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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亡靈(全) 作者:潛龍 [打印本頁]

作者: ilikesport    時間: 2008-11-14 02:11     標題: 亡靈(全) 作者:潛龍

第一章:生日禮物


  怎會……怎會這樣?

  雪兒剛打開丈夫送的生日禮物時,她那雙明如秋水的眼睛,登時睜得又圓又
大,她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今日,正是雪兒的二十歲生辰。

  現在她正在呆呆地望著這份奇怪的生日禮物。

  在雪兒仍未曾打開禮包前,光看見包裝紙上「秋山和著」四個字時,即叫雪
兒雀躍不已。腦海裡馬上浮現出一件青緣色,繡著白鶴與青竹的日本和服,這個
景像,已全佔據了她整個腦袋。

  美極了!雪兒真的希望擁有一件這樣的和服。在一個月前,她知道丈夫的同
事何卓德到日本公幹,因為彼此相熟,在一次晚飯時她曾經提過,說日本的和服
很美,雖然身為中國人,在香港是沒可能會穿著這種衣服,但若是擁有一件在家
作睡衣披著,也挺不錯呢!當時雪兒說這番話,本是存心開玩笑,隨口說說而已
,沒想丈夫竟然委託何卓德在日本帶了一套回來,還在自己生日的晚上才取出來
送給她,怎能不叫她高興。

  她一面想著自己終究得嘗所願,一面拆開這心儀已久的禮物。正在她滿心歡
喜之時,孰料眼前的禮物,竟與她想像中全變了樣子!

  沒錯,禮包裡的確是一件和服,但並不是青綠色,更沒有白鶴青竹,卻是一
件全黑色的和服。

  不!應該說,是一套喪服才對,因為在和服的雙襟之上,卻繡著一對白花。

  怎會這樣?真是一份叫人不安的禮物!

  雪兒雖然不曾穿過和服,但在日本電視片集裡,總是經常會看見的,這種黑
色喪禮和服,是日本女性在喪禮時會穿著的傳統服飾。

  時間已是晚上十點鐘,屋外的皎皎明月,正溶溶地照射在城門河上,點點星
光,夾雜著一棟棟大廈的燈光,正從河面上閃耀著。

  雪兒和丈夫偉邦,結婚才不到一年,也可以算是新婚夫妻,今晚也是雪兒在
婚後和丈夫共渡的第一個生辰。

  求學時期的雪兒,已經是校裡著名的校花。她生得身材嬌小玲瓏,卻明眸皓
齒,笑起來時,立即現出迷人的梨渦,確實充滿著一股冰清玉潤的美;而最令人
觸目的,便是她那份恬靜端莊的氣質,再襯上她那如幽蘭百合般的秀麗面孔,長
長而柔順的直髮,每當隨風飄揚的時候,猶如仙子下凡般嬌艷,直叫人不敢輕易
褻瀆。

  而現在這對新婚的夫妻,自婚後以來,一直如同水蜜,琴瑟相諧,身旁的朋
友,對她們夫妻間的恩愛,素來都羨慕不已!但在偉邦心中,他雖然娶了這個年
輕自己十年,人又漂亮得叫人心悸的妻子,但總是在滿足之餘,卻多了一重難言
的不自在感,大概他認為,他實在無法和雪兒相配吧!

  偉邦今年三十歲,若論樣貌,他並不算出眾,更談不上「帥」這個字,但還
好,偉邦擁有一身健碩的身材,他是一間電器用品代理商的營業主任,兩年之前
,在一個非常偶然的機會下,給他認識了雪兒,當時雪兒還是剛從學校出來不久
,才找了一份初級文職工作,二人才交往了半年,便開始同居,再過半年,便正
式成為夫妻了。

  自從兩人結婚後,雪兒在偉邦的極力反對下,再不許她繼續上班,只是讓她
留在家中做家務,其實兩口子,況且還沒有小孩,又有甚麼家務可做呢!

  雪兒的父親,是一間家具廠的小股東,父母和雪兒的兩個弟妹,一同住在港
島的東區,雪兒和偉邦在結婚後,在沙田買了一間兩房一廳的單位,因娘家路途
遙遠,每月她才回家一至兩次探望父母。

  方才在偉邦的再三要求下,雪兒終於開始換上那件喪服,她因為沒穿過和服
,更不懂得如何束結那又闊又大的腰帶,還有背部那厚厚的背包,幸好在和服的
包裝盒子裏,印有各種不同的束帶方法,在偉邦的協助下,雖然不能算是正統,
但總算把和服穿好。

  她站在直身長鏡前,仔細地打量了一遍,再轉了一圈,回頭望著鏡子,看來
看去,還是覺得怪怪的。

  雖然,在寬敞的領子下,確實把她皓嫩纖幼的脖子,顯得愈益動人,但在視
覺上,始終發覺有些甚麼地方不妥。

  雪兒不由在心中暗罵,哪有人會送一套喪服給妻子作生日禮物的?

  她越想越難展顏,柳眉不禁輕輕蹙起。

  這時的雪兒,正在不情不願的回身向著丈夫,而偉邦正緊緊盯著她,雙眼迎
上雪兒微感不悅的目光。

  雪兒很不自然地朝他笑了一笑,接著垂下頭來,看著身上那件古怪的黑衫,
雙手生硬地八字打開,展示給偉邦看。

  她那苦澀的嘴臉,委實令人感到發笑,明顯地透著她心中的不滿:「偉邦,
這真是我的生日禮物嗎?」

  雪兒薄嗔淺怒,心裡總覺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也很難怪雪兒生氣,畢竟今天是她的生辰嘛,竟然收到這份令人震驚的禮
物,就是再有涵養的人,都難以忍受,更何況這是她丈夫送的。

  偉邦一臉堆歡的緩緩走近她,只見他側起頭來,輕輕吹了一個讚美的口哨,
臉上更現出一副極為滿意的模樣,再次由頭到腳,從新打量她了一次。

  雪兒在心中納悶,她只是不安地站著,連她自己都感覺得到,現在自己的臉
色神情是何等地難看。

  「甚麼了雪兒,妳不高興嗎?」

  雪兒疑惑地望了望一臉歡顏的丈夫,心裡想:「誰會喜歡這種鬼東西。」

  可是,雪兒不知為甚麼,每當在偉邦的面前,總是無法對他生氣,就是生氣
,都是一瞬即逝。

  更令她費解的,原本就心頭氣惱的她,竟在不自覺中,伸出她那纖嫩的玉手
,溫柔地攀住偉邦的肩膀,而另一隻右手,還貼上他的胸膛,輕輕摩挲著。

  「高興,只要是你送的,我都高興。」

  這些簡直是違心之言,雪兒說出來後,連自己都感到反感,自己為甚麼會這
樣說,她實在不知道,只得暗自嘆息,接著說:「可是……穿著它,你不覺有點
怪怪的麼?」

  「怎會呢,妳穿得漂亮極了,就如我想像中一樣。」

  偉邦微微一笑,用手指托起她下巴,嘴角綻出一個奸滑的笑容,又道:「我
可愛的雪兒,果然穿著什麼的衣服,還是這般誘人。」

  雪兒凝望著他,心頭也被他這句說話,感到為之一醉。

  她自從和他認識以來,尤其是第一次和他做愛後,偉邦健碩粗豪的男性誘惑
,和他那股剛陽的氣味,在在都令雪兒如痴如醉。

  雪兒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她那嬌美如花的俏臉,含情脈脈的望著他


  一時之間,二人四目相交,立時痴痴迷迷。

  偉邦盯著這張嬌艷欲滴的俏靨,雪兒已是雙頰微紅,說不出的嬌美可愛,令
偉邦瞧得不由痴了,一對偌大的手掌,情不自禁地摟住她纖腰,俯下頭去,吻向
她的嘴唇。

  雪兒把頭仰得老高,閉上雙眼,並為他開啟雙唇,好讓他的舌頭能順利闖入
她。偉邦熱情地吻了她一會,嘴唇開始往下移,先吻著她那皓白修長的脖子,霎
時令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不單只是因為這一吻,而是地清楚地感覺到,偉邦現在
胯下堅硬的慾望,正在貼著她磨蹭。

  「嗯!偉邦,不要……」雪兒還沒有說完,她的嘴唇再次給偉邦堵住了。

  偉邦今次吻得很強烈,直是有股侵略性。雪兒不明他今晚因何會如此興奮,
她不住「唔唔」低吟,同時把手伸前,親暱地環抱住他的腰肢。

  雪兒深愛著他的一切,他的氣味,他的觸感,偉邦是如此地強壯有力,每次
和他造愛,他都能帶給她異常的滿足,從第一次和偉邦發生關係開始,雪兒已經
深深體會到他的堅強,和過人一等的性能力。

  偉邦的挑逗,不但能令她充滿快感,而且還讓她變得淫蕩、狂野而有魅力,
他使她知道男女間交媾的真正樂趣,每次都能教她感到一次比一次的不同,一次
比一次擁有新滋味。

  這一切,都是在未認識偉邦前,在她以前的男友裡從沒有過的感覺,包括把
她的童貞奪去的體育教師。

  雪兒心裏雪亮,明白自己和偉邦做愛的第一天起,她已經無法再離開他。

  這一個吻,雪兒似乎無法感到滿足,就在他的嘴想要離開她時,雪兒馬上用
行動提出抗議,而偉邦像知道她心意似的,又再度吻向她,就是這些,這些便是
偉邦美妙之處了。

  很長時間的一個吻,偉邦終於離開她的嘴唇,但一對盈滿慾望的眼睛,仍是
牢牢地盯著她。

  「若然我死了,雪兒妳就穿著它為我守靈吧,好讓我死後,還能看見妳最美
麗的一面。」偉邦突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雪兒聽見,不禁倒抽一口氣,連忙用手掩住他嘴吧,一臉嗔怒的瞪著他。

  「你怎麼了?今天你總是怪模怪樣的,先是送我這件喪服,現在又說這些不
祥的說話!」

  「不要胡思亂想,偶爾找些新鮮話題說說,不是很好嗎?」

  「說笑,哪有人用這種新鮮話題來尋開心?」雪兒無法認同他的話,簡直是
個無聊的笑話。

  偉邦見地皺眉含怒,不由向她笑一笑:「雪兒,妳可曾試過穿著喪服造愛的
滋味?」

  「當然沒試過。」雪兒不假思索,第一個反應,便即衝口而出,但回心一想
,不由呆呆的望住他,眼睛發著問號。

  偉邦點點頭,同時把她擁得更緊:「我便知道妳沒試過,我們今晚不妨試一
試,等我望著妳身穿喪服,再漸漸進入高潮時的美態,這個玩意不是挺新鮮嗎?


  「我才沒你這麼無聊。」

  「怎能說這是無聊,這個想法,我是從書上得來的。」

  「會有這樣的書?真是無奇不有。」

  「我曾看過一本小說,書中男主角的妻子,描寫得和妳一樣可愛動人,也是
個絕色的美女。」

  「書上個個的女主角,都被作者寫得美若天仙,這不是嗎?」

  偉邦同意地點了點頭,又說:「他們二人感情很好,可是結婚不到三年,男
主角突然病危,他自知不久於人世,就向妻子說,妳道他說甚麼?」

  雪兒當然不會知道,只得搖搖頭。

 「他要求妻子,要赤裸裸地為他守靈,且要把私處朝向遺照,在遺照前自瀆
,因為他最喜歡看著自已妻子自瀆,當妻子進入高潮時的媚態,是最具吸引力、
最美艷的時候,往往能令他興奮不已。他要求妻子這樣做,就是想見到她最誘人
美麗的一面,好讓他能帶下陰間,永遠不會忘記妻子的媚態,永遠愛著自己的妻
子,連死後也不想忘記她。」

  「男主角死後,他的妻子做了嗎?」

  「當然做了,不但只做一次,而是一次接著一次,直做到天亮方休。」

  雪兒聽後,不由揜著嘴巴,「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甚麼?」偉邦感到很奇怪。

  雪兒笑著說:「她這樣弄了一晚,恐怕她流也流乾了,地上肯定濕了一大片
,到天亮時,她還有力站起來嗎!」

  突然,雪兒的笑容立時斂去,軒著眉頭望著偉邦,問道:「偉邦,你不是也
要我……要我這樣做吧?」

  「當然不會,我不要妳這樣,倘若我真的死去,必定找一個比他更激烈的方
法來懷念妳。」偉邦一面說,一面曖昧地笑了笑。

  雪兒聽見,不禁毛孔倒豎:「你是在說笑嗎?」

  「或許吧。」

  「我才不要。可是到你死之時,我可能已經先你而去了,不然也是一個老太
婆,那時何來還有這個興致。」

  雪兒才說完,驟見偉邦倏地臉色一沉,把目光緩緩移開。

  雪兒看見,還道自己說錯了甚麼,竟令他如此不滿,連忙問道:「你在生我
氣嗎?好了,就算我老得牙齒都丟光了,也做給你看便是了。」

  「傻丫頭,老得牙齒都沒了,哪還好看嗎!何不現在就做給我看個夠。」偉
邦邊說,邊輕輕撫摸她的背部。

  「你現在還沒有死,我不做。」

  「妳便當我死去好了。」偉邦的舌頭再次進入她口腔,舌頭馬上互相捲纏起
來,雪兒的熱情回應,使偉邦更感興奮,他的手開始由她的背部,慢慢經過她腰
肢,終於蓋上她高聳的玉峰。

  「嗯……」雪兒發出一聲迷人的呻吟,踮起腳跟,雙手已圈上他的脖子,激
烈而主動地回吻著他,正要深深享受那被愛撫和熱吻的雙重滋味。

  雖然隔著兩層厚厚的布料,但偉邦還是感覺她的豐滿和彈性,除了雪兒那驚
世駭俗的樣貌外,令偉邦最為欣賞的,便是她這對不大不小,形狀極為優美的玉
乳!偉邦不輕不重地揉握著,正集中精神來感受掌心的觸感。

  雪兒從喉頭的最深處,微微逸出一聲動人的喘呼,水汪汪的大眼睛,開始變
得星眸迷朦,她把身子稍稍挪開和他緊貼的身軀,好讓偉邦能有更多足夠的空間
,讓他給自己更多快樂的折磨。

  她可以感到他那貪婪的手指,正自一下又一下的搓揉著自己,同時感到自己
的乳頭,因激情而徐徐變得又挺又硬,體內的慾火,也漸漸迅速燃燒起來。雪兒
不自覺地,右手開始從他的脖子滑落,緩緩往下移去。

  她那纖纖玉指,終於來到她想要的地方,隔著偉邦的睡褲,終終給她握住了
,那是一根又硬又粗,又熱得利害的精壯大陰莖。

  老天!它真的很強壯呢,雪兒不禁回想著,他這根大東西,不知多少次弄得
自己死去活來,也不知有多少次,緊密地充實了她的空虛,每一次都美妙得無法
形容。

  雪兒還記得很清楚,當她第一次望見它時,直把她嚇得張口結舌。

  在學校的那段時光裡,就因為她的驚艷和那股清純氣質,確實迷倒天下眾生
,早已成為男生追逐的對像,異性的追求者,在雪兒來說,可謂不曾停止過,一
如過江之鯽,去了又來,來了又去。在眾多追求者之中,和她有過一手的男人,
不下五六人,但在這些人裏,全沒一個及得偉邦的粗長,也只有偉邦,是她的手
指無法包容住。

  每當回想偉邦的進入,那股脹塞的爆滿感覺,實在叫人興奮不已。

  不知何時,雪兒正想得渾渾噩噩之際,偉邦已經將她平躺在床上,開始鬆解
她和服的腰帶,轉眼之間,雪兒的和服前襟,已經全然袒開,只剩雙手仍穿在袖
子裏,一具晶瑩如玉,白膩無瑕的完美身軀,立時全呈現在偉邦的眼前。

  迄令為止,在偉邦的心中,雪兒的肌膚,是他觸摸過最柔軟、最完美的,也
是最好身材的一個,雪兒的美好,簡直令他百看不厭。

  雪兒雖然個子嬌小,但胸前的兩座玉峰,卻異常渾圓高挺,粉淡淺紅的乳頭
,顯得嬌嫩迷人,而她的腰肢,尤其纖細,簡直稍折欲斷,再看那恥間的叢林,
稀疏清嫩,鼓脹如丘,胯間花穴,鮮紅如桃,膣內緊逼而淺窄,每當進入,都能
帶給偉邦異常的舒服。

  這時,雪兒只是痴痴地望著偉邦,眼見他那滿含慾火的眼睛,正自瞬也不瞬
的凝視著她,偉邦終於褪去身上的睡衣,再把雪兒的和服除去,用他那強壯而橫
碩的全裸身軀,慢慢覆蓋上去。

  雪兒伸開雙臂迎接他,用手圈上他的脖子,二人胸膛的磨揉,讓彼此同時發
出一聲低微的呻吟。

  「偉邦,快點帶給我快樂,帶我進入高潮。」雪兒把他擁緊,用力拉貼向自
己,在他耳邊誘惑著。

  「妳要我給妳多少次高潮?」

  「越多越好,我親愛的老公。」雪兒吻著他道,她體內奔流的淫蕩血液,像
快要把她淹沒了,她的身子,不住在他身體下扭動。

  當偉邦弄著她一邊玉峰時,讓雪兒再次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微叫聲,指甲也隨
之陷入他的肩膀中。

  偉邦吻著她下顎,身軀徐徐向下移,最終把她一邊玉乳含入口中,當他用牙
齒輕噬她頂端,雪兒的呼吸立時加促起來。

  「感覺好嗎?」

  「太好了,不要停止,給我用力吸吮吧……」雪兒拱起身軀迎湊他,看來她
還想要更多火熱的歡悅。

  偉邦再次埋頭苦幹,一對飽滿完美的玉乳,早便全控制在他唇掌下,偉邦把
玩有頃,身軀慢慢往下移,吻過她平坦的小腹,直吻到她的恥丘時,雪兒主動地
架開雙腿,把個鮮嫩的玉穴,完完全全露在偉邦的眼前。

  太美了!偉邦她早已春水淋漓,絲絲甘露,由她緊窄的裂縫徐徐滲出。

  偉邦以指撥開她的唇瓣,鮮紅的肉壁,仍在間歇地開闔蠕動,他先用一根指
頭探路,接著再用兩根,當他開始出入扣掘,雪兒直美得「咿哦」輕喊起來,挺
高臀兒,任由他的手指強姦,就在偉邦的手指動作續漸加速,瘋狂地出入她時,
雪兒已無法阻止自己淫蕩的舉動,豐臀急劇地隨著他的手指移動。

  偉邦手指的衝刺愈來愈快,春水隨著他的出入,猛然噴飛而出,濺得偉邦整
隻手掌濕淋淋一片,淫水沿著手臂滴在床上。而雪兒的身軀,因快感的急速來臨
,開始變得僵硬,口中滿足的呻吟聲,也變得也愈來愈急促。

  「啊……偉邦,我來了,要來了……」雪兒方好喊完,一股美妙的浪潮,旋
即洶湧而來。

  「好美妙啊……」雪兒軟倒在床,見她只是不停地喘氣,嬌艷清秀的面龐上
,早已雙頰盈霞,正自回味著高潮的餘韻。

  偉邦停止所有動作,把半邊身軀爬伏在她身上,一面把玩著她傲人的玉乳,
一面盯著她笑道:「這才是妳的第一次高潮,接下來還有得妳享受。」

  「我快要給你弄死了,如此折磨人家。」

  「既然妳已獲得了滿足,現在也該輪到我吧。」

  雪兒側臥著身子,用手抱著他,把小嘴貼著他雙唇輕聲問道:「你想我怎樣
滿足你?」

  「便用妳這個吧。」偉邦用手指點點她胸前的乳溝,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

  「似乎你對這種玩意特別有興趣?」

  只見偉邦撐身而起,跨跪在雪兒胸前,用雙手支撐著上身,方好把玉莖抵著
雪兒的嘴臉。

  雪兒伸手輕輕把他握住,只覺他又硬又燙,而龜頭卻發著閃閃的潤光,她愛
不釋手地套弄了一會,才把它擱上自己乳溝,用雙手捧著自己的玉峰,霎時把偉
邦的玉莖全根包藏了起來。

  偉邦馬上開始發動抽戳,只見那根粗長的陽物,不住價在她乳溝裏磨蹭,馬
眼同時大量滲出了陽液。雪兒看見龜頭在雙乳間進進出出的樣子,淫心立起,便
把螓首湊向它,張開櫻桃小嘴,登時把偉邦的大龜頭含箍住。

  偉邦以單手固定雪兒的腦袋,腰臀使勁地往前挺動:「啊!好爽,雪兒的嘴
巴真是厲害。」渾圓的龜頭,不停在雪兒口裏出沒,把她的小嘴塞得又滿又脹。

  雪兒螓首一移,終於把它吐了出來,一張俏臉,因興奮而泛著紅暈,顯得更
加嬌艷無匹:「偉邦,快給我……雪兒再受不了,快幹我好嗎……?」

  偉邦也知道是時候了,馬上跪在他胯間,用手把她雙腿大張,接著把她雙腿
往上稍微屈曲,先用手扶著挺立的玉莖,用那油光潤滑的大龜頭抵住她花唇,徐
徐磨蹭了一會,還不時用馬眼擠擦她的小肉粒。

  雪兒真的急壞了:「不要再磨人家了,快……快給我進來,抽插雪兒吧……


  偉邦朝地笑一笑,一面用拇指在她肉豆擦弄,一面把碩大的龜頭擠開她花唇
,登時感到整顆龜頭被一股溫熱的軟肉包裹住,而雪兒也因急切的渴望,強烈地
收緊花穴,膣壁細嫩的陰肉不停地蠕動。

  「妳那裡真的好緊,雪兒快撐起身來,看著我如何進入妳。」偉邦停止進入
的動作,只讓她的花穴含住龜頭前一截。

  「不!太羞人了,我不要看……求求你快進入我好嗎……」

  「妳不看,我便把它抽出來。」偉邦要脅著道。

  「你怎可以這樣,絕不能夠抽出來……」雪兒立即用手撐起身,低頭望向二
人的交接處,只見自己的花穴,正好把半根玉莖含箍著,畫面當真褻淫之極。

  「我要進去了。」偉邦慢慢把玉莖插進去,雪兒只覺它把自己膣道徐徐撐開
,最後已頂到陰道的盡頭處,偉邦腰肢晃動,開始抽動起來,濕漉漉的大陰莖,
不停地時隱時現,全部顯現在雪兒眼前,立時令她感到一份嶄新的興奮,眼看自
己給一根大陽物出入插弄,這種淫靡的畫面,果然是妙不可言,讓人興奮不已。

  偉邦雙手捧著她的圓臀,正自全速捅戳,笑著道:「我沒有說錯吧,是否與
往日不同,這種眼同身受的感覺,保證妳很快便會愛上這種方式。」

  「啊……是,真的很好,望著自己被人插,這……這感覺很特別……」

  「妳喜歡便好。」偉邦一面抽插,一面伸手搓玩她的玉峰,眼睛同時望住雪
兒那亢奮的表情。

  「啊!老公……你那顆大龜頭刮得我好舒服……不要停,繼續幹我……啊!
幹得雪兒好爽好美……嗯……雪兒真的要死了……」

  在偉邦的強烈衝擊下,只聽雪兒的淫水不住「噗唧、噗唧」地響著,長直鳥
亮的秀髮,也隨著她頭部的晃動,不停飛舞飄動。

  偉邦殺得興起,叫她趴跪在床上,改為從後進攻。

  「啊!太深了……子宮快要給你撐破了……啊!怎會這麼美……給大陽具插
弄就是不同,雪兒愛死你了!」雪兒不停地吐著氣,雪白渾圓的玉臀,為了配合
偉邦的抽動,卻淫蕩地不住頂後,一雙美目,早已露出如痴如醉的樣子。

  偉邦的衝刺愈來愈急劇,起初雪兒還能用手支撐著身體,過不多久,她的前
身已越趴越低,終於雙手頭頸,全然枕伏在床上,但她那豐滿渾圓的雪臀,仍是
高高地翹起,一絲絲的花露,隨著偉邦玉莖的抽插,不停地沿著她大腿流下。

  偉邦捧起她的腰臀,一輪急攻後,再將雪兒翻過身來,讓她朝天躺在床上,
提起她雙腿擱到肩頭上,再次繼續那強猛的抽擊。

  「啊!不得了……老公,我再受不了,真的要丟了,啊……」話聲方落,在
她子宮深處,忽地噴湧出一股烘烘的熱流,直往偉邦的龜頭澆去。

  而偉邦同時感到雪兒的陰道,忽然產生一陣強大的收縮,給她擠壓得異常地
暢美,不由加緊挺動,陰莖在她充滿淫液的膣道不停地進出,兩片花唇,也隨著
陰莖的抽戳,給帶得翻進翻出。

  「啊!實在太美妙了!」偉邦低頭望著這誘人的情景,口裏滿足地喊叫著。

  「老公你快點完事吧……啊!雪兒再受不了……」

  「我也快完了……」偉邦運起勁力,瘋狂地加速抽插:「用力夾住我,快要
來了……」

  偉邦一連抽插了百來下,雪兒的子宮忽地一麻:「啊……偉邦你好厲害,我
又要丟精了……快加緊抽插雪兒,千萬不要停下來……」說話方落,一股陰液再
度疾噴而出,偉邦也已到達爆發邊緣,這時給雪兒的熱精突然一燙,登時把關不
住,陽精狂噴,直射往雪兒的子宮深處。

  「啊……老公……你的精液好多,射死雪兒了……」雪兒把偉邦軟倒下來的
身軀使勁抱住,彼此不停喘大氣,享受著那完事的快感。

  雪兒和丈夫渡過的第一次生辰,最後還是過得相當快樂和滿足。

第二章:朋友美妻


  馬偉邦和何卓德二人,一起走出位於尖沙咀的商業大樓,剛好趕上正要開走
的公車,兩人跳上了車,車廂內早就擠滿下班回家的乘客,二人幾經辛苦,才找
到一個接近出口的位置安身。

  卓德家住馬鞍山,和偉邦沙田的住所還要遠一大截,皆因二人路線相同,而
且又是大學的同學,現在還一同進入這間電器代理公司,在種種的因素下,都令
二人成為知交好友,彼此一直懇摯相投,而卓德也不時在偉邦家走動,和雪兒也
極為熟稔。

  卓德是營業部的經理,職位要比偉邦高,他與妻子離婚已有兩年,又沒有小
孩,雖然在法例上,他和妻子現在仍在分居期,但也算是個單身漢。

  自從大半年前,偉邦和雪兒搬到沙田後,彼此的住所距離又接近了很多,卓
德和偉邦的交情,不由更加深了一層,但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顯然這是和雪兒
有多少關係。

  這個今年二十九歲,外表雄姿英發,矯健俊朗的年輕人,早就被雪兒這個絕
色美女吸引住,只礙於她是偉邦的妻子,教他只能看而不能動,但他還是常找機
會到偉邦家串門子,只要能看一眼雪兒的艷色,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公車裡實在擠得很厲害,二人只好靠貼在車廂中間的車門處,因為這是下車
的專用出口,空間較為多一點。

  不知偉邦是否心血來潮,忽然朝卓德微微一笑,接著探過頭來向卓德說道:
「有一件事你知道嗎?」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卓德把耳朵靠向他,這時車聲人聲交雜,車廂
內委實太嘈吵了。

  偉邦只好再說一遍:「你可知道,有些女人,從早上起床後,整日便是想著
幹那種事。」

  男人的話題,除了在公事上,閑時終究離不開女人這門子事,這些也可以算
是男人社交的一部份,卓德聽後,自然不覺奇怪。

  偉邦望望車窗外,又轉過頭來低聲道:「那種女人,似乎在任何時候,任何
地方,都可以和你幹那個,你信不信?」

  「是嗎?有這樣的事?你倒清楚得很。」卓德自然不會相信,只道偉邦隨便
胡扯,便向他笑一笑。

  「你不相信,我說給你知道,她們只須五分鐘……」偉邦張開五隻手指:「
五分鐘就能和你商談停當,恐怕比你到便利店買香煙還要來得快。」

  「你說得像真也似的,既然你這麼清楚,這種女人能分辨出來嗎?」卓德笑
著問。

  偉邦把頭部稍稍挪向一邊,略為騰出一縫視線空隙,以下巴朝一名坐著的女
人揚了一下,向卓德道:「沒錯,那個儘管不會錯,你信不信?」

  卓德循他的視線望去,當他看見那個坐著的女人,卓德實在不敢認同,搖了
搖頭道:「看不出來,她怎會是這種人!」

  只見那女人年約二十三四歲,一身上班族的洋裝,膝上還放著一個公文包,
戴著一個無框金絲眼鏡,無法掩蓋她那美麗清秀的面孔,長長的頭髮,瓜子臉蛋
,樣貌極度斯文純情,況且坐姿優雅,實在是一個難得的大美女。

  卓德的目光不住打量著她,身旁偉邦的聲音又再響起:「不要看她外表斯文
美麗,這種類型的女人,幹起那回事來,必定叫床叫得很大聲,況且熱情如火又
主動,決不會拖泥帶水。」

  卓德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直是一派胡言。

  突然偉邦用手指在他腰部戳了一下,做了一個詭異的眼色,說道:「如何?
要不要試試看?」

  「不用了,這種斯文秀麗的美女,又怎會和我亂來。」卓德笑著搖頭道。

  「相信你也曾聽過『恃靚行兇』這個名堂吧?」偉邦低聲說。

  「自然是聽過,但又如何?」卓德問。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喜愛幹那回事,外表越是斯文的,內裏的慾火便越
旺盛,這些都是有根據的。你瞧,她兩樣俱全,那就可想而知了。」偉邦似乎甚
為肯定,信心十足似的。

  「這些又是什麼謬論,且說來聽聽?」卓德微笑著問。

  「女人長得越漂亮,自是越多人追求,我說得對嗎?」偉邦問,卓德對這個
問題,當然是點頭承認。

  「就因為這樣,以比率而言,美女會接觸不同男性的機會,自然比一般平凡
的女人為多。更可況,十個美女之中,倒有八個多心善變,因為她們不愁沒有男
人,當然會千挑百選,身邊有一個,心裡又想著第二個,只要有一個比現在的男
人好,她們便會繼續選下去,選到自己認為滿意方休。如此這般,三兩年間,她
們真是長短粗細,軟硬曲直,恐怕都給她們嚐個遍。現在這個年代,想要找個美
麗的處女,恐怕比中彩票還要艱難!」偉邦說得口若懸河,卻又有板有眼。

  卓德一面聽一面點頭,偉邦的說話,令他不禁想起了雪兒,難道雪兒也是這
種女人,偉邦才如此了解美女的心態?若是這樣……!卓德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卓德想得入神之際,公車剛好停站,只見那美女匆忙地擠開人群,正要
掠過卓德的身旁,一陣幽香立時撲鼻襲來。

  當那美女快要踏出車門,卓德忽然被偉邦在後用力一推,他不防有此,人也
失去平衡向前衝出,剛巧在後抱著那美女,一同滾出車外,雙雙撲了個吃狗屎。

  卓德和那美女,直撲伏在地,他猛然回頭,車門已經徐徐關上,卓德趕忙高
聲喊道:「喂喂!等一下……喂……」

  但公車並沒有停下來,卓德瞧見偉邦在車廂內向他打個眼色,這一回他可給
偉邦氣破了胸膛。

  「你這個王八蛋……」卓德開聲大罵。

  被壓在卓德身下的美女,正在他懷中掙扎著,卓德連忙撐起身來,一臉尷尬
的把她攙扶起來,不住口地向她道歉。

  兩個小時後,卓德已經摟住這個美女步進時鐘酒店。

  果然如偉邦所料,那個美女竟被卓德輕易弄上手。她名叫方芷敏,今年二十
三歲,是一間保險公司的女職員,今次卓德只是稍用點小手段,便把她的底細探
得一清二楚。

  方芷敏剛踏進房間時,還顯得嬌羞作態,但經過半小時的調情前奏,她的原
始慾火,熱情饑渴,終於原形畢露,盡皆表露無遺。一如偉邦所言,這種女人果
然春心如火,熱情奔放,哀嚎淫渴的叫聲,竟然連連不絕,是夜當真教卓德暢快
無比,真是十年罕逢的奇遇。

        □      □      □

  這晚,雪兒因為卓德和丈夫一起回家吃晚飯,正自聚精會神做著她拿手的菜
色「香橙魚柳」。

  偉邦和卓德,卻對坐在餐桌上閑聊。因為這裡地方不大,餐桌剛好靠近廚房
,卓德可以清楚地看見雪兒燒菜的情形。

  今晚的雪兒,在卓德的眼裡感到特別可愛,大概是被雪兒的衣著吸引住吧,
今日的雪兒,穿了一件寬身的白色T恤,胸前V字型的大領口,開得又大又低,下
身一條深灰色短裙,把地那纖度適中,線條極為優美的皓白雙腿,顯得更加迷人
,簡直充滿極度誘惑。每當雪兒雙腿移動時,款擺著的豐臀,搖曳生姿,直看得
卓德目眩心跳,胯下的偉丈夫,不覺已抬起頭來。

  偉邦看見卓德說話時心神仿佛,眼睛不住偷偷瞟向雪兒,微笑問道:「你看
雪兒是否很漂亮?」

  「嗯!你這個人似乎命運不錯,竟娶了一個如此動人的太太,還有,不用看
其他,光看她那做菜的模樣,似乎還真有一手呢,你這回可謂『才』色兼收了。
」卓德喝了一口啤酒說。

  這時雪兒剛好捧著菜走出來,聽見卓德的說話,當即向他微微一笑,同時說
了聲謝謝。

  偉邦卻插嘴道:「雪兒,卓德最懂得恭維人,妳可別太過高興,一看就知道
他是拍妳的馬屁。」

  雪兒聽見,看了看卓德,一雙明眸,真個顧盼生妍,直教卓德一陣眩暈,隨
聽她笑問道:「真的嗎?」

  「怎麼會呢,我敢起誓,決不是拍妳馬屁,真是打從心底羨慕偉邦,若是我
的前妻有妳一半美麗本事,我絕對不肯和她分開。」卓德說。

  飯菜已擺滿一桌,雪兒坐了下來,三人開始用飯。

  「卓德,你為何會和妻子分手的,莫非你在外面……」雪兒微笑著問。

  「不!不是那回事。」卓德連忙搖頭否認:「她大概過於本事了,而且事業
心重,每日只是顧著工作,最後便弄成這樣。」

  偉邦放下手裡的啤酒,接口道:「我終於明白了,妳太太就是顧不了家,日
間工作累了,晚上自然不能滿足你,因此你就……」話後用手掌作個抹脖子的手
勢。

  「偉邦,你太失禮了!」雪兒橫了他一眼。

  偉邦視若無睹,繼續用他的飯,並且邊吃邊向雪兒說:「妳知道嗎,卓德其
實比他的太太厲害得多,他是在我們公司同期職員中,升職最快的一個,不像妳
老公我……!」

  「一分辛勞一分收穫,你要好好向卓德學習了。」雪兒向卓德看了一眼,並
且笑了一笑。

  卓德一時顯得有點跼蹐,他不想在偉邦面前令他難堪,只得生澀地回了她一
個微笑,訥訥說道:「不是的,只是我比他幸運罷了。」

  「雪兒,妳現在是否這樣認為,嫁我是個錯誤的選擇?」偉邦口裡雖然掛著
笑容,但他的眼神卻顯現出心中的疑惑。

  「胡說八道!」雪兒不滿地瞪著他。

  偉邦淡然一笑,轉向卓德道:「對了,上次的女人如何?」

  「你在說什麼?」卓德一片茫然,怔怔地望住他。

  「你知道我是說什麼的,公車上的女人,到底如何?」偉邦似笑非笑地問。

  「偉邦你喝醉了嗎?」卓德登時瞳孔睜大:「這個不是現在能說的話吧!」

  「你們兩人在說什麼?」雪兒在二人的臉上交替看著。

  「沒有什麼,偉邦在設計我。」卓德連忙拿起飯碗,低著頭吃。

  「不錯吧?我的說話沒有騙你吧。」偉邦盯著卓德道。

  就在卓德困窘得不知所措之際,偉邦的說話再次響起:「看你一臉窘相,我
所說的看來錯不了,在看人這方面,我始終比你勝一籌,是吧!」

  這時的卓德,已經覺得自己有些臉紅了,身體也開始灼熱起來,他委實佩服
偉邦,竟然敢在妻子面前說這些話。

  「如何?幹了吧?」偉邦追問道。

  「我真是服了你!」卓德這一句話,不知是說佩服了他的大膽話題,還是他
的預感靈驗,只是斜睨偉邦一眼。

  「那當然了!」偉邦轉向雪兒說:「雪兒,我說給妳知道,在大學的時候,
卓德和我曾同時擁有一個女人,她是我倆的同系學生,我們三人還不時互報和對
方做愛的情形……」

  「偉邦,你若再說下去,我可要翻臉了。」卓德怒道。

  「好!我不說了。」偉邦高舉雙手,表示投降:「你今晚就往下來吧,明兒
一起上班如何?」

  「不用了,打擾你們怎好意思……」卓德只是搖頭。

  「都已經這麼夜了,就在這裡睡一晚吧,你也不用和我們客氣。」雪兒說。

  「可是……」偉邦仍是有點猶豫。

  偉邦笑著道:「你是否在想,今晚我和雪兒會不會做愛,是嗎?」

  「偉邦!你……」卓德呆呆的望住他,接下來的說話,他根本無法說下去。

  偉邦看見卓德的模樣,不禁呵呵的大笑起來:「我們會不會幹那回事,現在
還言之尚早,就是要幹,也是很平常的事,你又何須介意,笨蛋!」

  雪兒覺得偉邦的說話太出軌了,羞澀得趕忙站起身來:「不理你們了!」

  隨即便響起了偉邦的笑聲……

 當晚,卓德終於睡在另外的一個房間,這房間平日是偉邦作書房用的,還好
放有一張單人床。

  卓德睡在床上,總是翻來覆去,始終不能入睡。他點起一根香煙,仰躺著望
向天花板,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煙,再從口裡用力噴了出來,他望著裊裊的煙霧,
在暗淡的燈光下飄散,煙霧裏突然映出雪兒漂亮動人的臉孔來。

  卓德伸手想去碰觸她,但只是虛空晃動著手,雪兒的影像,登時給他撥得無
影無蹤,這時在他的腦子裏,全都是雪兒絕艷的影子。

  他甩了甩頭,還是無法揮去雪兒的影子,只見她那迷人的眼眸,正自柔情似
水地看著他,他清楚看見,雪兒正向他微微笑著,優美的小嘴徐徐蠕動,像說著
卓德的名字。

  「雪兒……」卓德情不自禁地低聲叫喚,但雪兒的影子倏地消失無蹤。他回
想剛才晚飯時,雪兒正好和他對坐著,就在二人的目光驟然相接,雪兒便即靦腆
地垂下了頭,那種曖昧的目光,不由令卓德心中砰然一跳。

  卓德可以肯定,在雪兒的眼神裡,是含蘊著一股難言的情愫。卓德認為,這
不是自己多心痴想,而是一種直覺。

  當時卓德很仔細地瞧清楚了雪兒,近距離的目光下,雪兒更顯得可愛動人,
每一舉手投足,都是如此地綽約多姿,態柔容治。

  尤其雪兒的側臉,便是惹人喜愛,高高的小巧鼻子,長長的睫毛,嘴唇的輪
廓,美得教人想抱著她狂吻。再往下望去,纖幼而滑嫩的脖子,嬌嫩如白玉,再
看到她高聳的雙峰,卻把白色的T恤高高地撐挺起,連內裡的胸罩,也隱然可見
,不禁讓他聯想到全身精光赤體時的雪兒,那種美景,必定叫人鼻血狂噴。

  正在這時,在偉邦的房間裡,偉邦也恰好欣賞著大太的絕美身軀。只見他以
手肘支撐著頭部,側身臥在雪兒的身旁,這時的雪兒,已是全身赤裸,仰躺在床
上,而偉邦的右手,正放在她一隻乳房的底部,並往上輕輕推揉著。

  雪兒美目含春,半張著醉人的星眸,含情脈脈的望著偉邦:「不要這樣玩人
家,再這樣下去,我……我會受不住叫出來,今晚卓德在此,他……他會聽到的
。」

  「怎會呢,看來他已經睡了。」偉邦那隻偌大的手掌,已把她的乳房整個包
容住,只是在拇指和食指之間,露出一顆細嫩淡紅,且早已挺硬的乳頭,那股鮮
嫩和嬌艷,像是等待著人擷摘似的。

  偉邦一面撫摸,一面道:「雪兒,妳現在想不想做愛?」

  雪兒羞赧地點點頭,遂把她那如春筍似的玉指,伸向他胯間,把那昂首挺硬
的陰莖握在小手中,柔聲向他道:「瞧來今晚我不給你,你會放過我嗎?看看你
這裡,硬成這個模樣,還不是想吃人家。」

  偉邦笑了笑,他的手掌開始在她身上向下移動,順著雪兒的腰肢,再往下移
,雪兒忽然按住他的手:「先將電燈熄了吧。」

  「不!」偉邦沒有理會她,自個兒繼續手上的動作:「我喜歡望著妳做,況
且我們平時不是亮著燈來做麼。」

  「今日不同,卓德睡在屋裡嘛。」雪兒說。

  「妳不用擔心,我們又不是打開房門幹,莫非他會打開房門走進來。」偉邦
的手掌已經抵達她的玉門,發覺那裡濕潤非常,淫液已奪門而出,不由用中指埋
入她雙唇間,溫柔地愛撫著,道:「妳這裡真美妙,鮮嫩得像小女孩一樣,又緊
又窄,簡直是一指難容,我正在想,相信卓德也很想摸摸它吧。」

  「偉邦!你不要亂說……啊……!」雪兒正想要罵他口沒遮攔,怎料偉邦的
一根指頭,已巧妙地闖了進去。

  雪兒主動地把雙腿分開,好讓他進行更加順利。沒過多久,在偉邦的努力下
,雪兒己經美得不停搖動臀部,她只覺渾身又是舒爽,又感難耐,花穴內的肉壁
,已漸漸開始蠕動抽搐,花露不停地滲出。

  雪兒嬌喘著道:「我……我是你妻子,以後不會再給其他人摸的,只有你,
偉邦……啊!好舒服!用兩根手指,用雙指來蹂躪我……」雪兒開始發起浪來,
雙手不自覺地握上自己一對乳房,狠狠地捏弄著。

  此刻的偉邦,仍是單手支撐著頭,把眼睛盯著雪兒的淫情變化。只見她櫻唇
不住蠕動,汪汪的美目,像滴出水來似的,半張半閉,小嘴同時嚶嚀輕吟。本就
艷若天仙的雪兒,現在更顯得如芙蓉出水,秀色可餐。

  雪兒很快地已經酥麻透體,春水潺潺,她忙抽出一隻玉手,緊緊箍住偉邦的
大陽具,忘情地上下套動:「好大的一條陽具,雪兒愛死他了……就用他來插死
你美麗的雪兒吧……偉邦,我的好丈夫……快來肏雪兒……」

  就在二人弄得慾火婪然,卓德在房中隱隱聞得些微響聲,細聽之下,卻是雪
兒的誘人心脈的呻吟聲,心下登時恍然,但他萬沒想到,雪兒的叫床聲竟如此地
大,連隔鄰房間都能聽見。

  卓德越聽越難忍受,喉嚨又乾又燥,腦裡便只有雪兒做愛的景像。

  他終於忍無可忍了,打算到廚房的冰箱找些飲品來喝,在他經過偉邦的房門
時,雪兒的聲音更加清澈可聞。

  卓德不禁停下腳步,心裡亂作一團,始終按捺不住,遂躡手躡腳的伸手握住
門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嘗試房門是否鎖上,豈料手把竟然開始扭動,當
他把房門推開一條小縫時,房內的燈光,馬上射了出來,幸好廳子早已關上電燈
,使房內的人不容易發覺。

  但卓德還是恐怕給偉邦發覺,便把身軀伏在地板上,湊眼往房裡望去。

  孰料一望之下,不由心跳加劇,胯下的大陰莖,倏地發硬起來。

  眼前的一切,實在太誘人了!卓德不由暗地讚嘆。

  在明亮的燈光下,全身赤裸的雪兒,猶如一具精心雕就的白玉,全身絕無半
點瑕疵,嬌嫩的肌膚,直是讓人吹彈欲破。飽挺而高聳的雙乳,正在被她自己握
得搖晃顫動,不住變更形狀,纖腰在擺動起來時,更覺婀娜多姿。

  卓德到現在為止,從不曾見過如此完美迷人的身軀,雪兒的身才,真是美得
無話可說,該大的大,該小的小。他此時才知道,雪兒不但外表樣貌出眾,平日
見她,只覺她儀靜體閑,清純文雅。孰料晚間在床上,竟然熱情如斯,簡直是輕
狂百態,狐媚魘倒。

  卓德看得熱血翻騰,陰莖硬得疼痛難當,眼前的光景,著實太誘人了。

  但見雪兒已經如痴似醉,口裏嚶聲不斷,突然,驟見她翻身坐起,把個白玉
似的赤裸身體,全部靠貼到偉邦身上,微帶喘息向偉邦道:「偉邦,我真的受不
了,你……你躺下來,雪兒很想吃你的大陽具。」

  偉邦當然絕無異議,依言躺下,任由雪兒趴伏在他身上。雪兒如水蛇般扭動
身軀,把一對美乳在偉邦胸膛不住磨蹭,小嘴不停綻出急促的嬌喘:「好舒服,
喜歡雪兒這樣磨你麼?」

  「當然喜歡,妳這個舉動,真的很淫蕩呀。」

  「人家本來就淫蕩,但我的淫蕩,便只有我老公才享受得到,只要你喜歡,
雪兒再淫蕩也可以。」

  話落,雪兒已把小嘴湊向他的嘴唇,偉邦配合地吸住,舌尖馬上捲動而入,
貪婪地吸食她口腔裡的甜蜜,直到雪兒抽出舌頭,沿著偉邦的下顎吻下去,她的
唇舌滑過他肩膀,先在偉邦的乳頭稍作停留,再繼續往下,經過偉邦的肚腹,再
往下親吻向他小腹,直至來到他胯間的大陰莖……

  雪兒纖細的玉指,輕輕地把他握住,伸出小巧的丁香,先由子孫袋向上緩緩
舔吮。只見偉邦閉起眼睛,神情似乎非常受用,並大字似的分開兩腿:「雪兒的
小嘴真美妙,每次都弄得我死去活來,再……再用點力,用力吸吮。」

  那根又粗又長的玉莖,已經滿滿地把雪兒的小嘴塞滿。

  雪兒嘴裡含著龜頭,一隻小手卻不停地為他套動,而另一隻手指,卻滑進自
己的桃花穴裡,不停地抽插揉擦。

  「還要深喉一些,再含深入些,是了……便是這樣……啊!好爽,不要用舌
尖弄我馬眼,這會弄死人的,若洩了便煞風景……呀!好……」偉邦爽得直叫。

  房間之內,只聽得雪兒從口裡發出的「唧唧」之聲,且愈來愈是急速,緊接
著便是偉邦的沉重鼻息:「好爽,雪兒妳吸吮得真好,再快一些……」

  雪兒聽見偉邦的說話,經過一年多和偉邦的性生活,當然明白偉邦的心意,
旋即見她加緊含弄,手上的動作,同時逐漸加快,而偉邦因過度滿足的粗嗄聲,
也隨著雪兒的節奏加劇。

  「快了……快了!再用力些,快要射了……」偉邦不住喘著大氣。

  卓德早已看得眼睛幾欲爆炸,興奮得渾身如火,大手緊緊握住自己的陽具,
使勁地打起手槍來。

  眼見雪兒像餓狗搶食般,跪伏著身軀不停地吃著,胸前一對異常飽挺的玉峰
,正自配合著她的動作而晃動,怎不教卓德看得高潮迭起,口乾舌燥。

  突然偉邦悠長地喊一聲,卓德當然明白是什麼一回事,更是睜大一雙眼睛望
去,只見雪兒這時喉嚨起動,敢情是把那陽精吞下肚子裡,雪兒還依依不捨地含
弄,手上亦沒有停下來,還不住地捋動,直吸盡偉邦的精液,雪兒才把玉莖吐了
出來,再運用她那靈動的舌頭,把玉莖上的殘餘陽液,一一清理乾淨,方投身依
偎在偉邦身上。

第三章:春色無邊


  雪兒親暱地伏在偉邦身上,雙手緊緊擁抱著他的身軀。

  偉邦卻一臉滿足地,怔怔的望著她,大手正輕撫她那豐滿墳高的圓臀,低聲
在雪兒耳邊道:「妳這一張嘴巴,越來越是厲害了,真是弄得我舒服透頂!」

  「可是我現在卻難受得要死,那裡空洞洞的,叫我今晚如何過得!」雪兒把
頭埋在他頸彎裡,撒嬌似的道。

  「一時間要我馬上回復過來,可真有點困難,或許妳可以另覓途徑……」偉
邦說得有頭沒尾的,聽得雪兒滿腦子都是問號。

  「你在說些什麼?」雪兒茫然地望向他。

  「若然妳想得到解決,並非全無辦法的。這樣吧,唯一的途勁,妳只好去找
卓德了。」偉邦一面說,一面微微笑著。門外的卓德聽見偉邦的說話,不禁大吃
一驚,連忙把頭縮了回去。

  「你這個人真是壞死了,這樣的說話竟能說得出口。」雪兒抬起拳頭來,不
住捶打他。

  「不要再打了,我只是說說笑罷了,莫非我真的要妳和他幹。」偉邦用雙手
固定她的頭臉,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我若不是知道你在說笑,看我會怎樣對付你!」雪兒突然伸手到他胯下,
把那還是軟巴巴的陰莖用力握了一下,以示她的抗議。

  「喂!痛嘛,真想謀殺親夫……」偉邦痛得大叫起來,但雪兒卻朝他嫣然一
笑,接住輕輕的用手指為他愛撫著。

  「雪兒,妳若要我雄風再起,讓妳今晚能好好滿足一下,須得答我一些問題
?」偉邦說。

  「原來你想借端敲詐,我才不依呢!」雪兒撅起小嘴撒嬌。

  「絕無此意,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這些都是妳不曾和我說過的,妳願意
說便說,不願意便當我沒說過是了。」偉邦屹然問道。

  「你還想知道什麼事?其實我也沒什麼穩瞞你,要說的我都全說給你知道了
,還有什麼事?」雪兒睜大眼睛望住他問。

  「妳老實和我說,妳以前也時常吸吮他的卵兒麼?我是指那個體育教師。」
偉邦問。

  「你為何突然問這個?」雪兒不由皺起眉頭。

  「我只是想知道,況且夫妻間談一些以往的性事,便會更容易產生另類的性
刺激,對夫妻而言,並非一件壞事,倒反而增加不少情趣呢。尤其是聽到妻子或
丈夫以前的做愛方式,心裏多少會產生一股無形的嫉妒感,總是希望自己能超越
伴侶以前的對手,盡量使出自己的伎倆來取悅對方,妳認為我說得有道理嗎?」
偉邦一面撫摸著雪兒光裸的背部,一面說著。

  「偉邦,你怎地近日的言語舉動總是怪怪的,再是這樣下去,真令我越難暸
解你。」雪兒的語氣中,微微顯得不悅。

  「怎會呢,我當初不是已經把我的一切,也包括以前的性事都全告訴妳了麼
,只是妳不曾說過而已。」偉邦頓了一頓,又說:「我問妳,當時妳聽我說時,
心裡有什麼感覺?」

  「沒有什麼,只是覺得你在這方面很厲害。」雪兒說。

  「當時妳有興奮的感覺嗎?」偉邦望住地問。

  「說句實話,當時真的是有一點點,很想馬上和你幹。」雪兒坦然地說。

  在門外的卓德,起先看見二人在談論私事,本就不想再聽下去,但心裡就是
弄不清,為什麼總不願意離開,尤其這一些話題,全都落在雪兒的身上,他確實
希望能聽得雪兒以前的事情,而心裡潛藏的求知慾望,卻越來越感到厲害。

  偉邦這時道:「這就正明我說得對了,刺激情慾的言語,就是挑逗性慾的最
好工具,對方越是說得刺激,體內產生的慾念便會越強。我試舉個例子問妳,若
然有一日,當妳看見我和另外一個女人做愛,而那女人卻樂得死去活來,嬌淫百
出,妳會有什麼反應?」

  「我會用力地把她拉開,然後揍她一頓,接著再去揍你。」雪兒立即說。

  「為什麼?」

  「我無法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另外女人幹那回事,更不願意她來搶走我的丈夫
,這是很自然的事。」雪兒說。

  「是了,就因為妳在嫉妒她,更甚於丈夫對妳不忠。因為那女人極有可能搶
走妳的丈夫,心裏還會這樣想,認為她必定在某方面比自己優勝,丈夫才會對她
好,做妻子的也會認為很丟臉,所以會恨她及自己的丈夫,往往一看見這種情形
,便會馬上勃然大怒,我說得對嗎?」

  「大概是吧!」雪兒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倘若我在事前先告訴妳,讓妳知道我只想在她身上發洩,並不是愛她,心
裡所愛的人,便只有妳一人,更不會因她離妳而去。同時還要妳在場,坐在一旁
觀看,藉此來增加夫妻間性慾上的刺激,就如電影和小說中的換妻遊戲一樣,到
時妳會怎樣?」偉邦問。

  「我不會,我絕不會做這些無聊的事。」雪兒回答得很認真,突然盯著偉邦
道:「莫非你真是想……」

  「不要胡思亂想。」偉邦搖頭道:「便當作一個心理測驗吧。妳還沒有答我
的問題,要是妳真的在場看見,望著我把那大傢伙搗進那女人身體裡,弄得她高
潮迭起,妳會不會感到焦躁難安,而想加入戰場?」

  雪兒想了一會,終於點了點頭:「當然會,誰人會沒有慾念,尤其那男人是
自己的丈夫。」

  偉邦笑道:「呵呵,若我沒有猜錯,要是我當時不肯讓妳加入,恐怕妳馬上
會去找個男人來發洩,我猜對了吧。」

  「我也不會這樣做,但你以後休想碰我一下。」雪兒說。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愈是開明的國家,便愈多這種玩意,什麼一女數男,
一男數女,還有那些所謂換妻的遊戲,全都是用來增長夫妻間情趣的事兒,當然
不會人人都能夠接受,但確實有這種事情的存在。」

  「無聊時當作玩笑說說還可以,若要真的做起來,相信並不容易,其實做這
種事情,實在極難消滅自己體內的心魔。」雪兒道。

  偉邦沒有答她,只是微微一笑,溫柔地愛撫著她的身體道:「快說給我知道
,妳的第一次是如何交給那體育教師?」

  「你都知道我的第一次了,還要問什麼?」

  「但妳和他是怎樣開始,是曾經相戀還是有其他原因,我到現在還不知道。


  「真的怕了你!便說給你知好了。記得當時我還不足十六歲,那時還沒有正
式的男朋友,只是偶爾和一些男同學逛逛街,看看電影,實談不上是什麼戀愛。
」雪兒緩緩地說。

  伏在門外的卓德,聽見雪兒的自白,登時打疊精神來,側起耳朵凝神傾聽。

  「看來妳和那老師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妳會把第一次給了他?」偉
邦皺起眉頭問。

  「我記得那日剛好上完體育課,同學們都跑到更衣室去,打算換了衣服,再
回課室上課,但那老師卻叫住了我,要我和他一起到用具室收拾剛上完課的排球
,我便只好跟他去了,到了用具室,忽然他從後面抱住我,還說他一直很喜歡我
,便用手摸我乳房。」

  「這豈不是強姦,那個人當真可惡,身為老師竟做出這種事來!」偉邦怒道


  「當時若說他強姦,確實可以這樣說。」雪兒一面用手撫摸著他的胸膛,一
面續道:「當時我很害怕,想用力推開他,但他氣力很大,最後我給他脫光了衣
服,他把我壓在一個鞍馬上,不停摸我全身,又吻我下面,更甚的是,他竟把舌
頭伸了進去,慢慢便把我弄得非常興奮,好像有無數螞蟻鑽了進去似的,當時我
感到自己流了很多水,但都被他吸去了。」

  「當日妳就被他幹了?」偉邦問。

  「嗯!」雪兒點了點頭:「當我看見他露出那根東西時,我真的嚇了一驚,
又粗又長,還要我去摸它,握在手裡熱呼呼、硬梆梆的,但是你們男人那個東西
,確實是很好玩,尤其是那次我還是第一次,真是對它又害怕又是好奇。」

  「他的傢伙有我的粗長嗎?」偉邦笑著問。

  「彼此彼此吧!」雪兒含著笑容吻了他一下,後來又補充了一句:「但在我
所經歷的男人中,都是你肏得我最舒服。」

  「妳第一次感覺怎樣?」偉邦問。

  「當時我痛得要死。」雪兒說:「就在他插進去那時,那種痛楚實在難以形
容,只知道裡面又脹又熱又痛,但過了一會,便漸漸好多了,那日便給他接連幹
弄了兩次,現在我還記得很清楚,隔日的體育課,我只能夠站在一旁無法上課呢
。」

  「打後,你們便交往了,是嗎?」

  「嗯!」雪兒點頭說:「他對我很好,也很溫柔,不覺間我們便在一起了。


  「他時常要求妳用口和他做嗎?」偉邦望住她問。

  「因為他喜歡,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就是愛人家用口含弄。說句實話,自
從由第一次開始,在這幾年間,我的肚子理恐怕已吃了兩大杯精液,半杯是他,
半杯是你,還有一杯卻是其他男人。」

  「說給我知道,妳其他的男人是怎個樣子?」偉邦問。

  「咦?你嫉妒了嗎?」

  「哪有這回事,像妳這樣出眾的女人,要是再多二十個男人才算合理。」

  「偉邦,你不用擔心,這些都是我和你婚前的事,我絕對沒有想背叛你的念
頭,除非你先背叛我。」雪兒撫摸著他的胸膛說。

  「這個我很高興。」偉邦笑說:「是了,妳剛才不是說過,很喜歡那體育教
師嗎,為何妳又會去認識另外的男人?」

  「沒錯,我當時確實很喜歡他,可是他早就有了自己的家庭,有妻子有兒女
,我自知終究無法和他在一起的,而當時在我身邊確有很多追求者,不但有學校
的同學,還有其他的朋友。於是我便嘗試在那些人之中,選擇一個人能代替他,
好讓自己能忘去這個畸戀,雖然我這樣做,似乎是對他不起,但我實在不想破壞
他的家庭,多了我這個第三者,對他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好事。當吋我也想了很
久,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雪兒一口氣說。

  「在那些人當中,有妳喜歡的人嗎?」偉邦問。

  「沒有!」雪兒搖頭說:「我一連交往了四個男朋友,最後都是一一給我甩
了,打後便再沒有人能代替他,直到你的出現。」

  「為什麼?難道那些人之中,全都比不上那個體育教師?我可有點不相信!


  「其實那些人,每個都很愛我,當初與他們交往時,開頭的日子都令我很開
心,但日子久了,便發覺他們的思想很幼稚,全不成熟,可能是他們的年紀還年
輕吧,終於還讓我知道他們所要的,只是我的人和我的身體,大概我一向較容易
依順人家,能讓他們為所欲為,任意給他們玩弄。但在我而言,這些人也太差勁
了,或許我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在性能力方面,他們實在無法滿足我,更不能和
那個體育教師相比。」雪兒說。

「原來他們都不能滿足妳,也難怪妳放棄他們。」偉邦笑說。

  「或許是那個老師太棒了,在做愛來說,和這些小伙子相差太遠了,而且最
奇怪的是,他們在我面前的說話,全都像商議定似的,都是大同小異,真是教人
感到可笑。」雪兒說。

  「哦?是什麼說話?」

  「每當我和他們幹完事,他們都是這樣說:『雪兒,妳太漂亮了,只要被妳
一含一吮,便受不了,再無法忍耐下去,立即丟精了,尤其是妳的那裡,又緊又
窄,讓人一放進去便再難把持,真是對不起,我真的沒用,今日這麼快便完了!
』,你道他們的說話是否好笑,個個都是一模一樣!」

  「這方面也實在難怪他們。」偉邦呵呵地笑道:「妳自己不知道而已,也全
不明白自己有多大的吸引力,那些毛頭小子,遇著妳這個人間仙子,哪來忍受得
住妳的誘惑呢。」

  「我才不相信,你又為何可以忍耐,而且還愈幹愈起勁。」雪兒握住他的手
,拉到自己的乳房,說道:「偉邦,你還記得嗎?我第一次和你幹弄,便給你肏
了一小時,讓我高潮了三、四次,肏得人家死去活來,你當時仍不肯停手,想要
了我小命似的。」雪兒邊說,邊把上身拱高,好方便偉邦的雙手在她身上活動。

  「性能力的強弱,全都是個人的問題,不是每個人都這麼厲害。」偉邦擺出
一副洋洋的得意模樣,極為自滿地說。

  「誇讚你一句,便露出這副德性來。」雪兒微笑說。

  「這確是事實,難道不值得我自豪。」

  「這世上最厲害的人,就只有偉邦你一個人好了,這樣說你滿意了嗎!」雪
兒在他乳頭撚捻了一下:「但說真心話,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真的變得比以前更
淫蕩,就是無時無刻,都想和你幹那回事?」

  房門外的卓德聽見雪兒的說話,登時為之一愕,這不正是和偉邦所說的話如
出一轍。

  「我現在想著一件事。」偉邦詭異地望著雪兒道:「倘若我看著妳和其他男
人做愛,眼見他用大陽具插進妳體內,不知那感覺會如何,想必一定會令人很興
奮。」

  「偉邦你真是的。」雪兒瞪了他一眼:「你快要走火入魔了。」

  「莫非我想想也不可以!」偉邦笑說。

  「當然不可以,我就是不喜歡你說這些無聊話。」

  偉邦只是在笑,但他卻不經意地,把目光朝房門偷偷瞥了一眼。原來他早就
發覺卓德伏在門外,但奇怪的是,他卻視若無睹,全不露出半點痕跡。他突然把
雪兒擁住,把她翻倒在床上,並壓在雪兒身上說:「妳不是想我給妳止渴麼,替
我弄硬它,今晚我要好好餵飽妳。」

  雪兒閃動著她美麗明亮的眼睛,伸手來到他胯下,一把將陰莖握在手中,並
把一雙美腿大大分開,將那龜頭抵在自己玉門上,輕輕揉擦著道:「舒服嗎?」

  「還是不夠好,我們就來個六九式,妳就用口弄硬它。」偉邦邊說邊撐身而
起,掉頭倒尾的趴在她身上,那根半硬的陽具,正好抵住雪兒的嘴邊。雪兒也不
打話,一手將它攫住,輕啟櫻唇,徐徐含入口中,用舌尖不停撩撥他龜頭的馬眼


  偉邦俯首埋在她胯間,長舌頭正舔著她濕潤的玉門,當他把舌頭伸進去,雪
兒立時渾身一顫,陣陣的酥麻感覺,簡直令雪兒舒服得欲罷不能。

  雪兒一面享受著偉邦的挑逗,一面忘形用力地吸吮他的龜頭,這時的雪兒,
真的希望偉邦快點硬起來,便能馬上解決自己體內的空虛。

  沒過多久,陰莖終於在她口中逐漸發硬,而偉邦也開始挺動臀部,在她口裡
抽插起來,雪兒無法,只得抓住他雙股,「唔唔」的呻吟聲,不住在她嘴縫綻出


  偉邦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臀部一抬,把陰莖抽了出來。正在慾火高漲的雪
兒,彷彿時間突然凍結住,只是呆呆的張著嘴巴。

  只見偉邦一個翻身,爬下床去,並跑向房間一角的矮櫃,從抽屜裡掏出一根
電動陽具。

  雪兒看見,不禁瞪大眼睛問:「你怎會有這個,這東西在哪裡弄來的?」

  「剛買來不久,所以才沒在妳身上用過,令回便讓妳好好享受一下吧。」他
爬回床上,並把雪兒扶起坐著,而他卻坐在雪兒身後,把她的背部緊貼著他胸膛
,這時二人的位置,正好面向著房門。

  「雪兒,打開妳的腿,我要妳自己放進去。」偉邦從後抱住她,並把電動陽
具遞到她手中。

  「我不要用這鬼東西,我要你的真陽具……」雪兒嬌嗔道。

  「聽我的說話,不要再忸怩了,就讓我看看妳自瀆的樣子吧。」偉邦說。

  「我才不要,這樣太難為情了!」雪兒把雙腿合攏起來,緊緊地不肯放開。
偉邦無奈,便用雙手從後托起她雙腿,並把她雙腿向外分開,立即兩扇桃紅色的
花瓣,全然朝著房門呈露著,房門外的卓德直看得口水狂吞。

  卓德這回看得清清楚楚,只見雪兒緊細窄小的玉門,粉白豐膩,脹鼓鼓的異
常鮮嫩可人,小丘之處,一片芳草萋萋,幽門洞口早已春水澆淋,在燈光下閃著
迷人的潤光。

  雪兒不知是興奮還是羞澀,粉臉早已佈滿紅霞,叫她更顯美艷無雙。

  雪兒嬌羞地扭轉頭來,朝偉邦道:「不要這樣嘛,這種姿勢好羞人……」

  「有什麼好害羞的,瞧來要妳自己做是不肯的了,今次還是由我來動手吧。
」偉邦一面從後握住她一邊乳房,一面把那物在她花唇口磨蹭,過了一會,才用
假龜頭撐開她的雙唇,緩緩插進去。

  「啊……偉邦不要……」雪兒被它突然闖入,不由呻吟了一聲,低頭看去,
眼見那根又粗又大的電動陽具,已經把整個頭部塞了進去,接著看見它慢慢地深
入,沒進了大半根,而陰道立即被它脹得又滿又舒服,當它直抵最深處,頂著那
盡頭的花蕊時,雪兒直美得雙手攫緊,牢牢抓住偉邦的大腿:「入得太深了,我
裡面好脹……」

  「舒服嗎?」偉邦只是抵住她的最深處,並沒有再作什麼動作。

  「舒服……但那種感覺很奇怪,我不懂得怎樣去形容!」雪兒說著,忽然偉
邦啟動了電源。

  「啊!你……你要弄死我了……」雪兒渾身一陣哆嗦,只覺陰道的大東西正
不住扭動震蕩,撩戳著她的子宮,那股嶄新的快感,就如洪水決堤般,一發不可
收拾,那股充盈的滿足感,美得實在難以用筆墨來形容,而雪兒的臀部竟像失控
似的,不停地聳挺擺動。

  「偉邦,我真的受不了……快停下來,啊!」

  「我早就說過,保証讓妳爽個透,現在知道它的厲害吧!」偉邦接著開始抽
出插入,雪兒的花露,宛如開了水嚨頭似的,一陣接著一陣的湧出。

  「我……我不知道,好……好難受!我不要了,要丟……真的要丟精了!」
雪兒只覺腔道酸麻暢美,雙腿已分得又大又開,口裡不住嬌喘連連,連忙伸手把
偉邦手上的電動陽具接了過來,自己動手抽插起來。

  房內這一切光景,卻把卓德害慘了,胯下的陰莖才洩了不久,現在又硬得要
命起來,只好伸手入褲子內,繼續打其手槍。

  偉邦從後把雪兒的雙峰握住,一手一個,兩隻手不停地把玩捏弄:「好美麗
飽挺的乳房,要我玩妳的乳頭麼?」

  雪兒已經樂得香汗淋漓,美麗的嬌靨,愈益變得妖治艷逸。她聽見偉邦的說
話,連聲道:「要,雪兒要……」

  「要什麼?」

  「玩雪兒的乳頭,兩隻都要,快玩我……偉邦。」

  偉邦微微一笑,把雪兒的身軀稍稍對正房門,開始恣意把玩起來。

  過了不久,雪兒已經自控全失,愉悅的嬌喘也不繼加促,再難按耐體內的慾
火。見她突然把那粗大的東西拔了出來,喘著氣道:「偉邦,我實在受不了,我
要你狠狠的肏我……快來肏雪兒吧……我要你的大陽具,要你的精液……」話落
,她已急不及待地把身軀稍向前傾,挺高臀部,並伸手往後握住偉邦的挺硬寶貝
,朝自己的花穴湊去:「我的好老公,快插進進嘛。」

  偉邦見她心急如焚的樣子,不禁暗裏發笑,遂捧著她的雙股,大陽具在雪兒
的引導下,已經進佔了一大半。隨見雪兒腰臀往後一沉,登時齊根直搗黃龍,狠
猛地直頂著子宮:「啊……偉邦你的好硬好熱,插得雪兒好舒服……」

  偉邦也不打話,同時開始抽動,只見陰莖不停在她花穴出出入入,淫水聲「
噗唧、噗唧」的響個不停。

  「噯唷,我的好丈夫,我的好寶貝……很棒啊……你的大陽具比那種死物好
得多了……」

  「我和他比起來,到底是誰厲害?」偉邦一面挺動下身一面問。

  「我不知道……兩個都好,你們兩人都肏得雪兒很爽……啊!偉邦用力插我
……雪兒再要你用力……」雪兒續漸進入半瘋狂狀態,淫聲浪語如潮般湧出。

  「他的比我硬吧……是嗎?」偉邦又問。

  「不!那個……啊!再要深一些……雪兒要你大力肏幹……」雪兒配合著丈
夫的動作,不住把臀部向後晃動。

  「回答我,雪兒。」偉邦不停追問。

  「不要!別逼我……用力插,不要停……」雪兒喊著。

  「妳要是再不回答我,我便拔出來!」偉邦從後握住她一對乳房說。

  「不行!絕對不能拔出來……我的好寶貝……你肏得我太舒服了……」

  「快答我。」偉邦還是追問到底,但陰莖始終不曾停頓下來。

  雪兒被肏得渾身暢美,確實怕他真會拔出來,便連忙道:「你的……你的比
較硬……」

  「我的比他熱嗎?」偉邦又問。

  「熱……非常地熱,你的太熱了……請你用那又硬又熱的陽具肏我……我要
更深更快……」雪兒的話聲愈來愈顫抖。

  「聲音再要喊大聲一點,要讓卓德聽到為止。」偉邦說出這句變態的說話,
讓雪兒和門外的卓德也為之一呆,但雪兒已被幹得痛快淋漓,渾不覺得什麼,便
依著他的說話,大聲哼叫了出來。

  「啊!我的寶貝,雪兒正在被老公肏穴,要叫給卓德聽……咿呀,好深,你
實在太棒了……雪兒被老公肏得快要升天了……」接著她猛地全身抽搐,滾燙的
陰精狂噴而出:「啊……嗯……太美了……」

  「出來了嗎?」偉邦問。

  「嗯!丟了……我已經丟了……」雪兒高聲喊著。

  但見偉邦仍不停地挺動抽插,惟雪兒已渾身癱軟,再無力支撐,偉邦把她扶
躺下來,高高架起她雙腿,握住陰莖再次朝她花穴搗進去。

  「噢!我的好老公……你真的想肏死雪兒麼?」

  「夠深嗎?」偉邦使足勁力直闖。

  「夠……好深,好舒服……」雪兒被他一連戳了幾十下,體內的慾火馬上又
給他燃點起來。

  偉邦再加把勁,雪兒迷人的一對乳房,在挺撞下不停地晃動,幻出陣陣動人
的乳波。看得偉邦心火大盛,探手把雙峰牢牢握在手中,大陽具也瘋狂的插弄。

  「很爽吧,是嗎?」

  「太美妙了……你好強壯,用力肏……啊!我又快要來了……再用力插我幾
下,就要來了……」

  就在雪兒喊著要丟之時,偉邦在一輪急攻下,再也按忍不住,同時猛吼一聲
,陽液跟住疾射向雪兒深處,巨浪似的熱漿直灌而下,一陣接著一陣,雪兒也和
他一起進入了高潮,渾身無力的軟躺著,露出一臉滿足的表情。

  當偉邦伏在雪兒身上時,門外的卓德也再次一泄如注,良久才恢復氣力,慢
慢走回隔鄰的房問。

[ 本帖最後由 ckboy 於 2008-11-14 18:17 編輯 ]
作者: ilikesport    時間: 2008-11-14 02:15

第四章---投懷送抱


  過了幾天,偉邦和卓德下班後,偉邦提意到漆咸圍的酒吧喝一杯。

  這間小小的酒吧,卻是二人常來的地方,圖它人少清靜,還不時放著柔和的
音樂,與其他酒吧的格調頗有不同,總是令人感到心情輕鬆,忘卻一切煩惱。

  偉邦仰頭喝了一口啤酒,燃起一根香煙,深吸了一口道:「雪兒在高潮時,
直來都只是叫『我的寶貝』這個習慣,話說回來,我真不曉得這是什麼意思!」

  「那還有什麼,這是表示她愛你。」卓德說。

  偉邦輕輕搖著腦袋,又再次舉起酒杯大口地喝了一口,放下酒杯道:「不一
定這句寶貝是在說我。卓德你知道嗎,雪兒在我之前,已經和不少男人交往,還
有一個已交往了兩年。」

  卓德當然是知道,他前幾天晚上還伏在他房門口,早便把一切全聽在耳裡。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當時他的行徑,早就給偉邦發覺了,而剛才的一番說話,
顯然偉邦不想揭破他。

  「你的意思是……是說那個人嗎?」卓德望著他道,他自己對這個答案也大
感興趣。

  「嚇到了嗎?」偉邦也望住他,但臉上卻全無表情。

  「不是,雪兒長得這樣漂亮,以前就是有多個男朋友,也算不上什麼奇事,
但事隔兩年了,我相信她應該早就把那人忘記了吧。」卓德說。

  「據我所知,她曾經和五個男人交往過,以她的容貌姿色,在現今這個社會
來說,也並不算多。就因為這樣,我才會這樣想。」偉邦說。

  「哦!為什麼?我還是不明白。」卓德不解地問。

  「若然雪兒以前曾和各種男人玩過,我也不會如此執著。但是,她在和我同
居之時,雪兒已經有這個叫『寶貝』的習慣,直到現在都是這樣,而且自從和她
第一次做愛後,我便有所發覺,她一切對性的開發和習慣,至今仍有存在。我看
得出,她的性愛經驗和喜好,全都是同一個男人教導出來的,我總是覺得有點…
…」偉邦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提起酒杯又再喝了一口啤酒。

  「他是個怎樣的人。」卓德雖然早就知道,但還是掩飾著問。

  偉邦當然也知道卓德明知故問,但他還是說道:「這個人是雪兒的高中體育
教師,和雪兒相差接近二十歲,而且有妻有兒。」

  「這豈不是一腳踏兩船,瞧來是存心在玩弄雪兒吧?」這也是卓德的心裡話


  「他是否玩弄雪兒,我可不清楚,或許是吧!可是,我一輩子也贏不了那個
人。」偉邦嘆氣道。

  「為什麼?」今次卓德真的不明白了。

  「因為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人世,聽說他是死於癌症。」偉邦說,並遞了一支
菸給卓德,給他燃點了火,接著又道:「所以我對雪兒的『我的寶貝』這句話,
感到非常在意,搞不好她是在叫那個教師。」

  「喂!我看不會的,你不要亂想好嗎。」卓德安慰他說。

  「人類真是個麻煩的動物,有了肉體和感情,總是無法一起處理掉。」偉邦
說。

  「偉邦你……」卓德不禁望住他。

  「卓德,你知道人類在臨死前會怎樣嗎?」偉邦突然說。

  卓德覺得偉邦的說話愈來愈怪異,大概是喝醉了吧:「回家吧,你喝得太多
了。」

  「不,我還不想回家。」偉邦又喝了一口啤酒:「你知道嗎,臨死前人類的
靈魂會先離開身體,那時侯可以看到每一個人所做的一切,也可以看到在病床前
,那一些臉露悲傷表情的親友們,而在這些人之中,正有一個人在偷偷打哈欠呢
。」偉邦說。

  卓德聽得皺起眉頭,偉邦真的是醉了,便站起來打算扶他回家:「好了!不
用再說,我和你回家吧!」

  「等一下。」偉邦揮開他的手,卓德只好坐回椅子上。

  偉邦又說:「其實一個人死後,就是沒有了肉身,也能看得見事物,你信不
信?」

  「偉邦你告訴我,你打從一開始就想說什麼?你的說話很奇怪!」卓德說。

  偉邦望住他道:「死掉的那個教師,每日一定在看著我們造愛。」

  「什麼?你真是會說笑!」卓德一笑置之。

  「他是從地獄裡正高興地看著我們的一切,看著雪兒在我面前淫蕩的模樣。


  當晚,偉邦便在卓德面前胡言亂語的過了一晚。

  □      □      □

  尖沙咀的一間時鐘酒店內。

  「好棒!卓德你最棒了!」方芷敏正在賣力地挺動著臀部,迎接著卓德的衝
刺。

  「要叫我老公,知道嗎?」卓德架起她一雙大腿,強而有力地不停抽插。

  「老公!我的好老公,再狠狠肏我吧,我快給你肏出陰精了……」芷敏在卓
德的大傢伙衝刺下,早就暢快得淫聲浪語,往日斯文嫻雅的外表,現在已不知飛
往哪裡去了,只見她全身僵硬,雙手握緊住床鋪,頭部往上向後猛撐,口裏不住
綻出迷人的呻吟。

  卓德看見她那個發浪的模樣,便起了一股揶揄她的念頭,他突然微笑著道:
「我也要射出來了!」

  「不……不可以,我還沒有享受夠!」芷敏高聲叫著。

  卓德心裡發笑,忽地把玉莖「吱」的一聲拔了出來,芷敏正好樂在其中,高
潮將至之時,卻被這一股驟然而來的強烈空虛感,直擊得咬呀切齒:「啊……不
要!」

  芷敏頹然地抬起眼睛,一臉失落的望向卓德,當望見他那仍是昂首挺立,還
不住閃著瑩瑩潤光的陽具時,她才放下心來,嬌嗔道:「你好呀!原來是耍我的
,人家不要嘛,快快插進來吧,求求你!」

  「既然妳這麼需要,就放進去是了!」卓德突然把身軀跨跪在芷敏身上,把
龜頭抵向她口唇道:「張開妳的嘴巴。」

  「哦……」芷敏呆呆的望住那粗大的東西:「不要!你那裡沾滿了我的……
唔唔……」她尚沒有說完,卓德已經把它插進她口中。

  芷敏無奈,既然已經插了進來,也只好用力吸吮,還害怕卓德一個不高興抽
身而去。當她抬眼看見卓德一臉滿足的表情,心裏不禁產生一點點自豪,口部的
動作也隨之加快。

  卓德把手伸後,順利地尋到她濕濡的花穴,手指在豆豆上逗弄了幾下,便探
指而入。芷敏美得雙腿大分,不住挺腰擺臀,口中因被陽具充塞著,只能發出陣
陣模糊的呻吟。

  自從卓德上次在公車上認識了芷敏,二人便經常往來,每星期總有一天在這
裡纏綿。芷敏具有美艷的臉孔,且有一身天賦的迷人身材,身邊自然是不愁男人
。可是她與卓德有了一腿後,竟然被他的勇猛和持久力所迷倒,還有最重要的,
便是卓德那根接近二十公分的大陽具,每當和卓德交歡,那種快被撐爆的脹滿感
,卻帶給她前所沒有的感覺,簡直令她爽得無法形容。

  「還想要我嗎?」卓德抽出玉莖道。

  「要!快換我在上面,讓我來肏你。」芷敏撐起身來。

  卓德朝她一笑,遂大字的仰躺在床上,那根硬得嚇人的東西,卻高高地朝天
豎起,芷敏的眼睛不曾離開過他的傢伙,她真的把它愛得要命,忙伸手把它握在
手中,一面把玩一面道:「它真的很可愛,這是我所見過最粗大最勇猛的陽具。


  「妳的男朋友呢,他是怎麼樣子?」卓德笑著問。

  「不要說他了,自從我和你這個後,對他再沒有期望了!不再說他好嗎,我
現在只想的,便是要再享受一下你的威力。」說話方歇,她已經跨身而上,用手
稍作引領,便沉身坐下去,一下子便給撐開花唇,全根盡插至深處:「啊……這
感覺真的很好,從沒一個男人肏得我這麼舒服,塞得裏面又脹又滿。」

  「妳對現在的男朋友感情如何?」卓德追問著先前的問題。

  「不大好,我和他交往才是兩個月,還算不上什麼深厚感情……啊!好爽,
真希望能給你永遠插著,以後都不拔出來……這感覺太好了……」

  卓德一邊在下往上頂插,一邊想起偉邦曾說過的話,愈是漂亮的女人,愈是
慾求不滿,身邊的男人總是換完一個又一個,這說話當真沒有錯!」

  芷敏的身軀,正在淫蕩地上下晃動,胸前的一對皓嫩飽滿的玉峰,也隨著動
作款擺,卓德開始拉回目光,鑑賞著她的迷人美態,說句老實話,芷敏論到樣貌
和可愛之處,雖然還是遜於雪兒幾分,但也不失為一個頂尖兒的大美人,尤其她
那對34C的飽挺乳房,挺彈有力,全無半點下垂的感覺,腰肢也甚為纖細,而最
要命的,便是她在床上的那股淫蕩風姿,是他在認識的女人中,從不曾見過的。

  卓德伸出雙手,恣意地分握向她動蕩著的雙乳,當他撚捻她一對乳頭時,直
美得芷敏大聲淫叫,登時把她弄得神魂飄蕩,嬌喘連連。

  「我快要來了……啊!卓德老公,你好厲害,要來了……來了……」芷敏突
然全身痙攣,一連幾個抽搐,陰道開始不停地收縮,洪流似的陰精,一陣接著一
陣狂湧而出,整個身子,已是軟軟的伏在卓德身上喘氣。

  但卓德並沒有因此而放過她,只見他把芷敏仰臥下來,蹲身在她胯間,用手
架開她雙腿,旋即把陽具對準那濕漉漉的花穴,一個急衝,已然齊根沒進,直頂
至她花蕊深處,連隨開始狂抽猛插。

  在一輪強而猛烈的攻擊下,芷敏再次給他扯起了狂野的高潮,口裡不停地叫
著:「太好了,再用力狠插我,真爽死人家……千萬不要停下來,人家要你的大
陽具用力插,插穿我的咪咪也不打緊,只要你不要停下來便行了……」

  「沒想妳表面斯文,內裡是如此淫蕩!」

  「人家十五歲便給男人插弄,自那時開始,人家便愛上這玩意兒了。」

  卓德一面聽著,一面不停地抽送幾百下,數百抽後,方大洩如注,伏下身來
喘大氣。待得回氣後,才開聲問她道:「今日如何?爽透了吧。」

  「好極了!我還是首次這麼興奮舒服。」芷敏抱著他柔聲說。

  卓德撚弄著她一邊乳頭,含笑說:「還想再要嗎?」

  芷敏連忙點頭,用力握往卓德的手背,拼命地用他的手掌在自己玉峰上擦揉
,並發出迷人聲線道:「我要你,今晚你想肏多少次都行,不要離開我!」

  「芷敏妳果然與別不同,又美麗又淫蕩。」卓德笑著說。

  「難得遇著你這個如此能幹的男人,教女人怎能不淫蕩。」芷敏說完,馬上
送上櫻唇索吻。

  卓德自當樂意遵從,四片唇瓣隨即緊緊合上,把二人帶進忘我的境地。

 偉邦因公事被公司派往廣州公幹去,預計還要兩天才能回來。

  卓德忙了一天,終於挨到下班時間,在公車上,卓德掏出手提電話,快速地
按了幾個號碼,按得幾下,突然又停住了手。卓德本想給電話芷敏,打算約會她
見面,順便纏綿一番,但不知為何,忽然又改了念頭。

  卓德的腦子正在告訴他,他想要見的人,其實並非芷敏,而是偉邦的妻子雪
兒。自從那天在偉邦家裡過了一夜,看見他們夫妻倆的熾烈場景後,已經再沒有
到她家裡了,主要的原因,是卓德察覺到偉邦正在懷疑他,最近這幾天來,在偉
邦的說話裡,言語之間總是常提及雪兒,還不時暗示,問他是否想動雪兒的主意
。卓德為了避免麻煩和偉邦的疑心,在偉邦面前的一言一動,不得不謹慎起來。

  然而,雪兒的仙姿玉貌,在這幾天來,倒反而常出現在他腦海中,尤其是想
起她那均勻美麗的身體,叫他終日無法忘懷。

  卓德每當想起雪兒,心底對她的慾望,便無法抑止,他只好把對雪兒的慾望
,全都發洩在芷敏的身上,甚至有一次和芷敏做愛時,竟然情不自禁,突然喊出
雪兒的名字來。

  公車快接近沙田,卓德想趁偉邦不在家,到他家裡與雪兒見一面,但一時之
間,又尋不出任何藉口,貿然造訪,不是很冒昧嗎?

  當公車在雪兒家的車站停下來時,卓德竟不自覺地下了車。

  卓德邊行邊想,低著頭不住思索用什麼藉口去偉邦家。就在他想得入神之際
,忽聞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並喊出他的名字。

  卓德稍一定神,回頭看去,出現在他眼前的並非別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雪
兒,雪兒親切地朝他走過來,卓德登時不知所措,迎上前說道:「原來是雪兒,
正要回家嗎?」

  「我剛從家裡出來!看見偉邦去了廣州,家裡只有我一人,也不想做飯了,
便出來走走。是了,你怎會在這裡?」雪兒問。

  「哦!我……我想在這裡買點東西才回家。」卓德只好如此說,一時間他實
在很難找出像樣一些的藉口。

  「想買什麼?買了沒有。」雪兒顯得很熱心,但在她眼中卻盈滿著疑惑。

  卓德這時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皆因這裡是住宅區,並沒有什麼大商舖,只
有在靠近偉邦家的不遠處,有一間小型的超市,卓德無奈,便說謊道:「我是想
到那超市買些東西,因為上次偉邦曾介紹一種澳洲煙肉,聽說肉質很特別,但在
外間到處都找不著,但偉邦說他是在那超市買的,只好來這裡買了。

  「原來如此,但偉邦曾買過回家嗎?為什麼我想不起來!」雪兒側起頭想了
一會,又道:「正好同路,我們一起走吧。」

  卓德心裏正想要這樣,馬上道:「好啊,不阻礙妳時間嗎?」但回心一想,
哪裡有什麼煙肉?到時沒有豈不是糟糕,不由在心裡盤算著。

  到了那小型超市,找了一回都是一些常見的煙肉,卓德只好說找不著:「真
厲害,竟然這麼好賣,早給人買光了,瞧來今晚只好到快餐店吃飯了!」

  「沒個女人在家,男人真辛苦呢!」雪兒笑說。

  卓德點頭苦笑了一下,隨即想起道:「是了,妳可有吃過晚飯?」

  「還沒有,偉邦不在香港,肚子餓了,隨便弄些吃的便成。」雪兒望住他說


  「哦!是嗎。」卓德望著她那迷人的臉龐,打從心底讚嘆了一聲,真的好美
啊!見她秋波微轉,嬌柔可愛的神情,立時把卓德看得獃住。

  「既是這樣,便一起吃吧,我知道沙田市中心有間不錯的餐廳,還有人伴唱
,環境挺好的,就由我來請客!」卓德當然懂得「打蛇隨棍上」這一下招式。

  「這個……豈不是要你破費!」雪兒正在有點猶豫,她並不是不想,能夠和
一個高大俊男共餐

  這是一間法國餐廳,柔和的音樂伴著燭光,真是令人陶醉其中。二人點了菜
,雪兒朝卓德說:「卓德妳今晚太破費了,今晚會否吃掉你四份一薪金。」

  「這個妳大可放心,我的積蓄還能支付得來,更何況我的薪金也沒這麼少,
一頓晚飯算不上什麼,而且還消費在一個大美女身上,已經值回票價了。」卓德
笑著點起香菸道。

  「你真是的,沒想到你這張嘴巴如此甜,想必你平日時常與女孩子這樣說。


  「這番說話,我只曾對兩個女人說過,妳相信嗎?」卓德說。

  「咦!是真的嗎?是女朋友?」雪兒眼眸含笑,在燭光下格外迷人。

  「只是說對了一半,但想清楚也可以算得是,一個是我的前妻,我說這番話
的時候,我們還沒有結婚,也該說得上是我女朋友,第二個是剛才和妳說,顯然
我沒有這個福氣做妳的男朋友。」

  「真是的,竟吃我的豆腐!」雪兒不禁臉紅起來。

  「雪兒,妳這樣漂亮出眾,看來聽見男人讚美的說話,恐怕也聽得多了,我
說得對吧?」

  「才沒有呢!」雪兒長長的睫毛一瞬一瞬的,笑說:「今晚怎會一個人回家
吃飯,沒有約會女朋友麼?」

  「我哪來女朋友!」卓德搖搖頭說。

  「我不相信,偉邦曾經對我說,你在公司裡很受女同事歡迎,難道竟然交不
上一個滿意的。」

  「妳可不要聽偉邦說,絕無這回事。到目前為止,除了我的前妻外,自此之
後,我便沒有再談這回事了,雖然在心裡確有一個理想的人物,但很可惜……」
卓德道。

  「她不喜歡你嗎?」雪兒凝視著他問。

  「我不知道,大概是吧!」卓德聳聳肩。

  這時侍應端上菜,二人的說話只好打住,待那侍應離去後,卓德舉杯說:「
多謝妳今晚賞臉陪我吃飯,飲杯!」

  兩人交杯喝了一口,隨即開動進餐,雪兒邊吃邊問道:「卓德,你剛才說不
知道那人對你如何,似乎說得不盡不實,到底是怎樣的?」

  「其實她並不知道我喜歡她,因為我沒有向她表白。」卓德切開半邊紅蝦,
一口把它吃掉。

  「為什麼?你既然喜歡她,為何不對她表白?」雪兒追問著。

  「沒有用的,自己知道沒有結果的事,說了也是白說!不要再說這個了,吃
完飯後,我們再去卡拉OK(KTV)好嗎?」卓德問道。

  「不好了,這樣太夜了!」雪兒說。

  「妳不是說過,今晚要玩個不醉無歸嗎,難得有機會能和妳玩一晚,便玩個
痛快盡興吧。」

  在卓德的再三要求下,雪兒只得依從他。

  當晚,兩人的心情似乎特別好,越玩越感到愉快奔放,雪兒在不知不覺間,
早就喝得絳暈蓋臉,腳步蹣跚。二人一直玩到零辰,雪兒已經感到頭暈腦重,要
求想回家去,卓德也知道再難挽留,就算再好的時光,也有過去的時候,雖然心
中不捨,但實在沒有辦法,召了一輛計程車直往偉邦家門。

  下車時,雪兒仍是踉蹌步軟,卓德緊緊地環抱著她的腰肢,朝她家門緩緩走
去。雪兒醉得腳步虛浮,已是舉步艱難,整個身軀全倚偎在她身上,卓德可以感
到她混合著酒味的氣息,最要命的還是她胸前柔軟的玉峰,不住貼在他肋骨間磨
蹭,叫他胯下的大東西,全無自制地昂然勃起,慾火加上酒精,使他渾身發熱起
來,一時難以平息。

  幾經辛苦,雪兒才掏出鑰匙開了門,二人剛步進屋裡,雪兒已經渾身發軟的
背靠在牆上,身子接著徐徐墮下滑落。

  卓德見著,連忙用雙手插進她雙腋,使勁地把她架了起來,胸膛也隨即緊貼
著雪兒,把她整個身子壓在牆上,問道:「妳怎麼了?沒有事吧?」

  雪兒抬著她醉眼紛花的眼睛望向他,輕輕搖著頭,雙眸水汪汪一片,登時把
卓德看得呆愣當場。

  雪兒實在太美了!美得實在叫人感到慾火難平,在他蘊藏在心底深處的一股
佔有慾,突然失控地暴發而生。

  「雪兒……」卓德猛吞一下喉嚨,才能接著說下去:「我……我好想吻妳!


  雪兒在酒精的驅使下,半昏半迷地凝視著眼前這個俊男,當前的一切,早就
把地的理智埋沒。她雖然嫁給了偉邦,心裡也確實深愛著他,但每當她看見了卓
德,便會令她產生一種莫名的感覺,總是隱然地在平靜的心潮裡漾起了漣漪。這
種奇異的感覺,直到此刻仍存在著,甚至今她無法拂去。

  這時的她,目光只是緊盯著他性感的嘴唇,腦子裡在一片混亂下,竟然想著
若被他親吻的感覺,他的嘴唇,會不會像他胯間之物那麼堅硬?因為在昏醉中的
雪兒,仍能感受到他陽具堅硬的壓迫。

  好奇心早就越過她的警戒心,雪兒仰起頭望向他,並且用盡氣力想踮起腳尖
,卓德實在長得太高了,酒醉後的她,還是渾身乏力,幸好卓德俯下頭來,並且
用手固定著她的身軀,使她不致滑倒下來。

  這一個吻充滿著餓渴和慾望,卓德貪婪的舌頭,直探進地口腔的深處,霎時
之間,兩條舌頭即時纏攪在一起。

  雪兒感到卓德的吻十分強烈而興奮,隨著他的舌頭一次又一次的衝撞,使她
體內的慾火迅速被燃點,尤其在她的胯間,已經相當地灼熱。他的吻令雪兒慢慢
進入了狂野,她開始用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胸前一對傲人的乳房已然緊貼著他,
還淫蕩地擺動著上身,主動地在他胸膛摩挲。

  而卓德的情慾,簡直一發不可收拾,只見他不停喘息著,用力攫住她的頭,
說道:「雪兒,妳嚐起來真像蜜糖般甜美,我好想要妳。」

  「你也令我無法忍受。」雪兒攀著他:「你的魔力,直叫我要背叛偉邦,你
太壞了……」

  「妳願意為我而背叛偉邦嗎?」卓德的手指插進她的秀髮裡,並把他胯間的
堅硬用力抵住他。

  「卓德,你好幸運……」雪兒美目半睜,秋波暗送,煞是迷人,登時把卓德
的魂魄勾了去。

  「妳是在說……」卓德盯著她問。

  雪兒馬上接著說:「嗯!我衣服裡什麼也沒有,今天並沒有戴胸罩,這算是
個答案嗎?」

  「噢!雪兒妳……」卓德無法拒絕她的邀請,他偌大的手掌向下滑落,來到
她高聳的胸脯,隔著她的外衣,一把將一個渾圓握住:「啊?感覺真的很好,好
柔軟飽滿的乳房。」

  「求你伸手進去,緊緊握玩我,用你的雙手強姦我乳房,求求你!」雪兒仰
著頭說。

  「什麼?強姦妳?」卓德對這句話感到茫然。

  「嗯!你今晚可以狠勁地強姦我,玩弄雪兒,這樣我的良心會好過些,減少
我的罪惡感。」

  「這樣豈不是自欺欺人?」

  「不同,因為我知道,也有這個預感,卓德你早晚會要我的,甚至不擇手段
想強姦我,而我也無法抗拒你,因為我也想給你……」雪兒說到這裡,突然停了
下來。

  「妳怎會有這種感覺?」卓德問。

  「憑你望著我的眼神,我便知道了,這是女人的直覺。還有,你今晚所說的
那個無結果的女人,是在說我吧?」雪兒說。

  「我相信妳已經酒醒了,能有這麼清澈的思考。」卓德溫柔地搓玩著她的乳
房道。

  「酒醉三分醒,而且給你這樣玩弄,誰都會清醒過來。」雪兒星眸半閉地享
受著他的愛撫,接著顫聲道:「不要光是在外面玩,用你的雙手伸進我衣裡,用
你強大的身軀壓著我,就在地上強姦我,帶給我快樂,我好想要你。」

  卓德已經動手去褪她的洋裝,並把她壓倒在地上,當雪兒全身裸露時,卓德
直是看傻了眼,今次在近看之下,比上次在房外偷窺真切得多了,實在太完美,
如此完美無瑕的玉體,簡直令人看得要窒息。

  卓德深深吸了一口氣,兩手便捧著她一對玉峰,恣意地捏玩,那股挺彈的觸
手感覺,是他從不曾摸過的,他握著她一對玉峰,從兩側推向中間點,擠出一條
迷人的深深乳溝。

  雪兒低頭望住他雙手的蹂躪,不禁看得慾火大動,她捧著卓德的頭,拉引他
用嘴巴來吸吮。

  只見卓德啣著她一邊乳頭,右手卻不肯離開另一個乳房,他的舉動已進入了
瘋狂,而雪兒不停拱起身軀,盡量湊向他,口裏綻出蕩人心脈的嬌喘呻吟。

  「卓德,雪兒的乳房美嗎?求你用力吸吮我,求你!」雪兒淫蕩地叫喊著。

  卓德瘋狂地在她雙乳蹂躪了一會,口唇慢慢往下滑,經過她平坦的小腹,再
直達她的胯間,雪兒的腰肢開始擺得更劇烈。卓德俯下身埋頭進去,用手把雪兒
的一條腿抬高。

  當他的舌頭闖進去時,雪兒禁不住連連哆嗦,渾身也顫抖起來。

  潺潺的春水,不住地洶湧而出,悉數被卓德吸盡。舌頭的挑誘,使她的快感
不斷地爬升,雪兒用雙手搓握著自己的雙乳,不停的仰著頭呻吟,整個人沉醉在
肉慾的暢悅中。

  卓德的動作終於停止,並坐在雪兒的身邊。雪兒把動人的嬌軀靠向他,剛才
著實太美妙了,她體內的興奮仍沒有平息過來,還不停喘著大氣。

  「我們就在這裡幹嗎?」卓德問。

  雪兒聽見,方緩緩道:「還是到我房間去吧,讓雪兒好好的享受你姦淫。」

  「哪裡都是一樣,只要能和妳一起,什麼地方我都不會介意。」卓德笑著說


  雪兒拾回地上的衣服,拖著卓德便向房間走去。

第五章:一場春夢


  當二人才進入房間,雪兒順手拋開手上的衣服,蹲身在卓德的跟前,急切地
去脫他的褲子:「雪兒等不及了,好想含你的陽具。」

  卓德馬上除去身上的衣服,而他的內褲,這時已經被雪兒扯下,立時露出他
那根超級巨龍。雪兒瞪大眼睛看著,似乎感到極度驚訝,一時竟呆住眼睛,大概
是被他的巨大而嚇呆了。

  「怎麼樣,還滿意吧?」卓德垂下頭望著她問。

  「它……它好大,還比偉邦的來得粗長。」雪兒仰起頭望著他說:「雪兒還
沒見過這麼大的陽具,今晚必定會給你插死了。」

  「快點給我含住。」卓德把小腹向前挺去。

  雪兒一把握住,先為他套動了一會,先讓馬眼滲出些許白液,方緩緩伸出小
舌,用舌尖舔去頂尖的陽精,並開始沿著莖身往下舔,直舔至他的子孫袋,然後
重覆來回好幾次,才仰起頭望望卓德:「喜歡雪兒這樣舔你嗎?」雪兒眨動著陶
醉的眼眸。

  「好極了,快點給我含弄吧。」

  雪兒朝他淺淺一笑,把它輕緩捋動一會,便張開小嘴,徐徐把龜頭含入口中
,但卓德的頭部委實太大了,讓雪兒不得不把口部盡量張大,才能勉強把它含住
。接著雪兒開始上下晃動頭部,陰莖不停在她口裡一出一入。

  卓德不但下身異常興奮舒服,便連眼睛,都感到另一番享受,眼前這幅醉人
的光景,使他體內的興奮度達至沸點,他配合著雪兒的動作,並開始抽送,直到
他再無法忍受時,才把陰莖拔將出來,把雪兒抱到床上,伏身把她整個身軀蓋住


  「剛才看妳很吃力似的,是否我的太大了?」

  「不!太美妙了,沒想到你是如此地大,倘若插進我咪咪裡,真不知會有什
麼感覺!」雪兒熱情地箍住他的脖子。

  「現在還不是時候,妳先忍耐一會,我還摸不夠妳的身體呢。」卓德撫摸著
她的乳房道。

  「不要這樣折磨人家好嗎,你便一面肏人家,一面摸不可以麼?我現在就想
要你,要享受一下你這條大東西,快些給我吧。」雪兒撒嬌道。

  「哈哈!沒想到妳會這麼喉急,既然這樣,我便不客氣了,但妳喜歡我主動
還是由妳自己來?」卓德笑著說。

  「怎樣都沒有問題,只要你喜歡便是了,但我想要求一件事。」雪兒柔聲道


  「什麼?來到這個重要關頭,還有什麼要求?」卓德恐怕雪兒會提出什麼難
題才肯和他做,心裡不由納悶起來。

  「我是想採用一個新方式,能使雪兒看見交合處,因為我真的很想看,看著
你的陽具如何插進我身體,如何讓我瘋狂,可以麼?」

  卓德立時放下心來,笑道:「這個當然可以,我保證讓妳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便好,我該如何做?」雪兒問。

  「妳先側身臥下,把身軀作熟蝦般屈曲著,用眼睛望向自己的咪咪。」雪兒
依他的說話做了,而卓德卻在她胯下同樣側臥,單手把她一條腿朝天提高,那個
龜頭剛好抵住他的花穴口。

  「看見了嗎?」卓德問道。

  「看見了,很清楚。」雪兒在身軀屈曲下,那個角度果然極好。雪兒伸手把
他的陽具握住,一手撥開自己的花唇:「進來吧,快點給我。」

  卓德往前微微一挺,偌大渾圓的龜頭,馬上汶了進去,被雪兒緊緊的含住,
一股又緊又暖的嫩肉,牢牢地把龜頭包圍著。

  「啊……雪兒看見了,好大的龜頭,撐得我好舒服,慢慢的插,讓雪兒看著
咪咪把你吞盡!」雪兒淫叫著。

  碩大的陰莖除除逐吋深進,終於滿滿的把陰道填塞,直緊抵住雪兒的花蕊,
雪兒美得長嘆一聲,喊道:「好厲害呢,你一下子便頂到我的心肝去了!」

  「感覺很好吧,我比偉邦的那個如何?」卓德把她的腿提得老高,使它無法
阻擋雪兒的視線。

  「你的比他壯大得多了,那感覺好得很,那條陽具又硬又熱,就是放在裡面
不動,已經把人家樂昏了。現在你肏我吧,我很想看著你抽插我的情景。」雪兒
目不交睫的盯著交合處。

  卓德聽見便馬上開始抽送,雪兒只見他的大陽具一出一沒地吞吐著,而每一
送進,都能直頂至她的最深處,加上他那龜頭的磨刮,那種令人發狂的感覺,真
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從她這個視線角度,雪兒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子孫袋,就
在他出入之間,不停地晃動,更令她興奮刺激不已。

  這時卓德改為側臥在她身後,讓雪兒用手架高自己的大腿,他的手便從後繞
向前來,握住她一邊乳房,下身卻勇猛疾挺,帶給雪兒陣陣脹爆的震撼,讓她很
快便進入了半瘋狂狀況。

  「雪兒,妳下面真的好窄,我的陽具被妳箍得要爆炸了!」卓德喘著氣說。

  「不!不要……不要這麼快射出來,雪兒還沒滿足,求你繼續肏我……」雪
兒趕忙說。

  「可是我真的忍不了!」

  雪兒聽著,也不理他是真是假,先便把他的陽具退了出來再說,好讓他不要
因過分刺激而射精,免得便此就沒大戲唱。雪兒接著回身面向卓德道:「你不要
這樣折磨我好嗎?」

  「我也不想,只是妳實在太誘人了,一放進去便受不住了……」卓德無奈地
說,但這句說話,不是當晚在雪兒口中說過嗎,他不由想起自己竟然會和那些小
子看齊。

  「既是這樣,你先休息一下吧!」雪兒貼著他說。

  「不用了,已經好多了,我們再來吧。」

  「這回讓我在你上面好嗎?」雪兒也不待他的回答,已跨身坐在他腰間,用
手稍為引帶,便把陽具全根沒入體內。

  「啊……真的很好!」雪兒動了幾下,便整個人伏在他身上,一對乳厲緊貼
在卓德的胸膛,隨著她臀部起落的動作,那雙傲人的美乳,也跟著在他身上磨擦


  而卓德也在下配合,不停往上挺腰插弄,龜頭每每直頂進她心蕊,雪兒體內
的淫露,隨即大量地湧出,直濺向他的肚腹處。

  一輪熾情急遽的抽插,不覺就數百下,卓德己經再難忍受了,突然脊髓一酸
一麻,溶漿迸發射出,直噴向雪兒的深處,同一時間,雪兒給熱精一燙,也被那
股暖流燙得高潮頓至,爬在卓德的身上不住喘氣。

  當二人緩緩平息過來,雪兒柔聲地道:「卓德,今晚你不要回去好嗎?我還
想給你肏。」

  「我當然樂意,能和妳造愛,簡直是人生一大快事,就是要我再幹一百次一
千次,我也不會覺得膩!」卓德撫摸著她的臉頰說。

  「今晚我們二人便弄到天明,我要把你的精液搾乾為止。」雪兒笑著說,跟
住身子便往下移到他胯間,提起那根尚自發軟的陽具,張口便納入她口中,不停
吐納起來。

  「嗯!雪兒……舒服死了……」卓德才說完,驟然感到那物突然被她用力一
噬,大痛之下,不由大聲喊叫起來,人也隨即撐身坐起。

  可是眼前所見的,伏在自已胯下的人,哪裡是雪兒,竟然是那個芷敏。

  卓德甩甩頭,方知曉剛才和雪兒的一番艷事,原來只是一個夢,眼前哪裡有
雪兒在!他開始清醒過來,記得和芷敏幹完事後,便昏昏睡去,可是日有所思,
夜有所夢,竟讓他造了一個既真切又香艷的好夢。

  就在卓德回味著剛才的夢境之際,芷敏卻抬起頭來,正用手握住他的玉莖,
但眸子裏,卻綻放出一片兇芒,牢牢地盯著他道:「那個雪兒是誰,快對我說?


  「啊!雪兒……嘩!好痛,我的寶具……」卓德才發覺自己的陰莖傳來陣陣
劇痛:「妳……妳為什麼要咬我,不知道這樣會弄死人的嗎!」

  「活該!誰叫你手裏抱著我,心裡卻想著第二個女人,我再問你,那個雪兒
是誰?若再不說,看我不把它咬下來。」芷敏又用力握了他一下,痛得卓德眼淚
直流。

  「妳發什麼瘋,什麼雪兒,我那裡知道,再給我聽見妳胡言亂語,休想我再
找妳。」卓德知道再解釋下去必定糟糕,一於先下手為強,在芷敏面前立個下馬
威,芷敏見他發怒,登時立杆見影,不敢再逼問什麼,卓德看見,便再在她面前
加多幾句威嚇的說話,才睡回床上去」。

  「啊……好棒,卓德最棒了……」一個短髮美女跨在卓德的身上,劇烈地晃
動著迷人的身軀,胸前的一對渾圓美乳,正被卓德的雙手緊緊握玩著。

  「美珊妳真是浪得可愛。」卓德仰躺著,望住她發浪的模樣道。

  「真的很棒……啊……要來了,再狠狠插我……」那個叫美珊的動作變得急
劇起來,而卓德也已到達終點,再狠幹幾十下,二人便同時高潮沒頂,相擁睡在
床上喘氣。

  這個美女是卓德的同事,名叫林美珊,今年二十四歲,在公司裡,也算得上
是公司之花。因她性格豪放,人也甚為隨和,加上她樣貌嬌美,便成為公司男同
事的追求的對像。

  卓德和美珊的關係,雖然談不上是男女朋友,但私底下卻不時約會在外,玩
玩一些成人遊戲,而和美珊有這種關係的男同事,也並非只有卓德一人。

  不一會,二人已平息下來,只見美珊伏在卓德身上,說道:「卓德,我被父
親安排與人相親了!」

  「妳說笑吧,現在是什麼時代,還有相親這一回事。」卓德感到錯愕。

  「是真的,我不是和你說笑。」美珊認真地說。

  「對方是個怎樣的人?」卓德問。

  「是我爸爸公司的一個重要客戶,因為我是林貴和的女兒,這個婚事也算是
政治婚姻吧。」美珊徐徐道。

  但當卓德聽見「林貴和」三個字,雙眼立時瞪得又圓又大,人也像給嚇傻了
:「我的天!妳不是說真的吧,林貴和是妳的父親?」

  「嗯!」美珊點了點頭:「是真的,我沒有騙你,我便是那個銀行家的女兒
,嚇了你一跳吧,我畢業後便和爸爸說,我不願意待在自己的銀行工作,想出來
看看世面,在我再三要求下,爸爸便答應了,我便進了這間公司,只是我沒有和
別人說吧了。」

  「我真是的,沒想到會和一個銀行千金上床,確是榮幸!」卓德笑著說。

  「有什麼好榮幸的,又不是人一個。」美珊苦笑著道,似乎有什麼心事。

  「不是很好嗎?既然男方是妳父親的重要客戶,想必也不是小人物,今回我
真的要恭喜妳,要我為妳唸祝辭嗎?」

  「不要再和我說笑好嗎,我不想和那個人結婚,因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

  「啊!我知道了,必定是廣告部的小泉,我說得對吧?」卓德笑著道。

  「不是!」美珊搖著頭。

  「難道是張天強,看你們不時走在一起,看來沒有錯了,今次沒有猜錯了吧
。」

  「不對!不用再猜下去,你還是認輸好了。」美珊說。

  「投降!妳自己說出來吧。」卓德撫摸著她肩膀道。

  「其實我最喜歡的是卓德你。」美珊吻了他一下說。

  「是我!……」卓德驚訝地望了她一會,連忙搖頭道:「不要說笑了,況且
我不想再結婚。」

  「怎會呢!我知道你是獨生子,又怎會沒這個打算!」美珊有點疑惑。

  「自從那次婚姻失敗後,我已經再沒有結婚的念頭了。」卓德道。

  「狡猾,我就不相信,但這個沒有關係……」美珊狡黠地道:「我已經懷孕
了,今回你逃不掉的了!」

  卓德聽見險些昏了過去:「不要再開玩笑了,怎知道那孩子是我的!」

  「因為在我計算的時間裡,那時只有你和我在一起,要是你不放心,到時可
以去檢驗DNA,到時不怕你不承認。」

  「我的天……」卓德真要昏了。

  「再來一次好嗎?剛有了身孕,打後便是安全期了,來吧!」美珊笑道。

 「卓德你好本事嘛,先恭喜你!」偉邦拍著卓德的肩頭說。

  「不要再取笑我了,我為了這件事,已經失眠了好幾天。」卓德苦著嘴臉道


  「誰叫你哪個不去搞,卻搞上了這個大眾金鎖匙孔,人人都能插進去的千金
小姐,今回你能做到林貴和的女婿,找個銀行董事做也不成問題了。」偉邦笑道


  「老公,你的說話太過分了。」雪兒在旁道:「對不起,偉邦這個人就是口
沒遮攔,你不要怪他。」

  「沒關係,他愛笑儘管笑好了。」卓德說。

  「看來說什麼也沒有用,只有和她結婚這條路走了,況且孩子是神送來的禮
物,你能夠不收嗎?」偉邦說。

  「我若然和美珊結婚,恐怕我馬上會橫屍街頭,你相信不相信。」

  「這個怎麼說,我不明白!」偉邦不解地道,連雪兒也盯著他不放。

  「林貴和是何許人物,他既然要把美珊嫁給他的大客戶,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說不好是想獲得那人的支持,倘若我和美珊結婚,無疑是推崩他的大計,我還
會有好日子過嗎。」卓德道。

  「說得有道理。」偉邦點頭道:「這樣說,便只有美珊主動放棄,才能夠圓
滿解決了!」

  「我就是為著這個發愁,今次真是搞出個大禍來了!」卓德嘆氣道。

  「只要把那孩子拿掉就可以了,但要美珊自己願意才行。」偉邦說。

  卓德眼睛一亮,問道:「偉邦,有什麼好辦法嗎?」

  「嗯,若然你去和她說,美珊恐怕不會接納,弄不好還會產生另一個枝節。
」偉邦低頭想了一想:「這樣吧,叫雪兒幫你忙好了。」

  「我嗎?……我又能幫卓德什麼忙?」雪兒有點愕然。

  「由雪兒去見她,女人和女人較容易說話。」偉邦說。

  卓德望望偉邦,再望向雪兒,道:「見了面之後呢?」

  「當然不是只見面而已,雪兒要告訴她,自己和卓德有了特別關係。」偉邦
望向雪兒,笑笑口道。

  「這是什麼一回事,我完全搞不清楚。」雪兒茫然道。

  「聽說話要聽完!」偉邦又道:「妳對美珊這樣說好了,說妳給卓德侵犯之
後,跟著你們二人便持續這個關係,妳說非常喜歡卓德,喜歡到受不了的程度!


  「等一下,什麼……」雪兒越聽越覺得不像樣子。

  「聽我說完再罵吧!」偉邦續道:「當卓德告訴妳關於美珊的事,並且說因
為已經有了身孕而要結婚,但卓德當時說,結婚後希望能夠和妳持續這個關係,
因為他真正愛的人是妳。」

  「偉邦!」卓德皺起眉頭道:「這樣做對雪兒來說,似乎有點不好。」

  「卓德你不要打岔好嗎。」偉邦道:「雪兒妳必須向美珊說,妳被卓德的說
話氣瘋了,因此妳為美珊著想,必須要和她說明真相,免得將來彼卓德欺騙了還
蒙在鼓裡,並告訴她卓德這個人算什麼,不值得去嫁他。」

  「這樣會好嗎?」卓德朝偉邦說。

  「當美珊聽見雪兒的說話後,在她的立場來看,自然會這樣想,卓德是公司
將來總經理的候補人選,人又溫和,又擁有下屬的信賴,竟然會向朋友的妻子下
手,要是將來做上了總經理的位置,豈不是會更肆無忌憚……」

  「老公!這樣做太過分了。」雪兒瞪了他一眼。

  偉邦並沒有理會她,接著道:「當美珊聽完雪兒的說話後,必然會說:『看
不出卓德會是這種人……』!」

  □      □      □

  「看不出卓德會是這種人!」美珊望著對坐的雪兒道。

  這裏是尖沙咀喜來登飯店的咖啡廳,雪兒依從偉邦的說話,把美珊約了出來
見面,並把先前安排好的說話,全向美珊說了。

  「身為女人自然是想尋求一個美滿的婚姻,如果和這種男人結婚的話,恐怕
將來會有很多事發生,林小姐妳必須考慮清楚才好!」雪兒朝美珊道。

  「但是……!孩子並沒有罪。」美珊的眼眶開始泛起淚光。

  雖然雪兒並不熟悉美珊的為人,但從丈夫和卓德口中,知道美珊是個很濫交
的女人,所以才答允了卓德的請求,約會美珊出來說話,但現在看見美珊的模樣
,也覺得有點不安,可是既然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似乎再無法不繼續說下去。

  雪兒道:「可是,林小姐,妳現在年紀尚輕,應該有權利獲得更多的幸福,
能夠在幸福的家庭裡,生下大家所期望的孩子,這不是女人最幸福的一次嗎?」

  美珊聽了雪兒這番說話,不禁抽抽噎噎,泫然淚下。

  「林小姐不要這樣,在這裡哭的話,若給公司上的同事或熟人看見,會覺得
很奇怪。」雪兒邊道邊掏出紙巾遞給她。

  「對不起!」雪兒接過紙巾把淚水抹去。

  「林小姐,看來妳很想要這個孩子吧?」雪兒問道。

  「不是!」美珊抬起頭望向雪兒:「我只是覺得對不起妳,妳是個如此好的
人,我現在真不知如何是好……」

  美珊的說話略為停頓,看似帶著什麼難言之隱,接下來又說道:「先前聽到
妳和卓德的關係時,我想這一下我們可以扯平了,我開始時以為妳一定是為了偉
邦的事而來,他已經有這麼好的妻子,偉邦他還要……」

  雪兒聽到這裡,不禁「啊?」的低喊一聲,難道偉邦他在外面……!雪兒不
敢再想下去。

  「請妳不要責怪偉邦,偉邦可能知道妳和卓德的事,所以才來誘惑我,但只
是一次而已,真的只是一次,請妳原諒!」

  □      □      □

  卓德的手提電話響起:「喂!我是卓德……,哦!原來是雪兒,有什麼事嗎
?」

  「今晚下班後有約會嗎,我想和你喝一杯。」電話裡傳來雪兒的聲音。

  尖沙咀的一間酒吧內,卓德和雪兒並坐在一起,卓德搖著頭道:「原來如此
,原來偉邦和美珊也有一腿!但這件事我並不知道。」

  「我真沒想到,偉邦竟然會在外面背叛我。」雪兒喝了一口啤酒道。

  「不要亂想什麼!偉邦對妳怎樣,我是最清楚不過的,關於他和美珊的事,
我相信不能全怪責偉邦,美珊在公司裡,起碼有三分一男職員和她有關係,便可
想而知了!」

  「卓德,我愈來愈感到可怕,雖然我和偉邦也是經過交往才在一起,但近些
日子來,我反而對偉邦愈來愈不瞭解,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雪兒說。

  「我也有這種感覺,確實愈來愈不瞭解他,尤其是偉邦的說話,總是有點怪
怪的。」卓德點起了一根香菸。

  「原來你也有這樣的感覺。」雪兒又道:「我有時會這樣想,不知偉邦過去
是否有過什麼不幸的事,所以近日才變成這樣。」

  「不幸……」卓德定眼望住她。

  「我只能夠這樣想,要不然偉邦不會這樣。」

  雪兒又道:「其實我非常喜歡孩子,而偉邦卻一點也不想要,好像拒絕有人
和他有血緣關係似的,我曾經多次問他,他總是不回答我,我又不知道原因何在
,又無法去瞭解他,自己覺得非常難過。」

  「你們現在年紀還不算大,孩子的問題便慢慢來吧。」卓德不知如何安慰她


  「今晚我好想喝醉,卓德你就陪我喝個痛快吧。」雪兒提起酒杯喝了一口說


  當晚雪兒真是喝醉了,令卓德感到手足無措,最後雪兒伏在桌面上,動也不
動,卓德只好推推她:「雪兒妳沒有事吧?」

  「嗯!」雪兒醉眼惺忪,緩緩抬起頭來。

  「休息一會再走吧,我打電話給偉邦。」卓德道。

  「不要,不要通知他,我這個樣子不想讓他看見,你送我回去好嗎!」雪兒
道。

  「還是休息一下好,我給妳拿杯熱水來。」卓德叫酒保端來了熱水。

  「真不好意思!」雪兒說:「謝謝你沒有讓我丟臉,我今晚像著了魔似的。

第六章:丈夫遺言


  偉邦和卓德來到他們常到的酒吧。

  「你怎麼搞的,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和我商量,你的辭職信已經交了上頭去吧
,我看還有辦法撤消的,要我幫忙嗎?」卓德望著他問。

  「不用了,我已經下了決定。」偉邦答道。

  「莫非你找到更好的公司,準備跳槽到哪裏去?」卓德問。

  「沒有!」

  「但這樣又為什麼?在公司裡有不愉快的事發生麼?」

  「都沒有。」偉邦搖頭道:「不要再問了,比起那件事,我看你應該擔心自
己比較好。」

  卓德茫然不解:「什麼意思,你在說什麼?」

  「據我所知,公司裡有人準備把你從現在的位置扯下來,我相信你還不會知
道,你自已小心應付吧!」偉邦道。

  「你知道是誰嗎?」卓德側起頭問,他確實到現在才知道,但在公司裡發生
這種事情,實在很難避免。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但能夠送到我的耳朵裡,這一陣風恐怕不會亂吹的
。」

  「我的事讓我自已處理好了。」卓德道:「關於你辭職一事,你還沒有回答
我,到底為了什麼?」

  偉邦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來,封口黏得牢牢的,用雙指挾住遞給卓德:「現
在不要看,兩個月吧……兩個月後你打開來看,便會知道一切。」

  卓德接過:「神神秘秘的,到底搞什麼?」

  「不要多問,只要依照我的說話做便行了。」偉邦把杯裏的酒一口灌下,站
起身道:「回去吧。」

        □      □      □

  在和尚的誦經聲及香火裊繞中,雪兒怔怔地望著靈桌上偉邦的遺像。她的神
情近乎恍惚,沒想到和偉邦結婚才一年,他就撒手人寰,棄她而去!而且病發又
如此突然,跟據醫生所說,偉邦是死於腸癌,由發現病情至今,已經有兩年了,
他原本可以用手術切除或電療診治,可是偉邦不知為了什麼原因,堅決不肯接受
醫生的勸告。

  偉邦只是默默忍受著體內的痛苦,每月偷偷獨自到醫院檢查,連身為妻子的
雪兒,也給他瞞得又密又實,更何況是卓德!

  參加喪禮的來賓,一一在偉邦的靈前行禮燒香,卓德望住神情落寞,哭得雙
眼紅腫的雪兒,心中委實感到又酸又苦,但心裡卻不住暗罵偉邦,明知道自己不
久於人世,又為何要娶雪兒,太過分了!

  這時一張甜美的聲音在卓德身旁響起:「好久不見了,何經理!」

  卓德回頭看去,原來是美珊,在她身旁還站著一個公司同事:「啊!原來是
美珊,近來好嗎,聽說妳一離開公司便馬上結婚了,必定很幸福吧。」

  「妳不用再叫他何經理了。」在美珊身旁的同事說:「卓德已經被升為營業
部總經理,是高層人物了。」

  「啊!是嗎,那要恭喜你了。」美珊道。

  「妳總是這樣,守靈夜怎會有人說恭喜的,我帶你們去見雪兒,請這邊來。
」卓德引領著二人步向雪兒。

  在途中,那同事向美珊問道:「聽說妳已經懷孕了,有多少個月?」

  「才一個月吧了,還算順利。」美珊一面說話,一面把目光望向卓德。

  當美珊來到雪兒跟前,雪兒看見二人連忙站起招呼,美珊躬身道:「馬太太
,發生這麼突然的事,請節哀順變!」

  「真不好意思,要你特地前來,請到這邊坐。」雪兒招呼道。

  「我還是過去先上香。」美珊說完,便和那公司同事一起走向靈前。

  美珊上香後,雪兒引領美珊等人坐在賓客席,卓德也在旁相陪。此刻時間尚
早,沒有很多來賓,靈堂上還是空蕩蕩的。因偉邦的雙親早已去逝,又沒有兄弟
姐妹,一切喪禮事宜,便交由偉邦的娘家和雪兒的父母辦理,而卓德卻為雪兒作
跑腿的工作,什麼領取死亡證,接洽殯儀館及墓地等事情,全部由卓德一手承包


  當美珊問起偉邦去逝的事情,雪兒不禁像小孩子一樣,抽抽嗒嗒的哭了起來
,卓德看見,便代替雪兒把事情說給二人聽,當二人聽見雪兒對偉邦的病情竟從
不知情,也為之愕然,連自己太太也隱瞞著,這種時情確實令人匪夷所思。

  接著又有賓客進場,雪兒只好站起身來,並向卓德說:「麻煩你幫我招呼林
小姐,我要過去一陣子。」

  「要喝點什麼嗎?」卓德向二人問。

  「可以喝啤酒嗎?」美珊抬起頭道。

  「沒問題,只是妳有了身孕,似乎喝酒有點不好。」卓德說。

  「要你管,反正我肚裏的又不是你的孩子。」美珊瞪了他一眼。

  「美珊,還是不要喝酒吧。」她身旁的同事說。

  「偉邦你真可憐,每個人都背叛你。」美珊突然冒出這句說話來,讓卓德和
那同事頓感錯愕,只聽美珊又道:「不論是公司或是你的老婆都一樣!」

  「美珊!事情不是妳所想的一樣,請妳不要亂說,其實妳什麼都不知道。」
卓德不由急起來,連忙想封住她的口。

  「我什麼都知道,上次那一件事,全都是你們套好演戲的,後來偉邦把這件
事全都說給我知道。」

  「妳……妳和偉邦碰過面嗎?」卓德問。

  「那日我打算和公司辭職,曾找他商量了許多事,偉邦的人很好,他比起你
來要好得多了。對你而言,恐怕只值一筆墮胎費!」美珊氣呼呼地說。

  「美珊妳不要再說了,我和妳先走吧!」那同事見形勢不對,馬上道。

  「我還不想走。」美珊又望向卓德:「還好,馬太太這間房子的貸款,從今
以後有卓德你幫手支付,我猜不會錯吧。」

  「妳不要再亂說話,我不知道偉邦在妳面前說了什麼,但我和雪兒什麼也沒
有,請妳不要再繼續侮辱雪兒的話,到時我可不會原諒你。」

  「卓德,你聽清楚,我絕對不會輸給你的,你便找你的雪兒吧,我一定會比
你來得幸福,瞧著吧。」美珊怒道。

  「不要再說了,妳的心情我很瞭解,還是回去吧!」那同事扯著美珊道。

  「你知道什麼……」美珊拂開他的手:「偉邦,你打後好好看著吧!」

        □      □      □

  偉邦的喪禮已經過了兩天,家裡的廳子中間靠牆處,卻放著一個靈位,偉邦
的遺照,同樣瞪著他生前的眼神,望著整個廳子的中央。

  雪兒坐在沙發上,正怔怔地望著他的遺照。這時門鈴響起,打破了雪兒落莫
的思緒。門打開了,原來是卓德,雪兒問道:「剛下班?」

  「嗯!這兩日睡得好嗎?不要再多想了,妳還有很多開心的日子要過,盡量
把心情放開吧!」卓德坐下來道。

  「我已經好多了,要喝些什麼嗎?」雪兒問。

  「不用了!」卓德回答後便站起身,走到偉邦的靈前,並燒了香。

  雪兒還是給卓德斟了一杯茶,當卓德坐回沙發後,雪兒突然道:「真的會從
腦袋開始腐爛嗎?」

  「什麼?」卓德茫然地望住她。

  「我常常在想,偉邦的腦袋裡到底會變成怎樣子。他本來就有一個怪腦袋!
是了,偉邦生前有拿照片給你看吧,就是當晚我和你進酒店的照片。」雪兒道。

  「嗯!但那張照片只有我的頭部大特寫,但那日偉邦的說話極不自然。」

  「是嗎!但偉邦拿給我看的,是兩個人,都是拍得非常請楚,連我的醉態都
能夠表現出來。」雪兒道。

  「但妳有沒有對他說明白,只是因為妳喝醉酒,又不想給他看見,才會在酒
店過一晚,而我們也沒有發生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卓德道。

  雪兒點點頭:「我說過了,但他似乎不相信!他一開始就不信任我,還請了
私家偵探跟蹤我們,應該說他那時如坐針氈,口裡說沒關係,心裡卻不一樣。」

  卓德搖頭說:「這樣也很難怪他不相信我們,我和妳一起進入酒店過夜,誰
會相信我們是清白的。」

  「便是這樣,從那天他給我照片看後,我便受盡了他的虐待。」

  「偉邦打妳?但他不是這樣的人!」卓德有點不相信。

  雪兒搖搖頭,過了一會才道:「沒有,他沒有打我,只是在晚上我和他……
」說到這裡,雪兒不禁想起當日晚上的情景。

  □      □      □

  「這個妳看看,這是什麼。」偉邦抱住全身赤裸的雪兒,並伸手把床邊的抽
屜拉開,掏出一張照片來遞給雪兒。

  「你……你怎會有這個,你跟蹤我……」雪兒望望照片,看見卓德正扶著她
的腰肢,站在酒店櫃檯前,那時的卓德應該是在辨理入住手續吧。

  「我便是想問妳,妳怎會和他進入酒店?」偉邦望住她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美珊對我說,你曾經和她那個,我感到心裡不舒服,便找
卓德陪我喝酒,豈料喝多了兩杯……」雪兒說

  「後來便和他一起去酒店了?」偉邦一點也不放鬆。

  「我們只有進酒店而已,並沒有做什麼,真的什麼也沒有做,請你相信我。


  「既然妳這樣說,有證據嗎?」

  「我……我和卓德說,我說我很愛你,所以他什麼也沒有做,是真的。」

  「妳當晚能夠在他面前說妳愛我,看來卓德是真的對妳有所行動,妳才會說
些番話,我說得沒有錯吧?」偉邦問道。

  「開始進房間時,他確實有這個意思,但我不肯。」雪兒說。

  「我看不是吧。」偉邦突然把雪兒壓在身下,也沒有作出什麼前戲,也不理
會她體內是否乾澀,便把他巨大的陰莖直插了進去,立時叫雪兒痛得大叫起來:
「你不要……弄痛我了……」

  「妳在他面前說妳愛我,是想用這個來刺激他,挑撥他的性慾吧?」偉邦開
始抽插,並一面道。

  「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啊……不要這麼大力……」雪兒想推開他
,但被他牢牢抱住。

  「卓德的陽具如何,比我的大和比我的粗吧?」偉邦不停挺進。

  「不……我不知道……」雪兒在偉邦不斷衝刺下,終於把她體內的慾火燃起
,開始配合他的動作。

  「如何?他是否又粗又大?」偉邦越動越激烈。

  「又粗、又大……」雪兒被幹得頭昏腦亂,在口裏綻出幾個字。

  「笨蛋,妳不要重覆我的說話。」偉邦今日顯得異常興奮,似乎進入了瘋狂
狀態,只見他不住使勁用力抽插,口裡不往問:「他那個怎麼樣,那晚幹得妳舒
服吧,快說……我不是教了妳好幾次嗎,別給我裝傻。感覺,我問妳那晚的感覺
,他的大陽具妳受不了吧?」

  「是的,是的……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雪兒已經步入高潮:「啊
……我的寶貝……我又來了……」

  「現在這句『我的寶貝』,妳是在說他吧……」

  「啊……偉邦……你不要逼我……要死了……」

  □      □      □

  「雪兒,你怎麼了,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卓德推了她一下問道。

  雪兒回過神來:「沒有什麼!只是想起偉邦生前的怪行徑,我越想越感到害
怕,當初認識他時還沒有什麼,但和他結婚後,他的舉動便開始變得古怪,或許
和他的病有關吧。」

  「到底你們是怎樣認識的,我曾問過偉邦,但他每次總是笑笑,並不回答我
。」

  「說起來應該說到幾年前了,我和偉邦之前,有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我們也
將近有兩年多了,我相信你也曾在偉邦口中聽過吧。」雪兒望望他。

  「嗯!我知道這件事,便是那個體育教師。」卓德點頭道。

  「就是他,雖然當時他的年齡大我很多,但他對我很好很溫柔。」

  「妳能夠和他持續兩年多,自然有他的好處妳才會這樣,聽偉邦說,他的床
上功夫很厲害,是真的嗎?」卓德真是語出驚人,竟如此肆無忌憚直說出來。

  「偉邦真是的,連這個也說給你知,他的腦袋真的是有問題。」

  「我和他兄弟一般,喝多兩杯,說了出來也不算是什麼,他真的很厲害嗎?


  「嗯!但說到那個,現在想想,他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但是也說不上來,我
和他應該說是孽緣吧。」

  雪兒停了一會,又道:「雖然我們不是時常能夠見面,但還是直到他死去那
日,我們兩人都持續著那個關係,他在醫院去逝那天,我便在醫院第一次踫到偉
邦。」

  雪兒頓了一會,又道:「當時我不敢和他們的家人一起,獨自坐在醫院走廊
的長椅上哭,偉邦走過看見我,便坐下來安慰我,『要哭就哭吧,盡情地,不要
壓抑在心裡面!』他是這樣對我說的。自從我和那個教師一起後,便覺得年紀大
的男性,在我來說特別有魅力,應該是這個原因吧。」

  「妳雖然說這是孽緣,但我相信妳當時的打擊也很大。」卓德說。

  「經過那日後,悄悄地,真的是悄悄地,偉邦就是在那種狀態下,慢慢進入
我的心裏,真的,但到我發覺時已經……」

  「妳是說偉邦的古怪行徑?」卓德問道。

  雪兒點點頭:「他的行徑本來就是古怪,起先我還不覺甚麼,但那時我已經
無法再離開他了。話說回來,偉邦除了有點怪怪外,對我確實相當好!」

  「妳在醫院第一天看見偉邦,便和他……」

  「是!」雪兒點頭道:「雖然如此,但偉邦這個人,確實能憑第六感了解人
家的內心,特別是女性。」

  「可是當天便和偉邦……」卓德說了一半,再沒有說下去。

  「果然是淫蕩的女人,我說得對吧?」雪兒抬起頭望向他。

  「在那種時候,或許只有這個方法,就是盡量放縱自已。」卓德道:「就算
淫蕩也好,放蕩也好,我相信我會明白妳當時的心情。」

  「從那個時候開始,偉邦對我十分溫柔,怎樣說好呢……應該說是泠漠的溫
柔,從和他結婚之後,就如我剛才所說的……」

  「開始虐待妳嗎?」卓德問。

  「嗯!但並不是肉體上虐待我,在和做那個時,他喜歡我說一些淫蕩的說話
,一面和我做愛,一面要我說我和以前男人的事,大概他藉此來增強他的性慾。
你還記得嗎,那次你到日本公幹,他要你給我帶回一件日本和服?」

  「當然記得,偉邦還千叮萬囑,叫我一定要為妳帶回來,當時只是有點不明
白,他為什麼要我帶的是喪服,但到了今日,我開始有點明白了。」

  「偉邦曾叫我穿起那件喪服和我做愛,現在我也瞭解他的用意了。」

  「偉邦第一次在醫院見到妳時,必定是去那裡檢查身體。但當時他是否已經
知道自己的病情,便不得而知了,可能是和妳發生關係後,發覺無法放棄妳,或
是有其他原因也說不定,總之他應該在那段期間知道自己的死期。」卓德說

  雪兒嘆了一口氣:「偉邦這個人知道自己死期來臨,還要和我結婚,到底他
心裡在想著什麼?」

  「說殘酷,確實有點殘酷,但是也因為如此,偉邦到死為止,在這一段期間
,他都是全心全意放在妳身上,工作隨便怎樣都無所謂,他除了妳之外,可以說
什麼也不要,令我感到好羨慕。」卓德道。

  「沒錯,和偉邦一起的這段日子裡,他對我確不錯,我也感到很滿足。」雪
兒垂著頭道。

  「其實在偉邦來說,性愛這個「性」字,只是一個附屬品,是用來刺激生命
的「生」字的,所以才留下一封信給我,信裡面妳一定猜不到寫什麼?」

  「我知道!」雪兒抬起頭道。

  「妳知道,莫非他也留下一封信給妳?」卓德感到有點詫異。

  「他沒有留下什麼給我,連遺書也在律師那裡,但在他去逝前幾天,他曾和
我說了一伴事,這算是他給我最後的遺言。」

  「他真的對妳說……」卓德登時坐直身軀。

  「他對我說,要我穿起他送給我的那件喪服,在他的靈位前和你做……」雪
兒說到這裡,羞澀得垂下頭來,再無法說下去。

  「原來他真的和妳說這番話,當我打開那信箋時,也被內裡的文字嚇了一跳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偉邦想做什麼?」卓德接著又問道:「妳當時有答應他嗎?


  「有!當時的環境,和他那充滿渴望的眼神,叫我不得不答應他。」

  「但我相信妳不會和我做,是嗎?」卓德目不交睫的望住她。

  「說實話,你在我心中,到目前為止也不能夠和偉邦相比,將來是怎樣,我
暫時也不敢去想。卓德你是偉邦的好朋友,今次偉邦的喪事,也多虧你的幫忙,
我還沒有認真多謝你。

  「不要和我那麼見外,我能夠幫忙讓我非常高興。雖然那次在酒店的事,我
實在有點過分,讓妳感到不安,但妳還是第一個通知我關於偉邦的事,我真的很
感動!」

  「不要再說那日的事了!」

  「但我當晚所說的,全是真心話,到現在也沒有變。」

  「過了今日,我想從此以後,我們不能再見面了!」雪兒抬起頭道。

  「為什麼?偉邦都已經不在了……」卓德盯著她。

  「就算偉邦死了,到現在我還是他的妻子,關於偉邦的最後一句遺言,我也
想了很久,想了一遍又一遍,可謂天人交戰,始終拿不定主意。」

  「到現在也是這樣。」卓德問。

  「請你等我一會,我要入房間做點私事,麻煩你坐一下。」雪兒沒有回答他
的說話,驟然起身走進房間。

  卓德一頭霧水,但還是安靜地坐著,心裡總是想不通偉邦到底在死前想什麼
,自忖道:「為何要自己和雪兒在他靈前做這種事,若是要撮合我和雪兒,也大
可以開口直說出來,他應該早就知道我對雪兒的心意,我一定會樂意接受,又何
須這般做作,到底他想要怎樣?」

  「莫非雪兒早就在他面前表白,不願意和我一起,所以他才向雪兒留下這個
遺言,好讓雪兒不得不答應他來撮合自己,但真的會這樣嗎?」卓德不停地想著
偉邦生前的一言一語,雖然他說話古怪一點,卻無什麼惡意,使卓德越想越感糊
塗難明。

  便在這時,房門突然打開,雪兒從房裡走出來,身上竟然穿上卓德從日本帶
回來的喪服:「雪兒妳……」

  雪兒來到卓德身前:「我考慮了好幾天,雖然我不明白偉邦的用意,但我在
他死前曾應承了他,總不能欺騙他,讓他不能瞑目,我只好在他靈前履行了他的
諾言後,以後我都不會和你做,只是這一次,也不想再見你的面。」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卓德站起來搖著她雙肩。

  「不為什麼,因為我還是偉邦的妻子,我以經錯了一次,就在那教師死的當
日,便和另一個男人上床,已經令我很內疚,今次若不是偉邦的遺言,我也不想
再錯第二次。」

  「不要,我不要這樣,妳說得對,偉邦的第六感的確很厲害,他已經摸透了
妳的內心,今次他這樣做,無疑是把一個心魔種在妳身上,要妳永遠陪著他,讓
妳的心永遠無法離他而去。」

  「或許你說得對……」雪兒如木頭般站著,怔怔望住他。

第七章:奇異夢境


  「我就是不相信,已經不在人世的偉邦,竟會影響妳如此大!」卓德嘆氣道


  「卓德,我告訴你,在偉邦生前,我已經感覺到自己背叛了他,現在他死了
,我便更感不安,雖然和他結婚以來,實質上我並沒有做出對他不住的事情,但
內心卻已做了,自從作了那個夢之後,我每次見到偉邦,都感到很內疚,覺得自
己很對不起他,因此更加不想和你再見面,這樣會令我想起那個夢,以後再無法
面對偉邦!但不知為何,那日我還是給了你電話,要你出來陪我喝酒,我只覺得
和你傾訴心事,會讓我感到舒服一些,但過後我又感到十分後悔。」雪兒道。

  「妳做了什麼夢,竟會令妳有這種感覺?」卓德皺著眉頭問。

  雪兒沉默了一會,抬起頭把目光注定在卓德臉上,再緩緩把頭垂下:「那一
晚我……我竟夢見和你發生關係,而且我卻非常褻淫放蕩,現在想來也感到臉紅
。」

  「哦!會有這種事,豈不是和我一樣,在兩三個月前,我也曾做了一個夢,
卻夢見在街上碰見妳,後來和妳一起吃飯,再去卡拉OK,最後回到這裡和你……
」卓德一面說,一面看見雪兒的頭緩緩抬起,一對美目,瞪得越來越大,又圓又
亮,登時把卓德嚇得不敢說下去,惟恐雪兒聽後,越益憎惡自己:「對不起,只
是一個夢而已,我知道做這樣的夢不應該,但我卻沒有辦法,誰叫我日又想妳,
夜又想妳,真的對不起。」

  雪兒張著嘴巴,直到他說完,便道:「你……你在夢中可否到過超市,想買
什麼澳洲煙肉?」

  「嗯!有啊……妳怎會知道……」卓德聽了,他的眼睛比雪兒瞪得更大。

  「我們在卡拉OK還合唱……合唱了<只有情永在>?」雪兒睜大圓目問。

  「是啊!難道我和妳做了同一個夢?怎會有這種可能……」今回連卓德也吃
驚起來:「怎可能……那太過……太過……」

  「太不可思議了……」雪兒雙手圍抱在胸前,頹然坐在沙發上發呆,臉上陣
青陣白,連身子也微微發顫起來。

  卓德回頭望住靈位上偉邦的遺照,口裡嘀咕著:「這種怪事,會和偉邦有關
嗎?」他把目光拉回到雪兒身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雪兒,快點換衣服,我
和妳去市中心那間餐廳。」

  雪兒呆呆的望住他:「去那裏做什麼?」

  卓德道:「妳還記得夢中出現的餐廳叫什麼名字?」

  雪兒想也不想便道:「名字叫『歌蘭』,我和偉邦也曾去過那裡幾次。」

  「沒有錯,我在夢中的也是這一間餐廳,我第一次去『歌蘭』,也是偉邦帶
我去的,後來自己也去了好幾次,所以在夢境裡才這麼清晰。現在我倆再去那裡
一次,或許有什麼發現也未可知,這種事太奇怪了,我們不能不去查個清楚明白
。」

  雪兒想了一想,也覺卓德的說話有點道理,若說只是一個夢,但夢境裏的一
切事物,又怎會同時出現在兩個身上,除非二人當日真有其事!若然說不是一個
夢,更加匪夷所思,明明醒來後她還在床上,怎能不會是一個夢。

  「好吧!我和你再到那裡走一趟。」說完便跑回房間換衣服。

  當二人進入「歌蘭」時,環境和當日並無多大分別,而二人的目光,竟不約
而同的朝一個方向望去,那是近酒吧的地方,也是二人在夢中共渡晚餐的位置,
一個侍應走上前來招呼:「是兩位嗎?」

  「嗯。」卓德向他說,但目光並沒有移開那裡。

  「請跟我這邊來。」那侍應禮貌地說。卓德馬上道:「我們想要那一張桌子
,可以嗎?」他用手指了一指。

  「沒問題,請跟我來。」侍應引領二人坐下。

  「雪兒,在夢裡妳也記得坐這張桌子?」卓德凝望著她問。

  「嗯!我記得很清楚,雖然只是一個夢,但事隔至今已經有兩三個月了,但
夢裏發生的事情,現在還清澈如初,就像真有其事發生過一樣,與平日作的夢很
不相同,不會在一天半日,便把夢境忘記得乾乾淨淨。」雪兒說。

  「我也是一樣,真是奇怪!」卓德皺起眉頭道:「妳記得當晚吃什麼嗎?」

  「記得。」雪兒一面拿起餐牌,一面道:「是意大利海鮮餐,而你是叫了一
個當日的晚餐。」

  「一點兒也沒有錯。」卓德也拿起一張<是日精選>的MENU,但內裡的食品
已經轉換了,他揚手叫了一名侍應過來,問道:「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裏是否有
一個精選套餐『萄萄牙紅蝦』?」

  「不是『萄萄牙紅蝦』,是『西班牙紅蝦』,但這個套餐不是時常都有,我
們這裡的精選套餐,是每款以三個月一個循環,每星期更換一款,今日的套餐是
『意大利牛仔骨』,也相當不錯!」

  「好!便給我一份吧。」卓德朝雪兒道:「妳呢,想吃什麼?」

  「還是和上次一樣吧。」雪兒道。

  卓德向那侍應道:「給我再來一個意大利海鮮餐吧,我還想問你一件事,請
問你可記得那個『西班牙紅蝦』套餐,上一次是那個時候賣過?」

  「大約兩個月前,正確日期便記不清楚了。」侍應回答道。

  「可不可以給我查一下?」卓德道。

  「沒問題的。」侍應說完後便走了開去。

  「卓德,這件事情真是很古怪,我剛才看過那餐牌,真的和我夢中所見的一
樣!」雪兒把餐牌遞向卓德:「你看,這個便是意大利海鮮餐,連銀碼也是一樣
,莫非我們真是一起來過這裡?」

  「我和妳的感覺都是一樣,我現在記起來了,當日我做那個夢的時侯,正巧
是偉邦給公司派往廣州公幹去?」

  「是啊!偉邦說要在廣州公幹兩天,那日我一個人悶在家裡,就在房間床上
看電視,朦朧中便不知不覺睡著了,便做了那個夢。我還清楚記得在夢境中的一
切,因為當晚偉邦在廣州公幹不在家,我一個人又不想燒飯,便打算到外面吃,
走出家門不久便碰見了你,接下來的事你剛才也說了。」

  「真是和現實一樣,我們二人同時做一個夢,連時間地點也相當吻合,實在
令人無法想像,難道那日發生的事情並非是夢境,而是實有其事?」

  「不會的,我記得醒來的時候還在床上,你呢?」雪兒問。

  「我……我也是!」卓德想起當日醒來時,正是芷敏趴在他胯間,還咬了他
一口的情景,不由臉頰微微發紅,當然他不會向雪兒直說。

  「先生,我已經查過了。」那侍應站在桌邊,向卓德道:「上次賣這套餐的
時間,是五月三日至五月九日。」

  「哦!真是麻煩你。」卓德道。

  「不用客氣,還有什麼需要嗎?」侍應問。

  「沒有了。」卓德待那侍應離開後,便向雪兒問道:「偉邦去廣州的日子,
我一時之間也記不清楚,還要回公司查看一下才知道正確時間,雪兒妳可記得是
不是那段日子?」

  「確實的日子我也記不起來,但聽剛才侍應所說的時間,也很接近。」

  沒過多久,二人點的東西已經端上,他們一面吃,一面談著內裡的種種疑惑
和詭異,但始終無法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只有越想越糊塗,越說越教人心驚!這
頓不安的晚飯終於吃完了,卓德掏出信用咭結賬後,二人步出餐廳,突然雪兒停
了下來,抬頭朝卓德道:「我記得在那個夢裡面,你也是用信用咭結賬。」

  卓德也呆愣了一下,登時道:「沒錯,只要查一下信用咭的月結賬單,到底
在那段日子有沒有『歌蘭』餐廳的記錄,不是可以知道了麼。」

  「原來你也有這個不良習慣,就是永遠不會細看信用咭的消費記錄。」雪兒
微微笑道。

  「因為工作忙,只要數目不是很大,我相信很多人都會敷衍了事。我們現在
就回去,走吧。」說完便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朝位於馬鞍山的寓所駛去。

  卓德買了這個小單位以經有五年,他只是一個人住,所以平日的起居也很隨
便,才進家門,便看見廳子四周都是雜誌和飲品罐,沙發上還有一張冷氣被,卻
散亂的隨便放著,被角還垂落在地上。

  雪兒第一次來到他家裡,看見這個亂七八糟的陣勢,不由為之一怔,呆呆的
站在靠大門處,卓德連忙把沙發上的冷氣被抱在手中,一手把茶几上的報紙雜誌
推到一邊,朝著雪兒傻傻笑道:「對不起,實在有點亂,坐吧,要喝東西嗎?」

  「不用了,你趕快看看月結賬單去吧。」雪兒來到沙發坐下來,把茶几上的
雜誌逐一疊好。

  「妳坐一陣。」說畢便抱著冷氣被跑進了房間。

  「雪兒,妳看這個!」卓德人未到卻聲先到,聲音遠遠從房間內裡傳出來,
接著見卓德快步走出房間,手裡拿著一張賬單:「真的有……有『歌蘭』餐廳的
過賬記錄,妳看,便是這個……還有那間卡拉OK的賬單,全都在這裡!」

  雪兒看見果然不假,人也馬上呆住,望住那張賬單一時說不出話來。

  「雪兒,我看那次……不是夢,是真有其事……」卓德也茫然的坐在沙發上


  「但……那日千真萬確是一個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太可怕了!」雪兒
呆著眼睛望向卓德:「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會是真的,莫非我有夢遊症!」


  「夢遊症?會嗎,我兩人同時有夢遊症?絕對不會,聽說有夢遊症的人,醒
來後在夢中做過什麼事情,都會全不記得起來,但我們卻不一樣,而且夢境非常
真切,連輕微的小事情也記得一清二楚,就像此事發生了不久似的。」卓德道。

  「卓德,我真的好驚,到底我們發生了什麼事?」雪兒的臉上變得全無血色
,只是用雙手抱緊在胸前。

  「不用害怕,就算如何艱難,我也要把這件事弄個清楚明白,看來我們二人
是給人下了所謂巫術之類的東西,這種怪異的事情,唯一只能夠這樣說。」卓德
把雪兒擁近身來:「聽我說,我們不能害怕,越是害怕,便越會讓那些害我們的
人開心,就算什麼鬼神,我們也要和他們鬥一鬥。」

  「如何鬥,連害我們的人是誰,我們都不知道。」雪兒抬起眼睛望著他道。

  「妳細心想想,雖然在我們身上發生了這種不可思議的事,但並沒有實質傷
害到我們,極有可能他們是運用某種邪術,影響我們的心智和舉動。而且妳有沒
有發覺,那個拖術的人,並非想加害我們,而是想撮合我們,要不是也不會讓我
們產生這個夢境,好教我們在夢境中交合。」卓德說。

  聽到卓德的說話,雪兒不禁紅暈滿臉,她想起在夢裏的情景,尤其自己在卓
德面前淫蕩的樣子,不禁又驚又羞,連忙把卓德的身子推開。

  卓德看見她的舉動,自然明白她的心意,便把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鬆開,道:
「雪兒,我若沒有猜錯,我們這趟發生的怪事,極有可能是偉邦的所為。」

  「什麼?是偉邦,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雪兒睜大眼睛問。

  「妳想想看,他在去逝前的一舉一動,不是很奇怪和出乎常理麼,就拿那封
信來看,他要我們這樣做,已經不是普通正常人的行徑了,還有他不時在我面前
提起妳,我記得有一次,我和偉邦在酒吧喝酒,他突然問我對妳的感覺怎樣,當
時我也不知如何回答他,就算我心裡喜歡妳,也不可能在偉邦面前說出來!」

  卓德站起身走向冰箱,取了兩罐飲品,遞了一罐給雪兒,再坐下來續道:「
他見我不回答他,一句更教我吃驚的說話再次響起,他說要是我喜歡妳,他可以
把妳讓給我,但不是現在,需要半年時間,我聽後也為之一驚,他怎可能說出這
句話,但到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我也是,他也曾和我說過近乎這樣的說話。」雪兒道。

  「他怎樣說?」卓德對這句話顯得很有興趣,馬上坐直身軀望住她問。

  「那日我在美珊口中知道他們兩人的事後,我回家想責問他,豈料他……」


  □      □      □

「沒錯,我和美珊上過床,也不算得什麼!」偉邦道。

  「你……你這句說話是什麼意思?」雪兒瞪著他問。

  「沒什麼!怎樣?卓德的事,妳和美珊談得順利吧?」偉邦不答雪兒,並把
話題帶到卓德身上。

  「其實你要我這樣對美珊說,有沒有想到我的感受,我是你的妻子,你反而
不害怕讓人知道戴綠頭巾,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真的很恐佈,我完全
搞不懂你!」雪兒氣忿忿道。

  「這有什麼問題,就算妳真的和卓德上床,我也不會介意!」偉邦輕描淡寫
道,但聽在雪兒的耳裡,不由光火起來。

  雪兒正想要罵他,但偉邦卻截著她話頭道:「今天公司發表了人事命令,我
有可能被調到廣州分公司去,算是升職吧,那裡由香港調去的職員只有六人,在
職位來說,我也可以說是他們的老頂,若果再不認真工作的話,人事部便多說話
了。」

  「這又怎樣?」雪兒見他問非所答,左右而言他,心中更感有氣。

  「沒什麼!我的洗澡水開了沒有?」偉邦站起身來。

  「沒有!」雪兒氣得坐在沙發上不去理睬他,終於讓雪兒有氣無處發,隔日
便發生約會卓德出來喝酒的事情。

  □      □      □

  卓德聽完雪兒的說話,不禁道:「偉邦到底心裡在想什麼?我也曾想過,若
然他早就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又想為雪兒妳的將來幸福著想,打算安排撮合我們
,雖然也未必如他所願,我們因此便能夠結合,但也不致採用這種怪異的手段,
看來他是另有目的,只是一時之間我們無法想出來而已!」

  「你認為今次我們這個怪夢,真的和偉邦有關?」雪兒始終不敢相信。

  「很有可能,他大概在臨死前已經找上甚麼人,在我們身上作了什麼邪術,
以達到偉邦想要的目的。妳看看,現實成為夢境,同時發生在我們的身上,在偉
邦生前的怪異舉動來看,不是他還有誰。若然說是其他人做這種事,知道我和妳
認識的人並不多,更不屑在我們身上同時下功夫,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妳認為
我說得對嗎?」

  「但我還是有點不明白,假如真的是偉邦做,可是他的人已經死了,在世間
的所有事情,對他來說都已經成為過去,就算我和你將來是怎樣,能否在一起,
他也不會知道,偉邦生前作出這種安排,對他會有什麼好處?」雪兒不解地道。

  「在表面上來說,妳的說話是沒有錯,但妳不要忘記,連我們這種怪異夢境
都能夠發生,還有什麼東西會不可能,就算偉邦復活,現在坐在我們身旁,看來
也不足為奇。」

  「啊……」雪兒聽見卓德最後的那句說話,不由嚇得直撲入卓德懷中。

  「雪兒,妳沒事吧,我只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真的!」卓德抱著她說。

  「你嚇死我了!」雪兒發覺自已伏在卓德懷中,立時羞澀起來,便慢慢離開
卓德的身軀:「我由小到大,最害怕的便是這些東西,雖然偉邦是我的丈夫,但
若是他真的出現,不把我嚇死才怪。」

  「妳這樣害怕,我看今晚妳便住在我這裡好了。」卓德才說完,便看見雪兒
睜大眼睛望住他,卓德立即道:「妳不要誤會,我不是有什麼不軌的意圖,也不
是那種乘人之危的人,只要妳不願意,我絕對不會強來。」

  「我知道,要不是當日在酒店,你已經做了。」雪兒望住他道。

  「得妳明白我就安心了,請妳相信我,我雖然好色,但不是個卑鄙的人。」

  「有那個男人不好色,我也見得多了!」雪兒說完垂下頭來。

  「雪兒,在夢中我和妳做了那回事,依妳認為,會是真還是假?」卓德到現
在還不大清楚,一時像霧又像花,那件事情是如此地真實,但又如此地今人無法
相信。

  「我也不知道,其實我本想問你,當日我到底是甚樣子,是否和我在夢中所
見的一樣,只是……」雪兒雙頰馬上紅了起來。

  「只是不好意思說。對吧?」卓德笑著問道。

  雪兒點點頭,卓德便道:「我也不知該怎樣說,當日妳真的好棒,但我好喜
歡妳當日的反應,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便常常想起那個夢,總是叫人回味無貧。


  「你是說我當日很淫蕩?」雪兒道。

  「我不敢隱瞞妳,實在可以這樣說,但我打從心底喜歡妳這個樣子,要是那
日的一切都是真的,便是我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一次。」

  「我回想起來,也發覺自己很淫蕩,若在偉邦面前這樣,我倒不覺什麼,但
在外人身上,真是有點那個,但當時我在夢境裏,似乎真是失了控,就好像著了
魔或吃了淫藥似的,簡直無法壓制自己,當我醒來時,想起也感到不能原諒自己
。」雪兒徐徐道。

  「莫非那些種在我們身上的邪術,是能夠讓人喪失理智。」卓德沉思道。

  「若是這樣,便更加可怕了,到底他要我們怎樣?」雪兒自言自語道。

  「還用說,在表面上和發生過的一切事情來看,他顯然是要我們結合一起,
就算不能成為夫妻,也要成為性伴侶,在那個夢境裡,他的用意已經表達無遺了


  「我們應該怎樣做?」雪兒問。

  「我也不知道,但我清楚一件事,不論他目的何在,我們也要和他抗爭到底
,絕對不能讓他操控我們,將來我們是否結合,是另外一個問題,誰也無權干涉
,妳說對嗎?」

  「但他的力量太恐佈了,我們怎能和他鬥!」雪兒嘆氣道。

  「這個也未必,他既然能使用邪法,便會有人能破解邪法的方法,但我們先
要不用害怕,憑著自己的意念去做事,盡量不受他的影響,再慢慢看事情如何發
展下去,若然只是做個怪夢等小事,並不傷及自身,我們也不用太過介懷,便由
他好了。」

  「但我就無法像你一樣想得開,畢竟這種怪事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誰知道以
後還會有什麼事發生!」雪兒道。

  「好吧,既然妳這麼害怕,我嘗試找一個朋友商量一下,他在這些神怪鬼異
方面頗有點心得,我明天便和妳去找他。」卓德道。

  「嗯!」雪兒點點頭:「但明天你要上班,怎麼辦?」

  「我先給那個朋友電話,他也有工作在身,日間也未必能夠有時間,就算我
向公司請假一天,也不是什麼大事,放心吧!」卓德這時才發覺到,雪兒對這種
鬼異神怪等事的驚懼,實在已達到不可收拾的程度。這也難怪她,又有誰會不害
怕這種東西,尤其是對一個二十歲,還算是剛踏出少女階段的女孩子來說。

  「看妳害怕成這個樣子,今晚妳在這裡過一夜吧?」卓德再次問她。

  雪兒想了一會,還是點點頭答允。

  「已經很夜了,妳先洗澡吧,我拿件睡衣給妳更換。」說完便走進房間,沒
多久便拿了一套睡衣出來:「對不起,我這裡沒有女人衣服,這件睡衣可能大一
點,妳將就一下好了。」

  雪兒接過,卓德便帶領她來到浴室,並在浴室的掛櫃裡面,取了一條全新的
浴巾遞給她:「慢慢用,我先去為妳整理好床舖。」

  雪兒掩上浴室門後,卓德便連忙跑回房間,一手便把床單扯起,連枕頭被單
及一些掉在床上的舊報章、雜物等,全包在床單裏,束成一個大包袱馱在肩上,
走到近大門入口處的雜物間,伸手打開雜物間的門便拋了進去。

  接著便在衣櫃拿出新床單,匆匆舖在床上,最後便取出洗淨的枕頭和薄被,
才放好便看見雪兒走了進來:「讓我來吧!」

  「不,妳坐著,怎能叫客人做這種事!」卓德繼續做他的工作,並道:「妳
怎會這麼快,進浴室才不到十五分鐘?」

  「我……」雪兒欲言又止,卓德感到奇怪,便望了她一眼,見她抱著雙手站
在房門口,便道:「妳害怕……?」

  「嗯!」雪兒點點頭,就像一個剛被斥罵完的小女孩般,一臉懼色望住他。

  卓德停下手上的工作,走到她跟前,拍拍她肩膀笑道:「我不是說過不用害
怕麼,有我在這裡不用害怕。」便俯身開了房間的電視機,把聲響較大了一點,
道:「有了聲音,妳便不會覺得害怕。」

  不久,卓德已經把床上一切整理好,朝雪兒道:「妳睡這裡吧,我到廳子去
睡,要是還害怕,今晚便把電燈亮著,知道嗎?」

  「太打搞你了!」雪兒道。

  「不要和我說客套話,像在自己家一樣好了!」說到這裡,才發覺雪兒還沒
有換上給她的睡衣,便道:「為什麼不換睡衣?」

  「我試過了,實在太大件。」雪兒說。

  卓德朝她一笑,便在衣櫃裡拿出一件T恤和一條足球褲,遞向她道:「看看
這個,應該比睡衣合身。我也要洗澡了,妳慢慢換衣服吧。」說完便走出房間。

第八章:附身邪術


  臥在廳子沙發上的卓德,久久無法入睡,他滿腦子裡,便只有這個令人吃驚
的怪異事件,偉邦生前的每一句說話,他憑著記憶,都仔細地想了一遍,但始終
還是想不通,摸不透。

  他和偉邦剛進大學就認識,不覺已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二人向來甚是相投,
直來全無爭拗,一些小意見問題,彼此也從不記在心上,在任何地方來看,決不
會用這種嚇人之事加害於他。而雪兒又是他心愛的妻子,更沒有理由會對她不利
!但事實上,他和雪兒是極有可能受到邪術的侵入,才會發生這種事,但是否真
有這種邪術,他仍是說不準,但不論如何,總要把這事查得清楚明白,方能安心


  正當卓德想得入神之際,雪兒的聲音突然從旁響起:「卓德,你還沒有睡?


  卓德撐身坐了起來,看見雪兒正站在沙發旁邊,本來一雙晶瑩誘人的美目,
此刻卻蘊藏著憂愁和驚懼,卓德問道:「雪兒,為什麼還沒睡?已經很夜了!」

  「我……我還是很害怕,一想起你剛才的說話,我就……」看見雪兒的樣子
,便知她一時間實難放下心中的恐懼,更不消說叫她能安安穩穩的入睡。

  「這都是我不好,要喝鮮奶嗎?這樣會較容易入睡。」卓德道。

  「嗯!」雪兒點了點頭,卓德在冰箱拿了兩包鮮奶,遞了一包給她。

  「不要多想這些事了,妳相信我,我總會有辦法把此事情解決,喝完這包鮮
奶後,便好好回房間睡一覺。看來,明天我還是向公司請假一天,一來可以和妳
去找我那位朋交,二來也不用妳單獨一個人待在家裏。」

  「卓德,經過今日,我才發覺你對人原來很細心!」雪兒向他微笑道。

  「妳不要取笑我了,我若然真如妳所說,我的前妻便不會離我而去!其實妳
還不大瞭解我,日子久了,妳自然會看出我的本性,到時妳就知道我的壞處了。
」卓德笑道。

  「卓德,今晚你……」雪兒欲言又止。

  「今晚我怎樣?」卓德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見她一臉訥譅的模樣,顯然是些
難以啟齒的說話,卓德道:「有什麼話不妨說出來。」

  「你……你今晚可不可以睡在房間。」雪兒害羞地垂著頭,說話極是細聲。

  卓德乍聽之下,起先微微一愕,但隨即笑道:「沒問題,這般好事我當然樂
於接受,只是我倒擔心的是妳,難道妳不怕我按耐不住,向妳毛手毛腳麼!」

  「我相信你,但我真的很害怕,有你睡在我的身邊,我會覺得安心些。」雪
兒說。

  卓德點點頭:「好吧,況且我也不習慣睡沙發,有床睡當然好極。」

  「真對不起,若不是我今晚來打擾你,便不會……」雪兒愧汗地望了他一眼


  「我不是對妳說過,不用和我說這種客氣話嗎。」卓德放下手上的鮮奶,彎
腰把沙發上的枕頭拿在手中:「妳也喝完了,也該回房去睡,不然明天妳便沒精
神和我找那朋友去了!」

  雪兒聽話地和他走進房間,卓德讓她睡在床上靠牆處,而他卻睡在床緣,雙
手枕在頭下,側著頭望向身旁的雪兒,旋即嗅到她身上傳來陣陣的芳香,不住飄
進他的鼻孔裡,讓他更覺心亂如麻,一時更難入睡。

  望著閉上眼睛的雪兒,見她容顏更顯得秀麗迷人,百媚千嬌,她那長長的睫
毛,不時微微的抖動,高挺秀麗的鼻子,襯上她那檀口櫻唇,簡直美得像芙蓉出
水似的,一時教卓德看得讚嘆不已。

  而雪兒雖然看不見卓德的目光,但身旁睡了個男人,自然令她有點侷促難安
,剛睡下時,讓她連指頭也不敢動一下,到後來看見卓德並無任何不軌舉動,才
稍稍放下心來,在不知不覺中,她便漸漸進入了夢鄉。

  早晨的陽光,斜斜地穿過窗戶射進房間來,雪兒緩緩張開她睡眼惺忪的眼睛
,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竟趴伏在卓德的臂彎裏,她抬起頭來,卓德的鼻息剛好
噴打在她額頭上,男性的濃厚氣味,不由熏得她頭暈轉向。

  雪兒輕輕動了一下身軀,卓德突然把臂彎略為收緊,人卻沒有醒過來,雪兒
望了他一眼,看見他睡得正香,也不忍弄醒他,只好任由卓德這樣擁抱住。

  現在兩人的身軀是如此地緊密著,雪兒不但可以感受到卓德那炙熱的體溫,
當她的手掌徐徐移到他胸膛時,卓德的心跳脈動,強烈地在她手心跳動。雪兒這
時感覺到,臥在卓德的懷中,竟然會如此地舒服,使她有一股既溫暖,又難以形
容的安全感。

  「雪兒,妳昨晚睡得好嗎?」卓德的聲音忽然在她頭頂響起。

  雪兒吃驚似的抬起頭來:「好……你呢?」

  「睡得好舒服,如果妳能夠再讓我多抱一會,相信會更好。」卓德笑道。

  雪兒聽了,登時臉上一紅,可是她卻沒有離開他的身體,還是把半邊身軀伏
在卓德身上,頭部仍是枕在他的胸膛上,但目光卻立即移了開去。卓德用手將她
擁得緊一些,並用手指輕撥著她柔亮的秀髮,低聲道:「我昨晚又發了一個夢,
妳猜猜看是什麼?」

  雪兒再次抬起頭,用一對疑惑的目光望住他:「不要說又是那些夢!」

  卓德微微一笑:「莫非妳也夢見我又和妳……」

  「你想得倒美!」雪兒用手打了他一下,但人卻貼得他更緊:「我才沒有。


  「放心好了!」卓德道:「我只是在夢裡看見偉邦,便立即問他為什麼要這
樣對待我們,但他卻沒有回答我,只是向著我大笑不止,最後說完一句話,他的
人又突然消失了。」

  「他對你說了些什麼?」雪兒睜大眼睛望著他。

  「他叫我……」卓德牢牢望住雪兒絕美的俏臉,見她一聽見偉邦的名字,便
露出一臉焦急之色,卓德不知她這個神情到底是代表著什麼?是想念偉邦呢?還
是害怕偉邦又用什麼手段加害他們!接著卓德徐徐道:「他對我說,要我打後好
好對待妳,不然他會來找我算賑!」

  雪兒一聲不響,只是把目光停在他臉上,不知在想著什麼事,良久才把目光
移開。卓德看看房間裡的掛鐘,原來已是上午七時多了,拍拍雪兒的手臂道:「
也該起床了,我還要打電話回公司請假,不然又要看老總的眼色了!」

  「你不用理會我,還是回公司上班吧,我一個人待在這裡便行了。」

  「妳不害怕嗎?」卓德迎上她的目光道。

  雪兒搖搖頭:「經過一夜後,我想過其實也沒什麼好害怕的,只是昨天突然
知道這種古怪事,才讓我一時無法適應過來!」

  卓德遲疑地望著她:「好吧,妳便在這裡等我電話,當我約了我朋友後再通
知妳,要是待在這裡感覺氣悶或是害怕,便到街上去走走,我會打手提電話給妳
。」

  雪兒點點頭,卓德馬上起床向盥洗間走去,當他漱洗後走出來時,便聽見廚
房響起沙沙的煮食聲音,卓德覺得其怪,便走過去看看,發覺雪兒正在那裡煎著
雞蛋,便即道:「要妳做早餐怎行,我和妳出外吃便行了!」

  雪兒回頭朝他笑了一笑:「煮兩份早餐也不用多大功夫,你還是快點去換衣
服吧,很快便可以吃了。」

  卓德聳聳肩膀,微笑道:「好吧!今次又要麻煩你了。」

  □      □      □

 雪兒下午接到卓德的電話,約她六時在尖沙咀的東海菜館吃晚飯,當雪兒按
時抵達,便看見卓德已經就坐,她才坐下來,卓德便一邊為她斟茶,一邊道:「
我已經約了那個朋友來這裡,相信很快便會到。」

  「嗯!」雪兒應道:「你已經和他說清楚了嗎?」

  「還沒有,在公司談這些事很不方便,我只是在電話裡說有事請教他,其他
細節情形,我打算出來再談。」

  便在這時,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朝他們走來,卓德一看見他,便起身向他
打招呼,那人同時向他揚揚手,快步走了過來。坐下來後,卓德先為二人介紹,
接著二人便拉東址西的寒暄了一會,談著往日的舊事。

  這個矮個子名叫陳泰,原來是卓德前妻的朋友,自從他和前妻分居後,二人
已經很少見面,今趟難得碰著面,話題自然少不了他的前妻,而雪兒在旁聽著他
們的談話,從中也知道不少卓德過去的往事。

  「泰哥,今次約你出來,其實是有一件怪事想請教你!」卓德開始進入主題
,便把那件怪異離奇的夢境,慢慢朝陳泰說了,當然卓德把夢中的淫褻場景全然
刪卻,只是輕輕略過而已,免得雪兒在旁感到尷尬。

  陳泰聽完卓德的說話,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果然如我所料,剛才我一坐
下來,便已發現你們氣色有異,現在聽了你的說話,竟比我猜估中還要厲害!」

  二人乍聽之下,不由相覷無言,陳泰續道:「馬太太,我想問妳一件事,馬
先生生前可是信奉道教的?」

  雪兒先是一陣發呆,接著緩緩點頭:「原本我和他結婚時,偉邦是任何宗教
也不相信的,但近幾個月,他在家裏突然架起一個很奇怪的神桌,我也曾問過他
,他說是什麼『仙道教』的神桌,可保身體健康,家庭和順,我便再沒有理會他
了。」

  「唔!」陳泰點點頭,續道:「我看那不是真正的『仙道教』,正統道教的
名稱,該是乾坤八卦五雷天心仙道教,後簡稱『道教』,卻沒有人直稱『仙道教
』的!馬太太,妳說說那靈桌上擺放了什麼東西?」

  「桌上正中是個香爐,香爐後正中立有一座支腮側臥的陶瓷人像。」雪兒說


  「雪兒妳忘記了麼,人像的左邊,我記得還有一個木鼎。」卓德朝雪兒道。

  「啊!我一時忘記了,確有一個木鼎,而且雕刻得相當細緻精美,若四寸高
,圍著鼎身雕有一些非龍非蛇的同案,木鼎之下,還鋪有紅色綢緞軟墊。」雪兒
說得十分仔細。

  陳泰聽得十分專注,他一面聽,一面皺著眉頭,直到雪兒說完方道:「憑妳
剛才的形容,我可以肯定,她先生所信奉的不是正統道教,大有可能是道教分支
出來的邪教,據說有一門邪教,名叫『黃龍教』,也和道教一樣,擅於開壇作法
,在漢未之時,這教派的弟子相當廣泛,遍佈中國各地,而奉拜的卻是一條四頭
蛇,我看馬先生極有可能是信奉那個邪派。

  雪兒聽得小嘴圓張,她確沒有想到,偉邦竟會和那些所謂邪教扯上關係。

  「偉邦近來的舉動變得如此怪異,莫非也和這個邪教有關?」卓德問道。

  「我也不能肯定。」陳泰道:「其實這個邪教,本來並非一些害人的教派,
他也算是道家脈,只是當時道與佛兩教,曾經發生了一次相爭的大事,才讓這邪
教突然崛起。」

  「哦!能否說來聽聽?」卓德似乎很感興趣。

  「道教本身,實則有數千年法統,從古祖師軒轅皇帝,經夏至商到姜子牙封
神,便創立了第一代,後傳到戰國時期的鬼谷子、繼而到漢朝、再傳至老子李耳
,李耳騎青牛出涵谷關成仙,便留下了一本道德經,他所傳的仙道仙法,可謂無
數,但當時只限於秘傳,一般人很難學到。當時漢朝提倡道教,無為而治,令那
些天宿邪星,妖魔亂世,並曲解了道德真經,誤導了學子百姓;致民間對道教信
仰,淪為拜鬼說神之教。」

  陳泰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燃起了一支菸,又續道:「到漢未永平年間,漢
明帝做了一個怪夢,夢中看見一位神仙飛行金鑾殿的上空,全身全光燦然,籠罩
整個皇宮。次日早朝,明帝便詢問群臣,太史傅毅占卜後,向明帝稟道:『周昭
王之時,曾天有異光顯示,且直貫太微星。當時的太史蘇由向昭王說,必有聖人
出世,降生於西方,方會天現祥瑞,一千年後,此聖人的聲教,將會傳到來中國
。周昭王聽後,即下令將此事刻於石碑上,永誌紀念。昨夜陛下所做之夢,從時
節因緣推算看,恐怕正是這個時代。臣又聽說西域有一個神,名字叫「佛」,今
趟陛下夢見之金人,看來必定是所謂的「佛」了。』

  「漢明帝聽後,心裏非常高興,以為這必定是佛的顯現,便派遣郎中蔡愔、
中郎將秦景、博士五遵等十多人,率領千乘萬騎,出使天竺去尋訪佛法。當那些
人來到月氏國,竟幸運地給他們遇見了攝摩騰、竺法蘭兩位尊者,便恭敬地傳達
明帝的旨意,並極力邀請他們來華夏傳法。

  「兩位尊者不辭勞苦,冒著風霜雪雨,千里跋涉,並以白馬負馱佛經,終於
在明帝永平十年抵達洛陽。明帝對這兩位遠自西域而來的聖人非常恭敬,特頒旨
招待於西門外的鴻臚寺。後為了紀念白馬馱經的盛事,便改稱為『白馬寺』。

  「自從鴻臚寺改為白馬寺後,住有出家僧侶的『寺』,便成為出家人僧舍的
專稱,乃是佛、法、僧三寶的象徵。而蔡愔自西域攜回來的佛像,也分別供置於
南宮的清涼臺及顯節壽陵上。二位尊者的才資都穎悟非常,且具有語言天才的能
力,二人很快便熟悉了中國的語文,於是兩人便著手將那些自西域馱來的佛經,
一一翻譯為中文。前後一共翻譯了五部經書,其中一部『四十二章經』也傳誦到
今,其他四部,都流失在歷代的兵荒馬亂之中。此經就是我國最早的一部佛經。

  「自從佛教東來中土之後,很受朝廷的敬重和保護。便惹起三江五嶽的道士
嫉妒,眼見佛教如此受到尊寵,大有後來居上之勢,便集體上書給皇帝,要求與
梵僧鬥法,一比高低。那些人自稱道術高超,精通符法,說道即使將道經符咒投
入水火之中,都不怕被燒毀和浸漬。皇帝也感到好奇,正想見識一下佛與道的優
劣,便批准他們的請求。

  「皇帝便下詔雙方商訂日期,在白馬寺南方建造了三座高臺,分別放置釋、
道經典。此事登時轟動了整個洛陽城,上至皇親國戚,高官貴族,下至販夫走卒
,都奔相走告。比試當天,真個擠得水洩不通,萬人空卷,人人都想一睹盛況。

  「就在眾目睽睽下,皇帝下令武將舉火燃經,隨見烈火熊熊,加上風勢助燃
。只見道德經被火舌一捲,瞬間化為一堆灰燼。再看那些佛經,經書受烈火焚燒
,卻更加燦然奪目,大放光明,熾烈的火燄,竟然不能損毀佛經絲毫。就在大眾
正自讚嘆不可思議,看得目瞪口呆之際,攝摩騰、竺法蘭二位尊者突然躍身而起
,騰於虛空之中,配合佛經燦然的金光,各顯其神通本領,立時震驚了皇帝及全
洛陽城的百姓。

  「經過這場鬥法,那些道士不但沒有佔到絲毫便宜,反顯出了佛教的神通廣
大。」陳泰口若懸河的說了一大段。

  「後來怎樣?」卓德顯得興趣盎然的追問。

  「問題終於出來了,自從明帝看過佛教的神通後,當然對佛教更加敬仰三分
,而那些道士們可淒慘了,不但在皇帝眼中地位全失,連民間見著他們,都從旁
指指點點,使得他們無計為行,有些心術不正的道士,便開始為人開壇作法,做
些害人的勾當,後來各施各法,法道高強的便自創成家,收弟納徒,從道家分支
出來的門派,多到難以估計,而『黃龍教』也是當時衍生出來的教派之一。」

  「到底發生在我們身上的是些什麼邪術?竟然能夠操控人的夢境!」卓德皺
著眉頭問道。

  陳泰笑道:「你說這個是夢境,依你來說也可以這般認為,其實那不是一個
夢,而是個千真萬確的事實,只是你本人不知道而已,見自己恢復意志醒來時,
並非在當時幻景裏的空間,才認為自己在做夢。」

  「什麼?」雪兒和卓德聽見那日之事,原來真的不是夢,不由給嚇了一跳,
彼此望了對方一眼,卓德馬上朝陳泰道:「那……那是真有其事,這豈不是我和
雪兒她已經……」

  陳泰點點頭:「沒錯,若我沒有猜錯,你兩人真的是做了。」

  雪兒聽見登時紅暈滿臉,陳泰見著,便向她微微笑道:「馬太太也不要太過
介懷,雖然妳和卓德確實是做了那種事,但當時妳是受他人操控著,可以說不是
妳自己的意願,也算不上是一件罪惡,但我到現在還不明白,馬先生為什麼要這
樣做,他自己應該很明白,把自己親人或朋友的時辰八字,交給一個會使邪術的
術士,會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這簡直是害人害己的行為,除非他本人對你們
兩人恨之入骨,但聽你們說,又似乎不是這樣,唉……我真是想不通!」

  「泰哥,給人下了邪術,到底會有什麼危險,不會是要了我的命吧?」卓德
瞪大眼睛問。

  「這個問題我慢慢再說給你知道。」陳泰道:「我現在想先問你們一件事,
看我有沒有猜錯,在你們同時做那個夢之時,聽說馬先生正在廣州工作,人並不
在香港,但你們做夢之前,可有和馬先生聯絡上,或和他通過電話?」

  雪兒正自低頭沉思,想著當日的情形,而卓德卻馬上道:「有,當日我記得
很清楚,偉邦突然打了個手提電話給我,他說一個人在廣州很悶,所以給我電話
聊聊天,還問我現在做著什麼?當時我……」卓德突然頓了一下,想起那時和芷
敏做愛完畢,正在相擁睡在床上,但剛才險些兒衝口說了出來,他接著道:「我
和他說正要去睡覺,後來我們再說了一會便掛線了。

  陳泰聽後點點頭,向雪兒問道:「馬太太妳呢?」

  雪兒茫然道:「好像有,但我真的記不起來,因為那日他給了我兩三通電話
,是否在做夢之前,我便不記得了!」

  「妳當時在家裡?」陳泰問。

  「嗯!那日我整天都在家裡,約下午五時左右,忽然在家中的沙發睡著了,
那日滿好睡的,當我醒來時,已經是零辰三時多了。」雪兒道。

  「一如我所料,馬先生事前果然和你們有接觸!我現在可以肯定,你們是受
人施了『離魂大法』的其中一種,這是道家一種很尋常的道術,而離魂大法卻有
很多種,我一時也難以向你們解釋,但不論那一種都要經過開壇作法,而施術的
人必須要有受害人的生辰八字,和受害人身上的一件東西,如頭髮之類的東西。

  當施術人一經念咒,受害人的靈魂便會離開肉身,任由施術人所操控,而肉
身卻會留在原處,只是呼吸微弱,四支不能動,猶如變成植物人般。但這個時候
,對受害人來說,是最危險的一個時刻,人的靈魂離開了肉身,靈魂隨時都會受
到其他妖邪鬼怪襲擊侵擾,隨時有可能無法返回肉身裡,一個沒有靈魂的肉體,
便和死去的人無異。」

  「但我們只是靈魂離開了身體,到了第三個空間,也算是個無形的物體,說
不上是實物,但我又為何當日可以用信用咭來結賬,這不是很奇怪嗎?」卓德軒
著眉頭問。

  陳泰道:「我不是說過,『離魂大法』有很多種,有一種名為『分身離魂大
法』,受害人會靈魂和肉身一起離開身體,這稱之為假身,而真身還是如先前所
說,像植物人般全不會動彈,你的假身在那人施法期間,便會全部代替了真身,
其實你當日何只會支付信用咭,就是施術人要你當時殺人,你也會去做,剛才我
所說的危險,便是指這些了!

  「其實這種邪術,早在三國時期,孔明已經常有使用,他最擅長施術把敵方
的將領控制,探取軍事秘密,當任務完成後,最後作起法來,一一讓他們自盡,
你說是不是很危險!」

  卓德聽後也不禁伸伸舌頭,便即問道:「我們有解救的方法嗎?」

  「當然有,只要有一名道法或佛法高強的人,必須要比那施術的人強,就在
他施術時,彼此登壇作法,把他的邪法破了,受害人便會沒事了,而那施術的人
,若給人一經破去法力,卻即時會被打回原形,自身的法道,也跟著全部煙消雲
散,一點不存,以後再無法施術害人了。」陳泰接著又道:「但要找一個法道高
強的人,又談可容易,還要對方肯冒險和施術人鬥法,要是他敗了,下場也會和
我所說的一樣,法道盡失,恐怕找這個人比登天下海還要難!」

  「聽你這樣說,我和雪兒豈不是沒有救了!」卓德不由望向雪兒,見她如木
雕般呆坐著,不知她是驚恐過度還是什麼原因,臉色白得教人吃驚,卓德連忙向
她問道:「雪兒,妳怎樣了?」

  雪兒給卓德一問,才醒轉過來:「沒有什麼,我只是太留心聽你們說話而已
!」

  「妳不用擔心,我相信必有方法可以解決的。」卓德安慰她。

  陳泰向雪兒道:「馬太太,我想到妳府上看看,最主要是看那神桌上的東西
,一來可以正實一下我的推斷,二來希望有什麼發現,或許有解決此事的辨法也
未可知。」

  雪兒點頭應承,三人吃完晚飯,便立即回到雪兒的寓所。

  □      □      □

  陳泰看了那神桌一會,便道:「看那桌上的擺設,除了那個木鼎外,似乎並
沒有什麼不對,憑那鼎身上的圖案來看,確實很像我所說的四頭蛇,你們看。」
陳泰並沒有把鼎捧下來,只是指著鼎身解釋給他們聽。

  卓德看了一會,便問陳泰:「到底鼎裡面載有什麼東西?」

  「我也不大清楚,其實我對道家的法門也不清楚,我的師父可能會知道,但
不理會他內裏是什麼東西都好,暫時不要移動它或把鼎內的東西拿出來,讓它保
持原狀,待我明日找師父把這件事情和他商量,便會知曉該如何做才對,他所說
的話,可能會被我更詳盡有用得多。」

  「是了,我來到這裏才想起一件怪事,方才還沒有和你說。」卓德便把偉邦
送了一件喪服給雪兒的事情,詳細地說了出來,還把偉邦要二人在靈前做那回事
,也說給陳泰知道,當陳泰聽完後,神情登時大變。

  「你們可有照他所說去做?」陳泰緊張地問。

  卓德搖搖頭,但看見陳泰的神情,心頭也不禁一驚,他知道必定不會是什麼
好事,便道:「沒有,若然做了會什樣?」

  「幸好你們沒有依他所說去做,若是做了,恐怕馬先生的靈魂會附在你身上
,到時你想擺脫便艱難了。」陳泰道。

  雪兒和卓德聽後,不禁相覷駭然,這回實在兇險得很,還好昨日沒有在偉邦
靈前做那件事,要不是後果會怎樣也不知道!

  陳泰續道:「邪術之中,有一種名叫『借物附身』的奸邪淫術,這並非是出
於道術,而是出自東南亞一帶的巫術。施行這種巫術的,最常見是在男女之間的
關係上,例如某男性要想得到某一個女性,同時也要讓那女性對他傾心痴情,那
個男的只要借用一件物件,而這些物件,多會以衣服、首飾等為主。再將那些物
件交與巫師作法,在物件裡種下巫術,再給那女性穿戴,若所施的是『附身咒』
,那女性便會對那男委託人如痴如狂,深愛不已,一生都不會改變。若那巫師所
施的是『借身咒』,只要那女性和某一個人在發生接觸的時侯,那某人只要一觸
到那物件,種在那物件上的巫術,便會侵入某人的身上,而那女性只要看見那個
人,腦子裡便會產生幻覺,視面前那人便是那委託人,無疑那另一個人,便成為
委託施術人的化身。」

  卓德聽後終於明白過來:「偉邦原來要我這樣做,原來是想用我的身體來代
替他,因為他死後,無法知道雪兒何時會和我見面,於是他便向我們留下遺言,
要雪兒穿上那件喪服和我那個,他便能夠準確地掌握了時間,那時我必然會接觸
到那喪服,他便會得其所願。」

  雪兒這時在旁道:「偉邦為何不把那巫術種在飾物上,他應該知道,若他送
給我一隻戒指或頸鍊等飾物,要我永遠戴上它,我相信我必定會答應,這豈不是
比種在那喪服上好得多?」

  陳泰笑道:「當然不是,馬先生一早便想得很清楚了,若然他送給妳是一隻
戒指,當妳和其他人握手時,巫術便會傳到那人身上,但那人未必會是卓德,要
是妳和十個人握手,同樣會傳到那十個人身上,妳想想看,到是會怎樣!」

  「沒錯!」卓德道:「喪服是不會時常穿的,而偉邦還恐怕我們不願意做那
件事,所以才施用道術,先讓我們有了接觸的關係,這時在我們的潛意識裏,自
然存在著那件事,便會更容易聽他的遺言去做,他成功的機會便大大地提高。」

  陳泰也點點頭,覺得卓德的說話極有道理,又道:「現在大概已經知道馬先
生的意圖,喪服的事既然你們沒有照他的去做,可以說是暫時解決了,但會不會
還有其他問題,現在大家也不知道!到目前為止,最危險的便是那『離魂大法』
,因為我們不知道對方何時施法,若不解決他,對你們始終都會有危險。」

  陳泰又道:「但那施法的人是誰,我們又不知道,天大地大,又如何找他出
來,要是他今晚又再施法,恐怕你們也無從抵擋。為了你們的安全,就算那人真
的施法,也不用你們的靈魂離開屋外,免得被那些邪魔鬼怪有機可乘,傷害到你
們的假身,現在我倒有一個笨方法,不知你們是否會同意?」

  「是什麼?」雪兒和卓德齊聲問道。

  陳泰道:「你們兩人近日最好是盡量不要分開,還要一起留在家裡,非不得
已,不可走出家門半步。我相信施術的人主要是讓你們結合,只要你們離家不遠
,就是那人向你們施術,也不致你們會在外間亂闖,最後踫上那些鬼怪而受其騷
擾或傷害。」

  卓德望向雪兒問道:「妳認為如何?」

  「這樣也好,我現在只要一看見偉邦的遺照,心裏便怕得要命,這段日子,
我還是暫時搬往你家裏去,待這件事情解決後再算。」雪兒道。

  「便這樣吧,妳現在先去收拾一下衣服和重要文件,日常應用的小事物便不
用帶了,我家裡還算齊備。」

  雪兒點頭應是,馬上走進房間去收拾一切,陳泰向卓德道:「我明日會找師
父,看他有什麼意見,我師父或許也能幫上忙,到時我會再聯絡你。」

  「今次真是太麻煩你了!」

  當晚,雪兒便隨著卓德一起回家去。
作者: ilikesport    時間: 2008-11-14 02:18

第九回:浴室嬉春


  在回家的道上,雪兒一直沉默不語,卓德在旁看見她的神色,知她心中驚懼
,也不想多言,徒增她的不安。

  二人進了家門,卓德招呼雪兒先在沙發坐下,問道:「要喝些什麼嗎?」

  雪兒搖了搖頭。卓德放下她帶來的物品,先把電視機開了,希望藉著電視的
節目,多少能分散她的不安,豈料電視螢幕一閃,一張青青白白的險孔顯現螢光
幕前,接著聽得電視機傳來一聲駭人的驚叫。

  卓德大吃一驚,看看螢幕的畫面,一眼便給他認出來,這套電影他是看過的
,卻是「午夜凶鈴」的一節鏡頭。卓德心中大叫倒霉,暗罵竟會這麼巧。慌忙伸
手轉了台,生怕給雪兒看見,害她驚上加驚。

  當他回過頭來,見雪兒已被嚇得花容失聲,卓德心感歉疚,坐在她身旁道:
「真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想……沒想會這樣……」說著伸手搭上她肩膀,輕
輕把她擁近身來。

  只見雪兒身體微微一顫,也不推拒,便依偎在卓德健碩的胸膛上。

  卓德輕輕怕著她肩頭,柔聲安慰道:「妳放心好了,我剛才不停想,瞧來偉
邦並非心存惡意,妳也無須太過擔心。」

  雪兒聽他這一番說話,心裡又如何不知,知他只是安慰自己而已。當她想起
偉邦的所作所為,心中不禁又是一寒!緩緩抬起頭來,輕聲問道:「卓德,我真
不明白,到底偉邦為何要這樣做?」

  「我身為男人,多少也了解他的用意。若我沒有猜錯,他之所以這樣做,完
全是因為太愛妳。偉邦他自知不久於人世,卻又捨不得便此離開妳,所以才聽信
人言,採用這種邪門的辦法,打算附借我的身體,他便能永遠待在妳身邊。」

  「但……但他這樣做,實在太可怕,也太過自私了。」

  「其實偉邦這樣做,一早就行錯路,他明知自己身患重病,就不應該娶妳為
妻,這只有害人害己,後來又想出這個方法,更是大錯特錯了!但不論如何,我
決不會讓他利用我的身體來做這種事。」

  雪兒怔怔的望著他,問道:「可是你又有什麼法子!剛才我聽見陳先生的說
話,似乎他也沒把握能對付那個施法的人,光憑我們兩人的能力,又怎能夠對付
他。」

  「妳的說話倒是不錯,邪術終歸是邪術,我們一般人家確難應付,但要我束
手待斃,卻是萬萬不能,應該盡量想法子解決。」

  雪兒點頭道:「話雖如此,但又能怎樣,幸好陳先生說出喪服的秘密,要不
然,昨日我真的和你做了……做了那件事,實不知如何是好,現在想來,確實危
險得很。」

  「這樣便正明,任何事都有他的死穴,只要找到那死穴,並非沒有預防他的
方法,所以妳也不用太憂心,早晚總有法子解決的。」卓德頓了一頓,突然氣沖
沖的道:「偉邦要附身於我來和妳歡好,我就偏不讓他如願。」

  雪兒又再抬起頭來,望著卓德道:「為了安全起見,我把那件喪服毀掉,你
說好不好?」

  卓德聽見,沉思片刻,說道:「本來這方法甚好,只是我們並不了解這些邪
術,這樣做是否妥當,我們根本不知道,倒不如先和泰哥商量一下,再作決定。


  雪兒點了點,依偎在卓德懷中。

  卓德低頭看看雪兒,方才經過一番說話後,見她神色也略為平定,不似先前
這般驚恐,心中也是一寬,再仔細打量懷中的美人,見她柔情似水的偎在自己身
上,體香微聞,不由越看越是心動,低聲向她道:「雪兒,你老實與我說,若然
偉邦假借我身和妳做愛,妳會怎樣?」

  雪兒像吃了一驚,連忙道:「當然不想,給他嚇也嚇死了。」

  「這樣說,妳是不想了。」

  雪兒出力地點頭:「你不要再說了,現在聽來已經毛髮直豎。」

  「好,為了不讓偉邦得逞,妳願意和我合作麼?」

  雪兒不解,茫然的望向他,點了點頭:「你要我怎樣合作?」

  「我們今晚便好好的大幹一場,看他又能對我們怎樣,我要他知道,便是施
用什麼邪術,也不能控制我對妳的愛意。」

  雪兒聽見,不禁臉上一紅:「你……你……」

  「我說的全是真心話,自從我第一次看見妳,便已無法忘記妳,只因妳是偉
邦的妻子,我只得把這份情意埋在心底,一直不敢表明。其實我對妳怎樣,妳是
聰明人,就不信妳看不出我的心意。」

  其實雪兒每次見著卓德,憑著他的眼神表情,以女性對異性的直覺,又如何
會看不出來,當下低聲道:「我當然知道,只是……」

  「只是什麼?我們前時受邪術所迷,不明不白的做了那件事,但想起來,畢
竟已是事實,再無法挽回。現在我們二人都是清醒,既然有了第一次,再做一次
也不妨,若然妳能答應,肯和我再做一次,便証明偉邦的邪術無法奈何我們。況
且……我真的好想得到妳,希望能夠給妳永遠的幸福,妳便給我這個機會好嗎?


  雪兒對卓德本來就心存好感,自從經歷了這件事後,二人的關係,無疑便更
加緊密,現聽得卓德的說話,心頭也不由一動,但要自己點頭答允和他做愛,一
時之間,確也令她難以開口。

  但卓德是何等聰明的人,看見雪兒並無推拒的舉動,更沒開言反對,他的要
求,無疑已昭然若揭,當下以指把她的俏臉抬高,讓她望向自己,輕聲說道:「
雪兒,給我好嗎?讓我好好的愛妳。」接著湊近頭去,吻上她小嘴。

  雪兒心頭猛地劇跳,她知今次並非是夢境,卻是真真實實的擺在眼前,心情
自然大有不同。但在卓德的熱吻下,她確實無法不作出反應,更難以壓制自己的
情慾。一條丁香小舌,已然和他捲纏在一起。

  卓德感到她的回應,自然高興萬分,一隻大手,慢慢移到她高聳的乳房,隔
著衣衫胸罩,一把已將她一邊乳房握住,只覺手上之物,又飽又挺,握玩起來,
觸感美得難以形容。

  雪兒身子微顫,輕聲嗯了一聲,不但不加拒絕,反而略為挺高胸脯,好讓他
玩得更順手。

  卓德手裡玩著,嘴唇卻緩緩離開她,只見雪兒兩眼半閉,星眸閃然,現出一
副十分陶醉的美態,正怔怔的望向他,更顯她柔媚透骨,使卓德不由看得目眩魂
飛,低聲道:「雪兒,妳真的好美,難怪偉邦不顧一切,至死也不想和妳分開。


  雪兒臉上一紅,雙手圈上他脖子,把他的頭拉下,送上自己的櫻唇。

  卓德得她鼓厲,更是精神百倍,這一吻當真烈焰騰空,直吻得天翻地覆,而
他的大手,更是肆無忌憚,交替地把玩著她一對美乳。

  雪兒在他熱情的播弄下,早就喘息連連,花穴裡已濕得不成樣子。

  便在這時,卓德再次抽離嘴唇,低語說道:「妳的乳房好圓好挺,喜歡我這
樣玩妳麼?」

  雪兒聽得大羞,如何肯答他。而卓德卻不放過她,連聲追問:「對我說,我
要妳說出來,說得越淫越好。」

  這時她才明白,原來卓德和偉邦一樣,也是喜愛這種淫言褻語的調調兒。其
實以她經驗所知,又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只是偉邦特別鐘愛此道而已,而在這段
日子來,連她自己也習慣了,甚至還漸漸愛上這種淫詞語調,每當聽得偉邦的淫
語,自己便不禁慾火高燒,興奮不已。

  這時聽見卓德的說話,不由脈脈含情的盯住他,柔聲道:「喜歡,雪兒喜歡
。」

  「還不夠淫蕩,再說。」卓德微微笑著。

  雪兒對此道雖是家常便飯,可是卓德卻不同以往的男友和偉邦。二人之間雖
然稔熟,畢竟在此之前,還只是一般朋友,便連手兒也沒拉過,更無經過熱戀和
交往,叫她此刻如此淫言畢露,不免害羞起來,趕忙埋頭在他肩膀上,不敢正眼
望向他,輕聲道:「沒想你這麼壞,要人家說這種話。」

  卓德笑道:「妳在偉邦面前,不是喜歡這樣挑逗他嗎?」

  雪兒心裡一驚,愕然問道:「是……是偉邦說給你知?」

  卓德確實在偉邦口中聽過此事,但只是含糊其辭,所知有限,其實他所以知
道,實是當晚他偷窺偉邦和她做愛時得知,但他又那敢說出來,只好一言帶過,
說道:「妳既然這樣說,便証明我沒有說錯了。」接著把臉湊到她耳邊,再次細
聲說道:「雪兒,今日我們便放開心情,盡情暢快一晚,不要再有任何顧忌,大
家來個盡興如何。」

  雪兒輕聲道:「你想怎樣便怎樣好了,雪兒今晚一切全聽你便是。」

  卓德心頭大喜,忙道:「雪兒妳真好,我想有今天的日子,也不知想了多少
遍,今日終於得嘗心願,可以和妳……和妳……」

  「和我怎麼樣?」雪兒微笑望著他。

  「這還用說,自然想和妳永遠在一起,夜夜與妳盡情銷魂。」

  「原來你早就對人家有不軌之心,那時若不是有偉邦在,恐怕我早就落入你
手中了。」

  卓德只是笑一笑,接著道:「來,我們到浴室去。」

  雪兒茫然問道:「你又想怎樣?」

  「要是我不同妳一起洗澡,恐怕妳又和那日一樣,想起偉邦,不用五分鐘便
跑出來了。」

  雪兒笑說:「我看這不是你的主要原因吧。」

  「這個當然了,今晚我們先在浴室吃個前盤,然後再到房裡吃正餐,明天不
用上班,便玩個通宵達旦,妳說可好?」

  雪兒嫣然一笑:「我不知道。」

  卓德把她從沙發拉起,二人手牽手的進入了浴室。

  才關上浴室門,卓德喉急起來,上前把雪兒擁抱住:「讓我給妳脫衣服。」

  「不,你背過身去,我自己脫。」

  卓德見她紅暈滿臉,知她害羞,也不敢強來,只好把她放了,兀自轉過身去
,連忙把自己身上衣服脫個清光。當他回過身來,卻見雪兒背向著他,彎身扯脫
身上僅餘的內褲。

  雪兒優美的背部,立即讓卓德全收入眼底,只見她肌膚細嫩雪白,腰纖臀圓
,尤其那對修長的大腿,輪廓異常優美迷人,整具嬌軀,簡直無瑕可擊,說不出
的完美動人。

  雪兒脫下內褲,拋向一旁,卻沒有轉過身來。

  卓德哪肯放過這大好機會,從後環住她纖腰,把胯下硬得要命的巨棒,牢牢
的抵住她,擠擠擦擦。雪兒被他一抱,身子微微顫動,耳邊傳來卓德的聲音:「
抬起頭來望著我。」

  雪兒無奈,把俏臉仰後抬起,卓德的嘴唇立即印了下來,兩唇一接,二人似
乎再也不想分開。

  卓德雙手繞到她前身,慢慢向上移動,從下托起那對乳房,十指徐緩輕捏。
雪兒在喉間發出微弱的聲響,兩隻玉手,同時按上卓德的手背,稍稍用力按住,
唯恐他的雙手突然離開。

 二人站著撫吻良久,卓德的右手徐徐下移,滑過她的毛髮,中指首先貼上她
那縫小溪。

  「嗯!卓德……」雪兒身子猛地一顫,星眸迷離,水汪汪的一對眼睛,像要
溢出水來似的,看得卓德心搖神盪,脫口說道:「雪兒,妳可知道自己有多美。
老實對我說,自始至終,妳有沒有喜歡我?」

  雪兒輕輕點了點頭:「人家已經和你這樣,難道還要問我。」

  卓德不禁心花怒放:「說給我知,妳哪時開始喜歡我?」

  雪兒想起初見卓德之時,她已是偉邦的女人,卻不知為何,每當看見卓德,
見到他的英俊雄姿,心頭就是一蕩,便已知道自己暗暗喜歡了他。當然,她心中
這個秘密,任何人也不會知道,尤其是偉邦。現在見卓德這樣問,不免羞愧難當
,只是搖頭不肯答他。

  卓德豈能放過她,仍然追問不息。

  雪兒知道不說,卓德決不肯罷休,只好徐徐轉過身來,把個玲瓏有致的身軀
緊貼住他,抬頭向他道:「你叫人家怎樣說嘛,總知不是近日之事,你該滿意了
吧,只是當時我是偉邦的妻子,所以……」

  「這個我也明白,但妳可知道,暗戀一個人是多麼痛苦的事,若然我早知道
妳的心意,這大半年來也不用受此煎熬。」說著湊頭吻上她櫻唇。

  雪兒聽他對自己痴情眷戀,心裡甜蜜,這時又給他吻得頭暈轉向,慾火越發
熾炎,小手不自覺地伸到他胯間,貪婪地握住他的大陽具,只覺手中之物,便如
當日夢境中一樣,又大又粗,五隻纖指竟無法把他圍箍住,不由愛不惜手,用力
套動起來。

  卓德盯著她問道:「感覺如何,是否和那日夢中一樣?」

  雪兒點了點頭:「嗯!你真的好大,又這麼長。」

  「妳喜歡嗎?」

  雪兒輕輕「嗯」了一聲,心想道:「卓德不但樣子英俊,連這根陽具也如此
誘人,若能每日讓他抱著插弄,到時眼裡看著他俊臉,下面插著他的大東西,身
為女人,還有何求!」

  「雪兒,給我吻他一下。」卓德似笑非笑的說。

  雪兒瞪了他一眼:「你就是愛使壞。」

  卓德也不待她回答,逕自坐在浴缸邊,大開雙腿,把她拉近身來。

  雪兒無奈,只好站在他身前,卻一動也不不動。

  而卓德的目光,正好落在雪兒胸前的一對美乳,只見她兩隻乳房,均勻而飽
挺,形狀渾圓優美,頂上兩顆乳頭,嫩紅粉淡,誘人之極。卓德看得雙眼發直,
也不待雪兒蹲下,便即伸手圍住她纖腰,把她拉貼近身,說道:「這對乳房實在
太美了,還是先讓我吃一口,然後妳再提我含好了。」說落張開嘴巴,含上她一
邊美乳,大刀吸吮起來。

  雪完給他緊緊抱住,不由嚶嚀一聲,接著左乳已納入他口中,只覺卓德的舌
尖不停挑撥著乳頭,又麻又爽,舒服非常,禁不住呻吟道:「噢!卓德……不要
這麼用力,會弄痛人家啊……嗯,不要咬……受不了……」說著伸出雙手,捧住
他腦袋,牢牢按在自己胸前,任他口舌舔弄。

  卓德一面堆頭吸吮,一面摸向她胯間,觸手之處,已覺濕答答一片,笑道:
「雪兒的水真多。」說著間手指已闖關而入。

  「噢……卓德,你真的要弄死我了,再這般玩弄雪兒,叫人家如何忍得住。


  「忍不住要怎樣?」

  「要……要你肏我……」還沒說完,卓德突然改用雙指,直往深裡插掘:「
呀!太深了,好癢……裡面好癢,我要……現在便要,插進來吧……雪兒受不了
,好想要你……啊!給我,求求你給我……」

  卓德笑道:「要我什麼?」

  「要你的大東西,大陽具……咿!受不了,不能再掘,啊……你就行行好,
把你的大陽具插進來,人家裡面癢死了。」

  「但妳應承給我含弄,怎能說過不算數。」

  「誰……誰叫你這般折磨人家,我實在忍不住了,你先狠狼肏雪兒一會,人
家再給你含好麼?」

  「這也行,妳自己來動手吧!」

  雪兒確實難受到極點,聽了這句話,也不顧得矜持,忙握住他的大陽具,把
個龜頭抵住花穴口,身子往丌一沉,只聽「噗」的一聲,整個硬大的龜頭已塞了
出去。

  「呀!你的龜頭好大,裡面脹得很厲害。」她光憑這脹塞的感覺,方發覺卓
德的巨物,比之偉邦還要巨大得多,若和以前的男人比,那些人更是大大不及。
她一下子不敢急進直插到底,只是徐徐深進,好讓自己能適應他的巨大。

  「妳裡面又暖又緊,箍得我好舒服,快些動一動吧。」

  這時龜頭終於頂到盡頭,雪兒只覺內裡滿滿的塞住一條大陽具,又硬又熱,
而這種感覺,只有前時在夢境裡嘗過一次,但現在處境不同,自然另有一番嶄新
的感受。她發覺小穴脹爆異常,連些許空隙也沒有,心想自己小小的一個花穴,
似乎真的無法把他全部容下。她伸手往下一摸,發覺還有一截陽具在外,確是無
法盡根,不禁又喜又驚,心想:「能得享受這麼一條大陽具,也不枉此生了。」

  一想及此,淫性大動,當即身子上下起落,套動起來,口裡已樂得胡裡胡塗
,淫語百出:「真的好美,脹破雪兒的小穴了……嗯!給大屌插真爽,雪兒從沒
嘗過這麼爽的滋味,太美了……」

  「哦!我也好爽好美。來!給我看清楚。」卓德把她身軀微微推開,低頭望
去,卻見自己那根大陽具,正自一出一沒的抽插著,每一拉提,便把雪兒的淫水
扯了出來,不住往外飛濺,而兩片花唇,也隨著動作陷入翻出。

  卓德看著眼前這淫霏美境,登時興發難當,伸出拇指按上她凸起的陰蒂,徐
徐揉擦,口裡叫道:「雪兒妳不但天仙化人,連這個小穴也這般可愛,也太完美
了。」

  「啊……你這樣揉人家的陰核,我會受不了……」

  雪兒這時已慢慢適應了他的巨大,每一抽提,龜頭便直頂花蕊深處,起先還
有一點點難受,豈料時間久了,竟然騷美起來,再加上卓德揉玩那陰蒂,簡直美
得頭目森然,只得忘情的大起大落,抽插不息,口裡淫叫道:「雪兒美死了,好
一條大陽具,教雪兒怎能捨棄,便是插著不動,已經美死人家了。咿……不得了
……好想洩,不要停手,讓雪先洩給你吧……」

  「要洩便洩吧……」

  「雪兒真的要來了,你也射給我好嗎,人家好想要你的熱精……不……來了
,真的來了……」突然身子一緊,竟爾丟了。

  「啃!好爽,太美了……妳盡情洩吧……」

  雪兒丟得身軟無力,抱著卓德的腦袋,喘聲道:「卓德,我好愛你……只要
你喜歡,雪兒這副身子,便由你隨意玩好了。」

  「這樣我便不客氣了。」便叫雪兒背向他,雙手支撐在浴缸邊,翹起玉臀,
讓他從後肏幹。

  雪兒雖然洩身不久,仍是千依百順的照做,待得陽具再次插入,又是「啊」
的輕叫了一聲。隨見卓德一手定住她纖腰,一手探向前握住她右乳,下身不停地
挺動抽插。

  「如何?這樣插得妳美嗎?」

  「美……好美!不要停下來,用力肏插雪兒。」

  「偉邦也常在浴室幹妳麼?」

  「嗯!他很喜歡,我們每日都會一起洗澡,也少不免在浴室耍弄一番。」

  「聽妳這樣說,偉邦莫非日日和妳肏弄,他不怕傷了身子麼?」卓德一邊說
,一邊大力肏幹。

  「啊……我……我也不知道,既然他喜歡,我也沒法子。他……他還不只如
此,就是我月事來時,只要他興致一到,也不肯放過……」

  「似乎他自知命不久矣,要在妳身上大肆發洩一番,他才會這麼賣命。」

  「嗯!不要說他了,求你狠狠的肏我,人家又快要來了……」

  「遵命!」一聲說完,立刻運勁猛幹。只聽得雪兒的喘氣聲越來越厲害,百
來抽一過,忽見她渾身突然繃緊,一連幾個顫抖,臀肉菊門同時收縮不止。

  卓德知她又要高潮了,遂更加大刀闊斧的衝殺,果見她身子一軟,趴伏在浴
缸邊,一動也不動,只是身子不住地抽搐,張口吐氣。卓德抽出陽具,把雪兒轉
過身來,擁抱住她道:「感覺還好嗎?我比之偉邦如何?」

  雪兒美目半睜,含情脈脈看著他道:「你好生厲害,沒想你比他還要強,弄
得人家一直丟精不止。」接著視線一移,卻看見卓德的陽具依然雄偉堅舉,而棒
身之上,潤光閃然,不用說沾在上面之物,正是自己的陰精淫液。她不由看得心
頭大動,淫念又至,伸手把他握住,輕輕捋動起來:「看看你這條怪物,真是大
得驚人,比那些老外也不遑多讓。」

  「難道妳也嘗過老外的巨棒?」

  雪兒搖頭道:「才沒有呢,我是從影碟裡看到的。我第一次看見時,還真的
嚇了一跳,心想這樣巨大的東西,又怎能插進女人的陰道。」

  「今日妳嘗過我的大屌,打後對一般短小的東西,恐怕再難合妳意了。」

  雪兒用力的握了他一下,嗔道:「你在說什麼嘛,難道你想我再和其他人做
!」

  卓德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忙道歉。雪兒再次依偎著他,一面玩弄他的巨物
,一面道:「只要你對我好,雪兒已經足夠了。」

  「妳放心好了,我可以對天起誓,絕不會對妳不住。」

  雪兒心中一甜,緩緩俯下身來,伸出小舌舔了舔他的馬眼,小口微張,吻上
他的龜頭,繼而沿著肉棒往下,上下洗舔,直把棒上的淫水舔去,方把龜頭含入
口中,使勁吸吮。

  「哇啃!雪兒妳的舔功好厲害,沒錯……用力地吸,把我吸出來。」

  雪兒聽見,更是出盡平生絕技,舔龜捋根,無所不為,只為求卓德滿意。

  卓德低頭看去,見這個大美人正舔得唧唧有聲,大陽具在她小嘴出出入入,
這個誘人的美境,叫他如何不興動,大聲叫道:「用力吸,快要吸出來了。」

  雪兒抬頭瞄了他一眼,接著手口並用,大吃起來。

  過得幾分鐘,卓德只覺陽具猛跳,似有射意,急道:「來了……來了……加
緊幾分力,要射了……」說話剛完,一大股精液狂噴而出,灌滿雪兒一口。

  雪兒不假思索,全吞下肚,卻不立即離開,仍然含住他龜頭,出力地吸吮,
直把他最後一滴嚥下,方抬起頭來,只見卓德滿臉舒暢,一副十分受用的樣子,
便伏在他大腿上,笑道:「你射得真多,險些給你的精液嗆著了。」

  卓德稍一回氣,打開水龍頭,調教好水溫,把浴缸注滿水,方扶起雪兒,雙
雙踏進浴缸。

  卓德率先坐下,雪兒卻面對面坐在他大腿上,卓德笑道:「沒想妳這張小嘴
如此厲害,簡直叫人爽入骨髓。」

  雪兒軟著身軀,趴在他身上:「你們男人就是喜歡這個,也不知道人家辛苦
。」

  「難道妳不喜歡玩男人的屌兒?」

  「你這個壞蛋,我不和你說了!」豈料說話方落,她的小手已把他軟綿綿的
陽具握住,慢慢撫玩起來。

  卓德心裡暗笑,把她輕輕擁緊,大手按上她乳房,道:「雪兒,我還想要妳
,給我弄硬他好嗎?」

  「你才剛剛射完,怎能夠這麼快。你乖乖的先洗澡,然後休息一會,到床上
我再給你好嗎?」

  卓德無奈,只好依她說話。

第十回:龍紋胎印


  二人在浴室裸裡相對,自不免多手手腳,彼此耍弄一番。

  洗澡完畢,兩人衣服也不穿上,便裸著身軀跑回到房間,卓德連忙拉雪兒上
床,把她身子仰天臥著,自己卻蹲在一旁,把她從頭至腳看了一遍。

  只見眼前這具白膩無瑕的玉體,渾身不住散發著迷人的光芒。加上雪兒這副
天仙似的嬌顏,直叫卓德越看越興動,他只是萬沒想到,平日清純文靜的雪兒,
一旦上得床來,骨子裡竟淫浪如斯,實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女人。

  卓德徐緩伸出手掌,慢慢落在雪兒的身上,輕撫緩捏,細味享受由掌心帶來
的獨感樂趣。

  而雪兒亦給他摸得淫慾橫生,星眸半睜,緊緊盯住眼前的大陽具,卻見那話
兒昂首朝天,已是硬如石柱,像快要貼到肚皮似的。這股硬度,雪兒也甚少見過
,不由暗暗讚嘆起來。

  正當雪兒看得入神之際,卓德忽地跪近前來,雪兒自當明白他的意思,徐徐
抬眼望了他一下,立見卓德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雪兒伸出纖纖玉手,五指握住玉棒,開始上下套弄起來。

  便在此時,雪兒眼睛忽地一亮,目光已被一物吸引住,卻發現卓德的小腹上
,似乎刻有一物,定睛細看,才知只是一個小小的胎印,並非人工所為。

  雪兒一面把弄肉棒,一面看著那胎印,只覺胎印與四周皮膚略為深色,形呈
帶狀,彎彎曲曲的,再仔細看去,又覺像似一物,只見那胎印如蛇盤繞,竟然是
有頭有尾,而頭部之處,卻是五官分明,不知是龍還是蛇。雪兒大感奇怪,問道
:「卓德,你肚腹上的胎印很特別,是天生的嗎?」

  卓德笑道:「我出世便有,只是一般胎印而已。」

  雪兒道:「怎麼是一般,你看清楚,他的形狀很特別,像似蛇又似龍,你不
覺得很奇怪麼?」

  卓德見了也是一愕,順口說道:「是麼?」低頭看去,卻和自己往常所見一
般無異,也不覺有何特別之處,笑道:「還不是和往日一樣,沒看見什麼呀!」

  雪兒搖頭道:「不是的,你仔細看看。」

  卓德這個胎印,自出世便有的了,他已經看了近三十年,卻從沒有仔細認真
地看過。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雖然胎印長在自己身體上,但人便往往會如此,
越是常見之物,越是不加留意。現在聽雪兒這樣說,便彎下頭來仔細端詳,果如
雪兒所說,那個杯口般大小的胎印,真如蟠龍之狀,龍頭龍尾,輪廓分明。

  卓德雖感特別,饒是如此,卻不大放在心上,笑著道:「是又如何,還不是
一個普通的胎印。現在這個時節,還說這些作甚。」說著之間,已撲身到雪兒身
上,吻上她櫻唇。

  雪兒「嗯唔」一聲,把他舌頭吸入口腔內,一對玉臂,牢牢圍上他脖子,二
人熱情地擁吻起來。

  卓德嘴裡吻住雪兒,右手已握住她一邊乳房,肆意捏玩著。

  雪兒渾身爽美,尤其卓德那根大陽具,不住地在她大腿間滾動擠壓,不消片
刻工夫,已惹得她慾火焚身,身子不安地左擺右搖,嬌喘著道:「啊!卓德,雪
兒好愛你哦。」伸手往下,握住他那根巨物,把個龜頭湊近自己花穴,柳腰往前
一挺一挺的,欲要把硬大的龜頭塞進去。

  卓德見她這淫情浪態,不禁笑問道:「這麼快便按耐不住了?」

  雪兒經過剛才浴室的一役,羞恥心早已盡去,只想盡情和卓德歡樂一番,便
喘著聲音道:「人家忍不住了,快來肏雪兒吧,我要你的大陽具好好插我,今晚
你就插死雪兒吧。」

  卓德道:「但我現在不想插那裡,我要插這裡。」說著指指她小嘴。

  雪兒嬌嗔起來:「你可惡死了,人家裡面已經癢得很,還要這樣折磨人家!
來吧,你就行行好,先來肏雪兒一會,給我煞煞癢,人家再給你含吧。」

  卓德笑道:「這也使得。」話後腰肢微微一挺,龜頭立即擠開雙唇,直闖而
入。

  「啊!好大的龜頭……」雪兒給巨物一闖,奇美入心,不禁淫聲叫道:「脹
得好厲害……要脹死雪兒了,快些整根插進來,填滿雪兒的妹妹。」

  「妳說得好淫蕩啊,真讓人興奮。」

  「只要你喜歡,再淫蕩一些,雪兒也沒所謂……啊!你……你插得好深,頂
著人家的子宮了。」雪兒實在暢不可言,美目水汪汪的盯住卓德,一對玉手緊緊
攀住他肩頭,腰臀忘情地向前迎湊。

  卓德發威起來,一口氣便是數百回,幹得雪兒天旋地轉,只覺越來越美,忽
聽她輕叫一聲:「要來了……來了……」

  不消片刻,一大股陰精洶湧而出,滑滑膩膩的,包住卓德整根陽具。隨見雪
兒渾身一陣緊繃,不停地哆嗦:「抱住我……用力抱住我……」

  卓德見她丟得綿若春蠶,不忍再加抽動,把她緊緊抱住,抽出陽具,笑道:
「妳好沒用,才是幾百下便丟了。」

  雪兒有氣無力道:「誰叫你……你這般厲害,人家如何受得了。」

  「但我仍硬得要命,這叫我如何是好。」

  雪兒抱緊著他,在他鼻頭吻了一下,柔聲道:「人家沒說不肯,更沒有叫你
拔出來。再說,人家還想要呢。」

  「橫豎拔了出來,妳便用口給我爽一下吧?」

  雪兒搖了搖頭:「不好,這樣做只有你一人爽,人家又如何!」

  「那妳要怎樣?」

  雪兒朝他嫣然一笑:「你和雪兒乳交好嗎,你這條陽具如此長,讓我順便給
你吃一吃。」

  卓德聽得大喜,連忙跪身而起,跨腿坐在雪兒胸前。

  卻見雪兒雙手握住乳房,往內擠出一條深深的乳溝,說道:「你插進來吧。


  卓德也不打話,壓低硬挺的陽具,望那乳溝插去,即見那根巨棒直通過雙乳
,一個龜頭貫穿而出,直衝出三吋有餘。

  雪兒用雙乳逼緊他巨棒,低頭看去,見那龜頭在自己乳溝一出一沒,甚是有
趣,淫心頓起,張開嘴巴,便去含那龜頭。

  卓德雙重享受,自是受用非常,再見龜頭不住在她口裡出出入入,這景象淫
霏無比,逾看逾感火動,著雪兒放開雙手,便自己動起手來,握住她一對乳房,
一面狠插,一面捏玩。

  雪兒改為一手撫弄他的陰囊,一手圈住他衝出乳溝的龜頭,大口大口的吸吮


  如此弄了一會,雪兒再難忍受體內的慾火,突然撐身而起身,把卓德推倒在
床上,喘著氣道:「實在受不住了,雪兒現在要強姦你。」

  卓德聽得傻了眼,便見雪兒翻身趴在他身上,跨開雙腿,一手握住大陽具,
抵住胯下對準門戶,接著「唧」一聲,已把陽具吞進了大半枝。

  雪兒淫性大發,不要命的上下晃動身軀,只見陽具瘋狂地一現一沒,每一抽
戳,便帶出大股淫水。卓德看得興動,伸出雙手,牢牢捏住她胸前雙乳,口裡叫
道:「我的好雪兒,用力動吧,不要停下來。」

  「不能呀,人家又……又想要來了,啊!爽死人了,雪兒太舒服,無法再姦
你了……呀!」說到這裡,身子又是一僵,幾個劇顫,又見丟了。

  卓德確沒想到,雪兒竟會如此不堪,才戰得幾個回合,便丟盔卸甲,他狠起
心腸,撐坐起來,雙手圍住她纖腰,讓她面對面坐在他胯上。

  雪兒無奈,只好雙手箍住他脖子,輕聲哀求道:「人家丟得全身軟綿綿,你
怎地不讓人休息一下,還要來肏雪兒。」

  「誰叫雪兒這般可愛,便是肏到精盡人亡,也是值得的。」

  雪兒聽得心頭一甜,牢牢抱緊他,脆聲道:「雪兒何嘗不想給你日幹夜幹,
你知道嗎,人家只要給你這根大陽具一插,你便是不動,雪兒已經爽入骨髓了!
從今以後,雪兒這副身子,便隨便你玩,你愛怎樣玩都行。」

  「真的,妳沒有騙我?」

  雪兒用力點了點頭:「我哪會欺騙你,就只怕你嫌棄雪兒。」

  「這是什麼說話,我對妳怎樣,難道妳還不知道麼?」

  「你們這些男人,就是愛一個玩一個,給你玩厭了,便隨手把人家丟在一旁
。」

  「卓德我敢向天起誓,今後若辜負雪兒,我便……」

  話還沒完,已給雪兒揜住嘴巴,說道:「人家相信你便是,又何必起誓。」

  卓德把她抱緊,雙手徐徐下滑,托住她雙臀往上拋動,陽具立即抽動起來。
雪兒呀的一聲,已覺火棒似的陽具在陰道出入,記記頂至花蕊深處,又是難過,
又是爽利:「肏吧,你肏死雪兒好了……」

  饒是卓德身壯體健,但如此托住雪兒的身軀拋動,始終無法長久,才是百來
下,已漸覺吃不消,卓德說道:「我們便面朝面對著幹,這個姿勢,大家便能看
見出入的光景。」

  雪兒聽見,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說道:「你想看如何肏人家,這還不容易。
」說話完畢,便用小穴緊緊貼著他胯間,不讓那陽具滑出,慢慢的坐在床上。

  只見二人雙手後撐,支起上身,而四條腿兒,卻八字的大開,相互交疊著。
兩人便這樣面朝面對坐著,登時形成一個M字,二人只消底頭望去,那淫褻的交
接處,便即一目了然。

 卓德問道:「偉邦也喜歡這個姿勢嗎?」

  雪兒點頭道:「他不但喜歡,而且花樣多著呢!」

  卓德聽見,眼睛不由一亮,連忙追問:「妳說給我聽,究竟是什麼花樣?還
是不好,妳做給我看好了!」

  雪兒只想卓德舒心滿意,便向他笑一笑,說道:「偉邦最喜歡的,是要我用
陰戶含住他龜頭,再用手給他打手槍,直到射精為止。」說著便動手把卓德的陽
具拉了少許,只是含住他一顆龜頭,用手為他套動起來:「便是這樣,他曾說過
,這樣看著我為他套動,會感到特別興奮,你說是真的嗎?」

  卓德笑了笑道:「這種視覺享受,當然是好,若再加些淫言褻語,便更加好
了。」

  「是啊!偉邦也是這樣說。」

  「妳現在為何不說給我聽,還不快說給我聽聽。」

  雪兒瞪了他一眼,竟然羞澀起來不肯說。卓德哪肯依她,不住苦求,雪兒無
奈,便舔舔嘴唇,一面握住陽具捋動,一面輕聲說道:「雪兒弄得你舒服嗎?想
射便射出來吧,雪兒想要你的精液,全射給人家吧。」說完臉上一紅,低聲說道
:「來來去去,都是說這些而已。」

  「不錯,還有什麼花樣?」

  「還要……還要人家自己撥開陰唇,他才肯……插人家。」

  「還有呢?」

  「要人用手指圈緊他的陽具,讓他先通過手指,再插入人家陰道裡。」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他把手指先插入去,接著再……再把陽具插進去,一面用手
指掘弄人家,一面用陽具抽插。」

  「咦!這豈不是雙管齊下,此招倒也新鮮,讓我也試上一試。」

  雪兒聽了一驚,連忙道:「不要,你這麼粗大,怎能和他的相比,若給你雙
管齊下,沒的痛死人家,恐怕比肏後庭還要來得辛苦,我才不要呢。」

  卓德聽見「後庭」兩個字,不由來了興頭,問道:「妳……妳也給他玩後庭
?」

  雪兒點了點頭:「也有試過,但並不多,似乎偉邦也不大愛此道,只是一時
興起,才會弄人家那裡。」

  卓德心念一動,又問道:「妳第一次是給偉邦破了後門麼?」

  雪兒臉上一紅,搖了搖頭。

  卓德看見,自當然不肯放過,連聲追問,雪兒害羞起來,忙投入卓德的懷裡
,在他耳邊低聲說:「是……是那個體育教師……」

  「那體育教師很愛此道?」

  雪兒點了點頭。卓德追問道:「除了這他們外,還與誰試過?」

  「還有……我的同班同學。」

  「果然厲害,還是個學生,便已懂得這一套,快說來聽一聽?」

  「說來可真話長了,其實是……是這樣的……」雪兒先從那體育教師說起,
如何把身子給了他,後來如何和他交往,為了不想影響他的家庭,便開始和其他
人交往,打算藉此能忘記那教師。但這些事情,卓德早已得知,只是沒有說出來
,便由得雪兒說下去。

  接著雪兒道:「當時為了忘記那教師,便和班上的一個男同學交往,交往了
約一個月,我們便開始做愛。一日,他家裡沒人,便約我到他家裡,主要目的,
自是為了幹那回事,便在我們玩得情濃火熱之際,豈料他的大哥突然回來,還…
…還走進房裡來。」

  卓德聽得興到,已經忘了抽插,只是把陽具深深的插著。

  雪兒續道:「他大哥一進房間,我們二人嚇了一跳,怎料他大哥竟走了過來
,還說我長得漂亮,也想加入戰圈,要和我們一起玩,若然我不肯,便把這事情
向外公開。我當時不知如何是好,還沒來得及轉念,他大哥已脫光了衣服,跳上
床來,還一手把我的同學推開。

  「我當時給嚇得呆住,已見他提起陽具,用力分開我雙腿,一下子便插了進
來。這都是怪自己不爭氣,給他肏了數十下,自己便美了起來,還主動抱住他,
大聲說要他用力插我。我同學在旁看見,似乎難以忍受,要求我含弄他陽具,我
當時已被幹得頭昏腦脹,況且我和他也肏慣了,也不覺什麼,便依他說話,替他
含弄,後來二人都在我體內射精。

  「當日他們二人還不罷休,最後一個插我前面,一個插後面,一齊在我體內
抽插,前後雙洞同時給人肏弄,我還是頭一次,高潮來了一回又一回,直到他們
射精為止。」

  卓德聽到這裡,問道:「他們兩兄弟還有找妳嗎?」

  雪兒點頭道:「當然有,有時是我同學,有時是他大哥,而最多的還是二人
一起來肏我。說真的,和兩個男人一起玩,確實另有一番風味,他們二人的陽具
雖不大,只是一般呎吋而已,但已經叫人樂昏頭了。」

  「原來妳喜歡給兩人一起幹!」

  「這種事,那有女人會不喜歡的,只是礙於環境和禮教,也未必便有這個機
會。換句話我問你,倘若我和另一美女同時給你弄,你會不喜歡麼?」

  卓德給她一問,真個無言反駁,只好岔開話題,說道:「今晚妳也給我走走
後門如何?」

  雪兒朝他笑了笑:「人家不是說過,雪兒的身體,任你怎樣玩也可以麼。噯
唷,看你,怎地會硬成這樣,快拔出來給我看看。」

  卓德抽出陽具,才一拔離穴口,便即朝天彈起,一股淫水給帶得飛濺起來。

  雪兒伸手握住,說道:「他真的好硬,又這麼可愛。」

  「聽了妳這麼多說話,他又怎會不動興。」

  雪兒湊近頭去,用舌尖舔著龜頭,接著沿著棒身來回洗舔,把棒上的淫水吸
盡,抬頭說道:「人家還不曾給這麼大的陽具插過後面,真的好想嘗一嘗是什麼
滋味,你現在便給我吧?」

  「自然可以,妳背過身去坐下來。」

  雪兒望了他一眼,便即轉過身軀,翹起臀部,露出她那紅艷艷的菊蕾,說道
:「來吧,好好插雪兒。」

  卓德一手握巨物,一手攀住她腰肢,龜頭逐漸撐開菊門,一吋吋的深進。

  雪兒美得大叫起來:「好粗好大,真的好脹,太美了!你且慢慢來,千萬不
可莽進,讓我先適應一下。

  卓德自然曉得,知道自己陽物粗大,若真的急衝一插到底,真的恐怕雪兒會
受不住。當下收慢進度,徐然緩進。

  但如何艱難的路,終有一個盡頭,直到卓德全根沒進,才停步下來。

  雪兒這時又美又癢,回頭說道:「可以了,你便動動把,狠狠插人家好了。
」話落,便握住卓德的雙手,帶到自己一對美乳上:「你不要只顧著下面,玩玩
雪兒的乳房吧,難道你不喜歡人家的乳房。」

  「當然喜歡,這對乳房又圓又挺,那有不喜歡之理。」

  「既是這樣,你就一面給我插屁眼,一面得好好搓玩他們。」

  卓德自當令命,馬上開動,只是二人這樣坐著,畢竟有所阻礙,動作難以順
暢。肏了幾十下,卓德便叫雪兒趴跪在床,翹起股兒給他幹。

  雪兒依言照辦。只見卓德雙手兜向她身前,一邊捏玩著她那對美乳,一邊腰
臀加力,盡情抽插。

  雪兒只覺巨物不住在直腸裡出入,其美之處,實不亞於前面的小穴,樂得口
裡不住淫聲大叫:「真的好美,原來給大陽具插屁眼是這麼有趣。」

  「沒想妳這裡早就給人走慣,現在還會這麼緊,箍得我氣也喘不過來。」

  「人家已有半年沒給人走過了,自然會緊一點,不要再說這麼多了,用力狠
狠幹吧。」說著說著,她的手指不覺間已插進前面花穴,不住手的扣掘起來。

  卓德見她淫態畢露,再不和她客氣,大刀闊斧的一連肏了數百,直到洩意將
至,才叫道:「忍不住……要射了……」

  「射吧!你射好了,把你的精液注滿雪兒吧。」

  卓德狠命疾衝幾下,一股股陽精迸射而出,前射得雪兒連聲叫爽。

  當卓德完全洩盡,已爽得身疲體軟,仰臥下來,雪兒連忙趴在他身上,不停
地喘著大氣,待得二人稍稍回氣,才聽得雪兒道:「真的多謝你,人家已經很久
沒這麼美了。」

  雪兒手指緩緩下滑,滑到他腹部的胎印,輕輕在上面撫摸著,心感趣怪,便
移下身軀,湊頭近距離仔細端詳一番,見那如蛇似龍的胎印,更加活靈活現,不
禁說道:「真的很奇怪,愈是細看,愈覺得他像似一條龍,莫非你是龍的化身?


  「或許是吧,我是龍的傳人嘛!」卓德順口答了一句。

  雪兒看了一會,目光下移,看見卓德的陽具軟軟的臥著,垂頭喪氣的擱在腿
間。她伸出玉手,徐徐把他挽起,以手指輕撫他的龜頭馬眼。卓德受此刺激,倏
地身子一顫,雪兒玩得興起,張開嘴巴含住他龜頭,用舌尖不停舔他馬眼。

  但見她手口並用,越舔越感滋味。卓德才剛洩完,給她如何播弄,漸又忍受
不過,胯間那根陽具,似乎又再蠢蠢欲動,說道:「瞧來妳還沒有夠,是否又想
再來一趟?」

  雪兒吐出陽具,回頭朝他笑了一笑:「要是你能站起,我倒沒問題。」

  「沒想妳年紀小小,竟然這麼大食。」

  「難道你不想要人家?既是這樣便算了。」竟然嗔怒起來,放開手中的陽具
,身子一翻,睡在一旁,不再去理他。

  卓德見她薄面含嗔的樣子,更顯可愛動人,連忙一個翻身,蓋在她身上,笑
道:「妳這麼可愛,便是要妳百次千次,我也嫌不夠呢。」說著吻住她櫻唇,雙
手不住在她身體游走。

  雪兒起先還裝模作樣,半掙半拒,豈料被他吻了一會,慾火漸熾,登時露出
一副十分受用的樣子,不但主動送上香舌,還伸手至他胯間,肆意地把玩。

  二人擁吻良久,卓德才慢慢往下吻去,經過她玉乳、小腹,直吻到她花穴。

  雪兒暢快難當,自動大張雙腿,雙手撥開自已的陰唇,露出內裡腥紅嬌嫩的
蛤肉,顫聲道:「吻我……吻雪兒的小穴……」

  卓德聽得心頭火熱,張嘴用力吸吮,立時聽得「咕唧、咕唧」的不停亂響,
淫水一股接住一股,不斷洶湧而出,全都被卓德吸了去。

  「太美了……求你再肏雪兒一頓,我要你。」雪兒大叫起來。

  彼此經過一番纏綿愛撫,卓德胯下早已回復生機,當下跪在她腿間,提棒欲
刺。雪兒以指把陰唇翻開,不住挺動臀部:「插我,快把大陽具插進來。」

  卓德一聲遵命,龜頭向前一刺,噗一聲已進入了半根,淫水隨即被逼得飛濺
出來。

  雪兒啊的一聲,一陣快感直擊上腦門:「好硬好大的陽具……雪兒美死了,
用力肏我,萬萬不可停下來。」

  這一番接戰,更見天翻地覆。當晚二人不知幹了多少次,直弄到無力再戰,
方罷手睡去,待得二人醒來,已是隔日午飯時候。

第十一回完結篇:真龍降世


  二人睡醒,肚子餓得咕咕作響,卓德本想再與雪兒纏綿一番,但實在餓得緊
要,只索罷了,連忙起床穿衣,到街上的餐廳吃午飯去了。

  便在吃飯之際,卓德的手提電話響起,卻是陳泰來電,說已經相約了他師父
,打算在偉邦家見面。

  卓德收回手機,立即把事情向雪兒說了。二人經過作晚之事,彼此的感情大
進不少,回偉邦家途中,雪兒玉手圍上他雄腰,親暱地靠在卓德身上。回到家門
,便見陳泰和一個老者在大堂的沙發坐著。二人看見,連忙上前招呼。

  陳泰和那老者站起身來,向二人介紹:「這是李師父,在香港是有名的道家
高手,也曾多次接受報章電視台訪問。」

  「李師父好!」卓德和雪兒連忙說道。只見這人年約五十來歲,粗眉大眼,
國字臉膛,長相十分威嚴。而在他身旁,有著兩個大膠袋,滿載著物事,只因有
舊報章蓋住,無法看見袋裡的東西。

  眾人不免氣套一番,陳泰在旁道:「你們的事,我已經和師父全說了。其實
我以前所學的是佛家法門,兩年前才拜李師父為師,說到道術,實在膚淺之極,
因今次事出嚴重,只好請師父出馬了。」

  「麻煩泰哥你了,能有李師父幫忙,今次我們可有救了。」

  「不用客氣,我們還是到屋裡去再說吧。」李師父說。

  一行四人走入電梯。回到偉邦家,陳泰和那李師父二話不說,先來到靈桌前
仔細端詳了一番,還低聲細語研究了一會。

  卓德和雪兒在旁聽得一知半解,待得二人回過身來,李師父向卓德說:「沒
錯,確是黃龍教所為,瞧來馬先生已經把靈魂買給黃龍教了。」

  雪兒聽得臉上一驚,問道:「買給了黃龍教,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馬先生過身之時,是否來得很突然?」

  雪兒點了點頭:「沒錯,記得他晚上還好端端的,當我早上起床,便發覺他
已經……去了……」

  「果然是這樣,黃龍教有一門叫做收魂大法,可以把人的靈魂收入鼎中,肉
身便會死忙,但靈魂還在。待得一經施法,靈魂便會破鼎而出,附身到另一人身
上,藉此得以重生。而那被附身的人,肉身樣貌不會改變,但行事心性,便會變
成那死去的人。只是這收魂大法,必須在活人身上施為。換句話說,馬先生的死
是人為,不是自然死亡。」

  「李師父你是說,說……我先生是當晚給人收去靈魂,才會身亡?」雪兒驚
恐問道。

  「沒錯,其實馬先自知時限不多,橫豎一死,便在死前請人把靈魂收去,藏
入木鼎中,只要一到適當時機,他便會破鼎而出。」

  「適當時機,他又怎知道適當時機?」

  李師父笑道:「我聽陳泰說,他不是送了一件和服給馬太太麼,而那件和服
早已給人施了法,只要穿在身上,施法的人便會馬上知道,立即開壇作法,馬先
生的靈魂便會甦醒,從鼎中出來。還有一點,和服穿在馬太太身上,也會受法術
所迷,只是不知那人施了什麼法而已。陳泰已詳細把你們的事與我說了,瞧來馬
先生要附身的目標,是何先生你,所以他才千叮萬囑,要馬太太穿著和服,要你
們在他靈前做愛,就是這個原因了。

  「這樣說,只要不穿那件和服,豈不是什麼都解決了。」卓德道。

  李師父搖了搖頭:「你不可忘記他們的離魂大法,只要那人一施法,你們二
人便會重蹈覆轍,一樣逃不過他們的指掌。施法的人雖沒有和服作引子,但同樣
可以加害於你們,只是馬太太不會受到迷惑而已,但他還是可以附在你身上。」

  二人聽得心頭發毛,齊聲問道:「這有什麼辦法解決?」

  「方法只有一個,便是把靈魂引出來,徹底把他消滅,這才是治本之法。」

  「李師父,這會不會很危險?」雪兒驚叫道。

  「嗯!當然有危險,但你們放心,黃龍教這些小道行,我還可以應付,只要
能把馬先生的靈魂引出來,再破了那人的法術,施法人便不能再害人了。這種邪
教之徒,實是害人不淺,既然給我知道,便是沒今日的事,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卓德點頭稱是,問道:「李師父要我該怎樣做呢?」

  李師父略一遲疑,徐徐道:「唯一之計,便只……」

  卓德見他欲言又止,知道內裡必有什麼難處,便道:「若能把此事解決,只
要我做得來,什麼事都不成問題,李師父不妨直說。」

  「好吧,既然何先生你這樣說,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會先在靈桌前起一個
壇,待得一切準備妥當,馬太太便穿起那件和服,依照馬先生的遺言,在他靈前
……,你們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說到這裡,二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面面相向,一時做聲不得。而雪兒
雙頰,更是滿佈紅暈,心想:「這樣說,豈不要在他們二人跟前做愛,這樣羞也
羞死了,又如何能做得!」

  卓德當然同一心思,說道:「難道真的只有這個方法?」

  李師父點頭道:「若非如此,便很難引動那施法人,況且這種事,多拖延一
日便多一日危險。但話說回來,若然兩位覺得尷尬,不肯這樣做,我也沒法子,
這還是由你們決定吧。」

  卓德望望雪兒,見她紅霞蓋面,知他心中害羞,便道:「李師父,馬太太可
否只穿上和服,關於做那回事,我們只作個模樣如何?」

  「不可以,你們二人若不交合,施法人是感應不到的,所以必須來真的。這
也很難怪你們,誰會在人前幹這種事而不害羞的!這樣好了,我們在廳子上先準
備好,你們便在房間做吧,為了要施法人感應得到,房門便不能關上,相信這樣
或可一行。」

  二人聽後,卓德又望望雪兒,瞧瞧她的意思。

  雪兒心想:「為了大局著想,也只好這樣做了,還好房間大門並非面向大廳
,便是不關房門,他們也看不見。」想到這裡,便向卓德點了點頭。

  李師父和陳泰看見,便即動手把木餐桌拉到廳子中央,放在靈桌之前,距離
約有十數呎遠,接著從膠袋取出香爐布幡等物,不一會便架起了一個神壇,李師
父向卓德二人道:「你們可以進房間了,但要記住,愈是激情愈好,施法人才容
易受到感應,若是久久不見有動靜,便繼續做下去,盡可能不要拔出來,知道嗎
?」

  卓德點了點頭,便和雪兒走進房間去。

 入到房間,聽得雪兒低聲道:「我真的很擔心,不知那李師父能否對付那個
人,若然……」

  卓德笑道:「依我看李師父必定有把握,妳忘記了麼,陳泰不是說過,雙方
若然鬥法,失敗的一方,便會道術盡失,要是他沒十成把握,又豈肯冒這個險。


  雪兒想想也是,不禁放心不少,當下走到衣櫃,從裡面取出那件黑色和服,
向卓德道:「真的要穿上它麼?」

  「現在到這地步,已經沒有彎轉了。來,讓我替妳穿上好了。」

  雪兒無奈,不情不願的把和服放在床上。卓德來到她身旁,為她脫去上身的
襯衫,接著脫去她短裙,雪兒身上便只剩下乳罩和內褲。當卓德動手要脫她乳罩
時,雪兒輕輕把他推開,張著水汪汪的眼睛向他道:「到床上再脫。」說著倒身
上床,拉過一張薄被蓋在身上。

  「妳莫非害怕他們偷看?」卓德笑著說。

  雪兒聽他說中心事,便道:「打開房門做這種事,心裡總是有點不安,而且
廳上還有外人在,又怎能當作沒回事!」

  便是她不說,卓德也明白她現在的心情,只好向她笑了一笑,便動手把身上
的衣服脫了個精光,跳上床來,一把扯開那張薄被,雪兒立時「呀」的輕呼了一
聲,目光到處,卻見卓德胯下的肉棒已朝天直豎,不由笑道:「你怎麼了,還沒
碰人家便硬成這樣子。」

  「妳不喜歡他這樣麼?」卓德咧嘴笑道。

  「我不知道。」玉手已經按耐不住,伸手把肉棒握在手中,套弄了幾回,便
見馬眼滲出一顆玉液,隨聽卓德道:「含住他。」

  雪兒這時仰天臥著,望住他笑了笑,說道:「你跪上前來好了。」

  卓德雙腿跨開,便跪到她眼前,再聽雪兒笑道:「要是你能放進我口裡,我
便給你吃。」

  雪兒話落,張開櫻唇,擺出一副要吃的樣子。卓德聽見一喜,便用手要把肉
棒按低,豈知他硬得過甚,一連按了幾回,總是無法把龜頭壓下,害他還微微酸
痛。雪兒看見,不禁噗哧一笑,道:「不是雪兒不給你含,而是你太作怪了。」


  卓德怎肯罷手,連忙趴前身軀,雙手按住床頭上,把角度調低,用手一按,
龜頭便頂住她口唇,雪兒見他使壞,但也不多說話,張口便把龜頭含入口中,用
力吸吮起來。卓德登時高聲叫爽,雪兒見他滿意,便吃得更用力,還握住肉棒不
停地套動。

  吃了一會,吐了出來:「人家不吃了,你的龜頭實在太大,口都軟了!」卓
德正樂在其中,忽然給她半途勒馬,無氣可消,便握住肉棒在她臉上拍打起來,
只聽得拍拍拍幾聲,雪兒臉上立見微紅,嗔道:「你壞死了,用大屌打人。」便
要翻身逃開,卻給卓德按住。

  雪兒大叫:「好了,好了!人家吃了,你臥在床上吧。」

  卓德倒身臥下,雪兒撐身起來,緩緩把乳罩內褲脫去,赤裸著身軀,跨腿跪
到卓德頭上來,笑道:「你先和雪兒舔舔,我再給你弄。」說著間,便已把個寶
穴抵到他嘴唇。

  只見卓德用手指揉撫幾下,雙手撥開她花唇,露出甬道內的層層嫩肉,已見
內裡濕淋淋一片,不由看得心熱,便即埋頭吸吮。

  雪兒渾身一顫,捧著他腦袋叫道:「卓德……我……我好美,用舌頭,人家
要你的舌頭。」

  「啊!」雪兒隨覺一條軟膩之物直闖而入,仍不住在內裡捲動,實在美到極
點,叫她如何能忍得,不由大聲呻吟起來,淫水猶如決堤似的,傾瀉而出。

  卓德吃了一口又一口,直弄得雪兒無力再支撐,身子一軟,倒了下來,只聽
卓德道:「妳怎地沒點用,這樣便軟成一團泥。」

  雪兒不肯服輸,立即掉過身來,趴到他胯間,一把提住肉棒,張口便吃。

  如此弄了幾分鐘,雪兒才肯罷手,向卓德道:「人家想要了,快來肏我。」

  卓德取起床邊的和服,動手替雪兒穿上,卻沒有束上腰帶,任由前襟張開,
說道:「真想不到,妳穿上和服會這麼動人,太美了!」

  雪兒摟住他吻了一下:「我真的很好看麼?」

  卓德用力點頭:「在我心目中,還沒一個女子及得妳,這是我的真心話。」

  雪兒心中一甜,牢牢把他抱緊:「還不用你的大陽具肏我,用力肏你漂亮的
雪兒吧。」

  卓德見她懼心盡去,知她已是色慾迷心,再不像先前般驚恐,就不敢提起此
事,免得又勾起她的不安,接著把她放倒在床上,扯住她的和服兩旁一分,露出
她胸前一對美乳,卓德看得眼熱,伏身下去,吸住她一邊乳頭。

  「呀!卓德……」玉指插進他頭髮,把他腦袋用力往下壓:「用力吸吮我…
…雪兒的乳房美嗎?」

  「美……太美了……」

  「你喜歡便好……嗯!美死我了。」

  卓德經過一番口舌之慾,便知是時候了,馬上蹲身而起,把她雙腿大大張開
,稍略對準目標,雄腰一挺,巨棒立時沒進。

  雪兒只覺龜頭直抵深宮,一抽一插,龜稜刮著膣壁,麻麻爽爽的快感直透腦
門,真個爽得魂兒也丟了:「啊……太……太舒服……花心也給你撞開了!」

  卓德見她小嘴半張,眼成一線,再見她的花容月貌,實在誘人之極,淫心不
由愈來愈熾,一手握住她左乳,下身使勁用力抽搗。數百抽過去,便見雪兒嚶嚀
大作,渾身緊繃,接著一股春潮瀝瀝湧現,浸潤玉莖,頓教卓德受用非常。

  雪兒丟得身軟體麻,癱倒在床,兀自不停喘氣。而卓德興在頭上,豈肯便此
放過她,依然奮力急攻,大陽具出出入入,狂抽猛戳,麗水隨著抽搗,往外不住
飛濺而出。

  弄了一會,雪兒快感漸至,口裡淫聲百出:「啊!要死了……你怎地這樣厲
害,肏得人家死了一回又一回,你叫雪兒怎能離開你。」

  卓德笑道:「快說給我聽,妳現在滋味如何?小穴感覺如何?」

  雪兒樂在頭上,也觀不得禮義廉恥,昵聲道:「好舒服,你那條大屌塞得人
家又脹又爽,尤其你那大龜頭,記記刮著人家的陰道,拉出捅入,實在美死雪兒
了。你呢?人家這樣任你玩,還滿意嗎?」

  卓德一面狂插,一面喘氣道:「自然滿意,要是日日能和你銷魂便更好了。


  「雪兒不是已經應承你麼,只要你喜歡,人家的身子便隨你要……啊!這一
下好深,頂破子宮了……用力……出力肏雪兒。」

  卓德當然不負所望,把她雙腿往前推去,讓她美臀高高抬起,發狠深搗,不
到百來下,雪兒又再身顫精丟,口裡只是咿咿啊啊,無法說出半句話來。而卓德
到此階段,也漸覺丟意,高聲喊道:「來了,來了……」說著把龜頭緊抵她子宮


  雪兒也察覺他龜頭不住跳動,連忙叫道:「射給我,人家要你的熱精,射到
我子宮裡去……」話還沒說完,便覺一股熱漿疾射而出,一陣接著一陣,全射在
花心深處,登時讓她美入心肺,又丟出一股陰精來。

  二人互相緊抱住,不停地喘著大氣,過得片刻,卓德回過氣來,記得李師父
曾說,決不可拔出陽具,便向雪兒道:「妳萬萬不可動,免得陽具滑出來。」

  雪兒聽見這句話,立時也想了起來,說道:「是了,我們弄了這麼久,還不
見外面有何動靜……」說到這裡,心頭不禁發毛。

  卓德見她臉容有異,也知她心中想著什麼,安慰道:「或許李師父已經把事
情解決掉,只因我們在這裡,不知道而已。」

  雪兒瞪大眼睛望住他:「要是如你說便好,就只怕……只怕……」說到這裡
,忽聽房間外「嗤嗤」聲大響,還夾雜著呼呼之聲。二人聽見,立時大吃一驚,
不用多想,已知道有事發生了,二人不由面面相覷,牢牢的緊抱住。而雪兒更是
驚得臉青唇白,渾身只是不住劇顫。

          □      □      □

 李師父和陳泰待得二人進了房間,便即疊精神,凝神盯著靈桌上的動靜。

  不覺過了十多分鐘,便聽得房內傳來陣陣呻吟,還不時夾著喘叫之聲。二人
心中雪亮,更加提起精神來。

  如此半個鐘過去,靈桌上依然如故,全無異處,陳泰按忍不住,望望師父,
見他凝神貫注,全沒半分鬆懈,遂問道:「師父,會否他們遠離靈桌,那人無法
感應得到?」

  李師父瞪了他一眼,以眼色示意他不可開聲說話。又過了數分鐘,房內的聲
音忽然停止,已知二人完事,便在李師父漸感不耐之際,靈桌上的木鼎突然冒出
一股青煙。

  二人看見,心中一慄,只見李師父連忙緊閉雙眼,手上二指合拼,口唇不停
蠕動,唸著符籙咒語。而陳泰也依樣葫蘆,口中唸唸有詞。

  這時那股青煙越來越濃,且慢慢擴大,逕往房間方向衝去。

  李師父忽地睜開眼睛,疾速無倫的提起壇上桃木劍,見他劍尖一桃,把壇上
的一張符篆桃起,木劍倏地一揚,符篆直朝那團青煙飛去。

  這一下果然收效,青煙被符篆一阻,旋即飄了開去,在廳子上四周遊走。李
師父見一招便把青煙截住,心中暗喜,想道:「瞧來那施術人的功力也只是一般
。」當下右腳在地上用力一踏,口裡吟著符咒,意欲把那股青煙收入符中。

  豈料那青煙在廳上走了三匝,四周忽地呼呼大響,青煙也隨即往外擴散,隱
約現出一個人頭來,留心細想,竟然眼、鼻、口齊全。李師父猛然一驚,大聲叫
道:「陳泰,此妖厲害,快躲在我身後。」接著木劍離手射出,照那團怪頭飛去


  怎料那團青煙異常敏捷,嗤一聲便飄向一旁,避開了木劍,只見那怪臉怒目
大盛,露出龐然大口,一陣怪聲自那口中說出:「好一個道士,但你這小小道行
,便妄想收服我麼……」

  李師父還沒來得反應,那怪臉從口中吐出一條白光,勁射向道壇,壇上的物
事給白光一碰,立時四下紛飛,連那些香爐道符,也給打在地上,散滿一地。

  道壇被毀,李師父即時忙了手腳,急忙往後跳起,那知這樣往後一躍,卻與
陳泰撞個正著,二人身子一個不穩,雙雙滾翻在一起,便在這一瞬間,那怪臉已
往房間方向飄去……

  卓德和雪兒抱作一團,心頭正自七上八落,又是驚恐,又是擔憂,忽然一把
怪聲從門口響起:「好啊!雪兒妳竟敢背叛我,找人來對付我……」

  二人連忙望去,只見一團青煙把房門口封住,最教他們吃驚的,便是那團青
煙口臉畢現,依稀還有點像偉邦。雪兒一見,不禁「啊」的大叫一聲,把臉埋在
卓德胸口,不敢再去看他。

  卓德心裡雖是害怕,但畢竟比雪兒膽大,顫著聲音問道:「你……你是偉邦
?」

  「沒錯,那個鬼道士是你請來的吧。」

  「你想怎樣?」卓德沒有答他:「雪兒是你妻子,我是你朋友,你為什麼用
這種手段對待我們?」

  「你知個屁,雪兒雖然是我老婆,但在她心裡,從來就沒有我的存在,她只
是把我當作那個老師而已,到後來見了你,她的心又轉到你身上,還道我不知道
麼。雪兒,我說的話可有錯?」

  雪兒哪裡敢答他,早已嚇得全身發抖。

  偉邦又道:「妳不答我,便是承認了。妳這個淫婦,我還沒死妳便這樣了,
到得我死後,還有什麼做不出來。我好不甘心,既然妳一直心裡沒有我,我便要
妳永遠無法離開我,要妳變成一個最淫賤的女人,一世都要受我控制,晚晚給我
玩弄。」

  雪兒聽得大驚,不禁顫著聲音懇求:「我……我沒有,我心裡怎會沒有你…
…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們。」

  「太遲了,妳身上穿了這件和服,淫咒已經附在妳身上,永遠都無法再驅除
……哈哈哈……」

  雪兒聽得一愕,登時哭出聲來。

  卓德罵道:「你還算是人麼,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

  「我本來就不是人,你不用再多說,只要我能附在你身上,雪兒便再不會離
開我了。」

  「你痴心妄想,只要我永遠不見雪兒,看你又能夠怎樣。」卓德咬牙說道。

  「呵呵呵……是嗎?你不妨試試看。到時你的思想舉動,再也不由你自己控
制了,而雪兒每當見著你。不,應該說是見著我才對。她亦會死心塌地的對我,
再也不會變心了。」話才說完,那團青煙已慢慢朝二人飄來。

  卓德大驚,連忙翻身躍起,把雪兒扯到自己身後,叫道:「你……你不要過
來……」

  便在此時,卓德忽覺身體猛地熱起來,便像一團火在體內燃燒般,心裡更驚
,暗叫這趟可大難臨頭了!正自驚惶之際,怎料一道紅光從自己胸下發出,卓德
心中奇怪,低頭一看,竟發覺這度紅光是從那龍紋胎印迸射出來,接著聽見一聲
慘嚎,自那團青煙響起。

  卓德抬頭望去,只見那道紅光橫衝直撞,在房間飛來飛去,那團青煙一踫著
那道紅光,便即化成白霧,慢慢散去。卓德和雪兒哪曾見過這怪異景像,不由看
得目瞪口呆,只聽得青煙不住發出嚇人的慘叫聲,不消片刻,青煙竟然給紅光全
然化去,半點不剩。

  二人正驚疑間,那道紅光忽地收回卓德肚中,而他身上的熱氣,也隨即慢慢
散去。卓德一時呆在當場,還沒回過神來,便聽得房門腳步聲起,陳泰和李師父
已衝了進來。

  雪兒看見二人忽然出現,連忙把和服蓋住身上的裸軀。

  只聽得陳泰叫道:「沒了,沒了……那團怪物已附在他身上了。」

  李師父手持桃木劍,高聲喝道:「妖孽,還不快快給我滾出來。」說著一劍
便向卓德胸膛點去。

  卓德嚇了一跳,忙翻身閃開,口裡叫道:「喂!不要亂來,那妖怪已經走了
。」

  李師父哪肯信他,又是一劍。卓德吃苦不迭,順手扯起身邊的枕頭,擋住了
來劍,叫道:「是真的,請你聽我說……」

  陳泰恐怕師父傷了卓德,急步奔過來拉開師父,卓德也顧不得下身裸露,站
了起來,指著小腹道:「是它……是它救了我們,你們看……」

  李師父定眼一看,問道:「這……這個是『真龍胎印』呀!莫非你是傳說中
的『真龍』,哪有這麼巧的事?」

  卓德便把當時的情景,全對二人說了。最後他在李師父口中得知,原來所謂
「真龍」,便是天龍星的化身,降落在人間,化身成人。但這些都是傳說,從沒
有人遇見過。卓德聽後心中大喜,便問李師父:「既是天龍星化星,一生必定洪
福齊天,萬事如意了。」

  豈料李師父搖頭說道:「天龍星原本確是福星,但因秩祿過盛,受天神眾仙
妒忌,而受到排擠,後被眾神嫁禍,向玉帝挑撥事端,終被打下凡間來,要他受
盡人間的痛苦,瞧來何先生因壽數未盡,才得真龍現身,出手相助,但你大可放
心,雖然你無法在天界享福,但畢竟是福澤之身,在凡間已非一般人物了。」

  卓德聽後才心頭大定,又問道:「現在青煙盡去,是否已經破了那人的法術
?」

  李師父道:「沒錯,這等邪教又豈能和真龍相比,現在馬先生的邪靈已被打
散,而那個施法的人,自然法力全失,再無法害人了。」

  卓德和雪兒登時放下心頭大石,從此再也不用耽驚受怕了。

  半年之後,卓德和雪兒終於結為夫妻,結婚不久,卓德被升任為東亞區營業
部總經理,二人過著神仙般的生活。

          □      □      □

  這時九肚山的一座豪宅,二樓的豪華主人房內,大床上一對全身赤裸的男女
,自正幹得天翻地覆,男的身材健碩,女的艷若天仙。

  只見那女子正騎在男人身上,腰臀狂扭,大肉棒在她胯間時隱時沒,情景淫
褻之極。而那男人似乎已到強弩之末,喘氣說道:「啊!太太,妳不要再動了,
再動便忍不住要射了。」

  原來這美艷女子卻是雪兒,只聽她膩著聲音道:「要射便射把,橫豎我老公
去了廣州公幹,今晚我們有的是時間,你想肏我多少遍都行。」

  「太太妳不但長得漂亮迷人,而且還這麼淫蕩,害得我每日丟精幾回,早晚
我這條命便送在妳手上了。」

  「這還不是你膽大妄為,前時乘著我老公不在,撲過來強姦人家,硬生生的
給你胡亂抽插。現在可好了,人家給你這條大陽具插上癮,一日也少不了你,還
說這等風涼話。」說著豐臀速起急落,幹得「吱吱」有聲:「射吧,你不是說要
射精麼,快射給我……」

  不用多久,那男人大叫一聲:「來了……來了……射死妳這個淫娃……」

  「我是淫娃,欠幹的淫娃,全射進我子宮去,讓我給你懷個野種好嗎?」

  那男人聽見還忍得住,一股股濃精直噴而出,把子宮灌得滿滿的。

  「爽死雪兒了……卓德,你淫蕩的雪兒要送個野種給你了……」


全書完
作者: tacnika    時間: 2008-11-14 11:21

潛龍大大的作品啊,推推推~
作者: 體貼的壞男人    時間: 2008-11-14 15:01

這篇不是叫「亡靈」嗎?
作者: 落魄書生    時間: 2008-11-14 15:12



QUOTE:
原帖由 體貼的壞男人 於 2008-11-14 15:01 發表
這篇不是叫「亡靈」嗎?
對啊...在龍壇看時也是叫亡靈的......
不會改了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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