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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投懷送抱
過了幾天,偉邦和卓德下班後,偉邦提意到漆咸圍的酒吧喝一杯。
這間小小的酒吧,卻是二人常來的地方,圖它人少清靜,還不時放著柔和的
音樂,與其他酒吧的格調頗有不同,總是令人感到心情輕鬆,忘卻一切煩惱。
偉邦仰頭喝了一口啤酒,燃起一根香煙,深吸了一口道:「雪兒在高潮時,
直來都只是叫『我的寶貝』這個習慣,話說回來,我真不曉得這是什麼意思!」
「那還有什麼,這是表示她愛你。」卓德說。
偉邦輕輕搖著腦袋,又再次舉起酒杯大口地喝了一口,放下酒杯道:「不一
定這句寶貝是在說我。卓德你知道嗎,雪兒在我之前,已經和不少男人交往,還
有一個已交往了兩年。」
卓德當然是知道,他前幾天晚上還伏在他房門口,早便把一切全聽在耳裡。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當時他的行徑,早就給偉邦發覺了,而剛才的一番說話,
顯然偉邦不想揭破他。
「你的意思是……是說那個人嗎?」卓德望著他道,他自己對這個答案也大
感興趣。
「嚇到了嗎?」偉邦也望住他,但臉上卻全無表情。
「不是,雪兒長得這樣漂亮,以前就是有多個男朋友,也算不上什麼奇事,
但事隔兩年了,我相信她應該早就把那人忘記了吧。」卓德說。
「據我所知,她曾經和五個男人交往過,以她的容貌姿色,在現今這個社會
來說,也並不算多。就因為這樣,我才會這樣想。」偉邦說。
「哦!為什麼?我還是不明白。」卓德不解地問。
「若然雪兒以前曾和各種男人玩過,我也不會如此執著。但是,她在和我同
居之時,雪兒已經有這個叫『寶貝』的習慣,直到現在都是這樣,而且自從和她
第一次做愛後,我便有所發覺,她一切對性的開發和習慣,至今仍有存在。我看
得出,她的性愛經驗和喜好,全都是同一個男人教導出來的,我總是覺得有點…
…」偉邦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提起酒杯又再喝了一口啤酒。
「他是個怎樣的人。」卓德雖然早就知道,但還是掩飾著問。
偉邦當然也知道卓德明知故問,但他還是說道:「這個人是雪兒的高中體育
教師,和雪兒相差接近二十歲,而且有妻有兒。」
「這豈不是一腳踏兩船,瞧來是存心在玩弄雪兒吧?」這也是卓德的心裡話
。
「他是否玩弄雪兒,我可不清楚,或許是吧!可是,我一輩子也贏不了那個
人。」偉邦嘆氣道。
「為什麼?」今次卓德真的不明白了。
「因為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人世,聽說他是死於癌症。」偉邦說,並遞了一支
菸給卓德,給他燃點了火,接著又道:「所以我對雪兒的『我的寶貝』這句話,
感到非常在意,搞不好她是在叫那個教師。」
「喂!我看不會的,你不要亂想好嗎。」卓德安慰他說。
「人類真是個麻煩的動物,有了肉體和感情,總是無法一起處理掉。」偉邦
說。
「偉邦你……」卓德不禁望住他。
「卓德,你知道人類在臨死前會怎樣嗎?」偉邦突然說。
卓德覺得偉邦的說話愈來愈怪異,大概是喝醉了吧:「回家吧,你喝得太多
了。」
「不,我還不想回家。」偉邦又喝了一口啤酒:「你知道嗎,臨死前人類的
靈魂會先離開身體,那時侯可以看到每一個人所做的一切,也可以看到在病床前
,那一些臉露悲傷表情的親友們,而在這些人之中,正有一個人在偷偷打哈欠呢
。」偉邦說。
卓德聽得皺起眉頭,偉邦真的是醉了,便站起來打算扶他回家:「好了!不
用再說,我和你回家吧!」
「等一下。」偉邦揮開他的手,卓德只好坐回椅子上。
偉邦又說:「其實一個人死後,就是沒有了肉身,也能看得見事物,你信不
信?」
「偉邦你告訴我,你打從一開始就想說什麼?你的說話很奇怪!」卓德說。
偉邦望住他道:「死掉的那個教師,每日一定在看著我們造愛。」
「什麼?你真是會說笑!」卓德一笑置之。
「他是從地獄裡正高興地看著我們的一切,看著雪兒在我面前淫蕩的模樣。
」
當晚,偉邦便在卓德面前胡言亂語的過了一晚。
□ □ □
尖沙咀的一間時鐘酒店內。
「好棒!卓德你最棒了!」方芷敏正在賣力地挺動著臀部,迎接著卓德的衝
刺。
「要叫我老公,知道嗎?」卓德架起她一雙大腿,強而有力地不停抽插。
「老公!我的好老公,再狠狠肏我吧,我快給你肏出陰精了……」芷敏在卓
德的大傢伙衝刺下,早就暢快得淫聲浪語,往日斯文嫻雅的外表,現在已不知飛
往哪裡去了,只見她全身僵硬,雙手握緊住床鋪,頭部往上向後猛撐,口裏不住
綻出迷人的呻吟。
卓德看見她那個發浪的模樣,便起了一股揶揄她的念頭,他突然微笑著道:
「我也要射出來了!」
「不……不可以,我還沒有享受夠!」芷敏高聲叫著。
卓德心裡發笑,忽地把玉莖「吱」的一聲拔了出來,芷敏正好樂在其中,高
潮將至之時,卻被這一股驟然而來的強烈空虛感,直擊得咬呀切齒:「啊……不
要!」
芷敏頹然地抬起眼睛,一臉失落的望向卓德,當望見他那仍是昂首挺立,還
不住閃著瑩瑩潤光的陽具時,她才放下心來,嬌嗔道:「你好呀!原來是耍我的
,人家不要嘛,快快插進來吧,求求你!」
「既然妳這麼需要,就放進去是了!」卓德突然把身軀跨跪在芷敏身上,把
龜頭抵向她口唇道:「張開妳的嘴巴。」
「哦……」芷敏呆呆的望住那粗大的東西:「不要!你那裡沾滿了我的……
唔唔……」她尚沒有說完,卓德已經把它插進她口中。
芷敏無奈,既然已經插了進來,也只好用力吸吮,還害怕卓德一個不高興抽
身而去。當她抬眼看見卓德一臉滿足的表情,心裏不禁產生一點點自豪,口部的
動作也隨之加快。
卓德把手伸後,順利地尋到她濕濡的花穴,手指在豆豆上逗弄了幾下,便探
指而入。芷敏美得雙腿大分,不住挺腰擺臀,口中因被陽具充塞著,只能發出陣
陣模糊的呻吟。
自從卓德上次在公車上認識了芷敏,二人便經常往來,每星期總有一天在這
裡纏綿。芷敏具有美艷的臉孔,且有一身天賦的迷人身材,身邊自然是不愁男人
。可是她與卓德有了一腿後,竟然被他的勇猛和持久力所迷倒,還有最重要的,
便是卓德那根接近二十公分的大陽具,每當和卓德交歡,那種快被撐爆的脹滿感
,卻帶給她前所沒有的感覺,簡直令她爽得無法形容。
「還想要我嗎?」卓德抽出玉莖道。
「要!快換我在上面,讓我來肏你。」芷敏撐起身來。
卓德朝她一笑,遂大字的仰躺在床上,那根硬得嚇人的東西,卻高高地朝天
豎起,芷敏的眼睛不曾離開過他的傢伙,她真的把它愛得要命,忙伸手把它握在
手中,一面把玩一面道:「它真的很可愛,這是我所見過最粗大最勇猛的陽具。
」
「妳的男朋友呢,他是怎麼樣子?」卓德笑著問。
「不要說他了,自從我和你這個後,對他再沒有期望了!不再說他好嗎,我
現在只想的,便是要再享受一下你的威力。」說話方歇,她已經跨身而上,用手
稍作引領,便沉身坐下去,一下子便給撐開花唇,全根盡插至深處:「啊……這
感覺真的很好,從沒一個男人肏得我這麼舒服,塞得裏面又脹又滿。」
「妳對現在的男朋友感情如何?」卓德追問著先前的問題。
「不大好,我和他交往才是兩個月,還算不上什麼深厚感情……啊!好爽,
真希望能給你永遠插著,以後都不拔出來……這感覺太好了……」
卓德一邊在下往上頂插,一邊想起偉邦曾說過的話,愈是漂亮的女人,愈是
慾求不滿,身邊的男人總是換完一個又一個,這說話當真沒有錯!」
芷敏的身軀,正在淫蕩地上下晃動,胸前的一對皓嫩飽滿的玉峰,也隨著動
作款擺,卓德開始拉回目光,鑑賞著她的迷人美態,說句老實話,芷敏論到樣貌
和可愛之處,雖然還是遜於雪兒幾分,但也不失為一個頂尖兒的大美人,尤其她
那對34C的飽挺乳房,挺彈有力,全無半點下垂的感覺,腰肢也甚為纖細,而最
要命的,便是她在床上的那股淫蕩風姿,是他在認識的女人中,從不曾見過的。
卓德伸出雙手,恣意地分握向她動蕩著的雙乳,當他撚捻她一對乳頭時,直
美得芷敏大聲淫叫,登時把她弄得神魂飄蕩,嬌喘連連。
「我快要來了……啊!卓德老公,你好厲害,要來了……來了……」芷敏突
然全身痙攣,一連幾個抽搐,陰道開始不停地收縮,洪流似的陰精,一陣接著一
陣狂湧而出,整個身子,已是軟軟的伏在卓德身上喘氣。
但卓德並沒有因此而放過她,只見他把芷敏仰臥下來,蹲身在她胯間,用手
架開她雙腿,旋即把陽具對準那濕漉漉的花穴,一個急衝,已然齊根沒進,直頂
至她花蕊深處,連隨開始狂抽猛插。
在一輪強而猛烈的攻擊下,芷敏再次給他扯起了狂野的高潮,口裡不停地叫
著:「太好了,再用力狠插我,真爽死人家……千萬不要停下來,人家要你的大
陽具用力插,插穿我的咪咪也不打緊,只要你不要停下來便行了……」
「沒想妳表面斯文,內裡是如此淫蕩!」
「人家十五歲便給男人插弄,自那時開始,人家便愛上這玩意兒了。」
卓德一面聽著,一面不停地抽送幾百下,數百抽後,方大洩如注,伏下身來
喘大氣。待得回氣後,才開聲問她道:「今日如何?爽透了吧。」
「好極了!我還是首次這麼興奮舒服。」芷敏抱著他柔聲說。
卓德撚弄著她一邊乳頭,含笑說:「還想再要嗎?」
芷敏連忙點頭,用力握往卓德的手背,拼命地用他的手掌在自己玉峰上擦揉
,並發出迷人聲線道:「我要你,今晚你想肏多少次都行,不要離開我!」
「芷敏妳果然與別不同,又美麗又淫蕩。」卓德笑著說。
「難得遇著你這個如此能幹的男人,教女人怎能不淫蕩。」芷敏說完,馬上
送上櫻唇索吻。
卓德自當樂意遵從,四片唇瓣隨即緊緊合上,把二人帶進忘我的境地。
偉邦因公事被公司派往廣州公幹去,預計還要兩天才能回來。
卓德忙了一天,終於挨到下班時間,在公車上,卓德掏出手提電話,快速地
按了幾個號碼,按得幾下,突然又停住了手。卓德本想給電話芷敏,打算約會她
見面,順便纏綿一番,但不知為何,忽然又改了念頭。
卓德的腦子正在告訴他,他想要見的人,其實並非芷敏,而是偉邦的妻子雪
兒。自從那天在偉邦家裡過了一夜,看見他們夫妻倆的熾烈場景後,已經再沒有
到她家裡了,主要的原因,是卓德察覺到偉邦正在懷疑他,最近這幾天來,在偉
邦的說話裡,言語之間總是常提及雪兒,還不時暗示,問他是否想動雪兒的主意
。卓德為了避免麻煩和偉邦的疑心,在偉邦面前的一言一動,不得不謹慎起來。
然而,雪兒的仙姿玉貌,在這幾天來,倒反而常出現在他腦海中,尤其是想
起她那均勻美麗的身體,叫他終日無法忘懷。
卓德每當想起雪兒,心底對她的慾望,便無法抑止,他只好把對雪兒的慾望
,全都發洩在芷敏的身上,甚至有一次和芷敏做愛時,竟然情不自禁,突然喊出
雪兒的名字來。
公車快接近沙田,卓德想趁偉邦不在家,到他家裡與雪兒見一面,但一時之
間,又尋不出任何藉口,貿然造訪,不是很冒昧嗎?
當公車在雪兒家的車站停下來時,卓德竟不自覺地下了車。
卓德邊行邊想,低著頭不住思索用什麼藉口去偉邦家。就在他想得入神之際
,忽聞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並喊出他的名字。
卓德稍一定神,回頭看去,出現在他眼前的並非別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雪
兒,雪兒親切地朝他走過來,卓德登時不知所措,迎上前說道:「原來是雪兒,
正要回家嗎?」
「我剛從家裡出來!看見偉邦去了廣州,家裡只有我一人,也不想做飯了,
便出來走走。是了,你怎會在這裡?」雪兒問。
「哦!我……我想在這裡買點東西才回家。」卓德只好如此說,一時間他實
在很難找出像樣一些的藉口。
「想買什麼?買了沒有。」雪兒顯得很熱心,但在她眼中卻盈滿著疑惑。
卓德這時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皆因這裡是住宅區,並沒有什麼大商舖,只
有在靠近偉邦家的不遠處,有一間小型的超市,卓德無奈,便說謊道:「我是想
到那超市買些東西,因為上次偉邦曾介紹一種澳洲煙肉,聽說肉質很特別,但在
外間到處都找不著,但偉邦說他是在那超市買的,只好來這裡買了。
「原來如此,但偉邦曾買過回家嗎?為什麼我想不起來!」雪兒側起頭想了
一會,又道:「正好同路,我們一起走吧。」
卓德心裏正想要這樣,馬上道:「好啊,不阻礙妳時間嗎?」但回心一想,
哪裡有什麼煙肉?到時沒有豈不是糟糕,不由在心裡盤算著。
到了那小型超市,找了一回都是一些常見的煙肉,卓德只好說找不著:「真
厲害,竟然這麼好賣,早給人買光了,瞧來今晚只好到快餐店吃飯了!」
「沒個女人在家,男人真辛苦呢!」雪兒笑說。
卓德點頭苦笑了一下,隨即想起道:「是了,妳可有吃過晚飯?」
「還沒有,偉邦不在香港,肚子餓了,隨便弄些吃的便成。」雪兒望住他說
。
「哦!是嗎。」卓德望著她那迷人的臉龐,打從心底讚嘆了一聲,真的好美
啊!見她秋波微轉,嬌柔可愛的神情,立時把卓德看得獃住。
「既是這樣,便一起吃吧,我知道沙田市中心有間不錯的餐廳,還有人伴唱
,環境挺好的,就由我來請客!」卓德當然懂得「打蛇隨棍上」這一下招式。
「這個……豈不是要你破費!」雪兒正在有點猶豫,她並不是不想,能夠和
一個高大俊男共餐
這是一間法國餐廳,柔和的音樂伴著燭光,真是令人陶醉其中。二人點了菜
,雪兒朝卓德說:「卓德妳今晚太破費了,今晚會否吃掉你四份一薪金。」
「這個妳大可放心,我的積蓄還能支付得來,更何況我的薪金也沒這麼少,
一頓晚飯算不上什麼,而且還消費在一個大美女身上,已經值回票價了。」卓德
笑著點起香菸道。
「你真是的,沒想到你這張嘴巴如此甜,想必你平日時常與女孩子這樣說。
」
「這番說話,我只曾對兩個女人說過,妳相信嗎?」卓德說。
「咦!是真的嗎?是女朋友?」雪兒眼眸含笑,在燭光下格外迷人。
「只是說對了一半,但想清楚也可以算得是,一個是我的前妻,我說這番話
的時候,我們還沒有結婚,也該說得上是我女朋友,第二個是剛才和妳說,顯然
我沒有這個福氣做妳的男朋友。」
「真是的,竟吃我的豆腐!」雪兒不禁臉紅起來。
「雪兒,妳這樣漂亮出眾,看來聽見男人讚美的說話,恐怕也聽得多了,我
說得對吧?」
「才沒有呢!」雪兒長長的睫毛一瞬一瞬的,笑說:「今晚怎會一個人回家
吃飯,沒有約會女朋友麼?」
「我哪來女朋友!」卓德搖搖頭說。
「我不相信,偉邦曾經對我說,你在公司裡很受女同事歡迎,難道竟然交不
上一個滿意的。」
「妳可不要聽偉邦說,絕無這回事。到目前為止,除了我的前妻外,自此之
後,我便沒有再談這回事了,雖然在心裡確有一個理想的人物,但很可惜……」
卓德道。
「她不喜歡你嗎?」雪兒凝視著他問。
「我不知道,大概是吧!」卓德聳聳肩。
這時侍應端上菜,二人的說話只好打住,待那侍應離去後,卓德舉杯說:「
多謝妳今晚賞臉陪我吃飯,飲杯!」
兩人交杯喝了一口,隨即開動進餐,雪兒邊吃邊問道:「卓德,你剛才說不
知道那人對你如何,似乎說得不盡不實,到底是怎樣的?」
「其實她並不知道我喜歡她,因為我沒有向她表白。」卓德切開半邊紅蝦,
一口把它吃掉。
「為什麼?你既然喜歡她,為何不對她表白?」雪兒追問著。
「沒有用的,自己知道沒有結果的事,說了也是白說!不要再說這個了,吃
完飯後,我們再去卡拉OK(KTV)好嗎?」卓德問道。
「不好了,這樣太夜了!」雪兒說。
「妳不是說過,今晚要玩個不醉無歸嗎,難得有機會能和妳玩一晚,便玩個
痛快盡興吧。」
在卓德的再三要求下,雪兒只得依從他。
當晚,兩人的心情似乎特別好,越玩越感到愉快奔放,雪兒在不知不覺間,
早就喝得絳暈蓋臉,腳步蹣跚。二人一直玩到零辰,雪兒已經感到頭暈腦重,要
求想回家去,卓德也知道再難挽留,就算再好的時光,也有過去的時候,雖然心
中不捨,但實在沒有辦法,召了一輛計程車直往偉邦家門。
下車時,雪兒仍是踉蹌步軟,卓德緊緊地環抱著她的腰肢,朝她家門緩緩走
去。雪兒醉得腳步虛浮,已是舉步艱難,整個身軀全倚偎在她身上,卓德可以感
到她混合著酒味的氣息,最要命的還是她胸前柔軟的玉峰,不住貼在他肋骨間磨
蹭,叫他胯下的大東西,全無自制地昂然勃起,慾火加上酒精,使他渾身發熱起
來,一時難以平息。
幾經辛苦,雪兒才掏出鑰匙開了門,二人剛步進屋裡,雪兒已經渾身發軟的
背靠在牆上,身子接著徐徐墮下滑落。
卓德見著,連忙用雙手插進她雙腋,使勁地把她架了起來,胸膛也隨即緊貼
著雪兒,把她整個身子壓在牆上,問道:「妳怎麼了?沒有事吧?」
雪兒抬著她醉眼紛花的眼睛望向他,輕輕搖著頭,雙眸水汪汪一片,登時把
卓德看得呆愣當場。
雪兒實在太美了!美得實在叫人感到慾火難平,在他蘊藏在心底深處的一股
佔有慾,突然失控地暴發而生。
「雪兒……」卓德猛吞一下喉嚨,才能接著說下去:「我……我好想吻妳!
」
雪兒在酒精的驅使下,半昏半迷地凝視著眼前這個俊男,當前的一切,早就
把地的理智埋沒。她雖然嫁給了偉邦,心裡也確實深愛著他,但每當她看見了卓
德,便會令她產生一種莫名的感覺,總是隱然地在平靜的心潮裡漾起了漣漪。這
種奇異的感覺,直到此刻仍存在著,甚至今她無法拂去。
這時的她,目光只是緊盯著他性感的嘴唇,腦子裡在一片混亂下,竟然想著
若被他親吻的感覺,他的嘴唇,會不會像他胯間之物那麼堅硬?因為在昏醉中的
雪兒,仍能感受到他陽具堅硬的壓迫。
好奇心早就越過她的警戒心,雪兒仰起頭望向他,並且用盡氣力想踮起腳尖
,卓德實在長得太高了,酒醉後的她,還是渾身乏力,幸好卓德俯下頭來,並且
用手固定著她的身軀,使她不致滑倒下來。
這一個吻充滿著餓渴和慾望,卓德貪婪的舌頭,直探進地口腔的深處,霎時
之間,兩條舌頭即時纏攪在一起。
雪兒感到卓德的吻十分強烈而興奮,隨著他的舌頭一次又一次的衝撞,使她
體內的慾火迅速被燃點,尤其在她的胯間,已經相當地灼熱。他的吻令雪兒慢慢
進入了狂野,她開始用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胸前一對傲人的乳房已然緊貼著他,
還淫蕩地擺動著上身,主動地在他胸膛摩挲。
而卓德的情慾,簡直一發不可收拾,只見他不停喘息著,用力攫住她的頭,
說道:「雪兒,妳嚐起來真像蜜糖般甜美,我好想要妳。」
「你也令我無法忍受。」雪兒攀著他:「你的魔力,直叫我要背叛偉邦,你
太壞了……」
「妳願意為我而背叛偉邦嗎?」卓德的手指插進她的秀髮裡,並把他胯間的
堅硬用力抵住他。
「卓德,你好幸運……」雪兒美目半睜,秋波暗送,煞是迷人,登時把卓德
的魂魄勾了去。
「妳是在說……」卓德盯著她問。
雪兒馬上接著說:「嗯!我衣服裡什麼也沒有,今天並沒有戴胸罩,這算是
個答案嗎?」
「噢!雪兒妳……」卓德無法拒絕她的邀請,他偌大的手掌向下滑落,來到
她高聳的胸脯,隔著她的外衣,一把將一個渾圓握住:「啊?感覺真的很好,好
柔軟飽滿的乳房。」
「求你伸手進去,緊緊握玩我,用你的雙手強姦我乳房,求求你!」雪兒仰
著頭說。
「什麼?強姦妳?」卓德對這句話感到茫然。
「嗯!你今晚可以狠勁地強姦我,玩弄雪兒,這樣我的良心會好過些,減少
我的罪惡感。」
「這樣豈不是自欺欺人?」
「不同,因為我知道,也有這個預感,卓德你早晚會要我的,甚至不擇手段
想強姦我,而我也無法抗拒你,因為我也想給你……」雪兒說到這裡,突然停了
下來。
「妳怎會有這種感覺?」卓德問。
「憑你望著我的眼神,我便知道了,這是女人的直覺。還有,你今晚所說的
那個無結果的女人,是在說我吧?」雪兒說。
「我相信妳已經酒醒了,能有這麼清澈的思考。」卓德溫柔地搓玩著她的乳
房道。
「酒醉三分醒,而且給你這樣玩弄,誰都會清醒過來。」雪兒星眸半閉地享
受著他的愛撫,接著顫聲道:「不要光是在外面玩,用你的雙手伸進我衣裡,用
你強大的身軀壓著我,就在地上強姦我,帶給我快樂,我好想要你。」
卓德已經動手去褪她的洋裝,並把她壓倒在地上,當雪兒全身裸露時,卓德
直是看傻了眼,今次在近看之下,比上次在房外偷窺真切得多了,實在太完美,
如此完美無瑕的玉體,簡直令人看得要窒息。
卓德深深吸了一口氣,兩手便捧著她一對玉峰,恣意地捏玩,那股挺彈的觸
手感覺,是他從不曾摸過的,他握著她一對玉峰,從兩側推向中間點,擠出一條
迷人的深深乳溝。
雪兒低頭望住他雙手的蹂躪,不禁看得慾火大動,她捧著卓德的頭,拉引他
用嘴巴來吸吮。
只見卓德啣著她一邊乳頭,右手卻不肯離開另一個乳房,他的舉動已進入了
瘋狂,而雪兒不停拱起身軀,盡量湊向他,口裏綻出蕩人心脈的嬌喘呻吟。
「卓德,雪兒的乳房美嗎?求你用力吸吮我,求你!」雪兒淫蕩地叫喊著。
卓德瘋狂地在她雙乳蹂躪了一會,口唇慢慢往下滑,經過她平坦的小腹,再
直達她的胯間,雪兒的腰肢開始擺得更劇烈。卓德俯下身埋頭進去,用手把雪兒
的一條腿抬高。
當他的舌頭闖進去時,雪兒禁不住連連哆嗦,渾身也顫抖起來。
潺潺的春水,不住地洶湧而出,悉數被卓德吸盡。舌頭的挑誘,使她的快感
不斷地爬升,雪兒用雙手搓握著自己的雙乳,不停的仰著頭呻吟,整個人沉醉在
肉慾的暢悅中。
卓德的動作終於停止,並坐在雪兒的身邊。雪兒把動人的嬌軀靠向他,剛才
著實太美妙了,她體內的興奮仍沒有平息過來,還不停喘著大氣。
「我們就在這裡幹嗎?」卓德問。
雪兒聽見,方緩緩道:「還是到我房間去吧,讓雪兒好好的享受你姦淫。」
「哪裡都是一樣,只要能和妳一起,什麼地方我都不會介意。」卓德笑著說
。
雪兒拾回地上的衣服,拖著卓德便向房間走去。
第五章:一場春夢
當二人才進入房間,雪兒順手拋開手上的衣服,蹲身在卓德的跟前,急切地
去脫他的褲子:「雪兒等不及了,好想含你的陽具。」
卓德馬上除去身上的衣服,而他的內褲,這時已經被雪兒扯下,立時露出他
那根超級巨龍。雪兒瞪大眼睛看著,似乎感到極度驚訝,一時竟呆住眼睛,大概
是被他的巨大而嚇呆了。
「怎麼樣,還滿意吧?」卓德垂下頭望著她問。
「它……它好大,還比偉邦的來得粗長。」雪兒仰起頭望著他說:「雪兒還
沒見過這麼大的陽具,今晚必定會給你插死了。」
「快點給我含住。」卓德把小腹向前挺去。
雪兒一把握住,先為他套動了一會,先讓馬眼滲出些許白液,方緩緩伸出小
舌,用舌尖舔去頂尖的陽精,並開始沿著莖身往下舔,直舔至他的子孫袋,然後
重覆來回好幾次,才仰起頭望望卓德:「喜歡雪兒這樣舔你嗎?」雪兒眨動著陶
醉的眼眸。
「好極了,快點給我含弄吧。」
雪兒朝他淺淺一笑,把它輕緩捋動一會,便張開小嘴,徐徐把龜頭含入口中
,但卓德的頭部委實太大了,讓雪兒不得不把口部盡量張大,才能勉強把它含住
。接著雪兒開始上下晃動頭部,陰莖不停在她口裡一出一入。
卓德不但下身異常興奮舒服,便連眼睛,都感到另一番享受,眼前這幅醉人
的光景,使他體內的興奮度達至沸點,他配合著雪兒的動作,並開始抽送,直到
他再無法忍受時,才把陰莖拔將出來,把雪兒抱到床上,伏身把她整個身軀蓋住
。
「剛才看妳很吃力似的,是否我的太大了?」
「不!太美妙了,沒想到你是如此地大,倘若插進我咪咪裡,真不知會有什
麼感覺!」雪兒熱情地箍住他的脖子。
「現在還不是時候,妳先忍耐一會,我還摸不夠妳的身體呢。」卓德撫摸著
她的乳房道。
「不要這樣折磨人家好嗎,你便一面肏人家,一面摸不可以麼?我現在就想
要你,要享受一下你這條大東西,快些給我吧。」雪兒撒嬌道。
「哈哈!沒想到妳會這麼喉急,既然這樣,我便不客氣了,但妳喜歡我主動
還是由妳自己來?」卓德笑著說。
「怎樣都沒有問題,只要你喜歡便是了,但我想要求一件事。」雪兒柔聲道
。
「什麼?來到這個重要關頭,還有什麼要求?」卓德恐怕雪兒會提出什麼難
題才肯和他做,心裡不由納悶起來。
「我是想採用一個新方式,能使雪兒看見交合處,因為我真的很想看,看著
你的陽具如何插進我身體,如何讓我瘋狂,可以麼?」
卓德立時放下心來,笑道:「這個當然可以,我保證讓妳能看得一清二楚。
」
「那便好,我該如何做?」雪兒問。
「妳先側身臥下,把身軀作熟蝦般屈曲著,用眼睛望向自己的咪咪。」雪兒
依他的說話做了,而卓德卻在她胯下同樣側臥,單手把她一條腿朝天提高,那個
龜頭剛好抵住他的花穴口。
「看見了嗎?」卓德問道。
「看見了,很清楚。」雪兒在身軀屈曲下,那個角度果然極好。雪兒伸手把
他的陽具握住,一手撥開自己的花唇:「進來吧,快點給我。」
卓德往前微微一挺,偌大渾圓的龜頭,馬上汶了進去,被雪兒緊緊的含住,
一股又緊又暖的嫩肉,牢牢地把龜頭包圍著。
「啊……雪兒看見了,好大的龜頭,撐得我好舒服,慢慢的插,讓雪兒看著
咪咪把你吞盡!」雪兒淫叫著。
碩大的陰莖除除逐吋深進,終於滿滿的把陰道填塞,直緊抵住雪兒的花蕊,
雪兒美得長嘆一聲,喊道:「好厲害呢,你一下子便頂到我的心肝去了!」
「感覺很好吧,我比偉邦的那個如何?」卓德把她的腿提得老高,使它無法
阻擋雪兒的視線。
「你的比他壯大得多了,那感覺好得很,那條陽具又硬又熱,就是放在裡面
不動,已經把人家樂昏了。現在你肏我吧,我很想看著你抽插我的情景。」雪兒
目不交睫的盯著交合處。
卓德聽見便馬上開始抽送,雪兒只見他的大陽具一出一沒地吞吐著,而每一
送進,都能直頂至她的最深處,加上他那龜頭的磨刮,那種令人發狂的感覺,真
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從她這個視線角度,雪兒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子孫袋,就
在他出入之間,不停地晃動,更令她興奮刺激不已。
這時卓德改為側臥在她身後,讓雪兒用手架高自己的大腿,他的手便從後繞
向前來,握住她一邊乳房,下身卻勇猛疾挺,帶給雪兒陣陣脹爆的震撼,讓她很
快便進入了半瘋狂狀況。
「雪兒,妳下面真的好窄,我的陽具被妳箍得要爆炸了!」卓德喘著氣說。
「不!不要……不要這麼快射出來,雪兒還沒滿足,求你繼續肏我……」雪
兒趕忙說。
「可是我真的忍不了!」
雪兒聽著,也不理他是真是假,先便把他的陽具退了出來再說,好讓他不要
因過分刺激而射精,免得便此就沒大戲唱。雪兒接著回身面向卓德道:「你不要
這樣折磨我好嗎?」
「我也不想,只是妳實在太誘人了,一放進去便受不住了……」卓德無奈地
說,但這句說話,不是當晚在雪兒口中說過嗎,他不由想起自己竟然會和那些小
子看齊。
「既是這樣,你先休息一下吧!」雪兒貼著他說。
「不用了,已經好多了,我們再來吧。」
「這回讓我在你上面好嗎?」雪兒也不待他的回答,已跨身坐在他腰間,用
手稍為引帶,便把陽具全根沒入體內。
「啊……真的很好!」雪兒動了幾下,便整個人伏在他身上,一對乳厲緊貼
在卓德的胸膛,隨著她臀部起落的動作,那雙傲人的美乳,也跟著在他身上磨擦
。
而卓德也在下配合,不停往上挺腰插弄,龜頭每每直頂進她心蕊,雪兒體內
的淫露,隨即大量地湧出,直濺向他的肚腹處。
一輪熾情急遽的抽插,不覺就數百下,卓德己經再難忍受了,突然脊髓一酸
一麻,溶漿迸發射出,直噴向雪兒的深處,同一時間,雪兒給熱精一燙,也被那
股暖流燙得高潮頓至,爬在卓德的身上不住喘氣。
當二人緩緩平息過來,雪兒柔聲地道:「卓德,今晚你不要回去好嗎?我還
想給你肏。」
「我當然樂意,能和妳造愛,簡直是人生一大快事,就是要我再幹一百次一
千次,我也不會覺得膩!」卓德撫摸著她的臉頰說。
「今晚我們二人便弄到天明,我要把你的精液搾乾為止。」雪兒笑著說,跟
住身子便往下移到他胯間,提起那根尚自發軟的陽具,張口便納入她口中,不停
吐納起來。
「嗯!雪兒……舒服死了……」卓德才說完,驟然感到那物突然被她用力一
噬,大痛之下,不由大聲喊叫起來,人也隨即撐身坐起。
可是眼前所見的,伏在自已胯下的人,哪裡是雪兒,竟然是那個芷敏。
卓德甩甩頭,方知曉剛才和雪兒的一番艷事,原來只是一個夢,眼前哪裡有
雪兒在!他開始清醒過來,記得和芷敏幹完事後,便昏昏睡去,可是日有所思,
夜有所夢,竟讓他造了一個既真切又香艷的好夢。
就在卓德回味著剛才的夢境之際,芷敏卻抬起頭來,正用手握住他的玉莖,
但眸子裏,卻綻放出一片兇芒,牢牢地盯著他道:「那個雪兒是誰,快對我說?
」
「啊!雪兒……嘩!好痛,我的寶具……」卓德才發覺自己的陰莖傳來陣陣
劇痛:「妳……妳為什麼要咬我,不知道這樣會弄死人的嗎!」
「活該!誰叫你手裏抱著我,心裡卻想著第二個女人,我再問你,那個雪兒
是誰?若再不說,看我不把它咬下來。」芷敏又用力握了他一下,痛得卓德眼淚
直流。
「妳發什麼瘋,什麼雪兒,我那裡知道,再給我聽見妳胡言亂語,休想我再
找妳。」卓德知道再解釋下去必定糟糕,一於先下手為強,在芷敏面前立個下馬
威,芷敏見他發怒,登時立杆見影,不敢再逼問什麼,卓德看見,便再在她面前
加多幾句威嚇的說話,才睡回床上去」。
「啊……好棒,卓德最棒了……」一個短髮美女跨在卓德的身上,劇烈地晃
動著迷人的身軀,胸前的一對渾圓美乳,正被卓德的雙手緊緊握玩著。
「美珊妳真是浪得可愛。」卓德仰躺著,望住她發浪的模樣道。
「真的很棒……啊……要來了,再狠狠插我……」那個叫美珊的動作變得急
劇起來,而卓德也已到達終點,再狠幹幾十下,二人便同時高潮沒頂,相擁睡在
床上喘氣。
這個美女是卓德的同事,名叫林美珊,今年二十四歲,在公司裡,也算得上
是公司之花。因她性格豪放,人也甚為隨和,加上她樣貌嬌美,便成為公司男同
事的追求的對像。
卓德和美珊的關係,雖然談不上是男女朋友,但私底下卻不時約會在外,玩
玩一些成人遊戲,而和美珊有這種關係的男同事,也並非只有卓德一人。
不一會,二人已平息下來,只見美珊伏在卓德身上,說道:「卓德,我被父
親安排與人相親了!」
「妳說笑吧,現在是什麼時代,還有相親這一回事。」卓德感到錯愕。
「是真的,我不是和你說笑。」美珊認真地說。
「對方是個怎樣的人?」卓德問。
「是我爸爸公司的一個重要客戶,因為我是林貴和的女兒,這個婚事也算是
政治婚姻吧。」美珊徐徐道。
但當卓德聽見「林貴和」三個字,雙眼立時瞪得又圓又大,人也像給嚇傻了
:「我的天!妳不是說真的吧,林貴和是妳的父親?」
「嗯!」美珊點了點頭:「是真的,我沒有騙你,我便是那個銀行家的女兒
,嚇了你一跳吧,我畢業後便和爸爸說,我不願意待在自己的銀行工作,想出來
看看世面,在我再三要求下,爸爸便答應了,我便進了這間公司,只是我沒有和
別人說吧了。」
「我真是的,沒想到會和一個銀行千金上床,確是榮幸!」卓德笑著說。
「有什麼好榮幸的,又不是人一個。」美珊苦笑著道,似乎有什麼心事。
「不是很好嗎?既然男方是妳父親的重要客戶,想必也不是小人物,今回我
真的要恭喜妳,要我為妳唸祝辭嗎?」
「不要再和我說笑好嗎,我不想和那個人結婚,因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
「啊!我知道了,必定是廣告部的小泉,我說得對吧?」卓德笑著道。
「不是!」美珊搖著頭。
「難道是張天強,看你們不時走在一起,看來沒有錯了,今次沒有猜錯了吧
。」
「不對!不用再猜下去,你還是認輸好了。」美珊說。
「投降!妳自己說出來吧。」卓德撫摸著她肩膀道。
「其實我最喜歡的是卓德你。」美珊吻了他一下說。
「是我!……」卓德驚訝地望了她一會,連忙搖頭道:「不要說笑了,況且
我不想再結婚。」
「怎會呢!我知道你是獨生子,又怎會沒這個打算!」美珊有點疑惑。
「自從那次婚姻失敗後,我已經再沒有結婚的念頭了。」卓德道。
「狡猾,我就不相信,但這個沒有關係……」美珊狡黠地道:「我已經懷孕
了,今回你逃不掉的了!」
卓德聽見險些昏了過去:「不要再開玩笑了,怎知道那孩子是我的!」
「因為在我計算的時間裡,那時只有你和我在一起,要是你不放心,到時可
以去檢驗DNA,到時不怕你不承認。」
「我的天……」卓德真要昏了。
「再來一次好嗎?剛有了身孕,打後便是安全期了,來吧!」美珊笑道。
「卓德你好本事嘛,先恭喜你!」偉邦拍著卓德的肩頭說。
「不要再取笑我了,我為了這件事,已經失眠了好幾天。」卓德苦著嘴臉道
。
「誰叫你哪個不去搞,卻搞上了這個大眾金鎖匙孔,人人都能插進去的千金
小姐,今回你能做到林貴和的女婿,找個銀行董事做也不成問題了。」偉邦笑道
。
「老公,你的說話太過分了。」雪兒在旁道:「對不起,偉邦這個人就是口
沒遮攔,你不要怪他。」
「沒關係,他愛笑儘管笑好了。」卓德說。
「看來說什麼也沒有用,只有和她結婚這條路走了,況且孩子是神送來的禮
物,你能夠不收嗎?」偉邦說。
「我若然和美珊結婚,恐怕我馬上會橫屍街頭,你相信不相信。」
「這個怎麼說,我不明白!」偉邦不解地道,連雪兒也盯著他不放。
「林貴和是何許人物,他既然要把美珊嫁給他的大客戶,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說不好是想獲得那人的支持,倘若我和美珊結婚,無疑是推崩他的大計,我還
會有好日子過嗎。」卓德道。
「說得有道理。」偉邦點頭道:「這樣說,便只有美珊主動放棄,才能夠圓
滿解決了!」
「我就是為著這個發愁,今次真是搞出個大禍來了!」卓德嘆氣道。
「只要把那孩子拿掉就可以了,但要美珊自己願意才行。」偉邦說。
卓德眼睛一亮,問道:「偉邦,有什麼好辦法嗎?」
「嗯,若然你去和她說,美珊恐怕不會接納,弄不好還會產生另一個枝節。
」偉邦低頭想了一想:「這樣吧,叫雪兒幫你忙好了。」
「我嗎?……我又能幫卓德什麼忙?」雪兒有點愕然。
「由雪兒去見她,女人和女人較容易說話。」偉邦說。
卓德望望偉邦,再望向雪兒,道:「見了面之後呢?」
「當然不是只見面而已,雪兒要告訴她,自己和卓德有了特別關係。」偉邦
望向雪兒,笑笑口道。
「這是什麼一回事,我完全搞不清楚。」雪兒茫然道。
「聽說話要聽完!」偉邦又道:「妳對美珊這樣說好了,說妳給卓德侵犯之
後,跟著你們二人便持續這個關係,妳說非常喜歡卓德,喜歡到受不了的程度!
」
「等一下,什麼……」雪兒越聽越覺得不像樣子。
「聽我說完再罵吧!」偉邦續道:「當卓德告訴妳關於美珊的事,並且說因
為已經有了身孕而要結婚,但卓德當時說,結婚後希望能夠和妳持續這個關係,
因為他真正愛的人是妳。」
「偉邦!」卓德皺起眉頭道:「這樣做對雪兒來說,似乎有點不好。」
「卓德你不要打岔好嗎。」偉邦道:「雪兒妳必須向美珊說,妳被卓德的說
話氣瘋了,因此妳為美珊著想,必須要和她說明真相,免得將來彼卓德欺騙了還
蒙在鼓裡,並告訴她卓德這個人算什麼,不值得去嫁他。」
「這樣會好嗎?」卓德朝偉邦說。
「當美珊聽見雪兒的說話後,在她的立場來看,自然會這樣想,卓德是公司
將來總經理的候補人選,人又溫和,又擁有下屬的信賴,竟然會向朋友的妻子下
手,要是將來做上了總經理的位置,豈不是會更肆無忌憚……」
「老公!這樣做太過分了。」雪兒瞪了他一眼。
偉邦並沒有理會她,接著道:「當美珊聽完雪兒的說話後,必然會說:『看
不出卓德會是這種人……』!」
□ □ □
「看不出卓德會是這種人!」美珊望著對坐的雪兒道。
這裏是尖沙咀喜來登飯店的咖啡廳,雪兒依從偉邦的說話,把美珊約了出來
見面,並把先前安排好的說話,全向美珊說了。
「身為女人自然是想尋求一個美滿的婚姻,如果和這種男人結婚的話,恐怕
將來會有很多事發生,林小姐妳必須考慮清楚才好!」雪兒朝美珊道。
「但是……!孩子並沒有罪。」美珊的眼眶開始泛起淚光。
雖然雪兒並不熟悉美珊的為人,但從丈夫和卓德口中,知道美珊是個很濫交
的女人,所以才答允了卓德的請求,約會美珊出來說話,但現在看見美珊的模樣
,也覺得有點不安,可是既然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似乎再無法不繼續說下去。
雪兒道:「可是,林小姐,妳現在年紀尚輕,應該有權利獲得更多的幸福,
能夠在幸福的家庭裡,生下大家所期望的孩子,這不是女人最幸福的一次嗎?」
美珊聽了雪兒這番說話,不禁抽抽噎噎,泫然淚下。
「林小姐不要這樣,在這裡哭的話,若給公司上的同事或熟人看見,會覺得
很奇怪。」雪兒邊道邊掏出紙巾遞給她。
「對不起!」雪兒接過紙巾把淚水抹去。
「林小姐,看來妳很想要這個孩子吧?」雪兒問道。
「不是!」美珊抬起頭望向雪兒:「我只是覺得對不起妳,妳是個如此好的
人,我現在真不知如何是好……」
美珊的說話略為停頓,看似帶著什麼難言之隱,接下來又說道:「先前聽到
妳和卓德的關係時,我想這一下我們可以扯平了,我開始時以為妳一定是為了偉
邦的事而來,他已經有這麼好的妻子,偉邦他還要……」
雪兒聽到這裡,不禁「啊?」的低喊一聲,難道偉邦他在外面……!雪兒不
敢再想下去。
「請妳不要責怪偉邦,偉邦可能知道妳和卓德的事,所以才來誘惑我,但只
是一次而已,真的只是一次,請妳原諒!」
□ □ □
卓德的手提電話響起:「喂!我是卓德……,哦!原來是雪兒,有什麼事嗎
?」
「今晚下班後有約會嗎,我想和你喝一杯。」電話裡傳來雪兒的聲音。
尖沙咀的一間酒吧內,卓德和雪兒並坐在一起,卓德搖著頭道:「原來如此
,原來偉邦和美珊也有一腿!但這件事我並不知道。」
「我真沒想到,偉邦竟然會在外面背叛我。」雪兒喝了一口啤酒道。
「不要亂想什麼!偉邦對妳怎樣,我是最清楚不過的,關於他和美珊的事,
我相信不能全怪責偉邦,美珊在公司裡,起碼有三分一男職員和她有關係,便可
想而知了!」
「卓德,我愈來愈感到可怕,雖然我和偉邦也是經過交往才在一起,但近些
日子來,我反而對偉邦愈來愈不瞭解,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雪兒說。
「我也有這種感覺,確實愈來愈不瞭解他,尤其是偉邦的說話,總是有點怪
怪的。」卓德點起了一根香菸。
「原來你也有這樣的感覺。」雪兒又道:「我有時會這樣想,不知偉邦過去
是否有過什麼不幸的事,所以近日才變成這樣。」
「不幸……」卓德定眼望住她。
「我只能夠這樣想,要不然偉邦不會這樣。」
雪兒又道:「其實我非常喜歡孩子,而偉邦卻一點也不想要,好像拒絕有人
和他有血緣關係似的,我曾經多次問他,他總是不回答我,我又不知道原因何在
,又無法去瞭解他,自己覺得非常難過。」
「你們現在年紀還不算大,孩子的問題便慢慢來吧。」卓德不知如何安慰她
。
「今晚我好想喝醉,卓德你就陪我喝個痛快吧。」雪兒提起酒杯喝了一口說
。
當晚雪兒真是喝醉了,令卓德感到手足無措,最後雪兒伏在桌面上,動也不
動,卓德只好推推她:「雪兒妳沒有事吧?」
「嗯!」雪兒醉眼惺忪,緩緩抬起頭來。
「休息一會再走吧,我打電話給偉邦。」卓德道。
「不要,不要通知他,我這個樣子不想讓他看見,你送我回去好嗎!」雪兒
道。
「還是休息一下好,我給妳拿杯熱水來。」卓德叫酒保端來了熱水。
「真不好意思!」雪兒說:「謝謝你沒有讓我丟臉,我今晚像著了魔似的。
第六章:丈夫遺言
偉邦和卓德來到他們常到的酒吧。
「你怎麼搞的,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和我商量,你的辭職信已經交了上頭去吧
,我看還有辦法撤消的,要我幫忙嗎?」卓德望著他問。
「不用了,我已經下了決定。」偉邦答道。
「莫非你找到更好的公司,準備跳槽到哪裏去?」卓德問。
「沒有!」
「但這樣又為什麼?在公司裡有不愉快的事發生麼?」
「都沒有。」偉邦搖頭道:「不要再問了,比起那件事,我看你應該擔心自
己比較好。」
卓德茫然不解:「什麼意思,你在說什麼?」
「據我所知,公司裡有人準備把你從現在的位置扯下來,我相信你還不會知
道,你自已小心應付吧!」偉邦道。
「你知道是誰嗎?」卓德側起頭問,他確實到現在才知道,但在公司裡發生
這種事情,實在很難避免。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但能夠送到我的耳朵裡,這一陣風恐怕不會亂吹的
。」
「我的事讓我自已處理好了。」卓德道:「關於你辭職一事,你還沒有回答
我,到底為了什麼?」
偉邦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來,封口黏得牢牢的,用雙指挾住遞給卓德:「現
在不要看,兩個月吧……兩個月後你打開來看,便會知道一切。」
卓德接過:「神神秘秘的,到底搞什麼?」
「不要多問,只要依照我的說話做便行了。」偉邦把杯裏的酒一口灌下,站
起身道:「回去吧。」
□ □ □
在和尚的誦經聲及香火裊繞中,雪兒怔怔地望著靈桌上偉邦的遺像。她的神
情近乎恍惚,沒想到和偉邦結婚才一年,他就撒手人寰,棄她而去!而且病發又
如此突然,跟據醫生所說,偉邦是死於腸癌,由發現病情至今,已經有兩年了,
他原本可以用手術切除或電療診治,可是偉邦不知為了什麼原因,堅決不肯接受
醫生的勸告。
偉邦只是默默忍受著體內的痛苦,每月偷偷獨自到醫院檢查,連身為妻子的
雪兒,也給他瞞得又密又實,更何況是卓德!
參加喪禮的來賓,一一在偉邦的靈前行禮燒香,卓德望住神情落寞,哭得雙
眼紅腫的雪兒,心中委實感到又酸又苦,但心裡卻不住暗罵偉邦,明知道自己不
久於人世,又為何要娶雪兒,太過分了!
這時一張甜美的聲音在卓德身旁響起:「好久不見了,何經理!」
卓德回頭看去,原來是美珊,在她身旁還站著一個公司同事:「啊!原來是
美珊,近來好嗎,聽說妳一離開公司便馬上結婚了,必定很幸福吧。」
「妳不用再叫他何經理了。」在美珊身旁的同事說:「卓德已經被升為營業
部總經理,是高層人物了。」
「啊!是嗎,那要恭喜你了。」美珊道。
「妳總是這樣,守靈夜怎會有人說恭喜的,我帶你們去見雪兒,請這邊來。
」卓德引領著二人步向雪兒。
在途中,那同事向美珊問道:「聽說妳已經懷孕了,有多少個月?」
「才一個月吧了,還算順利。」美珊一面說話,一面把目光望向卓德。
當美珊來到雪兒跟前,雪兒看見二人連忙站起招呼,美珊躬身道:「馬太太
,發生這麼突然的事,請節哀順變!」
「真不好意思,要你特地前來,請到這邊坐。」雪兒招呼道。
「我還是過去先上香。」美珊說完,便和那公司同事一起走向靈前。
美珊上香後,雪兒引領美珊等人坐在賓客席,卓德也在旁相陪。此刻時間尚
早,沒有很多來賓,靈堂上還是空蕩蕩的。因偉邦的雙親早已去逝,又沒有兄弟
姐妹,一切喪禮事宜,便交由偉邦的娘家和雪兒的父母辦理,而卓德卻為雪兒作
跑腿的工作,什麼領取死亡證,接洽殯儀館及墓地等事情,全部由卓德一手承包
。
當美珊問起偉邦去逝的事情,雪兒不禁像小孩子一樣,抽抽嗒嗒的哭了起來
,卓德看見,便代替雪兒把事情說給二人聽,當二人聽見雪兒對偉邦的病情竟從
不知情,也為之愕然,連自己太太也隱瞞著,這種時情確實令人匪夷所思。
接著又有賓客進場,雪兒只好站起身來,並向卓德說:「麻煩你幫我招呼林
小姐,我要過去一陣子。」
「要喝點什麼嗎?」卓德向二人問。
「可以喝啤酒嗎?」美珊抬起頭道。
「沒問題,只是妳有了身孕,似乎喝酒有點不好。」卓德說。
「要你管,反正我肚裏的又不是你的孩子。」美珊瞪了他一眼。
「美珊,還是不要喝酒吧。」她身旁的同事說。
「偉邦你真可憐,每個人都背叛你。」美珊突然冒出這句說話來,讓卓德和
那同事頓感錯愕,只聽美珊又道:「不論是公司或是你的老婆都一樣!」
「美珊!事情不是妳所想的一樣,請妳不要亂說,其實妳什麼都不知道。」
卓德不由急起來,連忙想封住她的口。
「我什麼都知道,上次那一件事,全都是你們套好演戲的,後來偉邦把這件
事全都說給我知道。」
「妳……妳和偉邦碰過面嗎?」卓德問。
「那日我打算和公司辭職,曾找他商量了許多事,偉邦的人很好,他比起你
來要好得多了。對你而言,恐怕只值一筆墮胎費!」美珊氣呼呼地說。
「美珊妳不要再說了,我和妳先走吧!」那同事見形勢不對,馬上道。
「我還不想走。」美珊又望向卓德:「還好,馬太太這間房子的貸款,從今
以後有卓德你幫手支付,我猜不會錯吧。」
「妳不要再亂說話,我不知道偉邦在妳面前說了什麼,但我和雪兒什麼也沒
有,請妳不要再繼續侮辱雪兒的話,到時我可不會原諒你。」
「卓德,你聽清楚,我絕對不會輸給你的,你便找你的雪兒吧,我一定會比
你來得幸福,瞧著吧。」美珊怒道。
「不要再說了,妳的心情我很瞭解,還是回去吧!」那同事扯著美珊道。
「你知道什麼……」美珊拂開他的手:「偉邦,你打後好好看著吧!」
□ □ □
偉邦的喪禮已經過了兩天,家裡的廳子中間靠牆處,卻放著一個靈位,偉邦
的遺照,同樣瞪著他生前的眼神,望著整個廳子的中央。
雪兒坐在沙發上,正怔怔地望著他的遺照。這時門鈴響起,打破了雪兒落莫
的思緒。門打開了,原來是卓德,雪兒問道:「剛下班?」
「嗯!這兩日睡得好嗎?不要再多想了,妳還有很多開心的日子要過,盡量
把心情放開吧!」卓德坐下來道。
「我已經好多了,要喝些什麼嗎?」雪兒問。
「不用了!」卓德回答後便站起身,走到偉邦的靈前,並燒了香。
雪兒還是給卓德斟了一杯茶,當卓德坐回沙發後,雪兒突然道:「真的會從
腦袋開始腐爛嗎?」
「什麼?」卓德茫然地望住她。
「我常常在想,偉邦的腦袋裡到底會變成怎樣子。他本來就有一個怪腦袋!
是了,偉邦生前有拿照片給你看吧,就是當晚我和你進酒店的照片。」雪兒道。
「嗯!但那張照片只有我的頭部大特寫,但那日偉邦的說話極不自然。」
「是嗎!但偉邦拿給我看的,是兩個人,都是拍得非常請楚,連我的醉態都
能夠表現出來。」雪兒道。
「但妳有沒有對他說明白,只是因為妳喝醉酒,又不想給他看見,才會在酒
店過一晚,而我們也沒有發生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卓德道。
雪兒點點頭:「我說過了,但他似乎不相信!他一開始就不信任我,還請了
私家偵探跟蹤我們,應該說他那時如坐針氈,口裡說沒關係,心裡卻不一樣。」
卓德搖頭說:「這樣也很難怪他不相信我們,我和妳一起進入酒店過夜,誰
會相信我們是清白的。」
「便是這樣,從那天他給我照片看後,我便受盡了他的虐待。」
「偉邦打妳?但他不是這樣的人!」卓德有點不相信。
雪兒搖搖頭,過了一會才道:「沒有,他沒有打我,只是在晚上我和他……
」說到這裡,雪兒不禁想起當日晚上的情景。
□ □ □
「這個妳看看,這是什麼。」偉邦抱住全身赤裸的雪兒,並伸手把床邊的抽
屜拉開,掏出一張照片來遞給雪兒。
「你……你怎會有這個,你跟蹤我……」雪兒望望照片,看見卓德正扶著她
的腰肢,站在酒店櫃檯前,那時的卓德應該是在辨理入住手續吧。
「我便是想問妳,妳怎會和他進入酒店?」偉邦望住她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美珊對我說,你曾經和她那個,我感到心裡不舒服,便找
卓德陪我喝酒,豈料喝多了兩杯……」雪兒說
「後來便和他一起去酒店了?」偉邦一點也不放鬆。
「我們只有進酒店而已,並沒有做什麼,真的什麼也沒有做,請你相信我。
」
「既然妳這樣說,有證據嗎?」
「我……我和卓德說,我說我很愛你,所以他什麼也沒有做,是真的。」
「妳當晚能夠在他面前說妳愛我,看來卓德是真的對妳有所行動,妳才會說
些番話,我說得沒有錯吧?」偉邦問道。
「開始進房間時,他確實有這個意思,但我不肯。」雪兒說。
「我看不是吧。」偉邦突然把雪兒壓在身下,也沒有作出什麼前戲,也不理
會她體內是否乾澀,便把他巨大的陰莖直插了進去,立時叫雪兒痛得大叫起來:
「你不要……弄痛我了……」
「妳在他面前說妳愛我,是想用這個來刺激他,挑撥他的性慾吧?」偉邦開
始抽插,並一面道。
「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啊……不要這麼大力……」雪兒想推開他
,但被他牢牢抱住。
「卓德的陽具如何,比我的大和比我的粗吧?」偉邦不停挺進。
「不……我不知道……」雪兒在偉邦不斷衝刺下,終於把她體內的慾火燃起
,開始配合他的動作。
「如何?他是否又粗又大?」偉邦越動越激烈。
「又粗、又大……」雪兒被幹得頭昏腦亂,在口裏綻出幾個字。
「笨蛋,妳不要重覆我的說話。」偉邦今日顯得異常興奮,似乎進入了瘋狂
狀態,只見他不住使勁用力抽插,口裡不往問:「他那個怎麼樣,那晚幹得妳舒
服吧,快說……我不是教了妳好幾次嗎,別給我裝傻。感覺,我問妳那晚的感覺
,他的大陽具妳受不了吧?」
「是的,是的……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雪兒已經步入高潮:「啊
……我的寶貝……我又來了……」
「現在這句『我的寶貝』,妳是在說他吧……」
「啊……偉邦……你不要逼我……要死了……」
□ □ □
「雪兒,你怎麼了,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卓德推了她一下問道。
雪兒回過神來:「沒有什麼!只是想起偉邦生前的怪行徑,我越想越感到害
怕,當初認識他時還沒有什麼,但和他結婚後,他的舉動便開始變得古怪,或許
和他的病有關吧。」
「到底你們是怎樣認識的,我曾問過偉邦,但他每次總是笑笑,並不回答我
。」
「說起來應該說到幾年前了,我和偉邦之前,有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我們也
將近有兩年多了,我相信你也曾在偉邦口中聽過吧。」雪兒望望他。
「嗯!我知道這件事,便是那個體育教師。」卓德點頭道。
「就是他,雖然當時他的年齡大我很多,但他對我很好很溫柔。」
「妳能夠和他持續兩年多,自然有他的好處妳才會這樣,聽偉邦說,他的床
上功夫很厲害,是真的嗎?」卓德真是語出驚人,竟如此肆無忌憚直說出來。
「偉邦真是的,連這個也說給你知,他的腦袋真的是有問題。」
「我和他兄弟一般,喝多兩杯,說了出來也不算是什麼,他真的很厲害嗎?
」
「嗯!但說到那個,現在想想,他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但是也說不上來,我
和他應該說是孽緣吧。」
雪兒停了一會,又道:「雖然我們不是時常能夠見面,但還是直到他死去那
日,我們兩人都持續著那個關係,他在醫院去逝那天,我便在醫院第一次踫到偉
邦。」
雪兒頓了一會,又道:「當時我不敢和他們的家人一起,獨自坐在醫院走廊
的長椅上哭,偉邦走過看見我,便坐下來安慰我,『要哭就哭吧,盡情地,不要
壓抑在心裡面!』他是這樣對我說的。自從我和那個教師一起後,便覺得年紀大
的男性,在我來說特別有魅力,應該是這個原因吧。」
「妳雖然說這是孽緣,但我相信妳當時的打擊也很大。」卓德說。
「經過那日後,悄悄地,真的是悄悄地,偉邦就是在那種狀態下,慢慢進入
我的心裏,真的,但到我發覺時已經……」
「妳是說偉邦的古怪行徑?」卓德問道。
雪兒點點頭:「他的行徑本來就是古怪,起先我還不覺甚麼,但那時我已經
無法再離開他了。話說回來,偉邦除了有點怪怪外,對我確實相當好!」
「妳在醫院第一天看見偉邦,便和他……」
「是!」雪兒點頭道:「雖然如此,但偉邦這個人,確實能憑第六感了解人
家的內心,特別是女性。」
「可是當天便和偉邦……」卓德說了一半,再沒有說下去。
「果然是淫蕩的女人,我說得對吧?」雪兒抬起頭望向他。
「在那種時候,或許只有這個方法,就是盡量放縱自已。」卓德道:「就算
淫蕩也好,放蕩也好,我相信我會明白妳當時的心情。」
「從那個時候開始,偉邦對我十分溫柔,怎樣說好呢……應該說是泠漠的溫
柔,從和他結婚之後,就如我剛才所說的……」
「開始虐待妳嗎?」卓德問。
「嗯!但並不是肉體上虐待我,在和做那個時,他喜歡我說一些淫蕩的說話
,一面和我做愛,一面要我說我和以前男人的事,大概他藉此來增強他的性慾。
你還記得嗎,那次你到日本公幹,他要你給我帶回一件日本和服?」
「當然記得,偉邦還千叮萬囑,叫我一定要為妳帶回來,當時只是有點不明
白,他為什麼要我帶的是喪服,但到了今日,我開始有點明白了。」
「偉邦曾叫我穿起那件喪服和我做愛,現在我也瞭解他的用意了。」
「偉邦第一次在醫院見到妳時,必定是去那裡檢查身體。但當時他是否已經
知道自己的病情,便不得而知了,可能是和妳發生關係後,發覺無法放棄妳,或
是有其他原因也說不定,總之他應該在那段期間知道自己的死期。」卓德說
雪兒嘆了一口氣:「偉邦這個人知道自己死期來臨,還要和我結婚,到底他
心裡在想著什麼?」
「說殘酷,確實有點殘酷,但是也因為如此,偉邦到死為止,在這一段期間
,他都是全心全意放在妳身上,工作隨便怎樣都無所謂,他除了妳之外,可以說
什麼也不要,令我感到好羨慕。」卓德道。
「沒錯,和偉邦一起的這段日子裡,他對我確不錯,我也感到很滿足。」雪
兒垂著頭道。
「其實在偉邦來說,性愛這個「性」字,只是一個附屬品,是用來刺激生命
的「生」字的,所以才留下一封信給我,信裡面妳一定猜不到寫什麼?」
「我知道!」雪兒抬起頭道。
「妳知道,莫非他也留下一封信給妳?」卓德感到有點詫異。
「他沒有留下什麼給我,連遺書也在律師那裡,但在他去逝前幾天,他曾和
我說了一伴事,這算是他給我最後的遺言。」
「他真的對妳說……」卓德登時坐直身軀。
「他對我說,要我穿起他送給我的那件喪服,在他的靈位前和你做……」雪
兒說到這裡,羞澀得垂下頭來,再無法說下去。
「原來他真的和妳說這番話,當我打開那信箋時,也被內裡的文字嚇了一跳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偉邦想做什麼?」卓德接著又問道:「妳當時有答應他嗎?
」
「有!當時的環境,和他那充滿渴望的眼神,叫我不得不答應他。」
「但我相信妳不會和我做,是嗎?」卓德目不交睫的望住她。
「說實話,你在我心中,到目前為止也不能夠和偉邦相比,將來是怎樣,我
暫時也不敢去想。卓德你是偉邦的好朋友,今次偉邦的喪事,也多虧你的幫忙,
我還沒有認真多謝你。
「不要和我那麼見外,我能夠幫忙讓我非常高興。雖然那次在酒店的事,我
實在有點過分,讓妳感到不安,但妳還是第一個通知我關於偉邦的事,我真的很
感動!」
「不要再說那日的事了!」
「但我當晚所說的,全是真心話,到現在也沒有變。」
「過了今日,我想從此以後,我們不能再見面了!」雪兒抬起頭道。
「為什麼?偉邦都已經不在了……」卓德盯著她。
「就算偉邦死了,到現在我還是他的妻子,關於偉邦的最後一句遺言,我也
想了很久,想了一遍又一遍,可謂天人交戰,始終拿不定主意。」
「到現在也是這樣。」卓德問。
「請你等我一會,我要入房間做點私事,麻煩你坐一下。」雪兒沒有回答他
的說話,驟然起身走進房間。
卓德一頭霧水,但還是安靜地坐著,心裡總是想不通偉邦到底在死前想什麼
,自忖道:「為何要自己和雪兒在他靈前做這種事,若是要撮合我和雪兒,也大
可以開口直說出來,他應該早就知道我對雪兒的心意,我一定會樂意接受,又何
須這般做作,到底他想要怎樣?」
「莫非雪兒早就在他面前表白,不願意和我一起,所以他才向雪兒留下這個
遺言,好讓雪兒不得不答應他來撮合自己,但真的會這樣嗎?」卓德不停地想著
偉邦生前的一言一語,雖然他說話古怪一點,卻無什麼惡意,使卓德越想越感糊
塗難明。
便在這時,房門突然打開,雪兒從房裡走出來,身上竟然穿上卓德從日本帶
回來的喪服:「雪兒妳……」
雪兒來到卓德身前:「我考慮了好幾天,雖然我不明白偉邦的用意,但我在
他死前曾應承了他,總不能欺騙他,讓他不能瞑目,我只好在他靈前履行了他的
諾言後,以後我都不會和你做,只是這一次,也不想再見你的面。」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卓德站起來搖著她雙肩。
「不為什麼,因為我還是偉邦的妻子,我以經錯了一次,就在那教師死的當
日,便和另一個男人上床,已經令我很內疚,今次若不是偉邦的遺言,我也不想
再錯第二次。」
「不要,我不要這樣,妳說得對,偉邦的第六感的確很厲害,他已經摸透了
妳的內心,今次他這樣做,無疑是把一個心魔種在妳身上,要妳永遠陪著他,讓
妳的心永遠無法離他而去。」
「或許你說得對……」雪兒如木頭般站著,怔怔望住他。
第七章:奇異夢境
「我就是不相信,已經不在人世的偉邦,竟會影響妳如此大!」卓德嘆氣道
。
「卓德,我告訴你,在偉邦生前,我已經感覺到自己背叛了他,現在他死了
,我便更感不安,雖然和他結婚以來,實質上我並沒有做出對他不住的事情,但
內心卻已做了,自從作了那個夢之後,我每次見到偉邦,都感到很內疚,覺得自
己很對不起他,因此更加不想和你再見面,這樣會令我想起那個夢,以後再無法
面對偉邦!但不知為何,那日我還是給了你電話,要你出來陪我喝酒,我只覺得
和你傾訴心事,會讓我感到舒服一些,但過後我又感到十分後悔。」雪兒道。
「妳做了什麼夢,竟會令妳有這種感覺?」卓德皺著眉頭問。
雪兒沉默了一會,抬起頭把目光注定在卓德臉上,再緩緩把頭垂下:「那一
晚我……我竟夢見和你發生關係,而且我卻非常褻淫放蕩,現在想來也感到臉紅
。」
「哦!會有這種事,豈不是和我一樣,在兩三個月前,我也曾做了一個夢,
卻夢見在街上碰見妳,後來和妳一起吃飯,再去卡拉OK,最後回到這裡和你……
」卓德一面說,一面看見雪兒的頭緩緩抬起,一對美目,瞪得越來越大,又圓又
亮,登時把卓德嚇得不敢說下去,惟恐雪兒聽後,越益憎惡自己:「對不起,只
是一個夢而已,我知道做這樣的夢不應該,但我卻沒有辦法,誰叫我日又想妳,
夜又想妳,真的對不起。」
雪兒張著嘴巴,直到他說完,便道:「你……你在夢中可否到過超市,想買
什麼澳洲煙肉?」
「嗯!有啊……妳怎會知道……」卓德聽了,他的眼睛比雪兒瞪得更大。
「我們在卡拉OK還合唱……合唱了<只有情永在>?」雪兒睜大圓目問。
「是啊!難道我和妳做了同一個夢?怎會有這種可能……」今回連卓德也吃
驚起來:「怎可能……那太過……太過……」
「太不可思議了……」雪兒雙手圍抱在胸前,頹然坐在沙發上發呆,臉上陣
青陣白,連身子也微微發顫起來。
卓德回頭望住靈位上偉邦的遺照,口裡嘀咕著:「這種怪事,會和偉邦有關
嗎?」他把目光拉回到雪兒身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雪兒,快點換衣服,我
和妳去市中心那間餐廳。」
雪兒呆呆的望住他:「去那裏做什麼?」
卓德道:「妳還記得夢中出現的餐廳叫什麼名字?」
雪兒想也不想便道:「名字叫『歌蘭』,我和偉邦也曾去過那裡幾次。」
「沒有錯,我在夢中的也是這一間餐廳,我第一次去『歌蘭』,也是偉邦帶
我去的,後來自己也去了好幾次,所以在夢境裡才這麼清晰。現在我倆再去那裡
一次,或許有什麼發現也未可知,這種事太奇怪了,我們不能不去查個清楚明白
。」
雪兒想了一想,也覺卓德的說話有點道理,若說只是一個夢,但夢境裏的一
切事物,又怎會同時出現在兩個身上,除非二人當日真有其事!若然說不是一個
夢,更加匪夷所思,明明醒來後她還在床上,怎能不會是一個夢。
「好吧!我和你再到那裡走一趟。」說完便跑回房間換衣服。
當二人進入「歌蘭」時,環境和當日並無多大分別,而二人的目光,竟不約
而同的朝一個方向望去,那是近酒吧的地方,也是二人在夢中共渡晚餐的位置,
一個侍應走上前來招呼:「是兩位嗎?」
「嗯。」卓德向他說,但目光並沒有移開那裡。
「請跟我這邊來。」那侍應禮貌地說。卓德馬上道:「我們想要那一張桌子
,可以嗎?」他用手指了一指。
「沒問題,請跟我來。」侍應引領二人坐下。
「雪兒,在夢裡妳也記得坐這張桌子?」卓德凝望著她問。
「嗯!我記得很清楚,雖然只是一個夢,但事隔至今已經有兩三個月了,但
夢裏發生的事情,現在還清澈如初,就像真有其事發生過一樣,與平日作的夢很
不相同,不會在一天半日,便把夢境忘記得乾乾淨淨。」雪兒說。
「我也是一樣,真是奇怪!」卓德皺起眉頭道:「妳記得當晚吃什麼嗎?」
「記得。」雪兒一面拿起餐牌,一面道:「是意大利海鮮餐,而你是叫了一
個當日的晚餐。」
「一點兒也沒有錯。」卓德也拿起一張<是日精選>的MENU,但內裡的食品
已經轉換了,他揚手叫了一名侍應過來,問道:「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裏是否有
一個精選套餐『萄萄牙紅蝦』?」
「不是『萄萄牙紅蝦』,是『西班牙紅蝦』,但這個套餐不是時常都有,我
們這裡的精選套餐,是每款以三個月一個循環,每星期更換一款,今日的套餐是
『意大利牛仔骨』,也相當不錯!」
「好!便給我一份吧。」卓德朝雪兒道:「妳呢,想吃什麼?」
「還是和上次一樣吧。」雪兒道。
卓德向那侍應道:「給我再來一個意大利海鮮餐吧,我還想問你一件事,請
問你可記得那個『西班牙紅蝦』套餐,上一次是那個時候賣過?」
「大約兩個月前,正確日期便記不清楚了。」侍應回答道。
「可不可以給我查一下?」卓德道。
「沒問題的。」侍應說完後便走了開去。
「卓德,這件事情真是很古怪,我剛才看過那餐牌,真的和我夢中所見的一
樣!」雪兒把餐牌遞向卓德:「你看,這個便是意大利海鮮餐,連銀碼也是一樣
,莫非我們真是一起來過這裡?」
「我和妳的感覺都是一樣,我現在記起來了,當日我做那個夢的時侯,正巧
是偉邦給公司派往廣州公幹去?」
「是啊!偉邦說要在廣州公幹兩天,那日我一個人悶在家裡,就在房間床上
看電視,朦朧中便不知不覺睡著了,便做了那個夢。我還清楚記得在夢境中的一
切,因為當晚偉邦在廣州公幹不在家,我一個人又不想燒飯,便打算到外面吃,
走出家門不久便碰見了你,接下來的事你剛才也說了。」
「真是和現實一樣,我們二人同時做一個夢,連時間地點也相當吻合,實在
令人無法想像,難道那日發生的事情並非是夢境,而是實有其事?」
「不會的,我記得醒來的時候還在床上,你呢?」雪兒問。
「我……我也是!」卓德想起當日醒來時,正是芷敏趴在他胯間,還咬了他
一口的情景,不由臉頰微微發紅,當然他不會向雪兒直說。
「先生,我已經查過了。」那侍應站在桌邊,向卓德道:「上次賣這套餐的
時間,是五月三日至五月九日。」
「哦!真是麻煩你。」卓德道。
「不用客氣,還有什麼需要嗎?」侍應問。
「沒有了。」卓德待那侍應離開後,便向雪兒問道:「偉邦去廣州的日子,
我一時之間也記不清楚,還要回公司查看一下才知道正確時間,雪兒妳可記得是
不是那段日子?」
「確實的日子我也記不起來,但聽剛才侍應所說的時間,也很接近。」
沒過多久,二人點的東西已經端上,他們一面吃,一面談著內裡的種種疑惑
和詭異,但始終無法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只有越想越糊塗,越說越教人心驚!這
頓不安的晚飯終於吃完了,卓德掏出信用咭結賬後,二人步出餐廳,突然雪兒停
了下來,抬頭朝卓德道:「我記得在那個夢裡面,你也是用信用咭結賬。」
卓德也呆愣了一下,登時道:「沒錯,只要查一下信用咭的月結賬單,到底
在那段日子有沒有『歌蘭』餐廳的記錄,不是可以知道了麼。」
「原來你也有這個不良習慣,就是永遠不會細看信用咭的消費記錄。」雪兒
微微笑道。
「因為工作忙,只要數目不是很大,我相信很多人都會敷衍了事。我們現在
就回去,走吧。」說完便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朝位於馬鞍山的寓所駛去。
卓德買了這個小單位以經有五年,他只是一個人住,所以平日的起居也很隨
便,才進家門,便看見廳子四周都是雜誌和飲品罐,沙發上還有一張冷氣被,卻
散亂的隨便放著,被角還垂落在地上。
雪兒第一次來到他家裡,看見這個亂七八糟的陣勢,不由為之一怔,呆呆的
站在靠大門處,卓德連忙把沙發上的冷氣被抱在手中,一手把茶几上的報紙雜誌
推到一邊,朝著雪兒傻傻笑道:「對不起,實在有點亂,坐吧,要喝東西嗎?」
「不用了,你趕快看看月結賬單去吧。」雪兒來到沙發坐下來,把茶几上的
雜誌逐一疊好。
「妳坐一陣。」說畢便抱著冷氣被跑進了房間。
「雪兒,妳看這個!」卓德人未到卻聲先到,聲音遠遠從房間內裡傳出來,
接著見卓德快步走出房間,手裡拿著一張賬單:「真的有……有『歌蘭』餐廳的
過賬記錄,妳看,便是這個……還有那間卡拉OK的賬單,全都在這裡!」
雪兒看見果然不假,人也馬上呆住,望住那張賬單一時說不出話來。
「雪兒,我看那次……不是夢,是真有其事……」卓德也茫然的坐在沙發上
。
「但……那日千真萬確是一個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太可怕了!」雪兒
呆著眼睛望向卓德:「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會是真的,莫非我有夢遊症!」
「夢遊症?會嗎,我兩人同時有夢遊症?絕對不會,聽說有夢遊症的人,醒
來後在夢中做過什麼事情,都會全不記得起來,但我們卻不一樣,而且夢境非常
真切,連輕微的小事情也記得一清二楚,就像此事發生了不久似的。」卓德道。
「卓德,我真的好驚,到底我們發生了什麼事?」雪兒的臉上變得全無血色
,只是用雙手抱緊在胸前。
「不用害怕,就算如何艱難,我也要把這件事弄個清楚明白,看來我們二人
是給人下了所謂巫術之類的東西,這種怪異的事情,唯一只能夠這樣說。」卓德
把雪兒擁近身來:「聽我說,我們不能害怕,越是害怕,便越會讓那些害我們的
人開心,就算什麼鬼神,我們也要和他們鬥一鬥。」
「如何鬥,連害我們的人是誰,我們都不知道。」雪兒抬起眼睛望著他道。
「妳細心想想,雖然在我們身上發生了這種不可思議的事,但並沒有實質傷
害到我們,極有可能他們是運用某種邪術,影響我們的心智和舉動。而且妳有沒
有發覺,那個拖術的人,並非想加害我們,而是想撮合我們,要不是也不會讓我
們產生這個夢境,好教我們在夢境中交合。」卓德說。
聽到卓德的說話,雪兒不禁紅暈滿臉,她想起在夢裏的情景,尤其自己在卓
德面前淫蕩的樣子,不禁又驚又羞,連忙把卓德的身子推開。
卓德看見她的舉動,自然明白她的心意,便把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鬆開,道:
「雪兒,我若沒有猜錯,我們這趟發生的怪事,極有可能是偉邦的所為。」
「什麼?是偉邦,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雪兒睜大眼睛問。
「妳想想看,他在去逝前的一舉一動,不是很奇怪和出乎常理麼,就拿那封
信來看,他要我們這樣做,已經不是普通正常人的行徑了,還有他不時在我面前
提起妳,我記得有一次,我和偉邦在酒吧喝酒,他突然問我對妳的感覺怎樣,當
時我也不知如何回答他,就算我心裡喜歡妳,也不可能在偉邦面前說出來!」
卓德站起身走向冰箱,取了兩罐飲品,遞了一罐給雪兒,再坐下來續道:「
他見我不回答他,一句更教我吃驚的說話再次響起,他說要是我喜歡妳,他可以
把妳讓給我,但不是現在,需要半年時間,我聽後也為之一驚,他怎可能說出這
句話,但到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我也是,他也曾和我說過近乎這樣的說話。」雪兒道。
「他怎樣說?」卓德對這句話顯得很有興趣,馬上坐直身軀望住她問。
「那日我在美珊口中知道他們兩人的事後,我回家想責問他,豈料他……」
□ □ □
「沒錯,我和美珊上過床,也不算得什麼!」偉邦道。
「你……你這句說話是什麼意思?」雪兒瞪著他問。
「沒什麼!怎樣?卓德的事,妳和美珊談得順利吧?」偉邦不答雪兒,並把
話題帶到卓德身上。
「其實你要我這樣對美珊說,有沒有想到我的感受,我是你的妻子,你反而
不害怕讓人知道戴綠頭巾,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真的很恐佈,我完全
搞不懂你!」雪兒氣忿忿道。
「這有什麼問題,就算妳真的和卓德上床,我也不會介意!」偉邦輕描淡寫
道,但聽在雪兒的耳裡,不由光火起來。
雪兒正想要罵他,但偉邦卻截著她話頭道:「今天公司發表了人事命令,我
有可能被調到廣州分公司去,算是升職吧,那裡由香港調去的職員只有六人,在
職位來說,我也可以說是他們的老頂,若果再不認真工作的話,人事部便多說話
了。」
「這又怎樣?」雪兒見他問非所答,左右而言他,心中更感有氣。
「沒什麼!我的洗澡水開了沒有?」偉邦站起身來。
「沒有!」雪兒氣得坐在沙發上不去理睬他,終於讓雪兒有氣無處發,隔日
便發生約會卓德出來喝酒的事情。
□ □ □
卓德聽完雪兒的說話,不禁道:「偉邦到底心裡在想什麼?我也曾想過,若
然他早就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又想為雪兒妳的將來幸福著想,打算安排撮合我們
,雖然也未必如他所願,我們因此便能夠結合,但也不致採用這種怪異的手段,
看來他是另有目的,只是一時之間我們無法想出來而已!」
「你認為今次我們這個怪夢,真的和偉邦有關?」雪兒始終不敢相信。
「很有可能,他大概在臨死前已經找上甚麼人,在我們身上作了什麼邪術,
以達到偉邦想要的目的。妳看看,現實成為夢境,同時發生在我們的身上,在偉
邦生前的怪異舉動來看,不是他還有誰。若然說是其他人做這種事,知道我和妳
認識的人並不多,更不屑在我們身上同時下功夫,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妳認為
我說得對嗎?」
「但我還是有點不明白,假如真的是偉邦做,可是他的人已經死了,在世間
的所有事情,對他來說都已經成為過去,就算我和你將來是怎樣,能否在一起,
他也不會知道,偉邦生前作出這種安排,對他會有什麼好處?」雪兒不解地道。
「在表面上來說,妳的說話是沒有錯,但妳不要忘記,連我們這種怪異夢境
都能夠發生,還有什麼東西會不可能,就算偉邦復活,現在坐在我們身旁,看來
也不足為奇。」
「啊……」雪兒聽見卓德最後的那句說話,不由嚇得直撲入卓德懷中。
「雪兒,妳沒事吧,我只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真的!」卓德抱著她說。
「你嚇死我了!」雪兒發覺自已伏在卓德懷中,立時羞澀起來,便慢慢離開
卓德的身軀:「我由小到大,最害怕的便是這些東西,雖然偉邦是我的丈夫,但
若是他真的出現,不把我嚇死才怪。」
「妳這樣害怕,我看今晚妳便住在我這裡好了。」卓德才說完,便看見雪兒
睜大眼睛望住他,卓德立即道:「妳不要誤會,我不是有什麼不軌的意圖,也不
是那種乘人之危的人,只要妳不願意,我絕對不會強來。」
「我知道,要不是當日在酒店,你已經做了。」雪兒望住他道。
「得妳明白我就安心了,請妳相信我,我雖然好色,但不是個卑鄙的人。」
「有那個男人不好色,我也見得多了!」雪兒說完垂下頭來。
「雪兒,在夢中我和妳做了那回事,依妳認為,會是真還是假?」卓德到現
在還不大清楚,一時像霧又像花,那件事情是如此地真實,但又如此地今人無法
相信。
「我也不知道,其實我本想問你,當日我到底是甚樣子,是否和我在夢中所
見的一樣,只是……」雪兒雙頰馬上紅了起來。
「只是不好意思說。對吧?」卓德笑著問道。
雪兒點點頭,卓德便道:「我也不知該怎樣說,當日妳真的好棒,但我好喜
歡妳當日的反應,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便常常想起那個夢,總是叫人回味無貧。
」
「你是說我當日很淫蕩?」雪兒道。
「我不敢隱瞞妳,實在可以這樣說,但我打從心底喜歡妳這個樣子,要是那
日的一切都是真的,便是我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一次。」
「我回想起來,也發覺自己很淫蕩,若在偉邦面前這樣,我倒不覺什麼,但
在外人身上,真是有點那個,但當時我在夢境裏,似乎真是失了控,就好像著了
魔或吃了淫藥似的,簡直無法壓制自己,當我醒來時,想起也感到不能原諒自己
。」雪兒徐徐道。
「莫非那些種在我們身上的邪術,是能夠讓人喪失理智。」卓德沉思道。
「若是這樣,便更加可怕了,到底他要我們怎樣?」雪兒自言自語道。
「還用說,在表面上和發生過的一切事情來看,他顯然是要我們結合一起,
就算不能成為夫妻,也要成為性伴侶,在那個夢境裡,他的用意已經表達無遺了
。
「我們應該怎樣做?」雪兒問。
「我也不知道,但我清楚一件事,不論他目的何在,我們也要和他抗爭到底
,絕對不能讓他操控我們,將來我們是否結合,是另外一個問題,誰也無權干涉
,妳說對嗎?」
「但他的力量太恐佈了,我們怎能和他鬥!」雪兒嘆氣道。
「這個也未必,他既然能使用邪法,便會有人能破解邪法的方法,但我們先
要不用害怕,憑著自己的意念去做事,盡量不受他的影響,再慢慢看事情如何發
展下去,若然只是做個怪夢等小事,並不傷及自身,我們也不用太過介懷,便由
他好了。」
「但我就無法像你一樣想得開,畢竟這種怪事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誰知道以
後還會有什麼事發生!」雪兒道。
「好吧,既然妳這麼害怕,我嘗試找一個朋友商量一下,他在這些神怪鬼異
方面頗有點心得,我明天便和妳去找他。」卓德道。
「嗯!」雪兒點點頭:「但明天你要上班,怎麼辦?」
「我先給那個朋友電話,他也有工作在身,日間也未必能夠有時間,就算我
向公司請假一天,也不是什麼大事,放心吧!」卓德這時才發覺到,雪兒對這種
鬼異神怪等事的驚懼,實在已達到不可收拾的程度。這也難怪她,又有誰會不害
怕這種東西,尤其是對一個二十歲,還算是剛踏出少女階段的女孩子來說。
「看妳害怕成這個樣子,今晚妳在這裡過一夜吧?」卓德再次問她。
雪兒想了一會,還是點點頭答允。
「已經很夜了,妳先洗澡吧,我拿件睡衣給妳更換。」說完便走進房間,沒
多久便拿了一套睡衣出來:「對不起,我這裡沒有女人衣服,這件睡衣可能大一
點,妳將就一下好了。」
雪兒接過,卓德便帶領她來到浴室,並在浴室的掛櫃裡面,取了一條全新的
浴巾遞給她:「慢慢用,我先去為妳整理好床舖。」
雪兒掩上浴室門後,卓德便連忙跑回房間,一手便把床單扯起,連枕頭被單
及一些掉在床上的舊報章、雜物等,全包在床單裏,束成一個大包袱馱在肩上,
走到近大門入口處的雜物間,伸手打開雜物間的門便拋了進去。
接著便在衣櫃拿出新床單,匆匆舖在床上,最後便取出洗淨的枕頭和薄被,
才放好便看見雪兒走了進來:「讓我來吧!」
「不,妳坐著,怎能叫客人做這種事!」卓德繼續做他的工作,並道:「妳
怎會這麼快,進浴室才不到十五分鐘?」
「我……」雪兒欲言又止,卓德感到奇怪,便望了她一眼,見她抱著雙手站
在房門口,便道:「妳害怕……?」
「嗯!」雪兒點點頭,就像一個剛被斥罵完的小女孩般,一臉懼色望住他。
卓德停下手上的工作,走到她跟前,拍拍她肩膀笑道:「我不是說過不用害
怕麼,有我在這裡不用害怕。」便俯身開了房間的電視機,把聲響較大了一點,
道:「有了聲音,妳便不會覺得害怕。」
不久,卓德已經把床上一切整理好,朝雪兒道:「妳睡這裡吧,我到廳子去
睡,要是還害怕,今晚便把電燈亮著,知道嗎?」
「太打搞你了!」雪兒道。
「不要和我說客套話,像在自己家一樣好了!」說到這裡,才發覺雪兒還沒
有換上給她的睡衣,便道:「為什麼不換睡衣?」
「我試過了,實在太大件。」雪兒說。
卓德朝她一笑,便在衣櫃裡拿出一件T恤和一條足球褲,遞向她道:「看看
這個,應該比睡衣合身。我也要洗澡了,妳慢慢換衣服吧。」說完便走出房間。
第八章:附身邪術
臥在廳子沙發上的卓德,久久無法入睡,他滿腦子裡,便只有這個令人吃驚
的怪異事件,偉邦生前的每一句說話,他憑著記憶,都仔細地想了一遍,但始終
還是想不通,摸不透。
他和偉邦剛進大學就認識,不覺已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二人向來甚是相投,
直來全無爭拗,一些小意見問題,彼此也從不記在心上,在任何地方來看,決不
會用這種嚇人之事加害於他。而雪兒又是他心愛的妻子,更沒有理由會對她不利
!但事實上,他和雪兒是極有可能受到邪術的侵入,才會發生這種事,但是否真
有這種邪術,他仍是說不準,但不論如何,總要把這事查得清楚明白,方能安心
!
正當卓德想得入神之際,雪兒的聲音突然從旁響起:「卓德,你還沒有睡?
」
卓德撐身坐了起來,看見雪兒正站在沙發旁邊,本來一雙晶瑩誘人的美目,
此刻卻蘊藏著憂愁和驚懼,卓德問道:「雪兒,為什麼還沒睡?已經很夜了!」
「我……我還是很害怕,一想起你剛才的說話,我就……」看見雪兒的樣子
,便知她一時間實難放下心中的恐懼,更不消說叫她能安安穩穩的入睡。
「這都是我不好,要喝鮮奶嗎?這樣會較容易入睡。」卓德道。
「嗯!」雪兒點了點頭,卓德在冰箱拿了兩包鮮奶,遞了一包給她。
「不要多想這些事了,妳相信我,我總會有辦法把此事情解決,喝完這包鮮
奶後,便好好回房間睡一覺。看來,明天我還是向公司請假一天,一來可以和妳
去找我那位朋交,二來也不用妳單獨一個人待在家裏。」
「卓德,經過今日,我才發覺你對人原來很細心!」雪兒向他微笑道。
「妳不要取笑我了,我若然真如妳所說,我的前妻便不會離我而去!其實妳
還不大瞭解我,日子久了,妳自然會看出我的本性,到時妳就知道我的壞處了。
」卓德笑道。
「卓德,今晚你……」雪兒欲言又止。
「今晚我怎樣?」卓德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見她一臉訥譅的模樣,顯然是些
難以啟齒的說話,卓德道:「有什麼話不妨說出來。」
「你……你今晚可不可以睡在房間。」雪兒害羞地垂著頭,說話極是細聲。
卓德乍聽之下,起先微微一愕,但隨即笑道:「沒問題,這般好事我當然樂
於接受,只是我倒擔心的是妳,難道妳不怕我按耐不住,向妳毛手毛腳麼!」
「我相信你,但我真的很害怕,有你睡在我的身邊,我會覺得安心些。」雪
兒說。
卓德點點頭:「好吧,況且我也不習慣睡沙發,有床睡當然好極。」
「真對不起,若不是我今晚來打擾你,便不會……」雪兒愧汗地望了他一眼
。
「我不是對妳說過,不用和我說這種客氣話嗎。」卓德放下手上的鮮奶,彎
腰把沙發上的枕頭拿在手中:「妳也喝完了,也該回房去睡,不然明天妳便沒精
神和我找那朋友去了!」
雪兒聽話地和他走進房間,卓德讓她睡在床上靠牆處,而他卻睡在床緣,雙
手枕在頭下,側著頭望向身旁的雪兒,旋即嗅到她身上傳來陣陣的芳香,不住飄
進他的鼻孔裡,讓他更覺心亂如麻,一時更難入睡。
望著閉上眼睛的雪兒,見她容顏更顯得秀麗迷人,百媚千嬌,她那長長的睫
毛,不時微微的抖動,高挺秀麗的鼻子,襯上她那檀口櫻唇,簡直美得像芙蓉出
水似的,一時教卓德看得讚嘆不已。
而雪兒雖然看不見卓德的目光,但身旁睡了個男人,自然令她有點侷促難安
,剛睡下時,讓她連指頭也不敢動一下,到後來看見卓德並無任何不軌舉動,才
稍稍放下心來,在不知不覺中,她便漸漸進入了夢鄉。
早晨的陽光,斜斜地穿過窗戶射進房間來,雪兒緩緩張開她睡眼惺忪的眼睛
,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竟趴伏在卓德的臂彎裏,她抬起頭來,卓德的鼻息剛好
噴打在她額頭上,男性的濃厚氣味,不由熏得她頭暈轉向。
雪兒輕輕動了一下身軀,卓德突然把臂彎略為收緊,人卻沒有醒過來,雪兒
望了他一眼,看見他睡得正香,也不忍弄醒他,只好任由卓德這樣擁抱住。
現在兩人的身軀是如此地緊密著,雪兒不但可以感受到卓德那炙熱的體溫,
當她的手掌徐徐移到他胸膛時,卓德的心跳脈動,強烈地在她手心跳動。雪兒這
時感覺到,臥在卓德的懷中,竟然會如此地舒服,使她有一股既溫暖,又難以形
容的安全感。
「雪兒,妳昨晚睡得好嗎?」卓德的聲音忽然在她頭頂響起。
雪兒吃驚似的抬起頭來:「好……你呢?」
「睡得好舒服,如果妳能夠再讓我多抱一會,相信會更好。」卓德笑道。
雪兒聽了,登時臉上一紅,可是她卻沒有離開他的身體,還是把半邊身軀伏
在卓德身上,頭部仍是枕在他的胸膛上,但目光卻立即移了開去。卓德用手將她
擁得緊一些,並用手指輕撥著她柔亮的秀髮,低聲道:「我昨晚又發了一個夢,
妳猜猜看是什麼?」
雪兒再次抬起頭,用一對疑惑的目光望住他:「不要說又是那些夢!」
卓德微微一笑:「莫非妳也夢見我又和妳……」
「你想得倒美!」雪兒用手打了他一下,但人卻貼得他更緊:「我才沒有。
」
「放心好了!」卓德道:「我只是在夢裡看見偉邦,便立即問他為什麼要這
樣對待我們,但他卻沒有回答我,只是向著我大笑不止,最後說完一句話,他的
人又突然消失了。」
「他對你說了些什麼?」雪兒睜大眼睛望著他。
「他叫我……」卓德牢牢望住雪兒絕美的俏臉,見她一聽見偉邦的名字,便
露出一臉焦急之色,卓德不知她這個神情到底是代表著什麼?是想念偉邦呢?還
是害怕偉邦又用什麼手段加害他們!接著卓德徐徐道:「他對我說,要我打後好
好對待妳,不然他會來找我算賑!」
雪兒一聲不響,只是把目光停在他臉上,不知在想著什麼事,良久才把目光
移開。卓德看看房間裡的掛鐘,原來已是上午七時多了,拍拍雪兒的手臂道:「
也該起床了,我還要打電話回公司請假,不然又要看老總的眼色了!」
「你不用理會我,還是回公司上班吧,我一個人待在這裡便行了。」
「妳不害怕嗎?」卓德迎上她的目光道。
雪兒搖搖頭:「經過一夜後,我想過其實也沒什麼好害怕的,只是昨天突然
知道這種古怪事,才讓我一時無法適應過來!」
卓德遲疑地望著她:「好吧,妳便在這裡等我電話,當我約了我朋友後再通
知妳,要是待在這裡感覺氣悶或是害怕,便到街上去走走,我會打手提電話給妳
。」
雪兒點點頭,卓德馬上起床向盥洗間走去,當他漱洗後走出來時,便聽見廚
房響起沙沙的煮食聲音,卓德覺得其怪,便走過去看看,發覺雪兒正在那裡煎著
雞蛋,便即道:「要妳做早餐怎行,我和妳出外吃便行了!」
雪兒回頭朝他笑了一笑:「煮兩份早餐也不用多大功夫,你還是快點去換衣
服吧,很快便可以吃了。」
卓德聳聳肩膀,微笑道:「好吧!今次又要麻煩你了。」
□ □ □
雪兒下午接到卓德的電話,約她六時在尖沙咀的東海菜館吃晚飯,當雪兒按
時抵達,便看見卓德已經就坐,她才坐下來,卓德便一邊為她斟茶,一邊道:「
我已經約了那個朋友來這裡,相信很快便會到。」
「嗯!」雪兒應道:「你已經和他說清楚了嗎?」
「還沒有,在公司談這些事很不方便,我只是在電話裡說有事請教他,其他
細節情形,我打算出來再談。」
便在這時,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朝他們走來,卓德一看見他,便起身向他
打招呼,那人同時向他揚揚手,快步走了過來。坐下來後,卓德先為二人介紹,
接著二人便拉東址西的寒暄了一會,談著往日的舊事。
這個矮個子名叫陳泰,原來是卓德前妻的朋友,自從他和前妻分居後,二人
已經很少見面,今趟難得碰著面,話題自然少不了他的前妻,而雪兒在旁聽著他
們的談話,從中也知道不少卓德過去的往事。
「泰哥,今次約你出來,其實是有一件怪事想請教你!」卓德開始進入主題
,便把那件怪異離奇的夢境,慢慢朝陳泰說了,當然卓德把夢中的淫褻場景全然
刪卻,只是輕輕略過而已,免得雪兒在旁感到尷尬。
陳泰聽完卓德的說話,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果然如我所料,剛才我一坐
下來,便已發現你們氣色有異,現在聽了你的說話,竟比我猜估中還要厲害!」
二人乍聽之下,不由相覷無言,陳泰續道:「馬太太,我想問妳一件事,馬
先生生前可是信奉道教的?」
雪兒先是一陣發呆,接著緩緩點頭:「原本我和他結婚時,偉邦是任何宗教
也不相信的,但近幾個月,他在家裏突然架起一個很奇怪的神桌,我也曾問過他
,他說是什麼『仙道教』的神桌,可保身體健康,家庭和順,我便再沒有理會他
了。」
「唔!」陳泰點點頭,續道:「我看那不是真正的『仙道教』,正統道教的
名稱,該是乾坤八卦五雷天心仙道教,後簡稱『道教』,卻沒有人直稱『仙道教
』的!馬太太,妳說說那靈桌上擺放了什麼東西?」
「桌上正中是個香爐,香爐後正中立有一座支腮側臥的陶瓷人像。」雪兒說
。
「雪兒妳忘記了麼,人像的左邊,我記得還有一個木鼎。」卓德朝雪兒道。
「啊!我一時忘記了,確有一個木鼎,而且雕刻得相當細緻精美,若四寸高
,圍著鼎身雕有一些非龍非蛇的同案,木鼎之下,還鋪有紅色綢緞軟墊。」雪兒
說得十分仔細。
陳泰聽得十分專注,他一面聽,一面皺著眉頭,直到雪兒說完方道:「憑妳
剛才的形容,我可以肯定,她先生所信奉的不是正統道教,大有可能是道教分支
出來的邪教,據說有一門邪教,名叫『黃龍教』,也和道教一樣,擅於開壇作法
,在漢未之時,這教派的弟子相當廣泛,遍佈中國各地,而奉拜的卻是一條四頭
蛇,我看馬先生極有可能是信奉那個邪派。
雪兒聽得小嘴圓張,她確沒有想到,偉邦竟會和那些所謂邪教扯上關係。
「偉邦近來的舉動變得如此怪異,莫非也和這個邪教有關?」卓德問道。
「我也不能肯定。」陳泰道:「其實這個邪教,本來並非一些害人的教派,
他也算是道家脈,只是當時道與佛兩教,曾經發生了一次相爭的大事,才讓這邪
教突然崛起。」
「哦!能否說來聽聽?」卓德似乎很感興趣。
「道教本身,實則有數千年法統,從古祖師軒轅皇帝,經夏至商到姜子牙封
神,便創立了第一代,後傳到戰國時期的鬼谷子、繼而到漢朝、再傳至老子李耳
,李耳騎青牛出涵谷關成仙,便留下了一本道德經,他所傳的仙道仙法,可謂無
數,但當時只限於秘傳,一般人很難學到。當時漢朝提倡道教,無為而治,令那
些天宿邪星,妖魔亂世,並曲解了道德真經,誤導了學子百姓;致民間對道教信
仰,淪為拜鬼說神之教。」
陳泰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燃起了一支菸,又續道:「到漢未永平年間,漢
明帝做了一個怪夢,夢中看見一位神仙飛行金鑾殿的上空,全身全光燦然,籠罩
整個皇宮。次日早朝,明帝便詢問群臣,太史傅毅占卜後,向明帝稟道:『周昭
王之時,曾天有異光顯示,且直貫太微星。當時的太史蘇由向昭王說,必有聖人
出世,降生於西方,方會天現祥瑞,一千年後,此聖人的聲教,將會傳到來中國
。周昭王聽後,即下令將此事刻於石碑上,永誌紀念。昨夜陛下所做之夢,從時
節因緣推算看,恐怕正是這個時代。臣又聽說西域有一個神,名字叫「佛」,今
趟陛下夢見之金人,看來必定是所謂的「佛」了。』
「漢明帝聽後,心裏非常高興,以為這必定是佛的顯現,便派遣郎中蔡愔、
中郎將秦景、博士五遵等十多人,率領千乘萬騎,出使天竺去尋訪佛法。當那些
人來到月氏國,竟幸運地給他們遇見了攝摩騰、竺法蘭兩位尊者,便恭敬地傳達
明帝的旨意,並極力邀請他們來華夏傳法。
「兩位尊者不辭勞苦,冒著風霜雪雨,千里跋涉,並以白馬負馱佛經,終於
在明帝永平十年抵達洛陽。明帝對這兩位遠自西域而來的聖人非常恭敬,特頒旨
招待於西門外的鴻臚寺。後為了紀念白馬馱經的盛事,便改稱為『白馬寺』。
「自從鴻臚寺改為白馬寺後,住有出家僧侶的『寺』,便成為出家人僧舍的
專稱,乃是佛、法、僧三寶的象徵。而蔡愔自西域攜回來的佛像,也分別供置於
南宮的清涼臺及顯節壽陵上。二位尊者的才資都穎悟非常,且具有語言天才的能
力,二人很快便熟悉了中國的語文,於是兩人便著手將那些自西域馱來的佛經,
一一翻譯為中文。前後一共翻譯了五部經書,其中一部『四十二章經』也傳誦到
今,其他四部,都流失在歷代的兵荒馬亂之中。此經就是我國最早的一部佛經。
「自從佛教東來中土之後,很受朝廷的敬重和保護。便惹起三江五嶽的道士
嫉妒,眼見佛教如此受到尊寵,大有後來居上之勢,便集體上書給皇帝,要求與
梵僧鬥法,一比高低。那些人自稱道術高超,精通符法,說道即使將道經符咒投
入水火之中,都不怕被燒毀和浸漬。皇帝也感到好奇,正想見識一下佛與道的優
劣,便批准他們的請求。
「皇帝便下詔雙方商訂日期,在白馬寺南方建造了三座高臺,分別放置釋、
道經典。此事登時轟動了整個洛陽城,上至皇親國戚,高官貴族,下至販夫走卒
,都奔相走告。比試當天,真個擠得水洩不通,萬人空卷,人人都想一睹盛況。
「就在眾目睽睽下,皇帝下令武將舉火燃經,隨見烈火熊熊,加上風勢助燃
。只見道德經被火舌一捲,瞬間化為一堆灰燼。再看那些佛經,經書受烈火焚燒
,卻更加燦然奪目,大放光明,熾烈的火燄,竟然不能損毀佛經絲毫。就在大眾
正自讚嘆不可思議,看得目瞪口呆之際,攝摩騰、竺法蘭二位尊者突然躍身而起
,騰於虛空之中,配合佛經燦然的金光,各顯其神通本領,立時震驚了皇帝及全
洛陽城的百姓。
「經過這場鬥法,那些道士不但沒有佔到絲毫便宜,反顯出了佛教的神通廣
大。」陳泰口若懸河的說了一大段。
「後來怎樣?」卓德顯得興趣盎然的追問。
「問題終於出來了,自從明帝看過佛教的神通後,當然對佛教更加敬仰三分
,而那些道士們可淒慘了,不但在皇帝眼中地位全失,連民間見著他們,都從旁
指指點點,使得他們無計為行,有些心術不正的道士,便開始為人開壇作法,做
些害人的勾當,後來各施各法,法道高強的便自創成家,收弟納徒,從道家分支
出來的門派,多到難以估計,而『黃龍教』也是當時衍生出來的教派之一。」
「到底發生在我們身上的是些什麼邪術?竟然能夠操控人的夢境!」卓德皺
著眉頭問道。
陳泰笑道:「你說這個是夢境,依你來說也可以這般認為,其實那不是一個
夢,而是個千真萬確的事實,只是你本人不知道而已,見自己恢復意志醒來時,
並非在當時幻景裏的空間,才認為自己在做夢。」
「什麼?」雪兒和卓德聽見那日之事,原來真的不是夢,不由給嚇了一跳,
彼此望了對方一眼,卓德馬上朝陳泰道:「那……那是真有其事,這豈不是我和
雪兒她已經……」
陳泰點點頭:「沒錯,若我沒有猜錯,你兩人真的是做了。」
雪兒聽見登時紅暈滿臉,陳泰見著,便向她微微笑道:「馬太太也不要太過
介懷,雖然妳和卓德確實是做了那種事,但當時妳是受他人操控著,可以說不是
妳自己的意願,也算不上是一件罪惡,但我到現在還不明白,馬先生為什麼要這
樣做,他自己應該很明白,把自己親人或朋友的時辰八字,交給一個會使邪術的
術士,會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這簡直是害人害己的行為,除非他本人對你們
兩人恨之入骨,但聽你們說,又似乎不是這樣,唉……我真是想不通!」
「泰哥,給人下了邪術,到底會有什麼危險,不會是要了我的命吧?」卓德
瞪大眼睛問。
「這個問題我慢慢再說給你知道。」陳泰道:「我現在想先問你們一件事,
看我有沒有猜錯,在你們同時做那個夢之時,聽說馬先生正在廣州工作,人並不
在香港,但你們做夢之前,可有和馬先生聯絡上,或和他通過電話?」
雪兒正自低頭沉思,想著當日的情形,而卓德卻馬上道:「有,當日我記得
很清楚,偉邦突然打了個手提電話給我,他說一個人在廣州很悶,所以給我電話
聊聊天,還問我現在做著什麼?當時我……」卓德突然頓了一下,想起那時和芷
敏做愛完畢,正在相擁睡在床上,但剛才險些兒衝口說了出來,他接著道:「我
和他說正要去睡覺,後來我們再說了一會便掛線了。
陳泰聽後點點頭,向雪兒問道:「馬太太妳呢?」
雪兒茫然道:「好像有,但我真的記不起來,因為那日他給了我兩三通電話
,是否在做夢之前,我便不記得了!」
「妳當時在家裡?」陳泰問。
「嗯!那日我整天都在家裡,約下午五時左右,忽然在家中的沙發睡著了,
那日滿好睡的,當我醒來時,已經是零辰三時多了。」雪兒道。
「一如我所料,馬先生事前果然和你們有接觸!我現在可以肯定,你們是受
人施了『離魂大法』的其中一種,這是道家一種很尋常的道術,而離魂大法卻有
很多種,我一時也難以向你們解釋,但不論那一種都要經過開壇作法,而施術的
人必須要有受害人的生辰八字,和受害人身上的一件東西,如頭髮之類的東西。
當施術人一經念咒,受害人的靈魂便會離開肉身,任由施術人所操控,而肉
身卻會留在原處,只是呼吸微弱,四支不能動,猶如變成植物人般。但這個時候
,對受害人來說,是最危險的一個時刻,人的靈魂離開了肉身,靈魂隨時都會受
到其他妖邪鬼怪襲擊侵擾,隨時有可能無法返回肉身裡,一個沒有靈魂的肉體,
便和死去的人無異。」
「但我們只是靈魂離開了身體,到了第三個空間,也算是個無形的物體,說
不上是實物,但我又為何當日可以用信用咭來結賬,這不是很奇怪嗎?」卓德軒
著眉頭問。
陳泰道:「我不是說過,『離魂大法』有很多種,有一種名為『分身離魂大
法』,受害人會靈魂和肉身一起離開身體,這稱之為假身,而真身還是如先前所
說,像植物人般全不會動彈,你的假身在那人施法期間,便會全部代替了真身,
其實你當日何只會支付信用咭,就是施術人要你當時殺人,你也會去做,剛才我
所說的危險,便是指這些了!
「其實這種邪術,早在三國時期,孔明已經常有使用,他最擅長施術把敵方
的將領控制,探取軍事秘密,當任務完成後,最後作起法來,一一讓他們自盡,
你說是不是很危險!」
卓德聽後也不禁伸伸舌頭,便即問道:「我們有解救的方法嗎?」
「當然有,只要有一名道法或佛法高強的人,必須要比那施術的人強,就在
他施術時,彼此登壇作法,把他的邪法破了,受害人便會沒事了,而那施術的人
,若給人一經破去法力,卻即時會被打回原形,自身的法道,也跟著全部煙消雲
散,一點不存,以後再無法施術害人了。」陳泰接著又道:「但要找一個法道高
強的人,又談可容易,還要對方肯冒險和施術人鬥法,要是他敗了,下場也會和
我所說的一樣,法道盡失,恐怕找這個人比登天下海還要難!」
「聽你這樣說,我和雪兒豈不是沒有救了!」卓德不由望向雪兒,見她如木
雕般呆坐著,不知她是驚恐過度還是什麼原因,臉色白得教人吃驚,卓德連忙向
她問道:「雪兒,妳怎樣了?」
雪兒給卓德一問,才醒轉過來:「沒有什麼,我只是太留心聽你們說話而已
!」
「妳不用擔心,我相信必有方法可以解決的。」卓德安慰她。
陳泰向雪兒道:「馬太太,我想到妳府上看看,最主要是看那神桌上的東西
,一來可以正實一下我的推斷,二來希望有什麼發現,或許有解決此事的辨法也
未可知。」
雪兒點頭應承,三人吃完晚飯,便立即回到雪兒的寓所。
□ □ □
陳泰看了那神桌一會,便道:「看那桌上的擺設,除了那個木鼎外,似乎並
沒有什麼不對,憑那鼎身上的圖案來看,確實很像我所說的四頭蛇,你們看。」
陳泰並沒有把鼎捧下來,只是指著鼎身解釋給他們聽。
卓德看了一會,便問陳泰:「到底鼎裡面載有什麼東西?」
「我也不大清楚,其實我對道家的法門也不清楚,我的師父可能會知道,但
不理會他內裏是什麼東西都好,暫時不要移動它或把鼎內的東西拿出來,讓它保
持原狀,待我明日找師父把這件事情和他商量,便會知曉該如何做才對,他所說
的話,可能會被我更詳盡有用得多。」
「是了,我來到這裏才想起一件怪事,方才還沒有和你說。」卓德便把偉邦
送了一件喪服給雪兒的事情,詳細地說了出來,還把偉邦要二人在靈前做那回事
,也說給陳泰知道,當陳泰聽完後,神情登時大變。
「你們可有照他所說去做?」陳泰緊張地問。
卓德搖搖頭,但看見陳泰的神情,心頭也不禁一驚,他知道必定不會是什麼
好事,便道:「沒有,若然做了會什樣?」
「幸好你們沒有依他所說去做,若是做了,恐怕馬先生的靈魂會附在你身上
,到時你想擺脫便艱難了。」陳泰道。
雪兒和卓德聽後,不禁相覷駭然,這回實在兇險得很,還好昨日沒有在偉邦
靈前做那件事,要不是後果會怎樣也不知道!
陳泰續道:「邪術之中,有一種名叫『借物附身』的奸邪淫術,這並非是出
於道術,而是出自東南亞一帶的巫術。施行這種巫術的,最常見是在男女之間的
關係上,例如某男性要想得到某一個女性,同時也要讓那女性對他傾心痴情,那
個男的只要借用一件物件,而這些物件,多會以衣服、首飾等為主。再將那些物
件交與巫師作法,在物件裡種下巫術,再給那女性穿戴,若所施的是『附身咒』
,那女性便會對那男委託人如痴如狂,深愛不已,一生都不會改變。若那巫師所
施的是『借身咒』,只要那女性和某一個人在發生接觸的時侯,那某人只要一觸
到那物件,種在那物件上的巫術,便會侵入某人的身上,而那女性只要看見那個
人,腦子裡便會產生幻覺,視面前那人便是那委託人,無疑那另一個人,便成為
委託施術人的化身。」
卓德聽後終於明白過來:「偉邦原來要我這樣做,原來是想用我的身體來代
替他,因為他死後,無法知道雪兒何時會和我見面,於是他便向我們留下遺言,
要雪兒穿上那件喪服和我那個,他便能夠準確地掌握了時間,那時我必然會接觸
到那喪服,他便會得其所願。」
雪兒這時在旁道:「偉邦為何不把那巫術種在飾物上,他應該知道,若他送
給我一隻戒指或頸鍊等飾物,要我永遠戴上它,我相信我必定會答應,這豈不是
比種在那喪服上好得多?」
陳泰笑道:「當然不是,馬先生一早便想得很清楚了,若然他送給妳是一隻
戒指,當妳和其他人握手時,巫術便會傳到那人身上,但那人未必會是卓德,要
是妳和十個人握手,同樣會傳到那十個人身上,妳想想看,到是會怎樣!」
「沒錯!」卓德道:「喪服是不會時常穿的,而偉邦還恐怕我們不願意做那
件事,所以才施用道術,先讓我們有了接觸的關係,這時在我們的潛意識裏,自
然存在著那件事,便會更容易聽他的遺言去做,他成功的機會便大大地提高。」
陳泰也點點頭,覺得卓德的說話極有道理,又道:「現在大概已經知道馬先
生的意圖,喪服的事既然你們沒有照他的去做,可以說是暫時解決了,但會不會
還有其他問題,現在大家也不知道!到目前為止,最危險的便是那『離魂大法』
,因為我們不知道對方何時施法,若不解決他,對你們始終都會有危險。」
陳泰又道:「但那施法的人是誰,我們又不知道,天大地大,又如何找他出
來,要是他今晚又再施法,恐怕你們也無從抵擋。為了你們的安全,就算那人真
的施法,也不用你們的靈魂離開屋外,免得被那些邪魔鬼怪有機可乘,傷害到你
們的假身,現在我倒有一個笨方法,不知你們是否會同意?」
「是什麼?」雪兒和卓德齊聲問道。
陳泰道:「你們兩人近日最好是盡量不要分開,還要一起留在家裡,非不得
已,不可走出家門半步。我相信施術的人主要是讓你們結合,只要你們離家不遠
,就是那人向你們施術,也不致你們會在外間亂闖,最後踫上那些鬼怪而受其騷
擾或傷害。」
卓德望向雪兒問道:「妳認為如何?」
「這樣也好,我現在只要一看見偉邦的遺照,心裏便怕得要命,這段日子,
我還是暫時搬往你家裏去,待這件事情解決後再算。」雪兒道。
「便這樣吧,妳現在先去收拾一下衣服和重要文件,日常應用的小事物便不
用帶了,我家裡還算齊備。」
雪兒點頭應是,馬上走進房間去收拾一切,陳泰向卓德道:「我明日會找師
父,看他有什麼意見,我師父或許也能幫上忙,到時我會再聯絡你。」
「今次真是太麻煩你了!」
當晚,雪兒便隨著卓德一起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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