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6165sl
貴賓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
命書 (第4集 08~11)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
命書(第四集)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4月14日發表
首發:阿米巴論壇
(8)拳王
站在可以俯覽海面的大辦公室,易水寒著實感嘆,自己也算混得春光燦爛,
令人眼紅了。
幾年的工夫,連升三級,混到副檢察官長的級別了。除了自身能幹,素質出
眾之外,也多虧了林慕飛這個線人。抓丁典,是一大功。毀掉丁典公司及其他公
司的幾次交易,還連帶抓了好一幫犯罪份子,都使易水寒成為風雲人物。
在大家的贊揚聲中,她自己也覺得滿意。暗忖:雖然被那家夥占了便宜,但
只要不被那臟東西插進去,就不算失身,就對得起自己的老公,對得起自己的名
節。
不過,每次一想到那家夥的嘴和手,還有那個臟東西曾在自己的嬌軀上胡來
時,自己總是平靜不了。有時候恨得想咬他幾口,有時候又覺得芳心亂跳。總之,
是說清楚的一種感覺。好在以後再不會給他非禮的機會。
升了官就是不一樣,出來進去,有人喊領導,有人喊檢察長,那感覺真爽。
在搬辦公室的時候,別人都對易水寒笑臉相迎,易水寒自己也意氣風發,躊
躇滿誌的,自以為挺牛。
見到領導的時候,領導連聲誇獎,誇他抓住丁典,辦了大案,是個好幹部,
以後要更加努力地司法效力,為國家奉獻。
易水寒謙虛一番,又表了一下決心,然後提出自己疑問。
「領導,丁典的案子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這里的問題大了,盤根錯節,錯
綜複雜。要是把里邊的東西都掏出來,那可是更大的功勞。」
領導沈著臉不吱聲。
「我不明白,領導,為什麼不讓我追查下去。」
領導深吸一口氣,勸道:「易水寒,你現在可不是一般的檢察員了,你現在
已經是副檢察長的級別了。做什麼事兒,都要聽指揮,不能任著性子亂來。上邊
有話,丁典的案子到此為止,明白嗎?」
「領導,可是……」
擺了擺手,領導說:「去看看你的新辦公室吧,要懂得自己的位置來之不易
啊。」
沒辦法,易水寒憋了一肚子氣出了領導辦公室。等回到自己屋里,看著大家
對她恭恭敬敬,點頭哈腰,雖說有點鄙視此類人,但心情倒是好多了。
回到自己的嶄新的大辦公桌後,坐在舒適的轉椅上,易水寒思緒翻騰,不沈
迷於現狀,開始盤算下一步該怎麼辦,如何讓林慕飛加把勁兒,從丁典嘴里挖到
更重要的情報,如何更進一步把公理正義推向新的高度。如何再立大功,讓自己
的位置更高,權力更大,做更大的事兒。
只要自己有了足夠的權力,誰還敢擋住自己的腳步呢?
林慕飛,咱們倆攜手,更好地配合,讓公理和正義在我們的手中發出更耀眼
的光芒。
-----------------------------------
時光匆匆,五年易過。
在監獄這邊,趕上周日,犯人們可以休息一天,不必做工。什麼是幸福?這
休息一天就是最大的幸福。
中午時候,犯人們來到院子里曬太陽,陽光暖暖的,落在臉上和身上非常舒
服,猶如置身在心愛的女人的懷里。
林慕飛來到這里的時候,看見馬國慶和他的小弟們都在,聚了一小撮人,在
興致勃勃地談論影星的事兒。
三角眼說:「現在國內最性感迷人的女星要數秦蕓了。」
別人都睜大眼睛,質疑說:「那不一定吧?」
三角眼一瞪眼,嚷嚷道:「怎麼不一定?肯定是她。」
眾人問他有什麼根據,三角眼打開話匣子白唬起來。
「秦蕓的《泳池迷案》,你們都看過吧?秦蕓一出場,就是在水里遊泳。先
是在池邊上伸胳膊踢腿,那胸部鼓溜溜的,一顫一顫的,顫得我雞巴硬了。我猜
她的奶子肯定是蘋果那麼大,那麼圓,也很有彈性。」
有人呸了一聲,笑道:「你們又看過,你怎麼知道?」
三角眼哼道:「我是沒看過,我猜的。八九不離十。她往水里一跳,那姿勢
多標準,像是專業運動員。在水里遊得那麼熟練,屁股肉跟奶子一起動著,看得
我都快射了。」
有人問道:「就憑這個,她就是最性感的影星了?」
旁邊一個國字臉接過話頭,「不止。她那部《懸崖邊的愛》,我被抓之前正
好看到,結局那段跳崖,太他媽的誘惑人了。裙子嗖地往上一揚,下身的內褲露
出來了。內褲好小,露出一大半屁股,內褲都快勒進股溝里了。那屁股肉真圓,
真嫩,準能掐出水來。還有內褲前邊,那逼的形狀都突出來了,只是沒看到毛,
該不是白虎吧?你們知道不,我看到這個鏡頭,哦,當時就射了,把褲子都弄臟
了,害得我對像跟我分手了。」
眾人轟笑,罵他沒出息,
看眾人討論得歡,馬國慶的小弟說話了。
「你們了解秦蕓嗎?你們不知道吧?秦蕓是咱們省城人,當初在大學上學,
就是遠近有名的小美女。她家條件不好,經常出來賣。我大哥還包過她呢。那段
日子,我大哥天天幹她,把逼都幹腫了,肚子也幹大了。沒法子,去醫院拿孩子。
後來,她還想嫁給我大哥,我大哥早把她玩膩了,才不肯要這個破鞋。像扔一個
用過的避孕套一樣,把她扔掉了。」說得眉飛色舞,唾液橫飛。
眾囚徒聽了,哇聲四起,都轉過頭看馬國慶,臉上全是敬仰和艷羨。有的人
則想,要是讓我幹一次秦蕓,就是少活十年我也幹,管她被多少男人幹過呢。
馬國慶只是笑笑,沒說什麼,旁人也不知這件事兒是真是假。
有一個小弟怯生生地說:「秦蕓雖然很美,是性感女神,可我覺得還有一個
女明星比她更性感,更迷人。秦蕓只是紅國內,人家的第一部電影就是在好萊塢
大片里演配角,鏡頭不多,可是超級迷人。」
前頭馬國慶的小弟,還都在說秦蕓是自家大哥的馬子,現在就有人跳出來說
其他女人更美,馬國慶臉色立刻就變了,可還沒等他開口,就又有人搶著回答。
「你說的是余夢霓對吧?她比秦蕓年輕漂亮,特別是那個奶子,乖乖不得了!」
一個青年點頭道:「片子里有那麼一段,夜里她從家里出來,穿著低胸衣服,
乳溝好深吶,奶子肯定比秦蕓的奶子大。剛走沒多遠,遇到劫匪,她幾個勾拳就
將劫匪打倒在地,那身手多好啊。」
最初的那個小弟點頭道:「對,打人的時候,余夢霓表情那麼生動,那麼強
悍,又那麼可愛,尤其是大奶子,跟著她動作跳啊跳的,好像隨時會蹦出來。」
青年吞了口唾沫,「……還有啊,看到過余夢霓的那張電影海報不?帶著鏤
空黑胸罩的大彎腰的那張。以我看,兩只奶子得有哈密瓜大,一手肯定握不過來。
我就是因為看了她這個片子,才忍不住犯了強奸罪進來的。」
說到犯的罪,青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又有一個人反駁道:「余夢霓還是比不上秦蕓。秦蕓最牛的影片是《無色》,
你們都沒有看過吧?國內的是刪節片,不完整。」
眾人一齊搖頭,一臉的失望。
有人說:「這個片子的完整版國內不好找。」
有人喊道:「可不是咋地,聽說原版可黃了,秦蕓什麼都露出來了。」
那個人得意地說:「我看過完整版的。秦蕓的奶子、屁股、騷逼,都露出來
了。連幹的動作都有啊。那男人插一下,秦蕓的眉毛都皺一下,鼻子哼一聲,小
嘴張一張,舌頭伸出來直舔嘴唇。那兩只白奶子還抖一抖,把我的心都要抖出來
了。他媽的,這娘們要是在我跟前,我非操死她不可,太他媽的騷了。」
眾人聽了,大呼小叫,眼冒綠光,臉上都帶著強烈的欲望。
氣氛正熱絡,驀地,大家沒了聲音,像是暴風雨前的死寂,靜得讓人緊張,
讓人恐懼。
馬國慶一轉頭,便看到了人群後的林慕飛,悚然一驚。
這些人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林慕飛的整個體形便露出來。他穿著半截袖囚
服,兩條胳膊的肌肉一塊塊鼓起,堅硬如鐵,在陽光下泛著古銅色的光輝。
再看身體,高大、偉岸,往人前一站,如大山一樣雄偉、厚重。再看臉,英
俊、剛毅、冷峻,充滿陽剛之氣。眾人見他,都有點打怵,生怕惹著他,招來災
難,比起剛入獄的時候,壯碩得不只是一點半點。
馬國慶定定地看著他,神色複雜。
林慕飛緩緩走來,如同死神臨近。
「姓馬的,你看啥?是不是上次沒把你打夠啊?」
馬國慶不敢吭聲,連忙把臉扭到別處。他記得半年前,他和小弟們在院里散
步,正碰到迎面而來的林慕飛。一個小弟因為白了林慕飛一眼,結果被人家一拳
打飛,斷了兩條肋骨,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作為大哥,馬國慶可不是被人嚇大的,領著剩下的人一齊上,打算倚多取勝。
不料,這家夥的兩個拳頭又快又狠,不到一分鐘,自己和小弟們全趴在地上叫喚,
跟斷了骨頭的狗一樣可憐。
尤其是對馬國慶,林慕飛更是厚待,打倒不算,還將他舉過頭頂,轉了幾圈,
馬國慶趕緊求饒。到底是跪在地上磕幾個響頭,才安全離去。
(9)內奸難防
從此以後,馬國慶這夥人見到林慕飛,骨頭發軟,最想幹的事兒是逃,逃得
越遠越好。今天遇到了,馬國慶還想跑。
一個小弟勇敢地站起來說:「林慕飛,我知道我們打不過你,可你能打又怎
樣?秦蕓以前是跟我大哥的,是我大哥的玩物,你服不服?」
聽到秦蕓的名字,林慕飛一下也沈默了,身上湧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在場囚
犯感受到,都不自覺地全身發寒,覺得這頭林老虎隨時會張口吃人,偏又不知道
哪里說錯了。
好半晌,林慕飛冷笑著,掏出一支煙點上,煙絲一縷縷上升,然後說:「我
服,我服,秦蕓是給你大哥舔屁眼的,對不?」
囚犯們靜默,然後哄笑出聲。
馬國慶也沒敢笑,屁都沒放一個,悄悄地領著小弟們走了。其他人也像躲災
一樣溜了。誰都不想跟他相處太久。
林慕飛也沒有阻止,坐在一張長椅上,一口口抽著煙,眼睛發直,眼前晃著
秦蕓的影子。鄉下的美少女,省城大學生,再到性感巨星……從青梅竹馬的女友,
到相親相愛的未婚妻,再到出賣自己的仇人……
一切變化出人意料,又像夢一樣不真實。要是一切都可以重來,人力可以修
改那些關鍵性的情節嗎?
往獄室時走時,遇到過幾個獄警,他們見林慕飛邊走邊抽煙,都大皺眉頭,
又是怒視,又是氣惱,但都只是搖搖頭,沒有阻止,還拍了拍他肩膀。進自己的
門時,那個看守見他冒著煙,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示意林慕飛把菸熄掉,
監獄里抽菸的囚犯不少,可沒誰幹得這麼出格的。
林慕飛向他點點頭,彎彎腰,陪個歉意的笑。
看守向門里一擺手,林慕飛進了獄室。
獄室里,丁典正戴著老花鏡,斜靠床頭看書,那是《孫子兵法》。看到林慕
飛,便坐了起來,微笑道:「兄弟,你現在可是八面威風,打遍監獄無敵手。不
但馬國慶被你打服,在你跟前不敢大聲出氣,連這些獄警、看守,都很給你面子,
你越來越有大哥的範了。」
林慕飛連忙把煙頭扔掉,恭敬地向丁典行個禮,謙虛地說:「丁大哥,我算
個啥啊?不過是狐假虎威,他們是看在萬大公司的份上,看在大哥你的面子上,
才肯對我讓步的。自己有多少斤兩,我可是清楚的。」
丁典哎了一聲,笑道:「也不能這麼說,是你自己爭氣啊。這五年來,你苦
練肌肉和拳術,進步很大,水平不比我年輕時候差。通過這五年的磨練,你下盤
不足的缺點,已經得到彌補了。還有啊,你的為人處事方面,也越來越好。我感
到很高興。」
林慕飛聽了,心中大樂。
正說得開心,丁典臉色忽然變得陰暗,林慕飛不明所以。
「大哥,你……」
「沒什麼,想到了一件很頭痛的事兒。這件事兒讓我惴惴不安,又暫時找不
到有效的解決辦法。」丁點搖頭苦笑。
自從入丁典入獄以來,萬大公司的業務主要靠趙四、朱五二人支撐著。由於
二人才幹、性情的限制,都勝任不了首腦一職,無法獨當一面。丁典只得強打精
神,在監獄里遙控著公司的每一步路。
有了丁典的幕後決策,趙四、朱五二人南征北戰、東擋西殺,公司的業績越
來越好,興旺度竟勝過五年前。除了原本的走私項目之外,現在連電子產品、汽
車、鋼材什麼的都幹上了,利潤不斷上升,令公司上下一片歡騰,外部勢力不敢
小覷。
可是有喜也有悲。這五年來,每年都有幾筆生意被警方破壞掉,不止是損失
了錢財,還有不少兄弟被關進去。
趙、朱二人多次徹查此事,都沒有結果。丁典也是不悅之至,覺得這是一把
插在自己身上的刀,要不及時拔掉,公司盡早有一天會土崩瓦解,家破人亡。
「是公司那邊又有什麼事嗎?」林慕飛問道。
丁典沈著臉,從書中取出一張紙條,說:「昨天晚上,公司走私的一批轎車
被查扣了。」
林慕飛草草看過紙條,又還給丁典。這紙條是趙四、朱五送進來的,報告了
公司昨晚行動的損失。
丁典喃喃自語:「最近的幾筆交易,一直是很秘密的,怎麼會被警方知道?
一定有問題。」臉上露出寒意。
「會有什麼問題?」
「公司一定出了內鬼。」丁典目光灼灼地望著林慕飛。
心上一緊,林慕飛不動聲色,做到了保持常態。
「這事兒確實怪異啊。」
丁典一瞇眼睛,緩緩地說:「之前萬大的幾筆不可見光的生意,雖被警方查
獲,幸好有別的公司頂罪,萬大沒事兒。因為用的是他們的運輸工具,查不到萬
大的頭上。這回用了萬大自己的船,我還特別囑咐他們二人要千萬小心,可還是
出事兒了。那些秘密只有趙四、朱五及幾個親信知道,怎麼還會出事兒?所以,
他們身邊肯定出內奸了。」
林慕飛頓足扼腕,嘆息道:「我要是在外邊就好了,一定抓出那個內奸處死,
替丁大哥除害、分憂。」
丁典面露苦笑,望著對方說:「你呀,太沖動了。我全力培養你,可不是讓
你當一個打手和殺手。你應該明白我的苦惱。你以後每遇到這種事兒一定要冷靜
些。」
「丁大哥說得是。」
丁典又說:「這樣下去不行,不把這個內奸除掉,我萬大公司永無寧日。趙
四、朱五一直出紕漏,處理這件事兒太棘手,他們二人應付不了。看來,我得親
自解決了。」
林慕飛一驚,不明其意。
「我們已經安排妥當,後天晚上我就會離開這兒。五年以來,趙四、朱五通
過滲透、收買,安排一些人進來。本想準備得更妥當一些後,咱們倆一起走。但
事出突然,我得提前走了。回過頭再把你弄出去。」
聳了聳肩,林慕飛說:「在這里可以保護丁大哥,可以和丁大哥學不少本事,
我都不想越獄出去了。一旦出去,我不想進萬大,也不想混黑道,那麼就得和丁
大哥分道揚鑣了。現在這麼分開也挺好。」
丁典笑了,輕錘了一拳林慕飛的胸膛,罵道:「你個混蛋,實在太頑固了,
簡直長了一個花崗巖腦袋。你放心好了,無論何時何地,我都不會忘記,我這輩
子有個好兄弟叫林慕飛。」抓住林慕飛的手,狠狠地搖了搖。
對此情景,林慕飛的心里有種酸楚感。
次日下午,犯人們正在一個工地上挖坑,看守把林慕飛叫走,別人不知道怎
麼回事兒。
上了一輛車,開了十幾分鐘,來到一個賓館,被送進一個房間里。門一開,
副檢察長易水寒等在那里。
時間過去五年,歲月沒有她的臉上和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反倒是更美艷,更
成熟,更高貴了。
這娘們今天穿一條月白色長裙,把自己遮掩得嚴嚴實實。頭發盤在頭上,俏
面化了淡妝,帶著黑眼圈的美目分外有神。
易水寒坐在長沙發上,指指身邊說:「坐吧。」看來今天心情大好,臉上掛
點笑容。
林慕飛嗯了一聲,坐在她身邊,聞著易水寒身上的香氣,忍不住深吸幾口氣,
回想以前和她的親熱,恍如隔世。
笑面如花,紅唇輕啟,易水寒說:「想不到我會把你叫到這里見面吧?」
瞅瞅自己褲腿上的灰塵、泥點,再看看這個卓爾不群的美婦人,心里辣辣地
不舒服。
「是沒想到。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和我開房了。房間這麼大,裝潢這麼好,
床也夠寬綽,幹點啥事兒也一定很爽。」
易水寒橫他一眼,嗔道:「你啊,什麼時候都沒個正經的。」
林慕飛一把拉住她的玉手,壞笑道:「老實說,你什麼時候讓我操一次,讓
我睡一晚上?」
輕輕掙開男人的手,易水寒向旁挪一下身子,板起臉說:「我一點也不喜歡
你開這種玩笑。」
「唉,你知道這五年來,我是怎麼過的?每次想起你來,我雞巴都硬得不行
了,總想插進一個逼發泄。」
易水寒抱著膀哼道:「你那麼像發情狗,那我下次給你找個女人幹,總行了
吧?」臉上露出鄙夷來。
林慕飛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掃來掃去。臉蛋是那麼精致、白凈,胸部也
是高高鼓鼓,被衣服遮蓋的那些地方想必比五年前更美,更撩人。
「不,我不想幹別的女人,我只想幹你。」
易水寒臉上帶怒,騰地站了起來,瞪著男人道:「我來見你,不是來讓你耍
流氓的,是辦正事兒。以後,不準你再對胡說八道。不然,我會和你翻臉的。」
林慕飛哈哈一笑,說:「果然是官升脾氣長啊。以前你沒有升這麼高地位時,
你對我不是這樣的。看來女人吶,還是平庸一點可愛。」
深吸一口氣,易水寒又坐下來,對著男人的臉說:「今天咱們不提這些沒用
的,咱們說正事兒吧。」
「你說好了,我聽著呢。」林慕飛有些提不起興趣。
(10)奔向自由
易水寒的情緒好起來,美目大放異彩。
「你給我提供的情報很有價值,屢次破獲了萬大公司的走私犯罪案子,成果
不凡,沈重打擊了丁典他們的囂張氣焰。這次轎車走私的交易,被我們當場抓獲。
這次可是萬大公司自己的船,看他們往哪里逃。我要把萬大公司連根拔起,我要
拿到丁典犯大罪的確鑿證據,最好把他槍斃,為民除害。」
林慕飛苦笑道:「我做了這麼多事兒,我減刑的事兒什麼時候有著落啊?」
一聽這話,易水寒的興奮勁兒減半,遲疑著說:「這件事兒我也一直在推動
著,但不是我想怎樣就能怎樣,你得有耐心。要是這次能成功地瓦解萬大,你不
但會減刑,還可能立刻釋放。」
見男人的臉色不好,又接著說:「如果有好消息的話,我會馬上通知你的。
你回去之後,要想法子挖到更多的東西,能把丁典置於死地的最好。」
林慕飛皺了皺眉,最終還是點頭道:「好吧。如果有這樣的東西,我一定會
告訴你的。」
「你要記住,別和丁典這家夥走得太近。丁典是條毒蛇,向來睚眥必報。要
是讓他知道你是奸細,多次泄密,他會不露聲色,悄悄把你幹掉,你死都不知道
怎麼死的。」
林慕飛伸了個懶腰,滿不在乎說:「那我也是活該。誰叫我出賣兄弟呢。」
易水寒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罵道:「混蛋,你怎麼會這麼想。你這不是出
賣自己兄弟,而是在為人民除害,這是很崇高的工作。再說,你跟一個黑社會老
大還講什麼感情?」
望著她美目瞪著,俏臉寒著,酥胸湧動著。林慕飛不但不怕,還有點垂涎三
尺,不禁稱贊道:「你知道嗎?你發火的時候很美,很吸引人。要是像那天那樣,
跳起脫衣舞,脫得只剩下內褲,一定會叫人發瘋的。」
易水寒一下子羞紅臉,一指林慕飛,罵道:「你個小淫賊,臭流氓,別在我
面前提起這件事兒。你知道不,每次我見到我老公,心里都愧疚得很。」
往沙發上一靠,林慕飛懶洋洋地說:「你有什麼好愧疚的?你也沒讓我操進
去。你還是很純潔的女人啊。」
易水寒火冒三丈,又站起來怒視男人。
「我還純潔個屁啊。我全身都叫你給摸遍了,親遍了。我對不起我老公。」
說到這兒,易水寒明顯有了哭腔。
這令林慕飛大奇,原以為她是個鐵一樣堅強的婦人,鬧了半天,也有脆弱的
時候啊。
「既然你已經不純潔了,不如就不純潔到底吧。」從沙上站了起來。
易水寒芳心跳跳的,抓起桌上的胯包,顫聲道:「餵,你想幹什麼?」
林慕飛一張雙臂,色笑道:「就讓咱們把那天沒幹完的事兒幹完吧。我想,
當我給你插進去的時候,咱們倆一定都很快活。」
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易水寒啊地一聲,幾步躥到門口,回頭冷笑道:
「林慕飛,你是什麼東西,別做夢了。以前,我沒資格幹我。現在,我是副檢察
長了,你更沒資格了。聽姐的話,好好為我做事兒,爭取早日出去。那個時候,
你想幹那個幹哪個。」挑釁地一揚下巴,得意而去。
林慕飛聳聳肩,沒有什麼反應,類似的話、類似的場面,在這五年里,已經
不知反覆上演多少次了。
----------------------------------------
丁典決定逃走的那天,是個幹燥、無風的天氣,連人的身體都覺得太幹了,
想多喝點水。
那天傍晚收工,專車便把這些囚犯送回監獄。一回來,丁典和林慕飛他們這
些人又奉命打掃浴室。
按照規定,每周都要進行一次大掃除的,是所謂的清潔日。什麼獄室、走廊、
廁所、辦公室等處,都要細心地收拾一遍。
馬國慶和和他幾個小弟也正好一起打掃浴室,對丁典和林慕飛二人特別註意,
眼神不善。林慕飛也沒在意。這幫家夥已經將被自己打服了,他們還敢挑戰他的
脾氣嗎?再敢亂來,那可不是跪下叫爺那麼簡單了。
在天黑之前,丁典向林慕飛點點頭,在他的耳邊說:「兄弟,保重。咱們後
會有期。」
林慕飛嗯了一聲,目視著丁典放下拖布,從人群中穿過,出了門,名義上只
是出去活動一下,沒什麼人知道他將一去不回。
一想到和丁典相處的這些日子,再想到下次見面,說不定是在十五年之後,
心里不是滋味兒。
又幹了十幾分鐘,望著窗外的晚霞消失,心說,這工夫丁大哥應該已經走了
吧?祝他一路順風。
丁典說過,為了這次越獄,萬大公司花了極大成本,投入大量資金,只為將
他撈出去。只要躲進那輛汙水車中,就能順利出去。因為相關的人員都會幫忙。
「有錢能使鬼推磨」,適用於歷史的任何階段。
正想得入神,林慕飛突感輕風拂來,一擡頭,只見一股液體向臉上潑來。
憑著本能,伸手一擋,手臂上起泡,一股灼傷之痛傳來。原來這是硫酸。於
此同時,一股粉面東西撲進眼里,使他看不清東西。
心中一凜,這五年來,自己再沒有遭遇刺殺,生活也松懈許多,怎麼丁典才
剛走,都還沒人知道丁典要逃獄,就有人來刺殺自己?
忽然,林慕飛想起易水寒的警告,丁典不會允許背叛者活下去,難道……自
己出賣萬大的事兒犯了?丁典算無余策,前腳剛走,後腳就安排要幹掉自己嗎?
背後寒風襲來,林慕飛急忙一躲,仍有利器刺進後背,痛得他啊地一聲叫出
來。咬著牙,向旁邊閃著。
刺來的刀子,赫然不止一把!
「是誰?你們想幹什麼?」目不視物,林慕飛轉著頭,忍著痛,凝視戒備。
「林慕飛,我忍你好久了。這回你的死期到了。兄弟們,給我上。」馬國慶
的聲間冷冷響起,「把他宰了,就在這里燒了,動作快點!」
林慕飛這才知道,要殺自己的,就是馬國慶這幫人,還聞到嗆鼻的汽油味,
這些家夥是真的準備周詳,要殺人焚屍,連汽油都備妥,自己確實危險了……
必須掙紮求生,但……不能視物,就沒有戰鬥力。
怦怦啪啪,林慕飛身上挨了好多打。這還不算,馬國慶和兩個小弟握著刀不
時刺來。這才是最危險的。
憑著感覺,躲過多次刀子,可眼睛上的東西沒機會擦,啥也看不到。
啊啊兩聲,林慕飛肚子和肋下,又挨了兩刀,痛徹心扉。身體哆嗦著,呼吸
急促著,眼瞅著站不住了。
「馬國慶,咱們有話好說,為啥非得拚死拚活呢?」
馬國慶哈哈大笑道:「林慕飛,你不是八面威風嗎?也知道求饒了?這時候
求饒太晚了。」
「咱們有什麼仇,你非得要我命?」背靠著墻,勉強站立。
「實話告訴你吧,要你命的不是我。兄弟們,打發他上路。」
一陣腳步聲響起,寒風又來。
林慕飛急眼了,只有拚死一搏,才有一線生機。
一個箭步,主動迎上,施展丁典所授的氣功和拳法,殺氣騰騰。
怦地一聲,拳擊在一個小弟的胸上,像打在烘幹的苞米桿上。卡嚓一聲,胸
骨打碎,胸膛凹下,小弟慘叫一聲,倒飛落地,撲通幾個手腳,不動了。
啊地一聲,又一個小弟中拳,被打中肋骨,若不是皮肉結實,這一拳準會打
出一個血窟窿。小弟連都沒叫出來,跌出多遠,躺在地上。勉強翻了個身,口吐
鮮血而死。
連著兩拳,直接打死兩人,馬國慶等人都被嚇呆了,這五年來,林慕飛的拳
頭越來越厲害,把他們打得像狗,他們都是曉得厲害的,但怎麼都沒想過,會厲
害到這種程度!居然一拳就把人活活打死,這還能算是人嗎?
剎時,他們意識到自己的誤算,要殺這個林慕飛,不只是危險,完全就是要
有賭命的覺悟。
「你們去死吧。」林慕飛發瘋一樣叫著,雙拳揮舞著。一拳出去,得有幾百
斤的力量,肉體凡胎哪受得了。
很快,又有兩個小弟被打成屍體。
知道林慕飛的拳頭厲害,馬國慶轉動著身形,不敢與之正面沖突。可手中那
刀始終指著對方的心臟位置。
當林慕飛雙臂張開時,他覺得機會來了,可以一刀斃命。
「林慕飛,你去死!」
聽到馬國慶的聲音,看不見東西的林慕飛,只嚇出一身冷汗,倉皇應變,卻
已知道慢了一步,自救已是不可能,只能試圖拚個同歸於盡。
然而,馬國慶的厲吼,卻半途戛然而止,預計中的那一刀,也沒有能夠刺過
來,林慕飛只聽見怦的一聲悶響,馬國慶便沒了聲息,也沒多想,朝聲音撲去,
擊出兩拳,情急拼命,已經用上此生最強的力量。
重拳擊出,有什麼東西中拳,飛了出去,林慕飛解決問題,使力過猛,身體
晃了晃,險些當產摔倒。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扶住了他,上前用紙給擦眼睛。一瞬間,林慕飛眼前恢
複了光明。
只見馬國慶和他的小弟們躺在地上,都死了。馬國慶胸口凹陷,眼睛大睜,
頭頂流血。旁邊有一人站著,手持鐵棍,卻是丁典。
關鍵時候,是丁典打了馬國慶一棍,不然,那一刀就會捅進林慕飛的心窩,
要他的命……
(11)起落無常
丁典扔去手中鐵過,笑得格外有苦意,「兄弟,你也倒楣,我前腳走,你後
腳就遇這事,怎麼樣?還好吧?」
林慕飛上前,才發現丁典滿身是血,不由愕然。和馬國慶一夥搏鬥,自己身
上確實多了好些傷口,都在汨汨流血,丁典攙扶自己起來,沾上了也不出奇,但
怎麼……他身上的血,好像比自己身上的還多?
「怎麼回事兒?丁大哥,你不是逃了嗎?
「甭提了,哈……哈哈……」」
丁典慘笑,腳下無力,一跤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林慕飛這才看見,血是
從他自己身上冒出來的,好幾處地方正在出血,都是要害,看來傷得比自己重多
了。
林慕飛摟住丁典的肩膀,急問道:「丁大哥,你不是逃走了嗎?怎麼又回來
了?你怎麼會受傷的?」眼中含淚,一陣陣心痛。
「我不是不走,是走不了。
淒然一笑,丁典說:「我剛才到汙水車那里,半路上忽然冒出個人,冷不防
捅了我幾刀,那時我才知道,自己掉進人家陷阱了……後頭我是打退了殺手,但
……嘿嘿,也就這樣了,我怕他們也對你下手……回來警告你……還好……最後
還來得及幫你一把……」話越說,聲音越來越虛弱。
「丁大哥,我叫人救你。我不能讓你死。」情知大事不妙,林慕飛抱著丁典,
眼淚止不住流下來,落在丁大哥的臉上。
「不要叫人,太晚了……這時候我才發現……這輩子……什麼都太晚了……
我這一生看似風光,卻處處受制於人。明著被人叫大哥,實際不過是個傀儡。
就算逃出監獄,到了外頭……這命運就是個囚籠……兄弟,你還年輕,需得謹記,
將來……千萬不要像我一樣……」
林慕飛哭叫道:「丁大哥,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丁典哆嗦著嘴唇說:「不、不……關你的事。我叫這個名字,命運早已註定。
你還有前途。這個逃脫的機會不能浪費……快、快走,汙水車還在那里……說不
定你能逃走……如果出賣我的,不是趙四朱五,那……」
一直以來,丁典在林慕飛心中,就是一個不倒的巨人,有智能、有眼光、有
胸襟、有手腕,天生的領袖魅力,幾年相處下來,林慕飛心悅誠服,現在看他變
成這樣,心痛如絞。
「不,不,我不走,我要在這兒照顧丁大哥。」
「傻孩子,凈說傻話……我是完了,你不能完……看看這里,你打死了好幾
個人,不走留著難道等死嗎……快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丁典的聲音極為
虛弱,眼神也開始渙散,卻猶自伸手,猛推著林慕飛離開。
「不!大哥,你還有救的,我不走,讓我救你。」
林慕飛不願走,丁典猛力一推,林慕飛踉蹌跌倒,撞倒了馬國慶他們帶來,
放在地上的汽油灌,汽油沾身,更流了一地。
「走啊!」
丁典手摀著出血的傷口,怒道:「男子漢,不要婆婆媽媽,你不走,想我在
這里點火,和我一起死嗎?」
林慕飛看著周圍一地的死屍,看著橫流的汽油,再看看丁典,心亂如麻,最
後狠心道:「丁大哥,我走了,這輩子你都是我大哥!我出去之後,一定給你報
仇!」說完,林慕飛咬著嘴唇,向外跑去。
出了門口,林慕飛回頭看一眼身後靜悄悄的浴室,撒腿就跑,心中忐忑。
運氣似乎也不錯,平日里這院里到處是看守和警察,走哪都是人,今天卻看
不到半個人,聽不到聲響,林慕飛一路跌跌撞撞,看到監控就躲,偶爾見到人就
往草叢、樹叢里面躲,竟然也一路平安,沒被什麼人看見。
浴室和他們獄室在一座樓。出了門,繞過東樓墻,就看到南邊不遠的汙水車
了。那是一個小型汽車,天藍色,車頭後邊是一個長長的橢圓形罐體。
一根黑色的大粗管子,一頭插在地上的馬葫蘆口,一頭插到罐口上,發動機
正嗚嗚叫著。有兩個人正在地上站著,不時朝林慕飛這邊看,像在找人。
林慕飛狂喜,忘了傷痛,朝汙水車跑去。
勝利在前方,希望在前方,只要上了車,就是自由人了。
也真是巧,在到達汽車之前,要過一條橫道。當他的一腳踏上道面,離車只
有五六米距離時,正好從東邊過來兩個警察,離他只有幾步遠了。自己才看到,
是因為路邊樹擋著,再加上自己目視前方,忽略了其他方向。
只要警察擋住他一問,再叫一嗓子,林慕飛這輩子徹底廢了。
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上,心里叫,怎麼辦?這怎麼辦?
林慕飛心一橫,幾步跑過橫道,跑到汙水車跟前。他猜想,那兩個警察肯定
以更快的速度過來盤問,然後自己被打進十八層地獄。
等了幾秒,沒有動靜。一回頭,見到兩個警察走過去了,在橙黃色路燈的照
耀下,他們的背影那麼清楚,越走越遠。
「著火了,救火啊。」
林慕飛那座樓黑煙騰起,越來越高,範圍越來越大。接著,從不同方向出現
好多人,向著火樓跑去。
心中難過,林慕飛一下子躥進駕駛室里,知道肯定是丁典那邊起火了,火勢
這麼大,丁典的狀況不問可知。
那邊火勢越來越大,看見濃煙中火舌伸縮。不斷傳來救火聲,救命聲,哭叫
聲。還有遠處消防車的鳴笛聲。
看到起火的方向,似乎就是自己跑出來的浴室,林慕飛想到丁典,心一下都
要跳到嗓子眼。
馬葫蘆邊的兩個人,將大粗管子拔出來,塞進工具箱里。大胡子司機看見林
慕飛,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示意他上車,指指罐口。
林慕飛便沿著後邊的梯子利索地爬上去,踩著大罐,走了幾步,小心地將身
體順下去,那里的悶熱和臭氣差點將他薰倒。
大胡子低聲說:「下到汙水里,蓋上蓋。一會兒過大門時,有人要檢查。你
得偏離罐口遠一些,最好把頭縮進水里,不然咱們就完蛋了。」
聽到這話兒,林慕飛心里好苦,想到自己身上出血的傷口,泡到這些汙水李,
不知有什麼後果,眼下也沒辦法,只好聽話行事兒。
車來到大門口停下,兩名警察出來開始檢查,里里外外搜個遍,然後,兩人
嘀咕半天,一名警察磨蹭著上來了,一開罐口,被薰得直咳嗽,罵道:「太他媽
的臭了。下次你上來。」
地上的警察呵呵笑,不答話。
上邊的警察掏出手電筒,往里照了照,連呸了幾聲,罵道:「這他媽的能藏
什麼?開什麼玩笑。就是一頭豬,也早死了。」
隨著腳步聲,警察下車了,下車後彎腰吐了好幾口。
罐里的林慕飛可遭了大罪了。他躲到罐口垂直線的幾米外,為了安全,真把
腦袋縮進汙水里,屏息數秒之多。當警察走了,他把頭露出水面,像狗一樣粗喘
著,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司機和助手向警察打了個招呼,哼著小曲,上了車,繼續前進,算是進入安
全地帶了。
這時的林慕飛,總算把心放到肚子里。
經過半個多小時吧,汽車停下來,司機喊他。滿身汙臭的林慕飛下車一看,
是在荒郊野外,旁邊是一個大水泡子。
司機和助手也不說話,上車就走了。
林慕飛大驚,叫道:「餵,餵,餵,你們幹啥玩意啊?你們走了,我咋辦啊?」
汽車遠去了,他的叫聲無力地殘月的淡光下飄著,然後又是漫長的寂靜。面
對未知的環境,想起丁典的慘亡,林慕飛心力交瘁,咕咚一聲倒在水邊,昏死過
去了。
---------------------------------------
迷迷登登醒來,林慕飛首先看到的是朱五的大倭瓜腦袋,後者正望著他。
「怎麼不是大哥呢?說好了是接大哥出來。」
另一張臉也映進眼簾,長相清秀,面無表情,正是曾打過交道的趙四。說話
的也是這家夥。
「兄弟,你醒來了,太好了。剛才把我給嚇壞了。」朱五抓住林慕飛的手,
坑坑窪窪的臉上充滿狂喜。
「我這里在哪里?五哥。」
「這是你上次呆過的地方,咱們自己的醫院啊。」
「林慕飛,你告訴我,我大哥哪兒去了?」趙四幾乎是在大叫。
朱五轉頭道:「趙四,他受了重傷,狀態不好,快送去治療吧。」
趙四固執地說:「不行。不把話說明白,不準給他治。」
朱五瞪起綠豆眼睛說:「趙四,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趙四哼道:「在我心里,大哥的事是第一等大事兒,別人死活我管不著。」
朱五氣得直鼓腮幫子,末了點頭道:「趙四,真是服你了。」轉過臉說:
「兄弟,那你先說說我大哥的情況吧。說完,立馬給你治傷。」
朱五還叫人送來一杯水,親自餵他水喝。
幾口水下肚,精神頭稍好,便把今晚的事兒講述一遍,尤其對於丁典的一切,
講得更為詳細。
聽到丁典的結局,趙四驚呆了,朱五則張大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幾乎哭
出來。然後跳起來,就往外跑。
趙四沖上去攔住。
「你幹什麼去?」
「我要領一幫弟兄,殺進監獄,就是被槍打成篩子,也要把大哥救出來。」
「你瘋了嗎?你這麼幹,不但救不出大哥,還會搭進更多的弟兄。」
朱五往地上一坐,竟哭出聲來。
「醫生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送林慕飛去手術了。」
「哪個醫生?」朱五擦淚問。
「當然是冷美人冷醫生了。」
「不行,她是整形醫生,怎麼能治病?」朱五大聲反對。
「那女人的手段你還不知道嗎?」
「我反對。還是換個醫生吧。要整型的是大哥,又不是他!」
「咱們可以信任的就那麼幾個。冷醫生是最合適的,本來就安排大哥一出來
就要整型的,都是越獄的,不換個樣子,難道等人來抓嗎?」
在二人的爭執中,林慕飛由於體虛,傷重,又暈過去了。
*** *** *** ***
感覺貼得很累,除了xiaotailang兄之外,估計也沒什麼人在看,
命書應該是不合大家口味,這當然不怪大家,而三四兩集確實是比較悶,所以貼
著也煩了,第四集就貼到這吧,後頭的部分,不重要,我們第五集再見吧。
【未完待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