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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命書 (第1~6集•19)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打印本頁]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7 17:57     標題: 命書 (第1~6集•19)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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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2019年1月6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序章)

  旭日東升,一抹紅光斜斜地灑來,小河北邊的山坡、別墅、樹林、頓時變得
光彩奪目。

  朝陽之下,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Gc(Grancabrio),敞篷跑車,
在無人的道路上,環山疾馳,風急火燎,從圍墻最外頭的大門進入,趕向內部。

  這里沒有別墅群,因為整片山下數百畝土地,都是個人私有地,建起了高墻
厚院的,一棟棟被黑色柵欄包圍的豪華別墅,歐式小樓造型,出於名家設計,仿
佛一件件藝術精品,陳列在這片僻靜的山坡上。

  別墅小樓的數量並不多,這片被圈起來的土地,更多是庭院造景,遍植玫瑰
的大花園,整齊的紅色玫瑰,在陽光的映照下,如著火一般的燦爛。

  它像一個貴族,站在山坡上打量著對岸的小村子。每次村民們瞧向這里時,
都會肅然起敬,產生一種仰望皇宮的感覺。

  因為,這座現代莊園的主人,不僅僅是有錢,有的也絕不僅是錢,村民們都
聽過他的傳說,知道莊園內有不但處處都是監控、電網,有數十名精壯保安日夜
巡邏,有兇惡獵犬,甚至……據說還養了豹子,曾把入侵者咬得血肉模糊,一路
慘嚎著逃出來。

  能有種排場的,當然不會是普通人!

  村民們口耳相傳,這一位通吃黑白兩道的巨富,雖然是保全業起家,但背景
不幹凈,坐過牢,公司里的保安各個涉黑,待他發跡之後,大刀闊斧,重拳出擊,
連連進軍汽車、房產、影視……名下公司遍布數十條產業鏈,每個月出入的金錢
都是天文數字!

  這麼一位巨富,能夠白手起家,創造自己的商業王國,當然是天時地利的配
合,不過,村民之中早有各種傳聞。

  有人說,那位巨富撈偏門起家,一路走來腥風血雨,金山銀山底下,埋著屍
骨無束;有人說,這位富豪得到國家扶持,這才能平步青雲;有人說,他用卑鄙
手段奪取了妻子娘家的所有資產,害得賞識他的老嶽父家破人亡;有人說,他做
夢夢到彩票號碼,財富得自天授……

  許許多多的流言,都隨著人們的好奇,都深鎖在美麗的莊園里,刺激人們的
想像……

  黑色的名牌跑車,停在主宅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西裝畢挺的青年,體魄健
壯,面孔英俊,金絲眼鏡調和了兇性,增添了幾分幹練,很難想像這麼一個三十
出頭的他,已經是一個大集團的總經理。

  青年手里拿著公事包,示意保安與管家把車停好,自己則快步走入主宅,穿
過富麗堂皇的廳房,來到後院。

  碧綠的草坪邊,是一個方形遊泳池,池水清澈見底。水花一閃,一條『美人
魚』破水而出,水淋淋的長發,映著一張青春美艷的臉。

  女子走上來,身著紅色的連體泳裝,在細腰的扭動中,圓臀晃動著迷人的旋
律。泳衣下露出的的兩小塊白臀肉,一動一動遊移著,掛在上邊的水滴,滑向大
腿,令人口幹舌燥。

  她上來的時候,青年正好經過,她抓起池邊椅子的浴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
「你又來見他?這次又是什麼事?」

  青年道:「有份公文,只有他親自簽字才能拍板。小火,這早上妳還下什麼
水,怪涼的。」

  這個姑娘名叫小火,挺有個性的。

  小火給自己擦著水,說道:「我好歹也是練武人,不怕的。」

  她猛搓著長發,隆起多高的胸部跟著顫起來,被青年看個正著。

  青年微笑道:「小火,你的這任男朋友怎麼樣?」

  小火停止動作,說道:「太嫩。沒戲。」

  青年勸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嫁人了。」

  小火目光停在他臉上,嬌嗔道:「你都沒結婚,我還急啥?總之,他沒開口,
你也別催我。」

  她草草擦過,說道:「早餐差不多好了,哥,我陪你去見完他,一家人吃早
飯吧。」

  不管青年同意與否,挎上他胳膊,貼他身子,柔聲說:「乖,走了。」

  一同離開泳池,到後頭的花園去。

  花園之中,一叢卡羅拉月季旁邊,一個挺拔身影,獨自站立,似在欣賞晨光
中的花朵,六十多歲的年紀,頭髮花白,拄著拐杖,整個人卻如一棵青松,直挺
挺地矗立著,沒有一點衰老的感覺。

  小火把人帶到,吐了吐舌頭,轉頭就離開,青年有點無奈,但隨即整理心情,
往前走到老人身旁。

  已經許多年了,自身也早已是名聲卓著的辣手人物,不管在商場還是江湖,
但每次見到父親,都會止不住地緊張……

  青年站在父親面前,態度恭謹,老人目光直直看著艷紅的月季,沒有旁顧一
眼,只是問道:「有什麼事嗎?」

  青年緊張地說:「爸,馬來西亞那個開發案,談了兩年半,終於定案,預計
我方出資三百五十億,其余三成由對方以地皮參股,大概七年回本……這是報告
書,請你過目。」

  從公事包中取出報告書遞上。

  老人望著兒子朝氣蓬勃的俊臉,淡淡地說:「你是總經理,你自己做主就行
了。」

  沒接冊子,懶懶的樣子。

  青年彎著腰,恭敬地說:「爸,這筆生意太大,我和大家反覆商量,還是心
里沒底,得請爸做主。」

  老人唔一聲,這才接過冊子,在幾分鐘內翻完數十頁的文書,道:「放手試
試吧,挺好的生意,你們幹得不錯,但有幾點要修改,首先,對方承諾提供的地
皮,使用時間是……」

  青年德連忙取出紙筆,在父親的口述下刷刷記錄著。記完,長長籲了一口氣,
「爸,還是你厲害,幹凈利落。」

  老人笑一笑,道:「沒有人天生什麼都會。這都是多年經驗積累的結果。你
接手業務時間還短,只要用心做事,後頭……可以做得比我好。」

  青年一一答應,說道:「爸,還有一件事兒,我得向你請示。」

  老人不語,靜靜地聽著。

  「近幾天出來一個什麼公司,領頭的是個荷蘭華人,一來就開了幾家夜總會,
與我們打對臺,跟咱們搶客人。昨天還派人到我們場子栽贓販毒,簡直是不想活
了。」

  青年摘下眼鏡,一臉的氣憤,像只只發怒的獅子。

  老人沒有太大的反應,夜總會、高利貸什麼的,在自家生意中早就排不上號,
就算全部拱手讓人,也動搖不了根本,所需要在意的,是各方對此的反應。

  「……大家的反應如何?」

  老人聲淡如水。

  青年挺起胸膛,「從沒遇到這麼自己找死的,弟兄們都很氣憤,摩拳擦掌,
準備你一聲令下,大夥直接讓他們從這里消失,這次連只手都不會給人找到。」

  壓低聲音,青年道:「方局也說了,只要爸爸您點頭,他負責善後,包管什
麼麻煩都不會有。」

  ……

  這些情況,在老人的預計內,幾十年打下的鐵桶江山,不是旁人隨隨便便就
能撬動的。

  ……

  昨晚的夢里,他已經知道對方是什麼人,知道對方為何而來,知道對方暗藏
著什麼底牌與陷阱,那絕不只是枱面上顯出的這些小東西。

  ……

  但……那又如何呢?

  同樣藏起爪子誘敵的,自己又如何不是?如果自己有那個意思,對方會發現,
他自以為精巧的陷阱,自以為隱藏很好的強大實力,還有他早已聯絡好的盟友,
全都會在瞬間被輾成糜粉。

  因為,和如今的自己相比,他們就只是可以一指隨意輾殺的弱小東西……如
果自己有那個意思……

  老人合眼,足有十幾秒鐘,睜開眼時,聲音平淡如水。

  「即刻起,處分掉所有的產業,包括所有的股票、公司、房地產,還有酒吧、
賭場、夜總會等等,把資金轉移到……英國吧!」

  「是……啊?爸!」

  青年一下傻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父親才六十出頭,不可能這
麼早就腦子出問題啊,明明只是一群弱小的烏合之眾,輾死就是了,不輾死也沒
關系,卻為何要……

  老人擡頭望著遠方的天空,正有幾朵雪白的雲飄著,輕快而活潑,或許……
人生不外如是……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早已經玩厭的遊戲,就該抽身出去,
尋找新的東西,只是……

  老人望著白雲,靜靜說道:「你知道嗎?我最近常常想,如果你母親還在的
話,我寧願一輩子只是個修理廠的小工人。」

  青年一震,靜靜地站在父親身旁,一起看著天上浮雲,任思緒飛馳,無數的
回憶如走馬燈般倒轉,時間仿佛回到幾十年前,那間隨時破產的小車廠,一切故
事的開始……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6-15 11:02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7 18:29     標題: 命書 (01)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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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2019年1月6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1) 技術革新

  萬鑫修配廠原是一家國有工廠,後被吉通公司收購。除了裁掉一些幹部之外,
沒多大變化。管理人員照樣管理,工人們照樣幹活兒。要說有什麼好事的話,就
是工資比原來翻一番。大家上班圖的什麼啊?還不是多掙點錢,讓日子好過一些
嗎?在一個商品社會中,錢是大爺。

  這個廠子位於省城的郊區,比較偏遠。要去市中心,坐車需要一小時左右。
廠子占地廣大,分成幾大板塊。各分廠之間,有圍墻相隔,大門相通。在生產上
既成一體,又各個獨立。現在,已是晚上六時,下班半個鐘頭了,員工們走光,
院里靜悄悄的,落葉可聞。可修理大車間里,幾個修理工仍在忙碌著。

  他們一身油汙的工作服,在吊燈和行燈下,臉上這一塊黑,那一塊黑的,化
了妝似的。他們或在大架子上蹲著,或在地上站著,或在車底坐著,各自揮舞著
板子。汗水模糊視線,就擦上一把,繼續工作。眼見著幾個螺絲上完,再接幾根
管子,今天的任務就完成了。

  旁邊的組長林慕飛,手持著行燈,說道:「要是累了,喝點水,再接著幹吧。」

  大夥不幹,都想一氣弄完。

  林慕飛望著他們,想到當初自己當學徒時,也是這麼幹的,心生感慨。

  一會兒,他突然問道:「秦楓哪兒去了?還有孫二虎呢?」

  秦楓是工廠工程師,他的師兄。孫二虎也是修理工,歸他管。其人號稱「車
間小霸王」,仗著上頭有人,不好好上班,還橫行霸道的,被林慕飛多次教訓過。

  林慕飛下午去前樓上學習,回來五點多了,沒看到二人。秦楓向來守點兒,
從不遲到早退。他上午還看到孫二虎在車間晃悠,上午回來沒見到他。請假也得
跟我打個招呼吧?這家夥,可惡!

  小李一下一下地擰著板子,說道:「老大,秦楓四點多就跟主任請假走了,
說是有活動。我看他臉上帶著笑,兩眼冒著光,備不住會女人去了。林慕飛又問:
「孫二虎下午沒來嗎?」

  小李面朝林慕飛,手上不停,說道:「他下午來了。本來在休息室睡覺呢,
他兩個朋友過來把他拉走了。他們滴滴咕咕的,我也聽到了。他們去找女人了。」

  一聽女人,那三個人都停止動作,一起瞪大眼睛望著小李。要知道,他們這
個組里,都是光棍漢。這幾個修理工連女人手都沒碰過。一提到女人,心里癢絲
絲的。

  小李白了他們一眼,說道:「別介啊。我可以講,你們手別停啊。你們這樣,
我可不說了。」那三個立馬動起來。

  小李面向林慕飛時,臉上又是討好的笑了,一邊轉著板子,一邊說道:「那
兩個小子說什麼有個酒吧來幾個漂亮妞,水靈得像小蔥,功夫還好,能把男人伺
候得飛起來。孫二虎一聽,擡腿就跟著跑了。」

  聽到這些,幾個小夥子都要眼冒綠光了。

  林慕飛板起臉,說道:「哥們們,那種事咱們不能幹。那是違法的。即使不
違法,把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填窟窿,也犯不上。人得上進,走正道。幹活吧。」

  大家不出聲了,接著幹活。

  小李說:「老大,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你有對象了,我們可沒有。」

  那幾個人說道:「可不是嘛,你有秦蕓那麼牛的對象,肯定得手了吧?」

  林慕飛笑笑,沒出聲。

  小李擰完螺絲,對他們呸一口,說道:「你們這幾個孫子啊,真是傻冒。憑
咱們老大的本事,可能沒得手嗎?都傻得冒氣。」

  林慕飛想起女友,心中一陣激蕩,鼓勵道:「你們好好幹,多掙點錢,不怕
找不到老婆。」

  眾人答應著,心中一陣沮喪。在這個商品社會里,在這個大城市中,一個小
小的修理工,要想娶到美貌可人的女友,簡直是做夢。哪有幾個象林慕飛這樣的
好命人呢?入廠三年,年年勞模,技術精湛,前程遠大。

  而且,在進廠之前,他已經有了秦蕓,一個科科資優,成績拔尖的美麗女大
學生。他是靠什麼贏得美人芳心的呢?只憑著人品和身手嗎?這有點不可思議啊。

  別人問這事兒,林慕飛笑而不語。其實心里挺樂。

  秦蕓是他的女朋友,今年上大一,溫柔又善良。且長相好,學習好,和他感
情更好。她是秦楓的妹妹,三人是青梅竹馬的關系。他得好好幹,爭取早日買樓,
等秦蕓畢業後,二人結婚。

  過了十幾分鐘,日落西山,霞光萬道,把車間的一部分映紅了。車間靜下來,
修理工們洗過臉,換過衣服,嘻嘻哈哈地下班了。

  偌大車間里只剩林慕飛一個人。他從車間一頭走到另一頭,仔細檢查每一個
角落,確定無恙,這才放寬心。

  他關好燈,拉下車間電閘,邁著方步,向鄭歷的辦公室走去。

  鄭歷是車間主任,也是他最敬愛的師父。他能走到今天,全靠師父提攜。不
然的話,上邊的領導哪知道他是哪根蔥啊?

  沒有師父幫助,他可能還和小李他們一樣,穿著油衣玩板子呢。人常說,受
人點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林慕飛常想,當師父需要他的時候,赴湯蹈火,在
所不遲。

  不過,有一件事兒,他有點不解。秦楓也跟過師父,算是師父的徒弟,為何
師父對他不那麼親近呢?象防範他似的。師父可以讓自己住在他家,卻從沒有讓
秦楓住的意思。這是為什麼呢?

  林慕飛推門進去,鄭歷正對著一張圖紙笑呢,霍地站起來,叫道:「慕飛,
咱們牛逼了。勝利就在眼前。」

  林慕飛走過去,見圖上一個葫蘆狀圖形,線多,管子多,標註多,由衷地誇
道:「師父,你真牛啊。這個裝置真設計出來了。我以為需要幾年呢。」

  鄭歷拍拍林慕飛的肩膀,說道:「也多虧了你小子提醒啊。不然,我至今還
在黑暗中摸索呢。」他指著圖形,講起技術來。

  雖然現在只是一名車間主任,但在幾年前,鄭歷是吉通公司的首席工程師,
所設計出來的幾款跑車,揚威國際,是吉通公司能從一間普通小公司,變成今日
龐大財團的重要功臣,卻不知為什麼,沒有飛黃騰達,而是被下放到這間小小車
廠,當一個寒酸的車間主任。

  雖然被下放,鄭歷卻沒有放棄研究與設計工作,他從事機械技術多年,一直
對現有發動機不滿,總想進行技術革新,以做到更省油、更環保,性能更強。這
幾年里,林慕飛就跟著他,從師父一開始的手把手教學,到後來,林慕飛成為一
個稱職的得力助手。

  師徒兩人翻閱大量資料,結合多年實際經驗,找到兩條可能的路子:一是用
高流量空氣芯取代濾清器,增大進氣量。二是換汽缸墊片,提升爆發力。

  鄭歷投入畢生心血。一次次試驗,一次次失敗,氣得他多次撕爛圖紙,摔壞
產品。幾個月前,在他幾乎絕望的時候,林慕飛建議:在發動機上加裝特殊裝置,
改變空氣成分,幫助充分燃燒。

  鄭歷眼前一亮,茅塞頓開。

  經過幾個月的努力,鄭歷取得突破性的進展,可以說成功在即了。

  他指著這個葫蘆說:「看看,就是它了。這是一組化學物質組成的裝置,其
中包括鈦,鋁,及其它天然金屬。空氣經過這個金屬組合時,便會產生化學作用,
分解出氫離子和氧離子。同時,空氣中的負離子會產生紅外輻射磁化作用,進而
提高氣缸中的酸度,有效減少空氣中微粒子潮濕狀況,全面激發空氣的活性。」

  講到這兒,他又指指發動機全圖,興奮地說:「有了它,功率會提高百分之
十五至二十,環保性,經濟性更好。一旦成功,一定會改變時代的。」

  望著師父躊躇滿誌、意氣風發的樣子,林慕飛肅然起敬,說道:「師父,那
你就是一代大師了,必定青史留名。那麼,這個裝置就叫『鄭氏助燃器』。」

  鄭歷大笑道:「鄭氏助燃器?說什麼呢,這設備是我們一起研發出來的,你
把自己放哪去了?」

  林慕飛抓抓頭,「我哪能和師父您比肩啊,我就是打打下手。」

  鄭歷搖頭道:「你是唯一真心在支持我這老頭的人,這幾年里,你的忠誠和
勤懇,我都心里有數,後頭師父有什麼,都不會少了你的一份。等後頭把它造好,
咱們就發了。你在省城買房子結婚不愁了。竹影的病,也有希望了。唉,這個病
有得治好的嗎?」他黑瘦的臉上笑容消失。

  林慕飛安慰道:「師父,現在醫學發展這麼快,怎麼不可能治好呢?等咱們
造好助燃器的,再治竹影的病。」

  鄭歷一拍桌子,說道:「對。當務之急,是造出來,然後加以實踐。只要證
明它成功了,咱們就可以申請專利了。」

  他將東西慢慢收起來,小心地鎖進箱子里,囑咐道:「這件事,別告訴任何
人,包括秦楓、竹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東西也能要命啊。」

  林慕飛挺胸道:「打死也不說。」

  鄭歷笑了,眼角的皺紋好深。他看起來,比他實際的年紀都老一些。他也是
一個可憐的男人,自從當年那件事之後,老婆跑了,女兒有病,他硬是挺過來了。
如今女兒已經上高一。要是沒那該死的病,這孩子稱得上完美。

  仰望頂上的電燈,鄭歷有些失神,不自覺地握起了拳頭,喃喃道:「等這裝
置做出來,我就可以回去了……討回本來屬於我的東西,十五年……十五年了啊
……」

  林慕飛覺得奇怪,自己從來沒看過師父這樣的表情,卻見鄭歷搖了搖頭,揮
手道:「還有件事兒,廠里要選派一批優秀技工出國留學,你知道了吧?」

  「我聽說了。名額有限。咱這個車間好幾十人吶,哪能輪到我呢?再說,還
有秦楓呢,我排不上號。」林慕飛不敢妄想。

  鄭歷一擺手,說道:「慕飛,『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有機會就
該爭取啊。我已經替你報名了。」

  「那謝謝師父了。」他大喜。

  「謝什麼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能不能去上,我可說了不算。」

  正說得熱鬧呢,門外傳來喊聲:「爸,慕飛,快回家吃飯啊。這都幾點了?」

  門響一下,香風一蕩,竹影已經站在眼前了。林慕飛第一反應是想逃。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7 23:04     標題: 命書 (02) 作者: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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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


作者:泉晶
2019年1月7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2)辣妹多情

  辦公室的棚上點著幾組燈管,雪白的光輝灑遍各處,幾乎不留死角。盡管如
此,竹影的到來,仍叫人眼前一亮。

  她十九歲了,發育良好。那微微隆起的胸部將白色的半袖頂出丘陵。她身高
超過一米七,淡藍的牛仔褲包裹的兩條大腿又直又長,線條優美。她走路時,細
腰靈活,美腿交替前移,很富有節奏。光是這些,已經夠吸引人了,她還有一張
動人的臉,明眸皓牙,鼻高唇紅,英氣逼人。

  這樣的外表,真可謂人見人愛了,誰能想到這樣的美女會疾病纏身呢?

  雖然是鄭歷的女兒,竹影卻從母姓姓張,而不姓鄭,林慕飛不知道為什麼師
父坐這樣的安排,但師父把這個不跟自己姓的女兒看成命根,這一點林慕飛非常
確信。

  林慕飛跟她太熟兒了,常拿她和秦蕓比,心說,要是沒病,只怕竹影更有魅
力,將來不知道便宜哪個家夥呢。

  竹影叫了一聲老爸,便瞅向林慕飛,含情脈脈的。四目相交,林慕飛倒先怕
了,忙移開目光。

  竹影笑了笑,在他的面前,陀螺似的原地轉一圈,嬌聲說:「慕飛,你看我
漂亮嗎?」

  林慕飛忙看墻上的技術操作規程圖,嘴上說:「漂亮,漂亮極了,漂亮得讓
人不敢正視。」

  竹影也不避閑,上前摟著他的肩膀,斜視著他的臉,嘿嘿笑道:「看什麼?
我還趕不上那張圖嗎?」二人幾乎等高,看起來很相配。

  林慕飛臉上一熱,既不敢推,也不敢享受,雖然這香噴噴的少女身子誘人。
他可憐巴巴地看向師父。

  鄭歷爽朗地一笑,說道:「竹影啊,你當老爸是空氣啊?快放開慕飛,你看
你把他逼的,頭上都冒汗了。」

  竹影將他摟得更緊了,哼道:「我就不放。誰叫他變心了,放著我這麼好的
人不要,非要交什麼女朋友。」

  林慕飛聽了,立刻黑臉,高呼冤枉。

  鄭歷解釋道:「女兒啊,慕飛來城市之前,已經有對象了。」

  竹影瞪著林慕飛,恨恨地說:「那也不行。我不同意,你不準處對象。明天
打電話,告訴她黃了。」

  聽了這話,林慕飛簡直要暈倒,說道:「竹影,我一個打工的,沒房沒車,
一把年紀,找個對象容易嗎?要是我跟她黃了,這輩子不得打光棍啊?」

  竹影臉上又笑了,說道:「你可以等我啊。等我大學畢業,咱們就結婚。你
不需要等太久的。高中二年,大學四年,再找工作兩年,也就八年吧,還不到十
年呢。」她的黑眼珠子轉動著,很是靈動。

  林慕飛聽了,身體發軟,要是沒人家摟著,肯定癱倒地上。他已經二十四歲,
再過八年,周圍同輩的親友都兒女成群,自己單身一個,都不知怎麼和父母交代。

  鄭歷皺眉,嘆氣道:「女兒,你就放過他吧。」

  竹影一副深明大義的表情,真的放開他,說道:「看在老爸份上,饒你一次。
不過,慕飛,你就偷著樂吧。本姑娘有生以來,還從來沒跟哪個男的這麼近過,
讓你占了便宜。咱們可醜話說在前頭,我不點頭的話,你不準結婚啊。你要是不
聽話,我就將你逐出師門。」

  林慕飛一臉苦相,說道:「是,知道了。」然後又醒過味兒來。

  「竹影,弄錯了,你跟我學武一年多,我才是師父啊。要說逐出師門,只有
我逐你的份兒,哪有徒弟逐師父的,對吧?」將臉轉向鄭歷。

  還沒等他說話,竹影已向老爸板起臉,大聲說:「這跟你無關,你不許吱聲。
我一生氣,我以後就不給你做飯了」鄭歷連忙閉嘴。

  竹影將俏臉對向林慕飛,柔聲說:「慕飛,我是跟你學武,但咱們是以兄妹
相稱的,不以師徒身份。」

  林慕飛輕聲說:「不叫師父罷了,可你也從來沒叫我哥啊。」

  竹影狡黠地一笑,說道:「心里叫就行了。你記住我的話啊。走吧,回家吃
飯。」

  鄭歷想起正事,說道:「今天高興,咱們喝點。」

  他領著二人出辦公室,跟看門的老劉打過招呼,向家走去。

  這時候,天黑透了,路燈亮起,沿著平坦的柏油路亮出好遠。機動車,自行
車,時斷時續地在路上前進著。但總體上,還是安靜的。郊區有郊區的好處。

  回家的路不到十分鐘。經過超市時,買了三瓶哈啤。進了所在的小區,感覺
更安靜。那些窗子多數點起燈,黃的,白的,家家戶戶在演繹著自己的故事。

  回到家,擺好飯菜,三人圍上桌,開始用餐。兩個男人齊誇竹影炒菜好,令
人特有食欲。竹影聽得眉開眼笑。

  鄭歷興致很高,一杯白酒,在林慕飛喝完一瓶啤酒後,也喝光了。

  竹影問他有什麼好事,老頭是打死也不說,只說女兒身體越來越好,他高興
極了。竹影的一雙水汪汪眼睛又轉向林慕飛。他更是頑固,除了談工廠,說酒話,
一點有價值的情報都沒有。

  酒下肚,鄭歷的話多起來。在第二杯白酒時,鄭歷抿了一口,放下酒杯,面
現悲傷,說道:「慕飛,我這輩子好失敗啊。由於自己有眼無珠,沒了夢想和事
業,老婆跟人跑了,害得女兒又得那個病。要是沒有你,我早活不下去了。我不
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林慕飛連忙說:「師父啊,你就像我爸一樣。咱們之間,哪用得著謝字啊。
以後可別說這個話。」

  他當初剛認識師父時,師父很慘。女兒患了多年癲癇,連學都不能上。師父
為了照顧女兒,無法正常上班。還是慕飛的老中醫爸爸,給提供一個藥方,救了
這個家。服藥以後,竹影的病輕多了。原來一天犯病一次,現在,一年頂多犯病
兩次。每次很快醒來。於是,她重回校園,接著上學了。鄭歷放下「包袱」,又
可以安心上班,研究他的發動機了。這多虧他林慕飛。可他認為這是應該的。他
們是他的親人啊。

  竹影多次示愛,他很感動,但不能接受。他心里只有一個秦蕓。同時,他認
為,竹影還小,現在只是情竇初開的表現罷了。等她完全長大成熟,見過大世面,
她就不會那麼看重自己了。再說,自己一直當她是妹妹……

  鄭歷望著女兒,說道:「竹影是我的心肝寶貝兒。她媽走了之後,有那麼多
人給我張羅對像,我都沒幹。我是怕第二個女人對她不好啊。我今年已經五十出
頭了,身體也不太好。要是哪天我突然沒了,你一定要照顧好竹影啊。就算你有
一天和秦蕓結婚了,也要帶著竹影。」

  竹影聽了,不禁笑了。林慕飛臉上變色,覺得不吉利,這有點像遺言。

  他說道:「師父啊,五十歲正當壯年啊。你這話我可不同意。你一定喝多了。」

  竹影笑道:「老爸啊,你把我強塞給人家,人家不願意啊。你就別逼他了。」
她又變得賢惠起來。

  林慕飛忙解釋:「師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這麼好的人,一定會
長壽的。」

  鄭歷苦笑著,說道:「我這輩子沒幹過什麼壞事,我也相信自己會活到七十
歲以上。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嗎?你答應我嗎?慕飛。」

  竹影香腮一鼓,紅唇一翹,插嘴道:「老爸,你就別強人所難了。慕飛不結
婚還好辦,要是結婚了,他得天天陪老婆,我算什麼事兒啊?他老婆不得用掃帚
把我打出去啊。」

  鄭歷直視著愛徒。林慕飛後者望著師父半白的頭發,發紅的臉,充滿期待的
眼神,不禁點頭道:「師父,竹影永遠都是我的親妹妹。只要我還活著,就會好
好待她的。你放心好了。」

  鄭歷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和徒弟碰一杯,喝一大口,說道:「這就好,這就
好。」

  竹影哼了一聲,斜視一眼林慕飛,說道:「好什麼好啊。以本姑娘的姿色,
要是見了秦蕓,秦蕓非休了他不可。那我可成罪人了。」

  鄭歷指著女兒,取笑道:「竹影,你可真是厚臉皮啊。」

  林慕飛故意氣她,說道:「你見了她,會失去自信的。」

  竹影站起來,氣鼓鼓地說:「不理你們了。真氣人。」放下筷子,幾步躥進
自己的閨房,將門關得響響的,怎麼叫,就是不出來。

  林慕飛一楞,鄭歷哈哈一笑,說道:「別理這個瘋丫頭,咱們繼續喝酒。」
二人碰著杯,閑談著,不一會兒,林慕飛將啤酒喝光,鄭歷已暈乎了。林慕飛扶
他回房間睡下。

  他回來收拾桌子時,竹影又從房間出來,和他一起幹活兒。和剛才不同的是,
她將長褲脫掉,換上一條短褲,兩條欺霜賽玉的長腿暴露在他面前,令他心跳加
快。

  他不敢看,想趕緊幹完,就逃回房間。要知道,和這樣的姑娘呆在一起,實
在太危險。

  大家誤會了,這一章發生的時間,大概是2014左右。

             序章大概206*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9 12:38     標題: 命書 (03)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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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2019年1月8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3)苦和甜蜜  

  林慕飛將桌上的碗筷、盤子往廚房端,竹影沒有過來,板著一張臉,在客廳
的沙發上看電視。看電視也不消停,胡亂換臺,一會兒站起,一會兒坐下的,兩
條大腿也跟著直立,屈起,做著各種變化。

  當她翹起二郎腿時,更有得瞧了。一條腿壓在另一條腿上,嫩肉崩緊,圓圓
滑滑,泛著白光。一只腳還得瑟地悠蕩著,十分調皮。每個趾甲抹著紅色,像一
顆顆星星。

  偏那短褲真短,短到腿根。林慕飛幹完活兒,向她瞥了一眼,正見到腿根處
的美肉,是個肉感的半圓形。那麽豐隆,那麽誘人,那麽緊湊,是接近屁股處。
他還聞到一股香氣,應該是她的休香,肉香,特能撥動欲望的琴弦。

  林慕飛可是過來人,熟悉女人,自然想起和秦蕓的好事兒,一股火從心上躥
起,腹下之物腫脹起來,頂得褲子成蒙古包。他挪開目光,轉身朝自己的房間,
想逃之夭夭。

  「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說。」竹影吱聲了,聲還不小。

  林慕飛哪敢停留啊,頭也不回地走,說道:「天晚了,有什麽話明天再說。」
門一開,溜了屋。往床上一坐,心說,竹影不是小孩子了,會勾引男人了,以後
可得當心,別掉進陷阱。

  他在黑暗中,窗外燈光點點,夜是無邊無際的。由於是夜,他感覺自己安全
些。再加上一道門,更讓他放心。她愛瘋愛鬧,可是晚上不進他的房間。

  他躺下來,藉著微醺的酒意,想早點睡。可是一合上眼,就是那晃動的大腿,
大腿跟部的美肉。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暗自提醒自己,自己已經有了秦蕓,而竹影,那可是親
妹妹一樣的人兒啊。

  他脫掉背心,只留褲衩在身,拉過被蓋上。剛有點睡意時,門吱呀一聲,一
個黑影閃入,一股香氣蕩漾。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林慕飛嚇了一跳,猛地坐起來,頭發都豎著。要是老頭子知道女兒在他屋,
還不得殺了他?她可是老頭子的命根子。

  「竹影,你想幹啥啊?」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顫抖著。

  黑影兒輕聲一笑,說道:「你看你啊,膽子跟耗子一樣小,還自稱是英雄好
漢呢,真叫人笑話。」

  林慕飛咬牙說:「你一個黃毛丫頭,我怕你幹啥啊?我可是打過老虎,殺過
狼的。」

  黑影兒撲哧一笑,說道:「不怕就好。那我來了。」在一片黑中,她啟開被
子一角,像只貓一樣鉆進去,鉆到他懷里。

  哦,軟玉溫玉抱滿懷的滋味兒。通過觸覺,她的上身就一個小衫,沒帶胸罩。
那兩團東西擠著他呢。下邊還是短褲。那裸露在外的肌膚涼絲絲的,滑溜溜的。
在他的身上一蹭,他幾乎看到火花四濺,聽到火花的哧拉聲。

  林慕飛嚇得向後退,哆嗦著說:「竹影,你想害死我啊?」

  竹影見狀,身子一轉,嗚嗚地哭起來。聲波如水流淌,聽得林慕飛不好受。

  「竹影,有話好說,你哭什麽啊?別讓師父聽到。」

  竹影猛地轉過來,抽泣著說:「你這麽煩我,嫌棄我,我還能不哭嗎?」

  林慕飛忙說:「我從來也不煩你,不嫌棄你啊,」竹影大喜,忙收了眼淚,
說道:「那你不早說?還一個勁兒躲。」她向前一湊乎,雙臂如藤,已摟住他的
脖子,身子貼得好緊。

  林慕飛的肉體上非常好受。試想,久曠之身的他,有一個香噴噴、嬌滴滴的
小美女,在晚上,在一個床上投懷送抱,這是多美的事兒啊?可是令他痛苦的是,
這樣的艷福他是堅決不能享受的。因為這是妹妹,不是秦蕓。

  他本想伸手推她,可他不敢,要是不小心碰到她的禁區,那他可是罪大惡極
了。

  林慕飛急道:「竹影,你別這樣啊。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再這麽下去,你會
害死我的。求你了,放過我吧。」他的聲音透露著絕望和恐懼,像一個即將被斬
首的犯人。

  竹影嘻嘻笑了,說道:「人家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還真是這樣啊。你占了
我這麽大便宜,吃虧的可是我。既然你求我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不過,你
得答應我兩個條件。不然,我不放。」她用小胸脯拱著他,還用大腿夾他,令林
慕飛苦不堪言。那是一種甜蜜的痛苦。

  在如此不利的處境下,林慕飛識時務,回應道:「行,行啊,你說吧,我答
應就是了。你快放開我。我要爆炸了。」

  竹影也不是傻子,隱約明白其中的意思。她出手好奇地往下一探,立刻碰到
火熱的,碩大的,硬如鐵的東西,最具代表性的男人的象征。

  她如遭電擊,啊地一聲縮手,把身子縮到被外,輕罵道:「流氓。」她一個
高中少女,雖然懂事,但從未有過這種接觸,當真又羞又怕。

  林慕飛聽得頭大如鬥,覺得比嶽飛還冤,心說,明明是你主動進門,主動騷
擾,還怪上我了。我硬,是因為性壓抑、秦蕓,不是因為你。

  林慕飛真是頭疼,說道:「竹影,你有話就說吧。」

  竹影穩定一下心神,說道:「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你說好了。」他退出被窩,又將被子纏在身上。

  竹影正色道:「第一個,不準你娶秦蕓。」

  林慕飛聽得直皺眉,問道:「為啥呢?」

  「不為啥。因為我不同意。我爸可是說了,你得永遠照顧我。你想啊,你要
是娶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我咋辦呢?」

  林慕飛心說,秦蕓跟這個詞不像,你倒挺像。

  「第二個條件呢?」他決定不回答。

  竹影斜臥在床上,一手支腮,藉著窗外映進的少許燈光,他仍能看到她兩條
大腿的白影兒。那香味一縷縷地散發著。

  林慕飛故意想想秦蕓,便心境柔和了。

  竹影慢悠悠地說:「我爸今晚上咋這麽高興呢?有什麽好事?」

  「這個……」林慕飛心說,這個可不能說啊,我在老頭子跟前發過誓的。

  竹影見他猶豫,又來損招。她一條大腿彎起,探向他的身體,用腳趾從上到
下滑動著,滑到他跨下時,輕輕踢著。

  林慕飛向後移了移,說道:「沒啥啊,就是技術上有點小進步。哦,跟你說,
你也不懂。」

  竹影哼道:「少打馬虎眼,不然,給你用刑。」嬌軀一扭,纖手準確地將被
子拉開一個口,她又進來了。

  林慕飛大驚失色,結結巴巴道:「打死也不說。」

  竹影嬌笑道:「本姑娘有招讓你開口。」她的紅唇落在臉上,蜻蜓點水般地
親著。

  林慕飛慌張地說:「不要啊,竹影。」

  竹影吃吃笑著,感受著男人的不安和退縮,暗自得意,說道:「占便宜還不
願意,真是傻子。」她的紅唇向他嘴上貼。

  為了保護貞操,林慕飛終於出手,本能地雙手一推,正推在酥胸上。

  二人都呆住了,像被點了穴。竹影睜大眼睛,張大嘴。林慕飛忘了撤手,實
實按在她的寶貝上,隔著小衫,小衫薄薄的,形同虛設。那處的柔軟和彈性,無
何比擬。他變傻了,大腦短路了。

  當他意識到不妥時,迅速撤手。這下像是點燃炸藥包一樣,後果很嚴重。

  「啊……」竹影發出高分貝的叫聲。在這靜夜里,當真驚天動地。不但叫聲
大,且持續時間長,充滿了一個少女被汙辱、被損害的憤怒和冤屈。

  林慕飛都嚇壞了,當他意識到壞事時,急忙求饒道:「小祖宗,你別叫,你
想要我的命啊?」

  竹影也恢複理智,停止叫聲,罵了句:「流氓。」然後跑掉。門怦地一聲關
上了。

  林慕飛無力地躺在床上,呼呼喘著氣,伸著犯罪的手,暗罵自己不是東西,
真是罪該萬死,禽獸不如啊。我這麽做怎麽對得起秦蕓呢?怎麽對得起師父?

  她應該扇我一個耳光,或者我剁掉這雙爪子。這太他媽的邪惡了。

  竹影回房,哪里睡得著呢,心里不住罵那個流氓。罵到後來,她的手放到自
己胸上,羞澀地笑了,俏臉似火燒。

  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9 12:50     標題: 命書 (04)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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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2019年1月9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4)生死之間

  次日早上,林慕飛練武回來,不知該如何面對竹影。

  她在廚房做飯,一邊啪啪地切著菜,一邊唱著小曲,表情是愉快、活潑的。

  林慕飛的心里一寬,走到跟前,說道:「竹影,昨天晚上對不起你了,你打
我吧。」

  竹影把菜仍進鍋里,用勺子翻著,回頭剜他一眼,那一眼好嫵媚,好甜蜜,
又帶著嬌嗔,嘴上說:「昨晚什麽事也沒發生,只記得你答應我爸要照顧我,一
輩子對我好。」

  林慕飛大樂,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你就是我親妹妹,就和我家妹妹
子君一樣的,我不對你好,還對誰好啊?」

  竹影狠瞪他一眼,哼道:「又是妹妹,親妹妹的,誰希罕啊。妹妹能跟你一
輩子嗎?妹妹能天天和你在一起嗎?妹妹能和你晚上一起睡覺嗎?」

  林慕飛為之語塞,說不出話。

  竹影見狀,心情又轉好,繼續唱著:十個男人七個傻八個呆九個壞,還有一
個人人愛,姐妹們跳出來,就算甜言蜜語把他騙過來。好好愛。

  她還有動作,一腿不動,另一腿腳尖著地,屈著膝,有節奏地顛著,她唱得
好俏皮,好風趣。

  林慕飛站在她的旁邊稍後,看她的腿的節奏,才註意到她的身體。

  她穿著深藍的牛仔褲,裹得那腿圓圓長長,屁股更是滾圓如西瓜,規模不如
西瓜,也挺可觀的。偶爾還隨著腿的動作扭上幾扭,更增加誘惑力。

  林慕飛將目光落在她的屁股上,想起幹秦蕓的後入式。其中的細節、滋味兒,
每次回想都令人飄飄蕩蕩,仿佛脫離人間。

  竹影幹完手頭活兒,見林慕飛侵略性的目光,再見他的褲襠膨脹,不禁面泛
桃紅。她以為是自己色誘造成的,不知他是在想秦蕓。

  一般女孩子早嚇跑了,她沒有跑,而是來到他的面前,直視著他,取笑道:
「慕飛,原來你是這種人啊。我現在才知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在他
的包上掃了一眼,又轉身熱飯了。

  林慕飛霍地驚醒,自我解嘲道:「不知咋地,我想到汽車技術上去,想得入
迷,快成白癡了。」

  竹影吃吃笑了,說道:「白癡未必,快成色狼了吧?」

  林慕飛當即表示:「我的心里只有她一個,不會變色狼的。」

  竹影心里莫名的一酸,說道:「那我跟她哪個漂亮呢?誰更有魅力?」

  林慕飛望著她,沉吟一會兒,說道:「你們都漂亮,都很有魅力,只是你們
類型不一樣,她屬於小巧玲瓏型的,你是長身玉立的。她是老婆,你是妹妹。」

  竹影臉上陰晴不定,聽到妹妹二字,猛地沖到他的跟前,說道:「又是妹妹。
好,我這個妹妹這輩子跟定你了。你老婆和你能做什麽,我也能做什麽。你就等
著享福吧。」說著,以勝利者的姿態去盛飯了。

  到吃飯時,三人又團坐一起。鄭歷眉飛色舞,跟二人聊著天,一會兒談未來,
一會兒談廠子,一會兒又談竹影的學業,囑咐她暑假不能荒廢,得多幹點正事兒,
不能整天和同學遊山玩水。還要記得按照吃藥。這個病還沒有好呢。

  竹影一一答應著,不時拿眼睛瞧林慕飛,臉上溫柔,桌下的腳已狠踩林慕飛
好幾下,疼得林慕飛直皺眉,還不好發作,還得臉上陪笑,心道,這個瘋丫頭,
誰要是取她當老婆,可得吃苦頭了。

  上班時,鄭歷和林慕飛換好工作服,一前一後出了家門。竹影送到門口,沖
林慕飛擠眼弄眼的,盡顯少女風情。他故意視而不見。

  路上,鄭歷問道:「慕飛,昨晚上我跟你說的照顧竹影的事兒,是不是挺為
難?」

  林慕飛昂首挺胸,說道:「師父,竹影就跟我親妹妹子君一樣。我很願意照
顧她。可是你不該說那些不吉利的話啊。」

  鄭歷望望升高的紅太陽,陽光將他瘦臉映成黃色,說道:「大概人年紀大了,
想得也多。你要好好幹,我全力幫你,讓你前程似錦。至於錢的事兒也別愁。咱
們的輝煌就要來了。那時候想要啥沒有啊?咱們心想事成。」

  鄭歷合上眼睛,仿佛處在那美好的生活中。

  到了工廠,在生產之前,先要集合點名。鄭歷面對著幾十號人,擺出車間主
任的派頭,直立,嚴肅,目光如冰。點頭的任務,他交給秦楓幹。

  秦楓是場里的工程師,還是代副主任,是個高瘦的青年,將近三十歲,長得
俊俏、斯文,戴一副白眼鏡,那樣子有幾分像歌手林誌炫。他和林慕飛一樣,在
廠里廣受女性們喜歡,當他們是夢中情人。不同的是,男員工們也喜歡林慕飛。

  秦楓和林慕飛在外表上是兩種類型。二人都是將近一米八的個頭,但林屬於
猛男,濃眉大眼,鷹鼻闊口,古銅色的臉,而且身強體壯,肌肉發達,充滿北方
男兒的陽剛之氣。

  他們二人站在一起時,一個如江南才子,一個似塞外大漢。

  今天的秦楓,明顯不在狀態,臉上帶愁,心事重重,一雙眼睛黯然無神。在
點名之前,林慕飛問他怎麽了,他強笑了笑,說我沒事。

  點名時,他把李響念成了李晌,孫二虎念成了孫二幾,李咬念成了李口交。

  前兩個名字一錯,大家笑出聲。鄭歷向大家一看,大家趕忙閉嘴,強作正經。
可『李口交』三字一出來,眾人哈哈大笑,幾個女員工則漲紅了臉,捂嘴忍笑。
孫二虎則吹起口哨,一張雀斑臉生起淫穢之色,兩只金魚眼轉向左邊一個女員工
小江的胸脯,垂涎三尺。

  林慕飛就在他左邊,隔著兩人。他的這個反應恰好被林慕飛看到了。他鄙夷
地掃了孫二虎一眼,身子向前挪挪,剛好擋住他的不潔的目光。這使孫二虎很不
高興,偏偏對林慕飛又恨又怕,可不敢對組長怎麽樣,幾次交手都敗了。孫二虎
不止一次想,要是有機會,一定報複他。

  鄭歷說:「秦楓啊,還是我來念吧。」

  秦楓點頭道:「師父,對不起了。我昨晚加班到天亮,影響身體了,看字有
點花。」

  鄭歷說:「去休息一下吧。」接過點名冊。

  秦楓則走向休息室,臉上發熱,口中喃喃自語,沒人聽見他說什麽。

  那邊的鄭歷,代表工廠又說了一次這回甄選的重要,只要被選上,就能出國
深造,等到鍍金回來,也不是回工廠,很有可能直接進吉通集團,成為精英工程
師,前途絕對遠大。

  美好的描述,固然很讓工人們心動,但到最後,大家也心里有數,像這樣的
好事,哪輪得到普通工人頭上?當前的熱門人選,要嘛就是秦楓,他是大學生,
又是代副主任,實力最好,要嘛,就是比較有門路的幾個,比如鄭歷自己的徒弟
林慕飛,還有孫二虎,他是廠長的親戚。

  鄭歷說完,開始布置上午的任務。布置完一項,人走一些。最後是林慕飛這
一組和幾個新來的工人。

  林慕飛帶人奔向幾輛壞車。在分配活時,他將一個新人分給孫二虎,讓他教
最基本的操作知識。

  他心里惦記著秦楓。這是他的好哥們,一同長大,又是未來的大舅子,秦蕓
的哥哥。當初自己進修配廠,就是秦楓給推薦的。他們平常好得穿一條褲子。有
什麽事兒,共同分擔。秦楓今天的失態,一定大有緣故。不然,以他的能力,怎
麽可能犯那麽低級的錯誤呢?

  他進休息室時,秦楓正坐在長條椅子上抽煙,翹著二郎腿,一道道煙絲裊裊
升起、消散。煙後的秦楓瞇著眼,一會兒笑,一兒悲,一會兒嘆息。讓人猜想,
他的內心必有故事。

  這個休息室是大家共用的,幾十平米大,三面靠墻是鐵皮櫃,墨綠色的。屋
里散發著一股油味兒,分不清是什麽油。

  林慕飛往他身邊一坐,秦楓遞過一根煙,林慕飛叼在嘴里,又在秦楓煙頭上
一對,便著了。二人一同吸,煙絲更多,煙味更濃。

  吸了幾口,林慕飛看向秦楓,問道:「咋地了,老夥計,讓人給煮了?」

  秦楓苦笑,將手中的煙蒂扔掉,又續上一根,深吸了一口,吐出幾個煙圈,
個個煙圈像有了生命似的,活活地動著,飄著。

  他望著煙圈,說道:「以前,我自命清高,自命不凡,現在才知道,在人家
眼里,我屁都不是。太他媽的失敗了。昨晚半夜,我一個人爬上宿舍樓頂,望著
天上繁星點點,地面燈光絢麗,想到自己痛失所愛,我的腳步向前挪,再向前挪,
鞋的三分之一已經懸空了,再向前挪一點點,我就解脫了。可是我突然想起老爸,
想起妹妹,想起你,我又退回來了。我不能讓你們傷心。」

  林慕飛聽得心驚膽戰,拉住他的手,說道:「秦楓,無論有啥事兒,咱們可
以一起商量,你可不能幹傻事兒啊。女人不有的是嗎?這個不行咱再換,別一棵
樹上吊死。」這個一向陽光的秦楓竟然要自殺。太不可思議了。

  秦楓笑望著林慕飛,拍拍他的手背,很灑脫地說:「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會
再犯傻。生命只有一次,我憑什麽不珍惜呢?活著就有希望。」

  林慕飛長出一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秦楓扔掉煙頭,說道:「晚上,咱們出去喝一杯吧。」林慕飛點頭。

  這時,修理工小李跑進來,氣喘籲籲地說:「老大,快去吧,車間出事兒了。」
林慕飛騰地站起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9 17:28     標題: 命書 (05~08)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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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1月9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5)車間打架

  「咋地了?小李。」

  小李朝門外一指,急道:「打起來了。」

  「誰跟誰打起來了?」

  小李喘息著說:「孫二虎欺侮新人,雙方打起來了。」

  林慕飛不再多問,擡腿就跑。一出休息室,遠遠地瞧見在兩排病車中間,幾
個人打成一團。

  那孫二虎身手不錯,三個人圍攻他,他一個人出拳踢腿,幾個回合放倒兩個。
剩下那一個鼻青臉腫的,沒有後退,繼續沖鋒,百折不撓。

  其他修理工在旁邊觀戰,誰都不敢幹涉,誰都知道孫二虎號稱『車間小霸王』,
誰敢和他幹呢?他學過武術,一般人哪能整過他?再說,他可是大廠長的直系親
屬啊。

  林慕飛叫道:「都給我住手。」

  那個新人一停手,被孫二虎踢倒在地,又騎上去,掄起拳頭,還要再打。

  林慕飛大怒,幾步沖上前,指著孫二虎,大聲道:「你聽到沒有?住手。」

  孫二虎惱怒著,酒糟鼻子紅如燈泡,仍騎人家身上,叫嚷道:「這個小王八
蛋罵我。」

  身下的新人反罵道:「你才王八蛋。」

  孫二虎照他肩膀一拳。

  林慕飛忍無可忍,一伸手,抓住孫二虎的手腕,十指一緊,一開,孫二虎只
覺一股力量襲來,整個人朝後跌去。

  他反應靈敏,脖子用力,身子一翻,雙腳穩穩落地,雙眼如同噴火,像條瘋
狗,怪叫著撲來。

  林慕飛冷笑道:「還敢跟我動手。」身子一側,他身後一拍,孫二虎猛地前
沖,定不住身子,一個狗吃屎,趴在地上。

  孫二虎暴怒,又爬起來,叫道:「我就不信,老子打不過你。」從旁邊車架
子上抓過一把大板子,半米多長,再度撲來。

  林慕飛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待他到面前,板子舉高砸下來前,出手如閃電,抓住他腕子一叫勁兒,孫二
虎吃痛,板子掉地上。再腕子輕揚,孫二虎再度跌出去。這回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牙咧嘴,半天起不來。

  旁觀的人同聲喝彩,辦公室的女員工小江等出來鼓掌,向林慕飛露出崇拜的
眼神。

  林慕飛讓大家回崗,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聚堆。又問打架怎麽回事兒。

  被孫二虎騎在身下揍的新人睜著腫眼皮,說道:「孫二虎欺侮人。」瞪著地
上的孫二虎。

  孫二虎總算爬起來,說道:「我教你技術,教你幹活,我他媽有錯嗎?你知
不知道我是誰啊?我是車間小霸王,敢惹老子,叫你『土豆搬家──滾球子。』」
林慕飛也沒看孫二虎,一指新人小張,說道:「你跟我說,這咋回事兒。」

  小張瞅著旁邊的汽車,說道:「孫二虎教我用千斤支前輪,我就支了。修完
車,撤千斤時,怎麽都撤不下來。我問孫二虎咋回事兒,他罵我是蠢豬,說之前
也不擰開頂絲。我就生氣了,跟他辯論起來。他先動的手。」

  孫二虎走上前,瞪得眼珠子要掉下來,叫道:「你不罵我武大郎,我能打你
嗎?」

  小張回敬道:「你不好好教我,還耍我,罵你有錯嗎?」

  孫二虎嘿嘿冷笑,說道:「誰叫你不擰頂絲來著?」

  小張辯解道:「我是新來的,我哪懂得用千斤呢?你也沒告訴我頂絲的事兒。」

  孫二虎笑道:「你是豬腦子啊?你不會自己思考嗎?」

  小張回罵道:「你才是豬腦子呢。」

  雙方對視,火藥味兒極濃。那兩個同伴一瘸一拐過來,聚成一團,要與孫二
虎隨時再戰。

  孫二虎呲牙咧嘴的,說道:「有種的一個個來,我要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他的公鴨嗓子特別刺耳。

  那三個不服氣,叫道:「誰怕誰啊,約個地方,咱們再打。」

  林慕飛正要說話,秦楓從休息室那邊過來,說道:「你們有病啊?這是什麽
地方,是車間,是搞生產的地方,不是擂臺。要打架的話,出去打吧。我不管今
天怨誰,就這麽算了。都去幹活吧兒。孫二虎,剛才沒幹完的活兒,由你去幹。」

  那三個走了。孫二虎站立不動,聽而不聞。

  秦楓面如冰塊兒,說道:「我是車間副主任,怎麽的,我說話不好使嗎?好
啊,我現在就去找你叔叔,跟他匯報一下你今天的好事兒,看他怎麽說。」一聽
這話,孫二虎老實了,取過板子,乖乖去幹活兒。他誰都不怕,就怕這個叔叔。

  臨走時,還回頭剜林慕飛一眼。

  要不是他叔叔是廠長,硬把他塞到這兒,林慕飛早將他踢出修理車間了。誰
願意收留這個禍害啊。他是一顆定時炸彈,止不定哪天會炸響,別人跟著倒楣。

  見到這個魔頭幹活,林慕飛大為佩服,說道:「哥們,還是你高明啊,兩句
話就讓他癟茄子了。」

  秦楓望著孫二虎鉆到車下,用力壓千斤的樣子,臉露笑容,說道:「對這種
人,能動口就盡量別動手,你前程遠大,他爛命一條,犯不著和他一般見識。」

  林慕飛嘆息道:「這個禍害啊,我都不知道咋辦好了。他上班還不如長期請
假呢,我還能少操點心。」

  秦楓搖頭道:「不好辦呢。咱們這個廠子這麽大,車間那麽多,誰都不肯要
他。咱師父和廠長交情好,廠長讓師父留他,師父也沒法拒絕啊?咱們也得顧全
廠長的面子不是?好了,不提這個混蛋,晚上聽我電話。」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要是把秦蕓叫來多好啊。」

  「咱們這窮鄉僻壤,鳥不拉屎的地方,離她太遠了。就算能來,也不好回去。」

  林慕飛點頭道:「也是啊。」想到秦蕓的俏臉、聲音,臉蛋、身體,心中刺
撓,又無限陶醉。

  他知道師父心思全在助燃器上,盡量不去打擾。車間打架一事沒讓他知道。

  中午,三人吃過飯。師父午睡。林慕飛躺在床上也想睡,竹影跟過來,不客
氣地躺下,擠進他懷里。林慕飛猶如遇上毒蛇,嚇得往里躲了半米,面如土色地
說:「竹影,不可以的。」

  竹影哼地一聲坐起來,撅著小嘴,說道:「慕飛,你真沒勁。你到底怕啥啊?」

  林慕飛背對她,不敢看她。她又穿上那條害人的短褲,兩條大白腿藝術珍品
般驚艷,散發著少女的無窮魅力,男人見了就想伸手,還想將它扛在肩上,讓它
在自己的雄風下屈伸和顫動。

  竹影見他不出聲,說道:「慕飛,你倒是說話啊。我爸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他不會管的。餵,同樣是徒弟,你知道為啥他特喜歡你,不喜歡秦楓嗎?」

  「為啥呢?」依然不敢轉身。

  竹影笑了,一臉狡猾,說道:「你回答我,我才告訴你。」

  林慕飛想了想,說道:「我對自己的妹妹不會有想法的。」

  竹影聽得芳心一陣苦澀。

  一直以來,因為身有重疾,她的自卑感很重,只覺在人前擡不起頭。要不是
林爸爸提供藥方,她會失去茍活的勇氣。因為林慕飛,她又燃起對人生的信心。
她又能上學,又能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別的漂亮姑娘一樣了。她年紀雖小,自信
懂得感情。從認識林慕飛那天起,已經喜歡上了。可她哪有資格愛呢。

  現在,她的病情穩定,應該可以了。明知道他有女朋友,也不甘心退出。她
打定主意,只要他喜歡上自己,自己決不放棄。總有一天會修成正果。可是,他
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自己,太叫人難過了。什麽妹妹啊,我才不想當呢。

  她嘆息道:「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呢?還不如早點病死算了。」她擦著眼淚,
快步跑出他的房間。

  林慕飛覺得一陣愧疚,可沒法子。感情這種事不能勉強的。



              (6)酒後豪情

  今天,師父要值夜班,按照廠里規定,幹部要在廠里輪流值班,以增加廠子
的安全性。鄭歷當然在值班之列。

  林慕飛說,自己晚上出去喝酒,要是師父有事兒,他可以取消酒局,替他值
班。

  鄭歷說沒事,還是自己去,正好完善一下那個助燃器。他目前正在聯系廠家
替造樣品,然後再考慮檢驗產品的事兒。當然,這話是背著竹影說的。

  竹影那時正好進房間打電話。她聽說林慕飛晚上要喝酒去,目光落在他的臉
上,問道:「都誰啊?男的,還是女的?」

  林慕飛笑道:「有你這個管家婆把關,我想墮落都不可能。你是我當好人的
保障。」

  竹影大為得意,微笑道:「我是為你好。你已經有主兒,不能再和別的女人
接觸,以免犯錯誤。」

  林慕飛瞅瞅她的大長腿,說道:「我是正人君子。」

  竹影笑嘻嘻地說:「不好說。餵,你早點回來,少喝點酒。要是不守點兒,
我去抓你回來。」

  林慕飛答應一聲,悠閑地出門。

  秦楓約他到離廠不遠的燒烤店,名叫大自然。在這一帶挺有名的。店里的羊
肉串好吃不貴,烤羊腿更是一絕,別家做不出來那味兒。

  天黑透了,華燈初上,比白天涼快好多。林、秦二人坐在露天下的一張桌子
上豪飲、擼串,吃得嘴上油光發亮。這是店外幾排桌子中的一張,別的桌子也是
座無虛席。你想有位置,那就等吧。他們人到就有位置,是因為秦楓想得周到,
早早預定座位。

  二人坐個對面,桌上的一盤是半只烤羊腿,一盤是羊肉串,另一盤是牛板筋。
每人面前一大杯紮啤。這一紮抵得上五瓶啤酒。

  半杯酒下肚,都感覺痛快、舒服。平時的防線、拘謹全部作廢,可以完全放
開自己,說自己想說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兒,不用顧慮。

  二人碰一下杯,各喝一大口,殘汁從嘴角淌下。林慕飛飄飄然,很好受。秦
楓捏著一根串,咬著,拉著,那個虎食勁兒,全無平日的文雅相,像變了一個人。

  他慢慢地咀嚼著,說道:「師父待你真好。咱們車間好幾十人,論資歷,論
技術,論門子,你不是最強的,可師父直接報你的名,想讓你出國留學。你說,
你多成功啊。」

  林慕飛覺得不好意思,知道秦楓也想爭取這個機會,師父卻沒有替他報名。

  秦楓道:「知道嗎?大廠長對咱們車間早定好人選,是師父為你全力爭取。
他跟廠長都吵紅了臉。最後急了,拋出殺手鑭,說是不讓你去,他就不肯添加孫
二虎。廠長沒招,只得同意。」

  林慕飛大為感動,想不到這背後還有這故事。師父跟廠長關系那麽鐵,為自
己的事,不怕得罪廠長。唉,師父真是比我爸對我還好啊。

  林慕飛心里直酸,說道:「師父他不該這樣的。我確實沒資格去的。按說,
你比我更應該去的。」

  秦楓似笑非笑,說道:「原本我也這麽想的,很想和你競爭,很想出國轉一
圈。可是因為發生一件事,我又收回這個念頭。好在咱們是好哥們,你去我去都
是一個樣。還有啊,我家欠你家的太多了。」

  林慕飛端起杯子,豪爽地說:「什麽欠不欠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來,喝
一口。」他說得灑脫,可他心里不是滋味兒。他們林家落到這個地步,全是因為
秦家的拖累所致。那一件事兒,徹底改變了兩家人的命運。當然,兩家結親也因
為這個。

  多年以前,林家在他們那個村子是富裕的。他們的田地比別家都多,他家的
男女主人,比別家都能幹。他們家蓋起村里的第一座二層小樓,過著別人羨慕的
小康日子。

  秦家是林家的老鄰居,住在同一個胡同里,關系一直不錯。兩家的孩子一起
總在一起玩。秦家的男主,也就是秦氏兄妹的父親是村長。可是,七八年前,受
某個上級的牽連,秦村長處於被審查之列。要不及時擺平,坐牢免不了,那秦村
長這輩子算交待了。

  為了走人情,擺平此事,秦家拿出所有,又出去借錢,仍然不夠數。秦楓他
媽心上一股火,急病死了。那些親戚朋友躲得遠遠的,生怕受連累。秦村長幾乎
想自殺。在生死關頭,林家賣樓賣地,全力援助,將秦村長撈出來,恢複自由身。
他出來的頭一件事,是上林家下跪。

  本來如果只是這樣,也還好,但之後黴運就好像盯上了林家,連著幾個變故,
又是車禍,又是火災,林父的診所開不下去,自己家又給燒成白地,宣告破產,
不得不搬到一所土房居住。

  林父因為意外的打擊,失去勞動能力,只能拄拐走路,自此一蹶不振,全家
剩下一小塊地維持飯碗。

  因為家里沒錢,為了弟弟、妹妹的學業,林慕飛輟學打工,插秧、裝車、出
窯、挖煤,吃了多年的苦,直到入廠當工人,處境才好轉。秦家過意不去,又無
力還錢,早早便將秦蕓許配給他,算是一種補償。

  也因為林慕飛打工賺錢,原本傾舉家余糧,千辛萬苦把秦楓送入大學後,就
沒有余力供閨女讀書的秦家,還能讓秦蕓繼續念完高中,考入大學圓夢,她的高
中、大學學費,都是林慕飛辛苦供的。

  林慕飛不有喊過累,也沒有責怪父母。因為他有秦蕓。要不是這莫大的恩情,
秦蕓怎麽會成為自己的未婚妻,自己的女人呢?用這個代價換來秦蕓,他認為自
己值得了。

  對於錢,他還是看得開的。林家失去大量的錢財,總有一天,他要掙更多的
錢,把損失全撈回來。他現在的首要目標是在城里買一套房子,迎娶秦蕓。

  對於出國留學,林慕飛豈能不在乎?因為里邊的學處多多。首先,留學回來
的工人,可以升職加薪,還有跳到更好的部門的機會。這些都是他林慕飛最需要
的東西。

  而且,秦蕓上大學之後,林慕飛一直擔心,以後女友就是大學生了,自己只
是個初中輟學的機械工,門不當、戶不對,會連累秦蕓在學校里給人恥笑,如果
自己能爭取到這機會,出國鍍金,就完全配得上秦蕓,不會委屈她了。

  這是改變自己人生的最大機會,只要能出去,就是登龍門了,無論如何,自
己也要緊握住這個機會。

  「來,慕飛,你們家是好心人,該有好報。」秦楓舉起啤酒罐,「你是我最
好的兄弟,我願意看你出去,我們幹!」

  林慕飛舉起啤酒罐回碰,「我們是好兄弟,我們兩家人,永遠都是一家人!
幹!」

  他們喝掉一紮啤酒,又各來一紮。

  二人臉紅如猴屁股,滿嘴噴著酒氣,看眼前的事物都有些晃悠。

  林慕飛想到竹影的囑咐,勸道:「咱們共喝一紮就行了。喝多了遭罪。」

  秦楓哎一聲,笑道:「你的酒量我還不知道嗎?就是我趴下了,你也沒事兒。」

  林慕飛解釋道:「我是怕秦蕓知道生氣。她一向不喜歡我喝酒。」

  秦楓哈哈一笑,身子下滑,少部分屁股坐著,大幅度靠著椅背,說道:「我
妹妹找你,真是福氣啊。你是個好男人。你們很相配。」

  一聽這話,林慕飛臉上一暗,感慨道:「我經常覺得配不上她啊。她是個大
學生,有前途。我呢,連個高中都沒念過,又沒有什麽掙錢的本事。她跟我,有
點委屈啊。」

  秦楓兩手直搖,說道:「兄弟啊,我不可贊成你的話。你之所以沒上夠學,
沒有學歷,都是因為我家的原因。秦蕓她能夠理解的。你要掙錢還不容易嗎?你
的身手好,去給大人物當保鏢,或者上道上混,保你很快會有錢的。哦,對了,
我妹妹不會同意的,兩家家長也不會贊成。他們都希望咱們過安穩、平靜的生活,
誰希望你過刀頭上舔血的日子啊。」

  林慕飛唔了一聲,說道:「可不嘛,我是跟秦蕓說過的,她想都不想就給否
了。她說她要嫁給一個給她安全感的男人,不想過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

  秦楓笑著搖頭,說道:「看來你只能過這種小人物的日子,當一個良民。」

  二人碰杯,又繼續暢飲。

  這時,竹影打電話來,問他啥時候回去。

  林慕飛離桌,到對面的一棵樹下說話。

  「竹影,啥事?」

  「我想死你了,慕飛。你快點來陪我,我一個人害怕。」她的聲音透著緊張
不安。

  林慕飛笑道:「在自己家怕什麽?再說,你好歹跟我學過一年武。」

  竹影回道:「我哪里是在家,我在你們單位值班呢。」

  林慕飛奇道:「你在我們單位值什麽班啊?有師父呢。」

  竹影急道:「他和你一樣,出去喝酒了。他晚飯後正要去單位,有老同事打
電話給他,讓他去市里喝酒,說是幾個以前的同事來了,他們要聚一下。他本來
要找你回來的,我沒讓,我就說替他。可這里一個人沒有,院里、車間又黑里咕
咚的,像是隨時都會跳出鬼來的。慕飛,你快點來陪我。不然,我去找你。」

  林慕飛聽得揪心,忙說盡快趕回。



              (7)勾魂姐妹

  回到座位,見秦楓靠在椅背上打盹,後仰著頭,鏡片後的眼睛瞇著,發出鼾
聲。再看桌上,每人還剩下半杯呢。別的桌上照樣推杯換盞,談天說地,喧嘩一
片。

  林慕飛著急,輕聲叫道:「秦楓,醒一醒,我要走了。」

  秦楓睜開眼,扭扭脖子,臉現歉意,說道:「喝得真爽,我都睡著了。剛才
夢見夢雪。媽的,我要是能把她娶回家,我就是少活十年、二十年也幹。他媽的,
她還定婚了。」

  「夢雪?」

  林慕飛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很奇怪兄弟怎麽會為了一個女人,搞成這種樣
子?不過,自己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再次說:「咱們走吧。我還有事。」

  秦楓摘下眼鏡,擦擦眼睛,重新戴好,坐直身子,望著林慕飛,說道:「啥
事那麽急啊?」

  秦楓恍然一笑,以手點指他,說道:「我知道了,小辣椒催你了。這丫頭啊,
管你比我妹妹管得還嚴呢。你可別中了她的美人計,失去我妹妹。」

  林慕飛苦笑,說道:「竹影哪兒能跟秦蕓比呢?秦蕓是我唯一所愛的姑娘,
竹影只是個病人。」

  秦楓直搖頭,長嘆一聲說:「這小丫頭啊,要是沒那個病,比我妹妹還要迷
人。那張臉,那個個頭,尤其大長腿,哦,不知道迷死多少人。」

  林慕飛笑笑,沒有出聲。

  秦楓臉上一暗,說道:「要是我娶不到心上的女神,要是咱師父願意,竹影
願意,我願意娶她。前提是她得治好那個病。不然的話,我秦楓的臉都被丟盡了。
你也知道,那個病犯起來,不分時間,不分地點,很容易把命丟掉的。」

  不知怎麽,這話令林慕飛反感。他已將竹影當成親妹妹一樣看待,可別人貶
低她、輕視她,他要生氣的。他心說,竹影雖然有些潑辣,有些任性,她的本質
還是善良、寬厚的。誰娶到她,那是他的福氣。

  他沒有還擊,問道:「你嘴里的夢雪是誰?」

  秦楓一聽這個名字,立刻興奮起來,眼睛都瞪大了,緩緩說:「那是一個仙
女一樣美的女孩子,有著良好的修養,出身豪門,氣質優雅,男人一見,會情不
自禁愛上她,愛得發瘋發狂,為她去死,也無怨無悔。可惜啊,他媽的有主了。
我恨不得殺那個孫子。他憑什麽啊?就憑著他生在富貴之家?要是有機會,我一
定讓他死得不能再死。」他雙手握拳,手關節格格直響。

  林慕飛哈哈大笑,不屑地說:「哥們,你在說夢話嗎?是不是小說和影視看
多了。」

  秦楓一本正經地說:「我真想幹掉那個孫子,不是沖動。對余夢雪的風采,
我說的是真話,不帶什麽誇張。你要不信的話,有機會我領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美
如天仙。和她相比,那些影視明星全他媽的是醜八怪。像她這樣的女人,是上天
對人間的恩賜啊。這樣的美女,你一輩子能見到幾個呢?」他伸出手指,點指著
夜空。

  接著,他又使勁擺手,堅決地說:「不行,不行,不能害你啊。要是你迷上
她了,我妹妹可慘了。」

  林慕飛不愛聽他的瘋話,也對別的女人沒有興趣,說道:「我真得走了,不
然,竹影會著急的。」

  秦楓點頭道:「好吧,好吧,要走的話,先把酒喝掉。你走,我不走。」

  二人一碰杯,林慕飛喝一大口,他打算再來兩口就悶掉。他現在的狀態不錯,
只是有點暈乎,不影響幹別的事。

  放下杯,秦楓正色地說:「我想起白天車間的事兒,你又把孫二虎揍了。你
揍他好幾次了吧?」

  林慕飛氣哼哼地說:「那個人渣欠揍。我揍他記不清幾次了。我剛來時,他
不聽指揮,讓我扇個耳光。有一次,他不按照安全規定修車,我訓他,他不服,
跟我打起來,被我踢倒在地。還有一次,她摸辦公室小江的屁股,又讓我打幾拳。
他媽的,要是殺人不犯法,我早弄死他。」

  秦楓嚴肅地說:「對孫二虎這家夥,適當教訓一下就得,別真的得罪他。他
不只是大廠長的親戚,聽說還有黑社會背景呢。」

  林慕飛一撇嘴,毅然說道:「我才不怕。他就是個孬種,如果沒人教訓他,
這世上還有什麽公道?」說著,面露憤慨之色。

  忽聽周圍響起一陣喧鬧聲、驚呼聲,不用說是那些食客發出的。一擡頭,只
見對面來兩個年輕女郎,老板陪笑,在給二人找座。

  有幾個家夥很賤,主動給讓座,兩個女郎也不客氣,坐下來也不道謝。他們
的座位就在林、秦兩人斜對面,中間隔個過道。

  林慕飛掃過一眼,繼續喝酒,心說,這兩個女的,不像好東西,備不住是賣
的。秦楓見到,兩眼生輝,如蒼蠅叮血。原來二女穿著十分暴露,在這一帶地區,
很少見到。

  二女的長相一般般,可身材火辣,一個豐乳肥臀型,一個骨感型,都穿著透
視裝。一個是雪白色的,透出黑內衣。內衣小小的,僅能遮住奶頭。她乳溝好深。
另一個淡紫色的薄紗,透出紅色的內衣褲,兩條大腿白白長長的。

  二女若無其事地吃著,不在乎人們的目光,且不時地賣弄風騷。胖女吃燒腸
時,又舔,又吸,又吞,又吐的,兩眼帶鉤。腰也微微扭,使胸前的兩座大山顫
顫巍巍的,規模驚人。瘦女也不落後,坐姿不雅,雙腿一會兒張開,讓人看內褲。
褲邊還探出幾根毛。一會兒合上腿,雙腿跟癢癢似的相互摩擦著。上邊的嘴吃串
時,舌頭還蛇一般在唇邊轉著,舐著,探著,卷著,令周圍的看客目瞪口呆。

  秦楓看得腹下挺起,兩眼通紅,目不轉睛地盯著二女,說道:「兄弟,這兩
個娘們太騷了,咱們一人一個,幹他一炮吧。」這時的他,盡顯男兒本色,兩道
目光舌頭一樣探過去,和那些男人一樣,把什麽心中女神都拋到九霄雲外。

  林慕飛穩如泰山,喝一口酒,說道:「哥們,咱們走吧。那兩個女的,一看
就知道是小姐。咱們離這種人遠點,免得吃虧。」

  秦楓盯著她們的胸、腿,舌頭,目不轉睛,說道:「兄弟啊,你不能有職業
歧視啊。就算這兩個娘們是賣的,咱也可以幫助她們啊。他們和咱們一樣,都是
工薪階層。」

  林慕飛呵呵一笑,說道:「你打算怎麽幫她們?」

  秦楓色笑道:「我會親自送錢到她們手里,直接拯救。」他的雙手摩擦著,
急不可耐。

  林慕飛提醒道:「咱們掙點錢不容易,別胡亂花了。走吧。」他喝完酒,站
了起來。

  秦楓這才轉回目光,說道:「你真要走嗎?別的,一起上,上哪個,你先選。」
說著,目光又回到二女身上。

  二女註意到這個帥哥的青睞了,向他連拋媚眼,秦楓更亢奮了,不覺從椅子
上立起來。

  林慕飛一拉他的手,說道:「一起走吧。」

  秦楓甩開他的手,說道:「不,要走你走,我還沒有玩夠呢。」

  林慕飛看一眼時間,說道:「那你多保重啊,我先撤了。喝完這些酒,你趕
緊撤吧。哥們,你清醒點吧。世上沒有免費的晚餐啊。」

  秦楓目光火辣辣的,說道:「我上她們會給錢的。我可不是不講究的人。我
會幫助失足姐妹脫離苦海的。」

  林慕飛搖搖頭,心說,他這個樣子,我說什麽都不起作用。那就讓他去解救
失足姐妹吧,我可得走了。竹影一個人,在那個地方,的確讓人擔心。我得快點
去陪她。

  沖秦楓打個打呼,匆匆而去。秦楓只點點頭,嘴上的口水都快流出來。

  二女吃完,站起身來算帳。那個胖女朝秦楓擠鼓幾下眼睛,那個瘦女向秦楓
勾勾手指,秦楓如同被繩子拉著,忍不住向二女走去,腳下輕飄飄的,像踩棉花
上。

  他走到近前,一拍胸脯,說道:「老板,這兩位美女的賬算在我頭上。」

  二女誇道:「你真是個爺們,男子漢。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秦楓豪爽地說:「這不算啥事兒。咱們換個地方接著喝。」

  二女媚笑著說道:「好啊。你跟我們來吧,我們要好好報答你。」聲音又嬌
又嗲,很勾魂的。

  秦楓覺得自己的骨頭都酥了。近距離瞧,效果更強烈。胖女的奶子幾乎全在
外邊,瘦女的短褲好短,露出少部分屁股肉,嫩如豆腐。

  真他媽的騷貨。秦楓藉著醉勁兒,在瘦子長腿上摸一下,在胖的胸脯捏一把,
害得二女直躲,嬌笑不已。

  一女打個電話,一輛面包車跑來。在二女的熱情下,秦楓上車,車開向未知
的遠方,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老板跺一下腳,笑罵道:「真他媽的傻逼。」一轉臉,招待客人去了。



              (8)失身之前

  打過電話,竹影仍覺得心神不安。這辦公室,這車間,這院子里,都叫她芳
心亂跳,生怕出什麽事兒。她在辦公室里轉來轉去,看哪兒都不正常。她給老爸
打過電話,老爸保證盡快回來。聽聲音,他舌頭都大了。

  她放下電話,輕撫一下胸口,這個平時潑辣厲害的姑娘變成弱女子,幾乎能
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有點悔替父親值班。

  今晚,父親走後,她換上運動鞋,運動衣,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打女,英姿颯
爽,英氣勃勃。照鏡一看,馬尾頭,俏臉蛋,面如冰霜。心說,誰敢找事,我會
打得她媽都不認識他。

  她在夜色的掩映下,揣著老爸交她的一串鑰匙,大步走向他們單位。大門口
燈光通亮,將修配廠的大牌子照得清清楚楚。大門鎖著,小門敞開,門衛房亮堂
堂的。

  竹影一進門,一眼瞅見門衛老劉在跟孫二虎喝酒。心說,晚上不回家,他想
幹什麽?

  她在門衛房門口停一下,見老劉已經喝得眼睛無縫,坐椅子上直往下掉。孫
二虎坐在小炕上,臉似浮腫,鼻子如紅辣椒,兩只金魚眼要擠出眼眶子,說不出
的醜陋。

  一見他,竹影如見癩皮狗。她多次來廠,怎麽可能不認識他。

  孫二虎眼尖,面露喜色,說道:「好妹子,你來找我啊?」

  竹影白他一眼,冷哼一聲,挺胸而去,根本不理他。他跳下炕,追到門口,
只見在門外路燈的光輝下,竹影細高的身影越來越遠,大長腿溜直,纖腰扭得好
歡,圓屁股晃來晃去的,令孫二虎心里發癢,胯下一翹一翹的,大為沖動。

  他往地上狠吐一口唾沫,心說,操他媽的,這麽水靈的妞,憑啥看上林慕飛
那個混蛋啊?他都有對象了,還想玩雙飛啊?我孫二虎也不差,她憑什麽看不上
我呢?哼哼,送上門來了。今晚,老子就要好好玩你,把你操上天,讓你知道,
老子比林慕飛功夫好。

  想到淫穢處,他布滿雀斑的臉上笑了,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他返身進屋,老劉沖他哈哈笑,說道:「你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別看
她還是個學生,她可是林慕飛被窩里的人,哪能看上你?」

  孫二虎倒上一杯白酒,一口幹掉,大罵道:「操他媽的林慕飛,憑什麽好妞
都是他的?今晚上我就讓他當王八。」

  老劉給他滿上,二人繼續喝酒。老劉睜不開眼,孫二虎清醒著呢,因為他心
里有事兒,怎麽喝都不多。

  那邊的竹影進入大車間,里邊停著好多故障車,黑乎乎,陰森森的,墻上的
高窗戶像一個個黑洞。她聽老爸說過,這車間死過人。有一個修理工,不帶安全
帽,吊東西時,被上邊掉下的東西砸死了。當時聽的時候不在意,可是此刻想起
來這事,覺得毛骨悚然。

  她壯著膽子擰開老爸的辦公室門,按開燈,燈光白亮亮的,里邊的桌、椅、
鐵櫃、掛著的衣服,一排排的資料都現在眼前。

  這就是老爸工作的地方,也是林慕飛常來的地方。想到這個人,她心里一暖,
心說,要是讓他知道我這樣,肯定會笑話我的。我好歹也和他學過功夫,怕什麽
呢。

  她打開屋里的電視機,找個喜劇節目,里邊人笑得差點背過氣,她怎麽也笑
不出來。

  她本想用鑰匙打開旁邊的材料庫,對著桌上的帳本簡單查對一下。可是她不
敢,生怕那死人的鬼魂藏在那里。那就不去吧。

  她不是頭一次替老爸值班,但是晚上是頭一次。她心說,老爸不是說快回來
了嗎?事實上,一個小時過去,老爸沒來。兩個小時過去,還是沒動靜。

  為了給自己壯膽,她握著手電筒在車間里巡邏,還故意哼起小調,可是她聽
到自己在跑調,雙腳也抖著。不想,墻角的一只老鼠吱吱地叫幾聲,嚇得她尖叫
一聲往辦公室跑去。同一時,老鼠也嚇得逃之夭夭。

  她呼呼喘著氣,再顧不上面子問題,趕緊給林慕飛打電話。對方保證快到,
她的芳心才稍安一些,心說,有他在,什麽都不怕了。將來嫁給他,一生都不怕。
由此,又想到他的女朋友秦蕓,不由心酸,心痛,暗道,我不會退讓的。她好,
我也不差啊。我以後治好病,我可以擊敗她,嫁給他。

  有林慕飛要來的保證,她的心情稍好。後來又給老爸打過電話,回答讓人失
望,只好指望林慕飛早點過來。

  為打發時間,她在屋里的空地上練起拳來。拳打腳踢,上躥下跳,動作標準,
幹凈利落。配上她頎長、婀娜的身材,簡直似跳舞一樣優美、動人。同時,嘴里
還有節奏地發出哈、哈、哈的聲音,真有點俠女的風采。

  她不知道這一幕都落到門縫偷窺人的眼里。這是孫二虎。把老劉喝倒後,他
要采取下一步行動了。他已經打電話給自己的同黨,他們很快到。現在他得先將
小美妞搞定。

  他在門外看得口水淌多長。瞧啊,這個頭,這長腿,這隆起的小胸脯,這衣
服里邊的肉體。嘿,老子有福了。得快點行動啊,免得發生意外。

  里邊的竹影剛練完拳,忽然聞到一股香味兒,然後身子晃了幾晃,摔倒在地。
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心說,難道我的病又犯了嗎?慕飛,你怎麽還不來呢?

  她倒下後,孫二虎大樂,心說,這回可有得玩了。他進屋里,將小美女抱到
桌上。他的三個同黨已趕到。車已開來,就在車間門外。

  孫二虎把那串鑰匙給他們,又讓其中一個去看大門,另外兩個負責去庫里搬
東西。

  其中一個問:「孫二虎,我們幹活,你幹啥?」

  孫二虎瞅一眼桌上躺著的竹影,臉蛋俏麗,身段美好,透著青春少女氣息。
那大長腿真他媽的直,肥瘦適中,摸起來也一定不賴的。

  孫二虎說道:「我幹她啊。」他雙手十指屈張著,一臉淫笑。

  那家夥說:「孫二虎,老大可說了,行動要迅速,幾分鐘就完事,幹完快走。」

  孫二虎叫道:「你是頭,還是我是頭?快幹活去。」

  他們不敢吭聲,幹自己事兒去了。還別說,那三個小子真厲害,幾分鐘的工
夫已經搬走幾樣大件,然後招呼孫二虎快撤。孫二虎不聽,還沒得手呢,怎麽能
走?那三個小子把鑰匙往地上一扔,開車跑了。

  孫二虎在幹嘛呢?在輕薄竹影。

  他對著這個睡美人露出賤笑,目光在她的全身掃來掃去。終於忍不住抻出手,
摸向她漂亮的臉蛋,還捏了捏。不成想,竹影嚶嚀一聲,睜開了眼,嚇了孫二虎
一跳。

  竹影吃力地坐起來,覺得全身發軟。當看到眼前的孫二虎的淫賊嘴臉,不由
尖叫道:「你想幹什麽?孫二虎。」

  孫二虎鎮定一下,嘿嘿笑道:「當然和你幹那舒服的好事兒了。」又動手摸
向她的臉蛋。

  竹影也是學過武的,舉掌一劈,打在孫二虎的手上,像拍蚊子,毫無力氣。

  孫二虎趁機抓住她的手,說道:「小心肝兒,你中了迷香,打不過我的。咱
們馬上洞房。」另一手也過來,好好磨擦著她的小手,只覺得嫩如小蔥,滑不溜
手。

  竹影又怒又恨,猛拉自己的手,哪里收得回來。孫二虎捧著她的手,猛親猛
拱的,像頭野豬。

  竹影氣得身子直抖,瞪圓美目,大罵道:「你敢動我,我叫林慕飛廢了你,
讓你當不成男人。」

  孫二虎擡頭嘿嘿笑,說道:「我現在馬上就當你男人。」

  竹影趁他分心,猛地縮回手,身子一翻,抓向桌角的值班電話。

  孫二虎大驚,連忙沖過去,將電話線扯斷,把電話機摔向地上,幹笑道:
「你想找人救你,沒門。咱們現在就幹,你馬上是我的人了。」又餓狼一樣撲過
來。

  竹影身子好軟,不甘就範,一邊大罵著,一邊反抗著。當孫二虎要親她的嘴
時,竹影在他的唇上咬一口,馬上腫了,流出血。

  孫二虎疼得向後退,媽呀一聲叫。

  竹影牙上還沾著他的血,冷笑道:「孫二虎,我勸你趕緊滾。不然的話,我
會咬死你。」雖然嘴硬,但心里好怕,因為她用盡了力氣。

  孫二虎惱羞成怒,一張臉比鬼還難看,繼而他又笑了,笑得那麽猥瑣、下流。
他擦擦嘴,笑道:「打是親,罵是愛,我喜歡。一會兒,我讓你用嘴給我舔雞巴。」
他笑瞇瞇地又貼上來。

  二人又開始搏鬥了。在一陣喊叫聲和大罵聲中,竹影的外衣漸漸離身。兩條
大白腿踢蹬著,小胸脯微顫著,讓孫二虎的棒子翹起多高。

  竹影身軟如綿,蜷縮在桌上,見孫二虎脫起褲子來,她不禁流出了淚水。她
不甘心失身於賊,怪林慕飛不快來救他。

  林慕飛在幹嘛呢?他正走進廠子大門。見老劉躺炕上睡覺,也沒在意。那三
個小子做事真老練,大門、倉庫門照樣鎖好,不留什麽痕跡。

  林慕飛沒發現什麽不對的,逕直奔向車間的鄭歷辦公室。經過一路上的風吹,
他的酒意散去一半,頭腦很清醒,感官很正常。

  他幾步來到師父門前,從半開的門縫里,看到令他悲憤交加的一幕。只見竹
影在桌上躺著,淚流滿面,身上被扒得只剩下內衣。旁邊的孫二虎已脫完褲子,
在脫褲衩,兩眼發出狼一樣的兇光。

  林慕飛怒不可遏,像發瘋的老虎,一個箭步跳進去,罵道:「「孫二虎,你
這個畜生。」一腳踢過去。

  孫二虎也不是廢物,反應敏捷,向旁邊一閃,正好躲過。

  竹影大喜,叫道:「慕飛,替我弄死他。」心情一松,眼前一黑,竟暈倒了。

  林慕飛上前一瞧,見她沒事兒,稍稍放心。

  一轉頭,孫二虎穿好褲子,轉身就跑。

  林慕飛快如疾風,在孫二虎的手碰到門之前,已擋在門口。

  孫二虎知道不打不行了,一拳擊向林慕飛的肚子。林慕飛橫掌一擋,孫二虎
如擊在墻上,有點疼。他退回一步,擡腿踢林慕飛的胯下。

  林慕飛躲都不躲,一掌斬向他的腳腕。

  孫二虎知道厲害,趕緊撤腳,向後退兩步,說道:「林慕飛,你閃開,讓我
走。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林慕飛逼近一步,說道:「你欺侮竹影,我能放過你嗎?來吧,拿你的本事
來。」

  孫二虎咬牙道:「老子跟你拼了。」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在燈光下明晃晃
的。

  林慕飛知道孫二虎也學過武的,不能小視。他的目光盯著那匕首,看它怎麽
動。

  孫二虎貓著腰,匕首左右搖著,突然紮向林慕飛的胸膛。林慕飛向左閃,他
紮向左;向右閃,他紮向右。一口氣,他紮出二十多刀。紮的部位和方向都很刁
鉆,紮得又快又狠。他的小個子發揮出優點,身法靈活多變。

  這讓林慕飛大為吃驚。想不到孫二虎的刀法比拳腳強太多了,逼得他有點手
忙腳亂。那刀倏地一個橫劃,一個不小心,胸口的衣服被劃開一道口子。要不是
他躲得快,就要掛彩了。

  孫二虎勝了一招,大為得意,手上一慢,林慕飛立刻在他的腕上拍了一掌,
拍得孫二虎一叫,匕首沒握住,掉地上了。

  「你、你厲害!老子下回絕不放過你。」

  孫二虎不敢撿刀,扭頭就跑,林慕飛隨後就追。孫二虎圍著桌子轉,林慕飛
緊追不舍。二人隔著桌子,隔著桌子上昏倒的竹影。

  幾圈過後,林慕飛停住身子,孫二虎也停,彎著腰大喘著,像狗一樣吐著舌
頭。林慕飛再追數圈,孫二虎跑不動了。

  「你以為你還跑得了?」

  林慕飛老鷹抓小雞一樣,將他抓住,又扔到地上,一腳踢在孫二虎的肋骨上,
卡嚓一聲,骨頭斷裂聲,不知斷幾根。

  「我今天廢了你!」

  「嗚哇啊啊啊啊!」

  孫二虎發出一聲慘叫。沒等他倒下,林慕飛又一拳打去,打斷鼻梁骨,鼻血
長流。

  孫二虎跪倒在地,捂著肋骨,也不擦鼻血,哀求道:「林慕飛,別殺我,別
殺我。我只親親她,摸摸她,還沒有幹她呢。」

  林慕飛看竹影時,她的內衣完整,臉上滿是淚痕,卻沒有受辱的樣子,情緒
稍好,但想到孫二虎的可惡,要是自己不及時趕到,她豈不是完了?

  林慕飛問道:「她怎麽了?怎麽會昏迷?」

  孫二虎痛得厲害,呻吟道:「她中了迷香,用水一噴就好。」說著直磕頭,
一直喊著饒命,眼淚縱橫,狼狽不堪。

  林慕飛真不能打死他,罵道:「操你媽的,你真該死。」又一腳踢出,踢上
另一邊肋骨,又聽到骨斷聲。孫二虎身子晃了晃,軟倒地上不動了。

  林慕飛不敢馬上救醒她竹影,以她的脾氣,非用刀捅死孫二虎不可。自己把
孫二虎打得不輕,也算報仇了。

  他決定先給竹影穿衣服。但在穿之前,她的美麗和魅力又一次叫林慕飛驚嘆。
他沒做到馬上穿衣,而是過幾分鐘,才開始動手。

  艱難地穿完,將竹影放在椅子上,老劉跑過來,發現地上扔的鑰匙,發現孫
二虎的慘樣,臉色大變,酒全醒了。

  林慕飛簡單說下情況,說道:「我懷疑孫二虎是來盜竊的。你去車間倉庫看
下。」老劉答應一聲,抓起鑰匙,轉身就跑。

  幾分鐘,老劉跑回,臉色蒼白,說道:「不好了,丟好幾樣大東西,新進的
發動機、變速箱、後橋全沒了。」

  林慕飛看一眼孫二虎,說道:「你趕緊報告領導吧,我給主任打電話。」

  在他們趕來之前,林慕飛先將竹影送回家。他打定主意,她被羞辱的事兒,
不能說出。這事讓它爛到肚子里。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11 13:57     標題: 命書 (09~12)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命書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1月11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9)少女誘惑

  林慕飛是將竹影抱回家的,一路上碰不到幾個人。進入小區,也碰到過熟人,
林慕飛解釋說竹影又發病了。對方嘆息說,這孩子真可憐,老天不長眼睛。

  回到家,將她放在沙發上休息,再看竹影睡得那麼香,臉上帶著微笑,笑得
那麼甜,不知道夢見什麼好事兒。偶爾動一動睫毛。林慕飛註意到她的睫毛比一
般人都長,真好看。

  目光落到胸上、腿上的時候,林慕飛心上一熱,忙將目光移走,心說,竹影
長大了。

  他的目光落到墻上,墻上除了白,什麼都沒有。他見到這白,一下子回憶起
她的皮膚,連帶想起剛才在廠里為她穿衣的情景。

  那時候,竹影躺在桌子上,只著內衣,像一尊美神。

  她的身體苗條而修長,皮膚上佳,潔白如雪,估計沒有燈光也會發出柔和的
光輝。那胳膊和腿的線條流暢,沒有什麼大的瑕疵。細看,還有美中不足,兩只
胳膊和一條腿上有幾個大小不等的疤痕,令人憐愛。

  林慕飛知道內情,只會愛憐她。因為那傷疤是犯病之後,或摔、或撞、或劃
留下的。她本人那時失去理性,無法自控。

  她的傷疤不近看,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別處的肌膚則是光滑的,細膩的,
完美的。尤其是被內衣包裹的地方更令人浮想翩翩。

  她的內衣褲是淺藍色的,在罩杯和胯下有斜著的白條。胸罩是吊帶式,後掛
鉤的,內褲是不大不小的。若是沒內衣褲,全是光著,誘惑力會減弱。因為有了
這上下兩塊布,感覺就大大不同了。

  胸部被它一包,有了突出感。下邊一包,有了神秘感。

  林慕飛註意到張竹影的胸脯不算大,從頂起胸罩的程度看,估計有鴨梨大吧。
她在呼吸著,胸脯一起一伏,所以令人好奇她衣下的風景。再瞧胯下,包得嚴嚴
實實的。細瞧,那里似乎也在動著,跟她的呼吸一個節奏。

  細一瞧,從內褲的左右兩邊各露出一根大約一寸的毛,還打著彎的。它們一
定是整根毛的一部分。由此可知,竹影的毛一定很長的。有人說,毛長的女人性
欲都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竹影長大後,欲望強不強。

  唉,作為哥哥不可以亂想的。他深吸幾口氣,才給她穿衣服。憑著他長期為
女性脫衣的經驗,穿衣服也不大費勁兒。衣服遮蓋,再也不見她的魅力之源,但
是她美好的身子已經深深刻在他的腦海中了。

  他舀一些涼水,噴上她臉,在用毛巾為其擦臉後,她慢慢醒來。

  她睜開黑溜溜的眼睛,對他甜甜一笑,然後伸個懶腰,仿佛睡了一個好覺。

  她轉轉頭,瞅瞅環境,說道:「慕飛,我不是在廠里替老爸值班嗎?我怎麼
在家呢?」

  林慕飛一楞,記得她每次發病時,也會突然失憶,會把最近發生的事兒忘掉。
難道迷香也有這樣負作用嗎?這樣也好。要是想到孫二虎對她的欺侮,她會發瘋
的。

  他一臉笑容,解釋道:「我趕到廠子時,你坐在師父的椅子上睡著了。我一
看這不行啊。我就給師父打電話,然後抱你回來了。」

  張竹影感覺臉上有點發燒,羞澀地望著她,說道:「路上要是遇上人多不好。」

  林慕飛看她神色嫵媚,俏臉生輝,說道:「進小區的時候遇上一些鄰居,我
說我妹妹困了。他們都誇我是你的好哥哥。」

  張竹影臉上一黑,哼道:「又是親哥哥,有什麼意思?」說著,從沙發上跳
下來,要走向房間,突然撲進他的懷里,這麼靜靜地抱著,抱了幾分鐘,她才說:
「在你的懷里真舒服,好像世上再也沒有煩惱和痛苦。要是這樣能一輩子該多好
啊。唉,我要是秦蕓多好。」

  林慕飛想到她的病,想到她今晚的遭遇,將她摟得緊緊的,只覺滿懷都是香
氣,也感到她身子的柔軟和彈性。

  他下定決心,要一輩子保護她,呵護她,不讓她受一點傷害。

  他輕聲說:「可以一輩子的。以後,咱們永遠不分離。我永遠當你的保護神。
誰要欺負你,我一定會把醫院變成他的家。」

  張竹影聽了心醉,說道:「我喜歡聽你這話,明明知道你做不到也還是愛聽。
我多希望這一刻能夠永恒,咱們一刻也不分開。」

  林慕飛想了想,說道:「我怎麼會做不到呢,我一定可以做到的,不是騙你。
我走到哪里都帶著你。」

  張竹影慢慢從他的懷里出來,擡頭望著他的臉,說道:「要是以後你跟她結
婚了,那我怎麼辦?」

  林慕飛一手還摟著她的腰,和她明亮而多情的眼睛對視著,說道:「領著唄。」

  「那她看我不順眼怎麼辦?」

  「跟她解釋。」

  「解釋不通怎麼辦?」

  「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會理解我的。」

  「那她實在不能接受我怎麼辦?」

  「她敢?她不接受你,就是對我不敬,看我不休了她。」林慕飛音量提高了,
心里可沒底。他敢對秦蕓發脾氣嗎?沒發過。

  張竹影吃吃笑了,說道:「我就欣賞你這份男子漢氣概。真是霸氣。」

  她擂擂他鐵一般的胸膛,又問道:「那你和她晚上同房,我要是需要你照顧,
怎麼辦呢?」

  林慕飛對著她熱情而期待的眼神,為之語塞。

  張竹影大膽地說道:「咱們三個一起睡。」說罷,她面紅耳赤,艷麗無比,
在他的臉上啄一下,像只小羊一樣跑掉了,跑入自己房間。

  摸著自己臉,他心說,唉,竹影,對不起啊,雖然我當你是一個妹妹,其實
我不敢帶你到她跟前去。好在師父他可以照顧好你。

  想到師父的發明,想到還有出國的希望等著,他對未來挺有信心的。那個產
品造出來,會有大把大把的錢,夫複何求啊?誰敢瞧不起我這農村來的?我在村
里是老大,我在城市里也是老大。

  他給師父打個電話,師父早已返回單位,讓他好好照顧竹影,不用操心單位
的事兒。他還說,大廠長、副廠長那些領導,保安幹事及相關人員也都去了,孫
二虎已送進醫院,丟了多少東西已經查清,不過沒有報警。

  林慕飛問道:「為啥沒有報警啊?出這麼大的事兒。」

  鄭歷嘆口氣,說道:「領導決定的事兒,咱們管那麼多幹嘛?咱們幹好自己
的事兒就行了。不過今晚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早發現,早趕到,趕上我的班丟了
東西,再沒有線索,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林慕飛唉了一聲,說道:「我也沒幹什麼,沒把孫二虎的那些同黨抓到真是
失敗。只是不報警,那些東西還能追回來嗎?」

  鄭歷淡淡地說:「那是領導的事兒,不用咱們管。」

  林慕飛哼道:「這是不正之風啊,是危害單位利益啊,我們應該向總公司匯
報。」

  鄭歷勸道:「算了吧,慕飛。咱們安心上咱們的班兒,別沒事兒找事兒。我
原來也和你一樣充滿正義感,現在是一切看開了。這件事兒,他們願意怎麼處理
就怎麼處理吧。咱們沒有責任就行。廠里還說要獎勵你呢。這次你有功。」

  林慕飛嗯了一聲,說道:「好的,師父,我都聽你的。獎勵,我不希罕。」
放下電話,一肚子怒氣。像孫二虎這樣的人渣,早該清除掉。今晚他又勾結外鬼,
犯下盜竊罪,更該判刑坐牢,他居然沒事兒。早知如此,我不如踢死他算了。能
為民除害,自己蹲幾年也認了。

  情緒平和些,正要進屋睡覺,電話響起來,又一件麻煩事到了。



             (10)勇救秦楓

  電話里是個陌生男人的粗嗓門:「你是林慕飛吧?」

  「我是林慕飛,你是誰?」

  「你別管我是誰,秦楓在我手里。不信的話,你聽聽動靜。」那人大笑,笑
聲像一只惡犬。

  接著是秦楓的聲音:「慕飛,快來救救我啊,他們要殺我。要是你不拿錢的
話,我就完了。快來,快來。」他的聲音透著哭泣和恐怖,像是被刀架在脖子上。

  綁架、勒索、撕票、屍體這些詞在林慕飛眼前閃過。心道,這小子不是被那
兩個娘們害的吧?

  林慕飛習慣打打殺殺的,只是怕他們傷害秦楓,說道:「你別怕,我馬上趕
來。對了,他們憑什麼抓你?又要多少錢?他們在哪里和我交易啊?」

  又是那男人的聲音:「這小子是個王八蛋,強奸了我老婆,我妹子,照片我
都拍下了。趕緊拿兩萬塊錢過來,一個人過來,不準報警,別耍花樣,否則的話,
就等著給他收屍吧。」說到後邊,語氣已冷得像風,兇得像狼。

  林慕飛連忙說:「你們要冷靜,別激動,不要傷害他。我不報警,不告訴別
人,全力配合。你們說吧,怎麼交易。」

  電話里一片笑聲,不是一個人的笑聲,至少三個人,因為笑聲不同,笑的風
格各異。

  「先準備錢吧。我們隨時會聯系你。」對方掛了。

  林慕飛放下手機,嗖地拋到沙發上,大罵道:「他媽的,看我不把你們捏出
尿來的。」

  門一開,竹影跑出來,跑到跟前,問道:「慕飛,出啥事兒了?」似乎忘掉
剛才的不快。

  林慕飛看她背心短褲,四肢如雪,好清涼,好性感啊!只是此時沒心情欣賞
這些。秦楓落到人家手里,隨時都有危險。

  林慕飛把情況大致一說,竹影臉上一熱,氣憤道:「該,活該,死了才好呢。
看他像個人,竟不幹人事兒。」

  盯著林慕飛的眼睛,說道:「要是我打電話叫你回來,你不會和他一起幹壞
事吧?」

  林慕飛一臉正氣,說道:「竹影,我是那種人嗎?」

  竹影白他一眼,說道:「那可不好說啊。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林慕飛擔心著秦楓,沒心和她辯論,說道:「快幫我準備錢,準備皮包。」

  竹影答應一聲,說道:「你還真打算給錢呢?不如咱們報警吧。」

  林慕飛正色道:「可不能報警。不知道那些人什麼底細,萬一真是一夥窮兇
極惡的家夥,逼急了,秦楓就慘了。」

  竹影罵道:「活該。這種人死一個,少一個。」人已返回房間,開始找東西。

  林慕飛也回屋做準備,換上長衣,揣上一把圍棋子兒。

  竹影將皮包交給他,說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目光滿是關心。

  「不行。你的功夫還不到家。」

  竹影紅唇一撅,說道:「那好吧。你要小心。你可不能有什麼事兒。為了我。」

  林慕飛點頭道:「你還不相信我的功夫嗎?」

  電話又打來,讓他先到某個道口。林慕飛告別,竹影眼睛竟然潮濕了,一副
哭的樣子。

  林慕飛笑道:「咋地,對我那麼沒信心呢?」

  竹影定定地望著他,說道:「早點回家啊。」語氣中全是濃濃的深情。

  竹影嗯了一聲。林慕飛帶好東西,大步出門。他沒有回頭,不願看到她的留
戀的目光。

  已接近半夜了,周圍多數燈都滅了,只剩下路燈還精神著。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尋找著出租車。大約十幾分鐘,才攔下一輛。

  趕到對方指定道口,沒有人。對方又讓他往某個路口去,他照做。接著,又
換幾個地方,林慕飛來氣,真想臭罵一頓。

  後來,他下了出租車,按對方的指點,七拐八拐,走進一個破舊的小區。里
邊都是些舊樓,最高六層。他上到一個單元的頂樓,敲響房門。

  門開處,一個小瘦子正打量他,手里握著根棒子。

  林慕飛裝作害怕的樣子,眼神慌張,身子有點哆嗦。

  「我沒找錯地方吧?我哥們秦楓呢?」

  小瘦子晃了晃棒子,問道:「錢帶來了?」

  林慕飛陪笑道:「當然帶來了,都在這里。」他晃了晃黑皮包。

  里邊一個粗嗓門叫道:「把錢拿過來。」

  林慕飛叫道:「不行。我沒看到人,不給你錢。萬一我朋友不在你們手里,
或者被你們害了呢?」手一縮,皮包轉到背後。

  那個粗嗓門哈哈大笑,說道:「小子,你挺有經驗呢。把他帶過來。」

  小瘦子左拐。林慕飛跟進去。

  眼前是一個大客廳,一個黃燈泡發出刺目的光。燈下,秦楓被綁在一張大椅
子上,身子只有一條褲衩。鼻青臉腫的,身上多處課於青。

  他一見林慕飛,兩眼放出求生的光亮,叫道:「兄弟,你可來了。我都想死
你了。」

  椅子一邊站一個人。左邊的胖子握著把長刀,刀放在秦楓頭頂上空。右邊那
個手里拿著把槍,黑黑的槍口正對準林慕飛。

  他長得傻大黑粗的,有點像泰森,光著膀子,紋著一身龍,加上他一臉橫肉,
兩只白多黑少的眼睛,叫人望而生畏。

  他向秦楓瞥上一眼,秦楓立時閉嘴,再不敢亂叫,臉上是驚恐,嘴唇都變色
了。

  小瘦子一指紋身男,說道:「這是我們老大,龍哥。」

  林慕飛恭敬地鞠個躬說:「龍哥好。我哥們有啥對不住的,請多多包涵。我
這個當兄弟的替他道歉了。你看,我這錢帶來了,你們該放人了吧?還有那些照
片。」

  龍哥露著笑容,一張臉看起來好猙獰。他的粗嗓門刺耳難聽。

  「小子,你還算會說話。放人不難。先查查錢。」向小瘦子使個眼色。

  小瘦子從林慕飛手里接過皮包,向老大走去,拉開拉鎖,熟練地查起錢。查
完,向龍哥一點頭。

  龍哥露出滿意的笑,說道:「照片處理掉,卡也廢掉。」

  小瘦子拿過一疊照片給林慕飛看,上邊都是秦楓和那兩個女人的艷照,有吻
有摸,各種招式,各種醜態的。要不是場合不對,林慕飛真想好好欣賞一番,還
原一下現場過程。

  「給我哥們看看,看對勁兒不。」

  小瘦子拿給秦楓看,秦楓不住點頭。

  小瘦子當場將照片燒掉,又從一個相機里抽出膠卷折斷。秦楓見了,長出一
口氣。

  龍哥一指門,說道:「你可以走了。」

  秦楓和林慕飛臉上同時變色。那三個人卻放聲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秦楓壯著膽子:「龍哥,你不說給錢就放人嗎?」

  龍哥哼道:「小子,你強奸我老婆和妹妹,這口氣我出不來。」啪地一聲,
扇他一個耳光,眼鏡登時掉地,半邊臉上也腫起來,紅紅的。

  林慕飛見狀,兩眼冒火,一指龍哥,喝道:「住手。你想怎麼樣?」

  龍哥嘿嘿冷笑道:「你回去再拿兩萬,我保證放人。」

  林慕飛瞪著他,說道:「我說朋友,白道有白道的規矩,黑道有黑道的規矩。
你這麼不守信用,你以後還咋在道上混呢?不怕人恥笑嗎?」

  龍哥板起臉,臉上的橫肉怦怦地跳著,大叫道:「在我的地盤,我就是規矩,
別他媽的給我扯沒用的。拿錢。」

  那兩名手下一起叫道:「拿錢。」

  林慕飛無奈地點點頭,說道:「我拿錢就是了。這回你們必須得放人了。」
一手向懷里掏。

  那三人大笑,以為這小子真給他們掏錢呢。

  林慕飛的手掏出來時,手指一彈,兩粒圍棋子兒分射龍哥和胖子。他的身子
迅若流星,朝瘦子撲去,一腳踢出。瘦子沒等舉起棒子,肚子中腳,被踢出多遠。
那邊的胖子媽呀一聲,刀掉下去,掉在地上,嚇得秦楓媽呀一聲,縮縮脖子。

  龍哥的槍也掉在地上,忍痛去抓槍。

  林慕飛比他快。一腳踏碎地上的刀,又將槍抓手里,一扯繩子,繩子斷了。
這一系動作,都完成在幾秒之內。

  瘦子怎麼爬都爬不起來。龍哥和胖子看傻了。混道上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
厲害的人物。

  林慕飛玩把著手里的槍,說道:「還要動手嗎?」一叫勁兒,手里的槍已經
變形了,麻花一樣,往他們腳下一擲。

  龍哥死了親爹似的沮喪,胖子大氣也不敢出。

  林慕飛讓秦楓衣服穿上,把錢裝好,把東西拿好,二人要回家。



             (11)一起睡吧

  龍哥喊道:「等一等。」

  林慕飛回頭問:「怎麼的,你不服氣,想跟我單練嗎?」

  龍哥跟上幾步,說道:「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還練什麼啊?我這樣的,
十個一起上,也不是個兒。咱們是不打不相識。」他的氣焰徹底被打滅,一臉崇
拜。

  「那你想怎麼樣?」說話的是秦楓。他穿好衣服,有好友撐腰,膽子也大起
來,回想今晚的事,實在有氣。

  龍哥對著林慕飛拱拱手,說道:「英雄,請留個名兒,咱們以後親近親近。」

  林慕飛擺擺手,說道:「別的,咱們不是一路的。」

  龍哥鼓足勇氣說:「不如你加入我們這夥吧。我們認你當大哥,我們都聽你
的。」

  林慕飛一驚,笑道:「你可別嚇唬我啊。我好端端的,可不想混黑道。」

  龍哥惋惜地說:「你這樣的身手,不在道上混白瞎了。」

  林慕飛在龍哥的目送下和秦楓下樓。

  出了這個荒涼的小區,來到外邊,天高地闊。

  秦楓深吸幾口氣,感慨道:「還是自由好啊。今晚這幾個小時夠我記一輩子
的。」又蹦又跳,欣喜若狂。

  林慕飛想笑,問道:「我說哥們,今晚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怎麼會被人給拍
艷照,又被綁架呢?」

  秦楓長嘆一聲,說道:「往事不堪回首。你走之後,我上前逗那兩個婊子。
她們把我弄上一輛車,拉到這里。我受不了她們的引誘,就和她們泡在一起。眼
看著快得手了,這三個王八蛋出現了。我沒像你那樣練過功,他們又是刀又是槍
的,只好束手就擒。我真是後悔啊,當初咋不跟你學幾手呢。這樣的話,我也不
至於落到這地步啊。身是挨好多下呢,現在還疼。」他扭扭脖子,伸伸胳膊。

  林慕飛笑笑,問道:「這麼說你沒幹上那兩個娘們啊?」

  秦楓當先走上大路,罵道:「操他媽的,我幹個屁啊。正脫內褲呢,那三個
孫子出來了。這他媽的都是套,都是陷阱啊。我真後悔沒跟你一起走啊。」

  林慕飛跟著走大路,問道:「這麼說,這兩個娘們不是龍哥的老婆和妹妹啊?」

  秦楓狠吐了一口水在地,說道:「我操他八輩子祖宗。要真是他老婆和妹妹,
我也不算冤了。誰知道他媽的從哪兒弄來這兩個爛貨。肯定是專業賣逼的。呸,
真晦氣。」

  二人沿著大路的人行道上走。路燈將二人的身影投在地上,黑乎乎的。這個
時間,沒幾個行人,偶爾一輛機動車呼嘯而過,在二人的臉上吹一下涼風。

  秦楓罵夠了,很誠懇地說:「兄弟,這次真得謝謝你了。要是讓我爸知道這
事兒,他非得罵死我不可。」

  林慕飛笑道:「咱們是親哥們,謝什麼啊。你要真想謝,哪天再請我吃燒烤。」

  秦楓聽罷,忍不住笑了,林慕飛也跟著笑了。

  笑過後,秦楓臉上正經起來,說道:「慕飛,有件事兒我想拜托你。」

  林慕飛一擺手,說道:「又來了。有事兒只管說。」

  秦楓臉現窘態,說道:「今晚這事太丟人了,要是傳出去,我名聲就臭了,
要是傳入夢雪耳里,我的女神就沒了。你能幫我保守秘密嗎?」

  林慕飛一笑,說道:「這算啥事兒啊?放心吧,我不會說給第三個人聽的。」

  「那就行了。我的前途還遠著呢,還要追到夢雪。」

  「放心吧。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你該躍就躍,該飛就飛。沒有人攔你。
只要你行的話。」

  分開的時候,林慕飛說些安慰話,才帶好錢向家走去。

  打開房門,客廳還亮著燈,張竹影睡在客廳沙發上,身上蓋個毯子。他一到
跟前,她就醒了,從沙發上下來,說道:「你回來了?沒受傷吧?」撲進他的懷
里。

  林慕飛微笑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對了,你怎麼睡在這兒呢?」

  張竹影看著他的臉,說道:「我想等你回來。」這話聽得林慕飛心里好熱乎,
好感動,覺得她真是一個好妹妹。

  林慕飛在她背上輕輕拍著,說道:「回房睡吧。」走向自己房間。

  張竹影的紅唇一翹,一臉的嬌媚,說道:「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也跟上
來,挽著他的胳膊,一個撒嬌的小嬌妻般。

  林慕飛嚴厲拒絕,說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張竹影粘糕一樣粘在他身上,嬌聲說:「你不是老當我是妹妹嗎?我想對你
考驗一下。我使勁誘惑你,要是你始終不動心,真是君子,我就對你死心,以後
再不纏你,你看怎麼樣?」

  林慕飛覺得荒唐,嘴上說:「我不會對自己的妹妹那樣的。」

  張竹影輕聲一笑,說道:「那我可當你答應了。」

  進屋關好門。在黑暗中,張竹影鋪被鉆進去。

  林慕飛脫著衣服,嘴上說:「竹影,我看你還是回屋吧。不用考驗,我真不
會對你動心的。」

  張竹影氣得坐起來,叫道:「還沒試驗,你怎麼知道不會動心?我有這個自
信。」

  林慕飛見此,不再多話,上床躺下,竹影挪過來,擠進懷里,又蓋好被子。
這樣子,跟夫妻同睡沒什麼區別。

  張竹影再次誇道:「在你懷里真好。你摟著我啊。你不是君子嗎?試試看。」

  林慕飛猶豫著摟上她的細腰,滿懷清香,肉貼肉的感覺挺好,但他覺得心如
止水。他把身子後縮一點,她的屁股又跟過來,還扭啊扭的,時刻不放松對他的
騷擾。

  林慕飛提醒道:「小丫頭,別亂動。」

  張竹影吃吃笑了,說道:「慕飛,我的好大哥,受不了,你就進去吧。反正
我早把自己當成你的了。」

  這麼一說,林慕飛無言以對。

  張竹影輕聲說:「慕飛,給我講講剛才救人的事兒,講你是怎麼把那個色狼
救回來的。」

  林慕飛答應一聲,把救人過程講述一遍,聽得張竹影大呼小叫的。一會兒替
他捏把汗,因為對方有槍;一會兒大贊他身手了得,在數秒鐘的工夫完成那麼多
動作,嚇得那個黑老大直接認栽。

  林慕飛笑道:「這個不容易練。要是沒有我恩師親自傳授,我這一輩子別想
練成。」

  「你從來沒講過你的武術老師,你給我講講他是什麼來路,功夫咋那麼厲害
呢?」她有好奇心。

  林慕飛答應道:「好吧。我就告訴你,別傳出去啊。」

  原來他恩師的祖父在清末是一位武術名家,以暗器和氣功出名。曾與霍元甲、
杜心武等高手比試過。等傳到恩師的父親這一輩,已功夫平平。到恩師這一代,
因為天分過人,又肯下苦功,功夫可追平其祖父。

  暗器和氣功再度被發揚光大。他年輕時候曾加入抗日組織,一人打倒十幾名
日本高手,被對方稱為東方戰神。後來,他和老婆、孩子遠走海外。再後來,他
回來辦事,想出國又出不去,在林慕飛的村里安頓下來。

  機緣巧合,他成為林慕飛的師父,把自己的得意絕技傳給他。師徒二人大概
相處十年吧。政策放寬之後,恩師又出國和家人團圓去了。他還說,只要林慕飛
願意,他就把徒弟弄到海外去。他現在海外開武館呢,收徒千人,被尊為一代宗
師。

  林慕飛點評道:「我這點功夫,和恩師老人家比,九牛一毛吧。」

  張竹影聽得心動,雙臂纏住他的脖子,柔聲道:「慕飛,你恩師那麼牛啊?
你也好棒啊,我好崇拜你。」在他的臉上親了又親,最後一親親在他的嘴上,令
林慕飛一呆。她親過他多次,可從不親嘴的。

  張竹影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里笑著,說道:「怎麼樣?動心了嗎?這個世界
上,除了我爸,就是你對我最好。除了你,我這輩子不會愛上第二個男人。」

  林慕飛哼道:「沒動心。你就是我妹妹。」

  張竹影自信說:「我就不信,以我的魅力征服不了你。你肯定已經硬了。」
探手下去,被林慕飛的手給攔住。

  林慕飛說道:「小丫頭,你真是越來越瘋了。我說過不會對妹妹亂來,說到
做到。」

  「我這麼漂亮,又有好身材,你怎麼可能不動心呢?一定是你強迫自己的。」
她的聲音中明顯帶著哭腔。

  林慕飛聽了哭笑不得,在她的屁股上拍著,說道:「小丫頭,又在胡說。快
回去睡覺吧。不然的話,我打電話叫師父來了。」他用師父來威脅她。

  張竹影冷哼道:「你想讓我走?沒門。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心知不是什麼好事兒。

  「講講你和秦蕓是怎麼幹那事兒的。」她的聲音變小,帶著羞澀。

  林慕飛覺得頭大,大感意外,問道:「你真要聽嗎?這個你也想聽?」

  張竹影嗯一聲,貼得好緊。

  林慕飛真拿她沒辦法,想了想,說道:「好吧。」身子後退到被窩邊緣,才
低聲講起來。

  沒聽幾分鐘,竹影受不了,罵了一句流氓,不要臉,連忙去衛生間換內褲,
進自己房間不再出來。

  林慕飛暗自得意,心說,這回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親妹妹。



             (12)手的幸福

  師父八點下班。吃早飯時,三人圍坐一起。

  張竹影一邊吃飯,一邊用美目剜林慕飛。那麼艷的故事,那麼刺激的動作,
她一個未經人事兒的少女哪受得了?

  在林慕飛看來,那眼神又媚又熱又動人,回想昨晚被窩里肌膚相貼,似乎那
香氣還在鼻下繚繞呢。心說,我不會中你的美人計的。

  張竹影幾下扒拉完飯,說道:「我去同學家玩了。」瞪林慕飛一眼,轉身跑
了,像犯下什麼大錯。

  鄭歷只是笑呵呵地瞅著二人,並不插言。他覺得要真有林慕飛這樣的姑爺真
不錯。

  張竹影一走,鄭歷的臉嚴肅起來,說道:「竹影不記得昨晚的事,又犯病了?
昨晚上孫二虎沒禍害竹影吧?」

  林慕飛答道:「沒有。我趕到時,正好阻止他。」

  鄭歷眼神變冷,說道:「這個混帳東西,我饒不了他。」

  林慕飛問道:「廠里怎麼樣?就這麼算了嗎?」

  鄭歷一臉氣憤,說道:「廠長明確表示,這件事就當沒發生,讓我們忘掉昨
天的事兒。孫二虎送醫院治療,丟的東西不用咱們過問,廠長會處理的。唉,這
算什麼事兒啊,難道丟這些東西就這麼算了嗎?」

  林慕飛建議道:「不如咱們去總公司上報,將這些王八蛋通通幹倒。」

  鄭歷一臉的陰沈,說道:「不能這麼幹。你不知道,我跟總公司的老大,也
就是董事長有過矛盾。原來我是總公司的首席工程師,後來被貶到這小地方來。
這事傳上去,只會給那些人看笑話。」

  林慕飛睜大眼睛瞅著老頭,失聲道:「師父,你這麼牛啊!那因為什麼到這
兒的呢?」

  鄭歷臉上一黑,輕輕搖頭,說道:「都是陳年往事,不用提了,唉,好多年
前的事了,幸虧遇上你,助燃器研發成功,一切都有希望了……我早晚會拿回我
失去的東西。」

  林慕飛哦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師父,那咱們就這麼算了嗎?昨晚
那麼大的事兒當它一場夢嗎?」

  鄭歷點頭道:「和助燃器比起來,這些都是屁大點事,再說,被偷的反正也
不是咱家東西,拉倒吧。就算把東西要回來,也沒人說你一個好。」

  林慕飛不甘心,一拍桌子,感慨道:「真是氣死人。」

  鄭歷面露笑容,說道:「慕飛啊,這氣人的事兒還多著呢,你才經過幾件?
記住,到什麼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咱們還是研究技術發財的事。這個技術革新
的工作,在理論上基本完成,我聯系好幾家公司談生產樣品的事兒了。他們讓我
先把圖紙寄去看看,我沒答應。這可是獨家的技術,不能隨便透露。還是等洽談
好了,簽好協議再說。」

  林慕飛點頭,說道:「師父,我沒意見。這種事兒確實應該小心一點。現在
的壞蛋太多了。」

  鄭歷望著林慕飛,說道:「慕飛,我會盡快找有關部門申請技術專利的。我
打算把你的名字一起寫上。」

  林慕飛連忙擺手道:「師父,我沒做什麼,不必寫上的。」

  鄭歷笑道:「那可不行。你只是沒學歷,書讀得少,你的技術水平一點不差。
這個助燃器正是在你的啟發下設計出來的。在細節上你也提出不少意見,起到重
要作用。要是我一個人幹,至少還要晚十年才能成功。」

  林慕飛謙虛道:「我可不敢居功。」

  鄭歷安慰道:「你的好日子要到了。要是這次順利出國深造,後面幾步就比
較容易,那麼以後也能更好照顧竹影。好了,我去睡覺,你上班吧。」

  林慕飛答應著,換好衣服,走向工廠。

  這一天果然沒什麼變化,一切照舊。丟的東西無人提起,師父辦公室的電話
有人過來修理,秩序井然,仿佛昨晚真的沒發生什麼。要說不同,只是不見孫二
虎這個敗類。聽人說,他昨晚喝酒過多,酒後摔傷住院。

  林慕飛聽了苦笑,心說,這假相聽起來比真相還真呢。這叫什麼事兒。

  沒有孫二虎的車間,比平時要安靜多了,也安全多了。幹什麼工作都順順當
當的,大家的心情相當愉快。有的人盼著孫二虎嚴重些,以醫院為家,不必再出
來,讓大家過幾天舒心日子。

  考慮到明天是周末,林慕飛打算回家看看。他很想父母、弟弟、弟妹,有幾
個月不見面了。他想和秦蕓同回,找個機會幹點和張竹影不能幹的事兒。

  太久沒幹,下邊憋得簡直要爆炸。不解決這個問題不行,遲早張竹影會受害
的。止不定哪天自己欲望勃發,會把稱作妹妹的小姑娘吃掉。他可不想對不起心
上人。

  等他用電話聯系秦蕓時,打通好一會兒,始終沒人接。他是上午打的。又連
打幾遍,還是無人接聽。這使林慕飛疑惑,心說,是不能接,還是沒聽到呢?等
晚上再打時,對方才接,說忘帶手機。提起回家的事兒,秦蕓稱自己已到家。

  林慕飛很不理解,既然回家,為啥不跟我打個招呼呢?以往他們都是同來同
回的。平日里他不怎麼給她打電話,因為她說要專心學習。偶爾才去學校看她,
吃個飯,看看電影,逛逛街,買買東西。趕上她心情好的時候,還可以切磋一下
床上功夫。算起來,這個學期他們聯系得沒那麼勤。

  林慕飛還想多說幾句時,秦蕓說要休息。林慕飛只好說後天見。

  放下電話,他覺得自己這個男朋友真是失職,以前噓寒問暖,現在打電話時
候都少。可也不能完全怪自己。自己也想多粘乎她,可她說不喜歡那樣的男人。

  得,這次回去得跟她好好談談,不能再任其自然。愛情之花也得常澆水,否
則會出問題。

  正想著心事呢,張竹影推門進入,貓一樣投入他懷里,林慕飛一驚,問道:
「師父呢?」

  張竹影的美目轉了轉,說道:「他說出去轉轉,得晚點才回來。」

  林慕飛說道:「這麼說,你又來施美人計了?」想想都心亂。

  張竹影格格笑著,說道:「怎麼樣,怕了吧?怕就就投降,把秦蕓甩掉,以
後我當你的女朋友。」主動鋪床,鉆進被窩里。

  林慕飛批評道:「瘋丫頭,又在說夢話。」他坐在床邊,不敢亂動,心說,
這妞真是煩人。咱們當兄妹不是挺好嗎?

  張竹影側臥著,臉朝著他的後背,輕聲說:「你後天得回家吧?」

  林慕飛嗯一聲,合著眼睛,心說,一會兒得想個法趕走她,不然怎麼睡覺。

  「帶我回家吧。見見你的家人,也見見秦蕓。我想知道這個情敵是什麼樣子,
夠資格跟我競爭不。」

  林慕飛長嘆道:「那我該怎麼向人介紹你呢?」

  張竹影想想,說道:「就說我是你的小情人吧。你猜秦蕓會怎麼樣?」

  林慕飛想像著種種可能性,說道:「她會用鄙夷的目光看看你,再打我一個
耳光,然後跑掉了。」

  張竹影呵呵笑,說道:「那你更得帶我去了。你挨一個耳光,這個情敵就這
麼容易幹掉了,不用我再和她決鬥。」

  林慕飛輕聲道:「她哪里是你的對手啊。她的個頭沒你高,腿也沒你的長,
力氣也沒你的大。又扯遠了,你這當妹妹的,怎麼和我女朋友決鬥呢?」

  張竹影聽後大為得意,不理後邊那茬,說道:「那我就放心了。那她是不是
胸部比我的大?」帶著幾分羞意。

  林慕飛覺得好無聊,說道:「我哪里知道啊?」

  張竹影感覺臉上發燒,追問道:「你說嘛。」

  林慕飛直皺眉,無奈地說:「我又沒見你的胸脯。」

  張竹影笑嘻嘻地說:「那還不簡單嗎?」

  張竹影起身將燈關掉,什麼都看不見了。一會兒,她坐在他的身邊,拉過他
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

  林慕飛的心跳幾乎停止,因為他沒有摸到衣服,而是直接碰到肉球上。哦,
又嫩又軟,又有彈性。憑直覺,是小些,應該比雞蛋大。

  這一刻,他變傻了。這瘋丫頭,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張竹影芳心亂跳,極力鎮定,悄聲問:「怎麼樣?有她的大嗎?」又拉另一
只手按在另一個上。

  這一刻,林慕飛有點走神,仿佛在摸秦蕓的,一手抓一個,連揉帶捏的,小
奶頭被大指撥動,肉球被當玩具玩著。玩得張竹影又羞又緊張,還有點激動,覺
得整個世界都被男人的手給攪動。她嬌軀顫著,聲音也顫著:「怎麼樣,比她的
好嗎?哦,放手吧。」

  一下子,林慕飛被驚醒,迅速撤下手,在自己臉上打了一個耳光,罵道:
「我真是該死。我怎麼能對自己的妹妹做這種事兒呢。」雙手抱頭,很痛苦的樣
子。

  張竹影心疼地說:「慕飛,你別這樣啊?我是自願讓你摸的。你打自己我會
難受的。」用纖手拉開他的手,撫摸他的被打的臉。

  林慕飛苦澀地說:「竹影,好妹子,你原諒我。」

  張竹影很灑脫地說:「慕飛啊,你在說什麼鬼話啊?我當你是我的男人。我
的身體全是你的。你想怎麼摸都行。」

  林慕飛堅決表示:「不,妹子就是妹子,不能亂來。以後,你不要再這樣考
驗我。我不能接受。」

  張竹影嘿嘿笑,說道:「你當我是妹子,我可沒有答應。你只能當我男人。
你不要我,我這輩子都不嫁人。我會讓你心痛。別說你沒動心,你剛才的手放我
胸上,很不老實。你應該挺享受的才是。這說明你開始對我動心了。很好,今天
的考驗到此為止。下次繼續。」她哼著勝利的小曲離去。

  林慕飛用手拍一下床,心說,我當她是妹子,沒有動心,怎麼會動手呢?我
一定是性壓抑,一時昏了頭。下次絕對不會再上你的當。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11 22:32     標題: 命書 (13~16)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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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1月11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13)豪車美女

  周六早上,林慕飛給秦楓打過電話,問他回家不。他說不回,不把那個夢中
情人弄到手不想回家。

  林慕飛心說,還是我有福,我有最愛的人秦蕓。

  吃飯時,鄭歷囑咐一些路上安全,向他父母問好的話。

  張竹影沒說什麼,眼中露出不舍之意。飯後,為他準備背包,裝東西,還給
帶上水果、面包。這是她早上現給買的。

  走的時候,見老爸不在,摟他脖子親嘴,嚇得林慕飛直躲。張竹影氣得直瞪
眼睛。

  他背起包,跟師父打個招呼,愉快地下樓。走在小區院里,還回頭瞅瞅自家
的窗子。他看到張竹影正從打開的窗子探頭望他。他便笑笑,向她招招手,大步
走遠。

  他得搭公交車向市中心,再轉車上東站坐客車。這里沒有直達東站的公交。
他又不舍得打車去。那要多花不少錢呢。

  車子啟動,他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打盹。溫暖的陽光落在臉上,讓人特別想睡
覺。他合上眼睛,想到就要見到父母,見到弟弟妹妹,一顆心都醉了。那種團圓
的天倫之樂是他最想好要的。

  朦朦朧朧要睡著時,有人驚呼道:「哇,奔馳啊,新款的,太牛了。」

  林慕飛一睜眼,只見一輛轎車在窗外奔跑,鮮紅的顏色在日光下十分醒目。
車頭、車棚、機器蓋子、車窗,每一處都顯出它的豪華、氣派、高貴血統。它先
是跟公交車並列,只幾秒鐘,超過前邊的一輛黑色轎車,一晃不見了。

  林慕飛心說,這樣的車,窮人一輩子買不起。等我和師父新產品出來,發了
大財,錢多得沒處花時,我也弄一輛得瑟一下。這種車在這一片不常見。不知道
是哪個大款開的。他也沒在意,又合上眼睛休息。

  等他坐上回家的客車,巧了,也是靠窗的座。他要到家,需要三、四個小時
呢。他瞧著車外的街道、樹木、樓房在慢慢倒退,後來出收費站,跑在高速上。
窗外景物一變,時而是山嶺、綠樹,時而是廣闊的田野,令人心胸一寬。

  車里的乘客有的呆坐,有的睡覺,也有的在聊天。那個時候智能手機剛剛誕
生,還沒有多少人用得起。

  林慕飛看一會窗外,正要合眼,又看到紅色奔馳了。它從後邊輕松追上來,
眨眼超過去,真如離弦之箭。

  林慕飛沒記它的車牌號,憑直覺,他認為就是剛才看到的那輛。他註意到那
車身上、車蓋上突出兩道棱。車頭上的奔馳標誌又大又威風,大氣而霸氣。跟他
倒真是有緣,世界這麼大,道路這麼多,跟它一天里遇上兩次,真是緣分呢。要
是遇上三回,那更叫緣分了。

  他想起一個外國電影,男主角和女主角就是在短時間內遇上三次,然後男的
請喝咖啡,然後就把女的上了。

  林慕飛心說,就算這車主是個女的,估計也是老太婆,或者中年大媽。我對
那個年齡段的女人可是敬若神明,從不敢亂想。

  中午時候,到縣城下車。這里離他們村不遠,步行的話,也就一個小時。運
氣好的話,興許還能碰上村里的三輪子、四輪子的。家里擁有吉普和轎車的也就
那麼幾戶。平常人家有個摩托車已算不錯,多數人出行還是靠自行車的。

  他走在回村的路上,心情相當好。這些年農村的條件也好起來,基本做到村
村通士敏土道。他現在就走在士敏土路上。道邊有成排的楊樹,又高又直,青青
綠綠,生機盎然。這里的空氣比城市里得多,清新、幹凈。樹後的田地是遼闊無
邊,一碧萬頃,長勢喜人。要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今年又是個豐收年。

  他的心情好,步子也輕快,走到一半路時,哦,又發現那輛紅色轎車。它停
在前邊路中間,幾個家夥圍著它,連喊帶叫,罵著臟話。一輛白色轎車斜橫在它
前頭,看樣子是怕它逃走。

  林慕飛奇怪,那白車看起來比較普通,他要是從後邊追,能追上奔馳嗎?這
幾個家夥想幹什麼?難道奔馳車主得罪他們了?

  本想走過去,不管閑事兒。上前一瞧,其中一個家夥他認識,竟是村子兒子。
這小子個頭、體形、零部件搭配都行,只是左臉上一塊黑疤,把他整個形象都毀
了。

  「黑泥鰍,你又在欺男霸女呢?」林慕飛停住腳。

  「他媽的,誰啊?」一回頭見是林慕飛,臉上的怒氣頓時消了。他可是了解
林慕飛的,打遍鄉下無敵手,人稱「林老虎」。

  他臉上露出笑容來,說道:「哎喲,是老虎哥啊。你說啥呢?我沒欺男霸女。
是這個小妞對我們老大不敬,我們追上她,要出氣呢。她貓在車里不出來。」

  這時候,那個老大跟兩個同伴轉過身來。看長相,留著板寸頭,獐頭鼠目,
挺個大肚子。

  「這是新來的鄉長的兒子,姓師,號稱獅子王,我們叫他師老大。這是我們
村里的林慕飛,功夫特棒,我們都叫他林老虎。」

  那師老大白一眼林慕飛,嘴一歪,轉回身子,根本不尿他林慕飛。林慕飛心
中有氣,但不想惹事兒。

  「小妞,快下車道歉,不然的話,我們砸你的車。」師老大舉著拳頭威脅著。
那兩個手下也喊著:「不下車,砸車。」

  車窗緊閉,看不到里邊,無人答應。

  師老大他們叫嚷半天,對方就是不吭聲。師老大吩咐一聲:「弟兄們,抄家
夥。她要是再不下車,給我砸玻璃。」

  那兩名手下跑向白車,再回來時,每人手握一條鐵棍子。

  師老大叫道:「給我砸。把她糾出來,先奸後殺。先殺後奸。」張牙舞爪的,
像暴怒的野獸,小眼睛瞪大。

  林慕飛沒有馬上走,在一旁看熱鬧。他要看看這豪車上的妞如何解決這件麻
煩事兒。

  這時,車門一開,一個女性聲音傳來:「那就砸吧。」冷冷的,懶懶的,又
如黃鸝出谷般悅耳動聽。包括林慕飛在內,都是一呆。誰也沒聽過這麼美妙動人
的聲音。

  隨著聲音,那聲音的主人下車,關上門,拎個包,向車後走,像是怕影響他
們砸車。走到離車幾米處才停下,微擡頭,十分高冷。

  眾人看去,一時間都變成木雕了,都有一種走進仙境,見到仙女之感。

  她穿一條白色長裙,長及腳碗。裙上是朵朵小白花。她黑發披散著,一部分
垂在胸前,一部分垂在背後,還戴著黑墨鏡,看不到眼睛,而露在外邊的鼻子和
嘴無可挑剔。紅唇微翹,鼓著腮幫子,顯示她在生氣。

  林慕飛這嘗過女人滋味兒的男人竟有為之傾倒的陶醉感。他的目光上上下下
打量著小妞,那脖子,那肩膀,那透視紗料里的胳膊,竟然都挑不出毛病。他感
覺對方仙氣飄飄的。

  他還發現,她的胸脯比較突出,像兩座大山,是秦蕓、張竹影二女無論如何
都比不上的。哦,真是有料啊。

  又一想,我這是幹什麼?怎麼能這麼色呢?別看她仙氣飄飄,外表出色,也
許她眼睛有毛病呢。不然,會戴著墨鏡不摘嗎?

  我倒看看,你怎麼打發這幾個家夥。

  那女子不出聲,只是靜靜站著,似乎這車不是她的。對這幫男人的垂涎德性,
也不見怪。

  師老大先醒過神來。他抿抿幹燥的嘴唇,說道:「小美女,我們沒想真砸你
的車,可是你在縣城對我不禮貌,你得向我道歉。道歉完了,陪我喝頓酒,我們
一高興,這事兒就算了了。」臉上露出淫笑,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的。那三個
家夥也差不多這種眼神,這種表現。

  麗人穩如泰山,淡淡地說:「車,砸吧。我走了。」向來路的方向邁步,步
履慢而輕盈。忽有涼風吹過,她不禁縮縮肩膀,像要被風吹倒一般,惹人憐愛。

  師老大可不會憐香惜玉,和兩個手下將其圍住,叫道:「小美女,你別走啊。
你還沒向我道歉呢。」

  麗人不吭聲,向左走,他們堵左邊,向右走,又堵右邊。師老大笑道:「小
妞,不陪酒也行。你把眼鏡摘掉讓我看看長相,我就放過你。」

  麗人不說話,繼續找突破口。師老大他們當然不放。糾纏好一會兒,小妞也
無法沖出包圍圈。

  林慕飛站在他們後邊,本是看熱鬧,可見這樣一個仙氣飄飄又虛弱的姑娘被
人欺侮,實在忍不住,也不管對方是誰兒子。

  林慕飛叫道:「欺人太甚,都給我滾。」大步走上前。

  師老大他們都轉過身來,像狼狗一樣盯著自己看。

  尤其是那兩個手下,都舉起鐵棍,像是隨時會沖過來。再看那小妞,也轉過
身來,微張開嘴,欲言又止。



             (14)艷福痛苦

  師老大指著林慕飛的鼻子,一臉兇相,叫嚷道:「你小子裝什麼大瓣蒜?跟
你跟沒關系,快走你的路。不然的話,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對找事的人,
他不會像對小美妞那麼客氣。

  林慕飛指著他的鼻子,罵道:「狗仗人勢的東西。」

  師老大冷笑道:「你他媽的還翻天了,敢罵老子。」

  黑泥鰍勸道:「老大,你別跟林老虎打。他可是打遍鄉下無敵手啊。」

  師老大哼道:「他罵我,我能不打他?我非把他從老虎打成老鼠。」向兩個
手下努努嘴。兩個小子如同訓練有術的惡犬,掄著鐵棍子上來了。

  林慕飛皺眉,向後退步。他背著背包,手拎水果,哪像個打架的樣子。

  麗人走過來,對林慕飛說道:「你快走吧,不用管我。」聲間仍是冷淡,但
有關心之意,令林慕飛心靈一震,哪能退縮。

  「小妹妹,這事我管定了。你看我怎麼把獅子打成身上那只虱子的。」將二
人引到對面。

  那兩個手下向他沖過來,將他圍上。

  師老大只盯著麗人瞅,嘴上說:「你們兩個別打那麼狠,打半死就行了。都
是一個鄉住著,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眼睛凈往麗人的身上瞄。只覺得這麗人的
身子怎麼看怎麼美,尤其胸前兩座大燈,太亮了。這要是用手,用嘴,嘿,那滋
味兒得多好啊。

  忽聽唉呀一聲,又是唉呀一聲。師老大轉眼一瞧,只見自己兩個手下都趴在
地上,艱難地要爬起來,棍子拋在一邊。

  林慕飛笑呵呵地向他走來,背包在還在背上,水果袋還拎在手上。

  師老大也是練家子,暗罵兩個手下窩囊廢。他一記『黑虎掏心』攻去,用了
八分力。

  林慕飛不閃不避,一拳打在他的掌上,一股後座力襲來,師老大向後退幾步。
他穩住身形,氣運丹田,使出鷹爪功,雙手再度向林慕飛抓去。

  這雙手帶著透骨的寒風。林慕飛不敢大意,向後急退,將背包和水果放在地
上,等師老大到跟前,滑步側身,一掌劈向師老大的背部。

  師老大別看胖,反應敏捷,動作利落,回轉身抓其手腕,逼著林慕飛撤招。

  這麼一來一往,戰在一處。旁邊是四個人觀戰。兩個趴在地上,總算站起來。
黑泥鰍看得津津有味兒。他也是愛打架的。再看那個麗人,聚精會神地瞅著,喃
喃道:「不虧是林老虎,真有兩下子。不過秦楓說得不對,林慕飛也不像他說的
那樣子啊……」

  打著打著,來往的人、車都停下來觀戰,一會兒就聚集好幾十人。不用領導,
就有人喊號:「林老虎,加油,加油。」不怕得罪鄉長兒子嗎?不怕。關鍵是鄉
長上任沒幾天,沒幾個人認識他兒子。

  在眾人的助威下,二人打到五十幾個回合,林慕飛基本看清他的實力後,突
然加快出招速度,一腳踢在師老大屁股上,踢得他像一頭瘋牛,直沖向路邊的楊
樹。還好,他雙手推住樹,總算沒倒。

  林慕飛招招手,說道:「師老大,不服氣再來。」

  師老大轉過身,定定瞧他一會兒,沒有應戰,向白色轎車走去,鉆進車里,
絕塵而去。那兩個小子在後邊叫著:「老大,等等我們。」村長兒子也跟過去。
一場風波到此結束。

  看熱鬧的慚慚散去,林慕飛背上背包,拎好東西,準備趕路。

  麗人靜立一旁,見他要走,有點意外。在她的想像中,他應該過來跟自己要
好處,套近乎,要自己電話,再粘乎自己,大部分自己認識的男人,都是這個樣
子的,可今天如此反常,讓她糊塗。

  她不再矜持,走過來說:「謝謝你,林慕飛。」聲音中透著真誠之意。

  林慕飛一楞,轉頭看她,說道:「你認識我嗎?」

  麗人回答道:「我聽秦楓說過你幾次。他沒在你面前說起我嗎?」

  聽她提到秦楓,林慕飛一呆,回想一下往事,似乎恍然,指著小妞道:「我
知道了,你一定是那個讓他要死要活的夢中情人叫什麼夢雪的。」

  麗人補充道:「余夢雪。」

  林慕飛朝她拱拱手,說道:「幸會,幸會,於美女。」

  余夢雪謙虛道:「美女?不敢當。這次的事多虧你了。」

  一低頭,看著她的大胸脯,在自己的面前鼓鼓湧湧,林慕飛連忙移開眼睛,
心說,這個有點長得過分了。好男人遇上也會變壞的。

  林慕飛嘴上道:「不客氣。秦楓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就算不認不識,看著
你被欺侮,我也不能不管。」

  余夢雪稱贊道:「你是個大俠客。」

  林慕飛聽了受用,呵呵笑了。有這樣的美女誇,誰不開心呢?

  問起余夢雪的事,她說自己是外地人,因為男朋友的公司在這座城市,就來
這邊看看,之前意外認識了秦楓,秦楓驚為天人,明知她有男友,也不管不顧,
展開熱烈追求,這兩天男友正忙,她為了躲秦楓,就開車出來自駕遊。

  望著她戴墨鏡的俏臉,林慕飛說:「秦楓曾跟我多次提過你,還為你愁眉苦
臉的。我說美女有的是,沒啥了不起的。他說要領我見你,後來說啥不讓我見你,
說什麼是為我好,怕我會著迷。結果一見之下……」

  余夢雪問道:「結果怎麼樣?」

  林慕飛由衷地說:「我想跑得遠遠的。我可不想落到秦楓那個下場。」

  余夢雪聽罷,咧一下嘴微笑,牙齒好白,秀發飄揚,看得林慕飛一陣陣發呆,
心說,她要是摘下墨鏡的話,只怕真叫人意亂情迷。幸好我有了心上人,不會迷
失自己。

  余夢雪的笑容轉眼即逝,說道:「秦楓就會胡說,還是你說得對。世上哪有
那種魅力的女人。」

  「他怎麼跟你說我的?」林慕飛很願意和她聊天,覺得她人美,坦誠,聲音
有悅耳,只是對人有些冷漠。

  余夢雪沈吟著說:「他說你長得傻大黑粗,其醜無比。雖功夫不錯,比誰都
好色,見到有點姿色的女人就邁不動步子。」

  一聽這些話,林慕飛大為驚訝,不明白為何秦楓會在余夢雪面前這麼埋汰自
己。要是為了提升他自己的形象,使泡妞大計進展更為順利,林慕飛倒是可以做
出犧牲的。為朋友兩肋插刀嘛。

  林慕飛聽得腦袋發漲,連忙說:「我真是那樣的人嗎?」

  余夢雪輕聲說:「哪里,哪里。你可是大俠客,視美女如草芥。」

  林慕飛哈哈一笑,說道:「在你面前,我沒有這樣的自信。」又說:「我來
看下你車什麼毛病。不過我對轎車不夠了解。試試吧。」

  余夢雪望著車,說道:「我這車跑到這兒不動了,不知什麼毛病。這幾個家
夥,在縣城騷擾我,我不理他們,開車就跑。他們在後邊就追,跑到這里,車突
然熄火,怎麼弄都不動。唉,還不如以前開的那輛奧迪呢。」

  林慕飛掀開機器蓋子,又讓她擰開鑰匙門,觀看儀表,然後嘿嘿笑了,說道:
「你這個司機不稱職啊,沒油了。」

  余夢雪臉上一熱,解釋道:「這車才開第二天,不熟悉。也是因為這幾天心
情特別壞,方寸大亂。」

  林慕飛不想過問人家私事,說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買油。」

  余夢雪猶豫著說:「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我怕再遇上壞人。」聲音透著幾
分淒楚。

  林慕飛不忍拒絕,將自己東西鎖進她的車里,在路邊等車。

  二人並肩站著,林慕飛發現她的個頭不低,至少一米六五。微風吹來,裙擺
飄飄,別有風情。還有她的香氣,是一種什麼花的香,淡淡的,余味悠長。遺憾
的是,她一直戴著墨鏡。

  二人像朋友似的聊天。林慕飛才知道她還是大學生,在放暑假。車停之後,
想打電話,不想這里沒有信號,打不出去。不然的話,也不會被人圍困這里,受
這麼大委屈。

  「要是電話能夠打通,我會叫人把他們趕走的。」余夢雪仍是雲淡風輕的樣
子。

  林慕飛不敢多看她,目光在路兩頭轉著,說道:「有錢人的日子多好啊。天
上的日子。」

  余夢雪幽幽地說:「我寧願我們家窮一點好。」紅唇癟了癟,像是苦笑的樣
子。

  終於等到車了,是林慕飛同村的一個老伯騎摩托回家。林慕飛借來摩托車,
馱著余夢雪向縣城跑去。

  開始,余夢雪是抓著座下的鐵棍。維持身體的穩定性。不想有一段路較為崎
嶇,也許又是施工什麼工程,使路壞了好長一段。車子像抽瘋似的又抖又晃,林
慕飛時而加油,時而踩剎車,害得余夢雪手抓不住。

  為了不飛出去,只好雙手摟他的腰,二人的身體貼得沒空隙。尤其那兩座小
山,在他的後背上又彈又跳,磨來磨去,令他大為享受的同時,又大感吃不消。
真要命。又覺得慚愧,像占人便宜。

  他幾度深呼吸,提醒自己冷靜。暗說,一會兒就結束了。我是誰,我是林老
虎,坐懷不亂。我不是沒有定力的秦楓。

  買油回來,林慕飛給豪車加油。余夢雪在旁邊看著,和他閑聊。一談到感情
方面的事兒,余夢雪象霜打的茄子──蔫了。

  「看來,我比你幸福。我打小喜歡她,十幾年來沒有變過。等她大學畢業,
我們就結婚。」林慕飛的語氣中帶著興奮和得意。這是他生命中最寶貴的財富。

  余夢雪嘆息一聲,臉朝著樹林和林後的田地,說道:「你確實比我幸福。我
那個未婚夫倒是挺優秀的,年紀輕輕,自己創業,有了自己的公司,事業一天比
一天進步。可是他一心撲在工作上,眼里根本沒我。我想見他一面都難。」說到
此,聲音微微哽咽。

  林慕飛聽得心酸,建議道:「你可以想個辦法解決嘛。比如換個環境,給他
個驚喜,把他約出來,到大自然中去談情說愛,你們肯定會對這些約會印象深刻。」

  「他一天很忙的,每次出來不久,又跑回公司搞業務,沒那麼多時間往山里
去,水邊走。」她的聲音帶著哭音。

  「那你們可以去跟前的公園啊,這個不占時間。你們在公園可以劃船、釣魚,
可以玩個小遊戲什麼的,比如蒙上眼睛捉迷藏,以增加樂趣。」

  「哦,我會試一下的。要是再不行,我們只有分手一條路。」她哽咽著說,
令人心碎。

  林慕飛擡頭看她,不禁楞住了,原來她正摘下眼鏡,在擦淚水。只看上一眼,
林慕飛變傻了。這才叫美女,這才叫仙女啊。

  她的面孔清晰地印在腦海中,永世不忘。

  他突然明白為何秦楓不讓自己見余夢雪了。對,是不該見她,不能見她。

  余夢雪一低頭,驚呼道:「油滿了。」

  林慕飛一看,可不是嘛,油從加油口往外流,落在腳下的地上,濕了一片。
他趕緊收手,趕緊收拾。再看余夢雪,墨鏡又戴上,臉又遮了。

  他再次背上包,拎上水果,向她告辭。



             (15)河邊初戀

  余夢雪面對他,說道:「今天多虧你幫忙,應該好好謝你。」

  林慕飛擺擺手,微笑道:「也沒幹什麼。大家萍水相逢,你真想謝我,不如
考慮一下秦楓吧。」說完大悔,覺得自己的嘴真賤,人家都已經有未婚夫了,自
己還幫秦楓爭取,這不是造孽嗎?

  余夢雪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很認真地說:「秦蕓挺好的,你好好珍惜吧。秦
楓的為人,不適合我。」

  她還知道秦蕓的名字,看來秦楓沒少和她說事兒。她說自己苦命,倒讓人不
敢相信是真的。

  林慕飛點點頭,算是表態。望著她白裙飄逸,幾縷秀發在臉上飄蕩,加上胸
前偉大,嗓音好聽,再想想剛才她的驚艷的臉,真有點心醉之感。

  余夢雪正色地說:「你剛才已經看到我的臉,我長得還行嗎?」其實,她多
余問這個。

  林慕飛誠懇地說:「幸好我有對象,要不然我會變成第二個秦楓。哦,該走
了。」

  余夢雪這才笑了,又露出白牙。要是摘下墨鏡,定然比桃花綻放美吧?

  離開前,林慕飛主動和她交換電話號碼,又說自己家的住處,順道講了村子
的地形、風景、人物,足足講了十幾分鐘。講完才後悔,覺得自己今天怎麼這麼
嚕嗦,這麼失態。他平常不是這樣人。

  余夢雪沒表現出什麼反感,安靜地聽著,也不插嘴,她像是路上的一道美景。

  林慕飛最後表示:「要是誰欺侮你,你給我打電話,在這一片我沒怕過誰。」
他覺得自己的口氣很像個大英雄。

  余夢雪點點頭,說道:「我周一早上回城里,你若回去,可以打電話給我,
搭我的車。」語氣照例淡得像水,但她能說出這話很難得。

  林慕飛咧嘴笑,沒說什麼,朝她擺擺手。余夢雪輕揮幾下纖手。這個女孩子
揮手都比別人優雅、受看。然後,她鉆進車,飄然而去。

  望著余夢雪開車走了,消失,他竟有一種明顯的失落感。

  林慕飛定定神,騎上借來的摩托回家去了。回想余夢雪的風采,她的容顏,
像是一場美夢。

  在回家的路上,他的車開得慢慢的,看著熟悉的路,熟悉的景色,想到即將
要見到心上人秦蕓,他的心怦怦的跳得好厲害。這個小姑娘在他的生命里占著最
重要的位置,他的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總是和她交集著。他忘不了和她在一起的
點點滴滴。

  他記得小時候,領她一起到河邊玩水、捉魚。她捉不到時,會嗚嗚哭鼻子,
哭得眼淚鼻涕混在一起。他就把捉到的魚送她,她破啼而笑,拎過裝魚筐,抱在
懷里緊緊的,怕他奪回去。

  小林慕飛說,拿我的魚,長大後要當我媳婦兒。小秦蕓說這點魚太少,怎麼
也得一大盆魚才行。

  他還記得秦蕓父親落馬後,秦媽去世,秦家慘到極點,秦蕓連學費都交不起。
秦蕓急得直哭,連著到幾個親戚家借錢,沒有借來。林慕飛把自己的有私房錢都
掏出給她,感動得秦蕓撲到他的懷里不出來。

  為了秦家,林家的經濟一落千丈,可謂從將軍到奴隸。

  那時候,秦叔剛從牢里出來,生存都是問題,交學費更是困難。往往是有了
秦楓的,沒有秦蕓的。秦蕓隨時都要輟學回家,當鄉村婦女,以後的命運可想而
知。

  林慕飛不得輟學打工養家。他不只是養自己,還幫襯著秦蕓,從自己的汗水
錢之中,掏出一部分給她,她不要。她知道他的錢來之不易。他就硬塞給她,說
你不是我的老婆嗎,還客氣啥。這把秦蕓感動的吻住林慕飛不放,說自己是世上
最有福氣的人,遇上了最好的男人。

  那段時間,是林慕飛最苦的日子。為了多掙錢,他挑最累的。比如在磚廠時
候吧,他可以選擇往車上裝磚,可他選擇了用拉車拉磚,因為這活兒是全廠最掙
錢的,當然也是最苦最累的。

  每天回來,他精疲力盡的,上炕都需要別人拽。肩膀被車的拉繩勒出一道淺
溝,透著血點。可他從來不會告訴別人。一次,讓秦蕓看到了,大吃一驚,心疼
得用毛巾給熱敷,一點點眼淚掉在他的背上。

  她讓他別辭工,他笑著說,這沒事兒,對練武人來說,這是小意思。實際上
他早有些堅持不住了,可是每次一想到秦蕓,他的心里暖洋洋的,全身充滿力量。
他告訴自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只要秦蕓高興,自己也高興。

  直到近幾年,秦家還完親戚們的欠債,林慕飛才不用接濟秦蕓。

  不知不覺,林慕飛來到自己家的胡同口。

  回到家,中午十二點。他家住在村子中部,去年已換成大磚房,生活比以前
好過一些。他在門外遇上老爸,不到五十歲,滿頭花白,拄著拐棍走路還挺慢。
一見他,老人樂了,眼睛卻流出眼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慕飛心里不是滋味兒,趕緊扶著他回家。

  院子里除了花花草草,還養著一些雞鴨鵝狗,看見他們進來,連走帶叫的,
喜氣洋洋。一夥人走出來,是他的媽媽和弟弟妹妹。最後出來的竟是秦蕓。她手
里拎著個圍裙。看來,剛從廚房出來,臉上是甜美的笑容,梨渦微現,楚楚動人。

  細一打量,她留起長頭發,粉色T恤,穿著九分褲,腳踩涼鞋,打扮得清爽
而靚麗。

  小巧的身子,極具女人韻味兒,該鼓的地方鼓,該瘦的地方瘦。兩條露出外
邊的手臂圓白而細長,涼鞋里的雙腳很秀氣,十個腳趾甲染的是紫色,顯得時尚、
新潮。

  林慕飛向秦蕓笑笑,先朝媽叫一聲媽。他媽答應一聲,滿臉是笑,頭上也有
一些白了。弟弟子星,妹妹子君也上來叫大哥。林慕飛一一答應著。

  子星上初三,十六歲,中等個,眉目清秀,斯文、靦腆。

  子君上初二。別看十四歲,已是初具雛形的小美女。兩條麻花辮子,齊劉海
伏在明凈的前額上。一張瓜子臉,配上杏眼櫻唇,溫柔的笑容,盡顯清純、甜美。
她身著校服:白襯衫,藍短裙,露出兩條嫩如蔥白的大腿,令人眼前一亮。

  哦,一朵鄉村小花。

  林慕飛心說,子君越來越美,再過幾年,跟秦蕓有的一拼了。

  秦蕓慢慢過來,俏臉微笑,輕聲說:「路上挺好吧?」

  「挺好的。」

  林母招呼道:「快進屋吃飯吧,別在這兒呆著了。」

  一家人進屋吃飯,把一張桌子圍得滿滿的,氣氛很是熱烈、和諧,充滿家的
溫馨。林慕飛的目光掠過每一張臉,覺得心里熱乎乎的。

  父親的身體,比之前好了些,見了兒子回來,蒼老的臉上露出笑容,一再耳
提面命,林家忠義傳家,叮嚀兒子無論如何,不能行差踏錯。

  「慕飛,爸爸對你有信心,外頭世界很亂,你記得,什麼都可以做,就是不
能和那些流氓混在一起。」

  聽見父親叮嚀,林慕飛想起酒吧里的沖突,想起龍哥那些流氓,還有回程時
的這些混混,不覺好笑,自己不想招惹,可生活里總是被流氓和混混添賭。

  「爸,你別擔心,我有分寸的。」

  「嗯,那吃飯吧!」

  桌上除了魚肉,還有村里的特色菜,如土豆、地瓜、苞米、殺豬菜,每一樣
都令林慕飛大呼過癮。在城里是吃不到這樣有味的東西的。

  由於高興,林母允許林父與林慕飛喝酒。弟弟子興、妹妹子君還是初中生,
就不準喝了。連秦蕓也端起杯子喝上啤酒。

  秦母對這個兒媳婦非常滿意,一會兒給夾菜,一會兒又問長問短的,連子君
都有點吃醋了。這個小姑娘湊近林慕飛的耳朵,說道:「大哥,大嫂現在這麼闊
氣啊,身上全是名牌。鞋是達芙妮的,衣服是優衣庫的,脖子上掛著一部新手機,
看樣子是新款蘋果。這不是你給的錢吧?我看你得盯緊點,別煮熟的鴨子飛了。」

  「小孩子,別亂說,快吃飯吧。」

  林慕飛對衣服不了解,但對蘋果手機知道。蘋果手機可是他們玩不起的。廠
里的工人有幾個會舍得用二、三個月的工資買那東西呢?

  林慕飛心里也在嘀咕,她什麼時候買的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錢呢?她爸
落馬之後,工資也不高,將夠餬口而已。難道秦楓給的?也不能。他自己花還吃
緊呢,怎麼可能再給妹妹錢?

  林慕飛沒有聲張,在飯桌上講起工廠的一些趣事兒,逗得大家哈哈直笑。秦
蕓也笑了,但笑得有點勉強,像有什麼心事兒。

  秦母在桌上沒少誇秦蕓,說她早早來了,送來魚肉,送來水果,還幫她做飯,
忙前忙後的,還說林慕飛很有福氣。

  誇得秦蕓羞澀地笑,謙虛道:「阿姨,我哪有那麼好啊。我只是把這兒當成
自己家了。」

  秦母大樂,說道:「這本來就是你的家啊。」

  子君又湊過來,耳語說:「大哥,她現在說話都有點虛偽了。你可得多長個
心眼。我懷疑她有情況。」

  「你啊,別亂說,可能你誤會她了。」林慕飛為她辯解著。

  「但願是我錯了。」子君低頭狠扒拉飯。

  桌上又談些家里的經濟,弟弟妹妹的學業情況,都令人滿意。

  飯後,林慕飛拉著秦蕓的手散步。他們沿著村里的主幹路向北。兩邊是房屋,
一排排的,規範、美觀,在藍天下賞心悅目。偶爾經過牛群羊群,及牲畜的叫聲,
又給這里增加些農家氣息。空氣中飄來青草、花香氣息,令人覺得是在大自然的
懷抱里。

  林慕飛側臉看秦蕓,覺得她是有一些變化。以前她是素顏見人的,現在也學
會描眉畫眼。眉毛彎而細,嘴唇塗得玲瓏有形。原是齊頸短發,現在是長發,在
腦後還燙些彎曲。

  以前是質樸、自然美,現在多幾分媚態、精致美。以前她有點像《女人不是
月亮》的「扣」,現在是城市化的「扣」了。尤其是胸脯,最初只是雞蛋大,由
於自己的多年努力,已經趕得上蘋果了。

  今天,她喝了點酒,兩腮緋紅,說不出的動人。偶爾動一動身子,胸脯也有
微微的顫動。盡管不如新認識的余夢雪壯觀,也有迷人之處。

  她見林慕飛瞅她,淡淡一笑,說道:「有什麼好看的,都看這麼多年了。」
抽回自己的手。

  林慕飛沈醉地望著她,說道:「一輩子也看不夠。對了,好久不見,你在學
校怎麼樣?」

  秦蕓欲言又止,說道:「上大學就那樣唄。我沒跟你經常聯系,你一定會怪
我吧?」

  林慕飛搖頭道:「怎麼會呢?我不怪你。你是為了自己的學業啊。」

  秦蕓微笑著,說道:「要是我做錯什麼事,還是大錯事,你會原諒我嗎?」
臉上的笑容消失,顯得一本正經。

  林慕飛一拍胸脯,說道:「你是我最愛的人。只要你的心在我這里,我什麼
都可以原諒你。」

  秦蕓聽罷,燦然一笑,艷麗無比,說道:「你真好,慕飛。」主動去拉林慕
飛的手,令對方覺得無比舒暢,心曠神怡。

  過往的村民見到他們,都投去祝福的目光。年輕人羨慕地看著他們。秦蕓稱
得上是村里一枝花,雖個頭中等,但是小巧玲瓏,柔情似水,在林慕飛的辛勤耕
耘下,更是雨露充足,俏麗動人。尤其是胸臀,發育加快,盡顯女人魅力。誰見
了誰稱贊秦蕓。秦蕓因此自命不凡。

  他們像以前一樣牽著手,不知不覺走到村後的小河邊。那條河寬約十幾米,
河水充沛。河邊遍種楊柳,長得郁郁蔥蔥。偶有風來,柳枝依依裊裊,楚楚動人。
尤其是夏天,人們喜歡下河捉魚,或者下水遊泳。

  林慕飛和秦蕓他們都是在河邊長大的,感覺這里親切得很。林慕飛指著溶溶
漾漾的流水,說道:「寶貝兒,記得嗎?我以前經常下河捉魚給你吃。你還跟我
學遊泳。」

  秦蕓聽得心里甜蜜,說道:「當然記得。你們在水里遊泳的時候,我羨慕得
夠嗆,可我開始不敢下水,你硬把我拉下去的,跟你學會遊泳。可我捉魚不行,
總抓不住。你就老送我魚。你在用這種方式蠶食我啊。我的第一次就是在捉魚後
失去的。想起來,那時候我好傻,好幼稚啊,上了你這家夥的當。」她的紅唇朝
他一撅,美目朝他一斜,像要滴出水來。

  林慕飛聽到過去的戰績,大為自豪,說道:「那是因為你很愛我,才會失身
的。要不是我主動進攻,你現在還不知道當女人的快樂呢。你應該對我感激不盡。」

  秦蕓瞪他幾眼,罵道:「你滾犢子吧,看我不把你扔到河里餵魚的。」說著,
嬌笑著朝林慕飛沖來。

  林慕飛仿佛回到昔日的初戀時光,心情也是如水蕩漾,說道:「好啊,你來
追我啊。追上了,我自己跳河。要是追不上嘛……」他的腳下一蹬,已經躥出幾
米。

  秦蕓隨後追著,說道:「你想怎麼樣?」雙臂擺動。

  林慕飛回頭,盯著她湧動的胸脯,壞笑道:「那你就大不了再失身一次。」

  秦蕓罵道:「你這個色狼。找死!」

  林慕飛朝遠處的樹林子跑去,秦蕓緊追不放。一會工夫,二人消失在樹林深
處。天地之間,除了潺潺流水聲,啾啾鳥鳴聲,一切安靜下來。



             (16)林中極樂

  當秦蕓追進樹林深處,林慕飛躲在一棵樹後。正當秦蕓東張西望時,林慕飛
躡手躡腳上去,從背後抱住她的腰,雙手順勢抓上她的胸。哦,大小正好,軟中
帶硬。

  秦蕓扭過頭,正好被男人吻住嘴。秦蕓一陣癡迷,張開嘴,大舌頭進來,俘
虜了她的小香舌。兩路進攻,令她腹下越來越熱,一股騷癢從她的小穴升起,呼
吸急促起來,美目瞇起來。

  秦蕓春心蕩漾,嬌軀發軟,林慕飛又將秦蕓轉過來,從正面狂吻,兩條舌頭
在唇外翻飛糾纏,沒完沒了,兩只手從她的T恤下進去,隔著胸罩狠揉著她的奶
子。

  秦蕓掙開他嘴,氣喘噓噓地說:「別弄壞我的衣服啊,全是名牌貨。」

  林慕飛望著她因動情而緋紅的臉,說道:「寶貝,近來發財了,買這麼多名
牌貨。」

  秦蕓美目如絲,說道:「我最近買彩票中了,一口氣買不少東西。」

  林慕飛也不追究真假,這時候最重要的是享樂。他伸手要脫她的衣服。

  「我自己來吧。」她開始動手,十指靈巧,動作老練。

  她的衣服不多,脫起來也快。脫掉一件,就疊好放到旁邊的樹杈上。

  再看她時,只有內衣在身。身材纖細,皮膚細膩,骨肉亭勻,很是惹火。

  黑色的內衣,蕾絲面料,遮住重點地方,而延伸的部分都是網眼,吊帶胸罩
被頂得飽滿。胸罩的邊緣都是花邊,白白的肉球若隱若現。再看下邊,同樣的設
計,好多的花邊、網眼。下腹的白肉從眼中映出,充滿神秘感、誘惑力。按說這
樣的內褲會露毛,更有看頭。而林慕飛明白,她是白虎女。

  林慕飛看得興起,棒子直頂褲子。他要脫她內衣。

  秦蕓嗔道:「不用你脫。這套很貴的。」

  林慕飛不在意,說道:「我賠就是了。」

  秦蕓哼道「一套好幾百呢,黛安芬的。」小心地脫掉內衣褲,放在她的外衣
上邊。

  這些動作落在林慕飛眼里,更受吸引。兩只奶子脫離束縛,一下自由了,活
活地動,有兩個蘋果大吧。奶頭如花生米,挺立中心。下邊光光的,並著腿,什
麼都看不到。

  秦蕓一手捂胸,一手捂下邊,臉上有欲望、有羞怯,也有不安,但更增加了
幾分年輕女性的魅力。

  林慕飛興奮地搓著手,說道:「寶貝兒,我來了。」

  秦蕓瞅著她鼓脹脹的褲襠,說道:「快脫,快幹吧。萬一有人來了多不好。」

  林慕飛反而不急,五六分鐘才精赤條條。他高大,強壯,肌肉發達,簡直是
健美達人的體形。尤其是那根大棒子,跟驢的差不多,還朝她搖頭晃腦呢。她自
然想起以往的性生活里,這東西曾給她多少銷魂的快感。

  和林慕飛在一起,她最滿意的一點就是性福多多。別的方面嘛,她通過比較,
覺得越來越差強人意。可她不能說,她註定得當他的女人。

  他來到她面前,胯下的東西彈跳著,也跟它的主人一樣想要『吃肉』。

  秦蕓不禁握住它,徐徐套動著。林慕飛呼呼喘著氣,說道:「寶貝兒,給我
舔一舔好嗎?」她從來不給他口交,說是有味兒,說有損淑女形象。

  秦蕓皺眉道:「不好。我又不是小姐,才不舔這騷東西呢。」

  林慕飛失望,也沒強迫,反正來日方長。只要下到功夫,不怕她不就範。

  「來,寶貝兒,叉開腿,讓我吃吃你的浪水。」

  秦蕓沒反對,聽話地叉開腿,露出自己的小穴來。那是粉色的,唇薄薄的,
已經張開嘴,還饞了似的淌著口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大腿根留下一些濕跡,閃
著水光,被林慕飛看到眼里。

  林慕飛笑道:「寶貝兒,你發騷了,需要大雞巴操了。」

  秦蕓嬌哼道:「去你的,你才發騷呢。」

  林慕飛蹲下,擡起頭,分開她的小穴,那里水汪汪的,像在朝它微笑。他伸
長舌頭,舐了一下。

  秦蕓啊地一聲呻吟,若不是靠樹,只怕會軟倒。林慕飛便一下下地舐著,發
出輕微的唧唧聲,然後將嘴堵上她小穴,盡情地玩起來,又吸又吹又咬,手指還
撥弄著她的小豆豆。在強烈的攻勢下,秦蕓發出貓叫春的呻吟聲,美目半開著,
紅唇張合著,香舌忍不住在唇外舔著,雙手放在自己的奶子上搓著。

  「老公,我受不了了,快給我吧。」

  「寶貝兒,快求我操你。」他擡起濕淋淋的臉。

  她本不想說這樣的騷話,可低頭見他那麼賣力地伺候自己,很是感動,內心
又有些愧疚,小聲說:「老公,操我。」

  林慕飛心花怒放,從她的胯下爬起來,將自己的衣褲在地上鋪好。秦蕓知趣
地平躺上去,張開大腿。兩扇小紅門一開一合,流水淙淙。上邊的奶子也是一起
一伏,呼喚男人的寵幸。

  林慕飛不再猶豫,趴上她的身子,親吻著紅唇,讓棒子在穴口上磨擦著,就
是不進去。逗得秦蕓也跟著扭腰,實在癢癢了,用纖手握住對準目標。林慕飛一
挺屁股,撲哧一聲,進去半根。

  秦蕓哦了一聲,喘息道:「好像比以前更粗了,有點疼。」

  林慕飛笑道:「多幹幾次就不疼了。」再一挺,已經插到頭了。而肉棒子還
有一部分在外。這沒辦法,秦蕓的陰道短些。

  林慕飛見她沒有什麼不適,便勻速地幹起來,發出啪啪的聲音。秦蕓漸漸嘗
到樂趣,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雙腿勾著他的屁股,和男人同一個節奏挺著下身,
讓快感更多些。

  幹了一會兒,林慕飛將她的腿挎在自己胳膊上,使她的屁股懸空,只見那小
穴和菊花同時一緊一張的,都被浪水塗滿。再配上她的紅紅的俏臉,這是多麼迷
人吶?

  林慕飛忍不住誇道:「寶貝兒,你這逼玩意真好,每次見了都想操你。」也
不用手扶,一棒子插到底,將剩余的部分也塞進去了。

  秦蕓唔了一聲,皺著秀眉,浪哼道:「你這壞蛋,你想幹死我啊。插這麼深。」

  「我就要是幹死你,每天讓你死上一次。」

  鐵一般的家夥強而有力地幹著,在她的小穴里出出入入的。一口氣又幹了幾
百下,幹得秦蕓秀發淩亂,浪叫不止。

  林慕飛又換招式,自己蹲著,把著她的大腿,一邊觀察著出入之勢,一邊看
她的臉。每次,大棒子插入,秦蕓眉頭一凝,像是痛苦。再一拔出來,她的眉頭
又舒展開來。她的鼻子哼哼著,她的紅唇時叫時喘的。

  再看她的兩只蘋果奶子,在男人的攻擊下,一搖又晃的,顫顫悠悠的,富有
節奏。兩只奶頭已經充血變大,顯示著女主人的需要。

  看著這對寶貝兒,他想到新認識的余夢雪。那對大奶子要是被幹時,應該搖
得更壯觀吧。

  林慕飛欲望更強,便一邊幹她,一邊揉奶,一口氣又是幾百下,幾乎把奶子
揉碎了。

  由於棒子大,小穴小,林慕飛感覺被包得好緊。每動一下,都爽歪歪地想射。
但他不能射,得幹過癮才行。

  二人幹不到二十分鐘,秦蕓便長聲浪叫著達到高潮。她的叫聲好尖銳,驚飛
了林中的好多只鳥。

  「我不行了。我再幹非得沒命的。」

  林慕飛只好休息,趴在她的身上感受著棒子泡在暖窩里的美感。她那里像一
只肉套子,套得好嚴實。

  林慕飛拂開她臉上的亂發,望著她潮紅的臉,說道:「怎麼樣?寶貝兒,舒
服嗎?」

  秦蕓瞇著美目,說道:「舒服的是你,我的骨頭都讓你幹散架了。我不幹了。
快下來穿衣服。」

  林慕飛可不傻,述苦說:「你好了,我還沒好呢。你感覺到它的硬度了吧?」

  秦蕓嬌哼道:「我可管不著。快拔出來,回家自己解決去吧。」

  林慕飛微笑道:「寶貝兒,你也太狠了吧?作為女朋友,你得讓男朋友滿意
才行,不然以後怎麼做老婆啊。來,咱們換個姿勢。」

  他將她拉起來,讓她吊在自己的身上,雙腿纏在自己的腰上,這招叫「猿猴
上樹」,對他們來說,也是常用的招數了。

  他本想用「猿博」的招數,但是以前用過,效果並不好。原因是秦蕓的大腿
不夠長,要是扛著張竹影的大腿玩這個,應該更合適些。像秦蕓那樣小巧身材,
玩「上樹」最好。

  擺好架式,雙手托著屁股蛋子,棒子又進入小洞里。本是散步似的幹著。秦
蕓嘗到滋味兒,催促道:「快些,再快些。」

  林慕飛得令,像打樁機一樣猛烈撞擊,撞得秦蕓連喊帶叫的,小巧的身子蹦
床似的一拋一落的,又是驚險,又是刺激。這就是小身材的優勢啊。

  「寶貝兒,老公操得你好不好?」邊幹著,邊在地上走動。

  秦蕓忘情地叫道:「爽死了。爽得要上天了。」

  林慕飛更兇猛地進攻著,毫不留情,幹得秦蕓幾乎四肢勾不住他,要不是他
掌控著,她會被幹得跌出去。

  又不知幹了多少下,林慕飛才戀戀不舍地射進去。按他的實力,應該再幹幾
炮才是,但秦蕓真是受不了。

  射的時候,燙得秦蕓發出啊啊,哦哦,唔唔等聲音。射得好多,牛奶般的液
體從結合處滲出來,飄搖著一絲絲落向草地。

  林慕飛也感覺自己有點暈眩,要飛天一般的好受。

  那一瞬間,他隱約聽到附近傳來一句話:好羞人吶。

  明顯的女人聲,聲音好低,低得像夢囈,又那麼清晰。

  等林慕飛射完,四處張望,林中寂寂,除了偶爾有幾聲鳥叫,哪有人影子。
他懷疑這是自己的錯覺。

  林慕飛摟著秦蕓休息,覺得四肢百骸無處不爽。他合著眼睛,不禁癡想,等
自己有了錢,娶到秦蕓,就可以隨時和她幹這當神仙的好事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12 23:02     標題: 命書 (17~19 第一集完)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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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 (第一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1月12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什麼點贊紅心都是虛的,全都省了,不用浪費功夫,我不看重這個,希望能多
看一點的,就在底下寫寫讀後感覺吧,得到的回應越多,我發得越快。


             (17)縱火事件

  送秦蕓回家,說晚上去看望秦叔。回到家,和家里人聊陣天,林母說林慕飛
今天起早趕車,怪辛苦的,應該睡一覺。

  林慕飛上東屋炕上睡。林母早將炕燒得溫乎,他睡得很舒服。要不是被弟弟
叫醒,估計他能睡到次日天亮。

  八九點鐘時,弟弟大喊:「大哥,快醒一醒,有人放火。」他先拔腿出去。

  林慕飛猛地坐起來,一瞧窗外,左右廂房的房頂都著起火,火舌在房上一頭
跳動著,把整個院子都照紅。火光中,站著五個人,禁止林家人和外邊的人進來
救火。

  林慕飛幾步沖到門外,見那五個人都拿著家夥事兒,兩個臉朝外,守大門口。
剩下三個人面朝正房,兩個拿著粗棍子,一個拿著三節棍。林母哭叫著上前,被
打回來,子君連忙扶著媽媽。林父拄著拐棍直跺腳,叫道:「快打這些畜生。」

  林子星抄起一把菜刀先沖上去。那使雙節棍的手腕一揚,就將菜刀打落在地,
叫道:「林慕飛,出來受死吧。」

  林慕飛將弟弟拉回來,喝道:「你們什麼人?想幹啥?」

  那使雙節棍的是個高瘦子,將棍子一頭搭在肩上,說道:「燒你的房子,給
你點教訓。誰叫你得罪鄉長的兒子。」

  林慕飛叫道:「有事沖我來,放什麼火?子星,你們救火。」

  子星答應一聲,拿起地上接好的水管向西廂房走去。

  高廋子哼道:「想救火,沒門。」腕子一翻,向子星打去。

  林慕飛誇道:「來得好。」身形如魚遊上,探手一抓。

  高瘦子一見,便知遇上高手,急忙縮棍抖腕,又朝林慕飛頭上猛打。那邊子
星放水射火。林母和子君去救東廂房。

  那兩個家夥見狀,朝兩邊人打去。這可難壞林慕飛了,分身乏術,自己跟這
家夥糾纏,還不能讓親人們吃虧。

  情急之下,他顧不上自己,矮身抓起地上的一個碎磚塊,朝一人一擲,啪地
一聲,打中那人的胳膊上,棍子落地,他抱著胳膊直叫喚。

  林慕飛也感覺自己肩膀上火辣辣地疼,他也被棍子抽中了。他顧不上疼,向
另一個家夥奔去。因為那家夥已經一棍子打在子星手腕上,水管子落地。管里的
水哧哧流著,在地上流成小湖泊。

  子星急眼了,罵道:「我跟你拼了。強盜!」抓住棍子一頭,和那人拔河。

  林慕飛一下跳過去,向那人劈出一掌。那人放手,子星趁機搶過棒子猛打,
打得那人抱頭鼠竄。

  這時候,林慕飛的背上和頭上又被三節棍打幾下,疼得他直咧嘴,心說,不
給你點顏色看看,我和你一個姓。

  他轉過頭,朝高瘦子走來。高瘦子手腕狂抖,棍落如雨。林慕飛也不閃身,
左右開弓,用胳膊擋棍,在棍雨中前進,護住腦袋,然後嗖地一拳,擊他胸口上,
將高瘦子打得朝後跌出去,撲通落地,慘叫連聲。

  林慕飛追上去,扯他脖領子,將他舉起。

  「我操你媽的,我還沒見過大煉活人,就從你開始吧。」對著火的房子狂笑,
胳膊向後彎,再一擲就可以煉人。

  火光映亮了高瘦子的臉,後背傳來火的灼熱。他嚇得面無人色,大聲求饒。

  「老虎哥饒命,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這時候,門外又來一些人,為首的是秦蕓的父親,身材高大,跑得很快,他
掄著鐵鍬,指揮著大夥將守門的二人打退,直接去撲火。

  那幾個小子見事不妙,顧不上高瘦子,各自逃命。

  林慕飛將他拖進屋去,將他踩在地上問話。那小子估計胸骨被打斷了,痛得
直出冷汗。

  審了一陣,林慕飛讓子星用相機拍照,將救火情景拍下,又將這小子和他的
棍子都拍下,然後給鄉長兒子打電話,讓他拿錢贖人。不然的話,公事公辦,告
他一個傷害罪、縱火罪。

  原來這小子叫高三棍,是鄉長兒子師老大的把兄弟。他聽說老大受氣了,就
領著幾個人來放火教訓林慕飛。明知道他是這一帶的大老虎,由於沒交過手,仗
著自己擅長三節棍,就自告奮勇,替老大出氣。哪知道這人太兇悍了,根本不按
套路出牌,以胳膊擋棍,一拳將他放倒。他胸脯痛得厲害,這下子不死也得扒層
皮。

  高三棍真怕了林慕飛,真怕他一怒之下將自己扔火里。剛才他在火前的兇惡
眼神,想想就哆嗦。他真後悔過來。

  他作出承諾,只要放過他,不送官,不報複,自己願意承擔一切損失。林慕
飛點頭,說道:「好吧。那就五萬吧。」

  高三棍剛想討價還價,一接觸他刀一般的眼神,嚇得不敢張嘴。

  電話打過,等著來人送錢。這時候大火被撲滅,滿院子的煙味兒直嗆鼻子。
老兩口垂淚,弟、妹一臉悲傷。

  林慕飛向鄉親們道謝,送他們出門,又留秦叔吃飯,秦叔說:「不了,秦蕓
自己在家,我不放心。明天你去我家喝酒吧。咱們爺倆好久沒聚了。」

  林慕飛滿口答應,又安慰親人們:「你們不要難過,這把火不會白燒的,他
們燒咱們房子,我讓他們十倍賠償。走吧,進屋。一會兒有什麼事兒,你們不用
管,看我的。」

  進屋之後,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家里人聽了,這才明白怎麼回事
兒。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準備一份協議,算是證據。

  一會兒,鄉長兒子師老大來交錢。他是坐120急救車來的,在院子里,林
慕飛拿到錢放人,逼著他們簽字畫押。

  臨走時,他對師老大說:「師老大,我林老虎醜話說在前頭,你們要是再敢
惹我,傷我的家人一次,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一跺腳,將地上的一塊磚踩
得四分五裂。

  師老大被嚇到了,卻仍恨恨不平說:「林老虎,以後你別犯在我手里。」坐
著急救車匆匆而去。

  進屋,林慕飛將幾摞錢往桌上一扔,說道:「爸,媽,賠償拿到了。雖然房
子被燒掉一部分,但是咱們不虧。」

  林父睜大眼睛盯著錢。林母擔心地說:「慕飛,這個錢能要嗎?會不會有麻
煩?」

  子星也望著錢發楞。子君說道:「大哥,這個錢拿著合法嗎?」

  林慕飛向他們搖了搖手中的字據,說道:「怎麼不合法?我這有字據,還有
照片。他們跑進咱們家燒咱們房子,打咱們的人,必須承擔一切後果。他要是不
想賠錢,那經官好了。鄉長兒子怎麼了?照樣得貪事兒。讓他們賠五萬算便宜他
們了。媽,這錢你收好,字據也收好。」

  林母這才放心,一邊收錢,一邊說:「這錢留著你結婚用。」

  林慕飛微笑道:「不用,給弟弟妹妹上學用吧。他們用錢的地方多。」子星
和子君同時投來熱情的目光。他們了解大哥,有好事兒向來留給他們。要不是為
了這個家,學習一向不錯的大哥也不會輟學打工。他們心里有數。

  林慕飛說道:「晚飯我不吃了。我再睡會吧兒。今晚打了幾架,真有點累了。
那個王八蛋功夫真不錯,我挨好多下。現在頭上和身上還疼呢。」

  子君討好道:「大哥,不如我給你按摩一下吧。」

  林慕飛擺擺手,說道:「你得了吧。你那手把,只會越按越疼。」打個哈欠,
又回東屋睡覺。

  次日白天,一家人打掃火災現場,將垃圾收拾掉。不少鄉親過來慰問,讓人
感覺鄉情的溫暖。林慕飛告訴他們,這事兒讓官方處理。

  晚上,他帶著準備好的禮物,去看望秦叔。秦叔大為高興,讓秦蕓炒菜,爺
倆得喝一頓。

  秦蕓炒的菜真不錯,色香味俱全。她在家沒有穿那些名牌,而是家常便裝,
樸素、簡單,也沒化妝,又恢複了當初的鄉下妹風采。

  她吃不一會兒就回房了,像有很多事悶在心里。

  二人坐在一張炕桌上,面對面喝酒。秦叔愛吃白酒,六十度那種。林慕飛不
喜歡這種辣腸子的高度酒,可為了讓秦叔開心,他咬著牙喝。

  二人幹掉半杯,都有些飄然。

  秦叔望著他,說道:「你可比秦楓強多了。那小子很少回家看我這個老爸。」

  林慕飛解釋道:「他一天忙得很,可能忙著給你領個兒媳婦回來呢。」

  秦叔將酒杯在桌上一頓,罵道:「他忙個他媽的狗屁啊?我還不知道他,表
面斯文,內心不良。我知道他在追那個那余的丫頭,人家富家千金,長得又好,
能嫁給咱這家庭嗎?別做白日夢了。你啊,也看好秦蕓,昨天她是坐一輛轎車回
來的。我問她,她說開車那小子就是普通同學。」說到後邊時,他的音量轉低,
顯然不想讓秦蕓聽到。

  林慕飛心有所動,說道:「秦叔,我知道怎麼做。」

  二人碰一下杯,各喝一大口。秦叔感慨道:「只要你和秦蕓結婚,過上好日
子,那就萬事大吉。」

  林慕飛表示道:「秦叔,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二人連喝帶談,一杯酒下去,秦叔醉眼朦朧,說道:「今晚,就住在這吧。
反正你倆只差個儀式。」

  林慕飛嗯一聲,服侍秦叔睡下,關好燈,便美滋滋地鉆進秦蕓房里。



             (18)酒後尋歡

  林慕飛帶著酒後醉意,敲開秦蕓的門。

  秦蕓素面,披散著長發,在白燈管之下,有一種嬌慵、天然之美。她身上是
一件睡衣,是粉底帶著藍點、黑點的,下面露著兩條大腿,白生生的、粉嫩嫩的。

  她關好門,吸吸鼻子,嗔道:「一股酒味兒。」又鉆進被窩,繼續趴著看書,
纖手壓著書頁,也不理他。

  林慕飛不用客氣,在炕沿前脫光,也鉆進她的香被子,貼著她的嬌軀,問道:
「寶貝兒,你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她的秀目下是翻開一半的書,上邊有男女生殖器的寫實照片。男的陰莖翹起,
有直線、文字標著各部分的名稱。

  林慕飛嘲笑道:「看我的就行了,還看書幹什麼。」

  秦蕓正經地說:「我在學習知識,看你的只會想吐。」目光掃視著。

  林慕飛只盯著女的外陰看,那是彩色的,很生動,和秦蕓的大同小異。看著
那文縐縐的名稱,再對著那形狀,下邊的東西不覺硬起,壓在身下,杵在褥子上
不大舒服。

  他一挪身子,趴在秦蕓身上,秦蕓微微擺臀,嬌嗔道:「你好討厭啊,這麼
重,壓死人了。」

  林慕飛笑道:「你見過哪個女的被男人壓死了?」用那東西蹭著她的屁股和
大腿,手也不老實,探向她的胸部。

  她的胸部好柔滑,她的屁股圓而厚實,讓人想幹。嘿,她里邊竟是真空的。
只挑逗幾分鐘,秦蕓的身子不安地扭著,眼神有了火苗。在窗外的時有時無的風
聲中,在遠遠近近的幾聲狗叫聲中,她的呼吸急促起來。

  他在被子里鼓湧著,將秦蕓的睡衣下擺卷起來,用棒子繼續騷擾她,磨擦她。
秦蕓的嘴里發出清楚的呼呼聲。她的俏臉紅如天邊晚霞,她的壓書的手有了細微
的顫抖。

  林慕飛嘻嘻笑,說道:「寶貝兒,有啥需要的話,盡管吱聲,老公一定會全
力滿足你的。」

  秦蕓嬌喘著說:「你下來,我要脫睡衣,別弄臟了。這也是名牌啊。」

  林慕飛取笑道:「寶貝兒,那你的逼也是名牌嗎?」

  秦蕓使勁從林慕飛的壓迫下掙紮出來,掀開被子,將睡衣脫掉,露出她白花
花的玲瓏身子,撅著嘴,氣哼哼地說:「當然是名牌。蘋果的,你先交錢吧。」
在她的動作下,她的兩只蘋果般大小的奶子緩緩顫著,奶頭如微風中的櫻桃。

  林慕飛咧大嘴笑道:「等我幹完再給你錢吧。」

  秦蕓也不搭話,回被窩繼續看書。林慕飛趴上嬌小的身子,小腹頂在她滑溜
溜的屁股上,大棒子在她的大腿間活動。原來她趴下時候已經將腿分開,知道二
人要開始『練功』。

  大棒子在她的臀溝里拱一會兒,那里濕成一片。秦蕓受不了,輕聲說:「老
公,快幹我。」

  林慕飛憑著對她的熟悉度,準確地將龜頭擠進去。在棒子被慢慢前進的過程
中,秦蕓張開紅唇,唔,唔,唔地哼叫著,嬌軀熱得厲害。當男人的大棒子插到
深處時,秦蕓滿意地叫出來,聲音又尖又脆,充滿喜悅。

  林慕飛感受著那里的緊湊、濕潤、溫暖,蠕動,深深地喘幾口氣,要不是自
己定力高,憑著美穴的蠕動,準會一瀉千里。

  之後,他一下下幹起來,不緊不慢的,幹得秦蕓身子伸前縮後的,俏臉也跟
著動。再也無心看書,雙手抓著枕頭。那本書書頁複原,露出封面,原來是新婚
必讀書。

  林慕飛親吻著她紅撲撲的臉蛋,說道:「我寶貝兒真是妙人兒,這麼早就做
好結婚的心理準備了。」大棒子插得雄渾有力,像在練刺刀。

  秦蕓的頭一下擡,一下低的,美目半睜著,嬌聲道:「人家還沒說要嫁給你
呢。你不好好幹的話,我就嫁別人。」

  林慕飛笑道:「我一定幹死你,讓你鐵了心嫁給我。」

  秦蕓哼道:「人家說的不是這個幹,是幹別的。」

  林慕飛粗喘著說:「等我幹好這個幹,咱們再研究別的幹。沒有這個幹,哪
有別的幹。」

  他嫌被子礙事,扔到一邊,這樣兩人的裸體便暴露在乳白的燈光下。一個是
古銅色的,強壯如虎;一個是白如棉花,小巧玲瓏;一個陽具大如驢屌,一個小
穴窄窄淺淺。每次大棒子插進去,都余出一塊。有時候插得深,便全進去。每當
這時候,秦蕓都會發出讓人憐惜的浪叫:「老公,要命啊,要命啊。」

  沒辦法,林慕飛又心軟地拔出來一些,繼續用輕風細雨的方式幹她。

  看吧,粗長的棒子在白圓的聳立的屁股間進進出出,幹得兩片紅唇翻來翻去,
流水不絕,幹得浪水都成牛奶色。

  一會兒,林慕飛將秦蕓翻過來,自己站在地上,雙肩分扛著她的白腿,秦蕓
的細腰擔在炕沿上,再看秦蕓的樣子,十分淫蕩。兩瓣白屁股隨腿高擡,小穴由
於剛幹過,成一圓洞,吐著口水,把下邊的菊花都弄濕,在其表面形成個小水潭,
正沿著臀溝往下滑,滴在炕沿的橫木上,水光點點。

  再看秦蕓的俏臉,原來是文靜溫柔的,現在被性感、冶蕩取代。她的臉蛋紅
如楓葉,她的美目能滴出水,還帶著鉤子,紅唇微張著,還淌出一點口水。兩只
奶子隨主人的呼吸一起一伏的,兩粒奶頭漲大好多。

  林慕飛從臉看到臀,又從臀看到頭,稱贊道:「寶貝兒,你真騷。男人見你
的逼要不弄,肯定生理有病。」

  秦蕓臉上現出一縷羞澀,哼道:「我不騷,你會愛我嗎?」

  「我就喜歡平時正經,一幹的時候就騷得像小姐的人。」

  那棒子被刺激得支楞八翹的,像長了眼睛,哧地插進去,接著是活塞似的快
攻,幹得秦蕓扭肩晃臀,雙條腿時而伸直,時而彎曲,腳丫舉得好高,兩只白奶
子一聳一聳,猶如海上的波浪,美不勝收。

  幹不到十分鐘,她的第一個高潮來臨。

  休息一陣,又將秦蕓放回炕里,按照傳統招數幹起來。

  秦蕓的熱情再次被點燃,將男人的身子纏得緊緊的,連哼帶叫,下體使勁迎
湊,也不再怕痛,棒子插到底也能承受。

  當林慕飛將棒子抽出歇氣時,秦蕓抓住它,再度塞進洞里,繼續享樂。

  女人的激情換來的是男人氣勢磅礴、氣吞萬里之氣概。林慕飛拿出真本事,
讓大棒子漲到最大,插到秦蕓的最深處,爽得秦蕓的叫聲幾乎要把炕震塌。女人
瘋起來,也夠驚人的。但狹路相逢勇者勝,林慕飛機器般的能力令秦蕓吃不消。

  在秦蕓的求饒下,林慕飛即將瀉洪,又皺眉,又急喘的,快速插動著,如風
似電,秦蕓也扭動如蛇,嘴里叫道:「老公,別往里射啊,不能射。」

  「那射那里?」

  「體外射精吧。」

  「我想射你嘴里。」看著她張合的紅唇,他想起錄像里的刺激鏡頭。

  秦蕓堅決說:「不行,不行,太臟了。」

  在關鍵時刻,林慕飛拔出棒子,沒等她有反應,他已經跨在她胸部上空,準
確地插進她嘴里。

  秦蕓大驚,眼神惱怒,唔唔說不出話,身子亂扭,以示抗議。

  林慕飛顧不上這許多,撲撲地射著,爽得身上的肉直抖,還張大嘴喘著粗氣。
男人最爽的時候其實是這一刻。

  射完後,林慕飛抽出來,望著棒下被填滿的嘴說:「寶貝兒,咽下去。」

  秦蕓一臉的委屈,委屈得想哭。在男人期待、懇求的眼神下,她總算咽下去,
喉嚨一動一動。

  林慕飛看了大樂。他們性愛幾年,幹過無數次,可她從來沒給她口交過,更
別說吞精。今天是好的開頭,以後的幸福必然更多。

  睡覺之前,秦蕓去仔細地嗽過口。林慕飛摟在她被窩里,好頓陪禮討好,秦
蕓的臉色才平和下來。

  林慕飛說要給她一千塊錢零花。

  秦蕓打個哈欠,說道:「我不要,我自己有錢。睡吧,明天你還得回城上班
呢。」

  「一起走吧。」

  「不了,我還有事兒。後天再回去。」

  林慕飛有點不樂意,可再說什麼,她都不出聲,均勻的呼吸著,好像睡去,
實際上她醒著呢,心里亂亂的,另有乾坤。

  林慕飛抱著這剛幹完的小美女的好身子,只覺得二人之間存在問題。他決定
明早起來跟她談談,讓兩顆心重新相印。

  次日天亮,林慕飛起炕,秦蕓睡得正香。他穿好衣服下地,對著墻上的鏡子
照。鏡子下是一張桌子,並排兩個抽屜。其中一個半開,里邊一個單據上有秦蕓
的名字。

  抽出一看,是一張體驗單,上邊有懷孕的字樣。他猛然一驚,心道,這是什
麼情況?正想看得仔細,秦蕓在喊他的名字:「慕飛,慕飛,你走了嗎?」

  林慕飛趕緊將單子放回原處,見她坐起來,露出著玉背,正在轉身子,幸好
沒看到什麼。

  林慕飛裝作若無其事,趕緊過去坐在炕沿上。秦蕓望著他,微笑道:「我不
去送你了,一路順風。」

  這話如一陣暖風,吹走了他心中的所有陰雲。

  她睡眼惺忪,亂發垂肩,雙乳裸露,飄著體香。

  林慕飛將她摟在懷里,說道:「你睡吧。記得啊,有什麼事兒一定要告訴我
啊。我可是你老公。」

  秦蕓嗯一聲,俏臉微笑。

  林慕飛吻住她的小嘴,握著她的奶子,好頓過癮,才依依惜別。



             (19)車間慘案

  林慕飛仍坐客車回去,沒找余夢雪搭車。每次一想起她的風采,她墨鏡後的
臉蛋,他總做不到心如止水。對於這樣一位妙人兒,他決定還是遠離為好,不給
自己一點機會。

  回到省城,照樣上班,不想好事臨門,單位正式公布出國者名單,他赫然在
列。大家紛紛祝賀,林慕飛也感覺飄飄然,認為自己登上人生第一個顛峰。

  廠長私下恭喜說,他能榜上有名,好夢成真,全是余夢雪的力量。因為余夢
雪是他們所屬的吉通公司總裁的女兒。

  林慕飛大驚,突然明白為什麼秦楓那麼賣力追求余夢雪了。除余夢雪本人出
類拔萃外,更因為她的強大背景。試想,要是秦楓娶到余夢雪,人生會有多大變
化呢?

  林慕飛本想打電話致謝余夢雪,可是他看到秦楓話中含酸,一臉落寞,便放
棄了。

  光陰似箭,在離出發日子還剩下十天時,門衛老劉光榮退休,繼任者竟是孫
二虎。車間嘩然,嘿,真不明白領導是怎麼想的。

  孫二虎走路緩慢,經常捂著肋骨皺眉,一副可憐蟲的樣子,但他看到林慕飛
的時候,目光變成犀利、仇恨。他指著林慕飛的鼻子,瞪起金魚眼睛,說道:
「姓林的,你不用得瑟,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林慕飛滿不在乎,笑道:「好啊。我馬上要走了,你到外國找我報仇吧。」
他雙臂伸開,作展翅高飛狀,從他眼皮底下飛走,氣得孫二虎用拳捶腿,心說,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叫你哭,叫你出血,叫你下地獄!

  秦楓勸林慕飛說:「你不要再跟孫二虎幹。那家夥是瘋狗,會咬人的。」

  林慕飛本想點頭,但想起張竹影的事,恨恨一笑,說道:「我正好打狗。」

  轉眼即到九月,張竹影開學,每隔幾天才回一次家。學校離家好遠。林慕飛
想,余夢雪應該同樣開學,回到學校。她應該對自己的態度很不滿吧?這樣也好。

  九月九日,一個很平常的日子,沒有什麼特別的現象出現。可是這個日子讓
林慕飛以後每次回憶起來都痛徹心扉。這是他的一個黑色的日子,刻骨銘心。

  那天淩晨,天還沒亮,張竹影像一縷風吹進他的房間,鉆進被窩,用小奶子
在他背後拱,把他拱醒。

  林慕飛連忙後退,說道:「竹影,你別鬧。」

  張竹影早習慣他的冷落,說道:「剛才做個惡夢,夢見你被鬼叼走了。那鬼
沒有眼睛和鼻子,比孫二虎還醜。他張著個血盆大口,在你身上咬好多口,都是
鮮血啊,還把你叼走了。」

  林慕飛和她保持距離,說道:「我是鍾馗,專門打鬼的,哪個鬼敢動我,我
就打他個稀巴爛。」嘴上說得輕巧,心里好煩,知道這個小妞又來考驗他了。

  張竹影深情地說道:「你可不能有事兒啊。我這輩子全指你了。」

  林慕飛毅然說:「竹影,好妹子,我會好好活著,保護你的。」

  張竹影向前湊湊,說道:「你真好。」要擠進他的懷里。

  林慕飛一把推開她,正色說:「竹影,不早了,回去睡吧。」

  張竹影坐在床上,籟籟地掉著淚,問道:「林慕飛,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
愛不愛我?」

  林慕飛狠起心腸,嚴厲地說:「張竹影,我說一百八十遍了,我心里只有秦
蕓一個人。你只是我妹妹,一輩子都是。」

  張竹影嗚嗚哭起來,跳下床,說道:「林慕飛,我恨你。」瘋似般沖出去。

  林慕飛望著她的背影,感覺很心痛,又無可奈何。感情這種事,得斬釘截鐵。
現在讓她死心更好,以後避免很多麻煩。

  早上,張竹影起床做飯,臉圈還紅著,生怕被老爸鄭歷發現。飯後,臨走之
前,張竹影走近林慕飛,說道:「我還是覺得有事要發生。我的心跳得好厲害。
慕飛,你今天一定要凡事小心點。」

  林慕飛一臉陽光地說:「我屬貓的,有九條命。你盡可放心。」張竹影出門
時,三步一回頭的,眼中透著愛戀和擔憂。

  林慕飛想到對她的感情打擊,心中有愧。

  這一天從早到晚沒什麼事兒。下班時,也不知誰起的頭,說今天發工資,正
好組長要出國留學,咱們給組長送個行吧。眾人響應。

  林慕飛哎一聲,大聲說:「聽我講,今天我請你們。等回來時,你們再給我
接風吧。」大家哄然叫好。

  他請秦楓和師父鄭歷同去。秦楓沒意見,鄭歷不去,說晚上有活兒幹。這幾
天人確實有活幹,有個老朋友讓他幫焊個鍋爐。鄭歷親自出手,沒用電焊工。他
每晚上八點開始幹,不占用白天的工作時間。

  林慕飛讓眾人先去,自己先回家給老頭子做飯。

  做好飯,擺好菜,鄭歷自斟自飲,心情不錯。他喝一口,美美地發出滋一聲,
合一下眼睛,說道:「咱們的助燃器找好廠家生產樣品了,我過幾天就去簽協定。
這下子,咱們的好日子到了。」

  「師父,你要成大師了。咱們的時代到了。哦,師父,喝酒就別幹活去了。
反正那鍋爐也不急著要。」

  鄭歷滿面紅光,說道:「今晚再去幹三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師父,需要我時,給我打電話。」林慕飛推門下樓,奔飯店去。

  今晚的飯局氣氛熱烈,個個笑逐顏開。林慕飛成為焦點人物,眾星捧月,諛
詞潮湧,使他覺得自己變成一個大人物。

  秦楓今晚的狀態不佳,話很少,臉帶憂郁,喝一瓶多啤酒就打盹。剛七點多,
他起來要走。林慕飛讓小李送他回宿舍。大家繼續喝,盡興而散。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師父不在,手機在沙發上。他肯定又去幹活了。

  秦楓回到房間,倒頭便睡,做個好夢;正夢見帶著秦蕓坐著豪華遊輪遊玩世
界呢,一個電話將他的美夢打碎了。

  「你誰啊?這麼晚打電話。」

  「我是孫二虎。你師父鄭歷讓你來幫他幹活。」

  「真是我師父的意思嗎?還是你誑我?」

  「他叫我給你打電話,我就打,你愛來不來。你不來的話,他一個人幹到天
亮也成。」電話掛斷。

  秦楓真不想去,睡意正濃,真想躺下繼續那個好夢。可是師父待他恩重如山,
不幫忙於心不忍,還是去吧。

  他帶著酒意走在路上,有點晃悠。擡頭看看天空,滿天陰雲,那麼厚,那麼
黑,沒一顆星,沒一點風來。看樣子要下雨。

  他一摸額頭,全是熱汗。這是一個悶熱的天。

  他走進廠子的大門,經過門衛房,從敞開的窗子見孫二虎在喝酒呢。一個人,
光著膀子,臉色陰沈,不知為什麼他的手直抖。往嘴喝一口,得有一半撒出來掉
到脖子上,胸上。

  林慕飛也沒多想,以為他是舊傷未好造成的。

  「我師父呢?」

  孫二虎張開嘴,動動嘴唇,沒說出話來。他朝車間方向指了指。

  林慕飛藉著路燈的光亮朝車間走去。走進小門,大車間黑洞洞的,充滿熱乎
乎的油味兒,挺刺鼻子的。

  林慕飛用手機電筒照亮,找到電閘箱。箱門敞開著,總閘處於拉下狀態。林
慕飛順手推上總閘,眼前一片光明。墻上、棚上的燈多數亮起來。

  他看一下車間,向電焊間走去。電焊間在修理車間的隔壁,靠左側的一個獨
立的屋子。過了中間門,見電焊間黑幽幽的。他到門口瞅,什麼都沒看到。打開
手機電筒一晃,似乎地上躺著一個人。

  他拎來行車燈往里照,在耀眼的燈柱下,確實地上躺一個人。近前一看,赫
然是鄭歷,把林慕飛嚇一大跳。

  只見鄭歷臉上黑黑的,閉著雙眼。手指也是黑黑的,有燒傷的痕跡。他將手
放在鄭歷臉上,涼涼的。放鼻下,沒有氣。摸胸脯,沒有心跳。這是怎麼了?他
的心直往下沈。莫非師父他死了嗎?怎麼可能?這分明是電死的癥狀。

  他強自鎮定,用行燈一晃,立刻發現對著門口的墻上兩根電線斷了,四根斷
線下垂,快觸地了。想想剛才自己的合閘,再對比一下師父的癥狀,他立刻嚇壞
了。他斷定是師父在接電線,自己冒然合上電閘,將師父電死了。

  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劇,他悲痛欲絕,撲通跪下,放聲
大哭,腦袋直磕地。又撲到師父身上哭,哭得撕心裂肺,天昏地暗。哭到極處,
竟人事不醒。

  一個黑影握著手電筒,幽靈般過來,是孫二虎。他在門口喊幾聲林慕飛,見
無動靜,才敢走進來。見林慕飛真的昏過去,才心中一寬。

  他先在林慕飛背上踩幾腳,罵道:「小子,我說過要報仇的。想不到這一天
來得這麼快。」

  他抽出預藏好的刀,神色猙獰,直接對著林慕飛的後心,一刀砍下去,「你
踢斷我的肋骨,我就要你的命!這叫一報還一報!」

  一刀貫體,林慕飛痛到醒來,腦中因為酒精麻痹,還有慘事沖擊,不清不明,
反應不過來,又挨了孫二虎一刀,紮進肚腹,火辣辣的疼痛,把酒意都驅散。

  「攤上這種事,還要坐大牢的。你不是要出國留學嗎?去牢房留學吧。」

  孫二虎看見林慕飛驚醒,大駭想逃,但連續兩刀,已刺得他血流如註,當下
把心一橫,血淋淋的尖刀繼續捅出。

  「不是要娶秦蕓嗎?你沒那個福,看別人娶她,操她吧。小子,這回你完了,
你也別坐牢了,直接死在這里,秦蕓就我來幹吧。哈哈哈!」

  聽到秦蕓的名字,氣息奄奄的林慕飛,精神陡然一振,猛地伸手,抓住了捅
來的尖刀,虎目生寒芒,瞪向手持尖刀的孫二虎,「你……你說什麼……」

  孫二虎魂飛天外,想要把刀推進,也試著把刀抽回再捅,卻好像被鐵鎖夾住,
進退不得,林慕飛緊抓著刀子,仿佛感覺不到痛楚,動也不動一下,目中的狠意、
血淋淋的面孔,只把孫二虎嚇得心膽俱裂。

  「我……我……你……你怎麼不死……」

  孫二虎慌張恐懼,看林慕飛舉起不住滴血的手,掐向自己的脖子,嚇到直接
失禁,百忙中看見旁邊桌上,一截削尖的鋼管,惡向膽邊生,直接抄起來,全力
向林慕飛的小腿,狠狠砸去。

  「啊!」

  林慕飛慘嚎倒地,一條腿直接被打折,孫二虎得勢更不饒人,拿著鋼管尖銳
的那一端,直直向林慕飛折斷的小腿插下,在痛叫聲中,這一下插穿骨肉,將他
整個釘在地上。

  孫二虎拾起地上的血刀,本想直接一刀,把林慕飛殺掉,但接觸到他兇狠痛
怨的眼神,也不知為什麼,就是不敢動這個手。

  「林慕飛!你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孫二虎大喊一聲,拿著血刀,撒腿就跑,像條野狗。心說,不殺他好,真殺
掉他,和說好的不一樣,我會有麻煩的,我不是不敢殺他,絕不是!

  林慕飛痛到幾乎昏迷,用盡全力,拔掉腿上的鋼管,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聽
見孫二虎的聲音,在外頭破鑼似的響起。

  「殺人了,殺人了,林慕飛殺人了。」隔著兩道門,他也聽到孫二虎的叫聲。

  林慕飛立時感到一種巨大的恐懼,不再多想什麼。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掐
斷那聲音。那聲音是刀,要他的命。

  他爬起來,藉著窗外的行燈光,又看到師父的屍體。他的心仍然痛得厲害,
也怕得厲害。他知道殺人的後果。無論是他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師父終歸死在
他的手,他要坐牢的。怎麼辦?怎麼辦?我怎麼辦?

  自首?爭取寬大處理?不行,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想到坐牢,成為人
人恥笑的犯人,想到前途盡毀,想到這輩子都要完蛋,他的一顆心直下沈,仿佛
沈到冰窟窿里。

  逃跑?跑得遠遠的?往哪里跑?能跑掉嗎?

  他的心里亂成一鍋粥,只是外頭的人聲越來越響,自己沒有多少時間想了。

  他站起身,傷腿巨疼,疼得他直咧嘴,幸好能走。他只好忍著痛,一瘸一拐
地往外走。為了趕速度,他來個單腿蹦,一口氣蹦到車間外。

  孫二虎站在門衛房門外,正驢叫一樣大喊著:「林慕飛殺人了,快來人吶。」
聲音在院子里、夜空里飄蕩。

  林慕飛瞪著孫二虎的身影,不知有多想沖上去,亂拳打死了他,卻渾身無力,
只能憤怒地吼出一聲。

  「孫二虎!」

  孫二虎見到他,像見鬼一樣,嘴上是血,身上血跡斑斑,媽呀一聲,屁滾尿
流,躥進門衛房,鉆桌底下不敢出來。

  林慕飛沒有追過去,他一拐一拐走到大門口,回頭望著車間,一臉的悲憤,
說道:「師父,我對不起你,不能給你辦後事了。」跪下磕頭,剛磕了兩個,隱
隱聽到遠處有警笛聲傳來。

  他的心不由地一顫,全身跟著顫。但仍堅持磕完第三個頭,才跛著腿,逃出
大門,投身於茫茫夜色之中。


                             (第一集完)


  書後話:

  很久沒有用這筆名寫東西了,除了各種現實問題,另外一個關鍵因素是,雖
然用這筆名寫的東西,都是自己真心想說出來的故事,但不管寫得再怎麼香艷,
看起來就是沒有感覺,打飛機的時候都硬不起來,騙不過自己。

  所以我喜歡看別人寫的肉戲,所以找上了哭哭生,之前合作的小村春色,我
做人設,他寫故事,我看得挺爽的,很多場肉戲都讓我很滿足。

  小村有個先天缺點,就是劇情不行,那時想說反正就是上母女花,滿足就好,
劇情就不太要求了,很遺憾的是,後頭也在這點上吃了滑鐵盧。

  但沒事,不就是劇情不行嘛,那就借助他的長才,我這次人設劇情一起抓,
重新布局,來一個新的故事吧!

  於是,就有了這部命書。

  萬般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這一部的主角,這一集只是鋪墊累積,下一集開始,入獄成為命運轉唳點,
開始黑白兩道,雙重無間的人生,作品的主線,應該是滿足一些大家想想卻沒機
會滿足的欲望。

  比如說,如果小龍女被迷奸的那場,大家看了都是替小龍女傷心氣憤,這可
以理解,但如果你是覺得:「靠,為啥我不是伊誌平!」,那……這作品就是寫
給你看的!

  為了劇情緊湊,有人建議,還是從入獄開始寫起比較緊湊,但我還是覺得,
鋪墊不夠,將來的情感就不足,所以,第一集老老實實,平鋪紮根,要是大家覺
得第一集過於平淡,抱歉,請相信我一次,好歹看到第二集吧!

  現在的網文潮流,偏短平快,開頭一萬字內爽點未出,大家就契書不看了,
所以我喜歡色文,因為,往往就是色文的讀者,還有些耐心,願意為了後頭的端
湯上菜,接受稍微長一點的布線。

  命書的連載,也是為了遞補一個阿米巴的空缺,現在的三本柱,出書時間太
久,雖然慢工出細活是必然的,可三本輪替,都還做不到一個月一本,身為論壇
的管理者,實在很頭痛。

  ……那就自己來吧!

  ……反正親自撩起袖子,跳下去幹,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當年,因為這個理由,我開了阿米巴,現在,我籌創了命書,現在只是一株
小苗,希望能在後頭成長起來,成為一部不遜於阿里布達與六朝的長青樹。

  常常嚷書荒的各位,也希望你們能給個機會,命書的基本,是以一個月起碼
一本為目標,以哭哭生的速度,要做到不難,如果能讓這作品穩穩出刊,大家就
不用每個月喊書荒了。

  哭哭生目前待業,正需要這份工作,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充值買書,謝謝!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1-13 19:01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14 17:32     標題: 命書(第二集 01)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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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二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1月13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1)秦蕓變了

  林慕飛帶著一身傷逃出廠門,一邊咬牙忍著痛,一邊努力向前進。自己一條
腿斷了,不敢實實落地,只好以另一條腿為主,一瘸一拐地趕路。再加上身體多
處是傷,痛到牙齒都打顫,現在的樣子要多難看有難看。哪里還有平日的瀟灑風
度?

  自己就像一只孤狼,奔向未知的命運。又如喪家之犬,不知明天在哪里?

  這個形象,要在白天非嚇死人不可。但在夜晚,無邊夜色成為保護衣,加上
正是半夜,林慕飛凈靠路邊走,幸好無人撞見。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不能見人。

  林慕飛慌不擇路,只顧逃跑,沒想到要明確逃向哪里。當想到這個問題時,
一擡頭,眼前是熟悉的小區,赫然是師父鄭歷的家!

  在小區門口,林慕飛陷入猶豫的泥沼。

  ……要不要進去?進去會不會有危險?

  ……出了這件人命大案,警察正在抓我,他們想到我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這
里了。我得跑,遠離這個危險之地。

  這樣的念頭充斥腦中,可轉念一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
己的傷得處理一下,衣服也得換換,還有得拿錢,沒有錢,逃亡寸步難行!

  林慕飛不再猶豫,向單元門走去。每一步都帶著痛苦,每一步都伴著艱難。

  尤其是上樓,每一個臺階都像闖關。一條腿的作用哪有兩條腿好?

  來到師父家門口,聲控燈亮了,將房門、樓梯、墻壁照亮。林慕飛向周圍瞧
瞧,確定無人後,才用鑰匙開門,一拉門,剛要邁步,藉著門道燈光,看到門里
地上一雙女士涼鞋,腦袋嗡地一聲。

  ……哦,難道竹影回家來了?她不是今晚不回來嗎?這要是和她照面可怎麼
面對她呀?盡管她是喜歡我的,可我剛剛害死了她爸,她一定恨死我了。

  又一想,不進去的話,能往哪里藏身呢?不找地方處理傷口,明天怎麼逃跑?
只能先進自己房間躲起,等竹影明天走了,再逃就行。

  林慕飛小心地關門,一手提著自己一只鞋,躡手躡腳地往里走,見張竹影的
房間黑著,才慢慢溜進自己房間,坐下稍稍喘幾口氣,心跳得好厲害。

  能在師父家里,有自己的房間,這代表師徒之間的親密情誼,可現在師父卻
死在自己手里,林慕飛只要回想到當時光景,心頭就是陣陣隱痛。

  過了沒幾分鐘,林慕飛聽到吱呀一聲門響,嚇了一跳,又聽到衛生間開燈聲,
似乎張竹影想要方便。聽見一陣歡快的流水聲,看來竹影正在小便。

  水聲一停,又聽到轟隆的沖水聲。

  之後,張竹影走出來,打開客廳燈。林慕飛不知她要幹什麼。悄悄出去一瞧,
她赫然正在更衣。

  房門旁邊有面鏡子,張竹影對鏡自照。她穿了一條寬松的睡衣,白底碎花的,
正對著鏡子一會兒歪頭,一會兒掐腰,一會板臉,一會兒微笑的。那張嫵媚動人
的臉,盡顯著少女風情,楚楚動人。

  接著,她雙手齊動,把睡衣脫掉,身著內衣的她,登時化身性感女神。

  她身著嫩綠色的胸罩、短褲。胸罩的兩側邊緣,是瓣似的一個圓弧連一個圓
弧,很新穎。罩杯之間還露出小部分乳肉,白花花的,形成一道淺溝,藏著濃濃
的春色。

  張竹影雙手托胸的下部,向中間推推,使乳肉更集中,溝溝更深些,臉上流
露好色的表情,以使自己更像熟女,更有魅力,自言自語道:「你喜歡大奶子的
女人,秦蕓肯定比我的大。我得想個辦法讓自己的胸更大些,怎麼也得像保齡球,
讓你一手都抓不住。」

  這麼一想,張竹影芳心狂跳,臉上發燒般的熱。雙手摸摸臉,感覺好羞澀。

  胸罩的帶子橫豎相連,在玉背上形成誘惑的線條。下邊的褲衩帶著波浪般的
圖案,乍看像是龍的鱗片似的,細一看又像是紋身。

  褲衩不大,把小屁股包得緊緊的,料子不厚,幾乎可以看到屁股的白色。那
是很悅目的兩股肉。尤其是大腿與屁股相接處的肉,露出一部分,鼓鼓的,白得
像豆腐,令人真想抓上兩把。下邊的兩條大長腿象玉柱一般筆直而圓潤,完美無
瑕。

  這具肉體的主人不老實,繼續在鏡子前擺造型,一會兒扭腰,一會兒擺臀,
一會兒曲腿,令林慕飛心幹舌燥的。

  張竹影雙手放在自己的胸上,輕揉著肉球,輕聲道:「放著這麼好的姑娘不
要。你真是沒艷福啊,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休了她娶我的。因為我才是最
愛你的人。」

  這話進林慕飛的耳朵,心里一陣酸痛,幾乎落淚。

  張竹影在鏡子前得瑟得正歡,手機聲在房間里響起來。張竹影罵了聲討厭,
開始穿睡衣。林慕飛連忙逃到一邊,心道:「不是犯事了吧?」

  張竹影進了房間,林慕飛又跟過去,在門外偷聽。

  「什麼?我爸爸他死了?這怎麼可能?」張竹影失聲叫道。聲音好大,在半
夜里,令人驚恐。

  「不會的,他不會害我爸的。不會的……我不相信……他怎麼可能殺爸爸?
不可能,他不會的啊!」

  如癲似狂,淒厲的哀聲,像刀子刺在林慕飛的心上,一下下痛徹心肺。

  林慕飛從門縫瞧,正看到燈光下的張竹影,神情扭曲而猙獰,怒睜眼,咬著
牙,聲音淒厲,令人不寒而栗。

  「好的。我馬上就去。」

  林慕飛趕緊躥進自己房間。過不一會兒,張竹影倉皇出門。

  林慕飛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覺得自己再也不敢見張竹影了。

  過了好久,稍稍平靜些,林慕飛拉好窗簾,打開燈,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和
斷腿。

  爸爸是醫生,自己又常以打架以樂趣,對於療傷早就是個內行。接好腿骨,
傷口塗藥,洗了臉,收拾半天,恢複成一個正常人模樣,但身上的刀傷仍痛得厲
害,尤其是腿上的血窟窿,更是痛入骨髓。

  幸好,長年練武的身體底子夠厚,過往豐富的打架受傷經驗,自己在忍痛上
面很有心得,不至於太拖累動作,否則連逃都別想逃了。

  經過處理,這樣的形象出去,不會再驚世駭俗。林慕飛穿條褲衩,露出赤條
條的肉體,肉體不太好看,盡是抹完藥的傷口,幸好每一刀都不是太深,還不致
命。

  林慕飛暗道:孫二虎,你個畜生,夠狠的。等我林慕飛再次見到你,我會讓
你付出十倍的代價。

  給自己點上一根煙,煙氣如霧,把林慕飛籠罩著。他的臉色陰沈,又充滿愁
苦、悲痛,內心更是糟糕。

  這一夜簡直像個惡夢,本來前途遠大的自己,轉眼成為殺人兇手。要說出事
前,過的是天堂日子,那麼現在,自己已經掉進地獄中。本來要出國留學,踏上
前程似錦之路,如今卻突然變成逃犯。這也他媽的太戲劇性了。

  ……師父鄭歷死了,是我害死的,我罪大惡極。我該如何面對親人們?一夜
之間,我什麼都沒有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能逃向哪里?哪里能給我
提供安全的日子?像人一樣的過日子?

  林慕飛猛吸著煙,被嗆得直咳嗽。

  ……為今之計,只有找秦蕓幫忙了。她不是在學校附近有個出租房嗎?她一
個人住,我可以到那里避難。好在我們是未婚夫妻,她不會出賣我。這個時候,
她應該在睡覺的。不如,我休息一下,明晚再去。

  回頭一想,明晚行嗎?那麼久的時間里,警察會不會找門來?要是他們突然
沖進來,用槍指著我,我再厲害也不敢跟槍鬥啊?再說,竹影一會兒要折回來,
那可咋辦?

  越想越不安,林慕飛決定離開。打定主意,卻從來沒想到緊張也是刑具,每
分每秒都是痛苦。每次樓道里傳來腳步聲,他都心驚肉跳的,仿佛那是警察的聲
音,或者張竹影的聲音,杯弓蛇影的感覺,搞到人快要崩潰。

  揣上一把錢,林慕飛戴上口罩,臨走時,想了想,將手機關機。聽說這個東
西開機時,會暴露自己所在的位置。作為一個逃犯,得處處小心。

  在夜色的掩護下走出小區。林慕飛走到人少處,等了半天,才找到出租車,
說了秦蕓的住處,然後就一聲不吭。

  ……秦蕓,這次全靠你了。幸好還有你啊。感謝最後還有個你。

  一路無話,但出租車司機的眼神,讓林慕飛這一路上惴惴不安,不知有多少
次,他都覺得自己肯定被認出來,暴露了……幸好,司機最後也沒說什麼,就這
麼把他載到目的地。

  在秦蕓住處的附近下車,林慕飛跛著腳走向那個小區。原來她是在學校宿舍
住的,由於與兩個室友不合,在自己的鼓勵和支持下搬出來住。

  拖著傷疲之身,林慕飛越走越吃力,險些要昏去,好不容易快走近秦蕓的單
元門時,一輛奔馳轎車從身邊滑過,穩穩停在門口,車身似乎還上下顫顫。本來
在走動的林慕飛猛地停下,因為他藉著小區的路燈光芒,在車里看到了秦蕓。

  秦蕓從車上下來,背著精致的女士包,身著白色半袖短褲,露著白生生的手
臂和大腿,俏臉紅撲撲的,帶著喜悅的笑容,青春迷人。

  她向車上人揮揮手,笑容很熱情。林慕飛的心猛然一跳,心道,什麼情況?

  難道這里面有文章嗎?車里邊坐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要是女的,可以放心。要是男的……秦蕓她會不會……

  剎那間,林慕飛心頭一陣抽緊,想起了那張驗孕單……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14 17:37     標題: 命書(第二集 02)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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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二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1月13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可能有一點沒有先說,以至於大家有所誤會,命書是出版作品,美六萬字一
集,所以在先天格局上,大概每本一場到兩場肉戲,也就是每三萬字到六萬字一
場肉戲,換句話說,三千字一章,大概十章到二十章才有一次肉戲,覺得這樣不
夠肉或床戲太少的,這顯然不是適合你的作品,直接出門左轉,喜歡上哪就可以
上哪,不用浪費你的時間了。

  至於主角有沒有被綠什麼的,當前是主角累積恨意,改變人生的階段,沒有
足夠的恨意與痛苦,後頭就沒有那麼大的人生動力,如果不能理解這點,看到可
能綠了,就猛叫受不了的,同樣出門可以左轉,不用浪費寶貴的時間,閱讀不值
得看的東西,謝謝配合。


              (2)查問奸情

  正尋思時,車上傳來一個女聲,「秦蕓,等下。你把禮物落了,辜負人家一
片心,人家會傷心的。」

  一個美女從駕駛座上下來,打開後備箱,拎出一個塑料袋來,遞給秦蕓。

  秦蕓沒接,說道:「我不該要的。」

  那個美女哎了一聲,說道:「你要是不要,我可要了。我看著正喜歡呢。」

  把那個袋子緊貼在自己的身上。

  林慕飛松一口氣,是自己誤會秦蕓了。

  回想起來,打從看見那張驗孕單,自己就心神不定,心里七上八下,從沒有
放下過,擔憂著秦蕓是否出軌?是否背叛了自己?

  那個孩子,是自己的嗎?最初看到那張單子,以為是自己和秦蕓有了孩子,
她對自己隱瞞,是想要找機會給自己驚喜,所以自己才佯裝不知。

  但幾天過去,始終沒等到秦蕓來說,自己就越來越緊張,開始擔憂秦蕓隱藏
背後的那個可能,整個累積的壓力,在剛才那一刻險些爆發。幸好……不是自己
想的那樣,這情形……著實讓自己松了一口氣……

  「……秦蕓!」

  一個聲音,從車上傳來,更讓躲藏在一邊的林慕飛如晴天霹靂。

  從車後座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高個子,微胖的身材,油頭粉面,趾高氣
揚。他從美女手里奪過袋子,硬塞給秦蕓,說道:「送你的,你就拿著,咱們又
不是外人。」

  那女的背靠著車身,格格笑了,說道:「不是外人難道是內人嗎?咱們的大
少爺這次可是認真的嗎?別忘了,人家可是有主的,對象是有名的功夫高手,讓
他知道,會把你打成豬頭的。難道你不怕嗎?」

  那年輕男子笑道:「咱們兩情相悅,心心相印,怕什麽啊?他要在跟前的話,
我和他單挑,我會公開的把秦蕓搶走。嘿嘿,再給我點時間,秦蕓就是我的人了。」

  秦蕓白他一眼,低聲道:「別說這種話,我不喜歡聽。」

  那男子笑道:「可我喜歡聽你叫啊。」抱住秦蕓,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秦蕓啊地一聲驚叫,努力將他推開,說道:「旁邊有人,你別胡來啊,註意
點影響。」

  那女的笑道:「你們當我是空氣好了。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那男子又抱住那女的,親一下臉,說道:「這回公平了,你不用再吃醋。」

  那女嘻嘻笑,打那男子一記粉拳,笑罵道:「滾一邊去,找你的秦蕓吧。她
一個人睡,你正好陪她啊。」

  那男子面向秦蕓,雙臂張開,微笑道:「親愛的,我今晚不走了,好不好?」

  秦蕓沒好氣地罵道:「你們這對狗男女,說不出好話來。我走了。」看了看
手中拎的禮物,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拎著禮物,轉頭進門。

  那女的呵呵笑,說道:「瞧她啊,還害羞呢。還裝處女呢。這叫什麽?假正
經,綠茶婊。」

  男子望著樓門,又仰頭望著秦蕓家方向的窗子,說道:「太可惜了,她怎麽
那麽早就有主了呢?真是糟蹋。」

  那女的在旁邊歪頭,瞅了男子好一會兒,說道:「我說大少爺啊,天下的女
人多得是,你非得盯著她幹嘛啊?別看秦蕓年紀小,經驗豐富著呢。我聽說啊,
她剛一長成少女就被人給幹了。」

  那男的猛地一回頭,說道:「誰幹了她我也沒差,不過你怎麽知道這些?」

  那女的笑道:「走吧,還在這兒傻站著幹什麽啊?你不走,我走。」向駕駛
座走去。

  那男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那女的掙開他的手,呵呵笑著,說道:「你想知道嗎?好啊。咱們再出去喝
酒,就咱們兩個人。我把她的黑歷史全講給你聽。」

  男的一臉猥瑣,說道:「一個溫柔漂亮的女大學生,能有什麽黑歷史啊?不
過,就算有也不要緊,大家玩玩,她收錢,我爽到,又沒要娶她當老婆,管他什
麽黑歷史。」

  那女的生著一張狐貍般妖媚的臉,笑起來眼睛像帶著鉤子。

  她抱著膀,一瞇美目,說道:「人不可貌相。秦蕓就是個綠茶婊。他男朋友
找她是找錯人了。這樣的女孩子不適合他。」

  男的哈哈笑道:「何谷蘭,你難道又幹凈到哪去?別忘記,她還是你介紹給
我的。」他指指樓上的窗子。

  何谷蘭並不生氣,說道:「那也未必。我跟了幾個男人,我從不需要遮著藏
著。我做事光明正大,不怕人家知道。你再看她,處處裝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
好像未經人事似的。當誰是傻子啊?太他媽的虛偽了。我就真不慣既當婊子又立
牌坊的事兒。」說著,開門上車,向外邊跑去,不再理睬這個大少爺。

  車從林慕飛身邊跑過,大少爺喊叫著從林慕飛身邊跑過。

  剛才的一幕,如同晴天霹靂,林慕飛只覺得眼前一黑,幾乎暈過去,心說,
秦蕓,秦蕓,你變了,你變得讓我看不清你了。

  腦里再次那張驗孕單,是不是與這個混蛋家夥有關呢?還要不要上樓找秦蕓
呢?

  心痛過後,林慕飛還是決定見她。即使翻臉也要把話說清楚,不能這麽不明
不白地分開。萬一是自己神經過敏,冤枉心上人呢?難道自己會希望那些懷疑都
是真的嗎?必須弄個水落石出才行。

  拖著傷腿,一拐一跳地上樓,林慕飛艱難地來到秦蕓地門前,怦怦怦地敲起
門來。

  「誰啊?」秦蕓的聲音響起。

  「是我,林慕飛。」里邊發出一聲驚叫。

  數秒之後,門開處,美貌如花的秦蕓就在眼前。小吊帶,露肩露腰。小短褲,
兩條大腿如白玉柱。

  讓他進來,秦蕓關好門,見他瘸著腿走,一手包紮著,問道:「怎麽了?發
生什麽事了?你……你傷得好重啊!」

  林慕飛嘆息一聲,說道:「出大事兒了,一言難盡。我這回恐怕夠戧了。要
是後頭出什麽事兒,你就另找個好男人吧。」挪到小廳的沙發上,坐下來垂頭喪
氣的,雙手直抓頭發。

  秦蕓忙過來坐林慕飛身邊,撫摸著他的傷手,催促道:「出什麽事兒了,你
倒是說啊?」睜大秀目,一臉關切。

  林慕飛親吻著她的玉手,含淚將昨晚的悲劇講述一遍,聽得秦蕓花容失色,
好一陣兒發呆,喃喃道:「你師父這麽死了,那你……不就成了殺人兇手?唉,
他們居然……」

  林慕飛不太聽懂,問道:「你說什麽?秦蕓。」

  秦蕓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既然發生了,痛苦也沒用,你先在我這里
住下吧。我來幫你看看傷。」纖纖玉指,解開林慕飛的衣服,秦蕓見傷口上都上
藥了,一道一道口,觸目驚心。

  秦蕓找來藥、剪子、紗布、繃帶、消毒水等物,給林慕飛清洗,重新包紮。

  她的身子圍著他轉著,身上香氣飄著,纖纖十指在他的身上運動著,使林慕
飛的心里感覺到了溫暖、舒服,連傷口的痛楚都減弱許多,但一想到剛才樓下的
一幕,以及曾見過的那張驗孕單,便如梗在喉,心中陰雲密布。

  當秦蕓完成工作,幫林慕飛穿好衣服,發現他臉上沒有出現意想中的感激和
情意,而是疑竇重重,甚至透著嚴厲。

  「你怎麽了?慕飛。」

  「秦蕓,剛才樓下那兩個男女是什麽人?那男的和你是什麽關系?」

  秦蕓的臉上有點慌張,反問道:「你都看到了嗎?」

  林慕飛站起來,近距離地望著秦蕓的俏臉,胸膛幾乎要觸到她的酥胸上了。

  「你該先回答我。」

  秦蕓淡淡一笑,說道:「那一男一女都是我們學校的校友,比我年級高。那
男的是通過我同學認識的,對我有意思,可我多次拒絕過他。最多算是普通朋友
關系吧。今晚上他請幾個人吃飯。飯後開車把我送回來。」

  林慕飛瞇起眼睛,冷笑道:「普通朋友怎麽敢親你的臉?普通朋友怎麽會送
你禮物?你告訴我,你身上的這些名牌是不是都是他送的?」他越說嗓門越大。

  秦蕓有點被這副樣子嚇怕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林慕飛從來沒有對她這麽
兇過,不禁眼中生淚,嬌軀微顫了。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呢?那家夥就是有點無賴,逼著我
接他的東西,逼迫著親我。他家有權有勢,我也不能太得罪他。」說著,她的眼
淚流出來,如帶雨梨花一樣可憐,一樣淒美,令人心頭沈重。

  林慕飛狠著心,又問道:「那張驗孕單是怎麽回事兒?你懷孕了和他有沒有
關系?」

  秦蕓瞪大美目,大聲罵道:「林慕飛,你放屁,放狗屁。我秦蕓和你好上以
後,從沒有和別的男人亂來過。你不要血口噴人。」

  林慕飛追問道:「那你懷孕了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秦蕓嗚嗚哭起來,雙手捂著臉,淚珠從她的指縫中滑落。

  她嗚咽著說:「都是你不好。和我幹那事兒時,讓你別往里射,你非得射進
去,結果我就懷上了,幸好還到沒大肚子的時候,不然,我還怎麽上學,怎麽出
去見人呢?我不告訴你,是我想給你個驚喜。」

  林慕飛聽得一陣心軟,看得哭得稀里嘩啦的,覺得十分愧疚,一把抱進懷里,
說道:「秦蕓,對不起。昨晚出了人命案子,我心里好亂,所以做事魯莽,你別
往心里去。我這麽對你,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我生怕失去你。你不知道你對我
多重要。現在,我徹底完蛋了,什麽都失掉了,只剩下一個你。要是你也背叛我,
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我不如從這個窗戶跳下去,摔成爛西瓜。」

  秦蕓緊緊摟住他脖子,嗚嗚地哭著,也不言語,不知道心里在想什麽。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15 10:48     標題: 命書 (第2集 • 03)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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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二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1月15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3)惡夢如真

  平靜下來,林慕飛問道:「秦蕓,這個孩子你想怎麼辦呢?」

  秦蕓直起身子,擦幹眼淚,說道:「已經好幾個月了,我也犯愁,不知道怎
麼辦。你說呢?」

  林慕飛一臉的痛惜,說道:「要是你不上學,我不出事兒,咱們就盡快結婚,
一起養孩子。可現在我成為逃犯,我沒法對孩子負責任,還是你決定吧。我這個
樣子也不配當父親。我不想他有這麼個不稱職的父親。再說,你也要上學的。未
婚生子,別人會怎麼看你啊。」

  秦蕓摸摸自己的肚子,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的。
他是我身上的一塊肉。你呢,出了這麼大事兒,你打算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躲在
這里吧?」

  林慕飛沈默一會兒,說道:「等養好傷,我想往南邊去。南邊發展好,找個
工作幹。時間久了,風聲松了,我再返回來找你。」

  秦蕓含情地望著他,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支持你的。」

  林慕飛再度抱住秦蕓,感慨道:「秦蕓,你真好。遇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
福氣。」

  秦蕓笑笑,說道:「你也累了,咱們休息吧。」

  於是,秦蕓在她的房間床上鋪好被子,二人鉆進去,燈光一滅,一片漆黑,
林慕飛真是累了,心靈都累。

  他靜下來,抱著香噴噴的心上人睡著了。而秦蕓久久睡不著,她的芳心亂成
一團麻,萬難解開。這個男人攤上人命大案,自己該怎麼辦呢?

  不想,半夜時候,林慕飛發起高燒來,燒得滿嘴胡說。秦蕓嚇一跳,打開燈,
見林慕飛的臉色如同紅蘿蔔。她方寸大亂,又是冷敷,又是人工降溫,又幾次下
樓買藥,都不見效,頭上仍然燙手。

  秦蕓害怕,望著林慕飛幹裂的嘴唇,說道:「慕飛,我送你上醫院吧。」

  慕飛還未完全糊塗,他用模糊的聲音:「不能去。警察肯定到處抓我,要是
去醫院,等於自投羅網。我不想坐牢。」

  秦蕓帶著哭腔說:「可你燒得這麼厲害,很危險的。」

  慕飛閉著眼睛,呼呼喘著氣,說道:「你放心好了,我身體壯得很,沒事兒
的。我挺一挺就過去了。」

  秦蕓知道他的脾氣,不能強迫,只好順著他的意思來,遞藥,送水,擦臉,
她不是醫科出身,大學所讀的科目,也是演藝相關,但林慕飛從小打架、受傷,
都是家常便飯,她長期跟在身旁,處理各類外傷的經驗非常豐富,這時得以大派
用場。

  只是,這回林慕飛滿身的內外傷,委實太過嚴重,從這晚開始,傷口感染所
引發的高燒,讓他昏迷不醒,情況越來越壞,又堅持不去醫院,一直都在生死邊
緣拔河。

  秦蕓慌了手腳,又不敢把他送醫,只能請了假,不眠不休,衣不解帶地照顧
他。

  連著幾天,秦蕓守在床邊,幾乎不曾離開,更沒有闔眼,長時間下來,人都
瘦了幾圈,本來以為這回林慕飛死定了,哪知,幾天生死邊緣的高燒後,林慕飛
竟然慢慢退燒了。

  「……不、不要……」

  林慕飛清醒時,赫然是被惡夢驚醒,猛地坐起來,滿頭大汗,兩眼發直,臉
上帶著恐懼,嘴唇哆嗦著,連聲說:「不可能,不會的,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趴在床邊睡著的秦蕓被驚醒,見他醒來,芳心大悅,嬌軀晃了晃,疲累交加,
險些當場暈去,忙定了定神,問道:「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林慕飛說道:「一個惡夢。我有點餓了。」

  秦蕓忙說:「我給你做飯。」快步向廚房奔去。

  望著秦蕓的背影,林慕飛想起夢中的情景,心說:她對我那麼好,怎麼可能
出賣我呢?看來夢只是夢,當不得真。像她這樣溫柔善良的女孩子,到哪里去找
呢?我真是有福氣。

  林慕飛從床上下來,試探著走幾步,腿好多了,走路也不那麼吃力了。身上
的那些傷口,也沒那麼疼了。伸伸胳膊踢踢腿,恢複不錯,林慕飛估計再有個把
月,應該差不多了。

  心里輕松多了,可剛才那個惡夢忘不掉,清楚得跟真事似的。夢里的每一個
細節都歷歷在目。但自己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因為那個夢跟自己的好哥們、心上
人有關。

  在夢里,自己傷重昏睡,而秦蕓悄悄起身,走到樓下見秦楓。二人小聲嘀咕
著。

  秦蕓說:「哥,我還是有點怕。」

  秦楓說:「怕也沒用,就這麼辦。你回去看住他,別讓他跑了。我到偏一點
的地方報警。」

  然後,秦楓溜走,秦蕓上樓。很快,警察一窩蜂地湧來,沖進房間,自己從
昏睡中被驚醒,還來不及開口,就看見十幾個黑漆漆的槍口,火光噴出,一陣亂
槍響過,自己被打成了篩子!

  ……好恐怖的一個夢。

  最愛的人、最鐵的哥們出賣自己,這怎麼可能呢?自己被嚇醒時,滿腦子的
不相信,不可能!

  聽著廚房里傳來的切菜聲,匡匡匡匡,菜下鍋的吱拉吱拉聲,林慕飛臉上露
出苦笑,心說:她正在給我做飯吃呢,對我多好,我怎麼能懷疑她呢?要是連她
都不可信的話,這世上還有我信任的人嗎?還有秦楓,我們是好哥們啊,他也不
可能把我賣了。剛才的只是一個夢,不能當真。

  一會兒,秦蕓端上飯菜,香氣彌漫,使林慕飛的肚子發出幾聲叫聲,秦蕓的
臉上有了笑容。林慕飛也哈哈笑了。

  吃飯時,林慕飛望著變瘦了的秦蕓,說道:「幸好有你照料啊,不然的話,
我這次發燒肯定會死掉。」

  秦蕓抿了抿紅唇,說道:「你還是要小心啊,雖然已經退了燒,但你身體還
是很虛弱,要好好養一段時日的。」

  林慕飛大口吃著,說道:「要是時光可以倒流的話,我寧願永遠活在少年時
代。那時候雖然窮苦些,可我可以天天見到你,和你在一起。」

  秦蕓說道:「過去咱們是回不去了,咱們可以著眼將來。」

  林慕飛猛扒幾口飯,感慨道:「我哪里有什麼將來啊,止不定哪天就得被抓
坐牢。一旦坐牢,這輩子全廢了。」

  秦蕓問道:「我不信你會殺人。你告訴我,你師父真是你害死的嗎?」

  林慕飛放下筷子,反問道:「要真是我害死的,你會不會報警呢?」他眼前
又閃過剛才的惡夢,一幕幕那麼真切,讓人不以為會是夢,是鐵的事實。

  秦蕓微笑,一副清純溫柔的樣子,說道:「我怎麼會出賣你呢?沒有你的話,
我今天怎麼會上大學呢?當然,從現實處境出發,我是不建議你逃亡的。你走到
哪里,哪里都是警察。」

  林慕飛臉上變得嚴肅起來,說道:「那我應該怎麼辦呢?你給我一條路選擇
吧。」

  秦蕓幽幽地說:「你是我男人,我說的話可能不好聽,我還是認為你去自首
好。」

  林慕飛聽了,心里直冒涼氣,當下沒有說什麼,直視著秦蕓的俏臉。

  秦蕓吃完飯,開始收拾桌子,嘴上說:「我白天下樓為你買藥的時候,看到
墻上貼著你的通緝令,還有啊,街上的警察明顯多了,警察到處打聽你的行蹤呢。
我還聽鄰居說,重要的關口,像火車站,汽車站,還有出租車點兒,到處都派了
警察去值班,為的都是抓你。你說,你能跑得掉嗎?」

  林慕飛聽得心里直冒涼氣,道:「我不能自首,我要是坐了牢,你還會等我
嗎?你還願意嫁給一個坐過牢的男人嗎?」

  秦蕓望著他,說道:「你希望我說什麼呢?你希望我向你賭咒發誓嗎?那樣
的話我可以說,但你會相信嗎?」

  林慕飛聽得垂下頭,一臉的痛苦之色。

  這時候,秦蕓的電話鈴聲響起來,湊巧是這歌曲林慕飛聽過,名叫「嫁給有
錢人」。

  秦蕓接起電話,看了看林慕飛,說道:「賀少啊,謝謝你那天送我的禮物。
我這幾天不舒服沒去上學,向學校請假了。哦,喝酒啊,我走路都暈,哪里能喝
什麼酒,還是改天吧。什麼陪睡的,滾,回去陪你媽睡吧。」

  說到後邊,秦蕓格格笑起來,笑得那麼甜,但在林慕飛眼里,總覺得她俏美
中帶著浪意。

  林慕飛見了,覺得好陌生,這不太像自己認識的秦蕓。由此,他想到那天,
那個惡少親她的臉,秦蕓的反感並不強烈。再聯想到她那個不讓自己看的驗孕單,
再想到那個出賣自己的惡夢,一股怒火驀然騰起,使他忍無可忍。

  本來,自己已經相信秦蕓的話了,相信她肚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可是此刻又
起疑心:她會不會說謊呢?

  ……她會不會利用我的信任搞欺騙呢?她肚里孩子真是我的嗎?萬一不是,
正好我逃亡或者坐牢,去掉一個障礙,她就可以攀上高枝,嫁給有錢人,可以過
榮華富貴的生活了。

  ……那我他媽的也太悲劇了吧?別人那些禮物豈能白送?那些名牌衣服、鞋
子,豈能白給?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秦蕓不再是老實人了。

  林慕飛忍無可忍,但還是忍著。這種忍耐象酷刑一樣折磨著他,使他臉色鐵
青。

  秦蕓放下電話,見林慕飛的臉色不善,驚問道:「慕飛,你怎麼了?又不舒
服了嗎?」

  林慕飛直勾勾地望著她嬌美動人的臉,說道:「秦蕓,你還愛我嗎?」

  這話使秦蕓有點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何故有此一問。因此沒有立即回答。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16 10:17     標題: 命書 (第1~2集 • 04)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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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二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1月16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4)泉水洗澡

  秦蕓望著林慕飛陰沈的臉,問道:「慕飛,你這什麼意思?」

  林慕飛盯著她的美目,說道:「秦蕓,我感覺你已經不再愛我。我想問一問。」

  秦蕓嫣然一笑,艷光燦燦,說道:「慕飛,你在說什麼鬼話啊?咱們都好這
些年了。我們形同夫妻,我還懷了你的孩子。你再問這話,我會傷心的。」

  林慕飛固執說:「不,秦蕓,我要聽你親口說出來,還要用行動來證明。」

  秦蕓輕撫著他的臉,說道:「說那句話很簡單的,我可以說一萬遍給你聽。
你說用行動,那是什麼行動?」

  林慕飛指指自己的褲襠,說道:「我要你給我舔。」

  秦蕓直搖頭,說道:「不,慕飛,你不要強迫我。我都說一百八十遍了,不
喜歡舔那玩意。那味兒大,我會吐的。」皺眉縮肩,以示反感。

  林慕飛大聲道:「你上回不是舔了嗎?我看你挺樂的。那再來一次吧。」

  秦蕓冷起臉,說道:「我不想,慕飛,你要是愛我,就別逼我幹不想幹的事
兒。」

  林慕飛瞪起眼睛,說道:「那我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愛我。這點小事兒都做
不到。」

  秦蕓昂起頭,一臉的堅決,說道:「不舔就是不舔,沒得商量。你要認為我
不舔就是不愛你,我也沒法子。」

  林慕飛急眼了,認定她確實變心了,伸出雙手去扯她的衣服。秦蕓使勁掙紮,
雙方扭在一起。要是平時,十個秦蕓也休想動林慕飛一個手指頭,可現在林慕飛
受傷在身,這麼一叫力,雖然制服秦蕓,但他的手上和身上的傷口掙裂幾處,鮮
血滲出,手上是血,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滲濕。

  秦蕓驚叫一聲,說道:「慕飛,你看吶,你又出血了。我給你包紮。」

  林慕飛不為所動,冰冷地說:「出血就出血吧。愛情都沒了,盡管使勁出血,
流光了死掉倒是福氣。你正好可以找你的賀少去。」

  秦蕓一時心軟,說道:「好了,好了,我給你舔就是。」

  林慕飛聽了,心中一寬。

  在秦蕓的指揮下,林慕飛脫掉外衣,只穿個褲衩坐在沙發上。他身上的多處
傷口都流血變紅。秦蕓再次拿出東西,給他止血包紮,再度讓林慕飛感受到愛的
溫暖。他心里又有點嘀咕:秦蕓到底有沒有變心呢?她到底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
的事呢?

  幹完這事兒,該幹正事兒了。

  林慕飛主動將褲衩脫掉,這回可是一絲不掛,像個原始人,坐在沙發上,等
著秦蕓。

  秦蕓一瞧他的玩意,處於休眠狀態,鉛筆那麼長,軟軟垂在胯下,很難將它
和曾經進入自己體內的大怪獸聯系在一起。

  林慕飛臉上露出笑意,重傷之余,聲音沙啞,「來啊,秦蕓,快來吃棒。」

  秦蕓面露羞意,躊躇著靠近,蹲下身子,用纖手握住東西,輕柔地套弄著。

  林慕飛感受著她手指的溫柔,沿著她羞紅的臉,往下一看,只見一條乳溝現
在眼前。這個姿勢使她的短袖衣料離開胸口,於是被黑胸罩包裹的乳肉,露出大
部分,乳溝可比張竹影的深多了。

  秦蕓的纖手套弄著,引起雙乳的顫動,有節奏地抖著,令林慕飛大過眼癮。

  他有點口幹舌燥,下邊的玩意象充氣的氣球膨脹起來。

  秦蕓啊了一聲,柔聲道:「這麼快就變大了。」

  林慕飛誇道:「寶貝兒,你太棒了,我的傷一下都不痛了。來,你把短袖脫
了,它會變得更大的。」

  秦蕓白他一眼,將短袖脫掉,疊好放到一邊。想來這個短袖也非便宜貨。沒
有短袖的秦蕓,上身只有個胸罩遮掩,肩膀那麼圓滑,小腹沒有贅肉,腰肢那麼
纖細,最耐看的是奶子部分。

  林慕飛看個沒夠。秦蕓戴著性感胸罩,是薄紗料的,只隱藏奶頭,乳肉在紗
中清楚可見。這樣的朦朧感比全裸更有魅力。兩只肉球在秦蕓的套弄動作下象枝
頭上的蘋果動個不停,夠深的乳溝,讓林慕飛想把舌頭塞進去撥動。

  一邊看著,一邊受著秦蕓的服務,林慕飛呼吸加快加粗,更希望得到更大的
樂趣。

  雙手握住秦蕓的奶子,林慕飛隨心所欲地抓著,捏著,推著。隔著胸罩,仍
能感受到那里的柔軟與彈性。美麗大學生真好,奶子也帶勁兒,怎麼玩都過癮。

  一番玩弄,令秦蕓喘息起來,發出呼吸聲,俏臉更紅了,雙目水一般水靈,
胸脯似乎也跟著變大了。

  林慕飛將手指插進她的乳溝里磨蹭,磨得秦蕓直扭身子,鼻子發出哼聲。

  「快點舔啊,還在想啥呢?快用你的行動證明你愛我啊。」

  秦蕓推掉林慕飛亂摸的手,鼻子接近肉棒,聞聞味,眉頭緊皺,說道:「慕
飛,還是別舔了,味兒好大。你好幾天沒洗澡了,讓我怎麼舔啊,非得把飯吐出
來不可。」

  林慕飛可不想煮熟的鴨子再飛掉,按著秦蕓的頭,說道:「來嘛,寶貝兒,
舔舔就感覺到香了。」

  秦蕓遠離肉棒,一臉的鄙夷,站起來說:「不如洗洗吧。你跟我去衛生間吧。」

  林慕飛哪有那個耐心,道:「別浪費寶貴時間了。用你的舌頭舔幹凈就不臭
了。」

  秦蕓搖頭如撥浪鼓,道:「我怕我會吐在你的雞巴上。」

  林慕飛想了想,道:「我有辦法了,不用去衛生間洗。那太麻煩。」

  秦蕓猜測道:「用我拿水來洗它嗎?」

  林慕飛指指她的胯下,說道:「還用拿什麼水啊?你那里自帶泉水的。」

  秦蕓使勁擺手,說道:「那可不成。萬一傷到孩子咋辦?我不許你傷到他。
那是我的心頭肉啊。」

  林慕飛解釋道:「那容易啊。咱們輕點幹就是了。你上來套上,玩那麼一會
兒,套幹凈後再舔就成了。不會傷害咱們的小寶貝兒的。」

  秦蕓忸怩地說:「那也不好。即使套完洗過,也是臟臟的,沒法舔。」

  林慕飛催促道:「來吧,不要再墨幾了,咱們先快活一下。你脫吧。」臉上
露出不耐煩的神情,還帶著一些嚴厲。

  秦蕓慢慢脫下短褲、內褲,疊好放好。

  林慕飛看到了秦蕓大腿根出現水痕。那個紅艷艷的小穴,從這個角度看是一
條短縫,尚未開門。

  林慕飛端坐沙發上,這個赤裸裸的少女走來,兩腳踏在沙發上,被男人勾住
腰,她把住肉棒子對準穴口,緩緩落臀,剛進個龜頭,又提臀,再落臀。

  抱住秦蕓的屁股,林慕飛向上一挺,插入大半根。小穴好緊,像是大刀插進
小刀鞘,插得秦蕓媽呀一聲叫,哼道:「林慕飛,你想弄死孩子啊。」

  林慕飛不敢造次,陪笑道:「你自己動吧。」手扶其腰,怕她掉下去。

  秦蕓按著男人的肩膀,屁股一上一下,套著肉棒子,爽得林慕飛直喘粗氣。

  那里仍然那麼緊,那麼暖,那麼多水。只是不夠深,每次無法全根進入。

  套弄幾十下,秦蕓漸漸感覺舒爽,不用林慕飛提醒,自己便加速,還試探著
將大棒子全根進入,每一下都頂到花心深處,小穴還一張一合的,像一張嘴,夾
得林慕飛直叫:「真他媽的爽啊。寶貝兒,你爽不?」

  秦蕓扭腰擺屁股的,嬌喘著說:「爽死了,大雞巴要把我給插穿了,插到肚
子里吧。」

  若從後邊看,便可見到一個女大學生的白屁股中間,連著一根黑乎乎的大棒
子,屁股每次提起時,大半根棒子露出來,水淋淋的,洗得好幹凈。屁股再落下,
大棒子被吞掉了,不見痕跡。而她菊花則倏地緊縮著,嘴里還啊地一聲叫。

  林慕飛問道:「寶貝兒,你怎麼了?」

  秦蕓浪哼道:「你的雞巴毛老紮我的屁眼。」林慕飛聽了大笑,覺得有趣。

  只見秦蕓激動起來,眸射春光,秀發亂舞,一會遮住臉,一會兒擋飄向肩,
兩只奶子跟地震似的,急劇抖動著,又仿佛狂風中的蘋果,說不盡的浪蕩,令男
人大飽眼福。屁股像裝了馬達,上下左右亂聳亂動,屁股肉顫著,波浪洶湧,肉
感十足。

  林慕飛自己也快樂,但又有點悲傷。暗忖:我要是坐牢了,秦蕓還能和我在
一起嗎?雖然她堅定信心,等我出來,可一個殺人犯哪配得上她啊?

  在高潮降臨前,秦蕓表現出真性情來,讓林慕飛這個老情人刮目相看。

  秦蕓嘴里一會兒叫道:「你的雞巴真好啊,一頂進去,就叫人受不了,骨頭
都軟了。」一會兒又叫道:「要是你的雞巴放進去不出來,那才叫美呢。這輩子
都有得玩了。」

  一口氣幹上百十來下,秦蕓顫抖著泄身了。小穴一陣陣地緊縮,猛地擠壓棒
子,差點把林慕飛的牛奶擠出來。幸好他傷重之余,身體乏力,竟因此忍住了。

  秦蕓象失去骨頭一樣,伏在林慕飛的身上,合上眼睛,幾要入睡。

  林慕飛拍拍秦蕓屁股,說道:「寶貝兒,你好了,我還沒好呢,你還沒給我
舔呢。」

  秦蕓哼哼著說:「舔不動了,沒力氣了。你還是自己解決吧。」

  林慕飛見她耍賴,不理自己,說道:「那我可要霸王硬上弓了。」

  抱起秦蕓,林慕飛將她橫放在沙發上,再將那只大槍對準她的臉。這只大槍
經過小穴泉水的一番洗滌,幹凈得像新生的嬰兒。龜頭紅潤,獨具只眼。棒身無
垢,青筋根根鮮明,凡是懂事的女人沒有不愛的。

  林慕飛的棒子,在秦蕓臉上亂打著,說道:「寶貝兒,快張嘴啊,大人參來
了。」

  秦蕓扭著頭,嘴里說:「不要嘛。我累了,我不舔了。」

  剛幹過的女人臉上,帶著滿足的紅雲,美目半睜著,加上起伏跌蕩的肉體曲
線,微微湧動的蘋果奶子,哪個男人會沒有興趣?

  林慕飛的目光在她身上掠過,興趣更濃,強行將大棒子插進她嘴里,直插進
秦蕓的深喉處,使她差點上不來氣,兩道眼淚流了出來。


                             【未完待續】
作者: ptc188    時間: 2019-1-17 07:28

命書2-5 口技出色


  (5)口技出色

  林慕飛生怕嗆着愛人,又抽出棒子。秦芸坐起來,深喘幾口氣。那兩隻白奶子悠悠地起伏着,奶頭倔強地挺立着。

  林慕飛坐下來,說道:“寶貝兒,你不是說愛我嗎?拿出行動來。”

  秦芸擦擦眼淚,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跪在林慕飛的胯下,纖手執棒,張開紅唇,躊躇幾秒,香舌在馬眼上一舐,仿佛一股銷魂的電流,電得林慕飛啊地一聲叫,整個身體都忽地一顫。

  秦芸用美目看看林慕飛的臉,香舌在龜頭上掃蕩着,又上棱溝裏探索。舌到哪裏,哪裏起電流,爽得林慕飛哦哦連聲,雙手撫着她的秀發,誇獎道:“寶貝兒,你好棒啊。你比上次的技術強太多了,你是怎麽練成的?”眼前不禁閃過姓賀的小子的油膩臉。心說,不會有什麽情況吧?那我可虧大了。

  秦芸微笑道:“我知道你喜歡這個,特地觀看錄像,看人家怎麽做。那些女人好惡心,那麽不要臉的事兒都幹得起來。”

  林慕飛笑道:“那不是不要臉,那叫服侍男人。快點,寶貝兒,我知道你凡事聰明,舔雞巴也會比别人舔得好。來吧,拿出你所有的本事,證明我愛我。”

  一按她的頭部,按向自己的肉棒子。

  秦芸将肉棒子含在嘴裏,像劍鞘套劍似的吞吐着,一張俏臉帶着紅暈與無奈,還有羞澀與竊喜。一手固定棒子,一手把玩着男人的兩個蛋蛋。

  林慕飛感覺像在天上飛,快活的電流電得他始終在興奮中。他眼睛半眯着,看着心上的頭部一高一低,帶動秀發晃着,帶動兩隻白奶子顫動着,煞是迷人。

  嘴裏噢噢地叫着,林慕飛全身肌肉哆嗦着,屁股忍不住一拱一拱着,配合着秦芸的嘴進出着。

  林慕飛還看到秦芸玩起花樣,用舌頭頂着,用牙輕咬着,用唇抿着,都令自己大開眼界,覺得秦芸快成行家了。

  那麽,問題來了,秦芸技術飛升,真是單純地從錄像上學的嗎?有沒有在别人身上付諸實踐的可能呢?堅持不替自己吹的她,怎麽可能初次上手就有這種技巧?

  秦芸又将兩個蛋蛋舔來舔去,像玩玻璃球。還将蛋蛋吸進嘴裏以舌愛撫,一手不斷撸着棒子,包皮時而蓋住龜頭,時而露出龜頭,馬眼激動得冒出水來。

  林慕飛全身緊繃,快要噴出,可心頭卻一片冰涼,說不出話來,隻從鼻間發出聲音。

  秦芸聽見,又将龜頭套進嘴裏,盡情地用舌頭舞動,纖手在蛋蛋上搔着,在肛門上劃着,這觸動了男人最敏感的神經,林慕飛後脊梁一酸,身子一緊,感覺自己快要出來了,忍不住站起來,将肉棒刺入秦芸的紅唇,抱着她的頭,像操穴一樣猛操着,快如疾風,兇如猛虎,一張俊臉興奮得通紅,樣子有點可怕。

  秦芸不想吃那東西,想要擺脫,可擺脫不得,對方按着她的頭呢,在一陣猛烈地抽插下,一股股地精液,像奶水一樣射進秦芸的小嘴。射得好多,把秦芸的嘴都占滿了,兩腮鼓起來。

  林慕飛發出野獸一樣的嚎叫,射完之後,拔出肉棒子,帶出一些精液,從她紅唇滴下。見她一臉的不滿,鼓着腮幫子發愣,冷冷道:“别發傻,快咽下去。聽說這東西大補。你不一直說愛我嗎?”

  秦芸這才試探着下咽,但見她的喉頭一縮一縮的。一張嘴,殘留的液體從嘴角淌出來,粘粘的,挂起多長,像是蛛絲。

  林慕飛見了,心裏異常過瘾,冷言冷語道:“寶貝兒啊,你這樣子真性感,男人見你就想操。”

  秦芸站起來,在嘴角擦上一把,紅着眼圈說:“我覺得自己像個蕩婦,像個妓女。”泫然欲泣,嬌軀微顫,鼻翼抽着。

  見狀,林慕飛又有些迷糊了,連忙将秦芸摟在懷裏,說道:“我喜歡你這個樣子,沒有女人比你迷人。當然了,你隻能當我一個人的蕩婦和妓女啊。誰敢碰你,我打斷他的狗腿,割掉他的卵蛋,讓他當太監。”話說得很霸道、很有力。

  秦芸回想剛才的服務,胃裏的精液味兒向上返,忍不住咳嗽,還想吐出來,急忙捂嘴。

  轉過身,秦芸朝衛生間跑去。林慕飛側看,她小屁股上緊繃繃的嫩肉,一下一下遊移着。

  秦芸在衛生間半天不出來,收拾自己。林慕飛坐在沙發上吸煙,略有所思。

  剛才的歡愛,自己确實很舒暢,隻是,聯想到她的浪蕩,她的浪叫,她的進步飛快的口交技術,再想到那個賀少的放肆和那張驗孕單,不由得再起疑心。

  ……她在我身上叫得這麽開心,會不會也在别人身上叫過呢?她以前沒有這麽浪叫過。她的好技術會不會在别人的雞巴上用過,是不是通過大量實踐才有今天的成績呢?

  ……她肚子裏孩子真是我的嗎?有什麽可以證明呢?我會不會像猴子一樣被她耍了?我要是真走了,她真會爲我守身如玉,堅貞不渝嗎?世上哪有一層不變的事呢?

  一會兒,秦芸出來,穿上内衣、睡衣,又把自己遮個嚴實。頭發梳好,臉洗得幹淨,鼻涕樣的精液不見了,又恢複成一個正經姑娘。

  林慕飛撐着傷口未愈的身體,吃力套上褲衩,将她抱進房間,二人一起躺在床上。林慕飛随手又點一根煙抽,抽一口,吐一口的,臉上是茫然而凄然。

  秦芸皺皺眉,用手扇扇煙,嗔道:“你現在怎麽還戀上煙了?學我哥呢?”

  林慕飛苦笑,說道:“心煩,抽煙解解愁。對了,秦芸,你哥會不會出賣我呢?”

  秦芸側卧着,玉臂環其腰,說道:“你又在說鬼話了。你在這裏,我誰都沒告訴。再說了,我哥可是你的大舅子,你們還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他怎麽會害你呢?”

  林慕飛想了想,道:“那他會不會爲某種目的出賣我,讓警察來抓我呢?”

  秦芸坐起來,翹起紅唇,說道:“你啊,是不是哪根筋不對勁兒了?又在滿嘴跑火車。”用手摸摸他的頭,發現沒發燒。

  林慕飛掐掉煙,說道:“可能是我神經過敏吧。”将她摟進懷裏,享受擁抱着的溫馨,心說,要是這一刻能持續下去,持續到永遠那該多好啊。

  想到自己成爲殺人犯,想到要坐牢,想到自己會垃圾一樣被世人抛棄,不禁心中沉重,有點絕望。

  将秦芸抱得緊緊的,林慕飛道:“要是我進去了,你可怎麽辦?”

  秦芸擡起頭,美目望着他,說道:“我會經常看你,我會等你回來。那時候咱們的孩子很大了,我和他一起去接你,讓他叫你爸爸。然後咱們結婚,一起過幸福的日子。”她的表情純真,是他熟悉的那個樣子。她的語調像夢呓,像從童話裏發出。

  林慕飛忍不住熱淚盈眶,強忍着不讓掉下來,悲聲說:“我多希望咱們能像想像過的那樣,結婚生孩子,過幸福日子。現在,我已經不敢奢望了。”

  秦芸睜大眼睛,說道:“隻要咱們愛得真,愛得深,一切皆有可能。你别放棄我,我别放棄你,像從前一樣。愛情的力量巨大,沒什麽不可以的。”

  林慕飛抿了抿嘴,笑得好凄涼,道:“過幾天傷好些,我就快點走。我不能在這裏太久,會拖累你的。記住,我走後,你盡快忘掉我,當什麽事都沒發生。你繼續上學,發現好男人,再找一個吧。無論在哪裏,無論我落到何種處境,我都會祝福你的,秦芸,我的心上人,我愛你。”說到這兒,忍不住淚水滑下。

  秦芸從沒見過他哭,有點吓壞了,柔聲說:“慕飛,你别這樣啊。我是你的,我一輩子都是你的。我是不會變心的。你想趕走我,那不可能。咱們永遠都要在一起。”她撲到他的懷裏,久久不離開,讓男人傾聽她的心跳。

  林慕飛鎮定一下情緒,說道:“小時候,我就覺得你适合當明星,你歌唱得好,扮什麽像什麽。過幾天我會離開你。你好久沒給我唱歌了,今天唱一個吧。”

  秦芸微笑着點點頭,想了想,唱起《我隻在乎你》。和原唱比,自然遜色,但是聲音嬌柔,帶着幾分沙啞,尤其感情飽滿,凄楚動人,令林慕飛的眼裏又生出新的淚水。

  他也張開嘴伴唱着:如果有那麽一天,你說即将要離去。我會迷失我自己,走入茫茫人海裏……所以我求求你,别讓我離開你,除了我,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

  秦芸唱完歌,再看林慕飛,他是以淚洗面,就差哭出聲來。他是男人,他不會像女人一樣發出哭聲。

  秦芸湊上嘴,狂吻着他的臉,一邊吻着,一邊說:“我愛你,慕飛。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

  她吻幹他臉上的淚水,令林慕飛大爲感動,摟着她躺下,抱得緊緊的,不留一點空隙,心說,無論她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兒,我不再懷疑她。即使有的話,我也選擇原諒。是的,愛情的力量是巨大的。男人也得有胸懷。

  唉,不過,我該走了,不能再連累她了。我已經配不上她了。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17 14:38     標題: 命書 (第2集 • 05)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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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二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1月17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5)口技出色

  可能有一點沒有先說,以至於大家有所誤會,命書是出版作品,每六萬字一
集,所以在先天格局上,大概每本一場到兩場肉戲,也就是每三萬字到六萬字一
場肉戲,換句話說,三千字一章,大概十章到二十章才有一次肉戲,覺得這樣不
夠肉或床戲太少的,這顯然不是適合你的作品,直接出門左轉,喜歡上哪就可以
上哪,不用浪費你的時間了。

  至於主角有沒有被綠什麼的,當前是主角累積恨意,改變人生的階段,沒有
足夠的恨意與痛苦,後頭就沒有那麼大的人生動力,如果不能理解這點,看到可
能綠了,就猛叫受不了的,同樣出門可以左轉,不用浪費寶貴的時間,閱讀不值
得看的東西,謝謝配合。

  命書目前在阿米巴論壇連載,每月一集,每集六萬字,目前出到第三集,一
月會有第四集,每集三十五元人民幣,覺得不值得的千萬不要去,如果命書這故
事確實吸引你,願意花錢看最新進度,那麼我們阿米巴論壇見。



              (5)口技出色

  林慕飛生怕嗆著愛人,又抽出棒子。秦蕓坐起來,深喘幾口氣。那兩只白奶
子悠悠地起伏著,奶頭倔強地挺立著。

  林慕飛坐下來,說道:「寶貝兒,你不是說愛我嗎?拿出行動來。」

  秦蕓擦擦眼淚,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跪在林慕飛的胯下,纖手執棒,張開紅
唇,躊躇幾秒,香舌在馬眼上一舐,仿佛一股銷魂的電流,電得林慕飛啊地一聲
叫,整個身體都忽地一顫。

  秦蕓用美目看看林慕飛的臉,香舌在龜頭上掃蕩著,又上棱溝里探索。舌到
哪里,哪里起電流,爽得林慕飛哦哦連聲,雙手撫著她的秀發,誇獎道:「寶貝
兒,你好棒啊。你比上次的技術強太多了,你是怎麼練成的?」眼前不禁閃過姓
賀的小子的油膩臉。心說,不會有什麼情況吧?那我可虧大了。

  秦蕓微笑道:「我知道你喜歡這個,特地觀看錄像,看人家怎麼做。那些女
人好惡心,那麼不要臉的事兒都幹得起來。」

  林慕飛笑道:「那不是不要臉,那叫服侍男人。快點,寶貝兒,我知道你凡
事聰明,舔雞巴也會比別人舔得好。來吧,拿出你所有的本事,證明我愛我。」

  一按她的頭部,按向自己的肉棒子。

  秦蕓將肉棒子含在嘴里,像劍鞘套劍似的吞吐著,一張俏臉帶著紅暈與無奈,
還有羞澀與竊喜。一手固定棒子,一手把玩著男人的兩個蛋蛋。

  林慕飛感覺像在天上飛,快活的電流電得他始終在興奮中。他眼睛半瞇著,
看著心上的頭部一高一低,帶動秀發晃著,帶動兩只白奶子顫動著,煞是迷人。

  嘴里噢噢地叫著,林慕飛全身肌肉哆嗦著,屁股忍不住一拱一拱著,配合著
秦蕓的嘴進出著。

  林慕飛還看到秦蕓玩起花樣,用舌頭頂著,用牙輕咬著,用唇抿著,都令自
己大開眼界,覺得秦蕓快成行家了。

  那麼,問題來了,秦蕓技術飛升,真是單純地從錄像上學的嗎?有沒有在別
人身上付諸實踐的可能呢?堅持不替自己吹的她,怎麼可能初次上手就有這種技
巧?

  秦蕓又將兩個蛋蛋舔來舔去,像玩玻璃球。還將蛋蛋吸進嘴里以舌愛撫,一
手不斷擼著棒子,包皮時而蓋住龜頭,時而露出龜頭,馬眼激動得冒出水來。

  林慕飛全身緊繃,快要噴出,可心頭卻一片冰涼,說不出話來,只從鼻間發
出聲音。

  秦蕓聽見,又將龜頭套進嘴里,盡情地用舌頭舞動,纖手在蛋蛋上搔著,在
肛門上劃著,這觸動了男人最敏感的神經,林慕飛後脊梁一酸,身子一緊,感覺
自己快要出來了,忍不住站起來,將肉棒刺入秦蕓的紅唇,抱著她的頭,像操穴
一樣猛操著,快如疾風,兇如猛虎,一張俊臉興奮得通紅,樣子有點可怕。

  秦蕓不想吃那東西,想要擺脫,可擺脫不得,對方按著她的頭呢,在一陣猛
烈地抽插下,一股股地精液,像奶水一樣射進秦蕓的小嘴。射得好多,把秦蕓的
嘴都占滿了,兩腮鼓起來。

  林慕飛發出野獸一樣的嚎叫,射完之後,拔出肉棒子,帶出一些精液,從她
紅唇滴下。見她一臉的不滿,鼓著腮幫子發楞,冷冷道:「別發傻,快咽下去。
聽說這東西大補。你不一直說愛我嗎?」

  秦蕓這才試探著下咽,但見她的喉頭一縮一縮的。一張嘴,殘留的液體從嘴
角淌出來,粘粘的,掛起多長,像是蛛絲。

  林慕飛見了,心里異常過癮,冷言冷語道:「寶貝兒啊,你這樣子真性感,
男人見你就想操。」

  秦蕓站起來,在嘴角擦上一把,紅著眼圈說:「我覺得自己像個蕩婦,像個
妓女。」泫然欲泣,嬌軀微顫,鼻翼抽著。

  見狀,林慕飛又有些迷糊了,連忙將秦蕓摟在懷里,說道:「我喜歡你這個
樣子,沒有女人比你迷人。當然了,你只能當我一個人的蕩婦和妓女啊。誰敢碰
你,我打斷他的狗腿,割掉他的卵蛋,讓他當太監。」話說得很霸道、很有力。

  秦蕓回想剛才的服務,胃里的精液味兒向上返,忍不住咳嗽,還想吐出來,
急忙捂嘴。

  轉過身,秦蕓朝衛生間跑去。林慕飛側看,她小屁股上緊繃繃的嫩肉,一下
一下遊移著。

  秦蕓在衛生間半天不出來,收拾自己。林慕飛坐在沙發上吸煙,略有所思。

  剛才的歡愛,自己確實很舒暢,只是,聯想到她的浪蕩,她的浪叫,她的進
步飛快的口交技術,再想到那個賀少的放肆和那張驗孕單,不由得再起疑心。

  ……她在我身上叫得這麼開心,會不會也在別人身上叫過呢?她以前沒有這
麼浪叫過。她的好技術會不會在別人的雞巴上用過,是不是通過大量實踐才有今
天的成績呢?

  ……她肚子里孩子真是我的嗎?有什麼可以證明呢?我會不會像猴子一樣被
她耍了?我要是真走了,她真會為我守身如玉,堅貞不渝嗎?世上哪有一層不變
的事呢?

  一會兒,秦蕓出來,穿上內衣、睡衣,又把自己遮個嚴實。頭發梳好,臉洗
得幹凈,鼻涕樣的精液不見了,又恢複成一個正經姑娘。

  林慕飛撐著傷口未愈的身體,吃力套上褲衩,將她抱進房間,二人一起躺在
床上。林慕飛隨手又點一根煙抽,抽一口,吐一口的,臉上是茫然而淒然。

  秦蕓皺皺眉,用手扇扇煙,嗔道:「你現在怎麼還戀上煙了?學我哥呢?」

  林慕飛苦笑,說道:「心煩,抽煙解解愁。對了,秦蕓,你哥會不會出賣我
呢?」

  秦蕓側臥著,玉臂環其腰,說道:「你又在說鬼話了。你在這里,我誰都沒
告訴。再說了,我哥可是你的大舅子,你們還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他怎麼會害
你呢?」

  林慕飛想了想,道:「那他會不會為某種目的出賣我,讓警察來抓我呢?」

  秦蕓坐起來,翹起紅唇,說道:「你啊,是不是哪根筋不對勁兒了?又在滿
嘴跑火車。」用手摸摸他的頭,發現沒發燒。

  林慕飛掐掉煙,說道:「可能是我神經過敏吧。」將她摟進懷里,享受擁抱
著的溫馨,心說,要是這一刻能持續下去,持續到永遠那該多好啊。

  想到自己成為殺人犯,想到要坐牢,想到自己會垃圾一樣被世人拋棄,不禁
心中沈重,有點絕望。

  將秦蕓抱得緊緊的,林慕飛道:「要是我進去了,你可怎麼辦?」

  秦蕓擡起頭,美目望著他,說道:「我會經常看你,我會等你回來。那時候
咱們的孩子很大了,我和他一起去接你,讓他叫你爸爸。然後咱們結婚,一起過
幸福的日子。」她的表情純真,是他熟悉的那個樣子。她的語調像夢囈,像從童
話里發出。

  林慕飛忍不住熱淚盈眶,強忍著不讓掉下來,悲聲說:「我多希望咱們能像
想像過的那樣,結婚生孩子,過幸福日子。現在,我已經不敢奢望了。」

  秦蕓睜大眼睛,說道:「只要咱們愛得真,愛得深,一切皆有可能。你別放
棄我,我別放棄你,像從前一樣。愛情的力量巨大,沒什麼不可以的。」

  林慕飛抿了抿嘴,笑得好淒涼,道:「過幾天傷好些,我就快點走。我不能
在這里太久,會拖累你的。記住,我走後,你盡快忘掉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你繼續上學,發現好男人,再找一個吧。無論在哪里,無論我落到何種處境,我
都會祝福你的,秦蕓,我的心上人,我愛你。」說到這兒,忍不住淚水滑下。

  秦蕓從沒見過他哭,有點嚇壞了,柔聲說:「慕飛,你別這樣啊。我是你的,
我一輩子都是你的。我是不會變心的。你想趕走我,那不可能。咱們永遠都要在
一起。」她撲到他的懷里,久久不離開,讓男人傾聽她的心跳。

  林慕飛鎮定一下情緒,說道:「小時候,我就覺得你適合當明星,你歌唱得
好,扮什麼像什麼。過幾天我會離開你。你好久沒給我唱歌了,今天唱一個吧。」

  秦蕓微笑著點點頭,想了想,唱起《我只在乎你》。和原唱比,自然遜色,
但是聲音嬌柔,帶著幾分沙啞,尤其感情飽滿,淒楚動人,令林慕飛的眼里又生
出新的淚水。

  他也張開嘴伴唱著:如果有那麼一天,你說即將要離去。我會迷失我自己,
走入茫茫人海里……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除了我,我不能感到一絲絲
情意。

  秦蕓唱完歌,再看林慕飛,他是以淚洗面,就差哭出聲來。他是男人,他不
會像女人一樣發出哭聲。

  秦蕓湊上嘴,狂吻著他的臉,一邊吻著,一邊說:「我愛你,慕飛。沒有人
能把我們分開。」

  她吻幹他臉上的淚水,令林慕飛大為感動,摟著她躺下,抱得緊緊的,不留
一點空隙,心說,無論她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兒,我不再懷疑她。即使有的話,
我也選擇原諒。是的,愛情的力量是巨大的。男人也得有胸懷。

  唉,不過,我該走了,不能再連累她了。我已經配不上她了。


                             【未完待續】
作者: ptc188    時間: 2019-1-18 03:31

  (6)獸性大發

  在林慕飛要走的前一天,情況驟然發生變化。這是他事先想不到的。

  那天早上,林慕飛被尿憋醒,發現秦芸不見蹤影。撒完尿,各個角落找尋秦芸,喊幾聲她的名字,還是不見人。

  林慕飛來到南窗下。這時候,天剛蒙蒙亮,小區很安靜,沒有人走動。他莫名其妙地想到那個惡夢,很自然要低頭往樓下瞧。

  這一瞧,正看見秦芸在樓下與另一個人說話,與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由于二樓,看得清楚,對話的人正是秦楓,帶着眼鏡,面色不善,像在搞什麽陰謀詭計。

  想到惡夢的結尾,林慕飛警覺起來,不時往下瞧,将窗子打開一條縫,側耳傾聽,聽他們在談些什麽。

  秦芸緊張兮兮的,說道:“哥,你真要報警嗎?他說明天就走。”

  秦楓一臉的冷氣,說道:“事到如今,不報警也不成。要是讓他走掉,事情更糟。他要是知道那些事兒,能放過我?能放過你嗎?”

  秦芸一臉沮喪,說道:“可他對咱們家、對我有大恩情啊。咱們這麽幹,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秦楓咬牙道:“什麽良心不良心的?講良心能當飯吃嗎?鄭曆那老東西包庇他出國,我看在一場兄弟分上,本來都想讓他了,可你知道嗎?夢雪居然幫他說話!夢雪當我面,誇他怎麽好,氣死我了……再說,我也是身不由己,現在開弓沒有回頭箭,做都已經做了,一條路走到底吧。隻要他一進去,我就可以出國,後頭什麽榮華富貴沒有?你呢,可以擺脫他,嫁自己真正想嫁的人,過你想過的日子了。”哈哈哈,他笑起來。

  秦芸面有難色,卻噓了一聲,向樓上瞅瞅,道:“小點聲,别讓他聽到。他可不是好對付的。要是讓他知道這裏邊的一切,他會殺了咱們。”

  秦楓點頭道:“那倒是。那天晚上要不是我暗中叫人灌他酒,把他灌醉,孫二虎哪能這麽容易将他暗算得手?哪能那麽容易讓他進陷阱啊?他這人夠厲害。所以,除掉這個後患。不然咱們都後患無窮。”

  秦芸顫聲道:“哥,我還是有點怕。”

  秦楓壓低聲音,說道:“怕也沒用,就這麽辦。你回去看住他,别讓他跑了。我到偏一點的地方報警。好了,就這樣,别猶豫了。”

  秦芸苦着臉說:“哥,我不想回樓了,”秦楓鼓勵道:“有哥在。你别怕。他馬上就要吃牢裏飯了。這回你自由了。快上去吧,讓他醒來可不好辦。”推着妹妹進樓道門,他自己向小區大門走去。

  這些話聽進林慕飛耳朵,不亞于五雷轟頂。他再次懷疑自己的感官,是不是出了問題呢?這說話内容跟夢裏的内容大體一樣,太神奇了,也太讓人心痛。

  ……秦楓和秦芸居然出賣我?

  ……不!不隻是出賣,還有設計陷害!

  ……他們話裏的師父慘案,有陰謀的味道,這麽說。害我的人不隻是一個孫二虎,還有秦楓?我的好朋友,我的好哥們。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這是什麽世界?這是什麽兄弟?這世界還存在真情嗎?還有秦芸,我不會放過你的。

  林慕飛心情激動,幾乎要一口噴出血來,在傷心、麻木之餘,湧上心口的,隻有最狂暴的憤怒與痛。

  當秦芸回到房間時,林慕飛面沉似水,眼神兇惡,直盯着她的臉,她立時感覺不妙,想轉身逃跑,被林慕飛一把抓住手腕,像被鉗子捏住一樣牢,痛得秦芸叫出聲來。

  “啊!慕飛,你弄痛我了!”

  秦芸另一手從兜裏掏出手機,想要求救。

  林慕飛嘿嘿一笑,奪過手機,狠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秦芸望着他變形的臉,哆嗦着說:“你、你什麽都知道了?我不是存心要害你的,是哥哥逼着我幹的。”

  林慕飛眼睛射着寒光,說道:“我說過,你适合當演員。沒錯的,你太會演戲了。”

  秦芸見他擡起另一隻手,吓得體似篩糠,說道:“慕飛,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林慕飛獰笑道:“你們想要我的命,沒那麽容易。我現在就先讓你死。”将秦芸推倒在大床上,雙手掐住她的脖子。

  秦芸四肢亂掙,呼吸困難,眼睛很快都翻白,臉上充滿恐懼、哀求的神色。

  狂怒的林慕飛,在她的生死一瞬間,想到童年時代兩人在河邊遊泳、抓魚,想到少年時代他們的約會、親吻,想到彼此在一起狂歡蜜愛,賽過活神仙的往事,那顆堅硬的心軟下來,不由放開手。

  秦芸這才大喘幾口氣,緩了過來,臉上露出感激之色,說道:“慕飛,你還是心疼我的。我知道你最有良心了。”

  林慕飛想起剛才他們兄妹的對話,再次雙眼冒火,雙手齊揮,撕她的衣服,再不管她的什麽名牌不名牌。

  “吱拉”一聲,黑色短裙成爲兩半。又吱拉一聲,T恤離身而去,成爲廢料。伸手一扯,黑胸罩落下,兩隻白奶子蹦跳出來。再一拉,黑褲衩裂開,白虎穴立現。

  秦芸大呼道:“慕飛,你身上還有傷,才剛退燒,别又加重了。”

  林慕飛将碎衣摔到地上,罵道:“呸!好心疼這些衣服吧?你個小婊子,我再幹你一天都沒問題。快說,你給沒給我戴綠帽子?”啪地一聲,扇她一個耳光,右臉頓時腫起,秀發也散亂了。

  秦芸捂着疼痛的臉蛋,不敢相信他會打自己。她驚慌地向床裏縮着祼體。光光的身子泛着柔和的光輝,體香四溢。

  林慕飛目光在她的身上轉悠着,厲聲道:“我在問你,還不快說?”晃晃手掌。

  秦芸擋着奶子,愁苦地說:“我都說過多少遍了,你怎麽不信呢?我确實沒有幹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難道還希望我幹過嗎?”

  林慕飛臉上陰晴不定,沒法确定真假,心裏倒希望她說的是真話。

  秦芸帶着哭腔道:“慕飛,我沒有騙你。我要騙你,不得好死。哦,你快跑吧,我哥去報警了。警察過來,你就跑不成了。”

  林慕飛想到哥們的陷害,愛人的出賣,突然覺得絕望。他一遍遍掃視着這誘人的身體,一想到自己離開後她要被别的男人操,實在不甘心。

  對于這樣一個犯錯的女人,不弄死她,也不能輕饒她。在走之前,得好好享用一番,讓别人隻能玩他的破鞋。

  林慕飛三兩下脫掉衣服,跳上床站立,像皇帝一樣發令:“婊子,跪下舔雞巴。”

  秦芸哆哆嗦嗦跪下,用舌頭舔着,舔得唧溜唧溜直響,雙手在男人的屁股上抓弄着,按摩着。

  林慕飛低頭望着她含羞帶辱的樣子,很有滿足感。見兩隻白奶子随她的動作跳舞,便一手抓一個,使勁揉着,使勁兒捏着,捏得秦芸直叫。

  “慕飛,你弄疼我了。”

  林慕飛照捏不誤,在肉球上留下清晰的指印,小奶頭都腫起來。

  “閉嘴,小婊子。你現在不是我的心上人,你是我的奴隸。快點舔雞巴。”

  雙手在她的身上亂抓亂掐着,見秦芸一邊吞吐雞巴,一邊流淚,心中湧起一種變态的快感。

  “躺下,我要操你。”

  秦芸不敢反抗,乖乖平躺,分開大腿。

  林慕飛趴下去,一槍刺到底,刺得秦芸媽呀一聲叫。

  林慕飛不再心疼她,猛勁地幹着,感受着小穴的緊湊與濕潤。這玩意确實能給男人帶來無限快感。

  當林慕飛親嘴時,秦芸主動伸出舌頭,供他享用,再不敢擺什麽架子。她知道,要是再惹怒他,他有可能再把自己弄死。

  幹了一會兒,秦芸提醒道:“慕飛,我肚裏有孩子,你可别把自己的寶貝害死了。”

  林慕飛一陣猶豫,将信将疑,道:“撅屁股,我從後邊操你。”

  秦芸翻身,将屁股翹起高高。分開的兩股間,菊花和小穴都嬌嬌嫩嫩,不像有多少人動過。它們同時動着:菊花收縮着,小穴張合着,多迷人的兩個玩意,都是男人的玩具。

  林慕飛将大槍插進秦芸的小穴裏,呼呼地幹着,撞得屁股啪啪直響,大爲過瘾。這還不算,他的雙手在她的屁股上一下下打着,打得秦芸連喊帶叫,屁股都打紅了,火辣辣地疼。在她的記憶中,這個男人從沒有這麽粗暴過。

  不隻打屁股,還在她的全身各處肆虐着,疼得秦芸眼淚直往下掉,嘴裏直求饒,但毫無作用。

  “慕飛,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我要疼死了。”

  林慕飛不理,繼續折騰。

  “慕飛,看在咱們往日的情份上,你放過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林慕飛冷冷地說:“你還知道咱們的情份呢?你出賣我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情份呢?我剛才沒要你的命,已經夠仁慈。”

  用手鑽秦芸的菊花,沾着小穴裏的浪水往裏鑽,林慕飛拓展着這裏的空間,先是一根手指,然後兩根,三根。

  秦芸一臉驚恐,扭頭道:“慕飛,你想幹什麽?”心生不祥之兆。

  林慕飛嘿嘿笑道:“你全身的眼兒都是我的。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玩夠小穴後,将大棒子向菊花捅去。小小的玩意,哪裏插得進去?

  秦芸亂扭着屁股,哀求道:“慕飛,我求求你了,别插哪裏啊,會要我的命啊。”

  林慕飛喝道:“别亂動。别人能幹,你也一樣能幹。”又抹些淫水在菊花上,用大棒奮力頂入,一下進半根,條條菊瓣綻放,幾縷血絲滲出來。

  秦芸慘叫道:“痛死我了。”

  林慕飛哼道:“又不是殺豬,挺挺就過去了。”将肉棒子狠插到底。哦,真緊呢,比小穴還緊,挺有幹頭呢。

  林慕飛眯着眼睛,感受一下那裏的好處,然後呼呼地幹起菊花來,照樣把屁股肉幹得直顫,臀浪洶湧。

  秦芸連喊帶叫,連哭帶哼的,像是苦,又像是樂,也許苦樂各半。

  林慕飛頭一次幹這事兒,大爲新鮮,感覺和幹小穴确是不同。看着一絲絲血從菊花裏流出,又樂又驕傲。

  由于形勢所迫,容不得持久戰,還是逃命要緊。當他隐約聽到一聲聲警笛時,便瘋狂地猛幹幾十下,射了進去。

  拔出之後,菊花成爲一個紅紅的圓洞,白花花的精液無聲地冒着,心裏覺得特别解氣。

  臨走時,林慕飛對變成一團軟泥的秦芸說道:“小婊子,無論你以後嫁給誰,你都是我的。我會找到你家,當你男人的面兒使勁兒操你,給你下種。”揚長而去。

  五六分鍾後,一群警察持槍沖進來,哪還有林慕飛的影子呢?隻有秦芸一個人在。

  秦芸坐床上嗚嗚哭着,亂發遮着她的半邊臉,并用破衣服擋着她的重要部位,露出的皮膚青的青,紅的紅,紫的紫,沒幾處好地方。尤其是半露的兩個肉球,遍布着牙印,令人心疼。

  那些警察本來神經崩緊,确定嫌疑人不在後,長出一口氣。乍見這風雨摧殘過的佳人,都不禁一呆,忍不住目光在她的身上聚焦,沉醉于這陌生姑娘的魅力。有的剛入警界的新人看得口水都要淌出來,對那個施暴者切齒痛恨。

  爲首的警官先清醒過來,清一下嗓子,讓他們都背過身,自己對女孩問話。

  “林慕飛呢?”

  “剛才跑了。”她抽動着肩膀,肩膀上被掐紅幾處。

  “你和他是什麽關系?”

  “他是我的男朋友。”秦芸撩一下遮住半邊臉的頭發。這尋常的一個動作,令警官怦動心動,心說,那小子真狠心呐。抓住他,一定狠抽他一遍。

  “聽說他的功夫很高,是嗎?”

  “對,從小練武,四五個人一起上也打不過他。可他居然打起我來。”說到此,大爲傷心,手一松,破衣落下,兩隻蘋果一樣圓的奶子暴露,還悠悠地得瑟幾下,兩粒花生米般的奶頭似乎也腫了。

  秦芸驚呼一聲,急忙抓衣擋住,還不安地望向警官。

  春光乍現不過幾秒鍾,已令警官吃不消,心中對美的認知有了新高度,對女人的魅力有了新體驗。

  他大喊一聲:“收隊。”領着手下跑掉,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久久不息。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18 14:24     標題: 命書 (第2集 • 06)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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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二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1月18日發表於SIS 第一會所


                           
              (6)獸性大發

  在林慕飛要走的前一天,情況驟然發生變化。這是他事先想不到的。

  那天早上,林慕飛被尿憋醒,發現秦蕓不見蹤影。撒完尿,各個角落找尋秦
蕓,喊幾聲她的名字,還是不見人。

  林慕飛來到南窗下。這時候,天剛蒙蒙亮,小區很安靜,沒有人走動。他莫
名其妙地想到那個惡夢,很自然要低頭往樓下瞧。

  這一瞧,正看見秦蕓在樓下與另一個人說話,與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由於
二樓,看得清楚,對話的人正是秦楓,帶著眼鏡,面色不善,像在搞什麼陰謀詭
計。

  想到惡夢的結尾,林慕飛警覺起來,不時往下瞧,將窗子打開一條縫,側耳
傾聽,聽他們在談些什麼。

  秦蕓緊張兮兮的,說道:「哥,你真要報警嗎?他說明天就走。」

  秦楓一臉的冷氣,說道:「事到如今,不報警也不成。要是讓他走掉,事情
更糟。他要是知道那些事兒,能放過我?能放過你嗎?」

  秦蕓一臉沮喪,說道:「可他對咱們家、對我有大恩情啊。咱們這麼幹,是
不是太沒良心了?」

  秦楓咬牙道:「什麼良心不良心的?講良心能當飯吃嗎?鄭歷那老東西包庇
他出國,我看在一場兄弟分上,本來都想讓他了,可你知道嗎?夢雪居然幫他說
話!夢雪當我面,誇他怎麼好,氣死我了……再說,我也是身不由己,現在開弓
沒有回頭箭,做都已經做了,一條路走到底吧。只要他一進去,我就可以出國,
後頭什麼榮華富貴沒有?你呢,可以擺脫他,嫁自己真正想嫁的人,過你想過的
日子了。」哈哈哈,他笑起來。

  秦蕓面有難色,卻噓了一聲,向樓上瞅瞅,道:「小點聲,別讓他聽到。他
可不是好對付的。要是讓他知道這里邊的一切,他會殺了咱們。」

  秦楓點頭道:「那倒是。那天晚上要不是我暗中叫人灌他酒,把他灌醉,孫
二虎哪能這麼容易將他暗算得手?哪能那麼容易讓他進陷阱啊?他這人夠厲害。
所以,除掉這個後患。不然咱們都後患無窮。」

  秦蕓顫聲道:「哥,我還是有點怕。」

  秦楓壓低聲音,說道:「怕也沒用,就這麼辦。你回去看住他,別讓他跑了。
我到偏一點的地方報警。好了,就這樣,別猶豫了。」

  秦蕓苦著臉說:「哥,我不想回樓了,」秦楓鼓勵道:「有哥在。你別怕。
他馬上就要吃牢里飯了。這回你自由了。快上去吧,讓他醒來可不好辦。」推著
妹妹進樓道門,他自己向小區大門走去。

  這些話聽進林慕飛耳朵,不亞於五雷轟頂。他再次懷疑自己的感官,是不是
出了問題呢?這說話內容跟夢里的內容大體一樣,太神奇了,也太讓人心痛。

  ……秦楓和秦蕓居然出賣我?

  ……不!不只是出賣,還有設計陷害!

  ……他們話里的師父慘案,有陰謀的味道,這麼說。害我的人不只是一個孫
二虎,還有秦楓?我的好朋友,我的好哥們。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世界?這是什麼兄弟?這世界還存
在真情嗎?還有秦蕓,我不會放過你的。

  林慕飛心情激動,幾乎要一口噴出血來,在傷心、麻木之余,湧上心口的,
只有最狂暴的憤怒與痛。

  當秦蕓回到房間時,林慕飛面沈似水,眼神兇惡,直盯著她的臉,她立時感
覺不妙,想轉身逃跑,被林慕飛一把抓住手腕,像被鉗子捏住一樣牢,痛得秦蕓
叫出聲來。

  「啊!慕飛,你弄痛我了!」

  秦蕓另一手從兜里掏出手機,想要求救。

  林慕飛嘿嘿一笑,奪過手機,狠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秦蕓望著他變形的臉,哆嗦著說:「你、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不是存心要害
你的,是哥哥逼著我幹的。」

  林慕飛眼睛射著寒光,說道:「我說過,你適合當演員。沒錯的,你太會演
戲了。」

  秦蕓見他擡起另一只手,嚇得體似篩糠,說道:「慕飛,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林慕飛獰笑道:「你們想要我的命,沒那麼容易。我現在就先讓你死。」將
秦蕓推倒在大床上,雙手掐住她的脖子。

  秦蕓四肢亂掙,呼吸困難,眼睛很快都翻白,臉上充滿恐懼、哀求的神色。

  狂怒的林慕飛,在她的生死一瞬間,想到童年時代兩人在河邊遊泳、抓魚,
想到少年時代他們的約會、親吻,想到彼此在一起狂歡蜜愛,賽過活神仙的往事,
那顆堅硬的心軟下來,不由放開手。

  秦蕓這才大喘幾口氣,緩了過來,臉上露出感激之色,說道:「慕飛,你還
是心疼我的。我知道你最有良心了。」

  林慕飛想起剛才他們兄妹的對話,再次雙眼冒火,雙手齊揮,撕她的衣服,
再不管她的什麼名牌不名牌。

  「吱拉」一聲,黑色短裙成為兩半。又吱拉一聲,T恤離身而去,成為廢料。
伸手一扯,黑胸罩落下,兩只白奶子蹦跳出來。再一拉,黑褲衩裂開,白虎穴立
現。

  秦蕓大呼道:「慕飛,你身上還有傷,才剛退燒,別又加重了。」

  林慕飛將碎衣摔到地上,罵道:「呸!好心疼這些衣服吧?你個小婊子,我
再幹你一天都沒問題。快說,你給沒給我戴綠帽子?」啪地一聲,扇她一個耳光,
右臉頓時腫起,秀發也散亂了。

  秦蕓捂著疼痛的臉蛋,不敢相信他會打自己。她驚慌地向床里縮著祼體。光
光的身子泛著柔和的光輝,體香四溢。

  林慕飛目光在她的身上轉悠著,厲聲道:「我在問你,還不快說?」晃晃手
掌。

  秦蕓擋著奶子,愁苦地說:「我都說過多少遍了,你怎麼不信呢?我確實沒
有幹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難道還希望我幹過嗎?」

  林慕飛臉上陰晴不定,沒法確定真假,心里倒希望她說的是真話。

  秦蕓帶著哭腔道:「慕飛,我沒有騙你。我要騙你,不得好死。哦,你快跑
吧,我哥去報警了。警察過來,你就跑不成了。」

  林慕飛想到哥們的陷害,愛人的出賣,突然覺得絕望。他一遍遍掃視著這誘
人的身體,一想到自己離開後她要被別的男人操,實在不甘心。

  對於這樣一個犯錯的女人,不弄死她,也不能輕饒她。在走之前,得好好享
用一番,讓別人只能玩他的破鞋。

  林慕飛三兩下脫掉衣服,跳上床站立,像皇帝一樣發令:「婊子,跪下舔雞
巴。」

  秦蕓哆哆嗦嗦跪下,用舌頭舔著,舔得唧溜唧溜直響,雙手在男人的屁股上
抓弄著,按摩著。

  林慕飛低頭望著她含羞帶辱的樣子,很有滿足感。見兩只白奶子隨她的動作
跳舞,便一手抓一個,使勁揉著,使勁兒捏著,捏得秦蕓直叫。

  「慕飛,你弄疼我了。」

  林慕飛照捏不誤,在肉球上留下清晰的指印,小奶頭都腫起來。

  「閉嘴,小婊子。你現在不是我的心上人,你是我的奴隸。快點舔雞巴。」

  雙手在她的身上亂抓亂掐著,見秦蕓一邊吞吐雞巴,一邊流淚,心中湧起一
種變態的快感。

  「躺下,我要操你。」

  秦蕓不敢反抗,乖乖平躺,分開大腿。

  林慕飛趴下去,一槍刺到底,刺得秦蕓媽呀一聲叫。

  林慕飛不再心疼她,猛勁地幹著,感受著小穴的緊湊與濕潤。這玩意確實能
給男人帶來無限快感。

  當林慕飛親嘴時,秦蕓主動伸出舌頭,供他享用,再不敢擺什麼架子。她知
道,要是再惹怒他,他有可能再把自己弄死。

  幹了一會兒,秦蕓提醒道:「慕飛,我肚里有孩子,你可別把自己的寶貝害
死了。」

  林慕飛一陣猶豫,將信將疑,道:「撅屁股,我從後邊操你。」

  秦蕓翻身,將屁股翹起高高。分開的兩股間,菊花和小穴都嬌嬌嫩嫩,不像
有多少人動過。它們同時動著:菊花收縮著,小穴張合著,多迷人的兩個玩意,
都是男人的玩具。

  林慕飛將大槍插進秦蕓的小穴里,呼呼地幹著,撞得屁股啪啪直響,大為過
癮。這還不算,他的雙手在她的屁股上一下下打著,打得秦蕓連喊帶叫,屁股都
打紅了,火辣辣地疼。在她的記憶中,這個男人從沒有這麼粗暴過。

  不只打屁股,還在她的全身各處肆虐著,疼得秦蕓眼淚直往下掉,嘴里直求
饒,但毫無作用。

  「慕飛,求你了,別再折磨我了,我要疼死了。」

  林慕飛不理,繼續折騰。

  「慕飛,看在咱們往日的情份上,你放過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林慕飛冷冷地說:「你還知道咱們的情份呢?你出賣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
情份呢?我剛才沒要你的命,已經夠仁慈。」

  用手鉆秦蕓的菊花,沾著小穴里的浪水往里鉆,林慕飛拓展著這里的空間,
先是一根手指,然後兩根,三根。

  秦蕓一臉驚恐,扭頭道:「慕飛,你想幹什麼?」心生不祥之兆。

  林慕飛嘿嘿笑道:「你全身的眼兒都是我的。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玩夠小穴後,將大棒子向菊花捅去。小小的玩意,哪里插得進去?

  秦蕓亂扭著屁股,哀求道:「慕飛,我求求你了,別插哪里啊,會要我的命
啊。」

  林慕飛喝道:「別亂動。別人能幹,你也一樣能幹。」又抹些淫水在菊花上,
用大棒奮力頂入,一下進半根,條條菊瓣綻放,幾縷血絲滲出來。

  秦蕓慘叫道:「痛死我了。」

  林慕飛哼道:「又不是殺豬,挺挺就過去了。」將肉棒子狠插到底。哦,真
緊呢,比小穴還緊,挺有幹頭呢。

  林慕飛瞇著眼睛,感受一下那里的好處,然後呼呼地幹起菊花來,照樣把屁
股肉幹得直顫,臀浪洶湧。

  秦蕓連喊帶叫,連哭帶哼的,像是苦,又像是樂,也許苦樂各半。

  林慕飛頭一次幹這事兒,大為新鮮,感覺和幹小穴確是不同。看著一絲絲血
從菊花里流出,又樂又驕傲。

  由於形勢所迫,容不得持久戰,還是逃命要緊。當他隱約聽到一聲聲警笛時,
便瘋狂地猛幹幾十下,射了進去。

  拔出之後,菊花成為一個紅紅的圓洞,白花花的精液無聲地冒著,心里覺得
特別解氣。

  臨走時,林慕飛對變成一團軟泥的秦蕓說道:「小婊子,無論你以後嫁給誰,
你都是我的。我會找到你家,當你男人的面兒使勁兒操你,給你下種。」揚長而
去。

  五六分鐘後,一群警察持槍沖進來,哪還有林慕飛的影子呢?只有秦蕓一個
人在。

  秦蕓坐床上嗚嗚哭著,亂發遮著她的半邊臉,並用破衣服擋著她的重要部位,
露出的皮膚青的青,紅的紅,紫的紫,沒幾處好地方。尤其是半露的兩個肉球,
遍布著牙印,令人心疼。

  那些警察本來神經崩緊,確定嫌疑人不在後,長出一口氣。乍見這風雨摧殘
過的佳人,都不禁一呆,忍不住目光在她的身上聚焦,沈醉於這陌生姑娘的魅力。
有的剛入警界的新人看得口水都要淌出來,對那個施暴者切齒痛恨。

  為首的警官先清醒過來,清一下嗓子,讓他們都背過身,自己對女孩問話。

  「林慕飛呢?」

  「剛才跑了。」她抽動著肩膀,肩膀上被掐紅幾處。

  「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他是我的男朋友。」秦蕓撩一下遮住半邊臉的頭發。這尋常的一個動作,
令警官怦動心動,心說,那小子真狠心吶。抓住他,一定狠抽他一遍。

  「聽說他的功夫很高,是嗎?」

  「對,從小練武,四五個人一起上也打不過他。可他居然打起我來。」說到
此,大為傷心,手一松,破衣落下,兩只蘋果一樣圓的奶子暴露,還悠悠地得瑟
幾下,兩粒花生米般的奶頭似乎也腫了。

  秦蕓驚呼一聲,急忙抓衣擋住,還不安地望向警官。

  春光乍現不過幾秒鐘,已令警官吃不消,心中對美的認知有了新高度,對女
人的魅力有了新體驗。

  他大喊一聲:「收隊。」領著手下跑掉,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久久不息。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19 21:42     標題: 命書 (第2集 • 07)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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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1月19日發表


              (7)荒園偷聽

  林慕飛逃出老遠才停下來。出小區時,正看見幾輛警車開進大門。幸好溜得
快,又戴口罩,除了熟人兒,誰能認出來?

  重傷之余,身體乏力,剛剛與秦蕓幹的分手炮,還把一些愈合的傷口都弄裂,
全靠過往的歷練和意誌力,才能撐起身體來行動。

  林慕飛想外逃,不想在省城逗留,認為逃到南方更安全些。首先得打車去車
站,一摸兜,心里一涼,原來帶的錢全給秦蕓保管,剛才逃跑時忘記拿錢。

  手中沒錢,怎麽去車站?沒辦法,徒步走吧,順便聽聽風聲。

  到火車站,遠遠看到新建的車站,呈現歐式味兒,有點像大教堂,有尖閣,
有圓柱,有希臘文的大鐘,風格獨特。沒等接近呢,看到大門口站著幾個警察,
對進站的旅客挨個相面,手持通緝令。

  林慕飛大著膽子上前,斜視一眼通緝令,上邊是自己的照片。

  林慕飛的心幾乎停止跳動,臉色一變,不敢進站,連忙離去。

  又奔汽車站,同樣看到相似的情況。沒辦法,趕緊撤吧,再觀察一下別的車
站,看看有希望不。

  整個省城的車站幾乎走遍,發現情形類似,走到太陽西斜,也沒看到一丁點
的希望。

  往哪里去好呢?又安全又能待人的地方。想來想去,決定往張竹影家方向走。
那邊有個公園,比較僻靜,自己可以先藏那里,再考慮今後的去處。

  從市內到那里可不近乎,坐車得五十分鐘左右,步行可想而知。何部林慕飛
斷腿沒有全好,是個瘸子,有多艱難還用問嗎?

  等走到公園門口時,夕陽西下。林慕飛又累又餓,雙腿快要斷了。不過到這
里,心里稍稍踏實一些。

  這個公園位置偏僻,遊人有限。加上前幾年這里死過人,來人更少了。聽說
是一個小青年失戀,一時想不開跳湖自殺。有人說他死後陰魂不散,常來抓替死
鬼,嚇得人們不願前來。每天傍晚時候,基本人跡罕至。

  林慕飛來的時候,就是傍晚。沒有人來,豈不更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別看遊人少,這里的設施、風景一點不差。假山、涼亭、曲廊、湖泊、荷花、
小橋、樹林、草坪、古屋等一應俱全。

  林慕飛以前來過幾次,和張竹影一同來的。每次來,張竹影都興高采烈的,
和林慕飛相依相偎,如同情侶,還說願意和愛人永遠生活在這個園子里。當時,
林慕飛笑她傻,笑她癡。現在回憶,仿佛昨天的事兒。

  林慕飛拐著腿進門,站在湖邊望著田田的荷葉,望著一朵朵嬌艷的荷花,回
想張竹影的靚影、俏臉,悲從中來,幾乎想哭出來,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倒楣的人,
最傷心的人。

  數日的工夫,自己由最有出息的員工成為殺人犯,成為喪家犬,成為隨時要
坐牢的犯罪分子,自己招誰惹誰了?這個世界對自己公平嗎?

  師父那麽好的人,說死就死了,是我害死的嗎?種種跡象表明,秦楓和孫二
虎有重要的陷害嫌疑,可我現在這個身份怎麽去查?

  擡頭望天,心中大呼,老天啊,你瞎了眼睛啊,為什麽當好人這麽難,這麽
倒楣呢?師父那麽好的人,不也死了嗎?

  正直、善良有個屁用啊?既然這個世界這麽不公平,要是還有機會,我以後
就當個壞人好了。誰惹我,必須弄死他,絕不姑息。孫二虎,你等著。秦楓,你
等著。我不會讓你們有好日子過的。只要我活著,你們就等著惡夢來臨吧?

  想到此,林慕飛哈哈大笑起來,那麽狂妄,那麽放肆,又那麽淒涼,把跟前
的燕子、麻雀嚇得撲拉拉飛走。

  林慕飛惱怒,道:「連你們都拋棄我,我要殺掉你們。」撿起一個小石子,
對準半空中的一只麻雀一擲,麻雀應聲墮落,屍體浮在水面,隨水飄動。

  怒火稍減,林慕飛忽聽肚子不爭氣地叫幾聲,用手摸摸,很癟的,急需加料。
這時候也感覺腿軟,必須得吃東西。

  林慕飛目光一掃,發現湖邊靠近一棵柳林前立個垃圾箱,高高的,個頭不小。
走去掀開蓋子,里面全是廢紙,廢瓶子、廢塑料袋。用手一翻,翻到半塊面包,
小半瓶飲料,令人歡喜。

  誰知道東西的主人有沒病啊?可這時候餓得厲害,不吃身體扛不住的。怎麽
辦?怎麽辦?

  左右看看,花木不動,涼亭寂寂,四外無人,那麽還是吃吧。

  坐到涼亭的石凳上,林慕飛先是小口,然後大口吃,沒等過足癮,吃完了。

  再去別的垃圾箱翻弄,終於找到半塊蘋果,幾塊小餅幹。

  林慕飛大喜,美滋滋地享受晚餐,再不管會不會有人進來,填飽肚子才是王
道。

  吃飽喝足,在湖邊洗手洗臉,想到自己跟乞丐一個命運,落到撿垃圾箱里的
東西吃,這很可能就是自己往後的人生,不禁黯然神傷。一顆顆淚珠掉進湖水里,
形成微小的漣漪。

  林慕飛擦擦淚,昂首向天,默默安慰自己:今天的忍耐,是為了明天的複仇,
是為了未來的發達。總有一天,我林慕飛會像鷹一樣飛上高天,讓所有的人都仰
望。

  看看天色,太陽落山,晚霞返照,把映得湖水和樹林子一生通紅。今晚住哪
里呢?要不就睡在那個柳樹林子里?樹下的草長得不高不底的,正好當褥子用。

  這時,聽到背後的月亮門外有人聲,林慕飛嚇得一激靈,飛一般投進樹子里,
躲到一顆比腰粗的老樹後,暗暗觀察動靜。

  門外慢慢進來兩個人,一個肩上搭著三節棍,面帶笑容,一個長得傻大黑粗
的,露在外邊的胳膊上紋著龍,花里胡哨的,看面相又黑又糙,有點像拳王泰森,
讓人望而生畏。

  這不是什麽龍哥和高三棍嗎?一個綁架過秦楓,被自己震住,沒敢動手,另
一個為鄉長兒子師老大出頭,帶人燒父母的房子,被自己活捉。

  奶的,這兩個家夥晚上到這里幹什麽?準沒好事兒。

  他們在涼亭里坐下,高三棍饒有興趣的看風景,龍哥等著說話。

  高三棍瞧著湖面說:「你看那荷花開得多好啊,可比夜總會的姑娘好看多了。」

  龍哥聽得不耐煩,一拍桌子,喝道:「高三棍,你把我約出來就為這個?有
話就說,有屁就放。」

  高三棍嘿嘿一笑,說道:「你急啥啊?時間還早著呢,不耽誤你晚上睡娘們。」

  龍哥四面瞅瞅,說道:「你說得輕巧,咱們兩家可是死對頭,要是讓丁老大
知道我和你們的人在一塊兒,我死定了。」

  高三棍將棍子放在桌上,目光轉向龍哥,說道:「丁老大泥菩薩過江———
—自身難保,哪有空管你啊?現在不是鐵猴子管事嗎?」

  龍哥作出一臉糊塗相,說道:「高三棍,這話我聽不明白。」

  高三棍冷笑道:「龍哥,你當我們是傻子呢?你們發生什麽事兒,我們會不
知道嗎?你們內部火拚,死傷不少人,丁老大跑掉了,鐵猴子成為新主,對不?
現在警察暗暗抓捕丁老大呢,賞金不低啊。聽說鐵猴子把你們所幹的壞事兒,全
推在丁老大身上。看來他徹底完蛋了。」

  龍哥臉色一變,問道:「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呢?」

  高三棍自得地笑著,說道:「這個你別管。我想知道丁老大在什麽地方?」

  龍哥警覺起來,說道:「你想幹啥玩意?想領賞錢嗎?還是想再捅丁老大一
刀。」

  高三棍盯著龍哥的臉,說道:「這個你管不著,我只想知道丁老大的藏身之
處。」

  龍哥的頭搖跟撥浪鼓似的,說道:「我怎麽知道?我要是知道了,告訴鐵猴
子或者報警,我就可以發財了。」

  高三棍不理這茬,追問道:「你說不說?」

  龍哥瞪起眼睛,說道:「我不知道,怎麽說呢?」

  高三棍點頭道:「你不知道,很好,很好。」

  龍哥站起來,說道:「沒有別的事兒,我走了。」

  高三棍穩如泰山,說道:「你急什麽啊?急著去睡鐵猴子老婆嗎?」

  龍哥聽罷,心中一寒,說道:「你瞎說啥呢?」

  高三棍笑呵呵站起來,說道:「你要走,盡管走吧。你說鐵猴子要是知道自
己老婆被好兄弟睡了,他會怎麽樣?」

  龍哥嚇得魂不附體,從後腰掏出一把刀子。

  高三棍哈哈大笑,說道:「怎麽的,想殺人滅口嗎?我告訴你,只要我有什
麽事兒,你們的人,從上到下,都會知道這個秘密的。按照你們幫規,睡嫂子怎
麽處理,是點天燈,還是割卵蛋來著?」提著三節棍,拍拍龍哥的肩膀,朝外走
去。

  龍哥叫道:「慢著,慢著,我說就是。」聲音弱下來,像是沒吃飯。

  高三棍停住步子,龍哥環視一下周圍,輕聲說:「他躲在『野貓夜總會』。」

  高三棍滿臉狐疑,說道:「這怎麽可能呢?那里是我們的地盤。再說,野貓
夫人向來和他水火不融啊。」

  龍哥解釋道:「什麽水火不融,野貓夫人是丁老大的二奶。」

  高三棍盯著龍哥的黑臉,說道:「這消息從哪兒來的?」

  龍哥回答道:「我小舅子昨天酒後說的,他是丁老大的親信。」

  高三棍沉默半晌,撒腿向門口跑。

  龍哥楞一楞,隨後追去。轉眼間,公園里又恢複剛才的平靜。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22 20:51     標題: 命書 (第2集 • 08)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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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二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1月22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8)不解風情

  什麼丁老大,野貓夜總會……等等,這都什麼玩意?

  林慕飛覺得苦悶,一點有價值的都沒有,浪費時間。看看離天黑還有一段時
間,決定再逛一圈。

  這公園分兩部分,穿過湖那頭的滿月門,是公園的另一部分。

  那邊跟這邊不同。各種風景、設施這里全有,那邊只有一個湖,一個島,湖
邊有一排花壇,占地面積不如這邊的一半大。前幾年自殺的那小子跳的是那個湖,
不是眼前這個充滿荷花的這個。那個湖名叫登仙湖,不知誰給取的這麼俗氣的名
字。

  林慕飛邁著方步穿過滿月門,那邊更是安靜,湖邊的楊柳紋絲不動。偶爾樹
上或空中響起幾聲鳥鳴,聽來那麼清楚,帶著悠悠的回音。

  他在湖邊散步,望著不規則的長方形湖泊,望著不那麼清澈的湖水,心說,
看來不深,真能淹死人嗎?那小子的陰魂就駐紮在這里嗎?

  一想到自己的悲慘命運,自己的痛苦,看看自己的瘸腿,走路時跟鐵拐李似
的,突然有種跳湖的沖動。

  要是就此死掉,也算解脫。可又想到自己的仇人孫二虎、秦楓還在,立馬收
回輕生念頭。心說,好歹我得報完仇再死,不然死不甘心。

  沿著湖邊走,幾分鐘到頭,正對自己的湖里有一個小島,從岸上望去,可以
叫它綠島。除了南邊入口,三面全被綠樹圍上。在岸上看不到什麼,只看到綠色。
通過九曲木橋,可以上島。橋的盡頭立一牌子,名曰:鴛鴦島。

  林慕飛上橋走到入口,見到名字,面露苦笑,心說,要是今天之前,我和秦
蕓來這玩兒,這個名字恰當。現在呢,叫作落難島比較合適。

  從入口上去,島上除一石桌,幾個石頭長凳,什麼都沒有。地上是草坪,跟
地毯相似。周圍是密密層層的樹木,比人高得多,是天然的圍墻。從島上望湖水,
只感覺到水影,連拳頭大的空隙都沒有。

  林慕飛卻想,我睡到這地上也該挺舒服,應該那邊的樹林子好受吧?只是不
知道在這地上睡一晚,會不會弄得全身綠。想到綠,自然會想到綠帽子,順便想
到秦蕓,心里一陣酸痛。

  反正彼此已然分手,今後她跟誰好,跟誰睡,與我沒什麼關系了。

  林慕飛躺在地上的綠草上,合上眼睛,聞著水氣,青草氣,滋生濃濃的睡意,
剛要睡雲,忽聽橋上傳來怦怦怦的腳步聲,和男女的嬉笑聲,嚇他一跳。那聲音
越來越近,越來越大,顯然有人上島。

  林慕飛如受驚的兔子,幾步躥進林子里躲避,心說,媽的,今天怎麼回事,
這個荒園子這麼熱鬧呢。這來的人又是誰啊?擾人好夢,可惡!

  入口現出一男一女,他們拉著手,很是親昵。男的西裝長褲,金邊眼鏡,清
秀斯文,白面無須,肩上挎著一個皮包。

  再看女的,戴頂帽子,狀如草帽,檐上裝飾兩朵小花,一紅一白。身著潔白
吊帶長裙,裸露香肩,胸如高山,裙擺及腳,走起來衣裙擺飄飄,帶股脫俗氣息。
她戴著黑墨鏡,看不見眼睛。而鼻子、嘴唇近乎完美。此時,鼻子上見汗,看來
挺熱。紅唇微張,不時抿著,看來在笑,心情極佳。

  偷窺的林慕飛,心上一震,這不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大美人余夢雪嗎?風采出
眾,稱作余仙子當之無愧。

  ……唉,秦蕓不是東西出賣我,天下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哼!

  那男的是誰呢?莫非是她的男朋友?那個忙於事業,不關心她,讓她傷心失
望的家夥嗎?

  在這個時候,來這麼偏僻的園子,他們想幹什麼?

  “紅軍,那邊有桌椅,咱們歇會吧?”余夢雪的聲音清脆悅耳,如黃鸝出谷。

  “嗯。”被稱作紅軍的青年答應一聲。

  二人走過去並肩坐下,紅軍放下包,余夢雪摘下帽子扇風,一頭長發垂下,
如同黑色瀑布。

  “這里好幽靜,空氣清新,要是在這里生活,肯定會長壽的。”

  “嗯嗯。”紅軍眼神發呆,有點心不在焉。

  余夢雪目光在地上掃過,微笑道:“這里的草真好,要是和心上人摟抱著打
滾,應該很美吧?”

  紅軍沈默一會兒,才夢醒似的說:“你說什麼?夢雪。”

  余夢雪慢慢摘下眼鏡,露出絕世容顏,責怪道:“殷紅軍,你這人怎麼像根
木頭啊?我跟你說話呢,你在想什麼?”

  殷紅軍面露愧色,輕輕摟上余夢雪的肩膀,說道:“對不起,夢雪,我又走
神了。我想起明個公司里要進的那幾臺機器規格、質量、價格什麼的。”

  余夢雪紅唇一撅,往旁邊挪挪身子,擺脫掉他的摟肩的手,說道:“既然我
不如你的機器重要,那你跟你的機器搞對像去吧。”

  殷紅軍挪過來,再次摟上她的肩膀,說道:“夢雪,你要理解我啊。我這麼
拼,都是為咱們的將來好啊。多掙點錢,咱們的日子會更幸福的。”

  這回余夢雪沒有移開,輕聲說:“你一心撲在事業上,這沒有錯,但是你得
記著,女朋友也是人,也需要男人關心,男人愛的。”

  殷紅軍趕緊表白道:“夢雪,我沒有不愛你。只是事業把我的時間和精力全
占了。”

  余夢雪幽幽一嘆,說道:“女朋友是花,長期不澆水會枯萎的。”

  殷紅軍唉地一聲,說道:“我何嘗不知道女朋友需要澆灌呢?可是工作…”

  余夢雪用玉手摀住他的嘴,說道:“咱們出來是談戀愛的,別提工作,煞風
景。”

  殷紅軍聞著小手的香,感觸著小手嬌嫩,連聲說:“不提,不提,不提。”

  余夢雪用甜蜜的語氣說:“咱們認識這麼久,你有沒有什麼話對我說呢?”

  殷紅軍回答道:“沒有啊,說什麼好呢。”

  此話一出口,樹林里的林慕飛幾乎笑出聲來,心說,這家夥是有點傻,連哄
女孩子都不會。

  那邊的余夢雪正想變臉,殷紅軍又說:“不過我有行動。瞧,這個東西。”

  從包里摸出一個小而精致的手飾盒,打開來,捏出一個小物件。

  余夢雪哦了一聲,美目放光,歡喜地說:“是鉆戒啊。”

  殷紅軍戰戰兢兢地說:“對啊,對啊,今天找老花陪我走好多地方,買不少
東西呢。”

  余夢雪哼道:“少跟那家夥來往,是個大色狼。每次見我眼珠子要瞪出來了。”

  殷紅軍微笑道:“夢雪你美如天仙,哪個男人見你不想多看看?”

  余夢雪芳心大樂,說道:“你總算學會說幾句話了。不過我可聽說老花這家
夥背著老婆在外邊亂搞,不但找小姐,還到處勾引別人老婆。你可小心點,別跟
他學壞。”

  殷紅軍滿口答應,心說,你不知道,剛才稱贊你的話也是他教的。他還教過
我不少本事呢,一會兒你會知道。

  殷紅軍望著余雪的美目,說道:“我給你戴上戒指,代表咱們定婚。等你大
學畢業,咱們就結婚。”

  余夢雪面露羞澀,最後一樓霞光映在她的俏臉上,紅艷艷、嬌滴滴的,說不
盡的迷人。

  殷紅軍正要戴戒指,余夢雪美目眨著,說道:“老花沒告訴你戴戒指的儀式
嗎?”

  殷紅軍唔了一聲,一下想起老花的叮囑,連忙單腿點地,仔細回想老花的話,
用時幾秒才想起原話,便複述道:“我殷紅軍今天正式向余夢雪求婚,請看在我
英俊瀟灑、才華蓋世、風度不群、癡情如狗的份上答應我吧。”

  余夢雪聽到『癡情如狗』,忍不住格格笑了,艷光四射,說道:“這個老花
啊,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伸出玉手。

  殷紅軍站起來,滿面春風地戴戒指,不想套食指上了。

  余夢雪皺眉道:“你啊,真是個傻帽,老花沒告訴你戴哪根手指嗎?”

  殷紅軍趕忙摘下來,余夢雪沒有再配合他,伸展五指,看他還會不會戴錯。

  殷紅軍用手指敲頭,冥思苦想,捏著戒指一會想戴小指,一會兒想戴無名指,
拿不定主意。

  為難之際,余夢雪捉弄道:“你不如給老花打個電話,再仔細問一下。”低
下頭,暗嘆苦命。

  殷紅軍哎一聲,說道:“對啊,可不嘛。我這就打。”伸手要掏手機。

  余夢雪一冷臉,說道:“好了,別打了,戴上吧。”伸出無名指,芳心不是
滋味兒。

  殷紅軍笨手笨腳地戴上去,嘴里說道:“以後我們就是未婚夫妻了。你就是
我的人了。”

  余夢雪嬌羞地說:“不要亂說,我是誰的人還不一定呢。你要是對我不好,
還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我就和別人好,讓你後悔一輩子。”

  殷紅軍振振有詞地說:“不會的,夢雪。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老花說
過,男人只要把女人幹了,女人就會死心踏地地對他。”看到余夢雪的俏臉晴轉
多雲,急忙住嘴。

  余夢雪望著殷紅軍,說道:“紅軍啊,老花雖然在業務上有能力,是你的好
助手,但在人品上太差了,你可別什麼都向他學。”

  殷紅軍恭敬地說:“知道了,夢雪。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不聽老花的。”

  余夢雪笑了,笑得有些悲涼。

  那邊的林慕飛暗嘆,紅顏命薄,好白菜都叫豬拱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24 10:11     標題: 命書 (第2集 • 09)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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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二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1月24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9)替人幹活

  戴上定婚戒指的余夢雪,心情稍好,笑瞇瞇地說:「紅軍,接下來咱們幹什
麽?」

  殷紅軍敲敲頭部,足足想一分鐘,滿面笑容地說:「我想起來了,我終於想
到做什麽了。」

  在她的疑惑中,殷紅軍摟住余夢雪,大嘴吻向紅唇,一只手放在奶子上撫摸。

  余夢雪猝不及防,以前也有過這樣的親熱,很少很少,少得她都忘記是什麽
滋味兒。冷不丁被襲擊,很不適應。

  殷紅軍大為過癮,這奶子真大,紅唇真香。想到老花的指點,沒有過多留戀
上邊,一只手向下探去,想探索她胯下的秘密。

  余夢雪大驚,倏地將他推開,嬌嗔道:「你想幹什麽啊?殷紅軍。」

  「夢雪,我想和你那個。」殷紅軍有點發窘「不行,絕對不行。咱們還沒結
婚,不能幹那事兒。」余夢雪向旁移下身子。

  殷紅軍勸導說:「現在那些搞對象的,有多少都在婚前辦事兒。多好。」

  余夢雪一本正經地說:「好什麽好,有多少女的被男的壞了身子,然後被拋
棄,一輩子悲劇的。我媽說了,婚前不能被男人碰,男人得到你之後就不珍惜了。」

  「那你讓我等到哪天呢?」殷紅軍張大嘴。

  「等咱們舉行婚禮的那天。」余夢雪鮮明表態一聽這話,殷紅軍蔫巴,如同
秋天的落葉。

  見男友發窘,余夢雪嫣然一笑,如玫瑰乍開,艷光奪目,令殷紅軍一呆。

  余夢雪提議道:「不如咱們玩個遊戲吧。你把我的絲巾拿出來。」

  殷紅軍從包里找出一條紅絲巾,不知所措。

  余夢雪解釋道:「咱們玩捉迷藏怎麽樣?」

  林中的林慕飛一呆,沒想到自己當初隨口給的建議,這位千金大小姐居然放
在心上,此刻還在這公園里玩起捉迷藏來。

  殷紅軍說聲好,把絲巾蒙上女友的眼睛,在腦後系好。

  余夢雪微笑道:「那你藏好,我開始找你。」

  殷紅軍滿腦子想著老花囑咐的最關鍵事兒,正好趁此施行。只要得逞,余夢
雪這輩子都跑不掉。

  殷紅軍從包里掏出一條繩子來。

  「夢雪,為了更好玩,咱們加條繩子。」

  「這什麽意思?」

  「你很快知道。來,聽話,雙手伸出,雙掌合攏。」

  余夢雪照做,嘴上說:「嘿,你今天倒變得有趣了,太陽從西邊出來。」

  殷紅軍用繩子纏住余夢雪雙腕,系好扣子,問道:「夢雪,準備好了嗎?」

  余夢雪笑道:「準備好了,你快藏吧。我數到十,就開始找人。」

  殷紅軍答應得痛快,沒有去躲藏,而是脫衣服。未婚妻數到五的時候,已經
脫得光光的。用手撥弄幾下陽具,軟如面條,心中著急,越著急越軟。

  數到十的時候,他從包里摸出一個藥丸塞嘴里。用手套幾下,那東西變大變
硬,比牙簽長些,彈跳不已。

  殷紅軍大喜,歡呼道:「來呀,我在這兒呢。」

  余夢雪試探著朝他走來。殷紅軍故意將棒子挺她手里。余夢雪一縮手,問道:
「什麽玩意啊?小拇指嗎?」

  殷紅軍大窘,答道:「是我的寶貝。」

  余夢雪明白了,臉上發熱,哼道:「你好色,想幹什麽啊?」

  殷紅軍回答:「夢雪,我想幹你。」象頭狼一樣將其撲倒。

  余夢雪大力掙紮著,叫道:「不行,不行,你不能這麽做。我還沒有準備好
呢。」又急又氣,作夢都想不到,一向木訥、文雅的男友會獸性大發。

  殷紅軍在她的身上亂親亂摸著,激動地說:「夢雪,你從了我吧。」

  余夢雪堅決抵抗,芳心大懼,提醒道:「你這是強奸,殷紅軍。你要敢強奸
我,我就去告你,你肯定會坐牢。」

  殷紅軍哪里聽得進去,也不吭聲,亂撕著她的長裙子。

  余夢雪猛吸一口大氣,正要叫喊。殷紅軍忙道:「別叫。你是千金大小姐,
余家也是有頭有臉的,要是有人過來,事情鬧騰出去,以後你怎麽見人?」

  余夢雪一想也對,登時閉嘴難言。

  殷紅軍大樂,這回可以放心玩了。

  林中的林慕飛看得真切,心說,想不到這家夥發起威來還挺嚇人。難道這招
也是那個老花教的嗎?你知不知道,對女孩子要溫柔?想要上她,有一百種法子,
讓她甘願被上,那才叫本事兒。

  當此關鍵時刻,我怎麽辦?是出手相救,還是置之不理?

  救她幹什麽?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秦蕓那麽好的女孩,都會背叛我,何況
別人?余夢雪就會例外嗎?女人長個那玩意就是給男人幹的。只是我們這些窮光
蛋沒機會也沒資格操那麽高貴的屄。不過,夢雪這天仙般的人物被這豬一樣的男
人強奸,有點可惜,可總不能我去幹她吧?

  這個念頭一起,心跳幾乎停止,自己都覺得意外,太不可思議。又一想,為
啥不可以?我落到這個下場,又傷又殘,註定逃不掉,不槍斃也會坐大牢,不如
撈個本。何況她是秦楓的夢中情人。你秦楓這麽害我,我就報複你。我要讓你知
道,我這個窮光蛋也可以操高貴的屄,操得還是你的女神的屄。你知道後,感覺
會如何?

  對,就這麽辦。

  這個邪念一起,臉上露出可怕的獰笑,雙眼冒出餓狼般的綠光。這時的林慕
飛,不再是以前的林慕飛,而是一個魔鬼的化身。

  殷紅軍趴在嬌軀上,與之搏鬥著,對方到底是女子,身子骨弱,掙紮一會兒
便沒力氣了。見余夢雪從絲巾下淌出眼淚,有一點心軟,可是想到老花的話,硬
起心腸撕碎裙子。

  那麽好的一條裙子,瞬間功夫化作白蝴蝶,一片片落地,露出里邊的大紅色
內衣。

  殷紅軍咽口吐沫,顫聲道:「夢雪,我要操你屄。」

  余夢雪聽到這句粗話,悲嘆一聲,不說一句。

  想不到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家夥居然人面獸心。要是甜言蜜語哄開心,自己
一心軟會半推半就的。可這樣情況下失身,心有不甘。

  正當殷紅軍要撕她的內衣時,只覺得腦後一疼,向後倒去。一只手過來,拎
著脖子,像拎一只小雞一樣,將其扔到草地上,人事不知。那條尚未作案的東西
象根旗桿垂直向天,很威風,也很可憐。

  林慕飛望著余夢雪,心說,夢雪,不要怪我,要怪就怪秦楓那個混蛋吧。反
正女人總有一天要被男人操,被別人操,不如被我操。因為我是個好男人,不會
對你粗魯,放心,我會讓你度過一個美好的初夜,一輩子回味,一輩子想我。

  余夢雪平時愛穿白色,清新、純潔,飄飄欲仙。今天特意穿上大紅內衣。這
是有用意的。想到男友要是把自己哄樂了,成就好事兒,紅內衣就是紅蓋頭,自
己就是新娘子。

  林慕飛望著余夢雪的樣子,胯下雄起。

  余夢雪有著魔鬼般的身材,皮膚如雪。在紅胸罩的壓迫下,那對奶子不屈服
地挺立著。乳溝好深,比秦蕓的深多了。再看那條內褲,不是三角的,而是四角
的,沒露什麽。兩條大腿像是美玉雕成。雖不如張竹影的長,形狀、色澤、美感
不遜色多少。再看那細腰,肚臍,肩膀,無一不美。只是雙手被捆,有點遺憾,
可自己也不敢解開啊。

  林慕飛瞧一眼肉棒朝天的殷紅軍,心說,哥們,我來幫你完成未完成的大業
吧。我會讓你的未婚妻順利變成少婦的。大恩不言謝。嘿嘿。

  幾下脫掉褲子,挺著大槍,趴上她的身體,感覺到她的顫抖,輕輕將她的雙
臂推向腦上,然後開始享受這天仙般的人兒。

  這身子真好,軟如棉花,彈性十足,彌漫著某種花的香。

  林慕飛輕扭著,感受著這肉體之美。心說,即使明日被抓,明日被槍斃,那
也值得。夢雪,我來了。當你以後回憶起自己的初夜時,只有美好,沒有痛苦。

  伸長舌頭,溫柔地舔去淚水,親吻著光如瓷器的臉蛋,一遍遍親著,百親不
厭。

  余夢雪只覺一雙手臂,抱住了自己。這人相抱之時,初時極為膽怯,後來漸
漸放肆,漸漸大膽。

  她驚駭無已,欲待張口而呼,苦於不敢做聲,但覺這人俯身相就,親吻自己
臉頰,面龐相觸之際,發現他臉上粗糙,似些胡渣。

  余夢雪心中一震,記得叮嚀過未婚夫約會前要刮胡子,怎會這麽粗糙?他沒
刮嗎?腦里好亂,想不起來……

  腦中混亂,張口想呼叫,卻又被那人吻住嘴,只覺他雙手越來越不規矩,余
夢雪無法動彈,只得任其所為,慢慢地不再顫抖,以為這家夥懂得憐惜自己了。

  「紅軍,你放開我好不好。除了這件事兒,我什麽都依你。」

  林慕飛心跳加快,哪敢搭話,猛勁兒親嘴兒。那唇簡直是花瓣,甘甜可口。

  貪婪地舔,輕柔地含,吸嘴里啜,兩只手沒閑著,一手一個在雙峰上作怪。

  ……哦,真大啊,真挺啊。一手肯定握不過來的。

  才做一會兒,見余夢雪的呼吸加快,腰臀扭起來,體溫上升,顯然反抗意誌
在漸漸瓦解。

  林慕飛繼續努力,大舌頭向小嘴里頂。余夢雪不張口,林慕飛雙手在大奶子
上一捏,余夢雪吃疼,一張嘴,大舌頭進去,跟小舌頭糾纏起來。又舔又咬的,
唧溜溜直響。原來林慕飛覺得口水好吃,忍不住往嘴里吃。

  余夢雪又羞又氣,心說,這家夥在吃我口水呢,也不嫌棄。看來是真的喜歡
我。

  林慕飛將香舌吸進嘴里,盡情地吃著,嚼著,像品嚐最可口的水果。余夢雪
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呼吸越來越粗,骨頭越來越軟,鼻子不時發出哼哼聲,
腰臀扭得更歡,隔著自己的褲衩磨擦著男人的大槍。

  憑直覺,余夢雪感覺那東西,比剛才自己用手摸時更大得嚇人。想到一會兒
要被這玩意插入,失去處女身,芳心忐忑不安。

  在欲火的燃燒下,林慕飛脫她的胸罩。

  余夢雪在迷醉之中擡背。胸罩一除,兩顆大白桃似的奶子脫穎而出,顫顫巍
巍的,跳動不已,哪怕在仰臥的姿勢下,大奶子仍然保持著挺拔之勢,不改其形,
顯示出超群的本質。兩粒粉紅色的奶頭向他打招呼,令人產生吸吮的欲望。

  林慕飛看得兩眼發直,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見到的最大、最迷人、最銷魂的
奶子,定要玩個夠。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25 11:08     標題: 命書 (第1~2集 • 10)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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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二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1月25日發表


                         (10)奪走初夜

  林慕飛雙手握奶子,準確地說,握住大半個,若從底部握住的話,一手握不
過來。

  雙手把玩著,推、轉、揉、旋,讓奶子變化各種形狀,心中暗贊,這夢雪的
奶子真棒,嫩如雞蛋糕,滑如絲綢,柔如棉花,又有不倒翁的彈性。也沒忘掉奶
頭,撥弄、輕撚、搔動,害得余夢雪扭動如蛇,紅唇張合不止,發出動人的聲音
:「紅軍啊,別弄我胸部,好癢,好難受啊。」

  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受到花間老手的挑逗,腰臀扭動更大,雙腿努力並著,
當然並不上,男人在中間呢。

  稍後,大嘴過去服侍。兩手固定奶子,使之勿動,舌頭津津有味地舔著,嘴
唇抿著,牙齒輕咬著。為公平起見,在兩個奶頭上輪流做工,奶頭被口水弄得濕
溜溜的。

  余夢雪受不了,嬌軀震顫著,嘴上啊啊叫著,哼道:「紅軍,快停下來,再
這樣我要瘋了。」

  林慕飛心中大樂,暗道,就說讓你瘋才好玩。這才剛開始,美事兒在後邊呢。

  玩夠奶子,又脫美女的褲衩。小褲衩的擋穴處濕一大片。

  余夢雪在半夢半醒中,急道:「不行,紅軍,咱們還沒結婚呢。你不能強迫
我啊。」

  林慕飛盯著她的下邊,雙手把著褲衩,硬往下拉。

  余夢雪無奈,擡起屁股,褲衩離身,這回嬌軀變成光光的。

  林慕飛分開兩條玉腿,仔細觀察妙處。一看之下,恨不得立馬插進去。

  余夢雪知道男人在幹什麽,芳心大羞,扭腰不止,兩只腿還夾男人的身子,
嘴上說:「到此為止吧,紅軍,你真要那麽幹,我不會原諒你的。」

  林慕飛暗笑,心說,跟你的廢物男友去說吧,我可是實幹家。放著這麽美的
姑娘不幹,這麽美的小屄不操,除非生理有病。

  那個小玩意如同玫瑰花一樣,開放在腹下三寸,兩條玉腿間,別的女人的是
暗淡的,夢雪的是鮮紅,血一樣醒目。樣子如花不說,還有花的芬芳,被一圈卷
曲精致的芳草包圍,花瓣微微張開,口水充足,將穴口濕得晶瑩剔透。

  口水過界,把菊花濡濕。菊花緊緊的,容不下一個小指。

  林慕飛看得眼綠,跪下來,將其屁股擡高,認真觀看,越看越美,越看越愛,
看得口水都落下來,滴在誘人的小穴上。

  余夢雪感覺到下體涼涼的,屁股懸空擡高,知道少女的羞處被男人看個光,
大為羞怯,使勁扭屁股,帶著哭腔求饒道:「紅軍啊,求你了,不要亂來。你這
樣做,是讓我恨你一輩子啊。」

  這麽一扭,小穴也跟著動,肉縫時大時小,菊花也一緊一松的,紋路清晰,
顯得挺幹凈。

  林慕飛哪受得了這個?回頭瞅一眼兀自昏迷的殷紅軍,頭一低,將全部的熱
情,傾註在這天仙般的姑娘下體。

  余夢雪簡直要瘋狂,要傻掉,要爆炸。這男人在下邊胡作非為,一會兒吹氣,
一會兒吸水,一會兒舔,一會兒咬,還將舌頭探進去,一伸一縮地玩,連菊花都
不放過。那舌頭在菊花上一掃,她覺得自己好像一根羽毛,要飄到天上去。

  「嗚……啊……不要……」

  余夢雪不是傻姑娘,偷看過有色的刊物和錄像片,知道這種玩法叫口交,不
相信被口交者會那麽好受。可今天一試,骨頭都酥軟,想說什麽話說不出,本著
少女的矜持,鼻子只發些簡單的啊啊啊,呀呀呀,嗯嗯嗯,感到真要死掉。

  在林慕飛的做工下,余夢雪聽到自己的下邊發出唧溜唧溜的聲音,那是男人
在舔小穴呢,可惡的是一根手指在磨擦菊花。之後,手指和舌頭的分工又交換一
下,弄得余夢雪忍無可忍,感覺什麽東西要出來,忍不住發出一連串的悶哼。

  「嗯嗯嗯嗯嗯嗯~~~」玉體痙攣,小穴收縮,一股潮水噴出,爽得余夢雪
嗚嗚直叫。生平第一次達到高潮。

  林慕飛用嘴接著,全吞咽下去,並把小穴和菊花舔個幹凈。

  余夢雪又是舒爽,又是害羞,又覺得有幾分悲哀,自己的初夜,竟然要在公
園荒草地上失去,和以前的浪漫想像全不一樣……

  迷醉間,林慕飛忍無可忍,覺得該步入正題了。別時間拖太久,那個廢物突
然醒來,那可不好玩了。

  林慕飛擺平余夢雪身子,手執驢一樣大棒,正要入洞時,想到一件事兒,抓
過一塊碎裙片,墊她屁股下,然後重新接吻、玩奶,大棒子沒有粗魯插入,而在
洞外不住地騷擾著。

  余夢雪早就軟化了,不再反抗,吐出舌頭,任其享受,大奶子任其把玩,只
是那根鐵一般的東西讓她芳心欲泣,知道對方要幹什麽。這一刻終於到了。

  大棒沾滿浪水,緩緩將龜頭擠進。余夢雪屁股一挺,龜頭脫落。

  林慕飛再度擠入,有些霸道。

  余夢雪呻吟道:「不要做了,紅軍,疼啊。」被綁的雙臂,在腦上邊掙來掙
去。

  林慕飛親吻著奶頭,緩解著對方的慌張,轉移對方的註意力,下邊的東西悄
悄進入,觸到一層障礙。這關鍵時刻到了。

  余夢雪知道處女身將失,使勁反抗著,說道:「夠了,夠了,別再幹了。我
門還沒結婚呢,我不想失去貞潔。」

  林慕飛哪里聽得進去?他有過開苞秦蕓的經驗,知道長疼不如短痛,堵住夢
雪的嘴,雙手撥動著奶頭,肉棒子做著淺度抽插,待余夢雪以為到此為止時,突
然發力,一舉刺破,直插到深處。

  余夢雪疼得嬌軀一抖,嘴里發出唔唔聲,要不是被男人堵嘴,不知道要叫出
多大聲呢。眼角淌出傷心的淚水。

  林慕飛暫時不動,直起身子朝下一看,二人的結合處出血,裙片梅花點點。

  林慕飛看一眼那邊的老兄,心說,我是做好事兒不留名,夠偉大吧?

  又想著:秦楓,你女神為我說幾句好話,你就不顧十幾年兄弟情來愛我,現
在她初夜都給我幹了,你如果知道,還不去自殺嗎?

  余夢雪的嘴一得自由,立刻哭叫出來:「你這個流氓,這個混蛋,你破我的
身子,我恨死你了!」

  林慕飛聽著過癮,不管不顧,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大棒子輕輕抽插著。

  余夢雪眼淚簌簌滾下,還沒忘記壓低聲音,低喊道:「你別亂動,疼啊。」
玉腿翹起,勾在男人腰上,像要阻止亂來。

  林慕飛當成是配合的舉動,加快點速度,只見兩只大奶子,大如柚子,白如
棉花,有節奏地聳動著,比秦蕓的壯觀多了,使人想起咆哮的海浪。

  余夢雪側過頭去,不一會兒,低低的啜泣聲,不住響起。

  男人不理,繼續工作,肉棒的速度更快。大奶子搖得更快,如同兩朵梨花在
風中顫抖,又如兩只大燈亮起來。

  林慕飛的棒子,被余夢雪的處女小穴一包一套,里邊像有小手似的按摩龜頭,
那個爽勁兒不可形容,插一會兒就得停一會兒,不然肯定會一泄如註。

  好不容易幹上這麽好的姑娘,可不能隨便交槍。幾個回合,敗下陣來,那多
丟人。

  余夢雪疼痛之余,腦里昏亂一片,沒有什麽書里寫的爽感,腦里最多的感受
是悲哀,自己本來想的洞房花燭,是花前月下,在最浪漫的豪華大床上,周圍都
是花朵與蠟燭,在最浪漫的夢幻氣氛中,把自己交給相許一生的良人。

  現在,卻在一個公園的角落,荒涼的綠草地上,被男朋友強奸一樣的奪去童
貞。

  ……美好的洞房夢想,都在這一刻碎滅了,覺得自己……好廉價,好賤!

  當林慕飛停下時,余夢雪有點失落,玉腿曲張著,嘴上說:「紅軍,別再動
了,快下來吧,你壓死我了。就這一次啊,以後絕不讓你亂來。」

  林慕飛充耳不聞,只當成是鼓勵,打起精神,再度做運動。

  男人呼呼幹著,余夢雪越發不能自控,鼻子哼哼著,淚水不住淌下,但仍竭
力不讓痛哼喊出來,維持著自己的尊嚴。

  林慕飛望著那擺動的大奶子,慘白的俏臉,張合的嘴,吸動的鼻翼,聽著抽
噎的低泣聲,感受著玉體的搖動、迎合,暗忖:男人碰到這樣的妞,拼掉命也操,
不操死她,對不起老天給的緣分。我操,我操,我在操余夢雪的屄,在操秦楓夢
中女神的屄啊!

  越想越是興奮,林慕飛不再憐香惜玉,深入深出,大棒子閃電般進出著,撞
得屁股響聲不斷。由於水量充足,下邊發出撲哧撲哧聲,血水與黏蜜大量外流。

  林慕飛的家夥夠雄偉,余夢雪的小穴有深度,插進去後,正好吻合,似乎雙
方就是為打一場肉戰而相遇。

  無關當事人的意願,雙方性器的契合越來越好,越來越像一對合適的情人。
一個挺棒,一個晃臀,使棒子磨遍任何一個角落。

  林慕飛玩起花樣,自己坐下,讓余夢雪在懷里顛簸。

  余夢雪根本不會配合,但林慕飛力大,強撐起她,隨著挺送,生硬地擺著身
子,使小穴把肉棒套個夠,心里又羞又痛,止不住地想哭。

  林慕飛強忍著不發聲,心說:太他媽的爽了。那玩意真會夾,分分秒秒要把
男人夾射了。幸好自己不是生手。

  這個姿勢,余夢雪的大奶子上下跳動著,像裝了彈簧似的,林慕飛抓住它,
狠搓狠揉的,又學嬰兒吸奶,兩個都不放過,弄得余夢雪癢酸交煎,亂顫著身子,
嬌喘籲籲。

  林慕飛暗笑,心說,我可不是你那個廢物男友,我是天使,專門給你送快樂
的。

  隨後,又改為背入式。

  余夢雪不依,趴在草上,圓如明月的屁股亂擺,浪水在臀間閃閃發光。

  余夢雪在理論上可是懂事的姑娘,知道那是狗幹的姿勢,自己一個千金小姐,
名牌大學生,怎麽能做出那麽羞人的姿勢?

  但林慕飛強行拉起女神的腰,使她跪下,這樣臀肉左右一分,兩個美孔現在
眼前。小穴鮮紅,菊花淺紅,都水靈靈的,表現著動感的一面,仿佛女主人在招
喚著男人的寵愛。

  林慕飛沒馬上動棒,而是伸長舌頭掃蕩菊花,一指插入小穴攪動,一會兒,
狂吻著屁股,咬著小肉疙瘩,把自己多年的經驗毫無保留地貢獻出來。

  余夢雪尖叫一聲,嬌軀癱軟,手腕撐不住,上身一矮,哭哼道:「紅軍,別
折騰我了,你停下來好嗎?」

  林慕飛這才擦下嘴邊的浪水,一插到底,一邊揮棒攻擊,一邊觀察出入之勢,
多像一個小紅嘴在吃大香腸啊。菊花在同一節奏下擴張、收縮。

  雙手撫摸著屁股肉。屁股是緊湊的兩瓣,圓美無骨,光滑、細膩,嬌嫩,在
肉棒的攻擊下,臀浪層層,無休無止。令人大呼過癮。

  ……哦,不虧是名牌大學生女神,肉體超一流。

  在男人的動作下,下墜的大奶子前後搖動,跟兩個吊瓜相似。插得快,搖得
快;插得慢,它也慢,可謂春光燦爛。

  林慕飛歪頭瞧見了,暗暗叫好,雙手過去抓弄,捏弄奶頭,余夢雪啊啊叫著,
回過頭來,林慕飛忙親吻。美女熱情地伸出舌頭,兩條舌頭在嘴外交接著,發出
輕微的唧唧聲。

  一口氣幹上幾百下,幹得余夢雪軟如春水,整個身體趴在地上,呻吟道:「
紅軍,你個壞蛋,你真是禽獸。」

  林慕飛大樂,心說,又一個罵我是野獸的,罵得好,我喜歡。我這個野獸就
是要把你們這些美女給操死。

  就勢趴上去,繼續猛搗,害得余夢雪的嗓子要叫啞了。

  又將余夢雪翻過來,沒插幾分鐘,林慕飛感覺自己有射的意思,便不再強忍,
快如烈車,狠幹小穴,口鼻發出陣陣牛喘聲。

  余夢雪身不由己,被撞得猛擡屁股,嘴上叫道:「別再幹了,我要死了,真
的要死了。」

  兩只雪白大奶瓜,在撞擊中晃得厲害,令人眼花繚亂,嘆為觀止。

  身體抽搐,香汗淋漓,兩條玉腿高舉著,踢蹬著,在體驗到男女交合滋味的
同時,沒有絲毫舒服,盡是滿滿的悲憤感、屈辱感、失落感。

  這不是心甘情願的男女歡愛,而是這個惡男人的獸性傾泄,是違背自己意誌
的強奸,後頭……絕不能和他善罷甘休!

  林慕飛大槍抽搐,將射時,余夢雪驀地醒悟,叫道:「紅軍,快點拔出來,
不能射進去,我、我不想懷孕。」

  林慕飛哪舍得拔出來,撲撲撲地射進處女穴,燙得余夢雪啊啊直叫,生平的
首次被射精,宮房火辣辣的熱,她全身抽搐,在生理與心理的雙重刺激下,兩眼
翻白,不斷打著擺子。

  這也是林慕飛平生射得最爽的一次,勝過活神仙,想著這樣的大小姐要是懷
上自己的孩子,那是天助我也。又想起秦楓,臉上露出驕傲的笑容。

  射完之後,林慕飛見余夢雪泉無聲息,大驚失色,連忙一試呼吸,方知這小
妞暈倒過去了。

  林慕飛真不舍得她,畢竟這樣的尤物可遇不可求。假如可以,願意摟著這樣
的女神睡上一夜,讓棒子在洞里一直泡著,可惜,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戀戀不舍,林慕飛拔出棒子,小穴變成一個圓洞,被液體灌滿,摻著些鮮血
往外流,粘乎乎的,滑到綠草上。

  林慕飛無限得意,用裙片擦試著對方的下體,然後,心頭一動,將些血跡抹
到殷紅軍的棒上,心說,便宜你了,活王八,當爹時,要記得請我喝喜酒。這個
忙不能白幫!

  在離開前,林慕飛體貼地替她穿好胸罩、褲衩,還將一些裙子碎片盡量蓋在
身上。又親親俏臉,摸摸奶子,解開繩索後,悄然離開。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31 22:41     標題: 命書 (第2集 • 11)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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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二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1月31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11)疑神疑鬼

  余夢雪從春夢中醒來,眼前仍是黑的。黑暗令人氣悶、煩惱。

  感覺臉上熱熱的,想摸下臉,雙手一掙,繩子松開,手臂恢複自由,芳心一
喜,腰一使勁兒,想坐起來,結果起來一半,又躺下來。這是下體的疼痛造成的。
下邊應該被那個禽獸男人幹腫了,回想剛才的雲雨之事,羞極,痛極,也有些說
不出的別樣感受。雖是以強奸的形式發生的。既然發生,那麼只有面現實。

  咬咬牙坐起來,又努力站立,雙手將腦後的結打開,絲巾一去,眼前一亮。

  原來仍在那個鴛鴦島上。淺藍的天空,已經出現星星。暮色蒼茫,還沒有黑
呢,還能看到挺遠的景物。

  接著,看到未婚夫在地上躺著,其實就在自己一米外的地方,光溜溜的,大
槍已經變成小蟲,垂頭喪氣地窩著。

  余夢雪又羞又氣,暗忖:你把我的寶貴貞操奪走,還不知足,完事了沒有解
釋與道歉,只顧著呼呼大睡,不管我的感受,一點良心都沒有,我怎麼偏偏就和
這種人好了?

  感覺身上涼涼的,一低頭,只有內衣在身,裙子早被野獸男人撕毀,光裸的
美腿筆挺在外……那可是自己剛買的衣服,很喜愛的,沒有它的遮身,在這公園
里,該怎麼回去呢?

  細看幾塊碎裂的裙片,發現其中一塊跟別的不同,忍痛拾起,上邊帶血,帶
著汙跡,余孟雪芳心好酸……不用說,那就是自己的處女紅了。

  ……唉,從此不再是處女了,視為生命的貞操就這麼沒了,都怪那個男人,
也怪自己犯了傻,居然聽了那個什麼來公園捉迷藏的建議,想增進感情,卻白白
送了自己的清白身子。

  掙紮起身,余夢雪剛一邁步,疼得咧嘴,皺皺眉,輕輕落腳,勉強挪著身子,
來到未婚夫跟前,見那根肉槍如同蠶豆,猥瑣又難看,不再那麼可怕。

  余夢雪吸吸鼻翼,輕聲道:「男人的這東西真醜。」

  ……可這不起眼的小東西,剛才在自己體內好兇,它怎麼會有那麼威猛的力
量?射里那麼多出來?

  湊近一看,那東西上有汙跡,飄著腥味兒,還有些血跡,不用說,應是自己
的處女血。

  芳心一痛,余孟雪心疼起自己的貞操。伸手搖搖昏睡的未婚夫,叫道:「紅
軍,你醒醒。」

  是盡量壓低聲音喊的,可這一聲出口,不自覺地變成了哭音,險些就沒能忍
住,淚水滾落下來。

  這一聲喊出,余音裊裊,樹上的鳥驚飛,三五成群地射向遠方,倒嚇余夢雪
一跳。知道遠近無人,再瞧瞧四周黑幽幽的樹木,像是隨時會躥出一只狼似的,
不禁芳心一緊,感到恐懼。

  彎下腰,再呼喚幾聲,這回不敢大叫,誰知,殷紅軍仍無動靜。余夢雪還擔
心他死了,驚疑不定,直到見他胸口起伏著,才知沒事兒。

  到桌邊的包里掏出手機,余夢雪看下時間,覺得身上越來越涼,便拾起地上
的男人西裝穿在身上,這回好一些,就是那條西裝褲子,穿上去之後怎麼看,怎
麼別扭。

  穿好了衣服,余夢雪急著離開,這公園就是個鬼地方,害得自己失身。

  正想再叫未婚夫,從橋那邊傳來雜亂而匆忙的腳步聲,余夢雪尋聲一望,只
見一隊警察小跑而來,警裝威嚴,個個挎槍。

  余夢雪嚇一跳,向後一退。

  警察跑到島上,看見一名絕色少女穿著西裝,衣衫不整,頭發散亂,面帶淚
痕,再看地上那位的模樣,以為發生強奸案子,就是誰強奸了誰,一時真不好判
斷。

  為首的警察說:「小妹妹,你不用怕,我們警察是保護百姓的,專門對付壞
人。」走到殷紅軍跟前,試下鼻息,大聲喊:「你起來。」後邊的警察跟著喊起
來,聲勢驚人。

  這聲音真好使,殷紅軍幽幽醒來,看到眼前的情景,裸體直抖。

  警察發令:「穿好衣服,跟我們走。」

  余夢雪上前,解釋道:「警察先生,你誤會了,我們是情侶,他……他是我
未婚夫。」從分開的襯衫對襟間,露出紅胸罩,高挺的大奶子幾乎要破衣而出。

  年輕警員一看,呆了一下,心跳加快。

  余夢雪忙把西裝向中間拉,擋住誘惑部分,「警察先生,這位殷紅軍是我未
婚夫,我們沒事。」

  警察看著忙找衣服穿的殷紅軍,再看看地上的繩子,撿起來後,略有所思,
又將桌上的皮包打開瞧瞧,最後果斷下令:「帶走。」

  兩個警察過來押走,余夢雪隨後跟著,害怕事情鬧大,情急而呼,「你們別
抓他啊,聽我說好嗎?」

  警察表示:「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放心,小妹妹,
到局里我們會查清楚的。」

  警笛響起,警車開走。

  遠處草叢,林慕飛見警察離開,長出一口氣,各處傷口的痛楚湧上,讓他癱
倒在地。

  剛才幹完美事,沒有走遠,在岸上的花壇後邊站著,後來看到這些警察到來,
嚇得他幾乎腿軟,躲到公廁旁邊的雜草里,見警察往島上跑去,心里才稍定。

  人去樓空,公園恢複寂靜。天色快要黑透,到處都是黑影。

  林慕飛返回隔壁園子的樹林躺下。樹木茂密,草地平整,正好休息。可胸中
激動,怎麼都無法凝定,一合上眼,看到的全是夢雪的裸體、大奶子,誘人玉戶,
萬種風情,怎麼也忘不掉!

  ……多好的女孩子啊,不僅美如天仙,出身不凡,還有一顆好心。我和她只
是一面之緣,就幫我說好話,使我順利列上出國名單。

  ……這樣女孩子,我怎麼傷心傷害?我……我是個大渾蛋。

  林慕飛腦中諸般念頭,紛至沓來,越想越愧疚,舉手就往臉上打了一巴掌,
打了一下還不夠,連著又幾下,用了大力,打得頭暈眼花。

  林慕飛癱在那里,忽然覺得自己非常可笑。

  ……大渾蛋又如何?連師父都被我害了,我難道還是什麼好人嗎?

  ……要是時間可以倒流,一切可以重來,給我機會,我還會不會幹她?

  這個念頭才剛生出,就立刻有了答案。毫無疑問,這麼棒的女孩子是上等佳
肴,必須幹,絕不後悔。

  更何況,她還是秦楓的心中女神,秦楓朝思暮想,連她一根指頭也碰不到,
更是我一世也高攀不上的千金,現在卻給我幹了,處女被我給破了,肚里都給我
灌滿滿的,幹了這事兒,我的結局再慘再糟,也全都值了。

  ……秦楓,你這畜生,我當你是兄弟,你出賣我!陷害我!現在你妹的屁眼
被我操了,你夢中情人的處女給我開了,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喪心病狂,林慕飛胸中卻生出一股自豪,這是連自己都難以解釋的感受,雖
然很可恥、很有罪惡感,但……很爽!這輩子前所未有的爽快!

  「哈哈哈哈~~~~」狂笑起來,林慕飛笑得有若瘋魔。

  雖然全身傷口都在作痛,有幾處還破裂流血,特別是腿上尤其痛得厲害;雖
然落魄到躲在公廁旁的草叢,躲著警察與任何人,此生未有的狼狽,但……也是
這輩子從沒有過的痛快,讓這大笑放肆泄出,不願停止。

  ……我的人生,為什麼這麼搞笑?

  直到笑得頭暈眼花,林慕飛這才停了下來,大口喘氣,無數徬徨與疑問,一
下都湧了上來。

  我出事後,竹影怎麼樣?我的父母、弟弟、妹妹怎麼樣?對他們的打擊一定
夠大,後頭不能再向家里寄錢,弟弟妹妹上學可怎麼辦?我不是一個好兒子,不
是一個好哥哥。我該往哪里去?怎麼也不能一直藏在這里吧?

  思潮如湧,最後又想回余夢雪的身上。

  反覆回想跟余夢雪的好事兒,回憶著每一個細節,林慕飛猙獰的臉上,帶著
自豪的笑容。

  ……那麼多人都想幹她,只有我得到手,說不定還有人背鍋!

  ……秦楓,有一天我會親自把這個噩耗告訴你的,看你什麼反應!

  想到秦楓暴跳如雷,痛不欲生的樣子,越想越是爽快!

  時間分秒過去,只胡亂吃了垃圾桶里半塊面包的肚子,重新又餓起來,各處
傷口都在發痛,腦中越見昏亂,好像……又開始發炎、發燒了。

  遠處依稀響起警車鳴笛,林慕飛陣陣心悸,原來……逃犯的滋味如此難受!

  ……逃不掉的,自首吧!

  換了之前,林慕飛完全不會考慮自首,只想遠遠逃走,但也不知為什麼,得
到余夢雪之後,滿腔不甘,像是得到平複,獲得了某種報複性的滿足。

  ……我的人生值了。

  ……我被人害了,我也害了人!這世界對我不公,但我也報複回去了!

  ……值了!

  ……可以去自首了!死刑不虧,無期血賺!如果她還能給我生個兒子,我被
槍斃了都會笑!

  林慕飛表情僵硬,只有在嘴角掛著一抹古怪的微笑,努力掙紮起身,往外走
去。

  ……自首之前,想要再聽聽爸媽弟妹的聲音,這一走,以後可能再也接觸不
到家里人了。

  公園北門外,向西幾百米就有一家小賣店,那是兩間平房,外間大的開店,
里邊小的住人。里面陳列著各種百貨,全是百姓最常用的。

  林慕飛低垂著頭,走在路上,每遇上一個人都會心跳加快,仿佛每一個人都
是警察,都是要抓自己的人。要是有誰突然襲擊,那該怎麼辦?

  神經崩得好緊,防範每一個人,直到小賣店門口,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兒。林
慕飛臉色陰沈,隔著窗子,盯著店里唯一的座機電話,默立了幾分鐘,肚子不爭
氣地咕咕叫,胃在抗議。

  店老板招呼道:「要買什麼請進來吧。我們東西很齊全的。」

  林慕拐著腿進屋,來到櫃臺前,頭上的燈很亮。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黃臉漢子,禿頂的腦門光光的,像抹一層油,笑臉相迎,
熱情招待,指著貨架、櫃臺說:「請隨便挑吧。」

  時間很晚,店里沒有別的客人,除了店老板,只有一個女子,年約二十五六,
身穿蔥綠色運動裝,戴著大黑眶眼鏡,看個頭跟秦蕓差不多,一米五幾的樣子,
嬌小玲瓏,身段苗條,卻曲線火辣,寬大運動服都掩不住的峰巒起伏,讓人眼前
一亮。

  雖不如夢雪那般仙姿,和秦蕓有得一比,她有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鼻子筆直
有形,紅唇棱角分明,一張俏臉端莊雅致,充滿自信。

  漂亮女子手拎著一桶方便面,正在挑選牛奶,看林慕飛進來,遠遠瞧他一眼,
眼神並不淩厲,卻讓林慕飛莫名一陣寒顫。

  店老板道:「客人,你要什麼嗎?」

  林慕飛望著面包和水,露出渴望的眼神,猶豫著說:「給我拿一個面包,一
瓶水。不,兩個面包吧。」心中羞愧。

  老板遞過來,林慕飛接過,背過身,打開口罩,大口吃著,喝著,這一刻感
覺無比幸福。

  幾口吃完,林慕飛又問道:「老板,你這里可以打電話嗎?想問下家里的消
息。」

  老板肯定回答,指指櫃臺一頭的那部座機。

  林慕飛不得不面對老板,一手捂著臉,轉過身子,說道:「起痘了,特難看。」
走到那邊,抄起電話,又背對老板。

  電話接通,嘟嘟地響著,響有五六秒,沒人接,林慕飛心中奇怪,人都哪兒
去了?

  正要放下電話,里邊傳來聲音。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2-5 23:38     標題: 命書 (第2集 • 12)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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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二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2月5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12)美女救人

  「餵,你找哪位?」

  「你是子君嗎?我是大哥。」林慕飛壓低聲音,有點激動。

  「……是你!」短暫驚愕後,林子君立即發怒,「你這渾蛋,還有臉打電話
回來?我們都被你害慘了。」

  「子君,你怎麼這麼說話?」林慕飛聽得心往下沈。從小到大,妹妹都和自
己關系最鐵,向來尊重,今天一張嘴就罵上,事情不對……

  「你怎麼能殺人呢?爸一聽到這事兒,就中風住院,都幾天了,媽和弟弟現
在都還在醫院。」子君哭起來。

  林慕飛一聽,眼前一黑,幾乎栽倒在地。

  顫抖著握住話筒,林慕飛仿佛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事情不是外面說的那樣,哥哥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我!子君,爸住哪個
醫院,我要去看他。」

  「不!你千萬別來,爸爸現在還不知道怎樣,我不會告訴你地方的,你別把
事情越搞越糟。硬要來的話,只會讓我爸早死!」林子君的聲音,最後變成哭音,
哽咽兩聲,最後決絕地掛掉電話。

  林慕飛傻傻地握著電話柄,眼淚止不住流,眼前的視線模糊,手一松,電話
柄掉在櫃臺上的玻璃上,發出啪地一聲。

  在巨大的壓力下,林慕飛大吼起來,又叫又笑,淚如雨下,神情猙獰,本來
想要去自首的心,現在全部被驚怒掩蓋。

  老板嚇壞了,試探著問:「餵,你怎麼了?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林慕飛二話不說,大步走出門口,腦里亂成一團,只想找到醫院,去看中風
的父親一面。

  老板提示說:「餵,你還沒給錢呢?」

  林慕飛停住步,頭也不回地說:「改天給你送來。」拐著腳出門。

  「我知道你是誰啊?萬一你不還,我找誰去?」老板隨後追出來。

  林慕飛走出一段,老板跟出一段。林慕飛不耐,突然一回頭,瞪著老板,目
露兇光。

  老板害怕,向後直退,張口大叫,「抓、抓賊啊!有人白吃白喝不給錢,快
來人啊!警察快來啊。」

  林慕飛嚇得一哆嗦,真想上前打暈老板,但老板像是中了箭的脫兔,狂奔回
小賣店,打電話報警。

  附近的人聞迅聚來,小聲議論,且遠遠跟在他後邊,看往哪里逃。

  林慕飛瘸著腿走著,擦著眼淚,心中陣陣絕望。剛才還有點怕,這時反而不
怕,冷靜下來。

  這段時間,受到的打擊太多,師父死掉,秦蕓出賣,秦楓陷害,連自己家人
都恨自己,這逃亡還有什麼意思?活著又有什麼樂趣?這麼活法,真不如痛快死
了!

  雖然還在走動,卻不知該往哪里走?只覺得哪里都是死路,天下之大,自己
卻找不到地方可以去,就連最想去的醫院,都不知道在哪里……

  腿傷痛得厲害,林慕飛無力再走,就在路邊一根電線桿旁坐下,沒過多久,
從南面跑來兩個警察,各持警棍,叫道:「林慕飛,今天你跑不掉了。快點乖乖
投降,爭取寬大處理。」

  林慕飛沒有起身,定定看向二人,一臉痛苦,一臉眼淚,沒有反抗,也不像
要投降。

  二人一前一後堵住,相互使個眼色,一起舉棍打向林慕飛的頭。

  林慕飛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警棍劈頭蓋臉打下,哼都沒來
得及哼一聲,就連挨了好幾棍,總算長年習武的功底還在,閃電出手,準確無誤
地抓住兩根棍子。

  二名員警用力往回拉棍子,拉不動。一手不頂用,另一手幫忙,像拔河似的
拽,兩張臉憋成豬肝色,頭上青筋暴起,雙膝直抖,作夢都想不到,犯人居然有
這麼大力氣。

  如果是平常時候,林慕飛絕不介意這樣的拔河,但現在,全身傷口都在發疼,
再僵持幾秒,雙手一撒,那二人轟然倒地,帽子掉地,滾出老遠。

  林慕飛看似神色如常,實際上自知狀況不妙,對抗使勁時,身上多次傷口迸
裂,非常疼痛,並有液體東西流出,不用掀衣服,也知里面必是血淋淋的。

  這時候,後邊跑來一輛警車,響著刺耳的警笛,超過林慕飛,車身一橫,跳
下三個警察,將之包圍起來。

  三名員警互看一眼,不約而同掏出槍,沒有誰先對空鳴槍示警,直接都對準
了林慕飛的腦袋。

  林慕飛癱坐在那里,像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嘴角擠出一絲詭異微笑。

  ……原來,當人生處處死路時,死,也是一條路!

  三把槍都對準腦袋,林慕飛感受到死亡逼近,胸中生出一股直覺,這些警察
似乎不打算向自己喊話勸降,仿佛……他們就是想要擊斃自己,而不是抓捕……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自己已經值了,也已經……累了!

  林慕飛閉上眼睛,緩緩等待必然的結局發生,卻陡然一陣香風撲面,似乎有
什麼人忽然攔到自己身前,然後,「砰」的一聲大響,一顆子彈從左側掠過去,
與臉頰有段距離,但並不遠,臉上甚至還有那股熱辣辣的痛。

  睜開眼睛,只見一個警察的槍口對著自己這邊,猶自冒煙,不是槍法不好打
偏,而是因為緊急移開了槍口,避免誤擊到打橫里殺出的那人。

  就在要開槍的那一瞬,一道倩影推開了三名員警之一,搶了進來,大張雙臂,
擋在林慕飛身前,用自己的身體庇護了他,千鈞一發,甚至直到槍響,她那一聲
「住手」,才從玉齒間遲到溢出。

  林慕飛瞪大眼睛,感到難以置信,眼前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雜貨店
里那名運動裝的美女。

  ……她是誰?

  ……她怎麼會跑出來救我的?

  絕處逢生,林慕飛感到難以置信,心中滿滿的疑問,但看著眼前嬌小的背影,
他忽然有些感動,竟然是在這種時候,有個素昧平生的女人跳出來,要替自己擋
槍?

  幾名員警面面相覷,放下了槍,喝道:「你是什麼人?敢幹預警察執法?」

  「我是易水寒,一名人民檢查官。我警告你們,警員開槍,是有標準流程的,
這人已經投降,沒有抵抗,你們無故開槍,就是知法犯法。」

  易水寒凜然開聲,一手已掏出自己證件,雖然穿著運動服的樣子,一派居家,
但證件一亮,自有一股凜然之威。

  幾名警察驗過證件無誤,肅然起敬,輕聲道:「易檢察官好。林慕飛拒捕,
剛才還打警察,按規定,我們可以開槍。」

  「你對自己說的話負責嗎?我在這里看著,旁邊的店家有監控,你們做的每
一個動作,後頭都有證據的。」

  易水寒神情冷傲,聲音脆生,流走如珠。雖音量不大,卻透著一種不可抗拒
的力量。

  「林慕飛他沒投降,把我們逼得只有開槍。我們追蹤多日,林慕飛很難搞定。」

  「我去勸勸。記住,你們不準亂來。」

  易水寒轉過頭,一手插兜,站在林慕飛面前,雙方離近,相互打量。

  林慕飛勉強笑笑,道:「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易水寒目光炯炯,神情嚴正,「依法行政,是我的工作。怎樣?你的事,這
幾天全市都知道了,你不投降,想頑抗到死嗎?」

  林慕飛心里又酸又苦,道:「我很可能是被人陷害的,本來還想自首,但我
……唉,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易水寒搖了搖頭,「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誰都會做錯。你還是乖
乖地跟警察走吧,我們會認真調查你的案件的。要是你被冤枉,肯定會還你一個
公道。」

  林慕飛目中閃爍希望,「我會得到公道嗎?」

  易水寒堅定回答:「當然。這幾年,我們查出不少冤假錯案。你想,你要是
拒捕丟了命,即使有一天我們查清楚了,還有什麼用?你享受不到自由的日子,
看不到自己名譽恢複。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年輕人,珍惜生命吧。」

  林慕飛再瞧那張俏臉,暗忖,你也不大,最多不超過二十七歲,還說我是年
輕人。

  林慕飛慎重地點點頭,說:「我的命是你救的,我聽你的話。」

  易水寒淡淡一笑,如花綻放,說道:「你能想通就好,跟他們去吧。我會翻
一下你的檔案,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瞬間,又板起臉。

  那些警察從後邊過來,給林慕飛帶上手拷。林慕飛由死到生走了一遭,感覺
異常複雜,身上無力,也不響抵抗。

  易水寒拍拍林慕飛的肩膀,嚴肅地說:「你要相信國家,相信法律。哦,你
的腳看來有問題,先去醫院治療一下身體吧。」

  林慕飛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眼,易水寒點點頭。

  林慕飛上警車被拉走,坐在座位上,反而平靜下來,不再大喜大悲,不再患
得患失,已想著接下來可能要面臨的審判。

  或許是易水寒的關系,警察的動作和林慕飛想像得不一樣,警車沒有直接開
向公安局,而是拐過多條道路,開進醫院。

  到醫院後,開始檢查身體,對傷口進行重新處理,尤其對腿骨重新固定、消
毒,並決定讓他住院一個月,身體恢複,再說案子。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2-5 23:41     標題: 命書 (第2集 • 13)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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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二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2月5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13)謀殺事件

  於是,林慕飛受到良好的照顧,每天吃藥打針,還有兩個警察,專門保護,
日夜陪伴。只是手銬必須戴上,大小便都不能拿下。

  對於這樣身有武功的人,警察不敢有絲毫大意。

  晚上,林慕飛躺在床上可以睡覺。那兩名警察在別的床上睡。病房安靜,幹
凈,很令人滿意。

  林慕飛鉆進被窩里,合上眼睛,覺得很舒服。要是不戴手銬那會更好。

  當關上燈,屋里黑了,林慕飛放開一切,啥都不想,很快入夢。

  這又是一個惡夢,夢見一個晚上,有一個穿白大褂的戴口罩的醫生在走廊行
走,個子高人一頭,生著一雙白多黑少的大眼睛,手中拎著個點滴瓶子,看起來
跟平常的瓶子沒啥區別。

  醫生推開這間房門,走向林慕飛的床前,掛好點滴瓶子,將針頭紮入手上血
管,眼里露出殺人的兇光。然後醫生離開,幾分鐘的工夫,林慕飛口吐白沫,一
命嗚呼。

  「啊!」

  林慕飛一下驚醒,忽地坐起來,直喘粗氣,滿頭冷汗。想到夢中的一切,心
里冰涼。

  病房門口,負責病人安全的兩位警察,警惕性很高,聽到林慕飛大叫,立刻
沖進房內,打開燈,眼前一片亮光,室內的東西一目了然。

  「林慕飛,你怎麽了?」警察小賈問。

  「林慕飛,大半夜的,你搞什麽鬼?」警察小齊責備道。

  二人沖到林慕飛的床前,一臉緊繃,眼中透著疑惑。

  林慕飛搖搖手,說道:「沒事兒,剛才做個惡夢。不好意思,吵到你們了。」

  也算巧了,這二人認識林慕飛,正是路上掄警棍的二人。雙方不打不相識,
只不過對林慕飛的態度不同,一個佩服,一個厭惡。

  「有事兒你吱聲。我們能解決的肯定幫忙。」小賈很客氣。

  小齊冷笑,「你在這兒住院,也是犯罪嫌疑人,不是當老太爺,別沒事兒整
事兒。你別以為你能打,我就怕你。」

  「我不想跟你廢話。不服氣,等我腿好,咱們再打一架。」受人冷眼,林慕
飛傲氣上升。

  小齊嘿一聲,氣得兩眼冒火,跳著腳叫道:「打就打,我還怕你嗎?只是你
現在沒資格跟我打架。我是警察,你是犯人。」

  小賈當起和事佬,勸道:「你們都少說兩句吧。這個時候不適合吵架。你繼
續睡覺吧!」

  關掉燈,光明消失,屋里又黑起來,看不到什麽。

  兩名警官退出去,林慕飛倒睡不著,在床上翻身多次,眼前總晃著那個夢里
醫生的身影,白大褂,白口罩,高個子,還有一雙大大的眼睛,特別是眼里白多
黑少,太叫人難忘。

  一連多日,風平浪靜,半夜來服務的醫生、護士,男女老少都有,唯獨不見
夢里的那個醫生,林慕飛心里嘀咕,看來是自己多心了,還弄得每天睡不踏實,
真是可笑。

  在出院還剩下一周的那個晚上,半夜十一點時,醫生準時敲門。警察查過證
件,放人進來。醫生拿著點滴瓶子,掛在病人床前的掛架上。

  林慕飛醒來,在朦朧中睜眼,睡眼惺忪,打著哈欠,伸著懶腰,接受醫生紮
針。

  醫生捏著針頭,正往其手背的血管上紮,針頭才觸到皮膚,沒等進去,林慕
飛無意中看醫生一眼,不禁打個寒顫,忽地收回手腕,動作劇烈,差點把醫生帶
倒。

  醫生一驚,道:「林慕飛,我在給你打針,你縮手幹什麽?」

  兩個警察本在門外,聽到聲音,連忙進來看,見此情景都不理解。打這麽久
的針,從沒見過林慕飛這個樣子。

  小齊批評道:「林慕飛,你這是幹啥玩意?醫生給你治病,你這是狗咬呂洞
賓。」

  林慕飛毫不客氣地回敬:「是你在咬我。」

  小賈勸道:「你們別鬥嘴,正事兒要緊。」

  醫生溫和地說:「把手伸過來,我再給你紮,打完早點睡覺。」

  林慕飛抱起膀,根本不給手,仿佛醫生手里的不是針頭,而是刺向自己心臟
的刀子。

  就在剛剛,林慕飛已經看清,這個醫生正是夢里殺自己的人。兩者相貌一模
一樣,都是大高個,白多黑少的大眼睛,竟沒有絲毫分別。

  林慕飛目光在醫生的臉上和身上轉個不停,「今晚這一針我不想打了。我不
想死。」

  醫生一怔,臉色大變,強笑道:「我們當醫生的只救人,不害人。」

  林慕飛仰望著他手中那半瓶呈黑紅色的滴液,寒聲道:「我想知道你這瓶里
裝的是什麽藥。」

  「跟你說你也聽不懂。算了,不打針我走了。」醫生轉頭就往外走去。

  林慕飛突然叫道:「你們快抓住他。」不顧腿傷,跳下床就向醫生撲去。

  兩個警察一楞,一齊擋住林慕飛的攻勢,醫生大驚失色,眼露恐慌,拿著瓶
子,快步往外走。

  林慕飛一叫力,掙開二人的封鎖,沒拉住醫生,只搶下了藥瓶。

  醫生一見,顧不上再要瓶子,抹頭就跑,門關得砰一聲。

  林慕飛見此,更確定有鬼,想要追人,那兩個警察死死攔住,雙雙掏出槍,
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

  林慕飛橫看一眼,頹然坐倒,「我沒發瘋,那個人不是醫生,真是殺手,不
信你們驗驗這藥就知道了,唉,偏偏被你們給放跑了。」

  「胡說八道。你想越獄,沒門。我們不會上你的當的。」小齊用槍指著林慕
飛腦袋。

  「你說那醫生是殺手,你怎麽知道?有什麽證據嗎?」小賈比較冷靜。

  林慕飛也不能說從夢里知道,那會讓人以為自己滿嘴胡言,只好說:「我憑
直覺,不會錯的。證據就是這個藥瓶。只要化驗一下,立馬就清楚。」

  小齊忍不住笑了,說道:「你的直覺那麽準嗎?你的直覺那麽準,你怎麽會
殺人?要是那麽準,你怎麽會被我們抓住?你的直覺那麽準,你告訴我,我什麽
時候能當局長。」笑聲中充滿了譏諷和挖苦。

  林慕飛哼道:「你這個蠢貨這輩子當不上局長。小賈,你可以去找找那個醫
生,準保不在,醫院里也沒這號人。」

  小賈一臉的猜疑,拿不定主意。

  小齊瞪著林慕飛,怒道:「林慕飛,你少整事兒,別拿我們當猴子耍。不打
針拉倒,關燈睡覺。」

  小賈沈吟著說:「那我倒要試試看。小齊,你看著這里,我去找那個醫生。
還有,把瓶子給我。」

  「好。咱們拿事實說話。要是你耍我們,讓你好看。」用眼睛橫著林慕飛。

  小賈拎瓶子出去。林慕飛重回床上躺下,小齊放下槍,坐在床沿盯著,不敢
大意。

  大約幾分鐘,小賈快步返回。

  小齊問道:「怎麽樣?那個醫生在值班室吧?」

  小賈臉色凝重,回答道:「值班護士說,今晚值班的醫生沒來,剛剛是有個
醫生出去,但不是院里的人,她們沒見過,而且出去後一下就不見人。」

  小齊臉色大變,「難道真有殺手?真有人要殺這小子?」

  林慕飛坐起來,說道:「怎樣?這醫生有問題吧?那個瓶子沒送化驗嗎?」

  小賈將瓶子抱在懷里,說道:「護士讓我瓶子上交醫生,等白班化驗室人來
了,才能做化驗出結果。晚上化驗室沒人。」

  林慕飛一拍床,說道:「可惜讓那個假醫生跑了。」

  小賈冷靜地說:「現在的一切都是猜測,不能說明什麽。也許醫生的事有什
麽誤會,或者這瓶藥沒問題,是你多心了。一切等結果出來再說。」

  林慕飛提醒道:「那你可得看好這個瓶子,這是唯一的物證。」

  小賈點頭道:「有我看著,絕無問題。」

  事情就此落幕,兩個員警在門口高度戒備,在不敢有半點大意。

  病房又黑又靜,林慕飛躺一個小時沒有睡著,暗忖:感謝這個夢,讓我逃過
一劫。但為何我會夢到這個?還有上次秦氏兄妹出賣自己的事,也是預先夢到,
才能避禍,難道……自己有了作預知夢的能力?

  這念頭一閃即逝,林慕飛覺得可笑,搖搖頭,將這荒謬的念頭拋出腦外。

  躺在那里,接著又想,要是這瓶藥真是毒藥,那個醫生真想要自己的命,那
背後的主使人是誰?是秦楓,孫二虎?不可能,這二人沒有那麽神通廣大。

  再往前想,可能陷害自己的秦、孫二人,又為何要害自己呢?孫二虎因為和
自己有過節就下這個死手?秦楓因為前途和余夢雪,就不顧兄弟情分,對自己捅
刀子?

  這有點說不通。這些理由顯得太小,站不住腳。莫非這里有更大的黑幕嗎?

  難道師父的死還有別的牽扯?

  次日,當小賈拎著藥瓶,再次出現在病房時,臉色難看,小齊忙問情況。

  小賈指著那個裝藥瓶子說:「化驗結果顯示,這瓶里有劇毒。」

  林慕飛的心一定,感覺一塊石頭落地。原來這個夢神了。

  小齊望著林慕飛,像瞧著一個陌生人似的,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張大嘴巴說:
「你的直覺真這麽神?教教我吧!」臉上露出敬仰的神色。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2-5 23:44     標題: 命書 (2集 • 14)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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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二集)


命書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2月5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14)女檢察官

  林慕飛笑而不語,轉頭問小賈:「我們怎麽辦?這謀殺事件怎麽處理?」

  小賈回答道:「謀殺案不用我們操心,自有人來管。為了你的安全,上邊指
示,咱們換家醫院,不能讓你再出事兒。」

  林慕飛有一肚子疑問,可問小賈二人也是白問。自己不是自由之身,更沒有
能力調查這起案子,只是不住地想:到底誰想要我的命?

  當天下午,林慕飛轉到另一家醫院,身邊的警察增加兩個,負責門外,門里
仍由賈、齊二人負責。

  又是連住數日,平安無事。由於前兩次的夢成真,保住了自己的小命,林慕
飛就有意想做做夢,測試一下自己是否真有夢測能力?

  很遺憾,又是多天過去,睡覺睡得香,可連一個夢都沒有做過。這是什麽原
因?林慕飛想得頭大想不明白。

  到出院之前,那個叫易水寒的檢察官到訪,專門看望林慕飛。小賈、小齊退
出,病房剩下二人。

  今天的易水寒穿著正式套裝,還梳起了發髻,一派幹練,令林慕飛感覺一新,
跟那天穿運動服救自己樣子比,簡直是兩個人。

  易水寒穿著淺藍色半袖,紮條領帶,胸前佩戴檢徽,下邊及膝黑裙,露出一
截小腿。

  再看長相,秀發盤在頭頂,烏黑亮澤,襯得面白如玉,目如點漆,唇若塗丹,
比起秦蕓、張竹影、余夢雪來,有獨特的風采,且多一份少婦的成熟風韻。那是
少女們所缺少的魅力。

  要說有什麽不足,除了個頭稍矮些,再就是俏臉如霜,眼神冰冷,令人惴惴
不安。

  林慕飛從不怕女人,可在這位跟前有點拘束,覺得手腳沒地方放。

  易水寒指著床位說:「坐吧,我有話要問你。」自己坐在對面的床上。腰板
溜直,酥胸鼓鼓,雙腿並攏,雙手按膝。那裸露的小腿潔白細膩,害得林慕飛老
想多看看,卻又不敢。

  「你有什麽話就問吧。」

  易水寒目光如刀,落在林慕飛的臉上,仿佛能看到他眼睛後邊。

  「在醫院這麽久,身體恢複得怎麽樣?」

  ……這話令人覺得暖和。

  「感謝你的關心。我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走路不痛了,就是不明白這腿
怎麽走路吃不上力,總有點跛,更別說出腿練武了。」看看自己的腿,林慕飛有
點頹唐。

  「慢慢養吧。醫院會有辦法的。」易水寒道:「對了,前些日子在醫院發生
的事,我也知道了。這事挺讓我驚訝。你一個普通工人,怎麽會有人要殺你?」

  林慕飛搖頭道:「我也想不通。我自問沒得罪過誰啊。」入院之後,就不可
能有性生活,此刻目光在對方胸上和腿上溜過,覺得好誘人。

  「你的案卷,我已經看過,里頭確實有不少疑問,但是所有的證據和證詞都
對你不利。」易水寒直視過來。

  「我也知道這次我完了。」林慕飛苦嘆道:「這輩子都毀了。」

  易水寒道:「你也不用這麽悲觀,要相信法律,相信我們會調查清楚的。要
是你真是被冤枉,我們會努力查到真相,還你清白。」

  「我要是罪名成立,會不會被槍斃?」林慕飛試探著問。

  易水寒沈吟道:「只要查明你不是故意殺人,若是誤殺,想死也不容易。」

  林慕飛長籲一口氣,又說:「我師父是個好人,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麽會故
意殺人呢?我懷疑自己是被孫二虎、秦楓陷害的。」

  易水寒嚴肅地說:「法律不講感覺,只講證據。我去過你們廠,找秦楓和孫
二虎調查時,他們說的話不太好。」

  林慕飛垂下頭說:「他們想害我,怎麽會說我好話呢?」

  「我還跟秦蕓談過,你猜她怎麽說你?」

  林慕飛眼巴巴瞅著,也想知道。

  「秦蕓說你像個牲口,只顧自己舒服,不顧別人死活。還說當初訂婚是家里
逼的,她根本不喜歡你。還說要和你分手,而你發怒,你差點把她給掐死。」

  就算早有心理準備,林慕飛仍聽得心痛,差點要流淚。

  易水寒註意著對方的表情,說道:「過幾天出院進看守所,在那里會簡單地
審訊一下。正式審判還要一段日子。你要記住,實事求是,千萬不要亂說話。凡
是你做的,你就承認,不是你做的,絕不能承認。」

  林慕飛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事,問道:「要是立功的話,會不會減刑呢?」

  易水寒盯著對方眼睛,說道:「那當然。只是你還沒有進去,如何立功呢?
除非你掌握著什麽有用的情報。」

  林慕飛被對方的眼睛盯著,覺得心怦怦亂跳,不是心動,而是怕怕的。

  「我也不知道用沒用,是無意中聽來的。」

  「說說看。」

  「是關於什麽丁老大的。你知道丁老大吧?」

  易水寒眼前一亮,反問道:「你說的是萬大集團的丁典吧?你知道丁典的下
落?」聲音一激動,雙膝一張,突然站起來。

  林慕飛呆了一呆,原來就在檢查官站起的時候,居然走光了。只是瞬間的事
兒,卻被自己看個真切,記個清楚。

  「你快說,這家夥躲在哪里?可讓我們好找。這要是抓住了,好多案子都可
以了結。」易水寒全然失去了一直以來的冷靜,臉上興奮發光,連聲音都顫抖起
來。

  「聽說是躲在野貓夜總會。」林慕飛回過神來。

  易水寒沒有驚呼,而是一臉疑雲,轉著黑眸子,自言自語道:「這個不可能。
那是丁典死對頭億達公司的地盤啊,躲那里不等於送死?」

  接著,易水寒詳細詢問消息來源,在何時何地聽的,林慕飛把躲到公園里的
事說了,只是隱去了余夢雪的事,易水寒聽得很專註,不但如此,還從皮包里掏
出筆紙記錄,最後,擡腿要走。

  「這個有用嗎?檢查官。」

  易水寒表示:「要是消息確實可靠,令我們順利抓到丁典,那麽你就立大功
了。我會幫你說話,讓你最大限度減刑。」

  「那可多謝檢查官了。」

  「你別謝得太早。等抓著人再說吧。」

  易水寒拎起包,扭腰擺臀往門口走,步態真美,像受過形體訓練的模特,看
著好養眼。腰是蛇般軟,臀是球般圓,兩者配合密切,盡顯少婦風情。高跟鞋還
發出卡卡卡的聲音,更顯氣派。

  林慕飛只顧著在後邊盯著腰臀看,不想易水寒走到門口驀然回首,那兩道雪
亮的目光再度射來。

  林慕飛趕忙裝作看墻。

  「林慕飛,以後我還會見你的。咱們以後很可能還有合作的機會。好好養身
體吧。」易水寒說完轉頭,高跟鞋聲漸漸遠去。

  林慕飛對那句話顯然不解,不明白什麽意思。我一個犯人,你一個檢查官,
地位差距懸殊,我和你會有什麽合作的機會?開玩笑。

  兩名員警開門進來,小賈說:「林慕飛,易檢對你挺好啊。」

  小齊笑道:「可不是嘛,專程來看你的,要走桃花運吧?」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彼此的關系已然不錯,不像敵我,倒像是朋友。

  林慕飛往床上一倒,說道:「得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我馬上就要進監
獄了,哪敢高攀這樣的好女人?」

  小齊笑道:「人家可是有老公的,聽說還是個有錢人,很有來頭。」

  小賈補充道:「這個我也聽說了,嫁的是一個能當爹的老男人,一直沒孩子。」

  小齊低聲說:「是不是老男人不行,生不出來,那很需要找個人幫忙的。小
賈,你去幫忙吧。你的女朋友黃半年了,一定憋壞了。」

  小賈立刻冷起臉,怒道:「姓賈的,不準你放屁,不準提那事兒。」

  小齊倒楞了,想不到對方會發這麽大脾氣,哼道:「屁大點事兒,你至於嗎?
我談對像那一陣兒,黃得多了。黃了怎麽樣,再找唄。誰還指著一棵樹吊死?」

  小賈往床上一趴,根本不理睬。看來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林慕飛沒有興趣打聽別人的隱私,這時候把一切煩惱愁事兒全拋開,專門回
憶女檢查官走光的事兒。

  當易水寒雙腿一分的時候,自己看到內褲了。

  那是條白色帶小紅花的圖案,似乎感覺到小紅花還呼吸般地動兩下,似乎還
看到有卷曲的毛貼到大腿根上。腿是那麽白,褲衩更白,毛黑得像夜色,讓每一
個男人看到就會激動萬分,總想扒掉那層布,看看廬山真面目。

  還有,這位檢查官被衣服重重包裹的身體,會是什麽樣子?那一定是讓男人
瘋狂吧?她挺身救下自己的那天,雖然穿著寬松的運動服,卻掩不住一身曲線的
凹凸起伏,那真是很好的身材,火辣誘人。

  穿著運動服的她,性感的味道還不明顯,但換上這一身檢察官的形象,再搭
配惹火身材,冷艷與火辣辣的對比,那股魅力,沒有男人抵受得住!

  ……只是,一個妙齡女子為何要嫁給老頭子呢?這里頭準有事兒。

  林慕飛發現,想想這些帶色的東西,自己內心的痛苦輕多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2-7 12:01     標題: 命書 (第2集 • 15~16)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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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二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2月6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15)單挑大哥

  出院那天,身體並沒有恢複如昔,令他百思不解,便向醫生詢問。那是一位
大眼鏡胖臉的醫生。

  「醫生,治療這麼多天,我的腿為啥還用不上力?能走路,不能跑,更不能
跳,更別說跟人武鬥。」

  「為啥?那要問你自己。腿斷之後,你進過正規醫院治療嗎?找過骨科專家
嗎?腿斷之後,你有沒有做不該做的事?」

  話里的意味不對,林慕飛心里一寒,顫聲道:「那我這腿是暫時的這樣子,
還是一輩子都這樣了?」

  醫生搖搖頭,欲言又止,最後道:「讓時間給你正確答案吧。」

  林慕飛楞在當場,如墜冰窖,隨後,被一群警察押走。

  先是審訊,再進看守所。

  審訊沒多久,問名字、性別、學歷、職業等等,重點讓交待犯罪事實。

  林慕飛記著易水寒的叮嚀,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簡述一遍,去掉稀的撈幹的,
又被問逃亡情況。林慕飛照實說,但公園里奪余夢雪初夜那段略過,這是天大秘
密,不能泄漏,會加重罪行。

  又問些相關問題,一一簡單回答。

  審訊人一揮手,警察送林慕飛進看守所。這里高墻大院的,重重關卡,防守
森嚴。即使林慕飛的腿沒病,恢複以前的實力,也休想逃出。

  進一座大樓,經過長長的走廊,辦過交接,被推進一個監舍里。光當一聲,
外邊鎖上門。這里便成為臨時的家。

  打量一下囚室,面積不大,不見被子,只有地上的一個個破毯子。房里大約
擠二十幾人,甚是擁擠,有的坐著,有的站著,更多人在打量新來的同伴。一個
個臉色不善,不像是住人的囚室,倒很像是進了困獸籠。

  室內還有股難聞的屎尿味,令人想吐。

  一個長著大腦袋,留著兩撇胡子的家夥,雙手插兜過來,後邊還跟著五六個
人,眼中帶著冷酷和兇狠,看來不是善類。

  大腦袋站在面前,比林慕飛矮半個頭。

  「小子,你啥名字?」

  「你是誰?」林慕飛低頭瞧著,毫不示弱。

  「我是這里的大哥四虎。」

  「林慕飛。」

  「你因為啥進來的?」四虎嘴里發出一股口臭味兒。

  後退一步,林慕飛道:「我沒必要告訴你。」

  四虎一瞪眼睛,哇了兩聲,冷笑道:「嘿,進來這地方,你還嘴硬。弟兄們,
告訴這小子,新人該幹啥。」

  一個小子說:「新來的去洗廁所,晚上還要給大哥洗腳。大哥看上你的話,
你還得陪大哥睡覺。」

  周圍的人一陣哄笑,笑得那麼放肆,那麼邪氣,那麼淫蕩。

  林慕飛聽得反感,換了別的人,好好說,自己可能也就點頭了,但四虎的這
股邪勁,讓他想起了家鄉的師老大,想起那些放火燒自家的流氓,一股怒意與傲
氣,伴隨熱血被激發上來。

  明知不智,林慕飛還是一昂頭,「我不幹,愛誰幹,誰幹。」

  四虎眼睛一瞇,指他鼻子說:「小子,我看你是皮子緊了。來人啊,給我揍,
留口氣就行。打死了,管教也不幹。」

  兩個小子掄拳上來,一個打臉,一個打腰。

  林慕飛憋著好久的火,正沒人發泄,正好打個痛快。別看腿不行,拳頭還在,
打架的精神尚在。

  一手抓住打臉的手腕,猛力一推,媽呀一聲,那人滾倒在地,林慕飛身子後
撤,打腰的拳頭落空,回擊一拳,打在另外那人小臂上,哎喲一聲,那小子抱著
胳膊直轉圈,眼淚下來了。

  四虎一使眼色,三個小子將林慕飛包圍。林慕飛雙拳發威,出拳如風,幾個
回合,打得三人東歪西倒。

  看似威風八面,林慕飛自己心下暗嘆,發現轉身、移動身形的時候,明顯動
作遲緩,一條腿無力,動作不到位。

  四虎看出門道,親自上去,照著林慕飛的傷腿一腳,痛得林慕飛嘴一咧,又
是幾個人上來,將其撲倒,一陣痛擊,鼻青臉腫的。

  林慕飛雖吃敗,也不後退,忍著被打的疼痛,雙手狠狠還擊。這個手腕被抓,
那個腿部中拳,那個膝蓋紅腫。總之,一個人打七八人,亂成一片。

  那些看熱鬧的,只在旁邊看著,不敢出聲。

  旁觀者們見林慕飛躺在地上,還堅持戰鬥,大為佩服。有人則叫道:「小子,
別看你厲害。等我們五哥回來,有你的好看。五哥可是男女通吃啊。」

  正當林慕飛窮於應付時,鐵閘門被警棍敲響,管教在門外大喝道:「不準打
架。誰起刺,收拾誰。」盡管如此,里邊依然亂著。

  一個宏亮的男人聲音乍響。

  「媽的,都給我停手。誰不停手,老子晚上幹死個逼養的。」

  這話真好使,那七八人頓時停手,驚疑不定地望向門口,接著,一個個臉上
陪笑,像太監見到主子似的,齊聲叫道:「五哥。」

  在管教身旁,另外站著一個男人,塊頭很大,虎背熊腰,看著很強壯。留著
板刷頭,離遠看,好像是個禿子。長個大倭瓜腦袋,臉上坑坑窪窪,生著雙綠豆
眼。

  他身上有股剽悍的氣息,站在管教身旁,足足比管教大了一號,豹子似的目
光往牢門里看著,那些混混被他的目光掃過,都垂下了頭,不敢做聲。

  管教開了門,低聲說了一句「別惹麻煩」,讓他進入後,就閉門離去。五哥
大步走來,往空著的頭鋪一坐,冷笑出聲。

  「四虎,你們這是幹啥玩意?一幫人打一個。」

  四虎趕緊上前,彎腰陪笑道:「五哥,你不知道,新來的不聽話,不肯洗廁
所,我們正在給這家夥上教育課。警察找你問完話了?」

  林慕飛從地上爬起來,這頓打雖不太重,也讓人全身疼痛,那條傷腿尤其鉆
心的疼。

  五哥起身上前,打量著這位新人。林慕飛也看著五哥。

  背著手,五哥繞著林慕飛轉上一圈,問道:「你因為啥進來的?幹嘛不洗廁
所?」

  林慕飛被打得嘴破見血,非常狼狽,但仍不低頭,傲然道:「我的情況警察
知道。洗廁所嘛,你咋不去幹?」

  四虎在旁邊罵道:「你他媽的,敢跟五哥頂嘴,不想活了是吧?」

  五哥仰頭大笑,笑聲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小子,你挺有種啊,怎麼的,想搶這個頭鋪位置啊?你得拿出點絕活來。
讓五哥開開眼!說來是你走運,要是在外頭遇到你這樣的,直接弄死你。」

  四虎像一條狗在旁狂吠道:「五哥以前是拳手。跟五哥打,你會死得不能再
死了。」

  五哥望著林慕飛,笑瞇瞇說:「只要你乖乖認錯,給我磕三個響頭,每天好
好刷廁所,每天晚上給我洗腳,我保證,以後沒人敢為難你。」

  林慕飛毫無懼色,淡淡地說:「我也正想跟你說這話。」

  五哥連連點頭,誇道:「真有種。來吧,我今天破例陪你玩玩。」

  林慕飛環看了眾人一眼,加上一句:「單打獨鬥。」

  五哥笑道:「你以為我是這幫孫子啊。我對付誰,從不要人幫忙,你還有什
麼要說的嗎?」

  林慕飛昂首,「沒有了!你放馬過來便是。」

  五哥打量著林慕飛的動作,看著他微跛的腿,瞇著綠豆眼,說:「放心,我
不碰你的傷腿就是了。」

  林慕飛有些訝異,卻仍拱了拱手,表示尊重,點頭道:「倒是一條漢子。」

  雙方說話,看似和氣,眼神卻都緊繃,旁觀的那些囚犯一聲不出,二十幾人
的監舍里,忽然鴉雀無聲。

  一下子,二人就交上手。

  五哥拳打腳踢,林慕飛小心應付,只是這腿不爭氣,令身形失去靈活度,只
是勉強躲過五哥的攻擊。

  對方出拳踢腳速度好快,一看就是專業人士,非四虎之流可比,才幾個照面,
林慕飛汗都下來了,要是自己不傷腿的話,也許可以與之一決高下,現在卻不可
能,最多就是拚個兩敗俱傷。

  想到就幹,林慕飛擺出玉石俱焚的架式,身上挨了幾拳幾腳,自己也如狂風
暴雨般,給了五哥小腹幾拳。

  五哥連中數拳,身形一晃,突然身形增速,踩著拳擊快步,一下閃到林慕飛
的側邊,猛一出腿,就踹在林慕飛的跛腿上,林慕飛吃痛,撲通倒地,仰擡起頭
瞪著五哥,眼中滿是怒火。

  「媽的,你說話不算數,還算男人嗎?」

  五哥哈哈大笑,「小子,你是豬腦啊?什麼人的話都信!老實告訴你,我打
一開始就想好要打你的腿了!哈哈哈~~~」恥笑聲中,五哥繼續踢打,非要將
其梳攏到服貼,林慕飛強忍滿腔怒忿,以手抵擋著,絕不認輸。趁著對方得意,
在五哥迅捷的踢腳中,倏地抓住腳腕,將其拉倒,然後撲上去撕打。

  四虎一見兩人滾倒,再不顧什麼規矩了,揮手讓大夥上。

  林慕飛和五哥在地上扭打著,臉上和身上挨不少打,但依然還擊著,對旁人
的踢打,不管不顧,只是死咬著五哥,把「單挑」進行到底,身上每挨一下,就
要在五哥身上討回來。

  囚犯們在林慕飛身上招呼著,劈劈啪啪響聲不斷,帶著群體的喊叫聲。

  「打!」

  「打!」

  「打!」

  拳腿如雨落,林慕飛硬挺著,眼睛都紅了,一臂扼著五哥的脖子不放,扼得
五哥喘氣困難。

  五哥也知道不好,怒氣沖天,先是推拒對方的胳膊,推不開,索性曲起手臂,
兩肘如鑿,狠撞林慕飛肋骨。

  職業拳手的剛勁,豈同泛泛,才幾下功夫,林慕飛胸口一陣劇痛,連肋骨都
打斷了,嘴里滿是血腥的鐵銹味,眼前痛到發黑。

  盡管如此,林慕飛也未罷手,而是瞪大眼珠子,加力勒扼五哥脖子,絕不放
手,五哥入氣不足,大腦缺氧,兩眼翻白,隨時都要暈過去。

  囚犯們對林慕飛拳打踢腳,有一腳踢到新斷的肋骨處,痛得他狂叫一聲,幾
乎昏過去,忍不住大喊:「媽的,我跟你拼了,大不同歸於盡。」

  痛楚逼出絕望的大力,林慕飛臂勁再增,如鉗子一樣死勒,扼得五哥鼻血長
流,張大嘴喘著,艱難地從嘴里發聲:「松、松開。」

  聽到這聲音,林慕飛這才清醒一點,立刻意識到,要是把這家夥掐死,自己
恐怕真要死刑了。



                        (16)老大被抓

  林慕飛手一松,五哥緩過氣,癱倒在地,先喊了一聲住手,然後猛喘大氣。

  那些囚犯們停手,林慕飛從五哥身上下來,呼呼喘氣。五哥也像熱天的狗一
樣,伸長舌頭大喘著,想想剛才的一幕,心有余悸。

  ……這他媽的要是讓一個無名小子給扼死,傳了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在道上
混?

  這時,兩個管教持電棍到門口,問道:「發生什麼事?」

  五哥跌坐在地上,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坐地休息!」

  警察又問林慕飛,「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林慕飛臉上多處掛彩,鼻子淌血,嘴角掛血,想站站不起來,腿特別疼得厲
害,嘴上說:「剛來這里,不熟悉地形,上廁所撞墻上了。」

  聽了是這話,囚犯們一陣哄笑。

  警察明顯不信,卻也不追究,警告說:「以後小心點。」收起警棍,邁著大
步離開。

  沒了別人,林慕飛與五哥互瞪了一會兒,囚室內沒有別人開聲。

  五哥吩咐一聲:「四虎,把林慕飛扶到我位置上躺著。」

  四虎以為聽錯,五哥板著臉說:「難道還要我說第二遍嗎?」

  四虎一肚子迷惑,向旁邊撇撇嘴,有兩個小子將林慕飛扶起,扶到靠門口的
地方躺下。林慕飛這時才發現,不是所有人沒有被褥,門口這里有一套行李。看
來,五哥就是五哥,是旁人不能比的。

  那位五哥走過來,一臉的欽佩,挑大指誇道:「小子,你真他媽的有種。身
手好,講義氣,是個好材料。我已經好久沒遇上你這樣的人了。我老大要是見到
你,肯定喜歡。」

  林慕飛暗忖,你老大是誰?

  這位五哥和林慕飛不打不相識,順利成為朋友。五哥自稱叫朱五,在萬大集
團當差。進來有一段時間了,憑著本事,打倒四虎,成為本囚室的老大,睡了頭
鋪。

  林慕飛與其握著手,表示很榮幸認識朱五。

  朱五對於看上眼的人很照顧,讓人給林慕飛包紮,還弄套被褥贈送。本想讓
他在自己旁邊睡,可林慕飛不幹,就安排到進門口右邊,雙方隔著不過兩三步距
離。

  有朱五這個朋友,林慕飛的日子好過多了,洗腳、掃廁所,自有別人來幹,
他一天樂得清閑,沒人敢挑事兒,只是四虎有點虎視耽耽,仿佛一不留神,會過
來捅一刀。

  如此一來,晚上可以睡個好覺。

  這一晚上睡得確實挺香,香得連個夢都沒有。

  林慕飛早上起來,心里著急,為啥需要夢的時候就是不來?為啥以前自己不
想的時候,夢自己來了?如果自己不再做夢,那怎麼知道夢測之事,到底是真是
假?難不成……要作預知夢,還得先滿足什麼條件?如果是,這虛無縹緲的條件
又是什麼?

  一連幾日,無夢可做,林慕飛有點郁悶,不知怎麼好。暗忖,要如何能繼續
做夢,預測大事呢?總得想點辦法。

  白天,拘留犯們都有一個放風的時間。每天上午、下午,可以到門外的空地
上,自由一小時,曬曬太陽,看看藍天,散散步,透透氣,這也是大夥最樂的時
候。

  林慕飛和朱五走到操場上。操場上人不少,各個監舍的人都出來了。

  朱五摸摸自己的大腦袋,問道:「哥們,你因為啥進來的?」

  林慕飛不再隱瞞,把自己的事情說一遍,還不忘強調一句,「但我一直覺得
事情不單純,我很可能是被陷害的。」

  朱五嘆息道:「要是我們老大在就好了,老大腦子靈光,什麼事情一分析,
馬上弄明白。我不行,腦袋跟豬腦袋似的。」

  林慕飛端詳著朱五,問道:「五哥,你又是因為啥進來的?」

  朱五直搖頭道:「別提了,這次倒楣啊。以往進來的理由多了,偷東西,賭
博,打架,傷人,這次居然叫一個娘們告個強奸進來的。」說完,呸的一口,重
重吐一口痰。

  林慕飛盯著他的胖臉,追問道:「那你真幹了嗎?」

  朱五嘿嘿笑著,小眼睛瞇成一條線,臉上帶著兇殘之色,「這類事兒還能少
幹過?但平常都沒有誰告狀的。這還是頭一個。那娘們真不夠意思。等我出去,
再強奸她幾次,看她還敢亂來不。」

  一聽「強奸」,林慕飛不禁皺眉,問道:「你強奸誰了?背景很硬嗎?」

  朱五怪笑道:「背景倒是不硬,但人是我繼母。我爸剛娶的老婆。我爸傻八
嘰的,自己挺樂呢,以為人家真愛上他了。狗屎。人家是看上那幾個臭錢了。我
親媽一死,我這個爸沒正事兒,不斷找女人,找就找吧,還要跟人結婚。以往的
幾個都被我攪黃了,這個是塊硬骨頭,怎麼攪都不黃。嘿,我急眼了,用我的雞
巴攪和。結果這娘們把我告了。嘿嘿,我爸要知道這事兒,還能要這個破鞋嗎?
媽的,這女人蠢得像頭豬。」

  林慕飛無言以對,原來的自己,最厭惡強奸女人的男人,現在卻已經沒有厭
惡的資格。

  就在前些日子,自己不是也幹過那事?人家還是一對有情人要成就好事,結
果自己放倒男的,幫男的實現未了的心願,享到夢寐以求的艷福。這是自己一生
的榮耀。雖然這種行為過於可恥、卑鄙,但自己從未有過悔恨之意。

  想想沒趣,林慕飛換個話題,問道:「那個四虎是什麼人?是你朋友嗎?」

  朱五哼道:「鬼才跟這家夥交朋友。這家夥不是個東西,遠比你想得還壞呢。
是個啥都幹,沒底線的家夥。什麼打爹罵娘,出賣朋友,都沒少幹。你知道他因
為啥進來的嗎?是對他自己老大的二奶下手,被他們老大痛打一頓,以強奸未遂
罪塞進來。」

  林慕飛哦一聲,說道:「他的老大跟你們是朋友嗎?我看你們二人關系不錯
嘛。」

  朱五冷笑道:「別看我倆這次的罪行挺像,我和這種人從來不是朋友,不過
互相利用罷了。在咱們那間房里,好些個都是他的人。這家夥沒有真服我,是怕
我大哥。咱們多提防點,免得著了道。」

  二人正聊得起勁兒,那邊跑來一個小夥子,喊一聲五哥,然後在耳邊低語數
句,然後走掉。朱五聽罷,臉色變得蒼白,站那兒一動不動。

  林慕飛覺得奇怪,連忙叫喊,沒反應,拉拉胳膊,朱五才「喔」了一聲,緩
過神來。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朱五愁容滿面,「唉,這、這怎麼可能呢?是哪個王八蛋造謠啊?讓我知道,
非宰了這孫子不可。」

  林慕飛搖頭道:「不方便說就算了,咱們也該回去。」

  朱五擺擺手說:「你也不是外人,我說出來也不怕。外邊傳來消息,我們丁
老大昨個兒被捕。這……不太可能啊。」

  林慕飛一聽丁老大,心里格登一下,暗忖,是那個丁老大嗎?

  「我大哥藏身那麼隱密,怎麼會被警察抓住?一定是內部出叛徒了。誰幹的?
誰幹的?居然有人說是我出賣大哥,怎麼可能?知道大哥躲啥地方的,就那麼幾
個人。絕對不是我……絕對不是我……要是我幹的,就讓老天打雷,把我朱五劈
死好了。」

  朱五說著,聲淚俱下,撲通一聲跪地不起。

  這令林慕飛震驚了,這個黑塔般的大漢,居然會哭鼻子,還一下變得這麼脆
弱,真不敢想像。

  這時候,警察吹起哨子,休息時間到。林慕飛連忙拉起朱五,往監舍走,心
里惶惶不安。

  ……這事是不是與自己有關?自己把消息傳給易水寒,於是,警方出動,到
那里抓走丁老大。若果真如此,可不能讓朱五知道。如果知道是我幹的,不但朋
友沒得做,個人安全都是問題。

  這一天,朱五的情緒很不好,拉長臉沒笑容。一會兒嫌廁所打掃不幹凈,給
那個打掃廁所的家夥兩個耳光。一會兒洗腳時,又嫌洗腳的小子洗得不舒服,一
腳給踢個跟頭,還把洗腳水全潑在人家身上,澆個落湯雞。

  這還不算,晚上睡覺時,把一個長相白凈的小子叫去陪睡。隔著被子,看到
被子鼓來凹下,動個不停,鼓搗得挺歡。

  關燈後,看到一個頭影上下聳動,朱五舒服得啊啊直喘氣,催促對方更快一
點。

  接下來,聽到那個小子啊啊叫著,聽到啪啪啪的肉碰肉的撞擊聲。

  朱五嘿嘿笑道:「媽的,你挺緊的,看來不是老手。哦,大爺挺滿意。」

  林慕飛不喜歡這個調調,轉過身不瞅,雙手捂耳朵不聽,想不明白幹男人有
什麼樂,哪有幹女人爽?想到秦蕓,想到夢雪,憶及彼此間那些甜蜜往事,不禁
身體熱起來。

  跟夢雪好過之後,這麼多天過去,再沒吃過肉,真有點不慣。這下邊的東西
已變成大槍,頂褲襠抗議了。

  帶著對美事的深深遺憾,林慕飛入夢。這次真做夢了,不過這夢質量太差,
像是由無數的碎片組成。一片片飛來,一片片飛去,飄飄蕩蕩,上下下下,仿佛
五彩繽紛,又支離破碎。等早上睜眼,大腦一片空白,想破腦袋,也無法記起一
點實質內容。

  林慕飛直拍腦袋,這是怎麼回事?夢測出現兩次就完了?難道所謂的夢測,
只是自己一廂情願,不過是碰巧而已?但如果夢測真成了虛無,自己還有什麼希
望?後頭真要待在監獄里一世?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2-7 22:09     標題: 命書 (第2集 • 17)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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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二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2月7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17) 獄中歲月

  這一天放風時,朱五的情緒好一些,又有人來低語。那人離開後,朱五的臉
上多雲轉睛。看來有什麽好事兒發生。

  林慕飛靠近朱五,問道:“啥事兒這麽開心?”

  “哥們,你很快就可以見到我大哥了。據可靠消息,大哥要轉到這個看守所
來。我會當面說清楚,不是我出賣他。我沒有幹那牲口事!”朱五兩眼放光。

  林慕飛的心怦怦急跳,暗忖:這個丁老大要是知道我出賣的,一定不會放過
我,不過,照理他也不會知道吧?

  “到時候,我把你介紹給大哥,你加入我們萬大,以後咱們哥們有福同享,
有難同當,一起幹事業,一定要鏟除內鬼,哼哼!老大很快就可以出去,我也一
樣,到時候,誰放話黑我的,我日他老母。”

  朱五滿臉笑容,哈哈笑起來,笑了一會兒,註意到旁邊林慕飛的沈默,訝異
道:“要見到我大哥,你不高興嗎?哥們。”

  林慕飛解釋:“不是,不是,這麽大的人物,我不知道怎麽和人家說話。”

  朱五拍拍林慕飛肩膀,笑道:“放心吧,我大哥挺好相處的。見了面你會知
道。”

  這天中午,剛吃完午飯,正躺在自己的褥子上打盹,看守開門,高喊林慕飛
的名字。

  林慕飛一楞,不明白會有什麽事兒,起來穿好衣服。

  朱五低聲說:“沒事兒。有事的話,哥會幫你。”

  林慕飛答應著,跟了出去。看守不出聲,只管在前邊走,不回頭。

  茫然跟在後邊,下到一層樓,來到一個門前。看守指指門說:“進去吧,有
人等你。問什麽,答什麽,積極配合對你好處。”

  林慕飛更蒙,疑惑著推開門,只見偌大的房間里只有一個人,一個女人,正
是新近認識的女檢查官易水寒。

  “林慕飛,恭喜你了,好事來到。”

  易水寒隔著個茶幾,坐在一張沙發上,難得的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使林慕
飛好像看到一座冰山解凍。

  笑容雖微小,仍令人驚艷,更教人心動的是,易水寒今天又換身打扮,讓人
賞心悅目。

  林慕飛挺意外的,這個女人竟這麽關心自己。

  “林慕飛,你沒想到是我吧?來來來,坐吧,今天隨意些,像朋友一樣。”

  易水寒一指身邊說:林慕飛坐到沙發上,保持些距離,望著女檢察官。

  這個美女,穿著藍黑色的西裝制服,里邊是白襯衫,露出一段紅領帶,隆起
的胸前檢徽外金內紅,引人註目。下邊一條藍黑長褲,把白腿藏起來。腳上是一
雙珵亮、考究的黑皮鞋。

  不僅如此,發型也有變化。今天梳個馬尾式,標準、精致。

  易水寒註意到對方目光,說道:“怎麽,才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還是
我這身衣服讓你有些緊張?我是從單位出來的,沒換便裝。要是難看,以後咱們
見面時不穿。”

  林慕飛搖頭道:“不是,不是,妳一個大美女,穿什麽衣服都好看。”

  易水寒又露出笑容,說道:“你倒是挺會說話的。真不是明白你女朋友怎麽
會對你那麽大意見。其實,男人有時候像野獸,沒什麽不好的,要分場合、時間,
相處的人。”

  林慕飛聽得糊塗,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易水寒拉近點距離坐下,側臉望著男人的臉。

  “林慕飛,我來主要是告訴你,你提供的情報很有用。丁典不久前落網。這
下太好了,原本許多頭疼的事,都可以應刃而解。”

  “真是因為我抓到丁典的?丁典真藏在野貓夜總會?”林慕飛還有點不信。

  “對呀。我們剛開始也不信,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出兵,結果真在那里抓到他,
當時這家夥正和老板娘做運動,周圍還一堆人,真不是個東西。”易水寒微微皺
眉。

  林慕飛有些糊塗,“做什麽運動?”

  易水寒瞪大眼睛瞅著對方,嚴肅的臉上多些忸怩,還發點發熱。

  “就是你們男人都喜歡,秦蕓稱你為野獸的運動。”

  “哦。”林慕飛臉上不禁笑了,沒想到自己的舉報,居然實現在這麽個尷尬
場面上。

  易水寒白他一眼,說:“這次你立大功了。有好久了,我們都想抓到丁典,
但這家夥太狡猾,狡兔三窟,使我們多次撲空。不只我們在找,別人也在找,有
多少人都想要他的命。還好,終於落到警方手里,這回我們可以安心了。我會向
警方說明你的著重要作用,在你的量刑上,你會得到一定照顧的,不會讓你白費
勁兒。”

  “謝謝易檢查官。”林慕飛猛地想起一事,連忙道:“我舉報丁典,這件事
會保密吧?會有其他人知道嗎?我是說……”

  “我明白。”

  易水寒笑道:“我們是絕對保護舉報人安全的,你可以放心,這件事已經被
列入最高機密,除了我、我的直屬長官,就只有少數幾個同事曉得,絕對是保密
的,你不用擔心會給任何人曉得,也不會因此受害。”

  “那……那真是太好了。”

  林慕飛松了口氣,心上懸著的大石落了地。

  雙方談話間,坐得近了些,林慕飛可以聞到對方身上如蘭如麝的香氣,越品
越濃,令男人身心舒暢,思緒飄然。

  “你不用謝我,這是你應該得的。有沒有想過立更大的功,更早的離開這個
地方?”

  “你有辦法嗎?你要為我翻案嗎?”對方的目光明亮犀利,令人膽怯。

  易水寒奇兵突出,“你先告訴我,你師父鄭歷生前偷偷在研究什麽項目?”

  “不清楚。”提到師父的研究,林慕飛警惕起來,不會泄漏任何信息。那種
秘密只能爛在肚子里。

  易水寒露出贊許之意,“這就對了。防人之心不可無。不可以隨便相信任何
人,否則吃虧的就是你。”

  “你來看我,除了丁典被捕的事兒,還有別的吧?”

  “當然。重要的事兒還有第二個。據醫院里的殺手來看,有人處心積慮想要
幹掉你,不知道想要幹什麽。”

  “我也感覺是這樣。”

  “你好好想想,有可能要殺你的人都有誰?”

  “我以前跟你說過的。”

  “對。我調查過,但沒有可疑人物。”易水寒正色道:“你師父的死,目前
你是頭號嫌疑人,一切證據都指向這個結果,秦楓出賣你,是合法舉報,你說孫
二虎陷害你,但也無法證明。”

  林慕飛心中一苦,登時氣餒,“你如果什麽都要證據,又何必問我?”

  “我是法制人員,作什麽事情,當然都要講證據,不然難道只憑片面之詞,
就隨便抓人嗎?你的案子,表面上證據煉完整,如果不是確實有殺手要殺你,我
都很難相信你。”

  易水寒道:“我最近有聽到一些風聲,但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你在看守所
里,沒事就多想想,回憶一下,如果想起什麽線索,你可以透過管理人員找我,
任何線索都可能是有用的。”

  林慕飛點點頭,“我會的,再次謝謝。”

  易水寒起身離去,出去之前,還特別說了一句“我後頭會再來看你”,林慕
飛看著她的背影,怔怔出神,直到她離開,這才回過神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2-8 18:05     標題: 命書 (第1~2集 • 18~19) 作者:江南哭哭生、羅森(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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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二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2月8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18)高招救人

  走在長長的走廊上,林慕飛緩步回到了囚室。

  走進門,四虎等人的目光齊刷刷射來,等林慕飛回望時,他們又把目光避開,
林慕飛隱約覺得,四虎這夥人不對勁,恐怕要有什麼事了。

  朱五湊上來問:「有什麼事嗎?」

  「沒事兒,我很好。」

  朱五見問不出什麼來,不再說話。

  屋里的人有的躺著想心事,有的坐著發楞,有的望著窗外的燦爛陽光發傻,
有的自言自語。四虎和自己的幾個手下靠墻聊天,離得遠,不知在叨咕什麼。

  放風的時候,大家分散在大院子里,可以隨意走動。微風吹過來,在臉上滑
過,再看看藍天白雲,沐浴著暖和的陽光,聞著不知從哪里飄來的花香,誰都覺
得,要是整天活在這院子里滋味也不錯。

  朱五不知從哪里弄到香煙,給林慕飛一根,二人點上,津津有味地抽著,一
齊冒著煙,望著不遠處的大門,都露出渴盼的眼神。

  一會兒,又有人給朱五消息。

  「明天我大哥會過來。這下好了,我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我一定要表態,
證明我不是內奸。」

  林慕飛扔掉煙頭,問道:「丁老大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說什麼都是虛的,你也未必相信。等來了,你自己感覺一下吧。」朱五
露出崇拜的神色。

  這天晚上,四虎對朱五的侍候格外慇勤,親自指揮幾個小弟打掃廁所,收拾
室內衛生,給五哥洗腳,還挑選兩個小白臉晚上陪睡。

  朱五心情大好,連誇四虎會做人,會辦事,是個人才。

  小白臉給朱五提供快樂時,照例是關燈的,讓別人聽著聲,瞅著模糊的陰影,
幹著急,只有羨慕的份兒。

  林慕飛合目不瞧,盡量多想心事,不聽跟前的淫聲浪語,哼哼嘰嘰。當結束
的時候,將近半夜十一點,估計這時候的朱五爽得快成面條了。

  之後,二十多人的房間徹底靜下來,在黑暗的幕布下,大夥安然入睡。淡淡
的屎尿味兒、臭腳味兒充斥空氣里,在每個人鼻子下蕩漾著。

  連門口右邊的林慕飛也睡著了。已經習慣這房里的氣味兒。落到這個地步還
有啥挑剔的。

  今晚如他所願,真的有夢。

  夢里的畫面很暗,只見影影綽綽的陰影,看不清什麼。好像是一條繩子各握
在幾只手里,拉成一條直線,一齊使勁兒在勒著什麼,勒著那物直叫喚,是豬,
是狗,還是羊呢?看不清,一點輪廓都沒有。

  在夢里著急,林慕飛急著快點醒來,越想醒來,越是難受,漸漸地呼吸困難,
腦子一片空白,似乎要去閻王爺那里報到,就在幾乎要失去意識時,呼吸突然順
暢。

  忽地一睜眼,只聽一個聲音大吼道:「四虎,你們想幹什麼。」接著燈一亮,
林慕飛看清了,朱五在和一群人搏鬥,正是四虎手下一幫人,而四虎與一名囚犯,
兩人就站在自己身旁,手里拿著繩子,繩子已經勒在自己脖子上了。

  險些被勒死,林慕飛身子軟軟,手腳無力,正試圖掙紮站起,四虎大叫道:
「不能放過林慕飛,必須弄死他。」

  四虎拉起繩子的一頭,另一個人另一頭,一股緊縮的力量從脖子傳來,令林
慕飛要上不來氣。

  朱五大叫道:「操你媽的,四虎,我跟你沒完。」狠踢幾腳,狠揮幾掌,打
出重圍,一腳踢倒勒人的家夥,又將四虎撲倒,掐住脖子,解了林慕飛的斷氣之
危。

  四虎那些弟兄們連忙過來,對朱五拳打腳踢,這時候不在乎誰是老大了。打
得朱五拳破血流,但就是不放手,非要治住四虎不可。

  林慕飛這時候身體無力,掙紮著站起來,使勁晃著門,大叫道:「快來人吶,
殺人了。」沒喊上幾句,被那些家夥打倒在地,有個小子掄起一截鐵床柱,砸在
林慕飛的頭上,一股鮮血淌出來。

  床柱又舉高,林慕飛一陣惶恐,暗忖:這下完了。想躲躲不開,被幾個人按
著。

  關鍵時候,朱五又沖過來,照那家夥腰上踹一腳,那人居然沒倒,轉身照朱
五砸一床柱,朱五一閃,砸在肩膀上,疼得朱五臉都變色了,仍挺住不倒,抓住
鐵床柱硬奪。

  其他人一看,又成群撲上來,將朱五弄倒,一陣毆打。

  四虎喘口氣,指著林慕飛說:「快點,快點動手,不然沒機會了。」

  又有人將繩子套在林慕飛的繩子,又有人用力勒他,勒得脹紅臉,眼珠突出,
呼吸受阻,四肢亂掙著,眼看不行了。

  突然間,幾個看守沖進來,大叫道:「都靠墻蹲著,麻溜的,誰不聽話,立
刻打死。」

  那幾個勒人的不甘失敗,仍堅持勒著,想在最後關頭達到目的,看到林慕飛
身子一軟,四肢不動,他們松口氣。

  警察急了,上前揮警棍,全都打倒在地。回頭見朱五鼻歪嘴腫地站起來,再
看林慕飛,四肢攤開,一動不動,閉著眼睛,一張臉幾乎被鮮血蓋住。地上血跡
斑斑,觸目驚心。

  朱五心里大痛,跑到林慕飛跟前跪下,連搖帶喊:「哥們,你醒醒啊,你不
能先走啊。我說過,咱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你怎麼就死了呢?你快點醒
來吧。」

  聲嘶力竭,撕心裂肺,淚如雨下,聽得旁人都不是滋味兒。

  朱五突然擦擦眼淚,拎起鐵床柱朝四虎走去。四虎見了,媽呀一聲,像見鬼
似的,躲到警察身後,叫道:「警察,他要殺我,你們不能不管啊。」

  警察這才奪下朱五的床柱,命人快把林慕飛送醫院,看還有沒有救。朱五和
四虎等人被押去審訊,得查一下今晚的血案是怎麼回事兒。

  林慕飛送到醫院後,醫院立刻組織人力火速搶救,又是人工呼吸,又是擠壓
胸膛,又是電擊等等,忙了一溜十三遭,沒什麼起色。再看腦電波,生命還在。

  主治醫生摘下口罩,頭套,擦擦頭上的汗水,說道:「先推到閑置病房。」
於是,林慕飛在那張床上被人推走。

  警察問怎麼樣。主治醫生一臉愁容說:「我們已經盡力,看他的造化了。要
是24小時之內不醒,那就完了。」

  警察們聽罷,個個臉帶憂色。因為出了這檔子事兒,不好交差,上邊會追究
責任的。

  次日早上,女檢察官聞迅趕到醫院。

  今天,仍穿著一身藍黑制服,俏臉白凈,眸子黑亮,嬌小的身材在急走時還
是風吹楊柳般的輕盈,芳心卻十分緊張。

  在醫護人員和警察的陪同下,在病房里見到林慕飛,還是那個樣子,英俊的
面孔沒什麼變化,只是面無人色,閉著眼睛。

  「林慕飛,林慕飛,快醒來!」

  易水寒連喊數聲,自然毫無反應,她睜大美目,肩膀顫抖著,紅唇哆嗦著,
只是嘆息。

  撩一下額上的秀發,易水寒穩定一下情緒,又向警察問:「聯系他的家屬了
嗎?」

  「聯系好多次了,都沒聯系上。」

  這時,林慕飛的眼皮動了動,嘴張合著。

  易水寒又驚又喜,忙彎腰低頭,盯著林慕飛的臉,想聽他說些什麼。

  「秦…秦蕓……夢雪」聲音微弱,如同夢囈。

  易水寒悻然擡頭,冷哼道:「這家夥倒是個情種。」

  林慕飛停頓了幾秒,又開始囈語。

  「易水寒……易水寒……」連喚數次。

  易水寒想不到這家夥會叫自己的名字,不禁俏臉生霞,覺得好尷尬,直接楞
在那里。

  然而,怎麼都想不到,就在她訝然呆住的一瞬,林慕飛的身體忽然抽搐,猛
地一折,頭部竟彈起來,雙方距離又近,直接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唧地一聲,
好清晰,好有力。

  易水寒臉上發燒,芳心大怒,本能地一揮手,扇出一個耳光,啪地一聲,扇
得他又躺回床上。

  眾人驚呼一聲,一齊望著這個美女。心說,他都這樣了,你還敢打他?

  不想,林慕飛的眼皮開始跳動著,手腳一張一縮,並有了清楚的呼吸聲。

  醫生看看儀器,錯愕呆住,「病、病人生命跡象強了很多,心跳也回穩了。
一巴掌拍醒快死的病人,這是奇跡啊,前所未有啊!」

  易水寒大窘,瞪一眼林慕飛,二話不說,掉頭離開,生怕聽到後頭眾人轟笑,
在走出門口時,心里卻滿是說不出的複雜滋味。

  

                           (19) 大難來臨

  幾天之後,林慕飛回到看守所,正趕上放風。一來到大院子里,就看到那邊
墻下的一群人,不禁楞住了。

  只見朱五和四虎各領一夥人對峙著,雙方吵得不可開交。

  四虎和七八個手下人竟然沒事兒?這家夥謀殺自己,不追究責任嗎?

  四虎和朱五各瞪著眼珠子,像惡鬥前的公雞。後邊的小弟們跟著大呼小叫,
耀武揚威。

  「朱五,就是你出賣丁老大的。你還有什麼說的。」

  「放屁,放狗屁。我朱五不是那樣人,就算我死,我也不會出賣我大哥。我
會和大哥說清楚!四虎,你血口噴人,是沒打算從這里活著出去了?」朱五嘴很
硬,氣盛很勢。

  四虎一臉緊張,聲音都有點抖:「朱五,你少嚇唬我,我四虎可不是被人嚇
大的。再說,我沒冤枉你。條子找了他那麼久,他早不被抓,晚不被抓,你剛進
來沒多久,他就被抓了,不是你,又會是誰?你在監獄里,正好供出他。不但可
以立功減刑,等你出去,還可以接他的位置,誰能說不是?」

  「操你媽的,你給我滾犢子。別看你背後有人,這次又放你回來。我朱五可
不慣著你。你再說這種話,我就弄死你。」

  「你來呀,誰怕誰啊?看看到底誰才是老大。」

  雙方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眼看就要打起來。後邊的小弟摩拳擦掌,咬牙
切齒,隨時都會瘋狗一樣沖上去撕咬。

  那些旁觀者連忙躲到最遠處,怯生生地望著這兩夥人,生怕殃及池魚,被卷
入隨時可能爆發的混戰中。

  林慕飛過來半天,沒人理睬,也沒人看他一眼,仿佛不存在。

  「朱五哥,我回來了。」林慕飛叫道。

  朱五握著拳頭,眼放兇光,聽到這聲音後,轉過頭來,只是點點頭,又面對
四虎。

  四虎連看都沒看林慕飛一眼。

  這兩人的反應太不正常。按說,四虎應該害怕,朱五應該跑過來擁抱才對?
這是什麼情況?

  「四虎,你後頭倒是有人,還挺有本事,監獄里殺人都能當作打架處理,連
禁閉都不用關。」

  朱五罵了這樣一句,林慕飛心領神會,這是在說給自己聽呢,這些黑社會拉
幫結派,一個個後頭都有背景,自己孤單一個,匹夫之勇,確實玩不過他們。

  「但也不是只有你四虎背後有人,我也有!你眼睛不放亮點,再找我兄弟麻
煩,不用等你出獄,我直接在牢里就幹掉你,你背後的人再厲害,看他來不來得
及救你!」

  朱五惡狠狠地說道,四虎聞之色變,總上卻不肯服輸。

  「朱五,等著瞧吧。你個內奸,出賣丁老大,你會是什麼下場?你連爬的機
會都沒有。」

  雙方眼珠子突出,有一半在眼眶外,彼此的小弟吶喊助威,沖突隨時爆發,
小小的角落,充滿了叫聲,罵聲,詛咒聲,亂成一團。

  林慕飛進退兩難,要進去說點什麼,自己沒那個份量;想掉頭離去,又好像
不太妥當,只能站著不動。

  驀地,周圍一起靜了下來,好像這二十多人同時閉嘴,連呼吸都停了。

  那些本來要拚命的人,齊齊向林慕飛這邊瞅來,都變了臉色,為首的朱五和
四虎更是誇張。

  四虎臉色變青,忘了眨眼,朱五則臉色蒼白,嘴唇無色,目光直直地盯著這
邊,要不是胸口還在起伏,會讓人以為他是個死人。

  林慕飛暗忖,你們瞅我幹什麼?怎麼會突然這麼怕我呢?我有什麼讓你們害
怕的?

  「你們怎麼不吵了?你們倒是吵啊?我好幾天沒看到這麼激烈的嘴炮了。」
一個很溫和的男人聲音從身後響起。

  林慕飛一驚,轉身一瞧,自己後邊還站著一夥人,眾星捧月似的簇擁著一個
人。

  此人四十多歲,斯斯文文,帶著成熟男人的帥氣,臉上微笑著,這人不認識,
但不知為何,好像在哪里看過?

  中年男子背著手,往前走幾步,站在林慕飛前邊。

  四虎立刻臉上堆笑,快步過來敬禮,朗聲道:「四虎見過丁爺。」

  丁爺哼一聲,看都不看他,只望著朱五。

  朱五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如喪考妣,向丁爺挪著步,雙腿象灌了鉛
一樣沈重,好幾分鐘才到人家跟前。

  「大哥!你也來了。」

  朱五雙膝跪地,「真不是我出賣你啊。要是我幹的,讓我全家死光光,讓我
被雷劈死。我看,有可能是四虎出賣你的。」說著說著,一個大男人涕淚皆下,
不敢擦試,也不敢起身,一直跪著。

  四虎一聽,嚇得臉都白了,撲通一聲跪倒,膝行向前。「丁爺,丁老大,我
怎麼可能出賣你?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你藏在哪兒啊。」

  身後的林慕飛大為恐懼,陣陣頭皮發麻。

  ……這位就是丁老大?

  ……這人怎麼會長這個樣子?

  ……和我想的截然不同。要是他知道是我出賣他,我會是什麼下場?不過,
易水寒說過,這是高度機密,他不可能知道是我的。

  林慕飛強自鎮定,裝作不相幹的沒事人,只看見丁典一派和氣,滿臉微笑,
哪里有黑社會老大的樣子?

  「四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周老板子的關系,你之前和他們家的二女兒好
上,不是關系挺好的嗎?沖著他老人家的面子,咱們其實是一家人啊,你何必緊
張呢?」

  丁典負手背後,笑道:「不過,他去年壽宴上,當場被條子在壽桃里找到丸
子,拒捕時候給射殺,那盤壽桃是二女兒送的……這事不會碰巧與你有關吧?」

  四虎一聽,趕緊磕頭,大叫冤枉,丁典沒再理會,目光改移到朱五身上。

  「老五,你行啊,我都進來好幾天了,也沒等到你來看我。」

  朱五擦擦臉上的淚水,嗚咽道:「大、大哥,我是真不敢見你啊,我怕你真
……真聽了閑話,以為是我出賣你的……」

  丁典搖搖頭,「你是和我一起打天下出來的,為我擋過子彈、挨過刀,我連
你都不信,還能信誰?你說吧,哪個說你出賣我,我斬哪一個!」

  說著,目光在四虎臉上掃視著,嚇得四虎魂不附體。

  朱五大喜,忙不疊地起身,謝過大哥,更瞥見傻站在一旁的林慕飛,搶去將
他拉來,「大哥,這是我新交的好兄弟,他叫林慕飛,是條漢子,也是個好人,
我帶他來見你。」

  林慕飛跟著叫了一聲「丁大哥」,暗自慶幸,躲過一劫,丁典則是微笑著看
過來,上下打量,目光如劍。

  「你就是林慕飛?不錯,不錯,形貌堂堂,也算得上一表人才,我就一直在
想,你該是什麼樣的……」

  丁典的話,讓林慕飛摸不著頭腦,隱隱約約,有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就只
見丁典微笑著拍拍這邊肩膀,如話家常一般的親切開口。

  「你是林慕飛,那麼,就是你舉報我,讓我被抓的?」

  林慕飛一聽,身體發涼,從頭涼到腳,如墜冰窖。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1:55     標題: 命書 (第3集 01)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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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7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首發:阿米巴論壇



    那個,由於被關進監獄去了,整個第三集,都沒有真正的床戲,非肉不歡的
讀者,可以棄書了,第四集見。
  
           ***    ***    ***    ***


                              (1)驚弓之鳥

  那日的天氣很不錯,碧空如洗,萬里無雲,陽光撒滿院子,到處亮堂堂的,
落在人身上很溫暖,很舒服。可是林慕飛覺得眼前發黑,身上發抖,像是置身於
寒冷的冬夜。

  「丁先生,你在開玩笑吧?我和你非親非故,根本不知道你的事,出賣這話
從何說起?」林慕飛焦急地辯解著。

  丁典威嚴的目光直視過來,大有深意地笑著。

  「不用解釋,是你的怎麽都賴不了,後頭一定要好好感謝你!我已經申請轉
入你們那個監舍了,相信明後天就會有結果。到時候咱們好好親近親近。」丁典
的聲音是那麽柔和,猶如跟好友密談。

  林慕飛聽得臉色煞白,仿佛剎那間血液被抽幹,無意中一瞥旁觀者,更令他
倒抽一口冷氣。

  四虎一臉冷笑,笑里藏刀;朱五的一雙綠豆眼變紅了,仇人一樣盯著自己,
目光銳利得能刺透自己的身體,臉上坑坑窪窪的肉好像一起一伏。

  丁典輕拍一下林慕飛的肩膀,再次強調:「小子,你真行,我會好好報答你
的。」說完,大步向監舍走去,龍形虎步,很有氣勢,身後的那些小弟隨跟著,
都不忘向林慕飛投去憎恨的一眼。

  放風的時間到了,眾人陸陸續續返回自己的屋子。

  林慕飛是最後一個走的。要不是看守聲色俱厲地下令,他還想站在那里,覺
得待在操場上,還能安全一些。

  回到監舍,隨著鎖門時的格登一聲,林慕飛的心也跟著格登一下。

  囚犯們的目光都射過來,像要割肉一般。每個人的面色都不善,尤其是四虎
和朱五這兩幫人,臉色兇得像瘋狗,隨時都會跑過來把自己撕成碎片。

  邁著沈重的腳步,回到自己的睡覺位置,剛想躺下,對面的朱五大吼道:
「滾,別挨著我。你這個小人,給我滾遠點。」一張倭瓜臉陰雲密布,加上那些
坑窪,說不出的難看、可怕。

  「我沒有出賣你老大,別冤枉我。」林慕飛盡量讓自己顯得冤枉和委屈。

  「我倒真希望是冤枉你!媽的,那個誰,新來那個,你和這個小人換個位置
睡。」朱五瞅一眼挨著廁所的那個小白臉。

  小白臉笑了,滿口五爺叫個不停,抱著行李快步過來,有點像將被皇帝寵幸
的妃子。

  林慕飛忍氣吞聲搬過去。那里的屎尿味兒很重,差點把他薰吐了。

  鋪好被褥,勉強躺下來,林慕飛一顆心幾乎要爆炸,暗罵易水寒這個娘們。
自己落到這個地步,成為公敵,全是她害的。

  每次一望眾人,眾人的目光是鄙夷的、厭惡的。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
的是明後天丁典過來。那時候自己只能是一只可憐的小羊,任人宰割。

  想到自己可能出現的種種下場,林慕飛不禁毛骨悚然。

  每次一有人從身邊經過,林慕飛便提高警惕,覺得人人都想害自己。尤其是
朱五和四虎那夥人,個個都可能是殺手。

  有一個家夥,從廁所出來,一只手從兜里一掏,嚇得林慕飛身子向後一縮,
神經都崩緊了。打算對方要是一刀刺來,自己來個就地十八滾。

  等那家夥的手掏出來時,是一塊紙,人家用紙擦擦手,然後丟進垃圾桶。

  林慕飛長呼出一口氣,又有點生氣,真想跳起來給這家夥幾個耳光。好端端
的,你掏兜幹什麽?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吶!

  晚上睡覺也是難事,總覺得有人想殺自己。原來是提防四虎那群豺狼,現在
不然,得防著這監舍中的每一個人。每人都可能是自己的索命鬼。

  每晚睡覺得睜一只眼睛,偏偏預測夢不再光顧。無論是什麽姿勢,怎麽招喚,
就是做不出一個夢來。在這個四面楚歌的地方,朝不保夕,全拜那個姓易的娘們
所賜,真是可惡。

  連續幾天過去,林慕飛沒有見到丁典的影子,聽說丁典被警方提走,協助調
查什麽。這並沒有使林慕飛的神經得到松弛,因為朱五對他的仇恨更大,不但表
情兇惡,日日磨拳擦掌,像是隨時會將他弄死。

  一個人天天活在恐懼、緊張當中,很容易發瘋。林慕飛覺得自己就要發瘋,
分分秒秒都是折磨。自己又像一個氣球,越吹越大,當達到極限時,必然爆炸。
目前最需要的是放氣,放氣,才能降低危險系數。

  有一天實在忍不住,林慕飛悄悄跟看守說要見易水寒。看守讓耐心等待,人
家易檢察官見不見你還不一定。

  又煎熬幾天,林慕飛明顯瘦了幾圈,看守才過來將他領往會客室。

  一進門,眼前驟然一亮,林慕飛以為走錯地方,見錯了人。

  一個女人抱著膀望著窗外,給人一個背影。

  一個嬌小的身子,穿著一條潔白的裙子,是蕾絲的A字公主裙,後邊的下擺
比前邊的長一些。兩條肉腿清晰可見,勻稱圓潤。

  女人的長發如瀑,黑亮潤澤,兩條胳膊泛著肉光,腰那麽細,高跟鞋跟又那
麽高。周身上下散發著柔性的美的光輝。

  林慕飛一呆,一時忘了說話。

  女人轉過身來,正是易水寒,俏臉有著淡妝,明眸紅唇,面白如玉。要是笑
著,肯定傾倒眾生。偏偏臉是冷的,望過來的目光,不是對朋友,而是一副公事
公辦的樣子。

  「你急著找我有什麽事嗎?說吧。我們是代表法治和公理的,會保護每一個
無辜的人。」易水寒放下光滑的兩條胳膊,胸部微隆,大腿露得更多,端長筆直,
肉光閃閃。

  「那你趕緊保護我吧。我的小命不保。」

  「咦,怎麽回事兒?」

  林慕飛大吐苦水,把近日來的遭遇講述一遍,末了說:「再這麽下去,不等
他們下手,我自己就得被嚇死。你告訴我,我怎麽會落到這個下場?」

  「你說是我們泄密?這怎麽可能?絕對不可能。」易水寒語氣堅決。

  口中否認,易水寒陷入深思,秀眉時緊時松,在室內徘徊著,纖腰扭著,高
跟鞋有節奏地卡卡響,胸部微微顫著,裙據一揚一揚的,真是裊裊依依,風情萬
種。只是那表情有點不相稱,應該是喜悅的。

  林慕飛的目光在嬌軀上掃瞄著,總是看不夠。等對方轉過臉時,立馬看墻,
不敢與她目光對視。心說:這女檢察官很美啊,個子雖小,氣場很強。

  過一會兒,易水寒停在面前,一股體香飄來,沁人心脾,飄飄欲醉。

  林慕飛道:「你還沒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兒。」

  「一定是我們內部出了壞蛋。我絕對要把他揪出來,繩之以法。」易水寒俏
臉上是震怒、痛惜,一雙明眸射出寒光。

  「你這個女人不靠譜,剛合作一次,你就讓我掉進火坑。現在所有的人都知
道我告密,出賣丁典。你說我以後還怎麽在里邊待呢?你口口聲聲說要堅持法治
與公理,可你連我的安全都保障不了!」林慕飛有點激動,聲音大起來。

  易水寒的目光在對方臉上打著轉,「你別激動。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不愉
快的事兒,照說是絕不可能的。唉!我回去會徹查此事的,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

  林慕飛盯著俏臉說:「我不管是誰泄密的,調查也是你的事兒,但是,你得
把我弄走,弄到別的看守所,或者檢察院去。總之,讓我安全才行。」

  易水寒俏臉一沈,搖頭道:「不行。我是執法人員,不能濫用職權,以權謀
私。」

  林慕飛勃然大怒,「你這麽說的話,咱們就沒有什麽談的了。」

  易水寒沈默數秒,再次開口,說得很慢,像是字字斟酌,像是早有預謀。

  「你要想讓我保護你的安全……只有一個辦法!你當我的線人吧。」

  林慕飛大驚,「什麽線人?這是什麽意思?」

  易水寒俏臉含笑,是冷笑。

  「很簡單,你給我當臥底,監視丁典的一舉一動,並設法套出他心中所有的
秘密。你不知道,丁典不是簡單的一個黑幫頭子。他的萬大公司在市里,甚至省
里都很紅火。經營的項目很多,但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用合法掩蓋非法,還結
交很多權貴,手眼通天。這次抓到丁典,明明證據齊全,上面非說證據不足。這
次提審幾天,只是讓他吃些苦頭,估計不久會放回來。」

  「丁典回來,我豈不是完蛋了?」林慕飛當場楞住。

  易水寒的俏臉露出笑容,比牡丹還艷,雖只是一瞬間,也讓人心神一醉。

  「你唯一的生路,是當我的線人。當然,你也可以先從朱五那里下手。我可
以制造機會,讓你更能接近朱五。朱五是丁典的心腹,從他嘴里掏出可靠的情報,
也可以將丁典判刑。你這麽做,不只是幫我,也是在為社會做貢獻。」

  大美女說得義正辭嚴,正氣凜然,俏臉上一派威嚴,仿佛她本身就是正義和
公理的化身。

  「不行,這絕對不行。」林慕飛頭搖得像撥浪鼓。

  林慕飛看過一些影視劇,知道臥底一般都沒有好下場。往往是豬八戒照鏡子,
里外不是人。

  易水寒的美目一瞇,異彩連閃,「你先別忙著拒絕啊。我不是白用你的,會
給你多多的好處。」

  「會有什麽好處?」林慕飛沒好氣地問。

  易水寒認真道:「我會保證你的安全,把你轉移到別的看守所。我會照顧你
的家人。我還可以幫你做減刑的工作。」

  林慕飛再次觀察對方如花的臉,誘人的身材,怦然心動。

  「你真能保證我的安全嗎?你剛才不是說不能濫用職權嗎?」

  易水寒淡淡一笑道:「職權怎麽能濫用?但你當了我的線民,就算半個體制
內的人了,我照顧自己線人,這就是我的職權!」

  林慕飛的目光又在對方身上亂轉,易水寒皺起眉頭,「請自重點,我已經結
婚,是有丈夫的人,你不準對我胡思亂想。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的。」目光如
劍,令人膽寒。

  林慕飛收回目光,心馳電轉,想了又想,「我不想當臥底,還想多活幾年呢。」
聯想泄密一事,覺得這個女人不值得信任。

  易水寒哎了一聲,耐心勸道:「你先別忙著拒絕啊。這事是你現在的唯一出
路,別意氣用事,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再回答我。」

  香風一飄,女檢察官走向門口,回頭說:「我等著你的好消息了。」走出門
去。

  林慕飛呸一聲,心說:老子才不當臥底吶,我又不是傻子。要是你親自上陣,
我倒可以考慮。你這樣的女人幹起來一定很有味道,會讓男人大爽的。

  可是,不當臥底,我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

  一想到自己在監舍里的處境,林慕飛真想從樓上跳下去。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00     標題: 命書 (第3集 02)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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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8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首發:阿米巴論壇  


                               (2)並肩作戰

  林慕飛正要回令人頭疼的監舍時,高跟鞋聲響起,響聲變大,房門一開,又
露出易水寒的俏臉和嬌軀來。俏臉是冷艷,嬌軀是妖嬈,隆起的酥胸一高一低地
呼吸著。呼吸之間,衣服後的微顫令男人血脈賁張。

  林慕飛疑惑地望著這位美少婦,不明白為何她又轉回來。

  易水寒沒有立即進來,而是倚門而站,一腿直立,一腿曲著,和門的鐵紅色
相比,兩條大腿白如玉,圓如柱,肉香四溢。若是手上去,相信手感也是一流的。

  秀發垂向一側,頭稍歪著,俏臉上難得的帶著一絲笑意,是隆冬里的一縷春
風。那冷冷的眼神突然間秋水盈盈,像帶出兩把鉤子。

  林慕飛未被迷惑,反而提高警惕,暗忖:這女人想幹什麽?難道要施展美人
計?

  「你還有什麽話對我說?」故作鎮定。

  易水寒笑容掠過,撩了一下額頭上落下的一縷秀發。這一個細微的動作特有
風情,和她冷酷的表情截然相反。

  林慕飛心道,又給我設陷阱,我才不吃你這一套。

  易水寒的黑眼珠轉一轉說:「剛才我正要下樓時,突然想起一些事兒來,也
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那些事兒本來與我無關,可是跟你密切相關。猶豫好一會
兒,我還是決定告訴你。不管你同意不同意當我的線人,畢竟咱們以前互相幫助
過,算得上是朋友。我把那些說給你聽,也算對得起你。」

  「是哪方面的事兒?」

  「是關於你家人的,戀人的。不知道你愛聽不愛聽。要是不愛聽,我就不說
了,馬上走。」

  林慕飛的神經沒來由地一緊,一顆心頓時變得沈甸甸的。被捕那天,妹妹痛
罵,又得知老爸重病住院,讓他幾乎不想活了。而心里一直想在惦記著他們的近
況。

  一臉的憂郁,垂下頭來,林慕飛嘆息道:「你說吧。」

  易水寒從門口走來,站他身邊。

  「咱們坐下來說吧。不是三兩句能說完的。」

  二人坐下,坐在一個長凳子上。易水寒主動保持一米多遠的距離,似乎在為
安全著想,令對方有點糊塗。

  「我在說之前,你要做好思想準備,不許在我面前哭鼻子。」易水寒臉色是
嚴肅的,而語氣則很溫和。

  「我是大男人,沒什麽受不了的。」林慕飛故意讓笑容開放在臉上,以顯示
樂觀。

  「這些天抽空,我又走了不少地方。為你的事兒,我特地看望了你的家人、
戀人。先說秦蕓吧。」

  林慕飛覺得心上一痛。雖說分手了,雖然一切都已過去,雖然自己說一切可
以放下,她與我無關,可一提秦蕓的名字,還是不能沒有感覺。人真是賤皮子。

  「她最近參加了校園歌手比賽,取得冠軍。又參加一個選美賽,得個季軍。
還參加一個類似於表演的綜藝節目,也殺進決賽,很可能也是冠軍。想不到你這
個女朋友這麽有才華啊。」

  「她從小就有藝術細胞,歌唱得不錯,也很會演戲。」話說得輕松,林慕飛
心里不是滋味兒。秦蕓是很會演戲,不然怎麽會把自己騙得跟傻子似的。

  「秦蕓的唱歌和表演都不錯,為什麽選美上差些?」

  「你是女人,應該比我更了解原因。」

  易水寒低頭瞧瞧自己的腿,瞧瞧腳上的高跟鞋,嘆息道:「我明白了。沒辦
法,天生的。我想,這不會影響秦蕓的發展的。按照現在的態勢,她將來肯定會
有一個不錯的前途。你很有眼光啊,找了一個未來的大明星當女友。」

  「是前女友。她只有過去屬於我。」

  林慕飛的頭垂得更低了,雙手抓著頭發,淚水在眼中打著轉,嘴唇哆嗦著,
快忍不住了,心里不住地叫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你們兄妹怎麽能這麽
對我?

  「看來我不該告訴你這些。這些事對你的傷害太大。」易水寒望著男人的樣
子,幽幽嘆息。

  「沒事,沒事的。我已經習慣被傷害了。你接著說吧。」

  「你爸住院,一家人都在醫院陪著,之後怎麽樣,我就不知道了,沒去問過。
你爭取早點出去,好好照顧家人。」

  得到家人的消息,林慕飛心下稍定,忽然強烈想要知道張竹影的情況,可想
到師父的慘死,又問不出口,把問題收了回去。

  深呼吸兩口,林慕飛的情緒平靜些,「謝謝你。當我出去的時候,已經是一
個糟老頭子。什麽都完了。」

  易水寒擡起下巴,「餵,林慕飛,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應該心存希望。你應
該和我合作,好好改造,不斷地立功,不斷地減刑,為正義公理而奮鬥,盡早出
去,和家人團聚,幹一番事業。」

  林慕飛這才醒悟,這娘們說了一大堆話,這個才是重點,才是最終目的。還
是讓我乖乖地答應當線人,為她服務。

  「正義和公理是你的信念,你的理想,與我無關。」

  「如果你能幫我,我會盡可能滿足你的要求。」易水寒俏臉變得神秘,眼神
透著幾分迷離。

  「好啊,那你過來吧。」他會錯了意,不由地向對方挪去,大手朝她迷人的
身子摸去。

  易水寒如同受到電擊,騰地跳出來,裙子因此一掀一落,大白腿一現一隱,
那是朦朧中的誘惑。

  「你想幹什麽?」女檢察官一臉鄙夷,目光能殺人。

  「不是說滿足我的要求?為了表示你的誠意,你不是應該先給我點甜頭?」
林慕飛故意笑得輕浮,想耍耍這位大美女。

  「你不要胡說八道啊。上次的事兒還沒跟你算帳呢。」

  「什麽上次的事兒?」林慕飛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上次被那幫家夥勒死,在醒來的時候,你在我臉上親一下,你難道不記
得了?」」

  易水寒俏臉升起紅霞,平添幾分嬌艷,一想到這事兒,我就想狠狠揍你一頓。
當初是我救了你,你就是這麽報答恩人的嗎?」

  即使想破腦袋,林慕飛也想不起自己曾經親過她。看著那紅艷艷的嘴唇,倒
是希望那是真的。

  「我實在沒有印象了。」

  易水寒冷聲道:「你會忘記,我不會忘的。我之所以沒向你報複,是因為顧
全大局。要踐行公理和正義,從大局出發,我寬恕你了。但你不能得寸進尺。我
是檢察官,你對我這樣,你會是什麽下場,你想過沒有?你會一輩子在大牢里過。
好了,我不再和你廢話。你回去再想想,盡早當我的線人吧。那才是你明智的選
擇。我會等著你的好消息的。」

  瞪他一眼,快步離去,高跟鞋的節奏加快,腰扭得好歡,兩條玉腿快速邁動,
瞬間消失在門口,只剩下越來越小的鞋子聲。

  林慕飛朝地上吐口口水,暗罵:他媽的,這算什麽啊?你滿嘴的公理正義,
讓我付出,讓我拚命,你咋不付出?逗你一下都不行。太他媽的可惡了。臭娘們,
早晚有一天,我要掀起你的裙子幹翻你。這才是真正的善惡有報,這才叫他媽的
公理和正義!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02     標題: 命書 (第3集 03)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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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9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首發:阿米巴論壇 


                               (3)似友似敵

  回到監舍,等於重回苦海,仍然得崩緊神經過日子。有一句話叫生不如死,
林慕飛覺得自己就是這樣。

  每天吃飯、洗臉、走路、上廁所、睡覺,做任何事兒,都是懷著一顆戒心,
對誰都得提防著,不敢信任任何一個人。也不搞清楚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每個人都可能是刺向自己心臟的尖刀。

  原來朱五是自己的靠山,現在連朱五也得提防。最好的朋友成為最大的敵人,
那是什麼感覺?回憶以前的友誼,讓人不敢相信事情會變得如此糟糕,如此恐怖。

  朱五對自己沒個好臉,四虎那幫家夥更不用提了,簡直是一群狼崽子。自己
失去了做夢預測的能力,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如何,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是自
己的死期。

  人要這麼活著,豈是一個痛苦之詞可以形容?

  有一天半夜,一個小子經過林慕飛跟前進廁所,這本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兒,
卻讓林慕飛心里波濤起伏,總覺得這小子要對自己不利,結果是從人家進去,至
人家出來,這差不多一小時時間,都不敢睡。等人家出去後,才敢合上眼睛。

  這樣的事情太多,導致晚上睡不好覺,白天打不起精神,走路直晃,有一次
怦地撞到墻上,撞得眼冒金星,眼前發黑,差點栽倒。

  四虎等人見了,哈哈大笑,笑彎了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其他人也跟著笑
了,笑聲匯聚一起,聲震監舍,簡直要把房蓋鼓開,惹得看守過來直敲門,讓他
們閉嘴。

  在大家以這事兒為笑柄,當林慕飛為小醜時,朱五始終沒笑,只是冷眼旁觀,
臉上陰晴不定,但沒說什麼,不知道心里怎麼想的。

  林慕飛每天都這麼煎熬著,可謂度日如年,覺得自己快要挺不住,要一下子
死掉。有時又想到當臥底的事兒,意誌發生動搖。

  一個聲音說,與其這麼苦不堪言地過著,不如給她當臥底算了,好歹日子能
過得輕松一點。臥底就臥底,即使日後下場很慘,那是以後的事兒,且顧眼前吧。
活一天,算一天,活一天,樂一天,強過這麼生不如死。

  另一個聲音反對:不行,絕對不行,絕對不能給那個臭娘們當奴才。一旦踏
上賊船,難以下船。被人家當槍用,止不定哪天被拋棄,小命丟了。就算不丟,
一輩子不能堂堂正正做人,又有什麼意思?

  這兩種聲音像兩條蛇一般,在頭腦中糾纏翻滾,難分勝負,害得他腦袋都要
爆炸了,始終拿不定主意,就這麼渾渾噩噩地混日子,只盼著自己早點判刑,好
早點轉到監獄中,脫離狼窩,過上新的日子。

  有時又想,要是不出師父這樁命案,自己當個小小的修理工,雖不能過上人
上人的日子,倒也自由、開心。總比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好得多。

  唉,命苦,連當個小人物的幸福都不可得。然而,只要活著,生活還得繼續
下去。

  這天,又發生一件事兒,對自己命運有一定影響。

  這天晚飯後,大家都在休息,有的坐著,有的走動,有的在哼著小曲,有的
伸懶腰。在幾個燈泡子的黃亮的燈光下,每個人被照得清清楚楚。

  以往這個時候,朱五早已找個男寵,做著預熱工作,準備睡覺時瘋狂享受了。
今晚卻沒那麼幹,而是將目光射向廁所那邊的林慕飛,後者躺在那里裝打盹,尋
思著晚上怎麼把覺睡好。雖然閉眼,也能感覺到遠處朱五綠豆眼里的兇光。

  再次睜眼時,林慕飛嚇得一激靈,趕緊坐起來,每條神經都緊張起來。

  朱五不知何時站在自己的鋪位前,叉腿掐腰,吹胡子瞪眼。

  那近乎禿子的倭瓜腦袋,在燈光下又大又醒目,令人發笑,但林慕飛笑不起
來,因為對方的綠豆眼睛里分明帶著股殺氣,而不是簡單的兇光了。

  「五哥,你想幹啥?」林慕飛站了起來。

  「我想打死你,給我大哥報仇。」朱五瞇起眼,雙手握拳,握得關節格格直
響,像一只將要吃人的黑熊。

  「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我沒幹那事兒。」林慕飛後退一步,一顆心象壓了塊
大石頭,心說:屋漏偏逢連夜雨。連朱五都想弄死我,我還有活路嗎?

  再看四虎他們,早湊到近前看熱鬧,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他們的笑容,明
白表現出人性最黑暗的一面。

  朱五喝道:「林慕飛,是男人的就過來,別當縮頭烏龜!」

  林慕飛當然不是縮頭烏龜。在這個節股眼上,寧可被人打死,也不能被人瞧
不起。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像條漢子。

  邁著傷腿,小步過來,林慕飛跟朱五站個對面。

  朱五轉身走到屋內的寬敞處,回頭看著,「這地方適合打架,來吧。你要是
把我打趴下,以前的事兒我再不追究。」

  林慕飛一臉的苦笑。

  要是從前,自己身體健康,精神飽滿,狀態最佳時,打敗朱五未必沒有可能。
可是現在,現在傷殘之身,又多日飽受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想打敗朱五?無
疑是做夢!

  「我來了,出手吧。」

  打不過,也得敢於面對,便擺了一個弓步迎敵的姿勢。

  「好,我就喜歡這樣的硬漢子。」

  大聲一喝,朱五滑步向前,兩只大手時拳時掌,打向林慕飛胸前。出招之準,
力度之強,令人贊嘆。

  林慕飛沈著應對,不閃不避,抓向朱五手腕,看似隨意,實則角度之佳,盡
顯行家風範。

  朱五見此,突然停手,改為雙拳打臉,同時一腳踢向對方小腹。

  旁觀者哎了一聲,以為這下必中。因為朱五變招很快,令人防不勝防。

  四虎在旁叫道:「踢死他,踢死他。」他那夥小弟們也跟著喊叫,一聲高過
一聲,一浪高過一浪。

  林慕飛反應也奇快,退步側身,一拳擊向朱五肋骨。朱五別看塊頭大,閃身
比他還快,一手擋住拳頭,一腳橫踢林慕飛的肚子。

  林慕飛也想躲,可是傷腿誤事,躲不及時,肚子被踢個正著,怦地一聲,痛
得林慕飛啊一聲,捂著肚子退好幾步,心中好恨那條傷腿。

  眾人高聲喝彩,朱五得意地滿臉堆笑,向林慕飛招招手。

  林慕飛忍著痛,一股不報輸的脾氣在血液中激蕩,心說,打吧,打吧,就這
樣在打鬥中痛快淋漓的死去也沒什麼不好,勝過茍且偷生!

  振作精神,瞪著眼睛,林慕飛又走上前來。二人的第二場打架繼續進行。

  朱五一個跳躍撲來,雙拳擊胸。兩個小西瓜似的拳頭力量很大,估計打上得
骨斷筋折。

  林慕飛猛地一矮身,雙掌一推,正推在朱五的腹部上,推得朱五差點來個四
仰八叉,忍不住誇道:「好,好小子,好功夫。」再度沖上來打鬥。

  二人混戰一起,拳腳交加,纏鬥不休。

  四虎那些人在旁觀戰,眼神冷冷,不時還低語幾句,令林慕飛犯疑,覺得其
中有鬼。

  本來,林慕飛就吃了腿傷之虧,再加上不時走神,被朱五連連擊中,上半身
不知挨了多少下,幸好沒有大礙。

  盡管挨揍,但打了這麼久,朱五從不曾碰他的傷腿。這讓林慕飛著實詫異,
只要朱五願意,像上次決鬥那樣,在自己傷腿上踢上兩腳,基本上只顧疼了,哪
里還有什麼戰鬥力?

  朱五的眼神和拳腳只對他上半身,不知怎麼想的。

  打到後來,二人打急眼了,也不再顧什麼風度了。林慕飛頭破血流,盡失英
俊形象。朱五變成熊貓眼,鼻血長流,更加醜陋難看。

  兩人互相抓頭發,踹肚子,在地上翻滾,或站著扭打,哪里還像兩個武術行
家,跟街頭的小流氓知打差不多。

  在這個過程中,林慕飛吃虧較多,一是傷腿成為累贅,嚴重影響戰鬥力的發
揮。二是體力不足。三是抓頭發時,自己疼得咧嘴,人家朱五不怕。他是寸頭,
手指抓不住,一抓光光的,手中空空,氣得林慕飛用拳敲他腦袋,敲得朱五的大
腦袋怦怦響。朱五張嘴怪叫。

  當雙方打得天昏地暗時,如兩條瘋狗時,四虎他們不甘寂寞,選在這個時候
出手了。

  值此之時,林慕飛和朱五正如柔道比賽似的,相互抓著胳膊,像支黃瓜架一
樣。

  林慕飛註意到四虎的一個小弟,捏著削尖的筷子,插向朱五的背後。

  朱五也看見四虎悄悄地用筷子,紮向林慕飛的後心。

  這要是給紮上,後果可想而知。

  千鈞一發之際,生死存亡之時,朱五向旁一扯林慕飛,林慕飛在身子偏移時,
也猛地一拉朱五,彼此不約而同的動作,雙雙躲過歹毒的一紮。

  二人並肩站立,都看到了兩根筷子尖如同匕首一樣鋒利,看到了手持筷子的
人由於用力過猛,而向前斜下身子,幾乎摔趴地上。

  二人幾乎是心有靈犀,不必商量,便一齊出拳,各自沖向兇手。

  林慕飛一記重拳,打在四虎小弟的嘴上,打得他媽呀一聲,一顆門牙落地,
滿嘴是血。

  「好疼啊。」

  又是一拳,將其打倒地上,連續幾腳,踢得小弟滿地打滾,嘴里大呼道:
「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去你媽的,要是殺人不犯法,你早沒命了。」拳打腳踢,兇如猛虎,林慕
飛把多日的不滿全發泄到這家夥身上。

  朱五更狠,搶過四虎的筷子,在四虎的身上連續刺著。

  「朱五爺,求你別殺我。」四虎一邊慘叫,一邊求饒。

  「我就是要你的狗命。」朱五冷笑道。

  轉眼之間,把四虎的身體刺得跟篩子一樣,不知多少眼。疼得四虎發出殺狗
般的叫聲,滿身是血。因為在地上亂爬亂滾,在地上留上多處血跡,紅紅的,觸
目驚心。

  朱五刺的時候很有分寸,只刺到出血,並不致命,看得旁觀者臉色大變。

  四虎的其余小弟上來救援,被二人一頓痛打,只有跪地上求饒的份兒。

  當林慕飛停手時,那個小弟在地上直哼哼,爬不起來。

  朱五更絕,把四虎紮得叫不出聲,直到昏過去才停手。

  這時,幾個看守沖進來,見此情景,大驚失色,忙將傷者送去治療,把打人
者帶去審問。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05     標題: 命書 (第3集 04)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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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10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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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報複行動

  沒過幾天,林、朱二人被放回來,首先來個對話,使彼此的關系恢複如初。

  「五哥,那天咱們打架,四虎用筷子紮我,你為啥救我?」

  朱五的綠豆眼瞇起來,大倭瓜臉上露出笑容,有點像彌勒佛。

  「那你先告訴我,那只鴨子要紮我,你又為何要救我?」

  林慕飛一楞,哈哈笑了。朱五也跟著笑了,笑得行別開心,特別痛快。

  之後,朱五給予解答,讓林慕飛明白其中的道理。

  「因為我大哥的事兒,我挺恨你,恨不得殺了你。但是,還當你是兄弟。我
可以打你,殺你,但絕對不允許別人這麼幹。我們黑道上的人,把兄弟情義看得
最重。」朱五說得一本正經,小眼睛睜大。

  林慕飛聽得連連點頭。

  「你為什麼救我?我想也不必問了。」林慕飛點頭道:「還有,那天打架時,
你雖然占上風,可是你打我也不容易,你為啥沒有踢我的傷腿?難道你忘記我的
弱點了?」

  「我朱五打架無數,不敢說高手,也算內行。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你的身體缺
陷?」

  「那是為啥呢?」

  「告訴你吧,兄弟!」朱五拍兩下胸膛,「主要是我朱五這個人是光明磊落
的好漢,可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一聽這話,林慕飛差點跳起來,大叫道:「放屁,放狗屁。」

  「我咋放屁了?」朱五雙手攤著,一臉無辜的樣子。

  「咱們第一次打架的時候,是哪條狗踢我傷腿?」

  「對,對,是我這條狗踢的。」

  二人相視大笑,朱五笑得直咳嗽。

  關系恢複之後,二人開始聯手,對這個臨舍來次大清洗。

  他們發現四虎不見影兒,那個襲擊朱五的小弟也回來了,一見到二人,面如
土色,體似篩糠,比老鼠見貓還恐懼。

  林慕飛一把揪過來,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殺我和五哥?說,不說的話,我
會把你人頭打成狗頭。」

  小弟全身哆嗦著,答道:「與我沒關系,都是四虎讓我幹的。」

  「那四虎又是誰指使的?」林慕飛雙眼冒火,幾乎要把小弟燒死。

  小弟哭喪個臉說:「林爺,這個我真不知道。」

  朱五冷笑著瞅著小弟,目光在他的身上掃視著。

  「看來你也想變成四虎那樣子,全身都是眼兒。」

  小弟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朱五腳下,連連磕頭道:「朱爺,朱爺,你
饒我一條小命吧。我真不知道四虎是受誰支使的。我要是知道,我哪敢不說?」

  朱五罵道:「操你媽的,整天跟在四虎身後當狗,不把你弄死,太便宜你了。」
一雙綠豆眼兇光四射,臉上的沆窪鼓鼓縮縮的,特別可怕。

  小弟一個勁兒磕頭,額頭都磕青了。

  朱五匡匡地踢幾腳,見他樣子長得還行,面目秀氣,體形瘦溜,便說:「晚
上把屁股洗幹凈,把爺伺候好了,爺一高興,說不定會饒你一命。」

  小弟連聲謝恩,心里好惡心。回想那些男的被朱五百般折騰,被肉棒子亂捅,
無論是捅嘴,還是捅屁股,都叫人不寒而栗。

  這晚上怎麼過?怎麼也躲不過被幹的命運。

  二人一回來,監舍里的那些人全老實了,尤其是二人受氣時叫好的人,更是
惴惴不安,生怕被報複。盡量躲開朱五的目光,擔心這家夥會突然發難。

  四虎被送醫院之後,那些小弟群龍無首,再不敢起刺,極力討好二人。二人
現在就是這里的大爺,說一不二,沒人再敢挑戰二人的權威。

  對於得罪他倆的人,林慕飛較為寬容,沒有追究。朱五也表示以和為本,以
前的事兒一筆勾銷,自己不會那麼小心眼,不會沒有容人之量,以後大家就是兄
弟,就是一家人。

  這番話說得豪情萬丈,義薄雲天,讓那些人感激不盡,以為遇上英雄好漢了。
可是好景不長,很快朱五的言論被他的行動無情粉碎。

  首先倒楣的就是那個襲擊朱五的小弟。連續幾晚,小弟受盡非人道的折磨,
被朱五幹到後半夜,屁股幹腫,疼得直哎呀,上廁所吃力。

  朱五仍然不放過他,繼續蹂躪,不但幹得屁股火辣辣地疼,還在身上亂掐亂
打,青一塊,紫一塊,搞得小弟身上沒個好地方。

  「朱爺,求你了,別幹了,再幹就我沒命了。」小弟一邊呻吟著,一邊哀求
著,可憐得像一只要死掉的小雞。

  「去你媽的。你用筷子刺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沒命?少放屁,撅高點,
大爺我還沒射出來呢。」

  這惡行,這聲音,把那些人嚇得鴉雀無聲,屁都不敢放一個。人人自危,以
為明天就輪到自己挨幹了。

  林慕飛沒有男同的嗜好,但對朱五的惡行沒有阻止,認為小弟是罪有應得,
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見朱五幹得春風得意,林慕飛也想幹,也想品嚐銷魂的滋味兒,但是這監舍
里全是男人,沒有女人。自己最想幹的是美女,要是余夢雪在跟前多好。除了她,
眼前老晃著檢察官易水寒的俏臉和倩影。

  ……想讓我當臥底,想讓我為你乖乖賣命,絕對沒門。想讓我考慮,起碼你
要肯犧牲一下,好好陪我一次。你那身子脫光後一定更好看。你身材嬌小,和秦
蕓一樣,最適合用那個猿猴掛樹的姿勢。當我插入的時候,你還會不會跟我講公
理和正義?

  放肆地意淫著易水寒,下邊把褲子頂多高,想像著易水寒被幹的種種浪態,
聽著朱五的實況轉播,差點射了,幸好沒有自慰習慣。

  林慕飛暗下決心,下次再見時,直接要求幹她,否則免談,反正也不會比現
在更糟了……

  朱五對四虎和手下及得罪二人的家夥,處理的方式不盡相同。像小弟那樣的
好長相的,拿來取樂,晚上陪睡。對於看不順眼的,那可不客氣。輕則痛罵,讓
幹骯臟活兒,重則體罰。拳打腳踢算是輕的。有的人可恨,不讓睡覺,由專人看
管。一打盹,就扇耳光。有的罰跪,去廁所跪著,聞盡臭味兒。

  有人用眼神表示不滿,惹惱朱五,被一頓胖揍一說,還被重重淩辱。不但不
準穿衣服,還任人打罵,誰都可以對他發泄。不僅如此,朱五大便後,還命令舔
幹凈。

  對此,林慕飛皺眉道:「五哥,你這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朱五輕聲說:「兄弟,善良是好事兒,可是對於有些人,你不能太善良,不
能把他當人。你善良他會欺侮你。只有你騎在他脖子上拉屎,他才會聽話。」

  林慕飛陷入深思,回想自己的人生、經歷,不得不承認這話中確有合理的成
分。

  報複行動持續好久,直到那些家夥徹底成為小綿羊,朱五解氣了,才算告一
段落。但這些得罪他們的人,在這個監舍里低人一等,被視為賤民。別人都有權
力收拾他們。

  看到自己的地位穩固,統治權再不受威脅,朱五臉上有了滿意的笑容。

  之後,二人有一次深入交流,也是一次思想碰撞。

  朱五道:「我曉得,其實你從來都瞧不起我,沒拿我當哥們。」

  林慕飛剛想解釋什麼,朱五一擺手制止,接著說:「你看不起我們,是因為
我們都是黑道上的人。可你知道不,黑社會也是人?」

  「你這些年里,沒少幹缺德事吧?」林慕飛索性放開了說,「欺壓百姓,小
偷小摸,收保護費,這些你都幹了,還能算人?你連你繼母都強奸。」

  朱五苦笑道:「這都是小事兒,比這更大的事兒我也幹過。沒錯,我朱五是
人渣,但人渣也是人,也具有人性。」

  聞言,林慕飛笑起來,「人渣有人性?有人性的那還叫人渣?」

  「不管是誰,只有是個人,就有人性,人渣也不例外。你沒在道上混過,你
哪里了解黑社會里的人?你只是從別人嘴里聽到的。聽到全是我們的壞事兒。我
們幹過的好事兒,你根本不知道。你只有加入黑社會,在里邊混幾年,你才知道
咋回事兒。」

  朱五一點沒笑,認真地為自己辯解著。

  林慕飛慢悠悠地說,「我雖然是一個普通百姓,對黑社會沒有什麼特殊看法。
但我出身清白,世代幹凈。在我出來打工之前,我父母再三囑咐我,幹什麼都行,
就是不能進黑社會。一進黑社會,這輩子都是黑的,甭想洗白。就算有一天死掉,
人家也會指著你的屍體說,看,這個黑社會死了。」

  朱五長嘆一聲,一臉的孤寂和悲傷。腦袋低垂下來,幾乎垂到膝蓋上。一個
鐵一樣的漢子,此時有點要哭的架勢,使人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
看到的這人就是朱五。

  再擡起頭來時,朱五眼中有了淚花。

  「你比我幸運多了,你生在一個好家庭里。我呢,我他媽的要像你一樣好命,
我怎麼會加入黑社會?」

  朱五瞪起眼睛,張大嘴巴,呼呼喘著氣,顯得非常激動。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08     標題: 命書 (第3集 05)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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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11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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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悲劇家庭

  「那你告訴我,你的家庭是什麽樣?你又是怎麽加入黑道的?」

  「你願意聽,我就說一說。我已經很久沒有回想這些往事。也一點不想回憶
往事。」

  朱五陷入沈思,臉色複雜,開始講自己的故事。

  他有著不幸的童年。這樣的童年直接決定了日後的人生走向,使其最終成為
黑道人物,而無法回頭。

  打從記事時候開始,父母離婚。父親在多少年的時間消失在自己視野中。他
一直跟著母親過。母親在一家商店當售貨員。那里的女售貨員共五、六個,都一
律穿著白襯衫、藍裙子,頂數母親腿最長,臉蛋最好看。用朱五現在的話說,是
一群大鵝中的小天鵝。

  母親回家時經常帶回蛋糕、糖塊給朱五吃。朱五每次吃得特別開心。早習慣
沒有父親的日子。

  朱五想穿什麽,想玩什麽,想要什麽,母親都能買回來,讓兒子滿意。

  朱五覺得自己家的日子比別人家都好。那些同學都比不上。

  讓他不開心的,是母親時常由一個小個子男人陪著回家,並給他幾塊錢,讓
出去玩半天再回來。每次回來時,母親一邊幫男的穿衣服,一邊擠眉弄眼,像對
待丈夫。

  朱五註意到男人臉上變得紅潤,像是喝完酒的樣子。母親則眼睛變得水靈靈
的。朱五出去玩時不是這樣子。為啥這麽一會兒工夫變了,小孩子哪里明白?

  有一次,朱五和同學到母親工作的那家商店,看見和母親要好的那個男人在
店里待著,穿著西裝領帶,很像領導。有同學說,那個男人就是商店的頭頭,也
就是經理。

  還看見經理的老婆來找經理,二人並肩走出門,好像經理老婆要買首飾。

  朱五發現自己母親的臉色變了,很是氣惱。朱五奇怪,經理有老婆,還和自
己母親常來常往,那是啥關系?是不是就是大人們常說的搞破鞋?

  那天母親回家很早,一人回來的。等晚上天黑,那個經理匆匆上門。母親先
是怒視,不讓進來。經理一個勁兒說好話,母親罵一會兒,還是讓進去。

  朱五又被幾塊錢打發走。出大門後,沒有去買東西,沒有再找小夥伴玩,而
是偷著回家,想看二人在幹什麽。

  小朱五很想知道,大人們在一起究竟要做什麽事兒,他們每次為啥非得把自
己支走?

  悄悄進大門,經過院子,來到正房門前,便聽到母親的呻吟聲、男人的喘息
聲,還有啪啪啪聲。閃進房門,尋聲探去,聲源來自母親的臥室。

  來到這里,那些聲音驟然變大。母親叫聲好大,好急,好刺耳。

  「我幹你這麽多年,也沒有幹死你。今個非幹死你不可。哦,你這小逼玩意
夾得好緊,真讓人受不了。哦,還有這腿真美。」經理氣喘籲籲,像一只饑餓時
的豬叫。

  「經理,你好猛啊,我要死了,你要幹死我了。」母親聲音忽高忽低,變化
不定。

  朱五本以為母親被人欺侮了,不然怎麽會發出這麽慘的叫聲?想一腳踢開門,
但還是將門推開一條縫朝里望。

  想像中的畫面沒有出現,經理沒有伸手打母親,也沒有用腳踹,不過二人的
動作真有點像打架,可又不像,透著一股怪異。

  母親橫躺在床,不是一絲不掛。白襯衫的扣子全解開,露著圓奶子。藍裙子
卷到腰上。那個樣子象平常的正經人不一樣。

  雙腿張開、彎曲,雙手把著腿彎,白屁股擡起多高,屁股間的一個肉洞大張
著,沒有一根毛。粉肉翻出來,水淋淋的,還不住淌著粘液,淌到肛門上。

  那個經理光著身子站在地上,一根手指在肛門里摳挖著。那根翹起的棒子隨
著這動作搖晃不停。

  看來母親沒有挨欺侮,那他們在幹啥?為啥母親叫得那麽慘?

  「好了,經理,別玩屁眼了,快點幹完吧。一會兒我兒子回來看見不好。」
母親扭著白屁股,哼唧著說。

  「那小崽子回來就回來吧,正好讓他看看我是怎麽操他媽的。」經理放肆地
笑著,抽出手指,又插進小穴里玩。

  「那可不行啊。咱們偷著好行,可不能影響孩子。快點吧,求你了。幹完你
快點走。要是讓你老婆知道你在這兒,找個門來,我可死定了。」

  經理把母親的雙腿分扛肩膀上,將那個棒子撲哧地插進肉洞里,呼呼地幹起
來,兩手不時撫摸著母親的大腿。

  「你大腿真好,又長又白,又光滑又細膩,真是上等貨啊,讓人愛死了。」

  「喜歡的話,和你的老婆離婚,你娶我啊,我天天讓你幹,讓你摸。」母親
的俏臉被幾縷亂發遮掩著,看不見表情,但紅唇張合著,有節奏地喘著氣。

  「這事兒還是等等吧。那個母老虎厲害著呢。」經理屁股聳動,沒命地將一
根黑溜溜的棒子往里捅,捅得母親的穴肉翻入翻出,水流不止。

  在二人的結合處,時時發出撲嘰撲嘰的聲音,小貓喝水一般。

  朱五看不明白,拉開自己的褲子,掏出小雞雞,一臉迷惑。為啥我的雞雞那
麽小,那麽軟,沒有毛,那個經理的雞雞怎麽會像根火腿腸,還能插洞里?

  這時候,朱五母親把亂發撥到一邊露出俏臉,那俏臉紅紅的象海棠,兩只媚
眼象月牙,眸射春光,嘴里不住地歡叫著,叫聲又膩、又甜、又澀。

  「經理,行了,你快射了吧。我兒子肯定在路上呢。我得起來給他做飯。」
母親又扭腰,又擺臀,又翹腿的。兩條大腿在雪亮的燈下泛著柔和的光輝。那長
度,那圓度,那線條,那曲線,真不是一般女人可比的。

  經理當初看上朱五母親,就是被這兩條大腿吸引的。比起自己老婆的短胖腿,
這分明是極品。平時從短裙中露出來,讓人眼前一亮,簡直要停止呼吸。

  經理被這美腿征服,不知多少次從腳趾舔到大腿根。那種癡迷勁兒,曾令朱
五母親一次次感動,一次次在甜美的回憶中淪陷。

  現在,肉棒快速地抽動著,兩只手在大腿上滑來滑去,覺得像抹了油一樣。

  朱五母親極力配合著,不住擡屁股,小穴如同小嘴一樣猛夾著,嘴里催促著:
「快啊,快啊,我快要高潮了,你快點幹我。」

  男人便將兩條美腿放在一個肩膀上,屁股象裝馬達一樣啪啪地幹著,兩只不
算大的奶子搖擺著。猛幹幾百下,在女人一聲長叫後,也忍不住撲撲射了,全射
進騷穴。

  「我要被你幹死了。哦,你真壞,又射進來。」抓著床單的雙手,慢慢松開,
身子軟得像一團爛泥。

  男人抽出肉棒,棒子角被鼻涕般的液體包裹著,粘乎乎地滴落著。

  朱五註意到,母親的肉洞喘氣似的張合著,從粉紅的肉里溢出白花花的東西,
那麽一大攤,把下邊的肛門都淹沒了。

  男人拉起母親,母親跪在棒下,先是伸出舌頭,將上邊的液體唧唧溜溜地舔
吸著,還張大嘴將棒子吞進吞出,像吃冰棍一樣吸得直響,又握著棒子一頓套動,
臉上是一副討好的媚態。用朱五現在的話說,那是無與倫比的下賤相,和他以後
見到的那些妓女一個表情。

  而那個男的一會兒瞇眼,一會兒大喘氣的,一臉滿足的公狗相,還不時按著
母親的頭,使勁插她的嘴,就像插穴一樣粗魯,弄得女人鼻子直哼哼。

  朱五註意到,母親蹲下的白屁股下,滑溜溜的液體牛奶一樣掉到地上,把地
弄濕一塊。

  等到母親站起來時,那根肉棒像水洗一樣幹凈,棒身青筋畢露,龜頭紫紅,
又有擡頭之勢。

  那個男人又有幹的意思,朱五母親說:「快穿衣服吧,我兒子該進院了。」

  在他們忙著穿衣服時,朱五跑到房後的廁所,有種想撤尿的願望。等到撒時,
怎麽都撒不出來。回憶剛才母親手上的動作,忍不住自己套動著,越套越美,不
一會兒,□溝一酸,一股尿尿了出來。

  朱五生平第一次覺得那麽舒爽,覺得全身的每根骨頭跟棉花一樣軟。

  等長大後,朱五才知道那東西真不是尿,而是男人的精華。

  長大之後,朱五也知道母親和那個經理在幹什麽事兒了,覺得臉上無光。

  在那天晚上偷窺過母親的秘密之後,朱五跟她的關系一下子疏遠。雖不明白
那是怎麽回事,也覺得是不光彩的事兒。從這時起,朱五學習的勁頭下降,多次
逃課,被找家長。盡管母親多次進行家庭教育,無論是講理,還是體罰,都沒法
讓朱五進步了。朱五的叛逆性格越來越強。

  以後那個經理再去的時候,朱五氣不大一處來,雖然沒當面攻擊,可暗地搞
些小動作,讓那家夥頭疼。

  經理騎摩托來時,把油管剪斷。開車來時,給四個輪子放氣,害得經理只能
打車,或者步行。

  有一次下午,朱五母親和經理約會時,朱五在外邊玩,意外碰到了經理老婆,
便告訴她經理在哪里幹什麽。

  經理老婆得知,暴跳如雷,打了一通電話,然後向朱五家跑去。

  朱五望著肥胖的背影,心說,這回有熱鬧看了。這回經理得被老婆禍害成啥
樣子。最好幹死他,就不能再來欺侮我媽了。

  等到天黑時,朱五蹦蹦跳跳回到家時,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朱五母親鼻青臉腫地坐在地上哭,頭發被扯掉好幾把,上衣也被撕得快穿不
住,露出里邊的花胸罩,胸口、肚子留下幾道劃痕。褲子也破了洞,胳膊上留下
數條血印子,仿佛剛被人糟蹋過似的。

  朱五看著非常心疼,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本來是想讓那個狗屁經理倒楣,
不是想讓母親遭殃。唉,咋會這樣?

  從那以後,那個經理沒有再來。母親失去工作。好日子一去不複返。

  娘倆還得活著。為了吃飯,母親出去找過多份職業,都不太稱心,最後幹起
那種古老的職業——無本生意。

  每次見到客人在自己家里出入,朱五心里不是滋味兒。不止如此,走到哪里
都擡不起頭。在學校里,也不知道誰那麽損,背地里罵他是婊子養的。

  慢慢傳到朱五耳朵,朱五氣炸了肺,恨不得將那個侮辱自己的人掐死。

  有那麽一天,在朱五放學時,有幾個高年級小子在背後喊婊子養的,朱五惱
了,血液一熱,咆哮著沖上去。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11     標題: 命書 (第3集 06)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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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12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首發:阿米巴論壇


                             (6)獸性暴發

  為首的那小子住朱五家後街,有爸沒媽,在學校里號稱老大,綽號叫大白鯊,
仗著老子是個局長,橫行霸道,校長都不敢惹。

  朱五從未惹過這種人,可大白鯊總喜歡欺侮朱五。每次看見朱五都要挑釁。
原因很簡單,大白鯊以前挑逗朱五母親時,被朱五母親斥罵過,原話是:小屁孩
兒,還想玩老娘,毛長齊沒有?

  大白鯊視為奇恥大辱,發誓有一天要雪恥。

  朱五和他同在一個學校上課,大白鯊覺得這是個挺好的出氣筒,動不動罵朱
五,甚至打過朱五。朱五敢怒不敢言,不敢招惹人家,知道人家是什麼人物。因
此,大白鯊認定朱五是個軟柿子,任人捏弄。

  不想今天罵起朱五,朱五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硬氣起來,向他們反沖過來。

  不用大白鯊吱聲,手下三個小子迎上,三下五除二,將朱五一頓扁,劈劈啪
啪的連響,朱五倒在地上起不來。

  大白鯊臨走之前,還霸氣地踩住朱五試圖擡起的腦袋,放話說:“回去告訴
你家的老婊子,明個是小爺的生日,晚上去操你媽屄,讓她把屄洗幹凈了。哼,
你個婊子養的。”

  幾人揚長而去,朱五從屈辱中站起來,泣不成聲。回到家里,母親的房里仍
然噪音不斷,還有客人在取樂。

  朱五默默地返回自己房間,臉上在疼,身上在疼,心上更疼。想起自己所受
的侮辱,肺子都要氣炸,心里窩著一團烈火,嘴上喃喃道:“我要殺了你,我要
殺了你。”

  等到客人走時,朱五母親送到門口,陪笑道:“老哥,你以後常來啊。”

  客人說:“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不是你對手。”

  “這是說啥呢,剛才你差點把人家弄死醒不過來。”

  客人心里受用,笑聲不斷,笑聲跟老烏鴉似的難聽。

  朱五向外偷看,只見是個滿頭白發的家夥,還認識,是在街上撿垃圾的老頭
,身上總帶著一股垃圾箱里的腐臭味兒。

  老頭子一走,朱五母親一臉厭惡,忍不住嘔吐,罵道:“死老頭子,薰死我
了,”朱五見此,心里難過,回去往床上一躺,沒出來見媽。

  朱五母親剛想給兒子弄點死吃的,又有客人上門,是個老光棍,快七十歲,
頭發掉光,瘦得像風中的蘆葦。

  老光棍沒跟進專用房間,而是要把朱五母親領走。朱五母親臨走前,把一張
錢放在客廳的桌子上,讓朱五買點什麼吃。

  朱五出屋,看到桌上那張百元大票,伸過手去,快觸到錢時,又縮回手。朝
地上吐口口水,轉身回屋,一直餓著,沒動那錢,心里盤算著怎麼對付大白鯊。

  無論怎麼對比,自己都處於劣勢。跟人家鬥,無疑以卵擊石。最後的對策是
躲避。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朱五想得美,你躲人家,人家想整你,你也躲不開。

  次日晚飯後,朱五出去和同學玩一圈,回到家時,照例聽到母親房里淫聲大
起,床榻震響,也沒在意。這種聲音天天都有,習以為常。

  正想回房時,一個小青年走出來,哼著小曲,身後追著朱五母親,一臉憤怒。
身上是件睡衣,露出里邊白花花的肉,一對奶子和秘處躲躲閃閃的,魅力不小。

  想是急著出來,睡衣連扣子都沒系。

  “大白鯊,你趕緊給錢吶,老娘不能讓你白玩。”

  “你這麼老了,我來安慰安慰你,不沖你要錢就不錯了。”正是飛揚跋扈的
那個大白鯊,令朱五又恨又怕。

  朱五母親掐腰瞪眼,怒道:“小子,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你這麼幹,以後不
想混了吧?”

  “操你這老屄,我虧死了。那麼松,一點沒有感覺。小爺我這生日都沒過好。”
掏出十塊錢,砸到朱五母親臉上。

  朱五母親兩眼冒火,罵道:“小兔崽子,你太欺侮人了。”

  大白鯊目光在睡衣敞口處進去,看看露出的一半肉球,再瞅瞅下邊微微張嘴
的肉唇,嘲笑道:“你這屄太老了,只能接破爛的老鬼了。我看不如讓你兒子賣
屁股吧,肯定會比你生意好。”用手一指旁邊懦弱的朱五,哈哈大笑。

  朱五母親氣得流下淚,說不出話來。活了大半輩子,哪受過這樣的氣啊,忍
不住哭出聲。

  朱五在那一剎那間,突然獸生暴發,完全打消所有的顧慮,早忘記後果。

  一把抓起桌旁的實木凳子,以疾風般的速度,照大白鯊腦袋砸下去,一道鮮
血從額頭滑下,滑過鼻梁,將他的臉一分為二。

  “我操你媽的,你敢動我。”大白鯊嚎叫起來。

  剛擡起胳膊,還沒來得及反抗,朱五掄起凳子,像瘋了一樣狠砸著腦袋,匡
匡匡的,眼看著大白鯊軟軟倒下。

  母親趕緊過來阻止,抓住手腕。

  “兒子,殺人要償命的。”

  朱五一下子癱軟地上,雙眼發直,凳子啪地掉在地上。

  母親去試大白鯊的鼻孔,又摸摸心臟,身子往下一退。

  “完了,完了,沒氣了。這下出人命了,這可怎麼好。”

  朱五嚇得跳起來,六神無主,抓著媽的胳膊。

  “那會不會被槍斃啊。”

  “很可能。”

  朱五抱住母親,放聲大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母親一把推開他,正色道:“你快跑,有多遠,跑多遠,千萬別回來。”

  朱五指指地上的家夥,問道:“這個畜生咋辦?”

  “你別管,快跑。”

  跑進房里,母親拿來一摞錢,塞進朱五手里,在兒子臉上連親幾口,將他推
走。

  朱五回頭看,只見母親眼中充滿了不舍。雖然肉體裸露,胸、穴仍在空氣中
展覽,但這一瞬間,在朱五眼里,母親一點不淫蕩,又恢複了往日的美貌,恢複
了當母親的尊嚴。

  朱五叫聲:“媽。”

  母親強著淚水,向兒子揮揮手,一對奶子悠悠顫著,蕩出動人的波浪。

  最後看一眼母親的俏臉和肉體,朱五拔腿奔跑,再不回頭。不知道要去哪里,
只知道奔跑是安全的,不會被抓,不會死掉。

  講到這里,朱五抱著腦袋,淚流滿面,淚水無聲地落在地上。

  林慕飛聽得心里酸溜溜的,眼睛也濕潤了,想不到這位朱五爺還有這樣的歷
史。對比之下,至少自己比人家幸運。在這次蒙冤之前,生活還是充滿陽光的。

  遞給朱五一條毛巾,林慕飛問道:“後來怎麼樣?你媽怎麼處理這事的?你
又逃到哪里去?”

  朱五擦下眼淚,穩定一下情緒,合上綠豆眼。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到我媽。那次分別,是我最後一次看她。”

  “你接著講,我想聽下去。”

  朱五睜開一雙綠豆眼,嘆幾口氣,半晌才繼續講起來。

  朱五逃到外地,先找一份活兒幹,給不幾個錢,但能活下去。過了半年吧,
悄悄返回家鄉,才知道母親被抓起來。

  母親在兒子走後,叫來急救車,把大白鯊送醫院搶救,活是活過來,但變成
智障了,連自己爹都不認識。

  大白鯊心疼兒子,追究責任。母親把所有的罪攬在自己身上,後以故意傷害
罪判刑入獄,判刑十幾年。

  朱五打算冒險去探監,一打聽,母親已病死監獄。聽到這一消息,朱五幾乎
絕望,還指望著母親服刑期滿,自己好好孝順,不想竟是這個結果。

  到母親服刑地再一打聽,母親後事是由他父親給處理的。

  對於父親,朱五沒有什麼好感。那時候的父親,已經有了新家,早忘記他們
娘倆。要不是有關部門通知,朱五父親不會想起他們。

  母親死了,朱五悲痛之余,對於造成母親悲劇的人,切齒痛恨。那父子倆都
是大仇人,絕不可放過。有仇不報非君子,何況自己不是君子,是個小人。

  有天晚上,大白鯊父親喝酒回家,在開房門進屋時,被從後邊沖上來的朱五
打昏,隨後被打折雙腿。這還不算,將其綁到椅子上,蒙上眼睛,堵上嘴巴,又
將大白鯊從臥室揪出來,揪到客廳上,將其雞奸。

  一邊幹,朱五一邊還罵:“你操我媽,我就要操你。像你這種人渣,就是欠
操。”

  當父親的醒來,看不到,能聽得到。聽著兒子被幹的叫聲,再受著斷腿的痛
苦,這位局長很快又昏過去。

  朱五發泄完獸欲,為母報完仇,大為愜意,用腿踩著大白鯊的腦袋,獰笑道:
“孫子,你現在人腦變成了狗腦袋,也不能當廢物啊,也應該自己養活自己才是。
爺給你指條明路吧,你可以去賣屁股,肯定比你爹賣屁股生意好。你爹屁股老了,
就算洗幹凈,爺也沒興趣。拜拜吧,孫子。”

  幾拳把大白鯊的臉打成豬頭,才盡興而歸。

  報複行動到此為止了?沒有。

  在朱五看來,造成母親悲劇的第一個仇人,是那個商店經理,要不是他當年
拋棄並辭退了自己母親,母親怎麼會當雞?怎麼會入獄?怎麼會落到那個下場?

  對於如何報複這個家夥,可得好好想想。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14     標題: 命書 (第3集 07)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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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13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首發:阿米巴論壇

                              (7)闖進江湖

  朱五像一個特工,一邊偵察經理家的情況,一邊尋思著報複這家夥最好的方
案。經過反覆思考,決定向經理的兒子下手。

  按說,經理傷害母親,自己應該反過來向經理老婆下手,只是那女的長相慘
不忍睹,使人實在無法滋生邪念。幸好經理的獨生兒子將要結婚。

  不是要結婚嗎,正好,新婚之日,洞房之時,給他們留下一個深刻印象。

  對,就是對經理兒媳下手。試想,這樣的人家,經濟條件夠好,娶的女人怎
麼會差?

  那天晚上,朱五等洞房里的閑雜人等散盡,只剩下一對新人要辦人生樂事時,
朱五破鎖而入。

  冷不丁見到蒙面人持刀闖入,那對新人都嚇傻了。

  新娘倒比新郎有勇氣,表示只要不傷二人性命,怎麼樣都行。

  朱五讓他們繼續忙活,別理自己,當自己是空氣。說著話,晃著手里的刀。

  刀在新房里的流光溢彩的吊燈下放著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新郎戰戰兢兢脫掉自己的藍西裝,又脫掉新娘的白婚紗,可下邊的玩意,無
論如何硬不起來。朱五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看把人家嚇的。等仔細一瞧新娘的
長相,恍然大悟。

  原來新娘是個大胖子,一條腿比朱五的腰還粗,兩只大奶子象布袋一樣垂下,
一張臉大如臉盆,大嘴能塞下一個鵝蛋。

  那個體形象一座肉山。身上的肉一圈連著一圈,呼吸之間,肉圈還在波浪般
動著。

  本想奸新娘,現在看來,實在是下不了那個狠心。望著那個新郎,大起同情
心。換了自己,也會變成陽痿。

  新娘坐起來,兩只胖手輪流套弄陽具,沒有起色。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今晚你要是硬不起來,我明天就回娘家。」新娘語氣
嚴厲。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新郎怯生生地說。

  蒙面人覺得自己不好,收起刀來,認為對二人沒有威脅。

  在旁邊當著觀眾,接著看下邊的表演吧。

  新娘躺下,肉山倒塌,其規模駭人。

  「今晚上你不幹,以後都別幹。咱們好上之後,你才幹我幾回?每回都弄得
人上不上,下不下的。你要是不幹,我讓他幹了。」新娘眼睛向蒙面人一斜。

  朱五被這目光嚇一跳,有種毛骨悚然之感。心說,真他媽的背啊,頭一次想
幹女人,就遇上這麼個貨色。唉,今天這仇還咋報啊?

  在新娘的催促下,新郎鼓足勇氣趴上去,怎麼鼓湧,那東西仍是條小蟲,就
是沒變化,更別說進去。

  新娘急了,一腳將新郎踢到床下,摔得啪一聲,差點把屁股摔兩半。

  「你是太監,你是廢物。明天我就讓我爸把你弄車間當工人去。」

  新郎慢慢站起來,揉著屁股,求饒道:「老婆,你別這樣啊。我一會兒就硬
起來。」

  「我正著著火,你不來滅火,我嫁給你幹啥?餵,那位小哥,幹脆你來幹吧。」
新娘粗嗓門故意學女人的嬌媚,令人聽了想吐。

  朱五臉色一變,這胖妞打起自己的主意來。

  這個複仇計劃有誤,必須得改。讓我幹她,不如讓我幹狗得了。

  看新郎時,以為必是大怒特怒,必會為捍衛當丈夫的尊嚴而拚命,哪知看錯
了。新郎長出一口氣,表情輕松,像是卸掉肩上的重擔一般。

  朱五有種大難來臨的緊張,下意識地想逃。

  「好哥哥,你盡管來幹我吧,我男人不會反對的。再說了,我的身子我說了
算。快來吧。今晚你有新郎的權力。難道你來我們洞房,只是為看看熱鬧就走?」
新娘吱聲了。

  是啊,我來幹什麼?我是來報仇的。是為奸經理兒媳的,可是這貨實在是讓
人無法忍受。要不,奸那新郎?這倒是好主意,起碼新郎比新娘要順眼得多。

  問題又來了,自己的褲襠里一點反應都沒有。面對這樣奇葩的新娘,自己能
硬起來?

  正猶豫間,新娘發話了。

  「你快把那個小哥請過來,我要他幹我。」

  新郎二話沒說,勇敢地過去拉人,拉到床邊。

  朱五面對肉山,面對麻袋一般的新娘,能把自己兩個都裝下的大塊頭,心中
起一種視死如歸的悲壯感。

  為了母親的大仇,為了打擊那個可惡的商店經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講到這里,朱五停住,滿嘴他媽的罵著,像是沾了晦氣。

  林慕飛強忍住笑,覺得太好玩了。一時間,把自己的滿腔煩惱都忘掉。

  「你給我好好講講,你是怎麼幹那個胖新娘的,一定過癮吧?」好奇心大起,
連連催促。

  「這事別提了,兄弟,你放過我吧。這一段略過。」朱五一臉悲痛欲絕的表
情,估計母親去世時心情也沒有這時糟糕。

  「可惜了。好吧,五哥,你接著講。」

  那天朱五報過大仇,離開家鄉,再去打工的小店時,老板已用別人。朱五沒
法子,重新再找活幹。幹了多種活兒,也沒有很滿意的。倒是認識不少人,五花
八門的,什麼都有。他們對他以後的發展起到一定作用。

  在城市漂泊,饑一頓,飽一頓的。想找個固定工作,可是好工作總被別人搶
去。自己年紀小,社會經驗少,沒有人脈,到哪里都受氣。

  有一次,剛找到一個送貨活兒,就有一個又高又壯的家夥過來競爭。對方一
把將朱五推到一邊去。

  「我操你媽的,老子幹死你。」朱五掄拳就上去了。

  對方當胸推上一把,朱五撲通坐到地上。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抓起地上半塊磚頭子就擲過去。

  那家夥嚇得直哆嗦,趕緊逃命。

  就這樣,憑著拚命精神,搶回屬於自己的工作。

  幹過一段時間,朱五覺得這活兒太辛苦,掙錢也少,發現街上有一些小混子
活得舒服,非常羨慕。

  那些家夥,有的是扒手,有的是騙子,有的向商家收保護費,每天活得輕松、
愉快,連走路都揚著頭,腆著肚子,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

  對,人就應該這麼活著。這麼活兒才帶勁兒。

  朱五通過那些社會人,認識了那些小混子,請他們喝酒,央求加入這個道上。

  加入黑道,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那些小混子也不是散兵遊勇,也是有組織,
有頭目的。要加入黑道,也得需要考核,是那塊料才行。不然,馬上滾蛋。

  有一家商店,老板很是硬氣,去催多少回交錢,老板就是不交。那老板還是
一個有背景的人,一般人不敢動他。

  朱五接到任務,立刻讓幾個混混帶自己去。進了商店,別人告訴他,哪個是
老板。

  朱五過去,就問一句話:「你交還是不交?」

  老板嘴硬如石頭。

  「不交,沒錢。」

  朱五二話不說,如猛虎下山,劈劈啪啪,一頓拳打腳踢,打得老板倒在地上,
眼鏡摔碎,鼻梁子斷了,胳膊骨折,慘叫聲在店里回蕩不已。

  警察聞迅趕來,將朱五帶走拘留。幫里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幾天後將其弄回
來。

  出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奔醫院,闖到那個纏著繃帶,在病床上呻吟著的老板
跟前。

  「你交還是不交?」

  老板象見了鬼一樣恐懼,差點就直接死過去。

  「我交,我交,你別打我。」

  就這樣,最難剃的頭被朱五擺平。此舉受到幫里老大的賞識。通過這件事兒,
少年朱五一舉成名,成為道上一位後起之秀。人見了都叫聲五爺。人人都知道,
這家夥別看是個毛孩子,卻是個地地道道的亡命之徒。

  有付出就有回報。除了名氣,還有金錢、地位。有了這些,朱五盡情享受人
生,賭博、嫖娼、喝酒,真是人生得意須盡歡。

  盡管如此,混黑道的人也有大量煩惱。很多事兒不是敢於拚命就能解決的。

  他們是個小幫小派,經常會被別的大幫派吃掉。比如近來一個大幫崛起,要
統一他們這個小幫,老大不願意,結果怎麼樣,有一天在街上溜躂,莫名其妙出
了車禍。送到火葬廠,一燒成灰。

  朱五看不慣那個大幫的行事作風,想另投明主,可是不敢。老大就是現成的
例子。到什麼時候,還是小命要緊。

  心中壓抑,情緒低落,除了跟人打架找刺激,唯有瘋狂操人才能放松下來。

  那些有名的鴨子,小姐,基本幹遍了。等幹過玩過,一切照舊,照樣是心有
千千結。

  想改行吧,既沒有學歷,也沒有技術,更沒有本事,除了打打殺殺,也不會
別的。想脫離黑道根本不可能。

  那些年里,朱五過得很落魄,很沈重,直到二十歲以後遇上丁典,人生才變
得陽光燦爛起來。丁典需要朱五,朱五也需要丁典。

  在漫長的歲月里,他和趙四一起作為丁典的左右手存在,常年打拼在血雨腥
風中,常年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同將那些強硬的對手剔除,一起從事多種項
目的建設和執行,一齊將公司的事業推向一個又一個高峰。

  講到這里,朱五感慨道:「我也不想混在黑道上,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沒得選擇。我這次進來,是我活該。你呢,做人老老實實,清清白白,你不也一
樣進來了?你有得選擇嗎?」

  一句話,把林慕飛問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19     標題: 命書 (第3集08)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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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14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首發:阿米巴論壇


                               (8)家庭鬥爭

  朱五臉上露出自得之色,擺出勝利者的姿態。

  「我說對了吧?人生在世,好多事由不得你。你再老實,再規矩,不去惹事,
難保事不惹你。你是冤枉的,可是你能出去嗎?能得回到以前的日子里?兄弟,
看開點吧。等你以後出去,跟哥混吧。」

  朱五抓住林慕飛的手,使勁搖搖。

  林慕飛感到他的真誠和熱情,心中一片茫然、悵然,感覺自己好像一只籠中
鳥,什麽希望都沒有。

  「我還想接著聽你的故事,五哥。」為使自己的心情不受影響,林慕飛主動
轉移話題。

  朱五摸摸腦袋說:「我的故事都給你講過了,還有什麽說的?」

  「你怎麽見到你父親,怎麽回的家,還有和你繼母的關系,還有你怎麽強奸
她的。」

  嘿嘿笑了,朱五瞇著那雙綠豆眼。

  「兄弟,這有啥講的?想想真有點後悔,為那麽個婊子,把自己關進來,太
他媽的不值得。要是青春美少女也中,一個老娘們,把我害成這樣。唉,我真沒
臉見人。」

  「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

  「我可以給你講,強奸也講,但你也得給我講講。」

  「我沒有什麽好故事,講了你也會不愛聽。」

  「別的不用講,就講你和女朋友咋幹的。講你們的第一次。」

  「那你先講,講完再說。」

  「不行,不行,你必須答應我。不然,我不講。」倔勁上來,朱五一臉的固
執。

  「行,行,你講的東西讓我高興、過癮,我就講。」

  「好吧。我就接著給講。這種事我以後不想再說給別人聽。這都是憋屈事兒,
丟臉事兒啊。」

  朱五在跟丁典混上之後,幹得有聲有色,成績突出,連丁典都不禁誇獎他是
個人物,是條好漢。

  意外的是有一天父親派人來,要領他回家。朱五大為吃驚,不明白這個陌生
的老爸為啥突然對自己有感情了。難道說良心發現嗎?

  為了弄清內幕,朱五派人暗暗調查老爸,想知道這個老家夥搞什麽陰謀。別
是設什麽陷阱,把自己給做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老爸的情況基本摸清。

  老爸原來在一家工廠當工人,跟老媽離婚後,孤身一人到城市打拼。經過多
少年的奮鬥、努力,早成億萬富翁。當然有了新家,娶個年輕老婆,還有個兒子。
不想在兒子十歲那年,老婆出軌,和情人幽會時,把兒子落到車里,夏天天熱,
活活熱死了。

  老婆害怕,怕老爸要她命,和情人私奔。老爸傷心極了,簡直不想活了。等
悲傷少些時,就想,老婆沒了可以再找,孩子沒了可以再生,好在自己有的是錢。

  這些年來,女人跟走馬燈似的換個不停,孩子始終沒生。這讓老爸心里潑涼
潑涼的,想到自己一把年紀了,連孩子都沒有,實在悲哀。

  確定自己確實無能為力時,才想起自己在人世間還有唯一的兒子朱五。想到
自己這把年紀,一旦病倒,身邊一個侍侯人都沒有。一旦死掉,連個辦後事兒的
也沒有。這可不行。

  想了好久,還是決定把朱五找回來,父子團圓。

  對於回去與否的問題,朱五始終拿不定主意,請教丁典時,老大微笑道:
「有些事兒別人幫不上忙。」

  有一天老爸親自上門,朱五才痛下決心回去當少爺。臨走時留話,我雖然回
家當少爺,但我還是黑道中人,仍然要為大哥拚命。

  剛回來的那段時間,真是神仙日子。住別墅,開豪車,吃酒店,玩明星,一
天不知揮霍多少錢。老爸幾次規勸,都無濟於事。

  「你不是讓我回來當少爺嗎?花你點錢心疼,我還不如回去好。」

  噎得老爸無話可說,心里對這個兒子大為失望。

  漸漸的,朱五覺得當少爺沒什麽意思,好比天天吃肉也會膩的。老爸想讓他
進公司學著處理業務,剛去兩天就打死也不去。那些數字,那些表格,還有那些
奴才般的員工,見了就生氣。

  有錢人也會煩惱,當少爺當得不舒服。

  朱五心說,這樣的日子是多少人做夢都想要的,可是我怎麽覺得還是混黑社
會有意思。整天打打殺殺,受傷流血,大呼小叫,每天都感覺不一樣,生命是在
起起落落、變化無常中過的。

  唉,這是啥狗屁日子。

  老爸沒有因為兒子回來,就變得安分守己,照樣跟一些女人來往。老爸平時
花錢小氣八拉,斤斤計較,不像個男人,可是對女人出奇的大方,經常一擲千金,
只為博女人一笑。

  朱五來氣,暗罵,你個老不死的,我花你倆錢,看你那臉拉得跟驢臉一樣長。
那些女人花你錢,你咋還笑,笑得跟鴨子遇到富婆嫖客一樣?

  最生氣的是老頭子不是玩玩就算,而是很認真的,是奔著結婚使勁的。有幾
個到了談婚論婚的地步,使朱五有了王朝末日的危機感。

  為維護自己利益,朱五果斷出手,寧可被趕出家門,也不能坐以待斃。他暗
下決心,決不允許任何一個女人給我當媽。

  有個女人穿得很時尚,很漂亮,被老頭子請家里做客。朱五乘老爸去方便時,
大講自己在黑社會的所聞,比如逼良為娼,用刀把女人的臉劃花,還有的女人被
扔進海魚餵鯊魚等等。沒等老爸回桌,女人已倉惶逃竄。

  還有個女人是位離異老師,文文靜靜,談吐高雅,長相也不賴。剛來一次,
就被朱五給嚇著了,說啥也不跟老頭來往了。

  剛進門時,朱五見人家,表現得很有禮貌。等老頭進屋換衣服,原形畢露,
開始行動。

  一聽門外的求救聲,老爸沖出來,只見兒子正摟著自己的女人親嘴,一只手
伸進裙子里活動。

  老爸急眼了,掄起拐棍,向兒子打去。

  朱五圍著桌子轉圈,嘴上還說:「老爸,你的東西不都是我的嗎?你死以後,
你的錢是我的,房子是我的,公司是我的,你的女人也是我的。我這不過是提前
使用一下遺產,你看你生氣個啥?真是小氣鬼。你要是願意,咱爺倆一起操她,
那三P的滋味兒你沒嘗過吧?」

  一番話把老爸氣得渾身顫抖,差點吐血而亡。那個女人哭哭啼啼地走了。

  老爸顧不上再打兒子,晃著老朽的身體,拄著拐棍隨後追去。

  後邊的孽子哈哈大笑,像是太子之位穩固了。

  先後趕跑幾個女人,老爸消停多了,心說,只在我有在,你就斷了再娶的念
頭吧。

  老爸確實老實一段時間,可是後來遇到那個叫曹倩的女人,便鬼迷心竅了。

  才交往兩個月,已經登記,成為合法夫妻,正式成為自己的繼母。

  朱五得知,怒不可遏,暗道,不管你是啥樣的女人,我一定要拆散你們。

  為此,用盡多種辦法。把以前對付那些女人的,全在這個曹倩身上演練一遍,
結果毫無作用。真是軟硬不吃,鐵了心要當朱太太,要和老頭天長地久。

  為取得最後的勝利,朱五還是找人了解了曹倩的底細。

  這娘們出身農村,高中畢業,是位業余模特,現經營著一家化妝品商店,生
意紅火。屬於白手起家,憑個人能力走到今天。

  這都不是朱五最註意的,最為註意的是這娘們高中畢業後,到經商之前這段
時間。調查人說這段為空白。因為這個曹倩是外地來的,才來幾年。

  ……嗯,肯定有情況,再查。去外地查,不怕花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很快拿到結果。原來曹倩那段時間里,當過短暫的二奶,
當過十年以上的小姐。

  朱五大樂,心說,這回你死定了。登記又怎麽樣,照樣給我滾出去。

  哪知把這話說給老頭子聽,老頭子不以為然,說早就知道了,讓他以後別沒
事找事兒,要學會做人,好好孝順父母。

  這話差點沒把朱五氣倒,暗暗佩服老家夥。

  當十年小姐,往少里算,一年三百個男人,十年就是三千人。三千頂綠帽子,
這要摞起來,肯定比摩天大樓還高。牛,老家夥牛,真有胸懷啊,真有度量啊。
宰相肚里能乘船,我爸肚里能跑航空母艦。

  再不喜歡,再反對這事兒,也擋不住繼母曹倩的入門。

  定下婚期之後,人家正式入住豪宅。朱五坐立不安,覺得自己的江山丟掉一
半了。

  那位曹倩三十多歲,有一張明媚的笑臉。眼睛不大,也是媚媚的。耳朵上晃
悠著金色耳環。頭發在腦後紮個髻,髻上插朵紅花。身上穿著長身旗袍,大紅色,
上邊有銀色的花瓣圖案、加號圖案,看上去古色古香,很有韻味兒。

  走起路來,如楊柳扶風,盡顯嬌艷、優美。旗袍的開叉很高,一條粉光油膩
的大腿隱隱現現,令人心跳加快。

  每次老頭子看到曹倩,仿佛一下子回到年輕時代。會兩眼放光,臉色紅潤,
不時地擦一擦淌下的口水。

  朱五則狠吐吐沫,心說,媽的,老頭子真傻,這可是一位妓女啊。哼,不用
你得意,我很快就讓你滾犢子。等著瞧我的手段吧。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21     標題: 命書 (第3集09)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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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15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首發:阿米巴論壇


                               (9)替父洞房

  結婚那天,新娘子穿上潔白婚紗,打扮得如花似玉,和老頭子牽手走在婚禮
殿堂,獲得了來賓們熱烈的掌聲。

  人人都說,老頭子艷福不淺。朱五心說,再好看也是個妓女,有啥稀罕的?

  新人經過朱五面前,曹倩停下,故意說:“朱五,以後你得管我叫媽了。”

  朱五一瞪眼,剛要罵兩句,見旁邊的老爸一臉緊張,便改口道:“那要看你
的紅包有多大了。”心道,我媽早死了,估計你也快了。

  經過一天的折騰,一兩個小時的陪酒,老頭子早早醉了睡下,到晚上該爬起
來辦正事時,仍在夢里。

  曹倩讓朱五把老頭子扶到旁邊房里睡,自己特討厭那股刺鼻子的酒味兒。

  正對鏡子卸妝時,朱五開門進來。

  “我可是你後媽,你在新婚之夜闖進來不好吧。”雙手在摘著頭上的花,眼
睛仍望著清澈的鏡面。那雙眼睛畫著黑眼圈,顯得特別勾人。

  朱五一屁股坐在梳妝臺上,邪視著這位新娘子。

  “你少跟我來這套。白天我是給老頭子面子,沒當眾罵你,現在只有我們兩
個人,我也沒必要對你客氣。說吧,你啥時候滾出我家。”

  “真是笑話。這是我的家,我為什麼要滾?別忘了,我可是你爸名媒正娶的
老婆。”曹倩臉上平靜,毫無懼色。

  “那也不行。你想奪我爸的財產,沒門。”朱五吼道。

  “要是你爸願意給我錢,我還能不接?”俏臉上帶著幾分冷笑。

  “你要是不對他用美人計,他怎麼會上你的套?快點滾,等我發脾氣時,你
後悔都晚了。”

  曹倩站起來,大紅旗袍十分顯眼,剛解開的頭發披散下來,臉上帶著點點彩
星。

  “你能把我怎麼樣?你敢殺了我?”曹倩一雙媚眼瞪大,紅唇微張,一副死
豬不怕開頭燙的樣子。

  朱五氣得呼呼喘氣,揚起巴掌,真想打下去,打她個鼻口竄血,落花滿地。

  “給你一筆錢,滾遠點。”面對這樣的貨色,不得不改變戰略。

  “我要和老頭子過一輩子,要你錢幹嘛?”曹倩露出笑容,春光燦爛。

  朱五沒招了,這個臭婊子軟硬不吃,不大好辦。

  “你要是不滾,我就強奸你,把你奸死。”

  聽了這話,曹倩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聲如銀鈴,且含著一股蕩意。

  “你笑啥笑?你笑我就會放過你嗎?”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會就怕你?我是你爸的妻子,就是你的後媽,你碰我
一下試試。”曹倩瞪起眼珠子,向這家夥伸長脖子。

  朱五也不服軟,叫道:“我就動你,你能咋地?”也把脖子伸長,兩張臉近
在咫尺。一個嬌媚,白皙,一個黝黑,粗糙,有點像美女與野獸。

  “你趕緊出去,我好睡覺。”曹倩不想糾纏。

  “你個臭婊子,沒男人你睡得著嗎?”朱五罵著,心里最看不起這種裝正經
的女人了。

  “我是婊子,你是什麼?你是人渣。快滾出去。”

  朱五對著這樣的女人束手無策,本想下手,可是又下不定決心,只好賭氣朝
門外走。

  “我早知道,你跟你爸一樣,都是太監。”

  這話徹底激怒朱五,猛一轉身,見這個女人瞇著美目,一臉鄙夷,一手朝自
己翹起個小指。

  怒不可遏,雙手在奶子上掐一把,掐得曹倩花容失色,直往後退。

  “朱五,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你。你不是罵我是太監嗎?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是不是太監。”

  “別,不要啊。你要是敢這麼幹,我就報警,讓你判刑坐牢。”身子退到床
邊,曹倩軟軟坐下來。

  “你少拿這個嚇唬我。我朱五可是在道上混的。來吧,臭婊子。”

  “敢強奸我,我讓你不得好死。你個婊子兒子!”這話猶如一把刀,直插朱
五的心上,埋藏在心里的苦事全都跳出來,令他喪失理智。

  啪啪兩聲,左右開弓,俏臉腫起來。

  “你別這樣,你別打我,你別強奸我。”

  “媽的,給你臉不要臉,敢罵我,瞧我不幹死你的。”

  雙手上去,狠撕對方衣服。曹倩雙手推拒,哪能鬥得過這五大三粗的漢子。

  轉眼間,那套嶄新的旗袍變得一堆碎布,被扔到床邊、地上,一片片飛舞。

  曹倩身上只剩下內衣褲了,肉光閃閃,花容慘淡,被推在床上。

  媽的,這娘們真會勾引男人。瞧啊,這套內衣是黑色的,尺碼那麼小,半透
明的,上邊的兩個白肉球在外晃動著,奶頭在胸罩里是兩個黑點。下邊是個丁字
褲,彎毛從布片旁漏出,那兩片陰唇的形狀隱約可見,看得朱五咽口口水。

  這娘們縮到床里頭,一手捂胸,一手捂襠,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罵你了。我答應你離開你爸,求你不要強奸我。”

  朱五哈哈大笑道:“現在說這話晚了,不操你一頓,我會著火的。”雙手脫
衣服,露出男人的身體。

  這身體粗壯,肌肉結實,與美無關。那根棒子已經翹起來,雖然不過一支鋼
筆長,但是有一定粗度。龜頭呈紫色,獨眼沾個水珠。

  “臭婊子,我來幹你了。”

  “你別過來啊。我可是你後媽。今晚是我和爸的大喜的日子。你爸在隔壁睡
著。”

  “那不正好嗎?我爸幹不了,我替他幹你。”

  朱五跳上床,那根棒子劇烈地晃著,朝曹倩殺來。

  曹倩不肯屈服,在床上連跳帶滾的,連喊帶叫,肉體在掙紮中呈現出各種誘
人之態。

  “臭婊子,你比我見過的那些妓女都會勾人,不愧是當過十幾年小姐的人。


  “那又怎麼樣?我不想和你幹。你是一個婊子都看不起的人渣。”

  朱五抓住曹倩,死死壓在身下。

  “人渣幹妓女,正是一對。”撥開兜襠布,挺著龜頭往里捅。

  曹倩屁股一扭,肉棒頂到腿根上,頂得好疼。

  “你個臭婊子,我還不信制不了你。”把住屁股,對著小穴又是一挺,龜頭
進去半個,頂得女人啊地一聲叫,頂得小穴冒出一股水來。

  “你個臭婊子,明明想要了,還說不要,太他媽虛偽了。”一下刺到底,刺
得曹倩地一聲低呼。

  ……啊,感覺還不錯,比想像中的緊多了。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賣了十幾
年的屄。

  曹倩雙手打著朱五的頭,罵道:“你個人渣,強奸後媽,會有報應的。”

  朱五將她的雙手分按到肩膀兩邊,冷哼道:“報應,我不怕。我就是要強奸
你。怎麼樣,比我爸強吧?”屁股聳動,大力抽幹著,發出啪啪的響聲,幹得淫
水直流,女人皺著眉,兩只奶子在胸罩里鼓湧著,很有節奏。

  朱五看著有趣,將奶子從胸罩中拉出,哦,這奶子真不小啊,趕上兩只碗了
。真令人不敢相信,這個身高一般的女人會有這麼大東西。

  奶子在黑胸罩的襯托下,白得耀眼,上邊的奶頭很大,是黑紅的,乳暈也很
大。

  朱五握在手里好頓地揉搓,抓成各種形狀,笑道:“手感挺好。一想到有那
麼多男人摸過,感覺真不好。”

  “他們都付錢了。”曹倩瞪著眼,毫不屈服。

  “臭婊子,我幹完你也會給你的。你是個賤穴,我看十塊錢就夠了。”放開
奶子,肉棒子猛戳,奶子便搖晃起來,很是養眼。

  約摸幹了十多分鐘,曹倩才放棄抵抗,喘息聲響起,嘴里不時叫幾聲。

  “對啊,這才是合格的婊子,迷人的婊子。”將其大腿舉高,自己屁股懸空
,然後狠狠地操起來。

  幹一會兒,嫌那內衣礙事,一把撕掉,這回曹倩可是一絲不掛了,像只大白
羊,被這個黑泥鰍般的男人壓著猛幹著。嬌喘與低吟不止,令男人大為驕傲。

  看女人臉上,紅撲撲的,如同喝了酒。美目瞇起來,睫毛時不時眨動。鼻子
咻咻喘著,紅唇一會抿,一會張開,舌頭有時還出來舔著。

  兩只奶子隨著自己的動作顫動著,像是兩只要飛走的白鴿子。下邊的屁股隨
著男人的肉棒挺著、轉著,顯示出良好的經驗。

  那根粗棒子被淺黑的穴唇包著,一出一進的,淫水泛濫,快感不停地傳給男
人,令男人大呼過癮。

  那淫水沿著股溝,流過肛門,滴到新婚的床上,弄臟了床單。

  “幹死你,幹死你,幹死你個臭婊子。”

  每次都插那麼深,都那麼有力,似乎真有幹死新娘子的氣勢。

  新娘子連哼帶叫,雙腿時而曲起,時而伸直,時而舉高,時而放平。一個屁
股連擡帶顫的,那小穴也特會夾,害得朱五好幾次都要射出來。

  朱五稱贊道:“你真是婊子,真會玩啊。我爸真是有福氣,走了狗屎運。”

  新娘子嬌哼道:“可惜你沒福氣,就要倒楣了,還笑呢。”雙手在寬厚的胸
膛上撫摸著,在男人的乳頭捏著,令朱五更為舒服。

  “我怎麼會沒有福氣?我都把我幹了。哦,你真會玩啊,夾得真爽。”

  “你以後在牢里爽吧。”

  朱五也沒在意,繼續幫老爸操他的新娘。

  一擡頭,正看見墻上的新婚照。摟著新娘的老頭正沖著自己笑,笑得那麼開
心,像是在對自己的行為表示贊賞。

  “老爸,我替你幹活是應該的,你不用謝我。咱們父子倆誰跟誰啊。”

  將新娘子的身子翻過來,新娘子明白,熟練地擺出狗幹式,腿張的寬度,腰
低的幅度,正好讓男人輕松地水平插入。

  望著那白花花的兩瓣屁股肉,呼吸般的小菊花,流著口水的小穴,朱五誇道
:“你真是個專業的婊子,比我操過的所有小姐都讓男人稀罕,難怪我爸會娶你
。”

  手執肉棒子,一下幹到底。新娘子哇地一聲歡叫。

  之後,便是猛烈的攻擊,新娘子搖著屁股,臀浪層層;奶子震顫著,波濤滾
滾,盡顯女人本色。

  “輕一點,輕一點啊,我要沒命了。”叫聲嫵媚宛轉,韻味悠長。

  “求求你了,快點射吧,我受不了你了。”

  朱五忍不住了,做最好的沖刺,形如瘋狂,臉色黑中透紫。

  “射吧,射吧,別射里頭。要是懷上你的孩子,老頭子可慘了。”

  這麼爽的時候,哪能抽出來,在猛刺了幾十下,朱五大叫著射了,全射進新
娘子的洞里。

  那種美爽,簡直用語言無法形容,像在雲中飄。玩過婊子雖多,沒一個及得
上自己後媽的。

  這種美爽還沒有結束,突然後腦一疼,只聽嘩拉一聲,轉頭看去,恍惚間只
見老頭子手里拎個半截花瓶站在床邊。

  然後,朱五什麼都不知道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24     標題: 命書 (第3集10)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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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16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首發:阿米巴論壇


                             (10)陪我一次

  講完這些,朱五一臉的沮喪和怒氣,胸脯呼呼起伏著,像要暴發。

  林慕飛忍不住笑出聲來,要不是控制著,估計會笑得前仰後合。這麼一笑,
似乎把自己的一肚子苦惱都笑掉了。

  “你笑個啥?”朱五瞪大綠豆眼睛。

  “五哥,你也不算冤枉,好歹真幹了。我以為你那個繼母只是說笑,想不到
玩真的,真把你送進來判刑。”

  朱五氣惱道:“我當時也以為她是在說笑,想不到這婊子真是絕情。前一分
鐘還在床上要死要活的,後一分鐘就把我送進局子。真是婊子無情啊。”

  “你繼母當過妓女,接過那麼多的客人,多一個男人幹她,也沒啥損失,為
啥非得報警?你爸就沒攔著?你可是老頭子的唯一兒子啊。”

  “哎,起初我也不明白,現在有點明白了,敢情這婊子是在設陷阱讓我跳啊
。我他媽的真是腦袋讓驢踢了。我爸什麼態度,也不也清楚。反正我醒來時帶上
手拷,被送進局子,到現在還沒有見過我爸一面。”

  “看來你老爸是被枕邊風給吹醉了。用花瓶砸自己親生兒子,也夠狠的,是
個厲害的老頭子。”

  朱五猛一擺手,說:“快別提這個老家夥了,提起來上火。對了,我有件事
兒也想不明白,還想問問你。”

  “你問吧,咱們是好哥們,有話直說。”

  “你一個勁兒說你沒有出賣我大哥,但我知道,肯定是你幹的。我大哥這個
人,沒有證據的事兒,不會亂說話。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大哥的藏身地方
的。”

  林慕飛有點難堪,有心辯解吧,似乎也沒必要,人家已經認定就是你了,又
何必多言。既然如此,那就說個明白吧,便把自己在公園偷聽到的那些事講述一
遍。

  朱五點點頭,又拍拍林慕飛的手說:“原來是巧合啊。唉,我一知道是你幹
的這事兒,我真氣壞了,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可仔細想想,也不該那樣
對你。你畢竟不是我們道上人,更沒跟過我大哥,算不上出賣。回來我跟大哥求
情,讓他放過你。”

  “丁老大要是報複一個人,會怎麼樣?”聽到對方這話,林慕飛心里一寬,
好受多了。

  朱五笑笑,臉上露出緊張之態。

  “我這個當兄弟的,不好講大哥的是非。等以後你跟他接觸久了,你什麼都
清楚了。”

  林慕飛拉住朱五的手,真誠地說:“五哥,真是謝謝你。”

  “哎,哪里話,都是自己兄弟。”

  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握得那麼緊,一股暖流沿著手流到雙方的內心,心靈
變得好熱。

  林慕飛暗自感慨,我落到這個地步,以前相交的朋友,沒有一個來關心我,
反倒是在這里交到朱五這樣的朋友,還是黑社會的。命運這東西,總是讓人難以
預料。

  管他黑社會不黑社會,跟我貼心就好。

  這時朱五瞅著林慕飛的臉嘿嘿笑了。

  “兄弟啊,跟什麼人學什麼人。你一直都是個清白人,還是跟我少來往得好
。要總是我近乎,哪天你會自己掉進來的。那時候,你後悔可就晚了。”

  林慕飛沒有出聲,內心好亂,一時間理不清楚。說實話,盡管自己落到這種
地步,也不想成為黑道中人。

  一連幾天,丁典沒有回來,朱五很著急,在監舍里亂轉著圈。

  “我大哥不會有事吧?”聲音帶著恐慌。

  “應該沒事吧?他也不像我是背負命案進來的。”

  “那倒不是。現在警方對他的指控都在經濟方面。那種打打殺殺的事兒,我
大哥基本不用自己參與。”

  “那你放寬心吧,別胡思亂想了。”

  朱五嗯一聲,臉色恢複平靜,眼中對他帶著笑容,令人覺得暖和。

  鎖頭一響,鐵門一開,露出看守的身影。

  “林慕飛出來。”

  “叫他去幹啥?”朱五瞅瞅兄弟,又瞅瞅看守。

  “不關你事兒。”

  朱五低聲道:“要是有什麼麻煩,回頭跟我說。”

  林慕飛答應一聲,走出門去,心里嘀咕道,難道是易檢察官來了?

  看守一聲沒吭,領到接待室,往門上一指,逕直去了。

  推門進去,果然是易大美人在里邊等著。今天一身制服,一本正經,正用清
澈而烏黑的眸子看他。

  你不得不承認,每次見到這女人,都能讓人在感受寒氣撲面的同時,也領略
到怦然心動的陶醉感。

  易水寒端坐一張桌後,穿著筆挺的深色制服,里面的白襯衫、紅領帶格外顯
眼。胸上別著的檢徽更增加幾分莊嚴。

  這樣一位大美女,這樣一幅打扮,給人的感覺又美又肅穆,使人只敢遠望,
而不敢亂想。

  林慕飛走到跟前,也不用客氣,往凳子上一坐,挨她不遠,聞著那似蘭似麝
的香氣,有點飄飄然。

  只是這美女給自己的是冷臉,像在提醒二人是什麼關系。

  “你這麼盯著我幹嘛?幾天不見,不認識了?”

  林慕飛對上那動人的明眸,稱贊道:“我發現,你挺漂亮的。”

  易水寒淡淡一笑,瞇下眼睛,不以為然。

  “看守所里的日子不好過吧?”易水寒板起臉,纖手在桌上隨意地敲著手指
。每一根手指細長、秀氣、好看。

  “這里又不是娛樂場所,能有什麼好的。”

  “是人沒有不渴望自由,渴望瀟灑的。既然你落到這個地步,那麼就得面對
現實。誰也幫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才是自己的救星。你懂我的意思吧?”

  易水寒烏溜溜的黑眼珠轉了轉,星光熠熠,大有深意。

  “對於這件事,我還是下不了決心答應或不答應。”

  “這有什麼難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我要是你,肯定答應的。”

  “為啥呢?”林慕飛目光下滑,看到女檢察官的黑裙下是兩條白得耀眼的大
腿,嫩如雞蛋糕,並得緊緊的,不透縫隙。

  用衣袖一擋男人的目光,易水寒冷聲道:“我不需要再重複了。咱們合作的
好處,你應該都清清楚楚的。”

  林慕飛的目光上挑,落回對方的俏臉,臉上是白里透紅,冷艷、俏麗,一縷
秀發從臉側垂下。

  “除了那些條件,我還可以增加一條,保證你心動。”

  “噢,那是什麼?難道你能把我弄出去,免去牢獄之災嗎?”

  易水寒臉上一寒,朗聲道:“我是一個執法人員,不可徇私枉法,不可以違
背我為正義和公理奮鬥的原則。”

  林慕飛點點頭,問道:“那你給我什麼讓我動心的條件?”

  易水寒目光在男人的臉上打轉,輕啟紅唇,“你不是喜歡女人嗎?你不是很
喜歡做那種野獸運動嗎?”

  林慕飛不解,“你的意思是說?”

  易水寒內心狂跳,血流變快,“我的意思是說,我可以幫你找女人,找上好
的女人陪你,但是必須老老實實給我做事兒,為我當線人,為我提供必要的情報
。”

  林慕飛哈哈一笑,兩眼冒光,覺得這位檢察官確實天真了。

  “你要給我找小姐玩嗎?我可聲明啊,對幹那行的女人,我可沒有興趣。她
們太臟了,想想被那麼多人摸過的奶子,被那麼多雞巴操過的屄,我覺得好惡心
。”

  易水寒聽得直皺眉,抗議道:“林慕飛,你能不能嘴巴放幹凈點,別說話這
麼粗。”

  林慕飛哂道:“是,是,是,我只是是一個犯罪嫌疑人,沒什麼素質,你別
怪我啊。”

  易水寒揮揮手,“好了,我沒工夫跟你計較這點小事兒,你只要告訴我,你
肯答應當我的線人不?我需要你一個明確的答覆。這件事兒很重要的。”

  “這個嘛,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林慕飛語氣很嚴
肅。

  易水寒喜色流露,忙說:“你說吧,你說吧,只要是合情合理的,我怎麼會
不答應?”

  盯著對方的俏臉,林慕飛向她的嬌軀靠近,清清嗓子說:“我說了,你不準
發火。”

  “快說吧,哪來那麼多廢話?”易水寒皺眉道:“餵,保持距離啊。我不喜
歡有男人離我太近。這樣不好。對誰都不好。”

  林慕飛近距離地打量著美人,越看越美,伸手即可擁入懷里。

  “我要你陪我一次。”

  易水寒象被毒蛇咬了一口,立刻跳起來,面紅耳赤,美目冒火,用手點指著
他。

  “林慕飛,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有這種骯臟的念頭?”

  “易檢察官,你猊美如花,氣質不俗,哪個男人不喜歡你?我有這個念頭很
正常,一點都不臟。”林慕飛騰地站起來,大聲說,不再示弱。

  易水寒氣得直咬牙,怒道:“林慕飛,你知道侵犯執法人員是什麼後果嗎?


  林慕飛提醒道:“我沒有侵犯你,這不是跟你商量嗎?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何至於這樣?我也沒強迫你。”

  “我最討厭對我耍流氓的男人。”

  “我最討厭像你這樣滿嘴正義公理,實際上不幹實事兒,不肯付出的人。”

  易水寒沖上前,挺起胸脯,氣哼哼地說:“我怎麼不幹實事了?怎麼不肯付
出了?”

  林慕飛並不後退,二人胸膛幾乎貼在一起。

  “你老是說堅持公理正義,為法治怎麼樣,可你為公理正義付出什麼了?”

  林慕飛義正詞嚴,“我要是給你當臥底,就是拿命去拚,搞不好死得比誰都
慘。我這才是為公理正義獻身!你呢,我讓你陪我一次,可你連這點付出都不肯
,這不是證明了你說為公理和正義而奮鬥,全都是假話嗎?”

  一番話把易水寒說得楞住了,不知怎麼回話,細一想,這家夥說得好像有點
道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28     標題: 命書 (第3集11)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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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16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首發:阿米巴論壇


                              (11)艷舞初秀

  林慕飛察顏觀色,知道女檢察官被自己的話觸動,心中大樂,覺得有必要再
接再厲,擴大戰果,最終達成心願。

  “易檢察官,我說得對吧?為了你的公理和正義,我這個囚犯都能拋頭顱,
灑熱血,你這位視法治公理為生命的人,付出些代價不應該嗎?你只會要我當你
的錢人,有沒有替我想過?你知不知道,我如果被那些人發現,會是什麽下場?
我會死的!你以為看守所就安全嗎?我都差點死幾次了!”

  林慕飛怒道:“我死了你能給我什麽?蓋國旗嗎?我要國旗有什麽用?就只
會要人去冒險,你就在安全的地方,屁也不幹,我告訴你,天底下沒這麽簡單的
事!你想什麽都不幹,至少要給我幹!只要你讓我幹一次,我全聽你的。咱們以
後可以手拉手努力,一同成為公理和正義最好的執行者,你說多好?”

  易水寒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銳利如刀,在男人的臉上掃視著,鼻翼一吸
一吸的,棱角分明的紅唇一會兒微張,一會兒合上,一會兒抿一抿,顯示著內心
的變化。

  “你想我和那個,你配嗎?你別忘了,你什麽身份,我又什麽身份。”面露
鄙夷,挺起微隆的胸脯,那枚檢徽隨著呼吸一高一低,顏色十分醒目。

  林慕飛笑道:“易檢察官,我現在不是以一個囚犯的身份和你對話,我是以
一個法紀和正義的踐行者的身份和你說。你應該以能為公理獻身而驕傲。”

  易水寒聽到公理正義這話,臉上陰晴不定,立場動搖。

  “我有老公,讓我陪你一次,那是不可能的。”易水寒再度板起臉。

  林慕飛表情古怪,覺得這女人變臉真快,剛才還有門,現在又這樣,到底是
什麽變成的,莫非變色龍?

  “原來你的公理和正義都是口號啊,我對你太失望了。看來我們沒法談下去。”

  易水寒沈默數秒,仿佛下了決心,“和你發生關系,是不可能的,不過,我
可以用手幫你。”

  林慕飛一喜,表面無動於衷,只是點頭,“也好,也好,正好看看易檢察官
的功夫咋樣。”

  “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否則免談。”易水寒慢條絲理地說。

  “只要不是蒙上眼睛,或者打暈我,讓我失去感覺,別的都行。”林慕飛音
量大起來,臉上多了期待的光輝。

  易水寒冷冷道:“在我用手給你做的時候,你不準碰我一下。”

  “啊?這是什麽話啊。”林慕飛大為不滿。

  易水寒面沈似水,皓齒咬下紅唇,“你要不同意,我這就走了。”

  聞言,林慕飛雙手做個投降姿勢,一臉的失落,“好好,我不碰你就是了。
不過,我也有條件的。”

  “什麽,你還有條件?”易水寒芳心有氣,這個臭男人太過分,占人家便宜,
他還有什麽狗屁條件。瞧那一臉壞樣,準不是好事兒。

  易水寒也不吭聲,只是用目光射他。

  林慕飛道:“我的條件很簡單。你想,單是用手玩,也沒有什麽情調,你又
不讓我碰你一下,那更無趣了。所以啊,我建議你把衣服脫了,就是跳脫衣舞。
然後給我用手服務。這樣幹,想想都刺激。”

  易水寒一怔,心中暗罵,這個男人太無恥,太不要臉了,我可是堂堂正正的
檢察官啊,可不是跳衣舞舞女。

  “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你應該很清楚我的身份。我要是那麽做了,在別
人眼里,我易水寒成什麽人了?”易水寒嬌軀抖顫著,聲音嚴厲,充滿憤慨。

  “哈哈,你好像又忘了自己是誰。你現在不是檢察官,不是女人,你只是我
的合作者,是正義公理的代言人。”林慕飛說完,心里都想笑。

  媽的,你不是給我玩理論嗎?我把球給你踢回去。這叫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看你怎麽說?

  果不其然,這話起了作用。

  易水寒沈聲道:“我要是不答應你呢?”

  林慕飛聳聳肩,“像之前說的那樣,咱們免談,以後不必見面。”

  易水寒猶豫著,在男人前轉了幾圈,制服迎著光線時,一部分亮著,一部分
陰沈。是那麽莊嚴,又那麽有派頭。

  在走動時,腳下的高跟鞋鏗鏘有聲,裙下的兩條白腿邁動著,給予人美的享
受。微隆的胸脯似乎也發出顫動的光波,令男人的口腔一陣陣幹燥。

  男人的眼睛又在她全身掃瞄著,不放過任何一個部位。對於那被包裹的圓溜
溜的翹臀,更是久久停留著,心說,這要是脫了,里邊會是什麽樣子?

  女檢察官的目光時而迷惘,時而憤怒,時而苦澀,當她再度停在男人面前時,
終於點點頭。

  這一刻,林慕飛真想叫出來。嘿,這娘們答應了。

  “不過,我不會跳舞,更沒有見過那種女人跳。”易水寒花容黯淡,滿是不
安。

  林慕飛笑道:“唉,這種事嘛,沒那麽難的。只要會改扣,加些簡單的動作
就是了。你這麽聰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對你有信心。”

  易水寒搖頭,“我可以脫,但不會脫光。我事先可得告訴你。”

  林慕飛一臉的苦笑,“你要只是把外衣脫掉,讓我看你的第二層衣服,這個
節目就沒啥意思了。”

  “節目?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易水寒挑出個語病。

  林慕飛道:“好了,開始吧。這一關過去,咱們才好說合作的事兒。”

  易水寒嗯了一聲。

  林慕飛往凳子上一坐,心情大好,等著看精彩演出。想想這麽一個特殊的尤
物,做出一個個性感動作,不樂死人才怪。

  看向易檢察官時,她沒有馬上開演,而是向門口走去。

  易水寒拉開門,向外探頭,觀察一下走廊,接著縮頭關門,又把門插好,再
關掉問話房內的監控攝像頭。

  轉過身時,易水寒纖手摸著最上邊的衣扣,手指相合,那麽一錯,扣子開了。

  男人皺眉嘆氣。這個新手和專業人士就是沒法比。

  記得以前和同事們悄悄去酒吧時,舞臺上那些女人穿著好多衣服,遮得嚴嚴
實實。隨著刺耳的音樂,觀眾的尖叫,她們的眼神放電,表情媚惑,,狂野地脫
下一件件,有節奏地動著身體,每一個部位都成為男人欲望的催化劑。

  相比之下,易大美女的水平也太水了。

  “甩頭,扭腰,搖屁股。別那麽死板啊。”沒辦法,林慕飛作現場指導,急
得要拍凳子。

  易水寒瞪著男人,真就照他的話辦了。長發飄舞,纖腰扭動,屁股搖動,顯
示出肢體不錯的協調性。

  “對,對,有點意思了。嗯,我給你伴奏吧……”

  林慕飛哼著動感的歌謠,看女檢察官嬌小的身材在眼前舞蹈著,伸臂,擡腿,
旋轉,跳躍,哦,動作優美有力,彈性極佳,身體呈現的形態、曲線無一不美,
心中暗嘆,確實是一個可造之才啊。

  ……媽的,這娘們要是有一天失業,光靠幹這行也能混碗飯吃!

  只是這表情也太冷,太拘謹,眼神也平淡,而且,易水寒個頭比起余夢雪、
竹影矮點,降低了魅力。但考慮到是第一次,也算過得去。

  當一首歌唱完時,制服的上衣脫掉,不過沒扔地上,而是規規矩矩掛在墻下
的衣架上。里邊就是白襯衫,紅領帶了。

  當男人的輕哼歌聲響起時,易水寒開始解領帶。隨著身體的走動、抖動、俯
仰,襯衫下的胸脯小幅度地顫悠著,像糨糊一樣粘住了他的目光。

  ……平時還沒註意她的奶子,看樣子也是有料的。不如余夢雪的大,但應該
不比秦蕓差吧?

  滿懷期待,但林慕飛失望地看到,隨著這首歌結束,易檢察官只是摘掉了領
帶掛到衣架上,然後停止,像如釋重負地來到自己跟前。

  林慕飛催促道:“哎,接著來啊。”

  易水寒眉頭深皺,“完事了。你讓我脫,我已經脫了。下邊咱們用手吧。”

  林慕飛被逗笑了,這不是明顯的耍猴子嗎?這也叫脫衣舞?

  “不行,這才脫了一件!”

  “我犧牲已經夠大了。你不能欺人太甚。”女檢察官臉上又冒出寒氣。

  林慕飛冷笑道:“你這是應付我啊?哪有這樣的脫衣舞啊,連肉都沒看到,
連奶子大小都不知道,連毛是啥色都不清楚。”

  這話令女檢察官的俏臉一下紅起來。剛才跳舞時,也沒有這樣。紅得那麽艷
麗,那麽動人,又帶著極大的憤怒。

  “你又在滿嘴的臟話了。我那些部位是給自己老公看的,不是給你一個囚犯
看的。”易水寒聲音尖利起來,目光要殺人。

  “你看看,你又忘了。我們是合作者,都是信仰公理和正義的。既然我都把
命豁出去了,你這點付出又算什麽?來,接著脫吧。這次,我給你預備好一首比
較適合的歌曲。來,準備好,易檢察官,咱們繼續了。”林慕飛站起來,打著節
拍,很佻脫地唱起來。

  “外套脫掉,脫掉,外套脫掉。”

  為了公理和正義,為了遠大宏圖,易水寒心一橫,真的拼了。

  兩只纖手摸向襯衫扣子,扭腰擺臀,挺胸擡腿,俏臉似火燒,芳心早把這家
夥的祖宗們通通問候一遍。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30     標題: 命書 (第3集 12)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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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18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首發:阿米巴論壇


                              (12)放倒女王

  嬌軀如蛇扭動,帶著女性的陰柔魅力和易水寒個性魅力,雖然技術上不如那
些脫衣舞女郎精湛、嫻熟,但是吸引力絕不是那些歡場女子可比。

  纖纖十指彎曲交錯,一個個扭扣依次而開,衣襟張合間,白肉露多露少,黑
色的內衣赫然在目。

  林慕飛看得眼睛發直,口腔缺水,竟然忘了唱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跳得好,跳得好,快脫掉上衣。”林慕飛聲音急促,帶著男人的欲望。

  一連聲的催促,易水寒雙手慢慢將衣襟分開,一只胳膊抽出,半個上身露出
來。胸罩是黑紗的,只能蓋住一半,有一半肉球露在外,隨著女人的腰的扭動,
大腿的晃動,還一顛一聳的,白嫩嫩的,鼓囊囊的。

  “哇,真是深藏不露啊,真的不小。”林慕飛一激動,把心里話冒出來了。

  易水寒瞪著林慕飛,玉臂擡起,將襯衫拉掉,又規矩地放在衣架上,而不是
隨意扔在地上。這回,易檢察官的上身只有胸罩了。

  修長的脖子,雪白的肌膚,微圓的小腹,一把摟的細腰,在黑胸罩的襯托下
,大為誘人。

  動作沒有停,四肢舞動,腰臀扭動,頭部轉動,秀發飄動,被胸罩束起的奶
子鼓鼓的顫動。那外露的肉球的每次晃動,可令男人停止呼吸。

  仔細瞧,擋住乳頭和乳罩部分的面料似乎也不厚。以林慕飛的視力,似乎感
覺到兩個黑點的存在了。真想走向前去,看個真切。

  想到這女人的性格,林慕飛真不敢過去,不過他慢慢從凳子上站起。

  “真好,太迷人了。易檢察官,你把裙子也脫了吧。”林慕飛這幾句話說得
有點結巴,聲音缺少水分。

  “太便宜你了。”易水寒恨恨地冒出一句話。這套內衣是近日新買的,連老
公都沒看過呢。

  林慕飛道:“別這麽說嘛。咱們都是為公理和正義而戰。有了你的付出,後
頭我想不拚命都不成。”

  易水寒纖手捏住裙子上緣,向下一退,光溜溜的大腿擡起,下身只剩下個內
褲了。

  掛好褲子,易檢察官接著跳舞,白嫩的皮膚使屋子亮起來,美好的身形使男
人的血燒起來,樂得林慕飛忘情地拍起巴掌,拍得手好疼。

  別看個子矮些,兩條大腿照樣美好無瑕,除了長度,別的優點無不具備。那
條內褲和胸罩是一套,也是紗料的,除了秘處,別處都是半透明的,可以看到胯
部、腿根的皮膚。最隱秘處看不到什麽,可那里像個小丘一樣突起,兩邊跑出數
根體毛,彎彎的,烏黑的。

  在美人有節奏地舞蹈時,那個小丘似乎也跟著呼吸著。

  “轉身吶,轉過來,讓我看看你後邊的樣子。”

  在奶子的抖動中,美人轉過身,玉背泛著白光,細腰靈活得像膠皮糖。

  隔著黑內褲,被包著的屁股形狀暴露無遺,別看不是碩大,也是緊繃繃,圓
溜溜,標準的水蜜桃形。隨著舞蹈動作,兩瓣屁股肉一浪一浪地遊移著,讓男人
暈頭轉向。

  易水寒覺得差不多了,停止動作,來到林慕飛跟前,並不知道他內心里骯臟
的念頭。要是知道,不拿槍崩了他,算是便宜。

  “你回來幹嘛?接著跳啊。你身上的衣服還沒有脫光。”林慕飛聞著對方身
上的肉香味兒,心潮澎湃,真想動手。

  易水寒一手擋胸,一手遮胯,臉上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作為一個女人
,我只能做到這份上,這是我的極限。”

  林慕飛點頭,“好吧,好吧。我不逼你。等下回的,咱們接著來。”

  “想得美,哪里有下回。”易水寒端正神色,“好了,我該穿衣服了。你也
該滿足了。”

  “你別耍賴啊。易檢察官。還有更重要的活兒沒幹呢。”林慕飛一瞧要沒戲
,趕緊提醒。

  易水寒一皺眉,嘴角撇了撇,望著男人鼓起多高的褲襠,忍不住罵道:“你
好惡心。”

  林慕飛嘿嘿一笑,目光在她的胸和下部留連著。

  “我答應你當線人了,你也得說到做到,不能反悔啊。”

  易水寒抿了抿紅唇,一指那個大包,“自己掏出來吧。”

  “不。”林慕飛坐下,“我要你給我掏出來。”

  易水寒強忍著不滿,湊上前來,蹲下身子,解開褲帶,往下拉褲子。

  “輕點啊,好疼啊。”林慕飛褲子下降時,棒子起了阻礙作用,被刮疼了。

  易水寒怒瞪一眼,“疼死你活該。”

  褲子落到膝蓋上方,那根支支楞楞的家夥,進入女人的眼中,她芳心一震,
又羞又怕的。這麽大家夥,快趕上馬、驢等牲口的。是自己所經歷的男人不能比
的。

  不只是大和粗,棒體的上邊,青筋根根突出,盡顯男人的雄風。那個龜頭如
鴨蛋大,草莓色的,馬眼上滲出一淚來,必是沖動的結果。

  易水寒將臉轉向一邊,點評道:“好難看吶。”芳心亂亂的,怕怕的。

  ……這東西要是插進女人的洞里,還不給撐壞了。真不知他的女友是怎麽忍
受這家夥長期的折磨的。

  ……嗯,快點讓他射出來,免得他得寸進尺,提出無理要求。

  “快啊,易檢察官,別一會兒來人可不好。”林慕飛雙手背後,挺著胯部,
使肉棒子向前,搖頭晃腦的,像在朝美人問好。

  易水寒鼓足勇氣,含羞帶辱地握上男人的棒子。剛一碰到,如觸到毒刺,縮
了下手。然後再度抓住,感受著那里的熱度、硬度,粗度,心說,對不起了,老
公,我不是那種女人。我沒想亂來。我這是為了法治和公理奉獻。我會有分寸的
,不會給你戴帽子!

  女檢察官纖手握著肉棒,一套一套的,包皮一下蓋住溝子,一下又露出。那
龜頭的高度正好與紅唇一平,能聞到那里的腥騷味兒,令她反感,恨不得舉起巴
掌,狠扇這東西幾下子。

  男人樂得瞇起眼晴,呼吸變粗,嘴里呼呼地直喘氣。想到這個平時威風不可
一世的檢察官,脫得赤身露體地給自己服務,真是太爽了。

  低頭看,正見到女檢察官冷艷、羞憤的俏臉,兩只露出大半個的奶子,構成
個深溝,還隨著套棒的動作顫顫巍巍的。下邊是黑紗內褲,包著最迷人的地方。

  ……要是扒掉內褲,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她的陰毛吧?看那露在外邊的毛的根
數,她下邊應該是茂密的森林。要是我的手扒開森林露出水溝,那里一定大有看
頭。要是我的棒子插入水溝,水溝應該會水滿外流吧?

  這麽一想,林慕飛特別沖動,棒子一下子硬了幾分,規模變得更大。易水寒
感覺自己的纖手要握不過來,嬌嗔道:“你這人怎麽樣,這麽不老實。”

  一擡頭,正跟男人的充滿色欲的目光相遇,芳心一顫,易水寒強作怒容:“
別亂看,給我規矩點。”

  “別光玩雞巴,還有雞巴蛋。”

  “你這人真粗俗。”

  低下頭,易水寒一手加速肉棒的套動。另一只手在蛋蛋上玩著,時而托在手
里撫弄,時而挨個撥弄著,舒服得男人噢噢叫著。

  “你要是弄不出來,不如用嘴吞吧,用舌頭舔吧。”林慕飛覺得她的功夫不
太出色,跟秦蕓一個水平吧。想來在床技方面,也不是一個用心的人。

  “你又在說瘋話了。我從不給臭男人那樣。”易水寒纖手一用力。

  “哎呀,我的雞巴。”肉棒一疼,林慕飛啊了一聲。

  易水寒面有得色,“活該,再敢跟我胡說八道,我捏碎你這臭東西。”

  四目相對,林慕飛看俏臉上除了清冷、美艷、羞憤、屈辱之外,還有點報複
的笑意,是那麽誘人,那麽氣人。

  這笑意宛如一根火苗,一下子燒掉了他所有的理智。

  將易水寒用力拉起來,林慕飛望著潤澤的紅唇,一下子吻上去,對方只來得
及用鼻子哼哼兩聲。

  林慕飛雙手猛地攀上雙峰,粗魯地揉搓著,像只發威的老虎。

  易水寒被這一變化弄懵了。想不到突然間這家夥會獸性大發,侵犯自己,當
下四肢亂掙,全力反抗。只是她這嬌小的身子對抗高大魁梧的男人,簡直以卵擊
石。

  嘴唇被親,易水寒就是不張嘴,不讓男人得逞。奶子被抓,擺脫不得。男人
好霸道,還把手插進乳罩里,玩弄奶頭。

  易水寒使勁亂掙著,男人單臂環腰,將她抱起來。這嬌小的女人真好,輕得
像一團棉花。另一手過來,雙手托住屁股,用棒子杵她的胯下。

  女檢察官的嘴一有自由,便罵道:“臭流氓,放開我,你說話不算數。”

  林慕飛壞笑道:“易水寒,你這屄迷死了,我要操你。”

  易水寒慌忙掙紮,“不行,不行,你不能這麽幹。我是檢察官,穿著國家制
服的,我還有老公!”

  林慕飛獰笑,“我偷偷操你,保證不讓他知道,讓他悄悄地當王八。你是檢
察官又咋樣?說到底也是個女人,也需要男人操。讓咱們為正義和正理操屄。”

  “你他媽的不是人。”女人急眼了,再顧不上自己形象,張嘴大罵,還用嘴
咬他。

  林慕飛笑道:“還說不要。你看你主動獻上你的吻。”大嘴迎上去,繼續享
受芳澤。

  易水寒雙手亂舞,敲他的頭部,都無法改變形勢。情急智生,一手到跨下掐
把男人的蛋蛋,疼得林慕飛一哆嗦,手一松,撲通一聲,易水寒掉到地上,摔得
呲牙咧嘴,屁股好疼。

  “你個臭娘們,敢掐這雞巴蛋,看我怎麽收拾你。”

  “給你掐碎了最好,免得你欺侮我。”易水寒恨恨地說,從地上站起,揉一
揉屁股,卻還沒意識到危險,“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

  “你喊吧,正好讓大家看看一個女檢察官是怎麽男人操的。”林慕飛如狼撲
去,將女人扒倒在地。

  易水寒又羞又氣,卻悔時晚矣, “操你爸的,我跟你拼了。”

  “正好啊,你操我爸,我操你。”

  二人在地上打拼著,喘息聲,叫罵聲,喊痛聲、嗚嗚聲連成一片。

  女檢察官的紅唇又被堵上,又親又舔又咬的。有生以來,易水寒的嘴唇從來
沒有這麽忙碌過。

  在搏鬥中,林慕飛扯掉胸罩,大如白梨,形如圓錐的兩只奶子滾落出來,飄
著一股香氣,紫紅色的奶頭,淡淡的乳暈,令人眼饞。

  林慕飛如獲至寶,抓住妙物,一手一個,盡情玩著,將其耍成各種形狀,壓
扁、揪尖、又像揉面一樣旋轉。

  易水寒掙開嘴,嬌喘著說:“林慕飛,你別這樣。你再這樣,我就喊強奸了
。”美目剜著他。

  “要喊你就喊吧。”林慕飛低下頭,舔著奶頭,大手撥動著另一只。

  “啊”的一聲出口,易水寒又怒又恨,又被舔得好癢,“放手啊,你給放手
。”

  不管那事兒,林慕飛只管玩自己的,像個淘氣的孩子一樣,輪流在兩只奶子
上吃著,吮著,兩只奶頭象洗澡似的,水淋淋的,顏色明朗。

  這一番舉動,使易水寒身如電擊,顫動不已,覺得胳膊都失去力氣。

  男人不以此為滿足,一只手下去,在女檢察官的全身亂摸,摸遍每個角落。
每一處都逃不過魔爪。

  屁股肉肉的,極富彈性,樂得林慕飛又拍又抓又掐的。

  女檢察官擺臀躲避著,“你個臭流氓,你變態啊!”

  大手最後探入內褲里,探索女人最高層次的秘密。

  “啊,我操你祖宗的,你真是畜生。”易水寒嬌呼出聲,卻被男人龐大的身
軀壓住,怎麽掙紮都起不來身。

  林慕飛手指在方寸之地放肆地活動著,“你的陰核真大,你的毛真多,哦,
都發大水了。”

  男人調笑著,把食指放嘴里舔舔,接著說:“有點騷,又有點腥,不過我喜
歡。”男人一臉淫穢。

  易水寒聽得無地自容,羞憤難當,趁他分神之際,一拳打在他的眼眶上,林
慕飛一聲呼痛,眼睛一閉,眼淚下來了。

  易水寒拼盡力氣,將男人推開,爬起來就向門口跑。

  林慕飛哪能讓她跑,睜著一只眼睛跳起來追,另一只已經烏眼青。幸好反鎖
著門,在她拉鎖時,林慕飛抓住她,將她像夾小雞一樣夾回來,往凳子一扔,也
不用廢話,脫掉褲子,挺著大棒子壓去。

  他決定,要用實際行動征服這個小烈馬。

  “來人吶,來人吶。”易水寒四肢亂動,使勁喊叫,只叫了兩聲,聲音便被
掐斷。

  林慕飛雄心萬丈,壓在易水寒身上,以嘴堵嘴,以手按胸,以棒頂穴。

  這是個震撼人心的畫面,也是一個令人鼻血長流的畫面。

  一個古銅色的屁股,壯如一只大老虎,壓在嬌小如羔羊的少婦身上,雙方近
距離地搏鬥。

  易水寒雙手沒命在他的頭上和身上打,根本不頂用,男人不理,繼續玩弄。

  紅唇早腫了,躲也躲不開。奶子被揉得漲大,奶頭硬起。最可恨的是那根肉
棒子,像一條鐵槍,隔著內褲的面料,在小穴上一陣蹂躪,像性交一樣拱著。

  內褲的富於彈性的面料隨著大棒子的擠壓,進入穴口一些,易水寒大驚,心
道,這個算不算性交呢?我如何擺脫這個禽獸男人的欺侮?

  林慕飛很爽,雖然沒真個幹上,這女人的便宜也占得差不多了。紅唇很軟,
很嫩,奶子彈性良好,同樣嫩如雞蛋糕。小穴嬌小,用棒子頂它時,癢絲絲的,
隨時都想射出來。唉,這個極品女人要被我幹了。

  當大舌頭試圖進入小嘴里,這回女人沒用阻止,於是林慕飛吸進粉舌,滑溜
溜的,香香的。可沒等過足癮,舌頭驀地一疼,這娘們咬了它。

  嘴一分開,易水寒叫聲喊叫起來。

  “來人吶,來人吶。快來人吶。”

  林慕飛沒阻止她,舌頭繼續撥弄奶頭,手伸到底下去撥內褲,一時忙亂,沒
能弄開,卻聽見門外傳來巨大撞擊聲,還有獄警的緊張呼喝。

  易水寒如獲救星,一下冷靜,神情重新變得高傲,怒斥道:“你這個混蛋,
快給我下去。”

  林慕飛猛地發狠,“我就不下去。易水寒,你是我的,我就是要操你。”

  不管什麽內褲,抓緊最後時間,棒子以沖刺的速度頂小穴,男人嘴里發出牛
一般的喘息。

  幾名獄警破門而入時,林慕飛仍趴在易檢察官的身上,屁股劇烈地運動。當
他們手碰到他的身上時,他屁股上的肌肉一鼓一縮的,嘴里發出滿足的啊啊聲,
一下高潮了。

  積攢多日的精華,全噴到檢察官的內褲上,與穴口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她
清楚感受到那火熱的溫度、黏稠的汙濁。

  “啊啊啊啊!!!”

  易水寒低看頭到了,覺得一頓惡心,幾乎要吐出來,忍不住尖叫出聲。

  如狼似虎的獄警,將林慕飛拉下來時,易水寒連忙從凳子上站起,趕緊雙手
擋住重點部位。但大家都看到了,她上邊的白奶子晃動著,下邊牛奶般的液體無
聲地滑下。

  “你這個混蛋,你強奸我,我要讓你下地獄。”易水寒失聲大叫,俏臉上有
著少女懷春般的紅霞。

  光屁股的林慕飛,被警察押走時,還在不斷大笑,“告訴你,你以為我會真
給你當奴才嗎?打從一開始我就是逗你玩的,剛剛說的全不算數,哈哈哈。”

  聽見這話,易水寒氣得眼前發黑,險些當場暈倒,突然感覺下邊濕濕的。低
頭一看,林慕飛射出的東西滑到內褲下邊,像蛛絲一樣搖曳著,然後落地。

  易水寒的下邊早濕了,漫過布的阻隔,與男人的液體合二為一,一起散發著
淡淡的腥味兒,令她直吸鼻子,快點穿好衣服,找地方吐去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33     標題: 命書 (第3集 13)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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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20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首發:阿米巴論壇  


                              (13)余夢雪危機

  在審問室輕薄女檢察官,本來是一件超級重罪,卻因為易水寒不願聲張,大
事化小,最後化之了了,但一頓關禁閉的排頭,是不可能免掉的。

  林慕飛關緊閉、受到處罰的時候,在牢外自由世界的余夢雪,卻遇到了人生
的第一個危機,使她有點喘不氣過來。

  這天早上,余夢雪正在餐廳里和家人吃飯,吃到中途,突然覺得惡心,難制
止的那種,只好放下筷子,朝衛生間跑去。

  在座的父親和大姐余夢霜、小妹余夢霓,都朝著其跑動的娉婷身影望去,然
後繼續用餐,以為她是胃口不好。

  余夢雪跑進衛生間,彎腰對著馬桶連吐了幾口,噢噢之聲不止,整個肚子都
跟著震動著,簡直要把五臟六腑震碎了。

  她身著小熊圖案的家居服,雖不是緊身褲,仍把近乎完美的體形勾勒出來。

  彎腰這個姿勢,使那青春美妙的屁股把褲子撐得鼓鼓的,還有一道誘人的□
溝,使人總想伸手過去探秘。

  屁股雖不很大,形狀無可挑剔,又翹又圓,似乎里邊藏了一個大西瓜似的,
和她的腰腿連成一體,形成起伏跌宕的動人心魄的曲線。

  吐完之後,對鏡自照,仍是絕色少女,自己看了都覺得驕傲。

  紅唇、鼻子、兩腮、耳朵、眉毛,無一不美,尤其是一雙眼睛,簡直是造物
主的傑作。那目光落到哪個男人身上,哪個男人能受了?哪怕為之去死,也不皺
下眉頭。

  「少女,我還是少女嗎?少女是成為歷史。」喃喃自語,余夢雪手摸著自己
的俏臉,俏臉熱起來,又紅起來。

  由這個稱謂聯想到少女與少婦的區別,余夢雪不禁大羞,雙手摀住了臉,臉
如發燒一般。

  作為女性的一件大事兒,她不能不時常想起自己的初夜,想起那個偏僻公園,
想起那個草木叢生的鴛鴦島。在那里,男人突破了自己的薄膜,將自己變成一個
少婦。

  在自己被肉棒子刺破的瞬間,確實是很痛的,猶如打點滴時的紮針。可那棒
子插得好深,深到自己的子宮里,一抽一插間,簡直把自己的靈魂都攪動了。

  以前在學校里,閨蜜們談論性事兒,都低語、竊笑,談論做愛的時間、地點、
姿勢、感受等等。有些細節不大明白,現在一下子全明白了。自己是又羞又傷心。

  閨蜜們知道自己有男友,一直關註自己的貞操,常問發展哪一步了,有沒有
享受魚水之歡。自己只是含羞搖頭,現在問時,只是含羞地笑著,目光閃爍。

  她們大呼小叫,說余夢雪終於長大了,終於嘗到當女人的快樂了。還問她那
天失身的情況,什麽姿勢,什麽地方,男友雞巴大不大,第一次被操時疼不疼。

  余夢雪才不會講這些,只是用話擋過。這是自己的羞辱與痛處,不想再被碰
觸,惹得她們一頓失望。

  正想得出神時,又是一陣惡心湧來,趕緊接著吐。

  再度直起腰來,想到未婚夫,心中強烈不滿。

  自那天從公園回來,二人沒見過一次面。每次約他出來,都是都忙啊,有事
兒啊,開會啊,語氣也不好,倒像避而不見。

  余夢雪是個思想相對保守之人,只想一生愛一人,一生只為一人相守。可他
也太過分了吧?哪有這樣對人的?剛剛奪去自己初夜,便翻臉無情!

  等第三次再惡心嘔吐時,余夢雪心中犯起嘀咕。

  這幾日為何總是這麽想吐?自己的胃一向可以。

  想起自己曾經遇到麻煩的同學,一個可怕的念頭跳到心上:莫非自己也遇上
那種麻煩了?天吶,不會吧,只不過才一次。要是真是,自己怎麽出去見人?自
己還是在校大學生,名聲一直清白。

  想了一會兒,抄起手機,撥通未婚夫的電話。哪知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說
是自己是經理秘書,經理正在開會,一時開不完。

  余夢雪氣得掛斷,幾乎將手機扔到地上。

  不明白未婚夫自從那天之後,為何對自己冷冷淡淡的,不但不出來,連電話
很少接。

  這太可惡了。既然做了,怎麽可以不敢負責任?再打緊。畢竟出了這個麻煩,
需要對方站出來。

  再次撥通時,真是未婚夫接的。

  「你知道嗎?紅軍,我可能有了。」

  「我得馬上開會,回頭再說吧。」不足三秒,對面便掛掉電話。

  語氣很冷淡,像對路人,氣得余夢雪將手機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滑出多遠,但是沒有碎。

  接下來,她捂著臉嗚嗚哭了,淚珠從指縫里彈跳出來,一滴滴落在身上或地
上。松開手時,那雙美如星辰的眼睛已經紅腫了。

  「二姐你怎麽哭了?是不是殷紅軍那家夥欺侮你了?我去把他打成豬頭。」

  余夢雪回頭,見小妹余夢霓推門進來,忙用毛巾擦幹眼淚。

  「沒事,沒事,就是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兒。」

  余夢霓過來摟住她的肩膀,看著鏡子里的二人。鏡子里的姐妹花爭奇鬥艷,
風采各異,都是非凡人物。

  「姐啊,咱們三姐妹,只有你稱得上美貌如仙。那個家夥如果不是家里和我
們集團有往來,雙方家長推波助瀾,哪找到你這麽好的姑娘?他還對你冷冷淡淡
的,擺什麽臭架子,還是個人嗎?媽的,我叫上一夥姐妹,去他公司罵他,罵得
他不好意思活著,立馬跳下樓。」

  「小妹,別那樣,我和他沒事兒。」余夢雪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二姐,今晚休息日,咱們一塊出去玩吧。」

  「玩什麽?今天你又有什麽節目?騎馬,跳舞,賽車,打拳擊?還是買服裝,
嘗美食?」

  余夢霓一臉得意,「二姐,這次你可猜錯了。今天我和幾個姐妹去書博會參
觀。」

  「書博會?」余夢雪不由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小妹的
個性活脫飛揚,從來看不下書。

  這個小妹的個性活脫飛揚,從來看不下書,與大姊不一樣,大姊是自小酷愛
讀書,又喜歡鉆牛角尖,讀到博士之後,人都變得有些怪怪,特別是婚姻破裂之
後,遭受打擊,現在連說話都不對勁了,爸媽深以為憂,想為她找個醫生,她卻
渾然不覺,在書堆中自得其樂。

  「對啊,就是書博會。到時候我喜歡的一個大明星也要到場的。他的長相、
風度,氣質,無與倫比。還有胳膊、大腿、腹部、後背的肌肉,一塊塊跟鐵一樣。
嘿,真是男子漢。」余夢霓說得眉飛色舞的,美目連放異彩,幾乎跳起來。

  「這就難怪了。我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爸爸常讓我們學大姐,多看書,當淑女。別扯了,看書多了,對混人生就
有大用?你看大姐就是個例子,看書都看傻了。別看是個女博士,女教授,一肚
子學問,還不是照樣管不住老公,照樣被人家拋棄,跟扔掉一塊衛生巾似的。」

  「你這個比喻好惡心。」

  「那個臭男人,那個軟骨頭,居然跟家里的小保姆亂搞,還扔掉大姐跟小保
姆私奔了,再也不怕咱們余家的勢力了。哼,寧選一個鄉下黑丫頭,也不要女博
士?瞎子都看得出來,小保姆和女博士誰好。可這都是為啥?還不是讀書把她害
了?連怎麽駕馭男人都不會了。」

  余夢雪歪歪嘴說:「那家夥壓根就不是一只好鳥。」

  「錯。是大姐自己沒鎖好籠子門,鳥就飛走了。」余夢霓嘿嘿笑著,笑得好
調皮。

  「好了,別說大姐了,說啥別的吧。」

  「好啊。餵,二姐,你和姓殷的家夥搞這麽久對象,一定幹過了。你告訴我,
你被男人幹是什麽滋味?」小妹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臉上露出好奇和純真來。

  「你換男朋友跟換衣服似的,我還想問你,你還是處女嗎?」余夢雪臉上發
燒,芳心亂跳。

  余夢霓向自己的胯間瞥了瞥,歪頭微笑道:「我天天換男朋友就是為玩玩,
嘗嘗談戀愛的快樂。但是我在性問題上,一向很嚴肅的。在沒遇到我的真命天子
前,誰都休想遇我這里。這里才是我最寶貴的東西。」

  余夢雪沒好氣地說:「我還以為你天天失身呢。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我要檢查一下,你是不是真的處女。」纖手向小妹的裙子伸去。

  余夢霓笑嘻嘻躲過,笑道:「我還想檢查你呢,看你的身體被男人幹過後又
成什麽樣了。」猶如一條靈活的小鹿,反向二姐沖來。

  二人嘻嘻哈哈,打打鬧鬧,鬧成一片。

  怦怦怦,又有敲門聲。

  「夢雪、夢霓吾妹,父親大人讓汝二人返回,繼續用餐。」是大姐余夢霜來
了。

  「夢霜吾姐,吾姐妹已知曉上意,請夢霜吾姐複上,吾姐妹片刻即回。」余
夢霓格格格笑起來,開心地象下蛋的小雞。

  余夢雪也被她的話逗笑了。

  幾分鐘之後,兩姐妹手拉手返回餐廳。只見余夢霜捧著一本哲學書在讀,專
註得旁若無人,臉被擋住了,眼鏡腿則是金色的。

  余夢霓忍住好笑,板起臉問,「夢霜吾姐,父親大人因何不在?」

  余夢霜頭也不擡,「父親大人忽遇要事,匆匆出門。口令吾姐妹三人用完早
餐,各做各事。」

  余夢霓輕撫自己隆起的酥胸,對余夢雪說:「二姐,法西斯不在,這回咱們
可以放蕩一下了。」

  余夢雪呸一聲,罵道:「小色女,不是咱們,是你在放蕩。」

  「哈哈,少女變少婦,必須得放蕩。」余夢霓笑著闡述自己的觀點。

  二人坐起來繼續吃飯。余夢雪細嚼慢咽,優雅好看,臉上略有所思,心事茫
茫。

  余夢霓狼吞虎咽,風卷殘雲一般,菜湯飯粒落在身上,渾然不覺。

  余夢雪見了,皺皺眉頭,欲言又止,忍不住笑了,春光燦爛,千嬌百媚。

  「夢霓吾妹,站有站相,吃有吃相,吾妹此舉有悖於淑女之規範也。」余夢
霜善意指出,用她夢一般的聲音。

  「既為放蕩,何必再裝淑女。」

  余夢霓仰頭將半碗湯喝盡,沖大姐做個鬼臉,少許湯水由嘴角流下來,滴在
桌子上。

  放下碗,美美地合一下眼睛,用舌頭舔舔嘴上的殘汁,大呼道:「夢雪吾姐,
這湯做得真他媽香啊,香得讓人想大碗喝酒,放蕩一夜,找一幫帥哥,幹軟他們
的大雞巴。」伸手摸摸肚子,打了個嗝。

  刻意的粗言,聽得余夢雪直皺眉,俏臉飛霞,忍不住瞪她。

  接著,二姐妹對視,又唧唧格格地笑起來,笑聲悅耳,在餐廳里回蕩。

  余夢霜放低書,露出眼鏡後邊的眼睛,正色道:「夢雪、夢霓吾妹,應時刻
註意淑女風度,切勿以淫詞言及不文之物。」

  二姐妹朝大姐瞧一眼,瞧她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樣子,又笑成一團。

  飯後,大姐躲進書房攀登書山,暢遊學海。小妹開著豪車去書博會,打算會
晤帥哥大明星之後,中午找個美食店大快朵頤。余夢雪則換好衣服,戴好墨鏡和
口罩,本想開車出門,又改為打車,奔醫院跑去,而不是找未婚夫。

  她迫切想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攤上麻煩了。行動得小心些,別讓熟人知道。

  當余夢雪顫抖著手打開體驗單子時,看著上邊的字,腦袋嗡一聲,幾乎要暈
倒。

  p。s在監獄裡強姦女檢察官,很衝動無腦?但其實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
當已經做出了選擇,黑白要選一個,沒有一點投名狀,誰會信你?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36     標題: 命書 (第3集 14)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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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21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首發:阿米巴論壇


                             (14)流氓崇拜  

  林慕飛在第七天早上醒來,仍在那個關禁閉的單間中,里邊又黑又冷,但睡
得很好,很安穩,很清靜,很知足,沒有人來打擾。這里是他一個人的天下。

  剛來的時候,被審訊,被收拾,是想當然的事情。但想到女檢察官易水寒脫
衣舞的種種風情,嬌小誘人的身子,還有自己精液噴射到她內褲上的淫糜情景,
林慕飛就算在暗無天日的禁閉室里,都忍不住想笑出來。

  要是這種事能再來一次的話,肯定要把精液射到內褲後的洞里。如果最終還
能讓女檢察官肚子大起來,走路大腹便便,那就更完美了。

  不過,就在剛被關進來的那天晚上,自己作了一個夢。這夢好清晰,好真實。
記得已經好久不曾做夢了。

  這個夢,不是關於易水寒,偏偏是關於丁典的。

  在放風的操場邊上,一面墻下,朱五站在丁典面前,為自己求情,一把刀從
後邊刺來,一聲慘叫,丁典倒在血泊之中,傷口流血不止,如同小溪一般。

  丁典倒下,殺手的外貌露出來:臉色枯黃,像癆病鬼。臉有傷疤,走路有些
點腳。

  醒來之後,林慕飛回想,心怦怦直跳,這是真的嗎?誰敢刺殺丁典?

  又想,自己之前夢過幾次未來,中間空白好久,現在又有夢可做,這還是以
前那種預測夢嗎?要是真的,誰想殺死丁典?

  正胡思亂想時,鐵門被打開,警察告訴他,可以走了。

  林慕飛重新看看自己生活一周的地方,大步走出去。早有人在門外等著,將
他押回他們的監舍。

  一進門,受到了英雄般的歡迎,朱五指揮著那些囚犯,嚷嚷道:“他媽的都
給我站好了,來,向英雄敬禮。一鞠躬……二鞠躬……”

  林慕飛一瞧,那些人站在三排,一個個面帶崇敬之情,連著三鞠躬。

  趕緊制止,林慕飛擺了擺手說:“我還活著,玩什麼三鞠躬啊。快停,快停。”

  問朱五這是怎麼回事兒。朱五臉那倭瓜臉上堆笑,笑得眼睛成一條線,指指
那些囚犯說:“兄弟啊,你現在不一樣了,這些家夥老崇拜你了。不,是整個看
守所的囚犯都在崇拜你。”

  林慕飛聽得糊塗,轉轉眼珠說:“崇拜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名人,更不是偉
人,沒有什麼光榮事跡啊。”

  朱五嘿嘿笑著,指著林慕飛的鼻子說:“謙虛是好事兒,太謙虛了就是虛偽。
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光榮事跡已經傳遍了整個看守所。估計那些警察也會挑大指
佩服你。”

  越聽越糊塗,越聽頭疼。

  “五哥,你就別賣關子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把我都要急出汗了。”

  朱五的手掌向那些囚犯們一揚。

  “那就讓你的粉絲們來說吧。”

  一個囚犯說:“林爺威武。”

  另個囚犯說:“林爺牛逼。”

  第三個說:“林爺是我終身學習的偶像。”

  第四個說:“以後我再也不崇拜明星了,只崇拜你。”

  林慕飛點評道:“都是廢話,一點內容都沒有。”

  一個囚犯叫道:“牛逼,牛逼。”其他人一起跟著吼牛逼牛逼。眾人的喊喝
聲讓人覺得棚在動,地在晃,像在發生地震。

  實在忍不住了,猛地一甩胳膊,林慕飛叫道:“好了,說人話。”

  朱五嘿嘿笑一陣兒,笑聲好放肆,“我以後也想當你的粉絲了。兄弟,真有
你的。我沒看錯人。”

  林慕飛急了,“五哥,連你也在打啞迷。你再不說清楚,我真要瘋了。”

  朱五咧開大嘴說:“話說到這個份上,還有啥不明白的。你強奸女檢察官的
英雄事跡,誰不知道啊?你早就成為大家心目中的大英雄。”

  林慕飛睜大眼睛,然後一臉苦笑。

  “就這個事兒?還是英雄事跡?”

  “那當然了。誰不知道那個地位的女人多高傲,多瞧不起人吶。兄弟你能舍
生忘死,為咱們這些小人物去操那麼高貴的屄,是多麼不了起的事兒啊?給咱們
爭光了。咱們這些人可以揚眉吐氣地活著了。對不對,弟兄們?”

  “對。”那些囚犯們熱烈響應著。看臉上表情,是由衷的佩服,不是演戲。

  “強奸還能成為英雄,成為偶像?”林慕飛大為驚詫,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要
落到地上,摔個粉碎。

  “強奸也不全一樣。你強奸個普通女人,大家肯定會恨你,因為你是在欺侮
老百姓,是人渣。可是你不一樣,你敢於強奸那個眼睛長在額頭上的女人,那就
是英雄,更別說還在看守所里幹這事!”

  “你認識那個檢察官?”

  朱五笑道:“怎麼能不認識?我是這地方的常客,常見到她,挺熟悉的。可
人家從來不正眼看我,當我是一泡尿,是堆臭狗屎。呸,我操媽的。我不止一次
想,要是給五爺機會,五爺一定操她媽的屄,操得她下不床,走不了路,連那身
皮都穿不上。”

  林慕飛聽得笑了,說:“還有五爺辦不到的事兒?”

  “想幹這個女人就辦不到。那可是有背景,有後臺的,誰敢輕易碰她一下?
兄弟,你現在成為我偶像了。你想,你把她幹了,還沒事兒人似的放回來,不用
承擔後果,更是我們比不上的。”

  “你也在我的玩笑?五哥。”

  “不是玩笑,是真心話。同樣是強奸,我強奸我那個繼母,實際上太沒有眼
光,不過是個妓女罷了。在她看來,不過就是多接了一個嫖客。可是卻得關進這
里,以後還得坐牢,這媽的公平嗎?你不一樣,你把那個臭女人奸了,一點事兒
沒有。我朱五服了,莫非你家夥事兒大,她一爽了,就肯放過你了?”

  “你亂說什麼啊?五哥。我沒有強奸成功。”林慕飛臉上帶著遺憾。

  朱五笑道:“哪里,哪里,雖是失敗英雄,那也是英雄啊。以後再有機會,
你一定要爭取成功。不能讓弟兄們再次失望啊。”

  林慕飛望著那些投來的崇敬目光,哭笑不得。心說:這他媽的什麼事兒啊,
強奸女人也會變成英雄,這都是什麼思想,什麼邏輯啊。這算是流氓崇拜吧?

  心里沒趣,林慕飛向成排的粉絲們擺擺手,“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我
先休息會兒。”

  朱五也說:“都滾吧。”那些人便分散開,走向自己的位置。

  林慕飛剛坐到自己的被子上,見朱五跟過來,臉上帶著色色的笑。

  “笑得這麼淫蕩,幹什麼?我可聲明啊,我可對男人沒有興趣。”林慕飛口
氣挺嚴肅。

  “我朱五再混蛋,也不能把主意打到自己兄弟頭上啊。再說了,兄弟你這體
形也不是喜歡的類型啊。”

  “那你離我這麼近幹嘛?我可沒有小白臉提供給你,供你泄欲。”

  朱五嘿嘿笑著,笑得仿佛臉上的每個坑包都含著笑意。“是這樣的,兄弟。
我想聽你講講,你是怎麼強奸那個臭娘們的?”

  “是強奸未遂。”林慕飛再次強調道。

  “對,是強奸未遂。你給我講講,你是怎麼強奸未遂的。不,你先給我講講
怎麼強奸的,再講因為啥未遂的。”

  見朱五滿眼放光,一臉好奇的樣子,林慕飛覺得好笑。這種事兒又有什麼講
的?真是無聊。再說了,自己也不想將自己與易水寒的私下交往講出來,也不想
把這種事兒外傳。

  試想,人家易檢察官不知因何放自己一馬,不追究此事兒,自己再把這事兒
當美談,到處宣揚,這有點太下作了。

  “五哥,我現在腦子有點亂,讓我休息休息。你想聽,我以後給你講吧。”

  “好吧。還有一件事兒想跟你說。”朱五的臉上變得正經。

  林慕飛奇道:“你想說啥?”

  朱五正色道:“兄弟,我大哥被送回來了。不過沒分到咱們這個監舍。明天
放風時,我領你去見他。我得說說情,讓他原諒你。要是他不肯的話,你這輩子
都不好過。”

  林慕飛的心猛地緊縮,幾乎不跳動,一下子想到那個殺人夢。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39     標題: 命書 (第3集 15)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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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23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首發:阿米巴論壇


                              (15)危急出手

  見林慕飛不吱聲,臉色有異,朱五哎了一聲。

  「兄弟,你發什麽呆啊?」

  「沒事兒,你接著說。」林慕飛醒過神來,笑一笑,笑得不好看。

  「該說的我都說了,明天去見我大哥吧。你不會嚇得不敢見他吧?」

  林慕飛故作灑脫,臉上掛著笑容。

  「哪能啊,我可是一個響當當的男子漢,還會怕見人嗎?」嘴上說得灑脫,
林慕飛心里直打鼓,一想到丁典那斯文的臉,一想到那雙隨時可由斯文變成冷酷
無情的眼神,不禁汗毛豎起,惶惶不可終日。

  晚上,朱五又開始享受人生。這次,沒等關燈就操練上了。

  林慕飛根本不正眼瞅,仰臉望棚,耳朵里充斥著粗喘聲、呻吟聲、撞擊聲,
其中的熱情與狂野可想而知。

  一屋子人對此態度不同。有的背過身,跟林慕飛一樣不想看一眼。有的則平
躺著合眼,一動不動,像是睡了。有的在自己的位置上翻來覆去,心神不安。有
的老往廁所跑。有的甘當觀眾,雖沒有上前觀察,眼巴巴望著,就差流口水了。

  本來以為朱五會怒斥這種免費看戲行為,結果沒有,而是幹得更歡,得瑟個
沒完,把棒子舞得風狂雨驟,幹得小白臉哇哇直叫,似乎隨時都會軟如面條,失
去承受能力。

  耳朵實在受不了了,林慕飛起來把燈都關上,屋里頓時黑如午夜。

  「餵,餵,兄弟,你這是幹啥玩意?」

  「關燈睡覺。」

  「睡覺急個屁呀,我還沒有幹完呢。」

  「沒有燈不一樣幹嗎?你以前都是關燈幹的,也一樣很盡興。」

  「兄弟啊,我這不是頭一次試著開燈幹嗎?想找點新刺激,你還關燈了,真
是煩人。」

  林慕飛也是服了,幹男人還能和幹女人一樣有高潮,有浪叫,有呻吟。真想
不明白,幹男人有什麽樂趣可言,看朱五倒是樂此不疲。

  ……要是此時易水寒在身邊,老子倒有興趣幹她幾炮。這個時刻,她說不定
在家里對我咬牙切齒恨我。要是可能,肯定會拿刀把我剁成肉餡的。

  估計以後,這位女檢察官再也不會來找我了。彼此的關系一刀兩斷。這樣也
好。只是她的音容笑貌總是揮之不去。

  次日放風時,林慕飛硬著頭皮跟在朱五屁股後去見丁典。

  這天天氣良好,麗日當空,清風徐來,空氣中飄著樹木的清香味兒。

  林慕飛無心賞景,心情沈重,除擔心丁典報複之外,老想起那個刺殺之夢。

  難道真有人活得不耐煩了,敢對丁典這個大佬下手?此時,兇手在哪里?兇
手是誰?

  邊慢慢走著,邊左右巡視著,看能不能發現什麽可疑人物。

  這麽一想,便覺得空氣凝重,在一片嘈雜中隱藏著一重重殺機。

  那些囚犯從監舍潮水般湧出,說說笑笑,連喊帶叫,非常熱鬧。林慕飛覺得
自己的眼睛不夠用了,那麽多的臉,如何能一一看遍?看了數張臉,有點看不下
去了。

  「兄弟,你磨磨蹭蹭幹啥呢?是不是昨晚上沒幹男人,打不起精神。」朱五
回頭笑道,一臉的猥瑣。

  「亂放屁。」林慕飛瞪眼笑罵。

  向操場那邊望,已經能看到丁典了。有些人物即使你距離遠看不清,你也能
感覺到他的特殊之處。仿佛有一股力量吸引著你。丁典就是這樣的人物。

  那些多的囚犯,三五成群分散在寬闊的空間,你只要用眼睛一掃,會很自然
地把目光鎖定在丁典身上,你也說不清什麽原因。

  離得近了,見丁典站在那里,直如旗桿,穩如泰山,身後站著一群小弟,一
張臉仍是儒雅俊秀,雲淡風輕,看不到情緒的變化。

  林慕飛註意到丁典就站在操場邊上,一面墻下,這和惡夢里的位置一樣。那
麽兇手想從他背後刺殺,應該首先到達他身後才是。

  目光掠過那些小弟的臉,對比一下夢中兇手的模樣,沒一個相符的。這麽說
兇手不在後邊這些人里,或者說,那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夢?

  二人走進操場,離丁典越來越近,林慕飛目光亂射著,急切地想找到兇手。

  可是兇手的臉就是沒出現。

  看周圍的人,有的抽煙,有的談笑,有的一個人傻站著,有的幾個人在講笑
話,時不時哄笑一陣。看過那麽多臉,沒發現夢里的兇手。

  難道兇手的計劃有變?或者我的預測夢失靈了?放風的時間不長,要想動手,
兇手應該已潛伏在丁典附近了。

  這時候,前邊的朱五罵了一句:「我操你媽的,你趴在幹個屁?差點把五爺
給跘倒了。」

  看朱五時,剛穩住身形,正轉身罵著,走向地上那個人。原來那個人趴在地
上曬太陽,朱五走神,被跘一下。朱五豈是那麽厚道的人?

  「對不起,五爺。我下回再也不敢了。」可憐巴巴的,聲音虛弱,像個重病
者。

  這家夥翻起半張臉,對朱五連連道歉,然後又趴下繼續日光浴。

  朱五罵罵咧咧的,也沒有深究。等林慕飛走到跟前時,二人繼續向前。

  林慕飛想著兇手的事兒,目光繼續探尋,次次失望。離丁典沒幾步時,才問
剛才是怎麽回事兒。

  朱五簡單講了,還憤憤地說:「他媽的,敢冒犯五爺,要不是長得跟癆病鬼
似的,我非抽他一頓大嘴巴。」

  「癆病鬼」三字引起林慕飛的註意。

  「五哥,剛才那家夥長啥樣?」一把抓住朱五的手。

  牛五想了想說:「焦黃的臉,跟個癆病鬼似的。臉上還有一道大疤拉,從眼
角到嘴角,真他媽的嗑申死了。」

  林慕飛心中一顫,暗道,是他,就是他。轉身要回去看,被朱五扯住。

  「幹啥玩意啊?兄弟,你莫非不喜歡小白臉,喜歡上癆病鬼了?你真是重口
味兒。佩服,佩服。」

  林慕飛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麽解釋,真是急啊。

  「兄弟,快去見大哥吧,正事要緊。」朱五硬把林慕飛拉走,後者的腦袋直
往後瞧,隔著那些人,找不到想看的家夥。

  林慕飛想把刺殺之事告訴朱五,好提前防範,又覺得不合適。因為刺殺的根
據是一個夢。

  朱五小心翼翼地走到丁典面前,陪著笑,恭恭敬敬地敬禮。

  「大哥,我領著林慕飛來見你了。」

  丁典不置可否,用鼻子哼一聲。

  「快過來,兄弟。」朱五轉頭看林慕飛,後者向前挪步,有點心不在焉,眼
睛向丁典身後的兩邊觀望著,上前給丁典施禮,丁典點下頭,沒有想像中的憤怒
和猙獰。

  這時候,一個家夥出現了,從丁典的右後側出現,一點腳一點腳地走來,誰
也不會註意一個瘸子。可林慕飛註意到了。

  那家夥越來越近,終於看清相貌:枯黃臉,長傷疤,衰弱得好像一陣風就能
刮跑似的。

  這邊的談話仍在繼續。

  「朱五,你領林慕飛來幹什麽?你事先沒跟我說啊。」

  朱五一臉討好,站不直身子。

  「大哥,我領他是來道歉的,求你原諒。」

  「原諒什麽?道歉什麽?」丁典皺眉。

  朱五倒是一楞,又笑道:「大哥,林慕飛是我的好朋友。他年輕不懂事,傷
害了你,害得你這次被抓。他很後悔,不敢來見你,是我硬拽來的。我想啊,大
哥你有度量,不會跟一個小人物計較。我讓他賠個不是,這頁就算翻過去了。」

  向林慕飛使個眼色。

  林慕飛沒有反應,因為他看到了那個刺客已經接近丁典,停住腳步,輕聲咳
嗽著。

  丁典一擺手,微笑說:「慢著,慢著,原來你指的這件事兒啊。我還當是什
麽?這件事兒,你們只看到了皮,沒有看到瓤兒。」

  朱五聽得迷糊,林慕飛壓根沒聽,死盯著那個刺客,有點不敢相信這樣一個
人,敢公開刺殺丁典。

  「這件事兒我早就想說清楚了,一直沒倒出工夫。我本想找個時間,和林小
兄弟私下里說清楚,免得產生什麽不愉快的後果。」

  後邊的刺客咳嗽得彎腰時,突然出手,從懷里抽出刀,朝丁典刺去。這個動
作幹凈利落,很有速度。眾人來不及反應。

  林慕飛看得真切,大叫道:「丁先生,小心。」一個箭步沖過去。向旁一拉
丁典,刺客刺個空。

  一個擒拿手過去,閃電般抓住刺客的手腕,刺客疼得直咧嘴。

  林慕飛以為沒事兒了,哪知刺客功夫了得,持刀的手一松,另一手抓住刀,
猛地紮進林慕飛的肚子,血流如註。

  林慕飛慘叫一聲,拼盡全身之力,一拳打在刺客的臉上,打得刺客向後倒下,
順勢抽出刀子,刀上的血鮮紅刺目,一滴滴墜落。

  他緩緩倒下,天空好藍,好大。在失去意識之前,聽到一些雜亂的聲音。

  丁典大呼:「快叫救護車。他不能死。」接著怒喝道:「給我抓住人!別讓
他跑了!」

  朱五叫道:「兄弟,兄弟,你不能拋下五哥自己走。」

  林慕飛眼前一黑,人事不知,剩下的事兒留給別人辦。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43     標題: 命書 (第3集 16)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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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24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首發:阿米巴論壇


                             (16)丁典舊事

  當林慕飛再度醒來時,腹部的傷口仍在疼痛著。原來自己還活著,沒有死。
謝天謝地。

  林慕飛心說,我的做夢預測能力怎麼又回來了?這次預測丁典被刺,又這麼
準?為何自己的夢時有時無?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嗎?

  打開回憶之門,往事如風景,歷歷在目。很快發現,首次夢境成真前,自己
險死還生,然後,就是和秦蕓幹了一次。

  再後來,第二次的預知夢,是發生在幹完余夢雪之後,醫院里躲過刺殺,這
次則是和易水寒打了個飛機,也算性感接觸……

  難道,所有夢測的發動,都要跟女人親熱過?沒親熱的日子便沒有夢,夜里
一片空白。莫非想有預測夢,就必須得跟女人親熱?

  把往事兒再一一梳理,林慕飛越發覺得,是女人決定了自己的夢測。沒有女
人,沒有夢測。

  這個發現,令林慕飛呆若木雞,如果沒有女人,就沒法發動預知夢,那自己
被關到監獄,豈不是就此完蛋?那里有很多東西,唯獨就是沒有女人!

  心里一急,林慕飛睜開眼,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一打量環境,是在昏暗的
房間里,屋里飄著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兒。

  視野有限,除了棚和墻,看不到什麼。

  強行起身,想坐起來,剛一挺腰,便疼得哎呀一聲。

  “你醒了。”一個聲音在附近響起。

  “誰在跟我說話。”

  “我在這里。”

  歪頭一看,一個白大褂男人站在床邊,無聲無息,跟幽靈一樣。戴著白帽,
捂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眼睛大而無角,眸子綠而發光,跟貓眼一樣。

  林慕飛嚇一跳,立刻想起那次在醫院里被刺殺一事兒,警惕起來,擔心這家
夥也是冒牌貨,要置自己於死地。

  ……身受重傷,要是這家夥真是殺手,自己只有乖乖就死的份,像一只螞蟻
一樣,任人收拾。

  咬著牙,林慕飛努力坐起來,牽得傷口一個勁兒痛,總算靠上床頭。

  “哎,你這又何必?初次見面,不必這樣的。”說著話,那家夥竟坐在床邊
上,一只手向林慕飛的頭上摸來。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林慕飛擋住對方的手,心往下沈。

  對方收回手,直視著林慕飛,目光炯炯,看得他心里發毛,暗暗祈禱,千萬
不要是殺手啊。

  “謝謝你救了我大哥。”對方語氣很真誠。

  林慕飛一怔,問道:“你大哥是誰?你又是誰?”

  男子回答道:“我叫趙四,是朱五的好兄弟。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我大哥
是誰了。”

  “我還以為你是來殺我的。”

  林慕飛望著這個長著貓眼的男子,長出一口氣,神經放松,之前已經聽朱五
說過,丁典最得力的兩名手下,文是趙四,武是朱五,這名字著實不陌生。

  趙四道:“我大哥知道你曾在醫院被刺殺。這次你入院,特地派我來保護你。
我不是醫生,但在這里用醫生的這個行頭,比較方便做事兒。你是我大哥的救命
恩人。從我大哥至我們公司里的每一個兄弟,都萬分感激你。”

  林慕飛苦笑道:“哎,趙四哥說得太嚴重了。我看到了,就盡力去救了。”

  趙四說:“林兄弟,我有一事不明白。當時那麼多人在場,你怎麼知道會有
人刺殺我大哥?你怎麼能及時出手救得了人?”

  接著又補充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心里有點疑惑。”

  林慕飛沈吟著說:“我也不知道有人要刺殺丁大哥,我無意中看到有人接近
丁大哥,覺得可疑,就抵防著他。我也是練過武的人,又離丁大哥近,所以兇手
動刀時,我就沖過去了。”

  趙四噢了一聲,點點頭,“看來林兄弟的功夫不錯,反應也是相當靈敏。不
然的話,救不了我大哥。嗯,可以跟五哥一較高下了。”

  林慕飛感嘆道:“在我的命案發生之前,我沒有受傷的時候,我的功夫還過
得去,敢跟五哥比劃比劃。命案之後,一條腿不如以前好使,這身功夫廢了一半。
我和五哥交手多次,只有挨打的份兒。”

  趙四笑道:“林兄弟真謙虛。五哥可跟我說了,你們頭一次過招時,你差點
把他給掐死。要不是最後關頭放手,我就再也見不到五哥了。”

  林慕飛回想往事,不禁笑了,“那次不是比試,簡直就是玩命。我沒拿他當
好人看。”

  趙四哂道:“混子還有好人嗎?好人會是混子?”

  “也對啊。”

  林慕飛哈哈笑了,笑得都挺輕松。再看趙四,仍是靜靜的,沒有笑。可能這
個人不喜歡笑吧。

  “對了,趙四兄,我想到上次在醫院被謀殺的事兒。你說,這家醫院安全嗎?
要是安全,你……你又怎麼混進醫院的?”

  趙四答道:“這家醫院絕對安全,不用懷疑。我也不用混進來。”看了看面
前男人的臉,接著說:“因為這家醫院是咱們家開的。”

  林慕飛呆在那里,這才明白趙四為何這麼信心十足。既然是自己人開的,那
麼自己以後可以高枕無憂了。

  趙四站起來說:“你醒過來太好了,我會把喜訊傳給我大哥和五哥的。他們
一定會很高興的。林兄弟,先這樣吧,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下。”

  林慕飛點頭,趙四快步走出去,聽到門輕輕響一下。

  以後的幾天,自有人服侍吃飯、打針,連大小便都有人幫忙接。林慕飛很不
習慣,但畢竟是個病人,傷口還沒有好,不能逞強,只好乖乖任人安排一切。

  是病人,也是個犯人。在看押方面,警方當然不會放松。林慕飛每天在病房
里躺著,門外站崗的是兩個年輕的警察,還是他的老熟兒人--小賈和小齊。

  二人得知林慕飛醒來,也進來看望,和他聊會天,跟老友重逢似的。到林慕
飛能下床時,他們還用輪椅推著他滿醫院跑,讓他看看自己的環境。

  這家醫院不大,但是病人不少,據說這里集中了好多優秀的醫生,給許多的
患者送去福音,送去健康。不少人感激不盡,紛紛送來錦旗表彰。

  林慕飛看到醫院大廳里的一面面錦旗,一句句抒情詩,心里暗笑。誰能想到,
這麼棒的醫院居然是黑社會開的。黑社會救死扶傷,這個有點太滑稽了吧。

  又一想,也不奇怪啊,黑社會也不可能整天打打殺殺,流血流淚,他們也得
生存,也要象正常人一樣生活。

  相處期間,林慕飛和兩個警察說了好多話,像朋友一樣聊天。

  小賈望著林慕飛,目光中充滿了敬佩,“你的功夫真好,那麼危急的情況下,
還能救出人來,厲害。等你身體好了,你教我幾手吧。也許以後在辦案時能用上。”

  林慕飛低頭瞅瞅自己的腿,嘆息道:“我現在快成廢人了,不過招式是有的。
你願意的話,等我好的,咱們可以互相學習學習。”

  小齊眼睛放光,興奮地說:“那得算我一個。不過啊,你這次教了丁典這個
大人物,肯定會走好運的。”

  “好運?我有什麼好運?我都是死過好幾次的人了。”林慕飛苦笑。

  小齊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況且你救的人是丁
典,丁典是什麼人物?那可是如雷貫耳的大人物。這個萬大公司的董事長,不知
手里有多少錢吶。以後你就是坐牢,也會坐得有滋有味兒的,平常人沒法跟你比。
現在這年頭,這麼多怪事兒,這殺人放火,作惡多端的家夥都能大福大貴。真是
沒天理。”

  林慕飛強笑道:“丁典不是跟我一樣被抓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抓了又能咋地?只要不是死刑,人家還能重新出
來,還能重新當人上人,過大人物的日子。唉,好沒天理。我們哥倆奉公守法,
兢兢業業做事兒,卻連房子都買不起。”眼睛一瞥小賈,小齊道:“你知道小賈
的對象怎麼黃的嗎?”

  小賈臉色一暗,眼睛變紅,似乎要發火。

  “小賈,你也甭急眼,這事兒都這麼久了,沒必要這麼激動。林慕飛也不是
外人,他不會笑話你。”

  目光轉到林慕飛臉上,繼續說:“分手的理由那麼多,最重要的還不是嫌咱
小賈窮嗎?人家一提買房子,小賈就傻眼了。”

  林慕飛心生共鳴,點頭道:“確實買不起這房子。一個月的工資,買不來房
子的一平方。”

  小齊大發感慨:“小賈對像黃了之後,又看過不少,都黃了。人家對小賈的
外表、人品、工作,都挺滿意,一聽買不起房子,全都跑了。”

  小賈難得沒有發火,沖小齊擺擺手,阻止道:“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你
倒比我強。”

  小齊雙手掂著,嘆道:“我強個屁啊。我跟老婆結婚好幾年了,不照樣租房
子住?孩子一問起我,哪里是我們的家,我這個大男人都想哭一場。”

  林慕飛深表同情,小賈默默無語。

  小齊唉了兩聲,臉上先笑笑。

  “好了,不提這些煩事兒了。咱們說別的,說說丁典吧。我估計林慕飛你也
未必真了解他。”

  “你算說對了,我真不大熟悉他。”

  “那你為啥要救他?”小齊問道。

  林慕飛一怔說:“你倒真把我問住了。當時情況危急,我也沒想別的,就上
去打兇手了。”

  小齊臉上露出不安的表情。

  林慕飛道:“你看丁典的長相,哪像個黑道人?倒像個老師,或者幹文職工
作的。”

  “可不嘛。我頭一次見到丁典,都不敢相信這就是傳說中的黑道老大。”

  小賈點頭道:“你們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蒙蔽,這家夥狠著呢。不過,他年輕
時候真當過教師。後來不知道怎麼走上黑道的,然後故事可就多了。今天我跟你
們說上一段,是在他手下辦事的一個小弟講的。”

  兩位觀眾不吭聲,齊刷刷望向小齊。

  “剛出道時,丁典是個小弟,和幾個小夥子在一個小頭目手下做事。那個小
頭目對丁典他們不好,動不動用臟話罵丁典,罵得極為難聽,丁典也不吭聲。有
一次,他們接到任務,要去外地幹一宗違法生意。在分別趕往交易地點時,丁典
得到情報,說警方在那里有埋伏。丁典立刻通知大家調頭跑,就是沒通知那個小
頭目,結果小頭目被亂槍打死。”

  林慕飛聽得膽寒,半天沒出聲。

  小賈評論道:“真夠狠的。再怎麼說,也是一夥的。”

  “我再給你們講一件事兒。丁典剛當上大哥時,迷上一個漂亮的女演員。沒
過多久,女演員將丁典約到家里作樂,當晚警方包圍了住處,丁典被捕。但是丁
典很厲害啊,指控的那些罪名全都否認,還找到最棒的律師讓自己無罪釋放。而
那個女演員可就慘了。”

  林慕飛問道:“怎麼了?被丁典封殺了?還是被毒打、毀容了?”

  小賈催促道:“你就別賣關子了。”

  “丁典釋放之後,那個女人立馬消失,後來屍體被人從江里發現。原來她被
人綁上石頭扔江里了。”

  小賈怒道:“這個丁典真冷血啊。至於這麼幹嗎?好歹也是好過一場的女人,
教訓一下就得了,何必要她的命?”

  小齊嚴肅地說:“你可別亂說啊。這沈江案傳說是丁典幹的,可是根本沒有
證據啊。法庭判定一個人有罪,無罪,必須看證據。”

  小賈點頭道:“這倒是。”

  林慕飛的心倏地一沈,立刻想到自己出賣丁典的事兒。若照他的行事作風,
自己豈不是下場更慘嗎?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46     標題: 命書 (第3集 17)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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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25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首發:阿米巴論壇

  
                                (17)真相大白

  林慕飛在醫院得到了最好的照顧。尤其是飲食好,吃得胃口大開。他覺得自
己都胖了。

  趙四來探望,這回摘下口罩,原來是一個長相秀氣的年輕人,只是面無表情,
看不出內心的波動。

  二人坐在床沿上聊天。

  “林兄弟對醫院還滿意吧?”

  “滿意,吃得好,服務好,環境好,設施好。”林慕飛滿足的笑著。

  “那就好。大哥一再囑咐要你滿意。有什麼要求,你只管提。除了毒品,別
的都行。”

  林慕飛笑道:“要女人也行嗎?”

  趙四沒笑,認真地答道:“倒是有幾個女病人,身上有沒有病不好說。”

  林慕飛忍不住笑起來,再看趙四臉上,依然無悲無喜,像雕像一樣。這張臉
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練成。拿他和朱五比,性情大不相同。

  “林兄弟,據我們掌握的情報,確實有人在黑道上買兇,想要你的命。在醫
院里,我們可以確保你的安全。出了醫院,就不好說了。”

  林慕飛臉上很輕松的樣子,“你可知道是誰想我的命嗎?”

  趙四搖頭道:“還不知道。目前正在調查之中。”

  林慕飛道:“我是屬貓的,沒那麼容易死。”

  趙四直視著他,良久,良久,似乎想看清楚林慕飛跟貓有沒有關系。

  下午,陽光如金,樓下草坪青翠,花壇百花正艷,蜂蝶成群。

  小賈、小齊二人推著輪椅上的林慕飛出來透氣,打算到樓下消遣一段時光。

  在經過婦產科時,看見門口的長椅上坐著一位長發少女,林慕飛一驚,差點
從輪椅上跌下來。

  少女戴著墨鏡,看不到眼睛,但臉蛋、鼻子、嘴巴具有完美的特征,尤其是
胸脯那麼突出,幾乎要把衣服給頂破了。

  由於戴著墨鏡,看不清表情,只見她時而仰頭,下巴與地面平行;時而低頭,
秀發如瀑垂下,幽幽嘆息。時而站起來想走,時而又坐下來,似有無限心事難以
排解。

  輪椅向前轉動,林慕飛忙摀住臉,任自己的身體從長椅經過,一顆心撲通撲
通的,跟做賊似的。

  經過長椅幾米,林慕飛讓停下,兩位警察不明所以,面面相戲。

  林慕飛轉頭看那美少女,仍坐在椅子上沒走。看看婦道科的那個門牌,心說,
她來這里幹什麼?是身體有問題嗎?

  一會兒,見少女站起來,向反方向而去。

  “快跟上,別讓她跑了。”

  “她是誰啊?這長相、這身材,都趕上模特了。”

  “模特能跟她比嗎?她是女神。快跟上。”

  兩名員警竊語間,眼見腰臀扭擺得優美動人,大腿交替向前,距離變遠。

  林慕飛心里掀起一浪又一浪。這個少女當然不是別人,正是和他有過一次好
事兒的余夢雪。

  下了樓,發現余夢雪在一個花壇的邊沿坐著,在打電話。

  林慕飛忙讓二人把輪椅推到離余夢雪最近又不會發現之處。那是花壇的拐角
處,花壇里的花莖密集而高,正好隔開彼此。可聞其人,不見其人。

  “請你們經理聽電話?什麼?他在開會?那你也讓他聽,不然,他會後悔一
輩子。”

  聲如黃鸝出谷,宛轉動聽,聽得兩個警員把耳朵伸多長。從沒想到世上還有
如此美妙的聲音。

  “餵,是紅軍嗎?我來醫院檢查了,真的懷孕了。你要當爸爸了,一定很高
興吧?”

  一聽“懷孕”二字,林慕飛的心中巨震,大腦幾乎短路,同時,少女緊張的
聲音陡然一變。

  “紅軍,你這麼這麼冷血?是你開會重要,還是我懷孕重要?自從那天由公
園回來以後,你就整個變了,我連你一面都沒見過。你說什麼?打掉?”

  小賈小齊驚訝,再看林慕飛時,坐到那里眼睛發直,像是被驢踢了。

  “你為什麼這麼說?我、我到底做錯什麼?”

  少女的眼淚,在白瓷般細致的臉蛋上,點滴流落,哀傷的神情我見猶憐,好
半晌才變了語氣,“……你、你搞大我的肚子,又不負責任,你會有報應的!”

  聲音越來越低,手托香腮,嚶嚶哭泣。聲音不大,高低起伏,回環縈繞,卻
能催人淚下,肝腸寸斷。

  兩位警員眼圈紅了,幾乎想上前安慰這個陌生少女,更對那個負心的家夥切
齒痛恨。要是那家夥就在眼前,一定把他打成豬頭。

  再看林慕飛時,整個呆在那里,像是一塊木頭,半天連大氣都沒喘一下,二
名員警都覺得奇怪,人家姑娘懷孕跟你有啥關系?你震驚成那個樣?

  當余夢雪含恨而去後,過了好一陣兒,林慕飛才說聲走吧,回到病房。

  在醫院的時間過得很快,有趙四的照顧,一路平靜無波,當林慕飛回到看守
所那天,朱五樂得緊緊擁抱,差點讓他喘不過氣來。

  “兄弟,咱們屋里新來了兩個小白臉,長得挺俊,我還沒上過,第一次留給
你吧,算是對你回來的慶祝。”

  “五哥,還是你來吧。我們飽一下耳福就夠了。”

  “哈哈,兄弟,那五哥就不客氣了。對了,四虎回來了。”

  “在哪里,在哪里?我沒看到他啊。”林慕飛目光在整個屋子里移動。

  朱五笑道:“你別找了,他被轉到我大哥那屋。這回可有他受的。對了,放
風時,咱們去見我大哥吧。”

  到了放風時間,二人到操場上見丁典,丁典站立如山,有叱咤風雲之勢。

  丁典主動上前,握住林慕飛的手說:“小兄弟,太謝謝了。這是你第二次救
我。沒有你,我丁典死無葬身之地。說吧,你想要什麼?”

  親熱的架式,林慕飛不解,朱五聽得更糊塗。

  丁典拉著林慕飛的手,到墻根下說話,離別人有一段距離,連朱五都不讓參
與。

  “你說的我不太懂。我……我還曾經出賣過你。”林慕飛覺得很愧疚。

  丁典微笑道:“好。那我向你說個明白。其實那次,你出賣我,不是害我,
而是救了我。”

  “啊?”林慕飛整個呆在那里。

  丁典嘆道:“你不是道上人,不知道道上的複雜與殘酷。這回幾個勢力發生
火拚,我處於不利地位,被人追殺。不得不躲到我情人的夜總會里,想藏在背後
指揮。”

  林慕飛點了點頭,卻仍不懂。

  “我自以為算無遺策,可以有力翻盤,改變局勢,取得最後勝利,不想卻被
情人出賣,聯合對頭殺我。那天晚上,我跟情人正幹著事兒,對頭的一夥人沖進
來,幾支槍指著我的頭,那一瞬,我真以為這下死定了……”

  丁典看了林慕飛一眼,笑道:“沒想到,警察破門而入,把人都抓了,我躲
過一劫。所以說,你的出賣是救了我。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星啊。”摟著林慕飛的
肩膀,目光中透著感激。

  林慕飛目瞪口呆,擡頭望著丁典的臉,覺得那麼溫和,那麼斯文,一點不像
在道上刀頭舐血的老大。

  丁典豪邁地說,“你救我兩次,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我會加倍報答你。我會請最好的律師,估計不用太久,就會出去,後頭連你一
起弄出去,以後,你若願意,咱們一起闖天下。”

  林慕飛面露苦笑,對於黑道還是有點忌憚。

  “朱五想必已經說了,四虎在我屋,我每天都在好好款待他。”丁典臉上露
出冷笑,“我已經查出他背後的支使人了。”

  林慕飛激動地問:“那是誰?是誰?”心中恨恨的。

  丁典淡淡吐出一個名字,“孫半城。”

  “孫半城?”林慕飛苦苦思索,“這個名字有點熟……噢,我想起來了,他
是孫二虎的堂哥,是個道上人。我和他沒有過節,也沒有交往,殺我幹什麼?”

  丁典一笑道:“你先把入獄前的事兒講講,我幫你分析一下,記著,不要藏
私,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林慕飛點頭,把自己的人生經歷做了介紹,只是奸余夢雪那段略過。重點說
起命案,把命案的過程源源本本講出來。

  丁典冷著臉聽著,深思片刻。

  “……就你那麼幾下子,還到處抱打不平,不死才怪。像你這種個性,就算
今天不入獄,早晚也要橫死街頭。”

  丁典笑了笑:“至於兇殺,無非以情、仇、錢為起因。這個適用於所有的兇
殺。孫半城沒有殺你的理由,可是孫二虎有。孫二虎可以利用孫半城殺你!”

  林慕飛一震,“所以,孫半城就是幕後元兇?”

  “不可能!你或許有點誤會,但哪怕是道上人物,也很難這麼持續殺人,醫
院殺你不死,還追殺到看守所來,知不知道那要花多少錢?你幹了什麼?不過就
是把孫半城的堂弟打傷,他至於這麼追著你不放?”

  丁典搖頭道:“但半城沒有持續追殺人的實力。他背後還有人,這個背後的
人物肯定來頭不小。秦楓和你是好哥們,不會為一點小事兒翻臉……如果整件事
一起看……後頭定有巨大的利益跟著。你和你師父就是這利益的源頭所在。”

  林慕飛整個糊塗了,“你指的是?”

  丁典斬釘截鐵,“你跟你師父的那個研究。有人想要你們的研究成果。要是
拿走研究成果,投向市場,那是多大的財富啊。”

  林慕飛心中波瀾掀起,有點恍然了。

  “再說你師父的死吧。你那天去了,一推電閘,以為你師父是被你電死的。
可你看到你師父在你面前倒下嗎?你推完電閘進屋,你師父已經躺倒在那里。你
檢查過他,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全是涼的。從電閘那里,到你師父死的屋子,
不過幾步遠,他的身體不會涼這麼快!”

  丁典沈穩道:“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在你來廠之前,他早已經死了。你不過
是一只替罪羊罷了。一切是為什麼?是利益惹得禍。除掉你們兩個,再搶走研究
成果,這是一個多完美、多陰險的計劃啊。”

  聽著丁典細針密縷的分析,林慕飛的身子越來越涼,炙熱的陽光落在身上毫
無作用。他明白了,自己陷進一個陷阱。自己真是冤枉的。

  想到師父慘死,想到女友出賣,想好友的背叛,想到自己的冤情,真想頓足
捶胸,號啕一場。

  丁典道:“君子報仇,報仇不晚。你得堅強些。”

  林慕飛嗯一聲,咬牙道:“等我找到背後元兇,我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把
他的肉餵狗吃。”

  丁典輕拍林慕飛的肩膀說:“年輕人,別沖動,慢慢來。”

  林慕飛嗯了一聲,望著丁典地張俊秀而深沈的臉,覺得他沒那麼可怕了。

  放風回去,林慕飛躺在自己的褥子上,變得異常沈默,臉色很不好看。朱五
問什麼,也是愛理不理。

  朱五笑道:“兄弟啊,你真是幸運啊,瞧我大哥對你多好,又是拉手,又摟
肩膀的,還有個笑臉。我跟他這麼多年,他也很少這樣。兄弟,你真牛。”

  林慕飛不答,只是像個皮球,滾來滾去,沒有睡意。想到丁典的那番分析,
想到前塵往事,心中百感交集,恨不得插上一對翅膀,從這個飄著屎尿味兒的鬼
地方飛走。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49     標題: 命書 (第3集 18)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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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三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3月27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首發:阿米巴論壇


                             (18)再做選擇
  
  有一天,看守帶走林慕飛,說是那位女檢察官前來問話。

  林慕飛眨眨眼睛,以為耳朵出了問題。出了那上次那事兒,易水寒還敢來?

  不過,回想上次的香艷畫面,林慕飛心中一凜,暗道:上次吃了那麼大的虧,
是不是來報複我的?

  進門之前,發現門口站著幾個警員,想來是用來維護秩序的,避免上回的「
悲劇」重演。

  打開門進去,只見易水寒正站在窗前等待。這娘們又換衣服了,看去優雅動
人。

  梳個馬尾頭,簡潔、利落。穿一條連衣裙,銀色腰帶,閃著白光,束得腰細
臀圓,盡顯女人的誘惑曲線。裙子為黑色,襯托得兩條胳膊、及裙下的小腿潔白
如玉。

  看表情,還是冰清玉冷的樣子,沒有別的變化。

  林慕飛硬著頭皮走上前,大剌剌地說:「易檢察官,還沒死心呢?」

  易水寒沒理這茬,一指椅子,說:「坐下說吧。」自己先坐到桌後。

  林慕飛皺起眉頭,不客氣地坐下去,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不知怎麼,由香氣
就想起她的身體。

  望著桌上自己的女士皮包,易水寒呆呆出神,沒有立即吱聲。

  林慕飛笑道:「上次的事兒,我要給你道個歉,如果有機會彌補,肯定不會
是那樣了。」

  易水寒目光仍在桌子上,淡淡地說:「你還會後悔?」

  林慕飛毫不客氣地比了個中指,「那當然,如果能再來一次,這次我肯定脫
掉妳的褲子,幹完了你才回去。」

  易水寒冷冷回看,目光雪亮,「看樣子,你已經做出選擇了?聽說你最近和
丁典他們走得很近,是打定主意,要和他們走一道了?你原本清清白白的一個人,
為何……」

  林慕飛聳聳肩,「別廢話,一切還得多謝你了,不是因為和你的事,他們也
不會這麼容易就當我是朋友,或許我現在已經被他們弄死了。」

  易水寒一怔,「所以,你上次不是一時沖動,是打一開始就想好,故意利用
機會來……」

  「那當然,不然難道真的為了和你搞一次,就傻到當你的線人去賣命?除了
公理和正義,你什麼保障也給不了,白癡才跟你!」

  林慕飛笑道:「你不是希望我和他們走近一些嗎?我做得很好啊,如果你再
給我強奸個兩三次,丁老大說不定直接把位子都讓給我了,到時候,你想要什麼
消息,我全都給你。」

  易水寒低垂眼簾,俏臉上有些失落,紅唇微微開合。

  「你言而無信。我上次已經按照你的意思辦了,又是脫衣服,又是任你亂來,
差點沒失身。我本可以讓你下地獄,但我沒有那麼做,我還是很看中你的。覺得
你會成為我的好搭檔……」

  對著那兩道嚴厲、正義,還帶著責備的目光,林慕飛回想起自己最初的敬重,
到現在連句話都懶得說,很沒興趣地搖搖頭,站起身來。

  「易水寒,你是個好人,我和你無話可說了,以後不要來煩我,想整死我,
隨便你!」

  易水寒忽地站起,指著男人鼻子說:「你說話不算數,算什麼男人?」

  林慕飛哈哈一笑,道:「對,我不是男人,我說話不算數,可現在是個囚犯,
是親手殺死自己師父的囚犯,你對我還有什麼道德期望?易檢察官,聽我一句勸,
就你這樣的……鬥不過那些罪犯的。」

  易水寒聽得大怒,狠呸一口。

  「放屁。你就是個人渣、垃圾,混帳王八蛋,我想起上次那事兒,我恨不得
掄起菜刀,把你剁成餡包餃子吃。」盛怒之下,易水寒再不顧什麼淑女形象了,
破口大罵。

  足足罵了好五六分鐘,易水寒才算出了惡氣,冷靜下來,又為自己剛才的不
淑女形象感到害臊、後悔,卻發現林慕飛自始至終都站在那里,像是一根鐵柱、
一截冰棍,冷冷地看自己,既不反駁,也不道歉,仿佛只是看猴戲,不由得心里
發涼。

  林慕飛道:「沒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嗎?」

  「看來我是對牛彈琴了。算了,我走吧。」

  易水寒抓起包,剛走幾步,想起一件事。拉開皮包,拿出一些單子來,沒有
打開,不知是些什麼。

  「你無藥可救了,但這件事還得告訴你。」

  易水寒道:「你家里的情況很不好。你父親出院後,家里一貧如洗,連出院
費都給不起,弟弟妹妹上學很困難。」

  林慕飛呆若木雞,自己一直想知道家人的訊息,卻始終接觸不到,有時想起
來,還在暗自寄望,事情不會那麼糟,哪知……家里的情況比自己預想得還糟。

  為人子女,在家里貧病交迫的時候,一點力也沒法幫上,簡直萬死莫贖,想
到父母弟妹的情況,林慕飛心如刀絞,只是一下,便虎目含淚。

  「看樣子,你還有點人性!」

  易水寒把單子往林慕飛面前一放,「這是你父親的住院單子、和交錢收據什
麼的,還有你弟弟妹妹的學費收據,都是我給結的賬,總共花了大概八萬塊,你
自己看看吧。」

  林慕飛一個箭步沖上前,一張一張仔細看著那些票據,眼淚在眼里直轉,後
來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

  易水寒這時才把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沒說什麼,扔過一些紙巾,靜靜地等他
抹完眼淚,嘆了口氣,向門口走去。

  正要走出去,後頭聲音響起。

  「你別走,你說的事情,我答應了。」林慕飛從背後叫喊,聲音中帶著哭腔,
回蕩在審問室。

  易水寒喜上眉梢,慢慢轉身,又返回來,雙方互看,一語難發。

  林慕飛道:「第一步,你讓我做啥?」

  「當然還是幹臥底的工作。一切聽我的。」

  易水寒臉上恢複了檢察官的威嚴,跟罵人時的形象判若兩人,「據內部消息,
丁典請了大律師為他辯護,不久就可以出去。朱五會繼續關在這里,和你在一起。
既然你不能出去跟著丁典,那咱們只有從朱五身上下手。」

  林慕飛道:「朱五有那麼大能量嗎?他能起多大的作用啊?」

  雙眉一揚,易水寒輕哼道:「你也太小瞧朱五了。這些年來,丁典的重要活
動,朱五多數都參與過。你說他肚子里會沒有東西嗎?只是這個人嘴嚴,扒不出
東西來。」

  林慕飛道:「你知不知道,凡是出賣丁典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易水寒淡淡一笑道:「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我是因為……」林慕飛頓住,有些話可不能說。

  「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怎麼辦。」

  「好吧,我想盡辦法挖出朱五肚子里的情報。」林慕飛皺眉道。

  易水寒點頭道:「對,挖出得越多越好。只要朱五說出幾條有用的東西,就
足夠將丁典繩之以法了。」

  「我盡力吧,能不能幫你弄到犯罪證據,我沒把握,但我會盡力的。」

  易水寒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有了笑容的俏臉真比花還嬌艷。

  「板倒丁典,為民除害,也為那些黑社會所害的人報仇。這事兒做成,我一
樁心願就了了,也是為踐行正義和公理做一大貢獻。到時候,你也是大功臣,我
會為你申請減刑。」

  「……但願我那時候還在吧。」

  林慕飛點了點頭說:「剛才在答應你之前,我忘了說一件事。」

  易水寒臉上笑容消失,問道:「是什麼事?」

  閉上雙眼,林慕飛深呼吸幾口,睜開眼時,語氣堅定,「我家里的日子肯定
不好過,父親生病,弟弟妹妹還得上學,家里沒有什麼大的收入,我又陷在這里
出不去……現在我替你做事,希望你能照顧他們,讓我家人能正常過下去。」

  易水寒毫不猶豫地答應,「你不提,我也會好好照顧他們的。你要相信國家,
相信法律,相信體制,我用檢察官的榮譽承諾你,我一定會全力照顧你的家人!」

  林慕飛長呼出一口氣,說:「你這麼一說,我心里就踏實了。我落在這個地
步,出不上力,實在對不起他們啊。」臉色黯然,默默嘆息。

  易水寒望著男人的臉,芳心複雜,無法準確地說出對他的感覺。

  「沒什麼事兒,我真的該走了。有事的話,跟看守說就行,他們會通知我的。
然後咱們就能見面。」易水寒站起來,裝好東西,背上長帶子的挎包。

  在出門之前,易水寒回過頭,狠瞪著林慕飛,冷哼道:「小色狼,以後我不
會再讓你亂來的。」奪門而出。

  林慕飛見她匆忙而驚慌的樣子,心中莞爾,卻又分外心酸。

  想起了自己的家人,那麼糟糕的現狀,偏偏自己無力改變,真是枉為男子漢
了……

  離開審問室,出去再次見到丁典,還是在放風的時候,丁典直接提出邀他入
夥的事兒。

  林慕飛沒有爽快回答。

  朱五急道:「兄弟,我大哥還能坑你嗎?只要你加入我們,咱們一條心幹大
事兒。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林慕飛苦笑一下,想起已經答應易水寒,做出了選擇,朱五這話是說得遲一
步了。

  沈默幾秒,林慕飛問一個憋在心里好久的問題,「丁大哥,我聽過你的很多
傳說。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害了許多人。」

  朱五一聽,臉都白了,氣得直搓手,「兄弟啊,你這問的叫什麼話啊?」

  丁典沒有生氣,臉上風平浪靜,苦笑道:「人在江湖,很多事身不由己。就
算做到大哥,很多時候也無法按自己的想法活,一個人往上爬,如果想爬得高,
不想跌下來,你就得做很多自己原本不想做的事。」

  見大哥沒有生氣,朱五長出一口氣,「兄弟,我大哥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
不答應嗎?」

  林慕飛望著丁典,終於點點頭。

  丁典笑了笑,握著林慕飛的手道:「兄弟,今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朱五
也把自己的手放上去,相互望著,激動萬分。

  隨後,丁典又說:「我已經讓趙四請最好的律師了,我很快就會離開,再來
就是設法保釋你們,慕飛的事,律師說還是挺有把握的,只是……朱五的事兒有
點難辦,得他的繼母那邊松口,才好行事。」

  朱五笑道:「沒事。只要大哥和兄弟能出去,我就是把牢底坐穿都可以。」

  丁典望著林慕飛,露出欣賞之意,「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我知道你家里條
件不太好,以後我會照顧你家的。」

  林慕飛一聽,心中慌亂。

  易水寒已經答應照顧自己的家人了,再讓丁典照顧,這不太合適。萬一雙方
的人馬遇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豈不是要出亂子嗎?再說,丁典他們怎麼都是
黑社會,怎麼能讓黑社會打擾自己的家人?

  林慕飛笑笑說:「不必了,丁大哥。我家的日子雖然不算好,也能過得去。

  不必丁大哥你操心了。」

  丁典一怔,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點頭道:「既然這樣,也好。好在過不幾
天,咱們都可以出去了。你可以自己照顧家人。」

  林慕飛心里直樂。丁典說能出去,看來沒問題,如果運氣好一些,丁典直接
把自己弄出去,自己能親自照顧家里人,就不用替易水寒做事了。

  可半個月後的法院宣判結果,卻令人大跌眼鏡:丁典挪用公款罪、逃稅漏稅
罪成立,判刑十年。

  林慕飛誤失殺人罪成立,判刑二十年。

  朱五罪證不足,強奸罪不成立,當庭釋放!

  在聽到這消息的一瞬,丁典眼中精芒驟吐,林慕飛幾乎無法直視他的目光。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2:59     標題: 命書 (第4集 01)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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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四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4月6日發表
首發:阿米巴論壇


                        (1)將軍難免陣前亡

    操場邊,圍墻下,丁典、林慕飛在聊天。這是丁典、朱五案子的宣判前夕,
能碰面的放風時間。

    「兄弟,休息了這幾天,心情好點了嗎?」丁典仍然風平浪靜,穩如泰山,
不久前林慕飛宣判的刑期,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情緒。

    「我沒想到會判得這麼重,本以為頂多十幾年。」林慕飛一臉的傷感與失落
的,心里則是激動又憤怒。

    入看守所以來,這一天等了好久,總想著快點宣判,快點服刑,好早點出去
。可這一天真來時,卻又異常沈重。二十年的刑期,人生有幾個二十年?易水寒
不是承諾幫忙減刑嗎?到底起作用沒有?

    那一天,法庭上宣判的時候,自己因為過失殺人,被判刑二十年,在宣判的
那一刻,自己耳內仿佛炸開來了,轟然一聲,無知無覺,連怎麼離開法院的都沒
有印象。

    回到監舍,自己清醒過來,意識到二十年的徒刑,臉色極為難看,心潮起伏
。獨自在床上,情緒難以自控,一下子爆發了。

    旁邊那些囚犯看了,如見老虎。平時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這時候倒楣了,
都被抓過來,一頓暴打,一頓踢踹,監舍里充滿了叫聲、吼聲、呻吟聲、求饒聲
。要不是朱五及時過來制止,只怕會出人命。

    管理聞聲而來,在外頭叫喊,「林慕飛,立刻停手!不然的話,關你禁閉、
加你刑期。奉勸你不要挑戰我們的底線。」

    朱五在旁邊死死地壓著,林慕飛這才住手,頹然地往自己的被子上一躺,一
動不動,跟死人一樣。

    等警察離開,那些囚犯依然不敢靠近林慕飛。看不出這家夥平常老老實實,
瘋起來比朱五還厲害。

    林慕飛一時難以平靜,朱五請求丁典對他多加開導,經過幾天的發泄,情緒
好多了,也稍微能夠平靜下來。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人生際遇,隨處而安,機遇總在危難中,什
麼時候都不需要絕望。」

    丁典俊秀的臉上,神情淡然、平和,一點不像犯罪分子。

    「你還年輕,經歷得太少。等你經歷得多了,一切都會習以為常。二十年太
長了,對你來說,實在殘酷之極。我看,你還是加入我們公司吧!我一定會盡力
把你弄出去。」

    「不,不。我不要加入黑道。」

    雖然成為丁典的兄弟,但對於正式加入黑道,林慕飛還是挺牴觸的。

    丁典輕輕嘆息一聲,擡頭望天,天空是廣闊的蔚藍,遠處還飄著幾朵白雲,
很寫意的樣子。

    「你想過清清白白的日子?告訴你,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清白。試想,你一旦
判了刑,再坐二十年牢房,你出獄時是什麼樣子?你還能幹什麼?最好的年華都
失掉了,你還能幹一番事業嗎?」

    林慕飛長嘆一聲,低下頭去,像被宣判死刑一樣頹喪。

    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丁典開始講公司的事。

    「我們的集團規模不小,業務豐富,人員眾多。我能穩坐公司總裁的地位,
全靠兄弟們的鼎力支持。特別是身邊的左膀右臂,起了重要作用,但公司發展過
快,現在遇到了瓶頸,總之,就是人才不夠。」丁典微微皺眉,顯得心事重重。

    「不是有朱五、趙四嗎?」

    「哈哈,他們是好幫手,但仍未足夠。朱五暴躁、沖動,做事喜歡跟著感覺
走,沒有大局觀;趙四性子太冷,得罪人多,結交人少,和下邊的兄弟們有隔閡
,我一旦不在,沒有個真正能獨當一面的,嚴重影響了戰鬥力。」

    「那咋辦?」

    「我覺得你是可造之材,想把你弄出去,讓你加入我們公司,成為一名骨幹
。」丁典註視著林慕飛,臉上露出欣賞之色。

    「不,我不要。」林慕飛連連搖手,想躲開對方的目光,那雙目光如同有磁
性,一沾上就別想逃離。

    「這有什麼不願的?你有英雄氣概,有頭腦,有膽識,更是我的福星。我要
培養你,把你變成人中之龍。」

    林慕搖頭苦笑,只是不允,丁典見狀大笑。

    「兄弟,你以為黑社會是什麼?就是殺人放火,欺男霸女的人渣敗類嗎?你
錯了!我們公司的業務多是正經生意,不作奸犯科。」

    丁典悠然道:「更何況,殺人放火的,難道就是黑社會了?你看看現實中,
許多人穿著制服,一臉的正氣,卻胡作非為,吃人不吐骨頭,比黑社會還狠。你
難道就想與他們為伍嗎?」

    林慕飛說不出話,怔怔無語。

    丁典拍拍林慕飛肩膀,「你再想想,你是怎麼進來的。那些害你的人,難道
比黑社會高尚嗎?」

    這話如刀子,直刺林慕飛的心窩,心里好痛。想想秦楓、孫二虎他們,哪個
比黑社會好?披著人皮的狼,比真正的狼還可怕!

    「別看你要判刑二十年,只要你加入我們集團,我一定負責救出你去,付出
多大的代價都可以,因為你是我們集團的人。可你現在不是。兄弟,我都是為你
好,你好考慮一下吧。別輕易拒絕。你要是再拒絕,我以後不會再提的。」

    林慕飛點點頭,沒說什麼。

    「你不是我們公司的人,只能為你砸錢請律師,幫你打官司,沒法做得太出
格,我們公司還是有一些規定的。但你是我的兄弟,我願意幫你一把。你對我的
恩,丁典永遠不忘。」

    「這話嚴重了。我救你,是敬你丁大哥是一條好漢。」

    「這話我愛聽。我盼著你早日答應我正式加入萬大。」

    丁典的手放在林慕飛的肩膀上,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目光中充滿了期待和贊
許,令林慕飛的心跳加快,說不清是喜,是悲,還是緊張。

    二人說話間,散在院子里的那些囚犯各行其事。散步的,說話的,曬太陽的
,做運動的,都在享受這難得的自由。金色的陽光落在每個人身上,都覺得暖暖
的,都覺得這是一天中最大的幸福。

    有些人開始向監舍走去,隨後有更多的人跟隨著。放風的時間快要結束了,
有人發出了嘆息聲。

    在二人分開前,林慕飛又問了一個問題。這問題在心里放好久了。

    「丁大哥,你為什麼取『丁典』這個名字?」

    被問到這個,丁典的表情登時垮了下去,「我生在農村,父母都是農民,沒
什麼文化。但我爸喜歡看武俠小說,最愛讀金大俠的書,喜歡里邊的好多人物,
尤其喜歡《連莊訣》里的丁典。剛巧我家也姓丁,就取名叫丁典了。」

    「這名字好啊,有大俠的風範。」

    「好什麼好啊,我覺得不太吉利。」丁典皺眉道:「他書里一出場就在牢里
,弄到我好像也是坐牢命,看來是名字沒取好。不過,我絕不會像他那樣認命的
。」

    林慕飛誠懇道:「丁大哥,我相信你的能力。」

    丁典笑了笑,笑容中充滿了陽光,令林慕飛的心里覺得好熱乎,連回房見了
朱五,都忍不住調侃他兩句。

    隔天,法院宣布判決結果:

    朱五強奸罪名不成立,無罪釋放。

    丁典挪用公款,逃稅漏稅,判刑十年。

    朱五喜上眉梢,差點跳起來。只是看向丁典時,才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丁
典的眼中精芒一閃,隨後泰然處之。

    監舍內,林慕飛被其他囚徒告知此事時,呆了呆,一整個沒法想像。

    ……易水寒不是說丁典手眼通天嗎?丁典不是自信滿滿,認為審判只是走個
過場嗎?怎麼一下重判十年?這是怎麼一回事?

    「朱五這家夥……白白便宜他了,結果反而是他被放了出去。」想到朱五的
倭瓜腦袋,想到朱五出去了,林慕飛又是感慨,又是替他高興。

    這世上的事情真可笑,朱五是真強奸了,反獲得自由。我沒有殺人,卻判了
二十年重刑,這該找誰講理去?還有丁老大,他本來篤定能出去的,現在卻得和
我一樣坐牢,這人生也太峰回路轉了……

    晚上,有人討好,主動陪睡,被林慕飛罵跑。

    次日見到丁典,丁典若無其事的樣子。

    「對不起,兄弟,沒幫上你忙。本想咱倆一起出去的,不想同樣的命運。」
丁典苦笑著。

    林慕飛搖搖頭,「想到要坐牢二十年,我還是有點懵。」

    「換誰都不會無動於衷。兄弟,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雖說這判刑多少年,
咱們決定不了。但咱們還是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丁典舉頭望著高墻,一點憂郁的神色都沒有。這份鎮靜、坦然的風度,令人
欽佩不已,好像這里不是看守所,而是他家一般。

    林慕飛訝然道:「你的意思是?」

    「不想坐牢的話,找機會逃走好了。」丁典壓低聲音。

    聲音雖低,落在林慕飛耳朵,猶如打雷似的,震得心靈直顫,「這要是失敗
了,那後果……」

    丁典淡淡一笑道:「有賭未為輸,什麼成功都是伴隨著風險,但不管風險多
高,這世上哪有註定失敗這種事?只看怎麼作而已。」

    林慕飛沈思著,好半天才說:「為什麼咱們失敗了,而朱五無罪釋放了?」

    丁典想了想說:「這也不奇怪。有人想我低頭,故意不讓我出去,我就被留
在這里了。你也一樣,有人想讓你背禍,你要是出去了,會影響別人的利益。所
以,咱們倆只好以監獄為家。」

    林慕飛暗自訝異,這樣聽起來,丁典的背後還有人……

    丁典道:「不過我也不是好欺侮的,絕不會搖尾乞憐。等我出去的時候,凡
是捅過我刀子的,一個都不放過。」說到這兒,丁典眼中閃著銳芒,令人膽寒。

    「那朱五是怎麼回事兒?」

    「他繼母撤訴了。」

    唔了一聲,林慕飛這才明白朱五為何能順利出去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3:02     標題: 命書 (第4集 02)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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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四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4月7日發表
首發:阿米巴論壇


                          (2)世態炎涼
  
  看看周邊,林慕飛註意到,那些囚犯們躲得遠遠的,而不是象平日那樣圍攏
過來。丁典身邊的小弟也不見了,他成為孤家寡人。

  丁典不以為然,輕輕一笑道:「世態炎涼,一點不奇怪。只是我不會那麼容
易被打敗的。」

  林慕飛肅然起敬,大為佩服此人。自打認識以來,從未見他有過大喜大悲,
頹廢失意,仿彿一切都在預想之中。

  「丁大哥,你是怎麼做到處變不驚的?」

  「這沒什麼難的。當一個人受到的打擊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丁典說得
很灑脫。

  「道理我都懂,可我為什麼做不到?」

  「或許……是因為打擊不夠多,不夠重。人生在世,不多些苦痛、坎坷,怎
能成大器?」丁典笑道:「後頭多學學吧。我想教你很多東西。你還有很長的未
來,以後在許多方面,會比我表現得更優秀。」

  這麼一說,林慕飛沈默了。

  隔不幾天,在從看守所轉到監獄服刑之前,易水寒專程來看望。

  二人一見面,易水寒難掩興奮之情,連打扮都跟平時不同了。

  身著紅色套裙,圓領,胸上是黑色的植物圖案,露著兩條玉臂。腳上的高跟
鞋,使她的身高得到一定的彌補. 兩條玉腿,靜靜長長,線條優美,令人眼前一
亮。

  秀髮垂肩,一張俏臉白裡透紅,滿面春風,雙眸閃閃.

  「太好了,這回丁典被判,大快人心吶。」

  林慕飛站在她的對面,望著這端莊雅致的美人,心裡酸酸的。

  「對。他跟我一樣被判刑。」

  「上面說結案,到此為止。但我偏不,一定要追查到底,將丁典的團夥徹底
消滅,為那些受害者報仇,這是還受害者一個公道,讓人們知道法治的力量。」

  林慕飛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回丁典被繩之以法,你可是立了大功的。要不是我為你說情,你會被判
得更久一些。你要相信法律,相信我們。對於有功人員,我們必須表彰的。」

  易水寒說得神采飛揚,一改往日的冷苦冰霜。

  「你怎麼了?這麼不高興. 」女檢察官註意到對方的臉色了。

  「換了你是我,你能高興嗎?」

  易水寒唔了一聲,安慰道:「別這麼悲觀啊。只要你繼續配合我,多給我提
供有用的東西,你的刑期會一天天減少的。在我的幫助下,你會比別人出去得都
早。」

  勉強笑著,林慕飛說:「但願我不會老死在監獄裡. 」

  易水寒的美目在他的臉上和身上轉著,香氣無聲地溢過來。

  「你看你啊,又想不開了。人吶,總得學著長大。鬧情緒根本無濟於事。來,
坐吧,這麼站著我可是累了。我還有件好事兒要告訴你呢。」

  「不,我不想聽別的,我只想……」林慕飛猛地將易水寒抱在懷裡.

  易水寒一驚,花容失色,使勁掙紮,「林慕飛,你又犯混了。我原諒過你一
次,不會原諒第二次的。」

  「我給你當線人,連死都不怕。你應該給我點補償吧?」林慕飛固執地摟著
美女,就是不鬆開.

  易水寒在男人的懷裡扭動著,氣惱地說:「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可不是賣
的。」

  「你要是賣的,我對你還有什麼興趣?我是想告訴你,為了公理和正義,你
還得做出點犧牲。你不搞好我的情緒,我怎麼為公理和正義戰鬥?」

  這話猶如咒語,使易水寒停止反抗,嘴上說:「好。為了公理和正義的理想,
我可以付出,但你不能太過分啊。」

  「我不是那種沒分寸的男人。」心中大喜,林慕飛摟著這迷人的嬌軀,一切
的煩惱似乎突然間全沒了。

  親吻著俏臉,一寸寸親著,林慕飛親吻著耳朵、下巴,又親吻上她的紅唇。

  那些正義言辭都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兩隻手怎麼可能那麼老實?一隻手抱腰,另一隻翻山越嶺,尋幽探秘,沒底
線地亂摸著。女人身上的好地方,一處不放過.

  易水寒本是強忍著厭煩,任男人胡來的。倒不是這傢夥有多討厭,而是自己
的身份和地位使她自傲、自信,高高在上。畢竟,一個檢察官,一個有老公的女
檢察官,怎麼能忍受一個囚犯的淩辱?若非為了踐行公理正義,自己絕不屈服。

  本想應付一番就是,哪知這傢夥越來越過分,一隻手在胸上亂抓亂揉,弄得
奶子膨脹起來,奶頭都硬了。然後,一隻手竟伸進裙子裡活動。不一會兒,陰核
興奮起來,下邊的小溪要流了。

  易水寒一忍再忍,忍無可忍。體溫上升,呼吸急促,目光灼熱,胸部呼呼起
伏著,正要全力推開他,大聲怒斥時. 那傢夥將大舌頭探進她嘴裡,和小香舌纏
在一起。那麼熱烈,那麼香艷,那麼纏綿.

  女檢察官覺得自己的身體要變成棉花了,那麼柔軟。快感象潮水般的湧了過
來,要將她淹沒.

  當男人的手指滑入內褲,指尖塞入小穴時,易水寒實在受不了,奮力將他推
開,怒斥道:「林慕飛,你真不是人。」

  林慕飛將那根插穴的手指放在嘴邊,舌頭舔著,讚歎道:「易水寒,你真騷,
也真香。要是你讓我操一次的話,我一定會爽死的。」

  易水寒呸了一聲,罵道:「混帳東西,你少噁心人。我是為了法治和正義,
才讓你佔點便宜的。你別想歪了。」

  「那你什麼時候讓我操一次?」

  臉色耳赤,嬌喘籲籲,美女狠瞪著男人,「你別做夢了。我可以犧牲退讓,
但我不會讓老公之外的男人幹那事兒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林慕飛的臉上充滿了失望之色。

  易水寒整理一下裙子,又從包裡掏出鏡子照照,哪裡不妥,進行簡單地修補
一下。

  林慕飛冷笑道:「我有一種預感,將來你會和我睡覺的。」

  對方根本不理這茬。收拾已畢,又像從前那樣板起臉來。這回不離他那麼近
了,而是背上包,站在離門較近之處,像是防賊似的。

  「林慕飛,你要幹的事兒,我已經做了。後邊輪到你的表現了。你得幫我盯
好丁典。我會把你們安排在同一個監獄,同一個監舍裡,讓你們形影不離. 這樣
你就有足夠的機會接近他,套出他的秘密了。」

  經過剛才和美女的一番親熱,林慕飛低落的情緒慢慢好轉,「他多次要求我
加入他的公司,你一直在猶豫著。我不想加入黑社會。我對於那條路沒有好印象。」

  易水寒又恢復了公事公辦的樣子,臉上威嚴、凝重,似乎剛才的事沒發生過,
黑寶石般的眸子轉了轉,光輝閃閃,煞是動人。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答應他。這是絕佳的機會,打入敵人內部,才好有大
的動作。」

  「可我不想啊。我父母特痛恨黑社會。」林慕飛無奈搖頭.

  「你不是真的加入黑社會,你是為民除害,你是為了司法和受害者而戰。」

  美目一瞇,易水寒俏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很迷人,很誘惑,又有些狡猾。

  「好吧。我會盡力做的。」

  「那好。那我就沒有白費心血,沒有白白犧牲貞操。」

  這話聽得林慕飛直皺眉,「你哪裡犧牲貞操了?我什麼時候操過你?」

  易水寒聽著粗話很刺耳,拉長了臉。

  「除了我的前男友和老公,從沒有第三個男人這麼對我。你是違背我的意誌
這麼做的。對我來說,就是失去貞操了。你在強姦我。」

  林慕飛苦著一張臉,恨恨地說:「那你過來,讓我操你吧,也算落實了強姦
的罪名。」

  易水寒臉上露出俏皮的笑。

  「我已經吃過你的虧了,不會再吃第二次。以後你休想再亂來。我不會再讓
你得逞。哦,有一件事兒我應該告訴你,我將要升職了,由四級檢察官升為四級
高級檢察官。這裡有你的功勞,我會記著的。」

  臉上露笑,林慕飛點頭道:「那恭喜你了,易檢察官。你不用記著我的功勞,
只要我想幹你的時候,你脫光了衣服,把腿張開,讓我狠狠操一頓就行。你看,
我都硬啥樣了。」

  易水寒低頭看男人的褲襠,果然頂起多高,是個大帳篷。

  她頓時臉上發燒。作為過來人,成熟女人,當然明白那個大包代表什麼了。

  「臭流氓,不要臉。」罵完,轉身就走。走到門口,一手把住門拉手,回頭
道:「林慕飛,別滿腦子色情思想,多想想公理正義吧。記住,好好做事兒,會
有好結果的。」

  「你也別忘了照顧好我的家人。」

  「沒問題. 」

  「還有啊,每次我想操女人了,你得滿足我。別人我不操,我只要操你。」

  「這個我可沒法答應你。」

  易水寒的目光,象刀子似的剜了男人幾下,才拉門走了。高跟鞋的聲音勻速
地響著,清脆悅耳,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林慕飛感到一陣的空虛和淒涼,摸摸親吻她的嘴唇,舔舔玩弄她奶子和小穴
的手指,長長地歎息著。

  下一步就要進監獄了。二十年,二十年光陰怎麼過啊?要是有易水寒這樣的
女人天天陪著,倒會好過些。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3:24     標題: 命書 (第4集 03)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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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四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4月8日發表
首發:阿米巴論壇


                          (3)初露鋒芒

    正式宣判後,丁典、林慕飛等人該「搬家」了,要從看守所搬到監獄里服刑。
他們還算幸運,沒有被送到邊遠地區做苦役,而是去江北的一個城市里,叫作
安北。

    那座城市不大,名氣在全省可不小,有兩樣比較出名:監獄、精神病院。

    平常人們聊天的時候,想詛咒誰時,往往說把你送安北去。被詛咒者大怒,
不是大聲回罵,便是揮拳就打,以釋放心中的憤恨。

    初到那所監獄,見到高墻大網,警察成群,狼狗縱橫來去,林慕飛真有點不
適應。這里的防範之嚴,非看守所可比。只要一看到墻頭上荷槍實彈的站崗者,
再想到漫長的二十年,心中不由的一陣陣絕望,悲憤之火再度燃起。

    分獄室的時候,林慕飛和丁典分到一屋,這是意料之中。

    這里的獄室,非看守所的監舍能比。若非門窗上的鐵欄桿,會以為這是哪個
廠子或大學里的宿舍呢。上下鋪的,屋子寬綽,十幾個人一屋,幹凈、整齊,規
規矩矩。

    進了獄室,丁典面帶笑容,向獄友一一點頭,尤其對這一室的管理者,叫做
長員的,俗稱大馬牙子的囚犯,友好地打招呼。

    大馬牙子只哼了哼,顯然不知道丁典的來頭。

    林慕飛則誰也不理,沒點頭,沒打招呼。

    在大馬牙子看來,這個新來的家夥太沒禮貌了,必須得給他梳梳皮子,不然
的話,以後怎麼管教?

    林慕飛往自己床上一坐,上身大幅度彎曲,下巴快觸到膝蓋了,像斷了骨頭
似的。

    「小子,你是新來的?」一個嘶啞的聲音忽地響起。

    林慕飛擡頭一瞧,一個家夥像一棵大樹一樣站在自己面前。八字眉,蛤蟆眼
,撇著嘴,胸部腆得高高的,目光中帶著王者的傲氣,似乎自己在他的面前不過
是一只螞蟻。

    林慕飛只哼了一聲,像剛才大馬牙子對丁典那個態度。

    大馬牙子瞪起眼珠子,非常生氣。已經好久沒有人挑戰他的權威了。

    「你他媽的,給老子跪下。」大馬牙子咆哮道。

    林慕飛聽而不聞,又低下頭,繼續想心事。

    這樣的反應,大馬牙子簡直要發瘋了。

    「操你媽的,你耳朵聾了嗎?」

    這下林慕飛火了,霍地站起來,即使站起來,也比對方矮上一個頭。

    大馬牙子看見這小子的眼睛紅了,目光中帶著逼人的殺氣。

    「你罵誰呢?」一指對方的鼻子。

    「罵的就是你,操你媽屄的。」大馬牙子罵著,一指林慕飛,叫道:「給我
打,打得他跪地叫爺爺為止。」

    一聲令下,有四個小子像瘋狗一樣咬來。

    林慕飛看都不看他們,左一拳,右一拳,只聽媽呀媽呀幾聲,兩個小子倒在
地上,□牙咧嘴的,不住呻吟。

    剩下的兩個見狀,有點緊張,還是照樣撲過來了。

    林慕飛雙手一出,抓住二人的脖領子拎起來,像拎鴨子似的。二人四肢亂掙
著,轉著圈,就是下不來。

    雙手一擲,二人如垃圾,從大馬牙子身邊飄過,摔到地上。

    「哎呀,我的屁股啊,摔兩半了吧。」

    「他媽的,我的胳膊,是不是骨折了。」

    這一下子,屋里的人都震驚了,大馬牙子也變了臉色。只有丁典泰然自若,
坐到自己的床上,津津有味地看戲,波瀾不驚。

    向大馬牙子逼近,林慕飛的眼睛通紅,像在冒火。

    「你他媽的還想造反啊?」

    「你罵了我,你該怎麼辦?」

    大馬牙子咬牙道:「我操你媽屄的,我就罵了,你能咋地?我不但要操你媽
屄,我還要操你老婆,操你妹妹,操遍你家所有的屄。」

    林慕飛忍無可忍,大叫一聲,一拳擊胸。

    大馬牙子一縮胸部,拳頭差一寸距離沒夠上。原來這家夥也是練過的。

    「你要為你的話付出代價。我會把你打得像一條狗。」林慕飛冷冷地說。

    「那就試試看。」

    林慕飛雙拳如雨,虛虛實實,繼續進攻。

    大馬牙子也不含糊,跳轉騰挪,身形變化多端。

    丁典在旁看得連連點頭,也不知為誰喝彩。

    林慕飛吃了下盤笨拙的虧。否則,以他的速度,對方早中招了。

    「看招。」林慕飛一掌劈向對方面門。

    大馬牙子閃過,一腳踢林慕飛小腹,嘴里叫道:「我踢死你,我操你媽屄的。」

    「王八犢子,我一會兒弄死你。」拳掌交加,虎虎有聲,林慕飛暗恨自己的
雙腿不行。

    交戰幾十個回合,居然不分勝負。林慕飛勝在拳掌出色,大馬牙子勝在身法
靈活。林慕飛空有一身本事兒無法施展,要是可以換腿,他願意馬上付出代價,
換兩條好腿。

    那群囚犯活躍起來,在旁邊觀戰,不時為大馬牙子叫好。

    「好,大哥,這一腳踢得好。」

    「大哥,牛屄啊,這一跳真高啊。」

    丁典一言不發,默默瞧著,臉上無陰無晴,不知心里在想什麼。

    突然間,怦地一聲,林慕飛疼得啊呀啊呀的,身子晃了晃。

    原來大馬牙子看出對方的弱點了,豈能放過,在他的殘腿上踹了一腳。見其
未倒,又補上一腳。

    撲通一聲,林慕飛皺眉咬牙地載倒在地,臉上的肌肉直跳。

    「操你媽屄的,看誰把誰打得像條狗。」大馬牙子臉上泛著勝利者的光輝,
雙腳亂踹著。

    林慕飛在地上滾動,時而被踢中,便呻吟一聲。

    墻倒眾人推,那些大馬牙子的手下小弟不甘寂寞,也出腳幫忙,踢在林慕飛
的身上。

    大馬牙子狂笑道:「操你媽屄的,老子我好久沒這麼過癮了。今天要把你打
得像條狗,老子出去的,一定上你家,嘗嘗你家所有屄的滋味兒。」

    這回更狠,專朝林慕飛的腦袋踢。有一腳踢在鼻子上,鼻血長流,臉上血淋
淋的,有點嚇人。

    盡管這樣,大馬牙子也不放手,一邊踢,一邊罵道:「你個王八蛋,等大爺
操你媽屄時,一定讓你在旁邊看著擼雞巴。」哈哈哈,笑得好狂妄。

    林慕飛瞅準機會,一把抓住他的腳脖子,猛地一扯,大馬牙子猝不及防,向
後仰倒。林慕飛立刻欺身而上,壓在身上,不待對方反應,拳頭砸下。

    一拳將其打暈,後啪啪聲不絕。一張臉腫起,兩個烏眼青,鼻血淌出,嘴成
香腸嘴。

    「大爺,求你了,饒我一命吧。」大馬牙子睜開眼睛,嘴里發出虛弱聲音。

    「你要操誰家所有的屄?」啪啪,腫臉上又挨了兩個大耳光。

    「你操我家所有的屄好了。我媽,我老婆,我妹妹,我姐姐,她們的屄隨便
你操。」

    啪,大馬牙子腦門上挨了一拳。

    「是誰在旁邊看著擼雞巴啊?」

    「是我,是我,你操我家所有的屄的時候,我在旁邊擼雞巴。」

    林慕飛大笑道:「操你媽屄的,你連狗都不如。」

    想到剛才受到的汙辱,哪能輕易罷手,直打得大馬牙子魂飛魄散,時昏時醒。
只有出氣,沒有進氣,比一條狗還慘。

    這時候丁典吱聲了。

    「兄弟,好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聲音不高,充滿了威嚴和力量。

    林慕飛立馬住手,從大馬牙子身上站起,一張臉血跡斑斑的,特別猙獰可怖。

    「剛才都誰踢我了?還有替這個畜生叫好的,都給我滾出來。」林慕飛目光
在這幫人臉上掃過,被掃的人心驚膽戰的,嚇得低下頭。

    丁典邁著方步走來,阻止了報複行動。

    「各位兄弟,剛才的事就這麼算了,一場誤會。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要相
敬相愛,互相幫助,再不能自相殘殺了。誰再敢起刺,我丁典第一個滅了他。」

    那些人一聽到丁典的名字,都變了臉色,互相看看,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好了,趕緊叫警察,把這位大馬牙子送去治療,萬一真的掛了,可就不好
玩了。」有人去叫門口喊人了。

    「兄弟,你趕緊去衛生間洗一下吧。」林慕飛答應一聲去洗臉了。

    一會兒,警察過來,叫人將大馬牙子扶起來。

    丁典解釋說大馬牙子心情不好,沒事兒找事兒,結果被大家收拾了。

    警察象征性的訓斥了幾句,將大馬牙子弄走。

    當林慕飛洗臉出來時,丁典沖他微笑。

    「丁大哥,我這次又做錯了嗎?」

    丁典滿面春風,和藹可親。

    「沒做錯。咱們初來乍到,要是不把這樣的家夥制服,咱們以後還怎麼混?
你剛才忍辱負重,等待最佳時機出手的做法,幹得太漂亮了。人就得這樣,不如
對方時,就要等待。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傷人。只不過以後再不許亂鬧情緒了,
這對你以後的發展不利。」

    「謝謝丁大哥的誇獎和批評。我保證以後不再鬧情緒。我什麼都不懂,需要
跟丁大哥學的東西太多了。」

    丁典點點頭說:「你把我當大哥,我會的自然要教給你。我要把你培養成一
個大人物。你這樣的人淪為平庸之輩,太可惜了。」

    「謝謝丁大哥的栽培。」

    「剛才你對付大馬牙子沒錯,但勝利之後,立即報複其他人,這樣大為不妥,
只會成為眾矢之的的。一旦他們擰成一股勁來對付你,你危險了。」

    林慕飛面現不平,問道:「難道那幫家夥就放過嗎?」

    丁典沉吟道:「報複也要講策略的,要學會用蠶食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覺,
一樣能完成目的。」一手十指收攏,做了一個握的姿勢。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3:34     標題: 命書 (第4集 04)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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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四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4月9日發表
首發:阿米巴論壇


                           (4)福禍無門

    新人照例要先進培訓班,掌握一些必要的知識,然後再分到某地方幹活兒。
坐牢並不是天天白吃飯,也要象上班一樣做事兒。

    培訓一般要三個月時間。每天培訓中,穿插著休息、吃飯、課外活動。生活
有條有理,比看守所時候規律多了,正規多了。

    一想到要在這高墻大院中囚禁二十年,林慕飛不寒而栗,時常鬧點情緒。

    丁典看在眼里,對他說:「兄弟啊,不要把坐牢看成苦差事兒。正所謂『塞
翁失馬,焉知非福。』從另一個角度看,坐牢就是上大學,你能學到不少寶貴的
東西,別處是沒有的。對你以後的成長很有用。許多能人都在監獄里磨練過。記
住,人生難免大起大落,只有蟄伏時積聚力量,飛天才能飛得更高。」

    林慕飛感激地望著丁典,像望著自己的父親一樣。

    「丁大哥,謝謝你。有你的鼓勵和陪伴,我沒有什麼受不了的。」

    丁典誇道:「這才對嘛。我看人不會看走眼的。」

    中午休息時,犯人們有不少選擇,可以回去睡覺,也可以出來散步。想做運
動也行,院子里有一塊活動區,設置了一些體育器械,還有一個籃球場地,供犯
人們使用。

    林慕飛是會玩籃球的,和犯人們打成一片,大呼小叫的,投籃聲時時響起,
喝彩聲與慨嘆聲交替出現。雖然腿腳還是有些不利索,在競爭活動中,那些煩惱
暫時風流雲散。

    丁典獨自坐在一張長條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倚著靠背,清俊的臉上
笑容正濃,雖穿著灰色帶條紋的囚服,仍帶著儒雅的風度。每見到林慕飛投進一
個球,便歡喜地拍掌祝賀。

    正看得出神,一夥人過來將丁典圍起來,個個氣勢洶洶的,類似咬人的狗。
為首的家夥是一個四十五六歲的漢子,高瘦的身材,卷毛頭,長著一個肉乎乎的
大鼻子,看人斜著眼睛。

    「你這家夥就是丁典嗎?」高瘦的漢子問道。

    「對啊。幾位是來拜見我的嗎?我沒空,讓開點,我得看球。」丁典不正眼
瞧他,還是那個舒適的姿勢。

    「知道我是誰嗎?我叫馬國慶,是這所監獄里的大哥,人家都叫我馬老大,
我叫誰站就站著,叫誰跪下就得跪下。我一句話就可以決定犯人的下半輩子。」

    這話極狂妄,可是丁典聽而不聞,仍盯著場上的變化,不時鼓掌或者嘆息,
根本當這個叫馬國慶的家夥是空氣。

    「丁典,你別以為你在外邊混得風生水起的,我就怕你。告訴你吧,你來到
我的地盤,就得聽我的話,守我的規矩,不然,我管你以前是不是老大呢,照樣
滅你。」

    丁典這才收回目光,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麼,沒事兒可以走了,趁著我的
心情挺好。」聲音平和,但平和中透著一股咄咄逼人的力量,讓人不敢輕視。

    馬國慶點頭道:「好,痛快。不虧是見過大場面的。那我就告訴你吧,我是
來教訓你的。不教訓你一頓,我心里這口氣出不去,出不去我就想殺人。」

    丁典含笑道:「我記得這是頭一次見你的面,以前不認識你啊,我何時得罪
過你?」

    馬國慶瞇起眼睛,冷聲道:「無緣無故的,我當然不會來找你。我找你當然
有原因的。」

    「有話直說。」

    「你和你的狗腿子把我的把兄弟打了,難道就這麼算了?他現在還沒有出院
呢。」

    這麼一說,丁典想起來了,噢了一聲說:「原來那是你的小弟啊,難怪,真
是像,我說怎麼都長著一副畜生臉呢,那時就不該讓慕飛停手,打死算了,誰叫
他大哥惹了我呢。」

    馬國慶和他的手下憤怒了,都睜大了眼睛,虎視耽耽,伸胳膊擡腿的,隨時
要動手。

    丁典毫不在乎,視這幫家夥如灰塵。

    那邊的林慕飛註意到這里有事兒,連忙跑過來。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們,誰要是敢碰我大哥一根手指,我把他
腦袋塞到褲襠里。」

    馬國慶根本不把林慕飛當盤菜,只望著丁典。

    「說吧,你打算怎麼辦?丁典。」

    「打了就打了,打了也是白打。你要是不服氣,他再敢回我們那屋,我直接
送他見閻王爺,你說好不好?」說到這兒,丁典坐直身子,沈下臉來,讓人望而
生畏。

    馬國慶吼道:「我他媽的弄死你。」

    那些手下也跟著吼道:「弄死你。」

    空氣頓時緊張起來。打球的也不打了,運動的也停了,都把目光集中在這里
,有大膽的上前看熱鬧。

    林慕飛擋在丁典身前,怒視著馬國慶。

    「你動一下我看看。你那個兄弟是我打的,怎麼樣?你敢上來,我讓你比你
兄弟還慘。」林慕飛眼射兇光,像只吃人的老虎。

    馬國慶咬牙叫道:「兄弟們,別怕,他們是紙老虎。咱們擺平過那麼多人,
還會怕這兩個家夥嗎?弄死他們。」

    那些手下也跟著使勁叫喚,像打了雞血似的。

    丁典緩緩站起來,和林慕飛站個並肩,微笑道:「小子,有種你弄死我。不
然,你沒有臉出去。」

    馬國慶摩拳擦掌,吼叫道:「弄死你能咋地?我馬國慶是殺人罪,是無期徒
刑,也不在乎多殺兩個人。」

    丁典瞇眼秀氣的眼睛說:「那你試試看。」

    馬國慶等人倒沒了主意,瞧丁典那副穩如泰山、從容自若的樣子,實在難對
付。他能這麼有恃無恐,背後當然有雄厚的實力。道上的人都知道,丁典是個狠
角色,不知道有多少人載在他的手里。自己跟丁典較勁兒,結果如何,倒真不好
說。

    這時候,警察吹起了哨子,馬國慶瞪了二人一眼,哼道:「改天再找你們算
帳。」領著一夥手下溜了。

    林慕飛問道:「丁大哥,要是這個叫馬國慶的家夥動手,咱們怎麼辦?」

    丁典回答道:「那就打吧。你要是打不過,我就參戰。」

    「哦,我還沒有見過丁大哥動武呢,肯定不同凡響。」

    丁典哎了一聲說:「多少年不跟人打架了,只怕胳膊生銹了,連朱五都打不
過了。想當年,我不知跟人打過多少架。現在想打,也沒人跟我打了。還是年輕
的時候好,只累身體,不累腦袋。」

    晚上,在獄室里,在幾盞明亮的電燈的照耀下,林慕飛光著膀子在練武,丁
典枯坐床邊,思考著什麼。

    同屋的人老老實實,安安圓圓的。經過那天的一場血戰,二人儼然是這屋里
的主人,說一不二,誰也不敢老虎嘴上拔毛。

    經過那天的一戰後,林慕飛也對自己的武力水平進行了反思。知道自己的腿
可能治不好了,基本上是半個殘疾人了。以後跟人過招,傷腿是個致命缺陷,要
想克敵制勝,必須練好上盤。不待對方發現自己的死穴,自己已將對方擊倒。

    對於這份努力,丁典全力支持,並充當了教練的角色,從旁給予不少意見。
有天中午,丁典刻意將同屋人趕走,二人開始論武、練武。

    「你這麼自顧自的練,效果不明顯。」丁典嚴肅指出。

    「我師父當年主要傳了暗器和氣功。平常用不上暗器,這氣功嘛,倒是威力
很大,可是沒有腿的緊密配合,氣功的作用不大。我這一身功夫毀了大半。」林
慕飛傷感地嘆息著。

    「兄弟,我有一套連吐納帶運勁的搏擊術,挺適合你的。年輕時候,我靠著
這功夫打敗好多敵人,一步步走向事業的巔峰,終於有了現在的地位,江湖人首
先就是要能打、夠硬。如今我年紀大了,用不上了,現在就傳給你吧。」

    林慕飛驚喜道:「丁大哥,那我就拜你為師吧。」

    丁典連忙說:「別的,我是以大哥身份教你的。你學就行了。」

    「我聽大哥的。」

    丁典介紹說:「這套功夫摒棄了傳統武術的華而不實,講究的是實戰效果,
一招制敵,是把截拳道和氣功結果後的產物。雖不能讓你成為一流高手,但防身
是沒有問題的。」

    說著話,丁典擺動身形,演示起來。

    林慕飛看了一會,覺得平平淡淡的,沒什麼出奇的。

    「兄弟,你來打我。」

    「大哥,看招。」

    林慕飛出拳如電,擊向丁典的面門。

    丁典不慌不忙,等拳頭貼近臉皮時,突然頭一側,一把抓對方手腕,那麼一
推,林慕飛幾乎倒地了。

    林慕飛不服氣,再度沖過來,掌劈丁典脖子。丁典不動,等掌落下時,猛地
抓住對方指尖,又是那麼一推,林慕飛叫了一聲,又驀地後退,還好沒倒下。

    「你看明白沒有?」丁典站立那里,好像沒動過。

    「丁大哥,我看明白了。你這功夫好像沒多少招數,就是抓住對方一推。」

    丁典點頭道:「你說得沒錯。這招功夫的招數也就那麼幾樣,不稀罕,可是
它的精彩在於把氣功用在招數上,使這普通的招數含著強大的力量。前提是,你
眼光要準,出招要疾,反應要快。做到這些,一旦出招,對方難逃。」

    林慕飛沈思著,琢磨著其中的妙處。

    丁典又將其它招數和氣功的技法傳給林慕飛,經過數日的練習,經過林慕飛
的消化、吸收,戰鬥力有了顯著的提高。

    此時,林慕飛練完拳,見丁典坐在那里好孤單,好落寞,不禁想到虎落平陽
被犬欺一類的話。又想到自己出不去,丁典也出不去。人生就是如此無奈,不如
人意。

    坐到丁典身邊,二人目光相對,都感覺到對方真摯的情義。

    「這些天得謝謝你了,林兄弟。」

    「丁大哥,這話你可說外了。我雖然不混黑社會,但是也不允許黑社會欺侮
我的家人。你現在是我的大哥,誰欺侮你,就是欺侮我。有什麼事兒,咱們一起
擔當。」

    丁典心靈受到震動,感慨道:「我到了這個地步,深深體會到了世態炎涼的
滋味兒。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很幸運,我遇上了你。兄弟,你放心好
了……」

    話鋒一變,丁典眼中綻出寒氣,「區區一個馬國慶,不過是一個狗崽子,咬
不到我的。我丁典是一個有恩報恩,有仇必報的人。跟我吼,沒他好果子吃。」

    林慕飛心中一顫,心道,難道丁大哥能搞出什麼花樣來收拾馬國慶嗎?他現
在落難了,還有那個能力嗎?

    睡覺時,二人對著床睡,中間隔著一條過道。

    關了燈,屋里又靜又黑,像午夜的墳場。那麼多的人,沒人敢喘大氣,發大
聲。都知道這兩個人是魔頭,不好惹。

    「丁大哥,看上哪個男人了?我讓他服侍你。」

    「你小子,逗我開心吶?你丁大哥縱橫江湖二十多年,從來不愛男人。我可
學不了朱五。那小子,男女通吃。你要有興趣的話,自己找男人幹吧。」

    「我會消化不良的。」

    在一片昏暗之中,二人嘿嘿笑著,非常開心。

    「丁大哥,在江湖上打拼了這麼多年,你一定有過好多女人吧?」

    「是的,很多,究竟有多少個,自己也說不清。被女人愛過,也被女人傷過
。只是傷我太重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現在想想,我挺後悔。沒必要對女人那
麼狠的。只要不是大罪,都可以寬恕。畢竟彼此好過一場。」

    林慕飛心里一動,不禁想起前女友秦蕓來。

    於是,往事滾滾而來,將他淹沒。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3:47     標題: 命書 (第4集 05)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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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四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4月10日發表
首發:阿米巴論壇


                           (5)里里外外

  隔日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林慕飛和丁典坐在一張桌上。在吃的過程中,發現
馬國慶和他的幾個小弟在自己桌的斜後方往這里看,都咬牙切齒,一臉怨恨,卻
沒有一個人靠過來。

  昨天還敢對丁典無禮,罵罵咧咧的,不知尊重呢,現在怎麼膽小如鼠了?發
生了什麼事兒?林慕飛想不明白。

  「丁大哥,他們怎麼了?」林慕飛往身後指了指。

  丁典細嚼慢咽地吃著東西,擡頭瞅瞅,笑而不語。

  一會兒,林慕飛上廁所,在那里聽到了幾個家夥在小聲議論。

  「知道嗎?昨天發生大事了,馬國慶的弟弟馬國大被人砍了。」一個瘦子說
道。

  「怎麼回事兒?你倒是說說。」一個胖子湊近。

  「昨晚上,馬國大從一家飯店喝酒出來,走到僻靜的地方,被兩個男子給堵
住了。馬國達問他們想幹啥,對方也不答話,掄刀就砍啊。一刀砍在胸口,鮮血
淋淋。又一刀下去,一個耳朵沒有了。馬國大叫饒命,對方罵他該死,誰叫你有
一個不是人的哥哥了,你是替你哥哥挨刀吶。你認命吧。」

  「馬國大被砍得倒在地上,那兩個家夥還不罷休,又繼續在他的身上砍刀子,
身上的衣服被砍個稀爛,露出的肉都沒有好地方,全是刀口。那血流得跟河似的。
馬國大在喊叫中昏過去了。人家又砍掉他另一個耳朵拿著走了。」

  「那他死了沒有?」有人問。

  「沒有,只是胳膊廢了,腿也廢了,整個人傻傻呆呆的,成為廢人。醫生說
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活了。」

  「這是誰幹的?真是狠。」又有人問。

  「誰知道呢?不過聽人說,是得罪了在咱們這個監獄關押的那個主兒。」

  「不能吧?他不是在這里服刑嗎?」

  「服刑咋了?人家照樣是老大,照樣說話好使兒。得罪了他,等於得罪閻王
爺啊。你看,這回馬國慶不敢得瑟了吧?人家能廢了他弟弟,也能廢了他。」

  在一旁小便的林慕飛聽了這些,倒吸一口冷氣。心道,這事兒真是丁大哥幹
的嗎?他仍有那麼大的本事?

  回到餐廳,正遇上丁典往外走,便低聲問道:「丁大哥,聽說馬國慶的弟弟
被人砍成廢人,有人說是你幹的,是真的嗎?」

  丁典淺淺一笑道:「你認為呢?」拉著林慕飛的手,春風得意地走到室外。

  那表情,那步伐,哪里像是坐牢,倒像是來遊山玩水的。

  林慕飛雖有點疑惑,下意識地還是信了大半。

  在二人坐在球場看球時,丁典望著你爭我奪、高潮跌起的籃球盛況,感慨道:
「兩軍相遇,不是勇者勝,而是智者勝。還有啊,老虎要吃你,當避其鋒芒。

  等你安全了,伺機反撲,一招命中,要不了它的命,也要讓他痛不欲聲,再
不敢滋生吃你的念頭。」

  林慕飛如聽經書,似懂非懂,但他明白,丁典不會無故發聲,必是有感而發,
不是自言自語,是向自己傳授心得,在默默為把自己培養成助力呢。

  過了幾天,朱五來探監,先是丁典去見,然後是自己。

  朱五穿上西裝西褲,一臉的笑容,肋下還夾個包,小綠豆眼睛一轉,真有點
土豪的派頭。

  「兄弟啊,我現在不在里邊,五哥得求你一件事兒。」朱五一張臉充滿了真
誠。

  「咱們是兄弟,談不到什麼求字,有事只管吩咐一聲。」

  「兄弟啊,我想求你照顧我大哥。以前他是道上老大,有得是人巴結他,現
在落到這地步,人人都想擠兌他,更有人想害他。我求你照顧他,保護他。五哥
給你磕頭了。」

  林慕飛趕緊制止他。

  「五哥,你別這樣子。你大哥也是我大哥,我照顧他是應該的。你放心吧,
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人傷著他。」

  朱五嘿嘿笑了,一張生滿小坑的臉上全是笑意,不過笑得一點都不好看。

  「那好,兄弟,那我放心了。我幫你在銀行開個帳戶,定期往里存錢,等你
出來時用。」

  林慕飛聽了,心中苦笑。暗想,二十年過去,說不準連銀行都倒閉了。

  「兄弟啊,真是想不到,咱們三個我是頭一個出去的。」

  「聽丁大哥說,你繼母撤訴了。」

  朱五點著大倭瓜腦袋,嚷嚷道:「可不是咋地。這次能出去,全靠我老爸了,
是他厚著臉皮求我繼母這麼幹的。我繼母提出條件,讓我放棄財產繼承權,她才
肯撤訴。我老爸這回想通了,滿口答應,覺得先把我救出來再說。這個老家夥,
這麼多年了,就這件事兒做得聰明,總算明白誰跟他的血緣近了。」

  「不管咋樣,還是得恭喜五哥。」

  「有啥恭喜的,出來有出來的煩惱,不如里邊輕松。我每天都得為公司做事
兒,忙得恨不得長四條腿。大哥在里邊,公司里里外外全靠我和趙四打點著,好
多事兒處理得笨笨的。那小子的性格又不好,我們一整就吵架。要是大哥出來就
好了。」

  林慕飛笑道:「這正是你們鍛練你們的機會。」

  「可我們真不是當老大的料,還得想法把大哥救出去,當然也要把你弄出去。」

  「你們沒找那個大律師嗎?」

  「咋沒找啊?那律師的門坎子都快被給踏破了。那個律師說,你的案子很麻
煩,證據都對你不利,根本出不來。嘿,本來夠煩了,還有個小丫頭也老去鬧大
律師,問說憑什麼替你打官司,是不是有什麼證據?律師不理,她就大吵大鬧,
鬧得這律師腦袋多大,一見她就怕。」

  朱五皺眉道:「你說,這丫頭多不知好歹啊。嗯,我想教訓教訓她,想叫兩
個小弟輪奸她,再打斷她的腿,讓她以後再不敢來。還別說,這個小丫頭長得走
漂亮,兩條大長腿真叫人眼饞。」

  林慕飛心里一動,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朱五拍拍大倭瓜腦袋,想了想說:「好像叫什麼張竹影。」

  聽到這個名字,林慕飛的心一顫,竹影找律師幹什麼?問律師憑什麼替我打
官司?她這是恨殺父仇人,連律師也一起恨上了?

  朱五見林慕飛的臉色變了,忙問道:「兄弟,你認識這個叫張竹影的丫頭嗎?」

  林慕飛沈吟著說:「五哥,她是自己人,你可不能傷她,還得保護她,不能
讓她出一點危險。還有啊,你把要打給我的錢,一半打給她。剩下的一半打給我
的家里人好了。」

  「兄弟,你放心好了。你的話就是聖旨,五哥一定照辦。」

  「那我先謝謝五哥了。」

  「這倒不用。你照顧好大哥,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了。等你出來時候,五哥
領你去夜總會好好玩一玩。好酒盡管喝,節目盡管看,娘們盡管操,那才叫不白
活一回呢。」

  林慕飛笑道:「只怕等我出去的時候,娘們都幹不動了。」

  朱五聽罷,張開嘴哈哈大笑。此舉受到警察的警告。

  回到獄室,林慕飛見丁典正坐在床上深思,眼睛瞇成一線。見他進來,才睜
開了眼睛。

  「朱五讓你照顧我,對不?」

  「是的。」

  丁典臉帶苦笑,笑容淒涼。

  「我丁典向來自負,以為凡事都可通過雙手創造。想不到我叱咤風雲半輩子,
到頭來還是被人家玩弄於股掌之上,居然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左右,真是失敗,
失敗透頂。」

  林慕飛聽得動容,問道:「那是什麼人?」

  丁典笑了,笑得很詭異,很神秘。

  「這個世上,滿手鮮血的,到底是玩不過笑著吃人的。怪只怪自己鋒芒太露,
讓人覺得不放心,不好控制了,便對我釜底抽薪,變著法打壓,直落到今天這個
地步。兄弟,你將來可要引以為戒啊。」

  聽不太懂,林慕飛唯有連連點頭。

  丁典跳下床來,一掃頹態,在地上走了兩步,郎聲道:「我丁典不會這麼被
人打倒的。雖然身在牢里,但是不代表坐以待斃。我要用行動證明,我仍可以操
控大局,仍可以讓局勢按照我的意識走。」

  突然看向林慕飛,問道:「兄弟,我橫豎是幾年出不去了,你有沒有興趣跟
我學學?」

  「我學什麼?」

  「當然是學當大哥的本領。」

  林慕飛沒有出聲。

  「當大哥不是只有打架和鬥狠。我有好多的東西可以教你。」

  心如海浪,起伏不停。林慕飛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4:02     標題: 命書 (第4集 06)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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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四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4月11日發表
首發:阿米巴論壇


                           (6)各自的人

    三個月培訓之後,丁典和林慕飛分到外邊搞建設,農莊、工地、工廠等處,
都留下他們的身影,都流下他們的汗水。

    每天車接車送,晚上回到監獄過夜,過得又忙碌又充實。無論怎麽忙,怎麽
累,林慕飛每日堅持練武,風雨無阻,功夫日漸提高,丁典看在眼里,時時點頭
,示意肯定。

    丁典還傳給林慕飛當領導人的手腕和眼光,時不時親自做事兒給他看,還把
公司的概況和業務運行情況說給他聽。連目前的進行的交易都不瞞他。林慕飛選
擇一些能說的,通知易水寒,使這娘們獲益匪淺。

    可是丁典對於自己以往的秘密,則守口如瓶,無論林慕飛怎麽試探,都是白
費功夫。林慕飛意識到,丁典能當老大,確實有著別人不具備的素質。

    對於外逃,林慕飛並沒有什麽想法,有易水寒承諾減刑,自己壓根就沒想過
越獄的事,更何況,無論囚犯到哪里幹活兒,都被牢牢看管著,眨巴一下眼睛,
都有人盯著。若敢跑,就一槍放倒。這種沒可能的事兒,自己不會幹。

    春去春回,時光如流水,五年的光陰一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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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廠房倉庫內,昏暗的燈光下,一群染著金發,流里流氣的青少年,在長桌子
前面,鼓搗著桌上的白色粉末,粉末的量不少,他們嘻嘻哈哈,將這些已經裝袋
的粉末,裝箱封好。

    工作快要完成時,一個剃成板刷頭,穿著皮夾克的青年,叼著菸從外面進來
,目光中有一股說不出的陰冷,像是野外夜間出現的豺狼,教人不寒而栗。

    「大家辛苦了,貨裝完了?」

    「二虎哥,貨裝好了。」

    幾名金發流氓,見到孫二虎,一下都變得緊張,這個人是大老板的堂弟,自
從來投奔堂哥,跟著混社會後,現在混得有聲有色,已是公司里人見人怕的悍將
了。

    庫房有三分之一面積堆放著貨,大箱小箱的,重重疊疊,上邊只有字母代號
。在空地的一張桌子上,放著幾袋白粉,那個小弟站在桌旁,惶惶不安。

    孫二虎瞪著金魚眼問:「這次上繳的就這幾袋嗎?」

    小弟戰栗著說:「是,是,二虎哥,都在這里。」

    孫二虎陰險地笑道:「我看不是。」指著靠右墻第二排的箱子問:「那摞現
在共五箱子,對吧?」

    小弟睜大眼睛瞅著說:「對,對。」

    「不對,不對。那最底下的箱子里少了五包貨。雖然外表包裝得跟原來一樣
。」

    小弟大叫道:「跟我沒關系。」

    孫二虎哈哈大笑道:「你知道不,上次發現丟了貨,大哥派我調查,我就在
這庫房里裝上監控器了,全方位的,沒有死角,就是為了防止有內奸做手腳。」

    此話一出,小弟面無人色,身子一晃,差點栽倒在地。那些在場的管庫房的
人,也都心驚肉跳,沒想到孫二虎還有這招。

    「趕緊把那五包裝交出來,還可以寬大處理。」

    小弟嘴硬得很,就是不承認。

    「我沒拿,你讓我怎麽承認啊?」眼睛去看人群中的孫半城,後者不露聲色
,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是死鴨子嘴硬啊。你這麽說了,那我來告訴你吧。最後一批貨進庫沒幾
天,有一個晚上,你借巡庫為名,把那五包貨藏身上,混出門崗。」

    「這可能是你編的呢。管這間庫房的人不止我一個。你憑什麽懷疑我?」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來人,給他看監控。」

    有人拿著一部手機過來,將一只U盤插上,手機里隨即出現了小弟搬箱子、
撬箱子,往衣服里藏貨的畫面。

    小弟見了,臉色變了又變,嚷嚷道:「物證呢?那五袋貨呢?」

    孫二虎吩咐一聲:「把貨拿過來吧。」

    一個小弟從門外進來,扛一袋大米,把米往地上倒,米如雨點撒落,撒到最
後時,五袋白粉露出面目。

    孫二虎哼道:「你真聰明。沒有馬上去脫手,而是藏在自己的米袋里。這個
聰明要是用在幹事業上,公司的業績不是變得更好了?」

    那個小弟嚇得體似篩糠,骨頭都軟了,嘴里虛弱地喘著氣。

    孫二虎給員工們看過監控畫面和地上的白粉,問道:「各位弟兄,公司規矩
在那里,你們看該咋處理?」

    員工們不傻,紛紛說聽老大的。

    轉回身,面對小弟,孫二虎面露笑容,問道:「你想咋辦?」一把抓住小弟
的脖領子。

    小弟不服氣,叫道:「孫二虎,你個王八蛋,你陷害我,我跟你拼了。」兩
手上來,扳孫二虎的手。

    孫二虎嘿嘿一笑,笑得很親切,一只手入懷,掏出一把匕首,在眾人的驚呼
中,寒光一閃,插入小弟的心口,鮮血沿傷口淌了下來。

    小弟慘叫一聲,不敢相信會丟了命,眼睛直直地瞪著孫二虎。

    孫二虎目射兇光,握著匕首一下下捅著,血流到地上。小弟身子一軟,癱倒
在地上,四肢亂伸著,張口吐血。

    如同發瘋一樣,孫二虎的匕首在他的全身亂捅著,捅得身上盡是窟窿。

    小弟很快咽氣,孫二虎仍不放過,一刀刀戳著,把屍體戳得亂七八糟的,地
上全是血。孫二虎的臉上和身上都濺上血,幾道血跡從臉上淌下來,使那張雀斑
臉顯得更猙獰可怕。在場的那些員工都嚇壞了,腿肚子轉筋。

    堂哥孫半城在這時進來,見了孫二虎渾身是血的猙獰,皺了皺眉,隨即轉過
表情,誇獎道:「二虎,你夠兇,好樣的,將來能幹大事。」帶頭鼓起掌來。其
他人也鼓起掌來,只是人人心里打鼓,看孫二虎如看魔鬼。

    孫二虎耍著匕首,面有得色,心里生出外人不會知曉的念頭。

    ……林慕飛,你要嘛就老死在監獄里,要嘛……早晚有一天,我會像這樣,
一刀刀都捅在你身上,把你曾給我的屈辱與痛,百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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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的這個季節,是所有在校的應屆畢業生,最為忙碌的時候,除了各種期
中、期末測試,更重要的是,他們都要選填各自的誌願,找到以後的路。

    張竹影剛剛填完了自己的高考誌願,就收到了那封放到她抽屜里的信。

    課間休息時,張竹影獨自一人來到靠圍墻的花壇邊,一個比較幽靜的地方。

    面對著花壇里的奼紫嫣紅,張竹影佇立著,臉上憂郁、冷漠。時間過了這麽
久,她的身材和外貌有了明顯的變化。

    張竹影的個頭又高了一些,穿著高中的校服。白鞋、藍褲子,上衣以白色為
主,兩只上臂帶著藍圈,胸上是一個對號圖案的藍杠。這樣的打扮,依然掩蓋不
了她出眾的外表。

    胸部比以前大了,把上衣鼓起多高,令人眼饞。大腿修長、圓潤、筆直,再
苛刻的眼光也無可挑剔。還有那個屁股,比從前更見規模,更滾圓,把肥大的褲
子都撐起來了。

    再看相貌,依然是明眸皓齒、玉面朱唇,稚嫩、單純褪去,多了成熟、深沈
。那雙眼睛,也變得深邃如海,琢磨不透。

    站在花壇前,百花為之失色。她這個年齡,本該是無憂無慮,沒心沒肺,每
天都是歡笑和喜慶的,可是張竹影已經太久不會笑了。

    「竹影,你在這兒,可讓我好找啊。」

    張竹影不回頭也知道,這家夥是誰。

    來人是一個小帥哥,叫做袁華,身著校服,長身玉立,笑容燦爛,比林誌穎
還俊俏呢。只不過多了一副白眼鏡。

    了解的人都知道,這小子不只是一個帥哥,還是出了名的學霸,是詩人、歌
手,家里有錢有勢,有一定背景。可以說,誰嫁給他,就是闊太太。

    袁華見張竹影沒有轉身,便來到她面前,癡迷地望著那張俏臉,恭敬地遞上
一封信。

    「竹影,你已經收了我一百封情書上,這是我的第一百零一封,請接受吧,
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張竹影沒有正眼看他,也沒有接信,仍舊對花發呆。

    「看看吧,求你了。」

    張竹影一把抓過情書,袁華大喜,但是張竹影沒有拆開看,而是幾把撕碎,
纖手一揚,紙花飛作白蝴蝶。

    張竹影轉過身,冷冷地說:「我不會喜歡任何人,生命中也再不會有愛。」
說完,轉頭離去。

    袁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如喪考妣,望著女神飄揚的秀發,邁動的長腿,
擺動的圓臀,悲鳴道:「竹影,我不會放棄你的。」

    聽而不聞,張竹影向教室里走去。

    一進教室,同學們都圍上來,一臉的驚訝、疑惑。

    「竹影,你成績那麽好,你怎麽不報名牌大學啊?」

    「你怎麽報的是警校啊?」

    「當警察有什麽好的,那麽危險。」

    「張竹影,你怎麽這麽糊塗啊?」

    張竹影一聲不響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瞧著金色陽光下的寬闊的校園,也看
過眼前這些女生,清楚感覺到自己與她們的不同。

    曾經,自己也是她們當中的一個,但現在……

    張竹影面無表情,緊緊握著拳頭,心里說,爸爸,你不會白死,我要親手替
你報仇。

    俏臉上帶著堅強和狠勁兒,再不是以前那個姑娘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4:05     標題: 命書 (第4集 07)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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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四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4月11日發表
首發:阿米巴論壇


                         (7)墜落的女神

    在全廠職工的註目下,秦楓高高舉起手中的獎杯,心中無比驕傲。

    沒有了鄭歷作梗,沒有了林慕飛這個競爭者,自己仿佛坐上了直升機,取得
了進修的名額,就要出國留學深造了,等到回來,就是高級工程師,前途不可限
量,更因為舉報林慕飛有功,獲得公司表揚,不光給獎杯,甚至還有一筆獎金。

    掌聲如雷響起,秦楓豪情在胸,只覺得無事不可為,在掌聲和鮮花的包圍中,
眼前不禁閃過林慕飛的影子,秦楓打了個冷戰。

    又一想,自己有什麼可怕的?那家夥在牢里要待二十年呢,等他出來,都是
一個半老頭子了,我到時候有錢有權,他憑什麼和我鬥?我用一根手指頭,就可
以戳倒他。

    ……林慕飛,不要怪我,只怪你自己天真,跟錯了人,入錯了門,得罪了不
該得罪的人,我不送你去死,難道還要陪你一起死?

    想到這里,秦楓將林慕飛的事,徹底拋開,暗忖等自己從國外回來,身份又
會提高一截,就可以勇敢追求夢雪了,再不用自卑。只要把她追到手,今生再沒
有遺憾了。

    想起伊人倩影,秦楓尤其激動,已經許久不曾見到夢雪了,現在想起來,想
想都覺得興奮。

    ……我的夢雪,我的女神,不知道妳現在在做什麼?

    有別於秦楓的思念,余夢雪從來不曾想起過秦楓,而余夢雪此刻的情況,更
絕對不是秦楓能知道,如果曉得了,他的臉色立刻會青掉!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用力,用力啊,再用力啊。」醫生喊道,雙手在產婦的肚子上有技巧地按
著。

    「我、我不行了……好疼啊,要死了……」

    余夢雪光身子躺在產床上,大張著粉腿,大口喘著氣,神情痛苦,額上滿是
冷汗,醫生每按一次,兩個小西瓜般的大奶子便急劇地顫動著,令人眼花繚亂。

    「姐,你一定要挺住啊。已經看到孩子頭了,再用點勁兒,就出來了。」

    小妹余夢霓一邊鼓勵姐姐,一邊用手帕給她擦汗,眼中不可避免地總閃過二
姊的大奶子,腦中更生出奇怪念頭,暗暗對比自己的奶子,覺得自己稍遜一籌。

    余夢雪的叫聲在產房里不時回蕩著。昔日引以為豪的嬌美聲音,這時候可令
人毛骨悚然,持續了一會兒,她竟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幾個醫護人員都在努力工作,可那個孩子就是出不來。

    「我姐姐怎麼樣?會不會有危險啊?」余夢霓嚇蒙了。

    「這不好說啊,是難產。要是兩個只能保一個,怎麼選?」

    余夢霓看一眼夢雪大張開的粉腿,孩子的頭出來一半,頭上是濕濕稀稀的頭
發。

    「當然保大人了。孩子沒了,以後可以再生。可我姐姐只有一個。」

    「好,再打助產針。咱們再加把勁兒。」

    一個護士拿過一把剪刀向洞口伸去。

    余夢霓不敢看,連忙扭過身,暗暗為姐姐祈禱,求上天賜福,求余家的列祖
列宗,快點讓她度過難關。

    少女的祈禱,冥冥中發生了作用,大概半個小時過後,在一聲少婦聲嘶力竭
的悲嚎痛聲中,嬰兒的啼哭終於響了起來。

                     -----------------

    正舉行的慶功會上,本沒有配角什麼事兒,但秦蕓必須參加,坐一輛豪車去
了,她一下車,走上紅地毯,兩旁的粉絲們尖叫起來,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秦蕓,秦蕓,女神,女神。」

    「秦蕓,我愛你。」

    「秦蕓,我為你瘋狂。」

    「秦蕓,我為你去死。」

    不但尖叫,還向秦蕓跑去,警界線無效,幸虧會場的那些保安勇猛無敵,不
然,止不定要出啥事啊。

    秦蕓穿一條白色長裙,留著披肩長發,走起路來,裙角飛揚,長發飄飄,仙
氣十足。臉上露出的笑容使她清純可愛,楚楚動人。

    電影的主要成員坐在桌後,輪流發言。本來輪不到秦蕓說話,因為她在這部
戲只接了一個配角,卻意外成為今天的主角,記者的話筒,粉絲的熱情,全是沖
她來,各方影評都肯定同一個事實:要不是有秦蕓客串的幾幕,撐住這部戲,投
資方準會賠得連褲子都穿不上。

    自由活動的時候,無數的粉絲找秦蕓簽名、合影,本來上午結束慶功會,由
於他們的熱情高漲,結果多加了兩個小時。一天下來,累得秦蕓精疲力盡,簽名
的手都要累斷了。

    在離開的時候,秦蕓上車,那幫影迷不舍,在車後拚命追車,連追邊叫,場
面一度失控。這種情形在近年是不多見的,讓人回憶起四大天王的時代。

    有的粉絲討論起秦蕓的私生活來。有人說,她之前有過好幾個男朋友。這受
到其他粉絲的攻擊,堅定地認為秦蕓是處女,幹凈得像一張白紙。

    雙方各執一詞,實在談不攏,竟為貞操問題打起來,打得頭破血流,一起上
醫院。記者們趕忙寫成報道,更提高了秦蕓的熱度和關註度。

    最開始,秦蕓是從歌唱比賽出道,雖然表現出色,卻還算不上出類拔萃,誰
都想不到,她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急速爆紅,由歌轉影。

    最初,是大導演張二毛很欣賞秦蕓,認為她是個有潛力的新人,不好好挖掘
太可惜了。便接連邀約秦蕓合作,一起完成了數部影片,其中三部成為經典作品,
把雙方的事業如日中上天。

    第一部叫《泳池迷案》,講的是一個渣男背叛女友,在外邊不斷拈花惹草,
終有一天被女友發現,大吵一頓,宣布分手。渣男惱羞成怒,在雙方遊泳時,試
圖淹死女友。

    秦蕓演了女友的腳色,原本只是龍套,卻硬生生拍出亮點:女友和渣男相愛
時,跳水遊泳那段。在水里如同美人魚一樣優美、靈活,出水剎那,水珠紛落,
嬌小的身材,鼓鼓的胸部,亮麗的胳膊和大腿,清純的面孔,微微一笑時,嬌艷
無比,傾倒眾生。

    那一笑的瞬間,使無數影迷為之銷魂,電影本身不賣座,秦蕓卻從此紅了,
網上到處都是詢問與討論。

    第二部電影叫《懸崖邊的愛》,講的是女主的心上人被幾個人陷害,不堪受
辱,跳崖身亡。女主發誓為愛人報仇,在通過法律途徑無法解決時,女主決定用
自己的手段殺人。每次殺人後,她都會穿著長裙站在懸崖邊,告慰心上人。

    當最後一個仇人被幹掉後,她完全暴露了。一隊警察持槍向懸崖邊的她逼近。
女主回過頭來說:「我不會跟你們走的,我要跟他走。」淒然一笑,笑得那麼甜
美,那麼滿足,又那麼令人心痛。

    她跳下懸崖,下邊的風把裙子推上去,兩條白腿的盡頭,是一條白底紅點的
小內褲,一半屁股肉露出來,把人饞得流口水。

    第三部叫《無色》,是一部爭議較大的電影,影響也最深遠,獲得了影展的
新人獎。

    故事發生在戰國時期,一對青年戀人為了保衛國家,放棄個人享受,決定用
刺殺手段幹掉來犯邊的敵人將領。在出發之前,二人共度春宵。次日,趕赴前線,
打入敵人內部。女主色誘敵將,正在床上狂歡之時,男主闖入,一刀砍掉敵將的
腦袋,實現了預定目標。

    結局是二人全身而退,回國後受到英雄般的歡迎,可二人的感情發生微妙的
變化,沒有成親。

    影片的爭議之處在於床戲過於細膩、大膽。和敵將狂歡的那段,男的露毛,
女主露點,露臀,那條紅縫隱約可見。

    在整個啪啪過程中,二人表情豐富,動作逼真,完全符合真幹的特點,有人
認為是真做,有人不信。

    影片分兩個版本,在國外上映的是全本,引進國內的是潔本。

    影片一上映,引起一場大地震般的反響。誇的有,罵的有,愛的有,恨的有。
有的秦蕓粉絲痛哭失聲,不願意這幹凈的偶像變成肉彈。有的則欣喜若狂,認為
是秦蕓的一次奇跡般的突破,真的走出了自己的金光大路,真正做到了為藝術獻
身,藝術高於一切。有的則對著秦蕓的海報擼管。有的從各種渠道尋找全本影片
看,以滿足需要。

    不管怎麼說,秦蕓走向事業的巔峰,短短幾年時間,從一個剛出道的小明星,
變成了國內第一線的性感紅星,沒有任何人曾想像,她能崛起得那麼快!

    在最新一部作品,贏得國外影展最佳外語片的同時,秦蕓也拿到了國內影展
的最佳新人,最佳女配,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她往上一步封後的時間,應該不遠
了。

    在受獎儀式上,手握金豬獎的秦蕓身穿紅色的民族旗袍,儀態萬方,清純高
雅,並發表了感言:「我是農村出身的孩子,我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這件事。能有
今天,我由衷感謝那些一路陪我走到這里的家人。」

    說著感謝的話語,秦蕓明艷不可方物的臉上,閃過一絲憂傷,美人含愁的模
樣,動人心弦,不知謀殺了全場記者多少底片,也在隔日的影劇版頭條上,留下
濃墨重彩的一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4:30     標題: 命書 (第4集 08~11)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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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四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4月14日發表
首發:阿米巴論壇


               (8)拳王

  站在可以俯覽海面的大辦公室,易水寒著實感嘆,自己也算混得春光燦爛,
令人眼紅了。

  幾年的工夫,連升三級,混到副檢察官長的級別了。除了自身能幹,素質出
眾之外,也多虧了林慕飛這個線人。抓丁典,是一大功。毀掉丁典公司及其他公
司的幾次交易,還連帶抓了好一幫犯罪份子,都使易水寒成為風雲人物。

  在大家的贊揚聲中,她自己也覺得滿意。暗忖:雖然被那家夥占了便宜,但
只要不被那臟東西插進去,就不算失身,就對得起自己的老公,對得起自己的名
節。

  不過,每次一想到那家夥的嘴和手,還有那個臟東西曾在自己的嬌軀上胡來
時,自己總是平靜不了。有時候恨得想咬他幾口,有時候又覺得芳心亂跳。總之,
是說清楚的一種感覺。好在以後再不會給他非禮的機會。

  升了官就是不一樣,出來進去,有人喊領導,有人喊檢察長,那感覺真爽。

  在搬辦公室的時候,別人都對易水寒笑臉相迎,易水寒自己也意氣風發,躊
躇滿誌的,自以為挺牛。

  見到領導的時候,領導連聲誇獎,誇他抓住丁典,辦了大案,是個好幹部,
以後要更加努力地司法效力,為國家奉獻。

  易水寒謙虛一番,又表了一下決心,然後提出自己疑問。

  「領導,丁典的案子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這里的問題大了,盤根錯節,錯
綜複雜。要是把里邊的東西都掏出來,那可是更大的功勞。」

  領導沈著臉不吱聲。

  「我不明白,領導,為什麼不讓我追查下去。」

  領導深吸一口氣,勸道:「易水寒,你現在可不是一般的檢察員了,你現在
已經是副檢察長的級別了。做什麼事兒,都要聽指揮,不能任著性子亂來。上邊
有話,丁典的案子到此為止,明白嗎?」

  「領導,可是……」

  擺了擺手,領導說:「去看看你的新辦公室吧,要懂得自己的位置來之不易
啊。」

  沒辦法,易水寒憋了一肚子氣出了領導辦公室。等回到自己屋里,看著大家
對她恭恭敬敬,點頭哈腰,雖說有點鄙視此類人,但心情倒是好多了。

  回到自己的嶄新的大辦公桌後,坐在舒適的轉椅上,易水寒思緒翻騰,不沈
迷於現狀,開始盤算下一步該怎麼辦,如何讓林慕飛加把勁兒,從丁典嘴里挖到
更重要的情報,如何更進一步把公理正義推向新的高度。如何再立大功,讓自己
的位置更高,權力更大,做更大的事兒。

  只要自己有了足夠的權力,誰還敢擋住自己的腳步呢?

  林慕飛,咱們倆攜手,更好地配合,讓公理和正義在我們的手中發出更耀眼
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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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匆匆,五年易過。

  在監獄這邊,趕上周日,犯人們可以休息一天,不必做工。什麼是幸福?這
休息一天就是最大的幸福。

  中午時候,犯人們來到院子里曬太陽,陽光暖暖的,落在臉上和身上非常舒
服,猶如置身在心愛的女人的懷里。

  林慕飛來到這里的時候,看見馬國慶和他的小弟們都在,聚了一小撮人,在
興致勃勃地談論影星的事兒。

  三角眼說:「現在國內最性感迷人的女星要數秦蕓了。」

  別人都睜大眼睛,質疑說:「那不一定吧?」

  三角眼一瞪眼,嚷嚷道:「怎麼不一定?肯定是她。」

  眾人問他有什麼根據,三角眼打開話匣子白唬起來。

  「秦蕓的《泳池迷案》,你們都看過吧?秦蕓一出場,就是在水里遊泳。先
是在池邊上伸胳膊踢腿,那胸部鼓溜溜的,一顫一顫的,顫得我雞巴硬了。我猜
她的奶子肯定是蘋果那麼大,那麼圓,也很有彈性。」

  有人呸了一聲,笑道:「你們又看過,你怎麼知道?」

  三角眼哼道:「我是沒看過,我猜的。八九不離十。她往水里一跳,那姿勢
多標準,像是專業運動員。在水里遊得那麼熟練,屁股肉跟奶子一起動著,看得
我都快射了。」

  有人問道:「就憑這個,她就是最性感的影星了?」

  旁邊一個國字臉接過話頭,「不止。她那部《懸崖邊的愛》,我被抓之前正
好看到,結局那段跳崖,太他媽的誘惑人了。裙子嗖地往上一揚,下身的內褲露
出來了。內褲好小,露出一大半屁股,內褲都快勒進股溝里了。那屁股肉真圓,
真嫩,準能掐出水來。還有內褲前邊,那逼的形狀都突出來了,只是沒看到毛,
該不是白虎吧?你們知道不,我看到這個鏡頭,哦,當時就射了,把褲子都弄臟
了,害得我對像跟我分手了。」

  眾人轟笑,罵他沒出息,

  看眾人討論得歡,馬國慶的小弟說話了。

  「你們了解秦蕓嗎?你們不知道吧?秦蕓是咱們省城人,當初在大學上學,
就是遠近有名的小美女。她家條件不好,經常出來賣。我大哥還包過她呢。那段
日子,我大哥天天幹她,把逼都幹腫了,肚子也幹大了。沒法子,去醫院拿孩子。
後來,她還想嫁給我大哥,我大哥早把她玩膩了,才不肯要這個破鞋。像扔一個
用過的避孕套一樣,把她扔掉了。」說得眉飛色舞,唾液橫飛。

  眾囚徒聽了,哇聲四起,都轉過頭看馬國慶,臉上全是敬仰和艷羨。有的人
則想,要是讓我幹一次秦蕓,就是少活十年我也幹,管她被多少男人幹過呢。

  馬國慶只是笑笑,沒說什麼,旁人也不知這件事兒是真是假。

  有一個小弟怯生生地說:「秦蕓雖然很美,是性感女神,可我覺得還有一個
女明星比她更性感,更迷人。秦蕓只是紅國內,人家的第一部電影就是在好萊塢
大片里演配角,鏡頭不多,可是超級迷人。」

  前頭馬國慶的小弟,還都在說秦蕓是自家大哥的馬子,現在就有人跳出來說
其他女人更美,馬國慶臉色立刻就變了,可還沒等他開口,就又有人搶著回答。

  「你說的是余夢霓對吧?她比秦蕓年輕漂亮,特別是那個奶子,乖乖不得了!」

  一個青年點頭道:「片子里有那麼一段,夜里她從家里出來,穿著低胸衣服,
乳溝好深吶,奶子肯定比秦蕓的奶子大。剛走沒多遠,遇到劫匪,她幾個勾拳就
將劫匪打倒在地,那身手多好啊。」

  最初的那個小弟點頭道:「對,打人的時候,余夢霓表情那麼生動,那麼強
悍,又那麼可愛,尤其是大奶子,跟著她動作跳啊跳的,好像隨時會蹦出來。」

  青年吞了口唾沫,「……還有啊,看到過余夢霓的那張電影海報不?帶著鏤
空黑胸罩的大彎腰的那張。以我看,兩只奶子得有哈密瓜大,一手肯定握不過來。
我就是因為看了她這個片子,才忍不住犯了強奸罪進來的。」

  說到犯的罪,青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又有一個人反駁道:「余夢霓還是比不上秦蕓。秦蕓最牛的影片是《無色》,
你們都沒有看過吧?國內的是刪節片,不完整。」

  眾人一齊搖頭,一臉的失望。

  有人說:「這個片子的完整版國內不好找。」

  有人喊道:「可不是咋地,聽說原版可黃了,秦蕓什麼都露出來了。」

  那個人得意地說:「我看過完整版的。秦蕓的奶子、屁股、騷逼,都露出來
了。連幹的動作都有啊。那男人插一下,秦蕓的眉毛都皺一下,鼻子哼一聲,小
嘴張一張,舌頭伸出來直舔嘴唇。那兩只白奶子還抖一抖,把我的心都要抖出來
了。他媽的,這娘們要是在我跟前,我非操死她不可,太他媽的騷了。」

  眾人聽了,大呼小叫,眼冒綠光,臉上都帶著強烈的欲望。

  氣氛正熱絡,驀地,大家沒了聲音,像是暴風雨前的死寂,靜得讓人緊張,
讓人恐懼。

  馬國慶一轉頭,便看到了人群後的林慕飛,悚然一驚。

  這些人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林慕飛的整個體形便露出來。他穿著半截袖囚
服,兩條胳膊的肌肉一塊塊鼓起,堅硬如鐵,在陽光下泛著古銅色的光輝。

  再看身體,高大、偉岸,往人前一站,如大山一樣雄偉、厚重。再看臉,英
俊、剛毅、冷峻,充滿陽剛之氣。眾人見他,都有點打怵,生怕惹著他,招來災
難,比起剛入獄的時候,壯碩得不只是一點半點。

  馬國慶定定地看著他,神色複雜。

  林慕飛緩緩走來,如同死神臨近。

  「姓馬的,你看啥?是不是上次沒把你打夠啊?」

  馬國慶不敢吭聲,連忙把臉扭到別處。他記得半年前,他和小弟們在院里散
步,正碰到迎面而來的林慕飛。一個小弟因為白了林慕飛一眼,結果被人家一拳
打飛,斷了兩條肋骨,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作為大哥,馬國慶可不是被人嚇大的,領著剩下的人一齊上,打算倚多取勝。
不料,這家夥的兩個拳頭又快又狠,不到一分鐘,自己和小弟們全趴在地上叫喚,
跟斷了骨頭的狗一樣可憐。

  尤其是對馬國慶,林慕飛更是厚待,打倒不算,還將他舉過頭頂,轉了幾圈,
馬國慶趕緊求饒。到底是跪在地上磕幾個響頭,才安全離去。



              (9)內奸難防

  從此以後,馬國慶這夥人見到林慕飛,骨頭發軟,最想幹的事兒是逃,逃得
越遠越好。今天遇到了,馬國慶還想跑。

  一個小弟勇敢地站起來說:「林慕飛,我知道我們打不過你,可你能打又怎
樣?秦蕓以前是跟我大哥的,是我大哥的玩物,你服不服?」

  聽到秦蕓的名字,林慕飛一下也沈默了,身上湧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在場囚
犯感受到,都不自覺地全身發寒,覺得這頭林老虎隨時會張口吃人,偏又不知道
哪里說錯了。

  好半晌,林慕飛冷笑著,掏出一支煙點上,煙絲一縷縷上升,然後說:「我
服,我服,秦蕓是給你大哥舔屁眼的,對不?」

  囚犯們靜默,然後哄笑出聲。

  馬國慶也沒敢笑,屁都沒放一個,悄悄地領著小弟們走了。其他人也像躲災
一樣溜了。誰都不想跟他相處太久。

  林慕飛也沒有阻止,坐在一張長椅上,一口口抽著煙,眼睛發直,眼前晃著
秦蕓的影子。鄉下的美少女,省城大學生,再到性感巨星……從青梅竹馬的女友,
到相親相愛的未婚妻,再到出賣自己的仇人……

  一切變化出人意料,又像夢一樣不真實。要是一切都可以重來,人力可以修
改那些關鍵性的情節嗎?

  往獄室時走時,遇到過幾個獄警,他們見林慕飛邊走邊抽煙,都大皺眉頭,
又是怒視,又是氣惱,但都只是搖搖頭,沒有阻止,還拍了拍他肩膀。進自己的
門時,那個看守見他冒著煙,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示意林慕飛把菸熄掉,
監獄里抽菸的囚犯不少,可沒誰幹得這麼出格的。

  林慕飛向他點點頭,彎彎腰,陪個歉意的笑。

  看守向門里一擺手,林慕飛進了獄室。

  獄室里,丁典正戴著老花鏡,斜靠床頭看書,那是《孫子兵法》。看到林慕
飛,便坐了起來,微笑道:「兄弟,你現在可是八面威風,打遍監獄無敵手。不
但馬國慶被你打服,在你跟前不敢大聲出氣,連這些獄警、看守,都很給你面子,
你越來越有大哥的範了。」

  林慕飛連忙把煙頭扔掉,恭敬地向丁典行個禮,謙虛地說:「丁大哥,我算
個啥啊?不過是狐假虎威,他們是看在萬大公司的份上,看在大哥你的面子上,
才肯對我讓步的。自己有多少斤兩,我可是清楚的。」

  丁典哎了一聲,笑道:「也不能這麼說,是你自己爭氣啊。這五年來,你苦
練肌肉和拳術,進步很大,水平不比我年輕時候差。通過這五年的磨練,你下盤
不足的缺點,已經得到彌補了。還有啊,你的為人處事方面,也越來越好。我感
到很高興。」

  林慕飛聽了,心中大樂。

  正說得開心,丁典臉色忽然變得陰暗,林慕飛不明所以。

  「大哥,你……」

  「沒什麼,想到了一件很頭痛的事兒。這件事兒讓我惴惴不安,又暫時找不
到有效的解決辦法。」丁點搖頭苦笑。

  自從入丁典入獄以來,萬大公司的業務主要靠趙四、朱五二人支撐著。由於
二人才幹、性情的限制,都勝任不了首腦一職,無法獨當一面。丁典只得強打精
神,在監獄里遙控著公司的每一步路。

  有了丁典的幕後決策,趙四、朱五二人南征北戰、東擋西殺,公司的業績越
來越好,興旺度竟勝過五年前。除了原本的走私項目之外,現在連電子產品、汽
車、鋼材什麼的都幹上了,利潤不斷上升,令公司上下一片歡騰,外部勢力不敢
小覷。

  可是有喜也有悲。這五年來,每年都有幾筆生意被警方破壞掉,不止是損失
了錢財,還有不少兄弟被關進去。

  趙、朱二人多次徹查此事,都沒有結果。丁典也是不悅之至,覺得這是一把
插在自己身上的刀,要不及時拔掉,公司盡早有一天會土崩瓦解,家破人亡。

  「是公司那邊又有什麼事嗎?」林慕飛問道。

  丁典沈著臉,從書中取出一張紙條,說:「昨天晚上,公司走私的一批轎車
被查扣了。」

  林慕飛草草看過紙條,又還給丁典。這紙條是趙四、朱五送進來的,報告了
公司昨晚行動的損失。

  丁典喃喃自語:「最近的幾筆交易,一直是很秘密的,怎麼會被警方知道?

  一定有問題。」臉上露出寒意。

  「會有什麼問題?」

  「公司一定出了內鬼。」丁典目光灼灼地望著林慕飛。

  心上一緊,林慕飛不動聲色,做到了保持常態。

  「這事兒確實怪異啊。」

  丁典一瞇眼睛,緩緩地說:「之前萬大的幾筆不可見光的生意,雖被警方查
獲,幸好有別的公司頂罪,萬大沒事兒。因為用的是他們的運輸工具,查不到萬
大的頭上。這回用了萬大自己的船,我還特別囑咐他們二人要千萬小心,可還是
出事兒了。那些秘密只有趙四、朱五及幾個親信知道,怎麼還會出事兒?所以,
他們身邊肯定出內奸了。」

  林慕飛頓足扼腕,嘆息道:「我要是在外邊就好了,一定抓出那個內奸處死,
替丁大哥除害、分憂。」

  丁典面露苦笑,望著對方說:「你呀,太沖動了。我全力培養你,可不是讓
你當一個打手和殺手。你應該明白我的苦惱。你以後每遇到這種事兒一定要冷靜
些。」

  「丁大哥說得是。」

  丁典又說:「這樣下去不行,不把這個內奸除掉,我萬大公司永無寧日。趙
四、朱五一直出紕漏,處理這件事兒太棘手,他們二人應付不了。看來,我得親
自解決了。」

  林慕飛一驚,不明其意。

  「我們已經安排妥當,後天晚上我就會離開這兒。五年以來,趙四、朱五通
過滲透、收買,安排一些人進來。本想準備得更妥當一些後,咱們倆一起走。但
事出突然,我得提前走了。回過頭再把你弄出去。」

  聳了聳肩,林慕飛說:「在這里可以保護丁大哥,可以和丁大哥學不少本事,
我都不想越獄出去了。一旦出去,我不想進萬大,也不想混黑道,那麼就得和丁
大哥分道揚鑣了。現在這麼分開也挺好。」

  丁典笑了,輕錘了一拳林慕飛的胸膛,罵道:「你個混蛋,實在太頑固了,
簡直長了一個花崗巖腦袋。你放心好了,無論何時何地,我都不會忘記,我這輩
子有個好兄弟叫林慕飛。」抓住林慕飛的手,狠狠地搖了搖。

  對此情景,林慕飛的心里有種酸楚感。

  次日下午,犯人們正在一個工地上挖坑,看守把林慕飛叫走,別人不知道怎
麼回事兒。

  上了一輛車,開了十幾分鐘,來到一個賓館,被送進一個房間里。門一開,
副檢察長易水寒等在那里。

  時間過去五年,歲月沒有她的臉上和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反倒是更美艷,更
成熟,更高貴了。

  這娘們今天穿一條月白色長裙,把自己遮掩得嚴嚴實實。頭發盤在頭上,俏
面化了淡妝,帶著黑眼圈的美目分外有神。

  易水寒坐在長沙發上,指指身邊說:「坐吧。」看來今天心情大好,臉上掛
點笑容。

  林慕飛嗯了一聲,坐在她身邊,聞著易水寒身上的香氣,忍不住深吸幾口氣,
回想以前和她的親熱,恍如隔世。

  笑面如花,紅唇輕啟,易水寒說:「想不到我會把你叫到這里見面吧?」

  瞅瞅自己褲腿上的灰塵、泥點,再看看這個卓爾不群的美婦人,心里辣辣地
不舒服。

  「是沒想到。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和我開房了。房間這麼大,裝潢這麼好,
床也夠寬綽,幹點啥事兒也一定很爽。」

  易水寒橫他一眼,嗔道:「你啊,什麼時候都沒個正經的。」

  林慕飛一把拉住她的玉手,壞笑道:「老實說,你什麼時候讓我操一次,讓
我睡一晚上?」

  輕輕掙開男人的手,易水寒向旁挪一下身子,板起臉說:「我一點也不喜歡
你開這種玩笑。」

  「唉,你知道這五年來,我是怎麼過的?每次想起你來,我雞巴都硬得不行
了,總想插進一個逼發泄。」

  易水寒抱著膀哼道:「你那麼像發情狗,那我下次給你找個女人幹,總行了
吧?」臉上露出鄙夷來。

  林慕飛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掃來掃去。臉蛋是那麼精致、白凈,胸部也
是高高鼓鼓,被衣服遮蓋的那些地方想必比五年前更美,更撩人。

  「不,我不想幹別的女人,我只想幹你。」

  易水寒臉上帶怒,騰地站了起來,瞪著男人道:「我來見你,不是來讓你耍
流氓的,是辦正事兒。以後,不準你再對胡說八道。不然,我會和你翻臉的。」

  林慕飛哈哈一笑,說:「果然是官升脾氣長啊。以前你沒有升這麼高地位時,
你對我不是這樣的。看來女人吶,還是平庸一點可愛。」

  深吸一口氣,易水寒又坐下來,對著男人的臉說:「今天咱們不提這些沒用
的,咱們說正事兒吧。」

  「你說好了,我聽著呢。」林慕飛有些提不起興趣。



             (10)奔向自由

  易水寒的情緒好起來,美目大放異彩。

  「你給我提供的情報很有價值,屢次破獲了萬大公司的走私犯罪案子,成果
不凡,沈重打擊了丁典他們的囂張氣焰。這次轎車走私的交易,被我們當場抓獲。
這次可是萬大公司自己的船,看他們往哪里逃。我要把萬大公司連根拔起,我要
拿到丁典犯大罪的確鑿證據,最好把他槍斃,為民除害。」

  林慕飛苦笑道:「我做了這麼多事兒,我減刑的事兒什麼時候有著落啊?」

  一聽這話,易水寒的興奮勁兒減半,遲疑著說:「這件事兒我也一直在推動
著,但不是我想怎樣就能怎樣,你得有耐心。要是這次能成功地瓦解萬大,你不
但會減刑,還可能立刻釋放。」

  見男人的臉色不好,又接著說:「如果有好消息的話,我會馬上通知你的。

  你回去之後,要想法子挖到更多的東西,能把丁典置於死地的最好。」

  林慕飛皺了皺眉,最終還是點頭道:「好吧。如果有這樣的東西,我一定會
告訴你的。」

  「你要記住,別和丁典這家夥走得太近。丁典是條毒蛇,向來睚眥必報。要
是讓他知道你是奸細,多次泄密,他會不露聲色,悄悄把你幹掉,你死都不知道
怎麼死的。」

  林慕飛伸了個懶腰,滿不在乎說:「那我也是活該。誰叫我出賣兄弟呢。」

  易水寒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罵道:「混蛋,你怎麼會這麼想。你這不是出
賣自己兄弟,而是在為人民除害,這是很崇高的工作。再說,你跟一個黑社會老
大還講什麼感情?」

  望著她美目瞪著,俏臉寒著,酥胸湧動著。林慕飛不但不怕,還有點垂涎三
尺,不禁稱贊道:「你知道嗎?你發火的時候很美,很吸引人。要是像那天那樣,
跳起脫衣舞,脫得只剩下內褲,一定會叫人發瘋的。」

  易水寒一下子羞紅臉,一指林慕飛,罵道:「你個小淫賊,臭流氓,別在我
面前提起這件事兒。你知道不,每次我見到我老公,心里都愧疚得很。」

  往沙發上一靠,林慕飛懶洋洋地說:「你有什麼好愧疚的?你也沒讓我操進
去。你還是很純潔的女人啊。」

  易水寒火冒三丈,又站起來怒視男人。

  「我還純潔個屁啊。我全身都叫你給摸遍了,親遍了。我對不起我老公。」

  說到這兒,易水寒明顯有了哭腔。

  這令林慕飛大奇,原以為她是個鐵一樣堅強的婦人,鬧了半天,也有脆弱的
時候啊。

  「既然你已經不純潔了,不如就不純潔到底吧。」從沙上站了起來。

  易水寒芳心跳跳的,抓起桌上的胯包,顫聲道:「餵,你想幹什麼?」

  林慕飛一張雙臂,色笑道:「就讓咱們把那天沒幹完的事兒幹完吧。我想,
當我給你插進去的時候,咱們倆一定都很快活。」

  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易水寒啊地一聲,幾步躥到門口,回頭冷笑道:
「林慕飛,你是什麼東西,別做夢了。以前,我沒資格幹我。現在,我是副檢察
長了,你更沒資格了。聽姐的話,好好為我做事兒,爭取早日出去。那個時候,
你想幹那個幹哪個。」挑釁地一揚下巴,得意而去。

  林慕飛聳聳肩,沒有什麼反應,類似的話、類似的場面,在這五年里,已經
不知反覆上演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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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典決定逃走的那天,是個幹燥、無風的天氣,連人的身體都覺得太幹了,
想多喝點水。

  那天傍晚收工,專車便把這些囚犯送回監獄。一回來,丁典和林慕飛他們這
些人又奉命打掃浴室。

  按照規定,每周都要進行一次大掃除的,是所謂的清潔日。什麼獄室、走廊、
廁所、辦公室等處,都要細心地收拾一遍。

  馬國慶和和他幾個小弟也正好一起打掃浴室,對丁典和林慕飛二人特別註意,
眼神不善。林慕飛也沒在意。這幫家夥已經將被自己打服了,他們還敢挑戰他的
脾氣嗎?再敢亂來,那可不是跪下叫爺那麼簡單了。

  在天黑之前,丁典向林慕飛點點頭,在他的耳邊說:「兄弟,保重。咱們後
會有期。」

  林慕飛嗯了一聲,目視著丁典放下拖布,從人群中穿過,出了門,名義上只
是出去活動一下,沒什麼人知道他將一去不回。

  一想到和丁典相處的這些日子,再想到下次見面,說不定是在十五年之後,
心里不是滋味兒。

  又幹了十幾分鐘,望著窗外的晚霞消失,心說,這工夫丁大哥應該已經走了
吧?祝他一路順風。

  丁典說過,為了這次越獄,萬大公司花了極大成本,投入大量資金,只為將
他撈出去。只要躲進那輛汙水車中,就能順利出去。因為相關的人員都會幫忙。

  「有錢能使鬼推磨」,適用於歷史的任何階段。

  正想得入神,林慕飛突感輕風拂來,一擡頭,只見一股液體向臉上潑來。

  憑著本能,伸手一擋,手臂上起泡,一股灼傷之痛傳來。原來這是硫酸。於
此同時,一股粉面東西撲進眼里,使他看不清東西。

  心中一凜,這五年來,自己再沒有遭遇刺殺,生活也松懈許多,怎麼丁典才
剛走,都還沒人知道丁典要逃獄,就有人來刺殺自己?

  忽然,林慕飛想起易水寒的警告,丁典不會允許背叛者活下去,難道……自
己出賣萬大的事兒犯了?丁典算無余策,前腳剛走,後腳就安排要幹掉自己嗎?

  背後寒風襲來,林慕飛急忙一躲,仍有利器刺進後背,痛得他啊地一聲叫出
來。咬著牙,向旁邊閃著。

  刺來的刀子,赫然不止一把!

  「是誰?你們想幹什麼?」目不視物,林慕飛轉著頭,忍著痛,凝視戒備。

  「林慕飛,我忍你好久了。這回你的死期到了。兄弟們,給我上。」馬國慶
的聲間冷冷響起,「把他宰了,就在這里燒了,動作快點!」

  林慕飛這才知道,要殺自己的,就是馬國慶這幫人,還聞到嗆鼻的汽油味,
這些家夥是真的準備周詳,要殺人焚屍,連汽油都備妥,自己確實危險了……

  必須掙紮求生,但……不能視物,就沒有戰鬥力。

  怦怦啪啪,林慕飛身上挨了好多打。這還不算,馬國慶和兩個小弟握著刀不
時刺來。這才是最危險的。

  憑著感覺,躲過多次刀子,可眼睛上的東西沒機會擦,啥也看不到。

  啊啊兩聲,林慕飛肚子和肋下,又挨了兩刀,痛徹心扉。身體哆嗦著,呼吸
急促著,眼瞅著站不住了。

  「馬國慶,咱們有話好說,為啥非得拚死拚活呢?」

  馬國慶哈哈大笑道:「林慕飛,你不是八面威風嗎?也知道求饒了?這時候
求饒太晚了。」

  「咱們有什麼仇,你非得要我命?」背靠著墻,勉強站立。

  「實話告訴你吧,要你命的不是我。兄弟們,打發他上路。」

  一陣腳步聲響起,寒風又來。

  林慕飛急眼了,只有拚死一搏,才有一線生機。

  一個箭步,主動迎上,施展丁典所授的氣功和拳法,殺氣騰騰。

  怦地一聲,拳擊在一個小弟的胸上,像打在烘幹的苞米桿上。卡嚓一聲,胸
骨打碎,胸膛凹下,小弟慘叫一聲,倒飛落地,撲通幾個手腳,不動了。

  啊地一聲,又一個小弟中拳,被打中肋骨,若不是皮肉結實,這一拳準會打
出一個血窟窿。小弟連都沒叫出來,跌出多遠,躺在地上。勉強翻了個身,口吐
鮮血而死。

  連著兩拳,直接打死兩人,馬國慶等人都被嚇呆了,這五年來,林慕飛的拳
頭越來越厲害,把他們打得像狗,他們都是曉得厲害的,但怎麼都沒想過,會厲
害到這種程度!居然一拳就把人活活打死,這還能算是人嗎?

  剎時,他們意識到自己的誤算,要殺這個林慕飛,不只是危險,完全就是要
有賭命的覺悟。

  「你們去死吧。」林慕飛發瘋一樣叫著,雙拳揮舞著。一拳出去,得有幾百
斤的力量,肉體凡胎哪受得了。

  很快,又有兩個小弟被打成屍體。

  知道林慕飛的拳頭厲害,馬國慶轉動著身形,不敢與之正面沖突。可手中那
刀始終指著對方的心臟位置。

  當林慕飛雙臂張開時,他覺得機會來了,可以一刀斃命。

  「林慕飛,你去死!」

  聽到馬國慶的聲音,看不見東西的林慕飛,只嚇出一身冷汗,倉皇應變,卻
已知道慢了一步,自救已是不可能,只能試圖拚個同歸於盡。

  然而,馬國慶的厲吼,卻半途戛然而止,預計中的那一刀,也沒有能夠刺過
來,林慕飛只聽見怦的一聲悶響,馬國慶便沒了聲息,也沒多想,朝聲音撲去,
擊出兩拳,情急拼命,已經用上此生最強的力量。

  重拳擊出,有什麼東西中拳,飛了出去,林慕飛解決問題,使力過猛,身體
晃了晃,險些當產摔倒。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扶住了他,上前用紙給擦眼睛。一瞬間,林慕飛眼前恢
複了光明。

  只見馬國慶和他的小弟們躺在地上,都死了。馬國慶胸口凹陷,眼睛大睜,
頭頂流血。旁邊有一人站著,手持鐵棍,卻是丁典。

  關鍵時候,是丁典打了馬國慶一棍,不然,那一刀就會捅進林慕飛的心窩,
要他的命……



             (11)起落無常

  丁典扔去手中鐵過,笑得格外有苦意,「兄弟,你也倒楣,我前腳走,你後
腳就遇這事,怎麼樣?還好吧?」

  林慕飛上前,才發現丁典滿身是血,不由愕然。和馬國慶一夥搏鬥,自己身
上確實多了好些傷口,都在汨汨流血,丁典攙扶自己起來,沾上了也不出奇,但
怎麼……他身上的血,好像比自己身上的還多?

  「怎麼回事兒?丁大哥,你不是逃了嗎?

  「甭提了,哈……哈哈……」」

  丁典慘笑,腳下無力,一跤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林慕飛這才看見,血是
從他自己身上冒出來的,好幾處地方正在出血,都是要害,看來傷得比自己重多
了。

  林慕飛摟住丁典的肩膀,急問道:「丁大哥,你不是逃走了嗎?怎麼又回來
了?你怎麼會受傷的?」眼中含淚,一陣陣心痛。

  「我不是不走,是走不了。

  淒然一笑,丁典說:「我剛才到汙水車那里,半路上忽然冒出個人,冷不防
捅了我幾刀,那時我才知道,自己掉進人家陷阱了……後頭我是打退了殺手,但
……嘿嘿,也就這樣了,我怕他們也對你下手……回來警告你……還好……最後
還來得及幫你一把……」話越說,聲音越來越虛弱。

  「丁大哥,我叫人救你。我不能讓你死。」情知大事不妙,林慕飛抱著丁典,
眼淚止不住流下來,落在丁大哥的臉上。

  「不要叫人,太晚了……這時候我才發現……這輩子……什麼都太晚了……

  我這一生看似風光,卻處處受制於人。明著被人叫大哥,實際不過是個傀儡。
就算逃出監獄,到了外頭……這命運就是個囚籠……兄弟,你還年輕,需得謹記,
將來……千萬不要像我一樣……」

  林慕飛哭叫道:「丁大哥,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丁典哆嗦著嘴唇說:「不、不……關你的事。我叫這個名字,命運早已註定。
你還有前途。這個逃脫的機會不能浪費……快、快走,汙水車還在那里……說不
定你能逃走……如果出賣我的,不是趙四朱五,那……」

  一直以來,丁典在林慕飛心中,就是一個不倒的巨人,有智能、有眼光、有
胸襟、有手腕,天生的領袖魅力,幾年相處下來,林慕飛心悅誠服,現在看他變
成這樣,心痛如絞。

  「不,不,我不走,我要在這兒照顧丁大哥。」

  「傻孩子,凈說傻話……我是完了,你不能完……看看這里,你打死了好幾
個人,不走留著難道等死嗎……快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丁典的聲音極為
虛弱,眼神也開始渙散,卻猶自伸手,猛推著林慕飛離開。

  「不!大哥,你還有救的,我不走,讓我救你。」

  林慕飛不願走,丁典猛力一推,林慕飛踉蹌跌倒,撞倒了馬國慶他們帶來,
放在地上的汽油灌,汽油沾身,更流了一地。

  「走啊!」

  丁典手摀著出血的傷口,怒道:「男子漢,不要婆婆媽媽,你不走,想我在
這里點火,和我一起死嗎?」

  林慕飛看著周圍一地的死屍,看著橫流的汽油,再看看丁典,心亂如麻,最
後狠心道:「丁大哥,我走了,這輩子你都是我大哥!我出去之後,一定給你報
仇!」說完,林慕飛咬著嘴唇,向外跑去。

  出了門口,林慕飛回頭看一眼身後靜悄悄的浴室,撒腿就跑,心中忐忑。

  運氣似乎也不錯,平日里這院里到處是看守和警察,走哪都是人,今天卻看
不到半個人,聽不到聲響,林慕飛一路跌跌撞撞,看到監控就躲,偶爾見到人就
往草叢、樹叢里面躲,竟然也一路平安,沒被什麼人看見。

  浴室和他們獄室在一座樓。出了門,繞過東樓墻,就看到南邊不遠的汙水車
了。那是一個小型汽車,天藍色,車頭後邊是一個長長的橢圓形罐體。

  一根黑色的大粗管子,一頭插在地上的馬葫蘆口,一頭插到罐口上,發動機
正嗚嗚叫著。有兩個人正在地上站著,不時朝林慕飛這邊看,像在找人。

  林慕飛狂喜,忘了傷痛,朝汙水車跑去。

  勝利在前方,希望在前方,只要上了車,就是自由人了。

  也真是巧,在到達汽車之前,要過一條橫道。當他的一腳踏上道面,離車只
有五六米距離時,正好從東邊過來兩個警察,離他只有幾步遠了。自己才看到,
是因為路邊樹擋著,再加上自己目視前方,忽略了其他方向。

  只要警察擋住他一問,再叫一嗓子,林慕飛這輩子徹底廢了。

  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上,心里叫,怎麼辦?這怎麼辦?

  林慕飛心一橫,幾步跑過橫道,跑到汙水車跟前。他猜想,那兩個警察肯定
以更快的速度過來盤問,然後自己被打進十八層地獄。

  等了幾秒,沒有動靜。一回頭,見到兩個警察走過去了,在橙黃色路燈的照
耀下,他們的背影那麼清楚,越走越遠。

  「著火了,救火啊。」

  林慕飛那座樓黑煙騰起,越來越高,範圍越來越大。接著,從不同方向出現
好多人,向著火樓跑去。

  心中難過,林慕飛一下子躥進駕駛室里,知道肯定是丁典那邊起火了,火勢
這麼大,丁典的狀況不問可知。

  那邊火勢越來越大,看見濃煙中火舌伸縮。不斷傳來救火聲,救命聲,哭叫
聲。還有遠處消防車的鳴笛聲。

  看到起火的方向,似乎就是自己跑出來的浴室,林慕飛想到丁典,心一下都
要跳到嗓子眼。

  馬葫蘆邊的兩個人,將大粗管子拔出來,塞進工具箱里。大胡子司機看見林
慕飛,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示意他上車,指指罐口。

  林慕飛便沿著後邊的梯子利索地爬上去,踩著大罐,走了幾步,小心地將身
體順下去,那里的悶熱和臭氣差點將他薰倒。

  大胡子低聲說:「下到汙水里,蓋上蓋。一會兒過大門時,有人要檢查。你
得偏離罐口遠一些,最好把頭縮進水里,不然咱們就完蛋了。」

  聽到這話兒,林慕飛心里好苦,想到自己身上出血的傷口,泡到這些汙水李,
不知有什麼後果,眼下也沒辦法,只好聽話行事兒。

  車來到大門口停下,兩名警察出來開始檢查,里里外外搜個遍,然後,兩人
嘀咕半天,一名警察磨蹭著上來了,一開罐口,被薰得直咳嗽,罵道:「太他媽
的臭了。下次你上來。」

  地上的警察呵呵笑,不答話。

  上邊的警察掏出手電筒,往里照了照,連呸了幾聲,罵道:「這他媽的能藏
什麼?開什麼玩笑。就是一頭豬,也早死了。」

  隨著腳步聲,警察下車了,下車後彎腰吐了好幾口。

  罐里的林慕飛可遭了大罪了。他躲到罐口垂直線的幾米外,為了安全,真把
腦袋縮進汙水里,屏息數秒之多。當警察走了,他把頭露出水面,像狗一樣粗喘
著,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司機和助手向警察打了個招呼,哼著小曲,上了車,繼續前進,算是進入安
全地帶了。

  這時的林慕飛,總算把心放到肚子里。

  經過半個多小時吧,汽車停下來,司機喊他。滿身汙臭的林慕飛下車一看,
是在荒郊野外,旁邊是一個大水泡子。

  司機和助手也不說話,上車就走了。

  林慕飛大驚,叫道:「餵,餵,餵,你們幹啥玩意啊?你們走了,我咋辦啊?」

  汽車遠去了,他的叫聲無力地殘月的淡光下飄著,然後又是漫長的寂靜。面
對未知的環境,想起丁典的慘亡,林慕飛心力交瘁,咕咚一聲倒在水邊,昏死過
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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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登登醒來,林慕飛首先看到的是朱五的大倭瓜腦袋,後者正望著他。

  「怎麼不是大哥呢?說好了是接大哥出來。」

  另一張臉也映進眼簾,長相清秀,面無表情,正是曾打過交道的趙四。說話
的也是這家夥。

  「兄弟,你醒來了,太好了。剛才把我給嚇壞了。」朱五抓住林慕飛的手,
坑坑窪窪的臉上充滿狂喜。

  「我這里在哪里?五哥。」

  「這是你上次呆過的地方,咱們自己的醫院啊。」

  「林慕飛,你告訴我,我大哥哪兒去了?」趙四幾乎是在大叫。

  朱五轉頭道:「趙四,他受了重傷,狀態不好,快送去治療吧。」

  趙四固執地說:「不行。不把話說明白,不準給他治。」

  朱五瞪起綠豆眼睛說:「趙四,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趙四哼道:「在我心里,大哥的事是第一等大事兒,別人死活我管不著。」

  朱五氣得直鼓腮幫子,末了點頭道:「趙四,真是服你了。」轉過臉說:
「兄弟,那你先說說我大哥的情況吧。說完,立馬給你治傷。」

  朱五還叫人送來一杯水,親自餵他水喝。

  幾口水下肚,精神頭稍好,便把今晚的事兒講述一遍,尤其對於丁典的一切,
講得更為詳細。

  聽到丁典的結局,趙四驚呆了,朱五則張大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幾乎哭
出來。然後跳起來,就往外跑。

  趙四沖上去攔住。

  「你幹什麼去?」

  「我要領一幫弟兄,殺進監獄,就是被槍打成篩子,也要把大哥救出來。」

  「你瘋了嗎?你這麼幹,不但救不出大哥,還會搭進更多的弟兄。」

  朱五往地上一坐,竟哭出聲來。

  「醫生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送林慕飛去手術了。」

  「哪個醫生?」朱五擦淚問。

  「當然是冷美人冷醫生了。」

  「不行,她是整形醫生,怎麼能治病?」朱五大聲反對。

  「那女人的手段你還不知道嗎?」

  「我反對。還是換個醫生吧。要整型的是大哥,又不是他!」

  「咱們可以信任的就那麼幾個。冷醫生是最合適的,本來就安排大哥一出來
就要整型的,都是越獄的,不換個樣子,難道等人來抓嗎?」

  在二人的爭執中,林慕飛由於體虛,傷重,又暈過去了。

         ***    ***    ***    ***

  感覺貼得很累,除了xiaotailang兄之外,估計也沒什麼人在看,
命書應該是不合大家口味,這當然不怪大家,而三四兩集確實是比較悶,所以貼
著也煩了,第四集就貼到這吧,後頭的部分,不重要,我們第五集再見吧。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9:16     標題: 命書 (第5集 01)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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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4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1)K房的日常

  乒乒乓乓,有人拍門,踢門,加上嚷嚷聲,亂成一鍋粥。

  「媽的,給我開門,不開的話,老子沖進來了。」

  沒等葉秋長過去,朱五大嗓門響起來。

  「操你媽的,你們誰啊,想幹啥玩意?」晃著大腦袋向房門走去。

  葉秋長一瞧那些小姐,橫七豎八地躺在沙發上、床上睡著,有幾個被驚醒,
嚇得直往後躲,心驚膽戰,生怕遭殃。

  朱五還沒有等到門口,嘩拉一聲響,玻璃門扇碎裂,被人踢倒,幾個年輕人
氣勢洶洶地沖進來,比餓狼還橫。見到那些花一樣的小姐,多數都還沒有穿衣服
的小姐,更是氣得哇哇直叫,眼珠子通紅。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朱五,不懂啥叫怕,瞪起綠豆眼睛,指著他們罵道:「你
們是哪幫孫子,不知道五爺在這里玩嗎?你們不要命了嗎?」

  為首的一個刀疤臉,擡著下巴,傲然說:「我管你是誰。憑啥這兒的美女都
被你們挑來了,我們只能玩醜八怪?快點,讓這些小姐過去,不然,打斷你的狗
腿,打爛你的狗臉,讓你媽都不認識你。」

  朱五氣得暴跳如雷,大罵道:「我操你媽的,今天你們走著進來,五爺讓你
們爬著出去。」

  那些人也急眼了,進來把朱五包圍起來。

  睡著的小姐們都醒了,見這場面,花容失色,趕忙找衣服穿上。

  葉長秋一指里邊的墻角,輕松地說:「你們都上那邊吧,這回有好戲看了。」

  轉回頭,朱五和這夥家夥們已經交手。

  幾個人一同發起進攻,有拳打腦袋的,腳踢肚子、後背的,想把朱五一舉幹
廢。

  朱五掄起拳頭,快如急雨,都搶先一步,打在擊來的拳上。

  只聽嘎嘎嘎幾聲,骨頭斷裂聲,伴著幾聲啊啊啊的慘叫,兩個小弟抱著手後
退,蹲地上直叫,疼得面孔扭曲,顯然受到重創。

  啪啪啪幾聲,那些腳都踢在朱五身上,朱五啥事兒沒有,皮糙肉厚。他一把
抓過一個小弟,罵道:「孫子,你馬上變豬頭了。」

  掄起巴掌,扇了幾個耳光,小弟的臉登時腫起來,真有點像豬頭。

  朱五手一使勁兒,這小弟倒跌出去,摔在那邊的玻璃桌上,卡嚓一聲,四分
五裂,小弟在碎片之中扭動、呻吟。

  剩下的人一見,大驚失色,哪敢再戰?連忙扶起受傷的人,逃之夭夭。

  朱五笑道:「真沒禮貌,也沒跟爺爺打個招呼再走,真他媽的牲口。」邊說
邊尾隨著他們,見之下樓,拐了個彎,鉆進另一個包廂里了。

  返回單間,朱五扭肩晃頭的,大為得意。

  「小姐們,你五爺厲害吧?」

  小姐們立刻笑容滿面,諛詞潮湧,把朱五誇成一朵花。女人沒有不喜歡英雄
的,不愛強者的。

  葉秋長也對五哥挑起大指。

  朱五說:「打這些孫子,比吐口口水還輕松。」打開機器,放起音樂,笑道:
「五爺打勝了,得慶祝一下,咱們來唱歌吧。唱啥呢,就唱那個影後的《我要你》
吧。」

  隨著優美的旋律,熒幕上出現了藍天白雲,出現了滾滾波濤,一個天仙般的
美女在海邊走動,身上該瘦的地方瘦,該胖的地方胖。隨著腳步的動作,隆起的
胸部,還忽悠忽悠地顫動著,引人遐思。

  海風吹起她一綹綹秀發。一張俏臉帶著憂愁,惹人憐愛,紅唇動了動,沒出
聲。

  葉秋長一瞧這道美麗倩影,心頭巨震,幾乎要叫出聲來。這是他多麽熟悉的
女人啊?曾有那麽些年,她是自己的生命,現在再看這個人,既又熟悉又陌生。

  時隔數年,秦蕓已不再是自己的女人,而是一位光芒四射的大明星,人事的
變遷,如夢幻泡影,誰能預料?

  對於那些仇人,自己預備像打碎雞蛋一樣幹掉他們,但對於秦蕓,當下有點
沒主意了。

  朱五唱起歌來,比鴨子叫還難聽,聽得那些小姐格格直笑,花枝亂顫。

  對著大熒幕上的影後,有的小姐說:「我沒有她名聲大,但我比她高。」

  「我的胸比她的大。」

  「我的臉蛋不比她差。」

  「拉倒吧,你們能和她比嗎?她是幹啥的,你們是幹啥的。」

  「有什麽不能比的?我們和她同行。我們明著賣,她是偷著賣。我可聽說了,
她和不少男人睡過覺。不然,哪來那麽多的主演給她演啊。」

  一聽這話,葉秋長心頭莫名火起,臉上沒有表情,卻舉起手中的洋酒瓶,直
接往桌上一砸,手勁到處,洋酒瓶子與玻璃桌面,應聲粉碎。

  這一砸,石破天驚,朱五歌都不唱了,小姐們都嚇一跳,不知道這個小帥哥
為何突然發怒。

  朱五一擺手說:「小姐們,都回去吧,今天就到這兒。」

  那些小姐嬌嗔地瞅了葉秋長一眼,向外走。

  有的不滿地說:「男人怎麽都這樣啊,拔屌無情。」

  有的則說:「他好厲害的,長得好,功夫更好,能幹掉一群人。」

  「咱們是不是都叫他幹了?」

  「他有向咱們發脾氣的資格啊。」

  小姐們走後,房里只有他們二人,靜了下來。

  朱五走到葉秋長跟前,問道:「咋了?兄弟,誰惹著你了?」

  葉秋長搖頭道:「五哥,我沒事兒。」

  「沒事兒就好。今晚玩好沒有?」

  「好了,這麽多女人再玩不好,就成打鐵打的了。」

  朱五瞇了眼睛,笑問道:「兄弟,你幹了幾個?」

  「你幹了幾個?」

  朱五費勁地想了想,說:「不到五個吧?這幫小姐功夫真好,屁股一磨,那?

  一夾,就叫人想出來啊。才幹了幾個,讓她們給夾射兩三次。再幹下去,非
得死在她們肚皮上不可。實在受不了,我讓她們都去侍候你。你一定過癮了吧?
到底幹了幾個?」

  葉秋長努力回想,想得頭都大了,「記不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幹過了?

  現在覺得身子還有點軟呢。」

  「兄弟威武,肯定比哥哥幹得多。最好是都幹過了,那樣兄弟就是男人中的
男人了。來,咱們再喝點。」

  二人啟開啤酒,又開始灌了。各喝了幾瓶,肚子都飽了,不喝了。

  葉秋長還算清醒,朱五站立不穩。

  「五哥,咱們回去吧。時候也不早了。」

  朱五答應道:「好啊。不過先別回家。」黑紅的臉上,那些坑窪很是顯眼。

  「難道你還有啥節目嗎?」

  「剛才那幾個小流氓來鬧事,不能這麽算了。」

  「小事兒一樁,何必那麽計較?回去吧。」

  朱五哎了一聲,大著舌頭說:「兄弟,男人就要有男人的面子,就要有男人
的尊嚴。五哥縱橫江湖這麽多年,可從來沒有受過這窩囊氣。不教訓教訓他們,
我睡不著覺。」

  「五哥,那些人在哪兒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了。你就瞧好吧,兄弟,我要以一抵十,打得他們找不著家。

  我要讓他們這輩子後悔托生成人。」說著話,朱五搖搖晃晃出門,向走廊走
去。

  「五哥,你等等我。」生怕朱五有失,葉秋長隨後跟上。這一喝了酒,腳步
不那麽穩重,有點像踩棉花,腿上舊患拖累,步子有些跛,但還是比朱五正常多
了。

  下樓的時候,朱五停下好幾次喘氣,又有好幾次要滾倒,幸好扶著樓梯。

  葉秋長要上前攙扶,朱五不幹,很固執地前進。

  ……就這個狀態還去打架?還要以一抵十?葉秋長表示懷疑,甚至擔心朱五
的安全。

  走下樓,走在走廊上,朱五扶著墻,惡心地幹吐幾口,沒能真的吐出來。

  葉秋長離幾米跟著,再次說:「五哥,咱們回去吧,別打了。你這樣子能打
架嗎?咱們容易吃虧。」

  朱五回頭笑道:「武二郎喝完酒,還能打虎,我朱五喝完酒,還打不了小流
氓嗎?」

  葉秋長提醒道:「五哥,你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嗎?知道他們有沒有硬手?」

  朱五不屑地哼道:「你五哥不怕,五哥是老虎蒼蠅一塊打。兄弟,你在這兒
等著,幾分鐘我就出來了。」

  踉踉蹌蹌來到一個包房門口,朱五叫道:「你五爺來了,孫子們,還不跪下
迎接嗎?」見沒有反應,踢門就進去了。

  既然朱五有話,葉秋長也不好跟進去,在外等著,想等朱五大獲全勝的好消
息,但一想到他腳下飄浮,心里就實在沒底。

  包房里面的音響聲特大,在走廊都能聽得清楚,里邊發生點什麽,外人哪里
知道。

  等了五、六分鐘,仍不見朱五出來,門里的K歌聲仍在繼續,讓人感覺,根
本沒有一個叫朱五的家夥進去過。

  葉秋長受不了了,下意識地認為朱五出事了,自己得馬上進去,不然的話,
誰知道後果怎麽樣?至於這屋里有多少人,有沒有厲害角色,一時也顧不上了。

  剛要進去,一個男服務員經過這里,正是給自己房間送東西的那個,葉秋長
忙叫住他,「這房里是誰啊?有多少人在里邊?」

  這個服務員還認識葉秋長,「里邊有十幾個人呢,領頭的還挺有名,人稱
『孫扒皮』。」

  沒等再問什麽,那服務員跑了,顯得很怕,葉秋長一顆心懸起來,咬了咬牙,
正要闖進去,突然門一開,一個人躥出來,滿臉是血,頭上凈是玻璃渣子,一看
那倭瓜腦袋,就知道是朱五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9:20     標題: 命書 (第5集 02)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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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5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2 將軍難免陣前亡

  朱五逃得快,後頭還有追兵,有的拎著酒瓶子,有的握著短棒,窮兇極惡,
要是給追上,肯定沒有好下場。

  「兄弟快幫我。」

  千鈞一發之際,葉秋長一步跨出,鐵鑄般的堅實軀體,像一堵墻擋在追兵之
前,身後朱五才站穩腳,前面幾個家夥也沖到了,更不廢話,掄家夥就打。

  葉秋長不等家夥到位,先迎上去,出手比他們更快。一拳打出,咚地一聲,
一個小弟倒跌到墻上,痛得噢一聲,瓶子摔個稀碎。又一拳出去,正打在另個人
胸口,啪地一聲,打飛三米多遠,飛進室內,砸毀了桌子,把桌上的水果砸得亂
舞。

  旁邊沙發上的帶頭大哥,猛嚇一跳,急忙從一個女人身上翻下來,怒聲道:
「哪個不要命的?敢壞老子的好事兒!」

  被壓著的那個女郎,連忙坐起來,她身上的套裝被撕開,露出黑色蕾絲胸罩,
大半的奶子暴露著,又白又圓,鼓溜溜的。下邊大腿又長又直,肥瘦適中,套著
長絲襪,被撕破幾處,露出潔白的大腿肉。

  往上看,燙得彎彎曲曲的長發垂下來,圍著一張俏臉,臉上帶著淚痕。她有
上雙嫵媚的大眼睛,顧盼多情,只是此時眼中是又怒又恨,還有緊張、恐懼。

  女郎拉好錯位的胸罩,使奶子的主體被遮掩。又把被扯到膝上的黑內褲拽回
原處,把卷起的裙擺翻下來,暗自慶幸,要不是發生意外,自己就得被失身,看
眼前狀況混亂,她下了沙發,忙閃到一邊去,伺機逃走。

  那邊的葉秋長仍在戰鬥,又有幾個小混混掄著棍棒打來。葉秋長酒勁全醒,
精神大振,嘴里哇哇叫著,運起丁典所授的氣功,骨頭直響,雙拳閃電地出擊,
重拳如錘,轟砸若炮。

  每一拳下去,都聽到慘叫聲,每一拳打出,都有一個人倒地。不過眨眼功夫,
那十幾個人已經倒地七八個,不但朱五瞪大了眼睛,把屋里的那位大哥也看傻了。

  葉秋長像一尊大神一樣站在門口,一臉冷氣,問道:「還有不怕死的嗎?」

  一片寂靜,那位大哥打量著他,剩下的幾個弟兄不敢接話。曾經躍躍欲試的。
現在都受傷在地上哼叫著,或者彎著腰皺眉,這還是葉秋長手下留情,不然的話,
當初馬國慶與幾個小弟喪命,也不過就是幾拳的事。

  包房里燈光灰暗,看不太清楚,只見對方的大哥黑著臉色,寒聲道:「這位
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我可提醒你一句,萬大要完蛋了,聰明的你
可別淌這渾水。」

  「放屁,放你媽的狗臭屁。你們公司才完蛋了。餵,孫半城,你這回知道怕
了吧?」

  朱五轉過身,得意起來,臉上的血讓他變得更可怕,更醜陋。他拉著葉秋長
的手,大模大樣地走進包間,臉上露出笑容。

  「孫半城,告訴你吧,這是我朱五的好兄弟,叫林……」

  「我叫葉秋長。」葉秋長搶著說道。

  「噢,葉兄弟,我是孫半城。」這個叫孫半城的有了笑容,伸出手想握,葉
秋長沒理他。

  「請坐,請坐。」孫半城一臂掃出,被砸爛的玻璃茶幾,像是稻草桿一樣,
被掃翻到對面沙發,似乎毫不費力,露了一手,展示武力。

  朱五和葉秋長為之動容,葉秋長知道碰上厲害人物,也不多話,在中央空出
的大沙發坐下來,那個孫半城坐他們對邊。

  葉秋長聽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再看他的相貌,酒糟鼻子,臉多雀斑,非常面
熟,只是身軀壯碩,肌肉緊實,雖然有些年紀了,卻仍是練家子,著實不是好惹
的,再一想這名字,登時憶起,不就是孫二虎的堂兄嗎?

  由此,又想到了五年前,自己被多次刺殺,差點沒命,不就是這人買兇殺我
嗎?

  這麼一想,心潮澎湃,葉秋長恨意難平,盯著孫半城的臉,目光也變兇了。

  孫半城盯著朱五,「朱五,這次是個誤會,就這麼算了吧。」

  朱五大嘴一張,嚷嚷道:「算了?你瞧瞧五爺的臉,五爺的頭,就這麼算了,
虧你說得出口。」

  孫半城板起臉說:「朱五,我的人不是也讓你給打了嗎?我說啥了嗎?」

  「那不行。咱們得談談條件。」

  二人說話時,葉秋長註意到那個美少婦。那女郎也在看他,目光一接,女郎
忙把目光撤走。

  她靠在墻邊,一會兒看看孫半城,一會兒看看門,臉上驚魂未定。看其身材,
前凸後翹的,衣裙不整,兩條大腿在絲襪的包裹下,是那麼誘人。

  女郎手里還抓個包,長發淩亂,身上散出濃濃酒氣,一雙媚眼水汪汪的,帶
著憂傷,眼波一轉,風情無限。每一轉頭時,沒系扣的小西裝後邊,黑蕾絲胸罩
下,高聳的奶子便微微抖動,加上胸上一片白,胸下露肚臍,真能把男人的魂勾
走。

  孫半城和朱五吵起來,女郎見沒人看著她了,瞥了葉秋長一眼,大步朝門口
跑去,動作利落,一下就不見人了。

  一個小弟正要追,孫半城一擺手說:「不必了,追上了你們也不夠她打的,
這次白白浪費了機會,可惜了!」說話同時,臉上盡是陰狠和貪婪,表情非常猙
獰。

  不想,女郎又出現在門口,指著孫半城,怒罵道:「孫半城,你為老不尊,
我找你幫忙,敬你是夫家長輩,你居然給我下藥!無恥!你記住,這個仇我一定
會報的。」

  孫半城臉色陰沈,冷笑道:「山水有相逢,我們走著瞧吧。」

  女郎用美目剜了孫半城一眼,怒氣沖沖,飛快離去。

  朱五不管這些閑事,繼續跟孫半城講數。

  「孫半城,你們也太不講規矩了。我一進屋,你們手下一幫人撲來,以多欺
少,還用酒瓶子偷襲我。不然,五爺會受傷嗎?」

  孫半城冷笑道:「朱五,看在丁典的份上,你把我手下人給打了,我沒跟你
計較,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可你回過頭來找事兒,我還會慣著你嗎?要不是這位
葉兄弟出來,今天一定打斷你一條腿。我孫半城成名多年,可不好欺侮的。」

  「他媽的,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你是不是想跟我們萬大拼一下子?」朱五跳
起來吼道。

  孫半城也站起來,微笑道:「拼一下子又能咋樣?聽說丁典越獄出來了,你
讓他出面,我孫半城立刻奉茶道歉。」

  朱五為之氣結,葉秋長哼道:「丁大哥雖然不好出面,但是會有人出來,把
這事兒扛起來的。」

  迎著燈光,孫半城一下看清了葉秋長的長相,心頭一震,脫口問道:「你是
丁典的什麼人?」

  葉秋長一派鎮定,「我跟丁典沒有關系。」

  「早想到你會這麼說了。」孫半城鎮定下來,一副毫不意外的表情,哂道:
「你和丁典根本是一張臉,說和他沒關系,你當別人都是瞎子?不管你是他的誰,
我奉勸你一句,丁典的麻煩不小,你愛惜生命,最好離遠點。」

  葉秋長毫無懼色,長身而起,「丁大哥交代過,有很多不長眼的,一直瞧他
不順眼,我正想領教一下呢。」

  孫半城冷笑一聲,也站了起來,與葉秋長對峙,周圍剎時靜了下來,所有人
都感受到那股異樣的緊繃,連朱五都陣陣心頭發緊。

  孫半城平平地推出一掌,葉秋長臉色一變,本來穩站如山的架勢,斜斜側退
半步,似是不敢硬接,從側面揮出一拳,迎向那一掌。

  拳掌相碰,包間內驟響無聲霹靂,所有人耳邊都是「轟」的一聲,幾個玻璃
杯從中炸破,朱五只覺得地面猛力晃了一下,自己身形不穩,差點趴地上。

  葉秋長臉色一變,被巨力所激,退了半步,仍抵受不住,又退了一大步,這
才把推來的力量化消,覺得胳膊發麻,半天沒過去。

  「開眼了。」葉秋長一拱手,「姜是老的辣,前輩的指教,我今天記下了,
希望後頭有機會再切磋。」

  「年輕人似你這樣的,也不容易了。」

  孫半城像是沒事兒人一樣,泰然自若,沖葉秋長笑了笑,領著手下人走了。

  這邊人一走,朱五便大呼道:「兄弟,你真牛啊。可以跟老孫頭拼招了。你
知道不?孫半城可不是一般人啊,是有真功夫的,曾經是國內散打冠軍。以前除
了我大哥之外,沒人能治了他。」

  葉秋長屈伸胳膊,仍是發麻,微笑道:「拳怕少壯,他大我一截,總不成還
怕了他的?」

  另一邊,孫半城出了夜總會大門,瞅瞅自己的手掌,同樣發麻,半天都緩不
過來,喃喃道:「這小子,年紀不大,怎麼練出這種力道來?怪了,他跟丁典長
得這麼像……沒聽說丁典有私生子啊?」

  站在臺階上,孫半城沈吟一會兒,吩咐手下,立刻去查葉秋長的底細,摸清
楚是何路神仙?

               -----------------------------------------

  玩不下去,葉秋長坐上朱五的車,回到醫院,回到自己的病房,滿懷期待地
躺下睡覺,本以為會做夢,不想次日十點醒來,腦袋一片空白,一個夢都沒有。

  葉秋長冷汗涔涔,幾乎就想跳下床去,大喊大叫,宣泄心頭的不安與失望。

  ……怎麼回事?已經幹過女人,為什麼啥都夢不到?莫非之前推測有誤,預
知夢與性交無關?還是……我五年不碰女人,夢測能力徹底喪失了?

  葉秋長感到一陣陣悲哀,要是沒有夢測能力,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比較能打的
武夫,還有什麼能力談掌握未來?拿什麼去洗冤與報仇?

  敲門聲響,朱五推門進來,見兄弟失魂落魄的,很是意外。

  「兄弟,你咋地了?是不是孫半城那一掌,給你留下後遺癥了?」抓過葉秋
長的手掌,朱五仔細瞧著。

  葉秋長抽回手說:「五哥,我沒事兒,我沒事兒。」

  「可你這個樣子,真叫我擔心啊。我去給你叫冷醫生,她肯定有辦法。」

  葉秋長從後邊拽住朱五的胳膊說:「五哥,我沒病。我是有心病。」

  朱五回頭笑道:「你快說,我能解決的,一定幫忙。」

  想了想,葉秋長堅定說:「五哥,我要幹女人,現在就要幹。」

  朱五聽了大驚,「兄弟,你真是銅筋鐵骨啊。五哥昨天幹了幾個,現在還骨
頭發軟。兄弟你幹得比我多,你現在還有戰鬥力?」

  「對,五哥,我要幹,必須得幹。」

  「兄弟,好奇怪啊,你啥時候變得這麼急色了?在看守所里時,你不是這個
樣子啊。」

  朱五瞪眼問話,教葉秋長分外為難,總不能說實話吧?

  「我在里邊呆了五年,實在太寂寞了,一個女人都沒有幹到。那時候我就發
誓,出獄以後,每天都要有個女人幹。」

  「唔,原來是這樣啊。」朱五點點頭,「行,兄弟,我現在就給你聯系女人。
不過,你得給我點時間。你要的女人都得是漂亮的,我得找一找。」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9:24     標題: 命書 (第5集 03)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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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6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第四集的後半部,寫得極差,其實第三第四寫得都差,在心裡算是黑歷史,
不太想回去面對,反正也沒什麼回應,不打算貼了。五六七集的劇情,應該是比
較精彩,拿得出手的,就正式發表出來,當然還是看回應而定,寫感想留言的多,
就貼得完整,沒什麼人看,沒什麼人留言,那就貼一章跳一章。讀者無聲沈默,
作者也就無言抗議了。



                             3 對窗雨淋漓

  朱五出門打電話,過了五分鐘,仍不見朱五回來,葉秋長暗暗替他擔心,生
怕出事兒,連忙出屋探看。

  只見在長長的走廊里,朱五站在一個穿白大褂的女醫生面前,正是大醫生冷
千姍。

  冷千姍雙手插兜,與朱五說話,一雙鳳眼在朱五面上掃著,紅唇張合,不知
在說些什麼,但膽大包天的朱五,貌似非常緊張,頭都低了下來,像個聽訓話的
小學生。

  葉秋長感到好奇,連忙大步走上前去,想弄清楚這兩人在說什麼,但還沒等
他走到,冷千姍目光從朱五的肩上望過來,那目光里感情複雜,有好笑,又有揶
揄,更有幾分像是盯著老鼠的貓,讓葉秋長不寒而栗。

  冷千姍掉頭離去,葉秋長滿心困惑,問起了幾乎癱在地上的朱五。

  「五哥,這是咋回事兒?」

  朱五面露苦笑,瞅瞅走廊兩端,指指屋子,二人回身進屋。

  往椅子上頹然一坐,朱五唉了一聲,說:「這娘們,嘴真厲害啊,把我問得
臉都沒處放了,恨不得在地上鉆個洞鉆進去。我好歹也是個男爺們。一點面子不
給。」

  葉秋長皺眉道:「五哥,她問了你啥啊?」

  朱五晃著大腦袋說:「還能問啥啥?還不是昨晚我們出去幹的事了。」

  「這關她啥事兒啊?她為啥要問你?」

  「天曉得,她就問我,昨天我們出去是怎麼幹的?幹了多少個女人?是什麼
姿勢?你射精幾次?射完之後什麼反應?娘啊,她還問我你今早有沒有夢遺!」

  朱五抱著頭,哀號道:「我怎會知道你有沒有夢遺?她就那麼攔著我問,也
沒避諱旁人眼光,你說,我堂堂爺們,也是要臉的啊!」

  葉秋長笑道:「這個女人屁事兒可真多。真不明白,你為啥要怕她。」

  朱五苦著臉說:「兄弟啊,我的苦衷你不知道啊。公司里我最怕的除了大哥,
就是她了。」

  這引起了葉秋長的好奇心,再度問道:「五哥,你告訴我,她究竟是什麼來
頭?我見你和趙四兩個對她很是忍讓。」

  朱五搖頭道:「現在還不能跟你說。總之,我是惹不起她的,大哥叮嚀過,
絕對不能惹她,以免引火上身。對了,你剛才說還要幹女人?」

  葉秋長點頭,「對啊,就是要幹,馬上去幹。」

  朱五一臉疑惑,「兄弟真是奇男子啊。昨晚幹了那麼多女人還有戰鬥力。你
五哥是跟你比不了了。」

  葉秋長也不說破其中原因,笑道:「咱們啥時候出發?」

  朱五低頭道:「兄弟,我剛被那個娘們摧殘過,真有點怕了。」

  「五哥,你怕什麼啊?別怕,凡事兒有我兜著。她還要問的話,直接讓她來
問我好了。我以後絕不連累五哥。」

  「好吧,兄弟,既然你這話都說到這地步了,我還有啥說的。走,咱們現在
就走。」朱五沈思幾秒,一拍大腿。

  「好。」葉秋長臉上露出興奮的光芒,跟獵人發現獵物一般。

  二人下樓上車,不勞葉秋長費心,朱五自會給找地方娛樂。於是,炮聲隆隆,
硝煙彌漫,戰鬥從白天開始打響,持續到晚上,再到半夜,日以繼夜,不分晝夜。

  起初的幾天,朱五還強打精神幹妞,後來實在奉陪不起,高掛免戰牌,索性
當起觀眾。

  眼看著這位小兄弟虎入羊群,拚命廝殺,令成群接隊的女人,唱起銷魂的歌
謠來,心中大為佩服,暗暗稱之為鋼鐵戰士。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大的癮頭子,
那麼大的馬力,像是永不知疲倦似的。

  晚上睡覺,仍是一夜無夢,空空如也。

  沒有人知道,葉秋長的心,像石頭般下沈,每次睡醒,都是面如死灰,卻仍
是不甘,又央求朱五帶他去尋歡,每天都去,風雨無阻。

  日子一天天過去,朱五越來越忙,不能次次相伴左右,葉秋長就自己前往,
一個月下來,幹過的女人成百上千,精液滾滾濤濤,而難得一夢。

  這個結果,令葉秋長絕望。從女人堆里爬出來的他,心里冰涼,不知道是哪
里出錯了?以前只要一幹女人,或者在女人身上射精,夢自然來了。可現在幹的
女人夠多,射得也不少,怎麼會沒有夢?難道夢測能力真的沒了?

  ……一旦失去夢測能力,今後如何是好?我憑什麼能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朱五見葉秋長狀態奇怪,前一陣子風風火火幹女人,幹勁兒十足,現在一下
不幹了,如槁木死灰,莫非天天沈迷女色傷了身體,造成性功能障礙嗎?

  「兄弟,不如我陪你看看醫生吧。」朱五一臉的真誠、同情。

  「五哥,你這是啥意思?」葉秋長發楞。

  「你看咱們男人的身子骨也不是鐵打的,天天消耗誰也受不了。咱們去看看
男科,爭取早點恢複體力。」

  葉秋長笑了,說:「五哥,你在開什麼玩笑啊?我又沒有病。」

  朱五沈吟道:「這城里好看的小姐你基本幹遍了,剩下那檔次的,估計你也
沒什麼興趣了。所以,你才這麼不開心。唉,五哥真是無能,沒法讓你幹那些出
色的女人,幹些女明星。其實那些小明星也是可以安排,只是大的咱們幹不上。
唉,要是有辦法把秦蕓請來,你就爽死了。」

  一提這個名字,葉秋長一呆,暗忖以前可以隨便幹她,現在她倒是成大人物
了,不知道這個時候,她正幹什麼呢?

  這邊一念叨,遠在這座城市另一頭,剛剛從機場快捷通道上了豪車的秦蕓,
忍不住打兩個噴嚏,心道,是誰在說我啊?

  剛從外地拍戲回來,秦蕓有點累了。

  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她把全部的精力用在演藝事業上。電影一部接一部地拍,
個人歌曲專輯一張接一張地發。雖年紀輕輕,已獲多項大獎,成為當前最紅的藝
人。有人預測,不用幾年,定可走上國際影壇,前途不可限量。

  這部戲拍完,本該去和男友團聚,但她改了主意,還是返回自己的豪宅。

  回到頂樓的家,女傭人熱情打招呼,秦蕓溫和地笑了笑,不讓自己顯得太高
姿態。

  助理打開客廳的燈,豪華的吊燈一亮,把客廳照得金碧輝煌的,猶如一座皇
家宮殿,也將女主人照得清清楚楚,當真是花容月猊,明艷動人。

  秦蕓披散著一頭黑發,蓬蓬松松的,上穿紅西裝,白襯衫,頸上是紫色的領
結,下穿紅褲子,腳上的高跟鞋也是紅的。

  正值女人最燦爛的年歲,她可說比花美,比花香,身上早褪去當年的青澀、
稚氣,變得成熟、高雅、精致。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讓人心動的
魅力,透過鏡頭,吸引著無數的男女,顛倒眾生。

  秦蕓往意大利進口的真皮沙發上一倒,疲倦地合上眼睛,向在場的人擺了擺
手。

  客廳里的助理、管家、司機、保鏢、傭人等人答應一聲,各自去忙活。偌大
的客廳里,只剩下大明星一個人。

  人躺在那里,心里並不平靜。

  當明星自有明星的煩惱,非外人所能了解。

  躺了一會兒,秦蕓去洗個澡,出來時圍著一條浴巾。長發濕漉漉的,溢著洗
發水的香味兒。肩膀白嫩圓轉,雙臂如同蓮藕柔美,兩條大腿像兩條玉柱,豐滿、
圓潤,泛著柔和的亮光。

  在向前窗走去時,酥胸一顫一湧的,盡顯女人的誘惑。那里原來如蘋果大,
現在肯定是大過蘋果了。

  來到窗前,秦蕓觀看著夜景。這是個大落地窗,從上到下,除了幾道邊框,
全是明亮的大玻璃,整座城市的面目盡在眼前:高樓林立,道路縱橫,機動車奔
跑,行人匆忙。夜晚主要是燈的世界,五顏六色,流光溢彩,遠遠近近的,像若
幹條彩帶舞動,令人賞心悅目。

  秦蕓抱著肩膀眺望著,臉上表情豐富,時而嚴肅,時而呆滯,時而愉快,時
而憂傷,誰也不知芳心里在想些什麼。

  看夠了風景,秦蕓來到茶幾後的藤椅上坐下。女傭人過來,給她端來一杯紅
酒,然後一旁站立,等候吩咐。

  秦蕓翹起二郎腿,纖手握杯,美美地啜一口,淡紅的液體流進噴火般的紅唇,
閉一下眼睛,感受著酒在體內的滑動及滋味兒。之後,隨手抓起來茶幾上報紙瀏
覽。

  這是家里的舊報紙,女主人平常有看報紙的習慣,這段時間她在外地,這些
報紙被傭人收了起來,此刻,她隨手拿起一份,被那則「監獄大火」的報導標題
所吸引,打開來細看。

  報導中,在羅列的犯人死者名字里,除了馬國慶及其小弟們,最後一個名字
是「林慕飛」。

  一看到這個名字,秦蕓的臉色變得蒼白,手一抖,酒杯落地,摔得稀碎,酒
水在地上濕成一片。

  「秦小姐,你怎麼了?」傭人趕緊問。

  助理也從一個角落沖過來,急問:「老板,你怎麼了?」

  秦蕓搖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又走到窗前看夜景,照例是抱著膀的。那雙
漂亮的眼睛忍不住流下淚,一顆顆滴在光光的手背上、腕子上。

  她極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感情,不想落淚,可是那眼淚無法自控,越來越快,
越來越多,使她幾乎要發出哭聲。在外人面前,她是不想露出真情的。

  助理、傭人望著窗前的大明星的背影,呆呆發楞,明顯看到女主人肩膀在有
節奏地顫抖著,顫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她們都懵了,不知道她為什麼又哭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9:26     標題: 命書 (第5集 04)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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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8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4)良夜有爬床

  失去夢測能力,令葉秋長心情很糟糕。有天晚上,跟朱五出去喝酒,喝得大
醉。被送回來時,走路跌跌撞撞,要不是朱五扶著他,早親吻大地了。

  朱五走後,葉秋長躺在床上睡覺。在半夢半醒中,覺得一個柔軟的身子鉆進
被窩,帶著陣陣芳香,仿佛某種清冷的花香。

  葉秋長驚問道:「誰啊?」腦袋還有點暈乎的,想不出誰會對自己這麼好,
主動投懷。

  「你管是誰幹嘛?盡管享受就是。」聲音冷而純凈,有幾分耳熟。

  黑暗之中,被子給掀掉了,一只手探入褲襠,握住男人的玩意,推拉搖移之
間,快感絲絲傳來,那玩意迅速由軟蟲變成一根大棒子。

  小手涼而軟,玩棒的手法純熟、老練,像是專業人士。

  葉秋長忍不住發出嗚嗚之聲,呼吸變粗變急,身體熱起來,伸手向女人摸去。
還沒等碰到肉,便被那女人打了一記。

  「老實點,不準你碰我。」聲音嚴肅、霸道。

  「可是你在碰我啊。」葉秋長嘴里噴著濃重的酒氣。

  「我怎麼碰你都行,沒我的允許,你不準碰我。」女人說著話,扒光男人的
下身,繼續玩棒子,雙手重疊握著,還余出一段來。

  「你的技術真好,每一下都弄得我癢癢的,總想射出來。」葉秋長由衷地稱
贊道。那女人無論是擼弄,還是磨蹭,都是恰到好處。

  女人得意地說:「我幹什麼事兒,沒有幹不好的。」

  「你是到底什麼人?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會跟我做這種事兒?」

  女人哼道:「你很快就會知道的。」直起身子,一陣窸窸窣窣之聲響過,衣
服盡除,然後跨上身來,扶著男人的兇器,屁股慢慢下落。

  葉秋長只覺得,棒子觸到軟軟的、濕濕的部位,龜頭陷入,未能順利進入。

  女人努力幾下,都無法吞沒,扭動著腰肢,試探著沈落,嘴上輕嘆道:「我
的水已夠多了,是你的棒子太粗太長了,跟牲口的一樣。」

  葉秋長忍不住說:「換我在上邊吧,我一定給你插進去。」雙手不聽使喚地
撫摸女人的大腿,結果摸到的不是肌膚,而滑滑的絲襪。那絲襪快長到腿根了。

  「哎,你別亂摸,快放下手。還有啊,我得看你功夫行不行。要是你讓我滿
意了,我才讓你騎到我身上。」說著話,女人一手撫胸,一手揉下邊,嘴里發出
貓叫一聲的呻吟聲。那聲音宛轉、悠長、動聽。特令男人著迷。

  「你難道是……冷醫生?」葉秋長在懷疑之中脫口而出。

  「還不錯,一次就猜對了,不過估計你也沒什麼別人可猜,隨便吧!還有,
可別想歪了,我對你沒有感情,你千萬別自以為是。」

  嘴上說著話,冷大醫生兩手仍不老實,胯下還磨蹭著龜頭,穴里的浪水不絕
於縷地淌出,落在男人的棒子上。

  「你既然對我沒有感情,你為啥還送上門來。」

  「因為我喜歡。」冷千姍雙手扒開穴口,緩緩套入,逐漸深入。葉秋長只覺
得肉棒子鉆入一個溫暖、濕潤的腔道里。

  才進去一半,冷千姍便嬌喘起來,感慨道:「你的確實不小,一般女人真受
不了。」屁股一沈,全根盡入。

  「冷醫生,你里邊也很緊很深,裹得雞巴好爽。」

  「那你可得忍住了,我里邊會動的。要是你三兩下就交槍了,以後就沒有這
個艷福可享了。」嘴里說話,冷千姍腰扭臀搖,動作起來。

  葉秋長只覺得,小穴里仿佛有數根手指握著龜頭。隨著女人的動作,手指時
輕緊重地按摩著,每一下都令人發癢,脊梁溝發酸,總想一射為快。

  沒辦法,葉秋長只好在享受銷魂之樂的同時,深呼吸地忍耐著,強行打消射
的念頭。偏偏冷千姍的小穴很會玩,很會夾,屁股轉動之際,腰肢扭動之余,都
是對男人的殺招。

  「好,你好厲害。」一邊撫摸著女人穿絲襪的光滑大腿,葉秋長一邊誇獎道。
那大腿在絲襪的包裹之下,除了光滑、還有豐腴,彈性良好。

  這位冷醫生的美貌,葉秋長向來垂涎三尺的。想到那高胸部,想到那個大屁
股,還有那迷人的鳳眼紅唇。這時候的她,表情也一定很迷人的。

  可惜關著燈,眼前一片黑乎乎的。藉著窗外滲進來的光亮,也只能看到一個
黑色的輪廓,根本瞧不見她的俏臉和身段,更別提奶子的彈跳和屁股的波浪了。

  「哇,插得好深啊,雞巴夠硬啊,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得多。」冷醫生一聲聲
浪叫、呻吟聲,和平日里的冷淡截然不同。

  聽得叫得舒暢,葉秋長大為亢奮,獸血沸騰,忍不住一下下挺著下身,讓肉
棒子幹得更深一些。雙手摸過大腿之後,來到女人的屁股上。屁股肉很嫩,像是
新出禍的大豆腐。觸手柔滑,比得上她大腿上的絲襪。彈性好得叫人愛不釋手。

  「你這人不聽話,我不叫你亂摸,你偏亂摸。呀,你小子掐我。」含嗔帶怨,
冷千姍的聲音令人心花怒放。

  葉秋長愛極了她的大屁股,忍不住在屁股上又抓又掐的,且坐起身來,雙手
抱著大屁股猛挺,使肉棒子在穴里頂得更深入一些。

  「你這個小壞蛋,小小年紀,還真會玩啊,是朱五教你的吧?教得不倫不類,
也沒教好,等我見到他的,還得說他兩句。」冷千姍嬌喘著說。

  「冷醫生,不是他教我的,我在認識他之前就很喜歡作愛了。」收回一手,
葉秋長抓在奶子搓著,幾乎抓不過來。

  「哇,你個小壞蛋原來這麼壞啊。哦,沒經我允許就亂摸。快放開手。」

  「我不放,我就喜歡摸你。連逼都操了,還怕被摸嗎?」兩手上來,葉秋長
一手一只地抓著,這對奶子彈性極佳,葉秋長不但摸,還湊過嘴去,在兩個奶頭
上輪流吸吮著,吸得唧唧直響,吸得冷千姍浪叫不已。

  「哦,啊,呀,你個小壞蛋真會玩啊,癢死我了。」嬌軀像水中的花朵地一
樣浮沈著,冷千姍嘴里不住地叫著,充滿著女人的快樂。

  葉秋長吸著奶,兩手在她的全身撫摸著,下身動著,嘴上問道:「冷醫生,
我幹得你舒服嗎?」

  「你還行,床上功夫過得去。」

  「那你還滿意嗎?冷醫生。」

  「目前還看不出來,得好好試試才知道。對了,不準叫我冷醫生。」

  「那我叫你什麼?」

  「叫我冷姐。」

  「冷姐,我操你。」

  「操吧。只要你有本事,盡管我操好了。」這聲音甜中帶澀,蕩意無限,哪
個男人能受得了?

  葉秋長激動之下,將冷千姍推倒,以男上女下的姿勢幹進去。那棒子如同接
上電,快速無比地抽插著,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

  「你這小壞蛋,想要人命啊。」

  「我就是要操死你。」

  沒命地幹了一百多下,冷千姍便爽得連喊帶叫,嬌軀轉動如蛇,雙臂勾上來,
雙腿纏上來,大屁股猛烈地顛簸著,迎合著。

  「快點啊,再快點吧。我要高潮了。」說著話,小穴夾弄得更厲害,夾得葉
秋長直喘粗氣,唯有拼了命地幹。撲哧撲哧響,床鋪也是動蕩不停,幾乎要被震
塌了。

  「哦,好美啊,我要死了。」

  「我要受不了你了。你的逼真會夾雞巴。我要射了,全都射給你好了。」

  「啊……」

  「啊……」

  在二重唱的長叫聲里,二人同時高潮。激射而出精液與女人的潮水相遇,無
聲地融為一體。在那一瞬間,二人都美得飄飄欲仙,軟得像一灘水。

  室內靜了一會兒,空氣中充滿了交歡後的腥味兒。

  「小壞蛋,快起來,你想壓死我嗎?」冷大醫生的聲音,很快恢複了平日里
的冷漠。

  「我還沒有趴夠呢。」冷千姍的身子柔軟,像肉墊一樣舒服。葉秋長雞巴在
變軟之後,仍泡在多水的小穴里。

  「難道你還想幹嗎?你都軟了。」

  「歇一會兒,咱們接著幹。」

  「只要你能硬起來,姐陪你到底。」

  「那很好啊。」葉秋長一翻身,使冷千姍到了自己身上。

  「我看算了吧,我還是走吧。」

  「我還沒有幹夠,為什麼要走?」

  「每個女人都是臺抽水機,當心把你給吸幹了。尤其是我這樣的女人,屬於
高性能的抽水機,能把你吸得精盡人亡。」身子一動,冷千姍要起身了。

  葉秋長一把摟住她,說:「我不讓你走。我今晚倒要好好試試你,我看你怎?
把我吸幹的。」心里很不服氣,自己還從來沒有被哪個女人吸幹過。

  冷千姍哼道:「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你要有興趣的話,等你養好體力,咱們
再好好幹上一場,讓你真正知道姐姐的厲害。」

  這麼一說,葉秋長更不能放她走了。這段日子自己槍挑群芳,殺敵無數,功
夫越來越好,絕不相信這個冷醫生能放倒自己。

  不行,必須馴服這個娘們!不然,如何維護男人的尊嚴?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9:28     標題: 命書 (第5集 05)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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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8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5)燈下戰窈嬌

  「姐,我要開燈了。」

  「別開。」

  「一定要開。」

  「你為什麼一定要開?」

  「開了燈才能看見你好看的身子。」

  「還是不開好。」

  在一片雀黑當中,二人就光線問題展開了對話。葉秋長堅持自己的觀點,望
著黑暗中的冷千姍,暗暗著急,那麼好的身子沒於黑暗之中,實在可惜。

  下了床,開關一響,眼前一亮,室內的東西通通現身,一清二楚。再看冷千
姍,早鉆進被里,只露個腦袋,長發垂下來,俏臉帶著酒醉般的桃紅,鳳眼朦朧
,神情是冷淡中帶著一點嬌嗔,紅唇微張,露出潔白的門牙。

  想像中的赤裸身子並沒有看到,令葉秋長大失所望。

  「姐,你怎麼遮這麼嚴實啊,我什麼都瞧不到。」

  「我都快成老太婆了,有什麼看的。」

  「我才不信世界有這麼好看的老太婆呢。」

  「你這麼想看,那就看吧。」

  冷千姍說著話,將被子推掉,露出自己的身子。只見這女人不是赤身露體,
而是身穿白大褂,沒系上扣,露著一部分奶子,一部分腰身,白花花的耀眼。大
腿上是黑絲襪,在燈光下閃光,閃著神秘之光。

  葉秋長看得口幹舌燥,那條半軟的東西不知覺間昂頭,隨著往床前走來的動
作搖頭晃腦的,活力十足。

  冷千姍望著男人的東西,美目泛著異彩,說:「剛射完,這麼快硬了。」

  葉秋長笑道:「對啊,姐姐,你生得這麼美,它看著沖動了。」

  冷千姍俏臉露出笑容,如荷花綻放,艷光四射,令葉秋長看得一呆。

  在日常相處中,這娘們總是座冰山,難得一笑,不愛與人說話,與不愛與人
交往,總喜歡一個人呆在辦公室里研究她的技術。今晚突然來臨,賜與艷福,令
人不解。

  「姐,我要幹你。快過來。」

  「你想怎麼幹。」

  「我站在床邊,你把腿架我肩膀上。」

  「這招叫『猿搏』。」

  「姐姐真有學問。不但是整容名家,對於做愛也是行家。」

  「那是。我幹什麼都要幹得最好。」

  冷千姍移動身子向床邊,兩條大腿被被絲襪包得圓潤、修長,引人註目。那
黑色向上延伸至大腿根部。

  在移動的過程中,從尚未閉嚴的雙腿間,正好看到女人的魅力之源。那里的
毛彎彎的、整齊的,應是修剪過。剛剛註入的東西堵塞著洞口,泡著淡紫色的陰
唇,還向外溢出,連腿根上都黏黏的,跟鼻涕似的。

  「姐,我找紙給你擦擦吧。」

  「不要了。就這樣挺好的。」

  「為啥呢?」

  「我喜歡男人的精液存在陰道里的感覺,更喜歡它往外流的潤滑感。」

  葉秋長大為驚訝,說:「姐,你真是與眾不同。」

  「我要是跟別的女人一樣,我就不叫冷千姍了。以後你會知道,我有太多的
地方和別人不一樣。」

  兩條大腿來到床邊,葉秋長蹲下,雙手在絲襪上滑動著,包著的大腿肉是那
?飽滿,那麼詭異,那麼深沈,難怪那多長的女人都喜歡穿黑色呢。

  大腿的溫度傳來,暖暖的,還有香氣呢。葉秋長忍不住撫摸著,並伸嘴在腿
上親吻著,親得那麼深情,那麼認真。

  「你個小壞蛋真會玩啊。這感覺真好。」冷千姍瞇起美目,紅唇開著,臉上
露笑。

  「感覺好的話,就多玩一會兒。」

  約摸過了幾分鐘,冷千姍嬌喘聲急促起來,紅唇抖著。

  「小壞蛋,快幹我,姐想要了。」

  「來了。」

  葉秋長將兩條黑絲襪大腿架到肩上,冷千姍纖手握住肉棒,貪婪要捏著,誇
獎道:「你的玩意是一流的。」說著話,往自己的洞里拉。

  葉秋長就勢一挺,便撲哧一聲進窩了,擠得精液四濺。

  「幹得好,幹得好有力啊。這才是男人。」

  聳動著屁股,葉秋長的肉棒子在女人的洞里進進出出的,小腹撞擊著大屁股
,啪啪聲不絕。

  姿勢不同,感覺也不同。穴里的「小手」又攻擊過來,有節奏地活動著,爽
得葉秋長感覺精關松動,隨時都想噴發,害得他不得不偶爾停下。

  「別停啊,小壞蛋,姐正癢著呢。」

  「姐,你這逼真厲害,夾得人受不了。」

  「對啊,我的逼會動的,沒幾個人受得了。有本事的來吧,別叫姐姐笑話你
。」

  受此一激,葉秋長抱著大腿又抽動起來,每次都幹得重,幹得深,幹得快,
令冷千姍又啊啊叫起來。

  躺到床上,白大褂向兩邊散開,露出上半身來,兩只大奶子在男人的操幹下
一跳一跳,比葉秋長的拳頭還大,奶頭紫黑,乳暈很大,和乳球的雪白形成鮮明
對比。

  這一跳一跳的兩只東西,看得葉秋長直咽口水。正準備用手感受一下時,冷
千姍自己揉起來,一手一個,鼻子哼哼著,粉舌舔著紅唇,一臉的陶醉。

  「幹我,幹我,幹我啊。」叫聲高亢、激昂,充斥病房的每一個角落。

  「我幹死你,幹死你,幹死你。」葉秋長抱著冷千姍的大屁股,猛勁捅著,
恨不得把兩個蛋蛋都插進去。

  冷千姍扭腰晃臀,抓奶轉頭,兩條大腿不再單一地擱在男人的肩頭,而是豐
富多彩。時而彎曲著,時而直伸空中,時而騷擾著男人的胳膊,時而磨擦男人的
胸膛,表現出女人強烈的欲望和快樂。

  不僅如此,一只手還探向下邊,碰碰抽動的肉棒,捏著自己的陰核,紅唇發
出甜美的噢噢聲,一縷金發蓋在她的臉上,金發也隨之振顫著。

  猛勁兒幹了一陣兒,葉秋長實在受不了,動作慢下來,大喘幾口氣說:「姐
,翻過來,我要從後邊幹你。」

  冷千姍將大褂扔到地上,這回身上只剩下黑絲襪了。

  她翻身,來個狗爬式,腰低下,翹起屁股,雙臂拄床,大腿分得開開的,還
回頭朝男人媚笑,目光如鉤,和平常里的冷醫生不像一個人。

  葉秋長平常看冷千姍時,總被大屁股吸引。即使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到那里
的誘人。今日看到真面目,並以這個姿勢呈現,更是目瞪口呆。

  映著腿上的黑絲襪,屁股白得分外悅目,均勻地分成兩瓣,每一瓣都那麼碩
大、肥美、滾圓,摸上去滑膩、細嫩、結實,彈性極佳。

  「這屁股真好啊,沒有誰比你的好。」葉秋長雙手在上邊揩油,嘴里贊嘆著


  「對啊,我全身數屁股長得最好。」冷千姍有幾分得意,還搖了搖屁股,「
你喜歡的話,接著幹吧。姐姐今晚舍命陪君子,一定要你過癮。」

  「我真艷福不淺啊,上輩子修來的。」

  手執大棒,看向那迷人的臀溝。那里菊花清晰,小穴流水。剛被插過的地方
已經變成個圓洞,還沒有恢複原狀。

  葉秋長用棒子在臀溝里亂蹭著,尤其是在菊花在觸著,觸得冷千姍直笑。

  「小壞蛋,你不會有肛交的愛好吧?我這個屁股可是處呢。」

  「那你給我吧。」

  「還是走正常路吧。我不喜歡那個調調。」

  葉秋長對準水淋淋的小洞刺進去,刺得冷千姍「啊」了一聲,感嘆道:「這
個姿勢幹得好深啊。」

  「深才快活啊。」

  雙手在屁股上摸著、拍著,葉秋長加快速度,幹得女人的嬌軀前撲後聳,那
個啪啪聲又響起來。兩只大奶子又如風中的白燈籠搖晃不止,令人眼饞。

  葉秋長在女人的屁股上拍著,把屁股都拍紅了,這回臀浪變成了淺紅色,與
眾不同。

  「你個小壞蛋,敢打我屁股。不過我喜歡。」冷千姍屁股被打,叫聲更大了
,熱情更高了。這個女人是跟別人不一樣。

  拍夠屁股,見兩只奶子晃得撩人,伸去玩奶子,揉成各種形狀,把乳肉揉紅
了,奶頭硬硬的。這奶子真不錯,雖不如夢雪的大,也可以排第二。

  冷千姍在男人的攻擊下,如同在空中飛,那個屁股搖晃不停,嬌軀象地震,
那頭金發像風中的柳條,亂成一片。

  當葉秋長插到激動處,有點忍不住了,急道:「姐,我想射了。」

  「我也要到了。你忍著點,從我前邊射。」

  冷千姍又翻過來,大棒子再度插進去,冷千姍一手揉奶,一手捏陰核,美目
迷離,直直望著她的小男人。那個騷勁兒,是一個誘人的尤物,哪里還是冰山般
的冷醫生啊。

  葉秋長瞧見她這個樣子,將抽插速度提到最快,一張臉漲成豬肝色,看著女
人的奶子跳得好歡,似乎隨時要脫身而去。

  「我射了。」

  「我也好了。」

  當葉秋長一股一股地射進時,冷千姍定定地望著他的臉,充滿了滿足感。當
棒子拔出來時,一股乳白液滑出洞口。

  冷千姍伸手沾了些,放到唇邊,津津有味地舔著,像在品嚐瓊漿玉釀。

  葉秋長看得呆呆發楞,不明白這個冷姐姐何以至此?

  冷千姍美美地感受一陣,解釋道:「我想知道你的精液是什麼味道?」

  「味道有什麼區別?」

  「人和人確實不一樣的。」

  也不擦試一下,冷千姍穿上白大褂要走。這使葉秋長又是一楞,以為幹完事
兒了應該一起睡覺才對。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9:31     標題: 命書 (第5集 06)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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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11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6)有女名星純

  穿上白大褂的冷千姍,大奶子,大屁股不見了,又是正經人冷醫生了,雖然
臉上還帶著激情後的紅暈,美目還透著似水的柔光。

  「姐,你幹嘛還要走?一起睡吧。」

  「不,我要回自己的被窩睡。」

  「這是為什麽?」

  「我喜歡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誰也強迫不了。」

  系好扣子,冷千姍盯了一眼葉秋長低頭的棒子,用手指點了一下說:「今天
放你一馬,改天我會叫你把水吐光。」

  葉秋長拉住冷千姍的手問:「姐,我還是想問那句話,你今晚為什麽來陪我?
我實在想不到。我一直以為我只能在夢里幹你。」

  冷千姍又是一張冷臉了,仿佛剛才如同蕩婦一樣放浪的,不是她。

  「我見你這些天來瘋狂找女人,我猜你一定是有事兒。既然嫖妓不能解決問
題,我就過來幫幫你。」

  冷千姍搖搖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沒興趣知道,就也不問你是什?
原因了,希望這次幫得上你。」

  這話聽在葉秋長心里,別提有多溫暖了,剎那間覺得,這娘們真是菩薩心腸
的好女人。

  「姐,真不知道該怎麽謝你才好。今晚的事我永遠忘不了。」

  「好了,姐姐走了。你也該休息了。」冷千姍皺眉,忽然覺得大腿上涼涼的
東西滑下,心中一蕩,原來是男人射進去的東西出來了。

  「嗯吶。」

  冷千姍淡淡一笑,悄然而去,就像她來的時候那樣。

  望著關上的門,葉秋長自語道:「真是個特別的奇女子啊。」回想今晚的兩
次狂歡,回想每一個細節,越發覺得這女人個性獨特,和別人不同。

  經過和冷千姍的歡愛,葉秋長覺得全身無處不爽,也不穿衣服,往床上一躺,
順利進入夢鄉。

  這一次,他夢見自己走進趙四的辦公室里,辦公室一片淩亂,像遭過打劫似
的。

  趙四說要給他一筆錢,感謝他為萬大公司所做的一切。葉秋長說自己不要錢
,只想讓讓萬大查清自己的冤情。趙四沈著臉,說沒空。葉秋長說當初丁典大哥
可是答應過的。不想趙四火了,指責他沒有保護好大哥,使大哥喪命,現在還有
臉來找幫忙?跟著就把他轟了出去。

  葉秋長一下子醒來,一看窗子,天色已經大亮了。想到剛做了夢,大為開心,
原來自己的夢測能力沒有喪失。看來是冷千姍的肉體起到作用,可為何之前的那
些女人不頂用呢?這個問題無論如何想不通。

  敲門聲響起,進來一位小護士,令他眼前一亮,像是被美的光輝亮瞎眼了。

  小護士大約十七八歲,穿著白色制服套裙,戴著護士帽,一排齊劉海下,是
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透著純真、純潔,一張俏臉清秀、文靜,令人想起那位著
名的奶茶妹妹。

  別看年紀不大,體形發育較好,護士制服掩不住她的婀娜多姿,青春之氣。

  「你好,葉先生,我是星純,你的護士,現在該量血壓了。」聲音嬌滴滴,
甜蜜蜜,柔美美的。

  葉秋長頓時呆呆的,這青春的女孩子真讓人著迷,特別是身上那股清純的氣
息,最是吸引人。他一下子想起了當年的秦蕓、竹影。尤其是秦蕓,用青春之美
征服了他的心,使他不顧一切地占有了她,使她早早結束少女時代,早早享受到
少婦之樂。

  見到這位帥哥變成呆頭鵝,星純一楞,隨即笑了,笑得像一朵迎風而開的小
蘭花。

  「你怎麽了?葉先生。」

  葉秋長恍然地笑笑,說:「量血壓是吧?我這就起來。」一掀被子,裸體露
出來,那是充滿陽剛之氣的男人身軀,尤其是那根男人的象征,經過一覺飽睡,
已恢複元氣,處於充血狀態,支楞八翹的,盡顯猙獰之態。

  星純見了,立刻面紅耳赤,芳心打鼓,驚呼道:「我先出去一下。」

  小護士跑了,葉秋長低頭看自己的東西,撥弄一下子,喃喃道:「你個壞東
西,看把人家女孩子給嚇的。人家是純中純一樣的好姑娘,你可不能胡來啊。」

  等穿好衣服,星純再次進來,還是臉蛋紅撲撲的,羞態仍在。

  葉秋長坐在床前,捋起袖子,露出小臂。星純掏出一只血壓計,纏他手腕上,
彼此離得很近,能聽到呼吸聲,還能聞到她的身上淡淡的體香呢。目光一轉,落
到對方的胸口上,感覺那里高高隆起,嘿,人不可貌相,這小丫頭的奶子還不小
啊。

  星純沿著男人的目光,確定他在看自己的胸部,不禁大羞,橫臂擋胸,目光
中盡是羞意、緊張。

  葉秋長感到一陣異樣之感,仿佛談戀愛的時代又回來了。

  「純純,可以這麽叫你吧?你是學生嗎?」

  「畢業了。」

  「才上班嗎?」

  「嗯。」

  「以前咋沒有見過你呢?」

  「我原來在別的病房。有個護士請假,我就來替她。」

  「你有男朋友嗎?」

  「不告訴你。」

  「我以後可以經常見到你嗎?」

  「不知道。」

  這麽一對話,葉秋長越發喜歡這個清純如白紙的女孩子。如果是之前的自己,
要找個人戀愛和結婚的對象的話,他很願意跟這個小護士在一起,雖然,現在的
自己不可能再有那種念頭了。

  量完血壓,小護士收起東西要走,臉上仍帶著羞怯之意。

  「純純,這麽快就走嗎?」

  「對啊。我還有工作呢。」

  星純快步走向房門,人影一閃,將房門關好。

  不知怎的,葉秋長竟有種失落感,像丟失了什麽重要東西似的,正尋思著為
何會有這種反常的感受,門一開,小護士星純又照面了。

  葉秋長不能自制地狂喜,幾步躥到門口,連自己都覺得訝異。

  星純的目光,落在男人赤條條的身上,臉上一紅,羞澀說道:「葉先生請自
重……我剛才忘了,趙四先生讓你早飯後去他辦公室一趟。」

  葉秋長點點頭,一下子想到了晚上那個夢。心道,趙四這是要跟我翻臉嗎?

  早飯之後,葉秋長邁著方步走向趙四辦公室,他要驗證一下,自己這個夢的
質量如何?

  到了門口,就覺得不對,好好的一扇門,被砍了好幾道口子。推門進去,地
上扔著好多東西,幾乎沒有下腳之處。什麽文件、書籍、水杯、鍵盤、計算機等等
,全在地上展覽。地上還有玻璃碎片,椅子倒了,櫃子歪了,趙四正靠在一張斷
了腿的桌上嘆氣,臉上和身上盡是灰塵。

  大驚失色,葉秋長叫道:「四哥,這是怎麽了?難道昨晚上進來土匪了?快
點報警。」

  趙四睜大貓眼一樣的眼睛,驚道:「咱們報警?」

  葉秋長楞了一下,不禁笑了,暗道:他們可是正兒八經的黑社會啊。黑社會
報警?這有點太可笑了。

  趙四仍是面無表情,從地上拉起一把椅子說:「坐吧。」

  葉秋長搖搖頭,意思是說有事就說吧。

  趙四想了想說:「葉秋長,你雖然沒有加入我們,但我們一直當你是自己人。
為感謝你對我們的付出,我該給你一筆錢。」

  ……嘿,這臺詞跟夢里一樣啊,看來我夢不虛。

  「四哥,錢我是不會要的,我要的也不是錢,而是……」看趙四如夢里那樣
皺起眉頭,葉秋長開始改了話。

  「而是我想幫你們分憂。丁大哥對我恩重如山,拿我當親兄弟一樣,他為我
而死,我覺得自己能給他的回報,還遠遠不夠。我想為公司做多更多的事!四哥,
你就說吧,你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需要我做什麽?」

  趙四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目中一再閃過驚異,最後沈吟道:「很好,很
好,你和我想像的不一樣。」望著葉秋長的目光中充滿了贊賞。

  葉秋長指指狼藉的地面,說:「四哥,你沒有告訴我,這是誰幹的?」

  趙四環視一下環境,嘆氣道:「這要是大哥在的話,誰敢這麽放肆?借她十
個膽子。」

  望著趙四那張撲克臉,等著說出暴徒的名字,可是趙四板著一張臉就是不說,
要把葉秋長給急死了。

  一個人踢門躥進來,把室內二人嚇了一跳。

  「五哥,你這是咋了?」葉秋長問道。

  來人正是朱五,氣喘籲籲,氣極急壞,一張臉比死人臉還難看。

  趙四也盯著朱五,問道:「她又鬧事了?」

  朱五一腳把地上的紙簍踢出老遠,罵道:「這個死丫頭,把咱們建築工地給
砸了。這也太不像話了,我實在受不了,再這麽下去,咱們要被她給逼瘋了。」

  趙四聽了,表情仍舊,但閉上眼睛了。

  葉秋長訝道:「你們說了半天,這個人到底是誰啊?連你們都不敢惹,她是
何路大神?」

  趙四沒吭聲,望向朱五,朱五長出一口氣,說:「秋長也不是外人,應該讓
他知道,正好幫咱們參謀一下。」

  趙四點頭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說個明白吧。希望你能幫著化解這個危機。」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9:35     標題: 命書 (第5集 07)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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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12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7)爭位競登龍

  「都坐下來,咱們慢慢說。」趙四先拉起一把半倒的椅子坐下。葉秋長和朱
五也各找位置坐下,瞧瞧地上,如同坐在垃圾堆里。

  通過趙四講述,葉秋長明白其中的內情了,也明白為何趙四、朱五為何如此
苦惱而無奈。

  丁典作為萬大集團的領導人,當前並未娶妻,卻有幾個情人,其中一個情人,
為她生個女兒,名叫丁小夜,很受丁典疼愛,不但公開承認這女兒,還一直要錢
給錢,要物給東西,可以說愛如珍寶,卻唯獨從不讓女兒參與公司事務,更沒有
讓她進公司工作。

  丁小夜中學畢業後,也不幹什麽,專在道上混,還學了一身功夫,一般的男
人奈何不了她。丁典現今下落不明,外界有的說是逃獄了,有的說是死了,丁小
夜聞訊之後,像是發了瘋,懷疑父親被害,跟萬大叫板,要麽交出人來,讓她見
自己的父親,要麽讓她接班,替代父親的位置,絕不讓人謀害了父親之後,還霸
占父親的產業。

  趙四、朱五自然不肯,但集團的幾名大股東,也都是江湖大佬,動向卻曖昧
不明,丁小夜一面到處拜訪,爭取他們的支持,一面到處找萬大的麻煩,砸店鋪,
砸工地,到處搗亂,氣焰十分囂張。由於是自己人,趙、朱也不好動粗,結果忍
氣吞聲,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砸了好幾處工地了。這都是公司的重要項目,如不按時完工,公司要賠人
家很多錢的,剛剛還來我這邊鬧一場,砸了我辦公室,再這麽持續下去,萬大要
麽交給她,要麽關門歇菜。你們說怎麽辦?」趙四雙手抱頭,合上眼睛。

  「他媽的,這個死丫頭,要不是大哥的女兒,我早把她先奸後殺一百回了。」
朱五氣得瞪眼咬牙,臉上的坑包微微起伏,十分可怖。

  葉秋長想了想說:「要不,你們……不,我們去綁架她,狠狠教訓一頓,讓
她遠離這個城市,或者讓她以後再也不敢起刺。」

  趙四與朱五交換個眼色,同時搖頭。

  朱五粗著嗓門笑道:「兄弟,要是能這麽辦,早就辦了。」

  趙四「嗯」了一聲,說:「她怎麽說都是大哥的女兒,我們不能傷到她一點,
不然,如何對大哥交待啊?更何況,她那個老母不好惹,很麻煩,硬來不成,還
是想別的法子吧。」

  辦公室里一下靜下來,朱五掏煙給葉秋長,二人一邊悶聲地冒著煙,一邊想
招。趙四坐在哪里,瞇著綠色的貓眼,又是一副撲克牌表情,靜如一尊塑像。

  半天過去,三個人沒說一句話,誰也沒有什麽高招。

  朱五在吸第三根煙時,通過蒙蒙的煙氣,瞅瞅葉秋長那張嶄新而熟悉的臉,
腦中靈光閃過,突然一拍傷痕累累的桌子,大叫道:「有了,有辦法了。」歡喜
得跳了起來,踩到一張紙上,腳一滑,差點沒倒在碎玻璃渣上。

  二人同時轉過頭,趙四睜開眼,葉秋長急問:「啥辦法?」

  朱五拍掌道:「好辦法,好辦法啊。辦法就在你的臉上。」

  葉秋長眨了幾下眼,指指自己的臉:「我臉上有字嗎?我怎麽沒看到。」

  趙四想了幾秒,唔了一聲,似乎懂了。

  朱五興奮地搓手拍腿,兩眼放光,一個倭瓜腦袋特別活躍。

  「兄弟,你這張臉長得像誰?」

  「丁大哥啊,你們都這麽說,我也覺得好像。」

  「你知道冷醫生為什麽要把你弄成這個樣子嗎?你一定不懂。」

  聽到冷醫生這三個字,葉秋長有點興奮。

  「你說,你說。」

  趙四一擺手,說:「說正事兒,別節外生枝。」

  朱五一怔,幹笑幾聲說:「對,說正事要緊。兩位,我這麽想的,那丫頭為
啥能胡作非為,還不是憑著大哥女兒的身份?沒有這個身份,她屁都不是,誰認
識她屌毛啊?她能憑身份壓咱們,咱們為啥不能學學她?咱們推出個大哥的兒子
出來,不是比她還有競爭力嗎?」

  趙四連連點頭,目光轉向葉秋長的臉。

  葉秋長「啊」了一聲,臉上一楞,「五哥,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冒充大哥的
兒子,和那個娘們對著幹嗎?」

  朱五一拍桌子,笑道:「對,就是這意思。你倆說咋樣?」

  趙四沈吟著半天,說:「老五,你真行。這個主意好,讓葉兄弟充當大哥的
兒子,不但可以制止丁小夜的胡來,還可以名正言順地繼位,穩定大局。以後咱
們哥倆就可以輕松一些了。」

  葉秋長有幾分慌亂,喃喃道:「這能行嗎?這樣好嗎?我只是想幫幫大家的
忙,沒想過要拿大哥的東西。」

  朱五大呼道:「這有什麽不好的?你知道不,這要是讓丁小夜當了老大,我
們萬大可慘了。再說了,她那個媽也不是省油的燈。要是讓丁小夜繼位,用不了
多久,這公司就成她家的了。兄弟,你忍心看著大哥創立的萬大就這麽完蛋嗎?」

  望著朱五又急又驚的臉,葉秋長支吾道:「我再想想。」

  趙四輕聲說:「葉兄弟,你也別多想了。你這次就當幫我們一個忙。等度過
這道難關,你要真不想幹了,我們再商量。」

  葉秋長越聽越驚,擡頭見二人的目光都望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期待、熱切、
緊迫。這是一種無形的壓力,使人覺得沈重。

  「好吧,兩位哥哥,我答應就是。等解決這事之後,再重選老大。」

  二人聽了歡喜,趙四那撲克牌臉上難得的有一絲笑意,淡得像一縷春風。

  「但我也有一個條件,需要萬大辦。」

  趙四沒出聲,朱五說:「都是自家人,你只管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這事了了之後,我想讓萬大幫我調查當年我的案子,到底是誰害我的?我
師父是怎麽死的?我想要弄清楚!」

  這是葉秋長的一塊心病,一個傷口。啥時候想起來,都覺得心痛。

  不等趙四發話,朱五便輕拍一下桌子,說:「沒問題。」

  葉秋長目光轉向趙四,趙四點頭道:「我沒意見。」

  三人達成一致意見,臉上的表情都正常了,正如雨過天晴。雖呆在垃圾堆般
的屋里,也不覺得多麽難受了。

  三人還就一些細節,進行了研究。

  趙四表示:「對於你的身份,我會制造一些假象,讓這戲可以以假亂真。」

  朱五急道:「兄弟,事不宜遲,我一會兒就讓人通知那幾位大佬,也就是萬
大的股東。下午我領你認識一下他們。只要他們認同你了,以後接班的事兒就好
辦多了。」

  「憑兩位哥哥安排吧。你們怎麽說,我怎麽幹就是了。」

  下午,朱五備了厚禮,領葉秋長去見大股東們。趙四還提前為他編了一套身
世的說辭,以免信口開河,露了馬腳。

  朱五還領他去品牌店買了一套名牌西裝。正所謂:人靠衣服馬靠鞍。西裝革
履,皮鞋珵亮的葉秋長,往人前一站,跟男明星一樣光彩照人。

  朱五誇道:「兄弟啊,你這個外形,應該去當演員才對。」

  葉秋長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西裝筆挺,領帶飄揚,褲線溜直,再看臉,眉清
目秀,玉面朱唇,風度不凡,分明是有錢人家的貴公子啊。

  見面是在一個會議室,里邊是幾個老頭子,最小的在五十以上,跟葉秋長穿
得一樣正規,他們都是丁典的父執輩,就算本人沒來的,也都派出了代理人,朱
五把他介紹給眾人,又是握手,又是寒暄,又是微笑。

  他們聽說是丁典的私生子,是指定的繼承人,神色各異,有的表現得挺親熱,
有的莫名冷淡,但比起他的身世、來歷,他們更在意丁典的下落,頻頻追問。

  趙四和朱五早已把事情定調,說己方目前還連絡不上丁典,但大哥早前曾有
交代,如果有哪一天聯絡不上他,就從國外把葉秋長迎回,主持公司,自己不過
是執行大哥的交代,希望各位大佬支持,別讓外人占了便宜。

  見面很順利,關系很融洽,聊天很親切,大佬們未表示什麽,雖然態度很好,
但葉秋長看得出來,他們的態度曖昧,並未因為自己長得像丁典,就全盤支持這
個不知打哪冒出的私生子。

  見完面,朱五和葉秋長回到醫院,剛在房間里說了一會兒話,朱五便接到趙
四的電話,臉色一下變了,像是聽到什麽噩耗似的。放下電話,簡要說了事情,
急急而去。

  葉秋長大致聽出事態:那個小太妹一聽說丁典的私生子出現,並且會見大股
東們,要當接班人,跟她爭位,不禁火冒三丈,又帶人砸了萬大的一個酒吧和一
個工地。

  朱五和趙四趕去,就是處理善後之事。

  葉秋長暗自感嘆,偌大一個萬大集團,丁典一不在,馬上就風雨飄搖,外頭
有人要搶繼承權,內部的股東們也不齊心,光是剛剛的那場會面,自己就看得出
來,部分大佬對自己冷淡,甚至抱有敵意,多半已經和丁小夜勾結在一起。

  可是,丁小夜是大哥的女兒,既然大哥不在了,她繼承大哥的東西,好像也
沒什麽不對,反過來說,自己和趙四朱五才是奪她家產的大惡人,這些真不知該
怎麽算了?

  葉秋長心情變壞,窩著一股火,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毫無疑問,眼下可以
找的人只有一個。

  葉秋長來到醫生室,見到好幾個醫生,都是不認識的,其中沒有那個冷醫生。
一打聽,冷大醫生今天休息,不在醫院。

  回想冷千姍的床上風情,使人戀戀不舍,又極其渴望,便向人打聽到冷醫生
的住址,然後滿意地離開。

  在經過護士室時,又想起那個小美妞護士星純來,進去一瞧,人也不在,葉
秋長遺憾離開。

  冷千姍的家離醫院不遠,走十分鐘左右到了。當他敲響她的家門時,門開處,
要找的人站在門口。本來是冷如冰霜的臉,在看到西裝革履的男人時,冰霜遭遇
到春風的吹拂,一下融化了。

  那張艷若桃李的臉蛋浮上笑容,笑成一朵鮮花,其光彩瞬間把男人醉倒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19:59     標題: 命書 (第5集 08)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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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14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8)閨中私密事

  「怎麽會是你啊?」

  「意外嗎?」

  「很意外。早上咱們還在一塊兒呢。」

  「這不是想你想得不行了嘛。」

  「小壞蛋,油嘴滑舌的哄人,拿姐當十七八歲的小丫頭啊?才不上你的當。

  快過來。」

  進了屋,被讓到沙發上坐下,冷千姍去給他拿東西吃。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葉秋長為之心動,胯下之物不由跳幾跳。

  冷千姍身上穿套瑜伽服,黑色如墨,外露的胳膊和腳丫顯得那麽白皙,這不
算什麽緊身衣,但是仍把大屁股包得緊崩崩、圓滾滾、肥美美的。有些女人屁股
一現形,便骨頭突出,破壞了整體美。這個屁股不是,算得上完美,不但有無可
挑剔的形狀,還是有無可挑剔的內涵。

  在她向廚房走時,在交替的大腿邁動中,屁股肉勻速地遊移著,還緩緩地顫
著。這要是光著,肯定是肉感的波浪啊。

  葉秋長舔了一下變幹的嘴唇,心頭陣陣火熱。

  打量一下房子,也不是很大,是兩室一廳的格局。墻上不是常見的雪白,而
是黑的。有一面墻上還掛著一張巨幅相片,也是黑白的。相片內容不是生活照、
明星照,倒像是寫真,是一個女子將裙子卷到腰上,一只手在雙腿間活動,臉上
是舒爽的表情。由於微側身,看不到關鍵地方。

  看那女人臉蛋,分明是這位冷姐姐。

  葉秋長笑了,心說,這位冷姐姐真是奇葩人物。客廳咋掛了這樣的東西,在
自慰啊?這要是客人來了,客人該怎麽想?

  一低頭,茶幾上放著一些書籍,隨手一翻,光是書名就夠驚人的,什麽死亡
藝術、人死後有沒有靈魂、常見的幾種解剖方式等等。

  實在沒興趣看這東西。再一低頭,茶幾的二層格里,放著一個假陽具,通體
帶著毛刺,如狼牙棒。上邊有開關,想必是電動的。

  葉秋長順手抓過來,聞了聞,似乎還有女人的腥騷味兒。

  冷千姍端來咖啡,見男人手中的那東西,龜頭像蟲子一樣轉動,只哼了哼,
臉上也沒有出現窘態。

  「這東西沒有你的雞巴好。」一句話就把葉秋長逗樂了。

  「那你還用它。」葉秋長原位放下電動陽具。

  冷千姍回答道:「沒有男人時,打發寂寞用的。」隨手打開CD唱盤,唱機
傳出一首舒緩、陰郁的曲子。

  「知道這是什麽曲子嗎?」

  「不知道。」

  「黑色的星期天。」

  「我聽說過。說是有許多人因為聽了這首曲子自殺。」葉秋長想起來,秦蕓
曾用手機放過這個曲子。不過只放過一次,說是不吉利。

  「無聊!」

  冷千姍站在男人面前,哂道:「無稽之談而已,我聽它,只是因為好聽。」

  「妳不怕?」

  「比起開完刀,把手術鉗忘在患者肚里,這哪有什麽可怕的?」

  冷千姍說得淡然,葉秋長險些一口咖啡噴出去,吃驚地看像冷千姍,看她一
臉正經的樣子,完全不像在說笑,「冷姐,妳不是說認真的吧?這種事……妳幹
過?」

  冷千姍淡淡一笑:「誰年輕時候沒犯過錯?你從不犯錯?」

  搖了搖頭,葉秋長表示:「呃,犯錯是難免,但一個醫生,怎麽也不至於把
手術鉗忘記在人家肚子里,這好像……不是年輕犯錯能解釋的。」

  冷千姍聳肩道:「忘了就忘了,難道我還能對患者說,是主治大夫當時偷摸
我屁股,我就偷捅他一刀,順手把鉗子給忘了嗎?」

  葉秋長呆了半晌,嘆道:「冷姐,人不可貌相,我發現……妳還真是個有故
事的人啊!」

  「我不喜歡對人說故事的……」冷千姍頓了頓,忽然道:「愛聽歌嗎?」

  「還行。不愛唱,但還挺聽的,以前……」葉秋長欲言又止,搖頭道:「不
提了,怎麽忽然問起這個?」

  冷千姍進去臥室,出來時抱著一把吉它,「想聽什麽,姐給你唱。」

  「隨便了。」

  「那一起聽一首《如果還有明天》。」

  這歌名聽得葉秋長直皺眉,說:「姐,你還是換一首別的吧。聽這種歌,總
覺得不太吉利。」

  「好吧。你聽著。」

  琴弦撥動,曲子歡快,冷千姍唱起來。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才聽了幾句,葉秋長便被征服了。

  別看這位冷姐姐怪模怪樣,審美與舉止總是與眾不同,但是才華真有。整容
技術沒得說,專家水平。就說這唱歌吧,嗓音清亮、透澈、又帶著特有的憂郁調
子,把一首民歌唱得淒楚動人,讓人緬懷往事,想起最悲劇的愛情,完全不是隨
便唱唱的業余水平。

  葉秋長不禁想起自己和秦蕓的故事。那是一首悲歌,其中的起伏跌宕,苦辣
酸甜,令人刻骨銘心,一生不忘。

  「你怎麽了?」

  「被你的歌感動了。」葉秋長強笑著,心中酸楚。

  冷千姍感慨道:「最愛的人,永遠在遙遠的地方,不可靠近。有了距離,才
有真愛。天天在一起纏著膩著的,那不是愛,那是生活。愛情應當超越生活,超
越世俗。」

  葉秋長直視著冷千姍,問道:「姐是有感而發嗎?」

  搖搖頭,冷千姍微笑道:「我早失去了愛的資格了。說吧,你今天找我什麽
事兒?」

  「非得有事兒才找你嗎?沒事就不能來嗎?」

  「你肯定有事的。我的感覺不會錯。」冷千姍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明亮、
深邃。

  「我想你了,還不行嗎?」

  冷千姍燦然一笑道:「你是想我的肉體了吧?昨晚剛幹完,還沒夠嗎?那好,
來,讓姐給你點甜頭吧。」上前拉開男人的褲子拉鏈,在男人的配合下,褲子拉
到膝蓋之下。

  「來,往前點坐。讓姐給你吃吃。」

  「打咱們做完,還沒有洗澡呢。」

  「不用洗了,原味最好。反正你這條雞巴目前也沒幹過別的女人,只幹過我。

  我喜歡咱們倆的味兒。」說著話,冷千姍擡頭瞅男人,目光有一種女王的傲
氣,似乎這條雞巴就是她的,別人都不能搶。

  「姐對我真好。」

  「你只要對姐真心,姐以後會給你更多的好處,讓你覺得姐是世上最好的女
人。」冷千姍嘴上說著,纖手玩起來,擼、撥、捏、騷等手法相繼上場,比彈吉
它的技術還高明。

  「哇,姐真會玩,不比那些小姐差啊。」葉秋長瞇起眼,由衷地稱贊道。

  冷千姍回想這東西曾在自己的洞里狂野肆虐,曾給自己帶來那麽多的歡樂,
芳心一蕩,稱贊道:「你這條雞巴真好,不知道以後會有多少女人享受呢。」

  葉秋長望著冷千姍因興奮而紅起來的俏臉,說:「眼下它只屬於姐姐一個人,
享福的是姐姐啊。」

  「那姐姐可要好好爽一下了。你可得挺住,要是一二三就買單了,以後別來
了。」說著話,冷千姍單手握棒,鼻子在上邊聞著,且移動著,美目合著,一副
很迷醉的樣子。

  葉秋長望著蹲在胯下的美女,她的長發、肩膀、胸部,隨著她移動鼻子的動
作,都在動,都在抖呢。

  聞夠了,冷千姍粉舌吐出,像舔冰棍一樣舔起來。

  男人的身子動蕩起來,像缺氧般的大喘氣,嘴里不時發出嗚嗚、啊啊、噢噢
之聲,兩手不時撫摸著女人的頭和頭發,表情變化多端,眉頭時緊時松,臉部肌
肉移動著,顯示著激動、沖動、感動。

  粉舌不只纏著龜頭,還在棱溝、棒身上滑動。還把口水吐上來,攤向各處。

  不一會兒,從頭到毛幹幹凈凈,跟洗過澡似的。

  「姐,你的本事真大。再來幾下子,我就堅持不住了。」葉秋長呼哧呼哧地
急喘著,艱難地說話。

  「你要是敢射到我嘴里,我就一口咬掉你的大雞巴。」

  冷千姍霸道地說完,真的張口嘴,朝龜頭而來,不過不是咬,而是含,將雞
巴含到嘴里,一下一下地套著,發出撲嚕撲嚕聲。

  葉秋長感受一批批極樂的大浪向自己沖來,他不敢放開懷抱感受,還得咬緊
牙關,適當地崩緊神經,調整呼吸,只要自己稍一放松,就會洪水決堤,一下完
蛋。

  冷千姍的功夫不僅如此,還把棒子整個吞下。驢鞭一樣長的東西全吞下,那
自然是深喉了。她的舌頭攪動,牙齒輕咬,又將蛋蛋握在手里,像玩鐵球一樣玩
起來,使蛋蛋上下左右的運動著,說疼不疼,說酸不酸,還給男人增加癢癢呢。

  葉秋長忍得還難受,幾乎要停止呼吸,「姐,我忍不住了,我要射了。你快
讓開。」

  冷千姍吐出肉棒說:「想射就射吧。站起來射。」

  葉秋長站起來,肉棒子跳動著,大聲叫著,發出男人最舒服的旋律。

  即將發射時,冷千姍又將肉棒子叼進嘴里,於是一股一股的熱流全進了女人
嘴里。冷千姍笑著承受著,等男人射完後,擡頭望著男人的表情,望了好一會兒,
俏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她的兩腮鼓鼓的,顯然裝滿東西。然後,喉頭一鼓一縮的,腮幫子漸漸恢複
正常。又吐出舌頭,把龜頭清潔一遍,感動得葉秋長想立刻操她。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20:02     標題: 命書 (第5集 09)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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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15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9)臨夕妙難言

  這一番噴射,射得魂兒飄飄,筋骨酥軟,如成仙般的美爽。

  撲通一聲,葉秋長坐回沙發上,像失去骨頭。

  冷千姍站起身來,擦了擦嘴,一臉的得意。

  「小壞蛋,這回舒服吧?」

  「舒服了。姐姐太好了。」

  冷千姍又蹲下身子,瞇眼笑道:「你是得勁兒了,姐姐可還沒得到安慰。」

  「咱們可以繼續的。」

  瞧一眼那根躺倒的東西,冷千姍問道:「你還行嗎?」

  葉秋長傲然一笑,說:「有什麽不行的。只要姐姐的小嘴一親,死蛇都能擡
頭。」

  冷千姍媚笑道:「那我今天一定要吸幹你,讓你知道姐姐有多厲害。」一手
握著它,又伸出舌頭舔起來。

  才舔了幾下,那根東西便像蘇醒似的扭動起來。

  「小東西,射過一回,還這麽不老實。」

  「姐姐功夫高超,它沒法老實。」

  粉舌唧唧舔著龜頭,龜頭越來越大,棒子慢慢變化著,越來越像個戰士了。

  「說吧,今天來想跟我說什麽。」

  「我是遇到了一個難題,拿不定主意,想問問姐姐。」

  這時候葉秋長也不再避諱,除這位姐姐,也沒個人可以商量。

  「想說啥,盡管說好了。萬大的事兒,我基本都清楚。」冷千姍雙手握著肉
棒,輕輕重重地擼著皮。

  葉秋長很誠實,把丁小夜鬧事,朱、趙二人頭疼,聯合推舉自己冒充丁典兒
子的事兒說一遍。

  啵啵啵,冷千姍美美地在龜頭上連親了幾口,像親著心肝寶貝。

  「這主意不錯,用來對付那個野丫頭正合適。」

  「那姐姐說我眼下該怎麽做?有什麽是我能做的?」葉秋長急促地說。

  這一邊幹正事兒,一邊感受肉體之樂挺好的。

  冷千姍輕咬著龜頭和棒身,還推倒雞巴,把蛋蛋吸嘴里玩著,含糊著說:「
你了解丁典嗎?知道他當初怎麽打的江山?知道他踩了多少人,才有今天的地位?
你要當他的兒子,要讓人信你,就得有點霸氣,做出成績!別人一拳打過來,他
一向都用力打回去,讓人家知道疼。要是不打回去,誰信你是他兒子?又哪里像
混社會的?」

  這番話聽得葉秋長心潮澎湃,熱血上湧,豪氣勃發,比下邊雞巴還有力量。

  「姐姐說得好,我知道該怎麽幹了。」

  玩著男人的雞巴,冷千姍擡頭媚笑道:「等一下想用什麽姿勢?」

  葉秋長呵呵笑了,說:「姐姐屁股大,我用後入式幹你,一邊幹,一邊打你
屁股。」

  冷千姍嬌嗔地說:「你個小壞蛋,真沒良心,把我屁股打得現在還疼著呢。」
說著,扭動腰肢,使大屁股連續搖動,屁股肉抖著,令男人想淌口水。

  葉秋長正覺心動,冷千姍忽然停住動作,放手站起身來,只見她腰肢搖擺,
用了模特的貓步,風姿綽約,鼓鼓的胸部抖抖顫顫的,像裝了彈簧。

  看看窗外,晚霞將盡,暮色四合,用不多久要黑天了。

  「你會做飯嗎?」

  「會啊。」葉秋長傻了,不知道冷大美人為什麽忽然接到這句來。

  「你去給我做飯,做完就回去吧。」

  「姐,咱們還沒幹事兒呢,我很想和你快活快活。晚上我不走了,就睡你床
上,好好睡你。」

  冷千姍笑了,向廚房揮了揮手說:「快去做飯。」

  「那晚上的事兒呢?」

  冷千姍沈吟道:「那要看我的心情嘍。」說著,將葉秋長推出臥室,她進去
了,還關上門,不由分說,將葉秋長一個扔在廚房忙活。

  當月亮升起,繁星閃爍,萬家燈火一一亮起來時,冷千姍伸了個懶腰,走出
臥室。這時候的她換了黑色睡衣,長及小腿,腰間系了個帶子。

  沒等進廚房時,便聞到了菜香味兒。一進廚房,見桌上擺了三菜一湯,油悶
大蝦、豆豉蒸魚、西紅柿雞蛋,還燉了個雞湯,色澤鮮艷,香氣誘人。

  葉秋長所著圍裙站在桌旁,說:「我用你冰箱里現有材料做的,姐快來嘗嘗。」

  抓起筷子,冷千姍挨個嘗了一下,美目睜得好大,盯著男人。

  「咋了,不好吃嗎?」

  「不是,吃飯店做的一樣好吃。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手藝?」冷千姍坐下來,
葉秋長給盛來白米飯。

  「我年紀不大時,就出來混了,啥都得自己學。」

  冷千姍沒有出聲,正忙著往嘴里裝東西呢。那個急,那個快,那個貪,全無
淑女風度,仿佛餓了幾天。

  「姐,慢慢吃。你喜歡的話,我經常給你做好了。」看著喜歡的女人這麽滿
意自己的手藝,葉秋長能不高興嗎?

  冷千姍擡起頭,報以微笑,嘴角油光光的,還沾根青蔥呢。

  「對了,你也吃啊,坐下來,咱們喝一杯。」她打開一個櫃子,拿出一瓶白
葡萄酒來,長長的瓶子,大大的肚子。

  一見到酒,葉秋長來了興趣。

  一人倒上一杯,兩只酒杯碰在一起,各喝上一口。

  男人沒事兒,只覺得甜中有辣,血流加快,再看對面的美女,桃紅上臉,美
目如水,眼中盡是柔情。

  「姐,我想幹你,你這個樣子,真叫人想操。」

  冷千姍故意一瞪眼,說:「就知道幹啊。那也得吃飽飯才行。老實點兒。」
桌下的一條腿卻伸出去,在男人的襠部蹂躪起來。那里隆起好大一個包。

  還沒等吃完飯,喝完酒,葉秋長實在忍不住了,過去就把冷千姍給摟住了。

  冷千姍絲毫不懼,嬌笑道:「小壞蛋,今晚看姐姐不吸幹你的,讓我以後見
到我就腿軟,再不敢靠近我。」

  說著,拉著男人進臥室了。

  在一個大臥室里,雙管燈潔白,把這里照耀如白晝。

  一張雙人床,並不因夜晚而安靜下來,此刻,正隨著一對男女的激戰而吱呀
吱呀叫個不止。

  這是「觀音坐蓮」的姿勢,正是由女人占據主動。由於屁股的搖動,女人兩
只比大蘋果小不多的白奶子,抖抖顫顫,幻出動人心魄的光波,令人眼花繚亂。
那張俏臉帶著激情的光輝,一雙美目朦朧如霧,紅唇不斷發出叫聲。

  「你雞巴真大,小壞蛋,頂到我的花心了。」

  「大多好啊,可以讓你們女人更爽,更淫蕩啊。」葉秋長平躺著,頭枕雙手,
看著熱情的大姐姐獨自表演著春宮戲。

  「對啊,女人都喜歡爽,更喜歡淫蕩。不淫蕩就不是女人了。」

  冷千姍一手揉起奶子,一手摳起陰核,一臉陶醉相。同時屁股仍在上下動著,
大雞巴出出入入的,淫水順著肉棒子滑落。棒子象抹著一層油似的閃亮。

  葉秋長感受著小穴的夾弄,每一下都令人癢絲絲的,有了先前的經驗,他的
自控能力好多了,不會輕易被對方夾射的。

  望著在自己雞巴上盡情舞蹈的美女,他有點好奇,不明白為何這個女人這麽
喜歡自摸?明明平時冷如冰霜,為何一到了床上,和男人幹起來,就是一匹如火
的烈馬,欲求不滿?要不是自己實力強大,經驗豐富,早被她給幹倒了。

  稍後,二人又換姿勢,面對面的,雙臂後拄,一齊挺屁股,互相看臉,還可
以清楚地看到性器的結合情形呢。

  冷千姍挺著下身,瞧著對方胸腹肌肉成塊,臉蛋俊俏,帶著舒爽相,非常滿
意。再看下邊,一根硬如鐵杵的東西在毛茸茸的洞里運動著,使穴唇翻進翻出的,
特別好玩。每一個動作,都使快感的電流不停地擊打著自己,令自己芳心美美,
肉體酥酥的。

  葉秋長也註視著對方,見美女長發飛舞,大奶子波濤滾滾,那個銷魂小洞浪
水潺潺,再瞧她的臉,充滿了春情、快樂、興奮,心道,冷姐真是個尤物,不但
有張好臉,還有個好逼。我是何德何能,可以幹到她啊?她為何跟我上床?僅僅
為了幫我?那她也這樣幫助別的男人嗎?

  「姐,我想看你的大屁股。」

  「姐滿足你好了。」

  冷千姍技術相當了得,手腳並用,一齊配合轉動,也不吐出雞巴,順利地把
臉轉過去,變成張果佬倒騎驢了。

  這回,葉秋長看到了平滑的玉背和肥厚的大屁股了。

  「姐,你是專家啊,不得了。」

  「那是啊,姐是誰啊?藝術家!」冷千姍回眸一笑,笑容中充滿了驕傲和自
得,俏臉上是女人的浪蕩相。

  「註意了,姐開始幹你了。」

  冷千姍用了下蹲式,雙手扶膝,崩緊屁股肉,小心地一下一下地起落,可以
清楚地聽到撲唧撲唧之聲。一條大雞巴,像火腿腸一樣被一張豎嘴吃著。隨著速
度的加快,響聲也快。那頭瀑布般的黑發在她的美背上跳動著。

  動作過快時,雞巴不慎從洞里脫落,龜頭紅通通的,濕淋淋的,像一個孤獨
的巨人。

  回頭浪笑著,冷千姍說:「小壞蛋,不幹完活兒就想跑,沒門。看姐姐不吸
幹你的。」纖手一抓,又進洞里了。

  這時,冷千姍改變玩法,雙手按著男人的腿,大屁股猛勁煽動著,氣勢強悍,
肥美的屁股肉遊來遊去,抖動不已,真如浪濤翻滾,波瀾壯闊,把女人的欲望和
美態表現得淋漓盡致,完美無瑕。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20:08     標題: 命書 (第5集 10~11)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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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16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10)赤地戰鼓揚

  「小壞蛋,感覺好嗎?」冷千姍俏皮地問。

  「太好了,你要把我夾射了。真受不了。」葉秋長感受著美女的滋味兒,雙
手撫摸著活活的屁股肉,心道,這位冷姐姐沒有說大話,照她這個功夫,真可以
把男人給吸幹。我一定得挺住啊,不能丟臉。

  「想射就射吧,別憋著了。正好姐姐也想噴一次的。」

  「好。你撅好了,那我從後邊幹一陣兒。」

  葉秋長抱著冷千姍的腰,硬是沒分開地變成後入式。這可是功夫啊。

  這下葉秋長又得意了,雙腿半蹲著,猛搗著冷姐姐的小洞,幹得屁股肉又蕩
起來,幹得冷千姍直叫喚:「小壞蛋,這姿勢插得太深了,怕不是要插進我肚子
里了。」

  「那多好啊,會讓你爽到天上去。」

  「好啊,好啊,那就上天去好了。我正好要嘗嘗死的滋味吶。這個死法,應
該是世上最舒服的了。」

  「你想死,我還沒答應呢。我要把你玩夠了,玩膩了,才同意你死啊。」望
著自己的棒子在紅穴里穿梭,望著菊花隨著操幹的動作一緊一松,心里多提多得
意了,雙手癢癢,不是抓那對搖擺不定的大奶子,就是拍打大屁股上的肥肉。

  轉眼之間,奶子出現了淩亂的指痕,兩瓣白瓷般的大屁股一片紅印。

  「小壞蛋,又打我屁股。不過,挺過癮的,我喜歡,使勁打好了。」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於是,啪啪啪啪啪啪之聲響著,和撞擊屁股聲連成一片,互相應和著。

  冷千姍的身子前沖後蕩,跟秋千一樣,口鼻是一片浪聲。那個小穴不停地夾
著,夾著,自己爽的同時,也讓男人樂夠戧。

  葉秋長加快速度,叫道:「姐,我要射了。」

  冷千姍斷然道:「忍著點,從前邊射。」

  「為啥?」

  「我喜歡看你射精的樣子,尤其喜歡你射我時的表情。」

  葉秋長抽出大棒子,等冷千姍翻過來,又撲哧地插到底,跟馬達一樣動起來。

  「幹吧,幹吧,舒服極了。」這娘們又抓起自己的奶子和下邊來,舌頭在唇
外亂舔著。

  「不行了,我要射了。」

  「好的,好的,射我吧。」

  男人的肉棒快如閃電,每一下都是重擊,幾乎要幹碎女人的花心,嘴里還像
野獸一樣大叫著,臉上是沖鋒陷陣的急切和瘋狂,頭頂有了汗珠。

  冷千姍嬌喘著,呻吟著,積極配合著,亂扭亂挺著,那雙眼睛睜得大大的,
定定地望著男人的表情。

  當男人急劇抖動著開始發射時,她的目光在他臉上和雞巴上來回掃視著,感
覺著發射的子彈的威力,感受著雞巴在陰道中的變化,感受著那精液的熱度。

  當男人射完了,合眼揚頭,終於靜止時,冷千姍也高叫著高潮了,身子抖得
好厲害。兩股液體再次相會了。

  呼吸稍稍平穩起來,葉秋長抽出雞巴,上邊全是黏漿似的東西,腥味四溢。

  冷千姍聞到了,本已軟如面條的她又興奮了,嬌喘著說:「放我嘴里,小壞
蛋,我想嘗嘗那個味兒。」

  葉秋長聽了,便把肉棒子挺過去,冷千姍一臉的意亂情迷,伸出粉舌,唧唧
有聲地舔起來,不只是龜頭,把整個棒子都舔著,連蛋蛋都不放過,顯示出良好
的浪女素質。一點沒有反感之意。

  「有那麼香嗎?姐。」

  「其中的美味兒你不知道的。哦,你射得可真多,又流出來了。」

  葉秋長轉過身子看時,只見冷千姍的下身擡多高,那洞口白花花的,像灌滿
牛奶,余波所及,連菊花和大腿上都是,一片狼籍。屁股壓過的床單濕成一塊塊
的。

  把肉棒子徹底弄幹凈了,冷千姍才放過它,摟著男人直親臉臉蛋。

  「小壞蛋,真好啊。我從來沒這麼舒服過。你的精液是世上最好的飲料。你
的精液在我的陰道里往外流,我可以聽到它詩一般的聲音。太好了,這才是我要
的那種境界啊。」

  這話聽起來如同夢囈,卻讓聽到的男人如癡如醉。

  「那咱們睡吧,姐。」

  二人關好燈,蓋好被子,相擁而眠,如同夫妻,說不盡的纏綿和甜蜜。

  這一覺睡得很好,但當天亮時,冷千姍被一聲驚叫驚醒,睜眼時,只見葉秋
長坐起來,臉上全是汗。

  冷千姍也坐起來,摟著男人的肩膀,問道:「怎麼了?」

  葉秋長摟著她的腰,喘著粗氣說:「我做了一個惡夢,好可怕,我怕是要死
了吧?」

  冷千姍一笑,說:「有姐姐陪著你,誰敢動你一根毫毛,姐姐把他整成豬八
戒。」

  心里一暖,葉秋長和她一起躺下,說:「沒事兒了,姐,咱們接著睡吧。」

  不久之後,懷里的冷千姍睡著了,呼吸平靜,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像個幸福
的女人,一點都看不出她剛才是那麼的瘋,那麼狂野。

  而葉秋長怎麼都睡不著,那個惡夢讓他心有余悸,仿佛死神就在跟前。 



                            (11)暗處轟雷霆

  次日上午見到朱五,後者述苦:「那個野丫頭又在鬧事兒了,非把我們萬大
砸黃了不可,如果趕不上工期,都不知道要賠人家多少錢。」

  葉秋長皺眉道:「五哥,招集你的人馬,咱們出發。」

  「幹什麼?」

  「誰來鬧事,我們就讓誰躺著出去。」

  朱五瞪大綠豆眼,驚呼:「你瘋了?那可是大哥的女兒!」

  葉秋長一挺胸,說:「大哥的女兒又怎樣?現在不只是葉秋長,還是大哥的
兒子,與她地位相當,她來鬧事,我要是不敢動她,你說外頭人家會怎麼想?」

  摸著大倭瓜腦袋,朱五陷入沈思,半晌才說:「兄弟,你說得好像有道理啊。」

  葉秋長笑道:「那還不快點召集人馬?」

  痛快地答應著,朱五掏出手機發令。

  十幾分鐘後,葉秋長坐上朱五的面包車,往事發地跑去。朱五兩手把著方向
盤,一再叮囑道:「兄弟,先說好,千萬不能傷著丁小夜,我們可不能對不起大
哥。」

  「五哥,你就瞧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為了不打草驚蛇,集合地點不在工地,而在對面的一處路口,那邊已站了幾
十號人,手中各持棍棒,朱五和葉秋長下了車,那幫人叫道:「五爺,五爺,五
爺。」

  揮了揮手,朱五指著葉秋長說:「大家知道這是誰嗎?他叫葉秋長,這是咱
們丁大爺的公子。以前一直在國外生活,現在為了萬大,也挺身而出。」

  眾人頓時沸騰了,要知道,丁典在他們心目中那是何等崇高?

  朱五道:「這段日子以來,咱們受氣已經受夠了,今天,你們都聽他指揮吧。」

  眾人大呼小叫的,興高采烈,葉秋長面對著那麼多臉,那麼多眼睛,也覺得
熱血沸騰,精神高漲,「兄弟們,人家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咱們能答應嗎?」

  「不答應。」眾人發出山呼海嘯的叫聲。

  葉秋長從裝大堆兵器的竹筐中,選了一條鐵棒,晃了晃,覺得不順手,隨意
扔掉,拍了拍手,朗聲道:「好,你們現在就跟我沖!」

  朱五趕緊壓低聲音,「丁小夜是我大哥的女兒,一會兒打起來,你不準打她,
別人隨便打。」

  葉秋長微微一笑,對眾人喊道:「跟我來吧。」

  葉秋長一舉手,跟著朱五往工地跑去。那些小弟氣勢洶洶地跟在後邊,人人
情緒激昂,血流加快,渴望一戰。

  一進大門,正好看到工地被破壞的情景:塔吊倒地、綠網撕裂、運輸車癱瘓、
磚頭扔得遍地都是。

  那些簡易房、休息室、指揮所被砸得面目全非,看得朱、葉二人心里不是滋
味,所幸對方沒找輛車來,沒把建好的樓房撞掉。

  「看,他們在那兒呢。」有人叫道:「過來了,他們過來了。」

  只見有一百來號人,從前方一座剛建好三層的樓後轉出來,浩浩蕩蕩向大門
口走來。朱、葉二人便帶人迎上。

  「兄弟,他們人比我們多一倍啊!」朱五又說話了。

  葉秋長哼了一聲,身後那些人都憋足勁兒,殺氣騰騰,體內像有一只怪獸要
跑出來。

  越來越近,彼此都瞧著對方,氣氛越來越緊張,終於隔著幾米的距離停下。

  對方人多勢眾,也是各握棍棒,瞪眼齜牙,像一堵橫在眼前,為首的是一個
年輕女子,想必就是大哥的女兒丁小夜了。

  葉秋長一瞧,暗自一贊,不愧是丁大哥的血脈,長得不差啊!

  二十出頭年紀,身材高佻健美,生得大眼隆鼻,臉蛋俊俏,身穿黑色皮夾克,
黑皮短褲,單是這些,只是一般的時尚女郎,可其他的那些,就顯示她的不一般
來。

  短發及耳,焗成刺眼的藍色;敞著懷,白背心上是一個狼頭圖案,張嘴吐舌,
十分猙獰,後邊的胸部把狼頭頂得特突出;胸口起伏著,狼頭也跟著一鼓一縮的。
一只耳朵上戴著大耳環,是骷髏狀。

  除了衣著,她裸露的大腿上,紋著一尾張牙舞爪的龍,一圈圈纏繞著,觸目
驚心,手里還拎著雙節棍,下邊那節悠悠蕩蕩的,再看她表情,看人不用正眼,
十足桀驁不馴的樣子。

  朱五上前一步,陪笑道:「小夜,我是你五叔啊。這位是你爸的兒子,他叫
葉秋長,你得叫哥哥。」手一指葉秋長。

  丁小夜斜了葉秋長一眼,冷哼道:「朱五,你從哪里找這麼個小白眼冒充我
爸兒子啊?我爸還當你是兄弟,你也太沒水平了吧?」

  朱五苦笑道:「啥叫冒充的?他本來就是啊。你好好看看他的臉。」

  丁小夜在葉秋長臉上掃了一眼,哼道:「一看就是假貨。」

  陪著小心,朱五和氣地說:「小夜,咱們都是一家人,不應該像仇人一樣。
咱們應該好好談談。有什麼事兒解不開,非得打打殺殺的,多叫外人笑話啊。你
爸創建了萬大,難道你真忍心毀掉它嗎?」

  丁小夜瞪大眼睛,叫道:「朱五,你少在這里裝好人。我懷疑我爸就是被你
和趙四給害死了。」

  朱五一臉委屈,雙臂一攤,說:「小夜,我和趙四一樣,都是你爸的兄弟,
比親兄弟還親,我怎麼會害他啊?」

  「呸,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好。我媽說了,你和趙四一樣,都是窩窩頭踩一腳,
壓根不是好餅!」

  這話說得朱五更憋屈了,臉上的坑直動,「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還是那句話,不交出我爸,就讓我進萬大當老大。你們一天不答應,我就
一天不停止,把萬大砸得稀巴爛,讓你們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丁小夜斬釘截鐵
地說,毫不留情。

  朱五沒招了,望向葉秋長。葉秋長冷笑道:「你既然那麼喜歡砸,喜歡硬來,
那妹子,哥哥就陪你玩一玩。」

  丁小夜不但不怕,反而臉泛興奮地叫道:「好啊,好久沒痛快地玩了。弟兄
們,給我上,不見血,咱們不回家。」

  一聲令下,身後那些家夥如出籠的野獸向對方沖去。

  葉秋長一個箭步躥過去,身後人也舉起武器,喊殺著沖鋒。

  在喊叫聲中,丁鐺聲中,慘叫聲中,一場大戰開始了。雙方共兩百來人加入
戰團,聲勢駭人,聲震雲霄,不知有多少人頭破血流,骨斷筋折。

  丁小夜找上朱五,朱五掄棒應戰。

  別看丁小夜是個女的,功夫可不一般。雙截棍舞得風雨不透,對手攻不進去。
同時棍中夾掌夾腳,稍一不慎,便要中招。

  朱五心有顧慮,身上挨了幾棍子了,生疼生疼的,好不容易才架住小夜的棍
子,朱五急道:「小夜,別打了,停吧。」

  「怕了嗎?怕了就答應我的條件。」丁小夜瞇眼笑著。

  「我做不了主。」

  「那就打吧。出點血多刺激啊。」

  丁小夜收回雙節棍,又抽向朱五的大腦袋。朱五媽呀一聲,倉惶招架,鐺一
聲,震得虎口生疼。

  相比之下,葉秋長那邊順風順水,春風得意,壓根就無視雙方人數差距,直
直沖入敵陣,猶如虎入羊群,拳打、拳踢、肘撞、膝擊,轉眼間,對面十幾個家
夥倒地呻吟,己方士氣大振,那些小弟們都往他這邊聚,跟著他沖。

  葉秋長沖到哪里,哪里就出現一個大缺口,別看對面人多,才幾下功夫,就
被打得頭暈腦脹,一堆暴徒看了他來,直接就掉頭跑。

  那邊的丁小夜註意到了,一邊修理著朱五,一邊叫道:「金牙炳,你們四個
上,給我放倒這個冒牌貨。」

  葉秋長一邊將對手放倒,一邊大笑,喊道:「是不是冒牌貨,來試試就知道。」
說話間,又打倒好幾個,周圍倒滿了人。

  金牙炳和三個骨幹,手里拿的都是刀,將葉秋長圍在當中,各展所長,揮刀
斬向葉秋長的要害部位。葉秋長一下子便覺得壓力增了,幾次突圍沒闖出去,暗
自點頭,確認這四個家夥就和夢里一樣,是練家子,不是普通的嘍啰。

  四個家夥毫不客氣,砍頭的,斬胸的,刺腰的,劈腿的,各攻一面,配合默
契。葉秋長赤手空拳,打退這個,那個又撲上來,纏得他有點透不過氣來。尤其
是他的傷腿,成為拖油瓶,讓他多次遇險。

  當此情況下,葉秋長決定各個擊破。

  斬胸的斬來,葉秋長不閃不躲,猛吸一口氣,猛拳直砸對方腦袋。胸部被砍
中,疼得葉秋長直皺眉,但硬氣功給力,這一刀仿佛斬中犀牛皮,又硬又韌,只
是微微破皮出血,沒有傷筋斷骨,同時,他的重拳也打在對方頭上,對方晃了晃,
口鼻溢血,直直倒下。

  這下壓力大減,葉秋長趁著對方發呆,拳打腳踢,又把攻腿的那家夥打倒,
剩下兩個不在話下。那個金牙炳見狀,又喊來幾個人,將葉秋長圍住,自己則撤
到一邊去。

  葉秋長特別註意這個家夥,因為他想到了那個惡夢……幸好,幾個家夥功夫
遜色,不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可是打著打著,他發現金牙炳不見了。

  「滾!」

  大喝一聲,葉秋長拳飛掌舞,猛地將幾個家夥打退,跟著就側身滾地,閃電
滾了出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聲槍響,子彈從葉秋長剛剛的位置劃過,擊打在旁邊的
一塊鋼板上,時間拿捏得剛剛好,如果不是葉秋長先一步閃避,後果肯定是爆頭
身亡。

  這一下槍響,把眾人都打懵了,朱五顧不上丁小夜,憤怒大吼,「王八蛋!
都是自家人,誰敢用槍?」

  丁小夜也又驚又怒,大喊道:「停手!誰開槍的?不是說好不準拿槍過來的
嗎?」

  開槍的,自然就是一早躲到旁邊的金牙炳,他一擊失手,仍未放棄,正握著
手槍,黑乎乎的槍口對著葉秋長,想要開第二槍。

  葉秋長這回沒有躲,而是先一步掏出早備好的石子,甩向金牙炳,啪地一聲,
正在其手腕上,手槍脫手,同時槍響了,打中旁邊一個嘍啰的腿,這才掉在地上。

  兩聲槍響,頓時把在場的人都震住了,所有人都停止打架,把目光投向槍響
處,個個呆若木雞,不明所以。

  朱五趕緊過來,上下打量著葉秋長,問道:「你沒事兒吧?兄弟。」

  葉秋長搖頭,心有余悸,若不是夢中早有預示,自己可能就完蛋了,一摸額
頭,摸到一層冷汗。

  丁小夜也楞住了,幾步躥到金牙炳跟前,金牙炳正按著受傷的手腕慘叫。

  啪啪啪,丁小夜狠扇金牙炳幾個耳光,大罵道:「我操你媽,金牙炳,沒有
我的命令,竟敢開槍。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頭兒?」

  金牙炳嚇得跪下求饒。丁小夜一腳將他踢倒,轉臉對著朱、葉二人,大喝道:
「姓葉的,你也別得意,下次見面,我親手一槍崩了你!哼,冒牌貨!」說完,
揚長而去。

  那些受傷的,被扶著、背著、擡著走了,朱五、葉秋長這邊,多數弟兄也都
掛彩了,被送往醫院救治。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20:12     標題: 命書 (第5集 12~13)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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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17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12)問誰試九鼎

  經此一役,一連過了幾天,萬大的商業活動照常進行,丁小夜未再搗亂。萬
大員工揚眉吐氣,趙四、朱五展開眉頭,對葉秋長報以贊許的目光,都覺得他的
決斷又快又好。

  而這次火拚,最終失控釀成槍擊事件,令幾個大股東震怒,更生怕事態擴大,
發生更大的亂子,便把葉、丁雙方都叫了過去。

  葉秋長是在趙四、朱五的陪同下,去見幾位江湖大佬的。走進會議室時,幾
個股東與代理人都沈著臉,表情非常不好看,在現今的江湖,開槍沒什麽大不了,
但自家人同門鬩墻,從利益之爭,鬧到不死不休,這就不是他們所樂見的,這才
主動出來調停。

  彼此打過招呼,三人也坐在開會的長條桌上,等著丁小夜。

  這是漫長的等待。看過多少次表,嘆過多少次氣,丁小夜終於來了,自然也
不是一個人來的,是在一幫人的簇擁下,風風光光到場。

  丁小夜一腳踢開門,踢得好響,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來,像一個女王似的,
那些手下沒有跟進來,在門外候著。

  趙四暗暗罵了一句白癡,葉秋長甚有同感。己方有過,還不懂得退讓求認同,
在這些江湖大佬面前擺排場、耍威風,增加他們的反感,這如果不是手握天大籌
碼,有恃無恐……就是白癡!

  丁小夜在葉秋長的正對面坐下,瞪了趙四、朱五,又白一眼葉秋長,冷哼道:
「冒牌貨。」

  葉秋長微笑道:「妹妹,你好。」

  四目相對,烈火熊熊,誰都不讓。

  丁小夜深靠在轉椅上,揚頭望天,手指在桌面輕點,一副不理人的樣子。耳
朵上的骷髏耳環晃個不休,那藍頭發、黑嘴唇特別醒目。

  股東們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來,要求二人立下約定,不能再破壞萬大的生意,
並對繼承人的大事提出建議:誰能解決萬大當前事業上的拆遷大難題,誰就可以
繼承丁典位置。

  葉秋長不知道拆遷的大問題具體指的是什麽,但見身邊的趙四皺眉、朱五垂
頭,料想這事不容易幹。

  對面的丁小夜起初不為以然,但聽到後邊時,揚著的頭恢複正常恢複,俏臉
上有了驚喜,美目閃著亮光,盯著股東們追問道:「你們這話當真?」

  幾位江湖大佬或代理人點頭,神情鄭重,還叫人給他們二人遞上兩份協議書:
一份是和平的,一份當繼承人的。

  趙、朱二人看了第一份,沒反應。看第二份時不住搖頭,如臨大敵,連趙四
臉上都有了苦笑,朱五輕聲道:「兄弟,要不先別簽,咱們多考慮一下。」

  葉秋長望著一行行的文字,暗自沈吟,先留意對面的反應。

  對面的丁小夜眼珠轉來轉去,握著手里的筆,刷刷地把兩份約定文書給簽了,
擡頭看自己三個對手的表情,露出嘲笑的神情。

  葉秋長微微皺眉,心里沒底,以前丁典從來沒提過這件事,也不知好不好辦,
當下壓低聲音,「四哥、五哥,這個錦繡地開發計劃,很難辦嗎?」

  那邊簽完合同的丁小夜也不平靜,兩條白生生的胳膊時而抱起來,時而又松
開。兩只玉手時而交叉一塊,時而分開,那個大狼頭被高高的胸部,帶得一起一
伏的,仿佛活過來似的。

  考慮數秒,丁小夜站起來說:「我去打個電話。」快步出門。

  對手不在,葉秋長的目光轉向朱五,朱五苦笑道:「如果好辦,咱們一早不
就辦了?還用得著留到今天?但如果遲遲搞不定,公司要損失幾十億的。」

  趙四猛一咬牙,低聲道:「沒事,簽了,我負責搞定。」

  說是這麽說,但看趙四的表情,葉秋長也知道事情不好辦,又看一遍這份協
定書,陷入了苦思。

  門一響,丁小夜回來了,這回她可沒有踢門,是推門,還滿臉笑容,走路時
細腰扭得歡,高胸部顫得好風騷,令人口幹舌燥,背心表面突起兩個小點,葉秋
長這才發現,那個死丫頭竟似沒戴胸罩!

  丁小夜望著葉秋長,挑釁地說:「要考慮這麽久?不敢簽,直接認輸吧!冒
牌貨。」

  葉秋長微微一笑,「哥哥總是要讓妹妹走先的,但誰能走到最後,那就得憑
個人本事了。」說完,流利地將兩份文件給簽了。

  約定成立,在場的大佬們松了口氣,面露喜色,紛紛告辭離去。

  丁小夜站起來,一瞇美目,黑唇輕啟說:「冒牌貨,算你有種,咱們走著瞧
好了。」扭著緊繃繃的小屁股,在手下的簇擁下走了。

  葉秋長三人隨後出來,朱五嘆息道:「這下難辦了,錦繡地是大麻煩啊!」

  趙四道:「再麻煩,也沒有大麻來得煩!現在說這些沒用了,還是考慮正事
吧,我們先帶秋長去看看錦繡地。」

  朱五搖搖頭說:「你們去吧,我還有事兒。」氣呼呼走了。

  半個小時後,趙四和葉秋長在一條街邊吃面。這里是一個老舊的市場,兩邊
全是店鋪,幹什麽生意的都有,生意繁榮。

  趙四介紹說,這座市場叫錦繡地,是萬大集團當前最重要的開發案。

  「……一開始,是配合市府進行的改造開發案,如果能成功推動,利潤很可
觀,幹成這一票,集團吃上幾年都沒問題。」

  趙四嘆道:「沒想到,後頭居然會踢到大鐵板。」

  按照計劃,萬大打算拆除這個舊市場,連同周圍已經收購完成的地皮,建設
一個大型的全新商業區,每年將帶來非常可觀的持續收益。

  然而,所有開發案都會撞到的共通問題,就是釘子戶!好不容易擺平了周圍
的地皮征收,卻唯獨最核心的錦繡地市場,態度反覆,成了卡住整個開發案的關
鍵。

  市場的商戶不搬,計劃一直不能推進,還組成了聯合會,半點不讓,在聯合
會的統合下,商戶們的態度異常團結,給多少優惠都不搬,態度強硬,多次鬧上
媒體,還鬧到市府去,弄得政府也下不來臺,最後把萬大扔著不管,指望萬大獨
力解決。

  「……我們頭都大了,距離當初和市府簽的合約,只剩兩個月的時間,要是
拆不掉,上邊就會撤銷我們的開發計劃,還可能啟動賠償程序……」

  趙四苦笑,「到時候……我們萬大不知得損失多少億……」

  正說著話,只見一夥人手持棍棒跑來,對兩邊的店鋪連打帶砸,為首正是交
過手的金牙炳。

  「果然來了。」趙四冷笑,眼露鄙夷,「早就知道,那丫頭除了打打殺殺,
還懂得什麽?一點就著,這麽快就來了。」

  葉秋長笑道:「四哥,咱們是挺身而出?還是先躲躲?」

  趙四點頭道:「先躲躲吧。」

  葉秋長和趙四正想回避,免得被認出來,可這時,一陣喧鬧,大批人馬的腳
步聲,從市場的一端沖來,幾十號人穿戴頭盔,手拿棍棒,和那些流氓地痞打起
來,棍棒聲,打殺聲傳出多遠。

  「四哥,這……」葉秋長真是訝異了。

  「商場自組的護衛隊。」趙四笑道:「也不想想,如果喊幾個流氓,過來打
砸和放火就能解決,事情還會鬧到今天都不能解決?」

  葉秋長感到傻眼,流氓鬧事,警察沒出面,反倒撞上商戶自衛隊,這種奇聞,
自己還真是首次聽到。

  兩幫人馬打得激烈,葉秋長和趙四暗暗觀看,只見金牙炳手下的流氓,固然
是一團散沙,亂無章法,但商戶自衛隊這邊,也算不上什麽精銳,都是一些十幾
歲到三十幾歲的青壯,學過一點拳腳,仗著有頭盔、盾牌、棍棒,與那些亡命之
徒鬥毆。

  雙方實力相若,關鍵就在領頭者的身上,自衛隊這邊,為首的是一個少婦,
三十六七歲,長發燙得彎彎曲曲的,生著一張鵝蛋形的臉,一雙大眼睛特別嫵媚,
眼波一動,風情無限。

  她穿著一套淡藍色的牛仔裝,把身材包裹得前前凸後翹的,兩邊大長腿、筆
直、圓潤,線條優美,令人驚艷。

  這少婦先是在隊伍中指揮,眼見己方吃緊,便沖了過去。

  一拳出去,打倒一個流氓,一腳出去,踢倒一個地痞。幾個棒子打向她時,
她來個掃膛腿,快如疾風,那幾個人都趴地上啃泥了。

  周圍商戶鼓噪起來,金牙炳見勢不妙,大叫道:「兄弟們,撤了。」

  對著少婦,金牙炳威脅道:「臭娘們,你也不用得瑟。下次來,再不搬,我
用槍斃了你。」

  那明美少婦聞言,杏眼含怒,一舉拳頭,自衛隊的成員氣勢洶洶,金牙炳趕
緊領著人逃了。

  葉秋長對著女人的外形打量著,越看越美。少婦和少女就是不一樣,有一股
勾引男人的魅力,這女郎看來很眼熟,仔細一看,竟是那天晚上酒店里差點被孫
半城強奸的女人,看她出手幹凈利落,快捷迅猛,與那天晚上的樣子判若兩人,
真是讓人想不到。

  「四哥。」葉秋長悄悄道:「你有什麽想法?」

  趙四望著離去的施詠春一夥人,說:「原本我想用武力解決的,但現在不太
合適了,之前我有個計劃,這兩天我就行動,得搶在丁小夜之前,把事情搞定,
你就放心吧。」



                           (13)施家一美娘

  葉秋長欲言又止,只是道:「四哥,這個女人的情況,你給我講講。」

  兩人離開錦繡地,回到趙四的辦公室,趙四冷著臉,瞇著貓眼,給葉秋長介
紹這個女人情況。

  「那個女人叫施詠春,是個寡婦……」

  趙四搖頭道:「她不是一般女人,有一身的好功夫,曾當過本地警隊的搏擊
教練。這個舊市場……是她和她老公聯手發展起來的。」

  葉秋長好奇道:「她能打,還有錢?」

  「嗯,是個富婆。」趙四道:「她夫家是本地望族,她是外地的,當初為了
娶她,她老公和家里鬧得很僵。大概十年前,兩夫妻一起來到這里,頂下了錦繡
地的電影院,重新裝修,搞旺起來,賺到了錢,就買市場里的店面……」

  葉青長奇道:「她不但是個富婆,還是個大地主?」

  「現在,她擁有一家錦繡地里最賺錢的電影院,和大半個市場的地皮……」

  趙四嘆道:「施詠春她不差錢,又死不肯搬遷。那些商戶都聽她的,她還出
錢出力組成自衛隊,我們和她多次談判,都談不攏……這個女人有心計,又有手
腕,很不好鬥……丁小夜想玩暴力強拆那一套,嘿,根本不夠人家耍的。」

  葉秋長問道:「那……四哥想怎麽做?」

  趙四沈吟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是能打沒錯,但再能打的女人也只
是女人,如果把她綁了,輪奸幾天,她還能堅持?就算她可以,我們拍了裸照,
再把照片放出去,她身敗名裂,還有人跟隨她嗎?」

  葉秋長遲疑道:「玩這麽大?但如果……」

  「沒有如果。」趙四篤定道:「剛好丁小夜也攪了進來,這件事我做完,會
栽贓到丁小夜他們頭上,一石二鳥,什麽都解決了。」

  葉秋長皺起眉頭:「不是說,丁小夜是大哥的女兒啊,不好下狠手?這一嫁
禍……」

  趙四的冷臉帶出一點笑容,說:「警察也不是白癡。沒有真憑實據,丁小夜
只會暫時遇到點麻煩,不會真受到傷害的。放心吧,我會負責讓你上位的。」

                      ----------------------------

  晚上,冷千姍進病房里相伴,又來個女上男下式。當她在男人的雞巴上跳舞
時,身上並不是光溜溜的,胸罩和內褲沒脫,腿上有蕾絲長襪,起不到遮擋作用,
而是更為性感。

  胸罩沒有罩杯,只是兩個圈,在黑色的圓圈里邊,兩只大奶子顯得雪白,乳
暈和乳頭顏色更為醒目。

  內褲的設計風格類似,僅保留了輪廓,成為幾條黑線,女性的陰部和屁股,
在空氣中釋放著雌性氣息。

  腿上長襪是黑色的,透出肉色,大腿在它的美化下,更加誘人。

  當冷千姍跨在男人身上起落時,葉秋長的目光,在她的奶子和下邊打量著,
眼睛都睜大了。

  她兩只玉手按著膝蓋,一個大屁股歡快地套弄著肉棒子,屁股砸著小腹。那
個豎嘴露出粉紅的鮮肉,像魚嘴一樣吃著美餐,發出好聽的撲唧撲唧的聲音,從
性器的結合處,淫水流下來,流濕了肉棒,陰毛,在男人的小腹上聚堆,散發著
腥騷味兒。

  兩只大奶子快速地抖動,像兩只白兔在跳躍,奶頭變硬,好似花生米;長發
一半在腦後,一半在臉上,跟著女人的動作晃動不止。

  冷千姍昂起頭,嬌喘著說:「真快,真夠大,真夠長,讓我浪起來了。」

  葉秋長望著冷姐姐活動的肉體,好色的表情,笑道:「冷姐真騷,哪個男人
見了,都想狠狠地幹你。」

  「幹吧,狠勁兒幹我吧,我喜歡男人幹我,喜歡男人的雞巴在我逼里插動著,
簡直把我的魂都給插飛了。」瞇起美目,冷千姍雙手握奶揉起來,鼻子哼叫著,
似痛似樂的,像是銷魂的音樂。

  一會兒,她淫亂的手指在陰核上騷動,把那個小豆豆上揉得起起的,嘴里發
出了比貓叫春還動人的聲音,高低起伏,在男人聽來,真是一大享受。

  葉秋長不但在聽覺上,視覺上過癮,連肉棒子也是大為享福,那個小穴時刻
地按摩著它,擠壓它,癢癢的,酸酸的,讓人骨頭都發軟。

  「姐,我想從你屁股後幹。這回咱們玩比翼雙飛。」

  冷千姍答應一聲,趴在床上,背影那麽美,曲線曼妙,白如一段玉。從肩膀
至後背,再到屁股和大腿,似乎跳出什麽毛病來,盡顯女人的豐腴、成熟之美,
無一點過肥之感。

  尤其是那個大屁股,圓如月,隆如山,滑如綢,絲毫不見骨頭的突出感。在
屁股下,腿根處,黑毛錦繡,水光閃閃,兩片穴唇張著,正像饞嘴似的呼吸著。

  轉過頭笑著,冷千姍說:「小壞蛋,操我吧,我下邊癢死了。」扭動著腰,
屁股肉起了波浪,身上的亮光也跟著移動。

  葉秋長哪里還忍得住啊,分開兩條大腿,趴下身子,將大棒子插了進去,插
得穴唇一分,濺出一股水來。

  「哦,真美啊,姐姐好喜歡你的雞巴。」

  「這個逼真不錯,又暖又緊又多水的,雞巴插進去就不想拔出來了。」

  說著話,葉秋長一下下地抽動雞巴,雙手撫摸著女人的頭發、後背,胸罩帶
子,聽著女人一聲聲甘美的呻吟,小腹感受著屁股上肥肉的滾動和彈性,多提多
爽了。

  幹了十幾分鐘,冷千姍浪叫道:「姐姐也快好了,快正面幹。」

  二人換成正常位,葉秋長望著跳跳的大奶子,忍不住雙手去抓,拉長按扁,
好似揉面,把奶頭捏得又痛又癢的,換來了女人的媚眼和一陣陣浪叫,同時,下
邊的肉棒無休止地幹著,幹得女人肉體象躺在車上一般晃動著。

  「幹得好,小壞蛋。你的功夫越來越好了。」冷千姍一臉蕩意的稱贊道。

  「我真想一口氣幹死你。」

  「那你快幹吧,幹死我好了。」

  葉秋長雙手撐在女人肩膀兩側,下身懸空,強有力幹起來,快如暴雨,床鋪
都震撼著,差點沒把女人的小穴幹碎了。

  「好啊,好啊,我快要上天了。」

  「那咱們就一起上天吧。」

  二人一起叫起來,叫得那麽尖銳,那麽高亢,那麽激情。

  在女人的小穴噴嘲後,一股暖水把龜頭泡在里邊,舒服得男人也撲撲地射了。
當此瞬間,冷千姍的美目睜大,癡癡地望著男人的表情變化,小手下去,一手撥
弄著陰核,一手撫摸著肉棒,似乎想知道那里是怎麽變軟的。

  當葉秋長拔出棒子,冷千姍兩腿大張,雙手把著腿彎,把屁股擡得高高的,
那個圓洞大開著,穴唇艷麗,乳白的液體將陰道灌得滿滿的,正粘粘地滲出。下
邊的菊花收縮著,似乎在歡迎液體的滋潤。

  大腿,大屁股,流精洞,菊花,加上大奶子,女人張合的紅唇,春情泛濫的
俏臉,半瞇的美目,這是多麽動人心魄的美女啊!

  葉秋長贊美道:「姐,你是我見過最淫蕩,最迷人的女人。」

  冷千姍笑道:「這是姐聽到的最好的聽稱贊話,我好開心。我就想當一個淫
蕩得讓男人發瘋的女人。哦,這精液灌滿的感覺,和它流動的感覺,讓我深深感
到生命是鮮活的、真實的,肉體是美麗的。」

  這樣的話,葉秋長覺得很滿意,也很新鮮。

  冷千姍明早值班,今晚便沒走,自願陪睡覺。

  關了燈,在被窩里,免不了談到正事兒,說到趙四對付施詠春的計劃,葉秋
長有些遲疑,覺得這樣不妥,但又沒資格阻止。

  冷千姍笑道:「看不慣啊?臭小子,等你有一天真上位,變成老大,你才有
資格講究手段。」

  葉秋長尷尬笑道:「姐說得是,是我矯情了。」

  冷千姍搖了搖頭,長發甩動,落在雪白的乳峰間,「你很難想像吧?當初,
丁典出身低微,為了上位,這一路也坑了不少女人,是踩著她們上來的,用過的
一些手段,讓你看了,大概也只有一句卑鄙無恥吧?」

  葉秋長驚訝道:「怎麽會?丁大哥他……」

  冷千姍笑道:「但不管怎麽樣,你要記得,他成功了!上位的是他,不是別
人,而今天,你想要上位,如果你嫌他的手段臟,那請問你有什麽強項,能讓你
不用做那些他也不想做的事?」

  葉秋長無言以對,胸中的不平,像是給一桶冷水當頭澆下。

  「不過……」冷千姍道:「你要是不想這麽幹,你就另想主意吧!英雄豪傑,
都是憑自己的作為幹出來,不是嘴上放空炮的。」

  撫摸著這位冷姐姐的嬌軀,葉秋長說:「趙四已經布置這個計劃了,我不想
破壞他的計劃。」

  冷千姍擡起頭,正色道:「難不成你要一輩子聽趙四的話,當他一輩子的傀
儡嗎?」

  這話把葉秋長問住了,更有如暗夜中出現一點照路火花。

  ……對啊,照這麽下去,就算能成功繼承萬大,一切也只是趙四說話,自己
不過是個傀儡,如果想要主導自己的人生,就得踏出那一步!

  將男人摟得緊緊的,冷千姍在他硬朗的身體上輕拍著,說:「好了,別考慮
這麽多了,明早再說。咱們先睡覺吧。」

  帶著做愛後的滿足和爽意,擁著喜歡的女人,葉秋長美美地入眠。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20:16     標題: 命書 (第5集 14~15)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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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20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14)大夢複覺生

  又做夢了!

  在夢里,葉秋長躲在暗處,看著施詠春一個人走,趙四派去的一些小弟一擁
而上,要將她拿下,可四面八方卻忽然沖出一堆漢子,將那些小弟抓住,扭送警
察局,一切赫然是人家早就設下的陷阱。

  之後,趙四的栽贓也被識破,丁小夜直接把事捅到董事會去,那些大佬都偏
向她,一日之間,自己就喪失繼承權,被攆出了萬大!

  驀地驚醒,葉秋長懷中空空,不見美人,擡頭一看,看冷千姍正在落地窗前,
打健身的拳術。

  夜涼如水,月光滿窗,清輝落地,房里一點都不黑。

  冷千姍裸體伸臂,擡腿,動作輕緩,動作優美,身體迎著月光的一面,清清
白白;背著月光時的那面,變得陰暗、朦朧。

  這時,俏臉是暗的,兩團奶子是兩團暗。當她一轉身時,奶子白起來,肚子
白起來,大腿白起來,連腹下的那叢毛也烏黑發光。

  在身形的變化中,一個大屁股時暗時明。隱隱約約時,屁股鼓鼓的,暗暗的,
是很神秘的部位。對向月光時,兩瓣屁股霎時光明,如雪如霜,股溝狹長、幽深,
引人遐思。並且,在女人的動作下,屁股肉如同有生命般滾動、遊移,盡顯誘惑
之美。

  整體的姿態柔美,雖然是打拳,卻無聲無息,修長的肢體猶如天鵝舞蹈,美
得令人忘記呼吸,打到一半,似乎察覺葉秋長醒來,冷千姍回過頭來,微微一笑,
「怎麼不睡了?」

  美人回眸,葉秋長深感驚艷,雞巴一下子翹起來,粗魯地把冷千姍拉回床上,
又做了一次成人的體育活動,讓女人再度在雞巴下變得一攤水。

  直至天色將明,兩人歇息,葉秋長問道:「姐,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臨時
改變一下一個人的外貌?你有什麼技術嗎?」

  「技術?你自己不就有?」

  冷千姍平淡回答,「丁典不是教過你氣功嗎?他那個氣功是名師傳授,宗遠
流長,不是普通貨色,練到後頭,可以收縮肌肉,重塑體型,連面部都可以變化。」
說到這種事兒,她的眼神興奮起來。

  葉秋長苦笑,「還真可以?我以為大哥是吹的,但……就算真行,我也還沒
有練到那個高度。」

  想了想,冷千姍說:「那也不怕,有法子的。我有一種藥劑,是我自己配制
的肌肉緊縮劑,只要註射進去,再配合那門氣功,應該有類似效果。」

  葉秋長將信將疑,「真的假的?姐你可別騙我!」

  冷千姍也不多解釋,匆匆離開,取來了藥,給他紮了一針,再指點葉秋長如
何運用氣功配合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粗壯的肌肉迅速壓縮,體形變成高瘦,一張臉變黃,變
黑,臉上的肉變少,成為一個普通人,熟人都會覺得陌生。

  對鏡子一照,葉秋長自語道:「這個是我嗎?」

  冷千姍笑道:「這樣挺好,像個做正經的生意人,你之前那個體型,像是保
鑣打手多過像老板。」

  葉秋長頓了頓,「姐,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嗎?」

  「我不管你。」冷千姍揮揮手,「你有你的生活,正如我有我的生活一樣,
誰也別幹涉誰,這樣挺好。」

  楞了楞,葉秋長問道:「那咱們是什麼關系?」

  冷千姍想了想,正色道:「炮友。」

  葉秋長一下子笑了。

                  --------------------------------

  晚上,葉秋長來到夢中所示的地點,錦繡地市場內一個餐廳的後門,躲在一
堵墻後,觀察動靜。果然看見略有幾分酒意的施詠春,從後門走了出來了,扶著
墻想嘔吐,似乎醉得厲害。

  這並不是巧合,是趙四請人誘導,制造出的機會,而奉他之命行動的小弟,
就在暗處等著這個機會。

  皎潔的月光鋪滿了地,到處清澈如水。

  施詠春幹嘔幾聲,似乎沒有能吐得出來,葉秋長知道她只是偽裝,這時,從
側面一個角落,急沖出數個漢子來,有的拿刀,有的拿棍,有的拿迷藥手帕,將
施詠春包圍了。

  「你、你們是誰,想幹什麼?」施詠春的醉眼一下變得清醒,但匪徒卻沒有
註意到,為首一個還獰笑道:「我們想幹你。」

  施詠春好整以暇地笑了,可還沒等她開口,一個聲音從旁喊道:「住手。」
一個戴著眼鏡,看來有些秀氣的青年,快步跑來,神色緊張。

  「你們幹什麼?我報警了啊!」

  葉秋長拿著手機跑出來,一下子搶到施詠春身前,施詠春秀眉微皺,有些拿
捏不清狀況,那些綁匪生怕節外生枝,連忙動手,大怒道:「砍死他。」

  刀棍劈頭打下,葉秋長著實不放眼里,但這回自己刻意隱藏,走苦肉計的路
子,不想暴露功夫,亂棍打來,只能左躲右閃,非常狼狽,動作笨拙,胳膊上還
是挨了幾棍。

  「住手,給我住手!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就要完蛋了。」

  葉秋長躲閃不及,身上又中了幾棒,與其說是把施詠春護在身後,倒不如說,
擋住施詠春的行動,讓她沒機會出手。

  「小心。」施詠春大呼。

  葉秋長亂踢亂打,毫無章法,那些幫打手可不客氣,刀棍齊發,呼呼有風,
短短幾秒,葉秋長背上挨了一刀,胸上又被砍兩刀,頓時血流出來,還沒來得及
叫喊,「砰」的一聲,又一棒打在頭上,眼前直發黑。

  「先生,你怎麼樣?」

  施詠春急了,飛腳踢倒兩人,將葉秋長拉過來,查看他的傷勢,「你怎麼樣
啊?」

  葉秋長勉強站著,臉上身上都是血,這時,殺聲四起,好多人從不同方向沖
過來,正是施詠春安排的伏兵。

  那些打手一見,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快跑。登時一哄而散。

  施詠春想沖出去攔住幾個,葉秋長見狀,連忙身子一軟,軟倒進施詠春懷里,
像是暈過去了。

  抱撐起懷里的青年,施詠春哭笑不得,自己花費偌大心思,不惜親自作餌,
好不容易撒的網,就這麼告吹了,這個莫名跑出的家夥,也不知到底是來幫自己
的?還是幫對方的?

  倍這麼一耽擱,那些打手早跑光了,沒辦法,救人要緊,施詠春親自開車將
人送往本市最好的醫院。

  這間醫院,正是趙四的那一間,門口值班的護士,也恰好是與葉秋長有一面
之緣的星純,見到傷員,幫著找醫生,跑手續,經過醫生初步檢查,沒有什麼大
傷,但需要縫合傷口。

  葉秋長一路裝作昏迷,偷偷睜開眼睛,看著星純忙來忙去的,又是取藥,又
是推床、看點滴,護士裙下大腿細細長長的,小屁股圓溜溜的,把裙子撐得好緊,
心中不禁一蕩。

  醫生正要動手縫針,冷千姍趕到,不由分說,便將別人都打發走。

  葉秋長松了口氣,不用裝昏迷,任冷千姍清理好傷口,並在她的指點下,運
氣止血,由她親手包好繃帶,並要將他送回原住的特級病房去。

  「不行,冷姐,我要隱瞞身份,住普通病房才合理。」葉秋長黃瘦的臉上好
憔悴。

  「放心吧,那個姓施的女人交待過了,用最好的藥,住最好的病房,你別擔
心,我肯定替你好好榨她一筆。」

  「那個女人呢?」

  「她說有要事兒先走,改日再來看你,讓我們好好照顧你。」

  葉秋長點了點頭,暗忖對方肯砸錢治療,自己的犯險總算有代價,就看怎麼
行第二步了。

  葉秋長前腳被送進特級病房,趙四和朱五後腳就火急火燎地趕到,聽說葉秋
長受傷,他們臉色都變了,可見到葉秋長的模樣,又都睜大眼睛,以為自己找錯
人了。

  在別人面前,冷千姍又是冷醫生的形象了,艷若桃李,冷若冰霜,不用好眼
神看人。

  「是我幫他變成這樣的,有事沖著我來!」也不等二人說話,冷千姍一閃身,
出去了。

  朱五見葉秋長沒事兒,放了心,再次打量葉秋長的模樣,忍不住嘿嘿笑起來,
「兄弟,你這是在幹嘛?演戲嗎?把自己變成這一幅怪樣子。」

  葉秋長回答道:「我也是為大家幹活,你就笑納了吧!」從病床上坐起身來,
光著上身,前胸和後背都纏著繃帶,真是一個傷員了。

  趙四用奇怪的眼光看他,「葉兄弟,你真不該擅自行動,影響我的計劃。」
趙四的撲克臉上飄著冷氣。

  「我說四哥,你就偷笑吧。要不是我撞上,臨機應變,你就有大麻煩了。知
道不,對方早投好了圈套讓你鉆呢!你果然鉆了,沒有我纏住施詠春,你的人就
會落到那女人手里,然後曝光,你想想,那些人落到警察手里會是什麼後果?」

  葉秋長把當時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聽得趙四和朱五不寒而栗。

  趙四點頭道:「這次倒多虧了葉兄弟你了。不然,真是事大了。」

  葉秋長正色道:「四哥,這件事你也說過,應該智取。既然我簽了那個協議,
既然我已經出手了,那麼,你就讓我放手去幹吧,也許我真能辦成這件大事呢。」

  趙四和朱五交換個眼色,朱五望著葉秋長道:「老四啊,目前咱們也沒有別
的好法子,不如就讓他去幹吧。」

  沈思一下,趙四無奈地點點頭。

  說完正事兒,朱五不知想起什麼來,臉上露出色相,綠豆眼瞇得快沒縫了。

  「兄弟,你在咱們這醫院里住這麼久,有沒有嘗過這里的護士味道啊?這里
的護士,都可以隨便你上的。」



                          (15)身在柔鄉人不知

  葉秋長表情古怪,「你說什麼?我不太明白。」

  趙四見他不懂,很平靜地解釋說:「這里的部分護士,是經過嚴格挑選和訓
練的,負責滿足那些……大客戶的生理需求,這服務是本院的一個秘密收入,收
入挺高的,不然……為什麼這里會是本市最好也最貴的醫院?」

  葉秋長先是驚愕,繼而精神大振,想到自己住了這麼久,還沒碰過一個護士,
真是痛心疾首,連忙道:「哪些護士可以上,哪些是不能上的?」

  趙四沒好氣道:「你住的是VIP房,普通護士不會來。凡是來這病房里的
護士,全都可以上,我一早安排你在這里,誰知道你……」

  葉秋長聽罷,大叫可惜,腦海卻突然浮現出星純的身影,心中猛一沈,沒來
由地一痛。

  自己第一次見到那個小護士,就是在這病房里,純潔得像是礦泉水,幹凈得
像一朵白棉花,給著自己清純鄰家妹的感覺,想不到……這麼好的女孩子,竟也
是賣的……唉,白瞎這姑娘了。

  葉秋長一顆心里,滿滿不是滋味……

  隔天早上,施詠春前來探病,還拎著兩兜子水果,讓葉秋長看到了希望。

  施詠春穿著黑色的西服套裝,白襯衫,高跟鞋,帥氣幹練,那種俏臉在蓬松
的長發的映襯下,美目生輝,楚楚動人。

  笑面如花,施詠春說:「那天晚上謝謝你了。」

  葉秋長穿著病號服,坐在床邊,繃帶纏身,帶著幾分羞愧說:「不好意思,
沒幫上你,倒讓你操心了。快請坐。」

  施詠春坐在床上,葉秋長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兒,身上的病似乎立刻好
上幾分。

  「我叫施詠春,自己經營點小本生意。你呢,叫什麼名字?什麼職業啊?」

  「我叫阿秋,剛開了一家公司。很感謝認識施老板。」

  葉秋長主動伸手相握,只覺得這美女的手柔若無骨,滑溜清冷,恨不得握著
不放才好。

  手一分開,葉秋長遞過一張名片,說:「我以前見過施老板一面。那天晚上
本來是想找施老板談生意的,剛巧聽到動靜,到了後巷,這才撞上了你。」

  施詠春接著過名片看著,原來是一家保全公司,對方的頭銜是總經理,臉上
一笑,揶揄道:「保全公司老板被人砍傷,還怎麼保證他人的安全?」

  葉秋長學著朱五的樣子,摸摸腦袋說:「晚上光線不好,身手受到限制,沒
發揮好水平。不過,我是真有誠意和你做生意的。只是需要一個機會,證明一下
自己。」

  施詠春點頭道:「好啊,改天咱們吃個飯,好好談談。」

  「我做東好了。」葉秋長搶著說。

  「呵呵,還是我來吧。你畢竟是我的恩人,我的大英雄。」說到這兒,施詠
春忍不住笑出聲來,俏臉比花還嬌艷,帶著少婦的動人風韻,令男人的心怦怦亂
跳,血流都不一樣了。

  又聊了幾句,施詠春告辭而去,葉秋長送到門,看著她在高鞋噗卡卡響聲中
遠去,身形搖擺,婀娜多姿。

  回轉病房,葉秋長心潮澎湃,心道,努力沒有白費,這算接上頭了。只要再
多加幾把勁兒,成功就來了。無論遇到多大困難,都不能回頭。

  門一開,冷千姍走進來了,白帽、白大褂,一本正經的。

  一看到這個女人,葉秋長心里一寬,像看到太陽一樣舒坦。

  冷千姍進了屋,又是摸頭,又試傷口的,確定沒事兒,就要出去,葉秋長連
忙拉住她的手,說:「冷姐,你就不跟我聊聊天嗎?」

  淡淡一笑,冷千姍說:「小壞蛋,我在上班吶,還有病人等著呢。想跟姐姐
親熱,也得等我有空的啊。」

  葉秋長笑道:「我偏不放你走,要和你說幾句話。」

  「說吧,長話短說啊,我的時間可寶貴。」冷千姍笑吟吟的。

  「剛才施詠春來過了。」

  「我看到她走了……」

  沒等冷千姍說完,葉秋長伸過嘴,在她的臉上親一口,才放她走,心里熱熱
的,覺得有這麼一個大姐姐真好。

  數日之後,施詠春邀請葉秋長吃飯。在出發之前,葉秋長不得不做一番準備,
將冷千姍叫來,幫自己塑造形象,結果是梳什麼頭型,換什麼衣服,都看著別扭。

  看著葉秋長愁眉苦臉的樣子,冷千姍說:「你恢複本來的臉蛋就順眼了。」

                    ---------------------------------

  天剛一黑下來,施詠春駕著一輛名牌跑車,來到醫院,將葉秋長接走,同往
本地一家高檔酒店就餐。

  包間寬綽、華麗,就餐者不過二人而已,晶瑩的吊燈明晃晃的,葉秋長陪著
精心打扮的美女走來。

  施詠春穿著一套晚禮服,盡顯高貴、典雅、大氣、性感,打從下車的那刻起,
就搶盡沿途男性的目光,從服務員到其他用餐的客人,都將熾熱的目光投到美少
婦身上,就連葉秋長的視線,都牢牢鎖在其身,不想移開。

  上身一件紅色小衫,V型開口,兩只白兔子隱約可見。下邊一條黑色包臀開
叉裙。屁股被包的圓如球,潔白的大腿在開叉處時隱時現,讓人大包眼福。

  艷麗的美少婦,別看已是三十六七歲的人了,在她臉上還看不到衰老的痕跡,
一張俏臉白光粉膩,兩片紅唇澤潤有形,尤其是一雙大眼睛,明媚靈動,熠熠生
輝,特別是轉動時,風情萬種,動人心魄。

  走路時,施詠春也不像那天打人時的兇猛、狠辣,完全是女人的輕柔、沈穩,
很淑女,很溫和的樣子。

  二人就座時,施詠春熱情招待,彎腰給他倒茶,不經意間,春光大泄,乳溝
那麼深,兩只白兔子相依相偎,鼓鼓湧湧,使人眼珠子直掉。

  葉秋長起身說聲謝謝,連忙躲開目光,一顆心猶如打鼓。

  就餐時,高檔的慕斯龍蝦湯、紅酒牛排、青葉海膽燒帆立貝,熱氣騰騰,香
氣飄飄。分子料理的冷湯里,濃郁龍蝦味完全被泡沫鎖住,沾著小面包,海洋的
香氣完全入喉。

  二人不時碰杯喝酒,氣氛益發熱絡。

  施詠春的俏臉火起來,宛如搽了胭脂。一雙媚眼充滿笑意,跟帶著鉤子一樣
誘人,偶然笑起來,胸前便顫抖不已,像里邊藏了什麼寶貝。

  「阿秋,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二十八歲了,施老板。」

  水汪汪的媚眼,盯著葉秋長的臉,施詠春嘆了一聲,說:「別叫什麼施老板,
太生份了,叫我施姐。」

  「施姐,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葉秋長笑道:「希望後頭大家合作愉快,
敬你一杯!」

  碰了杯子,施詠春放下半杯美酒,手上的大鉆戒閃著白光。

  「阿秋啊,你們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只是我風光的一面,姐姐心里的苦,
你們哪里知道啊。」說著,施詠春眼泛淚光,神情哀戚。

  「施姐也有苦惱嗎?」葉秋長一臉關心地問。

  「那當然。」施詠春搖搖頭,異常失落,「是人就有煩惱。我的煩惱,一點
也不比別人少啊。我男人死了那麼久,我心里也是寂寞得很,一直想找個可靠的
男人陪啊。」

  葉秋長皺眉道:「施姐不用傷心,姐夫沒了,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你要信得過的話,以後兄弟我陪你,有什麼事,我們禍福與共!」

  聽到這話,施詠春撲哧一聲笑了,「那你得好好練武了,不然,我這邊的禍
福,怕你共不起啊。」

  葉秋長聽了,臉上發熱,幹笑了兩聲,「我身手不好,施姐見笑了,聽說妳
曾經當過警隊教練,說不得日後向妳討教幾招。」

  「哈哈,男人有沒有本事,也不是看功夫的。」施詠春道:「不過,你有這
個心還是很讓人感動的,我記住你的好了,以後在本市,我罩你吧!」

  葉秋長打趣道:「那好,以後我就跟著施姐混了。」

  施詠春大手一揮,豪爽道:「行啊,我認你當幹弟弟吧。」

  葉秋長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敬酒,「來,姐姐,弟弟敬你,以後咱們
攜手,一同發財。」

  「好啊,秋弟弟,挺會說話的嘛。」

  兩只杯子碰得啪一聲,然後各自喝一口。

  望著施詠春紅如海棠花的俏臉,望著那乳溝外露的大胸部,葉秋長感到了一
陣陣磁石般的誘惑,連忙藉著喝酒的動作掩飾。

  一杯白酒下肚,葉秋長覺得身上熱熱的,施詠春則瞇著媚眼,用纖手拉拉上
邊的襯衫,使肩頭露得更多,紅唇喃喃有聲:「好熱啊。」

  葉秋長見她翹著紅唇,鼓著香腮,美目半睜,不禁一呆,心道,這個女人確
實是個勾人的妖精啊,誰能想到她是個練家子呢。

  看葉秋長沒有反應,施詠春媚眼在他的身上掃了掃,微笑道:「你這人看來
膽氣不行,好吧,繼續喝酒。」

  杯子一響,酒水進肚,二人又接著聊起來。

  一瓶酒喝幹,葉秋長覺得有點暈乎,而施詠春耳朵都紅了,坐都坐不穩,懨
懨欲睡。

  葉秋長見此,知道不能喝了,忙上前攙扶,說:「施姐,走吧,該送你回家
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20:21     標題: 命書 (第5集 16~17)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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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22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16)擡頭一見綺境鄉

  施詠春站起來,差點倒了,撫著頭說:「我還能喝的,就是看東西晃悠,地
震了嗎?」

  沒辦法,葉秋長扶著她下樓,拿了她的包。說是扶,就是半扶半抱著。那一
身的酒氣,遮不住她身上的香氣,那腰肢好細,好有彈性。

  葉秋長拿起手機,想找代駕,搖搖半睡的施詠春,問道:「施姐,咱們上哪
兒?」

  施詠春半睜開眼,說了一個房號,又說鑰匙在她包里,然後歪著身子,似乎
睡著了。

  葉秋長見她睡態平靜、俏臉緋紅,酥胸一起一伏,從他這個角度,清楚地看
到兩個肉球跟大饅頭似的,超想伸手去摸摸,憑著意誌力忍住,扶著她進電梯。

  施詠春早在這間酒店開好了房間,鑰匙上有房號,葉秋長將她抱上去,幸好
這位施姐姐不那麼重。人說美女不過百,估計施詠春過點不多。

  進了酒店房間,把她放大沙發上躺下,那大腿從裙子開叉處落下來,白白長
長的一條,胸部把衣服支得高高的,呼吸很均勻,看來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面對這樣一個活色活香的女人,一個酒醉的缺少反抗力的女人,要說不動心,
那是扯蛋,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葉秋長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那水好涼。

  等他回到客廳時,施詠春睫毛動動,四肢伸著,竟然醒來了,還坐起來,沖
著葉秋長笑笑,說:「那天晚上,你英雄救美,要是在古代,我應該以身相許了。」

  葉秋長搖了搖頭,說:「那天晚上,最後是施姐你救了我,哪說得上什麼救
美,真要講報答,也是我報答你吧。」

  施詠春晃晃地站起來,柔聲說:「好啊,那你來吧。」

  葉秋長苦笑道:「這可不敢,你喝醉了,先休息吧。」

  施詠春嬌媚笑了,說:「你不來,我就先洗澡去了。你可別偷看啊。」講完,
一步三晃,向衛生間走去,進門之前,她一手向裙子的拉鏈伸去,拉下後,還向
他飛個媚眼。

  「阿秋,你也熱了吧?一起洗怎麼樣?」

  葉秋長搖搖頭,「我出門前剛洗過。姐姐洗吧。」

  施詠春一怔,緩步走進浴室里,隨後水聲傳來,聽著那嘩嘩的水聲,葉秋長
心緒穩定,如這流水一般,看著沒關好的浴室大門,想起昨晚夢里的一切,露出
微笑。

  昨晚夢里,自己的表現極為不堪,面對施詠春這一路的誘惑、暗示,分寸大
亂,色綬魂予,露出種種醜態,而她一路鼓勵,火上加油,到了洗澡的時候,自
己以為她芳心暗許,連忙脫了衣服,跟了進去,卻不料她成了一頭暴起傷人的母
老虎,把自己給打了出來。

  結果,自然是狼狽離開,合作之事成了泡影,整個行動就這麼失敗了,自己
醒來之後,異常沒趣。

  關在監獄里足足鍛煉五年,練出一身精壯體魄,精力健旺,欲火亢奮,偏偏
碰不到半個女人,憋得久了,現在自己好像有點這方面的心病,稍微遇到一點刺
激,就亢陽難忍,想要發泄。

  如果不在這上頭做點預防,將來早晚變成自己的致命傷...

  此刻,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夢里的慘痛結局閃現眼前,葉秋長微微一笑,
開始說話。

  「施姐,之前我住院的時候,做了點調查,對妳應該算有點了解。」

  葉秋長道:「自從妳丈夫去世,妳潔身自愛,沒鬧過任何緋聞,獨自幹事業,
把電影院打理得井井有條,錦繡地也是在妳手上,越搞越興旺,身邊雖然追求者
甚眾,從未有過風言風語...」

  浴室里,施詠春沒有半點回應,只有水聲嘩啦嘩啦傳出來。

  「... 這樣的一個好女人,怎麼會隨便跟我亂來?你今天做的事,目的我們
彼此都清楚,我們相識不久,你這麼做,我可以理解。」

  葉秋長緩緩起身,「施姐,你今天喝了不少酒,我就不打擾了,等你改天清
醒一些,我們再來談生意吧。」

  起身正要離開時,忽聽浴室內傳來一下重物墜地聲,還伴隨玻璃物碎裂的聲
音,葉秋長一驚,暗叫不好,施詠春這是真出事了?還是又一次設陷阱給自己?

  猶豫之時,浴室里又是一聲慘叫,玻璃碎裂聲更響。

  聽到這些聲音,葉秋長再沒有離開的理由,盡管明知是陷阱,也只能硬著頭
皮闖,起足快如飛箭,向浴室射去。

  「施姐,發生什麼事兒了?」葉秋長大聲問。

  一推浴室門,門開了,沒有一絲不掛的美女,沒有濕身,沒有意外情況,也
沒有跌倒、受傷、流血,眼前看到的,就是施詠春站在浴室里,晚禮服整齊,仍
是低胸裝,包臀裙,俏臉雖紅著,但眼神眼亮,一點醉意都沒有,沖著自己就是
一拳。

  出拳奇快,葉秋長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一下還是沒反應過來,轉眼就連挨兩
拳,跌出浴室,驚呼出聲。

  「你、你幹什麼打人啊?

  施詠春沈著臉說:「就是打你。」一個箭步跳出,微露的奶子急劇湧動,互
相碰撞著,扭腰鉗馬,架式端正,起手就是兩拳。

  「砰」、「砰」兩記快拳,打在葉秋長的胸口上,他慘叫一聲,身子晃了晃,
差點摔倒。

  「你幹什麼呀?施姐,咱有話好好說,別動暴力。」

  葉秋長狼狽滾地,一半固然是演技,卻也有一半認真。施詠春不愧當過警隊
的搏擊教練,一身功夫,已經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比自己這個野路子出身的,
水平高了不止一點半點。

  鉗羊立樁,腰馬合一,施詠春的每一下攻擊,快疾如狂風暴雨,卻深合詠春
精要,架子極穩,連串組手,從挫手、撩手、破排手、沈橋,一路到粘打,信手
拈來,如百花綻放,打得葉秋長暗自心驚。

  如果解除易容縮身,放手對拚,勝負或許在五五波,自己靠著鋼鐵體魄,一
路挨打,尋找機會,重拳反攻謀翻盤,賭施詠春這個女強人能打卻不能挨打,但
如果她也能挨上幾記,又抓準自己腿上殘疾的弱點,那自己就半分機會也沒有。

  相比之下,現在能裝弱對付,真是大幸...

  「還手啊!你還是個男人嗎?」

  施詠春從裙子開叉處擡起一腿,如玉美腿,驚艷誘人,可惜不是給人欣賞的,
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在葉秋長大腿上。

  葉秋長慘叫一聲,屁股落地,在地上滾了幾滾,撞到門上,要不是有門擋著,
估計會滾出幾米外。

  因為是對著普通人,施詠春刻意收斂了力道,很多厲害技擊不敢使用,怕打
出問題來,這點葉秋長是清楚的,否則,看施詠春的架式,光是一擊寸勁,連磚
板也能打碎,若轟在身上,可比什麼拳打腳踢厲害得多。

  當下,葉青長只能盡力裝弱,試著讓對方打不下手。

  疼得直咬牙,葉秋長在地上掙紮著,剛想爬起來,施詠春一腳踢在後背,令
葉秋長喘氣困難。

  他轉看頭看,沿著一條玉腿往上看。別說,這腿又白又長,又圓又香,從裙
子的叉口伸出來。使人很想知道,裙子里沒露出的那部分是什麼樣子?那里離那
銷魂區可是很近了。

  目光越過玉腿,施詠春彎著腰,豎眉瞪眼,雙握握拳,俏臉含威,那對大奶
子滾動著,讓襯衫不得靜止。

  「你這個混蛋,還想起來!不老實交待,我就弄死你。」施詠春厲喝如雷,
充滿了狠勁兒。

  「施姐,你為啥要打我,我、我實在不明白。」葉秋長趴在地上,說多淒慘,
就有多淒慘。

  施詠春用力踩著,就是不讓男人起來。

  葉秋長暗忖這樣不是辦法,混亂之中,一手反伸,抓住施詠春的裙擺,猛地
一扯,哧拉一聲,那裙擺竟在根處斷裂,掉下了一塊兒。

  一條紅色的小內褲,立時露出來,竟是鏤空設計,宛如網眼,數根黑毛歷歷
在目,最秘密的一帶,是透明紗的,從葉秋長這個角度,正好看到暗紅一線,似
乎水光隱隱。

  乍一見到此等美景,本來打算拉歪施詠春,趁機起身的葉秋長,目瞪口呆,
都忘了從地上立起。

  裙子下擺的斷裂,令施詠春也是一怔,然後尖叫一聲,叫聲持續足足幾秒,
猶如遭遇強暴,此回這叫聲可是真的了。

  然後,她的動作是雙手捂護襠,轉頭往回跑,一下子沖回了浴室。

  葉秋長對於這個意外,很是吃驚,從地上爬起來,眼前還晃動著黑毛和紅線,
但隨即反應過來,二話不說,轉頭就往門口跑,還沒跑到,施詠春的聲音再度響
起。

  「站住!你個臭流氓,給我站住。」

  隨著聲音,一條倩影攔在眼前,一條腿揚起,橫在門框上,正是那個暴力的
女人。

  正懷疑她怎麼會出現這麼快,怎麼會這麼快的換完衣服?葉秋長往她身上看
一眼,不禁想笑,原來... 施詠春沒有換掉裙子,而是在裙下套了條褲子,看起
來不倫不類的,非常好笑。

  「說,你剛才看著什麼了?」施詠春那雙媚眼里現在不是嫵媚,而是怒火,
能把人燒死。

  葉秋長向後退一步,苦笑道:「我啥也沒看到啊。沒等我看到呢,什麼都沒
有了。」




                           (17)複仇從來多同誌

  施詠春哼了一聲,松一口氣,一指沙發,說:「乖乖坐著去,我還要審你呢,
你要敢跑,哼哼,看我怎麼修理你。」

  整了整淩亂的衣服與頭發,葉秋長很瀟灑地坐到沙發上,「沒做虧心事,不
怕鬼叫門,我怕什麼啊?」

  施詠春返回浴室,過了一會兒才出來,再看她,又換上一套牛仔裝,把身體
蓋得嚴嚴實實,什麼都不讓看了。

  站在葉秋長面前,施詠春板著臉,用眼神剜著男人。

  「你為什麼跟我翻臉?咱們之前不好好的嗎?」葉秋長若無其事地說,臉上
和身上還疼著呢。

  施詠春冷笑道:「因為你不是個好東西。」

  葉秋長一呆,雙臂一攤,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我說施姐啊,你這是什麼
意思啊?」

  施詠春掐腰瞪眼,瞇著美目,瞄著這個小男人。

  「我和你一樣,也有調查合作對象的習慣,你給我的資料,完全查不到,你
說是不是有問題?那天晚上,你出現得太巧合了吧?有人對付我,你就剛好出來
救人?有那麼剛好?」

  搖了搖頭,葉秋長說:「施姐,你的話我聽不懂,我之前人在國外,國內沒
什麼我的資料,但名片上的公司地址與電話,都是真的,你一查就知道。」

  「那些東西,我隨便租個地方可以整出十幾個!」

  施詠春逼近一步,冷笑道:「在你之前,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接近我,有英雄
救美的,有制造艷遇的,還有耍苦肉計的,全是套路,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都別有用心。像你們這樣的男人,我見得多了!」

  一把抓住葉秋長的衣領子,施詠春寒聲道:「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葉秋長心道,我的目的是拆遷,但不能告訴你。

  長嘆一聲,葉秋長露出恨之入骨的樣子,用極其沙啞的聲音說:「姐,我實
話跟你說吧,我的目的是...報仇。」

  「報仇?這話怎麼說?」

  葉秋長指指她在自己衣領上的手,施詠春便放開了,但仍是板著臉。

  深吸幾口氣,葉秋長沈聲說:「我跟萬大公司有仇,打小我就恨這間公司,
想要整垮它。」

  「為什麼?」

  「不能說!」

  葉秋長直視施詠春的眼睛,坦然道:「或者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如果你
願意,可以等日後我們交情深了,我會告訴你,要是不願意,你現在就可以拿起
那個菸灰缸,把我打死!」

  「打死你,還用得著拿煙灰缸嗎?」

  施詠春冷笑一聲,揮手一擊,動作奇快,倏來倏回,葉秋長只看到一抹殘影,
就聽見一聲脆響,旁邊茶幾上的一個玻璃花瓶應聲碎裂。

  那個玻璃花瓶,非常厚實,任何人都可以將之打飛或砸碎,但要一擊之間,
將它打得原地破碎,殘片不飛出去,當中的勁道運用,就不能開玩笑了。

  葉青長一臉駭然,施詠春始終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不發一言,見了這眼神,
似乎感到滿意,笑道:「你要報仇,那與我又有甚麼關系?」

  葉秋長道:「我聽說,萬大集團要拆錦繡地,他們最重要的開發方就卡在你
這里了,就趕緊來認識你,想幫你一把。只要你能挺住,萬大的日子就難過。這
正是我想要的... 當然,我的目的還不止這樣,後頭,我還有很多別的能做。」

  說著,葉秋長刻意想起了秦楓、孫二虎,眼中自然流露深深的仇恨,這是全
無作偽的情緒,登時令施詠春動容,松開了手。

  一指浴室,施詠春說:「你去洗把臉吧,這樣子實在太難看了。」

  答應一聲,葉秋長奔浴室去了,等他再出來時,一瓶紅酒擺在桌上,兩個杯
子里都倒滿了紅色的液體。

  一室狼藉,施詠春滿面春風,坐在沙發上,向他微笑,雨過天晴的美,很令
人舒暢。

  「阿秋,坐吧。你今天的表現,很讓我滿意。」

  坐到沙發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葉秋長笑道:「姐剛才可把我嚇壞了,
打人也夠狠,現在這胸口還疼啊。」

  施詠春在葉秋長的胸膛上揉了兩下,說:「前事不論,我向你道個歉,你說
的事,我有興趣,不過嘛……」

  「不過什麼?」

  「不過嘛,我得確認一下你們公司的資質和實力才行。」施詠春道:「在商
言商,連你們最起碼的情況都不知道,咱們怎麼合作啊。」

  葉秋長豪爽地說:「好啊。改天我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們的實力。」

  「成。那就為我們今後的合作,喝一口吧。」施詠春纖纖玉手端起杯子,笑
盈盈地望著葉秋長。

  葉秋長微笑舉著杯,跟她杯子碰了個響,笑道:「施姐,合作愉快,我不會
令你失望的。」

  共同喝了一口,關系比之前更近了一步。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葉秋長提出告辭,施詠春將他送到門口,跟他揮手而別,
等到下了樓,葉秋長還浮現著她的笑容和媚眼呢。

  走在路上,他回想今晚和她共度的時光,還算挺安慰,經過剛才的小風波,
一切都走在正軌上了。有了初步的基礎,就可以更深入一步了。

  驀地想到自己倒地見到的奇景,下邊一下子翹起多高。

                    -------------------------------

  回到醫院的病房,葉秋長又興奮又疲憊。

  這種疲憊是來自於骨肉的,是由變形引起的,看著自己鏡中的那副鬼樣子,
實在反胃,於是乎發動內功,將外貌和體形恢複原樣。這回一照鏡子,非常順眼,
大為滿意。

  回想今天晚上施詠春的媚態,餐廳里性感的著裝,雪白奶子的跳動,大腿的
修長,撕掉裙子後的驚鴻一瞥,葉秋長血液沸騰,激動不已,那條犯罪工具把褲
子支起好大一個包,好不難過。

  躺在床上好久,體內的邪火仍不熄滅,難以成眠,看來,這股火是必須要釋
放的,否則,只好出去數星星到天亮了。

  想找冷千姍,她卻偏偏不在,既然朱五說過,這里的護士都是可以幹的,自
己又何必客氣?

  葉秋長按響了墻上的護士鈴,耐心等待護士的前來。既然趙四信心滿滿,那
麼來服務的女人,素質不會太差。

  大約十分鐘吧,敲門聲響起,進來一個女子,正當青春妙齡,嬌小的身材上
穿著護士服,三角帽下,留著可愛的齊劉海,生得細眉細眼,小嘴紅潤玲瓏,叫
人看了就興致勃勃。

  本來她進來時是一臉的緊張、憂郁、無奈,可當她和房里的客人照面時,不
禁「啊」了一聲,花容失色,轉身想走,卻被男人一把拉住。

  「圓圓,真是你啊?」

  這個護士不是陌生人,是曾經幹過的大學生圓圓。那次她和好友靜靜一起出
來接客,所陪的客人正是自己和朱五二人。

  葉秋長拉著圓圓的手,一同坐在床沿上。

  「我也想不到會是你。」圓圓抽回手,看一眼這個奪去初夜的男人,心情複
雜。

  「圓圓,你怎麼會在這里?」葉秋長望著這個學生妹,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身
上掃視著,回想那次彼此的肉體交流,心中又暖又甜。自己上趟幹得不太厚道,
未經允許,便強行采花,不過很爽的,挺叫人留戀的。

  圓圓幽幽地說:「我本來就是學醫的,到這里來是實習正合適。」

  「那你怎麼還幹這個副業啊?我以為你早改行了。」

  「沒辦法啊。家里條件差,供不起我,男友又沒本事,只會和我吵架,鬧別
扭。我一生氣,就在好友的介紹下來這里兼職了。這樣可以有兩份收入。白天當
護士,晚上幹這個。唉,我覺得我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女孩子。」圓圓嘆息著,把
頭重重低下,一點不開心。

  拉住她的手,葉秋長安慰道:「別這麼說,圓圓,你這也是被逼的,沒有人
願意當小姐。既然來了,咱們就好好敘下舊。」一把將她拉到懷里。

  「別這樣,我想我還是不做你的生意好。」圓圓掙紮出他的懷抱,坐直身子,
下了床。

  葉秋長不解地問:「為什麼呀?」

  圓圓哼道:「你這個人太霸道,太不守規矩。我明明是不跟人幹那個的,可
你非要幹那事兒,破了我的身子,害得我花了好大心思要掩蓋,還騙了男友,心
里怪內疚的。」

  哈哈一笑,葉秋長說:「那你現在還堅持那個原則嗎?」

  「是的。我怎麼服侍客人都行,就是不能幹陰道。我總得為男友守身吧,為
愛情保留一點尊嚴。」圓圓一臉堅決地說。

  「我不符合你的要求,所以啊,我走了,你再找一個女的陪你吧。」圓圓說
著,回身向門口走。

  葉秋長拉住圓圓的胳膊,說:「好吧,好吧,我答應你,不幹陰道就是了,
只要你能給我弄出來,讓我舒服就行。」

  「真的?你不會再強迫我?」圓圓用懷疑的眼光瞅著他。

  葉秋長一拍胸部說:「大男人,說話算話。」

  「那咱們拉鉤吧。」圓圓伸出纖纖玉指,打著彎。

  看她一臉認真,帶著一些稚氣,葉秋長覺得又好笑,又可愛,便伸指跟她拉
了拉。

  圓圓讓葉秋長坐在床上,拉下褲子,放出那根怪獸來。那怪獸張牙舞爪的,
氣勢洶洶的,充滿了活力。

  在男人的跨間蹲下,圓圓抓住怪獸,使之乖乖地聽話,一雙小手重疊著丈量,
回想上次這東西在體內的肆虐和沖刺,圓圓的芳心里有翻江倒海之感,說不出是
苦,還是甜,總之,是久久難忘的。

  望著胯下的女孩子一手撫弄著蛋蛋,一手套弄著棒棒,葉秋長感到一陣陣的
快感襲來,令他呼吸變粗變急。她在玩弄的同時,不時擡眼看男人,那神情既純
真,又好奇,還有一些興奮的羞紅。

  葉秋長雙手摸著她的頭,誇道:「圓圓,你的技術真好,我真艷福不淺。」

  圓圓瞇眼一笑,說道:「我讓你射出來,就趕緊走。」

  「為什麼啊?」

  「我有點怕你,離你遠點才安全。」

  「我又不是壞人,你怕什麼啊?」

  「哼,你不是壞人才怪。」

  呵呵笑著,葉秋長捏捏圓圓的臉蛋,涼絲絲的,又滑又嫩,手感極好。

  圓圓凝視著那根粗壯的東西,一張嘴,給含進去,咕咕套動著,柔柔輕咬著,
一條粉舌悄悄攪動著,在各處打掃著,爽得葉秋長身子哆嗦,氣喘如牛,眼睛瞇
起來,仿佛成仙。

  「你來個深喉怎麼樣?」

  「試試吧。」

  努力把棒子吞掉,嘴唇碰到男人毛了,然後忙吐出來,不住地咳嗽,臉色變
紅了,嗔道:「差點沒憋死我啊,我做不來。你的雞巴太大了。」用細細的眼睛
竟來個媚眼,讓男人激情高漲。

  那棒子直豎著,像一座寶塔,漲得男人好難受。

  「圓圓,咱們幹一次吧。這樣子我射不出來。」

  「那也行,不過不能陰道啊,只能幹屁眼。」

  「你說了算。」

  圓圓掏出一個套給棒子戴上,自己褪掉里邊的小內褲,圈起衣服,橫躺到床
上。

  「把腿張開,讓哥看看。」

  圓圓便張開腿,下邊的雙洞又跟男人見面了。沒有一根毛,小穴粉紅,微微
開口,水光點點。下邊的菊花有很好紋路,比一般女子稍大些,正緩緩地蠕動著,
像是進入工作狀態。

  葉秋長挺著棒子湊去,圓圓摀住穴口,提醒道:「這個別動,插下邊。」

  龜頭頂到菊花上,插了幾下,插得圓圓直皺眉,還是進不去。

  圓圓掏出潤滑劑,抹到菊花上,還用手指鉆里邊,使內外滑滑的,再把龜頭
觸到菊口。

  屁股一挺,葉秋長的龜頭便分開阻礙,順利進發,圓圓嘴里發出哦哦之聲,
輕扭屁股,雙手拄床,眼看著棒子插到底,讓自己又漲又疼。因為到達了別人沒
有進到的深度。

  「慢一點,別給插壞了。」

  「你這老江湖,怎麼可能插壞?」雙臂挎著圓圓的大腿,男人勻速地幹起來。
這里很緊湊,彈性也好,就跟她的陰道一樣舒服。

  紅唇張著,圓圓隨著男人的動作發出低低的呻吟聲,身子被幹得晃動著,小
屁股也挺呀挺的,大力配合著。

  葉秋長看著圓圓的俏臉紅起來,眼睛水靈起來,知道動了情,便加快速度,
撞得屁股啪啪直響。

  圓圓呻吟聲變大,嘴里浪叫道:「好哥哥,你真有勁兒啊,跟老牛一樣有勁
兒。」

  「我比老牛力氣還大呢,你再感覺一下。」屁股聳動著,大棒子如馬達般在
菊穴里出入著。看上邊的小穴,張開更大,流出更多的水,無聲地漫延,都淌到
男人的肉棒上。

  葉秋長上抹一點在手指上,用舌頭一舔,笑道:「圓圓妹妹,你好騷啊。」

  圓圓羞澀地瞇眼,說:「葉大哥,你喜歡嗎?」

  「當然喜歡了。男人都喜歡騷女人。」

  圓圓便快速地扭動,轉臀,又用四肢纏住男人。葉秋長大樂,趴在圓圓的身
上,親吻著她的臉,聞著她身上的香氣。

  「幹死我了,葉大哥,你幹得我身上一點勁兒都沒有了,像軟糖啊。」

  「我會把我幹得像水一樣,下邊水流個沒完。」親上紅唇,沒命地幹起幹她,
幹得床鋪轟轟有聲,像要隨時散架。

  「再快點,再快點,我要高潮了。」

  男人鞠躬盡瘁地猛幹,圓圓長叫一聲,登上欲望的高峰。

  葉秋長抽出肉棒,觀察其下邊,肛門成一個圓窟窿,一時閉不上。高潮的當
然是上邊小穴了,真跟漲潮一樣,汪汪之水不絕地淌著。粉紅的陰唇吶喊般地動
著,被水一泡,多提多可愛了。

  這麼好看的小洞不幹太浪費了。葉秋長便偷偷摘下套子,對準小穴,一桿進
洞。

  一插到底,插得圓圓尖叫一聲,帶著哭腔叫道:「你個大壞蛋,你又不講信
用,快拔出去。」屁股亂扭著,想擺脫敵人。

  葉秋長笑道:「對不起了,圓圓,我沒忍住。哥插幾下就出來啊,不破壞你
的愛情。」

  屁股聳動著,呱唧呱唧地幹起來,特別過癮。那小穴猶如肉套子一樣緊,又
有肛門不一樣的優勢,誰舍得拔出來?

  「你是個壞人,我恨你。」圓圓伸手去抓肉棒,想將它拉出去,一臉不滿。

  葉秋長推開她的手,勸道:「圓圓,都已經插進來了,就好好享受吧,保你
快活得要飛起來。」把小穴插得撲哧撲哧的,響個不停。

  沒過多一會兒,就把圓圓幹得高潮疊起,扭腰晃臀的,把個下身也挺起來,
嘴里叫道:「幹吧,使勁幹吧,反正都讓你給幹了,幹死我好了。大不了再給他
戴一頂綠帽子。」

  「這麼想就對了。」葉秋長抱著圓圓的屁股,肉棒子如鋼如鐵地捅著女孩子
的小洞,呼呼地喘著,感受著玩女人的樂趣。

  一時間,病房里春意融融,戰火紛飛。

  這一晚,葉秋長過足了癮,直幹到快天亮了才停。

  次日早上,圓圓是一瘸一拐走的。臨走時,還不忘在男人的肉棒上咬一口。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20:25     標題: 命書 (第5集 18~19)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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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五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5月24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18)沒路用的黑社會

  幹過圓圓,葉秋長身心俱爽,睡覺好得好香,可是一覺醒來,連夢也沒有半
個,如一張白紙,令他大為納悶。

  真是怪事兒,跟冷千姍在一塊兒,經常有夢,為何換了圓圓,換了那些小姐
就不行?難道這夢測跟女人的貞操還有關系嗎?就算有,自己也幹過圓圓的處女,
冷千姍偏偏又不是處女,這到底是為什麼?

  想得頭昏腦脹,也想不出所以然來。

  解決完生理問題,葉秋長得幹點正事兒了。見到朱五時,把自己的計劃簡單
地介紹一部分,希望朱五全力支持。

  朱五晃著倭瓜腦袋,睜大綠豆眼睛,一拍大腿說:「兄弟啊,你這都是為了
咱萬大公司好,五哥怎麼會不全力支持你呢?你說吧,讓我怎麼辦?上刀山,下
火海,都不是問題。」

  葉秋長說:「沒那麼嚴重。我想組建保全公司,需要一批小弟來給我當員工。
我得好好挑挑。」

  「好,咱們找個大場子挑。」

  朱五領著葉秋長,來到萬大集團的會議室里,能容納好幾百人的大場子,除
了桌椅子,便是空空的地方。

  二人往椅子上一坐,朱五拿起手機叫人。

  放下手機沒多一會兒,人員陸續進來了,共有四十多人。

  朱五指揮他們站好,一字橫排,讓個個挺胸收腹,打起精神頭。

  葉秋長站在他們跟前,從左看到右,不禁搖搖頭,從右看到左,仍是搖頭。

  這幾十人里,中年人得占一半,盡是些老氣橫秋的,或者一臉土氣,跟農民
似的,一看就沒什麼文化;那些年輕的,有的臉上輕俘,有的個矮,有的打著哈
氣,有的流里流氣,有的帶著邪氣,有的把頭發染成彩色,跟什麼動物什麼鳥似
的,看著難受。

  「咋了,不合你的胃口嗎?」朱五也用打量著手下人。

  葉秋長眉頭緊鎖,說:「五哥,還有沒有人啊?」

  朱五嘆氣道:「兄弟,咱們也得做生意啊,哪都需要人才。就這些人算是清
閑點的,別的人抽不出來啊。那個啥,兄弟,咱不能光看人的外表,以猊取人,
也得試試他們的本事啊,以免錯過人才。」

  人才?聽得葉秋長腦袋變大,真想怪叫兩聲。

  既然不以猊取人,怕錯過人才,那麼,就試試他們有什麼內涵吧。

  葉秋長首先把中年人淘汰,讓那些青年人站在一起,讓他們挨個比劃一下拳
腳,越看越灰心。

  朱五提醒道:「兄弟,功夫是用來實戰的,不是用來看的。」

  「那試試吧。」葉秋長耐著性子說。

  他將二十個人分成四組,每組五人,讓他們依次地向自己發起進攻。

  第一組將葉秋長包圍,吼叫著撲上去。葉秋長使出擒拿術,沒用一分鐘,五
個人被扔出去,都呻吟著從地上爬起來。

  第二組不錯,堅持三分鐘,然後有的趴地上叫,有的躺地上喘氣,有的彎著
腰哼哼著。

  第三組更慘,倒下兩個人後,余者驚慌失措,不敢上前。

  第四組……

  第五組……

  這個過程看在眼里,朱五長籲短嘆的,不住罵道:「廢物,真他媽的廢物,
養你們都不如養豬養狗了。全他媽的給我滾蛋。」

  在大呼小叫的罵聲中,那些嘍啰灰溜溜地跑了,挺大的一個會場只剩下朱、
葉二人,靜極了,靜得落花可聞。

  朱五一臉苦笑,說:「兄弟,對不起了,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他們平時其實
挺厲害的,只是遇到你,就……」

  「是欺壓良民的時候厲害吧?」

  葉秋長輕拍一下朱五的肩膀,說:「算了,五哥,沒事兒。我只是想問,還
有候選人嗎?」

  朱五鄭重地說:「兄弟,能叫的,能像點樣的都來了。那些特能幹的,都在
重要崗位上,動不得。」

  長嘆一聲,葉秋長感慨道:「連黑社會都不能打了,還叫啥黑社會啊?太可
笑了。就剛才這幫人的素質,給施詠春看了,還不得笑掉大牙啊。這可怎辦好?

  我這個計劃還沒實施啊?這拆遷的事兒,還怎麼整啊?」

  想了想,朱五建議道:「兄弟,你還別喪氣啊。咱們去找趙四,他知道多,
主意多,心也細,肯定會有辦法的。」

  「看來只好這樣了。」

  二人去見趙四,趙四正在辦公室門外送一批客人,態度很恭敬,臉上有笑容,
可是客人前腳一走,笑容消失了,又是撲克牌的臉,連綠貓眼都黯淡下來。

  三人進屋坐下,趙四說:「這拆遷的事兒刻不容緩了。」

  朱五問道:「這些人是來幹什麼的?看樣子都是有錢人啊。」

  趙四點頭道:「那當然了。這幾天都來好幾夥人了,他們都是咱們新市場大
廈的大客戶,是咱們的財神爺。他們來問新市場什麼時候開工,建好了,他們好
盡早進駐,開張營業。唉,我都說了多少遍快了。這麼拖下去,會影響大事兒的。」

  連趙四這麼輕易不激動的人都激動起來,可見事態的嚴重性。

  朱五說:「老四,葉兄弟那邊已經和施詠春搭上關系了,這事兒有門。」

  「是嗎?是嗎?快說說看,到哪一步了。」趙四的綠貓眼霍地亮起來。

  葉秋長便把這兩天的事兒以及自己的困難講述一遍,聽得趙四連連點頭,說:
「確實是好事兒。只要施詠春被攻破,咱們的大事兒可成。」

  朱五一拍桌子,急道:「趙四,那人手的事兒你怎麼辦?」

  趙四沈默一會兒,緩緩地說:「看來得動用老本了。為了大事兒,也顧不上
那麼多了。下午吧,今天下午一點,我把人給你派過去。」

  「你別像我似的,找些老弱病殘。咱們的時間不多了。」朱五的綠豆眼盯著
趙四。

  趙四瞇了瞇貓眼,看著葉秋長說:「行不行,你自己看好了。」

  到了下午,葉秋長和朱五在會場里等著,大眼瞪小眼地等著,都在猜想趙四
會派來什麼樣的人來。

  看看時間,基本到了。正著急時,會場的門開了,一隊人大步走入,共十五
個人,步伐整齊有力,個個有風度,個個標桿溜直,個個富於陽剛之氣,像是職
業軍人一般。

  他們往二人跟前一站,把朱、葉二人都看呆了。

  這時,趙四匆匆進來,說:「葉兄弟,你看這些人還成吧?」

  葉秋長來到跟前,挨個瞅著,說:「看這外表,都是棒棒的,就是不知道身
手怎麼樣,別是中看不用吧。」

  趙四淡淡地說:「你可以試一下的。」

  朱五粗聲粗氣地說:「對啊,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葉秋長看了幾遍,隨便指著一個青年說:「你出列,跟我打,有多大能耐全
使出來。」

  那青年答應一聲,擺出一個弓步,雙手握拳。

  「註意了,我來了。」葉秋長生怕傷著那人,當胸一拳打去,還不忘了提醒。

  青年不慌不忙,一縮胸部,揮掌打向葉秋長的胳膊。這兩個動作連成一體,
相當迅速。

  葉秋長縮臂飛腳,那青年一個側身,又揮拳攻上。

  雙方鬥起來,不時發出拳掌相交,肢體相碰之聲,還夾雜著旁觀者朱五的驚
呼聲、喝彩聲、加油聲。

  一連十幾個回合過去,葉秋長竟沒有將這個青年打倒,心中高興,忙停了手,
讓青年歸列。青年回隊後,氣不長出,汗不流的,這更叫人驚訝了。

  葉秋長以為這個可能是個例,有可能就一個那麼強的,叫自己撞上了。那麼,
還得接著考試,才能出真結果。

  又連著叫出兩個青年,仍然如此,都能和葉秋長打上十幾個回合,而不落下
風,葉秋長一肚子疑惑,看向趙四時,趙四只是點頭笑笑,沒說什麼。

  葉秋長又將沒試過的人臉上觀察一番,又點出三個青年來,說:「一對一的
不過癮,這回咱們打群架。來,你們三個一起打我,要全力以赴啊。」

  那三人向趙四看去,趙四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三個將葉秋長包圍起來,轉了兩圈,突然同時出手,分攻葉秋長的上中下三
路。

  葉秋長揮拳、劈掌、腳踹,勉強應付過去。第二輪又進攻了。剛打退,第三
輪又來了,把葉秋長忙活一頭汗。

  剛打到十個回合,葉秋長身上挨了一拳、一腳,雖然那三個也中招了,葉秋
長卻敗相大露,心中更是詫異。

  趙四及時叫停,那三人回隊。

  葉秋長喘著氣,看過一張張年輕的臉,看看他們雄姿英發的樣子,越看越喜
歡,瞧他們的打扮,長帽遮的帽子,一身藍工作服,像是普通車間工人。

  「四哥,你是從哪里找到這些精英的?」

  「對啊,老四,這是咱們的人嗎?我怎麼不知道啊?」

  趙四將這支小隊人打發走,等場內只剩下三人了,才慢慢地說:「這是大哥
秘密培訓的一支人馬。他們的身手,你們也看到了,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全是
當兵的出身,都是隊伍里的優秀人物。大哥秘密準備這麼一批人,卻從不動用。

  到底是幹什麼用的,他從不說,我也不清楚。現在大哥不在,我們又有急用,
正好派上用場。這些人可都是背景清白的,表面上和我們萬大一點關系也沒有。」

  葉秋長大喜道:「這下好了,有了他們,咱們的計劃就順利了。」

  欣喜之余,葉秋長也暗自納悶,丁典偷偷準備這些武力,從沒動用,是否在
防些什麼?萬大除了眼前危機,是否還有別人不知的重大隱憂?



             (19)大火生人情

  某日晚上,葉秋長變回瘦弱的樣子,領著一對人馬去見施詠春。會面的地點
在市場附近的一個球場上,那里地方大。

  路燈橘紅明亮,照耀著那一排象青松般挺拔、筆直的小夥子身上,個個精神
抖擻,氣宇軒昂,光從視覺上,已經讓人叫好。

  施詠春看得美目發亮,想不到阿秋手底下的人這麼出眾,這麼出類拔萃。

  光是看,不讓人放心。和葉秋長那天一樣,施詠春親自試驗一下這些人的身
手。

  這個晚上,她特意穿上了武術裝,白衣白褲,肥大結實,腰上系帶那種。這
次她的頭發沒有披散著,而是在腦後紮個馬尾,看來英氣逼人,有俠女的派頭。

  因為她身段婀娜,前凸後翹,再加上猊美如花,明眸善睞,舉手投足之間,
都散發出動人的魅力。

  葉秋長頗擔心這些隊員出醜,幸好他們久經訓練,都規矩、老實,不像自己,
在旁看得心里跟長草似的,表面上還得裝得一本正經。

  施詠春一招手,兩個小夥子一前一後攻上。只見她猛地一抓,抓住前邊那個
手腕,一拉一推,那個小夥子退出好幾步去,身子晃了晃,沒有倒下。

  對後邊的小夥子,施詠春閃身,出腳踢其腰。那小夥子也是靈敏,回身對踢,
雙腳怦地對上,施詠春晃一下,那小夥子向後倒去,使個後翻子,又站起來。

  施詠春大為欣賞,誇道:「好,好樣的。再來。」

  兩個小夥子得令,又撲上去。施詠春快速出擊,使了五成力道,在二人的身
上各打一掌,仍然不能打倒他們。這下更樂得她眉飛色舞,停手不鬥了。

  施詠春跟來葉秋長眼前,笑瞇瞇地說:「阿秋,你真行啊,手下人本事夠硬,
比市場里那些年輕人強多了,不愧是專業人才,我都喜歡上他們了。」在他的肩
膀上拍了一記,問道:「你是從哪里找到這些厲害人物的?」

  「商業機密,後頭才能告訴你。」

  葉秋長微笑不語,望著她的俏臉和身段,心里暖洋洋的。

  施詠春正色道:「說正經的,用你的這些人做事,一個月得多少錢?說個價,
我心里好有數。」

  沈吟了一下,葉秋長聞著對方的香氣,說:「施姐,咱們的關系不比尋常,
對你我得優惠。」

  「在商言商,姐不能讓你吃虧。」美目落在男人的臉上,等著他的回答。

  「我看這樣吧,你先試用三個月。」

  「咦,試用?試用期也有費用啊,總不能白用吧?」

  「試用期內,免費使用。後頭滿意,咱們再來談錢,你看咋樣?」

  施詠春一聽,楞了楞,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怎麼敢騙施姐呢?」

  施詠春目中閃過異彩,昂首道:「那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那讓姐姐如何感
激才是啊?」

  葉秋長笑道:「只要搞垮萬大,就是對你我最好的回報了。」

  二人正聊得有趣,從市場方向傳來消防警報聲,起初,施詠春也沒在意。當
那一片閃起火光時,施詠春站不住了,很想知道是哪里起火了。

  正想找電話問一下呢,一個手下人跑過來,跟她報告一下。

  施詠春轉身對葉秋長說:「不好,錦繡地有攤位著火了,我得趕緊回去。」

  葉秋長表示:「我跟你一起回去。」

  一招手,那十五個小夥子答應一聲,一行人朝施詠春家跑去。

  跑到那條街道時,便看到一溜平房的房蓋起火了,火光閃動,火勢嚇人,把
附近的天地照得通亮。

  施詠春的心一下子就懸起來了。這溜平房是屬於她的資產,都出租給別人了。
即使燒掉,也不怕什麼,可怕的是火場離她的電影院太近,不及時滅火,要是把
影院燒了,她可真悲慘了。

  對著這燒得劈里啪拉的火災,施詠春頓足捶胸,幾乎要哭出來。她的那些手
下圍上來,都非常驚慌,有的叫著,有的嘆氣,有的發傻。

  葉秋長一邊估算火勢,一邊說:「施姐,你別急,我會幫你的。」

  施詠春點點頭,問道:「報火警了嗎?消防車怎麼還沒有到啊?」

  有人回答道:「施老板,早就報警了,消防車正在路上呢。」

  施詠春大聲道:「那怎麼還不到啊?非得把我的影院燒了才來嗎?那還要他
們來幹嘛呀?再打電話問問。」

  一會兒,有人說:「施老板,實在不巧,交通堵塞,兩臺消防車在離咱們幾
公里的地方堵住了。」

  施詠春氣惱地說:「真要命!現在怎麼辦?能看著大火就這麼燒嗎?」

  葉秋長建議道:「他們來不了,咱們自己組織救火吧,能救到啥樣,就算啥
樣。」

  施詠春如夢初醒,拍手道:「對呀,咱們自己救。」

  要救火,市場商戶組成的自衛隊,都是現成人手,但是那些仰慕施詠春而聚
集的年輕人,一看到眼前大火,個個面有難色。

  有手下人說:「老板,不行啊,剛才我們試過了,火太大了,搶救難度太高。
不但沒救到,還有幾個負傷了,有的從房上掉下來,還是讓專業的來吧。」

  「那怎麼辦?你們要我眼睜睜看著火燒到戲院嗎?」施詠春對著這跳動的火
焰,方寸大亂。

  「姐,讓我試試吧。」

  「你?你行嗎?你會救火嗎?」

  「我不一定會,但他們有可能會。我問問他們。」

  葉秋長跑過去,問了幾句,又轉回身,問道:「姐,你們救火的工具和材料
全吧?」

  施詠春回答道:「全啊。沙子、滅火器、鍬、鎬、梯子等,都是按規定準備
的,還有高壓水籠頭吶。」

  「那就行了。我領他們救火去。」

  一聲令下,那十幾個小夥子跟他去了。施詠春也領人跟過去。即使不能救火,
親自上房,也要做好配好工作。

  葉秋長讓自己手下的一個小夥子擔任指揮,因為他以前是消防兵,經驗特別
豐富。其他的那些人,即使沒救過火的,也受過相關的嚴格訓練。

  在這個總指揮的命令下,十幾個人各拿工具,開始工作。先是架上高壓水籠
頭,對大火射了一陣。火苗稍小後,便成群地上房了,各有工作,各幹一攤。

  葉秋長本來也想上去,後來沒上去。因為他想起來了,自己是阿秋,是個斯
文人,不是身強體壯,可以摸爬滾打的葉秋長,因此,只在下邊做點力所能及的
事兒。

  大火本來氣焰驚人,可是在這群小夥子的攻擊下,只用十幾分鐘便控制住了
火勢,等到消防車嗚嗚叫著到現場時,只剩下星星之火了。

  那大火燒到了離影院只有幾米的距離,只要稍晚一點,戲院也會遭到池魚之
殃,那損失就難以估計了。

  施詠春撫著自己的胸部,暗暗慶幸,慶幸有這麼一個能幹的合作對像,他手
下又有一批能人。

  事後,施詠春拉著葉秋長的手不放,感激得熱淚盈眶,非要重賞那些小夥子。
葉秋長沒接受,但是施詠春擺宴款待他們,倒是接受了。

  只剩下二人相處時,施詠春再次感謝他。

  「阿秋,這回多虧你了,沒有你,我不知道損失多大啊。」

  「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了。只要以後施姐多照顧一下我們的生意就行
了。」

  施詠春傲然道:「那還用說嗎?我用定你們公司了。有姐吃肉,也不會讓你
們喝湯的。」

  葉秋長說:「跟著姐姐喝湯,也是我們的福氣。不過,咱們應該查一查起火
的原因,看看是自然火災,還是人為的。」

  施詠春板起臉,說:「要是自然著火,也就罷了,要是有人蓄意放火,我絕
不會放過他們,一定加倍報複。」

  葉秋長提醒道:「你那一片都有監控吧?」

  「當然有了。」

  「到底是誰幹的,咱們一調監控錄像就什麼都清楚了。」

  「阿秋,你說得對。」

  二人悄悄來到監控室,監控人員接待了他們。

  那一時段的錄像調出來了,這二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黑白畫面。這錄像不只
一個角度錄的,要有耐心的人才看得下去。

  二人足足看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可疑人物。只見幾個人從一輛車上下來,
鬼鬼祟祟地撬開一家店鋪進去,然後倒上油,放起火來。放完火,跳上車,一溜
煙地跑了。

  「姐,怎麼樣,你認識他們嗎?」

  「有一個眼熟兒。我得看到他們的臉才能確定。」

  於是,葉秋長陪著施詠春把幾個角度的錄像通看一遍。

  「這個我認識,那天跟那個金牙來打砸的就有他。哼,又是萬大幹的。這事
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讓他們加倍賠我損失。」施詠春指著其中一個,咬牙說。

  葉秋長心中冷笑,暗忖丁小夜這是主動送把柄過來,卻趁機拉住施詠春的手,
說:「姐,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不會再讓萬大集團胡作非為的,萬大既然幹出
這種事,就是自掘墳墓,後頭有得他們好看的。」

  施詠春答應著,心情極好,沒再嘲笑他的自不量力,也沒有收回自己的手。



                              【未完待續】

     p。s 第五集到此結束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4 20:28     標題: 命書 (第6集 01~02)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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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書(第六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6月13日發表於SIS001
首發:阿米巴論壇


                           (1)芳蹤背影覓

  施詠春的辦公室在一座小樓里。小樓精致、玲瓏,把市場的一頭。站在樓外
的平臺上,扶著齊胸高的欄桿,放眼望去,街上的任何風吹草動一目了然。

  這麽選址是有道理的,哪里有事兒,不必報告,施詠春會盡快得知。尤其這
個多事之秋,風雲多變,這座小樓更是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在這次救火中,葉秋長的保安隊員個個身手不凡,表現突出,將施詠春的損
失降低到最小。施詠春大喜,立刻拍板,將這個保護神請到小樓里行使職責。

  「多日不見,馮隊長,你好。我有要事兒跟你說,是關於這次火災的。」這
位女老板正在打電話,站在辦公室里,對面是葉秋長。

  葉秋長看她,像觀賞一件藝術品。相信任何男人都有這樣的感想,也都希望
站在這里的是自己,而不是姓葉的這家夥。

  今日的施詠春特別有女人味兒。蓬松的長發垂肩,一張俏臉認真修飾過,粉
嫩明艷,如花似玉。一張美目淡淡地畫了眼影,更是盈盈似水,嫵媚妖嬈,雙眸
轉動時,撩人心魄,風情萬種。

  有這支神勇的保安隊的加持,這美女的打扮都不一樣了,穿一身紫色的套裙,
上邊五分袖的小西服,露出白皙的小臂。下邊的裙子伸出兩條修長、圓潤的美腿
來,令人眼前一亮,口幹舌燥。腳上登著一雙同色的高跟鞋,提高了她的海拔,
更把亭亭玉立一詞詮釋得淋漓盡致,推到一個新境界。

  打電話不是安靜地站立,而移動著說話,使得她的嬌軀小幅度動起來。紅唇
蠕動,纖腰扭動,玉腿邁動,連那被包裹得又圓又緊的屁股,似乎也在悄悄地遊
動,這使對面的葉秋長眼睛都看直了,某個部位暗暗地發生變化。

  「馮隊長啊,那個證據我這就給你送去。你等我,要不了幾分鐘,咱們就見
著了。哦,那多不意思啊?多麻煩你啊。」

  放下電話,施詠春說:「員警一會兒就到。我說給她送去,她非說自己來取。
真是太客氣了。給他們當一回教練,還是很有用的,關鍵時候人家還想著你。哎,
你還沒看夠嗎?」

  見到對方在自己的魅力下有沈迷之意,女老板心中很得意。

  葉秋長笑了笑,誇獎道:「姐這樣的人物,一輩子都看不夠。」

  施詠春眨著媚眼,說:「既然這樣,那就娶家里看吧,你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葉秋長立刻說:「那一會兒咱們去照婚紗照吧。」

  施詠春格格笑了,笑得好開心,媚眼成一條線,彎彎向上,盡顯柔情。

  「一會兒馮隊長來,你也會會她。她是一位美女呢,你會有興趣的。」

  「我還是回避一下吧。」

  對於員警,葉秋長避之唯恐不及。不要說見,就是一想、一提這個「詞」,
都會心跳加快。

  「哎,你怕什麽啊,你又沒幹什麽壞事兒。」

  「不是,不是,員警的臉都太嚴肅了。我看到就不舒服。」葉秋長說著要往
外走,被施詠春一把拉住,斜視著他,說:「老實交待,幹了什麽虧心事兒?是
不是騙過好多女孩子,怕人家告你?」

  葉秋長凝視著那張標致的臉,正經地說:「我最想騙的就是你,你怕不怕啊?」

  施詠春哼了一聲,笑道:「盡管放馬過來,姐讓你全軍覆沒,有來無回。」

  說笑過後,施詠春由衷地說:「以前我總是心驚肉跳的,領著一群烏合之眾,
說不定哪天就被人家整垮了,拆掉房子。現在有了你們,我不怕了,可以放心了,
可以大膽地跟他們磕到底。」

  葉秋長表示:「姐,放心吧,我們和你一起戰鬥,有我們一天,萬大就別想
得逞。」

  「好,咱們一條心,讓萬大知道,普通人也不是好欺負的。」施詠春說著,
緊握著男人的手。葉秋長感到了那手的熱情和柔軟,心潮激蕩,暗忖,只要不出
意外,成功不遠了。

  敲門聲響起,施詠春快步回到老板椅上,坐在鐵紅色的大桌子後邊,說聲請
進。

  門開處,是保安隊的隊員小陳,站得筆直。

  「施總,警察局的馮隊長來了。」

  「快請她進來。」

  小陳答應一聲出去了。很快,一個女警察走了進來,身材挺拔,步伐矯健,
有著軍人的儀態。再看臉,長得算不錯,團臉,紅唇,目光銳利,只是面部線條
生硬,少了柔情,大概女漢子就這樣人吧。

  施詠春連忙迎上去,拉住她的手,滿面春風說:「馮隊長,熱烈歡迎啊。」

  馮隊長說:「施教練好。」還施了個禮,一本正經的樣子。

  葉秋長見此,抽身想走,沒走成。

  「馮隊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新找的助手,叫阿秋,他和他手下人可
厲害了。」

  沒辦法,葉秋長硬著頭皮跟人家握手,臉上擠著笑,沒等感受一下對方手的
特點呢,對方已經抽回手,白他一眼,不再理他了。

  葉秋長只是笑笑,說:「你們聊,我先出去了。」大步出去,去了隔壁。他
們的屋子就在隔壁。屋里沒幾個人,其他人都出去公幹了。

  屋里的人,有的在看書,有的在思考,有的練拳。

  坐這屋里,隔壁聊天的聲音可以聽到一些。她們所聊的主要是圍繞這場火災
的,還有施詠春所提供的錄像資料。看那意思,這回萬大集團沒有好果子吃了。

  見沒有什麽可聽的,葉秋長就和屋里的人談事兒,商量著如何更好地保護施
老板的市場,如何維護她的利益。哪里是防護的重點部位,哪里應該加強保護力
度,如何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挑戰等等。

  正說著話,幾個女警從門外經過,然後隔壁的辦公室里就熱鬧起來,鶯鶯燕
燕,說說笑笑,聲音悅耳,把葉秋長給吸引了。

  出了屋,來到施詠春辦公室前,那門沒關嚴,留條縫隙,正好便於窺視。

  只見施詠春正在「騷擾」後來的四個女警。在第一個臉上親一口中,說:「
還是那麽香,那麽嫩。」

  女警笑道:「哪有教練的臉好啊,男人見了直流口水。」

  施詠春對第二個女警襲胸,連抓了幾把,抓得對方尖叫幾聲,聲音高亢而誇
張,激情而宛轉,令人想起特定時候的叫聲。

  「小丫頭,你這里又長大了,是不是叫人給摸的?」

  女警沒有躲,扭著身子說:「哪有啊,上個男朋友黃了幾個月了,一直沒有
找。」

  「這麽說,是自己摸的了?太浪費了。我給你介紹一個吧,讓人家過過癮,
別吃獨食。嘿,我這里近日來了一幫小夥子,個頂個的棒。」

  女警笑嘻嘻地說:「我才不要你呢,你自己留著吧。」

  對第三個女警,施詠春更下辣手,她的屁股上連打帶捏的,稱贊道:「更圓
更大更有肉了,老實交待,是不是那個生活特滋潤啊?我記得你男朋友長得瘦小
枯幹的,體力不那麽好。」

  旁邊女警插話道:「施教練,你不知道,她那個對象吹了,又換了一個。這
個長得跟北極熊似的,馬力特強。」

  施詠春恍然大悟地說:「這水澆得好,難怪屁股變得這麽勾人了。」在那個
女警的屁股上啪啪拍著。

  那女警沒有躲著,笑著承受,嘴上解釋道:「他那個工作,要長期出差的,
我們一年見不到幾回的。」

  旁邊的同事打趣道:「這麽說,是別人給澆的水了?」

  眾女笑成一團,笑聲騰起,高低抑揚,傳入走廊,聽得葉秋長直皺眉。

  看她對女的這麽來勁,這麽熱乎,葉秋長懷疑,她不會性取向上有問題吧?

  見那手仍在女警的屁股上揩油,也不是不可能的。她要真是「女同」,自己
這些日子的心血可就白費,完全弄錯方向了了。

  再看室內,施詠春對第四個女警下手,不想對方握住了色手。這個女警比別
人高出一頭,寬松的警服也藏不住好身材。那削肩、酥背、細腰,盡顯風流婀娜
之態,尤其是兩條大腿,比別人的都長,直如筷子。至於細節,因為褲子的關系,
看不那麽準確。假如那線條、曲線是一流的,那麽這兩條大腿該是多麽驚心動魄
啊?

  「向教練問好。」

  「你還是老樣子,不過變得更漂亮了。還沒有男朋友嗎?」

  一名女警插嘴說:「她的眼睛長在腦門上,看不上一般男人的。」

  那姑娘說:「我沒有那麽清高。只是我有我的觀點。」

  施詠春誇道:「你是一個好孩子,是最優秀的,我一直看好你。這次我有了
萬大的縱火證據,下一步就看你們的了。」

  姑娘說:「我們一定會抓到犯罪分子,不會讓施教練失望的。」聲音冰冷、
堅決,像一把快刀劃過。

  「很好,很好,我就等著這一天了。」

  里邊又說了好些話,葉秋長沒細聽,只盯著那第四個女警的背影發呆。因為
這個背影,還有那個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到令他惴惴不安,不敢再多待一刻,連
忙轉頭,賊一樣逃走了。



              (2)天上掉餡餅

  隔壁安靜下來,不再有眾女的嬉鬧之聲,顯然那些女警們走了。

  施詠春在門口朝葉秋長一招手,後者跟著進入辦公室。二人在沙發上坐定,
施詠春滿臉的喜色,似乎每根毛孔都透著笑容。

  葉秋長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掃過,那隆胸和玉腿令人心里麻酥酥的。

  施詠春不是正襟危坐,而是翹著二郎腿,很隨意的樣子。一條大白腿壓在另
一條上,交相輝映,肉香芬芳。雙手重疊,放在腿上。上邊的腳還一翹一翹地顛
著,帶動到奶子一湧一湧的,仿佛胸衣里藏著活潑的小動物。大腿上的嫩肉跟著
一緊一松的,肉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

  「阿秋,晚上姐請你吃飯。」施詠春媚眼盯著葉秋長的臉。

  「噢,施姐,又有什麽好事兒嗎?」

  「萬大就快惡貫滿盈,姐多高興啊。這麽快抓到萬大的尾巴,也有你的功勞。
咱們慶祝一下,開心一下。今後咱們還有更好更多的合作,你看怎麽樣?有空嗎?」

  柔情似水的目光,落在誰臉上,誰不甘拜下風?再說葉秋長壓根不想拒絕。

  「那我就不客氣了,好好宰你一次,讓你肉疼。」

  「好啊,姐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

  講好哪天、哪地兒,二人分開,葉秋長打算返回住所。

  他們這個公司和施詠春合作之後,那些精明強幹的小夥子每天在人家的地盤
上上班,風雨無阻。他這個領頭的不受限制,有事兒可去,無事不去,自由得很。
按他對施詠春說的,一天忙得很,公司雖剛剛組建,但業務量大,不只是跟施詠
春一家合作。他的天地大得很。

  回住所時,是坐公車回去的。車里人不多,每人都有座位,不必站立,不必
拉空中把手,不必再為拐彎或急剎車擔心。

  車輛啟動,葉秋長坐在過道邊的一個座位,剛合上眼,想養神時,一個聲音
傳來。

  「頭兒,這麽巧啊,有緣吶。」

  張開眼,葉秋長尋聲望去,是里座的那位在說話。

  那人身穿他們保安隊的藍色制服,頭戴著長帽遮的帽子,鼻梁上架著幅眼鏡,
鏡片比眼眶大不多少,後邊的眼睛小小的,黑瘦的臉上現出淺淺的笑容。

  「你是小陳?」葉秋長稍一猶豫,認出來了。

  「對了,我就是小陳,大家都叫我小眼鏡。」

  「是挺巧。怎麽樣,在施總公司上班還習慣吧?」

  「挺好,挺好。不過我覺得這個女人不一般的。頭兒,你發現沒有?」小眼
鏡一瞇眼,臉上笑著,笑得很神秘。

  這話引起了葉秋長的興趣。認識這個施詠春之後,總有種預感,覺得她身上
有許多迷團,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她哪里不一般,你說說看。」

  「我也說不好,是憑直覺得出的結論。」

  「原來是憑直覺啊。直覺不可以當證據,更不可以當事實的。法官判案還要
講人證、物證的。」葉秋長笑了,不以為然。

  小眼鏡低聲道:「頭兒,你對她是不是很在意啊。」

  「這話怎麽講?」

  「我的意思是說,你要是想了解她的一切,她的前半輩子,我可以幫你調查
的。」

  「哦,你還有這本事。」

  小眼鏡臉上露出自得之意,雙眉一揚說:「頭兒,你和我們認識晚,對我們
每個人都不太熟悉。我們這些人,個有個的絕活兒。我的絕活兒你猜是什麽?」

  葉秋長盯著他的臉,目光在各個部位掃視著,仿佛X光透視,緩緩地說:「
莫非,你擅長收集情報嗎?」

  臉上一喜,小眼鏡說:「頭兒,你真聰明。不錯,我最長於調查。你要是想
知道施詠春的事兒,我可以去查。不過,這是有償服務,我知道你不缺錢,你應
該不會想講價吧?」

  沈吟片刻,葉秋長點頭道:「好。你調查吧,多少錢我照付就是。不過你得
拿出幹貨來,讓我滿意。」

  「頭兒,你就放心好了。我做事兒很有原則的。要是拿不出有價值的東西,
我分文不取。我小眼鏡說到做到。」

  「成。就這麽著!」葉秋長點頭,想要檢驗一下這家夥的本事兒,看他能搞
出什麽名堂出來,也瞧瞧這位施美人到底是什麽來路,有什麽後臺,敢跟萬大集
團對著幹。之前趙四給過自己調查報告,但資料不太多,希望小眼鏡這邊能給自
己一些驚喜。

  「頭兒,你知道丁典為什麽要招募我們這些人,為什麽我們這些人這麽死心
踏地為他賣命嗎?」

  葉秋長心中一震,問道:「為什麽啊?」

  「前一個我說不好,只能猜測,後一個我是有把握的。」

  「那你說說看。」

  「我們這幫人,你也看出來了,每個人都有兩下子,普通的保安隊員跟我們
,那是螞蟻比大象,公雞比鳳凰。我們每一個人出手,放倒十幾個人不在話下。
我們當初被招過來,都是丁典一個個親自招募我們,開出條件的。」

  「他雇用你們,一定得給不少報酬吧?」

  小眼鏡驕傲地說:「那是自然的。但光是用錢,我們這幫人怎麽可能那麽忠
心耿耿?」

  「這麽說,還有別的了。」

  「對。除了該有的工資、福利之外,他還對我們每個人許下了承諾。」

  「哦,我有點不懂。」

  「是這樣。丁典為了留住我們,可費了不少心。他根據每個人的要求,許下
不同的承諾。因為每個人的胃口不同,各有所愛。要是頭兒你不能兌現丁典的許
諾,那麽我們早晚會各奔東西的。」

  葉秋長揚了揚眉,道:「這事我可沒聽說!」

  「沒有梧桐樹,引不來金鳳凰。想留住人才,就得多付出。我的要求比較簡
單,只是要錢,有錢就行,有錢好辦事,有錢就幹活兒。」

  葉秋長道:「只是要錢,那倒不難。你跟我說說其他人怎麽想的。」

  小眼鏡嘿嘿一笑,說:「多數人都是好打發的,只有幾個人稱得上怪胎,不
好答對,你要有個準備。不滿足他們,會出問題的。」

  「我記下了。謝謝你對我說這些話。」

  「頭兒,你不必客氣,你現在可是我的老板啊。嗯,咱們還是說說調查施詠
春的事兒。只要錢到位,我立馬開始調查工作。」

  「錢好說。我回去就叫人打錢。」

  「爽快。我會在最短時間內搞定。搞定後,我把調查報告放在你房間里。」

  「那我等你了。」

  小眼鏡「嗯」了一聲,突然站起來,說聲糟糕,不等葉秋長說什麽,拉開窗
子,像鯉魚躍龍門一樣,從窗子穿了出去。至於怎麽擡腳的,怎麽用力的,用了
什麽技巧,葉秋長居然沒看清。

  這下子把車上的乘客驚呆了,相顧失色,從未見過這種怪事兒。讓誰這麽從
行駛的車窗子跳出去,誰敢啊,除非不要命了。

  司機嚇出一頭冷汗,猛地剎車,發出吱嘎一聲長叫,慣性使大家差點從座位
上飛起來,都驚慌失措的。

  司機急急下車,繞車身轉了一圈,沒見到想像中的可怕場面,長出一口氣,
上車繼續走,嘴里罵道:「這個王八羔子,不想活了,也別上我車啊,讓我倒楣
啊。我操他媽的,你個不得好死的狗東西。」

  葉秋長笑了,心說,這個小眼鏡搞什麽鬼,不按常理牌。想下車的話,下個
月臺下好了,何必有這驚人一舉。莫非丁典身邊的人都不正常?

  想想趙四、朱五,再想想冷千姍,該不會保安隊的成員們都神經異常吧。為
了保險起見,那麽應該先送醫院體驗一下才是正路。不然,他們哪天一起發瘋,
我可壓不住。

  回到醫院,很想跟冷千姍見面,可樓上樓下轉悠幾圈,不見其影子。到值班
室一問才知,冷醫生在自己的工作室里,誰也不見,一個人不知在鼓搗什麽。

  知道她的怪脾氣,葉秋長沒有去敲工作室的門。要知道,打擾冷醫生,後果
很嚴重,還是別捅馬蜂窩為好。

  走進自己的病房,往沙發上一坐,發現桌上多了三樣東西:一瓶紅酒,幾根
蠟燭,一張紙條。

  憑直覺,葉秋長認定是冷千姍送來的。她送這些東西幹什麽,難道要和我在
燭影搖紅下飲酒作樂?這娘們倒挺浪漫的。

  抓過紙一讀,不禁笑了。原來自己理解的對了一半,冷大醫生是要他找機會
和女人燭光下喝酒,但是要約的女人不是她,而是施詠春。

  冷千姍知道他最近在對施詠春使勁兒,意圖征服這個女人,繼而達到最終的
目的,她便出招幫忙。可這是什麽招啊,太幼稚了吧?

  又一想,用浪漫的情調追求女人,這不是冷千姍的作風,再說也未必奏效。
那麽她到底在玩什麽花樣?

  葉秋長盯著兩樣東西,又把蠟燭拿在手里掂掂,反覆觀察,沒有什麽異常。
把紅酒瓶子拿來,研究一番,仍沒發現什麽古怪。真想打開蓋子聞聞,看味道正
常不。

  想了想,還是別動。等見到這位冷姐姐問個清楚吧,勝於自己在這兒亂猜。

  原以為晚上會見到這個騷娘們,來一番盤腸大戰,做個好夢,結果失望了。

  一覺醒來,桌上竟多了一疊紙,把葉秋長嚇一跳。


                              【未完待續】
作者: kennytw    時間: 2019-6-14 20:39

              (3)燭光紅酒下

  試想,有人在你睡覺的時候,在你身邊進出自如,而你沒有察覺,那是多可
怕的事兒啊。假如他要對你不利,那是什麼後果?

  葉秋長心有餘悸,頭上冒汗,暗忖,要是人家給我一刀,我可真完蛋了。要
是以前對自己行兇的刺客有這身手,那還了得!幸好這個小眼鏡是自己人。

  回想小眼鏡的樣貌和神秘笑容,葉秋長再次意識到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到那
麼一個不起眼的傢伙,會有這等好身手!那麼,保安隊其他的成員看來也都是奇
人啊。以後如何管制他們,為我所用,倒是個問題,值得好好考慮。

  另外,這小子倒是麻利,一晚時間,那麼快就把報告拿來了。得看看他的報
告有多大份量。

  匆匆一瞥,葉秋長暗自點頭,這份報告調查詳細,對施詠春的出身、學歷、
婚戀、事業、現狀等情況進行了介紹,使人讀過便有個基本印象。

  施詠春果然不是常人,算得上是豪門千金。她的祖上便是名門望族,能人輩
出,影響不小。到了她爺爺這輩,投資電影院,一點點做大,如同滾雪球。到她
父親這代,子承父業,繼續努力,發揚光大,已成業界大亨,社會名流。施氏家
族在當地不同凡響,是跺一腳,整個城市都晃動的勢力。

  這樣的出身,使施詠春從小便對電影院這場所有感情,學生時代便立志自己
也要像爺爺、父親一樣幹一番事業,不能虛度年華,靠先輩的福蔭活著。那種寄
生蟲的日子可受不了,她堅持要用雙盗版侵权造自己的事業。

  在大學時代,施詠春的人生之路有了一次轉折,偏離了本來的方向。她戀愛
了,和一個電影攝像師愛上了,愛得熱烈而瘋狂。施家堅決不同意,不但父親不
同意,連她的叔叔大爺們都不幹。作為施家的千金小姐,她的婚姻不單純是自己
的事。她的一舉一動,必須得要全家點頭才行。

  不同意的原因很簡單,門不當,戶不對。按照施詠春的條件,必須得嫁一個
身家清白的,那個攝像師雖然家裏也有錢,本身也很上進,但整個家族的底子不
乾淨,施家不願意與之聯姻,堅決不能同意。

  眼看著一對鴛鴦要被亂棒打散,施詠春急了,拋開一切,下定決心,跟戀人
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跑了,來到丈夫家鄉的這個城市結婚。

  由施詠春挑頭,她老公全力支援,他們開了一家影院,生意紅火,迅速擴大
了規模,他們多方投資,拓展生意,幾年的時間,夫婦成為人人羨慕的富豪。

  丈夫過世之後,施詠春繼承全部的遺產,接著開天闢地,把事業推向更高的
臺階。由於她男人不在了,孫家人一直想收回那家影院,其中的代表便是孫半城
,按照輩份算,孫半城是施詠春丈夫的叔叔,打著家族的旗號,孫半城名正言順
地逼施詠春就範。

  孫半城和丁典是對頭,很怕施詠春氣極之下,把影院賣給萬大,那是萬萬不
能容許的。

  為了達到目的,孫半城想盡各種手段。上次在酒吧裏的迷姦,就是其中一例
。要不是施詠春命好,遇到葉秋長意外干涉,施詠春便失身於賊了。

  葉秋長讀這個報告,再回憶初見施詠春的情景,想到孫半城使用卑鄙手段,
要強上侄媳婦,這真叫人噁心!

  反覆讀了幾遍,葉秋長陷入深思,腦筋活躍如機器運轉,思考著多個問題,
尋找著通向成功的最佳機會。

  白天,葉秋長特地尋找冷千姍,真見到了,在走廊裏匆匆一會。冷醫生很忙
,好幾個手術等著她呢。葉秋長看見她的時候,她正在幾個助手的陪同下奔手術
室。全身披掛整齊,包得嚴嚴的,只露兩隻明亮而冰冷的眼睛。

  二人在走廊裏相遇時,葉秋長張口欲呼,冷千姍卻像是完全沒看到他一樣,
逕自錯身而過,頭也不回地走了,葉秋長沒有機會問話,滿是懊惱。

  到了約會的晚上,華燈初上,明月在天,沐浴著夜裏的習習清風,葉秋長帶
著兩件莫名其妙的禮物出發了,心中一團霧。經過鮮花店時,特地買了一束鮮花
帶著,芳香撲鼻。送花給女人,已是好久不幹的事了。

  考慮到幾根蠟燭太孤單,光線太暗,便多買了十幾根。在約會時間之前的一
個小時,葉秋長已經到地方了。那是一家氣派的酒樓,裝潢一流,到處富麗堂皇
的,散發著高貴、時尚的氣息。

  在他們預定的包房裏,葉秋長擺好十幾根蠟燭,放好紅酒,只等施詠春來後
便關燈點火。

  施詠春進來的時候,和在辦公室的形象比又變了,披散著彎曲的長髮,上穿
緊身的白襯衫,胸衣拱出一道高山。下穿天藍色牛仔褲,把大腿束得又長又圓,
膝蓋處還有兩個破洞。腰肢細細的,柔軟靈活。屁股裹得圓圓翹翹的,非常性感
誘人。手裏還拎一隻白色的女包。

  整體形象顯得簡潔、幹練,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今晚,她沒有化妝,只以素顏示人。沒畫眼影的大眼睛依然嫵媚動人,那鼻
子挺直,如玉雕成。紅唇潤澤有型,張口時,那整齊的白牙令人羨慕。

  「晚上好,施姐。」

  施詠春微微一笑,放下皮包,見到桌上的東西,說:「你倒挺有情調的,要
搞燭光晚餐啊。」

  「怎麼樣,姐,喜歡嗎?」

  「讓人想起戀愛的季節。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現在成老太婆了。」她撩了
一下額上的秀髮。這個小動作極有風情,看得葉秋長一呆。

  「姐看起來像是十八歲的大姑娘。咱們站在一起,人家會以為你是我的妹妹
,或者小媳婦兒呢。」

  施詠春格格笑起來,笑得春光燦爛,花枝亂顫,胸部象裝了彈簧似的彈跳著
,令人眼花繚亂,又心神俱醉。

  「小弟,你可真會誇人。」

  服務員把菜端了上來,飄著一縷縷香氣,有葷有素,有魚有海鮮,色香味俱
全,見了就有食慾。

  「來,咱們喝這個。姐。」葉秋長抓過那瓶紅酒,放在施詠春面前。酒瓶高
高的,帶著貴族的氣質。

  施詠春瞧瞧酒瓶,又瞅瞅葉秋長,眨著美目笑著,說:「老實說,你是不是
想灌醉姐啊,想把姐給撲倒。」

  葉秋長哈哈一笑,說:「姐,你真冤枉我。咱們相處這麼久了,我是哪種人
嗎?」

  轉動著紅酒瓶,看看上邊的英文句子,施詠春晃了晃瓶子,似笑非笑道:「
這酒裏不會加了春藥吧?你要是有那個意思,不用拐彎抹角的,直說就是。我喜
歡直來直去的男人,不喜歡人家對我用伎倆。」

  哎了一聲,葉秋長苦著臉說:「姐啊,你真會開玩笑。但這回可真是把好心
當驢肝肺了,我再怎麼不成器,也不能幹這齷齪事。」

  施詠春抿嘴笑,笑得好傲氣,好迷人,輕聲道:「是嗎?」

  葉秋長臉上笑著,極力辯解,心裏可沒底。這瓶酒來自冷千姍,這娘們可不
是正常人,有點神經質,喜歡出人意外,不按常理辦事,誰敢保證這酒裏沒下東
西啊?要是真下了東西,自己全身是嘴也不說清楚。

  為證明清白,維護自己大好形象,葉秋長將瓶塞啟了,說:「姐,你看我的
。」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喝起來。隨著喉嚨的一鼓一縮,酒水流進去。

  施詠春喂了一聲,說:「小弟,姐跟你鬧著玩的,不用這樣的。」

  放下酒瓶,半瓶酒不見了,葉秋長一臉無辜地說:「姐,這酒沒問題吧?」
心說,就算是春藥的話,也不要馬上發作啊。這時候要是激動起來,把這位施姐
姐給上了,那可大事不妙,前功盡棄。

  搶過酒瓶,放到一邊,施詠春說:「小弟啊,姐哪能不信你吶。你也太認真
了。我說不喝紅酒,不是削你面子,不是懷疑你,而是因為不喜歡。那東西度數
低,喝起來沒勁兒。」

  長出一口氣,葉秋長望著施詠春的俏臉,說:「姐這麼一說,我放心了。」
心裏暗暗祈禱,這酒千萬別有問題啊。幸好進肚一會兒了,沒什麼異樣。

  「咱們倆喝白酒吧。你看怎麼樣?」施詠春很豪邁地說。

  「姐說了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好。」

  施詠春喊來服務員,吩咐上酒。一會兒,兩瓶五糧液上桌了。有著好看的包
裝,古色古色的紅瓶子。瓶子倒有點像罈子,面上滿是金色花紋。

  「你一個,我一個,咱們不用杯子,用碗來幹吧。」施詠春自己拉過一瓶,
推給對方一瓶,又拿了兩個碗,倒滿兩碗酒。

  「行,我跟著你好了。」

  在正式喝酒之前,葉秋長進行浪漫的準備工作,先把燈關了,然後逐一點蠟
燭。他把冷千姍那幾根放在兩人中間的桌邊。那幾根和後買的不同,又粗又長的
,宛如大號的陽具。

  然後,葉秋長舉起那束鮮花,向施詠春走去。

[ 本帖最後由 kennytw 於 2019-6-15 08:23 編輯 ]
作者: kennytw    時間: 2019-6-14 20:40

(4)酒中日月長

  沒有燈光的包房裏,像回到了遙遠的古代。數支蠟燭亮起,發出柔柔的清輝
。在緩緩的搖動下,夜那麼靜,那麼幽深,如在夢裏。

  施詠春坐在椅子上,在燭光的映照下,嬌媚之中平添了幾分朦朧美、恬靜美
。那雙水汪汪的美目格外清澈,俏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似乎回到了出嫁之夜。

  「施姐,鮮花送美人。祝你永遠年輕漂亮。」

  施詠春心裏暖暖的,芳心狂跳,慢慢接過花,感慨道:「好久沒有這麼浪漫
了,好久沒有人對我這麼說了。謝謝你,小弟。」聞聞花香,瞇著媚眼,臉上一
片沉醉。

  過了一會兒,葉秋長說:「那咱們就開喝吧。」

  「好,咱們開始。」小心地放下花,施詠春舉起自己的酒瓶子。

  「客氣話不跟你說了。咱們兩個以後好好合作,幹倒萬大後,還有更多的合
作機會。來,讓咱們成為最好的朋友,最好的生意夥伴。」

  「好啊。和姐一起發財,共用榮華富貴。」

  二人撞一下瓶子,張口開喝。

  「這酒真不錯,不虧是名酒,口感真好,回味無窮。」

  「好就多喝點,一定要陪好姐啊。一瓶不夠,咱們再上。」

  幾口酒下肚,施詠春臉上泛起桃紅,嬌艷無比,在搖曳的燭光下,分外妖嬈
。沒等喝多,對面的男人心先醉了。

  「看什麼看,不認識了嗎?」施詠春橫他一眼,那一眼真像帶鉤子一樣,讓
人著迷,又讓人怕怕的。

  「好久不見過這麼美的女人了。」

  施詠春吃吃笑,笑得牙齒閃著白光,說:「願意看就看吧,我一個老太婆是
不怕你看的。」

  葉秋長笑道:「我可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老太婆。」

  「行,越來越會拍馬屁了。喂,別光顧著喝酒,嘗嘗這裏的菜。」

  「你也來啊。」

  夾了塊魚肉進嘴,滿口鮮香,葉秋長讚道:「好吃,好手藝,不比我差。」

  施詠春也吃了一口,問道:「你也會做菜嗎?」

  葉秋長點頭道:「我當年打工的時候,幹過好多活兒,對於做菜還是懂些的
。」

  「那以後有空可得試試你的本事了。」

  「小事兒一樁。對了,施姐,聽人說你不是本地人,你是哪裡的?還有啊,
你的功夫這麼棒,是跟誰學的?」

  放下筷子,施詠春臉上帶著深思狀,輕聲說:「我確實不是本地人,我男人
是本地的。我是為了愛情,才跟他來這兒的。我的家鄉比這個城市要大,要繁華
多了。可我一點也不想提那個地方。」

  「對不起了,是我惹姐不愉快了。」

  「沒關係的。你問我的功夫是哪裡學的,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一個早產兒,
我媽懷我七個月就出生了,體質弱得很,放在保溫箱裏,情況很不好,醫生都說
夠戧。可是我命大很,在一片消極言論中竟活下來了,可是體質始終好不起來。
我父母生怕我夭折了,就想辦法讓我強身。」

  「是讓你學武嗎?」

  施詠春點點頭,媚眼幽幽地望著男人,說:「對,經過他們商量,從多個選
項中選了練武。我從五六歲時開始練武,一直堅持到今天。」

  「真有毅力,值得佩服。姐的功夫那麼出眾,你師父應該很厲害吧了。孰話
說得好,名師出高徒。」

  俏臉上浮現驕傲的笑容,施詠春說:「你猜得沒錯,我那師父確實不是普通
的武師,而是難得一見的高手,稱得上大師級的人物。我會過的人裏,沒一個是
他的對手。他的武術是正宗的傳統武術,是一代代傳下來的。他的武術門類非常
全面,從兵器到拳腳,從暗器到氣功,他毫無保留地傳授給我。」

  「那姐姐也像你師父一樣厲害了。」

  使勁擺擺手,施詠春一臉謙虛地說:「我和他老人家比不了,他傳授我十分
,我頂多學到五分吧。除了年齡之外,也是我的天分不及師父。在他的武術中,
最得意的是一些在民間失傳很久的絕技。這些絕技單靠下苦功練不好的,得有悟
性。我是全力以赴地學,還是差不少。」

  「你的師父那麼卓越,即使你只學到他一半的本事,也夠你縱橫天下了。」

  施詠春低聲笑笑,媚眼彎彎地說:「縱橫天下不敢說,但是打一般的選手不
在話下。我和我男人自己創業,剛起步的時候,日子很苦,我們一點不怕。最煩
惱的是總有一些流氓、壞蛋欺侮我們,前來找事兒。我男人屬於搞藝術的,性子
比較弱,缺少反抗精神,總愛跟他們講道理。我可不同,是火爆的脾氣。我是來
一個,打他一個;來兩個打一雙;來一幫,就打一幫。日子久了,我都打出名了
。在市場那一帶,沒人敢跟我叫板。誰敢惹我,讓他走著來,躺著出去。」

  說到這兒,她臉上一冷,美目一瞪,凜凜生威。葉秋長一愣,心說,這娘們
倒是個厲害角色。要是講打,我還真未必能勝她。

  「幸好我沒有惹姐,沒得罪姐,不然,我就慘了。」

  望著葉秋長的笑臉,施詠春瞇著媚眼說:「小弟,要是哪天我發現你在騙我
,你在傷害我,我一定忍不住會動手,會把你打成豬頭的。」

  葉秋長舉起酒碗,笑道:「姐說笑了,我怎麼會騙你,傷害你啊?來,喝酒
。」

  酒碗一傾,咕咚咕咚,放下時,喝掉大半了,只覺得微有醉意,血流加快,
但是心情特好。

  施詠春見此,也不落後,揚起下巴,盡情暢飲,大顯豪放之風。酒碗一傾,
也是喝掉大半了,跟男人持平。再看她時,臉蛋更紅,勝過牡丹。明眸盈盈欲滴
,別有風情。張開的紅唇上,掛著酒的殘滴,在成群的燭光下,泛著水光,讓人
特想啃上一口。

  不知為何,施詠春還伸出粉舌在上下唇上舔了舔,舔得那麼俐落,又那麼優
美,讓人憑著經驗,想起了女人服侍男人的某個畫面。

  葉秋長自然受到強烈的誘惑,男人的象徵本能地抬頭,但他仍然穩如泰山,
表現得風平浪靜。有了上次二人共餐的教訓,他可不會輕易上當。

  「姐,你接著講你當俠女的歷史。」

  「講到哪裡了?」

  「你把那些流氓、王八蛋打得屁滾尿流的,再沒有人敢起刺了。」

  「沒什麼講的了,都講完了。」

  「那你是怎麼當上警隊的教練的。」

  「你說這個啊,很正常的。我跟人打架打多了,進出警局的次數也跟著多了
,和那些員警低頭不見抬頭見,折騰久了,就跟那些員警成了熟人。他們那裏正
缺女警的武術教練,我也沒拒絕,順水推舟地上任了,任職一段時間。還別說,
這個教練沒有白當,對我經商和打官司非常有利,真受用無窮啊。」

  「姐,你真牛。有空你也教教我功夫。」

  「只要你想學,我就教你。不過,我不收徒弟的。來,喝酒吧。今天是個好
日子,聊得好痛快,喝得好痛快,堆積在心裏的苦惱一下子沒了。」

  吃了幾口菜,施詠春再次舉起瓶子,瀟灑飲酒,不但喉嚨鼓鼓縮縮的,那高
胸脯也一起一伏的,引人遐思,惹人犯罪。

  直到喝完最後一口,她才放下瓶子。然後直起脖子,面對葉秋長,晃了晃空
瓶子,柔聲說:「小弟,到你了,可不要耍滑啊。」

  這聲音除了柔美,還有甜膩、撒嬌,帶著風情的顫音,跟剛才有點不同。

  葉秋長一呆,打量她的眼神,竟有幾分迷離、春意,呼吸似乎變急了、粗了
。這是怎麼回事?不能這點酒就把她喝多了吧?她上次的酒量好得很。

  「別看我,看你的酒。」

  施詠春定定神,晃晃頭,那股春意似乎淡了點。

  沒辦法,在美人的監督下,葉秋長抬起瓶子,一乾二淨。雖說是好酒吧,也
感到有點暈乎的。

  「這才是條漢子。想跟我學武,必須得有個好酒量。不然,我不教的。」施
詠春笑面如花,容光艷艷,媚眼中充滿狐媚之意。

  「不如咱們再來兩瓶吧。」

  「姐,我看夠了吧。」

  「你們男人不都喜歡灌女人酒嗎?姐給你機會。」

  「我可沒灌你酒啊,是你自己願意喝的。我對你可沒有什麼企圖。我一直尊
重姐。」

  「哼,膽小鬼,偽君子。」施詠春不知為何有點惱了。

  葉秋長沒搭這個茬,而是問道:「姐,孫家在本地是有一定勢力的,你們做
生意怎麼會有流氓來搗亂呢?」

  一聽這話,施詠春發怒了,胳膊一揮,把桌上的一隻杯子掃落地上,啪一聲
摔碎了,嘴上罵道:「他們老孫家沒一個好人,尤其是那個孫半城,更不是東西
,根本就是個衣冠禽獸。下次讓我碰到他,我擰掉他的王八頭。」

  罵著罵著,施詠春站了起來,走出座位,身子驀地一晃,搖了搖,隨時會跌
倒。

  葉秋長以最快速度迎過去,扶住她的嬌軀。施詠春嚶寧一聲倒在他的懷裏,
眸射春光,呼吸火熱,高胸脯急促地一高一低,像是發情了。



              (5)狂情夜迷亂

  抱著軟玉溫香的身子,葉秋長大爽,可心裏不安,嘴上說:「姐,你又在考
驗我的人品了。咱們這麼熟兒,沒必要吧。」輕輕將施詠春推開。

  原以為美女會說點什麼,或者回座位,繼續今晚的節目,不想這施詠春一言
不發,把身子蹲下來,伸出纖纖玉手,解葉秋長的皮帶。

  葉秋長大驚,心說,這是什麼情況,是真的,假的?備不住又是考驗的一部
分,做做樣子而已,不會來真的。

  皮帶解開,連褲子帶內褲拉下,胯間的東西見光了,在酒精和美女的刺激下
,早支愣八翹的,露出野獸的雄姿。尤其那個龜頭,紅得發紫,大如雞蛋,八面
威風。獨目上滲出一點淚來,應是狂喜之意。

  「施姐,快放開,你這樣子,我會控制不住的。」葉秋長慌亂地說。在慌亂
中夾雜著一些興奮。這當然是他想要的,可是真來了又有點嘀咕。

  施詠春不說話,俏臉紅得喜人,呼吸如拉風箱,張開嘴吐氣,很有節奏的,
每一口氣都熱得厲害。乍一見棒子現身,媚眼發亮,雙手重疊握住,還餘出一半
多呢。不知怎的,雙手有些顫抖。

  那手又套又抓的,急不可耐,嘴裏還說:「好大好熱啊,剛從爐子出來。」

  一絲絲癢癢的快感從下邊傳來,葉秋長直喘粗氣,忍不住直挺棒子,說:「
姐,別弄了,再弄會出事兒的。」

  施詠春橫他一眼,這一眼好柔,好媚,好撩人,在他沉醉的瞬間,大美女頭
一低,粉舌在馬眼上舐了一下。

  葉秋長啊地叫出聲,像是被快樂的閃電擊中,身體劇震,心跳幾乎停止。

  大美女不放過他,粉舌大肆攻擊,又舔又掃,在整個的棒子上取樂,不放過
任何一個角落,連兩個蛋蛋都受到寵愛,樂得變大了。

  男人受不了這個,在狂喜的同時,大腦幾乎短路,只會叫,只會抖,只會牛
喘,只會配合得挺屁股了,只想這樂子進行下去,千萬不要停。

  這女人的技巧不錯,不是一般人。不只是用舌頭,還把嘴上的各種本事搬出
來,動用一切力量。時而含在嘴裏,雙唇勒緊,撲撲地套著,時而用牙齒咬棒,
時而把蛋蛋吸嘴裏玩弄。無論怎麼玩,那分寸和火候掌控得恰到好處,讓男人舒
爽之極,感覺輕微的疼,在疼中獲得更美妙的快感。

  那張俏臉在長髮的包圍中那麼風騷,媚眼不看男人,只看肉棒子,不時睜大
或瞇起來,流露著女人的需要與渴望。那個高胸脯隨著女人的動作快慢,顫得或
歡快或遲緩。無論哪種,都可讓男人大包眼福。

  「姐,我快受不了了,快停,快停。」葉秋長強忍著,發出了呻吟般的聲音
,心說,接下來就是大幹特幹,享受艷福了。

  哪知道意外又來了。

  施詠春嘴裏含著棒,雙手回返,猛地撕開自己的襯衫,襯衫一分,露出黑蕾
絲胸罩和潔白的皮膚來。

  男人瞧上去,目不轉睛。

  只見乳溝好深,深如山谷。至少一半的奶子露在罩杯之外,乳肉圓圓,白如
雪花,正隨著主人的呼吸一上一下地動著。

  色色的手沒有打住,又解開自己的褲帶,吐出肉棒,站起身來,褲子滑到腿
彎處,一個小蕾絲褲衩照面了,包得緊緊的,穴口上端的孔眼中探出一叢黑毛來
,令人大呼過癮。

  施詠春瞇著媚眼,望著男人,款擺柳腰,風情萬種,一手在奶子上揉搓,一
手在大腿間按摩,紅唇張合著,發出生病似的呻吟,下身還一挺一挺的,正如行
房一般。

  對此畫面,葉秋長的棒子一挑一挑的,慾望彷彿爆發前的火山,心說,我還
等什麼啊,她都這樣了。

  這時候,葉秋長聽到喘息聲、浪叫聲,包房兩邊都有,那聲浪過山車似的,
時高時低,熱力四射,是成年人最愛的音樂。每一個音符都透著慾望和需求,激
人奮進。

  葉秋長把著大槍,正要撲向自慰的施詠春,和她行雲布雨,快意人生,不想
,她的動作突然停了,像清醒似的睜大眼睛,然後尖叫一聲。

  「我……為什麼……啊啊啊啊啊!」

  施詠春驚惶失措,向門口跑去。剛跑幾步,便身子一低,差點撲倒。原來是
半脫的褲子在作怪。

  施詠春顧不上系褲帶,一手提起褲子,小跑出房門,把個急於上馬的葉秋長
給涼那了。棒子翹如大炮,無處發威。

  什麼情況,葉秋長不得而知,只覺得今晚怪怪的,難以理解。明明要得手了
,艷福降臨,怎麼又會發生意外了。

  不行,不能讓她跑了。她這樣子出去,肯定不安全,我得趕緊跟上。想到此
,葉秋長將害人的東西歸位,繫好褲子,彎著腰,快步追出去。

  葉秋長的擔心不無道理,施詠春那個樣子確實危險。襯衫敞開著,胸罩下的
大奶子鼓溜溜的,好多的乳肉都暴光了,還隨著女人的小跑又湧又跳的,大展誘
惑秀。

  剛出包房幾米,施詠春便遇到一個男服務生,同時聽到周圍的包房裏傳出淫
糜聲,哼啊,喊啊,喘啊,此起彼伏,淫情蕩漾。

  作為過來人,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她在納悶,今晚怎麼了?像是每個人都
不正常了。頭好暈,跟中毒似的。

  正要下樓時,施詠春碰到了這個十八九歲的服務員。那個服務員全無平時的
禮貌、正經,而是臉色紫紅,充滿壞笑,要不是他穿著制服,誰能看出他是個服
務員?

  冷不丁旁邊躥出個小夥兒,施詠春呆了呆,手一鬆,褲子又掉下來,春光乍
洩。兩截大腿白白圓圓,吹彈可破。小褲衩包著魅力之源,突著形狀,且穴口有
了水跡。那些漏出的絨毛彎彎的,好不俏皮。

  那服務員見此「奇觀」,如吃春藥,大口喘著氣,狼號般大叫道:「大奶子
美女,我要幹你,我要幹你。」張開雙臂,向她撲來。

  施詠春不躲不閃,出手飛快,啪啪兩聲,直接扇他兩個耳光,臉上登時腫起
多高。

  服務員沒有知難而退,而是著迷地望著她,芙蓉俏臉,大奶子,小細腰,小
褲衩,彎彎毛,那裏濕了啊。看得他流出口水來。

  施詠春羞憤之極,一拳打出,罵道:「看什麼看,看你媽屄啊。」服務員撲
通一聲倒在地上,半天沒起來。鼻血流出來了,不過這不是女人打的。

  施詠春急忙提起褲子繫好,耳聽得周圍的淫聲仍在繼續,芳心好亂,想趕緊
逃跑。這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想要系襯衫時,發現扣子全拽掉了。沒法子,掖
一下再走吧。

  葉秋長追上來,見施詠春站在那裏,腳下躺個男的。

  施詠春的眼神夢一般朦朧,俏臉上帶著疑惑,嬌軀微晃著正要下樓。葉秋長
心中一急,馬上抱住她,也學著周圍的人一樣,裝出欲令智昏的野獸模樣,絕不
讓這煮熟的鴨子飛了。

  「放開我,小弟,有點不對勁兒啊。」施詠春微微掙扎著,聲音有氣無力。

  「姐,你聽,他們幹得多開心啊,聲音那麼大。姐,我也要你。」

  「別,別的,不行。」

  「姐,我喜歡你,喜歡好久了,我要和你好,和你幹。」葉秋長裝作迷亂,
一邊說著,一邊用大槍在她的屁股上拱著、磨著,雙手在她的嬌軀撫摸著,弄得
施詠春春情如湧,再度茫然,全身發軟。

  「不要,不要,姐要倒下了。」施詠春媚眼如絲,嗲聲嗲氣,似乎又回到剛
才服務男人的境界中了。

  葉秋長正要採取措施時,地上的服務員爬了起來,望著施詠春眼睛發光,一
臉的癡迷。對抱著她的葉秋長充滿敵意。

  不管怎麼回事兒,葉秋長打算先放倒這討厭的傢伙。

  「你給我滾開。」

  「留下她,我要她。」

  「操你媽的,你不想活了?」

  「我媽早死了,你操不到。這個姐姐好漂亮,奶子好大,我要幹她。」

  葉秋長氣壞了,心說,小逼崽子,敢和我搶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手抱著施詠春的腰,一手握拳,準備再次讓他與地面平行。

  這時候,一個中年女人從那邊的一間包房跑出來,衣衫不整,連跑邊哭,包
房裏一個粗啞的嗓子叫道:「你跑啥啊,才幹了幾分鐘,我還沒射啊。」

  那個女人經過三人身邊,大奶子在裙子裏跳得活潑,乳頭現出兩個點來,看
得那服務員兩眼冒綠光,叫道:「大奶子,我喜歡,我要幹。」撒腿追上去。

  獸性一發,顯出的力量真是驚人,沒跑幾米,就把那女人追上了,打橫抱起
來。那女人四肢亂掙著叫道:「你是誰啊?你想幹什麼。」

  「我是男人,我要幹大奶子。」

  「你還是個孩子啊,毛還沒長齊。我兒子都比你大。」

  「我就是要幹大奶子姐姐。」

  奇怪的是,那女人打量幾眼服務員之後,不再掙扎了。服務員抱起女人,跑
進一間包房,房裏很快傳出風雨聲。

  那個粗嗓子男人跑出來,是個謝頂的老頭子,長得跟狒狒似的。挨個間兒翻
找著女人,嘴裏叫:「阿刁,你在哪啊?」

  葉秋長覺得真好玩,真亂啊。今晚上是怎麼了。

  不過正事要緊,抱起施詠春灼熱的嬌軀,衝入自己的包房。

              (6)烈馬揚勁鬃

  包房內,是個靜謐而幽深的世界,如同夢鄉。桌上的蠟燭仍亮著,焰火微微
跳動,像女人激動時的芳心。

  葉秋長抱著施詠春,找來找去,沒有找到交戰的理想之地。這裏畢竟不是賓
館。

  懷中的施詠春嬌軀勝火,勾著男人的脖子,勾得好緊,紅唇在男人的臉上亂
親著,焦急地說:「地上就行,快點吧。」

  這飯店的地面相當乾淨,鋪著地毯,有專人負責。

  把女人放在地上,葉秋長要去開燈。蠟燭之下,黑裏咕咚的,尤其在地面上
,光線更不能朗照,看不太清楚。那麼,太可惜美女的好身子了。

  「別開燈,這樣挺好,快點脫衣服吧。我身上著火了,要被燒死了。」施詠
春的身上打著顫,雙手亂扒衣服。

  葉秋長急急脫光時,發現對方比他還快,脫完了躺下,雙臂後拄,雙腿大開
,夢囈般地叫道:「快進來,快進來吧。我要你,馬上就要。」

  如聞仙樂,葉秋長一邊矮身,一邊逗道:「你要什麼進來啊。」

  「我要你的大雞巴幹我。」嬌聲帶中著顫音與慾望,聞者銷魂。

  葉秋長壓在她的身上,那體溫可以把自己烤熟兒了。憑著感覺,大棒子向小
穴刺去,不想沒刺中,偏了。

  美人急了,纖手抓住,引向目標。男人屁股一沉,便刺進去半根,再一插到
底了。

  施詠春身體痙攣般地一顫,發出一聲歡叫,雙手猛地在男人背上一抓,抓得
生疼,不知出血沒有,嘴上還叫道:「真好啊,夠大,把我裏邊都撐滿了。」

  葉秋長覺得這穴好闊,好深,幸好自己的玩意夠雄偉,不然真是小船入大海
,無濟於事了。穴裏水好多,好暖和,隨著抽插的動作發出唧唧的響聲,彷彿輕
音樂。

  「再快些,再狠些,再急些。」

  「姐,我要幹死你,」葉秋長打起精神,雙手置於她肩膀兩側,屁股聳動如
風,狠幹著美女。美女不甘示弱,扭腰、擺臀,挺穴,戰鬥力強悍,像一匹不可
馴服的烈馬。

  一口氣幹了幾百下,那小穴象魚一樣咬著棒子,咬得葉秋長麻酥酥的,醉陶
陶的,再加上女人的反抗、晃動,要不是身經百戰,幾乎要交待了。

  為打持久戰,葉秋長趕緊減慢,向這女人的身上看去。在燭影搖紅中,她的
臉是紅紅的,艷艷的,一雙媚眼彎彎的,目光如火,紅唇啊啊叫著,兩隻奶子如
同大蘋果,一抖一抖的,跳跳蕩蕩,煞是迷人,只是看不清乳頭顏色,不知是黑
,是紅,還是粉的。

  男人一雙手抓在手裏,盡情蹂躪著,抓弄著,那柔軟,那彈性,都令男人暗
自稱讚,別看比他大好幾歲,這身子一點不比少女們差啊。

  「掐我,掐我奶子,用力啊。」施詠春突然發令。

  「我怕掐疼你。」

  說著話,葉秋長雙手用力,像捏氣球一樣捏著乳球,乳肉在十指下膨脹著,
對抗著,變著形。

  「你沒吃飯嗎?」

  葉秋長便把抓肉面積縮小,只捏一點點,還用力掐乳頭,只差把乳頭掐掉了
。心說,她一定疼得很吧,估計這對奶子都充血了。

  「啊,真疼啊,真疼,鑽心的疼。」

  「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嗎?疼得好,疼才舒服吶。」嬌聲中透著受虐的興奮和滿足
。聽得男人一驚,心說,原來這娘們還有這個愛好啊,真有個性。

  這麼一興奮,施詠春力量大增,像兇猛的海浪一樣顛狂起來,又是篩,又是
轉,又是磨的,雙手一會搔他的背,一會兒摸他的胸,兩條大腿也不安分,時而
夾腰,時而騰空,整個人生龍活虎的,幾乎要把葉秋長甩出去。

  葉秋長暗自感慨:從未見過這麼猛的娘們啊。她男人那麼文弱,怎麼能抗住
她這麼折騰?她男人怎麼死的,該不是被老婆給禍害死的吧。

  儘管如此,施詠春還不知足,哼道:「我要騎你。」

  「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在上邊幹你。」

  還沒等葉秋長表態呢,這娘們一叫力,身子一轉,二人已經換位,成為女上
男下了。那東西不慎脫落,施詠春抬起屁股,捏蛇入洞,說:「小東西,不老實
,看我怎麼懲罰你的。」屁股如同裝了馬達,瘋一般動起來,使葉秋長大為擔心
,這麼猛烈別把棒子給折斷了。

  騎在男人身上的美女,樂得眉開眼笑,雙手按著男人的肚子,屁股起起落落
,又快又重,每一次落下來,都撞出啪啪聲,兩隻奶子跳起舞來,在燭光的映照
下,美輪美奐,白如棉花。由於跳得快,葉秋長還是沒清乳頭的顏色。

  看不清就不看了,享受好了,便一邊忍著不射,一邊觀賞著女人的表演。

  施詠春的長髮跟著飄揚,一會擋住臉,一會兒露出臉,下邊的毛還挺茂密,
但那穴唇是什麼顏色,還是不知道。只見屁股溝裏黑幽幽的,一條東西有時露出
,有時消失。但他能感覺到腹部和腿部的濕滑,不用說,這大美女流了好多水。

  「小弟,你還真行,堅持這麼久。」

  「我快堅持不住了。姐不虧是女強人啊。」

  「小弟,你有根好雞巴,姐姐很喜歡。」

  「喜歡就儘管吃吧,小弟願意和你幹,讓姐天天舒服。」

  施詠春嘻嘻笑了,俯下身來,獻上香吻,不是簡單地碰碰嘴唇,而是將舌頭
送進男人嘴裏,讓男人儘管吸吮、品嚐。她的舌頭好滑,好甜啊,葉秋長捨不得
放開了。

  「你要小心了,我要加力了。」施詠春直起腰來,再度發威,如同在男人的
身上練武一樣勇猛,四肢、腰臀,都在發力,連小穴的夾弄都來勁兒了,那張俏
臉變得那麼貪婪,那麼艷媚,像一隻母狼。鼻子裏的哼聲不絕,嘴裏的叫聲更大
更浪。

  「好弟弟,好雞巴,插得好深啊,從來沒有人插這麼深過,姐姐的骨頭都變
成水了。」

  「我喜歡女人流水的樣子,越浪越好。」

  「那我浪給你看。」

  在男人的疑惑之間,施詠春身子微微後仰,雙手按男人,一腿伸出處旋,嬌
軀轉動,另一腿跟上,完成轉身動作,成了張果佬倒騎驢,最妙的是,那條雞巴
始終吃在穴裏。這回是白玉般的背部擋住男人視線。

  「姐姐,這一式精彩啊。」

  「還有更精彩的在後邊吶。」

  施詠春雙手壓著男人腿腕,一個圓屁股猛套著大棒子,像大嘴在吃肉腸般地
有滋有味,穴裏咕唧咕唧之聲連響,葉秋長看得心花怒放。

  「小弟,打我屁股。」

  「你說什麼?」

  「我說你快點打我屁股。」

  葉秋長猶豫著拍了幾下,女人沒什麼反應。

  「重些,使勁兒啊,太輕了。」

  這話有用了,葉秋長輪起巴掌,虎虎有聲地抽起來,啪啪聲極為悅耳。屁股
肉在巴掌下連綿起伏,白肉顫顫,像受到衝擊的浪濤,極為好看。

  施詠春直起腰來,爽得大叫:「真舒服,真美啊,接著打。」

  啪啪之聲繼續,打一下,美女叫一聲,每一聲都爽不可言。她還昂起頭,瞇
起媚眼,亂揉奶子,一副騷不可言的樣子。看樣,比肉棒的插弄還受用。

  接著,她又轉過身,像吃了興奮劑一樣,情緒高漲,在男人身上馳騁,不依
不饒,沒完沒了。

  葉秋長受不了這美女的欺侮,直叫道:「姐,我控制不住了,我要射了。」

  「再忍忍,姐也快了。快掐我奶子。」

  葉秋長連忙伸手捉住搖擺的大奶子,連掐帶擰的,連推帶揉的,毫不客氣。

  「掐得好,掐得姐姐魂都要沒了。你再加把勁兒,姐要死掉了。」

  大美女猛吞十幾下肉棒,發出高亢的長叫聲,叫得幽長、尖利,叫得激情、
浪蕩,在周圍的包房都靜下來的情況下,這叫聲估計能穿牆過地,整個飯店都聽
得清。

  小穴猛地收縮起來,將肉棒包得緊緊的,且噴出大水,泡得棒子好不舒服,
跟洗溫泉似的。葉秋長忍不住了,發出強有力的子彈,一股股地射進小穴裏。美
女象癱瘓似的趴在男人的身上,嘴裏嘟囔道:「哦,真有勁兒啊,要把姐姐的洞
給射穿了。」

  過了不到五分鐘,施詠春坐起來,握住肉棒,那東西變成弱者,還沒恢復元
氣。

  「姐,你還要嗎?」

  「姐要梅開二度,你還行不。」

  「我當然行了。再等幾分鐘就夠了。」

  「太慢了。讓姐來幫你吧。」施詠春低下頭來。

  葉秋長只覺得肉棒子被柔軟濕滑的東西掃蕩著,然後進入溫暖、潮濕的腔道
,還被吞吐著,舒服無比,轉眼間,小毛蟲變成巨無霸,又可以鏖戰了。

  施詠春顧不上擦嘴上沾得的精液,芳心大樂,笑得媚眼成條線,讚美道:「
好弟弟,你真是個爺們,大男人,誰嫁你有福了。」

  葉秋長站起來,晃了晃傲人的武器,問道:「姐想怎麼幹?」

  施詠春跪下,在龜頭上狂吻幾下,轉身翹起屁股,回眸哼道:「從後邊幹我
,小弟。」
作者: kennytw    時間: 2019-6-14 20:40

(7)追根緣究底

  葉秋長跪在她身後,見兩瓣屁股側迎著燭光,屁股肉有些紅潤,肥美地隆起
,是圓滾滾的兩股。只是從他這個角度看,屁股溝是道陰影,黑得那麼莫測,不
過隱約裏邊泛著水光。

  「你還等什麼啊,姐身上又冒火了。」

  男人撫著屁股,屁股滑不留丟,摸起來清涼肉感,彈性良好。

  撲哧一聲,葉秋長插入肉棒子,鏗鏘有力地幹起來,每一下都擲地有聲,撞
得屁股肉顫顫悠悠,一陣肉浪洶湧。

  「好,幹得好,男人就得像牛一樣有體力。」施詠春一邊誇獎,一邊後挫屁
股。

  肉棒子跟小穴密切地配合著,親密無間,一絲絲浪水從結合處無聲流下。

  男人粗喘著大幹,不時啊啊出聲。女的嬌啼宛轉,扭動不已。

  當葉秋長幹過幾百下之後,施詠春叫道:「小弟,你打我屁股。」

  有了前一次經驗,葉秋長不再發愣,雙手揚起來,扇了幾下。

  「太輕了,不過癮。」

  加大力量,葉秋長兩隻巴掌輪番上陣,嫩肉在指掌間顫動,像風中的大浪。

  「這才好啊,這才有味道。」施詠春回過頭來,眉眼風騷,還有讚許之意。

  既然她不怕疼,喜歡這個調調,葉秋長再無顧忌,放手去打,下手的狠勁兒
,比剛才重多了,肉浪更劇烈地翻騰著,起伏著,片刻不休。本來就變淺紅的屁
股,現在充滿了指印,深紅深紅的,觸目驚心。

  換個女人都受不了,而施詠春卻不同,回頭笑道:「打得好,爽透了,打得
姐姐要飄起來了。」臉上、眼中都是舒爽和美感,屁股扭得更凶,嘴裏吼叫著。

  「啊,美死我了,浪死我了。」

  伊伊呀呀地叫,叫得痛徹心扉,淫浪之極,叫著叫著,竟噴出一股水來。高
潮了!

  這還不甘休,讓男人繼續幹。

  葉秋長便連插連打,讓屁股在暴力中開花,竟打得施詠春高潮迭起,淫蕩多
姿。

  當二人將要結束時,施詠春又讓男人趴在身上幹。

  施詠春嫵媚艷笑,「掐我脖子。」

  葉秋長照做,掐得施詠春直咳嗽,可臉上充滿了銷魂之美,兩條大腿纏住男
人腰不放。當精液再次注入時,施詠春把男人纏得死死的,發出銷魂蝕骨的叫聲
:「小弟,你真強,姐服你了。」

  葉秋長笑了,滿意地趴在女人身上。

  按照常理,二人一定相擁而眠,好得如蜜裏調油。不想,發洩了慾火之後,
施詠春就如惡夢初醒,笑容僵在臉上,猛地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從包裏掏
出紙來,簡單地擦了擦,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瞪著葉秋長,起身離開,臨走時,
還對他咬牙切齒。

  葉秋長看得清楚,施詠春的眼中滿含淚水,拎包跑出去時,她腳步蹣跚,沒
有回一下頭。

  葉秋長暗叫不妙,這女人剛才還慾求不滿,樂得要死要活的,轉眼之間便翻
臉了,估計是藥效過了,而從這反應看來,後頭可不樂觀。

  本想多休息一會兒,養養精神再走,卻聽到樓下傳來警笛車,一聲聲刺耳,
彰顯著威嚴。葉秋長聽到這聲音,悚然一驚,連忙穿戴好,快步出房。

  出包房時,只見各房裏的人也都在往外跑,你追我趕的,生怕慢了。

  樓下正有員警向老闆問話,大廳裏站著不少人,好些是服務員,不知發生什
麼事兒了。

  葉秋長凝神觀察,見不是專門針對自己的,心中一寬,連趁亂溜走了。

  從路上到病房住所,他反覆琢磨今晚之事,想到施詠春的反應,想到周圍包
房的淫亂,想到人人變形,人人發狂,越發覺得不對。除非是中毒了,大家才會
這樣。

  坐在自己的病房裏,葉秋長冥思苦想,想解開其中的疙瘩,可越想頭越大,
越想越糊塗。憑直覺,認為自己的那位古怪床伴脫不了干係。自己應該去問個明
白。只是這時候,不知她在哪裡。

  煩悶之餘,打開電視,看起新聞來。正百無聊賴時,一個人悄聲進來了,跟
鬼一般。

  葉秋長轉頭一看,正是自己想見的神經醫生冷千姍。

  冷千姍鳳眼含霜,紅唇緊閉,俏臉帶著一絲冷笑。這是她慣有的表情,在人
前總是如此。她穿著白大褂,寬鬆肥大,但那豐乳肥臀的少婦美態是遮不住的。

  輕輕走來,香氣撲鼻,那是一種冷香,與眾不同。

  走到男人跟前停住,朱唇微啟。

  「你怎麼坐立不安的?幹了什麼虧心事嗎?是也別這反應,心理素質不過關
啊。」冷千姍雙手插兜,定定地瞧著他。

  葉秋長沒有馬上吱聲,而是深深打量她一番,像是剛認識這女人一樣。

  「冷姐姐,那酒和蠟燭,你告訴我,是不是有問題?」

  冷千姍呵呵一笑,艷光奪目,如梅花開放,楚楚動人。隨即這笑容又如流星
劃過,不見影蹤。

  「笑話!我給你的東西,肯定沒問題,就算有什麼問題,也會是你出的問題
。」冷千姍抱起膀來,臉上不無得意之色。

  葉秋長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本來以為你在酒裏
下藥,想我去迷姦施詠春,但酒我明明都喝了,什麼事都沒有啊。」

  冷千姍不齒道:「別開玩笑,我最恨迷姦女人的賤渣男了!酒裏下藥,要你
去迷姦施詠春?虧你想得出來,那酒乾乾淨淨,是口感很好的波爾多,還貴得要
死,是讓你拿去裝逼用的。」

  葉秋長點頭,「喔,我說妳也不會在禮物裏下藥……」

  「誰說的?」冷千姍一手撐腰,「蠟燭裏是下過藥的。」

  「什麼?」葉秋長失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冷千姍瞇起鳳眼,解釋說:「蠟燭裏有催情精油,很濃烈的,效果相當驚人
。當點燃後,精油散入空氣,空氣也變為春藥了,幾十米範圍內,人只要聞了,
都會變成發情的野獸。無論男女,都不可避免。」說到此,一臉沉醉之想。

  葉秋長聽得心一沉,睜大了眼睛。原來這一切真是這瘋女人搞出來的,難怪
飯店裏自己見過的人都不正常了。

  「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剛才你還說最恨迷姦手段。你這麼做,和迷姦有什
麼區別。」

  冷千姍擺了擺手,很嚴肅地指出:「有區別,絕對不一樣!我的設想是,你
們喝了紅酒,再聞蠟燭味就沒事兒了。哦,我忘了告訴你,蠟燭其實味很淡,人
是聞不出來的。酒也不是普通的紅酒,它是我那蠟燭的解藥。」

  這番話,聽得葉秋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既然在蠟燭中下毒,又為啥在酒裏下解藥,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你到底
是什麼目的,我猜不出來。」

  鳳眼在葉秋長的臉上打著轉,冷千姍淡淡一笑,說:「意思是,迷姦是不可
以的,但約會助興是沒問題的。你們喝了紅酒,聞著薰香,是約會正常流程,這
時周圍的人幹起來、瘋起來,連喊帶叫的。她施詠春又不是黃花大姑娘,是嘗過
雞巴的好處的,豈能不動心?她只要不是同性戀……不,就算她是同性戀,也有
很大概率往你懷裏撲,你的目的就順理成章地達到了。多好!」

  聽著這全不合理的辯解,葉秋長都快昏過去了,拉長個臉,皺眉道:「我是
想要喝紅酒的,可是施詠春偏要喝白酒。我喝了些紅酒,接著,我們點燃你的那
些蠟燭喝了白酒。」

  冷千姍稍稍一愣,說:「她沒有喝紅酒啊?那劇情偏離了我的設計。這就有
點迷姦的意思了……不過,我無心的,不是我的問題,有也是你的,誰讓你放任
她喝白酒的?」

  「……反正,你是絕對沒錯,也絕不會認錯的,我明白了。」

  葉秋長搖頭道:「我和她幹了,我不怪你。可是那個大飯店裏,因為你的毒
香,變成發情動物,把什麼事兒都幹了的無辜者怎麼辦?他們有的是人家老婆,
有的是老人,有的是小青年。我親眼看到一個小夥子把一個中午女人抱走了。你
這麼幹的時候,就沒考慮過傷及無辜嗎?」

  「無辜?虧你說得出口……」

  哼了一聲,冷千姍不以為然,臉上泛起冷笑。

  「你跟我說無辜,那我明確告訴你,這個世界只有弱肉強食,沒有什麼無辜
。人生下來就是活該要死的,你在監獄裏喊冤的時候,有沒有人在意你的無辜?
我做實驗的時候,從來就不問什麼無辜,更何況,這次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們自
己紅酒不喝,不會拿去分給外頭的人喝嗎?如果他們都喝了,就不會毒發了。」

  「合著這一切都還是我的錯了?如果我壓根就沒理你的字條,不帶酒和蠟燭
去,就不……」

  「不,唯獨這點,你沒做錯。」

  「哈,真難得我還對了一次。」葉秋長哭笑不得,冷千姍點頭道:「當然對
了,你要是沒帶我的禮物去,我直接就一手術刀捅你心口,你哪還有機會站在這
裏自我檢討?所以當然你沒錯。」

  葉秋長聽得直搖頭,歎息道:「你真強詞奪理。這事兒發生了,現在還不算
完。我回來的時候,員警都去了。你想想後果吧。」

  冷千姍滿不在乎,自信地說:「讓他們去查吧,瞎子點燈──白費蠟。」



              (8)大道本無情

  葉秋長納悶道:「你一點都不怕?」

  冷千姍背著手,揚著頭,傲然道:「有什麼怕的。這是我研究中的作品,還
在完善當中。以他們的技術,不,是以當前國內的科技,光拿到那根蠟燭,查不
出來什麼的。那些人送到醫院,從頭到腳查,照樣查不出什麼結果。以本國政府
和媒體的尿性,頂多當食物中毒處理。」

  葉秋長不屑地笑了笑,說:「這我可不信。這是你自己的胡思亂想,當不得
真。」

  冷千姍二話不說,直接開了電視,葉秋長下意識把目光轉向電視,只看了一
眼,就整個驚呆了,畫面裏那熟悉的門臉、樓梯、大廳、包房以及服務員的打扮
。沒錯,就是自己跟施詠春今晚就餐過的飯店。

  一聽解說,果不其然,真讓冷千姍給猜著了。

  「……今晚,我市一家餐廳發生一起食物中毒事件。所有身體不適者及時送
到醫院急診。經全體醫護人員努力,所有人均無生命危險。衛生部門領導表示,
為保證市民身體健康,營造一個安全舒適的就餐環境,我市將於近期開展一次以
『生命至上、健康無價』為主題的整治活動,以喚起人們關愛生命、關愛健康的
熱情……關於這起中毒事件,正在進一步審理中,我臺將陸續發佈最新消息。」

  一拍床鋪,葉秋長大聲道:「荒唐,荒唐,怎麼可以這樣?明明不是這麼回
事兒。」

  冷千姍聳聳肩,雙手一攤,說:「有什麼奇怪的?有什麼荒唐的?這種事他
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之前幾次也是這樣,這些人只會這一套,找不出解釋,就
自己掰一個,每次都這樣。」

  驚呼一聲,葉秋長問道:「什麼?每次都這樣?這種事……你不是第一次幹
了?」

  板起俏臉,冷千姍冷聲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是那麼沒有人性,把
生命不當回事的人嗎?這種試驗中的新藥,沒做過人體試驗,就讓你拿出去用,
這不是草菅人命嗎?你可以看不起我,不能看不起我身為醫生的專業!」

  葉秋長徹底無言,呆了半晌,歎息道:「我想,我們對醫生專業的定義,大
概不太一樣……」

  冷千姍斜視著他,評論道:「這世上本就沒有誰是完全一樣的,我尊重你的
解釋,這證明了我的寬大。」

  葉秋長無言以對,冷千姍掉頭就走。

  抬起頭,葉秋長叫道:「等一下。」

  冷千姍回過頭,含蓄地笑笑,說:「怎麼著,要姐姐陪睡啊,姐姐晚上要值
班的。再說了,你剛跟那個女人搞過,再來陪我,我可不想明天早上你爬不起來
。」

  葉秋長聳聳肩,笑道:「我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想幹的,本來是想問你信不信
因果什麼的……算了,是我自己傻了。」

  「傻人才有傻福!」

  冷千姍笑著離開,葉秋長把電視一關,往床上一躺,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
黑,像要暈過去。

  門吱呀一聲,又一個人進來了,搖著個大倭瓜腦袋,臉上儘是坑,一雙小綠
豆眼睛賊溜溜的,人沒到床前,笑聲先到了。

  「兄弟啊,好事兒啊,天大的好事來了。」

  「五哥,又是啥好事兒啊。」

  葉秋長坐起來,見來的人正是朱五,離遠看腦袋跟光頭似的。

  朱五坐他對面的椅子上,瞧瞧兄弟的臉,哦了一聲,說:「兄弟,你情緒不
對頭啊,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那個計畫開展不利啊。有什麼事兒跟五哥說,五
哥幫你。」

  這聲音充滿了義氣和親情,讓葉秋長大為感動,葉秋長也不隱瞞,便將今晚
的事兒說了,朱五嘿嘿笑了,把葉秋長給笑愣了。

  「兄弟,我以為什麼大事吶,原來是這種屁大的事兒啊。沒啥的。你不用內
疚,反正那東西又不是你造的,你管那個幹啥。」

  「說得也是。」

  「兄弟,你看開點吧。你是真不瞭解冷醫生啊。這算什麼,她的手段厲害著
呢,有許多事兒比這個還狠。就拿我自己來說吧,我一看見她就想逃,真是耗子
見貓。」

  「這是為什麼啊,我一直想不通。你可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兄弟啊,我提醒你啊,千萬別和她走得太近,更別得罪她,不然沒你好果
子吃。」

  「五哥,何出此言啊。」

  朱五一臉的愁苦,指指自己的腦袋,說:「兄弟,你知道嘛,我原來有一頭
特別密特別黑的頭髮,知道為啥變成現在這樣吧。實話告訴你吧,我得罪了冷醫
生,中了她的道,不單謝頂了,頭髮變稀了,還有不少白的,害得我再也不敢留
長頭髮啊。」

  「到底是因為什麼?」

  「也不因為什麼大事啊,只是因為我背地裏說了她兩句壞話。還有趙四,知
道他為什麼眼睛變綠了。」

  「也是得罪過冷醫生?」

  「可不是咋地。」朱五雙手摸著頭上少得可憐的一層頭髮,悲傷不已。

  聽得葉秋長心跳好快,覺得冷醫生忽然變成一個陌生人,而不是被自己熟悉
每一處身體部位的冷姐姐了。

  「兄弟,你也別怕,按我說的做就是了。」

  「對了,五哥,你剛才說有什麼好事兒要告訴我的。」

  朱五拍拍大腿,說:「對,對。都是給這娘們攪的。」說著,他看看門,還
到門外環視一下,見沒有動靜才返回坐好。

  「兄弟,你接班的事兒有希望了,這回可夠丁小夜喝一壺的。」

  「你說什麼。」

  將椅子拉近一點,朱五眉飛色舞地說:「兄弟啊,大喜事啊。我剛得到消息
,就在今天,一群員警衝進了丁小夜的賭場,要抓金牙柄和他的幾個小弟。就是
在施詠春市場放火的那些傢伙。」

  「員警辦事倒是有效率。」

  「你不知道,還是一夥女警吶。搜索過幾個賭場,到底找著金牙柄他們了。
金牙柄他們竟然拒捕,說啥不跟警方合作。你猜怎麼著?」

  「那一定打起來了。」

  「沒錯,不止是打起來,還動了槍。」

  葉秋長驚道:「這麼嚴重啊!」

  「可不嘛。領頭的女警察相當火暴,相當邪乎,連開三槍,兩個小弟當場斃
命。」

  「那個金牙柄吶,也被打死了?」

  朱五哈哈大笑,說:「金牙柄跟員警捉迷藏,結果被那個女警堵個正著。他
舞著刀子往上衝,結果第三槍響了,打中他的腎,經過大手術,現送進重病監護
室,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這傢伙可是丁小夜手下的一個重要角色,就是活過
來,估計也是個廢人了。嘿,這下子丁小夜可是損失慘重啊。」

  哪知葉秋長點評道:「夠凶的。作為一個女警,怎麼能隨便開槍吶,他們可
是有規定的,也不怕把自己弄進去,廢掉前途。」

  朱五幸災樂禍地說:「我的想法和你正相反,我把不得她們女警一起開槍,
把丁小夜手下那些王八羔子全部滅了,那咱們就沒有後患了。」

  「五哥,你也夠狠的。」

  「兄弟,啥也別說了。現在員警封了她的幾個賭場,弄不好還請她進去喝杯
茶。那她就沒空兒插手錦繡地的事兒了,正是咱們的大好時機。你得趁丁小夜顧
頭不顧屁股的時候,儘快搞定施詠春,拿下那塊地。等丁小夜翻過手的時候,黃
花菜都涼了。」

  「五哥說得是。只是今晚的事只怕搞砸了。那個施詠春可是哭著走的。我想
我的麻煩來了。」

  朱五安慰道:「兄弟,你別上火。女人嘛,你還不不解啊,都已經上過了,
尤其是施詠春這樣特別正經的女人被上了,肯定忘不了人,就算有恨,也可能有
愛的。我相信,你對付女人是有一套的,肯定擺平。」

  葉秋長點點頭,沉默不語。

  「兄弟,我得走了。五哥等你的好消息了。」

  關了燈,眼前什麼也看不見了,夜是那麼靜。

  葉秋長脫衣進被窩,一合眼,就是餐廳裏跳動的燭光,亂交的人,施詠春扭
動的身體以及被打屁股的聲音。

  一切多麼難忘,彷彿正在發生。

  睡到半夜,葉秋長忽地坐起來,是從夢中驚醒的,只覺得口幹色燥,驚魂未
定,暗忖,害怕的事兒果然來了,明天不好過啊。得想盡一切辦法,度過難關。
既然已經走到這步了,只能前進,不能後退。

  又一想,好奇怪啊,今天我也沒幹過冷千姍,怎麼會有預知夢光臨。今天我
只跟施詠春幹過,這麼說,幹施詠春,也能得到預知夢?

  這一發現,使葉秋長欣喜若狂,恨不得跳下床大叫幾聲抒情。

  一直以來,預知夢就是自己最大的底牌,但如何作夢,具體方法自己始終沒
有掌握,如果只有和冷千姍性交,才能做預知夢,將來會受到很大制約,但現在
,起碼又多施詠春這個選擇了。

  早飯過後,葉秋長邁著方步往錦繡地走去,沒有打車。儘管不想面對現實,
不願見施詠春,但是該來的總會來,該做的總得做,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那麼,就去吧,賭上一把。


              (9)奇人有奇夢

  葉秋長進自己辦公室之前,特地瞅瞅施詠春的門,鎖著,沒人。平常這個時
候她早到了。由此可見,這娘們要跟自己算帳了。

  往自己辦公室的椅子上一坐,葉秋長閉目沉思,盤算如何對付這個娘們,如
何從不利變有利,轉敗為勝,繼續推進大計。

  那些保安隊員陸續上班,然後各就各位,各幹自己的一攤活了。屋裏剩下他
老哥一個,冷冷清清的。

  稍後,小眼鏡領著一個人進來,臉上仍帶著幾分詭異的笑,似乎又在搞什麼
陰謀。想到那天他在車上的驚人之舉,葉秋長越發覺得這人不一般,雖說貌不驚
人,本事卻實在是有的。

  「頭兒,早上好。」

  「好,好。我已經叫人給你打錢了。」

  「收到了。頭兒,你真言而有信。佩服。」

  「你也不賴,做事真有速度,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東西送我屋裏,真是強過
時遷。快坐快坐。」

  二人一同坐下來。

  小銀鏡拱拱手,說:「頭兒,你過獎了。我就這點本事兒。對了,頭兒,這
傢伙你認識嗎?」一指另一個人。

  葉秋長這才注意那個傢伙,穿著自己保安隊服裝,臉上、肚子鼓鼓的,是個
胖子,但好在胖得不過分。可比小眼鏡好看多了。不過他的嘴挺特別的,雙唇又
厚又圓,是典型的香腸嘴,不免降低他的顏值了。

  「認識啊,咱們自己隊伍裏的人,小王嘛。」

  「對,他姓王,綽號大喇叭,也有自己的一套絕活兒。我猜你可能會用得他
,我特地把他介紹給你。」

  「他有什麼絕活兒?」

  這個被稱為大喇叭的傢伙,眼睛一翻,一臉傲慢,說:「彫蟲小技,沒啥的
。」

  小銀鏡掃了他一眼,介紹道:「你別看他長得比我還我難看,可他有樣本事
兒我可沒有。他最擅長口活兒。」

  葉秋長咦了一聲,「口活兒」二字立刻讓他想入非非。記得昨晚還享受過啊
。他一個小胖子,不會是擅長品玉吧?這對我可沒有啥用的。

  大喇叭見葉秋長臉上起疑,照小眼鏡肚子上揍了一拳,大罵道:「你大爺的
小眼鏡,你他媽的才擅長口活兒呢。你一家人都擅長口活兒,都愛幹口活兒,都
靠口活兒吃飯。」

  小眼鏡被打,笑得前抑後合,強止住笑,說:「頭兒,他這麼個口活兒不是
你想的那個口活兒,是說他會搞事兒,會用語言宣傳、煽動,說白了,就是煽風
點火,挑撥離間,什麼好事兒他都能給你辦糟了,什麼好人都會被他搞得身敗名
裂。在幹這方面壞事上,他比誰都強。對吧?」臉轉向大喇叭。

  大喇叭沒有罵他,點頭道:「差不多。」

  「以前有個傢伙得罪了大喇叭,大喇叭就想報復他,跟蹤了好幾天,發現那
傢伙愛找小姐,就拍了那傢伙在妓院的照片,複印了多少張,到處傳播,害得那
傢伙臭名遠揚,在本地都呆不下去了,還被老婆給甩了,孩子跟他斷絕關係,結
果從一個大樓上跳下來,摔得那個慘吶,比個大西瓜摔地上還難看吶。」

  葉秋長哦了一聲,看向大喇叭。

  大喇叭嚴肅起來,說:「我當時只想教訓教訓他,根本沒想過要逼死他。我
失算了。」

  點點頭,葉秋長說:「你這樣的人才,我肯定用得上。應該很快就派上用場
了。」

  小眼鏡瞅瞅大喇叭,說:「你的運氣來了。」

  不成想,大喇叭一搖腦袋,說:「我可不是一般的人才,也不是誰想用我,
我都肯賣命的。想用我的人必須得滿足我的要求。」

  葉秋長盯著他圓圓的胖臉蛋,微笑道:「這個儘管放心,只要你能幹,能幫
我把事做好,錢不是問題。你可以問下小眼鏡,我是怎麼對他的。」

  小眼鏡連連點頭,說:「咱們頭兒在錢上是不差事兒的。」

  大喇叭加大音量說:「我的要求不是錢,我對錢沒什麼感覺。」

  「那你想要什麼,只管說。」

  「這個嘛……」大喇叭突然脹紅了臉,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小眼鏡看著大喇叭,也陷了沉思。

  大喇叭定定神,望著葉秋長說:「你猜猜。」聲音有點幹澀。

  葉秋長一笑,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個範圍,我怎麼猜啊。」看向
小眼鏡。

  小眼鏡剛要說什麼,大喇叭叫道:「閉嘴。」對葉秋長說:「這要看你的本
事了。你要猜不中,就不配用我做事兒。」

  在葉秋長沉吟間,大喇叭霍地站起來,說:「猜不中,就算了,我去幹我的
事兒。」

  笑著站起來,向他走近,葉秋長說:「我要是猜中了,有什麼好處?」

  大喇叭哼道:「就怕你猜不中。你要是猜中了,我會免費為你辦一次事兒。
不過第一次不算在內。」

  葉秋長爽快地說:「好,就這麼辦。我來猜。只是我猜中了,你故意不承認
怎麼辦?」

  大喇叭想了想,說道:「這也有招兒。」要過一張紙,在上邊寫了一行字,
捲成一團,攥在手裏,又說道:「答案就在這裏,你可以猜了。」

  葉秋長笑道:「我可以猜,猜中了你就得辦事,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絕。」

  小眼鏡主動說:「我來當證人。」

  大喇叭沒有反對,嘴上說:「你要猜中了,並能滿足我的要求,我怎麼會拒
絕。我已經好久沒有過癮了,都想死了。」說到這兒,瞇起眼睛,彷彿看到了自
己付諸行動時的愜意場面。

  「那我就猜了。」

  「你猜吧。你只有三次機會。三次一過,恕不奉陪。」大喇叭一翻白眼,將
有紙的手舉起來。

  望著那隻手,葉秋長作思考狀,圍著大喇叭轉了兩圈,故作深沉,心說,你
那點愛好,我早知道了,倒真是重口味。

  「你不是想轉上一天吧。我數三個數,你猜不出來,這事兒就完了。一…」

  小眼鏡在旁邊看著葉秋長,一臉的關注。

  當大喇叭喊出三時,葉秋長慢悠悠地說:「我要幹很多肥婆。」

  大喇叭驚呼一聲,臉色大變,嘴張得好大,不禁張開手,那個紙團就這麼滾
落地上。

  小眼鏡忙拾起來打開看,驚叫道:「太神了,太神了。」拿開葉秋長看,只
見紙上寫的一行字,正是葉秋長說的,一字不差。

  「你是怎麼知道的?」小眼鏡象望著稀有動物一樣望著他。

  「你的眼睛會透視嗎?我不信你能猜到。」大喇叭醒過神來,死盯著葉秋長
的臉,像要從他臉上找到答案似的。

  沒有正面回答,葉秋長哈哈大笑,笑得好爽朗,好得意,指著大喇叭說:「
你喜歡幹胖女人,更喜歡跟胖女人群交。你放心好了,你為我辦成事兒,我一定
會多找幾個二百斤以上的女人讓你爽,讓你爽得不想回家,不想下床,不想吃飯
,不想睡覺,讓你射盡最後一滴精液。」

  大喇叭聽了,樂得手舞足蹈,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好久沒吃大餐了
,我要三天不回家。」

  小眼鏡象瞅大熊貓一樣瞅著大喇叭,驚道:「咱們認識這麼久,我竟不知道
你喜歡這個,真是高人吶。」

  大喇叭面現窘態,支吾道:「我這個愛好沒有人知道,也不讓讓人知道,包
括自己家人。我每次出去樂都一個人,跟做賊似的。」

  葉秋長插嘴道:「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沒什麼不好意思。我能理解你。」

  大喇叭露出感激之意,說道:「頭兒,我不明白,你怎麼知道我的愛好的,
又怎麼知道我寫的是什麼。我實在想不通。我不可能洩漏的。我做事一直很小心
。」

  小眼鏡補充道:「對啊,小眼鏡確實是個小心謹慎的人。」

  清了清嗓子,葉秋長一本正經地說:「你們有你們的絕活兒,我同樣也有我
的絕活兒,有兩句話怎麼說來著,你不能唱我的歌,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行了
,好好做事吧。該你們出手的時候,我會吱聲的。」

  小眼鏡和大喇叭一肚子疑惑地走了。他們一出門,葉秋長臉上露出自得的笑
容,心道,我又不是鬼,我哪能猜得著啊。在昨晚的夢裏,就有這個場面。只不
過我沒猜出來,是你後來自己說出的。不然,鬼才知道你這個特別的愛好。

  正在笑呢,敲門進來一個人,葉秋長認識他,是施詠春手下的一個員工,三
十來歲,看上去挺聰明的。

  沒等對方開口,葉秋長一掌重拍在桌上,兇狠道:「回去告訴你們施總,當
初是她請我來的,現在想讓我滾蛋,讓她自己過來說。」

  來人見葉秋長一臉的強悍,不敢說什麼,扭頭跑了,走廊裏傳來急急的腳步
聲。

  大約一支煙的工夫,施詠春風風火火趕來了,臉色都不好,比葉秋長見過的
任何一次都不好。把門關好了,指著葉秋長的鼻子怒吼:「你這個畜生,快給我
滾。你被開除了,今後我再不想見到你。」

  一張俏臉脹得血紅,臉上的肉幾乎要跳動,一雙媚眼噴出火來。
作者: kennytw    時間: 2019-6-14 20:41

(10)身手無用劍空利

  「你要開除我,總得有個理由吧。」

  面對咄咄逼人的施詠春,葉秋長沒有示弱,而是正面相對。

  施詠春酥胸急劇起伏,嬌喘籲籲地說:「理由,你還有臉問我理由。你難道
忘了你昨晚造過什麼孽嗎?」

  葉秋長裝作極力思考的樣子,一臉茫然地說:「昨晚咱們吃飯,一起喝酒,
我喝得暈暈乎乎的,後邊發生什麼事兒,也記不太清楚了。你先走了,我聽到警
笛聲響起來,也趕忙走了。到底發生什麼,還是一團糊塗。」

  「呸」的一聲,施詠春眥目欲裂,雙拳緊握,隨時可能撲上前撕打,「自己
幹過什麼事兒,都不敢承認,你還算個男人嗎?我怎麼會失身給你這個沒用的東
西!」

  葉秋長一擺手,說:「施姐,別急,讓我再好好想想。」也不管施詠春同意
與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頭凝思。

  施詠春側身,斜視著他,譏諷道:「裝腔作勢的,你糊弄鬼呢。我就不信,
那麼大的好事,你會忘得一乾二淨。我真懷疑你是人不是人。」

  十幾秒吧,葉秋長霍地站起來,說:「我想起來一點了。昨晚咱們發生了超
友誼的關係,你和我都出了不少汗,感覺很美很美。」

  施詠春臉上現出羞態來,雙手抓拳,想衝上去扁他,沉聲道:「你還想起什
麼。」

  葉秋長瞇著眼睛,說:「我還記得咱們大戰好久,你很熱情,叫聲很大,還
叫我掐你奶子,打你屁股,你很享受的樣子。」

  聽得無地自容,施詠春叫道:「你住嘴,我不想聽你的流氓話。一定是你對
我用了手段,說,你是怎麼幹的,耍得什麼陰謀。你不說明白,我今天不會放過
你的。」

  摸摸自己的腦袋,葉秋長一臉無辜的樣子,「我也沒幹什麼啊。」

  「你是不是在酒裏下藥了?」

  施詠春的美目盯著男人的眼睛,觀察著他的眼色。

  「哪有的事兒啊?」葉秋長坦然笑道:「我是拿了一瓶紅酒去飯店,想和你
共飲,可是你不喝,偏要喝白酒。那白酒可是你自己要的,我可沒參與。要是白
酒裏有問題的話,那肯定與我沒關係。你可不要冤枉我啊。」

  靜下心來,施詠春再次回憶當晚的每一個細節,倒真是那麼回事兒。酒是自
己要的,沒開封的,應該沒有問題。

  施詠春怒道:「哼,難道我會給自己下藥嗎?我回去想了好久,一定是你這
小子搞的鬼。我敢肯定,你脫不了干係。」

  葉秋長沉思一會兒,說:「你說我有問題,我能有啥問題。你說我下藥,假
如是的話,那也不對啊。你也看到了,那包房裏的人都跟發瘋似的,那麼多人都
幹起來,都失了本性。你說我有多大本事,可以給所有人下藥。」

  這麼一說,施詠春啞口無言,呆了一呆,突然掄圓了巴掌,扇他一個耳光。

  啪地一聲,非常清脆,葉秋長的臉上立時現出五個清晰的指印,跟著臉胖起
來。

  葉秋長感覺好疼,但也沒覺得怎麼恥辱,畢竟他把這個女人給幹了,享受那
麼大的艷福,挨一巴掌挺划算。這都不是事兒,只有擺平她才是大事兒。

  打完一巴掌,施詠春哇地哭起來,晶瑩的淚珠紛披而下,猶如下雨,勢不可
擋。

  覺得心裏好酸,葉秋長望著這嬌媚的美女如此傷心,哭得雙肩攔著,酥胸顫
著,滿頭的長髮跟著震動,就說:「姐,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心裏舒服些,打死
都行。」

  施詠春一臉淚痕地說:「你這個混蛋,把我的清白都給毀了。除了我丈夫,
我從來沒跟別的男人亂來過。他活著的時候,我守身如玉,跟任何男人都保持分
寸。他死了之後,我也安分守己,不讓哪一個男人碰我。你可好,我信任你,欣
賞你,當你是弟弟,可你一下子把我給毀了。你一定要你付出代價。」說著說著
,哭得更響了,淚水更多。淚水似乎要將她給淹沒了。

  見勸說無效,葉秋長張開胳膊去抱她,很想好好安慰安慰受傷的芳心。胳膊
還沒等到位,施詠春呼地一拳,寸勁擊出,打在葉秋長的胸口上。

  哎喲一聲,葉秋長只覺得一股大力推來,急退幾步,撲通坐在地上,他揉著
胸口說:「施姐,打得好,只要你能消氣,打死了都值。」

  施詠春淚眼濛濛地說:「你這樣的壞蛋,打死就當為民除害了。」

  從地上爬起來,葉秋長微笑道:「為民除害什麼的,我可不在乎,我只希望
你能消氣。」

  施詠春抽泣道:「你少來這套。你已經被我開除了,趕緊滾吧。帶些你那些
蝦兵蟹將,有多遠,滾多遠。」

  葉秋長往椅子上一坐,強硬地說:「打死我可以,讓我滾就不行,一碼歸一
碼,你不能公報私仇。」

  施詠春瞪著他,罵道:「臭無賴。」

  正糾纏不清時,一個員工敲門進來,說:「施總,施總,有人要見你,在影
院那邊等著呢。」

  施詠春忙抽出手帕,擦掉眼淚,問道:「是什麼人。」一雙美目紅紅的,惹
人憐愛。

  那員工瞅瞅葉秋長,湊近施詠春耳朵,說了一句。施詠春顧不上屋裏那個淫
賊無賴了,快步出屋,像要見什麼重要人物。

  施詠春趕到影院那邊的會客廳時,那個客人正在觀賞大魚缸裏的金魚,旁邊
站著兩個黑衣保鏢。

  從施詠春這個角度,看到的是客人的背影。見那人穿著半截皮夾克,露著一
圈粉嫩的細腰。下穿皮短褲,腳穿長筒靴,中間是兩段大白腿,非常撩人。其中
一條腿上紋有張牙舞爪的龍,令人心中一寒。

  有個員工喊道:「施總到。」

  客人轉過身來,是年輕女子,藍發黑唇,眼神犀利,正是丁小夜。她的夾克
是敞開的,裏邊只有個黑色胸圍子,比胸罩大一點,被酥胸鼓起多高,在裸露的
皮膚襯托下,本是很誘人的,偏偏那胸圍子上印著個狼頭,張嘴吐舌,白牙森森
,看上去好恐怖。

  隨著主人的呼吸,那狼頭上下動著,像要吃人。

  「施總,我們又見面了。噢,你眼睛咋紅了。是不是哪個男人欺侮你。跟我
說,我閹了他。」

  施詠春頂討厭丁小夜的為人,更討厭她的這個打扮,一看就不是個正經人。

  「丁小夜,有什麼事兒說吧,不用繞彎子。」

  丁小夜嘿嘿一笑,說:「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好說話,好辦事。那
我就直說了。我手下的弟兄被打死了兩個,還有一個得力幹將躺在醫院裏不死不
活的,還有幾個場子被封了,我得損失多少錢吶。我想,施總應該給我們一定的
補償。」

  施詠春給丁小夜一個白眼,說:「你的人死了,傷了,場子封了,那是你們
自己的事兒,怎麼讓我掏錢。天下哪有這個道理?」

  丁小夜板起臉來,大聲道:「這些事兒都是從你身上引起的,你不負責誰負
責。」

  施詠春毫不示弱地說:「是你們放火在先,被打死都是應該的。」

  丁小夜逼近施詠春,陰森森地說:「施詠春,我勸你還是識相點,乖乖掏錢
,不然的話,誰可不能擔保你這錦繡地明天還會不會存在。」

  輕聲笑了笑,施詠春從兜裏掏出一隻手機來,在她面前晃晃,說:「你這是
威脅我嗎?你剛才說的話都錄在這裏,以後我們錦繡地發生任何事,都會有員警
找上你,你也別想過好日子。」

  丁小夜輕蔑地瞥了一眼,呵呵冷笑。「施總這麼大的事業,怎麼思想那麼幼
稚?不怕告訴你,你這東西屁用沒有,我請得起大把律師,喜歡說點什麼就說了
,只要後頭沒有真憑實據,就算現在當你面說要砍死你,員警來找,我也有一堆
律師陪他們玩,你問問那些短函,能奈我何?」

  見對方這麼囂張,施詠春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丁小夜見她沉默,氣焰更熾,主動抓起旁邊桌上的一隻煙灰缸,擲向施詠春
。施詠春隨意地踢出一腳,踢在煙灰缸上,那煙灰缸一跳一轉,又落回桌上,還
是老位置,老姿態,一點不變。

  這一腳踢得又快又準,動作又優美,像是舞蹈展示,連丁小夜都暗自叫好。

  兩個保鏢生怕主人有失,趕緊迎上去。一個舞拳打臉,一個出腳踹腰,一左
一右,配合默契,帶著一股駭人的勁風。

  施詠春也不躲閃,左掌一揮,右擊一拳,不只迅捷,爆發出來的寸勁更是驚
人,切肉斷骨,兩個保鏢慘叫一聲,一個捂著拳頭直抖,另一個抱著一隻腳直轉
圈。

  一擊得手,施詠春俏臉帶著傲氣,媚眼含著冷笑,竟如俠女般威風凜凜,趁
著兩名保鑣敗退,她一拳又快又猛,直直轟向後頭的丁小夜。

  丁小夜冷笑一聲,猛地從靴子裏掏出一把槍來,對著施詠春的頭,施詠春的
一拳還沒打到,槍口已先觸上她俏麗的臉蛋。

  「施總功夫真好,我早就知道了。」丁小夜冷笑道:「但在這個時代,功夫
再好有什麼用?我一勾手指頭就能要你的命。不信咱們試試。」

  事情突如其來,施詠春芳心大震,臉上掠過一絲恐懼,只覺得心跳要停止,
額頭上要冒出冷汗了。


              (11)狹路相逢智者勝

  丁小夜手裏持槍,冷笑道:「怎麼樣,施總,咱們比一下,看是你的拳頭快
,還是我的槍快。」

  這個變故,把施詠春那幾個在場的員工都嚇呆了,不知如何是好。有心救人
,又力不從心。

  施詠春銀牙一咬,恨恨地說:「丁小夜,有種你就殺了我,我施詠春不會向
你屈服的。」

  「我只問你,掏錢不掏錢。」

  「我施詠春從不受人威脅。這個對我沒用。」

  「哦?」

  丁小夜放肆地笑起來,黑嘴唇裏牙白得耀眼,「真是個女漢子,佩服佩服。
但是,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這世上還真沒有我丁小夜不敢幹的事兒。」那根手
指動了動。

  施詠春歎口氣,閉上美目。

  偌大的廳裏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身上,集中在那只烏黑的
槍上。空氣變得死寂,似乎也在等待那一聲槍響。

  丁小夜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決心了。

  正當生死關頭,一個人疾風般衝來,速度奇快,一下子靠近過來,搶在施詠
春身前。

  丁小夜處變不驚,眼中寒光一閃,槍口一轉。當眾人看清楚時,那人已抓住
槍口,抵住自己的腦袋。

  「阿秋,怎麼是你?」脫險後的施詠春媚眼睜大,看到捨身救人的,竟是剛
剛被自己打過耳光的阿秋,那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色狼。

  來人正是葉秋長,從那邊尾隨著施詠春過來,一直躲著,直到關鍵時刻才現
身,「施姐,我不怕的。能為你犧牲,值了。」

  施詠春頓足道:「你逞什麼勇啊?快退下來!」緊張焦急,眼圈一下紅了。

  丁小夜饒有興趣地在兩人的臉上掃視著,面現微笑,「喂,傻小子,你是誰
啊。」

  葉秋長笑道:「我叫阿秋,是施總的保鏢。」

  丁小夜道:「當保鏢也不用這樣,真把命搭上吧。」

  葉秋長瞪著她,說:「少廢話,你開槍好了。」

  丁小夜冷笑道:「小子,你在挑戰我的底線。」

  葉秋長笑道:「你可以打死我。不過,這裏怎麼說也是大庭廣眾,那麼多人
看著你,你殺了我,人證物證俱在,你的律師再多,實力再強,你能逍遙法外嗎
?」

  「哈!」丁小夜笑道:「你一個當保鏢的,至於這麼傻嗎?為了那點錢,命
都不要了,你不是腦袋進水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葉秋長挺胸說:「當保鏢的怎能怕死?為東家而死是盡自己的責任。就算死
了,也死得其所,問心無愧。」

  丁小夜笑了,笑聲嬌脆,透著開心與亢奮,嬌軀都跟著震顫,胸脯猛晃著,
狼頭抖得厲害,像要一下子跳到地上。

  「好樣的,好樣的,這才是好男人,我就喜歡你這種不怕死的男人。施詠春
,今天你勝利了。」收回槍,施詠春和他的手下人都鬆了一口氣。

  丁小夜觀察著二人表情,說:「施詠春,你來的時候哭過,是為他哭的嗎?
我不喜歡女人哭鼻子,那是軟弱的體現。可是為這樣有情有義的男人哭,還是挺
值的。」

  施詠春臉上一熱,說:「我的私事兒不用你操心。今天的事兒不能就這樣算
了,你持槍威脅,你也要付出代價的。」

  「你說得太嚴重了。員警會收拾拿假槍的人嗎?」

  施詠春他們都是一愣,有點不敢相信。只見丁小夜用槍對著自己的腦袋連勾
幾下,槍沒什麼反應。

  「這是仿真玩具槍,孩子玩的,沒有子彈。」

  「你這個小魔頭,你在耍我。」

  丁小夜對她笑笑,說:「耍你怎麼樣,耍的就是你。是你腦袋子太笨,也不
想想,我丁小夜是一等良民,大大的好人,怎麼會拿真槍招搖過市吶。」

  她說著話,領著保鏢向門口走去。在出門時又轉頭說:「施詠春,咱們的帳
不算完,我會和你玩到底的,不達目的不甘休,下一回,你們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說到此,臉上現出一縷譏嘲,帶著人走了。

  他們前腳一走,施詠春一把拉住葉秋長的手,心疼地望著他,埋怨道:「你
怎麼這麼傻啊,就不怕她真開槍嗎?你不要命了。」

  感受著女人手的柔情和熱情,望著她的俏臉,葉秋長微笑道:「她的是假槍
啊。」

  施詠春急道:「那是剛知道的。萬一她手裏的是真槍可怎麼好。」

  「要是真槍,我也不怕。」葉秋長正色道:「只要你安全,你沒事兒,我就
是死了也無悔。」

  這話聽得施詠春芳心大亂,百感交集,幾乎流出淚來,卻不知道葉秋長正暗
笑著,要不是事先在夢裏見過這場面,知道那是只假槍,他才不會以命相搏。

  「走,我領你去檢查一下身體。你畢竟不是練武人。」

  「我沒事兒的,檢查什麼啊。我想問施總一句話,你還要開除我不?我用不
用馬上滾蛋?」

  施詠春故意甩開他的手,笑罵道:「你想滾就快點滾吧,我可不攔你。」

  葉秋長當然不會滾,而是拉住施詠春的手不放,施詠春見廳中無人,也沒有
無情拒絕。

  晚上,在葉秋長的病房裏,燈光如雪,亮如白晝,男人裸著身子坐在床沿上
,嘴裏頻頻發出哦哦,啊啊的聲音,臉上是無比享受的表情。

  快樂的來源在身邊,不是自摸取樂,而是雙腿正有個腦袋在對肉棒子「吹拉
彈唱」。難怪這男人身子不得安寧,時不時地抖幾下。

  「冷姐姐,你可別我把弄射了,我幾天都沒幹你了。很想很想的。」

  「小壞蛋,你要是這時候射了,今晚可沒得玩了,自己睡吧。」

  原來在胯間玩棒子的是冷醫生。今晚又是值班,不老實地在值班室恪守職責
,倒跑到男人房裏玩雞巴來了。

  跟白天的冷艷、傲慢不同,夜晚雞巴下的冷千姍象變了一個人,俏臉佈滿紅
霞,鳳眼含媚,紅唇如火,手口並用,表現的比尋常女人更熱情、更需要。

  一條紅舌展開地毯式轟炸,每一個角落都蕩起愛的歡歌。那條棒子被弄得硬
如鐵杵,要不是被女人控制了自由,早自敲肚皮,如敲鼓了。

  葉秋長撫著她的頭,把帽子都壓扁了,嘴裏喘著粗氣。

  吐出肉棒子,冷千姍伸指彈著棒子,浪笑道:「這傢伙真衝動起來,變這麼
大,一會兒我要好好馴馴它。對了,你對施詠春的征服計畫進行到哪一步了?」

  葉秋長一邊做著深呼吸,抗拒著射意,一邊回答道:「總的來說,進展順利
。上次的事兒,她總算原諒我了。通過我為她擋槍,她對我應該更有好感了。」

  簡要地把白天的事兒述說一遍。

  冷千姍點點頭,粉舌在通紅的龜頭上纏繞著,美目瞇瞇著,一臉的蕩意,說
:「看來,你很快要成功了。」

  「也不會太快。現在我們感情越來越好,合作越來越順,再有一段時間就可
水到渠成了。」

  一伸舌頭,把剛露頭的粘液舐掉,冷千姍說:「時間可不是你的朋友,而是
你的敵人。」

  「這話怎麼講?」

  「那個丁小夜背後有個狼媽支援著,詭計多端。事情拖久了,難保不出意外
。萬一施詠春提前被他們拿下,你個丁典乾兒子就會被淘汰的。丁小夜要是上臺
了,首先就會把你這個爭大位的傢伙剷除。」

  「姐分析得不無道理。」

  「姐什麼時候讓你吃虧過。」冷千姍放開肉棒,那東西粗如兒臂,彎如香蕉
,從龜頭到蛋蛋乾淨得像洗過的茄子,這都是冷千姍的功勞。

  葉秋長忍不住站起來,伸著肉棒子,抽打冷千姍的臉蛋,竟發出了輕微的啪
嗒聲。

  冷千姍跪在地上,媚笑著承受,還伸嘴去追揮舞的棒子,說:「小壞蛋,你
還真會玩的。被這東西抽打有一種浪漫的快感。」

  「可它現在最想要的是操屄啊。我想你的屄現在已經流水了吧。」

  「那你看看吧。」

  冷千姍起身,向旁一挪,露出跪過的地方。這下葉秋長看到了,只見地磚上
多了一片水跡,在燈下泛著白光,彷彿還散發著女人特有的氣息。

  驚訝地睜大眼睛,葉秋長說:「姐,你好多水啊,不虧是浪女。不過也迷死
人了。」

  冷千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嫣然一笑說:「你喜歡就好。還有更迷人的。
」說著,開始脫衣服。

  今晚她包得嚴嚴實實的,一個白大褂擋住所有探尋的目光。兩人玩半天了,
也沒有解一個扣子。這時候扭腰擺臀地解著扣子,滿臉全是笑,笑得美目如線,
紅唇張開,白牙閃閃,盡顯女人的媚態。

  當大褂除下,葉秋長才知道這是她身上唯一的衣服。裏邊真空,沒一件內衣
。嬌好的身材如藝術珍品呈現眼前,燈光如水一般淋在肉體上,雪膚晶瑩,奶子
飽滿,大腿如象牙,腹下的絨毛掩映著妙處,早氾濫成災。一條大腿的內側濕漉
漉的,地上的水想必就是從這條路有關。

  冷千姍沒有隱藏自己意思,叉開腿,掐著腰,對男人笑瞇瞇的,問道:「你
還等什麼啊。」

  葉秋長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挺著一門巨炮,向渴望的靶子捅去。



              (12)豈有床笫商大計

  冷千姍說:「我改主意了,讓我幹你。」

  葉秋長平躺床上,那根棒子象座高塔矗立,氣勢不凡,微微晃著。

  冷千姍跳上床,跨到男人身上,手執大棒,觸上穴口,屁股扭擺幾下,只聽
撲哧一聲,已如寶劍入鞘般吞下了。

  吞到根時,冷千姍張大嘴,深吸一下,喔了一聲,一臉美爽地說:「雞巴一
下幹到底了,真舒服,好像世界都變得真實起來。」

  葉秋長望著美女的俏臉,感覺著對方的好處,說:「你的屄也好,又緊又多
水,雞巴泡在裏邊都想這麼一直呆下去。」

  冷千姍鳳眼多情地望著他,說:「喜歡的話,就盡情地幹吧,咱們男女長這
玩意,就是為了在一起幹的。」白花花的屁股動起來,兩隻奶子跳起來,像兩隻
大白桃拋動著,比波濤活躍多了,讓人大飽眼福。

  吞吐百十多餘下,冷千姍的水從結合處溢出來,又把大腿給弄濕了,看來女
人真是水做的。

  她的熱情不可阻擋,鼻子呻吟不止,嘴裏也是啊啊直叫,兩隻手不安分地攀
上高峰,一手一個地揉搓著,舌頭有節奏地舔唇,一張俏臉美滋滋的,比任何時
候都動人。

  葉秋長津津有味地望著她,看她在自己的棒子上舞蹈,自己也享受著那小穴
帶著的快樂。那小穴一緊一縮地動著,裏邊的美肉夾得棒子癢極了,並沿著棒子
把美感傳向全身各處。

  冷千姍的動作越來越快,下邊發出節奏鮮明的撲哧撲哧聲,藉著燈光,葉秋
長清楚地看到穴唇張得開開的,把棒子吃得滿滿的。黑雞巴跟粉穴形成顯明的對
比。更有那白白的淫水流到了男人的腹部上。

  「冷姐,你今晚很有激情啊。」

  「可不嘛,好幾天不吃肉,也惦記著。」

  「你這裏邊不穿內衣,要是來患者可怎麼辦。」

  「我又不是光著身子上崗,我外邊不是穿著大褂嘛。」

  「可是萬一走光,被人佔便宜咋辦。」

  冷千姍鳳眼含笑,說:「我不願意的話,誰敢佔我便宜,我會請他嘗嘗我的
手段。我的藥有許多發明出來,還沒有在活人上應用,正好試試效果。」

  葉秋長提醒道:「你可別把人給吃死了。」

  冷千姍鳳眼一眼道:「吃死了怪他倒楣,就當他是為醫術發展做貢獻了。」

  嘴上說話,動作可不停,一個大屁股猶如磨盤,細磨著男人的東西,磨得男
人樂陶陶又甜蜜蜜,時而高唱,時而低吟的。

  「你的本事越來越大了,我幹了這半天,你還沒有射意。這本事用在施詠春
身上,多幹幾次,保證她會迷戀上你,最終會愛上你的。等你離開了,她都受不
了。這就成為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

  葉秋長配合著冷千姍的動作,一下一下挺著棒子,屁股肉時緊時鬆。緊時如
鐵,松時如棉。

  「我的目的是拆遷,拿下錦繡地那塊地方,才不是跟女人談情說愛吶。等我
的目的達到了,就撒了。可不想有什麼感情糾葛。」

  「那你和她就當白乾了?」

  「就當各取需要好了,反正誰也不吃虧。」

  「那你想好具體的步驟沒有。時間不等人。」

  「我想得差不多了。施詠春在那一片之所以是龍頭老大,說一不二,無非因
為兩點,一是在那片商戶中,她的經濟實力最強,擁有好多店面。」

  葉秋長道:「二是因為那些青年傾慕她,當她是偶像,才有那麼多人圍著她
轉,才有了商戶的自衛隊。假如我把這個偶像給粉碎了,讓她名聲掃地,甚至臭
名遠揚,你說還有誰會跟她走,聽她的?失去支援的施詠春,還能掀起多大的風
浪?」

  冷千姍停住動作,讓棒子深包在穴裏,讚賞地望著他,誇道:「說得好,抓
得准。一個明星名聲壞了,粉絲都會變少,施詠春也不例外。行,小壞蛋,會用
腦子算計了。那姐等你的好消息了。」

  說著話,冷千姍換了姿勢,雙腿屈起,手勾著腿彎,屁股搭在床沿,一個美
穴張成一個圓洞,穴裏紅艷艷的。外邊的陰毛濕淋淋的,跟洗過一般。下邊的小
菊花也泛著水光,紋路一道一道的清晰、緊湊。

  葉秋長舞動大棒,一下子頂進去,直刺到花心。

  「小壞蛋,你還真狠吶。也不怕把姐姐幹死。」冷千姍媚眼如絲地哼道。

  「姐姐可是床上高手,誰能把你幹死。」葉秋長一邊快速地抽動著,一邊稱
贊。

  「你知道就好。你要是把這床上功夫,多用在施詠春身上,對完成大事,挺
好有好處的。要不,姐姐再給你一些藥吧。」冷千姍滾圓、肥美的大屁股又是挺
,又是轉的,小穴把肉棒子吸得直癢癢。

  把棒子插得飛快,插得淫水潺潺,葉秋長說:「還是別的了,你的那些藥太
霸道了。」

  冷千姍粉絲滑膩的雙腿舉高,亂踢亂蹬著,浪笑道:「姐姐也有一些不那麼
猛的藥,只對一個女人有用。」

  「老用藥不好,施詠春不傻,肯定會看出來的。再說了,我不喜歡依賴藥物
,我喜歡用自己的魅力征服女人。」

  「行,這話我愛聽。你上次不是說施詠春有受虐待的傾向嘛,你可以在這方
面下點功夫。反正在床上征服她也一樣是征服。只有能達到目的,就不要計較那
麼多。」

  「我記下了。姐。」

  冷千姍嬌喘著說:「小壞蛋,加快速度,我要不行了。」大西瓜般的白屁股
猛地挺快了,細腰扭得更急了,俏臉像一朵罌粟花般艷麗。

  葉秋長得令,說:「我也要射了。咱們一起吧。」屁股急動著,肉棒子在穴
裏猛進猛出,跟打樁機一般。

  猛幹了足有一百下,葉秋長喘得厲害,冷千姍也叫得大聲,簡直象受傷的狼
一般,讓人著迷,讓人驚訝。當她噴出之後,便睜大眼睛望著葉秋長。

  葉秋長又猛搗幾下才撲撲射了,冷千姍望著他的臉,看他舒服地閉起眼睛,
嘴裏大喘著氣,一張臉脹得好紅,表情好爽。

  看到男人爽了,她心裏也無比滿足。

  男人抽出肉棒,上邊佈滿了濕滑的精液,像抹了一層潤滑油,油光珵亮,又
像個流淚的孩子。

  冷千姍身子軟得如失去骨頭,一動不想動,突然說:「讓我嘗嘗精液的味兒
。」

  葉秋長便一拉她的身子,將濕淋淋的棒子伸過去。

  冷千姍橫臥床邊,也不顧自己的穴裏流出一攤乳白來,把鼻子湊到棒子跟前
,使勁吸著鼻翼,聞了又聞,臉上是沉迷,忘情地說:「真是好聞吶。」

  看著這古怪的姐姐,如此迷戀這玩意,葉秋長不禁生起驕傲之意。

  冷千姍伸出手指,在棒身子刮了一下水,然後以舌舔指。舔指時,比吃到山
珍海味還美。這樣重複幾下,覺得不過癮,直接伸舌頭舔棒子,像小狗吃食似的
,發出唧唧響著,是那麼認真,那麼固執,那麼愛不釋舌,一會兒功夫,已把棒
子舔得乾乾淨淨的。

  這還不算,把陰毛上沾的水也一一舐掉。

  末了,把棒子吃進嘴裏,一下下套著,夾著,用舌頭拱著,牙刮著,爽得葉
秋長大呼小叫的,說:「姐,你對我真好,從沒有人這麼喜歡我的東西吶。」

  冷千姍吐出肉棒子,用手把玩著,美目望著他,臉上比盛開的鮮花還美,還
誘人。

  「小壞蛋,姐姐對你的好處,不止是在床上,以後你就會慢慢知道的。」說
著,又玩起肉棒子,把兩個蛋蛋抓到手裏按摩,讓葉秋長感到另一種美感。

  經過一番耍弄,那根軟下的東西再度勃起,再度煥發生機,像個不屈的英雄
一樣再度昂起頭來,上邊的青筋根根突起,顯示著激動之意。

  纖手按了按,那東西象不倒翁般彈跳著,冷千姍嘻嘻笑了,說:「真好玩,
它又硬了,到底是年輕人吶,就是牛逼。」

  「硬了怎麼辦?」

  冷千姍朝他笑道:「姐姐會叫它再次軟化的。我最看不得男人的雞巴在我眼
前耀武揚威了。不把它弄軟了,顯得我怕了似的。」拉著那根東西,引入水中。

  於是,葉秋長打起精神,再度和女人戰在一起……

  早上,葉秋長來到錦繡地的辦公樓,見施詠春還沒有到,鎖著門,便坐到自
己的辦公室裏,等著施詠春來,好把最新擬定的市場安全計畫提報給她。

  沒等見施詠春的面兒,他們保安隊的隊長進來了。

  此人名叫金剛,人如其名,長相的確也跟金剛似的,身高一米九五,膀大腰
圓,肌肉虯結,一隻大手能抓住排球。一張黑臉,戴著大墨鏡,頭上光光的,跟
燈泡一樣亮。

  「頭兒,我有事兒稟報。」

  「金隊長啊,坐下說。」

  金剛沒坐下,一臉的莊嚴相。

  「頭兒,咱們現在已經全面接管了錦繡地的保安工作,這裏確實不好治理,
總有人滋事。昨晚我領人巡邏時,又發現有人來縱火。」

  葉秋長臉色一沉,沒有吱聲,心說,丁小夜膽肥了,上次的事兒沒了結,又
派人來。
作者: kennytw    時間: 2019-6-14 20:42

(13)禍起蕭牆內

  「他們來多少人,抓住沒有。」葉秋長抬頭望著這位金隊長。

  「他們沒來幾個人,是分頭行動,被我們盯上了。我們只是把他們嚇走就得
,沒抓他們。」

  「哦。」葉秋長覺得奇怪,但沒有立刻反應,只是道:「是這樣啊。你的想
法是……」

  金剛道:「頭兒,以我們現在的處境,養寇自重,比較能凸顯你的價值。」

  葉秋長點點頭:「這想法不錯,有些道理,不過,下次行事之前,記得先和
我打個招呼。」

  金剛道:「不抓他們,還有另一個理由,是因為我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從他
們的身份考慮,也是不抓好。」

  葉秋長一愣,問道:「你還認識丁小夜那邊的人啊?」

  金剛搖頭道:「頭兒,這回要縱火的人,不是丁小夜的人,而是孫家人。」

  「孫家?」葉秋長奇道:「你說孫家人?」

  金剛道:「對,是孫半城手下的人。其中有一傢伙臉上長麻子,我和他打過
幾次交道。」

  葉秋長心說,孫家人也動手了。這錦繡地是塊大肥肉,誰都想著咬上幾口。

  「這事兒我知道了,金剛,你去做事吧,讓小眼鏡和大喇叭過來找我。」

  金剛答應一聲,出門走了。

  沒過一會兒,小眼鏡和大喇叭出現在辦公室裏。這兩個傢伙一胖一瘦的站在
一起,倒有一定的喜劇效果。

  大喇叭不出聲,只望著葉秋長。小眼鏡眨著眼睛,問道:「頭兒,有什麼好
事兒,你就吩咐吧。」

  葉秋長考慮片刻,低聲給二人分派任務。

  小眼鏡說:「頭兒,你就瞧好吧,保證讓你滿意。」

  臨出門時,大喇叭嘟囔一句:「別忘了肥婆。」

  葉秋長笑道:「忘不了,你倆一人一個。」

  小眼鏡不寒而慄,臉色都變了,顫聲道:「都給他吧。」說罷,如飛而去。

  大喇叭則眼睛瞇得沒縫,笑呵呵地走了。

  施詠春來了,穿一條青色的裙子,露著胳膊,胸口繫帶子,進來時,荷葉邊
的下擺一飄一蕩,特有風度,特有韻味兒,令葉秋長心中一動。

  「施姐,今天好漂亮啊,像個仙女。」

  「又在捧我了。不過這裙子倒是新買的。」

  施詠春披散著長髮,鵝蛋臉上笑得像花,媚眼如星,紅唇如火,看葉秋長時
柔情似水,被看者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葉秋長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說:「我越看越有感覺,越看越像十八歲。」

  由他握著手,施詠春掠了一下秀髮,笑道:「沒有事兒,我可要回屋了,還
有些事兒要處理。沒空聽你胡說。」

  「你別走啊,我真有事說。」

  「那說吧。」

  葉秋長拉她同坐在沙發上,聞著她身上的甜味,血流通暢,心神微醉。

  「關於咱們錦繡地的安全情況,我跟你說說。為加強安全,我增加了許多的
攝像頭,每個重要地段、路口、場所都有,做到了三百六十度監控,沒有死角。
即使飛過一隻蒼蠅,也會被發現。」

  「這不錯啊,幹得好。」

  「除了這些攝像頭,咱們的保安隊員也日夜巡邏,不放過一個可疑分子。」

  「有了你們,我沒什麼不放心的。」

  說話間,葉秋長始終不放開她的玉手,感受著那手的柔若無骨,絲般順滑。
另一手不時地在她手背上輕撫著,說到高興時,還輕拍著。

  施詠春抽回手,說:「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葉秋長笑瞇瞇地看她,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滑過,充滿了情意。

  「姐,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一伸手,葉秋長將她摟在懷裏。這肉身真柔軟,真有彈性。

  施詠春一下子想到那晚的好事兒來,俏臉騰地紅了,紅如楓葉,羞得掙出懷
,站了起來。

  「你辦事兒,我放心。我就不去了吧。」施詠春邁步走。

  葉秋長也跟著站起,說:「等下,施姐。還有件事兒我還沒說。很重要。」

  施詠春在門口轉回身,長髮晃著,亭亭玉立,露在裙外的小腿白皙,肥瘦恰
好,線條很美。

  「小事兒就別說了。」

  「你好像很害怕啊。」葉秋長一笑。

  施詠春一挺胸脯,說:「我怕什麼啊,我可不是怕你。」姿態很強悍,語氣
則有點虛弱。

  「真不是小事兒,剛才金剛金隊長跟我說,昨晚又發現有人來縱火。」

  「哦」了一聲,臉色一變,施詠春趕緊走回來,怒道:「又是萬大那個丫頭
!那抓到沒有?」

  「金剛放他們走了。」

  施詠春皺眉,驚奇道:「怎麼給放了?為什麼要放?這可是大事啊。要是抓
住了,交給警方,就能重重打擊萬大了。」

  葉秋長一笑,說:「姐,你先激動,聽我說。」

  瞪起媚眼,施詠春胸脯呼呼喘著,雙手握起拳頭。

  「你說,我聽著呢。」

  「這回來縱火的不是丁小夜的人。」

  「那是誰幹的?」

  啪地一聲,葉秋長拍一下桌子,說:「姐,你做夢都想不到,這次來縱火的
,是孫半城的手下。」

  俏臉一片疑惑,施詠春說:「不會吧,他竟敢這麼幹。你的人不會看走眼吧
。」

  「葉秋長道:我想不會的。你要不信的話,咱們可以調監控再瞧瞧。」

  施詠春一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在屋子裏轉悠著,自言自語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眉頭皺成疙瘩,心裏說不出的沉重。

  葉秋長道:「姐,這回你知道我的人為什麼沒抓他們了。他們是孫家的人,
你男人又是孫家的,雖然他不在了,可是你跟孫家的關係還在。要是像上次那麼
處理,抓住了,交給警方,這事兒就鬧大了,沸沸揚揚的,誰都知道了。以後,
你怎麼面對孫家啊。」

  施詠春點頭,「你們做得對,是該放的。」

  葉秋長道:「這事兒我們只能悄悄告訴你,沒有公開化。」

  「謝謝你了,小弟,也謝謝金隊長,處置得當。不然,我真的沒法和孫家相
處了。說到底,都是孫半城這個畜生給害的。唉,我男人死了,我是一個寡婦,
孤立無援,大家都來欺侮我,擠兌我。為了錢,他們連親情都不顧了。真他媽的
牲口。要是沒有孫半城搗亂,他們也不會對我這樣。」說到此,施詠春眼圈都紅
了,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葉秋長道:「施姐,我看你應該這樣,儘快處理一下跟孫家的關係,給他們
敲敲鐘,讓他們到此為止,今後不得造次。要不然,大家都知道對付你的人不只
萬大,連孫家都有份,大家會對你心生反感,你以後的麻煩就大了。你說呢?」

  施詠春「嗯」了一聲,站起來說:「先這樣子。我得趕緊回趟辦公室。」

  葉秋長見她面有忸怩之色,臉蛋紅紅的,再見她剛才坐時雙腿夾得緊緊的,
似乎裏邊有點問題,難不成流水了,內褲濕了?那可太好了。

  葉秋長突然抱住她,親上去。

  「你幹什麼啊,別亂來。」施詠春受到襲擊,有點發呆,有些慌亂。

  葉秋長不語,在紅唇上亂來。紅唇又軟又潤澤,只是有點涼。一雙手在纖腰
上摸摸,一滑,來到屁股上。

  這屁股雖不如冷千姍的大,但是圓溜溜、鼓繃繃、軟綿綿的,很有魅力。大
手在上邊又抓,又捏,又拍的,感受著那裏的彈性和美好。真可謂愛不釋手。

  施詠春驚慌地扭著腰,鼻子哼哼著,也掙扎著,但是掙扎無力,被男人親不
一會兒,摸不一會兒,就軟成一團了。

  對紅唇又舔又咬的,葉秋長想品嚐香舌,施詠春就是不松嘴,急得葉秋長冒
火。好容易大舌頭擠進去,倏地一疼,竟被咬一口。幸好沒出血。

  葉秋長「啊」的一聲,收回嘴來,望著她羞紅的臉,帶著怒氣的眼睛,說:
「姐,我對你是認真的,不是玩玩而已。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動心了,多少
次都在夢裏見過你。我總夢想著有一天能和你在一起,相守一輩子。」

  施詠春打掉兩隻色手,嚴肅地說:「我這輩子只愛一個人,那就是我丈夫,
不會愛第二個人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葉秋長想也不想,斬釘截鐵,「我不會放棄的,我會等的,一直等下去,等
到你接受我為止。」

  施詠春怔了怔,沒有出聲。

  葉秋長笑道:「好了,感情的事兒談完,咱們該去辦正事兒了。一起去市場
吧。」

  施詠春低頭瞅一眼自己的裙子,說:「你得等我一下,我必須得回下辦公室
。」

  「別回了,還是走吧。」葉秋長拉起施詠春的手硬牽著走了,不顧她的反對


  一到市場,施詠春可不讓牽手了,保持著朋友間的距離。

  市場上好熱鬧,人來人往,叫賣聲響成一片,兩邊的店鋪顧客不斷。街上還
不時走過他們保安隊的成員。哪裡有事兒,他們立刻出現在哪裡。

  二人一路走去,葉秋長不時指指點點,告訴哪個攝像頭在哪裡,哪裡是他們
防範最多的地方。還去商鋪裏轉一轉,聽聽店主的心聲。

  那些店主都對新來的保安隊讚不絕口。更有人說,他們來了之後,自己不但
沒出事,連生意都比以前紅火了。


               (14)情從掌聲來

  二人來到一家花鳥店,葉秋長舉高門簾子,讓施詠春先進。

  哪知這簾子一動,簾上的鈴鐺嘩鈴鈴地響起來,一個聲音叫道:「賤貨,賤
貨。」聲音古怪、沙啞、平直,聽得二人一愣神。

  店主忙從裏屋出來,見到施詠春,像見大救星似的熱情招呼。

  施詠春瞅瞅滿屋的鮮花和鳥籠,以及籠裏各式各樣鳥,問道:「剛才我聽到
說話,你這屋裏還有第二人個嗎。」

  老闆回答道:「沒有,沒有,肯定是鳥叫。」對一個大籠子拍一下,裏邊傳
出:「賤貨,賤貨。」的聲音。

  老闆面現窘態,解釋道:「這是個新來的鸚鵡。我教它的是『貨賤了貨賤了
』,它老學不會,我罵它幾句,它就惱了,一張嘴就是這個。」又拍一下鳥籠子
,那被布遮住的籠裏又是「賤貨,賤貨」之聲不絕。

  葉、施二人聽了,不禁笑了。

  談起正事兒,老闆直誇新來的保安好,新裝的攝像頭更好,還到門口給他們
指攝像頭的位置。

  「以前,我家丟過幾次東西,自從裝上新攝像頭,一次東西都沒有丟。」

  葉秋長覺得臉上有光,心情愉快,忍不住鼓掌,狠拍了幾下,拍的手法很特
別,普通人聽了不覺得有什麼,聽在施詠春的耳裏,卻很像拍打屁股的聲音,她
想起之前的激烈交媾,身子一顫,腦門冒出汗來。

  剛想掩飾,就見葉秋長的目光,邪火一樣看過來,目光所落之處,正是她豐
滿挺俏的臀部,施詠春臉上起了紅霞,說不出的嫵媚,她偷偷瞪葉秋長一眼。

  葉秋長沒反應,老闆卻注意到了,問道:「施總,你怎麼了?」

  俏臉上笑笑,施詠春說:「我沒事兒。」她的聲音帶著顫音,很不穩定,像
壓抑著某種情緒。

  離開這家店,施詠春取出手帕擦擦汗,感覺心跳得好快,腦裏全都是那天兩
人交媾,被男人大手拍打自己屁股的畫面,心亂如麻,深吸一口氣,裝作沒事兒
的樣子。而向另一家鋪子走時,明顯速度變慢,腿夾著走路,有點不對勁兒。

  下一家是個棋牌館,裏邊數張桌子,都是那些悠閒的老人在玩。

  「不進了吧。咱們回去得了。」施詠春的呼吸明顯粗了、急了。

  葉秋長「哎」了一聲,說:「剛出來,怎麼能回去啊,多看看挺好。」

  施詠春笑了,笑得怪怪的,不像發自內心。

  二人一現身,那些老人們都停下手中事兒,向施詠春打招呼。這個誇她長得
好,那個誇她能幹,還有人誇她功夫好,一個人曾打倒好幾個男人。更有人說,
她領著大家幹事業,家家都受過她的好處。

  施詠春在眾人的稱讚下,仍是打不起精神,只是傻笑,向他們招手說:「你
們玩,你們玩吧。不打擾了。」

  葉秋長低聲提醒道:「正事,正事是攝像頭。」

  施詠春皺眉道:「不了,不了。」

  轉頭往回走,這群老人起身相送,有的喊再見,有的喊拜拜,還有喊三塊肉
的。

  見這些老人這麼熱情,這麼友好,葉秋長笑道:「那麼大家鼓掌送一下施總
吧。」

  一聽這話,施詠春嚇了一跳,正要阻止,葉秋長啪啪啪地拍起巴掌。受此引
導,那些老人們也競爭地鼓起掌來,一個比一個拍得響,生怕落後了。這些掌聲
匯成大江大河,將施詠春給淹沒了。

  這可不得了,施詠春聽了,一臉的痛苦相,逃命似地衝出門外。

  「謝謝大爺大媽們。」

  出屋看施詠春時,只見她扶著路邊的桿子,彎著腰,正用手帕擦汗吶。那條
手帕已濕透了。再看臉,臉似火燒,紅得那麼動人。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像要滴
出來。

  「你怎麼了,生病了嗎?我扶你走。」

  施詠春擺擺手,虛弱地說:「不用,不用。」慢慢直起腰。那腿夾得好緊,
沒有縫隙,像尿急一般。

  葉秋長望著那些店鋪,指著那些攝像頭,說:「這回你可知道我多能幹了吧
。」

  點點頭,施詠春沒有出聲,嘴角抿了抿,有點古怪。

  「咱們再多走幾家吧,難得咱們倆一同出來。你說呢,姐。」

  施詠春長長地喘息,像生了病。

  「我想馬上回去。」

  「別的啊,我不想走。去那一家吧,是個藥店。」

  「你先去吧。我隨後到。」

  「那我來扶你好了。」

  「不,不用的。我自己走。」

  見她一臉倔強的樣子,葉秋長說:「那好吧,我在前邊等你。」大步流星向
前邊的一家藥店走去。走到一半時,回頭再看,施詠春正走來,說是走,準確地
是,那是移步,小步,邁一步挺費勁的樣子,跟受傷了似的,更像在憋尿,很難
受的樣子。

  葉秋長不是傻子,是有經驗的男人,大致猜到怎麼回事兒,偏不說破,等著
這娘們趕上來。

  施詠春見這男人臉上帶笑,心中惱火,恨不得罵他八輩祖宗,或者給他幾個
耳光,又恨自己今天怎麼偏偏穿的是裙子,如果是褲子,現在至少正常許多,不
用怕給人看出什麼來。

  她的一雙媚眼一會兒瞪起來,一會兒瞇起,很不正常。

  等進了藥店,施詠春的情緒稍緩,跟店主聊起治安和攝像頭的事兒,店主對
此也是連聲誇讚,讓人歡喜。

  葉秋長滿屋轉悠著,對櫃檯裏的藥品和裝中藥的一排排抽屜,他沒有什麼興
趣,可是突然看到一個架子上擺著成人男女用具,不由站住了。

  有服務員上來問道:「你想買這東西嗎?我們有最新貨,男人專用。」拎起
一個箱子擺櫃檯上,上邊的彩圖顯示,這是一個充氣娃娃。彩圖上是一個AV女
星,擁有魔鬼般的身材,和天使般臉蛋,非常勾魂。

  「裏邊什麼樣子。」

  「我拿出來給你瞧瞧,買不買另說。」

  打開箱子,服務員拿出一個半人高的玩具,它的造型不是正躺的,而是翹臀
式,小穴造得很逼真,那個屁股也惟妙惟肖,典型的水蜜桃,圓如月,白如雪,
隆如瓜,讓葉秋長想起了施詠春的屁股。

  施詠春那邊說完話,向這邊張望。

  葉秋長佯作不知,只是和店員談話,對身後的施詠春沒有多看一眼。

  施詠春不明所以,挪著小步走來,走到近前一瞅,原來這個東西。一看到那
個人造的假屁股,施詠春呆了呆,瞪著這個男人,心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整
我吧?真夠壞的!

  「先生,你看這個造得多象啊,手感還不錯吶。」

  服務員一本正經地說:「這是進口貨,剛出廠不久,是好多男人的福星。」

  葉秋長隨口道:「那一定是天價吧。」

  服務員笑道:「一般人都可以接受吧。」

  見這個男人對這東西有興趣,施詠春直歎氣,目光轉向別處,等他再囉嗦幾
句好走。

  「這個屁股造得真好。」葉秋長讚歎道:「要是拍的話,不曉得和真人相差
多少?」

  「這怎麼能和真人比?」服務員忍不住笑起來,「不然你試試看?」

  施詠春聽了,不禁雙腿一軟。

  啪,啪,啪三聲響起,葉秋長下手夠重,施詠春聽了,幾乎要跳起,叫出聲
來,只想捂上耳朵,卻又怕這動作惹起注意。

  啪啪啪,啪啪啪……連打數下,一聲聲入耳,施詠春只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下身再度遭逢危機,浪潮翻湧,隨時都會決堤而出。

  再也忍不住了,施詠春轉身跑了,微微彎腰,腳步踉蹌,後邊像有老虎追。
一口氣跑到離市場盡頭的一個十字路口,有點挺不住了,想找個背人處解決一下
,抬頭環視一下地形,正思考間,葉秋長又跟了上來。

  施詠春呼呼喘著氣,捂著肚子,葉秋長趕上來,問道:「姐,你要小便吶,
我給你找個廁所吧。」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施詠春沒有回答。過往的人有認識施詠春的,問道:「
施總,你怎麼了?」

  「我沒事兒。」施詠春小聲答,帶著發窘的笑,雙腿夾著不敢動,生怕一動
就會壞事兒。

  一連過去幾個人,施詠春都這麼答。

  再有人問時,施詠春連話都不說了,只是笑,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和平
時的樣子大異。

  「她沒有事兒,走快了,有點肚子疼。」葉秋長主動幫忙解圍。

  施詠春暗想,你這個傢伙總算幹點人事兒了,說點人話了。得趕緊找地方了
,不然再受一點刺激,非得完蛋不可。

  迎著風吹一會兒,覺得情緒稍好,施詠春摸摸發燒的臉蛋,說:「咱們回去
吧。」

  「我幫你吧。」

  「我自己能走。」

  「還逞強吶。」

  葉秋長見她屁股撅著,把裙子撐得圓圓的,突突的,很是誘人,見前後沒人
注意,施詠春也心神不寧,葉秋長索性大著膽子,一個箭步竄上前,猛力揮手,
對著那又圓又翹的美臀,啪啪狠拍兩下屁股,觸手超有彈性。

  這一下,純屬一時興起,是看到施詠春艷色,被吸引之後的衝動,葉秋長得
手之後,第一反應是懊悔,覺得這樣太過冒失,卻不成想,施詠春「啊」的一聲
,高叫出聲來,張嘴大喘著,又咬著紅唇,不讓自己出聲,臉上又現出汗,身體
像觸電一樣抖了數下,然後鬆弛,竟然來了一個小高潮。

  葉秋長瞧著,明白怎麼回事。不知道怎麼幫她才好,只好擋住她的樣子,不
讓路上人看她。

  等施詠春喘了一陣氣,情緒才好些。葉秋長扶她直起腰來,剛要邁步時,路
上過去幾個孩子,其中還有一個認識施詠春,喊聲阿姨好,一低頭,小臉上笑了
,說:「阿姨,你怎麼尿了。」蹦跑著跑開了,回頭還刮著臉。

  施詠春一低頭,只見自己的一個腿肚子上,混濁的液體正緩緩淌下,映著陽
光,非常顯眼的一條,黏黏的,滑滑的,不禁大羞,眉俏眼角全是春意。

  葉秋長聳聳肩,「這回舒服了吧。」

  施詠春瞪眼罵道:「你這個壞蛋,叫我出盡了醜。回頭我饒不了你。」

  葉秋長笑道:「跟我有什麼關係,真是冤枉。」

  也不理他,這回施詠春能走路了,至少不用貓腰,不用夾腿了。


              (15)美臀紅浪掀波瀾

  走到市場盡頭,向一邊拐彎時,那裏人少樹多。施詠春在一棵樹上靠了好久
,臉色好多了。

  「咱們快回去吧。」

  「別的,再等一會兒。」

  看左右沒有人,葉秋長抱住她的腰,唧地親了紅唇一口。雙手又放在她屁股
上亂掐,亂摸,然後又打了幾下。

  不得了,施詠春再度興奮起來。嬌軀連抖幾下,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張著紅
唇喘息著,想說什麼沒說出來。葉秋長吻上去,將施詠春的紅唇含在嘴裏吸、吮
,蹭,稍後,大舌頭捉住小舌頭,唧溜唧溜地品起來。

  葉秋長雙手在她的身上亂摸著,正要撩起她的裙子時,施詠春用力推開他,
說:「送我回去吧,快點。」

  「好。這就走。」

  在路邊等了幾分鐘,攔一輛計程車,二人上去了。

  他們一走,大喇叭從一棵大樹後閃出來,手裏舉著手機,臉上是淫笑,嘴裏
嘀咕道:「這娘們真美,下邊一定濕透了,迷死人了,頭兒艷福不淺吶。」

  那邊的葉、施二人,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去了施詠春居住的賓館。她在這裏
已經住了很久了。雖然她自己有房子,經過多種考慮,還是覺得住這裏合適。

  葉秋長半扶半抱地送她進房,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見她臉色潮紅,雙眸如
水,呼吸熱熱的,跟發燒似的,頭上一層汗。但她忍耐著,雙腿夾緊,裝作若無
其事。

  葉秋長知道她又來勁了,也不點破,只是默默地倒杯水遞給她。

  施詠春接過水,大喝了幾口,低聲道:「小弟,你走吧。我沒事兒了,自己
能行。」

  葉秋長嘿嘿一笑,指著施詠春的裙子說:「你這裏濕了好大一塊,我記得外
邊沒有下雨啊。」

  施詠春低頭一瞧,可不是嘛,濕了一大塊兒,那當然是在市場流的。可是讓
男人看見,實在羞人,連脖子都紅了,猛地站起來,想進臥室藏起來。

  到了這地步,豈能讓她跑了。葉秋長一把拉住她的手,拽進自己懷裏,在她
的臉上、脖子上亂親著,兩手在她的身上亂舞著,不但抓胸、掐腰,還亂拍著她
的屁股。

  這下子,像點燃了導火線似的,施詠春急急地張開嘴,跟男人舌吻,雙手也
在他身上亂摸、亂來,最終解開他的皮帶,將那根雄赳赳氣昂昂的傢伙掏出來,
一頓地套弄、撩撥,使那東西亂捅著,還流出一點淚來。

  這不太解渴,施詠春一低頭,跪在男人的胯下,津津有味地舔起來,舌頭翻
飛,舔得又急又貪,生怕被人搶去寶貝。又張嘴含進去,撲嚕撲嚕地吞吐著,一
臉的沉醉,頭部磕頭似的搗著,後邊的長髮急劇地舞著,像大風下的柳條。

  眼見這麼漂亮的女人給自己口交,葉秋長心裏真美,更爽的是,那口唇給自
己帶來的快感,猶如江河決堤,一浪一浪地衝擊著自己的大腦,他不禁張大嘴,
氣喘如牛,正想說我要幹你時,施詠春已經迫不急待地吐出肉棒子,將裙子捲起
來,捲到腰部,扯雲尿了似的小褲衩,身子一背,雙手按在沙發上,將屁股高高
翹起來。

  屁股不算大,但是形狀極好,合起時是一個圓球,圓得找不出一點瑕疵,以
這個姿勢分開肉時,也是鼓鼓的肥厚的兩瓣,光滑得簡直像是肉色的鏡子,且肥
不見骨。不像有的女人,一翹起屁股來,兩邊骨頭突出,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此時,男人眼前的這個屁股是完美的,在充足的光線下,那天晚上看不清的
全看到了。

  在那條溝裏,菊花粉嫩,紋路好看,閃著水光。下邊的陰毛是濃密的一叢,
彎彎曲曲。那條肉縫暗紅色的,已張開嘴來,上下的長度超過一般女人,正呼吸
般地張合著,流淌著粘乎乎的淫水,把男人的眼睛都看呆了。

  施詠春轉過頭來,美目瞇著月牙型,嬌喘著說:「小弟,快插進來,姐好難
受啊。再不進來,姐要被燒成灰了。」說著,還把白屁股晃了晃,簡直像一團雪
似的耀眼。

  葉秋長哪裡忍得住啊,大棒子觸到臀溝裏,不用上手,龜頭蹭了幾下穴孔,
撲哧一聲,便插到底了。

  「……啊……」施詠春發出一聲興奮的長叫,叫聲嬌媚悅耳,風騷動聽,像
是一個渴極了的人,突然喝到水。

  棒子一下一下勻速地幹著,啪啪聲也是勻速的。施詠春明顯不適應這個速度
,大屁股猛地後挫著,像只兇猛的獵豹,戰鬥力驚人,嘴裏叫道:「好啊,真長
,真大,真夠勁兒啊。只是要更快些才好。不然,不像個男人。」

  葉秋長自然是男人,還是個有實力的男人。在她的懇求下,大棒子象猛虎下
山,風掃落葉,撞得屁股直響。

  這回也不必施詠春吩咐,在肉棒的節奏下,兩隻巴掌在女人的白屁股上扇起
來,每一下都乾淨俐落,夠威夠猛,把屁股抽得一片紅,每一下都打得施詠春火
燎燎地疼,每一下都疼到心坎裏。

  奇怪的是,她沒有求饒,反而大聲歡叫:「小弟,打得好,打得有勁兒,姐
姐舒服極了。」不但嬌軀扭擺得更歡了,還回頭對男人直拋媚眼,那目光熱得能
把男人給熔化了。

  遇上到這樣的怪胎,葉秋長也跟著發狂,肉棒和巴掌一起努力著,把大美女
幹得時而高聲喊叫,時而低聲呻吟,可腰臀的反抗始終是充滿力量,像是一個來
自蠻荒的女戰士。

  「我幹,我幹,我幹死你,幹死你個騷娘們。」一邊幹著,葉秋長一邊喊著
號,兩隻手依然不停,繼續助威,把屁股都打成深紅了,指印很明顯。

  誘人的屁股肉,在交替的巴掌下滾滾湧湧,顫顫巍巍的,像是紅色的波浪發
怒,呈現著放蕩的風貌。

  「打得好,幹得好,姐姐我要不行了。」

  「我也要射死你。」

  葉秋長活塞似的操幹,雙手依然打著屁股,啪啪啪啪啪啪之聲更密集了。好
像都腫起來了。

  「使勁,使勁,幹得好棒。姐姐好喜歡你啊。」施詠春大叫著,叫得響遏行
雲,繞樑三日。

  葉秋長如騎母馬,既費力,又過癮。當他感覺小穴夾弄得加快時,眼望著那
個一鼓一縮的小菊花,忍不住一根指頭塞進去,用力勾了勾。

  「啊啊啊啊啊啊────-」

  施詠春尖叫一聲,噴出一股水來,泡得棒子好舒服。

  防線一弱,葉秋長忍不住撲撲地射出來,一股股的全射進女人的穴裏。

  「真美啊,你射得好有力,好熱啊,射得我骨頭都軟了。」說著屁股一矮,
施詠春身子趴到沙發上了,裙子落下來,施詠春呼呼喘著,也不管那些液體會不
會弄髒裙子了。

  過了好一會兒,施詠春才轉過身子,撩起裙子,找紙擦起來。

  葉秋長坐在沙發上喘氣,肉棒子變得軟了一半,原是翹上天的,現在抬著頭
,不算垂頭喪氣。

  「姐,給我也擦擦吧。」

  施詠春回頭嗔道:「你糟蹋我,該打。還想我侍候你,臭美吧你。」

  葉秋長見她俏臉仍是緋紅,臉上是滿足後的嬌慵,媚眼裏柔情無限,分外動
人,便一把拉過來,抱在懷裏。隔著裙子,在她的胸脯上揉著,好軟,好有彈性
。通過觸覺,確定裏邊沒有胸罩,正好下手。

  施詠春被摸得嬌軀微顫著,臉上是又動情,又苦惱,又慌亂,還有雲霧樣的
憂傷。

  葉秋長見她沒有反抗,乾脆抱她在自己的大腿上,兩手在酥胸玩弄,一手一
個,玩得不亦樂乎。

  「你這個裙子真礙事兒,脫掉吧。咱們再幹一次。你身子這麼好,我沒幹夠
。快,乖,聽話啊。」

  施詠春推掉兩隻亂來的手,坐在男人身邊,說:「今天咱們是第一次,也是
最後一次。以後再不可以了。你就當是是一場夢吧。徹底忘了我。」話說得很慢
,但是很堅定,很清醒。

  「這怎麼可以,怎麼能啊?我那麼喜歡你,我怎麼會忘掉這事,更不會忘掉
你啊。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唯一的真愛。我死都不會忘記的。」

  「不行,真不行,我只愛我丈夫一個。我不能接受你。小弟,放過我吧。」

  一把將女人摟在懷裏,一手摸上大腿,向裙裏伸去。大腿滑不溜手,肥嫩油
膩,有著超好的手感,摸得施詠春顫聲道:「拿出來,別摸了。」

  「我不聽你的,也不會放過你,就偏要摸。」葉秋長手指來到腿根,探到那
叢毛,柔軟、滑溜。再想尋洞探幽時,女人緊夾大腿,不讓進去。那手便在大腿
上搔來搔去,另一手上去捏她的乳頭,稍稍用力。

  施詠春疼得叫出聲來,嬌軀直抖。大腿分開點縫,那只壞手趁虛而入。那裏
已經水漫金山,需要「抗洪」了。
作者: kennytw    時間: 2019-6-14 20:42

(16)芙蓉帳暖春宵短

  施詠春被摸得嬌軀戰慄,揚頭瞇眼,又是咬唇,又是凝眉,一副痛並快樂的
樣子。實在受不住時,便抓住男人的雙手,哀求道:「停,停一下。再摸就流出
來了。」

  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葉秋長暫停進攻,施詠春趁機回坐沙發上,半躺半坐
,大口喘著氣,俏臉紅如玫瑰,嬌艷欲滴。

  葉秋長過著眼癮,明知故問說:「姐,在外頭的時候,你怎麼會衝動起來,
腿都夾緊了。」

  施詠春睜開眼,嬌嗔道:「還不是你這個小流氓給害的。說話就說話,拍什
麼巴掌,弄什麼動靜,把我害得都下邊都淌出來了。」

  葉秋長故作驚奇,「我拍巴掌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哦,我好像懂了。」

  施詠春橫了他一眼,說:「我一聽到啪啪的聲音,就會覺得有人打我屁股,
就會激動起來,忍不住流水。」

  葉秋長的眼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觀察著,不解地問:「你的身體怎麼會這麼
敏感?為什麼一打屁股,你會興奮成那樣?是不是有過什麼特殊的經歷,或者是
你男人逼你做過什麼事,使你變這樣的?」

  施詠春晃了晃頭,喘著氣說:「不是的,不是這樣。我丈夫從來沒有逼我什
麼。他可一直當我是寶貝的。我們一起創業的時候,總有流氓地痞來鬧事兒。對
,我跟你說過的。他性格弱些,凡事都由我來解決,我那時性子急,多數時候訴
諸武力。」

  葉秋長笑道:「訴諸武力,這常常聽說,但是由老婆出來訴諸武力,我姊夫
這可夠窩囊的了。」

  施詠春歎道:「確實很多人都這麼說,久而久之,他壓力很大,男子漢的自
尊很受傷。為了給他解壓,找回尊嚴,在行房的時候,我就提議他扮主人,我扮
奴隸,還要他打我的屁股,玩些虐戀遊戲,時間長了,我們都喜歡上這一套了。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淫蕩,很下賤?」

  葉秋長搖頭,「絕對不會的。只是我想知道,姊夫他死之後,你性慾來了怎
麼辦?」

  「我把時間都用在幹事業上,從來不想那事兒。」施詠春苦笑道:想不到被
你禍害了。」

  葉秋長一笑,「這證明咱們有緣,你躲都躲不掉的。哦,我猜想你來癮了一
定是靠自慰解決。」

  施詠春瞪他一眼,沒有出聲。

  葉秋長笑道:「一定是的,在辦公室裏你就想要了,到市場去你一定更想要
了。不然回來的時候,你不會讓計程車開那麼快。要是我真聽你的走了,你定會
自慰的。」

  「狗嘴吐不出象牙。」施詠春合上眼,沒好氣地說。

  葉秋長哈哈大笑,又將施詠春拉入懷裏,感受著那肉體的柔軟與芬芳,在她
的耳邊說:「姐,你這人直率、豪爽,又漂亮、正義,是個難得的好女人。可是
你為啥在這麼種事兒上這麼害羞吶,一點都不豪爽。」

  施詠春睜開眼,用力推了他一把,「這事兒哪能豪爽起來。那我成什麼人了
。」

  葉秋長道:「咱們都是正常的男人女人,有需要是必須的。既然咱們已經有
了這種關係,今後你只要想幹了,只管叫我一聲,我一定隨想隨到,二十小時服
務。這樣你也不用忍得那麼苦,咱們的關係會越來越好的。」

  施詠春故意板臉,說:「胡說八道。我不是那種人。」

  「你不是,可我是。」

  葉秋長賊笑兮兮,手上來了,一手玩奶,一手進裙子掐屁股。

  施詠春伸手推拒,但拗不過他,推拒幾下無效後,便聽之任之了。

  「姐,你也摸我雞巴,看它硬沒硬。」

  見施詠春沒有動靜,葉秋長便拿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雞巴上。手指一碰上
,那棒子便支愣一下子,令她芳心跳跳的,羞澀中帶著幾分喜悅。

  她將它抓在手中,盡情地玩弄著,想到這東西曾在自己的穴裏橫行霸道,給
自己帶來那麼多快感,不禁抿嘴笑了。

  「姐,你這個裙子該脫了,太礙事兒了。」

  葉秋長拉起裙子下擺,急急上卷,施詠春配合,這下子二人一樣了,一絲不
掛。

  裙子一離身,葉秋長看清了,兩隻奶子確實比蘋果大些,圓圓尖尖的,白白
光光的,乳暈小小的,乳頭如葡萄,讓人產生吸引的慾望。

  被男人這麼盯著,施詠春感到不好意思,橫臂相遮,被葉秋長拉開了,一手
一個地握住,大肆揉搓著。嬌嫩的乳肉在肉縫中露出,鼓鼓的,一條條的,隱約
透著青色的血管。

  施詠春喘息加大,說:「你這傢伙,真會玩女人。」

  顧不上說話,葉秋長低頭,含住一粒乳頭,像孩子一樣貪婪。

  「好癢,好癢啊。」雙手按著他的頭,施詠春扭著腰,嬌喘不止。

  這還不算,輪流吸奶時,葉秋長兩隻手偷偷來到屁股上作怪。先是摸、劃、
觸,後來放肆起來,啪啪拍起來,聲音好脆。

  施詠春不可遏制的尖叫一聲,說:「別這樣,求你別這樣。」

  葉秋長不理,兩隻手使勁打起來,打得屁股肉跳跳顫顫的,不得安寧。

  「你害死我了,我又流了。」施詠春身子如柳般搖曳著,幾乎要栽倒。

  葉秋長好奇地蹲下來,只見雙腿間的小穴早被淫水填滿,沾沾的蔓延著,已
在大腿上留下水跡,正有下滑之勢。

  黑黑的陰毛,暗紅的穴唇,粉圓的大腿,透明的淫水,一抬頭再看到兩隻白
嫩的奶子,正微微起伏著。再上邊是一張羞紅、興奮的俏臉。

  施詠春的媚眼半睜著,也在瞅著他。

  不知怎的,葉秋長陡然衝動了,把嘴伸過去,在女人的魅力地域肆虐起來。
那唧溜溜的聲音那麼清晰,那顆頭猛烈地動著,施詠春動情地叫起來:「小弟,
癢死姐了,快別這樣。」嘴上這麼說,雙手卻在按他的頭,手指一鬆一緊的,小
穴挺著,轉著,流的水更多。

  在這種情況下,葉秋長也不忘了伸過手,在她的屁股上狠打一記。

  施詠春春情如火,勢不可擋。猛地推倒男人,自己扒開騷穴壓了上去。然後
像女騎士一樣盡情地賓士著,發洩著,長髮飛舞,不時遮面。奶子亂跳,悠悠蕩
蕩,媚眼被慾望給燒紅了,射過強烈的光芒來。

  葉秋長想不到這女人這麼猛,幾次要坐起來,都被女人推倒。看這身上發瘋
的女人,不只是母馬,還是烈馬啊。那動作之激烈,尤勝那天晚上,使他再度擔
心自己的棒子會不會被折斷。

  「姐,你輕點啊,別弄斷雞巴。」

  施詠春驕傲地在雞巴上跳動著,急喘著說:「弄斷了才好吶,省著它以後再
作惡多端。」銀牙咬著紅唇,竟是那般風騷。

  葉秋長清楚地看見可憐的肉棒子在女人的肉穴套弄下,時而露面,時而失蹤
,還伴有咕嘰咕嘰的響聲。從那穴裏淌過的水,跟尿一樣,流到棒子上,流到自
己的肚子上,估計一會連地面都會遭殃。

  足足幹了半個小時,施詠春的災情得到一定緩解,臉上露出滋潤後的紅艷。
她的動作慢下來,接著又跪在地上,翹起白屁股來。

  淫水在臀溝裏閃著亮光,連屁股肉都沾著水。兩個小洞同時在動著,一個縮
動,一個張合著,飄出女人腥騷的氣味兒,讓男人把持不住。

  施詠春轉回頭來,媚笑道:「小弟,來呀,快來啊。」晃了晃白白肉肉的屁
股。

  搖了搖濕淋淋的肉棒子,葉秋長問道:「姐讓我來幹嘛啊。」

  「快來幹姐,姐想要小弟的大雞巴了。」

  「要是大雞巴不進去吶?」

  施詠春不滿地扭著動,帶著乳波臀浪搖動不止,盡顯浪態。

  「姐會憋瘋的,會忍不住自己捅的。」

  葉秋長大飽耳福,笑道:「原來姐姐也愛自慰啊,剛才還不承認吶。那你一
個月自慰幾次啊。」

  「你先插進來,我才告訴你。」

  「你得先說我才幹。」

  「每個月去掉那幾天不方便,我兩三天得摸一次,要不然睡不好覺。」

  「那姐姐沒有去找大雞巴插穴嗎?」

  「姐又不是那種不要臉的女人,才不會吶。快點進來,再不進來,就不用進
來了。」施詠春鼓起腮幫子,對男人的不作為大為不滿。

  葉秋長不再逗她,哧地一聲,一桿進洞,頂到最深處,樂得施詠春身子一僵
,長出一口氣。

  肉棒子跟小穴緊密地連接著,密不透風。在出出進進時,濺出多少淫水。

  葉秋長知道施詠春的需要,便呼呼地幹起來,撞得嬌軀前伏後挫不止,幹得
施詠春扭腰擺臀,浪叫連聲。

  「幹得好好啊,幹得姐姐飛起來了。就這麼幹,再加把勁兒。」

  當葉秋長見到那屁股肉又湧起性感的波浪時,又忍不住手癢了。十指在鏡面
般光滑的肉上撫摸著,擠壓著,後來又辟辟啪啪地打起來,那個白屁股再度印上
指印,再度紅起來,痛起來。

  施詠春樂得嬌軀顫抖起來,發出有力的尖叫聲。

  「小弟,打得再用力一點,你一打,我又要死掉了。」施詠春使勁向後拱屁
股。

  葉秋長見此,暫停抽打,加速抽動,猛幹了幾十下後,感覺那小穴又像痙攣
地收縮時,兩個巴掌又掄起來,打起淺紅色的屁股,毫不客氣。

  啪啪聲中,施詠春浪叫著洩身,雙臂一軟,上身趴在地上,屁股翹到最高。

  被穴夾,被水泡,雞巴舒服得直跳,葉秋長抱著她的屁股,再插十幾下,才
射給她。

  施詠春被射得受不住,身子完全趴在地上,葉秋長壓在她的身上,享受著雲
雨後的美感。

              (17)千裏之堤潰蟻穴

  在錦繡地市場旁的一個店鋪裏,幾個年輕人正在打牌。桌邊還圍著一些看客
,不時議論幾句,或者笑一笑。

  大喇叭正是打牌者之一,一張胖臉上儘是灰暗,腦門上直冒汗,嘴裏直叨咕
:「這他媽的怎麼搞的,今天當冠軍了,坐這兩個小時了,就沒有胡過。自摸摸
不著,出牌就點炮啊。」

  對面的中年甲接嘴道:「肯定是你這兩天碰女人了,惹了一身騷,哪會有好
點子啊。」

  眾人哄堂大笑,都笑得特別色情,特別淫穢,跟看到脫衣舞似的。

  大喇叭嘩嘩地洗著牌,一邊碼,一邊說:「我對玩女人沒興趣,我倒想正兒
八經娶個老婆,可是總找不到合適的。媽的,好女子咋就這麼難遇吶。」

  旁邊的青年乙說:「我們的施總施詠春就是個好女人吶。這個市場上的男人
,哪個不把他看成夢中情人吶。誰的傢伙硬不起來,只要想想她的臉蛋、奶子、
屁股,那就硬得跟鐵槍似的。」

  立刻有人笑出來,別的人也跟著笑了。

  打牌的壯年丙說:「平時亂想想就是了,要動真格的,那就免了吧。」

  打牌的大叔丁說:「可不嘛。誰不知道啊,施詠春正經得像個尼姑,她男人
死了之後,根本把別的男人都當成臭屎。誰也沒那個機會啊。白瞎這麼好的女人
了,又好看,又正經,又會掙錢,又有一身好功夫。太他媽的可惜了。」

  在場的人都跟著點頭,歎息連聲。

  大喇叭點根煙,猛吸幾口,打出一張牌,說:「好看是好看,要說正經,可
不一定吧。」

  此話一出,「一石擊起千重浪」。這些年輕人們都把目光落在大喇叭的臉上
,有的怒目而視,有的一臉鄙夷,有的則磨掌擦掌,大有一揮老拳之勢。

  大喇叭在眾人臉上掃視兩圈,嘿嘿笑了,胖臉上露出兩個酒窩來。

  「我說各位哥們,你們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啊。我說錯什麼了?」

  有人大聲說:「不許你埋汰施總。」

  有人叫道:「不准說施總壞話。」

  「話不說清楚,你別想走。」

  對面的中年甲。瞪得眼珠子都紅了,猛地一掀桌布,那些麻將牌撒了一地,
指著大喇叭說:「你小子找揍是吧?知道不,我暗戀施總三年了。你敗壞她名聲
,我跟你拚命。」說著話,伸手抓住大喇叭的脖領子,拎他站起。

  以大喇叭的本事,一拳就能將他打飛,可他沒這麼做,而是笑嘻嘻地說:「
有話好好說,何必動粗吶。你先放開,聽我慢慢解釋。」輕輕推開他手指。

  大喇叭不屑地說:「你們這幫人吶,真是太天真了。不是我大喇叭對女人有
偏見。說實話,現在的女人哪有幾個好餅。你們就別傻了。」

  那些人的目光如刀,一直盯著大喇叭。尤其以中年甲的目光最凶,嘴上說:
「別的女人,我們管不著,可是施總是個好女人。你要是再敢損她,我們讓你今
天走不出錦繡地!」

  其他人也隨聲附和,個個呲牙咧嘴,一副凶相。

  大喇叭陪笑道:「看來我不拿出點真貨,你們是不會信我了。那好,我拿證
據,讓你們心服口服。」

  掏出手機,打開圖庫,大喇叭一指螢幕,冷笑道:「你們自己看吧,看看你
們施總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手機開始依次傳遞,在眾人的手上轉過。上邊是幾張香艷照片,都是施詠春
和葉秋長的親熱照片,有擁吻,有撫摸,畫面火熱,資訊量很大。

  大喇叭一看眾人的反應,比自己想像中的後果更嚴重。有的人臉色變暗了,
有的人眼睛發直,有的人腿哆嗦直來,有的人媽呀一聲哭了,有的人一屁股坐在
地上,有的人大叫一聲,奔出門外。最後那個手一抖,手機掉到地上。

  大喇叭趕緊撿起來,嘟囔道:「可別給我摔壞了,我這個可是名牌。喂,這
回你們信了吧?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女人表面是小姐一樣放蕩,其實很正經。
有的人正好相反,表面像個淑女,其實是個臭婊子。」一拍桌子,拍得好響。

  一指門外,大喇叭說:「瞧啊,他們在外邊呢。」

  這些失魂落魄的年輕人朝外一看,可不嘛,葉秋長和施詠春正在街上並肩走
著,都是笑容滿面。

  施詠春少見的穿起了短裙,裙子短到膝蓋以上,在陽光下大腿白嫩嫩、圓滾
滾、長溜溜的,如同美玉雕成。每邁一步時,腿上的美肉也跟著顫一顫。還有那
上邊的胸脯,隆起多高,在衣服後邊也不時晃著。

  屋裏的男人們都奔到門口瞧著,心裏不是滋味兒。眼見到施詠春不只容光煥
發,還與葉秋長竊竊私語,神態親密,眼神多情,鬼都看得出他們的關係。

  大喇叭哈哈大笑,說:「這回你們還對我吼嗎?這回知道你們崇拜的女人是
什麼東西了?我告訴你們,他們的關係可不是你們看到的這種程度,早就幹到一
起了,不知道幹多少回了。白天要幹,晚上要幹,屄都幹腫了。」

  周圍的人一臉難以置信,有人想反唇相譏,大喇叭先發制人,嘿嘿冷笑道:
「有一次我要進我們頭的辦公室時,正看見我們頭兒把手伸進施詠春裙子裏,她
就跟貓叫春一樣叫著,叫得那個浪啊,比小姐還騷。」

  聽到偶像女神的艷事,這些男人都不淡定了,他們不願意相信,可是施詠春
和葉秋長並肩走著,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笑容,是怎麼也假不來的,這讓他們的
心情一下涼透。

  大喇叭說得口沫橫飛,「還有一次啊,我在施詠春辦公室門口,看到她跪在
地上,正給我們頭舔雞巴吶,一邊舔還一邊說自己最喜歡大雞巴了,每天不被大
雞巴操一下,吃飯都不香。舔著舔著,把雞巴都得射了,這娘們真雞巴騷,把男
人的一些精液嚥下去了。還說真好吃,沒吃夠吶。剩下的一些,都射在臉上,她
還滿臉塗著,說比化妝品還香吶。」

  這話說完,馬上引起眾怒。有的人直跺腳,罵道:「真是個爛貨,我還一直
以為她多正經吶,原來全他媽的是裝的。」

  有人哭得直抽肩膀,罵道:「臭婊子,騙我們,沒有好下場。」

  打牌的中年甲說:「我真他媽的瞎了眼睛,我這雙眼睛要它還有什麼用?不
如挖掉得了。」

  其他沒出聲的,也都如鬥敗的公雞一樣蔫了。

  見到眾人的模樣,大喇叭暗暗得意,又接著加料。

  「我告訴你們,她不只是騷,是個婊子,還是掃把星吶。你們跟著她,早晚
會倒楣的。還是醒醒吧,別犯傻了。」

  「大喇叭,你在說什麼。」

  「前幾天來放火的人,不是萬大的,而是她夫家老孫家的人。她明明是自己
與孫家鬧矛盾,還騙你們說,是萬大在搞鬼,是萬大害了你們。豈不知這都是孫
家人幹的事兒。」

  有人聽了,激動得跳起來多高,罵道:「這個臭婊子,害得我們好苦啊。」

  有人說:「她自己的事兒,把我們都裝進去,讓我們跟著一起受罪,太他媽
的不是東西了。」

  「真是掃把星。」

  「喪門星。」

  有人實在呆不下去,悻悻而去。有的人扇了自己兩個耳光,也走了。其他人
也跟著出門。暗戀施詠春的甲傻了似的立在那兒,被兩個人給架走了。

  店裏只剩下大喇叭和店主了。大喇叭心滿意足,正要報喜去,哪知道店主自
言自語道:「我也得回家了。」晃晃悠悠地往外去。

  大喇叭忙喊道:「小子,這是你的店。這就是你家。」

  店主這才醒過味兒來,然後扭過頭來,嘴裏說:「施詠春,臭婊子。」咕咚
一聲,竟倒在地上了。

  大喇叭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人命,上去一瞧,原來這傢伙是氣暈了。他連忙
連掐帶捏,連按帶抽的,把人給弄活了,嘴裏幾乎笑出聲來。

  離開店鋪,大喇叭和葉秋長通過電話,才美滋滋地往葉秋長的辦公室去了。

  關好門,大喇叭把自己的工作詳細彙報一遍,又把施詠春那些粉絲的反應說
給葉秋長聽。

  葉秋長微微一笑,道:「好,幹得好,大喇叭,你不虧是大喇叭,真有本事
兒。」

  大喇叭也笑了,望著葉秋長,沒有說話。

  葉秋長緩緩地說:「你的任務你完成了。從現在起,你放假了,自由了,不
用再來上班了。」

  愣一下,大喇叭眨巴著眼睛,問道:「頭,這是開除我嗎?」

  葉秋長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說什麼呢。你為我立功了,我怎麼會開除你
?你這是休息,是放假,工資照開。是這樣的。這件事很會就會傳揚開來,一定
會有人追究你的責任,找到我這邊來。我會告訴他們,你做了不該做的事兒,毀
人清白,不可原諒,我按照規定,就把你開除了,永不錄用。」

  大喇叭點頭道:「頭兒,你夠狠。佩服。」

  葉秋長從抽屜裏取出一個信封,遞給大喇叭。大喇叭不接,皺眉道:「頭兒
,你給我點錢就把我打發了,我是那種貪錢的人嗎?」

  葉秋長捏著信封,解釋說:「這裏不是錢,而是肥婆,你要不要?」

  「什麼意思?」

  「你不要就算了吧。這裏是肥婆的地址,我都安排好了。你可以盡情地享受
人生了要。想幹幾天幹幾天,只要你體力能跟上。不過你也得悠著點兒,別死在
女人的肚皮上。以後我還要重用你吶。」

  大喇叭聽得呆住了。

  「你不要就算了。」

  大喇叭搶過信封,歡天喜地地跑了,差點撞到門框上。

(18)獅子發怒

  對著大喇叭消失的門口,葉秋長暗自感慨:丁典留下的這批人真的不凡,個
個精英,得妥善利用才好,小眼鏡和大喇叭這兩個人的要求都算簡單,不難擺平
,卻不曉得其他人又是怎麼樣?

  幾天之後,葉秋長接到施詠春電話,約他一起巡視市場,查看安全情況。她
本人正在市場轉悠吶。

  葉秋長報告:「最近情況不錯,沒有什麼人過來搗亂。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我們接管安全以來,頂數眼下最讓人滿意了。」

  施詠春在電話裏笑了,柔和悅耳,很是高興、痛快。

  「你這傢伙得好好幹,多多表現,不然我還會開除你的。」

  「那我得抱好懷裏這個金飯碗了,每天好好幹,既好幹好工作,也要幹好施
總,讓施總舒服。有副對聯怎麼好說著,『風聲雨聲打屁聲,聲聲入耳』。」

  這一句玩笑,換來的是施詠春「哦」的一聲,急喘一口氣,說:「小弟,不
准亂開玩笑。我最聽不得這類話了。」

  葉秋長歉然道:「對不起,對不起了,姐。我不是有意的。」

  「哼,光道歉就行了?」施詠春悄聲道:「太便宜你了。你得用行動表達自
己的歉意。」

  「沒問題。我今晚買點菜,給你做好吃的,讓你嘗嘗我的手藝,讓你美食中
感受到我濃濃的愛意和堅貞不渝的決心。」

  「少來哄我。你做菜行不行,別把我吃壞肚子。」

  「行不行,試試看。你願意吃哪類的東西。」

  「我喜歡吃肉,豬肉。」

  「行,就是豬肉。」

  放下電話,施詠春繼續在市場上溜躂,所到之處,人們對她的態度大變,整
個看過來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讓她感覺很不適應。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兒。

  路上撞見熟兒人,對方不是視而不見,就是看她時的眼神怪怪的,沒有人主
動打招呼,有的乾脆就是不友善、不尊敬。進商鋪說話時,人家也不再客氣點頭
,掛著微笑,基本只是她問一句,人家答一句,有時人家根本是不尿她,她一個
人彷彿在說單話相聲,這讓施詠春陷入迷惑當中。

  ……這是怎麼了?這些人吃錯藥了吧?他們怎麼會這麼對我,好像我是他們
的敵人?

  回到辦公室,施詠春看看牆上鐘,正要該開會的時間,讓秘書召集商戶們過
來。

  按照慣例,有事兒天天開個早會兒,沒事兒時也要來個周會兒,把需要解決
的事兒提出來,能拍板的及時拍板,不能拍板的,大家坐一起研究再定。自從她
當上這市場老大之後,這些會議從不間斷,這對整個錦繡地的團結、溝通起到一
定作用。

  坐在老闆椅上,倚在高高的靠背上,施詠春合上美目,一邊感受著椅子的舒
適,一邊等著商戶們到來。足足等了一個小時,也不見一個人來。離開會只有三
十分的時間了。

  施詠春覺得不對勁兒,問秘書怎麼回事兒。

  秘書不安地說:「施總,我一一打過電話了,他們裏有好多人說有事,很忙
或者身體不舒服,要去看病。答應來開會的只有一層人。」

  施詠春呼地站起來,問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秘書見老總火了,不禁有點慌亂,說:「應該……我想是與這幾天的流言有
關係吧。」

  「什麼流言?」

  「這個,這個……」秘書面有難色,「我不敢說。挺難聽的。」

  「怕什麼,說吧。」

  「我怕你會怪我。」

  「只要你說的是真話、實話、良心話,我怪你幹什麼。」

  施詠春目光炯炯地望著秘書。這時候的媚眼不再媚了,而是寒流滾滾。

  秘書轉動著眼珠,打著顫說:「市場上的人都說你跟新來的阿秋好上了,關
系很不正常,屬於亂搞,還罵你是破鞋,假正經,臭婊子。說你是個掃把星,明
明是孫家人對咱們這裏縱火,你偏說萬大,讓大家都跟著倒楣、遭殃了。他們還
說,你遲早會害死他們的,以後要把你撤掉,不跟你一起幹了,要跟你一刀兩斷
。」

  這番話猶如同刀子,狠狠地刺在施詠春的心上。她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眼
睛卻紅了,重重地呼著氣,真想付諸暴力發洩一下。

  「胡說八道,純粹是狗放屁,放狗屁。我對他們不薄,這些人這麼沒有良心
吶,簡直是白眼狼。你說,這流言是是從哪來的,你給我查查來源。讓我找出這
個人。」

  秘書小聲說:「施總,我打聽過了。市場上的人告訴我,是新來的保安說的
。」

  施詠春「噢」了一聲,追問道:「保安多了,知道是哪個保安不。」

  「聽說姓王,外號叫什麼『大喇叭』。」

  施詠春點頭道:「好,好。大喇叭,好一個大喇叭!我倒要看看,這個大喇
叭是吹誰的號!」雙手握著拳,發出格格的關節聲。

  那雙媚眼充滿憤怒,要把人撕碎。

  十幾分鐘之後,葉秋長回到自己辦公室,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哼著小曲,望
望窗外的藍天白雲,滿面春風。

  怦地一聲,門被踢開了,轉頭一看,施詠春象只發瘋的獅子躥過來,還沒等
他說話,已被抓過去,只聽一陣劈啪乒澎之聲。

  在十秒的時間裏,她揮出三四掌,打出十幾拳,踢出五六腳,如同狂風暴雨
,比電影還精彩。

  等靜下來時,葉秋長躺在地上,滾到牆角,要不是有牆擋著,早飛到樓下去
了,再看臉,兩腮紅腫,眼眶發黑,鼻子淌血,紅乎乎的血把嘴都覆蓋了。

  他想站站不起來,四肢掙扎著,總算坐起來,背靠著牆,露出一抹慘笑,「
姐,今天你心情不太好啊?」

  被打得鼻青臉腫,葉秋長心裏卻委實高興,自己很清楚施詠春為什麼來,也
感受到她此刻的憤怒,而怒火中燒的她,本可以輕易把自己打殘或打死,卻只是
把自己打得一身皮肉傷,手下留情,顯然自己在她心中已有相當份量。

  施詠春指著葉秋長,怒吼道:「說,你為什麼要散佈謠言,敗壞我的名聲,
讓市場裏的大家都和我翻臉?」

  葉秋長裝作一臉無辜,全不知情,擦了擦臉。這下可好,臉上全是血了,又
是難看,又是恐怖。

  「施姐,你指的是什麼謊言?」

  施詠春冷哼一聲,蹲下身子,咬牙道:「都到這份上了,還跟我裝糊塗。那
我告訴你,近日有人說我和你亂搞,還照了照片。還說是孫家人放的火,讓大夥
跟著受連累。還說我不正經,掃把星的。」

  聽完這些,葉秋長「哦」了一聲,像是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了,是有這回事兒。有個王八蛋偷拍了咱們倆相好的照片,消息
傳到我耳裏,我就把他叫來,直接給開除了,這種害群之馬當然不能留!我只是
沒想到,他居然去散播這些謠言。」

  葉秋長重重一拍桌子,顯出非常憤慨,「想必是他對我懷恨在心,才幹了這
種缺德事兒,讓姐姐受傷害了。可是我真的不知情啊。」

  雙眉一揚,施詠春問道:「這是真的?」臉上全是懷疑。

  葉秋長打起精神,終於站起來,搖晃著走向辦公桌,抄起電話,打給保安隊
長金剛。

  「金剛嗎?馬上組織人力,給我找大喇叭,就算是他躲在馬桶裏,也要揪出
來。找到人了,你們別打他,直接帶回來交給我,我非扒他皮不可。」

  旁邊的施詠春見此,對他察顏觀色,沒看出哪有不對,心說,難道我真冤枉
他了。

  面對施詠春,葉秋長說:「姐,你放心,這件事兒我一定給你一個交待,不
能讓你白受委屈。抓到大喇叭,我親手處置,要殺要剮隨你說了算。我還會當眾
澄清事實,還你清白,恢復你的名譽,讓大家繼續信任你,跟你走。要是做不到
這些,我就自動辭職,不能再讓你受害了。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要是說謊,
不用你打,我會從這城市裏最高的樓跳下去。」

  施詠春長歎一口氣,說:「我可不要你死。只是我名聲壞了,還怎麼恢復。
就算你走了,或者跳樓,也沒有用的。」

  頓了頓,施詠春的語氣變得柔和,「這件事也不全是你的責任,我也有做錯
的地方。經過這件事兒,我應該好好反省一下。」

  見到大美女臉色好多了,葉秋長心裏一寬,湊上來拉她的手。

  施詠春輕輕躲開,說:「你這個樣子,沒法見人。我幫你收拾一下子。唉,
我也實在太衝動了。」

  抬著紅腫的眼皮,葉秋長笑道:「打是親,罵是愛嘛,不打不罵用腳踹。只
是這次的愛太猛烈了一點。」

  施詠春瞧著葉秋長的慘樣兒,不禁笑了,笑意中充滿了心疼。

  接下來的時間裏,施詠春給葉秋長擦血、洗臉、上藥,一臉的歉意。

  葉秋長一點怨恨之詞都沒有,還時不時地跟她說笑。

  收拾完了,再看葉秋長,恢復些原貌了,只是這兩腮、眼皮、眼眶,還有身
上的腫,總要過幾天才能好。

  目光在葉秋長的臉上轉著,施詠春不禁伸手摸他的臉,柔聲說:「小弟,對
不起,真對不起,我下手太重了。不如……你打回我吧,我姓施的做是一向公道
」拉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葉秋長微笑著望著她,在她的俏臉上撫摸著,愛意盈盈地說:「這個臉蛋,
比明星還美,我親還親不夠,哪捨得打呀?」摟進懷裏,在她的臉上親吻著,如
蜻蜓點水。

  親得好癢,施詠春笑嘻嘻躲著,說:「不准胡鬧,你受傷了,別再傷著元氣
。」

  葉秋長壞笑道:「我的臉上和身上受傷了,下邊可沒受傷。不信你摸摸。」
抓著的施詠春的手向胯下按去。


              (19)仇人相見眼透紅

  一個軟中帶硬的東西,正頂著她的手。手揉了幾下,那東西竟硬了幾分,帶
著一股不屈不撓的勁兒。

  施詠春俏臉含笑,說:「你變成這個熊樣了,下邊還不老實。」

  葉秋長笑嘻嘻地說:「幸好姐下手有分寸,沒打關鍵部位,不然的話,現在
它就完蛋了。」

  那東西直直豎起,把她的手托高了。

  「剛才就該踢它兩腳,要不它老是強姦我。」

  「姐姐不喜歡它強姦你嗎?每次進去,再打上屁股,你都是要死要活的叫啊
。」

  施詠春頓時臉如朝霞,燦爛無比,含羞道:「去你的,我哪有那麼淫蕩?」

  「你越淫蕩,我越喜歡。」葉秋長道:」「女人被幹的時候,要是正經得像
淑女,身體像死屍,那還有什麼樂趣啊。你說是不是?」

  瞪了他一眼,施詠春哼道:「女人都是好女人,是你們這些臭男人不好,勾
引我們,誘惑我們,我們才上當的。」嘴上這麼說,那手可沒放過棒子,在上邊
玩著,跟和麵似的,弄得那東西把褲子隆起多高,是個大蒙古包。

  「我想幹你了,姐,放出來,咱們開始吧。」

  「不是昨天剛幹過嘛,咋又想要了。」

  「今天沒幹吶。」

  「這是辦公室,人多眼雜的,咱晚上幹吧,時間長,不受打擾,可以幹個夠
,幹到天亮都沒有人管。」說到後邊,施詠春的媚眼瞇起來,春情蕩漾。

  「可是它都硬了,我很想要你,怎麼辦?」

  「我來瞧瞧。」

  褲子下落,棒子照面,那傢伙如同出籠的野獸一樣兇悍,沒人碰它,還搖頭
晃腦的,殺氣騰騰。龜頭紅得發紫,棒身上的青筋突出明顯,馬眼的淚珠比平時
都大。

  施詠春媚眼如絲,以指點龜頭,吃吃笑道:「咋還哭了呢,這麼沒出息。」

  「它快一天沒吃肉了,急的呢。」

  葉秋長一抬頭,見施詠春今天穿了條白色襯衫,還是低胸的,正好她彎著腰
,露出黑胸罩,兩個乳球掛下來,有一半外露,白花花的,光如瓷器,比蘋果大
些。一條乳溝好深,深得讓人癢癢,想以手探尋。

  施詠春注意到葉秋長的眼光了,只是笑笑,說:「看也白看,這個時間不宜
吃肉,還是忍著吧。」瞧瞧葉秋長的鼻青臉腫,再瞧瞧下邊的大槍昂揚,忍不住
哈哈大笑,笑得白牙露出,酥胸跳蕩,笑聲充滿室內,讓人好不上火。

  「姐,你也不能不管吶。」葉秋長見施詠春轉身要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施詠春聳聳肩,說:「這是工作時間,我也沒法子。不如拿幾張紙,你自行
解決一下。」

  葉秋長苦著臉說:「姐,你也太絕情了。剛才你把我揍那樣兒,你得補償我
啊。快點,讓我幹幾下吧。」

  「好吧,看你可憐巴巴的,姐又冤枉了你,就讓你幹幾下。記住了,是閃電
戰,不是持久戰,越快越好。要是讓人看見了,我可真成破鞋了。」

  葉秋長憤憤不平地說:「誰敢這麼說你,我拆了他的骨頭!」

  「你連我也打不過,還這麼大口氣?」施詠春媚笑道:「咱們說好了,只幹
五十下就得。」

  「那幾下哪夠啊,至少一百下。」

  「八十下,不能講了。」

  「行,就八十下吧。」

  雙方談好,施詠春纖手滑下,正要解帶,顯露玉體,不想門被敲響了。

  「誰啊?」

  「施總,有你電話,非要你接。」

  「好,我這就來。」

  葉秋長皺眉道:「姐,我咋辦?」

  施詠春彎腰在龜頭上唧唧親了兩口,還用粉舌舔舔嘴唇,嘗嘗餘味兒,微笑
道:「小弟,沒法子,忍忍吧,公事要緊啊。」

  「不行,我非要幹。」

  「要是小事兒,我再回來陪你。你先把傢伙收回去,讓人看見成什麼樣子喲
。」

  她看一眼棒子,快步出屋,留下葉秋長挺著根大棒發傻。

  身上還熱著,激情還湧著,玩意還翹著,葉秋長暗叫倒楣,這頓揍白挨了。

  幾分鐘的工夫,施詠春又匆匆回來,蹲下身,抓住棒子,用粉舌舔起來,舔
得好快、好急。又把棒子含進嘴裏,美美地吃著,還吐些口水潤滑,使服務時不
斷發出滋溜滋溜的響聲。

  葉秋長大呼小叫的,撫摸著她的秀髮,顫聲道:「姐,你真會舔雞巴啊,我
的魂都跟著你走了。」

  可玩著玩著,施詠春停了,很熟練地將他翹起的玩意塞回去,幫繫好腰帶,
把嘴連沾的陰毛扯下,說:「先就這樣吧。不玩了。」

  葉秋長奇道:「姐,為啥啊?剛才誰來的電話。」身上的火不滅,說不出的
難受。

  施詠春回答道:「是孫家來人了,約我去見面。」

  葉秋長臉上一冷,那傢伙隨即低頭,不再影響他直起腰板。

  「這是怎麼回事兒?約在哪裡見面?」

  「約在市場的一家咖啡館。沒說什麼事兒,估計還是那事兒,就是錢唄。」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跟我說說。」

  「當初我和我男人結婚,不只是我家人不幹,他家人也不幹,他家的那些親
戚也反對。這跟我家倒是一樣。我們開影院,幹事來,這筆錢是我男人費勁八拉
從家裏弄出來的。他的父母死後,留下一大筆錢給他。等我男人去世了,他的錢
全歸我了。為此,他們孫家很不滿,認為這錢應該歸他們。」

  「你不也是孫家人嗎?你男人沒了,由你繼承正合適。」

  「他們從來不承認我是自己人。」施詠春苦笑道:「要不然,孫半城也不至
於那樣對我。」

  葉秋長罵道:「他媽的,真不是東西啊。這欺侮人欺侮到家了。」

  施詠春微微一笑,說:「我也沒把那些錢當回事兒。兩個人只要相愛,能在
一起相守,這些都不重要。」

  葉秋長拉住她的手,說:「姐,你說得對。錢什麼的只是身外物,重要的是
兩個人感情要好,心裏有對方。」

  施詠春笑吟吟地說:「說得這麼好聽,誰知道你對我是真感情,還是對我的
身子感興趣。」

  在她的手上親了一口,葉秋長道:「姐,我發誓,我對你真感情,要是我說
謊,就讓我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施詠春往他的嘴上一捂,說:「別發誓,不吉利的,反正我信就是。」

  「我跟你去吧。保護你。」

  「也好。你跟我去,就當宣佈咱們的關係了。那樣也會少了些麻煩。」

  「什麼麻煩?」

  「我男人死了之後,他們為了收回錢,還想給我找男人。」施詠春忿忿道:
「什麼肥水不流外人田,打算讓我嫁給孫氏家族中的男人。他媽的,族中哪有幾
個好東西。不只這樣,還有族中的長輩對我色瞇瞇的,老想強姦我……不只是孫
半城,真不要臉。什麼長輩,純粹畜生一群。」

  葉秋長大罵:「操他媽的,什麼禽獸?我去揍他。」

  施詠春一笑,說:「你啊,還是老實點吧。就你那功夫,上去就會讓人放倒
的。」

  「打不打得過是現實,打不打是鬥志!」葉秋長笑道:「更何況,說不定哪
天我還能給你驚喜!」

  施詠春笑道:「好,精神可嘉。」

  二人換好衣服,拉著手下樓,走在市場的街上,向那家咖啡館走去。

  市場正是一天最熱鬧的時候,車水馬龍,人聲嘈雜,接踵摩肩。二人並肩而
行,拉著手走。

  施詠春昂首挺胸,不再顧忌別人的目光,我行我束,勇往直前,本來,下樓
後葉秋長放開她的手,她反而要求拉手,一直拉手走。

  葉秋長興高采烈,雖挨頓揍,也覺得不虧。

  進了約好的咖啡館,進入指定的包房,一進門,便看到一個男人在裏邊坐著
。一見到二人過來,登時站起來,一臉堆笑地迎過來,叫道:「堂嫂,你來了。
嘿,還是那麼漂亮,那麼迷人。」

  冷眼旁觀,葉秋長一瞧,這傢伙竟是自己的老對頭孫二虎。時隔數年,這家
夥整個架勢都不同了,穿起了西裝,打起了領帶,還梳起了油頭,看上去卻一點
也不斯文,眼中滿是桀傲不遜,葉秋長更彷彿能嗅到他身上暗藏的血腥味。

  對於孫二虎的熱情,施詠春不為所動,只冷哼一聲。

  「快請坐,快請坐。」

  等坐下後,孫二虎的目光移到葉秋長的臉上,露出憎恨和不滿來。

  一指葉秋長,孫二虎說:「堂嫂,他就是你的相好嗎?小白臉子,沒好心眼
子。」

  施詠春正眼都不看他,冷聲道:「不用放屁。再這樣,信不信我把你踢出去
?」

  孫二虎對施詠春可不一樣,完全是笑臉。

  「堂嫂,我錯了,一點真心話,你別計較。」他目光投向葉秋長時,不忘瞪
他一眼。

  「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我的時間很寶貴的。」手機聲忽然響起來,施泳
春說:「我去接個電話。」

  施詠春一走,兩個男人就瞪上了,孫二虎瞧著葉秋長,冷笑道:「小子,你
是怎麼欺騙我堂嫂的?」

  葉秋長盯著老對手,那張臉沒變,只是多了幾分成熟和幹練,再不是在工廠
任自己打罵的傢伙了。

  「我們是自由戀愛,我可沒騙她。」

  「堂嫂命苦,我要娶她,我要讓她過好日子。」孫二虎大聲說。

  葉秋長冷笑道:「你來晚了,她是我的人了。」

  孫二虎眼中直冒火,充滿了仇恨和嫉妒,忽地站起,叫道:「小子,你給我
出來。」

  「你想幹什麼。」葉秋長不動。

  孫二虎舉起拳頭,說:「咱們比劃比劃。」

  葉秋長聳聳肩,「我憑什麼跟你比劃啊。」

  「想娶我堂嫂,必須過我這一關。」孫二虎推開桌椅,走到空地上。「她不
能再嫁給一個窩囊廢。過來。」

  還別說,這個包房挺寬闊,除了桌椅之外,剩下的空間足夠比試了。

  葉秋長搖搖頭,「你對咱姊夫說話太不客氣了,我不去。」

  「你不過來,那很好……」

  孫二虎笑得很冷,好像很興奮似的舔了舔嘴,葉秋長暗自皺眉,自己在牢裏
見過不少這樣的人,全都一樣嗜血。

  「我就試試看,你是憑什麼種,來和我爭女人!」

  葉秋長忍著氣,暗自提醒自己不可衝動,一旦動手,打草驚蛇,後患無窮。

  「你不過來,我抓你過來。」

  孫二虎一步躥上來,當胸一拳,又快又狠,帶著股勁風,大有碎石之勢。

  葉秋長裝作害怕,啊呀一聲,側身閃躲,身子直晃,看去很狼狽,但究竟是
躲過了。

  孫二虎直接化拳為掌,向對方橫掃,一腳抬起,踢向胸口,動作連貫,一氣
呵成,身手比過去提升了不只一點半點。

  葉秋長暗吃一驚,想不到這孫二虎進步如此之大,真要是被打上,傷不傷不
好說,恐怕裝不下去,匆忙之下,身子後仰,從桌椅旁滾了出去。

  孫二虎猛烈進攻,想一招弄死他,讓他娶不成堂嫂。

  當必得的一拳要打得對方滿臉開花時,孫二虎覺得一股涼風突來,沒鬧明白
怎麼回事兒呢,一股大力襲來,一隻不算大的拳頭,閃電印在腰側,原本只該像
蚊子叮一樣的拳擊,卻爆發出奔馬一樣的千斤力道。

  孫二虎身不由己,被這一拳打飛出去,飛了兩三米,撞到牆上,重重摔落,
嘴裏滿是鮮血味,抬眼一瞧,卻是施詠春回來,正護在葉秋長身前,一臉怒容,
就像過往保護她丈夫一樣,這令孫二虎心裏不是滋味兒。

  施詠春瞪向孫二虎時,眼中滿是憤怒,殺氣甚濃。

  孫二虎變成一臉笑,說:「表嫂,你別誤會,我們在切磋功夫吶。」看向葉
秋長。

  葉秋長笑笑沒出聲。

  「放心,堂嫂,我來不是替孫家出頭,找你麻煩來了。我來,一是我很想見
見你。」孫二虎目光有點濕潤了。

  那目光中充滿了崇拜和迷戀,和通常的色慾、佔有不同。葉秋長注意到了,
心頭一震,暗暗咒罵:媽的,難道這孫二虎真愛上施詠春了?這傢伙懂得什麼叫
愛嗎?

  一想起當初他對自己的陷害,葉秋長就有要殺人的念頭。

  施詠春難得的一笑,如春花綻放,艷光照人,「你第一次見我時,眼珠子快
掉地上了。」

  孫二虎笑道:「那是自然的,堂嫂的美貌、身手、為人,都是最好的。我當
時不知道多羨慕堂哥,可惜他太福薄,沒有機會長久享受。」

  施詠春聞言,臉一沉,說:「可惜你堂哥聽不到你這些畜生話,否則光衝著
這幾句,我就該把你打殘。」

  「為了一個外人,堂嫂這麼說話,可真是太對得起我們老孫家了。」

  孫二虎笑了笑,轉移話題,說:「我說要給你介紹一位新朋友。她是來幫你
的。」

  施詠春哼道:「你的朋友,哪有好東西?」拉著葉秋長的手要走。

  這時門一開,一個女子闖進來,一指葉秋長,冷笑道:「施詠春,你上當了
,這傢伙是個奸細,是萬大的奸細。你上當了。」

  房間靜下來,落針可聞。空氣也凝固了,令人膽寒。
驚喜!雖然進度還沒看到這裡但知道這本進步一定很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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