她見木已成舟,低下頭黯然道。

  我知道她一向愛美愛潔,不管什麼情況之下都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這下
被我用中指開墾了身上那處最隱秘的地方,而且還是在與心愛的男人和兒子相定
終身的晚上,這的確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寶貝媛媛,你現在已經是我老婆了,你的一切都屬於我,包括那個地方也
是,我有權疼愛她們,因為她也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我語氣溫柔但卻循循善誘,好說歹說總算把白莉媛的情緒安撫下來了,她有
些猶豫不決地點點頭,但還是有些為難道:「可是,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我想
你多疼疼妹妹嘛。」

  「你就饒了她吧,改日……再讓你……使壞……」白莉媛說到最後,越說越
害羞,聲音幾乎如蟻鳴。

  不過她這副嬌羞的樣子卻讓我更生憐惜,我總算把那根使壞了大半天的手指
抽了出來,白莉媛如釋重負般嘆了口氣,她還沒有緩過神來,緊接著一陣猛烈的
抽插就紛至沓來。

  好像是為了回應,也是為了報復一般,我剛把手指從她菊蕾處移開,便提勁
朝她身上另一處洞穴撞擊,我把雙手卡在她白膩勻稱的大腿內側,胯間的大陽具
像裝了馬達一般,以極快地速度向上方頂動,每一下都深深地鑽入那白桃蜜穴的
深處,頂在裡頭那團肥嫩滑膩的花心中。

  我一邊頂動著巨莖,一邊卻慢慢地從描金邊白色柚木長床凳上站了起來,我
的雙手捧著一百多斤的白莉媛卻像捧著個洋娃娃般輕鬆,而白莉媛那兩條羊脂白
玉大長腿掛在我的手臂上無處著力,只好背過兩條長長白胳膊勾住我的脖子,好
迎接應對下體一陣又一陣的猛烈衝擊,讓自己的身體不至於被那根巨莖的力度沖
得失去平衡。

  「老公丫,輕些……慢些,人家要喘不過氣來了——丫。」白莉媛一對桃花
眼半張半閉透露出朦朧的春色,塗著香芋紫色唇彩的櫻唇半開著,露出兩排碎玉
般的潔白皓齒,口中半呻吟半祈求地輕聲哼著。

  「乖老婆,你張開眼睛看看,這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呢」我帶著笑意道,開
始沉臀壓胯地使力,每一次將胯間的巨莖向上頂起來的同時,雙臂帶動著騎在自
己胳膊上的白莉媛的玉體躍動。

  她終於睜開了半閉的朦朧美目,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落地長鏡裡,一個頭頂
挽著花瓣狀的髮髻,腦後披著長長的白頭紗的美婦人,正被一個高大強壯的猛男
抱在胳膊中,任由他那根又粗又長的巨莖在下體抽插取樂,她的兩條白膩的長胳
膊向後摟住男人的脖子,那羊脂白玉般的上半身滑溜溜地不著片縷,兩坨白玉香
瓜般的肥膩碩乳在胸前晃蕩著,那兩顆粉紅色的櫻桃就像是在風中飛舞一般,畫
出道道優美的紅色弧線。

  她那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左右分開呈M形,掛在男人手臂上的纖長白膩小
腿無力地一晃一晃的,套著9釐米細高跟白色蕾絲百合花鏤空尖頭鞋的玉足足弓
向內蹙起,好像正在忍受某種不可抗拒的情緒一般,她的腰部以下還掛著一條飄
逸的白色魚尾長紗裙,那長長的白紗魚尾裙襬像孔雀尾羽般直垂到地面,而在身
前分開的魚尾裙開叉之中,一根粗若兒臂的大肉莖正不斷地向上頂動著,將她那
一身滑膩的白肉和魚尾裙襬撞得花枝亂顫。

  這個美婦人身上穿著代表著神聖契約的純潔白婚紗,但她卻被身後的男人擺
成了如此羞恥的姿勢,就像一個無力自控的洋娃娃般任由男人的陽具在胯下頂動
,這種被男人主宰甚至侵犯的感覺讓白莉媛羞愧難當,但她從身體到心裡卻充滿
了無盡的幸福和甜蜜。

  她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天上飛翔,又像是小時候乘坐鞦韆的樣子,身子一忽
兒高一忽兒低,而那根惱人的大陽具變本加厲地在自己體內杵了起來,每一下都
好像要把自己的花心撞碎般,自己每一次落下來的時候,就像是主動把下體坐到
那根巨莖之上,被那根大玩意兒刺得皮開肉綻、叫苦不迭,但渾身每一塊白肉都
像是通電般爽快,令她不可自已地迷戀上那種被刺穿佔有的感覺。

  她突然覺得自己花心內一陣陣不可抵禦的抽搐,那劇烈的顫抖像一灣湖水當
中被投入石塊般,向周圍蕩出一圈圈帶著歡愉的波紋,她感到自己的花房中有什
麼東西噴了出來,像是尿尿般從白桃蜜穴內湧出一股股透明的液體,不斷地灑落
在胯下男人多毛的大腿上,和那白色魚尾婚紗的長長裙襬之上,那股如蘭如麝的
濃郁香氣瀰漫了整個室內。

  「嚶……!」

  一聲聲嬌膩得無法化開的呻吟迴蕩在臥室上空,久久不能平息。

  我不等白莉媛從巔峰上平息下來,雙手抄起那對白膩光滑的大長腿,將她從
描金邊白色柚木床凳上抱了下來,然後就這麼抬著下半身還掛著白色婚紗魚尾裙
的婦人,朝前面走了幾步才將她放下。

  「老公吖,你要幹嘛呢。」白莉媛雙目緊閉著,並不知道我要幹什麼,只是
迷迷糊糊地問道。

  回應她的是一記迅猛有力的插入,從始至終我的陽具一直保持著膨脹堅挺的
狀態,先前在那對白玉香瓜巨乳的夾擊下,小小地射了一股的不多的精液後,我
的大肉莖反而變得越發堅硬如鐵,就算白莉媛已經在我的抽插下達到了好幾次高
潮,但我的慾望依舊那麼炙熱難耐,這回更是大開大合的操弄起來。

  「吖……老公,輕點兒吖,你的弟弟太大了,頂到裡面了噢。」

  身後愈來愈猛的抽弄讓白莉媛極為難堪,自己的蜜穴花徑裡還殘留著先前高
潮的餘韻,那些翻滾抽搐的嫩肉尚未平息下來,又再次遭受那根異於常人的巨莖
的侵襲,這種感覺讓人又愛又恨,但她極為敏感的花徑卻是那麼的忠實,已經不
由自主的開始糾纏起那根巨莖了。

  我臀部擺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堅實多毛的大腿不斷拍打在白莉媛的肥美豐臀
上,發出「啪啪啪」的淫靡聲響,這股衝擊力讓白莉媛不由得彎曲下身子去,以
便我的巨莖更方便進出她的下體,但那股力道還是很大,讓她的頭頂不斷向前碰
在一面牆上,她的臉頰貼在上面,感覺一陣冰涼的感覺。

  白莉媛抬起臻首,睜開迷濛的美目,她的眼中還殘留著一股朦朦朧朧的霧氣
,但面前這面鏡子卻是十分明亮,那是自己主臥室的鏡牆推拉門,而自己現在卻
被按在這面大鏡子上,透過鏡子可以看到自己的容顏,雖然因為貼在鏡子上的緣
故,五官變得有些扭曲,但鏡中的婦人卻依舊那麼美豔,無論是白玉般吹彈得破
的皮膚,還是塗著香芋紫色的鮮豔櫻唇,那對翦水秋瞳仍然同二十年前般美麗,
眼角絲毫不見任何的細紋,只是眼神比起當年來複雜了許多。

  白莉媛暗暗為自己感到驕傲,像她這個年紀的女人,還能保持這般嬌嫩的肌
膚實屬不易,而她天生麗質的容貌隨著歲月增長並未顯出衰退,反而越發變得姣
好美豔起來,這讓她在無論何時都充滿了自信,因為女人的容貌就是她最大的資
本,很長時間內她都沒有意識到這點優勢,直至今日她為自己的容貌感到慶幸。

  她很慶幸自己能夠在這個年齡,還能讓男人為她趨之若鶩,但她並不在意那
些男人投射在身上的貪婪目光,因為她的心中只有一個男人的存在,只有這個男
人才是她重視和牽掛的,只有這個男人才能讓她那顆歷經滄桑的心重新活躍起來
,只有這個男人讓她體會到男女之間至高的歡愉與激情,而現在,這個男人就在
她身後,用他那根又長又大的陽具操弄著自己。

  從鏡中可以看到,男人寬闊如山的肩膀,以及粗壯頎長的脖子,男人的臉龐
如大理石般堅硬冷峻,五官立體棱角分明,那張無疑是很英俊的臉龐讓白莉媛愛
得不得了,包括他方正下巴上的一道凹痕和微微皺著的眉頭,那種神態她再習慣
不過了, 因為從小到大她已經見慣了這個男人,他在認真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就
是這樣子。

  這可是她親手帶大的呀,從一個需要洗換尿布的嬰兒,到牙牙學語滿地爬的
小孩,到背著書包自行上學的少年,自己是如何滿懷著喜悅與幸福看他成長起來
的。還記得第一次送他去幼兒園的時候,自己偷偷的躲在教室的窗外看,那個初
次遠離母親的孩子是如何哭得死去活來,自己又是如何肝腸寸斷心疼不已。打那
之後,自己都會提前在放學時間到幼兒園門口,邊打著毛衣邊等待他出來,就為
了他看到自己時臉上快樂的笑容。

  沒想到,當年那個愛哭的小孩現在已經這麼大了,他不但長得比他父親還要
高大很多,五官也出落得像個男子漢,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大男人了呀,無論是
在家裡還是家外,他都可以獨當一面並為自己撐起一片天空。想到此處,白莉媛
心中充滿了幸福感,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很聰明,雖然很用功唸書但連個中專都沒
有考上,但她卻懂得如何料理好一個家,懂得如何做一個稱職的妻子和完美的主
婦,她只需要一個真正愛她並且可以為她做決定的男人。

  她曾經有過一個這樣的男人,並為他生下了親生骨肉,他們曾經建立起清貧
但很溫馨的小家庭,但一切都隨風而逝,那個小家庭在命運的撕扯下迅速破裂了
。驚惶不定的她找不到人生的方向,她不是梅妤那樣的女人,懂得也有能力建立
自己的生活,她骨子裡頭就是個小女人,需要男人保護她、疼愛她、照顧她,所
以她在紅塵中迷失了,被一隻隻沾浸了權力與金錢的手擺弄,被一個個如狼似虎
的男人玷污。

  那些不堪的往事令她無比羞愧,而不甘沉淪的她時時刻刻盼望著得到拯救,
但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出現在面前時,白莉媛卻因為自己的過去而變得自慚形穢
起來,她始終把自己放在一個很卑微的位置,不求回報地貢獻著自己的肉體與鍾
情,只求換得男人一時的溫存與疼愛,她從未想過自己可以得到什麼,她也不奢
求那些自己配不上的東西。

  但男人卻對她鍾愛有加,他用強有力的臂彎給自己撐開了一片羽翼,讓自己
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用略帶衝動但卻熱情洋溢的方式愛著自己,讓自己
每一分每一秒都沉浸在幸福中;他用充滿男性氣概的霸道方式佔有自己,讓自己
從身體到心靈都得敞開並極度依賴。

  但她卻從不敢奢望男人可以屬於自己,因為他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隻征
服欲過剩的雄獸,雄獸是不安於單一的伴侶的,而且他身邊的女性一個個都是那
麼的出色。梅妤的知性氣質與名媛風範令她自嘆不如,薇拉su的強大背景和豪放
作風令她望塵莫及,更不用提含苞未放的楊乃瑾了。在她們面前,自己無論是哪
個角度都相距甚遠,除了特殊的血緣關係和無條件的付出之外。

  所以,當男人跪在她面前表白的時候,她簡直幸福得像在童話故事中一般,
包括之後他為她選擇的婚紗和婚戒,以及這場私密但卻很隆重的婚禮,都是白莉
媛從小女孩起夢寐以求的,她從未見過哪個男子這般地寵愛和契合她,讓她可以
安心踏實地做男人背後的小女人。直至今日,她才重新找回自己最初的夢想,而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身後這個男人。

  想到此處,她忍不住痴痴地看著鏡子那個倒影,男人那有一道凹痕的下巴刮
得很乾淨,為了今天他很用心剃去了臉上那圈鬍子,他就跟親生父親一樣毛髮濃
密,隔一天不清理就亂糟糟地長了一圈,不過其實她心中並不抗拒的,因為那鬍
子的存在會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頭髮有些長了,因為劇烈運動出的汗,有些凌亂地黏在額頭上,但絲毫無
損他的俊朗不凡,白莉媛心中泛起一陣憐惜,他真是太賣力了,已經持續3個小
時左右,男人一直這麼生龍活虎的,他胯下的那根大玩意兒也是如此,不知疲倦
般在她的體內進進出出,給她帶來一波又一波極致的快樂。

  只不過,男人的那根玩意兒實在太長了,每次都要刺破自己的花心,捅到自
己的花房內部,白莉媛真擔心有一天他會把自己的肚子捅破;而且那根東西又很
粗大,每次擠進來的時候,都會把自己的花徑撐到了極限,腔壁上的每一寸嫩肉
都會被刮過,一陣陣快感如電流般傳遍全身。那種被撐得滿滿的感覺讓她充實極
了,那根大玩意給她很多的安全感,她好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被強大男人所佔有
,被他所主宰的感覺。

  不過,她心中卻另有一分喜悅,因為這根大肉莖跟自己可是有著牢不可分的
血緣關係,自己可是看著它從一根小啾啾逐漸長大的,誰能想像得到,當年那個
還要自己把尿的小玩意,時隔多年後居然能夠長成這樣一根又粗又長的巨莖呢;
更令她預料不到的是,這根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玩意兒,過了二十年內後,居
然會重新回到生養他的子宮裡,而且他還用這根玩意兒給自己帶來前所未有的感
受,讓自己感受到男女之間至高的歡樂。

  是呀,這個男人雖然在血緣上是自己的兒子,但他已經成為自己的丈夫了,
這個又是兒子又是丈夫的男人,正在用他的大陽具插著他親生母親那光滑無毛的
白桃蜜穴,他正在操弄自己,我們正在做著男女交媾的那回事。這種混亂的想法
讓白莉媛有些羞恥,但她從下體傳來的一陣陣官能快感卻讓她無暇思考太多,她
只知道自己是那麼迷戀這個本應是自己兒子的男人,迷戀他那根生機勃勃的大肉
莖,迷戀他那種帶著霸道的疼愛,迷戀他給予的安全感。

  「老婆,你好美,我愛死你了。」男人邊操弄著自己,邊喃喃自語道。

  他的稱呼讓白莉媛意識到自己當前的身份,鏡中反映出的美婦人赤裸著白花
花的上身,兩個白玉香瓜般的巨乳垂在胸前,隨著身體的擺動在空氣中甩來甩去
,時不時碰在鏡子上發出「箜箜」的異響,那兩顆粉紅色的櫻桃撞在冰涼的鏡面
上,讓她的意識清醒了不少。

  自己有些豐滿的雪白小腹下方,是一條綴著魚鱗蕾絲的貼身裙襬,以及長長
的拖在地板上的魚尾白紗,從正面上看這條白紗並無異樣之處,可是轉到鏡子照
不著的背面一看,才會發現那條魚尾白紗從中被分開撩起,那具肥白豐膩的大屁
股高高地掘在空中。

  男人那根又粗又長的巨莖正在胯間那白桃蜜穴裡抽插著,只有湊得很近才能
看到,在白桃蜜穴的兩邊還各繫著一條細細的蕾絲帶子,這兩條帶子一直連到裝
飾在她小腹下方的一根細細的白金鏈子上,這條白色蕾絲丁字褲是開檔的,為了
方便心愛的男人享用自己的下體,白莉媛在貼身衣物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以確保
他對自己雙腿之間那塊嫩肉如飢似渴的慾望。

  臥室的柚木地板上隨意扔著一堆衣物,有量身定製的 Prada黑色西裝,帶風
琴褶的法式白襯衣,以及CK子彈內褲,還有一條白色輕薄蕾絲的小背心,這些
與她身上殘留的魚尾白紗結合起來,預示了今晚的主題。對了,今天是我們的新
婚之夜,我嫁給了這個男人,這個我十月懷胎生下來,一手養大的男人,今天我
成了他的新娘,我是他的妻子啦。

  一想起自己的全新身份,白莉媛就不由得眉開眼笑,看著背後那個高大俊朗
的壯碩男子,她簡直是越看越愛,一想到可以與這個男人相伴終老,她的心中就
像吃了蜜一般甜,她把那幾個字在心中反覆地咀嚼,嘴角不知不覺地溢出發自內
心的笑意,同時也把自己高高撅起的大白屁股扭得更歡了。。

  「老婆,我愛你,我會讓你幸福的。」。

  男人加快了抽擦的幅度,她感覺那根玩意兒又膨脹了幾分,這回捅進來像是
要把自己的花徑撐破的感覺,有了那麼多的肉體經驗,她對這個男人的習慣以及
瞭如指掌,她明白男人已經快要到了發射的邊緣。

  「老公吖,你好棒哦,用力弄妹妹,人家快要到了……吖,快吖」

  白莉媛矮下身子將背部壓得更低了,裹著白色蕾絲長手套的白胳膊緊緊地抓
在鏡子上,塗著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胡亂地抓著鏡面,但與此同時卻把自
己豐滿白膩的肥臀高高翹起,調動著胯間那具蜜穴迎合著男人巨莖的抽插,她雪
白豐隆的小腹一陣蠕動,花徑腔壁內的嫩肉像是有生命般抽動翻滾起來,一陣陣
強大的吸力從花心一直傳播到腔壁上的每一處肉褶,竭盡全力地啃咬著那根粗大
的入侵者。

  男人口中發出一聲狂吼,他堅硬的臀部瘋狂地聳動了十幾下,然後將胯下的
巨莖捅到白桃蜜穴的花心最深處,然後渾身一陣打擺子般的抽搐,大量的白濁精
液從馬眼中噴射出來,像開了閘的水龍頭般澆灌在她溫熱滑膩的花房內。今天晚
上的第一次射精持續了三分鐘之久,那一股股灼熱的精液帶著男人滿懷的愛意,
沖刷著白莉媛肥厚腫脹的蜜穴,將她射得一陣陣顫抖不已,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
向前傾去,帶著白色長頭紗的臻首將鏡子撞得砰砰直響。

  白莉媛把頭髮抵在鏡子上,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無力地顫抖了一陣,像
是被抽去了渾身的骨頭般軟軟跪下,蹬在9釐米細高跟白色蕾絲百合花鏤空尖頭
鞋赤裸玉足繃得緊緊的,但那十根塗著香芋紫色趾甲油的玉趾卻十分放鬆地攤開
。她的雙膝跪在那堆蓬鬆的白紗中,臻首伏得低低的就快要貼到地板上了,但卻
把那具肥美的大白臀翹得高高的,好像不願意漏掉任何一滴男人射出的精液般,
迎接著男人灼熱而又有力的噴射。

  白莉媛看著鏡中那個男人急促的呼吸逐漸平息下來,他那張一向冷峻的臉部
肌肉終於鬆弛了下來,就像是獲得了心儀的玩具般露出愉快的笑意,她的那顆心
也隨著男人的喜悅而歡騰不已。

  「兒子,我愛你,媽媽愛你。」她在心中暗暗念叨著,但從她口中喊出的卻
是另一種樣子。

  「老公,我愛你,我愛死你了。」

  喧囂了一個晚上的主臥室終於平靜了下來,那具原本活香活色的大落地鏡已
經恢復了原狀,只是柚木地板上多了一條長長的白紗魚尾長裙,那上面還殘留著
女主人的體溫與香味。

  而此時,床上兩具赤裸相對的肉體正緊緊相擁著,正沉浸在從激情巔峰下來
的寧靜之中,我輕撫著懷中玉人雪白豐腴的肉體,欣賞著她白玉般的肌膚上泛著
的紅暈,白莉媛有些慵懶無力的靠在我胸前,她塗著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
在我堅實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我有一陣子沒有剃胸前的毛髮了,所以胸膛上佈滿了又濃又密的體毛,白莉
媛卻不以為怪,她溫柔地注視著我胸前,饒有興趣地把捲曲的體毛纏在自己的柔
白纖指上,口中輕聲道:「老公,你的毛毛越長越密了,這樣下去就跟熊差不多
啦。」

  我摸了摸她順滑光亮的酒紅色長捲髮,問道:「怎麼了,你不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了。」白莉媛急忙說道,好像要證明自己所說的一般,她
俯身湊到我胸前,在那堆毛髮上面輕輕地吻了一記,然後把臻首埋在其中,喃喃
自語道:「這裡好溫暖,好有安全感,我要躺在上面睡覺。」

  我心裡頗為感動,也在她的頭髮上吻了下,柔聲道:「你愛怎麼睡都沒問題
,以後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每一秒。」

  「嗯,老公我愛你。」懷裡的佳人很動情的點點頭道,她有些撒嬌地把一條
赤裸的雪白大長腿架到我的腿上,把那具溫香暖玉的肉體貼得更近了,她的玉足
上還套著那雙9釐米細高跟的白色蕾絲百合花鏤空尖頭鞋,隱約可見塗著香芋紫
色玉趾的蕾絲鞋尖輕輕刮在我的腿上,讓我覺得有些癢癢的。

  白莉媛的手也沒有停息,從我的胸前一直延伸到大腿上,所經過的地方大部
分都被體毛覆蓋著,她頗有感慨道:「你身上的毛這麼多,真像你爸爸。」

  她此刻在我面前提起其他的男人,但我並沒有感到不悅,因為那個男人是我
的父親,也是白莉媛的第一個男人,在她心中始終為他留著一個位置,我能理解
她的心態,口中輕笑道:「我和爸爸相比,哪一個老公更好呢。」

  「切,哪能這樣子比呢。」白莉媛輕輕啐了我一口,雖然她已經全身心的將
我視為她的男人,但我畢竟是她的兒子,現在要把兒子與父親相比較,未免讓她
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稍作猶豫,她還是輕啟櫻唇很小聲地說道:「前一個也很好,可是現在
這個更好。」話音剛落,她已經羞得滿臉緋紅,把臻首埋在我的胸膛裡不敢抬頭
了。

  對於這個答案,我自然樂意接受,而白莉媛那種天然的小女人嫵媚更是令我
著迷,我的大手從她的胸前探了下去,抓住了一隻白玉香瓜般的碩乳,熟練搓揉
著那白膩豐腴的乳肉。

  「其實,我很羨慕爸爸的。」我嘆了口氣道。

  「怎麼了,老公?」白莉媛不知其解,抬頭疑問道。

  「一想到你的第一次給了爸爸,我心裡就有點不舒服,我想要你所有的一切
。」我頗為捻酸道。

  「嘻嘻!」對於我的埋怨,白莉媛忍不住發出竊竊的笑聲,她握起粉拳在我
胸前輕輕捶了兩下,嬌嗔道:「你也想太多了吧,要不是我給了你爸爸,怎麼會
有你呢。」

  她的話雖然在情在理都是無可辯駁的,但我心頭還是有些酸溜溜的難以化解
,白莉媛很敏感的看出我情緒上有些不對勁,她睜著那對春光蕩漾的桃花眼把我
看了又看,潔白玉齒若有所思地輕咬著下唇,過量半響她才柔聲道:「老公,我
身上還有一個地方從沒讓人碰過,今天就交給你咯。」

  話剛說完她就已經羞得不行,白玉般的臉上再次泛著桃紅,但兩隻翦水秋瞳
卻很堅定地看著我。

  我心中一動,頓時明白了她話中所指的,就像是一團火焰燒過四肢般,渾身
突然燥熱了起來,胯下那根剛發射過的巨莖霍地豎了起來,而且硬的像根鐵棍一
樣。

  我不禁伸手抓住了白莉媛細長的白胳膊,不敢置信地問道:「老婆,你真的
願意嗎?」

  「嗯,可是據說好疼呢,你可要憐惜我哦。」白莉媛輕咬著下唇,很認真地
點點頭,她的眼神像一直小羊般無辜與脆弱。

  「哪還有說,你是我的寶貝媛媛,我肯定疼你。」我口中甜言蜜語地哄著,
手指卻有些急色地朝她雪白肥臀的後方探去。

  「啪」白莉媛輕輕地在我手上打了一記,她嘟起小嘴嗔道:「別那麼急嘛,
人家還要準備一下呢。」

  「還要準備啥?」我有些不理解地嘟囔著,卻招來白莉媛的一記白眼。

  她朝我撇了撇嘴角,嗔道:「這是人家的第一次,當然要準備的好好的吖。」

  接著,她俯身在我那根搖頭晃腦的大肉莖上親熱地吻了一口,還用手指抓著
輕輕擼動了兩下,然後便從床上落到地面,眼波流動地朝我笑了笑,口中卻是嬌
滴滴地道:「要耐心點等哦,小夥子。」然後,她便在我迷醉的目光中,扭著羊
脂白玉般的豐腴肉體,蹬著9釐米細高跟白色蕾絲百合花鏤空尖頭鞋,一搖一擺
地朝衛浴間走去。

  我赤身裸體地躺在潔白的大床上,原本整齊的床單已經變得凌亂不堪了,還
粘上了許多蘊含白莉媛體香的分泌物,就跟我身上殘留著的性愛痕跡一般,白莉
媛進入衛浴間之後室內又恢復了平靜,只有我胯間那根又粗又長的巨莖傲然挺立
在空氣中,肉莖根部依舊綁著那條白紗蝴蝶結,只是經過好幾個小時的撞擊和蹂
躪,原本潔白的紗巾上因為浸透了太多春水花蜜,微微有些泛著米白色。

  大概等了10分鐘左右,那面鏡牆被推開了,白莉媛娉娉婷婷地從衛浴間裡
走了出來,在燈光下她依舊是那麼美豔動人,羊脂白玉般的胴體上一絲不掛,除
了雪白豐膩的小腹上那條白金細鏈連著的蕾絲丁字褲,和玉足上蹬著的9釐米細
高跟白色蕾絲百合花鏤空尖頭鞋,以及依舊盤著的花瓣髮髻和白色長頭紗。

  「等久了嗎?某人看起來很急呀。」白莉媛的目光聚焦到我胯間那根膨脹挺
立的巨莖,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嬌聲道。

  我有些激動地站起身來,心情卻是像第一次那般緊張,雙手都不知放在哪裡
是好,但白莉媛卻絲毫不受影響,她坦然自若地向大床走來,她踩著T台模特兒
般的貓步,兩條踩著9釐米細高跟涼鞋的雪白大長腿搖曳生姿,胸前那對白玉香
瓜巨乳隨著腳步的晃動跌宕起伏,在燈光下那白花花的身子就像是一塊羊脂美玉
雕出般,配合著她臉上豐豔嫵媚的眼神,渾身充滿了風情萬種的女人味。

  待她走到我的眼前,我更加清晰的看到那微微隆起的奶油般的白膩小腹,一
條閃閃發光的白金細鏈垂在渾圓的小腹下方,與之相連的是一條又薄又透的白色
蕾絲丁字褲,而這條丁字褲中間開的一個小口處,那裡露出的豐隆肥美白桃蜜穴
已經充血腫脹得厲害,不過先前殘留的白濁精液痕跡與分泌物已經被清洗過了,
現在露在外頭的蜜唇鮮紅嬌嫩得就像嬰兒般。

  白莉媛走到床沿邊卻沒有停下,而是就勢爬上了這張充滿淫靡氣息的大床,
雙手雙腳趴在上面朝我爬來,她四肢著地的姿勢就像一隻通體雪白的大貓,而且
她爬動起來的神態也像一隻漫不經心、優容自若的波斯貓,她塗成香芋紫色的豐
潤櫻唇微微張開個弧線,露出一排整齊的潔白玉齒,她的翦水秋瞳裡有種迷濛的
春意,就像是只處於發情期的母貓般嫵媚動人。

  3米的大床足夠容納兩個成年人做很多動作,所以白莉媛不緊不慢地爬到了
大床中央,她把玉臉靠在柔軟的枕頭上低低地俯了下去,與此同時卻把整個豐腴
肥美的大白臀高高抬了起來,她腳上還穿著那雙9釐米細高跟白色蕾絲百合花鏤
空尖頭鞋,頭上的長白紗披在雪白的玉背後,這個造型極為怪異但卻充滿了性的
挑逗。

  「老公吖,請你要了人家吧。」白莉媛的聲音被枕頭削弱了很多,但她話中
那種膩意卻是足夠令人熱血膨脹的。

  我跪在她的大白臀後,伸手輕輕撫摸著那滑不留手的豐膩臀肉,那如同奶油
般白馥馥、顫巍巍的大屁股,輕輕一拍就會蕩漾出一波又一波動人的肉浪,那條
從小腹起的蕾絲丁字褲開檔一直延伸到屁股上,再加上白莉媛刻意將臀部撅得高
高的,所以在那對雪白豐腴的臀肉中間,那具淡紅色的菊蕾隱約可見。

  這個小小的穴眼兒我已經覬覦很久了,但白莉媛一向都以怕羞和不潔為由,
拒絕我對那裡的進一步探索,難得她今日大膽放開心懷,將此處呈現到我眼前,
我欣喜若狂之餘,卻不免緊張得連手指都在顫抖,只是痴痴地欣賞著那彎雅緻的
菊漩。

  白莉媛把屁股翹著,看不清後面的舉動,只見老半天我都沒有動作,她有些
詫異地問道:「老公,你還在等什麼呢?」

  她邊說著,邊扭著腴白的腰肢,很誇張地擺了擺那高翹的屁股,只見兩大坨
白花花的臀肉就像是裝了水的氣球般,在我眼前蕩出一波雪白的肉浪,那景象頓
時激發了我心中的肉慾,我大吼一聲,雙手拔開那奶油般的臀肉,把臉湊到那對
雪白肥臀中央,死命地亂親亂嗅起來。

  白莉媛的大白屁股就像兩座山峰般,豐膩肥美的臀肉像是海洋般淹沒我的口
鼻,我的臉頰遊蕩在這片白花花的肉海之中,鼻尖聞到的卻只有沐浴露的氣息與
她身上獨有的體香,看來白莉媛先前在衛浴間裡很仔細地清洗了自己的下體與後
庭。

  我的動作弄得白莉媛有些難受,我高挺的鼻樑時不時碰在那圈菊眼上,每次
都讓她渾身輕輕地打顫,她有些難耐地從鼻中發出甜美的哼聲,口中帶著顫聲道
:「老公……老公吖,好癢呢,別弄了。」

  我此刻怎麼可能停得下來,她輕柔婉轉的求饒只能讓我更為興奮,胯下那根
大玩意兒變得越發粗長堅硬,我開始用力的掰開那肥膩的雪白臀肉,在燈光下那
隻粉紅的菊漩變得清晰可見,一圈圈細細的紋路繞成一個小小的菊眼,那形狀就
跟她身上其他處地方般,充滿了超越年齡的嬌嫩活力,從那小菊蕾的緊致細膩程
度來看,顯然從未被外力侵佔使用過。

  「寶貝,你真的好美,我好愛你哦。」我口中喃喃自語著,同時輕輕地把雙
唇貼到那粉紅菊蕾上,無比溫柔和迷戀地舔弄起來。

  「老公,好難受,不要吖。」白莉媛臉朝下趴在枕頭裡,口中一陣輕一陣急
地低低呻吟著。

  她雖然已經下定決心,在這個特別的晚上,將自己身上最為私密和特別的地
方奉獻給自己最愛的男人,但當她擺出這個類似動物的姿勢,被男人用嘴巴吻著
自己的後庭的時候,她還是不禁一陣陣的不適與懼怕,尤其是男人正在用他舌頭
在那裡舔來舔去,她心中有些發毛,因為那兒可是平時用來排泄的地方,要不是
男人執意要求,她真的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身上有任何不美之處,她希望自己在
男人面前展現的每一寸都是那麼的美麗。

  可是男人卻不這麼認為,他就像一隻荷爾蒙過剩的公獸一般,野心勃勃的想
要佔有自己身上每一寸皮膚、每一處洞穴,好像只有那樣子才能宣告他是自己的
主宰一樣,不過白莉媛並不反感男人的心態,她心裡其實挺喜歡男人這樣子對她
的,她一直喜歡男人這種霸道而又專橫的樣子,她喜歡男人對她的迷戀與痴迷,
特別是他對自己肉體不知疲倦的佔有慾索取,這讓她得到極大的滿足與安全感,
就算是這種在她看來有些變態的嗜好,也是男人看重自己的一種表現。

  男人的舌頭越來越不安分了,他開始像條長蛇般往自己後庭裡鑽,之前他已
經用手指在那兒嘗試過了,但顯然收效並不顯著,自己那兒一直保護得很好,從
未被別的男人碰到過,所以即使已經度過那麼多的年月,那兒依舊緊窄細緻得要
命,男人的舌頭只是稍稍進去了兩寸,便被後庭內肥厚狹窄的肉壁給阻滯了,但
他並沒有放棄的意思,依舊溫柔耐心地用嘴唇在上面打轉,時不時的用那條長舌
向裡面刺探一番,白莉媛只能暗暗祈禱,自己先前所做的清潔足夠到位,可千萬
不要殘留一丁點的不潔氣息,那可就太丟人了。

  在男人的耐心與溫柔之下,她漸漸變得不那麼牴觸起來,男人的舌頭能夠探
入的程度也越來越深,她甚至覺得那兒被舔著有一種獨特的感覺,那是一種被看
重和追求的感覺,她的屁股和臀肉變得放鬆起來,口中也多了些甜美的哼聲。

  不過即便如此,當男人分開自己的屁股,將那根粗長的巨莖頂到自己的菊眼
上時,還是忍不住有些懼怕和擔憂的把屁股往前縮了縮,男人很細心的發現了這
點,他口中輕聲安慰著,漸漸讓她安心了不少,但男人的下身卻很堅定地向前進
發,她只覺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己的菊眼好像要被撐爆般,那種巨疼讓她
忘記了所有一切,忍不住從口中疾呼道:「吖——好疼吖,不要吖,老公,好疼。」

  我費了好大一番心力,終於才提槍上馬刺入了白莉媛的菊眼,但白莉媛那兒
實在是太緊窄了,我只是稍稍進了半個龜頭就被卡住前進不了,而胯下的佳人已
經疼得受不了,她雖然不至於掙扎,但卻從口中發出一聲聲帶著顫音的呻吟,讓
我心中心疼不已,我忙收住進去插入的勢頭,雙手摟住玉人的香肩,俯在她耳邊
細聲安慰著她。

  「寶貝老婆,放鬆些,沒事的,你不要去想就不那麼疼了,相信我,我會好
好愛你的。」

  我的撫慰還是挺管用的,白莉媛漸漸恢復了過來,她雖然很信服地點了點頭
,但口中還是幽幽地道:「老公,你可要憐惜我哦。」

  我知道,對於女人來說,太過於溫柔反而會加深這個過程,只有一次性地插
入才能避免更多的疼痛,所以我在安撫達到效果後,便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一
鼓作氣地向前一頂,那根又粗又硬的大肉莖霍地突破菊道的限制,一下子插進去
了大半根的莖身。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傳過,白莉媛渾身白肉劇烈顫抖,雙手雙足像
打擺子般拚命拍打著床單,趴在枕頭上的臻首帶動著長頭紗用力搖擺,要不是我
的雙手把在腰間,她說不定就要滾到床底下去了。

  這實在是太疼了,男人的那根玩意兒本身就極粗極長,在自己的私處攪動的
時候就讓人有些吃不消,而菊道的伸縮性和適應能力都比不上私處,現在卻被那
大玩意兒整根插入,這種感覺就像是有根大棒子往屁股裡捅一樣,白莉媛疼得連
呼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寶貝,你沒事吧,要是受不住就說出來,我可以停止的。」

  男人的聲音很溫柔,白莉媛可以聽出他話語裡的關切,這讓她心裡很是受用
,同時菊道內的痛楚像是輕了些。

  「不,沒關係的。老公,我很喜歡,你弄吧,媛媛喜歡被你弄。」白莉媛輕
聲答道,她的聲音柔膩得彷彿可以滲入骨髓,但我卻聽出裡面有一絲絲的顫抖,
想來她為了迎合我的慾望,正努力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雖然如此,但我此刻已經無法抑制下體的慾望,我的大半根巨莖已經滲入了
她的菊道,很明顯感到那肥厚的括約肌的壓迫力,那種緊窄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
,我忍不住開始輕輕的抽動起陽具,在她的菊道內緩慢的抽插起來。

  隨著我巨莖的聳動,白莉媛菊道內的括約肌開始逐漸適應巨莖的體積,雖然
每一次的插入抽出都十分艱難,但畢竟已經給我開拓出一條差不多可行的羊腸小
道。

  「寶貝媛媛,我的好老婆……」我口中喃喃輕語著,雙手卻牢牢把住白莉媛
那纖細滑膩的腴白腰身,胯間的巨莖在她那緊窄有力的菊道內有規律地抽插起來。

  夜色已深,這間主臥室中只有一盞羽毛燈投下的昏暗燈光,而在當中那張潔
白的3米大床上,一男一女正用著後入式在交媾著,男人赤身裸體露出高大健碩
的身軀,而跪伏在他胯前的那個女人卻是美豔得令人噴血,她的臻首低低埋入柔
軟潔白的枕頭中,但盤在頭頂的酒紅色花瓣髮髻和長長的白頭紗,卻如她腴白豐
膩的身子般在輕微甩動著,她身上除了小腹上那條白金細鏈蕾絲丁字褲外,和細
長白胳膊上套著的白色蕾絲長手套,就只有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蹬著的9釐米
細高跟白色蕾絲百合花鏤空尖頭鞋。

  居高臨下看過去,可以看見女人那羊脂白玉般的完美曲線,她肥白豐膩的雪
臀就像兩大坨肉球般被男人的雙手掰開到極限,一條充血膨脹、青筋凸起的大肉
莖正杵在其中,極其緩慢但卻很有規律地抽插著。

  但把視線移到那肥白的大屁股之間,卻可以發覺男人的巨莖並不是插在那具
已經腫脹的白桃蜜穴中,而是雙臀間更往上點的那個用於排泄的器官,只見那眼
緊窄細膩的淡紅色菊蕾已經被擴大到了極限,每當那根大肉莖拔出的時候,都會
帶出一圈嫩紅色的滑膩肛肉,而巨莖的莖身上還隱隱帶著紅絲。

  男人的巨莖是如此的壯碩和粗長,讓人不由得為女人的菊眼感到心疼與憐惜
,這樣的巨根抽插起來會造成多大的痛感,說不定裡面的肛璧都要被擠得破皮了
,可是這妖豔但卻極富刺激的畫面卻讓人熱血膨脹。

  白莉媛把臻首深深的埋入枕頭中,在人看不見的角落裡,她潔白的玉齒已經
將枕巾死死地咬在嘴中,但從自己菊眼中傳來的痛感還是讓她渾身白肉一陣陣發
抖,男人的陽具實在是太大了太粗了,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菊蕾已經被撕裂出血,
他的巨莖每一次的插入都生生地在自己菊道內擠出一條通道,那從未被男人染指
過的處女地第一次被開墾的感覺,只有很多年前與第一個丈夫的新婚之夜才有的
,時過境遷,她又重新體會到這種被撕裂的痛感,但這次的男人卻不是當年那個
了。

  這個男人更年輕,更強壯,也更溫柔,當然他的陽具也更加壯碩粗長,一想
到這個詞她卻有些羞恥,因為那根陽具可是與她大有淵源,包括這個男人都是從
她的體內產出的。這個男人即是她的親生兒子,也是她最愛的男人,現在他又是
自己的丈夫了,一想起這個詞她心中就甜蜜蜜的好像吃了蜜一般,身後那根在菊
道內抽動的巨莖好像也沒那麼折磨人了。

  耳邊還傳來男人帶著喘氣的聲音,他一邊抽插著一邊不厭其煩的說著情話兒
,男人的溫柔體貼總是讓她感動,但從這個男人口中說出的話兒卻更加讓她心動
,好像一把琴絃般在偷偷撥動著她的心,令她心裡頭癢癢的、暖暖的、麻麻的。

  白莉媛漸漸感到屁股裡沒有先前那麼疼了,可能是菊道內壁分泌出物潤滑的
緣故,男人的巨莖的出入變得順利起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被略微的刺疼取代
了,這種無傷大雅的刺疼反而讓她有種異樣的感覺,她甚至感到自己的菊道肉壁
上有種麻麻的電流感,這種與蜜穴被插入性交的感覺明顯不同,但卻別有一番滋
味在裡頭。

  而且男人的大肉莖實在太長了,每一次都深深的捅到了菊道盡頭,她心裡很
害怕自己的腸道都要被捅破,但那顆兵乓球大小的龜頭抵到裡頭的時候,她就會
發覺與菊道一肉之隔的蜜穴內一陣顫動,好像那邊抽插的作用力可以傳導過來般
,蜜穴內的花心被那顆大龜頭頂過來的餘波震得抽搐不已,就好像自己的兩個穴
眼同時遭到男人的侵襲一般,那兩種差別甚大卻各具特色的快感夾擊到一起,讓
她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與歡愉。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劈成了兩半,一半像火焰般灼熱逼人,一半像海洋般冰
冷刺人,但這兩種感覺混合在一起卻極大加強了彼此的效果,她覺得男人的大肉
莖就像一根大烙鐵般,在自己的菊道內橫衝直撞的肆虐,把自己的菊蕾後庭搗得
一片火辣辣的又疼又爽。

  與此同時,前方的蜜穴也是波瀾起伏,那感覺就如同自己平時用手指自我安
慰般,花心內像一眼大漩渦般翻滾著,裡面不斷分泌著大量透明的春水花蜜,順
著羊脂白玉般的大腿一直流淌到凌亂的白床單上,在那床單上染了兩塊濕透的水
漬。

  我雙手扶著白莉媛腴白豐膩的肥臀,飛快搖動的屁股帶著胯間那根大肉莖在
她粉紅的菊蕾中抽插挺動著,那裡面分泌的液體已經足夠支持我用正常的頻率作
著活塞運動,看著胯下那個通體如白玉般的尤物美婦,用小狗般的姿勢趴在床上
,高高撅起自己肥美的大白屁股,任由我在她嬌嫩的後庭內抽插取樂,我心中的
征服感達到了最大的極點,她緊窄十足的後庭使用起來的感覺,一點都不遜色於
前面那具蜜穴,而且我作為第一個佔有和開墾這塊處女地的男性,極大滿足了我
作為男人的自尊心。

  「老公,老公吖……」白莉媛口中只能反覆地重複著這幾個字,她的聲音又
柔又膩蕩人心魄,披在白玉般脊背上的長頭紗輕輕甩動著,就像是一條大魚的尾
巴般,她兩片冰片般的肩胛骨微微聳動著,上面好像已經沁出兩排珍珠般的香汗
,我這才注意到她裹著白色蕾絲長手套的胳膊很用力趴在床單上,塗著香芋紫色
指甲油的白蔥纖指緊緊的抓在枕頭上,幾乎要把白色的枕套給抓破了。

  白莉媛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掉般乏力,但男人那根巨莖好像還不知疲
倦的在自己的後庭裡抽插著,她跪爬著的兩條白膩大長腿已經微微顫抖著快要向
下滑,不知不覺中她的大白屁股正在往下塌,但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男
人開始加快抽插的速度起來,他口中也「胡胡」的不停喘著粗氣,白莉媛知道男
人快要射精了,她努力吸著氣收縮著小腹,兩條大白腿拚命的向內加緊,她知道
這樣可以讓自己的菊道提得更緊。

  果然不出所料,男人兇狠地捅了十幾下後,最後深深的將龜頭頂到了後庭尾
端,然後她感覺自己的菊道又被膨脹的莖身撐大了幾圈,接著一股股滾燙的液體
開始沖刷著自己的後庭深處。白莉媛雪白豐膩的身子像一條大蛇般劇烈抽搐,穿
著9釐米細高跟白色蕾絲百合花鏤空尖頭鞋的玉足像擂鼓般蹬踢著床單,與此同
時,她前方蜜穴被抵著的花心內一陣劇烈的抽搐,然後噴出大量的花蜜,她前後
方兩個穴眼居然同一時間到了。

  在白莉媛的後庭裡射完身上最後一滴精液後,我全身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搏鬥
般軟弱無力地癱倒在那具雪白豐膩的胴體上,我滿懷依戀地摟住白莉媛尚在顫抖
中的玉體,兩人頻率一致地大口喘著氣,我聞著她身上溫馨宜人的體香,心中充
滿了平安喜樂,我終於佔有了白莉媛身上最後一塊處女地,從今以後這個尤物完
完全全屬於我了。

  室內瀰漫著男人精液與女性分泌物混合的淫靡氣息,3米大床上的兩對男女
緊緊相擁著,白莉媛羊脂白玉般的胴體上佈滿了晶瑩的汗液,她那奶油般白膩豐
隆的小腹上下起伏著,小腹下方那條白金細鏈和頭頂的白色長頭紗讓這具肉體顯
得尤為妖豔,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有氣無力的攤在床單上,一條開檔的白色蕾
絲丁字褲連接到小腹部的白金細鏈上,跟胯間那具白桃蜜穴般沾滿了透明的分泌
物。

  而就在白桃蜜穴之上的部位,那兩坨雪白肥美的臀肉之間,那隻原本緊窄細
緻的粉紅色菊眼已經大變其樣,那花紋整齊的菊蕾已經紅腫得不得了,並且向外
翻出一圈鮮紅的嫩肉,那隻小雛菊般的漩渦已經被擴展了好幾倍,裡面注滿了白
濁濃厚的液體,而且還在緩緩地向外流淌,其中微微夾雜著幾絲紅色。

  我輕輕吻著白莉媛雪白頎長的後頸,伏在她白玉般圓潤耳珠上道:「媛媛,
你是我的妻子了,我會永遠愛你的。」

  白莉媛有些慵懶地回過頭來,猶帶紅潮的白玉臉頰上露出一個無比甜美的微
笑,她輕輕點著頭,卻沒有說話,只是四肢像八爪蛇般纏繞了上來,將我纏得緊
緊的再無一絲空隙。

               (待續)
作者: ptc077    時間: 2014-11-24 08:43

 第九十章
塗着紅藍線條的空客A321拔地而起,颀長的白色機身呼嘯着穿
入層層重雲中,大約3個小時後,這趟航班将抵達南海之濱的三雅市,那裏的陽
光與沙灘令海内外遊客趨之若鹜,而就在前不久,這個與大陸相隔20多公裏的
海島,剛剛被國家列爲“國際旅遊島”,所以今年以來這趟航班次次都是爆滿。

  空客A321是一輛以乘坐舒适著稱的中型客機,它長長的機身内共有18
5個座位,173個經濟艙都分部在中部到尾部,而緊貼着駕駛艙的前三排則是
頭等艙所在,頭等艙的乘客大多數以商務出行中年男性爲主,但這趟航班卻大多
是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女,這些男人們穿着新潮時尚,女人們個個濃妝豔抹,他們
好像相互認識一般,上機後三三兩兩的在一起嬉笑聊天。

  頭等艙寬敞舒适的座位可以平放下來躺着,但真正躺下來的卻不是很多,因
爲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此時他們的目光都被一個美麗的身影所吸引。

  也難怪旁人的目光,這個美女的裝扮實在是太吸睛了。

  她那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整齊向後梳去,用一個白色蕾絲花苞串成的頭箍
固定在額頭,之下的酒紅色長發像一堆雲朵般蓬蓬松松地披散在背後,長至腰間
的大波浪卷随着她走動步伐甩來甩去,就像一隻豔麗孔雀的尾羽般吸引住無數男
性的眼神。

  披散下來的中分長波浪卷發讓那稍長的鵝蛋臉顯得更加纖巧了,在又細又長
的黛眉下方,一對桃花眼似乎會說話般,左盼右顧間眼波流動攝人心魄,一對豐
潤的紅唇塗着閃亮的粉色唇彩,嘴角不經意間流露的笑意卻如春風般怡人。

  一件娃娃領的金色亮片緊身上衣罩住了她豐腴的上身,一條用龍眼大小粉色
珍珠串成的三環項鏈,挂在她雪白颀長的脖頸上發出華麗的光芒,照耀了金色亮
片衣料下方那兩坨被文胸托着的白玉香瓜巨乳。

  一條長度隻在膝蓋以上的蓬蓬裙系在她腰間,這條蓬蓬裙的腰身提得很是上
面,恰到好處地遮掩了腰間那道隆起的弧線,同時也強化了那修長的下身比例。

  這條蓬蓬裙是粉橙色的,一道道蕾絲褶皺像層層蛋糕般堆疊着,向外營造出
一種甜美十足的蓬松感,使得她那原本過于肥碩挺翹的豐臀也不那麽突出了。

  在那條粉橙色蛋糕蓬蓬裙下方,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光溜溜地露在空氣
中,那腴白優美的玉足蹬在一雙11厘米細高跟的肉粉色魚嘴鞋内,那糖果色的
魚嘴鞋配上她塗了淡粉色指甲油的玉趾,更加強化了她身上的甜美氣息,她這身
打扮和發型都極大降低了她的年齡度,令人誤認爲她是個隻有二十出頭的小美女


  而與她坐在一起的男人也俊朗非凡,銀灰色的襯衫襯托出壯碩挺拔的上身,
黑色修身西褲裏的兩條長腿随意地架着,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帶着健康的小麥色
,堅定方正的雙唇周圍留有一圈淡青的胡須,看上去遠比他的實際年齡要成熟許
多。

  有一道明顯凹痕的下巴,配着那冷峻銳利的眼神,綜合成一種令人不敢直視
的性感。

  很顯然這個豔麗無端的美女已是名花有主,她那白膩颀長的胳膊挽在身邊的
男子臂彎内,高挑豐腴的身體更是與他緊緊相貼,好像恨不得黏在男子身上一般
,從她看着男子的眼神和姿态可知,此男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那種充
滿愛意和依戀的情态簡直羨煞旁人。

  飛機上天之後,穿着制服的空姐開始忙碌穿梭在各個機艙,并爲乘客們提供
符合他們身份的服務,當然這些服務是根據機票和艙位有所增減。

  像頭等艙工作的這幾位空姐,明顯在身材很長相上都更加出色,自然收到不
少年輕男乘客的搭讪,大部分空姐都愉快的給了電話号碼,畢竟空姐這個工作吃
的是青春飯,絕大多數人都是想通過這個途徑結識并嫁給有錢人。

  而頭等艙的這些年輕男人,一看就是那種富二代,對于空姐們來說是最優質
的結婚對象不過了。

  其中一個身材高挑苗條,容顔精緻優雅的空姐最爲顯眼,她年齡大概在二十
四五左右,烏黑的長發在腦後盤成發髻,雪白的脖頸上系着一條紅白藍三色的小
絲巾。

  她上身是一件帶淡藍色碎花的修身襯衫,兩條白嫩颀長的胳膊露在外頭,一
條長度在膝蓋上面的深藍色筒裙裹着她纖細的腰肢,兩條纖細勻稱的白嫩長腿蹬
在7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内,當她站起來的時候差不多有180那麽高。

  這空姐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在同伴中都是首屈一指,所以有好幾個富二代對
她頗感興趣,但她對他們的反應卻出乎意料的冷淡,很有禮貌地拒絕了他們要電
話的企圖,在忙完自己的本職工作後便回到了空服人員的休息室,獨自一人坐在
座椅上發呆,一臉郁郁寡歡的樣子。

  其他空姐也陸續回到了休息室,如果有人這時候闖入休息室的話一定會感到
驚訝,因爲他們平時所見識的空姐們,個個舉止優雅美麗大方,動作溫柔語氣和
藹,而在别人視線不及的地方,她們卻是各自露出反差極大的樣子。

  有的脫下高跟鞋用手搓揉着光腳闆,有的斜躺在座椅上打着呼噜假寝,有的
用電動工具修剪着鼻毛,更多的是拿着小鏡子補妝,讓自己的眼影、口紅和假睫
毛更加逼真。

  她們個個搔首弄姿地忙個不停,口中還叽叽喳喳的聊着各種八卦轶事,但主
要話題都停留在剛才所服務的乘客身上,無非就是經濟艙的乘客有多煩人雲雲。

  在她們口中,坐飛機這種原本高大上的體驗,卻被大量打折機票吸引來的乘
客所污染了。

  “你說搞笑不搞笑,一個大媽上了飛機就拉着我說個沒完,不是問幾時起飛
就是問飛機會不會出事,我又不是神仙怎麽知道會不會出事,我要是告訴你會出
事,你還敢坐嗎?」

  一個體态纖細玲珑的圓臉空姐抱怨道。

  “哎,别提了。

  我碰上兩個大胃王,不知道是哪個鄉下進城的硬盤,穿的都是沃爾瑪打折的
衣服,坐個飛機像是吃自助餐一樣,要了三份套餐還不夠,甜點紅酒叫個沒完,
讓我跑了好幾趟,好像不吃撐自己就對不住那打折機票一般。」

  說這話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空姐,她長得較爲豐腴,但語氣卻十分刻薄。

  “哈哈,你這個還算好了,在經濟艙最尾端坐了三個大胡子,那才叫難伺候
,跟豬肉有關的都不吃,我們又沒有預備清真餐,被他們好一陣挑剔,我看他們
肯定是新疆人。」

  一個正在對着鏡子描眉的空姐停下手中的眉筆,指指點點道。

  “我這裏還好,有一個老先生特别有禮貌,穿得整整齊齊的,講話又很和氣
,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克勒。」

  說話的是個短頭發空姐,她看起來很文靜的樣子。

  “那當然了,你服務的是頭等艙,能花得起這個錢的,素質不會差到哪裏去
,不像那些窮癟三。」

  那個三十歲的豐腴空姐反駁道。

  “對呀,我們都羨慕死了,你看今天頭等艙那麽多帥哥,看上去個個都是富
二代,我們都沒機會接觸,哎。」

  圓臉空姐歎了口氣道。

  “富二代也不過如此而已,我看他們有的人也很粗魯,使喚起人來就像是使
喚傭人一樣,我們是空服又不是他們家的丫鬟。」

  短頭發的文靜空姐道。

  “切,别矯情了。

  人家花了這個錢當然要求好的服務了,而且你服務做得好,說不定就讓哪個
給看上了,要是能夠嫁入豪門,誰樂意整天伺候别人。」

  說話的這個空姐放下手中化妝鏡,她已經補好了妝,一張臉蛋塗得十分豔麗


  “我可沒想嫁什麽門,能做好這份工就好了。」

  短發空姐輕聲道。

  “切,你自己假清高去吧,我看你是不夠漂亮,人家還看不上你呢。」

  濃妝空姐不屑地從鼻子中笑了一聲道。

  “别理她,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旁邊一個空姐出言相譏道,她的妝也畫得很濃,五官身材長得不錯,隻是瘦
得沒幾兩肉。

  短發空姐在她們圍攻之下,顯得十分勢單力薄,小嘴扁扁的有些委屈,但空
姐們并沒有誰站出來幫她說話,她也隻好強自忍住快要溢出的淚水。

  “小秦,你說你看上哪個了,我喜歡第二排染發的那個。」

  瘦瘦空姐拉着那個濃妝空姐親熱地說着。

  “那個看起來像暴發戶,身上穿的Armani連商标都沒剪,走出去不被
人笑話死,我還是喜歡第一排那個銀灰色襯衫的。」

  小秦有些不屑地撇撇嘴道。

  “對,對,對,那個難得好帥啊,皮膚黑黑的,鼻梁高高的,還有一個屁股
下巴,簡直性感極了。」

  瘦瘦空姐拍手贊同道。

  “你們說的那個歐巴,是不是身材很健壯,還有一雙大長腿的,他好高啊,
快有一米九了吧。」

  另一個空姐見她們聊得熱鬧,湊過來道。

  她的年齡估計是這裏面最小的,還長了一張可愛的娃娃臉,配合着在一群大
長腿間略顯矮了些的嬌小身材,看上去就像個蘿莉一般。

  “嗯,而且他的眼神酷酷的,幾乎沒見他怎麽笑過,可那眼睛朝我這裏一掃
,我的小心肝就砰砰直跳。」

  小秦雙手按在高挺的胸前,帶些表演色彩地誇張道。

  “小秦,你這麽花癡,要到長腿歐巴電話了嗎?」

  瘦瘦空姐問。

  “你想太多了,那長腿歐巴明顯已經有人了。」

  短發空姐一直沒吱聲,這時候突然開口道。

  “你是說坐長腿歐巴身邊那女的?」

  蘿莉空姐問道。

  “對呀,就是那個穿粉色蓬蓬裙的美女,你看她跟長腿歐巴多親密的樣子,
上飛機就挽着他的手臂,一坐下來就貼在他身上了,好像恨不得可以纏住不放似
得,長腿歐巴也對她十分疼愛,還親手喂那個美女吃東西。

  ——我看啊,他們肯定是一對。」

  短發空姐好像是要故意氣小秦一般,把話音拉得長長的。

  “哼,就那個老女人,我才不信長腿歐巴會看得上她?」

  小秦果然臉色有些泛白,就連那濃豔的妝容都掩蓋不住,她搶白道。

  “她看起來挺年輕的呀,雖然好像胖了點,但是皮膚又白嫩又光滑,身材前
凸後翹的别提多好了,特别是那兩條腿又長又直,比趙曦還長呢。」

  短發空姐的形容雖然有些誇張,但離事實并不遙遠。

  “呵呵,我看過她身份證,年紀大得可以當我媽了,老阿姨還出來裝嫩。」

  小秦雙手抱胸,冷笑連連道。

  “不是吧,她看上去真的很年輕耶,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呀。」

  瘦瘦空姐有些驚訝道。

  “不是妖精能迷得住長腿歐巴嗎,我看秦姐估計是沒戲了。」

  蘿莉空姐略帶調笑道。

  “我偏不信邪,就那個老妖精能跟我比,等會看我施展個人魅力,長腿歐巴
肯定上鈎的。」

  小秦好像被激怒了般道,邊說着邊用力夾了夾胳膊,讓胸前那兩具乳峰更加
挺拔了不少。

  “對了,我剛才路過的時候,怎麽看到第一排右邊是空的,長腿歐巴和那個
妖精都沒在位子上。」

  蘿莉空姐好像想起什麽似得問道。

  “我回來的時候也沒看到,趙曦最早回來的,你問她。」

  瘦瘦空姐搭話道。

  “趙曦,你看到長腿歐巴了嗎?」

  小秦扭頭朝着一直坐在角落裏那個郁郁寡歡的空姐道。

  被叫做趙曦的那個空姐卻沒有立即回答,她雙目有些空洞地看向對面的空氣
,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

  “趙曦……喂,問你話呢,你在發什麽呆呀。」

  小秦有些不耐煩地提高了聲音。

  “啊,你們說什麽?」

  趙曦像是從夢中驚醒般,有些迷糊地望向小秦道。

  “我們問你,你知道坐在第一排那個長腿歐巴去哪了嗎?」

  小秦的語氣有些不善,可以看出她對趙曦不是很友好。

  這并不稀奇,因爲在這麽多空姐中,公認趙曦和她是數一數二的佼佼者,但
相比起趙曦她總是略遜一籌,所以她一直對此心有不甘。

  “那個?哦,我也不清楚。」

  趙曦這時候才弄明白她們讨論的對象,她輕輕地捋了捋發絲,低頭道。

  “趙曦姐,你在這裏坐了大半天,一個人都沒看住,是不是又在想某人了。


  蘿莉空姐臉上似笑非笑地道。

  “是啊,這都快一年了,還在想你的EX呀,好癡情喲。」

  瘦瘦空姐也火上添油道。

  “别亂講,我才沒想呢。」

  趙曦見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有些不适應反駁道。

  “好啦好啦,我們别提她的傷心事了,讓她自個安靜的想吧。」

  小秦裝作善解人意道。

  “對呀,趙曦這麽癡情,我們可是少了最大的競争對手,真得感謝那個薄情
男,嘻嘻。」

  瘦瘦空姐輕笑道,她臉上一副知根知底的樣子。

  “噓,做人要厚道點,沒看我們的趙大美女這半年來多傷麽。」

  小秦變本加厲道。

  “哎,多情自古空餘恨,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我就隻愛錢,什麽情啊愛啊,都沒有錢實在。」

  瘦瘦空姐微微冷笑道。

  這幾個空姐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沒完,每個字眼都瞄準了趙曦的傷處,好
像恨不得要讓她當場落淚才心滿意足,但趙曦卻隻是靜靜地坐在那兒,既不反駁
也不搭話,似乎已經神遊物外。

  空客A321的頭等艙的盥洗室就在駕駛艙後面,要去盥洗室必須經過空服
休息室和廚房。

  而就在此刻,那間盥洗室門口卻是緊緊鎖着的,三十分鍾前到現在都沒有打
開過,空服人員剛剛送完餐回來,個個都忙于閑聊八卦,尚無人注意到盥洗室的
情況,隻有趙曦時不時朝那兒瞄上一眼,好像懷着很重的心事一般。

  誰也不知道,在那間狹小的盥洗室裏,正在進行的一場春情無限的肉搏大戲


  我上身完好的穿着銀灰色襯衫,下身的内褲和西褲卻都脫下堆在皮鞋上,光
着兩條多毛的大腿和下身坐在馬桶蓋上,胯間那根又粗又長的巨莖已經翹得高高
的,那紫紅色的龜頭和青筋膨脹的莖身像嬰兒的手臂般猙獰可怖,兵乓球大小的
龜頭已經完全露在了外面,上面的冠狀溝很明顯凸出了一大環。

  一雙白蔥般纖長的滑嫩的玉指伸了下來,輕輕地握在那根已經充血高聳的巨
莖上,那纖細柔軟的玉指又白又長,但卻無法整根包住又粗又大的莖身,玉指指
尖塗着嫩粉色的指甲油,抓在布滿青筋的紫紅色碩大莖身上,顯得無比的淫猥和
色情。

  那隻白嫩細長的纖手抓在巨莖上,極爲老練娴熟地撸動了幾下,好像極爲滿
意似得用兩根白蔥纖指捏了捏,然後抓住巨莖的根部晃了晃将其固定住,緊接着
一堆雪白豐膩的肥美軟肉出現在巨莖頂端,那兩坨像奶油般白膩豐滿的嫩肉像桃
心般呈現兩道圓弧,在桃心中央有一道像新剝雞蛋般的隆起,那光滑飽滿的小丘
中央一道細縫露出鮮紅的肉膜,上面像玉蚌吐氣般已經多了一條透明的水漬。

  那具雪白豐滿的盛臀不偏不倚地向下一湊,就像是長眼睛般蓋在了那根粗長
陽具的頂端,已經沾滿水光的白膩肉丘就像一張小嘴般張開,含住了那顆兵乓球
大小的紫紅色龜頭,從那顆大龜頭被肉丘吞進去的程度來看,那張蜜穴已經被撐
開并且露出裏面鮮紅的嫩肉。

  緊接着,那原本握住巨莖根部的塗着粉紅色指甲油的纖指松開了,向旁邊移
動并且抓在男人壯碩多毛的大腿上,之後那個雪白豐膩的大屁股開始迫不及待的
向下一坐,伴随着粗大陽具與腔壁嫩肉摩擦的聲響,那根巨莖頓時消失在那一大
堆白花花的臀肉之内。

  “嗯……”一聲略帶顫抖的女聲回蕩在不大的盥洗室内,那女聲帶着股水鄉
女子的甜糯,聽在耳中令人回神蕩氣。

  “老公,弟弟好大好漲哦,可把我給饞死了。」

  白莉媛的聲音中有種矯揉造作的妩媚,她刻意裝成小女孩的口吻,出現在這
具熟透了的嬌軀上,卻營造出一種極富刺激的效果。

  金色亮片上衣完好地裹在豐腴的上身,兩坨豐滿高隆的碩乳随着身體的晃動
上下起伏,白色花苞發箍下的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随風飄揚,那張青春嬌
嫩得令人不敢相信的玉臉微微泛着紅暈,塗着粉色唇彩的櫻唇微微張着,一聲聲
低沉卻誘人的嬌吟正從那裏發出。

  她腰身上還堆着層層蛋糕般的橘粉色蓬蓬裙擺,那色彩粉嫩的蓬蓬裙後擺被
掀起塞在後腰上,兩坨肥白豐膩的臀肉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那蓬蓬裙的腰身提得很高,所以白莉媛略顯豐腴的雪白腰肉也可以看得見,
一條粉紅色的蕾絲花邊丁字褲繞過白膩的腰肉,連在丁字褲腰的是又輕又薄的粉
色蕾絲布片,但那蕾絲中央缺很明顯開了兩個橢圓形的口,一具豐隆的白桃蜜穴
正努力含住一根粗如兒臂的陽具,随着她大白屁股的上下擺動,那根巨莖不斷的
被吞入白桃蜜穴。

  而在與之相鄰的另一個開檔洞口,粉紅色的蕾絲網眼中間,另有一具形狀細
緻緊窄的粉紅色穴眼,她就像一圈菊漩般隐藏在那豐膩雪臀之間,随着巨莖在白
桃蜜穴中的進進出出,那圈淡紅色的菊漩被拉扯得若隐若現,這具菊漩并不像大
多數女人的排洩器官般,沉澱了難看的色素和粗糙的皮下脂肪,而是紋路清晰、
色澤淡雅、嬌嫩可人。

  但略顯美中不足的是,那粉紅菊蕾的圓心當中那一圈紋路有些細微的紅腫,
在菊蕾中央鼓起了一小塊圓形的凸起,依稀可見鮮紅的嫩肉翻在外頭,好像這地
方不久前曾經遭受過極爲粗暴的外力所摧殘一般。

  由于坐姿的緣故,她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完全暴露在外,呈一個“門
”字形般跨坐在男人那赤裸多毛的雙腿上,蹬着11厘米細高跟粉色魚嘴鞋的玉
足好像隻有足尖着地,塗着粉紅色趾甲油的十根玉趾用力地攤開,好像有一股無
法阻擋的力量讓她不敢完全坐下來一般。

  那股力量正是來源于男人胯間的那根粗如兒臂的巨莖,他就像一條擎天巨柱
般矗立在那兒,每當婦人的大白屁股座落的時候,那根碩大的玩意兒就會分開那
具白桃蜜穴,将她花徑腔壁擠得東倒西歪的,然後直至刺入婦人花心中的那團肥
美的嫩肉爲止。

  婦人顯然對于胯下那根大肉莖又愛又怕,怕的是他異于常人的長度和體積,
每次都深深的捅到自己的花房裏,當那個碩大的龜頭擠入花房中時,冠狀溝上那
一圈堅硬的肉環就會狠狠地刮在自己花心的嫩肉上,那種極緻的快感讓她忍不住
要尖叫出來;但她又不能真的叫出聲來,因爲他們現在是身處于高空中飛機上,
雖然頭等艙的盥洗室隻有少數人可以使用,但畢竟這裏離空服休息室太近了,她
生怕太大的聲響會驚動他人,如果被人知道他們正躲在盥洗室裏交媾,那丢的臉
可就太大了。

  但婦人是在太愛這根大肉莖了,和這玩意兒在自己體内攪動的感覺,雖然自
己每次坐下站起的時候,花徑腔壁裏的嫩肉都會被帶出一大塊,但那種從身到心
都被龐然大物所占據的感覺實在是爽透了,她覺得自己的花心中不斷向外分泌着
透明花蜜,那些分泌物正源源不斷地順着那根巨莖流到男人多毛的膝蓋上,她覺
得自己的兩條小腿已經開始顫抖了,蹬着11厘米細高跟粉色魚嘴鞋的玉足有些
難以支撐身體的力量,她無奈之下隻好向後倒去,塗着粉紅色趾甲油的玉手拼命
抓着男人多毛的大腿,靠着支撐在他大腿上的力量維持自己的身體平衡。

  但男人卻變本加厲起來,他開始挺動起自己的下身,讓胯間那根粗長的巨莖
向上聳動,那玩意兒每次挺起來的時候正好碰上自己坐下,結果碩大的龜頭每次
都深深的嵌入她的花房,讓她覺得自己的小腹幾乎要被刺穿一般,她白花花的大
屁股每次砸落在男人的大腿上,都發出“噗噗噗”的聲響,與她蜜穴與肉莖交合
的水聲混合在一起,弄得整個盥洗室春意黯然。

  多種因素混雜而下,讓白莉媛的高潮來得比往常更快更激烈,很快她蓬蓬裙
擺下的雪白豐隆小腹便開始劇烈起伏,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像是被電着了般
突然僵住了,蹬在11厘米細高跟粉色魚嘴鞋那的玉足很用力的踩在地闆上,然
後那具白桃蜜穴的花徑腔道一陣翻滾蠕動,一陣陣劇烈收縮包裹着我的巨莖,然
後我覺得一陣遄急的水流從花心中噴出,打在我的碩大龜頭上,弄得我的龜頭馬
眼癢癢的。

  我低吼一聲,沒等白莉媛緩過來,便抓住她那兩條大白腿,就像抱着個小女
孩般将她從馬桶上捧了起來,我将100多斤的她抱在空中轉了個身,然後在白
莉媛的嬌喘聲中,将她置于馬桶蓋之上。

  白莉媛顯然知道我要做什麽了,她雖然還處于高潮之後的虛弱狀态,但仍然
努力的把那兩條大白腿分開到一個極限,她的玉臉上還挂着高潮中的桃紅,幾縷
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披散在她的額頭,讓她平添了一股獨特的風情。

  在我的角度看下去,白莉媛那豐腴的身子半躺在馬桶蓋上,居高臨下看過去
比往日裏嬌小了不少,她帶着發箍穿着蓬蓬裙的樣子,就像一個精緻的洋娃娃,
配着她新生嬰兒般白膩嬌嫩的肌膚,那種摻合了熟年婦人和嬌柔少女的美态,讓
我的欲望之火更加旺盛。

  我雙手各抓住一隻白玉般的纖細足踝,将她蹬着11厘米細高跟粉色魚嘴鞋
的玉足舉到與臻首差不多的高度,然後将其左右分開到最大的仰角,白莉媛的身
子被壓迫得緊靠在馬桶水箱上,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被男人擺成一個極爲羞
恥的角度,讓她覺得自己下體胯間的私處毫無掩飾的露在男人面前,雖然這個男
人與她有着血肉之親和男女之愛,但這種姿勢還是讓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與
此同時卻帶來了特别的刺激感。

  男人的巨莖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花徑,現在更是迅猛有力的抽插着
,這樣站的姿勢遠比先前坐着更好發力,所以白莉媛覺得那根大肉莖每一下都插
得更加深了,她甚至覺得對方并不是在插,而是用他那個大玩意兒用力往下夯,
每一下都夯得她蜜穴花開肉綻,每一次抽插都将裏面分泌的春水蜜液砸得水花亂
濺,每一次沖刺都把自己肥厚嬌嫩的花心擊得粉碎,整個身子在他的胯下像是要
融化般。

  男人的上半身還穿着銀灰色的襯衫,合體剪裁下方的身體高大壯健,他棱角
分明的五官充滿了男人味,新剃過胡茬泛着迷人的青色,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俊了
,他抽插的動作是在是太猛了,他的大肉莖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是這一切結合到
一起,卻構成了一股無以倫比的陽剛之氣,他的果敢堅毅、他的強橫霸道和他的
肆無忌憚都讓自己爲之着迷,白莉媛覺得自己餘韻未消的蜜穴内又開始劇烈的抽
搐起來。

  “老公,哥哥,好舒服吖,媛媛要被你弄死了,要死了,完蛋了吖。」

  聽着胯下這個美婦人嘴中胡亂的叫着“哥哥”、“老公”,雖然刻意壓低了
聲音,但她語無倫次的呻吟卻無比刺激,她的臻首已經無力地後仰靠在水箱上,
惺忪的美目似張似閉的無比妩媚,潔白如玉的皓齒很用力的咬着下唇,像是要把
那塗着粉色唇彩的櫻唇咬出血一般,她那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很用力的在水箱
上甩來甩去,就像是極力忍耐某種令她瘋狂的情緒般。

  我覺得她花徑内的嫩肉一陣陣的抽搐,這一波的潮動來得比前面幾次都更加
猛烈,那一圈圈的腔壁肉褶像是要把我的莖身給絞斷般,龜頭馬眼一陣陣的麻癢
難消。

  我俯身向下找到美婦人的櫻唇,含住她并将舌頭伸了進去,白莉媛的回複很
是熱烈,兩條長舌在對方口中相互舔弄和攪動着,溫柔地吸吮和汲取着對方口中
的香甜津液。

  同時,下身使出渾身氣力向裏杵了二十來下,然後深深的捅入她的滑膩濕熱
的花房内,抵在那裏開始猛烈的噴射了起來,白莉媛被我瘋狂注入的灼熱精液灌
得渾身亂顫,她的花心完全敞開包裹住我的巨莖,兩條細長的白胳膊伸了上來抱
住我的脖頸,櫻唇更是十分溫柔地跟我親着。

  直至我在她體内射完最後一滴精液,白莉媛依然保持着這個姿勢不放,我們
倆頭頸相交溫存了好一會兒,但直到我站起身來整理褲子,白莉媛卻還是那樣坐
在馬桶蓋上,雙手抓着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蹬着11厘米細高跟粉色魚嘴
鞋的玉足高高舉在空中,那粉橘色的蓬蓬裙擺掀在她的小腹上方,隻是那粉色蕾
絲開檔丁字褲中央,那具白桃蜜穴已經充血腫脹地露出鮮紅的嫩肉,中間含着一
大股濃厚的白濁精液,好像鮮紅的奶油夾心蛋糕般誘人。

  “老婆,你哪裏不舒服嗎?」

  我見她的樣子有些奇怪,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會吖,老公你插得我好舒服呢。」

  白莉媛的聲音中帶着一股濃濃的膩意,她的臉蛋嬌弱不堪地靠在水箱上,但
那對翦水秋瞳中卻充滿愛意地看着我。

  “那,你爲什麽還把雙腿擡着,這樣不累嗎?」

  我迷惑不解道。

  “累是累,可是我想讓老公的小弟弟們在裏面多留一會兒,那些可都是我的
寶貝兒呢。」

  白莉媛用她那又甜又糯的嗓子細聲說道,她好像一個少女般撒嬌的樣子讓我
越看越愛,白莉媛真的是越來越迷人了,新婚後的她比起往日更增添了一股風情
,時不時就像個小女生般對着我撒嬌,而且穿着打扮更加時尚大膽,無時無刻不
在散發着女性的誘惑,逗得我像發情期的公獸般,整天一心就想着在她腴白豐潤
的胴體上發洩欲望。

  就算這趟蜜月之旅也不例外,甫一上飛機她身上的性激素就挑逗得一群男人
爲之側目不已,然後便是纏着要與我在這萬裏高空上交媾,所以我們隻好觑空躲
進了頭等艙的盥洗室,跟她上演了這出短暫但卻刺激的交歡大戲。

  雲息雨收後,雖然我們兩人有些依依不舍,但畢竟身處的地方比較尴尬,頭
等艙雖然屏蔽了不少閑雜人等,但畢竟這是唯一可以使用的盥洗室,而且空服人
員和駕駛員都可能前來上廁所。

  我們是趁着空服人員去送餐的時候溜進來的,從進來到現在估計差不多半個
小時,占用的時間未免有些久了,但比較意外的卻沒有人過來敲門,這倒是有些
出乎我的預料之外,這個可能與頭等艙的乘客都比較年輕有關吧。

  白莉媛清理好蜜穴内的精液和身上的分泌物後,把那條粉橘色蛋糕蓬蓬裙放
了下來,她身上就再也看不見任何性交的痕迹了,除了白玉般的臉頰上還泛着迷
人的桃紅外,這讓她看上去更加青春活力逼人。

  爲了避免别人說三道四,我決定自己先出門回到位置上,讓白莉媛過一段時
間再出來。

  所以在做這一切前我拔掉了保險插銷,把盥洗室的門輕輕開了一個角度,但
令人詫異的是,我并沒有看到預想中鬧哄哄的空服休息室,那個面積并不大的休
息室就像我先前進來時候一般安靜,褐色皮革座椅上還放着化妝工具和各式各樣
的名牌包包,地闆上還有幾雙随意擺放的高跟鞋,空氣中有股化妝品和香水的氣
味,但這些物品的女主人卻不在她們應處的位置。

  我悄悄的走出盥洗室,但卻沒有将門給閉上,空氣中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長期訓練養成的敏銳直覺讓我嗅到一種危險的氣息。

  休息室左邊是一個空乘的廚房,鋁合金桌台上放着幾杯泡好的濃縮咖啡,從
咖啡杯上方冒的水汽來看,這幾杯咖啡是在兩分鍾前泡好的,有一杯已經被喝了
一半,白色的杯沿上隐約有口紅的痕迹,一把不鏽鋼咖啡匙丢落在地毯上,我伸
手撿了起來握在手中,我的手掌剛好可以将咖啡匙包在手心中,多餘的部分被我
塞到襯衫袖口内了,從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刻意放慢腳步,悄無聲息地向頭等艙的方向移動,越靠近那道垂下的布簾
我越覺得不對勁,頭等艙那邊比先前安靜了許多,也聽不到那幾個登機伊始就聊
個沒完的富二代的聲音,好像有幾個低低抽泣的女聲,不知道是那些濃妝豔抹的
女人,還是機上的空服人員。

  在距離布簾一壁之隔的側邊我停住了腳步,從布簾下方望去可以看到一排穿
着高跟鞋的女人的腳,除了幾雙顔色花俏的外,以空姐常穿的5厘米黑色高跟鞋
居多,這些平日裏難得一見的美腿成排展開,但我卻無心去欣賞這些,因爲此時
我已經看出不對勁的地方。

  幹淨的頭等艙地闆上,靠着右邊牆壁卻有一灘鮮血痕迹,在血迹的旁邊橫着
兩條穿着黑色牛仔褲的腿,這兩條腿無疑應該是個男性的,穿着黑色敞口牛皮鞋
的腳無力耷拉在地闆上,褲管下方那深藍色尼龍襪上露出半個警徽的标志,這應
該是A321航班上的安全員,從已經呈暗紅色的血液和僵硬不動的身體來看,
他此刻應該已經兇多吉少了。

  不知是什麽緣故,布簾與牆角間留有一道空隙,我把視線對準那個方向看過
去,不偏不倚地看到一張女性的臉蛋,從她所化的妝容和脖子上的絲巾可知她是
一個空姐,但這張漂亮的臉蛋就算放在美女如雲的空姐中也十分出挑,隻不過她
那對大大的杏眼卻有些呆滞的看着休息室這邊,所以當我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
她很明顯吃了一驚。

  不過,我并不清楚她表情變化的原因,我隻是隐隐約約覺得這個空姐有些面
熟,但此刻并不是追究細節的時候,我忙豎起一根指頭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
勢,那空姐反應也極爲迅速,她塗得鮮紅的嘴唇張了個小小的橢圓形,但卻沒有
發出任何聲音,隻是那對塗着藍色眼影的杏眼卻直直盯着我不放,那目光裏的神
色卻顯得有些複雜,讓我一時間怎麽也看不透。

  我把雙手放在胸前,用手語問她外面發生什麽了,這空姐顯然很是聰慧,她
朝左右兩邊撇了一眼,然後舉起柔白纖細的手指迅速在胸前比劃了幾個手勢,她
的動作雖然很是隐蔽,但依然被人給發覺了,一個聲調古怪的男中音罵了幾句,
好像在警告她們不要亂來,但那人顯然沒有發覺她手語的含義。

  不過我卻已經明白了那空姐手語所要說的内容,她通過那幾個手勢告訴我:
飛機已經被一夥匪徒所劫持,對方手中有槍和炸藥,機上的安全員也遇害了。

  對于這個答案,我已經有所心理準備,因爲布簾下方已經多了兩隻踩在男性
靴子裏的腿,這雙土黃色牛皮靴子工藝頗爲精緻,而且側面還繡着個新月圖案的
花紋,看造型好像是某一個少數民族的服飾一般。

  這雙靴子在布簾後踱來踱去,他正在一邊呵斥和驅趕着乘客,從語氣上看一
切都在他掌握中了,而機上的乘客個個都十分懼怕的樣子,幾個空姐更是偷偷地
暗泣個沒完。

  大概弄清楚了當前處境,我此刻卻冷靜了下來,劫機這件事不是一個人可以
做得來的,對方在這架飛機上必然還有同夥,在了解敵情之前我不能輕舉妄動,
因爲身後的盥洗室裏還有一個我摯愛的女人,我可不能讓其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我觑準機會,又對着布簾那邊的空姐比劃了幾下,她一直朝着這個方向看,
在讀懂我手語的意思後,她微微思考了下,又比劃着手語回答我,不過這回她的
動作再次引起歹徒的注意,對方毫不留情的扇了她一巴掌,那嬌嫩白皙的臉蛋左
側頓時多了五條指印,她想來從未受過這種罪,頓時眼眶中多了一層晶瑩的水汽


  雖是如此,但那空姐卻極力克制着情緒,緊緊咬住鮮紅的嘴唇不吭一聲,她
這麽堅強倒是讓我大感佩服,忙再比劃幾個手勢問她情況如何,她這回沒敢再比
劃手語,隻是微微的對着我颔首,目光中流露出感動的神色,我對她點點頭,讓
她注意保護自己,等下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害怕。

  那空姐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着我消失在布簾後,她眼中的擔憂與關懷卻是十
分真摯,這讓我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溫暖。

  但她用手語告訴我的事實卻無比的冷酷,據她所知,目前還有另一個歹徒正
在駕駛艙内,在我與白莉媛在盥洗室内銷魂的時候,這架飛機已經被劫機者控制
了。

  我悄步回到盥洗室内,白莉媛已經等得有些焦急了,但她還是很聽話的守在
裏面等着,我盡量用平穩的語氣描述了下飛機内目前正發生的事情。

  白莉媛一邊聽着,一邊用白白的纖手掩住櫻桃小口,克制自己不發出驚叫,
她不無憂慮地問道:「老公,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我會搞定的。」

  我用無比堅定的眼神看着她,話語中透露着強烈的自信。

  白莉媛對我的話沒有任何懷疑,在她心目中我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的一個
眼神就能給她莫大的安全感,但她還是千叮咛萬囑咐我要小心,我點點頭表示知
道。

  我讓她繼續守在盥洗室内,反鎖好門不讓任何人進入,除非我發出三長一短
的信号,白莉媛像一個小學生般認真的點點頭,但在我臨出門前她卻把我抱了又
抱、親了又親,直到我用口舌小小安慰了她一番,這才安靜了下來。

  關好盥洗室的門後,我重新出現在休息室内,這裏與先前相比并沒有什麽變
化,不過歹徒的工作好像進入了下一個段落,隻聽見飛機的廣播裏發出幾聲雜音
後,先前我聽到的那個男中音開始用麥克風講話了。

  “各位乘客朋友們,你們現在應該也知道目前的處境了吧,不過我還是要重
新提醒一下各位,你們搭乘的這架客機已經被劫持了,IS組織宣布對此事件負
責。」

  “我們的目的是爲了拯救被異教徒政府迫害的兄弟姐妹們,這趟飛機将飛往
菲律賓的棉蘭老島,屆時各位将作爲人質被IS扣押,直至貴國政府釋放尚在監
獄中的100多位被迫害者爲止。」

  “爲了各位的安全,我要慎重的提醒各位,我們幾位兄弟都是最虔誠的穆斯
林,也早就做好了爲聖戰犧牲的準備,所以每個人身上都綁了50千克TNT當
量的爆炸物,通俗點講就是可以把一輛大卡車砸上天的炸藥,如果這次劫機不能
達到我們想要的目的,或者是有人試圖反抗的話,最終的結局就是機毀人亡。」

  這個講話的人應該就是剛才在頭等艙看到的那雙靴子的主人,從他的說話措
辭來看,這個人的文化水平應該挺不錯,但那一口普通話裏還可以聽出明顯的口
音,那是類似于維吾爾語和烏茲别克語的一種口音。

  結合他話中的内容,我基本可以确定,這些人是來自新疆與阿富汗邊境的一
個恐怖組織。

  根據我先前在組織内了解過的訊息,IS是近年來迅速崛起的一個伊斯蘭恐
怖組織,自從基地組織和本拉登在阿富汗戰争中嚴重受挫後,傳統恐怖組織在全
球範圍内培訓和組織和恐怖分子的能力大大下降,而此時另一個新興的恐怖組織
卻乘勢上位。

  相比起基地組織以中東地區的阿拉伯國家爲基礎,主要面向穆斯林招收學員
的做法,IS卻另辟捷徑,反而滲透入歐美發達國家,通過社交網絡等手段,在
各色人種中宣傳伊斯蘭極端思想并發展成員,由于西方國家的社會寬容度較高,
他們往往借着宗教自由的名義開展宣傳,頗能迷惑和籠絡一批對于西方文明感到
迷惘的人。

  所以IS的名聲雖然并不顯著,但該組織的觸角已經伸到了各大國家,甚至
在控制嚴密的國内也有他們的成員存在。

  而且IS組織采取了扁平化的組織架構,一改往日金字塔式架構容易被斬首
并造成組織癱瘓的缺陷,各地的IS在行動上具有極大的自由度,從而也衍生了
諸多分支派别。

  如目前在國内的一支便是主張建立“東突厥斯坦”而著稱,他們吸納了原先
被政府打擊過的分裂主義人士,并通過各種手段滲透進入黨政機關,目前已經成
爲新疆多次動亂的幕後黑手。

  前不久,在新疆自治區政府的專項打擊活動下,剛剛摧毀了IS的一個窩點
,并且逮捕了百來名犯罪嫌疑人,這些人大多數在公安部挂了号,手上都染了新
疆軍民的鮮血,下一步正要對他們進行公審公判中。

  這次的打擊對于IS來說是一個大挫折,所以他們才會铤而走險搞了這出劫
機事件,除了嘗試拯救在獄中的同夥之外,應該還有借着此事宣傳自身的政治主
張的設想在内。

  而菲律賓的棉蘭老島,也是該國一個以穆斯林爲主的自治大區,由于菲律賓
的民衆大多信奉天主教,這部分伊斯蘭教徒想要獨立建國,所以多年來該島一直
陷入戰亂中,目前當地的政權掌握在摩羅民族解放陣線手中,與菲律賓政府時戰
時和,關系比較緊張,而IS此番劫機前往棉蘭老島,想必可以從當地的伊斯蘭
政權得到支持。

  但菲律賓政府向來以效率遲緩著稱,棉蘭老島又不在他們的控制範圍,就算
中國政府同意以囚犯交換人質,但事情肯定不會在短時間内可以解決的,這一整
飛機的人無論能否回歸故土,但在棉蘭老島上這段時間,可是要吃大大的苦頭了


  對于IS的政治訴求我并不關心,他們與政府之間的矛盾糾葛也不值得我去
幹涉,但他們做什麽不好,偏偏要選擇我乘坐的航班來劫持,更何況這趟蜜月之
旅對我與白莉媛彌足珍貴,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這場暴亂都必須被制止,他們這
麽不識擡舉地搗亂,隻能說是自尋死路。

  廣播中帶着中東口音的男聲還在重複着恐吓,我卻悄無聲息的退回空服休息
室,從先期的觀察可知,這次劫機的人數不會太多,頭等艙内那個家夥應該是這
幫人的首腦,但隻有他1個人就控制了頭等艙,以此推算的話,經濟艙那頭最多
不會超過2名劫匪,而那個空姐已經用手語告訴我了,駕駛艙裏内隻有1名劫匪
,這夥人的數量并不是很多,但他們顯然受過很系統的劫機訓練,從裝作普通乘
客登機到分段控制每一截機艙,一切都有條不紊的按照計劃來執行。

  當前的首要之急是解決在駕駛艙内的那個劫匪,因爲無論是什麽組織還是集
團,一場劫機最重要的就是控制機組人員,隻有确保機上人質可以被順利劫至安
全點,才能實現這次劫機的目的。

  這個家夥是需要馬上解決的,否則機艙外的任何變動都可以傳至此人耳中,
如果他铤而走險之下對機組人員下手,或者是駕駛艙采取了什麽行動,那我們即
将面臨機毀人亡的危險,我是絕不允許這種可能性出現的。

  我重新掃視了一圈休息室,目光在廚房的操作台上停住了,看着那杯尚有餘
溫的咖啡,和放在角落的不鏽鋼手推餐車,心下頓時有了計較。

  我從配餐櫃裏胡亂拿了幾份吐司蛋糕之類,和那兩杯沖好的咖啡一塊放到餐
車上,返身從更衣櫃裏找到了一套最大号的男制服,男空服的身材普遍在180
以上,所以當我穿戴好之後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之處。

  我蜷縮起身子推着餐車走到駕駛艙門前,輕輕在門口敲了幾下。

  由于怕引起頭等艙劫匪的注意,我的敲門聲并不大,所以過了一會裏面的人
才聽見,我看到門上的觀察孔被打開了,忙低垂下頭掩飾自己的面孔,同時壓低
聲音顫聲道:「我……是來送餐的,不要殺我。」

  我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個膿包,再加上滿臉的驚懼之色,配合得恰到好處,
顯然沒有引起裏面那人的疑心,很快駕駛艙門就被打開了,一個戴黑色頭罩的高
個壯漢朝我揮揮手,口中甕聲甕氣的道:「誰讓你來的?」

  他背後不大的駕駛艙裏,到處都是各種電子儀器和顯示屏,兩名穿着制服的
駕駛員坐在駕駛位上操縱機器,聽到我們的對話他們轉過頭來,兩人臉上都挂了
程度不一的彩,眼神中透露着驚恐不安,顯然在那個高個壯漢手中吃了不少苦頭
,但他們卻不敢挪動自己的身體半寸,好像對那個高壯匪徒十分懼怕的樣子。

  我駝着背,妝出一副猥瑣的樣子道:「是,是拿着麥克風的那位,他讓我給
幾個兄弟送點吃的喝的。」

  “他還說,一切進行得很順利,讓我轉告你,監督好飛機航向,防止駕駛員
動手腳。」

  高個壯漢顯然對頭等艙那個劫匪的發号施令有些不滿,他嘴中嘟囔了幾句,
好像在抱怨同伴對自己工作不夠信任,不過他倒是并不拒絕送餐這回事,拿起那
杯咖啡喝了兩口,另一隻手反手将手槍插回腰間,拿起冷鮮的金槍魚三明治打量
了一番,确定裏面沒有宗教禁忌的食材後,這才送到口中大嚼了起來。

  從進門後,我就一直蹲着裝作整理餐車,将放在底層的黃油和糖取上來,劫
匪認爲已經控制了飛機和機上人員,不由得放松了戒備,注意力分散到手中的食
物上。

  我控制着讓自己的呼吸保持悠長輕緩,全身的肌肉盡量松弛,我的右手很随
意的垂在身側,一直藏在袖中的那把不鏽鋼餐匙悄無聲息地滑到掌心。

  就在他稍微松懈的那一霎那,我霍地從地闆上拔起,說時遲那時快,那把不
鏽鋼餐匙以一道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劃過空氣,插入了高個壯漢的右側脖頸。

  人體的脖頸血管密布,是身上最脆弱的位置之一,那把不鏽鋼餐匙雖然尾端
并沒開刃,但我手上的力量加速度,卻毫不費力的紮入脖頸後方的大動脈,這個
動作我曾經訓練過成千上萬次,至今沒有人可以逃過我這緻命的一刺。

  普通人的脖子受了這麽一刺的話,馬上會因爲脊椎神經受到壓迫而瞬間癱瘓
,但高個壯漢的身體的确如外表看上去那般壯碩,此人雖然脖子上插了一把不鏽
鋼餐匙,卻仍能揮舞着四肢掙紮不休,他口中胡胡的想要大聲呼救,但沒等他喊
出聲來,他的嘴巴就被一張大手給抓住了,我的雙手不偏不倚地抓住了他的上下
颚連接處,令他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與此同時,我右手加大了力度,将那把餐匙整根捅了進去,不鏽鋼餐匙應該
是刺中了氣道,這讓他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而且開始大聲咳嗽着,好像在拼命
地呼吸最後一口氣。

  但脖頸上遭受的這一刺實在太緻命了,大量的鮮血從動脈中噴射出來,将我
的手臂都染紅了,他的咳嗽越來越弱,最後還不停地咳出帶血色的唾沫,黑面罩
下方的雙眼逐漸翻白,兩條穿着皮靴的腿在地闆上有氣無力的蹬動了一陣子,将
前面的駕駛座踢得直響,但那聲音越來越弱,最終他的兩腿耷拉了下來,口中也
再也發不出咳嗽。

  我這才放開抓住他的雙手,輕輕的把這具200多斤的身體放倒在地面,全
程沒有發出任何過大的聲響,壯漢的身體在地面上還痙攣了一陣,那插着不鏽鋼
餐匙的脖子似乎上了發條般還在抽搐,再加上被鮮血染透的黑面罩和翻白的大眼
珠,令這個不大的駕駛艙内顯得十分詭異與可怖。

  在我與高壯匪徒搏鬥時,那兩名駕駛員都已扭過頭來,雖然現場發生的這一
切很是可怕,但出于職業的緣故他們并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隻是略帶着疑惑和
不安看着我的行動,直到高壯匪徒的身子停止了抽搐,他們才如釋重負般相對一
眼,同時開口向我求救。

  我這才注意到他們的手都被铐住了,通過一條不鏽鋼細鏈連在駕駛座椅上,
這讓他們無法自由行動,隻能聽從匪徒的指揮操縱飛機,我在壯漢身上翻了幾下
,找到鑰匙并開了手铐,兩名駕駛員邊揉着手,口中感激不已,但他們眼神中仍
有不解,因爲我身穿着一身空服的制服,但面容看起來卻是很陌生,而且我的身
手如此的捷矯健,竟然拿着一把小小的餐匙就捅死了高大壯碩的匪徒。

  爲了節省時間,我簡單的給他們講了些外面的情況,将自己說成公安部的反
恐緝警,喬裝打扮是爲了跟蹤這些恐怖分子,并要求他們配合我的工作。

  對此兩人深信不疑,何況我剛才的确救了他們,并且展示了一手好武藝,于
是我吩咐他們繼續沿着原有的航線飛行,同時保持靜默不發出異常信号,讓匪徒
誤以爲飛機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我邊吩咐的同時,邊把地闆上這具屍體搜了個遍,這人身上除了那雙新月圖
案的靴子外,衣着很是普通平常,倒是黑面罩下方那張臉上長着濃密的大胡子,
五官輪廓也帶有中東白人的痕迹,解開他上身的夾克衫,那腰間一圈黑色腰帶讓
我倒抽一口冷氣,上面凸出一排長方形的條狀物,以我的經驗一看就知道,這爆
炸物采用的是壓感式引爆器,隻要正面遭到超過一定量的壓力,就會觸動引線并
且引爆炸藥。

  我暗自慶幸剛才下手足夠謹慎,沒有觸碰其胸前的部位,并且讓他的身體緩
慢地背部着地,否則早就機毀人亡了。

  他的腳邊扔着一把仿制的54式手槍,我卸下彈匣一看,卻發現裏面隻有一
發子彈,拿着手中這把仿制品我陷入了思考。

  這款手槍問世以來已經有50多年的曆史了,目前警察和軍隊都已淘汰此款
型号,但由于該槍的設計結構很成熟,在上個世紀某一時期曾經作爲外貿品大量
出口。

  我手中這把54式無論是做工還是用料上都頗爲粗糙,看上去不像是正規的
軍工廠出品,而且這夥匪徒看上去準備并不是很充分,控制駕駛艙的這個壯漢隻
攜帶了一發子彈,顯然他們更重視恐吓的效果。

  我把僅有一發子彈的彈匣重新裝了回去,然後拿着這把仿制的54式走出了
駕駛艙,那套空服制服已經換成地闆上壯漢的衣服,雖然面罩和衣襟上還沾着血
迹,但此刻已經無暇再做處理,當務之急是要在其他劫匪發現同夥已死之前,盡
快解決這些威脅飛機安全的匪徒們。

  我估計飛機上共有4名劫匪,駕駛艙裏面那個已經被我幹掉了,但外面還剩
下3名匪徒,他們應該都持有武器,而且身上還綁着緻命的炸藥,要在保證飛機
安全的同時消滅匪徒,這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此刻已經不能回頭,爲了保
護我所愛的人,我沒有退路,隻能向前。

  不過,目前爲止,我還是有一些優勢的,最起碼我已經解決了1名匪徒,将
飛機上最重要的駕駛艙奪回,雖然劫匪占據了其他艙體,但此刻敵在明、我在暗
,我最大的優勢就是對方尚未知悉我的存在,而我必須利用好這一點,在他們發
現駕駛艙的同伴失聯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擊潰他們。

  站在布簾後,我重新調勻了呼吸,門外那雙星月皮靴依舊在走動着,但廣播
裏已經停止了重複的恐吓,一切似乎都在劫匪的掌握之中,除了布簾外的這一角


  我掀開布簾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頭等艙與之前沒什麽區别,除了靠牆站着
一溜制服空乘之外,其他乘客都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過他們臉上的
神情卻暗示着艙内緊張的氣氛,之前我們所坐的位置現在卻是空着,在這麽多人
中顯得很是突兀。

  一個中等身材,頭戴黑面罩的匪徒站在那個空位前,他左手拿着一本乘客名
冊,拿着手槍的右手在上面指指點點,正在質問身穿制服的乘務長,乘務長是個
年過三十的中年女性,對于匪徒的唑唑逼人她很努力回答着,但她卻實在不清楚
這兩人的去向,我看她及膝筒裙下的兩條小腿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了。

  “毛拉兄弟,裏面有點事情要向你彙報。」

  我上前一步,裝出被擊斃的那個匪徒的語調,控制口腔内的肌肉對我來說并
不困難,我的聲音不敢說完全一緻,但起碼也有八九分相似,再加上我的身高體
型都頗爲高大,所以那個帶頭匪徒并沒有發覺異樣。

  “什麽事,你不好好看住駕駛艙,來這裏幹什麽?」

  帶頭匪徒有些不悅道,他面罩下方的雙目精光閃爍,雙目這才認真的打量着
我。

  我的出現原本讓頭等艙内的人質有些緊張,但我總覺得有人在盯着我看,用
眼睛的餘光可以觑見,那個盯着我的正是先前那個空姐,她就站在帶頭匪徒的背
後,那看着我的眼神裏明顯帶着幾絲疑惑,不知她是否認出了我,但我的眼神不
由得與之交彙了下。

  雖然我迅速地移開,但這一細微的動作卻被帶頭匪徒收到眼中,在頭等艙明
亮的燈光下,我的面罩上的血漬暴露無遺,那人的雙眼一翻瞳孔放大,盯住我的
眼睛中露出思考的神色。

  我心中暗自叫糟,沒想到此人如此機警,從他的表情上看應該已經對我有所
懷疑了,我想要引他到休息室的計劃肯定行不通了。

  果然,正當我想要當即下手時,帶頭匪徒已經迅速地向後退去,我以極快的
速度從腰間掏出54式,但帶頭匪徒已經躲到了人質堆中,他的面前卻多了一個
人,那個一直跟我頗有默契的空姐已經被他抓在懷中,當成一個人肉盾牌擋在身
前。

  我雙手緊握着54式,但卻不知如何瞄準是好,對方極其狡猾,絲毫不顧自
己的身份,将絕大多數身軀躲在空姐姣好的身段後。

  這時頭等艙裏的乘客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看到兩個匪徒舉槍相對的樣子都
是一頭霧水,那些空姐卻吓得尖叫連連,她們像一群小雞般,踩着高跟鞋到處亂
串,但又不敢跑出頭等艙範圍,隻好抱頭朝機艙角落裏擠。

  “你是什麽人?你殺了我的兄弟?」

  帶頭匪徒在空姐背後發聲問道,他手中也是一把仿制的54式,現在這把手
槍卻出現在空姐穿着波點襯衫的腋下,黑乎乎的槍口對着我,但持槍的那隻手卻
被空姐的身子擋住了。

  剛才這番掙紮,空姐胸前的紐扣被蹭掉了一個,一道不大的裂口内露出白皙
的肌膚和黑色文胸的邊緣,但此刻已經無人有心欣賞那對飽滿的雙峰,因爲兩把
54式正相互瞄準着對方,兩個同樣裝束服飾的男人之間,還夾着一個穿空姐制
服的窈窕美女。

  我們倆相互對峙着,誰都不敢輕易開火,都想從對方身上找到可以攻擊的弱
點,對方雖然被我逼到了角落裏,但他手中卻劫持了一個人質,我們兩人很有默
契的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所以另一個機艙内的同夥并未發現這邊的情況。

  “你是警察?」

  帶頭匪徒躲在空姐背後發問道。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們的計劃已經失敗了,飛機馬上就要降落在廣洲白雲
機場,大批的警察已經守在那裏了,放下武器投降吧,我可以爲你們争取一條活
路。」

  我虛言恐吓道,對付這些人首先要打破他們的信心,除非是老練的慣犯,否
則面臨這種局面,就算不驚慌失措,也會影響到判斷力,從而讓事情朝有利于我
的方向發展。

  但對方并沒有如我預料般輕易上當,他陰森森地道:「呵呵,你知道我們的
計劃是什麽嗎?愚昧的卡菲爾(Kafir,穆斯林對異教徒的稱呼)怎麽懂得
真主的意旨。」

  “我們是穆加希德,爲吉哈德獻身是最大的榮耀,無論是戰還是死,我們都
将升入天堂享福。」

  他的話語中帶着一股無法掩飾的狂熱,我雖然對伊斯蘭教略知一二,但還是
初次見識一個真正的聖戰者,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是好。

  我想要射擊他握槍的手又或是其他緻命的位置,但他的身體卻用空姐遮得嚴
嚴實實,即便是可以射中那兩條白皙的長腿後的腿部,但這并不能第一時間解決
問題,對方還有餘力反擊,而且我也怕出什麽意外,傷害到那個空姐。

  對方雖然躲在後面,但他卻敏銳的捕捉到我的猶豫,他有的放矢道:「你最
好不要做危險的嘗試,這個漂亮的姑娘很可能因爲你的莽撞而送命,雖然一個不
戴面紗的女卡菲爾需要被懲罰,但恐怕你我都不願意她這張臉蛋變成一個黑洞吧
?」

  他的話配上那種陰郁的聲調,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雖然那空姐在被劫持下
已經表現得很是堅強,但聯想到自己腦部中槍後血肉模糊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
渾身發抖,兩條雪白的長腿在地闆上擔驚受怕地蹬踢着,足下的高跟鞋把地闆敲
得直響。

  那把54式越發變本加厲的移到她的臉側,那冰涼的金屬槍口在嬌嫩白皙的
臉蛋上移動,空姐生怕那烏黑的槍口裏真的會噴出火焰,然後将她的臉蛋燒成一
個大洞,女人下意識下的聯想令她驚恐萬分,她妝容精緻的臉蛋在槍口下變得扭
曲歪斜,那兩隻塗着藍色眼影的大眼睛卻不住朝着我看,目光中好像在懇求着我
一般。

  “啧啧啧,這張臉真是美麗,隻不過很多罪惡都是由女人的臉蛋誘發的。

  穆聖教導我們,一個合格的妻子和母親是不該把臉蛋露在丈夫以外的男子面
前,你想想我該拿這張臉蛋怎麽辦?」

  帶頭匪徒越說越瘋狂,我知道這些聖戰者都是狂熱的教徒。

  他們立誓參與聖戰後便擯棄女色,因爲一旦他們殉教升入天堂,将有72個
處女在等着他們。

  不過在此之前,聖戰者一定要恪守貞潔,所以長期在這種壓抑的狀态下,令
他們對于女人懷有一種變态式的仇恨。

  “你不要傷害她,她是無辜的。」

  我的語氣裏露出了一絲軟弱,對方果然敏銳地抓住了這一點。

  “無辜?你以爲你知道什麽是無辜嗎?這些卑賤的女人穿着堕落的服飾,像
妓女一般在男人面前袒胸露腿的時候,我們貞潔而又美麗的姐妹們正在遭受迫害
,她們被關入監獄、被毆打、被侮辱,隻是因爲她們有真正的信仰,隻是因爲她
們要求《古蘭經》和《聖訓》給予的權利,她們才是真正的無辜者,而不是這些
妓女。」

  我的話好像觸及了對方心頭的傷疤,他突然間像一頭被刺傷的猛獸般,滔滔
不絕地控訴着。

  “還不放下槍,你想讓這個妓女臉上開花嗎?」

  帶頭匪徒狂性大發,他手中越發用力挺動着54式,那槍口把空姐嬌嫩的臉
蛋頂得深深陷入一個凹痕,空姐再也受不住這種刺激了,她已經開始輕聲抽泣。

  “好的,我放手,你别傷害她。」

  我無奈之下,隻好舉起雙手向他表示放棄武力,讓他看清楚我手中的54式
已經垂了下來。

  “把槍放在地上。」

  對方很謹慎地命令道。

  我稍微遲疑了下,如果這把槍放下的話,等同于自廢武功,讓自己成了個大
靶子,如果對方趁機開槍的話,我可是毫無抵抗之力。

  “你最好别磨蹭,我可不知道手裏這玩意什麽時候會走火。」

   對方陰測測地補充了一句,手中的54式向上移動頂在了空姐的耳邊。

  “OK,沒問題,不要激動,我這就照辦,别急。」

  我忙輕聲回應道,此時已經容不得我在做思考,我隻能服從他的指揮,輕輕
的蹲下身子将手裏的54式放在地闆上。

  “把槍踢過來。」

  我雖然已經解除了武裝,但對方還沒有就此放松,他繼續發号施令道。

  我這回不再拖延,一一照辦,但腳尖在踢動的時候卻用了點巧勁,那把手槍
不偏不倚地滑到了我們先前的座位底下,對方估計有些意外,但并沒有在意這點
細節。

  “雖然你是個卡菲爾,但是不得不說你的勇氣勝過很多你的同胞。」

  對于我的行爲,對方貌似有些佩服道。

  “不過爲了我們的事業,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我相信以你的價值,肯定會
讓更多兄弟姐妹得到解救的。」

  從他的話裏我聽出了一點端倪,看來他想把我當作人質扣押,用來跟政府交
換更大的人物。

  隻不過,他的如意算盤打得不是很好,要知道我在公安部的系統内除了一個
假名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可以交換的價值。

  當然,我并不會告訴他這一點,這是我得以保存性命的唯一理由。

  不過,這個帶頭匪徒的心思很是慎密,他掏出一副不鏽鋼手铐,吩咐空姐過
去扣住我的雙手,在他的槍口威脅下,空姐隻好無奈地照辦了,我按照對方的指
揮将雙手背在身後,空姐在把手铐合上去的時候花了很多時間,因爲她的雙手自
始至終都在劇烈顫抖着,好像還沒有從先前的驚吓中恢複過來。

  由于我們倆貼得極近,我可以聞到她身上MacJacob香水的味道,她
的動作如那雙手般纖細柔軟,雖然當前的環境令人尴尬,但細微的肢體接觸卻另
有一番感覺,當我的雙手被手铐牢牢鎖住後,空姐擡起頭看了我一眼,她的大眼
睛裏有幾分歉意,也有幾分的擔憂,但我卻給她回了個充滿自信的眼神,我目光
中透露的堅定好像傳染到了她,她重新擡起了胸膛,輕咬着下唇走到一旁。

  我們之間這點短暫的交流沒有逃過帶頭匪徒的眼睛,他皺了皺眉頭,略帶諷
刺道:「呵呵,現在可不是調情的時候。」

  邊說着他走了上來,用槍指揮着我繞了個圈,伸手去摸那具手铐,仿佛要驗
證它是否有拷牢般。

  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當中,雖然我背對着他,雙手還被铐住了,但在他手指
搭上手铐邊緣的那一瞬間,我原本松弛的手指突然收了回來,就像鷹爪般抓住了
那隻手腕。

  帶頭匪徒怎麽也想不到,雙手已經被扣住的我還能反抗,猝不及防下左手手
腕已經落入我的掌中,我的雙手就像鋼圈般鎖住那隻手腕,令他根本無法抽回。

  我不等他使用上右手握着的54式,雙腿在地闆上一蹬,迅速用背部朝後面
一撞,對方隻覺得一股大力襲來,右手的手槍已經被我撞飛脫手。

  對方也是身手敏捷之輩,雖然手中沒了武器,但反應迅速地用空着的右手掐
住我的脖子,我感到眼前浮起一陣黑雲,呼吸頓時爲之一滞,抓着他的雙手不由
得松開了。

  但這并不能讓我失去反抗之力,我順勢向後一仰,雙手在地闆上一撐,借力
騰空起來向後一個筋鬥翻過去,而與此同時我被手铐連着的雙手順勢向上擡升,
不偏不倚地套在了對方的脖頸上。

  我翻了個身子背對着帶頭匪徒,而我手上的手铐卻像一條鐵鏈般鎖住了對方
的脖子,我雙手發力向上擡起,那副手铐的鏈條深深的陷入了匪徒的脖子中,他
雙手拼命地想要抓着鏈條,好讓自己得以呼吸,但我的生死隻在此舉,更是将全
身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帶頭匪徒開始還想掙紮,但很快他便無力揮舞手臂,那鏈條越陷越深,将他
的脖子都勒出了一道深溝,氣道被壓迫之下任何聲音都發布出來,他雙手亂抓間
扯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張四十歲左右的臉,這張白淨的臉蛋看上去頗爲斯文
,但由于血管被堵塞的緣故,血液完全被潴留在臉部,這讓那張臉呈現豬肝般的
顔色。

  這一切隻持續了不到兩分鍾,當我松開背後的手铐鏈條時,手臂中的那個匪
徒已經無力地躺在地面上變成一具屍體,他的脖子被鏈條勒出一道帶血深溝,整
張臉由于缺氧變成一種可怕的紫紅色,五官在極度的痛苦之下變得扭曲變形,而
且腫脹得像一個豬頭一般。

  我們這場搏鬥爲時極短,也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音,但帶頭匪徒的死狀卻極爲
可怖,頭等艙内的諸人都看得目瞪眼呆,有幾個空姐見到死者的樣子,已經吓得
忍不住當場嘔吐出來。

  隻有那個空姐還算冷靜,她強忍着臉上的不适,從死者身上找出鑰匙,爲我
打開背後的手铐。

  我迅速從地上拔起,松了松手腕,對空姐說了聲“謝謝”,她竟然有些害羞
地低下頭,好像不敢跟我直視一般。

  我們在搏鬥的過程中,居然沒有驚倒其他匪徒,這倒是讓我覺得幸運,我看
頭等艙裏的乘客有些不安分地樣子,忙招來乘務長和空姐們,讓她們安撫并确保
乘客不要随意走動,目前飛機上還有兩名匪徒存在,沒有解決他們之前還談不上
脫離危險。

  趁着空服們忙碌的同時,我把那個空姐拉到身邊,對她吩咐了一番,雖然她
臉上還有餘悸,但卻很認真聽着,并點頭表示理解,這件事對她來說未免有些冒
險,但此時我已經别無選擇,她是我眼前能找到的唯一助手。

  在她的協助之下,很快一名匪徒就被招了過來,而躲在門後的我一掌切在他
後背脊柱右側,腎髒遭到的劇烈打擊讓此人連張口呼叫都做不到,我再一拳将其
完全擊暈,同時托住向下墜落的身子,悄無聲息的就解決了他,然後将其綁在空
服休息室的椅子上。

  不過,另一個匪徒就沒有這麽順利了,在他走過來的途中突然停住了,好像
是覺察到哪裏有些不對勁的樣子,我怕他轉身逃走或再行劫持人質,54式甩手
就是一槍,不偏不倚地命中他的後脖頸,隻見一道血瀑像噴泉般向後灑出,然後
他整個人就緩緩地癱倒在地。

  我見他向前跪下的雙膝大感不妙,生怕屍體正面朝下會觸發壓感引爆器,但
所幸這一槍中的位置恰到好處,正好打爆了他脊椎與腦部的連接點上,神經中樞
遭到毀滅性的打擊産生的硬直效果,讓其瞬間失去控制但又不至于立馬摔倒,在
這一刹我沖了上去,伸手托住那具屍體,雖然不免接觸了下地面,但壓力并沒有
達到足以引爆的程度。

  至此,飛機上的4個匪徒已經全部被我解決了,雖然過程和方式大相徑庭,
但每一步都充滿了驚險和變數,稍有不慎就會造成極壞的後果,幸好一切有驚無
險的走來。

  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指導機組人員,将匪徒身上的炸藥和引爆器卸下,和
已經死掉的三具屍體一起,秘存入底層貨艙,以免發生意外。

  唯一幸存的匪徒則繼續綁着,等到飛機落地後再轉交公安機關。

  不過,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解下臉上的面罩,爲了躲開不必要的盤查,我并
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表露身份,現在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

  但當我走到盥洗室門口時,卻有個意想不到的身影站在那兒了。

  那個空姐靜靜地看着我,從始至終她都很好的配合了我的行動,我們之間的
默契程度讓人驚訝,但我并不知道她此刻的來意。

  “謝謝,你今天幫了很大的忙。」

  我微笑的對她道。

  “沒關系,這是我應該做的。」

   她那對美麗的大眼睛緊盯着我不放,口中卻柔聲道。

  “呃,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我點點頭,用手指了指盥洗室的門。

  她這才醒悟過來,對于自己的舉動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臉上飛起了兩朵紅雲
,她退了兩步讓開身子。

  我正要推門的時候,那個空姐咬了咬下唇,下定決心道:「石先生,你常去
三亞嗎?」

  “沒有,我是第一次去。」

  我停住了腳步,有些莫名其妙答道。

  “有什麽問題嗎?」

  我随口反問道。

  “沒,沒什麽,您請休息吧。」

  那個空姐搖搖頭,她行了個很标準的禮,然後轉身走回頭等艙,但我分明看
到她臉上滑過的失落神色。

  我晃了晃腦袋,将這件事抛到一邊,用先前約定好的信号敲門,一直牢牢關
着的盥洗室門迅速被打開,白莉媛迫不及待地挾着香風撲入我懷中,她一臉關切
的聞着:「老公,你怎麽讓我等這麽久,我都擔心死了。」

  “怎麽樣,你沒有受傷吧。」

  她一邊說着,一邊用柔白纖手在我身上一陣亂摸,好像這樣才放心。

  “呵呵,我這麽威猛,怎麽會有事。」

  我活動了下關節,擺出自信十足的姿勢笑道。

  “嗯,嗯,我的石頭老公最棒了,你就是我的大英雄。」

  白莉媛用雙手捧着我的臉頰,連連送上香吻,那柔軟豐腴的肉體在我懷中扭
動着,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讓我渾身得到最大的放松,先前經曆的血腥厮殺都被
置之度外了。

  “有我的寶貝在,我當然要保護好你了,誰也不能動你一根毫毛。」

  我用雙手圈着白莉媛的纖腰,附在她耳邊輕聲道。

  “老公,我好愛你哦……”我的情話讓白莉媛欣喜若狂,她那溫熱的玉體像
條大蛇般在我懷中扭動,口鼻中都被那如蘭如麝的體香所淹沒,我身上的欲望不
知不覺又開始擡頭了。

  “老公,你要我吧。」

  白莉媛顯然發覺了我身上的變化,她一隻纖手向下溜去,很溫柔地在我褲裆
凸起的那塊揉動着,雙眼卻無比妩媚地看着我。

  我感覺一陣熱血湧上心頭,白莉媛卻沒有停止手裏的動作,而且還用另一隻
手抓起我的手掌放在她胸前,隔着亮片衣料我可以感覺到下方那兩坨豐膩乳肉的
飽滿與充實。

  “我的大英雄,要了媛媛吧。」

  白莉媛那帶着膩味的嬌吟傳入耳中,我的下體頓時堅硬得如同一條鐵棍,眼
前的尤物美人加上此情此景實在太刺激了,任何男人在這個時候都會被下半身所
主宰。

  但就在白莉媛開始解我的腰帶拉鏈時,僅留的一絲清明卻讓我阻止了她進一
步的行動,不是我不想要,而是這個時機不适合,外面還有一堆亂糟糟的事情沒
處理完,我不能一直都躲在盥洗室裏直到飛機降落。

  在我的耐心勸告和貼心撫慰下,白莉媛才有些不情願地接受了事實,最後我
們還是口舌交纏了好幾分鍾,方才相繼走出了這件盥洗室。

  此時,機艙裏已經恢複了原來的秩序,不過空服人員都在忙于打掃被劫匪破
壞的環境,所以并沒有人注意到着一男一女從盥洗室裏出來,也沒有人還記得他
們是什麽時候進去的。

  我脫掉了用來僞裝的匪徒服裝,變回原來那個穿着講究的英俊型男,白莉媛
依舊像先前那般豔光四射,親熱地挽着我的胳膊随我走回了頭等艙。

  這時,幾個空姐剛把那4副炸藥裝置從匪徒身上卸下,她們用一個不鏽鋼餐
車推着,準備運到下層的貨艙中,剛剛好走到頭等艙門口的時候,頭等艙倒數第
三排的一名旅客突然站了起來。

  這是一個高挑窈窕的女郎,身上穿着時髦性感的皮衣皮褲,但卻用一條大大
的條紋頭巾圍在頭上,但從她白裏透紅的肌膚,和一對瞳孔帶藍的大眼睛可以看
出,她身上應該有白種人的血統。

  自從上了飛機後她就很安靜的在座位上休息,很少與那些富二代和嫩模們交
流,用餐的時候也隻是吃了很少的食物,所以雖然她的外表身材很是搶眼,但人
們并沒有把注意力過多地放在她身上。

  不鏽鋼餐車剛好經過這個女郎身邊,她站起身的同時就伸手把兩三條炸藥抓
在了手中,她口中用維吾爾語飛快地說了句什麽,沒等人聽清楚就朝經濟艙跑去
,看樣子好像要在飛機中段引爆炸藥般,這時幾個空姐都被不鏽鋼餐車擋住了,
頭等艙上的乘客都沒反應過來,而我距離她更是隔了整個機艙,根本來不及上前
幹涉和阻止。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沒料到那女郎跑了兩步,腳下突然一個踉跄,好像
絆倒了什麽一般,整個人向前摔了個嘴啃泥,手中的炸藥也順勢甩了出去,不偏
不倚地落在幾個經濟艙乘客的懷中,吓得他們呱呱亂叫。

  就這幾秒的延緩,幾個空服人員已經趕了上來,沒等那女郎再行爬起,就一
擁而上将其按倒在地,那女郎被控制住後,嘴中還夾雜着維吾爾語和漢語,不依
不饒地咒罵着我們,雖然她手腳都被按住,但四肢還在不斷地掙紮,最後人們隻
好拿來手铐将其铐住。

  那女郎手足被制住後,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掙脫的可能,她從先前的狂熱變得
冷靜下來,那張高鼻大目的美麗臉蛋上開始呈現出十分虔誠的神色,雙手放在胸
前用維吾爾語念念有詞。

  我聽得懂她話中的意思,那是伊斯蘭聖典《古蘭經》中的一段話——“爲主
道陣亡的人,你絕對不要以爲他已死去,其實他們還活着,在真主那裏享受給養
…誰爲主道而戰,以緻殺身成仁,或殺敵緻果,将賞獲重大的報酬”這個姑娘年
紀最多二十歲,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在内地或者其他地
方,她肯定會跟所有漂亮姑娘一般,受到各種男性的歡迎和追求,享受着現代文
明提供的一切便利,可是在我面前的卻是個虔誠的教徒,按照他們的教義得将自
己全身上下都包裹住,隻留下兩隻美麗的大眼睛露在外頭,她們的人生都由丈夫
和男性親屬決定,甚至還要爲他們的事業充當人肉炸彈。

  吃了這一驚,空服人員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們迅速護送着炸藥到貨艙,将
其和2個匪徒關押到一起,并留下兩人專門看守,而我卻清楚機上再也不會有匪
徒了,這個女郎應該是他們在飛機上布下的一個暗樁,用來刺探和監視人質的,
沒想到劫機尚未成功,同夥就死得隻剩一個。

  兔死狐哀之下,女郎觑準了機會,想要背水一搏,搶到炸藥并引爆,卻不知
運氣站在我們這邊,她剛起步就拌了一交,主動放棄了手上的籌碼,這讓我暗自
慶幸。

  不過,她這一交怎麽摔的,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她起步前的位置是在頭等艙倒數第二排,面前除了艙門外就隻有倒數第一排
的兩名乘客,右邊是個花枝招展的嫩模,穿着性感暴露的小短裙,一副碩大的墨
鏡下方露出塗得鮮紅的雙唇,V字形的領口露出一大半雪白的胸脯,那道深邃的
乳溝也不知道是天生還是鋼絲文胸擠出來的,兩條又白又細的長腿交叉翹着,腳
尖上挂着一雙11厘米高跟的紅色尖頭鞋。

  左邊坐着的卻是個老人,一件雙排扣的白色西裝套在瘦削的身上,雖然是坐
着但也可以看出他身材頗高,黑色真絲襯衫配着花領結,腳下三節頭的雕花牛津
皮鞋擦得铮亮,雖然他身上的衣服鞋子色澤都有一定年頭了,但剪裁和質素都是
高檔的材料。

  老人那張長臉上皺紋密布,估計年紀在70歲以上了,但一頭銀白的頭發梳
得整整齊齊,五官清癯疏朗,看上去精神矍铄,他的模樣和穿着雖然并不炫目,
但卻讓人覺得恰到好處肅然起敬,相比起來,頭等艙那幾個滿身名牌的富二代倒
是顯得粗俗了。

  我心中暗想,此人應該就是前面空姐口中的那個老克勒,看上去的确是很有
老牌紳士的派頭,隻不過頭等艙内發生了這麽多驚險的事情,這個老克勒卻一直
眯縫着眼,好像事不關己般閉目養神,不知他是心理素質極好還是真的睡着了。

  目光掃到他的腿邊,白色西裝褲管旁倚着一條手杖,漆成黑色的紅花梨木的
細長杖身箍着金色圓環,手杖也是有一定年月的名貴古物了,但我并不清楚,方
才絆倒那個女郎的是否就是此物,而這位老克勒是否在擒拿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
用。

  我帶着懷疑盯着他看了好幾眼,但他卻沒有什麽特别的反應,頗爲清高地坐
在自己的座位上,對外間的一切不聞不問。

  我略微有些失望,也許他隻是恰巧絆倒了那個女郎,這不能證明什麽。

  我總覺得,這位老先生不是尋常人物。

  但無論如何,他好像并沒有什麽惡意,我又何必去打攪别人呢。

  所以,直到下機之前,我都沒有再去觀察那個老克勒,但飛機一落地卻再也
沒找到他的身影,似乎那穿着白西裝拄着手杖的老紳士,就這樣消失在人群中一
般。

  而我與白莉媛,也悄悄地離開了機場,并沒有遭到過多的盤問和糾纏。

  在我表明自己的意思後,機組人員和乘務長承諾對飛機上發生的事情保密,
他們對外統一口徑聲稱,是通過機組人員和機警的合力,制服了這群劫匪,而那
個機警在搏鬥過程中不幸遇害。

  這套說法并沒有太多的破綻,除了兩個駕駛員以外,畢竟沒有人看過我面罩
下的樣子,他們眼見的隻是個穿着匪徒服裝的男人在跟他的同夥搏鬥,而這個男
人是不是那個倒在血泊中的機警就沒人說得清了,何況空服人員也願意樂意接受
這套說法,因爲這樣才能突出他們在反劫機中所立的功勞,從而減輕由于安檢疏
忽讓恐怖分子有機可乘的過錯。

  這一場轟轟烈烈的劫機事件,就這樣在各方一片叫好聲中消弭于無形,而真
正拯救這一飛機生命的那個男人,卻恢複了他原本的行程,攜着愛人享受美好的
蜜月時光。
作者: yymgl    時間: 2014-11-24 22:58

石头v587
作者: mp10    時間: 2014-12-1 10:48

  

  天若有情(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一章


  三雅的陽光遠比淮海要更加熱烈灼人,就算是赤裸著身子也難以承受那迎面
而來的熱浪,只不過這種熱與淮海市的熱差別甚大,我從小就熟悉了淮海市那種
又悶又熱的環境,但三雅這里的熱卻大不相同,這里的熱不會令人心煩意亂,不
會讓人渾身連內衣都濕透,多少風扇照著頭吹都沒有用。這種炎熱清爽干脆,讓
人渾身洋溢活力,充滿了生活的激情,也讓人腎上腺激素分泌旺盛,渴望著去征
服,去愛。

  整個三雅市海景最好的當屬雅龍灣,沿海的沙灘上都鋪著馬爾代夫進口的白
色細砂,為前來度假的賓客提供最佳體驗。我雙手各拿著一杯冷飲向沙灘走去,
身邊來來往往的人流很密集,畢竟這里是三雅最著名的沙灘,來這兒度假的人們
不就是為了享受這陽光和沙灘嗎,每個人都拋開了衣物的束縛,讓自己的肌膚盡
量袒露在陽光下。

  我當然也不例外,身上只著一條藍黑相間的沙灘褲和黑色人字拖鞋,其他部
位都裸露在陽光下,雖然我臉上還架著副墨鏡,但那如雕塑般強壯挺拔的身段,
胸膛和大腿上濃密的體毛,以及棱角分明輪廓立體的五官,還是招惹到不少女性
的矚目,各個紛紛眉目傳情巧笑嫣然,有幾個大膽的還沖著我吹口哨。

  公平地說,這沙灘上的美女的比例還是挺高,一個個身段苗條凹凸有致,而
且都是穿著大片露肉的比基尼,不吝于展示自己火辣姣好的身段,沙灘是個十分
獨特的場所,不管什么樣的女性,到了這里都會樂于暴露自己的身體,好像巴不
得將男人將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越久越好。

  不過我卻無心搭理這些熱辣嫵媚的眼神,我的一顆心都放在了那個令我癡迷
的女子身上,她的容貌和身材是世間少有的尤物,她是我有著血緣關系的母親,
同時也已是我最愛的妻子,想起白莉媛火辣的動人身姿,我的小腹不由得一陣陣
發熱,胯間的那根玩意兒頓時硬硬地豎了起來,將沙灘褲襠部頂起了一大塊。

  沿著沙灘越走越近,一排花花綠綠的遮陽傘營造出獨特的風景線,折疊沙灘
椅上躺著一具又一具的身體,胖瘦有致、顏色各異,除了少量健壯勻稱的之外,
大多數人都是懶洋洋地躺著,將自己有贅肉的小腹和松弛的大腿露在別人面前,
就像一尊尊被抽光靈魂的尸體,毫無任何魅力可言。

  在沙灘的尾部,一頂紅白相間的遮陽傘很是顯眼,我越發加快了腳步,但隨
著我步伐的逼近,卻沒有看見預想中的那張動人玉臉,我們的沙灘椅前擠了5、6
個男人,他們大多都是20歲左右,身材都是高高瘦瘦的,穿著打扮很是時尚新潮
,臉上一副風流自賞的樣子,正圍著我心愛的女人獻殷勤。

  白莉媛極其優雅地斜倚在沙灘椅上,一條孔雀綠的桑蠶絲沙灘長裙裹著她豐
腴挺拔的玉體,那面料上翠綠的孔雀圖案好像要活過來似得,在陽光下更是顯得
絢麗多姿。兩條細細的吊帶掛在她白玉雕成般的香肩上,雪白頎長的脖頸和優美
的鎖骨都露在空氣中,兩個三角形的罩杯遮掩不住那雪白豐膩的酥胸,有一大截
白花花的乳肉都露在了外頭。

  這條桑蠶絲長裙的腰身很高提到了胸部以下,讓白莉媛那有些隆起的小腹并
不明顯,同時極大加強了本來就很長的下身比例,長及膝蓋的裙擺有一圈荷葉邊
的褶皺,透過薄薄的桑蠶絲衣料隱約可見那兩條又長又直玉腿的輪廓,兩只脂白
細膩的纖美玉足從裙腳偷偷溜了出來,那十根纖白玉趾上涂著玫瑰紅色的指甲油
,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像潑灑了紅酒的白嫩生姜般無比誘人。

  對于身邊這些年輕男子的搭訕,白莉媛臉色明顯流露出不想搭理的神色,以
她的閱歷和性格,對男人的伎倆顯然十分熟悉,她知道不能激怒這些處境優越的
年輕人,也不想給他們更多的遐想空間。所以她在外表上盡量保持冷靜和從容,
只是動作優雅地將雙手抱在胸前,遮住那豐滿得要溢出的乳肉,一對剪水雙瞳看
上去漫無目的,但卻不住朝我過來的方向搜索著,口中有一句沒一句地拒絕著那
些男子的邀請。

  看到這些男人的舉動,我面色突然沉了下來,幾步走到人群后,放下手中的
冷飲,伸手一撥,便將兩名男子推了個踉蹌,那兩人怎么當得住我的力氣,分別
一跤跌倒在沙上,他們的同伴吃了一驚,各自后退一步,讓開了一道口子。當我
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沙灘椅前,白莉媛就像是一只小兔子等到了自己的主人般
,歡欣鼓舞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緊接著,一具帶著如蘭如麝濃郁體香的溫軟玉體投入了我的懷中,兩條脂香
四溢的白膩頎長胳膊纏在了我的脖頸上,隔著桑蠶絲衣料可以感受到那兩團豐碩
肥膩的乳肉抵在我的胸膛上,白莉媛用她獨有的嬌糯語氣道:“老公,你怎么
才回來,人家可想你了。”

  白莉媛的話音又甜又膩,還帶著股矯揉造作的意味,令在場每一個男人聽在
耳中都為之心神蕩漾,以我對她的了解,知道白莉媛這么做的緣故,除了在別人
面前表達自己的愛意之外,還有強調我對她擁有主權的用意所在,雖然她這么做
可能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但我卻樂意配合她玩這個游戲,畢竟女人就是這么麻煩
,更何況這么美的一個女人。

  那兩個摔倒在沙灘上的男子這時已經站了起來,他們顯然對于自己剛才的遭
遇倍感丟人,特別是在自己追求的美女面前眼中丟分,所以一旦站穩了身子,便
口中大罵道:“什么玩意,敢動小爺,找死啊。”

  他們邊罵著邊撲了上來,我瞧都不瞧他們一眼,光憑聽力就可以辨認出襲來
的動作,這兩人腳步虛浮、使力不當,根本就沒有什么攻擊力,在我的眼中根本
不堪一擊。

  “老婆,這里蒼蠅好多,要不要我幫你趕趕。”我一手摟住白莉媛那豐腴光
滑的纖腰,帶著她轉了個圈子,順勢側身飛起兩腳,不分先后地踢中那兩人的胸
口,那兩人口中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悶哼,然后身體齊齊飛出了5米遠。

  而白莉媛被我這么一帶,她身子滴溜溜地轉了個圈,那條孔雀綠吊帶長裙的
桑蠶絲裙擺順勢揚了起來,兩截羊脂白玉般的頎長小腿在空中稍一顯露,但又立
即被覆下的長裙給遮蓋住了,但那一瞬間的春光乍泄,已經讓在場的男人看呆了
眼。

  我用一邊臂彎摟住白莉媛,另一只手扶在她修長豐腴的大腿上,她的身子傾
斜了一個小小的幅度,那豐潤纖細的腰身就像是沒有骨頭般,隨意地彎出一道誘
人的弧線,她的臻首向后躺在我的胳膊上,那發長及腰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像
瀑布般披灑下來,那無比誘惑而又風情萬種的姿態,令我的下身越發硬了起來。

  我溫柔地看著她那對翦水秋瞳,她脂白細膩的玉臉上容光泛發,雙目中透露
出無限崇拜和愛慕之意,我俯身含住了那兩片濕潤的櫻唇,將舌頭深入她檀口中
攪拌起來。白莉媛更是渾身酥麻,她柔弱無力地倚靠在我的臂彎里,涂著玫瑰紅
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緊緊抓住我的胳膊,兩瓣鮮紅的櫻唇卻極為熱烈地迎合著我
的舌吻,我們倆旁若無人般就在現場口舌相交著。

  那兩人這一跤摔得有夠遠,這時一個浪頭涌了上來,白濁的水浪劈頭蓋臉地
將他們打了個正著,等潮水褪去后,兩人從頭到腳都被海水打濕,渾身濕漉漉的
一副狼狽模樣,不過我這一腳已經留情了,要是我踹在他們的大腿上的話,他們
此時已經當場骨折跪倒在地。

  但我稍露的這一下身手,和高大壯碩的彪悍體型,已經讓這些富家子不敢小
覷,尤其是我滿不在乎的冷峻眼神,看上去一副不好惹的樣子。雖然這些人平時
驕橫慣了,但在三雅這個地方,誰知道哪個人背后有什么來頭,有幾個老成點的
富家子相互使了個眼色,上前攙扶起同伴就往外走,那兩個人一邊瘸著腿走著,
一邊還不住地回頭瞟著我們,從他們眼神中透露的東西來看,這些人絕對不會善
罷甘休的。

  不過,我可無暇理會這些無聊的富二代們,我的眼中只有面前這個尤物美人
,他們的這點插曲沒有打擾到我們的興致,反而越發調動起白莉媛的情趣,她就
像一塊牛皮糖般纏著我不放,溫熱滑膩的玉體在我身上磨來蹭去,美目里更是蕩
漾著無比潮濕的春水,看她那樣子恨不得當場就要與我交歡般。

  我用口舌好一番地慰藉了她,這才稍稍平息懷中美人的欲火,扶著她重新躺
落在躺椅上,然后我也躺在了她身邊,我們倆雙手緊緊相握,目光相對中盡是濃
濃的愛意,根本不去理會他人的目光。

  在這個炎熱的午后,沐浴在金子般的陽光下,刮在臉上的海風中帶著咸味,
身邊唯一的聲音就是佳人的吳儂軟語,令我如沐仙境般,完全沉醉在二人世界之
中,將外間的一切都置之度外。

  “老公,你下次可不能離開我,不然老是有討厭的男人過來糾纏。”白莉媛
嘟著小嘴嬌嗔道,她的櫻唇涂著玫瑰紅色的唇彩,在陽光下更是嬌艷迷人。

  “我只是走開一小會,沒想到這里也有這么無聊的人。”我輕輕地捋開她額
前的幾縷秀發,讓那張百合般美艷的白玉臉龐完全露出來。

  “一小會也不行,我可是你老婆,你放心把我一個人放在這里嗎?你沒看那
些男人看著人家的眼神,嚇死人啦。”白莉媛將自己白蔥般光滑嬌嫩的纖長玉手
按在胸前,兩只水汪汪的美目有些擔憂地看著我。

  “呵呵,那也沒辦法,誰叫我老婆這么美呢,好色乃人之本性嘛。”我用兩
根手指捏著她纖巧的白玉下巴,用心欣賞著那令人沉醉的容顏,有些洋洋自得地
道。

  “好討厭,長得美又不是我的錯,我又沒有招惹他們,他們怎么老愛打擾別
人的生活。”白莉媛再次撅起她玫瑰紅色的嬌嫩櫻唇嗔道。

  她的語氣中不免帶著一絲驕傲,顯然我的夸耀讓她很是受用,但她很快又接
著道。

  “再說,就算我長得美,也只給老公一個人看,其他人沒資格看我。”白莉
媛揚了揚臻首,那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像一大片云霞般在空中飄灑開,輕柔滑
順的發絲掠過我的臉頰,那股濃郁的芬芳沁人心扉。

  “嗯,嗯,好老婆,乖老婆,你是我一個人的,我會好好保護你的。”我心
下甚為感動,伸手將那具溫香暖玉摟入懷中道。

  “哼,就這些嗎,還不夠呢。”白莉媛乖巧地挨入我的懷中,伸出一根纖長
的白蔥玉指在胸膛上劃動著。

  “那,老婆你要我怎么辦?”我有些不知所措道,懷里的白莉媛就像個迷人
的小妖精,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小女人的魅力。

  “我要你一步都不離開我,你到哪里都要帶著我,不準拋下我獨自一人。”
白莉媛側著臻首想了想,伸出一根涂著玫瑰紅色指甲油的纖指比劃道。

  “嗯,我當然愿意了,只是你怎么做到寸步不離,難道我上男廁所你也跟進
來嗎?”我半開玩笑地撫摸著白莉媛滑膩的臉頰道。

  “我才不管,那是你男人家要考慮的問題,我們女人只考慮如何愛你。”白
莉媛有些刁蠻地嬌聲道,她接著話音一轉,變得又甜又糯,膩意十足。

  “就算你進了廁所,我也可以幫你做很多事哦。”

  白莉媛的話語配上她的動作神情,讓我心神為之蕩漾不已,胯間那根玩意兒
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寶貝老婆,你真是個磨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我輕輕地撫摸著她那玫瑰
紅色的豐潤櫻唇,感覺那細膩光滑的唇瓣觸感。

  白莉媛知情知趣地張開檀口,那玫瑰紅色的櫻唇張合間,已經將我的手指納
入口中,我只覺得手指一熱,觸到了一具溫潤濕滑的腔道里,柔軟滑膩的丁香迅
速纏了上來,與我的手指攪拌在一起。

  “我要是有魔法,就可以將你變得只有花仙子那么小,然后就把你系在我的
褲腰帶上,隨時隨地把你帶在我的身邊。”我異想天開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用
手指攪動著身下美人的檀口,濕滑緊窄的口腔與柔軟的丁香營造出不遜于蜜穴的
觸感,看著她那玫瑰紅色的豐艷櫻唇在我的手下蠕動,一對桃花眼水汪汪地像是
要滴出來一般,這種淫靡嬌艷的春色讓我那根巨莖硬得不得了。

  “好,好,這個想法太棒了。”白莉媛吐出我的手指,興奮地拍著雙掌
雀躍道。

  “這樣我就可以天天黏在你的身上,看你還敢不敢出去亂勾女人。”只不過
,她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我嘀笑皆非。

  “冤枉啊,我可沒亂勾搭誰,用的著天天提嗎。”我暗自叫苦,女人就是愛
提舊賬,有把柄落在她手中就慘了,很多事情她嘴上說過去了,但時不時還會拿
出來把你敲打一番。

  “丈夫丈夫,就是一丈之夫,誰知道你走出一丈之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當你老婆自然要看緊你了。”白莉媛見我啞口無言,更是抓住機會盡情發揮起來


  “呵呵,你是我的寶貝,你愛怎么看都可以。”我拿這個又姣又媚的小女人
毫無辦法,只好頗為寵溺地在她嬌嫩的脂白玉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而且,如果我可以變小的話,還有一番好處呢。”白莉媛柔柔地道。

  “什么好處?”我問道。

  “你把我放在你的褲帶里,我就可以隨時隨地的幫你這個……”

  白莉媛低聲細細道著,她一只右手不知不覺地溜上了我的大腿,沿著長滿體
毛的大腿根部向上游動,神不知鬼不覺地滑進了我的沙灘褲內,我只覺得自己胯
間那根玩意兒被她抓在了手中,那白蔥般纖長的纖指柔若無骨溫暖滑膩,我的巨
莖稍一逗弄之下便高高豎起,在沙灘褲上豎起了一根堅硬的旗桿。

  白莉媛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事情,放以前的她身上是
絕對辦不到的,但隨著我們之間的感情越發篤定,再加上彼此確認了夫妻關系,
她性格中原本小女人的那一面逐漸凸顯出來,跟她那成熟嫵媚的容貌身段融合在
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風情。

  她的一顰一笑,她時而狡黠時而純真的眼神,她各種異想天開的想法,層出
不窮地令我應不暇接,但卻給我帶來許多新鮮刺激的感受,我們毫無忌憚、隨心
所欲地在各種場所,用各種姿勢交媾著,盡情地在對方身上尋歡作樂,這個蜜月
假期我們過得春色撩人,只羨鴛鴦不羨仙。

  好像還嫌玩得不夠一般,白莉媛干脆將自己那頂白色草編大檐禮帽摘下,隨
手往我胯間部位一扔,正好遮住了那根立起來的巨莖,從外面看很難窺知她手指
的動作。白莉媛撐好保護傘后,變本加厲地揉捏和套弄起我的陽具來,她白蔥般
的纖手又軟又滑,在她玉手的刺激下我的大肉莖堅硬如鐵,紫紅色的碩大龜頭已
經開始分泌出液體。

  此時沙灘上還有很多游客,身邊最近的躺椅也只有3米的距離,來來往往的
游客如梭,他們不免都會將目光投射在我們的身上,為這對外形極為出色的男女
感到驚嘆,但他們怎么也想象不到,就在男子胯間的草帽底下,正有雙白蔥般的
纖長細指在套弄著男人的巨莖,而那對玉手的主人卻是身邊那個豐艷不凡的女子


  “老婆,我想要你了。”我口中喘著粗氣道。

  胯間的那根巨莖已經膨脹到了極限,那頂草帽已經被我的大龜頭頂起了一段
,從草帽與短褲之間的空隙可以看見,一只滑膩纖長的白蔥玉手正在有力擼動著
一根粗如兒臂的巨莖,而這一幕正發生于這個人流如織的沙灘上。

  “嘻嘻,想要你就來唄,人家就在這里嘛,你來。”白莉媛把涂著玫瑰紅
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按在櫻唇上,吃吃地輕笑道。與此同時,她放在草帽下我胯
間的那只玉手套弄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減弱。

  她那對桃花眼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春意,玫瑰紅的豐潤櫻唇微微翹著露出潔
白如玉的貝齒,渾身上下都散發出誘惑男人的雌性激素,讓我恨不得當場將其按
倒在地,掏出自己已經充血膨脹了許久的陽具,狠狠地插入那具肥美多汁的白桃
蜜穴,讓她在自己胯下嬌喘連連、哀聲求饒。

  只不過,我們現在置身之地卻是公共場合,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我們,
前后左右都不斷有走動著的游客,就算我再無視世俗規則,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
之下上演“活春宮”。


  看我無奈地躺回自己的躺椅上,褲襠上頂著的那頂草帽久久未能垂落下來,
一副熱血沸騰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白莉媛按捺不住心中的得色,發出一串動人
至極的嬌俏輕笑。

  只不過,雖然戲耍了我一番,白莉媛手中卻沒有一刻閑下來的,她很快就從
隨身帶著的白色草編流蘇手袋中取出一瓶防曬霜,倒在涂著玫瑰紅色指甲油的芊
芊玉指中,在自己身上涂抹起來,雖然她身上大多數地方都遮掩著衣料,但看到
在那白蔥般手指在豐膩雪白乳肉上滑動的樣子,也足夠令人賞心悅目了。

  “媛媛,你已經夠白了,不用抹那么多化妝品吧。”我充滿欣賞地看著那具
美艷絕倫的肉體道。

  “傻瓜,戶外的紫外線很強烈的,不注意防曬的話,等回到室內,過幾天身
上就會黑一塊白一塊,難看死了。”白莉媛的白蔥纖指從窄窄的香肩向內滑動,
將防曬霜抹在那兩根優美的鎖骨上,她的動作呈現出熟年女人的溫柔與自信,就
像藝術家在撫摸自己的作品一般。

  “我老婆這么美,就算黑一點也沒關系。”我甜言蜜語地討好道。

  “少來,男人哪個會喜歡奶牛的,女人當然要白白的才美。”白莉媛雖然這
么說著,但是嘴角卻不由地溢出一絲甜蜜的笑意。她的芊芊玉指已經移動到了胸
前,在孔雀綠色小吊帶上方那片羊脂白玉般的胸口滑動著。

  對于白莉媛的這套理論,我只能回報以微笑,經驗告訴我,不要試圖跟女人
辯論,只要讓她相信自己在關心她就足夠了,何況白莉媛保養得猶如羊脂白玉般
的肌膚,的確給我帶來極大的歡愉。

  “老公,我有點累了,你幫我一下,好嘛。”白莉媛涂完上身露在外面的
肌膚,轉過頭來卻嬌滴滴地抓著我的胳膊搖動道。

  她另一只手里拿著那瓶尚未抹完的防曬霜,在我的眼前晃動了幾下,同時孔
雀綠桑蠶絲長裙的裙腳滑落下一道口子,一條羊脂白玉雕成般的長腿微微翹了起
來,兩只翦水秋瞳中露出慵懶而又調皮的神色。

  對于她的要求,我只有言聽計從的份,怎么會去計較她時不時真的累了呢,
而且能夠親手觸摸和撫弄這具美肉,對我來說可是難得的享受。

  我從她手中接過瓶子,在手掌中倒了些防曬霜,然后蹲在她那張躺椅的側面
,輕輕地扶著那條微微翹起的腴白大長腿,開始將手中的液體涂抹在那嬌嫩白膩
的肌膚上,她的肌膚如牛奶般白膩又如嬰兒般嬌嫩,那種飽滿豐腴但又不失柔美
的曲線,摸在手中像是一塊溫熱有血肉的上好美玉,這種事情與其說是工作不如
說是一種享受,我相信有很多男人樂意站在我的位置。

  之前我和那幾個男人的一番打斗,已經讓旁邊的男性游客有些收斂,但他們
還是時不時地朝這里偷瞄一兩眼,那貪婪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在我手中那條大白腿
上溜來溜去,對于男人們的眼神,白莉媛顯然已經司空見慣,她一點都不覺得扭
捏作態,而是大大方方地享受被他們追捧的感覺,而且還時不時地用她那膩的要
死的甜糯嗓子,對我“老公長”、“老公短”地呼來叫去,別說我被她逗得熱血
沸騰心癢不已,周邊的男人們更是羨慕嫉妒得不得了。

  可白莉媛卻一點都沒有要收斂的樣子,她反而變本加厲起來,她那新月般纖
美的腴白玉足在空中俏皮地轉動著,惡作劇般地用白玉般的腳趾挑撥著我的下巴
,那涂著玫瑰紅色趾甲油的大拇趾在我刀削般的下巴凹痕中滑動,弄得我有些癢
癢的。

  “媛媛,別亂動了,好癢呢。”她的纖白玉趾在我的唇邊滑動,刮擦在我的
鼻尖弄得我癢癢的,就好像要證明一般,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把口水噴在了她
腴白滑膩的大腿內側。

  “嘻嘻,老公,看來你要返工了。”白莉媛見自己的伎倆得逞,忍不住暗暗
竊喜道。

  她那只腴白玉足還不依不饒地在我面前晃動著,那副樣子真是又嫵媚又嬌艷
,我只覺得一股熱氣涌向小腹,要不是這里有這么多人存在,我肯定會將她按倒
在地,拔出自己已經堅硬如鐵的大肉莖,分開那兩條迷死人不償命的大白腿,狠
狠地插入她豐膩的白桃蜜穴,操得她死去活來方可罷休。

  只不過此時此地都不大適合,我只得張口一咬,恰到好處地含住了她玉足上
的兩根腳趾,將她們納入口中細細啃咬舔弄,這下子白莉媛可沒轍了,她的足尖
異常嬌嫩敏感,被我這么一陣含弄,頓時全身上下都起了反應,好像有一股股電
流從足尖傳導至全身一般,她羊脂白玉般的軀體一陣微顫,那條被我捧著的大白
腿更是有些難熬地扭動起來。

  “,哈哈……”

  “不要,好癢!”白莉媛忍不住從口中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她嘻
嘻哈哈地口不擇言向我求饒。

  可我怎么肯放過這個機會,一邊用唇舌將她腳上的其余幾根玉趾都舔了個遍
,一邊用拇指腹輕輕按摩揉動著她玉足腳心,在我的雙重夾擊之下,白莉媛更是
一擊即潰,她現在甚至連笑都笑不清楚了,一邊細細喘著氣,一邊懇求道:

  “老公,饒了我吧,放過媛媛吧,人家不敢了嘛。”

  我看她黛眉微蹙,氣喘不已的樣子,忙中止了對她玉足的搔弄,白莉媛卻滿
臉布滿桃紅,豐滿高挺的酥胸起伏不定,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繃得筆直,好像
還未從剛才的嬉笑中恢復過來。

  “看你還敢不敢調皮。”我將剩下的防曬霜抹完,然后躺倒她身邊,帶著笑
意道。

  “不敢啦,老公大人。”白莉媛拿起小桌上的冷飲,就著吸管飲了一口,但
她的雙目卻眼波流動,嫣紅的嘴角泛起一絲淺笑。

  “可是……”白莉媛抬起長長的眼睫毛,從下往上地柔柔看了我一眼,欲言
又止的樣子無比誘人。

  “怎么了?”我不解地問道。

  “可是,人家現在又想了嘛。”白莉媛湊到我的耳邊,鮮紅嬌嫩的櫻唇一張
一合,一股溫香潮濕的口氣噴入我耳中,她甜美的嗓音柔柔膩膩的,如絲絨般抓
繞著我的心窩。

  “人家想要老公的大弟弟了,妹妹里面都是水了呢。”白莉媛的聲音里充滿
了誘惑和渴望,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春色的尤物美人,我胯間那物已經硬硬地撐起
了一大塊。

  “那我們回酒店去吧。”我此時也情動不已了,這個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克
星,無時無刻都在挑動著你的欲望。

  “不好嘛,那里太遠了,人家現在就想要了。”白莉媛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般,編貝般的潔白玉齒咬住下唇,很急切地道。

  我環顧了下四周,偌大的沙灘上只有管理處的幾棟小屋,還有幾個游動廁所
,我可不想讓白莉媛在那不潔的環境里,弄得汗流浹背,臭氣熏熏。

  我再看了看碧藍的海平面,此刻天空飄蕩著幾大團白云,日光已經不如先前
那么強烈了,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寶貝,我帶你體驗一下前所未有的感受。”我微微一笑,將白莉媛從躺椅
上抱了起來,在所有男性羨慕的眼神中,大步朝海邊走去。

  我抱著白莉媛走了一段,那一排遮陽傘和沙灘椅已經被拋在了身后,這個海
灘是封閉式管理的,所以并沒有太多游客,沙灘上只有三三兩兩的孩子在玩著沙
子。

  當我把白莉媛從懷中放下來時,她還有點依依不舍的樣子,但當我們手挽著
手走在沙灘上,腳踩著細膩光潔的白沙,沐浴著帶咸味的海風時,我們卻迷醉在
這自然風光中,像一對情侶般輕柔蜜愛地漫步著。

  白莉媛那兩只纖細腴白的玉足上蹬著雙金色平底人字拖鞋,兩條綴滿金色珍
珠的細帶相會于鞋尖,并在她那圓潤如玉的白嫩拇趾上繞了個圈,華麗的鞋帶裝
飾她如白玉般的腳背上,更顯得她足上的肌膚白皙潤澤猶如美玉。兩只踩著金色
珍珠人字拖的玉足輕盈邁動在沙灘上,海風偶爾帶起的裙腳下方露出兩截羊脂白
玉般的小腿,那纖細小巧的足踝上卻套著六個極細的純金腳鐲,隨著腳步的走動
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頭戴著那頂波西米亞風格的寬檐大草帽,兩條緋紅的絲絹飄帶在米白色的
帽身上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那頭如云般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很整齊地在腦后
束了個發髻,用一串或大或小的金色圓環固定住,看上去好像大黃蜂的腰腹一般
。她白玉般的圓潤耳珠上戴著兩個金色的大圓耳環,兩個又細又大的式樣簡潔的
純金圓環掛在白玉耳珠上,隨著步伐的行進輕輕搖晃擺動著。

  她那張白膩光滑的鵝蛋臉在帽檐的陰影下依舊豐艷動人,兩片涂得鮮紅欲滴
的櫻唇和一對含情脈脈的桃花眼,顧盼之間風情萬種。兩條骨肉均勻的雪白胳膊
都露在外頭,蔥管般白膩細長的手腕上各套著六個細細的金手鐲,跟她足踝上套
的腳鐲是同一款的,再加上耳垂上戴著的兩個金色大圓耳環,她身上清一色都是
光澤燦爛的金飾,但這些金飾在她身上卻一點都不顯得俗氣,映襯著白膩如奶油
般的嬌嫩肌膚,反而凸顯了雍容華美的貴婦風姿。

  我們并肩走到了一處僻靜的沙灘,這里已經沒有小孩的人影了,蔚藍的大海
像一面大鏡子擺在我們面前。

  “寶貝,我們下海玩兒去。” 我微笑道,同時脫下了身上的沙灘褲,里面
那條CK子彈內褲的正面,凸顯出一條碩大的長蛇的形狀,跟我那多毛的壯碩身子
相得益彰。

  “老公,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白莉媛帶著媚意柔聲道。

  她輕輕取下頭上那頂波西米亞草帽,往沙灘上隨手一扔,然后她那兩條白白
的細長胳膊交叉地放在肩頭,以一個極其優雅的動作解下那兩根細細的肩帶,隨
后,她那修長豐腴的肉體好像大蛇般輕輕扭動了幾下,那條孔雀綠色的桑蠶絲沙
灘長裙便像蛻皮一般,滑不留手地從她曲線凹凸的身上溜了下來,在她穿著金色
珍珠平地人字拖的玉足上堆成一團。

  褪去長裙的她身上只有一套分體式的比基尼泳裝,這套玫瑰紅色的蕾絲輕紗
比基尼十分性感,上身是一條無肩帶的輕紗文胸比基尼,將胸前那兩個白玉香瓜
般的巨乳繃得緊緊的,兩坨肥白的乳肉不堪其擾地溢出在文胸上方晃動,這文胸
僅僅在雪白的玉背后打了個蝴蝶結,讓人不由得擔心它是否隨時會滑落,文胸下
方連著一幅荷葉波浪形的輕紗裙擺,若隱若現中正好掩飾了有些豐隆的白膩小腹


  順著那個纖巧圓滑如酒窩的肚臍眼而下,一條輕薄的蕾絲泳褲系在她珠圓玉
潤的胯間,這條泳褲上只有一條又細又窄的三角地帶是不透明的,其他部位都是
帶花紋的玫瑰紅色蕾絲,可以清晰看到那兩瓣渾圓豐腴肥美的玉臀形狀,那條泳
褲由于過于貼身的緣故,將兩腿之間那具豐美如玉蚌般的蜜穴輪廓揭露無疑,那
鼓脹脹的肥美蜜穴就像駱駝蹄子般誘人。

  她已經甩掉了身上的桑蠶絲沙灘長裙、大檐波西米亞草帽和腳上的金色珍珠
人字拖,光著白嫩優美的腳丫子踩在細細的沙子里,那十根涂著玫瑰紅色指甲油
的纖白玉趾在陽光下更加顯得俏皮可愛,但又充滿了極致的魅惑。

  “我想一口吃了你。”我邪邪地一笑,伸出雙手像是要擒拿對方般朝白莉媛
抓去,當然我的動作更多只是為了逗弄她罷了,并沒有真正使出力氣。

  “不要,好可怕。”白莉媛嬌笑連連地轉身躲開,然后邁動那對長長的大
白腿就朝大海奔去,她跑步的動作從背后看過去就跟跳著艷舞一般,那只著玫瑰
紅色比基尼的豐腴白膩高挑身子一扭一扭的,纖細豐隆的白膩小腰在輕紗裙擺下
若隱若現,玫瑰紅色蕾絲網紗裹著的兩瓣豐膩肥美的臀肉上下躍動,就像是充了
水的皮球般顛出層層雪白臀浪。

  她跑了幾步,海水已經淹至了腰間,她素性向前一撲,鉆入溫暖的海水之中
游了起來,我當然緊隨其后跟著游了上去。

  白莉媛雖然體態豐腴,但她的泳姿卻很是輕盈,她修長白膩的胳膊在水中劃
動著,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一蹬一踢,就像一只白花花的大水蛇般在水中游
動,她腦后發髻上的圓環與手鐲、腳鐲在水中極為顯目,好像大白蛇身上的金環
紋路一般。

  但我的速度顯然更快,沒劃幾下就趕到了她身后,我并不急于打擾她,只是
在她附近變換著各種泳姿,有時候用自由泳巡游到她前面領航,有時候用蝶泳朝
她拍動浪花,有時候用潛泳溜到她下面窺視,當然手中更是免不了在她腴白玉體
上東摸一把,西掐一下。

  白莉媛畢竟較少鍛煉,她游了一段就有些氣喘了,再加上我時不時的騷擾,
她越劃越慢,最后索性停了下來,她蹬踩著水,甩了甩自己發髻上的水滴,有些
嗔怪道:“臭老公,你好討厭。”

  “哈哈,媛媛,你游得挺不錯的,為什么以前我都不知道你會游泳呢。”我
打了個哈哈,伸手圈住她豐膩光滑的纖腰,帶著她浮動在海面上。

  “以前整天給你父子倆煮飯做家務都來不及,怎么還有閑暇去游泳池,總不
能讓我跟你爸一樣,去臟臟的江水里游吧,這點水性還是小時候在老家的碧水河
中練出來的呢。”白莉媛擦了擦臉上的水滴,嬌嗔道。

  她那張嬌艷的玉臉經過海水的濕潤,在陽光下更加眉目如畫嫵媚動人,鮮紅
的櫻唇半開半啟間,一排白牙如碎玉般閃爍光芒,那神情姿態別提多誘人了。

  我張口含住她那鮮紅的櫻唇,將長舌伸入她的檀口中攪動,我深情挑逗著她
的丁香小舌,如饑似渴地吸吮著她的香津玉液,白莉媛熱烈地回舌與我糾纏在一
起,她大口大口吞咽著我的口水,像是恨不得將我吞入口中一般。

  我手中往里一緊,白莉媛那對白玉香瓜巨乳便貼在了胸前,隔著輕薄的比基
尼面料可以感受到那豐膩柔軟的乳肉,我的欲望沒有因為海水而有所減弱,反而
更加強烈旺盛起來,我依舊迫不及待了。

  我的一只手沿著滑膩光滑的小腹向下,溜進了她穿著玫瑰紅色蕾絲三角褲的
胯間,熟練地攀上那片豐隆肥美的玉丘,不需要怎么逗弄里面已經都是水了,當
然我無法確定那是白莉媛分泌的春水還是海水。

  不過我顧不得細究,輕輕地捻住蕾絲邊緣一拉便褪了下來,自己的內褲也不
用脫,直接把那根勃起許久的巨莖從旁邊掏了出來,然后我向上一蹬腿,順著海
水的浮力往上一頂,“噗呲”一聲,那根巨莖便帶著海水的溫度捅入那溫熱緊窄
的蜜穴中。

  “嗯……”白莉媛從口中發出一聲輕吟,她的雙臂將我摟得緊緊的,整個身
子都貼在了我身上,兩條腴白筆直的大長腿夾在我的腰間,像一只大水蛇般將我
纏得個結結實實。

  由于白莉媛的重量全在我身上,我并不能在海水中自由游動,我們只能憑借
著海水的浮力飄在水面上,這種姿勢并不能做很大的抽插動作,我們只是隨著海
浪的幅度扭動著身子,但兩具生殖器卻結合得很是緊密,就像是有一股磁力把他
們相連般。

  海水的浮力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就像是有人在四周按摩一般,推動著我們
的身體,我的巨莖泡在水中緩緩抽動,好像每一下都帶著海水的壓力,進進出出
變得極為緩慢,而她胯間的那具蜜穴更是像有生命力般收縮吸吮著巨莖,那花徑
內一圈圈的嫩肉刮在我的莖身上,像無數把毛刷擦過般帶來極大的刺激。

  “老公,你的弟弟怎么大了那么多。”白莉媛嬌喘著道,她的雙手拍打著
水面,下身的豐膩白臀在水中妖艷地扭動著,我們倆生殖器結合的地方冒出一圈
圈的水泡。

  “那是水的壓力作用。”我輕聲地跟她解釋了一下,白莉媛似懂非懂地點了
點頭,只不過從她泛著桃紅的玉臉上看,她此時極為享受這種交合。

  “老公,你好偉大,你就是我的神。”白莉媛微微閉著那對桃花眼,鮮紅
的櫻唇輕聲呻吟著,兩條長長的大白腿卻越發地將我夾緊。

  我此時已經顧不上回答她,只是用雙手撥弄著海水保持平衡,下體借著海浪
的助力狠狠地向那具白桃蜜穴捅去,海水的壓力讓腔道內的組織更加緊密,我只
覺得那具羊腸小道比往日崎嶇了好幾倍,讓大肉莖每一次的抽插都更加艱難,當
然帶來的快感也成倍劇增。

  大海就像是母親的子宮一般,溫暖而又舒適,為身在期間的萬物提供棲息之
地和生養繁殖之所,并將生命傳播到這個星球的每一個角落,她并不拒絕任何投
入懷抱的生物,始終都伸開那寬闊的懷抱迎接每一個生命的誕生。

  此時從漂浮著白云的高空看下去,碧藍的大海中只有兩具顯眼的肉體交纏在
一起,那對男女隨著海浪的波動漂浮在水面,他們的下體緊密交接在一起,并且
有規律地活動著。

  這對男女就像兩只大魚一般,在水中浮游交合著。男人健碩高大的身軀極富
技巧地浮在水面,為生殖器交接的兩人提供了足夠的平衡,而他下體那根又粗又
長的陽具,卻還不知疲倦地出入于女人豐隆肥美的蜜穴中。女人纖長豐腴的大白
腿時不時拍打著水面,激起一波波白色的浪花,而在那朵朵浪花之中,卻不住回
蕩著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女人那一聲聲蕩人心魄的呻吟。

  明亮的陽光照在海面上,將那兩人裸露的身體照得纖毫畢現,陽光在海水的
折射作用下,形成了一條條晃動著的光柱,而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白腿不斷地在光
柱間搖擺,幻化出一幅無比誘人的美景。在那陽光投射不著的海面下,一只只小
魚和海底生物穿梭覓食著,它們絲毫不覺得那幾條在頭頂擺動的肢體有什么奇怪
之處,自由自在地在那晃動的肢體間游動,時不時地在他們攪動起來的水泡中,
汲取難得的礦物質和微生物。

  雖然在海水中不能做太大的動作,但他們卻極盡纏綿地聳動著自己的身體,
在彼此的肉體上索取最原始的歡愉與快感,他們就像是融入海水一般,與那不斷
波動的海浪和諧共處,盡享歡樂。


  “,老公,你好棒哦。”白莉媛急急地喘著氣,她努力地拍打著水面,修
長的四肢卻拼命地夾住我的身子,雖然大半個身子都在海水中,但仍可看出那羊
脂白玉般的肌膚上布滿了瑰麗的紅霞。

  “,媛媛不行啦,妹妹里要出來了。”白莉媛發出一聲極富膩味的呻吟,
渾身白肉在海水中一陣巨顫,下體那具白桃蜜穴劇烈地收縮舒展,從花心伸出噴
出大量的春水蜜液,渲染到碧藍的海水之中。

  “嘿——”一聲,我把腦袋從水中抬起,吐出一口帶咸味的海水,急促地呼
吸著新鮮空氣,同時雙腳踩著水面保持平衡,我的動作盡量保持平穩,因為我身
上還附著一具一百多斤的女性肉體,而且此刻她還將我纏得密不可分。

  這樣子在海水中做愛,雖然別有一番風味,但也太過耗損體力,一開始我們
還能彼此配合,但隨著白莉媛情欲被挑起,她的肉體很快變得酥軟無力,只能靠
我的浮力支撐著,我使出渾身解數,讓她到了一次之后,便也無法繼續下去了。

  我極目遠眺,看到前方海面上有一個漂浮平臺,便帶動著白莉媛朝那里游去
。白莉媛兩只胳膊緊緊抱住我的脖頸,一對腴白的大長腿像八爪魚般將我纏得結
結實實,不管我如何游動她的蜜穴都將我的巨莖咬得死死的,我采取仰泳的姿勢
沒幾下就到了那個平臺。

  這個浮游平臺是用白色海綿泡沫綁在一起的,上面系有一張竹編的席子,以
供在海中游泳的人休憩,上面的空間談不上有多舒適,日光暴曬之下的竹席更是
熱得發燙,但此時卻是我們能夠找到的最佳場所了。

  我抓住平臺的邊緣,將白莉媛抱了上去,等我爬上平臺后,白莉媛便迫不及
待地將我撲倒在地,然后就搖著豐碩肥美的大白臀坐了上來,兩條大白腿左右一
分,重新將我的陽具納入體內。

  她身上的玫瑰紅色比基尼經過海水的浸泡,此刻全部緊緊貼在那具腴白豐膩
的玉體上,在陽光的照耀下就像一尊漢白玉雕成的女神像般令人仰慕,只是這女
神的姿態動作卻無比地妖嬈豐艷,她分開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上上下下地
搖動著那具肥白豐膩的雪臀,胯間豐美的白桃蜜穴將那根經過海水浸泡的大肉莖
咬在口中,像一個女王般在坐我的陽具上翩翩起舞。

  那兩只白玉香瓜般的巨乳被裹在玫瑰紅色比基尼內,水浸后的網紗面料緊緊
貼著肥美的白肉,那兩顆櫻桃大小的粉紅色乳尖也不甘寂寞地挺翹著,隨著她身
子的晃動在胸前跌宕起伏,畫出無數道驚心動魄的乳浪,玫瑰紅色的荷葉邊裙擺
貼在她白膩豐隆的小腹上,那只小巧精致的肚臍眼像是有活力般,朝著躺在平臺
上的我擠眉弄眼。

  而我卻不需要費太大的氣力,只需挺動著胯間膨脹到幾點的巨莖,任由白莉
媛在我身上盤旋舞動,讓她那具緊窄溫熱的蜜穴花徑吞咽著大肉莖,她帶著金環
的白膩皓腕撐在我的胸膛上,隨著身體的晃動那些金環相互碰撞,發出清脆悅耳
的響聲,與她那柔白纖細腳腕上的金環相映成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充滿了獨
特的誘惑力。

  在這海天一色的地方做愛,是一種獨特的享受,身下的海水晃蕩的節奏,與
身上那尤物美人搖晃的腴白玉體,有著妙不可言的默契,金黃的陽光灑在彼此的
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沙般貴氣十足,微涼的海風送來大海的氣息,令我們忘卻
了世間一切煩惱,盡情地陶醉在彼此肉體交媾的愉快中,很快白莉媛又到了一次


  她有氣無力地伏在我的胸膛上,那臻首后垂著的發髻蹭著我的臉頰,用金環
套起來的酒紅色長卷發,經過海水的浸泡越發膨脹了起來,好像昆蟲的腹部般一
圈圈鼓起,散發著獨特的濃郁體香,我把鼻子埋入她的發髻之中,癡迷地吸吮著
那令我心醉的味道。

  只不過這種靜謐氛圍沒有持續太久,遠處一陣螺旋槳輪機轉動的聲音引起了
我的警覺,我順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海天交界處一艘白色的游輪破浪而來,
這艘游輪長度在190英尺左右,高達三層的艦橋近看像一座城堡,從游艇行進速
度和激起的浪花來看,航速至少在25節以上。

  我見那游艇的軌跡是朝著我們這邊來的,連忙抱著白莉媛往水里一翻,我對
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白莉媛知趣地抱著我纏在我身上,我一只手扶著平臺邊緣
,身體大部分藏在海水中,只伸出一個腦袋朝游艇方向望去。

  那艘游艇果然是朝這邊開過來,但越接近浮游平臺速度漸漸放慢了,所以我
可以逐漸看清那游艇的形狀,在近距離看它的體型更加龐大,艦首的甲板上設有
直升機停機坪,艦尾的還有一個小船塢,這規模可以抵得上一艘小型驅逐艦了。

  這艘游艇在平臺附近調轉了船頭,看它前進的方向應該是駛入附近的一個私
人船塢,螺旋槳濺出的浪花打得我滿頭滿臉,幸好我已經先一步將白莉媛在水中
藏好,否則被這臟水打中了可不好受,我暗罵一聲甩了甩臉上的水滴,正好看到
游艇頂層的甲板上站著個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白西裝,頭戴白色巴拿馬草帽,手中拿著一根手杖,悠然自得
地倚靠在欄桿上,雖然這個距離看不清他的臉,但他那姿態和氣質我卻一眼就認
了出來,這就是我們在A321頭等艙中見過的老克勒,自從飛機降落后我就沒有見
過他的身影,沒想到會在這艘游艇上看到。

  這個老先生是何許樣人,他為什么會在這艘游艇上?這些念頭在我腦海中一
閃而過,那艘游艇已經遠遠地開了過去,只留下一道逐漸消退的雪白浪花,但我
卻記住了游艇雪白艦首的那幾個字母——“Dionysus”。


  雅龍灣的海天浴場是封閉式管理的,所以整個偌大的沙灘保持充分的私密性
,這個浴場的位置十分優越,東邊是一片平緩的平地,座落著希爾頓、麗思卡爾
頓、萬豪、派拉蒙等五星級度假酒店和配套的娛樂設施,西邊則毗鄰一處險峻的
山崖,在山崖的另一頭則是個私人游艇碼頭,里面停著的游艇價值好幾個億。

  這山崖像一頭抬首挺胸的戰隼般座落在海邊,斜斜的崖頂與布滿碎石的崖身
十分陡峭,崖底有一大片礁石延伸到海中,一條條長長的礁石就像鷹爪般抓著海
水,漲潮涌過來的海水碰到了都要避讓開,崖底的水域怪石嶙峋暗流涌動,所以
人們對這一塊海域都避而遠之,久而久之這里成了海鳥與海蟹的嬉戲地。

  很少人會知道,在那鷹爪狀的礁石中央,有一塊五十平方大小的平緩沙地,
這灰白的沙地在鐵青色的礁石從中,就像天降一顆大珍珠般顯目亮眼。這難得的
一塊沙地只有在退潮的時候,才顯露在陽光和大氣之下,所以不少兩棲小動物都
會趁著這個時間,跑到平地上來透透氣,感受一下久違的溫暖陽光,以及新鮮的
空氣。

  一只穴居蟹悄悄地從沙坑里探出觸角,它膽怯地用兩顆小小的眼睛觀察了四
周,在確定沒有更多的威脅后,這才伸出相對于體型來說還算大的鉗子,開始一
扭一扭地向外面舒展著折疊的身子。這個洞穴只是它臨時性的居所,每一次漲潮
之前他都需要再給自己挖個洞,直到潮落后方可出來尋覓食物,當然潮水會給它
帶來豐富的微生物,只不過在下次漲潮前它得再挖個洞藏身,它的生活就存在于
這潮起潮落之間。

  當穴居蟹將卷曲成圓柱狀的身子全部釋放出來后,它開始活動起那細長的四
肢,在這片沙地上橫行爬動起來,好像一位君主在巡視著自己的領地,只不過它
的領土顯得有夠小而已。它的身體遠比普通的螃蟹要小,一眼看過去就像只蜘蛛
,只不過行進的速度要快了許多,身體由于很少日曬和食物的緣故,呈現一種透
明的淡青色。

  穴居蟹東轉轉、西瞧瞧,它已經捕獲了兩只蟲子的幼卵,又瞄上了一段退潮
時留下的海藻,它邁著細長的腿橫行了幾步之后,卻發現面前有一道障礙,兩座
玫瑰紅色的小山丘擋在了他的面前,那兩座山丘之間的谷底深深的,好像正在噴
薄而發的火山一般,一條巖漿河從山丘兩端流淌了過去,在周圍積成一圈玫瑰紅
色的大湖。

  以穴居蟹的智商,并不知道這兩座山丘其實是一副女子的文胸,而從文胸的
大小型號來看至少有G罩杯,輕薄網紗的邊緣有一幅荷葉邊的裙擺,這條文胸顯
然在海水里浸泡了許久,從里到外都是濕漉漉的,在陽光下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
香,那種香氣顯然是這條文胸的女主人身上所帶的。

  穴居蟹采取了迂回的策略,試圖繞過這兩座山丘前進,但它很快遇到了更大
的障礙,五顆大小各異的橢圓形白玉石擋在了前頭,而在玫瑰紅色小山包的另一
頭還有五顆同樣的白玉,那白玉的形狀像是經過專業打磨一般,光潔滑膩毫無瑕
疵,十顆白玉的頂部還長著玫瑰紅色小花,在日光的照射下閃耀著美麗的反光,
沿著白玉上玫瑰紅色小花向后看去,則是一大塊舒緩優美的白玉丘陵,這對白玉
丘陵的頂端各有一條又長又直的白玉山峰,那雪白的山峰就像兩根玉柱般矗立在
那里,山峰底部還有一圈圈金色的環狀巖石,在陽光下發出閃爍耀眼的光芒,令
穴居蟹望而生畏。

  以穴居蟹的視力,根本無法窺視那兩根長長的玉柱峰頂的景色,它只能看到
那兩座白玉丘陵在微微顫動著,金環巖石在陽光照射下不斷地晃動,那十朵玫瑰
紅色小花迎著陽光招搖綻放,穴居蟹不懂欣賞這難得的美景,它淺薄的智力以為
這座活火山要爆發了,它有些膽怯地往旁邊移動了幾步,卻不小心陷入了那片玫
瑰紅色的巖漿湖中,它原以為自己會被巖漿灼傷,但實際上站在湖水里并不燙腳
,好像踩在一些濕漉漉的液體當中。

  “噗、噗”幾大滴透明的液體從天而降,打在穴居蟹的腦袋上,那液體似乎
帶著股酸酸甜甜的氣息,穴居蟹努力地抬頭往上看去,兩條白雪皚皚的筆直玉峰
高聳入云,那玉柱周身圓潤光滑毫無巖石痕跡,就像是兩段自然裁成的羊脂白玉
般,只不過這兩座筆直滑膩的脂白玉柱卻在微微晃動,好像正有一場地震在醞釀
中般,又像是有什么強大的外力,在撼動著這兩座雪白玉柱。

  在穴居蟹目光不及的玉柱頂端,這兩座雪峰越到上面體積越發膨脹,最終連
接到一塊豐潤晶瑩的白玉巨石上,這整塊晶瑩白膩的玉石呈三角形狀,在兩條玉
柱中間的位置有一處向下的洞穴,那洞穴口兩邊各有一條新月般的鮮紅寶石,寶
石當中微微內陷形成一個W型的缺口。

  而那缺口里正有一根又粗又長的大樹扎根其中,這顆大樹渾身爬滿了紫紅色
的藤蔓,足足比穴居蟹的身體還粗上一倍,這顆大樹下方還吊著兩個暗紅色的鳥
巢,那鳥巢與大樹的連接處長滿了黑色的雜草,看上去充滿了原始的生命力。

  這棵大樹居然是可以活動的,它不僅長長地捅入玉石洞穴中,而且還在一進
一出地抽插著,那具鮮紅的玉石洞穴也像有生命力般,凹凸不停地吸收吐納著那
顆大樹,每當那顆大樹插入到了最底端的時候,那白玉般的三角型山丘便會鼓起
一大塊,那兩個暗紅色的鳥巢也不停地拍打在兩根玉柱的內側,在那雪白豐潤的
雪峰上染了兩片紅色痕跡。

  紫紅色的根莖上粘滿了透明的液體,好像是從那玉石洞穴中分泌出來似得,
而且隨著那顆大樹的進進出出,不斷帶出更多的銀色液體,這些液體積累太多后
,便沿著暗紅色的鳥巢向下滴落,最終變成落在穴居蟹頭頂的銀雨,那些酸酸甜
甜的銀雨還帶著一絲熱氣,好像殘留著玉石洞穴內的溫度一般。

  如果穴居蟹的脖子能夠再長一點的話,它還能看到更多前所未見的景色,就
在那兩條壁紙修長的玉柱之后,還有兩條更長更粗更有棱角的山峰,這山峰完全
沒有玉柱峰那么圓潤光滑,而是從上到下長滿了黑色的雜草,顯得無比的兇惡與
強悍,那顆大樹和你凹槽就長在那對雜草中央,此刻正被那兩座險峰帶動著向前
聳動,不斷進出于面前那玉柱峰的雪白洞穴中。

  此時已經是下午4點之后,灼熱的太陽開始向西移動,但那山崖的橫截面極
寬,擋住了絕大多數的陽光,只有一縷金黃色的光線射在那座險峰上,當然那并
不是什么山峰,而是一個男子的雙腿。這男子的身材極為高大,他渾身赤裸地站
在沙地上,寬寬的肩膀和墳起的肱二頭肌,像風琴般的三角肌和堅如巖石的臀部
,肌肉線條一塊又一塊地展露在空氣中,就像一尊完美的古希臘雕像,只是他的
胸膛和雙腿上長滿了烏黑卷曲的體毛,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雄性氣息。

  如果把視線向前推進些的話,可以看到男人粗壯多毛如樹根的雙手所放的位
置,是一截腴白光滑的纖細蜂腰,那蜂腰之下是兩坨豐膩飽滿的挺翹肥臀,那羊
脂白玉般的臀肉就像是灌滿了液體一般,隨著男人胯部的撞擊不斷蕩漾出陣陣脂
白肉浪,那豐臀與纖腰交界處有一處深深的腰窩,隨著肥白雪臀晃蕩的節奏一開
一合得,像一個可愛的小酒窩在對著男人微笑。

  而在這對雪臀的正面,那腴白豐膩的小腹卻微微隆起一道優美的弧線,那小
巧玲瓏的細膩肚臍眼下方,正不斷凸顯出一根粗長的棒狀痕跡,那是男人的大陽
具在她下體私處內抽插造成的,順著肚臍眼往上沒多遠的地方,兩只豐膩肥碩的
脂白巨乳吊在瘦瘦的胸前,就像是兩顆白玉香瓜般在空中晃蕩著,大白瓜的尾端
有兩粒粉紅色的櫻桃,此刻正充分膨脹堅挺地掛在那白玉瓜身上。

  女人那兩片白玉般圓潤的肩胛骨微微聳起,顯示她正用胳膊的力量支撐著自
己的身體,她的脂白纖腰低低地塌了下去,將那具肥美白膩的豐臀翹得高高得,
迎接著男人那一陣又一陣猛烈的撞擊。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在腦后束了
個長長的發髻,用好幾個純金圓環箍住,看上去就像是昆蟲的腹部一般,她兩條
頎長白嫩的胳膊直直伸著扶在一塊半人高的礁石上,纖白細膩的皓腕上各戴著六
個純金細環,那涂著玫瑰紅色指甲油的十根白蔥纖指牢牢地抓住鐵青色的礁石,
那白膩纖細的指節已經微微彎曲起來了。

  女人的臻首低低地垂在陰影里,但她那張白玉雕成般的鵝蛋臉卻無比嬌艷,
又細又長的黛眉緊緊蹙著,兩排扇子般整齊的長睫毛下,一對桃花眼半睜半閉地
,那目中流露出的神色卻有些迷蒙,好像是蘊含著一股春水般,白玉般高挺的瓊
鼻微微翕動,涂著玫瑰紅色唇彩的兩瓣櫻唇正兀自張開,一排碎玉般的潔白皓齒
中噴出令人神魂蕩漾的呻吟。

  我越發大力地挺動著胯下的巨莖,那粗如兒臂的大肉莖蠻橫霸道地進出于那
具白桃蜜穴,將她蜿蜒崎嶇的花徑肉褶碾得皮開肉綻,每次都深深地刺穿那肥嫩
多汁的花心,紫紅的碩大龜頭鉆入溫熱的花房到處攪動,莖根的那兩個兵乓球大
小的卵袋不斷拍打在腴白的大腿根部,發出陣陣淫靡色情的“啪啪啪”聲,在海
天一線的礁石懸崖邊回蕩著。

  雖然我們的動作荒淫放蕩,但卻不用擔憂被人發現,因為這懸崖是一道天然
的屏障,隔絕了游客和好奇之人的眼神,而礁石中的這塊沙地就像是為我們所設
一般,為我們提供了極佳的戶外野合場所,甚至連海風和海浪都在幫忙掩蓋肉體
交媾的聲響,讓這對年齡相距甚大的男女盡情沉醉在肉欲中。

  或許是這獨特的地理環境,或許是清新的海風和溫暖的陽光,或許是在大自
然中袒露身體的刺激,一向溫婉可人的白莉媛也變得無限狂野起來,我們從海水
中轉戰這片沙地以來,她已經大大小小地到了4、5次,但仍舊食髓知味地扭動著
那豐腴頎長的羊脂白玉肉體,迎合著我無窮無盡的索取與蹂躪。

  她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分開呈倒V字型,低低俯下纖長細膩的白嫩腰
身,將那兩坨豐膩肥碩的雪臀向后撅起,迎接著我那根大肉莖的撞擊和頂動,她
赤裸著的白玉足弓承受不住背后那愈來愈猛烈的抽插,已經有一半深陷入柔軟的
細砂之中,涂著玫瑰紅色趾甲油的玉趾有些用力地向內弓著,跟開始繃緊拉直的
纖長雪白小腿一起,預示著一場極致的欲望風暴即將來臨。

  日光越移越偏,漸漸照到了白莉媛趴著的后背上,將那白膩的肩胛骨照得晶
瑩如玉,束在她腦后發髻上的那些金環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跟她脂白皓
腕上的金手鐲相映成趣,隨著她白玉般肉體的晃動搖擺,不斷相撞發出清脆的響
鈴聲,混在男女交合的淫聲,以及白莉媛的輕吟中,形成一篇獨特的交響曲。

  白莉媛已經不記得自己做了多久,她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周邊陽光的熱度減弱
了不少,吹拂在身上的海風也更帶涼意,但身后那個男人抽插的力度卻沒有絲毫
減緩的勢頭,反而越發地兇狠野蠻起來,那碩大的陽具把自己的私處撐得滿滿的
,花徑內的每一道褶皺都被他給磨平了,而且那長長的巨莖每次都能刺穿花心,
抵在下體那處從未被別的男人進入過的地方,碩大的龜頭充實地塞滿了整個花房
,自己的身體和心靈好像都被男人填滿了一般。

  白莉媛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花徑內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翻江倒海地卷了上
來,拼命擠壓糾纏著那根大肉莖,她的肥嫩花心不可抑制地收縮加緊,將我那顆
兵乓球大小的碩大龜頭牢牢咬住,那溫熱濕潤的花房像是會呼吸一般,一伸一縮
地吸吮著龜頭馬眼,一股股溫熱的春水花蜜從里面噴射出來,重重地打擊沖刷著
我的大龜頭。

  我口中喘著粗氣,渾身的腱子肉像是搏擊般繃緊,巖石般的臀部如裝了馬達
一般飛速挺動,大肉莖以機械般的速度作著活塞運動,粗如兒臂的莖身每次抽出
都帶出一圈鮮紅的嫩肉,當它重新插入時又會激起一大片透明的春水,不斷地通
過卵袋灑落在身下的沙地中。

  那只穴居蟹剛剛穿過那兩根白玉山峰之間的沙地,它銜著那根海藻往回走了
沒幾步,天上就突然降下了大量的雨水,那些雨水帶著股奇妙的香味砸在頭上,
穴居蟹不由得吸了幾滴到口中,有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它還沒有來得及繼續品
嘗,又有一大片水漬打在他頭上,那片水漬比先前粘稠多了,還有一股難聞的膠
水味道。

  穴居蟹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層薄霧,它有些慌亂地往回跑著,不小心碰上一塊
軟綿綿滑膩膩的墊子,緊接著一股大力踢了過來,它在沙地上翻了好幾個筋斗,
嘴里啃了好多細細的傻子,那根好不容易銜來的海藻也不知掉哪里去了,不過它
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再也不敢呆在原地,趕緊邁開雙腳往自己洞穴方向跑去。

  我咬著牙、倒吸著冷氣,死命抽插了二十來下,再也忍不住花徑內那一陣又
一陣的痙攣,以及花心嫩肉對龜頭馬眼的啃咬吸吮,終于用力一挺將大龜頭和半
截莖身都捅入了花房中,抵著那滑膩的花房壁開始暢快地噴射起來。

  “,老公,我要死了啦——”

  白莉媛發出一聲膩意十足的呻吟,她那兩條白藕般的胳膊再也無力支撐身體
,在我的撞擊之下不得已松開了握著的礁石,但她的身體卻不至于趴倒在地,因
為我的大手牢牢地圈住了她白膩纖細的腰身,與此同時,那根粗長的巨莖深深地
嵌入在她的蜜穴花徑中,又像一根鋼筋般支撐著她的身體,由于我的下身更長的
緣故,她那兩條長長的大白腿只好向內并起伸直,而且還要高高踮起腳尖方可適
應我的陽具。

  于是,她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繃得更緊更直,就像兩條長長的玉柱一
般插在沙地里,光潔如玉的腳踝上那兩串金環不斷撞擊發出清脆響聲,涂著玫瑰
紅趾甲油的十根白嫩玉趾已經深深地埋入了沙中,她白膩頎長的上半身無力地垂
了下來,那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身像是折斷般彎曲著,掛在胸前的兩只白玉香瓜巨
乳在自己的大白腿間晃蕩,她只好伸出雙手抓住自己纖白柔軟的玉足腳背,借此
來保持身體的平衡不至于朝地面趴下去。

  從遠處看去,她羊脂白玉般的肉體對折在一起,好像一只渾身堆滿滑膩白肉
的長蟲子,涂著玫瑰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緊緊抓住白玉腳踝,手腕腳腕上戴著
的金色圓環匯聚在一起,與她腦后發髻上的那對金環一起,在陽光下閃耀著無比
璀璨的光華,又像是一只身上長著金色紋路的大白蛇,那酒紅色大波浪發髻如同
白蛇的舌吻,在空中嘶嘶地吐著致命的蛇信。

  而這只金環大白蛇卻被一頭多毛的雄獸抓在爪中,用雄獸那異于常人的碩大
陽具從體后插入,那粗如兒臂的巨莖深深地嵌入大白蛇下體,正將那一股股又濃
又熱的白濁精液灌注到她的生殖器中,那滾燙的男性精華將大白蛇沖刷得渾身痙
攣,讓她那一身白花花的嫩肉都隨之顫抖不已,身上的金環更是相互碰撞發出媚
人的清脆聲響,不住地回蕩在海天一色的懸崖之下。

  那只穴居蟹已經溜回了自己的洞穴,它心有余悸地趴在穴口觀察著外面的動
靜,剛剛經歷的那次危險之旅讓膽小的他不敢輕舉妄動了,只不過眼睛上粘著的
液體讓它視線變得朦朦朧朧,它只能看到碧藍的海天交接處,兩座顏色各異的高
大山峰在劇烈搖動著,好像兩座正在噴發的火山一般,那種令人陶醉的香味隨風
飄送過來,穴居蟹好像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太陽似乎也受到了感染般,悄悄地躲入厚重的云層中,礁石上的兩棲生物,
天上飛過的海鳥,以及不斷拍打著的海水,都在默默見證著這場偉大而又危險的
運動。


  夕陽西下,海天浴場的沙灘上已經人影稀少,失去日照的海濱變得涼意襲人
,曬了一天暖陽的人們開始披上長衣,帶著自己的愛人或家人緩緩離開,沒有人
注意到從沙灘邊緣那個懸崖下走來的一對男女。

  男人的身材高大健美,他赤裸著肌肉墳起的上身,壯實的胳膊中抱著一具豐
腴頎長的脂白女體,那女人把臉深深埋入男人多毛的胸膛之間,一頭酒紅色大波
浪長卷發披散下來,像一匹光亮順滑的綢緞般拂在男人的腰間,她羊脂白玉般的
身子大部分被裹在一條孔雀綠色桑蠶絲吊帶長裙中,兩截白膩纖巧的玉足無力地
垂在男人的臂彎下,那纖白玉趾上涂著玫瑰紅色的趾甲油。

  女人的身體柔若無骨,像是經過一場劇烈運動般,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慵懶無
力的感覺,即便是看不清她的容貌,也會被那誘人的體態所吸引。沒有人知道,
此刻那女人的長裙之內一絲不掛,而那兩條羊脂白玉般大長腿之間的白桃蜜穴,
正因為不久前那場狂野而又投入的交媾變得充血腫脹,那高高鼓起的鮮紅蜜唇之
間正有濃濃的白色液體正在緩緩流出。

  但夜色覆蓋了這一切,我十分溫柔地抱著已成一灘腴白肉泥的白莉媛走向酒
店,黑暗中只看得見那一串串金色圓環發出的細光。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12-1 13:40

大大的更新依然给力!母子的情爱写的依旧精彩!但很明显故事的情节展开的有些缓慢!连续多章的母子性爱描写显然比较单一,其实我想大家爱看天若很大的原因是故事的情节吸引人,而不是单纯的肉文,故事前半段精彩纷呈,而肉文却不多,这是天若不同于其它肉文之处,显然后半段故事比较单一,前文的一些精彩伏笔却一直没有进行,有些遗憾。真的希望大大能把天若写成一个经典的故事!
作者: yvimnm456    時間: 2014-12-1 13:45

作者是写得越来越水,尽拿肉戏来注水。看《丑闻》它根本就没有什么肉戏,却能吸引很多的狼心。唉,估计作者是江朗才尽了,这样子下去拿什么来续写《丑闻》。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4-12-8 12:42     標題: 天若有情 第九十二章

.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4卅12卅8發表於:sis


               第九十二章

  夜色降臨、萬物寂靜,但整個雅龍灣卻是一片星火連綿的景象,沿著海灘建
起的一座座奢華五星級酒店,各自亮起了璀璨奪目的燈火,將整個海灣點綴得像
一隻巨龍般,在這個四季中最為炎熱的季節裡,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熱情洋溢,
天南地北的遊客都彙集到這裡,享受這裡獨特的氣候、沙灘、陽光、海浪,以及
俊男美女們。

  如此優越的氣候條件,果然引來了雄厚的資本投入,站在著十幾家設施完善、
裝飾精美的度假酒店面前,誰能想像得到,倒退到十幾年前,這裡只不過是個小
漁村。而今,一條條寬敞平坦的馬路,一排排原地拔起的高樓大廈,一片片花團
錦簇的公園林地,就像是變魔術般出現了,而原本皮膚黝黑的本地居民,都自動
或者被動地離開了這裡,取而代之的是操著不同口音的外地人。

  不僅僅資本來了,資本的主人也不會放過這裡。每年這個時候,大街上呼嘯
而過的各種豪華超跑,碼頭中泊著的一排排高級遊艇,世界各地的奢侈品牌都匯
集到了這裡,爭先恐後地向這些富豪們推銷自己,主辦方為這個展會起了個頗為
大氣的稱呼——「海空盛筵」。這幾年來,「海空盛筵」越辦越紅火,不但吸引
了內地新興的一眾富豪們,而且還有港澳臺以及海外的名流參加,隨著知名度的
不斷增大,這一年一度的奢侈品展會已經成了三雅市的一個節日。當然,這個節
日只為資本的主人服務。

  有了金錢、富豪、奢侈品,怎麼可能沒有美女呢?每到海空盛筵的日子裡,
這些五星級酒店便會迎來一大批年輕漂亮的女郎,短期內讓三雅街頭遇見美女的
幾率提升了幾十個百分點。這些按季節蜂擁而至又按季節撤離的女郎被戲稱為候
鳥,她們就像一群定期經過覓食地的鳥兒般,成群結隊地跟著富豪的腳步飛至三
雅,又隨著他們的步伐飛離,為這片炎熱的土地增添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此刻,在雅龍灣的派拉蒙酒店前,一輛輛保時捷、法拉利、蘭博基尼飛馳而
來,各式各樣的豪車在門口的停車場一字排開。車門開啟處,一個個油頭粉面的
公子哥攜著各色各樣的美女步入酒店,他們身邊的美女都是一等一的素質,個個
濃妝豔抹地穿著性感至極的服飾,好像除了豪車之外還得互相攀比女人,有的人
甚至帶了3個以上的美女,肆無忌憚想在小夥伴面前壓倒對方。

  派拉蒙酒店今天的安保很是嚴格,沒有酒店貴賓卡的話是進不去的,所以有
不少打扮妖豔的短裙女子在大門口遊曳,她們都是獨自前來這裡的候鳥們,沒有
專屬的金主為她們開道,只能在各酒店的門口候著,看看能不能逮到個獨身前來
的豪客,借此機會躋身於酒店內的狂歡盛宴,雖然這樣的機會並不多,但只要被
她們抓住一次,那收穫可足以讓這次所來不虛。

  而酒店中心地帶的那個游泳池,以及周邊的園林已經被保安封鎖起來,這令
酒店的住客極為不滿但又無可奈何,他們只能一邊搖搖頭,一邊咒駡那些土豪們
幾句,然後儘量遠離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其實很多人心中都有點癢癢的,想要
見識一下所謂的海空盛筵是如何一碼事,是不是像傳說中那般肉欲橫流。

  如果他們有幸進入那片會場的話,肯定會對自己的想像力感到羞愧,因為當
晚的情景遠比傳說中的更令人震撼。

  在隔斷遊人視線的常綠灌木林中,一盞盞路燈紛紛亮了起來,主辦者還特意
豎起了兩架大射燈,將諾大的一片草坪與游泳池照得通明。

  這個游泳池是不規則的曲線造型,從高處俯視下去像一個大湖般,清澈蔚藍
的池水倒映出池邊影影倬倬的人影,男人們大多赤裸著上身,只穿一條短褲和拖
鞋,女人們則是清一色的比基尼泳衣,完全將身上的曲線暴露在外。

  在泳池的另一頭,齊齊整整的一片草坪上搭起了高高的檯子,上面放著高功
率的數碼播放設備,幾個雞冠頭帶刺青的DJ正在手舞足蹈地調教著音樂,通過
四個大喇叭將激烈的舞曲灌滿泳池內外。那些舞曲極富旋律和節奏感的,曲聲勾
動在場每一個人的情緒和欲望,夜色中的男女們紛紛隨著音樂起舞,搖擺著自己
的腦袋與身體,在燈光下盡情陶醉於夜生活中。

  泳池邊一片寬敞的草地上,散佈著十來個一人高的小帳篷,在燈光下那些帳
篷像一隻只小蘑菇般微微顫動,如果湊近了看的話,會發現帳篷的角落扔著幾條
輕薄的比基尼,或者是從空隙中露出一截白皙的女人腳,但在帳篷外舞動著的男
女對此卻熟視無睹,他們好像習以為常般視而不見,只是經常時不時有男女消失
在帳篷裡,然後草地上空又多了一股原始的聲調。

  音樂越來越High,草地上舞動的人影也越來越密,那些帳篷周圍已經扔
了不少軟塌塌的橡膠套子,一股刺鼻的男女性器氣息彌漫在人群中,這好像更加
刺激了他們的興致,一個個玩得更加出格起來。

  這時,一個方頭大臉的中年男子跳上了檯子,他手持麥克風用東北口音道: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雖然場面上很是熱鬧,但他用大嗓門喊了幾回後,所
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邊,場地裡出現難得的安靜局面。

  方臉漢子顯然很滿意,他繼續道:「大家今天晚上玩得開不開心,嗨不嗨啊。」

  「嗨……」下面自然傳來一陣肯定的答覆,還有幾個小帳篷掀起了一角,幾
個男子高聲附和著,下體卻一刻不停地聳動著,牽連著小帳篷如蘑菇般搖動。

  「那大家想不想更嗨、更爽、更盡興?」方臉漢子繼續煽動著道。

  「想——」這回全場的呼聲更為整齊,產生的聲浪也更為宏亮。

  「那麼好,現在有請張公子為我們揭曉今晚最大的驚喜。」方臉漢子說完,
一邊鼓掌一邊把話筒交給從台下走上來的一個年輕男子。

  被稱作張公子的是個年輕男子,他中等體型,並不是很高,瘦瘦的身子裹在
合體修身的黑色薄西服內,頭髮用摩絲抹得閃閃發亮,雖然五官還算整齊,但沉
重的眼袋和無神的雙目,可以看出那是長期擱於酒色的後果。他的聲音也同外形
差不多,一口刺耳的公鴨嗓子通過麥克風傳了出來。

  「謝謝大家捧場,很高興今年的『海空盛筵』由我們費家來承辦,我已經跟
公司吩咐過了,只要是費家的朋友,這個月在我們旗下的酒店和餐廳消費,一律
免單。」他的這番話說起來慷慨大方,但卻沒有得到想像中的熱烈反應,費家只
是近些年來才發跡起來的,雖然他們在餐飲業內做得風生火起,在全國擁有數百
家連鎖店,並且將業務拓展到五星級酒店上,但在國內財經界畢竟是個新面孔,
論起財力和影響力都遠不夠格。

  張公子作為家族企業掌門人汪女士的獨子,雖然掛名公司集團的董事,但卻
沒見他在經營方面做出什麼名堂,反倒是混跡於娛樂圈和社交界,尤其熱衷於追
求有點名氣的女明星,這幾年來兩岸三地的明星女友積累了不少,倒也闖出了不
小的名頭。

  此次的「海空盛筵」,他費了不少心力和財力來操辦,本想借機擴大自己的
知名度和社交圈,但他做事始終缺少大氣魄,像免費酒店餐飲這些東西,在那些
富豪二代眼中並沒什麼了不起的,反而覺得張公子出手寒酸,過於慳吝。

  雖然沒有達到預期效果,但張公子也只好繼續下面的流程,他拿起一隻彩炮
對準空中開啟。

  「砰」一聲脆響,空中散開了無數的彩帶和碎末,隨著這個信號,方臉漢子
重新用他洪亮的嗓子大聲唱起RAP來,伴隨著他的說唱樂聲,全場的氣氛又是
一變。

  戶外的路燈紛紛暗了下來,周邊的能見度頓時變得極低,只有天上皎潔的月
亮投射的光線,不過沒多久,灌木叢上方「唰唰唰」地亮起兩盞射燈,連同先前
的那兩盞射燈一起轉了個方向,齊刷刷地對準泳池中央,將那清澈的池水照得透
亮,就連池底的瓷磚都看得一清二楚。

  「嘻嘻哈哈——」伴隨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和小碎步踩在草地上的急促聲
響,突然從周圍灌木叢裡湧出一群女郎,像一群歡快的小鳥般蹦蹦跳跳地跑向遊
泳池。

  這些女郎不知什麼時候就藏身于林子裡,這時候從四面八方湧出來,著實讓
人為之一驚。女郎們普遍在二十歲左右,個個濃妝豔抹、身材姣好,而且雪白的
身上赤條條地一絲不掛,挺在胸前的雙乳隨著跑動的步伐一晃一晃地,在射燈下
就像是無數隻雪球在滾動般。

  她們手中都舉著一個大大的圓形氣墊,跑到游泳池邊時便將氣墊往水中一扔,
然後縱身趴在氣墊之上,那氣墊剛好可以容納女郎一個人的重量,她們置身其上,
隨著水流沖刷飄動,很快池中便佈滿了二十來個裝著女郎的氣墊。

  那氣墊中央有個類似沙發的凸起,這些女人在氣墊上或趴或躺,但卻不約而
同地將自己雙腿間的私處暴露在外,她們的恥毛統一被踢掉露出光溜溜的肉唇,
雪亮的射燈打在她們白皙纖細的肉體上,將那顏色各異的生殖器照得纖毫畢現,
有的人還將暗紅色的菊眼都擺在外頭。

  這些女郎們出現後,全場頓時掀起一陣熱潮,立馬就有很多男子圍到了泳池
四周,他們脫下短褲掏出已經堅硬如鐵的陽具,開始往自己的棒狀物上套避孕套,
那一個個或大或小的生殖器戴上透明的雨衣,形成了一副極為詭異但又無比刺激
的畫面。

  接下來音箱中迸出一聲類似禮炮般的巨響,游泳池中心的一個噴泉被打開,
遄急的水流從中央向四面八方射出,那些氣墊床被水流推動著,相互碰撞並且朝
游泳池沿飄去,由於氣墊床的體積很大,所以她們大多數都被擠在了池沿,而那
一具具外露的生殖器自然成為男人攻擊的目標。

  岸邊的男子們各自瞄住一個女郎,胯下的陽具就像長槍般對準自己的目標,
雖然男子之間的競爭很是激烈,但只要一個人將他的陽具插入之後,其他人就會
另外選擇物件,直到這個人拔出為止。他們不可以用雙手觸碰女人,只能挺著自
己的陽具去完成性交動作,再加上氣墊床並不是固定的,她們會隨著水波飄動搖
晃,所以男人們要完成抽插動作做挺不容易的,不少人使勁操了幾下,他面前的
女郎便被推動得飄走,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問題,因為很快又有其他載著女郎的氣
墊床飄過來,他們只要繼續插入另一具新鮮的肉穴就好。

  這樣相比下來,生殖器較長的便佔據了優勢,他們往往可以將自己的陽具留
在女體中更長時間,不需要頻繁換來換去,有一個擁有上翹陽具的更為誇張,他
的龜頭牢牢地勾住女人的腔壁不放,所以面前那張氣墊床久久不會被飄走,倒是
把床上的女郎操弄得大聲呻吟。

  泳池中的噴泉不斷噴著水,推動著氣墊船女郎飄來飄去,在射燈的雪亮光線
之下,那五顏六色的氣墊床就像一朵朵蓮葉般浮在水面,而氣墊船上那一具具茭
白的肉體,擺出各式各樣的姿態,那些白嫩細長的胳膊與長腿,組合在一起就像
朵朵白蓮花般,在清澈透亮的水面上飄來飄去,接受著一根根陽具的抽插,將皮
肉拍動的聲響傳遍水面。

  舞臺上的歌手演唱的歌詞越來越下流和露骨,赤裸裸地表達著對欲望的崇拜,
這時又上來個身材小巧玲瓏,皮膚白皙的女歌手,她塗著烏黑的煙熏妝,脖子上
帶著一大串閃亮水晶墜飾,但是唱起歌來卻十分誘人,她的聲音就像是男女交歡
的呻吟一般,時不時還帶著喘氣的呼吸聲,回蕩在游泳池的上空,讓這一圈地帶
都沉浸在狂歡中。

  狂歡持續進行中,時不時有男子忍不住刺激,在氣墊床女郎的肉穴中射精,
他們將使用完的避孕套扔入池中,沒多久池面上就漂浮著許多白濁的液體,但身
在其中的男女們絲毫不介意刺鼻的精液,依舊不知疲倦地玩著這個遊戲,一群男
人射精完後,便喘著氣退下躺在草坪上休息,很快就有其他男人接了上去。

  一個頭髮有些禿的男子剛套好安全套,正想要插入面前的女郎穴中,他還沒
找准位置,「唆」一道破空聲傳來,他只覺得自己臉上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從
面前掠過,定神一看,自己想要玩弄的那個女郎的胯間,那具已經被別人操得有
些紅腫的白嫩肉穴上,插著一根又細又長的東西,從它尾部的羽毛來看這是一支
箭,只不過這支箭的箭頭並不鋒利,而是裝著一支紅色的橡膠吸盤,否則就憑這
箭的動能來看,至少要將這女郎射了個對穿。

  雖然如此,但那只箭的勢頭還是不減,那女郎被這麼一撞之下,身體不由得
向前傾去,雖然她努力掙扎想要穩住身子,但仍然不由得被箭頭推動著,在氣墊
床上晃了幾下,然後屁股上夾著那根箭,「噗通」一聲栽入水中,她在水中亂抓
亂舞著胳膊,將附近的幾張氣墊床都弄得翻倒。一連串驚叫聲後,又有幾個女郎
被連累得掉落水中,原本平靜的池水像下餃子般沸騰起來,這些女郎有的不會游
泳,她們吞了幾口帶著精液的池水,更是慌張得大呼小叫,把整個泳池弄得一片
混亂。

  原本正在享樂的男人們見勢不妙,連忙下水將那幾個女郎撈了起來,雖然她
們並沒溺水,但也弄得渾身狼狽,不少人從頭到臉都沾滿了白濁的精液,臉上的
妝容被沖刷得一塌糊塗,再加上受了驚嚇的緣故,一個個萎靡不振,令人連交合
的興致都沒了,組織者大覺掃興,只好讓人將她們都送出泳池。

  「哪個混球,來這裡搗亂?」張公子口中高聲罵著,他並沒有參加泳池狂歡,
此時看到自己設計好的大戲,被人弄得一片混亂,心下大怒,立即帶著幾個手下,
循著箭射過來的軌跡奔去。

  那一支支箭矢來自附近的一棟建築,只見距離百步之外的酒店貴賓樓四樓的
露臺之上,正有幾個年輕人站在那裡。其中一個瘦高身段,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
留著一頭披肩長髮的年輕人,手中拿著一張弓瞄準擺弄著,看來這箭就是從他那
裡射過來的。

  張公子帶了幾個下屬跑到貴賓樓下,氣勢洶洶地想找那小子算帳,當張公子
走到樓下時,腳步頓時僵在了原地,他看了幾眼那年輕人頭戴的棒球帽,借著露
臺上的射燈,那白色帽身中有一個紅色的箭頭標誌,這似乎讓他想起了什麼。

  張公子的臉色頓時變得很是難看,他指著露臺上的年輕人,用公鴨嗓子喊道:
「姓萬的,你也欺人太甚了,明知道今天我在這裡招待朋友,偏偏來搗亂。」帶
棒球帽的年輕人顯然看到張公子了,但他卻裝作視而不見的樣子,伸手在鼻端揮
了揮,嗅了嗅鼻子道:「哪裡來的蒼蠅嗡嗡叫,還帶著股屎味,好臭好臭。」

  他的話語和動作,無不是在諷刺對方是蒼蠅,張公子被氣得雙手直顫抖,他
伸出一根手指點著露臺,尖聲道:「姓萬的,我們家哪裡得罪你了,非要這樣子
不可,撕破臉皮大家可都不好看。」

  「哈哈,這是你自找的。告訴你,我最煩暴發戶和裝逼犯了,偏偏這兩樣你
們都占了,什麼引導國內時尚生活方式,名流貴族彙聚的高檔會所,這麼大言不
慚的吹牛皮,真是笑死人了。」棒球帽青年雙手抱胸冷笑著,但他口中說出的話
卻不遜於利箭,或許比那些利箭更要傷人。

  張公子被他一陣搶白,渾身顫抖地氣到了極點,他反駁的詞語到了嘴邊,卻
怎麼也說不出口,好像嘴巴被膠水黏住了一般。

  「對了,就算是撕破臉皮,我也比你好看得多,什麼公子,你也配。」棒球
帽青年不依不饒地補充道。

  「姓萬的,你這瘋狗,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句我都記住了,我回頭讓我媽跟萬
總好好說說,讓他管教管教你這個瘋狗。」張公子那張白淨的臉已經漲得通紅,
他這才恢復了嘴唇的活動,大聲喝道。

  「哎喲喲,把費總搬出來,好嚇人啊。」棒球帽青年連連冷笑道:「費總想
怎麼招待我家老頭呢,是炒個夫妻肺片還是上個水煮活魚,她老人家的手藝應該
沒丟吧。你們家不就是做川菜賺點錢嗎,裝什麼高大上。」張公子看他越說越不
堪,自己嘴巴上也沒能討得什麼好處,只是一味的被動挨打,再在這裡站著只有
自取其辱,只好跺跺腳,帶著幾分恨意轉身就走,那幾個手下也灰溜溜地跟在後
面。

  「」張公子要回家找媽媽去了,小心腳下被摔著哦。「棒球帽青年對著他們
的背影,高聲送上冷嘲熱諷。

  「以後少在外頭招搖撞騙,我爸爸壓根不認識什麼開川菜館子的,要想見他,
你們再混一百年吧。」棒球帽青年的嗓音回蕩在夜空中,但張公子眾人只裝作耳
聾聽不到,頭也不回的加快腳步走開。他們氣勢洶洶地來,現在垂頭喪氣地走,
別提有多丟人了。

  而在露臺之上,那個棒球帽青年依舊興致勃勃地拉弓射擊,他雙腿微分,沉
肩挺背,拉弓射箭的動作極為標準,手中的擎著一張長長的黑色反曲弓,弓臂兩
邊末端向外彎出兩道優美的弧線,反曲的弓臂可令弓身儲存更多的能量,所以即
便隔著的距離比較遙遠,但從弓弦發射的力度卻一點都不弱,不過在可見度如此
低的戶外能射中目標,說明這名棒球帽青年的眼力十分敏銳。

  他手中一箭一箭地射出去,卻並沒有想要傷人的意思,箭頭雖然是換成了橡
皮塞子,但他瞄得極為準確,大都射中了那些男女們身上脂肪較多的部位,好像
是存心惡作劇般將他們射得活蹦亂跳。

  他玩得正盡興的時候,旁邊一名隨從湊到耳邊說了幾句什麼,他拉著弓弦的
手一顫,那支箭失去了準頭,射在了舞臺上的音響設備上,原本響徹全場的音樂
聲頓時減弱了不少。

  「你沒騙我?」棒球帽青年轉過頭來,兩道濃眉在眉心擰成結,他高鼻薄唇
長得算是英俊,只是眉宇間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氣,不過此時眼神卻有些驚
疑,好像是前不久在他耳邊所說的話引起的。

  「我靠,老頭子怎麼會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隨從俯到他耳邊又說了幾句,他臉上頓時收斂了起來,也不再多說什麼,反
手將長弓背在身後,轉身調頭就走。幾個隨從趕緊跟了上去,而樓下的會場這才
漸漸平息下來,雖然遊戲又重新回到了軌道,但已經不復先前那般狂熱了。

  就在這個露臺裡面,整個大廳被裝修成一個酒吧,裡面的設施充滿了熱帶風
情,到處擺放著綠色植物和花卉,酒吧中央有個圓形的舞臺,舞臺下方那只樂隊
正在協力演奏著,樂隊成員都穿著色彩豔麗的夏威夷襯衫,與站在舞臺中央的那
名歌手相得益彰。那名歌手梳著「貓王」式的髮型和鬢角,雖然在室內也戴著副
大墨鏡,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西裝禮服,手握長柄麥克風,伴著輕鬆悠揚的伴奏,
動情吟唱著經典搖滾曲。

  酒吧大廳裡分散放著十幾張桌椅,高級紅木的圓桌只提供兩個人的座位,所
以此時才8點左右,偌大個酒吧裡已經坐滿了人,後面來的客人只能坐到牆角的
吧台前了,不過這裡的調酒師技術嫺熟、相貌英俊,個個還能言會道,倒也招來
不少女客的青睞。

  我穿著一件白色Polo衫和藍色西裝短褲,露出長滿體毛的長長雙腿,翹
腿坐在真皮高腳凳上,悠閒地聽著「貓王」嫺熟演繹著歌曲,雖然有玻璃幕牆隔
絕外界,但游泳池邊的陣陣喧囂還是時不時傳進耳邊,不過我並沒有在意這些人
的行為,他們愛怎麼玩是他們的事,只要別打攪我就行了。我是來度蜜月的,對
我來說媛媛才是最重要的。

  我忍不住朝衛生間的方向瞧了瞧,白莉媛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那一頭,身邊的
空位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體香,桌面上的酒杯空了一半,殘餘的液體如血般殷紅,
Singapore Sling是一種很複雜的雞尾酒,入口酸甜但又帶有獨
特的藥草香,光配料就要用上七八種,很考驗調酒師的水準。

  當然,這家酒吧的調酒師水準並不低,就連一向很少飲酒的白莉媛也喜歡上
這種獨特的味道,只不過剛剛半杯入肚,她就感覺肚子有些不適,急匆匆地跑去
廁所,把我肚子撇在了吧臺上,不過我並不著急,我們已經在三雅呆了一個星期
了,已經逐漸適應這種舒緩的生活節奏。

  我們白天在外四處遊玩,足跡踏遍整個三雅市,游泳、潛水、駕船等一個都
不錯過,晚上則在酒店的豪華套房內盡享愛欲之歡,有時候興起,甚至白天黑夜
都守在房間裡,沒完沒了地造愛交媾,一日三餐都靠客房服務解決。我們像一對
夫妻般親密甜膩,又像一對偷情男女般饑渴癲狂,在這些天內,我們不用考慮外
界的種種,只需要遵循內心與身體的感受,過得愜意而又懶散。

  「請來一杯Pi?a Colada。」我朝調酒師打了個招呼,同時把白
莉媛那杯還剩一半的Singapore Sling給喝掉,這酒雖然顯然更
對我的胃口,我還是讓白莉媛喝點酒精濃度低的Pi?a Colada算了。

  「我要一杯Gin Tonic,謝謝。」一個動聽的女聲在身邊響起,那
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

  我向左邊扭頭看去,一個高挑苗條的女子站在了吧台前,她身穿一條曳地碎
花雪紡長裙,白底黃花的輕柔布料裹在那纖細頎長的身段上,吊帶邊上露出兩條
細長的白胳膊,和兩段白皙嬌嫩的優美鎖骨,一副清新宜人的海濱度假打扮。她
柔順光滑的長髮披散在腦後,白皙纖長的脖頸上系著條細細的金鏈,雖然那張美
麗的臉蛋上畫著精緻的妝容,但我卻認出她就是在A321上認識的那個二號空
姐。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我微笑著打招呼,對於這個空姐我蠻有好感的,
畢竟在那次劫機事件中我們配合得不錯,她的勇敢和機智讓我另眼相看。

  「Hi……」她輕聲道著,伸出柔嫩細長的纖掌在胸前擺了擺,她那對溫柔
的大眼睛很認真地看著我,只是我總覺得那眼神有些奇怪。

  「你也住這裡嗎?」我隨口問道,雖然空姐的收入很高,但派拉蒙這類酒店
並不是她們常選的落腳點。

  「不,我是跟朋友過來的。」她搖搖頭道,美目中閃過一絲躲閃,她並沒有
明言這個朋友,而是迅速轉移開了話題。

  「上次,真的很感謝你,沒有你的話,我們可就慘了。」她猶豫了一下,好
像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脫口而出的卻是一句客套話。

  「沒什麼,小事一樁,不過你真的很勇敢,在我所見過的空姐中。」我灑脫
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是嗎,你還有見過其他人嗎?」她突然問出了這一句,讓我有些摸不著頭
腦。

  我搖搖頭表示不解,她雙目中掠過幾分失望,又想了想道:「我叫趙曦,經
常跑的航線是香格瑞拉和三雅。」

  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頓時恍然大悟,難怪我覺得她有些眼熟,大半年前
我曾與楊乃瑾一同乘機飛往香格瑞拉,當時為我們服務的空姐就是眼前這個,因
為她對我熱情服務的緣故,還惹得楊乃瑾大呷幹醋。

  看到我的表情,趙曦原本有些黯淡的臉色頓時亮了許多,她臉上略帶喜悅道:
「啊,你終於想起來了。」

  不過,隨後她又略帶嬌嗔道:「我還給你電話號碼了,可你卻從沒給我回一
個。」

  「哎呀,對不起,我不小心給弄丟了。」我嘴上抱歉道,心中卻是暗暗叫糟,
那個空姐的確給了我一張紙條,可是我生怕楊乃瑾誤會吃醋,看都沒看就把紙條
給扔了,這麼說起來自己的確理虧,但我此刻又不好直言,只希望可以敷衍過去。

  「你老是這樣子,我再上一次也給你留了號碼,你不也沒打過嗎,那次又弄
丟了?」趙曦那張美麗的臉蛋上頓時蒙上一層憂傷,她咬了咬鮮紅濕潤的下唇,
潔白的牙齒很是顯眼。

  「上次?哪個上次。」我越發摸不著頭腦了,記得自己只收到過一次電話號
碼呀。

  「你,不是吧,你連這個都忘了。」趙曦睜圓了那對美麗的大眼睛,臉上略
微有些生氣。

  「那是兩年前,我們也是這個時候,也在這家酒店裡,雖然我那天喝醉了,
可是我們……」她急切地揮舞著細長白皙的纖手,很激動地表達著。

  「我……你,我……我永遠忘不了那個夜晚。」但話說到了一半,她的聲音
卻漸漸低了下來,好像有些難以啟齒般。

  趙曦輕咬著下唇,粉白的小臉上浮現一層淡淡的紅暈,目光似喜似憂地在我
臉上遊動,呈現出一股小女孩般的羞澀,雖然此刻的她看上去嬌美動人,但我卻
無心欣賞這些,因為她話裡的內容令我更為驚訝。

  我迅速在腦子裡把兩年前的記憶搜索了一遍,並沒有找到任何有關趙曦的線
索,那時我還在組織的旗下為他們賣命,記得這個時候正好被派往溫哥華執行任
務,基本上不可能出現在三雅,更不可能與趙曦發生點什麼。

  「對不起,趙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想了想,為了避免誤會,還是
得當面說清楚為好。

  「兩年前我真的沒來過三雅,我們第一次認識還是在去香格瑞拉的飛機上。」
我的話坦率直接,趙曦頓時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她好像難以承受事實一般雙手
按胸,雪紡長裙下方那尖挺的雙乳不斷起伏,兩道秀麗的黛眉緊緊蹙在一起,一
對明媚的杏目已經隱約可見水光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不會的。」趙曦很用力地搖搖頭道,有些徹斯底理道。

  「兩年前你就是在這裡,也是坐在這個位子上,穿的衣服也差不多,只是臉
上刮得乾乾淨淨的。」她喃喃自語道,一邊伸出柔白細膩的纖手撫在我臉上,透
過肌膚我感覺那纖細的手指光滑冰涼,顯然她此刻心裡不大好受,所以並沒有說
什麼,任由她的手指滑過我的上下唇,我剛剛冒出的胡渣刺在她的手指上,她像
是被驚醒般微微收回了手。

  「咦。」趙曦的纖手停在了半空中,她雙目直愣愣地盯著我的臉龐,似乎腦
海裡想起了什麼似得,眼中掠過一絲懷疑之色,她有些不確定地把我再三看了看,
歪著腦袋想了半天。

  「不對,是的,對了。」她口中喃喃自語,我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知道她口中所說是什麼意思,只好靜靜看著她說出下文。

  趙曦很認真地將我看了又看,她的那對美目裡閃過極其複雜的神色,時而迷
戀,時而疑惑,時而憂傷,時而喜悅,但最終變得一片朦朧。

  「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你不是他。」趙曦輕輕地搖了搖臻首,她的話語
十分輕柔,好像羽毛在空氣中漂浮似得。

  然後,她端起桌上那杯Gin Tonic一飲而盡,酒精刺激得白皙臉蛋
刷一下紅了個透,但她卻渾然不覺地站起身來,對我揮揮手就轉身朝門口方向走
去。

  「趙曦,你,你沒事吧?」我看她的樣子有些奇怪,關切地站起身來,伸手
想去攙扶她。

  「不,沒關係的,我沒事,謝謝……你。」趙曦輕聲擺擺手說道,她婉拒了
我伸出的手掌,徑直踩著7釐米細高跟涼鞋朝門外走去,那步伐與她在飛機上工
作時一般端莊優雅,但行進間不免有些遲疑與鬆散。

  我看她瘦瘦高高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這才收回停留在那對纖細長腿上的目光,
帶著思索坐回了高腳凳上。

  趙曦,我又反復在腦海裡搜索了幾遍這個名字,但怎麼也無法將她與那個高
挑美麗的空姐對應起來,難道自己真的有跟她來過一段嗎?可是為什麼記憶裡一
點跡象都找不到。

  我正在胡思亂想間,一陣高跟鞋尖敲地聲傳來,那股令我迷醉的熟悉體香飄
入鼻端,我心有靈犀地轉頭看去,一個無比誘人的倩影正朝我款款走來。

  從衛生間方向走過來的那個女人美得不可方物,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
發在頭頂輕挽了兩個螺旋髮髻,遠遠地看過去就是像兩隻俏皮的貓耳朵般,剩餘
的髮絲如一匹綢緞般垂在肩膀上,又大又彎的發卷在她臻首兩邊輕微甩動。

  那張白玉雕成的鵝蛋臉上化了一點淡淡的妝容,粉色的眼影與腮紅強化了肌
膚的亮度,豐潤櫻唇上塗著嫣紅的水果唇彩,讓人看了就想要在上面咬一口,一
對翦水秋瞳裡面充滿了動人的春水,既充滿了少女的青春活力又蘊含著少婦的成
熟嫵媚。兩串白色羽毛鏤空金鏈長耳墜綴在她的白玉耳垂上。

  小巧的鑽石耳釘連著細細的金鏈,金鏈下來接著個大大的金色圓環,這金色
圓環中鏤空著百合花的圖案,然後圓環下方再帶著倆根細長的白色尾羽,隨著她
臻首的甩動那兩根優雅的白羽毛飄逸飛揚,無時不刻都在逗弄得男人心癢難耐。

  她穿著一條乳白色百合花蕾絲羽毛抹胸長紗裙,露出頎長白膩的脖頸和兩截
光滑勻稱的鎖骨,貼身剪裁的蕾絲小抹胸上方堆疊著薄紗製成的百合花瓣,兩坨
豐腴白膩的脂玉乳肉形成的深溝在薄紗後隱約可見,精緻的蕾絲百合花圖案巧妙
掩飾了胸前高高隆起的巨乳,以及有一道微微隆起曲線的小腹,將那還算纖細的
腰身束縛得更加細瘦了。

  從背後看過去,她那兩片白玉雕成的肩胛骨完全露在了外頭,那些蕾絲百合
花的枝葉圖案一直延伸到腰下的臀胯部,有意無意間遮掩住了葫蘆形的豐美胯部,
那具肥碩挺翹的玉臀在蕾絲百合花紋的遮蓋之下,也變得不那麼顯山露水了。

  從大腿根部開始直到腳踝處是一條長長的白紗裙,一幅又輕又薄的白紗像月
光般籠罩在豐腴修長的下身,那白紗的網眼又小又細簡直就跟透明沒什麼區別,
將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玉雕大白腿完全展露在眼前,這對光溜溜的白膩纖長玉腿蹬
在一雙9釐米細高跟的白色海馬毛涼鞋上,一條綴滿白色海馬毛的鞋帶橫跨過白
玉雕成般的優美腳面,雪白的絨毛映襯著腳尖那雪白頎長的玉趾,每一隻趾甲上
頭塗著粉紅色趾甲油,就像是初開的嬌嫩花苞般可人。

  看著這個令人動心不已的尤物坐入我身邊,我頓時渾身浸入一種幸福的平靜
中,我伸手攬住她被蕾絲裙裾束住的纖腰,微笑道:「寶貝,好點了嗎?」

  白莉媛揚起臻首給了我一個溫柔的笑意,兩隻清澈的美目中星光閃爍,她微
微頷首道:「嗯,好多啦,只是頭還有點暈呢。」

  「你不應該喝太多,Singapore Sling雖然好看,但是酒精
含量卻很高。」我把那杯已經調好的Pi?a Colada放到她面前,奶白
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散發著琥珀般的光華,杯沿插著一片鳳梨。

  「嘗嘗這個,它更適合你。」我微笑著道。

  白莉媛很感動地點點頭,她伸出玉手輕執酒杯湊到唇邊小飲一口,那Pi?
a Colada入口即化,就像奶油巧克力般爽口,白莉媛果然很是喜歡,她
露出個甜甜地笑容道:「真好喝,老公你好懂我哦。」

  我輕輕地在她腴白滑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道:「那當然,誰讓你是我最愛的
老婆呢。」

  這種在大眾面前的親昵行為,讓白莉媛很是受用,她粉白玉臉微現紅暈,身
子卻很自然地依偎入我懷中,那種宜喜宜羞的神態別提有多動人了,連那幾個調
酒師都看得呆住。

  不過白莉媛在我懷中卻沒有呆太久,她很快就掙脫我的懷抱,輕輕捋了捋有
些惺忪的髮絲,臉上若有所思道:「可是,我剛才好像看到你身邊坐了個美女,
那是誰呢?」

  我看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好像察覺了什麼一般,忙將剛才趙曦的由來
如實地說出來。

  聽完了我的解釋,白莉媛還是有些似信不信般,她撲閃撲閃著扇子般的長睫
毛,兩隻剪水雙瞳中露出狡黠的神色,認真盯著我問道:「真的是認錯了嗎?說
不定是你忘記了。」

  「不會的,我真的沒有跟她有過什麼。」我慌忙辯解道,不想讓她引起誤會。

  「其實你們有過什麼也很正常,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這個人。」白莉媛卻沒有
對我窮追猛打,她只是略帶微笑地嗔道。

  「不過,我就怕你腦子的傷還沒完全好,不知道會不會還有什麼記憶沒有恢
複呢。」接下來她卻話鋒一轉,略帶擔憂道。

  我陷入了沉默,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很多次,自己的記憶雖然是通過江華的實
驗恢復了,但我並不確定是否還存在紕漏,像人腦這麼一個精密的器官,至今尚
未有人可以掌握其運作原理和機制,說不定是江華把我的一段記憶給弄沒了,這
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時,酒吧內傳來一陣歡樂的聲浪,舞臺上那個「貓王」已經換了一種風格,
他開始妙語如珠地說著俏皮話,還時不時跟台下的觀眾們互動一下,就在我們聊
天的時候,他突然下臺朝我們走來。

  「這位美麗的女士,我們是否有幸請你唱首歌。」「貓王」走到我們跟前,
先是很客氣的鞠了個躬,然後露出一口大白牙微笑道。

  他所指的當然是白莉媛,她怎麼也沒預料到這一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她
將白蔥纖手按在抹胸上面,臉上的表情驚喜中帶著幾分緊張,猶豫道:「我,可
是我不怎麼會唱歌呀。」

  「別擔心,女士。我聽得出,你的聲音很好聽的,隨便唱一首就可以了。」
「貓王」滿臉帶笑道,他說完轉身對著全場說:「我們的美女有些害羞,大家用
熱烈的掌聲鼓勵她,好不好。」

  酒吧裡的遊客巴不得看熱鬧,自然很多人鼓掌回應起來,而且自從白莉媛進
來後,她的豔色早就招來了無數的目光,這個時候更是火上添油地鼓噪起來,全
場掌聲和呼哨聲齊飛。

  白莉媛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她只得扭頭向我求助,我看她的眼中雖然有
幾分羞澀,但更多的是躍躍欲試的神色,就對她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見得到了愛郎的首肯,白莉媛這才鼓起勇氣來,她輕輕咬了咬下唇,這才輕
挽裙裾從高腳凳上站了下來,我給了她一個熱烈的擁抱,然後和全場人一起鼓掌
送她款款走上了舞臺。

  這時場內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僅剩舞臺頂部的射燈投下的雪亮光線,就像
一道清涼的月光般籠罩住那個美人,為她全身上下抹上一層朦朧的光華。她那白
玉雕成般凹凸有致的身段裹在白色蕾絲雪紡長紗裙內,配合著清新淡雅的玉面妝
容,就像一尊愛與美的女神像般,令人沉醉在她令人拜服的容顏中。

  自從我們舉行了婚禮以來,白莉媛漸漸走出了先前的自卑自憐的狀態,變得
更加自信自愛起來。今天雖然面對著這麼多的人,但她很快就克服了緊張,在燈
光下優雅自若地站著,她那對剪水雙瞳輕輕一掃全場,最後落在了我所坐的方向。
但在場的每個人都像是被那目光掃中般,原本歡樂喧囂的室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起來,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她。

  白莉媛的雙目充滿深情地看著我,她輕啟粉紅的櫻唇,一串動人的歌聲從那
兩排碎玉般的白齒中流出。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卅我愛你有幾分卅我的情也真卅我的愛也真卅月亮代表
我的心卅你問我愛你有多深卅我愛你有幾分卅我的情不移卅我的愛不變卅月亮代
表我的心。」

  白莉媛的聲音輕柔甜蜜,並不比鄧麗君遜色多少,雖然咬字中還帶著略微的
吳腔,但卻格外增添了一份青山碧水的秀氣,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從她玉口
中唱出,令全場的觀眾都聽得如癡如醉,我更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上的玉人,一
顆心隨著她的一顰一笑跳動不已。

  她微微側著臻首,那挽著雙髮髻的波浪長髮就像一團祥雲般披散在光潔如玉
的赤裸香肩上,她那白蔥般細長光滑的纖手緊緊抓著麥克風的長杆,右手無名指
上那枚龍眼大小的珍珠戒指散發著銀白色的光芒,繪著蕾絲百合花紋的抹胸下方
那對白玉香瓜巨乳,隨著她唱歌時胸腔的震動不斷起伏蕩漾,被蕾絲枝葉擋住的
臀胯與纖細的腰身形成鮮明對比,而在那一副輕薄的白紗裙擺之中,兩條羊脂白
玉般的大長腿更是纖毫畢現,那蹬在9釐米細高跟白色海馬毛涼鞋內的玉足腴白
光滑,塗著粉紅色指甲油的十根玉趾就像珍珠般散發淡淡光芒。

  「輕輕的一個吻卅已經打動我的心卅深深的一段情卅教我思念到如今卅你問
我愛你有多深卅我愛你有幾分卅你去想一想卅你去看一看卅月亮代表我的心卅你
去想一想卅你去看一看卅月亮代表我的心。」

  待到一曲唱罷,白莉媛緩緩地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那柔嫩細長的白蔥纖手
正好按住抹胸上面的白膩肌膚,她右手無名指上的珍珠戒指各位顯眼,而她那對
嫵媚的桃花眼中卻蒙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月色,她就那樣子靜靜地站在月光中,
如同一尊羊脂白玉般的雕像般散發著令人膜拜的美麗。

  全場鴉雀無聲,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此刻都屏住了呼吸,沉浸在白莉媛那絕
世容顏與歌聲中,只有我才明白,白莉媛這首歌是為我而唱的,她這麼勇敢和自
信地站上舞臺,就是為了在眾人面前口吐愛意,我們倆的眼神穿過人群上空交匯,
就像是有一條細線將彼此聯繫在一起般,難分難舍。

  掌聲如雷鳴般響起,從驚豔中恢復過來的觀眾們紛紛鼓掌,白莉媛好像從先
前的狀態恍然醒悟般,面對著台下眾人的讚揚,她不好意思地用雙手捂住胸口,
向台下鞠躬致歉。

  這時一個穿黑馬甲的侍者,捧著一大束美麗的香水百合走了上來,他恭敬地
把花束送至白莉媛手中,白莉媛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她嗅了嗅手中百合的
花瓣,臉露喜色地朝我點點頭,然後手捧著這束百合向我走來。

  我看到這一幕也覺得意外,白莉媛顯然認為這束花是我準備的,但我並沒有
這麼做,會是誰送的花呢?我腦子雖然在思索著,但目光卻沒有一刻離得開白莉
媛,看著她娉婷嫋嫋地走到我面前,在全場男人羡慕的眼神中,納入我的懷抱,
送上甜蜜的香吻,我們倆羨煞旁人地緊緊相擁在一起。

  「棒極了,美極了。」隨著中氣十足的男低音,一個男子雙手鼓掌地走了上
來。

  我和白莉媛轉頭看去,幾個男人站在了吧台旁,三個穿著黑色襯衫和牛仔褲
的壯漢好像是保鏢一樣,另外還有個戴棒球帽的年輕人。他背著一副長長的黑色
合金弓箭,我一眼就認出那是競技用的反曲弓,看他那樣子應該挺專業的。這年
輕人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兩片嘴唇微微撅著好像在生氣,雙手抱在胸前一副不
耐煩的樣子。

  當中那個男人個子不高,大概只有175左右,穿著一套合體的深藍色西服,
深紅色領帶打著溫莎領,頭髮向後梳成油光滑亮的大背頭,一張國字臉不怒而威,
但卻帶著溫和的笑意,他的頭髮雖然染得黑亮,但臉上的皺紋卻深如溝渠,顯然
歲數已經不算小了。我注意到他跟身後那個年輕男子的外貌有幾分相似,看起來
好像是一對父子。

  「白女士,久違了。」當中那男人笑吟吟地走了過來,他的目光一直盯在白
莉媛身上,我略微有些不悅,雙眉微微挑起。

  「吖,你是……萬總?」白莉媛這時也認出了這男人,她玉臉上閃過一絲詫
異,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

  「沒想到白女士的歌喉如此動人,來得匆忙沒有準備禮物,不知那束花你還
滿意否。」這個萬總臉上依舊帶著微笑,他的五官很有男性氣魄,但講起話來卻
彬彬有禮。

  「那束香水百合是萬總送的?謝謝你了。」白莉媛眼中的驚訝之色更重了,
她揚眉微笑感激道,但卻將手中的花束放在了吧臺上。

  萬總並沒在意那束花,他點點頭把目光朝向我,略帶思索道:「這位是?」

  沒等我開口,白莉媛便搶先挽起我的胳膊,她極為親熱地將豐碩的雙胸貼在
上面,嬌滴滴地道:「石山,他是我老公,我們已經結婚了。」

  我明白她急於在別人面前表露身份的動機,但心中還是很喜歡現在這個樣子
的白莉媛。我一邊摟著白莉媛的豐盈纖腰,一邊充滿自信地微笑著朝萬總伸出手。

  萬總聽到白莉媛的話,眼中迅速閃過一絲驚訝,好像對我們兩人的關係感到
意外,但這神色很快就消失了,他又恢復了一直戴在臉上的笑容,很鄭重地跟我
握了握手。

  「石先生的確很英俊,難怪可以博得白女士的愛情。」他微笑道。

  「過獎了,萬總你剛談完工作,就直接趕過來送花,實在令人感動。」我不
動聲色道,只是迅速掃了一眼,就從這個萬總身上找出了幾處特徵。

  三粒扣西裝的最後兩個扣子沒有扣上,那是長時間坐在沙發上的後果;露出
的潔白法式襯衫袖口沾有煙灰,說明他在不久前曾經使用過煙灰缸,而我很清楚,
這個酒店豪華套房的煙灰缸的構造,很容易沾上煙灰;他錚亮的三節頭正裝皮鞋
上也有幾丁點的煙灰痕跡,那是他邊翹著二郎腿邊抽煙時不小心弄上的。這個萬
總,穿得如此正兒八經,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酒店的豪華套房,最大的可能就是會
見商務夥伴,所以我根據這幾點做出了判斷。

  果然,萬總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我明白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他眯縫著
眼睛認真打量著我,好像對我的實力進行了重新評估般。我一點都沒有受他的目
光影響,身上的肌肉儘量放鬆,坦然自若地迎視著對方,我們倆都覺得對方不可
小覷,目光稍一接觸又迅速移開。

  「石先生,白女士,能在這裡相遇也是緣分,不如讓我做一個東道,請兩位
到我船上度個假如何。」萬總迅速調整過來,他很熱情地邀請道。

  我與白莉媛目光相對,均未料到他會提出這般邀請,只是此人態度誠懇,言
語熱情,倒是不好推卻。

  萬總好像看出了我們的猶豫,他打了個哈哈道:「我的遊艇這幾天就停在碼
頭裡,兩位可能也有看到過,就是最大的那一艘,上面的設施什麼的很齊全,來
了三雅不玩玩遊艇豈不可惜。」

  「那艘船的名字是叫Dionysus號嗎?」我心念一動,突然想起了那
天在海面上看到的白色大船,心想怎會這麼巧,剛好是你的遊艇。

  「對,就是叫這個名字,明天我要出航舉行一個Party,你們一定要來
賞臉。我可以保證,我的船可以讓你們體驗到最獨特的海上風情。」萬總熱情地
把一張名片遞到白莉媛手中,然後很用力地跟我握握手,帶著那幾個男子和一臉
不耐煩的年輕人,轉身走出了酒吧。

  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門外,我和白莉媛相視一眼,都覺得氣氛有些奇
怪。酒吧裡依舊回蕩著動人的樂聲,但那對外形出眾的男女卻已經不見蹤跡了,
只餘下一束盛開的香水百合靜靜地躺在吧臺上。

  「吖……」

  前腳剛踏入豪華套房,後腳我就抱起了白莉媛,順便用腳將門給合上,白莉
媛不由得驚叫了一聲,但很快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就被我用雙唇堵住了,我迫不
及待地搜索著她的唇瓣,粗野地將舌頭伸入她檀口中,白莉媛很配合地張大了櫻
唇,將我的長舌納入她的小嘴裡,任由我在裡面翻江倒海般攪動著。

  我貪婪地汲取著白莉媛檀口中的津液,她的口水一如既往地香甜可口,而且
還帶著淡淡的獨特酒香,那是Singapore Sling與Pi?a C
olada混合形成的味道,在雞尾酒的作用之下,白莉媛的感官好像更加敏銳
了,她那條丁香小舌如靈蛇般盤旋舞動,與我的大舌頭糾纏在一起,讓我陶醉在
與她口舌相交的樂趣之中。

  「啪」一聲,我的手肘撞到了門口的開關,玄關處的射燈將溫馨柔和的光線
灑了下來,照亮了在門口相擁著的這對男女。

  白莉媛揚起一對白蔥般細滑柔嫩纖指按在我胸前,稍稍讓自己的雙唇從我口
中移出,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輕喘著,兩道深邃的腴白豐膩乳溝在白色蕾絲抹胸
長紗裙上方起伏不定。

  她那張玉臉在燈光下散發著晶瑩的光華,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舌吻過於
激烈,那白玉中泛著豔麗的桃色紅暈,一對剪水雙瞳中水波蕩漾含情脈脈地看著
我,口中卻是輕嗔道:「老公,你好用力哦,還讓不讓我喘氣了。」

  「這算什麼,等下我要讓你喘氣都來不及。」我嘴裡邪邪地笑著,雙目射出
炙熱的火焰鎖住懷中的美人,大手卻順著赤裸的光滑白膩香肩往下一探,徑直伸
入了那條繪著蕾絲百合花圖案的抹胸之中,熟練地解開前扣式的乳白色蕾絲文胸,
將那兩大坨腴白豐膩的肥美碩乳拽了出來。

  那兩坨白玉香瓜般的巨乳掛在抹胸上端,就像是兩隻大白兔一般被勒在空中,
我的大掌根本無法掌握那豐膩滑嫩的乳肉,那滑如奶油般的白膩乳肉在我的搓揉
之下,不斷地從五指之間向外溢出,我的手指刮動之處,乳尖那兩顆粉紅的櫻桃
已經硬硬地挺立了起來。

  「吖,老公,你輕點兒呢。」白莉媛微微閉上美目,她塗著粉色唇彩的櫻唇
中溢出幾聲嬌吟,好像對我手指的力度有些不適應般。

  我並沒有聽從她的祈求,而是變本加厲地用力揉捏著那對白玉香瓜巨乳,同
時一邊手沿著她豐隆的小腹向下,想要撩起那幅長長的白紗裙裾,只不過這件長
紗裙的下擺是貼身剪裁的,就像是一塊完整地布料般貼在她又長又直的玉腿上,
我抓著裙擺向上扯動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嘶」一聲脆響,伴隨著白莉媛的驚叫聲,她那條白紗裙裾已經被我用手撕
開了一條長長的縫,一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完全展露在空氣中,另外一條還籠
罩在那月色般朦朧的輕紗內。

  「老公,你幹嘛撕人家裙子呀,真是的。」白莉媛有些嬌嗔道,她捏起粉拳
在我肩上捶了兩下,櫻唇裡還不住念叨著。

  「這件Vesace的裙子要好幾萬塊呢,還是從香港進的貨。人家今天剛
剛才穿一次,就被你撕壞了,討厭。」

  我不理她略帶心疼的嘮叨,大手伸入她裙內光滑的大腿內側,有些用力地扯
下那條窄窄的無痕蕾絲內褲,手掌蓋在了那具肥厚豐美的白桃蜜丘上,兩根手指
輕輕地分開鼓脹飽滿的嫣紅蜜唇一探,觸手之處是一團濕滑溫熱的嫩肉,那團嫩
肉好像有知覺一般咬住了我的手指。

  「吖,老公……你在幹嘛呢。」白莉媛有些受不住地附在了我的肩上,她口
中輕輕喘著氣呻吟道,貼在我肩膀上的玉臉熱得發燙。

  「媛媛,你的水還真多。」我把手指從她的蜜穴中抽出,擺在她的眼前微笑
道。

  我那兩根最長的中指與食指,有著粗大的關節和筆直的指身,而此刻,這兩
根手指從指尖開始到第二指節都粘了一層透明的黏液,在柔和的射燈下散發著銀
色的反光,那兩根帶著曖昧液體的指節與白莉媛貼得很近,與那張豐豔不凡的嬌
美玉臉形成鮮明的反差對比。

  「討厭,老是戲弄人家,這還不是因為你。」白莉媛目睹那兩根指節上的液
體反光,頓時露出極為羞恥的表情,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

  「媛媛,你什麼時候開始,下面就濕成這樣了。」我有些邪惡地問著,一隻
手撐在白莉媛臻首旁邊的牆壁上,另一隻手卻將自己的西裝短褲扯了下來,把胯
間那根已經勃起許久的陽具釋放出來。

  「這個……你幹嘛非得這麼問人家。」白莉媛用潔白的玉齒輕咬下唇,那對
桃花眼中滿是羞澀道。

  「老實交代,不准隱瞞,否則大棒伺候。」我雙眉一揚,裝出一副兇狠的樣
子,胯間的那根巨莖時不時地頂在她的小腹處,已經露出的紫紅色大龜頭刮擦在
蕾絲百合花葉上,在上面塗抹了不少分泌物。

  「嘻嘻,那我可不老實了,老公你來懲罰我吧。」我的威脅並沒有收到效果,
白莉媛反而眉開眼笑地反駁道,那對桃花眼中露出一股狡黠而又嫵媚的神色,與
此同時她伸手一撈抓住了頂在小腹上的那根巨物,用那纖柔滑膩的白蔥嫩指輕握
著擼動起來。

  看著我一副吃癟的頹喪樣子,白莉媛又是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不過等她
笑完之後卻偏著臻首,兩片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睫毛一陣撲閃,輕輕地翕動櫻唇道:
「其實,人家每次在你身邊,聞到你身上的氣味,下麵就濕得不行,你沒看我包
包裡都放著好幾條小褲褲,就是防備著呢。」

  白莉媛這番自白,頓時讓我的欲焰膨起三丈,她那又姣又媚的語氣好像羽毛
一般撩動著我的心,讓我渾身血液都為之沸騰起來。

  「那你前面上臺唱歌的時候,不是下面還流著水,給那麼多人看到了怎麼辦?」
我把嘴唇湊到她白玉般的耳邊,輕聲道。

  「不會吧,人家已經很用力夾緊雙腿了好伐。」白莉媛略顯慌張,她臉上浮
現擔憂的神色道。

  「我可不喜歡讓別的男人看到你,不管是身段,還是唱歌也好。」我略微不
悅道。

  「那還不是怪你?我就是想氣氣你,讓你多注意我一點嘛。」白莉媛微微嘟
起小嘴,塗著粉紅色唇彩的櫻唇就像果凍般誘人,讓我恨不得在上面咬一口。

  「怪我,我做什麼了?」我有些不解道。

  「你呀,老是那麼花心,沒幾天就勾上那個空姐,還在酒吧裡跟別人卿卿我
我的。」白莉媛伸出一根細長滑膩的白蔥纖手,用塗著粉紅色指甲油的指尖在我
胸膛上戳了戳。

  我臉上略微有些發窘,自己雖然和趙曦沒有什麼瓜葛,但在孤男寡女在酒吧
這個曖昧的地方,的確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聯想,白莉媛應該是早看到我們了,
但她並沒有當場打斷我們,而是等趙曦走後才過來。

  她雖然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心中還是有些吃味,所以後來才會跑
到舞臺上唱歌。女人在遇到競爭對手的時候,總是想要儘量展示自己的容貌來吸
引雄性關注,當然其中不乏報復我的意思。

  「那也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不可以隨便讓別人看的。」我有些蠻
橫地搖搖頭道。

  雖然我擺出一臉兇狠狠的樣子,但白莉媛卻不以為杵,她好像對我這種霸道
的言辭很受用,輕輕嘟了嘟粉紅的櫻唇道。

  「嗯,那我只給老公一個人看,老公你想看就看咯。」她的聲音嬌糯中又帶
著一股膩意,而且這句話說完之後,還張開嬌小粉嫩的檀口,將我擺在她面前的
兩根手指含入嘴中。

  白莉媛輕輕地吸吮著我的手指,好像是在品嘗世間難得的美味般,那粉紅嬌
嫩的櫻唇緊緊包裹住指身,由於她的玉口很是緊窄狹小,所以隨著臻首的前後移
動,那嫩紅的唇瓣也被指節帶著翻動,看上去像是植物的生殖器般。

  她一邊搖動臻首吸著我的手指,一邊還有意無意地向我拋著媚眼,那對桃花
眼中春意黯然充滿了朦朦朧朧的濕潤,而且還時不時地伸出鮮紅的丁香小舌,如
靈蛇般在我的手指上纏繞扭動。

  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風情的尤物美人,用她塗著粉紅色唇彩的櫻唇吞吐
著我的兩根手指,雖然我並沒有刻意位置,但那手指指尖不由自主地按壓著她柔
膩滑嫩的丁香,那種觸感和視覺上的享受令我的欲望升到了頂峰。不知何時起,
我胯間那根巨莖挺得更加堅硬了,但她卻火上添油地伸手抓住那根雄性生殖器,
用她那柔若無骨的白蔥纖指在上面擼動,我只覺得渾身上下著了火般難受。

  「吖……」白莉媛一聲驚叫,我的手指已經從她檀口中抽出,上面還殘留著
銀色透明的口水,沒等她反應過來,我已經將其按在玄門的牆壁上,兩隻手抄起
那兩條裸露著的白膩筆直大長腿腿纏在腰間,只見白嫩胯間那泉水淙淙的光滑豐
腴蜜穴便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老公,別著急嘛,我們到床上去吧。」白莉媛口中這麼說著,但那豐盈肥
碩的大白臀卻迫不及待地在空中輕搖著,雪白豐膩的小腹向前一挺一挺的,好像
想要自動湊上我的陽具一般。

  我此時已經無需多言,八塊龜背肌分明的小腹向前一挺,那根勃起已久的巨
莖像長了眼睛一般,徑直插入那具豐膩的白桃蜜穴中,裡面分泌的春水已經足夠
多,令我的插入變得無比順暢,那一圈圈肥嫩的肉褶翻了上來,將我的陽具包裹
得嚴嚴實實,好像一張小嘴正在呼吸一般,有規律地揉動按摩著莖身。

  「吖——」白莉媛發出一聲略帶顫音的輕吟,緊接著她身下突然一輕,背部
已經脫離了牆面。

  我抱起懷中這具羊脂白玉般的胴體離開了玄關,卻沒有如她所言的走向臥室
裡那張KINGSIZE的大床,而是直接穿過臥室走到戶外去。

  派拉蒙酒店的豪華套房都是面向海灘方向,可以毫無遮擋地欣賞雅龍灣的海
景,只不過此時天色已晚,展目望去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大海,而相對的酒店這邊
卻是燈火輝煌,一排熱鬧場面。

  酒店共有二十間豪華套房,這些套房的臥室都連著一個寬敞的露臺,而露臺
上一律設有小型游泳池,這些游泳池的高度與露臺相平行,客人可以不費力地躺
在游泳池裡,沐浴在三雅的陽光之下,面朝大海,愜意暢遊。

  游泳池旁邊鋪設著防滑木地板,雖然酒店開業沒有多久,但已經被太陽曬得
變色了,臥室裡柔和的燈光透過玻璃門打在上面,深色的木地板靠近池沿的地方,
靜靜臥著一雙女子的高跟涼鞋,這雙涼鞋有著9釐米的細跟,一條白色海馬毛絆
帶橫跨過鞋頭,在燈光下蛋默默散發著女性的嫵媚。

  而在這雙9釐米細高跟白色海馬毛涼鞋不遠處,碧綠色的池水正像是燒開了
一般沸騰著,游泳池底裝著四盞彩色的射燈,五顏六色的燈光通過水體的折射,
將泳池渲染出光怪陸離的景象,而在靠近池沿的淺水區裡,四條長腿支撐著兩具
交合在一起的肉體。

  那具女體猶如一整塊羊脂白玉雕成般,雖然身上穿著的長紗裙尚未褪去,但
經過池水的浸泡濕透,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完全就跟透明的沒什麼區別,
那多彩的燈光照在晶瑩白膩的肌膚上,呈現出一條條瑰麗而又妖豔的紋路,隨著
那白花花的嫩肉一陣陣的顫動,在水中投下無數條美麗的七彩虹。

  女人的兩條大白腿又長又直,就像玉柱般左右分開插入水中,纖細頎長的小
腿繃得緊緊的,赤裸的白玉足尖卻高高地踮起,好像在努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
至於倒下一般,幸好池底做過防滑設計,否則光憑她的體力是無法承受身後一陣
又一陣猛烈的撞擊的。

  我雙手扶在白莉媛那略顯豐腴的腰肢,浸在池水中的下半身卻不斷地向前挺
動著,粗壯多毛的大腿不住地拍打在面前那具肥美滑膩的大白臀上,激起一股股
地水花的同時,更是發出「劈啪劈啪」的聲響。而在我赤裸的胯間,那條粗如兒
臂的巨莖正不停地出入于那具豐膩的白桃蜜穴中。雖然有水的阻力存在,但我的
動作卻絲毫不受影響,大肉莖每一下都是又深又猛,像一把鐵犁般犁過那肥厚緊
窄的花徑,狠狠地刺穿她飽滿滑膩的花心,直刺得白莉媛渾身白肉亂顫,激蕩起
一陣陣的水波向四周擴散開來。

  白莉媛從腰部以下都浸在水裡,她身上那幅白色輕薄長紗裙經過浸泡,已經
完全貼在了她的身上,就像一層薄薄的肌膚一般,那對白玉香瓜般的巨乳更是曲
線畢露,乳尖那兩顆粉紅色的櫻桃直挺挺地翹著,隨著雙乳的晃蕩不斷地在水面
上搖晃。

  她下身那長長的裙裾已經被我撕開了一條長縫,後半截被高高撩起貼在光潔
玉背上,在水中那具豐滿肥白的玉臀高高地撅起,承受著我一次又一次更加猛烈
的撞擊,那兩大團滑膩肥美的白肉就像是水做的一般,每當我的大腿拍打在上面
的時候,都會劇烈地顫抖晃動,化為一陣陣的白色波紋逸開。

  「吖,老公,你輕點哦,妹妹裡面受不了的。」白莉媛口中發出一聲輕吟,
有些承受不住似得道。她的話音裡帶著顫音,兩條細長的黛眉也蹙到了一起,看
上去的確不像是作偽,但我卻渾然不覺,只顧著一下又一下向上頂動著胯間的大
肉莖她好像真的感覺不適般向上弓起身子,撐在池沿上的倆條頎長纖細的白膩胳
膊像風中柳枝般晃動著,塗著粉紅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手拼命抓著防滑木地板,一
頭瀑布般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左右甩動,那條白膩光滑的大長腿繃得緊緊的,
試圖讓我的巨莖刺入的頻率減緩一些。

  「石頭……哥哥……你讓我喘口氣好麼,我,我快要暈過去了……」白莉媛
口中苦苦哀求著,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努力吸著氣,那對嫵媚的桃花眼中已經忍不
住淚光瑩瑩了,但我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放慢的樣子,巨莖像是上了發條的機械般
飛快地出入于那具白桃蜜穴,將那嬌嫩滑膩的花瓣蹂躪得充血紅腫。

  「老公,你清醒些,我是媛媛吖……你弄疼我了……」白莉媛口中不斷哀求
著,她此言倒不是虛構,這些天來我們旦旦而伐,白莉媛雖然體態不如梅妤那般
嬌弱不堪,但也不能應付我強悍到沒邊的欲望,特別是我那根又長又粗的大肉莖,
每次都要將她弄得高潮迭起、欲仙欲死才肯甘休,因此她那豐盈嬌嫩的蜜穴已經
飽受摧殘,那兩片外露的滑膩蜜唇也腫脹未消,被我的大肉莖如此猛烈的一插,
頓時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兩條大長腿再也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腳下一軟就要
朝游泳池底滑落。

  但我怎容她就此脫離我的陽具,伸手一抄就將白莉媛攔腰抱起,我抱著她柔
若無骨的玉體登上池沿,但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而是順勢將其放倒在防滑木地
板上,雙手擎起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長腿架在肩頭,將她豐腴肥美的白膩下體完
全暴露在我胯下,半跪著將自己的大肉莖重新插入那具白桃蜜穴中。

  此時的我不像往日般憐香惜玉,而是蠻橫粗野地一下又一下恨恨地往蜜穴裡
頂動著,那根大肉莖就像是一杆鐵槍般,每一下都刺到了花心那團肥美的嫩肉,
將已經充血腫脹的花心撞得皮開肉綻,那種滋味雖然有些疼痛,但快感卻像是海
水般漫開,傳導到白莉媛的整個蜜穴,以及全身上下和四肢去。

  「老公,你怎麼了,為什麼這樣對我吖?」

  我不搭話,只是悶著頭一個勁地把陽具往上頂,就像一隻欲望過剩的公獸般,
毫無節制又不顧一切地抽插著,還把頭紮到她光潔如玉的胸前,大口含在那兩隻
白玉香瓜巨乳上。我大口大口地吸吮舔弄著那白膩豐滿的乳肉,那動作急切的樣
子並不像是在調情,有時候甚至是在牙齒啃咬一般,很快那光滑細膩的雪白乳肉
上便多了一排細細的齒痕。

  由於白莉媛的雙腿被我抬起掛在肩上,所以她只能用兩條光滑白膩勻稱的大
長腿支撐身體,這種姿勢讓她的胯間的蜜穴敞開到了極限,但也給我的抽插提供
了許多便利,我的大肉莖就像是裝了馬達機關一般,用旁人難以企及的速度不斷
做著活塞運動,那莖身已經變成了紫紅色,一條條青筋暴起模樣駭人,每次抽出
的時候都把蜜穴裡的嫩肉和蜜液帶出不少,飛濺在我們赤裸的下身和雙腿上。

  雖然我的抽插野蠻而又瘋狂,但白莉媛熟透了的身體卻無法抵抗這根陽具的
侵襲,這種姿勢下交合讓她身體變得更為敏感了,那顆深藏在肉褶中的蜜豆也順
理成章地暴露了出來,我的巨莖插入抽出的時候不斷壓迫在那顆蜜豆上,每一次
的肉體摩擦都讓她爽的渾身打顫,要不是雙手緊緊地摟住我粗壯的脖頸,她幾乎
就要朝地面上滑倒了。

  「嗯……吖,不行了,壞了,壞了,要到了。」伴隨著一連串帶顫音的呻吟,
白莉媛渾身白肉一陣劇烈的抽搐,她豐盈肥美的大白臀拼命向後拱動,在貼著壁
紙的牆壁上磨蹭不已,但那蕾絲百合花紋長紗裙裡的白膩小腹卻不住往前挺起,
好像恨不得我的大肉莖可以更深入到自己體內,即便那玩意兒幾乎是要把自己的
下體刺穿,也在所不惜。

  然後,她滑膩濕熱的花房內一陣縮放,一股股滾燙的春水蜜液從裡頭不斷噴
出,澆灌在我不停插入挺動的碩大龜頭上,白莉媛口中再次發出一串不知所謂的
胡言亂語,架在我胳膊上的那條腴白光滑細膩的大長腿不斷地在空中蹬踢,塗著
粉色趾甲油的五根雪白頎長玉趾在燈光下舞動,就像是春天裡盛開的櫻花一般。

  蜜穴裡流出的春水越來越多,逐漸形成了一條細細的水流,沿著光滑細膩的
大白腿向下流動,將那幅已經濕透貼身的白色長紗裙裾染色,在原本輕薄透明的
白紗上面留下一條很明顯的銀色水漬,讓那條尚籠罩在長紗裙擺裡的羊脂白玉長
腿更為顯眼。那蜜液順著纖細光滑的玉足腳踝向下,穿過光潔如玉的優美腳背抵
達那五根纖白玉趾,然後再滴落在防滑木地板上那雙白色海馬毛涼鞋的絆帶上,
沿著9釐米高的細細鞋跟流淌至防滑木上,逐漸積累成一個透明的小水窪。

  與此同時,我的巨莖也在那白桃蜜穴內部膨脹到了極點,那緊窄多肉褶的花
徑被莖身撐開到極限,碩大的龜頭已經腫脹成紫色,整個塞入她滑膩溫熱的花房
內,頂著那柔嫩光滑的花房壁開始一陣陣地噴射,灼熱濃厚的精液就像是帶著我
的憤怒和暴虐一般,不斷反復沖刷著她豐膩飽滿的花心,將胯下那具白花花的豐
腴肉體射得一陣陣抽搐不已。

  當我射完最後一滴精液後,整個人也像是隨著欲望的宣洩一般,有些疲累地
趴在那具柔軟如綿滑膩如瓜的脂白玉體上,白莉媛雖然被我這一番蹂躪弄得渾身
乏力,但還是勉力提起兩條頎長白膩的胳膊,輕柔地將我納入懷抱,讓我側臥在
她那兩隻白玉香瓜巨乳之間。

  她的雙乳高聳豐膩雪白,好像兩隻富有生機的動物一般散發著溫熱和幽香,
我置頭於其中只覺得無比的舒適愜意。感覺十根又細又長的玉指輕輕撫摸在我的
頭上,白莉媛極盡溫柔地為我整理著不知被汗液還是池水浸濕的頭髮,她的纖指
光滑柔軟又帶著獨特的香氣,我又好像回到了童年的記憶中般,一個晚上緊繃著
的神經和欲望好像都鬆弛了下來。良久,白莉媛才開口幽幽道:「老公,我錯了,
你可以懲罰我。」

  「可是,不要這樣子好嗎,我很怕呢。」她的聲音沒有前些日子的柔媚嬌膩,
卻是十分地溫婉可人,聽在耳中很是舒服。

  「啊,我怎麼了?」我伏在那兩座雪白的高峰中,靜靜地聽著她的心跳道。

  「你都不說話,剛才那樣子弄人家,讓我感覺很陌生,很可怕。」白莉媛的
聲音很輕,帶著些許怨懟道。

  雖然視線被她的豐乳擋住了,但我可以想像得到她此刻輕怒薄嗔的嬌美樣子。

  「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罷了。」我輕輕搖了搖頭道。

  「你為什麼不舒服,告訴媛媛好嗎,我是你老婆吖,有什麼都可以對我說的。」
白莉媛的玉指輕輕地在我臉上滑動,她柔聲道。

  「那個萬總,他是什麼人?」我霍地把腦袋從那對溫柔窩中抬高,整各身子
從地上拔起站直了,目光略顯銳利地,居高臨下看著她道。

  「你說他?」白莉媛仰起玉臉,坦然地迎上我的雙目,那對美麗的剪水秋瞳
在夜色中無比清澈,就像兩灣沒有任何雜質的清泉般映著我。

  她的態度如此自然,倒是讓我覺得有些不自在了,而從她櫻唇中娓娓道來的
事實更祛除了我心頭的陰影。

  從白莉媛的敘述可知,今晚上我們遇到的那個男人叫萬啟明,是國內首屈一
指的頂級富豪之一,長期盤踞在福布斯中國的財富排行榜前五位,比起呂江來更
勝一籌。白莉媛是在陪同呂江出席某個商務活動的時候認識了萬啟明,但她只是
呂江的一個陪襯,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上都沒有什麼涉及,所以跟萬啟明只是點
頭之交而已。

  白莉媛也沒有想到,萬啟明居然對她印象如此深刻,昨晚又偶然在酒吧裡遇
到,卻蠻有心思地安排人獻花捧場等等,雖然他的獻殷勤做得很漂亮又周到,但
白莉媛只是出於禮貌跟他客氣地略做寒暄,完全沒想到萬啟明會熱情地邀請我們
到他遊艇上做客。

  「老公,你是我唯一愛的人,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能夠讓你幸福
和開心,我是不會對你做任何隱瞞的。」白莉媛此時雙手抱膝坐在地板上,她向
後捋了捋濕透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美目中略帶憂傷地看著我道。

  「我們都這樣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看著她那具羊脂白玉般的身子,在夜色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華,濕透的白色
長紗裙沒有影響身體的曲線,反而帶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美感,那兩隻白玉香瓜
巨乳在她胸前晃蕩著,透過白紗可以看到那白膩如脂的乳肉上有幾處紅腫與齒痕,
雖然痕跡並不是很明顯,但我卻明白那是自己的所為。

  看著這具得天獨厚的完美玉體被我弄出了幾絲傷痕,我的心裡又是心疼又是
懊惱,慌忙蹲下身子將白莉媛摟入懷中,輕聲撫慰道:「對不起,媛媛。我不是
懷疑你,我只是不喜歡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

  「那我以後不再打扮了,也不穿顯身材的衣服,免得老公難受。」白莉媛很
享受我的愛撫,她把臻首斜倚在我的肩上,略帶嬌嗔道。

  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被水浸濕後,就像一條條光滑的海藻般掛在肩
頭,我把鼻子深埋入其中,嗅著那獨特的香味,略帶霸道地說「那也不行,我就
喜歡你打扮得美美的樣子。」

  「再說,我老婆長得這麼美,就算包得嚴嚴實實也會招惹男人的目光的。」
我見她心情恢復了大半,半開玩笑道。

  「貧嘴,那你要我咋辦,把我關在屋子裡,都不讓我出去嗎?」白莉媛果然
很吃這一套,她伸出柔白纖手輕輕打了我哦以下道。

  「嗯,這個主意好像不錯,就怕你呆不住。」我故作思考的樣子道。

  「嘻嘻,你要金屋藏嬌,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只要你天天喂飽我,我什麼地
方都不去都可以。」白莉媛雙目閃耀著動人的眼波,就像夜空中最閃亮的星辰般,
她那副美態讓我看得癡了。

  「沒問題,你想要我喂飽哪裡,上面還是下面?」我繼續發揮著禽獸本色,
一隻手卻不動聲色地溜了下去,捂在那具豐隆的白桃蜜穴上。

  「當然是兩個都要啦,只要老公你願意,愛怎麼喂都可以嘛。」白莉媛下體
微微一顫但卻沒有躲開,我明白她這個動作背後付出的努力,因為那原本如玉蚌
般的蜜穴此刻已經紅腫得不行,兩瓣鮮紅的蜜唇中獎還夾雜著些許濃白的精液,
我的精華正緩緩地從她體內滴落,順著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滑下。

  「那我還是先喂喂你另外一張嘴吧。」我壞壞地笑了笑,然後彎腰抱起這尊
脂白豐腴的尤物玉體,將胯下重新勃起的巨莖插入那具紅腫不堪的蜜穴中,同時
腳步一刻不停地朝屋內走去。

  「吖……老公。」白莉媛又驚又喜的輕吟回蕩在夜空中,然後那扇玻璃拉門
就被拉上了。

  戶外的那個泳池重新恢復了平靜,只剩下那雙9釐米細高跟的白色海馬毛涼
鞋靜靜地躺在原處,而細細的高跟鞋跟地下那灘銀色的分泌物依舊散發著淡淡的
光芒。

  在豪華套房的大浴缸裡泡了一個多小時候,我這才抱著渾身散發著溫香的白
莉媛躺回大床上,她那具羊脂白玉般的肉體已經被我極為細心地清洗過,當然期
間我也沒少在這熟透的花樣美婦玉體上一逞欲望,雖然相比之前的粗暴我這回溫
柔了許多,但白莉媛卻被我弄得連一根小指頭都抬不起來。

  她無比慵懶地躺在我的懷中,那順滑的酒紅色長卷髮披散在我的胳膊上,枕
著我的胸膛輕聲道:「老公吖,我們明天真的要去萬總的遊艇嗎?」

  「你想去的話,我就陪著你去,只要你高興。」我輕撫著她那條又長又直的
大白腿,無比溫柔地道。

  「可是——算了,我們還是別去了。」白莉媛想了想道。

  她纖手抓著一縷酒紅色的發梢,在我堅實的肌肉上掃動著,髮絲掠過我的乳
頭,有些癢癢的。

  「為什麼,他那遊艇上有什麼問題嗎?」我揚了揚眉毛,疑問道。

  「我也沒去過呢,我只是覺得萬啟明這個人有點,有點,怎麼說呢……」白
莉媛吞吞吐吐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點什麼?」我繼續追問道。

  「我說不好,我覺得他這個人好像總是戴著副面具一般,讓人看不透他的心
思,雖然他對人很熱情客氣,但我看到他就覺得有些可怕,就連呂江在他面前,
都比平常低調了許多。」白莉媛把滑如凝脂的臉頰貼在我的心口,輕聲地說著。

  我聽出她話音裡的擔憂,顯然是生怕我會吃虧,但這越發激起了我的好勝之
心。我是不會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示弱地,我必須隨時隨地表現出自己的掌控
力,讓白莉媛知道我是她最值得依靠的人,任何人都無法動搖這一點。

  我輕輕地拍著她玉石般的香肩,充滿自信地道:「沒事的,有你老公我在,
什麼人都不用怕。」

  「嗯,老公你是最棒的,我好愛你哦。」白莉媛把頭埋入我的懷中,一臉迷
醉和崇拜的樣子,她如扇子般長長的睫毛蓋了下來,粉紅嬌嫩的嘴角向上揚起兩
道弧線,像是個小姑娘般無比依戀地貼在我胸膛上。

  我輕撫著她略帶濕意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輕嗅著那如蘭如麝的體香,看
著佳人漸漸進入夢鄉,腦海中卻出現了那艘白色遊艇的樣子,以及那個衣著得體
的老克勒。



                               【待續】
作者: ding81256733    時間: 2014-12-9 20:38

俏江南汪小菲和万达王思聪么,作者还挺能扯的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4-12-17 18:25     標題: 天若有情 第九十三章

.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4卅12卅17發表於:sis


                             第九十三章

    Dionysus號是整個雅龍灣最大也是最豪華的遊輪,他獨佔了雅龍灣
遊艇會碼頭的3個泊位,那高高的艦橋上飄動著的紅白相間旗幟,遠隔十幾裡就
可以看見。這艘遊艇足足有一艘小型驅逐艦大小,相比之下,其他的遊艇就跟玩
具一般寒酸,而在外形上,它也有理由傲視他人。

    它有著長長的艦身以及寬大的甲板,渾身塗成潔淨如雪的白色,艦首左舷刻
著赤紅色的英文艦名,臥在那碧藍的海水中,就像個身強力壯的美男子,途經的
遊客免不了都要多看它一兩眼,不僅為這件工業製品的美感而驚歎,而且也為遊
艇主人擁有的財富咂舌不已。

    這艘遊艇原產地是義大利的都靈,艦長160米,寬21.5米,排水量
13000噸,三台燃氣渦輪增壓發動機功率高達2萬馬力,當它們全力運轉時
航速可以達到20節以上,艦身自帶1個直升機坪和船塢,可以停靠1架直升機
和2輛小型遊艇,另外還有10艘水上摩托艇。

    遊艇上的豪華客房可以同時接待80名貴賓,設有1個舞廳、2個餐廳、2
間廚房、1個電影廳,1個常溫游泳池和蒸汽浴室,要想保證遊艇順利起航,至
少要有40名工作成員,其中還包括一支由退役特種兵組成的保鏢隊伍,和從米
其林餐廳特聘的行政主廚。

    擁有這艘極盡奢華的海上堡壘的人,自然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通過白莉媛
的描述,以及在網路上搜尋到的資訊,我已經獲知此人的身份——萬隆集團的董
事長萬啟明,其集團旗下涉及地產、商業、物流、電影、娛樂等多個領域,個人
資產總值在全國穩居前三甲,多年來都是國內財經界的巨頭之一。

    雖然萬啟明此人身家不凡,接人待物卻頗為平易近人,白莉媛與他並沒有什
麼交情,但他卻執意邀請我們來遊艇做客。按照白莉媛的意思,只要能跟我在一
起,無論身在哪裡都心滿意足,但我卻有心想去遊艇上一逛。自從發現A321
上那個老克勒的蹤跡後,我一心想要搞清楚他的身份,要想做到這一點必須得接
近Dionysus號,難得萬啟明送來這個機會,我又何必錯過呢。抱著這種
心態,我便慫恿著白莉媛跟我一起上船,對我言聽計從的她自然不無不可。

    所以,我們此刻便一同漫步於Dionysus號的觀光甲板上。這個甲板
位於艦橋三層的頂端,大約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地面鋪著橙色原木地板,全方位
無死角的觀光視野可以將碧海藍天一覽無餘地納入眼底,甲板的兩頭各有三個按
摩浴池,裡面湧動著的是帶硫磺味的溫泉水,此時這六個按摩浴池都被佔滿了,
在池中或坐或站的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女子。

    這些女子個個身段挺拔苗條,但卻都有一堆傲人的雙乳,把身上的窄小的比
基尼撐得滿滿的,相對起那纖長的四肢,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們是否採用了什麼人
工手段。她們的容貌絕對是屬於一等一的,有不少看上去還算面熟,好像在那些
電視電影裡露過臉,想來都是一些剛出道或者尚未出名的小演員和嫩模,幻想著
能夠一飛沖天成為明星。

    她們出現在這艘遊艇上並不奇怪,因為萬隆集團旗下的萬隆影業是國內影視
界的巨頭,擁有國內50%以上份額的院線系統和年產值20億元的製片公司,
這些年來不知捧紅了多少影視新星,只要能夠在他們籌拍的大片裡當一個主要角
色,對於這些只有姿色和身材的女孩子來說,是走向成功之路最現實的捷徑。

    當然,抱著這種想法的女孩子並不少,要想成為Dionysus號客艙的
一名成員可不容易,她們都是通過萬隆影業主辦的各種選秀和選美比賽脫穎而出,
無論是容貌和身材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而這20多名平時難得一見的美女擠在
甲板上,她們或在按摩浴池裡嬉戲打鬧,或是躺在真皮躺椅上享受陽光,一條條
粉雕玉琢般的白腿,一對對豐滿堅挺的雪乳,一張張濃妝豔抹的嬌容,在陽光明
媚的蔚藍天空下,形成了一副令人賞心悅目的圖畫。

    這些女孩子都談不上什麼城府,她們時而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時而簇擁著某
個頂級富豪,時而拉幫結夥嬉笑怒駡,毫不吝惜地展示著自己的容貌,一點都不
懂得什麼叫做矜持,她們擁有的唯一資本就是自己年輕而又充滿活力的身體,而
她們也只有通過自己的身體,才能換得改變命運的機會與途徑。

    只不過,當我和白莉媛出現在甲板上時,全場的焦點瞬間都集中到了我們身
上。

    在走上遊艇之前,白莉媛很用心的將我打扮了一番,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不
能在別人面前丟份兒,所以比起前幾日沙灘褲拖鞋的裝扮,我今天全身上下煥然
一新。

    一件高支數純白襯衫包住我壯碩挺拔的上身,襯衫胸前有一排雅致的風琴褶
裝飾,恰到好處地遮住了我濃密的體毛,長長的雙腿在煙灰色修身西褲的襯托下
更顯挺拔,腳上穿著雙白色鱷魚皮布洛克鞋,我的短髮被打理出一個硬朗帥氣造
型,配合著那張大理石般棱角分明的臉龐,雖然一臉冷峻目不斜視的酷勁,但卻
招惹了不少女孩火辣的眼波。

    而挽著我的胳膊,跟我並肩走在一塊的白莉媛,無疑吸引了更多眼睛的關注,
不僅是因為她與我之間極為親昵的動作和神態,更大的因素是她自身令人炫目的
美貌。

    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整齊地向後梳去,在腦後結成一個松松垂垂的
長髮髻,用一條由許多小小茉莉花組成的玫瑰金細鏈固定住,一個細細的銀色雙
環珍珠發箍戴在額頭頂上,淡淡的珍珠光澤在順滑的酒紅色髮絲間更顯優雅。她
白玉般的耳垂上系著長耳鏈,一顆小小的鑽石耳釘通過白金細鏈連著下方長長的
魚型銀墜子,這條墜子的頭部是碎鑽鑲成的魚頭,魚身則是有一條一條的極細銀
鏈構成,隨著她走動的步伐那些銀鏈不斷地在耳邊甩動,就像是一隻在空氣中暢
遊的銀魚兒般。她那張豐豔大氣的鵝蛋臉並沒有化多濃的妝,只是用鮮紅的唇彩
將那兩片豐潤的櫻唇裝飾得嬌豔欲滴,更加顯得她的肌膚如羊脂白玉般光滑細膩,
配合著那兩條又細又長的烏黑黛眉,渾身上下都顯示出一種老牌電影明星式的嫵
媚風姿。

    她今天穿了一條復古樣式的露肩大裙擺連衣裙,這條連衣裙是通體都是純白
色的絲綢縫製,兩條細細的帶子掛著一字肩的領口,將整片白膩光滑的胸口和玉
雕般的香肩露在外頭,兩截優美的鎖骨中間躺著一條細細的金鏈,這條金鏈的中
央嵌有一朵描金邊白釉百合花墜飾。由於這條連衣裙的腰身提得很高,所以更加
突出了她胸前那兩對高高隆起的豐乳,從側面看過去,那纖細的腰身上方挺著兩
大坨白玉香瓜般的乳峰,那分量和形狀令人不由得擔憂,會不會將她嬌嫩纖柔的
上身壓垮。

    束得緊緊的腰身遮掩住了她小腹處隆起的弧線,從腰部以下的裙擺就像一把
大傘般撐開,裙擺上的褶皺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從外面根本看不到那具
肥碩豐美玉臀的輪廓。那傘狀的裙擺長度僅僅在膝蓋以上,所以大半截白膩勻稱
的頎長玉腿完全露在外頭,那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邁動之間,吸引住了無數男
人貪婪的目光和女人嫉妒的眼神。

    她的玉足蹬在一雙9釐米細高跟的薄荷綠色踝帶尖頭鞋內,薄荷綠色的小羊
皮鞋面形成個斜斜的小尖頭,整個白膩光滑的足背都裸露在外,一條細細的踝帶
繞過白玉般纖巧的足踝,讓那纖細頎長的白膩小腿更顯優雅,斜口小尖頭後露出
幾瓣纖長白嫩的腳趾跟,令觀者無不浮想聯翩。

    兩條白玉雕成般的玉腕上各戴著一條細細的白金手鏈,上面點綴著星星狀的
碎鑽,她的右手抓著一個長長的信封狀白色蛇皮手袋,那富有光澤的細緻蛇紋手
袋當中嵌著金色的雙C標誌,那白蔥般纖長細膩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細金指戒,
戒指當中那顆龍眼大小的銀色珍珠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華。

    白莉媛這身妝扮簡潔大方卻又明豔不可方物,一出場頓時吸引住了全場的目
光,令甲板上那些嫩模明星們頓時黯然失色,她就像從60年代好萊塢電影中走
出來的絕色佳人般,渾身上下都透露著這個時代少有的優雅與嫵媚。

    「石先生,白女士,兩位果然是信人。」一個爽朗的話音在身邊響起,萬啟
明人如其聲地出現在面前。

    跟昨晚那個中規中矩的商界強人大不相同,他今天穿了一件海軍藍西裝外套,
領口露出粗壯結實的脖頸,下身是長及腳踝的白色西褲,光腳穿著藍色鹿皮樂福
鞋,頭戴一頂帶金色大錨標誌藍色海軍帽,打扮得就像一個海軍中將。

    他有一個高挺碩大的鼻子,不過放在那張國字臉上卻不顯突兀,這大鼻子跟
額頭上的三道深深地皺紋一起,讓他自帶獸中之王的氣魄與威嚴。但大部分時間
裡,他那張曬成健康小麥色的臉上卻堆滿了笑容,露出一口白得晃眼的整齊牙齒,
臉上的皺紋毫不掩飾地露在陽光下,但一點都不顯老,反而給人活力十足的感覺。

    萬啟明很熱情地伸手過來,握手之間感覺他的手掌挺有力度的,看來年齡在
他身上起的作用比較有限,白莉媛則有些矜持地微微伸出玉手,他也很有禮貌的
輕輕一握就鬆開。

    「兩位來得正是時候,先讓我盡地主之誼,帶你們熟悉一下這艘船。」萬啟
明主動提出帶我們參觀,我們自然樂意奉陪,而且我也想借此機會瞭解船上的結
構。

    「兩位已經住下了吧,環境還滿意不,不舒服的話可以幫你調整。」萬啟明
一邊走一邊問道。

    「很好了,一點都不比五星級酒店遜色。」我點點頭表示感謝,的確這遊艇
上的客房令人大開眼界,除了空間略為狹窄之外,裝潢設備都是超一流的。

    而船上其他房間設施也符合這艘船的身份地位,露在船身甲板之上的四層都
被充作客房,其中最靠頂部的那一層開闢了1個起居室和彈子房,此外剩餘的空
間只設了8個套房,我們被安排在靠近艦尾的一間套房內。雖然我們沒有進入其
他的房間,但可想而知,這裡每一間客房都裝修得極盡奢華,之下的兩層就比較
遜色些了,1個海景餐廳和駕駛室各佔據了不少空間,房間格局和大小應該比上
面要擁擠得多。

    萬啟明帶著我們走到甲板上的第一層,他打開兩扇蒙著紅色天鵝絨的實木大
門,裡面居然是個40多座的小電影院,一張標準尺寸的大銀幕正在播放著電影,
銀幕上活動的畫面和耳邊傳來的臺詞對話,跟放映機射出的雪亮燈光,在黑暗中
營造出一股獨特的氣氛。

    「這個地方花了我整整一年的時間,不過總算可以在海上找到電影院的感覺
了。」萬啟明輕描淡寫地介紹,但他語氣中卻有一股難掩的驕傲。

    我和白莉媛自然滿口稱讚叫佳,但萬啟明卻像一個自己孩子受到表揚的家長
般,吹毛求疵地道:「這艘船就這麼點大,連一塊IMAX巨幕都放不下,我已
經在英國訂了一條更大的新船,過兩年出海的時候請兩位一定賞光。」

    為了達到良好的觀看效果,電影院裡的設計是採取階梯狀的,所以它還佔據
了第二層的部分空間,可見要把遊艇的艦體改造成這樣,需要花費的人力和物力
肯定不少,但萬啟明他居然還覺得不大滿意,為此不惜再買一艘更大的遊艇,這
揮金如土的氣魄令人咋舌,但也從側面可見他對電影的熱愛。

    果然,走入這個電影院,原本就很健談的萬啟明越發滔滔不絕起來,他一邊
拉著我們嘗試影院的聲光設備,一邊不斷介紹他旗下萬隆影業的規劃。在他的主
導之下,萬隆影業踏足電影圈不到5年,已經成為國內電影界的巨頭之一,再加
上集團旗下院線資源的支持,萬隆每年推出的自製大片都會取得票房豐收,更是
一手捧紅了許多影視明星。

    在看完了一段試映新片後,我們走出了這間海上電影院,外面的主甲板上一
片日光明媚,一群群穿著比基尼的美女穿花蝴蝶般走來走去,中間一個透明玻璃
頂涼棚下方,大功率的喇叭正在播放著勁爆音樂,不少女性正跟隨著音樂的節奏,
在日光下妖嬈地扭動著性感惹火的身軀。

    「爹地、爹地」兩聲清脆嬌美的女聲響起,兩個美女從那些跳舞人群中走了
出來,她們臉上掛著令人迷醉的甜蜜笑意,踩著細細的高跟鞋急匆匆走上來,一
左一右地勾住萬啟明的胳膊,就像兩隻金絲雀般圍著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這兩個美女瘦瘦高高的身材極好,看上去年齡大約只有二十出頭,身高很一
致都是176左右,更令人驚歎的是她們的五官長得一模一樣,除了髮型不同之
外很難分辨彼此。兩人都穿著袒胸露背的齊逼小短裙,又白又長的雙腿蹬著7釐
米細高跟鞋,站在萬啟明身邊明顯比他高出了半個頭有餘。

    這樣高挑而又漂亮的雙胞胎極為罕見,但任何人都不會覺得萬啟明跟倆雙胞
胎一起有什麼不協調,在場諸人中他雖然個子最矮,但卻有一種自然而生的氣場,
像隨時隨地都可以主宰全域般,令人不敢小覷他的存在,他左擁右抱著這兩個雙
胞胎美女,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

    據萬啟明的介紹,這兩對雙胞胎都是他的乾女兒,左邊留淡褐色長直發的叫
翁靜,右邊留淡黃色長卷髮的叫翁雯,她們兩人都是90後,目前都還在一所大
學就讀,但雙胞胎的穿著打扮卻與那些模特演員差不多。這兩個年齡模樣差不多
的雙胞胎美女,站在年過半百的萬啟明身邊,第一眼看過去就像是他女兒差不多,
但她們的舉止言語卻勝過了父女應有的尺度,讓人不禁暗自猜測,這個「乾爹」
另有一層曖昧的意思。

    「爹地,你不是說好了,帶我們去游泳嗎?」那個淡黃色長卷髮的翁雯緊緊
地貼在萬啟明身上撒嬌道,一對塗著淡藍眼影的美目卻不住地打量著我和白莉媛。

    她看著我的眼神有幾分好奇,但停留在白莉媛身上的時間卻更多,那是女人
對另一個有威脅的同性產生的天生警惕。

    「呵呵,今天我們有兩位貴客,爹地等會陪你們好嗎?」萬啟明似乎對這兩
個小姑娘頗為寵愛,他摟著翁雯小蠻腰的那只手緊了緊,她順勢把大半個身體都
貼了上去,一條赤裸雪白的大長腿更是毫無忌憚地擺在萬啟明的胯間晃動。

    「不要嘛,人家現在就想去,爹地你陪我好嗎?」另一個淡褐色長直發的翁
靜也不甘示弱,她如出一轍地將火辣的身體把萬啟明夾在當中,像是恨不得黏在
他身上一般。

    「萬總,既然你有約了,那我們就不打攪了。」白莉媛知情見機,忙開口道。

    「呵呵,不忙不忙。小雯、小靜,不許無禮,這兩位是我的貴客。」萬啟明
不慌不忙地說著,他的聲音並不怎麼大,但卻自帶一股威嚴,那對雙胞胎立即乖
乖地鬆開了緊纏著萬啟明的雙手,好像生怕惹得他不高興一般。

    萬啟明簡單地介紹了下我們,他並沒有說我們的身份,那對雙胞胎似乎對我
們抱有敵意般,只是禮節性地打了個招呼。

    萬啟明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道:「你們這兩個小丫頭,還是這麼不懂事,看看
人家白女士,那才是極品的女人。」

    「萬總過獎了,你這船上年輕漂亮的姑娘可多著呢,我怎麼好意思跟她們比
啊。」白莉媛微微一笑,對於男人的奉承她已經司空見慣,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小姑娘有小姑娘的好處,但她們還不懂得如何展示自己的美麗,缺乏一種
歷經歲月沉澱下來的風韻,想修煉成白女士這樣的美人,還有一段很遠的距離。」
這個萬啟明討論起女人來倒是一套有一套,他這種當面的讚美在旁人看來不免有
些肉麻,但從他口中說出卻是那麼坦然和真摯,難怪白莉媛都不免面露微笑。

    但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萬總你過譽了。」同時卻把挽在我臂彎裡的
胳膊夾得更緊了。

    不過,挽著萬啟明胳膊的那對雙胞胎可就沉不住氣了,她們嬌嗔連連地口說
不依,同時雙手還抓住他的胳膊搖個不停,有意無意地用自己高挺的雙胸在上面
摩擦,對此萬啟明並沒有著惱,他只是輕輕拍了拍雙胞胎的手,略帶歉意地對我
道:「白女士、石先生,不好意思,我這兩個乾女兒被我慣得有些嬌氣,讓你們
見笑了。」

    我聳聳肩表示沒關係,白莉媛卻揶揄道:「萬總,不是我說你,你這人最大
的毛病就是謙虛。這兩個小妹妹長得這麼俊俏,你的功勞可不小。」

    她這話聽在三人耳中都很受用,倆雙胞胎投向她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萬啟明則是隨口打了個哈哈,但目中也不乏得色。

    「白女士,我覺得你很適合拍電影,你給我一個機會,我肯定會將你打造成
國內外聞名的大明星。」萬啟明跟我們閒聊了一會兒,他興致勃勃地建議道。

    據他說,萬隆影業今年打算拍一部大製作的電影,故事背景設定在民國初期
的戰亂年代,而這對雙胞胎已經預定了影片中的重要角色,不過萬啟明至今尚未
確定片中女主角的人選,所以他才會提出讓白莉媛參演的建議。不過我看他談起
來頭頭是道的樣子,這個念頭絕不會是突如其來的,包括這次邀請我們上遊艇,
和帶我們參觀電影院,可能都在他的計畫當中。萬啟明此舉的用意何在,他想從
我們這裡得到什麼呢?

    「萬總,謝謝你的賞識,不過我可拍不來什麼電影,你看我都一把年紀了,
哪有明星會像我這樣。」白莉媛輕聲婉拒道,可能是頭次見到有人這樣重視她,
所以她的玉臉上也不禁出現幾分喜色。

    「你錯了,電影源自生活,白女士你平時的樣子可比好多明星還美,像尼可
吉德曼、蘇菲瑪索這些國外的女明星,個個都是到了你這個年齡才達到美貌的巔
峰,你可是一點都不比她們遜色。」

    萬啟明巧舌如簧,果然把白莉媛說得有些心動,但她很在意地看了看我的表
情,柔聲道:「萬總,這個問題我可沒有發言權,現在一切事情都得請示我老公。」

    白莉媛說完抱緊我的胳膊,抬起那張嬌美的玉臉俏聲道:「老公,你讓不讓
我去拍電影吖?」

    她的聲音與神態就像一個小妻子在徵求丈夫的意見般,但看著我的那對桃花
眼卻流動著嫵媚而又狡黠的神色,我知道她在眾人面前擺出有些做作的神態,是
為了避免我的猜疑,同時也是表明自己一切由我決定的態度。

    我點點頭,微笑著看著萬啟明的眼睛道:「不好意思,謝謝萬總你的一片熱
忱,我和媛媛目前只想過安靜的生活,沒辦法答應你的邀請。」

    我的拒絕乾脆利索,萬啟明雖然臉露憾色,但他好像早有心理準備般,並沒
有繼續勸說白莉媛,而是將話題轉到了其他地方,我們邊說邊聊,漸漸走到了艦
首的欄杆邊緣。

    迎面吹來的海風並不像沙灘上那般帶著熱氣,而是帶著一股鹹味的清涼,拂
在臉上輕鬆愜意,遊艇已經朝外海行駛了有一段時間,目光所致之處只有海天相
連的一片蔚藍,幾隻白色的海鳥圍著艦首盤旋飛翔,發出陣陣清亮悠長的叫聲。

    只不過,遠方好像有一個白點正朝這裡飛來,我原本以為是一隻飛鳥,但隨
著白點的逐漸逼近,我才擦覺那並不像是只禽類。它移動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
到了我們上空,一架白色的雙發輕型直升機出現在眼前,我認出這是義大利研製
的Agusta 109A直升機,流線型的白色塗裝機身在藍天的映襯下,就
像一隻白色信天翁般優雅動人。

    這架Agusta 109A在我們頭頂盤旋了沒多久,然後很專業地降落
到艦尾的停機坪上,從這架直升機出現之後,萬啟明就有些心神不屬的樣子,我
們又聊了一陣子,他引導我們走回艇內,帶著歉意道:「兩位不好意思,我之前
約好了一個客人,現在得失陪了。」

    我們自然連說沒關係,萬啟明臨走前還吩咐了船上的大副,讓他帶我們參觀
甲板下的船艙,然後他才匆匆地獨自走開。那對雙胞胎雖然不是很情願,但看萬
啟明的意思並沒有要帶她們走,只好嘟著嘴又回到了甲板上,繼續投入音響震天
的露天派對中。

    萬啟明安排的這個大副叫鄭先,高高的個子穿著標準的海軍制服,看上去就
像是個貨真價實的海軍軍官,只不過少了肩章和帽花罷了,但從他筆直的站姿與
曬得黝黑的膚色來看,此人肯定在軍旅服役過不短的時間,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不僅是船上的大副,而且還是保安隊的隊長,平時除了艦務外還負責安排巡邏
路線和處理突發事件,可以說船上日常的工作和安全都在他的掌控下。

    鄭先此人話不多,他很安靜地走在我們前頭領路,只是在該說明的地方才張
口,平時口風極嚴,我好幾次想要旁側敲擊地問出直升機乘客的身份,但都被他
或沉默或故左右言之搪塞過。他就像個上好了發條的機械人,一絲不苟得有些煩
躁,難怪萬啟明這麼看重他。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會時不時抽空看一兩眼白莉媛,
好像任何男性在她的絕色面前都很難保持冷靜。

    甲板下都是功能性用房,第一層有1個能容納100多人的舞廳,裡面到處
都是巴羅克風格的器具和裝飾品,另外還有個擺滿明清傢俱的中式風格餐廳;第
二層則是廚房、倉庫和艦員宿舍,沒有什麼可看的東西;第三層是遊艇的輪機和
動力所在,裡面聲音嘈雜、溫度極高,我們只是匆匆路過就算了;第四層則有一
個常溫游泳池,只不過這個游泳池的牆上另有一扇大門,這個外表看上去十分厚
實嚴密的大門緊鎖著,我認得出那是個防水艙的構造。在白莉媛好奇的追問下,
鄭先有些不情願地告訴我們,那邊是遊艇自帶的船塢,裡面停著10艘大小各異
的摩托快艇。

    鄭先並沒有帶我們參觀船塢的意思,我們這次遊艇參觀行動就此結束了,雖
然其中還有些地方沒進去過,但我對這艘船的結構已經有了個大體的瞭解。回到
甲板上後,鄭先自行回到他的工作崗位,只是我注意到,他在臨走前還深深地看
了白莉媛一眼。

    這時候差不多到了午飯時間,我們在那個中式餐廳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遊
艇上的行政主廚果然名不虛傳,他們可以按照客人的口味烹飪食物,那幾道本幫
菜色香味俱全,連白莉媛吃到嘴裡都連連誇口,我當然更不用說了。

    餐廳是敞開式的,所以我一邊吃一邊觀察來往的客人,這個餐廳大概有60
多個座位,但午餐的時間內卻沒有坐滿,來來往往的豪客與女郎雖多,但始終還
是有一兩個位置空著,說明這艘遊艇上只住了不到60個客人,除去30個女明
星嫩模之外,剩下的男性客人並不多。

    這些男性客人普遍年齡在40歲以上,雖然每個人外形和身材參差不齊,但
他們的穿著和神態都豪氣逼人,要是我平時有關注財經類的資訊的話,肯定會認
出不少福布斯財富榜上的熟悉面孔。只是這些人個個都富甲一方,每個人都有自
己的遊艇,但卻同時出現在萬啟明的遊艇上,不由得讓我對此感到好奇,他們究
竟只是普通的尋歡作樂,還是另有別的目的。

    按理說,以萬啟明早上的熱忱態度,午餐時應該會來作陪,但直到我們吃完
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難道他另有地方用餐,或者是被別的人或事拖住了,以致
無法分身用餐。

    抱著疑惑,我們回到了自己的艙內,這是一個帶客廳的套房,約100平方
米左右,在遊艇上能有這麼大的空間,可見萬啟明對生活品質的講究,裡面的裝
飾極盡奢華,每一件物品都是國際奢侈品大牌,從傢俱到Kingsize的大
床都是一片金色,就連浴室的水龍頭和花灑都是純金打制。

    「老公,你陪我睡會兒吧。」白莉媛卸了妝,換上了輕薄的睡衣,抱著金色
綢緞枕頭嬌聲喚道。

    「寶貝,你先睡,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乖。」我輕輕地在她白玉般的臉頰
上吻了一吻,好言好語地哄著她躺下。

    有我在身邊,白莉媛很快就在那張大床上進入夢鄉,昨天晚上我們玩得有些
過頭,直到登船的時候她的身上還殘留著歡愛的痕跡,那羊脂白玉般的肉體依舊
慵懶酥鬆,看著她那大波浪卷的酒紅色髮絲灑在金色的枕頭上,那睡姿就如同一
尊白玉雕像般完美無瑕。

    我見她睡得正香的樣子,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大床。推開臥室旁邊的一扇橢圓
形的鎏金紅木門,外面居然還有個半圓形的小陽臺,迎面吹來的海風清爽涼快,
視線透過欄杆空隙可以看到下方緩慢流動的海水,從水勢可以看出遊艇已經停止
了行駛,此刻正漂浮在一片陌生的海域。

    我抬頭看了看,太陽出現在蔚藍天空的右上角,我記得出發前遊艇是朝著日
出的方向行駛,而如果一直沿著直線行駛的話,太陽應該出現在艦體上方,以我
所在的位置是看不到太陽的,由此可見,遊艇應該是先朝東行駛了一段距離,然
後再改向東北方駛去,如果沒估計錯的話,現在我們身處的位置是在雅龍灣以北
的公海上。

    耳邊又傳來一陣空氣波動聲,我循聲望去,艦尾方向又飛來了一架黑色的直
升機,這架直升機比先前那一架的體積更大,它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野裡,在我
的位置雖然看不見,但我知道他肯定又將某位神秘的客人送到了船上,看來萬啟
明這艘遊艇出航的目的並不簡單,這些用直升機送過來的客人究竟是誰,為何花
這麼大工夫來和這些人會面呢?這其中究竟有何奧秘所在,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為何,我心中總有一種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會發生般,而且這件事情
與我大有關係,我一定要弄明白。

    我輕輕地移步到門口,在不打攪她睡眠的情況下走了出去,並仔細地將艙門
反鎖好,對於這個房間我已經搜查過一遍,確保呆在裡面是安全的,所以我才放
心將白莉媛獨自留在屋中。

    艙門外是一條過道,腳踩之地是厚厚的波斯地毯,左右兩邊都是跟這間屋子
一般的套房,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在走廊的盡頭,一堵厚實的鋼牆前面擺著紅木香
案,上面有一尊金光閃閃的佛像,佛像和香案都是固定好的,以免遇到風浪顛簸
時傾倒。

    我先查看了幾個開放的空間,此時正值午後的休憩時間,起居室、彈子房和
書房只有寥寥數人,甲板上的派對與音樂都偃旗息鼓了,萬啟明並不在這些地方,
二三層人多眼雜,他應該也不會跑到那裡去商議秘事,他們會在哪裡呢?

    我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那一層,除了我們所住的那間艙房外,其他房間
都是房門緊鎖,我們住進來之後並未碰到其他客人,會不會萬啟明就在其中的一
間,但我卻無法窺探那一扇扇厚實的門後的景觀。

    這裡又不是賓館酒店,喬裝打扮敲門那一套是行不通的,過道和拐角處都裝
有監控攝像頭,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想了想,轉身走上了艦頂甲板,斜掛頭上的太陽暴曬著下方,海風也在此
刻停住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讓人懶洋洋的悶熱,按摩浴池邊已經不見了那些粉
臂玉腿,空蕩蕩的平臺上一覽無遺。

    繞著甲板走了一圈,我發現此時在戶外的人並不多,幾個巡邏的保安老半天
才從下方甲板上走過,而且他們基本上不會抬頭觀看上方的動靜,因為那裡只有
貴賓才可以上得去。

    我站在甲板邊緣的欄杆往下看去,甲板之下就是我們所在的那一層,左右兩
邊各有4個套房,我注意到每個套房都有一個伸出的小陽臺,在整座艦橋上只有
這八個半圓形的突出。

    我估算了一下甲板到陽臺的距離,心裡頭已經有了主意。左右觀察一下四周
動靜,確定並沒有其他攝像頭後,才解下腰間的皮帶,用皮帶扣在欄杆的尾端打
了個結,然後牢牢地抓住皮帶,一個翻身爬到了欄杆外頭。

    之前,我已經瞄準好了下方的位置,所以當我半個人懸在艦外時,下方正好
是那個小陽臺,再下去50米左右就是那片深不見底的暗海。還好這條水牛皮帶
足夠結實,將180多斤的我牢牢吊在空中,我雙手抓住皮帶緩慢地向下方移動,
眼看皮帶已經到了最末一節,我腳底的皮鞋此刻已經觸及艙門的頂部。

    平靜無風的海面幫了我的大忙,否則海風肯定會影響到我身體的穩定度,所
以當我鬆手落到那個小陽臺上時,穩穩當當地腳底著地,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我調整了下呼吸,將頭湊近艙門上的月牙形小窗看去,裡面的房間佈局跟我那個
一模一樣,金光閃閃的大床傢俱整齊擺放著,並沒有人在裡面的痕跡。

    我擰開門把手,側身走了進去,屋子裡還有清潔劑殘留的氣味,床上的被褥
乾淨整潔毫無褶皺,看來遊艇上的服務員每天定時清潔,只不過這個房間裡並沒
有客人住過的痕跡,只是一個空置的套房罷了。

    我將艙門關好後,有些失望地回到小陽臺上,重新拉著皮帶往甲板上爬去。
然後再選擇下一個房間,按先前的流程如法炮製,查探了這一邊的4個房間。但
令我失望的是,這邊的收穫並不大,有3間房間都是沒有人住過的,只有艦尾與
我們相對的那間,好像有人住過。

    雖然屋內並沒有發現行李和個人物品的存在,但這間屋子裡肯定是有人住過。
被單雖然很整齊地疊好,但並不是服務員收拾過的樣子,這個人上午應該還在房
間裡。衛生間的排水口粘了幾縷短短的頭髮,那髮絲柔柔的、黑黑的,可見頭髮
主人的身體應該很健康。

    我還在馬桶旁的垃圾簍裡發現了一樣奇怪的東西,那是一條窄窄的棉條,前
段是圓頭的,尾部有個類似花瓣型的開口,上面還粘著許多暗紅的血漬。我聞了
聞氣味,才明白這是什麼。這幾個月來,我逐漸深入白莉媛的生活,所以才會懂
得,這種衛生棉條是用來吸收女性經血的,比起東方人常用的衛生巾,棉條不影
響女性的衣著和運動,更適合出席大型晚宴和運動的女性使用。

    但這些發現對於我來說並沒什麼意義,我把那些東西放回原處,然後從我們
那一側的艦身搜了起來。

    果然,我這回的選擇沒有白費功夫,靠近艦首的那一間裡的確有人,而且還
不止一人,只不過她們雖然與萬啟明關係頗深,但卻不是我想要找的目標。

    透過月牙形窗戶可以看到,那間臥室裡有兩個高挑嫵媚的女孩子,她們就是
早上遇到的那對雙胞胎。姐姐翁靜坐在大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長長的白色男性
襯衫,兩條又長又直的白腿和大半個白嫩的臀部都露在外頭,她曲起雪白纖長的
左腿,披散著柔順的淡褐色長直發,低頭正在自己白皙的腳趾上塗著指甲油。

    而斜對著我這邊,衛生間的門口敞開著,翁雯全身一絲不掛地坐在馬桶上,
淡黃色的長卷髮隨意蓬鬆地披掛在胸前,兩隻形狀不大但卻尖挺的雪乳隱約可見,
兩條細長白胳膊墊在膝蓋上,讓那瘦瘦的白皙香肩凸起在髮絲下,從這個方向看
不到雙腿間那光禿禿的蜜處,只不過兩條筆直纖細的大白腿卻完全暴露在眼前。

    翁雯纖白的右手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她一邊輕輕吐著煙圈,一邊正和翁靜
在聊著什麼,她吐出的煙氣將屋內弄得一片雲霧,室內能見度變得極低,否則我
可以通過唇形看清她們的對話,但我只觀察了一會就不再看了,不是因為她們的
身體不夠誘人,而是我可以肯定萬啟明此刻不在屋裡。

    雖然我已經找到了萬啟明的住所,但我並沒有看到他的人,以及他當下正在
做的事情,只好略帶失望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接下來的兩個房間並沒有給我太多幫助,其中一間的床單有使用過的痕跡,
但卻沒有任何住客的行旅與雜物;另一間則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住過的樣子,
我只好放棄這次追蹤行動。

    雖然只是7間艙房,但要進入並且不驚動裡面的人,我也花費了好大一番氣
力,在炎熱的太陽暴曬下弄出了一身臭汗,幸好全程都沒有發生意外,也沒有被
其他人看到我的蹤跡。我從正常的路線返回自己艙房,先去沖了個澡,然後爬上
大床,抱住尚在夢鄉中的白莉媛,摟著那具溫香暖玉的軀體,很快進入了夢鄉。
這麼弄了一下午,我也有些累了,所以這一覺睡到了晚上7點左右,當我們醒來
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經一片漆黑了。

    這個足夠容納100人的舞廳裝飾得富麗堂皇,正對大門的牆上繪著一副齊
人高的彩瓷壁畫,畫面上用精細的筆觸繪著神話般的圖案,畫中的人物都是高鼻
深目、輪廓鮮明,絕大多數都是高大白皙的女性,她們身上的衣料少得可憐,要
不是袒胸露乳就是赤裸大腿,而且動作也十分地放蕩和狂野,她們載歌載舞地在
青翠的樹林裡行走,只不過被她們簇擁在人群裡的卻是一個男子,這男子有著赤
紅色的長髮,面容如少女般白皙姣好,高高的身子上套著白色長袍,但那長袍下
方露出的卻是一對羊蹄。

    男子頭頂戴著個花葉編織成的發冠,柔白纖細的手指揚在空中,灑下一片星
星點點的香花,那些女人們個個都仰起頭來迎接那些花朵,她們個個臉上都露出
歡樂的神情,但又好像帶著幾分迷醉般,整個畫面雖然沒有什麼淫蕩色情的元素,
但卻足以引發人的遐想,特別是那些女子的動作神情,無處不散發著生殖與繁衍
的誘惑。

    這時大廳裡正不斷湧入人潮,這個規模絕對比午餐時見到的為多,而且很多
都是我之前沒見過的陌生面孔,這些新來賓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但在我的
雙目卻絕不會漏過。他們中有鼻樑高高的歐美白人、有留著大鬍子的中亞人、有
身材矮小表情拘謹的日本人、有單眼皮高顴骨的韓國人、有深褐色皮膚的東南亞
人、還有黑非洲和拉丁美洲等地的人種。

    這些人的穿著各不相同,白人大多穿著手工精製的禮服,黑人則是穿金戴銀
渾身珠光寶氣,而亞洲面孔的大多表情呆板嚴肅,還有幾個包著格紋頭巾、大腹
便便的大鬍子男人,應該是來自阿拉伯地區的富商,他們雖然服飾打扮各異,但
個個都顯得氣度非凡,一看就是慣於發號施令的人物。

    而且他們身邊的女郎也都極為出彩,好像世界各地的美女都彙聚到了這裡,
個個都是有著動人身姿與美貌,此時大廳裡人來人往,那些明星嫩模們個個更是
濃妝豔抹,穿著極盡性感能事,空氣中彌漫著她們身上的高級香水味,眼前時不
時掠過一雙雙白皙的長腿和掩蓋不住的酥胸,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而挽著我的胳膊,跟我並肩走在一塊的白莉媛,無疑吸引了更多眼睛的關注,
不僅是因為她與我之間極為親昵的動作和神態,更大的因素是她自身令人炫目的
美貌。

    白莉媛一向都很注重自己的容顏,今天她更是花了2個多小時來妝扮自己,
而事實證明這一切是非常值得的,最終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尤物美得令人窒息。

    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高高地盤在頭頂,一層層的髮絲在臻首上堆成
寶塔狀的繁複髮髻,一條輕薄的香檳金色紗巾從額頭起向後包在頭上,在腦後髮
髻尾端打了個小小的蝴蝶結,多餘部分延伸出兩條長長的飄帶,在她光潔如玉的
裸背上拂動。那對白玉般的耳垂上綴著兩顆純金百合冰玉耳釘,周圍是一圈做工
精緻的金百合花紋,當中嵌著一顆橢圓形的晶瑩冰玉。她那張珠圓玉潤的鵝蛋臉
顯然精心妝扮過,又細又長的黛眉下方抹著暗金色的眼影,豐潤嬌嫩的櫻唇上塗
著淡淡的金粉色唇彩,讓那原本已經豐豔不凡的五官更顯得高貴大氣。

    她那高挑頎長的豐腴玉體裹在一條香檳金色的長紗裙內,這條長紗裙是用桑
蠶絲摻上金線編織而成,就像一層蛇皮般無比柔軟順滑地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胴體
上。兩條希臘式的肩帶從那白玉雕成般的香肩向下,呈貝殼般的紋路向下延伸的
同時不斷展開,兩大幅香檳金色的紗巾恰到好處地裹住了胸前那對聖女峰,最終
在那還算纖細的腰間交匯到一起。

    這金線桑蠶絲面料極為光滑耀眼,所以正面看上去只能感覺她那兩對豐腴肥
美的巨乳輪廓,而從側面看過去你肯定會為那兩隻白玉香瓜的渾圓尖挺輪廓所驚
歎,而相比起束得緊緊的有些隆起的優美小腹,這兩坨裹在金線桑蠶絲內的肥美
乳肉隨著她的步伐,在她頎長豐膩的上身微微起伏顫動著,目睹此景的男人無不
久久移不開眼神。

    那兩條金線桑蠶絲之間形成個深深的V字領口,兩截優美鎖骨和大片白膩肌
膚都暴露在外,而在與之相對的背部也是如此這般剪裁,兩片玉雕般的肩胛骨之
間的背溝清晰可見,就像是造物主的完美刀工刻劃出來般,她脂白頎長的脖頸上
戴著一副金色珍珠冰玉項鍊,四排小巧的金色珍珠串當中嵌著一片鵝卵大小的晶
瑩冰玉,與她耳垂上的那兩隻純金百合冰玉耳釘相映成趣。

    從她微微隆起一道弧線的小腹以下,那金線桑蠶絲裙裾好像一層皮膚般貼在
那修長的下身上,極大突出了豐腴渾圓的胯部,以及長裙內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玉
腿,長及腳踝的裙擺上有無數條細細的金線,隨著她那兩條大長腿邁動的優雅步
伐,像是一灣正在緩緩流動的金水。金絲裙擺下方露出的玉足蹬在一雙11釐米
細高跟金色綢緞尖頭鞋內,這雙細高跟鞋的鞋面都是用暗金色的綢緞製成,半包
式的鞋身露出一段白玉雕成般的光滑細膩腳面,金色絲綢鞋頭猶如金絲雀的嘴吻
般尖得致命。

    從背後看過去,她那豐腴挺翹的肥臀被金絲裙裹得嚴嚴實實,那渾圓肥美的
兩坨臀肉飽滿得令人透不過氣來,金絲裙在背後開了一道長及膝蓋的細縫,開叉
裙擺中時不時可以覷見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纖細小腿,以及踏在11釐米細高跟
金色綢緞尖頭鞋內的白玉足踝。當她邁動那兩條長長的玉腿時,那長長的金色裙
裾都隨之款款擺動,就像是一條碩大的金絲蛇在晃動著身軀,在日光的照耀下更
是搖曳生輝,令人目眩神迷。

    她這妝容從上到下都是一片金色,但卻一點都不顯得俗氣和浮華,反而極大
突出了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配合著她輪廓鮮明眉目如畫的五官,自然而然顯現
出一派高貴大氣的風範,她高高仰著的臻首和雕塑般的白玉臉龐,無不呈現出一
種卓爾不凡的氣質,那種風采是我之前從未見過的。

    她裸露著的白藕般纖長玉臂輕輕擺動著,兩條大長腿邁動的步伐莊重而又優
雅,足下的11釐米細高跟金色綢緞尖頭鞋更讓她高高在上,行走在那群長腿嫩
模、明星演員之間毫不遜色,而從男人們失神的目光與女人們嫉妒的眼神裡,可
以看出她的出現完全征服了整個甲板,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傲氣十足的女神,卓
爾不群地巡迴在自己的聖域,接受萬民的膜拜與供奉。

    這個白莉媛還是那麼的美豔動人,但她卻不像過往的那般,呈現出那種精心
妝扮的貴婦人的美,也不是那種溫柔恬靜的小女人的美,更不是略帶風塵的妖豔
女人的美,反而更接近梅妤那種止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美。

    「媛媛,你真的好美,我好愛你。」我伸手握住白莉媛的柔胰,由衷地送上
了讚美。

    我的眼神和言語都可以證明,此刻自己完全被身邊這個尤物所迷住,而對其
他人不假顏色的白莉媛,在我面前卻自然流露出甜蜜嬌羞的模樣,她那對剪水雙
瞳中更是蕩漾著無比動人的秋波,讓身邊的男人都看得呆了。

    樂聲恰到好處地響起,我們相視一眼,彼此心意相通,我攬住她細膩的纖腰,
她的玉手搭上我肩頭,我們就著曲調翩翩起舞。

    我和白莉媛攜手跳了兩支舞,彼此還有些意猶未盡。這種親密的活動我們還
是第一次,從小我就知道,白莉媛跳舞的樣子很是好看,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並沒
有拉下,而經過梅妤的身傳言教,我的舞姿也已經大大改觀,我們的身高十分相
襯,配合起來的效果再好不過,我們就像一對相愛多年的情侶般,盡情地陶醉在
旋律與舞步中。

    不過,就算是在跳舞的時候,我還是不斷換著角度觀察廳內的情況,這時候
白莉媛成為我最好的助手,我只需要勾著她的腰肢漫舞在廳中,她的豔光美色和
有人身段所到之處,人們紛紛為之避讓,眼神更是盯在她身上不放,而我就可以
借此機會追蹤萬啟明的動靜。

    只不過萬啟明今晚的軌跡還是那麼捉摸不定,他自從跟我們打過招呼後,和
兩個雙胞胎各跳了一支舞,然後在第三首曲子時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我發現每換一首曲子,廳子內都會少掉一兩個人,同時也增加了幾個落單的
美女,由於大廳裡人影穿梭,每個人都踩著舞步不斷換著位置,所以我很難弄清
到底誰消失了,只不過依稀間感覺,一會兒少了幾塊戴格紋頭巾的身影,又一會
兒看不到脖子上掛著粗金鏈的黑人了,最後連那些身材矮小的日本人也不見蹤跡。

    當一曲倫巴跳完後,白莉媛已經有些微微喘氣,那白玉般的臉頰上依然掛著
動人的桃紅,但她臉上的表情卻很是愉快,不知是因為頭次與我在人前共舞的院
務,還是對她而言跳舞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我輕聲地俯到她耳邊道:「媛媛,我們出去透透氣把。」

    「嗯。」白莉媛乖巧地點點頭,她根本沒問我要去做什麼,完全無條件信賴
並服從我的決定。 

    這時候剛好下一首舞曲也開始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繼續裝作跳
舞的樣子,一邊踩舞步一邊朝門口處移動,在接近門口的時候,我看現場並無保
安或者其他人駐紮,然後趁機拉起白莉媛的手往外走。大廳裡的人們沉浸在舞蹈
和音樂中,絲毫沒有發覺全場最美麗的那個女人不見了。

    白莉媛輕挽起香檳金色長裙的裙裾,腳踩著11釐米細高跟的金色綢緞尖頭
鞋,邁著小碎步在船上漫步奔跑著,她那豐腴高挑的身段在空中搖曳多姿,香檳
金色的長裙隨著身體的擺動就像一團金色的光波在流動般,令觀者為之目眩。雖
然腳踩著11釐米的細高跟緣故,她跑起來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她玉臉上卻充
滿了興奮和愉快,好像跟我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情,對她來說都是那麼的新奇和
有趣。

    我們很快就奔離了負一層的甲板,路上還撞到了幾個端著食物的侍者,我來
不及說什麼就拉著白莉媛繼續往前跑,一向脾氣甚好的白莉媛也只是輕笑著對他
們表示歉意,我們就像一對雌雄大盜般迅速逃離了現場。只留下侍者們大眼瞪小
眼呆在原地,他們個個都臉露驚詫之色,好像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白天如此
端莊高貴的大美人,這個時候居然會如此不顧形象地在船上奔跑。

    我護送著白莉媛回到艙房,一路上簡單地把情況對她描述了下,並讓她自己
呆在艙房裡不要外出,除非我用約定的信號敲門,否則不讓任何人進來。為了安
全起見,房間裡的瓶裝水和食物一律不可以動,這個船上隱藏了太多詭秘之事,
我不得不小心提防。

    走出艙外,我心裡頭略略有些後悔,也許不應該帶白莉媛登上這艘船,雖然
直到現在一切還都很平靜,但我總覺得這平靜中潛伏著莫名的危機。但事已至此
也沒有他法了,我們現在是在遠離陸地的海上,要想脫身談何容易。我唯一的優
勢就是,萬啟明還不瞭解我的能力,我應當利用好這一點,在他顯出真面目之前,
先一步抓住他的要害。

    首先,我得查明他目前在哪裡,他在幹些什麼?我原本把方向放在先前探察
過的雙胞胎那間艙房,只不過當我落入陽臺時,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床頭櫃上
放著半包『九五至尊』、一個萬寶龍的打火機和一盒金裝杜蕾斯,空氣中殘留著
些許煙草味和兩個雙胞胎的香水味,大床上皺巴巴的被褥、衛生間裡使用過的避
孕套和帶異味的紙巾,都表明不久前這裡發生過的一場性事。

    我搜查了衣櫥和櫃子,裡面除了一套西裝和兩件睡袍外,更多的是那對雙胞
胎的衣物,一件件極盡輕薄性感能事,還帶著青春少女的淡淡體香,萬啟明看起
來並沒有在這裡長住的打算,或者他根本不住在這裡。如果換成我的話,也不會
選擇這裡作為秘密會面的場所,顯然他現在是在其他地方,那會是哪裡呢?

    從艙房裡出來後,我站在甲板上檢查了一遍,除了白莉媛的那間外,其他房
間都沒有燈光亮著,此刻人們都在一層大廳裡享受夜生活,沒有人會在黑燈瞎火
中談事,萬啟明應該就在附近,問題是怎麼找到他,我心裡突然有了個想法。

    重新下到一層後,我卻沒有在大廳裡停留,而是直接繞過大廳下到了負二層,
整個二層都在忙碌著為舞會服務,忙碌的船員們根本沒有注意到我,所以我很順
利地走到了負四層的游泳池邊。

    只不過,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這個時段的泳池空無一人,萬啟明自然不
會在這裡,我試圖想要打開通往船塢的門,但那扇厚實的防水艙門顯然已經鎖上
了,沒有鑰匙是無法開進去的。我心中有些納悶,既然不是在泳池,那還會是在
哪裡呢?如果說他們此刻正在防水門後面,那至少門口會留一個看守,但整個負
四層空蕩蕩的,一點都沒有警戒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我所想的那樣。

    我掉頭往回走,整個三層裡的機械正發出震耳欲聾的齒輪聲,這麼嘈雜的環
境下是無法交談了,我又排除了這個可能。負一層的中餐廳靜悄悄的,只有月色
透過舷窗照在清理過的桌面上,隔壁的舞廳裡一片歌舞升騰,男男女女們正陶醉
於尋歡作樂中。

    我正想往上走到二、三層的客房去,再把那些普通客房搜個遍,剛剛走到一
層的樓梯口,腦海中好像想起了什麼似得。

    「對了,我怎麼忘了那個地方呢。」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我加快腳步往
一層電影院的門口奔去。

    好像是在驗證我的假設一般,那個海上電影院的門口站了3個人,除了2個
穿制服的艦上保安外,還另有1個穿棉布短褂的中年人,這人無論是氣度還是外
形都跟船員格格不入,很容易就看出他並不屬於這艘船。

    我一眼就認出來,中年人就是呂江的貼身保鏢,去年我們在地下停車場曾經
對峙過一次,雖然並沒有發生過搏鬥,但我相信此人的實力不可小覷。他此刻怎
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呂江也來了嗎?

    想到呂江與自己只有一牆之隔,我身上好像又湧起了一股熱血,但理智卻告
訴我,此時從正面闖過去並不明智,那三人的實力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擺平的,我
如果不能將他們一擊斃命的話,只要招來了船上的保安們,那就有大麻煩了。無
論是從哪個角度考慮,現在我都不可以輕舉妄動。

    我心中暗罵一聲,要是此時手中有把槍就好了,只不過為了乘飛機過安檢,
那把Glock18被留在了家中,此刻我無比懷念那把跟隨我多年的老夥計,
只要把它握在手中,再裝上消音器,「嗶嗶嗶」三下過後,那三個門神馬上應聲
倒下,我就可以查知萬啟明和呂江到底在搞什麼鬼。

    但是,現在手邊是不可能有槍的,我只得另尋他法。我轉了一個圈,走到了
上一層,這裡有小半層都被下方的電影院佔據了,其中有一扇艙門緊閉著,看它
的位置方向應該是跟電影院連在一起的,但周圍並沒有人在看守,整個走廊空蕩
蕩的。

    我心機一動,湊到門邊一看,艙門的鎖是那種插芯執手鎖,雖然安全性能較
好,但並不能難倒我,我拿出隨身攜帶的工具,花了1分鐘左右就打開了,我走
了進去,反手關上了門。

    裡面空間並不大,只有一台放映機正在閃著藍光,光線透過一個長方形窗戶,
照向下方遠處的銀幕上,我心中暗喜,自己這次算是找對方向了,果然這間屋子
是用來放映用的,而當萬啟明在議事的時候,閒雜人等包括放映師都得出去。

    我先不管放映師的下落,因為只要裡面的會談沒有結束,他就不可能重新進
來,現在我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了,接下要做的就是,弄明白到底萬啟明和
呂江在預謀什麼。

    借著放映機的光線,我湊到窗戶邊往下看去,銀幕上放著的是一部老電影
《教父》,但聲音和音效卻被關掉了,所以只有暖黃色的畫面在閃動著,不斷變
化的光線將不大的影院照得一明一暗,讓下方的三個人影也依稀可見。

    在影院的最後一排,設有五個豪華舒適的專座,從背後看過去可以看到三個
男人的腦袋,中間油光鋥亮的那個應該是萬啟明,右邊那個人卻戴著一頂白色的
巴拿馬草帽,左邊的那個腦袋比其他人都高出了一截,長長的脖子上是略見花白
的禿頂,我一眼就認出這人就是呂江。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但我卻沒有衝動,他們在這裡幹什麼?我先得弄清楚。
雖然電影院內挺安靜的,但他們三人的聲音並不是很大,我雙手抓住窗臺,向外
一躍,但雙腳卻沒有落地,只是靠手臂力量懸在半空中。

    此時我的腳底距離呂江的禿頂不到20公分,如果他稍有動靜就可能碰到鞋
底,但我儘量屏住呼吸,雙手吊在窗臺上,豎著耳朵傾聽他們的對話。

    「這個要價有點高了,還是再低點吧。」呂江的聲音有些嘶啞,雖然語氣裡
還是那般自信十足,但可以看出他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

    他的話好像是對著右邊的草帽客說的,但此人只是很堅定地輕輕搖了搖頭。

    「你應該知道,我們是從不還價的,就如同我們的貨一般可靠。」他張口說
話了,但那話音卻像機器人般,沒有任何的抑揚頓挫,聽在耳中令人很不舒服。

    「其實我也不是付不起這個價錢,只是現在形勢有些緊張,要通過非正式管
道付款的話,需要的時間比較長。」呂江有些犯難道。

    「規矩就是規矩,不能變的。」草帽客簡單道。

    「我這次是受一個大人物的委託,希望我們能夠建立良好的合作管道,我可
以代表他保證,你們未來在國內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呂江的話裡略帶一絲威
脅的意思,看情況他並不是為自己的事情來得,委託他的是那個主公嗎?

    「我們並不追求與客戶建立長期關係。」草帽客卻無動於衷,好像呂江的威
逼利誘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顯著的效果。

    「兩位,我有一個建議,你們可否聽聽看。」一直沒有說話的萬啟明,突然
開口道。

    另外二人沒有做聲,萬啟明好像知道他們的反應一般,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兩位都是有信譽的人,所代表的客戶也具備強大的實力,既然這次的交易
會在我的船上舉行,作為東道主我可以擔保這筆交易。」萬啟明說話的語氣跟往
日不大相同,一言一語好像帶有極大的說服力,另外二人都凝神靜聽。

    「呂總這邊可以先付70%的款項,剩下的在兩年內付清,如果呂總有什麼
延誤,這部分款項由我承擔。——當然,按規矩,呂總得付總價的1%給我作為
酬勞。」萬啟明所說的這個方案嚴密周到,雙方的顧慮都考慮到了,連我都為之
佩服。

    果不其然,這個方案一經提出,很快得到兩人的首肯,呂江和草帽客先後表
示認可。

    「OK,那就這樣說定,兩位可以握手了。」萬啟明手持著雪茄拍掌道。

    呂江和草帽客站起身來,兩人的手在空中緊握在一起,用力搖了三下才鬆開,
我注意到他們伸出的右手中指上,都戴著一個碩大的純金戒指,在寬寬的戒身上
銘刻著一個尖塔形狀的圖案,這個戒指我曾經在萬啟明的手上也見到過,只是不
明白戒指上的圖案有什麼蘊意在內。

    兩人握手完畢,草帽客轉身就朝門外走去,我在他們站起來的時候,已經將
身子縮了上去,正好躲在放映機射出的雪亮光線背後,所以不擔心他們會發現我
的存在。

    借著燈光,我看清了那個草帽客的形象,他身高大約180左右,一套白色
夏布西裝裹在他勻稱健康的身上,手裡握著一根黑色手杖,那張清臒端正的面孔
我曾經在A321號上見過,草帽客就是那個老克勒,吸引我到這艘船上的正是
他,但自從我上船以來,一直都沒有看到他的蹤影,我幾乎以為他已經下船了,
沒想到卻出現在這個地方。

    但我並沒有弄明白他的身份,我只是大概知道,他是代表某股勢力,到這只
遊艇上與呂江進行交易的,他們交易的內容是什麼,為什麼要來這艘船上交易,
我一無所知。

    不過,我並不急著出去跟蹤他,因為呂江還在這裡,他並沒有跟老克勒一般
走出去,而是又坐回了原位。我悄無聲息地落在波斯地毯上,躲在他們背後的黑
暗中。

    萬啟明劃亮了一根火柴,橙紅的火光照亮了兩個人的臉,以及他們臉上的一
道道皺紋。萬啟明的臉波瀾不驚,但卻隱約可見得色;呂江的臉跟以往一般陰厲,
只是那長長的眉毛略微有些顫抖。

    寬大的真皮沙發扶手上,各放著一個金絲水晶煙灰缸,萬啟明和呂江手中各
挾著一根雪茄,正在吞雲吐霧,我聞了聞氣味,認出那是產自古巴的Troya
雪茄,其濃郁持久的香味很適合高端雪茄愛好者,此刻這兩人坐在一起吞雲吐霧,
黑暗中兩個紅點在閃著亮光,就像兩隻懸在空中的蟲子。

    我以為兩人留下來是另有要事,但他們只是慢悠悠地抽著雪茄,並沒有急著
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萬啟明才開口道:「兄弟啊,你這單生意做得可夠大的,
只不過風險也太大了。」

    呂江那邊的紅點閃了閃,他沉聲道:「我又何嘗不知,但這籌碼我早就壓上
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話是這麼說,不過在商言商,我們還是要為自己做做打算。」萬啟明不慌
不忙地說著。

    「哎,當年你離開淮海北上的時候,我還在背後笑話你來著,現在看來還是
你混得更好些。」呂江頗有感慨道。

    「哈哈,當年我可沒想那麼多,只是不習慣某人的作風,要是我還在淮海呆
下去,說不定早就被他弄垮了。」萬啟明打了個哈哈,似乎有些感觸道。

    「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這個我又何嘗不知。我這些年幫他做事,雖然賺
了很多,但只要稍不順意,他用一根指頭就能將我抹掉。」呂江重重地吐了一口
煙氣道,好像在這個黑暗的封閉空間裡,他才能暢所欲言。

    「老哥我奉勸你一句,做事雖然是要做,但沒必要把自己給搭上。」萬啟明
把手搭在呂江肩上,輕輕地拍了拍道。

    「道理都懂,只是我現在船大不好掉頭啊。」呂江搖了搖頭,帶著苦笑道。

    「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你孩子的事情怎麼樣,好像燕京那頭咬著不放。」
萬啟明聽出他話中的難言之隱,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事情總算有點眉目了,我找到了那個設局的仇家。」呂江此話大出我的意
料,他是怎麼發現的,難道他已經察覺我的身份了嗎?

    「原來是東建集團那人的老婆,不知她怎麼找到了燕京那頭的關係,再加上
我那小子不爭氣,結果被她搞出這麼多事來。」呂江有些咬牙切齒道。

    我稍稍放心了點,看樣子呂江只是發現了梅妤,並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但
我又有些擔憂,呂江會不會對梅妤母子做出什麼舉動,她們現在不在我身邊,要
是出點什麼事情怎麼辦。

    「那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萬啟明順水推舟地問道。

    「你也知道燕京那頭,跟我們這位的關係如同水火,要從正面來的話毫無機
會。不過那女人的老公卻是在我們手裡,我只要給這婆娘點甜頭嘗嘗,再給她女
兒那頭施加點壓力,天天這件事應該可以了了。」呂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
他這幾句話卻引起了我的疑竇。

    呂天的案子不日就要開庭宣判了,呂江還能使出什麼招式呢?為什麼他提到
梅妤的時候一副輕鬆的樣子,呂江信誓旦旦的背後究竟有何籌碼,他對梅妤做了
些什麼?我心裡頭不由得一陣焦躁,恨不得現在就去找梅妤問個究竟。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祝你這趟莫斯科之旅順利。」萬啟明打了個哈哈,
兩人放下所剩不多的雪茄,站起來握了握手,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呂江點點頭往門口走去,但就在他的手掌放到門把手上時,萬啟明突然又開
口了。

    「對了,你之前那個小媳婦,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他問的這句話,不僅是
我,就連呂江也愣了愣。

    「好像是找了個姓石的小白臉,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問她做什麼。」在
燈光下,呂江的馬臉有些抽搐,好像這句話觸到他心中的某處傷口一般。

    「呵呵,既然如此。我要是對她下手,老弟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萬啟明
這幾句話說得極為無恥,但他卻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呂江的臉色變得鐵青,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道:「這就不關我的事
了,你請自便吧。」

    說完,他就拉開門把手走了出去,萬啟明並沒有送他,而是坐回了座位上,
他不知在哪裡按了一下,室內音響裡突然傳出影片裡的對話聲,整個銀幕又變得
有聲有色起來,我此時已經無心再呆下去了,一個翻身重新爬上了那個窗臺。

    當我扭頭走出去的時候,那個不大的影院裡只有萬啟明還留在其中,黑暗中
那個紅點一閃一閃的,與馬龍白蘭度沙啞的嗓音相映成趣。

    我剛走出來,就聽到一陣直升機旋翼的破空聲,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一架黑色
的直升機正在飛離遊艇,然後朝西南方向飛去。我知道呂江已經隨著這架直升機
消失在黑暗中,但此刻已經無暇去關注他了,萬啟明剛才的那番話的意思已經很
明白,我現在要馬上回到白莉媛身邊,我們必須立即離開這艘遊艇。

    急匆匆地趕回所在的四層,看到過道依舊安靜如故,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艙房的門並沒有被打開的痕跡,我走入屋子的同時喊了一聲「媛媛」,但卻沒有
得到應有的回應,我有些慌張,忙快步走進臥室。

    只見臥室裡燈光通明,白莉媛那豐腴頎長的嬌軀正臥在大床上,她身上還穿
著那件香檳金長禮服,腳上11釐米細高跟的金色綢緞尖頭鞋也沒有脫下,但酒
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卻惺忪地蓋住了半張臉,看不清她是睡著了還是這麼了。

    「媛媛,你怎麼了?」

    我忙抓住她的香肩搖了搖,那長長的酒紅色長卷髮落到了一邊,白莉媛那扇
子般的長睫毛抽動了下,我把鼻子湊到她唇邊一聞,她的呼吸細長綿密,只是睡
得有些過深了,我叫了幾聲,但她始終沒有醒來,這裡肯定有些蹊蹺。

    我伸出手指,在她人中上用力捏了下,然後再捧住她的下巴,握住她雙唇的
齒關,當嘴唇印在她那蕩漾著芬芳的櫻唇上時,我的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欲望,但
現在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收攝心神,朝她口裡渡了一口氣,白莉媛的呼吸漸
漸清晰起來,如此這般幾次後,白莉媛終於睜開了眼睛。

    「吖……老公。」白莉媛那對美麗的剪水雙瞳裡朦朦朧朧的,好像尚未從睡
夢中完全清醒,但她已經可以動口說話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我怎麼了?」白莉媛恰才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對
勁。

    「前面有人進來過嗎?」我匆忙問道。

    「沒有吖,我一直聽你的話,誰也沒有來過,然後不知怎麼的,我突然覺得
身上很重,腦子有些暈暈的,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直到你將我叫醒。」白莉
媛用一隻手側扶著臻首,努力回憶著。

    我皺著眉頭,走到通風管道和空調風口檢查了下,並沒有什麼可疑氣體放出
的痕跡,客廳裡的水果和瓶裝水也沒有被動過,我想了想,又問道:「在房間裡,
你有吃過什麼嗎?」

    「也沒有,我一直很聽話,什麼都不吃,也不喝瓶裝水。」白莉媛很認真地
回憶到。

    「不過,不過……我等了半天,有點口渴,就去衛生間的水龍頭接了半杯水,
喝了幾口,這不會有問題吧。」白莉媛怯生生地補充道。

    我感覺跑進衛生間,擰開那純金的水龍頭一看,裡面流出的水看上去清潔乾
淨並無異樣,但我沾了幾滴放在舌頭裡嘗了嘗,卻發覺裡面有一股淡淡的類似葡
萄酒的氣味,但這味道並不是很明顯,除非舌頭非常敏感,否則就算喝了許多也
未必能察覺。

    看來萬啟明真是深謀遠慮,他早就料到我們會提防船上的飲料和食物,所以
將藥物放在了衛生間的水管裡,所以我雖然做了很多防備,但還是上了他的當。
不過幸好我並沒有喝水,而是及時趕了回來,否則昏迷中的白莉媛,只能任由他
們擺佈了。

    但現在一切都已暴露,我必須在他採取下一步手段前,帶著白莉媛離開這艘
船,每在船上多呆一分鐘,我們的危險便增多一分,就算飲水的招數沒有得逞,
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陰謀詭計。

    海上的日夜溫差極大,到了夜裡,船上的氣溫只有15攝氏度左右,這個時
間在船外執勤並不是一件樂事,尤其是在22點鐘左右,站了一天崗的保安們,
此刻已經倦意上身,但他們還得堅持到明天淩晨3點,才能等來接班的同事。

    但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消遣方式,對於在甲板上巡邏的保安來說,抽煙和扯
淡是他們不可少的樂趣之一,而此刻他們正聚在通往甲板下層的入口處,一邊抽
著煙一邊閒聊著。他們的話題自然離不開女人,而這艘船上最不缺的就是這種話
題。

    「你今天看到那對雙胞胎了沒有,一個個騷得要命,大白腿一個勁地往老闆
身上蹭。」一個像是新入職的小夥子,滿臉興奮地道。

    「這對騷貨,平時在電影電視上裝得就像女神一般,其實就是兩個小二奶,
要是讓她們的粉絲知道她平時的樣子,肯定會氣瘋的。」一個老成點的保安不屑
地道。

    「切,什麼女神,不就是雞嗎,背後還不是給有錢人操得。」一個中年保安
憤憤不平道。

    「是啊,我兒子還整天吵著要她們簽名照,這種賤貨的東西有什麼好的。」
老成的保安呼應道。

    「我看還是剛上船的那個大妞正點。」中年保安抽了口煙,雙眼色眯眯地回
憶道。

    「你說那個穿一身金的,那女子該有30以上了吧,怎麼都是個婦人了。」
年輕保安驚訝道。

    「你別說,她年紀雖然大點,但那身段、那臉蛋、那皮膚,別提多白嫩了,
就連雙胞胎都比不上她。」中年保安不耐煩地反駁道。

    「這倒是,而且那女人一舉一動很有氣派,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女人,不是那
種小演員小嫩模可比的。」老成保安頗為贊同地分析道。

    「可惜,可惜。」中年保安連連冷笑道。

    「可惜什麼?」年輕保安不解地問道。

    「可惜羊入虎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闆的性格,估計這個時候,他已經在
……」中年保安說到此處,發出一陣十分猥瑣淫猥的笑聲。

    「呵呵,又不是你老婆,你緊張個屁。」老成保安揶揄道,三人都面露不懷
好意之色,似乎一談起這類事情,連艙外冰涼的海風和枯燥的工作都消失了般。

    一陣陣笑聲在煙霧縈繞中蕩來蕩去。

    ……

    三人正聊得興起間,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咳嗦,這聲咳嗦雖然不大,但卻像驚
雷般將他們喚醒,他們就像是被繩子拽著的木偶,迅速就分開了湊在一起的腦袋。

    「隊長。」他們口裡喊著,同時合併雙腿行了個軍禮。

「你們這個時候應該在第二層了,還呆在這裡幹什麼。」鄭先一身海藍軍裝,大
簷帽戴得一絲不苟,面色嚴峻地訓斥道。

    那些保安平日裡最敬畏這個隊長了,因為他不但恪守紀律、對人對己都很嚴
格,而且曾經是特種作戰部隊的一名精銳,在資歷和能力上都是這些船員中頂呱
呱的,所以他們見隊長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慌忙點頭說是,然後迅速離開這裡,
繼續他們應做的工作去了。

    鄭先撿起地上尚未完全熄滅的煙頭,將它們扔出船舷之外,看著那兩個紅點
消失在黑暗的海水中,他莫名其妙地歎了口氣,然後轉身朝甲板下走去。

    他一層層巡視著,每一步都像是上了發條般準確,這些重複的事情他已經做
了許久了,他早就成為了這艘船的一部分,熟悉到閉著眼睛都可以辨認出每一道
樓梯、每一個拐角、每一扇門。

    負一層的大廳裡依舊載歌載舞,但場中的男女已經少了一半,不少人默默地
來,又默默地走了;有的人已經玩夠了,此刻正擁著美女在自己房間裡忙碌。他
不由得想起那個豐腴高挑的婦人,想起她裹在香檳金長禮服下的脂白玉體,她豔
麗大氣的容顏以及端莊高貴的氣質。

    自己在這艘遊艇上已經五年多了,見過的明星嫩模什麼的不計其數,不知怎
麼地,這次見到的這個女人,卻令他浮想聯翩,他從未預料到,自己會為一個女
人而傾倒,但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別想了,那女人再怎麼美也跟你無關。」鄭先搖了搖頭,對自己苦笑一下,
轉身走下了負二層。

    他一邊查看著船員宿舍,一邊腦子裡卻想起了前面在甲板上聽到的那些話,
他老早就到了那裡,但卻沒有急於現身,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把手下的對話一
一收入耳中。其實那些東西他早就知道了,可他卻無法改變什麼,雖然他並沒有
切身參與,但這麼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一踏上這艘遊艇,那個女人的命運就不由
她主宰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不知怎麼地,他突然覺得有些厭惡,對於自己的工作和職責產生了懷疑,這
種感覺之前從未有過,他向來都是以工作為先,無論為此犧牲家人的團聚也在所
不惜。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養成了「不問、不看、不懷疑」的習慣,畢竟服從
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可今天他卻忍不住懷疑了,這是前所未有的一件事,他覺得
自己再也無法面對那張美麗的臉蛋,他想要避開她,避開這一切。

    鄭先歎了口氣,他決定這趟航行結束後,就向老闆提出辭職,回到老家跟老
婆孩子在一起,做點小生意什麼的。

    他走下了負三層,機械的轟鳴聲讓他昏沉沉的,這個時候除了1個值班的船
員外並無他人,他耐心地檢查完,準備往負四層走去。

    到樓梯口的過道裡,燈光一片昏昏暗暗地,腳下踩著的地方由網格狀的鋼板
構成,下方輪機的水蒸汽漂了上來,將視線變得模模糊糊,他似乎聽到一串清脆
的響聲,那是高跟鞋的細細鞋跟踩在金屬地板上發出的,隨著那鞋跟敲擊聲的不
斷逼近,從那似煙似霧的燈光下走出了一個高挑的倩影。

    她那凹凸有致豐腴的玉體裹在香檳金色長禮服中,兩條又長又直的玉腿在裙
擺中隱約可見,她像一隻窈窕挺拔的仙鶴般邁著優雅的步伐,玉足踩著的11釐
米細高跟金色綢緞尖頭鞋敲擊在地板上,好像一下下都敲擊在男人的心臟上般。

    她那頭酒紅色的長卷髮被包在一條金色的長紗巾內,長紗巾從額頭一直包到
下巴,並在頜下打了個羊角結,顯得那張白玉雕成般的鵝蛋臉更加瘦了,雖然她
高高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碩大的女士墨鏡,但那豔麗大氣的五官卻獨此一家,再無
她人。

    鄭先長大了嘴巴,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一般,否則怎麼會在這裡見到她,
就算是在這麼嘈雜的環境裡,眼前這個女人依舊跟白天一般美麗動人,他想要說
些什麼,卻又說不出話來,好像語言功能瞬間失靈了般。

    白莉媛搖曳生姿地向他走來,但剛剛邁了幾步之後,她口中發出一聲好聽至
極的輕叫,只見她霍地在原處站住不動了,微微側著身子在擺動著左腳,好像是
腳下細細的高跟鞋跟踩入了一個網格中。

    白莉媛蹲下身子,試圖想要把尖頭鞋從網格裡拔出,但那鞋跟與網格卡得緊
緊的,她怎麼也掙脫不出來,看著她輕咬著粉嫩下唇的樣子,就算是在焦急中,
她的表情還是那麼地好看,鄭先心中又生出了一絲衝動。

    「別急,別急,我來幫你。」鄭先朝著她走了幾步,口中柔聲安慰道,但走
到她面前的時候,他卻呆在了原地。

    方才蹲下身子的時候,白莉媛身上那條香檳金色禮服長裙被撩了起來,而那
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就從後邊的開衩處溢出,在朦朦朧朧的昏黃燈光下,那兩
條羊脂白玉般的長腿筆直勻稱,雙腿微微併攏踩在11釐米細高跟的金色綢緞尖
頭鞋內,讓那腴白纖細的玉足呈現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鄭先就像是中了魔咒般,伸出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他只顧盯著眼前那對完美
無瑕的玉腿,鼻間傳來一股濃郁的芳香,心中一片空蕩蕩的再無他物,他沉迷住
了。

    眼前的美人抬起頭來,墨鏡下方的美目露出一絲憐憫之色,鄭先剛覺得哪裡
有些不對勁,一陣勁風從頭頂襲來,他此時要再做出反應已經來不及了,只覺得
脖頸後面受到了重重一擊,頓時眼前一黑,趴倒在地面。

    「寶貝,你真棒。」我從過道頂上跳了下來,幫白莉媛取出卡在網格裡的高
跟鞋尖,然後順手從地板上的鄭先腰間取下一串鑰匙。

    白莉媛將那金色綢緞尖頭鞋在玉足上套好後,卻沒好氣地捏了我一下,嗔道:
「臭老公,哪有拿自己老婆當誘餌的。」

    我俯身在她又香又滑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沒辦法,誰叫我老婆這麼
美,要使美人計只能出動你了。」

    「討厭,人家很怕走這裡知道嗎,一不小心鞋子就卡住了。」白莉媛嘴上輕
罵著,但我知道她心裡卻並不反感。

    「好啦,這樣子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乾脆蹲下身子,用公主抱的姿勢將她
抱了起來,就這樣抱著她往負四層走去。

    這一層平時就很少有人,在這深夜時分更是空無一人,游泳池裡的水隨著船
身的擺動微微蕩漾,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詭異,我感覺懷中的白莉媛把我抱
得越發緊了。

    有了鄭先這串鑰匙,那扇一直密封著的防水艙門很快就被打開,裡面是一個
長長的船塢,系著十來條大小各異的快艇,我選擇了一條體積最大也是最寬敞的,
將白莉媛抱上了快艇。

    但當我要把她放到艇面上時,白莉媛卻扭著身子撒嬌道:「不,不要嘛,人
家會怕的。」

    我覺得她的聲音有些怪異,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只見她,臉頰上已經多了兩
塊不大的紅暈,一對桃花眼裡濕漉漉的看著我,還不停地伸出鮮紅舌尖舔舐著自
己的嘴唇,好像口中很是乾涸一般。

    「媛媛乖,你先在這裡坐一會,我馬上就來開船了,我們就要回家去。」此
刻我無閑深思她異樣舉動背後的原因,只好用言語耐心地安慰她,總算將她哄得
眉開眼笑,這才鬆開摟著我脖子的雙手。

    我飛快地跳回船塢上,迅速地跳上一條條快艇,將它們的燃油給放光,放不
了的就把駕駛舵給砸了,這樣一圈下來也花了我不少時間,但當我駕駛著這艘快
艇駛離船塢時,身後的那幾架快艇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等萬啟明發現我們潛逃
時,他將沒有爪牙可以用來追捕。

    這艘Drago的快艇噸位達到100左右,幾乎趕得上某些小型的遊艇了,
不過它的航速卻可以達到40節以上。所以當我駕駛著它從船塢裡沖出來後,沒
幾分鐘就將Dionysus號拋在了身後,遠遠的看去,那白色的修長艦身已
經化作藍黑色天幕中的一個白點。

    雖然以快艇的體積結構,做不到遊艇那樣多的艙室,但Drago有一個流
線型的艦體,擋風玻璃延伸到左右兩側,形成一個有效的包圍,減少了行駛時海
水濺入艦內的幾率,駕駛座後方留有一塊長方形的艙體,正好足夠擺一張帶沙發
的臥床,此刻白莉媛正合衣躺在真皮沙發上。

    我雙腿分開站著操縱方向盤,出發前我已經計算好了所在的位置,此刻我們
必須向最近的陸地駛去,因為快艇上的燃油只夠我全力行駛3個小時左右,所以
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沿著直線行駛。

    身邊雖然沒有指南針,但此時天色極好,一輪明亮的圓月掛在空中,天空中
點點繁星猶如棋盤般佈局嚴謹,我先是找出了大熊星座的β、α兩星的連線延長
線,然後通過天樞α確定了兩者之間的距離,由於天樞α與北極星的距離大約為
大熊星座β、α兩星距離的5倍,所以我很快就鎖定了北斗七星中那顆最亮的星。

    此時是夏末,我們身處的位置正好在東南沿海附近,所以季風是從太平洋吹
向亞歐大陸,所以我只要讓快艇順著季風的方向行駛,並且保持與北極星平行的
位置,不出200海裡就可以抵達大陸了。


                                【待續】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4-12-25 01:16

               第九十四章

  幾經輾轉,我們終於回到了淮海市,我和白莉媛剛剛結束了蜜月的溫馨甜蜜,
重新回歸平靜而又幸福的生活中。但在這平靜的表面上,我卻感覺有一層陰云在
慢慢地向頭頂移來。這趟蜜月之旅雖然有很多香豔迷人的軼事,但其中卻也經歷
了好幾次生死關頭的考驗,但幸運的是我們都有驚無險地過來了。

  雖然並不是有心為之,不過我們的三雅之旅卻不得已招惹了一個新的對手,
而且這個對手無論從經濟實力還是狡詐程度上,都比那個呂江還要更高出一籌,
這給我們甜蜜的二人世界鋪了一層烏云。雖然不知什麼緣故,萬啟明並沒有派人
來追捕我們,但我並不認為他會甘心接受失敗,接下來我和白莉媛要應對的東西
更多了。

  只不過,此行我們除了性愛和意外,也收穫了不少有價值的東西,尤其是在
機緣巧合之下,聽到了呂江與萬啟明的對話,對於當前局勢變化有了一定瞭解,
特別是呂江提到梅妤時候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一切都被他搞定了,為何我之前一
點跡象都沒有看出來呢,他到底是不是在虛言恐嚇,不過看起來又不像。

  這段時間,我曾多次聯絡遠在燕京市的梅妤母女,但怎麼都無法獲取梅妤的
回覆,自從離開淮海市的那天起,她和楊乃瑾的手機號碼都顯示空號,好像是為
了避開我刻意為之般。我也曾給楊乃瑾的QQ留言過幾次,但都沒有得到什麼回
應,我們之間像是被剪斷的風箏一般,無從瞭解對方的下落。

  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不得已再次找到了曹亞民,一向謹慎的他通過多
層渠道,最後才通知我在下午三時到達約定地點。

  不過當我到了那裡的時候,迎接我的卻是一輛外表普通的出租車,這輛藍白
色塗裝的大眾桑塔納與大街上跑動著的毫無差別,但駕車之人卻是那個小薛,脫
下一身警服的她變得親和了不少,雖然穿著最普通不過的深藍色外套和鴨舌帽,
但那清秀的眉目之間依然存留英氣。

  只不過她跟之前一樣謹言慎語,一路上我們基本沒什麼對話,她駕車朝市區
之外開去,大概開了1個多小時左右,我們遠離了車水馬龍的都會區,路邊所路
過的風景看起來都很陌生,只是從窗外高高豎著的大煙囪和荒廢了的廠房機械可
知,我們身處之地是淮海市的老工業區,隨著這座城市向國際化金融城市邁進的
步伐,這裡已經成為不合時宜的角落,無人問津地躺在城市的一角。

  出租車繞過幾棟外表敝舊的大樓,駛入其中一棟灰色建築的內部,將我放下
之後,小薛便駕車離開了。環顧四周,一個1000多平方米的大廳裡堆得滿滿
的,防水布缺口下方漏出鋼材的輪廓,從佈滿灰塵的水泥地上看,這裡已經很久
沒有人光顧了。

  我按照小薛的吩咐登上電梯,那架工作用的電梯也是渾身都是毛病,每向上
爬升一層都要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然後抖出一大堆的粉塵,就像一個犯了結核
病的老頭一般,讓我心裡頭暗暗有些發毛,但幸好一路順利地坐到了頂層。

  從電梯出來後,我才明白為什麼會面地點要挑在這裡了,面前是一個簡陋而
又陳舊的大平台,腳下的排水溝里布滿了苔蘚和寄生植物,頭頂上則是密佈著的
鱗狀鋼架,鏽跡斑斑的多邊形結構帶著工業美感。

  這是個老式的輸電塔,雖然已經不用承擔之前的工業用電,但畢竟還是國家
電網的一部分,而周圍林立著十幾根相似的電塔,電塔之間穿梭交織著粗大的線
纜,在這個地方布下了一個類似天網般的屏障,密密麻麻的天空除了麻雀之外沒
有其他生物可以棲息,當然也不用擔心無人飛機等監控設備可以發揮作用。

  平台邊緣站著個中等身材的男子,曹亞民聞聲轉了過來,灰色的夾克衫和舊
牛仔褲,看上去就像是個工人般不起眼,那張城府頗深的臉毫無表情,只是雙目
中透露出警惕之色,他主動地伸手與我握了握,頗為嚴峻道:「小兄弟,最近形
勢很緊,我的自由時間並不多,你找我有什麼事。」

  「最近怎麼了?」我雖然看出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但並不為其所動,掏
出一根煙給他點上,沉聲道。

  曹亞民看了我一眼,頗有些不自然地接過了煙,他重重地吸了口道:「呂濤
不知做了什麼事情,惹怒了上面那位,連續挨批了好多次,弄得灰頭灰臉的,不
過這事兒很保密,我也是湊巧才知道的。」

  曹亞民雖然輕描淡寫,但我卻聽出話語中的不一般,他能夠知道呂濤的事情,
肯定在淮海市高層也有自己的渠道。

  從他口中得知,呂濤從市委回來後,就把幾個分管的叫去開會,宣佈市委的
最新精神,在全市範圍掀起代號「天網」的行動,要在全市搞起大搜查和大緝捕,
一定要揪出淮海市的地下黑惡勢力。

  我心中恍然大悟,難怪自己一回到淮海市,便感覺這裡的氣氛比以往緊張了
許多,曹亞民也要特意將會面地點選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只不過呂濤這齣戲是為
誰而唱的呢,看上去他們並不瞭解我在淮海市的所作所為。

  而唯一瞭解內情的三個人裡,一個是淮海市敵家的大總管,另一個是與我有
複雜情感肉體糾葛的完美女性,他們是絕不會做這種事的。此外還有一個就站在
我面前,他也沒有什麼理由洩露此事,因為這件事他在裡面牽涉得太深了,出於
各種因素考慮,我推翻了這種可能性。

  「這件事跟呂江有關嗎?」我想了想道。

  曹亞民一直用他那令人看不透的眼神看著我,他並沒有急於開口,而是等我
從思慮中恢復後,才慢悠悠地道:「你為何會這麼問?」

  我簡單地轉述了遍自己所聽到的呂江的言語,當然略過了有關那艘遊艇的細
節,曹亞民很認真地聽著,待我說完之後,他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好像一
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等他終於開口時,說出的話卻讓我為之震驚。

  從曹亞民口中獲知,就在不久之前,梅妤通過他的關係,約見了呂江,根據
她的要求,這件事本來是要對我保密的,但我既然已經知道了,所以他就只好如
實相告。梅妤與呂江好像在私下達成了一個秘約,只要淮海市能減輕楊霄鵬的刑
期,梅妤便可以通過燕京市的關係,讓燕京市法院輕判他唯一的兒子。

  這個交易表面上看起來挺公平的,不過按照我的性格,呂天平日作惡多端,
即便是假手司法途徑,也必須讓他得到應有的懲戒,但梅妤之舉卻等同放呂天一
條生路,這讓我聽了卻有些不是很舒服,這因為燕京市那邊的關係是我一手拉攏
起來的,呂天也是在我的設計之下落得現在的處境,而梅妤卻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便擅自與我的大對頭達成了交易,這無疑是一種過河拆橋的行為。

  而且,梅妤事前事後都沒有徵求我的意見,明顯是將我撇在了一邊,這讓我
心裡頭很不是滋味,相比起對我刻意迴避的態度,梅妤顯然對這個曹亞民更加信
任,即便是在我們之間發生了多次肉體關係後,我自信自己已經贏得了她的心,
但擺在面前的事實無情地告訴我,這只是我單方面的一廂情願罷了。

  「她沒有告訴你這回事嗎?我還以為你都知道了。」曹亞民有些詫異道,他
的語氣中帶著幾絲好奇,但卻掩蓋不住眼中的得色,好像在這個話題上他已經佔
了上風。

  我苦笑地搖了搖頭,事已至此,只有梅妤本人才可以給我答案,而她也的確
欠我一個回答。

  我對曹亞民表示了謝意,正想轉身告辭之時,曹亞民又把我給叫住了,他臉
上難得露出略微不好意思的神情,吞吞吐吐道:「那個,能不能在梅妤面前,不
要提到這消息是從我這裡漏出去的。」

  「小兄弟,能幫我個忙嗎?」曹亞民雖然說話支支吾吾,但我卻瞭解他的心
態,他並不想因我的緣故,影響到自己在梅妤心中的形象。

  雖然我對他的行為頗有些不爽,但也沒有理由當面拒絕,含含糊糊地點了點
頭,兩人再次握手道別。

  我先行一步走入電梯裡,看著曹亞民灰色的身影站在輸電塔的鋼網後,像是
被切成了無數個小塊般,他的表情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但他的身體卻像是被那
鋼材撕裂了一般,在灰濛蒙的天空中顯得尤為怪異。

  下樓後,小薛的那輛桑塔納出租車不知從何處又鑽了出來,載著我返回市內,
一路上她照樣緘默地沒提起曹亞民,沒有人知道曹亞民究竟何時返回,也沒有人
知道他是如何返回的。

  帶著些許不悅回到家中,白莉媛在聽完我的轉述後,也感覺很是突兀,但她
還是用溫和的口吻安慰我,梅妤只是救夫心切,所以才會擅自與呂家做幕後交易,
並勸我多關心楊家的事情,無論是在公還是在私,我們都不能坐視梅妤陷入危險
而無動於衷。

  在白莉媛的循循善誘下,我原本陰鬱的心情總算舒緩了不少,雖然她並沒有
梅妤那般聰慧過人,也沒有銳利逼人的口才,但不知為何,她那軟綿綿的吳語聽
在耳中,卻是那麼地溫暖和悅耳,令我不知不覺中,就接受了她的勸告。

  我們商定一致後,便動身行動了起來,梅妤單方面拒絕與我聯繫,我只能主
動去找她,從曹亞民那兒得到的信息,她現在還是在燕京市,那裡有楊家的親戚
朋友,還有薇拉su和她背後的整個燕京市,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不難找到她。

  不過,這次出門可不像之前那般,只要我一個人去把事情搞定就好了。在現
今的形勢下,我可不敢把白莉媛一個人扔在家裡,雖然呂江因為某個重大事情要
趕去俄羅斯,但我們之前已經招惹上了另外一個財界巨頭,萬啟明定不會輕易放
過我們的,我生怕他們會在此期間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為了保險起見,我必須把白莉媛帶在身邊,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心愛女人的
安全。

  在華北平原的北部,一條巨龍盤踞在太行山脈和燕山山脈間,構成了這個國
家政治與權力的心臟地帶,這是一個充滿了歷史感的現代化城市,層巒疊嶂的高
樓大廈與嘈雜擁擠的人口,大大小小的胡同四合院與鋼筋水泥建築混合在一起,
光怪陸離卻又活力十足。

  座落在市中心的香格瑞拉酒店已經有20多年的歷史了,外表相比起周圍新
拔起的高樓大廈有些古舊,但內部的設計和服務質量卻依然保持高水準。在夜色
中,一新一舊的兩棟樓遙相呼應,星星點點的明黃色燈光將建築點綴得暖意十足,
為初入燕京的旅人驅散了些許涼意。

  抵達燕京市已經三天有餘,在這些日子裡,我可以說是動用了除薇拉su外
的一切力量來尋找梅妤,但直到目前為止的收穫並不大。原本我還想寄望於比較
踏實的楊家二叔,但不知是否巧合,楊騰云卻接到一個訓練任務,帶著部隊到沈
陽演習去了,所以我至今還沒跟梅妤碰上面。

  楊家出面接待我的是楊采婷和她的丈夫郭振璽,為此他們專程在王府半島酒
家設下豪華包廂宴請我們,今晚我們正是從那兒回來。雖然在酒席上,楊采婷夫
婦倆妙語連珠,對我這個名義上的準女婿,和白莉媛這個親家母很是周到,但我
總覺得,他們熱情的背後總像是隔著一層什麼似得,我好幾次想找機會問起談起
梅妤的住處,但都被這倆夫婦用他語掩飾帶過,好像梅妤對他們有特別交代一般,
在我面前一絲口風都沒有透露。

  在結束這場表面上賓主融洽的宴請後,我們一無所獲地回到了香格瑞拉酒店,
走進位於酒店新樓頂層的豪華套房後,剛剛關好房門,白莉媛顧不得脫下腳上的
高跟鞋,就迫不及待地踩著9釐米的細高跟,跑入主臥室一陣忙碌,坐在梳妝鏡
前用護膚品在臉上塗抹起來。

  我鬆開了脖頸上的領帶,脫掉西裝坐在沙發上,看著白莉媛豐腴挺拔的背影,
在米黃色的燈光下像是一幅油畫般動人,但心裡卻沒有太多的遐思。

  敞開的衣帽間門內,疊放著幾個帶LV圖案的大行旅箱,衣櫃內掛著一排排
的高檔服飾,雖然比不上家裡那裡大衣帽間,但也蔚為壯觀了。我們這趟出門並
沒有限定時間,白莉媛就像是搬家一般,琳琳種種地帶了三個大箱子,裡面絕大
多數都裝滿了她的服飾,包括各種場合的衣裙,以及與之搭配的高跟鞋。

  我有些出神地看著眼前的佳人走來走去,但心思卻飛到了另外一個女人身上,
與自己身邊的白莉媛相比,她的容貌和身材毫不遜色,但她們的性格與人生際遇
卻天差地別。

  白莉媛雖然是個嬌豔迷人的尤物,尤其在床笫之間能夠給男性極大的歡樂,
但她並沒有太大的野心和與此相稱的能力,她跟所有的普通女性一般,只是希望
擁有一個小女人可以擁有的幸福。

  而梅妤卻是另外一種女性,她天賦不凡、家世優越,更受過優秀的教育,她
不但對於事業十分專注,而且在主持家庭上也是一把能手,就連當母親和培養子
女也是精益求精,無論在什麼領域她都要做到最強,而她也的確有這個資本做到。

  她們像是吸納了女性所有優質特性於一身,但卻展現出兩種截然不同又相差
甚大的特質,既有白莉媛的溫婉與賢淑,也有梅妤的知性與睿智;既有白莉媛的
嬌柔與隨和,也有梅妤的堅定與執著;既有白莉媛的痴情與熱烈,也有梅妤的克
制與清冷。

  我不知何等榮幸,竟能夠佔有這兩個得天獨厚的佳人,但卻因為自己的幼稚
與不慎,與其中一位鬧至如今局面,幸好另外一位展現了極為難得的大方與包容,
並一再鼓勵我重新挽回她的芳心,所以我今天才會置身於這個城市。

  只不過,我該從何處著手呢?我的心裡一片紊亂,思緒像潮水般向我湧來,
將我包圍在其中無可分解,卻又像一團打亂的麻線一般,無法從中解開一條道來。

  「真討厭,燕京就沒幾天正常的日子,真不知道梅姐姐怎麼呆得住,這樣子
下去,我的皮膚可受不了吖。」白莉媛那又甜又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從主臥室走出來時,玉足下已經換成了絲綢拖鞋,那一頭長長的酒紅色大
波浪捲發已經在腦後綁了個高高的馬尾,那張嬌媚動人的玉臉上卻已經貼上了一
張白白的補水面膜。

  雖然那張面膜遮住了臉上絕大多數的皮膚,但從幾個洞口露出的五官卻絲毫
不減豔色,與露在外面的頎長脖頸相比,那面膜倒是顯得沒有那麼白了。

  相比起炎熱的三雅和氣候宜人的淮海,此時的燕京已經進入秋天的氣候了,
但天空中依然籠罩著重重的陰霾,不管是白天還是夜裡,迎面而來的秋風都是那
麼幹燥,刮在臉上像是砂礫摩挲過一般。

  不拘小節的我對此倒沒什麼感覺,但習慣了江南溫潤空氣的白莉媛卻怎麼也
習慣不了,她雙腳剛踏入燕京的土地上,馬上便用紗巾將自己的臉蛋包裹得嚴嚴
實實,平時就呆在豪華套房裡輕易不出去外面。

  只不過,為了參加今天晚上楊家的宴請,她精心地穿著打扮了一番,跟我在
冰涼的夜裡走了一圈,剛回到套房中便忙不迭地開始卸妝,生怕那嬌嫩肌膚受到
一絲的損傷。

  「老公,你找到梅姐姐了嗎?」白莉媛邊說著,邊把一盆洗淨的水果放在我
面前,然後側身坐入我的懷中。

  我搖搖頭,伸手圈住白莉媛溫香暖玉的身子,聞著她身上如蘭如麝的體香,
卻依舊心亂如麻。

  「你為什麼不找找那個什麼蘇的,她不是很有來頭嗎?」白莉媛一邊用她涂
著鮮紅指甲油的白蔥嫩手給我剝著橘子,一邊像是不經意地提到,不過從她所用
的形容詞和語氣來看,她對提到的這個女人依然心懷芥蒂。

  「這個,不需要她我也可以辦到的。」我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頭,我一直避免
的就是這個情況,為了不讓白莉媛吃醋,到燕京以來我還沒跟薇拉su聯繫過,
我也儘量不去動用她的能量。

  「好啦,你放心吧,只要能夠找到梅姐姐,我是不介意你跟她聯繫。」白莉
媛似笑非笑道,她鮮紅的櫻唇掛著的笑意讓我有些看不透。

  「不過,你要注意分寸,三個人已經足夠多了。」果不其然,還沒等我做出
反應,白莉媛接下來就發出了警告。

  隨著她的話語,一瓣剝好的橘子被塞入了我的口中,我恰好咬下,清甜的橘
子汁流入喉嚨,讓我煩躁的心情紓解了不少。

  我俯身吻在那對鮮豔欲滴的紅唇上,心中卻不由得閃過一個疑問:「三個人
指的都是誰呢。」

  雖然得到了白莉媛的首肯,但我並沒有直接去找薇拉su,而是重新找到了
燕京市的政治中樞。雖然費了一番周折,但最終還是進入了那棟肅穆的灰色建築,
在一間僻靜的會議室等了半天后,有一段日子沒見到的尤秘書長走了進來。他頭
頂上的發片還是那麼稀少,黑框眼鏡掩蓋不住沉重的眼袋,顯然最近熬夜工作的
時間可不少,但他那張沒多少肉的臉卻是精神奕奕,好像剛剛辦了一件什麼大事
般。

  兩人略一握手寒暄完畢,我便直截了當地擺明來意。

  不料,當我談起此事的時候,一向面無表情的尤秘卻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
好像為我此刻的態度感到十分意外。

  「這件事你不知道?梅女士不是說,這是你的委託嗎?」

  「什麼?我委託她什麼了?」我的確對此茫然不知,梅妤這段時間究竟瞞著
我搞了些什麼。

  「你看了新聞沒有?」尤秘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起身拿起一份報紙放在我
的面前。

  那是一份剛印出來的《淮海早報》,尚帶著油墨的氣息,對於淮海市的報紙
出現在這個地方,我並沒有感到詫異,尤秘的行事風格就是這麼慎密。

  在法製版的一角,登著一則不起眼的訊息:前貪污受賄案犯楊霄鵬重審獲減
刑。

  「根據淮海市人民法院的審查,楊案被發回華匯區人民法院重審,而根據最
新的庭審結果,楊霄鵬的案件中存在證據不明、程序有誤等紕漏,且獄中有重大
立功行為,據此法院修改了先前的判決,將無期徒刑改為7年有期徒刑,這無疑
是大大減輕了刑罰的力度。」

  雖然對於梅妤的計劃已經有所準備,但看到楊霄鵬減刑的消息來得如此迅速,
我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以呂江兄弟的行事風格,對於吞進去的東西是不會吐
出來的,淮海市司法部門突然來了個大轉彎,這背後肯定離不開呂江兄弟的作用
所在。

  尤秘那對小眼睛在鏡框後骨溜溜地轉著,他口中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卻是我料
想不到。

  據尤秘說,當他在燕京市委裡初次見到梅妤也感到很意外,那天會面的場景
是在市委書記的辦公室,他進去的時候,兩人已經坐在那兒了,看樣子已經聊了
有一會兒。

  他雖然有在楊老那次葬禮上見過梅妤,但只是匆匆一瞥並未建立更深的印象,
只是覺得這個女子形象和談吐都很有大家風範,無論站在哪裡都有種卓爾不凡的
感覺。

  而這次在書記辦公室內,近距離地觀察更加深了這種印象,這個女子容貌言
行相當有氣質,穿著打扮高雅又貼合身份,就算是面對郎書記這樣的高官,她的
態度始終不卑不亢。兩人年紀大概相差了十來歲,但卻談得挺融洽。

  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郎書記的父親曾經與梅大法官在南方共事過,所以兩
人序起輩分來還算世交。郎書記對這個世妹也頗為尊重,當場就吩咐尤秘為其提
供便利,尤秘當然一一照辦。

  之後,一切便按照梅妤的意願推進,呂天的案子在二審的時候,法院採信了
幾個專家的證詞,新出現的證據將輪姦案發生的時間推遲到了一個小時後,而呂
天由於酒精的緣故,是最後一個參與輪姦行為的男性,所以由原本的首犯變為從
犯,相應的刑期上也減少了。

  至此,我總算明白曹亞民口中所說的,梅妤與呂江之間的交易是怎麼一回事
了。原來梅妤前日約見呂江,以及之後用我的名義接近淮海市委,並且在郎書記
的吩咐下,操縱燕京市法院輕判呂天,用以換取楊霄鵬的減刑。但此刻我無暇再
去思索這樁交易後的細節,我現在迫切想要找到梅妤,當面與她對質。

  對於我的要求,尤秘並沒有推託,以燕京市政府的力量,要做到這些並不困
難,他很快就幫我查出了梅妤的住處,以及她們母女倆當前的電話號碼。只是在
臨別前,他再三吩咐我要對此保密。

  有了她們的聯繫方式,我馬上動身前往她們的住處。只不過,但我卻依舊無
法打通電話,這兩人好像對於陌生的電話防備甚嚴,一路上,我換了好幾個電話
撥打都沒有接聽。

  按照尤秘提供的地址,我打的來到了景山附近,這個地方我比較熟悉,上次
來燕京的時候,我和梅妤母女正是在附近一個小區落腳,只不過這次她們的住處
卻不在那裡,而是附近一個離休軍人的療養所。

  這個療養所佔地面積頗大,一面靠著波光嶙峋的北海,風景與空氣都頗為宜
人,高高的圍牆內佈著十幾棟單體別墅,院內種滿了各種樹木花草,從外頭看過
去鬱鬱蔥蔥的,好一個修養生息的地方。只不過這個療養所卻是封閉式管理的,
除了一個正門之外並沒有其他途徑出入,看著門口持槍站崗放哨的衛兵,我無奈
地停止了進去找人的舉動。

  這個時候天還沒全黑,我不能就這麼直接衝進去,那樣子會引來不必要的麻
煩。我順著療養所的圍牆走了幾圈,試圖找到什麼法子避開哨兵,但現實再次令
我失望了。這個療養所的圍牆又高又陡,上面還裝著尖尖的碎玻璃,不是那麼容
易踰越的,況且圍牆四周都沒有建築相連,坦蕩蕩地露在人來人往的街道邊,要
想找一處行人視線不及的攀爬點都很難。

  我見到此路不通,索性放棄了這個念頭,在療養所對面找到一處樹蔭蹲了起
來,視線卻一刻都不離開那個門口,梅妤母女都不是喜歡宅在家裡的類型,我只
要耐心地等待,總會碰上她們外出的身影,到時候只要上前攔住她們就好了。

  藉著這個蹲點的時間,我又拿出手機給她們撥了好幾個電話,但依舊沒有任
何的回覆,我不死心地給兩人發了好幾條短信,告訴她們自己已經到了燕京,並
且有要事非同她們會面不可。

  發完短信後,我給白莉媛打了半小時的電話,告訴她晚上可能不會準時回去
了,果然白莉媛在電話那頭大發嬌嗔,讓我又是哄又是親地安慰了半天,直到手
機電量所剩無幾,這才依依不捨地掛斷。

  我又抽了兩根煙,這期間根本沒有電話打進來,那短信就像石沉大海般毫無
反應,我漸漸有些不耐煩了,療養所裡進出的人並不多,都是些被護士攙扶著的
老軍人,雖然也有幾個年輕靚麗的女性,但並沒有我熟悉的那兩個身影。

  此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入秋後的白天一下子短了不少,街上的路人也個個
行色匆匆,一盞盞的燈光點亮了一棟棟或高或矮的樓房,鼻間時不時飄過一絲飯
菜的香味,我雖然忍耐力極強,但飢腸轆轆地在冷風中呆了半天,不由得懷念起
白莉媛親手做的家常菜。

  一陣高跟鞋敲地的聲音傳入耳中,我冰涼的心迅速動了動,忙扭頭朝那個方
向看過去。

  昏黃的路燈下走過來個瘦瘦高高的身影,我激動地朝前衝了過去,但待那個
身影從燈光後走了出來,她的正面毫無遮掩地露在我的面前,我卻不由得收住了
腳步,她並不是梅妤。

  女子越走越近,她腳下蹬著雙黑色高跟尖頭鞋,9釐米的鞋跟敲打在地面上
發出清脆的響聲,再往上是一對裹在黑絲褲襪內纖細頎長的美腿,輕薄的黑絲讓
這對長腿更加纖瘦。她下身穿著黑色的齊膝蓋正裝筒裙,裙內的胯部弧線缺乏成
熟女人的豐盈,但那芊芊不堪一握的細腰卻充滿少女的青春氣息,上身是小尖領
的修身白襯衣,烏黑順滑的長發在後腦勺盤了個嚴嚴整整的髮髻,並不出眾的雙
胸只在襯衣下方頂起兩個凸點,領口露出一截白皙細膩的脖頸。

  我們倆站在空蕩蕩的胡同裡,面面相覷地一致呆住了,雖然她的身高和體型
跟梅妤很是相近,但這個女子明顯更加年輕,而且我可以肯定自己認識她,就像
她已經認出我一般。

  「啊——」那女子伸開雙手,動作輕盈地向我跑來,她毫不避嫌地撲入我的
懷中,揚起清瘦白皙的小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高岩哥哥,你總算來看
我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雖然她的外形和氣質改變了許多,但懷中這個纖細高挑的
女子自然就是易佳。

  不過現在應該叫她易蓮了,在呂天那件案子事發後,作為受害人她受到了很
多媒體的關注,也遭到了許多心懷惡意之人的攻擊,為了保護她,也是為了小姑
娘今後的生活著想,楊家在燕京市有關部門的協助之下,為易佳改了身份證上的
名字。

  這個名字是梅妤為她取得,寓意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而換
了名字後的易蓮,無論是氣質還是生活態度上,都像是脫胎換骨般煥然一新,先
前那個堅韌卻過於功利的女孩子,已經被拋在時光的軌道之末。

  「你怎麼會在這裡呢?」我有些驚訝,雖然自己對這個小妹妹挺憐惜的,不
過自從回到淮海市後,糾纏沉醉於兩個絕色佳人的懷抱中,基本沒有什麼時間關
注她的近況。

  「高岩哥哥,你不知道我住這裡嗎?」易蓮的小臉上略微露出失望的神色。
傷勢痊癒出院後,為了她的安全起見,同時也是躲避各種流言中傷,易蓮搬離了
原本合租的地下室,楊家幫助她在我們住過的景山小區內找了一處房子。

  「我還以為你是專程來看我的呢,呵呵。」她微微笑著,白皙瘦弱的臉蛋在
路燈下更加小巧了,但那對靈動的眼睛裡卻有一絲傷感。

  「我找個人,剛好路過這裡。」我輕描淡寫地答道,並不想向她透露太多。

  不過易蓮還是那麼地機巧,她很快就接口道:「你是來找梅姨和楊姐姐的吧?
她們就住在附近呢。」

  我心念一動,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辛辛苦苦地探訪了一圈,
沒想到從眼前這個小女子口中得到答案,連忙開口詢問她們的情況。

  「我現在住的房子是楊叔叔借給我的,梅姨她們兩個月前搬過來的時候恰好
讓我見到了,我當然要上去跟她們打招呼了。」

  在我面前,易蓮毫無戒心,她很快劈材倒豆子地說了起來。

  據她說,梅妤母女倆住進這裡來後,兩人好像都很忙碌的樣子,平時都是在
外面奔波個沒完,能夠在路上碰到的時候並不多,只是偶爾見到了打個招呼寒暄
幾句。易蓮也有問過她們我的近況,但這對母女都以我有他事搪塞過去了,好像
並不想提及我一般。

  以她的猜測,我與楊乃瑾之間可能鬧了點小矛盾,因為楊乃瑾每次都好像在
忍著什麼一般,她有幾次像是下定了決心,想要找她說什麼似得,但這個時候梅
妤就會恰到好處地用其他話題打岔,很自然地將她們的話題轉到其他地方去了,
這讓一向機靈乖巧的易蓮有些詫異,但她並沒有把這點猜疑表現出來。

  「高岩哥哥,你不會做了什麼對不起楊姐姐的事情吧?」易蓮露出一臉神秘
的笑容,她可以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道。

  「亂講,怎麼可能。」我心頭一跳,忙出口否認,臉上卻雙眉緊皺有些不悅
道。

  心想小姑娘就是愛裝大人,你怎麼知道我的心事,我是做了對不起人的事,
但那個對象並不是楊乃瑾,而是她的媽媽。

  「哈哈,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就是隨便說說嘛。」易蓮絲毫不因為我的臉
色而不安,她嘻嘻哈哈地挽著我的胳膊道。

  「不過,你現在要找楊姐姐她們,可沒那麼容易呢。」

  「為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早上我見到過梅姨,她說今天要帶楊姐姐去見一個什麼世交,還邀請她們
吃飯,可能要到很晚才能回來呢。」

  我又皺了皺眉頭,梅妤與楊乃瑾究竟在搞什麼,為什麼每次我像是要接觸到
她們,但又在毫釐之間從掌心溜走,好像有一股未知力量在幫助她們一般,令我
在燕京市手腳受滯,施展不開。

  「高岩哥哥,晚上外面多冷,你到我家裡去坐坐吧,你還沒去過吧。」易蓮
看我沉吟不決的樣子,雙手摟住我的胳膊,就要把我往小區裡引。

  我看她一臉興奮的樣子,好像我的出現令她得到了多大的快樂一般,心裡不
由得有些暖意在流動,盛情難卻之下,就順勢跟著她走進了小區。

  走入這個熟悉的景山小區,往日的記憶又重新被勾起,就在幾個月之前,我
曾與梅妤母女在此暫住,那時候的我們還處於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中,我雖然曾
經撩起她防備掩飾的面紗,但她卻一直保持著清冷自持。而今時過境遷,我們之
間的關係卻又歷經了幾次令人意想不到的波折,特別是梅妤對我的態度,從端正
提防,到容忍曖昧,直至淪入情慾的深淵,然後卻徒生變故,至今又離開遠遁,
期間的起起伏伏,真是令我一言難盡。

  易蓮脫下高跟鞋,換上輕便的拖鞋,引著我進入她現在居住的房子。兩室一
廳的結構,雖然房子已經頗有些年月了,但裡面被收拾得很是整潔,看來易蓮也
是個對生活很細緻的女孩,我對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

  在客廳的那張老沙發坐下,易蓮給我端了一杯開水,她有些不好意思道:
「高岩哥哥,我平時都在外面吃飯,家裡冰箱裡都沒什麼飲料,委屈你了。」

  我沒有在意這些,端起開水喝了口,微笑道:「沒關係的,我一點都不喜歡
喝那些飲料,開水就很好了。」

  不過,剛坐下來沒多久,我的腸胃就不聽話地「咕嘟」響了聲,易蓮忙問我
是不是沒有吃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了,小姑娘自考奮勇地要去給我做飯,
但卻發現廚房裡空蕩蕩的沒有什麼食材,看來她的確很少在家吃飯。

  「高岩哥哥,要不我們出去吃吧,我請客。」易蓮有些不好意思地咬著下唇
道。

  「不用了,我們還有這個呢。」我微笑著摸摸她的頭,雙手各拿著一包康師
傅紅燒牛肉麵晃了晃。

  熱水燒得很快,很快調味料的牛肉味就充滿了室內,方便麵雖然不是什麼美
味,但卻可以迅速解決腸胃的飢餓感,我扒拉了幾下就將一碗方便麵吞入肚中。

  易蓮很安靜地在一旁看著我,她以自己已經吃過了為由,將另外一碗麵條也
推到了我面前,我看她一副沒有食慾的樣子,也就不再謙虛,將剩餘的麵湯一掃
而淨。

  易蓮很開心地看著我狼吞虎嚥的吃相,她乖巧的坐在我身邊,兩隻烏溜溜的
大眼睛在我臉上轉來轉去,目光中跟她初次見到我時差不多,這一年以來,我經
歷過與白楊梅三女的情感糾葛,對於女人的心思已經有些瞭解,知道明白她眼中
的情意。我心中雖然明白,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易蓮待我吃完,將碗筷拿到廚房裡清洗,我跟在她後面走了進去,斜倚著門
沿,看著那個瘦瘦的背影在昏黃的燈光下忙碌,她真的很瘦呀,肩胛骨在白襯衫
下方明顯凸起,兩截細長白胳膊在挽起的袖口下若隱若現,她洗碗的動作很是嫻
熟老練,看上去像是很有經驗般。

  待她洗完之後,我看易蓮那兩隻白白瘦瘦的小手被涼水冰得通紅,忙倒了一
杯熱水給她,她雙手握著熱水杯,蠻感動地對我笑了笑,那笑容裡有女孩的甜蜜,
也有小女人的溫柔。

  我有些難以承受地躲開了她的目光,關切的問起她的近況,易蓮輕輕掠了掠
額頭的碎髮,很乖巧地說起這段時間的生活。

  在梅妤的安排下,易蓮進入了華威律師集團工作,華威律師集團是燕京首屈
一指的律所,年營業額達10億以上,人稱華北律師的「黃埔軍校」,能夠進入
華威的律師個個身家都達到金領級別,就連在這裡工作的普通員工,待遇也可以
與外企白領相媲美。

  過去那個隨時臉上掛著微笑,嘴裡說著好聽話兒的易佳已經徹底成為了過去,
她現在是華威律師集團的一名實習員工,每天穿著職業裝和高跟鞋,出入於氣派
十足的高樓大廈,交往的都是西裝革履的專業人士,不需要再像過去般,白天打
著薪水稀薄的工,晚上還要到酒吧兼職。

  這個女孩子的適應能力真的很強,在換了工作和生活環境後,她很快就融入
了這個嶄新的環境,話語間所談論的也是律所內的趣聞軼事。雖然她的案子已經
成為圈內的熱點,但由於各方保密措施得當的緣故,除了極少數高層人士之外,
很多人並沒見過她的容貌,所以她在律所裡並沒有遭到流言蜚語的困擾,更何況
她的外表青春靚麗,白領女性的服飾讓她的身段更顯窈窕,舉手投足間充滿了青
春氣息,還招惹了不少青年同事的追求。

  只不過,雖然她說話行事依舊那麼的乖巧,但我仔細一看,仍可從她的眉梢
眼角覷見一絲隱隱的憂鬱,過去那個易佳無論是在什麼處境下,始終保持著樂觀
積極向上的態度,現在的她雖然生活境況得到了改善,但過去那個活潑開朗的小
姑娘再也回不來了。

  我心中隱隱有些作痛,一個女孩子遭受了那樣的摧殘,無論是從生理上還是
心理上,留下的創傷都是難以癒合的,就算她現在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但並不
代表她可以徹底遺忘曾經受過的傷。想到此處,我對呂天等人的恨意愈發加深了,
他們所做的惡行必須得到嚴厲的制裁。

  我們聊得興起,不知不覺間已經夜色已深,易蓮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種溫柔
的神色,她那對大眼睛卻越發的靈動,我自覺有些不方便,正想起身告辭。

  易蓮突然站起身來,很熱情道:「高岩哥哥,你還沒看我家的房間,我帶你
瞧瞧。」

  我見她的態度很是懇切,也不好出口推卻,只好起身跟著她,其實這屋內只
有兩間房間,其中一間只放了張桌子和電腦,易蓮的工作要處理很多文檔,而且
律所的工作對專業要求很高,她自知自身文化程度較低,工作之餘也不放鬆自身
的學習,還報了幾個在線教育課程,平時工作之餘的休息時間,她都在這台電腦
前學習與工作。

  隨後,易蓮帶著我走入她的臥室,這間屋子大概就三十平方米大小,一個簡
陋的布衣櫃放在牆角,屋子中央放著一張單人床,上面鋪著整齊的藍白方格床單,
一方柔軟的棉布枕頭擺在床頭,旁邊還放著兩個半人高的布偶娃娃,一隻憨態可
掬的泰迪熊與一隻粉色的Kitty貓,這兩個布偶展露了女主人的年齡,她其
實跟楊乃瑾一般,都處於愛幻想的青春年華,我對易蓮不由得更為憐惜。

  一對細細的胳膊突然從背後伸了過來,一具溫熱的身子帶著兩粒份量不大的
凸點貼在背後,我自然知道背後那個姑娘是易蓮,鼻端聞到一股少女特有的體香,
心中不知為何有些異樣,並沒有立即要拉開她的手。

  「高岩哥哥,高岩哥哥……」易蓮把臉蛋貼在我的背上,她輕聲喃喃自語道,
口中只是重複唸著我的名字,但話中卻大有痴意。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拿身後的小姑娘怎麼辦,只能任由她抱著。過了良
久,我才意識到自己這樣子並不是很妥當,輕輕拍了拍她的纖掌,輕聲道:「小
……小蓮,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不,不要嘛。」我可以感覺小姑娘在背後拚命搖了搖頭,易蓮聲音中微微
帶著些撒嬌的味道。

  「高岩哥哥,我真的好想你。你救了我之後,就不知道忙什麼去了,走的時
候都沒見我一面。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著你,晚上閉上眼睛就看到你的樣
子……」

  易蓮的聲音難得如此的溫柔,她大膽的傾吐自己的心意,一字一句都是那麼
地深入肺腑。說實話,這個小姑娘在我心中的存在感很微弱,自己出手救她只是
順勢而為,後面又為了懲戒呂天利用了她。但她對我卻是一往情深,一心一意只
想著我,自始至終都是如此,這讓我頗為感動,不過自己知自家事,我的身邊已
經有太多女性了,她這份溫柔我實在難以消受。

  我轉過身來,把易蓮摟入懷中,與她在床沿坐下,易蓮順勢偎入我的懷中,
我輕輕的為她掠開額頭的一絲秀髮,輕聲道:「小蓮,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見
你的,只是前一段時間我有些事情要去做。」

  我把這些日子以來,如何對付呂天的系列手段簡略的說了一遍。易蓮並沒有
表示什麼,她只是輕輕的挪了挪身子,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她喃喃道:「高岩
哥哥,你說的我都明白,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報仇,我很開心,」

  「所以,那天梅姨和楊姐姐跟我說了,勸我出來指認那夥人,我就答應了她
們。我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又沒有讀過什麼書,自知能力有限,但是只要你吩咐,
能做到的事情我都會去做的。」易蓮那對烏溜溜的大眼睛充滿柔情地看著我,那
聲音中的信念與執著令人感動。

  「小蓮,你很了不起的,你是個堅強的女孩子。」我在心中嘆了口氣,雖然
燕京方面對她採取了保護措施,也沒有讓她親自出庭作證,但網絡上的留言卻一
點都不少,他們的言語極盡尖酸刻薄之能事,對於這個花季年華的少女來說,傷
害實在太大了。

  「高岩哥哥,你今晚不要走了,好嗎?」易蓮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是細微,她
低垂著睫毛讓我看不清眼神,但那白皙的臉蛋上卻多了幾分紅暈。

  我聽她聲音突然變得扭捏起來,不復往日爽朗明快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怦然
一動,作為一個大男人,自然明白她要求我留下的用意所在,不過我現在可以這
麼做嗎?

  好像察覺到我的遲疑,易蓮輕輕從我懷中站了起來,她站在我面前,開始一
粒一粒的解開襯衣的紐扣,我覺得這一切不大對勁,但又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只
是呆呆的坐著任由她將襯衣脫下,然後是那條黑色筒裙。

  很快,我眼前的易蓮身上只餘一條淡粉色的文胸,她白皙纖細的身子暴露在
面前,潔白的小腹平坦光滑,瘦瘦的身上沒有一分多餘的贅肉,她的身材無疑是
十分苗條勻稱的,只是略顯有些過於瘦了,又不像梅妤楊乃瑾那般瘦不露骨,顯
得更像沒長成的少女,但更有一分特別的情致。

  她的小腹下方還穿著黑絲褲襪,苗條的長腿在黑絲襪的映襯下更為纖細了,
她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我面前,一點都沒有平時那麼大膽,反而有幾分少女
的羞澀。她取下了盤著的發髻,柔順的黑髮披散在白皙的肩頭,那俏生生的樣子
十分誘人。

  「小蓮,你……」我看著面前的少女,不知說什麼是好,但身體卻不由得發
生了反應。

  易蓮好像也看到了我高高聳起的褲襠,她輕咬了下嘴唇,緩緩的走了上來,
她分開雙腿坐在我的膝蓋上,背過手去解開了肩帶,那條文胸滑落之下,整個白
白的上身全部袒露在我面前,白瘦的胸前掛著兩團份量不大的乳峰,但卻富有彈
性的高挺著,兩顆手指頭大小的乳頭上還帶著少女的嫣紅色澤。

  「高岩哥哥,從第一次見到你以來,我就想著有一天可以這樣,可以這麼近
的看著你。」易蓮口中痴痴道著,她白皙纖細的小手在我臉上輕輕撫摸,好像在
仔細辨認我的五官一般,她俯身輕輕吻在我的臉頰上,唇瓣柔軟輕盈,帶著少女
的體香。

  她的身子很輕,坐在我身上幾乎沒什麼重量,我可以感覺到那對黑絲襪包裹
內肢體的光滑皮膚,雖然她並沒有刻意做什麼動作,但少女青春肉體的觸感,卻
不由得勾起我原始的慾望。

  「小蓮,不能這樣的。」我雙手不知是抬是放好,有些尷尬的抓住她的香肩,
卻不敢用力推開她。

  「高岩哥哥,你很討厭我嗎?為什麼總是冷冰冰的。」易蓮被我抓住肩膀,
她抬起頭面對著我,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靜靜的看著我,目光中有些憂傷。

  「不,不是的,你很可愛,你是個好女孩。」我想要安慰她,卻不知該如何
說得出口。

  「高岩哥哥,你是不是嫌棄我。」易蓮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她把一隻手
放在自己胸口,眼神中有股道不清的哀傷。

  「我知道,自己的身子被那些人……侮辱過,對不起,我配不上你的。」易
蓮重重咬著下唇,把那薄唇都快咬出血了。

  「沒有的,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忙辯解道,生怕自己的猶豫會傷到
這個身世可憐的女孩。

  「沒關係的,我……沒有怪你,高岩哥哥。」易蓮鬆開了抱著我脖頸的手臂,
她從我雙膝上站了起來,走到屋邊一角。

  「我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父母親都是農村人,沒唸過什麼書,長得
也沒有楊姐姐漂亮,也不像梅姨她那麼有氣質,我只是痴心妄想……」她話音似
乎有些哽咽,背對著我的裸背白皙光滑,瘦瘦的肩胛骨突出,一抽一抽的像是哭
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拒絕勾起了她心中的傷心事。心下更是大感歉意。
我忍不住起身上前,把手輕輕放在她的肩頭,柔聲道:「小蓮,你想太多了,我
從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真的嗎?高岩哥哥,你真的不討厭我嗎?」易蓮的哭泣停了下來,她還是
背著身子,惴惴不安地道。

  「嗯,你是個很可愛、很有勇氣的女孩子,我很欣賞你呢。」我的話絲毫沒
有作偽的成分,的確這個女孩子很對我的性子。她就像一棵頑強的小花,雖然歷
經坎坷,但卻不依不饒的努力生存著,並默默綻放著屬於她的美麗。

  我難得的溫柔讓易蓮為之一動,我發現她的肩膀有軟化的跡象,便伸手將她
納入懷中,她順勢撲入我懷裡,兩隻胳膊將我包得牢牢的,沒穿高跟鞋的她身高
只及我的肩膀,瘦瘦的身子弱不禁風,讓我更加心生憐意。

  「高岩哥哥,我知道你愛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希望能夠擁有你一小段時間,
就算是一個晚上也足夠了,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呢。」易蓮把頭埋在我胸前,喃喃
自語道。

  易蓮的痴情讓我大受感動,我禁不住伸手扶起她的臉頰,那對靈動的大眼睛
裡充溢著淚水,先前的哭泣讓她的眼圈有些泛紅,但卻增添了楚楚可憐的情致,
我伸手輕輕的拂去她的淚水,輕輕的吻在她的薄唇上。

  「唔……」易蓮眼中透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她的雙手卻將我纏得更緊了,
她熱烈的張唇回應著我,我們倆人唇舌交接在一起,易蓮雖然平日裡作風大膽,
好像很成熟,但是從她的口舌反應來看,她的經驗並不是很多,我很耐心的開啟
著她,挑逗著她的香舌,讓她體驗到男女相悅的舌吻樂趣。

  我們倆吻了良久才分開,易蓮氣喘吁吁的仰頭看我,她白皙的小臉上掛著潮
紅,眼波流動,紅唇微張,那種清秀小臉此刻竟是特別美麗,她眼中有一種難言
的喜悅,輕聲道:「高岩哥哥,我真不是做夢嗎。」

  「不是的,這是真實的,比夢更美好。你要相信,會有美好的事情在等你。」
我微微著回答。

  此刻,我們之間再毋庸多言,從她的眼神中我已經決定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我輕輕抱起她不足90斤的身子,很小心的放在那張床上,易蓮此刻只是靜靜的
躺著,臉上帶著些許嬌羞,看著我脫去身上的衣褲,露出壯美如天神般的身軀,
以及胯間那根昂揚挺拔的陽具。

  當我的身體覆蓋下來的時候,易蓮伸手抓在我高高鼓起肌肉的雙臂上,她眼
中好像閃過幾絲驚懼,臉上卻極力想要堆起笑容,她有些軟軟的道:「高岩哥哥,
你好強壯呀。」

  我用手臂膝蓋撐在床上,並沒有直接進入她的身體。我知道她經過上次的事
件後,對男女之事還懷著陰影,此刻我對於這個女孩,不能簡單粗暴的肉體交接,
我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小蓮,沒事的,我會讓你很舒服的。」我柔聲說著,然後開始親吻她,從
她薄薄的紅唇開始,然後是柔軟尖挺的乳峰,我將那兩顆嫣紅的乳頭納入口中,
細細品味取悅著她們,同時雙手在她身上愛撫不斷。在我溫柔體貼的前戲下,易
蓮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漸漸的化開了,她粉臉生春、嬌喘不斷,身體的溫度開始
上升,白皙的肌膚上漸漸泛起粉紅的顏色,雙腿之間那處柔嫩的肉蚌已經開始吐
息漫水了。

  我將她纖細白嫩的小腿架在肩上,身下膨脹到極點的肉莖湊到蜜穴洞口,用
一種緩慢卻很堅定的力度慢慢向裡面進發,隨著我巨莖分開她柔嫩的花徑,整根
進入她溫熱濕滑的體內,易蓮微微蹙起細眉,好像有些不能承受我巨莖的體積一
般,她紅紅的薄唇微張,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但臉上卻努力妝出愉快的表情。

  我放緩了進入的動作,體貼的問道:「怎麼樣,還疼嗎?

  易蓮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她微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疼,
只是哥哥你好大,好長。」

  「但是,但是——卻很舒服。」說到此處,她稍稍翹著嘴角,臉上卻露出一
種略帶羞澀的喜悅。

  她的嬌羞讓我更為憐惜,我重新俯身與她舌吻,同時下身開始輕緩有規律的
抽動起來,我自知自身的陽具異於常人,為了避免讓她下體受傷,刻意放慢了動
作幅度和頻率,在我的刻意愛護下,易蓮逐漸體驗到了男女交合的樂趣,她很努
力的扭動起四肢配合我的動作,兩具顏色各異的肉體在那張單人床上糾纏不休,
愉悅的呻吟聲和喘息聲響徹不大的房間內。

  當我將易蓮一次又一次的送上女性的巔峰,讓她那尚帶少女稚氣的白瘦身子
泛滿高潮之後的紅暈時,筋疲力盡的我才在她體內射出自己的男性精華,易蓮纖
細白嫩的四肢將我纏得緊緊的,她緊閉著雙目但卻喃喃自語道:「高岩哥哥,我
好愛你呀。」

  翌日我醒來時,身邊已經不見易蓮的倩影,枕頭與床單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
只有幾縷散落的發絲和床單上點點滴滴的性液痕跡,證明昨晚在這張不大的單人
床上發生的那些男女之事。

  我掀開被單,下床穿好衣褲,走到客廳一看,桌子上擺著一份早餐,豆漿加
燒餅觸手尚溫,我拿起豆漿喝了兩口,發現紙杯下還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幾行扭
扭捏捏的女性筆跡:「高岩哥哥:我去上班了,看你睡得那麼香,不忍心叫醒你,
昨天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一天,謝謝你。」

  我莞爾一笑,把桌上的早餐吃完,卻留下那張紙條,然後便出門離開了。

  走出這個熟悉而又陌生小區,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悵然,自己與易蓮的緣分可
能僅限於此晚,自此之後,我們即將奔赴各自的人生,想來再無重逢之日了。不
過以易蓮的機靈與韌性,她遲早會擁有想要的生活的。

               (待續)
作者: 13037381676    時間: 2014-12-25 11:28

高岩看H书看傻了,真以为性能力能征服女人,一个没权没钱没势的,再怎么帅气再怎么种马也不会有女人真心爱上,只会成为女人发泄性欲的玩物。
作者: zwzjr    時間: 2014-12-25 19:52

可能文章太长了吧,现在已经没有前文那样经典的情节了,虽然大大更新依然给力,但不能否认现在情节的乏善可陈,文章写到这里感觉和前文已经拖节,虽然文笔依旧华丽丽,但显然故事精彩不在了,而且性爱的描写上干篇一律,只是换个场景罢了,天若的前半段精彩纷呈,而且埋了重多的伏笔,遗憾的是大大为何舍弃以前的那些思路呢?遗憾啊!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5-1-1 17:26

                第九十五章

  回到香格瑞拉酒店時,已經差不多快到中午了,白莉媛還沒有起床,我有些
愧疚地洗了澡,拉開被子躺到了玉人身邊,抱著那具溫香暖玉進入夢鄉。

  待我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枕邊尚存那獨特的體香,白莉媛已經起
身在屋內忙碌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起居室,一起享用她從小南國叫來的外
賣。

  雖然白莉媛並沒有問起我的昨晚的去向,但從她臉上掛著的淡淡笑容和偶爾
閃過的狡黠眼神來看,她肯定以為我昨晚是跟薇拉su在一起了,但我並不急於
糾正這種誤解,免得她又重新醋意大發。

  我將打聽到的消息轉述了一遍,對於梅妤的行為和用意,白莉媛也頗為震驚
,但她始終認為這只是梅妤的權宜之計,她肯定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雖然她很
體貼地站在梅妤的立場說了不少好話,但我卻從她眼中看出,我們倆對此事的看
法都並不怎麼樂觀。

  我又重新嘗試聯繫梅妤母女倆,但並沒有什麼新的進展,這讓我漸覺不耐煩
了,我想是不是乾脆動用燕京市的手段來找她們,但我又不想把自己與他們捆綁
得太緊,我並不像欠他們太多,雖然他們目前來說與我並無利益衝突,但在政治
角力場裡,沒什麼是永恆不變的。

  直到傍晚時分,手機終於傳來了信息閃動的訊號,我急切地打開一看,竟然
是來自楊乃瑾的短信,上面寥寥數語:「晚上8點速來君安俱樂部8樓,記得穿
正裝。」

  短信字數不多,內容曖昧不明,我看完後雖然還是摸不著頭腦。而且短信發
過來後,楊乃瑾就沒有了動靜,我回覆了她幾條,都像是泥牛入海般無消息。讓
我不由得擔憂起她的處境,但是她畢竟給我指點了個方向,不管晚上等著我的是
什麼刀山火海,還是陷阱圈套,我都要去赴會看看。

  我提前半個小時來到了君安俱樂部,這棟8層樓高的建築位於京城最繁華最
具代表性的地段——君安大街,仿古屋簷的灰色建築還帶著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
風格,外表在層出不窮的現代化高樓大廈前已經有些過時,但只有少數進入過的
人才知道,裡面的裝潢裝飾是何等的富麗堂皇,而能夠出入其中的人更是如麟角
般少之又少,單單一個入會資格就要10萬美元以上,所以出入此地的人都是非
富即貴。

  我事先瞭解了一番君安俱樂部的情況,然後繞著建築轉了幾圈,對此地的建
築結構做了一番瞭解,大樓的建築是比較早期的設計,後來雖然經過多次的改造
,但整體的結構佈局並沒有多大改動,所以雖然大樓內的保安很多,但安防系統
還是比較落後的,我覷準保安換班的空隙,利用監控系統的漏洞,從大樓底層的
廚房溜了進去,可能是顧忌會員的感受,大樓對於客人的盤查外緊內松,我很輕
易就找到了8樓的大廳。

  這個大廳完全是美式的風格,四周裝飾得極為豪華氣派,中間一個紅木大階
梯通往二樓,階梯的扶手是兩尊斷臂的西洋裸體美人像,大廳的四壁都掛著裝裱
精美的油畫,油畫的內容都是取材於近代歐洲的貴族生活,樓頂一盞極為華麗的
大水晶燈把光線灑播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中。

  我早已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將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配上健美挺拔的體
魄,行走在這個大廳內,沒有人懷疑我的身份,只不過當我看到廳中的男士大多
數都是打著純色的領結,才明白自己打著黑領帶的裝束還算不上正裝,不過這一
點倒是沒有人當面提出。

  大廳裡男士們個個著裝體面、談笑風生,女士們長裙拖地、盛裝緩行,在這
片衣香鬢影間穿梭,竟讓我看花了眼,不過當晚最為引人注目的女性卻不難找出。

  在紅木大階梯下方偏右的角落,三名身著正式禮服的男子正手拿紅酒杯站立
而談,這三人年紀都在四旬以上,但身材挺拔、氣度不凡,看上去都是各領域的
成功人士,而他們卻簇擁著一個女子侃侃而談,那個女子的倩影我熟悉得不能再
熟悉了。

  她背對著我,只能看到如天鵝般纖長細白的脖頸,和高高盤起堆在頭頂如花
骨朵般的大圓髮髻,那烏黑光滑的髮絲中偶爾可見一抹女人味十足的栗色。她穿
的好像是一件Givenchy的露肩掛脖長禮服,純黑色的真絲面料從那盈盈
不可一握的細腰向上延伸,在胸口以上明顯開始收縮並呈一個倒V字型,禮服的
掛脖是一個由銀線編織成的圓環,好像一條銀光閃爍的項鏈般套在白膩頎長的脖
頸上。

  她背後除了真絲衣料裁剪出的一個大V字和銀色掛脖外都是鏤空的,將大半
個冰片似也的潔白如玉的無暇美背裸露在外,兩隻雪白頎長的玉臂上掛著一條煙
灰色的長紗巾,紗巾恰到好處的繞過背部一圈,把大半面積的玉背給遮住了,但
仍隱約可見那兩片優美白瘦的肩胛骨。

  雖然她身上那件真絲長禮服的衣料並不貼身,但她裹在禮服束腰中的小腰還
是那樣纖柔不堪一握,長長的純黑色真絲裙襬從她的腰臀部位向下延伸,幾乎要
齊地的禮服裙襬收於一對11釐米的細高跟涼鞋上,這對細細的鞋跟讓她窈窕的
體型更加高挑了不少,讓她可以與身邊的那三位男士平視,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
個卓爾不群、高傲尊貴的女王。

  我自然知道清楚她是誰,就算不用目睹她的正面,單憑背影就可以讓我為之
傾倒的女人也並不多,而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其中一個,我鬆了鬆繃得有些緊的領
帶,從旁邊走過的侍者手中拿過一杯紅酒,昂首挺胸的走了過去。

  「梅姨,晚上好。」我直至靠近她身邊,這才出聲打招呼道。

  我的插入讓那三個男人都停了下來,他們不約而同的轉頭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眼神中帶著幾分倨傲和不耐煩,但我的目光卻如寒冰般深沉冷靜,毫不示弱的
與他們一一對視過去。

  看到我,梅妤的鳳目中好像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她又恢復了清冷淡然的神
態,她微微向我一頷首,輕聲道:「高岩,你好。」

  她可能意識到另外三人目中的疑問,微微舉了舉手中的紅酒杯,依次為我介
紹那三人。這三人的名字雖然不是如雷貫耳,但我也有在電視或者其他媒體上耳
聞過。

  一個面容清癯的禿頂男人名叫李希同,他年紀大約七十歲左右,瘦削的身體
幾乎撐不起來那件深藍色禮服,他是招銀集團的董事長,在國內金融界算是元老
級的人物了。

  另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高個男子,有張典型北方人的國字臉,穿著黑色禮
服的魁梧身材卻明顯可見肚腩,此人叫沈恩銘,是執掌國內意識形態宣傳的正部
級官員。

  最後那個花白頭髮的男人叫霍建國,他曾是香港著名的船王,現在政協身居
高位。此人身材高大,但卻有長期保持鍛鍊形成的健康膚色,穿著一套白禮服,
打著白色領結。

  輪到介紹我的時候,梅妤好像停頓了一秒左右,她似乎在腦子重新組織措詞
,但她很快就說出口了。

  「這是高岩,我一個妹妹的孩子,他剛從美國留學回來。」

  三個男人禮節性的點點頭,卻沒有正眼看我一眼,看來梅妤的介紹並未讓我
加分。但我並未在意這些人,我敏感的察覺到,梅妤並未像之前那般,在外人面
前聲稱我是楊乃瑾的男朋友,這裡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像她這麼細心的人,絕不
會無緣無故的換了稱呼。

  我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並沒有怎麼開口說話,但實際上我也插不上話,他們
談論的都是些政商界的話題,那並不是我擅長的領域,我只能像個傻子一般,呆
呆的站在那裡,眼神卻離不開梅妤。

  從正面看,你完全可以理解那些男人的眼神,梅妤今晚真的是光彩照人,難
以用言語來形容她的美。她尾端挑染成栗色的順滑烏髮完全朝後梳起來,然後在
頭頂攏成一團高高的髮髻,那大大的花骨朵般的髮髻上戴著一具細細的白金髮冠
,髮冠上點綴著一排光彩奪目的珍珠,這讓她清瘦的瓜子臉顯得更加頎長。

  高高挑起的黛眉下方一對鳳目清澈鑑底,細長筆挺的瓊鼻下方兩片薄唇塗著
淡淡的裸色唇彩,兩邊白玉雕成般的耳珠上各戴著顆拇指大小的珍珠耳釘,白亮
的珍珠發出淡淡的光芒,映襯著她白的透明的肌膚更加貴氣。

  她修長白膩的脖頸下方繫著一串三排的銀色珍珠項鏈,那銀光爍爍的珍珠項
鏈襯托得那脖頸如白天鵝般優雅動人,在窄窄的掛脖面料旁露出兩截優美的鎖骨
,順滑的黑色真絲禮服貼身剪裁得恰到好處,兩坨不大卻很尖挺的豐隆在真絲面
料下方撐起兩塊圓形的凸點,只有我才清楚裡面那兩團白膩的乳肉是如何的滑膩
柔軟。

  她那兩條細長的白胳膊上各套了一對光滑的黑色緞面齊肘長手套,這副手套
只連到她的中指上,半個手掌被輕薄的黑色蕾絲罩住,那五根水仙花瓣般雪白的
纖指卻露在外頭,在燈光下更增添一種優雅高貴的氣質。

  她纖細的玉手輕輕捻著勃艮第杯的長腳,另一隻手抓著一個長方形的銀色蛇
皮紋手袋,清晰細膩的高級蛇皮質地十分低調,但包口的白金搭扣上那兩顆黑鑽
石,卻顯示這個手袋價值不菲,只不過梅妤拿在手中卻十分協調,好像任何珠寶
都被她身上的光華所壓制住一般。

  除了我之外,在場的其他男人都爭著想在她面前表現自己,男人們個個舌燦
蓮花、高談闊論,盡情展示自己成功人士的風度素養與財富地位,他們就像三個
從頭武裝到腳的騎士般,簇擁著一位雍容高貴的女王,不惜代價、變著花樣、爭
先恐後地討她歡心。

  只不過他們急切的表情動作,至多只換來梅妤淡淡的一笑。梅妤說得並不多
,她就那麼靜靜的站著,只是偶爾偏一偏頭,揚一揚脖子,一對恬淡的鳳目轉一
轉,在場的每一個男人都覺得她在看自己,每個人都沾沾自喜,覺得自己與眾不
同起來,然後便像打了興奮劑般亢奮的說個沒完。

  我盯著她峰巒起伏的側臉,她那纖長的眼睫毛偶爾撲閃一下,她嘴角不經意
流露出的一絲笑意,她白天鵝般的脖頸上下滑動,都讓我心神為之蕩漾,我很清
楚她黑絲禮服下的身體,那如絲綢般光滑的肌膚曾經在我掌中輕輕顫抖, 那白
瓷觀音般的纖柔玉體曾經在我胯下顛簸搖擺,那柔美的薄唇曾經為我吐出婉轉動
人的呻吟,這一切原本都是我獨享的,這個絕代尤物應該屬於我的。

  但是,她卻逃離了我的掌尖,無論她的初衷如何,這對於我來說都是一種背
叛,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脫離我的掌握,我決不允許。

  我再也沒耐心聽那幾個老男人扯淡了,我用指甲彈了彈手中的酒杯,清脆的
聲響讓幾個人的視線都轉了過來,包括一直沒在意過我的梅妤,男人們的眼神中
蘊含著被無名小卒打擾的鬱怒,我絲毫不在意他們怎麼想,我只是注視著梅妤道
:「梅姨,我有些事想告訴你,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梅妤的黛眉微微蹙起,她面無表情的淡淡道:「高岩,我跟幾位叔叔正在談
話,如果不是很要緊的事情,可以改天再說嗎?」

  她的話雖然客氣,但用詞卻帶著一股讓人著惱的冷漠,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她又重新擺出了長輩的身份,好像是 要借此點明我們之間的關係。

  怒火在我心頭暗暗燃起,對於梅妤的言行我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我輕輕皺
起眉頭,語聲仍很低沉道:「這事情很急,必須馬上說。」

  或許是看出我眼中的火焰,梅妤好像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鳳目中滑過
幾分憂慮,舉起手中的紅酒杯,帶著歉意對其他三人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
下,待會見。」

  那三人也不好說什麼,只好點點頭目送著梅妤與我轉身離開,但他們的視線
一直停留在梅妤的背影上,直至我們消失在人群中。

  梅妤轉身後又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玉石雕像,她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顧自的
緩步走著,她好像知道我肯定會跟上來一般,刻意躲開了人群的熱鬧處,繞著牆
角從那個紅木大階梯走了上去,我也一言不發的跟在身後。

  上樓梯的時候,她戴著黑緞蕾絲露指長手套的柔白纖指抓著黑色長禮服的裙
襬,兩條修長的玉腿在裙內款款擺動,雖然腳蹬著11釐米的細高跟涼鞋,但她的
動作卻十分輕鬆自如,一步一步間極盡優雅,從那個方向看都是個無可挑剔的優
質美人,看的我下身一陣陣的發熱。

  梅妤彷彿對這裡的結構很是瞭解,她帶著我走到二樓角落的一間休息室,我
把厚重的紅木大門關上,外面的音樂聲與人聲再也聽不見,此刻屋內只剩下我們
兩人。

  這是一間100多平方米的房間,天花板的挑高很高,裡面的家具裝飾都是
古典風格,腳下是柔軟的猩紅色地毯,牆邊靠著大大的暗紅色書櫃,當中放著一
張又寬又大的書桌,書桌背後掛的油畫又長又重,整整遮住了大半個牆面,屋中
的其他地方散落放著幾把帶扶手的椅子,看起來像是個供會員閱讀的圖書室,難
怪這裡的隔音效果這麼好。

  梅妤把手中的紅酒杯放在書桌上,她帶著黑緞蕾絲露指長手套的兩根玉臂抱
在胸前,用那種冰冷的眼神看著我,淡淡道:「高岩,你現在可以說了,有什麼
事嗎?」

  「你知道的,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上前邁了一步。

  「什麼為什麼?你想說什麼,請快一點。」梅妤的鳳目冷冷的看著我,眼中
沒有任何波動。

  「你跟呂江的那個交易,還想瞞著我多久。」我也有些動氣了。

  「你知道了?」梅妤略微有些驚訝,她的眼神中出現一絲審慎,她很快便接
著道:「一定是曹亞民告訴你的吧。」

  我沒有否認,她略略搖了搖頭,嘴角有些不屑道:「這就讓你生氣了,你有
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告訴你。」

  「為什麼?」我隨口問道,但心中卻咯卡一下,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梅妤
的態度令我迷惑了,她並未向我所認為的一般,在我面前露出心虛的樣子,難道
她真的沒有意識到,這種背叛的行為會惹怒我嗎?

  「你有沒有考慮過,他為什麼要在事情已經成定局之前告訴你,這件事他早
就知道了,但卻早不告訴你,遲不告訴你,偏偏挑法庭已經宣判後告知,你難道
就沒起過疑心嗎?」梅妤微微偏著臻首,她嫣紅的嘴角帶著幾分譏諷的笑意。

  我被她看得有些氣餒,原本滿腔的怒火和怨氣,此刻卻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略一思索,我越發覺得曹亞民行為之可疑,如果他想要通知我的話,早就應該告
訴我這件事,讓我有時間去與梅妤協商;如果他反對這件事的話,那他也不應該
配合梅妤的行為,更不會有什麼通風報信的事情。而他的做法卻是暗中配合了梅
妤,然後卻在事情已經發生後向我報信,這種做法整個事件並沒有什麼影響,除
了——除了讓我跟梅妤之間產生隔閡之外。

  在此之前,我並沒有深入思考曹亞民的行為,我已經被梅妤的離開弄得心神
紊亂了,失去了往日的敏銳,這時候回想起來,曹亞民的舉動實在有些古怪。

  他這麼做目的何在?他可以從中獲得什麼好處呢?我的眉頭深鎖起來。

  「事已至此,也沒必要說太多了。時間不早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梅妤
見我陷入深思,她拿起紅酒杯就想朝外走去。

  「等等。」我霍然醒來,伸手攔住她的去向。

  「還想怎麼樣?」梅妤有些不耐煩道。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跟呂江做那個交易,這件事應該由我來決定的。」

  「為什麼?你竟然問我為什麼?」梅妤握著紅酒杯的手指一陣顫動,有幾滴
暗紅色的葡萄酒灑了出來,滴在她如水仙花瓣般柔白的纖手上,好像人體的血滴
一般。

  「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親還在監獄裡,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救他,難道
我做錯了嗎?」梅妤的玉容淡然無波,她的語氣雖然很尖銳,但她的聲音卻像往
常般冰冷清澈。

  「那你也要事先徵求下我的意見。」我有些不好回答,梅妤的行為在道義上
無法辯駁,我其實早就知道她的答案了,但我不忿的卻是她對我的態度。

  「徵求你的意見?你有為我丈夫考慮過什麼嗎?你有在意過我們家庭的成員
嗎?你腦子裡除了玩弄女人之外,還有想過別的沒有?」梅妤越說越激動,她把
薄薄的下唇咬得緊緊的,那紅唇都快要咬出血一般。

  我啞口無言了,捫心自問,在楊霄鵬的案子上我並沒有花多大的心思,一方
面我認為與淮海市的司法系統對抗是毫無意義的,另一方面我內心中其實並不希
望楊霄鵬盡快脫險,特別是在我佔有了梅妤的身體之後,這種願望愈發的強烈而
不可抑制,我甚至隱隱約約期望,楊霄鵬就那樣在監獄裡待著吧,這樣我就可以
毫無忌憚的保持與梅妤的關係。

  「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你就有權處置呂天,他的下場應該由我決定。」我兀
自裝作強硬道。

  「是的,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你有這個權利。」梅妤一直都保持著高傲的
姿態,只是這時稍稍緩和了下來,她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高岩,你為
我也好……為其他原因也好,的確做了很多事,我和瑾兒都很感激你。」

  「感激?我要的可不是這兩個字。」我再次感到惱火,梅妤的一言一語好像
都在刻意嘲諷我一般,很難想像,我們在經歷了那麼多後,彼此可以用這麼冷漠
的態度來對話。

  「你還要什麼?我的身體你已經得到了,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你就不能放
我走嗎?」梅妤把手中的紅酒杯放在了桌上,她戴著黑緞蕾絲露指長手套的柔白
雙手捧在胸前,她的身體語言似乎在請求我,但她的眼神卻讓我心裡難受。

  「梅姨,你知道的,我想要絕不僅是你的身體?」我感覺自己的喉嚨在不斷
地顫抖,但卻依舊堅定地上前一步,啞著嗓子道。

  「我愛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別說了,不要再說了……」梅妤不等我把話說完,她便摀住耳朵,有些徹
斯底理的尖叫著,好像不想聽到我的隻言片語般,一向清冷自持的她居然會如此
激動,這是我從未見我的一個梅妤,似乎她之前的所有矜持都被我的一句話給打
消了。

  此刻我再也不能抑制,上前一步將梅妤摟入懷中,梅妤拚命的掙扎,用她尖
尖的長指甲掐我,用她足下高跟涼鞋的細跟踩我,但這些都不能令我縮手,我的
兩條胳膊像鐵環般將她鎖得緊緊的,一邊俯身吻在她雪白的脖頸上,一邊口中不
斷的述說著對她的思念。

  「高岩,不要再這樣子了,我們不能繼續犯錯了。」梅妤竭力反抗著,但她
口中的語氣卻不知不覺間弱了些。

  我察覺到懷中玉人的變化,雖然她的態度很是堅決,但她的身體反應卻不由
自主的出賣了內心所想,我們倆的身體已經相互熟悉得過頭了,好像彼此身上都
打著對方的烙印,一旦接觸就會印合一般。

  她的身子斜斜的靠在我的臂彎裡,我探下身子去尋找那兩瓣光潔絢麗的薄唇
,梅妤把牙關咬得緊緊的,任由我在外頭舔舐個沒完,不過這沒關係,我已經熟
悉她唇瓣的每一道弧度,那潔白玉齒的每一顆形狀,我溫柔耐心並帶著些許霸道
親吻著他們,用舌頭品嚐她芳香柔軟的唇瓣。

  回報比我設想中來得要快,梅妤纖細柔滑的玉體在我懷中輕微的扭動著,她
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中那堅守的齒關已經失守,我趁機將自己的舌
頭侵入之內,她想要重新閉合已經來不及,那條作惡的長舌已經鑽入那具狹窄的
口腔,開始貪婪的攪拌滾動起來,不知疲倦的索取著梅妤的香津玉液。

  當我的大手開始隔著真絲衣料,按在她尖挺豐隆的胸前時,梅妤好像從迷夢
中猛醒過來,她鼓起了身上最後一絲清明,用力推搡著我的胸膛,同時我感覺舌
尖一陣刺疼,梅妤咬了我一口。

  我抱著她的手臂不由得一鬆,梅妤趁機掙脫我的懷抱,她拉起長禮服的裙襬
,跌跌撞撞的朝門口跑去,腳下11釐米的細高跟涼鞋使她身姿窈窕,但卻不能
讓她跑得更快,當她的雙手剛要伸向門把手時,一對強壯的胳膊抱在了她的腰間。

  一釐米,就差一釐米,梅妤絕望的想著,只要自己能擰開門把手,走出這個
密閉的房間,外面的人群會阻止男人的行動的,但一切都太晚了,男人的牢牢的
圈住自己的纖腰,任憑自己怎麼努力也無法夠著那個門把手。

  接下來,梅妤感覺自己的雙腿瞬間離開了地面,失重的感覺讓她不由得尖叫
出來,不過外面是聽不到了,這個閱讀室的隔音效果是最好的,隔音板和吸音泡
沫保障會員能夠擁有不受干擾的私人空間,不過對於此刻的梅妤來說卻不是件好
事,她有些暗暗懊悔,早知道就不帶男人進入這個房間了。

  不過為時已晚,自己已經落入了男人的手掌心,以他的個性是不會放過任何
瞄準上的獵物,也許自己先前就應該避開他,可是他會放棄嗎?梅妤心中實在沒
有把握,男人發起狂來可是不管不顧的,她真怕他會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在這
點上他還是個孩子。

  只不過,這個孩子卻有著遠超成年人的體魄,他的手臂好強壯,自己在他手
中好像個女娃娃一般,他輕而易舉的就把自己拎回了屋內,這種被人主宰的感覺
她一直沒習慣,但每次自己都無可奈何的落入對方掌中,這次也不例外,他的胳
膊透過真絲布料摩擦在自己的小腹上,一股股熱流從他手臂上傳來,她很清楚男
人對她的企圖。

  「不,不要吖,放開我。」梅妤像一隻受驚的鳥兒般,在我手臂中掙紮著,
她的上半身完全被我掌控住,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凌空蹬踢那兩條長腿,黑色真
絲禮服的裙襬被高高揚起,兩條脂白細膩的玉腿像鳥兒的翅膀般撲扇著,她腳玉
足上蹬著的那雙11釐米的細高跟涼鞋尤為顯眼,這雙細高跟涼鞋通體都是檀黑
色的,兩條細細的帶子從腳面交織而過,而在新月般潔白纖細的腳背上卻綴著一
朵白色的綢質山茶花,就像這對玉足般充滿了優雅迷人的氣質。

  不知不覺間,梅妤發現自己被放了下來,只不過落下來的位置卻在門口對面
那扇大落地窗前,整潔明亮的玻璃外是深邃迷人的夜空,腳下的君安大街穿梭的
車流像一條水晶綴成的巨龍,外面的夜色很美,看著自己彷彿自己就要融入其中
般。

  可是,哪兒有些不對勁,自己的雙手何時被擺成趴在玻璃上的姿勢,玻璃冰
涼的觸感讓她腦袋冷靜了下,但身後卻有一大塊發燙的東西貼著,那棒狀物的形
狀自己很是熟悉,好像一塊長長的通紅烙鐵般,不斷移動並灼燒著自己的屁股,
那股熱量像是可以傳導,莫名其妙的就傳到了自己的腹部,她感覺自己的小腹下
方隱隱有些發熱,有股不安分的東西在捉弄著她,她覺得那兒開始一陣陣的收縮
,那種久違了的似麻似癢的感覺又回來了。

  「高岩,我有丈夫,我有女兒,你這樣子讓我怎麼面對他們。」梅妤的求饒
有些軟弱無力,而我給她的回答卻是更加直接,用雙手引導著她分開雙腿站在窗
前。

  梅妤感覺自己下身一涼,她知道自己的禮服裙襬已經被男人撩起,只著月白
真絲內褲的下身赤裸裸的擺在空氣中,緊接著自己下身唯一的遮掩物也被男人一
把扯下,然後那根火熱堅硬的棒狀物伸入了自己的雙腿之間,男人那根玩意兒已
經貼到自己的私處。

  「高岩,求求你,饒過我吧。」梅妤迷迷糊糊中喃喃自語道,她明知於事無
補卻依舊做著最後一次努力。

  「梅姨,我只是愛你,我不會傷害你的。」男人的聲音透露著真摯,但可以
聽出他的意志是那麼的堅定。然後她發覺自己的雙手被按在了玻璃上,男人的手
貼著自己的手背,他手心傳來的熱度讓她感覺很舒服,但是這樣卻限制了自己的
行動,梅妤感覺自己完全被男人主宰了。

  「不,你這樣做就是在傷害我。」梅妤心中想要狂呼,但卻說不出口,因為
那根在蜜壺口徘徊已久的玩意兒已經插了進來,那玩意兒的長度與體積自己早就
見識過了,它每次都讓自己得到又愛又恨的極致感受。

  今次也不例外,她感覺那根巨大的肉莖緩緩的插入,自己私處的花瓣被擠得
四分五裂,久違了有些日子的男根依舊是那麼粗、那麼硬,梅妤感覺男人已經佔
據了自己下身,男根把自己的花徑塞得滿滿了,那種充實的感覺讓她有一種特別
的安全感。

  真該死,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梅妤暗罵自己一句,男人現在可是在侵犯自
己,為什麼自己卻沒有屈辱的感覺呢,上次離開男人家的時候,自己不是下定決
心了嗎,一定要斷絕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讓自己與女兒回歸到正常的生活軌道
上來,為什麼自己不能堅持呢?讓男人稍作逼迫就亂了心神。

  可是,私處傳來的陣陣感覺卻是那麼的真實,男人的巨莖已經開始動作了,
梅妤能夠清晰感到男人大腿撞擊在自己屁股上的感覺,那種「啪啪啪」的淫蕩聲
音迴蕩在室內,還好這裡隔音效果不錯,梅妤莫名其妙的想到著這點,這讓她更
為羞恥了。

  我爽得從喉頭發出一聲低吼,梅妤那條羊腸小道帶來的緊迫感壓迫感簡直無
與倫比,每次與她交媾都會帶來全新猶如處女般的感受,讓人完全想不到胯下女
人的年紀已經足夠當我母親了。大肉莖初始簡直被吸得夾得難以拔出,進出幾次
後流出大量蜜液潤滑過後總算好弄多了,我經過短暫的恍惚過後立刻回過神來,
雙手扶住那桃心狀的腴白雪臀用力抽插挺弄起來。

  男人的巨莖實在太長了,每一下都深深的捅入自己的花心,那顆碩大的龜頭
老愛往自己的花房內鑽,冠狀溝刮著花徑腔道壁上的一圈圈肉褶,那種久違的快
感又來了,而且有些時日不見,那種感覺更加清晰、更加深沉,梅妤覺得自己花
心那團嫩肉開始一陣陣顫抖,自己下面正在出水,梅妤羞恥地咬住了自己下唇。

  「梅,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放棄你的。」男人在背後輕聲細語道,梅妤不
知該如何回應,但她也根本無暇回應,因為自己長禮服的掛脖整個被男人扯了下
來,那條無肩帶的月白綢質文胸被迅速解開,雪白如玉的上身光溜溜的露在空氣
中,隨著身後傳來的一陣陣潮水般的撞擊,梅妤的上身越發向前傾去,她感覺自
己胸前的雙丸正在抖動,已經硬得立起來的兩顆紅豆正不斷甩在玻璃上,有些冰
冰涼涼的,這感覺好奇怪,但是,挺舒服的。

  我上身穿著整齊的西裝襯衣,下身的褲子脫到了膝蓋下方,赤裸著的多毛下
體飛快的聳動著,雙腿間那根粗如兒臂的巨莖不斷出入於梅妤的雪股之間,她身
上那件黑色真絲長禮服的裙襬已經被撩起到背上,兩瓣雪白如桃心般的臀瓣在我
的撞擊下,已經隱約泛著鮮豔瑰麗的桃紅。

  她那對玉足蹬在11釐米細高跟山茶花涼鞋內,使得那兩條脂白纖細的長腿
更加纖長無匹,11釐米的細高跟讓她足尖到腳踝呈一條唯美的弧線,光滑透明
如玉石般的十顆腳趾頭在半月形的鞋頭微微收緊,顯示女主人的身體正處於極為
興奮的狀態。

  梅妤兩頭分開撐在玻璃上,玉石般光滑纖細的長指甲無意識的抓著,她雪白
細長的胳膊不時的碰在窗戶上,好像正在承受背後傳來的一陣陣衝擊,她頭頂盤
著的花骨朵般的大圓髮髻上的珍珠髮冠閃閃發亮,由於低著頭的緣故,那髮髻幾
乎頂到了玻璃上,白玉般耳珠上那兩顆珍珠耳釘正在泛著淡淡的光華。

  面前落地窗的鏡子很潔淨,所以我可以透過玻璃看到梅妤的正面,她上身只
掛著上衣的肩帶,半托式的黑色真絲文胸已經從前面被解開,光潔如玉的白身子
完全裸露在外,兩顆腴白豐膩的雪乳在胸前晃蕩著,那兩顆鮮豔欲滴的紅豆晃得
我眼花繚亂。

  僅僅在半個小時前,身下這個絕代佳人還一身高貴的黑色長禮服,頭頂盤著
高高的大圓髮髻,清麗的玉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像一隻高傲的丹頂鶴般穿梭於
政商名流之間,接受著各色人等各懷目的的眼神,從容應對著男人的仰慕與渴望
,和女人的嫉妒與豔慕。誰也想不到這個優雅高貴的美人兒,此刻會半裸著白花
花的身子,趴在一面落地窗的玻璃上,撅著雪白豐膩的玉臀,任由男人的粗長肉
莖在她體內抽插挺動。

  那條Givenchy量身定做的高級真絲禮服,被男人從胯下撩起到腰間
,兩條如鶴般頎長雪白的玉腿蹬在11釐米細高跟山茶花涼鞋內,光滑細緻的右
腳腳踝上掛著一條月白色的綢質小內褲,被男人身體的撞擊帶動著不住顫抖著。

  隨著我的巨莖的飛速抽插中,性器交接處不斷帶出一些透明的液體,我感覺
梅妤的花徑一陣陣的收緊,那些肉褶開始翻滾著擠壓上來,花心那團嫩肉也有規
律的張合著,我知道她快要到了,便加快了臀部頂動的速率,雙手從背後伸過去
,一手一個握住那對顫動的雪白玉乳,嫻熟老練的搓揉著那滑膩柔軟的乳肉,挑
撥逗弄著雪乳上方尖挺的兩顆紅豆。

  從玻璃中可以看到梅妤玉臉的倒影,她清麗的瓜子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清
冷,而是呈現出一種輕度失神的狀態,她薄薄的紅唇微微張開,一排碎玉般潔白
牙齒緊緊咬住下唇,好像很不耐煩的輕搖著臻首。

  「嚶……吖」隨著一聲極力壓抑但卻帶著顫音的嬌吟,梅妤那白花花的上身
不斷顫抖,她高昂的臻首有些無力的催了下來,側臉緊貼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清
麗的五官中帶著一種心滿意足的倦怠,玉片般的長長指甲在玻璃上胡亂劃動著,
原本已經足夠低的細腰更是要塌下去一般,但卻把那具桃心狀的白膩雪臀翹得高
高的。

  蜜壺花徑內一陣翻江倒海,大股大股的春水花蜜從花房裡頭冒了出來,通過
男女性器交接處向外流出,順著她那兩條頎長細膩的白腿緩緩滑下,在燈光下形
成一條細細的銀線。那兩條瓷白纖細的大長腿一陣抽筋般顫抖,然後逐漸平靜了
下來,11釐米細高跟山茶花涼鞋內玉石花瓣般的十顆腳趾頭完全攤開,好像全
身的重量都被卸去一般,只有掛在右腳足踝上月白綢質內褲還黏糊糊的趴在優美
的腳背上,似乎在印證這場狂熱卻又不軌的性事。

  我雙手圈住梅妤滑膩平坦的小腹,胯下的巨莖暫時停止了抽送,但還是保持
著堅硬如鐵的狀態,深深嵌入她正激顫不已的花心,享受著裡面一抽一抽的高潮
餘韻,身下玉人的身體已經軟成一灘香泥了,完全靠我的雙臂以及插在她體內的
陽具勉力支撐著,梅妤緊貼在落地窗玻璃中的玉臉更是堆滿絢麗的紅潮,原本端
莊高貴的發髻上也垂下了幾縷髮絲,掛在那張豔光逼人的臉上更別有一番風味。

  我們倆就這樣肉體相連著,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聽著身下梅妤口中的氣
息漸漸細了下來,休息喘息了一會之後,總算回過神來的梅妤,略帶幽怨的道:
「高岩,你可以放開我嗎?」

  從落地窗的玻璃裡反射出來的景象可以看見,兩行晶瑩的淚珠正從那對清澈
冷豔的鳳目眼角滑落,經由有些僵硬的白玉臉頰交匯在那尖尖的下巴下,再一滴
滴的落入暴露在空氣中的腴白雪乳中間的深溝內,梅妤哭了。

  她的話語和眼淚表現出的軟弱無足,讓我原本滿腔難抑的怒火與慾火頓時化
作烏有,在她的眼淚面前我突然變得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是好,只是手忙
腳亂的想要安慰這個高貴優雅的美人。

  「梅,對不起,我不是存心的……」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對不起,我不是存心的……」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每天……」

  我喃喃自語著,一邊緊緊地把梅妤抱入懷中,像一個孩子般魯莽而又沖動地
聞著她光滑柔軟的烏髮,她潔白勝雪的額頭,高挺細長的鼻樑以及纖柔細緻的耳
根。

  不知是我話語裡的真誠,還是熱吻起到了作用,梅妤原本抽泣著的身子漸漸
平息了下來,我很敏感的發現懷中的玉人繃緊的神經放鬆了許多,受安撫也好,
是發洩也好,至少這一刻她還是慢慢放下了什麼。

  我打蛇隨棍上,抓住這難得的變化,用熱吻蓋遍她的脖頸、臉頰以致下巴,
梅妤臉部的肌肉有些陶醉地舒緩開來,我嘗試著去探索她的薄唇,她沒多久便放
棄了抵抗,仍由我將舌頭伸了進去。

  梅妤雖然還是緊緊地閉著秀目,但她臉上已經忍不住露出陶醉的身軀,雖然
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在提醒著,自己不可以再一錯再錯下去了,但身上已經被喚
醒的慾望卻叫人難以自拔。她嘴裡說著「不要,不要……」,手終究還是不知不
覺地摟住了男人的腰背。

  當矜持的雙唇緩緩打開後,感受到又是如此老練的舌尖,心完全融化了。不
知不覺中,男人再次將自己抬起,放倒在那張碩大的書桌上,已經掉落下來的長
禮服露出光潔如玉的雪背,貼在冰涼的紅木桌面上讓她腦子清醒了些。

  梅妤試圖挽回自己的尊嚴,但一切為時已晚,男人的大手像鐵鑄般擒住自己
的腳踝,一手一只將自己那對纖細白膩的大長腿抬了起來,隨著真絲長禮服的裙
襬擦過自己光滑細膩的肌膚,整個如白玉雕成般的下體完全露在了空氣中。

  由於是仰著頭,梅妤從這個角度上只能看到高高的天花板,以及天花板上那
頂古典式的水晶燈,那燈光並沒有完全打開,但卻像一朵綻開的花朵般燦爛,燈
光射在梅妤眼中有些耀目,她突然覺得有些神情恍惚,不知自己置身何處。

  但從下身傳來的感覺卻是那麼的真實與生動,男人那根一直沒發射的棒狀物
立刻變得更粗更硬,滾燙如烙鐵的碩大龜頭頂在自己的花瓣穴口輕輕的劃著圈子
,男人漫不經心但卻十分老練的挑逗著自己,梅妤想要拒絕卻使不出任何氣力來
,好像前面那場激烈的交媾已經耗盡了自己所有的精力,也耗光了自己所有的矜
持與自尊。

  梅妤羞恥的發現,自己腫脹未消的私處再次分泌出濕滑的液體,雖然身子骨
已經軟得做不出任何動作,但那花瓣般的蜜穴口卻像是有一股吸力般,一聳一聳
地迎合著男人的碩大龜頭,「噗嗤」一聲,也不知是誰先採取了主動,梅妤只覺
得下體一漲,那顆乒乓球大小的龜頭便很順利的擠了進來,那種令梅妤害怕但又
無力擺脫的感覺又回到身上。

  梅妤有些無助地揮舞著自己的纖手,感覺自己的手臂碰到了一件冰涼的東西
,「噗——」一聲悶響,先前放在桌沿的紅酒杯已經被掃落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
,那小半杯深紅的液體傾倒在猩紅色的波斯地毯裡,很快就被羊毛織物給吸收進
去了,波斯地毯呈現出一塊特別的豔紅,就好像梅妤光滑柔膩雙股間的那處綻開
花瓣的色澤般。

  「嗯……」沒等她再做多想,男人那碩大粗長的巨根已經順勢捅了進來,就
像一條又長又燙的鐵棍一般,將自己的花徑腔壁無比熨得一片通透,男人的陽具
實在是太長了,已經感覺他的大龜頭頂在自己花心上,但仍然繼續在前進並沒有
現出停止的勢頭。

  「吖……」梅妤忍不住張開紅唇,從潔白玉齒中發出一聲輕吟,男人的大龜
頭已經突破了花心那一團嫩肉,直接捅進了自己的花房內,直到那火熱的龜頭頂
在濕滑嬌嫩的花房壁才作罷,梅妤幾乎以為那男根要把自己的下體捅破,直到自
己冰涼的屁股碰到男人那堅實多毛的大腿,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吖哦……」梅妤的身體剛剛適應了那根可怕的巨莖,沒想到對方突然將大
肉莖向外一拉,那碩大的龜頭褪出嬌嫩花房的同時,高高凸起一圈的冠狀溝毫不
留情的刮在花心的嫩肉上,這一下就像是拿雞毛撢子在上面掃過一般,一陣又酸
又麻又癢的快感迅速傳遍梅妤下體,然後波及到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

  隨著男人巨莖的抽出,梅妤那緊窄的腔壁迅速的閉合,她突然感覺到一陣難
以言說的空虛,那空虛夾雜著被巨莖刮過之處湧出的酸癢感,讓梅妤覺得十分難
受,好像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被抽離了般,梅妤用力地搖搖頭,想要把這種感覺驅
除出去,但毫無效果。

  梅妤幾乎要哭了,一半是因為下體那種無法控制的難受,像是有無數的螞蟻
在攀爬輕咬一般,彙集成一股氣脹在小腹下方,全身提不起一絲氣力但卻十分沉
重;另一半是因為她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身體是那麼的渴望男人,自己的私處
蜜穴對男人那根又粗又長的玩意兒充滿期待,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根本就是毫無
還手之力。

  梅妤沒有懊惱多久,很快男人的巨莖又帶著沛然難當的氣魄插了進來,剛剛
閉合沒多久的花徑腔壁再次被撕開,花心上的一隻隻嬌嫩的肉芽被刮得東倒西歪
,那種飽滿充實的感覺擊毀了私處裡的酸癢感,好像小腹下方密佈的烏云被灼熱
的陽光刺穿般,整個身體頓時輕鬆了起來。

  男人的巨莖開始有節奏的抽插動作,他的下身像是有著使不完的勁頭般,那
根大肉莖不知疲倦地瘋狂抽送起來,撞得兩人胯部連接處啪啪作響,一陣陣難以
抵抗的快感如潮水般湧了過來,一個浪頭接著一個浪頭,一波潮水接著另一波潮
水,每一個都更加高昂、更加猛烈、更加愉悅,將梅妤由內到外撞擊得東倒西歪
、粉身碎骨、潰不成軍。

  夜愈來愈深,君安俱樂部8樓大廳裡人潮湧動,就連走廊上來來回回的腳步
聲也嘈雜了許多,沒有人發覺在角落那間閱讀室裡發生的一切,良好的隔音效果
將一切封鎖在那扇厚重華麗的紅木大門後,而那間原本用來安靜閱讀的房間此刻
卻春意黯然,裡面那對男女正上演著一出令人熱血沸騰的不軌情事。

  一排排齊牆高的黑色胡桃木書櫃上擺滿了書籍,像一個個威嚴睿智的戰士般
矗立在房間四周,他們默不作聲地看著屋內發生的一切,屋子中間擺著一張長長
的紅木大書桌,桌子下方的猩紅色波斯地毯上灑落了很多書籍,好像是被人用力
從桌子上掃落一般,一幅長長的黑色真絲裙襬從紅木書桌邊緣垂下,蓋住了紅木
書桌的大半個側面,而在這之上的桌面寬敞得像一張床,一具潔白如玉的纖柔女
體正躺在真絲裙裾中。

  女人的身體白得令人驚心動魄,她的皮膚就像是晶瑩美玉般光滑透明,原本
穿在她身上的真絲長禮服已經被從上下撩起,並與從前面解開的黑色絲綢文胸一
起堆在她細細的腰間,她躺在這堆尚來不及褪下的黑色衣物中,那白生生的肉體
就像是分成了兩截一般,上身露出瘦瘦的冰片般細白香肩,胸前兩坨白膩雪乳頂
著兩顆鮮豔的紅豆,隨著身子的擺動不斷招搖晃動著。

  她那兩條白藕般的纖長玉腿左右分開呈120度,小巧纖細的白玉足踝被男
子的大手牢牢抓住,她的玉足上還蹬著那雙11釐米細高跟的山茶花涼鞋,隨著男
人的手勢像兩隻白鴿般輕舞飛揚,她那雪白平坦小腹以下都是赤裸裸的,一撮柔
軟纖細修正得極為潔淨的恥毛下方,一根粗長碩大的巨莖正不斷出入她體內,她
花瓣般的蜜穴口已經腫脹充血,上面粘著的分泌物表明之前已經有過一場激烈的
交歡。

  目光轉向紅木大書桌下方,一雙黑色真皮正裝皮鞋胡亂的扔在厚厚的波斯地
毯上,好像它的主人迫不及待要甩開它們一般,屋子一角的真皮沙發上隨意扔著
男人的西裝上衣和褲子,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還可以發現男人的衣服上,還掛著
一條月白色的真絲小內褲,這條小內褲的造型優雅簡潔,只是那白色棉質內襯上
面有一塊淡淡的水漬,讓人不僅聯想到它女主人私處的盛景。

  紅木書桌的邊沿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他上身白襯衫的領口中露出健碩
堅實的胸肌,早先打好的領帶已經有些鬆動了,他的下身除了腳上的襪子完全是
赤裸的,兩條粗壯多毛的長腿正繃緊了擺動著,他像花崗岩般堅硬有力的臀部前
後頂動著,帶動著胯間那根粗長的大肉莖飛快的出入女人的花瓣蜜穴中,胯部不
斷撞擊著女人豐膩柔嫩的雪股,發出一連串淫靡的「啪啪」聲。

  梅妤已經不知自己身處何方了,她只知道男人的那根巨莖正在自己的體內進
進出出,每一次都像是要將自己的下體撕裂頂開一般,她這個姿勢雖然目光搆不
著,但心中卻明白自己如白玉般平坦的小腹上已經凸起了一大塊,男人的巨莖這
麼粗長,每次都深深的頂入自己的花房深處,梅妤很害怕什麼時候那根大玩意兒
會將自己嬌嫩脆弱的花房頂破。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朵花,一朵正在盛開的嬌豔欲滴的鮮花,在男人的那根大
肉莖的抽插下綻放,自己的花瓣完全被他粗壯頎長的男根撐開,男人的每一次抽
送都那麼的剛猛又不可抵擋,隨著大肉莖刮擦在自己的腔壁嫩肉上,好像一陣陣
溫暖的能量透過肉體傳送過來,那能量令人身心愉悅又無法自拔。

  男人的體力與耐力令她恐懼,他好像不知疲倦般在自己身上索取著,梅妤已
經到了兩三次小高潮,但男人還依舊雄心勃勃興致高昂,他的巨莖就像帶有毒品
一般,自己一旦嘗過這根玩意的滋味後,就很難再從腦海中遺忘,何況自己的身
子好像被打上了烙印,只要被這男人稍一接觸就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為什麼會這樣,不應是這樣的,從小到大自己一向都可以很理性地控制自己
情感,為何在這個男人面前總是方寸大亂,在他蠻橫毫無理智但卻無法抵抗的攻
勢下,丟盔棄甲、一敗再敗,梅妤很不甘心,她不甘心失去自己一直堅守的理性
,她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淪陷在這個男人的胯下,她不甘心失去可以主宰他人的能
力。

  但一切都不由她所願,男人好像不僅要佔據她的肉體一般,他甚至想要侵蝕
自己的心靈,自己的靈魂,自己的一切一切,更令梅妤害怕的是,她發現自己所
擔心的一切就要變成現實了,在下狠心切斷與男人的牽絆之後的日子裡,每當午
夜夢迴,自己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到這個男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他下了魔咒一般
,隨時都可能被激活並處於一種不上不行的狀態。

  小腹下方每到夜裡就酸脹騷癢得難受,自己無數次的夾緊雙腿在床上翻來滾
起,但卻絲毫不能緩解這種令人難堪的感受,直到現在,直到男人的那根玩意兒
插入自己體內,自己才像是患重病得到了良藥一般,那種難受的感覺蕩然無存,
並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苦熬了一個月的空檔讓這種快樂更加濃章重墨,讓
她渾身的皮肉像被煮沸了般翻滾起來。

  想到此處,梅妤終於哭了出來,她已經知道自己敗了,而且敗得慘不忍睹,
自己的從身到心都被這個男人所佔據,不僅僅是因為男人那根正在體內攪動的巨
莖,更是因為男人這種野心勃勃目空一切的個性,這是她之前從未見過的一種男
性。

  她打小以來就有無數的追求者,但從沒有見過像他這種類型的,男人們都在
她的容貌與智慧前自慚形骸,在她清澈得可以看透人心的目光下,沒有人敢對她
有所踰矩褻瀆的行為,無論是世家子弟還是草莽英豪無不例外。他就像一個闖入
文明世界的野蠻人一般,毫不顧忌任何社會規則與法律道德,他像一個戰士般堅
忍不拔無往不利,又像一個海盜般橫行霸道肆意掠奪。

  他有時候他像個天生的政客般狡詐多變,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真實年齡與閱
歷; 他有時又像個孩子般幼稚衝動為所欲為,與他成熟冷峻的外表相距甚大;
他就像一個渾身充滿疑團的外星人般,衝入這個現實得幾近冷酷的世界,打破了
梅妤一直以來所依賴的理性,他又像一團炙熱的火焰,所到之處烈火燎原寸草不
生,但卻點燃了梅妤那隱藏在心中的熱情,將她冰冷自守的外殼消融,讓她徹底
地燃燒自我。

  梅妤雪白纖柔的身子不斷晃動著,腦海中的思索不斷被男人的衝擊力所打斷
,她試圖抓住那吉光片羽,但卻被男人的巨莖無情摧毀,她那一頭柔順光滑的秀
髮已經完全披散了下來,像一匹攤開的絲綢般在紅木桌面上甩動,她覺得自己就
像是置身於海洋中的一葉扁舟,任由那個男人主宰並掌握著方向,恍恍惚惚中她
眼前浮現男人的身影。

  他身上的白襯衫有些起皺了,但根本不影響襯衫裡若隱若現的肌肉塊的輪廓
,他的肩膀寬闊穩重有力就像一片大山,他的脖頸粗壯頎長猶若雕像般完美,他
的五官如大理石雕刻成般冷峻堅定,但他的眼神卻出乎意料的溫柔,那裡面有種
可以令人軟化消融的東西。

  男人的臉越來越近,她鼻端聞到一種夾雜著煙草與男性汗液的味道,這種味
道她之前並不喜歡,她向來是那麼的喜愛潔淨,任何的異味都會招致她的反感,
但不知為何這個男人卻成為唯一的例外,他的味道里帶著滿溢的雄性氣息,那是
一種捕獵者在追逐獵物時散發的信息素。

  只不過此時這只捕食者卻出人意料的溫柔,梅妤感覺到他的雙唇印在自己眼
皮上,她有些怕癢的向旁邊挪了挪,男人卻沒有將嘴唇移開,卻是很輕柔的在自
己的眼睛周圍輕舔著,原來他是在舔自己的淚水,梅妤又有些害羞,又有些感動
,男人的體貼讓她很是窩心,這個時候的他遠比往日裡更加成熟,更能理解女人
的感受。

  與此同時,男人下身的頂動卻絲毫沒有減弱的樣子,梅妤剛剛露出一絲破綻
的心懷被乘勢攻破,再加上私處蜜穴裡傳來一陣陣深入骨髓的快感,兩者相互結
合形成一股極大的衝擊力,像傾盆大雨般將梅妤由內至外洗禮了個遍,讓梅妤感
覺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快歌唱著,她忍不住發出至今以來最為動人的一聲
吟唱。

  「吖……」隨著懷下玉人那聲銷魂動魄的嬌吟,她的雪白雙臂像八爪魚般纏
了上來,兩片香唇極為主動的貼到我的嘴上,自動送上那丁香小舌與我的大舌頭
交接在一起,她像是要把自己壓抑已久的情慾一次性宣洩出來般,毫無保留的與
我口舌相交中,將她那清香宜人的津液一股股的送入我的口內,我們幾乎談不上
是在濕吻,更貼切的說是在相互啃咬著彼此,恨不得將對方吞入自己口中。

  我只覺得自己的巨莖被那具花瓣蜜穴牢牢的吸住不放,每一次抽出和插入都
要耗費極大的氣力,那一圈圈的肉褶和嫩芽就像有股魔力般,使出各種花招搔弄
撩撥著我的巨莖,一股股酥麻快感的像過電般從莖體傳遍全身,我感覺自己的心
跳越來越快,運動了一個多小時的雙腿開始有些發抖,耳邊已經可以清晰地聽到
自己變粗的呼吸聲。

  不知什麼時候我已經爬上了紅木桌面,雙膝蹲跪的站在桌面上,雙手把住那
兩條出水白藕般的大長腿,將她們分到人體允許的最極致的角度,幾乎成一條直
線的玉柱中間只看得見一團桃心般白膩美臀,那具嫣紅的花瓣蜜穴被扭曲得像是
盛開的花朵一般,而我的巨莖就像一根又粗又長的鑽桿般,一下又一下的朝那團
嫣紅的花瓣中心鑽去。

  我的每一下鑽探又猛又狠,粗大鑽桿砸下的時候,那團肥膩鮮紅的嫩肉完全
被擠得裂開,露出花苞內的無比誘人的盛景,長長的餓鑽桿拔出的時候,上面沾
滿了令人目眩的透明分泌物,這種前所未有的抽插姿勢讓梅妤完全意料不到,她
從身體到心理都沒有法子迎接這種極其強力的衝擊。

  男人的姿勢無疑帶有很大的羞辱感,但這種被男人完全掌握在手中,任由她
胯下的巨莖任意凌辱的情景,卻讓梅妤不能自已的泛起一種獨特的快感,那是一
種被強大雄性徵服的無力感,但這種無力卻讓梅妤更加快樂,她難以置信自己的
感受,但這感受真實得無以復加,她覺得自己的天地完全顛倒了過來,整個世界
都像是要消失在了自己的身下,只餘下男人那根巨莖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自己的
身體,撞擊著自己的心靈。

  「砰、砰、砰」那一聲聲篤定的撞擊聲響徹梅妤的身心,隨著每一下撞擊聲
她的心跳就加速一分,她的心臟就像那具被撞得皮開肉綻的花瓣蜜穴般要跳出來
,她的血液如同蜜穴中不斷湧出的春水蜜液般沸騰,她的花徑腔壁一陣陣過電般
地痙攣,一股又一股的高潮湧過她的身心,讓她無法抑制地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
的呻吟。

  我雙膝一軟地再次趴倒在地,巨莖深深的嵌入梅妤溫熱濕滑的花房內部,一
股股又濃又熱的男性精華像子彈般從馬眼中射出,帶著極度的興奮與激情打在她
花房腔壁上,就像是打開的水龍頭般無止境地噴射著,那一股股的精華與梅妤分
泌出的花蜜交融在一起,產生了極為獨特的化學反應,讓兩人的身體難分難捨的
牢牢貼在了一起。

  梅妤那兩條纖長白膩的玉腿在空中不停地蹬動著,她玉足上還整齊地穿著那
雙11釐米細高跟的山茶花涼鞋,新月般纖柔優美的腳背在涼鞋裡繃成了一條弧線
,玉石花瓣般的十根腳趾頭完整地在空氣中攤開,隨著她雪白平坦的小腹一陣劇
烈的上下起伏,最終消弭於平靜如水的狀態,但此刻原本如一條光滑玉石般的小
腹已經有些微微凸起,她那兩隻踩在11釐米細高跟山茶花涼鞋裡的玉足,蹬踢的
節奏終於漸漸緩慢了下來,最終有氣無力地耷拉在男人堅硬如岩石般的臀部上。

  我的身體完全鬆懈了下來,像一座大山般的身軀緩緩地躺在梅妤的旁邊,兩
人此刻都是疲累到了極點,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我轉過頭來,正好迎上
梅妤的眼神,她微微側著身體,細長雪胳膊中夾著那兩坨白膩雪乳,乳峰那兩點
紅豆挺翹可人,幾縷柔順烏髮耷拉在她臉頰上,讓她有種獨特的小女人般的感覺。

  她那對鳳目微微睜著看著我,那裡面已不復往日的清澈明亮,而是帶有一絲
淡淡的憂傷,還有種說不出的慵懶意味,我們相對無語只是默默地看著彼此。

  我們之間像是有磁石感應般,兩具帶著歡愛印記的疲憊身子漸漸像彼此靠近
,我伸手將梅妤納入懷中,她並沒有做什麼掙扎,有些軟弱的躺在我的胸前,我
們彼此相擁著傾聽著對方的心跳,此刻那個嘈雜不堪的世界好像都被拋在了身外。

  良久,梅妤幽幽嘆口氣醒轉過來,她伸出纖手按在我堅實的胸膛上,略帶憂
傷地輕聲道:「高岩,你這個大混蛋。」


               (待續)
作者: zwzjr    時間: 2015-1-2 20:30

说实话,期待大大的更新,但又怕看到的还是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石头,因为现在的石头只是个靠‘强大’性器去征服女人的莽小子而已。现在的天若写的已经很苍白了,像梅女神那样的女人又怎能靠性能力就能征服呢?而且文中的石头只知道一味的用强(就会这一招---强力插入),前半段那个机智可爱的大男孩不见了,而替代的是一个身强脑弱的莽夫。而且后半段文中做爱的描写几乎都是一样的,只是场景不同罢了,都是大肉茎的猛烈插入,然后女人强烈高潮,(和白、梅都这样)几乎都没什么前戏的,顶多接个吻或女的给含下这样(都很少)。原来期待能成为神作的,但现在看来失望的不只我一个吧?
作者: 民主前夜12    時間: 2015-1-2 21:12

本章剧情依旧在推进,石头同学带着母亲情人来到京城找寻梅妤母女,向搞清楚在梅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小瑾居然偷偷联系石头并告知了梅妤即将出现的地点,这条奇怪的短信意味着什么呢?这个一直表现得天然呆的女孩,知道了哪些母亲的秘密?她现在的做法是想表达什么?她在逃避小石头,是出于母亲的干涉,还是她从母亲那里得知了石头的背后隐私,令小瑾对这段感情望而止步?都有可能吧。从男主角见到梅妤的第一面开始,几乎可以确定,梅妤已经不再愿意接受石头来做自己的女婿了!梅妤在京城的日子,似乎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目的当然是为了早日救出狱中的丈夫,同时,我也怀疑,她已经对小瑾的未来进行了重新规划---那就是远离石头,重新寻找高枝!
   石头突然出现在梅妤约会的俱乐部,给了梅女神不小的震惊,可以说,石头的现身,打乱了梅妤精心设下的约会,与她交流的三个男人身份、地位都很显赫,代表了金融街、宣传界和政界,按照道理,这些大神级人物单个能够出现就很了不得了,何况一下子来了三!梅妤在为谁织网呢?在为女儿寻找新的金龟婿?还是梅妤准备在商业上有所突破?本来她更换了联系方式,就是要逃避再与石头发生任何交集,可这个冒失的家伙还是不请自到,不但破坏了当晚的约会,还再次完成了对她身体的强行入侵!
   可以说,石头堆梅妤的身体是了解的,但却很难彻底征服这个女人。原因很可能是,梅妤无法接受与女儿共享同一个男人,更何况还有一个白丽媛!在迷茫中她已经做出了数次背叛丈夫的事,她的内心可能开始忏悔,并付诸行动全面启动营救老杨的计划,在她的内心,石头是个十恶不赦的色棍,数次强奸自己,她可能也不会想到,女儿与这个男人共处这么久还会是完璧之身,但是她已经顾不上那些了,她必须要重新规划,一方面,要做些对丈夫有利的事情,缩短他的服刑期,另一方面,要给小瑾重新物色一个男人,石头堆自己的做法,对白丽媛的做法,很难让这样一个知识女性从内心诚服---哪怕石头的性能力再强,也难以撼动她对石头的恶劣影像。
   所以说,石头现在的处境很尴尬。即使他再次征服梅妤的肉体,能够给予她欲仙欲死的高潮,却很难从内心让这个女人完全接受自己,这种强奸的活,偶尔玩下是可以的,一直玩,很危险啊,人家都不鸟你了,离你那么远,你还死皮赖脸跟着,能有多大效果?前面那么多机会,石头也没有与小瑾突破到最后一步,留下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局面,看来,小石头的泡妞经验还是嫩啊!通过海南之行,可以预测,吕家即将对小瑾妹子展开行动,可以说,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面前肯定要有麻烦了,吕家会设一个怎样的局来让梅妤母女钻呢?这将是后文的一个看点,倘若石头完全不能取得梅妤的信任,或许小瑾妹子的情况将难以收场,当然,开了挂的石头一定会顺利解决目前的困境的,就看梅妤肯不肯配合了!
   这对曾经水乳交融的忘年情侣,在激情之后会坦诚相对,开诚布公地再次交流吗?从梅妤结尾处那段幽怨的声音看,似乎是有可能的,这个天杀星高岩,居然神奇般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的行动石头怎么知道?一定是小瑾偷偷告诉石头的!这个死丫头,吃里扒外,一定是被这个男人睡过了!本来还想让她彻底摆脱这个没有伦常道德的花心男人的,看来小瑾还是忘不掉这个男人啊!这个恶魔般的男人,甩都甩不掉,究竟要怎样,他才肯放过自己?对道家思想深有研究的梅女神真的没有招对付石头了,无赖泼皮般的石头让这个受过正规教育的女性无计可施,看来真的学习道家思想的顺其自然,既然摆脱不掉,那就面对这个野性男人的进攻吧!
作者: 江南大刀    時間: 2015-1-11 21:30

【天若有情】(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你先轉過身去。」梅妤輕咬著下唇,玉臉上略帶羞澀道。

  就在兩個小時前,我們在這間圖書室內極盡纏綿、無休無止的交歡,直至嬌
弱纖瘦的梅妤渾身無力陷入失神狀態,我才在她極品白瓷雕成般的玉體內酣暢淋
漓地射出。事後,我們在那張紅木大書桌上相擁著休息了半個小時,才逐漸恢復
了手腳的氣力,不過剛從紅木書桌上下來後,梅妤發出的第一道命令讓我有些意
外。

  「為什麼呢?」我有些迷惑不解道。

  「你問那麼多干嘛,叫你轉你就轉唄。」梅妤輕輕跺了跺腳,嬌嗔道。

  這種似嬌似嗔的風情難得出現在一向冷豔的梅妤身上,她偶爾露出的小女人
神態讓我大為受用,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我只好轉過身去,聽著背後傳來悉悉索
索的衣料撩動聲,我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盤算著時間差不多過了30秒後
,邊偷偷扭過頭來朝梅妤瞧去。

  只見在那張紅木大書桌旁,梅妤輕垂著臻首蹲在地板上,那挑染了幾道栗色
的綢子般順滑烏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她大半張玉臉,她黑色真絲禮服長裙的上半身
已經完整的遮住了柔白的玉體,只不過那長長的真絲禮服裙襬卻被掀起掛在香肩
上,把那白玉淨瓶般光滑細膩的下身曲線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她那兩條白藕般纖細滑膩婦人大長腿並得緊緊的,新月般的優美玉足踩在11
釐米細高跟山茶花涼鞋內,從視覺上看過去那兩條如錐般的的白膩小腿更加纖長
無匹,而在腴白勻稱的大腿根部形成一個桃心般的圓弧,在那完美的桃心圓弧中
間,被兩條大白腿夾得扁扁的花瓣蜜穴和上面那一撮柔軟恥毛纖毫可見。

  從蜜穴口充血腫脹的鮮紅花瓣形狀來看,梅妤正在用自己的雙腿向內收緊,
也不知道她用身體哪一個部位發力,只見到那撮柔軟潔淨的恥毛上方,雪白光滑
平坦的小腹緩緩地凹了進去,底下私處那鮮紅花瓣口如擠牛奶般流出了一條帶著
透明分泌物的白濁液體,不偏不倚的落在她伸到蜜穴下方的纖白玉手上,而她手
掌中正抓著那條煙灰色的長紗巾,承接著由她體內擠出的男性精華。

  在朦朧的燈光下,梅妤那赤裸著的光潔白膩下體就像一尊玉淨瓶般,而那鮮
紅腫脹的花瓣瓶口處卻有規律地流淌著白濁的液體,這樣一個平日裡清冷矜持的
名媛貴婦,此刻卻分開那兩條尊貴的頎長玉腿,剛剛飽經男性器具蹂躪的嬌嫩下
體,流淌著無比曖昧而又淫靡的液體,這幅畫面反差極大但卻充滿了令人垂涎的
情色美感。

  梅妤的雪白小腹收縮凹入再三後,她蜜穴的花瓣口總算不再有液體湧出,而
她玉手中的煙灰色長紗巾上已經粘滿了白濁液體。

  「梅,你在幹嘛?」我嘴裡邊說著,邊裝作剛轉過身的樣子。

  而梅妤此時已經從地板上站了起來,並且將那真絲禮服長裙的裙襬放下遮住
了白花花的光滑下體,她若無其事的將手中的煙灰色長紗巾折了幾折放入銀色蛇
皮紋手袋中放好。那神態動作讓人根本想像不到,這個高貴冷豔的美人兒前不久
正用一個極為不雅的姿勢,將她體內被射入的男性精華排出,並將那粘滿了男女
歡愛罪證的紗巾藏入自己隨身攜帶的高級手袋中。

  「趕緊收拾吧,時間不早了,不要引起外人的懷疑。」梅妤淡淡道。

  她輕邁尚有些輕微顫抖的長腿,撿起前面遺落在地板上的檀黑色真絲內褲,
將玉體納入旁邊的真皮沙發內,黑色真絲長裙襬很自然地撩了起來,芊芊玉手將
那條真絲小內褲張開,套入蹬著11釐米細高跟山茶花涼鞋的纖細玉足內,然後再
翹起另一條纖長如白藕般的玉腿套入內褲另一邊,隨後,她站起身來的同時將內
褲輕輕的捋了上去,那白玉淨瓶般的下身在我面前一晃,便迅速被垂下的真絲長
裙襬給遮掩住了,而梅妤已如先前踏入這個房間時一般衣履齊整。

  我像一個丈夫欣賞妻子般,靜靜的看著梅妤從銀色蛇皮紋手袋中拿出化妝鏡
和唇膏,細細的對著鏡子為自己補妝的樣子,她化妝時候的神態就跟白莉媛一般
優美動人,令我百看不厭。她先前披散在肩膀上的柔順秀髮已經重新在頭頂挽成
高髻,那頂嵌珍珠的白金髮冠也回到了應在的位置,剛剛經歷了那場驚心動魄的
激烈性交,但她的真絲長禮服上卻沒有一點褶皺的痕跡,這種高級面料果然物有
所值。

  但我心中又暗暗佩服,即便是經歷了前面這場荒淫放蕩到極致的性愛,梅妤
依舊保持著高度清醒的自我認識與克制力,她不慌不忙的收拾著自己身上和房間
裡殘留的歡愛痕跡,就像她往日裡在分析法條法意時那麼嚴謹認真與一絲不苟,
她就像一架結構精密運轉高效的機器一般,將所有一切可能暴露的漏洞與馬腳都
給填補上了。

  也許梅妤也沒有料到,某一天自己會將這種專業精神應用到偷情上來吧。

  等我們一同走出這間圖書室的時候,裡面的一切又恢復到兩個小時前的狀態
,除了些許略帶酸甜的氣味外,光憑肉眼根本看不出有何異樣,不過敞開的落地
長窗吹入的晚風很快將驅散這一點點殘留。

  我與梅妤依舊保持著一前一後的距離走著,經過一番的補妝和整理,梅妤的
外表與一個小時前相差無幾,她的發髻依舊是那麼的高貴,她的玉容依舊是那麼
的清冷,她的舉止還是那麼的優雅,不是有心之人,根本看不出她身上的歡愛痕
跡。

  誰能想得到,不久前,就在這間人聲鼎沸的大廳頂上,在那間寬敞氣派的圖
書室內,這個氣質高貴的美人正在我的胯下輾轉呻吟不已;誰能想得到,在那件
高級真絲黑禮服長裙下方,她如碾玉觀音般瓷白皎潔的玉體上佈滿了男人的吻痕
和指痕;誰又能想得到,此刻這個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名媛貴婦胯間,那溫暖滑
膩的花房內還殘留著先前被注入的白濁渾厚男性種子。

  但只要梅妤重新穿好那件Givenchy的高級真絲黑禮服長裙,將歡愛中散落的
凌亂髮髻重新高高盤起,再將兩片薄薄的紅唇塗得一絲不苟,她又恢復成原本那
個目不斜視、清冷高傲、優雅大氣、雍容華貴的美人。沒有人注意到,美人赤裸
著兩條白藕般頎長纖細的胳膊,那條原本披在窄肩上的煙灰色紗巾已經不翼而飛
,只有我清楚此刻它正靜靜躺在梅妤手拿著的銀色蛇皮紋手袋中,上面粘滿了源
自梅妤私處夾雜著透明分泌物的白濁液體。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原本優美動人的步伐變得有些遲緩,蹬在11釐米細高
跟山茶花涼鞋上的兩條長腿邁動得小心翼翼的,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不大自然
。只有我才清楚,那是因為她有些日子沒有歡愛的花瓣蜜穴,在經歷了我那異於
常人的陽具的蹂躪,現在已經有些充血腫脹未消,她邁出的每一步都可能牽動私
處的花瓣,這令她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辛。

  我心下憐惜她,但又無法當面伸出援手,為免引起別人的懷疑,梅妤堅持自
行走下大階梯,她的勇氣讓我深感佩服,除了面對我的時候,她對自己的情緒控
制得極好,絲毫不露痕跡的與碰面的熟人打招呼,恰到好處的推卻了男人們的糾
纏,即便如此,她也花了十幾分鐘,才穿過整個大廳,走到出口處的電梯來。

  電梯下降到地下車庫停住,經過那場盤腸大戰之後的梅妤嬌怯無力,走出電
梯時差點腳下一軟滑落地板,我覷見四周無人,便不再克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梅妤只是略作掙扎便順從了我,她伸手摟住我的脖頸,有些嬌羞的任由我將她
抱在胸前。

  我抱著她行走在燈光昏暗的車庫內,懷中身著黑色真絲長禮服的女人輕輕的
沒什麼份量,她柔若無骨的光滑胴體像一隻長蛇般躺在我的臂彎中,一雙滑膩的
柔白纖手無力地搭在我的肩膀上,鼻間飄來那令人心曠神怡的淡淡冷香,此刻我
真希望這條路是走不盡的,可以這樣子抱著她走下去。

  我們走到那輛熟悉的奧迪A5旁,梅妤打開了車門,我看她渾身軟軟的,索性
將她放倒在後排的座椅上,梅妤順勢斜倚在真皮沙發上,車廂內的燈光比較昏暗
,她高高的發髻上那白金珍珠髮冠閃爍著微光,那張清麗無匹的玉臉依舊泛著桃
紅,長長的眼睫毛像扇子般蓋了下來,一對晶瑩鳳目似閉非閉,好像是酒醉了一
般。

  我有些擔心的問道:「梅,你怎麼樣,那裡……還疼嗎?」

  梅妤輕咬下唇,有些怨懟的白了我一眼,嗔道:「廢話,你那個東西那麼長
,還那麼用力,不疼……才怪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嘿嘿笑了兩聲道:

  「這不能怪我,誰叫你跑得那麼遠,讓我不能好好耕耘這片良田沃土……」

  梅妤見我越說越不像話,又羞又氣地伸手在我胳膊在擰了一把,嗔道:「住
口,你不要得寸進尺好不好……再說,我真的氣了。」

  我被她此刻展現出的風情迷得七葷八素,伸手摟住她香噴噴滑溜溜的玉體,
就想往她櫻唇上吻去,卻被梅妤伸手擋住了,她有氣無力地搖搖頭道:「別,讓
我休息一會,好麼?」

  我見梅妤云雨之後柔弱不堪的樣子,雖然別有一番韻味,但也有些憐惜,便
不再繼續索取,將她的裙裾整理好,讓她的身體斜靠在沙發背上,伸手用一隻胳
膊摟著她,讓她倚靠在我肩上。

  不過我並沒有就此沉浸在她的美態中,因為還有另外一個令我牽掛的女子,
自從見到梅妤之後我一顆心都放在她身上了,幾乎忘了引導我來到這裡的楊乃瑾
,她的情況如何了?

  「對了,瑾兒呢,她不是也跟你一起來了。」

  我的問題有些出其不意,明顯感覺懷中的玉體輕顫了下,她好像沒預料到我
會這麼問,看著我的目光有些閃躲。

  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繼續追問:「梅,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梅妤從我陰鬱的眼神裡看出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她咬了咬牙道:「瑾兒在7
樓的舞廳,是我安排她去那兒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把兩道濃眉擰緊了,語氣緩慢的道。

  「讓她多接觸一些年輕人,對她的將來有好處」梅妤躲開我的視線,她看著
窗外淡淡道。

  梅妤的話讓我有些氣塞,沒想到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限制楊乃瑾的行動自
由,不讓她與我聯絡是因為這個,我對她這種自以為是的作風很看不上眼。

  「瑾兒已經是成年人了,你沒有權力干涉她的生活,大律師你不會不懂吧。
」我略帶譏諷道。

  「我又何嘗不知,但你讓我如何選擇?我當母親的卻跟女兒的男朋友發生了
關係,你讓我可以安心把女兒交給你嗎?你覺得你可以給瑾兒一個什麼樣的未來
?」梅妤的語氣有些怨氣,她的聲音並不大,但卻淒婉動人。

  我看她雙肩抽動,泫然欲泣的樣子,心頭不由得一軟,又想起先前在圖書室
內在她玉體上盡情蹂躪的情節,頓時心生憐意,我嘆了口氣,伸手攬住她的香肩
,柔聲道:「好啦,我知道自己負瑾兒頗多,我會好好對待你們母女的,再給我
些時間好嗎?」

  梅妤抬起臻首,她鳳目中已經水光盈盈了,輕咬著下唇道:「高岩,你一定
要答應我,無論你怎麼做,不要傷害到瑾兒,好嗎?」

  我鄭重的點點頭,向梅妤做出保證,然後便留下她在車內等候,自行匆匆的
返回君安俱樂部的7樓。

  按照梅妤的指點,我坐電梯到了7樓的舞廳,這個廳子跟樓上的差不多大小
,但是並沒有樓梯和扶手什麼的,寬敞的大廳裡到處都是穿著靚麗的青年男女,
舒緩悠揚的舞曲飄蕩在室內,那盞華麗的大水晶燈發出的光線暗淡了不少,為廳
內的男男女女們臉上增添了一種朦朧的光彩,一堆堆著裝整齊的男女正相擁的翩
翩起舞,我避開這些沉醉在舞曲中的人們,邊走邊尋找那個熟悉的倩影。

  雖然現在光線比較昏暗,大廳內跳舞的人又很多,但我還是沒費多少氣力就
找到了楊乃瑾,因為她的容貌在哪裡都是那麼的出眾。

  楊乃瑾今天穿了一條純白色的歐根紗連衣裙,從領口到胸前這一條都是薄薄
的輕紗,上面還佈滿星星點點的蕾絲花紋,細長白皙的胳膊露在小飛袖下方,連
衣裙的裙襬長度剛好在膝蓋上面,傘狀的歐根紗裙襬上有一圈圈波浪狀花紋,裙
擺下方那兩條又細又長的白腿斜斜倚靠在一邊,她那對柔白纖美的玉足蹬在一雙
7釐米左右的銀色水鑽絆帶細高跟涼鞋內,嵌滿水鑽的工字型鞋帶覆蓋在她白皙
纖瘦的腳面上,那Bling Bling的水鑽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更顯得她纖白玉足秀
美無比。

  她難得將那頭烏黑順滑的長發在腦後盤了個髮髻,上面用一條嵌滿水鑽的白
色蕾絲髮帶束著,在暗處好像一條閃爍的星河盤旋在她腦後般,她前額齊齊細碎
的劉海下方是一對高挑的濃黑秀眉,高挺纖細的白玉瓊鼻下方,那張源自乃母的
薄唇塗著粉色唇蜜,天然而成的尖尖下巴就像菱角般可人,只不過這張惹人憐愛
的小臉的表情卻有些憂鬱,她那對明亮有光澤的大眼睛無精打采的覷著廳內翩翩
起舞的男女,往日裡總是上翹的唇角心不在焉的耷拉著,就像是一個毫無生氣的
漂亮洋娃娃。

  此刻,這個精緻得猶如芭比娃娃般的女孩子一襲白裙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
她的身邊坐了三個20歲左右,外形相當不錯的年輕男子,他們穿著高檔名牌禮服
,漿洗得白淨的襯衫上繫著純色領結,青春難掩的臉上自信得近乎驕傲,一看就
知道都是出身大有來頭的家庭。

  這三個年輕男子圍著楊乃瑾,他們看她的眼神我很熟悉,那是獵手在看到獵
物時的反應,雖然這些人舉止還算禮貌,但很明顯可以看出,他們個個心裡都憋
著一股勁,似乎想要搶先在同伴面前,博得美女的歡心,以證明自己的優越感。

  只不過,他們個個手段多樣,楊乃瑾卻不怎麼領情,她姿態優雅的坐在椅子
裡,任憑幾個男子各出招式,一張小臉上卻掛著幾分焦慮的神色,眼睛不斷在大
廳內打轉著,好像在尋找某個人一般。

  因為梅妤的緣故,我遲到了1個多小時,讓小姑娘等了這麼久,我心中不由
得徒生歉意,當下加快了腳步,朝她那邊走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楊乃瑾的身姿在我眼中越發地清晰了起來,她的動作舉止
完全就像梅妤一直要求的那般淑女,只不過一臉神情恍惚的樣子,似乎心神已經
超離了眼前的事物一般,無論身邊那些相貌英俊、衣著華美的年輕男子如何變著
法子取悅她,都不能讓她呈現往日純真甜美的笑容。

  她無動於衷地拒絕年輕男子們的慇勤,卻激發了他們更加強烈的征服慾望,
個個都試圖想要在她面前證明自己的魅力與價值般,像一群公孔雀般使出各種花
樣展現自己,那種爭先恐後的勁頭,讓他們看別人怎麼都不順眼,都怨別人妨礙
了自己的事情,一股遄急的暗流在年輕男子間湧動著,這裡的氣氛就像是埋了火
藥桶一般隨時都可以點著,並引發一場不可收拾的大戰。

  「小瑾,下個月米蘭時裝周就要開始了,我已經訂好了最前排的位置,就等
著你跟我去看秀了。」一個穿著白色禮服,打著紅色波點蝴蝶結的俊男道。

  他留著厚厚的整齊劉海,白皙皮膚光滑如雞蛋,口中發出的聲音也是極為溫
柔,從頭到腳打扮得很是得體,就像一顆包裝精緻的大奶糖般。

  「謝謝你,不過我有一個採訪任務,要參加世界經濟論壇年會,恐怕趕不上
時裝周了。」楊乃瑾雖然應答得體,但她話裡謝絕的意思卻很明顯。

  看到俊男黯然神傷的樣子,其他男子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異樣神情,有的是
竊喜少了一個競爭對手,有的是看到別人同樣被拒絕了覺得平衡,更多的卻是躍
躍欲試想要展現自己。

  「今年的夏季達沃斯年會在燕京召開,屆時世界各國政經界的領袖都會出席
,不知楊小姐你對哪一方面比較關注呢?」發聲的是一個28歲左右的年輕人,他
穿著合體的黑色禮服和領結,頭髮一絲不苟地向後梳著,臉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
鏡,白淨瘦削的臉龐看上去頗為儒雅。

  「『創新帶動經濟增長』是這次年會的主題之一,我的採訪任務主要在這一
方面」楊乃瑾對這個話題顯然有些興趣,她輕聲答道。

  「哈哈,那太巧了,這次年會是由商務部主辦的,我正好負責組織媒體外宣
這一部分,到時候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講,我可以幫你搞定他們的行程,就算
跟比爾蓋茨共進午餐都沒問題。」眼鏡男雙手一拍,侃侃而談,一副十分熱絡的
樣子。

  他原本以為,自己展露出的深厚背景與專業實力,可以讓這個豔絕全場的女
孩另眼相看,但楊乃瑾並未因此而動容,她只是淡淡一笑道:「謝謝,不過我更
感興趣的是,如何改善企業家的創業環境問題,可能沒必要麻煩你了。」

  眼鏡男雖然略一受挫,但他還不放棄地繼續找話題攀談,不過楊乃瑾卻對他
不假顏色,側過頭看著衣香鬢影的大廳,美目中流露出難以言道的憂傷與惆悵。

  「這樣一個迷人的夜晚,如果都浪費在無聊的話題上,豈不可惜。」隨著略
帶沙啞的嗓音,一個長發男子走了上來,他穿著青果領藍色禮服,敞開的襯衫領
口裡露出橙色的領巾,他一張輪廓鮮明的長臉曬得黝黑,中分的長發很灑脫地披
在耳邊,配合上嘴角若有若無的微笑,看上去頗具男性魅力。

  對於這個不速之客的插入,眼鏡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但當他看清楚到長發
男的面容後,卻急忙收回溜到口邊的斥責,好像認識這個男子一般。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應該感到口渴了吧,我特意為你帶來親手調製的甜味
飲品,希望你可以賞臉。」這男子外表粗獷,但講話卻挺斯文的。

  他手中拿著兩個倒梯形的雞尾酒杯,那裡面裝著的液體鮮紅似血,在燈光下
猶如琥珀般晶瑩,杯沿還各放著一顆櫻桃。

  「不好意思,我不喝含酒精的飲料的。」楊乃瑾對他微微一笑,語帶歉意道


  「你不用擔心,這其實就是雪碧加櫻桃汁,要不我這杯都沒喝過的給你。」
長發男子篤定地解釋著,他邊說著邊把自己手邊那杯雞尾酒遞了上去,同時將原
本給楊乃瑾那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半。

  他的動作和神態都顯示出遊刃有餘的樣子,那張英俊的黑臉上紋絲不動,楊
乃瑾好像對他的舉動不知如何拒絕是好,正當她看著眼前那杯血紅雞尾酒左右為
難的時候,一隻大手從旁邊伸過來將其端走。

  楊乃瑾和長發男子不約而同地轉身看去,一個臉色露出驚喜的神色,另一個
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一口氣將這杯鮮紅的雞尾酒喝完,然後舉起就被放在燈光下仔細看了看,
用指尖彈了彈倒梯形的杯身,曬道:「這杯Manhattan雖然好看,但加的威士忌
也太多了,用這種手段騙女孩子,不是男人該做的事。」

  自從我現身後,楊乃瑾那對美目就好像掛在我身上般移不開,我的話讓她不
由得想起去年在香格瑞拉喝下的那杯Long Island Iced Tea,曾經上當受騙的經
歷令她大為憤慨,先前對長發男還有的些許好感頓時消失,反而十分厭惡地瞪了
他一眼。

  從我現身以來,那些男人的目光都投射到我身上,所有人都在詫異與猜測,
詫異的是整晚一直冷漠待人的楊乃瑾居然會為了一個男人而動容,猜測的是這個
打動佳人芳心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他憑什麼可以勝過這些家境優渥的繼承人
,要知道他們不是高官子弟,就是國內數得著的富二代,個個向來都是受到萬千
寵愛,要不是楊乃瑾如此驚豔,怎麼肯屈尊相就討好。

  長發男的伎倆被我戳穿後,面上稍現悻悻之色,他仔細打量著頗具城府的我
,好像想弄清楚我的底細一般。但我並不在意他的眼神,只是很認真地看著楊乃
瑾,柔聲道:「瑾,可以請你跳個舞嗎?」

  楊乃瑾那對星目綻放出欣喜若狂的光芒,她就那樣娉娉婷婷地站了起來,把
纖手放入我的大掌中,邁著兩雙纖長美腿,走到了大廳之中。我們倆擺好了交際
舞的姿勢,兩個人就有如那穿花的蝴蝶,在這燈光搖晃、樂曲悠揚的舞池裡翩躚
起舞。

  此時大廳正好換了一首慢悠悠的舞曲,楊乃瑾的手臂扶在我肩膀上,她的身
高加上足底11釐米的細高跟鞋,正好可以與我面對著面,她身上清新可人的少女
氣息不斷飄入鼻端。清秀的小臉在燈光下顯得額外美麗動人,系在額頭的碎鑽發
帶像星光般漂浮在空氣中,隨著她腳步的挪動,那像傘一樣的白色歐根紗裙裾如
荷葉般展開,兩條如鶴般的白皙長腿邁著細碎的腳步,在我的帶動下踩出歡快的
旋律。

  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跳舞,但她的舞步卻很是嫻熟,想來應該是梅妤的家傳,
而我經過梅妤的親身調教,已經掌握了這種男女之間的親密遊戲,所以很快就相
擁沉浸在醉人的舞蹈中。我的步子四平八穩、中規中距,腰板像一桿長槍般挺得
筆直;楊乃瑾卻是悠揚婉轉,整個人隨著舞曲揮灑自如,兩條大長腿像安了彈簧
似的起伏搖擺。

  大廳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這對年齡相仿的男女身上,我們無論從身高
體型還是容貌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男的高大英俊充滿了男性魅力,女的窈窕秀
美青春可人,就好像金童玉女般引人注目。

  只不過,女性的目光更多是羨慕和嫉妒,而男性的目光則多為不忿與敵視,
特別是曾被楊乃瑾拒絕過的那些豪門子弟,對我這個半路里殺出奪走女神的不速
之客,個個都是恨不得生啖其肉,要是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我估計已經死了好
多遍了。

  看到我們倆的親密勁兒,原先還心存幻想的男子們都紛紛氣餒,那個戴眼鏡
的儒雅男從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臉上帶著不屑的神情轉身,目光朝場中的其他
佳麗身上掃去;劉海俊男則是一臉神傷地凝視了楊乃瑾好久,但最終還是抽身離
去,徑直走出了大廳;只有那個長發男還站在原地,他先前被我當面貶損了一番
,但卻沒有像其他人般被激怒,或者露出任何慚愧的神色,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過般,好整以暇地邊飲著雞尾酒,邊與路過的其他美女調笑一二,但目光卻時不
時地從我們身上掃過,嘴角似笑非笑地,不知在搞些什麼鬼主意。

  我們一邊踏著舞步,一邊相互傾述著別來之情。據楊乃瑾所述,她隨著梅妤
返回燕京後,才發現所供職的《新財經》傳媒已經將她調到了燕京的記者站,這
種巧合只可能出自梅妤的授意,但她至今也沒有弄明白,為什麼母親要將自己帶
離淮海,帶離一起生活了2個多月的白家,而且離開的形式和時機那麼地匆忙急
迫,好像要遠離什麼危險之物般。

  雖然抱著很多的疑惑與不解,楊乃瑾還是儘量順從和配合母親,因為母親在
她心中一直是那麼神聖和完美的存在,而且她已經為父親和家庭操盡了心,無論
她要求自己做什麼都無法拒絕,所以楊乃瑾懷著這種心態接受了這個既定事實,
她很快就適應了燕京的生活,並滿懷激情地投入了工作中。

  只不過,有一點讓楊乃瑾無法接受的是,梅妤對於我的態度明顯發生了變化
,她不但禁止楊乃瑾與我聯繫,而且明確露出不讚成我們交往的意思,對於母親
這種突兀的轉變,楊乃瑾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她搞不清楚,我究竟是做了什麼
事情,讓母親對我如此的反感,以至於要拆散我們。

  可是,梅妤從不說清楚我到底有什麼問題,只是斬釘截鐵地表示,我並不是
一個適合結婚的對象,為了女兒的將來幸福考慮,必須與我斷絕一切關係。雖然
梅妤說起理由來十分含糊,但她的態度十分堅決,只不過這種堅決中卻帶著幾分
的反常,一種讓楊乃瑾惴惴不安的反常,但長久以來,梅妤的權威令她無力反抗


  而且,梅妤還嚴格控制她的生活和交往,切斷楊乃瑾與我之間的一切聯繫。
楊乃瑾出於無奈,只好聽從了母親的安排,將對我的一片痴心隱藏了起來,暫時
將自己投入到工作中, 再加上燕京的新聞環境更為複雜和多樣,佔據了她絕大
多數的時間,回到家中又有一個聰慧洞悉的母親,她根本就沒有閒暇思考我們兩
人之間的事,所以這些日子裡,我絲毫沒有收到任何來自楊乃瑾的音訊,原因就
在於此。

  如果說,暫時無法與我通訊,這點楊乃瑾還可以忍受的話,梅妤的另外一個
做法就令她極為反感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梅妤一改以前矜持的作風,開始
熱衷於參加各種的交際,不斷出入於燕京市的高層社交場合,而且每次都要將自
己女兒帶上,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要提升楊乃瑾的交際圈的層次。

  但令楊乃瑾感到尷尬的是,每次出席這些社交場合,總會遇到一些年輕的未
婚男性,他們個個身家豐厚、家世不凡,但一旦目睹楊乃瑾的美貌便為之傾倒,
紛紛主動上來向自己獻慇勤,對於他們的行為楊乃瑾不堪其擾,但梅妤卻絲毫不
體諒女兒的心情,她好像樂於見到這種局面般,時不時地帶她出席這些場合,似
乎是在暗地裡讓自己女兒結交新男友。

  只不過,無論梅妤如何用心地推波助瀾,無論那些政商二代們如何優秀,楊
乃瑾的心中卻無法對我忘情,對那些二代們絲毫不假顏色,但她這種冷冰冰的態
度,卻給她迎來了一個「冰雪美人」的綽號,很快就傳遍了燕京的社交圈,並招
來更多的追求者,只不過他們一一都被楊乃瑾所拒絕。

  對於女兒這種不合作的態度,即便是梅妤也沒有辦法,但她卻仍然不放棄任
何機會,隨時隨地都將女兒帶在身邊,一方面是防止楊乃瑾與我聯繫,另一方面
也是想儘量讓女兒多接觸優秀的未婚男性,今天晚上在君安俱樂部的這場酒會也
不例外,屆時燕京市的政商界高層都會在此相聚,並且專門為下一代開闢了分會
場,梅妤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早在一週前已經預定了下來。

  而就在當天,楊乃瑾收到了我的短信,見到情郎已經來到了燕京,她再也按
捺不住自己的情愫,覷空給我回了信息,讓我到晚上的會場來尋她,所以我才能
順利地找到了她們母女倆。

  我們邊舞邊聊,腳下的舞步卻從未停過。一曲舞罷,倆人已經緊緊相擁在了
舞池中間,兩對眼睛就像是有磁力般難分難捨,彼此都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

  經過一陣舞蹈的楊乃瑾,臉上激起的紅暈還末褪盡,把女兒家的嬌媚盡致顯
出,那眼波流盼,脈脈傳情,一滴汗珠掛在額角上,被燈光映得亮晶晶的,因為
心情激動,呼吸有些急促,連嘴唇上細細的若有若無的茸毛都跟著抖動,胸前那
對小乳鴿也隨著她的氣息微微顫動,如春天裡搖曳著的小白楊般。

  我輕攬著她的纖細蜂腰,感受著少女那光滑而富有彈性的肌膚,心中感慨萬
千。

  這些日子以來,我迷醉於白莉媛亦母亦妻的香豔秘事中,就算是偶爾想起梅
妤母女倆的近況,腦中先浮現的卻是母親的倩影,留給女兒的空間並不多。捫心
自問,自己對於楊乃瑾的慾望遠不及白梅二女強烈,雖然她的容貌與氣質並不遜
色,但我對待她的態度總是介乎女友與妹妹之間,並不會像對待梅妤那般,勢必
將其佔為己有。

  但楊乃瑾用情的專一卻令我深受感動,這個女孩子與我相識僅一年,相處的
時間也並不是很久,但她卻一往無前地愛著我,始終把我當作未婚夫來對待,無
論是面臨外界的誘惑也好,還是母親的逼迫誘導,她矢志不移地等待著我,這份
痴情是我所未經歷過的。

  我心中突然湧起了一種莫名的悸動,站在這人影憧憧的大廳裡,身邊都是各
懷鬼胎的男女們,陰冷惡毒的目光紛紛向我們身上掃來,但我卻巍然屹立不動如
山,一種保護欲油然而生。

  懷中的女孩愛我,需要我,我會盡我所能地愛護她,任何人都不能將她奪走


  「瑾兒,跟我走吧,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雙臂將楊乃瑾圍住,雙
目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極為真誠地道。

  只覺得懷中的嬌軀微微顫抖,楊乃瑾此刻已經被我強壯的臂彎所攬住,她那
敞露著的光滑潔白的一隻手臂搭在我的肩上,一隻讓她提了起來,那胸脯就跟著
翹起來,兩隻小乳鴿撲撲愣愣地跳個不停,那不甚豐盈的胸部抵在我的襯衣上,
透過輕薄的衣料可以感覺到那兩粒凸點的形狀。

  她那對明亮清澈的大眼睛裡像是有水光閃爍般,兩片鮮紅的薄唇輕微翕動,
像是無法承受我眼中的熾熱班,低垂下臻首嬌羞地說:「嗯。」

  楊乃瑾這一聲回答極輕,就像是螞蟻叫般細微,但我卻可以聽出她話中的堅
定與喜悅。

  我們無需語言,心有靈犀般相視一眼,轉身面對門口的方向。

  一黑一白的兩道輕影穿梭於人群中,他們擁有令人羨慕的修長身段和俊美容
顏,就像是造物主精心打造出的一對佳偶,而他們臉上源自內心的笑意也證實了
這一點。

  他們所到之處,人們自覺地紛紛讓開,好像被他們的俊朗與美麗所震懾,又
像是在欣賞他們幸福的姿態,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目送著那白色歐根紗裙
裾下方那兩條如錐玉腿踏著歡快的步子,跟在那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背後,消失在
大廳門口。

  樂聲再次響起,一對對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們再次翩翩起舞,但全場那對最
為耀眼的男女卻已不在,只留下那些失敗的追求者在搖頭擺腦,曬然嘆氣。
作者: 阿嚕巴    時間: 2015-1-12 15:26

這算是有完結嗎.還有許多疑點沒清沒楚應該沒完結.還是要等續集呢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5-1-21 23:47

                第九十七章

  一輛橙色的奧迪A5行駛在車水馬龍的君安長街上,雖然已經是晚上9點了,
但這條大街上的車流卻一點都不見少,一排排挺立的路燈照著寬闊的街道,以及
四周宏偉氣派的建築物。

  這條大街上彙集了國家的政治與歷史中心,一排排掛著燈籠的城樓沉默地座
落在夜色中,帶著皇家威嚴注視著廣場上如蟻般的人群,那城樓的顏色猶如飄揚
著的旗幟般鮮紅,映射在一對對穿著大衣巡邏的衛兵臉上,他們警惕而又傲慢的
眼神一覽無遺。

  我一手握著A5的方向盤,駕車朝著景山方向駛去,另一隻手卻垂在副駕駛
座旁邊,寬厚的掌中握著一隻纖柔細長白皙的小手,那隻纖手五指如柳條般又長
又細,肌膚嬌嫩可人如奶油般的白皙,修建得潔淨精緻的指尖上裝飾著水晶美甲,
一朵朵小巧的亮銀色愛心點綴其上,充滿了純潔而又浪漫的少女情懷。

  沿著纖手而上的是一條細長勻稱的白皙胳膊,微微曲起的肘關節可以看出胳
膊女主人很瘦,白得耀眼的皮膚在幽暗的車廂內顯得有些嬌弱,就像那條純白色
連衣裙裹著的修長女體般,傘狀的歐根紗裙襬此刻攏在了一起,波浪般的薄紗花
紋下方露出兩條長長的玉腿斜斜併合在一旁,踩在7釐米的銀色水鑽絆帶細高跟
涼鞋內。

  她頭頂輕挽著的髮髻已經鬆開了,那條嵌滿水鑽的白色蕾絲髮帶輕輕地綁在
一縷秀髮上,黑玉般的長髮如瀑布般披散在透明輕紗領口和背部,長發映襯下的
那張清麗瓜子臉若隱若現,用雙目餘光可以瞧見她臉上那種歡欣鼓舞的神情,她
粉紅細膩的小嘴微微上翹,嘴角的弧線毫無掩飾地表達著幸福之意,兩隻靈動的
大眼睛時而朝我這邊瞄一眼,時而盯著窗外的前方,但卻無時無刻不充滿著憧憬。

  楊乃瑾此刻無疑是最幸福的,她終於等到了自己所愛的人出現,而且我還在
大庭廣眾之下向她表達愛意,這一切都足以讓這個女孩興奮不已,即便她出身優
越又氣質不凡,身邊隨時都有各種優質追求者,但畢竟只是一個小女生,有著所
有這個年齡段女孩子的幻想,幻想著有一段驚心動魄的愛情,而與別人不同的是
,她的幻想真的變成了現實,而此刻愛郎就在自己身邊,這一切能不讓她開心嗎?

  從舞廳回到車庫的路上,我們兩個人幾乎像是連體嬰兒般黏在一起,一邊相
互摟抱走著一邊說著情話兒,直到奧迪A5前才稍稍分開了些,不過這點舉動好
像並無多大必要,因為梅妤已經緊閉雙目,神情疲憊地斜躺在後座,看樣子好像
是睡著了一般。

  我們倆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輕手輕腳地上車開了起來。楊乃瑾本來有些忐
忑,生怕我的出現會讓母親不悅,沒想到就連這一幕都省了,而我則聯想到之前
在圖書室裡那銷魂蝕骨的畫面,以及梅妤緩步走下台階時輕輕顫抖著的雙腿。

  行駛在夜色中的燕京,一切都是那麼地安靜,與白晝時的喧囂大不一樣,透
過車窗可以看到一對對的情侶在漫步,他們的穿著打扮都很普通,但臉上卻充滿
了憧憬與希望,夜裡比白天溫度下降了許多,在等公交車的女孩子們,紛紛將自
己的身子納入男友懷中,一對對旁若無人地在彼此身邊相擁著,談笑著。

  暫時脫離了母親視線,楊乃瑾卻變得羞澀了不少,好像顧忌到後座的母親一
般,上車後又變得端莊淑靜起來,不敢跟我有大幅度的親熱動作,但卻始終將那
雙小手留在我掌中,只是偶爾側著頭含笑看我一眼,然後又轉身斂顏正坐,與我
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只不過,我雖然心思主要放在楊乃瑾身上,但仍然時不時
地透過後視鏡,觀察梅妤的動靜。

  奧迪A5的後座足夠寬敞,所以梅妤修長曼妙的身段可以很輕鬆地佔據了大
半個真皮沙發,那條Givenchy的黑色真絲長禮服長裙雖然在夜色中,但
仍可看出她那凹凸有致的玉體曲線,兩截如白瓷般的纖細小腿從裙襬下方溢出,
成為昏暗的車廂內僅有的一抹光亮。

  她梳理得一絲不苟的花骨朵髮髻枕在椅背上,微微揚起的脖頸猶如一截月光
般皎潔白淨,這個角度讓她的清秀的五官更為立體,就像是用一塊美玉雕成般。
那對平日裡清冷透徹的鳳目緊閉著,從舒展的黛眉間距來看她應該是熟睡中,兩
片薄唇合得很緊就像是一條紅線般,那豔麗的色澤和完好的形狀是補妝的效果,
因為那裡曾被一張男人的大口野蠻而又炙熱地侵入過,除了我之外,並沒有人看
出這一點。

  雖然在睡夢中,但梅妤仍然牢牢抓著那個白色蛇紋手袋,她裸露在外的一雙
玉臂就像一對燈管般,在黑暗中顯得尤為白皙透亮,原本遮掩這對白胳膊的煙灰
色紗巾,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她手中緊握著的白色蛇紋手袋裡,上面應該還黏著男
女交合的產物吧。

  車窗外閃過的路燈,在那張玉面上投下若隱若現的光斑,呈現出忽明忽暗的
輪廓,平添一種獨特的美感。

  雖然我握著楊乃瑾的芊芊玉手,身邊這個女孩的玉臂長腿毫不扭捏地任我瀏
覽,但我的心思卻時不時地溜到後座,溜到那具自己無比熟悉的肉體上。

  幸好楊乃瑾正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幸福中,並沒有在意到我心神上的出軌,所
以我就這樣三心二意地,將兩位佳人帶回了景山的干休所。

  這輛奧迪A5掛的是軍牌,我徑直就開了進去,門口的警衛好像認得車輛的
主人般,還很恭敬地行了個軍禮,一切都是那麼順利,我就這樣進入了昨晚徘徊
多時的目的地。

  院子內樹木茂盛,車子穿行在花圃綠地間,周圍都是一棟棟三層的獨立小樓
,樓與樓之間的距離保持得很遠,所以整個院子裡就只有20棟這樣的小樓,簡
直就跟一個住宅小區沒什麼區別,只是綠化和樓間距不是普通的商品房和別墅可
比。

  在楊乃瑾輕聲指點下,奧迪A5在一處僻靜的樹蔭下停住了,這棟建築看起
來比君安大廈還要年代久遠,厚實莊重的青磚牆體砌成方方正正的格局,暗紅色
的木屋頂上還嵌有已經褪色的五角星,明顯帶有上個世紀蘇聯建築的風格,座落
在這個院子裡卻莫名地協調。

  楊乃瑾輕聲將母親喚醒,梅妤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先是看了女兒一眼
,然後又將目光投注到背後的我身上,那對鳳目依舊清澈如水,但卻少了幾分銳
利,多了些迷惘。

  梅妤輕輕地搖了搖頭,好像回想起什麼似得,她抓住女兒伸出的胳膊,好像
藉著這股力氣才將身子從沙發上抬了起來,一條白藕般的纖長玉腿從真絲長裙下
方撩出,很快又消失在長長的黑色真絲裙襬裡,只是那雙11釐米細高跟的白色
山茶花涼鞋在觸地的一剎那,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下。

  但她很快就恢復了身體的平衡,輕輕擺手拒絕了我想要上前的意圖,然後挽
起女兒的胳膊朝門口走去,這一過程中她始終沒有正眼看我,我知道她此刻的想
法,她並不願意讓女兒瞧出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很配合地退在了一旁,讓楊乃
瑾挽著母親走入屋內。

  這棟別墅的內部裝修和它的外表保持了風格一致,暗色實木地板上鋪著民族
花紋圖案的地毯,寬大的沙發雖然樣式古老但卻是上好的牛皮材質,一排宮廷式
的水晶燈給室內打上昏黃的光線,照在身前那兩個美人兒身上,像是給兩尊白瓷
塑像上了一層釉色般。

  由於足下鞋跟的緣故,這對母女從背後看上去幾乎是一般高矮,高高盤起的
發髻雍容華貴,柔順光滑的披肩發清新可人,兩人的身段都是屬於高挑苗條的類
型,但母親的曲線明顯帶有熟年女性的柔膩,雖然那條黑色真絲禮服長裙將身體
包裹得緊緊的,但舉手投足間帶出的那股風情卻是渾然天成。

  特別當她努力抬起踩著11釐米細高跟的白色山茶花涼鞋上台階時,那具猶
如桃心狀的完美盛臀就整個呈現在我面前,那飽滿又富有彈性的兩瓣臀肉完全將
真絲面料繃住,我只看了一眼就熱血賁張起來,胯間那根玩意兒忽地又高昂起頭
來。

  不知是她放開心結的緣故,還是先前兩人瘋狂造愛的後遺症,她此刻的一舉
一動都充滿了女人味兒,而且兩條踩著高跟鞋的長腿顫顫巍巍地,似乎身上還帶
著被男人蹂躪後的餘韻,但這一切又十分自然毫不造作,她肢體的每一處晃動都
能極大勾起男性本能,我神使鬼差中就要伸手在那隻飽滿的水蜜桃上抓一把。我
心裡暗叫「乖乖不得了」,梅妤現在的殺傷力實在太強大了,再看下去自己真不
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來,連忙將視線向旁邊移開。

  不過這一看,我的眼睛再也移不開了,楊乃瑾與乃母相同,都是下半身比例
超長的那種,再加上她身上這條白色蕾絲短裙的腰身束得很高,所以從我的角度
看上去,那細細的腰肢就想要折斷般,帶波浪紋的歐根紗裙襬被提上了好多,露
出大半截又長又直的白皙玉腿。

  那兩條如錐般的長腿踩在7釐米細高跟水晶鞋內,上樓梯的步伐更加拉長了
視覺上的效果,雖然她手上還要攙扶著母親,但那一點都沒影響到她優雅的步伐
,就像一隻亭亭玉立的丹頂鶴般,令我原本已經頂起的褲襠再次繃緊了不少。

  這屋子的樓梯是實木的,圓弧形的台階像一道月光般鋪下,所以梅妤母女倆
走得比較慢,不過這對我來說並不是壞事,我可以悠哉悠哉地欣賞她們的動人身
姿,我甚至希望這道樓梯再多幾個台階。

  只不過,梅妤雖然瘦削,但畢竟也是一個成熟女人的重量,樓梯最上面的幾
級台階相比起來陡了些,梅妤又踩著11釐米的高跟鞋,再加上她雙腿明顯有些
乏力,在邁上這個台階的時候步伐小了點,細細的鞋跟沒踏到實處,在台階上磕
了一下,身子不由得晃了晃,而楊乃瑾扶著母親就已經有些費勁了,這時候也是
自身難保,眼看梅妤一個身子就要向後傾去,小姑娘口中發出一聲驚叫。

  一陣香風襲來,我手中已經抱住了那具纖柔滑膩的玉體,我給楊乃瑾個沒事
的眼神,她兩隻小手輕拍胸口,顯然對我的反應迅速很是讚許,卻不知此刻我的
下體正豎著一根旗杆,剛才梅妤這一下子向後倒下,那具桃心狀的豐臀不偏不倚
地頂在了我的胯間,雖然隔著薄薄的真絲面料,但那根巨莖抵在兩瓣滑膩飽滿的
臀肉上,那種獨特的觸感令我更加硬了幾分。

  我感覺懷中的玉人輕輕顫了一下,對於一個熟年婦人來說,她當然明白那代
表著什麼。不過這時候,梅妤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身邊的女兒有沒有察覺。她輕
輕地抓了一把我的胳膊,我不等她出聲,順勢一把將其整個抱起,然後快步蹬上
最後幾級階梯。

  梅妤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一來自己身子的確乏力站不起來,二來看到女兒
注意力並沒有放在自己身上,而是充滿讚賞地看了男子一眼,然後便快步走在前
頭引路了,她也只好舒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合上了鳳目,任由自己躺在男子的
臂彎中。

  二樓有一條長長的走廊,我跟在楊乃瑾身後,走入盡頭的一間臥室內。這是
個寬敞舒適的主臥室,裡面的陳設卻異常地簡潔樸素,非常契合梅妤的性格,一
張老式的書桌上堆滿了各種書籍和資料,透過半掩著的門可以覷見衛浴間鏡台上
擺著的護膚品,天鵝絨窗簾拉得密不透風,室內有股淡淡的幽香。

  我有些依依不捨地將梅妤放置在屋中那張柔軟整潔的大床上,楊乃瑾有些擔
憂地摸了摸母親的額頭道:「媽媽,你還好吧,為什麼臉上這麼熱?」

  我的目光順勢轉到梅妤臉上,小姑娘沒說錯,她母親那張光潔如玉的瓜子臉
的確與往常大不相同,原本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肌膚上泛著一種瑰麗的紅云,在燈
光下確實有些像發燒的樣子。

  「額,我沒事,可能晚上紅酒喝多了點吧。」梅妤反應很快,這種明顯的藉
口隨手拈來卻面不改色。沒等女兒繼續發問,她搶先開口道:「瑾兒,你能幫我
倒點水嗎?」

  楊乃瑾不疑有他,點點頭便出門走了下去,我聽見高跟鞋跟踩著台階的清脆
聲響漸漸遠去,這才放下一直維持著的面具,目光掃在床上那峰巒起伏的曲線上
,壓低聲音問道:「梅,你怎麼了?」

  「還不是因為你,弄得我……」梅妤略帶嗔怒地白了我一眼道,她話雖未說
盡,但其間的意思卻很明顯。

  我半是歡喜半是尷尬地抓了抓頭,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目光久久離不開她
裹在黑色真絲禮服長裙裡的玉體,雙手卻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握住那對露在真
絲裙襬外的玉足,輕車熟路地解開白色山茶花細高跟涼鞋的絆帶,將那纖足從高
跟涼鞋裡釋放了出來。

  「啪嗒~」兩聲響過,那雙優雅精緻的白色山茶花細高跟涼鞋掉落在地,我
一手一只地掌握了那對水蓮花般的玉足,那柔軟滑膩觸感令我心中一蕩,按捺不
住地輕輕在新月般足彎上捏了捏。

  梅妤的反應卻不如我預想般,她不知哪裡來的氣力,霍地一蹬,就將足弓從
我掌中掙脫,然後迅速地向上縮了回去,一秒過後便消失在黑色真絲長裙襬中。

  「高岩,你跟瑾兒說什麼了嗎?」梅妤的聲音雖然還是很輕,但卻無比清晰
冷靜。

  「我只說了我應該說的。」我並未受她的語氣影響,淡淡道。

  同時也放棄了對那雙玉足的探索,體貼地拉起那條藍白相間的薄被,蓋住那
具一直令我分神的胴體。我的舉動顯然贏得了梅妤的好感,她微微對我綻露個笑
意,但卻趁著我俯身的機會,在我耳邊輕輕說了句:「記住我的話,不要傷害瑾
兒。」

  我微微愕然,沒等我張口回答,靈敏的耳朵已經聽到清脆的鞋跟踩地聲逼近
門口了。待楊乃瑾端著水壺和水杯走入臥室時,我已經站在了書桌邊裝作看材料
的樣子,而梅妤則好整以暇地躺在寬大的薄被內,唯有床腳地板上斜躺著一對白
色山茶花細高跟涼鞋,那原先是裝飾她纖美秀氣的玉足上。

  不過楊乃瑾並沒有發現母親與我舉動有何異常,她很細心地用胳膊扶起母親
,端著水杯幫助她飲用。

  梅妤就著女兒的手喝了幾口水,給了她個溫柔恬和的微笑,點頭道:「好啦
,乖瑾兒,媽媽可以自己來的。」她邊說著邊接過水杯。

  楊乃瑾看看母親的樣子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她點了點頭說:「媽媽,
我幫妳卸妝吧。」

  顯然梅妤已經料到了這點,她搖頭道:「沒事的,我自己能行。」

  「妳送送高岩吧,挺晚了。」她朝我的方向微微頷首,楊乃瑾看了看我,給
了個徵求意見的眼神。

  我放下手裡的書本,擺出恭敬的笑容道:「梅姨,妳要好好休息啊,我就不
打擾了。」

  我的話一語雙關,梅妤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緋紅,不過仍然維持波瀾不
動的心境,輕聲道:「今晚謝謝你了,晚安高岩。」

  我點了點頭,楊乃瑾並沒發覺我與梅妤之間對話的曖昧之處,她幫母親把室
內的大燈給關了,只留著一排柔和的射燈,然後挽著我的胳膊開門走了出去。

  從母親臥室出來後,楊乃瑾一反常態地變得安靜下來,好像懷著什麼心事一
般,但她臉上卻沒有立即表現出來,我並不清楚,她是否覷見了我們間的曖昧,
雖然我們倆妝得天衣無縫,但也不知如何開口是好,所以就這麼無言地走到了門
口。

  到了門口,執意不讓楊乃瑾繼續送我了,燕京的夜裡降溫很厲害,她身上就
一條露腿的紗裙,我不想她因此著涼。於是我獨自走下台階,一陣涼風襲來,雖
然穿著西服外套,但身上也不免哆嗦了下。

  「高岩——」背後傳來楊乃瑾那清脆的嗓音,那聲音柔弱婉轉,又像是帶著
一絲細微的怯意。

  我停住了腳步,轉身往後看去。

  這時月亮已經爬到了空中,也許是西伯利亞冷空氣下行的緣故,難得燕京的
夜晚未被陰霾掩蓋,那久違的清亮月光灑下來,將悄然獨立在門口的楊乃瑾抹上
了一道光暈,亭亭玉立的她就像一顆小白楊般挺拔,兩條頎長玉腿在月光中白得
透明。

  像是有些怕冷的緣故,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胳膊緊緊抱在胸前,如瀑布般的黑
直長髮下那張小臉楚楚動人,她那高挑的黛眉緊緊蹙在了一起,櫻桃小口卻微微
顫抖著,無法掩蓋那毫無血色的蒼白唇瓣。

  看著門口的俏佳人,我卻不由得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一幕,那是我第一次從梅
宅做客回來,楊乃瑾也是這般地送到了門口,現在的她跟那時相比,雖然成熟了
許多,但看著我的眼神卻依舊那麼孤單無助。

  不等我思索,楊乃瑾卻已經採取了行動,她踩著足下的7釐米細高跟水晶鞋
,奔下了台階徑直朝我撲了過來,轉瞬間我的懷中便多了具略帶涼意的芬芳女體。

  「瑾兒,你怎麼了。」我一邊帶著擔憂問道,一邊忙解開西裝鈕子,將楊乃
瑾的上身包圍起來。

  感覺懷中的女孩還在瑟瑟發抖,但她卻緊緊摟著我的腰,將腦袋擱在我的肩
膀上,喃喃自語道:「別走,留下來好嗎?不要離開我。」

  她的聲音輕如蟻鳴,但我卻一字一句聽得極為清楚,當下只覺得腦中一片空
白無物,渾身卻立馬熱血沸騰起來,好像心中某個開關被撥動一般,一股不知怎
麼描述的味道油然而生。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在夢中般,我們就在冰涼的夜風中緊緊相擁,楊乃瑾像
是恨不得將自己揉化了擠入我的體內般,四肢交纏地依附在我的身上,我們的嘴
唇像兩隻小獸一樣廝打扭結在一起。

  渾身的血液都快要湧到了頭頂,我的心跳加速到往常不能及的頻率,渾身的
感官和知覺都比平時遲鈍了許多,待這一切平靜了些,我們倆已經重新回到了屋
內,而那扇大門又重新關好了。

  屋內比戶外暖和了許多,那件西裝不知何時滑落在地,但我的雙手卻沒有停
歇,輕車熟路卻順理成章地在楊乃瑾身上游動,當我試圖深入探索她紗裙時,楊
乃瑾此時卻恢復了一絲清醒,她按住我的大手,略帶懇求地輕聲道:「不要在這
裡,媽媽可能會看到呢。」

  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雖然梅妤先前一副動彈不得的樣子,但我們在樓下的
大廳裡親熱也有些危險,誰知道她會不會恰好出來,只要站在二樓的長廊往下一
看,就可以將大廳裡的一切動靜收入眼底。

  楊乃瑾的房間也在二樓,如果上樓的話不免會弄出聲響,我正舉棋不定的時
候,楊乃瑾低著頭指了指左邊,我立馬抱起她走了過去。

  這是一間沒有用過的客房,裡面的鋪設倒是很整齊,我將懷中的女孩放到潔
白柔軟的床單上時,楊乃瑾依舊用雙手手背蓋著眼睛,一副小女生的羞澀模樣。

  不過此時我無暇細細欣賞,雙手不停地上下游動,很快就將她身上的那條白
紗裙解了下來,將那具頎長纖柔的少女胴體暴露在夜色中,一條無肩帶的白色純
棉文胸應手而開,兩隻嬌小玲瓏的乳鴿歡快地跳了出來,粉紅色的鴿嘴在空氣中
輕輕擺動,像是在期待著什麼一般,當我的大手握住這對小乳鴿時,才發現她們
就像我想像中的一樣,小姑娘的身子不知是歡喜還是膽怯,在我的手掌之下微微
顫抖著。

  「瑾兒,不用怕,哥哥愛你呢。」我口中細聲安慰著,雙手極其溫柔地撫摸
著她,將那形狀不大卻極富彈性的乳房納入掌中,極盡甜蜜地撩撥逗弄著她們,
漸漸地身下的女孩開始放鬆下來,原本有些繃緊的皮膚也舒展開了。

  「嗯…」楊乃瑾依舊用雙手捂著眼睛,但她鼻腔中卻開始吐出細細的呼吸聲。

  手下光滑細膩的肌膚開始升溫,我變本加厲地張口吻上,輕輕柔柔地吻遍她
的上半身,就連那對尖翹的小乳鴿也不放過,還將那粉紅色的鴿嘴含入口中,用
口腔裡的溫度溫暖她,用舌尖舔弄翻裹個沒完。

  「嚶……呢……」楊乃瑾口中的輕吟開始增多了,她顯然沒有被經歷過這些
,被男性在自己身上如此親密地接觸,即便那是她心儀的男子。

  可我卻毫不松懈,待口中那兩隻鴿嘴已經腫脹到一定程度,便鬆開她們,然
後埋頭繼續向下,掠過她平坦光滑無一絲贅肉的小腹,輕輕地吸吻了那小巧可愛
的肚臍眼好一陣,再繼續下行。

  我伸出兩指挑開那條繫著許多蝴蝶結的純棉小內褲,楊乃瑾渾身上下便一絲
不掛了,她修長白皙的身子在夜色中鋪開,就像一幅尚未染上油墨的白紙,勻稱
合度的身體尚帶著少女的瘦削,白得透明的肌膚一塵不染,不夠豐盈的胯骨之間
形成的三角溪谷,其中的草木稀疏柔軟,中間那處粉紅色的花瓣已經微微張開,
好像還有一絲透明的液體浮在其上。

  「唔……不要……好癢吖!」楊乃瑾口中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輕笑道,同時
有些難耐地扭動著腰肢,那對7釐米細高跟的水晶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滑落在地
板,那對纖巧瘦弱的玉足已經微微弓了起來。

  不過,接下來楊乃瑾可再也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了,因為我的腦子向下一拱
,舌尖便探入了那含苞未放的花苞之中,略帶酸甜的汁液加上少女獨有的淡淡體
香,令我甘之如飴,迷戀加上探索的驅動之下,我使出渾身解數,不知疲倦地巡
遊於其中。

  我感覺身下女孩的皮膚越發灼熱,頭頂枕著的小腹開始上下起伏,兩條又長
又直的勻稱大腿緊緊夾著腦袋,挨在床單上的臀部也不安分地扭動個沒完,舌尖
接觸到的腔道嫩肉越發充實,一股股的甘泉從花芯內分泌出來,不斷流入我的口
中。

  聽著楊乃瑾時快時慢的呻吟,我知道自己的前戲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為了讓
這個嬌貴而又純潔的女孩擁有完美的第一次,我循序漸進、不惜氣力地讓其逐漸
適應男性,然後通過手口的撫慰喚起其身為女性的慾望,而此刻我的努力已經收
到成效,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一個女孩成為女人。

  當我輕抬起那兩條如錐般的大長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時,楊乃瑾依舊用手背遮
著自己的雙目,但從她不斷起伏著的小腹來看,小姑娘已經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
麼了,但她顯然對此十分地生澀,要是可能的話,楊乃瑾恨不得能找條布料遮住
自己。

  「寶貝,睜開眼睛,看著我。」我無比溫柔地喊著她的名字,我要讓她親眼
目睹並見證這一刻,因為這對於我們都很重要。

  在我的循循善誘下,楊乃瑾猶豫了下,最終還是移開了蓋在眼皮上的纖手,
小姑娘羞澀地睜開那對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看著我的雙目中儘是似水柔情,面前
這個男子是如此地英俊雄壯,他的五官猶如刀削般棱角分明,赤裸的身子上佈滿
了一塊塊堅實的肌肉,就連那一撮撮濃密的體毛此刻看起來都充滿了男性魅力。
而在男子胯間,一條碩大的巨蛇高高地挺立在亂草叢中,那紫紅色的橢圓形蛇頭
就像是發怒了般,漲得又圓又大地眼睛打量著自己,好像隨時都可能發起攻擊般。

  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女性,楊乃瑾雖然並沒有性經驗,但也明白接下來
男人要做的是什麼。她此刻除了緊張之外,更多的卻是喜悅,緊張的是自己終於
要把珍藏多年的處子之身交出去了,而喜悅的是面前站的正好是自己深愛已久的
男子。

  少女羞澀萬分,美麗的花靨上麗色嬌暈,羞紅無限。她嬌靨緋紅,柳眉輕皺
,香唇微分,秀眸輕合,如蘭氣息急促起伏,如瀑秀髮間香汗微浸,一副說不清
楚究竟是期待還是憧憬的誘人嬌態。此刻的她已經無法思考太多東西了,只能緊
緊抓著我的手指,但身子卻極大地舒展開。

  我此刻也已經情慾高漲,雙手把定那兩條纖長的玉腿,胯部發力帶動著肉莖
向前一湊,那從未經緣客叩掃的緊實花徑便被我的碩大龜頭擠開了一道縫。借助
著前戲產生的濕滑玉液的效果,我的初次開墾還算是順利,楊乃瑾只是感覺下體
被塞入了一個熟雞蛋般的圓形玩意,雖然那大玩意兒將自己的下體撐開漲得慌,
但並沒有讓自己感到難受。

  我輕輕移動著腰,帶著已經入港的龜頭慢慢磨動,讓女孩那天生緊窄嬌小萬
分的幽深腔道逐漸適應我的體積,在這一過程中龜頭不知不覺中向深處移動,終
於觸到了一處富有彈性的障礙。

  我停頓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楊乃瑾的雙手攏在胸前,與她纖細頎
長的五指緊緊相扣,充滿深情地看著楊乃瑾的雙目道:「瑾兒,我愛你,你是我
的女人。」

  楊乃瑾雙目頓時露出迷醉的神情,話音剛落,我不待她反應,就猛地向前一
挺,胯間的巨莖以一種沛然不可擋的氣勢前進,就像一個披甲騎士般端著長槍發
起衝鋒。

  「吖~」楊乃瑾從口中發出一聲嬌啼,雖然已經有心裡準備,但這聲帶著痛
楚的呻吟還是又長又亮,其中還帶著不可抑制的顫音。

  這聲尖叫讓整個房間都為之一顫,雖然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不敢保證樓
上的梅妤是否會聽見,但此刻我們都無暇顧及這些了。

  我就像是竊取果實的農夫般手足無措,但心中又充滿了狂喜,其中不免摻雜
著男性的驕傲,從這一刻起,身下的女孩已經成為了一個女人,她那如春雪般潔
白無瑕的身體上已經留下了我的痕跡,而我是第一個這麼做到的男性。但眼前還
容不得我喜悅,因為小姑娘已經痛得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一對大眼睛裡浮動著晶
瑩的水光,我知道第一次對於女孩子十分重要,只有讓她品嚐到男女性愛的歡愉
,才能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所以忙俯身含住她柔軟的雙唇,輕聲蜜語地安慰著
她。

  在我半帶挑逗的撫慰下,楊乃瑾逐漸平靜了下來,開始慢慢回應我的親吻,
小姑娘丁香暗吐,嫩滑的玉舌熱烈地與我如火如荼地纏繞、翻捲著。被我的吻吮
、挑逗得嬌哼細喘,胴體輕顫,美眸迷離,桃腮暈紅如火,冰肌雪膚又開始灼熱
起來。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自己的巨莖自從突破那一關口後也停滯了太久,雖然
被她那無比緊窄的腔道包裹著也是一種享受,但我還有更大的快樂要給予她。配
合著口中的熱吻,我挺動著胯間的巨莖向深處進發,隨著我的陽具的不斷深入,
那片未經耕耘的處女地緩緩地被我開墾過去。

  第一次被男人的性具所涉足,雖然那裡面已經有玉液的濕潤,但仍然顯得十
分的緊逼,我每要深入一釐米都十分地困難,我身下的女孩同樣身具難得的名器
,比起乃母一點都不顯得遜色,那初經人事的腔道像是被解除了封印般,全力抵
抗著我的侵入,因此巨莖前進的速度並不太快。但我的插入是不可抵擋的,最終
我還是攻破層層障礙,深深地頂到了那溫軟滑膩的少女花芯。

  「吖……」楊乃瑾再次張開芳唇,吐出一聲令人心醉的輕吟,她的芳心也如
同自己的花芯般輕顫,感受著玉體最深處從末被人觸及的聖地傳來的至極快感,
在一陣嬌酥麻癢般的痙攣中,處女那稚嫩嬌軟的羞澀花芯含羞輕點,與那頂入花
徑最深處的巨莖的滾燙龜頭緊緊吻在一起。

  「寶貝,你真美,我好愛你哦。」我輕喘著氣道,心中卻是極大的滿足,我
已經完全擁有了這個女孩,這個家世不凡、品質高潔、嬌憨可人的絕美少女,已
經將她最美好的初夜獻給了我,接下來我要做的只是盡情地享用這具充滿青春活
力的胴體。

  經過了一番試探後,我開始有節奏地抽插起來。破瓜之痛雖然深刻,但青春
少女的身體十分敏感,很快楊乃瑾就走出了痛楚陰影。從她稍稍舒展的眉頭,和
口中略帶愉悅的呻吟來看,她已經可以容納並接受我的陽具,並且開始享受大肉
莖與腔道摩擦的愉悅。

  「嚶……呢!」在我的連連觸頂下,少女嫩穴含羞帶露,花芯輕顫。

  我一下又一下地不斷輕頂速插令楊乃瑾連連嬌喘,本已覺得花徑腔道中的肉
莖已夠大夠硬,可在她極為緊窄的腔道作用下,更加充血膨脹得無邊無際,強壯
而又不可抵擋地撐著滑嫩肉壁,更加深入幽遽窄小的少女花芯內。

  「吖,好難受……可是,為什麼……又很舒服……」

  我一鼓作氣的將肉莖直插到底,然後開始用力的抽送起來,一邊抽送一邊用
龜頭研磨擠壓腔壁的粘膜,粉紅色的嫩肉在摩擦下流出了更多的蜜汁。隨著我無
情的擠壓和有節律的上下抽送,那些花徑嫩肉終於不得不放棄了抵抗,開始迎合
起我越來越猛烈的抽插,大量分泌的愛液混合著我強行進入時黏膜破裂流出的鮮
血從陰道內流出,慢慢滴到了床上,每次我的大肉莖抽送的時候都會發出「哧溜
」的聲音。

  楊乃瑾的胴體被整個摺疊起來,兩條纖長白皙的大長腿被壓到了腹部,小巧
玲瓏的瘦瘦玉足勾住我的雙肩,原來晶瑩潔白的小乳鴿在我用力的搓揉下披上了
淡淡的紅暈,粉紅細嫩的鴿嘴在強烈的刺激下也充血勃起,嬌嫩的蜜穴更是迎來
了一場狂風暴雨般的肆虐,蜜穴口的花瓣在巨大陽具的摩擦和擠壓下已經舒展開
,就像一朵及時綻開的鮮花。

  我的動作雖然迅猛但卻很是溫柔,對於體下的少女我是又憐又愛,生怕令她
有一絲的不快。於是我不斷的變換著角度,持續而敏感地開發著她蜜穴的每一處
。碩大無比的龜頭不斷地在少女花徑內轉著圈子,時不時地用龜頭觸碰一下嬌軟
稚嫩的花蕊,而女孩則不由自主地扭動著光滑玉潔、一絲不掛的雪白胴體,本能
地不由自主地收緊小腹,美妙難言地收縮、蠕動著花徑蜜肉,那裡本能地產生一
股股地吸力,死箍緊夾住我那不斷進出的粗大肉莖。

  隨著我持續不斷地抽動、頂入,少女那天生嬌小緊窄的蜜道花徑也越來越火
熱滾燙,嫩滑的肉壁在粗壯的大肉莖的反覆摩擦下,不由自主地開始用力夾緊,
敏感萬分、嬌嫩無比的黏膜火熱地緊緊纏繞在抽動、頂入的粗壯肉莖上。

  「嗯……唔……嗯……唔……」

  楊乃瑾完全不由自主地沉倫在那波濤洶湧的肉慾快感中,根本不知自己何時
已開始無病呻吟。她星眸暗掩,秀眉輕皺,櫻唇微張地嬌啼聲聲,好一幅似難捺
、似痛苦又似舒暢甜美的迷人嬌態。雖是如此,她的聲音卻依舊不怎麼大,只是
輕輕柔柔地哼著,頗有幾分乃母的韻味,只是更加哀婉悠揚、春意撩人。

  她春雪般的身體,與少女的嬌啼結合在一起,足以讓任何男性為之瘋狂,我
此時已是慾火狂升,不能自制,不知不覺中下體抽動的力度和頻率都增加了不少
,也不像先前那麼地照顧她的感受,而楊乃瑾也如痴如醉地回應著我,生澀地扭
動著少女的纖細腰肢,陷入無邊無際的愛慾之中。

  我更加狂猛地在這清麗難言的少女身上聳動著,巨大的肉莖在少女天生嬌小
緊窄的花徑中更加粗暴地進進出出,狂瀾中的少女只感到那根粗大駭人的肉莖越
來越狂野地向自己蜜穴深處衝刺,她羞赧地感覺到那粗壯駭人的玩意越來越深入
她的花芯深處,那赤裸裸一絲不掛、柔若無骨的雪白玉體上已經呈現出一股豔麗
的粉紅色。

  在火熱迅猛的抽動頂入中,有好幾次楊乃瑾羞澀地感覺到我那碩大的滾燙龜
頭好像觸頂到體內深處一個隱秘的不知名的但又令人感到酸麻刺激之極,幾欲呼
吸頓止的花蕊上。

  終於,當我的大肉莖在楊乃瑾那幽深緊窄的火熱腔道里狠狠地一頂的時候,
我碩大無朋、火熱滾燙的龜頭迅速地突破她那早已敏感萬分、緊張至極的嬌羞期
待著的花芯,已經充分潤滑地碩大龜頭突破層層阻力,破開那肥厚飽滿的花芯嫩
肉,衝入她滑膩溫熱的花房內。

  正沉溺於慾海情焰中的少女被我這一下又狠又猛地一頂,芳心只覺花徑被那
粗大的陽具近似瘋狂的這樣一刺,頓時全身冰肌玉骨酸麻難捺至極,酸甜麻辣百
般滋味一齊湧上心頭。

  「嚶~」楊乃瑾渾身玉體一震,柳眉輕皺,銀牙緊咬,一幅痛苦不堪又似舒
暢甘美至極的誘人嬌態,然後櫻唇微張,忍不住從口中噴出一聲帶顫音的嬌啼。

  她只感覺到,我巨大的龜頭在自己蜜穴深處的花房內攪動著,那又熱又硬的
龜頭作惡般在花房壁上摩擦,立即引發她體內最幽深處那敏感至極、柔嫩濕滑萬
分的花芯一陣難以抑制而又美妙難言的痙攣抽搐,這陣痙攣抽搐像是電流般迅速
傳過整個花徑蜜穴,然後不由自主地蔓延至全身冰肌玉骨。

  她一絲不掛、雪白赤裸的嬌軟胴體在我身下一陣輕狂的顫慄而輕抖,一雙修
長優美、雪白玉潤的纖柔秀腿情難自禁地高舉起來。但覺一顆芳心如飄浮在云端
,而且輕飄飄地還在向上攀升,不知將飄向何處。

  她迷亂地用手猛地抓住我撐著的胳膊,十根晶瑩剔透修長如筍的玉指深深地
嵌入我強健的肌肉中,而那一雙修長優美、珠圓玉潤的嬌滑秀腿更是一陣痙攣緊
夾住我的腰,不知哪裡來的一股迅猛的力氣,她瘦瘦的一對長腿居然將我夾得緊
緊的。

  我感覺少女的蜜穴花徑中像是翻江倒海般滾動著,一股股強大的吸力帶著無
數地細小電流擊打在巨莖身上,身下這千嬌百媚的少女那潔白如雪的平滑小腹和
微微凸起的柔軟陰阜一陣急促地律動抽搐。

  楊乃瑾銀牙緊咬,黛眉輕皺,兩粒晶瑩的珠淚從緊閉的秀眸中奪眶而出。這
是狂喜的甜美至極的淚水,淚則全身仙肌玉骨一陣極度的痙攣、哆嗦,光滑赤裸
的雪白玉體緊緊纏繞在我身上,是一個女人到達了男女合體交歡的極樂之巔。

  「啊…………」

  我狂吼一聲,在身上即將失去控制之前,將處於崩潰邊緣的陽具從女孩不住
痙攣的蜜穴花徑中抽出,然後一陣難以抵擋的酥麻感從尾椎傳導至龜頭,一股股
火熱的白漿順勢噴出,正好灑落在少女那雪白平滑的小腹上。

  夜色已深,窗外的月光溫柔地垂下雙目,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屋內那對青年男
女,他們已經重新擁吻在了一起,那交纏的四肢與攪動的唇舌,印證了彼此間不
可分離的愛戀。

  而在他們身體下方的大床上,那整潔的被縟已經凌亂不堪,潔白的床單上散
落著一片片鮮紅豔麗的花痕,就像春雪中張開的寒梅一般,春意盎然。


               (待續)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5-1-31 13:42

              第九十八章

  「嗯……」

  隨著一聲帶著輕微顫音的嬌吟,我胯下那具纖柔白皙的頎長玉體連續抖動不
已,沒有一絲贅肉的雪白平坦小腹急劇地收縮舒展了好幾個回合,伴隨而來的是
蜜穴花徑中愈來愈強的吸力,將我深入其中的巨莖夾得難以抽身。

  但我並不甘願受制於人,愈發起勁地上下襬動起臀部,那根粗若兒臂的大肉
莖像鋼釺般拚命向花瓣中心搗去,一點都不憐惜身下這個剛開苞不久的青春少女
,瘋狂迅猛地抽插動作讓女孩不堪撻伐,她柔順飄逸的烏黑長髮披灑在潔白的床
單上,反襯得那骨肉均勻的白皙胴體更加晶瑩剔透。

  這個少女無論是身材還是容貌,都是屬於極品中的極品,特別是那對又長又
直的玉腿極為耀眼,略顯美中不足的只是稍微瘦了些,白得清澈透明的肌膚尚帶
著稚氣,她一對秀眉蹙得緊緊地,粉紅的雙唇微張努力喘息著,臉上露出夾雜著
哀求和歡悅的神情。

  一對腴白纖長的玉手從我的胳肢窩裡伸了過來,這條羊脂白玉般的胳膊雖然
勻稱頎長,但那飽滿滑膩的肌膚明顯帶有成熟女人的質感,長長的玉指尖上塗著
水紅色指甲油,更加充滿了濃郁得化不開的女人味,令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性的
誘惑。

  這雙誘人的玉手在我的胸前上下游動,那動作不急不緩、從容不迫地,在我
的上身徐徐游來游去,她像是對那堅實壯碩的胸肌以及六塊龜背狀的腹肌十分熟
悉,如蔥管般的白膩玉指輕輕搔著我的體毛,那股癢癢的感覺別有一番滋味。

  與此同時,兩團充滿彈性的柔軟肉球貼到了我的背上,帶著那令人驚嘆的柔
滑觸感與體積作著圓周運動,我感覺出有兩顆櫻桃大小的硬物摩擦在皮膚上,那
兩顆櫻桃帶著濕漉漉的水痕,在我的皮膚上滑來滑去地,就像是有電流從裡面導
出一般令我渾身發顫。

  我自然知道背後的女人是誰,但此刻我卻無暇顧及她,只能抓緊胯下少女的
兩條長腿,拚命地向她的花芯深處搗去,將她已經洩身了多次的蜜穴搗得水花亂
濺,而就在我將要攀登到高峰之時,那對腴白玉手卻恰到好處地抓住了我的乳頭
,兩根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柔滑指尖極有技巧地捻動著它們,一股深入骨髓的麻
癢感迅速傳遍全身,令我忍不住高聲吼叫起來。

  「啊……」

  「吖……」

  伴隨著我的狂吼,胯下的少女也提高音調發出呻吟,然後只覺得一股大力將
我掀翻,我身體向後倒在柔軟的床單上,四條豐腴纖細各異的胳膊立即從左右兩
邊包圍上來,兩具芳香四溢的火熱胴體左右貼了過來,像八爪魚般把我纏得緊緊
的,我頓時墜入溫香暖玉的懷抱中。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直躺在胯下的那具白玉酮體立了起來,不知哪裡來的
力氣,讓她的動作變得十分矯捷,先前那令人憐惜的嬌弱不堪一點都不見了,讓
人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吃了什麼藥。她像一個慣於此道的女騎士般駕臨我身上,
一具緊窄又帶有吸力的套住了我雄風不減的巨莖,隨著她上下起伏的豐碩白臀貪
婪吞嚥著我那根又粗又長的陽具,一點都不像那個花徑初掃的少女,那迫不及待
的勁頭讓我有些吃不消。

  但她的身體卻又充滿了少女纖瘦單薄的味道,只是胸前那對小乳鴿卻增大了
數倍,就像兩隻飽滿豐膩的白玉香瓜般掛在上前,隨著她身體的上下起伏不斷晃
動出層層白膩乳浪,而她那對頎長纖細如水仙花般的玉手卻不住地撫摸揉動著自
己的雙乳,那白的透明的橢圓形玉指修飾得又長又尖,像一片片玉石花瓣般在白
玉香瓜上飄動著。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無比敏感,感官比往日延伸得更遠,可以清晰感受到
左右兩個女性肉體帶來的唯妙歡愉,即使我沒有看到她們的面容,但可以肯定她
們都是極品的美人,而我的男根更是被那具蜜穴吃得死死的,她就像是一個生命
體般不住啃咬舔弄著我,像是要將我一點點地咬碎併吞入體內般。

  我看不清身上女子的面容,因為她一頭如雲般順滑飄逸的長發披散了下來,
如上好綢緞般在她胸前不斷甩動,那黑玉般的大波浪髮捲裡夾雜著幾縷挑染的髮
絲,有的是成熟大氣的栗色,有的呈鮮豔亮澤的酒紅色,這兩種反差頗大的色澤
混合在一起,卻充滿了獨特的風情韻味,但卻不偏不倚地遮住了我的視線。

  我試圖伸手去撩開她的長髮,但手指還沒有沾到頭髮,她下身抬動的頻率卻
瞬間加快了,那如雲般的大波浪髮捲就像海浪般湧起又摔落,又像母獅蓬鬆的鬃
毛般迎風舒展,那髮絲一絲一毫地甩在我的臉上,麻麻的、癢癢的,裡面還充滿
了沁人心扉的芬芳,令我鼻端一陣抽動,忍不住就打了一個噴嚏。

  這個噴嚏所產生的氣流,居然將身上女人的長髮吹起,我終於看到了她的玉
容,但眼中所見卻令我大吃一驚。

  「嘻嘻,大懶豬醒了咯。」

  一個黃鸝鳥般清脆迷人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睜開了雙眼,搖了搖頭,這才
確定眼前這個明豔動人的少女並不是在夢裡。

  楊乃瑾側著身子看著我,她那頭順滑的長發披散在枕頭上,其中一縷正被她
捏在手中,先前就是那玩意兒在我鼻端掃來掃去,令我打了一個大噴嚏,而髮絲
的主人臉上也是一副惡作劇得逞的表情。

  稍稍滑落的被子外露出鎖骨以上的部位,可想得到楊乃瑾瘦瘦的白皙上身此
刻應該是完全赤裸著,雖然剛從睡夢中醒過來,但以我敏銳的目力,仍可看出那
細長脖頸的側面有幾處色澤淡紅的吻痕,正如泛著粉色紅暈的清麗小臉,都是我
昨晚的傑作。

  「早安,寶貝。」我露出一個極富魅力的笑容,溫柔道。

  「早安。」楊乃瑾果然被我的笑容給迷住,她雙目投射出朦朦朧朧的神色,
很自然地躺在我的臂彎裡,像一隻找到主人的寵物般露出惹人憐愛的表情。

  「妳什麼時候醒來的?」我湊上嘴唇,在她秀氣的額頭輕輕一吻。

  「醒來有一會兒了,看你睡得那麼沉,嘴裡還說著夢話呢。」楊乃瑾小臉微
紅,兩根指頭捻動著髮絲輕聲道。

  「夢話?我講什麼了?」 我霍然一驚,忙問道。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楊乃瑾看上去很平常的一句話,卻讓我緊張了起來,
生怕自己在夢裡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你嘟嘟囔囔的,聽不清楚說什麼。」楊乃瑾扁了扁小嘴道。

  她的回答讓我舒了一口氣,但我還是不放心地再打量了她幾眼,一切都如同
往常般,小姑娘並不是個善於偽裝的女子,我基本可以肯定自己沒有露出馬腳。

  「不過,你就算是睡覺也不安分,那個東西……」楊乃瑾皺了皺鼻子道,好
像提到了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般。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蓋在我們身上的薄被中凸起高高的一塊,那位置正好在
我的雙腿胯間,不用說那根玩意兒正處於晨勃狀態。

  我並未因此感到尷尬,反而將身體朝楊乃瑾那邊湊了湊,輕聲道:「瑾兒,
妳越來越不乖了,一大早就想我這根了嗎?」

  我那根勃起的男根不偏不倚地抵在了一片光滑平坦的肌膚上,楊乃瑾雖然已
經不是處女了,但臉皮還是很薄的,被我又熱又硬的陽具頂著小腹,就像是碰到
了一根燒紅的烙鐵般,條件反射地向後彈開,這才嗔道:「臭高岩,你就會欺負
人,誰想你那個……又醜又壞,呸。」

  她越說越不好意思,忙低頭避開我的眼神,但那害羞的模樣卻別有一番風味。

  「嘿嘿,哪裡壞了,昨天晚上不是讓你很開心嗎?」我腆著臉皮道,口中卻
繼續帶著葷腥。

  「去去去,誰開心了,人家那裡現在還好疼呢。」楊乃瑾沒好氣地嗔道,同
時捏起粉拳在我胸膛上捶了幾下。

  雖然這幾下捶得並不重,但我卻故意妝出很受傷的樣子,口中還應景地發出
假假的呻吟,沒想到小姑娘還真以為把我捶疼了,有些擔憂地詢問我的情況,我
順勢一把將其摟入懷中,張開大嘴就是一頓猛親,弄得她又是一陣嬌笑。

  我們倆就像兩個小孩子般,在這張大床上翻來滾去,相互胳肢和抓癢癢肉,
楊乃瑾雖然瘦弱但是身形卻很靈活,像一條泥鰍般在我的懷抱裡鑽來鑽去,讓我
費了好一番勁兒,才覷住一個機會,將其攔腰抱住,順勢按倒在床上。

  我們玩了這一陣子,大家都有些氣喘,楊乃瑾的呼吸更是急促,不過她的神
情卻有些奇怪,白皙晶瑩的小臉上帶著嫵媚的紅暈,一對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我
。我這才發現自己那根氣勢磅?的玩意兒,不知怎麼地正好頂在她雙腿之間,那
碩大充血的龜頭已經觸及那柔軟溫熱的花瓣。

  「寶貝…」我專注地看著楊乃瑾的美目,輕聲叫喚著,同時朝她的雙唇吻下。

  小姑娘極為熱烈地回應著我,她伸出丁香小舌,羞澀但卻順從地與我糾纏在
一起,相互舔舐戲弄著對方的唇舌,交換著彼此的唾液。我們這個吻又長又甜蜜
,我一邊伸手撫摸逗弄著那對小乳鴿,一邊正想把胯下那根玩意再向前突進一步
,沒想到卻被楊乃瑾給用手擋住了。

  「哥哥,不要行嗎……」楊乃瑾側著頭移開我的嘴唇,她像只小羊羔般懇求
著我道:「這個時間不好吧,我怕媽媽已經起來了,那樣子我可丟人了。」

  楊乃瑾此刻楚楚可憐的樣子,就算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會為之動容,我當然
不會違背她的意願,只好收回正要踏入戰場的兵器,讓他在自然狀態下慢慢消腫。

  「哥哥,你真好,我好愛你哦。」我的行為很讓楊乃瑾窩心,她開心地在我
臉頰上重重吻了一下。

  我正要伸手去抱她,沒想到她卻向旁邊一跳下了床,看著我疑惑不解的眼神
,她輕笑道:「快起來吧,我要收拾床單了。」

  我恍然大悟,那床潔白整齊的床單經過我們的折騰,現在變得皺巴巴的,上
面沾滿了男女性愛的分泌物,還有大片令人驚心怵目的落紅。

  我伸手掀起床單,將那塊落紅痕跡湊到嘴邊吻了一下,輕聲道:「這對我來
說無比珍貴,我要保留著它,一輩子。」

  我的眼神與動作讓楊乃瑾無比感動,她雙目裡水光盈盈看上去快要哭出來般
,我順勢將她摟入懷中,我們就這樣緊緊擁抱了好一陣子,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好啦,你快出去吧,媽媽隨時都可能起床的。」楊乃瑾雖然對我無比眷念
,但母親歷來端正嚴謹的形象在她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了,所以還是催促著我趕緊
穿衣離開。

  待我穿戴整齊地走出屋外時,大廳裡一切都跟昨晚那般地冷清安靜,好像這
個嘈雜的城市都被隔絕在圍牆之外。

  此時已經接近10點了,但並沒有看到梅妤已經起床的跡象,顯然昨晚上她
也累得不輕,這倒是方便了我們。楊乃瑾忙著將沾滿處女元紅的床單與被縟拿去
清洗,我卻沒有急著走人,而是跑到廚房忙碌起來。

  這棟別墅的廚房足夠寬敞,裡面的設備雖然很是齊全,但大多數都是上個世
紀的產品了,雙開門的三洋冰箱裡食材還算齊全,但從標籤上的日期來看,這對
母女平時在家中烹飪的機會並不多。

  我先把薏米、紅棗和紫米放入電飯煲,然後再打開兩罐Heinz牌的罐裝
燉豆加熱,接著取出雞蛋、糖和麵粉,將培根肉和蔥絲切碎,然後將油鍋燒開煎
炸起來,不到十分鐘的功夫,幾塊煎得金黃燦爛的培根雞蛋餅就被端到了盤子裡
。與此同時,加番茄汁的燉豆也香氣四溢地出鍋了,我再切了一盤新鮮的小黃瓜
,一頓中西結合的早餐便成功出爐。

  待我將三人份的早餐擺好後,二樓傳來高跟鞋底踩在實木階梯上的清脆響聲
,我抬頭一看,梅妤正從上面走了下來。

  她穿了一條類似和服的睡袍,玄黑色絲綢面料光滑卻不顯反光,這是高級蠶
絲織物的特性,領口和袖口各嵌著素白的邊條,一條寬寬的素白腰帶將她不堪一
握的纖腰束得緊緊的,令她那窈窕頎長的身形更加苗條,由於睡袍的長度直到腳
踝的緣故,只能覷見兩截纖瘦白膩的足弓,蹬在5釐米高跟的黑色小羊皮拖鞋裡。

  她顯然剛洗過澡,那挑染成栗色的柔順光滑髮絲在頭頂簡單地結了個髮髻,
不著一絲脂粉的素顏清麗淡雅,配合著那高貴端莊的神情,完全就是一個世家貴
婦名媛,根本看不出她昨晚在我胯下婉轉嬌喘的跡象。只不過,雖然不是刻意位
置,但她此刻舉手抬足間,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慵懶姿態,讓她的一舉一動、一
顰一笑都充滿了女人味,令人不由得聯想到我們之間那些風流韻事。

  「早啊,梅。」我微笑地打了個招呼。

  「早……」梅妤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這才看到我的存在,對於我採取平輩
的稱呼,她顯然有些不適應。

  「你這麼早就過來了?」梅妤邊說著,邊轉頭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女兒的
身影。

  我不置可否地答了一聲,伸手為她拉開一把餐椅,輕扶著她的香肩讓其坐下。

  「妳想你昨晚一定累了,所以特意為你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透過睡袍面
料,我可以感受到下方柔滑玲瓏的肌膚,口中卻略帶曖昧地溫柔道。

  「別亂說,小心被人聽到了。」

  不出我所料,梅妤玉臉頓時微見紅暈,她雖然口上反駁著,但卻沒有抗拒我
放在她肩上的雙手。

  我見獵心喜,正想有進一步的動作,卻聽到另一陣腳步聲從後門處傳來。循
聲望去,原來是楊乃瑾回來了,她換了一身粉紅色的運動服,長長的黑髮在腦後
綁成馬尾,一副青春活力十足的樣子。只不過她走起路來,步伐卻不如往常一般
輕盈,像是腳下踩著尖刀般,走一步便會觸到傷口,眉間稍稍地微微皺起,顯得
有些不自然的樣子。

  「媽媽,高岩,你們早啊。」楊乃瑾口中打著熱情的招呼,但她的語氣卻有
些不自然,好像是在掩飾什麼般。

  「早,瑾兒,妳快來吃飯吧。」我很配合地回應著,同時也扶著她在梅妤身
邊坐下。

  自從女兒出現之後,梅妤一直用那對冷靜的鳳目端詳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梅
妤都收在眼底,但她只是淡淡地看著,從表情上根本看不出她心底在想什麼。

  當楊乃瑾走過來的時候,我反應極快地將手從梅妤肩上移開,所以楊乃瑾根
本不清楚我與她母親之間的那些小曖昧。不過我也沒有閒著,而是順手打開電飯
煲的蓋子,將香氣四溢的薏米紅棗粥盛到白瓷碗中,按順序放到這對母女面前。

  「哇,好香啊,高岩你手藝真不錯呢。」楊乃瑾開心地拍著手掌喊道,這回
倒是發自內心的讚嘆。

  「喜歡就多吃點,這個粥對女人很有好處的。」我的話並沒有特意對誰說,
但現場的兩個女人聽在耳中,都從有利自己的角度做了詮釋,從她們開顏的模樣
來看,我的這一系列舉動算是收到了成效。

  可能是我煮的早餐的確好吃,或者是這對母女很久沒吃過正宗的家庭早餐了
,兩人對於這些看似普通的食物都甘之若飴。楊乃瑾一邊吃著,一邊還問我是不
是上過烹飪學校,我當然告訴她這些都是得自白莉媛的傳授。

  飯桌上主要是我們兩人在對話,相比之下,梅妤就矜持多了,她只是偶爾摻
合一句,大部分時間都是細嚼慢嚥地喝著粥,煎炸酥軟的培根雞蛋餅她基本沒有
動,倒是燉豆和黃瓜片吃了不少,楊乃瑾食量與母親差不多,兩人都是吃完一碗
粥就叫飽了,剩下的都是我一個人打掃乾淨。

  早餐結束後,不知是不是為了躲避母親的眼神,楊乃瑾很勤快地主動要求洗
碗,迅速地端起桌上的盤子,踩著有些不自然的步伐走進了廚房。

  看著楊乃瑾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我正想出言告辭,梅妤卻搶先開口了。「
高岩,你跟我來下,我有些事情要問你。」她說完就起身,步履優雅地緩步走去。

  我連忙跟上,一邊欣賞著她動人的背影,一邊隨著她走進樓底的一個佈置得
像書房般的房間。把書房大門關好後,梅妤無比優雅地在一張籐椅上坐下,兩截
白藕般纖長滑膩的小腿從絲綢睡袍的縫隙中溢出,我又有些心癢癢的,向前踏了
幾步,伸手就像朝她肩上拂去。

  「高岩,你先坐下。」梅妤並沒做什麼動作,她只是抬起臻首,那對鳳目滴
溜溜地朝我掃了一眼,那目光裡清澈冷靜,就像有一股未知的力量般逼來,我不
得已地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乖乖地在她對面坐下後,我目露疑光地看著面前的玉人,心裡卻在盤算著,
不知梅妤招我進來想說什麼,會不會是楊乃瑾的事兒被她知道了,她會怎麼看待
我與她女兒偷吃禁果的事,不知為何我有些忐忑不安。

  梅妤卻比我更加從容,雖然那對纖細白膩的玉腿不做掩飾地露在我的視線下
,但我卻突然沒有了褻玩的心思,她斜靠在一張放滿文件的書桌上,水仙花瓣般
柔白細長的右手曲起兩根指節,正以一種獨特地節奏輕輕地叩著桌面。

  那敲擊聲雖然並不大但卻很清脆,一下下好像叩在我的心上般,讓我紛亂的
情緒漸漸平息下來,我開始慢慢接受自己與梅妤這種相處的方式,並且仔細欣賞
起她那天鵝般頎長細膩的脖頸。

  敲擊聲終於停住,梅妤開口了。「你想拿呂江兒子怎麼辦?」

  梅妤的問題讓我有些意外,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不過可以暫時避開
楊乃瑾這個話題,也讓我鬆了一口氣。

  「他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我想了想,堅定而又冷酷地道。

  梅妤抬起鳳目仔細看了我一眼,她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又道:「你這麼做
的話,等於我單方面背棄了與呂江的交易,如何避免他對外子採取報復呢?」

  我從梅妤開口的那一刻,就已經明了她的訴求所在,略一思索道:「其一,
我的行動絕對不留痕跡,呂江無法將此事與你聯繫在一起;其二,呂江很快將自
顧不暇,根本無力再做反擊。」

  對於前一條我信心十足,不僅是因為身懷絕技的緣故,而且自己身處的燕京
有諸多力量可以利用,我有把握做到毫無紕漏;不過後一條卻是我自己的猜測,
雖然這個猜測有些大膽,但我根據曹亞民口中的轉述,以及尤大秘對當前形勢的
分析來看,基本可以算個八九不離十。

  梅妤不知是信服了我的判斷,還是被我的執著所打動,她仔細地將我看了又
看,點點頭表示認可。

  不過我還來不及舒口氣,梅妤接著又問道:「那麼這件事了了後,你有什麼
打算,你想過嗎?」

  梅妤這句話直中我的要害,雖然我之前一直在迴避這個問題,但現在已經無
可迴避,自己與三個絕色美人之間的情愛糾葛,終究要有一個解決方式。但不管
怎麼樣,我都不想傷害她們其中哪一個,同樣我也不願意放棄她們,不管是梅妤
也好,楊乃瑾也好,她們都是我想擁有的美好事物,我不能忍受她們逃離我,或
者落入他人的懷抱。

  我清了清嗓子,講出這段時間來盤旋在腦海的想法。「等這件事情結束後,
我和媽媽會離開這個國家,去一個可以容納我們,並且不干涉私人生活的地方。
瑾兒可以留學進修的名義一起前往,我們可以組織一個大家庭。」說到此處,我
遲疑了下,捏了捏拳頭,堅定了下信心道:「當然,也包括妳……」

  我的話雖然沒說完說透,但梅妤肯定明了其中的含義,她側了側頭,躲開我
炙熱的眼神,目光看著我的背後,輕輕地嘆了口氣道:「我是個有夫之婦,跟你
在一起算什麼呢?」

  梅妤這聲輕嘆中,像是帶著無盡的憂傷,又有一些不甘與無奈,令我頓時就
想其摟入懷中,表達自己對她的迷戀與執著,但就當我略有動作的時候,她卻擺
了擺手阻止了。「好啦,我現在不想談這個話題,你先把其他事情料理完了再說。」

  這個話題雖然就這麼結束了,但我心中卻不如先前那般惆悵,雖然梅妤並沒
有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但她也沒有將話說死,看來我還有繼續爭取努力的餘地。

  看到梅妤玉臉上露出倦怠的神情,我知趣地站起身來告辭,走到門口時,梅
妤突然又開口說了句。「高岩,瑾兒是我唯一的孩子,你要好好待她。」

  她講這句話的語氣十分凝重,雖然側著身子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從她的言語
裡不難明白,梅妤肯定已經看透了我昨晚的行為,但她並沒有生氣或是出言指責
我,應該是默許了我們之間的結合。

  雖然梅妤的態度還是那麼令人難以捉摸,但我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原本有
些忐忑的心情紓解了不少,也就沒有再做掩飾,很鄭重地點了點頭,再向她鞠了
個躬,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關門前我又看了一眼,梅妤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態坐著,她的目光似乎在看
著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看,只是玉手敲擊桌面的節奏卻沒有停過。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香格瑞拉酒店和干休所之間來回走動,期間白莉媛也
隨我過來做客了幾次,她與梅妤這對親同姐妹的閨蜜又恢復了聯繫,雖然看上去
兩人如同往日般親熱,但誰也沒有提及在淮海市發生的意外,好像她們與我的情
慾糾葛是一個禁區般,彼此都小心翼翼地避開不觸及。

  而我與楊乃瑾破鏡重圓,更是如膠如漆地甜蜜,要不是礙著雙方母親的存在
,小姑娘恨不得與我沒日沒夜地黏在一起,不過我雖然也是樂在其中,但與她們
共處的時候,免不了要承受另外兩個極品美婦人拋來的忽冷忽熱眼神,但作為男
人這點甜蜜的負擔又算得了什麼。

  當然,我也沒有閒著,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佈置中。隨著時間的推進,呂天
的案子也宣判結束,很快他就要被轉移到一家未成年犯人管教所去了。我必須趕
在他入獄之前下手,只不過我還得等一個人。

  ※※※

  香格瑞拉酒店中餐廳最大的包廂裡燈火輝煌,帶龍紋的明黃色牆紙映襯著黃
梨木桌椅,整潔的描金邊瓷器都是從英國進口的,身材高挑的侍者有一張北方妹
子的方臉,說話叫人卻很是親熱,當她很恭敬地將泡好的西湖龍井放在桌上時,
還不忘給我拋了個別有意味的媚眼,可惜卻換不來我的正眼相待。

  只不過,當她把第二個茶碗放到我的對面時,動作依舊是那麼的標準規範,
只不過臉上卻恢復了程序化的笑容,眼神當然更是欠奉了,但鐵枴李的雙目卻久
久地停留在那纖細的腰肢上,直到那侍者轉身離開後,還盯著裹在短裙內的豐碩
臀瓣不放。

  鐵枴李是今天中午才到的,頭一次坐飛機的他還鬧了不少笑話,差點弄得飛
機晚點了。到了燕京又搞不清楚情況,還是我開車去接了他,將他在城東區的一
家不起眼的賓館安頓好後,隨之帶他來到了我們下榻的酒店。

  今晚這頓飯是白莉媛的主意,當她知道鐵枴李是如何幫助我之後,一直想要
找個機會感謝他,正好這次出於任務需要把他喚來燕京,所以她就在此設下飯局
款待。現在我們就坐在之前訂好的包廂裡,就等著白莉媛下來了。

  鐵枴李這輩子都沒進過這麼高級的酒店,坐在富麗堂皇的寬敞包廂裡,他怎
麼都適應不了,一個屁股挪來挪去,不知怎麼擺才好。對於苗條漂亮女侍者的慇
勤服務,他更是受寵若驚,雖然裂開大嘴裝作斯文人般說著,「謝謝。」一對三
角眼還時不時在她們制服套裝下的酥胸纖腰上打轉。

  估計是進京城的緣故,他今天可認真打扮了一番,原本亂糟糟的頭髮梳了個
三七分,用摩絲弄得整整齊齊、光滑油亮的,三排扣西裝裡面穿了件條紋襯衫,
一條俗氣的紅領帶打得歪歪斜斜的,再加上一件藍色的羊毛衫,看上去就像八十
年代的鄉鎮幹部,只不過身上那套西服雖然嶄新,但卻不是很合身,再加上他特
別壯碩的上半身,像套中人般顯得緊繃繃的,顯得十分俗氣與不合時宜。

  由於室內有暖氣的緣故,鐵枴李身上的衣服明顯多了,沒坐多久便滿頭是汗
,我勸他把外衣脫了舒服些,但他生怕破壞了好不容易凹出的造型,頑固地拒絕
了我的善意,所以每隔幾分鐘他就要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汗,害得女侍者來回給他
換了好幾次毛巾。

  「先喝茶吧,等會就上菜了。」我看鐵枴李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只好輕聲
指導他。

  「中,中……」鐵枴李忙不迭地點著頭,他用雙手端起茶碗就往嘴邊湊,沒
料到剛泡好的茶溫度尚高,一下子喝進口中,兩個小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他又不
願意在別人面前露怯,裝作強硬地含著嘴忍住,但最終還是沒忍住,「哇。」一
聲吐了出來,半口茶水將胸前的羊毛衫打濕了。

  鐵枴李忙用西裝袖子去擦,我搖搖手止住他,女侍者很職業地拿著幹毛巾上
來,蹲下身子幫鐵枴李擦了起來,鐵枴李這輩子可能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就連
手都不知道怎麼放好了,嘴裡嘟嘟囔囔地不知說些什麼,只好用眼睛向我求助。

  我笑而不語地點點頭,鐵枴李這才放下心來,我讓女侍者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他咕嚕嚕地一口氣喝了半杯,向我咧嘴笑道:「這水還挺好喝的。」

  鐵枴李的怪模怪樣惹得女侍者一陣輕笑,我也含笑不語,他還不知道別人笑
什麼,也跟著別人笑了起來,沒想到笑了幾聲後,裝滿水的肚子咕嘟地響了一聲
,他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正想找幾句話來掩飾。

  「晚上好。」隨著女侍者的齊聲問候,包廂大門被拉開了,今天晚上的女主
人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

  雖然出門在外,但白莉媛的穿著打扮卻一點都不含糊。她那頭酒紅色大波浪
長捲髮整整齊齊地攏到腦後,紮了個橢圓形的下包髮髻,用一條素白色輕紗包了
起來,並在髮髻上方打了個鬆鬆的蝴蝶結,她光潔如玉的鵝蛋臉上未著一絲脂粉
,但卻容光泛發充滿了生機,櫻唇不塗自然嫣紅,黛眉不畫依舊細黑,羊脂白玉
般的嬌嫩肌膚上,還帶著蜜月期的甜蜜紅暈,那由內而外的風情讓目睹之人都為
之沉醉。

  她的白玉耳垂上綴著兩隻金色麥粒長耳墜,每一邊都有6顆麥粒大小的金墜
子,這些金墜子錯落有致地構成個菱形,通過細鏈相連著掛在她的耳垂下方,麥
粒狀的墜子在水晶燈下閃閃發光,與她雍容華貴的容顏相得益彰。

  一件純白色真絲小襯衣裹在她凹凸有致的上身,白膩頎長的脖頸露在蕾絲花
紋織成的圓領上,一條細細的白金項鏈伏在真絲襯衫下方高高隆起的雙乳間,白
金細鏈上綴著一排碎鑽和亮銀麥穗相間的墜子,隨著她走動的步伐在襯衫上輕微
晃動,妝點在她無比優雅端莊的身子上,顯得更加貴氣十足。

  這件襯衫的袖子是花苞狀的,兩條白藕般的修長雪臂露在透明蕾絲花邊下,
她的右手臂彎裡挎著個Chanel的白色鱷魚皮手袋,長長的圓弧把手連在長
方形的包身上,白色的鱷魚皮革散發出昂貴優質的光澤,這個手袋就像她本人一
般,純潔高貴端莊優雅。

  這件襯衣的下襬收在一條天藍色的繡花蕾絲包臀裙內,裙身上面繡滿了一朵
朵小巧的花苞蕾絲紋路,這條蕾絲包臀裙的腰身提得很高,將她的纖腰束得又緊
又窄,但從側面上看過去的話,那白色襯衣裹著的小腹卻微微隆起一道優美的弧
形,不過卻凸顯出那對挺翹豐腴的玉臀。

  這條蕾絲包臀裙極為緊窄貼身,從正面看過去可以清晰看出她葫蘆般的渾圓
胯間,以及小腹下方和大腿根部構成的三角地帶輪廓,蕾絲包臀裙的裙襬長及膝
蓋下方,只露出了兩截裹著帶玫瑰花紋輕薄白絲網襪的頎長小腿,透過細密的玫
瑰網眼可以看到那裸露在外的潔白玉膚,那對腴白優美的玉足蹬在一雙7釐米細
高跟白色小羊皮尖頭鞋內,令她比例極長的下半身更加窈窕筆直。

  這雙高跟鞋是半包式的設計,所以一瓣新月般白膩秀美的足弓都露在了外頭
,白色的小羊皮鞋面經過精工處理,帶著淡淡的光澤紋路,一朵淡粉色的絲絹蝴
蝶結躺在鞋面上,使得那尖尖如筍的鞋頭平添了幾分溫柔。

  由於下身那條天藍色蕾絲包臀裙很是緊窄,所以她只能邁著細碎的小步前進
,但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美腿在裙中邁動起來,卻顯得更為優美誘人。

  當白莉媛走進來的時候,在場男性的目光完全都被她所吸引住了,鐵枴李更
是睜大了雙目,合不攏的大嘴差點要流出口水來。

  白莉媛顯然很習慣男人的這種眼神了,她大方從容地微笑著伸出手,輕聲道
:「李大哥,好久不見了。」

  直到白莉媛主動跟他打招呼,鐵枴李這才像是收回了三魂七魄般恍然醒來,
他忙不迭地用手在毛巾上擦了又擦,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他長滿老繭的粗手,如
執珍寶般輕輕地握了握白莉媛水蔥般白膩纖長的玉手。

  兩手稍稍一握,鐵枴李就像是觸電般迅速鬆開,好像生怕自己把那纖柔玉手
給弄髒了般。白莉媛卻渾然不在意,坦坦蕩蕩地在我們之間的位置坐下,然後就
像對待家人般與鐵枴李話起了家常。

  客已到齊,不用我招呼,嫻熟的女侍者便開始一道道地上菜了,白莉媛拿出
女主人的風範,俏生生地站了起來,舉著紅酒杯對鐵枴李道:「李大哥,這麼多
年來,你幫了我和石頭很多,我一直沒好好謝過你。」

  「今天,借這個機會表達下小妹我的感謝,你一定要好好喝幾杯。」白莉媛
說完,將半杯的紅酒一口喝完。

  光憑白莉媛的容貌身姿已經足以醉人,她的豪爽大氣更讓鐵枴李喜不勝收,
他連忙將自己杯裡的酒一口喝淨,然後拍著胸膛道:「弟妹,你跟我客氣什麼,
妳們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不嫌棄枴子我這個沒用的人,叫我幹啥我就干啥。」

  我知道鐵枴李的口味,所以今天給他上了十年陳的五糧液,果然一杯酒剛下
肚,鐵枴李忍不住嘖嘖地砸吧個不停,對於他這種老酒蟲來說,一口酒能夠辨別
出酒的好壞,之前他喝得都是廉價的劣質白酒,今天初嘗高檔的濃香型白酒,就
像是小孩子見了心儀的糖果般,一開喝便收不住了。

  雖然這些年來,鐵枴李一直在默默關注著白莉媛,但今天才頭次這麼近地接
近心目中的女神,這種突如其來的幸福讓他樂昏了頭,而且還能夠坐在這個絕色
美人身邊,眼中所見的無非雪肌玉膚,口鼻所聞的儘是甜香芬芳,鐵枴李這輩子
從未如此開懷過。

  我們舉杯相慶,觥籌交錯,輪番敬酒,鐵枴李架不住我們的慇勤,杯到酒干
,一杯杯喝得涓滴不留。沒一會兒,酒精的作用就在他臉上發揮出來,那張黝黑
鐵青的臉龐變成了醬紅色,一對三角眼裡也有些模糊,但是嘴巴卻比往常靈活了
不少,說起話來更是滔滔不絕。

  「弟妹啊,我看到妳們現在過得好,心裡就是高興。」酒過三巡,鐵枴李明
顯興奮了起來,他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地道。「那姓呂的別說有三頭六臂,就算他
是天王老子,我枴子也要跟他鬥一斗。」

  他的話讓白莉媛有些尷尬,但她還是裝作沒事人兒般,舉起酒杯敬道:「李
大哥,你是個實在人,小妹以前不知好歹,走了許多錯路,都怪我命苦……」話
未說完,白莉媛的聲音裡已經有些哽嚥了。「嗚嗚,幸好有這個孩子,否則我就
一錯再錯了。」說到此處,白莉媛話裡的哭音已經十分明顯。

  我忙將手從桌底下伸過去,握住了她垂著的另一隻手,白莉媛冰涼纖細的手
指緊緊的抓了上來,好像我的手掌讓她能夠得到許多力量般,在我溫暖寬厚的掌
心包圍之下,她原本顫抖不已的身子終於平息了不少。

  鐵枴李一口將酒喝乾,他擺了擺手道:「弟妹,別說了。妳一個女人家的不
容易,我曉得,妳這麼做都是為了孩子啊。」

  他的話讓白莉媛再次熱淚盈眶,白玉般的臉蛋喝了幾杯紅酒後,泛著晚霞般
迷人的紅暈,再加水汽朦朧的如畫雙瞳,令我看得又憐又愛,我拿起毛巾,很體
貼地為她擦拭,同時在她耳邊輕聲道:「寶貝,不要悲傷了,我會一直守護在妳
身邊的。」

  我的溫存讓白莉媛平息了些,她感動地捏了捏我的手,然後不好意思地對鐵
枴李道個歉,起身帶著手袋走進盥洗室補妝,我知道她想暫時靜一靜,便繼續拉
住鐵枴李敬酒。

  不知是否女神不在身邊的緣故,還是白酒的酒勁開始發揮了,鐵枴李漸漸變
得狂放起來,不復先前那麼拘謹了,他總算解開穿得一絲不苟的西裝鈕子,狠狠
地拉下束縛了一個晚上的領帶,讓那不長的脖子出來透透氣,喝到興起,還擼袖
子露胳膊,露出平時的姿態來,就差沒把腳擱在桌子上了。

  「小高啊,你這小子真有出息,比你老爸強多了。」鐵枴李大著舌頭說著,
一邊從碗裡撈了塊烤鴨塞入口中。

  「我爸爸是個好人。」我有些不悅道,雖然自己現在取代了父親的位置,將
自己的母親收為愛人,但我心中一直很崇敬父親,不喜歡聽到別人貶損他。

  「沒錯,高鬍子是個好人,他從不提防算計別人,卻想不到別人會算計他。」
鐵枴李沒有聽出我的語氣,他此時已經被酒精所麻痺了,口中自顧自地說道。

  「你說什麼,誰算計我爸爸了?」我心中一驚,似乎從鐵枴李的話裡頭抓到
了什麼,趕忙追問道。

  「你還記得,高鬍子是怎麼死的吧?」鐵枴李抓著一塊醬骨頭啃了起來,他
含含糊糊地道。

  我當然知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下午。那天,我在餐桌上些作業,廚
房裡高壓鍋在嘟嘟地吐著水汽,媽媽繫著圍裙正在忙碌著,很快就會有一頓美味
的午餐要端上來了,一瓶冰鎮過的啤酒已經放在桌上,那是我放學時從小賣部裡
帶回來的,爸爸中午的時候老愛喝點冰啤酒,按往常的下班時間,他這個時候應
該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但爸爸再也沒有機會喝到那瓶冰啤酒了,家裡的門被敲得如山崩般響,媽媽
面帶笑意的跑去開門,但門外並不是我們要等的人。我還記得媽媽當時臉上的表
情,她就像是被突然放入冷櫃裡一般僵住了,我並沒有聽清楚報信的人是怎麼說
的,我只記得媽媽隨後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叫,那哭聲好像動物受了重傷一
般。

  媽媽很快就從凍結狀態恢復過來,然後她不顧一起地往外跑,報信的人怎麼
都攔也攔不住,搞不清情況的我自然也追了上去,根本沒有人在意廚房煤氣灶上
還在燉著的熱湯,我只是緊隨在媽媽後面朝碼頭方向奔去。

  我從未見過媽媽如此激動的模樣,她就像一頭母狼般狂奔著,很難想像往日
裡文文弱弱的她可以爆發出如此能量,她出門的時候腳上只趿了一雙拖鞋,在奔
跑中,不知在哪裡又掉了一隻,中午的太陽把瀝青路曬得滾燙,但她一邊赤裸的
腳板踩在上面卻渾然不覺,只是一個勁地往前跑。

  從家屬樓到碼頭的距離不算近,等我氣喘吁吁地跑到的時候,卻發現現場圍
了好多的人,往日裡喜歡逗我玩的叔叔阿姨們個個表情嚴肅,好像在努力隱藏什
麼一般。媽媽已經被幾個阿姨給攔住了,但她口中的哭喊聲卻一刻都沒有停,那
聲音我是如此的熟悉,但此刻聽起來卻很是陌生。

  她身上還繫著那條圍裙,腳下丟了一隻拖鞋,經過一番奔跑,她白淨的臉蛋
漲得通紅,本來綁得整整齊齊的長發披散了下來,臉上流淌著不知是汗水還是淚
水的液體,那副形象讓人很難與平時清秀美麗的媽媽聯繫在一起,那天的媽媽就
是個普通的女人,一個傷心透徹的女人。

  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什麼可以讓媽媽如此激動,讓如此愛美又愛清潔
的她這麼不顧形象,這麼激動地狂奔數百米地跑到這裡,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哭成
這樣,我只是隱隱約約地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而且這件事情對我們的
影響很大。直到很久之後才發現,我的世界從那一天起就崩壞了。

  不知是否處於保護我的緣故,我再也沒有看到過爸爸的遺容,從大人們談話
的蛛絲馬跡裡可知,當時現場的情況十分駭人。我可以想像得到,十幾噸的龍門
吊砸在一個血肉之軀上,會造成何等的傷害,那種畫面我至今想起還是不寒而慄
。那個從小抱著我長大,將我視為他驕傲的爸爸,就這樣化成了一團血肉。

  我從回憶中猛然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抓住了鐵枴李的手腕,一字一句地沉
聲道:「我爸爸到底怎麼死的?你對我說實話。」

  鐵枴李這時也清醒了些,他方才意識到自己酒後失言,臉上露出後悔莫及的
表情。但我的雙目就像兩道冷電般將他鎖得緊緊的,渾身就像頭豹子般蓄勢待發
唑唑逼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意與戾氣讓鐵枴李無處可躲。他雙唇像小雞啄米般劇
烈抖動著,目露求饒之意求道:「我,我也是才知道,小高,我沒有騙你。」

  「說!!」我從牙縫中迸出斬釘截鐵的一個字,雙目壓力卻沒有絲毫減弱的
跡象。

  鐵枴李像是為了壯膽一般,抓起桌上的酒杯往口中一倒,然後又深吸了幾口
氣,這才開口道來。

  據鐵枴李所說,這些日子以來,他跟鐘小箐兩個相處得越來越好,自從他手
頭有錢了之後,也不用出門去擺攤修鞋了,乾脆搬到了鐘小箐家裡同居。有一次
,他們在做那個事的時候,隨口聊到了程陽,鐵枴李對程陽的惡感顯而易見,鐘
小箐近來對前夫的思念越發減弱,所以在聊天中,不小心地說出了一樁陳年舊事。

  就在我爸爸出事的那一天中午,鐘小箐下班有些晚了,乾脆打包了飯菜回家
,沒想到程陽居然比她還晚回來。她剛擺好飯菜後,程陽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就打開冰箱,開了瓶酒就往口中灌,鐘小箐連連叫他都沒反應過來。

  那天的程陽看起來很不對勁,他的臉上呈現一種複雜的表情,像是碰到了什
麼可怕的東西,夾雜著莫名的恐懼,但又有幾分難掩的興奮,多年後鐘小箐回憶
起來,那表情很像電視上被抓到的罪犯。

  那天程陽言行舉止都異於往常,往日裡很會說話的他沉默了不少,但食量卻
大了許多。吃完飯後他立馬又出了門,不知跑去哪裡了。鐘小箐在收拾垃圾的時
候,發現程陽把隨時攜帶的工具包遺落在了屋中,不知怎麼的,她神使鬼差地打
開了丈夫的工具包,發現裡面竟然放了把扳手和十幾顆六角螺絲釘,這些工具上
粘著的油污色澤很新,顯然是剛從某個機械上卸下的,程陽一向把包包收拾得很
整潔乾淨,之前從未見過他帶這些工具回家,所以鐘小箐對此印象很深刻。

  鐘小箐當時並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她向來不會幹涉丈夫的事情,無論是工
作上還是生活中,所以她也沒開口向丈夫詢問過。直到過了半個月,鐘小箐才從
旁人口中得知,丈夫在單位裡的師傅出了事故,被他操縱了十幾年的起重機給砸
死了,而出事的時間正好就是那天中午。

  這件事在鐘小箐心中留下了一塊陰影,因為那天程陽回家時的神情實在太古
怪了,而且還有其他十分巧合的跡象,她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些想法,但她從未去
證實這個想法,反而儘量讓自己去遺忘它, 她很害怕自己的這種想法。

  若不是兩個月後的一件事,鐘小箐可能早將那個想法拋之腦後了。那是一個
星期天,鐘小箐的同事拉著她去逛商場,很湊巧的是,她居然在商場看到了丈夫
的背影,當時她叫了一聲,程陽卻沒有聽見般自顧自地走了,看著丈夫進了一家
咖啡屋,鐘小箐突然起了疑心。

  她一向瞭解程陽風流的性子,平時也有耳聞他在外沾花惹草的傳言,今天正
好看到他行跡鬼祟,她頓時起了探一究竟的心,想看看丈夫到底是跟哪個女人在
勾搭。所以她就跟在後頭進了咖啡屋,她選了一個很好的位置,剛好可以監視到
程陽,又不至於被他看見,沒想到等來的卻不是什麼女人,而是一個西裝革履的
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梳了個大背頭,高高大大的很有領導派頭,程陽見到他也是一副卑
躬屈膝的樣子,兩人剛一坐下,大背頭便將一個厚厚的牛皮袋放在了程陽面前,
程陽打開朝裡頭看了看,雙目頓時露出十分貪婪的神情,他點頭哈腰地說著什麼
,大背頭只是偶爾說一兩句。

  為了聽清楚他們的對話,鐘小箐坐到了程陽位子的背後,隔著沙發靠背她終
於聽清楚了幾句話。

  程陽像是幫大背頭做了件什麼事情,所以大背頭這次把報酬給他帶來了,那
個牛皮袋裡的數目在當時算得上一筆巨款了,不過鐘小箐並沒有聽清楚,他們所
說的事情是什麼,對方為什麼願意出這麼大的代價。他們後面又提到了一個女人
,好像大背頭對這個女人心懷不軌,現在剛好除去了一個障礙,但還要程陽出面
解決最後的問題,程陽當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而且從他的口氣上看,他對這個
女人也覬覦許久了。不過他們卻沒有提到這個女人的名字,而且很快就結束了這
次談話,迅速起身各自走開了。

  鐘小箐當時雖然很生氣,但並沒有往深處想,她以為丈夫只是舊病復發,又
要去搞什麼良家婦女了,回家後她跟丈夫又吵了幾次,但每次都敵不過程陽的甜
言蜜語,再次淪於他對付女人的手段之下,再加上程陽拿到那筆錢後,出手闊綽
大方,日子久了她便將那些事情置之腦後。

  待鐘小箐回憶完後,鐵枴李立刻抓到了其中的關鍵,他追問了其中的幾個細
節問題,又讓鐘小箐描述了那個大背頭男人的樣貌,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答案,那
個答案是如此地駭人,以至於鐘小箐始終無法接受。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鐵枴李緩緩地朝口中倒了杯酒道,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緣故,他的聲音變得乾澀晦暗。「高鬍子這麼細心謹慎的人,
怎麼會在那架龍門吊上出事呢?要知道,他可是開了十幾年,從未出過差錯。」

  「出事當天的現場我也去看了,那個玩意兒砸下來的角度實在太乾淨,乾淨
得就像是高鬍子自己送上去一般,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除非,除非是有人在控
制。」鐵枴李喃喃自語道,他握著酒杯的手在不停地顫抖,像得了瘧疾的病人般。

  「出事後,公司很快就封鎖了現場,我想要多看看都做不到,他們處理這個
事故的速度很快,往常鑑定個工傷都要大半年,高鬍子的事不到一個禮拜就辦好
了。」 拐李終於把酒杯湊到了嘴邊,但卻遲疑著沒有喝下去。

  「當時我怎麼也不明白的事,沒想到隔了這麼久後,聽那個婆娘一講,我這
才弄懂了。」鐵枴李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盡,然後像是憋了很久般將一大串話說
了出來。

  「能夠接近那架龍門吊的,除了高鬍子外,只有一個人。」

  「能夠那麼快清理好現場,並且認定為工傷事故的,也只有一個人。」

  「能夠策劃出這件事,還能把事情設計得這麼巧的,也只有這兩個人。」

  「他們使了那麼多的壞,還搭上了你爸爸的一條命,都是為了你媽媽呀。」

  一口氣說完,鐵枴李長長地嘆了聲,他的聲音裡有一股沉重的東西,好像凝
固的鐵汁般令人喘不過氣來。我們倆默默無言相對,我的腦中翻江倒海般雜亂,
所有一切令我痛苦絕望的回憶湧了上來,令我渾身血液猶如凍著了般,只聽見自
己上下顎的牙齒在微微打顫。

  「噗通。」一道沉悶的響聲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安靜。

  我們扭頭看去,那個Chanel的白色鱷魚皮手袋掉落在地面上,白莉媛
不知什麼時候起就站在了那裡,臉色煞白煞白地看著我們。

         
               (待續)
  
作者: zwzjr    時間: 2015-1-31 20:38

天若的更新一直稳定,感谢大大辛苦的写作!这两章天若的剧情终于有所突破,先是拿下小杨同学,之后也回归前文父亲一线,也是前文主要伏笔之一,天若之所以精彩,之一就是它父母的一些悬疑,让人总想一探究竟,感觉文章将进入高潮了,想一想,白莉媛和杀死自己丈夫的两个男人先后苟合,并且跟吕江过八年,这是何等的讽刺,之后再知道吕还是害儿子的凶手,将情何以堪呢!前文我就说过白这个女人很复杂,他能在这么多男人中游走也说明了她的心机可见一斑。但出来做终究会还的!期待更新!期待天若回到精彩的剧情!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5-2-7 23:07

              第九十九章

  我和鐵枴李都有些慌了手腳,因為我們從沒見過白莉媛現在的神態。

  她豐腴纖長的身姿依舊那麼迷人,但我卻可以辨別出眼前的玉體正在不停地
顫抖著,她那張雍容華貴的鵝蛋臉在補過妝後更加豔麗大氣,但卻呈現出無法掩
蓋的蒼白,那對原本嬌豔欲滴的櫻唇現在毫無血色,而且還在用肉眼可見的頻率
輕微抽動著。

  最令人擔憂不已的是,白莉媛那對剪水雙瞳卻失去了往日的靈動,她們就像
兩潭深不見底的泉水般,直愣愣地朝我們射來,那眼神十分地複雜,既有迷惘、
失望、追悔和不安,但又充滿了淒涼之意。

  「媽媽——」

  我輕輕地喚了一聲,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扶她,沒想到卻被白莉媛一把推開
了。她的動作出人意料地敏捷,以及此刻展現出來的倔強和冷漠,卻讓我無法與
之前那個溫柔恬靜的小女人聯繫起來。

  白莉媛旁若無人地向鐵枴李走去,她的目光就像鐵鏈般將鐵枴李鎖在了原地
,她突然顯示出的氣場讓我們都措手不及,而她的強硬與咄咄逼人卻讓我有些不
安。

  「妹子,我……你……別激動。」鐵枴李結結巴巴地道,他完全不知如何是
好,此刻要是地上有個洞,他肯定毫不猶豫就鑽進去了。

  「李大哥。」白莉媛外表雖然很激動,但她講話的聲音卻依舊不緊不慢,而
且一字一句地極有力量。

  「告訴我,剛才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嗎?」

  平日裡的鐵枴李,雖然身體又殘疾但卻孔武有力,再加上心狠手辣的處事手
段,一般人見了都覺得可怕,但在白莉媛面前,他卻像一隻綿羊般軟弱無力。

  白莉媛的話其實並不難回答,但她此刻的動作和神情都大異往常,鐵枴李一
瞬間居然被問住了,他幾次張口又把話收回到了肚子裡,但白莉媛只是冷冷地看
著他,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李大哥,你如實告訴我。要是你今天有一句虛假,以後我也不再認你這個
朋友了。」白莉媛繼續用言語逼迫著,她這段話斬釘截鐵般決絕乾脆,毫無迴旋
婉轉的餘地。

  鐵枴李只好用目光求助於我,他的嘴角抖動的頻率已經十分明顯。我稍一思
索,朝他微微地點了點頭。

  鐵枴李拿起桌上還剩一半的五糧液酒瓶,一口氣咕嚕嚕地向口中灌了許多,
然後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像是下定了決心般,赤紅著雙目道:「妹子,我剛才說
的,要是有一點虛假,讓老天爺用雷劈死我。」

  他還想繼續發毒誓,但被白莉媛抬手攔住了。她聽完鐵枴李的話後,只是默
默地在原地站著,並沒有像我所預想的,做出什麼過激動作。

  我們三人都沒有開口說什麼,空氣中安靜得有點瘆人。

  白莉媛一直顫抖的身體已經停住了,她的美目只是死死地盯著前方,那目光
穿越了矮一個頭的鐵枴李,又好像是凝結在空氣中似得,完全無法從裡面窺知什
麼。

  過了半響,兩顆大大的透明淚珠從那對杏目中緩緩滑落,那淚珠在頭頂水晶
燈的照耀下無比晶瑩,但卻讓在場的兩個男人慌了手腳。

  鐵枴李又是著急又是懊悔,他想要伸手去幫她擦拭眼淚,但又不敢用自己的
手褻瀆女神,只好重重地把大腿拍得響亮道:「妹子,別哭,別哭啊。」

  「哎呀,都怪我不好。沒事說這些干啥,你別哭了行不,枴子我給你賠禮道
歉。」鐵枴李想要安慰人,但他口中說出的話卻是牛頭不對馬嘴。

  但我現在根本沒心情去糾正他,我的一顆心都掛在了面前正在流淚的玉人身
上。

  我伸出雙手,扶在白莉媛的肩上,這次她並沒有立即掙脫我,但身子還是麻
木地毫無反應,我輕聲道:「媽媽,事情已經是如此了,我們將來還有很長的日
子。你不要再哭了,好嗎?」

  「對,對,日子長著呢。好死不如歹活,妹子你別哭了。我們從長計較,從
長計較。」鐵枴李不知從哪裡找出了兩句話,文不對題地接口道。

  雖然白莉媛並未因此怎麼樣,但很明顯,鐵枴李繼續呆在這裡已經幫不上什
麼大忙了,我趕緊對他使了個眼色道:「李叔,你還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這裡
有我就行了。」

  鐵枴李雖然酒喝多了,但人還沒有傻掉。他立馬反應過來,抓了抓頭,不好
意思道:「也對,枴子我沒讀過書,講話忒不中聽,只會惹妹子你生氣,我還是
先走了。」

  他嘴裡說完,拿起披在椅子靠背上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一直處於雕像狀態的白莉媛,這時稍稍恢復了些,她搖了搖頭,依然很有禮
貌地道:「李大哥,謝謝了。你讓我知道了本應知道的事情,我真心感激。小妹
今晚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她口中這般說著,但身子卻沒有動靜,雖然她的語氣冰冷無味,但這幾句話
就讓鐵枴李受寵若驚了。

  「沒,沒事……不,不是——很好,已經很好了……」鐵枴李口不擇言地胡
亂應對了幾句,然後自己也覺得說錯了什麼,腳下趕緊加快速度走出了包廂,臨
走前他還有些擔憂地回頭看了幾眼。

  我心裡知道,白莉媛現在的情緒極為不穩定,唯一可以安撫她的只有我,但
是有旁人在的話只會礙事,我們需要一個不受干擾的空間。所以看到鐵枴李的身
影消失在電梯裡後,回過頭來我又支走了那些侍者們,然後返身將包廂的大門反
鎖上。至此,偌大的屋內只剩下自己與白莉媛二人了。

  我的手剛接觸到白莉媛身上,她立馬發出一聲哀痛得難以形容的悲啼,然後
整個人像被抽了骨頭般癱入我的懷中,緊接著便開始不斷地抽泣。她的抽泣聲越
來越大,然後變成一場撕心裂肺的大哭,那哭聲我似乎在很久之前見識過,這麼
多年過去了,我再次見她如此傷心欲絕的樣子。

  好像之前的所有偽裝都被卸下般,白莉媛又恢復了那個柔弱無依的小女人模
樣。她像是重新站在爸爸出事的午後般,面對著無法改變的現實,只能無助地用
眼淚來表達自己的抗議,抗議這個冷酷無情的現實,抗議這個變化無端的命運,
抗議這個愛戲弄人的老田野。

  她越哭越厲害,那聲音就像是受傷的母狼般,聲聲沁入旁聽者的心中,令人
無不為之動容,幸好這個包廂的隔音效果不錯,否則她這種哭法肯定會招惹來別
人的好奇。

  「媽媽……媛媛……」

  我輕撫著她的臻首和脊背,輕聲細語地試圖安慰她,但平時那些溫柔的動作
現在卻一點都不管用了,白莉媛依舊哭得那麼凌厲。

  她纖長腴白的手指緊緊抓著我的襯衫領口,不斷湧出的淚珠將我的襯衫胸口
都打濕了。酒紅色長捲髮結成的髮髻隨著臻首不斷顫動,那素白輕紗結成的蝴蝶
結像是會呼吸般翕合。雖然看不到她正面的樣子,但透過薄薄的桑蠶絲白襯衫,
可以感覺到玉背上那兩片肩胛骨正在不停地聳動著。

  白莉媛越哭越傷心,她的呼吸隨著哭泣深入越發變得急促起來,最後竟然有
些上氣不接下氣,那種連喘帶哭的模樣令我心疼得不得了。她努力喘息著,也努
力地哭泣著,喘息聲越來越大,就像是要把靈魂都嘔出來般。

  而她的確快要嘔出來了,趴伏在我胸膛上的那對豐膩肥美的碩乳劇烈起伏了
一陣子,她用力地按著我的身體站了起來。我還以為她清醒了些,但她卻擺擺手
推開我的胳膊,然後踩著7釐米細高跟的白色小羊皮尖頭鞋,搖搖晃晃地朝盥洗
室跑去。

  她豐腴纖長的身段就算是從背後看上去還是那麼優雅動人,但我此刻根本無
心欣賞她晃動不已的豐潤肥臀,我連忙起身趕了上去。

  我剛走到盥洗室門口,就聽到了一陣劇烈的嘔吐聲,那聲音就像哭聲般驚人
,我從未見過白莉媛這般模樣,她絲毫不顧形象地雙膝跪地,雙手捧著已經打開
的馬桶,嘔得翻天覆地。

  她身上那條天藍色蕾絲過膝長裙的側邊拉鏈已經被拉開了一半,所以包裹得
極緊的肥膩臀肉就像兩瓣成熟木瓜般坐在腳後跟上,那玫瑰花紋白色網眼絲襪包
著的大長腿就那樣跪在冰涼的瓷磚地板上,略帶豐隆的長長腰身拉出一道極為誘
人的弧線。

  白色桑蠶絲襯衫的袖口已經被拉到了手肘處,裸露出的兩根腴白豐潤手臂緊
緊抓著馬桶邊沿,那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玉指上冒出幾條青筋,顯示她此刻
抓著的手指是多麼用力,好像只有這樣緊緊抓著,她才能避免滑落在地般。

  白莉媛今晚雖然喝了不少酒,但卻沒有吃什麼東西,所以她大部分時間都在
乾嘔,等她把胃裡的紅酒和胃液都吐乾淨後,她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嘔出,而馬桶
裡原本的清水卻變成深紅色了,一股帶著酒精和酸味的氣息瀰漫在不小的盥洗室
裡。

  看著她這副模樣,我的心裡又是傷心又是難受,我從未應對過這樣的場面,
所以唯一能做的只是,從後面緊緊地抱著她,用自己的體溫去暖和她,同時在她
耳邊柔聲道:「寶貝媛媛,不要哭了,好嗎?」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都無法去更改。」我輕撫著她的鬢角,略帶憂傷地
道。

  「媽媽,你這樣哭,只會讓自己難受,也讓我更加難受。」

  「可是……」白莉媛終於停止了乾嘔,不知是我的話起到了效果,還是她再
也沒有東西可以嘔,總之她抬起頭朝我看來。

  經過前面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再加上乾嘔了好一陣子,但卻絲毫無損那張大
氣玉臉的美麗,劇烈嘔吐導致的氣血流動讓她雙頰漲紅了,就像是雨後的桃花般
有著股特別的嫵媚。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要不是因為我,你爸爸就不會死,你也不會出事,這
都是我惹出來的。」白莉媛雙手捧在胸前,兩道細細的黛眉蹙道了一起,口中無
比淒涼地道。

  「不,不是的,不怪你。都是那些壞人,他們覬覦你的美麗,他們想要佔有
你,你沒做錯什麼,你一直是個很好的妻子和母親。」我急忙為她寬解道,而這
的確是我的心裡話。

  「呵呵,我很好嗎?」白莉媛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緩緩地搖搖頭道。

  「石頭,不要再安慰我了,我並不是個貞潔的妻子。你爸爸走後,我跟過很
多男人,雖然我並不愛他們,但我卻無法離開他們。無論是生活上還是情感上,
我都需要並依賴他們。」白莉媛輕咬著櫻唇,輕輕道來。

  她的聲音十分平靜,那是一種令人害怕的平靜,好像她在講別人的故事。好
像那故事中的女人,與她自己並無關係般。

  「我也不是個好母親,我沒有盡到照顧你的責任。我讓你在那麼可怕的地方
呆了八年,我讓你失去了父親,也失去了人生最美好的時光。」

  我一陣沉默無語,白莉媛的這番檢討很是深刻,雖然我想要為她寬解,卻找
不出合適的語言。

  「可你一直愛著爸爸和我,你本質上並不壞,就算做錯了事情,但你也盡力
去彌補了。」我輕撫著她柔軟光滑的酒紅色長捲髮道。

  「石頭,你真這麼覺得嗎?」白莉媛有些難以置信地仰起頭,她的目光就像
一個小動物般脆弱。

  「嗯,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完美的妻子和母親。我永遠愛你,寶貝。」我專
注地看著那對紅腫的美麗杏目,無比溫柔道。

  「可我害死了你爸爸呀。」白莉媛重重地咬了下下唇,好像心中尚有餘慮未
消般道。

  「那是呂江和程陽所做的,他們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他們其中一個已經
得到報應了,另一個也將要受到應有的懲罰。」我鄭重其辭地說,心中再次湧起
熊熊怒火。

  「嗚嗚嗚……」我的話不知又勾起了什麼,白莉媛突然小嘴一扁,眼淚再次
脫框而出。

  「我為什麼這麼笨,為什麼這麼沒用,這麼容易就被騙。」她雙手抱住臻首
,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深深地嵌入濃密順滑的酒紅色長髮中,以無比懊
惱的態度自言自語道。「姓呂的害了我,毀了我的家庭,可我卻傻傻地跟了他那
麼多年,我……還有什麼臉見人……」

  「不,沒關係的,只要我愛你,一切都不是問題,過去的事都忘了吧。」我
伸出雙手,捧住那張嫵媚大氣的鵝蛋臉,認真而又強硬地道。

  「記住,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說完,我緊緊地將白莉
媛抱在懷中,將那具豐腴溫熱的胴體摟得結結實實的,一點都不留空隙給她。

  「老公,你對我太好了,嗚嗚嗚……」

  我這種強橫而又霸道的態度,給了白莉媛莫大的安慰。她側著臻首靠在我的
胸前,好像我的身體可以給她溫暖一般,那柔軟滑膩的嬌軀在我懷中輕微蹭動著
。她顫抖不已的身子終於平息了不少,但眼神卻依舊有些游離不定。我的襯衫先
前已經被她的淚水打濕了,現在她白蔥般的纖長玉指摸在上面,輕而易舉地解開
了那幾顆紐扣。

  五根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纖長腴白玉指上下游動著,在我胸膛上那些濃密而
又粗硬的體毛間穿梭,她尖尖的指甲搔得我渾身癢癢的,有一股奇怪的感覺油然
而生。而白莉媛更是將半張臉蛋都貼在我的胸上,她的舉止有些怪異,讓我摸不
著頭腦。但我也不好表示什麼,而且她這麼挨在我身上,那股如蘭如麝的甜香不
斷吸入鼻端,令我大為享受。

  「老公。」白莉媛喃喃自語道,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極為輕柔,又充滿了虛無
縹緲的味道。

  「你的胸膛好舒服,好溫暖。」她的話裡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我繃了一
晚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但此時卻還有一種情愫正在萌芽。

  「我好想你?,你以後再也別離開我了,好麼?」白莉媛把玉臉貼在我胸膛
上緩緩磨蹭,口中說出的話卻大有痴意。

  「嗯,媛媛,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一直在你身邊。」我輕撫著她順滑柔軟的
酒紅色髮髻,輕聲道。

  「老公,我好喜歡你的毛毛,我再也不要剃掉它們了。」白莉媛輕聲細語著
,好像情人間互表衷懷般。

  我的心裡卻突然一驚,白莉媛這句話我似乎在什麼時候聽過。究竟是在哪裡
說過呢,我翻來覆去地在記憶中搜索了一陣,終於想起來了。

  小時候,媽媽時常抱怨爸爸身上的體毛太重,爸爸總是呵呵笑著表示會剃掉
,但他並沒有堅持幾次,那天生的毛髮很快又長了出來,而且每次長得都比之前
要茂密。久而久之,媽媽也就習慣了,有次我偶然聽到他們在親熱的時候,媽媽
就是用這種口氣在爸爸面前撒嬌。

  所以我才會覺得有些奇怪,白莉媛今晚的一舉一動都大異往常,她好像是把
我當成了爸爸一般,說話和行事都跟夢遊差不多。我生怕她在多重刺激下,精神
上會出點什麼問題,但我又不能直接地點破這層,只能順著她的意思,含含糊糊
地呼應著。

  但白莉媛的舉動越發地大膽起來,我能感覺到她那豐潤雙唇在胸前不斷地移
動,並留下一串串溫熱地唇印,那如蘭如麝的體香更加濃郁,令我無比沉醉。無
論如何,我體內的慾望已經被成功挑起,胯下那根玩意兒已經將褲襠頂得高高的。

  「老公,你下面好硬吖,想要媛媛了嗎?」白莉媛嬌聲道,她的聲音中有種
矯揉造作的嫵媚,卻讓我慾念大熾。

  那個繫著素白輕紗蝴蝶結的臻首繼續往下游動,很快我的褲帶就被解開了,
那雙纖柔的玉手拉開拉鏈,將我那根充血膨脹的陽具掏了出來。她白蔥般的手指
是那麼豐腴柔軟,但卻失去了往日溫熱滑膩的感覺,不過有些冰涼的玉指貼在我
粗長壯碩的巨莖上,卻別有一番快感。

  但白莉媛卻沒有停止的意思,她用白蔥般的纖手捧著我的陽具搓揉套弄了幾
下後,便張開那塗著水紅色唇彩的豐潤櫻唇,含住了那根又長又粗的巨莖,然後
便輕車熟路地上下移動著臻首唆了起來。

  從我的角度看下去,那個端莊華貴的美婦人正雙膝跪地,豐膩頎長的胳膊抱
著我的大腿,繫著素白絲絹蝴蝶結的臻首正在我的胯間擺動著,耳垂上的那對碎
金麥粒菱形長耳墜不斷地觸碰著我的大腿內側,帶來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從開
始到現在,她的雙目一直都是緊緊閉著,但如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睫毛卻微微翕動
,隨著她臻首的前後擺動,那兩瓣塗著水紅色唇彩的櫻唇當中,一根粗如兒臂的
大肉莖忽隱忽現。

  我的陽具是那麼粗長壯碩,每次進入白莉媛口中的時候,都將她的櫻桃小嘴
撐開到極限,就連她脂白滑膩的臉頰都會凸起兩大塊。這根巨莖實在太大太粗了
,每當它進入到白莉媛的檀口深處時,都頂得她呼吸無比困難,要是她此刻睜著
雙眼的話,肯定會忍不住雙眼翻白。

  只不過,雖然這根陽具又粗又長,但白莉媛卻甘之若飴般用力唆弄著它,好
像它對於自己來說有著不可替代的重要意義般。她穿著昂貴而又雅緻的桑蠶絲襯
衫與蕾絲長裙,裹著玫瑰花紋白色網眼絲襪的纖長玉腿跪在地板上,用自己的口
舌舔舐著心愛的男人的陽具,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所處的環境是否潔淨。

  這種場景實在刺激了,我渾身的血液都要向下體流動集中,胯間那根玩意兒
更是青筋暴漲,每次出入白莉媛那張檀口時,都深深地抵在她溫熱緊窄的口腔壁
上,捅得她喉嚨裡一陣陣的痙攣收縮,她明顯感覺到要想呼吸都很困難,只能努
力地長大了檀口接納巨莖的抽插。

  「老公,唔……我好想你吖……好喜歡你的味道哦……」

  「老公,你不要走了……我再也不嫌棄你的毛毛了。你喜歡我這樣,以後我
天天都這樣對你,好嗎?」

  我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胯下的這個絕色美婦人正在為我作著深喉口交
,但我卻不知道她此刻心中想的是誰,她的櫻桃小口中含著的是我的陽具,但我
卻不敢肯定那就是我,因為她的神態和言語無不在說,她把我當成了爸爸了。

  雖然白莉媛把我當成了別的男人,但我並沒有很憤怒和難過的感覺,因為那
個男人正是我的父親,那個給了我生命的男人。而我卻奪走了他的妻子,那個我
叫做母親的女人,雖然我可以給她更多的愛與安全,但我畢竟是偷了別人的東西。

  所以,就算白莉媛把我當成了父親,並以這種方式來彌補自己內心的愧疚,
我也並不反感。因為我能夠理解白莉媛此刻的心態,因為我深知她今晚所受的刺
激有多大。她一直認為,自己所有遭遇都是命運安排好的,包括喪夫等一系列的
意外都可以用命中注定來解釋,而個人在命運面前是無能為力的。只有這樣,她
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命運的安排;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接受自己淪為呂江情婦的
現實;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在這個冷酷而又現實的世界裡生存下來。

  但如今,這一切都消失了,隨著鐵枴李的回憶供述,她僅存的那點藉口都蕩
然無存,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偶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要不是程陽的出現,高嵩就不會被害身亡;要不是高嵩死了,白莉媛就不會
被程陽引誘出軌;要不是白莉媛出軌了,我就不會憤怒殺人而受刑;要不是我被
送走,白莉媛就不會回到老家,也就不會被侄兒所姦污;要不是因為這一切,白
莉媛也就不會甘願淪為呂江的情婦,並被呂天脅迫受其凌辱。

  但這一切歸結起來,源頭都在於呂江的介入,沒有他提供的權勢與財力,程
陽也沒有那麼大的膽量敢於殺人;沒有他的人脈與運作,我也不會被送往與世隔
絕的南山島;沒有他的貪婪與好色,這一切本來都不會發生的。我原本會在一個
幸福的家庭裡成長,白莉媛原本可以做一個真正的賢妻良母,而高嵩此刻更是可
以享受天倫之樂,他的妻兒原本不用承受那些正常家庭所不會遇到的各種劫難。

  這些事情,白莉媛應該也曾有想過,但她仍可以用不知情來辯解,繼續生活
在呂江和自己編織的面紗後,將自己鎖在物質和虛幻編織的牢籠裡,用各種華貴
的服飾和珠寶來填補內心的虛弱。而在揭開這幅面紗後,她一直所依賴和生存的
信念瞬間坍塌,她並不是一個沒有良知和道德觀的女人,所以她很難直面所有不
堪的過去,所以她才會這麼激動,才會做出這些反常的舉動。

  我想通了這些,也無條件地配合著她,而我身體的本能更是讓我無法抗拒白
莉媛的誘惑,因為她渾身上下無不散發著雌性動物的誘惑,更因為她是我最愛的
女人。

  而白莉媛已經鬆開了含著陽具的檀口,她撩起天藍色蕾絲長裙的裙裾,分開
兩條裹著玫瑰花紋網眼白絲襪的修長玉腿,跨立在尚未合下的馬桶之上,把那個
豐美肥碩的大白臀高高地翹了起來。

  我這才看清楚,她那兩條大長腿上穿著的玫瑰花紋網眼白絲襪長度只到腴白
大腿根部,系在上面的白色蕾絲吊襪帶一直延伸到纖長豐隆的腰間,她白膩光滑
的胯間束著一條淡粉色的蕾絲小內褲,透過玫瑰花紋的蕾絲可以覷見下方高高凸
起的蜜桃嫩丘。

  「老公,快來吖!媛媛想要了呢……」

  白莉媛那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手捻住蕾絲小內褲,迫不及待地往下一
拉到膝蓋處。我死死地盯著那豐圓白潤的大腿中間一片潔淨光滑沒有一絲毛髮的
肥美蜜丘,水紅色的尖尖指尖滑過暴露在空氣裡的白桃蜜穴,被分開的嫣紅花瓣
中間隱約可見透明水光,兩片嬌嫩豐腴的花瓣欲夾還羞地掩護著一灣清泉,晶瑩
剔透、淫糜萬分,令人浮想聯翩。

  「老公,來插我吖,人家想要你的大玩意了……」

  白莉媛的聲聲嬌啼入耳,就像是用絲絨撩撥心弦般。我此刻再也顧不得思考
,究竟她口中的「老公」二字所指何人。我的巨莖已經無比飢渴地抵在了那濕漉
漉的白桃蜜穴口,隨著臀部向前一挺,那根沾滿了白莉媛口水津液的大肉莖已經
勢不可擋地分開肥美豐隆的花瓣,整根地插入那具緊窄溫熱的花徑之中。

  「天吖!好大,好粗哦,要把人家給捅破了,輕點吖,老公!」

  白莉媛顯然還是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中,這並不是她印象中那個丈夫的陽具,
但比起他和其他男人來說都更加壯碩和粗長。她從來沒有這麼清晰地感受覺到丈
夫的陰莖,她沒想到過自己的腔道內部會如此敏感,好像每一毫米的花徑感官都
被這根巨莖調動起來般。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她暫時忘記了外界的存在,全部的注
意力都集中在裡下體蜜穴裡面那滑膩的器官裡!

  「嗯……癢死我了……哦……好老公……快……吖」

  我雙手把住她纖長豐隆的腰身,擺動著下身有節奏地挺動陽具,那個又粗又
長的肉莖像是有生命般,左彎右勾地在蜜穴花徑中到處刮擦摳弄著那緊窄溫熱的
肉褶。

  白莉媛被我的大肉莖這般操弄,嘴裡嬌喘呻吟更加尖細,兩條腴白筆直的大
長腿向當中用力加緊,那隻豐碩肥美的大白臀猛烈地向上挺聳,讓我的大肉莖往
蜜穴花徑深處進發,隨著我的一淺一深的插著,那具熟透了的白膩肉體劇烈顫抖
起來。

  「吖……老公……你……你怎麼會……這麼多花樣……呀……可是……吖……
好舒服……」白莉媛口不擇言地喃喃自語道,她已經完全進入了自己幻想的那個
角色,所以才會發出這般的詫異。

  白莉媛的話讓我有些惱怒,也有些心酸。惱怒的是,這個世間少有的尤物,
在爸爸去世和我接手之間,不知被多少個男人享用過。雖然他們並不能贏得白莉
媛的愛情,也不能讓這具肉體得到最大的開發,但他們骯髒而又齷蹉的陽具始終
在她的體內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這始終如鯁在喉般橫在我的心中。

  讓我心酸的是,我的親生父親,我胯下女人的丈夫,他這樣一個勤勞顧家的
好男人,直到死前都沒有真正享用過自己妻子的美麗,還不清楚這具絕美肉體給
男人帶來的極大歡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別的男人胯下是何種姿態,
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已經佔據了一家之主的地位,包括原本那個屬於自己
的女人。

  多種情緒驅使之下,我的慾念呈現出一種亢奮不已的狂暴狀態。我伸手到前
面解開了她上身的桑蠶絲襯衫,將那羊脂白玉般頎長豐腴的身子露在外頭。我的
十指很快就攀上了那對白玉香瓜巨乳,我有些粗暴地搓揉著白膩豐馥的飽滿乳肉
,將那兩顆粉紅櫻桃放在手中挑撥捏弄。

  我的手指很快就在那白膩光滑的乳肉上留下一道道痕跡,但白莉媛卻一點都
沒有不適的感覺,反而興奮地向後搖晃擺動著豐膩的大白臀,像一隻搖尾求歡的
發情母狗般迎合著身後大肉莖一陣陣狂烈的抽插,口中還發出一串串令人銷魂蝕
骨的吟叫。

  「老公……你好棒哦……快點插媛媛……吖……用力……往裡……吖……好
舒服……吖……」

  在她嬌膩無比的尖吟聲中,我感覺自己大腿上濕漉漉地像被什麼淋著了一般
,原來就在這陣猛烈的抽插中,一小股燙人的春水蜜液從她花瓣中噴湧而出,正
好灑落在我不斷向前挺動著的大腿上,原來在我的前後夾擊之下,白莉媛已經達
到了一次小高潮。

  但我的抽插並沒有放緩的跡象,那根又粗又長的大肉莖像生鐵般硬得要命,
已經被點燃的慾望之火沒有那麼容易熄滅,更何況我胯下這個美婦人是如此的誘
惑。

  她腴白頎長的上身已經光溜溜的了,由於雙臂緊緊擎住馬桶水箱的緣故,兩
片玉石般的肩胛骨高高地凸了起來,纖長腴白的腰身低低地壓了下去,中間一道
脊線無比優美動人。她身上除了細長白皙脖後頸上繫著的白金細鏈外,只有盤成
髮髻的酒紅色長捲髮中一朵素白輕紗蝴蝶結,那隻蝴蝶結隨著臻首的左右晃動,
好像這種動作可以讓白莉媛緩解一些體內的麻癢感覺般。

  而她的下半身還繫著那條天藍色蕾絲長裙,只是側邊的拉鏈被拉到了最上面
,被撩起到一邊的裙裾下方露出豐碩肥美的大白臀,以及系在上方的白色蕾絲吊
襪帶,我那個粗如兒臂的大肉莖正飛快地出入於她白膩飽滿的胯間,抽插蹂躪著
那具潔淨無毛的白桃蜜穴。

  她那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呈八字型分開,裹著玫瑰網眼白絲襪的玉腿充滿
了妖豔嫵媚的味道,足下蹬著的7釐米細高跟白色小羊皮尖頭鞋讓那兩條長腿更
加挺拔。但在我一波又一波迅猛的抽插撞擊之下,踩著細高跟鞋的玉足卻沒有那
麼容易站穩,那尖尖鞋頭上綴著的水紅色絲絹蝴蝶結正在不斷顫動,好像是要從
足面上起飛一般。

  「老公,老公吖……我要瘋了,你真的好棒?。」

  白莉媛嘴裡不知所云地浪叫著。她把前額抵在水箱上面,雙手伸到胸前抓住
我的手掌。她腴白纖長的白蔥玉指與我十指相扣,迫不及待地引導著我的雙手玩
弄自己的雙乳。我的食指與拇指環繞著峰頂的粉紅櫻桃,將她們挑逗摩挲得鮮豔
欲滴。她胸前那對被愛撫得更加碩大的白玉香瓜,隨著身體的節奏上下襬動,就
像有生命力一般跳躍著。

  她瘋狂的扭動著那具肥美的大白臀,迎接著一波又一波迅猛難擋卻難以置信
的抽插,她渾身白肉像被電流擊中般劇烈地顫抖著。被我用這種小狗兒般的姿勢
從背後操弄著,白莉媛既羞恥又充滿了難以描述的興奮,在我那壯碩的陽具與超
強的技巧的雙重攻擊下,她的身心一致地徹底向我敞開,雌性生物對於官能本性
的渴求完全釋放出來。

  她那頭酒紅色長捲髮盤成一絲不苟髮髻,脖頸和耳朵上的鑽石金飾雍容華貴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充滿了貴婦氣息,但赤裸著的光潔滑膩如同大白蛇般上身
,裹著玫瑰網眼白絲襪的頎長玉腿,以及膝蓋彎上掛著的粉紅色蕾絲小內褲,卻
無處不洋溢著風騷嫵媚的氣息,激發著雄性動物身上最原始的慾望。

  看著這個高貴純熟美婦人光著白花花的身子,趴在這個散發著不潔氣味的馬
桶上方,分開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任由我的巨莖在她體內抽插取樂。那種端
莊中夾雜著騷媚的放浪刺激的我情慾燃燒,在她蜜穴花徑裡面猛烈抽插著的大肉
莖頓時又脹大了不少。我的巨莖變換著花樣在那花徑腔壁裡面兇猛地抽插,不時
地死命的抵住蜜穴的花芯用力研磨,像一隻飢渴貪婪的大蛇般舔舐戲弄著嬌嫩花
芯。

  我像一隻發情的公獸般飛快頂動著陽具,粗長的大肉莖一下一下都頂入白莉
媛的花芯深處,將那一團飽滿肥膩的嫩肉撞得水花四濺,蜜穴花徑也不甘示弱地
報復著,那腔壁上的一圈圈肉褶翻滾過來,大肉莖被緊緊包裹住不斷地摩擦,一
陣陣深入骨髓的酥麻和緊湊席捲而來。

  為了抵抗龜頭馬眼傳來的一陣陣麻癢感,我越發加快了大肉莖抽送的頻率和
速度,我的臀部就像裝了馬達般飛快抖動,壯碩的陽具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頻率進
出於那具白桃蜜穴,帶出一股股透明的春水花蜜,飛濺到我多毛的大腿和那裹在
玫瑰花紋網眼白絲襪內的纖長玉腿上。

  「老公,你要人命了吖……人家真的不行啦……求求你……饒了媛媛吧!」

  我如此這般地操弄,卻激起了白莉媛更大的反應。她越發風騷地扭動柳腰和
大白臀,配合著我大肉莖的抽插頂動。並且不時的轉動大白屁股迎合著,使得蜜
穴花徑緊緊的裹著我的大肉莖,讓我每一次的插入都能插到最深,讓兩個人的結
合處再也沒有一絲絲的空隙。

  美婦人放肆的浪叫聲和「噗滋噗滋」的插弄聲充斥在整個盥洗室內。我感覺
自己的龜頭已經麻癢難耐了,知道自己快要達到了慾望的極限。胯下的巨莖猛然
加快抽插速度,大肉莖的頂入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快,泛著青筋的粗大莖
身不斷摩擦花徑腔壁上的嫩肉。碩大龜頭次次都狠狠的刺穿花芯那團肥美飽滿的
嫩肉,深深地嵌入溫熱滑膩的花房中。

  這種酥麻快感的傳遍白莉媛的每一個細胞,那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
用力抓緊馬桶水箱,好像是要抓住一絲一縷的救命稻草般。頂在水箱上的臻首不
斷地用力搖晃著,像是吸食了毒品一般瘋狂扭動,借此發洩自己那種欲仙欲死的
快感。耳垂上繫著的碎金麥粒菱形長耳墜撞擊在水箱上,閃爍出點點滴滴的光芒
的同時,還發出清脆的聲響。

  「老公,人家要到了……你快射吧……射到妹妹裡面來……讓媛媛懷孕吧…
…媛媛要為你生孩子……生個大胖小子。」白莉媛已經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
,她口中胡言亂語著,也不知道是對我說,還是對她幻想中的爸爸說。

  但她的淫言浪語卻讓我極度興奮,那種生奸人母和人妻的雙重刺激令我嗨到
了頂點,我無法抑制地瘋狂向前一頂,大肉莖如衝刺般整根捅入花芯,抵在溫熱
滑膩的花房腔壁上,從尾椎骨處一陣酥麻傳導至龜頭馬眼,大股灼熱滾燙的白漿
噴射而出。

  「吖……」

  滾燙的精液像是帶著電流般擊打在花房腔壁上,白莉媛被電得無比興奮地全
身瘋狂迎合,大肉莖每一次噴射出的白漿衝入花房,就會有陣陣難以置信的快感
注入心田。那股強勁的漿液撞擊花房產生的陣陣酥麻,從花芯深處迅速傳遍白莉
媛的全身上下各處,那種爽利的快感令她四肢百骸都好似處飄在云端,神仙也不
過如此罷了。

  我鬆開抓握著白馥豐乳的雙手,溫柔地扶起白莉媛抵在水箱上的臻首,充滿
柔情地親吻著她,白莉媛心有靈犀地側過頭來回應著我,她張開水紅色的豐潤櫻
唇,伸出鮮紅的丁香小舌,與我口舌交纏在一起,我們相互舔舐著彼此,吸吻著
對方的口水津液,纏綿得就像是一對連體人般。

  此刻,我們這兩具肉體上下,沒有一絲空隙地結合在一起,兩種不同的體液
相互交融,就像是彼此身體中的一部分般,難以分離。

  但由始至終,白莉媛都沒有睜開過眼睛,好像要沉浸於自己營造的那個世界
裡一般。

  香格瑞拉酒店的豪華包廂外,幾個身著制服的女侍者正斜倚在牆邊閒聊。她
們的話題自然離不開金錢與男人,畢竟能在這個酒店用餐的絕非泛泛之輩,而今
晚包廂裡的那個年輕男人更是要身高有身高、要模樣有模樣。不過,另外那個老
男人與之相比,那簡直是天壤之別。長得又矮又醜不說,就連他的舉止神態,在
京城裡混了有些日子的女孩眼中,都是土得掉渣。不過,幸好這個老男人已經走
了,否則在女孩子口中會傳出更多有關他的笑話。

  此時包廂大門關得緊緊的,這是那兩位貴賓的要求。女侍者們難得有這麼好
的休息時間,但她們其實更願意進去服務。因為難得見到這麼優質的男性,她們
幻想通過自己的姿色可以換得男人垂青,就算是只有肉體之緣也沒關係,因為事
後完全可以拿來在朋友同事間吹噓。但此刻包廂門已經緊閉了半個小時之久,她
們只能在外面回憶並討論著,對於包廂內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要是她們有機會
目睹包廂內發生的一切,肯定會令其大開眼界的。

  偌大的豪華包廂裡空蕩蕩的,大圓桌上擺滿了美味佳餚,但每樣菜都只動了
一些。只有烤鴨、醬肘子和八寶魚被吃得只剩一點,看上去今晚顧客的食量並不
均勻。現在這些美味佳餚已經成了殘羹冷炙,而本應在這個房間裡的那對男女去
哪兒了呢?

  「嗯……」

  一聲帶著濃得化不開的膩意的女性輕吟從房間一角傳來。那聲音又甜又糯帶
著水鄉女子的氣息,但又充滿了熟年女性的嫵媚大氣。如果此聲傳入男人的耳中
,他們胯間的男根立馬都會起立致敬,因為那聲音實在太誘人了。

  順著那聲輕吟尋去,包廂內的盥洗室門口虛掩著,藉著裡面透露出的燈光看
過去,消失了的男女和呻吟都是來自那兒。越靠近那件盥洗室,那撩動人心的呻
吟更加清晰,而其中還夾雜著男性喘著粗氣的呼吸聲,不過還有一種聲響在其中
循環,那是一種類似紅酒瓶塞被開啟的「噗噗」聲,以及男女皮肉相撞的「啪啪
啪」聲響。

  這些帶著人類原始情慾的聲音混合成一場狂熱的交響曲,其中的淫靡色情意
味以及足以讓人熱血沸騰了,但若能目睹此刻盥洗室內的畫面的話,相信不管男
女都會大開眼界。

  這件盥洗室大概有20平方米左右,右邊那個科勒牌的抽水馬桶掀了起來。
裡面的液體卻呈現出一種暗紅色,看上去就像是餐桌上的高級葡萄酒般,只是那
暗紅色液體中還摻雜著幾絲乳白液體,而白瓷馬桶邊緣上還落了幾滴同色的水滴。
馬桶裡散發出一種奇怪的氣味,那並不是排泄物的臭味,而是有些酸酸的、腥腥
的,像是從醉酒人口中吐出的胃液一般。

  就在抽水馬桶過來一點的地面上,整潔的黑色瓷磚地面上躺著一隻白色細高
跟尖頭鞋。那鞋有著細細的7釐米高跟,尖尖的鞋頭如新剝的山筍,上面還裝飾
著一隻水紅色絲絹大蝴蝶結,粉色真皮鞋底上印著Chole的銘牌。這只7釐
米細高跟尖頭鞋是用上好的小羊皮製成的,無論從做工還是造型上看都很高級,
但是它就這樣隨意地被丟棄在盥洗室的瓷磚地板上,斜斜地側躺在黑色瓷磚地面
上,好像它的女主人在匆忙中丟下般,又像是一場狂歡舞步後的遺留物。

  這只7釐米細高跟尖頭鞋向左一段距離,沿著牆壁是一個黑色大理石砌成的
洗手台,上面一排射燈把柔和的光線灑播下來。洗手台前的地板上只看到一對穿
著錚亮牛皮男鞋的腳,那皮鞋上還堆著一團解開皮帶的男士西褲,那和CK內褲
一起被脫下的亂糟糟褲管,證明它們被脫下時是如何地匆忙。

  順之而上的是兩條又粗又壯的長腿,那腿上長滿了濃密黝黑的體毛,一直延
伸到赤裸著的臀部。那兩顆岩石般堅硬壯實的臀部正在不斷晃動著,隨著它晃動
的節奏和頻率發出先前那種「啪啪啪~」的聲響。

  男子的衣著整齊的上身襯衫只開了三粒紐扣,露出佈滿體毛的胸膛和龜背般
凸起的肌肉。他的雙臂上各掛著兩條又長又直的豐腴玉腿,那羊脂白玉般的長腿
上裹著玫瑰花紋網眼白絲襪,一朵朵精緻嬌豔的玫瑰花在腴白滑膩的腿上綻放,
看上去就像是玉腿上天然生成的一般,令那對大長腿更加誘人和充滿魅惑。那對
萬里挑一的長腿雖然是掛在男人胳膊上,但卻隨著男人身體的搖擺而晃動不已,
裹在玫瑰網眼白絲襪內的玉足像新月般彎曲了起來,呈現出一種不堪承受的嬌弱
姿態,無時無刻不在撩撥著男性最原始的慾望。

  女人一邊玉足上還趿著只白色小羊皮尖頭鞋,那細細的鞋跟足有7釐米之長
,而尖細如筍的鞋頭上綴著一隻水紅色絲絹大蝴蝶結。那隻高跟鞋正好跟地板上
的是一對,她的姐妹的處境並沒有比地上的好多少,因為隨著女主人不斷的晃動
,那隻白色蝴蝶結尖頭細高跟鞋已經脫離了足踝,目前僅靠著翹起的玉足尖掛著
,並隨著那條大長腿的節奏不斷晃動。

  她的另一邊玉足上光溜溜的,但在渾圓纖巧的足踝上去點位置,卻掛著一條
淡粉色的蕾絲布條。從那布條的形狀來看,應該是一條精緻性感的蕾絲小內褲,
上面還粘著些許乳白透明的分泌物。那條蕾絲小內褲由於彈性作用已經縮成了一
團,所以才能掛在那裹著玫瑰網眼白絲襪的玉腿上如此之久,即便女主人那長腿
不斷地晃動起伏,也沒有掉落的跡象。

  那兩條裹著玫瑰花紋白色網襪的誘人大長腿之間,是一塊白膩豐隆高高鼓起
的三角丘陵。光潔白淨沒有一絲毛髮的胯間,兩瓣嫣紅肥厚的花瓣蜜唇左右分開
,一根粗如兒臂的壯碩陽具正在有規律的進出著。

  那又粗又長的肉莖上佈滿青筋,每次插入的時候都蠻硬地將蜜穴花瓣擠得東
倒西歪,這時女人那微微隆起的白膩滑嫩小腹上就會高高鼓起一塊,就像是被男
人的陽具捅到了最深處般。而當那大肉莖抽出的時候,粗大的體積卻將裡面一圈
圈地嫩肉都帶了出來。

  那露在外頭的粗壯莖身上沾滿了乳白色分泌物和透明黏液,在燈光下顯得無
比的淫靡。但結合蜜穴花瓣充血膨脹的程度來看,這對男女之間的交媾已經持續
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以至於整個盥洗室內都充滿了一種帶著性液味道的甜香。

  雖然女人的雙腿是架在男人胳膊上的,但她的屁股無疑得坐在冰涼大理石洗
手台上。只不過她那豐腴白膩的肥臀下方卻很細心地鋪了塊布料,看樣子好像是
條天藍色的蕾絲長裙。她略顯豐隆但卻光潔白膩的頎長小腹上繫著一條薄薄的白
色玫瑰花紋腹帶,兩條細細的吊襪帶正通過這裡將那玫瑰花紋網眼白絲襪固定住
。隨著兩條大長玉腿的不斷開合之間,那玲瓏可愛的肚臍眼在白色玫瑰花紋腹帶
下方若隱若現。

  女人的上身完全是赤裸著的,那豐腴纖長的身段猶如一整塊羊脂白玉雕成般
,胸前高高聳立著兩坨白玉香瓜大小的豐乳。只是略顯不夠完美的是,那兩對白
玉香瓜上,佈滿了一條條淡紅色的指痕,好像是被男人的手掌粗暴抓捏過一般。
但這些指痕又充滿了獨特的美感,像是後天繪製在上面的紋身一般,更能激發男
性對其盡情蹂躪的慾望。

  她纖巧的香肩和優美的鎖骨之間還掛著一條細細的白金項鏈,白金細鏈下方
綴著一排碎鑽和亮金麥穗相間的墜子,在那兩隻白玉香瓜之間晃蕩個沒完。碎鑽
和金穗折射的璀璨光芒映射得那白玉胴體更是皎潔無暇,那蕩起的腴白乳波和兩
粒高高翹起的粉紅色櫻桃,可以讓任何男性為之目瞪口呆。

  這個極品尤物肉體的女主人自然也擁有一張毫不遜色的臉蛋,只可惜此刻她
那對嫵媚誘人的杏眼卻是緊閉著。但那筆直高挺的瓊鼻、微微翕動的鮮豔櫻唇,
和那張白玉般光滑嬌嫩的鵝蛋臉,卻足以讓人為之驚嘆。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
長捲髮在腦後束了個髮髻,一條素白色輕紗在上面綁了個大大的蝴蝶結,隨著她
臻首的輕微晃動,那隻蝴蝶結好像要活過來似得,在她的腦後翩翩起舞。

  她背後是一張長長的鏡子,鏡子中倒映出一條光潔如玉的脊背弧線,她的身
體從背後看去猶如一具白玉雕成的大提琴般唯美。那隻素白色的輕紗蝴蝶在酒紅
色的發髻上舞動,兩條碎金麥粒菱形長耳墜在白玉耳垂下方晃動不已。這具肉體
增一分不多,減一分嫌少,正如她的容貌打扮一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熟年女人
的誘惑。

  而與她交媾的那個男子,卻明顯要年輕了不少。他的五官如大理石削成般堅
毅分明,他的身體高大健壯肌肉堅實墳起,他的陽具更是粗長有力堅忍不拔。但
這對男女之間的性器卻像天生般地融洽,他們肆無忌憚地狂熱交合著,女人塗著
水紅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緊緊抓在男人的胸前,無比迷戀地撫摸搔弄著那些濃密
的體毛,似乎已經陶醉在那滿溢的雄性信息素之中。

  「老公,吖……你的玩意兒怎麼還這麼大?你要插死我啦……」白莉媛緊緊
閉著雙目,兩條又長又細的黛眉蹙在了一起,她口中弱弱地呻吟著,但話中卻帶
著極大的膩意。

  我此時已經接受了她這種叫法,對於白莉媛將我和父親夾雜在一起的這種幻
想,我既同情憐憫又感覺有種特別的刺激。當然更多的刺激是她那尤物肉體帶來
的,我們已經在這間盥洗室裡做了將近一個小時,從馬桶到地板都留下了我們歡
愛的痕跡,白莉媛已經被我送上了十幾次的高潮,我也在她體內射了兩次。但白
莉媛仍然不依不饒地向我需索著,直至她的雙腿根本無法承受身體的重量。

  直到最後,我只好將其整個抱起放在洗手台上,用站立的姿勢繼續操弄著那
具白桃蜜穴,她雖然渾身軟弱無力的樣子,但那花徑腔道依舊充滿生機活力地吞
噬著我的陽具,好像要把我的每一滴精液榨乾,方肯罷休。

  「老公,你才剛剛射完,現在又變硬了,真是太棒了。」

  白莉媛不斷張合著自己塗成水紅色的櫻唇,隨之那具蜜穴花徑內也有規律地
收縮舒展,她臉上呈現出一種樂在其中的表情,口中卻喃喃自語道。

  但在這個尤物美人的誘惑之下,我雖然已經射精過的大肉莖依舊硬梆梆的,
毫不費力地飛快抽插出入於她的蜜穴花徑內。我雙手扶著她潔淨白膩的後背,有
規律地前後頂動著那根大肉莖,奮力開墾著洗手台上那具已經充血腫脹的蜜穴。
每一次的插入都將碩大的龜頭深深的地頂在白莉媛的花心深處,撞得那肥厚飽滿
的花心嫩肉亂顫不已。

  「老公,你比以前厲害多了,我好喜歡現在的你呀,自己老公弄得就是好!」
白莉媛輕輕咬著塗成水紅色的櫻唇道,臉上現出一種迷醉的神情。

  我心中微微覺得好笑,自己可以說是綜合了爸爸媽媽的所有優點,當然比任
何男人都瞭解白莉媛,並且更能滿足她對愛情與男性的需求。

  「寶貝老婆,乖媛媛,你還想要嗎?老公我還厲害著呢?就這樣操你一晚上
,好嗎?」

  我配合著她的口徑,用自己低沉的嗓音回答著。雙目充滿溫情地看著白莉媛
光潤誘人的俏臉,硬邦邦的大肉莖繼續深深的插在她豐腴濕滑的花徑內。

  「嗯……不好吧,外面還有好多人呢!」白莉媛依舊閉合雙目,不敢看面前
這個男人的眼神。

  她有些擔心自己的行為被被人發現,畢竟自己是在一個豪華酒店的包廂內。
但是在自己體內不斷抽插著的大肉莖卻讓她無法忽視。她感覺到大肉莖在自己花
心裡面蠢蠢欲動,就知道不讓男人射出來不行,她又何嘗不想啊!這根肉莖自己
可是久違了,她捨不得讓那粗長的玩意兒脫離體腔,生怕他一走之後就再也無法
重逢了。

  「沒事,讓她們在那裡等著。今天晚上非讓你知道老公的厲害,非弄得你死
去活來不可!」我越來越入戲了,開始模仿父親平時開玩笑的口吻,嘻皮笑臉的
說著。

  同時,雙手抓住那兩條裹著玫瑰花紋網眼吊帶白絲襪的修長玉腿,腰身用力
地開始往上力瘋狂挺動,粗長的大肉莖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蜜穴花徑內抽
插起來,每一次的侵入都順著緊密溫潤的花徑肉壁,直達白莉媛那肥厚嬌嫩的花
心深處。

  「吖……」白莉媛發出長長的一聲嬌啼,剛才有過連續的高潮,現在整個蜜
穴裡面仍然有著敏感的反應。那餘韻在我大肉莖的加速抽插之下,再次閃動著無
數歡愉的火花。

  「吖……繼續……用力……老公操我,干死我吧……老公……吖」

  白莉媛放浪的叫著,那羊脂白玉般的肉體以一種難以形容的姿態扭動著,除
了裹著玫瑰花紋網眼吊帶白絲襪的那對大長腿,她滑溜溜、白花花的身體上一絲
不掛。那軟馥馥、香噴噴的豐腴白肉蕩出一波波的白浪,帶動著那條碎鑽金穗項
鏈活蹦亂跳,就像一條身上有鑽石鱗片的大白蛇般,舞動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姿勢
與光華。

  我發狂似地抽插著,同時俯下身子,拿嘴噙住白莉媛胸前那對嬌嫩豐腴的白
玉香瓜巨乳,輪流將那兩個粉紅櫻桃含入嘴中,輕輕噬咬和舔弄著。

  「好癢……吖,老公……你比以前會玩花樣了……我……好癢……快些……」

  白莉媛嘴裡冒出甜美的呻吟聲,她口中說著不知所謂的胡話,雖然身子已經
沒什麼氣力了,但還是挺動著豐美的大白屁股配合我大肉莖的抽插,兩個豐碩的
大白香瓜被我含在口裡肆意的玩弄。

  她早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只顧著忘我迎合這根大肉莖的抽插。她昂挺著兩
個晃顫的白膩大奶子,讓我的大嘴用力啃咬著自己粉紅櫻桃般的乳頭,雙手插在
我的頭髮裡用力的揉搓著我的腦袋。她放浪的挺動著自己的大白屁股,豐挺飽滿
的兩隻白玉香瓜巨乳被我的舌頭舔弄著,上面沾滿了大量透明滑膩的口水,兩顆
粉紅嬌嫩的櫻桃被我咬在嘴裡,那種舒爽更加不用說。

  她的身子在我的把持下,只能在有限的空間裡晃動,但整個上半身已經不能
自持地向後倒去,那盤著髮髻的臻首抵在鏡子上「咣咣」作響,素白色的大蝴蝶
結左右擦著明亮的鏡面,長長的細眉無比愉悅地舒展開來,水紅色櫻唇內潔白玉
齒上下咬動著,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體內不斷翻騰的慾望得到釋放。

  「老公……吖,你要弄死人家啦……完了……人家……要死了……死了……」

  這樣粗長壯碩的陽具,這種毫無節制的抽插,這種酣暢淋漓的做愛,是白莉
媛在以前的婚姻生活中從未體驗過的。而高嵩之後的那些男人也罕有這般能力,
被這根大肉莖猛操的感覺是這樣過癮、這樣瘋狂、這樣難以自拔。隨著一波波猛
烈的操弄,花徑腔壁上的肉褶一圈圈被翻了起來,花心深處那一團團嫩肉被撞得
充血腫脹,整個蜜穴內翻江倒海般地痙攣顫抖著,高潮不可遏制地到來了!

  我突然感覺自己腰眼一酸,堅持了一個多小時的精關不守。我狂吼一聲,狠
狠地把大肉莖生生地捅入花芯伸出,碩大龜頭死死抵在白莉媛的花房深處,「噗
噗噗」的聲響中,一串串濃稠的精液像子彈般急射而出,毫無阻礙地全部灑在白
莉媛溫熱濕潤的花房中,與她花芯中分泌出的大量玉液攪合在一起,瞬間化作靈
氣開始滋潤著兩人的身體。

  「啪」一聲,那隻堅持了一個晚上的7釐米細高跟絲絹蝴蝶結尖頭鞋,終於
從白莉媛玉足腳尖上的滑落了下來。那兩條長長的裹著玫瑰花紋網眼吊帶白絲襪
的腴白玉腿在空中漫無目的地狂亂蹬踢著,帶著右腿彎上那條粉紅色玫瑰蕾絲小
內褲輕舞飛揚。

  洗手台上那具白花花大蛇般的肉體一陣痙攣般的劇顫,然後像是中了某種電
流般瞬間靜止住了,兩條前一秒還在不斷踢動著的大長腿在空中直直地僵住,那
玫瑰網眼吊帶白絲襪內的玉足像弓弦般繃緊,十跟塗著水紅色趾甲油的足瓣完全
舒展開來,似乎全身的細胞都被調動起來,完成一項前所未聞的壯舉般。

  「吖……」

  白莉媛仰頭發出一聲帶著顫音的甜膩長啼,只覺得男人那根長度驚人的巨莖
已經穿破肥嫩的花心,緊抵在自己花房光滑濕熱的腔壁上,那充血腫脹的大肉莖
龜頭猛地射出股股激烈的熱流,像開了龍頭的自來水般噴射沖刷著花房內部每一
個角落,那股熱流帶來的酥麻歡暢感迅速傳遍了全身,直達腦際和心海。

  她整個人兒似乎輕飄飄的飛了起來,被一層層的雲霧和和熙的陽光所包圍,
她只覺得自己身上所有的負擔都被解了下來,好像隨著那股股精液在體內伸出沖
刷,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沖洗乾淨,那些困擾自己已久的齷蹉與污濁也被
沖走了,她如釋重負地長長吐了口氣,然後整個白花花的身子如同一灘白泥般癱
軟下來。

  盥洗室內又恢復了安靜,只餘兩個細細喘息的呼吸聲,一股混雜著白漿的透
明液體緩緩地從那嫣紅腫脹不堪的花瓣中流出,沿著那羊脂白玉般的長腿向下流
淌,在玫瑰花紋網眼吊帶白絲襪上留下一道明顯的痕跡,最後低落在地板上那隻
7釐米細高跟白色蝴蝶結尖頭鞋上,那水紅色的絲絹大蝴蝶結染上了一層白漿,
在燈光下更加栩栩如生,就像是要振翅欲飛般活過來似得。

  豪華包廂門終於被打開了,等了許久的女侍者慌忙從各個角落跑回原位。她
們整整齊齊地站成一排,掛上有些生疏的職業性笑容,鞠躬歡迎著那兩位讓她們
久等的貴賓。要知道此時差不多已經是深夜12點了,她們都等著打烊後回宿舍休
息。此時包廂內那位男子再怎麼英俊,已經不再成為她們關注的重點。

  只不過,從包廂內出來的兩位貴賓卻有些特別。那位她們討論了一晚上的男
子,依舊是那麼地高大俊朗,棱角分明的五官依舊面無表情。只是他身上的大衣
已經被脫了下來,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襯衫的領口像是被解開了一顆,
頭髮相比之前也有些凌亂。

  但與他同在一個房間的貴婦,此刻卻沒有出現在她身邊。那個男子的手中卻
抱著一個長條人狀物,他身上那件大衣正好把懷裡那個人給裹住,但從大衣領口
溢出的那幾縷長長的酒紅色波浪捲髮,以及衣擺尾端伸出的兩隻裹在白色玫瑰花
紋網眼絲襪內的玉足可知,他懷中抱著的正是之前那個美豔大氣的貴婦人。

  那婦人豐腴頎長的身體完全蜷縮在大衣裡,只能看見兩截又長又直的腴白玉
腿,那兩隻露在外頭的玉足上還穿著那雙7釐米細高跟白色小羊皮尖頭鞋,鞋尖
上的水紅色絲絹蝴蝶結隨著她玉足的輕輕晃動,以一種慵懶而又輕鬆地節奏在空
中搖擺舞蹈。

  女侍者們目送著男人遠去,她們面面相覷,怎麼都搞不明白。這對看上去應
該是母子的男女,為何會這副形態地走出包廂,那個看上去就像是貴婦的美熟女
為何會躺在男人的懷抱中,他們在包廂中呆了那麼久的時間究竟在做什麼?

  但包廂內一切都回到應有的狀態,大圓桌上的菜餚已經徹底冰冷了。那間虛
掩的盥洗室內整潔如新,一切有關男女性事的痕跡都被擦拭乾淨,那些曖昧的液
體都通過抽水馬桶沖走了。只是空氣中尚彌留著些許的歡愛氣息,那是再多高級
香水噴灑都無法掩蓋的。

  我抱著渾身酥軟如同一灘肉泥的白莉媛走入電梯,隨著電梯晃動發出的聲音
,懷中裹著大衣的尤物美人好像掙紮了下,她喃喃自語地說了句什麼。

  「老公……對不起……」然後,白莉媛有氣無力地輕輕嘆了一聲,那聲嘆息
是對誰而言。

  對我,還是對爸爸?我已經不得而知。

               (待續)

  
作者: zwzjr    時間: 2015-2-8 11:46

感谢大大更新!白要赎罪吗?还能赎完吗?
作者: tang2816    時間: 2015-2-8 19:21

写出了白出轨也非一朝一夕
是一个一个事件而垒加的过程
由量到质的过程只不过是一瞬間一剎那就會爆發,白要赎罪的寫法真的引人入胜的期待媛媛懷孕吧。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5-2-18 17:30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第一百章

  天剛剛濛濛亮,夢蘭就醒過來了,這對她來說實屬罕見,往常這個時候她還
都躺在床上,臉上貼著美白面膜睡著美容覺。睡眠是一個女人最好的美容品,她
一直堅信也踐行著這一理論,所以她才能有如今這般水嫩的肌膚。

  平日裡,除非是有演出的計劃,否則她至少要睡到10點左右,然後才拖著
慵懶的身子起床,花上2個小時進行梳洗與保養,然後再花上1個小時美美地化
個妝,這才由司機開著那輛定製版的粉色賓利跑車,約上幾個相處得好的閨蜜,
到五星級酒店吃個blanch,這才是一天開始時應有的樣子,這才是像她這
樣身份女人應有的生活。

  當然,她名義上的丈夫,絕大多數時間都不在身邊,因為身為淮海市甚至全
國都數得上號的巨富,呂江的日常時間基本都得投注在他的事業、他的朋友們—
—甚至他的情婦們身上,而他花在家庭上時間最多的階段,不過也就新婚後的兩
年而已。

  隨著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自己的演藝事業也一帆風順,兩人更是聚少離多,
漸漸地成了各過各的。對此,她只在很短時間內有過一段失落,但她的注意力很
快就被更加豐富絢麗的新生活給分散了。畢竟,夢蘭要嫁的是個事業有成的成功
男士,而不是婆婆媽媽只會顧家的好男人。

  不過,雖然夢蘭有顆男人般堅韌的心,但她本質上還是一個女人,無論表面
上多麼風光多彩,她內心深處還是渴望男人的撫慰的,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但
是,命運對她卻還算公平,夢蘭雖然不能擁有一個完整的丈夫,但她卻從另外一
個方面得到了彌補。

  天天,這個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就像她心頭掉下的一塊肉般,從小到
大都是她的心肝寶貝,捧在手裡怕磕著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她把自己所有的愛
與期待都寄託在兒子身上,付出全部的時間和精力照顧他,為此不惜犧牲自己蒸
蒸日上的演藝事業,只求將兒子塑造成自己理想中的完美男人。

  雖然呂江對家庭生活並不是很在意,但在經濟方面對他們母子倆倒是十分慷
慨,他不斷滿足夢蘭的一系列生活和享受上的要求,還為呂天提供了十分優越的
成長環境。從幼兒園開始到小學,呂天都是上淮海市最好的國際學校,待他小學
畢業後,呂江還特意將其送到京城最好的十三中學就讀。

  原本呂江的打算是,讓兒子與京城權貴的後代同窗共讀,擴大他的交際圈和
人脈關係,剛好那段時間夢蘭被調到了總政歌舞團,反正呂江在燕京擁有不止一
處房產,所以乾脆還讓夢蘭在燕京陪讀。

  沒想到,嬌生慣養的呂天,進了這家以權貴子弟為主的中學後,迅速被那些
囂張跋扈的權二代所帶壞,在他們的誘導和以身示範下,呂天開始走上獵豔的生
涯。他是頂級的富二代,再加上生理發育得快,很早就萌生了性意識,在嘗到性
的甜頭後,越發得不可收拾起來,不但是家中的女傭人一一遭殃,而且開始把魔
爪伸向高年級的女同學,甚至有些姿色的女老師都不放過。

  而在這所中學裡,很多女教師都主動和半主動的結交這些權貴二代,以求在
經濟和事業方面得到更大的發展,所以不少年輕美貌的女教師都成為學生和學生
家長的情婦。呂天憑著他揮金如土的做派和目空一切的性格,讓不少美豔的熟女
都甘願為他獻上自己的身體,這讓呂天更加不可一世,認為世上的女人都是如此
,只要自己大把地撒錢,便可任由他的意願擺佈。

  對於兒子的所作所為,夢蘭並不當作一回事,還覺得自己兒子很有本事。在
她看來,自己的兒子在外面泡妞也好,在外面玩有夫之婦也好,這都是理所當然
的事,因為哪個成功男人在外面不沾花惹草的,能夠玩得開說明日後才會混得開
。秉承著這種理論,夢蘭不但出錢出力,幫兒子擺平惹出的禍,而且還盡自己所
能幫兒子獵豔,就連自己最要好的閨蜜也可以出賣。

  不過呂天在京城的好日子沒過多久,呂江就輾轉聽說了兒子的各種傳聞,他
有心要好好管教一下呂天,所以又把他給弄回了淮海市,安排到一所歷史悠久的
國際學校,對他的行為進行了一定的限制。呂天原本過慣了無人管束的日子,這
種日子怎麼過得了,在身邊的女人都染指後,他居然打起自己母親的主意來。

  而夢蘭自從嫁入呂江後,一直過著養尊處優的貴婦生活,優渥的條件讓她的
容貌青春依舊,一點都沒受歲月影響,對於男性仍然具備強大的誘惑力。這樣一
個熟年美婦人放在家中,呂江又沒有太多時間安慰她,對於正在如狼似虎階段的
夢蘭來說,無疑是個極大的煎熬。

  而此時呂天的邪念也就順理成章地彌補了這點,對於夢蘭來說,身邊這個年
輕力壯的兒子,無論是在肉體上還是心靈上,都勝過自己那個名不副實的丈夫,
她又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呂天呢。所以,在被呂天強行上過一次後,夢蘭怎麼都
不忍心責備親生兒子,反而對那年輕的肉體食髓知味起來,兩人難分難捨,勾搭
成奸。日子久了,呂天反而越發得跋扈起來,夢蘭反而拿自己兒子沒什麼辦法,
在兩人之間呂天倒是成了有主導權的那個。

  在呂天受傷後,夢蘭雖然復仇心切,但因有把柄落在仇家手中,只好藉著歐
洲巡演的機會,順便帶兒子出國療傷。呂江花大成本讓老婆出國巡演,除了滿足
她一直以來的心願外,也打算順勢就送兒子到國外唸書,還為他聯繫好了瑞士的
貴族學校。

  沒想到的是,呂天在國外悶了半年多,他的金錢優勢在歐洲效果並不大,雖
然有熟豔母親在身邊,但怎麼能夠滿足他的胃口,所以一回到國內,就趁著呂江
忙於收購事宜,溜回京城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尋歡作樂,結果再次惹出了事情。

  在夢蘭看來,這不過是很普通的一次酒吧招嫖事件,很大程度上她還覺得是
酒吧KTV組織賣淫,設計陷害未成年人的一個圈套,目的只是為了敲詐勒索斂
財。她開始並沒有很當回事,以為只要動用自家在官面上的關係,就可以擺平那
些下層的癟三。

  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燕京市卻很異常認真地立案審理起來,任憑夢蘭跑遍京
城,托求了多少人情,都沒辦法給她個確切答覆。那些往日裡跟呂家走得很近的
官兒們,個個都表示愛莫能助,而呂家老二卻在這當口置身事外,連見面都很難
見到,呂江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道他有沒有花芯思在兒子身上。

  夢蘭越想越氣,自家骨肉現在被關在看守所裡,雖然通過呂江的關係對上面
打過招呼,警方會儘可能給他最好的待遇,但兒子自從生下來沒受過這樣的苦,
他這麼個錦衣玉食的大少爺,現在卻要跟一群社會底層的罪犯在一塊,這在夢蘭
來看是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的。

  夢蘭同時又感到委屈,委屈的是呂江一家對兒子的態度,她不明白男人們在
這種事情上的看法,也不理解他們小心謹慎的態度,如果換做她在呂江的位置上
的話,就算是拼盡一切都要把孩子給救出來,為此付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辭。

  但她並不是呂江,她只是呂江的妻子,她只是孩子的母親,她已經做到了所
能做的一切,包括為兒子請最好的律師,為兒子在媒體上購買水軍,和一次次的
陪同兒子出庭,但令她失望的是,呂江承諾的東西並沒有兌現,就在前不久的終
審中,呂天還是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其中包括三年的少年管教。

  知道這個結果後,夢蘭幾乎當庭暈倒,但她強撐著堅持了下來,她遠比自己
所想的要堅強,這個時候她絕不能倒下。她有著一顆媲美男人的大心臟,即便是
再困難的事情她都會做成,她天生就不信邪。

  隨後,夢蘭立馬著手去尋找解救兒子的辦法,但事情越發地複雜難辦,先前
還有聯繫的那些人紛紛表示愛莫難助,還有不少老熟人什麼的都躲了起來,就連
自己的丈夫也聯繫不上了。

  他辦公室的說法是:「呂總跟隨市長出國進行一個重大商務會談,暫時無法
取得聯繫。」這讓夢蘭大為光火,有什麼會談這麼重要,就連自己兒子的事情都
可以拋之度外了。

  事到如今,她已經幾乎要陷入絕望了,每次短暫的會面探視,她和兒子都是
以淚洗面,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呂天和幾個年幼的同案犯即將被送往少年管教
所去服刑,夢蘭此時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兒子去受這個罪。只不過,就在夢蘭已
經接近絕望的時候,事情突然出現了轉機,迷霧中出現了一線曙光。

  前幾天,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找上門來,他們出示的證件表示,這些警察是
接受淮海市的委派,前來為夢蘭服一家務的,當然這一切都少不了呂家老二的首
肯,除了他和他上面的一個人外,在沒其他人能調動這股力量。聽完他們的報告
後,夢蘭才對這個小叔子稍有改觀,對他之前的怨艾也減少了幾分,畢竟呂天身
上流的是呂家的血,呂濤怎麼也不會置自己的侄兒於不顧。

  梳妝加打扮合起來整整花了1個小時,雖然今天有重要的任務待辦,但任何
時刻任何情況下,夢蘭都要光彩奪目的出現在外人面前,尤其想到今天就可以重
新見到兒子,她更是下功夫認真妝點了一番,所以當她拎著愛馬仕鉑金包走出電
梯時,等候在大廳的那些男人們都看呆了眼。

  她身上穿著一條粉白色的蕾絲抹胸上衣,露出一段光潔纖細的雪白胸膛,一
條璀璨奪目的嵌鑽白金項鏈躺在兩截優美的鎖骨之間,外面披一件黑白相間的香
奈兒粗呢小外套。她那細細的小腰束在一條帶紅藍印象派花朵圖案的花苞裙內,
這條花苞裙腰口極細,然後在臀部突然膨脹,卻在裙腳收得緊緊的,看上去就像
一隻將放未放的玫瑰花苞般,極大凸顯出她的小腰與盛臀。

  花苞裙腳長度僅僅足夠遮住她豐隆挺翹的圓臀,兩條不是很長但卻比例勻稱
的細腿裹在超薄黑絲襪內,那纖巧的玉足蹬著雙11釐米細高跟的銀色尖頭鞋,
那尖尖的鞋頭上嵌著金色雕花紋路,配合著她這一身裝扮更顯富貴逼人。

  她把棕黃色的順滑長發在頭頂盤了個高高的髮髻,讓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更加
顯得精緻,那塗得鮮紅欲滴的豐唇,描得又細又長的柳眉,咖色眼影與眼線修飾
得那對杏眼更加嫵媚,兩串水珠狀的碎鑽長項鏈掛在她白嫩的耳垂下,在她尖尖
的下巴兩邊晃來晃去。

  一條鵝黃色的愛馬仕長絲巾搭在她細長白皙的脖頸上,那絲巾很自然地垂在
蕾絲抹胸之間,隨著她雙乳的顫動微微飄拂,更加增添了高雅尊貴的氣質。相比
起平日裡在舞台上所見的那個人民藝術家,現實中的夢蘭更加嫵媚動人,但也更
加令人不可觸及。

  對於男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心中瞭然卻是不假顏色的,對於她來說,
這些出身低微的男人只配服侍自己,根本不值得對他們多加關注,要不是這次有
事要他們去辦,她根本連瞧都不多會瞧一眼。

  這三個男人年紀都在30歲以上,個個看起來都是體格強壯,精明能幹之輩,
不過夢蘭對警察系統裡的人認識並不多,她一向也不怎麼看得起這些藍皮,不過
從他們的說話行事來看,對呂濤和呂家的情況還是挺瞭解的,所以她也沒有懷疑
過這些人的身份。

  「呂太,我們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嗎?」一個叫賈亮的站起來道,他是
這群人裡帶頭的,據說是防暴大隊的隊長。

  「嗯。」夢蘭目不斜視,只是微微頷首表示認可,在這些警察面前她始終一
副冷豔十足的樣子。

  賈亮在前面帶路,另外三人也站起身來默默跟在後頭,那三個中年警察一直
都沒說幾句話,不過本來也不需要他們說太多話,他們只要辦好事就行了。

  夢蘭和他們一起登上那輛停在門口的黑色通用GMC,掛著淮海市0號藍牌
的商務車迅速駛出別墅大門,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六環以外。

  這裡已經是城郊結合帶的廣興區,比鄰迭起的高樓大廈已經不見蹤跡,道路
也遠不如城區那麼寬敞平整,路邊多是建於上個世紀末的老房子,以及一些已經
停工已久的廢棄工廠,首善之區的光芒顯然沒有輻射到它的周邊來,相比起鮮花
著錦、烈火烹油的五環之內,這兒顯得灰頭土臉、一片蕭瑟。

  又開了半個小時左右,車窗外的綠色多了起來,兩旁的樹木逐漸變得茂密,
最後在一個岔道口的小樹林邊停了下來,夢蘭看到一輛軍綠色的現代途勝SUV
已經停在那兒了。

  賈亮先下車走到那輛途勝旁,對著車窗內講了些什麼,透過半開的車窗玻璃
,夢蘭可以看見裡面坐著三個人,但是具體這幾個人長什麼樣子,夢蘭卻看不清
。而且那三個人都戴著棉絨帽子,雖然燕京的天氣已經轉冷了,但這三人把帽子
的遮口罩都拉到蓋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對眼睛。這三人的裝扮還是比較少見的
,所以夢蘭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不過夢蘭並沒有對多出的三人感到意外,因為這一切都是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這是通往燕京市未成年人管教所的必經之路,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在呂天
被轉到未成年人管教所之前,先一步截住那輛押送的車,然後用一個年齡外形與
呂天差不多的男孩子將其掉包,讓這個事先已經收買好的替身去服刑,自己就可
以順利帶走原本要被送往未成年人管教所的兒子。

  而事先在這兒等著的車子,正是這個計劃中必要的一個環節,賈亮告訴她,
這兒接頭的是淮海市駐京辦的幾個便衣,他們還帶來了這次執行掉包計的替身。
不過,當賈亮把這個年輕人帶到車上時,她卻有些不大滿意,這個替身她還是第
一次見到,雖然身高體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但是拉下遮口罩的那張臉卻並不像
呂天,而且還長了滿臉的青春痘。

  「這樣子跟天天差太多了,能行嗎?」夢蘭有些挑剔的打量了幾眼替身,撅
起鮮紅的小嘴道。

  那個替身被她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對於她的話也不敢反駁,只是用眼神看
了看賈亮,又往那輛途勝方向瞧了瞧,好像對那輛車上的人物更加畏懼一般。

  「沒問題的,未成年人管教所那邊已經做了工作,而且進去後都要剃光頭的
,年輕人長點青春痘也是正常,只要不給外面的人看到就沒事。」賈亮說得頭頭
是道,他的理由雖然有些牽強,但夢蘭也沒有去深究,反正她的目的是為了救出
兒子,之後的事情才懶得多管。

  賈亮做了個手勢,讓人把替身帶回途勝那邊去,夢蘭又有些擔心起來,她拉
住賈亮問道:「你能保證那替身不出問題嗎,他進去後反悔了怎麼辦?」

  「沒問題的,他家裡父母親都生病住院,我們答應幫他照顧家裡人,等他在
裡面呆滿十年後,出來還給他一筆錢,這條件已經夠好了。」賈亮不緊不慢的說
著,他說話就像他本人般成熟老練。

  這個賈亮辦事情十分慎密周到,就連十分挑剔苛刻的夢蘭都找不出毛病,她
直到現在這才放下心來,之前還有的幾分存疑此刻都煙消云散了。

  她點點頭道:「賈亮,這趟辛苦你了,回去我跟你們上頭打聲招呼,一定好
好提拔你們。」

  賈亮聞言,倒沒有露出十分欣喜的神色,只是很有禮節的表示感謝,夢蘭心
頭倒是有些詫異,因為她見過太多求官的人卑顏奴膝的樣子,為了在仕途上更進
一步,這些人什麼下三濫的事情都會做得出來。這個賈亮只是個普通的科級幹部
,但在自己面前卻不卑不亢的,看上去挺特別。

  不過夢蘭也沒多想什麼,因為此時此刻,她一整顆心都放在等會就要見到的
兒子身上,不知他這些天有沒有好好吃飯,人有沒有瘦了,不知他見到自己會多
麼開心,想到兒子終於可以回歸自己身邊,夢蘭就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意。

  二十分鐘後,一輛黑色依維柯改裝的囚車開了過來,等到車子靠近後,可以
看見車身上用白漆寫著『城東區看守所』幾個字,夢蘭頓時屏住了呼吸,她的心
跳開始加速,但根據先前的計劃,她此時還不能下車,只能趴在車窗玻璃上看著
,張頭探腦地想要尋找兒子的身影。

  那輛囚車不出意料地在附近停了下來,賈亮先下車走了過去,跟囚車裡的押
送人員談了幾句,還給對方點了根煙抽了起來,他們邊說邊聊,好像十分熟絡的
樣子,看得夢蘭又是心急又是納悶,不知這些人有什麼好談的,還不趕快把兒子
給自己送過來。

  總算等到抽完煙,押送員方才慢吞吞地走去打開車門,把穿著囚衣的瘦高個
男孩給押了下來,賈亮跟他們交接完畢之後,領著呂天朝GMC走了過來。

  自從兒子出現後,夢蘭就迫不及待的站在車門口張望,現在看到兒子越走越
近,她的心情就像是野牛奔馳般激動得不得了。

  「天天~」看到兒子走了過來,夢蘭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抱住,呂天也激動
地抱住母親,他個頭比穿著高跟鞋的夢蘭還高一點,但卻把頭埋在母親的胸口,
像個軟弱的小孩般眷念不休。

  雖然在看守所裡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但呂天自從出事後便心神不寧,他從
小到大沒有受過這種待遇,平日裡好像不可一世的樣子,但碰到專政機關的武器
之後,立馬暴露了色厲內茌的實質,整天惶惶不可終日地,在看守所裡度日如年
,一心等著母親營救自己,再加上裡面的飲食遠不如家中精緻,所以這段日子人
也瘦了一大圈,再加上頭髮被理得很短,看上去倒比之前順眼了許多。

  這對母子久別重逢,夢蘭更是好半年沒有觸碰到兒子,禁不住伸手在他臉上
身上撫摸一通,頓時發覺囚衣面料裡的兒子瘦了好多,之前臉上那可愛的嬰兒肥
都不見了,眼神裡多了幾分膽怯與畏懼,原本張揚的髮型現在被剃了個圓頭,目
光裡也有些怯怯的,遠不如往日那般生氣勃勃,心中忍不住大為吃痛,口中連連
念叨道:「我的寶寶,你怎麼都不好好吃飯呀,都瘦了這麼多,媽媽心疼死了~」

  被母親擁在懷中,呂天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他抱著母親邊流
淚邊哭訴在看守所的種種不適,雖然在旁人看來他這些抱怨都很沒來由,但聽在
夢蘭耳中卻是像是用刀割肉般難受,她一邊安撫著兒子,一邊附和著大聲咒罵看
守所和燕京市,就好像在安慰小孩子一般。

  他們母子倆只顧著說話,根本沒注意到身邊正在發生的變化。不知何時,賈
亮已經結束了跟押送人員的閒聊,他不聲不響的上了那輛沒熄火過的GMC,另
外那三人一直沒有下車過,等賈亮上車後不久,GMC便掉頭往回開去了。

  呂天正陶醉於夢蘭的懷抱中,母子倆似乎忘記了身外的世界般,直至那輛囚
車也開始發動,並起步往前頭開的時候,車輪碾過落葉的聲響才引起了夢蘭注意
,她有些迷惘的看了看身邊的環境,詫異道:「怎麼回事,他們並沒有帶走那個
替身。」

  「什麼替身?」呂天好奇地問道。

  「啊,你還不知道?他們沒告訴你整個計劃嗎?」夢蘭怎麼也沒想到,兒子
對這個掉包計的細節一無所知。

  「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今天要被送去勞教所了,怎麼媽媽你會在這裡出現。」
呂天一臉迷糊的樣子,不像是作偽。

  「咦,我們的車怎麼也開走了,這是怎麼回事?」夢蘭這時像是發現新大陸
般跳了起來。

  此刻夢蘭環顧四周,整個林子裡靜悄悄的,那條公路上已經聽不到發動機的
聲音,只有那輛軍綠色的現代途勝還在呆在原處,空氣中好像有股難以言說的氣
氛,夢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她又想不出問題在哪裡。

  夢蘭從鉑金包中拿出iphone手機,想要打電話給賈亮,質問他為什麼
不按照計劃執行,反而把車子給開走了,但電話卻撥不出去,iphone手機
上連一格信號都沒有,夢蘭暗罵了聲,誰能想到在京城的六環就沒有信號了。

  怎麼辦,看著一臉茫然地站在原處的兒子,夢蘭心中卻鼓起了勇氣,不管怎
麼樣,兒子現在已經在我身邊了,他已經獲得了自由,接下來我會好好保護他的
,夢蘭暗自下了決心。

  對了,駐京辦的那輛車還在,自己怎麼忘記了這回事呢。夢蘭暗罵了一句,
挎起鉑金包,踩著高跟鞋,拉上兒子的手,就往那輛軍綠色的途勝走去,沒等她
走到跟前,途勝的車門就自動打開了,那一直坐在車裡的兩人終於走了下來。

  他們坐著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現在看著兩人越走越近的身影,
才發現左邊的那人個好像還有一條腿有點問題,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他的個子
雖然比較矮小,但看上去卻很有力氣的樣子;右邊的那人個子很是高大,肩寬膀
闊,有著兩條長長的腿,穿著衣服還是可以看出強壯的體格;兩人都穿著樣式普
通的深色夾克,臉上的面罩卻依舊沒有取下來。

  夢蘭心裡有些不悅,這兩人也太沒眼色了,看到自己站在這裡,都不懂主動
來問個好,傻傻呆呆的,沒個公家人樣子,而且老是用口罩遮著臉,顯得也太做
作了吧,事情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幹什麼。

  可是,等他們越走越近,夢蘭卻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主
動表白過身份,除了賈亮告訴自己的那些之外,根本無法判斷他們是什麼人之外
,現在賈亮也跑了,再沒人能證明他們就是駐京辦的人。而且不知為何,夢蘭總
覺得那個高個子男人有些眼熟,好像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般。

  兩人走到面前,口罩上方四隻眼睛盯著夢蘭不放,那眼神好像並不帶善意,
當然也沒有什麼敬意,夢蘭雖然覺得尷尬,但還是勉強開口道:「喂,你們還在
等什麼?快開車送我們回去。」

  「夢老師,這裡就是終點站了,你還想回哪去?」那個高個子男人向前一步
笑道,他的話裡戲謔的意味很濃。

  不對,他們不是駐京辦的,他們有問題。夢蘭腦中突然冒出這個疑問,她的
反應也極快,伸手就往兒子背後一推,同時嘴中大聲疾呼道:「天天快跑,他們
是壞人!」

  作為一個母親,當發現眼前的二人不懷好意時,夢蘭下意識的首先想到是兒
子的安危,她原本想要把兒子推走的同時,擋在兩人面前儘量拖延時間,好讓兒
子能夠逃脫。

  可惜,呂天並不明白母親的良苦用心,或許是這半年的牢獄之災,讓他從心
理和身體上都變得遲鈍和懦弱起來,雖然夢蘭小小的個子,這一下推得兒子向旁
邊竄出了好幾尺,但他卻沒有反應過來,並朝相反方向跑開,而是有些不知所措
地站在了原地,像只被驚到的小兔子般嘬嘬道:「媽媽,你怎麼辦?」

  這時夢蘭已經把身子攔在兩人身前,別看她個子小小的,突然間迸發出的力
量卻很驚人,兩隻手死死抓住兩個男人不放,兩條蹬在11釐米細高跟尖頭鞋內
的細腿死命蹬在地上,高跟鞋尖尖的鞋跟都陷入到泥土裡面,但她的努力只奏效
了不到兩秒的時間,很快就有一股大力將她攔腰抓起。

  緊接著她就雙腳凌空,兩條穿著高跟鞋的黑絲美腿在空中不斷蹬踢著,雖然
她雙手胡亂揮舞著要抓撓對方,更是甩動著手中的鉑金包拍打,但是這些舉動對
於那個高大的男人根本無濟於事,他就像抓起一隻小雞般對付著夢蘭。

  夢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另外那個矮個子脫離糾纏,朝自己的兒子奔去,她
最後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大聲喊出:「天天,快跑,快跑啊……」

  但一切都無濟於事,等呂天反應過來,並在母親的催促下開始拔腿跑時,已
經浪費了好幾秒的寶貴時間,雖然那個矮子只有一條完好的腿,可他跑起來的速
度卻不比呂天慢,幾個大步他就趕到了呂天背後,伸手在腳步虛浮的呂天背後一
推,將其推得向前一個踉蹌,腳下剛好踩到一塊爛泥,腳底一個打滑,就向前摔
倒。

  前幾天,這裡剛下過一場雨,積水尚未乾涸,有的地方還是坑坑窪窪的,呂
天不偏不倚地摔入一個泥坑,而且還是面朝下的摔倒,結結實實的來了個嘴啃泥
,等矮子將他從泥坑裡提出來時,他身上的囚衣已經粘滿了泥土,而那張臉上更
是東一塊、西一塊的都是黑泥巴,看上去狼狽極了。

  看到兒子灰頭土臉的被矮子抓了回來,夢蘭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她心疼
的是兒子落入對方手中,不知要遭受什麼樣的折磨;她氣憤的是兒子的表現,自
己的犧牲並未換來兒子的安全,反而都一同落入對方手中。夢蘭隱隱約約中覺得
,自己這回是真的是無能無力了,對方的實力之強大,根本不是母子倆可以抵抗
的,而自己兒子的不爭氣舉動也讓夢蘭有些失望。

  呂天被矮子反架著胳膊押了回來,他一路上不安分的嘟囔了幾句,卻被矮子
不客氣地揍了幾拳,他吃疼之下竟然流出了眼淚,看著兒子哭喪著個大花臉,被
矮子像驅使豬狗般趕著回來,夢蘭平生中第一次覺得這個寶貝兒子,並不如她一
直認為的那麼優秀。

  男人手上的力氣弱了些,夢蘭總算站到了地面上,她理了理有些惺忪的髮髻
,重新妝出一副很強勢的模樣,她伸出一根塗著猩紅指甲油的白嫩纖指,發狠道
:「放開我兒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知道,夢老師是深受群眾歡迎的青年歌唱家,享受大校級待遇的國家
一級演員。」那男人對她的頭銜瞭解得一清二楚,但他話裡卻明顯帶著譏諷之意。

  「我們還知道,你老公是淮海市首富,你兒子是個被判刑的強姦犯。」 男
人話鋒一轉,變得無比惡毒起來。

  夢蘭尚未瞭解他的意圖,但光憑直覺,她知道此人定不懷好意,但她表面上
卻始終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能在別人面前露怯,這是生活教給她的——「人們
總相信他眼中所見的樣子,而不是你本質是什麼樣。」

  「知道你還敢這樣對我,我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們蹲號子,你信不信
。」夢蘭柳眉橫豎,口中卻一點都不示弱道。

  「呵呵,這個我還真不信。」男人笑著搖頭道,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
貓抓老鼠般。他的聲音怎麼聽怎麼討厭,夢蘭從沒見過有人這樣對她說話。她用
顫抖的手打開LV包,拿出iphone就開始撥號。

  她嘗試了從賈亮到呂江兄弟等一系列電話,但是電話根本撥不出去,屏幕上
的信號格一片灰暗,就像一層烏雲般籠罩了她的身心。

  「夢老師,別浪費時間了。」男人有些不耐煩地伸手,把iphone從她
手中搶過,隨手一扔,掉入一灘泥濘中,沒幾秒就消失不見了。

  「你們想幹什麼?」夢蘭這才意識到,對方並不是一時起意,他肯定早就設
計好這一切了,包括線路的選擇,對手機信號的屏蔽,以及這些接應的車輛。

  對了,肯定是那個賈亮搞的鬼,沒有他的穿針引線,自己絕不會上當跑到這
裡來,而且這兩個人明顯就是幕後的主使者,他們與賈亮串通好了,要在這裡對
自己不利。估計,那個看守所的人也有問題,他們跟賈亮談笑風生的樣子,肯定
也是被收買了,不然怎麼會把天天交給他們。

  「呵呵,我們幾個人一直都很崇拜你,今天只是要跟夢老師親近親近罷了。」
男人玩世不恭地道,他的話讓夢蘭的心墜到了谷底。

  「不,不要,你們別動手動腳。」夢蘭這時才意識到,對方掃在自己身上的
眼神是那麼的淫猥和邪惡,尤其是那個一瘸一拐的矮子,好像要將自己生吞活剝
一般。

  她不禁有些後悔,早知會是如此,就不要穿這麼短的裙子,自己那兩條穿著
黑絲襪的細腿完全露在外面,男人的目光不停地在那裡掃視著,雖然目光並沒有
實質性的接觸,但她卻有些毛骨悚然。她突然覺得身上這條花苞裙有些太緊了,
把自己細細的腰身束得牢牢的,讓自己下身的曲線暴露無遺。她一直很懂得利用
服裝來突出女性魅力,讓男人羨慕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但現在她反而懼怕起男
人了。

  但事到如今,已經由不得她後悔了,高個男人朝那個枴子使了個眼色,對方
立馬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繩索,將呂天綁了個結結實實,呂天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
前面跑得乏力了,基本上沒有什麼反抗,只懂得哭哭啼啼。

  夢蘭看到自己兒子蹲坐在地上,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由於前面在泥濘
裡摔了一跤的緣故,他身上的條紋囚衣髒得不得了,此時的燕京已經秋意甚濃,
單薄的身子在風中瑟瑟發抖,灰白的嘴唇毫無血色,臉上左一塊、右一塊的都是
烏黑的泥漬,完全沒有往日裡健康可愛的樣子。

  雖然對兒子還有些生氣,但夢蘭心頭那塊地方不由得又軟了些,手裡的反抗
也弱了下來,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們繞了我兒子,想怎麼樣就對著我來吧。」

  高個男人雙眉一皺,似乎她的話起到了點作用,他伸手將呂天從泥地裡提了
起來,放到了一塊乾燥的平地上。夢蘭這才寬心了些,不過接下來兩人對她可就
沒這麼客氣了,那枴子上前一步,雙手直直伸過來就扯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動作
十分粗魯,稍有些複雜的鈕子就不耐煩的扯開,絲毫不懂她身上的時裝是如何昂
貴,夢蘭看到自己那件香奈兒的小外套被扯得裂開一條縫,忍不住有些心疼,那
可是自己專程跑去巴黎定做的,還沒有穿過幾次呢。

  不過,她看到枴子把那件小外套扔在了呂天身上時,她心裡就沒有那麼難受
了,畢竟這些人也不是那麼蠻不講理,她心中又湧現出了一絲僥倖。但枴子的手
仍然在飛快地扯動著,很快夢蘭的輕薄襯衣就被脫掉了,他雙手很有力地扯斷高
級蕾絲文胸的搭扣,夢蘭整個白乎乎的身子就露在了空氣中,秋風吹在赤裸的皮
膚上,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都這麼老了,你們要漂亮姑娘,我幫你介紹,文
工團、演員、歌手多得是呀。」夢蘭在做著最後的努力,但一切無濟於事,那兩
個男人的眼中毫無憐憫之意,他們看著自己的樣子就像是看一隻落入羅網的獵物
,那種主宰別人命運的目光她很熟悉,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是被盯
著的那個人。

  「啊——」夢蘭覺得下體一涼,那條花苞裙就被完整地扯了下來,僅穿著黑
色輕絲褲襪的下半身完全露在空氣中,她的上身只掛著一條鵝黃色的長絲巾,垂
在她胸前那兩隻白嫩小巧的乳鴿間,這身上最後的遮掩物並沒有什麼作用,半遮
半掩間卻增加了更多誘惑。

  夢蘭把雙手抱在胸前,試圖遮住那對外露的小乳鴿,口中苦苦哀求道:「不
要這樣子啊,我孩子還在場,給我留一點尊嚴吧。」

  「夢老師,你跟兒子亂倫的時候,怎麼不考慮尊嚴這回事呢,你兒子對你的
身體再熟悉不過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高個男人很輕佻地說著,他的話讓夢
蘭登時僵住了。

  怎麼回事,這些人怎麼會知道的?夢蘭原以為他們只是見色起心,但竟然連
自己和兒子間最隱秘的事情都瞭解。從這句話來看,這兩個男人肯定早就盯上自
己一家了,可這麼私密的事情他們是從哪裡得知的呢,夢蘭不僅心中一陣發毛,
但她口中還是裝著強硬的樣子。

  「別胡說,我和兒子清清白白的,你們這是污衊。」

  「呵呵,那就讓事實來證明吧。」男人並沒在意她的話,他雙手抓在黑絲褲
襪的腰上一拉,頓時就將薄薄的絲襪撕開了一個口子,裡面那條絳紅色蕾絲內褲
被他扯斷了半截,「唆」地一聲掉落在夢蘭腳上。

  夢蘭這回可難辦了,她要摀住自己的雙乳,下身就不免暴露出來,要保住自
己的私處,其他地方只能任由別人看光,無奈之下她只好用雙手摀住自己的私處
,並且側著身子想要遠離自己兒子。

  但這一切也沒維持多久,高個男人兩隻手臂就像鐵鉗一般,抓住她的胳膊往
後一扭,她便無法動彈了,緊接著她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整個人就被男人提了
起來,男人一邊一隻地抓住那兩條還裹著絲襪的纖細美腿,將她的下身左右分開
呈一個「大」字。

  此時天色尚早,雖然是一個多云的陰天,但樹林中的這塊空地光線充沛,夢
蘭除了下身殘破的黑絲襪外一絲不掛,白花花的身子完全露在所有人面前,那光
潔嬌嫩的肌膚怎麼都看不出她的年冷。

  夢蘭一向很以自己的膚色為豪,只有湘西鄉下的水土才能滋養出這般嬌嫩白
皙的皮膚,自從嫁給呂江之後,她更是有能力使用最好的護膚品,和專業的美容
師來保養自己,所以雖然年紀已經不輕了,但她仍然可以在舞台上下都令男人為
之瘋狂。

  只是,此刻她面對的卻不是成千上萬的粉絲,也不是那些對她仰慕不已的男
人,這兩個男人對她沒有絲毫的尊敬,他們只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女人,或者更不
堪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玩物和雌性獵物來對待。

  高個男人的雙臂將自己舉得很高,正好湊到那個枴子的頭部附近,所以她可
以看到黑面罩下的那雙三角眼,那對眼睛正投射出一股狂熱而又邪惡的視線,那
視線的終點落在了自己大大張開的雙腿之間。

  殘破不堪的黑絲襪襯托著露出的肌膚潔白勝雪,她的小腹平坦光滑毫無贅肉
,但雙腿之間卻長著一叢茂密的陰毛,那些烏黑毛髮就像她的生命力般旺盛,而
在這些毛髮從中則是一具暗紅色的肉蚌,從那肥厚的陰唇和暗紅的色澤來看,這
兩扇門內的並不缺乏訪客,當然這些年來,主要依靠那個寶貝兒子了。

  枴子伸手分開夢蘭那豐厚的陰唇,他的手上戴著皮手套,那感覺冰涼涼的,
令夢蘭的私處不由得抽動了下,但那隻手毫不在意地繼續深入,他的手指並不長
,但是很粗,所以把肉蚌穴口撐得很開,連裡面鮮紅的肉膜都露出來了,他的手
指在外面攪動了幾下,夢蘭有些羞恥地發現,自己的私處居然有了反應。

  「夢老師,你還真是飢渴,是呂江不能滿足你嗎?所以你才要找自己兒子解
癢。」高個男人的譏諷聲再次響起,但夢蘭已經無力反駁了,因為枴子剛把那根
手指拔了出來,在她面前展示皮手套上粘滿著的透明液體。

  「夢老師也挺不容易的,費盡心思嫁的男人,心卻不在自己身上,只能拿自
己的兒子替代,好可憐。」男人的話不依不饒地傳入腦中,夢蘭突然覺得被子彈
射中了一般,她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無論自己花多少心思包裝自己,
無論自己在事業上獲得多少讚譽,無論在別人面前是如何的風光,但在別的女人
面前,自己永遠是一個失敗者。

  她是如此的要強,所以一直裝作對呂江的情婦不屑瞭解的樣子,她總以為只
要自己表現出堅強幸福的樣子,一切都可以像表面一般順理成章,而事實上她從
未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所以她把這些失落的情感灌注在自己唯一的兒子身上,
通過那種病態的依戀與控制來獲取慰藉,而這一切今天卻被打破了,她不得不直
面自己身上赤裸裸的傷口。

  「夢老師已經等不及了,你就給她解解癢吧。」高個男人的聲音把她從紊亂
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她頓時明白男人話中的意思。

  只見那個枴子已經把自己的褲子和內褲脫了下來,他的左腿上果然裝著一具
假肢,唯一一隻完好的腿又黑又粗,上面的肌肉壯碩得像煤塊般,配著那關節奇
大的短腿,顯得無比的不協調而又醜陋。

  更令她害怕的是,枴子的雙腿間那根豎著的東西,兩顆黑乎乎的睾丸像鐵蛋
般垂在胯下,一條通體黑紅色的男根高高指著自己,那根東西不是很長但卻很粗
,在龜頭那一塊附近更是突然膨脹了好幾圈,就像火炬冰激凌般無比怪異,這跟
東西就像是一隻虺蛇的頭部,正瞄著自己雙腿之間躍躍欲試。

  「求求你們了,不要在這裡,不要在我兒子面前。」夢蘭咬著嘴唇哀求道,
雖然身體受人限制動彈不得,但她還是把臉別到另一邊,那哀求的聲調那麼淒涼
,看慣了她平日裡形象的人,肯定會覺得驚訝。

  夢蘭沒想到的是,那個她竭力想要避開的對象,雖然被五花大捆地綁住蹲著
,但卻一直抬著頭看這邊,他兩隻眼睛死死的盯在夢蘭的雙腿間,那個生出他的
地方,好像那具暗紅色的小穴激起他體內的某些反應,或者是母親的話的作用,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夢蘭只覺得下體一熱,她心知是那個醜陋的枴子把陽具架在了自己小穴上,
然後那根東西就這麼捅了進來,雖然他的長度只是普通人的水平,但那根玩意兒
實在太粗了,將自己的小穴撐得嚴嚴實實的,而且枴子的龜頭長得很奇特,好像
一根大頭棒槌般在自己體內攪動,自己穴內的那些敏感點都被摩擦到了。

  「啊……不要……不要啊。」夢蘭輕聲呻吟著,她不想讓兒子聽到這種聲音
,所以盡力將聲音壓得極低,但現場還有另一種更大的聲音。

  枴子咧嘴喘著粗氣,面罩下的烏黑嘴唇張了大半,露出一口不整齊的白牙,
好像一隻擇人欲噬的巨獸,而他口中更是「呼哧呼哧」地發出令人心煩的呼吸聲
,時不時還帶著幾聲刺耳的奸笑,那笑聲裡透露著心滿意足,又好像在嘲諷夢蘭
一般。

  但夢蘭此刻已經無暇顧及這些,她只覺自己的下體正被那根奇怪的陽具弄得
一塌糊塗,那玩意兒進進出出的速率很快,這個貌不驚人的枴子有著令人難以置
信的體力,他的兩顆鐵蛋般的睾丸拍打在自己屁股上「啪啪」生響,但另外還有
一種聲響夾雜在其中,那種類似開酒瓶塞的「噗噗」聲令她十分難堪。

  她雖然不敢相信,但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私處的嫩肉已經開始有反應了,而
且還在源源不斷分泌著性液,雖然她整個人被高個男人抱在空中,但那雪白平坦
的小腹卻不由自主地收縮抬動,她的身體已經做出最誠實的反應,雖然動作隱蔽
細微,但卻開始迎合著那根畸形的陽具。

  自從兒子出事以來,這半年間夢蘭的小穴都沒怎麼接受過男人的陽具開墾,
呂江那時有時無的撫慰根本不能滿足她,而且兒子的自由始終牽掛在自己心頭,
忙碌於四處奔走令她身心俱疲。作為一個女人她正處於如狼似虎的年紀,她對於
性的需求和男人的渴望是難以被抑制的,而以她的身份和名氣又不好在外面隨便
找男人,所以才會跟最親密的兒子做出亂倫的事情出來。

  沒想到,現在她這具一向保養得極好的身體,卻被丈夫和兒子之外的男人所
侵入了,雖然夢蘭擁有堅韌如男子般的性格,並不會像普通女人一般要死要活的
,但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卻令她十分羞恥,羞恥的是自己毫無反抗之力
任人為之,更羞恥的是自己的身體卻毫不厭惡這種侵犯,反而在那根怪異陽具的
抽插中,體驗到了久違的那種快感。

  「夢老師,你果然是教子有方,看你兒子對你多崇拜,對你生養他的地方戀
戀不捨。」高個男人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又響了起來,正如他所說的,呂天這時正
伸長了脖頸,兩眼射出狂熱的光芒射在母親雙腿間。

  那兩條裹著黑絲襪的細腿間,暗紅色的陰唇已經被擴大到了極點,一根形狀
怪異的陽具正飛快的出入其間,每一次插入和抽出都會帶出大片鮮紅的肉膜,那
陽具根部和陰唇肉瓣上已經粘滿了白色的分泌物,隨著那怪異陽具的插入,那長
滿濃密烏黑陰毛的小腹上就會浮起一片奇怪的凸痕,那種景象和夢蘭口中時高時
低的呻吟夾雜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怪異而又刺激的景象。

  夢蘭看到了自己兒子的眼神,那眼神中除了驚恐之外,更多的卻是充滿慾望
的飢渴,那種眼神她曾經多次見過,每當自己穿上從海外重金訂製的性感內衣,
或者是踩著又高又細的鞋跟出現在兒子面前時,他的反應就是如此。

  只不過現在的情況卻大不相同,自己可是被一群陌生人劫持了,被陌生男人
的陽具插入並侵犯著,這種情況下她多希望自己能夠得到兒子的支持,但令她失
望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在這個時候,卻顯出一副被勾起慾望的興奮表情,這在
她心中蒙上了層難言的陰影。

  「夢老師,你看兒子也渴了挺久的,要不讓他也跟你親近親近吧。」高個男
人邊說著,邊抱著夢蘭向前移動,夢蘭身體完全在別人掌握之中,就算她口中連
連反對,卻無濟於事。

  那個枴子很有默契地配合著高個男人的腳步,夢蘭雖然覺得自己頭頂的天空
在移動,但那根陽具卻始終保留在裡面抽插著,那一波波強有力的抽插不斷衝擊
著敏感地帶,她覺得自己的小穴內的嫩肉都站立起來,對抗並迎合著那根陽具的
動作。

  夢蘭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她的雙腿被枴子抓住固定在腰間,就算令
她左右扭頭也看不到什麼,反而被那陽具的一陣陣抽插弄得渾身白肉亂顫。

  「夢老師,你兒子挺享受的,看來他果然是你親生的。」男人略帶譏諷的話
讓夢蘭意識到了什麼,她方才察覺到自己的屁股下方坐到了什麼之上,好像有一
坨什麼東西塞在了自己的胯間,那東西是圓弧形的,上面鋪著一層短短的粗毛髮
,硬硬地扎得自己好不難受。

  她突然領悟過來了,這個圓弧形的是人的腦袋,這麼短的毛髮讓她聯想起,
先前從囚車上下來的兒子,他的頭髮之前就是在看守所被理成了這樣,這個可怕
的聯想剛湧上心頭,她便發出了一聲尖叫:「不要——啊~~」

  「放開我,不要在這裡,換個地方好嗎?」夢蘭拚命掙紮著,被陌生男人性
侵已經夠讓她難受了,現在卻還要在自己的頭頂上做這種事,這事她無論如何都
接受不了,夢蘭劇烈晃動著自己懸空的下身,雖然無濟於事但卻竭力想要讓自己
離兒子遠些。

  但兩個男人牢牢地將她夾在中間,她身體的晃動並不能解決問題,反而加劇
了下體與兒子頭皮的摩擦力度,那些剛長出來的發茬十分硬,就像是一把毛刷般
刮在她嬌嫩的小穴上,一股股特別的刺激像電流般穿過她的下體,於此同時,枴
子的那根陽具抽插的幅度越來越大,就像一陣疾風暴雨般沖刷著她的陰道,這兩
股特別的快感交匯在一起,讓夢蘭體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

  「夢老師,果然是母子情深,居然在自己兒子頭頂上高潮了,嘖嘖。」

  夢蘭已經顧不上反駁男人的嘲諷了,因為她的小腹正劇烈起伏著,下體小穴
內一陣又一陣的抽搐,大量的分泌物和春水從她體內湧出,然後澆灌在自己屁股
下方兒子的頭頂,久違的快感重新佔據了她的身體,她已經好久沒有體會到這種
感覺了,雖然這根讓自己高潮的陽具並不是丈夫,也不是兒子的,但卻讓她達到
之前很少體驗到的巔峰。

  她覺得自己的下體一涼,枴子已經抽出了那根陽具,然後她被從兒子頭頂移
開,放落到地面上。懸在空中大半個小時的雙腿有些麻木,但她仍然努力支撐著
自己的身體,這時她才發覺自己獲得了自由,而自己的兒子就在面前不遠處。

  夢蘭身上還掛著那條鵝黃色長絲巾,那條鵝黃色長絲巾被男人打了個結,系
在她白皙纖細的脖頸上,像是一個精緻優雅的項圈,這條昂貴的愛馬仕絲巾是夢
蘭最愛的飾品之一,她時常繫著絲巾外出訪問和參加演出,但怎麼也沒想到會被
男人用來凌辱自己。

  雪白纖細的雙腿尚殘留著黑絲襪的痕跡,那些黏著的性液分泌物讓她的形象
更為淫靡,夢蘭已經無暇在意自己的儀表了,她不顧自己下體尚未消退的餘韻,
邁著兩條疲軟無力的細腿,踩著11釐米的細高跟鞋朝兒子跑去,將近跑到的時
候她腳下一滑摔了一跤,膝蓋上磕破了皮,但她不顧自己身體的疼痛,踉踉蹌蹌
地走了幾步,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兒子。

  「寶貝,天天,你還好嗎?有沒有哪兒傷到。」夢蘭捧著兒子的臉,平日裡
愛潔的她毫不在乎他臉上的淤泥,用手用力的擦著,同時不住地在兒子臉上親著
,她雖然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但一看到兒子,那種母性的本能又重新煥發出來,
整顆心全放在兒子身上了。

  但呂天的反應並不如她所想,這孩子把臉蛋板得緊緊的,兩隻眼睛死死盯在
夢蘭身上,上下牙齒間還在不斷磕碰著,好像處於極為激動的狀態。夢蘭這才發
現,兒子泛青的頭頂上,已經粘了一層透明的液體,那是不久前剛從自己的下體
分泌出來的,她又是羞愧又是心酸,忙伸手要幫兒子擦去。

  沒想到,她這一舉動卻激起了呂天的反抗,他拚命一甩頭躲開夢蘭的手,夢
蘭愣了一愣,她從沒見過兒子這般舉動,右手舉在半空中呆住了。

  「啪」一聲,呂天張口吐出一口唾沫,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夢蘭化著精緻妝容
的臉頰上。

  夢蘭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兒子會這樣對她,也顧不上伸手去擦
,只是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兒子道:「天天,你怎麼了?為什麼這樣子
對媽媽?」

  呂天好像對自己的舉動也有些吃驚,但他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母親,半裸的
雪白身子上粘著的性液分泌物,分開的兩腿之間那具肉蚌還殘留著男人陽具抽插
導致的紅腫,忍不住又怒火橫燒起來,他不屑地瞄了母親一眼,恨恨地罵道:「
婊子!」

  「什麼?你說什麼?」夢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那畫著藍色眼影的
雙目圓瞪瞪地看著兒子,這個自己從小帶大的骨肉,這個投注了所有希望與愛的
男人,這個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保護的孩子。他現在被人捆綁著扔在爛泥堆裡,他
的外表即落魄又悽慘,被剃光的頭頂上頂著那層粘液,看上去更顯得有些滑稽,
但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卻像一根根利箭般傷人。

  「你這個婊子,你看看你自己!」兒子的話語裡透露著無比的鄙夷,夢蘭怔
怔地低頭看去。

  自己光著白花花的上身,細白的脖子上繫著鵝黃色長絲巾,兩隻不大的雪乳
掛在胸前,那深紅色的碩大乳頭挺得硬硬的,纖細苗條的雙腿上還裹著黑絲襪,
那雙腿間茂密濃黑的陰毛之間,那具暗紅色的性具已經微微腫脹了,上面帶著男
人陽具抽插的痕跡,和自己體內分泌出的透明性液,那些液體流得太多,以至於
她的毛髮和大腿內側都黏上不少,這些與殘破的黑絲襪和雪白的肌膚混合在一起
,構成了一副淫靡色情的畫面。

  夢蘭想要辯解,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話來,她能說什麼呢?雖然自己是被迫
的,但身體的反應卻不能證明這點,她雖然心裡十分反感,但那久曠的肉體卻忠
實地出賣了自己,不但無法抗拒枴子陽具的侵襲,反而是被那根怪異的陽具操出
了高潮,更別提那高潮還是在兒子的頭頂上達到的,直至現在他的頭髮上還殘留
著體內分泌物的痕跡。

  「我,我……不是~」夢蘭拚命地搖搖頭,她口中想要辯解著什麼,但卻說
不出連貫的詞句。

  而且留給夢蘭的時間也不多了,她只覺得腳底一空,身體再次被從地面拔起
,這回她是被那個枴子抱著走到了SUV旁邊,在這裡她暫時看不到兒子的身影,
這讓她突然感到放鬆了些,這種感覺放在以前根本無法想像。

  但夢蘭心理卻極為紊亂,這種紊亂並不是因為肉體被侵犯引起的,更多是對
兒子先前的辱罵感到傷心,自己最愛的人卻不懂自己,這讓夢蘭很是委屈,她辛
辛苦苦為了兒子做了那麼多事,卻得不到他的理解與同情,包括他那一句「婊子
」和眼中露出的神色,極大傷害到她那寵愛孩子的心。

  夢蘭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毫無意義,自己所付出的與所得的相差太
多了,她覺得自己身上軟綿綿的像是被卸掉了骨頭般,而心防一旦被打開,下體
傳來的快感變得更加強烈,她閉上眼睛想要忘記身外的一切,忘記自己一直堅持
的美好形象,忘記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忘記兒子罵她的那句話。

  一根堅硬的陽具再次插了進來,夢蘭感覺那陽具的形狀跟枴子的有所不同,
顯然沒有枴子那麼粗大,長度也談不上多長,不過堅硬程度卻沒什麼差別,她看
不見背後的人,心想應該是那個高個男子吧,不知如何,這根陽具讓她有些失望
,但剛剛經歷了一次高潮的小穴還是很敏感,在那根陽具的有力開墾下,她的身
體再次被點燃了。

  她並不知道,此刻在她背後插入的那根陽具的主人,並不是那個看起來像這
群人首領的高個男子,而是一直站在旁邊的瘦削男子,之前他一直拿著個手持攝
像機,在一旁無聲地錄製著,那鏡頭一直不離夢蘭的下身,以及呂天跪在地上的
樣子。

  而現在,這個手持攝像機在高個男子手中,瘦削男子光著下身,手捧著夢蘭
那豐膩的屁股,有力擺動著自己那根陽具,在夢蘭的下體內抽插操弄著,他的動
作帶著年輕人的毛躁,遠不如枴子那麼老練和嫻熟,但卻幹勁十足,弄得夢蘭口
中呻吟不止。

  夢蘭感覺自己的下體又開始律動了,有根堅硬的陽具在體內的感覺真好,她
覺得自己不像先前那麼寒冷了,似乎這樣被男人夾在中間的感覺還不錯,挺溫暖
的,挺舒服的。有個熱乎乎的東西湊了上來,夢蘭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巴,枴子
把他的大舌頭伸了進來,夢蘭恍恍惚惚間就接受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就放棄之
前所堅持的一切,只是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可以把握的東西,需要一個足夠堅強的
懷抱。

  而在夢蘭視線不及的地方,那個高個男人卻沒有停止行動,他看那個瘦削男
子的動作已經比開始慢了下來,上前拍了下他肩膀示意他下來,瘦削男子雖然有
些不情願,但還是抽出那根粘滿夢蘭分泌物的陽具,跟著高個男子走到了呂天身
邊。

  背後的那根陽具被抽走了,夢蘭只是感覺一陣子的空虛,很快另外一根熟悉
的肉莖就從前面捅了進來,這個形狀獨特的陽具更加貼合她的心意,她一點都沒
有抗拒就接受了這根陽具,反而用雙手纏住枴子的脖子,搖動著屁股迎接對方一
陣陣更加猛烈的抽插

  瘦削男子光著下身,他兩條腿沒什麼肌肉,好像身體還為長成一般,那挺翹
的陽具也只是中等尺寸,上面還粘著院子夢蘭體內的分泌物,他有些畏縮著脖子
道:「大哥,我,我能走了嗎?」

  高個男子瞪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呂天,他好像不喜歡多說話一般,
除了時不時嘲諷夢蘭一兩句外,十分惜言。瘦削男子看了看呂天,又看了看高個
男子,顯然高個男子的眼神更令他害怕,那人身上似乎有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東西
,令他不敢違背其命令,瘦削男子只好無奈的轉身朝呂天走去。

  呂天還是蹲在地上,一臉不爽的樣子,枴子走開後,他努力移動到了比較乾
爽的地面,體力似乎也恢復了些,雖然現在的角度看不清楚母親的身體,但從那
邊傳過來的呻吟聲和皮肉相撞聲,則明確告訴了他答案。雖然他對母親心懷不滿
,但兩眼還是不忿地盯著高個男子,所以瘦削男子開始著手脫他身上的衣服時,
他十分不配合,瘦削男子對他好像也有些忌憚,總是避免正面對著呂天,所以他
的進展並不順利。

  但畢竟呂天雙手雙腳都被捆了起來,所以費了一番功夫後,他還是脫下了呂
天的條紋囚衣囚褲,當內褲也被拉了下來後,呂天就赤身裸體的站在了空地上,
他比入獄前瘦了很多,幾乎可以看見一條條的肋骨,皮膚也蒼白蒼白的,看上去
就像根削光了的櫸木棍,胯間掛著的陽具被冷風刺激之下縮成了一團,像只白白
的小麻雀般掛在胯間,看上去十分地可笑。

  呂天的雙目一直盯著那瘦削男子,好像從他身上看到了什麼似得,抓住一個
機會,他張口咬住面罩一扯,瘦削男子的面罩被解開後,露出一張密佈的青春痘
的臉,這張猶帶稚氣的臉無疑還是個未成年人,他的雙目慌張失措地看著呂天,
口中語無倫次地道:「不……不是,你……不是我~」

  「竇子?!」呂天好像認出了眼前這個少年,他頓時雙目圓瞪,凶光四射,
露出往日的惡形惡狀。要不是手腳被捆住了,他肯定會上去將這個少年撕碎。

  「你在這裡幹什麼!你他媽的搞什麼鬼,還不過來幫我。」

  突然發生的一切,讓這個被叫做竇子的少年應接不暇,他一邊搖著手一邊後
退,口中斷斷續續地辯解著。好像之前吃過呂天的苦頭般,雖然他已經被捆了起
來,但自己內心深處卻不由自主的怕他。

  「啪」一記極響的耳光扇過,呂天的左臉頰頓時紅了一片,高高地腫起了一
塊,呂天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強壯,在看守所關了一段時間後,體質更加虛弱,被
這一掌打了個踉蹌,向前趴倒在地面上。

  他想要掙紮起來,但雙手被背在身後無法使力,只能弓著腰跪在地面上,這
種姿勢讓他根本看不清背後的情況,他只能看到一雙棕黃色皮靴出現在面前,那
雙大腳的主人好像說了聲什麼,竇子只好走到了呂天身後。

  經過前面的一段風波,他胯間那根陽具卻沒有軟掉,依然硬硬地翹在那裡,
他把手放在呂天光溜溜的蒼白屁股上摸了摸,將他的屁股向兩邊掰開,露出裡面
暗紅色的肛門,那旁邊還長了些稀疏的黑毛,跟他身上的毛髮如出一轍。

  呂天這時候也意識到了什麼,他開始劇烈地晃動身子掙紮起來,想要讓自己
的屁股離竇子更加遠些,嘴裡更是痛罵連連道:「竇子,我操,你這個二桿子離
我遠點。你他媽的想幹什麼,小心我回去操死你媽!」

  他口吐唾沫地罵著,但突然一股大力襲來,後腦勺遭了沉重的一擊,緊接著
他的腦袋就被踩到了地面上,從臉上的接觸的感覺來看,應該是高個男子的皮靴
。那踩著的力氣極大,令他呼吸困難,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地。

  呂天的臉被皮靴踩得喘不過氣來,他的嘴巴在地面上滾了幾下,被塞進了不
少泥土,令他再也無法開口罵人,但令他擔憂的卻不是這個。竇子見到呂天被按
在了地面,他的膽子又大了起來,胯間的那根玩意兒忽地一翹,好像呂天剛才罵
的話激起了心頭的某些隱痛。呂天趴在地面上的樣子把屁股翹得更高了,竇子矮
了矮身體把自己的陽具湊在他的屁股上,然後動作嫻熟地往前一頂。

  「嗷——」

  呂天發出一聲沉悶的大叫,要不是臉被那雙皮靴踩著,這聲大叫肯定會傳遍
整個樹林,但從他扭曲的五官來看,他屁股上遭受的痛楚可不淺。但他已經無法
挽回了,竇子的那根陽具已經整根插入了他的肛門內,雖然他上面還有他母親性
液作為潤滑,但屁眼頭一次被男人插入,這種感覺是他從未體會過的。

  一直以來,他都是以征服別人的女人為樂,不管對方是否情願,他都會毫不
留情的用自己的陽具插入,玷污著原屬於別人妻子,別人母親,別人女兒的器官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成為被侵犯的對象,而且對方還是一
個男人。

  這感覺實在太痛了,竇子的陽具雖然不是很粗很長,但那呂天的屁眼卻從未
被人捅過,他向來沒有這個嗜好,所以對竇子這個二桿子一直比較鄙視,平時只
是把他當作好使喚的小夥伴罷了,沒想到他今天居然敢翻身騎到自己身上來。

  呂天心頭暗暗默唸著,等自己逃出去之後,肯定非得弄死竇子不可,還有這
些人,都要統統弄死,否則自己被操屁眼的醜事肯定會洩露出去,那今後自己就
不要想做人了。呂天一心想要報復所有這些人,這些讓他出醜讓他受盡折磨的人
,就連自己的母親在內也不饒過,那個臭婊子,竟然跟自己的對頭搞在了一起,
真是個賤貨,女人都是賤貨。

  但竇子心裡卻是另一番滋味,雖然他在淮海市也是一富二代,但比起呂家那
就差了太多了,所以兩人從小一塊長大,但竇子都是低呂天一等,只能望其馬首
是瞻。再加上呂天的性格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喜歡稱王稱霸,竇子只能任由他
使喚,久而久之,在呂天面前他養成了奴顏婢膝的習慣,一切好處都得讓他先嘗
,自己只能跟著混口湯喝,就連自己的母親,都被呂天強行佔有了,他也只是敢
怒不敢言,依舊夾起尾巴當呂天的小弟。

  竇子怎麼也沒想到,呂天居然吃了這麼大的一個癟,讓他有機會把之前的一
切算回來。自己前面剛剛操了呂天那個高傲冷豔的老娘,緊接著又給他的屁眼開
了苞,看著這個往日裡不可一世的天哥,翹著白白的屁股跪在泥土地上,被自己
操得口中直哼哼,那種感覺別提多爽了。

  這一切綜合在一起,讓竇子更加興致勃勃,雖然沒多少潤滑的屁眼操起來有
些困難,自己的陽具被刮得好像有些破皮了,但他絲毫不在意那一點疼痛,反而
加大了抽插的幅度和力度。

  在距離這一幕不遠的地方,靠在SUV上的夢蘭已經又來了一次高潮,枴子
在她體內耕耘了將近一個小時,此時也開始顫抖著在她體內射精,他那些強有力
的噴射令夢蘭如登仙境,她好像抱著自己的情人般,雙手雙腳將那個枴子纏得緊
緊的,將身外的萬物都拋之度外,渾然不覺就在視線不著的地方,自己的兒子正
翹著屁股,被另外一個男孩操著屁眼。

  只不過這種感覺沒有延續多久,一陣沉重的皮靴踩地聲傳來,夢蘭感覺自己
又被人從背後抱了起來,她雙腿重新被分開並且抬高,原本還殘留在她體內的那
一截火炬般的龜頭,在拔出來的時候狠狠地刮了她陰唇口一下,發出一聲開汽水
瓶蓋般響亮的「噗」,枴子幾滴濃濁的精液順勢甩了出來,黏在了她小腹下方的
陰毛上,弄得那裡白一塊黑一塊的,別提多狼狽了。

  背後的男人舉著自己的雙腿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夢蘭被舉得高高的,看不清
楚下面的動靜,她只是聽到一陣皮肉交接的聲音,那聲音比起往常的男女交合要
沉悶得多,然後她看到了一個男孩的臉,雖然他身上穿著跟這夥人差不多的服裝
,但那張臉她卻挺熟悉的,這不是天天小時候的玩伴嗎?他怎麼也在這裡,難道
他也跟他們合夥好了,要對我們不利。

  「夢阿姨,我剛才操得你挺爽的吧?」竇子見到夢蘭,有些下流地打著招呼
,口中完全沒有以前的那般尊敬。他裂開嘴巴笑著,臉上的那些青春痘都像要爆
出來般,那樣子醜陋而又猥瑣。

  夢蘭心中霍然一驚,難道之前那根從後面進來的陽具是這孩子的,自己竟然
被兒子的小夥伴給操了,這算是什麼事呀。但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隨著自己的
視線往下,竇子光著下身擺動的樣子完全映入眼簾,他胯間的陽具飛快出入於一
具白白的屁股中。

  夢蘭一時間有些恍惚,她想不起這裡還有其他女人存在了,等她看到那塊屁
股右邊很熟悉的胎記時,她才明白這個趴在地上的人是誰。

  「不,不要,不能這樣。」夢蘭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瘋狂揮舞著四
肢,想要上前拯救自己的兒子,但背後的男人將她抓得緊緊的,令她根本無法動
彈,她只能任由男人端著自己的身體,一步步靠近那兩個熟悉的男孩。

  「饒了我兒子吧,求求你們了,你們要我做牛做馬都行,你們要怎麼操我都
行,別再這樣對天天了,我求你了。」夢蘭已經哭得不行了,眼淚將她臉上的妝
容弄花了,被打濕的睫毛膏和眼線在眼角流下一條黑線,卻意外增添了一股獨特
的誘惑。

  她涕淚滿面的苦苦哀求,但男人只是將她的身體緩緩下放,像是在完成某種
儀式般莊重嚴肅。

  呂天已經無力再做掙扎,他只能就勢趴在地板上,像一隻羔羊般任人宰割,
屁眼裡的那根陽具還在聳動著,但那股疼痛已經不如先前劇烈,他覺得自己的肛
門已經麻木了,就如同他的心一般毫無知覺,他任由竇子抽插著,只是偶爾抬起
頭喘口氣。

  他覺得有什麼東西打在了臉上,那東西濕濕的好像某種液體,有一滴落在了
他的嘴唇邊,那味道腥腥地令人噁心,他努力的抬起頭往上看去。

  首先出現在眼中的是一隻紅底漆皮細高跟鞋,11釐米的細細鞋跟充滿了性
的誘惑,蹬在這雙高跟鞋內的是一對細長均勻的美腿,雖然不是很長但卻比例協
調,這對骨肉均勻的細腿裹在黑色玻璃絲襪內,那線條一直延伸到突然豐盈起來
的胯部,被撕得東一塊、西一塊的絲襪碎片還掛在上面。

  雪白的肌膚映襯著烏黑濃密的陰毛,當中那具暗紅色的肉蚌已經紅腫得不得
了,上面粘滿了透明分泌物和白色的精液痕跡,那肉蚌當中的小口被男人抽插得
合不緊,一股股白濁的精液正如涓涓細流般從裡面滑出,正不停地滴落在自己的
臉上。

  而沿著女人雪白平坦的小腹向上,那兩隻玲瓏的雪乳不斷晃動著,兩顆深紅
色的乳頭贏得像石頭般,在這對白肉中央,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蛋正看著自己
,這個女人梳著高貴端莊的髮髻,保養得極好的臉蛋嬌嫩腴白,這張臉蛋曾經風
靡大江南北,另無數的人們為之痴迷,但現在臉上卻帶著無比震驚和悲傷的神情
看著自己。

  「媽媽,媽媽,救救我,好疼啊~」呂天努力抬著頭,那張曾經朝氣十足的
臉蛋,被眼淚和著塵土塗成了張大花臉,但眼中苦苦哀求的神色卻讓夢蘭心軟。

  她忘記了兒子的懦弱和無能,她忘記了兒子先前對自己的侮辱,她忘記了兒
子種種不可愛之處,她只想保護好自己的親生骨肉,無論如何他都是自己的孩子。

  但不管夢蘭如何哀求,背後那個男人仍然紋絲不動,他只是把自己的雙腳分
得開開的,用手在自己的小腹上一陣按摩,讓小穴內的精液不斷地流出,枴子那
次發射的量極大,很快呂天的臉上就粘滿了白濁的精液,他又沒有法子躲避或者
擦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的精液從自己母親的陰部流出,把自己臉上塗得白
茫茫一片。

  不過,從背後傳來的抽動卻變得緩慢了,竇子的喘氣聲已經越來重,看來他
快要射精的樣子,高個男子朝拿著手持攝像機站在一旁的枴子使了個眼色,枴子
點點頭走到竇子的背後,就在他的屁股顫抖著想要射精的那一瞬間,枴子抬起一
腳踹在了竇子的腰部,他這一腳的力量極大,竇子的身體被踢得向前飛去。

  「啊」竇子發出一聲噼人的慘叫,他的陽具還插在呂天的肛門內,被這股力
量推動之下生硬地向前拗了過去,然後從根部直接被扭折了,他摔倒在呂天背上
,壓得呂天一陣怪叫,他的屁眼本來被爆的開裂,現在加上這股衝力,直接被撞
出了一道口子,那白癟癟的屁股上已經多了幾絲血痕,看上去頗為慘烈。

  高個男子抬起一腳,將呻吟不止的竇子從呂天身上踢了下去,他在地面上翻
滾了幾下,雙手捂著自己胯間叫個沒完,他那根玩意兒已經軟綿綿地反掛在肚子
上,前面還沒射出來的精液正緩緩地流出,但那根玩意兒看起來以後再也無法使
用了。

  但呂天並沒有好上多少,高個男子接著一腳將他踢得翻了個身,變成面朝上
的樣子,他胯間那根玩意兒,在被竇子爆菊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勃起了,像一根
胖乎乎的小人參般立在那裡,高個男子抬起腳猛地向下一踹。

  呂天發出一聲更加慘痛的尖叫,男子穿著大頭皮靴的腳生生地踩住了他的下
身,那皮靴有著齒輪狀的橡膠鞋底,踩住了呂天的陽具和睾丸一陣碾動,就像是
在碾死一隻蟲蟻般毫不容情,等他的皮靴再次抬起的時候,呂天的兩腿之間只剩
下一堆血肉模糊的皮囊了。

  這一切都被夢蘭清晰的收入眼底,當她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在地上痛得直打
滾的樣子,她心疼得就像天要塌下來般,更令她無比痛心的是,兒子的生殖器官
就這樣被男人給踩爆了,從他胯間的形狀來看,那根曾經給她帶來許多安慰與快
樂的陽具,已經再無恢復的可能,這種可怕的景像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所以她口
中發出的尖叫一點都不比兒子弱。

  「不……不要啊……求求你們了,救救孩子啊~」

  然後,夢蘭覺得自己身子一輕,隨之被放到兒子的身上,她的臉部正好對著
兒子胯間那團帶血的爛肉,那玩意兒就像剛割下來的豬大腸般,紅白相間尤為噁
心,但她腦子卻只有一個念頭:兒子那根東西沒了,他以後再也沒法使用了,他
成了個廢人了。

  她雙手捧著那對血肉想要幫兒子恢復原形,但怎麼都辦不到,勉強捏在一起
的皮肉一鬆手就塌了下來,她越發用力的去捏合他們,反倒是弄得呂天陣陣尖叫
,她覺得自己渾身發冷,冷到了骨髓裡頭,她光溜溜的身子一陣顫抖,突然感覺
一股熱流從胯間溢了出來,她竟然失禁了。

  夢蘭的胯部正對著呂天的頭部,她小穴裡流出的尿液又熱又急,就像打開的
水龍頭般向下噴射,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呂天的臉上,溫熱的尿液將呂天臉上的精
液和灰塵沖洗了一遍,露出的那張毫無血色的蒼白臉龐,呂天已經痛得嚎叫不止
,夢蘭的尿液正好飛濺入他口中,她的尿液帶著成熟女人的騷味,嗆得呂天直咳
嗦個沒完,迸出的眼淚夾雜著尿水,又重新抹了一臉都是。

  高個男子此刻緩緩地解開褲子,他壯碩多毛的大腿之間已經凸起了一大塊,
拉下內褲後露出一根又粗又長的巨莖,那根陽具的長度和體積可以傲視其他男性
,不過他卻從口袋中掏出個避孕套,很仔細地套在那根堅硬腫脹的巨莖上,然後
雙手抓著夢蘭的腰身將其提了起來。

  「啊——不要,好痛啊!」

  夢蘭張開鮮紅的小嘴,發出一聲極為凌厲的慘叫。她只覺得一根又粗又長的
大棒子捅了進來,但那大棒子瞄準的目標卻是自己的屁眼,男人這根肉莖實在是
太粗大了,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肛門被撕裂的聲音,那種痛苦是任何刑罰都無
法比擬的,她兩隻手無力地抓在地上,那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纖長指甲裡抓滿了
泥土,但她卻已經顧不得可惜了。

  男人的巨莖還在不斷的深入,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劈成了兩半,男人的
陽具捅進來的時候,自己好像連呼吸都無法延續般,然後男人開始抽動起那根巨
莖了,他每一次插到肛道里頭的時候,夢蘭都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被捅破了,那
巨莖的長度就像是一桿長槍,要將自己刺個對穿一般。但他向外抽出的時候,那
碩大的龜頭刮著自己肛道內的肉壁,更是令她疼得連尿都要滴出來了。

  她隱隱約約覺得這根巨莖有些熟悉,但她已經無暇思考什麼了,男人的抽插
好像帶著仇恨一般,毫不留情地在她肛道內進進出出,將她的腸道里面攪得一塌
糊塗,她無力地搖晃著頭,死死咬住下唇,想要延緩肛道內被撐爆的痛感,原本
梳得端莊整齊的發髻散開了,染成棕黃色的秀髮披散在肩頭,隨著她雪白上身的
晃動搖擺著。

  夢蘭不知道這種懲罰要延續多久,也不清楚男人為何要如此折磨她,她只是
死死撐著身子,迎接背後越來越猛的抽插,任由男人的巨莖將自己的肛道凌辱了
個遍,她的心思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她眼睛裡只有身下的兒子,以及他那副被
踩爆了的生殖器。

  隨著男人的力量越來越大,她的頭越垂越低,最後貼在了兒子的胯間,那堆
血肉模糊的皮囊就在眼前,但她已經放棄了將他們補好的努力,而是小心翼翼、
如視珍寶般,將那些軟塌塌的玩意兒含入嘴中,用她溫熱的口腔撫慰著他們,好
像他們還有生命力一般。

  她眼中已經看不到其他東西,沒有天,沒有地,沒有樹木和男人,也沒有兒
子這殘破的陽具,她只看到那個抱在襁褓中的胖寶寶,為了他自己小肚子上挨了
一刀的小子。呂天生下來就有一副宏亮的嗓子,和一張可愛的胖胖臉蛋,她一直
相信兒子將來會成為個大人物的,所以她一定要給他最好的東西,為他解決任何
後顧之憂。就算是他偶爾犯了什麼錯,那也只是大人物必經之路,誰年輕的時候
不是這樣呢,別人指責自己兒子肯定不對的,他們這是在嫉妒自己,嫉妒自己的
家業,嫉妒自己有個優秀的兒子。

  一切都如同她所想般發展,兒子從小就長得比其他孩子快,高高大大的誰不
喜歡啊,他在外面有幾個女人算什麼,肯定是那些不要臉的女人勾引他的,而且
他的弟弟發育得很早,可不能讓孩子給憋壞了,只要他想要的女人,自己一定全
力幫他弄到手,就算他想要媽媽的身體都沒問題,只要能讓他度過煩躁的青春期
,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而且,兒子的弟弟也給自己帶來了許多的歡樂,那
些她在婚姻生活中無法獲得的快樂。

  夢蘭細細地含著那具爛皮囊有一會兒了,但它們卻毫無起色,不像往常般早
早地翹了起來,張牙舞爪的要往自己的下體鑽,但夢蘭絲毫不歇氣,這根東西是
從自己身上生下來的,自己給它把尿,為它洗澡,看著它一天天茁壯成長,最後
還將它納入自己的小穴,納入那個生出它的地方,滿懷喜悅地吞入那裡噴出的白
濁液體。

  這一切都回不來了嗎?夢蘭不甘心地搖搖頭,她滿懷喜悅地注視著身下的兒
子,她心裡暗暗念叨著:「沒事的,天天,一切都會回來的,回到媽媽身體裡來
吧,讓媽媽好好地保護你,你不用再受苦受怕了。」

  男人的抽插一陣比一陣的猛烈,夢蘭的臻首卻隨之不停晃動,但她的雙目卻
透露出無比堅毅的神色,沒有人注意到她臉上泛出一絲奇異的笑容,然後她閉上
那對已經被睫毛膏染黑了的眼圈,同時合上嘴巴。

  「啊——」呂天再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他痛苦得在地板上直顫抖,而趴在
他身上的夢蘭卻輕抬起頭,她的雙目緊閉,臉上的神情無比放鬆,好像陶醉在美
妙的回憶之中般,而她的櫻桃小口卻抿得緊緊的,一絲鮮紅的痕跡從嘴角緩緩流
下,就像她唇上塗著的口紅那般耀眼。

  而呂天的雙腿之間,那原本血肉模糊的一團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個尚在冒血的窟窿。

  秋日的燕京郊外,陰沉沉的天空無情地注視著大地,一條小道闖過人跡罕至
的密林,一家蒙著車牌的軍綠色現代途勝SUV停在路邊一片空地上,在SUV
的前面有一個矮個子男人,手拿著一副手持攝像機認真拍攝著什麼。

  攝像機鏡頭所對的方向,一個下身赤裸的滿臉青春痘的男孩正捂著自己下體
呻吟著,而他身旁的地面上有一堆白花花的肉體,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出那是兩
個糾纏在一起的男女,躺在地上的男子全身赤裸被繩子綁著,而在他上面的女子
露著上身,下身裹著黑色絲襪,腳上還蹬著11釐米的細高跟鞋。

  女子披頭散髮地看不清臉孔,但她身上的皮膚卻很是白嫩細膩,她的身段雖
然不是很高,不過雙腿的比例卻是極好,配合著纖細不堪一握的腰身,看上去充
滿了女性的誘惑力,但她的屁股卻是翹得高高的,背後一根粗如兒臂的陽具正在
她的屁眼裡抽插著。

  這根大肉莖的主人是一個高大的男子,他赤裸著的兩條大腿壯碩多毛,兩個
像岩石般堅硬的臀部像馬達般抖動著,他已經維持這個抽插姿勢半個多小時了,
但每一下的插入抽出都還是那麼的堅定有力,帶著避孕套的莖身每次都帶出一圈
鮮紅的肛肉。

  秋風悠悠地吹過這片櫸樹林,帶走了皮肉相交的「啪啪」聲,還有幾絲若有
若無的呻吟。這三具糾纏在一起的肉體構成了極為詭異與淫靡的圖畫,他們就像
一具人肉組成的金字塔般,由身在塔頂的那個男子主導晃動著,直至他屏住呼吸
把那股精液射入套套內,待他緩緩地把陽具從女人肛門中拔出後,還很小心地將
裝著液體的套套裝袋收起。

  躺在地上的那對男女貼得緊緊的,在他們身邊地面上有一條細細的水流,那
流動的液體顏色紅得像血,很快就滲入了潮濕的土壤中,山櫸樹上的葉子已經泛
黃,有幾片被風吹動著飄落在地,被粘著血液的潮濕泥土裹了進去,來年開春後
這片土壤肯定會很肥沃,從這片土中長出的植被肯定很茂盛,只是再也沒有人會
注意到這裡了。

  夢蘭的身子再次被提了起來,這回她面對著面被扔在兒子的身上,她頭髮凌
亂地披在白生生的身子上,兩條裹著黑絲襪的細腿有氣無力地耷拉著,那具豐膩
的白臀中央,暗紅色的菊眼已經鼓起來一大圈,從裡面翻出的鮮紅肛肉令人觸目
驚心。

  但她卻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只是用雙臂緊緊的將身下的呂天摟入懷中,
在已經氣若游絲無力呻吟的兒子臉上輕吻著,好像懷中的男子依舊是當年那個可
愛的胖娃娃般。她用帶著血漬的舌頭舔去兒子臉上的灰塵、精液、尿液的混雜物
,充滿愛憐地看著懷中的男孩,她的櫻桃小口唱著動人的搖籃曲,那曾經在無數
個重大場合和演出中迴蕩的歌喉依舊迷人,但那輕柔的聲音配合著那可怖的情景
,卻顯得無比詭異與瘆人。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的雙手,永遠呵護著你~」


               (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5-2-27 00:14     標題: 天若有情 第一百零一章

.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5卅2卅26發表於:SIS


                            第一百零一章

    經過了層層安保程式,全身上下幾乎都被搜了個遍,就連貼身放著的那把
Glock18也被拿走,我方才進入這個外表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四合院。這個
四合院就跟京城現存的那些沒什麼區別,都是四四方方火柴盒般地座落在有數百
年歷史的胡同裡,只不過它所在的位置可不簡單,離院子不遠處就是這個國家的
政治中心,要不是有薇拉Su這層關係存在,我幾乎沒可能來到這種地方。

  四合院內部遠比外面看上去要大很多,從磚牆到瓦頂都是一水灰溜溜的青色,
只有梁棟上新刷的紅油漆帶來了幾分活力,令這個有著幾百年歷史的院子不那麼
陰沉肅穆,不過屋頂滴水簷下幾個閃動的紅點,和貼著剪紙窗花的玻璃後晃動的
人員卻提醒我,這裡跟外面一般的戒備深嚴。

  一個外表普通得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帶著我穿過廳堂朝後院走去,他雖然穿
著一身運動服,腳上是白色的雙星膠鞋,但理得短短的髮型、筆直的腰杆和走起
路來的姿勢,都不難看出他曾經在軍隊中呆過,我雖然看不出他身上是否帶槍,
但卻可以肯定此人就是空手也可以一敵十。

  穿過一條長長的有些陰森的甬道,我的眼前霍然一亮,就像一個在黑暗中跋
涉了很久的旅人,突然見到陽光般沒適應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的園子,
在這個燕京市核心區域內,其占地之大顯得有些奢侈。燕京的秋日陽光和煦,像
一把金黃的大傘,籠罩在一片金燦燦的油菜花上,讓這個園子裡充滿了生命的氣
息。

  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段,居然有這麼一大塊空地,已經足夠令人驚歎了。而
且這塊地只是個菜園子,上好的黑土裡種滿了蔬菜,除了油菜外,還有白菜、芹
菜,牆角搭著的涼棚上爬滿了黃瓜、番茄和南瓜,幾隻小鳥在頭頂嘰嘰喳喳的
飛過,一陣輕風帶著泥土的氣息吹來,讓人猶若置身於山村農舍。

  「小夥子,幫我把水桶提過來。」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我這才
發現,院子裡不知何時只剩下兩個人了。

  一個頗為魁梧的老人背對著我,雖然他彎著腰很仔細在看著芹菜葉,但我卻
知道,他站立起來時候的高度並不低。從背後看上去,他光禿禿的頭頂在陽光下
頗為顯眼,他身穿著一件紫紅色的府綢唐裝,光滑的面料上面繡著很多黑色的
「卍」字,穿著黑色絨布褲子的腳底露出一雙青葛布鞋和白色襪子的邊緣。

  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映過來,老人叫的是自己,環顧四周,通道口放著一個
裝滿水的白鐵桶,我趕忙提起鐵桶,走到老人的身邊。

  「倒進來吧。」老人還是沒回過頭,但他卻很準確地掌握住我的動向。老人
把手裡抓著的大噴水壺放在腳邊,我遵照他的意思去辦,把水桶裡的水緩緩的倒
入壺內。

  老人看水壺已經滿了,就自行的提了起來,開始邊走邊給蔬果澆水,府綢唐
裝的袖子被拉到了手肘處,露出的兩條胳膊雖然長滿了老人斑,但看上去仍然顯
得健壯有力,從凸出的血管和青筋來看,老人的身體就跟他的精神一般旺盛。

  我很耐心的跟在後面,看著老人邊走邊澆水,我並沒有魯莽的主動伸手,因
為我知道老人戎馬一生,性格十分高傲和要強,不管別人是夠出於好意的幫助,
都會被當作對他的輕視與侮辱,況且他的動作一點都不顯老態,雖然緩慢但十分
平穩,不到半個小時,便將整個園子裡澆了個遍。

  老人放下水壺,他挺直了腰板,在夕陽下那身軀猶然帶著軍人的硬朗與堅毅,
不過金黃的陽光灑在他額頭上,卻明顯看到一層密密的汗滴,他用唐裝雪白的袖
口隨意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轉過身來面對著我。

  這是我頭一次與老人面對面,他那高高的額頭完全禿光了,夕陽給撒上一層
明黃色的染料,一張長長的方臉上滿是歲月的溝壑,兩道長長的白眉斜飛著不怒
而威,一對外表渾濁的眼睛卻蘊含著懾人的寒光,他那對眼睛輕輕的從我身上掃
過,好像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將自己鎖住動彈不得,他高高的鼻樑下方的雙唇抿得
緊緊的,嘴角有很明顯向下彎的弧度,自然而然帶著久居高位的氣度。

  「你就是高岩?」他打量了我一番,終於開口了,一口濃重的四川口音。

  「是的。」我回答得很簡短,同時收斂精神,抬頭直視著那對氣場強大的眼
睛。

  我們的視線相觸,老人的眼中寒光更盛,而我也毫不示弱的正對著他,兩人
就在這秋日的斜陽中對視了幾分鐘,兩人都沒有退讓示弱的意思。這個年紀的老
人還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氣場,令我心中不由得暗生敬意,而我的冷靜也超出老人
的預料,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受到冒犯了,反倒是從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眼中好像
有些許贊意。

  不過,接下來從他口中迸出的話卻毫不留情,我可以清晰地感到他燎原的怒
火:「好大膽,是誰准許你在外面冒用我的名頭?」

  我並沒有被他的壓力所擊垮,依然面不改色的看著那對精光四射的眸子,緩
緩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只是做了那個時刻我應該做的,而且現在看來,
我做得還不錯。」

  「呵呵,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子。」我這幾句話不知效果如何,但老人那張峭
岩般的臉龐拉得更長了,他發出了幾聲似笑非笑的聲音,就像夜梟般令人膽戰心
驚。

  「你還真以為,就憑一個小娃子和一個瘋丫頭,就能讓直隸總督為你驅使?
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您的意思是?」老人的話直戳我的要害,回想起那晚的舉動,自己的確是
輕率而又莽撞,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成功會來得如此之容易,之前一直以為是自
己的果斷與慎密打動了郎家,但現在看來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也不應該是那
麼簡單。

  「像郎家大總管這樣一個要人,突然南下進入淮海的地盤,還與對方的六扇
門副捕頭接洽,居然沒有露出一點風聲,你覺得呢?」

  老人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讓我驚起一身冷汗。之前看曹亞民的一番佈置,
以為已經足夠慎密和精細了,沒想到曹尤兩人這一系列所作所為,在老人眼中卻
是洞若觀火。

  「難道……是海上?」我皺起眉頭,腦子突然泛起一個答案,也只有這個可
能性了。

  從老人的眼神中我得到了肯定的答覆,看來我沒有猜錯。

  的確只有他,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調動海軍和海防部署,避開情報網對
燕京市的監控,把尤秘送至公海上,與淮海方要人會面。

  想到此處,我對面前這個老人更加肅然起敬了,心中也暗暗起了提防之心,
自己這番進京所作所為頗為大膽,可以說遊走在犯罪的邊緣了,以老人的能量估
計對此早有所聞,說不定自己剛一進京,就處於他的指掌間了。

  不過,從老人此刻的臉色卻比先前緩和了許多,看起來好像我的反應之快,
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似乎從那對深沉的眸子中看到一次贊許之色。

  「小娃子,你來澆這最後的一點。」老人總算把他的氣場收回了些,我略略
松了一口氣,從他手中接過水壺,開始照著他的樣子,給剩下的兩條菜畦澆水。

  不過這務農的活兒,看起來沒什麼稀奇的,自己一上手才知道先前的想法是
錯的。雖然不是什麼重活,也不需要多說的手藝,但就這樣彎著腰在陽光下走上
幾趟,我的額頭已經略略出現汗滴了。

  還好我受過最嚴酷的極端環境考驗,之前在叢林裡潛伏幾天幾夜都不覺得累,
現在這麼貓著腰雖然不怎麼舒服,但畢竟還是堅持了下來,等到手中水壺裡的水
都澆完後,我才直直腰,轉了轉有些發酸的脖子,舒了口氣。

  「這就累了?呵呵。」老人不知什麼時候,在院子的青石板臺階上坐了下來,
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青色玳瑁鎏金方盒,從裡面挑出幾撮金黃的煙絲,然後用
香檳色的煙紙卷了起來。

  他的雙手又大又粗,上面佈滿了分辨不出來的傷痕和皺紋,但手部的動作卻
是很敏捷,沒幾下就卷好了一隻煙,然後掏出一盒火柴點著了,便坐在臺階上吞
雲吐霧起來。

  我把水壺和水桶放好後,徑直也走到老人身邊坐下。他倒是沒有計較我的坦
率,反而把盒子塞到我手中,我也不多做客氣,自己動手也卷了一支,湊到口中
一吸,一股醇正渾厚的氣息傳入口中,我有些動容道:「這是13號雪茄?」

  「呵呵,小子你還挺識貨的。」老人微笑著點點頭,他眼角的皺紋更加明顯
了,但雙目中卻有一絲像小孩子般的狡黠,這一點倒是跟薇拉su無甚差別。

  「這玩意也只有我老家那兒產的才能吸,不過等那幾個老夥計入土後,這門
技術估計要失傳了。」老人愜意地吐了口白煙,口中卻略帶抱怨道。

  「一個月十支,醫生規定好的,說抽多了不好。嘿,活了這麼大年紀了,就
這麼點愛好,還要被人管來管去,操。」老人像個小孩子般抱怨著,一點都不像
之前那般高傲自矜,只是最後補上的一句粗口,還是露出了軍人本色。

  老人就那樣一屁股坐在臺階上,他一點都不在意臺階上的灰塵,府綢褲管向
上挽得老高,露出的小腿上佈滿青筋,他的姿勢就像個莊稼漢,一點都沒有之前
的威儀,但既便如此,他的腰板始終都挺得筆直,口中吞雲吐霧不斷。

  「現在的小娃兒,能吃得了苦的太少了,就算是我那幾個娃娃,也沒耐性跟
老頭務農啊。」老人拍了拍膝蓋,頗有感歎的樣子,此刻的他已卸下身上那些強
硬的武裝,更像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

  說到此處,老人好像有些意興闌珊,先前滔滔不絕的話鋒戛然而止,我不知
也不該評點別人家事,只得默不作聲,我們倆就在那漸漸落下的夕陽下,無言地
吞雲吐霧著。

  待到手中的雪茄差不多要化為一攤煙灰,這份不同尋常的安靜才被一陣腳步
聲打破,從腳步聲的輕緩和節奏來看,這應該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個我熟識的
女子。

  果不其然,一個略帶沙啞的女聲在背後響起,這聲音有中獨特的性感,但卻
比往日更加柔和。

  「爸爸,都快六點鐘了,你還要人叫吃飯嗎?」

  我轉過身來,一個久違的高挑挺拔倩影站在身後。

  與往日有些不同的是,薇拉Su那張依舊嬌豔大氣的臉上,卻少了過去的灑
脫與不羈,更加多了幾分溫柔與矜持,她那頭耀眼的金髮被包裹在一條橙色繡金
線的頭巾內,這讓她那中西混合的五官顯得柔和了許多,那對豐唇上只是塗了淡
淡的唇蜜,不像過去那般總是以大紅唇示人。

  她那前凸後翹呈S曲線的嬌軀裹在一條橘紅色的雪紡長裙內,這條長裙雖然
並不貼身,顯得有些寬大和鬆弛,但卻讓她更顯女人味,兩條得天獨厚的大長腿
在裙內若隱若現,長長的雪紡裙擺一直垂到腳踝處,那對優美的玉足踩在一雙嵌
滿水鑽的白色平底涼拖鞋內。

  「呵呵,你這女娃子催啥,我只不過是和小高抽根煙罷了,抽完了我這就進
去。」蘇老看到女兒,那張岩石般的臉上頓時化開,露出難以置信的柔和笑意,
但仍不在意地揮揮手道。

  「爸爸,不是我說你,雪茄雖然不進肺,但也是過喉的,吸多了對身體總是
不好,你就不能聽我的話嗎……」

  薇拉Su顯然並不像其他人般在蘇老面前畢恭畢敬,她直率地上前搶過所剩
無幾的雪茄,隨手在花壇上弄熄了,口中不依不饒地搶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比你娘還嘮叨……」蘇老顯然很怕女兒說他,忙
不耐煩的揮揮手,站起來就往屋內走去。

  只有我注意到,薇拉Su的臉上微微掠過一絲不豫之色。

  但那表情轉瞬即逝,她迅速調整上前扶住老父親的肩膀,半擁半扶著陪著蘇
老向裡走,我忙快步跟上。

  穿過那個有些陰暗的通道,在薇拉Su的引導之下,我們走進了四合院的後
廂房,進了一個寬敞暖和的大房間。住四合院的老燕京人,以前在這個季節都要
燒火炕的,當然現在已經有了暖氣,室內的火炕也只是擺設而已。裡面擺放的傢
俱都是上好的紅木製成,塗了紅漆的桌椅在冬日裡顯得特有活力。

  屋裡燈光明亮,當中一張紅木四方桌上已經擺好了一桌飯菜,一瓶已經開封
的茅臺擺在中間,那股獨特的醬香已經充溢於桌面,桌面上擺著的菜肴都是家常
川菜,有東坡肘子、魚香肉絲、宮保雞丁、夫妻肺片、回鍋肉、麻婆豆腐等,但
卻烹製得極為精緻與可口,顯然出自名廚的手藝。

  「你小娘和弟弟們呢?」蘇老在主賓的位子上坐下,他朝薇拉Su抬了抬頭
問道。

  他口中的「小娘」,應該就是續弦的那位夫人,也是薇拉Su一直耿耿於懷
的那個小護士。不過時隔多年,那個女人已經為蘇老產下了後代,在家中的地位
也得到了鞏固,從蘇老的問話可以看出這一點。

  「她一早就帶著弟弟們去打高爾夫,我問過她,在山莊吃了晚飯再回來。」
薇拉Su淡淡道,她的話裡聽不出任何情緒,只是在描述一件事實。

  「這瘋娘們,就知道玩。」蘇老口中嘟囔了幾聲,他很快就將其拋之腦後,
拿起那瓶已經開封了的茅臺,給我和他面前的小瓷杯裡倒滿。

  「不管她們了,我們吃飯。來,幹了這杯。」蘇老大手一揮,我忙拿起酒杯
與之輕碰了下。

  蘇老很豪爽地將白酒一口喝幹,我自然不甘示弱地,有樣學樣喝完,我們就
這樣邊喝酒邊吃了起來,薇拉Su卻出人意料地滴酒不沾,只是端了一碗米飯在
旁邊靜靜地吃著。

  這一桌菜裡少不了放辣椒,那味道就跟色澤一般火辣辣的,可把吃慣本地菜
的我辣的夠嗆,但老爺子卻甘之若飴。他還不停地找我喝酒,為了中和口腔裡的
熱辣感,我只好吞了幾杯白酒,頓時就像有一團火在腹中燒著般,從小腹處傳遍
渾身上下。

  這半年來,我的酒量長進還是挺快的,再加上身強體壯的緣故,已經不如當
年那個初哥般容易醉倒。老爺子看我頗能喝幾杯,更是連連找我乾杯,看我一臉
苦相卻毫不推託的樣子,他越喝越開心,眉開眼笑地幹個沒完,把薇拉Su在一
旁不停的勸阻,都當作耳邊風般忽視。

  我雖然跟老爺子喝得很起勁,但注意力卻有一半都在薇拉Su身上。時隔三、
四個月不見,薇拉Su依舊是那麼的美豔,但她的體態卻豐腴了許多,皮膚也較
往日更為白皙,那張輪廓分明的臉蛋上洋溢著動人的光澤,令我時不時分神朝她
瞧去。

  不過薇拉Su顯得比過去矜持許多,雖然她對著我們兩個說話,但那對明媚
的大眼睛並沒有正眼看過我,大部分時間裡,她都是擺出一副崇拜的小女孩樣子,
看著談興十足的老將軍口若懸河地講著過去的豐功偉績,只是雙目偶爾不經意間
在我臉上掃過,但很快又恢復原樣了。

  薇拉Su這副模樣非但沒有讓我不快,反而更加增添了她的魅力,我總覺得,
這次見到的薇拉Su,與之前相比發生了些許變化,我雖然說不準變化在哪裡,
但是這種感覺卻並不陌生,因為我曾經在白莉媛身上見過。

  她依舊是那個美豔動人的長腿美人,但她的目光不像之前那麼躁動不安,也
不像之前那麼熱情奔放,變得比過去平靜了許多,但這種平靜中還蘊含著一股深
沉的東西,這種東西在之前的薇拉Su身上很難看到。

  「爸爸,你少喝點,醫生說你現在每天最多只能喝三杯。」看著桌上的那瓶
茅臺已經過半,薇拉Su忍不住出言勸道。

  「三杯算什麼,把我當小娃娃了?你老子當年可是千杯不醉。」蘇老雖然一
直都很聽女兒的話,但是此時酒勁上來後,他似乎又變成那個專制而又自負的軍
人了。

  「哈哈,來,小高,咱們幹了。」

  蘇老的盛情難卻,何況在這個身經百戰的軍人面前,我也沒有其他招數,無
奈之下,只好捨命陪君子。

  薇拉Su眼見老父親興致來了,知道自己繼續勸阻也是沒有用的,蘇老的性
格是極為好勝要強的,你若是說他不行的話他就偏要跟你鬥,不把你弄得服服帖
帖決不甘休,所以薇拉Su只好連連朝我使眼色。

  我見薇拉Su眼中露出懇求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軟,自從露面以來,她總
算是敢正眼看我了,我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擔心,然後拉著蘇老開始請教一些歷史
上著名的戰役,果然,一談到打戰,蘇老的注意力便從酒杯上轉移了,他開始大
談特談切身經歷過的那些戰鬥。

  雖然他口中所說的那場戰爭離我們有些遙遠,但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卻很生
動,而且那些戰爭的細節遠比我在教科書上所瞭解的要準確,但是也更冷酷。不
過,從另一個角度想,他們要奪取政權,建立國家,哪個人手上不沾上成千上萬
的鮮血,這事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不過,雖然老爺子的故事很引人入勝,但我的目光卻不由得總往薇拉Su身
上溜。不知為何,今天的她特別有女人味。她進屋後便把頭巾解了下來,那一頭
金黃的波浪長髮整齊地梳成一條大辮子,然後高高地盤在腦後好像一頂後冠般,
雖然沒有戴什麼華貴的飾物,但那精緻溫婉的髮型已足以吸引男人的目光。

  對於我頻頻投來的熾熱眼神,薇拉Su自然心知肚明,但她並未向以往般給
予熱烈的回應,大部分時間都很認真的看著老爺子眉飛色舞的講故事,只是偶爾
向我這邊瞄上一眼,在我們視線相碰的瞬間,她卻很快地移開,臉上卻略有嬌羞
之色。

  為了不讓蘇老喝太多,那瓶茅臺有大半都是被我給消滅的,蘇老看到酒瓶已
空,就要叫人再上一瓶,卻被我和薇拉Su給勸住了,當勤務員把餐桌什麼的撤
下去後,蘇老卻執意要到院子裡走走,薇拉Su屢勸不住,只好拿來一件厚厚的
軍大衣,給老人披上。

  此時月亮已經出來了,清冷的月光照出兩條長長的影子。我放慢腳步,陪著
蘇老在院中散步,踩在青石板小徑上,蘇老卻不見了方才的健談,他披著軍大衣
的高大身型,在月光下卻顯得有些瘦削乾枯,這一刻他褪去了梟雄氣息,只是一
個普通的老人而已。

  「小薇這女娃娃,打小就是這麼調皮,長大了更讓人頭疼,可她卻是我最疼
愛的孩子。」蘇老突然說起這句話,讓我有些吃驚。

  不過,薇拉Su都是年過四旬的熟女了,蘇老還一口一個「小薇」的,聽在
耳中未免有些好笑,當然我並不會表現出來,只是嘴上附和著。

  「你別看她在我面前一副大小姐的樣子,不知道她在外頭有多野多皮。」

  這點我倒無需蘇老提醒,因為薇拉Su狂野的那一面我已經見識得足夠多了。

  「哎,這女娃子雖然表面上不提,但她心裡一直恨著我呢。」蘇老突然長長
地歎了口氣,語氣裡難得出現一絲頹廢。

  「怎麼會,蘇很孝順的。」我言不由衷道,對於他們父女倆的往事我略知一
二,那件事應該對薇拉Su影響很大,她會變成如今的性格,很大程度上都要歸
咎于父母的離異。

  「我這輩子一共娶過三個堂客……咳、咳、咳——」夜裡的秋風帶著涼意,
蘇老忍不住咳了幾聲,我想要出言相勸,但他卻擺擺手表示無礙,繼續說道。

  「頭一個是家裡包辦的,我雖然跟她拜過堂了,但沒過多久就跑去鬧革命了,
她給我生了個兒子就死了。這個女子說起來挺苦命的,可我的確跟她沒感情,現
在我連她的樣子都記不得了。」蘇老談起自己第一段婚姻時,他的語音就像所說
的內容般冷漠,可見他本人對此的態度。

  「第二個就是小薇她娘,我那時候真是愛得不得了,而且又是我人生最得意
的時候,看到小薇我就像是看到她娘一般。」蘇老邊說邊搖了搖頭,雖然他語氣
保持冷靜無波,但我卻聽出他內心的愉快,好像又回到了往日的崢嶸歲月般。

  「她娘雖然是富貴人家出身,但卻能跟我一起過苦日子,我被下放的那幾年
別提多受罪了,她又要帶孩子又要照顧我,還要應對一波波政治上的衝擊,也真
是難為她了。」

  蘇老的話讓我頗為尷尬,因為我已經從薇拉Su那裡得知她母親的結局,這
話從當事人的口中說出,讓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不過,蘇老並沒有在意我,他
只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好像深深地沉浸在回憶之中。

  「哎……我虧欠她的實在太多。」蘇老深深地歎了口氣,話中帶著莫大的悲
傷,卻又像是在回憶思索一般,久久沒見他發出聲音,我們就這樣沉默地走著。

  「我是犯了錯,可這種錯哪個男人不會犯?像我們這種位置的,打幾個皮盼
還不是尋常事,用的著那麼生氣嘛?真是個強脾氣,這女子,咳……」蘇老他總
算開口說話了,只是語氣卻變得激烈許多。

  雖然我對蘇老的言論並不認可,但並我沒有出口反駁,人的價值觀你很難去
改變的,何況蘇老還是個身經百戰、閱歷豐富的軍人,與他同級別的大人物裡,
結婚離婚的事情太普遍了,他們那個時代走過來自有他們的價值觀,作為晚輩我
們很難站在一個客觀的立場對其評價。

  一陣冰涼的秋風迎面吹來,我不禁縮了縮脖子,但蘇老卻渾然不覺般迎著風
走著,嘴裡沒有停歇地一直說了下去。

  「我十八歲離家出走鬧革命,在軍營裡的時間比在家裡多,老大完全就是育
嬰員帶大的,所以一直跟我不親。他不愛摻合我的事,我也不去強迫他,這小子
現在搞科研搞得很出色,不錯。」

  蘇老說起他的家事,開始走出回憶中的傷感情緒,一副談興十足的樣子,我
只好耐心聽下去。

  「小娘給我生了倆小子,年齡跟你差不多,不過可比你嬌氣多了,一點軍人
樣子都沒有,根本就吃不了什麼苦。我本來安排好讓他們去部隊歷練一下,可倆
小子都不願意去,只想著開公司瀟灑花錢,不成器!」說到此處,蘇老又是爆出
了一串咳嗦,我忙伸手在他背上輕拍了幾下,這才好轉些。

  「小薇從小最得我寵愛,她的性格脾氣頗像我年輕時候,雖然因為她娘的事
情鬧了矛盾,但她畢竟是我的女兒,我這幾個娃娃裡,只有她最出挑了。」蘇老
一提到自己女兒,聲音裡都流露著難以掩飾的驕傲。

  「不過,小薇畢竟是個女娃娃,很多事情上天生不如男人,而且她現在忙著
管她姥爺家的產業,我怎麼勸她都不聽。我百年之後,姓蘇的如果沒人能撐起這
個家族,到時候子孫後代可是要任人擺弄嘍。」蘇老搖了搖頭,語氣裡透露著一
股悲傷,像是看到自己身故後的事情般。

  「蘇老你過慮了,你戰功顯赫,舊部親友滿天下,誰不敢賣你面子啊。」我
忙出言安慰道,但自己心中並不相信這個答案,政治上只講究利益得失,血緣和
友誼並不是那麼可靠。

  「呵呵,那是我還活著。」果然,蘇老冷笑了兩聲,語重心長地道:「小高
啊,我告訴你,人活著才是面子,人死了什麼都不算了,越往上層越是這樣。—
—你看主席那麼偉大的人物,他的後代現在混得如何?」蘇老這番話,聽得我啞
口無言,這個老人經歷了太多的征戰與鬥爭,他所說的一字一句都是蘊含了無數
人的鮮血與眼淚。

  「這個世界再怎麼變,還是得靠男人撐起來,家族沒有靠得住的男人,將來
會被人揪著打呀。」

  我默然無語,蘇老的話雖然很直接,但是句句都說中了,不管是具體化的國
家也好,還是個人的小家庭,沒有一個頂樑柱是很難維持的。只不過,我還沒搞
清楚,蘇老在我這麼一個外人面前,坦率的談到自己家族的困境,用意何在?

  「你這個娃娃,年紀雖小,但是做出的事情,可不得了啊。」蘇老話鋒一轉,
突然又回到了我身上。

  「那是托您的福了。」我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謙虛地回道。

  「呵呵,少拍馬屁了。你的那套身手雖然不錯,但也不比VIPS高上多少,
要沒有準確的情報,你要想殺了某人還全身而退,比登天還難。」蘇老不慌不忙
地道來,他的語速極慢,但我已經驚出一身冷汗了。

  「你……」我頓時停住了腳步,蘇老這幾句就像驚雷般在敲在我耳膜裡,嚇
得我魂飛魄散。如果之前蘇老已經顯示了他對情況的掌握程度,此刻他所說的卻
令我意想不到。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道出我的身份,以及我為組織所做的事情,
這太不可思議了。我一直以為,組織的行事是絕對隱秘的,我之前的所作所為沒
有人可以知曉,但從蘇老的話來看,這個結論顯然不靠譜。

  「您怎麼知道的?」我滿懷忐忑不安地問道。

  此刻心中像是有幾個大鼓在敲著般,忽上忽下地好不喧鬧,我雖然很怕得到
的答案,但又無法抑制內心中的疑團。

  「哈哈,這個你就不要問了,你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好。」蘇老豪爽地一笑,
很隨意地揮了揮手手道。

  「那你能告訴我,他們背後是誰,我應該怎麼辦?」他雖然讓我不要多問,
但我卻被激起了團團疑雲。

  其實這件事一直縈繞在我心中,脫離組織這麼久,我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處境。
自從我與鷹分開之後,我每一天都在做最壞的打算,但時至今日,組織並沒有向
我發出焚燒密令,這讓我很是困惑。

  「他們是一股力量,我只能說這麼多。你擅自離隊,目前已經被列入名單,
要是想好好活著,除了我之外再沒人可以幫到你了。」蘇老雙手插在軍大衣的兜
裡,他的神情突然又變得冷峻肅穆起來,用令人無法反駁的語氣道。

  「您這是什麼意思?」我皺了皺眉頭,試探性的問道。我不是不相信他有這
個能力,只是這些來得太突然,我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很簡單,從明天起,你穿上軍裝,聽我的安排,從基層開始,一切都按我
的設計來辦,我會讓你繼承和掌握我的資源。」蘇老霍地轉過身來,雙目中射出
兩道冷電鎖住我,那強大的氣場令我無處可躲,就連一根小指頭都移動不了。

  「您這樣做,用意何在?」我越發詫異了,自己怎麼也想不到,蘇老開出來
的方子居然會是這樣,他所說的一切距離我實在太遙遠了,遙遠到我從未考慮過
這種可能。

  「我家裡這幾個男娃娃,都不是能做大事的料,我需要一個靠譜的繼承人來
保護家族。」蘇老緩緩地搖了搖頭,略帶傷感地道。

  「我?可我跟您並無血緣關係,你為何信得過我?」我忍不住把心頭的疑問
盤出。

  「當然沒這麼簡單,你首先得跟小薇結婚,然後你們生下的男娃娃要姓蘇,
將來這個家業也由他來繼承。」蘇老揚了揚下顎,用一種不容質疑的語氣道。

  「為什麼是我?」我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反問道。

  因為我怎麼也不敢相信,蘇老跟自己只是第一次見面,他就有將我招納入門
下的打算,而且這意思還是要我入贅。

  「首先,你讓我想起十八歲時候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敢闖敢幹;其次,
你的出身很清白,家裡也沒什麼拖累;當然,小薇對你的評價很高,這點也是很
重要的。」蘇老對我沒有立即答應的表現有些疑惑,但他還是按捺住心頭的不快,
用往常少見的耐心仔細解釋道。

  我默然不語,並沒有立刻回答蘇老的提議,而是陷入了長長的深思中。

  過了半天,蘇老見我沒有回應,他頗有些意外的道:「你什麼意思?」

  「我要考慮一下。」我張開口,簡單地吐出幾個字。

  「考慮什麼?」蘇老那兩道已經全白的濃眉深深地擰在了一起,他明顯控制
不住怒火,語氣中帶著幾絲焦躁。

  「你不用顧忌,我一切都打點好了,只要按著步驟執行,不出十年左右,你
就可以跟那幾家平起平坐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他好像知道我的顧慮一般,
繼續為我謀劃道。

  「如果你是擔心那些個女人的話,這個也不用你發愁。爺們大丈夫,誰沒三
妻四妾的,小薇也不是那麼不懂事,你只要保證照顧好她,其他女人你都可以繼
續要,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哈哈。」

  蘇老的話說到此處,已經十分直白明顯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能夠花這麼大
氣力來拉攏我,說明我在他眼中分量還是十分充足的。

  如果我按照他的話去做的話,不僅不用擔心組織的焚燒,自己與呂家的仇怨
也能夠輕鬆解決,更不用說坐擁巨大的權勢與財富了,而且薇拉Su更是難得的
絕色美女。

  從任何一個角度看,我都應該立即答應才對,因為我找不出哪個理由來拒絕,
除了必須娶薇拉Su為妻這個條件之外,因為我已經有兩個女人的婚約在身。不
過,照蘇老的話來說,就算我娶了薇拉Su,也可以照樣擁有白莉媛等人,這對
我來說也沒什麼損失。

  只是,不知為何,我卻沒有預料中的那麼高興,反而有些提不起精神,我的
腦海中第一個想起的不是別人,而是白莉媛,想起她穿著潔白魚尾婚紗長裙站在
我面前巧笑嫣然的樣子,她那羊脂白玉般的肉體在我胯下輾轉嬌吟的樣子,她那
白蔥般纖手上戴著我送的珍珠婚戒說願意時候的樣子。

  我完全可以答應蘇老的條件,以白莉媛的性格也不會反對,她大多數時候都
會做一個我背後的女人,默默無聞的為我奉獻她的癡情與肉體,為我提供一個可
以倚靠的港灣,這是她心目中最大的幸福。

  可當我想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裡卻像塞了什麼似得堵得慌,在那個簡單而又
溫馨的婚禮儀式上,我們倆所發的誓言一直迴響在我腦海中,讓我無暇去思考其
他的可能,就像是一塊骨頭哽在了喉嚨口般,怎麼也無法說出話來。

  我的遲疑不決,顯然已經引起了蘇老的不悅,他那張岩石般的臉頰上陰雲越
來越盛,就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預兆一般,他頓了頓拐杖,雙眉一揚道:「你
還在遲疑什麼,難道我蘇家的女娃娃還配不上你嗎?」

  「不是的,蘇薇是個難得的美人。」我忙出言辯解道,心想這事情必須儘早
決斷,拖得越久越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我沉吟再三,但還是以一種冷靜而又沉著的語氣說出:「謝謝蘇老你如此器
重,但是很抱歉,我無法接受你的條件。」

  蘇老靜靜地聽完我的話,他並沒有立即發怒,只是用那種冷冷的眼神打量著
我,估計在他心中也感到納悶吧,怎麼也沒料到有人會拒絕這麼豐厚的一個條件,
這令他十分意外。

  「你是不是傻子,天底下哪來這麼好的事情,居然還有人不想要,你到底想
要什麼?」蘇老的話裡一半帶著疑問,一半還是想要我回心轉意。

  除了白莉媛之外,我還沒見過有人對我如此看重,但我卻不得不拒絕這個老
人的好意。

  「沒什麼,我只是不喜歡被人擺佈,我想要的東西,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得
到。」我略帶傲氣地沉聲道,話裡的決絕之意卻溢於言表。

  「哈哈,小小娃兒,那學來這臭脾氣。」蘇老不怒反笑,顯然對我的答案感
到很可笑,但他的樣子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開心。

  「向您致敬,您當年不也是白手起家的嗎?」我微微一笑,表明心跡的同時
順便稍稍捧了下蘇老。

  這句話顯然讓他很是受用,他臉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堆起的層層皺紋
像一頭年邁的獅子,不過看著我的那雙捕獵者的眼睛中卻投射出幾絲悲憫。

  「小娃娃,老夫果然沒看走眼,只是……可惜,可惜。」老獅子緩緩地搖了
搖頭,他的話裡有一種難言的傷感。

  「可惜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你若是聽我的話,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只可惜你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我
可是要提醒你,當你走出這個門後,再也沒有誰會庇護你了,你如果這時候後悔,
還來得及。」蘇老伸出一根指頭點了點我,這一刻他又恢復到那個指點江山的大
人物做派。

  我明白蘇老話裡的意思,我不同意他的條件,便等同于與蘇家以及燕京這一
系的勢力決裂,而之前我已經與淮海這一派接下了大仇怨。從此之後,我不但得
獨自面對南北兩大派系的夾擊,還有一個將我列入焚燒名單的組織在追殺,這不
啻於要同時與這三大勢力為敵,而他們其中的任意一支要對付我的話,就如同碾
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有那麼一瞬間,我差點要服軟認輸了,但當我想要啟口的時候,腦子莫名的
又想起白莉媛的玉容,以及她那對溫柔似水卻略帶憂傷的翦水秋瞳,像是一陣暖
流傳遍全身般,我心中頓時鼓起了無盡的信心。

  我是一家之主,但這裡並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南方,我的女人在家中等著
我,誰也不能阻止我回到她身邊。

  那一瞬間我好些有了無窮的勇氣與力量,即便是九天諸佛、幽冥閻帝擋在我
面前,我也要佛擋殺佛、鬼擋殺鬼,一股狂傲之氣湧到嘴邊,脫口而出。

  「我會證明給您看的。」

  蘇老沒有再說什麼,他面如止水地點點頭,那對冷冷的眸子深深地看了我一
眼,然後舉起拐杖,轉身朝宅子內走去。清冷的月光照在他披著軍大衣的高大背
影下,在青石板通道上拖出一條古怪的長影,他的步伐顯得有些寂寞與淒涼,這
時候我才覺得他已經是那麼老了。

  一陣秋風吹來,我才覺得冰涼徹骨,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西裝,跨過了那扇
深紅色的大門。

  夜色如水,照得那街道如剛來時那般乾淨整潔,不出我的預料,一個高挑的
倩影站在門口等著。

  薇拉su顯然在門口等了有一會兒了,那條橙色的愛馬仕頭巾再次裹在頭上,
看不到那條漂亮的金黃辮子讓我覺得有些可惜,不過她那畫著淡妝的臉蛋有些發
白,塗著淡淡唇蜜的雙唇中不停地呵出白氣,在月光下尤為楚楚可憐。

  夜深秋涼,她在外頭又披了一件米色的羊絨大衣,寬寬的大袖子和蠶蛹狀的
圓弧衣擺,完全籠罩住了那凹凸有致的曲線,羊絨大衣的下擺露出雪紡裙角和兩
截纖細優美的腳踝,她赤足穿著雙米色小羊皮平底尖頭鞋,鞋尖裝飾著兩條細帶
子拼成的蝴蝶結。

  「蘇蘇。」我向前邁了一步,看著這個混血美人的深邃五官,心中蕩起莫名
的情愫,卻不知如何開口是好。

  「我等你好久了,老爺子沒難為你吧?」薇拉Su微微一笑道。

  「嗯,還好,他很看得起我,這讓我受寵若驚。」我聳聳肩道。

  「他應該跟你提那個條件了吧?」薇拉Su側著頭看我,她的語氣出乎意料
的輕鬆。

  「嗯。」我猶豫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蘇老的條件是要讓我與薇拉
Su結婚,但卻被我給拒絕了,現在面對著當事人,我實在無法開口道出實情。

  「你當然是拒絕了?」薇拉Su的語氣有些揶揄,但那對漂亮的大眼睛卻盯
著我不放。

  「是的,不過並不是因為你的原因。」我忙出言辯解道,卻被薇拉Su搖手
給止住了。

  她臉上泛起淡淡的笑意,搖搖頭道:「不用說太多,我明白的。」

  「其實,爸爸提出這個條件的時候,我是反對他這麼做的。我知道以你的性
格,不管是誰這樣要求你,無疑會被你拒絕的。可是爸爸不喜歡別人反駁他的意
見,而且……」

  「而且,我心裡也存著一點點的念想,或許你會答應也說不定。」薇拉Su
輕輕地到來,她臉上不知是失落還是欣慰,那對大眼睛在月光下更加皎潔明亮,
這時候的她簡直美極了。

  「我,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心頭突然感到說不出的難受,眼前的薇拉
Su雖然不著脂粉素顏示人,但她表現出那種纖弱敏感的女性特質,卻讓我心神
蕩漾。

  一隻帶著涼意的纖手捂在了我嘴上,阻止了我接下來想說的話,薇拉Su已
經走到了我面前,她仰起頭睜大眼睛看著我,柔柔道:「不用說太多,如果我們
真的有緣的話,或許日後還會相見的。」

  我心頭霍得一驚,抓住那只冰涼的纖手,皺眉道:「你說什麼,這是什麼意
思?」

  薇拉Su低垂下頭,她長長的眼睫毛抖了抖,輕聲道:「我明天就走了,回
馬來西亞。」

  「你還會回來嗎?」我心中一顫,追問道。

  「說不準,也許會在那裡住一段,也許就永遠定居那兒了。」薇拉Su搖搖
頭,她的語氣很是輕柔,但卻出人意料的堅定。

  「蘇蘇,我會想你的。」我不能自抑,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嗅著她發端傳
來的香氣,喃喃自語道。

  「我可未必,你這個狠心的小鬼。」薇拉Su略帶嬌嗔地白了我一眼,但接
下來她卻抬頭吻在了我的嘴上。

  我們毫無空隙地緊緊的抱在了一起,由於腳下穿著平底鞋的緣故,薇拉Su
要踮起腳尖才能夠得著我,我們倆在冷津津的月色下相擁著,相互交換著舌尖,
溫柔地舌吻著,沉浸在這略帶離情別意的氛圍中。

  這一吻與以往都不相同,我們之間沒有那種熱火燎原的肉欲,也沒有那種纏
綿不休的激情,倒像是一對相知多年的朋友與情人般,彼此通過唇舌和體溫傾訴
著離別之意。

  直到因為接吻過長導致呼吸困難,我們才依依不捨地分開了黏在一起的雙唇,
薇拉Su原本蒼白的臉頰上飛起了兩朵紅雲,在月光之下更是像盛開的玫瑰般嬌
豔無比,讓我呆呆地看了許久。

  薇拉Su也看出我眼中的異樣,她突然又撲入我的懷中,這回她的動作可比
先前熱烈多了,簡直就是抱著我腦袋啃個沒完,雙唇和長舌就像往日一般狂野十
足,不過這種激情沒有延續多久,她突然齒關一閉。

  「啊。」我突然感到嘴唇上一陣刺疼,雙手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推,薇拉Su
向後退了一步,她臉上掛著無比狡黠的笑容,口中卻是嬌滴滴道:「Master
高,你就是想忘記我也不行了。」

  說完,她便轉身走入屋內,那兩條極致的大長腿在大衣下方輕盈擺動著,她
的步伐一點都不張揚,但卻充滿了難言的誘惑與嫵媚。

  看著薇拉Su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青磚牆後,我只是呆呆地站在冰涼的夜風中,
嘴上還殘留著被咬過的齒痕和她唇舌的溫香,心中卻不知是憂是喜。


                              【待續】
作者: zwzjr    時間: 2015-2-27 07:57

感谢大大的更新!难道那一刻男主就没想到与杨丫头的约定吗?难道他不想娶杨丫头吗?期待更新!
作者: xmm1975    時間: 2015-2-27 12:46

感觉不光是情色,已经走入悬疑的路子了,迷团一个个的等待解开
作者: mark037    時間: 2015-2-27 23:53

我是一口气看下来的,前面很精彩,但后面有点偏离主旨的感觉,另外,白这个角色,个人认为已经塑造失败了
作者: zhujuno    時間: 2015-4-1 01:13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5/4/1發表于:SIS
字數:36641

              第一百零二章

  重新登上那架久違的空客A320,我的心情卻如來時一般沉重,當然兩者之間
並不是完全地一致。來時,我最擔憂的是梅妤的處境,以及她對我們之間關係的
態度;而歸去時,我依然擔憂我們之間的關係,但這段關係中的女人卻擴大到了
叁個,還有一個雖然已經離我遠去,但卻在我心中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痕跡。

  不過,這些煩惱我還可以暫時放在一邊,有一個迫在眉睫的危機卻是不得不
正面應對,那就是一直在暗中的組織對我的威脅,或許還不止組織一家,自從我
走出蘇老的四合院大門後,意味著自己在這個國家已經孤立無援,而到處都是敵
人的爪牙與臂膀,他們的力量遠不是我一人可以抵擋的。

  如果是一年多前的自己也就罷了,那時候的自己迥然一身,早就習慣那種孤
身與世界作戰的生活。但是,現在的我卻沒有那麽灑脫了。我已經不再是獨狼一
衹,我的生活裏開始有了牽挂的人,也有了牽挂我的人,她們身上寄托著我對生
活的正面憧憬,我愛她們,也需要她們,所以我必須保護好她們。但我真的能夠
做到這點嗎?一想到這個問題,大腦條件反射般避開了去。

  我不敢去想象,我寧願相信自己可以的。

  「高岩……」一聲輕微的嘟囔在耳邊響起。

  我心知那是楊乃瑾聲音,但卻沒有急著移動身子,因為小姑娘的臻首正撂在
我的肩膀上。她上飛機不久後,我就開始履行人肉枕頭的職責了,我輕輕地側了
側頭,看著那張芙蓉春睡般的小臉蛋。

  她柔順光滑的黑發像一匹綢緞般鋪在我的肩上,身上淡淡的少女清香不斷撲
入鼻中,像扇子般整齊的長睫毛合得緊緊的,嫣紅的小嘴微微翕動,好像在說著
什麽夢話般。我雖然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麽,但是可以肯定她的夢中少不了我的存
在。

  頭等艙裏的旅客們大多閉目休息,所以我可以收到前排那兩位熟年美婦人的
竊竊私語。白莉媛與梅妤之間的關係修復得很好,遠超出我的預料之外,可能我
對女人之間的友誼並不太了解吧。她們好像已經將之前的不快與隔閡拋開了,兩
人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般,還是那麽地親密有愛。

  身為女人,她們談話的內容自然離不開時尚、保養等,但偶爾也會把話題移
到子女身上來,她們對彼此與我的瓜葛都很了然,但卻像是有默契般避開了這點,
把話題集中在我與楊乃瑾身上。按照白莉媛的意思是,我們倆越早辦事情越好,
最好就是回淮海後就舉行婚禮;而梅妤顯得謹慎些,她認為我們應該先出國,操
辦禮節之類的可以緩一緩。

  我靜靜地聽著兩個美婦人的對話,心中卻是充滿了一種平靜的喜悅,這兩個
女人雖然都與我有著刻骨銘心的愛戀,但在事關下一代幸福的選擇上,卻是如出
一轍地誌向一致,一切都是從我與楊乃瑾的幸福出發。能夠擁有這兩個出色女人
的愛,應該算是老天爺在補償我之前所吃的那些苦吧。

  想到此處,我不由得在楊乃瑾滑如凝脂的臉蛋上親了下,小姑娘並未當即醒
過來,但她好像在睡夢中有所察覺般,嘴角泛出一絲甜甜的微笑。我伸手將毯子
再往上拉了拉,蓋住她斜倚著的整個身子,心中卻暗自下了決心:無論前方有多
少的困難險阻,我都要保護好這叁個女人。

  在完成燕京此行的目的之後,我與白莉媛沒有再多做逗留,立馬打道回府,
當然此行少不了要帶上梅妤母女,因為燕京已經沒有值得她們停留的理由了,我
們與呂家的鬥爭也告一段落。

  從表面上看,一切都在我的謀劃當中,呂天與夢蘭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
據梅妤的信息源得知,我交給燕京市的那份名單終于開始奇效了,高層內部已經
對呂江一案取得了共識,中紀委將會在近期內采取措施,呂江的命運已經是板上
釘釘的事了。

  所以,當海東機場的建築物在下方變得清晰起來,飛機緩緩地放下輪胎,開
始在機道上滑行時,我的心情不敢說毫無挂慮,但起碼是輕鬆了不少。

  綠燈亮起,我輕聲地叫醒楊乃瑾,大家一起收拾好行李後,卻發現乘務長站
在了艙門口。她雙手交叉擺在腰間,滿臉歉意道:「各位乘客,很抱歉。從機場
方面得到的通知,飛機暫時尚不能下客,請大家先在機上稍等片刻。」

  她的話音剛落,便招惹來乘客們一致的不滿。因為飛機在滑行過程中一切都
是好好的,機場外面的天氣也很正常,按理說應該盡快讓乘客下機,怎麽會不能
下客呢?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很抱歉。我們航空公司也是剛接到通知的,整個機
場的航班都被暫停了,我們也很無奈。」

  乘務長是個年近40左右的高個女子,有一張溫柔嫻淑的方臉,講起話來也委
婉動聽。她很耐心地為我們做著解釋,雖然她自己也並不是很了解情況,但這種
低調的態度卻贏得了部分乘客的諒解。

  頭等艙裏的客人生氣雖生氣,但他們畢竟素質比較高,抱怨了幾句之後也就
算了。後面的經濟艙乘客可沒這麽好打發,他們之中不少人都有急事要辦,可是
受不起這種耽擱,當場就有幾個刺頭兒站起來,大喇喇地質問空姐,幾個年輕的
空姐根本應付不了這種場面,還有人被乘客罵得當場哭了起來。最後還是乘務長
親自出面,耐心地進行了解釋與安撫,並承諾給所有乘客加餐的同時,再附贈旅
程積分返點,這才平息了那些不滿的聲音。

  不知道是乘務長的安撫,還是航空公司附贈的禮物起了作用,經濟艙的聲浪
漸漸降低了下來,頭等艙裏的客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有些不著急的幹脆重新
蓋上毯子睡了起來。

  飛機延誤了,楊乃瑾與白莉媛倒沒什麽,她們又沒有什麽急事要趕路,衹要
有我在身邊就滿足了。我和梅妤相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這次延誤事
件就像一道水浪般,在各自心中都激出不小的波瀾。我不清楚梅妤是怎麽想的,
但我不禁有些擔憂,這是否意味著什麽?難道有人要對我下手了嗎?對方是誰?
淮海市,蘇老,甚至是組織?

  我警惕地觀察了下機艙,乘務長和空姐們正忙碌地分發著食物和飲料,駕駛
艙的大門關得緊緊的,氣氛雖然有些緊張但並沒有感到殺意,經濟艙內時不時傳
來乘客們大聲說話的聲音,雖然有些喧鬧但井井有條,可見這名乘務長的應急管
理能力。

  梅妤已經不在座位上了,她好像是隨意走動一般,不經意地走到乘務長身邊,
擺出親和力十足的笑容,與其攀談了起來。她們的年齡相差不大,再加上梅妤高
貴的氣質,很快就博得了乘務長的好感,看她們交流起來很愉快的樣子。

  我轉過頭,湊到窗邊往外一看,A320是停到了登機口,但相連的通道卻沒有
架起來。飛機左側的場地上空蕩蕩的,說明自我們之後就沒有新的飛機降落了;
而右側排了七八架差不多的客機,從機身標識來看有南航、國航、亞航、美航、
漢莎等,看起來它們的情況跟我們這架差不多,清一色地沒有連接到登機口,看
來被限制下客的不僅是這架飛機。

  我鬆了口氣,從這點來看,機場的行為並不是針對我們的。衹不過,又有一
個疑問涌上心頭,他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為什麽要將整個機場封鎖住,這裏面
到底有什麽預謀?他們想對付誰?

  這個問題在我腦中縈繞了半天,但是始終沒有得出一個合理的答案。這時梅
妤走了回來,她手持著手機像是跟誰通話般,衹看到她時不時地點點頭,並沒有
多說什麽話。電話很快就打完了,她表情肅穆地對我使了個眼色,我站起身來,
裝作幫忙的樣子走到她身邊,兩人互相交談了幾句,我重新坐回位子上,但腦海
裏再次掀起陣陣波瀾。

  從梅妤從乘務長那裏得到的消息,海東機場在半個小時前接到上級的命令,
出于特殊原因必須停止下客,未下地的飛機一律更改航向,禁閉令的時間持續1
個小時。這種禁令雖然也有發過,但都是因為氣候或者事故原因,而今天的情況
一條都對不上,所以乘務長也不清楚,這條禁閉令究竟是因何發出的。

  但梅妤並沒有就此罷休,她剛才打了個電話給燕京那邊,通過在要害部門的
一位朋友得知,中紀委打算在今天將從海外歸國的呂江帶走,根據他們掌握的情
報,呂江的私人飛機會在12點左右降落海東機場,所以這一切的布置應該是為呂
江準備的。

  我坐回了位子上,機艙內的乘客們各懷心事地等待著,但我的心思卻不在這
裏,而是懷著一股難以說明的心思等著那架飛機的降落。按理說我這個時候應該
高興才是,因為最大的仇人就要落入法網了,但我不知為何卻提不起精神來,這
個結局來得太快,令我有些不知所措。

  呂江一旦落入紀委手中,必將成為撬開淮海市大局的一個支點,這個是不因
他個人意誌與忠誠為轉移的,據我所知,就有數十種方法可以讓任何人乖乖招供。
而呂江要麽不招供,要招供的話就一定得全部招供,因為無論如何他都免不了牢
獄之災,但如果淮海市的那一派沒有完全被打垮的話,他很有可能遭到更大的報
復。

  當然,不管呂江怎麽做,他的命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衹不過這樣的行動,
肯定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收集有關的證據,並逐步打掉淮海市的爪牙,最終
才會對那衹盤踞在淮海市的巨獸下手。而在這天來臨前,我衹能眼睜睜地看著呂
江作為證物在嚴密保護下活著。

  正當我思索期間,窗外終于出現了一架白色的支線客機,我認出這是龐巴迪
公司生產的挑戰者850 公務機,機身尾翼上有一個海鷗形狀的藍色數字「3 」標
識,那是叁港集團的LOGO,呂江果然是在這個時間降落此地,不知他是否知道接
下來要面對的牢獄之災。

  挑戰者850 開始在地面上滑行,它的方向是第13登機口,這一切都進行得很
順利,因為整個空域和機場衹為這一架飛機服務,支線客機不大的機身在機場上
變得很顯眼。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正對著客機滑行方向閃動著什麽。

  我凝神看去,好像有一串閃動的燈光在靠近,那燈光移動的速度並不慢,很
快就可以認出是一排開著警燈的車隊,我冷笑幾聲,中紀委行動起來倒是挺張揚
的,絲毫不顧忌淮海市的感受。

  待挑戰者850 停好後,那排閃著警燈的車隊正好將飛機圍住,從車上跳下來
幾十人,迅速守住了飛機的艙門口。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些人身上穿的好
像是黑藍色的警服,紀委的幹部是不穿制服的,而且個個荷槍實彈的,看上去這
副做派,更像是部隊。

  機場這邊準備很充分,一輛登機擺渡車迅速地靠了上來,那伙黑制服迅速衝
了上去,幾分鐘後,他們從機上押下幾個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身材
高大,頭頂微禿,就算隔得太遠看不清五官,但我仍然一眼就認出,此人正是呂
江。

  呂江等人被塞入那幾輛警車中,很快就隨著車隊的駛離消失在視線中,我注
意到,車隊並沒有從最近的13號登機口離開。

  車隊離開後,一切都恢復了正常軌道,機場方很快就解除了禁令,在乘務員
的積極配合下,多等了1 個小時的乘客迅速地離開了機艙。

  由于此行的行李頗多,我們出來時多花了一點時間,結果落到了最後,當我
與叁位女伴走進13號登機口時,卻發現門口出現了一點騷亂。

  十來個中年男子被攔在了門口,他們大多身穿深色夾克衫,發型和外貌看上
去普普通通,可是那警惕的眼神,和習慣性的面無表情,一看就帶著鮮明的紀檢
幹部特色,他們是一批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也是一群令人生畏的人,尤其是那些
身居高位的人物。

  按理說,紀檢幹部行事都很謹慎,從來不對外張揚,但眼前的這伙人好像有
些不一樣,他們顯得很是激動,不少人都漲紅了脖子,正在與機場的安保人員爭
吵著什麽,看上去頗為怪異。

  「妳們這樣做,是要犯大錯誤的。」其中一個梳著大背頭,一副領導模樣的,
乾指呵斥道。

  被他指著臉罵的是個中年胖子,一臉富態滿腹油水,穿得人模人樣的,看樣
子應該是機場方的管理者,此刻正貓著腰一臉喪氣地在陪不是,他嘴裏低聲下氣
地道歉,一邊用手帕擦著被不斷冒汗中的額頭,「對不起,對不起,這個都是我
們的失誤,我們也是收到總局的禁令,按照程序辦的。」

  「妳不知道我們是誰嗎?就連督查組都敢攔,膽大包天了,淮海市還要不要
中央管了。」大背頭雙眉一揚,大發雷霆道。

  這幾句話說得一群機場員工也是個個臉如土色,噤若寒蟬。那個胖子經理更
是面無血色,差點當場昏了過去,他幾乎要跪下來磕頭了。

  我轉頭朝梅妤看去,她正好也在看著我,我們交換了下眼神,彼此都看出對
方心中所想,梅妤的面色極為凝重,顯然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我們這番停留,讓另外兩位女人有些莫名其妙,白莉媛還好些,楊乃瑾開始
不耐煩地催我了。我衹好拋下這群紀檢幹部,拉著行李一起走入電梯。

  直到電梯開始緩緩下降,我還可以看到,那個胖子經理彎著腰,在大背頭面
前不斷賠禮道歉的身影。

  「高岩,剛才那些人吵什麽,妳怎麽那麽關心。」

  我的霸道剛駛出機場,楊乃瑾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看樣子她對我先前的
舉止十分好奇。

  不過我並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看了看後視鏡,然後把手指放在嘴邊「噓」
了一聲。

  後排的座位上,梅妤正在對著手機說什麽,楊乃瑾看到母親在講電話,很乖
巧地閉上了嘴巴,但一對大眼睛還是充滿期待地盯著我。

  梅妤剛一上車,就開始掏出手機打電話了,我知道電話那一頭肯定是曹亞民,
這個時候,我也很期待從他那裏獲取最新的消息。

  車開到了高架橋上,梅妤的電話才打完,她合上手機,一對清澈美目中閃爍
著難以形容的光芒,口中卻十分冷靜地道:「呂江被淮海市警方帶走了。」

  「什麽?」車內的另外兩個女人都十分驚訝地叫了出來,衹有我並不覺得意
外,之前我已經猜測到了幾分。

  據曹亞民所提供的消息,昨天深夜裏,淮海市委突然緊急召開常委會議,幾
個市委常委連夜從被窩中叫起,一直開到早上7 點才結束。隨後市公安局全員進
入緊急狀態,並派出防暴巡特警大隊封鎖了海東機場以及附近的幾條交通要道,
據說是要執行某項重要任務。衹不過詭異的是,原本應該出現在指揮位置上的呂
濤,今天卻沒有現身局裏,而是在市委通過電話遙控指揮,而曹亞民正好是這次
行動的副指揮之一,所以才能第一時間將消息傳至梅妤耳中。

  「哈哈,這個姓呂的也有今天,果然是報應呀。」楊乃瑾聽完之後,十分興
奮地鼓掌道。

  在她看來,呂江被抓絕對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不管動手的是哪一方。不過白
莉媛想的就比較深入點了,她有些不解地問道。

  「淮海市不是呂江的後臺嗎?怎麽會抓他。」

  「呂江在外面如何風光,放在淮海市的大局裏衹是一個小卒罷了,現在他已
經過了河,沒有回頭路了。」梅妤淡淡地道,她的話言簡意賅,但卻十分形象地
描繪了當前的形勢。

  看著白楊二女不是很懂的眼神,我耐心地解釋了下梅妤那句話的意思,並從
我目前掌握的情況推導出個概況。

  整個事情是這樣的:中紀委決定于今天采取行動,在海東機場將呂江帶走並
進行審查。但是,不知是有人泄密還是淮海市神通廣大,這個消息在昨天晚上就
傳到了淮海市的核心部門,當晚肯定是有一番激烈的爭論,因為呂江雖然衹是個
商人,但他的存在關係到許多人的政治安全,這個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連
累一大批人。

  不知道呂濤是否有在常委會上為兄長力爭,但最終呂江還是成為被犧牲的對
象,淮海市迅速派出警力控制了機場,並且成功阻礙了中紀委的行動,並趕在他
們下手之前帶走了呂江。

  淮海市的行為可以說極為大膽,也極為冒險,但相比起讓呂江落入他人手中
的後果,這種冒險又是非常值得的,就算換成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招式了,淮海
市的行事手段果然不一般,這種膽大妄為的風格恰好印證了蘇老對他們的評價。

  現在呂江已經落入他們手中,不管中紀委對此行為有多大的不滿,都無法在
淮海市內將呂江帶走,淮海市最擔心的事情就可以暫時告一段落。

  衹不過,落入淮海市的網中對于呂江來說,並不一定是件好事。呂江的存在
對于他們來說始終是一個威脅,這些人敢冒大不韙地在中紀委面前搶人,擺明了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態度,呂江落入他們手中肯定凶多吉少,他們衹要隨便找個
什麽理由就可以讓其滅口,從而一了百了。

  「不管怎麽樣,呂江總算完蛋了,他們自己狗咬狗,不是更好嗎?楊乃瑾聽
完我的分析,眨巴著一對大眼睛道。

  「我們總算可以回歸正常的生活啦。」她邊說著邊伸了個懶腰,語氣中流露
出按捺不住的輕鬆愜意。

  後座上那兩個女人並沒有說話,她們的神情各異,梅妤一臉凝重地似乎在思
索著什麽,白莉媛玉臉上則似憂似喜地難以描述,我心中卻還在默默地想著那句
話。

  「我們真的可以回歸正常生活了嗎?」

  雁湖山莊位于淮海市的郊區,驅車不過2 個小時左右,就可以找到都市難得
的安靜。這裏背靠著一個水庫形成的淡水湖,四周都是翠綠的群山環繞,天然而
然地提供了不受外界幹擾的空間,是一個休憩療養的好地方。

  所以建國後不久,這裏就被辟為淮海市總工會的療養院,專門為勞動模範和
工人代表提供休養和娛樂服務,直至其改制前,雁湖山莊在淮海市的工人家庭裏
都具有很高的地位,放在當時就跟現在的五星級大酒店一般,有機會到裏面去住
一個晚上的話,回來可以在親戚朋友那裏炫耀好久的事。

  衹不過,隨著商品經濟的發展,市場上提供的高級休閑旅游場所越來越多,
各種星級酒店和度假山莊層出不窮,漸漸地雁湖山莊便失去了原有高不可攀的地
位,再加上改革開放後,原本崇高的工人階級逐漸退出歷史舞臺,取而代之的是
廉價的農民工,工會和所辦的療養院變得不合時宜起來。

  由于需要療養和適合療養地對象越來越少,雁湖山莊基本上空置在哪兒好幾
年,直到去年被政府收回並改變其用途,將其修繕成一座特別的監獄,名義上是
具備康復功能的醫院,實際上專門容納那些級別較高的經濟罪犯,特別是因經濟
問題入獄的前高官們。

  雖然改變了用途,但雁湖山莊的外表卻變化不大,除了被封鎖了的道路和設
在路口的幾個崗亭之外,衹有身穿制服的持槍獄警能夠讓人感受一絲緊張氣氛,
而山莊內也並不是鐵絲網林立,各種防範嚴格的模樣,畢竟這裏的罪犯都是有一
定社會地位的人,他們的刑期也並不是很長,沒有必要鋌而走險去搞越獄什麽的。

  顧名思義,整個山莊是建在一個人工湖上,水庫蓄水形成的叁個小島提供了
天然的屏障,中間一個面積較大的島,東西兩側各有一個小島,叁個島上各自修
建了不同功能的建築,島與島之間用浮橋相連,而想要離開島嶼到山莊外部,衹
能通過擺渡的快艇,可以說安全密閉性極高。

  所以,雁湖山莊的內部所做的改動並不大,基本上保持了原有的療養院結構。
衹是將中心島上用于住宿的小樓辟成牢房,專供那些高官囚犯們使用;西邊小島
上是食堂和員工宿捨,現在則充作獄方的辦公用房;而靠東邊的小島上修建了個
很大的圓形建築,暫時用作犯人會見的場所。

  這裏原本叫做工人俱樂部,裏面有電影院、歌廳、舞廳以及棋牌等娛樂設施,
空間可以說是十分寬裕的,除了舞廳和歌廳被改建成探監室外,電影院倒是得到
了保留,獄方好像打算將其改建成犯人教育與集會的場所,由于目前尚未完工,
到處都有施工的痕跡。

  我斜倚在等候室的長椅上,一邊抽著煙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從這個位
置可以看到一灣平靜無波的湖水,木制的浮橋在水上輕微地晃動著,時不時有幾
衹大雁從湖面上掠過,雁湖山莊之名正是由此而來,每年到這個季節,大雁們都
會從北方遷徙回旋,這裏較為溫暖的氣候提供了良好的繁育場所,他們在此生育
哺養後代,並候來年開春舉家北上。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生命就這樣按照自然
的規律有序運行著 .自從呂江的交易兌現後,在曹亞明的暗中幫助下,楊霄鵬被
轉到了這所特別的監獄服刑,相比起原來的藍橋監獄,這裏的環境與待遇要更加
優越些。而此刻呂江已經被淮海市檢察院所控制,再也沒有辦法對梅妤這方采取
什麽報復措施,可見一切都在朝有利于我們的方向發展。

  所以回到淮海市不久,梅妤便要求前往探視楊霄鵬。我雖然並不支持,但還
是挺理解她的心情,畢竟這是身為人妻應作的事,雖然在我看來,經歷了這麽多
後,這對夫妻已經漸行漸遠了,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肉體上,我已經逐漸取代了
獄中那個男人的位置。

  不過,我還是一大早就驅車開了2 個多小時,帶著她們母女倆抵達這個僻靜
的雁湖山莊,而梅妤已經單獨進入會見室快1 個小時了,我心中略略有些不爽,
不知道他們有什麽事情需要談這麽久,這有點超出我的估計,也讓我心裏頭蒙上
了一層陰影。

  自從與楊乃瑾偷嘗禁果後,我與梅妤之間變得有些微妙,梅妤雖然表面上並
沒有說什麽,也沒有指責和阻止我們倆的意思,衹是頗為隱晦地提醒我做好安全
措施,但去有意無意地減少了與我單獨相處的時間,讓我沒有機會與她重溫鴦夢。

  當然,這段時間我也沒有閑著,自己與楊乃瑾的感情越發地穩定,回到了淮
海市這個熟悉的地方,楊乃瑾的工作也沒有先前那麽忙了,我們頻頻地約會,足
跡踏遍淮海市的大街小巷,兩人可謂是如膠似漆、難分難捨,那份甜蜜勁讓白莉
媛都忍不住吃了小醋。

  想到此處,我掐滅了手中的煙蒂,扭頭朝楊乃瑾那邊瞧去。小姑娘雖然是坐
在椅子上,那窈窕身段卻依舊如小白楊般挺拔,她穿了一件天藍色的薄呢雙排扣
廓形大衣,長長的西裝領口露出白色針織衫的高領,短短的黑色百褶皮裙下方露
出兩條筆直勻稱的纖細長腿,那對得天獨厚的大長腿裹在淺灰色羊毛褲襪內,腳
踩著雙黑色小羊皮及踝尖頭靴,淺淺的靴口裝飾著一圈金線,襯托著她精巧圓潤
的足踝無比誘人。

  她戴著一頂白色針織絨線帽,尖尖的帽頂裝飾著唱一個白色絨球,如瀑布般
的柔順黑發從帽子下方披散至肩頭,恰到好處地遮住了楊乃瑾大半的臉頰,從側
面衹看到那烏黑高挑的眉尖、高挺筆直的白玉瓊鼻和粉紅色的薄唇,她低頭玩著
手中的iphone,長長的眼睫毛如同鳥兒的翅膀般撲動著,似乎已經沉浸在屏幕上
的內容中了。

  我悄無聲息地坐在了楊乃瑾身邊,小姑娘顯然沒有發覺我的到來,直到我用
手臂圈住她的香肩時,她才恍然大悟地抬起頭來,那綢緞般的黑發滑落下,露出
一張清麗脫俗的小臉,那臉上帶著發自內心的甜甜笑意,那對黑亮嬌俏的大眼睛
更是眯成了一條線,裏面閃閃發亮的東西可以讓任何男人為之心醉。

  「寶貝,在看什麽呢?」我笑著問道。

  「看新聞吖,呂江出了這麽大的事,媒體上卻沒什麽動靜,妳說奇怪不奇怪?」

  的確如此,雖然我們並沒有親眼目睹,但通過我與梅妤的信息源可知,我們
對呂江近況的猜測可以說是八九不離十,但這種勁爆的新聞,在媒體上卻沒有引
起多少波瀾,衹有叁港集團董事會發布的一條信息,說董事長呂江目前因病正在
休假,導致叁港集團波動了一陣子,但很快就被市場所遺忘,一切安靜得有些異
常。

  不過在我看來,這些都衹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呂江的被捕衹是這場巨浪
下涌動的暗流,無論是吃了暗虧的燕京市,還是壯士斷腕的淮海市,都不會就此
罷休的,雙方在此難得表現出的一致緘默,衹是為了掩蓋彼此的真正意圖,真正
的較量還在後頭,呂江的被捕衹是為這場針鋒相對開了個頭而已,但這個頭一開
就再也停不住了,接下來還有更多的好戲上演。

  聽完我的分析後,楊乃瑾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一對美目中滿滿地都是對我的崇敬愛慕之意,我心中不由得一動,俯身就想朝那
對粉紅唇瓣吻去,沒想到卻被楊乃瑾用光滑纖細的手背擋住了。

  我略微一愕,楊乃瑾伸出一衹柔軟細長的白皙小手在鼻端扇了扇,高挑的黛
眉很好看地皺了皺,嘟著小嘴道:「臭石頭,妳又抽煙了。」

  「好臭好臭,不準碰我。」小姑娘薄怒輕嗔的神態尤為動人,但她的態度卻
很是堅決。

  自從我們在一起後,楊乃瑾對我的生活習慣越發挑剔起來,特別是抽煙這個
問題上,她可是絕不妥協的。之前無論是白莉媛還是梅妤,都沒有對我這個毛病
說過什麽,但是在楊乃瑾眼中,這卻是她所希望的完美男友必須怯除的毛病之一,
也成為我的一項甜蜜的煩惱。

  「這個,嘿嘿,那我吃片口香糖再親妳,好不好。」我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頭,
腆著臉笑道。

  「嗯,這還差不多。」楊乃瑾雙目鼓溜溜地轉了轉,然後點了點頭,順手掏
出一片綠箭,塞在我張開的大口中。

  我裝作很聽話的樣子,等楊乃瑾的纖長白手伸過來的時候,在吞入口香糖的
同時,順便含住了那兩根細長的柔白嫩指,雖然楊乃瑾很快就抽了出來,但我已
經用雙唇吸吮了一下,還用自己熱乎乎的舌頭舔了舔塗著水晶美甲的指尖。

  「吖,壞蛋……」楊乃瑾受此偷襲,措不及防之下發出一聲輕輕地驚叫。

  「」臭死了,妳好討厭吖「小姑娘忙伸手在我衣服上擦了擦,好像我的口水
裏有毒一般,順手還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

  「啊,好痛,痛死我了。」小姑娘的芊芊細手當然不能對我造成什麽傷害,
但我卻借勢往她身上靠去,把腦袋埋入她的頸間,磨蹭嗅著那沁人心扉的少女體
香。

  「吖……哈哈……不要吖,臭壞蛋……嗚嗚」楊乃瑾極為怕癢,她一邊忍著
笑意,一邊拼命地推著想要躲閃我作惡的腦袋和大手,被我幾下間弄得花枝亂顫,
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大廳裏。

  不知是體力消耗的緣故,還是男女間身體摩擦的後果,楊乃瑾的玉體很快就
酥軟了下來,她手中反抗的氣力也微乎其微,最後當我摟住她的纖腰,俯首朝她
雙唇吻下之時,楊乃瑾卻不像之前那般抵觸了,而是微閉星目,粉紅的嘴角卻輕
輕地翹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帶些期待地等著我的雙唇落下。

  「咔咔咔」正當我們的雙唇快要接觸到一起時,一陣清脆地高跟鞋敲地聲傳
入耳內。

  我們倆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去,梅妤已經娉娉婷婷地從探監室內走了出來。

  梅妤臂彎內挎著那個黑色小羊皮kelly 包款款地走來,她那一頭柔順光滑的
及肩秀發整齊地向後梳去,用一個乳白色象牙發箍固定住,露出整個玉石般光潔
滑膩的額頭。那張高貴冷艷的玉臉上略施粉黛,淡淡的裸色唇彩讓那兩片抿得緊
緊的薄唇擁有一種獨特的誘惑。兩顆描金邊玉石方形耳釘綴在那纖巧的白玉耳垂
上,配合著她始終高昂的頎長脖頸和臻首,顧盼之間自帶一種高不可攀的光華。

  她穿了一件裸色羊毛呢絨翻領長大衣,整件大衣都是用裸色的美利奴羊絨制
成,成熟大氣的高素質裸色面料泛著淡淡的光澤,斜斜的大翻領構成一個深淺適
中的V 字領口,露出兩截瘦瘦的優美鎖骨,以及一小段白膩光滑的肌膚,那領口
的深淺令人不好判斷,她在大衣裏究竟是否衹穿了文胸。一條薰衣草紫色的小方
絲巾繞過那頎長白皙的脖頸,在頸側鬆鬆地挽了個結,看上去即優雅又大方。

  一條兩指寬的裸色呢料腰帶從她腰間穿過並在右側打了個簡單的蝴蝶結,那
腰帶把她的蜂腰束得更加盈盈不堪一握。呢大衣的裙式下擺長及膝蓋,在不規則
的呢料裙擺下露出兩截纖細頎長的玉腿,那玉藕般的長腿裹在深紫色輕薄絲襪內,
那絲襪光滑細膩就如同第二層皮膚般,一看就知道是很高級的牌子。她足下蹬著
一雙7 厘米細高跟的裸色半包尖頭鞋,纖柔如新月般的彎彎足弓在鞋側隱約可見,
但卻絲毫不影響她優雅大方的步伐。

  「媽媽,爸爸怎麽樣了?」楊乃瑾見到母親,瞬間已經將我拋之腦後,站起
身來問道。

  我略帶委屈地站到了一旁,但目光卻不約而同地匯聚到梅妤身上。

  梅妤的反應卻有些奇怪,她不知為何地停頓了下,好像一下子被這個問題給
難住了,但她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微微一笑道:「很好,他精神比以前強多了。」

  好像生怕女兒再問什麽般,梅妤緊接著道:「妳還不趕緊進去看看爸爸,他
都好幾個月沒見到妳了。」

  楊乃瑾不疑有他,她的確也很眷唸父親,所以忙點了點頭,再看了我一眼,
便起身走進了會見區。

  目送著楊乃瑾那兩條裹在淺灰色羊毛褲襪內的長腿消失在鐵窗後,我與梅妤
重新坐回了長椅上。

  自從離開燕京市後,我們還沒有這般單獨相處的時候,所以彼此都顯得有些
生疏,何況現在身處的地方是一個監獄,雖然由于裝修工程尚未完工的緣故,墻
壁上的攝像頭尚未啟用,僅有的幾個獄警也是漫不經心地看著手機,並沒有過多
地注意我們這邊,但我與梅妤之間卻出現了反常的沉默。

  我仔細欣賞著梅妤得天獨厚的側臉,那猶如精工畫筆描繪出的輪廓充滿了靈
氣,那張一向蒼白得缺乏血色的玉臉,此時卻較往日鮮艷了不少,略帶桃紅的臉
頰讓她別有一番韻味,而且那薄唇上塗著的裸色唇彩似乎更亮了些,我記得她在
出來前不是這樣的,難道她補過妝了嗎?

  一對鳳目悠悠然地看著前方,略帶光澤的薄唇雖然閉合著,但從嘴角的弧度
與臉部肌肉來看,此刻她正處于一種很放鬆的狀態,這種情況在她身上是很少見
的。我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麽似得,忍不住仔細地將她看了又看。

  以一位名媛貴婦的標準來看,梅妤的坐姿毫無可挑剔之處,無論是在柔軟的
沙發上,還是現在這把硬木椅子,她那纖柔的腰身始終保持筆直,裸色羊絨大衣
長長的裙擺下方,兩條裹在紫色輕薄絲襪內的纖長玉腿很自然地並攏著,以一個
十分優美的角度斜斜地撂在一起。

  這個令我心醉神迷的美人,無論是置身什麽樣的環境,都是那麽地優雅動人,
但我卻從她柔美的身姿中看出了一些特別的東西。她的體態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那
麽無懈可擊,可是那優美自然的身體弧線中,卻還蘊含著一種慵懶柔膩的味道,
這讓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雌性生物的激素,令人不由得對其想入非非。

  對于一向清冷高傲的梅妤來說,這種極富女人味的時刻很是少見,但對于已
經有過多次肌膚之親的我來說並不陌生,每當我與梅妤顛鶯倒鳳纏綿交歡之事後,
梅妤總會呈現出這副柔膩不堪的神態,每每令我更加痴狂,對其愛不釋手。

  所以當我看到梅妤呈現出這種神態,並且還是在這樣一個場合的時候,我的
心頭卻疑雲大起,一個令我難受的唸頭油然而生。我不敢想象,在這段較長的探
視時間內,在兩人獨處的環境之中,梅妤與那個她久違的男人間發生了什麽,即
便那個男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梅……」我忍不住開口了,卻不知道接下去說些什麽是好,突然間我對彼
此的角色如何定位找不到北了。

  「嗯?」梅妤帶著疑問的語氣答道,她並沒有轉過頭來看我,依舊保持著那
個姿態。

  不知為何,我對梅妤的反應有些惱火,她那回避的眼神更讓我大為不滿,我
腦子一熱,伸手抓在梅妤的右邊胳膊上。「妳怎麽了?」

  雖然隔著羊絨大衣,但我仍覺得裏面那纖柔細長的胳膊微微顫抖了下,梅妤
好像有些奇怪地反問道:「什麽怎麽了?」

  「我問妳,妳剛才在裏面做了什麽?」我的怒火已經不可抑制地在言語上展
示出來。

  「對不起,這是我們夫妻的私事。」梅妤的回答很幹脆,就像她的行事作風
般,幹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她雖然外表柔弱婉轉,但一旦決定了某件事的時候,卻像是男子般執著果斷,
我一向很欣賞這種外柔內剛的性格,但當她以這番姿態對我的時候,卻令我無比
地難受。

  不知不覺中,好像有一道透明的空氣墻擺在了我們之間,我們雖然靠得如此
之近,可以看清梅妤白膩脖頸上的幾縷秀發,鼻間更是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冷
香,以及夾雜著Chanel No.5 香水的獨特氣息,但面前這個梅妤卻好像與我隔著
很遠的距離一般,令我觸不可及。

  我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膝蓋上,一枚閃亮的玩意兒引起了我的注意。梅妤的雙
手從始至終都是擱在膝蓋上,那如水仙花瓣般柔軟細長的白膩纖指糾纏合並在一
塊,在高素質的裸色羊絨面料上顯得嬌柔優美,但那十根細白手指握得如此之緊,
以至于可見白的透明的肌膚下方那淡淡的青痕,暴露了此刻她內心的糾結與矛盾。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梅妤右手那長長如花瓣般的柔白無名指上,顯然多了
一枚璀璨耀眼的白金鑽戒,那潔凈無瑕的白金戒身,和妝成梅花狀的五顆緬甸紅
寶石,點綴在那柔美細長的白嫩纖指上,更顯得尊貴非凡,但這次昂貴的鑽戒卻
莫名地刺傷了我,因為那是梅妤的結婚戒指,送給她的那個男人此刻就在附近,
而她剛剛從那個房間裏走了出來。

  臉上未消的紅暈、重新補過的唇彩、手指上的結婚鑽戒以及那慵懶柔膩的神
態,無不在指證著一件事,那件合乎情理但卻令我煩惱的事,那件我不願提及卻
又不得不面對的事。

  呂江的陰謀已經被挫敗了大半,他當初強加在楊霄鵬身上的罪名也岌岌可危,
按照事情發展的態勢來看,楊霄鵬雖然不免牢獄之災,但能夠轉到這個以療養為
主的監獄,已經代表司法部門最大限度地為其緩頰,衹要後期適當地操作,通過
減刑和保外就醫等手段,楊霄鵬的出獄也衹是指日可待的事實。

  對于梅妤來說,這一切都是那麽地順理成章,楊霄鵬是她的合法丈夫,也是
她獨生女兒的父親,他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牽絆,即便是牢獄之災也不能切斷
這種倫理血緣上的聯係。相比之下,我的處境就顯得頗為尷尬了,雖然在這段時
間內,通過我的個人努力與謀劃,甚至可以說是強取豪奪,自己終于實現了夙願,
不但成功占有了梅妤那珍藏多年的貞潔玉體,而且正在逐步占據她的內心。

  但我心知肚明,即便是在我的胯下柔膩婉轉,臣服于我碩大陽具所帶來的肉
體歡愉中,梅妤也始終未失去心底的最後一絲清明,她的理性從未讓渡並屈從于
身體的感受,她可以在歡愛時對妳敞開一切身心任妳索取,但絕不會沉溺于情慾
之愛,像白莉媛般甘心做我背後的小女人,將自己的身心與幸福全部托付于我。

  所以,即便是在我們靈肉結合的時候,我的內心中隱隱約約地還是有些不安
定,因為我明白自己當前所擁有的一切並不篤定。一旦楊霄鵬出獄後,他還是梅
妤合法的丈夫,還是楊乃瑾血緣上的父親,而我又將置身何處呢?難道我可以面
對著這個名義上的岳父,暗中卻在偷姦自己的岳母,楊乃瑾怎麽辦呢?

  要知道,這並不是當初在白梅楊叁人之間做選擇那麽簡單了,我們之間多出
的這個男人,即便他在各個方面相比我都不占上風,但他擁有的優勢卻是我無法
攻破的。而且,最大的問題在于,梅妤會怎麽做?她會拋棄丈夫隨我走嗎,她會
放棄那個精心營造並維護好的家庭,她會冒這樣的風險來換取一個男人嗎?即便
那個男人讓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愉。

  我心中隱隱約約有一個答案,雖然我極力地想要否定並忘卻這個答案,但這
個答案卻像毒蛇般糾纏著我,將我鎖得緊緊的沒有喘息之機。

  或許因為心中所思之事,我抓在梅妤胳膊上的那衹手下不知不覺地用力握緊,
瘦弱的她怎麽受得住我的指力,頓時不堪地驚呼出聲:「吖……妳弄疼我了。」

  梅妤的叫聲雖輕,但卻將我從思緒中抽醒,我趕忙鬆開五指,看著用手搓揉
胳膊不停的梅妤,心中萬分疼惜,充滿歉意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
故意的……」

  從梅妤微蹙的眉梢和玉臉上的表情來看,被我握了這一下可是不輕,但她並
沒有埋怨我,也沒有接受我的道歉,衹是輕輕地推開我伸過來的手,淡淡道:
「沒關係,不需要擔心的。」

  在我們這番推搡中,梅妤係在脖頸上的那方絲巾不知什麽時候鬆開了,露出
一直被掩蓋住的頎長脖頸,一條細細的玫瑰金項鏈從她天鵝般白皙頎長的脖頸下
方繞過,當中嵌著一顆小指頭大小的珍珠閃爍著銀光,映襯著那光潔白膩的肌膚
毫無瑕疵。

  衹不過,眼力極好的我,卻在那如絲綢般光滑的脖頸肌膚上發現了幾道細痕,
那痕跡是不明顯的淡紅色的,但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膚上卻形成極大反差,就像是
雪地裏落著的幾片紅梅般,有著一股獨特的韻味。

  衹不過,好端端的,梅妤的脖子上怎麽會多了這幾道痕跡呢,從這痕跡的色
澤來看,應該是不久前才弄上去的,在我們出發前,我分明看到她脖子上沒有這
些痕跡,這一切都是在進入探監室後才發生的,這是為什麽呢,難道在探監室裏
發生了什麽?

  而且,這痕跡看起來好熟悉,好像,好像某種動物的口吻一般……

  我越想越不敢想象下去,我的心頭像是被什麽塞住一般,頓時呼吸困難了起
來,我直愣愣地盯著梅妤,雙唇微微顫動,想要質問她什麽,但又發覺自己什麽
都說不出口。

  梅妤並沒有看我,也沒有注意到我此刻的表情,她好像不慾與我多做交談般,
迅速地從長椅上站起身來,整了整身上的裸色羊絨呢大衣,拎起黑色小羊皮kelly
包道:「我去下衛生間,呆會瑾兒要是出來了,妳們一起等等吧。」

  話剛落音,梅妤便自顧自地邁動玉足朝外走去,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正眼看過
我,好像是對著空氣在說話一般,這種冷淡的態度令我無比難受,這個梅妤好像
又退回了一年前,退回那個她包裝得極為精致的外殼中去。

  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個挺拔如鶴的窈窕背影漸漸遠去,挑染成咖色
的齊肩秀發在裸色羊絨呢大衣的領口微微甩動,兩條裹在紫色輕薄絲襪內的玉藕
長腿步伐輕盈,但踩在7 厘米細高跟裸色半包尖頭鞋內的玉足卻十分堅定。

  梅妤的高跟鞋底敲擊在瓷磚地板上,發出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這往日裏讓
我心曠神怡、浮想聯翩的響聲,此刻卻如同喪鐘般敲打在我耳邊,她腳下的每一
步踩出去都像是一根尖針般扎在我的心頭,扎得我心痛不已。

  會見廳是原有的舞廳改造的,除了在大廳裏增加了鐵欄杆和會見室之外,衛
生間還是在原有的位置,從大廳的長椅看過去剛好是一條直線,所以我就這樣看
著梅妤的倩影越走越遠,然後消失在一扇門後。

  我渾渾噩噩地在椅子上坐著,不知道究竟坐了多久,我的耳朵、眼睛、鼻子
及其他感官似乎失去了作用,鐵欄杆後的獄警們還在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我
卻像副尸體般毫無動靜。我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講什麽,也沒有心思去關注身邊的
一切,腦子裏也不知在想著什麽,似乎我的心神都隨著那個遠去的女人,不知被
帶到了哪裏去。

  我該怎麽辦?我還能做些什麽?我腦中不停地回蕩著這些,像是有無數個小
人在齊聲說話般,嘰嘰喳喳地吵著,令人頭昏腦漲,直到我的視線無意中掃過地
板上的一件事物。

  一條薰衣草紫色的絲巾靜靜地躺在地上,這條方形絲巾顯然是用高級的桑蠶
絲制成,絲巾當中繪著寫意花鳥草木圖案,四角用金線繡著一個精致典雅的字母
「H 」,泛著淡淡而又潤澤的光華,那式樣即雅致大方又莊重高貴,一看就知是
成熟的知識女性飾物。

  的確如此,絲巾的女主人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足以駕馭這方絲巾,而且不
久前我還親眼目睹這方絲巾係在她頎長白膩的脖頸上的畫面,這一定是她在起身
時不小心滑落的。

  我像是牽線木偶般,俯身拾起了這方絲巾,握在手中的感覺同想象般的絲滑
柔軟,我將其湊在鼻間細細一嗅,淡淡的Chanel No.5 香水味道飄入鼻端,似乎
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我身不由己地抓著絲巾在臉上摩挲,好像在撫摸某人
如絲般潤滑的肌膚,似乎通過織物可以感觸到她身體的溫度一般。

  但我突然愣住了,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幅圖畫,那絲巾下方如天鵝般的長長
脖頸,白得透明的肌膚上分布的幾處紅痕,就像是一張張醜陋的小嘴般,張牙舞
爪地在我面前晃動,好像在嘲笑著我。

  「妳算什麽東西,妳衹不過是一個野小子罷了……」

  「別想太多了,她衹不過是在利用妳,不可能會愛上妳的……」

  「她有丈夫有孩子,一切都會回到原樣的,妳也不會有什麽例外……」

  ……

  這些聲音令我心煩不已,我想要將它們擠出腦海,但我的努力並不奏效,我
越是刻意不去想它們,它們就越發頑固地從腦海深處冒出,翻江倒海般重復著這
些噪音。

  鐵欄杆後的獄警們各忙各的,沒人注意到大廳長椅上的那個年輕人,此刻已
經是面紅耳赤、額爆青筋,好像正在極力控制將要爆發的怒氣一般,他的一衹手
垂在膝蓋邊上,握得緊緊的拳頭裏拽著一團什麽,從拳頭縫隙裏露出的一角薰衣
草紫色的絲織物,似乎在不久之前,還係在同行的中年美婦人脖頸上。

  此時是下午3 點左右,距離會見結束還有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今天下午衹
接待了2 個探訪家屬,中年美婦人花了將近1 個小時,另外那個小姑娘剛進去沒
多久,等她出來後就可以完成今天的排班了,獄警們的心思都飛到了接下來的生
活上。

  不是在討論食堂的飯菜,就是在找牌搭子和麻將腳,雖然這裏的工作環境就
跟度假村差不多,但畢竟離城區和都市生活太遠,有些事無聊起來也是相當無聊
的,當然工作也比較輕鬆,這些犯人都屬于素質較高的階層,衹要對他們稍微尊
重些,管理起來並不困難。

  所以,獄警們並沒有注意到,大廳那張長椅上坐著的年輕人,不知什麽時候
起已經不在原位上了,他們也沒有看到,那個年輕人正抓著什麽走向衛生間的身
影。

  年輕人的步伐不快,但每一步卻都邁得很大,沒幾下子就走到了衛生間門口,
衹不過他卻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女廁標誌的那扇門前,而且從他的神態上看並不是
走錯了。

  衛生間門是虛掩著的,我手一推便開了,到了此處我的步伐卻慢了下來,之
前滿腔的怒火並沒有平息,但舉動卻不那麽毛躁了。

  這個衛生間到處都透露著歲月的痕跡,整個結構是上個世紀的風格,墻壁上
還貼著紅磚拼成的語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一排半人
高的洗手池貼著白瓷磚,跟我腳下踩著的地板一般,已經泛黃並略見裂痕,但總
體來說,女廁的衛生條件還算清潔,也沒有什麽異味。

  洗手池對面用磚墻隔了兩個廁位,木質的廁門上刷著青綠色的油漆,最外面
的那扇門並沒有關上,透過門縫可以看見裏面空蕩蕩的廁位,雖然這裏的設施都
很陳舊,但抽水馬桶倒是挺新的,好像剛更換過一般。

  我現在已經確認無疑,梅妤應該就是在最靠裏的那個廁位裏,不過我卻不知
該如何繼續了,難道我就這樣破門而入嗎?

  幸好我的煩惱沒有延續很久,正當我舉棋不定的時候,廁位裏傳來一陣急促
的衝水聲,沒過多久,伴隨著「咿呀」一聲,那扇木門被向外推開,梅妤低著頭
露出了半個身子,她一邊手拎著黑色小羊皮kelly 包,一條裹著紫色輕薄絲襪的
纖長玉腿剛邁出半步,就被迎面而來的我一把摟住。

  「吖……」梅妤猝不及防下發出一聲尖叫,但她衹叫了半聲,就被我伸手給
蓋住了,所以這聲尖叫比較短促,並不足以驚動隔著好幾堵墻的獄警,而當梅妤
看清面前之人是我後,她立即恢復了冷靜,我抱著她走進廁位,並拉上廁門的插
匙。

  「高岩,這裏是女廁,妳進來幹什麽?」梅妤雖然被我抱在懷中,但她的表
情還是冷冷的,一對鳳目中透露出無比嚴肅的寒光罩住我。

  若在平時,她這副神態已經足夠令我退縮,但此刻我的身體卻不由大腦控制,
怒火已經衝昏了我的理智,而四肢及感官因素卻極大地加強。雖然隔著羊絨呢大
衣面料,我仍能感覺到呢大衣下方那嬌嫩滑膩的女性肌膚,鼻間都是梅妤那獨特
的清冷體香與Chanel No.5 的香氣,渾身每一條血管都像是被加熱過般,血液如
沸水般迅速流動翻騰起來。

  「妳先告訴我,妳在會見室裏幹了什麽?」我的雙目圓瞪,並沒有理會梅妤
的指責,而是用一種頗為蠻橫的語氣問道。

  「不好意思,無可奉告。」梅妤的口吻還是那麽冷靜,態度還是那麽堅決,
但那對鳳目在我的目光聚焦下,卻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我並沒有在言語上與她多做糾纏,沒有人可以在理性上降服梅妤的,但她並
不是無懈可擊,我深知她那道防線的弱點在哪。

  「吖……妳幹什麽,不要胡來。」梅妤再次發出驚叫,但她那件裸色羊絨呢
大衣的下擺卻被我掀了起來,我的左手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探入她的大衣內。

  一條薄薄的象牙白色真絲短裙下方,我的手指直接觸到了那條深紫色蕾絲內
褲,雖然梅妤盡力扭擺著身子,但我的手指還是不可抗拒地滑入其中,撫摸在那
滑如凝脂的白膩肌膚之上。

  順著幾縷柔軟而又稀疏的恥毛,我的手指游進了一處光滑而又柔軟的小丘,
當指頭觸到那團如花朵般綻放的肉瓣時,我毫不猶豫地向內深入,指尖傳來的感
覺,正如我所預料的那般飽滿緊窄,而且裏面濕滑溫熱猶如熟雞蛋般。

  當我把手指抽出時,在昏暗的燈光下,那兩根手指上已經粘了一層透明的液
體,那種略帶酸甜的氣息我再熟悉不過了,那是梅妤在情慾高漲的時候,從花芯
深處分泌出的春水蜜液的味道。

  「妳要沒幹什麽的話,這是哪裏來的?」我嘴角帶著譏笑看著梅妤,把兩根
粘滿雌性分泌物的手指在她面前晃著。

  「妳放開我,無恥。」梅妤可能從未被人這樣對待過,以她的家境與美貌,
男人要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是被她的智慧與理性所折服,個個在她面前
都是畢恭畢敬的,生怕有絲毫粗野的行為,引起她的不悅與蔑視。

  所以,當她被我強行挾制住並掀起身上的衣裙,將我的手指伸入自己胯間那
處私密而又嬌嫩的花瓣裏攪動,甚至將粘著自己性液分泌物的手指擺在眼前時,
梅妤又羞又氣,差點沒暈過去。

  所以她的反應出乎意料地激烈,整個人就像衹大母貓般在我懷中掙扎個不停,
雙手像是貓爪般舞動個不停,那水仙花瓣般的白膩嫩手上尖尖的長指甲更是將我
的手背劃出了幾道痕跡。

  我有些火起,抓住梅妤的香肩向後一轉,順勢將她的雙手扭到了背後,令其
手臂無法動彈,但梅妤還是不停地掙扎,那兩條裹著紫色輕薄絲襪的纖長玉腿拼
命向後蹬踢,玉足下踩著的7 厘米細高跟時不時地扎在我的腳上,雖然穿著皮鞋
的腳並不怎麽疼,但卻令我更加忿怒。

  「還說沒什麽,妳跑這麽遠來,就是為了這個男人是吧,妳真的那麽想要嗎?」
我一邊咬牙切齒地說著,一邊繼續將手伸到梅妤的呢大衣裙擺內,再次探索那處
柔軟嬌嫩的花瓣蜜丘。

  「妳胡說什麽,那是我先生,我們是合法的夫妻,礙妳什麽事?」梅妤反口
質問道,她這一句話讓我有些啞口無言。

  梅妤的話雖然尖銳得令人難受,但她的話卻沒有可指摘之處,我的確是沒有
什麽資格說什麽,因為我在梅妤面前什麽都不是,我們之間除了肉體關係外,根
本沒有其他穩固的東西。

  梅妤背對著我,雙手被我抓得牢牢的,所以當她搖晃身子的時候,那被腰帶
束得細細長長的腰身,雖然是很自然地扭動著,但在我眼中卻充滿了別樣的誘惑。

  「我不管,妳是我的女人,妳不可以跟別的男人亂搞。」我熱血涌了上來,
便越發地不顧一切,為了制止她雙手的反抗,我索性拿起那條薰衣草紫色桑蠶絲
巾,將梅妤的手腕緊緊地綁在了一起,然後打了個水手常用的結。

  「流氓、壞蛋、妳放開我吖……」梅妤雙手受制,但她卻沒有大聲地呼救,
她是一個很愛惜自己顏面的女人,如果讓人看到自己被男人挾持在這樣一個不潔
的場所,還被男人綁成這種形狀,那對她來說比死還難受,所以她並不想驚動其
他人,衹靠自己的力量反抗著,試圖用自己的言語降服我。

  但她沒邁開步子就被我給拽住了,在我面前,她的一切反抗都是白費氣力而
已,我們之間的力量差距太懸殊了,再加上雙手被反扣綁緊,所以我很輕鬆地一
衹手抓著她的身子,另一衹手抓住裸色羊絨呢大衣的衣擺,連著裏面所穿的白色
蕾絲連衣裙掀了起來,將被她大衣籠罩住的下身完全露在了外頭。

  「不,不要……不要看那裏……高岩,求求妳了。」梅妤意識到我想要做什
麽,她的口氣突然軟了下來,還帶著點哀求的意味,似乎不想讓我看到大衣內的
風景般。

  我的視線直愣愣地盯著梅妤被掀起的衣擺下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所目
睹的,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具豐膩飽滿的桃心狀白臀,衹不過這對脂玉般白臀上
除了那條華歌爾的紫色絲綢小內褲外,並沒有褲襪的痕跡。

  原來梅妤今天穿得是吊帶絲襪,那包裹在兩條玉藕長腿上的紫色輕薄絲襪衹
延伸到勻稱的大腿根部,點綴著蕾絲花紋的襪根通過兩條細細的蕾絲帶子,連接
到係在腰間的紫色蕾絲花紋吊襪帶上。

  相比起日常所穿的褲襪,吊帶絲襪更能展現女性肉體的線條美感,特別是不
經意露出的瓷白大腿根,與吊襪帶裝飾下的白膩纖細小腹,令她那尤物肉體增添
了更多的誘惑。衹不過我卻提不起心情欣賞,梅妤今天如此隆重地裝飾自己,甚
至還穿著誘人的吊帶絲襪前來探監,很明顯都是為了那個她法律意義上的男人。

  一想到自己視為女神的梅妤,穿著充滿情趣的吊帶絲襪,在久違的丈夫面前
露出自己白瓷觀音般的纖柔玉體,並與其毫無遮攔地交合的畫面,我的憤怒就如
同燎原之火般不可收拾,這種聯想令我的自尊心大受傷害,而當我扯下那條華歌
爾的紫色絲綢小內褲後,那裏面的景象更加不堪。

  我先前已經用手指探索過的那塊玉丘,嬌嫩飽滿的花瓣色澤鮮紅艷麗,那含
苞未放的花苞以及上方的稀疏恥毛,都帶著女性分泌物的痕跡,那絕不是我手指
掏弄兩下就能形成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都是那個男人的性具與梅妤交合時
留下的。

  此刻,我的眼前已經一片空白,衹能看到那被紫色蕾絲吊襪帶包住的白膩桃
心玉臀,以及那充滿生機活力的鮮紅花瓣蜜穴,我渾身的血液都在迅速遄急地流
動,下體那根巨莖已經硬得像鐵棒一般。

  「啪……」一道清脆的皮肉拍打聲傳徹室內,幸好此刻並沒有其他人在女衛
生間裏,否則這略顯曖昧的聲音肯定會引起懷疑。

  「吖——」伴隨著檀口中呼出的一聲輕吟,梅妤那具得天獨厚的桃心白臀上
已經多了幾道淺淺的紅痕,而且那白膩光滑的臀肉還在微微顫動著,我與梅妤同
時愣住了,梅妤可能從未被男人如此對待過,無論是肉體上還是心理上都遭到了
劇烈的的衝擊,而我也一下子不知所措,自己怎麽會對這個高貴優雅的名媛貴婦
如此粗魯,要知道之前我將她身上的每一處肌膚都奉若珍寶,她受到一丁點的傷
害都令我心痛不已。

  我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麽對待梅妤,我血液裏的某種基因似乎被喚
醒了,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會變得狂躁而又暴力,原本的理智與慎密蕩然無存,整
個人如同野獸般,任由本能驅動行事。

  雖然目睹著梅妤玉臀上的掌印,我的心裏頭閃過一絲的清明,但很快就被接
踵而來的慾望所掩蓋,我腦子裏衹有兩種情緒,一種是被梅妤所背叛的不忿與惱
怒,另一種是被她白瓷玉體激起的狂野慾望。

  我喘著粗氣,用一衹手解開皮帶和牛仔褲拉鏈,顧不上將內褲整個褪下,就
掏出那根挺立了老半天的大肉莖,緊接著把早已勃然而立的巨莖貼在梅妤胯間,
紫紅色的大龜頭在鮮紅花瓣上來回摩擦逗弄了兩下,便順著那團飽滿嬌嫩的花苞
用力狠狠地擠了進去…………

  就在離探監室百米之遙的女衛生間中,最靠墻的那間廁位大門緊閉,緩緩降
落的斜陽透過窗戶打了進來,射在那扇略微有些褪色的綠色木門上,讓門上的每
一道木紋痕跡都一覽無餘,衛生間裏並沒有令人反感的異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
略帶酸甜的氣息,一切似乎都跟平日無甚區別。

  一衹在覓食中的壁虎搖頭晃腦地爬上了木門,它聚精會神地環視四周試圖尋
找獵物,以致忽視了木門正在發生的異動,但它很快意識到爪下的這塊土地並不
安穩,很明顯木門正在輕微晃動著,而且那晃動的頻率正在逐步地加強,還時不
時地發出一聲挺大的響聲,好像有什麽動物在裏面撞擊般。

  從木門的下沿看進去,衹能看到很有限的一個長條景象。鋪著白色瓷磚的潔
凈地板上,有四衹穿著鞋子的人腳站著,其中兩衹間隔很大擺著的是男人的皮靴,
粗獷的水牛皮靴身上打著碩大的柳釘,從靴子的長寬可看出男人的腳掌極大,這
兩衹靴子雖然在地面上踩得極穩,但仍可看出他們之內的腳掌在使力中。

  另外兩衹緊緊並著的是一雙裸色尖頭高跟鞋,這兩衹高跟鞋有著7 厘米的細
高跟,春筍般尖尖的鞋頭散發著高級小羊皮的光澤,半包式的鞋身裏納著兩衹如
新月般優美纖柔的足弓,那整衹足弓都被包裹在紫色輕薄絲襪內,讓人不禁浮想
聯翩。踩著7 厘米細高跟裸色尖頭鞋內的玉足微微前傾,時不時地從半包的鞋身
裏溜了出來,好像被一股強大的衝力在後面推動著。

  那股衝力之大,直接令梅妤的身子向前撲去,她抵在木門上的臻首重重地撞
了上去,導致木門發出一聲悶響,連累得那衹趴伏其上的壁虎四肢一顫,一下子
從木門上掉了下來,壁虎驚惶之下甩著尾巴左看右看,渾然不知身在何處。

  壁虎貼著白色瓷磚的地板上緩步爬行,不知何時行進入那兩衹7 厘米細高跟
的裸色尖頭鞋中。如果它能夠抬起雙目向上看去的話,會發現沿著那新月般的足
弓向上,經過纖細小巧的足踝,順著那兩條如藕般又長又直的纖細玉腿而上,那
裹在紫色輕薄絲襪內的長腿正在距劇烈顫抖著。

  讓那雙無比秀氣的頎長紫絲玉腿顫抖的力量,來自她背後那個高大壯碩的男
人,以及他雙腿間那根又粗又長的陽具,那碩大的巨莖血管膨脹青筋凸起,隨著
男人臀部的擺動不斷撞擊著胯前的那具女體,而男人陽具下方挂著的兩顆鐵球般
的睾丸,則不停地拍打在那係著紫色蕾絲吊襪帶的大腿根上。

  「嗯……」梅妤極力控制著自己不發出太大的聲響,她不想讓外人發現自己
的處境,不想讓人看到自己此刻的樣子。像她這樣一個端莊高雅的貴婦,居然會
在一個女衛生間的廁位裏,翹著光溜溜白膩膩的玉臀,被一個與自己女兒差不多
年紀的男人操弄著,而且她的下體除了那雙吊帶絲襪之外一絲不挂。

  衹不過梅妤發出的呻吟中,似乎還帶著幾分痛苦與不甘,一半的原因是後面
不斷抽插中的那根陽具實在是太粗大,自己先前雖然已經有過一場性愛的潤滑,
但那根粗如兒臂的壯碩男根插進來的時候,梅妤的花徑還是被撐開到了極點,自
己那嬌嫩滑膩蜜穴的每一寸腔壁都能感受到男根的灼熱,而且更為可怕的是,男
人的巨莖似乎還在不斷膨脹中,好像非得把自己的蜜穴撐破不可。

  更令梅妤擔憂的是,男人的動作不像以往般溫柔體貼了,那根巨莖自從插入
以來便十分地狂躁不安,絲毫不顧自己的感受般飛快抽插著。

  男人的態度讓梅妤有些圭怒,他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呢,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敬
畏我如神靈,我衹要稍稍擺出凜然之色,他就會變成莊重守禮的君子,為什麽今
天卻有此意外呢?

  可問題是,自己也沒有表現出很堅決的反抗態度。一旦被他那根可怕的陽具
插入之後,自己原以為很牢固的防線卻一觸即崩,所有的矜持與偽裝好像都不管
用了,男人的陽具就像是一把鑰匙般,身體一旦被他打開後,就很難阻止他的進
入。

  梅妤暗自有些羞愧,自己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這麽地言不由衷,這麽地沒
有自制力,不管事先如何告訴自己,一定要守住道德關卡,不可再次逾越邊界了,
但被男人這麽插了進來後,操弄了起來後,就完全忘光了。

  而且,更讓她不安的是,梅妤漸漸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回應著
男人,自己的蜜穴正不可抑制地收縮著,又愛又恨地包裹吮吸著男人的陽具,自
己的花心深處正在分泌著一股股的春水蜜液,像是在助長男人的雄風一般。

  逐漸濕滑的花徑,讓我的巨莖出入更為方便,抽插的速度開始逐漸加快。我
抓住梅妤光潔滑膩的纖長玉腿,用下身那壯碩挺拔的巨大肉莖,狠狠地幹著胯下
這個端莊貴婦,每插一下,大肉莖都深深陷入蜜穴最根部;每幹一次,乒乓球大
小的紫紅鬼頭都深深地插入梅妤花房的最深處。

  而此刻的梅妤別提反抗了,她就像無助的女奴一樣,柔弱不堪地任我恣意褻
玩。大概連續抽插了幾百下,我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並且每一下都狠狠地直插
到底,毫不留情,雙手也不停地在梅妤纖瘦合度的長腿上隨意游走撫摸,從過載
紫色輕薄絲襪內的玉腿,到係著吊襪帶的白膩光滑小腹,一處都沒有放過。

  這個年紀可以當我媽媽的美婦人,在我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她身上的每
一處肌膚,她體內的每一道肉褶,對于我來說都是了如指掌,我可以輕易地找到
她花心中的敏感所在,我可以駕輕就熟地挑起她的情慾。

  梅妤柔美的雙頰因為情慾的高漲而一片酡紅,峨眉輕顰,塗成兩道鮮紅細線
般的薄唇微微張開,不停地發出充滿誘惑的呼吸聲,而且聲音越來越急促,音量
越來越大。

  但她的那對鳳目卻始終緊閉著,長長的眼睫毛上挂著些晶瑩的東西,她是在
為自己目下的遭遇而流淚,還是為自己身體的誠實反應而感到悲哀呢?

  「高岩,我求求妳,妳放過我吧!我……我不能再做對不起他的事了……」
梅妤雖然已經被挑起了情慾,但她口中依舊低低地哀求的,好像這無濟于事的哀
求,可以減輕她心頭的負罪感般。

  然而我像沒有聽見一樣,對梅妤的哀求無動于衷,衹是認真專注地操幹著她。
雄壯的虎軀毫無縫隙地抵在梅妤曲線動人的玉體上,用粗大的巨莖節奏分明地操
幹著梅妤嫩滑的美穴。絕望之下,梅妤徹底放棄抵抗,任由我在自己柔美性感的
玉體上蹂躪。

  我胯下的巨莖不緊不慢、堅定有力地用力幹著那嬌嫩嫣紅的花瓣穴,節奏分
明、次次到底……一下、一下、又一下。每一次巨莖插進去時都會連根沒入,深
深地搗入蜜穴的最深處,鐵蛋似的睾丸撞擊在梅妤光滑細膩的臀肉上,發出「啪
…啪」的響聲,碩大的龜頭直直地刺穿花芯那團嫩肉,攻入梅妤那最神聖的宮殿
裏。

  每次梅妤剛想開口說話,我的巨莖都會正好猛地一下搗入花芯,讓她倒吸一
口涼氣而無法言語。每次鐵棍似的巨莖落下都好像要插破花房,刺穿身體,一直
插到嗓子眼裏,這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讓梅妤有種心驚膽顫的恐慌。

  就在幾堵墻之外的楊霄鵬再也不會想到,此刻他那端莊淑雅的妻子正光著下
體,被一個孔武有力的精壯男人從後面侵入,用他異于常人的淫穢肉莖不停地操
幹著,男人跨下那原本屬于他的女人,就像在馴服一匹具有野性的母馬。

  隨著時間的流逝,梅妤感到之前的生疼慢慢消失不見,卻逐漸升起一股無法
忽略的舒適感。原本清晰的思維在巨莖長時間的抽插下變得有點恍惚起來。

  仔細觀察梅妤表情的我,發現梅妤哀痛的表情漸漸消失,冰冷的眼神變得慢
慢迷茫起來。于是我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情,嘴角不有得的一笑,逐漸加快起
巨莖在蜜穴裏抽插的速度。

  提升了抽插頻率的巨大巨莖,每一次緩慢地抽出,都會把梅妤小肉穴深處鮮
紅慾滴的蜜肉用力帶出。緊緊纏繞莖身的蜜肉隨著巨莖的拔出掀出體外,暴露在
空氣中,還沒等它休息一下,就又被巨大的巨莖迅猛地搗入體內。那溫軟細滑的
粉紅嫩肉好像捨不得離開我胯下粗壯的陰莖,糾纏著它,包裹著它,對其依依不
捨,百般留戀,祈求巨莖在肥美的肉穴裏多呆一會兒,以便訴相思之苦。

  經過無數次巨莖的來回抽插,梅妤突媛驚恐地地發現,自己肥美嬌嫩的蜜穴
開始變得逐漸濕潤滑膩起來。她咬著櫻唇,拼命壓抑住開始變得春情蕩漾的表情,
不停地忽略從花徑腔壁裏傳來地陣陣快感。

  我感覺身下美婦人的肉穴經過自己巨莖的操幹終于濕潤了,表情變得更加得
意。邪笑著再次加快速度,胯下布滿青筋的巨大巨莖在梅妤緊窄的陰道裏飛快地
抽插起來。

  「嗯……吖……」梅妤被突然提速的巨莖幹的從櫻唇裏發出一聲無意識的悶
哼聲。她端莊的玉容上漸漸浮現出一絲春意,雙頰泛起片片桃紅,光滑潔白的額
頭滲出點點香汗,緊鎖的黛眉似乎在苦苦忍耐著什麽。原本緊閉的鳳目也張開了
兩道小縫,眼中開始彌漫著絲絲霧氣,嬌艷的紅唇一會兒微微張開,似在發出無
聲的嬌吟;一會兒又用潔白的皓齒輕咬朱唇。

  剛才無意識的呻吟讓梅妤羞愧不已,覺得非常對不起丈夫,于是緊咬貝齒,
抿著雙唇,期望不讓自己發出嬌吟。可惜快感就像破堤的洪水,怎麽止都止不住,
每一次巨莖的深深插入,櫻唇都會不由自主地張開,從嬌艷的紅唇中發出無意識
地輕吟。

  梅妤感到自己陰道慢慢變得敏感起來,而且私處的快感逐漸彌漫到全身,蜜
穴也逐漸變得潤滑多汁,渾圓修長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夾住我粗壯的腰身,讓我更
方便玩弄她的蜜穴。身體上的愉悅感讓春水不停地分泌,終于分泌得越來越多,
不僅把我的巨莖糊得滿滿的,而且還漸漸溢出體外。在巨莖不停地抽插中,梅妤
分泌的淫液從蜜穴洞口不停地被擠壓出來,慢慢地流到兩條長腿的紫色絲襪上,
與之前留在絲襪上的幹涸淫痕重疊在一起。

  這條輕薄的紫色絲襪是丈夫在法國親手挑選,並帶回來的,是他最喜愛的深
紫色,而且價格不菲。楊霄鵬本希望能夠在這絲襪上留下倆人燕好時的幸福痕跡,
以增進夫妻之間的房事情趣。誰知道卻被他的女婿我提前享用了。而那具原本屬
于楊霄鵬的花瓣蜜穴,卻正在為年輕男人的陽具不停地分泌著春水玉液,還不斷
地將花徑內的分泌物甩在絲襪玉腿上。

  這條紫色絲襪就像一層淡淡地薄霧,包裹住大半條長長的纖細玉腿,衹可惜
那紫色絲襪根部上沾了幾點乳白色的痕跡,很顯然是梅妤下體分泌出的蜜汁染濕
的緣故,仔細望去,那幾點乳白色的污漬就像一朵朵花瓣印在絲襪上,顯得無比
地美麗卻又帶著幾分色情意味。

  此時的我猶如一架不知疲倦的榨汁機器,不停地榨取梅妤肥美滑膩的蜜穴,
從中壓榨出無數滴晶瑩剔透的春水,粗長的大肉莖每用力深深搗入一次蜜穴,緊
窄滑膩的花徑裏就會發出一聲奇怪的「咕嘰」聲。

  花徑內分泌的大量蜜汁被我的巨莖插得春水四濺,把梅妤飽滿滑膩的桃心白
臀塗的滿滿的,梅妤分泌的玉液粘連在我粗長的大肉莖上,大量的春水玉液順著
莖身,緩慢流到睾丸上。

  睾丸每次與桃心白臀撞擊時,兩顆鐵蛋似的睾丸和白膩臀肉之間總會拉扯起
一條長長的,永不斷掉的黏液絲線,好像蜘蛛的長腿拉扯的黏液般,透明纖細而
又不會挂斷。

  大肉莖在蜜穴裏抽插的速度逐漸加快,花徑裏不停地發出「咕嘰…咕嘰…咕
嘰」的響聲,那是巨莖在充滿春水的蜜洞裏攪動的聲音,聽起來顯得極其淫糜。

  聽得梅妤雙頰緋紅,羞憤無比,心裏衹感到無地自容。快感如潮水般襲來,
強烈的情慾讓梅妤再也無法抿住雙唇,不停地呻吟起來:「嚶……」

  梅妤被我胯下的巨莖姦淫的婉轉嬌吟,媚眼如絲。她星眸半閉,薄薄的紅唇
微張,呼吸十分急促,勾魂曲線下的瓷白玉體在年輕男人陽具的刺激下不停地顫
抖著,嬌吟著,粉雕玉砌般的白膩胴體布滿桃紅,香汗淋灕的兩條纖長玉腿顯得
無比淫靡。

  顯然衹要再狠狠地操幹兩下,梅妤就將達到渴望已久的高潮,釋放醞釀已滿
的情慾。但就在這緊要關頭,我卻突然停止抽插,拔出巨莖,略帶戲謔地望著梅
妤,默不作聲。

  已經達到高潮邊緣的梅妤,此時感到體內一陣空虛,蜜穴裏給予自己極度快
樂的陽具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下身積蓄已久正準備傾瀉而出的強烈慾望,就像
被抽空了一樣,無法得到釋放。那種身體急慾釋放的原始本能,折磨得梅妤饑渴
難耐,鬱悶無比。嫩滑多汁的蜜穴仿佛要抓住什麽似地,卻毫無著力之處,衹能
在空氣中一縮一縮地抽搐著。

  她那桃心狀的雪臀此刻被汗水和淫液塗得滿滿的,充滿光澤的白膩下體顯得
分外晶瑩細滑,肉光四溢。她感到下身的蜜穴裏猶如蟻噬,瘙癢難耐,恨不得有
根粗大的巨莖來幫自己釋放,為自己解癢。慾望的煎熬讓梅妤的精神簡直要崩潰
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和神經都在訴說強烈的饑渴。

  此刻的梅妤腦海一片混沌,完全忘記自己相愛多年的丈夫,完全忘記了自己
身為人母的事實,也忘記了面前這個男子的身份。道德、現實以及女性的矜持此
刻都已被梅妤統統拋諸腦後,衹剩下雌性動物發情時的本能。

  梅妤紅著臉用下身朝我討好似地搖了搖桃心狀的白膩雪臀,希翼我把救命的
大肉莖重新插進自己的體內,讓自己釋放積蓄已久的高潮。

  可惜我衹是冷冷地看著她,絲毫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抓著梅妤一雙瑩白纖美
的玉腿,保持她那種令人羞辱難堪的後入姿態。

  「妳……進,進來吧……」等了半天見我沒有反應,梅妤羞紅了雙頰怯怯地
說著,再次輕微地朝我搖晃了下桃心雪臀。

  「妳之前不是很不情願嗎?不僅打了我一耳光,而且還說我是個令人惡心的
流氓。我一個流氓怎麽能進入妳那優雅高貴的地方呢?」

  「更何況妳不是說和楊霄鵬的感情之深我根本無法了解嗎?妳那麽深愛著家
庭怎麽會要其他男人來幹妳呢?」

  我此時用勝利者的語氣揶揄道,那根不安分的巨莖卻在梅妤的蜜穴口誘惑地
挑逗著。

  聽到我提起丈夫,梅妤臉色一陣蒼白,迷離的目光漸漸變得清明,好像突然
被人從夢境中喚醒,回到了殘酷的現實中。聽見楊霄鵬這個熟悉的名字,梅妤這
時才想起就在不遠處監牢的丈夫,心裏感到無比的愧疚。

  梅妤在無限的自責中流下了悔恨的淚水,一想起自己的身份地位,再想到自
己之前一係列的不貞行為,心中的愧疚更加強烈。梅妤突然感到自己已經沒有退
路了,她再也回不到之前那個自己了,那個令無數男人愛慕若狂又敬畏如神的高
貴女子,一種自我放棄、自我懲罰的唸頭浮現在梅妤的腦海中。

  仔細觀察梅妤表情的我,見她滿臉蒼白,表情充滿了悔恨和內疚,知道現在
正是一個重要的關口,梅妤此刻正在做天人之爭,她與生俱來的肉體本能與長年
修煉成的理性思維,互相爭鬥糾纏不休並愈演愈烈,這個時候我衹要給她加一把
火,給她最後一擊,就能徹底擊碎她內心中的道德觀唸,讓她放棄所有的矜持與
游離不定,令她坦坦蕩蕩地敞開身體與心懷,徹徹底底讓她墜入慾望的深淵。

  所以我也的確是這麽做了,我雙手攬住那兩條白膩頎長的大腿根部,將她整
個身子向上一提架在空中,胯下那根徘徊已久的大肉莖猛地一下塞入那具已經略
顯紅腫的花瓣蜜穴,這一下插入又深又重,竟然直接捅到幽深多汁的花房中,那
種帶著強橫霸道的插入讓梅妤措手不及,她幾乎被這根碩大的玩意兒捅得岔氣,
口中不禁發出一聲長長的輕啼。

  「吖……」

  梅妤充滿分泌物的蜜穴卻突然活了過來,生氣十足地包裹著大肉莖。已經放
空一段時間的體內重新燃起慾火,饑渴的花徑突然迎來無比的充盈,舒爽的全身
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欣喜的歡呼,就在她的慾火再次點燃的邊緣時,我卻偏不讓
她立即得到滿足,反而將那根與蜜肉糾纏不休的巨莖緩緩拔出,似笑非笑地看著
懷抱中的玉人,胯下巨莖衹留一個紫紅色的碩大龜頭在蜜穴口輕輕研磨著。

  我刻意刁難梅妤,火熱的巨莖繼續在梅妤嬌嫩的肉蔻上挑逗著。就像玩弄一
條寵物狗一樣,不停地挑逗著梅妤。那種情慾的煎熬,那種慾望無法得到釋放的
感覺,把她折磨的幾乎快要瘋掉了。

  「高岩,求妳了…………」

  「梅,衹要妳說了,我就會給妳的。」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口中卻極盡溫
柔滴輕聲誘惑道。

  梅妤被折磨的幾乎要哭了,此時此刻身體發出的強烈饑渴告訴她是多麽需要
我胯下的那根大巨莖。梅妤滿臉的掙扎,思維開始陷入混亂,終于她的理智被情
慾所戰勝,墜入了慾望的深淵。

  霎那間,她忘記了深愛著的丈夫,忘記了自己曾經美滿的家庭,忘記了自己
視若珍寶的女兒…………沉默了一會,梅妤抬頭悄瞧了一眼我,羞澀而又難堪地
說道:「嗚…………我不要…………我真的說不出口,我,我忍不住了,快點給
我…………嗚」梅妤此時仿佛神經錯亂,一副完全崩潰的模樣,哭泣著在胡言亂
語中輕搖著桃心雪臀,試圖讓那徘徊在蜜穴口的龜頭更深入些,祈求那根令人又
恨又愛的巨莖插入。

  「妳不說我是堅決不會滿足妳的!乖,寶貝,聽話。衹要妳說:請。我就會
讓妳徹底得到釋放!」我一邊用大龜頭在梅妤花瓣中粉紅柔嫩的肉蔻上輕輕研磨,
那就像顆大蘑菇般的傘柄讓梅妤舒爽的直發抖,一邊用魔鬼般的聲音誘惑地說著。

  夢幻般的話語讓本已思維混亂的梅妤不知不覺地沉淪下去。梅妤此時像被催
眠了一樣,完全拋棄了女性獨有的矜持,跟著我的話音,無限羞澀地輕輕說道:
「高岩,請妳……給……我……妳的……」話語輕微地仿佛蚊哼,到最後聲音輕
的幾乎微不可聞。

  那個「請」字讓梅妤羞愧地無地自容,深深的羞辱感讓她流出恥辱的淚水,
但身體卻似乎一輕,內心深處仿佛突破了什麽界限,心態變得有點和以前不同了。

  當梅妤按我的要求說出第一句時,便似乎掙脫了什麽枷鎖,終于得到解脫。
此刻的她再也無所顧忌,在性慾的煎熬中,望著我的眼中閃現出情慾的光芒。這
個包含羞辱的詞語,從梅妤口中說出後。話語裏那種被徹底羞辱踐踏的恥辱感,
幾乎讓梅妤瞬間達到高潮!

  「哈哈……梅,這可是妳求我操妳的哦!」我滿臉得意地笑著,語氣中充滿
了怡然自得的傲氣,看著這個一向清高理性的貴婦在自己面前伏低,男人的驕傲
與自尊瞬間飆升到了頂點。

  既然已經達到目的,我也不再多做拖延,滿足的把巨大的巨莖在梅妤肥美嫩
滑的蜜穴上蹭了兩下,便對準那空置了一段時間的蜜穴狠狠地搗了進去,一插到
底。

  「吖……」梅妤顫抖著發出一聲無限滿足的呻吟,下體猶如重獲新生般再次
翻滾包裹起來,將那根又粗又長的巨莖緊緊地含在裏其中。

  這間狹窄的房間裏再次春意無限。

  雁湖山莊的探監室足夠寬敞,所以在這裏工作的獄警條件挺不錯,衹不過剛
剛粉刷過的墻壁,還殘留著裝修材料的氣味。但獄警們並不太在意這個,他們對
于這個崗位還是很滿意的,在這裏上班基本不用跟犯人打交道,衹是安排一下犯
人與探視的家屬會見,這種活兒在監獄裏是很舒服的那種。而且雁湖山莊監獄的
設立時間並不長,到此探監的家屬也並不多,一般一天衹有7 、8 個左右,所以
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比較閑。

  在這裏的工作的獄警共有四個,叁男一女的組合恰到好處,這唯一的女警大
學畢業後考進來的,身材相貌在制服女性中算是挺漂亮了,再加上年輕的緣故平
時頗為活潑,在監獄這個僧多肉少的環境裏非常吃香,所以另外叁個男警有事沒
事都圍在她身邊獻殷勤,而她也怡然自得地享受著被人追捧的待遇。

  此刻已經是下午3 點半了,會見廳裏空蕩蕩的沒有什麽人,幾個男警都聚在
女警那裏聊天扯淡,他們聊天的內容無非就是監獄裏的家長裏短、流言八卦之類,
不是某人特別會拍領導馬屁,就是某某跟某某有一腿之類的,是不是還摻雜一兩
句對工作的抱怨。

  平心而論,他們的工作量並不重,雁湖山莊監獄是按照最新的標準改造的,
一切設備都是現代化自動化,除了會見室和廁所之外,到處安滿了攝像頭和監控
設備,要想出什麽紕漏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這種監獄也不會出什麽大事件,因為
能到這裏來服刑的犯人都不一般,他們都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物,在這裏服刑
距離出去衹有一步之遙,誰也犯不著冒這個險去搞什麽花招,更何況這兒的環境
條件就跟療養院差不多,在這裏勞動就跟度假一樣。

  說著說著,獄警們的話題轉到了他們工作對象上。對于這些特殊的犯人,獄
警們的態度明顯出現了分歧,女警認為這些犯人基本上都比較有禮貌,外形言語
都不那麽令人討厭,而且管理起來也比較容易,總體來說還是受人歡迎的。

  「比如說今天那個犯人吧,別看人家歲數大了些,但是那精神氣質,那談吐
風度多有魅力,而且長得又很帥,要再年輕一些,不知有多少女人喜歡呢。」女
警略帶花痴地描述著,對于這個年齡的女孩來說,有一定社會閱歷和地位的男人
更吸引她們。

  「小葉,妳不會看上那個大叔了吧,他可是被判刑了哦。」一個年輕男警有
些吃醋地道。

  「我知道他,不就是楊霄鵬嗎?東建集團的董事長,正廳級幹部,原本也是
個人帥多金的帥大叔,衹不過已經被判刑了,現在可是我們管理的對象。」

  「可是,我聽說他是被人冤枉的,當時網絡上傳了很多,都說楊霄鵬擋了淮
海首富的財路,所以才找事情把他給關了。」

  「噓……」一個年級較大,老成些的男警連忙搖手示意。他眨巴眨巴了眼睛,
裝模作樣地左右看了看,故作神秘道。

  「妳知道淮海首富的家族嗎?這個事情可關係到咱們的飯碗,小心隔墻有耳。」

  他這麽一說,幾個年輕人迅速領會到了話中之意,個個立馬將嘴合得緊緊的,
還頗不自然地朝攝像頭的角落看了看,生怕會被監控錄下來般。

  一陣寂靜之後,還是女警小葉沉不住氣,率先開口問道:「崔哥,妳說那事
兒是真的嗎?楊霄鵬真的沒有犯那些罪行。」

  「這個嘛,就衹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國內混得開的這些人,哪個手上沒有什
麽把柄在別人手裏,衹不過是妳形勢不如人了,人家要抓妳的短,妳有什麽法子。」
被叫做崔哥的老成男警繪聲繪色地說著。

  「妳說被關在這裏的那些人,誰不是叁頭六臂的,像這樣的監獄,就是為這
些人服務的,除了限制人身自由外,跟住賓館有什麽區別,等他們過兩年出去,
照樣是外面的一條龍。」

  崔哥的這一套理論說得像模像樣,那些年輕獄警們聽了都一臉恍然大悟的樣
子,衹有小葉還是似懂非懂的,她又問道:「他們在判刑的時候,不是都被沒收
非法所得了嗎,出去還得從頭開始吧。」

  「嘿嘿,這個妳就不懂了。」看到這個平時頗為高傲的小葉,此刻聚精會神
地看著自己,一臉頗為信服的樣子,崔哥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他口沫亂飛
地說道。

  「這些都是人精,他們犯事之前早就把資產轉移洗白了,或者就是把老婆孩
子送到了海外,等自己坐滿了刑期出來,直接過去享受那些錢了,誰還跟妳去白
手起家。」

  崔哥他越說越興奮,甚至指手畫腳起來。他的話讓這些閱歷尚淺的年輕人們
大開眼界,小葉更是聽得兩眼發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說呢,怎麽這些官兒到了這裏後,沒多少家屬來探望過,原來都成了外
國人了。」一個男警搖搖頭道。

  「這是為了安全起見,生怕被人順藤摸瓜,好多人在出事前都跟老婆離婚了,
這幾年忍忍也就過去了,懂不懂。」崔哥有些不屑地答道,好像這個問題問得太
幼稚了。

  「是啊,難得今天看到老婆孩子都來探望的,這個楊霄鵬應該手底下比較幹
凈吧。」

  「小葉,下午來探視的是楊霄鵬的老婆孩子嗎?」

  「是啊,我看了她們的證件,他女兒跟我差不多大呢。」

  「我靠,不會吧。他女兒長得真美,那身高就跟模特兒差不多,妳再幫我看
看,她結婚了沒有?有男朋友嗎?」

  「去,少來煩我。」小葉有些不悅道,女人總是對比自己優秀的同性更容易
產生敵意,特別是在容貌這回事上。

  「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妳沒看那一起來的那個高帥富,他身上的皮衣妳一
年工資都買不起,還是少做白日夢了吧。」

  「我衹是問問而已,又沒說要怎麽地……」那個男警被小葉這番話說得頗為
尷尬,他摸了摸腦袋嘟囔了幾句,聲音小得跟螞蟻差不多。

  「我倒是覺得他老婆更美,雖然年紀大了許多,但五官那身段一點都不輸給
女兒,而且好有氣質,好高貴的樣子。」

  「是啊,我也看過不少高官夫人,雖然也有保養得很好很漂亮的,不過個個
都很恥高氣揚,不像她那麽……怎麽說來著?」

  「不卑不亢。」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她就輕輕的看我一眼,我連忙站直了身體,生怕
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怠慢不敬。」

  「嗯,我知道妳說的那種感覺。」

  「咦,小周妳怎麽認識她?」

  「是的,她是東吳大學的法學教授。我在唸書的時候,曾經聽過她的一個講
座,那個講座從開始到結束,沒有一個人中途退場,所有人都聽得如痴如醉。在
東吳大學人人都稱她為『司法女神』。」

  「嘖嘖,怪不得那麽知性有氣質,還是個高級知識分子。衹可惜,她老公犯
了事情,連累到這樣的美人。」

  「妳說,她來探視老公,在裏面呆了快1 個小時是幹嘛。」

  「什麽?」

  「不會吧?」

  「妳以為,前面他們進的會見室叫夫妻室,除了沒有淋浴間外,其他的都跟
酒店的大床房一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會這個都不懂吧。」

  「現在社會上不是提倡人性化管理嗎,就算是犯人也有他們的需求,咱們這
個監獄可是五星級標準的,這叫與國際接軌,懂了吧?」

  「我說呢,前面還有些奇怪,怎麽這個女教授出來的時候,臉蛋兒反而比之
前更光艷了幾分,身上的香氣更濃了幾分,原來是得到了男人的慰藉。」

  「別亂說,人家可是合法的夫妻。」

  「傷心了吧,小周妳要不要去打掃下那個房間,在女神曾經躺過的床單上滾
一滾,親身感受下女神的氣息。」

  「妳……」

  「好啦、好啦,妳們能不能別那麽惡心,再說我生氣啦。」小葉有些聽不下
去了,看到小姑娘一臉不悅的表情,幾個男警趕忙閉上了嘴巴,雖然他們迅速轉
移到了其他話題上,但明顯看出彼此都有些心不在焉。

  男人們雖然不說,但他們的心思都被先前那段談話給帶飛了,每個人心中都
不由得萌生了幻想,幻想著那個知性優雅、氣度不凡的美婦人,幻想著她那高級
呢大衣下方的肉體,以及她在會見室那張床上與男人翻滾做愛的畫面……

  但男獄警們怎麽也不會想到,他們意淫中的那個高貴的美婦人,此刻就在離
他們不遠處的女廁內,光著滑溜溜濕漉漉的下體,坐在一個男子的雙腿上搖曳起
伏不停,而她那具有著嫣紅花瓣和緊窄花徑的蜜穴,正一張一合地吞吐著男子那
根又粗又長的陽具。

  他們也不會知道,此刻美婦人胯下所坐的男子,正是先前與她一同前來的那
個年輕人,也就是他們所認為的那個長腿美女的男朋友,按照通俗的社會倫理來
看,美婦人應該是這個年輕男人的岳母,而此刻年輕男人朝氣蓬勃的碩長陽具正
在熟美岳母的體內進進出出。

  他們更不會知道,此刻美婦人那光滑嬌嫩的蜜穴口,不但在那根粗長的陽具
的進出下,不斷地將花芯內部分泌的透明液體濺在男人多毛的大腿上,那透明分
泌物裏不僅有美婦人的春水蜜液,有年輕男人在不久前射入她體內的濃厚白濁液
體,而且還有上一根陽具在花徑內的殘留物。

  女廁的抽水馬桶是新裝的,所以外表還算整潔與幹凈,男人的牛仔褲已經拉
到了腿彎處,露出的兩條多毛大腿略微分開,形成了一個不那麽舒適的肉墊,而
那個美婦人卻分開兩條大長腿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身上的那件裸色羊絨呢大衣從外表上看還是那麽的整齊,長長的裸色羊絨
呢衣擺將她與男人的下身結合處遮得嚴嚴實實,衹能覷見衣擺下方兩條裹在紫色
輕薄絲襪內的纖長玉腿,那對玉藕般的長長絲腿踩在一雙7 厘米細高跟裸色半包
尖頭鞋內,從那新月般纖美的足弓微微蹙緊的幅度,以及勻稱細長的小腿時不時
擺動的頻率來看,她正通過自己雙腿的使力,驅動坐在男人雙腿上的身體上下挺
動。

  她用乳白色象牙發箍固定起的齊肩長發隨著臻首不斷甩動,那挑染成咖色的
發絲就像一幅上好的綢緞般順滑而富有光澤,隨著女人身體的上下起伏而流動不
定。從旁邊看過去,那發絲下方露出的光潔白膩耳珠上,綴著兩顆描金邊白玉耳
釘,時不時地從甩動的發絲下溜出,配合著那張清麗無邊的瓜子臉,瓷白如玉的
嬌嫩肌膚,微蹙的高挑黛眉,和翕張的輕薄紅唇,無處不在彰顯著女人高貴優雅
的氣質,而且這張一向理性示人的面容上,此刻卻布滿了情慾十足的桃紅,那種
反差極大的畫面卻令人更為激動。

  順著她纖長瓷白的脖頸而下,兩節瘦瘦的優美鎖骨躺在一段欺霜賽雪的白膩
胸脯間,一件質地優良的裸色毛呢大衣將她窈窕細長的身段包裹的恰到好處,左
右開的大翻領形成的一道V 字領口,隱約可見裏面深紫色抹胸的痕跡。一條裸色
的腰帶束住哪盈盈不堪一握的蜂腰,長長的裙式衣擺向下垂著蓋到大腿上半部分。

  直到呢大衣的衣擺為止,她的上半身完全符合一個名媛貴婦的要求,衣著端
莊大氣又不失優雅高貴,但那兩片呢大衣裙擺之下卻露出的兩條筆直纖長的玉腿,
那對細細的大長腿裹在深紫色輕薄絲襪裏,就像兩截上色的白玉藕條般誘人,水
蓮花般纖巧秀氣的玉足踩在一雙7 厘米細高跟的裸色尖頭鞋裏,她那令人驚艷的
腿長加上鞋跟高度,剛好足以腳踩地坐在男人大腿上。

  衹不過這對秀美的玉腿卻左右分開擺出一個頗為不雅的姿勢,而且她並不是
完全坐在男人腿上,她的屁股跟男人的大腿還有一點空隙,而且這點空隙隨著她
身體的上下起落而放大縮小。偶爾從呢大衣裙擺分開的空隙中望去,裏面依稀可
以看到那白藕般的大腿根部,那深紫色絲襪通過同色蕾絲細帶係在小腹上方的吊
襪帶上,而在期間是一具雪白剔透的飽滿玉丘,幾縷稀疏柔順恥毛下方的蜜穴口
如花瓣般張開,一根粗如兒臂的碩大男根正捅入其中。

  隨著女人身體的抬起,那根壯碩的大肉莖逐漸地露了出來,雖然上面套著個
避孕套,但仍可看出巨莖的體積與長度十分驚人,那薄薄的避孕套已經被撐開到
了極限,但還有小半截的莖體露在了外面,讓人不得不擔憂它是否會脫落。避孕
套上黏滿了白色分泌物和晶瑩的春水,顯示這對男女保持下體的交接已經有一段
時間了。

  由于坐姿的緣故,男人基本上沒有什麽動作,他衹是把褲子連內褲褪到腳邊
坐著,其他的一切都由女人來掌握活動,而女人的動作其實並不是很激烈,因為
男人的那根玩意兒實在太長了,就算她努力地把屁股向上抬起,男人的那個大龜
頭還殘留在體內,而她若是完全坐下去的話,那整根大肉莖會硬生生地擠入自己
的花房,那碩大的龜頭會把自己捅得喘不過氣來。

  她衹能半懸空著身子,努力不讓自己的雪股著地,並保持著這個姿勢上下套
弄那根陽具。這樣的姿勢無疑增加了身體的負擔,本來蜜穴裏含了根如此碩大的
肉莖就很吃力了,還得防備巨莖的整根插入,這使得她的腰身得浮在空中,從而
增加了雙腿的負擔。所以,那雙踩在7 厘米細高跟裸色尖頭鞋內的紫絲玉腿已經
在微微顫抖了。

  雖然如此,但女人臉色卻露出愉悅的神情,她微微眯著那對媚人的鳳目,鮮
紅的薄唇微微張開,那種神態就像是犯毒癮的人得到毒品一般。坐在馬桶蓋上的
男人,他的一衹手藏在裸色呢大衣的裙擺裏,衹有女人才清楚,那雙大手正在自
己光溜溜滑膩膩的赤裸下身活動著,男人粗糙的手指滑過白膩光潔的小腹時,那
種癢癢的感覺透過肌膚,與蜜穴內那根壯碩的陽具遙相呼應,更令她花徑生春、
震蕩不已。

  男人的另一衹手伸了上來,他的動作雖然溫柔,但卻帶著不可抵抗的意誌,
女人也很順從地將臻首向後傾斜,還沒等她睜大微閉的鳳目,一條熱乎乎的粗長
舌頭已經伸了過來,男人的舌頭強硬地撬開女人的玉齒,不可阻擋地深入那緊窄
濕熱的口腔,與女人那根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男人的吻熱烈而又霸道,大舌頭像是要侵占每一寸土地般,將女人檀口的每
一個角落都掃遍,並且甘之若飴般吮吸著女人的口津液。在他的挑逗下,女人也
開始回應其那條大舌頭,兩人的口舌孜孜不倦地纏鬥在一起,就像一大一小的雙
蛇在舞蹈般。

  雖然姿勢有些別扭,但女人看上去還是那麽地優雅,她挑染成咖色的齊肩長
發被男人順手掠到腦後,露出的那張小臉更加清麗嫵媚,白玉般的耳珠上那枚描
金邊玉石方形耳釘散發著淡淡的光澤,映襯著她被男人撐開的鮮紅薄唇,以及時
不時露出一角的嫣紅丁香,有著一股即聖潔又色情的美感。

  而他們下體交接處,那具嫣紅的花瓣蜜穴依舊不停地吞吐著男人的碩大巨莖,
衹是女人的動作明顯放緩了下來,她時不時地還穩住下體,輕輕晃動著桃心雪臀,
讓那根又粗又長的陽具在花徑中攪動幾下,好讓每一寸腔壁嫩肉都體驗那份壯碩
的感覺,而那根大肉莖所磨蹭過的地方,一陣陣電流般的快感令她渾身酥麻。

  如果她口中沒有塞著男人的舌頭的話,肯定會忍不住呻吟出聲,但此刻室內
衹有一種明顯的聲音,那是來自他們下體交合處,那種猶如紅酒瓶塞開啟的「卟
卟」聲,在這個無人的衛生間內婉轉回旋。

  墻上的挂鐘指針走到了4 點左右,上了一天班的獄警們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女警小葉已經開始把雜誌和零食收進自己包包,男警們則不安分地左右踱著步子,
心思都放在待會食堂裏的飯菜上了。

  就在這時,隔壁的會見室門口響起了鈴聲,小葉按了下面前的電鈕,會見室
的不銹鋼門向旁移開,一個帶著白色絨線帽的高個長發美女走了出來,她右手攙
扶著的男子雖然穿著囚衣,但高高的個子與勻稱的身材,一望就知其曾身居高位。
略現花白的頭發向背後梳著,戴著金絲邊眼鏡的臉龐上雖然皺紋已經很明顯了,
但仍可看出年輕時是一個美男子,且他的五官與身邊那個年輕姑娘有幾分相似,
事實上他們的確是一對父女。

  獄警按照相關程序檢查完後,男人充滿慈愛地看了女兒一眼,這才在獄警的
押送下往囚房區走去,長發美女目送著父親背影消失,她轉身走出鐵欄杆區,臉
上頓時現出了幾分迷茫,好像並沒有看到預料中的人影,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她轉身走回會見區,隔著鐵欄杆詢問道。

  「妳知道先前在這兒的兩位去哪了嗎?」

  被她問到的獄警是小周,他看到自己心儀的長發美女靠得如此之近,那張清
麗無匹的臉蛋一覽無遺,粉紅柔軟的雙唇中送出的親切話語,讓小周心跳頓時加
速了不少。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周雖然一萬個心想要幫忙,但他的確不記得
先前那兩人的去向,好像在他們聊天聊得熱火之前,已經不見那兩人的身影。

  「哦,謝謝。」楊乃瑾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很有禮貌地給了小周一個微笑,
那如花朵綻放般的笑顏讓小周看得目眩神迷。

  待他回過神來,那個高個長發美女已經轉身走開了,空氣中似乎還留著她淡
淡的清香,小周閉上眼睛,陷入了回憶。

  他並沒有看到,在長發美女轉身之時,她那高挑的黛眉微微地蹙在了一起,
潔白的牙齒輕咬著下唇,臉上略有不豫之色。

  而她那對踩在金環及踝尖頭靴裏的兩條大長腿邁動的方向,卻帶著她往100
米外的衛生間行去。

  太陽已經斜斜西下,衛生間中的光線變得晦暗起來,一股帶著性液分泌物的
氣息在狹窄的空間內流動著,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冷香。

  而坐在馬桶蓋上的男女卻沒有停止他們的動作,就連那交接在一起的性具還
是十分緊密,衹是那原本就抓襟見肘的橡膠套子,經過一番的劇烈運動,又向上
滑了幾寸,露出更多的紫紅色莖體。不管是男人的陽具,還是女人的花瓣蜜穴上,
都黏滿了白色分泌物與春水蜜液,可見他們是如何投入在肉體的狂歡中。

  但很快,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我們的節奏,聽到那鞋底踩地的聲音向我們這邊
靠近,我迅速提高了警覺。

  來的會是什麽人呢,聽這鞋跟的聲音應該是個女的,她想要幹什麽?我的心
思迅速轉了轉,自己雖然躲在側位裏,並且把門關好了,但之前我們交合得太過
起勁,室內都是男女做那種事的味道,不知會不會給外面的人發覺。

  梅妤尚未反應過來,我忙收回她呢大衣裙擺內的手,輕輕地在她耳邊說了句,
雖然前一秒還沉浸在情慾之潮中,但下一秒梅妤就清醒了過來,她停住正在晃動
著的雪臀,兩道黛眉緊蹙,不無擔憂地朝我看了看。

  我搖搖頭,給了她一個放心的表情。那個鞋聲轉眼就到門口,我再退出去已
經來不及了,我們此刻衹能隨機應變。

  說時遲、那時快,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已經走入了衛生間內,我忙抓住梅妤
白藕般的大腿根部,將她那兩條纖長玉腿提了起來,以免被外頭看到裏面有兩個
人。

  「唔……」梅妤雖然極力忍住,但還是從檀口中冒出一聲低吟。我這才發現,
由于雙腿被自己把住抬到空中的緣故,梅妤的整個身子重心衹好向後傾倒,首當
其衝的就是呢大衣裙擺下的那具桃心白臀。

  她這麽往下一坐,等同于主動將男人的陽具整根納入自己體內,隨著自己白
膩嬌嫩的臀肉貼到男人多毛的大腿上,緊接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充滿感從花徑中傳
開,梅妤堅持了近半個小時的努力頓時前功盡棄,男人那根粗長壯碩的陽具毫不
留情地捅到了頂點,不禁碩大的龜頭整個擠了進去,還有一段莖身也被納入花房。

  她整個人就像是串在那根巨莖上一般,這種幾乎被撐爆的感覺,讓梅妤苦不
堪言,男人的陽具生硬地抵在自己的花房壁上,似乎要把自己的身體刺穿般,那
種整個人都被占據的感覺,令梅妤幾乎喘不過氣來。但她又沒有辦法調整姿勢,
因為我的雙手將她的長腿抓得緊緊的,以這種姿勢想要挪一下屁股都很難,更不
用說從男人手中掙脫了。

  再說,她此刻也不敢過分使力,因為外面那個鞋跟的聲音已經在門口附近停
住了,她生怕自己的舉動驚擾了外面那個人,所以衹好咬牙忍住,但她沒有預料
到,那根巨莖的殺傷力是如此之大,雖然她身體沒有動,但自己的腔壁嫩肉卻不
由自主地翻滾起來,包裹吮吸著巨莖,這反應讓那玩意兒更加膨脹了,反過來又
撐得難受。

  梅妤衹覺得自己的花房內一陣陣的翻江倒海,好像無數衹小螞蟻在亂串亂咬
一般,那種又麻又癢的感覺即讓她抓狂,又無比地刺激與爽快,而且那感覺好像
會傳導般,從男人大龜頭抵著的腔壁一直向上傳到了小腹處,讓她的小腹又酸又
脹,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捅破了一般,花房內源源不斷地向外分泌著春水蜜液,梅
妤明顯感覺到,自己屁股與男人大腿結合處已經濕了一大灘。

  雖是如此,梅妤依舊保持極大的忍耐,她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唯有被舉在
空中的兩條紫絲玉腿在微微顫抖。但外面的人並沒有及時走開,而是打開了隔壁
那間的門,然後我們聽到馬桶蓋被掀起的聲音,好像對方也是來上廁所的。

  我們相視一眼,心裏放鬆了不少。既然對方是來上廁所的,那就好辦了。我
們衹要等到對方上完走人即可,沒有誰會一直呆在廁所裏的,除非像我們這種偷
情的男女。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有些超出我們的控制範疇。一陣悅耳的音樂聲
響了起來,雖然那聲音有些小,但我可以確定是從我們所在的房間內發出的。

  「快,幫我拿一下,手機。」梅妤聲音很低,但十分急促,她的臉色已經變
得慘白慘白的,手臂向後努力地想要抓著什麽。

  我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忙鬆開一衹手,轉身取過那衹黑色小羊皮kelly 包,
這個包包從我們進來後,就一直放置在水箱上,隨也沒去注意它,也沒想到裏面
的手機,更沒預料到,手機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響起。

  梅妤那柔白纖長的手指有些慌亂地打開手機翻蓋,那衹小巧玲瓏的叁星手機
液晶屏幕上顯出的卻是楊乃瑾甜美的笑臉,梅妤迅速接聽了電話並把手機放在耳
邊。

  雖然她壓低了聲音,但我實在是靠得太近,所以把她們娘兒倆的對話收聽得
一清二楚。

  「媽媽,妳在哪裏,我怎麽找不到妳們啊。」楊乃瑾道。

  「我剛才有些不舒服,在衛生間裏呢。」梅妤盡量把語氣放緩,但她那張玉
臉上卻極力地忍著什麽。

  因為我又重新把她的雙腿抬了起來,那根惱人的大肉莖重新將她下體塞得滿
滿的,那種令她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又回來了,而且我還有些添油加醋地擺動器下
身,動作緩慢卻十分有力地向上挺動。

  「啊,妳也在那個衛生間嗎,我就在隔壁呀。」楊乃瑾似乎發現了什麽一般,
很興奮地說著。

  好像在驗證自己的話一般,隔壁的木板上馬上傳來一陣敲擊聲。我和梅妤都
有些驚訝,沒想到剛才走入隔壁房間的那個人就是楊乃瑾。幸好梅妤剛才實話實
說自己就在廁所中,否則很可能被小姑娘拆穿,那樣子的話就不好辦了。

  雖是如此,梅妤還是不慌不忙地與女兒對話著,但我卻沒有顧忌一墻之隔的
女友,照樣一下又一下地向上頂動著陽具,而且那力度與深度都在逐漸加強。

  梅妤簡直是苦不堪言,她一邊要維持正常的狀態與女兒對話,生怕發出什麽
異響驚動女兒,一邊還要承受下體那根巨莖肆無忌憚的侵占,但她又拿我毫無辦
法。不僅是因為我們之間力量之懸殊,而且她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花徑與
花房中都在一陣陣地翻江倒海,每一處細胞都想要活過來一般,舞蹈跳躍著擁抱
著巨莖。

  梅妤唯一能做的,衹是一衹手握住手機放在耳邊,另一衹手緊緊地抓住我的
大腿,她那玉石花瓣般長長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我的大腿肉中,但我卻絲毫沒有
在意這些,因為我的巨莖正在與她花徑中的蜜肉搏鬥著,這種姿勢不能做出劇烈
的抽插,但卻強化了莖身每一寸的感官,梅妤那原本就極為緊窄的花徑,此刻更
像是裝了無數吸盤般,緊緊地吸附在我的莖身上,大量豐富而又敏感的肉褶刮擦
著,就算隔著一層薄薄的橡膠也可以感受到。

  但電話那頭的楊乃瑾,並沒有考慮到母親此刻的尷尬局面,她就像往常般充
滿活力地與母親聊著,絲毫不知道一墻之隔的母親正分開雙腿坐在男人胯間,兩
條裹著紫色絲襪的纖長玉腿被男人高抬著分開,白膩濕滑的下身光溜溜地一絲不
挂,那嫣紅的花瓣蜜穴已經撐開到了極限,男人粗長壯碩的陽具正在裏面不知疲
倦地進出著,巨莖上那凸起的青筋在粘滿白色分泌物的避孕套下依稀可見,隨著
男人性具緩慢卻有力地抽插,母親那嬌嫩的花瓣蜜穴已經充血腫脹,大量透明的
花蜜源源不斷地從裏面溢出,一滴滴地滑落在下方的馬桶蓋上,並流淌至地面形
成一灣清泉。

  一邊與我交合著,一邊跟女兒對話,而且女兒就在隔壁的情景,別提多詭異
而又淫亂了,梅妤從未置身于這樣的狀況,但這又極大地強化了感官上的刺激,
所以她的身體已經無法抑制地被官能所接管,她衹覺得下體裏像被電流熨過一般,
到處都是甜蜜暢美的感覺在流動,原本有些麻癢的小腹也平和了,一切都隨著男
人那根巨莖的脈動而運轉。

  她覺得自己的腦部有些缺氧,往日裏極為敏銳的思維居然變得遲鈍起來,而
下體的感官卻無限地放大開去,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往哪兒流去般,她的意識有些
模糊起來,以致講話的聲音都變得軟綿綿的,與女兒的對話也逐漸變得散碎,有
時候衹能用「嗯」、「呃」之類的語氣助詞來應對。

  楊乃瑾顯然還沒聽出母親那清冷語音中,莫名多出了幾絲柔媚,說著說著,
她開口問道:「媽媽,高岩去哪了,妳知道嗎?我打他電話都沒人接。」

  這句話讓梅妤一下子不知怎麽回答是好,因為此刻她正坐在女兒男朋友的大
腿上,光溜溜滑膩膩的下體裏含著年輕男人的陽具,而且還在不斷地吞吐包裹著
那碩大的男根,這種背德的交合令她無比羞愧,但她又無法明言自己的處境,衹
好含含糊糊地答道:「嗯……那個……我進來前,他還在廳子裏,可能出去抽煙
了吧。」

  電話那頭的楊乃瑾並沒有過多懷疑,她衹是「哦」一聲就轉到下一個話題上
了,但電話這頭的梅妤卻沒有那麽輕鬆,因為我在這個時間點上,突然猛地用力
向上一頂,這一記又重又猛,碩大的龜頭將她花房整個刺穿,梅妤衹覺得自己的
心臟都要被頂出來了,她再也沒法忍住,從口中發出一聲略帶顫音的輕吟。

  「媽媽,妳沒事吧?」楊乃瑾這才發現母親的異常,她急切地問道。

  「沒,沒事,媽媽快好了,妳先去找高岩吧。」梅妤也顧不得男人的作為了,
她支支吾吾、斷斷續續地用言語掩蓋著。

  雖是如此,楊乃瑾也沒有過多懷疑,她很乖巧地答應了。然後隔壁傳來一陣
衝水聲,小姑娘很快就收拾整理好了,她開門洗手後便走了出去。

  聽著楊乃瑾的鞋跟敲地聲漸漸遠去,衛生間內的性事卻沒有停歇,反而愈演
愈烈。

  梅妤此時已經無力再說什麽了,她伸出柔白纖長的手掌捂住自己的檀口,收
回快要失控的呻吟聲,水仙花瓣般的玉指顫顫巍巍地在手機上摸索了半天,才按
下那個關機鍵。

  待到她做完這些時,已經無力將手機放回包包裏,因為她已經被下體傳來的
潮水般的快感所淹沒,她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從手指到嘴唇到腳趾頭都無
法動彈,她渾身如軟泥般癱倒在我的懷中,蜜穴腔壁到花房嫩肉都在劇烈地抽搐,
並從中涌出大量的春水花蜜。

  「啪」一聲,小巧精致的叁星手機滑落到地板上,被彈開的屏幕上顯出剛結
束的對話,高分辨率的液晶屏幕裏少女笑顏如花,下面名字的備注裏寫著「寶寶
瑾兒」,從昵稱看這個女孩子對于手機主人有著極為親密的關係。

  一滴透明的液體掉落在液晶屏上,這液體如淚水般清澈透明,帶著一股獨特
的芳香,好像是剛從體內分泌出的般還帶著溫溫的水汽,很快將屏幕上那行名字
給蓋住了。

  順著水滴的方向往上看去,一個窈窕多姿的美婦人坐在男人的雙腿上,她挑
染成咖色的齊肩長發整齊地束在象牙白發箍內,一對鳳目似睜似閉,兩片薄唇鮮
紅勝血。

  她身上穿著的裸色羊毛呢大衣貴氣十足,衹不過大衣下擺卻被高高撩起,露
出的下體光溜溜的一絲不挂,一條紫色蕾絲吊襪帶穿過光潔平坦的小腹,瓷白如
玉的桃心雪臀與纖瘦合度的大腿根潔白無瑕。

  她那兩條又長又細的玉腿上裹著深紫色輕薄絲襪,新月般優美纖巧的玉足尖
上挂著雙7 厘米細高跟的裸色尖頭鞋,那尖尖的鞋尖與左腿彎上挂著的,她如玉
藕般的小腿被男人捧在臂彎,令她整個雙腿左右分開到極限,這種姿勢就像被大
人把尿的女娃娃般,讓這個外表與氣質都無比高貴的美婦人,顯得十分淫靡色情。

  而在她雙腿胯間,幾縷稀疏的恥毛下方的白玉小丘中,那花瓣般的蜜唇已經
紅腫不堪,但卻依舊含著一根又粗又大的男根,從黝黑的男根下方那兩顆碩大睾
丸的鬆弛程度來看,男人的射精已經結束。

  但他那根巨莖依舊保持著懾人的雄風,依然將女人那飽經蹂躪的花瓣蜜穴撐
得嚴嚴實實的,卻攔不住大量白色分泌物與透明液體從交合處流出,並經由睾丸
滴落下來。

  一滴又一滴的液體繼續在往下滴,已經在液晶屏上化作一灘水窪,屏幕上那
個美少女的笑容已經有些模糊,但那一行名字卻依舊那麽清晰,好像在諷刺著屋
內發生的一切。

  夕陽西下,等我跑到碼頭時,楊乃瑾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她捏起粉拳嗔
怪地錘了我幾下,還威脅說要扔掉我的香煙,我一邊嬉笑地應付著她,一邊卻忍
不住朝梅妤望去。

  她的發絲還是那麽整潔不亂,身上那件裸色羊毛呢大衣將姣好窈窕的身段裹
得嚴嚴實實的,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個端莊優雅的名媛貴婦。

  除了那瓷白如玉的臉頰上,多了一絲尚未消褪的桃紅外,她的一切都與往常
無異。而不久前,在那個陰暗的衛生間內發生的那場香艷十足的性事,所留下的
痕跡已經被收拾得一幹二凈。衹有我才知道,她臂彎裏挎著的黑色小羊皮kelly
包中,那條Hermes絲巾裏裹著的是什麽;也衹有我才看得出,她要保持那優雅步
伐需要付出多大努力。

  因為那裸色羊毛呢大衣的裙擺內,她那具飽滿滑膩的花瓣蜜穴已經紅腫不堪,
而兩條紫絲纖長玉腿根部的大腿內側,還殘餘著我碩大睾丸拍擊產生的片片紅痕。

  返程的快艇起航了,楊乃瑾有些困倦地偎入我的懷抱。但梅妤的玉容卻如平
時一般恬淡無波,根本找不出前不久在我膝上嬌柔婉轉的嫵媚樣子,而她的雙眸
更是無視我的存在般,久久凝視著黑藍色的湖水。

  我突然覺得一切並沒有自己設想得那麽美好。
作者: tsbfeima    時間: 2015-4-1 14:15

石头能突破各种网实现自己的梦想吗?期待啊
作者: a568131@163.com    時間: 2015-4-1 23:14     標題: 梅这么极品的女子,应该给主角生个孩子!

梅这么极品的女子,应该给主角生个孩子,好期待!
作者: zwzjr    時間: 2015-4-2 14:19

感谢大大的更新!这次更的篇幅很长,辛苦了H大大!同时也感谢zhujuno院友的转帖!看完这超长的一章有些感慨,看着字很多,其实内容不是很多,人物的服装、面貌、气质及环境的描写就超过了差不多三成,在这点上我和院里的有些院友的意见一致,现在的天若在人物的衣物外形上的描写有些多了,而且是女人出现必写,前文我还赞过文章的细腻,但现在是每章的人物描写都要占据很大篇幅,关键是与文章的内容关系不大,而且毕竟三个女人大家都熟悉的,感觉不是很必要。这章主要三方面,一是和小杨同学的如胶似漆,感觉女孩子陷入热恋中的感觉很好。二是大仇人吕的落网,有些波澜不惊,其实和吕的交锋一直没有正面过,而且感觉吕的能量被高估了,妻子、儿子及本身都有些虎头蛇尾,总之该文最大的矛盾处理的不过瘾啊!而且没有多描述白当时的心理啊,吕毕竟在白的身体上勤奋耕耘了八年多,应当有很深的感情,尤其在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是他害的后,这种纠结扭曲的心理应当很虐吧!三是写梅女神的'出轨'。这部分看的很憋屈,首先是和梅的关系,可能H大大都不记得这是和梅的第多少次反复了吧,看的的确很累啊,还是强暴,就这一招,还是过程顺从,过后翻脸不认人,次次如此,让人麻木不已!其次,梅和石头是两个世界的人,有些硬套的感觉,第一、梅深爱她的丈夫,二、梅的性格、出身、学识、爱好等都和石头格格不入,梅不同于市井气更浓的白,自律性极强,心理强大,这样的女人即使你征服了她的身体,她也不会爱上你,而且她喜欢的男人是像丈夫那样的成熟稳重、事业有成、有一定社会地位的男士而绝不是像石头那样的小猛男,三、梅比较传统,不会和女儿争男人的。所以说石头和梅硬性安排结合的结局未必就好。而且现在梅的篇幅明显超过了白,这有些偏离文章的主旨,好在开篇终于提到了前文很重要的组织,这可是个不可回避的问题。最后文章中有个细节有些看不懂,梅前两次均被内射,而石头的第二次却戴了套,不知何意?是怕怀孕?都分别被丈夫和石头内射了怎能怕!还是反感石头,使他和丈夫有区别?以上的啰嗦是本人的一点感慨,总之本文总体上还是不错的,期待更新!

[ 本帖最後由 zwzjr 於 2015-4-2 14:25 編輯 ]
作者: mp10    時間: 2015-4-7 16:40

              第一百零三章

  松浦墓園座落在遠離城區的鎮上,墓園所在地依山傍水,風景可謂十分秀麗,
但畢竟屬于偏遠郊區,所以才會被政府辟為公墓。有點鈔票的淮海人,都想著把
親人安葬在城區內的風水寶地,此地顯然不會在他們選擇的范疇,只有那些窮人
才會把陰宅落在這里,久而久之,這個墓園也就成了保障性的公墓。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墓地也跟商品房一般,講究個地段和環境,入葬的窮
人比例高了,富人肯定避之不及,劣幣逐良幣的后果就是,降低了整個墓園的檔
次和價值。好像窮酸氣也會傳染般,墓園的設施和建筑逐漸變得老舊頹唐起來,
政府的維護撥款一年比一年少,這里逐漸成為被人遺忘的角落,除了每年的清明
時節,平日里連個鬼影都見不著。現在當然不是熱鬧的日子,清明節已經過去很
久了,人流要等到明年才會回歸,所以墓園所在的小山一片死氣沉沉。

  松浦墓園的入口在半山腰處,用石柱構建成的大門上長滿了青苔,唯一的鐵
欄桿上跡斑斑,一棟有些年月的兩層青磚小樓隱藏在樹叢中,那是墓園管理處
的房子,不過此時整個墓園只有一個看門人留守著,其他人都忙乎自己的事去了。
這并不奇怪,光靠那點死工資很難養家糊口,況且看守墓園也用不著那么多人,
這里除了死人的骨灰外也沒什么可偷的。

  國慶節后,淮海市的天氣明顯涼快了下來,悶熱的氣流開始被驅散走,時不
時還會下點小雨。這雨并不是很大,但下起來卻下個沒完沒了,讓人出門辦事都
很不方便。不過對于老孫頭來說,下不下雨對他都沒什么區別,反正他的工作并
不需要外出。他只要坐在管理處的門房里,從早上9點起一直呆到晚上5點,其
間包括吃飯拉屎都不離開——當然他要是離開也沒關系,反正也沒什么人會來監
督他。

  所以,吃完自己煮的午飯后,老孫頭就翹著二郎腿靠在一張躺椅上,饒有興
趣地看起電視來了。他看的是本地臺的越劇,這是打小養成的嗜好了。他面前的
桌子上擺著臺29寸的索尼彩電,厚實如磚頭的顯像管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了,但
自從采購以來至今沒有壞過。屏幕色彩還是那么鮮艷,可以看到青衣俊俏的眉眼;
音響雖然有些沙啞了,但還是可以聽清旦角甜亮的歌喉。

  正當他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陣汽車發動機的響聲打破了這份享受。老孫
頭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他怎么也沒想到,像這樣一個季節里,居然還會有人來墓
園。他從躺椅上站了下來,伸了伸脖子朝窗外望去,想要看看是什么不速之客,
居然在這個時刻打攪自己。

  隨著輪胎碾壓在瀝青上的剎車噪音,一輛軍綠色的大越野車停在了墓園門口,
這輛越野車的底盤很高,車牌卻用一塊迷彩布料遮住了,雖然雨已經停了半天左
右,但從車身和輪胎上的泥水痕跡來看,車子應該開了不短的一段路,看起來應
該是專程來掃墓的。

  越野車另外一頭的車門開了,從駕駛座的位置下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的身
材很高,長長的鐵青色風衣下的體型強壯健碩,如同大理石雕成般臉龐冷峻懾人,
雖然一副墨鏡遮住了他的雙目,但那高聳筆挺的鼻梁,和抿得緊緊的雙唇,無不
流露出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

  風衣男人走到車子另一頭,他很小心地打開副座的車門。從車里先伸出的是
一只女人的腳,這個女人應該非常美麗,因為那只赤裸的小腿又長又直,就像一
截白玉雕成的藕管般,增一分則過,減一分嫌少,飽滿腴白卻不顯肥膩,纖長勻
稱卻豐不露骨。女人的玉足蹬在一雙銀色鏤空網紗及踝靴內,11厘米的細高跟
看上去令人生畏,小小的魚嘴鞋口處露出幾根白玉雕成的光滑玉趾,玉趾上涂著
酒紅色的指甲油,就像一只只胖乎乎的小瓢蟲般,令人一望便想入非非。

  由于越野車的底盤極高,那只蹬著銀色鏤空網紗及踝靴的玉足先是踩在腳踏
板上,緊接著一只纖長白膩的女人胳膊伸了出來,雖然這條雪臂上罩著貼身的黑
色蕾絲衣料,但仍可以看出這條胳膊是何等地腴白勻稱。女人伸出的五指如蔥管
般白嫩修長,每一根尖尖的長指甲上都涂著酒紅色的指甲油,紅白相間充滿了成
熟女人的風情。女人很溫柔地將纖指納入男人掌中,男人很紳士地握住那只白蔥
般的玉手,借著這股握力,車內的那個女人終于走了出來。

  先映入眼簾的是女人光滑柔順的酒紅色長發,那柔滑的長發從中間分開貼著
兩側向后梳攏,并在腦后團成一個低低垂著的長發髻,一枚金色蝴蝶發夾嵌在水
滴狀的長發髻上,那只精工打制的純金蝴蝶栩栩如生,就像是停留在她發髻上的
生物般。女人白玉般的耳珠上戴著副三角形的長耳環,銀三角下方綴著一排扇形
的黑曜石墜飾,長及肩頭的墜飾在她鬢角搖擺晃動著,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別
有一番風味。

  隨后女人抬起了臻首,一張羊脂白玉雕成般的鵝蛋臉呈現在眼前,雖然一副
碩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但從光潔如玉的額頭、高挺筆直的瓊鼻和面紗外露
出的白膩勝雪的肌膚來看,這個女人絕對擁有一張美艷大氣的玉臉。除了酒紅色
的頭發和涂得嬌艷欲滴的紅唇,女人臉上只有黑白兩種極端素凈的顏色,配合著
她天鵝般頎長高昂著白皙脖頸,顧盼間充滿了養尊處優的貴婦氣質。

  女人握著男人的手踩到了地面,她白蔥玉手挽著的裙擺也松了下來,蓋住了
那對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她踩著11厘米細高跟的銀色鏤空網紗及踝靴,幾乎跟
站在一起的風衣男人一般高矮,讓身材矮小的老孫頭自慚形穢。她那凹凸有致的
玉體裹在一條莊重大氣的黑色蕾絲長裙內,她的著裝款式與顏色都很切合墓園的
環境與主題,但從側面看過去,你會覺得那條長裙有些過于貼身了。緊緊的繃在
女人那波瀾起伏的曼妙曲線,極大突出了胸前那兩坨豐滿高聳的乳峰,甚至女人
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道弧線都纖毫畢現,那具又挺又翹的肥臀被窄窄的裙腰束縛著,
隨著女人優雅而又端莊的步伐微微擺動。

  這條蕾絲長裙從領口到腰胯部都是包裹得緊緊的,但從臀部以下開始陡然松
弛散開,略帶褶皺的長裙擺就像一把閉合的雨傘般攤開,長及腳踝處的裙擺下方
露出一對蹬在11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網紗及踝靴內的玉足。這雙及踝靴面鏤著
銀色百合花圖案的網紗,那細細的網紗掩蓋不住白筍般纖美細膩的腳背,以及從
魚嘴靴口露出的幾根涂著酒紅色趾甲油的白嫩玉趾,這幾種色彩結合在一起卻莫
名地協調,有著一股神秘而又獨特的魅惑。

  女人站直了之后,這才發現她香肩上披著一條白色狐貍毛披肩,這條披肩是
由一整條白狐貍制成的,渾身雪白沒有一絲異色雜毛,毛茸茸的披肩從后脖頸一
直纏繞到胸前,更加妝點了女人身上的貴婦氣息。如果認真觀察的話,會發現女
人身上這條蕾絲長裙并不像第一眼看上去那么簡單,在胸口與小腹的位置都是一
層薄薄的輕紗,朦朦朧朧可見兩截優美的鎖骨和小巧渾圓的肚臍眼,背部更是輕
薄得可見大片滑膩的肌膚,只有胯部到臀部之間的部位用繁復華麗的蕾絲遮得嚴
嚴實實。胸前那豐腴的雙峰被蕾絲包裹得尖挺凸起,而從臀部以下的長裙擺都是
薄如蟬翼的輕紗,輕紗上面印著細細的墨菊花紋,透過輕紗可以看到兩條羊脂白
玉般的長腿在優雅擺動著,那對白膩的大長腿邁動步伐間帶動著傘狀薄紗裙擺微
微甩動發出沙沙細響。

  女人的發型發飾與身上的長裙都充滿著莊重肅穆的氣息,但她的發色與唇彩
卻顯得充滿生命力。配合著她長裙上蕾絲鏤空部位下似露非露的雪白肌膚,以及
兩條蹬在銀色銀色鏤空網紗及踝靴內的頎長玉腿,給人以一種難言的嫵媚和誘惑
之感。她身上越是遮得嚴嚴實實的,這種誘惑卻是越發的不可收拾,好像刻意的
掩飾與包裝都不能阻擋她身上滿溢的女人味,這樣的一個女人真是世間罕見的尤
物。

  這對男女下車后,便目標明確地朝墓園走來,男人手中還提著一只大大的帆
布袋,看樣子他們的確是來掃墓的。老孫頭并沒有要打攪他們,因為他的工作只
是看管這個大門,其他的事情并不在他的職責范圍。更何況,此刻他的全部心神
都被那個美婦人給吸引住了。

  老孫頭活了這么長的時間,頭一次看到這么美艷的女人,雖然她看上去年紀
也應該不小了,但是渾身自然流露的熟年女人味道,卻能夠挑起男人最原始的欲
望。只不過,這個豐艷貴婦已經名花有主了,她身邊那個穿風衣的大個子應該就
是她的男人,因為剛一下車,她就迫不及待地挽起男人的胳膊,整個身體像是恨
不得黏在男人身上般,那股親熱勁讓老孫頭又羨又嫉。

  男人推開已經生的鐵欄桿,兩人漫步走入墓園內。那個貴婦模樣的女人立
在原地,出神地凝望著墓園那塊牌子好一會兒,她那張美艷大氣的玉臉上流露出
一股難以言說的表情。在此期間,男人一直很耐心地站在一旁等著,待她回過神
來后,朝男人微微點了點頭,他們目光在墨鏡下稍一接觸,兩人似乎取得了某種
一致,隨后便重新相擁著朝墓園深處走去。

  墓園是沿著一座叫做青霖山的小山丘建上去的,當中一條青石板的小徑,兩
邊都是密密麻麻的墓穴。上午下的那場雨讓青石板有些濕滑,女人的胳膊將男人
纏得更緊了,她腳下11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網紗及踝靴,需要抬得很高才能踏
上臺階。所以當她邁出步伐的時候,那具裹在墨菊輕紗長擺蕾絲裙內的豐膩肥臀
將以一種難以置信的幅度搖擺著,就像一圈充滿水的氣球般蕩出誘人的臀浪,令
目睹之人無不熱血沸騰。

  老孫頭呆呆地站在窗口,目送著那個無比誘人的貴婦緩步走上青霖山,直至
她的身影消失在一排排茂密的松柏之后,這才像是擺脫了妖術般收回魂魄。他有
些失落地坐回躺椅上,卻發現自己的褲襠凸起了一塊。老孫頭一陣狂喜,他那根
玩意好多年前已經變得軟綿綿了,可今天只是多看了那婦人幾眼,居然被激發得
回春。

  電視機里的越劇還在咿咿呀呀地放著,那些青衣旦角像往日般舞弄著纖美的
水袖,但老孫頭已經無心再欣賞這些,他的腦海里只有那個美婦人性感惹火的肉
體。

  松浦墓園并不是很大,再加上修建至今已有幾十年的歷史,里面的墓穴基本
都被葬滿了,一排排材質各異的墓碑各自代表著一個死去的生命,不管墓碑的石
料是否貴重,它們一樣接受風吹日曬,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矗立在那里,等候著
親人們的拜祭與清掃。

  由于墓園的定位限制,這里的墓穴所用石材大多都很普通,偶爾有見到幾個
大理石或者漢白玉的墓碑,但更多的都是普通的石料。青霖山的正面都是新開發
的墓穴,十年前這里還是一片郁郁蔥蔥,現在則豎起了大大小小的墓碑,這些墓
碑都顯得比較新,周邊也沒有什么雜草,看來時常有人來打理。

  而翻到山背面,就是另一番景象了。這里的墓穴多則二三十年,少則十幾年
的歷史,不知是日常缺乏養護,還是親人們逐漸懈怠的緣故,雜草生得有些肆無
忌憚,有些偏僻點的角落都有半人高。被埋在草叢中的墓碑,大多都是簡陋的青
石板所制,上面用粗糙的石工雕著亡者姓名,不過也都長滿了青苔,不用手去擦
拭的話,很難辨認出究竟是誰。

  不過,我們要找的那個墓穴,并沒有想象中地那么困難,因為我牢牢記得那
個位置,雖然那時候我才十四歲,但當時的一幕幕都深深地銘記在腦海中。

  爸爸出殯的那天,也是像現在般下著小雨。單位包了兩輛公交車將家屬送到
了墓園,除了父母雙方的親屬之外,爸爸的同事也來了不少,其中就有當年那場
謀殺的當事人。不過那時候的我,并不了解大人們的惡毒心機,只是無比傷心和
無助地拉著媽媽的手,與她一同走上長長的條石臺階,來送爸爸最后一程。

  一晃間快十年了,當年那個身高勉強只及媽媽肩膀的小男孩,如今已經長成
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當年拉著我的手的那個女人,現在卻無比依賴和眷戀地吊
著我的胳膊,恨不得整個人都揉入我體中。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媽媽的庇護,而
且還主動承擔其保護并關愛她的責任,因為她不僅是我血肉至親的母親,也是我
至死不渝的妻子和靈肉結合的愛人。

  這段山路雖然并不崎嶇,但白莉媛足下蹬著11厘米的細高跟,再加上雨天
路滑的緣故,所以待她登完那幾百級臺階,也耗費了不少的體力,當她站在那個
熟悉的位置時,已經是嬌喘吁吁的了。白莉媛摘下了臉上的chanel墨鏡,
露出一張豐艷不凡的鵝蛋臉,羊脂白玉般的臉蛋飛起兩片艷麗的紅霞,高聳的豐
碩雙乳在白狐貍皮毛披肩下起伏不定,被墨菊蕾絲長裙裹得緊緊的豐隆小腹劃出
一道優美的弧線,好像隨著她嫣紅的櫻桃小嘴的節奏張合著,一股股如蘭如麝的
甜香從檀口中噴出,令人渾身燥熱不安。

  這么多年過去了,站在這兒的她依舊那么美麗動人,雖然都是一襲黑衣黑裙,
但當年那個清瘦憔悴的喪夫少婦,現在卻豐腴富態了許多,這里有優渥生活條件
的功勞,但更離不開身邊那個雄性動物的滋潤。唯一不變的是她凝望著墓碑的眼
神,那雙翦水秋瞳般的杏目仍然美得動人心魄,但卻多了一股難以描述的東西。

  一開始,我差點沒有認出那個熟悉的位置。因為記憶中那個樸素的青石板墓
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端莊典雅的漢白玉墓碑,包括下方的墓穴在內都重
新整修過。不僅如此,墓穴附近的雜草和排水溝,都有新近被清理過的痕跡,在
那一排古舊褪色的老墓碑之間,顯得尤為整潔與顯眼。

  墓園當然不會義務為墓主做這些事,所有的更新和修繕都是白莉媛一手主張
的。這些年來,她都會定期來給亡夫掃墓,并雇傭了工人清理墓穴的環境,所以
這里才能保持得煥然一新。這些用心的行為,說明她心中對爸爸,和我們那個家
庭還是十分重視的,白莉媛雖然做過對不起爸爸的事,但并不是個道德淪喪、無
視親情的壞女人。想到這一點,我心中對她的敬佩又多了一層。

  我把帆布袋里的東西一樣樣地拿了出來,有鹽水鴨、熏魚、花生米和油豆腐,
這些都是爸爸生前最愛的下酒菜。我將它們整齊地擺放在墓碑前,再打開一瓶上
好的紹興狀元紅,輕輕地將橙黃色的酒汁澆在墓穴上。55度的花雕迅速流向并
滲透入墓穴旁的泥土中,一股甘香醇厚的黃酒香氣彌漫開來。

  我心中默默念道:「爸爸,兒子回來看你了,這是你最喜歡喝的老酒,讓我
陪你喝幾杯吧。」

  漢白玉墓碑上鑲有爸爸的遺像,那張黑白照片還是他剛結婚時拍的。二十多
歲的爸爸瞇著眼笑得很開心,那把大胡子還沒日后那么濃密,但方方正正的國字
臉,以及巖石般堅毅的額頭,無不充滿陽剛氣息。無論從那個角度看,他都是個
居家度日的好男人。

  那時候的他,是多么地幸福,不僅娶了如花似玉的嬌妻,而且還給他生了個
大胖小子,人人提到高大胡子都是一臉羨慕。只可惜,這些美好的事物卻給他招
來了殺身之禍。誰能想到,那個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很快便煙消云散,他美麗而
又賢惠的妻子先是出軌,后又繼續淪落為富商的情婦,而他那個視若珍寶的獨生
子,因為手刃奸夫而被關入不見天日的精神病院。

  但所幸,天意弄人也助人,機緣巧合之下,這孩子居然可以逃出生天,并且
習得了一身好本事。在他的布置和算計之下,當年謀害高嵩的兇手一個個都得到
了應有的懲罰。而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呂江以及他的妻兒,都付出了巨大的代
價,并且施諸于他們身上的刑罰,將令他們永世不得翻身,讓他們生不如死。

  「爸爸,你的仇我已經幫你報了,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我喃喃自
語道。

  當年加害高嵩的那些人,程陽早就被我刺死了。呂江雖然逃離了中紀委的法
網,但現在被淮海市控制了起來,其必然被當局滅口而收場;呂江的老婆精神失
常,目前已經被送入某精神病院治療;呂江的兒子正在少管所服刑,但他已經成
了個廢人,呂家這一宗要絕后了。

  正義從來都不曾缺席,雖然來得有些晚了。——我暗暗念著,心中卻有些惆
悵。雖然我已經為爸爸伸張了正義,但人死已經不能復生,過去的一切無法恢復
原狀,我也不是當年的那個我了。

  我將狀元紅倒了一半左右,然后自己也喝了一口,溫熱的酒汁進入喉嚨,一
股馥郁濃香傳遍口齒,我再往地下倒了些,像是跟爸爸一起對飲一般。

  「爸爸,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又飲了一大口,感覺有一股熱浪從喉頭一
直延伸到腹中,然后擴散到全身上下一般,身上頓時暖了起來。

  「媽媽是一個很好的女子,她一直很努力地照顧我們這個家庭。但是,失去
你的保護后,她受了很多人的欺負,吃了很多的虧。這不是她的錯,她只是一個
女人。」

  白莉媛自從上山以來,一直都是靜靜地站在我的身邊,癡癡地看著我擺放貢
品,澆灌酒水,聽完我所說的那些話后,她的眼眶不知不覺已經濕潤了。

  「爸爸你之前曾對我說過:男子漢就是要愛護自己的女人,要照顧好自己的
家庭。作為一個女人,媽媽需要男人的保護,需要男人的愛。這么多年來,媽媽
身邊都缺乏這么一個人,而我已經可以擔負起這個家庭的責任了。」

  「爸爸,我愛媛媛,不僅是對媽媽的那種愛,更是像你一般地愛著這個女人。
我們的結合雖然不容世人,但我們的心卻是純潔無暇的。我會永遠地愛她,保護
她,照顧她。我會繼續學你,讓她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這般深入肺腑的誠摯表白說完時,身邊的白莉媛已經忍不住熱淚奪眶了。
過去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被我一一道來。她用涂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緊
緊捂住臉,小聲地細細哭咽著。

  「媛媛。」我轉身將她輕輕納入懷中,用自己的體溫安撫著自己摯愛的女子,
在我強健的臂彎之下,白莉媛的情緒逐漸舒緩了不少,她掩蓋著臉蛋的白蔥嫩手
終于放了下來,露出略顯紅腫的明媚杏目。

  我拉著白莉媛的玉手,兩個人齊齊地在墓前跪下。

  「爸爸……」

  「老公……」

  我們口中的稱呼不同,但要想表達意思卻沒什么區別。我們雙手合十,齊聲
禱告。祈求爸爸祝福我們的結合,并發誓會對彼此相親相愛,忠貞不渝。

  默念完畢后,我們輪流喝了一口狀元紅,然后把剩下的酒汁都倒入墓穴邊的
土里。

  「你快看,快看。」白莉媛驚喜地抓著我的胳膊,輕輕搖晃道。

  順著她嫩白蔥管玉指的方向看去,漢白玉墓碑上蒸起一團白霧,好像仙人的
云氣一般。不過我心里知道,這是尚帶溫熱的黃酒,跟地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的
作用。但在霧氣籠罩中,可以看到那墓碑上的爸爸遺像,好像正在頷首微笑。

  「你爸爸笑了,他同意我們在一起了。」白莉媛像一個小女孩般雀躍道,她
邊說著邊拍著姣白嫩手。

  我明白她激動歡躍的緣故。白莉媛身為母親和妻子,對于和我的不倫關系,
一直心有顧忌。她畢竟是在一個很傳統的家庭里長大的,不像我一般無視世俗規
則。而這股云氣,不啻于給她吃了顆定心丸,解除了她思想上的負擔,讓她可以
自由地投入這段愛戀中。

  我有些癡迷地看著她跪在地上的身姿,她那腴白頎長肉體被墨菊蕾絲長裙裹
得緊緊的,那具肥美豐膩的白臀坐在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上,她那略顯豐隆的
腰肢挺得很直,以至于在白狐貍皮毛披肩下方的兩只碩乳更加凸顯。她那對涂著
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嫩手合十在胸前,梳著水滴狀發髻的臻首微微垂著,從側面
上看就像個在虔誠祈禱的圣母,她微微嘟起鮮紅的櫻桃小嘴,柔軟光滑的嘴角露
出一絲笑意,好像沉浸在什么甜蜜的幻想之中般。

  「媛媛,你在想什么?」我不禁好奇地問道。

  白莉媛好像這才聽到我的聲音般,她聞聲轉過來的表情里尚存愉悅。那對嫵
媚的杏目骨溜溜地在我臉上轉了轉,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般,用那白蔥纖指捂著小
嘴偷笑了下道。

  「沒什么。」

  白莉媛這副模樣越發激起了我的好奇,我做出要胳肢的架勢威脅,順手在她
豐腴香馥的身體上揩了幾把油,把她弄得嬌笑連連、花枝亂顫。

  「……哈哈……老公……不要……,饒了我吧……哈哈……」

  銀鈴般清脆笑聲響徹墓園,那笑聲無比地動人心魄。直到白莉媛笑得喘不過
氣來,我這才松手攬住她。

  白莉媛不住撫摸那上下起伏的豐碩酥胸,眼波流轉地白了我一眼,略帶嬌嗔
道。

  「哼,你這個壞蛋,人家說了就是,干嘛這么搞我。」

  「嘿嘿,你早點招供,不就少受點苦了嗎?」我洋洋自得地撫摸在她的胸口
上,裝模作樣地幫她按摩,但主要注意力都放在那蕾絲衣料下方的豐膩乳肉。

  「人家說的是:希望我能和你一生一世,永遠相愛,不離不棄。」白莉媛說
完這段真情洋溢的表白,她雙目充滿柔情地看著我,一副此身托付、任君采摘的
模樣。

  我無法自已地將其摟入懷中,兩張嘴巴毫無縫隙地黏在了一起,彼此已經非
常熟悉的舌頭相互糾纏,各種口水津液像是化學反應般融合,香馥芬芳充溢了我
們的口腔以致全身。

  我們就像一對熱戀多年的情侶般,在爸爸的墓碑前忘情舌吻,毫不在乎自己
身處何處,也忘了彼此身處何處。

  青霖山正如其名,種滿了各種茂密的植被,墓園所在的山丘,雖然見縫插針
地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墓碑,但還是疏密有致地樹了不少松柏,這些高挑筆挺的常
綠喬木,就像一個個威嚴的衛士般,守護著這個墓園,以及棲息于此的靈魂。

  這些松柏貌似沒有規劃設計,但卻與周邊環境相處得極為融洽,青霖山處于
兩條蜿蜒的溪流交匯之處,圓圓的外形就像一顆龍珠般,而這片松柏就像是龍珠
上的光華,一草一木都凝聚了山川秀氣。

  據說200多年前,曾經有個風水先生看中了這塊地,他將其稱之為「雙龍
穴」。并預言只要把陰宅座落在這塊龍穴,子孫后代里將會出兩個大人物,他們
都有翻天覆地的力量。只不過,那個風水先生并沒有把自己的葬身于此,因為「
雙龍穴」雖然貴不可言,但卻受陰陽二氣的影響甚大,若入葬者元陽不足的話,
容易滋生陰厲之氣,未來的走向并不明朗,子孫后代的福運難以預測。

  不知是否因緣巧合,當年這塊所謂的寶地現在被辟為公墓,并且住進了數目
頗大的一批陰宅,但風水先生的預言似乎從未兌現過,這些墓穴主人的后代,大
多都與他們的先輩一樣,默默無聞地過完此生。

  山丘的背面,正是風水先生當年所看中的地方,在這個位置可以看到那兩條
蜿蜒的溪流,如果今天不是個陰天的話,陽光將會直接照射在山坡上,兩棵挺拔
如龍的松樹撐開了青翠的傘柄,為下方那個漢白玉墓穴提供了天然的遮蔽。

  這個墓穴無論是材質還是規模,在周邊一圈老舊的青石墓穴中間,顯得卓爾
不凡、鶴立雞群。墓穴全部都是用漢白玉砌成,高高的墓碑當中寫著一行隸體大
字:先夫高嵩之墓,旁邊另有一行小字:「妻莉媛立」。墓碑上貼著張黑白遺像,
一個國字臉、滿臉胡須的憨厚男子,笑吟吟地透過玻璃看著前方。

  墓碑之前,可以看到一個穿著墨菊蕾絲長紗裙的女人背影,這女人顯然是擺
出蹲著的姿態,但她豐腴頎長的身段卻像一把手工打制的大提琴般完美無缺,瘦
削白膩的香肩上披著一條白色狐貍毛披肩,略顯豐隆的長長腰肢連接著一具豐美
肥膩的碩臀,那兩瓣肥美飽滿的臀肉在蕾絲面料的包裹下,就像大提琴的尾端弧
線般圓潤。

  女人那頭酒紅色的長卷發整齊地梳向腦后,松松垮垮地挽了個下垂發髻,一
枚金色蝴蝶發夾嵌在水滴狀的發髻上,隨著她臻首的晃動而搖擺不已,她白玉般
的耳垂上系著兩副三角形亮銀耳環,耳環下方綴著的黑曜石墜子相互碰撞,發出
一陣陣輕微但卻清晰的聲響。

  在這些聲響中,還夾雜著一股口水吞咽的「咂吧砸吧」聲,那聲音像是小孩
子用舌頭舔著棒棒糖般,令人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美味,讓這個渾身散發
著熟年女性魅力的婦人,如此地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答案就在眼前,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就站在婦人身前,他身上那件鐵青色的
風衣長長地垂了下來,幾乎像個斗篷般圍抱住蹲著的婦人。他的臉龐如大理石般
棱角分明,平日里幾乎是面無表情,但此刻他的臉色卻不如往常般冷峻,那對如
冷電般的眸子微微閉合,堅韌的嘴角卻微微張開,臉上的肌肉正在輕微抽搐。好
像正在承受某種電擊般,但他的表情卻看不出痛苦的跡象,反而更接近某種難于
言喻的快樂。

  把視線一直往下,就可以知道風衣男人這般表情的緣由了。就在那婦人酒紅
色發髻正對的位置,男人身上的西褲拉鏈被拉開了,一條又粗又長的陽具正昂首
挺胸地翹在外頭,那男根幾乎有小孩的手臂大小,上面布滿了凸起的青筋及血管,
兵乓球大小的龜頭已經脹成了紅紫色,看上去充滿了雄性生物的陽剛之氣。

  而婦人的雙手正握在這根大肉莖上,那巨莖的體積根本沒法一只手掌握,所
以那婦人只能用兩只纖長腴白的玉手捧住巨莖,涂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很
有規律地擼動著大肉莖,從她的手法來看顯得極為嫻熟,玉手頗為使勁地前后移
動著,但卻充滿了溫柔和疼愛之意。

  婦人不僅僅只是用手服侍大肉莖,而且還不住地用涂著酒紅色唇膏的櫻桃小
口親吻著那根大玩意,她還張開檀口伸出鮮紅的長舌,無比靈巧地舔舐著巨莖,
將她透明的口水津液涂滿了整條莖身,時不時地還將那顆兵乓球大小的龜頭含入
口中,輕輕地唆動著。

  那鮮紅的長長舌尖在紫紅色的大龜頭上翻動著,就像一條大白蛇的蛇信般妖
媚而又誘人,鮮紅長舌狡猾地鉆入龜頭下方,頗具技巧地用舌頭邊緣磨蹭著冠狀
溝,那滑膩溫熱的長舌劃過巨莖上最為敏感的部位,我只覺得一股快感從陽具傳
過全身,愉悅得令人直哆嗦。

  「哦,媛媛,你這個小妖精。」我口中呻吟道,雙手輕撫著白莉媛的發髻,
沉浸在胯間那美婦人口舌所帶來的歡悅中。

  「老公別急,人家還有更好的呢。」白莉媛的聲音甜中帶糯,里面還帶著一
股矯揉造作的嫵媚,但卻更能激發男人的原始欲望。

  白莉媛說到做到,她開始不滿足僅僅是舔舐了,她開始將大肉莖更為深入地
納入口中。我陽具的長度和體積都遠勝常人,她那張櫻桃小口本無法容納那整根
的插入。只不過,白莉媛卻有著一股執拗,她活動著自己的口腔,調整著自己喉
頭的位置,居然將那條大肉莖吞進了大半,盡管如此,還有一小截的莖身露在了
外頭。

  巨莖整根入口,白莉媛感覺到那壯碩的男根將自己的口腔塞得滿滿的,那顆
兵乓球大小的龜頭已經完全擠入了自己的喉嚨,并且硬硬地抵在了喉道上。她感
到一陣陣地呼吸困難,但卻還是努力地搖動著臻首,開始有節奏地用自己的口腔,
套弄起那根大陽具來。

  看著身下的美婦,梳著端莊大氣的妝容和發髻,仰著那張豐艷不凡的玉臉,
用她的櫻桃小口為我唆著陽具,那種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感受,可以讓任何男人
為之瘋狂。她細細長長的黛眉下方,那對微微瞇著的桃花眼無比嫵媚地看著我,
那秋波像是會說話般流動著,無時無刻不在表達著她對我全心全意的服從與愛戀。

  我的雙手不禁用力地抓住了胯間那顆臻首,十指插入那順滑濃密的酒紅色長
卷發中,我開始聳動臀部前后抽送著陽具,用下身的巨莖在她檀口里開始不斷的
沖鋒,把白莉媛的櫻桃小口當作蜜穴般操弄起來,仿佛胯下這個擁有絕代玉顏和
嬌艷櫻唇的美婦人只是我的專用性具一般。

  白莉媛的檀口要容納我這根巨莖,本來就有些困難了,現在我加大了抽插的
幅度,更令她苦不堪言。那碩大肉莖每次的進出,都將那櫻桃小口擠得滿滿的,
粗長的莖體頂在她喉嚨深處那塊光滑溫柔的腔道上,令她好幾次都忍不住要咳嗽
出來。

  但她卻一點都不表現出苦楚,而是樂在其中地盡力張大檀口,用自己口腔內
的每一處嫩肉包裹著巨莖,用盡每一寸的肌肉來服侍那根陽具。而我卻像是發情
的公獸般,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地抽送著大肉莖,任憑她臻首被我撞得前仰后倒,
碩大龜頭撞擊著她的喉道,發出「箜箜」的悶響,與她白玉耳垂下不斷晃動的亮
銀三角黑曜石耳環相互呼應。

  我的力氣之大,令白莉媛的整個玉體都被撞得不斷擺動。為了保持平衡,白
莉媛的雙手只好抓在我的皮帶上,涂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玉指緊緊地嵌入了西
褲中。由于是蹲姿的緣故,她下身的墨菊輕紗裙擺縮到了膝蓋以上,蹬著11厘
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網紗及踝靴的玉足繃得緊緊的。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摺疊
在一起,以一種無比妖艷的角度張開,那勻稱滑膩的小腿和腴白飽滿的大腿結合
在一起,就像兩條揚起頭顱的大白蛇般。

  白莉媛一邊吞吐著我的碩大肉莖,一邊努力揚起臻首看著我,她那對嫵媚的
桃花眼之中仿佛含著一汪春水,盈盈欲滴、春意無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每
當我的巨莖頂入她喉道深處,白莉媛那對嫵媚的杏目都會不由自主地翻起白眼,
那種被男性陽具占據了全部身心導致的失神媚態,令我的欲望飆升到了極點。

  我感覺白莉媛的香舌在我的馬眼和冠溝處來回的舔舐,有時還纏繞在肉莖上。
她涂成酒紅色的飽滿櫻唇緊緊地含住我的巨莖來回地快速吞吐,好像正在吸吮著
什么美味的甜品。我的理智已經被官能所取代,穿著整齊的褲襠不斷向前頂動,
巨莖飛快地出入那櫻桃小口,將狹窄溫熱的口腔每一處都碾過。

  因為過分的摩擦,白莉媛的那對涂成酒紅色的櫻唇變得更加紅艷,而我巨莖
分泌的液體和她的口水津液給雙唇抹上了一層明亮的蜜汁,看上去本來就嬌艷欲
滴的雙唇顯得更加晶瑩剔透,光澤鮮亮。看著白莉媛跪在我胯下的妖媚淫蕩模樣,
我的大肉莖不由得又膨脹了幾分,抱住她螓首的雙手也增加了幾分力度,我的巨
莖在她的不斷舔舐和吞吐中,已經達到頂峰,在莉媛的口腔中不斷的震動著。

  白莉媛那腴白滑膩的臉頰高高鼓起了一大塊,細長高挺的白玉瓊鼻劇烈翕張
著,酒紅色豐潤櫻唇的嘴角不住地流淌著透明津液,她顯然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
口腔了,涂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緊緊地抓住我的大腿,臻首拼命地向后仰
去,以便露出更多的喉道以供陽具出入,雙目更是瀕臨昏迷般泛著大片眼白。

  眼見白莉媛呈現出快要窒息的神態,我連忙向后抽出陽具,但為時已晚,感
覺莖身在滑出口腔前,被那緊窄無比的嫩肉一夾,已經脹得紅紫的龜頭一麻,幾
股濃郁的白漿還是從馬眼噴射出來。

  這幾股精液雖然不多,但卻很強勁地射在她張開的口腔里,順著她尚未閉合
的喉道沖了進去,白莉媛忍不住用手抓住喉嚨連連咳嗽,差點沒岔過氣去。

  「媛媛,你還好吧?」我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沒事。」見我如此關心,白莉媛臉上露出感動的神情,她伸出白嫩的
纖指擺了擺,口中卻很溫柔地道。

  與此同時,她揚起腴白纖長的脖頸,光潔滑膩的喉嚨處一陣蠕動,便將帶著
我體溫的灼熱精液咽入食道。緊接著,她還不依不饒地抓住那根依然挺立的巨莖,
伸出兩根涂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玉指扣成個圓圈,環住那腫脹成紫紅色的大龜
頭。她光滑細膩的玉指握著巨莖柔柔地捏了一下,我原先憋回去的一股精液尚存
在莖口,被她這么一捏頓時流了出來。

  白莉媛卻不慌不忙地伸出一根頎長白嫩的中指,涂著酒紅色指甲油的長長指
尖在馬眼上輕輕一刮,恰好將那簇濃郁的白漿盛入指甲內,那尚帶著刺鼻氣味的
精液黏在她白蔥般的嫩指上,與那酒紅色的長指甲相映成趣。

  「老公,想射就射嘛,不要憋著,對弟弟不好哦。」白莉媛嘟起嫣紅小嘴膩
聲道。

  她抬著臻首,一對桃花眼內秋波流動,無比柔媚地看著我,櫻唇微微張開個
圓形小口,露出里面嫩紅滑膩的口腔,然后輕輕地反過那根黏著我精液的白蔥嫩
指,動作無比緩慢而又優美地伸入自己的口中。那條鮮紅的丁香長舌一陣攪動,
將酒紅色長指甲蓋內含著的精液吸了下來,那白漿在她嫩紅的口腔中一陣翻滾,
攪合著透明的口水一起被吞入喉嚨。

  「老公,弟弟的味道真不錯。」白莉媛像是舔冰激凌般,伸著鮮紅的丁香小
舌反復吸吮著自己白蔥般的中指,玉臉上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好像我的精液對
她來說是如何難得的美味一般。

  白莉媛從始自終都仰著臻首,她櫻唇上原本涂著Dior的酒紅色唇膏,被
我的大肉莖蹂躪之下略微有些褪色,但經過我精液的滋潤之后,又重新煥發出鮮
艷的色澤,嫣紅的嘴角依稀還殘余著兩道口水痕跡,但絲毫無損那張豐艷玉臉的
柔美與艷麗。

  她腴白頎長的玉體裹在墨菊蕾絲輕紗長裙內,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踩在1
1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網紗及踝靴里,一副全身心地臣服我的胯下的姿態,一眼
一眸、一顰一笑都在展示著對我無邊的愛戀與順從,這樣一個絕代尤物美人甘愿
當我的禁臠,怎么能不讓我為之心曠神怡呢。

  「老公,你弟弟最近有點腥,是不是我煮的東西火氣太大了呢。」白莉媛砸
吧砸吧了幾下檀口,好像正在細細品嘗著我的精液般,一對桃花眼婉轉流動地看
著我,柔聲道。

  「媛媛,只要是個男人,看到你都會火氣大的。」我口中微微笑道,雙手無
比憐惜地輕撫著她的臉頰,那嬌嫩滑膩的肌膚在我指尖快要化開似得。

  「不嘛,人家只要老公你。」白莉媛嗔怪地白了我一眼,但她臉上的表情卻
顯示,她并不反感這種贊美。

  她一邊說一邊張開檀口,將我的一根食指納入口中,像是含著我的男根般舔
弄吮吸起來。我感覺手指滑入了一個潮熱狹窄的空間里,一條肉呼呼滑膩膩的長
舌正在逗弄著它,我饒有興趣地反制起來,同時將中指也伸了進去,兩根手指夾
著那條滑膩長舌揉捏個不停,光憑著兩根手指就將白莉媛弄得嬌喘吁吁,眼波流
動。

  「老公……」白莉媛搖搖臻首,暫時擺脫了我那兩根手指,她好不容易喘
了口氣,但卻依舊仰著臻首,杏目中帶著濕漉漉的春意,嬌聲道。

  「人家想要……老公的弟弟了嘛」她雙目緊盯著我胯間傲然挺立的陽具,聲
音甜中帶膩地渴求道。

  我這才發現,她白玉般的臉頰上已經布滿了艷麗的桃紅,不知何時開始,一
條白膩頎長的胳膊已經落到胯下,那被撩起的墨菊輕紗長裙下方正在輕微聳動著,
從她微微起伏的豐隆小腹和有些不耐煩地張合著的大白腿來看,這個美婦人已經
無法抑制蓬勃待發的情欲了。

  「可是,在這里,合適嗎?」我有些猶豫地打量了下四周,此時這個僻靜墓
園里只有我們兩人,周邊草木都頗為茂盛,是一個天然野合的絕妙場所。但畢竟
我們所處的位置是高嵩的陵墓,即便我與白莉媛都已解開了不倫之戀的心結,但
在已故父親和前夫的墓碑前做愛,總讓人心中感覺怪怪的。

  白莉媛自然明白我的顧慮,那對美麗的杏目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但
很快就被熊熊燃燒的浴火所熔化,她迫不及待地伸手解著我的皮帶,口中溫柔地
道:「老公,我們已經發過誓了,你爸爸會理解的。」

  白莉媛口中說著的同時,我的褲子已經被那十根白蔥纖指靈活地解開了,她
像一只母豹子般矯健地從地面躍起,蹬著11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網紗及踝靴的
雙腿向后退了幾步,那頎長豐隆的腰肢稍稍一扭就坐上了那具漢白玉墓碑。

  「老公,來嘛,用你的大弟弟操人家嘛。」白莉媛此刻的嗓音甜膩得化不開,
如此露骨又充滿肉欲的話語,從她那端莊大氣的櫻唇中吐出,令我熱血沸騰的同
時,胯間那根巨莖又硬了不少。

  而目光轉到她身上,白莉媛此刻的動作更令我鼻血長流不止,她的身高再加
上11厘米的鞋跟,伸直了那條大長腿正好夠得著地,所以那具豐美肥碩的大白
臀剛好可以坐在墓碑頂上,并且將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分成八字型,那墨菊輕
紗蕾絲長裙從前面被掀起,將整個腴白豐膩的胯部暴露在我面前。

  我的眼前一陣目眩,因為在那條墨菊輕紗蕾絲長裙內,整塊豐隆白膩的小腹
和大腿根部都映入眼簾,她的下身只穿著條銀色細帶丁字褲,這條丁字褲只用三
根銀帶子構成,唯一一條細帶已經深陷到那兩片嫣紅飽滿的蜜唇中。而那整個高
高隆起的蜜丘上寸草不生,光潔滑膩如同一只豐美的大白桃,除了那條裝飾性的
銀色細帶丁字褲外,大片滑溜溜的白肉就像奶油般豐美。

  一只頎長腴白的纖手滑落在胯間,纖長的五指就像蔥管般白皙嬌嫩,留得長
長的指甲上涂著酒紅色指甲油,顯得無比地妖艷誘人。而這雙貴婦的玉手卻在自
己的胯間不住游動,甚至把最長的中指和食指伸入蜜穴中,那長長的紅指甲和兩
個指節都已經消失在嫣紅的蜜唇內,兩片豐美的花瓣被玉指撐開露出鮮紅的蜜肉,
纖纖玉手在鮮紅蜜肉內淫靡地活動,狂亂地揉搓潮濕的花瓣上的花蕾,那些蜜肉
不斷地蠕動和伸縮著,預示蜜穴內正醞釀著一場風暴。

  除了那不斷摳動著的兩根白蔥嫩指外,白莉媛剩余的另外三根指頭以一個優
美的姿勢翹了起來,就像是柔白嬌嫩的蘭花一般,其中那根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碩
大的戒指,有些古舊的純金戒身上嵌著一顆純潔無暇的大珍珠,周圍還鑲了一圈
銀光爍爍的碎鉆,這顆價值非凡的珍珠鉆戒隨著蜜穴內的兩根玉指的摳動,在空
中顫顫巍巍地閃著淡淡的光華,與那具不斷翻滾著鮮紅嫩肉的白桃蜜穴,一起構
成副妖艷而又純美的畫面。

  我霍然一震,白莉媛手上那枚珍珠鉆戒正是我送給她的,那是我們的結婚戒
指,也是爸爸媽媽當年的結婚戒指。黃金戒身是他們過去真愛的象征,珍珠鉆石
是我們現在結合的見證。這枚戒指不僅意味著我們的誓約,而且代表著我與爸爸
對白莉媛的愛意。白莉媛無論到哪里都要戴著這枚戒指,證明她心中永遠不會忘
記這兩個男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我此刻再無懷疑,向前一步托起她張開的那對大白腿,已經解開的褲子被拉
至胯下,那根熱氣騰騰的大肉莖像制導導彈般尋到了目標。還沒等我繼續行動,
那雙滑膩柔軟的白蔥嫩手已經抓了上來,白莉媛迫不及待地引導著我的巨莖貼上
那已經濕潤得不行的蜜唇。

  「……」隨著一聲充滿愉悅的暢美呻吟,我已經將沾滿了白莉媛口水津液
的大肉莖捅了進去,由于之前她已經充分挑逗過的緣故,巨莖的插入變得十分順
利,我不斷地推動者莖體,突破那一層層緊窄肉褶的包裹,直至碩大龜頭抵到她
花芯那一團滑膩飽滿的嫩肉。

  緊接下來,我便開始聳動著臀部,有節奏地抽插起胯下的巨莖,大肉莖每一
次都深深地嵌入白莉媛飽滿的花心,將她花徑腔道內的一圈圈肉褶擠開壓平,當
巨莖抽出的時候,那一圈圈的嫩肉都被膨脹的莖身刮到,并帶出大量花芯分泌的
春水花蜜,沿著我們交合在一起的性具向下流淌。

  白莉媛搖擺著豐膩頎長的腰肢,挺動起肥美的白桃蜜穴迎合我的巨莖,她那
具飽滿豐碩的大白臀坐在墓碑上,兩坨白馥馥的臀肉由于體重的緣故垂了下來,
在我強壯大腿的持續撞擊下蕩出一道道的波紋,隨著我們交媾的動作越發激烈,
她身上原本掀起的墨菊輕紗裙擺逐漸松弛開。

  在我某一次將巨莖狠狠地捅入她飽滿嬌嫩的花芯,并且將碩大龜頭擠入那溫
熱滑膩的花房時,白莉媛渾身不由自主地痙攣了起來,兩條長長的大白腿一陣無
目的地亂踢,那幅長長的墨菊輕紗裙擺被帶著滑落,「唰」一聲地從那肥美白臀
起始垂了下來。

  那輕薄的長紗裙擺像一把半撐開的傘一般,遮住了整個漢白玉墓碑,朦朦朧
朧的輕紗上繡著一朵朵纖細柔美的墨菊,而在這幅如雨霧般的墨菊輕紗下方,高
嵩正在那張黑白遺像中憨憨地笑著,無聲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雨后的山里,空氣出乎預料的清新宜人,一只只飛鳥在空中盤旋著,蓄勢待
發地瞄準下方的墓園,那些雜草里有它們的食物。順著鳥兒的視線朝下看過去,
只能看到一個挺拔如山峰的男人背影,他身上的鐵青色風衣長長地垂到小腿附近,
遮住了后面所有的風景。

  男人露在風衣外的粗壯脖頸處,則有一對腴白頎長的胳膊纏著,那如白蔥般
的頎長玉指交織在一起,緊緊握著的指節可見女主人此刻是何等地投入,那涂著
酒紅色指甲油的長長指尖,和無名指上那枚碩大的珍珠鉆戒,在男子鐵青色風衣
和濃黑頭發間,顯得無比地顯眼和艷麗。

  而就在男子的腰間,卻盤著一條腴白頎長的玉腿,那條白玉雕成般的小腿又
長又直,豐腴勻稱但又沒有一絲多余贅肉,那只玉足上還蹬著11厘米細高跟銀
色鏤空網紗及踝靴,幾根涂著酒紅色趾甲油的白嫩玉趾從小小的魚嘴口溜了出來,
從玉趾繃緊了的形態來看,這只大白腿的女主人此刻身體正經歷著一場劇烈波動。

  而繞到這對男女的側面一看,卻是另一幅風光。男人刀削般的五官冷峻懾人,
女人玉雕般的容顏豐艷大氣,兩人的鼻梁都是高挺筆直的那種,看上去就像是有
著血緣關系般,所以他們不得不側著腦袋才能接吻。從他們的嘴角不時可見,兩
條顏色各異的長舌相互攪弄的剪影,他們肆無忌憚地交換著口水津液,彼此恨不
得將對方吸入自己的肚中,那種熾熱而又纏綿的愛戀令人羨慕不已。

  女人的一只玉腿盤在男人腰間,另一只則立在地上以保持平衡,那條又長又
直的大白腿像是用羊脂白玉雕成般,蹬在11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網紗及踝靴里
的長腿像錐一般繃得筆直,在側面上看就如同一截完好無損的雪松般。由于她身
上那墨菊輕紗蕾絲裙擺被掀起的緣故,完全可以看見其接近赤裸的胯部,那如奶
油般白得耀眼的下體中一具白桃蜜穴高高隆起,一條由幾根銀色細帶構成的丁字
褲系在上面,隨著那根粗如兒臂的陽具不斷抽插,那徒具裝飾作用的丁字褲被帶
動著,深深地陷入嫣紅飽滿的蜜唇中。

  「……老公……我要瘋了……怎么辦……」

  女人口中發出一串帶著膩意的呻吟,那玉蔥般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抓著男
人的脖頸,涂著酒紅色指甲油的長長指尖快要深深嵌入那粗壯的脖肉里,但只有
這樣,她才能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并努力將那雙迷人的玉腿八字分開,露出
妖艷而濕濕的蜜穴花徑任男人操弄。

  我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無法自拔地看著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嬌美婦人,
那巖石般的臀部更像是裝了馬達般飛快聳動。白莉媛豐腴雪白的肉體不顧一切地
挺動套弄著大肉莖,我們的性器天衣無縫般地結合在一起,「咕唧……咕唧……」
浪聲不斷從兩人的交合處響起。

  我插得性起,整個人幾乎完全貼在白莉媛的身上,兩只手從墨菊蕾絲長裙下
方伸入,隔著幾條細帶扣起來的輕薄文胸,抓在了那對豐碩肥美的白馥巨乳上,
用力的前后左右上下的急晃、搓揉、捏捻起來,弄得那對白玉香瓜巨乳不斷的扭
曲變形,凝出層層的雪白乳浪來。

  在極度膨脹的快感中,白莉媛渾身顫抖了一下——那要命的大肉莖頂在了她
花芯末端的那團嫩肉,讓她渾身猛然一陣酥麻,這又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她的蜜
穴花徑因為這突發的酥麻而急速收緊,牢牢裹住了入侵的大肉莖。這就使本來已
經適應了粗大莖體的再次感覺到巨莖碩大無朋,幾乎要撐裂自己的身體。

  「……」接下來白莉媛發出一聲略帶顫音尖叫,原來我猛然將大肉莖從蜜
穴花徑深處的腔壁包圍中拔了出來,然后又劇烈地插入進去,我這樣毫無征兆的
用力抽插讓白莉媛始料不及,隨著我的身體不斷地撞擊侵入,她白膩豐腴的身子
隨之抽搐著,口中不斷發出淫靡而又紊亂的呻吟。

  「嗯嗯嗯……壞蛋……老公……你慢點呀!」白莉媛緊緊摟住情郎的脖頸,
承受著情郎胯下大肉莖一波又一波的

  的突襲。這種被抽插的感覺和開始一點點感覺巨莖的進入又是一種不同的享
受。在被一寸寸侵入的時刻,她能一點點品味肉體交合的滋味。而在這波被插入
的過程中,她已經無暇品嘗,只能被動接受,卻反而更有一種不講道理的快樂!

  不管白莉媛怎么哀告,我只顧聳動著臀部,將巨莖一次次刮擦過那緊窄多肉
的花徑腔壁,無情地深深頂進飽滿多汁的花芯,粗暴攪動著那嬌嫩滑膩的花房。
白莉媛被我弄得花枝亂顫、香魂飄散,她毫無反手之力地任由我操弄抽插。然而,
從我越來越粗重的鼻息中,不難感覺到我也正在經歷一波高過一波的快感。

  「……操死我了……哦哦……頂到了……」被插得六神無主之間,白媛已
經顧不上羞臊和廉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與地位,她再也想不起原本的矜持與端
莊,平時從未說出口的淫言浪語也開始冒了出來。

  除了我和爸爸之外,恐怕誰也不會相信,這個平時細聲慢語,有著一腔吳儂
暖語,連吵架都不會的端莊貴婦,她的櫻桃小嘴中會吐出這些粗俗的臟話。而一
旦沖破這道防線,白莉媛好像扯下了一直蒙著的面紗,她就變得越發無所忌憚,
她不再甘心被我擠在墓碑上挨操,而是緊緊摟著我粗壯的脖子,用那只光潔滑膩
大白腿夾住我的腰身,扭擺磨旋著肥美的大白屁股迎合著巨莖的抽動。

  聽著兒子粗俗的話語和夸獎的聲音,白莉媛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兩
片大白屁股極力迎合著大肉莖的操弄,她張開那對眼波流動的杏目,充滿愛意地
看著自己兒子如大理石般堅韌冷峻的面孔,想到自己被這個亦夫亦子的男人操弄
著,那種摻和了悖倫和偷情的別樣刺激更加爽快,她更是不斷扭擺著自己的屁股,
性感小嘴微張著,香尖在唇上撩舔著。

  白莉媛媚眼迷離地看著那個操弄自己的高大男子,一種無法抑制的快感從心
底流了出來。她已經不是初嘗人事的小姑娘,年近四旬的她有過不止一個的男人,
就算是面前這個年輕男子,與他之間更有著無數次的交媾,他們在臥室、陽臺、
車輛、泳池、野外等各種場所,都盡情嘗試肉欲交歡的滋味。可是這次卻比以往
大不一樣,在這空寂無人的荒郊墓園,屁股下坐著自己先夫的墓碑,分開兩條赤
裸光滑的長腿,迎接那個又是兒子又是丈夫的陽具,任由他在自己的蜜穴花徑里
抽插取樂,這種獨特復雜的滋味比想象的更銷魂奪魄。

  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老天把給了自己這么一副容貌和身段,讓自己擁有
別的女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的同時,也給自己安排了流離不堪的境遇。讓自己經歷
了所愛之人的生離死別,讓自己飽經淫邪男人的蹂躪與侵犯,也讓自己獲得了普
通人不能感受的激情與愛戀。

  現在,她已經擁有了世間最完美的男人,他既孔武有力又溫柔體貼,他既雄
橫霸道又心細如發,他既果斷堅毅又思維慎密,簡直能夠滿足女人所有的幻想。
這個男人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愛和安全感,也給了她豐富到超出想象的性體驗,他
讓自己的身心前所未有的滿足。

  最難能可貴的是,這個完美的男子在血緣上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是自己十
月懷胎所誕生的寶貝,他不但為自己的父親復仇,而且還讓自己的母親得到了幸
福,還有什么能比這些更激動人心的嗎?

  想到此處,白莉媛心中涌出無比的歡喜安樂,那與她下體不斷傳來的極致快
感混合在一起,像一股甘甜溫馨的暖流般傳遍了身體每一個部位,穿透了每一個
細胞,令她的肉體與靈魂都為之顫抖。

  她那腴白豐膩的玉體劇烈地痙攣著,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同時翹了起來,
像兩條大白蛇般緊緊地盤在男人的腰間,然后豐隆飽滿的小腹一陣起伏,那白桃
蜜穴中冒出大量混雜著白漿的透明汁液,一滴滴地滑落在漢白玉墓穴上,緩緩地
流入那混著黃酒汁水的土壤中。

  一股淡淡的輕薄白煙從墓穴旁冉冉升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如蘭如麝卻混雜
著酒香的甜膩氣味。

  空山新雨后,天氣變得清晰而又濕潤起來,青霖山頂的一排松樹顯得比往日
更加青翠,其中一顆大松樹的樹丫上架著雜草和樹枝構成的鳥巢。巢中有兩只嗷
嗷待哺的小金翅雀,它們除了翅尖那一抹黃綠色外,渾身披著暗褐色的絨毛,在
松枝間并不怎么起眼。小金翅雀只有兩三個月大小,像兩個毛團般擠在一起相互
取暖,它們顯然都有些餓了,不住地搖動著小腦袋,東瞧瞧西看看,像是在尋找
著什么似得。

  遠處傳來翅膀撲打空氣的聲音,一只成年的母金翅雀飛落在鳥巢上方,她的
身段窈窕修長,羽色鮮艷,體型是幼崽的兩三倍大,落到樹枝上時震落了十幾滴
雨點,灑在底下那些幼崽的頭上,但那些幼崽們只是搖晃著腦袋抖落雨滴,然后
迫不及待地張開嘴巴朝著媽媽嗷嗷叫。

  母金翅雀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幼崽,她張開尖吻吐出不久前捕捉到的蟲子,兩
張小小的雀吻便爭先恐后地啄了上來,它們你爭我搶,你一嘴我一嘴地,迅速將
蟲子分而食之,然后再抬起頭朝媽媽叫喚著,母金翅雀不慌不忙地再次吐出喉嚨
中的蟲子,看著幼崽們緊張而又幸福地爭奪吞咽著,直至自己口中再無獵物,母
金翅雀重新振動翅膀飛走,再次投入獵食的歷程中。

  這片松林和下方墓園里的雜草,為金翅雀們提供了豐富的食物來源,但這些
幼崽們食量都很大,辛勤的母金翅雀還是來回了好幾次,這才將那些小金翅雀們
喂飽,在這期間她自己都顧不上吃幾口,非得將幼崽們喂飽了她才能進食。兩只
幼崽飽餐后,開始蜷縮著身體睡著了,母金翅雀則伸出自己的翅膀蓋住幼崽,用
自己的尖吻梳理著自己身上的毛發。

  隨著母金翅雀嘴吻的啄動,身上那翠黃的羽毛逐漸變得順滑起來,其中有一
根黃羽毛被樹枝掛了下,母金翅雀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不得已將其啄斷。

  那根脫離身體的黃羽毛,晃晃悠悠地從松樹上飄落,它飄啊飄啊,逐漸地接
近了地面,隨著羽毛的角度朝下看去,地面的景物越發地清晰起來。

  那排松樹的下方,是墓園的小山背面,一排排的青石板墓碑隱約出沒在雜草
從中,唯有羽毛飄落的下方,雜草被清理得頗為干凈,一座漢白玉砌成的墓穴座
落在那里,高高的墓碑在地面頗為顯眼,墓碑前擺著幾份醉雞、熏魚之類的祭品,
只是都已經冰涼且失去溫度了。

  一陣輕風拂過,帶動著黃羽毛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讓它的身姿更加輕盈,
它打了幾個盤旋,卻離地面近了些,將下方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一個強壯如山般的男性軀體站在墓碑前,男人上身所穿的黑色襯衫已經被汗
水浸濕了,一塊塊堅實壯碩的肌肉輪廓一覽無遺。他雙腿分開呈個大字,兩個膝
蓋微微沉了下來,好讓他那兩條裹在西褲里的長腿降低高度,從他腳下皮鞋陷入
泥土的深度來看,他已經持續這個姿勢有一段時間了。他的褲子連著內褲被褪了
下來,正好卡在兩塊堅如巖石般的臀部下方,男人的大腿根部長滿了濃密的體毛,
正隨著臀部猛烈擺動的頻率晃著。

  男人雙腿下方的空地上,那平坦光滑的漢白玉墓穴上鋪著一件鐵青色的風衣,
方格紋的襯布柔軟而又舒適,讓跪在上面的那具腴白頎長女體不必接觸冰涼的石
材。那女人屁股向后雙膝著地地跪著,她豐腴而又頎長的胴體有一半被裹在墨菊
輕紗蕾絲長裙內,從瘦削的香肩到兩片優美的肩胛骨,以致略顯豐隆的長長腰肢
都被黑色蕾絲布料裹著,而從那腰部以下整個白膩光滑的下身都露在空氣中。她
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直直地跪在風衣上,蹬著11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網
紗及踝靴的玉足只腳尖著地,幾根涂著酒紅色趾甲油的白嫩玉趾微微弓了起來,
好像正在承受某種令人歡愉而又痛苦的刺激一般。

  女人的身體像英文字母Z一般摺疊著,那肥碩豐美得令人無法呼吸的大白臀
高高地翹向空中,奶油般白嫩滑膩的臀肉隨著身后男人的一陣陣撞擊,蕩出一圈
圈令人炫目的白浪。一條銀色細帶丁字褲系在她豐隆滑膩的腰間,兩條銀色細帶
在大白臀上方處相交,其中一條從腴白光滑的小腹延伸至下方光潔無毛的白桃蜜
穴,并且深深地嵌入了那鮮紅腫脹的蜜唇之中,那兩瓣豐美飽滿的蜜唇上沾滿了
透明的春水花蜜,而隨著勒在里面的丁字褲細帶晃動,可以看到蜜穴內鮮紅的嫩
肉就像一只河蚌般,含著一股濃濃的曖昧白漿。

  只不過,這具白桃蜜穴上雖然隨處可見被男人陽具蹂躪過的痕跡,但并沒有
看到男根進出的影子。不過,只要把視線轉到上方就有答案了。就在白桃蜜穴上
去點的位置,一根粗若兒臂的大肉莖正沉著有力地抽插著,而它進出的地方居然
女人的后庭蜜菊所在。

  女人無論是從身段還是肌膚來看,都是世間罕見的大美人,可見她的后庭也
應該保養得整潔唯美。只不過現在呈現在眼前的這具菊蕾,根本看不出其原來的
樣子了,因為男人的陽具實在是太大太長了。當那根大玩意兒插進來的時候,整
個菊眼都被粗大的莖體所撐開,原本菊蕾上那一圈圈淡紅色的細紋擴散開來,令
人不禁擔心那嬌嫩的肌膚會不會被因此破裂流血。而當那根巨莖抽出的時候,連
帶著菊肛內的嫩肉也被刮出,這個時候那撐在風衣上的兩條大白腿都會一陣莫名
地顫抖,好像男人的抽插動作所帶來的苦痛是那么地難以容忍。

  那根黃羽毛最終落了下來,不偏不倚地停在跪趴著的那個婦人酒紅色發髻上,
隨著她嬌軀不由自主地顫抖晃動,那根羽毛再次向后飄了一段距離,然后卡在那
水滴狀發髻上嵌著的蝴蝶狀純金發夾中,像是為婦人端莊高貴的發髻添加了一枚
天然飾品般,無比自然而又融洽。

  雖然在這寂靜的墓園里野合了兩個多小時,我的大肉莖仍然蓬勃有力地像根
鐵棍,而胯下的白莉媛卻已經呈現出不堪蹂躪的跡象。她身上包括口腔在內的兩
處小穴里都注滿了我濃郁的精液,唯有那具不常使用的菊肛尚能一戰。自從在那
個白色婚禮的夜晚,我親身破掉她后庭菊蕾的處女后,這灣別具風味的狹窄穴道
已經閑置有一段時間,畢竟白莉媛身上有太多的美味足以品嘗,平日里她也不愿
意漏過任何一滴我身上噴出的液體。

  所以,當我重新將大肉莖插入她的菊肛時,頗費了一番氣力重新開拓那已經
恢復原狀的肛道,那少經人事的肛菊在我巨莖的推進下重新綻放開來,當然白莉
媛少不了也吃了一番苦頭,我大肉莖的每一次抽插都等于在她那嬌嫩的肛肉上用
鐵棍攪動,但這種痛楚中又帶著難以描述的快感,那是女人的全身心都被男性所
占據的被征服感,再加上肛菊內的括約肌天生的包裹作用,糅合成一股深入骨髓
的致命刺激,令她全身為之顫抖痙攣,口中更是忽緊忽慢地發出膩意十足的呻吟。

  我一邊飛快抽送著自己胯下的巨莖,不斷進出于那具已經濕潤了的菊蕾,一
邊摸捏揉搓著她那對高高撅起的肥美大白臀,是不是還用手掌輕輕地拍打在上面,
手掌所到之處都會激起一陣陣蕩人的白膩肉浪。隨著我的動作,她豐腴頎長的胴
體也在不停地抖動著,裹在墨菊蕾絲衣料內的豐碩乳峰也起伏顛撲上下晃動,不
但泛起陣陣炫目的乳浪,而且時不時地撞在面前的漢白玉墓碑上,那副景象十分
撩人。

  她撂荒了一些時日的菊蕾口緊緊地箍著我的龐然大物,那里面的直徑比蜜穴
花徑緊窄很多,肛菊內的一圈圈括約肌緊實綿密的環著束緊了不斷進出的大肉莖,
在我的不斷操弄之下,她緊繃的身體漸漸舒展開來,肛道里也沒有先前那么地生
澀了,腸腔變得松軟,滑膩,溫熱,恰似水一樣綿密柔和地裹著我插入里面的莖
身。

  白莉媛臀部上的肉在我放開了手后就彈回去緊緊夾攏起來,屁股縫也因此變
得深深的,龐然大物在抽插她菊蕾時,后半截上下進出她菊蕾會被她的飽滿的臀
肉夾住了上下搓揉,她緊緊的菊蕾里被抽插了一陣后,里面和前面一樣也分泌出
了一些液體,使菊蕾變得滑潤起來。

  白莉媛被撞擊得不斷向前傾倒,趴在風衣上的整個豐腴頎長肉體在那不斷晃
動著,口里不停地呻吟著:「…………老公你……弄死媛媛啦……」

  從地面向上看去,那根粗如兒臂的陽具在窄狹細膩的菊蕾內出出進進極為眩
目,那根大肉莖與菊蕾的結合處的下方,嵌著銀色細帶丁字褲的白桃蜜穴一鼓一
鼓的,那鮮紅腫脹的蜜唇花瓣中間不時張合著,幾滴濃郁的白漿隨著上方巨莖的
猛烈撞擊,以一道拋物線的弧度甩了出來,不偏不倚地黏在漢白玉墓碑上,正好
蓋住了墓碑上那個「嵩」字的下半部,使得那莊嚴肅穆的墓碑看上去有幾分淫靡。

  來自肛道內大肉莖的插入抽動,還有撫摸產生的強烈刺激和快感,讓白莉媛
全身開始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看著她在身下劇烈抖動的身體,我加快了陽具抽
插的頻率,有時過于猛烈,龐然大物脫離開菊蕾的時候還帶出一圈鮮紅的肛肉,
但很快又被我插入的巨莖帶回體內。這樣反復的抽送讓白莉媛渾身發著瘧疾般的
冷戰,每次被熱熱粗粗的大肉莖帶著肛肉插進菊蕾時,她都會忍不住帶著哭音呻
吟起來:「……老公……不行了……好疼呢…………」

  「媛媛…………老公讓你爽到飛……」我同時亦喘著粗氣開始加深了在白莉
媛的菊蕾里抽動。

  雖然比不上天然的蜜穴濕潤,但肛道內分泌的腸液彌補了不足,那根巨莖的
抽插幅度絲毫不見緩,我挺動的節奏和速度越發地猛烈和毫無顧慮,每當我將大
肉莖一查到底的時候,大腿的肌肉就會撞擊在那肥碩的大白臀上,激得白膩臀肉
一陣晃蕩并發出「啪啪」的皮肉拍打聲。

  白莉媛也開始在我身下上下扭動著屁股,迎合著大肉莖在她菊蕾里一下下的
抽插,嘴里一聲連一聲地叫著:「老公…………人家要被你干死了…………
好難受…………」

  她酒紅色長卷發盤成的發髻在空中搖晃著,系在上面的純金蝴蝶發夾像是活
過來般舞動不已,白玉耳垂下那兩枚亮銀三角形黑曜石墜飾耳環抖動個不停,正
如她那不斷顫抖著的腴白頎長玉體。但她仍然努力高昂著臻首,一對剪水雙瞳里
盡是迷惘之色,但卻直直地盯著漢白玉墓碑上方那張黑白遺像,她那目光中有幾
分憂傷,又有幾分癡纏,但更多卻是難以掩飾的歡愉。

  背后那根又長又粗的巨莖還在不知疲倦地抽送著,每一波的抽插都深深地鉆
入自己的肛道深處,那粗大的玩意兒像是要將自己的菊蕾插爆般用力,而且大肉
莖的長度足夠駭人,白莉媛生怕它會直接捅破自己的肛菊,一想到此處她的腸胃
就一陣陣地收縮繃緊,她總覺得那根巨莖會次破自己的肚子來,一直捅到自己的
五臟六腑,將體內器官攪得一團混亂。

  「這孩子,真是的,一發起力來就收不住了。」白莉媛輕咬著酒紅色的櫻唇,
心中暗自嗔道。

  雖然自己被擺弄成這樣一個羞恥的姿勢,像只發情的母狗般撅起大白屁股,
任由男人的大肉莖在自己的菊蕾里抽插,承受著背后男人一波又一波操弄,但她
的心中卻是充滿了莫大的歡喜。因為正在與之交合著的那個男子,不但高大健壯
并擁有一根長碩的陽具,而且他還自己十月懷胎所生的親兒子,此刻那根正在自
己肛道內攪動著的,令人又喜又惱的大肉莖,正是從她自己體內產下的。

  對于自己與兒子的悖倫交媾,白莉媛從一開始的抗拒到被動接受,直至全面
認可并且將自己的身心托付于他,走了一段漫長的歷程。在這個過程中,既有是
心理上的轉變,也有生理上的契合,最終兩者自然而然地融合在一起,結合成一
個不可分割的整體。自從戴上那枚融合了父子二人愛意的珍珠鉆戒后,白莉媛已
經自命為兒子的女人,并且將自己后半生所有的幸福都寄托在他身上。她全身心
地愛著這個血緣上是兒子,但名義和實質上都是自己丈夫的男人。

  這個男人給了她一直欠缺的安全感,這個男人給了她一直追求的小女人的日
子,這個男人給了她永不匱竭的快樂與高潮,這些東西都綜合在一起,哪個女人
不會為之癡狂呢?何況,這個男人還是那么地英俊不凡。

  想到此處,白莉媛忍不住甜甜地笑了。她雙目無比明媚地端詳著眼前的遺像,
看著前夫那憨厚寬仁的臉孔,她心中默默念道:

  「老公,你放心吧。兒子對我很好,他現在長得這么高大,這么強壯,可以
保護我了。你不用擔心,從今之后,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我了。」

  「老公,你安心吧。我之前是高家的人,以后也是高家的人,我的身子只給
高家男人的,不會讓別的男人碰到。兒子很像你,他讓我很快樂,就像你給過我
的。」

  ……

  「……老公……人家快……人家……快受不了了…………」白莉媛體內
的欲望像潰堤的洪水般,身體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遍及全身每根神經,她忍不住
張開櫻唇發出一連串令人發酥的嬌啼。

  在我這一輪強烈的抽送中,隨著她最后的那聲尖叫,她的菊蕾和肛道同時劇
烈收縮起來,巨大的握力從我插在她肛道里的龐然大物上傳來,腔壁括約肌一陣
陣收縮著痙攣不已,那抽搐的感覺比花徑還強烈有力,就連抵在她大白臀上的胯
部都敏感地感覺到那里一陣陣激烈的抽搐。

  我狂吼一聲,臀部拼命向前一頂,將大肉莖整根地捅入那緊窄多肉的菊蕾肛
道,粗如兒臂的莖體無情地將肛壁內的括約肌擠平碾順,感覺那顆碩大紅腫的龜
頭已經抵在一塊飽滿滑膩的嫩肉上,然后馬眼一松,不可抑制地開始向內噴射著
體內最后的精液白漿。

  「,老公……我要瘋了……瘋了……死了……死了…………」白莉媛口
中發出一聲帶著顫音的長啼,她拼命地搖晃著盤著發髻的酒紅色臻首,那只黑色
蕾絲蝴蝶舞出令人目眩的弧線,耳垂下那亮銀三角形黑曜石墜飾耳環不斷發出清
脆的聲響。

  腴白頎長的下體像一條大白蛇般劇烈顫抖痙攣著,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
拼命地伸直,踩著11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網紗及踝靴的玉足一陣蹬踢,將下方
整齊的草叢踩出了兩個淺淺的小窟窿,最后那兩條白花花的長腿突然繃得緊緊地,
魚嘴鞋口內幾根涂著酒紅色趾甲油的白嫩玉趾不堪忍受般向內收緊,然后又迅速
地伸直攤開,好像那一瞬間什么東西從身上滑走似得。

  我這次噴射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因為之前已經交了兩遍了,但這次的感覺卻
比之前更要深刻,也更加酣暢淋漓,好像自己體內所有的液體都隨著馬眼,像開
了的水龍頭般沖了出去,帶著自己的體溫和愛意沖刷著白莉媛那菊蕾肛道。我的
噴射力量之大,讓白莉媛從粉紅菊蕾到白膩小腹之間的白肉一陣陣地鼓脹蠕動,
好像被灌入了沸騰的開水一般,以至于當我喘著粗氣拔出明顯軟下的陽具后,那
具粉紅的菊蕾仍然像鯉魚嘴般張合著,不斷有濃郁的白漿像溫泉般吐著泡泡。

  白莉媛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蹲在地上,只是那朝天撅起的豐美大白臀翹得更
高了,那兩瓣白馥馥的飽滿臀肉之間,那具原本被巨莖塞得滿滿的菊蕾已經完全
空了,但飽受摧殘的菊眼卻沒有那么容易恢復,那一圈細膩的粉紅菊紋已經不可
避免地擴大了一圈,那泉深邃的菊眼當中翻出了一圈鮮紅的嫩肉,那些鮮紅嬌嫩
的肛肉當中包裹著一股白濁濃郁的精液,那些濃濃的白漿還在緩緩地向下流淌。

  她就像一只黑白相間的大海豚般趴在那里,從腹部以下的整塊羊脂白玉雕成
般的豐膩下半身暴露在外。她那張豐艷不凡的鵝蛋臉上泛滿了紅暈,那對秋波蕩
漾的桃花眼已經閉上了,如扇子般的長長眼睫毛微微抖動著。她張著那對涂著酒
紅色唇膏的櫻唇,深深地吻在漢白玉墓碑的黑白遺像上,她的神情和姿態都極為
地專注,好像已經陶醉在與遺像中男人的接吻一般。

  不知何時,那根翠黃的羽毛已經從發髻上滑落,隨著那雙11厘米細高跟銀
色鏤空網紗及踝靴的蹬動,被踩入那已經蹬出個月牙形小穴的草叢中,與那團翠
綠的青草混合在一起,隨著山風的吹拂微微擺動。

  暮色降臨,乳燕歸林。

  窗外的光線逐漸黯淡下來,老孫頭關掉看了一下午的電視,拖著那不怎么靈
活的腿腳走進廚房,開始淘米、切菜、準備晚飯。當電飯煲開始冒出第一股輕煙
的時候,老孫頭把豬油放入鍋中融化,他正要去拿洗好的青椒時,抬頭間卻看到
了窗外的景物。

  有兩個人影從那條通往墓園的青石板便道上走了下來,老孫頭還記得,今天
一整天就來了兩個訪客,他們開的那輛越野車還停在大門口。老孫頭對自己的判
斷很有信心,這個季節本來不會有太多光顧這里的,再加上又下了一早上的小雨,
濕漉漉的山路更是罕見人跡。

  等鍋里的熱油已經「滋滋」作響,老孫頭把切成絲的青椒給倒了下去,他用
鍋鏟翻動了幾下,忍不住又抬頭朝窗外看去。這一看,他的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

  下山的那兩人的確就是早先的訪客,那個高高的男人還是一襲鐵青色風衣,
他刀削般的五官依舊冷峻懾人,只是頭發稍微有些凌亂,不知是不是被山風吹得。
而挽著他臂彎的那個貴婦仍然美艷動人,她那身莊重中又帶著挑逗的衣著發髻一
絲不茍,只是原本那副大墨鏡被取了下來,露出一對秋波靈動的桃花眼,那細細
長長的柳葉黛眉,和涂得鮮艷的酒紅色唇膏的櫻唇,都令人為之呼吸一滯,只不
過,她的櫻桃小口好像比上山前更紅了些,好像是剛剛補過妝一般。

  他們剛進來的時候,那貴婦與男人之間十分親熱的舉止給老孫頭留下很深的
印象,但此刻這貴婦好像比上山時更加大膽和放肆了。她幾乎有大半個身子都是
黏在了男人身上,兩只裹在黑色蕾絲衣料里的腴白長胳膊牢牢地抱著男人的手臂,
白色狐貍毛皮披肩下方那對豐腴肥碩巨乳緊緊貼著,隨著她舉手抬足尖不斷頂晃
動顫抖,老孫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目好像被膠水黏住了般,一直離不開那對
雙峰。

  隨著他們漸漸走近,老孫頭發覺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特別是那個純熟美艷
的貴婦,她腳下踩著極高的細鞋跟,再加上端莊雍容的舉止,走起路來一直都很
從容穩重。但這回從山上下來時,她的步子卻更遲緩了許多,就好像腳下踩著尖
釘般,每踏出一步,那踩在11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網紗及踝靴內的玉足都微微
顫抖,透過那傘一般的墨菊輕紗裙擺,可以見到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都在打
顫,似乎有股難以忍受的疼痛在足下蔓延。

  待到他們在門口轉了個彎時,老孫頭只能看到這對男女的背影了,但那貴婦
腴白頎長的身姿從背后看過去卻更加誘人。她盤好的酒紅色發髻上的純金蝴蝶發
夾,與白玉耳垂下掛著的亮銀三角形黑曜石墜飾耳環有規律地甩動著,與之相襯
的是纖長豐腴的腰肢下方,裹在墨菊輕紗裙擺內那具肥美飽滿的大白臀。雖然隔
著一層朦朦朧朧的輕紗,但老孫頭卻有種感覺,這婦人的輕紗裙擺內好像什么都
沒有穿一般,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在輕紗下方她整具白玉雕成的下體上,只系著
一條銀色細帶丁字褲。不過老孫頭還是察覺到了什么,貴婦人那兩條赤裸著的羊
脂白玉光滑大長腿之間,似乎夾了什么東西一樣怎么也合不攏,就連她邁動兩條
長腿的步伐都有些蹣跚,但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那個答案。

  即便是步履艱難,但那貴婦人卻依舊搖曳多姿地邁著蓮步,她那兩瓣豐膩肥
碩的大白臀更是有節奏地抖動著,在暮色中晃蕩出一陣陣令人熱血沸騰的臀浪,
老孫頭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就像是隨著那大白臀晃動的頻率般,上下起伏不定地挑
動著,他甚至感到有些呼吸困難了。要是讓他知道,此刻那貴婦人的檀口、蜜穴
以及菊蕾內,都含著男人身上射出的濃郁白漿精液,而在她傘狀墨菊輕紗裙擺之
內,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內側,還在緩緩流著白濁液體的話,老孫頭估計
會渾身血液沸騰,當場七竅流血不止。

  男人打開車門,順勢一把抱起那個貴婦人,將其輕輕地放在副駕駛座上,老
孫頭只聽見一串清脆甜糯的輕笑,兩人好像說了些什么。那個貴婦人嘟起酒紅色
的櫻唇在男人臉上親了口,然后那兩條踩在11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網紗及踝靴
內的大白腿在面前一晃,隨之動作輕盈地被收入車內,緊接著車門就關了上去。

  「嘶嘶」聲響起,一股焦味傳入鼻端,老孫頭這才回過神來,他手忙腳亂地
關著爐火,趕緊撈起燒焦了的青椒,但他的心神卻全然不在已經燒壞了的晚飯上。

  那輛越野車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遠去,但老孫頭褲襠間那根玩意兒依然堅挺
著,那個豐艷嫵媚的貴婦將久久地留在他的幻想中。
作者: yvimnm456    時間: 2015-4-7 18:21

前面写的不错,后面是越写越乏味,早点结束写《丑闻》吧。
作者: zwzjr    時間: 2015-4-7 22:32

更新的很快呀!应该快完结了吧?字数不少,但内容不多多数是描画人和物的,显然作者大大己沉迷于他的繁复写景之中,篇篇如此,章章均是啊,但显然这种重复的描写己经提不起任何性趣,爱爱场面也没啥新意,只是换个地点加个肛交但写的和正交一样,没有丝毫的新意!但不管怎样,大大写作不容易,还是感谢更新!
作者: yvimnm456    時間: 2015-4-8 11:35



QUOTE:
原帖由 zwzjr 於 2015-4-7 22:32 發表
更新的很快呀!应该快完结了吧?字数不少,但内容不多多数是描画人和物的,显然作者大大己沉迷于他的繁复写景之中,篇篇如此,章章均是啊,但显然& ...
说的对!写的越来越枯燥!本章更把肛交神化了,肛交对女人身体是一种摧残,没有女人喜欢这种性爱方式,如果石头真的爱白就不会肛交白。
作者: 胡一刀    時間: 2015-4-27 01:01

继续更啊 老大 虽然肉戏很多 但场景情节描述也很到位的
作者: 333333    時間: 2015-5-19 18:08

写的太长,人物、事件太多、太复杂了,看得我一头雾水迷迷瞪瞪,但是还是非常吸引俺们,仍然期待中。。。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5-10-23 15:42     標題: 天若有情 (104) 作者:hyperX

.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5/10/23發表於:sis


                第一百零四章

  一輛軍綠色的霸道沿著盤山公路行駛,日光透過疏密有致的枝幹投射下來,
在車內營造出忽明忽暗地效果,雖然梅花已經凋落了不少了,但那股素淨淡雅的
香氣依舊透過開啟的天窗,在我的鼻間縈繞。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帶著清冷芬芳的潮濕氣息納入體內,心頭卻像火燒
般地熱辣,無論是腦子還是身體,都在強烈渴望著那個女人,那個有著同樣淡淡
冷香的女人,那個如梅花般高傲冷豔的女人。

  車子在梅宅門口停住,我掐滅才吸了兩口的煙,大步朝那扇熟悉的紅門走去。

  大門虛掩著,我沒有按門鈴,也不需要誰來開門。這個屋子裡現在只住著三
個女人,其中一個此刻在往北京的飛機上,另一個已經被安排回家休息了。這些
事情,已經通過一個電話告知於我,而我為了這天已經等了好久。

  自從那次在雁湖山莊的衛生間裡,我以強姦般的手段佔有了梅妤之後,我們
之間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彼此雖然知道對方的存在,但卻沒有任何聯繫與接觸,
這種狀態令我煩躁不安,不知自己與梅妤的關係究竟會演變成什麼樣子,也不知
我們是否還能回到從前。

  但世上並沒有後悔藥,那次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不可能回到從前,我既
不知如何彌補與梅妤之間的裂痕,而且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忙,根本無暇分身。

  為了我的承諾,也為了白莉媛後半生的幸福,我們都必須離開這個國家,換
一個可以忘卻彼此身份,可以享受自由與安全的地方,重新開始我們的生活。

  很早之前,我就有了這個想法。隨著呂江被控制,夢蘭等人受到懲罰,這件
事情終於提上了日程。清明過後,我們便著手進行這件事,梅妤雖然沒有露面,
但她的人脈關係卻為我們開通了不少便利,一切進展都很順利,再過十天我們便
可以出發了。

  我事先也和楊乃瑾約定好,待我們在那邊穩定下來後,她就會以留學的名義,
漂洋過海來與我團聚,屆時我們便可以生活在一起了,雖然她現在還不清楚我與
白莉媛的關係,但我相信她遲早會接受我們的。

  至於梅妤,她從未當面告訴我她會不會來,也沒有給自己女兒一個明確的態
度,她只表示會去看望我們,沒說要不要與我們一起生活。她似乎想要遠離我們,
或者說遠離我。

  我很無奈,但又無力,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日子一天天地逼近。直到今天早上
的一個電話,一切似乎出現了轉機。

  楊乃瑾有個採訪的任務,要去燕京出差三天,早上我送她抵達飛機場後,返
回的路上接到了梅妤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她,依舊是一副淡淡的口吻。梅妤也沒
說什麼,只是讓我到梅宅一趟。

  掛完電話,我的心頭就像是八九月的熱天裡吃了雪糕般,說不出地暢快與舒
爽。雖然梅妤並沒有說明來意,但她的邀請已經讓我欣喜若狂了。我立馬驅車朝
梅宅駛去,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她的身邊。

  而此刻,已經步入梅宅的我,心裡頭卻不由有點忐忑起來。

  偌大的庭院清掃得乾淨如昔,顯然這是吳嬸的勞動成果,牆角的幾株梅樹上
還掛著端莊嬌豔的花朵,一切好像都沒有變過一般,就如同半年前離開這座宅子
時,還是那麼的安靜優美。

  不知道梅妤將會怎麼對待我,但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跟她見這一次面,或許這
是我們的最後一次了,那又有什麼關係。

  我心中默默念道,邁步走入梅妤家中。

  這棟宅子還是那麼地寬敞舒適,裡面的傢俱陳設已經恢復了原貌,司法機關
很客氣地將查沒的器具一一返還。比起離開那天的滿地狼藉,現在這屋子又回到
了原來的狀態,雍容、華貴、高雅,就像那個女主人一般。

  只不過,紅木地板上那幾條劃破的痕跡猶存,那是執行人員搬運傢俱時不慎
留下的,這些劃痕就像一條醜陋的傷疤般,時刻提醒人們在此發生過的事情,以
及那些事情對於這個家庭的影響。

  房子可以清掃,傢俱可以歸還,但它們造成的傷害卻無法抹去,這些傷痕會
伴隨著這棟宅子,很久很久。就如同我在梅妤身上留下的痕跡般,無論今後我們
身居何處,那些痕跡永遠消不去,將成為是梅妤身上的一個永恆的印記,一個極
為隱秘而又曖昧的印記。

  我胡思亂想著,在那個熟悉的客廳裡踱步。我拿起羅漢床邊的一具青銅相框,
裡面是一張全彩的合影。畫面中的男人年約30出頭,戴著淺色的大框眼鏡,頗
為英俊的臉上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這應該就是年輕時的楊霄鵬。他手中抱著個
3歲左右的的小女孩,女孩身上的粉色蕾絲短裙和小皮鞋頗為時尚,她梳著俏皮
的羊角辮,額心點著一顆紅痣,眼梢眉目與梅妤有七分相似,除了楊乃瑾還能是
誰。不過我在相片裡卻找不到梅妤,屋子裡有不少她的單人照片,但卻很少有三
人一起全家福的。

  我正看得入神時,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跟踩地聲傳入耳內,聞聲轉頭看去,不
由得癡了。

  梅妤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由於是逆光的緣故,她更像是從一片雲翳中步出般,
金黃色的斜陽透過方格沙窗打在她背後,如同給她身上灑了層飄渺的金紗般光芒,
她那充滿古典氣息的五官在昏黃的色調中有一種獨特的神韻,仿佛從年月久遠的
工筆劃中活生生走出的美人。

  她那一頭綢緞般的青絲斜斜地掠過額頭,在腦後頂端盤了個古樸的髮髻,用
兩根長長的象牙發簪固定著,那潔白質感的象牙搭配著烏黑發亮的秀髮,毫不張
揚卻又優雅大方。鬢角下方微微露出的瑩白耳珠上綴著一對祖母綠寶石耳釘。這
個髮型讓她的瓜子臉更加纖巧細緻,那白玉般透明的臉頰上不著一絲脂粉,高挑
的黛眉下那對鳳目清澈冷靜,薄薄的紅唇描出一道淡淡的弧度,她這種神態我再
熟悉不過了,但每次親眼目睹時都不由得為之傾倒。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繡青花月白真絲旗袍,月白色桑蠶絲面料上繡著工藝精美
的藏藍色花紋,那些帶著青花枝枝葉葉蔓蔓延伸在旗袍的領口袖端,頎長優美的
白皙脖頸在領口露出一截,兩條玉藕般纖白細胳膊自然垂在身前,貼身的剪裁將
她那曼妙曲線完全體現出來。這件富有江南水鄉韻味的旗袍,簡直就是為了梅妤
量身定制的,她那瘦瘦的窈窕頎長身段裹在旗袍內,一舉一動之間天然流露出溫
雅婉約的氣質,舉手抬足間宛然可見詩書芳華,儼然一副豪門大族貴婦的景象。

  雖然從正面看過去,梅妤的姣好身段完全被裹得嚴嚴實實,但那條青花月白
旗袍的側面卻另有一番風景,從臀部之下開始各開了一條長長的分襟,所以當她
邁動兩條修長玉腿步下樓梯時,兩條雪藕般又細又長的白腿在裙擺下方隱約可見,
長至腳踝的旗袍下擺露出一對瑩白玉足,蹬在一雙11釐米細高跟的大紅色綢帶
涼鞋內,一條兩指寬的綢帶斜斜地穿過新月般瘦瘦的白皙腳背,尾端收於渾圓纖
細的白玉足踝,綢帶上綴滿了一朵朵玲瓏精緻的紅梅花,看上去既成熟大方又典
雅嫵媚。

  旗袍果然是最富有特色的東方服飾,特別適合梅妤這種瘦不露骨的苗條美人,
那貼身的剪裁設計極大表現了東方女性窄窄的香肩,和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尤
其是她外表看上去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卻無處不在地展現著身體的曲線,舉手投
足間不經意露出的一段雪白的身體,更能極大勾起男性的欲望,這種含而不露、
微處現真的表達方式,正是東方哲學的完美體現。

  「梅……我……」看著梅妤的動人身姿款款而來,我忍不住開口,想要說什
麼,卻不知從何談起。

  梅妤並沒有在意我的尷尬,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那對往日裡清冷無邊的鳳
目像是會說話般,輕輕道:「呀,你來了。」

  用眼神說完這句話時,梅妤腳下也不停地輕邁蓮步從我身邊走過,我的眼睛
就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般,一刻都離不開那曼妙的身段,眼見她走到羅漢床背後
的鬥櫃,稍稍彎下腰,打開了抽屜。

  由於那旗袍剪裁極其合體的緣故,將梅妤那柔弱不堪地芊芊細腰表現得一覽
無遺,旗袍裙側的開衩縫裡露出一截又長又細的瓷白玉腿,配合著她無比優美的
彎腰動作,就像是從明清的美人畫像中穿越過來般。

  等梅妤直起身來,她手中已經多了一張黑色的大圓盤,我這才發現那是一家
老式黑膠唱機,雕花鎏金的放音喇叭放在紅木鬥櫃上,就跟這屋子一般帶著古舊
典雅的氣息。

  梅妤動作嫺熟地放置好唱片,待唱針放上之後,一股輕柔婉轉的音樂在室內
流動,這樂曲是用古箏與琵琶伴奏的,雖然我並不知道曲名叫《枉凝眉》,但卻
能聽出樂曲中的憂傷與癡纏之意。

  當梅妤轉過身來時,我似乎捕捉到她目中飄過的一絲黯淡,但很快那片烏雲
就被驅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灣靈動蕩漾的眼波,那眼神我很少在梅妤身上見過,
但此刻卻很自然地流露出來,與她往日清冷高貴的氣質揉合在一起,卻有種出人
意料般的魅惑。

  「傻瓜,還等什麼呢?」梅妤見我還愣在原地,忍不住微微一笑,向我輕揚
起一段瑩白如玉的皓臂,那水蓮花般纖長細膩的柔白玉指在空中招展。

  我有些受寵若驚地抓住那只柔胰,接觸到她滑膩光潔卻又冰涼的肌膚,心中
不由得一蕩。我注意到,梅妤一向保持得素雅潔淨的五指指甲,今天卻塗了一層
大紅色的指甲油,那種紅色比血要濃很多,比酒紅又要淡一點,點綴在她柔白纖
指上,就像一片片紅梅花瓣落在雪中般,有著驚心動魄的美感。

  但此刻,我已經無暇欣賞她的指甲,我們已經隨著慢四舞曲的節奏開始翩翩
起舞。上一次共舞時,我還是個新手初哥,免不了踩錯腳步等等,如今我已非昔
日吳下阿蒙,身體挺得筆直,步子四平八穩、中規中距,看上去就像個舞場老手。
梅妤更是如魚得水,整個人隨著舞曲揮灑自如,旗袍內那對長腿像安了彈簧似的
起伏搖擺,有如那穿花的蝴蝶,在這光線昏暗、氣氛曖昧的大廳裡翩躚起舞。

  她那敞露著的光滑潔白的一隻手臂搭在我肩上,一隻讓我提了起來,那旗袍
緊束的雙乳就跟著翹起來,兩隻雪乳撲撲愣愣地像小兔子跳跳蹦蹦,像成熟的桃
子一樣漲開來了。腰身拉得長長的,旗袍的下擺就露出雪白雪白的一條線來,這
條線還隨著身子的一躥一躥變寬變窄,奇幻無比,屁股和大腿都因為使力繃得緊
緊的,把旗袍裙的下擺都撐得吊了起來,露出兩截玉藕般頎長滑膩的白腿,踩在
9釐米細高跟梅花綢緞絆帶涼鞋內的腳尖,因為用力撐成一條優美的弧線,還往
上一聳一聳,把我的眼晃得迷迷瞪瞪,不會轉了。

  尤其懷中擁著這個久違多日的玉人,她身上獨特的冷香一縷縷地飄入鼻間,
令人心曠神怡。她不如之前般拒人於千里之外,就像冰山融化了一角般,雖然依
舊凜然,但卻可以感受春意。她微微側著臻首,靈動的鳳目中帶著幾絲狡黠,令
人抓摸不定卻又心嚮往之。她的表情與動作都是那麼地舒展與自然,好像我們之
間的芥蒂已經不復存在,一切都恰如初見般,令人心曠神怡。

  我的雙手牢牢地把住梅妤的纖細蜂腰,雖然隔著旗袍仍能感覺下方滑膩的肌
膚,只不過比起往日更為清減消瘦,簡直不堪一握,宛若弱柳扶風,卻更有一股
惹人憐愛的妖嬈之感。

  此情此景下,我的欲望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邊舞著邊把那個柔軟溫香的身子
朝自己懷裡摟緊,出乎意料的是,梅妤並沒有反感或抗拒的意思,她只是柔柔地
看著我,腳下一點不慢地配合著舞步。

  我更加肆無忌憚了,摟在她纖柔腰肢那只手不安份地遊動起來,順著旗袍那
高級綢緞面料,滑溜溜地往下經過平坦無一絲贅肉的小腹,直落到她桃心狀優美
挺翹的屁股上,那飽滿緊致的臀肉只夠我一手握住,梅妤的身子很敏感地顫抖了
一下,但她卻沒有移開身體,只是順著節拍向側邁開了一大步,恰好將我的大手
甩開。

  一陣帶著她獨特香氣的濕潤氣息襲來,梅妤湊到了我的耳邊輕嗔道:「小壞
蛋,哪有這樣跳舞的。」

  這一聲雖然輕得像螞蟻叫,但那話中卻帶著股化不開的膩味,令我面紅耳赤、
血脈僨張,下體頓時硬邦邦地豎了起來,正眼朝梅妤瞧去,不看還好,看了不得
了。

  經過一陣舞蹈的梅妤,原本蒼白無血色的玉臉上多起兩朵紅雲,猶如雲霞般
絢麗多姿,把熟年美婦人的嬌媚盡致顯出,那眼波流盼,脈脈傳情,幾滴細細的
汗珠掛在額角上,被燈光映得亮晶晶的,因為心情激動,呼吸有些急促,那兩片
塗著大紅色唇膏的薄唇都跟著抖動,兩隻挺挺的玉乳也隨著她的氣息微微顫動,
搖曳著一身的花枝。

  「梅,我才不在乎跳舞不跳舞,我只想……」我略帶邪氣地回敬道,將大嘴
湊至她細膩圓潤的耳邊,輕輕地向裡面送氣。

  我的言語與舉止都帶著極大的挑逗,讓梅妤有些應接不暇,但沒等她啟唇回
應過來,我的嘴巴已經蓋了過來,梅妤想要說什麼不得而知,因為我是那麼地急
迫而又狂熱,一條大舌頭如巨蟒般叩開她的齒關,不依不饒地塞入她狹小緊窄的
口腔,將她小巧檀口塞得滿滿的。

  我這種霸道而又粗野的舌吻,讓梅妤無處可逃又無法抵擋,她似乎也被我奔
放的動作激起了情欲,很快就屈從了被我侵佔的境地,而且還略帶羞澀地配合起
來,我們兩根舌頭就像軟體動物般糾纏在一塊,相互舔舐與吮吸著對方口中的液
體,像兩個溺水的人一般拼命想要吸入更多的空氣、口水以及一切。

  我的摟抱與舌吻一時讓梅妤喘不過氣來,這熟悉的雄性荷爾蒙氣息,這雙孔
武有力的雙臂,無數次出現在午夜夢回的回憶中,每一次的夢中所見都讓自己渾
身香汗淋漓,更令她羞愧難堪的卻是,自己對春夢卻無法抗拒且躁動不已,只好
一次又一次地加緊自己的雙腿,任由下體源源不斷的春潮氾濫成災。

  而在夢中重複了不知多少次的情景,此刻就在眼前一幕幕地重演,那個讓自
己又愛又恨又難捨難分的男人,正將自己牢牢地摟在懷裡,他那條肥厚頎長的舌
頭無比強勢地佔據了自己的口腔,猶如一根熊熊燃燒的火炬般,再次點燃了心中
強自壓抑的欲望。

  梅妤不知道自己是否生病了還是中邪了,當與這個男人唇舌相交的時候,只
覺得暈暈乎乎的無法抗拒男人的舌頭,也無法捨棄他送過來的口水汁液,就這麼
軟弱無力地讓男人含住了那張嬌嫩的薄唇,承受著男人的大口大口允吸品嘗,他
灼熱又帶著煙草味的口氣一時間封住了所有的行動,原本挺拔矜持的身子更是癱
軟如棉,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

  我的舌頭攻勢不斷變幻,先是清風徐徐、細雨綿綿,再慢慢成長為狂風烈雨,
最後居然演變成一場颶風龍卷襲來。我重重吻著啃著梅妤那張令人又愛又憐的薄
唇小口,整個舌頭都往人家嘴裡擠,像要長在人家嘴裡似的,然後攪拌機一樣在
美人兒嘴裡攪拌起來,肆無忌憚地大力的允吸,然後如飲烈酒一般大口吞咽,把
那檀口裡的玉液全部一股腦兒吸進自己嘴裡,好像恨不得將她連皮帶骨吸進自己
嘴裡,

  我一手摟著美人柳腰,一手摟著美人後腦青絲,把半推半搡的梅妤抱得風雨
不透、嚴絲合縫,她那尖挺柔膩的雪峰緊緊壓在自己胸前,彈性十足的觸感更是
讓我欲急如狂,越發激動的左右旋轉著腦袋,長舌更像鑽頭一樣旋轉著鑽進那小
小檀口中,鑽得梅妤一絲氣也透不出來,不知何時起,那雙細長柔軟的玉手已無
力的搭在我背上。

  梅妤腦子裡全亂了,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她竭力遺忘,但夜裡夢裡一次次回
想的淫靡景象,也是這樣火熱濡濕的舌吻,也是這樣氣喘吁吁的用力擁抱,也是
這樣無可奈何的放棄了抵抗,也是這樣被他吻得欲水暗湧,把下身私處的小褲褲
濕得一塌糊塗……身體誠實的作出滾燙的反應,也是這樣

  漫長連綿,火熱激情的長吻吻得美人芳心大亂,本來早就下定的許多決心這
會是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擊,被這不可一世的霸道男人輕而易舉地打個粉碎,
梅妤開始動搖了,開始沉迷了,開始醉了。

  良久,良久,不知過了幾分鐘,還是幾個世紀,終於氣喘吁吁的分開嘴,幾
條淫靡的銀色絲線還掛在兩人唇間,慢慢朝下墜去。

  梅妤雙眼迷離的看著面前日思夜想,睡裡夢裡忘不了,甚至幾次在自己做那
最羞人的手指之事的時候也想到他,最奇怪的是每次只要一想就浪水直流,快感
如潮,高潮也來得特別早特別強烈,讓她在心裡深深鄙視自己的同時也有一絲困
惑,這到底是怎麼了?自己究竟是中邪了嗎?這個男人年紀可以當自己兒子,又
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無論是年齡、背景還是倫理上,都不是自己可以發生親密
肉體關係的物件,但事與願違,自己堅守多年的貞潔身子,偏偏就讓這霸道小子
給竊取了。

  更可惡的是,這小子無論是在心理上,還是肉體上都讓自己得到了極大的快
樂,他健美如天神的身體,狂野不羈的舌吻,他傲睨一切的那種神氣,都讓自己
興奮讓自己刺激,就像是自己情欲的催化劑一樣,輕而易舉就能將原本毫無反應
的穩定情欲化合物瞬間催化,發生強烈的化學反應,最後膨脹爆炸,把一切理智
都炸毀。

  特別是男人胯下的那根玩意兒,無論是硬度和粗壯程度都是她從未見過的,
與楊霄鵬結婚二十多年,兩人雖然在性事上頗為默契,她也自認自己在高級知識
分子中,屬於能夠享受生活的那一類,在夫妻生活中也努力引入更多情趣,但所
有的沾沾自喜,在那個男人出現後都改變了。自從男人的那根異于常人的碩大陽
具插入自己體內,她仿佛又回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蜜穴花徑被那根大玩意兒徹
底地擠開,由於對方過於粗長肥碩的緣故,她居然感受到初夜那種撕裂的痛感,
那種貫穿全身的痛感夾雜著無可比擬的衝擊力,不斷地撩撥刺激著自己的感官,
讓她羞愧難當卻欲罷不能。

  每次看到那根讓自己眼熱心跳的大肉莖,梅妤心裡就小鹿直跳,失了方寸。
因此,她感覺自己似乎起了一些不那麼能夠啟齒的私欲念頭,產生了一些以前完
全無法想像的瘋狂想法,從開始時那一夜被暴力地強行推倒,到半推半就的與他
偷情,直至今日羞澀地邀請他上門,讓他進入自己的家庭,進入自己的家門,進
入自己的身體……這一切來得即突然又不可思議,但卻順理成章地走了下來,過
渡得行雲流水,自然無比,讓自己都為之詫異。

  男人急促的呼吸聲將梅妤從胡思亂想間拉回了些,這才感受到緊貼掛在自己
胯部的某個部位已經高高鼓起一個大包,那又長又硬的棒狀物頂得她煩躁不安,
難受異常,隱隱又帶有一絲渴望與解脫前的緊張感。

  「吖——」隨著一聲略帶驚慌的輕吟,原本已經貼在一起的那對男女此刻已
經靠在了大廳的立柱上,而那個清麗優雅的美婦人此刻像個小女娃般被男人抱了
起來,她那月白色青花綢緞旗袍的下擺被掀開,兩條又長又細的白膩玉腿掛在男
人的胳膊上,腴白光潔的大腿細膩猶如上好瓷器,那玉藕般潔白無瑕的下體令人
膜拜。

  「嗤——」一聲,原本遮掩在雙腿之間的那條月白色絲綢丁字褲已經被男人
用手撕開,那片新剝雞頭般的白膩小丘完全露在了空氣中,在幾縷柔軟稀疏的恥
毛映襯下,鮮紅柔嫩的花瓣蜜穴一鼓一鼓的,從花瓣蜜唇上粘著的透明液體來看,
這個美婦人顯然已經動情了。

  我的內褲連著西褲已經被褪到了膝蓋以下,雙腿之間那根巨莖已經硬得像根
鐵棒般,紫紅色的碩大龜頭如毒蛇般熱氣騰騰,迫不及待地湊到了那團嫣紅的花
瓣之上,也不多做研磨和挑逗,屁股一聳就朝裡面推了進去。

  「嗞——」雖然極力想要掩飾,但梅妤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兩道上揚的
黛眉微微蹙了起來,清晰地呈現出她身體的感受,蜜穴放空了一段時間後,重新
被那碩大男根侵入,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上都有些難以適應。

  那根東西實在太大了,好像一根巨杵般將自己的蜜穴撕開,整個人好像裂成
了兩瓣般無力可依,再加上被男人的雙手托在空中,僅僅背靠著那條光滑的柱子,
整個身體好像根糖葫蘆般,插在底下男人那根大肉莖上,仍由他進出抽插取樂,
這種全然落入他人掌握的感覺,是她這一生很少見到的,只有這個男人能夠做到。

  她懼怕這種感覺,但又無法抗拒這個男人,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本能反應,一
旦男人那根玩意兒捅進來後,自己就難以抑制地分泌潤滑液,以容納那要人命的
巨莖體積,甚至連腔壁的構造都隨著那根的形狀為之調整,她並不拒絕這種改造,
因為那讓她從中獲得愉悅,這種愉悅是其他人所不能給予的。

  但她心中卻有著另一層擔憂,即便在生理上已經接納了男人,並且對那條巨
莖欲罷不能,可她並不願意就此屈服於肉欲本能,她擔心的是,有一天自己終將
成為男人胯下的俘虜,不單單是肉體上的奴隸,就連個人意志和尊嚴都將交托給
他,因為女人的陰道通往她的心,男人已經佔據了自己的陰道,終有一天他會進
入自己的心的。

  可那一天什麼時候來臨呢?梅妤不敢想,也無法想像那種情景,她不是那種
甘心藏在男人背後的女人,她不會那麼容易就放棄自己的那份驕傲。但在此時此
刻,她並不想考慮太長遠、太沉重的問題。她現在只想當一回女人,只需追尋身
體的真切感受,好好地享受佔據自己身體的這個男人吧。

  梅妤微微合上鳳目,她徹底地放開自己的體腔,無論是上方的檀口,還是下
方的花徑,完全不設抵抗地讓男人的器官侵入,一對細長柔白的膀子和兩條又長
又直的白膩玉腿,卻前所未有地將男人的軀體緊緊纏住,迎接那根碩大無朋的陽
具的一陣陣突刺。

  日頭西移,梅宅的院子裡一片寂靜,乾枯枯的樹椏上掛著幾片昏黃的葉片,
白牆青瓦間一片寂寥景象,除了修剪得極好的草坪與潔淨無塵的步道,仍可以看
出有人精心打理的痕跡。用心去看的話,不難發現那幾株梅樹枯乾上卻有幾點青
翠的嫩芽,那小巧的花苞就像是春的使者般,給這清淡寂寥得有些淒涼的秋色添
了幾分暖意。

  而在梅宅二樓的書房內,卻又是另一番別樣的景致。黃昏的夕陽斜斜地透過
紗窗,照在梅宅二樓那個寬敞的書房裡,一排排沉重的紅木書櫃上塞滿了大部頭
的專著,鎏金封皮上的書名有英文、德文、法文等,都是一般人看不懂的法律典
籍,玻璃櫃門後隨意擺著「全國十佳女公訴人」獎狀、和「五一巾幗獎章」等,
書房主人淵博的學術背景一覽無遺。

  斜斜放著的相框內有張上了年月的老照片,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女子站在台
階上,背後是一棟有著希臘式圓柱的古典建築,那女子戴著博士帽的臻首微微側
著,一雙明媚的鳳目和上揚的薄唇嘴角微帶笑意,白皙的瓜子臉蛋比現在看起來
還要飽滿些,兩道黑墨般的黛眉卻一如既往地上挑,顯得英氣勃勃卻又不乏女性
魅力,尤其是眉宇間的那股正氣令人肅然起敬。

  就在這書櫃對面的紅木書桌上,擺著一張外形古樸高雅的瑤琴,十根水仙花
瓣般的柔白纖指在絲弦上輕撥彈動,那雙玉手猶如白瓷般柔膩光滑,十根又長又
細的手指如蜘蛛般聳動,她那尖尖的橢圓指甲塗成鮮亮的大紅色,映襯著那雪般
的皓腕,湖水般的翡翠玉鐲,在烏黑的古琴上挑撥彈動,構成一幅無比妖豔,聲
色俱全的圖畫。

  從古琴流淌出的曲音清幽孤高,如冷香般沁入肺腑,此時方才入秋,卻仿佛
入冬般清冷寂寥,唯有一朵梅花在雪地裡傲然綻放。這琴聲就如同那操琴的女人
一般,寂寥清高又帶有股孤芳自賞的味道,但此刻那雙芊芊玉手的女主人,除了
撫弄手下的古琴之外,她的身體卻在同時做著另一種運動。

  透過皓腕往下看去,書桌後的羅漢床上坐著一個男人,確切的說只能看到男
人那兩條粗壯的長腿,另外卻有兩條修長如鶴般的白膩玉腿疊在上面,那如白瓷
般光滑細膩的肌膚與下方佈滿濃密體毛的大腿,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雖然一
片月白色真絲旗袍遮住了其餘的部分,但那細長的白膩玉腿輕微擺動與伸縮結構,
和旗袍當中凸起的一小塊形狀,不難看出兩人此刻的下體正無比緊密地交合在一
起。

  沿著剪裁貼身月白真絲旗袍而上,藏藍色的青花紋路在無比姣好的身姿上顯
露無疑,只不過越往上那旗袍卻越不齊整,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褪下了一半,將
整個光潔如玉的細瘦香肩暴露在空氣裡,本應遮掩住胸前春光的真絲文胸已經不
知去向了,但那對新剝雞頭肉般的白膩雪乳卻被一雙大手掌握住。

  那雙男人的大手粗長寬闊,剛好將那體積不大的雪乳一手一隻地握在其中,
隨著男人雙手的移動與伸縮,那柔膩細白的乳肉幻化出各種奇怪的形狀,陽光剛
好在上面灑下一層金色的紗幔,照得那兩顆紅梅般的乳尖嬌豔若滴,好像雪地裡
的兩朵梅花似得。

  美婦人的雪肌玉膚光滑細膩猶如牛奶一般,男人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寬大的雙手毫不客氣的抓住挺拔白皙的雙峰,細細把玩、用力揉捏,手指深深地
陷在那柔膩皎潔的乳肉中,柔軟如棉的白皙乳肉從我粗糙的指縫中溢了出來,有
時還用手指用力夾住乳峰那兩點嫣紅色的蓓蕾,那本來兩點嫣紅嬌嫩的乳頭,一
會兒就被玩弄得猶如新剝雞頭一般鮮紅欲滴,傲然挺立。

  這具女體雖然並非全裸,但身上半掩半露的旗袍下顯出的白膩軀體,配合著
那質料極為高級的月白真絲旗袍卻極為誘人,那琴聲、那麝香、那環境結合在一
起,令人如登仙境。

  「嗯……」一聲輕輕的低吟,夾雜在悠揚的古琴聲中,無比地婉轉動聽。

  男人胯上的那個旗袍美婦揚起了臻首,她一頭黑綢般的長髮在腦後挽了個發
髻,兩根潔白的象牙發簪隨著腦袋在空中晃動,她的五官樣貌竟然跟相框裡的那
個博士帽女子一模一樣,只不過相框中的少婦約莫三十歲出頭,臉頰和皮膚都更
加溫潤飽滿有光澤,相比之下桌前的她更加瘦了,皮膚也更加蒼白毫無血色,卻
另有一番病態的美感。

  她那張瘦瘦的瓜子臉上並沒有歲月風霜的痕跡,眼角只是輕微地浮現一絲魚
尾紋,好像時光在這裡停滯不前般,只是表情如冰山般清冷淡漠,只有最為敏銳
的目光才能看出,她長長的睫毛在輕微顫抖著,微微眯起的細長鳳目裡卻有著懾
人秋波,那兩片塗成大紅色的薄唇微微翕動,可以看見兩排編貝般潔白的珠齒,
似乎在忍耐什麼般極力咬緊。

  能將這樣一個尤物美人摟在懷中肆意取樂,是任何一個男人的夢想,所以不
難想像,坐在羅漢椅上的男人此刻是如何飄飄欲仙。

  琴聲慢悠悠地敞開,突然又變得更為緊湊,曲調輕巧流暢地跳躍著,像是清
風吹過一般,那幾支梅花隨風蕩漾,生機勃勃,一股股暗香襲來,雖然是冰天雪
地,但春意黯然。

  我一手玩弄著梅妤柔軟潔白的乳房、一手揉捏著梅妤旗袍下綿軟滑膩的翹臀,
兩腿間的粗大巨莖用力在梅妤身下挺動著,不斷分開那緊窄多褶的肉壁,一下又
一下地深入她鮮嫩多汁的花芯。身上的這具女性肉體光滑細膩,那種肉與肉相貼
的觸感讓我無比爽快。我邊享受著美婦人的尤物肉體,邊欣賞著梅妤那水仙花瓣
般的柔白纖指在古琴上撥動,雖然我並沒有聽懂她彈奏的曲子,但並不妨礙我享
受在琴聲中與她做愛的感覺。

  讓這樣一個高貴典雅的美婦人,穿著手工精製的刺繡旗袍和高跟鞋,坐在這
間充滿書香味的房間裡,為我彈奏古香古色的琴曲,這個想法早就萌生了,但時
至今日才成為現實。更另外迷醉的是,她在演奏的同時,還分開兩條細長白膩的
玉腿跨坐在我膝蓋上,下體含著一根又粗又長的巨莖,隨著我的挺動還輕微搖擺
晃動著,似乎肉體的享樂和手中的演奏毫無衝突。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行為結合在一起,十分突兀卻難以置信的和諧,就像我們
此刻結合在一切的肉體般水乳交融,或許是久違的肉體被點火了,或許是被這種
羞恥行為激發了,我們的欲望在這個特殊的空間裡極大地釋放,毫無掩飾地配合
著對方的動作,在婉轉的琴聲中抵死纏綿,讓春意滿溢室內。

  琴聲變得越發緊促,節奏更加動盪不安,旋律大起大落、此起彼伏,如同風
雲交加般激烈動盪,那簇紅梅在風中搖擺不定,好像承受了莫大的壓力般,不斷
地抖落點點碎銀。

  梅妤微微揚起臉,那對斜挑的黛眉微蹙,臉上表情又似快美又似難忍,翻來
覆去變化著,只是那雙纖纖玉手卻依舊不緊不慢地撥弄著琴弦,但她的身體卻猶
如在暴風雨中般,不斷地隨著波浪起伏顛簸。

  胯下的男人動作越發地大力,他那根粗如兒臂的巨莖像火炬般高高挺起,每
一下都深深地頂到梅妤的花芯深處,那灼熱的碩大龜頭像烙鐵般燙著花芯那團嫩
肉,每次都像觸電般將一股酸麻的觸感傳導過去,讓她渾身說不出地難受,但卻
食髓知味般沉溺其中。

  她身下的雄壯男人如猛禽捕獵般毫不惜力,碩大男根一下一下地向上頂著,
還帶著些許弧度打轉,忽左忽右來回攪拌著,每一次大的動作幅度都會惹得梅妤
深吸一口氣,白瓷般的身子像觸電般陣陣顫抖,兩條纖細白膩的長腿用力合攏,
恨不得把男人深入自己體內的那玩意兒夾斷似的。

  她身上的旗袍已經被擼到腰間,整個雪白光滑般的上身完全裸露在空氣裡,
像獨自徘徊的白天鵝般優美上身隨著下方撞擊不斷地晃動,那白膩尖挺的玉乳像
兩隻白兔般亂顫,畫出一副令人血脈僨張的圖像。

  只不過在那件旗袍下方,光溜溜的白膩下體卻是一片狼藉,那具花瓣蜜穴含
珠帶露,稀疏芳草上粘滿了津液,兩片充血的蜜唇被那根粗壯如兒臂的巨莖撐得
分開,露出裡面嬌嫩嫣紅的肉壁,還有幾絲銀色的水線掛在上面,肉壁上那些腫
脹的血管,恰好證明了她是如此受用體內這根大肉莖。

  但我並沒有因此就滿足,兩隻寬大的手掌托起坐在多毛大腿上光滑細膩的桃
心白臀撫摸著,那白臀完全柔若無骨,根本摸不到骨頭的存在,軟綿綿、顫巍巍
的。在我的大力揉捏著變幻著各種形狀,我胯下的巨莖更是不知疲倦地捅進那嬌
軟的花芯盡頭,在裡面翻江倒海,攪得水花陣陣,弄得梅妤渾身顫慄。

  今天的梅妤似乎跟以往有些不同,並沒有刻意地保持矜持或偽裝,在我的攻
擊下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下來,對很多本不該如此的事情,並沒有產生太大的排斥,
有些本心就期望如此,看上去如釋重負的樣子,與前段時間的表現判若兩人。

  對於這個男人,她一直抱著一種複雜而微妙的感情,儘管兩人簡直像來自不
同星球,但她在這個霸道衝動的健壯男人身上發現了很多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東
西。她從來都是個理性的人,但自從碰上這個男人後,自己的理性卻一點也幫不
上忙,再多智謀和算計都無法施展出來,一舉一動都束手束腳地充滿無力感,一
招一式都被這個年輕男人所克制。

  這個陳規的、機械的、溫文有禮的、等級森嚴的、人與人之間互相封閉內心
的社會中,突然有一個野心勃勃的、高大強壯的、渾身充滿生殖激素的年輕男人,
不僅很能激發她熟透了的官能欲望,也讓向來理性克制的她心中泛起了些許母愛,
而且男人身兼閨蜜兒子和自己女兒男朋友的身份,反而激發了她心底深處某種不
可告人的征服欲與成就感,這點儘管很難說出口,但梅妤心中並非一點私欲都沒
有,正相反,是壓抑的太久了。

  看著自己胯下被夾在雙腿腹股溝間賣力勞動的男人,這樣的玩弄更加讓梅妤
又羞又惱,只是那難以啟齒的禁忌更是刺激得她水流潺潺,之前在客廳裡達到的
一波高潮不但沒有讓她疲累,反而開啟了新的欲望之門,讓她從下體癢得入心入
肺,鑽心的舒坦,全身癱得如水,軟綿綿使不上勁,而在麻癢中那用力的抵觸又
帶來異樣的鑽心舒坦和滿足感,只是想著更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身子情不自
禁的扭起來,搖著頭甩著發徹底放縱著,連帶著臀部也一樣,帶著的臉一塊轉動
著,享受著。

  卻被男人一把扳過臉來,嬌呼還沒出口櫻桃小嘴就被大口封住,整個人耷拉
下來,任男人吻著啃著,漸漸呼吸越來越粗,突然猛地一把雙臂摟住男人的粗長
脖子,縱情的熱烈迎合著,反過來熱吻著,小香舌主動伸進大嘴裡打轉,一些男
人的唾液被吸進嘴裡,然後毫不猶豫地吞咽下去。兩人同時舒服地發出滿足的呻
吟聲。

  梅妤忍不住顫抖起來,下身蜜穴的異常刺激讓記憶中的霧霾徹底驅散,無數
臉紅心跳的記憶片段湧上心頭,一時間不禁興奮得全身發抖,她很清楚接下來要
發生什麼。

  琴聲愈來愈低落,像是風收雲息、偃旗息鼓,那株寒梅迎風鬥雪,卻毫不屈
服,最終風雪終將過去,春天即將來臨,寒梅依舊在風中搖曳,一切又回歸平靜,
唯有那點清幽的芳香溢滿人間。

  兇猛的衝鋒終於開始了,赤裸健壯的男人雙手捧著如花似玉白膩美婦人,光
憑胳膊的力量就將她舉了起來,胯下的巨莖暴力無比的使勁向上撞擊著,衝擊力
是如此之強以至於紅木羅漢床都嘎吱作響,像要隨時散架一樣,床腳都在緩緩震
動著,而上面肉體的撞擊聲更是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清晰可聞,就像床上有幾個
人打架一樣嘈雜無比,但區別在於那高速而又厚重的鼓點般的節奏感,讓人不自
覺地熱血沸騰。

  期盼已久的禾苗終於迎來了酣暢淋漓的甘露,久曠的嬌軀終於能夠吸收足夠
多的水分滋潤,男人的臀部動得像個高速運轉的馬達,轟鳴著一炮炮砸進去,炸
得靶場面目全非。

  「吖……」

  梅妤已經無法繼續操弄手下的古琴,或者連那具琴本身都拋到九霄雲外。她
已經快要被炸哭了,實在是太舒服了,極致的瘙癢入骨和極致的酣暢淋漓如此怪
異又如此協調的完美融合在一起,這雙重的快感讓她徹底投降,根本不做抵抗,
直接沉淪入無底深淵,再也不起來,全身亂顫著。哪還有平時高貴清冷的矜持風
度,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全部忘得精光,只顧著在男人壯碩頎長的巨莖上舞弄搖擺
著身體。

  在一陣持續數分鐘的狂轟亂炸之下,梅妤輕叫著全身亂抖著到了高潮,滑膩
白臀一扭一扭的把大肉莖吃得死死的,層層疊疊的肉壁劇烈蠕動著吞噬著大肉莖,
然後一股股熱乎乎的浪水澆在巨莖頂端,把它整個泡在熱水裡,那白蛇般滑膩皎
潔的玉體顫抖著大泄特泄,亂顫著痙攣著到了暢美的高潮雲端。

  只是男人可絲毫沒有放過的想法,把她翻過身,擺出天衣無縫的背入姿勢來,
看著面前風韻成熟全身潔白無瑕,風情萬種的美婦人撅著桃心般完美的滑膩白臀,
像一隻小母狗般的對著自己跪在面前,渾身就熱血沸騰,大肉莖就是一陣張牙舞
爪,狠狠紮進去,粗大的巨莖迅速被那具深邃的花瓣蜜穴吃得影都沒見,直接末
柄而入。

  我像個主宰一切的將軍那樣驅趕著胯下的胭脂馬,兩條多毛大腿壓在梅妤那
光滑筆直的細白長腿上,大嘴毫不客氣地啃著她塗成大紅色的薄唇,大舌頭用粗
野地探入檀口之中,輕輕叩開珍珠般的編貝玉齒,含住柔軟嬌嫩的香舌,一番口
舌唾液交纏之後,把香舌輕輕勾出,含在嘴裡,細細品嘗。而她也毫無反感地熱
烈迎合,丁香小舌任由男人粗暴地吸吮著,吸得她香津玉液橫流,弄得她嬌喘細
細。

  我嘴上忙著,雙手卻永利抓著面前那兩瓣白膩綿軟的臀瓣,十指完全陷入臀
肉中去揉著,小腹對著面前這具尤物肉體拼命猛撞,將那綿軟的雪臀撞得「劈劈
啪啪」響聲連成一片,讓人望之驚豔的桃心白臀被撞擊成各種形狀,然後在驚人
的彈性下迅速恢復,周而復始,無休無止。

  梅妤全身真的癱軟如水,趴在羅漢床上撅著白臀,喘著氣,一根手指都動不
了,只是裡面那個肉莖太煩人,又不射又不軟,滾燙如火,燒得蜜穴熱乎乎的,
更煩人的是那些凸起的血管,如鬚根般刮在敏感繁複的肉褶之中,微微一抖就是
瘙癢入骨,難以自製,恨不得狠狠亂抓亂咬方能止癢一般。

  我慢條斯理地輕輕抽出一截,癢得梅妤大口吸氣,連連搖頭,示意不要拔出
來,然後嘿嘿一笑,狠狠往裡面就是一撞,頓時撞得梅妤「吖」的一聲驚呼,全
身亂戰,剛剛平復下去,我又是慢悠悠拔出一截,肉須刮得奇癢入骨,難以忍受,
突然又是重重一撞,臀肉就是一陣翻滾,梅妤又是嬌呼出聲,雙手死死扣著床沿,
指節泛白。

  我看樣子玩上了癮,無視她扭頭望來的幽怨目光,如出一轍反復重複,每一
次輕描淡寫地拔出都讓美婦人心肝肺一陣亂顫,嘴唇都快咬出血,而之後那雷霆
萬鈞的大力衝撞完全解了之前的極度瘙癢,酣暢無比,痛快淋漓,於是梅妤就不
斷在地域天堂之間徘徊,不斷被像個皮球似的踢來踢去,真正的欲死欲仙。

  書房內的青銅仙鶴鼎口中,一縷輕煙正緩緩從中飄出,麝香的氣息在室內流
動,這香氣好像男女之間被關在一個房間裡,三天三夜連續不斷地做那個事後的
氣息般,充滿了令人躁動不安的性激素。

  透過這曖昧而又朦朧的煙氣,書桌背後那張羅漢床上卻上演著一副極其淫靡
的景象。

  一個全身赤裸的青年男子雙腳著地站在床前,他高大健碩的身軀猶如天神般
威武懾人,那肌肉墳起的軀幹上佈滿了濃密的體毛,泛紅的毛細血管顯示他先前
已經經歷一段時間的劇烈運動,兩瓣岩石般堅硬緊實的臀部正有節奏地向前聳動
著,好像正在不停做功的活塞一般。

  從背後看過去,只瞧見男人古銅色的寬闊肩膀上架著兩隻纖細白皙的腳踝,
那一截欺霜賽雪的玉足映襯著男人的膚色,就像是春天泥土裡的殘雪般顯目,那
對水蓮花般的玉足上套著雙11釐米細高跟大紅色綢帶涼鞋,敞開的鞋口露出塗
著鮮豔大紅指甲油的白嫩玉趾,跟鞋身上嵌著的那串大紅梅花相映成趣。

  我就像一個君王一樣俯視著羅漢床上玉體橫陳的梅妤,她除了腳上那雙11
釐米細高跟大紅色綢帶涼鞋外一絲不掛,把一具纖細柔膩如白瓷觀音般的玉體擱
在床上,原本身上殘餘的月白青花旗袍已經被剝了下來,沒有一絲贅肉的茭白細
膩肉體像一道月光般,將黃昏後的室內照得通明。

  她依舊梳攏著原先高高的髮髻,那張清瘦的瓜子臉看上去還是那麼地冷豔高
貴,只不過原本蒼白得毫無血色的皮膚已經泛起不小的紅暈,一對懾人的美目雖
然緊緊閉著,但那不斷顫抖的長睫毛和緊抿的鮮紅薄唇,卻呈現出一股不如往常
的慵懶迷醉神態。

  那是剛經歷過男女雲雨之後的反應,而且從她微微呈現玫瑰色的臉頰上看,
前面那番肉體的春潮絕對稱得上酣暢淋漓,那種身心已臻成熟的婦人被極大滿足
後的表情,出現在這具原本完美無瑕的女神像上,兩者形成的劇烈反差可謂是千
載難逢。

  我一邊雙手握著梅妤那細長白膩的光滑玉腿,一邊胯下操弄著梅妤那具極品
蜜穴,巨莖動作激烈卻富有節奏感地前後抽插著,將那具極為狹窄又會咬人的蜜
肉捅得花心亂顫,有時還伸出手去揉捏一番豐挺嫩滑的玉乳,滿臉的愜意,好不
快活。

  從踏入這間書房起,整整三個多小時內,我們兩人就像連體嬰兒般沒有分開
過,無論是素手操琴還是玉指焚香,梅妤的下體裡始終插著我那根大肉莖,被我
時緊時慢地抽擦操弄著,梅妤表面上雖然始終保持矜持,但她的身體卻毫無保留
地向我敞開,從開始的半推半就到後面的適意逢迎,我們不知疲倦、不知羞恥地
尋歡作樂,好像這就是世界末日般,昏天暗地地追逐肉體感官上的享受。

  梅妤從未像今天般柔順,她簡直是任我予取予求,不管我有多異想天開的要
求,她都無條件配合地擺出各種姿勢,包括一些極度羞恥的體位,她都不折不扣
地迎合著我,尤為迷人的是,不管身體與姿勢如何地不堪,她臉上卻始終保持著
那副冰冷清豔的神色,這種集高貴不可侵犯和柔媚任君採摘與一體的矛盾,卻格
外地誘人,讓我欲念如熾,難以甘休。

  抽插的速度開始逐漸加快,我雙手各握著一隻細膩柔滑的白玉腳踝,用下身
那粗壯的巨大巨莖,狠狠地幹著胯下這個高貴美婦人。我的巨莖粗大的像小兒手
臂一樣,而此刻的梅妤已經全身心地淪陷在巨莖之下,就像我的禁臠般任我恣意
褻玩。

  大概連續抽插了幾百下,我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並且每一下都狠狠地直插
到底,毫不留情。每插一下,蜜穴都陷到巨莖的最根部;每幹一次,粗長的巨莖
都深深地插入梅妤花房的最深處,她光潔白膩的小腹上竟然不時出現一條淺淺的
凸起,那是我的巨大巨莖隔著花房在腹部浮現出的痕跡。

  梅妤白膩光滑的雙頰因為情欲高漲而一片嫣紅,細細的峨眉輕顰,鮮紅的薄
唇微微張開,從口中發出輕輕的嬌吟,即便是在這個時刻,她的呻吟還是那麼細
微,只不過呼吸聲卻難以自抑地變粗起來,還時不時地輕咬下已經鮮紅欲滴的薄
唇。

  胯下的巨莖更是毫不停頓兇猛地幹著梅妤,突媛梅妤「嚶」的一聲,身體弓
起,全身一陣抽搐,玉腿不停地顫慄,臉上的表情顯得既痛苦又舒爽,居然是泄
身了。我看見胯下的美婦人被自己幹得高潮迭起,神色更加得意起來。

  泄身後的梅妤全身泛著豔麗的紅暈,那白蛇般的滑膩玉體似乎更加柔若無骨,
在我的兇猛撞擊下不自然地扭曲婉轉起來。此時我抽插梅妤蜜穴的次數已達上千
下,玩弄梅妤的身體快將近一個多小時了。身下那羅漢床用的是上好的紅木材質,
可現在那上面黏滿了我們的分泌物,像是上了層清漆般油光蹭亮。

  「嚶……吖!」梅妤再一次達到高潮,她的私處已經全是水漬,床單上濕漉
漉的一大片,小腹上也濺落著一滴滴晶瑩剔透的花露。

  我終於也忍不住了,用力分開梅妤渾圓性感的大腿,壓向兩邊,使得梅妤的
下半身成為平行的「一」字形,這對經常練習柔體舞蹈的梅妤來說是輕而易舉的
事。我把梅妤騎在胯下,一邊快速用力地幹著梅妤肥美滑膩的小肉穴。

  此刻的梅妤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優雅動人,表情充滿了淫蕩靡穢,就像一頭母
畜般全身都顯示著淫靡的氣息,任由一隻禽獸在她的身上隨意發洩,任憑被我騎
在胯下恣意褻玩。平時我真是把梅妤視若珍寶,只會輕輕愛撫,哪捨得如此用力
玩弄,但今時今日,我已經被欲望沖昏的大腦,我已經卸下了對梅妤的最後一絲
敬畏,只是純粹地將她當做自己的女人享用。即便她曾經高高在上猶如女神般,
但此刻只是我胯下的一具尤物玩偶,可以任由我隨意蹂躪、發洩。

  戶外秋意襲人、疏影枯枝,屋內卻豔光四射、溫熱如春,兩個交纏在一起的
肉體卻如同雙生兒般香氣四溢,揮汗如雨,,難分難舍,不眠不休。室內充滿了
皮肉拍打相撞的「啪啪」聲,以及男女生殖器交接的分泌物氣味,營造出一副熱
火朝天的畫面……

  這兩個身份有別、年齡懸殊的男女結合得如此自然,以致雙方彼此都捨不得
鬆開片刻,恨不得將自己的身體揉入對方一般,無休止地放縱著情欲,在彼此的
肉體上尋找歡樂,在這肉體的狂歡之中,一切感官都被放大了,但又像是被鎖在
對方身上般,外界的訊息都被遮罩了。

  所以當梅宅的大門咿呀一聲被打開時他們並沒有任何反應,當然也不會聽到
高跟鞋踩在實木地板上的響聲,即使那踩地聲順著樓梯一步步地向上,屋內下體
交接的兩人依舊如聾啞般毫無知覺。

  屋外那人在樓梯拐角處略微停了下,她顯然看見掛在扶手上的那條這讓她遲
疑了好一陣子,才重新向上走去。

  腳步聲到了二樓走廊時,變得更加密集與急促起來,很顯然地板上那堆匆忙
脫下的衣服已經說明了問題,而且她也很熟悉衣服的主人,在男人雜亂的衣褲中
間,一條白色真絲丁字褲特別顯眼,以致她將其撿起抓在手中看了又看。

  那月白色的絲綢面料十分輕薄,幾乎就跟透明的差不多,可以想像她穿在女
主人胯間的模樣,兩條細細的帶子交匯處繡著一朵精緻的紅梅,那活靈活現的繡
工栩栩如生,似乎就像要在雪地裡傲放般妖豔動人,還有一股清冷的幽香縈繞在
附近,讓人浮想聯翩。

  只不過在那朵梅花的背面,薄如蟬翼的細窄布料上,卻明顯多了一塊液體痕
跡,那形狀與氣味不難猜出,是源自女主人情欲的分泌物。

  一切都昭然若揭,那條丁字褲很快就被拽入手心,並且握得緊緊的,緊隨著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高跟鞋已經站在了書房門前,這時候她卻遲疑了一陣子,對
自己接下來的行動舉棋不定,但她並沒有延遲太久時間,最終還是伸手擰開了房
門。

  我這時已經達到最後衝刺,抓著梅妤本已分成一字形的光滑纖長玉腿,更加
用力地向下壓去,雙手死死地扣住還穿著11釐米細高跟大紅色綢帶涼鞋的瑩白
腳踝作支撐點,用盡全身全部的力量向下夯著臀部,胯間那根大肉莖就像打樁機
般有節奏地砸落,巨莖搗沖下來的巨大力量,使得身下的羅漢床晃動不已,有節
奏地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梅妤那光滑玉體此時變成了一個奇怪而又淫靡的模樣,她整個纖瘦細弱的身
姿幾乎折疊了過來,那白膩挺翹的桃心美臀高高挺起,白膩大腿根部好像與上半
身重疊,胯間的私處毫無掩飾地敞開,整個嫣紅鮮妍的花瓣蜜穴好像一隻粉嫩多
汁的鮑魚,被那雙頎長白膩的玉腿夾著,坦蕩蕩地送到我的面前,任君採擷。

  我每幹一次梅妤那淫水四濺的肥美肉穴,簡直是淫蕩靡穢到了極點。然而梅
妤的這種奇異的姿勢卻有一種莫名的異樣美,淫蕩而又誇張的身姿讓人完全無法
想像梅妤平日那優雅高貴的氣質,只覺得對人有一種無比的誘惑,想要狠狠地褻
玩她。

  每次我屁股落下時,都和梅妤的桃心白臀緊密地貼在一起,毫無縫隙;當巨
大的巨莖拔出後,瞬間又狠狠地朝蜜穴砸下去,每次都把下面那灘光滑細膩的白
肉撞起一陣肉浪,梅妤的紅唇不由得發出細細的嬌吟,而羅漢床也隨之呻吟不休。

  我像一個君王般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下方的美婦人,那白膩纖細的嬌軀因為混
合著兩人的汗水和淫液而顯得分外晶瑩剔透、光滑細膩,就像一具皎潔透亮的白
瓷淨瓶般,在薄暮夕陽的照射下寶光流轉。這個完全被我征服的女人面若桃花,
媚眼如絲,那飽滿挺拔、柔軟潔白的雪乳,鮮紅尖挺如梅子般的乳頭,還有那毫
無贅肉、光滑細膩的平坦小腹,每一寸每一分都向我敞開,讓我盡情地褻玩。在
外人面前,梅妤總是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清冷模樣,現在她卻像一個沉浸在肉欲
中的蕩婦般,竭盡全力地迎合著我的陽具一次又一次的侵犯,或者樂在其中地享
受我的大肉莖,我的身體。

  這個高貴優雅,知書達禮的極品女人,她既是高級知識份子,又是名門世家
的貴婦,而且還是我女朋友的母親,我們之間的距離就像鴻溝般遙遠。但此時此
刻,這個我心中的女神卻被壓在身下任我操弄,誰也沒有想到,我就這樣騎在自
己未來岳母的身上,用自己的大肉莖抽插搗弄這那具花瓣蜜穴,恣意褻玩著那兩
坨新剝雞頭肉般的白膩雪乳,最後還要將自己灼熱而又大量的精液射入她溫暖的
花房深處。

  想到這一點,就讓我獲得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此情此景下,一切環境、擺設和氣息都在刺激著我的欲望,我開始用盡全身
的力量進行最後的搗幹,血脈噴張的大肉莖膨脹到一個難以置信的程度,每一次
重重地砸落都刺穿花芯那團嫩肉,直直地突破插入花房深處裡,龜頭在每次插到
底時都會觸碰到光滑溫熱的花房壁。

  我感到緊緊包裹自己巨莖的蜜穴一陣痙攣,那緊窄花徑裡肥美多汁的蜜肉像
仿佛像貪婪嬰兒的小嘴般,緊緊纏繞吸吮著大肉莖,好像要榨幹他巨莖中的所有
精液。從外面看梅妤的小腹上不停地顯示著一條巨大陰莖狀凸起的痕跡,而且越
來越明顯,就好像有一條燒紅的鐵棍從下身把梅妤刺穿了一樣。

  胯下尤物美婦人的情況跟我也差不多,那濃密的睫毛一陣顫動,鮮紅光滑的
薄唇開始發出一聲聲銷魂的嬌吟,但這時候我的精關即將要打開,憋忍已久的澎
湃精液即將洶湧噴出,正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噗通」一聲,書房那扇沉重的紅木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突如其來的
聲響打破了這一切,那聲音之大以至於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朝書房門口看去,只見
房門大開處,楊乃瑾身著旅行裝站在那兒,手中拽著一條輕薄的月白色絲綢丁字
褲,上面尚帶著梅妤下體私處的分泌物。

  「你們在幹什麼?」隨著這聲憤怒的斥責,楊乃瑾臉上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
看著我們,既帶有幾分驚訝,又有很多疑惑,更多的卻是憤怒與傷心。

  「啊——」

  「吖——」

  我和梅妤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驚叫,這聲音裡充滿了驚慌失措與尷尬,可期
間居然還帶著幾分接近高潮時的愉悅。

  我們怎麼也沒想到,楊乃瑾此時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是應該身處燕京市了嗎,
難道航班被取消了?這一切都出乎我們的預料,我們被欲望沖昏了腦袋,根本沒
有做任何的防備。既沒有關閉大門,也沒有鎖上書房,反而在屋內隨意留下偷情
的痕跡。

  只要我們稍作防備,剛才這一幕就不會赤裸裸地上演。但就連平日裡心思慎
密的梅妤,也沒有注意到這些。可這個時候,誰又會去思考這些呢,我們支開所
有的人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放縱自己的欲望嗎?如果縮手縮腳的,還不如去外面
開發,

  不過此刻已不容我們懊悔細想,因為我們出現在她面前的樣子實在太淫亂、
太下流、太不堪了。

  梅妤身上赤條條的一絲不掛,那具熟年美婦人的白膩胴體上佈滿了高潮將至
的紅暈,腳上那雙11釐米細高跟大紅色涼鞋,頭上的象牙白髮簪,耳珠上的祖
母綠寶石耳釘,手腕上的翡翠鐲子,點綴在那纖細合度沒有一絲贅肉的身段上,
像一條長長的白蛇般蜿蜒輾轉,渾身上下充滿了雌性最原始的誘惑。

  而騎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胯下那根熱氣騰騰、粗若兒臂的巨莖正深深地嵌入
梅妤的雙腿之間,光滑白膩的三角洲地帶那縷稀疏的恥毛已經被汗液和分泌物浸
濕,嫣紅嬌嫩的蜜唇已經充血腫脹,而且還被大肉莖帶出一圈鮮紅肥膩的嫩肉,
那巨莖深入的程度令人咂舌,以至於她的恥丘到肚臍的地段,白皙滑膩的小腹上
凸起一道明顯的棒狀物。

  站在楊乃瑾的處境,當她發現自己的母親赤裸著身體,把父親之外的男人帶
入自己家中,大白天就公然在書房裡交合個沒完的樣子,這種打擊對她是如何之
大。更讓她寒心的是,自己母親出軌偷情的物件居然還是自己的男朋友,這可是
跟她年齡相差二十多歲的男人,論年齡都可以做她兒子了。

  「瑾兒,不要看,不要吖……」

  梅妤揮舞著雙手向女兒連連說不,她試圖想要站起身來,脫離這種尷尬而又
淫猥的姿勢,卻忘了我的陽具還深深地嵌在她體內,結果順著她的掙扎從羅漢床
上栽了下來,幸好下方鋪著厚實柔軟的羊毛地毯,她背部著地「噗通」摔倒在地
毯上,我們之間下體相連的狀態並未改變。

  這一下掙扎的力度之大,連帶著我都被帶著向前沖,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下壓
去,結果讓她身體屈曲的彎度更加深了一點,那兩條纖長滑膩的玉腿簡直快撐到
了臉部,上半身更是蜷縮成一團晶瑩柔軟的白肉,原本我已經拔出一般的陽具再
次探底,深深地抵在她溫熱多汁的花房壁上。

  「吖……不要……放開我……」

  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扭曲成這個樣子,梅妤大駭之下,更是拼命的想要掙扎,
可她越是掙扎,身體越不聽使喚,在我的體重壓制下,她只有架在我肩膀上的腳
能夠活動,於是那兩條白藕般的纖細玉腿如同鳥兒翅膀揮動個不停。

  人體的構造在外界刺激之下,會條件反射般愈發收緊,尤其是遇到危機和緊
急狀況,身體會不聽使喚地做出奇異的反應,梅妤雖然極力想要從我的身下掙脫,
但她的下體私處卻反其道行之,越發地向內收縮抱緊我的巨莖。她的蜜穴構造本
身就較常人更加緊窄多肉,腔壁上的一圈圈肉褶如同千萬條小蛇般,拼命向內絞
動收緊,那種強大的吸力是我聞所未聞的,身在其中的陽具如同墜入煉獄般,無
法掙脫卻是無比銷魂。

  「啊——」,我忍不住狂吼一聲,渾身上下連同巨莖一陣劇烈抽搐,尾椎骨
處感到一股涼意滑過,之前強忍已久的精關頓然一開,憋忍已久的精液立馬洶湧
而下,像打開閘門的水龍頭般不斷噴射。

  那蓬勃的巨莖把巨量的精液強力地射出,直直地灌進梅妤溫暖潮濕的花房深
處,濃厚有力的精液像脈衝波般一股股強勁地打在花房壁上,每一下都帶動身下
那個白膩光滑的尤物肉體抽搐不已,甚至可以聽見灼熱精液拍打出的「噗噗」聲。

  「吖……不……別……不對,吖……」梅妤語無倫次地說著胡話,這時她已
經忘記了人妻人母所有的矜持,像溺水的人般拼命揮舞的玉藕般的白胳膊,潔白
皓腕上那兩副碧玉鐲子相互碰撞發出叮叮噹當的脆響,好像要讓女兒離開這裡,
不要她看到自己被男人搞到高潮的醜態。

  但從她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卻毫不連貫,極度興奮下的她已經無法像正常人般
吐字,而是發出一連串女人舒爽到極致時的低吟,那種無限淫靡的嬌吟令任何人
聽了都會面紅耳赤,更何況身為女兒的楊乃瑾,目睹著母親與男朋友的悖倫性交,
她所受到打擊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但這個時候她想要抽身離開也沒辦法了,雙
腿像被釘住般一動不動,只是渾身顫抖地看著眼前這場荒淫大戲。

  而我的射精仍在持續中,胯下的這個尤物美婦人似乎化身雌獸,白藕般光潔
細膩的纖長玉腿,不由自主的緊緊地夾住我粗壯的腰身顫抖著,肥美滑膩的花瓣
蜜穴緊緊地吸住我的巨莖不肯放鬆,那白蛇般頎長滑膩的軀幹在高潮的抽搐痙攣
中不由自主的向上高高弓起,玉體像一張倒置的弓般繃得緊緊的,腫脹的蜜穴完
全翻出鮮紅的腔肉,一鼓一癟地含吮著青筋怒張的巨莖,裡面還不斷向外冒著帶
白絲的透明津液,那圖畫別提有多淫靡香豔了。

  梅妤的玉臂開始還在舞動,最後終於無力地垂下,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尖尖
指甲在地毯上抓了幾下,水仙花瓣般的柔白玉指像是痛苦與不甘心地緊緊握成拳
頭,11釐米細高跟大紅色綢帶涼鞋內的十根玉趾用力收緊又鬆開,連續迴圈多
次後,兩條白藕般的長腿極大地繃直,像是被箭射中般僵住一動不動。

  「吖……」梅妤最後發出一聲帶著悲鳴的嬌吟,這呻吟中帶著極大的暢美與
舒適,卻有充滿了絕望和無奈,好像是從她靈魂深處發出般。

  然後她身上繃緊的神經突然完全鬆懈下來,那張香豔至極的肉弓像是被抽掉
了弓弦般頓時坍塌,化成地毯上一灘柔軟光滑細膩的白肉,梅妤像是在這場荒淫
華麗的交媾中耗盡了所有體力,雙目無神地躺在羊毛地毯上,口中的呼吸都變得
極為細微脆弱。

  此刻我也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種射精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雖然射得酣暢淋漓爽快至極,但卻渾身血液都被
吸幹般充滿了無力感,我覺得自己卵袋裡最後一滴的液體都要被淘光了,眼前的
一切都變得那麼地不真實。

  「你們……真是……太無恥……太下流……太變態了……」一聲嬌叱打破了
室內的平靜,我們這才想起,這室內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

  我們肢體交纏、旁若無人、肆無忌憚交換體液的行為,極大地惹惱了一直站
在門口的楊乃瑾,她並不清楚男女身體在射精時是很難分開的,還以為我們對她
的存在毫不在意,這讓向來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怎堪忍受。

  「你們真是變態,大變態!」楊乃瑾右手一揚,將手裡抓著的那條丁字褲迎
面扔了過來,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跑了出去,只聽見「蹭蹭蹭」地一陣腳步聲,
聽起來像是上了樓。

  那條月白色絲綢丁字褲帶著一股熟悉的幽香砸在我的鼻子上,然後掉落在梅
妤光滑平坦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上,我的大肉莖射精之後仍然保持著一定的硬度,
那丁字褲不偏不倚地覆蓋住被那根玩意兒撐起的凸起,繡著鮮紅梅花的紋飾正好
面朝上,上面那塊女性私處分泌物的痕跡已經幹透變色,正好同那翻開嫩肉充血
腫脹的花瓣蜜穴相映成趣。

  女兒的斥責好像一聲驚雷般,讓貌似陷入昏迷狀態的梅妤頓時蘇醒了過來,
那條被發現的丁字褲「罪證」更是令她羞愧難當,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力氣,她
突然雙手反撐地聳了起來。由於我們還是下體相連的緣故,我也隨之被她帶得向
後坐去。

  「你,快放開我……」梅妤剛動了動,身上又一陣乏力,連忙伸手抓住我的
肩膀,這才保持平衡不至於倒下,我正要解釋自己身不由己的狀況,梅妤已經迫
不及待地伸手在我胸前推了一把,我身子向後一傾,梅妤順勢雙腳用力,柔腕按
住我的胸口借力站了起來。

  「噗呲——」隨著開香檳酒瓶般的聲響,我們相連了許久的性器終於分開,
那股強大的吸力隨著高潮的滑落而鬆弛,花瓣蜜穴的肉褶終於放我的大肉莖一條
生路,從她那溫熱緊窄的花徑甬道裡抽了出來。

  剛從地上爬起,梅妤不顧自己下體仍然流淌著精液和分泌物,除了一雙高跟
鞋和我留下的液體之外,什麼都沒有穿,邁開雙腿就往門外跑去。她根本完全從
高潮後的無力中恢復過來,腳下還蹬著雙11釐米細高跟大紅色綢帶涼鞋,所以
還沒走幾步,腳下再次一軟,重重地摔倒在門口的地毯上。但她很是堅強,只是
稍稍喘息下,再次扶著門把站了起來,踩著又高又細的紅綢帶涼鞋,晃晃悠悠地
走了出去。

  我喘了口氣,忙從地上爬起,胡亂抓起地上灑落的衣服穿上,三步化作兩步
地朝樓上奔去。

  三樓的盡頭,梅妤雙手抱胸站在女兒臥室前,輕聲地跟裡面說話,她的言語
全無往日的冷靜與理性,而是充滿急切不安地祈求著女兒的原諒。

  「瑾兒,對不起,你能聽聽媽媽的解釋嗎?」

  「不要,不要,我不想聽你說話,你們都是騙子,都是壞人。」屋內女孩兒
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明顯帶著哭腔,看來楊乃瑾已經哭了一場。

  「瑾兒,媽媽很擔心你,你開開門,讓我進去好嗎?」

  「不,我不要,不要再看見你,你的樣子讓我覺得噁心。」楊乃瑾好像很生
氣地回了一句。

  外面頓時安靜了下來,女兒的話像一根尖針般戳中了梅妤的心窩,她的臉上
一下子變得煞白煞白的,渾身更是像得了瘧疾般顫抖個沒完。

  原本強撐的一口氣這時漏光了,她像是無法支持站立般蹲坐了下來,雙手捂
住臉蛋輕啼了起來。

  她固定髮髻的象牙白髮簪不知什麼時候不見蹤影了,原本端莊高雅的髮髻被
打散開來,柔順光滑如綢子般的黑髮披散在胸前,渾身光溜溜滑膩膩的像一條大
白蛇般,那纖瘦柔軟的身子上粘滿了我們歡愛的痕跡與分泌物,踩在11釐米細
高跟大紅色綢帶涼鞋上的兩條白藕般細長玉腿纖美依舊。

  走近了看,才知道前面那次摔得可不輕,她光潔白膩的膝蓋上多了兩道醒目
的青痕,兩條白藕般玉腿相交處的胯間露出鮮紅腫脹的蜜穴,裡面還源源不斷地
向外流淌著白濁精液,混合著她的春水玉液分泌物,從那光潔細膩的大腿根部滑
下,一滴滴地掉落在實木地板上。

  雖然她衣冠不整,半掩半露,下體還留著津液的樣子頗為誘人,但這尤物般
的肉體卻充滿了令人憐愛的軟弱與無助,絲毫沒有讓我欲念複生。

  我輕輕地走到她面前,梅妤卻絲毫沒有發覺,只是雙手緊緊地抱在胸前,渾
身一顫一顫地發抖,直到我走到她身邊,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梅妤這才
抬起頭來。

  她那張曾經高貴清冷,令我神魂顛倒的臉蛋上滿是淚痕,那對勾人魂魄的鳳
目已經紅腫,塗成大紅色的薄唇沾上淚珠後,卻另有一番梨花帶雨、海棠沾露的
美態,看得我又是心痛又是憐惜。

  梅妤那對鳳目茫然地看著我,那雙美麗的眸子裡有種霧濛濛的東西,全無往
日裡靈睿晶瑩的色彩,先前書房的那一幕,以及女兒的話語對她打擊真不小,讓
她無法維持原本的理性與冷靜。

  「梅,別激動,先讓瑾兒冷靜一下,再慢慢疏導解釋好嗎。」我雙手扶住她
瘦弱不堪的香肩,低聲安慰道。

  「冷靜……冷靜……」梅妤口中重複念叨著,好像這兩個提醒道了什麼般,
也許是我那件外套的效果,她的身體漸漸回暖了,顫抖也逐漸平息,看著我的眸
子中開始有亮色出現,迷霧開始散去。

  果不其然,梅妤似乎想到了什麼似得,很用力地搖了搖下唇,然後便慢慢地
從地上站了起來,我想要伸手扶她,卻被她搖手拒絕了。

  待她站穩後,用手把外套向裡收了收,基本遮住了大半個身子,我這才發現
她的神態與先前已經大不相同。

  她的臻首高高地揚了起來,雖然那柔順光滑的黑髮有些雜亂地披散著,但纖
細的腰杆已和從前一般挺直,那對鳳目重現晶瑩光澤,最重要的是,臉上重新恢
複了那種冷靜自若的神情,那種讓人凜然不敢輕視的高貴。

  「高岩,你不方便留在這裡,還是先回去吧。」梅妤不等我開口,先一步說
道。

  我看她的樣子已經好了些,再加上自己的存在的確很尷尬,也就不再多做堅
持,很認真地看了看這個讓我癡迷的尤物,點點頭扭頭就走。

  在下樓梯時,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梅妤斜斜地倚靠在房門上,用很輕的語氣跟裡面在說著什麼。她那纖細白膩
的身子完全被外套遮住了,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白藕玉腿,
以及踩在11釐米細高跟大紅色綢帶涼鞋內的優美腳踝,她的姿勢依舊是那麼的
優美,仍然是那個令人仰視傾慕的豪門貴婦。

  除了樓梯扶手處掛著的那條月白色絲綢文胸,一切似乎都跟沒有發生過般,
只是在燈光的反射下,梅妤那又白又細的長腿上的液體痕跡一閃而過。

  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呢?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5-10-23 15:44 編輯 ]
作者: lilacviolet11    時間: 2015-10-24 00:21

奸情终于被撞破了……嘻嘻……会不会发展到大被同棉的状态
作者: wang529    時間: 2015-10-26 10:00

這章就是這對母女花高潮的前奏了,要母女雙收,要從此陌路。按鄙人看了這多小說的經驗,和作者大大的一貫思路,應該是不會說以粗暴的性事作撮合母女雙收的切入點,不知道作者接下來怎覞鉛,十分期待啊。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5-10-30 17:48     標題: 天若有情 (105~106) 作者:hyperX

.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5/10/30發表於:sis


                             第一百零五章

    我心神不定地走出梅宅大門,恰好時近黃昏,金黃的斜陽把光線灑在門口,
戶外掠過的秋風並不是很大,但那兩顆枝葉茂密的梅樹卻輕微晃動著,軍綠色的
霸道SUV靜靜地停在樹下等候,貼有防窺膜的墨色玻璃裡,倒映著我不斷走進
的身影。

    玻璃裡的那個高大男子明顯有些疲憊,他身上的襯衫像是匆忙間套上去般,
領口以來的2個紐扣都沒扣上,那張往日裡始終冷峻示人的大理石臉龐上,帶著
缺乏睡眠的憔悴,左邊臉頰上似乎有幾條被指甲劃破的痕跡,頭髮更是未經梳理
般亂糟糟的。

    一陣微風吹過,只著襯衫的我感覺陣陣涼意襲來,莫名地想起去年差不多也
是這個季節,我也是這麼走出梅宅大門的,但時過境遷,這次我身邊卻不見了那
個明眸善睞的小姑娘,青春洋溢窈窕嫵媚的小白楊,已經遠離了我的世界,也許
今後再也沒有重歸於好的那天了。

    我們就這樣成了陌生人嗎?我不由得頗為感傷。

    不過比起失去她的惋惜,我心中更為擔憂的是另一個女人。那個令我神魂顛
倒的尤物美婦人,一向注重形象、清冷矜持的她,人前人後都保持著高貴優雅的
女神姿態。

    不知是我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自從遇到我之後,在我的強橫與霸道下,
不但被我攻陷了貞潔的身體,還一步步淪入肉欲的深淵中。

    這次被親生女兒抓奸在床,對於她來說無疑是個極大的打擊。雖然她一向都
是那麼處亂不驚、明睿過人,但面對視自己為女性典範的女兒,不知這次是否能
夠順利挽回。

    「唉——」我輕輕地歎了口氣,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該多好。我還是那
個完美的男朋友,楊乃瑾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生,梅妤還是那個高貴冷豔的
貴婦人。

    但人生沒有如果,當我遇到梅妤的那一刻起,一切就註定會發生,我們最終
都會走到這一步。況且捫心自問,我真的可以對梅妤做到放手嗎?我嘴裡不說,
心裡卻默默地給出了答案。

    我邊想著心事,邊走到車前,正要伸手拉門,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雖然注意力並不集中,但直覺告訴我,那車門把上有一塊色澤不對勁。通常
來說,我是不會太在意這點異樣,但這車子在山上停了一個晚上,不免沾上不少
落葉和灰塵,所以車身並不會很乾淨光亮,但就在這一瞥間,我卻看到車門把上
有被擦拭過的痕跡。

    經過殘酷訓練出來的神經下意識地警醒了,我全身肌肉頓時迅速繃得緊緊的,
我所站的位置,這時正背對著太陽的方向,卻分明看到車窗玻璃上多了個晃動的
紅點,那紅點隻晃動了下,瞬間就消失了。

    我倒吸一口冷氣,條件反射地矮身蹲下。

    「砰」一聲,隨著鋼化玻璃的碎裂,大量的玻璃碎片灑落一地,就連我的頭
髮上都粘了不少,霸道的左車窗已經完全被擊碎,只是差之毫釐之間,要不是及
時低下頭,剛才碎裂開花的就是我的腦袋。

    不過我已經無暇深思,在低頭矮身的同時,順勢雙手在車門上一撐,借著這
股力道翻倒在地上,不作停留地朝遠離SUV的方向滾去。

    果不其然,緊接著很快就有兩槍打在我先前容身的位置,其中一槍不知是有
意還是無意,擊中了霸道的油箱位置。

    「砰」一聲巨響,一大團火焰從SUV的後半部湧起,迅速將整輛霸道車身
全部吞沒,緊接著,好像火焰觸發了某種爆炸物般,從車頭位置引發了一次大爆
炸,這2噸多重的龐然大物,被20多克TNT當量的炸藥炸得四分五裂,當場
從原地冒起一朵黑雲。

    那爆炸的衝擊波將我彈出十幾米,直到背部撞上梅宅的紅木大門為止,直撞
得我後背隱隱作疼,不過我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躍起的同時,已經握住了那把隨身
攜帶的GLOCK18,對著左手邊那棵樹上開了兩槍。

    一把墨綠色的狙擊步槍從樹上掉了下來,緊接著是一具身穿綠色迷彩服的屍
體掉落,屍體砸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顯然落地前已經被我擊斃。那個中槍
的男子頭戴黑色絨線帽,整張臉上只露出兩隻眼睛,不過我可以確定這是一個專
業的狙擊手。

    從先前的槍聲判斷,現場應該還有另外一個狙擊手,不過他所在的那顆樹與
我之間,卻被SUV爆炸的滾滾黑煙給擋住了,這種能見狀態下,不管多強的狙
擊手都無法命中目標的,所以給了我一絲喘息的空間。

    但我知道這時間並不多,敵人既然設下了這個埋伏,還動用了兩名狙擊手,
擺明瞭就不會讓我輕易逃脫的,此時梅宅外甚至整座山都布下了人手,見到事態
有變,肯定會採取其他手段的。

    不過,這些人未免太過心狠了些,出動了狙擊手來對付我不夠,還特意在
SUV上裝了炸藥,他們這麼小心謹慎,反而露出了馬腳,要不是車門把上的痕
跡引起了我的警惕,估計自己就要命喪狙擊槍下了。
 
    這些念頭只在腦中一轉,我馬上做出了最快的反應,趁著黑煙尚未消褪的空
隙,我迅速抓起地上那杆墨綠色的長槍,順勢朝停車坪的另一頭跑去。

    此時地面上落滿了SUV的殘骸,還有熊熊的火焰不斷燃燒中,現場的能見
度極低,但我左右穿梭間,居然敏捷如獵豹,迅速就跑到了殘骸另一邊,迎面正
好見到一個人伏在草叢中,捂著嘴巴咳嗽不已。

    我不等他反應過來,抬起一腳踢飛他尚未拿穩的手槍,同時轉身一扭腰,手
中狙擊槍的槍把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這人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仰面倒地了。

    我貓下身子,迅速地將其翻過來一看,煙霧中只見此人身穿深藍色制服,看
那服飾居然是一名員警,此人後腦挨了這麼一下重擊,此時已經昏迷過去。我卻
沒有立即跑開,因為現場還有另外一名狙擊手,以我的經驗可以知道,他此刻肯
定是屏息凝神等待著獵物出現,不拔除這杆利器的話,我的任何逃跑舉動,都會
招來一顆無情的子彈。

    我看了看地面那個員警,飛起一腳將他踢到了火堆旁,那火焰迅速點燃了他
身上的衣服,煙薰火燎讓其很快就驚醒,連忙不顧一切地從原地爬起,亂跳著舞
動雙手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

    煙霧火焰中,他的身影變得十分顯眼,火焰很快爬到了員警身上,他竭力發
出聲聲慘叫,但卻無法熄滅身上的火焰,沒幾秒就變成半個火人了。

    果然不出我的預料,那員警的動靜引來了一顆12.7毫米的狙擊槍彈,在
能見度這麼低的情況下,狙擊手只能憑著長年訓練養成的直覺開槍,任何活動的
目標出現在他視野內,手指本能的就會扣動扳機。

    而我一直端著那把繳獲的QBU09 式狙擊步槍,瞄準著對角線的那顆大
樹方向,此時根據槍響的速度和員警倒下的角度,我迅速估算出對手所在的位置,
沉悶的狙擊槍聲再次響起,那顆大樹上同樣落下了一團東西。

    由於條件限制,這一槍沒有喵得很准,那個狙擊手只是腹部中彈,並未當場
喪命,他還在地上掙扎著朝自己的狙擊槍爬去,但沒等他的手指觸及槍身,槍聲
再次響起,又一顆子彈不偏不倚地擊中地上的狙擊槍,那扭曲受毀的槍管已經無
法繼續使用了。

    這時火圈外人聲鼎沸,看這聲勢,應該是敵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正成群結
夥地包圍了上來,我舉起手中的狙擊槍,用力往最猛烈的一團火焰扔去,看著槍
身上的塑膠件被熱焰融化變形,我脫下西裝包住腦袋,雙手護在胸前,縱身朝前
方一滾。

    梅宅位於一座小山上,門口的停車坪下方是一片陡峭的坡地,開發商在這裡
種了一大片的三角梅,由於地勢險峻的緣故,敵人並沒有在這裡層層設防,只是
留了一個員警在這裡看著,沒想到這竟然給我留了個缺口。

    這道斜坡有50多米高,我直到雙腳撐在水泥地面,方才止住了翻滾。雖然
這叢三角梅還未開花,但我從上面滾了下來,身上腿上卻被花刺給掛了無數道傷
口,不過幸好都是皮肉擦傷,花叢中也沒有尖利的石頭等,所以我並沒有嚴重的
軟組織挫傷。

    雙腳一落地,我迅速左右掃視了一番,身處之地是一條上山的車道,柏油路
上停著一輛塗著藍白油漆的老款帕薩特,從車身上的劍盾標誌可知這是一輛警車,
而上山的路上還有幾輛警車在行駛中,看來這些員警跟剛才襲擊我的人是一夥的。

    我顧不得思索,迅速竄到那輛警車前,拉開車門一看,副駕駛座上坐著個身
穿制服的小夥子,戴個眼鏡斯斯文文的,手中還擺弄著架單反相機,他見到我的
樣子,驚慌失措地想要去拔槍,但我怎麼會給他還手的機會,一掌切在他脖頸動
脈上,將其擊暈。年輕員警應該是搞文宣的,不過他雖然率先見到了警方的目標,
但卻沒機會搞出個大新聞了。

    我迅速坐入車中,將他的制服上衣脫下穿在自己身上,那碎成破布條的襯衫
正好撕開,將眼鏡員警的雙手雙腳綁住,多餘的塞入他的嘴中,將其仍在後座與
前排的凹槽間,然後驅車朝山下開去。

    從後視鏡裡可以看到,山坡上那夥人應該已經發覺我的遁逃路線了,他們個
個站在山坡上跺腳大罵,但卻沒人敢從那條坡滾下來,幸好眼鏡的度數並不是很
高,戴上那副眼鏡之後,用大簷帽遮住頭髮,我從外表看上去基本找不出破綻。

    一路上碰到了好多上山的警車,閃著警笛亮著警燈從我身邊呼嘯而過,看了
是接到了山上的報告,正在趕赴支援。

    我並沒有把車速開得很快,保持下山的正常速率,所以與上山的警車擦肩而
過時,他們並沒有起疑心,讓我從容的駕駛警車下山。

    眼看快到山腳,我的心卻往下一沉,那個路障崗亭處排著好幾輛警車,一堆
員警已經在這裡設了個卡。地面上鋪了尖刺路障,開車硬闖是行不通的;如果與
之交戰的話,很可能將山上的大部隊引來,得不償失;而路邊的懸崖可比那個山
坡陡峭得多,不是一滾就能下去的。

    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只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警方果然佈防嚴密,就算是自
己的車子也不輕易放行,一個員警對我打著手勢,車子減慢速度在旁邊停了下來。
我調勻呼吸,壓低帽檐,搖下一半的車窗,心裡卻做好了打算,如果對方認出我
的話,只好使用暴力沖關了。

    不知是這位仁兄的幸運,還是我的運氣不錯,他顯然並不認識先前那個宣傳
幹事,看到我的裝束疑惑了下,開口問道:「你怎麼就下山了,上頭還沒發令呢。」

    「目標已經被抓獲,我要趕著回去發報道,老大說過,要第一時間讓市民知
道我們的工作。」我讓聲音變得尖細起來,含糊答道。

    我的話雖然純屬捏造,但事實上卻符合邏輯,這幾年來,淮海市政法系統在
呂濤的領導下,十分重視資訊宣傳報導工作,還特意培訓了一大批文宣幹警,為
他們配備了高級攝影攝像器材,專門出現在警方各大行動現場,製作突出警方正
面高大形象的照片資料。

    當然這些報導中,最多篇幅是用來描述呂濤本人,所以他每次出行都有5、
6個文宣幹警陪同,他打擊犯罪的豐功偉績也源源不斷地出現在各大媒體上。

    於是,當我拿起手中的那家Nikkon D4比劃了兩下,那個員警立刻
露出不敢怠慢的神情,更何況我口中抬出大老闆的名號,他回頭對著關卡做了個
手勢,閘門緩緩升起,尖釘路障也被移開了,我關上車窗緩緩通過,面無表情地
在一堆員警的目光下,驅車駛離了這個關卡。

    車子開出來後,為避免懷疑,我並沒有急著提速,仍然保持勻速駛出寒山社
區,直到重新看到熙熙攘攘的車流街道,我才鬆了一口氣,將車子併入開往市區
的大道。

    但我的心情並未就此放鬆,為什麼警方會出動如此大規模的警力來抓捕我,
而且看他們的樣式是非要置我與死地不可,難道呂家已經發覺了我是一切變故的
主使者?那麼他們又是如何獲知的呢?還有,為什麼他們會在梅宅外設下埋伏,
而且時機把握得如此準確,好像早就對我的行蹤瞭若指掌般,但如果是這樣的話,
為什麼要拖到現在才下手?
 
    我還想起尚在宅內的梅妤母女,外面動靜這麼大應該驚到她們了吧,不過我
更擔憂處於精神脆弱狀態的楊乃瑾,她會不會為此而受到驚嚇,她的母親越到危
難時刻越顯堅強,有她在身邊應該會好些吧。

    我心頭歎了口氣,如果一切能夠退到10小時前該多好,但此刻我已經沒有
回頭的餘地了。

    車上那個對講機仍然在不斷發著沙沙的雜音,我並沒有扔掉這個東西,它可
以用來判斷員警當前位置,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混沌的狀況下,我必須掌握第一手
的資訊。我打開了警車上的廣播,交通新聞頻道裡並沒有報導,看來警方並沒有
大張旗鼓的採取行動,或許他們想在抓到我後,再讓公眾知道他們的戰績,只是
萬萬沒料到,布下這麼嚴密的羅網,居然還讓我給逃了出來。

    拐了幾個彎,我不得已地停了下來,現在不巧正是下班時段,紅燈前面至少
停了7輛車子,我的身旁都被車子包圍住了,想要變道都沒有法子,只好耐著性
子等紅燈轉綠。

    紅燈上的讀秒數到10的時候,一直發者雜音的對講機卻突然清晰了起來,
幾個聲音傳了出來,好像有人正在指揮什麼,聽這個意思,員警已經了發現我的
偽裝,他們正用對講機溝通,要求追上這輛警車。

    我看到後視鏡裡已經有一條閃燈亮了起來,就在員警的車隊出現在眼底時,
紅燈的讀秒剛好結束,前面的車子已經開始移動了,我伸手從後座將那個宣傳幹
事抓到了前排,同時掛檔踩上油門。

    這個路口的綠燈只有15秒,等到我車子行動時就剩下3秒了,這輛帕薩特
竄出去的時候,剛好亮起了紅燈,但警方的車隊並未因此就停下,他們拉起警笛
繼續向前沖,我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將那個宣傳幹事推了下去。

    那個光著上身的員警落地後,不由自主地滾了兩圈,剛好擺在追逐員警的路
上,最前面的那兩輛車刹車還算及時,不然他們就要從自己同事身上碾過了,雖
然後面車子很快打方向繞過地上的人,超車跟了上來,但這麼一耽擱,他們已經
被我拉開了一段距離。

    借這機會,我迅速將車開上了環城高速,從對講機中聽到,警車已經解決了
路上的問題,現在正在全速追捕我,我所在的這輛員警的車型、車牌號和外表特
徵被描述得很清楚,並且要求交警和區警在高速出口布控。

    警方雖然前面被我殺了個措手不及,弄得有些灰頭灰臉的,但現在看來已經
恢復了正常狀態,從他們的指揮配合來看,這支隊伍訓練有素、措施專業,現場
的指揮者經驗應該很是豐富,呂濤治警雖然搞得聲勢浩大,但對警隊的投入還是
有成效的,淮海市的公安在全國的素質絕對一流。

    雖然我搶得了先機,但要擺脫員警的追擊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們在人力和
物力上無疑處於優勢地位,我稍有怠慢,就會落入羅網。這輛警車好像體會到我
的想法一般,在環城高架橋上開始飛快穿梭起來,雖然車子是7、8年前的老帕
薩特了,但加速起來還是虎虎生威。

    在我的掌控之下,警車如一只劍魚般穿梭於車流間,一輛輛車子被我輕易超
過,時速已經達到了140左右,周邊的車子見到員警這麼不要命的開法,個個
都降低速度避得遠遠的,生怕被這個煞星給連累到。

    雖然如此,但我並未掉與輕心,因為從對講機裡得到的消息,後方的追兵已
經越追越近,我已經隱隱約約看到後方閃動的警燈,警燈和警笛無疑給他們提供
了更多的便利,就算我把車速提升到極限,也無法甩脫這些警車,這只是輛老帕
薩特,並不是超級跑車。

    這時,前方一輛重汽HOWO的大貨車映入了眼簾,這是一輛半掛車,後面
的拖斗裡裝滿了黑色橡膠輪胎,我看了看後頭越來越近的警車,心裡頭頓時有了
主意。

    我用右手把住方向盤,左手掏出GLOCK18對著拖斗的欄杆開了兩槍,
塗著紅漆的欄杆插銷被打飛了,但拖斗上的輪胎卻碼放得整整齊齊。

    我加大油門,從HOWO的後半部超了上去,同時兩槍打中了大貨車的右側
後胎,「轟」隨著響亮的爆胎聲,大貨車的一邊已經傾斜了下來,貨車司機緊急
採取制動措施,兩隻動力輪胎瞬間抱死,HOWO不由自主地朝左前方滑去,帶
動著長長的拖斗斜著劃了過來。

    HOWO的側傾只是一瞬間的事,但我已經提速超了過去,所以並未被橫過
來的拖斗給帶進去,不過在我後面追趕的警車就來不及了,他們有的刹車不住就
撞到了HOWO身上,有的雖然刹住了車,但還是被那橫過來的車身帶了進去,
再加上HOWO的重量都朝爆胎那邊傾斜,多股力量作用之下,這輛大貨車居然
側傾了過來,結結實實地把四車道的高速路擋住了。

    而且,隨著車身的傾斜角度,那些原本碼得嚴實的橡膠輪胎,紛紛被地心引
力甩出拖斗,幾十個輪胎在高速車道上亂滾亂撞,不但前面的車子開不出去,後
面的車輛也統統被堵住了,整條高速路上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後面的追兵被我料理了一批,但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從對講機裡聽到的訊
息,這條高架橋的三個出口都已經被封鎖了,我就像是甕中之鼈般遊竄,雖然暫
時還可以劃動鰭翅,但最終要落入羅網。

    這一年多來,我對於淮海市的大小路徑已經有了個譜,這條高架橋下來有三
個口,一個是通往火車站和飛機場的交通要道,一個是通往淮海高速的入口,另
一個是返回市區的連介面,前兩個口都更為寬敞,車道也更大,但警方肯定也會
明白這一點,而且在高速入口和交通要道上他們可以更加從容的設卡,我要是打
著向城外逃跑的念頭,估計沒走多遠便會被包了個圓。

    而根據對講機裡的資訊,警方的力量都用於防止我外逃上,我如果反其道行
之,向市區方向逃遁,反而可以殺他們個措手不及。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設
一個煙霧彈,儘量延緩他們的追捕行動。

    此時,帕薩特已經過了那個通往市區的出口,前方有一條岔道,是一個急轉
彎,我擺正方向盤,同時推開駕駛座的門,和衣從車內滾了出來,在柏油路上滾
了好幾圈才停住。

    失去駕駛員的車子,繼續沿著直線,在慣性驅動下向前沖,直接撞到了護欄
上,然後尾部高高抬起,整輛車子倒過來掛在護欄上,搖搖晃晃了半天,終因重
量過大,而一頭栽了下去。

    一聲巨響後,橋下再次燃起火光與黑煙,突如其來的車禍讓人們躲避不及,
鳴笛聲和驚叫聲頓時充斥整條馬路。

    我無心欣賞自己的傑作,抓緊時間回頭朝另一個出口跑去,這時高架橋上空
蕩蕩的什麼車都沒有,我一路無阻地跑到了連接道上,果然下方的出口處已經有
三輛警車攔在了那裡,水泥樁也擺好了。

    當然,我不可能就這樣走著跑下去,朝橋下觀察了一下,可能是附近的警力
並不充足的緣故,這裡的戒備並不是很嚴,除了出口外其他地方都沒有布控,這
個橋高有30米左右,不過連接道下方有個臨時搭蓋的棚子,棚子屋頂是鐵皮結
構的,這個棚子離地大概有10米多高。

    我雙手抓住水泥橋沿,看准了那個棚子往下一躍,不偏不倚地落到那個棚子
上,雙腿觸到鐵皮時我就地一滾,但還是發出了很大的聲響,然後從鐵皮邊緣滾
了下來,這回是切切實實的背臀落地,摔得我齜牙咧嘴的叫疼。

    幸好橋底下車來車往的噪音頗多,那場人工造成的車禍也吸引了不少眼球,
我這邊的聲響並未引起員警的注意力。我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另外一邊車道,
這邊都是往市區裡開的車,我伸手想要攔車,但不知道是不是穿著警服的緣故,
車主個個都躲避著開走了。

    我有些心急,但自己又不可能靠兩條腿在街上跑,那跟送死沒什麼兩樣,正
好旁邊一輛摩托車開了過來,眼疾手快的我一把拉住車上的騎士,那傢伙被我這
麼一拽,來不及刹車就從車上摔了下來,那輛摩托車失去控制,滑倒在草叢中,
兩個輪胎嘶嘶地空轉著。

    那個騎士顯然是摔著了,在地上哼哼唧唧地爬不起來,我也不管他的死活,
沖過去摘下了他的頭盔,然後扶起那輛摩托車,戴上頭盔踩下油門就開走了,留
下車子原主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滾。

    匆忙間截下的這輛摩托車居然還是雅馬哈,愛玩刺激的車主將其發動起改造
成了15馬力,所以當我將它飆了起來時,耳邊只聽到呼呼的風聲,一輛輛汽車
都被我拋在了身後,我伏在摩托車上往江岸區馳騁,目的地很明確,當然是福佑
大廈。

    我不清楚警方究竟瞭解了多少,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有在我家設防,我只知道
自己心愛的女人在那兒,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還是龍潭虎穴,都不能阻止我趕赴
她的身邊。現在我最憂心的就是白莉媛的安全了,我相信他們不會拿梅妤怎麼樣
的,但白莉媛呢?我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太容易查到了,要是呂濤打算對付我
話,他肯定會向我最愛的女人下手的。

    摩托車有個好處是汽車比不上的,那就是可以穿過汽車過不去的小巷和路,
我儘量抄近路行駛著,很快就進入了江岸區。不過換了這輛車也有不利的地方,
我再也沒法通過警車上的對講機,聽到警方追捕的部署了,我現在等於進入陌生
海域的鯊魚,只能靠自己的直覺和觀察力去遊動。

    隨著路邊的景物越來越熟悉,我距離白莉媛和家也越來越近了,心中也是一
片忐忑不安,我恨不得立刻就飛至白莉媛的身邊,但又害怕自己面對的局面,生
怕事情會向我所擔憂的方向發展,但我已經別無選擇,只能繼續向前。

    可是,我漸漸發現一些異樣的情況,街邊路口處的人流車流開始慢了下來,
許多帶著紅袖章的老頭老太在那兒維持秩序,並盤查著過路的行人車輛,他們雖
然上了年紀,但行動卻是一絲不苟,極為認真,路人雖然很是不滿,但又不敢拿
這些老人怎麼樣。

    眼見前方再拐兩個彎就到家了,我卻不得已地停下車來,4、5個戴紅袖章
的老人正把住路口,無奈之下我只好調轉車頭朝另一條路去,但走沒多遠也看到
紅袖章,我心中大為驚詫,警方居然這麼快就做出了反應,並且動員起街道社區
的老年人充當路樁,這一招可真夠絕的。

    這幾年,公安部門花了大力氣深入社區,實行網格化管理,在每個社區都組
織了治安聯防隊,發動那些退休的老人參與社會治安綜合治理,這些體力和精力
都不如普通人的老人,卻在積極配合警方執行任務方面,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他
們對於社區內的道路、環境以及居民都十分瞭解,並且擅長從各種聊天八卦中獲
取資訊,很多家庭中的隱私他們知道得比家庭成員還快。

    他們有著老年人的身份作為掩護,可以無顧慮地開展竊聽、臥底、傳送消息
等行動,社區裡新來了什麼陌生人,誰家中又收留了什麼人,他們一得到消息,
就立即向警方報告,很快這些罪犯就被抓獲了。

    這幾十萬的老年人聯合起來,就像一張無處不在的大網般,成為公安機關深
入千家萬戶的觸手,為公安機關的破案和日常管理提供了極大的幫助,所以他們
又被戲稱為「小腳偵察隊」。

    我雖然是滿身本事,但是碰到這群「小腳偵察隊」也拿不出什麼辦法,掉頭
開了一段,卻發現有些不妙,遠處傳來一連串的警笛聲,不知對方是正好路過,
還是有心包抄過來,總之這裡已經不能久留,我調轉車頭另尋他路走去。

    不過這回就沒有先前那麼簡單了,我發現這一地區的布控變得極為嚴密,好
像是要將我朝某一個方向驅趕一般,我只能在一次次的躲避和掉頭中,不知不覺
地偏離了原先計畫的路線。我不由得暗自心驚,警方這般手段非比尋常,肯定是
另有高人的幕後操縱,這個人的指揮能力實在太可怕了,我好像被驅使著陷入一
面大網中,而且這張大網還是活生生不斷收緊著,雖然我現在還能保持自由逃跑,
但這也是他們故意留下的一條口子,最終還是要將我收入囊中。

    我越想越疑惑,此人會是誰呢,為什麼動用這麼大的資源來對付我?但一時
半會,我也找不出明確的答案,事已至此,我只能憑著本能繼續逃跑,就算前方
已經設下了陷阱,也只好踩下去再說了。

    雅馬哈前突然現出一片開闊地,我的身邊再也看不到高樓大廈的影子,在寸
土寸金的市區內居然還有這麼一大塊寬敞的空地,實屬罕見。但我並不覺得驚訝,
因為這裡對我來說很熟悉,那正是我父親曾經工作過的地方,他也是在這個地方
去世的,我小時候曾在這裡到處玩耍,這裡就是三港公司的一個碼頭。

    此時天色已暗,月亮尚未出來,碼頭上灰濛濛的一片,遠處依稀可見幾隻船
舶的身影,迎面吹來一陣帶著鹹味的江風,這裡距離出海口只有10公里遠,雖
然十幾年前還是淮海市對外運輸的樞紐之一,但近些年來貨物的輸送量已大不如
前了,三港集團正準備將其改造成地產項目,所以並不願意花錢去維護整修設施,
到處一片骯髒頹敗的景象。

    如果說對方要收拾我,沒有比這個碼頭更好的點了,十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
一覽無遺毫無遮蔽物,三面都是高高的鐵絲網圍著,唯有沿江的一面敞開,但此
時,岸邊正有一列閃著警燈的車輛正在駛來,背後追趕的警笛聲正又長又短地撲
來,除非我此刻能長出翅膀來,否則在這片場地上根本無處遁逃,我苦笑了一下,
難道自己就要葬身於此了嗎?

    不行,我還有很多疑問沒有解開,還有好多事情沒做,還有很多人在等著我。
腦海中首先浮現出的一張嬌豔如花的玉臉,那對似水的眸子正無比溫柔地看著我。
我心中突然打了個冷噤,那是白莉媛的臉,她還在等著我呢,我不能就這麼死了,
我得回去,我一定要回去,不管有多困難,我一定要回到她身邊,因為我承諾過。

    我環視了一圈,碼頭一角有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把心一橫,我調轉車頭朝那
裡撲去,待車子越靠越近,才發現那是一堆廢棄的集裝箱,或大或小的集裝箱隨
意扔著,好像一個小迷宮般。

    不對,他們既然已經計算好了,肯定不會放過這裡的。「有埋伏」,我腦海
中迅速浮現出這幾個大字,下意識的把身子放低,貼在雅馬哈的車背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砰砰兩發子彈破空的聲音,從我的耳邊和腳邊呼嘯而過,
很幸運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而碼頭這裡是沒有什麼照明裝置的,這兩槍都打偏
了。不過,就算是訓練有素的狙擊手,在這個能見度下,也很難打到迅速移動中
的目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有利因素。

    我用手肘控制著雅馬哈,斜斜地轉了個圈的同時,迅速找到躲在集裝箱後的
兩個員警,手中的GLOCK18發出兩聲長嘯,兩個穿著制服的身影已經倒下,
警方沒有預料到我的槍法如此精准,估計有些慌了手腳,剩下的幾個紛紛先找著
掩體,然後尋覓機會向我射擊。

    我知道在這個時候,如果稍作停留,肯定會被當靶子打穿的,所以馬不停蹄
的繼續驅車前進,這時候車技成了我最大的優勢,我雙腳牢牢控住油門和刹車,
一個身子時而左翻,時而右傾,時而翹首前進,時而俯伏閃避,人與車就像血肉
相連般得心應手,靈活地在各大集裝箱間穿梭。

    在夜色的掩護下,我就像只大貓般,在集裝箱堆成的叢林中奔走,時不時瞄
準機會射出一槍,每一發子彈都帶走一條生命,沒多久便在集裝箱旁拋下了7具
屍體。

    對於我的這種戰術,警方極不適應,他們原本人多勢眾,並且佔據了地理優
勢,但我卻用一輛摩托車,就輕易破解了對方的防線,攪得他們人仰馬翻。

    突然一聲長長的警笛聲響起,集裝箱叢林裡的槍聲停住了,四周變得異常的
安靜,好像是有人在發出命令,剩餘的幾個員警都撤走了。

    我把車子停在一個三層樓高的集裝箱後,熄火並屏住呼吸,靜靜地觀察著,
但集裝箱周圍毫無動靜,夜色已經漸濃,遠處的警笛聲也消失了,只有江水不斷
拍擊碼頭的聲響。

    要不是地上還躺著中彈死去的員警,我幾乎誤認為前面發生的槍戰並不存在,
有一種荒謬的感覺湧上心頭。但這種安靜卻讓我心中很是不安,因為我並沒有脫
離險境,外面肯定已經被警方層層包圍了起來,我的抵抗只是在延長時間罷了,
對方肯定在磨礪爪牙,志在必得。

    「刷、刷、刷」突然四周光芒大漲,一道道雪白的光柱射了過來,原來這個
集裝箱叢林四周都被警車給圍上了,現在這些車子全部將前大燈打開,把光線投
射到集裝箱叢林裡,將裡面照得一片白茫茫,除了幾個死角之外,一切都暴露在
視線內。

    不過我已經預料到他們這一招,現行一步找好了藏身之所,在靠近右側的角
落,有一大堆集裝箱壘得像金字塔般,通過幾個木板彼此相連起來,裡面扔著破
被褥與鍋碗瓢盆,顯然已經成為流浪漢的棲息地,不過卻給我提供了個躲避的空
間,我驅動雅馬哈穿過木板,停在最高的一個箱子裡,透過生銹的縫隙觀察動靜。

    這一看,我不由得暗暗叫苦,在那一圈大燈的前面,已經多了一排黑色的人
影,這些員警頭戴防爆頭盔,身穿防彈背心,各自手舉一面防爆盾牌擋在胸前,
看樣子對方居然出動了武警部隊,這些訓練有素的武警各自手臂相連,排成了一
面黑乎乎的圓牆。

    「1——2——1, 1——2——1……」

    武警們口中大喊口號,腳下的皮靴把地面踩得雷響,他們在一個粗獷的嗓子
指揮下,開始緩慢地向前推進。這樣一個鋼鐵城牆擠過來,可謂是天衣無縫無懈
可擊,以我手中這把手槍,完全沒辦法擊穿他們的盾牌,更不用說對方的數量是
我的幾十倍了。

    武警們行進的速度雖然很慢,但卻步調一致陣型嚴密,這種步步推進的戰術
雖然笨拙,但卻實用可靠,他們每踏出一步,我可以利用的空間就縮小了一點,
等他們完全圍住集裝箱叢林,我就成了甕中之鼈,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我大感焦急,自己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但對方見招拆招,一點都不拉下,
這個指揮者的能力讓我有些氣餒,我該怎麼辦呢?眼看著盾牌牆越靠越近,我現
在能做些什麼?要是現在手中有把RPG的話,我就可以在這鐵牆上轟開一個洞,
但事實是我手中只有一把GLOCK18,另外還有一輛摩托車。

    「保持陣型……」

    「保持節奏……」

    「緩慢前進……」

    擴音器裡那個粗獷的男聲還在不停喊著,整個盾牌陣像個生命體般繼續向裡
收縮,有一部分已經接近我腳下的集裝箱了。我循聲望去,在盾牌陣的背後,一
輛警車前站了個大蓋帽,他手舉著擴音喇叭呼喊,從他的聲音與姿勢來看,這個
人應該就是現場的指揮者。

    雖然他距離我只有三十多米,但是身邊並沒有太多員警,很多人都是躲在警
車後,端槍瞄準著集裝箱方向,我大概估算了下從我到哪兒的距離,然後下定了
決心。我將那個流浪漢的被褥與鍋碗瓢盆捆成一團綁在摩托車上,然後將那個煤
油鍋裡的煤油澆了上去。

    一切就緒後,盾牌牆已經靠近了我的下方,已經有人開始搜索底層集裝箱了,
我站在地面發動起摩托車,馬達的轟鳴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我這頭,我狠
狠地踩下油門,雅馬哈像一匹脫韁野馬般,衝破薄得發脆的鐵皮,從我的位置一
躍而下。

    這突如其來的摩托車頓時震住了腳下的盾牌陣,他們措不及防之下,紛紛閃
開躲避,鐵牆不由得漏出一絲縫隙,摩托車還在半空中的時候,我甩手開了兩槍,
子彈高速摩擦起的火絲,點燃了棉被上的煤油,那輛雅馬哈就像是載著個火人般
從天而降,在夜空中顯得極為耀眼。

    趁所有人注意力分散的那一瞬間,我從集裝箱另外一頭跳了下來,正好落在
混亂的人群中,我迅速出手擊倒兩名防暴員警,由於事態危急,我下的都是重手,
這二人就輕哼了一聲,便癱倒在地,我忙上前撿起一面盾牌,擋在身前拔腿就跑。

    那輛雅馬哈帶著火焰墜入人群後,立馬引起了一陣混亂,雖然還不至於產生
爆炸,但拿盾牌的武警們紛紛拔腿就跑,生怕被意外的傷害給牽連了,我身上穿
著員警服飾,頭上帶著摩托車的頭盔,混亂中沒有人發現我的存在。

    不過我並沒有直接朝包圍圈外跑,光靠這點掩護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我的
目標是那個拿擴音喇叭的指揮者,他對現場發生的這一切,並沒有身邊員警那麼
慌張,依舊冷靜地指揮者,大聲呼喊著,要武警們保持陣型。

    所以,直到我貓著身子走到他面前時,此人才有所反應,但他並沒有認出我
來,只是很用力地推了我一把,口中罵道:「趕緊給我回去,媽了個逼的,孬貨。」

    但他剛一伸手,便被我抓了個正著,我順勢一扭想要制服他,沒想到他手上
的力氣也極大,居然跟我扛住了。另一隻手扔了喇叭,正想出拳擊打我,拳頭剛
伸出去,卻停在了半空,因為已有一把硬硬的東西抵在了腰間。

    「不准出聲,不准亂動,否則我就開槍了。」我低聲喝道,同時從他腰間摘
下一副手銬,將其雙手反背著扣住。

    「你把我背起來。」我扔下手中的盾牌,一隻手攬住此人的肩膀,此人身高
比我矮半個頭,但是身材頗為魁梧,看他說話的樣式,應該在警隊裡有一定位置,
只不過此時落在我手中,無可奈何之下,只好遵從我的指揮行事。

    我一半是偽裝,另一半是真的受傷了,左大腿一陣陣刺疼,鮮血正沿著褲子
往下流,只好把大半重量都壓在那人身上,但同時卻一點都不敢放鬆警惕,右手
仍然握槍頂在他腰間。

    以他的體型,背著我這麼重一個人也不費力,但他卻像是故意拖延時間般,
走得不緊不慢的,我有些惱火地在他後腦勺敲了下,他這才悻悻地加快了腳步。

    很快,我們便跑到了包圍圈外沿,幾個執行隔離任務的員警上前,他們臉帶
討好之色道:「魏隊,你怎麼親自做這活啊。」

    「來,快交給我吧。」

    看到他們伸手像是要接過我,我握著槍把的手加了點力度,魏隊趕緊搖頭拒
絕道:「不用,沒事,我自己行。」

    這幾個人只好訕訕地縮回了手,見到魏隊的反應,他們面露異色,平時一向
脾氣暴躁的隊長,怎麼會這麼關心一名手下,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但他們怎
麼也想不到,這是頂在魏隊背上那把槍的效果,還以為我是某個高層的親戚,魏
隊正要巴結我。

    「找輛空閒的車子給我。」魏隊按照我的指示說道,他的語氣頗為不爽,聽
得出明顯的怨氣,但其他人並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因為他平時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很快,一輛藍白塗裝的別克君威開了過來,我用槍再頂了頂,魏隊朝圍觀的
員警瞪了一眼,罵道:「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那邊還要人支援呢,別想偷懶。」

    那幾人被他訓了一頓,連忙轉身朝現場方向跑去,魏隊看到他們走遠了,這
才矮身把我給放了下來,生怕給下屬看到自己被反手拷著的樣子。

    我這才看清楚魏隊的模樣,此人年約四十歲左右,身材保持得頗為健壯,一
張國字臉刻滿風霜痕跡,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從他肩上的警銜可知,此人至少是
個副警司,平日裡應該也是個心高氣傲之人,這樣被我擒獲又受了胯下之辱,心
裡肯定極為不爽,所以看著我的臉色頗為不悅。

    「魏隊長,有勞你了。」我微微一笑道,用手槍槍柄在他後腦勺敲了一下,
魏隊發出聲悶哼,一頭栽倒在地。

    我坐入別克君威的駕駛座,倒車掉頭往外開去,我這輛車和身上的服裝,讓
我沒有受到任何盤查,輕而易舉地穿出警方的包圍圈,背後那個碼頭依舊燈光四
射,員警還在熱火朝天地搜捕著我,除了倒在路邊的魏隊外,沒有人知道警方的
目標已經逃之夭夭了。

    只不過我現在卻沒有任何欣喜,因為方才中彈的地方還在不斷地流血,我暫
時用褲帶綁住了止血點,但仍不能阻止傷口一陣陣撕裂的巨疼,大腿上的傷還好
只是皮肉傷,但腹部中的那一槍卻不得了,子彈目前還留在體內,我稍微大一點
的動作就會全身顫慄般疼得不行,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是強行咬牙忍住。

    我不能在這裡倒下,我得回家裡去,白莉媛在那兒等我,我必須回到她身邊。
我心中默默念著,身上的疼痛讓我手腳乏力,體內血液的流逝讓我眼前有些模糊,
但我還是堅持著將車輛駛入福佑大廈的地下車庫,從車子裡出來時,我差點摔了
一跤,掙扎著爬起,花了老大力氣,才走進電梯。

    看著數字不斷跳動,我握緊了GLOCK18,瞄準著電梯門口。電梯門開
了,並沒有想像中的伏兵,門廳裡如往昔般一切靜悄悄。我此時腳下邁步已經非
常艱難了,往日裡幾步的路,卻花了五分鐘才走到家門口。我身子挨在門上,勉
強打開房門後,再也無法保持平衡,一頭栽倒在地。

    我倒地發出的響聲很大,屋內的人應該聽到了,很快傳來一陣騷動。我仰面
朝天,視線裡只能看到柚木裝飾的白色天花板,以及那盞華麗的水晶燈。身子雖
然不能動彈,心裡卻稍稍安定了些,如果屋內有敵人的話,他們肯定已經一湧而
出了,現在看來屋內還是安全的。

    一陣細碎急促的腳步聲後,兩隻羊脂白玉般的小腿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沿著
這對熟悉的大長腿而上則是一件白色純棉睡裙,在那對渾圓豐腴的高挺雙峰當中,
一張美豔不可方物的鵝蛋臉正看著我,那對晶瑩美目中透露著滿滿的驚訝和關切
之意。

    「吖——老公,你怎麼了?」白莉媛見到我的樣子,驚慌失措地蹲下身子問
道。她身上還系著碎花圍裙,細白的纖長手指濕漉漉的,應該是剛從廚房忙碌過
來。

    「血,血,血,老公你受傷了吖!」

    白莉媛這才看清情況,只見我穿著一件髒髒的警服,褲腿已經被流出的鮮血
染得變色了,手指緊緊按在腹部,那裡還在源源不斷地流血,按著傷口的那只手
已經被鮮血染紅。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蛋,我的心稍稍鬆了些,但失血太多的緣故,眼前又有些
眩暈起來,我擺擺手輕聲道:「媛媛,沒事的,不用擔心。」

    「我怎麼能不擔心,你都流了這麼多血了,我現在就打110,送你上醫院。」

    白莉媛急切地道,她兩隻柔白如蔥的玉手在面前緊張地扭在一起,指關節被
抓得泛白,顯示內心極其紊亂。

    「不行,不能去醫院。」我忙出聲喝止,用力過大牽扯到腹部的傷口,又一
陣抽疼讓我說不出話來,只得大口大口地呼吸吸氣。

    白莉媛看到我皺起眉頭十分痛苦的模樣,更加擔心得不得了,她又不敢繼續
問我,只好雙膝跪地,緊緊抓住我的手,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充滿擔憂地看著我。

    我調勻了呼吸,努力地抬起手,安慰性地摸了摸她冰涼的手指,柔聲道:
「媛媛,現在外面很危險,只有你可以幫助我了,等一下你按照我的吩咐照辦就
是,沒問題的。」

    雖然眼前已經有些迷糊,但我還是努力裝出堅定的眼神,我的堅持果然起到
效果,白莉媛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她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那對美目還是掛著
不解的憂愁,但已經不像先前那麼驚慌了。

    「先回房間,把門關好。」我喘了幾口氣,然後示意道。

    白莉媛忙站起身來照辦,關上房門後,我安心了不少,不過接下來卻有些困
難,我此時行動艱難,只能讓白莉媛扶著我回臥室,我這160多斤的體重對於
她來說就是個龐然大物,但她卻不知從哪裡冒出的力氣,硬是把我從地板上扛了
起來。

    我一隻胳膊套在她的肩上,在她的攙扶下艱難走向臥室,身下這具溫香暖玉
我再熟悉不過了,她曾經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快樂,無數次她在我的胯下高潮淋漓、
欲仙欲死,然後像只羊羔般慵懶依偎在我懷抱中,好像我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依靠,
只是今天卻換成我倚靠這個女人了。

    她那柔順的酒紅色長卷髮在腦後綁了個馬尾,隨著臻首的搖動不斷掃在我臉
上,癢癢的卻帶著她身上的獨特體香,她白膩的香肩一聳一聳地,好像不堪我的
重量一般,繃緊了肌肉用力扛著我,那脂白頎長的脖頸上微微沁出幾滴晶瑩的汗
珠,細細的血管青筋在白膩體膚下冒起,我知道她要承受我半個身體的重量,十
分不易,但她卻一生都不吭,只是默默承受著,一邊走一邊還柔聲提醒我,注意
腳不要在牆壁上磕著了。

    我眼前又是一陣眩暈,覺得腳下輕飄飄的提不起勁,好像渾身的體重都在流
失,好像又回到了過去一般,手臂下方這個女人依舊是那麼的溫婉美麗,自己卻
變得像個小孩子般,趴在這溫暖柔嫩的玉背上。

    曾經有很多個這樣的夜晚,我都是伏在媽媽的背上,由她帶我去醫院看病,
不管外面是颳風還是下雨,都不能阻止媽媽的腳步,而我只要聞著她那獨特的體
香,心情就會馬上安定下來,再也不畏懼病痛的折磨。

    終於,當我坐到衣帽間的地毯上時,白莉媛也累得一屁股坐了下來,她已經
香汗淋漓、嬌喘連連了,我卻是牽動到傷口,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白莉媛這下又擔心起來,她趕緊爬到我身邊,我搖搖手讓她安心,然後開始
指揮她如此這般。

    按照我的要求,白莉媛從大衣櫥裡取出了那個箱子,用我告訴的方式打開箱
子後,從最裡面的夾層裡中取出一個包裹,我要求回到衣帽間不是沒有理由的,
撕開塑膠密封袋後後,白莉媛取出了幾樣東西,其中包括一瓶淡黃色的藥水,一
包白色氣味辛良的藥粉,還有幾片粉紅色的藥丸。

    「石頭,這些東西怎麼用吖。」白莉媛看到這些藥物,好像找到了新大陸般,
有些興奮道。

    「家裡有繃帶嗎?」我問道,白莉媛連連點頭。我想了想道:「你去拿繃帶,
還有針線剪刀,記得先把針和剪刀放在火上烤一下。」

    白莉媛很認真地聽完,從地板上爬起來就要跑出去,我又把她給叫住,補充
了一句:「還有,記得用洗手液洗手,再拿一瓶酒來。」

    「要什麼樣的酒?」白莉媛不解地問道。

    「度數越高越好。」我說得話多了,傷口又是一陣陣發疼,只好簡單地回道。

    白莉媛似懂非懂地走了出去,我舒了一口氣,強忍住疼痛,把那個對講機湊
到耳邊,裡面傳來的聲音還是很嘈雜,顯然警方並沒有出現在信號範圍內。不過
我沒有掉以輕心,以他們的能力遲早會找到這棟大廈的,而且我也沒有時間和閒
暇來消滅痕跡,現在只能儘量爭取在他們趕赴之前,將自己與白莉媛轉移到更安
全的地方。

    很快白莉媛就回來了,她手裡拿了一大堆東西,雙手顫抖著擺在了我面前,
一包繃帶,一把鋒利的剪刀,一包針線,剪刀和針都有高溫燙過的痕跡,還有一
瓶蘇格蘭伏特加。

    「媛媛,先幫我腳上包紮一下。」

    在我的指導下,白莉媛用剪刀剪開了褲子,因為先前倉促間,我只顧著止血,
將大腿綁得緊緊的,經過奔波和流出的汗液,傷口已經跟布料黏到了一塊,現在
一經撕開,傷口又重新迸裂,鮮血呈線狀碰出,灑在純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嚇得
白莉媛又是一聲驚叫。

    「沒關係的,你先給我上藥,然後就可以幫我包紮了。」我忙出聲安慰道。

    白莉媛慌忙拿起那個淡黃色的瓶子,我忙出言糾正,她趕緊換了另外一個白
瓶子,得到我點頭首肯後,她開始均勻地把藥粉灑在我的傷口,這些白色藥粉雖
然氣味刺鼻,但一旦黏到受傷的組織,馬上就停止了流血,而且創口處一片清涼,
我精神為之一振,向她微微一笑。

    白莉媛看到我的神情,就像是得到誇獎一般,雙手的動作更加麻利起來,她
開始用繃帶給我包紮,她的動作十分輕柔而又嫺熟,長長的指甲上塗著玫紅色指
甲油,柔白纖長的手指偶爾刮過我腿上的肌肉,我雖然身上還在患疼,但依然不
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等到腿部包紮好後,接下來的事情可沒那麼簡單了,我很耐心地跟白莉媛講
解了兩遍,她還是一臉沒把握的樣子,兩眼無辜地看著我道:「石頭,我真的好
怕,如果出什麼差錯的話怎麼辦,我們還是去醫院吧,等治好後再打算,好嗎?」

    我知道要讓這個弱女子面對這種局面很不容易,但此刻別無他法,我唯一可
以依賴的只有面前這個女人,我必須讓她鼓起勇氣來。

    我招招手,示意白莉媛靠近,她很乖巧地向前挨在我身上,我努力伸出雙臂
圍住她,將嘴唇湊到額頭上輕輕一吻,柔聲道:「媛媛,你是我老婆,也是我最
愛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為了我們的幸福,你知道嗎?」

    「嗯,我懂得,老公我愛你。」白莉媛很認真地點點頭,溫柔地道。

    「現在,我們已經被壞人盯上了,我的傷不能去醫院,因為員警很快就能查
得到,員警是呂家的人,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不知是我的溫柔,還是我的解釋,白莉媛總算冷靜了下來,她點點頭表示明
白。

    「現在唯一可以救我的,只有寶貝你了,我相信你,你可以做到的,拿出那
個勇敢堅強的你,好嗎?」我這一番語重心長的道白,總算打消了白莉媛最後的
疑慮,她從我懷中站了起來,輕咬著下唇對我點點頭。

    現在我面前的白莉媛已經拋去了小女人的依賴和軟弱,她的臉上再次呈現出
堅毅的神色,這種表情我曾經在鳥山鎮的小樹林裡見過,那時候的她正用一把
GLOCK18維護自己的貞潔。

    白莉媛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羊脂白玉般的胳膊,當我的視線移到那白蔥般纖長
玉指上時,那塗著玫紅色指甲油的長指甲在燈光下尤為妖豔,往日裡我肯定會對
她這對玉指愛不釋手,但此刻我卻想起了一件事情。

    白莉媛聽我的解釋後,很認真的點點頭,她抄起剪刀放在指甲上,毫不猶豫
地就將右手拇指和食指上的指甲剪斷,那兩片玫紅色的長指甲她保養了很久,才
有現在這種誘人的長度,平時還要花很多時間研磨,才能保持指尖呈完美的圓弧
狀。但白莉媛卻一點都不覺得可惜,眨眼間就將她們給剪了下來,那兩刀剪得太
急太裡面,只餘一半的指腹還殘留著指甲,粉紅色的指肉都露了出來。被剪掉指
甲的那只手,剩下的指甲跟另外三根蔥管般的長指甲對比起來,顯得十分的醜陋
和不協調,但她看都不看一眼。

    我知道白莉媛對自己的容貌一向很在意,但她為了治好我的傷,卻連這些細
節都拋在腦後了,心裡頭不由頓生一股暖意。

    此刻時間寶貴,無暇多想,我馬上指導白莉媛打開伏特加,在80%酒精濃
度的液體清洗下,很快這兩根指頭上殘留的大紅色也被她洗淨了,褪去指甲油的
指頭粉嫩嫩的。

    我看白莉媛仍然咬著下唇,有些緊張的樣子,示意她喝一口酒。她如言照辦
地給自己灌了一大口,差點沒嗆著連連咳嗽,白玉般的臉頰上頓時飛起了一朵紅
雲。

    我讓她喂著自己喝了一口,酒精傳導入血液中,身上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不少,
我鬆開一直捂在腹部的手掌,讓白莉媛脫去上衣,露出肌肉堅實的多毛上身。

    只見我的腹部左側,在肺部的下方一釐米的位置,有一處小指長的明顯槍傷,
雖然傷口組織已經不再流血了,但我卻知道裡面還埋著一顆子彈,這顆子彈在射
中我之前,曾經被某個物體削弱了衝力,所以才沒有穿腹而過,這給我留了半條
命。

    但子彈卻不偏不倚地卡在了肌肉組織裡,這顆子彈的存在從一開始就折磨我
到現在,每當我想要使力的時候就會觸動子彈,那種疼痛令人恨不得當場暈倒,
更令我心急的是,子彈不能在體內殘留過久,國內軍工業的品質要求不是很高,
子彈頭的含鉛量通常都會超出標準,如果在體內留的時間長了,會對身體造成無
法挽回的損害,我更怕它什麼時候擦破了血管,傳導到心臟的話,那就差不多等
於掛了。

    所以無論如何,我現在都得把這枚子彈取出來不可,而當前可以為我做到的,
也只有面前這個弱女子了。

    我跟白莉媛相視一眼,我眼中滿滿的信任和鼓勵,讓她渾身像是充滿了力量
一般,不過即便如此,當她的手指觸到我肌肉時,還是不由得微微顫抖。

    她先是拿起剪刀,把傷口附近的毛髮都剪光了,然後用那瓶淡黃色藥水把傷
口清洗了一遍,最後才伸出那兩根光禿禿的手指放在傷口上,我對她點點頭,輕
聲道:「動手吧。」

    白莉媛的手指冰涼涼的,她猶豫了幾秒,但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潔白玉齒
咬住下唇,兩根手指向下用力一探。

    我感覺一陣錐心的刺疼,那是半癒合的傷口被撕開的感覺,我把牙關咬得死
死的,感覺白莉媛的指頭在腹內摸索,她並沒有第一時間找到子彈的存在,所以
在我的骨節和組織間遊走尋找著,雖然有前面伏特加的效果,但我已經疼得說不
出話,把牙齒咬得咯吱直響,豆粒大的汗珠像瀑布般從額頭墜落,但我死命忍住
湧到喉頭的身影,不想讓白莉媛為我分神。

    「吖,找到了。」白莉媛充滿驚喜地喊了一聲,她把手指從我體內拔出來,
在燈光下那粉紅色的指肉間,一枚沾著血污的黃銅子彈在閃閃發光。

    雖然她只花了兩分鐘的時間,但我卻覺得像兩個小時一樣漫長,到最後我已
經疼得失去了感覺,直到看到那枚子彈,我才長長地舒了口氣,露出一個很勉強
的笑容道:「媛媛,你真棒,我說過,你行的,你做到了。」

    白莉媛收到表揚很開心,幸福地撲入我的懷抱中,摟住我的脖子就送上香吻,
口中還心有餘悸般道:「嚇死我了,老公,你讓我再來一遍,肯定不行的。」

    她這一下動作有些打,我的傷口又被觸到了,這些痛得我直咧嘴,白莉媛像
是做了壞事的小孩般,連忙從我懷中跳了出來,擔憂道:「老公,怎麼了,我真
笨,又弄疼你了。」

    「沒事,你還是先幫我把傷口縫上吧,不然又要出血了。」我用力搖搖頭道。

    白莉媛有了上次的經驗,這回沒有那麼緊張了,不過當她拿起高溫消毒過的
針,紮入我的皮肉時,還是擔心得連連問我疼不疼,但我已經無力裝出若無其事
的樣子回答,只是面帶笑容地搖頭安慰她,忍著皮膚被針紮的痛苦,看著她將那
道傷口給縫了起來。

    我平躺在羊毛地毯中,劇烈的疼痛讓我眼前恍恍惚惚,但卻努力看著視線上
方那個女子,她那張原本就很白的皮膚此時更是全無血色,緊張和驚慌讓她額頭
不斷冒出豆粒大的汗珠,她不斷地用手背擦拭著頭頂的汗珠,以及幾縷鬆弛垂下
的酒紅色秀髮,潔白的玉齒把下唇咬得快要沁出血來,但她那對剪水雙瞳卻始終
是那麼的溫柔,她手裡的動作卻依舊那麼的穩定。

    她白蔥般的纖長細指撚著長針,那副專心致志的樣子我十分熟悉,從小到大
不知有多少次,我都是在睡前看著媽媽,用這般的動作神態為我縫補衣褲,看著
她美麗的臉蛋和溫柔的動作,我很快就朦朦朧朧地睡著了,然後等第二天醒來時,
枕頭邊已經放著補好的衣褲,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面前這個女子依舊那麼溫柔美
麗,她穿針引線地的姿勢也沒什麼變化,但她現在縫合的卻是我的身體。

    由於不是醫療縫合針的緣故,白莉媛的每一下動作都造成更大的痛苦,劇烈
的疼痛讓我幾次差點昏厥過去,但我都死死咬著牙關忍住,等到她將縫好的線打
結綁好之後,我全身留下的汗水已經將羊毛地毯打濕了一塊,雙手掌心更是抓了
一大團扯下的羊毛。

    即便我體壯如牛,又經過殘酷的生存訓練,對痛苦具有極大的忍耐力,這一
套下來整個人也痛得幾乎虛脫,我不顧白莉媛的勸告,讓她朝我口中灌了不少伏
特加,這才稍稍有些緩解。

    忙完這些後,白莉媛也累得不行了,她那顆心卻隨著我的情緒起伏,就像是
身同感受般承受著我肉體上的疼痛。我勸她喝了幾口伏特加,酒精的作用讓她安
定了不少,她拿了條毯子蓋住我光溜溜的身子,順便躺在我身邊小憩了一會兒。

    雖然已經縫好,但我身上的傷口仍時不時地作疼,所以我並沒有睡著,藥物
的作用讓我思維有些迷糊,但我卻努力提醒自己,這時候不可以睡著,否則再也
醒不過來了。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玉人的呼吸已經變得悠長,半睡半醒間,被一
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驚醒。

    那個對講機一直躺在地板上發著沙沙的雜音,我們都沒有注意它,這時候對
講機裡的聲音突然清晰起來,可以聽出員警這在朝這邊趕來,有好幾次都提到了
這棟大樓的名字。

    白莉媛此刻也醒了過來,我們面對面目目相覷,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憂慮,接
下來應該怎麼辦呢?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三小隊,你們封鎖大樓所有的出口。」

  「第二小隊和第一小隊,帶著大樓保安挨家挨戶搜,務必保密,不准發出任
何警告,防止走漏風聲。」

  「突擊小隊,做好臨戰準備,該犯窮凶極惡,對社會治安造成重大危險,力
求第一時間擊斃,不得放虎歸山。」

  對講機裡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很明顯警方已經鎖定了這棟樓,應該是有人發
現了那輛警車,以及警車上殘留的血跡,這才把這些員警給引了過來。

  從對講機裡聽到的內容可知,警方的指揮者重點盯上了這棟大樓,而且已經
做出了搜樓的決定。這棟樓一共有38層,一梯兩戶的格局設計,除了地下八層
和頂上三層作為商業用途外,一共有96個自有產權戶主,在保安的帶領下,警
察搜查一戶最多只要5分鐘的時間,警方派出兩隊人馬同時搜索,那麼等搜到我
們家所在的20層,起碼需要花上60分鐘的時間。

  在這一小時的時間內我能做些什麼呢,大樓四周都被包圍得水泄不通,別說
我身中兩彈傷勢不輕,就算我現在身上毫髮無傷,要想突出重圍談何容易,更別
提身邊帶著白莉媛這個嬌滴滴的美人了。再說我們身處這棟大廈高層,又不能長
出翅膀,從天上飛出去,警方只要把樓下出口堵住,然後再慢慢地搜索每一個角
落,我們最終只能束手就擒。

  我讓白莉媛扶著我,艱難地移動到露臺前,往下一看,戶外的夜空已經一片
漆黑,而在遠方正有一長條光線延伸過來,這條線是由無數個閃光的點構成的,
這些點到了大廈便停留下來並向四周發散,最終組成一個包圍大廈的圓圈,並且
那些光點還在不斷地增多中。

  夜晚中的風有些冰涼,一陣較大的風吹了過來,失血過多的我有些虛弱,身
子在空氣中晃了晃,還好白莉媛扶住了我,這才沒有摔倒在地,她趕緊勸我回到
屋子中,我卻搖搖手拒絕了。我倚在欄杆上,凝神看了看樓下的夜空,又抬頭眺
望了下大廈的樓頂。

  這裡距離樓頂大概有18層的距離,在夜空中整座大廈就像根粗壯的陽具,
圓圓的樓頂直直插入黑夜裡,這個時間,很多住戶家中都沒亮燈,只有樓頂的那
三層一片燈火通明,一圈強力的射燈把冰冷的燈光射在空中,像是給大樓頂部戴
了個皇冠般。

  「這個樓頂是平的嗎?」我突然冒出這一句,讓白莉媛有些措手不及。

  她遲疑了下,才開口道:「這個,我也不大清楚,應該是平的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剛找到這個地方時,曾經聽姚姐老公老張說過,這棟
大廈的樓頂三層有一個私人會所,傳聞裡面出入的都是些高官富豪,以及很多漂
亮又性感的女人,時常舉行極其淫亂的性愛派對。

  對於老張的描述,我一直認為是小市民習慣性的吹牛,所以都沒有當作一回
事來嚴肅對待,時隔一年,就在此地此刻,我卻想了起來。

  我向白莉媛諮詢此事是否屬實,聽到我的提問,她卻遲疑了好一陣,臉上的
表情也頗為不自然,她吞吞吐吐道:「老公,你為什麼問這個?」

  我看出她臉上的異樣神態,難道老張不是吹牛,他說的性愛派對真的存在嗎?
但此刻我無暇顧及這些,伸手指著夜空裡發光的樓頂,很認真誠懇地問:「老婆,
我們要想逃出去話,必須得到達那個樓頂,你有辦法嗎?」

  或者是因為情況緊急,又或是被我的話打動了一般,白莉媛先是順著我的方
向看了幾眼,然後她咬了咬下唇,甩甩頭,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對我頷首道:「
可以的,我有辦法。」

  我的身體挨在白莉媛身上,所以可以明顯感覺到她那溫軟的嬌軀在微微顫抖,
不知是冰冷的夜風的緣故,還是我剛才問她的那些話,但我卻看出她眼神裡多了
一種少見的堅毅。

  福佑大廈的第36層,只有一架電梯直接通到這裡,所有人要想進出只能憑
著VIP白金卡,通過專屬的電梯抵達第36層所在,電梯出來是一條彎曲的通
道,這條通道從頭到底四周都用金箔裝飾著,也沒有開什麼窗戶,只能一路走到
底。

  通道盡頭是一扇黑漆漆的門,門口裝有金屬探測儀和安檢門,幾個虎背熊腰
的保安站在門口檢查著來賓,他們臉上統一帶著金色面具,身上穿的制服明顯跟
大廈保安不是一個款式,從身體素質和專業素養來看也遠勝他們一籌。

  晚上9點左右,專用電梯已經沒有先前那麼忙碌了,但還是時不時地運送著
零星訪客上來,這批保安已經值了5個小時的班,雖然依舊翩翩有禮地執行著安
檢程式,但神情動作都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電梯再次送來一對來賓,當他們出現在安檢門口時,幾個保安頓時來了精神,
原本的倦怠臉色頓時拋之度外。這不能怪他們勢利,因為這一男一女實在是太出
色了,雖然能夠加入這個會所的VIP,個個都是上流社會的精英人士,不乏俊
男美女,保安們對此已經司空見慣,但像今晚這兩個俊男美女一起的組合也屬罕
見,他們的眼珠長長地停留在那個豐腴高挑的美女身上,直到他們過了安檢還久
久收不回來。

  安檢門後面是一扇高高的金黃大門,進門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寬敞明亮的
大廳,任何人第一次來到這裡都會為之驚歎,這裡簡直是個奢華極致的皇宮。挑
高十幾米的天花板上掛著無數水晶點綴而成的蛋糕形狀的水晶燈,柔和但卻無處
不在的燈光沐浴著整個大廳一片光明,地板上的大理石拼花花紋,牆壁框線上鑲
的金箔、帶著琺瑯質描畫圖案的桌椅,拱券上精緻而又繁雜的花邊裝飾,到處都
充斥著十八世紀法國洛可哥風格的傢俱與裝飾物,顯得無比闊氣浮華。

  所有的金屬裝飾件都是24k純金,踩在腳下的是圖案精美的波斯地毯,牆
角樓邊點綴著各式奇花異草,牆壁上掛著許多大幅油畫。那些油畫的筆觸精美,
色彩濃豔,顯然都是處於名家手中。但油畫中的內容卻令人面紅耳赤,裡面都描
繪的都是赤裸的男女在行著那種事情,油畫中的女性個個高挑豐腴、豐乳肥臀,
渾身充滿了性的魅惑力,但與之交合的男性卻大多或面目醜陋,或獸首人身,顯
得無比的猙獰可怕。

  這兩種差別甚大的肉體交纏成各式各樣的姿勢,有些匪夷所思的交媾姿勢更
是人力所不能為的,令人大開眼界。只不過,這些油畫中的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
她們的臉蛋五官都描繪得很是抽象派,令人無法欣賞到女人處於高潮狀態時的表
情,可以算是有些美中不足。

  大廳裡人影湧動,由於是假面舞會的緣故,在場的男女們個個都在裝扮上下
了大功夫,男士大多是身著高級晚禮服,打扮得氣派整齊,年齡從三十到六十左
右都有,但也有一部分人穿著自己設計的奇裝異服,帶著自己的女人在大廳裡晃
蕩。女士的衣著就更加豐富多彩了,每個人都想最大展現自己的身材與皮膚,身
上的衣服裙子一個勁地朝著性感方向發展,該暴露的地方絕不吝惜。而且這些女
性個個身材曼妙惹火,皮膚嬌嫩白皙,顯然長期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但從身段
和體態還是可以看出,她們絕大多數年紀都在三十以上,都是不折不扣的優質熟
女。這些美熟女任意一個,在日常生活中可以見到就很不容易了,這個會所中居
然可以彙聚了如此之多,實在令人驚歎。

  不過環顧整個廳子裡,在外形上最為俊美不俗的,卻是剛剛進來的那對男女。

  那女子一頭如雲般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很隨意的披散在腦後,那長及腰間
的大波浪卷髮就像一朵朵紅雲般遊動著,偶爾髮絲甩動之間露出整個光潔如玉的
白膩雪背,她的整個背部都露在鏤空的玫紅色亮片晶紗長禮服外,就連玉背上那
一條柔美的凹痕及腰臀交接處的小梨渦都依稀可見。

  這條玫紅色的長禮服上綴滿了晶紗亮片,在燈光下就像是貼在身上的點點繁
星般璀璨奪目,這條玫紅色亮片禮服長裙是掛脖型的,兩條長長的亮片衣料從頎
長優美的脖頸繞下,在胸前留了一個大大的V字空白,那兩個白玉香瓜般的巨乳
若隱若現的,從這條裙子的上半身來看,裡面是無法穿任何文胸的,所以當她邁
動步伐的時候,那坨雪白豐膩的乳肉就在玫紅色亮片衣料後面晃動,那跌宕起伏
的雙峰抖動起來的樣子幾乎令人噴血。

  玫紅色亮片長禮服的裙擺極長,貼身的剪裁極大凸顯了她豐腴肥美的臀部曲
線以及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玉腿,只不過她那還算纖細的腰身從側面看上去,小腹
處卻有一條隆起的優美弧線,好像那光滑嬌嫩的腹部會隨著亮片晃動般,這條玫
紅色亮片長裙在膝蓋附近的左右兩側都開了一條長長的細縫,所以當她邁動步伐
的時候,兩截羊脂白玉般的長腿就在裡面交叉閃現,腴白纖美的玉足蹬在一雙玫
紅色的7釐米細高跟涼鞋內,幾條玫紅色的帶子在雪白的腳背上交錯,足尖露出
的纖長玉趾上塗著銀灰色的指甲油。

  她這身打扮即高貴又豔麗,腳上的高跟鞋配著她身高,看上去足足有180
以上,站在這美女密集的大廳內卻猶如鶴立雞群,立刻吸引了全場無論男女的目
光。但她卻像是渾然不覺,又若習以為常般,對於男人貪婪的垂涎之意,和女人
們羡慕嫉妒的眼神,絲毫不放在心上,也不屑於回應,只是挽著身邊男伴的胳膊,
淡然自若的翩翩走來。

  按照慣例,她的臉上帶著一個帶金邊的白色蕾絲面具,這只蝴蝶形狀的面具
只遮住了半張臉,但在精緻的輕薄蕾絲面具下方,露出的高挺瓊鼻與鮮紅欲滴的
櫻唇,證明了面具女主人擁有一張與身材相稱的絕世容顏,並沒有人注意到,蕾
絲面具下方露出的那對翦水秋瞳,此刻的眼神卻有幾分驚懼與憂愁。

  如果說她是今天晚上這個廳子裡最美的女人的話,她身邊的那個男伴也同樣
毫不遜色,一套量身定制的玄黑色Prada西服包裹著他挺拔壯碩的身軀,隨
隨便便站著就比身邊穿著高跟鞋的美女高出了半個頭左右。他系著條銀灰色的領
帶,但裡面的襯衫卻是紅色的,那種紅與身邊美女的禮服顏色差不多,穿在這個
男人身上卻顯得有些邪魅。

  他臉上帶了個描金邊的黑色絲綢面具,這是個樣式簡潔的劍客面具,未被遮
住的下半張臉像斧劈刀削般棱角分明,留著泛青胡茬的下巴中間有一道很明顯的
凹痕,配合著面具下方深邃的目光性感極了,就像一個善於遊戲風塵的情場刺客,
只是那對方正堅定的嘴唇咬得有些過緊,好像在極力控制某種情緒一般。

  這個穿玫紅色亮片晚禮服長裙的美女,兩條雪光致致的白胳膊完全裸露在空
氣中,她左手抓著一個玫紅色的絲綢手袋,這只手袋側面看像是一個精緻的蝴蝶
結,上面有一行精緻的金指環,正好容納她白蔥般的五指伸入並握住,那蔥管般
茭白細嫩的玉指上塗著鮮紅的指甲油,就像某種花朵的生殖器般豔麗誘人。

  不過,如果有人認真觀察的話,一定會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紅裙美女攙
著身邊男伴的那只修長白胳膊卻是收得很緊,一隻白膩纖長的玉手把男伴的西裝
抓得緊緊的。她的手指就像水蔥一般白膩柔軟頎長,橢圓形的尖尖指甲上塗著豔
麗的玫紅色指甲油,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那右手拇指和食指的指甲卻被剪掉了
大半截,剩下來的部分露出光禿禿的粉嫩指甲肉,好像剪開的時候很倉促,所用
的工具也不那麼恰當一般。這兩根手指上都沒有塗指甲油,光滑透亮的指甲泛著
皮膚的粉紅色,與其他幾根塗得嬌豔欲滴的手指形成鮮明對比,顯得又短又不協
調。

  要攙扶一百八十斤的我,實在是有些為難白莉媛了,我看著她那頎長白膩的
圓潤脖頸上已經隱約冒出了汗珠,但她卻始終緊咬牙關忍著,幸好臉上戴著這副
蝴蝶造型的面具,恰到好處掩飾了她蒼白的臉色。順著雪白頎長的脖頸向下,她
那高挑豐腴的脂白肉體裹在那條玫紅色亮片晚禮服長裙裡,渾身上下無處不散發
著女性的誘惑,就連神情恍惚的我也不由得為之心動,更何況大廳內來來往往的
男性投過來的目光。

  在帶我進入會所前,白莉媛執意要給我們換上正式的服裝,因為這是參加假
面舞會的硬性要求,當然急切間我們也無法刻意裝扮自己,所以白莉媛親手幫我
挑了件得體的西裝,還選了一件紅色絲質襯衫,以防我傷口滲出的血漬被人識破,
而她身上這件玫紅色亮片晚禮服長裙,也是經過一番考慮才換上的,她的大衣櫥
裡雖然有幾十件的晚禮服,但大部分都過於性感暴露,唯有這件擠不過分暴露也
不會死板,畢竟以會所淫靡奢華的氣氛,穿得太格格不入反而顯眼。

  雖然如此,但我看到來來往往的男人無不把貪婪的目光投射在白莉媛裸露出
的整片脂白玉背,和胸前那道深邃豐腴的乳溝時,暗地裡忍不住還是有些不舒服。

  白莉媛好像感覺到我的心態,鮮紅的櫻唇湊到我耳邊,柔聲道:「老公,以
後我這些衣服,只穿給你一個人看,好麼。」

  她的話像一陣甘流,聽在耳中甜滋滋的,我不由得輕輕點了點頭,白莉媛見
了更是開心,她摟著我腰間的胳膊更加緊了,嘴裡輕輕地安慰著我。

  「老公吖,放鬆點,有我在呢,你的胳膊不用那麼用力,我會扶住你的。」

  「老公吖,前面那個人是給你端酒的,你不要喝他們的酒,那裡面有放藥的。」

  白莉媛的聲音細微得只有我們兩人才聽得見,但又字字句句清晰地射入我腦
中,她適時的指點讓我從容應對大廳內的景象,在別人看起來,我們就像是一對
慣於尋歡作樂的男女般,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只不過,這大廳裡的氣氛實在是太奢靡了,牆角的綠植後方坐著一支穿戴整
齊的樂隊,不知是什麼樂曲演奏出的音樂,又軟又細充滿了曖昧之意,婉轉纏綿
地勾動著每一個人的心,又像是春日裡的暖陽般,和熙柔順地滲透入每個人的血
液,讓人渾身充滿了欲望又昏昏欲睡。

  由於失血過多,我的意識力都比往常下降了許多,所以這樂曲聽多了不免受
到影響,覺得眼皮子隱約有些沉重,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帶著懷中的白莉媛摔了
一跤,幸好白莉媛牢牢地抓住我的胳膊,我們才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露餡。

  「老公,你怎麼了,別嚇我吖?」白莉媛用力地將我抱緊,她揚起臻首看著
我,白色蕾絲蝴蝶面具下方,那對剪水雙瞳透露出無比的擔憂。

  我伸手從褲袋中掏出兩粒藥丸吞下,搖搖頭振奮了下精神,沉聲道:「我沒
事的,可能這裡太熱了吧。」

  「媛媛,你等會看我犯困的時候,一定要叫醒我,千萬不能讓我睡著了。」
白莉媛很認真地看著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們相擁著站在大廳中,倒是沒有人覺得奇怪,因為這樣的舉動在大廳裡,
再尋常不過了,到處都是相擁著的男女,個個肉貼著肉比我們親熱多了,或許是
臉上都帶著面具的緣故,他們的行為舉動遠比外頭大膽放肆。

  這些打扮得奇形異狀的男子們,一邊隨著音樂舞動著身子,一邊卻不停地猥
褻玩弄著身邊的女伴,一條條或長或短的裙子被大片撩起,露出柔嫩豐腴、纖細
滑膩不一的肌膚,在男人們的手掌下方,這些動人的女性軀體毫無遮掩地暴露出
來,絲毫不懼旁人的目光,任由男人在她們身上為所欲為。

  我們身後那個戴雪花面具的女子,她身上的吊帶裙已經滑落在一邊,一大坨
麵團般的雪白乳肉完全露在外頭,暗紅色的大乳頭則被她的男伴含在口中,那個
戴河馬面具男人身軀肥大臃腫,大口貪婪地啃咬著女人的雪乳,那迫不及待的樣
子就像一頭豬般。

  還有左前方的那個穿藍色西裝的男子,戴著光芒四射太陽面具的他,正摟著
懷中的女伴舌吻個不停,那個戴狐狸面具的女子窈窕纖細,張口吐舌迎合著男人
的大舌頭,時不時可以看見她吐出口中鮮紅的長舌,像一條長蟲般在男人臉上舔
著。

  任何人走入這家會所,都可以切身感受出這裡的奢華,以及裡面紙醉金迷的
淫樂氣氛,不管誰置身此地,都像是進了皇宮一般,而每一個VIP在這裡也的
確可以得到帝王般的服務。當然,這些服務的入門條件也不便宜,單單會員資格
就要一千萬元左右,而且並不是你有錢就可以加入,沒有得到兩名以上元老的引
薦,普通的暴發戶根本連會所的影子都見不到。

  如此之高的准入條件,以及會員之間的連環擔保,確保了能夠進入會所的人
士的素質,同時也極大保證了內部活動的隱秘,這兩條因素決定了會所成員數量
並不會太多,除了12多個元老會員之外,其他的VIP會員一直保持在90個
人左右,所以當天大廳內的並不顯得擁擠,大概只有40來人左右。

  據白莉媛說,VIP會員以上都可以引薦一名女性加入,但這名女性的容貌
和身材必須得到元老會員的一致認可,即便是這些VIP會員非富即貴,但他們
要找到合乎標準又情願參與的美女也並不容易,所以會所方面也會以各種管道搜
羅美女,以滿足VIP會員各式各樣的需要,而白莉媛的「莉閣」便是這家會所
的管道之一。

  至此,我才明白,為什麼莉閣中來往的都是一些優質美熟女,而裝在試衣間
內的監控裝置也是必須的。

  毋庸置疑,幫助白莉媛獲得VIP資格的,除了呂江之外並無其他可能,白
莉媛一五一十地全盤托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呂江正是這家會所的12個元老會
員之一,他同時也是會所的股東和合夥人,這棟大樓正是在多方共同操作下建起
的,除了呂江之外,她並不知道另外11個人是誰,但她知道這12個人是會所
的掌控者,他們的身份在會所裡是高度機密。

  從呂江的隻言片語中獲知,這12個人組成了一個圈子,圈子裡都是身居高
位的大人物,成分跨越政治、經濟、文化、科技等多個領域,他們創辦這個會所,
除了滿足彼此獨特的性嗜好之外,更多也是為了相互之間的聯絡與交際,有時候
這個會所也會成為他們實現某些公關目的的工具,當然這個就不是白莉媛可以得
知的。

  白莉媛加入這個會所也是因為呂江的緣故,他有時會帶著她到會所去與圈子
裡的人會面,但他們談話時從來不讓她陪在身邊,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圈子
裡的。呂江帶她出入這些場合的原因,除了遵守會所的規定以外,更多應該是她
凡事不多問、守口如瓶的性格,所以她在會所期間一直很少與其他人交流。當然
她冠絕全場的美貌身材也是很大的一個理由,畢竟男人都有虛榮心,能夠擁有這
樣一個尤物,自然要時不時帶出來炫耀一番。

  我和白莉媛緊緊依偎著行走在大廳內,雖然表面上看過去我們倆肉貼著肉十
分親密的樣子,但實際上我已經沒有餘力邁動沉重的雙腿,一大半身子都倚靠在
白莉媛身上,借著她的肩膀勉強保持著平衡。下來前我已經吞了兩粒粉色藥丸,
但這種興奮劑的效果只是短時間的,我現在需要的是專業的醫療設備,但首先我
得逃離警方的包圍圈,唯一可行之路便在這裡。

  在路上,白莉媛已經對我簡單地描述了這個會所的由來,以及她是如何獲得
VIP會員資格的,當然這不免又要提起呂江這個人,雖然我知道白莉媛之前的
那段不堪歷史,但一旦聯想起她與呂江之間的肉體關係,心裡還是隱約有些不舒
服,但我卻沒有把這種情緒表達出來,這個尤物美人的遭遇很大程度上,並不是
她自己能夠主宰的,更何況她並沒有甘於墮落變成許美芬那樣。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自己和白莉媛帶離這棟大樓,其他的東西無暇去深
究,也並不重要。

  整個大廳是個完美的圓形結構,當中有一副螺旋狀的紅木樓梯通往二樓,而
在這副樓梯的下方正好設置了個小舞臺。要想登上那個樓梯,必須得走到舞臺左
側,正當我們逐漸移動靠近樓梯的時候,突然全場的燈光暗了下來,我心中一驚,
環臂抱住了白莉媛,擺出防禦的姿態。但只是虛驚一場,周邊一切照樣如常,大
廳內並沒有發生什麼騷動,反而安靜了下來,很快牆角一圈射燈便被點亮了,場
中的男男女女們都把目光注視到那個舞臺上。

  我暗叫不妙,這個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樓梯下方,我要是想通過樓梯上去
的話,實在是太突兀了,很容易引起懷疑,暴露目標。不得已之下,我只好繼續
摟著白莉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靜觀事態變化。

  此時舞臺上熱鬧了起來,幾個男男女女不知從哪裡跑了上去,開始上演著一
出令人血脈膨脹的戲劇。這六個全身赤裸的男女站在舞臺中央,三男三女正好湊
成三對。

  男人們個個身高在180左右,高高鼓起的肌肉上塗著油脂,在燈光的映射
下像是用熟銅打造成,他們胯間都掛著根碩大的陽具,割過包皮的深紅色龜頭露
在外面,看上去雄氣十足。只是臉上都帶著鐵青色的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讓人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那三個女人個個都極為美豔動人,雪白光滑的肉體赤裸裸坦誠見人,只有在
那纖細苗條的腰身上,各系著一條金色的細長腹鏈,上面鑲嵌著一排小小的金鈴
鐺,隨著身體擺動在那白嫩小腹上輕輕晃動,讓人不由得去遐想,那條金色鈴鐺
腹鏈下方的風景。

  尤為引人注目的是,她們頎長的白脖頸下方,各自套著個純金項圈,那項圈
正好躺在纖細的鎖骨上,正下方還連著一個金色圓形墜飾。那個墜飾是由兩個圓
圈構成的,裡面兩個圓環中用青銅絲相連,銅絲上點綴著點點的碎鑽,而在最裡
的那個圓環中,各自嵌著個金色的英文字母,從左到右分別是「A、B、C」。
這些女人雖然身高體型各有差別,臉上統一帶著金色面具,但從她們露出的身段
和肌膚來看,這些面具背後的容貌絕對足夠誘人。

  這三對男女相互配合,在舞臺上做出形形色色的動作,他們的動作狂放而又
大膽,像是某個非洲原始部族的土風舞般,充斥著各種男歡女愛的表演,而且還
有很多類似交合的動作。舞蹈的主角自然是那三個帶金色面具的美女,她們在男
人的協助下盡情展示著自己的身體,絲毫不吝於暴露自己身上的每一次細節,那
三對豐碩不一的巨乳舞出層層的雪白浪花,光滑平坦的白膩小腹上那條金色腹鏈
隨之顫動不已,系在腹鏈上的金鈴鐺隨著她們身體的抖動頻率,發出陣陣悅耳的
鈴聲,聽在耳中令人心神蕩漾。

  這三個裸女的身體足以勾起男性最原始的欲望,而與她們皮肉摩擦間的裸男
們自然更受刺激,胯間的陽具已經個個昂首挺胸立了起來,在舞動了幾圈後,三
個裸男順勢往地板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後就像一尊尊雕塑般,但胯下那根巨莖卻
像旗杆般高高聳起,紫紅色的龜頭已經完全露在了外頭,在燈光下那些巨莖閃閃
發亮,就像一把把梳著的長槍。

  而那三個裸女卻開始扭動起身子來,那三具白肉如同三頭大白蛇般在空氣中
蠕動著,腰身腹鏈上的鈴鐺更是搖晃得更加劇烈了,六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踩在
11釐米的金色細高跟涼拖鞋內,用一種極為緩慢卻又性感十足的步伐走了過來,
她們分開雙腿站在男人的胯部上方,那兩腿間的部位正對著地板上那一把把直立
的長槍。

  這些裸女們依舊扭動著身子,她們的胯部分得更加開了,雪白滑膩的小腹不
斷地上下起伏,雙手更是抓住自己胸前的巨乳,用塗著金色指甲油的白皙纖指,
不斷地揉動著那白麵團般的乳肉。她們身體扭動的頻率雖然不快,但卻在緩慢地
向下座落,那兩條白嫩的大白腿越分越開,將豐膩的胯間部位完全地暴露在眾人
面前。

  她們奶油般白膩的小腹下方,那些濃密的陰毛被修建成一條長線,直直地從
小腹延伸到私處,其餘的毛髮都被剃得乾乾淨淨,飽滿的大陰唇完全露了出來,
雖然比不上天生的白虎蜜穴,但也是乾乾淨淨的頗為誘人。此時這三具嫣紅的蜜
穴都被伸入了三根纖指,塗著金色指甲油的食指和無名指分開肥厚的陰唇,中間
那根長長的中指深入鮮紅的洞穴,正有力地揉動著裡面已經膨脹的陰蒂。

  在柔和的大水晶燈光線的照射下,這三個裸女腳踩著11釐米金色細高跟涼
拖鞋,分開修長筆直的大白腿,在幾十個男人面前暴露著自己的生殖器,並且用
自己的手指玩弄著陰蒂,這種畫面已經足夠讓人欲望橫生,雖然看不清金色面具
下方的面容,但從那六片紅唇中發出的呻吟聲,已經足以證明,她們迫不及待想
要尋找交配的機會。

  裸女們手指攪動的頻率越來越大,她們的呻吟聲也越發放肆,明顯可以看到
透明的銀色液體從那些手指下滑落,不斷滴在男人豎著的陽具龜頭上,令那三根
粗長不一的肉莖更加堅硬如鐵了。這兩種生殖器湊得如此之近,但卻無法相互慰
藉對方,對這三對男女來說不啻於是一種折磨,但他們卻努力堅持著,並不越過
這道防線。

  一道雪白的光線從樓頂射下,不偏不倚正好覆蓋住整個舞臺,然後一個頭戴
金色面具,身穿長長的黑色燕尾服,打扮得像英國紳士的高個男子走了上來,他
的聲音洪亮地站在這三對男女背後,對著台下的諸人道:「女士們、先生們,晚
上好。歡迎光臨本季度的金色假面舞會,祝各位玩得開心、事業順心、萬事隨心。」

  金色面具男停了停,等台下的掌聲歡呼聲稍稍停歇後,才繼續開口講道。

  「接下來,我們要進行今天晚上的重頭戲,也是各位期待已久的黃金競標,
在入會的時候,大家應該已經知道規則了。但我還是要再重複一遍,請各位耐心
聽一聽。」

  金色面具男的講解十分詳盡,他看起來長期從事這個工作,介紹起活動規則
來口齒流利深入淺出,我雖然有些精神恍惚,但也聽明白了個大概。

  黃金競標是這個會所的重點項目,每一個季度舉行一次,在盛宴上將會推出
三名待售純熟美女,這些美女都是會所經過到處打探,多方篩選並且挑出的絕色,
而且她們都是已婚的女性。會所的手段十分厲害,他們會針對這些已婚女性的弱
點,對症下藥地對她們進行引誘,通過權勢、名譽、愛好、金錢等途徑,接近並
且引誘這些人妻出軌,並用威迫、誘姦甚至強姦等手段,從肉體上征服這些單純
的人妻,有時候甚至用上藥物毒品等手段。

  一旦這些人妻出軌已成事實,他們便如蛆附骨般窮追不捨,利用人妻後悔自
責而又怕面對現實的心態,一次次用肉體上的歡愉和精神上的開導,逐步改變其
原本的價值觀,讓其在出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之後再也無法離開會所的掌控,
變成只追求肉欲刺激的性奴。這裡面被調教到一定程度的人妻,將會提交到每季
度的黃金競標上拍賣,這些進入拍賣環節的美人妻被稱為「金姬」,將在會所裡
由那些VIP會員競標爭取,底價統一設為100萬元,不設上限,標高者得。
買主將獲得該金姬的所有權,並且可以在不損害金姬身體的前提下,任意使用和
與之發生性關係。

  由於會所的實力在圈內已經建立了很高的信譽,再加上經過他們調教出的金
姬個個都是美豔動人的優質上品,所以得到VIP會員的一致支持,一年四次的
黃金競標更是令人趨之若鶩,每年都要完成上億元的成交量。今天我們剛好趕上
了秋季的這場黃金競標,所以不得不停下腳步,等待整個拍賣結束。

  聽完了整個拍賣的介紹,白莉媛看我臉色有些不好看的樣子,忙出言解釋道:
「老公,你可別誤會吖,我真的沒有去當什麼……,也沒給人家競標過,你要相
信我吖。」

  對於黃金競標,白莉媛其實所知甚少,呂江帶她來會所的時候,也沒有碰上
幾次這個活動,她只是在呂江的指示下,設計和經營著「莉閣」,並為會所收集
那些美麗的人妻熟女提供便利。對於那些人妻上當入網後的下落,她並沒有多去
瞭解,她向來就不是個愛尋根問底的人,呂江也對此事語焉不詳,雖然她隱隱約
約覺得他們的所作所為不夠光明,但也從未往深處去想,生怕惹到更大的麻煩。

  白莉媛的解釋我能夠理解,她雖然同樣也有過出軌的經歷,但之後的很多選
擇都是被逼無奈,並沒有參與這種集體淫亂的體驗,這一點應該歸功於呂江,盡
管他強取豪奪霸佔了既是母親又是我所愛的女人,但他卻給白莉媛提供了強大而
又可靠的保護,除呂天之外,白莉媛並沒有遭到更多人的淩辱。

  想到此處,我心中的感覺十分複雜,不管呂江是出於什麼目的,但他的存在
確實減免了白莉媛可見的風險,畢竟以她傾國傾城的姿色,在這個虎狼成群的世
界裡是很難獨善其身的。要是沒有呂江,她估計也會跟臺上這些金姬一般,淪落
到任人褻玩淫亂的境地,可要不是呂江的話,父親現在還在人世,我們一家三口
其樂融融的不是很好嗎?

  可是,如果一切都如正軌般發展,白莉媛永遠都是父親的妻子,我怎麼有機
會品嘗白莉媛那極品尤物的誘人肉體,更別通過自己的努力打開白莉媛封鎖已久
的心結,用自己血脈同源的陽具全面佔據她溫熱滑膩花房,一直通到她靈魂深處
直至全身心都被我俘虜,全心全意地甘願成為我胯下的禁臠與背後的小女人。

  我們之間能夠走到現在的地步,某種意義上說又是拜呂江所賜。對於這個令
我家破人亡的大仇家,我已經兌現了所有的報復手段,但一切都已結束時,心中
卻沒有之前預想的那麼解恨,好像總有一些東西塞在心中,如刺梗喉般難受。

  我咬咬牙,搖搖頭,將腦中的雜慮排出,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此時身陷
危境,還有更多的艱難險峻在前方等著。我怎麼可以對敵人心軟呢,無論是呂江
做了什麼事情,只要他妨礙到了我就必須給予剷除,只有我可以愛護好白莉媛。

  我溫柔的親了下她帶著體香的波浪長卷髮,細聲安慰了她一番,一直用擔憂
的眼神看著我的白莉媛,這才放鬆了下來,更加依戀地將我摟得緊緊地,相擁抱
在一起看舞臺上的表演。

  「A女今年26歲,身高169,體重90斤,C罩杯,蘇洲人,丈夫是某
醫院主任醫師,結婚六年,育有一女。A女自小備受寵愛,結婚後便不再工作,
目前專職家庭主婦,性格羞澀柔弱,逆來順受,很適合有掌控欲的男士……」

  金色面具男所說的那個A女蹲在舞臺最左邊,她胸前項圈的墜飾裡有個英文
字母A,這表示她在競標中的代號。A女有一頭黑亮順滑的披肩長髮,纖細白皙
的身子瘦瘦的沒有一點贅肉,長腿如椽,細腰翹臀,是個天生的衣架子。雖然她
赤裸著身子做著無比下流的動作,但是給人的感覺卻較另外兩位更為清純,有一
份令人心生憐惜的嬌柔。

  「你們看,她的皮膚是不是很白,而且就像新生嬰兒般嬌嫩,隨便一用力就
會留下淤痕,我給大家示範一下……」

  金色面具男邊說著,邊走到蹲著的A女身邊,伸手抓住一隻晃動中的雪乳,
她的乳房大小適中,如一半剖開的檸檬,正好被男人一手握在掌中。A女的確如
介紹所說的性情羞澀柔弱,雖然下身蠕動的頻率並未降低,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
向後擺了下,好像還不大適應被人這麼玩弄。

  「大家請看。」金色面具男的手掌只握了不到3秒就鬆開了,但是那只雪白
酥軟的乳房上,已經多了5道淺淺的青痕,越發襯得那膚光如雪,可見其皮膚之
嬌嫩,絕不是一句廣告詞。

  場下頓時發出一陣驚歎,看來A女給男人們留下的印象很是深刻。但金色面
具男並未就此停住,他繼續往下介紹B女。

  B女蹲在舞臺正中,她無論是身高還是體態都是最為拔尖的,挑染的大卷髮
在腦後甩動不已,長長的腰身像條靈蛇般扭動,胸前那對木瓜般的白膩雪乳波浪
般起伏,兩條又長又直的白腿似乎有些不耐煩地張合著,塗著金色指甲油的白皙
纖指不停地在自己私處進進出出。她的身段和體態跟白莉媛有幾分相似,雖然比
不上她的絕色,但也是千里挑一的美人了。

  「B女今年28歲,身高172,體重100斤,D罩杯,燕京人,在某機
關單位工作,丈夫是某局中層幹部,結婚六年,育有一女。B女自小家境優越,
受過高等教育,職業女性,氣質高雅,談吐大方。她富人特長是這雙美腿,腿長
達到了110釐米,你們想像一下,當她們夾在你腰間時,感覺是不是比登仙還
爽……」

  金色面具男好像還嫌自己的介紹不夠具體,他指揮B女站起身來走到舞臺邊
緣,在那雪亮的燈光照射下,B女的兩條長腿微微分開,蹬在11釐米細高跟的
金色涼拖鞋上,就像是兩截白熾燈管般又長又直,雖然這對腿還比不上白楊梅三
女,但我也不得不承認其足夠誘人了。

  這時場下鴉雀無聲,男人們的眼光都緊緊地盯在那對耀眼的雪白長腿上,可
見B女對他們有多大的吸引力。而這個B女似乎欲望更為強烈,纖長的手指依舊
努力摳挖著自己下體,在燈光下她柔白的纖指粘滿了透明的液體,那顆肥大的陰
蒂已經腫脹成花生米大小了,她卻毫不滿足地用力搓揉著,絲毫不在乎全場男人
盯著自己私處的眼神。

  接下來,金色面具男介紹的女人體態最為豐腴,年紀也是三女之間最大的,
雖然她的皮膚白嫩得像奶油般可人,但可以看出是長期美容保養的後果,她白膩
豐潤的纖腰已經不算很細了,一對肥臀豐滿得讓人呼吸困難,兩對巨乳滾圓豐碩
地吊在胸前,一頭長長的波浪卷髮披散在腦後,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誘人交配的肉
感。

  「C女今年35歲,身高170,體重120斤,G罩杯,本地人,在某跨
國公司任副總,丈夫是某公司董事助理,結婚十年,育有一子。C女海外留學歸
來,具有多年五百強外企工作經驗,是個豐豔不凡的商場女強人。她對男人的需
求極大,喜歡強氣霸道的男人,喜歡雙插和3P,男人越多越放得開……」

  金色面具男邊說著,邊示意C女轉了個身子,讓她將屁股對準舞臺下方,只
見那具富態逼人的大白屁股高高翹起,上麵肥膘直顫的白膩臀肉中間,一具深紅
色的菊眼已經袒露在外了,這具菊蕾顯然經過很多次的開發,當金色面具男把兩
根手指插進去的時候,居然毫無阻礙地插到了底,並且還一聳一聳地向內吸著,
金色面具男用手指在裡面攪動了幾下,居然發出噗呲噗呲的響屁聲,而後他很用
力拔出那兩根手指時,甚至還帶出了一圈鮮紅的肛肉,但C女卻渾然不覺似得,
只顧朝著人群搖擺著自己的大白屁股。

  這三名優質人妻各具特色的美態,引發了全場男人的熱情追捧,待到競標開
始後,便呈現出一幅緊張激烈的景象,「100」、「180」、「250」、
「400」在場的男子們紛紛從口中報出價格,個個都想把這三名金姬納入房中,
在那個金色面具男子的天花亂墜的介紹下,男人們的佔有欲完全被調動起來了,
再加上彼此間的攀比心態,誰也不願意在另一個男性面前示弱,更是將價格攀升
到一個令人咂舌的高度。

  當然,這三女之中,最為受寵的還是中間那個高挑豐腴的B女,她的價格已
經從最初的50萬抬高到了800萬,而且還在不斷地向上攀升中,實力較弱的
競爭者帶著遺憾相繼推出,從先前的一大群人變為最後的兩人,這兩人恰好就是
河馬面具男與太陽面具男,兩人相繼抬壓了十幾輪後,太陽面具男很豪氣地報出
了2000萬,這個令人咂舌的數字震驚了全場,河馬面具男雖然心有不甘,但
等了半天也沒能再舉手抬價,只好悻悻地看著太陽面具男贏得了競標。

  金色面具男走到B女面前,伸手在她脖子上的項圈一扭,便將那個帶著英文
字母圓環給取了下來,然後裝上一個帶著老虎圖案的圓環,高聲宣佈從此之後此
女就屬於太陽面具男所有。

  我這才明白,原來每一個會員都有自己獨特的金環標誌,在黃金競標中,哪
個金姬被拍賣出去,立馬就將脖子上的字母圓環,換成代表買主的圖案圓環,表
示這個金姬已經有主了,她的身體只屬於新主人所有,其他人未經主人同意不得
染指。

  這些VIP會員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不乏性格囂張跋扈之輩,但他們
進入這個會所之後,都變得規規矩矩的,絲毫不敢突破雷池,可見會所對於會員
的控制力之深,也說明會所背後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

  當主持人宣佈B女的歸屬之後,太陽面具男迫不及待地沖上了舞臺,他雙手
抓住B女脖頸上的項圈,將其往地板上按倒,對方立即撲倒在地,雖然男人的手
勢很是粗魯,但B女卻絲毫沒有抗拒之色,她就勢趴在了地上,將自己豐腴肥美
的大屁股撅了起來。

  太陽面具男在上臺之前,已經將自己的褲子脫下了,露出胯間那根挺立了許
久的陽具,此時他用手分開B女的豐臀,沒有做絲毫前戲就插了進去,然後便大
操大弄起來。B女的下體已經分泌了許多淫液,所以太陽面具男的陽具抽查起來
毫不費力,而且她的身體極為敏感,一接觸男人的陽具,便如饑似渴地搖擺迎合
起來,兩人就這樣當著全場人的面交媾起來。

  而被撇下的那個狐狸面具女人也沒閑著,她也沖到了臺上,撩起所剩無幾的
裙擺,露出只穿著丁字褲的下體,朝地上那具裸男坐了下去,然後便用女上位的
姿勢與之交合著,這對男女如此輕鬆地交換性伴侶,一點都不覺得扭捏和生硬,
而在場諸人也絲毫不以為怪,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與此同時,拍賣還在繼續進行,剩下的兩個金姬很快分別以一千五百萬和一
千萬成交了,兩個新買主依樣畫葫蘆地沖上舞臺,抓住自己的戰利品當場交合起
來,就像是在玩弄自己的性奴一般。這些女人已經不具備人類的尊嚴和身份,她
們只是一群外表美麗的雌獸,被畜養在這個奢華淫靡的圈子裡,任由男人對其進
行追逐捕捉,並讓他們之中的勝利者享用自己姣好誘人的肉體。

  舞臺上的交合場面似乎引發了全場的氣氛,雖然只有三名男人贏得了競標,
但其他人並不願作觀客,個個都抓起自己身邊的女伴,脫光衣服當場淫亂起來,
頓時整個大廳內都是赤裸的男女,各色各樣、長短不一的陽具,出入於一具具白
皙的女體中。

  有的女人被頂在了牆壁上,抬起一隻長腿深深插入;有的女人被按倒在地板
上,用狗交的姿勢後入;有的女人被兩三個男人夾在當中,全身上下可以插入的
洞穴都塞滿了陽具;這些男女們全然不顧旁人的眼光,旁人也無暇顧及別人如何
看待,各自都忙碌于欲望的海洋中。

  大廳裡的樂隊絲毫不受面前的景象所影響,或許他們對此已經司空見慣了,
依舊不急不緩地演奏著音樂,那足以誘人遐想的樂曲聲中,混雜著男人喘著粗氣
的呼吸聲,和女人或輕柔或高亢的呻吟聲,還有皮肉相接的「啪啪啪」聲,將整
個偌大的廳子營造得無比淫靡。

  我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在眾人沉迷於肉欲之歡的時刻,相互依
偎著從紅木樓梯爬了上去,我們的舉動沒有招惹到任何人的懷疑,因為整個大廳
裡已經陷入了無比狂熱的局面,不時有赤裸著的男女從樓梯爬了上來,他們爭先
恐後地向二樓鑽。

  二樓的結構很是簡單,除了樓梯周圍一個帶欄杆的圓圈之外,其他地方都是
敞開式的,倚在欄杆邊,可以看到樓下大廳裡一對對交合著的男女,而在另一頭,
貼著牆壁隔出了二十餘間寬敞的臥室,這些臥室風格絕不雷同,有的是法式浪漫
主義特色,有的是波斯宮殿般風情,有的是撒哈拉的原始狂野,有的是日本和式
傳統,甚至還有些帶著未來元素的太空風格,令人大開眼界。

  這些臥室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沒有實體的門和牆,全部都是用透明
的玻璃做的隔斷,所以無論站在哪裡,都可以看到臥室內的動靜,這些臥室已經
被佔用了一半有餘,男男女女們正在裡面上演著一出出激烈的肉戲,站在外頭觀
看,就像是通過無數個大螢幕觀看AV小電影般,而且還是現場直播的。

  不過此刻我們都無心欣賞這些,趁著他們沉迷於男歡女愛,我在白莉媛的攙
扶之下,繼續上了三樓。

  三樓的結構基本上跟二樓差不多,但是裡面的佈局卻大不相同了,整個圓環
是一個相連通透的大圈,牆壁上、地上、天花板上都裝滿了各種奇怪的道具和設
施,有些如吊環、木馬、秋千之類我可以猜測出用途,還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設備,
根本想不到它們是怎麼使用的。這裡的男女就比二樓少了許多,但是發出的聲音
可不弱,電動馬達轉動聲、皮鞭抽打皮肉聲和男女交合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構成
了一副詭異而又淫靡的歌劇。

  先看到的是一個全身套著黑色亮面橡膠的女郎,她長長的褐色馬尾長髮系在
腦後,一張大掌大的小臉上帶著黃蜂面具,眉梢畫著黃黑相間的花紋。她凹凸有
致的身段令人噴血,腳踩13釐米帶防水台的皮靴,手持一把長長的黑色皮鞭,
這皮鞭的尾端裝個方形的拍子,此刻女郎正拿著手中這把皮鞭,抽打著地板上那
個男人。

  那男人跪趴在地上,看不清他臉上的面具,只見一個白胖高大的身子蜷縮在
一起,他身上的皮膚經有好幾處泛紅了,顯然是被那女郎皮鞭抽打所致,但男人
卻一點都不反抗這種虐待,對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甘之若飴,隨著女郎一下又一
下的抽打,他渾身不住地顫抖著,好像正在忍受某種極致的感受一般。

  像這種享受性虐的男人畢竟只是少數,三樓更多的是男性對女性的SM調教。

  性虐女王的左邊,有一個女人被綁在那副褐色皮革秋千上,兩條細長的白腿
向左右分開到最大,然後被兩個皮套固定在秋千上,她被背後的男人推動著在屋
內搖晃,而秋千正對的牆壁上伸出一個碩大的橡膠陽具,秋千上的女人每一次蕩
到對面,下體就像是瞄準好了一般,被那根陽具直直地捅了進去,然後又隨著秋
千的擺動抽離出來,如此這般的反復,那秋千上的女人就像是跟橡膠陽具性交一
般,在空中蕩來蕩去。

  還有一個道具像是醫院裡的手術臺,一個裸體的女人被手腳固定住綁在上面,
而她的男人正用一把薄薄的手術刀,為她清理著身上的毛髮,從女人一動不動的
身體語言來看,她是多麼害怕那把手術刀,擔心它一不小心在身上劃出口子來,
但她的小腹卻有規律的一凹一凸,像是在做著男女交合的動作。我仔細一看才明
白,手術臺下方有一個電動裝置,馬達驅動著一根橡膠陰莖向上頂動,此刻那根
塑膠男根正在女人穴內抽插著。

  這些性虐場面令人大開眼界,不過我並不是SM愛好者,也沒有時間再次多
做停留,我現在要到大廈的樓頂上去等待救援,因為在出發之前,我已經用那部
衛星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這個電話只能撥給這個號碼,而這個號碼卻是我一直
逃避的那個人。

  如果有別的選擇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撥出這個電話,但現在我已經無路可走,
我只能向他尋求幫助,不管這將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5-12-17 14:00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5-12-17 14:03     標題: 天若有情 (第一百零七章)作者:hyperX

.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5/12/17發表於:sis



              第一百零七章

  會所一、二、三層都是敞開式的,任由會員自由通行,但要進入樓頂卻沒有
那麼簡單,幾個帶著黃金面具的保鏢守在了門口,他們又比門口安檢處的保安強
了一籌不止,渾身上下透露著精明幹練的氣質,直到白莉媛出示了那張黑金會員
卡才予以放行。

  據白莉媛解釋,樓頂這層平時並不對VIP會員開放的,只有屬於圈子的那
12名元老才可以自由出入,而普通的VIP會員得在元老的引路下才能通行,
幸好白莉媛手中擁有那張源自呂江的黑卡,不然我們還真沒辦法進入樓頂。

  當我們走到樓梯的最末一節時,白莉媛探頭往外一看,很快又縮了回來,她
蹙眉道:「不好,上面有人呢。」

  我扶著她的身子,努力地抬頭往外看去,這才看清了整個樓頂的構造。

  正圓形的樓頂中央,被隔出了一塊長寬達50米的正方形,從上面描繪的標
識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直升飛機的停機坪,樓頂周圍有一圈花盆大小的LED射
燈,打向天空的光束將整個樓頂周圍照得猶如白晝。

    而在正方形與圓形交接的四個角落,各建起了一座大小一致的玻璃房子,房
子四面包括頭頂都是玻璃構成,所以裡面的人可以一覽無餘。就在我們正對面的
那個玻璃房子裡,坐著三個戴面具的男子,他們正在交談著什麼。

  而在他們相鄰的另一個玻璃房子裡,坐著三個身材妖嬈的豔麗女人。那些女
人身上的衣服極為暴露,大塊雪白的肌膚露在外頭,雖然距離隔得有些遠,但仍
可以看出,這些女人的質素明顯比樓下的那些,要高出一個檔次有餘。她們看上
去都比較寂寞,不是百無聊賴地對著化妝鏡補妝,就是拿著手機玩個不停。

  白莉媛告訴我,這個樓頂是屬於圈子的元老會員專有,所以呂江也只帶她來
過兩次,每次他們都是找一個房子聊天,陪同的女人們只能在外面等候,而且這
些玻璃房子都是高度封閉的,邊角都經過專業的消音處理,在外面是聽不到他們
談話內容。

  雖然如此,但我們現在往回走也來不及了,這個直升機坪是唯一的希望,我
只能與白莉媛冒險試一把。

  我們兩人相擁著走上了樓頂,表面上看好像兩人正在一邊走一邊熱吻,但實
際是白莉媛撐住我的身子,我要靠她帶著才能邁動步伐,所以我們行進得很是緩
慢。

  我始終保持著背對他們的方向,所以當那幾個元老視線所及之處,只是看到
我的身影以及白莉媛的臻首,他們的注意力大多被那張玉臉上嬌柔嫵媚的神情所
吸引,卻不知這一切都是白莉媛自己表演出來的。

  我們就這樣慢慢向最近的玻璃房子移去,讓那幾個元老誤以為是他們的同伴,
對於在樓頂做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並沒有感到意外,只是多看了幾眼白
莉媛的曼妙身姿,便不在意地移開了眼神,繼續他們的談話去了。

  別看是在樓頂,這個玻璃房子裡的裝潢一點都不比下面遜色,雖然戶外冷風
嗖嗖,但室內的暖氣卻調得剛剛好,靠著玻璃牆壁,擺著三張長長的暗紅色大沙
發,把我的身子放在來自義大利手工縫製的皮革上,柔軟細膩的沙發讓我繃了一
晚上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下來,屋角的小酒櫃上擺著的洋酒也都是大有來頭,紅木
茶几上放著時鮮的水果和小食,一個裝滿冰塊的鋁桶擺在當中。

  我不禁深感佩服,這個會所的設計的確有一套,樓頂的四個玻璃房子,用來
商議機密之事真是太好不過了,全透明的設計根本沒有人可以藏身於內,這個樓
頂上除了飛鳥,其他人根本無法靠近窺視,當然花這麼大心思來搞這些措施,可
見圈子成員對於彼此身份的高度保密。

  我調勻了一下呼吸,然後把視線重新投到那幾個元老的身上,他們都穿著黑
色晚禮服,白襯衫配著蝴蝶結,個個體態勻稱、儀表不凡,但從腦後露出的花白
頭髮,可知他們都上了一定年齡,其中還有一個滿頭銀髮的。

  第一眼看過去,最引人矚目的就是他們臉上的面具,按理說,在這麼小的圈
子裡並沒有必要戴面具,但他們卻一直沒有摘下面具,好像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
定般。

    而且,他們所戴的面具也跟晚會裡的大不相同,大廳裡那些VIP會員戴的
是假面舞會用的面具,所以奇形怪狀、花樣百出,但這幾個元老臉上的面具卻很
樸素,他們清一色都是用青銅所制,古樸的色澤在夜裡顯得肅穆沉穩,面具的造
型卻很是生動形象。

  坐在左邊的男子,他臉上面具是一隻猴子,這種人們印象中活潑可愛的動物,
塑造在這張面具上的造型卻有些不同,青銅猴子看上去更為狡猾和邪惡,張開大
口兩排鋒利犬牙更顯兇惡。

    戴著猴子面具的男人顯然很愛說話,三人中屬他話最多,一邊說話一邊還用
手比劃著收拾,說得興起,身子還時不時向前聳出沙發。

  而右手邊沙發上的男子,他戴的面具則是一隻羊,面具的主人也恰好留了一
把山羊鬍子,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淫欲的,配合著彎曲的羊角,和瘦削精幹的身子,
給人一副耽於肉欲的感覺,此人的眼神時不時地越過玻璃,瞄向白莉媛動人的身
子,讓我對其又是厭惡又是警惕。

  另外一個人坐著的沙發是背向我這邊,所以看不清他臉上的面具,只看到一
頭如雪的銀髮,此人年齡在三人中應該是最大的,看上去好像也是地位最高的,
這個從另外兩人看他的神情可知。

  「他們臉上的面具有什麼含義?你見過面具下麵的人嗎?」我忍不住向白莉
媛問道。

  她一直偎依在我的身邊,此時抬起臻首,目帶遲疑地答道:「我也不知道,
戴這種面具的,我只見過呂江,其他人長什麼樣子,我從來沒見過。」

  「那你見過幾個面具,都是什麼樣的?」我繼續問道。

  「有豬、有馬、還有雞,不過這兩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白莉媛掰著柔白的纖指回憶著。

  「那呂江的面具是什麼樣子的?」我突然想起什麼。

  「他是馬。」白莉媛回答得很乾脆。

  我又陷入了深思,這個會所從上到下都透露著一股詭異味兒,他們對於已婚
女性的捕獵極其殘酷和不道德,但又不得不佩服他們擁有的強大實力,以及對享
樂的追求和想像力。

    這個會所已經足夠神秘了,而掌握這個會所的高層卻更加詭秘,這是一個被
稱作「圈子」的團體,團體裡有12名元老,呂江也是其中一員。從描述來看,
能夠進入這個圈子的人物都非同尋常,那麼這些人組織到一起有何目的呢,他們
又都是何方神聖?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曾經在醫大附院的實驗室裡,聽那個精神衛生科教授江
華提起過,他曾經無意間提到過,在淮海市存在著一個高層圈子,從他的話裡可
知,他與呂江都是圈子中的一員,那麼他所說的圈子是不是就是眼前這個,江華
也是那12名元老之一嗎?如果是的話,他會是戴哪個面具的。

  我仔細地辨識了對面玻璃房子裡的三個男人,但沒有找出熟悉的身影,雖然
我沒有看到他們的相貌,但我可以肯定江華不在其中,我心中暗自有些擔憂,這
些人的存在會不會對我構成威脅,如果他們起了疑心的話,我們該怎麼辦?

  我看著透明玻璃裡的人物,心裡突然想起了什麼,我招手讓白莉媛抱起自己,
緩慢地移動到了沙發邊緣,我讓白莉媛趴在自己身上,裝出男女親熱的樣子,用
她高挑豐腴的身子擋在身前,自己則借助著那酒紅色波浪長卷髮的遮掩,用目光
窺視對面玻璃裡的人。

  雖然我們之間隔了2層玻璃,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但我卻可以看到兩個人面
具下方的嘴唇動靜,通過唇語我可以辨認出一部分的談話內容。

  猴子:「北方……那件事……怎麼樣了……」

  山羊:「……怎麼辦?」

  雖然室外的人造光線很亮,但畢竟我們身處夜空,要辨認清楚對方的嘴唇,
十分耗眼力,再加上我重傷後身體虛弱,凝神看了一會兒,漸漸發覺眼前的景象
有些模糊,眼前好像飄過老黑白電視的雪花紋,時不時地干擾著我的視線。

    在燈光下,那些青銅動物面具變得更加真實了,真實得就像是要活過來一般,
面具下方的人臉變得難以辨認,又像是要被面具上的動物所吞噬,我已經看不清
楚他們嘴唇的動靜了。

  那只山羊變得越發得淫蕩,它輕輕搖晃著下巴鬍子,嘴裡似乎像是念著咒語
一般,那對淫邪的三角眼似乎要活過來般,在白莉媛身上轉來轉去;而猴子也更
為猙獰,它邪惡的紅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那鋒利的犬牙不斷在眼前晃著,好像
在咀嚼著什麼,但他口中咬的並不是水果,而是鮮紅的肉。

  我用力地搖搖頭,不對,不是這樣的,我這是怎麼了?我用牙齒咬了咬下唇,
痛感讓我清醒了些,眼前又恢復了正常,玻璃房子裡只有三個戴面具的男人,並
沒有什麼念咒語山羊和吃肉猴子,剛才只是我的幻覺罷了。

    我雖然清醒了,但還是憂心忡忡,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並不意外,它們正用這
個方式提醒我,自己的身體機能正在消退中,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老公,石頭,你怎麼了,快醒醒吖。」白莉媛溫婉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憂
慮,我看到那張親切的玉臉上佈滿焦急之色,心中得到了一些安慰,但這還不足
夠讓我恢復精神。

  我吞下最後兩粒粉紅色藥丸,但卻沒有出現預期的效果,看來我的身體已經
產生了耐藥性,現在就算是藥物也無法讓我清醒起來,我該怎麼辦?期待中的救
援還沒到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

  「媛媛……」

  「在,我在呢,我一直在你身邊呢。」

  「別讓我睡著,千萬別。」

  說完這句話,我眼前又開始模糊了,我像是置身於一個溫暖的繈褓,渾身雖
然很熱但卻動彈不得,我的手腳像是被捆住一般,我原本是在一個很舒適的地方,
四周都是濕濡濡的水,我像是在一個大湖裡面,可以自由地遊蕩與嬉戲,有一條
連在肚子上的管子給我輸送必須的養分。

  可是我現在卻被從那個大湖裡取了出來,被迫來到這個乾燥的、從滿束縛的
世界,我覺得好委屈,我的大湖呢,我的管子呢,為什麼都不見了,為什麼你們
要把我從樂園弄出去,我覺得難受極了,我要像這些野蠻的人類表示憤慨,於是
我動用全身的力氣來表達,但我卻發現自己四肢不受控制了,身上唯一可以活動
的只有頭部的一個小孔,於是我把所有的怨氣都通過這個孔發洩出來了。

  「哇——」我哭了,我第一次接觸外界的空氣,這乾燥、凜冽帶著消毒藥水
氣味的空氣,這味道還算不壞,我還算滿意地笑了笑,然後像是炫耀般繼續張合
著嘴巴,一陣陣的哭聲從我口中發出,我感覺有些累了,這樣子比游泳還辛苦,
可是我的養分呢,我的管子已經不能發揮作用了,我該怎麼辦。

  我正在為自己擔憂的時候,有一個軟軟的富有彈性的東西塞了進來,我下意
識地含住了這個玩意,這是一種新的遊戲嗎?我好奇地用嘴巴咬了咬,從那個軟
軟的玩意裡噴出了一股液體,溫溫的、甜甜的,真好喝,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沒
有那麼無趣了,我開始喜歡上這個玩意,我開始繼續玩起這個遊戲。只要我肯用
嘴巴咬,就能嘗到那甜甜的液體,我學會了人生的第一件事。

  好舒服啊,這些液體吸到肚子裡,之前的焦躁不安都消失了,我開始漸漸遺
忘那個大湖、忘記我的管子,忘記我曾經的樂園。我滿懷感激地想要向給我這個
玩意的人致意,所以我睜開了眼睛。

  朦朦朧朧中我看到了一張臉,這是我在這個世上見到的第一個人,她是那麼
的美麗,瘦瘦長長的橢圓臉蛋,大大的黑亮眼睛無比專注地看著我,那目光中流
露的都是對我的關愛,她紅紅的櫻桃小嘴多誘人,一張一合露出潔白的牙齒,她
在對我叫著什麼,我聽不大清楚,但是那聲音卻說不出的好聽。

  我又把目光轉向下面,看到了自己嘴裡吸著的那玩意兒,一個又大又白的圓
球掛在她胸前,她又細又長的手指抓著自己的圓球,將一個粉紅色的小圓球塞到
了我口中,而給我那些好喝的液體的就是這個圓球。

  那些液體像是無窮無盡般,只要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讓我吃得渾身舒暢心
滿意足,我太愛這個玩意了,我太愛面前這個女人了,我想要表達我對她的愛,
可是當我一張口,卻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個叫聲,就像是我早就學會了一般。

  「媽媽——」

  回應我的卻是個無比溫柔的女聲,她的話音就像是口中的液體般,又香又甜,
令我渾身充滿了能量。

  「好寶寶,乖寶寶,別睡覺哦,媽媽在陪著你,媽媽喂你吃奶奶哦。」

  「好石頭,乖石頭,快醒醒哦,媽媽還在等你,媽媽要和你在一起,去很多
沒去過的地方,去玩很多沒玩過的,吃很多沒吃過的,你答應過媽媽的哦。」

  「好老公,乖老公,你快起來吧,媛媛需要你,媛媛需要你保護她,需要你
疼愛她,需要你陪她很久很久。」

  我睜開了眼睛,看到的畫面與夢境中相差並不大,眼前的女子容貌比起當年
更加豐豔嫵媚,而她看著我的眼神卻從來沒有變過,一如既往的充滿了母性的慈
愛,而且還多了一種熾熱的情感。

  我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口中含著熱乎乎、脹鼓鼓的玩意,白莉媛不知
什麼時候把玫紅色亮片晚禮服長裙的肩帶卸了下來,沒有穿戴文胸的白玉胸乳完
全露在外頭,其中一隻正被她抓在柔白纖細的手指中,用那無比熟悉的動作往我
嘴裡塞。

  自從我們發生肉體關係後,我曾經無數次玩弄和吸吮這對白玉香瓜巨乳,但
之前的行為都是為了享受肉體上的刺激和快感,從未像今天一般完全沒有肉欲的
因素在內,我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好像變成了當年那個小嬰兒,充滿感恩和
愛戴地吸吮著那粉紅色的乳頭。

  「石頭,老公,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嚇死人家啦。」看到我睜開了眼睛,
白莉媛興奮得直拍手,她赤裸的上半身白肉一陣晃動,胸前那兩個白玉香瓜巨乳
更是跌宕起伏,引人入勝。

  看著她喜出望外的樣子,我心中不由得大為感動,自己剛才的昏迷肯定嚇著
她了,為了不讓我就此睡著,她不知花了多大的精力,最終將我喚醒的不是其他,
而是她那對曾經哺育我成長的工具,那個為我帶來人生第一次快樂體驗的玩意兒。

  「媛媛,別擔心,我好了。」我伸手摸了摸她白玉般的臉頰,觸手處有些濕
潤,不知道是激動還是什麼,她臉上已經冒出了一層晶瑩的汗珠。

  我動了動身子,才覺得自己身上濕漉漉地好不難受,像是被人從溫熱的泥漿
中拉了出來般,原來昏迷期間全身已經出了一層汗,這個房間太暖和了,這樣不
行的,我張了張嘴巴,卻發現自己聲音低沉得可怕。

  「把,把門打開。」我很勉強地抬起一隻手,指著玻璃房子的門,屋內的暖
氣是沒辦法關閉的,我只能讓門敞開,屋子裡是在是太暖和了,這溫度讓人昏昏
欲睡,但對於我來說卻是致命的。

  但白莉媛看到我有反應了,她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像一隻小兔子般蹦了起
來,踩著7釐米細高跟玫紅色涼鞋沖過去開了門,然後又迫不及待地跑回沙發,
抱住我又是一陣親吻,口鼻間傳來她獨特的體香,好像比那粉紅色藥丸還管用,
讓我為之一振。

  開門後,空氣對流帶來的涼意,降低了室內的溫度,我的精神也清醒了不少,
我輕輕撫摸著白莉媛光滑如玉的裸背,充滿感激道:「媛媛,你太棒了,你救了
我。」

  「石頭,你一定要堅持住,你一定要記得我,不管怎麼樣都不要拋下我,我
不能沒有你的,我需要你保護,我需要你的愛,你一定要記住。」

  我很用力地點點頭,抱著懷中這具溫香暖玉,心中充滿了平安喜樂,無論現
在身處於何等的危險處境,無論前方有是否虎狼成群,無論我們的未來有多少艱
難險阻,我都有信心去面對,因為我要保護好自己最愛的女人。

  一陣腳步聲打破了我們這難得的寧靜時刻,一個戴金色面具的保鏢走了上來,
他手中拿著個電話走進玻璃屋內,很恭敬地將電話遞到背對著我的那個人手中,
那個銀髮男子接過電話說了一會,然後把電話遞還給保鏢,保鏢鞠了個很標準的
躬,然後就退下去了。

  我心中湧起一片陰影,剛才誰打來的電話,這個電話說明了什麼呢?我凝神
朝另外兩人看去,顯然他們也在問那個銀髮男。

  山羊:「六哥,這個地方可從沒讓公安進來過,這樣不大好吧。」

  猴子:「對啊,呂家老二也有些過了,抓人也不能抓到我們地盤上來。」

  銀髮男好像對他們說了些什麼,這兩人才有些悻悻地停住了抗議,但從他們
的表情來看,還是有一些不情願。

  我心中暗驚,從他們的對話來看,警方已經搜到了樓頂三層,這麼說我們已
經在這裡呆了快2個小時了,為什麼接應方還沒影子呢?不過還好這家會所的背
景深厚,警方並不敢冒然進來搜索,而先是徵求圈子元老的允許,這也拖延了一
定時間。

  只不過從三人的對話看,銀髮男已經首肯對方進入,他們遲早會搜到樓頂的,
那時候我們再也無處可逃了,我們該怎麼辦?

  我看了看那邊,猴子和山羊正在說著什麼,山羊的眼睛一直都盯住白莉媛不
放,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白莉媛趴在我身上,所以她的雙膝是跪著的,帶著身
上的晚禮服長裙向上收了不少,所以兩截羊脂白玉般的纖長小腿露在了外頭,蹬
著7釐米細高跟玫紅色涼鞋的玉足在沙發外輕擺著,就算老遠看過去也是那麼的
誘人。

  我咬了咬牙,終於下定決心,低聲吩咐了幾句,白莉媛絲毫不以為杵,她很
用力地點點頭表示肯定。

  她伸手把身上玫紅色晚禮服長裙的吊帶卸下一邊,大半片雪白如玉的肌膚暴
露在空氣中,伸手把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撩了撩,讓那如波浪般的發卷更顯蓬鬆,
她迅速俯身在我臉上香香地一吻,然後帶著一副毅然決絕的神色走了出去。

  等她走近對面的玻璃房子時,白莉媛已經是另一副模樣了,她胸前晚禮服長
裙的吊帶滑落到了腰間,一隻飽滿豐膩的雪白巨乳袒露在外面,粉紅色的小櫻桃
傲然挺立著,那張豔若桃李的玉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表情,她雙手捧在胸前急切
道:「不好啦,出事了,他暈倒了?」

  「誰暈倒了?怎麼回事?」山羊面具首先站了起來,他口中這麼說著,眼睛
卻貪婪地在白莉媛那只白膩巨乳上打轉。

  「求求你,救救他,他剛才跟我做那個的時候,突然一口氣喘不過來,就不
動了。」

    白莉媛好像還沒意識到胸前已經曝光,她雙手端在胸口前苦苦哀求,在手臂
的作用下那兩座巨峰更加顯眼了,被擠得快要溢出的雪白乳肉像奶油般攤開,粉
紅色乳頭上還殘留著口齒吸吮過的痕跡,由於黏上了我的口水所以散發著淫靡的
反光。

  「你是老七的女人吧,他剛才上來了?」一直背對著我們的那個銀髮男轉過
頭來,他的聲音平淡無奇,有一股令人冷靜的量,卻讓人不得不聽從。

  他臉上的青銅面具是條蛇的造型,蜿蜒屈曲的蛇身盤在那銀白的頭髮上,額
首的蛇口中吐出長長的蛇信,配著那青銅的顏色,令人望之生畏。

  「嗯,我們剛弄了一會兒,他就捂著心口說難受,然後就昏倒在沙發上了,
你們快幫幫他吖。」白莉媛記得自己好像見過這個蛇面具男人,她忙抓住對方的
話頭說下去。

  三個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凹凸有致的身上,只見那玫紅色亮片禮服裙擺開
了一條長縫,一條又長又直的脂白玉腿伸在外頭,羊脂白玉般的肌膚上還粘著一
些曖昧的液體光澤,這些細節綜合在一起,再加上她臉上哀怨欲絕的神情,並沒
有人對其產生懷疑。

  「老九,你去通知保鏢,叫他們帶醫生過來。」銀髮蛇面具男站起身來,他
口中指揮著,那個猴子面具男點點頭,先行一步走了出去。

  「老八,我們先過去看看。」銀髮蛇面具男先行一步走了出去,山羊面具男
忙跟在後頭,白莉媛「蹭蹭蹭」地邁了幾步走到了前頭,7釐米細高跟玫紅色涼
鞋帶起一陣香風,山羊面具男貪婪地盯著裹在玫紅色亮片晚禮服長裙內的那對豐
膩肥臀,一擺一擺地走進了屋子裡。

  我面朝下趴在沙發上,聽到白莉媛熟悉的高跟鞋聲先到了身邊,她帶著哭腔
喊著呂江的名字,但柔軟的纖指卻在我腰間抓了一下,這是我們約定好的信號。
我努力吸了一口氣,凝聚起身上最後一份力量,待到一隻男人的手放在肩頭,順
著他的手勁翻過身來。

  一個青銅的蛇面具男人出現在眼前,我迅速從沙發上挺起身來,左手順勢一
扣夾住了男人的脖子,將一直握在右手中的一塊東西頂在了他的腰間,口中沉聲
道:「不准動,如果你還想要命的話。」

  銀髮蛇面具男感到一陣呼吸困難,透過衣料感覺腰上抵著一個硬硬的東西,
他並沒有慌張,只是高舉雙手道:「朋友,你不要激動,有什麼事好好商量。」

  「把你那2個夥伴叫回來,不要驚動其他人,否則我拉你陪葬。」我指著已
經有一隻腳邁出門的山羊面具男道。

  「老九,你別亂動。」銀髮蛇面具男很快出聲道,山羊面具男聞言停住了向
樓梯跑的腳步,但還是站在門外不敢進來。

  「朋友,你看,我另外一個兄弟已經下去了,我現在叫他他也聽不到,如果
讓我這個兄弟去叫的話,你也不會放心,你覺得該怎麼辦呢?」他的話沒有什麼
情緒起伏,就像普通人平時說話一樣,語氣緩慢卻條理分明,還站在我的角度做
了分析,似乎帶有一種強大的蠱惑力。

  但我卻明白,利用說這段話拖延的時間,另一個猴子面具男應該已經走得足
夠遠了,我怎麼也沒有法子追上封口。雖然知道此人的伎倆,但我現在卻拿他沒
辦法,又不能真的一槍殺了他,雖然我手中握著的只是一根頭部磨尖了的冰棒,
但我若要殺人的話,工具並不重要。

  只是,殺了這人對我並沒什麼好處,將他掌握在手中尚能給自己多一個籌碼,
以此應對即將湧上來的保鏢和員警。

  在我的指揮下,山羊面具男走回了屋內,白莉媛關好門將他隔開,然後我押
著銀髮蛇面男走到他們那間屋子門前,我很注意地將手臂隱藏好,沒有讓別人看
見我手中的冰錐。

  倚靠在玻璃牆上,我突然感覺渾身乏力,差點握不住手中寒氣逼人的冰錐,
前面勉強聚起的力氣像是耗盡般,全身猶如虛脫似得直冒冷汗。

  「朋友,你們跟老七有仇嗎?」銀髮蛇面男好像嗅出了點什麼,他雖然並不
敢輕舉妄動,但口中卻不停說著。

  「如果你想要錢,就說一個數字,天下沒有做不了的生意;如果你想要找老
七,很抱歉,現在我們也聯絡不上他了。」

  他的話表面上在情在理,而且句句摸准了人內心的欲望,說服力不可謂不夠
大,但此刻聽在耳中,卻令我心生厭煩。我正想敲打他幾句,但卻眼前一陣眩暈,
晃了晃身子差點摔倒,我忙叫白莉媛過來,讓她站在我的身後。

  白莉媛心神領會地走了過來,她從背後抱住我,從別人的角度看,她好像是
躲在我身後,但實際上我得靠她撐著才免於倒地。

  我感覺兩大團又軟又滑的肉球抵在了背上,白莉媛身上又熱又香的氣息傳導
過來,我感覺自己身上暖和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些。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只見猴子面具男領著4個金色面具保鏢跑
了上來,顯然經過前面的一陣拖延,此人已經發覺了樓上的變故,所以招來了這
批保鏢,他們紛紛拔槍瞄準我,但我躲在銀髮蛇面男的背後,對方雖然人多,但
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是什麼人,還不快點放開我六哥,不然讓你死得很慘。」猴子面具男厲
聲喝道。

  「你們敢動一下,我就開槍了,你看看,是我的子彈快,還是你們的槍快。」
我提起一口氣,沉聲道。

  對面的4個金色面具保鏢如臨大敵,他們很緊張的瞄著我,但我並沒有給他
們更多機會,這是銀髮蛇面男開口了。

  「你們不要衝動,這個朋友不是沖著我來的,聽他的吩咐。」

  我見他如此識趣,忙開口喝道:「都把槍扔到樓外,快點。」

  金色面具保鏢們面面相覷,不知是否要聽從我的指揮,我把右手向前頂了下,
低聲道:「你跟他們說,只要照辦,我就放了你。」

  銀髮蛇面男點點頭,提高嗓音喊道:「聽他的話,把槍都給我扔了。」

  「六哥!」猴子面具男有些不知所措的回問了句。

  「聽我的,別囉嗦。」銀髮蛇面男厲聲喝道。

  他這一聲把所有人都震住了,猴子面具男無奈之下,只好點點頭示意,那幾
個保鏢只好紛紛將自己的手槍扔出樓外。

  「好了,朋友,你還有什麼要求嗎?」銀髮蛇面男直了直後背,他的聲音還
是不緊不慢。

  我正要開口,突然一陣強烈的風聲從遠處傳來,所有人都不由得抬頭望去。

  只見遠處的夜空中多了一個紅點,這個紅點朝著樓頂方向迅速移動,它移動
的速度極快,以至於沒多久,我們都感覺從頭頂吹來的一陣大風,隨著紅點越來
越近,可以看清楚這是一架直升飛機。

  越來越近的機身盡收我眼底,這是架身材修長的雙發四旋翼直升機,將近2
0米長的機身與4米的機高結合在一起,再加上全身都是暗黑色的塗裝,令它就
像是從夜色中突然湧出的惡魔一般,令人防不勝防、心驚膽戰,尖尖的機頭和背
部弧裝凸起,又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禽,張牙舞爪地撲向敵人。

  我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一家UH- 60中型通用直升機,又被稱作「黑鷹」。
生產商是美國的西科斯基飛行器公司,也是美國陸軍現役的主力直升機種之一,
由於其出色的設計和品質,得到國際軍事裝備界的高度認可和評價。

  中國曾經在80年代購買了24架黑鷹,二十多年來一直保持著穩定可靠的
服役記錄,屢次在惡劣地理氣候條件下,順利完成了抗災救災、應急救險等工作,
目前還剩下20架飛機,被軍方視若珍寶。

  雖然我對他們的能量之大已經有所瞭解,但也沒想到他們可以出動這樣一架
黑鷹,看上去這架黑鷹不像是從哪支部隊調來的,而且它身上的塗裝也不是陸軍
傳統的橄欖綠色,更像是原產地美國供貨時的樣子。

  這架黑鷹的純黑機身在空中盤旋了幾圈,然後朝著樓頂的停機坪降落了下來,
機身主旋翼帶起的大風掃過樓頂,所有人的頭髮衣服都被帶動著揚了起來,這旋
翼轉動的噪音極大,以至於銀髮男張口說什麼我都聽不清楚。

  為了避讓直升機,猴子面具男帶著那幾個保鏢走到了停機坪邊緣,但他們的
眼睛仍然牢牢盯著我這邊,生怕我對銀髮蛇面男不利。但我此刻卻是有苦說不出
來,直升機旋翼揚起的氣流太猛烈了,我只覺得有一股大力在拉扯著自己,原本
已經處於虛弱狀態的自己,想要邁動一步都覺得困難。

  但現在這架黑鷹就在眼前,它穩穩當當地停留在樓頂中央,我等了2個多小
時終於等到了,我們現在有救了,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陣狂喜。

    此時,銀髮蛇面男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價值了,他被劫持以來一直都很配合,
我也不想太難為他,順手一推示意他可以走了。

  銀髮蛇面男對我點點頭,我看到他面具後的那對眼睛閃爍了下,然後便轉身
緩慢地朝保鏢們走去。我這邊在白莉媛的攙扶下走向直升機的艙門。

  越靠近直升機的頂部,旋翼的氣流越發嚇人,白莉媛身上的玫紅色亮片晚禮
服長裙被帶動得飛了起來,就像鳥兒張開的翅膀一般,裙擺下方那兩條羊脂白玉
般的長腿纖毫畢露地展現在空氣中,那豐潤白膩的胯間只系著一條純黑色輕薄蕾
絲三角內褲,整個玉雕般的雪白豐腴的下半身都露在了所有人眼皮底下,這絕美
的尤物肉體讓所有的男人都看呆了。

  但白莉媛此刻已經無暇顧及自己裸露的身體,她很艱難地扶著我緩慢地走著,
眼看快要到艙門口了,我卻突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原來我一直靠著興奮劑撐著,
前面起身劫持銀髮蛇面男時已經消耗了最後的體力,油盡燈枯的自己再被這猛烈
的氣流帶了下,再也支撐不住,趴到在直升機的起落架上,怎麼也起不來。

  白莉媛十分焦急,但要靠她自己的力氣,抬起失神狀態下的我是不可能的,
而她蹲下身子去拉我的時候,將那具豐盛肥美的大白臀對著人群,被風完全吹起
的裙下風光一覽無遺,讓他們大飽眼福。

  銀髮蛇面男剛走回保鏢中間,猴子面具男就馬上做了個手勢,那4個保鏢就
如狼似虎般沖了上來,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又提不出一絲氣力,正在危急之
時,兩隻手抓住了我的肩膀,這雙手力氣極大,一下子就幫我給提了起來。

  我覺得腳上好像踏到了一塊鋼板實地,知道自己已經躋身于黑鷹的機艙了,
但心中卻並沒有踏實下來,我急忙轉頭尋找白莉媛的身影,卻發現那玫紅色亮片
長裙裹著的尤物美人還在機艙外。

  「快上來。」我激動之下,不知哪裡來了一股力氣,把半個身子趴出了機艙,
緊緊握住白莉媛的雪白纖手,將她往機艙裡面拉。

  此時那4個保鏢已經跑到了機艙下方,不知哪裡伸出一雙手,抓住了白莉媛
纖柔玉足的腳踝,我的力氣大不如前,居然又被那雙手拉回去了點。

  我拼命的要將白莉媛往回拉,白莉媛也奮力掙扎著想要擺脫,她那頭酒紅色
大波浪長卷髮在風中飄揚著,玉臉上滿是恐懼和驚慌的神色,兩片紅唇不住開合
在喊著什麼,但我卻聽不清任何言語。

  黑鷹已經開始起飛了,旋翼氣流帶出更多的雜訊,我根本聽不到白莉媛和其
他人在講什麼,我只是用勁全身氣力抓住白莉媛的手。

    白莉媛的身子漸漸被帶動了起來,她拼命蹬動著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
用腳下的7釐米細高跟玫紅色涼鞋去踩踢抓住她腳踝的那只手,但對方並沒有因
此而放手,依舊牢牢抓著不放。

  我覺得自己手裡的力氣在一點點流失,雖然我竭力想要抓住手中的玉臂,但
一切都不由得我使喚,那張美麗的臉蛋正在距離我遠去,我想要大聲呼喊求救,
我想要奮力廝殺拯救她,我想要牢牢握緊不放棄她,但我卻做不到,我像是在做
一個很長的噩夢一般,可是這噩夢卻如此的清晰,清晰得令我無法醒來。

  我突然手上一鬆,有一股什麼東西從手中溜走一般,我的心臟一陣劇烈的顫
動,好像瞬間停止住了呼吸,腦中一片空白,登時暈了過去。

  黑鷹已經完全離開了地面,這時才有大批荷槍實彈的員警沖上樓頂,他們像
一群無目標的獵犬般,紛紛對著天上的直升機瞄準開槍,但這些手槍子彈打在鋼
板上毫無效果,黑鷹上升的速度極快,很快就脫離了手槍的射程,在空中只能看
見一個大概的輪廓,它在所有人的頭頂盤旋了一圈,然後像一隻猛禽般迅速遠離
飛走,最後化為一個紅點消失在夜空中,留下一群員警和保鏢在樓頂呆若木雞、
毫無辦法。

  沒有人注意到,那架黑鷹的起落架邊緣,掛著一片長長的玫紅色亮片布料,
那形狀好像是從某個女子的長裙上撕下般,似乎還帶著女子溫熱醉人的體香。

               【待續】
作者: antso    時間: 2015-12-24 21:54

为什么要绿,白已经很坎坷了,不要让她再受折磨了,让真爱永恒好不好!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5-12-25 12:07     標題: 【天若有情】(108)作者:hyperX

.


                          【天若有情】(108)



作者:hyperX




              第一百零八章

  噼噼啪啪的鞭炮聲響個不停,外面就像是在打一場大戰役般,到處都充滿了
喜慶的氣氛,空氣中飄着魚肉煎炸過的香氣,一堆堆小孩穿着新衣服嬉鬧玩耍,
我孤零零地獨自站在一旁,把玩着爸爸給我買的玩具直升飛機。

  那些小孩子玩得很開心,個個又是厮打又是追逐,把身上弄得髒兮兮的,但
我卻沒有跟他們一起玩,媽媽不喜歡我跟那些野孩子一般,她喜歡幹幹淨淨的小
孩,但事實上我也沒法跟他們玩,我從小體質都不大好,不能向他們那樣跑跑跳
跳。

  更重要的是,我跟他們不是一類人,我的媽媽來自郊區縣的一個小山村,雖
然她嫁給了一個本地人,但她卻沒辦法獲得居民戶口,而她的親生兒子一出生,
就不得不跟母親一般,在成分一欄打上「農民」兩字,這在當時已經足夠讓人鄙
視了。再加上我從小在外婆家長大,耳濡目染得到的鄉下口音,更是被這些血統
純正的城裏孩子拿去取笑,雖然他們的父親也隻不過是藍領工人和做點小生意的
市民罷了,但居民的身份好像給了他們天生的優越感,特别是在我這個鄉下婆娘
所生的兒子面前。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媽媽和我都不樂意到爺爺家過年,爸爸一家都是在港口
碼頭讨活,爺爺是個退休的老水手,一臉花白濃密的大胡子,沉默寡言、嗜煙如
命,他對生活的要求并不高,隻要三餐和香煙就滿足了,家裏的大小事情都是奶
奶說了算。

  奶奶成爲家中的主宰不是沒有理由的,她有着一副又尖又利的嗓子,和瘦瘦
高高的排骨身段,從裏到外都透露着一股張揚。無論是在什麽場合,她的聲音總
是那麽的尖銳響亮,而且說起話來就連最厲害的辯手都比不上,可謂是見人說人
話見鬼說鬼話,從來沒有人可以與她比拼。

  她知道自己的長處,也擅于利用它,将自己的男人和孩子牢牢地控制在手掌
中,外頭的人隻會見到她熱情好客的一面,卻不知她在家中就像個女暴君,而她
的男人和兒女們好像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統治,從來都不會也不敢反抗她的意願,
直至我媽媽的到來。

  在奶奶心中,天生麗質的媽媽好像對她構成了某種威脅,她先是用甜言蜜語
籠絡媽媽,然後又時不時地用各種方式打擊媽媽,特别是媽媽的出身和家庭,在
她口中,生在這十區之外的都是鄉下人,在他們面前天生就低人一等。這種歧視
令媽媽備受煎熬,她在嫁人之前,隻是個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并不懂得人間有無
緣無故的惡,就算你從來沒有傷害過别人,别人卻會來傷害你。結婚之後,也隻
懂得溫柔娴靜持家,純然不會動心機、耍手段。

  由于爸爸單位的宿舍很是緊張,婚後的頭兩年他們不得不在奶奶家裏住。當
時才一歲的我老是生病,爸爸要上班沒有辦法照顧家裏,媽媽自己還是個小女孩
什麽都不懂,這個時候她多希望婆婆可以在身邊幫忙指點,可是奶奶卻一點都不
顧惜祖孫之情,她不光什麽事情都不幫忙,而且還要站在旁邊冷嘲熱諷,媽媽性
格柔弱又不敢頂撞長輩,隻能自己忙裏忙外地照顧我,帶我上醫院看醫生,又怕
惹怒婆婆,躲在自己房間用煤爐煎藥,每當我生病難受苦惱時,她隻能偷偷抱着
我流淚,生怕我的哭聲驚擾了公婆。

  就這樣,在擔驚受怕和左右煎熬中過了兩年,爸爸的宿舍分到手後,媽媽的
苦日子才告一段落。

  這些事情媽媽一直自己默默忍受着,她過了很久才和爸爸透露了一二,我也
是長大後才知道,才明白爲什麽媽媽總是不樂意去奶奶家,甯願跟我們在家屬樓
裏過年。我早就看出,相比起我的堂兄堂妹,奶奶對我的态度明顯冷淡得多,我
的性格遺傳了媽媽的執拗和敏感,對于爸爸那邊的親屬早早就建立起了反感,所
以就算在他們家裏,我也不喜歡跟堂兄弟們一起玩。

  隻不過,我不想惹他們,他們卻不放過我,那個大我一歲的堂兄,看到我手
裏精美的直升機,就跑過來向我要,我不想跟他分享玩具,他就野蠻地伸手搶奪,
我拼命地反抗,堂兄突然抓住我的腦袋往牆上撞,我體弱敵不過他,被撞疼了隻
能哇哇大哭。

  我的哭聲招來了媽媽,她趕跑了惹事的堂兄,但那架直升機已經掉落在地上
摔壞了,看到我傷心難過的樣子,媽媽将我抱在懷裏又是安慰又是親吻,過了好
一會兒我才稍稍安定了下來,但眼淚和灰塵已經把過年的新衣裳弄髒了,那可是
媽媽親手給我縫的海軍服呀,我盼望這件衣服已經好久了。

  媽媽氣憤不過,拉着我去找嬸嬸講理,她卻不當一回事的樣子,隻說是小孩
子之間的打鬧,不肯讓堂兄道歉。奶奶非但不主持公道,而且還埋怨媽媽小題大
做,破壞節日的氣氛,她們合起夥來對付我們,氣得媽媽當天就要抱着我走,但
是卻被爸爸好說歹說地留了下來。

  那天吃年夜飯的時候,爺爺奶奶們也不叫我和媽媽,爸爸輩叔叔拉去鬥起酒
來,喝的興頭也沒空理會我們娘兒,媽媽一賭氣也就幹脆不上桌,自己躲在房間
裏,煮了面條喂我。

  大過年時候,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屋内一片熱烘烘的喜慶景象,爺爺奶奶們
胡吃海喝、劃拳猜掌,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而我和媽媽隻能在躲在無人問津的
角落,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般,隻餘母子兩人相依爲命。

  我還記得那一年的冬天很是寒冷,媽媽跟我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一片片的雪
花不停地從黑漆漆的夜空灑下,将媽媽的頭發和衣服都沾濕了,但她在雪中沾濕
了的面容是那麽的美麗,看着我的眼神卻是那麽的溫柔,喂入我口中的面湯卻是
那麽的暖和,一直暖到我的心窩底。

  我還記得那天媽媽親手做的黃魚面湯的滋味,那是我記憶中嘗過最好吃的東
西,媽媽會把魚片細細的咬碎,然後和面湯攪在一起,用調羹遞入我口中。她的
嘴唇不用化妝都是那麽的鮮豔紅潤,一張一合露出的潔白玉齒就像編貝般,我看
着這張美麗的臉,心中無比地安靜恬和,就像身處仙境般快樂。媽媽看到我大口
大口吃得歡,那對翦水秋瞳就會笑成兩彎深深的月牙。

  「媽媽,媽媽。」我努力地咬着口中的牙齒,好像正在品嘗那美味的黃魚面
一般,口中嘟嘟囔囔地喊着。

  「嗳,媽媽在呢,乖寶寶,乖石頭,好好吃,大口吃,媽媽陪着你呢。」那
個熟悉的溫柔聲音立即響起,聲音中蘊含的愛意讓我全身松弛,我不由自主地按
照她的指示照辦,她一邊将我緊緊抱着,一邊一口口喂着我的情景又好像浮現在
了眼前,好像有一股香甜的液體流入口中,其中還帶着一股如蘭如麝的獨特香味,
隻有媽媽身上才帶有這種香味。

  這股液體源源不斷,讓我身上舒服了不少,但随之一股困意也湧了上來,迷
迷糊糊中我又睡着了。

  淮海市的夏夜是十分悶熱的,尤其是那些70年代建的老樓房,低矮的天花
闆,狹窄的隔間,氣流很難傳導出去,在室内就像一個蒸鍋般,将人烤得面紅耳
赤、汗流浃背。

  好熱啊,我感覺自己快要被燒着了,身上不停地在流着汗,那些汗珠就像是
一層生牛皮般,把我全身上下裹得緊緊的,悶得我呼吸困難,煩躁不安。

  屋子裏那把華生牌電風扇已經開到了最大檔,這架風扇還是爸爸媽媽結婚時
唯一的電器,已經服役十幾年的它,依舊能夠正常地搖着頭轉動,但它送過來風
卻仍然是熱的,熱得讓人渾身難受,熱得讓人心煩意亂。

  我的課桌是擺在客廳裏的,三港公司的家屬樓隻有五十平方,并沒有太多的
空間可以浪費,所以唯一的客廳要滿足多種功能,吃飯的時候就支起桌子當作餐
廳,我需要念書時就打開台燈充當書房,我們一家三口平時就是在這裏生活着。

  但那種平淡卻很溫馨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我們依舊住在這間小小的房
子裏,我依舊在那張多功能的桌子上寫作業,但我們家裏隻剩下了兩個人,爸爸
已經去世了,我沒有爸爸了。

  不知是天氣太熱的緣故,還是心裏總想着其他時期,我今天寫作業的速度很
慢,心思也沒有放在作業上。磨蹭了半天,幹脆把做了一半的作業扔在桌上,雙
肘支住下巴,專注地看着面前那個女人。

  緊挨那張木質沙發,放着一張小小的矮桌,上面放着一把木梳子和幾枚發夾,
還有幾瓶我從未見過的化妝品,桌上立着一面小鏡子,鏡中的女人約莫三十歲左
右,正處于美貌與風韻的巅峰,她的鵝蛋臉比新婚時豐腴了些,五官依舊鮮妍奪
目光彩照人,肌膚雖然不如當年般白嫩得可以擠出水來,但仍然膚白似雪。

  近2年來頗爲坎坷的生活經曆,讓她平日裏有些容顔憔悴,但塗上淡淡的眼
影,描成細細的黛眉,和塗得鮮紅的雙唇,完全覆蓋了歲月與生活的侵蝕,讓她
依舊光彩照人。鏡中的女子拿起梳子,将那頭長長的黑發從中間分開,然後分成
兩縷在腦後聚攏,用一枚紫色的塑料發夾固定住,這枚發夾上裝飾着一個布制的
蝴蝶結,雖然很是樸素與不起眼,但裝飾在女子的頭上卻是那麽的協調,就如同
她本人一般溫柔恬美。

  看到這枚發夾,卻讓我心中有些難過,因爲那是爸爸生前送過媽媽的禮物,
媽媽一直都很珍視地收藏着。往常的時候,我很喜歡看媽媽對着鏡子梳頭,喜歡
看那如絲綢般順滑的烏發從梳子的齒眼間流淌出的樣子,喜歡看到那枚紫色的蝴
蝶停駐在她臻首上,但今天看到同樣的人、同樣的烏發、同樣的蝴蝶,我卻沒有
往日的那種感覺了。

  因爲桌面上的那些化妝品,以及點綴在媽媽白玉般耳垂上的金耳環,都不是
我們這個家庭裏應有的,那是一個令我反感的男人所送的。這些東西背後的價格
不是我們家可以承擔,就算是爸爸還活着的時候,要爲媽媽添置幾件首飾,也很
不容易,但在這個男人眼中,金錢似乎根本不是問題,随手就可以拿出來,花在
他想要追逐的女人身上。

  金錢就像是有一種魔力般,不僅讓我們爲之奔波不已,也讓爸爸爲之送命,
更是堂而皇之的進入我的家庭,并且出現在媽媽身上。

  媽媽梳理好了頭發,忽而抿抿嘴看看口紅的痕迹,忽而睜大眼睛觀察眼影是
否有纰漏,她的臉上有股忐忑不安的神情,但那神情中隐約透露着些許的興奮,
有些類似小朋友在父母眼皮底下偷吃東西的感覺。

  她對着鏡子端詳了半天,好像終于下定了決心般,輕輕咬了咬塗着口紅的下
唇,潔白如玉的牙齒在鏡中一閃而過,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鏡中的媽媽好陌生。

  「媽媽,你要去哪裏?」我忍不住開口問了。

  媽媽好像此時才意識到我的存在般,她柔白纖細的手指輕輕理了理鬓角的幾
縷發絲,似乎有些不自然地輕聲道:「石頭,媽媽跟幾個朋友約好了,晚上要出
去一會兒。」

  她邊說着,邊站起身來,雙手攏住長發往腦後輕輕一甩,那千萬根青絲猶如
灑出的雨滴般滑落到她細細的腰間,同時也突出了她胸前那兩具高高隆起的雙峰。

  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色露肩連衣裙,輕薄的的确良布料裹在她凹凸有緻的身體
上,将那完美的曲線完全展現了出來,連衣裙的長度是那個時代的标配,隻露出
了兩截又細又長的纖白小腿。

  我的心中又是一陣抽疼,這件連衣裙是媽媽衣櫥中僅有的幾件比較貴的衣服
之一,那是爸爸在他們結婚十周年的紀念日上送給她的,媽媽很喜歡這件衣服,
平時隻在去一些重要的場合才穿,爸爸經常說,媽媽穿上這條裙子就跟仙女一般,
對此我深表贊同,隻不過現在媽媽穿着這條白裙子,卻是爲了另外的人,而她正
要去赴他們的約會。

  「你自個在家裏,把作業做完好嗎,回來我要檢查哦。」媽媽邊說着,邊走
了過來,一把把我摟在懷裏,她那柔順光滑的發絲垂了下來,将我整個人都包在
了裏頭,我感覺有兩片濕潤溫熱的嘴唇在自己臉上印了兩記,那如蘭如麝的獨特
體香令我手足無措,讓我呆若木雞般動彈不得,心裏有很多話要說,但卻說不出
口。

  待我清醒過來,媽媽已經擡起了臻首,她那對妩媚烏亮的大眼睛裏滑過一絲
狡黠的神色,我臉上有人多了兩瓣淡淡的口紅痕迹,鼻尖還殘留着那令人迷醉心
癢的香氣,媽媽的一颦一笑,一舉一動,都那麽的美,那麽地讓我癡迷。每次我
生氣的時候,媽媽隻要使出這一招,我就乖乖地舉手投降,轉怒爲喜了。

  可媽媽今天給的溫存卻沒有持續多久,她很快轉身拿起了一個小坤包挎在臂
膀上,那個洋紅色的小坤包樣式新穎洋氣,通過長長的金色鏈條挂在赤裸雪白的
颀長圓潤胳膊上,讓這個一向樸素大方的美麗女人,頓時洋氣了不少。

  坤包那光滑的皮革質地,在燈光下閃爍着一種光芒,那是金錢的光芒,這種
閃閃發亮的東西,似乎擁有改變一切的茉莉,令我們這個簡陋黯淡的房子相形見
绌。

  我心中隐隐約約有些不舒服的猜想,我知道這個小坤包的來曆,以及送給媽
媽這個禮物的男人,據說那是從香港帶回來的,在國内根本買不到這麽高檔的包
包,我從沒離開過淮海市以外的地方,但我卻知道,香港是一個無比繁華的大都
市,那裏的東西肯定非常昂貴,同這個坤包一起送過來的還有一對金耳環和那些
化妝品,媽媽從未收到過如此貴重的禮物,我原以爲她會像以往那樣,拒絕那些
不懷好意的男人的殷勤,但出乎意料的是,媽媽卻收下了這些禮物,并且用它們
妝點自己,而且還要戴着它們,與那個男人約會。

  「媽媽,你能不能不要去,不要去見那男人,我不想你出去。」我心中痛苦
得想要呻吟,但我卻無法說出口,話到了舌尖卻變成了:「媽媽,你什麽時候會
回來?」

  媽媽在玄關處彎下腰,她彎下那盈盈不可一握的細腰時,裹在白色的确良裙
裾裏的豐臀完全展現在我面前,那臀瓣的弧線優美得令我喘不過氣來,她側着翹
起一隻白藕般的纖細玉腿,然後拿起鞋架上那雙大紅色真皮高跟鞋,依次套在白
生生的玉足上。

  這雙高跟鞋也是那個男人送的禮物之一,她有着尖尖的鞋頭與5厘米的細跟,
放在十幾年前,就算是這個以新潮著稱的大城市裏,也是極爲時髦的玩意兒,而
足下蹬着尖尖的她們,讓媽媽原本就很高挑的身段更加挺拔,也更加迷人了。

  「石頭,媽媽差不多9點就回來,你要是困了就睡吧,乖。」白裙紅鞋的媽
媽站在門口,背景是一片漆黑的夜空,昏黃的燈光照在她黑玉般的光滑長發上,
映襯着那肌膚如雪般潔白無瑕,她鮮紅的櫻唇對我輕輕一笑,那笑容就像往日一
般溫柔恬美,可我卻沒有感覺絲毫的快樂。

  雖然媽媽說着話,但她的目光并沒有看着我,而是越過了我的頭頂看向身後,
我記得自己背後的櫃子上放着一個相框,那是爸爸媽媽的結婚照。媽媽美麗的大
眼睛中好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我那時候并不了解她眼中的深意,很快那股
神色便從她眼中消失了,媽媽轉身走出了家門。

  那扇老舊的木門輕輕地關上,将我與媽媽隔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聽着那清脆
的高跟鞋跟踏地聲漸漸遠去,我的心中好像也有一塊地方在墜落般。

  我已經記不得自己那時候是如何度過那個夜晚,我隻記得當時媽媽走出家門
的樣子和她的表情,如果還能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大聲哭喊着要求她留
下,無論如何都不要讓她走出這個家門。

  「媽媽,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大驚失色,口中急切地呼喚着,想要挽
留媽媽。

  每一個夢境都是如此,每一次我都在遙遠的地方,看着裝扮的如此美麗的媽
媽,對我微微一笑,然後轉身走開,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複雜,讓我又是擔憂又
是傷心,但更多的還是恐懼。

  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想大聲呼喊着挽留她,但我張大了喉嚨卻聽不到自己的
聲音,我想要追上去抓住她的手,但雙腿卻像是粘了膠水般怎麽也邁不動,我隻
能眼睜睜地站在原地,傻傻地長大嘴巴,看着媽媽的身影如煙霧般,消失在那濃
厚如墨的夜色中。

  「媽媽,求你了,求求你了。」

  「媽媽,不要……」

  我口中不停地嘟囔着,我覺得身上就像是火燒般的難受,好像置身于一個大
熔爐之内,一條條火龍用赤紅的長舌舔過身體每一處,每一寸關節都像是被用錐
子刺過般疼,我想要活動身子卻發覺自己什麽都做不到,就連嘴巴和舌頭都像是
灌了鉛一般沉重,怎麽都張不開也發不出聲音。

  我感覺一個針尖刺入了手腕,然後又陷入了恍恍惚惚的狀态,然後我又開始
做很長的夢,其中有一些是溫馨甜蜜的。那些甜美的片段裏少不了白莉媛的存在,
她的一個眼眸、一個微笑、一個動作,都讓我快活得不得了。在這些夢中,我一
律都是回到了十四歲以前的樣子,變回了那個媽媽身邊的小男孩。

  但更多時候,我做的都是噩夢,這些噩夢裏我隻是個旁觀者,隻能無言地目
睹着白莉媛被一個又一個男人壓在身下,用他們醜陋惡毒的陽具侵入侮辱着,這
些夢境裏有很多荒誕不現實的元素和色彩,但又真實得像是我親身經曆過般,一
次次地在眼前重現那些我不願面對的景象。

  這些噩夢的上演,讓我身上的痛楚更深了,如果我睜得開眼睛的話,肯定會
發現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濕,四肢都在不停地顫抖着。而這每當個時候,就會有
一隻手撫上了額頭,那隻手的五指長長的細細的,觸摸到的皮膚又軟又滑,我知
道這一定是媽媽的手,隻有她的手才會如此溫柔親切,耳邊好像還有她輕聲安慰
我的話音,正是因爲她的存在,我的噩夢才結束得較快。

  每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又感到渾身說不出的疼,然後又會有人給我喂食,但
我現在能吃的隻是流食而已,喂我的那雙手十分輕柔,好像懂得我的飲食習慣般,
讓我無比熟悉。而且還有一股如蘭如麝的特别香味萦繞在周圍,有時候那股香味
淡了些,這時我能聽到絲綢衣料悉悉索索的零碎聲,隐隐約約還有細細的高跟鞋
跟踩在地闆上發出的脆響,通過那聲音我隻能判斷,自己身處的地闆鋪着防滑墊。

  我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麽樣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少天,隻記得這樣
的巡回反複有7次,然後噩夢發作的次數開始變少了,但那個一直陪伴在身邊的
女人卻不再出現,我再也感覺不到她裙角和高跟鞋發出的聲音,也聞不到那如蘭
如麝的獨特體香,我漸漸蘇醒的意識開始産生了疑惑。

  媽媽,媽媽到底去哪了?我想要大聲呼喊,我努力活動着自己的嘴唇和舌頭,
想讓僵化了許多的身體可以活動起來,但最先蘇醒的卻是我的眼皮。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空白,那一瞬間我差點以爲自己還在做噩夢,我用力
眨了眨眼睛,發現身體機能正在緩慢地恢複,我的瞳孔開始逐漸恢複正常,讓我
可以把眼前的一切看得更清。我沒看錯,是真的,我眼睛所見的是一個純白的天
花闆,包括燈管的橫梁都刷成了白色,好像醫院或者類似的地方。

  待視力适應了屋内的光線,我又發覺脖子可以轉動了,便嘗試着扭了扭,看
到了屋子其餘的地方。

  這是一個50多平方大小的屋子,從上到下都刷成了純淨的白色,包括我躺
着的這張病床,和身上的病号服在内,一切都是白色的,白得一幹二淨,單調得
令人心煩。而且令人疑惑的是,這個屋子裏不但找不到窗戶,而且就連門的痕迹
都看不出來,它就像一個正方形的大盒子,更确切些說的話,像一所白色的監獄,
将我牢牢地關在裏面。

  我擡了擡胳膊,雖然動作很小,但的确是可以動了,沿着手腕上的痛感,我
看到被插進入的枕頭和輸液導管,病床頂的藥瓶已經空了一半,剩下的透明液體
正源源不斷地通過導管輸入我體内。

  「媽媽——」我總算從口中喊出了一聲,但這聲音嘶啞難聽,就連我自己都
辨認不出來。

  但我的聲音并沒有得到回應,不大的室内強化了嗓音的效果,聽在耳中像是
隻受傷的野獸在呻吟,我一聲聲地叫着,聽到自己的聲音開始逐漸正常起來,但
并沒有人見證這種效果,這嗓音隻在室内回蕩來回蕩去,像是在嘲笑我的無能爲
力一般。

  我一直喊到嗓子累得生疼,這才停住了這種無意義的呼叫,這四面純白色的
牆毫無憐憫地看着我,就當我是個沒有生命的物體一般,我喊到最後身體也乏了,
剛剛恢複的那點氣力也消耗殆盡,松弛下來後我又昏昏睡着。

  這一回沒有做噩夢,我的睡眠變得比先前好很多,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我的面前多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我漸漸辨認出了眼前這個人。

  他的身高有180以上,瘦削的身子上披着一件醫生常見的白大褂,頭戴着
一個白色醫生帽,眼部以下都被白色的口罩給遮住了,隻餘一雙明銳至極的眼睛
露在外頭,那雙眼睛看着我的時候,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感情,我就像是跟病床一
般毫無生命的物體,他就像這個純白色的監獄一樣冷冰冰的令人心寒。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卻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扳動開關将病床的上
半部擡起,我的上半身随之立了起來,由于有病床靠着,這種姿勢讓躺了許久的
我感覺舒服了不少,呼吸空氣也更加順暢了,我的視線可以投到地面,果然如先
前所猜測,地上鋪着平整的白色防滑墊,一雙碩大的黑色軍用皮靴踩在上頭,白
大褂下方露出裹在皮靴裏的半截小腿。

  他從旁邊推來一個滑動的餐車,餐車的高度可以調整,順着床尾越過病床,
推至我的胸前。餐車上固定着一個不鏽鋼餐盤,餐盤裏放着尚帶微溫的食物,配
着一套塑料餐刀和餐匙,餐盤和餐車是牢牢焊在一起的,餐具的開口都很炖,這
些東西都無法利用,且光憑我現在的體力,赤手空拳是不能傷害到其他人,包括
我自己的。

  「我,我媽媽呢,她在哪裏?」我終于開口了,我想要知道媽媽的下落,這
是我現在最關心的事情。

  那人并沒有作答,他做完這一切後,就走到了牆邊,也沒見用了什麽手段,
一陣機器碾軋聲響過,那整整一面白色的牆體緩慢升起,然後那人就徑直走了出
去,然後整個白牆降了下來,重新将我一人關在了裏面。

  我這才明白,這整面牆壁就是一道門,而借着這道門升降的空隙,我看到了
門外有一條長長的甬道,以及大片大片白色的牆壁,這麽少的信息無法給我提供
什麽幫助,我隻看出這扇牆壁大門的底部是光滑平整的不鏽鋼,這面牆至少有5
厘米厚,單憑我個人之力是無法穿過的。

  我思索了半天,怎麽也猜不出自己置身何處,也沒有想出任何越獄的可能,
别說我現在還要躺在病床上,就算我身體完全恢複的情況下,也無法穿越這麽厚
的鋼牆,最後我隻能選擇了放棄。

  我把視線轉到不鏽鋼餐盤,裏面的食物有一團土豆泥,切成小塊的羊肉,用
水煮過的蔬菜,兩塊白面包和一盒牛奶,我稍稍嘗了一口,這些食物就像他們表
面上看來的那般,無鹽無油、寡淡無味,但卻能提供人體所需的必要養分,羊肉
也煮得足夠熟爛,不需要我過分的咀嚼。

  這幾天都是我以流食爲主,現在終于可以動口進餐,所以雖然餐盤裏的食物
無甚味道,但總比那些糊狀的流食好,所以我很快就将他們全部吃完。久違的咀
嚼使得我精神了不少,我翻看了下喝完的牛奶盒,隻有在尾部有一個鉛字的編号,
上面寫着2009/ 1/ 10的數字,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市面上常見的
廠家标識。

  這些食物我并不陌生,自己曾經在那2年的特訓中,每天重複的都是這些單
調的食譜,隻是現在身處的環境卻頗爲詭異,之前我從來不知道有這麽一個地方,
但我卻知道自己是因何到此的,如果沒有組織的接應的話,我已經成爲淮海市警
方的槍下遊魂,是組織出面救了我,但我又落入了組織手中。

  我明白,自己這麽做的代價是什麽,算起來脫離組織已經快一年了,無論是
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這種行爲都會被視爲背叛,并将被列入「焚燒名單」中進行
處理,不過自從與鷹分别後,我卻沒有再見到組織的人物,也沒有遇到任何針對
我的行爲,讓我不由得放松了警惕,無形間将組織抛在了腦後。

  直到自己受重傷的那個晚上,走投無路的自己,才拿起那支衛星電話,撥動
了聯絡組織的号碼,而從那一刻起,我的坐标已經被鎖定,我相信組織有能力助
我脫離險境,我也知道等待着我的是什麽,但我别無選擇,我甯願自己承擔這一
切,隻希望可以将白莉媛帶離那裏。

  可是,白莉媛呢?她在哪裏,爲什麽我看不到她。難道她沒有跟我一起上了
直升機嗎?不會的,我記得自己在直升機上,一直有雙柔軟的手握在掌心中,她
應該跟我一起脫離危險了,不然的話,這幾天在我床邊的那個女子是誰?她的氣
息爲何與白莉媛那麽像。

  如果那就是白莉媛的話,爲什麽當我醒來時,她卻不在身邊了?想到此處,
我心急如焚,腦中轉過千萬種可能性,但都一一被我推翻否定,我多想有人可以
跟我解釋這一切,隻不過我的身邊隻有厚厚的白色鋼牆,牆是不會說話的。

  食物裏似乎有安眠藥的成分,過了一會兒我又開始眼皮打架,慢慢地睡了過
去,等我重新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繃帶已經被換過了一遍,創口也被仔細地清
理過,不鏽鋼餐盤裏又補給了食物,但卻沒有看見那個人出現在屋子裏。

  隻不過從食物的溫度來看,那人曾在不久前進來過。他好像并不想和我多接
觸一般,隻是在我睡着了的時候進來收拾一切,并在我醒來之前離開這個房間,
所以我一直沒有機會清醒地見到他,然後當面問他白莉媛的下落。

  我醒了就吃,吃了就睡,四面封閉的室内一直亮着燈,我隻能從三餐的更替
來判斷時間,就這樣又重複了五天左右,我的體力漸漸恢複了大半,送上來的食
物量越來越大,輸液瓶裏挂的藥水也越來越少,最後終于停止了輸液挂瓶,此時
我已經可以下床自行走動。

  我仔細查看了屋子的四周,确定整個屋子除了那扇鋼門牆壁外,其他三面都
是很厚的混凝土,天花闆挑高有十幾米,所以我也不用在燈管上動心思了,不鏽
鋼病床是在地闆上焊死的,想在其他地方動腦筋也沒有辦法。

  剛剛從病人的身份脫離,轉眼又變成了一名囚犯,這讓我很是煩躁不安。

  又過了三天,當我已經完全痊愈時,某天飯後,自己并未如往常般睡着,神
智一直保持得很清醒,我暗暗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果然,不出所料,過了半個小時候,那面鋼門牆壁緩緩上升,白衣人重新走
了進來。

  有些久違的他,眼中還是那麽冷冰冰地,好像并無任何情感一般。我看着他
走到床沿邊,擡起雙目坦然對視過去去,身上卻暗暗積蓄了力量,但他并沒有在
意,隻是掃了我一眼,終于開口說話了:「17号。」

  他的聲音就像他本人一般,冷漠中性,令人無法辨認,不過我卻認出了這個
聲音,我裝作尚不能行走的樣子,掙紮地站起身來,斜靠在牆上,将左右手交叉
放在胸口重複三次道:「導師,恕我無禮,我現在還站不起來。」

  白衣人并沒有向我回禮,他隻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不用再裝了,你的
右腿撐在床尾,左腿曲起一半,大腿的肌肉明顯收緊,隻要我稍不注意,那隻腳
随時都可以踢過來。」

  我的打算被他一一點中,老臉不覺有些微紅,但依舊保持着被子裏雙腿的姿
勢不變,讪笑道:「導師,你教過我的,任何時候都要警惕,随時保持反擊的能
力。」

  聽到我的話,白衣人的眼神中總算出現了一絲波動,他好像歎了口氣,似乎
對我的這一套很是熟悉,有些無奈地說:「你要是都按我說的去做,就不會像現
在這般躺在這裏了。」

  「我……」我遲疑了下,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白衣人卻繼續說了下去。

  「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是大腿上的那一槍打中了筋腱,起碼一個月
内不能劇烈跑動。」

  「剛才你如果踢那一腳,在以前可能有些作用,但以你現在的體力和速度,
我隻要順勢一格,你的這條腿就要多躺2個月了。」

  我啞口無言,這才明白自己與導師之間的差距是如此之大,他甚至不用出拳
腳就可以讓我喪失鬥志。

  「下來吧,你在這裏躺了也夠久了,應該活動一下。」導師冷冷地道。

  我點點頭,從床上落到地面,拐着腳走了幾步,一把拐杖遞了過來,原來導
師已經連拐杖都給我準備好了,我向他笑了笑,表示感謝。

  「你要是想用這東西從後面砸我,那就太愚蠢了。」導師打開了那扇鋼門牆
壁,頭也不回就往外走,口中淡淡說道。

  「不敢。」我撐着拐杖跟在後面道,這倒是我的真實想法,自從認出白衣人
的身份後,我已經不敢再動其他腦筋了,因爲我深知自己與導師之間的實力差距,
更别提自己現在還傷了一條腿。

  我并不清楚,組織裏一共有多少導師,隻知道每一名導師都曾經是編号隊員,
他們都至少經曆了三十次的行動,并取得過輝煌的戰績。能夠在這些出生入死的
行動中存活下來,且絲毫無損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在組織中擁有極高的權限與
聲望。

  當他們退出一線任務後,并沒有機會重返普通人的世界。一旦加入組織,終
身就得爲組織服務。這些退役的超級隊員們有了一個新的稱号,那就是「導師」,
他們得負責訓練新的編号隊員,将他們培育成組織的新工具。

  而我,正是由眼前這位導師一手訓練出來的。

  在将近二年的時間内,我通過了無數令人難以想象的訓練課程,在将近40
度高溫下的徒步長跑,在零下10度的冰水中遊泳,在潮濕多蟲熱帶叢林内的長
期潛伏,在食物稀少的北極荒島上獨自生存,這些我都得一一承受過來,在南山
島精神病院的4年内,韋叔已經将我打造成身強體壯的青年,再加上這地獄般的
特訓,更是讓我擁有了常人不可想象的毅力與忍耐力。

  除了體能的訓練之外,我還得接受各種殺人技巧的提高,包括徒手搏擊、刀
劍棍棒、長短槍械的使用,還得精通各種車輛、船舶、飛機的駕駛,甚至還有坦
克、潛艇和戰鬥機的操作……這些訓練和提升,使得我具備了在任何時間和任何
環境下殺人的能力,也讓我養成了冷靜自若和殘忍無情的性格。

  當我完成特訓後,一個嶄新的殺人工具便誕生了,同時誕生的還有一個稱呼
——編号「17」,這個數字取代我的名字,成爲我的唯一身份。

  不過在特訓結束後,導師便不再與我有任何聯系,每一次的任務,都是組織
通過特殊的渠道送到我手中,我不知道,也不需要了解任務的目的,也不會去詢
問任務是來自哪裏的,我隻要按照組織的要求完成任務,就能享受組織提供的一
系列的享受。

  在這2年的時間内,我就是個沒有自我思想、沒有價值理念的機械,一個爲
組織服務的殺人兵器,我默默地殺着一個個人,一個個組織需要除去的目标,從
未想過這些人背後的家庭、身份與職業,我也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個人看待,我隻
需要完成任務,完成任務就是我的生活。

  每一個完成任務後,我都會感到很大的失落,而在執行任務時,我卻是全神
貫注,無暇他想,把自己當成一個工具來使用,我就不用去回憶過去那些事情,
那些令我難以面對的事情,所以在短短的2年内,我執行任務的次數是别人的數
倍,天南地北全球各地都遍布着我的足迹,任務成功率在組織内也是首屈一指的。

  這一切,一直維持到出車禍的那天。從那以後,我一直封閉的記憶之匣被打
開了,壓抑已久的回憶重新回到了身上,我開始踏上了尋找母親之路,也開始了
爲父親複仇之路,并且遇到了許多鮮活可愛的女人,這一系列精彩紛呈的事情,
讓我應接不暇,組織更是被抛之腦後。

  我現在已經有自己所愛的人,我需要在她們身邊保護她們。我不會再回到組
織,充當一名沒有獨立思想的殺手,當一個工具。

  我邊尋思着,邊拄着拐杖跟在導師後頭,穿過一條條寬大單調的甬道。這些
牆壁清一色都是刷成白色的混凝土牆,每隔二十步就裝着照明用燈,燈光并不是
很亮,照着前後走動的兩人,在地上拉下兩條長長的影子。這些燈具的模型看起
來都是上個世紀的産物了,刷着深綠色的油漆,像一個個蒼老的衛士,年複一年、
日複一日地守在乏味的牆上。

  導師一路上都沒說什麽,隻有沉重皮靴踩在地闆上的聲音,以及我拐杖尾部
敲打在地闆上的聲響,這種氣氛讓我隐隐有些不安,但我并沒有急着開口,在組
織的這幾年,我已經養成了謹言慎語的習慣,言語的力量并不足以傷人,我們走
了很久,這些甬道都是橫平豎直的,極少出現彎曲,就像是棋盤一般,我曾試圖
記下路徑,但沒多久就放棄了,這裏面實在是太單調,每一處轉角看起來都差不
多,根本無法辨認記憶,但導師卻像是掌握了某些訣竅一般,他毫無遲滞地行走
着,一點都不會因爲尋路而停步。

  越走我越覺得詫異,我們好像是一直往下走,根據空氣中的濕度來判斷,我
們應該是在地面以下了,我暗暗心驚,這個建築的規模如此之大,裏面不知該有
多少機關和人員,可見組織的真正實力,可爲什麽我一路上都沒有看見人呢?

  終于,我們走到了一個大廳,昏黃的燈光照着一堆堆的形狀怪異的物體,等
我走進了一看,才發現那些物體上蓋着色彩暗沉的迷彩覆蓋物,我随手摸了一下,
感覺到手指黏上了不少灰塵,看來這些東西放在這裏有一段時間了。

  我用腳踢了踢旁邊一個高大的物件,一塊迷彩帆布滑落了下來,露出了烏黑
的履帶和輪子,我恍然大悟,那長長的一根是坦克的炮管,從履帶的形狀和炮塔
的輪廓來看,這應該是一輛79式主戰坦克,而這個廳子裏放置的其他物品,應
該也是類似的陸戰武器。

  爲什麽這裏會儲藏了如此之多的武器,難道組織有什麽目的嗎?隻不過這些
武器都已經有一段曆史了,從覆蓋的塵土來看并沒有使用它們的痕迹,機械如果
長期不使用的話很容易報廢的,就像是這台79式主戰坦克,從量産至今已經有
30多年了,估計連機油都凝固成奶酪狀。

  導師并沒有在這裏流連太久,我随他走進了牆角的一架電梯裏,随着一陣電
機驅動齒輪的聲音,我們開始晃悠悠地上升,電梯上升的速度并不快,但我們好
像身處低窪的地方,不知道電梯到底上升了多久,我有些擔心它是否老到會出故
障的年紀,但幸好它安然無恙,并且把我們送到了最頂層。

  走出電梯後,外面光線突然明亮了起來,一直都在地底下行走,所見都是不
甚明亮的非自然光,陡然看到大自然的正常光線,眼睛不由得多眨了幾下,隻見
自己身處于一個寬敞的大平台,正對着電梯是一個長100米、高50米的大窗
口,從窗口看出去隻是一片蔚藍的天空。

  而在平台的中央,一架黑色塗裝的四旋翼直升機靜靜地躺在那裏,這就是那
晚把我們從福佑大廈救出的黑鷹,我們應該就是從這個窗口進來的。

  導師并沒有多停留,直接越過黑鷹走向那個窗口,我趕緊跟了上去。

  越走近窗口,我越覺得從外面吹來的風力之大,導師在窗前站住了腳,我随
後也跟上站到他身邊,淩冽的風吹得我差點張不開眼皮,這風也帶來了自然的氣
息,我有些貪婪地吸着這難得的空氣,眼睛逐漸習慣了外界的景象。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碧如洗的藍天,然後是遠處如睡美人的山峰輪廓,由此
可見我們身處之地極高,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能夠容納這些坦克和直升機,
我往下方一看,居然有些眩暈,一朵朵飄蕩的雲霧下方,青翠夾雜在層巒疊嶂中,
我們居然是在一座極高的山峰上。

  導師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他主動介紹道:「上個世紀70年代,由于意識
形态上的正義,我們曾經與北方一個大國處于緊張态勢,當時高層認爲,大規模
核戰争一觸即發,領導人也做好了打核大戰的準備,所以陸續修了許多核戰防禦
工事,這裏便是其中的一處,對外編号叫801所。」

  我這才明白,這座山的腹中整個都被掏空了,外表上看過去并沒有什麽變化,
但實際上在山腹以及地下幾十米深的地方,建成了一個人工的戰備掩體,總建築
面積達20萬平方米,幾乎等同于一座40層高的大樓,可以承受200萬噸T
NT當量氫彈爆炸的沖擊,還能抵抗8級地震的破壞。

  這座掩體内各項通風設施齊全,室内氣溫長年保持25攝氏度左右,完善的
後勤保障儲備可以确保1萬人在内生活,而裏面更是配備了一個陸戰旅的兵器裝
備,以及一個高度機密的指揮中心,而一旦戰争正式打響,政治中樞将分散轉移
到各處掩體,以确保不會因爲對方的斬首行動,造成群龍無首的狀态,像這個直
升飛機降落平台和黑鷹直升機,都是爲高層的軍政人士準備的。

  當然,那個兩大陣營壁壘分明的時代已經過去,那個北方大國也已經成爲曆
史,世界已經進入一極多元的複雜時期,預料中的核大戰爆發可能性越來越低,
維持這樣的戰備掩體越發顯得不劃算,也不符合新世紀的發展趨勢,所以進入2
1世紀後,這些掩體基本上都停止了維護,曾經駐紮的官兵也紛紛撤出,更不用
說裏面那些從來沒應用過的武器了。

  這些掩體的功能雖然已經被廢棄,有些轉移給了科研院所,有些改作商業開
發用途,隻有極少數幾個被保留了下來,但卻一直對外保密。不知組織是用了什
麽手段,居然占據了這樣一處掩體,這讓我對組織的背景與能量更加驚歎與畏懼。

  「你是怎麽想的?」導師沉默了半天,終于開口了。

  「看看這裏,看看你自己,跟組織相比你就是一直小小的蟲蟻,你憑什麽跟
組織對抗,你覺得自己可以說走就走嗎?」

  導師的話令我答不上來,我對組織的實力與行事作風已經非常了解了,但我
已經做出選擇,這個選擇是沒有回頭路可走的,我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不過,從導師的話裏,我卻聽出了一些端倪,他肯出動黑鷹來救我,并且幫
我治好了槍傷,還說了這麽多的話,這态勢并不像是要執行「焚燒」這麽簡單。

  如果他想要我的小命,早就可以下手了,我在他面前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但
他并沒有這麽做,他想要什麽?難道組織并沒有想要焚燒我,或許我應該嘗試一
下。

  于是,我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身世,以及這1年來發生的所有事情,毫不忌諱
地告訴他,我與白莉媛之間的情愛糾葛,并且表示自己不能夠也不會離開她,雖
然我以及盡量精減了細節,但也足足說了1個小時。

  随後,我靜靜地看着導師,想從他面罩後的臉上看出點什麽,但他依舊那麽
的冷漠無語,就像對一切都無動于衷,隻是默默地聽完了整個故事,期間也沒有
出言打斷我。

  「你知道自己還能活到現在的原因嗎?」導師道。

  我搖了搖頭,對此我的确也不大理解,按理說以組織的能量,要想找到并消
滅我絕不是難事,但他們居然容我脫離了近一年的時間,這一點怎麽都想不通,
除非,除非他們并沒有把我列入焚燒名單。

  導師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他主動開口道:「你别想太多了,我沒有這個權
力幹涉組織上頭的決定,我也不會去開這個口的。」

  我原以爲是導師爲我求情,沒想到他直接否定了這個可能。

  「自從接到有關你的報告,組織已經對你下了焚燒命令,我就是那個執行者。」

  「那我爲何還活着?」我疑問道。

  「因爲組織改變主意了?」導師很簡單地答道。

  「爲什麽?」我用目光發出疑問。

  「你做的事。」

  「我做的事,我做了什麽?」

  「你在淮海和燕京做的那些事,組織發現你所做的事情,最終跟組織的利益
是一緻的,所以他們暫緩了你的焚燒命令,所以你才能活到現在。」

  我算是有些明白了,原來我策劃并參與打擊呂江的一系列事情,都被組織看
在了眼裏,而這也是他們放我一馬的原因,隻不過組織的目标絕不是呂江這麽簡
單,呂江也沒有那麽大的能量,真正的解釋是,組織與呂江背後的那個人物是對
立的,而這牽涉到極爲複雜的政治鬥争,組織已經深刻地介入了這場争奪中。

  我不由得心生寒意,雖然自己并不是有意的,但因緣巧合間,卻誤入了這場
牽涉極廣的鬥争,我還能全身而退嗎?

  「你真的以爲自己無所不能嗎?你想想看,你有多少次莽撞沖動的行爲,最
終卻沒有把自己和别人的命搭進去,那都是你的運氣好嗎?」導師微微冷笑道。

  他的話讓我不寒而栗,自從恢複記憶以來,我的一切行動都出奇地順利,雖
然心裏一直隐隐約約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但總是把這些歸結于運氣和自己的
應變能力,自以爲可以對抗組織甚至整個世界,這種心态的滋生,讓我不能正确
評估自己的實力,而導師剛才的話,卻揭破了我的自大與驕縱。

  「難道,你一直在我身邊,那些事情是你做的?」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回憶一下,呂江家裏那次,保安爲什麽來得那麽及時;A321劫機犯
爲什麽沒抓住人質,他們身上的壓感裝置爲什麽突然失靈了;Dionysus
号上的直升機爲什麽遲遲沒有出動……」

  導師隻是略略點出幾句,一直困擾在我心頭的疑團終于消散,這幾處細節我
一直在心裏思索但卻得不到答案,原來他一直在暗中保護着我,我才能這般有驚
無險地渡過這一重重的難關。

  「對了,你就是那個穿着整潔翩翩有禮的老克勒。」我腦中突然閃過一道光,
很多東西一下子都串聯了起來。

  自從在A329飛機上見到這個老克勒後,我對他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雖然導師出色的化妝技巧讓我無迹可尋,但他出現的場合總是那麽的微妙。

  第一次在飛機上見到時,他就不露痕迹地阻止了那個女郎的自爆行爲,也隻
有他才可以将力度使得如此恰到好處,就像一切都是偶然一般;第二次在Dio
nysus号上,又是他提前破壞了萬啓明的直升機,使我與白莉媛可以順利地
逃離遊艇……

  可想而知,之前還有多少次,都是他在暗地裏幫我,爲我鋪路掃尾,我卻從
頭到尾蒙在骨子裏,要沒有他的話,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但我心中暗自僥幸的
同時,也有些不舒服,畢竟自己被人像影子般追蹤着,一切隐私都完全暴露在他
眼底,包括與白莉媛等幾個女人的情愛糾葛,導師肯定了如指掌,這種感覺好像
被人扒光了衣服般,好不自在。

  「你也不用想太多,我隻是監控引導你的行爲,你其他時間搞的那些事,我
可沒那個精力去管。」導師好像明白我此刻心中所想一般,他哂笑道。

  我老臉又是一紅,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正想說點什麽來緩和下尴尬的氣氛,
導師又接着說下去了。

  「三雅的那次,我也不是刻意爲了你,所以沒有保持好距離,否則你是不可
能看到我的。」導師解釋道。

  「對了,我在遊艇上看到你和呂江他們密會,這裏有什麽我可以知道的嗎?」
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問,正好借此機會道了出來。

  「這是組織的命令,具體内容你這個級别是不能知道的。」導師語氣一下子
變得嚴肅起來,不過他還是稍稍跟我介紹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原來,那天與呂江的密會是組織的一項任務,呂江想要從組織那裏獲得什麽,
通過極爲特殊的渠道聯系上了組織,按照他們的要求到這艘遊艇上進行商談,雖
然導師對交易的内容語焉不詳,但從他們的對話來看,那個東西可謂是天價,連
呂江這樣的人物一時間都無法全額付款,最後還是萬啓明出手緩頰才敲定。

  而這個交易之所以選在萬啓明的遊艇上,并不是沒有來由的。

  據導師講,在世界各國政府之外還存在着許多不爲人知的勢力,他們雖然不
能公開統治一個國家或民族,但擁有的實力卻并不比任何一個國家政府遜色,這
些勢力之間的明争暗鬥,甚至影響到國家與曆史的進程,這些不能公布于衆的集
團組成了一個暗世界,與我們所熟知的明世界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約,就像人體
的影子般。

  暗世界的集團間相互存在利益争奪,也存在相互合作,爲了滿足這個需要,
TOWER(TradeOfWorldEliteRegion)也就應運而
生。

  在一年一度的TOWER年會上,各種千奇百怪的物品或服務都會出現,從
石油開采權益到武器軍火運輸,從一國政要選舉到政府更叠颠覆,任何東西都可
以在年會上交易,隻要你能出得起價錢,就會有人爲你生産或服務。當然,這些
價錢的數目絕對不菲,有時候甚至等同于某些國家整年的财政收入,但這一切都
是值得的,因爲TOWER的原則就是:天底下沒有做不成的生意。

  爲了滿足交易雙方的需求,TOWER的年會都是選在貌似熱鬧但卻适合保
密的地點,因爲每個參會人員的公開身份都是極爲顯赫的,這麽多人如果沒有人
任何預兆,突然彙集到某一地點開會的話,遲早會引起各國政府的懷疑,并最終
導緻威脅衆人利益安全的後果。爲了掩人耳目,每次的TOWER年會都會利用
公衆已知的大型會議或者慶典做幌子,借助這些大活動來進行私底下的交易。

  近年來聲勢浩大的「海空盛筵」,其實隻是TOWER年會的煙霧彈之一。
沒有人會注意到,在那些富豪與嫩模狂歡淫樂的背後,無數筆金額巨大的交易正
在發生,每一個交易都足以影響成千上萬人的生活,每一個交易都會推動或阻礙
某些東西,一切都被紙醉金迷的喧嘩所掩蓋。

  作爲今年年會的會場,萬啓明的遊艇出現在「海空盛筵」上,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呂江和導師才會在當晚出現在船上,而我們又機緣巧合地上了那艘遊艇,
繼而才引發了後面的一系列事情。

  隻不過,組織的行爲實在令人難以琢磨,要說他們一直幫助我打擊呂江的話,
好像是與呂江背後的陣營處于敵對狀态,但他們又不忌諱與呂江進行交易,爲他
提供那個陣營所需要的東西。組織到底站在誰的陣營裏,它們究竟想要幹什麽呢?
我越發覺得組織如此深不可測,它們的力量和野心都太強了,我在他們眼中就是
一個棋子,一切都身不由己地仍其擺布。

  「那麽,現在我已經在這裏了,組織想拿我怎麽辦?」我把心一橫道。不管
結果如何,我已經厭倦了東躲西藏的日子。

  「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執行組織的任務,爲組織服務下去,當然今後的
任務會有很大的變化,你需要換一個可以公開的身份,并且出入各種場合,與各
色人等交際接洽,當然有些技能和知識你需要補充,我會指導你并且在一旁輔助
你。」

  導師剛說完,我便迫不及待地發問:「另一個選擇呢?」

  「Burn。」導師隻是口吐一個詞,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實際上我并沒
有選擇的餘地,隻有服從組織的命令才能生存,隻不過組織如此看重我,卻讓我
有些意外。

  組織擁有的編号成員,每一個都是各自領域裏的佼佼者,組織有一套自己的
人力資源培養系統,所以曆來對叛變的編号成員格殺勿論,除非那個人有着不可
替代之處。

  「我想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導師看我半天不說話,他提醒道。

  「我有一個要求。」我想了想,開口道。

  「什麽要求?」導師那對眼睛裏毫無情緒。

  「我媽媽在哪裏?我想先見見她。」

  我的話讓導師有些意外,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考慮這些,你以爲組織會讓你把秘密洩露出去嗎?」

  「我并沒有洩露組織的秘密,我什麽都沒有告訴過她。」

  「那是絕對不行的,一旦加入組織,你的過去就跟你毫無關系了,無論那個
人是你的母親,還是愛人。」

  「你難道不記得了嗎?沒有血緣與情感負擔的人,才是最強大的。」導師的
話裏有着一絲詫異,好像我的回答很出乎意外般。

  「我記得,但我之所以要變得強大,是爲了保護我所愛的人。」我語言誠懇
卻很堅定道。

  「愚蠢,你這是自尋死路。」導師不屑地冷笑道。

  「組織不需要情聖,你是他們的一員,隻有服從命令,沒有權利提要求的。」

  「那是我媽媽,我的親生母親,我最愛的女人,我是不會放棄她的。」我捏
緊了拳頭,雙目圓瞪道。

  「這由不得你。」導師沒有反駁我的話,隻是冷冷道。

  「你們把她怎麽了?」我心中一驚,忙道。

  「沒什麽,她隻是去了她應該去的地方。」導師輕描淡寫道,他的話讓我心
驚膽跳,難道白莉媛出什麽事了嗎?

  「你再說一遍?」我怒火中生,渾身肌肉瞬間繃緊,這個時候我已經忘記了
對手的實力,也忘了自己還有一條傷腿。

  「你敢威脅我。」導師好像也動氣了,從未見過我這麽說話,他微微的提起
雙手,一字一句道。

  「是的,誰對我媽媽不利,誰就是我的敵人。」我無懼他的威脅,倔強地答
道。

  「你媽媽當真對你有那麽重要?她智商又不高、也沒什麽能力,除了臉蛋和
身材之外,就是個什麽都不會的女人。」導師突然冒出了這一句,我的反應似乎
很讓他意外。

  「是的,很重要,比我本身更重要。」我輕輕地答道,但字字卻充滿了力量。

  「你放心,她活得好好的。」導師好像不想再糾結下去了,他揮揮手道。

  「那她在哪裏,我要見她,現在就要。」我繼續追問。

  「你見不到她了。」

  「你什麽意思?」

  「你媽媽走了,去了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你也不用再找她了。」導師轉過
身,雙手背在身後,悠悠道。

  「爲什麽,爲什麽她要走?」我的眉毛擰在了一塊。

  「我告訴她,如果不想你死于非命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遠離你。」

  「對于你來說,她就是一個累贅,隻要她還在你身邊,就會給你招來無窮盡
的麻煩與危險,就算他這次可以逃出來,誰能保證下次不出意外。」

  「你媽媽聽了我的話,她流淚想了兩天,終于做出了明智的決定,我也不爲
難她,讓她自行選擇要去的地方,現在估計已經到了吧。」

  「如果你是真心爲她好的話,從此就忘記這一切,也不要費心思去找她,專
心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這樣她就可以活得更長些。」導師雙目看着窗外的藍天,
慢慢地講了出來。

  「這是一個威脅嗎?」我的心總算放下了一半,白莉媛沒有出事就好,我真
的很怕組織會對她下手,因爲組織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随便你怎麽看,但事實就是如此。」導師難得說了那麽多的話,他的回答
重新變得簡短有力。

  我看着導師挺拔的後背,心裏卻轉了無數個念頭。無論是哪個決定,最終都
會危害到白莉媛的安全,我不能讓她再受一點點傷害了。

  一番思前慮後,我總算開口說出個妥協的要求。

  「如果我按照組織的要求去做了,你們可以做到不打擾她,讓她安靜過自己
的生活嗎?」

  「組織不會做多餘的事。」

  我默默無言,組織就像一張大網般将我罩住,無論我想怎麽樣努力,都無法
掙脫出去,而且這張網現在還延伸到我的愛人身上,如果我不與組織合作的話,
白莉媛就危險了。

  我能怎麽辦?憑我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對抗組織的,而且現在我更沒有反抗的
能力,我必須合作,我隻能合作,我别無選擇。

  但我不會就此放棄的,我要先穩住組織這邊,讓他們暫時不會執行焚燒,然
後再令圖他法,我相信自己對組織尚有很大的利用價值,這也是我能夠活到現在
的原因,我可以利用這一點來達到目的。

  還有,我的導師,雖然他一直都是這麽冷漠無情,但直覺告訴我,他對我并
不像組織一般,隻是把我當成一個工具來看待,我覺得他對我還是頗有餘地的,
盡管他言語中并未承認,但我覺得在中止焚燒這回事上,他肯定有爲我做過努力。

  或許,他将是我一個不可忽視的助力。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1-4 11:25     標題: 天若有情(109)作者:hyperX

.


                            天若有情(109)




作者:hyperX



              第一百零九章

  801掩體的規模足夠大,幾乎相當于一個小縣城了,但真要長期住在裏面,
卻談不上如何舒适。電力、空調、通風和熱水是不缺的,但卻沒有任何電視、網
絡、廣播設備存在的迹象。食物雖然保證充足,但都是冷藏了很久的罐頭,缺乏
新鮮的蔬菜與肉類。而且一切都需要自己動手,這個擁有上千個房間的大廈裏,
除了我與導師之外,再無其他人存在。

  我有些好奇的是,組織留着這樣一個掩體用意何在。除了那些已顯過時的武
器,沒看到他們有利用這個掩體的可能,因爲要維持掩體最低的運轉的話,至少
也得200個人左右,但從導師的言辭來看,組織并沒有這番打算。不過在這裏
養傷,對我來說卻是再安全不過了,因爲掩體是不受任何行政機關管轄的,無論
是淮海市還是其他權力部門,他們的觸角都無法伸及這裏。

  自從被黑鷹帶到801掩體後,我一直處于昏迷狀态,雖然白莉媛很用心的
爲我縫合,但她畢竟沒有受過專業的醫護訓練,再加上後面在會所裏發生的一系
列變故,我的傷口在逃跑途中受到了感染,這讓我的恢複變得一波三折,幸好這
裏有完善的醫療設備,導師更是外科方面的專家。

  他親自爲我處理了傷口,并且很專業縫合了起來,對症下藥的給我輸液,再
加上白莉媛衣不解帶地日夜守在我身邊,在正規藥物的治療和她細心體貼的照顧
下,我的傷勢逐漸好了起來,但這也花了足足一周的時間,而在我的情況步入正
軌後,白莉媛這才依依不舍地獨自離開。

  目前掩體裏隻有我與導師兩人存在,但如要嚴謹點說,我還有另外一個夥伴。

  在我拆線的那天,導師給我帶來了一份意外的禮物。那天早上,随着傷口上
的最後一根線被拆除,我總算結束了卧床養傷的日子。我下床活動了下手腳,發
現除了那條傷腿尚不能運用自如外,其他部分已經恢複了七八成了。

  「好了,别急着賣弄,你那條腿要回到原狀,起碼還得一個月的時間。」導
師看我側頭聳肩,擺了幾個搏擊的姿勢,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沒好氣地勸道。

  「嘿嘿,我要是恢複不好,組織估計也不願再接受我,可以就此放棄我,好
麽?」我搔了搔頭,揶揄道。

  「組織對待廢物可不會客氣。」導師冷冷地答道。

  這話直中要害,讓我頓時啞口無言,屋内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但導師并沒有進一步叱責我,他今天的心情似乎還算不錯,隻是手腳麻利地
收拾好病床,然後帶我走出這單調乏味的房間。

  我有些忐忑地跟在他身後,拐了好幾個彎後,來到一處較爲寬大的場所,他
在一扇不鏽鋼大門前停住腳,指着門對我說道:「裏面有你一個老朋友,自己進
去看看吧。」

  老朋友?我的腦子裏迅速轉過好幾張面孔,但能與我稱得上朋友的并不多。
白莉媛是我的母親和愛人,導師不會用朋友來稱呼她,何況她已經走了;梅妤與
我的關系有些複雜,我們既是情人又有些知己的味道,但以我們認識的時間來說,
老朋友似乎也過了;楊乃瑾隻是個小朋友,導師不可能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
數來數去,隻有鐵拐李可以勉強稱得上。

  可導師爲什麽要召他過來?難道,難道他也是組織的一員嗎?我腦海裏突然
冒出了個大膽的猜測,但很快又将其推翻了,鐵拐李的身手雖然不錯,但還不夠
進入組織。而且我從小就看到他了,那時我根本不知道組織的存在,也想不到日
後有一天會加入組織。組織不可能爲了我,派一個人潛伏在我們家附近那麽久,
這太匪夷所思了。

  那究竟會是誰呢?我再看了看導師,他的雙眸雖然無甚表情,但我卻分明感
覺到一股暖意,從他的态度來看,裏面那個人對我應該不會有什麽威脅。

  這些念頭隻是瞬間一閃而過,我很快就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随着距離的拉
近,我越來越有種預感,好像門裏頭那個久違的老朋友,與我之間有着一種極爲
微妙的牽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驅使我擰開了門把手。

  門開處,裏面是個燈光明亮的寬敞大廳,大概有我先前病房的四五倍大小,
左手邊是一個簡單但卻完備的廚房,擺着一條長餐桌和幾把椅子,右手邊有一副
老式皮革沙發,雖然擺着的家具并不是很多,但總算較其他地方多了些生氣。

  我還沒将大廳的構造看清楚,已經有一道黑影從皮革沙發邊竄了出來,速度
極快地朝我奔來,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已撲入我的懷中,力氣之大,差點把我撲
倒。

  「小黑!」我高興地大叫一聲,抱住懷中的那隻黑色大狗,雙手在它光滑黑
亮的皮毛上摩挲個沒完。

  懷裏這隻大狗,一身油光滑亮的黑毛,唯有下巴處的毛發是白色的,兩隻尖
耳朵高高直立,随時随刻都處于警惕狀态,長長的嘴中一口鋒利的白牙,它就是
我久違了的老朋友——小黑。

  小黑是警犬與本地犬雜交的後裔,帶有德國黑背的血統,現在的年齡大概在
7歲左右,正處于精力旺盛的壯年,它肩高體長、肌肉結實、動作敏捷,就算在
同類犬中也是佼佼者。

  看到我的出現,小黑那兩隻一向深沉的黑眼睛此刻充滿興奮,雖然從年齡和
體型上都已經是頭成年的大狗了,它卻還像隻小狗狗般在我懷裏滾來滾去撒嬌,
時不時還用熱乎乎的大舌頭在我臉上舔來舔去,弄得我滿臉濕漉漉的。

  這隻小狗生下來還不滿一歲,它的母親就生病去世了,父親不知被送到哪裏
執勤去,南山島精神病院裏的訓犬人,嫌棄它的毛發顔色,認爲它的品質不良,
長大了也不好養,便将它從狗舍趕了出去,讓其自生自滅。

  就如同我一般,小黑幸運地碰到了韋叔,在他的照顧下,這隻小狗頑強地生
存了下來,它學會了用自己的爪子捕獵,懂得在危機四伏的環境裏潛伏,還會從
精神病院的廚房裏偷食物,時不時地給我和韋叔額外加餐。

  由于同病相憐的緣故,我和小黑一見如故,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在精神
病院那樣的環境裏,狗或許比人更忠誠,更值得信賴。韋叔雖然對我很好,但他
畢竟跟我隔着很深的代溝,而且脾氣也不是很好,我有什麽心事隻能跟小黑訴說,
它從不會洩露我的秘密,隻是安靜地蹲在我的腳邊聽着,時不時地舔一舔我的手
背。我要是說得太久了,它就用睡着了表示抗議。

  幾年間,我不聲不響地長大了,長得強壯了,小黑也長得越來越大,但我還
是習慣叫它「小黑」。小黑已經無法鑽洞溜入我們的病房,我們隻能在放風的時
間見個面,相互比較彼此能力的進步,但這并不影響我們的友誼,我們還是那麽
地要好。

  在那場毀滅精神病院的大火中,小黑敏捷地逃離了火場和發狂病人的襲擊,
我們幾乎是同時投入冰涼的海水中,我們相互扶持地與風浪拼搏着。記得有一個
大浪打過來時,我牢牢地将小黑按在身下,否則它就要被大浪給沖走。而我在體
力消耗極大的情況下,不得已仰泳節省體力時,又是它銜着我的衣服,拉着我前
進。

  據把我們救上來的那艘漁船上大副說,那天晚上風浪很大,天色又極黑,他
們根本看不見海上的落難者,隻是聽到持續的犬吠聲,所以才找到我們身處的位
置,要是沒有小黑,估計我早已葬身海底了。

  無論如何,命運注定我與小黑相識,在韋叔去世之後,它更是我相依爲命的
小夥伴。就算是加入組織,成爲編号成員後,我依舊沒有背叛這份友情,無論是
在執行任務還是平時,我都盡心盡力地照顧好它。

  組織給我提供了優越的條件,再加上小黑血統裏有警犬的天分,經過專業人
士的系統訓練,小黑迅速成長爲一隻具備搜尋、追蹤、搏鬥等能力的優良警犬,
它在執行任務過程中,表現出的專注與靈活,讓資深訓犬教官都稱贊不已。

  在我執行任務出事後,由于記憶受損的緣故,一時間把這位小夥計給忘記了,
雖然腦中模模糊糊記得有個很要好的朋友,但隻記得他的名字叫「小黑」,根本
不記得它是一條狗了。

  時至今日,我才真正補回了所有的記憶,抱着這位失而複得的好夥伴,心中
又是開心又是激動。

  「你這個小夥伴有點貪吃,我不可能一直把它帶在身邊,讓它有規律地運動,
所以最近重了不少。」

  從我入門起,導師一直在旁靜靜地看着,他口裏雖然輕描淡寫說道,但從他
的字句中卻可以得知,在我失蹤的這段時間裏,他對小黑的照顧可謂十分盡心盡
力。以他的身份地位,居然會屈尊照顧小黑,很大程度上應該是因爲我的緣故,
所以才會愛屋及烏。

  「導師……謝謝你!」我充滿感激道。

  如果說先前我對導師還有些委以虛蛇的意思,這次的感謝可謂充滿了真摯誠
懇的味道。

  導師并沒有很當回事,他隻是淡淡道:「走吧,我給你重新安排了房間,待
你那條傷腿痊愈後,我們還得回組織彙報。」

  我無言地點點頭,放下手中沉甸甸的小黑,跟在他身後走了過去。

  「滋——」,伴随着脂肪與熱油接觸産生的氣息,黃白相間的雞蛋迅速卷曲
了起來,油脂狀的液體逐漸變成半凝固的狀态,一隻木鏟伸過來将雞蛋翻了幾翻,
讓雞蛋的正反面都均勻地受熱,握着木鏟的這雙手十分娴熟,沒等到雞蛋過熱變
焦前就将其撈起,然後分别放入兩張白碟子裏。

  羰基化合物(還原糖類)和氨基化合物(氨基酸和蛋白質)産生的美拉德反
應帶來的獨特香味,成功調動起我的食欲,等到那白碟子裏裝的金燦燦的煎蛋擺
在眼前,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拿着叉子吃了起來,這兩周來我一直吃的是病号飯,
讓已經習慣白莉媛親手烹饪美食的我備受煎熬,雖然隻是普通的一個煎蛋,但對
于我來說,已經是難得的美味了。

  導師坐在我的面前,他看我狼吞虎咽的樣子,微微搖了搖頭,把自己面前的
碟子推了過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猶豫了下,但還是受不住那香味的誘惑,迅速
地将這個盤子清空了,而導師卻毫不在意,自顧自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小黑則趴在在我的腿邊,面前盤子裏的食物跟我差不多,它一邊吃着一邊用
尾巴親熱地蹭着我的腿,這幾天我們幾乎是形影不離,除了到導師爲它搭的狗舍
睡覺外,其他時候它都跟在我的腳邊。

  熏魚配鷹嘴豆,水煮菠菜,奶酪通心粉,還有一盒牛奶,這就是我們的午餐,
或者說是三餐,自從我可以正常進餐以來,這份菜譜基本上沒有多大的變化,這
種淡而無味的食物我已經吃得膩了,但他卻絲毫不在乎這些,每次都很認真地把
食物吃得幹幹淨淨,好像它們是什麽山珍海味般。

  而剛才的那兩份煎蛋,是這今些天唯一有過油的食物,但是公平點說,這煎
蛋的味道的确不錯,我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過了。當我用紙巾搽幹嘴唇上的油脂,
略帶感激的說了聲謝謝後,導師并沒有領情,他隻是放下手中的刀叉,輕聲道:
「今天輪到你了。」

  我點點頭,把剩餘的通心粉和熏魚放入小黑的盤子裏,然後拿起桌上的碗碟
餐具,放在水龍頭下面沖洗,這些天來,我們都是輪流負責日常的生活瑣事,包
括煮飯、清理衛生、和打掃房間。這些活我幹得很熟練,自己記憶中的那一部分
被重新喚醒了,好像又回到了與導師一同接受特訓的日子,我們隻吃滿足身體需
要的食物,住在沒有現代設施的簡易房子中,各自動手料理自己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些瑣碎的小事,給我帶來的收益是很大的。雖然我一開始也不
了解,爲什麽要讓自己過得如此辛苦,特别是在完成了一天殘酷的訓練内容後,
還得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去洗自己的衣服,但導師并沒有跟我解釋什麽,他隻是
自己身體力行的做着,我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有什麽怨言。

  久而久之,當我習慣了這種規律後,反而沒感覺到增加了多少負擔,即便是
一些繁瑣的小事,但對于個人毅力和耐心的培養卻大有好處,尤其是像我這樣初
出茅廬的年輕人來說,耐心是最難得也是最難養成的素質之一,要想成爲一個合
格的殺手和狙擊手,你必須擁有足夠耐心,等到獵物進入最适合你的射程内。缺
乏這一點,你很難順利完成任務,并在一次次的行動中生存下來。

  在那段痛苦而又難忘的日子裏,給我留下深刻記憶的,除了導師無所不能的
身手、豐富而又實用的知識技巧外,就是他親手所做的煎蛋,那滋味是我們訓練
生活中不多的亮點之一,那讓我知道他的烹饪技巧也極爲出色,當然他本人對此
不置可否,好像那對于他來說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每次我想要吃的時候,他
卻沒有拒絕我的要求。

  在組織裏,編号成員是有固定數目的,一旦出缺便有人可以頂上,而導師卻
不一定,沒有人知道導師有多少個,也沒有人知道導師的來曆,每一個編号成員
在執行任務之前,都要經過導師的專門特訓,在特訓過程中,導師可以根據你的
天賦和資質,設計不同培養方案,将你塑造成組織需要的那種工具。

  毋庸置疑,我的這位導師顯然是組織内的頂尖人物,我從他身上學到的東西,
這一輩子都受益匪淺,但我至今并不了解他,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
身份,或許這些對于他來說并不重要,他隻是在執行自己的任務,就像我平時執
行組織的任務一般。

  我很少見到他情感失控的樣子,他像是天生戴着一副面具般,對任何危機和
危險都處之淡然,并且可以從容地應對或者解決,曾經在亞馬遜的叢林裏,他的
大腿被一隻毒蠍子咬了,他并未因此驚慌失措,隻是用刀刺死那隻蠍子,然後自
己剜去已經腐爛的死肉,然後拖着這條受傷的腿走了三天,才返回基地接受治療,
這全程中他沒有露出半點失望和痛苦的表情,就像是用大理石打造而成般。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從不表露自己的情感,在我們相處的一年時間内,雖然
朝夕相對不分日夜,但我很少見到他出現過軟弱的一面。但我卻隐約覺得,導師
并不像他表面那般冷酷無情,他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原則行事,但在有關我的許多
事情上,他卻體現出原則之外的人情,否則我很難相信,組織會輕易中止焚燒令,
而他代替組織開出的條件也寬厚得令人詫異。

  但無論他對我如何有恩,并不能改變我内心中對自由的渴望,我已經不再是
那個沒有人類情感的殺手,我有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所愛的人,尤其是後者,
我的一切都是她給予的,我之後的人生也不能沒有她,我要找到她,我必須找到
她。

  但在此之前,我得扮演好現在的角色,我已經擺出了一副合作的樣式,這點
對我來說不是問題,而且與導師的相處很順利,雖然時隔多年,但我們似乎又回
到了過去那段日子,簡單而又平靜,如果不是因爲白莉媛,我或許不會拒絕這樣
的生活,但一切已經改變了。

  做完了清潔工作,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現在我已經不需要繼續躺在那張病
床上,隻不過801大廈雖然很大,但導師爲我們找的歇息之地卻是一個不大的
套房,除了共用的客廳廚房和衛生間之外,我們各自住一個30平方米的房間,
導師回到了自己房間,我知道他晚上有打坐的習慣,便自己走進了衛生間,準備
擦一擦身子。

  我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是左腿還不能脫離拐杖行走,自打可以從病
床上起來後,我便自行清潔身子。打開花灑,過了老半天,裏面噴出的水好半天
才轉熱,在逐漸模糊的水霧中,我光着身子,把沾了熱水的毛巾在身上擦拭。

  在這個不足10平方的衛生間裏,我獨自擦着身子,水龍頭中流出的水帶着
股難聞的消毒藥水味,顯然是很長時間沒有更換過了。我開始懷念白莉媛家中那
個大大的浴池,以及帶着白莉媛獨特體香的洗澡水,我似乎又感覺到她纖細颀長
的白皙手指劃過我肩膀的感覺,她那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用白毛巾包在腦後,
光潔如玉的胴體在水汽中緩緩蹲下,一張美豔動人的玉臉微微擡着,那對翦水秋
瞳中充滿了溫柔似水的神色,她親手爲我擦拭身子,她輕輕地撫摸着我的身體,
她用濕漉漉的溫熱嘴唇吻我,吻遍我身上每一處,直到……

  我身上一陣莫名的潮熱,這種熱跟水蒸汽的熱量并不一樣,但卻從心底和雙
腿之間湧起,傳遍了全身四肢每一寸,讓我血液爲之躁動不已。隻是,想象畢竟
隻是想象,水霧中怎麽也看不到那個動人的身影,我歎了一口氣,起身準備再去
擰一把毛巾。

  剛朝花灑邁了一步,沒想到牽動到小腹處的傷口,這令我遲疑了下,那隻腳
踩得有些偏了,我想要向前探一探身子,沒想到右腿卻踩在沾了水的瓷磚上,當
時腳下就滑了一下。我暗想不妙,伸手想要抓一個可以支撐的東西,抓在手中的
卻是花灑的塑料軟管,這完全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我想要伸出左腳,卻忘記了
這條腿的傷勢還未痊愈,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

  「啪」一聲,我整個人摔倒在瓷磚地面上,這一下摔得可不輕,我隻覺得胯
部像是暫時失去了知覺般麻木,左腿撕心裂肺的痛,我明白創口又裂開了,我想
要自行站起來,但卻怎麽也做不到,再加上瓷磚地面堆積的水,我再次摔倒在了
水中,這次雖然并不是很疼,但卻發出很大的響聲。

  衛生間的門被打開了,穿着一身運動服的導師出現在門口,應該是這裏的動
靜驚動到了他,所以他甚至來不及穿鞋,光着腳就踏了進來,我有些尴尬地笑了
笑,然後抓着塑料膠管再做一次嘗試,但并不成功,我又重新摔倒在了水中。

  「别動了,你想讓我再給你縫一遍傷口嗎?」導師面無表情的叱道,但他卻
走了上來,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整個人從地面提了起來,我這160多斤的
體重,在他手中卻像個玩偶般,毫不費力。

  隻不過我人雖起來了,但卻沒有辦法站穩,導師隻好背着我回到了房間,導
師微微蹲下來身子,抓住我的左腿翻看了幾遍,頭也不擡地道:「你的左腿脫臼
了,忍住。」

  沒等我做出反應,緊接着一陣難忍的巨疼,我忍不住大聲呻吟出來,導師已
經松開了雙手,而我的膝關節已經被接好了。

  導師先是用毛巾将我身上的水滴擦幹,導師很快轉身回房,他拿來醫藥箱和
工具,爲我清理被沾濕的傷口,經過這一番折騰,我再也沒有氣力說什麽,隻好
仰面躺在床上,任由他擺布。我的全身都沾滿了水,身上的體毛濕漉漉地挂着,
就像是一頭剛洗過澡的大熊般,導師并沒理會我的身體,他拿着棉簽爲開裂的創
口消毒,碘酒滑過傷口一陣火辣辣地疼,我倒抽一口冷氣,但卻沒有叫出聲,導
師會把這視爲軟弱的表現,并以此斥責我。

  但我的視線卻久久地停留在導師身上,他身上的那套運動服本來就不是很厚,
我最後一次摔倒的時候,抓住花灑軟管一陣亂甩,裏面噴出的溫水灑了導師一身,
所以他身上的運動服緊緊貼在皮膚上,将衣服下的體型完全顯示了出來。

  她臉上的口罩已經去掉了,一頭男孩般的短發沾了水後顯得有些亂,這張方
形的臉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下方,薄薄的雙唇就像一條線,無論什麽情況下都
是毫無表情地抿着,兩道筆直濃黑的劍眉下方,一對眸子精光四溢,被她看到的
人無不心生懼意。

  她的皮膚不白不黑,看上去略顯啞光的淡黃,但實際上她的身體極爲健康,,
那矯健修長的四肢爆發的力量,遠勝過體型龐大的男子,她的身上沒有一絲的贅
肉,每一寸肌肉所能蘊含的力量,可以對敵人造出極大的打擊,而我曾經在她的
拳腳下吃盡了苦頭。

  我胡思亂想間,導師已經将我上身的創口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左腳上的創口
比較麻煩,需要重新縫針,所以導師得用手撐在我大腿上,她的手指修長結實有
力,按在我的大腿上并不是很重,我知道她特意手下留情,創口重新縫針是很痛
的,但我心中卻有些異樣的感受。

  我從衛生間裏出來後,一直都是赤裸着的,不隻是溫水的緣故,還是腿上神
經的刺激,原本伏在胯間那堆雜草中的巨蛇,不知不覺地漸漸開始擡頭,我覺得
有些羞愧,但又無法控制身上的本能反應,我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近女色了,身體
裏的欲望已經積蓄了很久。

  導師的雙手離我胯間那麽近,她明顯可以發覺我身體的變化,但她卻視若不
見般繼續縫着針,等到一切都處理完畢,她收拾好工具轉身走出了房間,隻是背
着身丢下一句話。

  「早點休息,别再犯傻了。」

  我仔細咀嚼着這句話,心中卻有些火苗在緩慢升起,因爲就在她轉身離開的
瞬間,我分明看到那對懾人的眼中閃過的一絲柔軟。

  這次意外摔倒可讓我傷得不輕,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内,我的傷勢又出現了反
複,重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導師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依舊像往常一般爲我清
理上藥,隻是對我的生活起居更加嚴格了,美味的煎蛋也不用想了,不過我心裏
卻明白,她是在爲我好。

  隻不過一切都要靠導師來照顧,卻不免有傷男子漢的自尊,尤其是更換衣物
和擦拭身子,不得不由導師一手包辦,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裏,這些事情先後都
是由白莉媛和導師包辦了,隻不過那時候自己并沒有意識,不用面對着面那麽尴
尬。

  當然,更爲令我别扭的是,自己就連大小便都要導師的協助,每當自己赤裸
着下身,被當做小孩子般從床上抱起,放到衛生間的馬桶之上,雖然不用在她的
注視下完成大小解,但是做完這一切後還是得由她抱回床上,這過程對我來說不
啻于是一種折磨。

  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日子裏,我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才能離開801掩體,又
不至于驚動組織,這兩件事本身已經足夠難的了,更令我頭疼的是,這一切還得
在導師的眼皮底下完成,我實在找不出什麽法子,可以瞞得過武力和智力都勝于
我的導師。

  胡思亂想間,卧室門又被打開了,導師端着一盆溫水走了進來,我知道她這
是要給我擦身子,隻好擺出一副任君宰割的姿态,沒多久我就被脫得渾身精光,
就像一隻長滿黑毛的獵豹般躺在床上,導師擰了一把毛巾,然後從我的脖子下方
開始擦了起來。

  由于我們靠得極近,所以我可以毫不費力地看着她,她的短發烏黑發亮,發
絲下方的那張臉紋絲不動,她明亮的雙目緊盯在我的身上,像是看着一尊無生命
的雕像,但手中卻絲毫不停地擦動着毛巾,動作雖然談不上溫柔,但卻不讓我感
到不适。

  很快那條毛巾就移動到了我的胯間,男人的生殖器一直都是有味道的,由于
好幾天沒洗澡的緣故,我那根玩意兒更是明顯帶着腥味,但她卻絲毫不以爲忤,
用兩根手指抓住我的莖身,将明顯有些變味的包皮褪到了尾部,用沾濕的毛巾蓋
在紫紅色大龜頭上,她先是隔着毛巾捏了捏,然後用心地擦着整個龜頭連同包皮
褶皺裏的污垢,就連冠狀溝下方都沒有放過。

  她的手指細長有力,不如白莉媛那般柔軟,但隔着毛巾并不覺得生硬,蘸了
溫水的毛巾在龜頭上移動着,那溫軟的感覺讓我無比舒适,不知何時,那根巨莖
已經悄悄擡頭了,壯碩的莖身迅速充血膨脹,高高地立起了一根旗杆,昂首挺胸
地将毛巾給頂了起來。

  導師并未受我的勃起影響,她隻是不緊不慢地清潔完我的巨莖,然後順着我
的身子往下擦拭,但我卻看到她有那麽一秒鍾的時間,對着我胯間那雄偉之物愣
了一下,我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覺油然而生,雙目卻是緊緊地鎖在了導師身上。

  她今天穿着一套黑色的運動服,雖然不知道是什麽質地,但那布料卻很是細
膩柔軟,緊緊地貼在那修長結實的軀幹上,她的身段基本找不到什麽女性的特質,
寬闊舒展的肩膀、平坦的胸前隻有微微的隆起,雙臀緊繃繃如同岩石,手臂更是
肌肉線條明顯,但她的那條腿卻是又長又直,帶着長跑運動員常見的線條,腰部
更是沒有一絲的贅肉。

  從側面看過去,導師的五官很是立體,在黑色衣料的襯托下,她的膚色比以
往要白,但卻沒有那種光滑的感覺,這是長期保持低油脂和素食習慣的結果,她
微微彎下腰的動作,和臉上專注于手中毛巾擦拭的表情,令我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我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動。

  她擦拭完最後一步後,拿起病号服要幫我穿上,在扣領口紐扣的時候,我們
兩人距離很近,我可以清晰聽到她綿長而又細密的呼吸聲,耳中還聞到一絲沐浴
露的香氣,導師剛洗過澡嗎?我心中猜測着,手裏卻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她的肩膀。

  她的肩膀雖然沒有我那麽壯實,但比起我所見的女人都要龐大,觸手之處可
以感覺薄薄的衣料下方光滑的肌肉,她被我手這麽一碰,常年養成的警惕發揮作
用,身上很自然的做出反應,她伸手霍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若在平時,她這一抓的下一步,就可以順勢将我的手腕扭轉180度,當下
我這隻手便會使不出力來,隻要稍微反抗就肯定會扭折關節,但她并沒有進一步
的動作,隻是抓住我的手腕,擡起頭來冷冷的看着我。

  但我并沒有見好就收,而是得寸進尺的抓住了她的另一邊肩膀,同時右手一
翻扣住了她的脈搏,我這幾下出手極快,全無預兆,以導師之能耐也無法脫身,
我知道她隻是暫時受制,我并沒有能力完全控制她,況且我下半身不能使力,她
隻要用腦袋頂我一下,我就會完全失去戰鬥力。

  我心存僥幸,但事已至此,還不如冒險一搏,我雙手使力向前一拉,導師的
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傾,她本來就跟我靠得極近,這一下正好身體貼在了一起,
我聞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女性氣息,心下熱血一湧,探首吻在了她的唇上。

  導師估計也沒想到我會這番舉動,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任由我的雙唇在她
唇邊探索,她的唇關雖然咬得緊緊的,但我卻锲而不舍地在上面吮吸,同時左手
向下一滑,攬住了她那沒有半點贅肉的纖腰,右手卻撫上她的胸前,隔着衣料握
住一隻堅實的胸乳。

  我這一套動作無比連貫,導師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或者她還沒有意識到我的
企圖,被我占盡了口舌便宜,但當我的大手侵犯到胸前時,她好像身體某一部分
被喚醒了,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砰」一聲,我腦上一陣巨疼,已經被導師當頭撞了一下,我圈住她腰間的
雙手不由得松開,但很快就被兩隻鋼圈般的手給鎖住了,前不久我還占據主導優
勢,轉瞬間,我已經一敗塗地。

  我隻覺得一陣大力襲來,無可奈何地向後倒下,導師就像是被激怒的雌豹一
般,猛地向上一躍跳上了床,雙腳分開騎在了我的腰間,我的雙手被攤開按在了
床上,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滿臉怒容的導師,不知她會如何懲罰我。

  沒想到的是,導師眼中前一秒還是怒目圓瞪,但沒一會兒卻變得柔和些,然
後多了一層迷惘之色,我這才想起,自己胯間那根巨莖一直都保持勃起狀态,導
師這麽一坐,不巧正好将自己的臀部倚靠在那根大玩意邊,我雖然不是有意的,
但那硬梆梆的陽具卻不偏不倚地抵着導師,透過薄薄的衣料觸及那堅實的臀肉。

  導師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她兩道英挺的劍眉在眉心擰到了一塊,接下來發生
的一切卻令我所料不及,我隻覺得一陣風聲襲來,導師已經俯身下來,兩片冰涼
柔軟的唇瓣貼在我的唇上,沒等我張口搖舌相就,一條溫熱的舌頭已經伸了進來。

  導師像是被我先前的動作刺激到了一般,她狂熱無比地向我索吻,那動作的
激烈程度是我前所未見,我雖然動彈不得,身上隻有一張嘴可以活動,隻能以舌
頭還擊她的進攻,我們就像是一對戀人般盡情地舌吻着。

  導師的口腔中有一股薄荷的清香,令我神清氣爽但又十分迷戀,她的唇瓣舌
頭出奇地溫柔,但接吻的姿勢動作卻比較生硬,好像很久沒有與人舌吻一般,但
在我的耐心引導之下,很快我們兩人就相互适應了對方的舌頭,無比投入地口舌
糾纏在一起。

  我們這番熱吻持續了好久,直至我的呼吸有些不繼,導師這才擡頭分開了唇
瓣,我急促地喘着粗氣,看着騎在我身上的導師,不知是接吻耗氧過度,還是其
他原因,她那張英氣十足的臉蛋較往日柔和了許多,淡黃的膚色上泛着微微的紅
暈,看上去卻有另一番的韻味,隻是她那對精光四射的雙目中,卻有一層令人看
不透的雲霧。

  「我好懷念你口中的味道。」我緊盯着那對眸子,用最爲真誠的語氣柔聲道。

  我的話并沒有得到回應,但我卻捕捉到她的肩頭有微微的一絲顫動,我的話
似乎勾起了她的回憶,她抓着我雙手的力氣小了一大半,我抓住這個機會從她手
中掙脫,雙手撐在床上坐了起來。

  導師似乎在想些什麽,她并沒有注意到我的動作,等到我坐起身爲時已晚,
一個龐大健碩的身軀擋在了面前,肌肉堅實墳起的胸膛上一圈圈卷曲的黑毛,就
像一隻成年的公獸般充滿了男性的陽剛之氣,我身上的男性氣息傳入她的鼻尖,
她好像有些沉醉了般。

  「你,不準你重提那件事了。」導師雖然用命令式的語氣說,但她的語氣卻
軟弱無力。

  緊接着,男人強壯的胳膊圈了上來,她不知如何就放棄了抵抗,被這男人的
給抱入了懷中,她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應對男人。隻要用抱摔的動作往側面一倒,
男人那半條傷腿根本無力抵抗,将會被自己摔到床底下;或者她隻要用一隻右手,
就可以鎖住男人的喉嚨,讓其無法呼吸從而松手,如果他頑固不松手的話,隻要
自己手指一用力,男人的喉嚨就會被自己擰斷。

  自己腦中瞬間閃過十七種脫身制敵的手段,但身體卻像是不聽使喚般一招都
沒使出來,我身上像是有一股魔力般,将她牢牢地封印在了原地,我的手開始脫
着她的衣服,上衣被脫下後,露出修長堅實的上身,我的唇開始在她身上遊走,
她的皮膚光滑紮實有力,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的身上到處都布滿了大大
小小的傷痕,但卻不顯得醜陋,反而增添了一種獨特的魅力。

  那條黑色的運動文胸被取下,胸前那兩隻形狀不大但卻堅挺得要命的雙丸露
了出來,這裏可能是她身上少數幾個柔軟的地方,但平時都被禁锢在有些過緊的
文胸内,此刻被釋放出來的兩顆半球狀乳肉充滿了活力,在我的搓揉之下彈動不
已,我張嘴将那暗紅色的乳頭納入口中,溫柔而又霸道地舔舐着她們,将她們逗
得興緻勃勃地立了起來,堅硬得像是兩顆花生米般。

  我的手滑過她沒有一絲贅肉的平坦小腹,那裏有一道長長的傷疤,斜斜地從
肚臍眼下方掠過,像是被某種利器劃開一般,這個傷口又長又很明顯,讓她的身
體有種殘破的美感,但我卻沒有在此停留太久,而是順手将她的運動褲往下一拉,
露出她修長結實的下半身。

  她那兩條又長又直的大腿上肌肉線條分明,緊窄結實的胯間系着一條黑色的
平角内褲,我脫下了這條最後的遮掩物,将那個神秘的三角地帶放在眼前,隻見
那裏寸草不生光溜溜的一片平原,豐隆凸起的一片潔淨肉丘中央,兩瓣暗紅色的
肥厚肉唇已經微微張開,上面有幾絲透明的液體痕迹。

  但吸引住我的目光的,還不是這具光潔無毛的肉穴,而是她大腿左側,靠近
生殖器約三指距離的地方,一處三角形的傷疤,這處傷痕在她的大腿内側,本來
很難見到,她的雙腿又長又結實,并不像上身一般有很多傷疤,皮膚基本上都是
光滑細膩,帶着健康的肉色光澤,隻是這處傷痕卻像被什麽動物的牙齒咬過一般,
顯得古怪而又醜陋。

  我低低俯下身,将嘴巴湊到那處傷疤上,細細地吸允着那裏,明顯感覺導師
渾身一震,像是被勾起了某處回憶一般,我的頭正好頂在了她的肉丘上,那粗硬
的發絲擦着肥厚的暗紅色肉瓣,讓她口中不由得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好像那處
傷疤是她的敏感點一般,稍一觸碰就能産生極大的刺激。

  「不能,不要碰那裏。」導師口中帶着猶豫道,她的聲音不再是機械般冷冰
冰的,帶着一絲絲的溫柔與軟弱,這特别的語調帶着我回到了過去。

  4年前,也是這樣的姿勢,也是我們兩個人,也是這般的對方,而我們身處
的環境卻與現在大不相同。我仿佛又回到了亞馬遜的熱帶雨林中,在那悶熱潮濕
的叢林深處,我與導師已經跋涉了三天,我必須在她的監督下,完成長達一個禮
拜的潛伏狙擊訓練。導師全程跟我保持一定的距離,并不介入也不與我說話,隻
是觀察我的行爲,考核我應對各種困難境況的能力,這一切都要求我在極限的條
件下完成,所以我身上除了一把狙擊槍外,隻有叢林迷彩服和維持三天的幹糧與
水,其他所需都得靠自己捕獵來維持。而導師也不例外,她除了晚上睡在一個臨
時搭起的小帳篷内,其餘時間都是與我一般活動作息,隻是夜色降臨的時候,我
獨自一人趴在蟲蟻甚多的叢林中,而導師就在我十幾米開外,雖然我看不到她,
但卻可以感覺到她的存在,那種感覺減輕了身體的疲累。

  亞馬遜的叢林是多雨的,随時都有可能來一場漂泊大雨,然後又是撥雲見日
的晴空,就在臨近結束的那天夜裏,淅淅瀝瀝地下起了惱人的小雨,我身上雖然
有防水的油布覆蓋,但身下的地面卻無法阻止雨滴的流淌,漸漸地在我的身下積
起了個小水塘,雖然離這裏不遠處的一處小丘可以避雨,但我卻不能移動半分,
因爲我正在執行任務,任何行動就會導緻失敗。

  導師是這麽教我的:忍耐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痛苦,卻沒有禁得住最後一絲,
那就會導緻全盤皆輸。

  所以我兀自咬牙忍住,雖然身體既不舒适,但還是讓自己進入假寐狀态,夜
色過半的時候,我的耳邊好像傳來一聲低低的呻吟,這聲音極爲細微,但我卻準
确地捕捉到了,那是導師的聲音。

  此時天色微光,距離任務的截止日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但我卻看到小丘上
那個帳篷裏,好像有什麽動靜,我面臨着兩難的選擇,是去查看導師那邊的情況,
還是繼續堅守原地完成任務,這個選擇是很難的,我并不清楚帳篷裏的情況,我
如果貿然離開的話,就等于主動放棄整場考核,之前的訓練和所受的痛苦都前功
盡棄。

  可要是導師真的遇到了什麽麻煩,或者需要我的幫忙呢,此時我如果置之不
理,内心之中怎麽也過不去,但我還是有些猶豫,或許導師隻是在考驗我,或許
這也是整場考核中的一個環節,我心中天人交戰,做了無數種假設,最終我還是
做出選擇了。

  待我掀開帳篷時,卻發現裏面的情況大出意料之外,導師蹲跪在地上,她的
左大腿根部的迷彩服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而那把雪亮的匕首卻丢在了地上,
距離她穿着靴子的腳後跟不遠處,躺着一條色彩斑斓的蝰蛇屍體,三角形的頭部
已經被匕首斬斷,蛇血已經滲透到了地面。

  「你,你怎麽過來了,時間還沒到。」導師顯然看到了我,她用以往訓斥我
的語氣說着,但她的聲音卻明顯中氣不足,沒有那種令人心寒的力量。

  我沒有在意她的話,隻是耐心地蹲下身子查看傷口,原來晚上一條蝰蛇溜進
了帳篷,在導師驚覺之前咬傷了她,雖然她迅速殺死了蛇,但已經留下了一道不
小的傷口,最爲棘手的是,這處傷口所在的位置比較尴尬,正好是在大腿内側靠
近胯部的地方,她已經将褲子撕破并綁住了動脈,蛇毒不至于馬上彙聚至心髒,
但由于血液流通不暢的緣故,整支左腿已經腫脹發紫,傷口處的大腿肌肉滲出的
血水更是發黑,帶着一股令人惡心的異味。

  如果這些毒血不清理掉的話,很快就會引起肌肉的腐爛,她這整條腿就要面
臨截肢的危險。雖然近在咫尺,但她卻不願驚動我,我們身處叢林深處,更無專
業的醫療工具,隻是自行用手擠着毒血,但這樣的效果甚微,眼看着她那條腿已
經快不行了。

  我把心一狠,就俯身趴在她腿上,用嘴湊在傷口上爲她吸毒,導師自然極不
情願,但她受傷後力氣衰弱,再加上我的執着,隻好任由我在她腿上施爲,我把
毒血吸出到口中,再吐在地上,如此循環了近半個小時,口中吸出的血液才漸漸
轉爲殷紅,那股異味也消退了不少,幸好我當時口腔中沒有破損,否則說不定也
要感染毒素了。

  做完這些,導師的那條腿有所好轉,但這隻是暫時的措施,如果不及時注射
蛇毒血清的話,她仍然命在旦夕,所以我不顧她的反對,将她背在自己身上朝叢
林外跑去,這時我長期鍛煉形成的強壯體魄發揮了作用,雖然近7天在惡劣環境
下的叢林潛伏令我疲憊不堪,但我還是硬咬着牙堅持了下來,用了半天時間将導
師背回了安全點,然後召喚來組織的後援力量,在組織的醫療機構内得到了醫治。

  導師的身體機能一直保持得很好,雖然中了蛇毒,但休養了不就便出院了,
那些天裏我一直守在身邊照顧她,就像導師現在這般照顧我,我們之間變得與以
往大不相同,導師往日裏冷酷無情的面紗變得不再可靠,她終于露出了女性纖弱
柔軟的一面,而我奮不顧身的搶救行爲也赢得了她的信任,她對我的态度也開始
緩慢轉變。

  或許是這件事情拉近了我們的距離,或許是我用口吸吮蛇毒感動了她,或許
是我們的肌膚之親勾起了她身爲女性的欲望。終于在某一個夜裏,我們跨過了師
徒的身份禁忌,突破了組織的規則和紀律,向對方敞開了自己的身體,無比意外
又理所當然地交合在了一起。

  那個夜晚在我記憶中刻骨銘心,因爲那是我第一次體驗到女人的身體,雖然
導師遠不如白莉媛那般富有女人味,但她卻出奇溫柔地引導着我,手把手地指導
着我,讓我這個初哥懂得了如何進入女人的身體,如何讓一個女人爲你呻吟,分
泌愛液,搖動生殖器與我交媾。

  她是我第一個女人,讓我領略了另一個美好的世界,讓我成長爲一個真正的
男人,雖然之後我有了各式各樣的女人,也品味到更多絕色的女體,但她始終牢
牢銘記在我的記憶中,我永遠記得那一夜的每一分鍾,每一個動作,每一處細節,
以及她身上的每一道獨特。

  時隔4年,她的身體依舊是那樣堅實有力,兩條又長又直的大腿夾緊的時候,
仍然足以令人銷魂。我将其按倒在床上,撐起未受傷的右腿,有些吃力但依然堅
強地進入她的體内,她的小穴比記憶中還要緊窄,就像是很久沒有被插入了般,
當我的大肉莖分開富有彈性的肉壁,擠入她的花芯深處時,她不由得渾身顫抖,
像是不堪承受一般低低地發出一聲輕吟。

  雖然一條腿無法使力,但我還是找到了節奏,将那兩條沒有一絲贅肉的長腿
架在自己肩膀上,搖動着臀部将陽具一次又一次地送入她體内,她的身體雖然空
閑了許久,但卻很快地分泌出愛液,潤滑着我的巨莖,讓我的抽插更加順暢,我
的胯部不斷地撞在她的臀肉上,「啪啪啪」的聲響布滿室内。

  自從被我插入後,導師一直用雙手捂着眼睛,她好似不想與我面對面般,但
從她微微開啓的薄唇,以及露出的潔白牙齒可以看出,她的身體很享受我的插入,
她那兩條光滑筆直的大長腿在我肩頭晃蕩着,在燈光下形成一幅充滿誘惑的畫面。

  雖然我耐久力甚好,但畢竟有一隻腳用不上力,這樣半跪着做這種事情太耗
力了,我抽插的速度有些慢了下來,口中的喘氣聲也粗了好多,導師似乎意識到
了這一點,她赤裸的雙足向内一扣鎖住我的脖頸,然後她一個鯉魚打挺,那平坦
光滑的小腹忽地一弓一放,整個人從床上蹦了上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自己已
經被按倒在床上了,而導師此刻卻騎在了我的身上。

  她這一系列動作幅度雖大,但我的陽具卻始終保留在她體内,她的小穴就像
是有一股吸力般,牢牢地含住了那根粗長的巨莖,一旦換成了女上位,她像是被
激起了原有的姿态,像一個女騎士般在我身上馳騁起來,她分開兩條又長又直的
大腿,蹲坐在我的陽具上方,她臀部搖動的幅度很大,每一次滑落下來都将我的
巨莖整根吞沒在體内,當她提起身子的時候,小腹上那道凸痕随着消失到蜜穴洞
口,但很快她身體就降落下來,将那道凸痕重新呈現在我面前。

  她像是一艘大帆船般對抗着波浪起伏的大海,随着身下我不斷挺動的陽具舞
動搖擺着,我的巨莖像根金箍棒般攪動着那具緊窄蜜穴,将她裏面翻江倒海般弄
出許多動靜來,那種如潮般的快感一層又一層地湧入她的花芯深處,從而傳導到
她全身四肢各處,直至她的内心深處也随之顫抖不已。

  「嗯……」終于,她松開了一直緊閉的牙關,發出了一聲略帶顫音的輕吟,
這呻吟好像是将她身上的最後一道面具取下,她開始不再刻意掩飾自己的感受,
更加肆意地在我大動起來。

  她主動地抓住我的雙手,将他們放在自己胸前,我順勢揉捏起那對結實的乳
房來,那暗紅色的乳頭被我逗弄得越來越長,我用手指去刺激她們,每當我屈起
指節彈在上面時,一陣陣的波紋便會從乳頭中央向四周蕩開,而此時她的小穴就
會突然間迅速收緊,将我的巨莖夾在當中不斷研磨,讓我爽得說不出話來。

  導師向前一撲,她雙手捧住我的臉頰,兩片濕熱的薄唇湊了上來,我張嘴含
住她伸過來的舌頭,溫柔而又熱烈地逗弄吸吻着,她毫無羞澀地地還舌回舔,就
像是平日裏一般采取着主動,她的吻即瘋狂又癡纏,好像要将我口中的每一處都
索取幹淨般,連我的口水也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就在我們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時,她的蜜穴内再次發起了一陣幅度極大的痙
攣,大量的蜜液春水從花芯深處打了出來,噴在了我的大龜頭頂部,然後她緊緊
地摟住我的脖頸,像是要借力一般,咬住了我的半邊嘴唇死死不放,那修長光滑
的身子伏在我身上再也動不了。

  而我也感覺馬眼一陣發麻,禁欲了半個月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大龜頭深深
地嵌入她的花芯深處,開始顫抖着噴出一股股濃厚的白濁精液,那精液有力地噴
灑在她的花房腔壁上,将她沖刷得又是一陣陣顫抖,她那堅挺結實的修長身子突
然變得柔軟非常,就像是一灘軟泥般撲倒在我身上,動彈不得。

  我靜靜地摟着她,看着她那緊緊閉合的雙目,忍不住在那長長的眼睫毛上親
了一口,她并沒有睜開眼睛,隻是身子更加軟了下去,雙手纏住我的脖頸,臻首
依偎在我的懷裏,像是極爲疲累一般睡着了,隻是她那薄薄的嘴角卻有些微微上
翹。

  室内的燈光已經被我關掉了,不大的房間裏隻有兩顆心髒跳動的聲音,以及
我們或長或短的呼吸聲,一個身材修長高挺的女子躺在我的懷中,她的雙腿修長
筆直十分誘人,此刻有些慵懶地耷拉在床上,留着短短黑發的臻首原本是埋在我
的胸膛上,現在已經向下滑落了些許,隻有我的胳膊還貼在她光滑的頭發上。

  黑暗中,我的眼睛睜開了,長期的訓練讓我的視力足以适應微光的條件,以
至于懷中女人臉上的每一處曲線都盡收眼底,她的姿勢顯示出進入深度睡眠狀态
的樣子,從鼻腔中還發出微微的鼾聲,這正是我等待了3個小時所要的,之前那
場性愛實在是酣暢淋漓,她雖然在體力和耐力上都占據優勢,但在性上面卻不是
如今的我可以比拟的,一個自我封閉許久的女人得到了久違的高潮後,那種身心
一下子放松下來的感覺,會讓她放開長期保持的警惕與戒心。

  而我雖然也從性愛中獲得了享受,但我始終清醒地警告自己,這一切都是爲
現在而作的,我耐心地等到了她進入深度睡眠狀态,這才敢活動起手腳來,但即
便如此,我的動作還是極爲緩慢細微,每動一厘米都暫停一下,認真觀察她臉上
的反應,在确認她并未驚醒之後,才敢繼續下一個動作,所以當我從床上站了下
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我站在門口,借着門縫的微光,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那個女子,從背後看上
去她的線條優美修長,夜色抹去了她身上的傷痕,令她平添了幾分女性的魅力,
她的體态看上去是那麽舒展柔和,比起日間那個冷酷強硬的導師,就像是兩個人
一般。

  我不知道當她醒過來時,看到已經遠走高飛的我,會是怎麽一番反應,是勃
然大怒還是黯然神傷,在我的心底,可能更願意是前一種吧,但我别無選擇。

  「對不起。」我在心中默默念道,然後屏住呼吸,從房間内走了出去,浸入
一片漆黑的801所内。




               【待續】
作者: 13037381676    時間: 2016-1-5 15:29

导师居然是个女的?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1-19 11:40     標題: 天若有情 (110~111)作者:hyperX

.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6/1/12發表於:sis


              第一百一十章

  淮河以南,一片山巒疊嶂的盛景在平原上殊為罕見,12000平方公里內
密佈樹木與植被,最高峰海拔達到1800多米的,為這片山區提供了優越的生
態環境,夏無酷暑、冬無嚴寒,可謂是休閒度假的好去處。

  但在全民拼經濟的年代,有點風景的地方都恨不得向外大勢宣傳,招徠四方
遊客到本地旅遊消費,但這片得天獨厚的山區卻出乎意料地聲名不彰,它就像一
塊尚未開發的璞玉般默默收斂著光華,只有少數戶外愛好者才知道這裡的風景之
美。

  但即便是那些執著的驢友,也未必能夠一窺這座山林的全貌,這座山裡的環
境實在是太險峻了,而且不少要道都拉上了高高的鐵絲網,鮮紅的標誌無時不在
警告著遊客,一旦踏入軍事禁區很有可能遭遇不測。

  這個軍事禁區如此地隱秘,引發了許多各懷目的的好奇心,雖然網路上對此
有過小範圍的討論,但絕大多數人都只是憑空猜測,從來沒有人踏入過禁區之內,
也沒有見過誰從裡面出來,它就像一隻沉默的巨獸,將一切人或物吞噬。

  淩晨4點時分,一隻巨大的黑鳥從禁區內的某座高峰掠出,雖然天色尚是漆
黑一片,但它就像是可以夜視一般,姿勢輕盈地躲開雲霧和峰頂,飛快地越出了
禁區的警戒線。它的行動並未引起哨兵的注意,好像他們已經習慣了黑鳥的行動
規律。

  我操縱著黑鷹直升機迅速離開了801所,除了尚在打盹的小黑之外什麼都
沒有。這架黑鷹是更新換代過的產品,相比起初代來說,在航電上的升級力度很
大,當然它本身就適合在各個時段和不同環境下的飛行,我曾經接受過專業的飛
行器訓練,所以上手並不困難。

  看著那片雲霧籠罩的群山漸漸被甩在身後,我的心情十分複雜,我不清楚也
不敢去猜測,當導師發覺我的遁逃之後,她會如何對待我,她會生氣嗎?還是會
傷心?我很少見到她情緒失控的時候。

  但這一次,她有理由生氣,因為我的行為的確太卑鄙了,我不僅利用了她對
我擁有的那一縷溫柔,而且還在發生關係的當晚就駕機逃亡,可就算讓我再做一
次選擇,我還是得這麼做,因為已經嘗試過自由滋味的心,是很難再次甘願受人
禁錮的。

  更重要的是,我必須找回心愛的女人,我不能讓她離開我,無論是什麼樣的
人,什麼樣的力量,都無法阻止我們在一起。

  根據黑鷹上的GPS定位系統,以及地面山川河流的走向,我估計801所
的位置是在皖南的某座大山裡,距離淮海市的距離說遠也不是很遠,直線距離大
概左右,我只要以的航速飛行的話,大概只要3個小時就能抵達。

  但我卻沒有這麼做,因為組織肯定會預料到這一點的,導師很清楚白莉媛對
于我的重要意義,如果我現在就直接飛往淮海市的話,等同於自動鑽入羅網中,
所以當我飛離山區後,先是調轉機頭朝西北方向飛去。

  大概飛行了1個小時左右,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黑鷹下方的地面也清晰
了許多,一片低矮起伏的丘陵地帶之間,一條浩浩蕩蕩的長江從中穿過,黑鷹沿
著長江的流向緩速飛行,眼見河道漸漸開闊起來,兩旁的麥田在初升的朝陽下,
搖著金燦燦的麥穗朝空招展,遠處尚未完全散開的霧氣中,一座中等規模的城市
輪廓若隱若現。

  這條堪稱中華民族大動脈的長河上,已經架起了多座鋼鐵長橋,不斷穿梭往
來的汽車、火車正在輸送著人和物,而江面上更是遊動著一隻只身材頎長的船隻,
它們運載著更多的物資駛向下游,就像千年以前的古人所做的一般,在鐵路和飛
機沒有發明之前,這條長河是先民們最好的交通要道。

  一艘中等規模的滾裝船從上游駛來,它塗著紅色油漆的船身上有「CSC」
的標誌,在水面上的船體大概有三層左右,最上面敞開的甲板上擺滿了各式各樣
的小汽車,從船身的吃水來看載重在1000噸以上,但航速卻並不低達到了2
5節,看來船上裝配了高效能的柴油機動力,這條滾裝船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此時天色尚未全亮,江上還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從船上旗幟飄動招展的幅
度來看,此刻這艘船是順風而行,我大概測算了一下船速與直升機的距離,調轉
機頭朝滾裝船尾部的方向駛出5公里左右,然後迅速爬升至1000米的高度。

  我將一個背包綁在身上,戴上護目鏡和飛行頭盔,我的右腳還依舊不能用力,
但這並不重要,接下來的旅途需要走路的時間很短。我打開黑鷹的艙門,把小黑
正面朝我地抱在胸前,警犬的天賦讓它保持著冷靜,但它顯然不能看到下方的高
度,否則有可能在空中發暈。

  戶外刮進來凜風中帶著寒氣,腳下的大地如一副油畫般絢麗多姿,我左腳發
力,縱身躍入這片圖畫之中。

  黑鷹依舊照著原有的方向直直飛去,脫離了駕駛員掌控的它將會落在何處,
這不在我的估計範疇,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可以將最後的降落點和資訊傳回去,
組織要找到它並不困難,但這一切與我的去向卻並無聯繫,我甚至暗暗期盼,組
織會誤認為我已經隨著失事的黑鷹,一同葬身於某處。

  而躍出機艙的我,卻順勢朝著相反方向漂浮了幾百米,自由落體的失重感讓
我有些發暈,但撲面而來的寒風卻迅速令我清醒,我緊緊地抱住小黑,在空中做
了幾個浮游動作,將自己的視線調整到與平地平行,然後打開背包的按鈕,一束
小型的降落傘從背包後彈出,然後在空中撐開一條帶狀的傘據。

  我等到身體穩定下來後,開始順著風向向前飄動,此刻我距離江面只有五百
多米的距離,在降落傘的作用力之下,差不多以每秒10米的速度滑落,而江面
上那條紅色的滾裝船的速度正好是20節左右,所以我只在空中飄浮了1分鐘之
後,雙腳便接觸到了船上的汽車頂部,小黑此時已經嚇得雙腿發軟了,趴在車頂
上一動不動。

  我一旦站到實地,馬上往回收起降落傘,雖然要把打開的降落傘綁好是很繁
瑣的事情,但我不能為了省這點功夫,而留下可以追蹤的痕跡,但幸好此時尚屬
清晨,滾裝船甲板上並無任何人影,所以我可以從容地將一切痕跡抹淨,然後從
汽車頂上落到甲板。

  這艘滾裝船應該是新入水沒多久的,船上的結構和設備都沒有太多被損耗的
痕跡,100多米長的船身牢固而又可靠,我算了算一下甲板上停靠汽車的數量,
估計整艘船可以運載800多輛的三廂小汽車。

  船上擺放的汽車大多數都是東風汽車的合資車,從車架號上的出產日期可以
知道,這些小汽車大多數都是兩個月前出產的,而這艘滾裝船的目的地正與我不
謀而合,直到此刻我才舒了一口氣,看看空蕩蕩的甲板與逐漸升起的太陽,我隨
手拉開一輛天籟的後車門,鑽到還算寬敞的後排沙發上。

  忙碌了大半個晚上,我總算暫時逃離了組織的控制範圍,我頓時感到一陣濃
濃地困意襲來,帶著對白莉媛的思念,很快合眼睡著了。

  我這一覺睡得十分深沉,直到一陣犬吠聲將我吵醒。我警惕地睜開眼睛,發
現車窗外已經是一片陽光燦爛,車內像個罐子般的悶熱難受,雖然我並沒有將車
窗關死,但整個甲板頂部都暴露在日光的暴曬下,車內的溫度已經升到了30度
左右。

  天籟的後排雖然還算寬敞,但對於我的個頭來說還是偏小,當我走出車內落
到平地上時,蜷縮了10個小時的身體酸楚難耐,我小心翼翼地活動了下關節,
小黑已經迎了上來,從地板上的尿漬來看,這傢伙晚上是躲在車底睡覺,直到白
天的溫度上升,才爬出來叫喚。

  看到我出來,小黑也就不叫了,只是用舌頭反復舔我的褲腿,我看它腳邊有
幾塊啃過的肉骨頭,知道這傢伙已經自行覓食了,也就不再為它操心,先走到船
舷觀察外面的景物。

  早上降落的時候,我們正經過安慶,而此時應該在幾百里之外了,周邊都是
些尋常的南方小城鎮,各種新舊建築夾雜在一起,像一個身穿長袍但卻袒胸露乳
的姑娘,傳統和現代文明尚未有機集合,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展示於眾了。

  由於是在內河航行,滾裝船上並沒有什麼保安,經常跑這條路線的船員早就
老油條了,平時也是能偷懶就儘量偷懶,所以在船上行動並不困難。但我還是呆
到夜色降臨後,這才找機會溜到下層的船艙,在廚房裡飽餐一頓後,才返回甲板
上。不過這次我吸取了教訓,找了第二層甲板的一輛CR-V過夜,小黑照樣在
車底歇息。

  隨後的幾天裡,我就這樣過著晝伏夜出的日子,除了搜尋食物之外,絕不跑
到甲板以外的地方去,看著船外兩邊的江岸逐漸變得繁華興盛起來,夜晚也都閃
亮著璀璨的燈光,心知自己離白莉媛越來越近了。按照這個航速,不用三天我就
可以抵達淮海市了,想起白莉媛溫柔恬和的玉容,我的心跳就砰砰地一陣加劇。

  只是有些美中不足的是,我右腿上的傷卻恢復得不如預期,自己逃出801
所的時比較匆忙,並沒有攜帶醫療器械和藥物,在這艘滾裝船上也沒有人會幫我
醫治,所以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條傷腿以極為緩慢的速度癒合,不過只要能夠
見到白莉媛,這點傷痛又算得不什麼呢。

  我就這樣熬著堅持到第四天,兩側的江岸終於顯出熟悉的建築,滾裝船進入
了一個寬敞的大碼頭,裡面停了大大小小的許多船隻,很多船身上都繪有「CS
C」的標誌,我知道這裡是長江出海口的最後一個內河碼頭,這裡既是長江航線
的終點也是起點,而這個碼頭雖然離淮海市城區還有一段距離,但已經算是進入
淮海市轄區內了。

  滾裝船一靠岸,便伸出一條大跳板連到碼頭上,馬不停蹄地開始卸貨工作,
滾裝船的好處就在於不需要起吊機,對於碼頭的配套設備要求並不高,更何況此
次的貨物都是小汽車,它們可以憑藉自身動力上下船,只需要有駕駛員,這些小
汽車可以直接開到岸上,都是通過平板貨車將其一一拉走,然後進入華南各地的
東風汽車4s店中,再進入每一個買家的車庫。

  而在這一片熱火朝天的忙碌景象中,我覷准一個機會,開著一輛CR-V跟
在了車隊後,只不過下了船我卻沒有朝大貨車上開去,而是拐了幾個彎,避開了
工作人員的視線,朝碼頭外開去。

  由於卸貨現場極為熱鬧,很多船舶都在各自卸貨,這倆脫離隊伍的SUV並
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而我也儘量注意利用周邊的人與貨物遮掩自己,所以當
我駕車開出碼頭之後好一段時間,直到所有的車子都開了下來,卸貨人員才察覺
車輛的數目有些不對,不過這時我已經在十幾公里之外了。

  出了碼頭,我驅車徑直朝淮海市區駛去,我的目的地自然是那個熟悉的老地
方,那裡曾經是我生長和成長之地,也是我與媛媛交合與結下婚約的地方,我並
不清楚她現在身處何方,但我可以肯定她會回到那裡的,至少我是這麼告訴自己。

  我駕駛著CR-V穿梭在熟悉的城市內,路邊的城市風景我已經看了無數遍,
但我這次卻有更多的感觸,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內,我跟媛媛共同呼吸、共同生活,
如膠似漆地享受著彼此的肉體與愛戀,雖然此間多有波折,但最終我們都走了過
來,並且堅定了對方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想起我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我的嘴角不由得逸出了一絲微笑,在這300
多天裡,我們之間那些甜蜜的性愛真是難以用文字語言來闡述,我們嘗盡了各種
姿勢,毫無忌憚地在各種場所,用盡心思挖掘和探索男女之間那至高無上的歡愉,
甚至某些大膽荒唐卻又極富刺激的交合方式我們都體驗過,如果能把那些過程紀
錄下來可是香豔至極。

  胡思亂想間,車子已經進入了那個熟悉的社區,我將頭上棒球帽的舌簷壓得
低低,放慢車速觀察四周的情況,雖然過了一個月有餘,但我仍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之前在淮海市里的那場大追捕和碼頭的槍戰已經鬧得很大了,淮海市警方花
了偌大力氣最終卻兩手空空,他們肯定不會甘心接受這個結局。

  果不其然,雖然表面上社區裡已經恢復了平時的生活節奏,但用我審慎的目
光看過去,則是處處都潛伏著暗哨和暗樁,尤其是那些表面上好像無所事事的老
頭、老太太,他們顫顫巍巍地漫無目的走動著,但一對眼睛卻有目的地掃視著附
近的事物,特別是那些生面孔的行人,每一個都會招致好幾雙眼睛的洗禮,很少
人會注意到這些眼睛,他們就像是移動的攝像頭,在城市裡布下了一張不易察覺
但卻十分高效的大網。

  前方就是熟悉的幸福社區了,「新潁便利店」的照片映入眼簾,我心中突然
一動,車子停在了門口旁邊,接著車窗分縫隙往裡面一看,店鋪裡明顯有個窈窕
的身影,我環看了下四周並沒有異樣,便吩咐小黑留在車內,下車朝小店走去。

  我恍然想起去年初次踏入店內的情景,一晃就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我也有好
久沒有踏入這個地方,從陽光充溢的戶外走入室內,好像進入了個陰涼的世界一
般,小小的便利店並沒多少變化,正如店內坐著的那個白皙風韻的少婦一般。

  這時候並沒有什麼客人,姚穎面朝著牆上掛著的電視,她今天穿了一條露肩
碎花連衣裙,兩條白皙的纖腿翹在椅子上,兩條白嫩豐腴的胳膊架在櫃檯上,挑
染成黃色的長髮在腦後綁了個馬尾,微微低著那心形的小臉蛋,漫不經心地往自
己白皙嬌嫩的雙手上塗著指甲油。

  我高大的身影走進門來,將斜照進店內的光線擋出了一塊陰影,姚穎這才發
現我的存在,她抬起頭來朝我看去,臉上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我向她微微笑著,
露出一口白牙道:「姐,是我。」

  好像這個稱呼喚醒了般,姚穎臉上頓時露出激動的神情,她迅速放下手中的
指甲油,站起身來狂喜道:「啊,是弟弟,你……」

  話剛出口卻又停住了,姚穎臉上的喜悅不是作偽,但那對明媚的杏目中卻有
幾分驚訝與憂慮,她的目光有些游離。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牆角上的那個電視裡正播映著新聞節目,市電視臺12
點檔的當家花旦主持人一臉嚴肅地念著新聞,她通報的是市警察局的最新通緝公
告,而藍色背景上的那張疑犯照片,我們兩人都很熟悉。

  這張臉無疑很有男性魅力,但出現在藍色背景上卻有著股邪意,電視臺刻意
用光線突出了男人臉上的那股殺氣,理得短短的頭髮下方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蛋,
雙目中卻透露著令人不寒而慄的電光,方正的雙唇之下有一道深深的凹痕,好像
隨時都可能躍起傷人的獵豹。

  「近日,公安部發佈A級通緝令,在全國範圍內通緝一系列特大兇殺案的犯
罪嫌疑人石某。據悉,此人曾經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曾經在華南連續作案十幾
起,是一名極為危險的罪犯。目前此人可能流串至我市,請廣大市民朋友提高警
惕,及時向警方提供任何可疑的人物和線索,協助公安部門捉拿此犯,共同維護
我市的繁榮穩定。」

  「任何提供關鍵線索的市民可獲得十萬元的獎勵,協助公安機關捉拿該犯並
且有立功行為的可獲得壹佰萬元的獎勵……」

  我把視線轉回姚穎身上,微微聳了聳肩自嘲道:「沒想到,我還挺值點錢的。」

  姚穎卻沒有回應我的幽默,她急忙跑去拉下的捲簾門,好像生怕被其他人看
到我的存在一般,對於她的小心謹慎,這回我很是贊同。

  店門關好之後,姚穎順便打開了燈,她面帶憂色的拉著我坐下,仔細將我打
量了一番道:「弟弟,別說笑話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天來,我都擔心死了,公安把附近的社區都搜了個遍,社區裡也三番
五次地要我們提供消息,我家那個不爭氣的還想去公安局舉報,被我罵了好多次
才消停些。」

  我感到一股濃濃的暖意,姚穎對我的關切完全是出自內心,毫無任何利害關
系,我伸手扶住她白嫩光滑的香肩,雙目透出堅定的神色看著她道:「姐,你不
用擔心,我不是什麼乖小孩,但也不是壞人。」

  我簡單地跟姚穎講了下自己的處境,以及事發當日的過程,當然忽略了關於
導師和801所的一切,並借機向她詢問白莉媛的蹤跡。

  姚穎這才稍稍安定了些,她微微皺著眉頭道:「你出事的那幾天,整個街道
都佈滿了員警和車輛,但沒有人清楚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發生了槍戰,還死了好
幾個員警。」

  「過了好些天,才有一些小道消息,說你是個連環殺手,在外地做了好幾起
大案,被警方追捕之後還拘捕,警方死了好多人卻沒有抓住你,只不過這些消息
電視上是不會播出來的,他們還說……」姚穎說到此處,突然有些猶豫起來。

  「他們說什麼了?」我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由得心生疑竇,繼續追問道。

  姚穎咬了咬下唇,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他們說,白莉媛是你的姘頭,還講了很多難聽的話……」

  看我把眉頭深深地鎖了起來,姚穎連忙安慰道:「弟弟,別聽他們亂講,他
們並不知道她是你媽媽,你別生氣啊。」

  我搖搖頭,臉上並沒有激動的情緒,心中卻頗不平穩,我與白莉媛之間的事
情,一直以來都保密得很好,除了梅妤之外,並沒有他人知道。這個留言卻是從
哪裡流出來的呢?只不過流言傳播者好像只知道我們之間的肉體關係,並不清楚
我們的母子身份。

  姚穎看我臉色還算平靜,便繼續說了下去:「我聽了那些話,自然很是生氣,
但我又不好去反駁他們,生怕他們會把我當嫌犯抓起來。

  「你知道我們家老張的德性,蕊蕊又那麼小,沒了我可不行。」姚穎一臉憂
愁,她畢竟只是個普通的小婦人,家庭和子女對她而言就像生命般重要。

  「沒事的,姐姐,我理解。」我抓起那對塗著鮮紅指甲油的白嫩纖手,輕輕
地撫摸著安慰道。

  姚穎的行為並沒什麼可指責之處,因為為人妻、為人母的她必須考慮多方面
的因素,我很能理解一個母親在面臨選擇時,事事將自己兒女的利益放在前頭的
做法。

  我的溫存讓姚穎很是感動,她抿著下唇對我點點頭,繼續道:「事情就這樣
過了半個月,某一天早上,我突然看到了莉姐。」

  「她那天穿得很是樸素,而且臉色憔悴、雙目無神,好像很多天沒有睡覺一
般,跟平時漂漂亮亮的樣子比起來,讓人看了就難受。」

  姚穎的描述讓我心頭一陣陣絞痛,我能夠想像得到白莉媛離開我後的樣子,
要讓她割捨自己生命中的最愛,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擔的,而她卻默默地
忍受了下來,並為了我的未來做出了犧牲。

  我的身體被灰暗的情緒佔據,握著姚穎的手也不由得收緊了些,姚穎敏感地
看出我的情緒波動,她並沒有表現出不悅,任由我將她的小手抓得緊緊的。

  「我很是驚訝,連忙將她拉到店裡面來,忙不迭地問你們的情況,她並沒有
跟我詳細說什麼,只說你現在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有很好的人在照顧你,讓我不
用擔心。」

  姚穎的話讓我清醒了不少,我這才發覺自己的雙手正握著她,連忙鬆開手掌,
帶著歉意道:「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

  「沒事的,哎,你媽媽對你真好。」姚穎雙目露出關切的神色,她伸出一隻
纖手撫摸著我的臉頰,為我梳理有些淩亂的鬍鬚和鬢角,柔聲道。

  「我當時想問她具體情況,但她並不想多提這方面的事情,只是向我打聽你
們家房子的情況。」

  「自從出事後,公安就把你們家給搜了個遍,現在那棟房子已經被查封了,
我叫老張裝作送貨去看了幾次,好像門口還有探子駐紮著。」

  「你媽媽聽了我的話,她並沒有過分驚訝,好像早已料到了這個結局一般。
然後她就說了很多客氣的話,我本來想留她在我這裡住一段時間,但她態度很堅
決,最後我只好留她吃了頓午飯,然後親自送她打的出城去了。」

  「她沒有告訴我要去哪裡,但我覺得她已經打定主意了。」

  聽完姚穎的描述,我又是欣慰又是失望,欣慰的是白莉媛目前的人身安全應
該沒有問題,失望的是她並沒有如我所想的回到我們的住處,而且我們的住處現
在也無法住人了,她去哪裡了呢,我一定要找到她。

  雖然姚穎一再挽留,但我已經無心繼續在此停留,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資訊,
現在必須爭分奪秒地找回我的媛媛,我不能讓她再冒一點危險了。

  更何況,以我目前的身份,留在姚穎家只會給他們添麻煩,我可不能讓這個
姐姐再出事了。

  中午時分,一輛CR-V從福佑大廈旁緩慢駛過,這輛車子外表嶄新錚亮,
但卻沒有掛車牌,但它好像刻意不想引起注意的樣子,跟這棟大廈保持著一定的
距離,但卻繞著大廈四周行駛了一圈。

  透過車窗玻璃,我用心觀察著大廈附近的人,很容易就發現了幾個暗樁的存
在。

  門口一個賣香煙的小販,穿著一件沒經過風吹日曬的新夾克,就算沒有什麼
人向他買香煙,他也不會主動吆喝招徠生意;一個打扮得很朋克的女歌手站在網
吧門口,手捧著吉他自彈自唱,只不過她的歌聲並不是很流利,而且那身裝扮也
過於精緻,好像是某部電影的道具一般;一對年輕情侶倚靠在行道樹下,他們摟
摟抱抱的看似在親熱,但動作看起來卻有些游離和生疏,而且在這人來人往的街
道旁大半天沒移動過,兩雙眼睛卻不斷地掃描著四周。

  我微微冷笑,淮海市員警的水準也不過如此,這種暗樁最多只能騙騙老百姓,
在我眼中猶如搔首弄姿、插標賣首,我能看出他們偽裝經驗是十分欠缺的,而且
精神懈怠並無敏銳的觀察力。不過對手水準的低劣,對於我的潛入倒是件好事。
在出發之前,我已經定下了如何潛入大廈的計畫,所以將車子停在了最近的一個
社區後,提起姚姐為我準備的便當袋子往大廈走去。

  出來的時候我理了理頭髮,將那頭蓬鬆的長髮在腦後綁了個辮子,滿臉的絡
腮鬍子並沒怎麼打理,頭頂棒球帽下方的眼神收攝了不少,三天三夜都在船上的
車子裡度過,我身上穿的那套運動服已經又皺又髒,再加上這段時間低脂的飲食
的緣故,我的體型比先前消瘦了不少,再加上我故意裝出駝背曲腰的樣子,看上
去就像個不修邊幅的送貨員。

  即便如此,我還是十分地小心,儘量保持緩慢的步伐,一瘸一拐地朝大廈裡
走去,我那條尚未痊癒的右腿正好有力支持了這一點。我雖然沒有刻意朝那幾個
暗樁看去,但從眼角的餘光可以覷見,他們似乎對我的出現有些舉棋不定,雖然
我的身高比常人高了許多,不過從外形和舉止神態上看,我並不像他們要等的那
個人。

  就在他們遲疑的時候,我已經進了社區的大門,正朝樓底一層走去,他們已
經被我甩在了後頭,但我並不敢掉以輕心,依舊保持著先前的步伐節奏。我敏感
的耳朵捕捉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還有男女嬉戲打鬧的聲音,直覺告訴我這就是
那對裝成戀人的暗樁,我大概明白他們的打算了。

  一陣化妝品的香氣飄入鼻間,那個女探子與我插肩而過,後面那個男探子緊
追不舍,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我感覺到他的肩膀有意朝我左肩襲來,姿勢力度
都恰到好處,估計是想利用這個機會來測測我的反應。

  如果我真是那個人的話,絕對可以躲開這一撞的,並且可以出手還擊對方。
但我已經窺破他的打算,心中微微冷笑,卻沒有移開身體,結結實實地受了這麼
一撞。

  雖然他這一撞算不上厲害,但我也被撞得腳下一個踉蹌,那條不爭氣的右腿
在地面上一滑,半真半假地向前摔了一跤,手中的便當袋也掉落在地。從外人的
眼光裡看,我這下子可是頗為狼狽,只不過這略帶表演的反應卻正中他們的設想,
那對男女停下來腳步,相視一眼,從他們的神情來看,對我的懷疑已經大大減輕。

  那女探子還頗有些歉意的回過頭,輕聲問我有沒有摔著,一邊還嬌嗔著讓男
伴給我道歉,她的男同事有些不情願地嘟囔了幾句,女探子蹲下來想要幫我收拾
地上的便當袋,我心中雖然把淮海市員警暗罵了個遍,但表面上卻裝作唯唯諾諾
的樣子,一邊說著不要緊,一邊手足慌忙地收拾著地上的便當。

  剛才摔的那一下,把一個便當盒給摔裂了,裡面裝的青椒炒牛肉絲的汁水溢
了出來,那個女探子有些嫌棄怕髒地縮回了手,我卻毫不在意地伸手抓了上去,
將便當重新疊好並裝袋提了起來,手上粘著黃黃的牛肉汁水,順手就在大腿上擦
了擦。

  那個女探子看到我這副粗鄙的行徑,臉上露出微微的藐視之意,身體不由得
站了起來,跟我保持好幾米的距離,這時她的男同事已經在催她了,她猶豫了一
下,對我抱歉地笑了笑,就撇開我走了回去,他們一邊交談著一邊朝原位走了回
去,看樣子已經將我排出嫌疑名單了。

  我見自己的偽裝已經見效,第一道的關卡突破之後,接下來一路暢通地走到
了大廈底層的電梯間裡,我的那張身份卡還可以使用,電梯將我送至那個熟悉的
樓層。

  在走出電梯前,我又恢復了那副彎腰駝背的樣子。姚穎沒有騙我,電梯間裡
果然布下了捕鼠籠,警方通常會在在逃犯的老家和親屬附近布下埋伏,等著他們
自動送上門來,而對於在逃犯來說,通常都會尋求親屬和熟悉的人幫助,這種捕
鼠籠的成功率還是挺高的。

  我家門口布下這個捕鼠籠並不大,那些充當觸手的只有兩個中年人,他們穿
著便衣常見的夾克,身材不高但挺壯實的,看樣子比門口的暗樁有經驗多了,不
過當我出現在電梯間裡的時候,他們臉上露出的還是疑惑的神色,因為我看起來
並不像是他們要等的人。

  「兩位好,我是幸福速食店送外賣的。」我趁著他們發呆的一瞬間,迅速表
明自己的身份。

  「速食,誰叫的,是老鄭你嗎?」一個略微禿頂的瘦子問著同伴道,他年紀
接近四十,看上去頗為精明能幹。

  「我也沒有叫啊。」說話的老鄭比較胖,贅肉把衣服撐得像個彌勒佛,臉上
的表情卻很兇惡。

  「是兩位的隊長幫你們訂的,樓下的四位都已經送到了,就剩你們兩位。」
我怕他們看出破綻,趕緊捏造個理由道。

  我的話半真半假,他們一時間看不出破綻,再加上便當袋裡傳出的香氣,正
好又是午餐的時間,一切都很符合邏輯。

    當下那個老鄭就把便當袋接了過去,他一邊往外拿著,一邊口中嘟囔道:
「這個小氣鬼也有這麼慷慨的時候,真想不到。」

  他們都在這裡蹲守了半天,此刻正是饑腸轆轆的階段,瘦子雖然臉色還有些
懷疑,但心神大半被飯菜的香味吸引過去了,特別是那流出的牛肉汁更令人食欲
大開,老鄭迫不及待地把牛肉扒了一半到自己的飯盒中,然後就站著動起筷子來。

  我看他們都開始吃東西了,卻沒有急著走開,而是恭敬道:「兩位,一共是
34塊5,你們還沒付錢呢。」

  「我靠,就知道他沒有這麼大方。」老鄭口中罵了一句,放下吃了一半的飯
盒,伸手從錢包中抽出張50元的鈔票。

  我接過錢,卻沒有立即給他找零,而是順勢扭住他的手腕向後一擰,老鄭吃
疼地彎腰屈膝,我抬起膝蓋給他下顎來了一下,「砰」一聲巨響之後,老鄭便向
後仰躺倒地。

  我這幾下出手極快,瘦子剛反應過來,我再起一拳就踢飛了他剛拔出的手槍,
同時一肘撞在他的心口,將他震得一陣岔氣,我趁機將他手臂向後一扭,「哢擦」
一聲,關節錯位。

  擊倒兩人之後,我從他們身上搜出兩幅手銬,將其銬在消防水管上,然後撕
下布料塞住他們的口,這個時候距離換班還有時間,我可以在警方發現自己之前,
利用這短暫的機會入屋查看。

  處理好這兩名員警,我扯下門上的封條,刷卡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在這棟裝潢高雅的大房子裡,我留下了許多美好的回憶,但它已經無法回到
往昔的景象了,原本亮可鑒人的實木地板上浮塵明顯,牆上的大幅油畫不見蹤跡,
造型精美的瓷器和織物都被搬走,那些描金邊的白色柚木傢俱還在,但上面佈滿
了劃痕和磕痕,甚至連沙發的皮套都被撕開,警方顯然沒有放過任何一處可能藏
匿的地點。

  缺少了那些豐富生活的小物件,整個屋子裡空蕩蕩的就如雪洞般乾淨,只不
過這種乾淨卻不像往常那種令人愉悅的乾淨,那是一雙勤勞而又精細的手,一顆
熱愛生活的細膩的心,耗費無數時間精力才能達到的效果。缺少了那個溫柔賢淑
小婦人的維護,一切都像是被抽離了生機般,變得乾燥、乏味和枯萎起來。

  那間令我魂牽夢繞的主臥室裡更是不堪,那張柔軟的大床曾經承載著我們無
數次極盡纏綿的交歡,那些沾滿了白莉媛得天獨厚體香的被褥與床單不見蹤跡,
更別提那個幽暗芬芳的衣帽間,白色羊毛地毯上佈滿了髒亂的鞋印,看上去說不
出地不協調與難看,一想起這塊地毯上曾經殘留過兩個絕色尤物美人的分泌物,
就這樣被這些粗魯的足跡所玷污,令我心中怒火橫生。

  那張華麗的鞋架曾經擺滿了一百多雙樣式各異,但卻無不妖豔迷人的高跟鞋,
那些齊牆高的大衣櫥裡曾經掛滿了各種名貴高雅的服飾,那些儲物格裡曾經塞滿
了帶著白莉媛體香的貼身衣物,她們一同營造了個令人沉醉的溫柔鄉。但現在一
切都不復存在,空無一物的鞋架,隨意傾倒在地的儲物格,就像那一扇扇被打開
的衣櫥門般,空蕩蕩地擺在那裡,像是被洗劫一空的金庫,又像一個被輪番蹂躪
後的處女,無言地訴說著那些強盜的罪惡。

  我頗為難受地檢查完這間臥室,但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警方對這裡
的搜索很是賣力,整個房間包括地毯地板都被翻了個遍,就連露臺上的那些花草
樹木都不放過,要是白莉媛看到這些她親手佈置的小家庭受如此的摧殘,不知她
會有多難受,我不由得暗自慶倖,她不用目睹此景。

  除了主臥室之外,其他的房間也沒有倖免,我的那件臥室被翻得更厲害,但
卻沒有搬走太多東西,因為這裡並沒有多少痕跡,可以把那個小男孩與網上的通
緝犯聯繫到一起,他們顯然並不知道,那個清秀文靜的男孩與現在這個高大強壯
的男人之間的牽絆。

  我最後查看了廚房,這裡並沒有多少個人的痕跡,所以我不抱有多大的希望,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除非灰塵和雜物,廚房就如我們離開之前那般整潔,警方也
沒在此處大動干戈,正當我略有些失望地轉身離開時,突然眼角掠過一絲微光。

  我心念一動,凝神朝光芒發出的方向看去,這時陽光正好透過大大的玻璃窗,
將大半個廚房都沐浴在其中,而在日光照不著的水槽下方,好像隱隱約約有東西
在閃光。

  我蹲下身子,把手伸到排水管下面摸索了一陣,果然摸到了個什麼東西。

  我拔出手來,在陽光下一看。那枚珍珠婚戒正靜靜地躺在我手心,金黃的戒
身佈滿了歲月的痕跡,而那顆龍眼大小的潔白珍珠正在閃爍著優雅的微光,正如
同它套在女主人白蔥般嬌嫩頎長玉指上時一般美麗動人。

  這枚晶瑩的小玩意,從我們的婚禮開始,伴隨著蜜月之旅、燕京之行,一路
走來從未離開過白莉媛的芊芊玉手,直到那個充滿危機的夜晚之後,匆忙間我們
都沒注意到,不知何時將它給遺落了。

  據我推測,應該是那個晚上,白莉媛為了給我縫合傷口,在清洗自己的雙手
時,不小心遺落在洗水槽的下方,而之後我們窮于奔命,根本無暇顧及它的下落,
現在居然讓我重新找到,真是難得的一件幸事。

  我心中一陣狂喜,此行雖然沒有找到白莉媛,但也算沒有白來,尤其是能夠
找到這枚婚戒,讓我牽掛了半個多月的心微微鬆了下來,不僅僅是因為它價值十
分珍貴,而且這還是我與白莉媛愛情的證物,那對於我們來說意義十分特殊。

  不過換個角度想,要不是我一心只在白莉媛身上,就不會重新回到此處,也
就不能再次找回這枚婚戒,可以說有因必有果。

  想到此處,我再也無心再次繼續停留,隨手將那枚婚戒塞入自己胸前的口袋
中,鄭重其事地將其貼肉置好,然後迅速下樓離開此地。

  當我恢復成那個唯唯諾諾的送貨員離開時,那幾個暗樁依舊站在遠處,他們
甚至懶得多看我一樣,絲毫不知自己的同伴此刻仍被扣在樓頂的消防栓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

  後視鏡裡,那個穿著黃紅相間制服的中石油員工收起手中的油槍,我壓低了
額上的棒球帽檐,一片陰影遮住了大半張臉,同時數出500元大鈔,從窗縫中
塞了出去。

  我如此小心翼翼是有原因的,因為無論是電視、廣播還是其他媒體,這幾天
都輪番播放著通緝令。離車子不遠處的小賣部裡,櫃檯上放著的報紙頭條,裡面
的大幅單人照就是我的尊容。

  當然,坐在車子裡的我,除了一臉絡腮胡之外,其他地方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人們很難將我與通緝令上那個俊朗冷酷的殺手聯繫到一起。加油工很認真地檢查
手中的鈔票,根本沒有注意我的形象,但我還是很小心謹慎地避開任何裝有攝像
頭的地點,從加油工手中拿回鑰匙後,我很快就發動車子駛離這裡。

  由於要避開高速收費站的緣故,我不得不選擇走國道。比起封閉式的高速路,
國道的安全係數要高很多,當然路程也將近多了一倍,所以我必需在出發前把所
剩無幾的油箱加滿,因為接下來我要開很遠的距離。

  足足開了3個小時有餘,車窗外才看到那片連綿的青山碧水,粉牆青瓦的水
鄉建築婀娜多姿地立在其中,天窗外流動進來的空氣也清新了許多。

  啊,鳥山鎮,我又回來了。

  只不過,這次舊地重遊,我的心態卻沒有之前那麼放鬆了,身邊也少了那個
令人神魂顛倒的尤物美婦,而我此行正是要找到她,找到我心愛的女人。

  雖然姚穎也說不清白莉媛的去向,但從她口中知道事情的梗概後,我腦海中
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鳥山鎮,再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令白莉媛牽掛了,她生長於
斯並度過了整個花季年華,這裡有她的親人和故友,除了那個沾滿了我們生活痕
跡的房子之外,就數鳥山鎮的老家最令她依戀。

  所以,當我確定她沒去過福佑大廈那套房子後,立馬驅車朝鳥山鎮進發,我
的直覺告訴我,白莉媛一定是回到老家去了,她肯定在那裡。

  「親愛的,我要來了。」我心中默念著,驅動著車子在鎮子內穿梭著。

  現在已經是旅遊的淡季,鎮子裡的人流少了許多,只有老人和小孩在青石板
街道上或慢或快地走著,往日裡繁忙的店員們難得有這樣的清閒,他們各個百無
聊賴地賴在櫃檯邊,無精打采地看著電視和手機裡的螢幕,當我這輛嶄新的CR
-V駛過時,有幾個人勉強地抬起頭,朝我這輛車子看了一眼,見我並沒有要停
留下來的意願,又低下頭繼續自己的事了。

  前方出現老宅的屋簷,我將車子停在了門口,周邊一如既往地安靜,年輕人
都外出打工了,沒到年關節日,這裡是熱鬧不起來的,下車後我直接走到了門口,
但卻沒有繼續向前邁步。

  不知為何,想起就要面對日思夜念的玉人,我的心中卻五味雜陳,思緒一片
混亂,心臟更是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是擔心今後我
們要面對的重重艱險,還是生怕面對的那個人已經不如之前所想。

  但是,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見到媛媛,我們的命運註定是要連接在一起的。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伸手想要去敲門,卻發現門並沒有鎖上,春節的時候我
們已經將原來的掛鎖換成了彈子鎖,但顯然這扇門是虛掩著的。

  推開門後,老宅那熟悉的灰土牆和泛黃的傢俱展現在了眼前,我雖然心情很
是急切,但踏入屋內後,腳步卻不由得慢了起來。

  時間好像在這裡停滯住了般,屋內的一切都跟離去之前沒什麼區別,但一塵
不染的環境,以及空氣中殘留著一絲淡淡的香氣,令我回想起在這裡度過的那段
安靜而又甜蜜的時光,以及那個溫婉而又豐美的女人。

  「媛媛。」我忍不住輕聲地喊出了口,聲音在老宅的屋樑棟宇間傳播,回蕩
來回蕩去,但卻沒有返回我期待中那個清脆甜美的嗓音。

  「媛媛、媛媛——」我的音量越提越高,老宅的結構好像無法承受聲波一般,
在暮色中微微顫抖著,但它給我的回饋卻依舊令人失望。

  我有些著急了,媛媛在哪裡,她為什麼沒有回答我,不是這樣的,不應該這
樣。

  「媽媽、媛媛……」我口中發出一連串的叫聲,略帶緊張和不安地到處找著
那個美麗的身影,老宅的房間並不多,很快樓下就被我翻了個遍,但除了媛媛的
獨特體香之外,根本不見絲毫人影。

  「媽媽,媽媽……」我嘴中默默念著,三步化作兩步地登上樓梯,午後的斜
陽透過天井映照在欄杆上,營造出一幅上了年月的老照片圖樣,中堂供奉著的觀
音菩薩像前點著三根香,從燃燒了一半的香來看,至少在1個小時前還有人在。

  我先是沖到走廊盡頭那間臥室,春節期間,自己與白莉媛曾在此共同生活了
十幾天,當時貼在門上的春聯已經有些褪色脫落了,厚實的木門應手而開,我輕
輕地踏了進去。

  那兩扇雕花木窗打開著,白色絲綢窗簾被風吹得向內拂動,一股濃郁的香氣
撲入鼻端,那如蘭如麝的體香我再熟悉不過了,可是這股香氣的主人在哪呢,這
間屋子只有十平方大小,我只是略掃一眼,就可以確定白莉媛並不在裡面。

  陽光將屋內照得一片明亮,那張雕花木床上鋪著整潔的白床單,我的手撫摸
在上面不由得微微顫抖,那床我們曾經蓋過的那床朱紅色鴛鴦戲水的蜀錦被子,
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床頭,我的手撫摸在柔軟的被子表面,日光殘留的溫度很是
暖和,令我不由得想起那具堅實滑膩的完美玉體。

  將近黃昏的太陽還是很亮的,借著這股光線的幫助,我好像在枕邊找到了什
麼,伸手拈來湊到窗下一看,幾絲柔順飄逸的秀髮在空中拂動,那長長的髮絲帶
著波浪般的捲曲幅度,鼻端似乎嗅到了一股百合花的清香,這髮絲只可能是那個
尤物美人所有,媛媛果然在這裡睡過。

  我如獲重寶地拿著髮絲,繼續搜尋著室內有關她的痕跡。那個老衣櫥裡的衣
服並不多,只有幾件普通的換洗衣物,與白莉媛曾經擁有的那個充滿香氣的奢華
衣帽間差遠了,而且那些衣物的款式極為簡單樸素,與之前她講究時尚貴氣的做
派大相徑庭,內衣褲也大多是棉質的,不見那些輕薄性感的文胸和丁字褲,衣櫥
內雖然潔淨整齊,香氣撲鼻,但卻和我迷戀的那個白莉媛有些差別,這種感覺我
很熟悉,那曾是我年幼時認識的那個白莉媛,確切點說是記憶中媽媽的味道。

  可是她究竟哪去了呢,我失望地關上了衣櫥門,轉身的瞬間我看到一個人影
閃過,我心下一驚,正要拔腿追去,身子剛一晃又停住了,我啞然失笑,自己正
對著那張春節時新買的暗紅色梳粧檯,一面橢圓形的梳妝鏡裡映出自己的身影,
自從受傷以來我的心神有些恍惚,所以才會一驚一乍的。

  只是鏡中這人是我嗎?滿臉的鬍子許久沒理了,尾端亂糟糟的卷成一團,身
上那套運動服好些日子沒有更換,再加上傷口處藥物的浸染,東一塊西一塊的汙
漬,看上去髒兮兮的,只有低低帽檐下那對眼睛依舊銳利逼人。

  我苦笑一聲,自己這個形象要是給白莉媛看到,估計又會讓她狠狠批一頓,
只不過這樣也有好處,至少降低了我被認出的幾率,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在逃中
的通緝犯。

  自己這副尊顏實在沒什麼好看的,我轉身離開梳妝鏡,卻看到在梳妝鏡和衣
櫥之間擺了個小檯子,上面放著一個白色的圓臺。我認出這是一個繡架,上面還
擺放著未完工的繡品,我伸手拿起來一看,這是個紅色的同心結,雖然還未完全
做好,但這精緻的手工只可能出自白莉媛之手。

  我把同心結握在手中把玩一二,心中感慨頗多,這個結子應該是白莉媛新作
的,她已經好多年沒有親自動手做手藝活了,可想而知,在離開我的日子裡,她
聊以消遣的只有這些,只有投入這些手工活兒中,才能減輕對我的相思之苦。

  將同心結收好後,我轉身走出了這間臥室,走廊的另外一間屋子是外婆的房
間,白莉媛對乃母一直很懷念,所以將她的屋子收拾得整潔乾淨,裡面的傢俱和
擺設都是老式的,古銅色的老梳粧檯前擺著一個相框,黑白照片裡的外婆大概5
0歲左右,梳著中分髮髻的她面容清秀溫婉,容貌與白莉媛有七八分相似。

  我放下相框,卻發現那張銅床下有一個陰影,蹲下身子探手進去,我摸到了
方形的物件,冰涼的觸感好像包著銅皮,看樣子挺沉的,我用雙手將其拖出,這
是一個黑檀木箱子,上面雖然掛著用青銅鎖,但這並不能難得住我,我很快就打
開了這個掛鎖。

  一股樟腦丸和乾燥劑的氣味撲面而來,箱子裡面並沒有什麼珍奇的東西,只
是擺著幾套小孩子的衣服,我把一件小毛衣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那毛線和針
法都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了,現在基本沒有人還會親自給小孩子打毛衣,不過在白
莉媛精巧的設計和針線下,這些衣服曾經讓我在小夥伴裡大出風頭,因為他們的
媽媽沒有這麼好的手法。

  我再往下翻了翻,從毛衣下方找出了一塊深紅色的棉布,這塊長方形布料的
差不多90釐米長、60釐米寬,正面繡著龍鳳飛舞的圖樣,看上去頗為精緻,
裡面縫著兩條紅白相間的棉帶。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雙手顫抖得不得了,這條深紅色的正方形不是什麼布料,
而是我的繈褓,從我哇哇叫著從母親的子宮中擠出來後,一直都是抱著這個繈褓,
這條棉布伴隨我成長,直到我可以站起來走動為止,在沒有紙尿褲的年代,這上
面不知道粘了多少我的尿尿和便便。

  我放下這些浸透了兒時回憶的衣物,卻發現箱子下方還有東西,近半個箱子
的空間裡疊滿了一些紙片,看上去像是什麼文件一般,我拿起最上面的幾張,卻
愕然驚住了,這不是什麼檔,這些紙片都是信,這是白莉媛寫給我的信。

  我展開一張,上面寫道:

    『石頭:新年好。最近身體好些了嗎,有沒有認真吃藥,你有想媽媽嗎?

  你上次在信中埋怨媽媽,說媽媽都不去看你,這都是媽媽的錯,媽媽也很想
去看你,只是去你那裡的話,要坐很長時間的火車,等媽媽攢夠了錢,一定會去
看寶貝你的。

  寶貝,告訴你一件好消息,爸爸的單位給我安排了個工作,雖然是臨時工,
但總算可以解決點問題,媽媽一定會很努力工作的,賺很多錢給小石頭買東西吃。

  媽媽真的好想你,想我的心肝寶貝,想我可愛的小石頭,親親石頭兒。

  另啟:隨信附上你最愛吃的火腿一袋,你喜歡的話,下次媽媽再給你寄。』

  想起自己小時候愛吃的火腿,我嘴角不禁露出了愉快的笑意,但我記憶裡卻
找不到這封信的印記,它好像是被退了回來,並沒有到達我手中。

  我又打開了另一張:

    『石頭:寶貝好。最近過得如何,你有想媽媽嗎?為什麼不給媽媽寫信了,
媽媽好難過,你是不是討厭媽媽了。

  媽媽知道,自己之前犯了錯,做了對不起爸爸的事情,但媽媽一直都很愛你,
也很愛我們這個家,無論誰都沒有我的寶貝重要,你才是媽媽最在意的人。

  媽媽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這個工作雖然很辛苦,但是媽媽能應付得來的,
而且還有工資可以拿,再過半年媽媽就可以去看你了,你會歡迎媽媽嗎?

                                                寶貝石頭兒,親親。』

  我看著每封信結尾處,都寫著媽媽自小對我的昵稱,那種又甜蜜又幸酸的感
覺再次傳遍全身。

  忍住嘴角的笑意,我繼續往下翻看著信,其中一封寫道:

    『石頭:寶貝好。教授告訴我,醫院不讓家屬探視了,還不讓我們通信了,
媽媽好難過,好傷心。

  不過,教授給我看了你的照片,媽媽又是高興又是驕傲,我的石頭兒又長大
了,看來教授沒說錯,醫院把你照顧得很好,媽媽總算放心了呢。

  媽媽現在已經回到外婆家了,大舅舅、大舅媽對媽媽很好,幫媽媽開了個服
裝店,生意做得還可以,媽媽現在給你攢錢,等你康復出來後,媽媽就可以送你
去很好的學校,讓你好好讀書。

                                                 寶貝石頭兒,親親。』

  ……

  我越看越難受,自己在南山島的那些日子裡,日夜都在盼望媽媽來看自己,
可是等啊等、等啊等,媽媽卻從未出現過。這對於南山島來說並不稀奇,一旦被
送到這裡的人,基本沒有在回歸社會的希望,也不會奢求有什麼人來看望。

  於是,我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等著,沒有等來媽媽美麗的身影,也沒有她
的任何音訊,就連一封信都沒有,我從起先的失望,變得疑惑和傷心起來,最終
演化成憤怒與不解。

  媽媽為什麼不來看我呢?她不知道我多想她嗎,她為什麼連一封信都不給我
寫,難道她已經忘記了我嗎?我可是她的親生兒子呀,她從小視若珍寶的怪石頭
……

  但媽媽最終還是沒有出現。我的憤怒已經出離成痛苦了,在島上的最後幾年,
我已經對這件事徹底絕望,再也不抱任何的幻想。

  在我的內心裡,甚至暗自埋怨媽媽,埋怨她的無情與冷漠,埋怨她拋棄了自
己,埋怨她……

  但面前的這些信說明了一切,媽媽並沒有放棄我,她依然是那麼地愛我……

  這些信紙已經泛黃,顯然距離現在已經很久了,但我仍可看出那娟秀的字體
裡蘊含著的深情切意,不知為何我手中的信紙抖動著厲害,一滴豆粒大的水漬掉
了下來,將信紙下半截打濕了一角,當我抬起頭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熱淚盈眶。

  這個箱子裡裝滿了信,每一封都是白莉媛親手寫的,時間跨度從我被送入南
山島之後,直至我出現在福佑大廈的前幾天止,白莉媛或者兩三天就給我寫一封
信,這些信累積起來有上千封之多,從信紙的材質變化來看,她的處境和生活條
件越到後面變得越好,但她卻從未停止過寫信。

  即便是明知這些信我收不到,但她這八年間卻始終堅持了下來,信裡充溢著
對我的思念與愛意,同時也不乏對自己近況的描述,雖然她並沒有指名道姓,當
我可以從字裡行間看出她筆下的那些男人,以及周旋在他們之間的無奈與糾結。

  這些永遠不會寄出去,也到不了我手中的信,就像她的私人日記一般,訴盡
了這些年來,一個單身尤物美婦人的人生際遇,其中的苦辣酸甜和不足為人道處,
令我看了又是傷感又是痛心。

  這些信裡不知凝結了多少刻骨思念與牽掛,這裡的一字一句都是那個女人用
心血描繪而成,我覺得手裡那些信紙突然變得無比沉重。

  手捧著這一疊沉甸甸的信件,好像透過紙張看到了白莉媛,每一封背後的白
莉媛各不相同,千姿百態,但她們卻那麼溫柔而又傷感地一致看著我,那對剪水
雙瞳中透露著無盡地愛意與掛念。

  我多麼希望,自己轉過身來的時候,可以看到那個豐腴高挑的身影,讓自己
沉浸在她溫軟芳香的懷抱中,她一定會仔細地為我整理臉上的鬍鬚,用她柔軟白
膩的纖指撫摸我的頭髮,為我消瘦的模樣感到心疼,半帶生氣的指摘我身上又髒
又難看的運動服,我仿佛看到了她翹起嫣紅嬌嫩櫻唇嗔怪的樣子。

  幾聲輕響把我從幻想中驚醒,腳步聲好像是從樓底傳來的,我渾身的血液突
然向腦部集中,心臟不能抑制地亂跳著。

  難道是媛媛回來了,我的腦海中最先湧現出的是這個答案,是的,一定是這
樣的。

  我放下手中的東西,拔腿就往樓底跑去,渾然不顧那條傷腿尚不利索,在樓
梯拐角處我不小心磕了下,那刺骨的疼痛令我直咧嘴,但我卻像沒事人一般,
「噌噌噌」地幾步就下了樓。

  但令我失望的是,樓底站的並不是那個尤物美人,而是肥胖臃腫的李嬸。

  大半年沒見了,她看起來好像比上次更胖了,一條大紅色的圓領毛衣套在水
桶般的上身,一圈圈的肥肉迫不及待地頂著毛衣,那肥碩的乳房就像是兩條臘肉
般掛在肚子上,配合著那雞窩頭的胖臉,簡直就像是用麵團捏起來的彌勒佛一般。

  她那張塗了太多粉,以至於呈現出詭異的白色的臉上,一對小眼珠鼓溜溜地
亂轉,配合她躡手躡腳的動作,看上去就像是做賊一般。

  的確如此,當李嬸看到我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時,真的就像小偷行竊被當場
抓住般,忽地一驚,原地跳了起來,雙手指著我,顫聲道:「你、你、你是什麼
人?」

  我這才想起,自己這幅尊容沒幾個人認得出來,伸手摘了帽子,理了理頭髮
道:「李嬸,我是白家的外甥,你還記的我嗎?」

  李嬸眯縫起小眼睛,把我從上到下好好看了幾眼,這才一拍大腿道:「嗨,
我說怎麼看起來面熟呢,原來是白家的小帥哥,怎麼留了這麼個大鬍子,難怪我
一下子沒認出來,還以為是哪來的偷兒呢。」我心想,你那鬼鬼祟祟的樣子更像
個小偷,只不過此時無暇跟她計較,直接開口問道:「嬸子,我媽媽去哪了,怎
麼沒看到她在家。」

  李嬸好像對我向她打聽消息這回事很受用,口不停蹄的開口說了起來。

  「哎呀,你是她兒子,怎麼還要問我這個外人呢。」「你找小莉啊,嘿,這
可是問對人了。半個月前,我在門口擇菜,遠遠地看到她自個一個人走了過來,
我當時有些納悶,你們家那麼富,車子好幾輛,怎麼讓她自己走路呢。」「我看
她回來了,就上去打個招呼,她雖然挺客氣的,但我確看出這閨女心裡頭有事,
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而且穿著打扮遠不如之前那麼洋氣。」「我就納悶了,上
次看到你們的時候,穿金戴銀的好不氣派,怎麼半年不見就變得寒酸了這麼多。
小哥啊,不是嬸子愛嘀咕,你們家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生意做虧本了嗎?」

  我心知肚明,白莉媛之所以情緒低落,完全是因為我的緣故,但我並不像對
李嬸解釋太多,胡亂扯了幾句掩飾過去,窮就窮也沒什麼關係,至少李嬸不會像
之前那麼熱心地往這邊跑。

  果然,李嬸的神情迅速發生了變化,看著我的目光也少了那種矯揉造作的討
好,站立的姿勢也變得不那麼恭敬起來,還用手托了托捲曲的頭髮,好讓那個雞
窩更加蓬鬆高蹺起來。

  對於白莉媛的去向,她的說法也變得惜字如金起來,但我還是從她口中知道
了個大概。

  白莉媛回到老宅後,一直深居淺入,除了出門買些生活必需品外,很少看到
她外出,而且她的穿著打扮也一改之前的奢華作風,變得比鎮子上的婦人還要樸
素幾分,這些變動都引起了李嬸的好奇,所以她覷准機會就過來打探一二,正好
今天下午的時候,聽到我在隔壁大喊大叫,她本著湊熱鬧的心思過來看看,沒想
到大門是虛掩的,所以就偷偷摸摸地溜了進來,沒想到給我抓了個正著。

  我略微有些失望,看來李嬸知道的也沒有多少,白莉媛為什麼不在家,她究
竟上哪去了?這個問題我還是沒有解決。

  「哎呀,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回家煮飯呢。小哥,改日再聊哈。」沒等我出
言送客,李嬸就迫不及待地打著哈哈走人了,這回她走起路來一副趾高氣揚的樣
子,好像是剛打了一場勝仗的將軍凱旋一般。

  媛媛,你在哪呢,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心裡亂成了一團糟,但我的大腦卻
一點都不亂,並且快速運轉著,分析著這一切。

  以白莉媛細心周到的性子,不會連門都不關好久出去了,可能的解釋就是:
她有十分急切的理由要出門。從李嬸的敘述來看,今天下午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
的聲響,我大概可以排除她被暴力劫持的可能性,但屋內整潔的樣子,以及沒怎
麼動過的衣櫥,卻說明白莉媛去的地方並不遙遠,所以她連換洗衣物都沒帶上。

  她去哪兒了呢,我腦海中突然浮現一種可能性。對了,何不去那裡看看。

  說走就走,我很快驅車開到了鎮上新區的白公館門前,自從發生了白俊生的
事件後,我再也沒有去過這個地方,眼前的一切跟之前並無兩樣,那個氣派的庭
院依舊綠樹成蔭,只不過葉子已經有些泛黃了,兩扇黑漆鐵皮大門緊閉。

  我在門口敲了半天,又喊了幾聲,並沒有人來應門,只有兩隻德國黑背用吠
聲回答著,這個時候家裡不應該沒人的呀,農村的晚飯時間一般都比較早,按理
說蘭香或者大舅母應該在煮飯了才對,但樓頂的煙囪卻是靜悄悄的毫無聲息。

  雖然覺得有些蹊蹺,但這並不能難得倒我。我雙手抓住鐵欄杆往上爬了幾下,
再從生著倒刺的鐵釺之上跨過,縱身一躍跳入了院中,大黑、小黑見到有人入內,
便兇惡地竄到了我的身邊,我口中呵斥了幾聲,他們像是嗅出我的味道,明白這
並不是陌生人,頓時變得溫順起來,我頗為親熱地撫摸了他們一通,兩狗便搖著
尾巴討好地在我腿邊打轉。

  一樓的大門是開著的,由於樹蔭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這個時候室內十分陰
涼,大廳和廚房都不見人影,既沒有看到脾氣很好的大表哥,也不見嬌俏溫柔的
蘭香,更聽不見那對雙胞胎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屋子裡雖然陳設華麗氣派,但卻
無甚生機。

  我喊了幾聲大舅母和嫂子,並沒有什麼人回應我,只好拔腿朝二樓走去,走
到樓梯口的時候,我就聽到了一陣悠揚的樂曲聲,在樂聲中好像還夾雜著人聲,
那聲音並不是在唱歌,像是反復在念著某些短句,我大概聽出,那人聲念得是
《觀世音菩薩普門品》,而伴奏的音樂也是充滿了梵語禪味。

  待我站在二樓中間的大廳中,這才看到那些音樂的來源。

  一百多平米的廳子裡,當中靠牆位置擺了一個紫檀木香案,上面立了一尊白
玉雕成的觀音塑像,那觀音像是由半人高的和田玉製成,一看就知道其價值不菲。
而在香案下方擺著一張八仙桌,上面放著時鮮水果和米飯黃酒,三縷燒了一半的
線香散發出的煙氣充盈了整個室內,由於門窗都是緊閉著的緣故,整個廳子裡縈
繞的煙氣不能很好的飄散,所以空氣變得十分沉濁,一張口就吸入那熱辣的煙氣。

  供品中間還擺著一幅黑框的相片,裡面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人,長長的
頭髮披在腦後,明亮的雙目帶著幾分輕佻,薄薄的嘴唇帶著自得意滿的笑意,這
個英俊的年輕男人正是白俊生。

  八仙桌下方擺著個黑蒲團,一個矮小的身影蹲在上面,聽到我上樓的腳步聲,
念經的聲音嘎然停住了,那個矮小身影站起身轉頭看過來,原來是大舅媽黃鶯。

  她一身黑色團花刺繡的夾襖,穿著黑絲綢闊腿褲的腳下踩著雙青色布鞋,與
上次染過頭髮樣子相比起來,一頭銀髮的她看上去蒼老了許多,如雪般的白髮在
腦後梳成髮髻,用黑色絲網包住,她那張端莊大氣的臉蛋上多了許多皺紋,在我
面前的黃鶯,已經不是那個風韻猶存的大舅媽,而只是個普通的老婦人,而且十
分地哀傷與憂鬱。

  「你是誰?」黃鶯看到我的樣子,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十分淡定的發問道,
她雖然穿著打扮都很普通,但那種雍容莊重的氣質,卻讓人不敢小覷這個矮小的
老婦人。

  「大舅媽,我是石頭。」我摘下帽子,直截了當地表明瞭身份,對於我的出
現,黃鶯又驚又喜,不過她還是很矜持地表達了歡迎。

  「我媽媽在哪,她去哪裡了?」我沒有時間跟她客套,迅速進入主題,表達
了來意。

  黃鶯很認真地聽完我的問題,她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想了想道:「莉兒這
次回來得很匆忙,連衣服什麼的都沒有帶,我本來想留她在這裡住,但她執意要
回到老房子去,我們只好隨她的意思了。」

  「雖然她表面上裝得很是堅強,但我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前她什麼
事情都會跟我說的,但這次她卻堅決不肯說出口,只是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黃鶯說到這裡,停了停,又繼續道。

  「上一次她這樣子說話的時候還是八年前,那時候你被送去很遠的地方治療,
所以我一直很擔心她,也很擔心你。」

  我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八年前的那次對白莉媛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就如同這
次別離對白莉媛的影響一般嚴重,雖然兩次的情況差別甚大,但無論如何,白莉
媛都默默地忍受了下來,她不想讓自己的行為給別人造成負擔,她一直都是這樣
一個女人。

  「就這樣過了幾個禮拜,昨天天下午她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說有很重要
的事情要回城裡一趟,我問她是什麼事情,她還是不肯開口,我看她很是著急的
樣子,就讓她開祈生的車子回城,不過到現在還沒看她回來。」

    黃鶯的話讓我放下了一半的心,總算可以確定白莉媛的去向了,只不過她為
何這麼急著回城,對我來說又添一層疑慮。

  「石頭,你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倆都不願意說實話呢?」黃鶯一臉憂
慮地看著我。

  對於她的關心,我只能以其他理由敷衍過去,現在我只想儘快找到白莉媛,
其他人和事都只能拋到一邊去了。黃鶯並沒有繼續追問,對於我的離開,她也只
是稍作挽留就沒再堅持。

  也許是白俊生的死,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和先前那麼精明能幹的大舅媽
相比,現在的黃鶯似乎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對於身邊的人和事,都沒有先前那
麼在意了。

  當我走下樓的時候,黃鶯又跪坐到那個蒲團上,在煙氣彌漫的室內,她瘦瘦
的手指撥弄著一串念珠,口中再次念起了《觀世音菩薩普門品》。

  黃昏的光線透過窗戶射入,給她瘦小的身子上了一層色彩,滿頭銀髮的她與
桌上相框裡的白俊生,就像是難分難舍地連系在一起般,配合著梵音的吟唱,昏
暗的室內佈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氛。


                              【待續】
作者: lilacviolet11    時間: 2016-1-21 00:40

是不是组织 知道石头逃跑了…… 然后来骗白莉媛……有点担心后面要开虐的节奏啊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2-16 18:49     標題: 天若有情(第一百一十二章)作者:hyperX

.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6/2/16發表於:sis

聲明:H大將帳號給我代發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雖然我心急如焚,但從鳥山鎮到淮海市的路程不會自動縮短,也不可能插上
雙翅直接飛到那兒,還是得駕車從原路返回,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逃犯,一舉
一動都要謹慎小心,免得招致警方的懷疑追蹤,所以當我進入市區的時候,已經
是晚上八點左右了。

    我很清楚自己要找的人在哪兒,白莉媛返回鳥山鎮鄉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
沒有牽掛,用她自以為或者說力所能及的方式保護我,但她匆忙離開時恰好忘記
了一件事,把一個對她而言很重要的東西遺落在了福佑大廈那套房子裡,這正是
她要趕回那個對她來說留下了很多難忘記憶的地方,即使那個地方已經變得十分
危險。

    我抬起手摸了摸胸前,那顆龍眼大小的珍珠金戒指正靜靜躺在夾克內袋裡,
這是我與白莉媛的愛情信物,我一定會保護好它的女主人的,我一定要把這枚戒
指重新戴到她的芊芊玉指上。

    「親愛的媛媛,請你慢一點,再慢一點吧,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我心中默默念叨,腳下加緊了油門,很快CR-V已經進入了下港區,熟悉
的幸福社區就在眼前,不遠處的馬路盡頭,福佑大廈那棟男人陽具般直插如天的
大廈,在夜色中尤為顯眼,不知道那樓中幾點閃爍的燈光,是否有我們家那套房
子,也不知白莉媛是否已經到了那兒,臥底的員警便衣們會怎麼對待她呢?

    我心中有些著急,眼瞧路上人影稀少,腳下不由自主地加力,CR-V像只
野兔般向前竄去,在將將開過幸福社區門口時,突然眼角瞥見一個矮小的黑影移
動,我下意識地猛踩刹車,CR-V的輪胎發出一聲長歎,在柏油路上留下一道
明顯的白痕,車身劇烈地震動了下,恰好在黑影撞上來之前刹住。

    雖是如此,那個黑影也不免被刹車的氣流帶動,整個人向後摔倒在地,按我
平時習性,此刻大可打方向盤直接開走了事,但不知怎地,我沒有當場走開,好
像心中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什麼,事後我才知道,我當時的選擇是正確的。

    摔在馬路上的是個小女孩,借著昏黃的路燈光線,小女孩胖乎乎的臉蛋十分
熟悉,這不就是姚姐的女兒蕊蕊嗎?她烏油油的頭髮綁了兩個小辮子,辮子尾端
各系個大大的粉色蝴蝶結,一看就知道是姚姐親手打扮的。

    只不過平日裡被姚姐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蕊蕊,此時身上卻有些邋遢,她嫩粉
色的連衣裙上黏了幾塊不知什麼顏色污漬,腿上的白色長筒棉襪撕開了幾條口子,
好像是什麼尖銳的東西勾破似的,一隻腳上穿著紅色小皮鞋,另一隻腳卻光著,
從襪底的骯髒程度來看,另外一隻鞋子丟掉的時間並不長。

    「蕊蕊,你怎麼了?」看到小女孩的臉,我忍不住發問。如果是別的小孩,
我肯定當場就走了,但蕊蕊畢竟不一樣,她可是姚姐的心肝寶貝,怎麼說我也當
過人家的幹舅舅,何況她現在的狀況的確不對勁。

    小女孩剛才被我刹車那一下嚇得不輕,再加上摔了一跤,此刻腦子還有些模
糊,她仰起頭,長大眼睛,努力地在燈光下辨識我的面容。

    或許是光線不足,還是我留了一把大鬍子的緣故,小女孩一下子並沒有認出
我,她帶著懷疑把我上下打量了幾番,眼神中漸漸露出恐懼的神色,我這才想起,
蕊蕊從沒見過留鬍子的自己,難怪她認不出來。對於小孩子而言,我現在這個樣
子的確有些可怕。

    我忙蹲下身子,用一隻巴掌蓋住鼻子以下的部分,柔聲道:「蕊蕊,我是高
岩舅舅啊,我以前在你家裡住過。」

    我的舉動收到了成效,蕊蕊原本有些掙扎的胳膊停了下來,看著我的眼神也
逐漸恢復正常,好像還有幾絲喜悅的火花閃過,我剛伸手幫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她就一頭紮入我的懷抱,把我抱得緊緊的。

    我感覺懷裡的小女孩不停地顫抖著,好像外面十分寒冷一般,但現在還沒有
入冬,天氣還算暖和,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蕊蕊,出什麼事情了,你媽媽呢?」我一邊用手輕撫著小女孩的
背部,一邊輕聲問道。

    「哇——」我這一問,蕊蕊居然放聲哭了起來,看她那樣子似乎受到了很大
的驚嚇,豆粒大的晶瑩淚珠一個勁往外蹦,很快把原本就有些髒的臉蛋弄得東一
塊、西一塊的,就像只小花貓。

    「嗚嗚嗚……媽媽……不見了,叔叔……打媽媽,爸爸……欺負……阿姨,
媽媽……讓我,跑,我不知道……」蕊蕊便抽泣邊斷斷續續說著,她的話語短碎
不成篇幅,根本弄不清楚要說什麼。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姚姐家裡應該是出事了,否則她不會放任自己女兒不
管,從小女孩口中也問不出更多的東西,我乾脆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一邊細心
安慰,一邊朝姚姐家走去。

    也許是在我懷抱裡的緣故,蕊蕊沒有先前那麼激動了,話語和思維也流利了
許多,從她口中我基本拼出了事情的輪廓。

    姚姐今天中午帶著蕊蕊出門,母女倆打算去遊樂園玩,沒想到蕊蕊在路上肚
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中途回到了家裡,出乎意料的是,本應在看店的老張居然
在家裡,在場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用蕊蕊的話來說就是爸爸和那個
叔叔正在欺負阿姨,他們似乎正在做見不得人的事,姚姐就把蕊蕊留在了門外,
自己進去制止他們。

    蕊蕊很聽媽媽的話,一直呆在門口看著,只聽見媽媽大聲指責爸爸和叔叔,
爸爸被說得羞愧起來,改變態度,站在媽媽這邊維護她,叔叔卻生氣地動手打人,
兩人拉扯間不知怎麼回事,爸爸就捂著胸口倒在地上了,媽媽也被叔叔打倒在地。

    就在蕊蕊想要發出尖叫的時候,姚姐使勁地拉住叔叔的腳,一邊向她打手勢,
意思是讓蕊蕊快跑。雖然年紀尚小,蕊蕊也算是冰雪聰明,她居然聽懂了媽媽的
指示,她轉身就向外跑去,一路上邊哭邊叫,但卻沒有人理會,直到撞到我為止。

    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弄清楚了,我們也到了姚姐家門口,樓道裡黑漆漆的沒
有燈,只是姚家虛掩的房門露出一線光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怪味,好像醃了幾
個月的白菜發黴了一般,有酒精、嘔吐物和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我讓蕊蕊轉過頭去,自己放慢腳步走到門口,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半個屋子,
那張有些舊了的餐桌上放著幾碟小菜和杯子,一瓶打開的白酒已經空了一半,臥
室的門緊閉著,我曾經住過的那間客房卻沒有,裡面卻沒有開燈,黑漆漆地有些
瘮人。

    屋子裡十分安靜,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這讓我心裡頭多了些不祥預感,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屋子裡除了自己和蕊蕊之外,並沒有其他活人存在了。

    我抱著蕊蕊走了進去,先打開主臥室的門,裡面的一切完好無損,還保持著
女主人早晨收拾的模樣,我把蕊蕊放在床上,打開屋角的電視機,蹲下身柔聲道:
「蕊蕊,你先看一會兒電視,我去找媽媽回來,好嗎?」

    「嗯!」蕊蕊很用力地回答道,我的出現給了她很大的信心,好像在她心目
中,沒有什麼事是我辦不到般。

    「乖,呆在屋子裡別動,除了我和媽媽,誰來也不開門,記得哦。」走到門
口時,我還特別交待了一句。

    蕊蕊認真地沖我點點頭,我便關上了房門,把小女孩和電視機的聲音隔在了
房間裡。

    站在客房門口,我的心跳突然有些加急,好像裡面有什麼難於預料的危險,
先前的一切資訊,好像觸動到我心中的某個事物,但我並不確定是不是。

    燈光亮了,屋內的景象盡收眼底,我曾經與這個房間有一夜之緣,只不過眼
前的一切卻面目全非,那張還算舒適的床上空蕩蕩的,原本鋪著的床單和被褥都
拉扯到了地上,而且上面像是被刀割般撕開好多道口子,地板上被子裡的棉絮胡
亂撒了一地,床單一角黏了塊暗紅色的污漬,不知道是不是人血。

    地板上有幾塊玻璃碎片,從玻璃粉碎的形狀來看,應該被人重重地擲到牆上
的後果,碎片裡有些閃光的棱角,走近一看,原來衣櫃門上嵌著的鏡子也被打破
了,有些碎片還濺到了床上,一把缺了蓋的電熱水壺躺在床腳,這應該就是鏡子
碎裂的罪魁禍首。

    憑著直覺,我走到床的另一頭,果然找到破碎被單下方的一具屍體,雖然沒
有看到他的正面,但那光滑的禿頂無疑就是老張的特徵,這讓我舒了口氣。

    伸手將屍體翻了個身,老張那張瘦削的臉孔出現在燈光下,往日裡轉得賊快
的眼珠子定格在眼眶裡,好像在凝視著什麼般,瞳孔像枯草般發散,嘴巴很不自
然地張得大大得,好像臨死前想要發出什麼聲音似的,只不過那猥瑣的笑容沒了。

    他身上只穿著白色背心和條紋短褲,身上有多處被利器劃破的傷口,從血液
凝固的情況來看並沒有超過半個小時,按理說這點傷不至於死人,但他右手捂住
的小腹處卻是致命傷,從傷口的寬度和角度來看,應該是被一把3CM寬的匕首
插入了左心房偏下方的位置,從刀刃深入體內的程度來看,就在我們走進屋子前
幾分鐘,老張就已經斷氣了。

    我並沒有仔細查看傷口,一來不想在這屋子裡留下自己的痕跡,畢竟自己現
在還是逃犯之身,不想節外生枝;二來自己也不是很在乎老張的死活,要不是姚
姐和蕊蕊的緣故,這個典型的市井小人早被我狠狠地教訓一頓。

    這個屋子裡只有一個死人,那麼姚姐去哪了,還有蕊蕊所說的那對男女呢?
殺死老張的應該是他們中的某個人,但他們為什麼會在姚姐家裡,為什麼要用刀
子捅死男主人呢,現在他們又把女主人帶到哪裡去了?

    我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情有些蹊蹺,正當我準備直起身子,回臥室找蕊蕊問個
清楚時,眼角突然發現一個細微的反光,我索性矮下身子超床底看去,那個反光
就在老張頭頂不遠的地方,伸長胳膊進去摸索了幾下,手裡抓到了一個冰涼的物
件。

    我收回胳膊,將物件舉到燈光下一看,血液幾乎瞬間凝固住了。

    那是一個工藝精巧的女士髮夾,鑲嵌著一只用純金打造成的蝴蝶模樣,金子
的光澤透露著經常佩戴的痕跡,那只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翅膀上點綴著一閃一
閃的粉色水鑽,好像下一秒就會翩翩起舞一般。

    這只金色蝴蝶髮夾我再熟悉不過了,它曾無數次停落在那個絕代尤物美婦人
頭上,為她那瀑布般光滑柔順的秀髮增添光彩,也曾無數次游走於我的胯間,伴
隨那粉唇膩舌玉液的吞吐吸吮,為我帶來世間難得的極樂肉欲。

    這只我心愛女人的專屬飾物為什麼會落在這裡,它的女主人到底去哪兒了,
為什麼她會和老張他們扯到一塊,我的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每一種都讓我心神
不寧,也讓我心急如焚。

    我無暇細想,抽身返回主臥室,蕊蕊一直專注地看著電視,看我的出現,她
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問道:「高岩舅舅,你找到我媽媽了
嗎,我爸爸怎麼了?」

    看著她充滿疑問的目光,我心中的怒火稍稍消退了些,這可憐的孩子,她父
親此刻正躺在一牆之隔的客房地板上,那失去氣息的身體正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
僵硬,這孩子以後沒有爸爸了。

    想到此處,我心頭又多了幾絲憐惜。將蕊蕊重新抱上床沿,我裝作若無其事
的樣子,看著那對充滿童真的大眼睛道:「你爸爸跟媽媽出去了,舅舅去把他們
找回來,蕊蕊乖乖呆在房間裡等,好不好?」

    「嗯,好。」蕊蕊很認真地用力點頭答道,那對清澈烏黑的大眼睛裡流露的
都是對我的信任。

    我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轉身走了出去。在離開屋子之前,我特意將客臥的
房門給反鎖上了。

    不是不相信蕊蕊,為只是不想讓她親眼目睹父親的屍體,無論老張犯了多麼
不可饒恕的過錯,他在自己的孩子心中應該保持一個正面的印象。

    我現在並沒有閒暇去處理那具屍體,因為當前還有兩個女人正亟需拯救,她
們對我而言都十分重要,一個是我恩人的女兒、情同姐弟的義姐,另一個是我的
生母、靈肉契合的愛人,她們誰稍有閃失的話,都會令我痛悔終身的。

    唯一慶倖的是,兩女應該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從老張出事的現場看,雖然曾
經發生過一場搏鬥,但真正受傷的只有老張一人,兩女多半是被挾持著離開了社
區,從屍體斷氣的時間推算,兩女被帶走只是二十分鐘前的事。

    即便如此,我心裡還是有些擔憂,現場行兇的男子顯然身懷兇器,並且曾經
試圖侵犯白莉媛,一旦他獸性大發的話,不知會對兩女做出什麼事情來。

    白莉媛是我的女人,不能讓任何人染指我的女人,絕對不行。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她們倆,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雖然那人挾持著兩個
成年女性,應該走得不是很快,但此刻夜色茫茫,社區裡人影稀疏,要找他們的
去向並不容易。

    不過,我心裡雖著急,行動卻絲毫不慌忙,從公寓樓出來後,腳下加快步子
跑回車上,從車後座請出一名助手來。

    小黑這些天窩在車上,跟著我到處跑,卻沒有空間活動,精神顯得有些萎靡,
但一下車後,在清新的空氣刺激下,迅速就恢復了勁頭。

    我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脖頸,把拽在手心的金色蝴蝶發飾送至它鼻端,那上面
還殘餘著白莉媛獨特的體香,小黑用它濕漉漉的鼻子嗅了幾下,然後警覺地抬起
頭打量了下四周,我蹲下身子對它做了個手勢,它立即領會了我的指示,馬上朝
一個方向跑去,我趕緊跟了上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小黑並不是往社區外跑去,而是朝社區內部深處前進,兇
犯顯然對這一帶的地形很是熟悉,在我出事之前,社區外的道路上就佈滿了攝像
頭,更別提街頭巷尾的「小腳偵緝隊」了,他只要一露面,就可能留下證據,最
安全的地方反而是在社區內。

    在夜色中,小黑的鼻子就像指南針,迅速地搜尋並確定方位,它一邊跑一邊
搖晃著腦袋,時而停下來左嗅右嗅,好像在判斷哪條路線般,但絲毫不影響它的
腳步,我對小黑的嗅覺很有信心,它身上有一半警犬的血統。

    跟在小黑後面,我穿過了七八幢樓,眼前出現了一堵高高的圍牆,這裡已經
到了社區盡頭,可我們仍然找不到半點兩女的痕跡。我心中不由地打起了嘀咕,
一直以來對小黑的信心削弱了點,小黑似乎也沒有先前那麼確定了,它在空地上
轉了幾個圈子,使勁地把鼻子貼在地板上嗅著,但卻遲遲邁不開腳步,好像線索
在這裡斷了一節般。

    我掏出手機點亮了,接著微弱的光線觀察四周,這裡的圍牆高達2米,上面
插著碎玻璃片,牆邊種了一排梧桐樹,長長的枝幹都伸到了牆外,在夜色中有些
詭異。

    借助梧桐樹的枝幹,一個成年人爬出牆勉強可以做到,但要挾持兩個女性的
同時做到就沒那麼簡單了,我搖搖頭,推翻了這個設想。

    「嗷——」小黑在牆壁繞了一圈,突然在一個垃圾桶旁停了下來,抬起頭來
對我狂吠不已。

    我趕緊跑了過去,終於找到了答案,原來那個垃圾桶擺放的位置背後,正好
是社區的垃圾清理口,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平時就沒怎麼上鎖,反正這個地方只
有垃圾車會來光顧,而挾持者正是從這個口子離開的。

    也難怪小黑先前失去了目標,在垃圾桶的異味干擾下,警犬嗅覺的確會受到
很大的限制。

    從社區出來後,外面基本上沒有干擾源,小黑越發確定自己的目標了,剛開
始它還會停停走走,但後面簡直就是撒腿跑開了,一邊跑一邊還回頭搖著尾巴,
好像是在催促我跟上一般。

    我雖然恨不得馬上就找到兩女,但那只傷腿卻極大限制了我的行動能力,跑
了幾步就覺得傷口處一陣陣地抽疼,不得已下只好放慢了腳步,一瘸一拐地跟在
小黑的後頭。

    幸好小黑的獵物走得並不遠,否則我那條傷腿可能又要出問題了,在穿過兩
條巷子和一棟廢棄樓房後,小黑迅速地竄進一幢高高的建築內,在夜色下就像一
道黑色閃電般消失在空氣中,留著我一個人站在四周堆滿建築垃圾的平地上。

    那是一棟已經停止施工的大樓,確切地說是一棟爛尾樓。這幾年經濟形勢不
甚理想,許多底子薄的開發商高價拍的土地,現在建起來卻收益甚微甚至虧損,
於是很多人就乾脆不建或者停了施工中的專案,這麼多爛尾樓也就零零散散地出
現在這個以高樓大廈著稱的城市中。

    很顯然面前這棟也是其中之一,搭好的腳手架至今尚未拆除,上面凝固的水
泥塊久經風吹日曬,已經分辨不出任何顏色,在夜色中就像大樓身上長出的畸形
肢體一般,張牙舞爪地頗為瘮人,又像一隻張大口的巨獸,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建築內部也是一片淩亂,七零八落的建築垃圾和附近居民隨意亂扔的生活垃
圾,讓那粗糙的混凝土樓梯和過道變得十分狹窄,相比起小黑敏捷的身姿,我的
行動步伐笨挫多了,時不時還會撞上一兩件垃圾,讓那條原本就受傷的腿增添了
幾分痛楚。

    雖是如此,我還是咬牙忍受了下來,勉強跟在小黑的尾巴後頭向上爬去,放
在以前,以我嚴酷訓練出來的體質,要爬這十幾層樓梯根本不在話下,但今不如
昔,那顆子彈造成的傷害,以及這段時間缺乏規律生活和鍛煉的日子,嚴重消磨
了我的體力與耐力,以至於停在小黑止步的樓層時,我已經忍不住雙腿按膝,氣
喘吁吁,那條傷腿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不已。

    但現在我卻顧不上這些,因為小黑顯然已經找到了我們想要的目標,它背部
高聳得像張弓,雙耳尖尖地立了起來,脖子那圈白毛更是刺蝟的刺一般綻開,口
中連連犬吠個不停,這是它發現有威脅目標時的典型反應。

    順著小黑頭部方向,在兩面空心磚壘成的隔牆背後,我找到了整個樓層裡唯
一發出亮光的房間,大約200平方大小的空間,除了隔牆外的兩面都是空蕩蕩
的,除了地面裸露的幾條不規則鋼筋之外,可以直接看到對面大樓的輪廓。

    光源來自地板上兩盞直立的煤油燈,這個上世紀淮海市民家中常見的照明工
具,在現代化的都市中已經難尋蹤跡了,但在防風玻璃罩的支持下,那黃豆苗般
的火光此刻卻撐起了這不大不小的隔間內照明,把兩三個人影投射在凹凸不平的
水泥地面上。

    當我和小黑的身影出現在隔間入口時,裡面頓時傳來了三聲不同的驚叫。

    兩個女聲我十分熟悉,她們一個清脆、一個輕柔,但都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身
體與靈魂中,她們都是我最親近和愛戀的女人,是我想要保護和生活的對象。

    而她們的稱呼本身,就代表了我對她們的意義所在。

    「弟弟——」

    「石頭——」

    這兩聲情深意切的驚叫之中,還夾雜著一個尖細刺耳的男子的怒喝聲,但我
的注意力卻全部放在了兩女身上。

    房間的地上鋪著一塊150多米長寬的防水塑膠布,紅藍格紋廉價圖案上還
堆著幾件髒兮兮的輕薄被褥,那被褥不知多久沒有漂洗過了,各種污漬染得表面
根本分辨不出原本顏色,被褥上那股人體排泄物的氣味,與角落幾個已經長毛速
食麵桶散發的酸腐味夾雜在一起,熏得人掩鼻不及。

    讓我牽掛不已的兩女就在屋子當中,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與久違了兩個月的
白莉媛相接,那對往日裡極盡嫵媚的桃花眼裡有的是驚訝、喜悅,還有一絲絲的
迷戀,但更多的卻是恐懼與擔憂,隱約可見淚痕的泛紅眼角告訴我她剛哭過,那
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淩亂地披散在兩邊,好像前不久剛被人扯過般髮絲蓬鬆。

    旁邊的姚穎也差不多,她原本紮好的髮髻只剩下一半,另一半秀髮披散下來
遮住半邊臉,另一邊白皙的臉蛋上清晰可見五個指痕,從嘴角沁出的血絲可見那
一巴掌扇得不輕,她的神情與白莉媛差不多,但目中卻多了幾分憤怒與抗拒。

    看到兩女尚在,我的心稍稍放了一半下來,但目光移到她們身上時,怒火卻
再次蓬勃燃起。

    在昏黃的燈光下,兩女身上卻一絲不掛,兩根兩指粗的紅繩子從白莉媛光潔
纖細的鎖骨處劃下,在胸前正中交叉打了個結再繞到背,與脖子後頭延伸下的紅
繩綁在了一起,恰好把她向後背著的雙手腕部綁住,由於繩子綁得頗為靈巧的緣
故,白莉媛的臻首不得不微微後仰,雙肩也被繩子拉得筆直平坦,恰好讓胸前那
對裸露的白膩豐腴乳球高高聳起,在忽明忽暗的燈光映襯下,顯得她的肌膚更是
潔白勝雪,紅繩子像兩道毛筆劃出的朱砂「X」一般,大大地刻在白莉媛豐美肥
白的碩乳之間,有著一股難以言語表達的詭異美感。

    她的上身挺得十分筆直,但從腰部以下卻有些屈曲,兩條紅繩繞過如熟透梨
子一般的豐腴胯間,像一條赤練蛇般繞著她筆直滑膩的脂白長腿,最後在她光潔
柔潤的腳腕處交叉打結,從紅繩纏繞的形狀來看,綁住白莉媛腳腕的繩子是跟她
手腕的結相連在一起,這樣就使得白莉媛的雙手雙腳都被固定住,令她僅僅可以
站穩身子卻不能做大幅的動作,只要稍微一邁腿就會被繩子絆倒在地。

    旁邊的姚穎也同白莉媛一般,赤裸的身體被紅繩綁成詭異而又淫靡的形狀,
看起來像是正在接受奸辱的性奴一般,她們所遭受的折磨與羞辱令我血脈噴張,
我忍不住就想上前,但剛邁開的雙腿卻又停了下來。

    白莉媛的臻首突然向後一仰,將整個潔白如玉的修長脖頸露了出來,一把1
0釐米長的匕首架在上面,那匕首雖然色澤有些陳舊,還殘留著血污遺跡,但刃
口閃現的寒光說明其足夠鋒利。

    我這才注意到手裡握著匕首的那個男人,從我現身後,他除了一聲驚叫之外
便默不作聲,蓄勢以待地躲在兩女背後,通過兩女身上的繩子控制並限制她們行
動。

    除了左手握著匕首外,他的右手還握著一把槍,雖然能見度很低,但我仍然
可以辯認出,那是一把仿製的92式手槍。

    對手武裝得很充分,這讓我繃緊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但現在我無暇考慮這個,
因為那個男人終於把臉和半個身子露了出來,居然是他。

    這個人我非但認識,而且同白莉媛有過不一般的關係,他就是消失好久了的
郭奇。

    他略帶捲曲的蓬鬆頭髮長及肩部,長臉上幾道血痕仿佛是被女人指甲抓破一
般,原本頗為英俊的五官現在卻無比扭曲猙獰,一對凸出的眼珠左右閃動,極力
想要裝出兇狠的樣子,好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野獸,狂躁蠻橫又惶惶不安。

    雖然身上那套西裝又髒又皺,還破了幾道口子,仍能看出其剪裁和設計都是
比較上檔次的,只是看上去好久沒有漿洗過,白襯衫的領口都髒的分辨不出顏色,
可見這段時間裡他的境遇比較糟糕,否則以郭奇注重享受的性格,必然不會允許
自己淪落到這般地步。

    自從被我和白莉媛從家中逐出之後,郭奇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先是被我
取走了珍藏許久的畫,失去了進一步要脅敲詐的籌碼,又被鐘小箐識破了欺騙她
的真相,繼而失去了唯一的經濟來源和性伴侶,一下子變得無比落魄起來。

    所以眼前這個男人,與其說是個兇犯,還不如說是頭野獸更形象,他那對凶
光橫露的眸子裡,充滿了仇恨和暴力,死死的盯著我,好像要將我撕咬吞噬方休。

    「不准動,再動一下,她就得死。」雖然我向前邁了一小步,就立即停住了,
但郭奇還是十分緊張地吼道。

    他邊說邊移動著身子,十分猥瑣地將自己藏在白莉媛那具誘人至極的白玉胴
體之後,同時手上那把匕首也一刻不離婦人白膩秀氣的修長脖頸。

    「你住手,不要傷害她。」雖然我身體不敢動,但口中卻怒喝道。

    「呵呵,你小子現在還敢耍威風,沒看到我手裡拿的是什麼嗎?」郭奇冷笑
了一聲道。

    邊說著,他手裡的匕首在白莉媛的脖頸上下遊動,那尚帶血污的刀刃在昏黃
燈光下尚能閃現白光,可見其鋒利程度。

    「別,不要動,有話好好說。」

    我生怕他稍不小心劃破白莉媛那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只好放低姿態語氣道。

    「好好說,呸。」似乎被我的話勾起了回憶,郭奇狠狠地吐了口痰道。

    「你小子有好好說過話嗎,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老子好好一個家給你毀了,
老子的女人都給你霸佔了,你還在這裡賣乖。」

    郭奇呲牙瞪眼,口沫亂吐地發洩著他所謂的不平,像一個喋喋不休的老太婆
念叨了一大堆,無非就是自己付出很多,但卻被白莉媛所忽視和背叛之類,卻純
然忘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要不是他心術不正,總想著謀奪佔有別人的金錢和
女人,也不會淪落至此。

    即便他的話語荒唐可笑,但我此刻卻不能出口反駁他,因為自己心愛的女人
正在他手中,郭奇此時情緒極不穩定,要是他衝動之下傷害到了白莉媛,自己可
就後悔莫及了。

    我看郭奇發洩了一通後,情緒稍微安定了些後,抓住機會道:「你想要什麼,
只要放了她們,我們都可以談。」

    「老子要錢,要女人……要拿回我應得的東西。」郭奇立馬露出貪婪的表情,
大聲吼道。

    「好說,好說,這樣吧,錢我都放在車上了,你跟我一起去取,她們留在這
裡等,你拿到錢就可以遠走高飛。」我裝出最為誠懇的語氣,輕聲說道。

    郭奇一開始好像被我的建議給吸引住了,但待他雙目在我身上滴溜溜地轉了
一圈,表情似乎多了幾分輕蔑,的確,我現在的穿著打扮都很普通,看不出有什
麼油水可撈。

    「臭小子,以為我不知道嗎,臭婊子的房子和店鋪都被員警查封了,你現在
還有個屁的錢。又想耍我,那是不可能的。」

    眼見自己的計畫失敗,但我卻沒有絲毫氣餒,繼續道:「你最恨的人不是我
嗎,要不這樣,你放了她們倆,來找我算帳,我到樓下等你。」

    「哈哈哈,是你傻還是我傻,現在這兩個女人在我手中,我想要你幹嘛就幹
嘛,想讓你吃屎都可以,我為什麼要放了她們。」郭奇絲毫不為所動,大笑道。

    我也有些莫名火起,郭奇雖說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但這個人的確很是機警狡
猾,像一頭吃不飽的豺狗,一旦咬住了獵物就死也不鬆口。

    我一邊仔細觀察動靜,暗自蓄力,想要找機會打掉他手中的匕首,但左腿一
陣抽痛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的身手只有平時的兩分不到,對方有刀有槍,手裡
還握著兩個人質,這種情況下想要翻盤,簡直比登天還難。

    身邊的小黑仿佛收到我的訊息,它聳動著耳朵繞著屋子走動,口中發出一串
低吼,似乎正在尋找攻擊的時機。

    但自從我們現身之後,郭奇對小黑一直都沒有忽視,眼看它後腿往地上一蹬
就要躍起。

    「砰——」一聲槍響,淩厲的子彈聲劃過夜空,水泥地面多了一道彈坑,小
黑敏捷地躲開了這一槍,但它明顯感到威脅,不敢再向上撲去。

    「這死狗,我要殺了你。」郭奇顯然被激怒了,他口中狂叫著,作勢要繼續
開槍。

    小黑見勢不妙,對我「嗚嗚」地叫了兩聲,迅速扭頭沖出了房間,消失在黑
暗之中。

    這讓我稍稍安了點心,小黑是一隻受過專業訓練的警犬,它懂得在複雜的情
況下保全自己。

    但郭奇此刻已經怒不可遏,他抓住白莉媛向後退了幾步,吼道:「你再動一
下,我就讓她死在你面前?」

    他並不是空言恐嚇,手裡的匕首隨之往裡一壓,雖然很快就鬆開,但白莉媛
猶如新剝雞蛋般嬌嫩雪白的肌膚卻不堪刀鋒之利,迅速浮現一道紅痕,雖然極為
細微,但表層的毛細血管已經破裂,就像是在一尊完美的白瓷上描上一道紅線一
般,顯得尤為豔麗。

    白莉媛此刻體現出她堅韌的一面,她絲毫沒有因為受傷而驚惶,還用眼神暗
示著我,雙唇上下微微翕動,我讀懂她的意思,白莉媛要我先走,不用擔心她。

    但我此刻心痛不已,自己最大的軟肋被郭奇抓在手中,怎麼可能一走了之呢。

    「臭小子,你給我跪下。」郭奇吼道,手裡的匕首又在白莉媛那張絕美的臉
蛋旁晃來晃去。

    我身不由己,只得緩緩地跪倒在地,雙目卻一刻不離白莉媛左右。

    郭奇並不甘休,他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一圈繩索,對站在一旁的姚穎喊道:
「賤貨,你去把臭小子的雙手綁上。」

    姚穎的臉上、身上都有不少傷痕,她的眼中除了恐懼之外,還充滿了悲傷和
仇恨,此刻雖然被郭奇威脅著,但她卻絲毫不畏懼地正面看著他,一動不動。

    郭奇先是大怒,但他很快想起了什麼,挾持著白莉媛走到她身邊,用匕首割
斷她手腕上的繩索,順勢一腳踢在她的臀部,口中喝道:「賤貨,趕緊動手,敢
跟我玩什麼小動作,小心我抽你。」

    姚穎被他這麼一踢,整個人往前一個踉蹌,正好碰到跪著的我,我只覺得眼
前一黑,一副溫熱滑膩的女體湊了上來,她先前綁在身體的繩索已經脫落,被禁
錮住的那對雙丸正好解放了出來,活蹦亂跳地在我眼前晃動。

    這對久違了的活物依舊彈性十足,雖然在大小形狀上都無法與白莉媛那兩隻
尤物相比,但在她這個年齡和社會階層的婦人身上,已經算是一流的貨色了。

    借著昏暗的燈光,依稀可見她白皙挺翹的雙乳上佈滿了淤痕,右乳的乳頭不
知是被什麼動物咬過般留了一串齒痕,那顆暗紅色的乳頭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
形狀來。

    我心中一痛,雖然姚穎與我並沒有血緣關係,但因為韋叔的存在,我一直把
她當自己的姐姐般對待,眼看自己的親人被郭奇如此侮辱和虐待,我卻無法解救
她們,心裡就像在滴血一樣難受。

    一陣熟悉的體香襲來,感覺有兩片溫潤的嘴唇湊到耳邊,用只有我們才能聽
得清的語調輕聲道:「弟弟,別衝動,姐姐相信你,能行的。」

    我渾身一顫,與姚穎雙目相對,她那對杏眼在夜色中格外凝重,但那眼中的
堅定卻讓我心裡有了數,我們雖然沒有再做交談,但彼此已經明白對方心裡的想
法,所有我表面上不動聲色地順從著姚穎,讓她用繩子將我從背後綁住。

    我們倆的默契並未引起郭奇的懷疑,但他仍然不放心地親手檢查了一遍,繩
子綁得很緊很牢固,我的雙手已經被限制在背後,從理論上是無法在做任何攻擊
動作,雙腿雖然沒有用上繩子,但我拖著一隻傷腿也沒有多大的威脅。

    在確定我被綁牢後,郭奇顯然心情大好,他狂笑道:「哇哈哈哈……臭小子,
你也有今天。」

    隨著笑聲,連續己記頗重的勾拳砸在了我的左右臉上,雖然郭奇並未受過專
業的拳擊訓練,但這幾拳還是打得我眼冒金星、頭暈腦脹。

    「你小子不是很拽嗎,天天打這個、打那個的,現在你打呀……」

    我的臉頰已經腫了起來,開裂的嘴唇上沾滿血絲,郭奇的拳腳卻沒有停歇,
繼續朝我身上招呼。

    「以前打老子的威風哪裡去了,現在怎麼像只狗一樣……」

    我既不反抗,也無法反抗,只是默默承受郭奇的打罵,郭奇越打越起勁。

    「我踢死你這條野狗!」

    緊接著郭奇又飛起一腳,踹在我胸膛正中,我身體隨之向後倒去,傷腿被牽
連著在地上磕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單膝跪地。

    無論郭奇如何毆打和辱駡,我都沒有任何反應。但身處其中的兩女卻受不了
了,尤其是白莉媛,打在我身上,比打在她心上還疼,她一改先前隱忍抵觸的模
樣,忙不迭地向郭奇求饒。

    「臭婊子,你這個賤貨,還有臉給這小孽種求情。」

    郭奇拳打腳踢了一陣子,見我默不作聲地樣子,頗感無趣,他轉身抓住白莉
媛那頭柔順光滑的長卷髮,將她拖到我的面前,白莉媛輕咬下唇,臉色白得就像
張紙一樣,但又不敢違抗郭奇的蠻橫,生怕激怒了他,再去找我麻煩。

    「你這婊子成天裝貴婦,在外面一副假正經的樣子,背後誰不知道你是什麼
貨色。」

    「你不就是個小三嗎,只要有錢,多老的男人都可以上床,這些年被包養的
日子爽吧。」

    「你自己老實說,這些年給我戴了多少頂綠帽子,跟多少男人亂搞過。」

    郭奇的污言穢語,像一顆顆無情的子彈般,打在白莉媛和在場所有人的耳框,
嗡嗡作響。作為當事人的白莉媛只是低垂著臻首,根本無力反駁。但我十分清楚,
這些話對她的傷害有多大,無論她的經歷有多少身不由己,那段歷史是白莉媛難
以避開的污點,也是她一直想要割裂的過去。

    在我的精心呵護與關愛下,白莉媛已經逐漸走出了那不堪的過往,但今天那
溫情脈脈的保護傘被打破了,她所有的尊嚴與驕傲都被一項項撕碎,被無情地踩
在地板上。

    雖然我們倆都低著頭,看不到白莉媛的眼神,但她那對皓白滑膩的玉臂不斷
地顫抖,可見此刻內心是如何恐懼而又無助,但我卻無法幫助她,只能眼睜睜地
看著她受辱。

    「臭婊子,你說啊,你那張嘴不是光用來含男人的屌的,說話會不會。」

    郭奇見白莉媛一直不回答,火氣更大了。他彎腰抓住白莉媛的下巴,用力將
其臻首托起。

    白莉媛無奈之下,只好仰面對上郭奇。在黯淡的燈光下,那頭酒紅色大波浪
長卷髮柔順地從額頭當中分開,襯托著那張已經清減不少的鵝蛋臉顯得更為小巧,
往日裡總是微微上翹的嘴角抿得緊緊的,好像在忍受著什麼一般,一對勾人魂魄
的桃花眼卻紋絲不動,目光之中充滿了空洞與絕望。

    雖然這張玉臉上沾了不少污漬,但難掩那滑膩而富有光澤的肌膚與大氣美豔
的五官構成的美感,即便是在這種雜亂不堪的環境下,仍然顯得楚楚動人。

    郭奇明顯愣了一下,他或許是沒有料到白莉媛此刻的反映,或者是被她那豔
絕人寰的美色所撼動,總而言之,原本狂躁暴虐的情緒緩和了不少,手裡的動作
也沒那麼強硬了。

    「你說啊,說話啊,給我一個解釋。」

    郭奇的聲調低了不少,巍巍顫抖的聲音裡有不甘,還有幾分怯怯之意。

    「你要什麼解釋?」

    白莉媛冷冷地看著他,語氣就像她本人一般冷淡。此刻好像場景倒置了,白
莉媛不像個犯人,倒像是郭奇在懇求她。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為什麼要離開我?」郭奇的聲音變得凝重起來,好
像理智突然回到他身上,難道這就是他的目的?

    當場的空氣頓時凝滯了下來,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白莉媛,
屏住呼吸,等待著她的答案。

    可惜白莉媛並沒有延緩太久,她很快就給出了回答:「我這輩子只愛過兩個
男人,你不是。」

    她的回答乾脆俐落,超乎平常的冷靜讓人難以置信,這與過去總是猶豫不決、
糾纏不清的白莉媛完全不一樣。

    這個回答不出我的意料,白莉媛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人了,她
已經擁有自己的尊嚴與驕傲,因為她再次獲得了愛人與愛的能力,我一直對她有
信心。

    但郭奇的感受可就不一樣了,明顯感到他的眼神呆滯了一會兒,好像某種幻
想在心頭破滅一般,他的雙目漸漸重新兇狠了起來。

    「啪——」一聲脆響,白莉媛那白膩姣好的臉頰上頓時多了五道紅痕,郭奇
這次明顯是被激怒了,下手也比先前狠了許多。

    「臭婊子,你還給我裝清高,上過你的男人都快有兩位數了,你還以為自己
是什麼聖女?」

    郭奇邊罵著,邊伸手解開自己的褲帶,褪下褲子,露出光溜溜的下體,一股
長期未清洗的惡臭頓時彌漫在屋中,雙腿間那根陽具在雜亂無章的陰毛中探頭抬
眼的,好像一隻黑黝黝的長蟲般猙獰而又惡毒。

    「臭婊子、騷貨、賤貨……」郭奇口中念念有詞,手裡卻抓住那酒紅色長卷
髮,將白莉媛拖到自己身前。

    「騷貨,給老子好好唆一管,讓老子喂飽你。」

    郭奇無恥地將自己的陽具移到白莉媛面前,那烏黑醜陋的陽具愈發凸出白莉
媛脂白玉臉是那麼美豔動人,但那股惡臭卻讓白莉媛緊閉雙眼躲開,臉上明顯露
出嫌棄厭惡的表情。

    「操,還在給我裝,信不信我斃了他?」郭奇見狀大怒,伸手就把槍頂在了
我的腦袋上。

    「不……不……不要,別傷害我兒子。」見我收到威脅,白莉媛像是被點著
七寸一般,母親護犢的本性迅速發揮了出來,她慌忙移動身體,擋在我和郭奇之
間。

    「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老實點,否則……」郭奇見威脅收到了效果,越
發抓住我這個砝碼不放,一邊說著,一邊用槍口在我臉上刮蹭,完全無視的我怒
目橫視。

    如果這時候我雙手可以活動的話,只要一拳就可以讓這個猥瑣的男人不省人
事,但我卻做不到。

    「別聽他的,不要啊。」我口中默默念著,但卻無能為力,眼睜睜地看著白
莉媛努力挪動著那誘人的脂白玉體,將自己那豔若桃李的臉龐湊近郭奇雙腿間,
看著她那嫣紅豐潤的雙唇輕輕開啟,將那根烏黑醜惡的陽具納入檀口中。

    雖然在威脅下,白莉媛不得已為郭奇做口交,但那根陽具實在是太齷齪了,
上面的臭味中人欲嘔,她剛一沾口便壓抑不住嫌惡之心,重新將其吐了出來,並
且乾嘔不止,臉上也露出極為難受的表情。

    「操,再耍花樣,看我不……」郭奇有些發怒,他一隻手扶著自己那根黑黝
黝的玩意兒,湊到白莉媛脂白光潔的臉上磨蹭著,作勢要往她那櫻桃小口中塞去,
另一隻握槍的手卻在我腦袋上揮舞。

    白莉媛生怕他手槍稍有不慎,走火造成傷害,連忙幾步向前,張口將那根陽
具重新納入口中。為了自己兒子的安全,這回她再也不敢鬆口,十分賣力地搖動
著臻首,一前一後地含著陽具唆了起來。

    雖是如此,但郭奇那根陽具實在是太臭了,白莉媛只好咽吐出大量的唾液口
水,每含上三四下便把陽具吐出,迅速將含著陽具污垢的口水吐出,然後再繼續
將陽具含回來,等同於用她的口水幫陽具洗了次澡。如此這般重複了多次,郭奇
那根玩意上的污垢總算消除了不少,但從白莉媛蹙眉閉眼的表情來看,為一個自
己不愛的男人口交無疑是極大的折磨,她得承受生理和心理上雙重的不適,以及
女性尊嚴掃地的挫敗感。

    看到這個平日裡拒自己於千里之外的美豔婦人,現在無比柔順地跪倒在自己
胯間,低三下四地用口舌來服侍自己,看到自己那根烏黑惡臭的陽具在白莉媛柔
嫩嫣紅的檀口中進出,將那張千嬌百媚的玉臉撞擊得歪斜變形,郭奇那被壓抑許
久的欲望和野心得到了極大的彌補,他臉上露出無比享受的神情,雙眼微微眯了
起來,口中發出低微的呻吟聲。

    如果我要反擊的話,現在正是個好機會,但遺憾的是,我的雙手尚未獲得自
由,無法做出有效的攻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當面侮辱。 

    不知是白莉媛口腔的擠壓效果太強,還是郭奇實在是憋了很久了,這場口交
還沒延續太久,郭奇臉上已經露出欲罷不能的表情,他顯然不想這麼快就在白莉
媛口中發射,倒吸了幾口涼氣,伸手止住白莉媛口中的動作,將那根沾滿白莉媛
口水的陽具抽了出來。

    隨著口中那根陽具的離開,白莉媛好像一下子從深深的海底回到地面,忙不
迭地彎腰吐出口中的唾沫和殘餘物,即使郭奇並未在她口中射精,但她仍不願意
讓這個男人身體的一部分在口中殘餘,她翻腸倒肚地嘔吐,好像恨不得將自己的
五臟六腑都吐出來般。

    「騷貨,別著急,你上面那張嘴先休息一下,老子先喂飽你下面那張嘴。」
郭奇不顧白莉媛尚在幹嘔,轉身走到她的背後,伸手分開那兩條豐腴白膩的大長
腿,將那根沾了口水後亮晶晶的陽具湊到了白莉媛的下體部位。

    白莉媛這時才意識到對方想幹什麼,但她已經無力抵抗,郭奇牢牢地按住她
的背部,讓她無法站起身來。白莉媛一直都是跪在地上,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四
肢著地的雌畜一般,將自己的臀背部都露在了後面,隨時都有可能被男人以動物
交合的姿勢從背後插入。

    「不要,不要插哪裡……」白莉媛苦苦哀求著,她已經拋下了所有的尊嚴和
驕傲,只求自己身上最寶貴的地方免於受辱。「我用口幫你弄出來吧,只要不是
那裡就行。」

    但郭奇明顯無動於衷,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從去年被我逐出家門後,他念
念不忘地就是奪回自己曾經擁有的女人和財富,而現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絕對不會放過白莉媛的。

    我雙目冒火,牙齒把下唇咬得緊緊的,都快要迸出血來,渾身像是被針紮般
顫抖個不停,要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郭奇現在就被我碎屍萬段了。

    但我只是人,並不是神,我的雙手依舊被牢牢地綁著,而且郭奇從始至終都
沒有放下手裡的槍,此刻那槍口正對著白莉媛光潔纖細的白膩後背,只要稍有不
慎,就有可能傷害到她。

    這時候,我對上了白莉媛的雙目,她雖然被綁成了龜背的形狀,還承受了郭
奇一晚上的折磨與淩辱,但那具羊脂白玉般的肉體還是充滿了媚力,兩隻飽滿豐
膩的碩乳被紅繩子擠壓得更為豐滿,由於是跪著的緣故,受地心引力的影響垂了
下來,像掛在樹上的白玉香瓜般晃動著,乳尖那兩顆粉紅色的櫻桃微微翹起,就
像是她身體不由自主的反應般,這個女人真是美到了極點,那光潔如玉的背部曲
線、豐腴卻不失纖巧的腰肢、豐碩如銀盆般的白膩肥臀,就像一柄手工精製的上
等大提琴,等待著賞識她的男人撫弄彈奏。

    她身上綁著的紅繩子,非但沒有限制那份美麗,反而增添了一種別樣的美感,
像是用沾了朱砂的毛筆在大提琴身上畫出的道道花紋,充滿了禁忌和巫術般的奇
特誘惑。

    這樣一個高貴美豔的婦人,本該將她的肉體奉獻給自己所愛的人,現在居然
跪在一堆髒兮兮的被褥上,被擺成小狗一般交配的姿勢,即將被她所厭惡和唾棄
的男人插入,而且還是在她最愛和最親密的人兒面前,那種羞辱和無助的感受應
該令人無比絕望。

    但白莉媛雙眼中卻不止這些,她那對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好像會說話般,無聲
地對我說:「別擔心我」、「我沒事的」、「抓住機會,你快逃走吧」

    我聽得懂她要表達的,但我卻無法接受。

    「不,我不會放棄你的。」

    我堅定執著的表白讓白莉媛十分受用,她似乎忘記了自己身處的困境和即將
面臨的羞辱,用目光向我傾述無窮無盡的愛意和相思,好像除了我們倆之外的事
物都消失了一般。

    但現實是殘酷的,郭奇並沒有發現我們之間的目語,但他卻沒有停止侵犯白
莉媛的動作,那根粘滿白莉媛口水的陽具已經湊到了她雙腿之間,白莉媛光潔白
膩沒有一絲毛髮的蜜穴完全暴露在外,兩條紅繩分別從胯間繞過將那兩片肥美豐
腴的嫣紅蜜唇擠得更為飽滿,更加襯托蜜穴門口那根陽具是如此地烏黑醜陋。

    好些日子沒有經歷雲雨的滋潤,白莉媛的蜜唇顯得十分乾燥和緊窄,但由於
那根陽具上都是白莉媛的口水,郭奇仍然不怎麼費力地將那橢圓形的龜頭擠了進
去,白莉媛的幻夢這才被打破,她發現自己的禁區已經被男人攻破,拼命搖動和
掙扎著身體想要擺脫,但郭奇已經牢牢佔據了有利位置,以白莉媛的力量是無法
掙脫的。

    雖然只進入了半個龜頭,但郭奇已經爽得不能自已,他一邊用手按住身下那
只不停掙扎的大白羊,一邊順勢打鐵地向前推進著陽具,眼看那顆紅黑發紫的龜
頭已經沒入肥嫩滑膩的蜜唇,鼓脹著青筋的棒狀物也一節節地不斷消失,白莉媛
註定擺脫不了悲哀的命運了。

    「啊……」郭奇突然發出一聲極為尖細的呻吟,那呻吟聲裡充滿了興奮,但
也包含著許多不甘。

    我原本已經閉上了雙眼,不忍看到自己心愛女人在面前被辱的一幕,聞聲忙
睜開眼看去。

    郭奇的身體還在原地,但他胯下的那個美婦人卻爬到了另一邊,用一種十分
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她那光潔無毛的白虎蜜穴幾乎沒有多大變化,除了蜜穴口多
了一大灘黃白色的黏糊糊的液體,那液體就像重感冒病人的鼻涕般噁心,正順著
她白膩豐腴的胯間緩緩流下,一滴滴的落入塵埃當中。

    而郭奇胯間那根原本抬首挺胸的陽具,此刻已經恢復了原始的大小,像被抽
幹膿水的小毛蟲一般趴在他瘦癟癟的雙腿間,小毛蟲的口中還殘餘著一些黃鼻涕
的痕跡,但顯然已經沒有作惡的能力,看上去又可憐、又可笑。

    雖然沒有目睹整個過程,但從兩女的眼神和郭奇頹廢的神色可以看出,就在
他還沒完全插入白莉媛體內前,那根陽具已經控制不住地泄了出來,郭奇的老毛
病又犯了。

    「看什麼看,再看我斃了你。」郭奇凶咋咋地揮舞著手裡的手槍道,我們紛
紛移開了眼神,但臉上鄙視的表情卻無法掩蓋。

    原本得意了一整晚的郭奇,此刻簡直是從天堂跌落地獄,作為男人尊嚴和驕
傲的代表,他那根陽具居然連完整的插入都沒做到就早洩了,這無疑讓他極為丟
人,更何況是在兩個美女面前。

    「臭婊子,老子還沒給拿出真正的實力,你著急什麼?」郭奇伸手拽住白莉
媛的大波浪長卷髮,將其重新拖回自己胯下。

    「快給你老公熱乎熱乎,待會好好幹你。」郭奇迫不及待地握著自己的小毛
蟲往白莉媛的櫻唇送去,想要借助白莉媛的口舌將其雄風重新喚起,但白莉媛明
顯對那根小毛蟲不感興趣,無論郭奇怎麼擺動都只是緊緊閉合著雙唇,讓他無洞
可入。

    郭奇越是著急,胯下那玩意兒越不聽使喚,非但沒有重新勃起,反而越發地
萎縮成了一小丁點兒,看上去就跟未發育的小朋友差不多。

    「噗呲」一聲偷笑從角落傳來,一直冷眼旁觀的姚穎忍不住笑了出來,這聲
恥笑就像火上澆油,讓郭奇瞬間暴走。

    或許也知道自己身體的問題,郭奇放棄了在白莉媛口上做努力,但他卻把自
己生理上的不應歸咎在別人的不配合身上,重重地扇了白莉媛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白莉媛那脂白滑膩的玉臉兩側都佈滿了指痕,浮起了
一層薄薄的紅腫,但她卻趁機從郭奇胯間脫離了出來。

    「笑什麼笑,你們這群騷浪賤貨。成天就知道偷漢,不管年紀多大,什麼身
份都偷,不知廉恥。」郭奇惱羞成怒,也不顧自己下身赤裸著,揮舞著手槍在房
間裡走來走去,裝出拿槍瞄準的姿態。

    「你這個騷貨,成天穿得像坐台小姐一樣,站在店裡頭勾搭男人,不知道給
你男人戴了多少頂綠帽。」

    郭奇說的顯然是姚穎,她對郭奇的辱駡沒有反駁,眼神斜斜地看著牆壁,臉
色陰晴不定。

    「你把臉轉過去幹嘛,裝什麼貞潔。」郭奇見姚穎不搭理他,越發主動地逼
迫。

    「在你店裡,在你家裡,在社區的戶外,我都不知肏了你多少次,你每次下
面流多少水我都記得,可惜你老公沒機會知道了,好幾次他就在門外,我在裡面
肏得你嗷嗷叫。」

    「你……無恥,我恨不得殺了你。」郭奇前面的侮辱,姚穎都默默地承受了
下來,直到他提起老公,才忍不住恨恨罵道。

    「你還有臉提老公,當初纏著我不放時不是天天叫我老公嗎,還想拋下丈夫
孩子跟我私奔,到底哪個是你老公啊。」

    從姚穎的角度看,相比起懦弱又無能的老張,郭奇無論是在外貌還是其他方
面都更討女人喜歡,除了一個淮海市戶口和一套保障房外,老張並不能提供更多,
尤其是滿足女人天性中那追求羅曼蒂克的部分,這頂綠帽他是戴定了。

    所以對於她和郭奇曾經搞在一起,我並不覺得詫異。回想起剛認識姚穎的那
個晚上,我就曾見過她與一個瘦高個黏糊糊地在街上摟抱,那個人顯然就是郭奇。
我也不為老張戴了綠帽感到惋惜,因為老張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你不是一直想要甩掉那個沒用的老公,我這個老公幫你幹掉了他,沒虧待
你吧。」

    姚穎並沒有回答,她只是死死地盯著對面牆壁,面色灰白黯淡,雙唇抿得緊
緊的不知在想什麼,我有些擔心地看著她,生怕她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郭奇看姚穎默不作聲的樣子,羞辱她的樂趣少了許多,轉過頭來指著白莉媛
道:「你這個婊子,從小就不安分,到處招蜂惹蝶,從同學到老師沒有一個沒被
你勾引過的。」

    「嫁人後,還不停的偷漢子,偷了徒弟偷老闆,不要臉地當小三,那老男人
年紀都能當你爸爸了,你還送上門去給他肏。」

    「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跟這個小畜生亂倫,你他媽就是一個騷逼,
你一天沒有男人會死啊。」

    他說出我們母子相愛的情節,這才顫抖著回道。

    「你這婊子騙得了天下人卻騙不了我,老子親眼看到你三個月前到第一婦幼
保健院去做產檢,自從我離開後,你家裡除了這小畜生外就沒有別的男人,難道
你肚子裡那個東西還能是天上蹦下來的嗎?」

    郭奇一臉陰笑地說著,但他的話卻如同雷霆萬鈞般,給在場的每一個人造成
了極大的震撼。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莉媛懷孕了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
我一直都沒有發現?我忍不住將白莉媛上下仔細地看了又看。

    不僅是我一個人懷著疑團,姚穎也充滿好奇地看著白莉媛,作為一個社會經
驗非常豐富的女人,她雖然早已看出了點端倪,但我們母子倆真正亂倫的事實卻
也令她極為震驚,更何況白莉媛還懷了我的孩子。

    由於身處險境,之前我都沒有認真觀察過白莉媛,現在仔細一看,終於發現
了不少變化。些許日子不見,眼前這熟悉的人兒依舊那麼地美豔誘人,但她先前
沒曬過太陽般過於蒼白膚色,現在多了一層嬌嫩滑膩的粉紅,但卻更顯得別有一
番韻味。她的四肢依舊頎長纖細,臉蛋兒和上身反而比起原先清減了不少,比起
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瘦了不少,只是那微微凸起的白膩渾圓小腹,與纖細的四肢組
合在一起,有些不協調。

    我這才發現,白莉媛的小腹明顯從形狀和色澤上都比原先大了一圈,自從我
們有了親密關係後,白莉媛總是時不時地抱怨小肚子上的肉肉減不下來,我以為
那只是她在意自己的年齡和身材的一種表現,並不將其當做她身體上的瑕疵來看
待,相比起少女們平板乾癟的小腹,我更喜歡熟年婦人那帶著脂肪的溫潤滑膩。

    但眼前所見白莉媛的那個小腹,已經不是一層脂肪那麼簡單,她原本小巧別
致的肚臍眼已經被撐得有些大了,猶如一顆剝了皮的渾圓光潔的龍眼,從側面看
上去小腹凸起的形狀已經較為明顯,平時穿著衣服還不一定能夠看出來,但她現
在身上只有那些捆綁的紅繩,所以小腹凸起的形狀很明顯就是懷孕了三、四個月
的樣子。

    可是,為什麼白莉媛會懷孕呢?

    她不是親口告訴我,自從生下我後就上了環,那個金屬物體一直都呆在她溫
暖潮濕的子宮中,阻擋並殺死每一個進入她體內的男人流下的精液,連我都不例
外。

    白莉媛是什麼時候偷偷把環給取了呢,為什麼她不告訴我,她很想要生孩子
嗎,為什麼要瞞著我?

    從我被淮海市警方追捕到重新見到白莉媛,正好一個月的時間,無論是之前
還是現在,我都沒有發現她懷孕的跡象,可見她把這個秘密保守得十分好。

    不過這也解答了我之前的一個疑問。

    我一直不理解,在所裡,為什麼聽了導師的一番話,白莉媛就離開我,然後
跑回鳥山鎮的老家獨自生活。正如郭奇所說,白莉媛早在我出事前就發現有了孩
子,而這個孩子的父親又面臨著諸多的危險。為了保住孩子考慮,她選擇將自己
放逐,讓我能夠無牽掛地投入戰鬥中。而她將獨自一人把孩子生下來並撫養,如
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沒有比回到鄉下更好的去處了。

    白莉媛啊,你瞞得我好苦。

    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抬頭正對上白莉媛的雙目,那對美麗的桃花眼裡充
滿了憂傷,仿佛在對我說:「對不起。」

    我原以為自己會生氣,但真的對上白莉媛那略帶憂愁的美麗雙眼時,該有的
那些情緒頓時消失了,幾乎是瞬間浮起的卻是另一個年頭,我帶著忐忑不安的疑
問目視道:「那是我的孩子嗎?」

    白莉媛回應我的是一個明確而又堅定的點頭。

    我的心中突然湧起一陣狂喜,白莉媛懷了我的孩子,我要當爸爸啦。

    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就像一扇嶄新的大門被打開般,裡面透露出的光芒
溫暖而又明亮,將我和自己身處的環境完全點燃,一股言語難以表達的喜悅衝擊
全身,好像渾身的毛孔都被打開了,四肢五臟六腑裡充滿了活力,讓我想要大聲
歌唱、去戰鬥、去掠奪……

    要是可以的話,我恐怕現在就要從地上跳了起來,歡呼著向全世界公佈這個
消息。但我卻做不到。

    我只能壓抑自己澎湃的喜悅,在內心中暗自鼓舞自己,一定要保護好白莉媛,
還有我們的孩子。

    「臭婊子,你敢說你肚子的孩子,不是這個小畜生的種嗎?」郭奇得意洋洋
地道,自從揭開了這個秘密後,他以為自己拿到了什麼籌碼,重新恢復了精神氣。

    在場的幾雙眼睛都集中在白莉媛身上,等著她的答案。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白莉媛卻顯得極為從容自在,坦然迎接那些或關心、或疑問、或鄙視、或唾棄、
或憐惜、或同情……的眼神,她只是淡淡地回道:「孩子爸爸是誰不關你的事,
反正不會是你的種。」

    郭奇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好像渾身的血液都向上充滿了臉部,讓他那張原本
挺端正的俊臉變成了一塊豬肝。

    白莉媛這句話的殺傷力,就像一顆核彈般在郭奇心頭炸開,恰好擊中了郭奇
心裡最脆弱的部分,令他渾身顫抖個不停。

    我暗自叫爽的同時,也擔心郭奇會不會受不了刺激,衝動之下做出令人無法
預測的事情來。

    但在另外一邊的姚穎,一直都保持冷靜的她,在聽完那句話後,卻忍不住笑
出聲來。

    這笑聲雖小,但卻引起了郭奇的注意,他看了看姚穎,好像想起什麼似的,
迅速找到笑聲的源頭,拳打腳踢下,姚穎身上又多了幾道傷痕。

    郭奇還不解氣,他抓住姚穎的頭髮,拖拽著她走到我的面前,用槍頂著她的
腦袋道:「騷貨,這小子跟你什麼關係。」

    姚穎那頭秀髮被抓得很緊,她不得不仰著頭,在這種情況下她仍然沒給郭奇
什麼好臉色,翻了翻白眼道:「他是我弟弟,幹弟弟。」

    「呵呵,什麼狗屁幹弟弟,我看他也是你的賊漢子之一吧。」郭奇淫笑了兩
聲,十分猥瑣地說著。

    「你別血口噴人,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姚穎迅速反擊道。

    她這倒是沒說錯,雖然我們初見時是有些曖昧的身體接觸,但自從我們認了
幹姐弟後,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姐弟一般的距離,一直都是規規矩矩、從不逾矩。

    在我心目中,姚穎是一個出身不幸的女孩子,但她身上卻有一股男人都比不
上的堅強和毅力,為了照顧自己的家庭和親人,她可以付出任何東西,包括自己
的身體以及未來的幸福,這種對家庭的忠貞讓我十分欽佩。

    尤其是在從鳥山鎮回來後,我發現了姚穎正是韋叔女兒的秘密,對於這個改
變自己一生的大恩人的女兒,我更是充滿了感恩之情。姚穎對我來說,不僅是一
位情深義重的幹姐姐,更是我生命中十分重要的家人,除了白莉媛之外最重要的
女人。

    我敬重她,愛護她,憐惜她,但卻沒有任何超出姐弟之外的感情,更不會對
她產生什麼肉欲綺念。

    但郭奇顯然不會相信,在他齷齪的心裡早已對我們下了定義。

    「又裝,像你這種騷貨,見到這年輕的小鮮肉,成天抱在一起啃還差不多,
怎麼可能放過。」郭奇撇了撇嘴,他手裡一使勁,把姚穎的腦袋往下按,正好湊
到我的雙腿之間。

    「今天正好碰上,就讓你跟你的小情郎重溫舊好,你還得感謝我,哈哈。」

    「放開我,你要幹什麼,放開……啊!」姚穎頭頂在我的襠部,雙眼漆黑看
不到外面,拼命掙扎喊道。

    「幹什麼?難道還要我教你嗎,你以前怎麼跟這小子做的,現在就跟他做唄。」
郭奇冷冷地說道。

    他手裡鬆了些,姚穎總算抬起頭來,我們倆雙目相對,彼此眼中都有些尷尬。

    自從逃離所之後,我好久沒有碰過女人了,相比起之前和白莉媛同居時夜夜
笙歌的日子,算是禁欲了好長一段時間對於正當壯年的喔,雖然腿上有傷、心中
有人,但男性本能的欲望卻是壓抑不住的。

    剛才姚穎的臉部壓上來時,雖然隔著褲子那層布料,但我仍能感覺她臉上光
滑柔膩的肌膚觸感,以及她身上淡淡的女性體香,面對著屋子裡兩具活色生香的
美熟女胴體,我的那根玩意兒忍不住抬起了頭,把褲襠頂起了一塊。

    「騷貨,你還不快點動手,這小子的褲子都要頂破了。」郭奇在一旁賤賤地
笑道。

    他用匕首割開了姚穎腳腕上的繩子,讓她雙腳暫時得到了自由。

    「姐,你不用……不要聽他的。」我輕聲說著,腦子裡拼命地轉,想要找出
一條既不激怒郭奇,又能夠拖延時間的應對措施。

    姚穎一邊活動著自己充血發麻的腳腕,一邊趁著郭奇不注意,朝我使眼色。
好像郭奇的話,讓她想到了什麼似的,姚穎表情突然變得無比堅毅起來。

    由於背對著郭奇,她不用擔心被瞧見,但姚穎仍然十分小心,雙唇微微翕動,
低聲道:「弟弟,別擔心我。」 

    一邊想著,一邊感覺姚穎冰涼的小手繞到了背後,往我手中塞了一塊尖銳的
東西。

    我不禁朝姚穎看去,正好對上她那對會說話的杏眼,她微微眨了眨眼睛,我
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姚穎希望我們服從郭奇的指令,假裝配合郭奇的要求,避
免引起他的懷疑,同時爭取時間掙脫手腕上的束縛。 

    我輕輕摩挲著手裡那塊三角形的玩意兒,雖然眼睛看不見,但那玩意兒有著
從不規則的形狀和不慎鋒利的尖角,觸感是冰涼的玻璃製品,應該是一塊酒瓶殘
渣之類的。

    姚穎身上除了繩子就沒有任何衣物了,她是如何發現並且藏起這個東西的呢,
我並沒有找到答案,此刻我也無暇思考這些,因為郭奇正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
口中不斷催促著姚穎行動。

    我們真的要按照郭奇所說的做嗎?

    不容我繼續考慮,姚穎已經行動開始了。

    她輕輕地抽出我的皮帶,隨意地放在一邊,一雙白嫩細膩的小手在我的胯間
忙活著,很快就將褲子褪了下來,她的動作就像姐姐在照顧弟弟一般,充滿了女
性的關愛與溫柔。

    我的下身只剩下一條被頂起老高的內褲,但郭奇還在旁邊催促,姚穎猶豫了
一下,還是伸手幫我的內褲拉了下來。

    雖然室內光線陰暗,但我那根玩意兒從內褲中彈出來的時候,還是讓周圍的
目光都集中到一起。儘管並沒有完全勃起,但我的男根的長度和體積都遠勝郭奇
一籌,相比之下,郭奇那玩意兒簡直就是未發育的小孩。

    從白莉媛和姚穎的目光就可以看出,她們的神情完全被我胯間的陽具所吸引,
臉上都呈現出一種游離的神色,讓一旁的郭奇顯得更為尷尬。

    「咕——」不知是誰發出吞咽口水的聲音,讓郭奇惱羞道:「騷貨,還等什
麼,趕緊上啊。」

    姚穎根本沒理他,她的身心完全投注在我這裡了,我們彼此的身份,現在身
處的環境,都是那麼的尷尬,但卻沒有沖淡肉體上的情欲。

    姚穎的肉體無疑充滿了吸引力,雖然比不上白莉媛那得天獨厚的豐乳肥臀長
腿,但她身上該瘦的瘦、該肥的肥,比例十分勻稱和小巧,白皙光滑的肌膚上充
滿了成熟少婦的光澤,一對飽滿白嫩的乳房估計有D罩杯左右,雖然抵不住地心
引力微微下垂,但在那些紅繩的捆綁之下卻另有一番誘惑,纖細的腰肢襯托著少
女一般平坦的小腹,一點都看不出有生育的痕跡。三根紅繩從她的胯間繞過,好
像是一條丁字褲般畫出一個三角形,在那三角之間佈滿了濃密烏黑的陰毛,這些
毛髮的旺盛正如她百折不撓的生命力。

    在姚穎的引導下,我把身體調整為坐著,兩條腿從先前的跪著改成曲著,這
樣姚穎就可以坐在我的膝蓋上,她的身子骨就跟看上去一般輕盈,她跟我現在靠
的很近,可以聽見小口中呼出的急促氣息。

    那雙冰涼柔軟的小手按在我大腿上,突然的刺激讓我毛孔收縮,但全身的感
官卻更為靈敏,一團軟軟的、帶著熱氣的嫩肉在我的巨莖上方摩擦,那若即若離
的感覺令我的本能更加勃發,充血的巨莖已經達到了完全狀態,小手輕柔地握住
莖身,似乎有些羞澀地摸索了下,但很快就熟練起來,小手的動作充滿熟年婦人
的溫柔和體貼,在她輕輕的擼動下,包皮已經完全褪下,將整個如成熟荔枝般的
碩大龜頭暴露在外。

    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姚穎調整著自己的身體,將兩片已經潮濕了的花瓣
蓋上龜頭,很明顯感覺她嬌軀一顫,顯然我巨莖的粗大令她措手不及,但成熟女
人的身體早已做好了準備,先前分泌的汁液已經提供了足夠的潤滑,隨著她臀部
的慢慢下沉,我粗若兒臂的碩大陽具逐漸消失在那兩瓣暗紅色的肉唇中間。

    「哦……」姚穎口中發出一聲清晰的呻吟,胯下這根陽具是她這輩子見識的
男人中從未有過的,那又長又粗的體積就跟條鐵棍般頂在她的花徑裡,深深地抵
住了她的花芯,那種被男人塞滿並且牢牢佔據住的感覺,簡直可以讓女人渾身如
火灼般難受,但同時帶來的快感也是成倍般的擴大。

    郭奇津津有味地看著我與姚穎性交的樣子,他根本沒有發覺我背後手腕的動
作。我已經利用起姚穎給我的工具,將那塊玻璃片對著手腕上的繩索開始磨起來。
這塊玻璃片並不十分鋒利,但幸好郭奇帶來的紅繩只是普通的尼龍繩,只要用力
得當就可以將纖維逐根磨斷。 

    而在另一方面,我只能看到姚穎被紅繩捆起來的雪白雙乳,兩顆深紅色的乳
頭已經高高挺起,圓圓的乳暈又大又深,充滿了哺乳的痕跡,隨著姚穎上身的晃
動搖曳不定。而她小腹以下的部位卻充滿活力地扭動著,渾圓的白臀上下起伏地
包裹著我的巨莖,那婦人熟透了的花徑帶著飽滿的汁液,不斷地擠壓和揉捏著粗
大莖體,讓我沉睡已久的欲望得到充分的宣洩。

    我們倆雖然有過曖昧,也有過身體上的接觸,但真正達到生殖器級別的接觸
卻是初次,雖然當前身處的環境十分糟糕,面臨的情況也很危急,但兩人身體上
的本能卻是無法控制的,我們彼此都將對方當作自己親人來對待,卻無法掩蓋肉
體上的相互吸引,此番假戲真做卻做得十分逼真。

    她身上已經泛起細微的汗珠,白皙肌膚呈現出一股淡淡的粉紅,身上散發出
成熟女人的體香,更加刺激著我的感官。她那頭長髮披散在肩頭,隨著頭部的晃
動時不時地掃在我的臉頰,有些刺痛、也有些癢癢的。

    我感覺兩片溫柔潮濕的嘴唇湊了上來,很自然地張口含住姚穎迎來的唇瓣,
成熟女人的經驗的確豐富,她一點都不矜持,十分熟練地送出自己熱乎乎的肉舌,
和我肥大的舌尖攪拌在一起,相互舔舐舌吻到了一塊.

    姚穎的熱烈出乎我的意料,她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般,用雙手捧著我的
臉頰熱吻不已,又像一個久曠的深閨怨婦,貪婪地吸吮著我的口水津液,同時毫
不掩飾地擺動自己的盛臀,讓我的大肉莖在她體內進進出出,猶如活塞般上上下
下個沒完,花徑內更是分泌出大量的春水蜜液,不但浸透了我粗大的莖身,還流
到我多毛的大腿上。

    正當我略微陶醉在肉體的歡樂時,口中卻傳來一陣刺疼,姚穎用她的牙齒重
重咬了一下我的下唇,我抬起頭來,看到的卻是她充滿焦急的眼神,那對靈動的
眸子裡滿是責備,一點都不如她身體表現得那般狂熱。

    「弟弟,別忘記你要做什麼。」姚穎的聲音輕微到只有我才能聽得到,說話
的同時她還做出舔舐親吻我臉頰的動作,外人根本看不出此刻她在做什麼。

    「我們是在爭取時間,我和你媽媽都等著你呢。」姚穎的話猶如一針鎮靜劑,
讓我清醒了不少。

    我未免對自己剛才的表現感到羞愧,自己與姚穎當眾做愛只是一個偽裝,目
的是為了儘快掙脫手腕上的繩子,但在姚穎肉體的誘惑下,我卻差點忘了初衷,
幸好姚穎一直保持頭腦清醒,見我有些忘乎所以,趕忙出言提示。

    想到此處,我對姚穎的敬佩更深了一層,她不僅是一個堅韌勇敢的女子,而
且明辨是非、意志堅定,而且演技也是出乎意料地好,剛才她表演出的那副沉欲
熟女的模樣,簡直可以拿奧斯卡金像獎了。

    此刻我趕緊收攝心神,雖然手裡有了工具,但要磨斷繩索卻不是短時間能夠
做到的事,我仍需時間把眼前那一幕幕置之度外,專注於背後繩索的解除,表面
上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把主動權交給騎在自己陽具上的姚穎,暗地裡卻加快了
手裡的動作。

    從我的角度沒法看到白莉媛的臉部,只見那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披散掛在
胸前,看不見她面部的表情和身體動作,不知她此刻心中是如何感受,自己最愛
的男人卻和別的女人搞在了一起,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背叛,雖然我們身不由
己,但兩人交媾的姿態和投入程度已經出賣了真相。

    「親愛的,堅持住,我很快就可以救你了。」我心中暗暗祈念著,希望白莉
媛可以明白我的處境。

    但事情的發展卻不是完全由我控制,自從我的陽具進入姚穎體內開始,郭奇
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此時他已經不再注意我碩大陽具給他造成的威脅和壓力,
完全被我和姚穎當眾交媾的身姿所吸引。他好像很喜歡旁觀他人做愛的樣子,似
乎作為第三者的角色可以充分調起他的欲望,原本已經軟趴趴的男根現在已經抬
起頭來,不再是一條可憐的毛毛蟲了。

    但郭奇並不僅僅滿足于做個旁觀者,他一邊輕輕擼動著自己那根重新勃起的
男根,一邊猥瑣地將那尚未完全充血的龜頭放在白莉媛豐盈飽滿的大白臀上磨蹭,
試圖通過肌膚的觸感激發自己的淫欲,雖然他的陽具並沒有硬到先前的程度,但
從膨脹的體積來看已經可以支援插入了。

    白莉媛雖然被按著跪在地板上,但她明顯可以感覺到背後男人在她屁股上做
的小動作,對於一個熟年婦人來說自然很清楚男人的意圖是什麼,眼看著自己那
肥美豐盛的緊窄蜜穴就要被那個噁心男人插入,恐懼和厭惡的情緒令她渾身雞皮
疙瘩都起來的。

    白莉媛拼命顫抖著、掙扎著想要擺脫背後的襲擊,但郭奇怎會如她所願,雙
手牢牢地控制住那略顯豐腴的白膩腰肢,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馴服身下這匹誘人
的母獸上,完全忽略了面前那對尚在交合中的男女,原本端著槍的那只手也不再
瞄準屋裡唯一對其造成威脅的目標。

    「不要……吖……」白莉媛已經徹底陷入絕望當中,眼看自己身上最寶貴的
地方就要淪陷在那個噁心男人胯下,她不甘受辱地發出一聲長長的悲啼,同時合
上雙目,櫻唇微顫著,將自己與這個殘酷的世界隔離開來。

    但那根討厭的陽具並沒有插進來,白莉媛只是聽見背後男人大叫了一聲,然
後背上的壓力為之一鬆,一直貼在自己蜜穴徑口的那玩意兒也撤開了。

    待白莉媛睜開眼睛,努力地辨認屋內的形勢時,才發現一切都與之前大不相
同。

    郭奇摔倒在兩米開外,手裡那把槍已經不翼而飛,原本握著槍的那只手腕上
多了一道鮮紅的鞭痕,另一隻手正抓著那只手腕顫抖不已,從他口中的慘叫的程
度,可知這一下抽得可不輕。

    而他胯間那根玩意兒,又重新回縮到原本毛毛蟲一般的模樣,像泄了氣的氣
球般黏糊糊的。

    就在郭奇打算重新侵犯白莉媛的時候,我已經磨斷了綁在手腕上的最後一束
繩索,並且抓起姚穎剛才放在一旁的皮帶,趁著郭奇將注意力轉移到女人身上時,
我甩動皮帶,精准而又迅速地抽中郭奇那種握槍的手,將他手中的槍械擊飛,而
沒有對他身下的白莉媛造成一點點傷害。

    「你們,這是……」

    看著兩人微笑的面容,白莉媛恍然大悟。

    我臉上的笑有些牽強,畢竟自己前一分鐘還在白莉媛面前與其他女人交歡,
胯間那根陽具還是高高聳立像根鐵棍似的,像是犯罪現場的證物般明顯。但姚穎
就沒有我這麼羞澀了,她臉上帶著熟年婦人滿不在乎的神情,雖然陰毛上黏滿了
白色的分泌物,像是潑上牛奶的鬍子一般,腫脹不堪的蜜唇還殘留著性愛的痕跡,
可她的動作舉止卻像什麼都沒發生般自然。

    一直在主導並演好這場肉欲大戲的姚穎,迅速地行動起來,抓起郭奇放在地
板上的匕首遞到我手中。白莉媛只覺得背後的手腕一緊,然後迅速鬆開,原本綁
得牢牢的繩子已經被割開,這一切轉變得這麼快,令白莉媛目不暇接,轉瞬間自
己就恢復了自由。

    「媛媛,沒事了,我們安全了。」一聲熟悉而又溫柔的聲音傳到耳邊,一雙
強壯的手臂將自己抱了起來,緊緊地摟入他溫暖寬闊的懷抱。

    嗅著那充滿雄性氣息的男人體味,感受著他密密麻麻長滿胸毛的胸肌,白莉
媛瞬間從地獄升至天堂,那種被心愛男人圍住的安全感,令她快活得想要呻吟。

    「石頭,我錯了,我不該走開了,我不要你離開。」白莉媛喃喃自語道,緊
緊地將男人的軀幹摟住,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恨不得將自己的身子碾碎
了,揉進他的每一寸肌肉中去,男人回報自己的是更加熱烈的擁抱,以及他濕漉
漉的嘴唇在發梢一遍遍的親吻

    透過男人臂彎,看到姚穎在收拾兩人被迫脫下的衣物,郭奇還躺在一旁,但
卻停止了呻吟,白莉媛心中突然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似乎缺了點什麼般。

    雖然男人的擁抱讓她十分滿足,但先前的淩辱已經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
印記,只要沒有離開這個鬼地方,遠離那個噁心的男人,白莉媛就無法得到心安。

    「槍呢?」白莉媛腦海中突然浮起這個東西,她一下子抓住了要點,先前郭
奇手中一直握著的那把槍,被我用皮帶抽飛了後就不見了,可是現在屋子裡並沒
有槍的影子,那把槍到哪去了?

    好像心靈感應一般,姚穎也停了下來,她手裡拿著衣服,臉上也充滿了疑惑,
兩人目光相對,不由得同時朝另一個方向看去。

    郭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滾到了屋子的角落,他背對著沒有欄杆的一面空牆,
手裡抓著那把失而復得的槍,烏黑的槍口正對著我與白莉媛,他臉上浮現出一種
極其惡毒的詭笑,眼中透露出無盡的仇恨與瘋狂。

    「小心!」

    「石頭!」

    兩個急促的女聲同時響起,我這才察覺面臨的威脅,電光火石一瞬間,我本
能地朝郭奇擲出手中的匕首,但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槍也響了。

    我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襲來,將我重重地擊倒在地,雖然身體不受
控制地摔在地上,但那股力量的來源卻不是郭奇那個方向,而且自己並沒有中彈。

    那一槍是打中誰了呢?

    我視力恢復了正常,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豔若桃李的玉臉,那一頭酒紅色
大波浪長卷髮再熟悉不過了,只不過以往鮮豔欲滴的櫻唇此刻卻純無血色,白得
像一張紙一樣,那對柔情似水的眸子閉著,如扇子般的長睫毛微微顫動,好像在
承受巨大的痛苦似的。

    鼻中嗅著她身上獨有的如蘭如麝體香,感覺她豐腴滑膩的胴體整個壓在自己
身上的,應該是白莉媛在危急關頭將我撲倒在地,讓我躲開了那一槍,這個平日
裡嬌弱的小女人,為了保護自己的男人,居然能夠釋出這麼大的力量,這讓我我
心中百感交集。

    「媛媛……」我柔聲叫著,伸手握住她玉片般纖細的削肩,想要將她的身子
抱起來,但卻發現手中的軀體比以往沉重許多,兩大絡酒紅色的波浪卷髮從她肩
頭滑落下來,那對白玉香瓜般的雪乳沉甸甸地垂在胸口,但那豐腴白膩的乳肉上
卻染滿了鮮豔的紅色液體,那液體猶如鮮血般豔麗火辣,好像是從那具美豔尤物
的體內抽出似的。

    白莉媛的胴體依舊那麼誘人,如同一把白玉雕成的晶瑩剔透的大提琴般完美,
但她那雪白玉乳中間卻多了一大塊血一般的鮮紅,像用朱砂筆觸在白玉上畫出的
一朵大麗花般,無比嬌豔、無比美麗。

    那血還在不停地流,流過她微微隆起的渾圓白膩小腹,流過我長滿體毛的寬
闊胸膛,好像無休無盡地流著,要將我們身處的世界全部淹沒。

    我只覺得手裡白莉媛的身體越來越重,她那溫熱飽滿的軀體正在逐漸冷去,
那股寒冷就像會傳染般,通過她的軀幹傳導我的身上,經過四肢關節流進血液,
甚至滲透到骨髓中。

    我眼前逐漸變得模糊,那張令我刻骨銘心的嬌媚玉容正在褪色,伴隨著她天
生尤物般的玉體逐漸地消失在眼前,整個世界先是變得一片血紅,然後又轉入無
盡的黑暗之中。

    我眼前完全暗了下來,不能自已地對著虛空嘶喊著。

    「不——」


                             【未完待續】
作者: lilacviolet11    時間: 2017-2-17 02:27

时隔一年 终于更新了…… 感谢 H大  这个肉蛮多的  白莉媛大肚兼中枪(应该不会挂掉吧……女主光环在……石头大意了)  还以为是组织的人来捉人  想不到是 郭奇
作者: david5962    時間: 2017-2-20 20:44

哇  大大的意外和驚喜  沒想到居然更新了  謝謝大大  先回文感激一下在下載慢慢欣賞  謝謝  標題上沒改  嘿又很多的院友會失望喔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3-13 23:24     標題: 天若有情(第一百一十三章)(完)作者:hyperX

.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第一百一十三章(大結局)

  早晨五六點鐘的時候,淮海市的天空還是灰濛濛的,昏黃的路燈照在休憩了
半夜的馬路上,來往穿梭的車輛已經絡繹不絕,戴著口罩的清潔工在打掃著街道,
灑水車晃晃悠悠的駛過大街,一輛輛裝著海鮮或是蔬菜的貨車相繼開來,街頭巷
尾的早餐店裡飄著生煎包子和粢飯的香味,偌大的城市就像一個巨人般從睡夢中
蘇醒,正伸著懶腰活動筋骨準備站起來。

  公園裡晨練的老人們戴上了絨帽和圍巾,人行道上戴著耳機慢跑的男女們也
換上了長袖運動裝。帶著幾分涼意的秋風刮在臉上有些冷冽,程旭不由得打了個
寒噤,他縮了縮脖子,雙手插進褲袋內,拖著兩條有些沉重的腿慢慢走在回家的
路上。

  雖然他個子沒怎麼長,但是最近卻瘦了些,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以前那麼胖了,
只不過原本圓鼓鼓的臉蛋凹進去了不少,相比起過去蘋果般的臉蛋就沒有那麼可
愛了,而且兩眼下方掛著大大的黑眼圈,好像睡眠並不充足的樣子。

  其實,他表面上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但是腳下邁著的步伐卻異常輕盈,嘴
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眼神東溜西轉的不知在看著什麼,心裡卻暗自回
想著昨天晚上做的那些快樂的事情,以及那個給他帶來極大滿足,讓他成為真正
男人的漂亮女人。

  自從在那個醫院的實驗室裡實踐了人生第一次後,程旭便食髓知味的迷上了
這個女人,她雖然年紀比自己媽媽還要大上好幾歲,但無論是容貌身材都保養得
極為姣好,再加上女人在他面前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毫不吝惜的獻出自己
雪白柔軟的身子,讓他在自己身上任意馳騁發洩著成長中的茁壯欲望。

  唯一不足的是,這個女人並不是程旭專屬的,他還要跟另外一個男人分享那
誘人的肉體。無論是從年齡、力量還是閱歷上,那個拐子都是他無法與之抗衡的
存在,而且他對於女人的調教和開發也另人大開眼界,相比之下拐子更像是這個
女人的主宰,自己更像個小學徒般在一旁分一杯羹罷了。所幸的是,拐子對自己
還算慷慨,不但樂於與之分享這個美豔的熟女,而且還主動傳授了不少對付女人
的手法,就連自己第一次插入女體也是靠拐子推了一把。

  但程旭心中對拐子並沒有十分感激,因為他還不能完全接受拐子已經成了自
己繼父這個事實,他跟周圍的鄰居們得知媽媽跟拐子走到了一起時都是十分的震
驚,因為拐子無論是年齡、外貌還是身份,都跟自己媽媽差距太大了,誰也不明
白,為什麼一個風韻猶存、有正經工作的女人,會肯嫁給這個一無是處、人見人
怕的拐子。

  直到見識了拐子的手段後,程旭才有些理解起媽媽了。只是每當想起媽媽那
雪白豐腴的身體被拐子壓在身下,用他那個棒槌般醜怪的陽具抽插的樣子,自己
心中就十分的難受,這比之前發現媽媽與郭奇偷情更令人難以接受。

  但是,真正令程旭不安的是,每一次自己聯想到媽媽與拐子性交的場景時,
下體就會不由自主地高高挺起。

  程旭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到自己媽媽跟拐子做愛就興奮得不得了,
總是幻想著壓在媽媽那堆白肉上的是自己。他很怕自己會成為一個被人鄙視的變
態,所以只能將這種邪惡的欲望發洩到另一個成熟的女體上。那個同樣誘人的熟
女與自己並無血緣關係,但她對待自己的態度就像是對親生兒子般,那種母性的
溫柔和她那柔軟滑嫩的肉體,讓程旭得到了母愛與性愛的雙重享受,所以他越發
地投入到女人的懷抱中,隔三差五的就往她家裡跑。

  鐘小箐向來對程旭管得不是很嚴,跟鐵拐李在一起後好像心中有愧一般,更
是對兒子百依百順地放縱包容,程旭經常打著在朋友家過夜的藉口,實際上卻跑
到許美芬那裡與她尋歡作樂。

  不過這也是得拜拐子所賜,自從公開與鐘小箐的關係後,他像是換了個人一
般開始闊綽了起來,雖然外表還是那麼的瘮人,但衣著打扮明顯上了個檔次,也
不用再去做補鞋的活了。

  他不知從哪弄到一筆款項,包下了附近一棟酒樓經營,生意弄得紅紅火火的,
儼然成了個有頭有臉的小老闆,原先咂嘴稱奇看好戲的旁人,現在紛紛掉過頭來
誇獎鐘小箐,說她果然有眼光。

  但是對於程旭來說,鐵拐李再怎麼發達對他意義並不大,因為那只是更加鞏
固鐵拐李與自己媽媽的關係。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程旭也不是沒有收穫的,鐵拐李忙著生意上的事情,
對許美芬這邊就沒怎麼上心了,對這個女人的調教也漸漸放鬆了下來,近一個月
內幾乎成了程旭專屬的禁臠。而且程旭對待許美芬的態度可比鐵拐李溫柔多了,
許美芬對這個可以當自己兒子的小男人更是體貼,兩人口頭上以母子相稱,上了
床卻是毫無忌憚的性交,如水乳交融般別提多愜意了。

  最重要的是,這可是個活香活色的真正女人,不是以往AV中淫蕩卻只能觀
看的女優,也不是身邊那些生動卻高高在上的漂亮姑娘,而是聞起來香噴噴,摸
上去軟乎乎的大活人,許美芬兩腿間那個溫暖濕熱的洞穴帶來的快感,不是自己
的雙手擼動時的感受可以比擬的。

  只不過在程旭心中,許美芬只是自己媽媽的替代品,無論她對自己多麼關心
備至,不知羞恥的配合程旭那些取材自AV裡的性交動作,都無法撼動媽媽在自
己心頭的位置。

  而且,他早就目睹了許美芬在那個醫院裡小便失禁、神情錯亂的一幕,也親
耳聽到了這個女人是如何害死一名無辜嬰兒,並長期充當呂江情婦和幫兇的歷史,
她的惡毒與無恥讓程旭對她暗懷戒心,這個女人天生就有毒。

  其實,無論鐵拐李對他如何好,都不能讓程旭對他另眼相看,他最佩服的還
是那個又高又帥身手極好的男子,他的武力和智商都讓人為之驚歎,而且天生就
有一種控制別人的氣場,就連外人眼中窮凶極惡的鐵拐李在他面前都服服帖帖的,
在程旭心中他就是男人的典範,心裡暗暗期望自己長大後也能成為他那樣。

  只不過,程旭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從鐵拐李那裡也不知道那個男子
的消息,他好像一個幽靈般出現,又像一道閃電般消失,只留下一個無比偉岸的
身影和驚險刺激的故事。

  程旭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他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只是當他需要幫
手的時候才會召喚自己和鐵拐李。之前程旭終覺得這個人就在身邊,隨時都有可
能發出命令召集他們,只不過這段時間內那種感覺好像消失了,他好像真的不在
這個城市裡,他究竟去哪兒了?

  一條老街邊上的早餐店燈火早早就亮著,聞到裡面飄來的陣陣剛熬好的稀飯
想起,程旭的肚子忍不住咕咕直叫,他摸了摸口袋裡的零花錢,在金錢上鐵拐李
對他還算挺慷慨,讓他最近在小夥伴之間出手闊氣了不少。

  他轉身走進了早餐店,要了一碗稀飯和一籠生煎包子,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這是一家淮海市常見的早餐店,空間談不上寬敞,環境談不上舒適,不過衛
生還算可以,口味還算講究,頭髮花白的老闆一張口就是城郊鄉鎮的口音,像這
樣的早餐店全市有幾萬家,他們很好地彌補了這個大城市中下階層的需求。

  這種小店的內部結構都差不多,進門靠牆擺著幾張塑膠餐桌和餐椅,最裡面
是玻璃隔開的櫃檯和廚房,在門口和櫃檯的角落都各掛著一台電視機,讓店內吃
早餐的客人只需抬頭就能看到電視,此刻電視上正在放的是「東方早新聞」,淮
海市民很熟悉的男主持人正在用標準的普通話播報最新的資訊。

  「在週一召開的全市經濟形勢分析會上,市長苟岐正式通報了呂江涉嫌內幕
交易、操縱資本市場、謀奪國有資產一案的最新進展。他要求,各部門、各市直
單位、國有企業、大中專院校堅定信念,與市委、市政府保持高度一致,不信謠、
不傳謠,堅守工作崗位,切實履行自身職責,維護社會安定穩定……」

  「隨後,市委書記傅仰光做了重要講話,他指出,我市目前正處於高速發展
的關鍵階段,國博會的召開和臨江新區戰略的實施將為淮海未來五十年的發展奠
定基礎,在此攻堅克難的時刻,任何有損淮海市發展大計的行為就是犯罪,任何
人破壞了淮海市的發展就是淮海市的罪人,對於這種現象和這種人,要依法給予
嚴厲打擊。」

  「傅書記要求,淮海市四套班子要發揚黨性,緊密團結在市委周圍,向一切
有損淮海未來發展的人和事做鬥爭,領導幹部和共產黨員要發揮示範作用,一切
以黨和社會的最高利益出發,克服個人私心和私欲,抵禦各種思潮和勢力的腐蝕,
樹立堅定的理想信念和崇高的思想境界,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淮海市的發展上來…
…」

  程旭前面的桌子上有兩個中年人,邊吃著小籠包邊看新聞,他們口中討論的
似乎跟這則新聞有關。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上半年呂江還那麼風光,沒想到轉眼間就成了階下囚。」

  「是啊,淮海首富,先前多牛逼哄哄,結果說倒就倒,我還買了不少三港集
團的股票,結果這下被套牢了。」

  「嘿嘿,你還敢玩股票,不知道這裡水多深嗎,我們這些散戶只有被莊家宰
割的份。」

  「哎,別說了,我也是想趁著風頭,跟在淮海首富後面蹭點湯喝,沒想到。」

  「對了,你說這『操縱市場』算個什麼罪,這市場不知有多少人在操縱,怎
麼就因為這點事把呂江給抓了。」

  「是啊,這事我越看越蹊蹺,而且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我看呂江是得罪了
什麼大人物,有人刻意要整他。」

  「呂家另外那位的官也不是很大嗎?怎麼連自己哥哥都保不住。」

  「噓,別說這個,那位可不好惹的。」

  「對了,你說呂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先是兒子輪奸小姐被判刑,然後呂江又
被抓到牢裡,就連他老婆都得了失心瘋,現在還在精神病院裡治療,一家三口都
出事了,你說慘不慘。」

  「說冤也不冤,誰不知道呂江怎麼發家的,那些被他弄得下崗的職工什麼的,
一人一句詛咒就夠他受了,而且聽說呂江建的那個什麼館的地塊風水不好,上一
個買下地塊的老總就倒了,原本是無期後來改成7年,呂江接手了這塊地,家裡
就接連出事,你說這東西靈不靈。」

  「真有這說法?我老家父母還要我給他們訂票,到時候來看展覽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種事小心謹慎點總是好的。」

  「嗯,有道理,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回頭好好說說他們去。」

  「趕緊吃吧,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遲到了可要扣工資的。」

  外表老成的那個推了一把同伴,兩人便不再討論呂江案,他們很快就吃完早
餐結帳走人了,並沒有看到接下來電視裡插播的一則最新快訊。

  「近日來,社會各界十分關注的呂江案開庭在即,但據市公安局新聞處通報,
前日呂江在看守所中突發心臟病,經警方送至醫院搶救無效,已於昨天深夜10
點宣告死亡,經法醫鑒定,死因為跌倒引起的急性心肌梗塞,目前警方已聯繫呂
江家屬處理後事。」

  對於這幾則新聞和中年人的談話,程旭聽在耳中卻並不是很理解,他只對呂
江這個名字感到熟悉,因為他的偶像曾經提起過這個人,而且從他的態度和鐵拐
李偶爾說漏的隻言片語來看,偶像似乎跟這個呂江有仇。

  呂江就這麼死了,這背後是否跟偶像有關,偶像的消失是否是為了呂江?程
旭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桌上的紙巾已經用完了,所以程旭在吃完小籠包後,隨便扯了一張舊報紙來
擦手,擦完後他隨後扔在了桌上,並沒有注意到報紙背面的一行小字,寫著上一
周有關淮海市官員的任命公告,其中一條是:「曹亞民任淮海市公安局局長,呂
濤不再兼任局長。」

  從早餐店出來後,填飽了肚子的程旭,開始邁著輕快的步伐朝家裡走去,這
裡已經離自己那個社區不遠了,雖然有公車可以乘坐,但程旭更願意抄近路從
碼頭走,順便消化下胃裡那一籠生煎包子和兩碗稀飯,而且還可以吹吹清爽的海
風。

  他從小就在這附近長大的,所以對碼頭十分熟悉。這碼頭曾經是三港公司下
屬的產業之一,鼎盛時期無數貨輪在這裡吞吐貨物,只不過現在幾經轉手後,已
經大大縮小了規模和設施,更多承載了觀光郵輪和遊艇的停泊。沒有了往日裡熱
火朝天的吊車和叉車,空寂寂的碼頭顯得極為寬闊,足有十來個足球場大小的廣
場上,人和車都顯得那麼的渺小。

  不過這塊場地卻被社區內的大爺大媽充分利用了起來,他們一個個穿著整齊
劃一的服裝,就著自製的高功放音響翩翩起舞。程旭帶著幾分不屑看著那些大爺
大媽,他們拼命扭動著已經不再年輕的身體和水桶般粗壯的腰身,臉上卻呈現出
年輕人的那種喜悅笑容,他們這種追逐青春尾巴的行為實在有些可笑,就像一個
想瘦身的胖女孩拼命往嘴裡塞吃的一樣。

  一陣節奏熱烈充滿煽動效果的歌曲傳過來,有《東方紅》、《南泥灣》、
《十送紅軍》等等,這些歌曲程旭並不陌生,因為無論在學校還是機關單位,街
道社區還是城郊鄉縣,到處都傳播著這些經典紅歌,這是本屆市委、市政府重點
抓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標誌之一,全民唱紅歌已經成為這座城市對外的名
片之一,招來全國和世界關注的目光。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廣場舞已經成為城市中老年人的一種時尚,每到早晨和
傍晚的時候,那些公共場所和公園綠地都成為他們的領地,個個載歌載舞沉浸在
自己的世界內,他們發出的嘈雜聲響讓周邊鄰居們不堪其擾,但又拿這些大爺大
媽們沒有什麼辦法。

  所以,當這些大爺大媽轉戰碼頭這塊地方的時候,社區裡的正常住戶都舒了
一口氣,畢竟在這個大廣場上再大的噪音也會被海風吹散的,而且周邊空蕩蕩都
是倉庫沒有住戶,可以說是為大爺大媽們量身定做的了。

  但是,在一個月之前的晨昏,這片廣場卻是空蕩蕩的毫無人跡,大爺大媽們
唱歌跳舞的熱情也被壓制了下來,因為社區裡發生了太多事情,而且一件件都是
令人匪夷所思,相比之下,鐵拐李的突然發跡甚至算不上新聞了。

  幸福家園社區發生了一起命案,那個開便利店的老張被刺死在自己家中,而
老張的老婆姚姐,那個白淨豐腴言行潑辣的少婦卻身中一槍,死在了離家不遠處
的一棟正在施工的大樓內裡,據說她死的時候全身赤裸,下體還留著性交的痕跡;
更令人犯琢磨的是,警方在那個大樓下方的水泥地樁上,發現一個光著下身的中
年男人,一條長長的豎著的鋼筋從他的肚子戳了進去,將他整個人吊在離地十尺
的地樁上。雖然男人的五官由於極度痛苦而扭曲,但還是有人認出,這人就是失
蹤大半年的郭奇,據現場目擊者所述,郭奇的死相慘不忍睹,他好像是從那棟1
00多米的大樓上摔下,然後被鋼筋從下體貫穿而死的。

  這兩具男女有異的屍體,分別出現在同一個工地現場,兩者之間的距離如此
之短,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坊間相傳的版本有很多,如郭奇與姚姐通姦勾搭,
合謀殺死親夫又雙雙殉情;如郭奇與姚姐偷情被老張發現,老張手刃姦夫淫婦並
自盡等等;這些猜測都有一定的說服力,但都存在無法解決的漏洞。

  如果是狗男女通姦殺夫的話,為什麼兩人又會死在離作案現場不遠處的大樓
上下;如果是丈夫鋤奸的話,為什麼老張會死在自己家中;而且從他們死的形狀
來看,自殺的可能性很小,難道另有其他人作案的不成?

  這種猜測逐漸蓋過了前兩種略帶桃色的傳說,坊間開始傳說有個變態殺手,
專門找那些紅杏出牆、背夫偷情的男女下手,更有甚者,還把那殺手與前段公安
機關下大力氣緝捕的一級逃犯聯繫到一起,這些傳說弄得社區內人心惶惶,不僅
是有過出軌偷情行為的男女提心吊膽的,那些普通居民也頗為不安,生怕殃及池
魚。

  所以,每到夜晚,社區內便少有人跡,平日裡喜歡坐在社區戶外閒聊的大爺
大媽不見蹤影,下班的年輕男女們也不再夜出晚歸,這倒是讓社區的秩序好了很
多。

  不過身為社區主任的過鐘小箐並未因此而減輕工作量,因為她還要忙著幫張
家料理後事。她丈夫倒沒有跟姚姐葬在一塊,因為老張的親戚們一聞到凶訊,便
紛紛趕來為其料理後事,其實他們的眼睛都盯在張家的房子和遺產上,而姚姐的
屍骸則無人關心。姚姐的老家是在郊區縣的鄉下,從沒聽說她家裡還有其他親人,
幸虧鐘小箐宅心仁厚出面張羅落葬在市公墓,鐵拐李也難得慷慨解囊購置了一塊
風水極好的地塊。

  事後,老張家的房子和店鋪很快被幾個如狼似虎的親戚平分了,這起凶案也
告一段落,社區內又恢復了以往的喧鬧,大家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往的軌道,人人
似乎都忘記了,姚姐還有個6歲左右的女兒。

  這個孩子從父母雙亡之後就失去了下落,警方也沒有找到她的屍體,對於她
是死是活根本無法判斷,當然也不知道她的下落。老張的親戚們只顧著搶遺產,
誰真的會把一個小女孩放在心上,健忘的鄰居們在事情過去之後也迅速遺忘了姚
姐唯一的骨肉,這個小女孩就像從未存在般在人們的記憶中消失了。

  雖然大爺大媽的數量很多,但那並不能填滿這個碼頭,程旭緩緩走過大半個
廣場,身邊扭動的水桶腰逐漸少了下來,紅歌聲在耳邊也變得稀薄了不少。當他
看到一輛車身長長的黑色皇冠Royalsaloon停靠在集裝箱貨櫃旁時不
僅有些驚詫,因為那輛皇冠的屁股上掛著一個0開頭的白色車牌,這樣一個早晨
在這裡看到這樣一部車子實在有些異樣。

  坊間傳說,兩個月前這裡發生了場很激烈的槍戰,那些目擊者描述得繪聲繪
色,當時槍戰的場面十分火爆刺激,還有飛車追逐等外國大片上常見的情節,好
像還死了不少的員警。雖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但這一切在媒體上都沒有報導,
警方最後根本沒有抓到他們想抓的人,他們也不想讓外界知道自己出醜的事實,
畢竟近些日子來他們所受的輿論壓力足夠大了。

  程旭又向前走了幾步,他不經意的向左邊擺了擺頭,然後他看到了一個驚豔
無比的倩影。

  一個纖瘦高挑的女子從碼頭那邊款款而來,她身上只是簡簡單單裹著一件海
藍色的長風衣,一條帶金屬扣的同款腰帶將那芊芊細腰箍住,從視覺上看那不堪
一握的小腰像是要折斷般,風衣長長的下擺像裙子般延伸到膝蓋以下,露出兩截
白藕般的纖細頎長的小腿,那光滑白膩的玉足蹬在一雙7釐米細高跟裸色漆皮尖
頭鞋內,腳下的細高跟配合著她170左右的身高,走起路來更是搖曳生姿,美
不勝收。

  這女子把一頭綢子般的順滑烏髮盤在腦後結了個髮髻,一串櫻桃大小的銀白
珍珠發帶束在髮髻上,她有一張令人矚目難忘的瓜子臉,清麗無匹的五官上天生
帶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冽,雖然她的肌膚嬌嫩滑膩白得幾近透明,但仍然
可以看出這女子的年齡已經不小了,特別是她那斜斜上挑的修長黛眉下方,那對
嫵媚的鳳目中精光內斂、清澈見人,好像可以輕易看透人的本質一般。

  一條裸色的絲巾系在她頎長優美的雪白脖頸上,兩隻白玉般的手腕上各戴個
碧光瑩瑩的翡翠鐲子,她的右邊胳膊中挎著一個黑色小羊皮包包,從那精緻的面
料上可以看出這個包包價值不菲。她走起路來腰杆挺得筆直筆直的,長風衣裙擺
下方那兩條大長腿步履簡潔俐落,但卻又極為優雅貴氣,腳下蹬著的7釐米細高
跟裸色漆皮尖頭鞋踩在地面上,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

  程旭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這個氣質高貴的美熟
女從自己面前走過,看著她從容不迫的款款走到那輛黑色皇冠Royalsal
oon旁,然後她伸手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側著身子斜斜的坐入車內,那兩截
白藕般優美纖長的小腿在眼前一晃,便消失在關閉的車門後了,緊接著發動機一
陣呼嘯,那個優雅美熟女已經隨著那輛車子揚長而去。

  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內,程旭還遲遲未能恢復正常,他仍然沉浸在那優雅美
人的容顏造成的震撼之中,這個美熟女可以說是他所見過的女人中最為出色的一
個,在他不長的人生經驗中,只有另外一個女子可以達到相近的效果,令他為之
神魂顛倒。

  程旭走在優雅美人高跟鞋跟踏過的地面,大力的抽索了幾下鼻子,好像吸取
到了一絲淡淡的香氣,聞在鼻中頓時神清氣爽。那香氣不像自己母親和許美芬身
上的香水味,而是自然而然由女體生出的體香,這香氣若有若無卻帶著一股清冷
的寒意,就像那個美人一般冷豔逼人。

  「這樣的美人離自己太遙遠了,也只有偶像那樣的男人才配得上。」程旭搖
了搖頭,對自己苦笑了下,抬起頭繼續向前走去。

  這個時刻,碼頭上停的船隻並不多,其中一首大大的郵輪最為顯眼,艦身被
塗成一塵不染的白色,在初升的陽光照耀下,就像一個身材修長的美女一般,靜
靜躺在有些破舊的碼頭邊,艦首寫著「PricessDiamond」幾個花
體字。

  「PricessDiamond」的舷梯已經放了下來,之前在碼頭邊站
著的一群乘客開始登船,從他們的衣著服飾來看,都是處於中上階層的人士,程
旭的姑姑是在一家船務公司上班,所以他知道這種郵輪的價格可不低,就算是普
通的艙位一個也要3萬美元起,能夠坐得起郵輪出遊的家境肯定都不錯,但能夠
容納的乘客也不會很多,雖然碼頭上聚集了有2千人左右,但五架舷梯一起上客,
隊伍雖然排得很長,但流動速度卻很快。

  乘客中男女老少都有,但還是以年輕人為主,很多人臉上都帶著興高采烈的
表情,還有好幾對穿著婚紗禮服的新婚夫婦,看上去像是把這趟郵輪之旅當作度
蜜月般,一部升降機是專門用來運送乘客的行李的,一個個或大或小的行旅箱被
高高吊起送至船上,甚至還有一輛橙紅色的法拉利跑車。

  不過程旭卻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的目光聚焦在登梯的乘客中,一個豐腴高挑
的美婦人正緩緩的步上舷梯。

  這美婦人頭上戴著一頂優雅的黑色大簷圓頂禮帽,綢質的帽身上裝飾著一朵
絹制的山茶花,帽檐下方有一圈輕薄的黑網紗垂下,遮住了她那對眼波動人的眸
子,只露出高挺的瓊鼻和豐豔的櫻唇,半遮半掩間卻增添了一股神秘的嫵媚。

  她身著一條長及腳踝的白色繡花緞子長裙,一條純白色的水貂皮長披肩從她
的胸前一直繞到手臂上,猶如天鵝般頎長細膩的脖頸和大片膚白勝雪的肌膚露在
外頭,她那窄窄的香肩與兩截優美的鎖骨令人為之驚歎,純白水貂皮披肩下方高
高挺起的兩團球狀物把繡著百合花紋的緞子長裙撐得緊緊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是,
那婦人的腰身相比之下有些富態,從背後看上去還算纖細的腰身,在側面看卻有
一道明顯隆起的弧線。

  兩條白色縐紗長飄帶從披肩下方垂下,並延伸到婦女小腹附近交叉並在後背
綁了個大大的蝴蝶結,恰到好處的遮掩了腹部的隆起幅度,並顯得緞子長裙內那
具飽滿肥膩的豐臀更加挺翹,緞子長裙的下擺很寬鬆的直垂到腳踝處附近,裙擺
下方的玉足蹬在一雙5釐米細高跟的銀色尖頭鞋內,一條銀色的絆帶系在那柔白
纖細的腳腕上,露出大片腴白滑膩的腳背肌膚,那尖尖窄窄的銀色鞋頭好像有些
擠,淺淺的楦頭後露出纖長的白皙腳趾根部。

  這條長裙在左側的膝蓋上方開了一道口子,所以當美婦人輕挽著緞子裙擺開
始踏上舷梯的時候,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纖長小腿隱約可見,她蹬梯的動作極其
優雅莊重,兩條白嫩的大長腿輕輕邁動間,帶動著那把緞子長裙繃得緊緊的豐臀
左右擺動。

  雖然她並沒有刻意要展現自己體態的意思,但那一舉一動間卻自然帶著股風
流韻味,吸引著周圍的男性目光紛紛投射其身上,只可惜她走的是郵輪留給VI
P客戶的貴賓通道,大多數的人只能遠遠的用眼神意淫一下這婦人。

  雖然隔著的距離有些遠,但程旭還是認出這個體態豐腴的婦人正是之前自己
仰慕已久的美人阿姨,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到她了,但她除了體態更為豐腴了些
之外,依舊是那麼的風姿綽約、端莊動人。

  一日之內接連看到兩個堪稱尤物的美人,程旭不知自己交了什麼好運。只不
過美人阿姨這就要踏上郵輪,不知她這是要前往何方,也不知她會否再回來,偶
像先前不是很關心美人阿姨嗎,他知道美人阿姨就要走的嗎?

  美人阿姨一手挽著裙擺,另外一隻手裡卻牽著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穿著
套粉色的連衣裙,頭頂戴個紅色大蝴蝶結發箍,胖乎乎的小腿上套著白色短襪,
她的身影看上去有幾分熟悉,不過程旭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他只是癡癡的看著
那個自己幻想了許久的動人身影,看著自己青春期的性感女神消失在舷梯口。

  隨著一聲長長的轟鳴,「PricessDiamond」緩緩地駛離碼頭,
隨著螺旋槳的加速轉動,這艘通體雪白的大船漸漸遠去。程旭依依不捨的看著那
白色船身越來越小,然後化作一個海天交界處的一個小小白點,最終消失在地平
線上。

  他戀戀不捨的收回視線,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惆悵,自己曾經無比迷戀美人阿
姨應該也隨著那艘郵輪離開了,就像自己再也回不到當初那個只懂得偷窺的小男
孩一般,他歎了口氣,抬足繼續朝家的方向走去,只是腳步卻不如先前那麼輕快
了。

  「PricessDiamond」號是一艘11萬噸級的郵輪,建造地是
日本長崎,屬於美國公主郵輪公司所有。艦體全長290。4米,全寬37。5
米,吃水深度8。5米,平均航速22節,載客量2670人。船上設有客艙1
300間、5個主餐廳,可為遊客提供義大利、歐美以及亞洲風味的菜肴。有4
個大小不等的游泳池,有可容納七百多人的公主劇院,還有各式酒吧、夜總會、
豪華賭場、免稅商店、健身中心及SPA、圖書館,擁有海上最大的網吧,甚至
還有浪漫的結婚禮堂。

  像這種級別的郵輪,目前公主郵輪公司總共只有七艘,這一條是專門走環太
平洋航線的,從淮海市出發,經由香港、澳門、新加坡、雅加達、悉尼、復活節
島、夏威夷,終點站抵達洛杉磯,全部航程近一萬海裡,航期將近兩個月。雖然
要在這艘龐然大物上呆60天的時間,但旅行本身並不會讓人感到乏味。這艘郵
輪不僅有著媲美五星級酒店的設施設備,而公主郵輪公司更是為乘客提供公主級
的服務,包括來自法國、義大利、日本等地頂級廚師準備的個性化餐飲。

  隨著淮海市的高樓大廈漸漸退去,身邊遊曳的大小船隻越來越少,「Pri
cessDiamond」號很快就駛到公海之上,十個柴油發動機一同做功,
這艘10萬噸級別的龐然大物像一隻海豚般飛躍在海面上,艦首劈開蔚藍的海水
濺起一片片雪白的浪花。

  由於是朝著東方行駛的緣故,初升的旭日正好當頭照在艦首,把那長長的前
甲板照得一片光明,這個前甲板又長又寬,兩側擺著的躺椅供人休憩,只不過此
時日光過於濃烈,甲板上只有寥寥幾個小孩在玩耍,所以站在艦首的那個高挑豐
腴的婦人顯得尤為顯眼。

  那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站在婦人身邊,她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自己腳
上的紅色小皮鞋,輕輕拉了拉婦人的白色緞子長裙裙擺,抬起圓乎乎蘋果般的臉
蛋,奶聲奶氣地問道:「姨姨,媽媽去哪了,為什麼她還沒來看我呀?」

  婦人拉起裙裾半蹲下身子,她充滿愛憐的拿起一方手帕,輕輕擦去小女孩額
頭的汗珠,語氣極為溫柔地道:「寶貝乖,媽媽在一個很美麗又安靜的地方,她
一直都在天上看著你,你一定要聽姨姨的話做個好孩子,等你長大後就可以見到
她了。」

  婦人的話音尤為溫婉動聽,她的神情姿態就像一個慈愛的母親一般,可從她
所說的話語來看,婦人卻不是這個小女孩的生母。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抬頭看了看天空,似乎在尋找母親的蹤跡,
但蔚藍的天空一碧如洗,就連半片雲朵都看不見。

  婦人輕歎一聲,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輕聲道:「乖寶貝,去走廊裡玩一會
吧,這兒太熱了。」

  小女孩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她邁開兩條胖乎乎的小腿跑向船艙,在前甲板的
後方有一圈長廊,上面擺著躺椅和綠植,這是為不愛曬陽光的乘客準備的,小女
孩手中拿著個藍色的小皮球,她饒有興致的在長廊裡玩著,好像早就習慣了一個
人玩遊戲般。

  玩了好一陣子,小皮球不慎從她手中滑落,沿著實木地板滾到了通往下一層
的樓梯口,小女孩本想邁步朝小皮球跑去,但她跑了幾步卻又停住了,臉上露出
害怕的神情。

  一隻大黑狗不知什麼時候立在了樓梯口,它的爪子不偏不倚的正好踩住了小
皮球,這條體型碩大的黑狗有著三角型的尖耳朵,除了下巴一圈白毛外渾身披著
黑油油的毛髮,張開的大口露出兩排白牙,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緊緊盯著小女孩,
那對狹長眼珠中流露的目光卻不怎麼兇狠。

  小女孩正在躊躇不前的時候,那條大黑狗旁邊卻多出了一雙皮鞋,這是一雙
光滑柔軟的軍用海軍白皮鞋,小女孩慢慢的抬起頭看去,沿著她的目光所掃過,
白底側邊繡金色穗紋的褲管內是兩條筆直健壯的長腿,再往上是一件雙排扣的藏
藍色軍服,男人強壯健美的軀幹將海軍軍服撐得緊緊的。

  看到這個軍服男人,小女孩面露喜色,她剛要開口喊話,男人卻豎起一根指
頭噓了一下,示意她不要發出聲音,小女孩很乖巧的用手掩住了嘴,很認真的點
了點頭,但那對大眼睛卻充滿了興奮與愉悅之意。

  一隻袖口有三道金色橫杠的胳膊伸了下來,輕輕的撫摸了下大黑狗的頭顱,
那條黑狗好像跟他很有默契一般,張了張口含住了小皮球,男人指著小女孩,輕
聲叫了句:「小黑,去。」那只大黑狗便搖頭擺尾地朝小女孩走去。

  小女孩自從看到男人出現後,她原本緊張害怕的情緒就消失了,這個男人好
像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一般,對於那只大黑狗也沒有先前那麼抵觸了。黑狗含著
小皮球走到小女孩面前,很溫順的將皮球放在小女孩的腳下。

  小女孩撿起皮球,好奇的看了看大黑狗,又抬起頭對著男人道:「我可以摸
一下小黑嗎?」

  男人對她點點頭,他的目光給了她莫大的勇氣,小女孩很略帶膽怯的伸出手
指,在小黑額頭上輕輕撫摸了一下,看到大黑狗的反應很是溫柔,小女孩得到了
更多的鼓勵,她輕輕的抱住大黑狗的脖子,用手指為它梳理毛髮,小黑跟她也頗
為投緣,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小女孩蘋果般的臉蛋,弄得小女孩發出陣陣銀鈴
般的笑聲。

  看到女孩和黑狗開心地玩到一塊,男人開始邁步朝艦首甲板方向走去。長長
的甲板上空蕩蕩的,只有那個高挑豐腴的美婦人獨自屹立著。她頭戴著黑色大簷
圓頂禮帽,禮帽上白色山茶花在陽光下耀眼奪目,她那蜂腰翹臀的曲線裹在白色
緞子長裙內,瘦瘦的香肩裸露在白色水貂皮草披肩上,兩片白玉雕成的優美肩胛
骨微微聳起。

  她的腰身在背後看上去還是那麼的纖細,相比之下那兩坨裹在緞子裙擺內的
肥臀更加豐膩高挺,裙擺側邊開的那道口子內露出兩條又長又直的白腿,一雙新
月般的纖白玉足蹬在7釐米細高跟銀色尖頭鞋內,從背後看過去婦人就像一柄精
工雕琢而成的大提琴般優美動人。

  男人越走越近,他漸漸看到了婦人的側面,那高挺細長的鼻樑,塗得成熟大
氣酒紅色的櫻唇,她像天鵝般頎長白膩的脖頸微微低垂著,幾縷酒紅色髮絲從帽
簷下方垂下,被海風吹動得向後飄揚,她那對翦水秋瞳凝視著前方蔚藍的海水,
目光中帶著一絲化不開的憂鬱,和幾分難解的惆悵。

  婦人的右邊胳膊輕抬按在自己小腹附近,她白玉雕成般頎長手腕上戴著串白
金手鏈,手鏈是由很多金邊白瓷釉質百合花串成的,那五根白蔥般細長滑膩的纖
指在小腹上輕輕遊動,除了食指和拇指之外其餘的指頭都留著長長的尖指甲,每
一根指尖上都塗著藕荷色的指甲油,就像一朵綻開的香水百合花瓣般溫馨誘人。

  她胸前那兩具白玉香瓜般的巨乳在水貂皮草披肩下方高高聳起,從胸部以下
的腰身卻急劇收縮形成一種反差極大的誘惑,只是這道弧線到小腹附近卻有些不
協調的隆起一道弧線,這道優美的圓弧破壞了整具女體渾然天成的美感,但婦人
的白玉花瓣纖手卻在上面輕輕撫動著,豐潤柔軟的櫻唇角不經意露出一絲溫婉的
笑意,那笑意中好像蘊含著無盡的驕傲與喜悅。

  婦人應該是聽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緩緩的轉過身來,一張嬌豔嫵媚
充滿生命氣息的玉容呈現在陽光下,她櫻唇猶如鮮紅盛開般綻開,編貝般潔白整
齊的玉齒輕咬著豐膩的下唇,那對美目中先是閃過一絲疑惑,然後逐漸化為驚訝
與舒心,最後像是春水般溫暖得快要化開。

  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站在她面前,他壯碩健美如天神般的身體裹在藏藍色雙
排扣海軍服中,在一頂白色大簷金色穗邊軍帽的下方,一張如大理石般輪廓分明
的臉龐微微抬起,從鬢角到雙腮直至下巴佈滿了一圈濃密整齊的鬍鬚,從絡腮胡
中張開的一口白牙在陽光下閃著光芒。這男子雖然留著一臉雄性氣息濃厚的絡腮
胡,但他曬成古銅色的皮膚卻透露著年輕與活力,兩道修長的濃眉在眉心微微皺
著,一對虎目中射出的目光充滿了仰慕與愛意,從始至終一刻都沒有離開那婦人
的身上。

  「吖……」婦人口中發出一聲蕩人心魄的輕吟,她完全丟下了先前的莊重與
矜持,毫不猶豫的轉身投入男子的懷抱中,男子順勢將其抱起在胸前轉了三圈,
那頂黑色大簷圓頂禮帽被晃得掉落在甲板上,婦人一頭如絲般順滑的酒紅色大波
浪長卷髮披灑出來,那發長及腰的酒紅色波浪卷髮隨著婦人身體的擺動在猶如紅
霞般招展,婦人的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在綢緞長裙裙擺中伸出,套著7釐米
細高跟銀色尖頭鞋的玉足在空中蹬出一道道歡愉的弧線,就像這對男女此刻的心
情一般。

  「嗚……」郵輪再次發出一道汽笛,意味著船隻正在全速前進,22節航速
驅動著這條白色的大魚,騰躍在這片深沉的藍色水域,一片片雪白的浪花被大魚
劈開,然後不斷地拋在身後,漸漸恢復平靜。

  從遠方飛來兩個黑點,直到近了才發現是一黑一白兩隻信天翁,這兩隻信天
翁如一對夫婦般親密纏綿不休,在郵輪的艦首上方盤旋飛舞,就像甲板上那對緊
密擁抱在一起的男女一般。

  兩顆血脈相連的心臟此刻交織在一起,再沒什麼力量可以讓他們分離。


             ——【全文完】——
作者: lilacviolet11    時間: 2017-3-14 00:18

........ 这是代笔还是 ……  上章明明是白莉媛中枪了…… 怎么这章成了姚姐挂了…… 还有 杨瑾宁(还是其它名字 忘了)和 她 妈妈呢 …… 怎么就没有 后续了……  唉 一年多的等待  就 这两章结尾   可惜了…… 这结尾 真心 突然啊 =。=!!
作者: 阿嚕巴    時間: 2017-3-14 17:54

這篇完結但上一章跟這章完全無法連結中間那段直接不見這樣讓人看了有頭無尾的結局
作者: hornx    時間: 2019-9-2 14:35

作者最喜欢的应该是7厘米,然后是11厘米,其次9厘米,最后5厘米。




歡迎光臨 春滿四合院 (http://spring4u.info/) Powered by Discuz! 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