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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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命書 (第1~6集•19)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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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書 (第5集 07)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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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12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7)爭位競登龍

  「都坐下來,咱們慢慢說。」趙四先拉起一把半倒的椅子坐下。葉秋長和朱
五也各找位置坐下,瞧瞧地上,如同坐在垃圾堆里。

  通過趙四講述,葉秋長明白其中的內情了,也明白為何趙四、朱五為何如此
苦惱而無奈。

  丁典作為萬大集團的領導人,當前並未娶妻,卻有幾個情人,其中一個情人,
為她生個女兒,名叫丁小夜,很受丁典疼愛,不但公開承認這女兒,還一直要錢
給錢,要物給東西,可以說愛如珍寶,卻唯獨從不讓女兒參與公司事務,更沒有
讓她進公司工作。

  丁小夜中學畢業後,也不幹什麽,專在道上混,還學了一身功夫,一般的男
人奈何不了她。丁典現今下落不明,外界有的說是逃獄了,有的說是死了,丁小
夜聞訊之後,像是發了瘋,懷疑父親被害,跟萬大叫板,要麽交出人來,讓她見
自己的父親,要麽讓她接班,替代父親的位置,絕不讓人謀害了父親之後,還霸
占父親的產業。

  趙四、朱五自然不肯,但集團的幾名大股東,也都是江湖大佬,動向卻曖昧
不明,丁小夜一面到處拜訪,爭取他們的支持,一面到處找萬大的麻煩,砸店鋪,
砸工地,到處搗亂,氣焰十分囂張。由於是自己人,趙、朱也不好動粗,結果忍
氣吞聲,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砸了好幾處工地了。這都是公司的重要項目,如不按時完工,公司要賠人
家很多錢的,剛剛還來我這邊鬧一場,砸了我辦公室,再這麽持續下去,萬大要
麽交給她,要麽關門歇菜。你們說怎麽辦?」趙四雙手抱頭,合上眼睛。

  「他媽的,這個死丫頭,要不是大哥的女兒,我早把她先奸後殺一百回了。」
朱五氣得瞪眼咬牙,臉上的坑包微微起伏,十分可怖。

  葉秋長想了想說:「要不,你們……不,我們去綁架她,狠狠教訓一頓,讓
她遠離這個城市,或者讓她以後再也不敢起刺。」

  趙四與朱五交換個眼色,同時搖頭。

  朱五粗著嗓門笑道:「兄弟,要是能這麽辦,早就辦了。」

  趙四「嗯」了一聲,說:「她怎麽說都是大哥的女兒,我們不能傷到她一點,
不然,如何對大哥交待啊?更何況,她那個老母不好惹,很麻煩,硬來不成,還
是想別的法子吧。」

  辦公室里一下靜下來,朱五掏煙給葉秋長,二人一邊悶聲地冒著煙,一邊想
招。趙四坐在哪里,瞇著綠色的貓眼,又是一副撲克牌表情,靜如一尊塑像。

  半天過去,三個人沒說一句話,誰也沒有什麽高招。

  朱五在吸第三根煙時,通過蒙蒙的煙氣,瞅瞅葉秋長那張嶄新而熟悉的臉,
腦中靈光閃過,突然一拍傷痕累累的桌子,大叫道:「有了,有辦法了。」歡喜
得跳了起來,踩到一張紙上,腳一滑,差點沒倒在碎玻璃渣上。

  二人同時轉過頭,趙四睜開眼,葉秋長急問:「啥辦法?」

  朱五拍掌道:「好辦法,好辦法啊。辦法就在你的臉上。」

  葉秋長眨了幾下眼,指指自己的臉:「我臉上有字嗎?我怎麽沒看到。」

  趙四想了幾秒,唔了一聲,似乎懂了。

  朱五興奮地搓手拍腿,兩眼放光,一個倭瓜腦袋特別活躍。

  「兄弟,你這張臉長得像誰?」

  「丁大哥啊,你們都這麽說,我也覺得好像。」

  「你知道冷醫生為什麽要把你弄成這個樣子嗎?你一定不懂。」

  聽到冷醫生這三個字,葉秋長有點興奮。

  「你說,你說。」

  趙四一擺手,說:「說正事兒,別節外生枝。」

  朱五一怔,幹笑幾聲說:「對,說正事要緊。兩位,我這麽想的,那丫頭為
啥能胡作非為,還不是憑著大哥女兒的身份?沒有這個身份,她屁都不是,誰認
識她屌毛啊?她能憑身份壓咱們,咱們為啥不能學學她?咱們推出個大哥的兒子
出來,不是比她還有競爭力嗎?」

  趙四連連點頭,目光轉向葉秋長的臉。

  葉秋長「啊」了一聲,臉上一楞,「五哥,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冒充大哥的
兒子,和那個娘們對著幹嗎?」

  朱五一拍桌子,笑道:「對,就是這意思。你倆說咋樣?」

  趙四沈吟著半天,說:「老五,你真行。這個主意好,讓葉兄弟充當大哥的
兒子,不但可以制止丁小夜的胡來,還可以名正言順地繼位,穩定大局。以後咱
們哥倆就可以輕松一些了。」

  葉秋長有幾分慌亂,喃喃道:「這能行嗎?這樣好嗎?我只是想幫幫大家的
忙,沒想過要拿大哥的東西。」

  朱五大呼道:「這有什麽不好的?你知道不,這要是讓丁小夜當了老大,我
們萬大可慘了。再說了,她那個媽也不是省油的燈。要是讓丁小夜繼位,用不了
多久,這公司就成她家的了。兄弟,你忍心看著大哥創立的萬大就這麽完蛋嗎?」

  望著朱五又急又驚的臉,葉秋長支吾道:「我再想想。」

  趙四輕聲說:「葉兄弟,你也別多想了。你這次就當幫我們一個忙。等度過
這道難關,你要真不想幹了,我們再商量。」

  葉秋長越聽越驚,擡頭見二人的目光都望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期待、熱切、
緊迫。這是一種無形的壓力,使人覺得沈重。

  「好吧,兩位哥哥,我答應就是。等解決這事之後,再重選老大。」

  二人聽了歡喜,趙四那撲克牌臉上難得的有一絲笑意,淡得像一縷春風。

  「但我也有一個條件,需要萬大辦。」

  趙四沒出聲,朱五說:「都是自家人,你只管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這事了了之後,我想讓萬大幫我調查當年我的案子,到底是誰害我的?我
師父是怎麽死的?我想要弄清楚!」

  這是葉秋長的一塊心病,一個傷口。啥時候想起來,都覺得心痛。

  不等趙四發話,朱五便輕拍一下桌子,說:「沒問題。」

  葉秋長目光轉向趙四,趙四點頭道:「我沒意見。」

  三人達成一致意見,臉上的表情都正常了,正如雨過天晴。雖呆在垃圾堆般
的屋里,也不覺得多麽難受了。

  三人還就一些細節,進行了研究。

  趙四表示:「對於你的身份,我會制造一些假象,讓這戲可以以假亂真。」

  朱五急道:「兄弟,事不宜遲,我一會兒就讓人通知那幾位大佬,也就是萬
大的股東。下午我領你認識一下他們。只要他們認同你了,以後接班的事兒就好
辦多了。」

  「憑兩位哥哥安排吧。你們怎麽說,我怎麽幹就是了。」

  下午,朱五備了厚禮,領葉秋長去見大股東們。趙四還提前為他編了一套身
世的說辭,以免信口開河,露了馬腳。

  朱五還領他去品牌店買了一套名牌西裝。正所謂:人靠衣服馬靠鞍。西裝革
履,皮鞋珵亮的葉秋長,往人前一站,跟男明星一樣光彩照人。

  朱五誇道:「兄弟啊,你這個外形,應該去當演員才對。」

  葉秋長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西裝筆挺,領帶飄揚,褲線溜直,再看臉,眉清
目秀,玉面朱唇,風度不凡,分明是有錢人家的貴公子啊。

  見面是在一個會議室,里邊是幾個老頭子,最小的在五十以上,跟葉秋長穿
得一樣正規,他們都是丁典的父執輩,就算本人沒來的,也都派出了代理人,朱
五把他介紹給眾人,又是握手,又是寒暄,又是微笑。

  他們聽說是丁典的私生子,是指定的繼承人,神色各異,有的表現得挺親熱,
有的莫名冷淡,但比起他的身世、來歷,他們更在意丁典的下落,頻頻追問。

  趙四和朱五早已把事情定調,說己方目前還連絡不上丁典,但大哥早前曾有
交代,如果有哪一天聯絡不上他,就從國外把葉秋長迎回,主持公司,自己不過
是執行大哥的交代,希望各位大佬支持,別讓外人占了便宜。

  見面很順利,關系很融洽,聊天很親切,大佬們未表示什麽,雖然態度很好,
但葉秋長看得出來,他們的態度曖昧,並未因為自己長得像丁典,就全盤支持這
個不知打哪冒出的私生子。

  見完面,朱五和葉秋長回到醫院,剛在房間里說了一會兒話,朱五便接到趙
四的電話,臉色一下變了,像是聽到什麽噩耗似的。放下電話,簡要說了事情,
急急而去。

  葉秋長大致聽出事態:那個小太妹一聽說丁典的私生子出現,並且會見大股
東們,要當接班人,跟她爭位,不禁火冒三丈,又帶人砸了萬大的一個酒吧和一
個工地。

  朱五和趙四趕去,就是處理善後之事。

  葉秋長暗自感嘆,偌大一個萬大集團,丁典一不在,馬上就風雨飄搖,外頭
有人要搶繼承權,內部的股東們也不齊心,光是剛剛的那場會面,自己就看得出
來,部分大佬對自己冷淡,甚至抱有敵意,多半已經和丁小夜勾結在一起。

  可是,丁小夜是大哥的女兒,既然大哥不在了,她繼承大哥的東西,好像也
沒什麽不對,反過來說,自己和趙四朱五才是奪她家產的大惡人,這些真不知該
怎麽算了?

  葉秋長心情變壞,窩著一股火,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毫無疑問,眼下可以
找的人只有一個。

  葉秋長來到醫生室,見到好幾個醫生,都是不認識的,其中沒有那個冷醫生。
一打聽,冷大醫生今天休息,不在醫院。

  回想冷千姍的床上風情,使人戀戀不舍,又極其渴望,便向人打聽到冷醫生
的住址,然後滿意地離開。

  在經過護士室時,又想起那個小美妞護士星純來,進去一瞧,人也不在,葉
秋長遺憾離開。

  冷千姍的家離醫院不遠,走十分鐘左右到了。當他敲響她的家門時,門開處,
要找的人站在門口。本來是冷如冰霜的臉,在看到西裝革履的男人時,冰霜遭遇
到春風的吹拂,一下融化了。

  那張艷若桃李的臉蛋浮上笑容,笑成一朵鮮花,其光彩瞬間把男人醉倒了。


                              【未完待續】
2019-6-14 19:35#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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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書 (第5集 08)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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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14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8)閨中私密事

  「怎麽會是你啊?」

  「意外嗎?」

  「很意外。早上咱們還在一塊兒呢。」

  「這不是想你想得不行了嘛。」

  「小壞蛋,油嘴滑舌的哄人,拿姐當十七八歲的小丫頭啊?才不上你的當。

  快過來。」

  進了屋,被讓到沙發上坐下,冷千姍去給他拿東西吃。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葉秋長為之心動,胯下之物不由跳幾跳。

  冷千姍身上穿套瑜伽服,黑色如墨,外露的胳膊和腳丫顯得那麽白皙,這不
算什麽緊身衣,但是仍把大屁股包得緊崩崩、圓滾滾、肥美美的。有些女人屁股
一現形,便骨頭突出,破壞了整體美。這個屁股不是,算得上完美,不但有無可
挑剔的形狀,還是有無可挑剔的內涵。

  在她向廚房走時,在交替的大腿邁動中,屁股肉勻速地遊移著,還緩緩地顫
著。這要是光著,肯定是肉感的波浪啊。

  葉秋長舔了一下變幹的嘴唇,心頭陣陣火熱。

  打量一下房子,也不是很大,是兩室一廳的格局。墻上不是常見的雪白,而
是黑的。有一面墻上還掛著一張巨幅相片,也是黑白的。相片內容不是生活照、
明星照,倒像是寫真,是一個女子將裙子卷到腰上,一只手在雙腿間活動,臉上
是舒爽的表情。由於微側身,看不到關鍵地方。

  看那女人臉蛋,分明是這位冷姐姐。

  葉秋長笑了,心說,這位冷姐姐真是奇葩人物。客廳咋掛了這樣的東西,在
自慰啊?這要是客人來了,客人該怎麽想?

  一低頭,茶幾上放著一些書籍,隨手一翻,光是書名就夠驚人的,什麽死亡
藝術、人死後有沒有靈魂、常見的幾種解剖方式等等。

  實在沒興趣看這東西。再一低頭,茶幾的二層格里,放著一個假陽具,通體
帶著毛刺,如狼牙棒。上邊有開關,想必是電動的。

  葉秋長順手抓過來,聞了聞,似乎還有女人的腥騷味兒。

  冷千姍端來咖啡,見男人手中的那東西,龜頭像蟲子一樣轉動,只哼了哼,
臉上也沒有出現窘態。

  「這東西沒有你的雞巴好。」一句話就把葉秋長逗樂了。

  「那你還用它。」葉秋長原位放下電動陽具。

  冷千姍回答道:「沒有男人時,打發寂寞用的。」隨手打開CD唱盤,唱機
傳出一首舒緩、陰郁的曲子。

  「知道這是什麽曲子嗎?」

  「不知道。」

  「黑色的星期天。」

  「我聽說過。說是有許多人因為聽了這首曲子自殺。」葉秋長想起來,秦蕓
曾用手機放過這個曲子。不過只放過一次,說是不吉利。

  「無聊!」

  冷千姍站在男人面前,哂道:「無稽之談而已,我聽它,只是因為好聽。」

  「妳不怕?」

  「比起開完刀,把手術鉗忘在患者肚里,這哪有什麽可怕的?」

  冷千姍說得淡然,葉秋長險些一口咖啡噴出去,吃驚地看像冷千姍,看她一
臉正經的樣子,完全不像在說笑,「冷姐,妳不是說認真的吧?這種事……妳幹
過?」

  冷千姍淡淡一笑:「誰年輕時候沒犯過錯?你從不犯錯?」

  搖了搖頭,葉秋長表示:「呃,犯錯是難免,但一個醫生,怎麽也不至於把
手術鉗忘記在人家肚子里,這好像……不是年輕犯錯能解釋的。」

  冷千姍聳肩道:「忘了就忘了,難道我還能對患者說,是主治大夫當時偷摸
我屁股,我就偷捅他一刀,順手把鉗子給忘了嗎?」

  葉秋長呆了半晌,嘆道:「冷姐,人不可貌相,我發現……妳還真是個有故
事的人啊!」

  「我不喜歡對人說故事的……」冷千姍頓了頓,忽然道:「愛聽歌嗎?」

  「還行。不愛唱,但還挺聽的,以前……」葉秋長欲言又止,搖頭道:「不
提了,怎麽忽然問起這個?」

  冷千姍進去臥室,出來時抱著一把吉它,「想聽什麽,姐給你唱。」

  「隨便了。」

  「那一起聽一首《如果還有明天》。」

  這歌名聽得葉秋長直皺眉,說:「姐,你還是換一首別的吧。聽這種歌,總
覺得不太吉利。」

  「好吧。你聽著。」

  琴弦撥動,曲子歡快,冷千姍唱起來。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才聽了幾句,葉秋長便被征服了。

  別看這位冷姐姐怪模怪樣,審美與舉止總是與眾不同,但是才華真有。整容
技術沒得說,專家水平。就說這唱歌吧,嗓音清亮、透澈、又帶著特有的憂郁調
子,把一首民歌唱得淒楚動人,讓人緬懷往事,想起最悲劇的愛情,完全不是隨
便唱唱的業余水平。

  葉秋長不禁想起自己和秦蕓的故事。那是一首悲歌,其中的起伏跌宕,苦辣
酸甜,令人刻骨銘心,一生不忘。

  「你怎麽了?」

  「被你的歌感動了。」葉秋長強笑著,心中酸楚。

  冷千姍感慨道:「最愛的人,永遠在遙遠的地方,不可靠近。有了距離,才
有真愛。天天在一起纏著膩著的,那不是愛,那是生活。愛情應當超越生活,超
越世俗。」

  葉秋長直視著冷千姍,問道:「姐是有感而發嗎?」

  搖搖頭,冷千姍微笑道:「我早失去了愛的資格了。說吧,你今天找我什麽
事兒?」

  「非得有事兒才找你嗎?沒事就不能來嗎?」

  「你肯定有事的。我的感覺不會錯。」冷千姍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明亮、
深邃。

  「我想你了,還不行嗎?」

  冷千姍燦然一笑道:「你是想我的肉體了吧?昨晚剛幹完,還沒夠嗎?那好,
來,讓姐給你點甜頭吧。」上前拉開男人的褲子拉鏈,在男人的配合下,褲子拉
到膝蓋之下。

  「來,往前點坐。讓姐給你吃吃。」

  「打咱們做完,還沒有洗澡呢。」

  「不用洗了,原味最好。反正你這條雞巴目前也沒幹過別的女人,只幹過我。

  我喜歡咱們倆的味兒。」說著話,冷千姍擡頭瞅男人,目光有一種女王的傲
氣,似乎這條雞巴就是她的,別人都不能搶。

  「姐對我真好。」

  「你只要對姐真心,姐以後會給你更多的好處,讓你覺得姐是世上最好的女
人。」冷千姍嘴上說著,纖手玩起來,擼、撥、捏、騷等手法相繼上場,比彈吉
它的技術還高明。

  「哇,姐真會玩,不比那些小姐差啊。」葉秋長瞇起眼,由衷地稱贊道。

  冷千姍回想這東西曾在自己的洞里狂野肆虐,曾給自己帶來那麽多的歡樂,
芳心一蕩,稱贊道:「你這條雞巴真好,不知道以後會有多少女人享受呢。」

  葉秋長望著冷千姍因興奮而紅起來的俏臉,說:「眼下它只屬於姐姐一個人,
享福的是姐姐啊。」

  「那姐姐可要好好爽一下了。你可得挺住,要是一二三就買單了,以後別來
了。」說著話,冷千姍單手握棒,鼻子在上邊聞著,且移動著,美目合著,一副
很迷醉的樣子。

  葉秋長望著蹲在胯下的美女,她的長發、肩膀、胸部,隨著她移動鼻子的動
作,都在動,都在抖呢。

  聞夠了,冷千姍粉舌吐出,像舔冰棍一樣舔起來。

  男人的身子動蕩起來,像缺氧般的大喘氣,嘴里不時發出嗚嗚、啊啊、噢噢
之聲,兩手不時撫摸著女人的頭和頭發,表情變化多端,眉頭時緊時松,臉部肌
肉移動著,顯示著激動、沖動、感動。

  粉舌不只纏著龜頭,還在棱溝、棒身上滑動。還把口水吐上來,攤向各處。

  不一會兒,從頭到毛幹幹凈凈,跟洗過澡似的。

  「姐,你的本事真大。再來幾下子,我就堅持不住了。」葉秋長呼哧呼哧地
急喘著,艱難地說話。

  「你要是敢射到我嘴里,我就一口咬掉你的大雞巴。」

  冷千姍霸道地說完,真的張口嘴,朝龜頭而來,不過不是咬,而是含,將雞
巴含到嘴里,一下一下地套著,發出撲嚕撲嚕聲。

  葉秋長感受一批批極樂的大浪向自己沖來,他不敢放開懷抱感受,還得咬緊
牙關,適當地崩緊神經,調整呼吸,只要自己稍一放松,就會洪水決堤,一下完
蛋。

  冷千姍的功夫不僅如此,還把棒子整個吞下。驢鞭一樣長的東西全吞下,那
自然是深喉了。她的舌頭攪動,牙齒輕咬,又將蛋蛋握在手里,像玩鐵球一樣玩
起來,使蛋蛋上下左右的運動著,說疼不疼,說酸不酸,還給男人增加癢癢呢。

  葉秋長忍得還難受,幾乎要停止呼吸,「姐,我忍不住了,我要射了。你快
讓開。」

  冷千姍吐出肉棒說:「想射就射吧。站起來射。」

  葉秋長站起來,肉棒子跳動著,大聲叫著,發出男人最舒服的旋律。

  即將發射時,冷千姍又將肉棒子叼進嘴里,於是一股一股的熱流全進了女人
嘴里。冷千姍笑著承受著,等男人射完後,擡頭望著男人的表情,望了好一會兒,
俏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她的兩腮鼓鼓的,顯然裝滿東西。然後,喉頭一鼓一縮的,腮幫子漸漸恢複
正常。又吐出舌頭,把龜頭清潔一遍,感動得葉秋長想立刻操她。


                              【未完待續】
2019-6-14 19:5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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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書 (第5集 09)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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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15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9)臨夕妙難言

  這一番噴射,射得魂兒飄飄,筋骨酥軟,如成仙般的美爽。

  撲通一聲,葉秋長坐回沙發上,像失去骨頭。

  冷千姍站起身來,擦了擦嘴,一臉的得意。

  「小壞蛋,這回舒服吧?」

  「舒服了。姐姐太好了。」

  冷千姍又蹲下身子,瞇眼笑道:「你是得勁兒了,姐姐可還沒得到安慰。」

  「咱們可以繼續的。」

  瞧一眼那根躺倒的東西,冷千姍問道:「你還行嗎?」

  葉秋長傲然一笑,說:「有什麽不行的。只要姐姐的小嘴一親,死蛇都能擡
頭。」

  冷千姍媚笑道:「那我今天一定要吸幹你,讓你知道姐姐有多厲害。」一手
握著它,又伸出舌頭舔起來。

  才舔了幾下,那根東西便像蘇醒似的扭動起來。

  「小東西,射過一回,還這麽不老實。」

  「姐姐功夫高超,它沒法老實。」

  粉舌唧唧舔著龜頭,龜頭越來越大,棒子慢慢變化著,越來越像個戰士了。

  「說吧,今天來想跟我說什麽。」

  「我是遇到了一個難題,拿不定主意,想問問姐姐。」

  這時候葉秋長也不再避諱,除這位姐姐,也沒個人可以商量。

  「想說啥,盡管說好了。萬大的事兒,我基本都清楚。」冷千姍雙手握著肉
棒,輕輕重重地擼著皮。

  葉秋長很誠實,把丁小夜鬧事,朱、趙二人頭疼,聯合推舉自己冒充丁典兒
子的事兒說一遍。

  啵啵啵,冷千姍美美地在龜頭上連親了幾口,像親著心肝寶貝。

  「這主意不錯,用來對付那個野丫頭正合適。」

  「那姐姐說我眼下該怎麽做?有什麽是我能做的?」葉秋長急促地說。

  這一邊幹正事兒,一邊感受肉體之樂挺好的。

  冷千姍輕咬著龜頭和棒身,還推倒雞巴,把蛋蛋吸嘴里玩著,含糊著說:「
你了解丁典嗎?知道他當初怎麽打的江山?知道他踩了多少人,才有今天的地位?
你要當他的兒子,要讓人信你,就得有點霸氣,做出成績!別人一拳打過來,他
一向都用力打回去,讓人家知道疼。要是不打回去,誰信你是他兒子?又哪里像
混社會的?」

  這番話聽得葉秋長心潮澎湃,熱血上湧,豪氣勃發,比下邊雞巴還有力量。

  「姐姐說得好,我知道該怎麽幹了。」

  玩著男人的雞巴,冷千姍擡頭媚笑道:「等一下想用什麽姿勢?」

  葉秋長呵呵笑了,說:「姐姐屁股大,我用後入式幹你,一邊幹,一邊打你
屁股。」

  冷千姍嬌嗔地說:「你個小壞蛋,真沒良心,把我屁股打得現在還疼著呢。」
說著,扭動腰肢,使大屁股連續搖動,屁股肉抖著,令男人想淌口水。

  葉秋長正覺心動,冷千姍忽然停住動作,放手站起身來,只見她腰肢搖擺,
用了模特的貓步,風姿綽約,鼓鼓的胸部抖抖顫顫的,像裝了彈簧。

  看看窗外,晚霞將盡,暮色四合,用不多久要黑天了。

  「你會做飯嗎?」

  「會啊。」葉秋長傻了,不知道冷大美人為什麽忽然接到這句來。

  「你去給我做飯,做完就回去吧。」

  「姐,咱們還沒幹事兒呢,我很想和你快活快活。晚上我不走了,就睡你床
上,好好睡你。」

  冷千姍笑了,向廚房揮了揮手說:「快去做飯。」

  「那晚上的事兒呢?」

  冷千姍沈吟道:「那要看我的心情嘍。」說著,將葉秋長推出臥室,她進去
了,還關上門,不由分說,將葉秋長一個扔在廚房忙活。

  當月亮升起,繁星閃爍,萬家燈火一一亮起來時,冷千姍伸了個懶腰,走出
臥室。這時候的她換了黑色睡衣,長及小腿,腰間系了個帶子。

  沒等進廚房時,便聞到了菜香味兒。一進廚房,見桌上擺了三菜一湯,油悶
大蝦、豆豉蒸魚、西紅柿雞蛋,還燉了個雞湯,色澤鮮艷,香氣誘人。

  葉秋長所著圍裙站在桌旁,說:「我用你冰箱里現有材料做的,姐快來嘗嘗。」

  抓起筷子,冷千姍挨個嘗了一下,美目睜得好大,盯著男人。

  「咋了,不好吃嗎?」

  「不是,吃飯店做的一樣好吃。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手藝?」冷千姍坐下來,
葉秋長給盛來白米飯。

  「我年紀不大時,就出來混了,啥都得自己學。」

  冷千姍沒有出聲,正忙著往嘴里裝東西呢。那個急,那個快,那個貪,全無
淑女風度,仿佛餓了幾天。

  「姐,慢慢吃。你喜歡的話,我經常給你做好了。」看著喜歡的女人這麽滿
意自己的手藝,葉秋長能不高興嗎?

  冷千姍擡起頭,報以微笑,嘴角油光光的,還沾根青蔥呢。

  「對了,你也吃啊,坐下來,咱們喝一杯。」她打開一個櫃子,拿出一瓶白
葡萄酒來,長長的瓶子,大大的肚子。

  一見到酒,葉秋長來了興趣。

  一人倒上一杯,兩只酒杯碰在一起,各喝上一口。

  男人沒事兒,只覺得甜中有辣,血流加快,再看對面的美女,桃紅上臉,美
目如水,眼中盡是柔情。

  「姐,我想幹你,你這個樣子,真叫人想操。」

  冷千姍故意一瞪眼,說:「就知道幹啊。那也得吃飽飯才行。老實點兒。」
桌下的一條腿卻伸出去,在男人的襠部蹂躪起來。那里隆起好大一個包。

  還沒等吃完飯,喝完酒,葉秋長實在忍不住了,過去就把冷千姍給摟住了。

  冷千姍絲毫不懼,嬌笑道:「小壞蛋,今晚看姐姐不吸幹你的,讓我以後見
到我就腿軟,再不敢靠近我。」

  說著,拉著男人進臥室了。

  在一個大臥室里,雙管燈潔白,把這里照耀如白晝。

  一張雙人床,並不因夜晚而安靜下來,此刻,正隨著一對男女的激戰而吱呀
吱呀叫個不止。

  這是「觀音坐蓮」的姿勢,正是由女人占據主動。由於屁股的搖動,女人兩
只比大蘋果小不多的白奶子,抖抖顫顫,幻出動人心魄的光波,令人眼花繚亂。
那張俏臉帶著激情的光輝,一雙美目朦朧如霧,紅唇不斷發出叫聲。

  「你雞巴真大,小壞蛋,頂到我的花心了。」

  「大多好啊,可以讓你們女人更爽,更淫蕩啊。」葉秋長平躺著,頭枕雙手,
看著熱情的大姐姐獨自表演著春宮戲。

  「對啊,女人都喜歡爽,更喜歡淫蕩。不淫蕩就不是女人了。」

  冷千姍一手揉起奶子,一手摳起陰核,一臉陶醉相。同時屁股仍在上下動著,
大雞巴出出入入的,淫水順著肉棒子滑落。棒子象抹著一層油似的閃亮。

  葉秋長感受著小穴的夾弄,每一下都令人癢絲絲的,有了先前的經驗,他的
自控能力好多了,不會輕易被對方夾射的。

  望著在自己雞巴上盡情舞蹈的美女,他有點好奇,不明白為何這個女人這麽
喜歡自摸?明明平時冷如冰霜,為何一到了床上,和男人幹起來,就是一匹如火
的烈馬,欲求不滿?要不是自己實力強大,經驗豐富,早被她給幹倒了。

  稍後,二人又換姿勢,面對面的,雙臂後拄,一齊挺屁股,互相看臉,還可
以清楚地看到性器的結合情形呢。

  冷千姍挺著下身,瞧著對方胸腹肌肉成塊,臉蛋俊俏,帶著舒爽相,非常滿
意。再看下邊,一根硬如鐵杵的東西在毛茸茸的洞里運動著,使穴唇翻進翻出的,
特別好玩。每一個動作,都使快感的電流不停地擊打著自己,令自己芳心美美,
肉體酥酥的。

  葉秋長也註視著對方,見美女長發飛舞,大奶子波濤滾滾,那個銷魂小洞浪
水潺潺,再瞧她的臉,充滿了春情、快樂、興奮,心道,冷姐真是個尤物,不但
有張好臉,還有個好逼。我是何德何能,可以幹到她啊?她為何跟我上床?僅僅
為了幫我?那她也這樣幫助別的男人嗎?

  「姐,我想看你的大屁股。」

  「姐滿足你好了。」

  冷千姍技術相當了得,手腳並用,一齊配合轉動,也不吐出雞巴,順利地把
臉轉過去,變成張果佬倒騎驢了。

  這回,葉秋長看到了平滑的玉背和肥厚的大屁股了。

  「姐,你是專家啊,不得了。」

  「那是啊,姐是誰啊?藝術家!」冷千姍回眸一笑,笑容中充滿了驕傲和自
得,俏臉上是女人的浪蕩相。

  「註意了,姐開始幹你了。」

  冷千姍用了下蹲式,雙手扶膝,崩緊屁股肉,小心地一下一下地起落,可以
清楚地聽到撲唧撲唧之聲。一條大雞巴,像火腿腸一樣被一張豎嘴吃著。隨著速
度的加快,響聲也快。那頭瀑布般的黑發在她的美背上跳動著。

  動作過快時,雞巴不慎從洞里脫落,龜頭紅通通的,濕淋淋的,像一個孤獨
的巨人。

  回頭浪笑著,冷千姍說:「小壞蛋,不幹完活兒就想跑,沒門。看姐姐不吸
幹你的。」纖手一抓,又進洞里了。

  這時,冷千姍改變玩法,雙手按著男人的腿,大屁股猛勁煽動著,氣勢強悍,
肥美的屁股肉遊來遊去,抖動不已,真如浪濤翻滾,波瀾壯闊,把女人的欲望和
美態表現得淋漓盡致,完美無瑕。


                              【未完待續】
2019-6-14 20:0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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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書 (第5集 10~11)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16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10)赤地戰鼓揚

  「小壞蛋,感覺好嗎?」冷千姍俏皮地問。

  「太好了,你要把我夾射了。真受不了。」葉秋長感受著美女的滋味兒,雙
手撫摸著活活的屁股肉,心道,這位冷姐姐沒有說大話,照她這個功夫,真可以
把男人給吸幹。我一定得挺住啊,不能丟臉。

  「想射就射吧,別憋著了。正好姐姐也想噴一次的。」

  「好。你撅好了,那我從後邊幹一陣兒。」

  葉秋長抱著冷千姍的腰,硬是沒分開地變成後入式。這可是功夫啊。

  這下葉秋長又得意了,雙腿半蹲著,猛搗著冷姐姐的小洞,幹得屁股肉又蕩
起來,幹得冷千姍直叫喚:「小壞蛋,這姿勢插得太深了,怕不是要插進我肚子
里了。」

  「那多好啊,會讓你爽到天上去。」

  「好啊,好啊,那就上天去好了。我正好要嘗嘗死的滋味吶。這個死法,應
該是世上最舒服的了。」

  「你想死,我還沒答應呢。我要把你玩夠了,玩膩了,才同意你死啊。」望
著自己的棒子在紅穴里穿梭,望著菊花隨著操幹的動作一緊一松,心里多提多得
意了,雙手癢癢,不是抓那對搖擺不定的大奶子,就是拍打大屁股上的肥肉。

  轉眼之間,奶子出現了淩亂的指痕,兩瓣白瓷般的大屁股一片紅印。

  「小壞蛋,又打我屁股。不過,挺過癮的,我喜歡,使勁打好了。」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於是,啪啪啪啪啪啪之聲響著,和撞擊屁股聲連成一片,互相應和著。

  冷千姍的身子前沖後蕩,跟秋千一樣,口鼻是一片浪聲。那個小穴不停地夾
著,夾著,自己爽的同時,也讓男人樂夠戧。

  葉秋長加快速度,叫道:「姐,我要射了。」

  冷千姍斷然道:「忍著點,從前邊射。」

  「為啥?」

  「我喜歡看你射精的樣子,尤其喜歡你射我時的表情。」

  葉秋長抽出大棒子,等冷千姍翻過來,又撲哧地插到底,跟馬達一樣動起來。

  「幹吧,幹吧,舒服極了。」這娘們又抓起自己的奶子和下邊來,舌頭在唇
外亂舔著。

  「不行了,我要射了。」

  「好的,好的,射我吧。」

  男人的肉棒快如閃電,每一下都是重擊,幾乎要幹碎女人的花心,嘴里還像
野獸一樣大叫著,臉上是沖鋒陷陣的急切和瘋狂,頭頂有了汗珠。

  冷千姍嬌喘著,呻吟著,積極配合著,亂扭亂挺著,那雙眼睛睜得大大的,
定定地望著男人的表情。

  當男人急劇抖動著開始發射時,她的目光在他臉上和雞巴上來回掃視著,感
覺著發射的子彈的威力,感受著雞巴在陰道中的變化,感受著那精液的熱度。

  當男人射完了,合眼揚頭,終於靜止時,冷千姍也高叫著高潮了,身子抖得
好厲害。兩股液體再次相會了。

  呼吸稍稍平穩起來,葉秋長抽出雞巴,上邊全是黏漿似的東西,腥味四溢。

  冷千姍聞到了,本已軟如面條的她又興奮了,嬌喘著說:「放我嘴里,小壞
蛋,我想嘗嘗那個味兒。」

  葉秋長聽了,便把肉棒子挺過去,冷千姍一臉的意亂情迷,伸出粉舌,唧唧
有聲地舔起來,不只是龜頭,把整個棒子都舔著,連蛋蛋都不放過,顯示出良好
的浪女素質。一點沒有反感之意。

  「有那麼香嗎?姐。」

  「其中的美味兒你不知道的。哦,你射得可真多,又流出來了。」

  葉秋長轉過身子看時,只見冷千姍的下身擡多高,那洞口白花花的,像灌滿
牛奶,余波所及,連菊花和大腿上都是,一片狼籍。屁股壓過的床單濕成一塊塊
的。

  把肉棒子徹底弄幹凈了,冷千姍才放過它,摟著男人直親臉臉蛋。

  「小壞蛋,真好啊。我從來沒這麼舒服過。你的精液是世上最好的飲料。你
的精液在我的陰道里往外流,我可以聽到它詩一般的聲音。太好了,這才是我要
的那種境界啊。」

  這話聽起來如同夢囈,卻讓聽到的男人如癡如醉。

  「那咱們睡吧,姐。」

  二人關好燈,蓋好被子,相擁而眠,如同夫妻,說不盡的纏綿和甜蜜。

  這一覺睡得很好,但當天亮時,冷千姍被一聲驚叫驚醒,睜眼時,只見葉秋
長坐起來,臉上全是汗。

  冷千姍也坐起來,摟著男人的肩膀,問道:「怎麼了?」

  葉秋長摟著她的腰,喘著粗氣說:「我做了一個惡夢,好可怕,我怕是要死
了吧?」

  冷千姍一笑,說:「有姐姐陪著你,誰敢動你一根毫毛,姐姐把他整成豬八
戒。」

  心里一暖,葉秋長和她一起躺下,說:「沒事兒了,姐,咱們接著睡吧。」

  不久之後,懷里的冷千姍睡著了,呼吸平靜,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像個幸福
的女人,一點都看不出她剛才是那麼的瘋,那麼狂野。

  而葉秋長怎麼都睡不著,那個惡夢讓他心有余悸,仿佛死神就在跟前。 



                            (11)暗處轟雷霆

  次日上午見到朱五,後者述苦:「那個野丫頭又在鬧事兒了,非把我們萬大
砸黃了不可,如果趕不上工期,都不知道要賠人家多少錢。」

  葉秋長皺眉道:「五哥,招集你的人馬,咱們出發。」

  「幹什麼?」

  「誰來鬧事,我們就讓誰躺著出去。」

  朱五瞪大綠豆眼,驚呼:「你瘋了?那可是大哥的女兒!」

  葉秋長一挺胸,說:「大哥的女兒又怎樣?現在不只是葉秋長,還是大哥的
兒子,與她地位相當,她來鬧事,我要是不敢動她,你說外頭人家會怎麼想?」

  摸著大倭瓜腦袋,朱五陷入沈思,半晌才說:「兄弟,你說得好像有道理啊。」

  葉秋長笑道:「那還不快點召集人馬?」

  痛快地答應著,朱五掏出手機發令。

  十幾分鐘後,葉秋長坐上朱五的面包車,往事發地跑去。朱五兩手把著方向
盤,一再叮囑道:「兄弟,先說好,千萬不能傷著丁小夜,我們可不能對不起大
哥。」

  「五哥,你就瞧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為了不打草驚蛇,集合地點不在工地,而在對面的一處路口,那邊已站了幾
十號人,手中各持棍棒,朱五和葉秋長下了車,那幫人叫道:「五爺,五爺,五
爺。」

  揮了揮手,朱五指著葉秋長說:「大家知道這是誰嗎?他叫葉秋長,這是咱
們丁大爺的公子。以前一直在國外生活,現在為了萬大,也挺身而出。」

  眾人頓時沸騰了,要知道,丁典在他們心目中那是何等崇高?

  朱五道:「這段日子以來,咱們受氣已經受夠了,今天,你們都聽他指揮吧。」

  眾人大呼小叫的,興高采烈,葉秋長面對著那麼多臉,那麼多眼睛,也覺得
熱血沸騰,精神高漲,「兄弟們,人家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咱們能答應嗎?」

  「不答應。」眾人發出山呼海嘯的叫聲。

  葉秋長從裝大堆兵器的竹筐中,選了一條鐵棒,晃了晃,覺得不順手,隨意
扔掉,拍了拍手,朗聲道:「好,你們現在就跟我沖!」

  朱五趕緊壓低聲音,「丁小夜是我大哥的女兒,一會兒打起來,你不準打她,
別人隨便打。」

  葉秋長微微一笑,對眾人喊道:「跟我來吧。」

  葉秋長一舉手,跟著朱五往工地跑去。那些小弟氣勢洶洶地跟在後邊,人人
情緒激昂,血流加快,渴望一戰。

  一進大門,正好看到工地被破壞的情景:塔吊倒地、綠網撕裂、運輸車癱瘓、
磚頭扔得遍地都是。

  那些簡易房、休息室、指揮所被砸得面目全非,看得朱、葉二人心里不是滋
味,所幸對方沒找輛車來,沒把建好的樓房撞掉。

  「看,他們在那兒呢。」有人叫道:「過來了,他們過來了。」

  只見有一百來號人,從前方一座剛建好三層的樓後轉出來,浩浩蕩蕩向大門
口走來。朱、葉二人便帶人迎上。

  「兄弟,他們人比我們多一倍啊!」朱五又說話了。

  葉秋長哼了一聲,身後那些人都憋足勁兒,殺氣騰騰,體內像有一只怪獸要
跑出來。

  越來越近,彼此都瞧著對方,氣氛越來越緊張,終於隔著幾米的距離停下。

  對方人多勢眾,也是各握棍棒,瞪眼齜牙,像一堵橫在眼前,為首的是一個
年輕女子,想必就是大哥的女兒丁小夜了。

  葉秋長一瞧,暗自一贊,不愧是丁大哥的血脈,長得不差啊!

  二十出頭年紀,身材高佻健美,生得大眼隆鼻,臉蛋俊俏,身穿黑色皮夾克,
黑皮短褲,單是這些,只是一般的時尚女郎,可其他的那些,就顯示她的不一般
來。

  短發及耳,焗成刺眼的藍色;敞著懷,白背心上是一個狼頭圖案,張嘴吐舌,
十分猙獰,後邊的胸部把狼頭頂得特突出;胸口起伏著,狼頭也跟著一鼓一縮的。
一只耳朵上戴著大耳環,是骷髏狀。

  除了衣著,她裸露的大腿上,紋著一尾張牙舞爪的龍,一圈圈纏繞著,觸目
驚心,手里還拎著雙節棍,下邊那節悠悠蕩蕩的,再看她表情,看人不用正眼,
十足桀驁不馴的樣子。

  朱五上前一步,陪笑道:「小夜,我是你五叔啊。這位是你爸的兒子,他叫
葉秋長,你得叫哥哥。」手一指葉秋長。

  丁小夜斜了葉秋長一眼,冷哼道:「朱五,你從哪里找這麼個小白眼冒充我
爸兒子啊?我爸還當你是兄弟,你也太沒水平了吧?」

  朱五苦笑道:「啥叫冒充的?他本來就是啊。你好好看看他的臉。」

  丁小夜在葉秋長臉上掃了一眼,哼道:「一看就是假貨。」

  陪著小心,朱五和氣地說:「小夜,咱們都是一家人,不應該像仇人一樣。
咱們應該好好談談。有什麼事兒解不開,非得打打殺殺的,多叫外人笑話啊。你
爸創建了萬大,難道你真忍心毀掉它嗎?」

  丁小夜瞪大眼睛,叫道:「朱五,你少在這里裝好人。我懷疑我爸就是被你
和趙四給害死了。」

  朱五一臉委屈,雙臂一攤,說:「小夜,我和趙四一樣,都是你爸的兄弟,
比親兄弟還親,我怎麼會害他啊?」

  「呸,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好。我媽說了,你和趙四一樣,都是窩窩頭踩一腳,
壓根不是好餅!」

  這話說得朱五更憋屈了,臉上的坑直動,「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還是那句話,不交出我爸,就讓我進萬大當老大。你們一天不答應,我就
一天不停止,把萬大砸得稀巴爛,讓你們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丁小夜斬釘截鐵
地說,毫不留情。

  朱五沒招了,望向葉秋長。葉秋長冷笑道:「你既然那麼喜歡砸,喜歡硬來,
那妹子,哥哥就陪你玩一玩。」

  丁小夜不但不怕,反而臉泛興奮地叫道:「好啊,好久沒痛快地玩了。弟兄
們,給我上,不見血,咱們不回家。」

  一聲令下,身後那些家夥如出籠的野獸向對方沖去。

  葉秋長一個箭步躥過去,身後人也舉起武器,喊殺著沖鋒。

  在喊叫聲中,丁鐺聲中,慘叫聲中,一場大戰開始了。雙方共兩百來人加入
戰團,聲勢駭人,聲震雲霄,不知有多少人頭破血流,骨斷筋折。

  丁小夜找上朱五,朱五掄棒應戰。

  別看丁小夜是個女的,功夫可不一般。雙截棍舞得風雨不透,對手攻不進去。
同時棍中夾掌夾腳,稍一不慎,便要中招。

  朱五心有顧慮,身上挨了幾棍子了,生疼生疼的,好不容易才架住小夜的棍
子,朱五急道:「小夜,別打了,停吧。」

  「怕了嗎?怕了就答應我的條件。」丁小夜瞇眼笑著。

  「我做不了主。」

  「那就打吧。出點血多刺激啊。」

  丁小夜收回雙節棍,又抽向朱五的大腦袋。朱五媽呀一聲,倉惶招架,鐺一
聲,震得虎口生疼。

  相比之下,葉秋長那邊順風順水,春風得意,壓根就無視雙方人數差距,直
直沖入敵陣,猶如虎入羊群,拳打、拳踢、肘撞、膝擊,轉眼間,對面十幾個家
夥倒地呻吟,己方士氣大振,那些小弟們都往他這邊聚,跟著他沖。

  葉秋長沖到哪里,哪里就出現一個大缺口,別看對面人多,才幾下功夫,就
被打得頭暈腦脹,一堆暴徒看了他來,直接就掉頭跑。

  那邊的丁小夜註意到了,一邊修理著朱五,一邊叫道:「金牙炳,你們四個
上,給我放倒這個冒牌貨。」

  葉秋長一邊將對手放倒,一邊大笑,喊道:「是不是冒牌貨,來試試就知道。」
說話間,又打倒好幾個,周圍倒滿了人。

  金牙炳和三個骨幹,手里拿的都是刀,將葉秋長圍在當中,各展所長,揮刀
斬向葉秋長的要害部位。葉秋長一下子便覺得壓力增了,幾次突圍沒闖出去,暗
自點頭,確認這四個家夥就和夢里一樣,是練家子,不是普通的嘍啰。

  四個家夥毫不客氣,砍頭的,斬胸的,刺腰的,劈腿的,各攻一面,配合默
契。葉秋長赤手空拳,打退這個,那個又撲上來,纏得他有點透不過氣來。尤其
是他的傷腿,成為拖油瓶,讓他多次遇險。

  當此情況下,葉秋長決定各個擊破。

  斬胸的斬來,葉秋長不閃不躲,猛吸一口氣,猛拳直砸對方腦袋。胸部被砍
中,疼得葉秋長直皺眉,但硬氣功給力,這一刀仿佛斬中犀牛皮,又硬又韌,只
是微微破皮出血,沒有傷筋斷骨,同時,他的重拳也打在對方頭上,對方晃了晃,
口鼻溢血,直直倒下。

  這下壓力大減,葉秋長趁著對方發呆,拳打腳踢,又把攻腿的那家夥打倒,
剩下兩個不在話下。那個金牙炳見狀,又喊來幾個人,將葉秋長圍住,自己則撤
到一邊去。

  葉秋長特別註意這個家夥,因為他想到了那個惡夢……幸好,幾個家夥功夫
遜色,不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可是打著打著,他發現金牙炳不見了。

  「滾!」

  大喝一聲,葉秋長拳飛掌舞,猛地將幾個家夥打退,跟著就側身滾地,閃電
滾了出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聲槍響,子彈從葉秋長剛剛的位置劃過,擊打在旁邊的
一塊鋼板上,時間拿捏得剛剛好,如果不是葉秋長先一步閃避,後果肯定是爆頭
身亡。

  這一下槍響,把眾人都打懵了,朱五顧不上丁小夜,憤怒大吼,「王八蛋!
都是自家人,誰敢用槍?」

  丁小夜也又驚又怒,大喊道:「停手!誰開槍的?不是說好不準拿槍過來的
嗎?」

  開槍的,自然就是一早躲到旁邊的金牙炳,他一擊失手,仍未放棄,正握著
手槍,黑乎乎的槍口對著葉秋長,想要開第二槍。

  葉秋長這回沒有躲,而是先一步掏出早備好的石子,甩向金牙炳,啪地一聲,
正在其手腕上,手槍脫手,同時槍響了,打中旁邊一個嘍啰的腿,這才掉在地上。

  兩聲槍響,頓時把在場的人都震住了,所有人都停止打架,把目光投向槍響
處,個個呆若木雞,不明所以。

  朱五趕緊過來,上下打量著葉秋長,問道:「你沒事兒吧?兄弟。」

  葉秋長搖頭,心有余悸,若不是夢中早有預示,自己可能就完蛋了,一摸額
頭,摸到一層冷汗。

  丁小夜也楞住了,幾步躥到金牙炳跟前,金牙炳正按著受傷的手腕慘叫。

  啪啪啪,丁小夜狠扇金牙炳幾個耳光,大罵道:「我操你媽,金牙炳,沒有
我的命令,竟敢開槍。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頭兒?」

  金牙炳嚇得跪下求饒。丁小夜一腳將他踢倒,轉臉對著朱、葉二人,大喝道:
「姓葉的,你也別得意,下次見面,我親手一槍崩了你!哼,冒牌貨!」說完,
揚長而去。

  那些受傷的,被扶著、背著、擡著走了,朱五、葉秋長這邊,多數弟兄也都
掛彩了,被送往醫院救治。


                              【未完待續】
2019-6-14 20:08#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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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書 (第5集 12~13)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17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12)問誰試九鼎

  經此一役,一連過了幾天,萬大的商業活動照常進行,丁小夜未再搗亂。萬
大員工揚眉吐氣,趙四、朱五展開眉頭,對葉秋長報以贊許的目光,都覺得他的
決斷又快又好。

  而這次火拚,最終失控釀成槍擊事件,令幾個大股東震怒,更生怕事態擴大,
發生更大的亂子,便把葉、丁雙方都叫了過去。

  葉秋長是在趙四、朱五的陪同下,去見幾位江湖大佬的。走進會議室時,幾
個股東與代理人都沈著臉,表情非常不好看,在現今的江湖,開槍沒什麽大不了,
但自家人同門鬩墻,從利益之爭,鬧到不死不休,這就不是他們所樂見的,這才
主動出來調停。

  彼此打過招呼,三人也坐在開會的長條桌上,等著丁小夜。

  這是漫長的等待。看過多少次表,嘆過多少次氣,丁小夜終於來了,自然也
不是一個人來的,是在一幫人的簇擁下,風風光光到場。

  丁小夜一腳踢開門,踢得好響,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來,像一個女王似的,
那些手下沒有跟進來,在門外候著。

  趙四暗暗罵了一句白癡,葉秋長甚有同感。己方有過,還不懂得退讓求認同,
在這些江湖大佬面前擺排場、耍威風,增加他們的反感,這如果不是手握天大籌
碼,有恃無恐……就是白癡!

  丁小夜在葉秋長的正對面坐下,瞪了趙四、朱五,又白一眼葉秋長,冷哼道:
「冒牌貨。」

  葉秋長微笑道:「妹妹,你好。」

  四目相對,烈火熊熊,誰都不讓。

  丁小夜深靠在轉椅上,揚頭望天,手指在桌面輕點,一副不理人的樣子。耳
朵上的骷髏耳環晃個不休,那藍頭發、黑嘴唇特別醒目。

  股東們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來,要求二人立下約定,不能再破壞萬大的生意,
並對繼承人的大事提出建議:誰能解決萬大當前事業上的拆遷大難題,誰就可以
繼承丁典位置。

  葉秋長不知道拆遷的大問題具體指的是什麽,但見身邊的趙四皺眉、朱五垂
頭,料想這事不容易幹。

  對面的丁小夜起初不為以然,但聽到後邊時,揚著的頭恢複正常恢複,俏臉
上有了驚喜,美目閃著亮光,盯著股東們追問道:「你們這話當真?」

  幾位江湖大佬或代理人點頭,神情鄭重,還叫人給他們二人遞上兩份協議書:
一份是和平的,一份當繼承人的。

  趙、朱二人看了第一份,沒反應。看第二份時不住搖頭,如臨大敵,連趙四
臉上都有了苦笑,朱五輕聲道:「兄弟,要不先別簽,咱們多考慮一下。」

  葉秋長望著一行行的文字,暗自沈吟,先留意對面的反應。

  對面的丁小夜眼珠轉來轉去,握著手里的筆,刷刷地把兩份約定文書給簽了,
擡頭看自己三個對手的表情,露出嘲笑的神情。

  葉秋長微微皺眉,心里沒底,以前丁典從來沒提過這件事,也不知好不好辦,
當下壓低聲音,「四哥、五哥,這個錦繡地開發計劃,很難辦嗎?」

  那邊簽完合同的丁小夜也不平靜,兩條白生生的胳膊時而抱起來,時而又松
開。兩只玉手時而交叉一塊,時而分開,那個大狼頭被高高的胸部,帶得一起一
伏的,仿佛活過來似的。

  考慮數秒,丁小夜站起來說:「我去打個電話。」快步出門。

  對手不在,葉秋長的目光轉向朱五,朱五苦笑道:「如果好辦,咱們一早不
就辦了?還用得著留到今天?但如果遲遲搞不定,公司要損失幾十億的。」

  趙四猛一咬牙,低聲道:「沒事,簽了,我負責搞定。」

  說是這麽說,但看趙四的表情,葉秋長也知道事情不好辦,又看一遍這份協
定書,陷入了苦思。

  門一響,丁小夜回來了,這回她可沒有踢門,是推門,還滿臉笑容,走路時
細腰扭得歡,高胸部顫得好風騷,令人口幹舌燥,背心表面突起兩個小點,葉秋
長這才發現,那個死丫頭竟似沒戴胸罩!

  丁小夜望著葉秋長,挑釁地說:「要考慮這麽久?不敢簽,直接認輸吧!冒
牌貨。」

  葉秋長微微一笑,「哥哥總是要讓妹妹走先的,但誰能走到最後,那就得憑
個人本事了。」說完,流利地將兩份文件給簽了。

  約定成立,在場的大佬們松了口氣,面露喜色,紛紛告辭離去。

  丁小夜站起來,一瞇美目,黑唇輕啟說:「冒牌貨,算你有種,咱們走著瞧
好了。」扭著緊繃繃的小屁股,在手下的簇擁下走了。

  葉秋長三人隨後出來,朱五嘆息道:「這下難辦了,錦繡地是大麻煩啊!」

  趙四道:「再麻煩,也沒有大麻來得煩!現在說這些沒用了,還是考慮正事
吧,我們先帶秋長去看看錦繡地。」

  朱五搖搖頭說:「你們去吧,我還有事兒。」氣呼呼走了。

  半個小時後,趙四和葉秋長在一條街邊吃面。這里是一個老舊的市場,兩邊
全是店鋪,幹什麽生意的都有,生意繁榮。

  趙四介紹說,這座市場叫錦繡地,是萬大集團當前最重要的開發案。

  「……一開始,是配合市府進行的改造開發案,如果能成功推動,利潤很可
觀,幹成這一票,集團吃上幾年都沒問題。」

  趙四嘆道:「沒想到,後頭居然會踢到大鐵板。」

  按照計劃,萬大打算拆除這個舊市場,連同周圍已經收購完成的地皮,建設
一個大型的全新商業區,每年將帶來非常可觀的持續收益。

  然而,所有開發案都會撞到的共通問題,就是釘子戶!好不容易擺平了周圍
的地皮征收,卻唯獨最核心的錦繡地市場,態度反覆,成了卡住整個開發案的關
鍵。

  市場的商戶不搬,計劃一直不能推進,還組成了聯合會,半點不讓,在聯合
會的統合下,商戶們的態度異常團結,給多少優惠都不搬,態度強硬,多次鬧上
媒體,還鬧到市府去,弄得政府也下不來臺,最後把萬大扔著不管,指望萬大獨
力解決。

  「……我們頭都大了,距離當初和市府簽的合約,只剩兩個月的時間,要是
拆不掉,上邊就會撤銷我們的開發計劃,還可能啟動賠償程序……」

  趙四苦笑,「到時候……我們萬大不知得損失多少億……」

  正說著話,只見一夥人手持棍棒跑來,對兩邊的店鋪連打帶砸,為首正是交
過手的金牙炳。

  「果然來了。」趙四冷笑,眼露鄙夷,「早就知道,那丫頭除了打打殺殺,
還懂得什麽?一點就著,這麽快就來了。」

  葉秋長笑道:「四哥,咱們是挺身而出?還是先躲躲?」

  趙四點頭道:「先躲躲吧。」

  葉秋長和趙四正想回避,免得被認出來,可這時,一陣喧鬧,大批人馬的腳
步聲,從市場的一端沖來,幾十號人穿戴頭盔,手拿棍棒,和那些流氓地痞打起
來,棍棒聲,打殺聲傳出多遠。

  「四哥,這……」葉秋長真是訝異了。

  「商場自組的護衛隊。」趙四笑道:「也不想想,如果喊幾個流氓,過來打
砸和放火就能解決,事情還會鬧到今天都不能解決?」

  葉秋長感到傻眼,流氓鬧事,警察沒出面,反倒撞上商戶自衛隊,這種奇聞,
自己還真是首次聽到。

  兩幫人馬打得激烈,葉秋長和趙四暗暗觀看,只見金牙炳手下的流氓,固然
是一團散沙,亂無章法,但商戶自衛隊這邊,也算不上什麽精銳,都是一些十幾
歲到三十幾歲的青壯,學過一點拳腳,仗著有頭盔、盾牌、棍棒,與那些亡命之
徒鬥毆。

  雙方實力相若,關鍵就在領頭者的身上,自衛隊這邊,為首的是一個少婦,
三十六七歲,長發燙得彎彎曲曲的,生著一張鵝蛋形的臉,一雙大眼睛特別嫵媚,
眼波一動,風情無限。

  她穿著一套淡藍色的牛仔裝,把身材包裹得前前凸後翹的,兩邊大長腿、筆
直、圓潤,線條優美,令人驚艷。

  這少婦先是在隊伍中指揮,眼見己方吃緊,便沖了過去。

  一拳出去,打倒一個流氓,一腳出去,踢倒一個地痞。幾個棒子打向她時,
她來個掃膛腿,快如疾風,那幾個人都趴地上啃泥了。

  周圍商戶鼓噪起來,金牙炳見勢不妙,大叫道:「兄弟們,撤了。」

  對著少婦,金牙炳威脅道:「臭娘們,你也不用得瑟。下次來,再不搬,我
用槍斃了你。」

  那明美少婦聞言,杏眼含怒,一舉拳頭,自衛隊的成員氣勢洶洶,金牙炳趕
緊領著人逃了。

  葉秋長對著女人的外形打量著,越看越美。少婦和少女就是不一樣,有一股
勾引男人的魅力,這女郎看來很眼熟,仔細一看,竟是那天晚上酒店里差點被孫
半城強奸的女人,看她出手幹凈利落,快捷迅猛,與那天晚上的樣子判若兩人,
真是讓人想不到。

  「四哥。」葉秋長悄悄道:「你有什麽想法?」

  趙四望著離去的施詠春一夥人,說:「原本我想用武力解決的,但現在不太
合適了,之前我有個計劃,這兩天我就行動,得搶在丁小夜之前,把事情搞定,
你就放心吧。」



                           (13)施家一美娘

  葉秋長欲言又止,只是道:「四哥,這個女人的情況,你給我講講。」

  兩人離開錦繡地,回到趙四的辦公室,趙四冷著臉,瞇著貓眼,給葉秋長介
紹這個女人情況。

  「那個女人叫施詠春,是個寡婦……」

  趙四搖頭道:「她不是一般女人,有一身的好功夫,曾當過本地警隊的搏擊
教練。這個舊市場……是她和她老公聯手發展起來的。」

  葉秋長好奇道:「她能打,還有錢?」

  「嗯,是個富婆。」趙四道:「她夫家是本地望族,她是外地的,當初為了
娶她,她老公和家里鬧得很僵。大概十年前,兩夫妻一起來到這里,頂下了錦繡
地的電影院,重新裝修,搞旺起來,賺到了錢,就買市場里的店面……」

  葉青長奇道:「她不但是個富婆,還是個大地主?」

  「現在,她擁有一家錦繡地里最賺錢的電影院,和大半個市場的地皮……」

  趙四嘆道:「施詠春她不差錢,又死不肯搬遷。那些商戶都聽她的,她還出
錢出力組成自衛隊,我們和她多次談判,都談不攏……這個女人有心計,又有手
腕,很不好鬥……丁小夜想玩暴力強拆那一套,嘿,根本不夠人家耍的。」

  葉秋長問道:「那……四哥想怎麽做?」

  趙四沈吟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是能打沒錯,但再能打的女人也只
是女人,如果把她綁了,輪奸幾天,她還能堅持?就算她可以,我們拍了裸照,
再把照片放出去,她身敗名裂,還有人跟隨她嗎?」

  葉秋長遲疑道:「玩這麽大?但如果……」

  「沒有如果。」趙四篤定道:「剛好丁小夜也攪了進來,這件事我做完,會
栽贓到丁小夜他們頭上,一石二鳥,什麽都解決了。」

  葉秋長皺起眉頭:「不是說,丁小夜是大哥的女兒啊,不好下狠手?這一嫁
禍……」

  趙四的冷臉帶出一點笑容,說:「警察也不是白癡。沒有真憑實據,丁小夜
只會暫時遇到點麻煩,不會真受到傷害的。放心吧,我會負責讓你上位的。」

                      ----------------------------

  晚上,冷千姍進病房里相伴,又來個女上男下式。當她在男人的雞巴上跳舞
時,身上並不是光溜溜的,胸罩和內褲沒脫,腿上有蕾絲長襪,起不到遮擋作用,
而是更為性感。

  胸罩沒有罩杯,只是兩個圈,在黑色的圓圈里邊,兩只大奶子顯得雪白,乳
暈和乳頭顏色更為醒目。

  內褲的設計風格類似,僅保留了輪廓,成為幾條黑線,女性的陰部和屁股,
在空氣中釋放著雌性氣息。

  腿上長襪是黑色的,透出肉色,大腿在它的美化下,更加誘人。

  當冷千姍跨在男人身上起落時,葉秋長的目光,在她的奶子和下邊打量著,
眼睛都睜大了。

  她兩只玉手按著膝蓋,一個大屁股歡快地套弄著肉棒子,屁股砸著小腹。那
個豎嘴露出粉紅的鮮肉,像魚嘴一樣吃著美餐,發出好聽的撲唧撲唧的聲音,從
性器的結合處,淫水流下來,流濕了肉棒,陰毛,在男人的小腹上聚堆,散發著
腥騷味兒。

  兩只大奶子快速地抖動,像兩只白兔在跳躍,奶頭變硬,好似花生米;長發
一半在腦後,一半在臉上,跟著女人的動作晃動不止。

  冷千姍昂起頭,嬌喘著說:「真快,真夠大,真夠長,讓我浪起來了。」

  葉秋長望著冷姐姐活動的肉體,好色的表情,笑道:「冷姐真騷,哪個男人
見了,都想狠狠地幹你。」

  「幹吧,狠勁兒幹我吧,我喜歡男人幹我,喜歡男人的雞巴在我逼里插動著,
簡直把我的魂都給插飛了。」瞇起美目,冷千姍雙手握奶揉起來,鼻子哼叫著,
似痛似樂的,像是銷魂的音樂。

  一會兒,她淫亂的手指在陰核上騷動,把那個小豆豆上揉得起起的,嘴里發
出了比貓叫春還動人的聲音,高低起伏,在男人聽來,真是一大享受。

  葉秋長不但在聽覺上,視覺上過癮,連肉棒子也是大為享福,那個小穴時刻
地按摩著它,擠壓它,癢癢的,酸酸的,讓人骨頭都發軟。

  「姐,我想從你屁股後幹。這回咱們玩比翼雙飛。」

  冷千姍答應一聲,趴在床上,背影那麽美,曲線曼妙,白如一段玉。從肩膀
至後背,再到屁股和大腿,似乎跳出什麽毛病來,盡顯女人的豐腴、成熟之美,
無一點過肥之感。

  尤其是那個大屁股,圓如月,隆如山,滑如綢,絲毫不見骨頭的突出感。在
屁股下,腿根處,黑毛錦繡,水光閃閃,兩片穴唇張著,正像饞嘴似的呼吸著。

  轉過頭笑著,冷千姍說:「小壞蛋,操我吧,我下邊癢死了。」扭動著腰,
屁股肉起了波浪,身上的亮光也跟著移動。

  葉秋長哪里還忍得住啊,分開兩條大腿,趴下身子,將大棒子插了進去,插
得穴唇一分,濺出一股水來。

  「哦,真美啊,姐姐好喜歡你的雞巴。」

  「這個逼真不錯,又暖又緊又多水的,雞巴插進去就不想拔出來了。」

  說著話,葉秋長一下下地抽動雞巴,雙手撫摸著女人的頭發、後背,胸罩帶
子,聽著女人一聲聲甘美的呻吟,小腹感受著屁股上肥肉的滾動和彈性,多提多
爽了。

  幹了十幾分鐘,冷千姍浪叫道:「姐姐也快好了,快正面幹。」

  二人換成正常位,葉秋長望著跳跳的大奶子,忍不住雙手去抓,拉長按扁,
好似揉面,把奶頭捏得又痛又癢的,換來了女人的媚眼和一陣陣浪叫,同時,下
邊的肉棒無休止地幹著,幹得女人肉體象躺在車上一般晃動著。

  「幹得好,小壞蛋。你的功夫越來越好了。」冷千姍一臉蕩意的稱贊道。

  「我真想一口氣幹死你。」

  「那你快幹吧,幹死我好了。」

  葉秋長雙手撐在女人肩膀兩側,下身懸空,強有力幹起來,快如暴雨,床鋪
都震撼著,差點沒把女人的小穴幹碎了。

  「好啊,好啊,我快要上天了。」

  「那咱們就一起上天吧。」

  二人一起叫起來,叫得那麽尖銳,那麽高亢,那麽激情。

  在女人的小穴噴嘲後,一股暖水把龜頭泡在里邊,舒服得男人也撲撲地射了。
當此瞬間,冷千姍的美目睜大,癡癡地望著男人的表情變化,小手下去,一手撥
弄著陰核,一手撫摸著肉棒,似乎想知道那里是怎麽變軟的。

  當葉秋長拔出棒子,冷千姍兩腿大張,雙手把著腿彎,把屁股擡得高高的,
那個圓洞大開著,穴唇艷麗,乳白的液體將陰道灌得滿滿的,正粘粘地滲出。下
邊的菊花收縮著,似乎在歡迎液體的滋潤。

  大腿,大屁股,流精洞,菊花,加上大奶子,女人張合的紅唇,春情泛濫的
俏臉,半瞇的美目,這是多麽動人心魄的美女啊!

  葉秋長贊美道:「姐,你是我見過最淫蕩,最迷人的女人。」

  冷千姍笑道:「這是姐聽到的最好的聽稱贊話,我好開心。我就想當一個淫
蕩得讓男人發瘋的女人。哦,這精液灌滿的感覺,和它流動的感覺,讓我深深感
到生命是鮮活的、真實的,肉體是美麗的。」

  這樣的話,葉秋長覺得很滿意,也很新鮮。

  冷千姍明早值班,今晚便沒走,自願陪睡覺。

  關了燈,在被窩里,免不了談到正事兒,說到趙四對付施詠春的計劃,葉秋
長有些遲疑,覺得這樣不妥,但又沒資格阻止。

  冷千姍笑道:「看不慣啊?臭小子,等你有一天真上位,變成老大,你才有
資格講究手段。」

  葉秋長尷尬笑道:「姐說得是,是我矯情了。」

  冷千姍搖了搖頭,長發甩動,落在雪白的乳峰間,「你很難想像吧?當初,
丁典出身低微,為了上位,這一路也坑了不少女人,是踩著她們上來的,用過的
一些手段,讓你看了,大概也只有一句卑鄙無恥吧?」

  葉秋長驚訝道:「怎麽會?丁大哥他……」

  冷千姍笑道:「但不管怎麽樣,你要記得,他成功了!上位的是他,不是別
人,而今天,你想要上位,如果你嫌他的手段臟,那請問你有什麽強項,能讓你
不用做那些他也不想做的事?」

  葉秋長無言以對,胸中的不平,像是給一桶冷水當頭澆下。

  「不過……」冷千姍道:「你要是不想這麽幹,你就另想主意吧!英雄豪傑,
都是憑自己的作為幹出來,不是嘴上放空炮的。」

  撫摸著這位冷姐姐的嬌軀,葉秋長說:「趙四已經布置這個計劃了,我不想
破壞他的計劃。」

  冷千姍擡起頭,正色道:「難不成你要一輩子聽趙四的話,當他一輩子的傀
儡嗎?」

  這話把葉秋長問住了,更有如暗夜中出現一點照路火花。

  ……對啊,照這麽下去,就算能成功繼承萬大,一切也只是趙四說話,自己
不過是個傀儡,如果想要主導自己的人生,就得踏出那一步!

  將男人摟得緊緊的,冷千姍在他硬朗的身體上輕拍著,說:「好了,別考慮
這麽多了,明早再說。咱們先睡覺吧。」

  帶著做愛後的滿足和爽意,擁著喜歡的女人,葉秋長美美地入眠。


                              【未完待續】
2019-6-14 20:1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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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書 (第5集 14~15)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20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14)大夢複覺生

  又做夢了!

  在夢里,葉秋長躲在暗處,看著施詠春一個人走,趙四派去的一些小弟一擁
而上,要將她拿下,可四面八方卻忽然沖出一堆漢子,將那些小弟抓住,扭送警
察局,一切赫然是人家早就設下的陷阱。

  之後,趙四的栽贓也被識破,丁小夜直接把事捅到董事會去,那些大佬都偏
向她,一日之間,自己就喪失繼承權,被攆出了萬大!

  驀地驚醒,葉秋長懷中空空,不見美人,擡頭一看,看冷千姍正在落地窗前,
打健身的拳術。

  夜涼如水,月光滿窗,清輝落地,房里一點都不黑。

  冷千姍裸體伸臂,擡腿,動作輕緩,動作優美,身體迎著月光的一面,清清
白白;背著月光時的那面,變得陰暗、朦朧。

  這時,俏臉是暗的,兩團奶子是兩團暗。當她一轉身時,奶子白起來,肚子
白起來,大腿白起來,連腹下的那叢毛也烏黑發光。

  在身形的變化中,一個大屁股時暗時明。隱隱約約時,屁股鼓鼓的,暗暗的,
是很神秘的部位。對向月光時,兩瓣屁股霎時光明,如雪如霜,股溝狹長、幽深,
引人遐思。並且,在女人的動作下,屁股肉如同有生命般滾動、遊移,盡顯誘惑
之美。

  整體的姿態柔美,雖然是打拳,卻無聲無息,修長的肢體猶如天鵝舞蹈,美
得令人忘記呼吸,打到一半,似乎察覺葉秋長醒來,冷千姍回過頭來,微微一笑,
「怎麼不睡了?」

  美人回眸,葉秋長深感驚艷,雞巴一下子翹起來,粗魯地把冷千姍拉回床上,
又做了一次成人的體育活動,讓女人再度在雞巴下變得一攤水。

  直至天色將明,兩人歇息,葉秋長問道:「姐,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臨時
改變一下一個人的外貌?你有什麼技術嗎?」

  「技術?你自己不就有?」

  冷千姍平淡回答,「丁典不是教過你氣功嗎?他那個氣功是名師傳授,宗遠
流長,不是普通貨色,練到後頭,可以收縮肌肉,重塑體型,連面部都可以變化。」
說到這種事兒,她的眼神興奮起來。

  葉秋長苦笑,「還真可以?我以為大哥是吹的,但……就算真行,我也還沒
有練到那個高度。」

  想了想,冷千姍說:「那也不怕,有法子的。我有一種藥劑,是我自己配制
的肌肉緊縮劑,只要註射進去,再配合那門氣功,應該有類似效果。」

  葉秋長將信將疑,「真的假的?姐你可別騙我!」

  冷千姍也不多解釋,匆匆離開,取來了藥,給他紮了一針,再指點葉秋長如
何運用氣功配合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粗壯的肌肉迅速壓縮,體形變成高瘦,一張臉變黃,變
黑,臉上的肉變少,成為一個普通人,熟人都會覺得陌生。

  對鏡子一照,葉秋長自語道:「這個是我嗎?」

  冷千姍笑道:「這樣挺好,像個做正經的生意人,你之前那個體型,像是保
鑣打手多過像老板。」

  葉秋長頓了頓,「姐,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嗎?」

  「我不管你。」冷千姍揮揮手,「你有你的生活,正如我有我的生活一樣,
誰也別幹涉誰,這樣挺好。」

  楞了楞,葉秋長問道:「那咱們是什麼關系?」

  冷千姍想了想,正色道:「炮友。」

  葉秋長一下子笑了。

                  --------------------------------

  晚上,葉秋長來到夢中所示的地點,錦繡地市場內一個餐廳的後門,躲在一
堵墻後,觀察動靜。果然看見略有幾分酒意的施詠春,從後門走了出來了,扶著
墻想嘔吐,似乎醉得厲害。

  這並不是巧合,是趙四請人誘導,制造出的機會,而奉他之命行動的小弟,
就在暗處等著這個機會。

  皎潔的月光鋪滿了地,到處清澈如水。

  施詠春幹嘔幾聲,似乎沒有能吐得出來,葉秋長知道她只是偽裝,這時,從
側面一個角落,急沖出數個漢子來,有的拿刀,有的拿棍,有的拿迷藥手帕,將
施詠春包圍了。

  「你、你們是誰,想幹什麼?」施詠春的醉眼一下變得清醒,但匪徒卻沒有
註意到,為首一個還獰笑道:「我們想幹你。」

  施詠春好整以暇地笑了,可還沒等她開口,一個聲音從旁喊道:「住手。」
一個戴著眼鏡,看來有些秀氣的青年,快步跑來,神色緊張。

  「你們幹什麼?我報警了啊!」

  葉秋長拿著手機跑出來,一下子搶到施詠春身前,施詠春秀眉微皺,有些拿
捏不清狀況,那些綁匪生怕節外生枝,連忙動手,大怒道:「砍死他。」

  刀棍劈頭打下,葉秋長著實不放眼里,但這回自己刻意隱藏,走苦肉計的路
子,不想暴露功夫,亂棍打來,只能左躲右閃,非常狼狽,動作笨拙,胳膊上還
是挨了幾棍。

  「住手,給我住手!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就要完蛋了。」

  葉秋長躲閃不及,身上又中了幾棒,與其說是把施詠春護在身後,倒不如說,
擋住施詠春的行動,讓她沒機會出手。

  「小心。」施詠春大呼。

  葉秋長亂踢亂打,毫無章法,那些幫打手可不客氣,刀棍齊發,呼呼有風,
短短幾秒,葉秋長背上挨了一刀,胸上又被砍兩刀,頓時血流出來,還沒來得及
叫喊,「砰」的一聲,又一棒打在頭上,眼前直發黑。

  「先生,你怎麼樣?」

  施詠春急了,飛腳踢倒兩人,將葉秋長拉過來,查看他的傷勢,「你怎麼樣
啊?」

  葉秋長勉強站著,臉上身上都是血,這時,殺聲四起,好多人從不同方向沖
過來,正是施詠春安排的伏兵。

  那些打手一見,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快跑。登時一哄而散。

  施詠春想沖出去攔住幾個,葉秋長見狀,連忙身子一軟,軟倒進施詠春懷里,
像是暈過去了。

  抱撐起懷里的青年,施詠春哭笑不得,自己花費偌大心思,不惜親自作餌,
好不容易撒的網,就這麼告吹了,這個莫名跑出的家夥,也不知到底是來幫自己
的?還是幫對方的?

  倍這麼一耽擱,那些打手早跑光了,沒辦法,救人要緊,施詠春親自開車將
人送往本市最好的醫院。

  這間醫院,正是趙四的那一間,門口值班的護士,也恰好是與葉秋長有一面
之緣的星純,見到傷員,幫著找醫生,跑手續,經過醫生初步檢查,沒有什麼大
傷,但需要縫合傷口。

  葉秋長一路裝作昏迷,偷偷睜開眼睛,看著星純忙來忙去的,又是取藥,又
是推床、看點滴,護士裙下大腿細細長長的,小屁股圓溜溜的,把裙子撐得好緊,
心中不禁一蕩。

  醫生正要動手縫針,冷千姍趕到,不由分說,便將別人都打發走。

  葉秋長松了口氣,不用裝昏迷,任冷千姍清理好傷口,並在她的指點下,運
氣止血,由她親手包好繃帶,並要將他送回原住的特級病房去。

  「不行,冷姐,我要隱瞞身份,住普通病房才合理。」葉秋長黃瘦的臉上好
憔悴。

  「放心吧,那個姓施的女人交待過了,用最好的藥,住最好的病房,你別擔
心,我肯定替你好好榨她一筆。」

  「那個女人呢?」

  「她說有要事兒先走,改日再來看你,讓我們好好照顧你。」

  葉秋長點了點頭,暗忖對方肯砸錢治療,自己的犯險總算有代價,就看怎麼
行第二步了。

  葉秋長前腳被送進特級病房,趙四和朱五後腳就火急火燎地趕到,聽說葉秋
長受傷,他們臉色都變了,可見到葉秋長的模樣,又都睜大眼睛,以為自己找錯
人了。

  在別人面前,冷千姍又是冷醫生的形象了,艷若桃李,冷若冰霜,不用好眼
神看人。

  「是我幫他變成這樣的,有事沖著我來!」也不等二人說話,冷千姍一閃身,
出去了。

  朱五見葉秋長沒事兒,放了心,再次打量葉秋長的模樣,忍不住嘿嘿笑起來,
「兄弟,你這是在幹嘛?演戲嗎?把自己變成這一幅怪樣子。」

  葉秋長回答道:「我也是為大家幹活,你就笑納了吧!」從病床上坐起身來,
光著上身,前胸和後背都纏著繃帶,真是一個傷員了。

  趙四用奇怪的眼光看他,「葉兄弟,你真不該擅自行動,影響我的計劃。」
趙四的撲克臉上飄著冷氣。

  「我說四哥,你就偷笑吧。要不是我撞上,臨機應變,你就有大麻煩了。知
道不,對方早投好了圈套讓你鉆呢!你果然鉆了,沒有我纏住施詠春,你的人就
會落到那女人手里,然後曝光,你想想,那些人落到警察手里會是什麼後果?」

  葉秋長把當時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聽得趙四和朱五不寒而栗。

  趙四點頭道:「這次倒多虧了葉兄弟你了。不然,真是事大了。」

  葉秋長正色道:「四哥,這件事你也說過,應該智取。既然我簽了那個協議,
既然我已經出手了,那麼,你就讓我放手去幹吧,也許我真能辦成這件大事呢。」

  趙四和朱五交換個眼色,朱五望著葉秋長道:「老四啊,目前咱們也沒有別
的好法子,不如就讓他去幹吧。」

  沈思一下,趙四無奈地點點頭。

  說完正事兒,朱五不知想起什麼來,臉上露出色相,綠豆眼瞇得快沒縫了。

  「兄弟,你在咱們這醫院里住這麼久,有沒有嘗過這里的護士味道啊?這里
的護士,都可以隨便你上的。」



                          (15)身在柔鄉人不知

  葉秋長表情古怪,「你說什麼?我不太明白。」

  趙四見他不懂,很平靜地解釋說:「這里的部分護士,是經過嚴格挑選和訓
練的,負責滿足那些……大客戶的生理需求,這服務是本院的一個秘密收入,收
入挺高的,不然……為什麼這里會是本市最好也最貴的醫院?」

  葉秋長先是驚愕,繼而精神大振,想到自己住了這麼久,還沒碰過一個護士,
真是痛心疾首,連忙道:「哪些護士可以上,哪些是不能上的?」

  趙四沒好氣道:「你住的是VIP房,普通護士不會來。凡是來這病房里的
護士,全都可以上,我一早安排你在這里,誰知道你……」

  葉秋長聽罷,大叫可惜,腦海卻突然浮現出星純的身影,心中猛一沈,沒來
由地一痛。

  自己第一次見到那個小護士,就是在這病房里,純潔得像是礦泉水,幹凈得
像一朵白棉花,給著自己清純鄰家妹的感覺,想不到……這麼好的女孩子,竟也
是賣的……唉,白瞎這姑娘了。

  葉秋長一顆心里,滿滿不是滋味……

  隔天早上,施詠春前來探病,還拎著兩兜子水果,讓葉秋長看到了希望。

  施詠春穿著黑色的西服套裝,白襯衫,高跟鞋,帥氣幹練,那種俏臉在蓬松
的長發的映襯下,美目生輝,楚楚動人。

  笑面如花,施詠春說:「那天晚上謝謝你了。」

  葉秋長穿著病號服,坐在床邊,繃帶纏身,帶著幾分羞愧說:「不好意思,
沒幫上你,倒讓你操心了。快請坐。」

  施詠春坐在床上,葉秋長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兒,身上的病似乎立刻好
上幾分。

  「我叫施詠春,自己經營點小本生意。你呢,叫什麼名字?什麼職業啊?」

  「我叫阿秋,剛開了一家公司。很感謝認識施老板。」

  葉秋長主動伸手相握,只覺得這美女的手柔若無骨,滑溜清冷,恨不得握著
不放才好。

  手一分開,葉秋長遞過一張名片,說:「我以前見過施老板一面。那天晚上
本來是想找施老板談生意的,剛巧聽到動靜,到了後巷,這才撞上了你。」

  施詠春接著過名片看著,原來是一家保全公司,對方的頭銜是總經理,臉上
一笑,揶揄道:「保全公司老板被人砍傷,還怎麼保證他人的安全?」

  葉秋長學著朱五的樣子,摸摸腦袋說:「晚上光線不好,身手受到限制,沒
發揮好水平。不過,我是真有誠意和你做生意的。只是需要一個機會,證明一下
自己。」

  施詠春點頭道:「好啊,改天咱們吃個飯,好好談談。」

  「我做東好了。」葉秋長搶著說。

  「呵呵,還是我來吧。你畢竟是我的恩人,我的大英雄。」說到這兒,施詠
春忍不住笑出聲來,俏臉比花還嬌艷,帶著少婦的動人風韻,令男人的心怦怦亂
跳,血流都不一樣了。

  又聊了幾句,施詠春告辭而去,葉秋長送到門,看著她在高鞋噗卡卡響聲中
遠去,身形搖擺,婀娜多姿。

  回轉病房,葉秋長心潮澎湃,心道,努力沒有白費,這算接上頭了。只要再
多加幾把勁兒,成功就來了。無論遇到多大困難,都不能回頭。

  門一開,冷千姍走進來了,白帽、白大褂,一本正經的。

  一看到這個女人,葉秋長心里一寬,像看到太陽一樣舒坦。

  冷千姍進了屋,又是摸頭,又試傷口的,確定沒事兒,就要出去,葉秋長連
忙拉住她的手,說:「冷姐,你就不跟我聊聊天嗎?」

  淡淡一笑,冷千姍說:「小壞蛋,我在上班吶,還有病人等著呢。想跟姐姐
親熱,也得等我有空的啊。」

  葉秋長笑道:「我偏不放你走,要和你說幾句話。」

  「說吧,長話短說啊,我的時間可寶貴。」冷千姍笑吟吟的。

  「剛才施詠春來過了。」

  「我看到她走了……」

  沒等冷千姍說完,葉秋長伸過嘴,在她的臉上親一口,才放她走,心里熱熱
的,覺得有這麼一個大姐姐真好。

  數日之後,施詠春邀請葉秋長吃飯。在出發之前,葉秋長不得不做一番準備,
將冷千姍叫來,幫自己塑造形象,結果是梳什麼頭型,換什麼衣服,都看著別扭。

  看著葉秋長愁眉苦臉的樣子,冷千姍說:「你恢複本來的臉蛋就順眼了。」

                    ---------------------------------

  天剛一黑下來,施詠春駕著一輛名牌跑車,來到醫院,將葉秋長接走,同往
本地一家高檔酒店就餐。

  包間寬綽、華麗,就餐者不過二人而已,晶瑩的吊燈明晃晃的,葉秋長陪著
精心打扮的美女走來。

  施詠春穿著一套晚禮服,盡顯高貴、典雅、大氣、性感,打從下車的那刻起,
就搶盡沿途男性的目光,從服務員到其他用餐的客人,都將熾熱的目光投到美少
婦身上,就連葉秋長的視線,都牢牢鎖在其身,不想移開。

  上身一件紅色小衫,V型開口,兩只白兔子隱約可見。下邊一條黑色包臀開
叉裙。屁股被包的圓如球,潔白的大腿在開叉處時隱時現,讓人大包眼福。

  艷麗的美少婦,別看已是三十六七歲的人了,在她臉上還看不到衰老的痕跡,
一張俏臉白光粉膩,兩片紅唇澤潤有形,尤其是一雙大眼睛,明媚靈動,熠熠生
輝,特別是轉動時,風情萬種,動人心魄。

  走路時,施詠春也不像那天打人時的兇猛、狠辣,完全是女人的輕柔、沈穩,
很淑女,很溫和的樣子。

  二人就座時,施詠春熱情招待,彎腰給他倒茶,不經意間,春光大泄,乳溝
那麼深,兩只白兔子相依相偎,鼓鼓湧湧,使人眼珠子直掉。

  葉秋長起身說聲謝謝,連忙躲開目光,一顆心猶如打鼓。

  就餐時,高檔的慕斯龍蝦湯、紅酒牛排、青葉海膽燒帆立貝,熱氣騰騰,香
氣飄飄。分子料理的冷湯里,濃郁龍蝦味完全被泡沫鎖住,沾著小面包,海洋的
香氣完全入喉。

  二人不時碰杯喝酒,氣氛益發熱絡。

  施詠春的俏臉火起來,宛如搽了胭脂。一雙媚眼充滿笑意,跟帶著鉤子一樣
誘人,偶然笑起來,胸前便顫抖不已,像里邊藏了什麼寶貝。

  「阿秋,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二十八歲了,施老板。」

  水汪汪的媚眼,盯著葉秋長的臉,施詠春嘆了一聲,說:「別叫什麼施老板,
太生份了,叫我施姐。」

  「施姐,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葉秋長笑道:「希望後頭大家合作愉快,
敬你一杯!」

  碰了杯子,施詠春放下半杯美酒,手上的大鉆戒閃著白光。

  「阿秋啊,你們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只是我風光的一面,姐姐心里的苦,
你們哪里知道啊。」說著,施詠春眼泛淚光,神情哀戚。

  「施姐也有苦惱嗎?」葉秋長一臉關心地問。

  「那當然。」施詠春搖搖頭,異常失落,「是人就有煩惱。我的煩惱,一點
也不比別人少啊。我男人死了那麼久,我心里也是寂寞得很,一直想找個可靠的
男人陪啊。」

  葉秋長皺眉道:「施姐不用傷心,姐夫沒了,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你要信得過的話,以後兄弟我陪你,有什麼事,我們禍福與共!」

  聽到這話,施詠春撲哧一聲笑了,「那你得好好練武了,不然,我這邊的禍
福,怕你共不起啊。」

  葉秋長聽了,臉上發熱,幹笑了兩聲,「我身手不好,施姐見笑了,聽說妳
曾經當過警隊教練,說不得日後向妳討教幾招。」

  「哈哈,男人有沒有本事,也不是看功夫的。」施詠春道:「不過,你有這
個心還是很讓人感動的,我記住你的好了,以後在本市,我罩你吧!」

  葉秋長打趣道:「那好,以後我就跟著施姐混了。」

  施詠春大手一揮,豪爽道:「行啊,我認你當幹弟弟吧。」

  葉秋長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敬酒,「來,姐姐,弟弟敬你,以後咱們
攜手,一同發財。」

  「好啊,秋弟弟,挺會說話的嘛。」

  兩只杯子碰得啪一聲,然後各自喝一口。

  望著施詠春紅如海棠花的俏臉,望著那乳溝外露的大胸部,葉秋長感到了一
陣陣磁石般的誘惑,連忙藉著喝酒的動作掩飾。

  一杯白酒下肚,葉秋長覺得身上熱熱的,施詠春則瞇著媚眼,用纖手拉拉上
邊的襯衫,使肩頭露得更多,紅唇喃喃有聲:「好熱啊。」

  葉秋長見她翹著紅唇,鼓著香腮,美目半睜,不禁一呆,心道,這個女人確
實是個勾人的妖精啊,誰能想到她是個練家子呢。

  看葉秋長沒有反應,施詠春媚眼在他的身上掃了掃,微笑道:「你這人看來
膽氣不行,好吧,繼續喝酒。」

  杯子一響,酒水進肚,二人又接著聊起來。

  一瓶酒喝幹,葉秋長覺得有點暈乎,而施詠春耳朵都紅了,坐都坐不穩,懨
懨欲睡。

  葉秋長見此,知道不能喝了,忙上前攙扶,說:「施姐,走吧,該送你回家
了。」


                              【未完待續】
2019-6-14 20:1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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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書 (第5集 16~17)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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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22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16)擡頭一見綺境鄉

  施詠春站起來,差點倒了,撫著頭說:「我還能喝的,就是看東西晃悠,地
震了嗎?」

  沒辦法,葉秋長扶著她下樓,拿了她的包。說是扶,就是半扶半抱著。那一
身的酒氣,遮不住她身上的香氣,那腰肢好細,好有彈性。

  葉秋長拿起手機,想找代駕,搖搖半睡的施詠春,問道:「施姐,咱們上哪
兒?」

  施詠春半睜開眼,說了一個房號,又說鑰匙在她包里,然後歪著身子,似乎
睡著了。

  葉秋長見她睡態平靜、俏臉緋紅,酥胸一起一伏,從他這個角度,清楚地看
到兩個肉球跟大饅頭似的,超想伸手去摸摸,憑著意誌力忍住,扶著她進電梯。

  施詠春早在這間酒店開好了房間,鑰匙上有房號,葉秋長將她抱上去,幸好
這位施姐姐不那麼重。人說美女不過百,估計施詠春過點不多。

  進了酒店房間,把她放大沙發上躺下,那大腿從裙子開叉處落下來,白白長
長的一條,胸部把衣服支得高高的,呼吸很均勻,看來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面對這樣一個活色活香的女人,一個酒醉的缺少反抗力的女人,要說不動心,
那是扯蛋,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葉秋長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那水好涼。

  等他回到客廳時,施詠春睫毛動動,四肢伸著,竟然醒來了,還坐起來,沖
著葉秋長笑笑,說:「那天晚上,你英雄救美,要是在古代,我應該以身相許了。」

  葉秋長搖了搖頭,說:「那天晚上,最後是施姐你救了我,哪說得上什麼救
美,真要講報答,也是我報答你吧。」

  施詠春晃晃地站起來,柔聲說:「好啊,那你來吧。」

  葉秋長苦笑道:「這可不敢,你喝醉了,先休息吧。」

  施詠春嬌媚笑了,說:「你不來,我就先洗澡去了。你可別偷看啊。」講完,
一步三晃,向衛生間走去,進門之前,她一手向裙子的拉鏈伸去,拉下後,還向
他飛個媚眼。

  「阿秋,你也熱了吧?一起洗怎麼樣?」

  葉秋長搖搖頭,「我出門前剛洗過。姐姐洗吧。」

  施詠春一怔,緩步走進浴室里,隨後水聲傳來,聽著那嘩嘩的水聲,葉秋長
心緒穩定,如這流水一般,看著沒關好的浴室大門,想起昨晚夢里的一切,露出
微笑。

  昨晚夢里,自己的表現極為不堪,面對施詠春這一路的誘惑、暗示,分寸大
亂,色綬魂予,露出種種醜態,而她一路鼓勵,火上加油,到了洗澡的時候,自
己以為她芳心暗許,連忙脫了衣服,跟了進去,卻不料她成了一頭暴起傷人的母
老虎,把自己給打了出來。

  結果,自然是狼狽離開,合作之事成了泡影,整個行動就這麼失敗了,自己
醒來之後,異常沒趣。

  關在監獄里足足鍛煉五年,練出一身精壯體魄,精力健旺,欲火亢奮,偏偏
碰不到半個女人,憋得久了,現在自己好像有點這方面的心病,稍微遇到一點刺
激,就亢陽難忍,想要發泄。

  如果不在這上頭做點預防,將來早晚變成自己的致命傷...

  此刻,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夢里的慘痛結局閃現眼前,葉秋長微微一笑,
開始說話。

  「施姐,之前我住院的時候,做了點調查,對妳應該算有點了解。」

  葉秋長道:「自從妳丈夫去世,妳潔身自愛,沒鬧過任何緋聞,獨自幹事業,
把電影院打理得井井有條,錦繡地也是在妳手上,越搞越興旺,身邊雖然追求者
甚眾,從未有過風言風語...」

  浴室里,施詠春沒有半點回應,只有水聲嘩啦嘩啦傳出來。

  「... 這樣的一個好女人,怎麼會隨便跟我亂來?你今天做的事,目的我們
彼此都清楚,我們相識不久,你這麼做,我可以理解。」

  葉秋長緩緩起身,「施姐,你今天喝了不少酒,我就不打擾了,等你改天清
醒一些,我們再來談生意吧。」

  起身正要離開時,忽聽浴室內傳來一下重物墜地聲,還伴隨玻璃物碎裂的聲
音,葉秋長一驚,暗叫不好,施詠春這是真出事了?還是又一次設陷阱給自己?

  猶豫之時,浴室里又是一聲慘叫,玻璃碎裂聲更響。

  聽到這些聲音,葉秋長再沒有離開的理由,盡管明知是陷阱,也只能硬著頭
皮闖,起足快如飛箭,向浴室射去。

  「施姐,發生什麼事兒了?」葉秋長大聲問。

  一推浴室門,門開了,沒有一絲不掛的美女,沒有濕身,沒有意外情況,也
沒有跌倒、受傷、流血,眼前看到的,就是施詠春站在浴室里,晚禮服整齊,仍
是低胸裝,包臀裙,俏臉雖紅著,但眼神眼亮,一點醉意都沒有,沖著自己就是
一拳。

  出拳奇快,葉秋長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一下還是沒反應過來,轉眼就連挨兩
拳,跌出浴室,驚呼出聲。

  「你、你幹什麼打人啊?

  施詠春沈著臉說:「就是打你。」一個箭步跳出,微露的奶子急劇湧動,互
相碰撞著,扭腰鉗馬,架式端正,起手就是兩拳。

  「砰」、「砰」兩記快拳,打在葉秋長的胸口上,他慘叫一聲,身子晃了晃,
差點摔倒。

  「你幹什麼呀?施姐,咱有話好好說,別動暴力。」

  葉秋長狼狽滾地,一半固然是演技,卻也有一半認真。施詠春不愧當過警隊
的搏擊教練,一身功夫,已經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比自己這個野路子出身的,
水平高了不止一點半點。

  鉗羊立樁,腰馬合一,施詠春的每一下攻擊,快疾如狂風暴雨,卻深合詠春
精要,架子極穩,連串組手,從挫手、撩手、破排手、沈橋,一路到粘打,信手
拈來,如百花綻放,打得葉秋長暗自心驚。

  如果解除易容縮身,放手對拚,勝負或許在五五波,自己靠著鋼鐵體魄,一
路挨打,尋找機會,重拳反攻謀翻盤,賭施詠春這個女強人能打卻不能挨打,但
如果她也能挨上幾記,又抓準自己腿上殘疾的弱點,那自己就半分機會也沒有。

  相比之下,現在能裝弱對付,真是大幸...

  「還手啊!你還是個男人嗎?」

  施詠春從裙子開叉處擡起一腿,如玉美腿,驚艷誘人,可惜不是給人欣賞的,
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在葉秋長大腿上。

  葉秋長慘叫一聲,屁股落地,在地上滾了幾滾,撞到門上,要不是有門擋著,
估計會滾出幾米外。

  因為是對著普通人,施詠春刻意收斂了力道,很多厲害技擊不敢使用,怕打
出問題來,這點葉秋長是清楚的,否則,看施詠春的架式,光是一擊寸勁,連磚
板也能打碎,若轟在身上,可比什麼拳打腳踢厲害得多。

  當下,葉青長只能盡力裝弱,試著讓對方打不下手。

  疼得直咬牙,葉秋長在地上掙紮著,剛想爬起來,施詠春一腳踢在後背,令
葉秋長喘氣困難。

  他轉看頭看,沿著一條玉腿往上看。別說,這腿又白又長,又圓又香,從裙
子的叉口伸出來。使人很想知道,裙子里沒露出的那部分是什麼樣子?那里離那
銷魂區可是很近了。

  目光越過玉腿,施詠春彎著腰,豎眉瞪眼,雙握握拳,俏臉含威,那對大奶
子滾動著,讓襯衫不得靜止。

  「你這個混蛋,還想起來!不老實交待,我就弄死你。」施詠春厲喝如雷,
充滿了狠勁兒。

  「施姐,你為啥要打我,我、我實在不明白。」葉秋長趴在地上,說多淒慘,
就有多淒慘。

  施詠春用力踩著,就是不讓男人起來。

  葉秋長暗忖這樣不是辦法,混亂之中,一手反伸,抓住施詠春的裙擺,猛地
一扯,哧拉一聲,那裙擺竟在根處斷裂,掉下了一塊兒。

  一條紅色的小內褲,立時露出來,竟是鏤空設計,宛如網眼,數根黑毛歷歷
在目,最秘密的一帶,是透明紗的,從葉秋長這個角度,正好看到暗紅一線,似
乎水光隱隱。

  乍一見到此等美景,本來打算拉歪施詠春,趁機起身的葉秋長,目瞪口呆,
都忘了從地上立起。

  裙子下擺的斷裂,令施詠春也是一怔,然後尖叫一聲,叫聲持續足足幾秒,
猶如遭遇強暴,此回這叫聲可是真的了。

  然後,她的動作是雙手捂護襠,轉頭往回跑,一下子沖回了浴室。

  葉秋長對於這個意外,很是吃驚,從地上爬起來,眼前還晃動著黑毛和紅線,
但隨即反應過來,二話不說,轉頭就往門口跑,還沒跑到,施詠春的聲音再度響
起。

  「站住!你個臭流氓,給我站住。」

  隨著聲音,一條倩影攔在眼前,一條腿揚起,橫在門框上,正是那個暴力的
女人。

  正懷疑她怎麼會出現這麼快,怎麼會這麼快的換完衣服?葉秋長往她身上看
一眼,不禁想笑,原來... 施詠春沒有換掉裙子,而是在裙下套了條褲子,看起
來不倫不類的,非常好笑。

  「說,你剛才看著什麼了?」施詠春那雙媚眼里現在不是嫵媚,而是怒火,
能把人燒死。

  葉秋長向後退一步,苦笑道:「我啥也沒看到啊。沒等我看到呢,什麼都沒
有了。」




                           (17)複仇從來多同誌

  施詠春哼了一聲,松一口氣,一指沙發,說:「乖乖坐著去,我還要審你呢,
你要敢跑,哼哼,看我怎麼修理你。」

  整了整淩亂的衣服與頭發,葉秋長很瀟灑地坐到沙發上,「沒做虧心事,不
怕鬼叫門,我怕什麼啊?」

  施詠春返回浴室,過了一會兒才出來,再看她,又換上一套牛仔裝,把身體
蓋得嚴嚴實實,什麼都不讓看了。

  站在葉秋長面前,施詠春板著臉,用眼神剜著男人。

  「你為什麼跟我翻臉?咱們之前不好好的嗎?」葉秋長若無其事地說,臉上
和身上還疼著呢。

  施詠春冷笑道:「因為你不是個好東西。」

  葉秋長一呆,雙臂一攤,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我說施姐啊,你這是什麼
意思啊?」

  施詠春掐腰瞪眼,瞇著美目,瞄著這個小男人。

  「我和你一樣,也有調查合作對象的習慣,你給我的資料,完全查不到,你
說是不是有問題?那天晚上,你出現得太巧合了吧?有人對付我,你就剛好出來
救人?有那麼剛好?」

  搖了搖頭,葉秋長說:「施姐,你的話我聽不懂,我之前人在國外,國內沒
什麼我的資料,但名片上的公司地址與電話,都是真的,你一查就知道。」

  「那些東西,我隨便租個地方可以整出十幾個!」

  施詠春逼近一步,冷笑道:「在你之前,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接近我,有英雄
救美的,有制造艷遇的,還有耍苦肉計的,全是套路,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都別有用心。像你們這樣的男人,我見得多了!」

  一把抓住葉秋長的衣領子,施詠春寒聲道:「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葉秋長心道,我的目的是拆遷,但不能告訴你。

  長嘆一聲,葉秋長露出恨之入骨的樣子,用極其沙啞的聲音說:「姐,我實
話跟你說吧,我的目的是...報仇。」

  「報仇?這話怎麼說?」

  葉秋長指指她在自己衣領上的手,施詠春便放開了,但仍是板著臉。

  深吸幾口氣,葉秋長沈聲說:「我跟萬大公司有仇,打小我就恨這間公司,
想要整垮它。」

  「為什麼?」

  「不能說!」

  葉秋長直視施詠春的眼睛,坦然道:「或者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如果你
願意,可以等日後我們交情深了,我會告訴你,要是不願意,你現在就可以拿起
那個菸灰缸,把我打死!」

  「打死你,還用得著拿煙灰缸嗎?」

  施詠春冷笑一聲,揮手一擊,動作奇快,倏來倏回,葉秋長只看到一抹殘影,
就聽見一聲脆響,旁邊茶幾上的一個玻璃花瓶應聲碎裂。

  那個玻璃花瓶,非常厚實,任何人都可以將之打飛或砸碎,但要一擊之間,
將它打得原地破碎,殘片不飛出去,當中的勁道運用,就不能開玩笑了。

  葉青長一臉駭然,施詠春始終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不發一言,見了這眼神,
似乎感到滿意,笑道:「你要報仇,那與我又有甚麼關系?」

  葉秋長道:「我聽說,萬大集團要拆錦繡地,他們最重要的開發方就卡在你
這里了,就趕緊來認識你,想幫你一把。只要你能挺住,萬大的日子就難過。這
正是我想要的... 當然,我的目的還不止這樣,後頭,我還有很多別的能做。」

  說著,葉秋長刻意想起了秦楓、孫二虎,眼中自然流露深深的仇恨,這是全
無作偽的情緒,登時令施詠春動容,松開了手。

  一指浴室,施詠春說:「你去洗把臉吧,這樣子實在太難看了。」

  答應一聲,葉秋長奔浴室去了,等他再出來時,一瓶紅酒擺在桌上,兩個杯
子里都倒滿了紅色的液體。

  一室狼藉,施詠春滿面春風,坐在沙發上,向他微笑,雨過天晴的美,很令
人舒暢。

  「阿秋,坐吧。你今天的表現,很讓我滿意。」

  坐到沙發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葉秋長笑道:「姐剛才可把我嚇壞了,
打人也夠狠,現在這胸口還疼啊。」

  施詠春在葉秋長的胸膛上揉了兩下,說:「前事不論,我向你道個歉,你說
的事,我有興趣,不過嘛……」

  「不過什麼?」

  「不過嘛,我得確認一下你們公司的資質和實力才行。」施詠春道:「在商
言商,連你們最起碼的情況都不知道,咱們怎麼合作啊。」

  葉秋長豪爽地說:「好啊。改天我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們的實力。」

  「成。那就為我們今後的合作,喝一口吧。」施詠春纖纖玉手端起杯子,笑
盈盈地望著葉秋長。

  葉秋長微笑舉著杯,跟她杯子碰了個響,笑道:「施姐,合作愉快,我不會
令你失望的。」

  共同喝了一口,關系比之前更近了一步。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葉秋長提出告辭,施詠春將他送到門口,跟他揮手而別,
等到下了樓,葉秋長還浮現著她的笑容和媚眼呢。

  走在路上,他回想今晚和她共度的時光,還算挺安慰,經過剛才的小風波,
一切都走在正軌上了。有了初步的基礎,就可以更深入一步了。

  驀地想到自己倒地見到的奇景,下邊一下子翹起多高。

                    -------------------------------

  回到醫院的病房,葉秋長又興奮又疲憊。

  這種疲憊是來自於骨肉的,是由變形引起的,看著自己鏡中的那副鬼樣子,
實在反胃,於是乎發動內功,將外貌和體形恢複原樣。這回一照鏡子,非常順眼,
大為滿意。

  回想今天晚上施詠春的媚態,餐廳里性感的著裝,雪白奶子的跳動,大腿的
修長,撕掉裙子後的驚鴻一瞥,葉秋長血液沸騰,激動不已,那條犯罪工具把褲
子支起好大一個包,好不難過。

  躺在床上好久,體內的邪火仍不熄滅,難以成眠,看來,這股火是必須要釋
放的,否則,只好出去數星星到天亮了。

  想找冷千姍,她卻偏偏不在,既然朱五說過,這里的護士都是可以幹的,自
己又何必客氣?

  葉秋長按響了墻上的護士鈴,耐心等待護士的前來。既然趙四信心滿滿,那
麼來服務的女人,素質不會太差。

  大約十分鐘吧,敲門聲響起,進來一個女子,正當青春妙齡,嬌小的身材上
穿著護士服,三角帽下,留著可愛的齊劉海,生得細眉細眼,小嘴紅潤玲瓏,叫
人看了就興致勃勃。

  本來她進來時是一臉的緊張、憂郁、無奈,可當她和房里的客人照面時,不
禁「啊」了一聲,花容失色,轉身想走,卻被男人一把拉住。

  「圓圓,真是你啊?」

  這個護士不是陌生人,是曾經幹過的大學生圓圓。那次她和好友靜靜一起出
來接客,所陪的客人正是自己和朱五二人。

  葉秋長拉著圓圓的手,一同坐在床沿上。

  「我也想不到會是你。」圓圓抽回手,看一眼這個奪去初夜的男人,心情複
雜。

  「圓圓,你怎麼會在這里?」葉秋長望著這個學生妹,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身
上掃視著,回想那次彼此的肉體交流,心中又暖又甜。自己上趟幹得不太厚道,
未經允許,便強行采花,不過很爽的,挺叫人留戀的。

  圓圓幽幽地說:「我本來就是學醫的,到這里來是實習正合適。」

  「那你怎麼還幹這個副業啊?我以為你早改行了。」

  「沒辦法啊。家里條件差,供不起我,男友又沒本事,只會和我吵架,鬧別
扭。我一生氣,就在好友的介紹下來這里兼職了。這樣可以有兩份收入。白天當
護士,晚上幹這個。唉,我覺得我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女孩子。」圓圓嘆息著,把
頭重重低下,一點不開心。

  拉住她的手,葉秋長安慰道:「別這麼說,圓圓,你這也是被逼的,沒有人
願意當小姐。既然來了,咱們就好好敘下舊。」一把將她拉到懷里。

  「別這樣,我想我還是不做你的生意好。」圓圓掙紮出他的懷抱,坐直身子,
下了床。

  葉秋長不解地問:「為什麼呀?」

  圓圓哼道:「你這個人太霸道,太不守規矩。我明明是不跟人幹那個的,可
你非要幹那事兒,破了我的身子,害得我花了好大心思要掩蓋,還騙了男友,心
里怪內疚的。」

  哈哈一笑,葉秋長說:「那你現在還堅持那個原則嗎?」

  「是的。我怎麼服侍客人都行,就是不能幹陰道。我總得為男友守身吧,為
愛情保留一點尊嚴。」圓圓一臉堅決地說。

  「我不符合你的要求,所以啊,我走了,你再找一個女的陪你吧。」圓圓說
著,回身向門口走。

  葉秋長拉住圓圓的胳膊,說:「好吧,好吧,我答應你,不幹陰道就是了,
只要你能給我弄出來,讓我舒服就行。」

  「真的?你不會再強迫我?」圓圓用懷疑的眼光瞅著他。

  葉秋長一拍胸部說:「大男人,說話算話。」

  「那咱們拉鉤吧。」圓圓伸出纖纖玉指,打著彎。

  看她一臉認真,帶著一些稚氣,葉秋長覺得又好笑,又可愛,便伸指跟她拉
了拉。

  圓圓讓葉秋長坐在床上,拉下褲子,放出那根怪獸來。那怪獸張牙舞爪的,
氣勢洶洶的,充滿了活力。

  在男人的跨間蹲下,圓圓抓住怪獸,使之乖乖地聽話,一雙小手重疊著丈量,
回想上次這東西在體內的肆虐和沖刺,圓圓的芳心里有翻江倒海之感,說不出是
苦,還是甜,總之,是久久難忘的。

  望著胯下的女孩子一手撫弄著蛋蛋,一手套弄著棒棒,葉秋長感到一陣陣的
快感襲來,令他呼吸變粗變急。她在玩弄的同時,不時擡眼看男人,那神情既純
真,又好奇,還有一些興奮的羞紅。

  葉秋長雙手摸著她的頭,誇道:「圓圓,你的技術真好,我真艷福不淺。」

  圓圓瞇眼一笑,說道:「我讓你射出來,就趕緊走。」

  「為什麼啊?」

  「我有點怕你,離你遠點才安全。」

  「我又不是壞人,你怕什麼啊?」

  「哼,你不是壞人才怪。」

  呵呵笑著,葉秋長捏捏圓圓的臉蛋,涼絲絲的,又滑又嫩,手感極好。

  圓圓凝視著那根粗壯的東西,一張嘴,給含進去,咕咕套動著,柔柔輕咬著,
一條粉舌悄悄攪動著,在各處打掃著,爽得葉秋長身子哆嗦,氣喘如牛,眼睛瞇
起來,仿佛成仙。

  「你來個深喉怎麼樣?」

  「試試吧。」

  努力把棒子吞掉,嘴唇碰到男人毛了,然後忙吐出來,不住地咳嗽,臉色變
紅了,嗔道:「差點沒憋死我啊,我做不來。你的雞巴太大了。」用細細的眼睛
竟來個媚眼,讓男人激情高漲。

  那棒子直豎著,像一座寶塔,漲得男人好難受。

  「圓圓,咱們幹一次吧。這樣子我射不出來。」

  「那也行,不過不能陰道啊,只能幹屁眼。」

  「你說了算。」

  圓圓掏出一個套給棒子戴上,自己褪掉里邊的小內褲,圈起衣服,橫躺到床
上。

  「把腿張開,讓哥看看。」

  圓圓便張開腿,下邊的雙洞又跟男人見面了。沒有一根毛,小穴粉紅,微微
開口,水光點點。下邊的菊花有很好紋路,比一般女子稍大些,正緩緩地蠕動著,
像是進入工作狀態。

  葉秋長挺著棒子湊去,圓圓摀住穴口,提醒道:「這個別動,插下邊。」

  龜頭頂到菊花上,插了幾下,插得圓圓直皺眉,還是進不去。

  圓圓掏出潤滑劑,抹到菊花上,還用手指鉆里邊,使內外滑滑的,再把龜頭
觸到菊口。

  屁股一挺,葉秋長的龜頭便分開阻礙,順利進發,圓圓嘴里發出哦哦之聲,
輕扭屁股,雙手拄床,眼看著棒子插到底,讓自己又漲又疼。因為到達了別人沒
有進到的深度。

  「慢一點,別給插壞了。」

  「你這老江湖,怎麼可能插壞?」雙臂挎著圓圓的大腿,男人勻速地幹起來。
這里很緊湊,彈性也好,就跟她的陰道一樣舒服。

  紅唇張著,圓圓隨著男人的動作發出低低的呻吟聲,身子被幹得晃動著,小
屁股也挺呀挺的,大力配合著。

  葉秋長看著圓圓的俏臉紅起來,眼睛水靈起來,知道動了情,便加快速度,
撞得屁股啪啪直響。

  圓圓呻吟聲變大,嘴里浪叫道:「好哥哥,你真有勁兒啊,跟老牛一樣有勁
兒。」

  「我比老牛力氣還大呢,你再感覺一下。」屁股聳動著,大棒子如馬達般在
菊穴里出入著。看上邊的小穴,張開更大,流出更多的水,無聲地漫延,都淌到
男人的肉棒上。

  葉秋長上抹一點在手指上,用舌頭一舔,笑道:「圓圓妹妹,你好騷啊。」

  圓圓羞澀地瞇眼,說:「葉大哥,你喜歡嗎?」

  「當然喜歡了。男人都喜歡騷女人。」

  圓圓便快速地扭動,轉臀,又用四肢纏住男人。葉秋長大樂,趴在圓圓的身
上,親吻著她的臉,聞著她身上的香氣。

  「幹死我了,葉大哥,你幹得我身上一點勁兒都沒有了,像軟糖啊。」

  「我會把我幹得像水一樣,下邊水流個沒完。」親上紅唇,沒命地幹起幹她,
幹得床鋪轟轟有聲,像要隨時散架。

  「再快點,再快點,我要高潮了。」

  男人鞠躬盡瘁地猛幹,圓圓長叫一聲,登上欲望的高峰。

  葉秋長抽出肉棒,觀察其下邊,肛門成一個圓窟窿,一時閉不上。高潮的當
然是上邊小穴了,真跟漲潮一樣,汪汪之水不絕地淌著。粉紅的陰唇吶喊般地動
著,被水一泡,多提多可愛了。

  這麼好看的小洞不幹太浪費了。葉秋長便偷偷摘下套子,對準小穴,一桿進
洞。

  一插到底,插得圓圓尖叫一聲,帶著哭腔叫道:「你個大壞蛋,你又不講信
用,快拔出去。」屁股亂扭著,想擺脫敵人。

  葉秋長笑道:「對不起了,圓圓,我沒忍住。哥插幾下就出來啊,不破壞你
的愛情。」

  屁股聳動著,呱唧呱唧地幹起來,特別過癮。那小穴猶如肉套子一樣緊,又
有肛門不一樣的優勢,誰舍得拔出來?

  「你是個壞人,我恨你。」圓圓伸手去抓肉棒,想將它拉出去,一臉不滿。

  葉秋長推開她的手,勸道:「圓圓,都已經插進來了,就好好享受吧,保你
快活得要飛起來。」把小穴插得撲哧撲哧的,響個不停。

  沒過多一會兒,就把圓圓幹得高潮疊起,扭腰晃臀的,把個下身也挺起來,
嘴里叫道:「幹吧,使勁幹吧,反正都讓你給幹了,幹死我好了。大不了再給他
戴一頂綠帽子。」

  「這麼想就對了。」葉秋長抱著圓圓的屁股,肉棒子如鋼如鐵地捅著女孩子
的小洞,呼呼地喘著,感受著玩女人的樂趣。

  一時間,病房里春意融融,戰火紛飛。

  這一晚,葉秋長過足了癮,直幹到快天亮了才停。

  次日早上,圓圓是一瘸一拐走的。臨走時,還不忘在男人的肉棒上咬一口。


                              【未完待續】
2019-6-14 20:2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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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書 (第5集 18~19)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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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24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18)沒路用的黑社會

  幹過圓圓,葉秋長身心俱爽,睡覺好得好香,可是一覺醒來,連夢也沒有半
個,如一張白紙,令他大為納悶。

  真是怪事兒,跟冷千姍在一塊兒,經常有夢,為何換了圓圓,換了那些小姐
就不行?難道這夢測跟女人的貞操還有關系嗎?就算有,自己也幹過圓圓的處女,
冷千姍偏偏又不是處女,這到底是為什麼?

  想得頭昏腦脹,也想不出所以然來。

  解決完生理問題,葉秋長得幹點正事兒了。見到朱五時,把自己的計劃簡單
地介紹一部分,希望朱五全力支持。

  朱五晃著倭瓜腦袋,睜大綠豆眼睛,一拍大腿說:「兄弟啊,你這都是為了
咱萬大公司好,五哥怎麼會不全力支持你呢?你說吧,讓我怎麼辦?上刀山,下
火海,都不是問題。」

  葉秋長說:「沒那麼嚴重。我想組建保全公司,需要一批小弟來給我當員工。
我得好好挑挑。」

  「好,咱們找個大場子挑。」

  朱五領著葉秋長,來到萬大集團的會議室里,能容納好幾百人的大場子,除
了桌椅子,便是空空的地方。

  二人往椅子上一坐,朱五拿起手機叫人。

  放下手機沒多一會兒,人員陸續進來了,共有四十多人。

  朱五指揮他們站好,一字橫排,讓個個挺胸收腹,打起精神頭。

  葉秋長站在他們跟前,從左看到右,不禁搖搖頭,從右看到左,仍是搖頭。

  這幾十人里,中年人得占一半,盡是些老氣橫秋的,或者一臉土氣,跟農民
似的,一看就沒什麼文化;那些年輕的,有的臉上輕俘,有的個矮,有的打著哈
氣,有的流里流氣,有的帶著邪氣,有的把頭發染成彩色,跟什麼動物什麼鳥似
的,看著難受。

  「咋了,不合你的胃口嗎?」朱五也用打量著手下人。

  葉秋長眉頭緊鎖,說:「五哥,還有沒有人啊?」

  朱五嘆氣道:「兄弟,咱們也得做生意啊,哪都需要人才。就這些人算是清
閑點的,別的人抽不出來啊。那個啥,兄弟,咱不能光看人的外表,以猊取人,
也得試試他們的本事啊,以免錯過人才。」

  人才?聽得葉秋長腦袋變大,真想怪叫兩聲。

  既然不以猊取人,怕錯過人才,那麼,就試試他們有什麼內涵吧。

  葉秋長首先把中年人淘汰,讓那些青年人站在一起,讓他們挨個比劃一下拳
腳,越看越灰心。

  朱五提醒道:「兄弟,功夫是用來實戰的,不是用來看的。」

  「那試試吧。」葉秋長耐著性子說。

  他將二十個人分成四組,每組五人,讓他們依次地向自己發起進攻。

  第一組將葉秋長包圍,吼叫著撲上去。葉秋長使出擒拿術,沒用一分鐘,五
個人被扔出去,都呻吟著從地上爬起來。

  第二組不錯,堅持三分鐘,然後有的趴地上叫,有的躺地上喘氣,有的彎著
腰哼哼著。

  第三組更慘,倒下兩個人後,余者驚慌失措,不敢上前。

  第四組……

  第五組……

  這個過程看在眼里,朱五長籲短嘆的,不住罵道:「廢物,真他媽的廢物,
養你們都不如養豬養狗了。全他媽的給我滾蛋。」

  在大呼小叫的罵聲中,那些嘍啰灰溜溜地跑了,挺大的一個會場只剩下朱、
葉二人,靜極了,靜得落花可聞。

  朱五一臉苦笑,說:「兄弟,對不起了,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他們平時其實
挺厲害的,只是遇到你,就……」

  「是欺壓良民的時候厲害吧?」

  葉秋長輕拍一下朱五的肩膀,說:「算了,五哥,沒事兒。我只是想問,還
有候選人嗎?」

  朱五鄭重地說:「兄弟,能叫的,能像點樣的都來了。那些特能幹的,都在
重要崗位上,動不得。」

  長嘆一聲,葉秋長感慨道:「連黑社會都不能打了,還叫啥黑社會啊?太可
笑了。就剛才這幫人的素質,給施詠春看了,還不得笑掉大牙啊。這可怎辦好?

  我這個計劃還沒實施啊?這拆遷的事兒,還怎麼整啊?」

  想了想,朱五建議道:「兄弟,你還別喪氣啊。咱們去找趙四,他知道多,
主意多,心也細,肯定會有辦法的。」

  「看來只好這樣了。」

  二人去見趙四,趙四正在辦公室門外送一批客人,態度很恭敬,臉上有笑容,
可是客人前腳一走,笑容消失了,又是撲克牌的臉,連綠貓眼都黯淡下來。

  三人進屋坐下,趙四說:「這拆遷的事兒刻不容緩了。」

  朱五問道:「這些人是來幹什麼的?看樣子都是有錢人啊。」

  趙四點頭道:「那當然了。這幾天都來好幾夥人了,他們都是咱們新市場大
廈的大客戶,是咱們的財神爺。他們來問新市場什麼時候開工,建好了,他們好
盡早進駐,開張營業。唉,我都說了多少遍快了。這麼拖下去,會影響大事兒的。」

  連趙四這麼輕易不激動的人都激動起來,可見事態的嚴重性。

  朱五說:「老四,葉兄弟那邊已經和施詠春搭上關系了,這事兒有門。」

  「是嗎?是嗎?快說說看,到哪一步了。」趙四的綠貓眼霍地亮起來。

  葉秋長便把這兩天的事兒以及自己的困難講述一遍,聽得趙四連連點頭,說:
「確實是好事兒。只要施詠春被攻破,咱們的大事兒可成。」

  朱五一拍桌子,急道:「趙四,那人手的事兒你怎麼辦?」

  趙四沈默一會兒,緩緩地說:「看來得動用老本了。為了大事兒,也顧不上
那麼多了。下午吧,今天下午一點,我把人給你派過去。」

  「你別像我似的,找些老弱病殘。咱們的時間不多了。」朱五的綠豆眼盯著
趙四。

  趙四瞇了瞇貓眼,看著葉秋長說:「行不行,你自己看好了。」

  到了下午,葉秋長和朱五在會場里等著,大眼瞪小眼地等著,都在猜想趙四
會派來什麼樣的人來。

  看看時間,基本到了。正著急時,會場的門開了,一隊人大步走入,共十五
個人,步伐整齊有力,個個有風度,個個標桿溜直,個個富於陽剛之氣,像是職
業軍人一般。

  他們往二人跟前一站,把朱、葉二人都看呆了。

  這時,趙四匆匆進來,說:「葉兄弟,你看這些人還成吧?」

  葉秋長來到跟前,挨個瞅著,說:「看這外表,都是棒棒的,就是不知道身
手怎麼樣,別是中看不用吧。」

  趙四淡淡地說:「你可以試一下的。」

  朱五粗聲粗氣地說:「對啊,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葉秋長看了幾遍,隨便指著一個青年說:「你出列,跟我打,有多大能耐全
使出來。」

  那青年答應一聲,擺出一個弓步,雙手握拳。

  「註意了,我來了。」葉秋長生怕傷著那人,當胸一拳打去,還不忘了提醒。

  青年不慌不忙,一縮胸部,揮掌打向葉秋長的胳膊。這兩個動作連成一體,
相當迅速。

  葉秋長縮臂飛腳,那青年一個側身,又揮拳攻上。

  雙方鬥起來,不時發出拳掌相交,肢體相碰之聲,還夾雜著旁觀者朱五的驚
呼聲、喝彩聲、加油聲。

  一連十幾個回合過去,葉秋長竟沒有將這個青年打倒,心中高興,忙停了手,
讓青年歸列。青年回隊後,氣不長出,汗不流的,這更叫人驚訝了。

  葉秋長以為這個可能是個例,有可能就一個那麼強的,叫自己撞上了。那麼,
還得接著考試,才能出真結果。

  又連著叫出兩個青年,仍然如此,都能和葉秋長打上十幾個回合,而不落下
風,葉秋長一肚子疑惑,看向趙四時,趙四只是點頭笑笑,沒說什麼。

  葉秋長又將沒試過的人臉上觀察一番,又點出三個青年來,說:「一對一的
不過癮,這回咱們打群架。來,你們三個一起打我,要全力以赴啊。」

  那三人向趙四看去,趙四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三個將葉秋長包圍起來,轉了兩圈,突然同時出手,分攻葉秋長的上中下三
路。

  葉秋長揮拳、劈掌、腳踹,勉強應付過去。第二輪又進攻了。剛打退,第三
輪又來了,把葉秋長忙活一頭汗。

  剛打到十個回合,葉秋長身上挨了一拳、一腳,雖然那三個也中招了,葉秋
長卻敗相大露,心中更是詫異。

  趙四及時叫停,那三人回隊。

  葉秋長喘著氣,看過一張張年輕的臉,看看他們雄姿英發的樣子,越看越喜
歡,瞧他們的打扮,長帽遮的帽子,一身藍工作服,像是普通車間工人。

  「四哥,你是從哪里找到這些精英的?」

  「對啊,老四,這是咱們的人嗎?我怎麼不知道啊?」

  趙四將這支小隊人打發走,等場內只剩下三人了,才慢慢地說:「這是大哥
秘密培訓的一支人馬。他們的身手,你們也看到了,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全是
當兵的出身,都是隊伍里的優秀人物。大哥秘密準備這麼一批人,卻從不動用。

  到底是幹什麼用的,他從不說,我也不清楚。現在大哥不在,我們又有急用,
正好派上用場。這些人可都是背景清白的,表面上和我們萬大一點關系也沒有。」

  葉秋長大喜道:「這下好了,有了他們,咱們的計劃就順利了。」

  欣喜之余,葉秋長也暗自納悶,丁典偷偷準備這些武力,從沒動用,是否在
防些什麼?萬大除了眼前危機,是否還有別人不知的重大隱憂?



             (19)大火生人情

  某日晚上,葉秋長變回瘦弱的樣子,領著一對人馬去見施詠春。會面的地點
在市場附近的一個球場上,那里地方大。

  路燈橘紅明亮,照耀著那一排象青松般挺拔、筆直的小夥子身上,個個精神
抖擻,氣宇軒昂,光從視覺上,已經讓人叫好。

  施詠春看得美目發亮,想不到阿秋手底下的人這麼出眾,這麼出類拔萃。

  光是看,不讓人放心。和葉秋長那天一樣,施詠春親自試驗一下這些人的身
手。

  這個晚上,她特意穿上了武術裝,白衣白褲,肥大結實,腰上系帶那種。這
次她的頭發沒有披散著,而是在腦後紮個馬尾,看來英氣逼人,有俠女的派頭。

  因為她身段婀娜,前凸後翹,再加上猊美如花,明眸善睞,舉手投足之間,
都散發出動人的魅力。

  葉秋長頗擔心這些隊員出醜,幸好他們久經訓練,都規矩、老實,不像自己,
在旁看得心里跟長草似的,表面上還得裝得一本正經。

  施詠春一招手,兩個小夥子一前一後攻上。只見她猛地一抓,抓住前邊那個
手腕,一拉一推,那個小夥子退出好幾步去,身子晃了晃,沒有倒下。

  對後邊的小夥子,施詠春閃身,出腳踢其腰。那小夥子也是靈敏,回身對踢,
雙腳怦地對上,施詠春晃一下,那小夥子向後倒去,使個後翻子,又站起來。

  施詠春大為欣賞,誇道:「好,好樣的。再來。」

  兩個小夥子得令,又撲上去。施詠春快速出擊,使了五成力道,在二人的身
上各打一掌,仍然不能打倒他們。這下更樂得她眉飛色舞,停手不鬥了。

  施詠春跟來葉秋長眼前,笑瞇瞇地說:「阿秋,你真行啊,手下人本事夠硬,
比市場里那些年輕人強多了,不愧是專業人才,我都喜歡上他們了。」在他的肩
膀上拍了一記,問道:「你是從哪里找到這些厲害人物的?」

  「商業機密,後頭才能告訴你。」

  葉秋長微笑不語,望著她的俏臉和身段,心里暖洋洋的。

  施詠春正色道:「說正經的,用你的這些人做事,一個月得多少錢?說個價,
我心里好有數。」

  沈吟了一下,葉秋長聞著對方的香氣,說:「施姐,咱們的關系不比尋常,
對你我得優惠。」

  「在商言商,姐不能讓你吃虧。」美目落在男人的臉上,等著他的回答。

  「我看這樣吧,你先試用三個月。」

  「咦,試用?試用期也有費用啊,總不能白用吧?」

  「試用期內,免費使用。後頭滿意,咱們再來談錢,你看咋樣?」

  施詠春一聽,楞了楞,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怎麼敢騙施姐呢?」

  施詠春目中閃過異彩,昂首道:「那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那讓姐姐如何感
激才是啊?」

  葉秋長笑道:「只要搞垮萬大,就是對你我最好的回報了。」

  二人正聊得有趣,從市場方向傳來消防警報聲,起初,施詠春也沒在意。當
那一片閃起火光時,施詠春站不住了,很想知道是哪里起火了。

  正想找電話問一下呢,一個手下人跑過來,跟她報告一下。

  施詠春轉身對葉秋長說:「不好,錦繡地有攤位著火了,我得趕緊回去。」

  葉秋長表示:「我跟你一起回去。」

  一招手,那十五個小夥子答應一聲,一行人朝施詠春家跑去。

  跑到那條街道時,便看到一溜平房的房蓋起火了,火光閃動,火勢嚇人,把
附近的天地照得通亮。

  施詠春的心一下子就懸起來了。這溜平房是屬於她的資產,都出租給別人了。
即使燒掉,也不怕什麼,可怕的是火場離她的電影院太近,不及時滅火,要是把
影院燒了,她可真悲慘了。

  對著這燒得劈里啪拉的火災,施詠春頓足捶胸,幾乎要哭出來。她的那些手
下圍上來,都非常驚慌,有的叫著,有的嘆氣,有的發傻。

  葉秋長一邊估算火勢,一邊說:「施姐,你別急,我會幫你的。」

  施詠春點點頭,問道:「報火警了嗎?消防車怎麼還沒有到啊?」

  有人回答道:「施老板,早就報警了,消防車正在路上呢。」

  施詠春大聲道:「那怎麼還不到啊?非得把我的影院燒了才來嗎?那還要他
們來幹嘛呀?再打電話問問。」

  一會兒,有人說:「施老板,實在不巧,交通堵塞,兩臺消防車在離咱們幾
公里的地方堵住了。」

  施詠春氣惱地說:「真要命!現在怎麼辦?能看著大火就這麼燒嗎?」

  葉秋長建議道:「他們來不了,咱們自己組織救火吧,能救到啥樣,就算啥
樣。」

  施詠春如夢初醒,拍手道:「對呀,咱們自己救。」

  要救火,市場商戶組成的自衛隊,都是現成人手,但是那些仰慕施詠春而聚
集的年輕人,一看到眼前大火,個個面有難色。

  有手下人說:「老板,不行啊,剛才我們試過了,火太大了,搶救難度太高。
不但沒救到,還有幾個負傷了,有的從房上掉下來,還是讓專業的來吧。」

  「那怎麼辦?你們要我眼睜睜看著火燒到戲院嗎?」施詠春對著這跳動的火
焰,方寸大亂。

  「姐,讓我試試吧。」

  「你?你行嗎?你會救火嗎?」

  「我不一定會,但他們有可能會。我問問他們。」

  葉秋長跑過去,問了幾句,又轉回身,問道:「姐,你們救火的工具和材料
全吧?」

  施詠春回答道:「全啊。沙子、滅火器、鍬、鎬、梯子等,都是按規定準備
的,還有高壓水籠頭吶。」

  「那就行了。我領他們救火去。」

  一聲令下,那十幾個小夥子跟他去了。施詠春也領人跟過去。即使不能救火,
親自上房,也要做好配好工作。

  葉秋長讓自己手下的一個小夥子擔任指揮,因為他以前是消防兵,經驗特別
豐富。其他的那些人,即使沒救過火的,也受過相關的嚴格訓練。

  在這個總指揮的命令下,十幾個人各拿工具,開始工作。先是架上高壓水籠
頭,對大火射了一陣。火苗稍小後,便成群地上房了,各有工作,各幹一攤。

  葉秋長本來也想上去,後來沒上去。因為他想起來了,自己是阿秋,是個斯
文人,不是身強體壯,可以摸爬滾打的葉秋長,因此,只在下邊做點力所能及的
事兒。

  大火本來氣焰驚人,可是在這群小夥子的攻擊下,只用十幾分鐘便控制住了
火勢,等到消防車嗚嗚叫著到現場時,只剩下星星之火了。

  那大火燒到了離影院只有幾米的距離,只要稍晚一點,戲院也會遭到池魚之
殃,那損失就難以估計了。

  施詠春撫著自己的胸部,暗暗慶幸,慶幸有這麼一個能幹的合作對像,他手
下又有一批能人。

  事後,施詠春拉著葉秋長的手不放,感激得熱淚盈眶,非要重賞那些小夥子。
葉秋長沒接受,但是施詠春擺宴款待他們,倒是接受了。

  只剩下二人相處時,施詠春再次感謝他。

  「阿秋,這回多虧你了,沒有你,我不知道損失多大啊。」

  「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了。只要以後施姐多照顧一下我們的生意就行
了。」

  施詠春傲然道:「那還用說嗎?我用定你們公司了。有姐吃肉,也不會讓你
們喝湯的。」

  葉秋長說:「跟著姐姐喝湯,也是我們的福氣。不過,咱們應該查一查起火
的原因,看看是自然火災,還是人為的。」

  施詠春板起臉,說:「要是自然著火,也就罷了,要是有人蓄意放火,我絕
不會放過他們,一定加倍報複。」

  葉秋長提醒道:「你那一片都有監控吧?」

  「當然有了。」

  「到底是誰幹的,咱們一調監控錄像就什麼都清楚了。」

  「阿秋,你說得對。」

  二人悄悄來到監控室,監控人員接待了他們。

  那一時段的錄像調出來了,這二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黑白畫面。這錄像不只
一個角度錄的,要有耐心的人才看得下去。

  二人足足看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可疑人物。只見幾個人從一輛車上下來,
鬼鬼祟祟地撬開一家店鋪進去,然後倒上油,放起火來。放完火,跳上車,一溜
煙地跑了。

  「姐,怎麼樣,你認識他們嗎?」

  「有一個眼熟兒。我得看到他們的臉才能確定。」

  於是,葉秋長陪著施詠春把幾個角度的錄像通看一遍。

  「這個我認識,那天跟那個金牙來打砸的就有他。哼,又是萬大幹的。這事
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讓他們加倍賠我損失。」施詠春指著其中一個,咬牙說。

  葉秋長心中冷笑,暗忖丁小夜這是主動送把柄過來,卻趁機拉住施詠春的手,
說:「姐,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不會再讓萬大集團胡作非為的,萬大既然幹出
這種事,就是自掘墳墓,後頭有得他們好看的。」

  施詠春答應著,心情極好,沒再嘲笑他的自不量力,也沒有收回自己的手。



                              【未完待續】

     p。s 第五集到此結束
2019-6-14 20:2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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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書 (第6集 01~02)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

                             命書(第六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6月13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1)芳蹤背影覓

  施詠春的辦公室在一座小樓里。小樓精致、玲瓏,把市場的一頭。站在樓外
的平臺上,扶著齊胸高的欄桿,放眼望去,街上的任何風吹草動一目了然。

  這麽選址是有道理的,哪里有事兒,不必報告,施詠春會盡快得知。尤其這
個多事之秋,風雲多變,這座小樓更是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在這次救火中,葉秋長的保安隊員個個身手不凡,表現突出,將施詠春的損
失降低到最小。施詠春大喜,立刻拍板,將這個保護神請到小樓里行使職責。

  「多日不見,馮隊長,你好。我有要事兒跟你說,是關於這次火災的。」這
位女老板正在打電話,站在辦公室里,對面是葉秋長。

  葉秋長看她,像觀賞一件藝術品。相信任何男人都有這樣的感想,也都希望
站在這里的是自己,而不是姓葉的這家夥。

  今日的施詠春特別有女人味兒。蓬松的長發垂肩,一張俏臉認真修飾過,粉
嫩明艷,如花似玉。一張美目淡淡地畫了眼影,更是盈盈似水,嫵媚妖嬈,雙眸
轉動時,撩人心魄,風情萬種。

  有這支神勇的保安隊的加持,這美女的打扮都不一樣了,穿一身紫色的套裙,
上邊五分袖的小西服,露出白皙的小臂。下邊的裙子伸出兩條修長、圓潤的美腿
來,令人眼前一亮,口幹舌燥。腳上登著一雙同色的高跟鞋,提高了她的海拔,
更把亭亭玉立一詞詮釋得淋漓盡致,推到一個新境界。

  打電話不是安靜地站立,而移動著說話,使得她的嬌軀小幅度動起來。紅唇
蠕動,纖腰扭動,玉腿邁動,連那被包裹得又圓又緊的屁股,似乎也在悄悄地遊
動,這使對面的葉秋長眼睛都看直了,某個部位暗暗地發生變化。

  「馮隊長啊,那個證據我這就給你送去。你等我,要不了幾分鐘,咱們就見
著了。哦,那多不意思啊?多麻煩你啊。」

  放下電話,施詠春說:「員警一會兒就到。我說給她送去,她非說自己來取。
真是太客氣了。給他們當一回教練,還是很有用的,關鍵時候人家還想著你。哎,
你還沒看夠嗎?」

  見到對方在自己的魅力下有沈迷之意,女老板心中很得意。

  葉秋長笑了笑,誇獎道:「姐這樣的人物,一輩子都看不夠。」

  施詠春眨著媚眼,說:「既然這樣,那就娶家里看吧,你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葉秋長立刻說:「那一會兒咱們去照婚紗照吧。」

  施詠春格格笑了,笑得好開心,媚眼成一條線,彎彎向上,盡顯柔情。

  「一會兒馮隊長來,你也會會她。她是一位美女呢,你會有興趣的。」

  「我還是回避一下吧。」

  對於員警,葉秋長避之唯恐不及。不要說見,就是一想、一提這個「詞」,
都會心跳加快。

  「哎,你怕什麽啊,你又沒幹什麽壞事兒。」

  「不是,不是,員警的臉都太嚴肅了。我看到就不舒服。」葉秋長說著要往
外走,被施詠春一把拉住,斜視著他,說:「老實交待,幹了什麽虧心事兒?是
不是騙過好多女孩子,怕人家告你?」

  葉秋長凝視著那張標致的臉,正經地說:「我最想騙的就是你,你怕不怕啊?」

  施詠春哼了一聲,笑道:「盡管放馬過來,姐讓你全軍覆沒,有來無回。」

  說笑過後,施詠春由衷地說:「以前我總是心驚肉跳的,領著一群烏合之眾,
說不定哪天就被人家整垮了,拆掉房子。現在有了你們,我不怕了,可以放心了,
可以大膽地跟他們磕到底。」

  葉秋長表示:「姐,放心吧,我們和你一起戰鬥,有我們一天,萬大就別想
得逞。」

  「好,咱們一條心,讓萬大知道,普通人也不是好欺負的。」施詠春說著,
緊握著男人的手。葉秋長感到了那手的熱情和柔軟,心潮激蕩,暗忖,只要不出
意外,成功不遠了。

  敲門聲響起,施詠春快步回到老板椅上,坐在鐵紅色的大桌子後邊,說聲請
進。

  門開處,是保安隊的隊員小陳,站得筆直。

  「施總,警察局的馮隊長來了。」

  「快請她進來。」

  小陳答應一聲出去了。很快,一個女警察走了進來,身材挺拔,步伐矯健,
有著軍人的儀態。再看臉,長得算不錯,團臉,紅唇,目光銳利,只是面部線條
生硬,少了柔情,大概女漢子就這樣人吧。

  施詠春連忙迎上去,拉住她的手,滿面春風說:「馮隊長,熱烈歡迎啊。」

  馮隊長說:「施教練好。」還施了個禮,一本正經的樣子。

  葉秋長見此,抽身想走,沒走成。

  「馮隊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新找的助手,叫阿秋,他和他手下人可
厲害了。」

  沒辦法,葉秋長硬著頭皮跟人家握手,臉上擠著笑,沒等感受一下對方手的
特點呢,對方已經抽回手,白他一眼,不再理他了。

  葉秋長只是笑笑,說:「你們聊,我先出去了。」大步出去,去了隔壁。他
們的屋子就在隔壁。屋里沒幾個人,其他人都出去公幹了。

  屋里的人,有的在看書,有的在思考,有的練拳。

  坐這屋里,隔壁聊天的聲音可以聽到一些。她們所聊的主要是圍繞這場火災
的,還有施詠春所提供的錄像資料。看那意思,這回萬大集團沒有好果子吃了。

  見沒有什麽可聽的,葉秋長就和屋里的人談事兒,商量著如何更好地保護施
老板的市場,如何維護她的利益。哪里是防護的重點部位,哪里應該加強保護力
度,如何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挑戰等等。

  正說著話,幾個女警從門外經過,然後隔壁的辦公室里就熱鬧起來,鶯鶯燕
燕,說說笑笑,聲音悅耳,把葉秋長給吸引了。

  出了屋,來到施詠春辦公室前,那門沒關嚴,留條縫隙,正好便於窺視。

  只見施詠春正在「騷擾」後來的四個女警。在第一個臉上親一口中,說:「
還是那麽香,那麽嫩。」

  女警笑道:「哪有教練的臉好啊,男人見了直流口水。」

  施詠春對第二個女警襲胸,連抓了幾把,抓得對方尖叫幾聲,聲音高亢而誇
張,激情而宛轉,令人想起特定時候的叫聲。

  「小丫頭,你這里又長大了,是不是叫人給摸的?」

  女警沒有躲,扭著身子說:「哪有啊,上個男朋友黃了幾個月了,一直沒有
找。」

  「這麽說,是自己摸的了?太浪費了。我給你介紹一個吧,讓人家過過癮,
別吃獨食。嘿,我這里近日來了一幫小夥子,個頂個的棒。」

  女警笑嘻嘻地說:「我才不要你呢,你自己留著吧。」

  對第三個女警,施詠春更下辣手,她的屁股上連打帶捏的,稱贊道:「更圓
更大更有肉了,老實交待,是不是那個生活特滋潤啊?我記得你男朋友長得瘦小
枯幹的,體力不那麽好。」

  旁邊女警插話道:「施教練,你不知道,她那個對象吹了,又換了一個。這
個長得跟北極熊似的,馬力特強。」

  施詠春恍然大悟地說:「這水澆得好,難怪屁股變得這麽勾人了。」在那個
女警的屁股上啪啪拍著。

  那女警沒有躲著,笑著承受,嘴上解釋道:「他那個工作,要長期出差的,
我們一年見不到幾回的。」

  旁邊的同事打趣道:「這麽說,是別人給澆的水了?」

  眾女笑成一團,笑聲騰起,高低抑揚,傳入走廊,聽得葉秋長直皺眉。

  看她對女的這麽來勁,這麽熱乎,葉秋長懷疑,她不會性取向上有問題吧?

  見那手仍在女警的屁股上揩油,也不是不可能的。她要真是「女同」,自己
這些日子的心血可就白費,完全弄錯方向了了。

  再看室內,施詠春對第四個女警下手,不想對方握住了色手。這個女警比別
人高出一頭,寬松的警服也藏不住好身材。那削肩、酥背、細腰,盡顯風流婀娜
之態,尤其是兩條大腿,比別人的都長,直如筷子。至於細節,因為褲子的關系,
看不那麽準確。假如那線條、曲線是一流的,那麽這兩條大腿該是多麽驚心動魄
啊?

  「向教練問好。」

  「你還是老樣子,不過變得更漂亮了。還沒有男朋友嗎?」

  一名女警插嘴說:「她的眼睛長在腦門上,看不上一般男人的。」

  那姑娘說:「我沒有那麽清高。只是我有我的觀點。」

  施詠春誇道:「你是一個好孩子,是最優秀的,我一直看好你。這次我有了
萬大的縱火證據,下一步就看你們的了。」

  姑娘說:「我們一定會抓到犯罪分子,不會讓施教練失望的。」聲音冰冷、
堅決,像一把快刀劃過。

  「很好,很好,我就等著這一天了。」

  里邊又說了好些話,葉秋長沒細聽,只盯著那第四個女警的背影發呆。因為
這個背影,還有那個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到令他惴惴不安,不敢再多待一刻,連
忙轉頭,賊一樣逃走了。



              (2)天上掉餡餅

  隔壁安靜下來,不再有眾女的嬉鬧之聲,顯然那些女警們走了。

  施詠春在門口朝葉秋長一招手,後者跟著進入辦公室。二人在沙發上坐定,
施詠春滿臉的喜色,似乎每根毛孔都透著笑容。

  葉秋長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掃過,那隆胸和玉腿令人心里麻酥酥的。

  施詠春不是正襟危坐,而是翹著二郎腿,很隨意的樣子。一條大白腿壓在另
一條上,交相輝映,肉香芬芳。雙手重疊,放在腿上。上邊的腳還一翹一翹地顛
著,帶動到奶子一湧一湧的,仿佛胸衣里藏著活潑的小動物。大腿上的嫩肉跟著
一緊一松的,肉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

  「阿秋,晚上姐請你吃飯。」施詠春媚眼盯著葉秋長的臉。

  「噢,施姐,又有什麽好事兒嗎?」

  「萬大就快惡貫滿盈,姐多高興啊。這麽快抓到萬大的尾巴,也有你的功勞。
咱們慶祝一下,開心一下。今後咱們還有更好更多的合作,你看怎麽樣?有空嗎?」

  柔情似水的目光,落在誰臉上,誰不甘拜下風?再說葉秋長壓根不想拒絕。

  「那我就不客氣了,好好宰你一次,讓你肉疼。」

  「好啊,姐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

  講好哪天、哪地兒,二人分開,葉秋長打算返回住所。

  他們這個公司和施詠春合作之後,那些精明強幹的小夥子每天在人家的地盤
上上班,風雨無阻。他這個領頭的不受限制,有事兒可去,無事不去,自由得很。
按他對施詠春說的,一天忙得很,公司雖剛剛組建,但業務量大,不只是跟施詠
春一家合作。他的天地大得很。

  回住所時,是坐公車回去的。車里人不多,每人都有座位,不必站立,不必
拉空中把手,不必再為拐彎或急剎車擔心。

  車輛啟動,葉秋長坐在過道邊的一個座位,剛合上眼,想養神時,一個聲音
傳來。

  「頭兒,這麽巧啊,有緣吶。」

  張開眼,葉秋長尋聲望去,是里座的那位在說話。

  那人身穿他們保安隊的藍色制服,頭戴著長帽遮的帽子,鼻梁上架著幅眼鏡,
鏡片比眼眶大不多少,後邊的眼睛小小的,黑瘦的臉上現出淺淺的笑容。

  「你是小陳?」葉秋長稍一猶豫,認出來了。

  「對了,我就是小陳,大家都叫我小眼鏡。」

  「是挺巧。怎麽樣,在施總公司上班還習慣吧?」

  「挺好,挺好。不過我覺得這個女人不一般的。頭兒,你發現沒有?」小眼
鏡一瞇眼,臉上笑著,笑得很神秘。

  這話引起了葉秋長的興趣。認識這個施詠春之後,總有種預感,覺得她身上
有許多迷團,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她哪里不一般,你說說看。」

  「我也說不好,是憑直覺得出的結論。」

  「原來是憑直覺啊。直覺不可以當證據,更不可以當事實的。法官判案還要
講人證、物證的。」葉秋長笑了,不以為然。

  小眼鏡低聲道:「頭兒,你對她是不是很在意啊。」

  「這話怎麽講?」

  「我的意思是說,你要是想了解她的一切,她的前半輩子,我可以幫你調查
的。」

  「哦,你還有這本事。」

  小眼鏡臉上露出自得之意,雙眉一揚說:「頭兒,你和我們認識晚,對我們
每個人都不太熟悉。我們這些人,個有個的絕活兒。我的絕活兒你猜是什麽?」

  葉秋長盯著他的臉,目光在各個部位掃視著,仿佛X光透視,緩緩地說:「
莫非,你擅長收集情報嗎?」

  臉上一喜,小眼鏡說:「頭兒,你真聰明。不錯,我最長於調查。你要是想
知道施詠春的事兒,我可以去查。不過,這是有償服務,我知道你不缺錢,你應
該不會想講價吧?」

  沈吟片刻,葉秋長點頭道:「好。你調查吧,多少錢我照付就是。不過你得
拿出幹貨來,讓我滿意。」

  「頭兒,你就放心好了。我做事兒很有原則的。要是拿不出有價值的東西,
我分文不取。我小眼鏡說到做到。」

  「成。就這麽著!」葉秋長點頭,想要檢驗一下這家夥的本事兒,看他能搞
出什麽名堂出來,也瞧瞧這位施美人到底是什麽來路,有什麽後臺,敢跟萬大集
團對著幹。之前趙四給過自己調查報告,但資料不太多,希望小眼鏡這邊能給自
己一些驚喜。

  「頭兒,你知道丁典為什麽要招募我們這些人,為什麽我們這些人這麽死心
踏地為他賣命嗎?」

  葉秋長心中一震,問道:「為什麽啊?」

  「前一個我說不好,只能猜測,後一個我是有把握的。」

  「那你說說看。」

  「我們這幫人,你也看出來了,每個人都有兩下子,普通的保安隊員跟我們
,那是螞蟻比大象,公雞比鳳凰。我們每一個人出手,放倒十幾個人不在話下。
我們當初被招過來,都是丁典一個個親自招募我們,開出條件的。」

  「他雇用你們,一定得給不少報酬吧?」

  小眼鏡驕傲地說:「那是自然的。但光是用錢,我們這幫人怎麽可能那麽忠
心耿耿?」

  「這麽說,還有別的了。」

  「對。除了該有的工資、福利之外,他還對我們每個人許下了承諾。」

  「哦,我有點不懂。」

  「是這樣。丁典為了留住我們,可費了不少心。他根據每個人的要求,許下
不同的承諾。因為每個人的胃口不同,各有所愛。要是頭兒你不能兌現丁典的許
諾,那麽我們早晚會各奔東西的。」

  葉秋長揚了揚眉,道:「這事我可沒聽說!」

  「沒有梧桐樹,引不來金鳳凰。想留住人才,就得多付出。我的要求比較簡
單,只是要錢,有錢就行,有錢好辦事,有錢就幹活兒。」

  葉秋長道:「只是要錢,那倒不難。你跟我說說其他人怎麽想的。」

  小眼鏡嘿嘿一笑,說:「多數人都是好打發的,只有幾個人稱得上怪胎,不
好答對,你要有個準備。不滿足他們,會出問題的。」

  「我記下了。謝謝你對我說這些話。」

  「頭兒,你不必客氣,你現在可是我的老板啊。嗯,咱們還是說說調查施詠
春的事兒。只要錢到位,我立馬開始調查工作。」

  「錢好說。我回去就叫人打錢。」

  「爽快。我會在最短時間內搞定。搞定後,我把調查報告放在你房間里。」

  「那我等你了。」

  小眼鏡「嗯」了一聲,突然站起來,說聲糟糕,不等葉秋長說什麽,拉開窗
子,像鯉魚躍龍門一樣,從窗子穿了出去。至於怎麽擡腳的,怎麽用力的,用了
什麽技巧,葉秋長居然沒看清。

  這下子把車上的乘客驚呆了,相顧失色,從未見過這種怪事兒。讓誰這麽從
行駛的車窗子跳出去,誰敢啊,除非不要命了。

  司機嚇出一頭冷汗,猛地剎車,發出吱嘎一聲長叫,慣性使大家差點從座位
上飛起來,都驚慌失措的。

  司機急急下車,繞車身轉了一圈,沒見到想像中的可怕場面,長出一口氣,
上車繼續走,嘴里罵道:「這個王八羔子,不想活了,也別上我車啊,讓我倒楣
啊。我操他媽的,你個不得好死的狗東西。」

  葉秋長笑了,心說,這個小眼鏡搞什麽鬼,不按常理牌。想下車的話,下個
月臺下好了,何必有這驚人一舉。莫非丁典身邊的人都不正常?

  想想趙四、朱五,再想想冷千姍,該不會保安隊的成員們都神經異常吧。為
了保險起見,那麽應該先送醫院體驗一下才是正路。不然,他們哪天一起發瘋,
我可壓不住。

  回到醫院,很想跟冷千姍見面,可樓上樓下轉悠幾圈,不見其影子。到值班
室一問才知,冷醫生在自己的工作室里,誰也不見,一個人不知在鼓搗什麽。

  知道她的怪脾氣,葉秋長沒有去敲工作室的門。要知道,打擾冷醫生,後果
很嚴重,還是別捅馬蜂窩為好。

  走進自己的病房,往沙發上一坐,發現桌上多了三樣東西:一瓶紅酒,幾根
蠟燭,一張紙條。

  憑直覺,葉秋長認定是冷千姍送來的。她送這些東西幹什麽,難道要和我在
燭影搖紅下飲酒作樂?這娘們倒挺浪漫的。

  抓過紙一讀,不禁笑了。原來自己理解的對了一半,冷大醫生是要他找機會
和女人燭光下喝酒,但是要約的女人不是她,而是施詠春。

  冷千姍知道他最近在對施詠春使勁兒,意圖征服這個女人,繼而達到最終的
目的,她便出招幫忙。可這是什麽招啊,太幼稚了吧?

  又一想,用浪漫的情調追求女人,這不是冷千姍的作風,再說也未必奏效。
那麽她到底在玩什麽花樣?

  葉秋長盯著兩樣東西,又把蠟燭拿在手里掂掂,反覆觀察,沒有什麽異常。
把紅酒瓶子拿來,研究一番,仍沒發現什麽古怪。真想打開蓋子聞聞,看味道正
常不。

  想了想,還是別動。等見到這位冷姐姐問個清楚吧,勝於自己在這兒亂猜。

  原以為晚上會見到這個騷娘們,來一番盤腸大戰,做個好夢,結果失望了。

  一覺醒來,桌上竟多了一疊紙,把葉秋長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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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6-14 20:2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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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燭光紅酒下

  試想,有人在你睡覺的時候,在你身邊進出自如,而你沒有察覺,那是多可
怕的事兒啊。假如他要對你不利,那是什麼後果?

  葉秋長心有餘悸,頭上冒汗,暗忖,要是人家給我一刀,我可真完蛋了。要
是以前對自己行兇的刺客有這身手,那還了得!幸好這個小眼鏡是自己人。

  回想小眼鏡的樣貌和神秘笑容,葉秋長再次意識到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到那
麼一個不起眼的傢伙,會有這等好身手!那麼,保安隊其他的成員看來也都是奇
人啊。以後如何管制他們,為我所用,倒是個問題,值得好好考慮。

  另外,這小子倒是麻利,一晚時間,那麼快就把報告拿來了。得看看他的報
告有多大份量。

  匆匆一瞥,葉秋長暗自點頭,這份報告調查詳細,對施詠春的出身、學歷、
婚戀、事業、現狀等情況進行了介紹,使人讀過便有個基本印象。

  施詠春果然不是常人,算得上是豪門千金。她的祖上便是名門望族,能人輩
出,影響不小。到了她爺爺這輩,投資電影院,一點點做大,如同滾雪球。到她
父親這代,子承父業,繼續努力,發揚光大,已成業界大亨,社會名流。施氏家
族在當地不同凡響,是跺一腳,整個城市都晃動的勢力。

  這樣的出身,使施詠春從小便對電影院這場所有感情,學生時代便立志自己
也要像爺爺、父親一樣幹一番事業,不能虛度年華,靠先輩的福蔭活著。那種寄
生蟲的日子可受不了,她堅持要用雙盗版侵权造自己的事業。

  在大學時代,施詠春的人生之路有了一次轉折,偏離了本來的方向。她戀愛
了,和一個電影攝像師愛上了,愛得熱烈而瘋狂。施家堅決不同意,不但父親不
同意,連她的叔叔大爺們都不幹。作為施家的千金小姐,她的婚姻不單純是自己
的事。她的一舉一動,必須得要全家點頭才行。

  不同意的原因很簡單,門不當,戶不對。按照施詠春的條件,必須得嫁一個
身家清白的,那個攝像師雖然家裏也有錢,本身也很上進,但整個家族的底子不
乾淨,施家不願意與之聯姻,堅決不能同意。

  眼看著一對鴛鴦要被亂棒打散,施詠春急了,拋開一切,下定決心,跟戀人
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跑了,來到丈夫家鄉的這個城市結婚。

  由施詠春挑頭,她老公全力支援,他們開了一家影院,生意紅火,迅速擴大
了規模,他們多方投資,拓展生意,幾年的時間,夫婦成為人人羨慕的富豪。

  丈夫過世之後,施詠春繼承全部的遺產,接著開天闢地,把事業推向更高的
臺階。由於她男人不在了,孫家人一直想收回那家影院,其中的代表便是孫半城
,按照輩份算,孫半城是施詠春丈夫的叔叔,打著家族的旗號,孫半城名正言順
地逼施詠春就範。

  孫半城和丁典是對頭,很怕施詠春氣極之下,把影院賣給萬大,那是萬萬不
能容許的。

  為了達到目的,孫半城想盡各種手段。上次在酒吧裏的迷姦,就是其中一例
。要不是施詠春命好,遇到葉秋長意外干涉,施詠春便失身於賊了。

  葉秋長讀這個報告,再回憶初見施詠春的情景,想到孫半城使用卑鄙手段,
要強上侄媳婦,這真叫人噁心!

  反覆讀了幾遍,葉秋長陷入深思,腦筋活躍如機器運轉,思考著多個問題,
尋找著通向成功的最佳機會。

  白天,葉秋長特地尋找冷千姍,真見到了,在走廊裏匆匆一會。冷醫生很忙
,好幾個手術等著她呢。葉秋長看見她的時候,她正在幾個助手的陪同下奔手術
室。全身披掛整齊,包得嚴嚴的,只露兩隻明亮而冰冷的眼睛。

  二人在走廊裏相遇時,葉秋長張口欲呼,冷千姍卻像是完全沒看到他一樣,
逕自錯身而過,頭也不回地走了,葉秋長沒有機會問話,滿是懊惱。

  到了約會的晚上,華燈初上,明月在天,沐浴著夜裏的習習清風,葉秋長帶
著兩件莫名其妙的禮物出發了,心中一團霧。經過鮮花店時,特地買了一束鮮花
帶著,芳香撲鼻。送花給女人,已是好久不幹的事了。

  考慮到幾根蠟燭太孤單,光線太暗,便多買了十幾根。在約會時間之前的一
個小時,葉秋長已經到地方了。那是一家氣派的酒樓,裝潢一流,到處富麗堂皇
的,散發著高貴、時尚的氣息。

  在他們預定的包房裏,葉秋長擺好十幾根蠟燭,放好紅酒,只等施詠春來後
便關燈點火。

  施詠春進來的時候,和在辦公室的形象比又變了,披散著彎曲的長髮,上穿
緊身的白襯衫,胸衣拱出一道高山。下穿天藍色牛仔褲,把大腿束得又長又圓,
膝蓋處還有兩個破洞。腰肢細細的,柔軟靈活。屁股裹得圓圓翹翹的,非常性感
誘人。手裏還拎一隻白色的女包。

  整體形象顯得簡潔、幹練,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今晚,她沒有化妝,只以素顏示人。沒畫眼影的大眼睛依然嫵媚動人,那鼻
子挺直,如玉雕成。紅唇潤澤有型,張口時,那整齊的白牙令人羨慕。

  「晚上好,施姐。」

  施詠春微微一笑,放下皮包,見到桌上的東西,說:「你倒挺有情調的,要
搞燭光晚餐啊。」

  「怎麼樣,姐,喜歡嗎?」

  「讓人想起戀愛的季節。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現在成老太婆了。」她撩了
一下額上的秀髮。這個小動作極有風情,看得葉秋長一呆。

  「姐看起來像是十八歲的大姑娘。咱們站在一起,人家會以為你是我的妹妹
,或者小媳婦兒呢。」

  施詠春格格笑起來,笑得春光燦爛,花枝亂顫,胸部象裝了彈簧似的彈跳著
,令人眼花繚亂,又心神俱醉。

  「小弟,你可真會誇人。」

  服務員把菜端了上來,飄著一縷縷香氣,有葷有素,有魚有海鮮,色香味俱
全,見了就有食慾。

  「來,咱們喝這個。姐。」葉秋長抓過那瓶紅酒,放在施詠春面前。酒瓶高
高的,帶著貴族的氣質。

  施詠春瞧瞧酒瓶,又瞅瞅葉秋長,眨著美目笑著,說:「老實說,你是不是
想灌醉姐啊,想把姐給撲倒。」

  葉秋長哈哈一笑,說:「姐,你真冤枉我。咱們相處這麼久了,我是哪種人
嗎?」

  轉動著紅酒瓶,看看上邊的英文句子,施詠春晃了晃瓶子,似笑非笑道:「
這酒裏不會加了春藥吧?你要是有那個意思,不用拐彎抹角的,直說就是。我喜
歡直來直去的男人,不喜歡人家對我用伎倆。」

  哎了一聲,葉秋長苦著臉說:「姐啊,你真會開玩笑。但這回可真是把好心
當驢肝肺了,我再怎麼不成器,也不能幹這齷齪事。」

  施詠春抿嘴笑,笑得好傲氣,好迷人,輕聲道:「是嗎?」

  葉秋長臉上笑著,極力辯解,心裏可沒底。這瓶酒來自冷千姍,這娘們可不
是正常人,有點神經質,喜歡出人意外,不按常理辦事,誰敢保證這酒裏沒下東
西啊?要是真下了東西,自己全身是嘴也不說清楚。

  為證明清白,維護自己大好形象,葉秋長將瓶塞啟了,說:「姐,你看我的
。」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喝起來。隨著喉嚨的一鼓一縮,酒水流進去。

  施詠春喂了一聲,說:「小弟,姐跟你鬧著玩的,不用這樣的。」

  放下酒瓶,半瓶酒不見了,葉秋長一臉無辜地說:「姐,這酒沒問題吧?」
心說,就算是春藥的話,也不要馬上發作啊。這時候要是激動起來,把這位施姐
姐給上了,那可大事不妙,前功盡棄。

  搶過酒瓶,放到一邊,施詠春說:「小弟啊,姐哪能不信你吶。你也太認真
了。我說不喝紅酒,不是削你面子,不是懷疑你,而是因為不喜歡。那東西度數
低,喝起來沒勁兒。」

  長出一口氣,葉秋長望著施詠春的俏臉,說:「姐這麼一說,我放心了。」
心裏暗暗祈禱,這酒千萬別有問題啊。幸好進肚一會兒了,沒什麼異樣。

  「咱們倆喝白酒吧。你看怎麼樣?」施詠春很豪邁地說。

  「姐說了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好。」

  施詠春喊來服務員,吩咐上酒。一會兒,兩瓶五糧液上桌了。有著好看的包
裝,古色古色的紅瓶子。瓶子倒有點像罈子,面上滿是金色花紋。

  「你一個,我一個,咱們不用杯子,用碗來幹吧。」施詠春自己拉過一瓶,
推給對方一瓶,又拿了兩個碗,倒滿兩碗酒。

  「行,我跟著你好了。」

  在正式喝酒之前,葉秋長進行浪漫的準備工作,先把燈關了,然後逐一點蠟
燭。他把冷千姍那幾根放在兩人中間的桌邊。那幾根和後買的不同,又粗又長的
,宛如大號的陽具。

  然後,葉秋長舉起那束鮮花,向施詠春走去。

[ 本帖最後由 kennytw 於 2019-6-15 08:23 編輯 ]
2019-6-14 20:3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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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ny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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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酒中日月長

  沒有燈光的包房裏,像回到了遙遠的古代。數支蠟燭亮起,發出柔柔的清輝
。在緩緩的搖動下,夜那麼靜,那麼幽深,如在夢裏。

  施詠春坐在椅子上,在燭光的映照下,嬌媚之中平添了幾分朦朧美、恬靜美
。那雙水汪汪的美目格外清澈,俏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似乎回到了出嫁之夜。

  「施姐,鮮花送美人。祝你永遠年輕漂亮。」

  施詠春心裏暖暖的,芳心狂跳,慢慢接過花,感慨道:「好久沒有這麼浪漫
了,好久沒有人對我這麼說了。謝謝你,小弟。」聞聞花香,瞇著媚眼,臉上一
片沉醉。

  過了一會兒,葉秋長說:「那咱們就開喝吧。」

  「好,咱們開始。」小心地放下花,施詠春舉起自己的酒瓶子。

  「客氣話不跟你說了。咱們兩個以後好好合作,幹倒萬大後,還有更多的合
作機會。來,讓咱們成為最好的朋友,最好的生意夥伴。」

  「好啊。和姐一起發財,共用榮華富貴。」

  二人撞一下瓶子,張口開喝。

  「這酒真不錯,不虧是名酒,口感真好,回味無窮。」

  「好就多喝點,一定要陪好姐啊。一瓶不夠,咱們再上。」

  幾口酒下肚,施詠春臉上泛起桃紅,嬌艷無比,在搖曳的燭光下,分外妖嬈
。沒等喝多,對面的男人心先醉了。

  「看什麼看,不認識了嗎?」施詠春橫他一眼,那一眼真像帶鉤子一樣,讓
人著迷,又讓人怕怕的。

  「好久不見過這麼美的女人了。」

  施詠春吃吃笑,笑得牙齒閃著白光,說:「願意看就看吧,我一個老太婆是
不怕你看的。」

  葉秋長笑道:「我可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老太婆。」

  「行,越來越會拍馬屁了。喂,別光顧著喝酒,嘗嘗這裏的菜。」

  「你也來啊。」

  夾了塊魚肉進嘴,滿口鮮香,葉秋長讚道:「好吃,好手藝,不比我差。」

  施詠春也吃了一口,問道:「你也會做菜嗎?」

  葉秋長點頭道:「我當年打工的時候,幹過好多活兒,對於做菜還是懂些的
。」

  「那以後有空可得試試你的本事了。」

  「小事兒一樁。對了,施姐,聽人說你不是本地人,你是哪裡的?還有啊,
你的功夫這麼棒,是跟誰學的?」

  放下筷子,施詠春臉上帶著深思狀,輕聲說:「我確實不是本地人,我男人
是本地的。我是為了愛情,才跟他來這兒的。我的家鄉比這個城市要大,要繁華
多了。可我一點也不想提那個地方。」

  「對不起了,是我惹姐不愉快了。」

  「沒關係的。你問我的功夫是哪裡學的,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一個早產兒,
我媽懷我七個月就出生了,體質弱得很,放在保溫箱裏,情況很不好,醫生都說
夠戧。可是我命大很,在一片消極言論中竟活下來了,可是體質始終好不起來。
我父母生怕我夭折了,就想辦法讓我強身。」

  「是讓你學武嗎?」

  施詠春點點頭,媚眼幽幽地望著男人,說:「對,經過他們商量,從多個選
項中選了練武。我從五六歲時開始練武,一直堅持到今天。」

  「真有毅力,值得佩服。姐的功夫那麼出眾,你師父應該很厲害吧了。孰話
說得好,名師出高徒。」

  俏臉上浮現驕傲的笑容,施詠春說:「你猜得沒錯,我那師父確實不是普通
的武師,而是難得一見的高手,稱得上大師級的人物。我會過的人裏,沒一個是
他的對手。他的武術是正宗的傳統武術,是一代代傳下來的。他的武術門類非常
全面,從兵器到拳腳,從暗器到氣功,他毫無保留地傳授給我。」

  「那姐姐也像你師父一樣厲害了。」

  使勁擺擺手,施詠春一臉謙虛地說:「我和他老人家比不了,他傳授我十分
,我頂多學到五分吧。除了年齡之外,也是我的天分不及師父。在他的武術中,
最得意的是一些在民間失傳很久的絕技。這些絕技單靠下苦功練不好的,得有悟
性。我是全力以赴地學,還是差不少。」

  「你的師父那麼卓越,即使你只學到他一半的本事,也夠你縱橫天下了。」

  施詠春低聲笑笑,媚眼彎彎地說:「縱橫天下不敢說,但是打一般的選手不
在話下。我和我男人自己創業,剛起步的時候,日子很苦,我們一點不怕。最煩
惱的是總有一些流氓、壞蛋欺侮我們,前來找事兒。我男人屬於搞藝術的,性子
比較弱,缺少反抗精神,總愛跟他們講道理。我可不同,是火爆的脾氣。我是來
一個,打他一個;來兩個打一雙;來一幫,就打一幫。日子久了,我都打出名了
。在市場那一帶,沒人敢跟我叫板。誰敢惹我,讓他走著來,躺著出去。」

  說到這兒,她臉上一冷,美目一瞪,凜凜生威。葉秋長一愣,心說,這娘們
倒是個厲害角色。要是講打,我還真未必能勝她。

  「幸好我沒有惹姐,沒得罪姐,不然,我就慘了。」

  望著葉秋長的笑臉,施詠春瞇著媚眼說:「小弟,要是哪天我發現你在騙我
,你在傷害我,我一定忍不住會動手,會把你打成豬頭的。」

  葉秋長舉起酒碗,笑道:「姐說笑了,我怎麼會騙你,傷害你啊?來,喝酒
。」

  酒碗一傾,咕咚咕咚,放下時,喝掉大半了,只覺得微有醉意,血流加快,
但是心情特好。

  施詠春見此,也不落後,揚起下巴,盡情暢飲,大顯豪放之風。酒碗一傾,
也是喝掉大半了,跟男人持平。再看她時,臉蛋更紅,勝過牡丹。明眸盈盈欲滴
,別有風情。張開的紅唇上,掛著酒的殘滴,在成群的燭光下,泛著水光,讓人
特想啃上一口。

  不知為何,施詠春還伸出粉舌在上下唇上舔了舔,舔得那麼俐落,又那麼優
美,讓人憑著經驗,想起了女人服侍男人的某個畫面。

  葉秋長自然受到強烈的誘惑,男人的象徵本能地抬頭,但他仍然穩如泰山,
表現得風平浪靜。有了上次二人共餐的教訓,他可不會輕易上當。

  「姐,你接著講你當俠女的歷史。」

  「講到哪裡了?」

  「你把那些流氓、王八蛋打得屁滾尿流的,再沒有人敢起刺了。」

  「沒什麼講的了,都講完了。」

  「那你是怎麼當上警隊的教練的。」

  「你說這個啊,很正常的。我跟人打架打多了,進出警局的次數也跟著多了
,和那些員警低頭不見抬頭見,折騰久了,就跟那些員警成了熟人。他們那裏正
缺女警的武術教練,我也沒拒絕,順水推舟地上任了,任職一段時間。還別說,
這個教練沒有白當,對我經商和打官司非常有利,真受用無窮啊。」

  「姐,你真牛。有空你也教教我功夫。」

  「只要你想學,我就教你。不過,我不收徒弟的。來,喝酒吧。今天是個好
日子,聊得好痛快,喝得好痛快,堆積在心裏的苦惱一下子沒了。」

  吃了幾口菜,施詠春再次舉起瓶子,瀟灑飲酒,不但喉嚨鼓鼓縮縮的,那高
胸脯也一起一伏的,引人遐思,惹人犯罪。

  直到喝完最後一口,她才放下瓶子。然後直起脖子,面對葉秋長,晃了晃空
瓶子,柔聲說:「小弟,到你了,可不要耍滑啊。」

  這聲音除了柔美,還有甜膩、撒嬌,帶著風情的顫音,跟剛才有點不同。

  葉秋長一呆,打量她的眼神,竟有幾分迷離、春意,呼吸似乎變急了、粗了
。這是怎麼回事?不能這點酒就把她喝多了吧?她上次的酒量好得很。

  「別看我,看你的酒。」

  施詠春定定神,晃晃頭,那股春意似乎淡了點。

  沒辦法,在美人的監督下,葉秋長抬起瓶子,一乾二淨。雖說是好酒吧,也
感到有點暈乎的。

  「這才是條漢子。想跟我學武,必須得有個好酒量。不然,我不教的。」施
詠春笑面如花,容光艷艷,媚眼中充滿狐媚之意。

  「不如咱們再來兩瓶吧。」

  「姐,我看夠了吧。」

  「你們男人不都喜歡灌女人酒嗎?姐給你機會。」

  「我可沒灌你酒啊,是你自己願意喝的。我對你可沒有什麼企圖。我一直尊
重姐。」

  「哼,膽小鬼,偽君子。」施詠春不知為何有點惱了。

  葉秋長沒搭這個茬,而是問道:「姐,孫家在本地是有一定勢力的,你們做
生意怎麼會有流氓來搗亂呢?」

  一聽這話,施詠春發怒了,胳膊一揮,把桌上的一隻杯子掃落地上,啪一聲
摔碎了,嘴上罵道:「他們老孫家沒一個好人,尤其是那個孫半城,更不是東西
,根本就是個衣冠禽獸。下次讓我碰到他,我擰掉他的王八頭。」

  罵著罵著,施詠春站了起來,走出座位,身子驀地一晃,搖了搖,隨時會跌
倒。

  葉秋長以最快速度迎過去,扶住她的嬌軀。施詠春嚶寧一聲倒在他的懷裏,
眸射春光,呼吸火熱,高胸脯急促地一高一低,像是發情了。



              (5)狂情夜迷亂

  抱著軟玉溫香的身子,葉秋長大爽,可心裏不安,嘴上說:「姐,你又在考
驗我的人品了。咱們這麼熟兒,沒必要吧。」輕輕將施詠春推開。

  原以為美女會說點什麼,或者回座位,繼續今晚的節目,不想這施詠春一言
不發,把身子蹲下來,伸出纖纖玉手,解葉秋長的皮帶。

  葉秋長大驚,心說,這是什麼情況,是真的,假的?備不住又是考驗的一部
分,做做樣子而已,不會來真的。

  皮帶解開,連褲子帶內褲拉下,胯間的東西見光了,在酒精和美女的刺激下
,早支愣八翹的,露出野獸的雄姿。尤其那個龜頭,紅得發紫,大如雞蛋,八面
威風。獨目上滲出一點淚來,應是狂喜之意。

  「施姐,快放開,你這樣子,我會控制不住的。」葉秋長慌亂地說。在慌亂
中夾雜著一些興奮。這當然是他想要的,可是真來了又有點嘀咕。

  施詠春不說話,俏臉紅得喜人,呼吸如拉風箱,張開嘴吐氣,很有節奏的,
每一口氣都熱得厲害。乍一見棒子現身,媚眼發亮,雙手重疊握住,還餘出一半
多呢。不知怎的,雙手有些顫抖。

  那手又套又抓的,急不可耐,嘴裏還說:「好大好熱啊,剛從爐子出來。」

  一絲絲癢癢的快感從下邊傳來,葉秋長直喘粗氣,忍不住直挺棒子,說:「
姐,別弄了,再弄會出事兒的。」

  施詠春橫他一眼,這一眼好柔,好媚,好撩人,在他沉醉的瞬間,大美女頭
一低,粉舌在馬眼上舐了一下。

  葉秋長啊地叫出聲,像是被快樂的閃電擊中,身體劇震,心跳幾乎停止。

  大美女不放過他,粉舌大肆攻擊,又舔又掃,在整個的棒子上取樂,不放過
任何一個角落,連兩個蛋蛋都受到寵愛,樂得變大了。

  男人受不了這個,在狂喜的同時,大腦幾乎短路,只會叫,只會抖,只會牛
喘,只會配合得挺屁股了,只想這樂子進行下去,千萬不要停。

  這女人的技巧不錯,不是一般人。不只是用舌頭,還把嘴上的各種本事搬出
來,動用一切力量。時而含在嘴裏,雙唇勒緊,撲撲地套著,時而用牙齒咬棒,
時而把蛋蛋吸嘴裏玩弄。無論怎麼玩,那分寸和火候掌控得恰到好處,讓男人舒
爽之極,感覺輕微的疼,在疼中獲得更美妙的快感。

  那張俏臉在長髮的包圍中那麼風騷,媚眼不看男人,只看肉棒子,不時睜大
或瞇起來,流露著女人的需要與渴望。那個高胸脯隨著女人的動作快慢,顫得或
歡快或遲緩。無論哪種,都可讓男人大包眼福。

  「姐,我快受不了了,快停,快停。」葉秋長強忍著,發出了呻吟般的聲音
,心說,接下來就是大幹特幹,享受艷福了。

  哪知道意外又來了。

  施詠春嘴裏含著棒,雙手回返,猛地撕開自己的襯衫,襯衫一分,露出黑蕾
絲胸罩和潔白的皮膚來。

  男人瞧上去,目不轉睛。

  只見乳溝好深,深如山谷。至少一半的奶子露在罩杯之外,乳肉圓圓,白如
雪花,正隨著主人的呼吸一上一下地動著。

  色色的手沒有打住,又解開自己的褲帶,吐出肉棒,站起身來,褲子滑到腿
彎處,一個小蕾絲褲衩照面了,包得緊緊的,穴口上端的孔眼中探出一叢黑毛來
,令人大呼過癮。

  施詠春瞇著媚眼,望著男人,款擺柳腰,風情萬種,一手在奶子上揉搓,一
手在大腿間按摩,紅唇張合著,發出生病似的呻吟,下身還一挺一挺的,正如行
房一般。

  對此畫面,葉秋長的棒子一挑一挑的,慾望彷彿爆發前的火山,心說,我還
等什麼啊,她都這樣了。

  這時候,葉秋長聽到喘息聲、浪叫聲,包房兩邊都有,那聲浪過山車似的,
時高時低,熱力四射,是成年人最愛的音樂。每一個音符都透著慾望和需求,激
人奮進。

  葉秋長把著大槍,正要撲向自慰的施詠春,和她行雲布雨,快意人生,不想
,她的動作突然停了,像清醒似的睜大眼睛,然後尖叫一聲。

  「我……為什麼……啊啊啊啊啊!」

  施詠春驚惶失措,向門口跑去。剛跑幾步,便身子一低,差點撲倒。原來是
半脫的褲子在作怪。

  施詠春顧不上系褲帶,一手提起褲子,小跑出房門,把個急於上馬的葉秋長
給涼那了。棒子翹如大炮,無處發威。

  什麼情況,葉秋長不得而知,只覺得今晚怪怪的,難以理解。明明要得手了
,艷福降臨,怎麼又會發生意外了。

  不行,不能讓她跑了。她這樣子出去,肯定不安全,我得趕緊跟上。想到此
,葉秋長將害人的東西歸位,繫好褲子,彎著腰,快步追出去。

  葉秋長的擔心不無道理,施詠春那個樣子確實危險。襯衫敞開著,胸罩下的
大奶子鼓溜溜的,好多的乳肉都暴光了,還隨著女人的小跑又湧又跳的,大展誘
惑秀。

  剛出包房幾米,施詠春便遇到一個男服務生,同時聽到周圍的包房裏傳出淫
糜聲,哼啊,喊啊,喘啊,此起彼伏,淫情蕩漾。

  作為過來人,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她在納悶,今晚怎麼了?像是每個人都
不正常了。頭好暈,跟中毒似的。

  正要下樓時,施詠春碰到了這個十八九歲的服務員。那個服務員全無平時的
禮貌、正經,而是臉色紫紅,充滿壞笑,要不是他穿著制服,誰能看出他是個服
務員?

  冷不丁旁邊躥出個小夥兒,施詠春呆了呆,手一鬆,褲子又掉下來,春光乍
洩。兩截大腿白白圓圓,吹彈可破。小褲衩包著魅力之源,突著形狀,且穴口有
了水跡。那些漏出的絨毛彎彎的,好不俏皮。

  那服務員見此「奇觀」,如吃春藥,大口喘著氣,狼號般大叫道:「大奶子
美女,我要幹你,我要幹你。」張開雙臂,向她撲來。

  施詠春不躲不閃,出手飛快,啪啪兩聲,直接扇他兩個耳光,臉上登時腫起
多高。

  服務員沒有知難而退,而是著迷地望著她,芙蓉俏臉,大奶子,小細腰,小
褲衩,彎彎毛,那裏濕了啊。看得他流出口水來。

  施詠春羞憤之極,一拳打出,罵道:「看什麼看,看你媽屄啊。」服務員撲
通一聲倒在地上,半天沒起來。鼻血流出來了,不過這不是女人打的。

  施詠春急忙提起褲子繫好,耳聽得周圍的淫聲仍在繼續,芳心好亂,想趕緊
逃跑。這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想要系襯衫時,發現扣子全拽掉了。沒法子,掖
一下再走吧。

  葉秋長追上來,見施詠春站在那裏,腳下躺個男的。

  施詠春的眼神夢一般朦朧,俏臉上帶著疑惑,嬌軀微晃著正要下樓。葉秋長
心中一急,馬上抱住她,也學著周圍的人一樣,裝出欲令智昏的野獸模樣,絕不
讓這煮熟的鴨子飛了。

  「放開我,小弟,有點不對勁兒啊。」施詠春微微掙扎著,聲音有氣無力。

  「姐,你聽,他們幹得多開心啊,聲音那麼大。姐,我也要你。」

  「別,別的,不行。」

  「姐,我喜歡你,喜歡好久了,我要和你好,和你幹。」葉秋長裝作迷亂,
一邊說著,一邊用大槍在她的屁股上拱著、磨著,雙手在她的嬌軀撫摸著,弄得
施詠春春情如湧,再度茫然,全身發軟。

  「不要,不要,姐要倒下了。」施詠春媚眼如絲,嗲聲嗲氣,似乎又回到剛
才服務男人的境界中了。

  葉秋長正要採取措施時,地上的服務員爬了起來,望著施詠春眼睛發光,一
臉的癡迷。對抱著她的葉秋長充滿敵意。

  不管怎麼回事兒,葉秋長打算先放倒這討厭的傢伙。

  「你給我滾開。」

  「留下她,我要她。」

  「操你媽的,你不想活了?」

  「我媽早死了,你操不到。這個姐姐好漂亮,奶子好大,我要幹她。」

  葉秋長氣壞了,心說,小逼崽子,敢和我搶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手抱著施詠春的腰,一手握拳,準備再次讓他與地面平行。

  這時候,一個中年女人從那邊的一間包房跑出來,衣衫不整,連跑邊哭,包
房裏一個粗啞的嗓子叫道:「你跑啥啊,才幹了幾分鐘,我還沒射啊。」

  那個女人經過三人身邊,大奶子在裙子裏跳得活潑,乳頭現出兩個點來,看
得那服務員兩眼冒綠光,叫道:「大奶子,我喜歡,我要幹。」撒腿追上去。

  獸性一發,顯出的力量真是驚人,沒跑幾米,就把那女人追上了,打橫抱起
來。那女人四肢亂掙著叫道:「你是誰啊?你想幹什麼。」

  「我是男人,我要幹大奶子。」

  「你還是個孩子啊,毛還沒長齊。我兒子都比你大。」

  「我就是要幹大奶子姐姐。」

  奇怪的是,那女人打量幾眼服務員之後,不再掙扎了。服務員抱起女人,跑
進一間包房,房裏很快傳出風雨聲。

  那個粗嗓子男人跑出來,是個謝頂的老頭子,長得跟狒狒似的。挨個間兒翻
找著女人,嘴裏叫:「阿刁,你在哪啊?」

  葉秋長覺得真好玩,真亂啊。今晚上是怎麼了。

  不過正事要緊,抱起施詠春灼熱的嬌軀,衝入自己的包房。

              (6)烈馬揚勁鬃

  包房內,是個靜謐而幽深的世界,如同夢鄉。桌上的蠟燭仍亮著,焰火微微
跳動,像女人激動時的芳心。

  葉秋長抱著施詠春,找來找去,沒有找到交戰的理想之地。這裏畢竟不是賓
館。

  懷中的施詠春嬌軀勝火,勾著男人的脖子,勾得好緊,紅唇在男人的臉上亂
親著,焦急地說:「地上就行,快點吧。」

  這飯店的地面相當乾淨,鋪著地毯,有專人負責。

  把女人放在地上,葉秋長要去開燈。蠟燭之下,黑裏咕咚的,尤其在地面上
,光線更不能朗照,看不太清楚。那麼,太可惜美女的好身子了。

  「別開燈,這樣挺好,快點脫衣服吧。我身上著火了,要被燒死了。」施詠
春的身上打著顫,雙手亂扒衣服。

  葉秋長急急脫光時,發現對方比他還快,脫完了躺下,雙臂後拄,雙腿大開
,夢囈般地叫道:「快進來,快進來吧。我要你,馬上就要。」

  如聞仙樂,葉秋長一邊矮身,一邊逗道:「你要什麼進來啊。」

  「我要你的大雞巴幹我。」嬌聲帶中著顫音與慾望,聞者銷魂。

  葉秋長壓在她的身上,那體溫可以把自己烤熟兒了。憑著感覺,大棒子向小
穴刺去,不想沒刺中,偏了。

  美人急了,纖手抓住,引向目標。男人屁股一沉,便刺進去半根,再一插到
底了。

  施詠春身體痙攣般地一顫,發出一聲歡叫,雙手猛地在男人背上一抓,抓得
生疼,不知出血沒有,嘴上還叫道:「真好啊,夠大,把我裏邊都撐滿了。」

  葉秋長覺得這穴好闊,好深,幸好自己的玩意夠雄偉,不然真是小船入大海
,無濟於事了。穴裏水好多,好暖和,隨著抽插的動作發出唧唧的響聲,彷彿輕
音樂。

  「再快些,再狠些,再急些。」

  「姐,我要幹死你,」葉秋長打起精神,雙手置於她肩膀兩側,屁股聳動如
風,狠幹著美女。美女不甘示弱,扭腰、擺臀,挺穴,戰鬥力強悍,像一匹不可
馴服的烈馬。

  一口氣幹了幾百下,那小穴象魚一樣咬著棒子,咬得葉秋長麻酥酥的,醉陶
陶的,再加上女人的反抗、晃動,要不是身經百戰,幾乎要交待了。

  為打持久戰,葉秋長趕緊減慢,向這女人的身上看去。在燭影搖紅中,她的
臉是紅紅的,艷艷的,一雙媚眼彎彎的,目光如火,紅唇啊啊叫著,兩隻奶子如
同大蘋果,一抖一抖的,跳跳蕩蕩,煞是迷人,只是看不清乳頭顏色,不知是黑
,是紅,還是粉的。

  男人一雙手抓在手裏,盡情蹂躪著,抓弄著,那柔軟,那彈性,都令男人暗
自稱讚,別看比他大好幾歲,這身子一點不比少女們差啊。

  「掐我,掐我奶子,用力啊。」施詠春突然發令。

  「我怕掐疼你。」

  說著話,葉秋長雙手用力,像捏氣球一樣捏著乳球,乳肉在十指下膨脹著,
對抗著,變著形。

  「你沒吃飯嗎?」

  葉秋長便把抓肉面積縮小,只捏一點點,還用力掐乳頭,只差把乳頭掐掉了
。心說,她一定疼得很吧,估計這對奶子都充血了。

  「啊,真疼啊,真疼,鑽心的疼。」

  「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嗎?疼得好,疼才舒服吶。」嬌聲中透著受虐的興奮和滿足
。聽得男人一驚,心說,原來這娘們還有這個愛好啊,真有個性。

  這麼一興奮,施詠春力量大增,像兇猛的海浪一樣顛狂起來,又是篩,又是
轉,又是磨的,雙手一會搔他的背,一會兒摸他的胸,兩條大腿也不安分,時而
夾腰,時而騰空,整個人生龍活虎的,幾乎要把葉秋長甩出去。

  葉秋長暗自感慨:從未見過這麼猛的娘們啊。她男人那麼文弱,怎麼能抗住
她這麼折騰?她男人怎麼死的,該不是被老婆給禍害死的吧。

  儘管如此,施詠春還不知足,哼道:「我要騎你。」

  「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在上邊幹你。」

  還沒等葉秋長表態呢,這娘們一叫力,身子一轉,二人已經換位,成為女上
男下了。那東西不慎脫落,施詠春抬起屁股,捏蛇入洞,說:「小東西,不老實
,看我怎麼懲罰你的。」屁股如同裝了馬達,瘋一般動起來,使葉秋長大為擔心
,這麼猛烈別把棒子給折斷了。

  騎在男人身上的美女,樂得眉開眼笑,雙手按著男人的肚子,屁股起起落落
,又快又重,每一次落下來,都撞出啪啪聲,兩隻奶子跳起舞來,在燭光的映照
下,美輪美奐,白如棉花。由於跳得快,葉秋長還是沒清乳頭的顏色。

  看不清就不看了,享受好了,便一邊忍著不射,一邊觀賞著女人的表演。

  施詠春的長髮跟著飄揚,一會擋住臉,一會兒露出臉,下邊的毛還挺茂密,
但那穴唇是什麼顏色,還是不知道。只見屁股溝裏黑幽幽的,一條東西有時露出
,有時消失。但他能感覺到腹部和腿部的濕滑,不用說,這大美女流了好多水。

  「小弟,你還真行,堅持這麼久。」

  「我快堅持不住了。姐不虧是女強人啊。」

  「小弟,你有根好雞巴,姐姐很喜歡。」

  「喜歡就儘管吃吧,小弟願意和你幹,讓姐天天舒服。」

  施詠春嘻嘻笑了,俯下身來,獻上香吻,不是簡單地碰碰嘴唇,而是將舌頭
送進男人嘴裏,讓男人儘管吸吮、品嚐。她的舌頭好滑,好甜啊,葉秋長捨不得
放開了。

  「你要小心了,我要加力了。」施詠春直起腰來,再度發威,如同在男人的
身上練武一樣勇猛,四肢、腰臀,都在發力,連小穴的夾弄都來勁兒了,那張俏
臉變得那麼貪婪,那麼艷媚,像一隻母狼。鼻子裏的哼聲不絕,嘴裏的叫聲更大
更浪。

  「好弟弟,好雞巴,插得好深啊,從來沒有人插這麼深過,姐姐的骨頭都變
成水了。」

  「我喜歡女人流水的樣子,越浪越好。」

  「那我浪給你看。」

  在男人的疑惑之間,施詠春身子微微後仰,雙手按男人,一腿伸出處旋,嬌
軀轉動,另一腿跟上,完成轉身動作,成了張果佬倒騎驢,最妙的是,那條雞巴
始終吃在穴裏。這回是白玉般的背部擋住男人視線。

  「姐姐,這一式精彩啊。」

  「還有更精彩的在後邊吶。」

  施詠春雙手壓著男人腿腕,一個圓屁股猛套著大棒子,像大嘴在吃肉腸般地
有滋有味,穴裏咕唧咕唧之聲連響,葉秋長看得心花怒放。

  「小弟,打我屁股。」

  「你說什麼?」

  「我說你快點打我屁股。」

  葉秋長猶豫著拍了幾下,女人沒什麼反應。

  「重些,使勁兒啊,太輕了。」

  這話有用了,葉秋長輪起巴掌,虎虎有聲地抽起來,啪啪聲極為悅耳。屁股
肉在巴掌下連綿起伏,白肉顫顫,像受到衝擊的浪濤,極為好看。

  施詠春直起腰來,爽得大叫:「真舒服,真美啊,接著打。」

  啪啪之聲繼續,打一下,美女叫一聲,每一聲都爽不可言。她還昂起頭,瞇
起媚眼,亂揉奶子,一副騷不可言的樣子。看樣,比肉棒的插弄還受用。

  接著,她又轉過身,像吃了興奮劑一樣,情緒高漲,在男人身上馳騁,不依
不饒,沒完沒了。

  葉秋長受不了這美女的欺侮,直叫道:「姐,我控制不住了,我要射了。」

  「再忍忍,姐也快了。快掐我奶子。」

  葉秋長連忙伸手捉住搖擺的大奶子,連掐帶擰的,連推帶揉的,毫不客氣。

  「掐得好,掐得姐姐魂都要沒了。你再加把勁兒,姐要死掉了。」

  大美女猛吞十幾下肉棒,發出高亢的長叫聲,叫得幽長、尖利,叫得激情、
浪蕩,在周圍的包房都靜下來的情況下,這叫聲估計能穿牆過地,整個飯店都聽
得清。

  小穴猛地收縮起來,將肉棒包得緊緊的,且噴出大水,泡得棒子好不舒服,
跟洗溫泉似的。葉秋長忍不住了,發出強有力的子彈,一股股地射進小穴裏。美
女象癱瘓似的趴在男人的身上,嘴裏嘟囔道:「哦,真有勁兒啊,要把姐姐的洞
給射穿了。」

  過了不到五分鐘,施詠春坐起來,握住肉棒,那東西變成弱者,還沒恢復元
氣。

  「姐,你還要嗎?」

  「姐要梅開二度,你還行不。」

  「我當然行了。再等幾分鐘就夠了。」

  「太慢了。讓姐來幫你吧。」施詠春低下頭來。

  葉秋長只覺得肉棒子被柔軟濕滑的東西掃蕩著,然後進入溫暖、潮濕的腔道
,還被吞吐著,舒服無比,轉眼間,小毛蟲變成巨無霸,又可以鏖戰了。

  施詠春顧不上擦嘴上沾得的精液,芳心大樂,笑得媚眼成條線,讚美道:「
好弟弟,你真是個爺們,大男人,誰嫁你有福了。」

  葉秋長站起來,晃了晃傲人的武器,問道:「姐想怎麼幹?」

  施詠春跪下,在龜頭上狂吻幾下,轉身翹起屁股,回眸哼道:「從後邊幹我
,小弟。」
2019-6-14 20:4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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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追根緣究底

  葉秋長跪在她身後,見兩瓣屁股側迎著燭光,屁股肉有些紅潤,肥美地隆起
,是圓滾滾的兩股。只是從他這個角度看,屁股溝是道陰影,黑得那麼莫測,不
過隱約裏邊泛著水光。

  「你還等什麼啊,姐身上又冒火了。」

  男人撫著屁股,屁股滑不留丟,摸起來清涼肉感,彈性良好。

  撲哧一聲,葉秋長插入肉棒子,鏗鏘有力地幹起來,每一下都擲地有聲,撞
得屁股肉顫顫悠悠,一陣肉浪洶湧。

  「好,幹得好,男人就得像牛一樣有體力。」施詠春一邊誇獎,一邊後挫屁
股。

  肉棒子跟小穴密切地配合著,親密無間,一絲絲浪水從結合處無聲流下。

  男人粗喘著大幹,不時啊啊出聲。女的嬌啼宛轉,扭動不已。

  當葉秋長幹過幾百下之後,施詠春叫道:「小弟,你打我屁股。」

  有了前一次經驗,葉秋長不再發愣,雙手揚起來,扇了幾下。

  「太輕了,不過癮。」

  加大力量,葉秋長兩隻巴掌輪番上陣,嫩肉在指掌間顫動,像風中的大浪。

  「這才好啊,這才有味道。」施詠春回過頭來,眉眼風騷,還有讚許之意。

  既然她不怕疼,喜歡這個調調,葉秋長再無顧忌,放手去打,下手的狠勁兒
,比剛才重多了,肉浪更劇烈地翻騰著,起伏著,片刻不休。本來就變淺紅的屁
股,現在充滿了指印,深紅深紅的,觸目驚心。

  換個女人都受不了,而施詠春卻不同,回頭笑道:「打得好,爽透了,打得
姐姐要飄起來了。」臉上、眼中都是舒爽和美感,屁股扭得更凶,嘴裏吼叫著。

  「啊,美死我了,浪死我了。」

  伊伊呀呀地叫,叫得痛徹心扉,淫浪之極,叫著叫著,竟噴出一股水來。高
潮了!

  這還不甘休,讓男人繼續幹。

  葉秋長便連插連打,讓屁股在暴力中開花,竟打得施詠春高潮迭起,淫蕩多
姿。

  當二人將要結束時,施詠春又讓男人趴在身上幹。

  施詠春嫵媚艷笑,「掐我脖子。」

  葉秋長照做,掐得施詠春直咳嗽,可臉上充滿了銷魂之美,兩條大腿纏住男
人腰不放。當精液再次注入時,施詠春把男人纏得死死的,發出銷魂蝕骨的叫聲
:「小弟,你真強,姐服你了。」

  葉秋長笑了,滿意地趴在女人身上。

  按照常理,二人一定相擁而眠,好得如蜜裏調油。不想,發洩了慾火之後,
施詠春就如惡夢初醒,笑容僵在臉上,猛地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從包裏掏
出紙來,簡單地擦了擦,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瞪著葉秋長,起身離開,臨走時,
還對他咬牙切齒。

  葉秋長看得清楚,施詠春的眼中滿含淚水,拎包跑出去時,她腳步蹣跚,沒
有回一下頭。

  葉秋長暗叫不妙,這女人剛才還慾求不滿,樂得要死要活的,轉眼之間便翻
臉了,估計是藥效過了,而從這反應看來,後頭可不樂觀。

  本想多休息一會兒,養養精神再走,卻聽到樓下傳來警笛車,一聲聲刺耳,
彰顯著威嚴。葉秋長聽到這聲音,悚然一驚,連忙穿戴好,快步出房。

  出包房時,只見各房裏的人也都在往外跑,你追我趕的,生怕慢了。

  樓下正有員警向老闆問話,大廳裏站著不少人,好些是服務員,不知發生什
麼事兒了。

  葉秋長凝神觀察,見不是專門針對自己的,心中一寬,連趁亂溜走了。

  從路上到病房住所,他反覆琢磨今晚之事,想到施詠春的反應,想到周圍包
房的淫亂,想到人人變形,人人發狂,越發覺得不對。除非是中毒了,大家才會
這樣。

  坐在自己的病房裏,葉秋長冥思苦想,想解開其中的疙瘩,可越想頭越大,
越想越糊塗。憑直覺,認為自己的那位古怪床伴脫不了干係。自己應該去問個明
白。只是這時候,不知她在哪裡。

  煩悶之餘,打開電視,看起新聞來。正百無聊賴時,一個人悄聲進來了,跟
鬼一般。

  葉秋長轉頭一看,正是自己想見的神經醫生冷千姍。

  冷千姍鳳眼含霜,紅唇緊閉,俏臉帶著一絲冷笑。這是她慣有的表情,在人
前總是如此。她穿著白大褂,寬鬆肥大,但那豐乳肥臀的少婦美態是遮不住的。

  輕輕走來,香氣撲鼻,那是一種冷香,與眾不同。

  走到男人跟前停住,朱唇微啟。

  「你怎麼坐立不安的?幹了什麼虧心事嗎?是也別這反應,心理素質不過關
啊。」冷千姍雙手插兜,定定地瞧著他。

  葉秋長沒有馬上吱聲,而是深深打量她一番,像是剛認識這女人一樣。

  「冷姐姐,那酒和蠟燭,你告訴我,是不是有問題?」

  冷千姍呵呵一笑,艷光奪目,如梅花開放,楚楚動人。隨即這笑容又如流星
劃過,不見影蹤。

  「笑話!我給你的東西,肯定沒問題,就算有什麼問題,也會是你出的問題
。」冷千姍抱起膀來,臉上不無得意之色。

  葉秋長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本來以為你在酒裏
下藥,想我去迷姦施詠春,但酒我明明都喝了,什麼事都沒有啊。」

  冷千姍不齒道:「別開玩笑,我最恨迷姦女人的賤渣男了!酒裏下藥,要你
去迷姦施詠春?虧你想得出來,那酒乾乾淨淨,是口感很好的波爾多,還貴得要
死,是讓你拿去裝逼用的。」

  葉秋長點頭,「喔,我說妳也不會在禮物裏下藥……」

  「誰說的?」冷千姍一手撐腰,「蠟燭裏是下過藥的。」

  「什麼?」葉秋長失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冷千姍瞇起鳳眼,解釋說:「蠟燭裏有催情精油,很濃烈的,效果相當驚人
。當點燃後,精油散入空氣,空氣也變為春藥了,幾十米範圍內,人只要聞了,
都會變成發情的野獸。無論男女,都不可避免。」說到此,一臉沉醉之想。

  葉秋長聽得心一沉,睜大了眼睛。原來這一切真是這瘋女人搞出來的,難怪
飯店裏自己見過的人都不正常了。

  「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剛才你還說最恨迷姦手段。你這麼做,和迷姦有什
麼區別。」

  冷千姍擺了擺手,很嚴肅地指出:「有區別,絕對不一樣!我的設想是,你
們喝了紅酒,再聞蠟燭味就沒事兒了。哦,我忘了告訴你,蠟燭其實味很淡,人
是聞不出來的。酒也不是普通的紅酒,它是我那蠟燭的解藥。」

  這番話,聽得葉秋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既然在蠟燭中下毒,又為啥在酒裏下解藥,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你到底
是什麼目的,我猜不出來。」

  鳳眼在葉秋長的臉上打著轉,冷千姍淡淡一笑,說:「意思是,迷姦是不可
以的,但約會助興是沒問題的。你們喝了紅酒,聞著薰香,是約會正常流程,這
時周圍的人幹起來、瘋起來,連喊帶叫的。她施詠春又不是黃花大姑娘,是嘗過
雞巴的好處的,豈能不動心?她只要不是同性戀……不,就算她是同性戀,也有
很大概率往你懷裏撲,你的目的就順理成章地達到了。多好!」

  聽著這全不合理的辯解,葉秋長都快昏過去了,拉長個臉,皺眉道:「我是
想要喝紅酒的,可是施詠春偏要喝白酒。我喝了些紅酒,接著,我們點燃你的那
些蠟燭喝了白酒。」

  冷千姍稍稍一愣,說:「她沒有喝紅酒啊?那劇情偏離了我的設計。這就有
點迷姦的意思了……不過,我無心的,不是我的問題,有也是你的,誰讓你放任
她喝白酒的?」

  「……反正,你是絕對沒錯,也絕不會認錯的,我明白了。」

  葉秋長搖頭道:「我和她幹了,我不怪你。可是那個大飯店裏,因為你的毒
香,變成發情動物,把什麼事兒都幹了的無辜者怎麼辦?他們有的是人家老婆,
有的是老人,有的是小青年。我親眼看到一個小夥子把一個中午女人抱走了。你
這麼幹的時候,就沒考慮過傷及無辜嗎?」

  「無辜?虧你說得出口……」

  哼了一聲,冷千姍不以為然,臉上泛起冷笑。

  「你跟我說無辜,那我明確告訴你,這個世界只有弱肉強食,沒有什麼無辜
。人生下來就是活該要死的,你在監獄裏喊冤的時候,有沒有人在意你的無辜?
我做實驗的時候,從來就不問什麼無辜,更何況,這次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們自
己紅酒不喝,不會拿去分給外頭的人喝嗎?如果他們都喝了,就不會毒發了。」

  「合著這一切都還是我的錯了?如果我壓根就沒理你的字條,不帶酒和蠟燭
去,就不……」

  「不,唯獨這點,你沒做錯。」

  「哈,真難得我還對了一次。」葉秋長哭笑不得,冷千姍點頭道:「當然對
了,你要是沒帶我的禮物去,我直接就一手術刀捅你心口,你哪還有機會站在這
裏自我檢討?所以當然你沒錯。」

  葉秋長聽得直搖頭,歎息道:「你真強詞奪理。這事兒發生了,現在還不算
完。我回來的時候,員警都去了。你想想後果吧。」

  冷千姍滿不在乎,自信地說:「讓他們去查吧,瞎子點燈──白費蠟。」



              (8)大道本無情

  葉秋長納悶道:「你一點都不怕?」

  冷千姍背著手,揚著頭,傲然道:「有什麼怕的。這是我研究中的作品,還
在完善當中。以他們的技術,不,是以當前國內的科技,光拿到那根蠟燭,查不
出來什麼的。那些人送到醫院,從頭到腳查,照樣查不出什麼結果。以本國政府
和媒體的尿性,頂多當食物中毒處理。」

  葉秋長不屑地笑了笑,說:「這我可不信。這是你自己的胡思亂想,當不得
真。」

  冷千姍二話不說,直接開了電視,葉秋長下意識把目光轉向電視,只看了一
眼,就整個驚呆了,畫面裏那熟悉的門臉、樓梯、大廳、包房以及服務員的打扮
。沒錯,就是自己跟施詠春今晚就餐過的飯店。

  一聽解說,果不其然,真讓冷千姍給猜著了。

  「……今晚,我市一家餐廳發生一起食物中毒事件。所有身體不適者及時送
到醫院急診。經全體醫護人員努力,所有人均無生命危險。衛生部門領導表示,
為保證市民身體健康,營造一個安全舒適的就餐環境,我市將於近期開展一次以
『生命至上、健康無價』為主題的整治活動,以喚起人們關愛生命、關愛健康的
熱情……關於這起中毒事件,正在進一步審理中,我臺將陸續發佈最新消息。」

  一拍床鋪,葉秋長大聲道:「荒唐,荒唐,怎麼可以這樣?明明不是這麼回
事兒。」

  冷千姍聳聳肩,雙手一攤,說:「有什麼奇怪的?有什麼荒唐的?這種事他
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之前幾次也是這樣,這些人只會這一套,找不出解釋,就
自己掰一個,每次都這樣。」

  驚呼一聲,葉秋長問道:「什麼?每次都這樣?這種事……你不是第一次幹
了?」

  板起俏臉,冷千姍冷聲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是那麼沒有人性,把
生命不當回事的人嗎?這種試驗中的新藥,沒做過人體試驗,就讓你拿出去用,
這不是草菅人命嗎?你可以看不起我,不能看不起我身為醫生的專業!」

  葉秋長徹底無言,呆了半晌,歎息道:「我想,我們對醫生專業的定義,大
概不太一樣……」

  冷千姍斜視著他,評論道:「這世上本就沒有誰是完全一樣的,我尊重你的
解釋,這證明了我的寬大。」

  葉秋長無言以對,冷千姍掉頭就走。

  抬起頭,葉秋長叫道:「等一下。」

  冷千姍回過頭,含蓄地笑笑,說:「怎麼著,要姐姐陪睡啊,姐姐晚上要值
班的。再說了,你剛跟那個女人搞過,再來陪我,我可不想明天早上你爬不起來
。」

  葉秋長聳聳肩,笑道:「我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想幹的,本來是想問你信不信
因果什麼的……算了,是我自己傻了。」

  「傻人才有傻福!」

  冷千姍笑著離開,葉秋長把電視一關,往床上一躺,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
黑,像要暈過去。

  門吱呀一聲,又一個人進來了,搖著個大倭瓜腦袋,臉上儘是坑,一雙小綠
豆眼睛賊溜溜的,人沒到床前,笑聲先到了。

  「兄弟啊,好事兒啊,天大的好事來了。」

  「五哥,又是啥好事兒啊。」

  葉秋長坐起來,見來的人正是朱五,離遠看腦袋跟光頭似的。

  朱五坐他對面的椅子上,瞧瞧兄弟的臉,哦了一聲,說:「兄弟,你情緒不
對頭啊,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那個計畫開展不利啊。有什麼事兒跟五哥說,五
哥幫你。」

  這聲音充滿了義氣和親情,讓葉秋長大為感動,葉秋長也不隱瞞,便將今晚
的事兒說了,朱五嘿嘿笑了,把葉秋長給笑愣了。

  「兄弟,我以為什麼大事吶,原來是這種屁大的事兒啊。沒啥的。你不用內
疚,反正那東西又不是你造的,你管那個幹啥。」

  「說得也是。」

  「兄弟,你看開點吧。你是真不瞭解冷醫生啊。這算什麼,她的手段厲害著
呢,有許多事兒比這個還狠。就拿我自己來說吧,我一看見她就想逃,真是耗子
見貓。」

  「這是為什麼啊,我一直想不通。你可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兄弟啊,我提醒你啊,千萬別和她走得太近,更別得罪她,不然沒你好果
子吃。」

  「五哥,何出此言啊。」

  朱五一臉的愁苦,指指自己的腦袋,說:「兄弟,你知道嘛,我原來有一頭
特別密特別黑的頭髮,知道為啥變成現在這樣吧。實話告訴你吧,我得罪了冷醫
生,中了她的道,不單謝頂了,頭髮變稀了,還有不少白的,害得我再也不敢留
長頭髮啊。」

  「到底是因為什麼?」

  「也不因為什麼大事啊,只是因為我背地裏說了她兩句壞話。還有趙四,知
道他為什麼眼睛變綠了。」

  「也是得罪過冷醫生?」

  「可不是咋地。」朱五雙手摸著頭上少得可憐的一層頭髮,悲傷不已。

  聽得葉秋長心跳好快,覺得冷醫生忽然變成一個陌生人,而不是被自己熟悉
每一處身體部位的冷姐姐了。

  「兄弟,你也別怕,按我說的做就是了。」

  「對了,五哥,你剛才說有什麼好事兒要告訴我的。」

  朱五拍拍大腿,說:「對,對。都是給這娘們攪的。」說著,他看看門,還
到門外環視一下,見沒有動靜才返回坐好。

  「兄弟,你接班的事兒有希望了,這回可夠丁小夜喝一壺的。」

  「你說什麼。」

  將椅子拉近一點,朱五眉飛色舞地說:「兄弟啊,大喜事啊。我剛得到消息
,就在今天,一群員警衝進了丁小夜的賭場,要抓金牙柄和他的幾個小弟。就是
在施詠春市場放火的那些傢伙。」

  「員警辦事倒是有效率。」

  「你不知道,還是一夥女警吶。搜索過幾個賭場,到底找著金牙柄他們了。
金牙柄他們竟然拒捕,說啥不跟警方合作。你猜怎麼著?」

  「那一定打起來了。」

  「沒錯,不止是打起來,還動了槍。」

  葉秋長驚道:「這麼嚴重啊!」

  「可不嘛。領頭的女警察相當火暴,相當邪乎,連開三槍,兩個小弟當場斃
命。」

  「那個金牙柄吶,也被打死了?」

  朱五哈哈大笑,說:「金牙柄跟員警捉迷藏,結果被那個女警堵個正著。他
舞著刀子往上衝,結果第三槍響了,打中他的腎,經過大手術,現送進重病監護
室,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這傢伙可是丁小夜手下的一個重要角色,就是活過
來,估計也是個廢人了。嘿,這下子丁小夜可是損失慘重啊。」

  哪知葉秋長點評道:「夠凶的。作為一個女警,怎麼能隨便開槍吶,他們可
是有規定的,也不怕把自己弄進去,廢掉前途。」

  朱五幸災樂禍地說:「我的想法和你正相反,我把不得她們女警一起開槍,
把丁小夜手下那些王八羔子全部滅了,那咱們就沒有後患了。」

  「五哥,你也夠狠的。」

  「兄弟,啥也別說了。現在員警封了她的幾個賭場,弄不好還請她進去喝杯
茶。那她就沒空兒插手錦繡地的事兒了,正是咱們的大好時機。你得趁丁小夜顧
頭不顧屁股的時候,儘快搞定施詠春,拿下那塊地。等丁小夜翻過手的時候,黃
花菜都涼了。」

  「五哥說得是。只是今晚的事只怕搞砸了。那個施詠春可是哭著走的。我想
我的麻煩來了。」

  朱五安慰道:「兄弟,你別上火。女人嘛,你還不不解啊,都已經上過了,
尤其是施詠春這樣特別正經的女人被上了,肯定忘不了人,就算有恨,也可能有
愛的。我相信,你對付女人是有一套的,肯定擺平。」

  葉秋長點點頭,沉默不語。

  「兄弟,我得走了。五哥等你的好消息了。」

  關了燈,眼前什麼也看不見了,夜是那麼靜。

  葉秋長脫衣進被窩,一合眼,就是餐廳裏跳動的燭光,亂交的人,施詠春扭
動的身體以及被打屁股的聲音。

  一切多麼難忘,彷彿正在發生。

  睡到半夜,葉秋長忽地坐起來,是從夢中驚醒的,只覺得口幹色燥,驚魂未
定,暗忖,害怕的事兒果然來了,明天不好過啊。得想盡一切辦法,度過難關。
既然已經走到這步了,只能前進,不能後退。

  又一想,好奇怪啊,今天我也沒幹過冷千姍,怎麼會有預知夢光臨。今天我
只跟施詠春幹過,這麼說,幹施詠春,也能得到預知夢?

  這一發現,使葉秋長欣喜若狂,恨不得跳下床大叫幾聲抒情。

  一直以來,預知夢就是自己最大的底牌,但如何作夢,具體方法自己始終沒
有掌握,如果只有和冷千姍性交,才能做預知夢,將來會受到很大制約,但現在
,起碼又多施詠春這個選擇了。

  早飯過後,葉秋長邁著方步往錦繡地走去,沒有打車。儘管不想面對現實,
不願見施詠春,但是該來的總會來,該做的總得做,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那麼,就去吧,賭上一把。


              (9)奇人有奇夢

  葉秋長進自己辦公室之前,特地瞅瞅施詠春的門,鎖著,沒人。平常這個時
候她早到了。由此可見,這娘們要跟自己算帳了。

  往自己辦公室的椅子上一坐,葉秋長閉目沉思,盤算如何對付這個娘們,如
何從不利變有利,轉敗為勝,繼續推進大計。

  那些保安隊員陸續上班,然後各就各位,各幹自己的一攤活了。屋裏剩下他
老哥一個,冷冷清清的。

  稍後,小眼鏡領著一個人進來,臉上仍帶著幾分詭異的笑,似乎又在搞什麼
陰謀。想到那天他在車上的驚人之舉,葉秋長越發覺得這人不一般,雖說貌不驚
人,本事卻實在是有的。

  「頭兒,早上好。」

  「好,好。我已經叫人給你打錢了。」

  「收到了。頭兒,你真言而有信。佩服。」

  「你也不賴,做事真有速度,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東西送我屋裏,真是強過
時遷。快坐快坐。」

  二人一同坐下來。

  小銀鏡拱拱手,說:「頭兒,你過獎了。我就這點本事兒。對了,頭兒,這
傢伙你認識嗎?」一指另一個人。

  葉秋長這才注意那個傢伙,穿著自己保安隊服裝,臉上、肚子鼓鼓的,是個
胖子,但好在胖得不過分。可比小眼鏡好看多了。不過他的嘴挺特別的,雙唇又
厚又圓,是典型的香腸嘴,不免降低他的顏值了。

  「認識啊,咱們自己隊伍裏的人,小王嘛。」

  「對,他姓王,綽號大喇叭,也有自己的一套絕活兒。我猜你可能會用得他
,我特地把他介紹給你。」

  「他有什麼絕活兒?」

  這個被稱為大喇叭的傢伙,眼睛一翻,一臉傲慢,說:「彫蟲小技,沒啥的
。」

  小銀鏡掃了他一眼,介紹道:「你別看他長得比我還我難看,可他有樣本事
兒我可沒有。他最擅長口活兒。」

  葉秋長咦了一聲,「口活兒」二字立刻讓他想入非非。記得昨晚還享受過啊
。他一個小胖子,不會是擅長品玉吧?這對我可沒有啥用的。

  大喇叭見葉秋長臉上起疑,照小眼鏡肚子上揍了一拳,大罵道:「你大爺的
小眼鏡,你他媽的才擅長口活兒呢。你一家人都擅長口活兒,都愛幹口活兒,都
靠口活兒吃飯。」

  小眼鏡被打,笑得前抑後合,強止住笑,說:「頭兒,他這麼個口活兒不是
你想的那個口活兒,是說他會搞事兒,會用語言宣傳、煽動,說白了,就是煽風
點火,挑撥離間,什麼好事兒他都能給你辦糟了,什麼好人都會被他搞得身敗名
裂。在幹這方面壞事上,他比誰都強。對吧?」臉轉向大喇叭。

  大喇叭沒有罵他,點頭道:「差不多。」

  「以前有個傢伙得罪了大喇叭,大喇叭就想報復他,跟蹤了好幾天,發現那
傢伙愛找小姐,就拍了那傢伙在妓院的照片,複印了多少張,到處傳播,害得那
傢伙臭名遠揚,在本地都呆不下去了,還被老婆給甩了,孩子跟他斷絕關係,結
果從一個大樓上跳下來,摔得那個慘吶,比個大西瓜摔地上還難看吶。」

  葉秋長哦了一聲,看向大喇叭。

  大喇叭嚴肅起來,說:「我當時只想教訓教訓他,根本沒想過要逼死他。我
失算了。」

  點點頭,葉秋長說:「你這樣的人才,我肯定用得上。應該很快就派上用場
了。」

  小眼鏡瞅瞅大喇叭,說:「你的運氣來了。」

  不成想,大喇叭一搖腦袋,說:「我可不是一般的人才,也不是誰想用我,
我都肯賣命的。想用我的人必須得滿足我的要求。」

  葉秋長盯著他圓圓的胖臉蛋,微笑道:「這個儘管放心,只要你能幹,能幫
我把事做好,錢不是問題。你可以問下小眼鏡,我是怎麼對他的。」

  小眼鏡連連點頭,說:「咱們頭兒在錢上是不差事兒的。」

  大喇叭加大音量說:「我的要求不是錢,我對錢沒什麼感覺。」

  「那你想要什麼,只管說。」

  「這個嘛……」大喇叭突然脹紅了臉,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小眼鏡看著大喇叭,也陷了沉思。

  大喇叭定定神,望著葉秋長說:「你猜猜。」聲音有點幹澀。

  葉秋長一笑,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個範圍,我怎麼猜啊。」看向
小眼鏡。

  小眼鏡剛要說什麼,大喇叭叫道:「閉嘴。」對葉秋長說:「這要看你的本
事了。你要猜不中,就不配用我做事兒。」

  在葉秋長沉吟間,大喇叭霍地站起來,說:「猜不中,就算了,我去幹我的
事兒。」

  笑著站起來,向他走近,葉秋長說:「我要是猜中了,有什麼好處?」

  大喇叭哼道:「就怕你猜不中。你要是猜中了,我會免費為你辦一次事兒。
不過第一次不算在內。」

  葉秋長爽快地說:「好,就這麼辦。我來猜。只是我猜中了,你故意不承認
怎麼辦?」

  大喇叭想了想,說道:「這也有招兒。」要過一張紙,在上邊寫了一行字,
捲成一團,攥在手裏,又說道:「答案就在這裏,你可以猜了。」

  葉秋長笑道:「我可以猜,猜中了你就得辦事,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絕。」

  小眼鏡主動說:「我來當證人。」

  大喇叭沒有反對,嘴上說:「你要猜中了,並能滿足我的要求,我怎麼會拒
絕。我已經好久沒有過癮了,都想死了。」說到這兒,瞇起眼睛,彷彿看到了自
己付諸行動時的愜意場面。

  「那我就猜了。」

  「你猜吧。你只有三次機會。三次一過,恕不奉陪。」大喇叭一翻白眼,將
有紙的手舉起來。

  望著那隻手,葉秋長作思考狀,圍著大喇叭轉了兩圈,故作深沉,心說,你
那點愛好,我早知道了,倒真是重口味。

  「你不是想轉上一天吧。我數三個數,你猜不出來,這事兒就完了。一…」

  小眼鏡在旁邊看著葉秋長,一臉的關注。

  當大喇叭喊出三時,葉秋長慢悠悠地說:「我要幹很多肥婆。」

  大喇叭驚呼一聲,臉色大變,嘴張得好大,不禁張開手,那個紙團就這麼滾
落地上。

  小眼鏡忙拾起來打開看,驚叫道:「太神了,太神了。」拿開葉秋長看,只
見紙上寫的一行字,正是葉秋長說的,一字不差。

  「你是怎麼知道的?」小眼鏡象望著稀有動物一樣望著他。

  「你的眼睛會透視嗎?我不信你能猜到。」大喇叭醒過神來,死盯著葉秋長
的臉,像要從他臉上找到答案似的。

  沒有正面回答,葉秋長哈哈大笑,笑得好爽朗,好得意,指著大喇叭說:「
你喜歡幹胖女人,更喜歡跟胖女人群交。你放心好了,你為我辦成事兒,我一定
會多找幾個二百斤以上的女人讓你爽,讓你爽得不想回家,不想下床,不想吃飯
,不想睡覺,讓你射盡最後一滴精液。」

  大喇叭聽了,樂得手舞足蹈,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好久沒吃大餐了
,我要三天不回家。」

  小眼鏡象瞅大熊貓一樣瞅著大喇叭,驚道:「咱們認識這麼久,我竟不知道
你喜歡這個,真是高人吶。」

  大喇叭面現窘態,支吾道:「我這個愛好沒有人知道,也不讓讓人知道,包
括自己家人。我每次出去樂都一個人,跟做賊似的。」

  葉秋長插嘴道:「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沒什麼不好意思。我能理解你。」

  大喇叭露出感激之意,說道:「頭兒,我不明白,你怎麼知道我的愛好的,
又怎麼知道我寫的是什麼。我實在想不通。我不可能洩漏的。我做事一直很小心
。」

  小眼鏡補充道:「對啊,小眼鏡確實是個小心謹慎的人。」

  清了清嗓子,葉秋長一本正經地說:「你們有你們的絕活兒,我同樣也有我
的絕活兒,有兩句話怎麼說來著,你不能唱我的歌,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行了
,好好做事吧。該你們出手的時候,我會吱聲的。」

  小眼鏡和大喇叭一肚子疑惑地走了。他們一出門,葉秋長臉上露出自得的笑
容,心道,我又不是鬼,我哪能猜得著啊。在昨晚的夢裏,就有這個場面。只不
過我沒猜出來,是你後來自己說出的。不然,鬼才知道你這個特別的愛好。

  正在笑呢,敲門進來一個人,葉秋長認識他,是施詠春手下的一個員工,三
十來歲,看上去挺聰明的。

  沒等對方開口,葉秋長一掌重拍在桌上,兇狠道:「回去告訴你們施總,當
初是她請我來的,現在想讓我滾蛋,讓她自己過來說。」

  來人見葉秋長一臉的強悍,不敢說什麼,扭頭跑了,走廊裏傳來急急的腳步
聲。

  大約一支煙的工夫,施詠春風風火火趕來了,臉色都不好,比葉秋長見過的
任何一次都不好。把門關好了,指著葉秋長的鼻子怒吼:「你這個畜生,快給我
滾。你被開除了,今後我再不想見到你。」

  一張俏臉脹得血紅,臉上的肉幾乎要跳動,一雙媚眼噴出火來。
2019-6-14 20:4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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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身手無用劍空利

  「你要開除我,總得有個理由吧。」

  面對咄咄逼人的施詠春,葉秋長沒有示弱,而是正面相對。

  施詠春酥胸急劇起伏,嬌喘籲籲地說:「理由,你還有臉問我理由。你難道
忘了你昨晚造過什麼孽嗎?」

  葉秋長裝作極力思考的樣子,一臉茫然地說:「昨晚咱們吃飯,一起喝酒,
我喝得暈暈乎乎的,後邊發生什麼事兒,也記不太清楚了。你先走了,我聽到警
笛聲響起來,也趕忙走了。到底發生什麼,還是一團糊塗。」

  「呸」的一聲,施詠春眥目欲裂,雙拳緊握,隨時可能撲上前撕打,「自己
幹過什麼事兒,都不敢承認,你還算個男人嗎?我怎麼會失身給你這個沒用的東
西!」

  葉秋長一擺手,說:「施姐,別急,讓我再好好想想。」也不管施詠春同意
與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頭凝思。

  施詠春側身,斜視著他,譏諷道:「裝腔作勢的,你糊弄鬼呢。我就不信,
那麼大的好事,你會忘得一乾二淨。我真懷疑你是人不是人。」

  十幾秒吧,葉秋長霍地站起來,說:「我想起來一點了。昨晚咱們發生了超
友誼的關係,你和我都出了不少汗,感覺很美很美。」

  施詠春臉上現出羞態來,雙手抓拳,想衝上去扁他,沉聲道:「你還想起什
麼。」

  葉秋長瞇著眼睛,說:「我還記得咱們大戰好久,你很熱情,叫聲很大,還
叫我掐你奶子,打你屁股,你很享受的樣子。」

  聽得無地自容,施詠春叫道:「你住嘴,我不想聽你的流氓話。一定是你對
我用了手段,說,你是怎麼幹的,耍得什麼陰謀。你不說明白,我今天不會放過
你的。」

  摸摸自己的腦袋,葉秋長一臉無辜的樣子,「我也沒幹什麼啊。」

  「你是不是在酒裏下藥了?」

  施詠春的美目盯著男人的眼睛,觀察著他的眼色。

  「哪有的事兒啊?」葉秋長坦然笑道:「我是拿了一瓶紅酒去飯店,想和你
共飲,可是你不喝,偏要喝白酒。那白酒可是你自己要的,我可沒參與。要是白
酒裏有問題的話,那肯定與我沒關係。你可不要冤枉我啊。」

  靜下心來,施詠春再次回憶當晚的每一個細節,倒真是那麼回事兒。酒是自
己要的,沒開封的,應該沒有問題。

  施詠春怒道:「哼,難道我會給自己下藥嗎?我回去想了好久,一定是你這
小子搞的鬼。我敢肯定,你脫不了干係。」

  葉秋長沉思一會兒,說:「你說我有問題,我能有啥問題。你說我下藥,假
如是的話,那也不對啊。你也看到了,那包房裏的人都跟發瘋似的,那麼多人都
幹起來,都失了本性。你說我有多大本事,可以給所有人下藥。」

  這麼一說,施詠春啞口無言,呆了一呆,突然掄圓了巴掌,扇他一個耳光。

  啪地一聲,非常清脆,葉秋長的臉上立時現出五個清晰的指印,跟著臉胖起
來。

  葉秋長感覺好疼,但也沒覺得怎麼恥辱,畢竟他把這個女人給幹了,享受那
麼大的艷福,挨一巴掌挺划算。這都不是事兒,只有擺平她才是大事兒。

  打完一巴掌,施詠春哇地哭起來,晶瑩的淚珠紛披而下,猶如下雨,勢不可
擋。

  覺得心裏好酸,葉秋長望著這嬌媚的美女如此傷心,哭得雙肩攔著,酥胸顫
著,滿頭的長髮跟著震動,就說:「姐,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心裏舒服些,打死
都行。」

  施詠春一臉淚痕地說:「你這個混蛋,把我的清白都給毀了。除了我丈夫,
我從來沒跟別的男人亂來過。他活著的時候,我守身如玉,跟任何男人都保持分
寸。他死了之後,我也安分守己,不讓哪一個男人碰我。你可好,我信任你,欣
賞你,當你是弟弟,可你一下子把我給毀了。你一定要你付出代價。」說著說著
,哭得更響了,淚水更多。淚水似乎要將她給淹沒了。

  見勸說無效,葉秋長張開胳膊去抱她,很想好好安慰安慰受傷的芳心。胳膊
還沒等到位,施詠春呼地一拳,寸勁擊出,打在葉秋長的胸口上。

  哎喲一聲,葉秋長只覺得一股大力推來,急退幾步,撲通坐在地上,他揉著
胸口說:「施姐,打得好,只要你能消氣,打死了都值。」

  施詠春淚眼濛濛地說:「你這樣的壞蛋,打死就當為民除害了。」

  從地上爬起來,葉秋長微笑道:「為民除害什麼的,我可不在乎,我只希望
你能消氣。」

  施詠春抽泣道:「你少來這套。你已經被我開除了,趕緊滾吧。帶些你那些
蝦兵蟹將,有多遠,滾多遠。」

  葉秋長往椅子上一坐,強硬地說:「打死我可以,讓我滾就不行,一碼歸一
碼,你不能公報私仇。」

  施詠春瞪著他,罵道:「臭無賴。」

  正糾纏不清時,一個員工敲門進來,說:「施總,施總,有人要見你,在影
院那邊等著呢。」

  施詠春忙抽出手帕,擦掉眼淚,問道:「是什麼人。」一雙美目紅紅的,惹
人憐愛。

  那員工瞅瞅葉秋長,湊近施詠春耳朵,說了一句。施詠春顧不上屋裏那個淫
賊無賴了,快步出屋,像要見什麼重要人物。

  施詠春趕到影院那邊的會客廳時,那個客人正在觀賞大魚缸裏的金魚,旁邊
站著兩個黑衣保鏢。

  從施詠春這個角度,看到的是客人的背影。見那人穿著半截皮夾克,露著一
圈粉嫩的細腰。下穿皮短褲,腳穿長筒靴,中間是兩段大白腿,非常撩人。其中
一條腿上紋有張牙舞爪的龍,令人心中一寒。

  有個員工喊道:「施總到。」

  客人轉過身來,是年輕女子,藍發黑唇,眼神犀利,正是丁小夜。她的夾克
是敞開的,裏邊只有個黑色胸圍子,比胸罩大一點,被酥胸鼓起多高,在裸露的
皮膚襯托下,本是很誘人的,偏偏那胸圍子上印著個狼頭,張嘴吐舌,白牙森森
,看上去好恐怖。

  隨著主人的呼吸,那狼頭上下動著,像要吃人。

  「施總,我們又見面了。噢,你眼睛咋紅了。是不是哪個男人欺侮你。跟我
說,我閹了他。」

  施詠春頂討厭丁小夜的為人,更討厭她的這個打扮,一看就不是個正經人。

  「丁小夜,有什麼事兒說吧,不用繞彎子。」

  丁小夜嘿嘿一笑,說:「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好說話,好辦事。那
我就直說了。我手下的弟兄被打死了兩個,還有一個得力幹將躺在醫院裏不死不
活的,還有幾個場子被封了,我得損失多少錢吶。我想,施總應該給我們一定的
補償。」

  施詠春給丁小夜一個白眼,說:「你的人死了,傷了,場子封了,那是你們
自己的事兒,怎麼讓我掏錢。天下哪有這個道理?」

  丁小夜板起臉來,大聲道:「這些事兒都是從你身上引起的,你不負責誰負
責。」

  施詠春毫不示弱地說:「是你們放火在先,被打死都是應該的。」

  丁小夜逼近施詠春,陰森森地說:「施詠春,我勸你還是識相點,乖乖掏錢
,不然的話,誰可不能擔保你這錦繡地明天還會不會存在。」

  輕聲笑了笑,施詠春從兜裏掏出一隻手機來,在她面前晃晃,說:「你這是
威脅我嗎?你剛才說的話都錄在這裏,以後我們錦繡地發生任何事,都會有員警
找上你,你也別想過好日子。」

  丁小夜輕蔑地瞥了一眼,呵呵冷笑。「施總這麼大的事業,怎麼思想那麼幼
稚?不怕告訴你,你這東西屁用沒有,我請得起大把律師,喜歡說點什麼就說了
,只要後頭沒有真憑實據,就算現在當你面說要砍死你,員警來找,我也有一堆
律師陪他們玩,你問問那些短函,能奈我何?」

  見對方這麼囂張,施詠春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丁小夜見她沉默,氣焰更熾,主動抓起旁邊桌上的一隻煙灰缸,擲向施詠春
。施詠春隨意地踢出一腳,踢在煙灰缸上,那煙灰缸一跳一轉,又落回桌上,還
是老位置,老姿態,一點不變。

  這一腳踢得又快又準,動作又優美,像是舞蹈展示,連丁小夜都暗自叫好。

  兩個保鏢生怕主人有失,趕緊迎上去。一個舞拳打臉,一個出腳踹腰,一左
一右,配合默契,帶著一股駭人的勁風。

  施詠春也不躲閃,左掌一揮,右擊一拳,不只迅捷,爆發出來的寸勁更是驚
人,切肉斷骨,兩個保鏢慘叫一聲,一個捂著拳頭直抖,另一個抱著一隻腳直轉
圈。

  一擊得手,施詠春俏臉帶著傲氣,媚眼含著冷笑,竟如俠女般威風凜凜,趁
著兩名保鑣敗退,她一拳又快又猛,直直轟向後頭的丁小夜。

  丁小夜冷笑一聲,猛地從靴子裏掏出一把槍來,對著施詠春的頭,施詠春的
一拳還沒打到,槍口已先觸上她俏麗的臉蛋。

  「施總功夫真好,我早就知道了。」丁小夜冷笑道:「但在這個時代,功夫
再好有什麼用?我一勾手指頭就能要你的命。不信咱們試試。」

  事情突如其來,施詠春芳心大震,臉上掠過一絲恐懼,只覺得心跳要停止,
額頭上要冒出冷汗了。


              (11)狹路相逢智者勝

  丁小夜手裏持槍,冷笑道:「怎麼樣,施總,咱們比一下,看是你的拳頭快
,還是我的槍快。」

  這個變故,把施詠春那幾個在場的員工都嚇呆了,不知如何是好。有心救人
,又力不從心。

  施詠春銀牙一咬,恨恨地說:「丁小夜,有種你就殺了我,我施詠春不會向
你屈服的。」

  「我只問你,掏錢不掏錢。」

  「我施詠春從不受人威脅。這個對我沒用。」

  「哦?」

  丁小夜放肆地笑起來,黑嘴唇裏牙白得耀眼,「真是個女漢子,佩服佩服。
但是,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這世上還真沒有我丁小夜不敢幹的事兒。」那根手
指動了動。

  施詠春歎口氣,閉上美目。

  偌大的廳裏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身上,集中在那只烏黑的
槍上。空氣變得死寂,似乎也在等待那一聲槍響。

  丁小夜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決心了。

  正當生死關頭,一個人疾風般衝來,速度奇快,一下子靠近過來,搶在施詠
春身前。

  丁小夜處變不驚,眼中寒光一閃,槍口一轉。當眾人看清楚時,那人已抓住
槍口,抵住自己的腦袋。

  「阿秋,怎麼是你?」脫險後的施詠春媚眼睜大,看到捨身救人的,竟是剛
剛被自己打過耳光的阿秋,那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色狼。

  來人正是葉秋長,從那邊尾隨著施詠春過來,一直躲著,直到關鍵時刻才現
身,「施姐,我不怕的。能為你犧牲,值了。」

  施詠春頓足道:「你逞什麼勇啊?快退下來!」緊張焦急,眼圈一下紅了。

  丁小夜饒有興趣地在兩人的臉上掃視著,面現微笑,「喂,傻小子,你是誰
啊。」

  葉秋長笑道:「我叫阿秋,是施總的保鏢。」

  丁小夜道:「當保鏢也不用這樣,真把命搭上吧。」

  葉秋長瞪著她,說:「少廢話,你開槍好了。」

  丁小夜冷笑道:「小子,你在挑戰我的底線。」

  葉秋長笑道:「你可以打死我。不過,這裏怎麼說也是大庭廣眾,那麼多人
看著你,你殺了我,人證物證俱在,你的律師再多,實力再強,你能逍遙法外嗎
?」

  「哈!」丁小夜笑道:「你一個當保鏢的,至於這麼傻嗎?為了那點錢,命
都不要了,你不是腦袋進水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葉秋長挺胸說:「當保鏢的怎能怕死?為東家而死是盡自己的責任。就算死
了,也死得其所,問心無愧。」

  丁小夜笑了,笑聲嬌脆,透著開心與亢奮,嬌軀都跟著震顫,胸脯猛晃著,
狼頭抖得厲害,像要一下子跳到地上。

  「好樣的,好樣的,這才是好男人,我就喜歡你這種不怕死的男人。施詠春
,今天你勝利了。」收回槍,施詠春和他的手下人都鬆了一口氣。

  丁小夜觀察著二人表情,說:「施詠春,你來的時候哭過,是為他哭的嗎?
我不喜歡女人哭鼻子,那是軟弱的體現。可是為這樣有情有義的男人哭,還是挺
值的。」

  施詠春臉上一熱,說:「我的私事兒不用你操心。今天的事兒不能就這樣算
了,你持槍威脅,你也要付出代價的。」

  「你說得太嚴重了。員警會收拾拿假槍的人嗎?」

  施詠春他們都是一愣,有點不敢相信。只見丁小夜用槍對著自己的腦袋連勾
幾下,槍沒什麼反應。

  「這是仿真玩具槍,孩子玩的,沒有子彈。」

  「你這個小魔頭,你在耍我。」

  丁小夜對她笑笑,說:「耍你怎麼樣,耍的就是你。是你腦袋子太笨,也不
想想,我丁小夜是一等良民,大大的好人,怎麼會拿真槍招搖過市吶。」

  她說著話,領著保鏢向門口走去。在出門時又轉頭說:「施詠春,咱們的帳
不算完,我會和你玩到底的,不達目的不甘休,下一回,你們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說到此,臉上現出一縷譏嘲,帶著人走了。

  他們前腳一走,施詠春一把拉住葉秋長的手,心疼地望著他,埋怨道:「你
怎麼這麼傻啊,就不怕她真開槍嗎?你不要命了。」

  感受著女人手的柔情和熱情,望著她的俏臉,葉秋長微笑道:「她的是假槍
啊。」

  施詠春急道:「那是剛知道的。萬一她手裏的是真槍可怎麼好。」

  「要是真槍,我也不怕。」葉秋長正色道:「只要你安全,你沒事兒,我就
是死了也無悔。」

  這話聽得施詠春芳心大亂,百感交集,幾乎流出淚來,卻不知道葉秋長正暗
笑著,要不是事先在夢裏見過這場面,知道那是只假槍,他才不會以命相搏。

  「走,我領你去檢查一下身體。你畢竟不是練武人。」

  「我沒事兒的,檢查什麼啊。我想問施總一句話,你還要開除我不?我用不
用馬上滾蛋?」

  施詠春故意甩開他的手,笑罵道:「你想滾就快點滾吧,我可不攔你。」

  葉秋長當然不會滾,而是拉住施詠春的手不放,施詠春見廳中無人,也沒有
無情拒絕。

  晚上,在葉秋長的病房裏,燈光如雪,亮如白晝,男人裸著身子坐在床沿上
,嘴裏頻頻發出哦哦,啊啊的聲音,臉上是無比享受的表情。

  快樂的來源在身邊,不是自摸取樂,而是雙腿正有個腦袋在對肉棒子「吹拉
彈唱」。難怪這男人身子不得安寧,時不時地抖幾下。

  「冷姐姐,你可別我把弄射了,我幾天都沒幹你了。很想很想的。」

  「小壞蛋,你要是這時候射了,今晚可沒得玩了,自己睡吧。」

  原來在胯間玩棒子的是冷醫生。今晚又是值班,不老實地在值班室恪守職責
,倒跑到男人房裏玩雞巴來了。

  跟白天的冷艷、傲慢不同,夜晚雞巴下的冷千姍象變了一個人,俏臉佈滿紅
霞,鳳眼含媚,紅唇如火,手口並用,表現的比尋常女人更熱情、更需要。

  一條紅舌展開地毯式轟炸,每一個角落都蕩起愛的歡歌。那條棒子被弄得硬
如鐵杵,要不是被女人控制了自由,早自敲肚皮,如敲鼓了。

  葉秋長撫著她的頭,把帽子都壓扁了,嘴裏喘著粗氣。

  吐出肉棒子,冷千姍伸指彈著棒子,浪笑道:「這傢伙真衝動起來,變這麼
大,一會兒我要好好馴馴它。對了,你對施詠春的征服計畫進行到哪一步了?」

  葉秋長一邊做著深呼吸,抗拒著射意,一邊回答道:「總的來說,進展順利
。上次的事兒,她總算原諒我了。通過我為她擋槍,她對我應該更有好感了。」

  簡要地把白天的事兒述說一遍。

  冷千姍點點頭,粉舌在通紅的龜頭上纏繞著,美目瞇瞇著,一臉的蕩意,說
:「看來,你很快要成功了。」

  「也不會太快。現在我們感情越來越好,合作越來越順,再有一段時間就可
水到渠成了。」

  一伸舌頭,把剛露頭的粘液舐掉,冷千姍說:「時間可不是你的朋友,而是
你的敵人。」

  「這話怎麼講?」

  「那個丁小夜背後有個狼媽支援著,詭計多端。事情拖久了,難保不出意外
。萬一施詠春提前被他們拿下,你個丁典乾兒子就會被淘汰的。丁小夜要是上臺
了,首先就會把你這個爭大位的傢伙剷除。」

  「姐分析得不無道理。」

  「姐什麼時候讓你吃虧過。」冷千姍放開肉棒,那東西粗如兒臂,彎如香蕉
,從龜頭到蛋蛋乾淨得像洗過的茄子,這都是冷千姍的功勞。

  葉秋長忍不住站起來,伸著肉棒子,抽打冷千姍的臉蛋,竟發出了輕微的啪
嗒聲。

  冷千姍跪在地上,媚笑著承受,還伸嘴去追揮舞的棒子,說:「小壞蛋,你
還真會玩的。被這東西抽打有一種浪漫的快感。」

  「可它現在最想要的是操屄啊。我想你的屄現在已經流水了吧。」

  「那你看看吧。」

  冷千姍起身,向旁一挪,露出跪過的地方。這下葉秋長看到了,只見地磚上
多了一片水跡,在燈下泛著白光,彷彿還散發著女人特有的氣息。

  驚訝地睜大眼睛,葉秋長說:「姐,你好多水啊,不虧是浪女。不過也迷死
人了。」

  冷千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嫣然一笑說:「你喜歡就好。還有更迷人的。
」說著,開始脫衣服。

  今晚她包得嚴嚴實實的,一個白大褂擋住所有探尋的目光。兩人玩半天了,
也沒有解一個扣子。這時候扭腰擺臀地解著扣子,滿臉全是笑,笑得美目如線,
紅唇張開,白牙閃閃,盡顯女人的媚態。

  當大褂除下,葉秋長才知道這是她身上唯一的衣服。裏邊真空,沒一件內衣
。嬌好的身材如藝術珍品呈現眼前,燈光如水一般淋在肉體上,雪膚晶瑩,奶子
飽滿,大腿如象牙,腹下的絨毛掩映著妙處,早氾濫成災。一條大腿的內側濕漉
漉的,地上的水想必就是從這條路有關。

  冷千姍沒有隱藏自己意思,叉開腿,掐著腰,對男人笑瞇瞇的,問道:「你
還等什麼啊。」

  葉秋長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挺著一門巨炮,向渴望的靶子捅去。



              (12)豈有床笫商大計

  冷千姍說:「我改主意了,讓我幹你。」

  葉秋長平躺床上,那根棒子象座高塔矗立,氣勢不凡,微微晃著。

  冷千姍跳上床,跨到男人身上,手執大棒,觸上穴口,屁股扭擺幾下,只聽
撲哧一聲,已如寶劍入鞘般吞下了。

  吞到根時,冷千姍張大嘴,深吸一下,喔了一聲,一臉美爽地說:「雞巴一
下幹到底了,真舒服,好像世界都變得真實起來。」

  葉秋長望著美女的俏臉,感覺著對方的好處,說:「你的屄也好,又緊又多
水,雞巴泡在裏邊都想這麼一直呆下去。」

  冷千姍鳳眼多情地望著他,說:「喜歡的話,就盡情地幹吧,咱們男女長這
玩意,就是為了在一起幹的。」白花花的屁股動起來,兩隻奶子跳起來,像兩隻
大白桃拋動著,比波濤活躍多了,讓人大飽眼福。

  吞吐百十多餘下,冷千姍的水從結合處溢出來,又把大腿給弄濕了,看來女
人真是水做的。

  她的熱情不可阻擋,鼻子呻吟不止,嘴裏也是啊啊直叫,兩隻手不安分地攀
上高峰,一手一個地揉搓著,舌頭有節奏地舔唇,一張俏臉美滋滋的,比任何時
候都動人。

  葉秋長津津有味地望著她,看她在自己的棒子上舞蹈,自己也享受著那小穴
帶著的快樂。那小穴一緊一縮地動著,裏邊的美肉夾得棒子癢極了,並沿著棒子
把美感傳向全身各處。

  冷千姍的動作越來越快,下邊發出節奏鮮明的撲哧撲哧聲,藉著燈光,葉秋
長清楚地看到穴唇張得開開的,把棒子吃得滿滿的。黑雞巴跟粉穴形成顯明的對
比。更有那白白的淫水流到了男人的腹部上。

  「冷姐,你今晚很有激情啊。」

  「可不嘛,好幾天不吃肉,也惦記著。」

  「你這裏邊不穿內衣,要是來患者可怎麼辦。」

  「我又不是光著身子上崗,我外邊不是穿著大褂嘛。」

  「可是萬一走光,被人佔便宜咋辦。」

  冷千姍鳳眼含笑,說:「我不願意的話,誰敢佔我便宜,我會請他嘗嘗我的
手段。我的藥有許多發明出來,還沒有在活人上應用,正好試試效果。」

  葉秋長提醒道:「你可別把人給吃死了。」

  冷千姍鳳眼一眼道:「吃死了怪他倒楣,就當他是為醫術發展做貢獻了。」

  嘴上說話,動作可不停,一個大屁股猶如磨盤,細磨著男人的東西,磨得男
人樂陶陶又甜蜜蜜,時而高唱,時而低吟的。

  「你的本事越來越大了,我幹了這半天,你還沒有射意。這本事用在施詠春
身上,多幹幾次,保證她會迷戀上你,最終會愛上你的。等你離開了,她都受不
了。這就成為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

  葉秋長配合著冷千姍的動作,一下一下挺著棒子,屁股肉時緊時鬆。緊時如
鐵,松時如棉。

  「我的目的是拆遷,拿下錦繡地那塊地方,才不是跟女人談情說愛吶。等我
的目的達到了,就撒了。可不想有什麼感情糾葛。」

  「那你和她就當白乾了?」

  「就當各取需要好了,反正誰也不吃虧。」

  「那你想好具體的步驟沒有。時間不等人。」

  「我想得差不多了。施詠春在那一片之所以是龍頭老大,說一不二,無非因
為兩點,一是在那片商戶中,她的經濟實力最強,擁有好多店面。」

  葉秋長道:「二是因為那些青年傾慕她,當她是偶像,才有那麼多人圍著她
轉,才有了商戶的自衛隊。假如我把這個偶像給粉碎了,讓她名聲掃地,甚至臭
名遠揚,你說還有誰會跟她走,聽她的?失去支援的施詠春,還能掀起多大的風
浪?」

  冷千姍停住動作,讓棒子深包在穴裏,讚賞地望著他,誇道:「說得好,抓
得准。一個明星名聲壞了,粉絲都會變少,施詠春也不例外。行,小壞蛋,會用
腦子算計了。那姐等你的好消息了。」

  說著話,冷千姍換了姿勢,雙腿屈起,手勾著腿彎,屁股搭在床沿,一個美
穴張成一個圓洞,穴裏紅艷艷的。外邊的陰毛濕淋淋的,跟洗過一般。下邊的小
菊花也泛著水光,紋路一道一道的清晰、緊湊。

  葉秋長舞動大棒,一下子頂進去,直刺到花心。

  「小壞蛋,你還真狠吶。也不怕把姐姐幹死。」冷千姍媚眼如絲地哼道。

  「姐姐可是床上高手,誰能把你幹死。」葉秋長一邊快速地抽動著,一邊稱
贊。

  「你知道就好。你要是把這床上功夫,多用在施詠春身上,對完成大事,挺
好有好處的。要不,姐姐再給你一些藥吧。」冷千姍滾圓、肥美的大屁股又是挺
,又是轉的,小穴把肉棒子吸得直癢癢。

  把棒子插得飛快,插得淫水潺潺,葉秋長說:「還是別的了,你的那些藥太
霸道了。」

  冷千姍粉絲滑膩的雙腿舉高,亂踢亂蹬著,浪笑道:「姐姐也有一些不那麼
猛的藥,只對一個女人有用。」

  「老用藥不好,施詠春不傻,肯定會看出來的。再說了,我不喜歡依賴藥物
,我喜歡用自己的魅力征服女人。」

  「行,這話我愛聽。你上次不是說施詠春有受虐待的傾向嘛,你可以在這方
面下點功夫。反正在床上征服她也一樣是征服。只有能達到目的,就不要計較那
麼多。」

  「我記下了。姐。」

  冷千姍嬌喘著說:「小壞蛋,加快速度,我要不行了。」大西瓜般的白屁股
猛地挺快了,細腰扭得更急了,俏臉像一朵罌粟花般艷麗。

  葉秋長得令,說:「我也要射了。咱們一起吧。」屁股急動著,肉棒子在穴
裏猛進猛出,跟打樁機一般。

  猛幹了足有一百下,葉秋長喘得厲害,冷千姍也叫得大聲,簡直象受傷的狼
一般,讓人著迷,讓人驚訝。當她噴出之後,便睜大眼睛望著葉秋長。

  葉秋長又猛搗幾下才撲撲射了,冷千姍望著他的臉,看他舒服地閉起眼睛,
嘴裏大喘著氣,一張臉脹得好紅,表情好爽。

  看到男人爽了,她心裏也無比滿足。

  男人抽出肉棒,上邊佈滿了濕滑的精液,像抹了一層潤滑油,油光珵亮,又
像個流淚的孩子。

  冷千姍身子軟得如失去骨頭,一動不想動,突然說:「讓我嘗嘗精液的味兒
。」

  葉秋長便一拉她的身子,將濕淋淋的棒子伸過去。

  冷千姍橫臥床邊,也不顧自己的穴裏流出一攤乳白來,把鼻子湊到棒子跟前
,使勁吸著鼻翼,聞了又聞,臉上是沉迷,忘情地說:「真是好聞吶。」

  看著這古怪的姐姐,如此迷戀這玩意,葉秋長不禁生起驕傲之意。

  冷千姍伸出手指,在棒身子刮了一下水,然後以舌舔指。舔指時,比吃到山
珍海味還美。這樣重複幾下,覺得不過癮,直接伸舌頭舔棒子,像小狗吃食似的
,發出唧唧響著,是那麼認真,那麼固執,那麼愛不釋舌,一會兒功夫,已把棒
子舔得乾乾淨淨的。

  這還不算,把陰毛上沾的水也一一舐掉。

  末了,把棒子吃進嘴裏,一下下套著,夾著,用舌頭拱著,牙刮著,爽得葉
秋長大呼小叫的,說:「姐,你對我真好,從沒有人這麼喜歡我的東西吶。」

  冷千姍吐出肉棒子,用手把玩著,美目望著他,臉上比盛開的鮮花還美,還
誘人。

  「小壞蛋,姐姐對你的好處,不止是在床上,以後你就會慢慢知道的。」說
著,又玩起肉棒子,把兩個蛋蛋抓到手裏按摩,讓葉秋長感到另一種美感。

  經過一番耍弄,那根軟下的東西再度勃起,再度煥發生機,像個不屈的英雄
一樣再度昂起頭來,上邊的青筋根根突起,顯示著激動之意。

  纖手按了按,那東西象不倒翁般彈跳著,冷千姍嘻嘻笑了,說:「真好玩,
它又硬了,到底是年輕人吶,就是牛逼。」

  「硬了怎麼辦?」

  冷千姍朝他笑道:「姐姐會叫它再次軟化的。我最看不得男人的雞巴在我眼
前耀武揚威了。不把它弄軟了,顯得我怕了似的。」拉著那根東西,引入水中。

  於是,葉秋長打起精神,再度和女人戰在一起……

  早上,葉秋長來到錦繡地的辦公樓,見施詠春還沒有到,鎖著門,便坐到自
己的辦公室裏,等著施詠春來,好把最新擬定的市場安全計畫提報給她。

  沒等見施詠春的面兒,他們保安隊的隊長進來了。

  此人名叫金剛,人如其名,長相的確也跟金剛似的,身高一米九五,膀大腰
圓,肌肉虯結,一隻大手能抓住排球。一張黑臉,戴著大墨鏡,頭上光光的,跟
燈泡一樣亮。

  「頭兒,我有事兒稟報。」

  「金隊長啊,坐下說。」

  金剛沒坐下,一臉的莊嚴相。

  「頭兒,咱們現在已經全面接管了錦繡地的保安工作,這裏確實不好治理,
總有人滋事。昨晚我領人巡邏時,又發現有人來縱火。」

  葉秋長臉色一沉,沒有吱聲,心說,丁小夜膽肥了,上次的事兒沒了結,又
派人來。
2019-6-14 20:4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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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禍起蕭牆內

  「他們來多少人,抓住沒有。」葉秋長抬頭望著這位金隊長。

  「他們沒來幾個人,是分頭行動,被我們盯上了。我們只是把他們嚇走就得
,沒抓他們。」

  「哦。」葉秋長覺得奇怪,但沒有立刻反應,只是道:「是這樣啊。你的想
法是……」

  金剛道:「頭兒,以我們現在的處境,養寇自重,比較能凸顯你的價值。」

  葉秋長點點頭:「這想法不錯,有些道理,不過,下次行事之前,記得先和
我打個招呼。」

  金剛道:「不抓他們,還有另一個理由,是因為我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從他
們的身份考慮,也是不抓好。」

  葉秋長一愣,問道:「你還認識丁小夜那邊的人啊?」

  金剛搖頭道:「頭兒,這回要縱火的人,不是丁小夜的人,而是孫家人。」

  「孫家?」葉秋長奇道:「你說孫家人?」

  金剛道:「對,是孫半城手下的人。其中有一傢伙臉上長麻子,我和他打過
幾次交道。」

  葉秋長心說,孫家人也動手了。這錦繡地是塊大肥肉,誰都想著咬上幾口。

  「這事兒我知道了,金剛,你去做事吧,讓小眼鏡和大喇叭過來找我。」

  金剛答應一聲,出門走了。

  沒過一會兒,小眼鏡和大喇叭出現在辦公室裏。這兩個傢伙一胖一瘦的站在
一起,倒有一定的喜劇效果。

  大喇叭不出聲,只望著葉秋長。小眼鏡眨著眼睛,問道:「頭兒,有什麼好
事兒,你就吩咐吧。」

  葉秋長考慮片刻,低聲給二人分派任務。

  小眼鏡說:「頭兒,你就瞧好吧,保證讓你滿意。」

  臨出門時,大喇叭嘟囔一句:「別忘了肥婆。」

  葉秋長笑道:「忘不了,你倆一人一個。」

  小眼鏡不寒而慄,臉色都變了,顫聲道:「都給他吧。」說罷,如飛而去。

  大喇叭則眼睛瞇得沒縫,笑呵呵地走了。

  施詠春來了,穿一條青色的裙子,露著胳膊,胸口繫帶子,進來時,荷葉邊
的下擺一飄一蕩,特有風度,特有韻味兒,令葉秋長心中一動。

  「施姐,今天好漂亮啊,像個仙女。」

  「又在捧我了。不過這裙子倒是新買的。」

  施詠春披散著長髮,鵝蛋臉上笑得像花,媚眼如星,紅唇如火,看葉秋長時
柔情似水,被看者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葉秋長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說:「我越看越有感覺,越看越像十八歲。」

  由他握著手,施詠春掠了一下秀髮,笑道:「沒有事兒,我可要回屋了,還
有些事兒要處理。沒空聽你胡說。」

  「你別走啊,我真有事說。」

  「那說吧。」

  葉秋長拉她同坐在沙發上,聞著她身上的甜味,血流通暢,心神微醉。

  「關於咱們錦繡地的安全情況,我跟你說說。為加強安全,我增加了許多的
攝像頭,每個重要地段、路口、場所都有,做到了三百六十度監控,沒有死角。
即使飛過一隻蒼蠅,也會被發現。」

  「這不錯啊,幹得好。」

  「除了這些攝像頭,咱們的保安隊員也日夜巡邏,不放過一個可疑分子。」

  「有了你們,我沒什麼不放心的。」

  說話間,葉秋長始終不放開她的玉手,感受著那手的柔若無骨,絲般順滑。
另一手不時地在她手背上輕撫著,說到高興時,還輕拍著。

  施詠春抽回手,說:「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葉秋長笑瞇瞇地看她,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滑過,充滿了情意。

  「姐,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一伸手,葉秋長將她摟在懷裏。這肉身真柔軟,真有彈性。

  施詠春一下子想到那晚的好事兒來,俏臉騰地紅了,紅如楓葉,羞得掙出懷
,站了起來。

  「你辦事兒,我放心。我就不去了吧。」施詠春邁步走。

  葉秋長也跟著站起,說:「等下,施姐。還有件事兒我還沒說。很重要。」

  施詠春在門口轉回身,長髮晃著,亭亭玉立,露在裙外的小腿白皙,肥瘦恰
好,線條很美。

  「小事兒就別說了。」

  「你好像很害怕啊。」葉秋長一笑。

  施詠春一挺胸脯,說:「我怕什麼啊,我可不是怕你。」姿態很強悍,語氣
則有點虛弱。

  「真不是小事兒,剛才金剛金隊長跟我說,昨晚又發現有人來縱火。」

  「哦」了一聲,臉色一變,施詠春趕緊走回來,怒道:「又是萬大那個丫頭
!那抓到沒有?」

  「金剛放他們走了。」

  施詠春皺眉,驚奇道:「怎麼給放了?為什麼要放?這可是大事啊。要是抓
住了,交給警方,就能重重打擊萬大了。」

  葉秋長一笑,說:「姐,你先激動,聽我說。」

  瞪起媚眼,施詠春胸脯呼呼喘著,雙手握起拳頭。

  「你說,我聽著呢。」

  「這回來縱火的不是丁小夜的人。」

  「那是誰幹的?」

  啪地一聲,葉秋長拍一下桌子,說:「姐,你做夢都想不到,這次來縱火的
,是孫半城的手下。」

  俏臉一片疑惑,施詠春說:「不會吧,他竟敢這麼幹。你的人不會看走眼吧
。」

  「葉秋長道:我想不會的。你要不信的話,咱們可以調監控再瞧瞧。」

  施詠春一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在屋子裏轉悠著,自言自語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眉頭皺成疙瘩,心裏說不出的沉重。

  葉秋長道:「姐,這回你知道我的人為什麼沒抓他們了。他們是孫家的人,
你男人又是孫家的,雖然他不在了,可是你跟孫家的關係還在。要是像上次那麼
處理,抓住了,交給警方,這事兒就鬧大了,沸沸揚揚的,誰都知道了。以後,
你怎麼面對孫家啊。」

  施詠春點頭,「你們做得對,是該放的。」

  葉秋長道:「這事兒我們只能悄悄告訴你,沒有公開化。」

  「謝謝你了,小弟,也謝謝金隊長,處置得當。不然,我真的沒法和孫家相
處了。說到底,都是孫半城這個畜生給害的。唉,我男人死了,我是一個寡婦,
孤立無援,大家都來欺侮我,擠兌我。為了錢,他們連親情都不顧了。真他媽的
牲口。要是沒有孫半城搗亂,他們也不會對我這樣。」說到此,施詠春眼圈都紅
了,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葉秋長道:「施姐,我看你應該這樣,儘快處理一下跟孫家的關係,給他們
敲敲鐘,讓他們到此為止,今後不得造次。要不然,大家都知道對付你的人不只
萬大,連孫家都有份,大家會對你心生反感,你以後的麻煩就大了。你說呢?」

  施詠春「嗯」了一聲,站起來說:「先這樣子。我得趕緊回趟辦公室。」

  葉秋長見她面有忸怩之色,臉蛋紅紅的,再見她剛才坐時雙腿夾得緊緊的,
似乎裏邊有點問題,難不成流水了,內褲濕了?那可太好了。

  葉秋長突然抱住她,親上去。

  「你幹什麼啊,別亂來。」施詠春受到襲擊,有點發呆,有些慌亂。

  葉秋長不語,在紅唇上亂來。紅唇又軟又潤澤,只是有點涼。一雙手在纖腰
上摸摸,一滑,來到屁股上。

  這屁股雖不如冷千姍的大,但是圓溜溜、鼓繃繃、軟綿綿的,很有魅力。大
手在上邊又抓,又捏,又拍的,感受著那裏的彈性和美好。真可謂愛不釋手。

  施詠春驚慌地扭著腰,鼻子哼哼著,也掙扎著,但是掙扎無力,被男人親不
一會兒,摸不一會兒,就軟成一團了。

  對紅唇又舔又咬的,葉秋長想品嚐香舌,施詠春就是不松嘴,急得葉秋長冒
火。好容易大舌頭擠進去,倏地一疼,竟被咬一口。幸好沒出血。

  葉秋長「啊」的一聲,收回嘴來,望著她羞紅的臉,帶著怒氣的眼睛,說:
「姐,我對你是認真的,不是玩玩而已。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動心了,多少
次都在夢裏見過你。我總夢想著有一天能和你在一起,相守一輩子。」

  施詠春打掉兩隻色手,嚴肅地說:「我這輩子只愛一個人,那就是我丈夫,
不會愛第二個人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葉秋長想也不想,斬釘截鐵,「我不會放棄的,我會等的,一直等下去,等
到你接受我為止。」

  施詠春怔了怔,沒有出聲。

  葉秋長笑道:「好了,感情的事兒談完,咱們該去辦正事兒了。一起去市場
吧。」

  施詠春低頭瞅一眼自己的裙子,說:「你得等我一下,我必須得回下辦公室
。」

  「別回了,還是走吧。」葉秋長拉起施詠春的手硬牽著走了,不顧她的反對


  一到市場,施詠春可不讓牽手了,保持著朋友間的距離。

  市場上好熱鬧,人來人往,叫賣聲響成一片,兩邊的店鋪顧客不斷。街上還
不時走過他們保安隊的成員。哪裡有事兒,他們立刻出現在哪裡。

  二人一路走去,葉秋長不時指指點點,告訴哪個攝像頭在哪裡,哪裡是他們
防範最多的地方。還去商鋪裏轉一轉,聽聽店主的心聲。

  那些店主都對新來的保安隊讚不絕口。更有人說,他們來了之後,自己不但
沒出事,連生意都比以前紅火了。


               (14)情從掌聲來

  二人來到一家花鳥店,葉秋長舉高門簾子,讓施詠春先進。

  哪知這簾子一動,簾上的鈴鐺嘩鈴鈴地響起來,一個聲音叫道:「賤貨,賤
貨。」聲音古怪、沙啞、平直,聽得二人一愣神。

  店主忙從裏屋出來,見到施詠春,像見大救星似的熱情招呼。

  施詠春瞅瞅滿屋的鮮花和鳥籠,以及籠裏各式各樣鳥,問道:「剛才我聽到
說話,你這屋裏還有第二人個嗎。」

  老闆回答道:「沒有,沒有,肯定是鳥叫。」對一個大籠子拍一下,裏邊傳
出:「賤貨,賤貨。」的聲音。

  老闆面現窘態,解釋道:「這是個新來的鸚鵡。我教它的是『貨賤了貨賤了
』,它老學不會,我罵它幾句,它就惱了,一張嘴就是這個。」又拍一下鳥籠子
,那被布遮住的籠裏又是「賤貨,賤貨」之聲不絕。

  葉、施二人聽了,不禁笑了。

  談起正事兒,老闆直誇新來的保安好,新裝的攝像頭更好,還到門口給他們
指攝像頭的位置。

  「以前,我家丟過幾次東西,自從裝上新攝像頭,一次東西都沒有丟。」

  葉秋長覺得臉上有光,心情愉快,忍不住鼓掌,狠拍了幾下,拍的手法很特
別,普通人聽了不覺得有什麼,聽在施詠春的耳裏,卻很像拍打屁股的聲音,她
想起之前的激烈交媾,身子一顫,腦門冒出汗來。

  剛想掩飾,就見葉秋長的目光,邪火一樣看過來,目光所落之處,正是她豐
滿挺俏的臀部,施詠春臉上起了紅霞,說不出的嫵媚,她偷偷瞪葉秋長一眼。

  葉秋長沒反應,老闆卻注意到了,問道:「施總,你怎麼了?」

  俏臉上笑笑,施詠春說:「我沒事兒。」她的聲音帶著顫音,很不穩定,像
壓抑著某種情緒。

  離開這家店,施詠春取出手帕擦擦汗,感覺心跳得好快,腦裏全都是那天兩
人交媾,被男人大手拍打自己屁股的畫面,心亂如麻,深吸一口氣,裝作沒事兒
的樣子。而向另一家鋪子走時,明顯速度變慢,腿夾著走路,有點不對勁兒。

  下一家是個棋牌館,裏邊數張桌子,都是那些悠閒的老人在玩。

  「不進了吧。咱們回去得了。」施詠春的呼吸明顯粗了、急了。

  葉秋長「哎」了一聲,說:「剛出來,怎麼能回去啊,多看看挺好。」

  施詠春笑了,笑得怪怪的,不像發自內心。

  二人一現身,那些老人們都停下手中事兒,向施詠春打招呼。這個誇她長得
好,那個誇她能幹,還有人誇她功夫好,一個人曾打倒好幾個男人。更有人說,
她領著大家幹事業,家家都受過她的好處。

  施詠春在眾人的稱讚下,仍是打不起精神,只是傻笑,向他們招手說:「你
們玩,你們玩吧。不打擾了。」

  葉秋長低聲提醒道:「正事,正事是攝像頭。」

  施詠春皺眉道:「不了,不了。」

  轉頭往回走,這群老人起身相送,有的喊再見,有的喊拜拜,還有喊三塊肉
的。

  見這些老人這麼熱情,這麼友好,葉秋長笑道:「那麼大家鼓掌送一下施總
吧。」

  一聽這話,施詠春嚇了一跳,正要阻止,葉秋長啪啪啪地拍起巴掌。受此引
導,那些老人們也競爭地鼓起掌來,一個比一個拍得響,生怕落後了。這些掌聲
匯成大江大河,將施詠春給淹沒了。

  這可不得了,施詠春聽了,一臉的痛苦相,逃命似地衝出門外。

  「謝謝大爺大媽們。」

  出屋看施詠春時,只見她扶著路邊的桿子,彎著腰,正用手帕擦汗吶。那條
手帕已濕透了。再看臉,臉似火燒,紅得那麼動人。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像要滴
出來。

  「你怎麼了,生病了嗎?我扶你走。」

  施詠春擺擺手,虛弱地說:「不用,不用。」慢慢直起腰。那腿夾得好緊,
沒有縫隙,像尿急一般。

  葉秋長望著那些店鋪,指著那些攝像頭,說:「這回你可知道我多能幹了吧
。」

  點點頭,施詠春沒有出聲,嘴角抿了抿,有點古怪。

  「咱們再多走幾家吧,難得咱們倆一同出來。你說呢,姐。」

  施詠春長長地喘息,像生了病。

  「我想馬上回去。」

  「別的啊,我不想走。去那一家吧,是個藥店。」

  「你先去吧。我隨後到。」

  「那我來扶你好了。」

  「不,不用的。我自己走。」

  見她一臉倔強的樣子,葉秋長說:「那好吧,我在前邊等你。」大步流星向
前邊的一家藥店走去。走到一半時,回頭再看,施詠春正走來,說是走,準確地
是,那是移步,小步,邁一步挺費勁的樣子,跟受傷了似的,更像在憋尿,很難
受的樣子。

  葉秋長不是傻子,是有經驗的男人,大致猜到怎麼回事兒,偏不說破,等著
這娘們趕上來。

  施詠春見這男人臉上帶笑,心中惱火,恨不得罵他八輩祖宗,或者給他幾個
耳光,又恨自己今天怎麼偏偏穿的是裙子,如果是褲子,現在至少正常許多,不
用怕給人看出什麼來。

  她的一雙媚眼一會兒瞪起來,一會兒瞇起,很不正常。

  等進了藥店,施詠春的情緒稍緩,跟店主聊起治安和攝像頭的事兒,店主對
此也是連聲誇讚,讓人歡喜。

  葉秋長滿屋轉悠著,對櫃檯裏的藥品和裝中藥的一排排抽屜,他沒有什麼興
趣,可是突然看到一個架子上擺著成人男女用具,不由站住了。

  有服務員上來問道:「你想買這東西嗎?我們有最新貨,男人專用。」拎起
一個箱子擺櫃檯上,上邊的彩圖顯示,這是一個充氣娃娃。彩圖上是一個AV女
星,擁有魔鬼般的身材,和天使般臉蛋,非常勾魂。

  「裏邊什麼樣子。」

  「我拿出來給你瞧瞧,買不買另說。」

  打開箱子,服務員拿出一個半人高的玩具,它的造型不是正躺的,而是翹臀
式,小穴造得很逼真,那個屁股也惟妙惟肖,典型的水蜜桃,圓如月,白如雪,
隆如瓜,讓葉秋長想起了施詠春的屁股。

  施詠春那邊說完話,向這邊張望。

  葉秋長佯作不知,只是和店員談話,對身後的施詠春沒有多看一眼。

  施詠春不明所以,挪著小步走來,走到近前一瞅,原來這個東西。一看到那
個人造的假屁股,施詠春呆了呆,瞪著這個男人,心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整
我吧?真夠壞的!

  「先生,你看這個造得多象啊,手感還不錯吶。」

  服務員一本正經地說:「這是進口貨,剛出廠不久,是好多男人的福星。」

  葉秋長隨口道:「那一定是天價吧。」

  服務員笑道:「一般人都可以接受吧。」

  見這個男人對這東西有興趣,施詠春直歎氣,目光轉向別處,等他再囉嗦幾
句好走。

  「這個屁股造得真好。」葉秋長讚歎道:「要是拍的話,不曉得和真人相差
多少?」

  「這怎麼能和真人比?」服務員忍不住笑起來,「不然你試試看?」

  施詠春聽了,不禁雙腿一軟。

  啪,啪,啪三聲響起,葉秋長下手夠重,施詠春聽了,幾乎要跳起,叫出聲
來,只想捂上耳朵,卻又怕這動作惹起注意。

  啪啪啪,啪啪啪……連打數下,一聲聲入耳,施詠春只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下身再度遭逢危機,浪潮翻湧,隨時都會決堤而出。

  再也忍不住了,施詠春轉身跑了,微微彎腰,腳步踉蹌,後邊像有老虎追。
一口氣跑到離市場盡頭的一個十字路口,有點挺不住了,想找個背人處解決一下
,抬頭環視一下地形,正思考間,葉秋長又跟了上來。

  施詠春呼呼喘著氣,捂著肚子,葉秋長趕上來,問道:「姐,你要小便吶,
我給你找個廁所吧。」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施詠春沒有回答。過往的人有認識施詠春的,問道:「
施總,你怎麼了?」

  「我沒事兒。」施詠春小聲答,帶著發窘的笑,雙腿夾著不敢動,生怕一動
就會壞事兒。

  一連過去幾個人,施詠春都這麼答。

  再有人問時,施詠春連話都不說了,只是笑,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和平
時的樣子大異。

  「她沒有事兒,走快了,有點肚子疼。」葉秋長主動幫忙解圍。

  施詠春暗想,你這個傢伙總算幹點人事兒了,說點人話了。得趕緊找地方了
,不然再受一點刺激,非得完蛋不可。

  迎著風吹一會兒,覺得情緒稍好,施詠春摸摸發燒的臉蛋,說:「咱們回去
吧。」

  「我幫你吧。」

  「我自己能走。」

  「還逞強吶。」

  葉秋長見她屁股撅著,把裙子撐得圓圓的,突突的,很是誘人,見前後沒人
注意,施詠春也心神不寧,葉秋長索性大著膽子,一個箭步竄上前,猛力揮手,
對著那又圓又翹的美臀,啪啪狠拍兩下屁股,觸手超有彈性。

  這一下,純屬一時興起,是看到施詠春艷色,被吸引之後的衝動,葉秋長得
手之後,第一反應是懊悔,覺得這樣太過冒失,卻不成想,施詠春「啊」的一聲
,高叫出聲來,張嘴大喘著,又咬著紅唇,不讓自己出聲,臉上又現出汗,身體
像觸電一樣抖了數下,然後鬆弛,竟然來了一個小高潮。

  葉秋長瞧著,明白怎麼回事。不知道怎麼幫她才好,只好擋住她的樣子,不
讓路上人看她。

  等施詠春喘了一陣氣,情緒才好些。葉秋長扶她直起腰來,剛要邁步時,路
上過去幾個孩子,其中還有一個認識施詠春,喊聲阿姨好,一低頭,小臉上笑了
,說:「阿姨,你怎麼尿了。」蹦跑著跑開了,回頭還刮著臉。

  施詠春一低頭,只見自己的一個腿肚子上,混濁的液體正緩緩淌下,映著陽
光,非常顯眼的一條,黏黏的,滑滑的,不禁大羞,眉俏眼角全是春意。

  葉秋長聳聳肩,「這回舒服了吧。」

  施詠春瞪眼罵道:「你這個壞蛋,叫我出盡了醜。回頭我饒不了你。」

  葉秋長笑道:「跟我有什麼關係,真是冤枉。」

  也不理他,這回施詠春能走路了,至少不用貓腰,不用夾腿了。


              (15)美臀紅浪掀波瀾

  走到市場盡頭,向一邊拐彎時,那裏人少樹多。施詠春在一棵樹上靠了好久
,臉色好多了。

  「咱們快回去吧。」

  「別的,再等一會兒。」

  看左右沒有人,葉秋長抱住她的腰,唧地親了紅唇一口。雙手又放在她屁股
上亂掐,亂摸,然後又打了幾下。

  不得了,施詠春再度興奮起來。嬌軀連抖幾下,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張著紅
唇喘息著,想說什麼沒說出來。葉秋長吻上去,將施詠春的紅唇含在嘴裏吸、吮
,蹭,稍後,大舌頭捉住小舌頭,唧溜唧溜地品起來。

  葉秋長雙手在她的身上亂摸著,正要撩起她的裙子時,施詠春用力推開他,
說:「送我回去吧,快點。」

  「好。這就走。」

  在路邊等了幾分鐘,攔一輛計程車,二人上去了。

  他們一走,大喇叭從一棵大樹後閃出來,手裏舉著手機,臉上是淫笑,嘴裏
嘀咕道:「這娘們真美,下邊一定濕透了,迷死人了,頭兒艷福不淺吶。」

  那邊的葉、施二人,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去了施詠春居住的賓館。她在這裏
已經住了很久了。雖然她自己有房子,經過多種考慮,還是覺得住這裏合適。

  葉秋長半扶半抱地送她進房,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見她臉色潮紅,雙眸如
水,呼吸熱熱的,跟發燒似的,頭上一層汗。但她忍耐著,雙腿夾緊,裝作若無
其事。

  葉秋長知道她又來勁了,也不點破,只是默默地倒杯水遞給她。

  施詠春接過水,大喝了幾口,低聲道:「小弟,你走吧。我沒事兒了,自己
能行。」

  葉秋長嘿嘿一笑,指著施詠春的裙子說:「你這裏濕了好大一塊,我記得外
邊沒有下雨啊。」

  施詠春低頭一瞧,可不是嘛,濕了一大塊兒,那當然是在市場流的。可是讓
男人看見,實在羞人,連脖子都紅了,猛地站起來,想進臥室藏起來。

  到了這地步,豈能讓她跑了。葉秋長一把拉住她的手,拽進自己懷裏,在她
的臉上、脖子上亂親著,兩手在她的身上亂舞著,不但抓胸、掐腰,還亂拍著她
的屁股。

  這下子,像點燃了導火線似的,施詠春急急地張開嘴,跟男人舌吻,雙手也
在他身上亂摸、亂來,最終解開他的皮帶,將那根雄赳赳氣昂昂的傢伙掏出來,
一頓地套弄、撩撥,使那東西亂捅著,還流出一點淚來。

  這不太解渴,施詠春一低頭,跪在男人的胯下,津津有味地舔起來,舌頭翻
飛,舔得又急又貪,生怕被人搶去寶貝。又張嘴含進去,撲嚕撲嚕地吞吐著,一
臉的沉醉,頭部磕頭似的搗著,後邊的長髮急劇地舞著,像大風下的柳條。

  眼見這麼漂亮的女人給自己口交,葉秋長心裏真美,更爽的是,那口唇給自
己帶來的快感,猶如江河決堤,一浪一浪地衝擊著自己的大腦,他不禁張大嘴,
氣喘如牛,正想說我要幹你時,施詠春已經迫不急待地吐出肉棒子,將裙子捲起
來,捲到腰部,扯雲尿了似的小褲衩,身子一背,雙手按在沙發上,將屁股高高
翹起來。

  屁股不算大,但是形狀極好,合起時是一個圓球,圓得找不出一點瑕疵,以
這個姿勢分開肉時,也是鼓鼓的肥厚的兩瓣,光滑得簡直像是肉色的鏡子,且肥
不見骨。不像有的女人,一翹起屁股來,兩邊骨頭突出,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此時,男人眼前的這個屁股是完美的,在充足的光線下,那天晚上看不清的
全看到了。

  在那條溝裏,菊花粉嫩,紋路好看,閃著水光。下邊的陰毛是濃密的一叢,
彎彎曲曲。那條肉縫暗紅色的,已張開嘴來,上下的長度超過一般女人,正呼吸
般地張合著,流淌著粘乎乎的淫水,把男人的眼睛都看呆了。

  施詠春轉過頭來,美目瞇著月牙型,嬌喘著說:「小弟,快插進來,姐好難
受啊。再不進來,姐要被燒成灰了。」說著,還把白屁股晃了晃,簡直像一團雪
似的耀眼。

  葉秋長哪裡忍得住啊,大棒子觸到臀溝裏,不用上手,龜頭蹭了幾下穴孔,
撲哧一聲,便插到底了。

  「……啊……」施詠春發出一聲興奮的長叫,叫聲嬌媚悅耳,風騷動聽,像
是一個渴極了的人,突然喝到水。

  棒子一下一下勻速地幹著,啪啪聲也是勻速的。施詠春明顯不適應這個速度
,大屁股猛地後挫著,像只兇猛的獵豹,戰鬥力驚人,嘴裏叫道:「好啊,真長
,真大,真夠勁兒啊。只是要更快些才好。不然,不像個男人。」

  葉秋長自然是男人,還是個有實力的男人。在她的懇求下,大棒子象猛虎下
山,風掃落葉,撞得屁股直響。

  這回也不必施詠春吩咐,在肉棒的節奏下,兩隻巴掌在女人的白屁股上扇起
來,每一下都乾淨俐落,夠威夠猛,把屁股抽得一片紅,每一下都打得施詠春火
燎燎地疼,每一下都疼到心坎裏。

  奇怪的是,她沒有求饒,反而大聲歡叫:「小弟,打得好,打得有勁兒,姐
姐舒服極了。」不但嬌軀扭擺得更歡了,還回頭對男人直拋媚眼,那目光熱得能
把男人給熔化了。

  遇上到這樣的怪胎,葉秋長也跟著發狂,肉棒和巴掌一起努力著,把大美女
幹得時而高聲喊叫,時而低聲呻吟,可腰臀的反抗始終是充滿力量,像是一個來
自蠻荒的女戰士。

  「我幹,我幹,我幹死你,幹死你個騷娘們。」一邊幹著,葉秋長一邊喊著
號,兩隻手依然不停,繼續助威,把屁股都打成深紅了,指印很明顯。

  誘人的屁股肉,在交替的巴掌下滾滾湧湧,顫顫巍巍的,像是紅色的波浪發
怒,呈現著放蕩的風貌。

  「打得好,幹得好,姐姐我要不行了。」

  「我也要射死你。」

  葉秋長活塞似的操幹,雙手依然打著屁股,啪啪啪啪啪啪之聲更密集了。好
像都腫起來了。

  「使勁,使勁,幹得好棒。姐姐好喜歡你啊。」施詠春大叫著,叫得響遏行
雲,繞樑三日。

  葉秋長如騎母馬,既費力,又過癮。當他感覺小穴夾弄得加快時,眼望著那
個一鼓一縮的小菊花,忍不住一根指頭塞進去,用力勾了勾。

  「啊啊啊啊啊啊────-」

  施詠春尖叫一聲,噴出一股水來,泡得棒子好舒服。

  防線一弱,葉秋長忍不住撲撲地射出來,一股股的全射進女人的穴裏。

  「真美啊,你射得好有力,好熱啊,射得我骨頭都軟了。」說著屁股一矮,
施詠春身子趴到沙發上了,裙子落下來,施詠春呼呼喘著,也不管那些液體會不
會弄髒裙子了。

  過了好一會兒,施詠春才轉過身子,撩起裙子,找紙擦起來。

  葉秋長坐在沙發上喘氣,肉棒子變得軟了一半,原是翹上天的,現在抬著頭
,不算垂頭喪氣。

  「姐,給我也擦擦吧。」

  施詠春回頭嗔道:「你糟蹋我,該打。還想我侍候你,臭美吧你。」

  葉秋長見她俏臉仍是緋紅,臉上是滿足後的嬌慵,媚眼裏柔情無限,分外動
人,便一把拉過來,抱在懷裏。隔著裙子,在她的胸脯上揉著,好軟,好有彈性
。通過觸覺,確定裏邊沒有胸罩,正好下手。

  施詠春被摸得嬌軀微顫著,臉上是又動情,又苦惱,又慌亂,還有雲霧樣的
憂傷。

  葉秋長見她沒有反抗,乾脆抱她在自己的大腿上,兩手在酥胸玩弄,一手一
個,玩得不亦樂乎。

  「你這個裙子真礙事兒,脫掉吧。咱們再幹一次。你身子這麼好,我沒幹夠
。快,乖,聽話啊。」

  施詠春推掉兩隻亂來的手,坐在男人身邊,說:「今天咱們是第一次,也是
最後一次。以後再不可以了。你就當是是一場夢吧。徹底忘了我。」話說得很慢
,但是很堅定,很清醒。

  「這怎麼可以,怎麼能啊?我那麼喜歡你,我怎麼會忘掉這事,更不會忘掉
你啊。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唯一的真愛。我死都不會忘記的。」

  「不行,真不行,我只愛我丈夫一個。我不能接受你。小弟,放過我吧。」

  一把將女人摟在懷裏,一手摸上大腿,向裙裏伸去。大腿滑不溜手,肥嫩油
膩,有著超好的手感,摸得施詠春顫聲道:「拿出來,別摸了。」

  「我不聽你的,也不會放過你,就偏要摸。」葉秋長手指來到腿根,探到那
叢毛,柔軟、滑溜。再想尋洞探幽時,女人緊夾大腿,不讓進去。那手便在大腿
上搔來搔去,另一手上去捏她的乳頭,稍稍用力。

  施詠春疼得叫出聲來,嬌軀直抖。大腿分開點縫,那只壞手趁虛而入。那裏
已經水漫金山,需要「抗洪」了。
2019-6-14 20:4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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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芙蓉帳暖春宵短

  施詠春被摸得嬌軀戰慄,揚頭瞇眼,又是咬唇,又是凝眉,一副痛並快樂的
樣子。實在受不住時,便抓住男人的雙手,哀求道:「停,停一下。再摸就流出
來了。」

  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葉秋長暫停進攻,施詠春趁機回坐沙發上,半躺半坐
,大口喘著氣,俏臉紅如玫瑰,嬌艷欲滴。

  葉秋長過著眼癮,明知故問說:「姐,在外頭的時候,你怎麼會衝動起來,
腿都夾緊了。」

  施詠春睜開眼,嬌嗔道:「還不是你這個小流氓給害的。說話就說話,拍什
麼巴掌,弄什麼動靜,把我害得都下邊都淌出來了。」

  葉秋長故作驚奇,「我拍巴掌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哦,我好像懂了。」

  施詠春橫了他一眼,說:「我一聽到啪啪的聲音,就會覺得有人打我屁股,
就會激動起來,忍不住流水。」

  葉秋長的眼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觀察著,不解地問:「你的身體怎麼會這麼
敏感?為什麼一打屁股,你會興奮成那樣?是不是有過什麼特殊的經歷,或者是
你男人逼你做過什麼事,使你變這樣的?」

  施詠春晃了晃頭,喘著氣說:「不是的,不是這樣。我丈夫從來沒有逼我什
麼。他可一直當我是寶貝的。我們一起創業的時候,總有流氓地痞來鬧事兒。對
,我跟你說過的。他性格弱些,凡事都由我來解決,我那時性子急,多數時候訴
諸武力。」

  葉秋長笑道:「訴諸武力,這常常聽說,但是由老婆出來訴諸武力,我姊夫
這可夠窩囊的了。」

  施詠春歎道:「確實很多人都這麼說,久而久之,他壓力很大,男子漢的自
尊很受傷。為了給他解壓,找回尊嚴,在行房的時候,我就提議他扮主人,我扮
奴隸,還要他打我的屁股,玩些虐戀遊戲,時間長了,我們都喜歡上這一套了。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淫蕩,很下賤?」

  葉秋長搖頭,「絕對不會的。只是我想知道,姊夫他死之後,你性慾來了怎
麼辦?」

  「我把時間都用在幹事業上,從來不想那事兒。」施詠春苦笑道:想不到被
你禍害了。」

  葉秋長一笑,「這證明咱們有緣,你躲都躲不掉的。哦,我猜想你來癮了一
定是靠自慰解決。」

  施詠春瞪他一眼,沒有出聲。

  葉秋長笑道:「一定是的,在辦公室裏你就想要了,到市場去你一定更想要
了。不然回來的時候,你不會讓計程車開那麼快。要是我真聽你的走了,你定會
自慰的。」

  「狗嘴吐不出象牙。」施詠春合上眼,沒好氣地說。

  葉秋長哈哈大笑,又將施詠春拉入懷裏,感受著那肉體的柔軟與芬芳,在她
的耳邊說:「姐,你這人直率、豪爽,又漂亮、正義,是個難得的好女人。可是
你為啥在這麼種事兒上這麼害羞吶,一點都不豪爽。」

  施詠春睜開眼,用力推了他一把,「這事兒哪能豪爽起來。那我成什麼人了
。」

  葉秋長道:「咱們都是正常的男人女人,有需要是必須的。既然咱們已經有
了這種關係,今後你只要想幹了,只管叫我一聲,我一定隨想隨到,二十小時服
務。這樣你也不用忍得那麼苦,咱們的關係會越來越好的。」

  施詠春故意板臉,說:「胡說八道。我不是那種人。」

  「你不是,可我是。」

  葉秋長賊笑兮兮,手上來了,一手玩奶,一手進裙子掐屁股。

  施詠春伸手推拒,但拗不過他,推拒幾下無效後,便聽之任之了。

  「姐,你也摸我雞巴,看它硬沒硬。」

  見施詠春沒有動靜,葉秋長便拿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雞巴上。手指一碰上
,那棒子便支愣一下子,令她芳心跳跳的,羞澀中帶著幾分喜悅。

  她將它抓在手中,盡情地玩弄著,想到這東西曾在自己的穴裏橫行霸道,給
自己帶來那麼多快感,不禁抿嘴笑了。

  「姐,你這個裙子該脫了,太礙事兒了。」

  葉秋長拉起裙子下擺,急急上卷,施詠春配合,這下子二人一樣了,一絲不
掛。

  裙子一離身,葉秋長看清了,兩隻奶子確實比蘋果大些,圓圓尖尖的,白白
光光的,乳暈小小的,乳頭如葡萄,讓人產生吸引的慾望。

  被男人這麼盯著,施詠春感到不好意思,橫臂相遮,被葉秋長拉開了,一手
一個地握住,大肆揉搓著。嬌嫩的乳肉在肉縫中露出,鼓鼓的,一條條的,隱約
透著青色的血管。

  施詠春喘息加大,說:「你這傢伙,真會玩女人。」

  顧不上說話,葉秋長低頭,含住一粒乳頭,像孩子一樣貪婪。

  「好癢,好癢啊。」雙手按著他的頭,施詠春扭著腰,嬌喘不止。

  這還不算,輪流吸奶時,葉秋長兩隻手偷偷來到屁股上作怪。先是摸、劃、
觸,後來放肆起來,啪啪拍起來,聲音好脆。

  施詠春不可遏制的尖叫一聲,說:「別這樣,求你別這樣。」

  葉秋長不理,兩隻手使勁打起來,打得屁股肉跳跳顫顫的,不得安寧。

  「你害死我了,我又流了。」施詠春身子如柳般搖曳著,幾乎要栽倒。

  葉秋長好奇地蹲下來,只見雙腿間的小穴早被淫水填滿,沾沾的蔓延著,已
在大腿上留下水跡,正有下滑之勢。

  黑黑的陰毛,暗紅的穴唇,粉圓的大腿,透明的淫水,一抬頭再看到兩隻白
嫩的奶子,正微微起伏著。再上邊是一張羞紅、興奮的俏臉。

  施詠春的媚眼半睜著,也在瞅著他。

  不知怎的,葉秋長陡然衝動了,把嘴伸過去,在女人的魅力地域肆虐起來。
那唧溜溜的聲音那麼清晰,那顆頭猛烈地動著,施詠春動情地叫起來:「小弟,
癢死姐了,快別這樣。」嘴上這麼說,雙手卻在按他的頭,手指一鬆一緊的,小
穴挺著,轉著,流的水更多。

  在這種情況下,葉秋長也不忘了伸過手,在她的屁股上狠打一記。

  施詠春春情如火,勢不可擋。猛地推倒男人,自己扒開騷穴壓了上去。然後
像女騎士一樣盡情地賓士著,發洩著,長髮飛舞,不時遮面。奶子亂跳,悠悠蕩
蕩,媚眼被慾望給燒紅了,射過強烈的光芒來。

  葉秋長想不到這女人這麼猛,幾次要坐起來,都被女人推倒。看這身上發瘋
的女人,不只是母馬,還是烈馬啊。那動作之激烈,尤勝那天晚上,使他再度擔
心自己的棒子會不會被折斷。

  「姐,你輕點啊,別弄斷雞巴。」

  施詠春驕傲地在雞巴上跳動著,急喘著說:「弄斷了才好吶,省著它以後再
作惡多端。」銀牙咬著紅唇,竟是那般風騷。

  葉秋長清楚地看見可憐的肉棒子在女人的肉穴套弄下,時而露面,時而失蹤
,還伴有咕嘰咕嘰的響聲。從那穴裏淌過的水,跟尿一樣,流到棒子上,流到自
己的肚子上,估計一會連地面都會遭殃。

  足足幹了半個小時,施詠春的災情得到一定緩解,臉上露出滋潤後的紅艷。
她的動作慢下來,接著又跪在地上,翹起白屁股來。

  淫水在臀溝裏閃著亮光,連屁股肉都沾著水。兩個小洞同時在動著,一個縮
動,一個張合著,飄出女人腥騷的氣味兒,讓男人把持不住。

  施詠春轉回頭來,媚笑道:「小弟,來呀,快來啊。」晃了晃白白肉肉的屁
股。

  搖了搖濕淋淋的肉棒子,葉秋長問道:「姐讓我來幹嘛啊。」

  「快來幹姐,姐想要小弟的大雞巴了。」

  「要是大雞巴不進去吶?」

  施詠春不滿地扭著動,帶著乳波臀浪搖動不止,盡顯浪態。

  「姐會憋瘋的,會忍不住自己捅的。」

  葉秋長大飽耳福,笑道:「原來姐姐也愛自慰啊,剛才還不承認吶。那你一
個月自慰幾次啊。」

  「你先插進來,我才告訴你。」

  「你得先說我才幹。」

  「每個月去掉那幾天不方便,我兩三天得摸一次,要不然睡不好覺。」

  「那姐姐沒有去找大雞巴插穴嗎?」

  「姐又不是那種不要臉的女人,才不會吶。快點進來,再不進來,就不用進
來了。」施詠春鼓起腮幫子,對男人的不作為大為不滿。

  葉秋長不再逗她,哧地一聲,一桿進洞,頂到最深處,樂得施詠春身子一僵
,長出一口氣。

  肉棒子跟小穴緊密地連接著,密不透風。在出出進進時,濺出多少淫水。

  葉秋長知道施詠春的需要,便呼呼地幹起來,撞得嬌軀前伏後挫不止,幹得
施詠春扭腰擺臀,浪叫連聲。

  「幹得好好啊,幹得姐姐飛起來了。就這麼幹,再加把勁兒。」

  當葉秋長見到那屁股肉又湧起性感的波浪時,又忍不住手癢了。十指在鏡面
般光滑的肉上撫摸著,擠壓著,後來又辟辟啪啪地打起來,那個白屁股再度印上
指印,再度紅起來,痛起來。

  施詠春樂得嬌軀顫抖起來,發出有力的尖叫聲。

  「小弟,打得再用力一點,你一打,我又要死掉了。」施詠春使勁向後拱屁
股。

  葉秋長見此,暫停抽打,加速抽動,猛幹了幾十下後,感覺那小穴又像痙攣
地收縮時,兩個巴掌又掄起來,打起淺紅色的屁股,毫不客氣。

  啪啪聲中,施詠春浪叫著洩身,雙臂一軟,上身趴在地上,屁股翹到最高。

  被穴夾,被水泡,雞巴舒服得直跳,葉秋長抱著她的屁股,再插十幾下,才
射給她。

  施詠春被射得受不住,身子完全趴在地上,葉秋長壓在她的身上,享受著雲
雨後的美感。

              (17)千裏之堤潰蟻穴

  在錦繡地市場旁的一個店鋪裏,幾個年輕人正在打牌。桌邊還圍著一些看客
,不時議論幾句,或者笑一笑。

  大喇叭正是打牌者之一,一張胖臉上儘是灰暗,腦門上直冒汗,嘴裏直叨咕
:「這他媽的怎麼搞的,今天當冠軍了,坐這兩個小時了,就沒有胡過。自摸摸
不著,出牌就點炮啊。」

  對面的中年甲接嘴道:「肯定是你這兩天碰女人了,惹了一身騷,哪會有好
點子啊。」

  眾人哄堂大笑,都笑得特別色情,特別淫穢,跟看到脫衣舞似的。

  大喇叭嘩嘩地洗著牌,一邊碼,一邊說:「我對玩女人沒興趣,我倒想正兒
八經娶個老婆,可是總找不到合適的。媽的,好女子咋就這麼難遇吶。」

  旁邊的青年乙說:「我們的施總施詠春就是個好女人吶。這個市場上的男人
,哪個不把他看成夢中情人吶。誰的傢伙硬不起來,只要想想她的臉蛋、奶子、
屁股,那就硬得跟鐵槍似的。」

  立刻有人笑出來,別的人也跟著笑了。

  打牌的壯年丙說:「平時亂想想就是了,要動真格的,那就免了吧。」

  打牌的大叔丁說:「可不嘛。誰不知道啊,施詠春正經得像個尼姑,她男人
死了之後,根本把別的男人都當成臭屎。誰也沒那個機會啊。白瞎這麼好的女人
了,又好看,又正經,又會掙錢,又有一身好功夫。太他媽的可惜了。」

  在場的人都跟著點頭,歎息連聲。

  大喇叭點根煙,猛吸幾口,打出一張牌,說:「好看是好看,要說正經,可
不一定吧。」

  此話一出,「一石擊起千重浪」。這些年輕人們都把目光落在大喇叭的臉上
,有的怒目而視,有的一臉鄙夷,有的則磨掌擦掌,大有一揮老拳之勢。

  大喇叭在眾人臉上掃視兩圈,嘿嘿笑了,胖臉上露出兩個酒窩來。

  「我說各位哥們,你們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啊。我說錯什麼了?」

  有人大聲說:「不許你埋汰施總。」

  有人叫道:「不准說施總壞話。」

  「話不說清楚,你別想走。」

  對面的中年甲。瞪得眼珠子都紅了,猛地一掀桌布,那些麻將牌撒了一地,
指著大喇叭說:「你小子找揍是吧?知道不,我暗戀施總三年了。你敗壞她名聲
,我跟你拚命。」說著話,伸手抓住大喇叭的脖領子,拎他站起。

  以大喇叭的本事,一拳就能將他打飛,可他沒這麼做,而是笑嘻嘻地說:「
有話好好說,何必動粗吶。你先放開,聽我慢慢解釋。」輕輕推開他手指。

  大喇叭不屑地說:「你們這幫人吶,真是太天真了。不是我大喇叭對女人有
偏見。說實話,現在的女人哪有幾個好餅。你們就別傻了。」

  那些人的目光如刀,一直盯著大喇叭。尤其以中年甲的目光最凶,嘴上說:
「別的女人,我們管不著,可是施總是個好女人。你要是再敢損她,我們讓你今
天走不出錦繡地!」

  其他人也隨聲附和,個個呲牙咧嘴,一副凶相。

  大喇叭陪笑道:「看來我不拿出點真貨,你們是不會信我了。那好,我拿證
據,讓你們心服口服。」

  掏出手機,打開圖庫,大喇叭一指螢幕,冷笑道:「你們自己看吧,看看你
們施總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手機開始依次傳遞,在眾人的手上轉過。上邊是幾張香艷照片,都是施詠春
和葉秋長的親熱照片,有擁吻,有撫摸,畫面火熱,資訊量很大。

  大喇叭一看眾人的反應,比自己想像中的後果更嚴重。有的人臉色變暗了,
有的人眼睛發直,有的人腿哆嗦直來,有的人媽呀一聲哭了,有的人一屁股坐在
地上,有的人大叫一聲,奔出門外。最後那個手一抖,手機掉到地上。

  大喇叭趕緊撿起來,嘟囔道:「可別給我摔壞了,我這個可是名牌。喂,這
回你們信了吧?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女人表面是小姐一樣放蕩,其實很正經。
有的人正好相反,表面像個淑女,其實是個臭婊子。」一拍桌子,拍得好響。

  一指門外,大喇叭說:「瞧啊,他們在外邊呢。」

  這些失魂落魄的年輕人朝外一看,可不嘛,葉秋長和施詠春正在街上並肩走
著,都是笑容滿面。

  施詠春少見的穿起了短裙,裙子短到膝蓋以上,在陽光下大腿白嫩嫩、圓滾
滾、長溜溜的,如同美玉雕成。每邁一步時,腿上的美肉也跟著顫一顫。還有那
上邊的胸脯,隆起多高,在衣服後邊也不時晃著。

  屋裏的男人們都奔到門口瞧著,心裏不是滋味兒。眼見到施詠春不只容光煥
發,還與葉秋長竊竊私語,神態親密,眼神多情,鬼都看得出他們的關係。

  大喇叭哈哈大笑,說:「這回你們還對我吼嗎?這回知道你們崇拜的女人是
什麼東西了?我告訴你們,他們的關係可不是你們看到的這種程度,早就幹到一
起了,不知道幹多少回了。白天要幹,晚上要幹,屄都幹腫了。」

  周圍的人一臉難以置信,有人想反唇相譏,大喇叭先發制人,嘿嘿冷笑道:
「有一次我要進我們頭的辦公室時,正看見我們頭兒把手伸進施詠春裙子裏,她
就跟貓叫春一樣叫著,叫得那個浪啊,比小姐還騷。」

  聽到偶像女神的艷事,這些男人都不淡定了,他們不願意相信,可是施詠春
和葉秋長並肩走著,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笑容,是怎麼也假不來的,這讓他們的
心情一下涼透。

  大喇叭說得口沫橫飛,「還有一次啊,我在施詠春辦公室門口,看到她跪在
地上,正給我們頭舔雞巴吶,一邊舔還一邊說自己最喜歡大雞巴了,每天不被大
雞巴操一下,吃飯都不香。舔著舔著,把雞巴都得射了,這娘們真雞巴騷,把男
人的一些精液嚥下去了。還說真好吃,沒吃夠吶。剩下的一些,都射在臉上,她
還滿臉塗著,說比化妝品還香吶。」

  這話說完,馬上引起眾怒。有的人直跺腳,罵道:「真是個爛貨,我還一直
以為她多正經吶,原來全他媽的是裝的。」

  有人哭得直抽肩膀,罵道:「臭婊子,騙我們,沒有好下場。」

  打牌的中年甲說:「我真他媽的瞎了眼睛,我這雙眼睛要它還有什麼用?不
如挖掉得了。」

  其他沒出聲的,也都如鬥敗的公雞一樣蔫了。

  見到眾人的模樣,大喇叭暗暗得意,又接著加料。

  「我告訴你們,她不只是騷,是個婊子,還是掃把星吶。你們跟著她,早晚
會倒楣的。還是醒醒吧,別犯傻了。」

  「大喇叭,你在說什麼。」

  「前幾天來放火的人,不是萬大的,而是她夫家老孫家的人。她明明是自己
與孫家鬧矛盾,還騙你們說,是萬大在搞鬼,是萬大害了你們。豈不知這都是孫
家人幹的事兒。」

  有人聽了,激動得跳起來多高,罵道:「這個臭婊子,害得我們好苦啊。」

  有人說:「她自己的事兒,把我們都裝進去,讓我們跟著一起受罪,太他媽
的不是東西了。」

  「真是掃把星。」

  「喪門星。」

  有人實在呆不下去,悻悻而去。有的人扇了自己兩個耳光,也走了。其他人
也跟著出門。暗戀施詠春的甲傻了似的立在那兒,被兩個人給架走了。

  店裏只剩下大喇叭和店主了。大喇叭心滿意足,正要報喜去,哪知道店主自
言自語道:「我也得回家了。」晃晃悠悠地往外去。

  大喇叭忙喊道:「小子,這是你的店。這就是你家。」

  店主這才醒過味兒來,然後扭過頭來,嘴裏說:「施詠春,臭婊子。」咕咚
一聲,竟倒在地上了。

  大喇叭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人命,上去一瞧,原來這傢伙是氣暈了。他連忙
連掐帶捏,連按帶抽的,把人給弄活了,嘴裏幾乎笑出聲來。

  離開店鋪,大喇叭和葉秋長通過電話,才美滋滋地往葉秋長的辦公室去了。

  關好門,大喇叭把自己的工作詳細彙報一遍,又把施詠春那些粉絲的反應說
給葉秋長聽。

  葉秋長微微一笑,道:「好,幹得好,大喇叭,你不虧是大喇叭,真有本事
兒。」

  大喇叭也笑了,望著葉秋長,沒有說話。

  葉秋長緩緩地說:「你的任務你完成了。從現在起,你放假了,自由了,不
用再來上班了。」

  愣一下,大喇叭眨巴著眼睛,問道:「頭,這是開除我嗎?」

  葉秋長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說什麼呢。你為我立功了,我怎麼會開除你
?你這是休息,是放假,工資照開。是這樣的。這件事很會就會傳揚開來,一定
會有人追究你的責任,找到我這邊來。我會告訴他們,你做了不該做的事兒,毀
人清白,不可原諒,我按照規定,就把你開除了,永不錄用。」

  大喇叭點頭道:「頭兒,你夠狠。佩服。」

  葉秋長從抽屜裏取出一個信封,遞給大喇叭。大喇叭不接,皺眉道:「頭兒
,你給我點錢就把我打發了,我是那種貪錢的人嗎?」

  葉秋長捏著信封,解釋說:「這裏不是錢,而是肥婆,你要不要?」

  「什麼意思?」

  「你不要就算了吧。這裏是肥婆的地址,我都安排好了。你可以盡情地享受
人生了要。想幹幾天幹幾天,只要你體力能跟上。不過你也得悠著點兒,別死在
女人的肚皮上。以後我還要重用你吶。」

  大喇叭聽得呆住了。

  「你不要就算了。」

  大喇叭搶過信封,歡天喜地地跑了,差點撞到門框上。

(18)獅子發怒

  對著大喇叭消失的門口,葉秋長暗自感慨:丁典留下的這批人真的不凡,個
個精英,得妥善利用才好,小眼鏡和大喇叭這兩個人的要求都算簡單,不難擺平
,卻不曉得其他人又是怎麼樣?

  幾天之後,葉秋長接到施詠春電話,約他一起巡視市場,查看安全情況。她
本人正在市場轉悠吶。

  葉秋長報告:「最近情況不錯,沒有什麼人過來搗亂。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我們接管安全以來,頂數眼下最讓人滿意了。」

  施詠春在電話裏笑了,柔和悅耳,很是高興、痛快。

  「你這傢伙得好好幹,多多表現,不然我還會開除你的。」

  「那我得抱好懷裏這個金飯碗了,每天好好幹,既好幹好工作,也要幹好施
總,讓施總舒服。有副對聯怎麼好說著,『風聲雨聲打屁聲,聲聲入耳』。」

  這一句玩笑,換來的是施詠春「哦」的一聲,急喘一口氣,說:「小弟,不
准亂開玩笑。我最聽不得這類話了。」

  葉秋長歉然道:「對不起,對不起了,姐。我不是有意的。」

  「哼,光道歉就行了?」施詠春悄聲道:「太便宜你了。你得用行動表達自
己的歉意。」

  「沒問題。我今晚買點菜,給你做好吃的,讓你嘗嘗我的手藝,讓你美食中
感受到我濃濃的愛意和堅貞不渝的決心。」

  「少來哄我。你做菜行不行,別把我吃壞肚子。」

  「行不行,試試看。你願意吃哪類的東西。」

  「我喜歡吃肉,豬肉。」

  「行,就是豬肉。」

  放下電話,施詠春繼續在市場上溜躂,所到之處,人們對她的態度大變,整
個看過來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讓她感覺很不適應。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兒。

  路上撞見熟兒人,對方不是視而不見,就是看她時的眼神怪怪的,沒有人主
動打招呼,有的乾脆就是不友善、不尊敬。進商鋪說話時,人家也不再客氣點頭
,掛著微笑,基本只是她問一句,人家答一句,有時人家根本是不尿她,她一個
人彷彿在說單話相聲,這讓施詠春陷入迷惑當中。

  ……這是怎麼了?這些人吃錯藥了吧?他們怎麼會這麼對我,好像我是他們
的敵人?

  回到辦公室,施詠春看看牆上鐘,正要該開會的時間,讓秘書召集商戶們過
來。

  按照慣例,有事兒天天開個早會兒,沒事兒時也要來個周會兒,把需要解決
的事兒提出來,能拍板的及時拍板,不能拍板的,大家坐一起研究再定。自從她
當上這市場老大之後,這些會議從不間斷,這對整個錦繡地的團結、溝通起到一
定作用。

  坐在老闆椅上,倚在高高的靠背上,施詠春合上美目,一邊感受著椅子的舒
適,一邊等著商戶們到來。足足等了一個小時,也不見一個人來。離開會只有三
十分的時間了。

  施詠春覺得不對勁兒,問秘書怎麼回事兒。

  秘書不安地說:「施總,我一一打過電話了,他們裏有好多人說有事,很忙
或者身體不舒服,要去看病。答應來開會的只有一層人。」

  施詠春呼地站起來,問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秘書見老總火了,不禁有點慌亂,說:「應該……我想是與這幾天的流言有
關係吧。」

  「什麼流言?」

  「這個,這個……」秘書面有難色,「我不敢說。挺難聽的。」

  「怕什麼,說吧。」

  「我怕你會怪我。」

  「只要你說的是真話、實話、良心話,我怪你幹什麼。」

  施詠春目光炯炯地望著秘書。這時候的媚眼不再媚了,而是寒流滾滾。

  秘書轉動著眼珠,打著顫說:「市場上的人都說你跟新來的阿秋好上了,關
系很不正常,屬於亂搞,還罵你是破鞋,假正經,臭婊子。說你是個掃把星,明
明是孫家人對咱們這裏縱火,你偏說萬大,讓大家都跟著倒楣、遭殃了。他們還
說,你遲早會害死他們的,以後要把你撤掉,不跟你一起幹了,要跟你一刀兩斷
。」

  這番話猶如同刀子,狠狠地刺在施詠春的心上。她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眼
睛卻紅了,重重地呼著氣,真想付諸暴力發洩一下。

  「胡說八道,純粹是狗放屁,放狗屁。我對他們不薄,這些人這麼沒有良心
吶,簡直是白眼狼。你說,這流言是是從哪來的,你給我查查來源。讓我找出這
個人。」

  秘書小聲說:「施總,我打聽過了。市場上的人告訴我,是新來的保安說的
。」

  施詠春「噢」了一聲,追問道:「保安多了,知道是哪個保安不。」

  「聽說姓王,外號叫什麼『大喇叭』。」

  施詠春點頭道:「好,好。大喇叭,好一個大喇叭!我倒要看看,這個大喇
叭是吹誰的號!」雙手握著拳,發出格格的關節聲。

  那雙媚眼充滿憤怒,要把人撕碎。

  十幾分鐘之後,葉秋長回到自己辦公室,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哼著小曲,望
望窗外的藍天白雲,滿面春風。

  怦地一聲,門被踢開了,轉頭一看,施詠春象只發瘋的獅子躥過來,還沒等
他說話,已被抓過去,只聽一陣劈啪乒澎之聲。

  在十秒的時間裏,她揮出三四掌,打出十幾拳,踢出五六腳,如同狂風暴雨
,比電影還精彩。

  等靜下來時,葉秋長躺在地上,滾到牆角,要不是有牆擋著,早飛到樓下去
了,再看臉,兩腮紅腫,眼眶發黑,鼻子淌血,紅乎乎的血把嘴都覆蓋了。

  他想站站不起來,四肢掙扎著,總算坐起來,背靠著牆,露出一抹慘笑,「
姐,今天你心情不太好啊?」

  被打得鼻青臉腫,葉秋長心裏卻委實高興,自己很清楚施詠春為什麼來,也
感受到她此刻的憤怒,而怒火中燒的她,本可以輕易把自己打殘或打死,卻只是
把自己打得一身皮肉傷,手下留情,顯然自己在她心中已有相當份量。

  施詠春指著葉秋長,怒吼道:「說,你為什麼要散佈謠言,敗壞我的名聲,
讓市場裏的大家都和我翻臉?」

  葉秋長裝作一臉無辜,全不知情,擦了擦臉。這下可好,臉上全是血了,又
是難看,又是恐怖。

  「施姐,你指的是什麼謊言?」

  施詠春冷哼一聲,蹲下身子,咬牙道:「都到這份上了,還跟我裝糊塗。那
我告訴你,近日有人說我和你亂搞,還照了照片。還說是孫家人放的火,讓大夥
跟著受連累。還說我不正經,掃把星的。」

  聽完這些,葉秋長「哦」了一聲,像是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了,是有這回事兒。有個王八蛋偷拍了咱們倆相好的照片,消息
傳到我耳裏,我就把他叫來,直接給開除了,這種害群之馬當然不能留!我只是
沒想到,他居然去散播這些謠言。」

  葉秋長重重一拍桌子,顯出非常憤慨,「想必是他對我懷恨在心,才幹了這
種缺德事兒,讓姐姐受傷害了。可是我真的不知情啊。」

  雙眉一揚,施詠春問道:「這是真的?」臉上全是懷疑。

  葉秋長打起精神,終於站起來,搖晃著走向辦公桌,抄起電話,打給保安隊
長金剛。

  「金剛嗎?馬上組織人力,給我找大喇叭,就算是他躲在馬桶裏,也要揪出
來。找到人了,你們別打他,直接帶回來交給我,我非扒他皮不可。」

  旁邊的施詠春見此,對他察顏觀色,沒看出哪有不對,心說,難道我真冤枉
他了。

  面對施詠春,葉秋長說:「姐,你放心,這件事兒我一定給你一個交待,不
能讓你白受委屈。抓到大喇叭,我親手處置,要殺要剮隨你說了算。我還會當眾
澄清事實,還你清白,恢復你的名譽,讓大家繼續信任你,跟你走。要是做不到
這些,我就自動辭職,不能再讓你受害了。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要是說謊,
不用你打,我會從這城市裏最高的樓跳下去。」

  施詠春長歎一口氣,說:「我可不要你死。只是我名聲壞了,還怎麼恢復。
就算你走了,或者跳樓,也沒有用的。」

  頓了頓,施詠春的語氣變得柔和,「這件事也不全是你的責任,我也有做錯
的地方。經過這件事兒,我應該好好反省一下。」

  見到大美女臉色好多了,葉秋長心裏一寬,湊上來拉她的手。

  施詠春輕輕躲開,說:「你這個樣子,沒法見人。我幫你收拾一下子。唉,
我也實在太衝動了。」

  抬著紅腫的眼皮,葉秋長笑道:「打是親,罵是愛嘛,不打不罵用腳踹。只
是這次的愛太猛烈了一點。」

  施詠春瞧著葉秋長的慘樣兒,不禁笑了,笑意中充滿了心疼。

  接下來的時間裏,施詠春給葉秋長擦血、洗臉、上藥,一臉的歉意。

  葉秋長一點怨恨之詞都沒有,還時不時地跟她說笑。

  收拾完了,再看葉秋長,恢復些原貌了,只是這兩腮、眼皮、眼眶,還有身
上的腫,總要過幾天才能好。

  目光在葉秋長的臉上轉著,施詠春不禁伸手摸他的臉,柔聲說:「小弟,對
不起,真對不起,我下手太重了。不如……你打回我吧,我姓施的做是一向公道
」拉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葉秋長微笑著望著她,在她的俏臉上撫摸著,愛意盈盈地說:「這個臉蛋,
比明星還美,我親還親不夠,哪捨得打呀?」摟進懷裏,在她的臉上親吻著,如
蜻蜓點水。

  親得好癢,施詠春笑嘻嘻躲著,說:「不准胡鬧,你受傷了,別再傷著元氣
。」

  葉秋長壞笑道:「我的臉上和身上受傷了,下邊可沒受傷。不信你摸摸。」
抓著的施詠春的手向胯下按去。


              (19)仇人相見眼透紅

  一個軟中帶硬的東西,正頂著她的手。手揉了幾下,那東西竟硬了幾分,帶
著一股不屈不撓的勁兒。

  施詠春俏臉含笑,說:「你變成這個熊樣了,下邊還不老實。」

  葉秋長笑嘻嘻地說:「幸好姐下手有分寸,沒打關鍵部位,不然的話,現在
它就完蛋了。」

  那東西直直豎起,把她的手托高了。

  「剛才就該踢它兩腳,要不它老是強姦我。」

  「姐姐不喜歡它強姦你嗎?每次進去,再打上屁股,你都是要死要活的叫啊
。」

  施詠春頓時臉如朝霞,燦爛無比,含羞道:「去你的,我哪有那麼淫蕩?」

  「你越淫蕩,我越喜歡。」葉秋長道:」「女人被幹的時候,要是正經得像
淑女,身體像死屍,那還有什麼樂趣啊。你說是不是?」

  瞪了他一眼,施詠春哼道:「女人都是好女人,是你們這些臭男人不好,勾
引我們,誘惑我們,我們才上當的。」嘴上這麼說,那手可沒放過棒子,在上邊
玩著,跟和麵似的,弄得那東西把褲子隆起多高,是個大蒙古包。

  「我想幹你了,姐,放出來,咱們開始吧。」

  「不是昨天剛幹過嘛,咋又想要了。」

  「今天沒幹吶。」

  「這是辦公室,人多眼雜的,咱晚上幹吧,時間長,不受打擾,可以幹個夠
,幹到天亮都沒有人管。」說到後邊,施詠春的媚眼瞇起來,春情蕩漾。

  「可是它都硬了,我很想要你,怎麼辦?」

  「我來瞧瞧。」

  褲子下落,棒子照面,那傢伙如同出籠的野獸一樣兇悍,沒人碰它,還搖頭
晃腦的,殺氣騰騰。龜頭紅得發紫,棒身上的青筋突出明顯,馬眼的淚珠比平時
都大。

  施詠春媚眼如絲,以指點龜頭,吃吃笑道:「咋還哭了呢,這麼沒出息。」

  「它快一天沒吃肉了,急的呢。」

  葉秋長一抬頭,見施詠春今天穿了條白色襯衫,還是低胸的,正好她彎著腰
,露出黑胸罩,兩個乳球掛下來,有一半外露,白花花的,光如瓷器,比蘋果大
些。一條乳溝好深,深得讓人癢癢,想以手探尋。

  施詠春注意到葉秋長的眼光了,只是笑笑,說:「看也白看,這個時間不宜
吃肉,還是忍著吧。」瞧瞧葉秋長的鼻青臉腫,再瞧瞧下邊的大槍昂揚,忍不住
哈哈大笑,笑得白牙露出,酥胸跳蕩,笑聲充滿室內,讓人好不上火。

  「姐,你也不能不管吶。」葉秋長見施詠春轉身要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施詠春聳聳肩,說:「這是工作時間,我也沒法子。不如拿幾張紙,你自行
解決一下。」

  葉秋長苦著臉說:「姐,你也太絕情了。剛才你把我揍那樣兒,你得補償我
啊。快點,讓我幹幾下吧。」

  「好吧,看你可憐巴巴的,姐又冤枉了你,就讓你幹幾下。記住了,是閃電
戰,不是持久戰,越快越好。要是讓人看見了,我可真成破鞋了。」

  葉秋長憤憤不平地說:「誰敢這麼說你,我拆了他的骨頭!」

  「你連我也打不過,還這麼大口氣?」施詠春媚笑道:「咱們說好了,只幹
五十下就得。」

  「那幾下哪夠啊,至少一百下。」

  「八十下,不能講了。」

  「行,就八十下吧。」

  雙方談好,施詠春纖手滑下,正要解帶,顯露玉體,不想門被敲響了。

  「誰啊?」

  「施總,有你電話,非要你接。」

  「好,我這就來。」

  葉秋長皺眉道:「姐,我咋辦?」

  施詠春彎腰在龜頭上唧唧親了兩口,還用粉舌舔舔嘴唇,嘗嘗餘味兒,微笑
道:「小弟,沒法子,忍忍吧,公事要緊啊。」

  「不行,我非要幹。」

  「要是小事兒,我再回來陪你。你先把傢伙收回去,讓人看見成什麼樣子喲
。」

  她看一眼棒子,快步出屋,留下葉秋長挺著根大棒發傻。

  身上還熱著,激情還湧著,玩意還翹著,葉秋長暗叫倒楣,這頓揍白挨了。

  幾分鐘的工夫,施詠春又匆匆回來,蹲下身,抓住棒子,用粉舌舔起來,舔
得好快、好急。又把棒子含進嘴裏,美美地吃著,還吐些口水潤滑,使服務時不
斷發出滋溜滋溜的響聲。

  葉秋長大呼小叫的,撫摸著她的秀髮,顫聲道:「姐,你真會舔雞巴啊,我
的魂都跟著你走了。」

  可玩著玩著,施詠春停了,很熟練地將他翹起的玩意塞回去,幫繫好腰帶,
把嘴連沾的陰毛扯下,說:「先就這樣吧。不玩了。」

  葉秋長奇道:「姐,為啥啊?剛才誰來的電話。」身上的火不滅,說不出的
難受。

  施詠春回答道:「是孫家來人了,約我去見面。」

  葉秋長臉上一冷,那傢伙隨即低頭,不再影響他直起腰板。

  「這是怎麼回事兒?約在哪裡見面?」

  「約在市場的一家咖啡館。沒說什麼事兒,估計還是那事兒,就是錢唄。」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跟我說說。」

  「當初我和我男人結婚,不只是我家人不幹,他家人也不幹,他家的那些親
戚也反對。這跟我家倒是一樣。我們開影院,幹事來,這筆錢是我男人費勁八拉
從家裏弄出來的。他的父母死後,留下一大筆錢給他。等我男人去世了,他的錢
全歸我了。為此,他們孫家很不滿,認為這錢應該歸他們。」

  「你不也是孫家人嗎?你男人沒了,由你繼承正合適。」

  「他們從來不承認我是自己人。」施詠春苦笑道:「要不然,孫半城也不至
於那樣對我。」

  葉秋長罵道:「他媽的,真不是東西啊。這欺侮人欺侮到家了。」

  施詠春微微一笑,說:「我也沒把那些錢當回事兒。兩個人只要相愛,能在
一起相守,這些都不重要。」

  葉秋長拉住她的手,說:「姐,你說得對。錢什麼的只是身外物,重要的是
兩個人感情要好,心裏有對方。」

  施詠春笑吟吟地說:「說得這麼好聽,誰知道你對我是真感情,還是對我的
身子感興趣。」

  在她的手上親了一口,葉秋長道:「姐,我發誓,我對你真感情,要是我說
謊,就讓我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施詠春往他的嘴上一捂,說:「別發誓,不吉利的,反正我信就是。」

  「我跟你去吧。保護你。」

  「也好。你跟我去,就當宣佈咱們的關係了。那樣也會少了些麻煩。」

  「什麼麻煩?」

  「我男人死了之後,他們為了收回錢,還想給我找男人。」施詠春忿忿道:
「什麼肥水不流外人田,打算讓我嫁給孫氏家族中的男人。他媽的,族中哪有幾
個好東西。不只這樣,還有族中的長輩對我色瞇瞇的,老想強姦我……不只是孫
半城,真不要臉。什麼長輩,純粹畜生一群。」

  葉秋長大罵:「操他媽的,什麼禽獸?我去揍他。」

  施詠春一笑,說:「你啊,還是老實點吧。就你那功夫,上去就會讓人放倒
的。」

  「打不打得過是現實,打不打是鬥志!」葉秋長笑道:「更何況,說不定哪
天我還能給你驚喜!」

  施詠春笑道:「好,精神可嘉。」

  二人換好衣服,拉著手下樓,走在市場的街上,向那家咖啡館走去。

  市場正是一天最熱鬧的時候,車水馬龍,人聲嘈雜,接踵摩肩。二人並肩而
行,拉著手走。

  施詠春昂首挺胸,不再顧忌別人的目光,我行我束,勇往直前,本來,下樓
後葉秋長放開她的手,她反而要求拉手,一直拉手走。

  葉秋長興高采烈,雖挨頓揍,也覺得不虧。

  進了約好的咖啡館,進入指定的包房,一進門,便看到一個男人在裏邊坐著
。一見到二人過來,登時站起來,一臉堆笑地迎過來,叫道:「堂嫂,你來了。
嘿,還是那麼漂亮,那麼迷人。」

  冷眼旁觀,葉秋長一瞧,這傢伙竟是自己的老對頭孫二虎。時隔數年,這家
夥整個架勢都不同了,穿起了西裝,打起了領帶,還梳起了油頭,看上去卻一點
也不斯文,眼中滿是桀傲不遜,葉秋長更彷彿能嗅到他身上暗藏的血腥味。

  對於孫二虎的熱情,施詠春不為所動,只冷哼一聲。

  「快請坐,快請坐。」

  等坐下後,孫二虎的目光移到葉秋長的臉上,露出憎恨和不滿來。

  一指葉秋長,孫二虎說:「堂嫂,他就是你的相好嗎?小白臉子,沒好心眼
子。」

  施詠春正眼都不看他,冷聲道:「不用放屁。再這樣,信不信我把你踢出去
?」

  孫二虎對施詠春可不一樣,完全是笑臉。

  「堂嫂,我錯了,一點真心話,你別計較。」他目光投向葉秋長時,不忘瞪
他一眼。

  「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我的時間很寶貴的。」手機聲忽然響起來,施泳
春說:「我去接個電話。」

  施詠春一走,兩個男人就瞪上了,孫二虎瞧著葉秋長,冷笑道:「小子,你
是怎麼欺騙我堂嫂的?」

  葉秋長盯著老對手,那張臉沒變,只是多了幾分成熟和幹練,再不是在工廠
任自己打罵的傢伙了。

  「我們是自由戀愛,我可沒騙她。」

  「堂嫂命苦,我要娶她,我要讓她過好日子。」孫二虎大聲說。

  葉秋長冷笑道:「你來晚了,她是我的人了。」

  孫二虎眼中直冒火,充滿了仇恨和嫉妒,忽地站起,叫道:「小子,你給我
出來。」

  「你想幹什麼。」葉秋長不動。

  孫二虎舉起拳頭,說:「咱們比劃比劃。」

  葉秋長聳聳肩,「我憑什麼跟你比劃啊。」

  「想娶我堂嫂,必須過我這一關。」孫二虎推開桌椅,走到空地上。「她不
能再嫁給一個窩囊廢。過來。」

  還別說,這個包房挺寬闊,除了桌椅之外,剩下的空間足夠比試了。

  葉秋長搖搖頭,「你對咱姊夫說話太不客氣了,我不去。」

  「你不過來,那很好……」

  孫二虎笑得很冷,好像很興奮似的舔了舔嘴,葉秋長暗自皺眉,自己在牢裏
見過不少這樣的人,全都一樣嗜血。

  「我就試試看,你是憑什麼種,來和我爭女人!」

  葉秋長忍著氣,暗自提醒自己不可衝動,一旦動手,打草驚蛇,後患無窮。

  「你不過來,我抓你過來。」

  孫二虎一步躥上來,當胸一拳,又快又狠,帶著股勁風,大有碎石之勢。

  葉秋長裝作害怕,啊呀一聲,側身閃躲,身子直晃,看去很狼狽,但究竟是
躲過了。

  孫二虎直接化拳為掌,向對方橫掃,一腳抬起,踢向胸口,動作連貫,一氣
呵成,身手比過去提升了不只一點半點。

  葉秋長暗吃一驚,想不到這孫二虎進步如此之大,真要是被打上,傷不傷不
好說,恐怕裝不下去,匆忙之下,身子後仰,從桌椅旁滾了出去。

  孫二虎猛烈進攻,想一招弄死他,讓他娶不成堂嫂。

  當必得的一拳要打得對方滿臉開花時,孫二虎覺得一股涼風突來,沒鬧明白
怎麼回事兒呢,一股大力襲來,一隻不算大的拳頭,閃電印在腰側,原本只該像
蚊子叮一樣的拳擊,卻爆發出奔馬一樣的千斤力道。

  孫二虎身不由己,被這一拳打飛出去,飛了兩三米,撞到牆上,重重摔落,
嘴裏滿是鮮血味,抬眼一瞧,卻是施詠春回來,正護在葉秋長身前,一臉怒容,
就像過往保護她丈夫一樣,這令孫二虎心裏不是滋味兒。

  施詠春瞪向孫二虎時,眼中滿是憤怒,殺氣甚濃。

  孫二虎變成一臉笑,說:「表嫂,你別誤會,我們在切磋功夫吶。」看向葉
秋長。

  葉秋長笑笑沒出聲。

  「放心,堂嫂,我來不是替孫家出頭,找你麻煩來了。我來,一是我很想見
見你。」孫二虎目光有點濕潤了。

  那目光中充滿了崇拜和迷戀,和通常的色慾、佔有不同。葉秋長注意到了,
心頭一震,暗暗咒罵:媽的,難道這孫二虎真愛上施詠春了?這傢伙懂得什麼叫
愛嗎?

  一想起當初他對自己的陷害,葉秋長就有要殺人的念頭。

  施詠春難得的一笑,如春花綻放,艷光照人,「你第一次見我時,眼珠子快
掉地上了。」

  孫二虎笑道:「那是自然的,堂嫂的美貌、身手、為人,都是最好的。我當
時不知道多羨慕堂哥,可惜他太福薄,沒有機會長久享受。」

  施詠春聞言,臉一沉,說:「可惜你堂哥聽不到你這些畜生話,否則光衝著
這幾句,我就該把你打殘。」

  「為了一個外人,堂嫂這麼說話,可真是太對得起我們老孫家了。」

  孫二虎笑了笑,轉移話題,說:「我說要給你介紹一位新朋友。她是來幫你
的。」

  施詠春哼道:「你的朋友,哪有好東西?」拉著葉秋長的手要走。

  這時門一開,一個女子闖進來,一指葉秋長,冷笑道:「施詠春,你上當了
,這傢伙是個奸細,是萬大的奸細。你上當了。」

  房間靜下來,落針可聞。空氣也凝固了,令人膽寒。
驚喜!雖然進度還沒看到這裡但知道這本進步一定很大^_^
2019-6-14 20:4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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