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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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第一部 01~61 完)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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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23) 作者:hollowforest

.

                    我和我的母親(寄印傳奇改寫)
                                                               

作者:Hollowforest
2019/03/04發表於:Sexinsex


                               第23章


    我夢見了若蘭姐。

  我很少做夢,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那時候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時期,
白天盡情揮霍汗水和情感後,晚上基本上是倒榻就睡睜眼就醒,但自從撞見了姨
父和母親的那事之後,我的夢就多了起來。現在基本維持在一周四五次的樣子,
但醒來後往往是只知道自己做了夢,或依稀記得一些畫面,一頓早餐的功夫我就
能忘個精光。

  只有一種夢我是記得特別清晰的,那就是關於母親的。

  我已經很久沒找過若蘭姐,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去班長家「催債」時光頭在車
上講的話:「人吶,就是個喜新厭舊的生物,無論什麽事。這女人操多了,也就
那樣,感覺上就像是操同一個人,只不過換了副皮囊,還是那樣哭那樣叫,沒多
大分別。」正如光頭所說的,自從我的選擇多了起來後,我就被施加了迷魂咒一
般,把若蘭姐給遺忘掉了。

  奇怪的是,我居然在夢中把她想起來了,甚至這個昨晚上的這個夢,和夢見
母親的那些夢境一樣,那麽清晰,那麽真實,現在夢里的內容我還仿佛歷歷在目。

  夢里還是在她家,但不是在她那間小臥室里,而是在院子里。她渾身光溜溜
的,赤裸著那瘦削的身子,脖子上套了一個項圈,就像一條狗一樣被栓在院子里
的楊桃樹邊上。事實上她也像狗一樣地四肢著地跪趴著,給一個躺在地上看不見
面孔的男人吞著雞巴,另外有一個男人握著她的腰肢正用肚皮撞擊著她的屁股。

  那兩個人都不是我,夢中的我是個旁觀者,一直到她身後的那個男人癱倒在
她的背後,我才走過一腳踹開他,然後解開了項圈的鏈子牽著若蘭姐拉進了一個
鐵籠子里。

  隔著鐵籠銹跡斑斑的柵欄,我和表情木然的若蘭姐說了幾句話後,後面似乎
有人喊我,我回頭一看,院子里空空蕩蕩的,再回過頭,籠子里的若蘭姐居然變
成了妹妹舒雅!

  我一聲驚叫,就醒了過來。

  我喘著粗氣,伸手想要揉揉臉,卻摸了一手的汗。

  我掀開被子起來,驚魂未定的我直感到口幹舌燥,去桌子那邊倒水,水壺一
提起來那輕飄飄的感覺我就知道它肚子里沒貨。我只得穿好衣服,踩著拖鞋下樓
去找水喝,但走出房門,我還是下意識地來到了妹妹的門前,推了推門,紋絲不
動。妹妹還沒起床。

  那天,在姨父的賓館里,我被迫迷奸了妹妹後,一度非常害怕這件事會被醒
覺過來的妹妹發現。但不知道姨父用了什麽手段,當天晚上在家里遇見舒雅的時
候,她看起來除了精神有些萎靡外,竟然完全沒有其他異樣的感覺。我裝著不經
意問她今天去哪里玩了,她也神色如常地說去鎮里找姨父玩了。我忍不住繼續追
問她好玩嗎?她聳聳肩吐著舌頭說:沒啥好玩的,看看書居然睡著了。

  姨父和我在她身上施加了如此獸行,她居然只是覺得自己看看書睡著了?

  再一次震撼於姨父的手段,我腦袋轟鳴著,差點脫口而出「舒雅,你有沒有
感覺哪里不舒服?」

  我打著哈欠下到院子里,正打算進內堂里倒點水喝,卻發現母親臥室一直緊
閉著的門開了一小道口子。

  母親從醫院里回來了?

  我也挺關心爺爺的情況,那天爺爺做完手術進了重癥監護室後,從市里回來
我就再也沒接收到任何爺爺的消息了。所以我心念一轉,走向母親的臥室,一邊
喊了一聲「媽……」一邊就推開了房門。

  然後我和母親都當場楞住了。

  就在敞開的衣櫃旁邊,母親赤裸著那羊脂白玉一般豐膩的身子,我進去的時
候,她的身體正維持著一個向前彎腰的姿勢,所以她胸前那對沒有胸罩約束的肥
碩的大奶子,正因為地心引力的作用垂掛在那里微微地顫動著,而她雙手提著一
條黑色的薄絲內褲的兩邊,一只腳已經穿了進去,第二只腳應該剛剛穿過去,此
時她正是要把內褲提起來包裹住同樣裸露在著的胯部。

  我呆呆地看著她,她也擡頭呆呆地看著我,我也不知道這樣的對視持續了多
久,有可能是3 、4 秒,有可能是3 、4 分鐘。最先回過神來的我,用1 秒不到
的時間,從她的臉轉移到那對木瓜奶,又轉向她胯下那陰毛繁盛的三角部位,此
時她的腿正以一個恰好的角度將下面的隱私地帶展現出來,於是乎我第一次在她
察覺的情況下,看到了那兩片明顯比半年前更加肥厚的褐色陰唇。也就是在這個
時候,驚醒過來的母親又驚又怒的喊到:「出去——!」,同時也顧不得拉扯起
內褲,她夾緊了腿,右手捂住因為身體搖擺而甩動起來的胸部,左手在床上抓了
一件衣服朝我扔了過來。那件衣服輕飄飄地朝我飛來,砸在我的胸口又無力地墜
落下去,卻是一件胸罩。

  我腦子里空空的,一直到她喊出來、胸罩砸到我後2 秒,我才本能第倉皇轉
身出去,剛走出院子沒幾步,身後就傳來了重重的關門聲。

  我的心狂亂地跳著,感覺天地有些搖晃起來,我既沒有去喝水,也沒有回到
房間,就這麽傻傻地站在母親臥室門前不遠處,發呆佇立。

  盡管那具身體我已經看過了許多次,也摸過、擁抱過、進入過,我以為我會
像對若蘭姐一樣逐漸對它感到厭倦,但今天它今天完全洗刷了我對她的印象。

  我終於有點明白,為何時至今日姨父才來采摘掉母親這朵牡丹花,因為這就
是她綻放得最艷麗的年華!

  ——

  就在十來分鐘後,我再次步入了母親的房間里,卻是被她喊進去的。

  她鐵青著臉坐於床邊,此時自然已經是穿戴整齊了,毛衣運動褲把那具美妙
的身軀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但進去那一剎那,低著頭用余光瞄去的我,還是產生
錯覺地把她的衣服忽略掉,仿佛透視般的看到下面的肉體。

  她喊我進來,大致是要訓斥我,但空氣中徘徊著一種莫名尷尬的氣氛,她張
張嘴卻是臉一紅,也不知道是因為羞還是因為惱,那怒發沖冠的氣勢一下子沒繃
住,就垮了下去,好不容易收住,卻大概是感受到了我那忍不住往胸脯和胯部瞄
去的眼神,直接喝了一句:「你還看——!」然後這句話後,臉又紅了起來,大
概自己也感覺到不好意思。

  「我沒……」我下意思地否認,然後又覺得太虛假,又咬斷了後半句,想要
說些什麽掩飾一下,沒想到脫口而出的居然是一句欲蓋彌彰的話「我……我什麽
也沒看到……」這句話傻的我想鉆到地下去。

  「你……」

  母親顯然是被我睜著眼睛說瞎話給氣到了,指著我臉上怒容又泛了起來,但
下面的話卻又說不出來。

  我當然清楚為什麽會這樣,她還能怎麽樣?難道揪著自己的兒子義正言辭地
證明兒子確實把她這個母親光著身子的模樣看了個精光?我知道母親是最在乎臉
皮的,平時她最受不得的就是別人對她指三畫四地說閑話,所以這話她當然說不
出來。

  但情緒總得有個發泄口。

  「平時是怎麽教你的?啊?進來也不會敲敲門?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一點禮
貌都沒有了。」

  「哪能怪我?你換衣服也不會把門關上?」

  「你還有理了!?」

  「本來就是,再說,就看了一眼嘛,又不是故意的,我小時候還含著吃過…
…」

  「林林————!!」

  我見她沒有發作,語氣立刻硬了起來,但我確實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那樣流氓
的話。她如同被觸碰了逆鱗的巨龍一般,立刻氣得站了起來,揚起手就要給我一
巴掌。

  但那手舉在空中,硬是沒有落下來,她本來怒氣沖沖的,但等我擡起頭看向
她時,她只是看著我,那眼眶里搖晃著淚珠。

  那眼神,憤怒,悲傷,失望……

  「媽,我錯了……」

  我見她是真氣到了,腦子也沒多想,本能地順勢一跪,就認起錯來。等跪下
去才驚覺,媽的,我跪什麽?就真的沖著她吼,她也回不了幾句。她這身子臟得
很,都不知道被多少個人玩過了,被我這個兒子看幾眼怎麽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跪發生了作用,母親那手終於還是落了下來,卻是摸著我
頭發,然後滑到臉蛋,停留了半秒就收了回去。

  她幽幽地嘆了一聲。然後我們兩啥都沒說,空氣再一次變得安靜起來。

  最後還是她打破了沈默。

  「我本來也不是想責罵你的,畢竟……畢竟這麽羞人的事。算了,我們不提
這個了。我找你是想說,你爺爺已經從看護病房轉出來了,我回來收拾點東西又
要過去了,中午你和舒雅到小舅媽家吃飯,然後坐她的車一起過去醫院。」

  「爺爺現在怎麽樣了?」

  「還不錯,手術挺順利,但你也知道,你爺爺這個年紀了……雖然這次菩薩
保佑,總算是撐了過來,但你爸的事對他和奶奶打擊都很大,你在醫院多陪陪他
們吧。」

  「嗯。」

  「我讓你起來了?」

  我這邊應了一聲正想起來,她卻是俏臉一寒,眉頭一揚又瞪了我一眼。我一
邊心里罵著,剛不是說不責怪我嗎,這立馬又翻臉了?更奇怪的是,剛心里還嘴
硬的我,又乖乖地跪了下去。

  「你看你,一天到頭除了睡覺的時候,基本都不怎麽沾過家。哎……家里面
發生了那麽多事,現在這個家里就你一個男的了,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了,
你得承擔起一些責任。尤其是……」媽媽頓了頓「尤其是你這個做哥哥的,妹妹
還小,你要照顧好她,保護好她。聽到了嗎?」

  「嗯……」

  這一聲我應得有些勉強,因為心里發苦。母親根本不知道,她此時叮囑的
「哥哥」,已經將他要保護的對象深深地傷害了,即使這個傷口暫時還不會浮現,
但總有一天……

  不!我不能這麽傷感下去!這是軟弱的行為!

  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早就無法挽回了!

  母親那邊並不知道眼前這個兒子複雜的內心,她繼續說道

  「你記得和你奶奶說些好話。我們大家都瞞著她,都說你爺爺是來檢查身體,
檢查到一些小毛病動個小手術的,你到時別虎頭虎腦地說錯了話。曉得沒有?」

  「知道了……」

  「………好了,就這樣,出去吧。」

  這件事就這麽被輕描淡寫地揭過去了。剛剛她站起來那一下,我真覺得就像
玻璃在咯吱響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啪嘞地開裂出來,甚至咣當一聲直接碎掉。

  我也是第一次那麽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轉變。要是以往,那一巴掌肯定會毫
不猶豫地甩下來,然後抽出掃把桿子或者雞毛撣子追著我就抽。

  但這次她沒有。

  或許是她想起了在醫院里簽的那份恥辱的證明書?

  我敢確定,剛剛就是一場意外,而不是光頭強迫她做的某種「兒子攻略」的
內容,當然,現在這種情況我可以利用一下。

  ——

  母親沒一會兒就出去了。

  她出去沒多久,將曇花一現的愧疚之心拋到九霄雲外的我,回想起那已經印
在腦海里的一幕,我忍不住就掏出了母親臥室的鑰匙,打算溜進母親的房間里找
點東西瀉火。

  幸虧我這念頭早了十幾秒,就在我在從褲兜里掏出鑰匙打算上前插入鎖孔的
時候,背後的鐵門被咣地推開,嚇得我渾身一抖,以為母親折返了,轉頭一看,
卻是小舅媽帶著一個瘦高個子的中年人進來。

  這個男人我認得,正是隔壁村的風水先生陳大龍。

  自從隔壁村的黃瞎子戲劇性地在自家絆了一腳小板凳腦袋磕桌角摔死後,這
群山圍繞的5 條小村里,算命這一行當,就名氣來說基本上就是陳大龍一家獨大
了。不過說實在的,黃瞎子生前,這兩人的業務也沒有啥沖突的地方,黃瞎子是
看過去未來的,自稱仙人指路;而這陳大龍呢,則尋龍點穴,看宅看墓地的風水
師。當然,實際上也沒有分得這麽清楚,兩人互相之間偶爾也客串一下,但總體
來說,相處得還是很好的。

  我印象中記得,在黃瞎子走前,陳大龍那會見人還是一副點頭哈腰活脫脫紅
色電視劇里的帶路黨漢奸模樣。自打半壟斷了這項門生後,他開始鼻孔朝天,不
但穿得人五人六的,開始一副學者研究生的氣派。

  但此刻跟在小舅媽身後,他卻不敢造次。原因無它,小舅媽正是他那寶貝兒
子的班主任,那小混蛋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搗蛋鬼,一學期不見幾次家
長不舒暢。他陳大龍在別人面前是「大師」,再不濟也是「師傅」,但在小舅媽
這里,就是挨一名在家長會上被點名批評的家長。

  陳大龍進來後,朝我打了聲招呼,就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巴掌大點的羅盤,開
始嘴里念念有詞,踩著七星步在院子里兜轉了起來。我心里想,這手里要是再拿
把桃木劍還得了,那勢頭,別人他媽的還以為他是來捉妖的。

  我走到小舅媽的身邊。小舅媽可以說是我左右親戚里最親近的人了,我喜歡
她那大咧咧的性格,還有那整天都帶著笑容的陽光臉孔,她看起來什麽時候都那
麽開心,和這樣的人相處你本能地會覺得愉悅。

  但現在,隨著心境的變化,我對她的看法也完全改變了,我不再把心思放在
那些內在美上面,我現在更留意的是外在的東西,例如舅媽那飽滿鼓脹的胸脯,
雖然規模看起來比母親要遜色一些,但我敢說比起母親那開始下垂的大木瓜奶,
小舅媽那堅挺的輪廓搖起來絕對更加有彈性。

  而在某些夜晚,她也成為了我幻想的對象,以前我不曾有過這樣褻瀆的想法,
但現在,在我的想象中她完全就是一個人盡可夫蕩婦,在我的操幹下,不知廉恥
地發出一聲聲高昂的叫春聲。

  「哎,我說舅媽,這是……」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妄想,現實中的小舅媽嗎,除了那張嫵媚的臉孔外,
作風是正派得不得了。

  「你不眼看著的嗎?找陳師傅看看你家的宅子,你們家今年真是撞……」口
直心快的小舅媽及時吞回了那個邪字。「哎呀,小屁孩一邊去啦,這些說你也不
懂。」

  「誰小屁孩了?」

  我故意挺了挺身子,一米七四的我在一米六三的小舅媽面前,明顯地高了大
半個頭。我這斜斜地看下去,本來是打算鄙夷一下的,卻正好看到她那鎖骨下,
那兩個鼓脹的乳峰形成的深溝和白色的乳肉。

  小舅媽沒發現我那不老實的眼神,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切,有啥
了不起的,你這光長身子不長腦子。」然後她轉頭又對著剛從大廳走出院子的陳
大龍嚷道「哎,我說老陳,你這兜兜轉轉的,轉得我眼都花了,看出點什麽沒有
啊?」

  「這………」

  陳大龍皺著眉頭,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了?」

  「舅媽——!」

  就在這個時候,樓上傳來舒雅的聲音,我擡頭看去,還穿著睡衣的她在露臺
探出身子嚷了一句,然後轉身,一陣下樓梯的腳步聲,她一溜小跑到小舅媽的身
邊摟著她的手臂「好久沒見你了,都想死你了。」

  「傻妞,才一周多,,瞧你說得好像半年沒見似的。不過啊……」小舅媽扭
著妹妹的臉蛋,露出那一口潔白的牙齒「舅媽就愛你這樣。」

  一邊的陳大龍剛剛看他的樣子正準備洋洋灑灑地開講,結果被妹妹這一打岔,
卻只得被晾在一邊幹笑著。

  看到我看向他,他居然單眼眨了幾下,臉上堆著猥瑣的笑容朝我打眼色。

  我正納悶著,這是哪一出,那邊小舅媽和妹妹嘮叨了幾句,又轉過身來追問
陳大龍,陳大龍「借一步說話」後,兩人就站一邊的菜地邊上輕聲聊了起來。

  ——

  陳大龍走後,我們就坐小舅媽的車去了她家。

  小舅不在,才上五年級的小表妹正躲在房間里,趴在床頭寫作業,看到我,
她笑嘻嘻地朝我招了招手。幾個月不見,這小丫頭都有點出落成大姑娘的意思了,
實際上她才十二歲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母親那邊家族的基因好,我們兄妹、陸
思敏和萌萌的發育都遠超同齡人,唯一例外的是陸宏峰,要不是他長得酷似姨父,
我們都要以為他是撿回來的。

  一會兒,換了一身家居服的小舅媽在廚房里忙活了起來,舒雅幫忙著洗菜,
而我則幫忙殺了只雞。農村的孩子早當家,殺雞殺魚這種事我在初中那會就已經
熟練掌握了。

  不多時,飯桌上就香味四溢地擺了標準的四菜一湯。說起來,小舅媽的廚藝
比媽媽要好,在家族里也是首屈一指的。我聽媽媽說過,小舅媽自小就嘴饞,而
且和別人光嘴饞只會幹瞪眼的不一樣,最苦的那會,小舅媽是捉螞蚱吃也能搞出
幾種花樣來。

  風卷殘雲般地把所有菜都一掃而空,隨便閑聊了幾句,大家就各自忙去了。
萌萌被小舅媽喝著去午睡了,而早上睡了個大懶覺的舒雅毫無睡意,扯著小舅媽
聊天,而我則百無聊賴地走進了小舅媽的閨房,她的房間和書房是連在一起的,
里面有個大書櫃,以前我來她家最喜歡的就是在這里看書了,家里那基本福爾摩
斯也是從這里借去的。

  但那書如今挑挑選選也沒基本看對眼的,好容易找了一本,翻了幾頁我就沒
心思看下去了。早上被母親撩撥起來的情欲,本來是想發泄在母親的內衣上的,
結果被小舅媽帶著陳大龍攪和了,那會兒消停了下來,但剛又被小舅媽那飽滿的
胸脯和盈盈一握的腰肢給再次撩撥了起來。雞巴此時硬得發疼,我在腦子里意淫
著在舅媽身上肆意馳騁的畫面,那欲望卻是愈發不可收拾起來。

  這股邪火燒得猛烈,我甚至摸了摸褲兜里的錢包,夾層那里有我從光頭那里
討來的「迷奸粉」,一共是四包,其中一包是明天要用在王偉超的母親身上的,
另外三包呢,則是姨父強迫我必須執行的任務:每個月我必須用它來操三次舒雅。
而且操完後還得用他給我的相機、攝像機拍照或拍視頻上交證明,如果做不到,
少多少次,就由姨父親自補上。

  順理成章的,我內心為自己找到了借口:母親已經被奪走了,無論如何,妹
妹也要由我自己「守護」著。

  此時我正被那邪火燒暈了腦袋,在腦子里掙紮著要不要先用在舅媽身上把舅
媽給辦了。但我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是說突然理智了,而是腦子里權衡
再三,發現實在是難以實施,要是隨便小舅媽和妹妹獨自一個人,以我當時那躁
動的心,肯定上了,現在也只能作罷了。

  正感無聊,我把目光投向了房間里的電視機,大中午的其實沒啥節目好看的,
但吸引住我目光的卻是下面放著的DVD 機。我走進前,卻沒發現附近有任何光盤,
我很自然地拉開了下面的抽屜,里面放的卻是一些雜誌證件之類的雜物。本來想
要關上繼續搜索的,但我又被抽屜底壓著的一個小吊墜吸引住了,那是一個十字
架項鏈,我心里想,小舅媽她們信這個的嗎?伸手去拿,吊墜的鏈子被一本書壓
著,我掀開那本書,一張破舊的dvd 套映入眼簾。

  我立刻放棄了十字架,抽出了那張DVD ,拿到眼前一看,上面印著的金發女
郎的圖案立刻把我還在燒著的欲望點爆了起來。

  開頭黑底白字一屏的英文後,這DVD 居然不是那種上來就幹的,而是有劇情
的影片,一連3 、4 分鐘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瑣事,要不是鏡頭里那個禿頭老男人
父親經常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兒時,畫面里專門給了女兒胸部胯部的特寫,我差
點就要退碟了。

  不過有了那些無聊劇情的鋪墊,反而在父親動手時,更讓人覺得興奮。

  不知不覺間,我坐在小舅媽的床邊,把褲子扯下來了點,把漲得發疼的雞巴
釋放了出來,開始擼動起來。

  就在劇情從父親酒後強暴了女兒,女兒在父親的逼迫下成了父親的泄欲工具,
在影片走到了10多分鐘的時候。

  小舅媽突然推門進來了。

  一如我早上推開了母親的房門。

  我的手還我在自己的肉棒上,擼動的動作瞬間就凝固了下來。

  操!我真是被欲望沖暈了腦袋,我居然忘了自己是在小舅媽的家里,而不是
自己的房間,而她們就在客廳聊天……

  我的反應比母親快多了,我並沒有因為這樣的突襲就徹底當機了,只是楞了
一秒半秒的,我就觸電般地把手松開,然後又閃電一樣地把褲子扯回。但褲襠那
高高隆起的帳篷卻仿佛在嘲笑我的天真。

  我尬笑著,正視圖說些什麽辯解一下,但此時電視屏幕里,那名被父親威脅
成為性奴的,實際大概才十五六歲的白種少女,幾聲既痛苦又銷魂的聲音喊出,
那被我調成1 格的音量在這個空氣凝結的房間里異常清晰,而在這幾聲傳出的同
時,那雙腿岔開屁股擡離地面的金發少女,那粉嫩嫩的無毛逼穴里,那條甩動著
尾巴的鰻魚從里面滑出,一道金黃色的水柱緊跟著朝天射出。

  緊跟著那名父親就喊著「你這個婊子,讓父親好好地教育一下你」就撲了過
去,把女兒壓在身下就操弄了起來。

  我被電視里的畫面驚呆住了,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名女兒搖著頭卻無力掙紮
地喊著「NO……Please……」。

  這時舅媽一個箭步沖上來,把電視給關掉了。

  小舅媽剛剛站在門口的時候,臉還是一陣白一陣紅的,此時卻仿如那紅富士
一般,紅透了。料想此時臉上發燙的我應該和小舅媽相差無幾。

  「林林!你真的惡心死了!」

  沒有狂風暴雨般地轟炸,到底是小舅媽,在這麽尷尬的氣氛下,她卻能強行
舒展開皺著的眉頭,失聲笑了一聲後用手掌在我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然
後轉身把碟子退了出來——因為那喇叭還在不斷地傳出輕微的啊啊啊叫聲。

  「你哪來這種不害臊的碟子?夠惡心的了……」

  此時尷尬的氣氛被她強行扭轉了,她著手中的碟子,居然一臉壞笑一副看你
怎麽解釋的表情。

  「你不是看過嗎……」

  「什麽?」

  我指了指DVD 機下面的抽屜,故意說道「舅媽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一
邊說著,一邊一副我了解的表情給她打了個眼色。

  「林林!你瞎說什麽!」小舅媽先是楞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一下,
她那臉上剛剛消退的紅霞,立刻又瘋卷了上來,她又拿過剛丟在桌面上的DVD ,
用力一掰,啪的一聲,這寶貝光碟就斷成了兩半被她丟進了桌子邊上的垃圾簍里

  「我可沒看過……我……哎呀,這不是我的!這是你小舅的。」

  她比手畫腳地解釋著,但給人的感覺卻是越描越黑,尤其是在我一副我明白
的但我不信的表情下,終於她自己也發現了,氣鼓鼓的不再說話,轉成了一副信
不信隨你的嬌憨模樣。

  「不管怎麽說,林林你就不該亂翻別人家的東西!你還在我的床上……那啥
……」

  「這有啥的,我在我媽的桌子里也看到過。」

  「嘿,你還得意了是吧!你真是好的不學,學光了那翻箱倒櫃的……唉?你
說啥?」小舅媽正數落著我,卻突然瞪大了眼睛,驚呆地問道:「你說真的?」

  「五六張呢,但都是些小蘿蔔頭的,其實也就那一回事,只是沒你的那麽…
…那麽……」

  「林林你還說!」

  小舅媽羞惱得又給了我腦袋一巴掌。

  「現在的小孩子真是……」

  「林林,你可別怪小舅媽啰嗦。這個……青春期我也知道的,但是這些畢竟
不是什麽正經的東西,你現在年紀還小,能不看還是不要看吧。等你再大些,自
己找個媳婦再……哎呀,你看我說的什麽話。」

  小舅媽說著,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反正好像說點什麽都感到尷尬。

  我心里卻是一聲冷哼。小?我連自己母親、妹妹都操過了,現在看個A 片還
需要你來教育我?今天也就妹妹在,不然我連你也辦了。

  這麽想著,那股邪火又串了起來,剛剛拆下去的帳篷又支了起來,我還想借
故用手臂遮掩一下,沒想到卻已經被小舅媽發現了。

  「哎,林林你真是……」

  我只得厚著臉皮說:

  「這……舅媽,這個我控制不了啊……」

  「誰讓你腦子里盡想那些事了啊?還嘴犟!辛虧進來的是我,要被你妹看見
了,到時我看你怎麽和你媽說去!」

  ——

  市人民醫院。

  小舅媽去主治醫生那里詢問情況,我也跟著去了。爺爺的手術是成功的,術
後也沒有出現什麽並發癥,但盡管醫生說得很婉轉,我們還是聽出來了,爺爺的
情況其實還是不容樂觀的,所謂的成功,不過是醫生把一個很大幾率死亡的人救
了回來,但整個檢查報告都預示著,爺爺很有可能撐不過不了今年了。

  我以為我現在已經變得鐵石心腸了,但聽到這樣的消息,我的眼睛還是濕潤
了,老人家對於孫子總是溺愛的,從小看上去爺爺管的我比較嚴,實際上大多數
的時候他都是口硬心軟的。

  爺爺這一輩子,實際上沒享受過多少清福,年輕的時候國家戰亂,屍橫遍野
餓殍遍地,好不容易咬緊牙關撐到了改革開放,父親年輕時就意氣風發地「創業」
把爺爺的棺材本給敗光了,但好歹家里還有兩棟房子幾分田,結果又因為「集資
案」弄得雞犬不寧。

  我曾心里想過,要是父親真的逃了回來,拋開害怕母親的事事發之外,說不
定我這個親兒子就把他給舉報送回去。

  趁著奶奶去檢查了,小舅媽將情況和大家一說,除了應該早就得知的母親外,
大家除了哀嘆幾聲,也沒有太特別的反應。其實大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了,人
到了一定年紀,不說得了啥病,什麽時候走還不是看老天爺的心情。

  母親木然地看著窗外,在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昔的那般色彩,大家都以為
她是為了家里的事弄得焦頭爛額,只有我才清楚,母親為此付出了什麽。

  我沒有因此感到愧疚或者憐憫,這樣的道德難題不是今天才擺在我面前的,
我對此無能為力,某些程度來說,我和母親一樣,都是姨父手中肆意擺弄的玩偶。

  房間里充滿的腐朽的味道,那是一種你在醫院里才聞得到的惡心氣味,我實
在受不住跑出來透透氣,結果在轉角的時候,卻聽到了小舅和舅媽兩口子在談論
父親的事,我止住腳步,靠在墻邊偷聽了起來。

  「和平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一樣多啊,越獄,試圖搶槍。」

  「他沒必要啊,陸永平不是跑了關系嗎,現在就一年多的刑,說句不好聽的,
咬咬牙睜眼閉眼的功夫不就過去了。」

  「你這句話是真不好聽,你又沒試過,倒說得輕巧。不過話說回來,和平他
的確沒必要這樣做。唉,你說會不會是他在獄里被人欺負了?我看那些電視劇里
不都有那些獄霸什麽的嗎……」

  「你腦殼子被那些小黃片看壞你了吧?他陸永平跑過關系了,還能讓他受這
種欺負?」

  「餵,剛不是說好了不提了嗎?我怎麽知道林林會去翻抽屜,我都藏好了。」

  「不提?回去再慢慢跟你算!你看的都是些什麽玩意,我現在想起來也就想
吐了。」

  「我說了,我兄弟給我的,實際上我也沒來得及看……」

  「我信你就有鬼了。不說了,越說越氣。監獄那邊你不是跑了一趟嗎?咋啥
都不知道。」

  「不讓見,說什麽情節嚴重,還要等上面文件下來。」

  「哎,可憐你姐,這段時間看著就像那鮮花蔫了似的,都沒怎麽見她笑過了。
本來減刑了,等和平出來,他應該也長記性了,兩口子努力幾年,這窟窿也填的
七七八八了,但現在又搞了一灘子事出來。你說……要不幹脆讓你姐和他……離
了吧……」

  「我不是沒有這麽想過,但以前還好說,現在親家那邊這種情況,這個時候
提這種事,肯定要讓別人戳脊梁骨的,這種事讓我姐怎麽說的出口?我姐自小就
愛面子,這別人嚼舌頭起來,她可受不了。」

  「這生活是自個兒過的,又不是過給別人看的,要是連自己都不開心了,那
這日子還有什麽盼頭哩,還不如死了去。」

  「唉唉唉,我說柳悅鈴,你這說的什麽鬼話?」

  「我也是有那句說那句,沒別的意思。」

  「按你說的,要真的離了,林林咋辦?舒雅咋辦?你有沒有想過兩個小的?
這單親家庭還能是個好事不成?」

  「你這是封建思想,偉大領袖說過,女人能頂半邊天。怎麽就不行了?這些
年來,你那姐夫為這個家做了多少貢獻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舒雅那個丫頭會難
過一陣子,林林這孩子自小就跟沒爸似的,要你姐真的離了,我看他是一點影響
都沒有。我也整不明白了,當初林林生出來的時候,他嚴和平一副挖了金山的模
樣,我那會還說他重男輕女,不過這個在村里沒啥好說的。現在倒好了,女兒親
得不行,兒子卻搞得像撿回來似的。」

  我沒有再聽下去,他們說的都是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實際上前年收拾雜物
間的時候,母親還拿著一件小棉襖對我說「嘖嘖,你知道你這件衣服當年值多少
錢嗎?差不多頂一個月的工錢了,辛辛苦苦幹一個月,就換了這麽一件衣服,隔
年就不合穿了,也就你爸這麽舍得。」

  「別人的家事我們又說不得什麽……」

  「什麽別人,那是你姐!」

  「哎呀你這……我不和你摳這字眼,反正我吵不贏你。」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3-4 17:46 編輯 ]
2019-3-4 11:4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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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24)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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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作者:Hollowforest
2018/3/8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24章

  鎮通往村的山路年久失修,半是龜裂成無數塊的混凝土,半是積水的泥巴坑,
整條路不但高低不平,還坑坑窪窪的。但那個年代實際上有車的並不多,尤其是
在我們這些貧困的山區里,就自行車來說,這樣的路其實還湊合,但對一輛汽車
來說就大不一樣了。大白天時,尚可左扭右拐地蛇形開得相對穩當,一到夜晚,
在這條沒有路燈在荒林中蜿蜒前行的路,僅靠車燈最多也就只能保持讓車子開在
路基上,這樣自然就少不了一路顛簸,小舅媽終於忍不住就罵起姨父來。

  「陸永平這書記做得,光會撈錢,一點兒實事都不幹。你看看這路他媽是人
走的?」

  「這路又不光是我們李村的,他一個村書記能決定什麼啊?早兩年村里不是
鋪了水泥路嗎,我覺得也就這樣了。」

  「放你張鳳舉的狗屁!前年村廟會,來出席的鎮委書記還孫子一樣地對他陸
永平點頭哈腰的,誰不知道梁書記以前是他下面的狗腿子,他要是吭一聲,那梁
玉泉敢不答應?村里,村里,你又不是一輩子活在村里面,那條路要我說,過不
了兩年跟這里也差不多了。」

  小舅這司機雖然也是一臉煩躁,但他和姨父關系倒是不錯,平時見著也能有
說有笑攀談幾句,這會很自然地為姨父辯護了幾句。他自以為說了句中肯的公道
話,哪知道卻是更加撩撥起小舅媽的怒火。

  他還沒來得及還嘴呢,那邊小舅媽又機關槍般地掃了過來。

  「你看看瞎子坳那邊他搞什麼藥材種植基地,那路直接從山上修到山腳,再
看看山腳那加工廠,才多久的功夫就弄起來了?用的是他的錢嗎?著他媽是什麼
扶持政策,你看,建的多麻利。要我說,這條路他陸永平牽頭,還有辦不成的?
再說了,這路好了,對他做生意的也有好處啊。」

  「人家走的水路,有啥好處?嘖,別人白手起家,生意是越做越大,好不好,
這算盤別人難道敲得比你差?」

  「我呸,你這是本末倒置,你以為發家的都是些聰明人?你張鳳舉難道不夠
聰明?」

  小舅差點沒被小舅媽這句話噎死。

  「他靠的是心黑手狠膽子大!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鎮上那些生意,哪一次不
是搞上公堂的?欺詐良田,霸占公家林地。雖然說是自家親戚,哪怕我不樂意,
但也我們也切實享受了一些好處。但要真說起來,理不站他那邊。」

  「哎,我們不要在小朋友面前談這個。」

  小舅實在說不過小舅媽,於是就打了個圓場,試圖轉開話題。那邊坐副駕駛
的小舅媽卻回過頭來,一臉壞笑地看著我。

  「呦,我都忘了我們的林林在,最近我看你和你姨父挺親的啊,我以前都沒
這樣的感覺,到底是受不住那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啊,你說你會不會轉頭就往你
姨父那里打小報告去?」

  「陸永平烏龜王八蛋。」

  我淡淡地說道。

  「哈哈哈哈——!這樣才是我的好林林。」

  小舅媽放肆地大笑了起來,很快又因為在半個小時前就在車上睡著的舒雅又
止住了笑聲。小舅也沒好氣地搖了搖頭「你這林林……」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說得,你林林可說不得。」那邊回過頭去的小舅媽幽
幽地說道「你家的事,你姨父可是出了大力氣,又借錢又跑關系的,你可不能沒
良心地在背後說你姨父啊。」

  我沒良心?你懂個屁!!

  我的怒火沒來由就串了起來,但很快又熄滅了下去。一來,小舅媽對我們家
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在情理之中;二來,要發怒的話,
小舅媽可不是個好對象。

  但即使如此,我聽了還是感覺到心里不痛快。我不無惡意地猜想著:嘿,你
遲早也會知道了,姨父連他老婆的姐姐也弄了,那老婆弟弟的媳婦弄了也不出奇。
尤其小舅媽無論相貌身材都很不錯,我看遲早也是逃不掉姨父的魔爪的。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卻是心里一顫,越發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很大,早幾年姨
父一直在外面跑,就去年才定了下來,結果第二年就把母親給弄到了手。我現在
越來越肯定,當年父親的賭檔和集資案,必定是姨父設的陷阱,而他制造出這一
切,目的毫無疑問就是要逼迫母親屈服,然後滿足他那扭曲的欲望。

  我這邊走神著,那邊小舅媽不知道說起了什麼,咯咯地笑了幾聲,我看過去,
一想到自小舅媽嫁給我小舅以來,她一直對我們家和我都挺好的,我又為自己那
樣惡毒的猜想感到些許羞愧。

  我只得應了一聲嗯,就不再說話了。

  「話說,好像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你二姐了。嘿,以前呢,你不惦記她,她也
會時不時在你面前閃過,最近這段時間倒是深居簡出起來了。不但如此,平時她
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但上次吃飯,穿得可樸素了。張
鳳舉,哎你說,你二姐……她是不是懷上第三個了?」

  「沒聽說過啊,有的話她肯定會說的吧。不過的確有個把月沒見著她了。不
過的確是,我就覺得她這幾個月是有些不對勁的。給她電話吧,三個里面掛了兩
個,通話也是說不上幾句就掛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陸永平吵架了,但也沒有
吵幾個月這麼久的吧。」

  「你這個做弟弟也不關心關心?」

  「她哪需要我關心啊,錦衣玉食的,我才需要她關心一下呢……」

  聽他們突然聊起姨媽張鳳棠,我腦里立刻自動浮現起了她那不輸母親的成熟
身體。說起來的確是很久沒見過張鳳棠了,但從母親抽屜里放著的照片看來,大
致也知道她最近是怎麼一回事了。

  不用玩過張書巧和張書慧那對姐妹花我也明白,姨父既然拿下了母親,又怎
麼可能放棄姐妹同床服侍的機會,而且這兩姐妹不但共侍一夫,還被當成了獎賞
讓姨父的手下也操了。

  如今姨父一定在懲罰她,她因為姨父和母親的事,結果勾引我給姨父戴了頂
大綠帽。我雖然覺得姨父從來沒在意過女人,女人在他心里就是一種貨品,他應
該不會很在意,但我內心卻認為,事情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撇過去了。

  我那會心高氣傲,那會就算是姨媽主動勾引我的,但我這件事還是因為滿足
了某種報複性心理而讓我感到沾沾自喜。

  但現在,一切都顯得那麼可笑。

  汽車開到村口,小舅先下了車,他們家就在這邊,步行大概5分鐘就到了,
萌萌一個人在家他挺擔心的,就先回去,這里離我們家還有十幾分鐘車程,這夜
黑漆漆的,讓我們走路回去顯然不現實。我們這里可沒有什麼山民淳樸的風氣,
小偷小摸就算了,搶劫今年光我知道就有四回了,上個月隔壁豐林村有個媳婦探
親歸家路上還讓人拖林子里輪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東他們幹的。

  於是,換了小舅媽開車送我和妹妹回去。

  小舅媽平時就少開車,再加上這村路雖然幾年前修過一次,但修的是豆腐渣
工程,現在雖然沒有縣道那麼嚴重,但也並不好開,所以她也不怎麼敢像白天那
樣邊聊邊開,專註地開起車來。

  我內心狂喜!情不自禁地把眼光瞄向了旁邊的妹妹。

  妹妹坐在駕駛座的後面,頭歪在我的胳膊上沈沈地睡著,這一路顛簸,全靠
安全帶把她牢牢固定在座位上,但小舅小舅媽兩個人都沒有發現,這麼顛簸,按
說就算人睡著了也,也不可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的吧?

  嘿,有疑惑才怪。誰會想到做哥哥的,居然會當著自己小舅面前對自己的妹
妹下藥,意圖不軌呢?

  隱沒在黑暗的車廂後面的我,心臟明顯地加快了跳動。我開始低聲哼著小調,
悄悄地將左手伸出去,先是謹慎地在妹妹的腿上來回地摸了幾下,然後順著大腿
內側往里摸去,在隔著褲子在妹妹的襠部按壓了幾下,而妹妹毫無知覺後,我再
沒猶豫,摸向妹妹的小腹,然後插進了妹妹的褲襠里。

  滿手的溫熱!

  有些禁忌,一旦突破了之後,就越發肆無忌憚起來了。

  小舅媽就在前面開車,而我這個外甥就在相隔二十幾公分不到的後面,公然
猥褻著自己的妹妹!

  這一插就直接插進了妹妹的內褲里,我的手先是不動聲色地將她的腿分開些,
方便了活動後,就開始揉搓起她那幹巴巴的唇瓣來,我的動作並不敢太大,盡管
我心里有強烈的沖動,但遞給妹妹的那瓶只剩兩三口的礦泉水瓶里,我只是按照
比例加了一點點藥物,藥效大概1—2個小時左右,我估摸著,接下來的半個小
時里就是最保險的時間了,盡管如此,但我還是覺得謹慎一點。

  這種禁忌的快感簡直不亞於操逼!

  我的手在里面仔細地感受著妹妹陰唇的形狀,上面細微的絨毛,柔軟的觸感,
那折疊的皺褶……

  「舅媽?」

  我終於忍不住了。

  「啊?」

  小舅媽先是打了個哈欠,此時已經是夜晚11點多了,這車顛簸著最容易讓
人犯困,我也是觀察到小舅媽似乎精神有些不振,才開口喊了她一聲,又能順便
掩飾自己那邪惡的行為。

  「我怕你睡著了。」

  我的手指擠開妹妹的陰唇,中指和無名指直接就扣進了妹妹的陰穴里,然後
輕輕地勾挖起來。我一邊和小舅媽說著話,一邊緊張地看著妹妹。舒雅自己的私
處被人侵犯著,但她卻歪著腦袋毫無反應,我心里頓時感到踏實多了。

  「怕啥,不會把你帶到溝里啦。」

  小舅媽保證著,卻在說完後立刻又打了一個哈欠。

  「舅媽,你幾歲談的戀愛?」

  「林林你要死哦,哎——!媽的,你瞧你問的啥話,差點真開溝里去了。」

  腔道里開始分泌出滑溜溜的粘液,我的手指滑出來,逗弄了幾下上面的嫩芽,
然後又插了進去。

  「你看,我這樣一問你不困了吧?說說嘛,有什麼關系。」

  「懶得理你。」

  我扯弄了一下妹妹的陰唇,我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她,就是這個時候,她的
腦袋貌似晃了一下,嚇得我心一顫,趕緊停下了手指的動作。

  「哎,沒想到舅媽還會這麼害羞啊?」

  「少扯蛋,這純粹是不想說,和害羞有啥關系。」

  小舅媽那邊話音剛落,舒雅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但我的手這個時候已經抽
了出來,嚇了一身冷汗的我沒有再抱僥幸的心理,趁著妹妹還沒完全醒來,趕緊
整理了一下她的褲子。

  果然,沒過兩分鐘,妹妹頭因為顛簸晃了一下,她就發出了一聲呻吟,然後
眼皮顫動著,不一會就開了一條縫。

  「嗯……還沒到家嗎?」

  「快了。」

  我若無其事地將手在自己的衣角擦了一下。然後又忍不住內心邪惡的想法,
把手當著已經醒來的妹妹面前,湊到鼻子嗅了一下。

  「呦,我的小舒雅醒咯,難為你舅媽辛辛苦苦開車,這鬼路,車子都開成船
了你還睡得那麼香,真是服氣你了。」

  車子在家附近的巷子里停了下來,我先下了車,剛從車後面繞過來,舒雅堪
堪解開安全帶下車,結果她低頭出來,還沒站直腰就一個啷當,差點沒栽倒在地,
我趕緊邁了一步扶著她。

  「怎麼了?」

  我一臉關切,實際上心里卻七上八下的。原計劃是在快到的時候借故碰醒她
的,當初光頭給我這藥的時候,出於謹慎,我反複問過光頭這「迷奸粉」的藥效,
光頭說「絕對」可靠。並且他說這種藥是經過長時間臨床測試過的,讓你六個小
時醒就絕對不會五個小時醒,誤差大概是在半個小時上下浮動。根據劑量的不同,
可以實現2……6個小時的昏睡期,如果用6小時的劑量,藥效發作後的半小時
到4個小時左右這段時間是絕對安全時間,動作激烈也不會醒來,藥效最後一個
小時開始變得不穩定。

  這次藥效的作用明顯就提前結束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但我相信光頭
沒必要欺騙我,大概可能是加藥的時候太緊張了,自己也估摸著的,分量沒放對。

  「沒啥,就是有點暈,沒事,我自己能走。」

  舒雅並沒有察覺自己狀態上的異常,大致是把一切歸咎於並沒有午睡,又在
路上顛簸了這麼久。

  倒是我看著小舅媽又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靈機一動,開口說道:「舅媽,
要不你今晚在我們家過夜算了,你看這個狀態,別真的翻溝里去了。」

  欲望使人盲目!

  我居然打起了小舅媽的主意。這種念頭在中午打開了之後,就如同脫韁的野
馬,又如同在我內心噬咬的小蟲,再也控制不住。

  但偏偏!

  有時候,機會是爭取回來的,我不過是奢望一句,反正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但沒想到小舅媽猶豫了一下,居然真的熄掉引擎下了車。

  「托你烏鴉嘴的福,好吧。」

  然後掏出手機開始給小舅打起電話來。

     ***    ***    ***    ***

  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雖然老天爺才是做出決定的那一個,但你不謀劃,
老天爺眼角都不會掃你一下。

  我也不相信,一直到現在也不相信,途中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這一切就
會流產,但一切就這麼發生了。

  開始小舅媽要跟舒雅睡,結果嫌棄她床太小了不想擠,說要到母親的房間睡。
我心想,母親的房間鎖住了,結果她不知道從哪里摸了一根鑰匙出來……

  然後一切就簡單了,在她舟車勞頓後,誰會拒絕小外甥此時善意遞過來的一
杯水?而困得眼皮都快睜不開的她,也不會懷疑接下來不省人事的睡眠。

  此時我站在母親的臥室里,小舅媽的衣服就搭在旁邊的椅子背上,長袖上衣,
毛背心,碎花裙子,還有在搭在衣服最上面,也是最醒目的,淡藍色胸罩和一條
同樣淡藍色的蕾絲花邊內褲。沒有想到,小舅媽居然有裸睡的習慣。

  我拿起胸罩一嗅,上面帶有女性特有的迷人的體香味,而內褲則有淡淡的尿
騷味。

  已經確認過藥效已經完全發作了,我也就肆無忌憚起來。我就站在「熟睡」
中的小舅媽旁邊,三兩下就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我將堅硬的雞巴,遞到了小舅媽歪著的腦袋面前,敲鼓般地在她臉上敲了兩
下,我的欲望早已高漲到無以複加。

  我猛地掀開被子,想象中的美人裸睡的場景並沒有出現,讓人失望的是,小
舅媽穿了母親的睡衣。

  但她肯定不會穿母親的內衣!

  我將手從領口伸進去,觸手溫熱柔軟,一顆凸粒感頂在手心!果然!

  我沒有想到,平時穿戴精致的小舅媽,在脫掉了衣服後,卻又是如此的粗野。

  兩只大奶子在躺著的時候癱軟下來,卻仍舊保持著鼓脹的輪廓,墨水瓶蓋大
小的褐色乳暈上,兩顆紫葡萄挺立著。本想把她剝光了才開幹的,現在忍不住再
次伸手按在上面揉搓了起來。一如我所料,彈性十足!難怪小舅媽平時站立的時
候那看起來沈甸甸的胸脯完全沒有下垂的感覺,反而異常的挺立。

  我俯下身子去,含著左邊的奶頭,像吸奶一樣地吮吸了幾口,心里下流地想
到,要是在小舅媽懷孕時期,這樣的奶子奶水該是何等的充沛。

  好戲在後頭。

  等過足了手癮後,我放棄了先打一發乳炮的想法,略顯猴急地立刻脫下了小
舅媽那條寬松的睡褲。

  左右分開她那雙腿,那大腿根部之間展示出來的內容,立刻讓我的呼吸立刻
變得異常粗重起來。

  前前後後我也經歷了不少女人了,有像妹妹那樣稚嫩的少女,也有像母親那
樣的熟婦,但眼前所見的,絕對是我見過的最肥美的逼穴,一如她的奶子那般鼓
輪廓鮮明。但是讓人感到血脈賁張的是,從小舅媽鼓脹的陰阜上開始,那似乎從
未修剪過的零亂陰毛一直順著大陰唇瘋長下來,整個陰戶看起來毛絨絨的。

  媽的!原來你也是一個淫婦!今天中午還在給我裝純呢,看看這逼毛亂長的
淫穴!

  我心里怒罵著。在我的觀念里,但凡是愛幹凈自愛的女人,那里都應該是光
潔的,而母親在被光頭下令不許修剪前,下面的陰毛也是剪的整整齊齊的,包括
王偉超偷拍的陳熙鳳老師也是如此。所以我下意識就把小舅媽歸類於淫婦中。

  我甚至還想著,說不定這騷逼里真的塞進過一條白鱔。

  帶著淫邪的猜想,我輕輕撥開小舅媽陰毛繚繞的大陰唇,輕微的尿騷味傳來,
和底褲襠部聞到的一模一樣,但這樣氣味非但沒有讓人覺得惡心,卻像某種催情
激素一般讓人更覺興奮。兩片檀木色的小陰唇看起來同樣肥厚,讓我忍住不伸出
手去,捏著拉扯了一下。

  我從床上爬了下來,翹立的肉棒頂端,那蘑菇頭上已經流出了某種粘液,我
要是再這麼弄下去,說不定還沒插進去就射出來了。我深呼吸了幾口氣,將邪火
稍微壓了一下。

  媽的,忍不住了。

  我從母親衣櫃那個「秘密抽屜」里拿出一小瓶試管粗的小玻璃瓶,倒了些潤
滑油到手心,再用手指蘸著插進她的陰道里塗抹了起來,差不多了,我就將剩下
的全抹在雞巴上。

  我在小舅媽的豐臀下面墊了塊枕頭。

  紫黑色的龜頭抵住小舅媽那已經濕漉漉的逼穴,我先是握住在她的穴口磨蹭
了幾下,然後我低頭看著自己的龜頭慢慢地擠開她的陰唇,然後一毫米一毫米地
緩慢往里面壓進去,直到我們的陰毛連成一片,全根而沒。

  整根沒入的肉棒頂端,蘑菇頭貌似頂住了什麼東西,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其他女人的陰道總讓我感覺深不見底,但沒想到小舅媽的陰道這麼容易就頂到了
盡頭。

  這個該叫子宮口吧?

  「操……」

  我那種刺激感讓忍不住操了一聲出來,這一聲「操」後,我就忍不住對著雙
眼閉合,嘴巴微張一臉癡呆樣的小舅媽說道「舅媽,你外甥的雞巴操進了你的騷
逼里了,爽不爽啊?」

  更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我一直以為,像小舅媽這麼漂亮的人妻,下面一定會
被小舅操得松垮垮的,就如同母親那般。相比第一次我被姨父引誘上了母親後,
早些日子,母親被電的屎尿失禁,再無一絲反抗心里的母親,光頭給她簡單的清
洗後,把她從手術臺放了下來,給她的腦袋上套上一個帶有電線的頭套。已經驚
恐至極的母親再無一絲反抗心理。在光頭的要求下,她自己掰開腿擺了個淫蕩的
姿勢讓我在她穴里射了一發,相對比下,那會她的逼穴已經明顯有些松弛了。

  然而我沒想到,小舅媽的逼穴在我插進去的時候,卻反饋著一股明顯的阻力
感,一個有著十來歲女兒的母親,結婚了十幾年的舅媽,陰道居然十分緊湊!

  這立刻讓我想起了我有次無意間聽到的閑言閑語。你知道,這個年代,尤其
是在農村,生個帶把子的傳宗接代這種觀念是多麼的根深蒂固,一個家庭三個小
孩是常態,有些為了追加一個男孩的生了五六個也不出奇。但小舅有了萌萌後,
卻沒有再要孩子了,我聽他們說貌似小舅因為工傷,下面已經不行了。

  當時聽起來嗤之以鼻,雖然不清楚為啥小舅不再多生個表弟表妹的,但從小
舅媽那整天洋溢的快樂笑容看來,這種閑言閑語就是胡說八道。現在想起,卻不
由地覺得的確是那一回事。

  「小舅媽,你逼一定很癢了吧?瞧你那騷樣,讓我給你解解癢吧。」

  我嘴巴里說著淫聲浪語,但把小舅媽給操了這種刺激,讓我捅進去後,沒幾
下抽插我就差點射了出來。所以我沒敢亂動,剛剛胡亂猜想了一下,總算適應了
一下,然後我再一次挺動腰肢。

  「啪——!啪——!啪——!啪……」

  在我的撞擊下,小舅媽那對彈性十足的奶子也果凍一般地顫起了乳浪,倫理
上的、視覺上的、肉體上的刺激與快感一浪一浪地湧過來。和陳瑤、妹妹那種生
澀的緊湊不一樣,小舅媽的陰道呈現出一種柔軟包容,富有活力擠壓感,讓我將
所有的顧慮都拋之腦後,我整個身體壓了下去,雙手從小舅媽的腋下穿過去,扣
緊肩膀,我本想把腦袋埋在小舅媽那對大奶子間,沒想到她那嬌小的身軀卻造成
了阻礙,我嘴後都能親到她的額頭了,只得放棄,專心操幹起來。

  「舅媽,我要操爛你的騷逼,你個假正經的騷貨,等我操死你……」

  我在她耳邊說著骯臟下流的話,接連十幾下快速的抽插後,我再也忍不住,
完全忘了原本準備抽出來射肚皮上的想法,直接就緊緊地抵在小舅媽逼穴的盡頭,
肉棒膨脹起來,不斷地發射著。

  床位攝像機的燈還在亮著,記錄下了這一切罪行,但我的欲望並沒有因為射
了消退哪怕一絲,這可是小舅媽!三個小時的安全期如今才過去了半個小時,我
還有許多時間珍惜這次難得的機會。

  我將她摟在了懷里,那嬌小的身材十分適合,我用了一個把尿的姿勢讓她雙
腿分開地對著鏡頭,我的精液此時正從她的逼穴里緩緩湧出,我要記錄下這美妙
的一刻。

     ***    ***    ***    ***

  一直忙活到深夜三點多。

  熱毛巾,擦拭,熱敷……幹毛巾擦幹……整理床褥……清理遺留物……

  等做完這一切,確認將一切都還原之後,我親了一口小舅媽。這種迷奸藥的
效果無比神奇,唯一的缺點是,她們的臉會處於一種無控制的松弛狀態,看起來
有些癡呆的樣子,沒有清醒時,甚至沒有正常熟睡時的那種神采。

  我突然開始有些理解姨父了,操自己的女性親屬那種快感,完全不是其他女
人可以比擬的,就算美如方麗娜這種的也完全夠不上。

  我蹲下去,臉對著小舅媽的臉,輕聲說道:「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
睜著眼睛挨我的操。」

  一股難以抑制的疲憊感和倦意席卷上來,我徹底放棄了操完小舅媽再上樓操
妹妹的想法,再三仔細檢查過沒有什麼問題後,拿好攝像機,關好房門,回到房
間後藏好東西的我直接倒床就睡。

  我又做夢了。

  夢里又見到了小舅媽,但卻不是我夢想成真了。

  小舅媽在夢中撕心裂肺地哭喊,掙紮著,但對她遭遇的暴行無補於事,光著
身子,手腳都被戴上鐐銬的她,此時正被迫雙手掛著一條鐵桿上,翹著她那雪白
豐滿的屁股,被一個男人握住腰肢肆意地操弄著。

  而這個矮胖的男人正是姨父。

  突然,正挨著操弄、哭喊著的小舅媽扭過頭來,對著我露出了一種散發著冰
冷寒意的怨恨眼神。

  我再一次從夢中驚醒過來。

  一股寒意從脊骨一直串到後腦,此時才醒悟起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麼荒唐的
事,開始感到後怕起來。

  坐在床邊,盡管心里一直安慰自己,自己善後的工作做得天衣無縫,實在是
無需害怕,但腦里又一個聲音喊到,放你娘的狗屁,天下哪有天衣無縫的事情,
你完蛋了,準備承受後果吧。

  我連忙穿好衣物,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快步下到一樓,母親的房門還緊
閉著,我上前敲了敲門,沒有反應,我溜了出去,小舅媽的車子還好好地停在巷
子那邊,我才又回來再敲門,里面才傳出小舅媽口齒不清但還能聽得明白的聲音
「知道了……」

  居然還沒睡醒。

  我的心先放下去又提了上來,要是一會她清醒了發現了怎麼辦?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制造些事端分散她的註意力,結果正在院子里胡思亂想的
時候,母親的房門一下子被拉開,小舅媽穿著昨天那套衣服,一邊罵咧咧地喊到:
「林林你是要死哦!大周末的,也不讓舅媽睡個懶覺哦!早餐你自己不會弄嗎?
不知道要孝順長輩嗎?」經過我的身邊時,還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腦袋,才雙手環
抱沖走進了廁所。

  我走到廁所邊上,里面墻壁上的透氣窗里傳出嘩啦嘩啦的尿水撞擊廁坑的聲
音,一直到水聲減弱,並沒有其他異常的聲音。

  我心上壓著的沈甸甸的石頭,此時終於噗通落地,讓我不由自主地長籲了一
口氣。

  然後妹妹也被小舅媽的叫喊吵醒了,幾分鐘後,穿著睡衣裹著外套從房間里
揉著眼睛走出來,到下面洗漱去了。

  渾然不知道自己昨晚被藥暈了,被自己的外甥操了逼,在里面射了精的小舅
媽,在一通抱怨中給我們煮了一鍋地瓜粥,然後草草吃過,在得知我和妹妹都有
節目不用她弄午餐,她就開車回家去了。


                              【未完待續】
2019-3-9 12: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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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25)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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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作者:Hollowforest
2018/3/14 發表於:sexinsex.net



                 25

  開門的是王偉超的媽媽,陳雨蓮。

  陳阿姨是蘇杭人,大致我認識的人之中,最有氣質的一個了。她像是書本里
描繪的那種,書香世家里,在書本的熏陶下,在家世的烘托下培養出來的,完美
的大家閨秀。她總是表現得那麼從容淡定,說話有禮含蓄,咬字清晰語氣平穩,
臉上帶著克制的笑容,真是應了那句笑不露齒,話不高聲。

  她像是那些隱士高人,和村民在一起時總顯得格格不入,讓人自漸形穢。當
然這也不完全是好事,這樣的人容易讓人產生距離感從而讓人疏離。不過她大概
是不在意的。據我了解她是一名作家,至於出過什麼書我也不知道,問過,總被
她輕輕帶過。但大致是有的,和王偉超爸爸離異這些年,從未見她找過工作,但
看王偉超不但衣食無憂,甚至過得有些滋潤,應該是有收入來源。而她閑暇時光
,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紮進樓上的書房里,在四面書櫃間的桌子上看書寫作,甚
少與人交往。

  但這位氣質優雅貴氣的女士,在教育上顯然是失敗的,王偉超一直被她以一
種放養式的方式教育著,什麼時候去喊王偉超出去玩,她也只是「嗯」一聲答應,
叮囑下準時回來吃飯,好像從來未見過她呵責過王偉超什麼。

  拋開光頭的那個「兒子攻略計劃」,我最感興趣的大概就是今天了,一來可
以報複王偉超以消我心頭之恨,二來,能把這樣的人兒弄上床肆意操弄,我光想
著就爽得要射出來了。

  但我並不打算這麼做。

  「陳阿姨,我不進去了,家里那邊臨時有些事,我待會還得去醫院那邊,我
就順路過來找偉超談點事。」

  「哦,這太可惜,我還特意給你弄了幾樣菜呢。你爺爺怎麼樣了?」

  「也就那樣,手術挺成功的,現在還在醫院做一些後續的治療。」

  「那就好,幫我問候一下你爺爺,祝他早日康複。」

  「謝謝關心。」

  「那好吧,我去喊下偉超。」

  陳阿姨留下一個溫婉的笑容,轉身離去。盤起的發髻,雪白的頸脖,纖細的
身軀,略微單薄的臀部,搖晃的綠裙,白皙的小腿………

  真是迷人的風姿。

  但我必須克制住。

  control is power.

  控制就是力量。無論是控制別人,或者,控制自己。

  我在一部電影里學到了一句很重要的話,但我以前並沒有發現它的力量,我
沈醉於辛德勒那長袖善舞的交際、那左擁右抱的地位,在殘暴不仁的黨衛軍軍官
面前侃侃而談……

  我明白,我現在擁有的一切福利,不過是像是丟給一條流浪狗的骨頭,那個
人隨時能把骨頭收回去,並用棍棒把我敲打一頓,甚至打殺在地。我必須要做出
改變,我必須要把握自己未來的命運,而不是看某一位的心情。

  過了一會兒,王偉超神色複雜地走到了門前,他開口第一句話[ 「進……」
那聲音沙啞得可怕,他不得不清了一下嗓子,才語氣低沈地說道「進來吧。」

  我搖了搖頭,指著不遠處的竹林「那邊談去。」然後也不等他回應,自己就
轉身徑直走了過去。

  「我們還是兄弟嗎?」

  王偉超楞了一下,但很快臉就漲紅了起來,他以為我在羞辱他,但他又發作
不得,只得低頭不語,但拳頭卻攥得緊緊的。

  「我們5 歲認識,然後就一直玩到了現在,多少年了?」

  我繼續問他,然後他繼續不吭聲。

  「說不出口?那我來說,十年。我一直把你當兄弟,無話不講,雖然沒有掏
心挖肺的,但算有情有義吧?你被別人打了,被欺負了,我哪一次沒有帶人幫你
找回公道?就算是不公道的,你錯在先的,兄弟我哪一次不是站在你身邊?」

  「那你說,你是怎麼回報我的?邴婕我就不說了,雖然大家都知道我喜歡她,
你別說你不知道。但沒關系!她畢竟不是貼了標簽的商品,我也沒有下了訂金,
這個我沒什麼好說的。但是,你他媽的對我母親做了什麼事情?你爸的賬我都沒
算,你這個做兄弟的又添了一筆!」

  他依舊沈默,但那拳頭已經松開了。

  「所以你少在我面前裝難受。另外,知道你為什麼推三卸四的嗎?你以為你
真的在乎你母親?不,我猜你肯定在無數個夜晚,對著你母親洗澡、上廁所的視
頻擼著管子。你不會在意你母親被誰操,就好像你母親被你父親操,就好像你母
親嫁給你父親前不知被誰操,就好像,你母親以後或許還會改嫁,依舊會換一個
反正不是你的人挨操。」

  「操!」

  他突然朝我揮拳,完全在我意料之中的一拳,我輕松地閃過。比起打架的經
驗,他差我太多了,我原本可以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上的,但我沒有這麼做,我只
是推開了他,結果他一個啷當,自己沒站穩,一屁股坐倒在地。

  我走到他面前。

  「吶,臉就在這里,你敢打嗎?」

  他沒動,只是紅著眼睛看著我。我這個時候從兜里掏出了把彈簧刀,這把刀
我曾經打算用在姨父的身上,我沒有,現在,我也不打算用在王偉超的身上,不
值得。

  那刀刃彈出來的時候,王偉超的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他有些驚恐地看著
我。

  那並不是權力,那是制裁,所謂權力,是當我們有絕對的理由去殺生,但我
們卻不那麼做。

  我把刀插在泥土上。

  「你並不在意你母親,你在意的是,這件事會讓倍感屈辱,那是你之前燒壞
腦子的時候不曾想過的。好好地感受一下我受到的屈辱。」

  「我最後一次原諒你了,我的兄弟。」

  我應當把這把刀刺進他的胸膛,他的肚子,我有足夠的理由這麼做。但那有
什麼意義呢?我除了可以收獲一些同情外,我能得到的只是進去陪我父親,和被
人在背後議論嘲笑,母親甚至可能會一死了之。

  當然我也可以和他恩斷義絕,從此形同陌人,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保持我
的尊嚴?那種東西我現在還有嗎?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不是現在。

  「女人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我現在幫我姨父辦事,你自己體驗過他有什麼
能耐。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兄弟。你知道嗎,我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你,盡管你對
我做了那些讓我失去信任的事。但我還是想起了你。」

  「想通了就來找我吧。」

                ——

  臨走時,我卻被王偉超的媽媽喊住。

  「偉超這孩子呢,最近總是有些悶悶不樂的,好像心事重重。我這個做媽媽
的其實有點不太稱職,這本來應該是我的工作,但這個孩子自小就不大願意和我
談心,有什麼事都是自己擺在心里,所以對這孩子我也是沒啥辦法。林林,你是
他唯一的好友,阿姨也只能拜托你多開導開導他。」

  「哦,阿姨我會的。」

  媽的,需要開導的人是我。陳阿姨你能不能用你的肉體寬慰下我那飽受傷害
的脆弱心靈呢?

  「我做了些糕點,本來打算給你們下午吃的,你帶回去和妹妹吃吧。」

  我說了聲「謝謝阿姨」後,跨上自行車就走了。然後在村頭路口,我甩手就
將袋子丟進了渠道里。

                ——

  我並沒有去醫院。

  事實上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光頭說了,今天下午會給我一個驚喜的。而此
時我就在家,接受那份驚喜。

  「真是的,我不過走開了幾天,你瞧瞧,你瞧瞧,這個家都臟成了什麼樣子
了?那鍋碗瓢盆就泡在那里,等要用時再洗是吧?你們看著不難受?還有這地板
……」

  母親發怒的時候,那張平時就笑容不多的臉更會冷若寒霜,及時是不知天高
地厚的我,總會覺得膽戰心驚。

  但今天,那看起來怒氣沖沖的教訓,卻顯得有氣無力,毫無威勢可言。

  我們家在大搞衛生。

  內廳里,母親正拿著拖把低頭彎腰拖著地板,但對我來說,這可不是大掃除,
而是一場無比明媚的春光戲。

  母親不斷地數落著,但她臉上那異樣的紅暈早已出賣了她,我知道她不過是
借著這些話掩飾她此時倍感屈辱和羞惱的內心。

  她穿了一件我從未見她穿過的白色長袖T 恤,布料十分柔軟貼身,所以當母
親站立起來的時候,T 恤被那豐滿的胸脯頂起來的山丘頂端,會印出兩顆痕跡明
顯的凸點,這毫無疑問在告訴別人,這位人妻熟婦衣服下面並沒有穿胸罩。

  不過這我已經司空見慣了,早幾個月,母親基本是這樣的裝束,只是那衣物
不似今天那般貼身,如此張揚地地彰顯她那放浪的行為。

  真正的春光在於T 恤那寬大的領口,幾乎垂到乳房根部的領口明顯地裸露著
母親那對大奶子形成的深溝還有大片雪白的乳肉。當她俯下身子拖地的時候,領
口懸掛下來,我不用刻意去找什麼角度,就能清晰地從大開的領口里面看到那兩
只垂掛的奶子在甩來甩去,角度好一些,還能看到乳球頂部那紫黑色的提子。

  我甚至擔心,要是她動作幅度大一些的時候,會不會有一只奶子從那領口里
跳出來。

  但這還不是最刺激的!

  此刻母親的下身,在這12月中旬的冬季,雖然是正午時分,但她居然穿了一
條黑色的,長度僅僅到大腿中部的短裙!而且這長度還只是她站立時候的,當她
彎腰拖地,她那水蜜桃般的豐臀就會將裙子扯得更起,我不久前在她後面借故蹲
了下來,此時她正好背向門口,操!在門外揮灑進來的陽光照射下,母親下面也
是真空的,那兩瓣肥臀間,我能清晰地看到母親那裸露在空氣中陰毛茂盛的肉鮑!
就這麼一看,我恨不得立刻就上前握住她的腰肢,把肉棒直接插進去!

  不久前,剛剛整理完房間下來幫忙的妹妹,愕然地看著這般打扮的母親,穿
著毛背心的妹妹並沒有發現那些淫蕩的細節,眨著天真的眼問了一句「媽,你不
冷嗎?」

  母親那白皙的臉蛋上,就像燒了起來一樣,她找了個自己也不相信的理由支
吾地應了一句:「幹活呢,我都出一身汗了,有你這麼幸福哦,就知道躺著等吃」
說完後不安地朝我這邊瞥了一眼過來。

  欲速則不達。我故意哼著小調裝作專心致誌地幹活,緩解了一下她承受的壓
力。心里卻不屑地想,裝什麼裝,多少不知廉恥的事情都做過了,現在不過是在
兒子面前故意走光,又不是脫光,就他媽一臉委屈的。

  母親把妹妹支使開了,但應光頭的要求,她卻是不能支開我,不但不能支開
我,她反而還要主動在我面前制造走光!此時她就在我周邊拖著地,那拖把一前
一後地送,她的身子也跟著左右搖擺著,胸前那對沒有約束的大白兔就更是毫無
節制地甩動起來,那乳浪真的晃得驚心動魄的感覺。

  興奮之余,我卻在心里痛罵光頭,這放在嘴邊吃不著的感覺,簡直就是一種
折磨。

                ——

  第二天,我翹了課去了鎮里。

  昨天被母親撩撥了一下午,回房間打了發手槍,卻發現這種單調的行為已經
沒法完全發泄掉那熊熊燃燒的欲火。昨天很有格調地對王偉超說著:control is
power.現在完全拋之腦後,只想去找那姐妹花瀉瀉火。

  結果一進門,就看見光頭在櫃臺里和李經理在又說有笑的,看見我進來,光
頭一臉猥瑣地淫笑著,把我拉到了一邊詢問母親的情況,還不無得意地說那套衣
服是他訂做的。

  人有時候並不知道自己有了多大的改變或者是在什麼時候改變的,有一個詞
很好地形容這種情況,叫潛移默化。至少那會我是沒有意識到,以前這樣的話題
會讓我感到羞辱難受,所以當光頭提起的時候,我卻仿佛被搔中了癢處,居然帶
著興奮的心情和光頭討論起來。

  「哎,我告訴你,我原本還打算把一根電動棒塞她下面讓她夾住來幹活的,
但大號的她行動太不方便,一般尺寸的又容易掉,這要是當你面掉下來,這件事
肯定就黃了。你知道這個計劃最困難的地方在哪里嗎?就是度的問題,要循環漸
進,這和下棋一樣,你來我往勢均力敵逐步升溫,一直要到最後雙方接近殘局卻
又暗藏殺機的時候才是最精彩的,你他媽的開始沒走幾步就開始將軍了還有個球
意思。」

  「操你媽,你說個雞巴啊,還不是你弄松的,你那玩意是找醫生換了根驢鞭
上去的吧?像那部什麼電影啊……」

  「玉蒲團!但我這叫天賦異稟,你嫉妒不來的了。不過大雞巴有個屁用,只
要你有錢有勢,一根牙簽照樣能讓那些娘們叫得要升天。」

  「那叫演戲,又不是真的操升天了,演的有什麼意思。」

  「怎麼就沒意思了?這個好不好玩,懂不懂玩是看你自己能不能在里面找到
樂趣的。舉個例子說,一個平時嚴厲認真的女人,內心雖然百般不遠,但卻被迫
在你胯下假意承歡,你覺得沒意思?我覺得太他媽有意思了!遠的不說,說近的,
一個平時在別人面前是個賢妻良母的形象,卻要放下身段尊嚴,違背倫常去勾引
自己的兒子,你他媽以為她樂意?我看就算去到計劃後期,我認為她也只是半推
半就。但你說你覺得有意思不?你他媽當天雙眼都能放光了!這才是有意思!要
是她上來就一句『come on baby,fuck me 』把你按翻在地,你覺得有意思不?
哎……你別說,好像還是有點意思的。」

  「……」

  我下意思想要反駁,發現自己又組織不起語言。

  「我說不過你拉。不過這樣很難受啊,這眼看手勿動的……」

  「耐得鹹魚渴,方為人上人。」

  「媽的你真的是老師嗎?我怎麼記得這句話不是這樣的,不是吃得苦中苦嗎?」

  「一個屌樣的意思,讀書是要讓你拿學到的知識靈活運用的,不是讓你死記
硬背。」

  一邊聊著,光頭帶著我往上走,說是姨父本來想明天見見我的,現在我自己
來了,就正好。

  「你姨父今天很高興。」

  光頭長篇大論後,突然冒了這麼一句出來。我心里條件反射地想到,操,大
把錢大把女人,他難道還有不高興的時候?

  光頭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

  「你姨父很高興的時候,你可以和他要些東西,一般他都會答應的。」

  「要什麼東西?」

  「我怎麼知道你要什麼東西?」

  這是一段耐人尋味的對話,我一時間也沒搞清楚光頭提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走到了姨父辦公室前。

  姨父看起來的確和平時不一樣,那笑容不是往常那般揣著讓你看不明白的那
種,而是發自內心的那種喜悅。

  而讓我感到有些不自在的地方是,我進來後,他就一直盯著我的臉看,我被
看得渾身不自在,只好轉移開自己的視線。

  待我做好在沙發上,整個人陷在老板椅里的姨父,才說道:

  「林林,我本來想今年就讓你加入公司,你也好早點熟悉業務,等你讀完這
兩年書,出來立刻就能接手工作,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啊?」

  我一時間沒整明白姨父的意思。

  「這段時間你表現得挺不錯的,你啊,不要怨姨父逼得你緊,那是為你好。
你要知道,嘿,我們這些做壞人的,你看電視劇也知道,要不是死於話多就是勾
心鬥角或者搖擺不定。當然,那些有藝術加工的成分,但有些婦人之仁如果你不
摒棄掉的話,以後會要你的命。」

  「不要相信什麼邪不勝正,這個世界從來是弱肉強食,中東連年打仗,非洲
那邊盧旺達大屠殺,死了差不多100 萬人,這樣的例子我能舉很多。不過這個扯
遠了,言歸正傳,我之前不是說過,只要你通過三次考驗,我就讓你加入嗎?」

  「對。」

  但你現在第三次還不讓我考就反悔了!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姨父說:「你已經通過了兩次,剩下那一次我覺得也
沒什麼必要了。現在,你已經是公司的一員了。」

  「你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嗎?」我直接就說出了口。

  「我改變主意不是不接納你,而是,暫時你不需要負責什麼業務,先好好讀
書。」

  什麼雞巴玩意,老子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加入黑社會,正準備幹一番事業的時
候,你這個頭目卻讓下面的人好好讀書?

  「姨父知道你心里想什麼,但你現在還很毛躁,要是做些收賬什麼的,你小
學文化也無所謂,姨父對你可是有很大的期望,讀多點書會有幫助的。」

  「那,那你之前答應我的事?」

  我試探性地問一句。

  「所有和我陸永平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最講信用了」

  放你媽的狗屁。

  「現在,你母親屬於你的了,下面的人不會再碰她一根手指頭,你姨父我也
不會。還有舒雅也是。林林,你要記住,女人拿來發泄下欲望就好了,她們沒那
麼重要,但你要小心女人,有時候她們挺能壞事情的。」

  我沒想到昨天才和王偉超說過的話,今天會在姨父口中聽到。

  「作為歡迎你加入的禮物,我送一個女人給你。我聽光頭說你挺喜歡巧巧那
兩姐妹的,如果是她們的話,我就破破例,兩個都給你了。怎麼樣?」

  媽的,還有這樣的好事?我頓時猶豫了,各種女人在我腦海里走馬觀花地溜
過去,我卻一時拿捏不住主意。

  這時,姨父在我對面坐下,用一種極具誘惑力的聲音說道:

  「或許,考慮下你姨媽?她現在隨時隨地都能為你服務,等你那個什麼兒子
攻略計劃成功後,你就可以讓你母親兩姐妹同時侍候你,怎麼樣,很爽很刺激吧?」

  我心動了!

  「不。」

  但我拒絕了,我差點脫口而出的是「好」,但說出口了卻成了「不」,身體
本能地幫我拒絕了。我當時以為自己口誤了,但既然說出口了,又不好反悔,不
由地有點沮喪起來。

  「哈哈哈哈,你看起來好糾結啊,姨父剛不是跟你說了,女人沒那麼重要,
只要跟著姨父好好幹,以後女人少不了。」

  姨父那邊笑著,突然小舅媽的身影在腦子里浮現出來,我脫口而出:「我要
小舅媽。」

  「哈哈哈哈哈——!!!好!!」

  姨父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看起來比我還要激動。



                             【未完待續】
2019-3-14 17:4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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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很久,也很喜歡這個改寫,尤其是前半部分
但是後來越來越慘,越來越虐,越來越暗黑,受不了,放棄了
希望喜歡這個風格的院友們享受吧




深圳及周边,一起性福:QQ624764463(Wechart微信同號)
2019-3-14 20: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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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就要虐的彻底,很好
2019-3-15 14:5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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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原版觉得不够过瘾啊,希望作者大大能够改编得更加重口一点。
2019-3-15 22:4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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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26)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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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作者:Hollowforest
2018/3/15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26章
             
  我迷奸了小舅媽的事情,姨父肯定是知道的。

  也正是因為我家里布滿了監控,當光頭要求母親穿著露骨的著裝去勾引自己
的兒子的時候,母親才不敢虛與委蛇,因為她的一舉一動全部都會落入光頭的眼
里,如果她膽敢違抗,肯定會遭受到光頭的懲罰。

  所以,某程度上,我們和呆在監獄里的父親並無多大分別。

  我曾把自己的房間翻了一遍,我也不怕這樣的行為會觸怒姨父,結果一無所
獲。後來我直接詢問光頭,光頭坦言說我的房間並沒有安裝監控,是家里唯一的
死角,其余的,妹妹的房間、母親的房間、內廳、大院和澡房全都都在姨父的監
控之下,按照光頭的說法,這樣可以實現隨時隨地的調教。

  我當然不願意置身於監控中,事實無論誰也不會喜歡這樣,但我對此毫無辦
法,只能埋怨地說道,那我洗澡不是被你看個一幹二凈?光頭怪笑幾聲回答到,
誰有空看你這個小屁孩的?然後又嘿嘿淫笑地問我,想不想看你母親洗澡?

  我脫口而出「想」。結果作為交換,光頭又獲得了母親額外的一晚上時間。

  按照經濟學的角度來說,自從光頭答應不再碰母親後,母親突然就具備了某
種稀缺性,而我和光頭之間,母親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某種貨幣,用來進行某些
骯臟邪惡的交易。

  結果這是一次虧本生意。讓我大失所望的是,光頭給我的視頻里,母親似乎
知道監控的位置,她全程基本是背對著監控的,我除了能看到那光潔的後背和豐
滿的臀部外,基本沒有什麼讓人激動的畫面。

  唯一的收獲是,我根據視頻的畫面,大致掌握了監控器的位置,我在一個裂
開的磚縫里找到了躲藏在陰影里的鏡頭,這樣唯一的好處僅僅是,在我洗澡的時
候我就將衛生紙弄濕糊在上面,讓我感覺沒那麼難受了。

  剛出姨父的辦公室出來,無疑我是興奮的,但沒走幾步稍加思量,我立刻被
澆了一盆冷水。拿到了母親、妹妹和小舅媽的支配權,這看起來像是一場大豐收,
但實際上,這三個女人里,沒有一個是可以像張書巧那些小姐那樣,可以隨意喚
來淫弄的。我如果想在他們身上發泄我的欲望,我只能用迷藥。但迷奸這種事情,
在第一次的時候還是極度刺激的,但在多個兩三次,那種禁忌、新鮮的快感過去
後,弄一具沒有反應的身體實在有點味同嚼蠟。

  而且,迷藥的供給被姨父控制在手中,如果他切斷了我的供給,我除了用強
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媽的,姨父還是牢牢地掐著我的咽喉!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我拿到了三柄磁帶。但我沒有立刻觀看里面的內容。因
為,我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更震撼的秘密。

  我在魚得水的賓館里,似乎看見了應該遠在沈陽工作的陸思敏!

     ***    ***    ***    ***

  「你們自己想清想楚,反正我是決心跟著嚴林幹了。」

王偉超大伯家的舊屋,小夥伴們擠滿了在客房那間小房間里。人如其名皮膚被曬
得黝黑的黑狗靠著門邊的墻角站著,個子矮壯的草包蹲在一個小矮凳上咬著手指
甲,而四眼則把椅子反過來抱著椅背坐在草包旁邊,小夥伴中唯一沒有外號的李
然不在,他在上個月已經輟學隨他爸進城打工去了。

  而說話的正是王偉超,他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對著幾位小夥伴,正發表者
充滿激情的演講。

  「自古以來,什麼事單幹都是成不了事的,你看三國里,那曹劉孫要打江山,
誰是光桿司令的?反正我們也不是讀書的料……嗯……除了我啊。你看,連我都
那啥了。」

  實際上別看王偉超現在說得漂亮,等真考大學了,這孫子肯定沒那麼痛快了,
至少他母親那一關他就過不去。

  「別的不說,你們看看李X,李XX,李XX,王XX……」王偉超一連說
了幾個名字,我們都認識,都是初中的同班同學,他們之所以被提起,是因為他
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全是初中讀完就出去打工的。

  「幹死幹活一個月就拿那麼點錢,還得看老板臉色過日子,這種日子你們樂
意不?反正我是不樂意的。」

  眾人還是一片沈默,但看得出,黑狗已經有些意動了。四眼和草包倒好理解,
草包本來就膽子小,平時打架都被裹挾過去的,真開打了就只會在旁邊丟丟東西
什麼的,要他撲上去幹幾拳他是萬萬沒有這個膽子的,所以猶豫也很正常。四眼
呢,人比較滑頭,心思也多,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思量來思量去,最難做決定。

  「那……那這個,我們這算不算加入那個……黑社會了?」草包小聲地問道。

  王偉超不知道怎麼回答,轉頭看向了我。

  「草包你這不廢話嗎?剛不是說了有可能我們會幹些什麼事了嗎?媽的,不
然你以為是紅十字會啊?不過有個比較合適的說法,你們知道啥叫兄弟會不?」

  眾人搖頭。

  「操,就是……媽的,怎麼說呢,就是那個,我們平時不挺松散的嗎?我尋
思著,就搞一個組織,大家團結一心,上下一心,有什麼事共同進退。」

  「那跟我們平時有什麼分別,嚴林你說打架,哪次我不參加的。」說話的是
黑狗。

  「那不一樣,組織是有規矩的,舉個例子,要是我喊了,你不來,我們也不
會怎麼樣你吧,但有了規矩就不一樣了,大家別想著偷奸耍滑的。」

  「那有什麼好處?」四眼咕噥道。

  「媽的,感情我剛剛白說了。」接話的卻是王偉超。

  「你覺得我姨父長得怎麼樣?」

  「這……這怎麼說……」

  「盡管說,沒關系。算了,幹脆我說了,我姨父長啥樣?我姨媽長啥樣?你
別說像我姨父那尊容,就你,四眼,長得四平八穩的,你說你能娶到那樣的媳婦
嗎?你他媽走狗屎運最多也就娶到你隔壁的李春花。」

  「我呸,誰看得上那小辣椒。」

  「你給我拉到吧!要是她肯嫁給你,你哈喇子能流一面盆。」

  「唉唉唉,咱們不是來討論這個的吧。」

  黑狗:「你姨父有錢。」

  「不錯。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娶顏如玉!你們自己幹,除非你李嘉誠附
體,不然讀完書你們覺得可以搞些什麼?黑狗,跟你爸種田?草包,跟你媽編籮
筐去?四眼,學你表哥理發去?」我從床上翻了起來「但我不一樣,我姨父那邊
大把門路,隨便漏一點給我,別的不敢說,一年兩年買輛車子什麼的不在話下。
你們要是跟著我,咱再向我姨父那邊要點生意做做,自家兄弟,再怎麼也給外面
打工強吧?」

  「你看隔壁村的劉王八,仗著自己兄弟多占了張裁縫家的地,張裁縫有理說
去?派出所來了幾次,什麼法律人情有個雞巴用!劉王八屋子拆了?他們村長去
說情還不是被轟了出來。人多力量大!團結有搞頭!」

  大家都意動了!

  就我自己也他媽都快被自己感動了!

  但現在還不行,除了黑狗平時就顯得很流氓,其他兩位心理上都不太容易接
受。

  現在就差那臨門一腳了!

  就在眾人沈默不語間,突然的,一個念頭閃電般在我腦子里劃過。這個念頭
是如此的邪惡,如此的瘋狂,以至於一下子就猛擊中了我的心!

  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女人沒那麼重要!

  這兩句話反複在腦里盤旋著,正不斷地催眠著我的意誌!

  我幹咽了一口唾沫,對著大家說道:

  「你們別以為我是開玩笑,憑啥別人可以吃香喝辣的,左擁右抱的?憑啥我
們就要呆著山里守著田地過一輩子?別人唱愛拼才會贏,我們唱半斤八兩?」

  「這些年我怎麼對待朋友的你們都知道,我嚴林最講義氣!最珍惜友情!大
家能湊到一塊玩是緣分,以後有我一口的,也絕對少不了你們。」

  「知道我的馬子吧?」

  大家都傻楞傻楞地看著我,他們當然認識陳瑤,只是不明白我為什麼在這個
關頭提起她。

  「她漂亮不漂亮?」

  「別告訴我你是因為你姨父才泡上了她……」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們想不想幹陳瑤?」

  我話音剛落,整個房間如同空氣凝結了似的,寂靜得可怕。大家都不可置信
地看著我,那眼神就像是我瘋了。

  我本來心里還有些猶豫搖擺的,但話一出口,立刻就不再猶疑。

  操,我連母親都賣了,還在乎賣個女朋友?

  「想不想,就一句話!想的入夥!不想的,兄弟我也不怪你們,但就此大家
各走各路。」

  不要讓他們思量,直接逼他們表態!

  「嚴林……你不是說真的吧?」

  草包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好像那個即將被拿出來給大家分享的女人是他媽。

  「你他媽看著我覺得我像是說笑?」

  「那……那她能答應?」

  「操,你就一個句話,想還是不想?廢話這麼多幹啥!」

  「操了!就憑林林你這句話,老子跟你幹了!」

  黑狗突然間吼了起來,眼睛冒火似的,腦門繃起一道道青筋。他說完了,還
上前用腳碰了一下蹲地板上的草包「媽的,草包你幹不幹?你真想一輩子被人叫
你草包啊?你他媽的你娘都看不起你,幹脆跟著我們,等我們發達了,讓她跪你
去!」

  也不知道哪句話觸動了草包,他氣喘如牛的,突然擂了一拳地板「幹了!」

  草包都答應了,剩下的四眼根本就不是問題了,他緊跟著草包就應了。人有
時候就是這樣,他就不想做那唯一的一個,但凡有人不答應,他就可以不答應,
但是一旦只剩下他一個,哪怕他不情願,他也會答應。

  這叫從眾心理。

  一股前所未有的熱量串上我腦袋,我就像那大喊一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而揭竿起義的陳勝吳廣一般,又或者覺得自己是那趙子龍前怒摔阿鬥的劉玄德,
突然清晰地感覺到了權力的味道,甚至乎這種權力還沒行使出去。

  我對於陳瑤的猶豫,至此一絲不剩。

     ***    ***    ***    ***

  渾然不知道自己被男朋友出賣的陳瑤,此時正趴在我宿舍的床上看書。

  我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冷酷無情地去決定別人的命運,但那天做出決定後看到
她的第一眼時,內心還是被愧疚感擂了一拳,尤其是當她小鳥依人一般地挨著我
的胳膊。

  其實我並不愛她。

  無論我在王偉超面前表示邴婕是多麼的不重要,並且一直催眠自己相信,其
實我的心里明白,那個在我夢中反複出現的女孩不是陳瑤,而是邴婕。

  當初和陳瑤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不過是,我受不了邴婕和王偉超走在一起
的打擊,以及這件事帶來的種種影響,我只想要一個女朋友向我的小夥伴們證明,
我他媽的不是不如王偉超,老子的暗戀對象不是被兄弟撬走了,而是老子早就有
女朋友了。

  她不過是一個工具,只是相處一段時間,慢慢也有了一些感覺。

  而陳瑤喜歡我的目的或許也並不純良,她只是一個關心家庭的好女孩,甚至
有可能是被她母親誤導了,所以才做出了那樣的舉動。你不知道一個女孩傻起來
有多傻,有多天真,至少我面前就有一個。她把生活極其複雜的問題想得太過於
簡單。

  事實上我們剛開始在一起的日子也多少印證了我的這種猜想,我們之間總是
有些若即若離的感覺。但她是一個要強的女孩,一旦決定,很多事她甚至會逼迫
自己接受,而且會讓自己陷入更深。

  「林林,你是不是喜歡上第二個了?」

  陳瑤突然幽幽地說道。

  「神經病。」

  不會吧,我昨天才做的決定,難道女人的第六感真的這麼厲害嗎?

  「你以前總是……總是對我毛手毛腳的,而且,我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那個
了……你說,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媽的,胡說什麼。哦……有人發春了,下面癢了想要了吧。」

  我立刻會意地開始對陳瑤毛手毛腳起來,手直接就鉆進了她的衣服里面,但
最近大饅頭摸多了,摸著這個小饅頭頓時感覺到意興闌珊。陳瑤卻不疑有他,嬌
笑著故作害羞躲閃了起來。

  「你才發春。啊……林林別弄,你這樣弄得我真想要了。」

  「那就真要了唄。」

  陳瑤一邊拒絕著,卻嬌喘了一聲,媽的,這不明擺著勾引我嗎?我頓時手往
下摸去,卻被她一把推開。

  我還沒有來得發作,就聽到她臉蛋紅紅地說:「我來那個了……」

  操!

  你他媽不早說!還把我的火撩起來了!我心里想,狗日的,要不明天就把你
媽喊過來,讓她女債母償算了!

  「對了,林林,我和你說一件事,邱艷艷喊我這周五晚去鎮上唱K,我們班
上幾個同學都去,沈金財請客呢,你也和我一起去吧。」

  邱艷艷是陳瑤的好朋友,也是我們的同班同學。沈金財自然就是黑狗,但他
雖然名字里又金又財的,實際上家里窮得不得了,自己褲兜里平時是半毛錢也沒
有的,平時小偷小摸的,他哪里請的起客。實際上那歌舞廳是姨父的產業,是我
開口向光頭打過招呼的。

  沒想到黑狗動作那麼快,雖然是自己策劃並且自己答應的,但現在陳瑤就躺
在床上,我聽著卻感到挺不是滋味的。隨後我又安慰自己,媽的,自己母親都不
知道被多少人搞過了,我要是姨父,現在說不準把陳瑤賣著去接客了,便宜下自
己幾個兄弟又有什麼關系。

  所幸我當天就立了規矩,我今天把女朋友讓出來給大家爽,日後每個人都要
做出一次這樣的貢獻。大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空頭支票隨便開,都應得挺爽快的。
包括王偉超。

  「怎麼了?你不想去嗎?那我也不去了。」

  見我沒反應,以為我不樂意,我從走神中醒了過來:「我那天晚上有事,要
幫我姨父做點事,我就去不了,不過我也在鎮上,你去吧,等你那邊差不多了,
我就讓我姨父派人開車,我去接你送你回去。」

  「哦,那好吧。」

  剛剛陳瑤表示自己也不去的時候,語氣明顯是失落的,那會兒去歌舞廳可是
個不得了的娛樂方式,我們班上要是誰有幸去過,能吹一年,顯然陳瑤也抵抗不
了這種誘惑。

  「沈金財也能請的起去哪種地方了?」

  我故作訝異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聽他說是他表哥在那里看場子的,能免費讓他去玩玩。」

  「哦。」

     ***    ***    ***    ***

  一周的時間過得非常快,姨父雖然叫我好好讀書,我卻無心向學,他一個初
中沒畢業的混的風生水起,讀書有什麼雞巴作用?我明顯沒感覺到。

  但盡管如此,我也不敢時常逃課,但凡有陳熙鳳老師的課,我都乖乖地呆著,
實在是她會向母親告狀,我現在雖然不大在意母親的呵責了,但以免橫生枝節影
響了我的重要計劃,故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於其他老師的課我就沒那麼在乎
了,反正他們大多數時候都不點名,學生來少些說不定他們還樂的輕松,也決計
不會多此一舉向母親告狀。

  這種現象其實非常好理解,陳老師這種大城市過來支教的,受過正規系統的
師範教育,責任心明顯強烈很多,這不是一種任務可以迫使的,更多是一種理想
抱負。但這樣的老師畢竟是少數,更多的老師卻是本地招聘的,教教知識沒問題,
但身為老師的責任感卻是無比薄弱的。但這也是無奈之舉,這邊遠山區的,又是
貧困地區,即使幾位老板開了比市里面還高的薪水,但那年頭做老師的收入實在
是薄弱,這高也高不到哪去。市里面還能靠開個補習班幫補下收入,但這里,學
生上學大部分就為了認識字,誰還有閑錢上什麼補習班。據我所知,就是這個原
因,陳熙鳳老師兩口子就吵過幾次。

  這一周時間,我居然沒有在學校里遇見過母親一次,大致是她在躲著我吧。
嘿,這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一個母親躲著自己的兒子。

  我情不自禁地想,光頭幹嘛不策劃一下在學校里那啥,這種事真是想想就覺
得刺激無比,止不住地在腦里開始幻想出那美妙的場景。實際上冷靜下來仔細一
想,就知道這些事雖然刺激,但風險極大,尤其是在母親是被迫的情況下,不穩
定的因素太多了。

  期間我抽空去找了一下光頭,與他商量一下這件事。

  「什麼?方麗娜的女兒?你不是搞上了嗎?還要藥幹啥,這小女孩沒胸沒臀
的玩起來沒勁,費那麼多功夫幹啥。」

  其實我這個計劃是不打算告訴光頭的,這臺戲是我自己一手搭建的,實在是
不太希望別人插一腳進來,不過那天我回來仔細想想,就憑我還真的幹不了這事。
於是我幹脆就向光頭和盤托出。當然,我自己的那些小心思藏得緊緊的。

  光頭聽完,沈默了許久,突然說道:「你跟你姨父挺像的,他學東西學得很
快,並且敢於嘗試。」

  嗯?

  「這事不是不行,但你的想法還是太幼稚了,這次讓我好好給你上一課。還
記得你那班長不?」

  「記得。」

  「你記住,任何事情都需要學問,這就是你姨父讓你多讀書的原因。犯罪也
一樣,如果你不鉆研內里的學問,不用警察,你自己也會把自己送進監獄里去。
我問你,你班長那件事,我們算不算犯罪?」

  「算。」

  這他媽還用問,你們這是逼良為娼,這還不叫犯罪還得了。

  「那為什麼我沒有被抓起來呢?」

  「你威脅李東柱啊。」

  「那如果他非要報警呢?」

  光頭點上了一根煙,問我要不要,我抽了一根出來叼上。但對於光頭的問題,
我一時語塞,卻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片地方,有很多人都欠我們的錢,有些債我們討,有些則不討。錢這種
玩意,在不同時候的價值是不一樣的。你班長那里,事先我們是做了大量的調查
的,他們無親無故,欠了的數目又是他們還不上的,性格又軟弱老實,我們用這
樣的手段是吃準了他們無法反抗。而與其拿他們家那些破銅爛鐵抵債,一個學生
妹的價值就高多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至理名言。知道為什麼我們的生意能越做越大嗎?因
為我們做什麼事首先考慮的都是如何保全自己。當然,沒有風險是不可能的,有
利潤就有風險,利潤越高風險越大,但你只要有足夠的抗風險能力,那出事的機
會就低很多。你這個計劃完全只想著如何實施,根本就沒想過到底會有什麼樣的
後果。」

  「而且風險和收益不成正比,我告訴你,你這種事,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狠
的。」

     ***    ***    ***    ***

  「老大,你這種藥真的那麼神奇?」

  草包那天拳頭擂得響亮,實際上那股沖動過去後,他很快就恢複了畏手畏腳
的本性,不過他倒沒做出那出爾反爾之事,盡管看得出他有些退縮,但還是和大
家站在了一起。

  「廢話,美國貨,就這點東西,抵得上你家一個月的收入。」

  那個年頭,國家的生產力雖然開始穩步提升,但在我們這些資訊相對貧乏的
地區,普遍的認識美國貨才代表的著好東西,尤其是高科技產品。眾人聽我這麼
一說,心里頓時安心了許多。實際上我心里也沒譜,因為這瓶子里的藥不是迷奸
粉,我也沒用過。

  這就是光頭所說的,一不做二不休的,既然決定要做,幹脆就做到底。

  我想過,自古以來,無論是帝皇還是將軍,控制下面的人無非四個字:恩威
並施。恩自然就是好處,錢現階段我給不了,但女人我給出去了;那威呢,則是
讓下面的敬畏你。

  我棄看福爾摩斯後轉看了水滸傳,我卻想起了書中我最愛的角色林沖里面的
一段:林沖道:「小人一身犯了死罪,因此來投入夥,何故相疑?」王倫道:「
既然如此,你若真心入夥,把一個『投名狀』來。」林沖便道:「小人頗識幾字,
乞紙筆來便寫。」朱貴笑道:「教頭你錯了。但凡好漢們入夥,須要納投名狀,
是教你下山去殺得一個人,將頭獻納,他便無疑心,這個便謂之投名狀。」林沖
道:「這事也不難,林沖便下山去等,只怕沒人過。」王倫道:「與你三日限。
若三日內有投名狀來,便容你入夥;若三日內沒時,只得休怪。」

  投名狀!

  要讓他們死心塌地地跟著我幹,最好不過是讓他們有把柄在我手上,就像姨
父手里的那些磁帶,無論我如何巧舌如簧,只要姨父公布了我強奸母親迷奸妹妹
的視頻,這個社會就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所,所以現在無論姨父指使我做什麼事
情,我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在光頭從新制定的方案中,「迷奸粉」就被換成了光頭口中的「性玩具2號」。

  「這……你真的能保證陳瑤不會告發我們?」

  四眼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

  「你們只管去做,後面的事情我來處理,我這麼費心思拉你們入夥,不是為
了把你們送進監獄的。」

  眾人一聽,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這個,嚴林啊,真的怎麼玩都行?你那個不會……」黑狗小心翼翼地問道。

  「放心啦,要是我在意就不會主動提出這事了。我說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
衣服,瞧瞧你們這格局,以後我們可是要做大生意的,等我們發達了,女人多得
是,我才不在乎。」

  「餵,時間差不多了。」

  王偉超突然說道。

     ***    ***    ***    ***

  黑狗他們去鎮邊等陳瑤她們了,有意思的是,王偉超居然不打算參與,他表
示只想跟著我看看就算了。我大致也明白他心里的想法,反正這小子更大的甜頭
都吃過了,所以我也就默許了。這樣也好,就讓他也見識見識姨父的能耐,我也
好狐假虎威一番。

  光頭帶著我,來到了一樓盡頭的經理室,馬臉赫然就坐在經理位上,看見光
頭進來,他連忙起身打招呼,還笑嘻嘻地也像我問候了一聲「呦,林林今天過來
場子玩啊,這還是第一次吧。」

  「給我開地下室的門。」光頭也不寒暄,直接說道:「貴賓室給我留住了吧?」

  「留著呢。」

  順著陰暗的樓道往下走去,這里應該和姨父家那個地下室差不多,也不知道
是怎麼通風的,里面一點都不顯得氣悶。

  待下了兩條樓梯,打開鎖推開一扇鐵門進去時,眼前那一墻壁的顯示屏立刻
讓王偉超的口再也合不攏了。他也是玩偷拍的,此時我想他應該知道什麼叫小巫
見大巫了。

  「這些家夥夠買好幾輛車。」光頭不無得意的說道。

  後來我才知道,那間貴賓室是專門招呼貴客,房間被360度全無死角地監
控起來,以便偷拍到一些官員名人們重要的畫面作為要挾用途。

  「離開場還有還有些時間呢,要不找個妞給你樂樂?不過這里的妞可就比不
上旅館里面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就叫馬臉喊她們下來你挑個。」

  光頭一說我還挺意動的,但後半句立刻就讓我打起了退堂鼓。

     ***    ***    ***    ***

  一會兒,大夥們就有說有笑地出現在屏幕里,待服務員上了小吃酒水,整個
包廂的氣氛立刻就熱烈了起來。

  低沈而迷幻的燈光,仿佛讓整個房間都晃動起來,大家盡情地吼著,也完全
不管好聽不好聽,農村是個壓抑情感的地方,缺乏娛樂項目,男孩子還可以打打
鳥摸摸魚什麼的,女孩子實際上放學一般都是在家里幫忙家務農務,實際上沒有
什麼樂趣可言,此時在這樣的場所下,人將自己釋放起來,也比平時多了幾分狂
熱。

  四眼在這樣的環境下,立刻豪放了許多,在他的反複糾纏下,邱艷艷被他拖
離了沙發,來到了房間中心,扭著奇怪的動作跳起舞來,明明跳得十分難看,但
他們的臉色既無羞澀也無難堪,而是肆意地笑著鬧著。

  陳瑤在一邊低頭喝著汽水,看起來很害羞,但從她輕微地跟著節奏晃動的身
體看來,實際上她是蠢蠢欲動,只是缺少了像四眼這樣的臺階,暫時還放不開。

  不過,很快黑狗就掀起了一撥熱潮,他放了一首節奏猛烈的音樂,鼓吹大家
一起跳舞,陳瑤推托了一下,很快就被拉了出來。

  我在監控室里看著那樣的畫面倍感無聊,恨不得自己也參與進去。

  大概一個小時後,也不知道是不是瘋夠了,大家都回到了沙發坐著,唱歌的
也是在唱一些聽膩了的電視劇主題曲,尤其是還珠格格那首你是風兒我是沙,居
然被唱了三遍。

  就是在這個時候,黑狗和四眼夾著陳瑤,開始慫恿她喝酒。也不需要什麼功
夫,根本不疑有他的陳瑤,就接過一杯啤酒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    ***    ***    ***

  「艷艷呢?玉翠呢?」藥物在5分鐘前就隨著啤酒進入了陳瑤的胃里,啤酒
本身的苦澀味道是最好的掩護,從她的神態和動作看來,她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
迷糊起來,黑狗的手在她的大腿上來回地摸著,她竟然一無所覺,只是搖晃著腦
袋,躲避著四眼不斷送到嘴邊的酒,監控室里的音響清晰地傳出了她那有氣無力
的聲音「我不要喝了……我要回去……」

  同行而來的邱艷艷和李玉翠早就被藥弄睡了過去,被馬臉找了兩個手下抱出
了包廂另外找房間安置了起來。

  「最後一杯,真的最後一杯了,你幹了,我們送你回去。」

  「我不喝了……我,我要回家……啊——!沈金財,你幹什麼……」

  陳瑤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驚呼,就在她被推開四眼硬遞過來的酒杯的時候,坐
在另外一邊的黑狗已經不滿足只是摸摸大腿了,擡起手直接就按在了陳瑤的胸脯
上。

  盡管意識已經有些迷糊了,但這種地方畢竟是女孩私密的部位,突然遭到襲
擊,陳瑤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勁,一聲驚叫後,她居然推開了黑
狗開始按捏她胸部的手,掙紮地從沙發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去,一邊走
還一邊喃著「我要回家……」

  但已屬強弩之末的她,那一下掙紮更像是回光返照,陳瑤沒往前走幾步就腳
一軟,整個身子就往前栽去,一下子撲到了在地毯上,讓原本守在門口的草包嚇
了一跳。

  黑狗和四眼大概也沒想到陳瑤還有力氣掙紮,一時間也楞在了沙發,直到看
到陳瑤在地板上掙紮著試圖再次站起又跌倒後,他們才趕緊走到陳瑤身邊把陳瑤
按住。

  「哎呦,陳瑤同學,你怎麼了?」

  黑狗一邊假惺惺地問道,一邊卻把手再次伸向了陳瑤的胸部,而且這次他變
本加厲地從陳瑤的衣服下面鉆進去。他的手伸進去沒幾下,居然在陳瑤的掙紮中,
從她的衣服里抽出了一條白色的文胸出來。

  媽的,相比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四眼,還有站在門口發呆的草包,黑狗明
顯鎮定得多了,這家夥在這之前肯定弄過別的女人!

  「你幹什麼……不要……救命……李柱,李柱……」

  陳瑤此時已經哭花了臉,她一邊做著無用功的抵抗,一邊把目光投向了唯一
沒有參與進這場暴行的草包身上。

  草包不出我所料,果然心軟了,他結巴地說道「黑……黑狗,要不……要不
我們算了吧,這,這犯法的。」

  那邊黑狗將陳瑤文胸往旁邊一丟,直接脫掉了陳瑤的外套,將她打底的T恤
推到了乳房上,那對曾經只屬於我的,已經開始發育起來的小鮑蕾被徹底地裸露
了出來,正被黑狗大力地捏弄著,而四眼則在黑狗的指揮下,抓住陳瑤的雙手按
緊在地板上,陳瑤只能搖著頭哭喊著,一邊喊不要,不要,一邊無力地踢動著雙
腿。

  聽到草包的話,黑狗直接擡頭惡狠狠地盯了一眼草包:「操,真沒喊錯你,
當初我們怎麼說的?現在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要不你就站旁邊看著!」

  草包底下鬧到閉上了嘴巴。

  「這小子不錯啊,我擔保他以前肯定犯過什麼事。」

  翹著二郎腿的光頭,一邊喝著啤酒突然說到。

  那邊,似乎已經陷入絕望的陳瑤,身體扭動的動作相比開始明顯地緩慢了下
來,只是不停地哭泣著。

  看到陳瑤放棄了反抗,正拉扯著陳瑤乳頭的黑狗立刻停了下來,開始脫起褲
子來。我那小兄弟可以說是傲視同齡人,沒想到黑狗褲子脫了後露出那家夥,從
屏幕里看起來居然不比我的差多少。

  「四眼抓緊她,我先上,你再上。」

  「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不……」

  果不其然,當黑狗在陳瑤面前露出雞巴,在脫她的褲子時,陳瑤哭喊又開始
變得大聲起來,並且已經放棄了掙紮的身子,又開始扭動起來。

  無奈光頭那藥物的效果真的太好了,陳瑤那種掙紮除了進一步刺激黑狗的獸
性外,根本無補於事,連著內褲,陳瑤的褲子三兩下就被黑狗扒掉,應該除了我
之外,第一次在其他男生面前,露出了她那陰毛稀疏,色澤粉嫩的逼穴。

  當陳瑤的逼穴出現在眼前,黑狗像被註射了一劑烈性春藥,他兩邊膝蓋頂住
陳瑤的大腿不讓它們合攏起來,雙手就開始翻弄陳瑤的逼穴。他先是整個手掌按
上去搓弄了幾下,然後開始分開陳瑤的陰唇,將手指捅了進去挖了幾下。

  「啊!啊!啊……不要……啊!不要……」

  淒愴的哭聲響起,陳瑤頭顱搖動著,痛苦流涕,那場景,不要說草包,連四
眼似乎也有些動搖起來,他不再盯著陳瑤的胸部看,而是低垂下了腦袋。

  我在那一剎那也起了一絲惻隱之心,女人我是弄過了不少,但強奸真的沒有
試過,上次面館老板娘巧蕓阿姨也是半推半就的,說不上強。我也沒想到女人的
反應會那麼強烈,如今看著,我不由地覺得後悔起來,要是直接用迷奸粉可沒現
在那麼多事。

  我正要向光頭詢問,要不要停下來,現在搞成這樣,玩意陳瑤真的想不開自
殺了,這事情可就玩大了。結果剛一扭頭,就看到光頭居然目光冷冷地看著我,
我心一顫,那話又說不出口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林林,別想太多了。」

  操!

  說得對,我這是怎麼了?

  拋棄了那惻隱之心,頓時,另外一種暴虐的情緒就填補了進來。

  而那邊現場的黑狗似乎也是如此,他嘴里念叨了一句:「媽的,太幹了……
李柱——!李柱——!過來!」

  黑狗大吼了兩聲,這次他沒有喊草包,而是直接喊了名字,那邊扭過頭的草
包才回過神來,茫然地看向黑狗,黑狗又喊到:「你過來,給我抓住她的腳。過
來!過來——!」

  草包被黑狗那猙獰的樣子震懾住了,不敢拒絕,立刻走了過來,抓住了陳瑤
的雙腳。黑狗抽了抽鼻子,轉身回到沙發前的茶幾上,拿過來一瓶開了的啤酒瓶,
倒了一些在陳瑤的逼穴上,然後居然把瓶口對準陳瑤的逼穴,一下捅了進去了!

  「呃——!」陳瑤發出一聲明顯的悶叫,下體被異物捅入,這一刻她仿佛失
去了魂魄,呆滯地看著包廂的天花板,嘴巴半張著,也不哭也不叫。

  酒瓶抽插了幾下就一邊外噴著啤酒被抽了出來,黑狗將酒瓶外旁邊一扔,手
扶著雞巴,對準陳瑤那還往外面流著啤酒的逼穴,猛地一挺腰。

  從這一刻起,一切朝著無法挽回的方向疾馳而去。


                             【未完待續】
2019-3-15 23: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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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 (27) 作者:hollowforest

.

                             我和我的母親


作者:Hollowforest
2018/3/215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27章

  蒼老是我的記事簿,青春是我的回憶錄。

  你是我的放棄與追逐,你是我的幸福與痛苦。

  我有滿腔少年血,將它二一添作五。

  若不成功即成仁,激情澆灌長青樹。

  回憶起來,在看這部電影的時候,只看了開頭十幾分鐘就煩躁地關了,心里
想著:拍的什麼雞巴玩意,還以為是什麼懸疑的偵探電影,你媽的居然是文藝片,
還四個小時!

  人吶。

  就是這樣。

  總覺得自己懷才不遇。

  可是當珍寶出現在你的眼前時。

  你懵然不知。

  明明,只要你伸出手握住它。

  你就會走向另外一個更高的層次。

  但你註定擦肩而過。

                ——

  墻壁上一共25面顯示屏,我只怔怔地看著左下角的那一面。那是陳瑤的臉
部特寫。發夾早就在掙紮中弄掉了,那一頭秀麗的黑發此時雜亂地被披散在臉上,
從一縷縷被汗水粘結的發絲間,哭腫的眼袋上,那烏黑的眼珠子,如同此時的我
一般,怔怔地看著前方,空洞而絕望。

  她的臉一直晃動著,那是王偉超在抱著她的腰肢在不斷地撞擊她的胯下。

  王偉超終究還是忍不住。但這樣的王偉超讓我更放心,他比我更容易受到欲
望的影響。

  「他們會不會看不起我?」

  我突然問道,光頭楞了一下,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意思,他沈吟了一下。

  「他們會害怕你。」

  「害怕我?王偉超那龜兒子還弄過我媽,現在他們在搞我的馬子……」

  「我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韓信還鉆過褲襠,但沒人會看不起他。你怎麼還
不明白,那些都是虛的,那些道德標準或者別的什麼玩意,大家都只是希望用在
別人身上,束縛別人,就像他們罵官員腐敗,仇富,其實自己恨不得成為那樣的
人。這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年頭。」

  「誰在乎這個,公司里面不少人,十幾年前就背著幾條人命,現在不是好好
地吃香喝辣的,照我說,他們早就回本了,明天被拉去槍斃也不虧吶。」

  如果不是種種原因讓我的人生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讓我得以置身其中,我
或許這輩子都會如同燈下黑一般,守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對於這種完全超出我想
象的、淩駕在法律之上的邪惡一無所知。

  他們讓我第一次了解到,何為有組織、有預謀的高智商犯罪。

  「姨父他都賺這麼多錢了,現在收手不是挺好的嘛,像電影里說的那樣,上
岸洗白。」

  「那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自己餵自己吃顆花生米算了。人活一輩
子,要目標明確,堅定,不要兩頭搖擺。兩頭搖擺的人註定兩手空空。」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不會出事?你覺得你做的事都萬無一失嗎?」

  「萬無一失?不存在這樣的事情,這是誰也無法保證的,因為這是真理。但
你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意外無處不在,你沒辦法左右的,最重要的是,
你有沒有應對意外的能力或者資本,這就是抗風險的能力。」

  「犯罪這種事也是,事發了摟不住了怎麼辦?那必要時就推個人出去頂鍋咯。
任何事情無非需要一個交代罷了,法律也一樣的,現在又沒有連座了,一人犯再
大的事不用誅九族的,只要有人肯承擔責任,除了受害者那邊,我想大家都滿意
的。」

  「你在這里長大的,這麼多年來,這里什麼情況你應該很清楚。知道你姨父
為啥子回來不?因為這里的人低廉啊。就例如為什麼那麼多外國公司在我們這里
建工廠,這是同樣的道理,成本低啊。有些地方價錢不合適他不給你幹,人家有
工會,分分鐘就罷工遊行;但有些地方,只要你給他吃飽,他就肯給你賣力氣。
這窮鄉僻壤的,雖然現在改革開放,但這里早幾年才被貪官褥完了羊毛,沒個十
年八載恢複不了元氣啊。你想想,你都快活不下去了,飽一天餓一天的,讓你去
坐牢,天天吃飽飯,里面有人打點好,每天看看書,勞動勞動,看貢獻還可以定
期送個女人進去給你打幾炮,每個月有工資領,出來了還給獎金,安排就業。你
幹不幹?你不幹大把人樂意幹。」

  我無言以對。

  「這個世界,從來就是大魚吃小魚的。如果非要說會出什麼問題,周星馳那
部武狀元蘇乞兒你看過吧,他和皇帝說『丐幫有多少人不是我決定的,是你決定
的。如果你真的英明神武,讓百姓安居樂業,鬼才願意當乞丐呢』。等哪一天,
這個國家真的富強起來了,那給我們運作的空間就少了,那樣才會動搖我們的根
本。」

  「那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嘿,換個地方唄。這個世界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富起來,窮人永遠是占大多
數的,要不你以為中東這麼多年打來打去只是因為宗教嗎?老說那邊窮,武器彈
藥隨便打打都不知道燒多少錢去了,那些什麼恐怖組織,叛軍之類的,沒資本支
撐根本不可能。所以,只要你擁有運作的資本,不作死,基本上就能活的很滋潤
啦。」

  我開始有點明白姨父為啥讓我讀多點書,有些道理,我們不是沒有看過聽過,
而是你根本就不在意。就如剛剛那武狀元蘇乞兒,我那會看完笑完就算了,你要
是問我感悟了什麼大道理,我會直接給你一耳刮子,然後噴你一臉口水:開什麼
雞巴玩笑,老子看個無厘頭喜劇,你他媽要我寫讀後感聊感悟?

  「你以為我們不想收手?是他媽的收不了手啊。我們是橫豎都要死的啦,那
我情願豎著死。林林,這世界沒有天生的罪犯,罪犯都是環境打造的。誰不想有
車有房,有體面的工作生意,有賢良淑德貌美如花的老婆,老的身體安康小的聰
明乖巧……」

  光頭說完,突然沈默了下來,一連灌了兩杯啤酒才說道:

  「問題現實它不允許啊。你知不知道……算了,不說了,說多了你也消化不
了。你啊,就死心塌地地跟著我們幹,別老是想那些有的沒的。」

  夜已深沈,整個歌舞廳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那昏暗的燈光還亮著。
在陳瑤身上盡情地發泄完的黑狗、四眼和最後被黑狗強迫著也抱著陳瑤射了一發
的草包,被馬臉喊人帶到了另外一個包廂。黑狗和四眼很快就睡著了,草包在沙
發上翻來覆去,顯然還沒有適應了自己新的身份。而王偉超則坐在沙發上,一動
不動的,不知道在想啥東西。

  被藥物弄得神智不清的陳瑤,被兩個女服務員架著帶離了房間,光頭說是要
清理一下「犯罪痕跡」。

  邱艷艷和李玉翠毫發無損,在接近夜晚10點左右被弄醒了,她們都以為自
己喝醉了,得知大家都走了後,就自行回鎮上的親戚家了。

  我毫無睡意,甚至內心感到忐忑不安,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光頭聊著。大概兩
點多的時候,打著哈欠的馬臉推門進來。

  「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畢竟小丫頭一個。這事又不是第一次幹了,一套流程都沒走
完就搞定了,害我準備的兩套後備方案都沒用上。」馬臉顯得有些得意「我看這
妞性格應該挺堅韌的,估計不會想不開,就怕她媽看出點什麼來,方麗娜可不好
糊弄。」

  「方麗娜那邊沒什麼,我已經找了些由頭支開了她了,沒個一周時間她回不
來。」光頭也跟著打了個哈欠,點了一根煙吸了好幾口才繼續說道:「上了藥沒」

  「上了。但這不太值得吧……」

  「少雞巴廢話,讓你用就用,又不是花你的錢」

  「我就說說。」馬臉送了聳肩。

  「你休息去吧,我和林林再聊聊。」

  待馬臉出去,我忍不住問道:「成了?」

  「應該沒什麼問題,高勝這家夥別的不說,辦事還是比較謹慎牢靠的。」光
頭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剩下的就看你這個『男朋友』了,這段時間你給多點愛,
哈哈哈,真雞巴有意思,你給多點關懷,這樣她恢複得就快一些。」

  「她會不會那個……」

  我沒說出來,但都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母親的屈服使我輕視了女人在這方面
的態度,我沒想到陳瑤的反應會那麼激烈。

  「雖然不是所有女人被強奸了都會要死要活的,但這個概率相對還是較大的,
而且她是被輪的……」

  媽的,聽光頭這麼一說,我的心立刻又提到了嗓子眼。操你媽,既然你知道
會這樣,還讓我用這麼激烈的手段!

  「你有點城府。來來來,今天我心情挺好的,我客串一下生物老師,來教你
重新認識一下,人這種生物。」

  光頭說著,突然杯子一揚,把里面剩余的一點啤酒朝我的臉潑灑過來,我趕
緊舉手護住,冰涼的啤酒撞在我的手掌上,然後再灑落在衣裳褲子上。

  操,搞什麼?

  「你怎麼擋住了?」

  廢話!

  「不然咋地?讓你潑我一臉?哎,這跟生物有啥關系?」

  「有啥關系?關系大了。」光頭將空杯子丟在地上,點了一根煙:「剛潑你
的時候,你腦子有想過用手來擋嗎?不明白??酒潑過來的時候,你腦子有沒有
想『操!光頭那傻屌在幹啥子哦,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了,那些啤酒正朝
我的臉蛋飛過來,我必須擡起手手擋一下』」

  我頓時呆住了。

  「沒有吧?你覺得你是這副身體的主人?不,它並沒你想象中的那麼聽話,
他們總是喜歡自作主張。說簡單點,這叫條件反射。你的身體比你的思想快,你
只是意識到酒灑過來了,但你的思想處理不過來,你的思想沒有來得及孕轉過來,
但你的大腦自作主張幫你下達了命令,它甚至在嘲笑你『嘿!你個遲鈍的家夥,
我們的臉要遭殃了!』」光頭模仿著拙劣的翻譯腔「你看,你當然可以選擇和它
同歸於盡,找一棟高樓跳下去,宣示你對你身體的支配權。但實際上,很多時候,
你的身體不歸你管。我們人類能在這個星球上主宰一切,是因為,我們的自動化
程度最高,為了更好地生存延續下去,有很多事情我們的身體都自動幫我們決定
了,什麼時候,要供給什麼,諸如此類的。」

  「但我們都知道,死板的東西容易被人利用,我直接拿刀砍你臉,你會躲,
但我先潑你水,你會下意識閉眼,用手擋,因為水沒有危險嘛,但這個時候我如
果另外一邊手有刀的話,再跟著一刀補過去,你很大概率是躲不開的。」

  「你說這個,和陳瑤有什麼關系?」

  「對付女人,手段是有必要的,但是,如果你不了解個中原因,你就不知道
用什麼手段,有些女人你威脅她有用,有些女人要靠感動……話說回來,女人嘛,
不要給機會她們胡思亂想,你看著她反抗得激烈,其實這種表現已經打了個折扣
了,因為我給你的藥里面有迷幻劑的成分,會降低她的印象和觀感。然後,你也
看到的,你那些朋友完事後,我立刻就把你的小女友迷暈,所有的極端情緒,都
需要累積的,例如你要生氣很容易,但怒發沖冠就不是一下爆出來的,得有個醞
釀過程。她遭受到暴力侵犯,各種負面情緒會疊加累積起來,再視乎其性格,有
的人會發瘋,有的人會自殺,但也有的人痛苦一段時間就強迫自己淡忘掉。我們
根本不知道她屬於哪一種,幹脆就中斷這種化學反應。」

  「你這瞎雞巴扯蛋吧,這種事中斷了,事後也會想起來的吧,哪可能就這麼
淡化掉的。」

  「再想起來,肯定沒有當時那麼激動了。再說,我們還有後手。」

  「後手?」

  「分散她的註意力,這就是剛剛馬臉做的工作,比如她是重感情的,那麼我
們就拿她最重視的人的安危威脅她,例如拜金的,拿錢引誘她。給她增加了別的
壓力,她被侵犯的註意力就會被削弱。你這邊想著我被人強奸了,那邊有人告訴
你,你家發生了火災,你重視的親人們全部被困在里面的時候……那時,你還在
意你被強奸的事了嗎?除非你看自己看得比他們都要重,但這樣自私的人,是不
會輕易自尋短見的。」

  光頭的話再一次震撼了我,這些都是我以前從未想過也從不知曉的事情。

  「是不是覺得這樣就很保險了?我告訴你,很多傻子就是這麼想的,模仿書
上的」完美犯罪「,然後就傻乎乎地跑去送死了。」光頭發出一聲冷笑「我告訴
你,絕大多數人,90%,或者更高的概率以上的人,這類情節惡劣的犯罪毫無疑
問,最終的下場都是被抓去牢里或者挨槍子的。」

  「那你剛剛不是說,有多重保險嗎……」

  「我剛剛說的,是因為,我們是有組織的,而且是個龐大的組織,這和打仗
一樣,打仗打得其實是後勤。你看那些自個兒作案的,沒一會就讓公安給逮了。
個人威脅一下,以為高枕無憂了?隨便一個什麼小意外,這件事就會被捅出來。
沒有資源去填補漏洞應對危機,一旦事情曝光了,你就死翹翹了。但是,但凡任
何黑惡組織,沒個幾年十幾年的,很難被連根拔起。」

  「別看我們說得那麼簡單,實際上我們沒必要的話,我們也很少犯事的。這
句名言聽說過嗎:當利潤達到10%的時候,他們將蠢蠢欲動;當利潤達到50
%的時候,他們將鋌而走險;當利潤達到100%的時候,他們敢於踐踏人間的
一切法律;利潤達到300%的時候,他們敢於冒絞刑的危險。其實利潤100
%算什麼,大把生意做得到,我們是1000%的時候,才開始踐踏法律。」

  光頭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

  他說完,揉了揉臉,指著漆黑的屏幕說道「你那小女友的事你就別擔心了。
我為什麼還要支走方麗娜,一方面是不想被她發現,另一方面,她遭遇了這些事
情,偏偏親人又不在身邊,雖然增加了她自尋短見的可能性,但這樣一來,她一
個小女孩的,很容易就被唬住了,你真擔心的話,這個星期,多作作她思想工作」

  「另外,我看你對她也沒那麼在乎的,我就額外給你上了道保險」

  「我給她上了藥。」

  「什麼藥?」

  剛剛我就聽到他詢問過馬臉。

  「一種可以瓦解人的意誌,從根本上去影響人的藥物。」

  「不要賣關子了好不……好……,你是說……」

  我腦子嗡嗡作響起來,本來已經倦意上頭的我,一下子就變得無比清醒過來,
我張開嘴巴,那幾個字卻總說不出口。

  光頭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

  「一些並不可愛的白色粉末。」

                ——

  渾渾沌沌地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日曬三竿了,除了馬臉和幾個看場的
還有搞衛生的阿姨,其他人都走了個清光。

  回到家中已經是中午了。

  在家門口碰見了剛要外出的母親,看到我,以往總會寒著臉訓人的母親,居
然顯得有一點點緊張與不自在,草草寒暄了幾句,先是問我怎麼這麼遲才回來,
還沒等我回答她又問我吃午飯了沒有,我才點了點頭應了聲吃過了,她就居然跟
了一句沒吃過的話廚房有……,旋即反應過來的她又補了句吃過了就好,然後表
示她有些事要外出……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雖然走得並不算急,卻讓我感覺有些像落荒而逃。

  早一段時間她才教訓我,說我三天兩頭往外跑,都不沾家。結果昨天和她說
放學後直接去同學家玩,並在同學家過夜第二天才回來,她很痛快地就答應了,
那聲音甚至聽出了松了一口氣。

  本來這周的確安排了「新節目」,但現在不得不暫時中斷。

  舒雅不知道跑哪去了,整間屋子就我一個人。突然間,我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了,躲在房間里看了一會書,沒幾頁就翻不下去了,心亂如麻,看進去的字根本
沒在腦里停留就飄走了。

  我不知道為何如此煩躁,明明一切似乎都朝著更好的方向前進著……

  這個時候,手機突然歡快地叫了起來,這個手機只有兩個人會打過來,但不
用猜,肯定是光頭。

  一接電話,揚聲器里就傳來了光頭猥瑣的笑聲。

  「嘿嘿,林林,你母親在家嗎?」

  「出去了啊,你不是有監控嗎?還問我幹啥……」

  「誰整天盯著那玩意看。」

  我正納悶,以為光頭又改變主意了,非要找些樂子幹,哪知道他接著猥瑣地
笑著說:

  「不過我不用看監控也知道她出去了。」操,那你還問個雞巴啊?

  「你母親在我這,嘿,這可不是我叫她過來的。」

                ——

  愛咋咋地……

  反正這種狀況不是早就有所預料到了嗎。

                ——

  百無聊賴,我在院子里轉悠著,卻突然聽到「嘭嘭嘭」的敲門聲。

  我打開門一看,立刻呆住了。

  陳瑤。

                ——

  除了那略微明顯的眼袋,毛衣長褲的她渾身上下完全看不出一點兒昨晚被幾
名同學下藥輪奸過的痕跡。只是那帶著哭腔的聲音和看到我後眼里立刻滾動起來
的淚珠,還是讓我心里刺痛了一下。

  但也僅僅是刺痛了一下。

  不要搖擺,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幹脆點。

  「你……你怎麼了?我都沒生你氣,你怎麼先哭起來了。」

  我輕輕地摟住了她,她卻狠狠地抱緊了我,仿佛深怕我會推開她走掉一般。

  「我昨晚去接你,大家都說你回家了,我打你家電話又沒人接,真是擔心死
我了。我看要給你配一臺手機才行了,難道你昨晚沒回去。」

  聽到了我的話,她在我懷里的身體明顯地顫了一下。但她沒吭聲,只是這樣
地抱著我。

  我只好繼續說道:

  「怎麼了,我都沒有生你的氣。」

  「沒……,我……昨晚,昨晚喝了點啤酒,回去就,睡了,沒聽到電話響…
…」

  這借口說的磕磕絆絆的,正常人都應該發現其中別有隱情,但早知是怎麼一
回事的我,又怎麼可能順著這樣的線捋下去?我裝作並不察覺,繼續問道:

  「沒事就好,怎麼突然就過來了?鎮上離我家這麼遠,你給個電話我,我去
鎮里找你嘛?」

  陳瑤明顯地呆滯了一下,然後松開了手,衣袖抹了一下眼淚,露出自己也不
曾察覺的、牽強又苦澀的笑容。

  「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想見見你,就傻乎乎地騎車過來了。」她說著,
終於對我笑了一下「怎麼,你不想我來找你嗎?」

  「你這是什麼話,快進來吧。」

  我讓開身子,她猶豫了下,也不知道她在猶豫什麼,但她還是邁開步子走了
進來。看著她那單薄的身子,我突然想起了光頭昨晚對我說的話,我立刻從後面
再次抱住她,嘴巴就往她的臉蛋親去。

  「你幹什麼……,被你媽看到了怎麼辦。」

  「她們都出去了,家里就我一個人。」

  她剛開始躲避著,扭過頭去不讓我親,但很快我們兩個又緊緊抱在了一起,
然後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親吻著,她明顯比以往還要熱烈的地回應著我,而也
熱烈地回應她的我,內心卻覺得沒來由地抗拒。

                 ——

  「林林,你有想過讀完書後,要做些啥嗎?」

  「我也不知道啊,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特長,到時隨機應變吧,你呢?」

  我從來沒想過這樣的問題。至少沒認真想過。母親當初執意讓我考個大學,
離開這里,說呆在這里一輩子都沒出息。但對於我個人來說,這片土地我熟悉,
而且自己也不是個讀書的料,其實要是說考個二三流的大學,我的成績還湊活,
問題是我對這件事完全沒有熱情。

  「我……」陳瑤欲言又止。她的狀態一直很消沈。

  「怎麼了,你以前不是說,想當老師的嗎?」

  「我是這麼想過,但媽媽不同意,她說當老師沒出息……」陳瑤幽幽地說道:
「她想我考公務員,最近家里的糖廠被解封了,母親又想我跟著她學做生意。」

  「那其實挺好的,至少你還有個目標不是?」

  「但我不喜歡啊。」陳瑤看著我說道:「你會做你不喜歡的事情嗎?」

  「這太多了。生活就是這樣,有時候無論你喜歡不喜歡,其實沒有多少選擇。
既然如此,還不如試著去接受呢。」

  「是嗎?」

  陳瑤又低下了頭。

  良久,她突然擡起頭對我說:

  「林林,我今天不想回家了。」

                ——

  第二天清晨送陳瑤出門,我本來要送她回家的,但她執意要自己回去。我一
度擔心她會不會半路想不開,但從昨晚的觀察看來,她情緒已經穩定很多了。

  我也不知道馬臉對陳瑤做了些什麼,光頭對我幾乎可以說得上無話不說,但
大部分行動上的事,他卻很少讓我參與。我也估摸不清姨父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瑤自始自終都沒鼓起勇氣將這件事告訴我這名男朋友,毫無疑問,經過馬
臉對她做的「思想工作」,她最終選擇了忍氣吞聲。

  我既感到松了一口氣,又感到無比的失落。

  這也愈發堅定了我的念頭,這個該死的社會,如果不想受到傷害,那麼最好
如同光頭所說,要有抗風險的能力,而最能抵抗風險的,只能是金錢和權勢,而
不會是那些所謂的愛與理想。

                ——

  就在一個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發生一件轟動班級的事情。

  班長李俏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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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3-22 17:3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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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 (28)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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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ollowforest
2018/3/25 發表於:sexinsex.net


                28

  班長的那老土的雙辮不見了,長發很清爽地用一條花繩在腦後紮了一條馬尾,
腦袋擺動間一甩一甩的,某一瞬間居然讓我想起了邴婕。

  李俏娥的改變,不但體現在那發型上的釋放,連穿著也與以往大相徑庭,以
往她是明顯的農村土妹,萬年不變的校服運動服,幾乎從來沒見她穿過裙子,但
今天不但穿了一條連衣裙,還是一條明艷的明黃色連衣裙,讓她看起來平添了幾
分光彩。

  唯一不變的是那張看起來總顯得靦腆膽怯的臉。

  課間,班長被幾位原本要好的女同學圍著詢問,我的座位就在旁邊不遠處,
側耳傾聽,發現班長居然應對有度,好像她真的去了哪個城市的大醫院里接受治
療一般,盡管說得磕磕絆絆的,但里面的某些細節讓我這個知情人聽得都差點兒
信了。

  但有些東西,真的假不了,她總會控制不住地把眼神投向我這邊來,但接觸
到我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又像受驚的兔子般躲閃。

  嘿,時間多得很。

  我不再去恐嚇這只受驚的小綿羊,轉頭投向了陳瑤那空空的位置,剛回到學
校的時候,一直等到上課都沒見人,我也不禁害怕老師突然跑出來宣布些什麼事
情。剛剛才在天臺上給她打了個電話,才知道她休了病假。

  電話里她聲音蔫蔫的,看起來的確是不舒服,她的說辭是那天喝醉了沒蓋好
被子著涼了。但我心里清楚,哪是什麼著涼,真要著涼周六那天早生病了,一直
到周日上午離開,她都好好的,有怎麼可能是因為周五晚上沒蓋好被子。但我是
不可能拆穿她的,關心地問候了幾句後,叮囑一下常規的註意事項,我就把電話
給掛了。

  我也愈發佩服光頭在這方面的預見性,他那天晚上就十分肯定地說,周一陳
瑤肯定會請假,這是一種十分正常的躲避心理,還讓我一定要去她家看望一下她。

  第二節課是我最討厭的數學課,我直接趴桌子上睡覺,但是心里面想的事情
多了,並沒有睡著,瞇著的眼縫里,數學老師在我面前來回經過了幾次,對於我
這個瞌睡蟲仿佛透明一般不聞不問,要是陳熙鳳老師,肯定一書本就敲了過來。

  不過說起來,身份真是一種奇妙的事情,在不同的身份下,人的行為態度似
乎是可以截然不同的。例如我,如今我也算是做了點傷天害理的事情,加入了一
個實力強大的黑社會組織,每個月領的錢比我們老師還要多。但實際上,此刻我
對自己的認同就是一名學生,一名安安分分的學生,雖然偶爾上課睡覺畫畫開小
差,但我從不半路就起身往外跑,也不曾做過任何對老師出言不遜的行為。這可
能是母親對我在這方面的教育已經深入骨髓的原因。

  這麼胡思亂想著,好不容易熬來了下課鈴聲。

  我想無論對於差生還是優生,下課鈴聲必然是悅耳的,大概沒有哪個智障會
喜歡一直上課的吧?

  那天參與輪暴陳瑤的,今天只有黑狗和王偉超來上學,草包自然不用說,就
連四眼也請了假。王偉超和黑狗一樣,反正都是犯過事的,多了一件也不壓身,
但他中午是回家吃飯的,所以一下課就跑了。

  而黑狗突然湊過來,他的手指著窗外,陳老師那曼妙的身材再窗外走過,他
低聲地說道:「老大,什麼時候我們把她也給辦了吧。」

  這個「她」自然指的就是陳老師,我剮了他一眼,他幹笑著在一邊不吭聲了。

  「要弄誰先得問過我,我說可以弄,才能弄,我說不行,你要是敢私自亂搞
事,我就剁了你的手。明白了沒?」

  我迫不及待地彰顯著自己的權力和威風。

  你看,身份就是這麼奇妙的事情。

  以前我們之間混在一起,雖然明面上是我和王偉超拿主意的比較多,實在是
大家都是平等的關系,誰也別想指揮誰,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都要詢問一二。
如今搞了小團體,等級分明後,彼此說話的方式和態度已經是截然不同了。

  黑狗連忙堆起笑容,連聲說道這必須的。那種恭敬的模樣,也是以前未有的。

  這貨在上學路上遇見時,看著我那敬畏的眼神和那興奮的心情,其實並不難
理解他如今的表現。當天他們雖然腦子一熱在我的安排下把陳瑤輪了,實際上馬
臉和我說,走的時候他們都特別忐忑,草包差點沒哭出來,那感覺就像已經被警
察按在地板上了。但如今兩天過去了,風平浪靜,這哪還輪到他們不服氣?

  我心里冷笑了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待會有你感嘆的時候。

  「走,帶你找點樂子去。」

  此時教室里面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三五個人還在拖拖拉拉地收拾書本,
其中就包括「大病初愈」的班長。我起身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明顯感
到她身體顫抖了一下,我看過去,她神色上倒沒什麼變化。

  我也沒說什麼,直接就朝外面走去,而班長也在這個時候起身。

  出了教室我沒有下樓去飯堂吃飯,反而繼續朝上爬樓梯,而跟在我身後的班
長低著頭落後幾步在後面。

  黑狗看到了我拍班長的肩膀,又開到班長跟在身後隨著我們上了天臺,他立
刻湊近了一點,一臉驚訝地低聲問道「我操,老大你不會是把班長也那個了吧?」

  「呆會你別說話,給我站一邊看著,明白了沒?」

  「哦。」

  上了天臺,我又朝另外一邊的小房間走去,那是學校的雜物間,以前在操場
西邊的,那邊建新的教學樓後被拆掉的,就在樓頂這里蓋了各新的,用來放作業
本草稿紙之類的東西。

  我掏出從大東那里要來的萬能鑰匙,其實所謂的萬能鑰匙不是一條啥鎖都能
開的鑰匙,而是一串不同牙齒的鑰匙,那會的鎖相對簡單很多,我只試到第三把,
雜物間的鎖就哢地一下彈開了。

  三個人進了雜物間後,等黑狗把門關上後,我看向班長。她進來後就呆呆站
著,低著頭,無處安放的雙手在弄著衣角。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兩個人沈默了好一會,就在這個時候,啪嗒
啪嗒,幾滴淚水從班長低垂的頭顱上掉落在地上,其實根本沒有聲音,但是看著
地上的很快就消失掉的水痕,我腦里就是這麼想著的。

  班長突然擡起頭,臉上掛著淚水的她也看不出什麼表情,既不是悲傷也不是
痛苦,反而看起來有些淡然。她擡起手,居然開始解起外套的紐扣,動作不急不
緩,丟掉外套後,她反手到身後拉連衣裙的背鏈,折騰了幾下,鏈子扯下,手從
衣袖拔出,然後那條連衣裙就順著她那瘦削的身子掉落在地上。

  班長渾身上下只剩下白色的胸罩和粉色的內褲。

  黑狗不由地吹了一聲口哨,班長的臉此時才因為難堪微微發紅了起來。

  看了我一眼後,她又把胸罩解了下來,丟到了腳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
段時間沒見,她的胸部好像比上次在她家和大東輪暴她的時候好像要顯得大了一
些。把內褲也脫下來後,光著身子的她,雙手環抱在胸部下沿,那瘦削的身子輕
微地顫抖著。雖然此時是正午,但畢竟也是入冬了,溫度還是有些寒涼的。

  「把衣服穿上。」

  班長楞了一下,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這邊黑狗卻是急了:「老大!你就……」我轉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
就閉上了嘴。

  班長此時反應了過來,低頭彎腰去撿地上的衣物,就在她手伸向底褲的時候,
我上前一步,一腳踩在她的底褲上。

  「等一下,保持這這個姿勢不要動哈。」

  貓捉老鼠的遊戲,又怎麼可能是一口吞下就算了。

  我犧牲了這麼多,冒著以後可能吃槍子的危險,所追求的,不就是這些迷人
的權力嗎!這種可以控制別人,肆意踐踏別人的權力!

  就像他們對待母親所做的事情。

  光頭昨晚和我通過電話,他說姨父很滿意我在歌舞廳做的那件事情,大贊我
有出息,班長就是獎勵給我的獎品。

  媽的,隨隨便便就把一個人送給別人當禮物,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奴隸社會。

  班長果然不敢違抗我的命令,顫抖著身子維持著彎著腰撅著屁股的姿勢。我
松開腳來到她身後,手伸到她胯下,按在她的逼穴上揉弄了起來。她的身子顫抖
得更厲害了。

  「媽的,一個中學生下面居然長了這麼多毛,你身為班長,就這麼給女同學
們做榜樣的嗎?哇……黑狗,你過來看看。」

  那邊的黑狗剛把褲子扯下,露出雞巴,聽到我喊見,那家夥褲子也沒提就這
麼甩著雞巴跑了過來。

  「你看看這騷逼,我才摸了幾下啊,你看這逼水流得……我操,看我們班長
以前正正經經的,沒想到是個大騷貨。」

  我當著黑狗的面左右掰開班長的逼,也不知道光頭他們對班長幹了些什麼,
在這種屈辱難堪的情況下班長不可能產生任何情欲的,她那邊聽到我的話後,已
經止不住低聲啜泣起來,但她那看起來還很稚嫩的逼穴,卻在我手指撩撥了沒多
久,就開始不斷地冒水,變得異常地濕潤起來。

  現在我只要掏出我那根早已硬的發疼的雞巴,輕而易舉地就能一插到底了。

  「黑狗,想不想操我們班長的騷逼?」

  「老大,瞧你這話問的,這還有不想的……」黑狗猥瑣地笑著:「不過,老
大你先來,你都沒上,我哪敢……」

  「少給我拍馬屁。給我扶著她。」

  我看班長那身子搖搖晃晃的,眼看就要摔一邊去。黑狗聞聲,連忙在旁邊抱
住了班長的身子,這邊剛抱穩,那邊手就伸了出去按在班長那才微微隆起的胸部
搓了起來。

  我將中指和無名指並攏了在一起,一下就分開連片粉嫩的逼唇,插入了班長
那濕漉漉的逼穴里勾挖了起來。我還以為班長被綁走會,會被迫接很多客人還債,
一般小說里的戲碼差不多都是這樣,我還以為她下面早就被弄松垮掉了,沒想到
兩只手指插進去反饋過來的感覺卻是還挺緊湊的。

  我深吸了口氣,此時自然是恨不得脫褲子將班長操一頓,但我還是強行克制
住了。

  我把手指抽出來,走到另外一邊,另外一只手握著班長的馬尾往後一拉,班
長吃痛地發出一聲低呼,頭顱被迫擡了起來,

  「來,舔舔,嘗嘗自己逼水的味道。」

  班長伸出舌頭,舔弄著我的手指。

  「怎麼樣?」

  「有點……鹹鹹的……」

  嘿。

  我撿起地板上班長的底褲,特意翻到襠部那一面,放到她鼻子前。

  「什麼味道?」

  「……」班長沈默了一下,「騷……騷味……」

  看來李經理把她調教得挺不錯的。

  「黑狗,放開她。」

  黑狗有些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手,站到了一邊去。

  「蹲下來,掰開腿,來,自己把逼掰開。」

  班長光著身子一邊抖動著,一邊在我的命令下一一照做,然後,我就將地上
那條被我踩臟的內褲,一點一點地塞進了她的陰道里。

  「好了,這下你真的可以穿衣服走了。但下午下課前,比那騷逼里面的內褲
不許拿出來,你要是尿急了,就尿完了自己給我塞回去。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蚊子般大的聲音。

  「還有,你給我聽清楚了,老子讓你脫衣服你才能脫,我讓你走你才能走,
我要操你,你就給我乖乖地掰開你那騷逼!!明白了嗎?」

  「明白了……」

  「你這種騷貨,以後除非你下面來那啥了,不然以後不要穿內衣了,你欠了
這麼多債,幹脆省點內衣錢。」

     ***    ***    ***    ***

  班長里開後,黑狗呆呆地看著班長離去的方向,嘴里喃著「這樣都不幹一炮
……老大你這是……哎呦——!」

  我一腳踹在黑狗的屁股上,力氣也不大,他啷當了幾步,轉過頭來一臉不解
地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麼踹他。

  「我的話聽不懂了?我剛不是讓你別說話嗎?」

  我目光咄咄逼人地看著黑狗,他低下了頭,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不服氣。

  狗日的,今天就叫你見識見識。

  「你他媽的給我管好下面,別整天一副發情的瘋狗模樣。我知道你以前犯過
什麼事。嘿,別急著否認,在這片土地上,還沒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我。你也夠大
膽了,要是草包知道你和你表哥把他娘給按玉米地輪了,嘿,別看草包那慫樣,
要是給他知道了,你清楚草包這人瘋起來比誰都瘋,我敢肯定他會拿刀把你給剁
了。」

  我話這邊說著,那邊黑狗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沒……我沒有啊……我……我……」

  黑狗下意識就想否認,但我冷冷地看著他,他支吾了兩下,才腳一軟,坐倒
在地上。

  這事我從光頭那里聽到我也是驚呆了。

  光頭懷疑黑狗犯過事,他不放心,就叫馬臉去摸摸黑狗的底,馬臉就去打聽
一下他平時除了我們還跟誰廝混在一起,就查到他表哥那里去了。他表哥就是個
小混混,沒想到居然是大東下面的人,在姨父的一個地下賭場看場子的,馬臉當
即叫來一問,本來也沒指望能問出什麼,就是探探黑狗的性格啊,生活等一些細
節,嘿,好家夥,沒想到他表哥以為黑狗惹了什麼人,一下子就把這件事給曝了
出來。

  我偶爾也去草包家玩,他母親許紅娟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平時話不多說幾句,
是個文盲,大字不識幾個,在家里面都是被草包他爹呼呼喝喝的。黑狗和草包平
時走得比較近,兩家人住的也近,經常串個門什麼的,沒想到草包母親那懦弱的
性子居然讓黑狗這膽大包天的家夥起了邪念。要說起來,草包他娘相貌著實一般,
就是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唯一一點就是身子有些豐潤,胸脯有幾兩肉。

  黑狗這家夥怕自己弄不來,於是慫恿了他表哥一起幹,在黑狗再三拍胸脯說
肯定出不了事後,黑狗表哥本來就心癢癢的,立刻就應了下來。

  草包母親一個月要回幾次娘家那邊,踩過點的黑狗和他表哥就躲在村外的玉
米地里,第一次因為有其他人路過放棄了,但兩人愈發覺得成功的幾率很大。然
後第二次許紅娟獨自拿著電筒經過的時候,蒙著臉的兩人從後面一下子沖了上前,
一個人捂嘴巴,一個人拿匕首威脅,草包的母親就這麼被挾持進了玉米地,嘴巴
里被塞了自己內褲,就這麼被黑狗表兄弟兩人在玉米地里給輪了。

  結果不出黑狗所料,許紅娟被恐嚇了一番後,回去果然把這件事捂在心里,
沒有聲張。

  我心里憤恨地想著,媽的,真是老鄉老鄉背後一槍,先是王偉超脅迫了母親,
而今黑狗也幹了草包的母親,我操,會不會四眼也把黑狗的母親給弄了呢?這都
什麼雞巴玩意的事。

  其實這樣的事,不得不說是在是和村子的環境有很大關系,人窮誌短,窮鄉
僻壤里最多偷雞摸狗的事。這些年來,村里的治安一直很差。

  「以前你愛咋整咋整,現在不一樣了,你得聽我的,女人少不了你的,但是
你要是敢自作主張,別怪兄弟我不講情面。」

     ***    ***    ***    ***

  打發黑狗後,在校外為數不多的館子里隨便吃了個快餐。自打姨父說我通過
考驗後,我每個月都能在李經理那里領工資,基本上算是啥也不用幹,一個月就
能拿800元,比許多在廠子里幹死幹活的工人還高得多了。

  下午我沒回學校,直接就翹了課。

  翹課的感覺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那麼迷人,當別人被困在教室里昏昏欲睡的時
候,我卻大搖大擺地在田野間飛馳。

  當我出現在陳瑤面前時,看著我,她眼淚止不住地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結果
直接就抱著我哭了起來。

  我抱著她,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

  「不用這麼感動吧……不,你這是激動了啊。」

  我突然又有點難受了,我過來看望她不過是接受了光頭的建議罷了,自從決
定把她犧牲掉,我心里面留給她的位置已經不多了,而且很快就連那一丁點的地
方都會被我清掃出去。但是每每當她真情流露的時候,我還是不由自主地被影響
著。

  「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太容易搖擺了,搖擺的人註定一事無成。」

  光頭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陳瑤看起來的確是「生病」了,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明顯的黑眼圈,鼻子不
時地抽抽,哭的時候看起來還有點精神,但在沙發上坐下後,沒聊幾句,感覺她
的精神狀態就開始有些恍惚。

  但我心里明白,這哪是什麼病,這是「癮」發作過的痕跡。

  「要帶你去看下醫生嗎?陳瑤,陳瑤?」

  「嗯。」我連喚了兩聲,精神有些恍惚的陳瑤才反應過來,她又抽了下鼻子,
搖了搖頭:「我沒事的,我睡一下就好了。」

  「不是吧,你精神狀態看起來有些差,要不,今晚我留下來陪你吧。」

  我假惺惺地問道,我是料準了她不會應允的,不過就算她答應,今晚我也要
找些理由走的,可不能為了一個開始腐爛的水仙而放棄另外一朵正在逐漸綻放的
牡丹。

  「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沒什麼事的。」

  果然陳瑤身子一顫,連連擺手。她是怕我留下來看到了她發作時的醜態。

  「真不用?那要給你買啥藥不?」

  「家里面有些藥,我吃過了……真不用,我,我想自己在家里休息一下就好
了。林林,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陳瑤努力地給我擠出一個明艷點的笑容,試圖讓我寬心。這個牽強的笑容還
是讓我有些不自在起來,我點了點頭,摸了摸她那亂糟糟的頭發,說道「那你照
顧好自己哦,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啊。」

  「嗯。」

     ***    ***    ***    ***

  毫無意外的,我在校門口「偶遇」了母親。她正在和門衛聊著什麼,我走過
去,先是喊了一聲「媽」,然後故意裝作驚訝地問道「你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你跑哪去了?」

  我隨便找了個借口。

  差不多有個把月的時間,我以為自己和母親在這個校園里玩躲貓貓,就這麼
大一個地方,我們一次都沒有遇見過,我不找她,她不找我。

  實際上我們都很清楚,是母親在躲避著我。

     ***    ***    ***    ***

  自從那天暴雨留校後,我就再也沒進過這間宿舍了,如今可以說得上是「觸
景生情」,母親就是在這間小宿舍里,被王偉超脅迫著玩弄了一整個晚上,在拿
到那段影片的後來,許多次在魚得水的賓館里,我對著那段片子擼管子時,不止
一次充滿嫉妒地幻想著自己取代王偉超的位置,對母親肆意地發號施令。

  不過現在我已經不急了,因為這樣的想法不再是奢望,也不再是遙不可及的,
在不久的將來,母親很快就會臣服在我的胯下,對我的命令言聽計從。

  那一天一定會到來的。

  在母親從衛生間提了一桶水出來後,我們就擼起了袖子開幹起來。心里興奮
著,同時又埋怨光頭,為啥又是搞衛生的戲碼。

  毫無疑問,沒幾分鐘的功夫,母親就紅著臉說:「好像有點熱呢……」

  窗外,晚霞的余暉揮灑進來,給母親的臉蛋勾勒上了一層金邊,上面那一層
紅霞,恰一看還以為晚霞映在了白皙的臉蛋上。

  看著母親因為羞恥而紅著臉脫下外套,我心里既覺得興奮,對母親的鄙夷卻
又多了一分。

  她都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操過了,就我在她抽屜里看到的那些照片里,她還
試過同時被兩個人操,還有那些讓人嘔吐的種種調教,如果說那些都是被逼迫的
行為,但就在上周周六,她居然耐不住逼癢主動送上門給光頭操,就這麼一個人
盡可夫的蕩婦!賤女人!為什麼此時此刻還能因為主動走光這麼輕飄飄的行為而
感到羞恥而臉紅?

  母親把脫下的外套隨手丟在了鐵架床上,失去了外套的遮掩和約束,母親那
對開始略微下垂但依舊輪廓驚人的木瓜奶將T恤撐出一條條明顯的凹凸皺褶,並
隨著她開始繼續搞衛生在顫動著、晃動著、甩動著……

  和家里的大廳不一樣,宿舍就這麼一點兒地方,我要往返於洗手間把臟抹布
洗幹凈,因此根本無法避免身體上的接觸。

  剛開始母親還躲閃著我,我走過去的時候她會刻意走到邊上讓我過去,結果
就在第二次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一眼號碼咬著下唇就出門接電話
去了。

  等她回來後,我再次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這次沒有再躲開,繼續彎腰擦著
衣櫃,任由我輕微地刮擦著她的臀部走進衛生間。

  接下來的時間里,她甚至會起身,有意無意地制造碰撞,例如在我經過的時
候她會「恰巧」地轉過身來,然後那柔軟的乳球就會刮擦著我的手臂……

  明明是她自己主動制造的,偏偏她還要無可奈何地嗔罵著掩飾「走路沒帶眼
吶。」

  就在我以為不會就這樣吧的時候,母親的手機鈴聲又響起了。

  這一次,母親回來後,故意支開了我出去一下。我再進宿舍就看見她急急忙
忙地拿著什麼進了衛生間,等她從衛生間里出來,還以為母親會又換些什麼淫蕩
的衣服出來,結果一看,啥變化都沒有。

  就在我還納悶著,我突然隱約聽到了某些輕微的電機震動的聲音,我仔細地
尋找著,很快把目標鎖定了母親的胯下,如果仔細朝母親的襠部看去,那緊貼著
肌膚的秋褲上,原本會陷入逼穴的溝壑,此時突出了一個圓形的凸痕。

  操!我立刻明白了聲音的來源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故意露出奇怪的表情,歪著腦袋做了個側耳傾聽的樣子,說道:「哎,媽,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好像……好像什麼電器沒關掉。」

  母親此時大致已經適應了這種尷尬的狀況,臉色已經恢複如常,但我這話一
出口,她臉上立刻泛起了明顯的紅潮。

  「沒……沒有吧。」母親自然是否認的:「對了,你……」母親試圖轉移話
題,但她「你」字出口,停頓了好幾秒,才找到話題說下去,「你和陳瑤相處得
怎麼樣了?」

  我沒想到她會提起陳瑤,我一直以為這種事,就算她默許了,應該也不會拿
出來談論的。

  「也就這樣……」

  我本來想著敷衍過去算了,我並沒有多少心情談論她,但突然間,一個絕妙
的想法在我腦中出現。

  我故意嘆了口氣。

  母親此時肯定是不願意讓這個小宿舍安靜下來的,連忙問道:「怎麼了?鬧
別扭了?」

  「也不是,但是……但是……」我故作扭捏「算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還
是不說了。」

  母親怎麼可能同意,「該說什麼說啊,有什麼不好說的。」

  「她想……她想跟我那個……」

  「什麼?那個?」母親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但是幾秒後,立刻拍了一下我的
腦袋,「林林!你真不害臊……」

  場面又沈默了下來。

  這個時候,那馬達的嗡嗡聲又開始若隱若現起來。母親慌張地又張開了嘴,
「你別亂說,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是不是你想……」

  母親又說不下去了,大概是兩邊都不太好說,這個話題本來就尷尬。

  但是,聲音一停下來,哪怕是她故意加大了擦拭力度都無法掩蓋那可怕的嗡
嗡聲,而且,剛剛我明顯地看到母親發出了一聲低沈的「嗯」的一聲,身體也隨
之顫抖了一下。

  「媽,你是不知道,別看她戴著副眼鏡很文靜的樣子,其實她的作風……很
豪放的……」我故作感慨,「她……她經常不穿胸衣的,你說一個女孩子這樣羞
不羞?」

  這句話簡直就像耳光一樣扇在了母親的臉上,此時她就垂掛著兩只沒穿胸衣
的大奶子在兒子面前晃來晃去,雖然我一直沒有拆穿,但她內心里心知肚明自己
做得這麼明顯兒子不可能視而不見的,雙方卻偏偏要裝出視若無睹的樣子。

  我這句話過後,母親也沒顧忌胯間那根震動的玩意正不斷隱約發出歡快的聲
音,她低垂著頭,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幾滴水滴在她臉上墜落滴落在地面上
了。

  我怕過度刺激她會適得其反,我識相地走進洗手間洗抹布,給她一些緩沖的
時間。

  等我再出來時,母親又開始動了起來。

  「你看過嗎?」

  母親聲音幽幽地說道,這下輪到我楞了一下才意識到是接著前面的話題,連
忙應道:「不……不是我要看的,我說了,她很那個的……她問我要不要看,我
都沒應,她就自己脫了……」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媽是看不明白了。」母親長嘆了一口氣,她想要
站起身來,結果起了一半,身子一顫,嘴里控制不住地發出了一聲「嗯」的低吟,
又蹲了下去。

  我裝作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沒……沒啥,蹲久了有些暈,我緩一下就好了。」母親應著話,但我明顯
聽出話里的喘息聲,但沒等我繼續擠兌她,她突然身軀又是一震,這次卻著實是
低聲驚呼了一聲,「林林……你不會已經和她……和她那個了吧……」

  「……」

  空氣又陷入了沈默。

  「她這樣子,我……誰忍得住啊……」

  我這是變相承認了。

  「你!你真是!」母親騰地站了起來,結果還沒開口教訓我,臉色又是一變,
嘴巴又發出了一聲「嗯」。這次不用我「關心」,她自個兒錘了錘自己的膝蓋,
好像那一聲嬌喘是膝蓋疼痛造成似的。

  「你啊……」

  母親被這麼一打斷,氣勢全無,也教訓不下去了。

  「媽,這有啥,村頭的石柱,比我就大兩歲,孩子都能跑了……」

  「林林!你這什麼屁話!你這是要氣死我了是不是?」母親在這樣的情況下,
聽見我的話還是砰然大怒了起來,臉上終於出現了久違的寒冷,面若寒霜地盯著
我,劈頭劈臉地說道:「你要跟石柱比嗎?人家小學沒讀完就種地去了,你浪費
那麼多學費幹啥?要是她真的懷上了。你知道怎麼當爹了嗎?你自己都小孩子一
樣!你看看你父親,幾十歲人了……你……」

  母親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說道父親的時候,那在眼眶中滾動的淚水再也控
制不住,順著臉滑下來,卻是再也罵不下去了,而是帶著哭腔地說道:「我這輩
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嫁給你爸……當初……當初就是因為懷上了你……要不何至
於……」大致是覺得這句話太傷害我,她又補了一句「你和舒雅都是我的心頭肉,
要不我早和你爸離了……」

  此時的我,心境較當初已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但此時聽著,心里卻還
是居然有一絲黯然。

  但我很快又醒悟過來,不能被這樣的情緒影響我!

  「媽,你別傷心……我又不是故意要氣你的……」我裝作愧疚地道歉著,卻
突然拋出一句:「你看你氣得都……你褲子……」

  母親低頭一看,「啊——!」地驚叫了一聲,手連忙伸到胯下擋著,什麼傷
感憤怒,此時全被羞慚取代。

  就在剛剛,她那條淺黑色的褲子上,大腿根部之間,從那個微微凸出的瓶蓋
痕跡的位置,一片深黑色的水跡蔓延開來。母親自己也不曾發現,自己「尿」褲
子了!

  母親紅著臉,一陣風地卷進了洗手間里,嘴上還說著:「那……那是抹布的
……的水……」

  剛剛火山爆發一般的氣氛此時蕩然無存。

  嘿,抹布的水?你在洗逼嗎?不然還能專門弄到那里去。

  我肯定母親此時沒臉出來,於是湊到洗手間的門邊側耳細聽,里面先是傳來
母親捂著嘴巴哭泣的細微聲音,然後片刻後是一聲壓抑住地低吟,又是一聲低沈
的悶哼,才傳出她那細微的聲音:「林林……給媽在衣櫃里拿條褲子……還有內
衣……」

  我退了幾步到衣櫃邊上才應道:「好。」

  我打開衣櫃,故意找了一條和之前那條差不多的緊身秋褲,然後拉開下面放
內衣的抽屜,卻是眼前一亮。

  小小的抽屜里,黑色的、白色的、寶藍色的、大紅、深紫、艷紅……各種顏
色的內衣,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性感的款式!清一色的薄如蟬翼的半透明蕾絲布
料!毫無疑問,這些全是光頭給她的,而且應該是外國貨。因為在那個年代,在
我們這個偏遠的地方,這種款式在城市里也不一定能買到!

  我甚至大開眼界地從里面用手指捏起了一條我人生看到過的第一條丁字褲,
那細細的布帶和那只能遮掩住半個逼穴的布料,簡直猶如烈性春藥般地將我本來
就燃燒著的欲火點爆起來。

  「還沒找到嗎?」

  母親在廁所里的催促讓我醒了過來,我把那條丁字褲丟回抽屜里,選了一條
紫色的,同樣款式性感露骨的,連同那條秋褲一起,敲了敲洗手間的門後,里面
伸出母親白皙的手,一把接過後又關上了們。

  兩秒後,母親驚呼:「林林,你給我拿的……」然後不到半秒,母親又閉上
了嘴。

  我卻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媽,你抽屜里……全是……全是這樣的。」

  母親沒有應。

  過了大概四五分鐘,母親才紅著臉從洗手間里出來,嘴上辯解地說道:「那
是……那是你陳老師送給我的……」

  沒想到母親居然把陳熙鳳老師推出來當擋箭牌。

  可惜,就在無言的沈默中,那嗡嗡聲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但我偷偷看過
去,母親的胯間卻已經沒有那凸起的痕跡……

  不會是?

  就在我邪惡地猜想著的時候,母親一聲「我出去打個電話」,就打開門出去
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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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3-25 19: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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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 (29) 作者:hollowforest

.

                             我和我的母親


作者:Hollowforest
2018/3/26 發表於:sexinsex.net


                               29章

    夜幕完全降臨,圓月高懸夜空中,但窗外的月光一閃而過,很快就被雲層遮
蔽住,宿舍里又陷入了極度的黑暗中。

    還是那張單人床,只是這一次我和母親互換了位置,她背對著我,面對著墻
壁側身睡在里面,而我向著她那光潔的後背,同樣側身睡著。

    搞完衛生時,母親鬆了一口氣,以為這場噩夢終於結束了,她卻不知道,夜
才剛剛降臨,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噩夢,僅僅是噩夢前的心緒不寧罷了。

    一個扯線木偶,命運從開始就決定了。

    我起身告辭時,母親“主動”挽留我,說很久沒談過心了,讓我今晚幹脆睡
在這里。

  我理所當然地埋怨床小,表現出自己並非自願留下的傾向後,就不再堅持了。

  母親雖然並非自願挽留我,但她還是很認真地和談起了心。

  “家里面那麼多事,你爺爺奶奶又那樣了,雖然過幾天他們就出院了,但醫
生說並不容樂觀……唉……。”母親那一聲嘆仿佛要把一切哀愁嘆出來,那尾聲
又細又長:“兒子啊,你也不小了,正如你說的,村頭石柱在你這個年紀都當爹
了……我不是鼓勵你學他,你應該承擔起相應的責任了,做事不要這麼虎頭虎腦
的。”

  母親也改變了許多,以前她只會寒著臉管教,從未試過如今晚這般,苦口婆
心地對我勸告。

  我低頭不語。

  “你和陳瑤的事……,唉,我之前沒有反對,現在也是如此,但是……你們
要真的是……忍不住那個……你要注意不要……不要……不要懷上孩子了。”

  她說得磕磕絆絆的,大致是想讓我不要射在里面,卻又不好意思描繪得那麼
直白露骨。

  我們又聊了些不痛不癢的事情,隨著我和他她都打起哈欠,噩夢開始揭開了
序幕。

  母親洗完澡後,因為暖氣“恰巧”壞了的原因,宿舍維持在了一個相對比較
高的溫度,所以母親順理成章地“只好”穿著內衣睡覺。

  當她穿著那身性感的內衣從衛生間走出來後,面對著目瞪口呆的我,她的臉
紅得要滴出血來。

    那輕微下垂的木瓜奶在胸罩的約束下頑強地挺立了起來,本來就是龐然大物
此時更顯得雄偉了。尤其是兩只乳球擠壓在一起形成的那一道溝壑和深谷,勾魂
奪魄,再配合那輕薄布料下,兩顆若隱若現的紫葡萄,我鼻子一癢,還以為自己
流鼻血了。

    “亂瞄什麼!你娘的豆腐你也敢吃,看你的陳瑤去!”她推了一下我的腦袋,
不知道是不是那段一個多小時的談心讓她的心平靜了下來,居然還笑罵了一句。
或許這不過是掩飾她難堪的心情。

  我轉過身去,她飛快地把燈關掉,一邊嘴里還在強自掩飾著:“你陳老師也
是的,就她城里人敢穿這玩意,偏偏我自己的又忘了帶過來……”

    黑暗中,我聽到她籲了一口氣。

    母親啊,你真是,太天真了。

    “叮叮叮咚叮咚……”

    手機鈴聲響起,母親拿起,這次沒有接,她一下就掛掉了。然後安靜的宿舍
里想起了沉重的呼吸聲,但很快又平緩了下來。

    “叮咚。”

    但顯然手機並不想就此放過她,這次應該是短信的聲音,母親看了一眼,又
放下了,然後她很快又拿了起來。

    我裝作不經意地問道“誰啊,這麼晚還打電話來。”

    “一個……一個朋友……”

    母親隨口搪塞著,這個時候,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母親這次沒有把電話掛
掉,而是“我接個電話,你先上床睡吧。”就鉆進了廁所。

  我偷偷地貼了過去,里面隱約傳來:

    “你瘋了嗎?……不……不可能的……,我做不到……,你不要亂來!董
……你……你……”

    這個時候,廁所里動靜大了起來,我趕緊轉身翻上床,假裝在弄被子,這時
母親果然開門走了出來。

    “林林,你先睡吧,我下去拿點東西就回來。”

  “哦……”

    身後傳來穿衣服的窸窣聲傳來。

    我以為母親下去一下就上來了,我知道她那個所謂的朋友是誰。結果這一等
就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心想,不會是光頭搞不定母親吧?當初計劃的時候,
他可是拍胸脯誓言旦旦地要我放一萬個心,保證萬無一失的。還是那狗日的,要
在這個時候截在我前面和母親來一炮?

    就在我等得開始有些焦慮並且真的有點睡意的時候,門外的走廊傳來了腳步
聲,我一下就驚醒過來,連忙從床上翻了起來,沖進了廁所。當我在廁坑蹲下的
時候,外面傳來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然後就是開門的吱呀聲。

    我褲子都沒脫,我在這個廁所里蹲了大概10來分鐘才站起來拿起瓜瓢在桶里
勺了一瓢水沖進廁坑里,慢吞吞地從廁所里出來。

    這個時候月光從窗外灑了進來,母親身上的外套已經脫下,挺著那對大奶瓜
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但此時我無心欣賞那誘人的美景,我偷偷地把視線瞄向窗
邊的桌子上,心臟止不住地狂跳起來!

    成敗在此一刻!

    幹你娘!幹你娘!幹你娘!

    那張老舊的木桌子上,此時兩杯冒著微微熱氣的玻璃杯子放在上面!

    “怎麼那麼久。”

    我壓制住狂跳的心臟,忍住沖動刻意回避看向桌子,低聲地問道。

    “和朋友聊了一會。”

    母親的聲音嚇了我一跳,原本清脆的聲音此時帶著明顯的嘶啞,她似乎也注
意到了,輕咳了幾聲清清嗓子,但是再次說話卻依舊帶著一點清不掉的嘶啞

  然後她的手擡起,放下,又擡起……最後終於握住了水杯旁邊的白色小藥瓶
上。

  我眼皮跳動了一下。

  來了……


    “怎麼要吃藥,你生病了嗎?”

    我當然知道母親要吃的是什麼藥,但這句話是必須,必須問出口的。這就是
一句擁有神奇魔力的咒語,是完成這個邪惡儀式必備的咒語之一……

    母親低頭不語,沈默了大概5~6秒,就在我繼續裝作似乎並不在意在床的里面
面對床躺下來,她才嘶啞著嗓子說道:“是有點,最近……有些睡不好……所以,
我讓醫生給我開了點……安眠藥……”

  安眠藥?不,那是和陳瑤那天晚上服下的藥差不多性質的,名為性玩具1號的
藥……

  “你不知道你姨父對你有多好,這一顆藥,3000多美金一顆,美金你懂不懂?
禁藥,產量有限,所以價格高昂,有錢沒渠道也買不到。和你那小女友吃的那顆完
全不是一回事……那顆我們就是仿冒這個顆的。什麼效果?啥叫玩具?就是能讓你
隨意擺布的,但這和迷奸粉不一樣,服了藥的人是保留相對清醒意識的……”

  我現在回想起來,還能清晰地感受到當時那心臟狂跳的感覺!

    母親那邊說完,拿起桌子上的藥瓶,倒了兩顆在手中,然後放進嘴巴里,拿起
其中一杯水仰首喝掉。

  “我會和她打賭,打賭她在故意勾引你,然後服藥沈睡後,如果你能控制欲望
沒有侵犯她,那麼我以後都不會逼迫她勾引自己的兒子。甚至不再強迫她任何事。
她一定會答應的。”

  我內心凜然,這是一個死局。我這完全是利用了母親對我的信任和對自由的渴
望。

  “嘿,要是她輸了的話,哈哈哈哈,媽的,她心防肯定會失守,我們以後能玩
的花樣就多了……”

  回想當時交談的情景,光頭那猙獰的笑容讓我打了一個冷顫,在這個燥熱的房
間里,我感到背脊發涼。

  也就是這個時候,母親端起了另外一杯水。

    “給你倒了杯水,你喝了再睡吧,對身體有好處。”

    ——

  躲在單薄的被單里,期間,我裝作不經意地和母親發生肢體接觸,母親開始
還扭動了一下身體調整姿勢,但最近兩下,母親的身體已經紋絲不動了,最多就
顫抖一下,我估計藥效已經完全發作了。

  我決定做一些更放肆的事情。

    我的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母親那光潔的背部,母親的身軀隨即抖動了一下,
我又閃電般地收回。

  粗重的呼吸在寧靜的夜里就似那風箱拉動般謔謔作響,我放肆地把鼻子呼出
的熱氣噴在母親的頸脖上,讓她知曉,此時她的兒子,正把腦袋貼近她的肌膚,
貪婪地嗅著她那蘭花般迷人的體香。

  空氣變得異常燥熱起來,這不再是暖氣故障的原因,而是有一團火焰在我的
胸、在我的大腦里、在我的胯下熊熊燃燒著。

    過了一會,我再次把手放在母親的背上,開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肌膚。算起
來,我操了母親三次了,每一次都如同牛嚼牡丹一般,匆匆上馬草草了事,唯一
最長的一次在姨父家的地牢里,我卻充滿憤懣地發泄欲望和情緒,根本不曾仔細
體會母親的身體。

    此時我全神貫註地感受從指尖穿傳來的那溫熱的,帶有細微顆粒感的觸感。

    “媽……”

    我輕輕地叫喚了一聲,陷入“熟睡”中的母親自然沒法回應我,但我還是又
喊了一聲“媽……”然後手在她脊梁骨掠過,然後一直滑到了那腰肢,最後輕輕
地探入了被那兩瓣豐臀撐開口子的內褲縫隙中,也就是母親的股溝里。

    這個時候“熟睡”的母親的身體又輕微地抖了一下。

    我把手抽出來,又喊了一聲咒語,“媽?”然後輕輕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搖
了搖母親的肩膀。

    母親紋絲未動。

    月光又灑了進來,我坐起來後,被子就被我掀開到了母親的小腿處,母親玉
體橫陳,僅穿著單薄內衣的豐腴肉體在上鍍上一層月光後,折射著誘人的光澤。

    今晚你是屬於我的了!

    直接就俯下身子,在母親的耳邊輕聲地念出最後的咒語:

    “媽,你知道嗎……我……我喜歡你……不……我愛你……不是像兒子敬愛
母親……而是茶飯不思……日思夜寐的那種……我知道這是什麼……我知道,但
你知道我內心多痛苦嗎?我只敢在你熟睡時向你表白……就像今晚這樣,我才能
說出來……”

  “求你原諒我,我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像今晚這樣了……嗎媽,原諒我,我控
制不住自己了,我愛你愛得要瘋了……”

  說完後,我再無顧忌,直接伸出手去按在了母親那露出在外的乳肉上,仿佛
測試彈性和柔軟度地按揉著。入手濕滑,母親的身體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這些汗
珠就像是逼穴為了方便插入而分泌出來的蜜汁一般,散發著濃厚的催情氣味,我
揉弄了幾下,就迫不及待從緊繃的乳罩蕾絲邊硬是擠了進去,讓手心感受著母親
那顆柔軟的乳頭,一把抓住那碩大的乳瓜大力按捏起來。

    好軟,比搓面團還要軟……

    乳罩緊緊裹住我的手掌,逼迫我擠壓母親的乳肉,我留意到,母親的手一直
在顫抖著,仿佛像是想擡手阻止我,但又無奈地死命克制住。

    很快,我就不再滿足於母親的乳峰,我送開了手。此時母親被我抓捏的左乳
已經被我從乳罩里釋放了出來,我松手後,它就安靜地癱軟下去。

    我開始把目光投入向那最誘人的地帶。

    “媽,你真美,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一千個,不,一萬個陳瑤也比不上
你……”

    我嘴巴里本能地喃著咒語。

  不!

  那就是我內心的渴望!

    這個夜晚已經在我腦中演練了很多次了,我的手來回地撫摸著母親乳房下沿,
然後逐點逐點向下延伸到母親那毫無贅肉的小腹。我在小腹停留的時間最長,我
像安撫嬰兒一般地撫摸著,然後,時不時在母親那裸露在那低腰內褲之外的陰毛
上擦過,每次母親的身體都會微微一顫,但這麼來回十數次試探性刺激後,母親
似乎逐漸適應了,再無反應。

    就是這個時候了!

    我的手再一次掠過母親的陰阜,但這一次沒有離去,而是順著摸了下去,隔
著薄薄的蕾絲布料,我的手指在母親的溪谷上來回按壓著。

    “唔……”

    很輕微很輕微的一聲,從母親喉嚨里穿過層層阻礙無法阻擋地的低哼被我敏
銳地捕捉到了。我看過去,她的腦袋埋在柔軟的枕頭內,看不到表情,但那眼睛
部位的枕巾,早已濕透。

    但母親的身體連顫抖也無。

    我的手指滑到陰戶邊上,將那已經被某種散發著騷味的水泡濕透的內褲襠部
得邊上,手指勾住那輕薄的邊緣輕輕一波,彈性優良的內褲被撥到了母親那陰毛
雜亂的大陰唇邊上,至此,母親的整個陰戶失去了最後那的保護裸露在了空氣中。

    “媽,你下面濕透了,你看你的身體多麼誠實,它需要我……”

    我繼續喃道,恨不得立刻就翻身上馬,挺腰馳騁!但我清楚,還不是時候
……

    我調轉身體躺下,我的臉面貼在母親的豐臀上,手往母親的陰戶摸去,我沒
有立刻就鉆進那已經光臨過的溫柔洞,我先是摩擦著母親茂盛的陰毛,就像在為
她梳理一般,然後再用手指沾著那不斷從母親穴口滲出來得粘液,均勻地塗抹在
整個逼穴上面,然後再用手掌包裹著整個濕漉漉的唇穴,來回按摩。等母親下面
的水越冒越多的時候,我開始試探性地將手指沒入穴內一小節,又拔出來,摸摸
捏捏,又插入一次,還是一小節,又拔出……

    逐漸的,另外一股粗重的呼吸聲加入了我的喘息中,母親或許沒註意到,此
時她那逼水橫流的玉蚌,在我逗弄陰蒂上那顆小豆子的時候,像在呼吸似的不斷
開合著。

    時機成熟了……

    我這一次,我兩只手指並攏著插入了母親的穴里,不再是一小節,而是整根
手指都捅了進去,在那泛濫的淫水幫助下,輕鬆一插到底。

    母親的身子條件反射地顫動了一下。

  我鉆起身子,來到她旁邊,把手遞到了她鼻子前。

    “媽,聞聞你的浪水,嗬……這氣味多麼芬芳……嗬嗬……可惜你聽不到
……兒子想告訴你,嗬,你是多麼地聖潔”我將手指含進嘴里,故意吮吸出明顯
的聲音來“啊……你是我的一切,我要你,媽,我想要你……”

    夢囈一般的話,已經陷入某種迷醉狀態的我,終於把母親的身體扳了過來,
讓她仰躺在床上。她的頭顱還是歪向一邊,看起來依舊在沉睡,但那起伏劇烈的
胸脯卻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她到底處於一種怎麼樣的狀態。

    我終於分開了她的雙腿,我將她的腿從床上扯了起來,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然後一點一點把那條內褲從她的肥臀下抽出來,再卷著褪到了大腿上,讓她整個
陰戶完全暴露在我的肉棒前。

    我不再用手指去撩撥她,因為已經不需要了,我扶著自己的雞巴,讓龜頭來
回地在母親的穴口來說回摩擦,讓它盡情地掠奪母親的粘液。

    “不!不要!兒子不要……我們不可以……”

    母親的頭顱歪著,宿舍里明明只有我和她粗重的呼吸聲,我卻仿佛聽到她似
乎在哭泣著哀求著我。

    “媽,我愛你,給我吧。”

    我回答道。

    我仿佛第一次進入這具身體,因為這是第一次,母親明知道即將操她的人是
她的兒子,百般不願,卻仍舊只能讓我這個兒子掰開她的腿,在不知道何種心情
下,等待著兒子的雞巴插入。

    我的龜頭輕松地沒入了母親的腔道內,我以為這個階段是母親反應最激烈的
時候,雖然光頭保證這個時候還在藥效的範圍內,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我還是
情不自禁地擔憂著。

    但母親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的思想還在激烈碰撞著,但身體卻明顯不想再克
制下去,很自然地一挺動腰,“啪——!”響亮的肉體撞擊聲在這寂靜的夜里響
起,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回蕩著,我的胯部緊緊貼緊母親的屁股,整個肉棒完全沒
入了那曾經把我生下來的陰道里!

    “哦……”

    我發出一聲低吟,然後腦子里再也思考不了,我架著母親那雙修長美腿,腰
肢前所未有地充滿了力量不斷地挺動起來。

    “啪——!啪——!啪——!啪——!啪……”

    身下的木床隨之發出吱呀的聲音,母親的魂魄仿佛已經飄走,把身軀遺棄了
下來,那豐滿的軀體在撞擊下搖晃著,那裸露出來的左乳瘋狂跳動著。

    我爽得靈魂都要飄起來了,我無法抗拒那浪潮般湧來的快感將我淹沒,才抽
插了兩分鐘不到,我就發出“嗯嗯嗯”的聲音,感覺自己的肉棒在母親那灼熱的
腔道里,不受控制地膨脹起來。我整個人撲倒在母親的身上,手從母親的腋下穿
過,緊緊扣著母親的肩膀把母親緊爆在懷里,胸膛感受著那兩團碩大的奶球的同
時,肉棒在母親的陰道里抖動著,大量的精液噴射出來,撞擊在母親的子宮口上。

    ……

    我和母親都仿佛沉沉睡去。


                              【未完待續
2019-3-26 18: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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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作者重新編寫1-15章,所以附上新的1-15章

【我和我的母親(修正版)】(寄印傳奇改寫)1-3


***********************************
  其實依舊很忙,新章節還是要等2月底一切忙完先。但忍不住和大家分享修
改的部分和順便聽取大家的意見。

  增加了一個妹妹的角色,戲份不算太多,而且細節沒開始鋪展開來。修正版
相對之前的版本,一些邏輯上相對更加嚴謹了,無論措辭方面還是一些關節點,
這個有什麼變化,讀者不一定能感受得出來。

  場景設定為國界邊上的群山中的村落,這樣是為了給陸永平的無法無天奠基,
這樣的環境下,法律的效力會被減弱許多,一些情節開展起來就更合理。

  這裡要再一次感謝原作者,我不吝讚美不止一次說過,原作者的文學性是我
所不及的,而我走的是爽文的路線,當然,無論是文學性強還是肉文,其實情節
設計還是很重要。而這一次改寫也更讓我堅定了爽文的路線。無論怎麼說都好,
沒有原作就沒有我這樣的修改。

  原文很多關係和因由是含糊不清的,我這裡明確了很多。
***********************************

                 1

  故事的開始發生在許多年前,一個偏遠山區裡的小村莊。

  據記載,此村乃明朝時期一李姓宗族搬遷至此所立,顧名思義,李村。我小
時候曾聽長輩說起,還有說是李世民之後的,那會尚且信以為真,真覺得自己平
添了幾分貴族氣息,但長大讀了幾本通史後,才對此說法頓時嗤之以鼻。或者也
因我並不姓李之故。

  這僅靠邊境的群山之中錯落著5條村落,進出交通條件非常惡劣,一直到民
國時期才修了一條土公路,但後來戰事爆發又被炸個稀巴爛,修修補補的。所謂
路通財通,沒有路就沒有財,貧困村的稱號一掛就掛了好多年。

  我記得那年我15歲,正上初三。

  因為家庭的原因,我性格比一般同齡人要早熟。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南
闖北去了,其實就是在臨近的城市打著散工,每個月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母親
有些文化,學舞蹈出身,早些年在市里的劇團工作,也是長期不在家,偶爾有個
巡演,基本是幾個月看不到人。我算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

  後來一次劇烈的爭吵後,父親回來創業,建了個養豬場開始養豬;母親則離
開了劇團,後應聘成了我校的老師,教語文。

  那一年是我人生轉折的最重要一年,就在這年春天,家裡出事了。父親先因
聚眾賭博被行政拘留,後又以非法集資罪被批捕。當時我已經幾天沒見到父親了。
他整天呆在家裡的豬場,說是照看豬崽,難得回家幾次。但不光我們自家人知道,
村裡很多人都知道,我家豬場是個賭博據點,鄰近鄉村有幾個閒錢的人經常聚在
那兒耍耍。

  母親是一個很正派的人,平時有些嚴肅認真,但骨底裡性子十分烈,為此她
和父親大吵過幾次。每次家門口都圍了個裡三圈外三圈,然後親朋好友上前勸阻。
相對於初中沒讀完就出來混社會的父親,母親多讀了幾年書,平時以知識份子自
詡,臉皮薄,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套她學不來。爺爺奶奶一出場,當眾下跪,她也
只好作罷。這樣三番五次下來,連我都習以為常了,更別說我那性格散漫的父親。

  所以有此一劫並不是冥冥中早有註定,實在是因果迴圈。

  父親的事讓一家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爺爺四處托人打點關係,最後得到
消息說主要責任人跑了,擔子當然落到父親頭上,至於怎麼判,要看「能為人民
群眾挽回多少財產損失」了。

  「誰讓命不好,趕上嚴打」——上大學之後,我才知道97年修刑後的新一
輪嚴打,我父親就是這個政策下的直接影響者。父親辦養豬場幾年下來也沒賺多
少錢,加上吃喝「嫖」賭(嫖沒嫖我不知道),所剩無幾。家裡的存款,爺爺奶
奶的積蓄,賣房款(市區的兩居室和宅基地上的一座自用房),賣豬款,賣糧款,
造紙廠的廢銅爛鐵,能湊的都湊了,還有6萬缺口。當時姥姥糖尿病住院,姥爺
還是拿了1。5萬,親朋好友連給帶借補齊2。5萬,還缺2萬。別看交了近十
萬就剩下這零頭,所謂是壓死駱駝的一根稻草,之前那些自己變賣的借的,基本
是從爺爺輩累積下來的財產,如今全填進去了,剩下這點對於母親當時幾百塊的
月工資來說,無疑是一筆鉅款。

  況且這也只是買了一顆花生米,贖了父親的性命,號子要蹲多久還是未知數。

  家裡不時會有「債主」上門,一坐就是一天。有幹坐的,有罵咧咧的。奶奶
整日以淚洗面,說都是她的錯,慣壞了這孩子。爺爺悶聲不響,只是抽著他的老
煙袋。爺爺年輕時也是個能人,平常結交甚廣,家裡遭到變故才發現沒什麼人能
借錢給他。母親為了這件事整天四處奔波,還得上課,回家後板著一張臉,說嚴
和平這都是自己的罪自己受。

  嚴和平就是我父親,母親姓張名鳳蘭,而我的名字叫嚴林,有個妹妹,嚴舒
雅。

  一家人裡最平靜的反倒是我。面對如此大的變故,我連哭鼻子都沒哭過一次。
實在是我很清楚,在這種事裡,我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根本幫不上什麼忙,自個
兒安分點就算幫大忙了。最難堪的不過是走在村裡會被人指指點點。

  而且,我和父親的感情一直不太好。自我懂事以來,他整天往外跑,對外說
是要闖一番事業,但我心裡清楚,基本是一事無成,稍微有點閒錢,也被花在「
呼朋喚友」上面去了。實則上,無論作為父親還是丈夫的角色,他都是很失敗的。
也不知道母親這麼好條件當初怎麼瞎了眼就嫁給他。

  平日裡,他對我也就是「慣例」問幾句,無非是什麼學習怎麼樣之類的問完
了也不在乎我怎麼答的話,還有習慣性的教育要乖一點啦要用心學習啦要多幫媽
媽的忙啦,仿佛我才是那一家之主。

  但他並不是天生就是這樣沒心沒肺的人——父親對舒雅相當的好。是那種發
自內心歡喜的好。所以相對我的無動於衷,妹妹是時常哭得稀裡嘩啦。

  當時學校裡來了個新老師,是媽媽在校內的好友陳熙鳳老師的丈夫,教地理
兼帶體育。陳老師是北方大城市裡的人,來這邊是支教,聽說是她主動申請過來
的,是個極其有愛心的人。她丈夫許為民老師放心不過,辭了單位的工作也跑這
邊來了。在他的慫恿下我加入了校田徑隊,每天早上5點半就得趕到學校訓練。
母親4點多就會起床,給我做好飯後,再去睡個回籠覺。

  有天我匆匆吃完飯,蹬著自行車快到村口時,才發現忘了帶護膝。為了安全,
教練要求負重深蹲時必須戴護膝。

  時間還來得及,我就又往家裡趕。遠遠看見廚房還亮著燈,但到大門口時我
才發現門從裡面閂上了。這很奇怪,一般清早起來開門後,除非人全部出去了,
門在睡覺前是不會閂上的。我當其時也沒有多想,我就敲門,喊了幾聲媽,但過
了好一會兒功夫,等的我都有些不耐煩了,母親才開了門,問我怎麼又回來了。
我說忘了帶護膝,又說廚房怎麼還亮著燈,我走時關了呀。

  這時,從廚房出來了一個人,腆著大肚腩,小眼大嘴其貌不揚,卻是我母親
的妹妹的丈夫,也就是我姨父陸永平。我當時沒多想,打了聲招呼,拿上護膝就
走了。

  說起這個姨父,他人長得不咋地,但在我們這幾座山裡面,卻是個了不得的
人物。他是我們村支書,家業很大,我們後山山坳整個讓他包下來種藥材,在縣
城裡有兩家旅館(也是縣城裡唯一的兩家),還有其他雜七雜八各種生意有七八
個門面。小車他是最早開上的,房子是村裡最高的。也就是這些,才讓他癩蛤蟆
真吃了天鵝肉,憑這副尊容還娶了我那明星般臉蛋身材的小姨。

  我聽親戚說,姨夫不但生意做得大,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人脈很廣,省
裡市里都能找得到人疏通,在縣城裡也是橫著走的傢伙,在這偏遠的幾個村子裡
那自然不用說了。

  這時他來我家,肯定是商量父親的事。父親出事後來家裡串門的親友就少多
了,以前可是高朋滿堂啊。姨父可謂我家常客,而且聽說他也經常到養豬場耍耍。
說實話,母親對這個人評價不高,聽說當初一直反對妹妹嫁給他,現在也經常罵
父親少跟這個陸永平混一塊。這當口能來我家真是難得。

  不過,現在這節骨眼,能幫到我家得也只有這個親戚了。聽奶奶講,父親出
事後,借的錢裡,姨父占了大頭。

  又過了幾天是五一勞動節,為期5天的縣運動會在我們中學舉行,附近九山
十八村的中學生都往我們這聚集,介紹賣吃食的,玩具的,各種各樣,好不熱鬧。

  我主練中長跑,教練給我報了800M和1500M。學校操場上人山人海,
市領導也過來了,還有教委主任、校長、教練組代表、贊助商等等等等你方唱罷
我登場,講起話來沒完沒了。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參加這麼大型的群體活動,
也是我有生以來見識過的最漫長的開幕式。太陽火辣辣的,我們在草坪上都蔫掉
了。比賽開始時,我還恍恍惚惚的。教練匆匆找到我,說準備一下,一上午把兩
項都上了。

  我問為啥啊,這不把人累死。教練說組委會決定把「百米飛人大賽」調到閉
幕式前,原本放在下午的1500M就提到了上午。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跑
了。

  喝了葡萄糖,跑了個800M初賽,小組第二,還不錯。歇了一個小時,又
跑了個1500M,比想像中輕鬆得多。一個其他年級得女老師帶大家到教學樓
洗了把臉,又領著我們到外面吃了頓飯。我記得很清楚,牛肉刀削麵,我一大海
碗都沒能吃飽。

  飯畢回到學校,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兩項都進了決賽。教練誇我好樣的,讓
我好好休息,等明天下午「決一死戰」。

  之後挺無聊的,除了運動員和啦啦隊,這裡也沒幾個熟識的同學。印象中,
我跑到體育館裡打了會兒籃球,正玩得起勁被幾個高中生趕走了。於是我決定回
家。在停車場看到了3班的邴婕,她背靠柵欄和幾個男生閒聊著,其中有田徑隊
的王偉超。我和王偉超是好友,自小玩到大,但看見他和邴婕在一起,我一點打
招呼得心情都沒有。

  從旁邊經過時好像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但又不敢確定,就沒有答應。一路
上我騎得飛快,想到邴婕走路時腦後搖搖擺擺的馬尾,還有那單薄T恤裡隱隱透
出的胸衣顏色,又是激動又是惆悵。

  我暗戀她已經一年多了。

  邴婕是班花,或者說校花也不為過,長得比她漂亮得不是沒有,但只有她長
了一副狐狸臉,媚眼如絲淺笑勾魂,是那種光看著就能火燒身的狐媚子。而且也
不知道是吃啥長大的,個子高挑不說,小身板子玲瓏浮凸,雖然也就海碗口大小,
但比起同級的那些洗衣板已經明顯能感受到規模了。

  她是我們學校絕大部分男生的夢中情人,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但兩年來,
挨在她身邊聊天吹牛的男生很多,牽上手的卻一個也沒看到過。她人長得媚,卻
像那玫瑰,嬌豔欲滴,卻渾身帶刺。

  到家時,我家大門緊鎖。去參加運動會,我嫌棄那鑰匙麻煩,我也就沒帶。
靠牆站了一會兒,我打算到隔壁院試試。隔壁房子本來也是我們家的,但前段時
間因為父親的事情剛賣出去。建房時花了7萬,賣了4萬。不過買主不急於搬進
去,爺爺奶奶暫時還住在裡面。自打父親出事,爺爺的身體就大不如前,加上高
血壓、氣管炎的老毛病,前兩天甚至下不了床。這天應該是趁放假,讓母親陪著
看病去了。

  隔壁東側有棵香椿樹,我沒少在那兒爬上爬下。輕車熟路,三下兩下就躥上
主幹,沿著樹杈攀上了廚房頂。這個廚房就是挨著我家建的,旁邊還有個門通過
去,後來賣掉了就封了起來。樓頂邊上架著梯子,上面對著一些破傢俱雜物什麼
的,用尼龍布蓋著。我繞過那些雜物,輕輕一跳就攀上我家2樓的露臺,一溜煙
就進了我家。我和妹妹都住在2樓,靠邊的是她的房子,樓上的長廊上養著幾盆
花,這段時間乏人照料,土壤都龜裂了。我掏出雞雞挨盆尿了一通,才心滿意足
地下了樓。本想到廚房弄點吃的,拐過樓梯口我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哼哧哼哧的喘氣聲,是個男人,簡直像頭老牛。第一時間我想到的是,父親
越獄了!我甚至想到他是不是受傷了,需不需要像電影裡面那樣上藥、紮繃帶。
很明顯,聲音就來自于父母的臥室。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突然傳來啪的一聲,
像是巴掌打在肉體上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女人的低吟。悶悶的,像裝在麻袋裡,
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人臉紅心跳。我雖未經人事,但也不傻,想起在錄影廳
看的那些三級片,腦子裡頓時炸開了鍋。

  我躡手躡腳地靠近窗戶,這下聲音豐富和響亮了許多。除了男人的喘氣聲,
還有啪啪肉體撞擊聲和吱嘎吱嘎的搖床聲。深呼一口氣,我小心地探出頭。窗簾
沒拉嚴實,室內的景象露出一角。首先映入眼簾是兩個屁股,上面的黑胖,下面
的雪白肥嫩。像是被磁鐵吸引了一般,我得目光本能地就聚焦在了其中一個位置,
雖然拉上了窗簾,但裡面開著燈,我看得無比清楚,一根泛著白光的黑粗傢伙在
一團赭紅色的肉蚌間進進出出,把兩個屁股連為一體。每次黑傢伙壓到底,伴著
啪的一聲響,大白屁股就像果凍般顫了顫。我看得目瞪口呆。那簇簇油亮黑毛,
連連水光,鮮紅肉褶,像昨夜的夢,又似傍晚的火燒雲,那麼遙不可及,又確確
實實近在眼前。男人兩腿岔開,兩手撐在床上,矮胖得身材脊樑黝黑發亮。女人
一截藕臂抓著床沿,一雙瑩白的豐滿長腿微曲,腳趾不安地扭動著。看不見兩人
的臉,但我知道,小平頭就是我姨父陸永平,而他身下的女人,就是,我的母親。

  晴天響起一霹靂,無端的我整個腦袋就嗡嗡地鳴叫了起來。這種戲碼在系電
影裡經常能見到,那會看著一邊口中罵著姦夫淫婦不要臉,一邊心裡又按奈不住
把自己待進那男主角,再把那女主換成那些嬸嬸阿姨們在心裡意淫一番。如今自
己看到,卻被那樣的情景震住了,我動彈不得,甚至覺得無法呼吸。

  母親躺在那床上,臉蛋偏向另外一邊,看不到表情,只能聽到偶爾從嘴裡發
出的那一兩聲短促的哼叫。和我在錄影廳看到的不一樣,兩個人沒有如漆如膠地
糾纏在一起,單純就是姨父在聳動著,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母親。

  終於艱難地移開了目光,我靠著牆壁滑坐在地板上,那灼熱的陽光照得我頭
暈目眩,讓我懷疑剛剛是不是被曬到中暑而產生了幻覺。但身後的牆壁裡面,啪
啪啪的肉體撞擊聲還在不斷傳來。我一陣心慌意亂,只想遠離這是非地。我爬起
來,小心翼翼地攀上樓梯,不想一腳踢在一邊瓷碗上。瓷碗裡養了些蒜苗,平常
就放在樓梯間,平時也從沒覺得礙事。

  今天它可是立功了,翻滾著跌下樓梯,在地上摔成了七八瓣。我愣了愣,像
炸毛得貓一般,轉身往樓上狂奔,手腳並用,三五下就從露臺一躍而下,躥到了
奶奶家,躲在了廚房房頂擱置的雜物堆裡,透過那縫隙往我家看過去。很快,有
人上樓了,正是姨父陸永平。

  他四下看看,輕輕喊了聲小林。見沒人應聲,他放大音量,又喊了聲林林。

  不一會兒母親也上來了,剛剛還光著身子的她,此時穿著件碎花連衣裙,梳
了個馬尾,平時整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此時有些散亂,許多髮絲都被汗水粘連在
額頭上。

  衣服不消說是臨時套上去得,因為她胸前那對飽滿得山峰正在衣服裡搖晃著,
那跳動得幅度我在縫隙裡都看得異常分明。

  這打破了我僅存的一絲幻想,那個女人,那個兩腿大開挨操的女人,就是我
的母親。姨父上前搭上母親的肩膀,小聲說著什麼,母親神色慌張,不耐煩地想
要把他推開,但姨父不依不撓地,突然將手攀上了母親的胸脯,居然在太陽底下,
沒遮沒擋的情況下就開始揉起來。我隱約聽見母親低聲地說道「你瘋了!被人發
現我……」

  母親掙扎了幾下,甚至面露怒容就揚起手就欲給姨父一巴掌,卻被姨父一把
抓住手腕,湊到母親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話,然後母親居然停下了掙扎,低
著頭,被姨父捏弄著屁股摟著身子轉身下了樓。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我得心跳稍微平伏了些,我才躡手躡腳地從雜物堆裡爬
出來。我沒敢在過去,但兩座房子就一牆之隔,母親的房間就靠著牆這邊,我爬
到邊緣,對面的窗戶房裡隱約傳出來了肉體碰撞的聲音,還夾雜著一絲壓抑的低
吟。

  我雜念重生,就像是那武俠小說裡走火入魔的狀況,整個人想動又動不得,
越不能動就越想動。

  我縮在陰影裡,想到號子裡的父親,想到年邁的爺爺奶奶,又想到明天的比
賽,一種從未有過的惶恐將我吞噬。

  在外面晃到七八點我才忐忑不安地回了家。先去的奶奶家,她說:「咦,你
媽到處找你,你跑哪兒去了?」我支支吾吾,最後說:「餓死我了,還沒吃飯呢。」
奶奶去熱粥,我隨手拿了個冷饅頭就開始啃。玉米粥熱好,奶奶又給我炒了倆雞
蛋。還沒開口吃,爺爺就回來了,和母親一塊,妹妹沒有和他們在一起。

  爺爺掀開門簾就說:「你個小兔崽子跑哪兒去了,害得一家人好找!」我嚼
著冷饅頭,支吾著,找了些藉口說和同學在外面玩忘了時間。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編上這藉口,做錯的又不是我,為什麼我要掩飾呢?

  期間,我偷偷瞟了母親一眼。

  她面無表情,但在目光碰觸的一刹那明顯眨了眨眼。我吃飯的時候,他們仨
在一旁嘮嗑。先說爺爺的病,又說今年麥子如何如何,最後還是說到了父親。母
親說不用擔心了,餘下的4萬已經湊齊了。爺爺磕著煙袋,問:「從哪兒弄的?」
母親說:「管同事借了5千,剩下3萬5西水屯我妹夫那先拿出來。」爺爺冷哼
一聲,含著濃痰說:「陸永平這個王八蛋,全是他害的!那個什麼老闆還不是他
引來的?!」奶奶不說話,又開始抹眼淚。

  我突然一陣火起,摔了筷子,騰地站起來,吼道:「媽的,我去殺了這個王
八蛋!」三個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出,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

  還是奶奶反應最快,過來摟住我,說:「我的傻小子啊。」爺爺說:「看看,
看看,說的什麼話!好歹是你小姨父。」母親端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沒說。

  「我剛那是氣話,說句公道話,這事是和平自己弄出來的,哎……他跟我說
過這事,我當時真該好好勸勸他」爺爺說著,眼裡閃起了淚花「怨不得小姨夫。
再說要不是他幫忙,這事情更麻煩咯。」

  大家又開始勸爺爺不要傷心過度,而我卻發現,內心的惶恐不安,卻隨著這
麼一嚷,突然不見了蹤影。一切又像回復到了正常的模樣。

  只有內心的深處,比我這個主人還早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

  5點鐘醒來,再也睡不著。昨晚我做了一個夢,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白天
那一幕的重播,只是場景的姨父換成了我……醒來後,我腦海中不時浮現出母親
胯間那團赭紅色的肉,還有抽送間在裡面帶出來的水兒,其實當時我也沒怎麼看
得清,但我覺得就是這樣的。

  我感到老二硬邦邦的,心裡更加煩亂。

  不一會兒母親在門外問我幾點起來,早上不還有比賽。我沒吭聲,盯著天花
板發呆。母親又問了兩聲,見我沒有回應,就擰開了門。我趕緊閉上眼。母親敲
敲門,說:「別裝了,不還有運動會,快點起來!這麼大了還賴床啊。」

  母親語氣如常,雲淡風輕。

  我說:「8點鐘比賽才開始,還早著呢。」在床上磨蹭到6點半才起來。天
已大亮。

  下到去,妹妹剛吃完了早飯,搖晃著那條和邴婕差不多款式的馬尾,正在背
書包。妹妹背好書包,對著我一個鬼臉,一聲「大懶豬」就一頓小跑跑了出去了,
我心不在焉,也沒回嘴,甚至嗯了一聲應下來了。

  桌子上是老三樣:油餅,米粥,涼拌黃瓜。

  我洗洗臉,剛要動手吃飯,姨父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小林啊,今
天還有比賽吧?」我想回一句他,卻發現如鯁在喉,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只
好繼續埋頭喝粥,不搭理他。姨父笑眯眯的,在我旁邊坐下,點上一顆煙。過了
半晌,他說:「小林啊,我知道昨天是你。」

  我裝傻,說:「什麼昨天?」他說:「呵呵,都看見你的車了,忘了吧?」
我這才想起,昨天人跑了,自行車還扔在家門口。現在透過綠色門簾,能模模糊
糊看見它紮在院子裡。

  「我幫你搬到隔壁了,你媽不知道。」

  我心下氣惱,把黃瓜咬得脆響。姨父拍拍我的手,歎了口氣,說:「我說那
是貓弄的,你也別怪姨父啊小林,這裡面的事情複雜得很,你不懂……」

  「我懂。」

  我打斷了他的話,他嘿嘿一聲,繼續說道:「你也別怪你媽,你爸的情況你
也清楚,這前前後後一下子弄進去幾十萬,誰知道猴年馬月能還啊。我那錢說是
借,其實就是給嘛,誰還指望還呢?」

  我放下筷子,說:「這什麼老闆還不是你引過來的人?」姨父愣了下,看他
發愣的樣子倒不似作假:「你聽誰亂嚼舌頭?」我又拿了個油餅,嚼在嘴裡,不
再說話。陸永平拍拍桌子:「這姓史的是我引過來的不假,但我引他來是玩牌,
又沒整啥公司了、投資分紅了、高利貸了,對不對?這也能怨到我頭上?」我說:
「人家都投錢,你怎麼不投錢?」姨父說:「怎麼沒?我不投了1萬?!還是你
爸讓我跟著投我才投的,那筆錢我現在還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就當扔水裡
了。」我冷哼一聲,繼續嚼黃瓜。

  姨父一陣抱怨後,很快又堆起了笑臉:「好好好,都是姨父的錯,姨父沒能
替你爸把好關。但咱們想辦法,對不對,咱們想辦法把我和平老弟撈出來,行不
行?」

  現在想來,姨父也是個厲害角色,他在鄉間名聲差得很,平時下麵養著一群
地痞流氓,橫行鄉里欺壓良民,可謂「村霸」。但就這樣的村霸,卻逍遙法外,
還當選上了村支書。他用不乾淨的手段豪取強奪,貪污受賄,那是遠近聞名。不
時有人到鄉里、縣裡告狀,調查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姨父倒是安然無恙。

  「我不在乎。」我放下筷子,說:「你要沒事兒,我先走了。」他急忙拉住
我:「別急啊小林,姨父跟你商量個事兒。」我看著他不說話。他繼續說:「昨
天那事兒可不能亂說,姨父這又老又醜的不要緊,可不能壞了你媽的名聲。」

  「我呸!你做得出還怕別人嚼舌根?」我站起來,一副要走的樣子,他又拉
住我:「自己外甥,姨父肯定相信你。但你這正長身體,平常訓練量又大,營養
可要跟上啊。」

  我整不明白他那話啥意思,他說著,從褲兜裡摸出四百塊錢往我手裡塞。這
點我倒始料未及,不由愣住了。姨父賤兮兮地笑道:「拿著吧,親外甥,咱都一
家人,以後有啥事兒就跟姨父說。」我猶豫了下,還是捏到了手裡。

  別怨我沒骨氣,你不曉得在那個年代,四百塊意味著什麼,那會在縣裡工廠
打工,一個月工資也就這個數。而這筆錢對於一個學生來說,又意味著多少可能
性。

  這儼然就是一筆鉅款!

  但就這麼拿錢我面子上又過不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了句「我這不是為
你,是為我媽!」才把錢放進兜裡。

  姨父笑嘻嘻的,一連串的我知道,我懂,我明白。

  和姨父一起出來,在大門口卻碰到母親。姨父帶著賤兮兮的笑容,說:「蘭
姐,正有些正事找你談談呢。」母親若無其事地:「剛走開了下,你先進去坐坐
吧。」她說完又對著我囑咐我路上慢點。

  母親的表情什麼淡然,和平常差不多,我昨天要不是窺見她和姨父的醜事,
還真的就這麼被蒙住了。什麼狗屁正事!值得你大清早這麼趕過來!

  我低頭應著母親的話,推車就往外走去,在經過姨父身邊時踩了他一腳。他
沒喊出來,卻哈哈地笑著:「算了算了,剛接個電話,臨時有些事,改天吧。」

  「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了。」母親再次淡然地說道。

  我沒吭聲,在門口站了半晌,等陸永平走遠才上了自行車。

  路上碰到幾個同學,就一塊到檯球廳搗了會兒球。有個傢伙問起父親的事,
弄得我心煩意亂,就蹬上車去了一中。在操場上溜達兩圈,又到飯點了。跟隨大
部隊一起吃了飯,到體育館休息片刻,比賽就開始了。今天是800M,入圍的
有16個人,分兩組,我跑了B組第2。半個小時後,結果出來,我踩著尾巴,
拿了個第3名。

  晚上回到家,母親已經做好了飯。她問我成績怎麼樣,我淡淡地說還行。母
親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吃飯時沉默得可怕,幸虧有電視機開著。吃完飯,我
剛要出去,母親叫住我:「林林。」我說:「咋了?」母親說:「恭喜你拿了獎。」
「嗯。」我沒吭聲,徑直進了自己房間。

  這些年來,我和母親一直是這麼相處的,很少說一些很親密的話。早幾年她
管我管得特別嚴,我沒少因為各種闖禍挨雞毛撣子,但這幾年不知道是打倦了還
是對我死心了,沒再抽過我了,按照我爺爺的說法是我長大了,怕再這樣打傷了
我的自尊。

  我也貌似真的長大了,沒有以前那麼不知天高地厚,沒再闖什麼不知輕重的
禍,雖然依舊會蹺課,偶爾打下架,但都不是些太嚴重的事情。

  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那本《福爾摩斯》翻開丟掉來來回回幾次,怎麼也
看不進去。我的腦子裡全是母親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掰開腿挨操的畫面,那些畫面
就像一團揮散不去的煙霧籠罩著我的腦袋。

  我翻身下床,往窗外看去,院子裡只亮著一盞長明燈。

  我合上窗插上插銷,拉上了窗簾,把門反鎖,這一系列安全措施做完後,我
回到床邊,趴在地板上,將床底的兩箱雜貨左右推開,再把藏身於後的一個小木
箱拉了出來。

  木箱裡放的全是一些書本雜物,雜物撥開後,裡面還有一個小木箱,小木箱
打開,裡面放了一條純白色的、有蕾絲花邊的、繡花圖案的內褲。

  內褲是母親的,而且拿來的時候是母親剛換下沒多久丟在面盆裡,如今拿起
來湊到鼻子前輕輕地嗅了一口,除了自己射在上面的精液乾涸後那種腥臭味外,
一年多過去了,我還仿佛能聞到母親那芬芳的體香。

  我扯下褲頭,胯下那根肉棒早已經怒挺朝天,這個小兄弟一直是我引以自傲
的東西,每當和小夥伴一起在路邊撒尿,他們那些羡慕的眼光都無比地滿足我的
虛榮心。我將母親內褲的襠部對準肉棒那碩大的蘑菇頭包裹上去,一邊幻想著自
己插進了母親那褚紅色的逼穴內,開始前後擼動了起來。

  以往的幻想多數來源於錄影廳電視裡那些外國女人,如今,幻想中的畫面清
晰無比,沒多久,我又在那條內褲上增加了更多我的痕跡。

  第三天上午是1500M決賽。我撒開了腿,可勁跑,一不小心就拿了個冠
軍。教練高興地把我抱了又抱,好像是他自己拿了獎一樣。大家都向我祝賀,弄
得我很不好意思。教練讓我發表幾句感言。我半天沒憋出一句話。末了才看見邴
婕也站在人群裡,我登時又來了勁。

  只有我的親妹妹嚴舒雅和她的同學在交頭接耳,完全沒有上來給我這個哥哥
說上一兩句好話。不過我也並不在意。

  不知道為啥,我和這個妹妹的感情甚至不如那些平時廝混在一起的小夥伴們。
我們就像是天生的八字不合,性子也完全不一樣。我性子野,她文靜,我比較親
母親,她比較親父親,幾乎什麼都是對著幹似的。

  要說有什麼相像的地方,就是我和她發育都比一般人來得好,在各自的班裡
面都是鶴立雞群。這大概和遺傳有關係吧。

  晚上母親很高興,和昨天那幾句輕飄飄的好話不一樣,笑容都寫在了臉上。
她做了好幾個菜,把爺爺奶奶叫過來一起吃。奶奶歎口氣說:「林林啊,就是比
和平強。」爺爺忙罵奶奶說的是什麼話。奶奶說:「我的兒啊,不知啥時候能見
上一面。」說著就帶上了哭腔。爺爺說剛托人打聽過,審理日期已經定好了,過
了五一假就能收到法院傳票了。完了又對我說:「林林放心,只要把集資款還上
去就沒什麼大問題。」整個過程母親沒說一句話。我則只是埋頭苦幹。妹妹眼睛
又開始紅了,但她向來是不參與這樣的話題的。

  本來慶祝我奪冠的晚飯吃得愁雲慘澹,我頗為不是滋味。

  5月5號下午舉行閉幕式,由贊助商親自頒獎。像生產隊發豬肉,我分得了
兩塊獎牌和兩張獎狀。晚上學校弄了個慶功宴,請整個田徑隊啜一頓,主要校領
導也齊到場。又是沒完沒了的講話,我實在受不了,就偷偷溜了出來。兜裡有錢
了,我也不在意這個了,在路上烤了幾份香辣串,邊吃邊往家裡趕。到了家門口,
大門緊鎖,我立馬有種不祥的預感。掏鑰匙開了門,家裡黑乎乎的,只有父母臥
室透出少許粉色燈光。我徑直進了廚房,找一圈也沒什麼吃的,只好泡了包方便
面。期間我下意識聽了聽,父母臥室並沒有什麼響動。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自
己真是個傻逼,疑鄰盜斧。

  泡面快吃完時,外面傳來了響動,那慢條斯理的腳步聲讓我心裡一沉。姨父
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挺著個大肚子。

  看到我在廚房裡,他顯得一點兒也不吃驚,他笑著說:「喲,小林,怎麼,
還沒吃飯?」我沒搭理他。他乾笑兩聲,拉了把椅子,在我身邊坐下:「走,姨
父請你吃飯。想吃什麼隨便說。」我把麵湯喝得刺溜刺溜響。他自討沒趣,只好
站了起來,說:「親外甥啊,有啥難處給你姨父說,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撩起
門簾,他又轉過身來:「你營養費花完沒,不夠姨父再給你點。」

  那400塊我還沒找得機會怎麼花,心裡面有許多想買的東西,問題都要出
縣城才有得買。我看他那嬉皮笑臉和那蛤蟆一樣的面容,沒來由感到一陣噁心,
我說:「你沒事兒就快滾吧。」

  我突然間很想沖進母親的房子裡,心裡猜想著,她此時應該剛手忙腳亂地剛
剛穿好了衣服。

  沒想到我心躁動著,姨父又拍了兩張老人頭過來,這次我直接拿起就踹兜裡,
瞪了他一眼,在院子裡喊了一聲「我忘了點東西,我去拿一下。」然後推著自行
車又出了門。

  找小夥伴玩當然是假的。這次我學機靈了,在家那邊拐一個彎,把自行車往
溝裡一丟,才回來三兩下爬上了圍牆,像電視裡古代行刺的刺客一般貓著身子在
牆上走了一段,又爬上了奶奶院子的那廚房頂上。

  在黑暗的掩護下,我小心地把頭抬高起來,此時正巧看到姨父推開了母親的
房門走了進去。我什麼也看不著,什麼也聽不到,但就這麼幹趴著過了十幾二十
分鐘,我聽到開門的聲音,我略微抬高腦袋,姨父光著上身從母親的房子裡走了
出來,沒等他走出幾步,母親跟著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她下身穿了一條粉白色的
裙子,上身沒有穿衣服,只是一件大號的大紅胸罩約束著她胸前那對大奶子,我
在上面這個角度看過能看到那兩座乳峰間那深深的溝壑。母親並沒有完全走出來,
她站在房門口,把手中大致是姨父的衣服往院子裡一丟,什麼話也沒說就回了房
間裡,然後傳來了沉重的關門聲。

  姨父從地上撿起姨父,我似乎聽到了一聲冷笑,又好像沒有。

  我遛下來,把自行車扶起就是一頓猛踩,村裡的路燈昏黃,10個有6個都
是瞎的。

  沿著二大街,我一路走到了村北頭,那裡是成片的麥田。小麥快熟了,在晚
風裡撒下香甜的芬芳。遠處的叢叢樹影像幅剪貼畫。再往遠處是水電站,燈火通
明。此刻天空明淨,星光璀璨,此情此景,我揣著兜裡的那兩張老人頭,不知道
為何一陣悲從中來,眼淚就再也控制不住。直哭得瑟瑟發抖,心緒才平復下來。
抹了把臉,清清鼻涕,我轉身往家走。

  我印象記得我上中學後,就很少哭了。像這樣難受的,還是第一次。最難受
的是,我還不知道自己到底難受些什麼。我明明已經接受了姨父和母親的事情,
但又好像難以抑制地感到恥辱、憤怒、悲傷、仇恨……

  遠遠看到母親站在胡同口,我快走近時,她一閃身就沒了影。進了院子,已
經完全換了一身衣服的母親問我怎麼沒吃飯。我說吃了,沒吃飽。她問我還想吃
什麼。我說現在飽了,就進了自己房間。脫完衣服躺到床上時,母親在院子裡喊:
「不洗洗就睡啊。」


                 2

  母親是語文教研組副組長,雖不是班主任,但帶畢業班的課,臨高考了也挺
忙的。以前午飯,我經常去找母親蹭教師食堂,那次五一節後就老老實實呆在學
生餐廳了。學生餐廳的伙食眾所周知,有時候實在忍不住就讓走讀生幫忙從外面
帶飯。反正現在我也不差錢。

  姨父那次後又到過家裡幾次,每次我都在,自從那天哭完後,我就再不相讓,
他再掏錢我也沒收。然而我這麼做,姨父沒有絲毫不悅,和我一番嘻嘻哈哈就走
了。

  姨父應該沒有和母親說我撞破的事,所以母親每次都是故作平淡地說著一些
話掩飾著,我也不拆穿。

  妹妹對這些變故一無所覺。每次姨父過來,如果她在家她都會熱情地打招呼,
然後黏著姨父問長問短的。姨父經常給她帶些小玩意,我雖然不齒姨父那種行徑,
但發現實在是效果顯著,我揮霍了那一半的「營養費」後,出於拿別人的手短的
心理,對姨父終究是沒以往態度那麼惡劣了。

  五月末的一天,我晚自習上的實在煩躁,就提早了點溜出來。快到家的時候
在胡同口碰到姨父,從他走來的方向應該是剛離開我家。我車子騎得飛快,嚇得
他急忙閃到一邊,嘴裡罵罵咧咧,看清是我,他才說:「你個兔崽子,連姨父都
要撞。」

  我進院子時,母親正要往洗澡間去,隻身穿了件父親的棉短袖,剛剛蓋住屁
股,露出白皙豐腴的長腿。看見我進來,她顯然吃了一驚,說了句回來了,腳步
突然加快就匆匆奔進了洗澡間。短袖擺動間兩個肥白碩大的臀瓣似乎躍出來,在
燈光下顛了幾顛。我這才意識到母親沒穿內褲,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她
那一段小跑中我仿佛看到有些水滴從那兩腿間甩落。發愣間,身後傳來姨父的笑
聲:「我說林林,別堵路啊。」停好車,我上了個廁所,發現雞雞已經直挺挺了。

  折返回來的姨父在外面說:「林林,吃夜宵好不好?」我到廚房洗了洗手,
對姨父說:「好啊。」

  街口就有家麵館,兼賣狗肉火鍋,開在自家民房裡。狗肉不消說,當然來路
不正。姨父帶我進去時,裡面一個客人都沒有,不等我們坐下,老闆看見姨父,
趕忙過來招呼,那熱情勁,看來姨父是這裡的常客。姨父從褲兜裡掏出兩張老人
頭往老闆手中一塞,說了句什麼,老闆就把門給關上了。

  姨父讓我吃什麼隨便點,我就要了瓶啤酒。姨父歎了口氣,點了幾個涼菜,
叫了兩碗面,又問我吃不吃火鍋。我說吃,為啥不吃。老闆娘站在一邊等我們點
菜。不知道為什麼,相對老闆的熱情,她顯得冷冰冰的,也不說幾句推銷的話,
就這麼一聲不吭地站著。

  這會兒得有十點,姨父點完菜後,老闆娘拿了水壺過來倒水,倒完水被姨父
拉著聊天。不記得說起了什麼,姨父抬手在老闆娘屁股上拍了幾下,後者慌張地
往後看去,發現丈夫背對著她斬著狗肉,才安心的回過頭來,我在旁邊看得分明,
這時候姨父的手已經往屁股下沿滑去,她撥開姨父的手,瞪了一眼姨父,語氣有
些不悅地輕聲說:「你幹什麼……孩子可看著呢。」

  老闆娘長相一般,但勝在身子豐膩,活動間胸脯止不住地顫抖跳動著,姨父
一進來眼光就不住地往那裡瞄去。

  其實我根本不餓,面挑了幾筷子,狗肉火鍋一下沒動。姨父氣得直搖頭,居
然招呼老闆、老闆娘一塊過來吃。老闆看起來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語氣間對姨父
敬畏得很,他和姨父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話,更多的時候在低頭吃肉喝酒,完全
不知道剛剛自己的老婆被人輕薄完。

  如此這般,一頓宵夜吃了大半個小時,我注意到,期間姨父趁著老闆不注意,
當著我的面摸了好幾把老闆娘的胸脯,就是那種直接伸手過去按在胸脯上揉弄的
那種。我自然是被嚇得目瞪口呆,而老闆娘也是滿臉羞惱屈辱的神情,要我認為,
她該掀桌子大喊把姨父這流氓扭送派出所去。但出奇的是,她除了剮了幾眼姨父,
不曾聲張什麼,對於姨父的輕薄行為也不曾躲避。

  我大致明白了些什麼。嘿,這樣的雜碎居然和我母親好上了!我心中一股鬱
氣堵在嗓子眼,更是沒了胃口。

  期間,老闆有些酒意了,搖晃著身子起身告罪說要去方便一下。等老闆走後,
姨父居然直接開口對老闆娘說:「把褲子脫下,過來我這邊讓我摸摸。」

  這話差點沒讓我把嘴裡的麵湯給噴出來。這老闆娘,看著也不像是那種騷浪
的貨,寡言寡語。但姨父這種冒犯的話,她不但沒有一點兒抗議,聲也不吭,只
是眼光往我這邊看過來,我低頭吸著麵條,等她眼光收回去,我又抬頭看了過去,
她居然真的站到了姨父面前把褲子脫到大腿邊上,對著我這邊露出了雪白的臀部,
然後左右岔開了腿。我在她腿縫間看過去,姨父直接將手指插了進某個溫暖的穴
裡,一邊對著我拋了一個得意的眼色,一邊掏弄了起來。

  沒幾下,老闆娘就發出了幾聲壓抑的嗯嗯聲。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老闆突然回來,姨父也沒弄多久就把手抽了出來,拿起桌
子上紙巾若無其事地擦拭起來。老闆娘自然趕緊把褲子拉上坐回位置。我看到她
眼睛已經發紅起來,連續抬起了兩次手袖在眼角擦拭。

  實際上大概過了許久老闆才晃悠悠地回來,然後席間又熱鬧了起來。

  從飯店出來,姨父把我摟到一邊,說:「林林,你覺得剛那老闆娘怎麼樣?」
我回兒一句「什麼怎麼樣?」姨父又露出那噁心的賤兮兮表情:「想不想上她,
就一句話的事,我保管她躺著掰開腿讓你幹。」末了,不等我回答,他又補了一
句:「你還是處吧?」

  我一聽到就情不自禁的在腦裡想像了一下那光景,下身又可恥地硬了起來,
但他後來補那句又讓我突然火冒三丈,我惡狠狠地說:「關你屁事!」

  他卻突然湊到我耳邊說:「你覺得你媽怎麼樣?」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陸
永平補充道:「身材,你覺得你媽身材怎麼樣?」陸永平那一米五幾的矮胖身材
佝僂著背,小眼在路燈下閃閃發光,自問自答地說道:「棒!太棒了,萬里,不,
幾十萬,幾百萬裡挑一。」

  我推開他,盯著他惡狠狠地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傢伙居然公然在我面前對母親評頭論足,再說,他說得那麼感慨,姨媽無
論身材還是相貌都不必母親差,他卻像是不曾見過似的。

  這時候,姨父重新靠近我,小聲說:「你想不想搞你媽?」

  我下意識地一拳揮出去,我姨夫嗷的一下應聲倒地。

  第二天是週六。當時還沒有雙休日,大小周輪休。大周休息一天半,小週一
天。這周恰好是大周。中午在外面吃了飯,就和幾個同學去爬山。我們村子四周
都是山,但今天爬的,不過是些黃土坡罷了,坑坑窪窪的,長了些酸棗樹和柿子
樹。天熱得要命,爬到山頂整個人都要虛脫了。喝了點水,有個傢伙拿出一盒煙,
於是我就抽了人生的第一支煙。幾個人在樹影下打了會兒撲克,不知說到什麼,
大家聊起了手淫。有個二逼就吹牛說他已經不是處男了,還吹噓他能射多遠多遠,
大夥當然不信。這貨就勢脫褲子,給我們表演了一番。山頂涼風習習,烈日高照,
乳白色的液體劃出一道弧線,落在藏青色的石頭上。此情此景時至今日我依舊記
憶猶新。青蔥歲月,少年心氣,那些閃亮的日子,也許註定該被永生懷念。

  5點多我們才下山,等騎到家天都擦黑了。剛進院子,母親就沖了出來,咆
哮著問我死哪去了。我踩醒悟起今天出發前並沒有和她打過招呼。我說爬山了。
她帶著哭腔說:「嚴林你還小啊,不能打聲招呼啊。」

  那個年頭,也就個別長輩有台手機,雖說農村的孩子放養慣了,但真是一下
午找不著人,也是很讓人心慌的。

  但我那會還沒這樣的覺悟,心想至於那麼激動嗎?我心裡面又些不服氣,平
時我一般是一聲不吭挨一頓罵就算了,如今我看她卻是彷如我是她丈夫一般,痛
恨她的不貞不潔不自憐不自愛,潛意識中有些看輕起來,嘴硬的回了一句「我都
這麼大了,能有什麼事——!」

  母親揚起手,我本來已經下意識抬起手要擋的,但手筋一顫還沒來得及動,
母親的手又放了下去。

  她歎了口氣,居然說道:「算了,你快洗洗吃飯。」

  薑麵條,就著一小碟鹵豬肉,我狼吞虎嚥。真的是餓壞了。妹妹在一邊的桌
子上寫作業,一邊寫一邊碎嘴地埋怨著,大致意思是害她也被使喚出去找我去了。

  期間母親走出去,她突然抬起頭來對我說:「你不該來時這麼惹媽媽生氣,
因為爸的事,媽媽這段時間可沒省心過。」看著一個比我小兩歲多的丫頭儼然一
副大人口吻地對我說教,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醒悟過來狠狠地回瞪一眼「要你
多管閒事!」她哼的一聲,並沒有介面,低下頭繼續寫她的作業去。

  「小丫頭還管起你哥來了,以後嫁出去了管你老公去,嘿,就你這身材,還
不定嫁的出去呢。」我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有些不依不撓起來:「萬一真嫁不出
去也別怕,我看趙村的大黃狗倒挺適合你的……」

  「嚴林——!」

  妹妹筆往桌上一拍,對我怒目而視。大黃狗不是一條狗,而是隔壁趙村的一
個名人,一個整天留著口水傻笑的智障兒。

  其實妹妹長得和母親有七分像,容貌臉蛋是不用說,其實是不愁沒人要的,
現在她就有一米六的個子,以後還不知道能拔多高去。剛她生氣一拍桌子,那小
胸脯挺起來,已經有了些許輪廓了,這也是足以傲視同齡人。我只是受不了她那
一副成熟,別人都是不會想不爭氣的驕傲模樣才估計擠兌她。

  終究我們還是沒能吵起來,我們互相氣鼓鼓地瞪了一下,母親冷著臉走了進
來,大家哼一聲,又各自做各自的事了。

  母親回來後就在一旁看電視,也不說話。當時央視在熱播《黑洞》,萬人空
巷。但我家當然沒有那個氛圍。

  由於吃得太快,一顆黃豆嗆住了氣眼,我連連咳嗽了幾聲。母親這才說:「
慢點會死啊,又沒人跟你搶。」話語間居然隱隱帶著絲笑意。我抬眼瞥過去,她
又繃緊了臉。從父親出事起,我再沒見她笑過。「噎死了才好……」旁邊傳來妹
妹的嗤笑,卻被不明就裡的母親瞪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埋頭苦寫,完全不受電
視機的影響。

  一集結束,母親出去了。我吃完飯,主動收拾碗筷。到廚房門口時,母親正
好從樓上下來,手裡抱著晾好的衣物,還有幾件床單被罩,看起來真是個龐然大
物。我沒話找話:「怎麼洗那麼多,床單被罩不是才換過」話一出口我就愣住了,
母親自然不知道我無意間指出的是什麼,嗯了一聲,也沒說什麼。把碗筷放進洗
碗池,我感到飛揚的心又跌落下來。

  幾乎一夜之間,所有人都在談論世界盃。田徑隊的幾個高年級學生說起羅納
爾多和貝克漢姆來唾液紛飛。大家都在打賭是巴西還是義大利奪冠。街頭巷尾響
起了生命之杯,連早操的集合哨都換成了「herewego」。當然,這一切
和我關係不大。

  六月十三號正好是週六,我們村一年一度的廟會。在前城鎮化時代,廟會可
是個盛大節日,商販雲集,行人接踵,方圓幾十裡的父老鄉親都會來湊湊熱鬧。

  村子正中央搭起戲臺,各路戲班子你方唱罷我登場。外公也蹬個三輪車帶著
外婆出來散心。外婆這時已經老年癡呆了,嘴角不時耷拉著口涎,但好歹還認識
人。

  見到我,一把抱住,就開始哭,嘴裡嗚嗚啦啦個不停。有些口齒不清,但大
概意思無非是後悔將女兒推進了這個火坑裡。外公一面罵她,一面也撇過臉,抹
起了淚。領著倆老人在廟會轉了一圈,就回了家。此時正直高考衝刺階段,母親
忙得焦頭爛額,自然沒空。中午就由奶奶主廚,我搭手,炒了兩個菜,悶了鍋鹵
面。

  幾個人坐一塊,話題除了麥收,就是父親。爺爺說:「放心吧,沒事兒啦,
集資款還上,人家憑什麼還難為你啊。過兩天審完了,人就放出來了。」連我都
知道爺爺的話只能聽一半,這都六月中旬了,法院傳票也沒下來。

  「這都吃上了,我沒來晚吧」伴著高亮的女聲,進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高挑苗條,花枝招展。這樣的女人出現在農村廟會未免太過顯眼。來人正是我小
姨,陸永平的老婆張鳳棠。

  記得那天她穿了件黑色的短袖襯衫,款式很時尚,有條紋皺褶,下身是條同
樣黑色的短裙,黑絲襪絲襪,腳蹬一雙松糕涼鞋。那年頭正流行松糕鞋,年輕女
孩都在穿,姨父家境富裕,小姨媽自然也捨得花錢打扮,所以每一次看她都一副
貴婦裝扮,明明比母親小兩歲,但這樣一弄,貴氣則矣,看起來卻徒然老了幾分。

  一同來的還有我的小表弟,黑胖黑胖,三角眼,厚嘴唇,跟陸永平就像一個
模子刻出來的。叫了聲爸媽叔嬸,她就夾著腿直奔廁所,很快裡面傳出了嗤嗤的
水聲。爺爺尷尬地笑了笑,奶奶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就起身招呼小表弟洗手吃
飯。外公假裝什麼也沒看見,外婆夾著麵條慢吞吞地往嘴裡送,她是真的什麼也
沒看見。

  我小姨邊洗手邊說戲班子唱的怎麼怎麼爛,外婆外公要是出場肯定能把他們
嚇死。在涼亭裡坐下,她才問我:「你媽呢?」不等我回答,她又說:「哦,忙
學生的吧,快高考了。

  早些年她問的還是「我姐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成了「你媽呢?」。

  奶奶問:「鳳棠怎麼有閑來逛農村廟會,門面不用管啊。」她說:「嘿,雇
人家看唄,好幾間呢,如果光自己看哪看得過來,再說老在那兒杵著還不把人憋
瘋」。張鳳棠小我母親兩歲,以前在羊毛衫廠上班,後來嫁給了姨父後,就在縣
城裡幫姨父打理著一些門面。

  表弟一聲不響已經吃上了。張鳳棠端起碗,說:「飯夠不夠,不夠我出去吃。」

  奶奶沒吭聲,爺爺忙說:「夠夠夠,做的就是六七個人的飯。」

  張鳳棠的到來讓飯局變得沉默下來,儘管她一張嘴說個不停。東家事西家事,
又是賓館裡見到什麼奇怪的人,又是姨父怎麼怎麼被人誣陷,又是舒雅已經是明
星相了,一會兒又恭喜我運動會得了冠軍,說這下肯定要保送一中了吧。

  張鳳棠長相不輸母親,五官精緻,一頭時髦的酒紅色卷髮披肩,可惜右嘴角
坐著顆嗜吃痣,沒由來給人一種刻薄的印象。

  不得不說,她雖然打扮得豔俗,但這樣的女人最招人眼光,我也忍不住偷偷
往她的胸脯和屁股處瞄。她也沒個女人相,坐得豪放,經常腳一擺,短裙上挪,
兩腿間的黑暗中就會露出一小塊鮮紅的花紋布料。可惜她身上有股濃烈的香水味,
讓我難以忍受,儘管總想窺探那一抹光景,但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後,我放下碗筷,
說出去溜一圈。

  我回家時,外公外婆已經走了。奶奶坐在門口納鞋底。我問爺爺呢。她說喝
了點酒,床上眯著呢。我又說坐這兒不熱啊。奶奶說我這老太婆現在只知道冷,
哪還知道熱。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著自己落在紅磚牆上影子,心裡亂七八糟,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奶奶拍拍我屁股,壓低聲音:「你這個姨啊,自從你
爸出事兒就來過家裡一次,以後再也不見影了。這不來了,東拉西扯,半句也不
提和平的事兒。這可是你親姨呢。」我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高考那兩天家裡正好收麥。往年都是雇人,收割、脫粒、拉到家裡,自己曬
曬揚揚就直接入倉了。老實說,自從機械化收割以來,連父親也沒扛過幾袋麥子。
但山裡的土壤也算不得肥沃,收成其實也就勉勉強強,這年頭種地最多勉強糊口,
只有姨父那樣搗騰買賣的才能賺大錢。

  家裡地不少,有個六七畝,父母雖是城市戶口,但因為爺爺的關係,一分地
也沒少劃。奶奶愁得要死,說這老弱病殘的可咋辦爺爺硬撐:「我這身子骨你可
別小瞧了。再說,不還有林林嗎」我說:「對,還有我。」奶奶哼一聲,就不再
說話了。

  6月24號母親回來很晚。記得那天正轉播阿根廷的比賽,爺爺奶奶也在客
廳裡坐著。一進門,母親就說我小舅會來幫忙,末了又說陸永平手裡有三台收割
機,看他有空過來一趟就行了。奶奶說:「光說不行,你得把它落實下來。」母
親嗯了一聲,就去打電話。姨父他媽接的電話,說人不在家。母親又撥了姨父的
手機。聲音很嘈雜,也不知道在哪裡,他說:「自家人還打什麼招呼,不用你吭
聲我明天也會過去。」

  第二天我隨爺爺趕到地裡,小舅張鳳舉已經在那兒了。他踢了我一腳,笑著
說:「喲,大壯力來了那我可回去咯。」小舅就這樣,直到今天還是個大小孩。
沒一會兒姨父也來了,帶著四五個人,開了台聯合收割機。人多就是力量大,當
天就收了3塊地,大概4畝左右。26號母親也來了,但沒插上手,索性回家做
飯了。兩天下來攏共收了6畝,養豬場還有兩塊窪地,太濕,機器進不去,就先
撇開不管了。

  期間小舅看著這個姐夫不無嫉妒地說:「有錢就他媽是好,漏一點出來就幫
了我們大忙。」

  高考結束後母親就清閒多了,多半時間在家曬麥子。別看爺爺一把老骨頭,
七八十斤一袋麥子還是扛得起來的。母親就和奶奶兩人抬。我扛著一袋,走起路
來生風,其實不過是顯擺自己力氣,這樣下來沒幾個來回力氣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母親看見了,說:「你省省吧,別閃了腰。趕快去吃飯,不用上學了。」

  之後有一天我晚自習回來,正好碰見姨父和爺爺在客廳喝酒。爺爺已經高了,
老臉通紅,拉住我說:「林林啊,你真是有個好姨父啊,今年可多虧了你姨父,
和平要有你姨父一半像話就好了。」奶奶說出這樣的話,我可以當做沒有聽見,
爺爺這麼說,讓我心裡十分不爽。

  姨父喝的也有點高,當下就說:「叔您這話可就見外了。親姐姐,親外甥,
都一家人,我就拿林林當兒子看。林林啊,營養費沒了吧,姨父這裡有,儘管開
口。」說著往茶几上拍了幾張小金魚。我眼有些熱,那400塊錢可著實讓我在
同學裡威風了許久,那段日子邴婕看我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一樣,更別提跟著我
身邊吃香喝辣的小夥伴們。

  但我不願理他,徑直問:「我媽呢?」爺爺哼唧半天,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這時母親從臥室走了出來。她還是那件碎花連衣裙,趿拉著一雙粉紅涼拖,對我
熟視無睹。直到送走爺爺和陸永平,母親都沒有和我說話。

  我洗完澡出來,母親站在院子裡,她冷不丁問我:「營養費咋回事兒?」

  7月1號會考,要佔用教室,初中部休息一天。但田徑隊不讓人閑著,又召
集我們開會,說是作學年總結。誰知到了校門口,門衛死活不放行。不一會兒體
育老師來了,說今天教委要來巡視考場,這個會可能要改到期末考試後。完了他
還鞠了一躬,笑著說:「同學們,真對不起。」既然這樣,大家迅速作鳥獸散。

  好友王偉超喊我去搗檯球,但我實在提不起興趣。

  說起來王偉超也怪,他爸王偉業曾經是我們學校的校長,後來不知道走了什
麼狗屎運,搭上了一個來村視察的領導,後來進了機關後,沒幾年居然已經是市
裡教育局的局長了。上次縣裡運動會,在臺上嘰裡呱啦地講了一大堆的就是他。

  王偉業沒進機關前就和王偉超的親媽離婚了,我聽別人說當時他們兩口子吵
得很厲害,關於王偉超的歸屬還上了法院,理論上王偉業的條件更好,但結果法
院卻是把孩子判給了他媽。

  王偉超環境在村子裡雖然比不得姨父那種,但也算優渥,但他沒帶上多少公
子哥氣。他學習成績不錯,但偏偏那些不讀書的差生沾染的東西他也一樣不落,
抽煙、喝酒、打檯球什麼的。我第一次去錄影廳看小黃片還是給他帶去的。

  他給我發根煙,罵了聲蔫貨,就蹬上了自行車。騎了幾米遠,他又調頭回來,
掏出一盒避孕套,問我要不要。

  我接到手裡,看了看,就又扔給了他。王偉超收好避孕套,問我:「真不要?」

  我說要你媽個逼喲。他嘻嘻哈哈地靠過來,朝我吐了個煙圈,說:「你覺得
邴婕怎麼樣?」不等我反應過來,這貨大笑著疾馳而去。

  我們這些人湊一起沒少拿女人開玩笑,我也不例外,而在這種校花中,邴婕
作為校花自然也是逃不掉的,我心裡不樂意,曾裝著不經意抗議了一下,結果卻
在他們的擠兌中,反而自己拿她開了幾回葷腔。

  我到家裡時,院子裡陣陣飄香。掀開門簾,奶奶正在廚房裡忙活。她說:「
喲,林林回來的正好,一會兒給你媽送飯。」我問往哪兒送。她邊翻炒邊說:「
地裡啊,養豬場那塊,今天收麥。」我說:「這地裡能進機器了?」奶奶呵呵笑
了:「機器?人力機器。」接著,她幽幽道:「你媽這麼多年沒幹過啥活,今年
可受累了。」我沒接話,操起筷子夾了片肉,正往嘴裡送,被奶奶一巴掌拍回了
鍋裡。我哼一聲,問都誰在地裡。奶奶說我小舅、陸永平和母親。我說:「又不
用機器,他陸永平去幹什麼?」奶奶笑駡:「陸永平,陸永平,不是你姨父呢。
往年不說,今年西水屯家可用上勁了。」我又問:「爺爺呢?」奶奶揭開蒸鍋,
一時霧氣騰騰:「你爺爺上二院去了,氣管炎作二次檢查。我也抽不開身,你叔
伯奶奶今天周年,總得去燒張紙吧。」

  我到客廳看看表,剛10點,就沖廚房喊:「人家早飯還沒吃完呢。」奶奶
說:「我這不急著走嘛,飯在鍋裡又不會涼,你11點多送過去就行。」

  但奶奶前腳剛走,我就收拾妥當出發了。啤酒放在前簍裡,保溫飯盒提在左
手上,後座別了把從鄰居家借來的鐮刀。農忙時節,路上車挺多,我單手騎車自
然得小心翼翼,約莫二十分鐘才到了養豬場。

  附近都是桔園,綠油油的一片,不少桔樹已冒出黃色的花骨朵。養豬場大門
朝北,南牆外有一排高大的花椒樹。小麥種在東、西兩側,攏共9分地。西側大
概有6分,已經收割完畢,金色麥芒碼得整整齊齊,像一支支亟需發射的利箭。

  麥田與圍牆間是條河溝,在過去的幾年裡淌滿了豬糞,眼下只剩下一些板結
的屎塊。我從橋上駛過,內心十分憂傷。時至今日,我對那些擁有巨型排便設施
的事物都有種親切感。

  停下車,剛想叫聲媽,又生生咽了下去。我喊了聲小舅,沒人應聲。轉過拐
角,放眼一片金黃麥浪,卻哪有半個人影。我提著飯盒,順著田壟走到了另一頭。

  地頭割了幾米見方,兩把鐮刀靠牆立著,旁邊還躺著一方毛巾、兩副帆布手
套、幾個易開罐。我環顧四周,只見烈日當頭,萬物蒼茫,眼皮就跳了起來。

  事實上眼皮跳沒跳很難說,但在我的記憶中它就應該跳起來。當時我確實有
種不舒服的感覺。快步走到豬場門口,鐵門掩著,並沒有閂上。我心裡放寬少許,
輕輕推開一條縫,卻聽叮的一聲響,像是碰著了什麼東西。今天想來,我也要佩
服自己的機靈勁兒,雖然當時並不知其用意。我歪頭從轉軸縫裡瞧了瞧,發現門
後停著一輛自行車。哪個王八犢子這麼沒眼色。我這就要強行推開門,然而一個
念頭閃電般地在腦中落下,我想了想還是停了下來。四下看了看,我把飯盒放到
門口的石板上,繞到了西側牆角。那裡種著棵槐樹,莖杆光溜溜的,還沒我小腿
粗。但這豈能難住爬樹大王我抱住樹幹,沒兩下就蹭到頂,屈身扒住牆頭,攀了
上去。院子裡沒有人,也聽不到任何響動。腳下就是豬圈,蓋了幾層石棉瓦,脆
得厲害,當然上不得人。而除了我這安身之所,放眼望去滿牆的玻璃渣子,是別
想過去。沒辦法,我只能硬著頭皮,順著棚沿,慢慢挪到了平房頂。一路啪嚓啪
嚓響,我也不敢低頭看。平房沒修樓梯,靠房沿搭了架木頭梯子,我小心翼翼地
往下爬,直罵自己傻逼。

  著了地,我才松了口氣。前兩年我倒是經常在養豬場玩,後來就大門緊鎖,
路口還有人放哨,父親也不准我過去了。院子挺大,有個三四百平。兩側十來個
豬圈都空著,地上雜七雜八什麼破爛都有,走廊下堆著幾摞空桶,散著十來個飼
料袋。院子正中央有棵死石榴樹,耷拉著一截粗鐵鍊,樹幹上露出深深的勒痕。

  進門東側打了口壓井,鏽跡斑斑,蜘蛛羅網,許是久未使用。旁邊就停著陸
永平的摩托車,他有一輛小汽車,但平時在鄉村裡,他喜歡開著嘉陵仔蹦躂. 而
大門後的自行車,正是母親的。

  平房雖然簡陋,但還是五臟俱全,一廚兩臥,靠牆還掛了個太陽能熱水器,
算是個露天浴室。天知道父親有沒有做過飯,但兩個臥室肯定派上了用場。這裡
可是方圓幾十裡有名的賭博窩點啊。我側耳傾聽,只有鳥叫和遠處柴油機模模糊
糊的轟鳴聲。躡手躡腳地挪到走廊下,靠近中間臥室的窗臺:沒人。小心地扒上
西側臥室窗戶:也沒人。廚房還是沒人我長舒口氣,這才感到左手隱隱作痛,一
看掌心不知什麼時候劃了道豁口,鮮血淋漓。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說話聲。從最東側的房間傳來,模模糊糊,但絕對是姨
父。一瞬間,眼皮就又跳了起來。那是個雜物間,主要堆放飼料,窗外就是豬圈。
我豎起耳朵,卻再沒了聲響。捏了捏左手,我繞遠,輕輕地翻過兩個豬圈。

  儘管心裡面早有不好的預感,但看到的時候,那是讓我呆住了。

  母親躺在一張棗紅色木桌上,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在桌沿左右大開,姨父陸
永平站在中間,有節奏地聳動著屁股。桌子雖然抵著牆,但每次晃動都會發出「
吱——」的一聲響。

  姨父穿著一件短袖T恤,敞著個大肚腩,褲子褪到腳踝,滿腿黑毛觸目驚心。
挺動間他的肚皮泛起波波肉浪。母親上身穿著件米色碎花襯衣,整整齊齊,隱約
能看到裡面的粉紅文胸;下身是一條藏青色西裝褲,懸在左腳腳踝,一邊褲腿已
經拖到了地上,一抖一抖的,將落未落。她臉撇在另一邊,看不見表情,嘴裡咬
著一頂米色涼帽,一隻白皙小手緊緊抓著桌棱,指節泛白。

  一切俱在眼前,眼皮反而不再跳了。

  姨父氣喘吁吁,滿頭大汗順流而下,再被肚皮甩飛。他摩挲著母親豐腴的大
白腿,輕輕拍了拍,說:「好姐姐,你倒是叫兩聲啊。」見母親沒反應,他俯下
身子,貼到母親耳邊:「姑奶奶,你不叫,我射不出來啊。」

  母親一把推開他,擺正臉,說:「你起開,別把我衣服弄髒了。」作勢就要
起來。那頂米色涼帽滾了兩圈,落到了地上。隔著玻璃,我也看得見母親俏臉紅
霞紛飛,滿頭香汗,修長脖頸上淌出幾道清泉。

  這一推,陸永平被褲子絆了一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從母親胯間蚌肉滑
出來那直挺挺的老二抖了幾抖。他的傢伙大得嚇人,又粗又長,我從不知道男人
的東西原來可以長得這麼粗長,我一直將自己的小兄弟引以為傲,這下一比,卻
是小巫見大巫了。

  只見姨父擼了擼泛著水澤的避孕套,搖了搖頭:「好好好,真是怕你了。」
說著,他按著母親的右腿根,把胯下的黑粗傢伙狠狠地插了進去。母親嗯的發出
一聲低吟。陸永平像得到了鼓勵,揉捏著手中的大白腿,高高抱起,扛到肩頭,
再次抽插起來。這一波進攻又快又狠,完全不像他體型那般給人遲鈍的感覺,交
接處啪啪作響,棗紅木桌像是要跳起來,在牆上發出咚咚的撞擊聲。母親「啊」
的叫出聲來,又馬上咬緊嘴唇,但顫抖的嗯嗯低吟再也抑制不住。她眉頭緊鎖,
俏臉通紅,粉頸繃直,小腹挺起,肥碩的臀瓣和豐滿的大腿掀起陣陣肉浪。

  那一下下撞進母親的身子裡,也撞在了我的心上。我再也看不下去,順著牆
滑坐在豬圈裡。或許是因為疼痛,手都在發抖。可屋內的聲音還在持續,而且越
發響亮,那張天殺的桌子撞得整堵牆都在震動。也不知過了多久,母親「啊啊」
地叫了起來,這哭泣著的聲帶震動一旦開啟便再也停不下來。母親的嗓音本就清
脆而酥軟,這叫聲裡又參著絲絲沙啞,像七月戈壁塔樓裡穿堂而過的季風。風愈
發急促而猛烈,把架子上的串串葡萄吹落在地,瞬間瓊漿崩裂。

  半晌後,屋子裡只剩下了喘氣聲,我咬咬牙,再次探頭望去。只見姨父已經
將母親的衣服掀起,一隻手正抓住母親豐滿的奶子在肆意地揉捏著,臉上帶著猥
瑣的淫笑。

  「爽不爽?」

  母親沒有回應,只聽得見她粗重的鼻息。突然咚的一聲,母親說:「陸永平,
你瘋了是不是?!」說著,撥開了姨父的手,「你讓開……」

  「好……好……」

  姨父將那話兒從母親胯間拔出,那黑黝黝的傢伙看起來依舊駭人,沾滿了某
種液體,散發著淫靡的光澤。

  母親撐著桌子站起來,撅著肥白大肉臀,把右腿上的內褲和西裝褲拉到了膝
蓋。接著,她撐開粉紅棉內褲,抬起穿著肉色短絲襪的左腳,作勢往裡伸,股間
隱隱露出一抹黑色。姨父挺著肚皮靠在牆上,猛然前撲,一把將母親抱進懷裡。
母親驚呼一聲,左腳「騰」地落空,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她直起身子,盯著
姨父看了幾秒,淡淡地說:「放開。」

  姨父沒有立刻鬆手,而是將手從下面探進母親的衣襟內,又搓弄了幾下母親
的奶子,才松了手,待母親又去穿內褲時才嘿嘿笑道:「鳳蘭你急什麼,你這會
兒穿上,褲子肯定濕透。」母親不理他,徑直提上內褲。我看得分明,那條米黃
色內褲薄薄的布料在貼進陰毛茂盛的胯部的時候,一片水漬立刻蔓延開來。

  等母親穿褲子的時候,姨父又說道:「姐,你不能這樣,哥我可還硬著呢。」
我掃了一眼,姨父的肉棒直撅撅的,碩大的睾丸上滿是黑毛。

  母親沒搭理姨父的話,拍了拍長褲上的灰,麻利地套上左腿,提了上去。

  紮好皮帶,母親四下看了看,應該是在找鞋。她的目光冷不丁地掃過來,我
趕緊縮回腦袋,驚出一身冷汗。而後又禁不住恨恨地想:「我怕啥,我又沒做錯
事兒,巴不得被她看見呢!」這麼想著,我不由歎了口氣。這時屋裡又傳來一聲
輕呼,母親說:「你真瘋了,快放開!」

  我緩緩露出頭,只見姨父再一次從後面抱住了母親,兩手應該握住了乳房。
我只能看見兩人的背影,滿眼是陸永平的黑毛腿。母親掙扎著,低吼道:「你放
不放開?!」她真的急了。

  姨父並未聽從,一手箍緊母親的腰肢,一手上下摸索,他說:「我可是沒射
出來,這不算。」母親掙扎了一下沒掙脫,卻像是放棄了,雙手下垂,任由姨父
的手上下猥褻著她過了半晌,才小聲說:「沒時間了,他奶奶該來了。」姨父看
看表,鬥大的巴掌捧住母親香肩:「好妹子,還不到40,起碼有多半個鐘頭時
間。再說我嬸這小三輪誰知道會蹬到啥時候。」

  那邊說著,他倆的身體側了一些過來,我看見母親的衣襟又被掀起搭在高聳
的胸脯上沿,姨父的姆食二指正捏著母親黑褐色的乳頭拉扯。母親不知道何時流
了淚,臉上掛著兩道明顯的淚痕,她嘴唇似乎有些幹了,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卻
說道:「你快點。」

  見母親默許,姨父輕拍了一巴掌母親的奶子,手往下摸去,只能聽見皮帶扣
響和衣物摩擦的悉索聲。接著「啪」得一聲,姨父的髒手扇在了母親屁股上。

  「來,趴這兒。」

  很快,傳來「嗯」的一聲輕吟,母親手扶著一口醬紅色的飼料缸,撅著挺翹
的肉臀,已經再次被姨父插入。他們面朝西,留給我一個側影。陸永平手扶母親
柳腰,不緊不慢地抽插著,時深時淺。當時我不懂,還以為姨父這是沒了力氣。

  母親微低著頭,輕咬豐唇,腦後的馬尾有些散亂,耳邊垂著幾簇濕發。褲子
沒有脫,只是褪到腳踝,為了方便插入,只能並緊膝蓋,高撅屁股。黝黑多毛的
姨父更是襯托出母親的白皙滑嫩。

  陽光從我的方向照進屋內,雖被門板擋住大部分,但還是有少許撒在母親腰
臀上。母親蜂腰盈盈一握,隨著身後的抽插,碎花衣角翻飛,肥臀白得耀眼。

  「剛被我幹得爽不?」

  「少廢話。」

  「我瞧你是爽的不行,我那雞巴……」

  「你少說這噁心人的話。「母親打斷了姨父的話,正色道:「第一,你快點;
第二,我答應你的會做到,請你也遵守約定。」

  「啥約定?說個話文縐縐的。」姨父說著猛插了幾下。母親喉頭溢出兩聲悶
哼,皺了皺眉,不再說話。

  姨父發出幾聲得意的淫笑:「鳳蘭,你就是嘴上倔,身體可誠實得很。再說,
我都不願提它,你老說,搞得我像是在嫖你似的。」

  母親冷哼一聲,說:「現在和嫖有什麼分別?」

  「我可沒這麼想過,你要真這麼說的,你知道現在嫖一次多少錢嗎?這麼算
的話那筆錢你天天給我弄都不知道要弄到多少年後。」

  「你——!」

  母親發作了起來,身子開始扭動著要掙脫,但她的身子被姨父緊緊地抱著:
「哎,這可不怨我啊,是你自個兒提起來的……話說,我之前提議的事情怎麼樣?」

  我又豎起了耳朵。

  母親掙扎了一下沒掙脫,終於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淡淡地說:「你快點吧。」
卻是沒有回答姨父的話。

  「既然你說開了,我就當是嫖你了,就剛說的,這樣弄法,你就算住我家裡,
我一天騎你三次,那也得好幾年哩。再說我也沒那精力不是,還不如照我說的…
…」

  「你說完沒有——!」

  母親又掙扎起來,但這次腰肢卻被姨父死死地箍住,扭了幾下沒掙開,只能
掛著眼淚轉過頭來怒視著姨父。

  姨父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捧住肥白美臀,開始快速抽插。淺的輕戳,深的
見底,不過十來下,母親的神色就不對了。她臻首輕揚,濃眉深鎖,美目微閉,
豐唇緊咬,光潔的臉蛋上燃起一朵紅雲,蔓延至耳後,修長的脖頸繃出一道柔美
的弧度。每次冷不丁的深插都會讓她泄出一絲悶哼。幾十下後,絲絲悶哼已連成
一篇令人血脈賁張的樂章。

  母親整個上身都俯在醬缸上,右手緊捂檀口,輕顫的呻吟聲卻再也無法抑制。
這種奇怪的表情和聲音讓我手足無措。姨父也是氣喘如牛,黝黑的臉膛漲得通紅。
他深吸一口氣,大手掰開肥白臀肉,上身微微後仰,猛烈地挺動起胯部。伴著急
促的「啪啪」聲,交合處「嘰咕嘰咕」作響。不出兩分鐘,也許更短——我哪還
有什麼時間概念,母親發出急促而嘶啞的幾聲尖叫,秀美的頭顱高高揚起,嬌軀
一抖,整個人滑坐到了地上。秀髮披散開遮住了她的臉,隱隱能看見朱唇輕啟,
露出晶晶潔白貝齒。

  左手還扒在缸沿,右手撐在地上,喘息間香汗淋淋的胴體輕輕起伏,尚在顫
抖著的大白腿微微張開,露出胯間一簇紛亂黑毛。地上有一攤水漬。

  姨父看起來也累得夠嗆,像頭剛上岸的老水牛,喘息間揮汗如雨。他索性脫
掉上衣,從頭到肚皮囫圇地抹了一通,靠著醬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能地上涼,
他咧咧大嘴,咕噥了句什麼。然後,姨父轉向母親,伸手攥住她勻稱的小腿,輕
輕摩挲著:「搞爽了吧,姐?喲,又尿了啊。桌上那灘還沒幹呢。」說著,他揚
了揚臉。我這才發現,那張棗紅木桌上淌著一灘水,少許已經順著桌沿滴到了地
上。這些尿晶瑩剔透,每一滴砸下去都會濺起更多的小尿滴。

  姨父說完笑了笑,撐著醬缸,緩緩起身,彎腰去抱母親。考慮到褪在腳踝的
褲子,我認為這個動作過於艱難,以至於他不應該抱起來。所以真實情況可能是:
他起身後,先是提上褲子,尚硬著的老二把褲襠撐起個帳篷。然後他彎腰,胳膊
穿過母親腋下,摟住後背,把她扶了起來。接著,他左手滑過腿彎,抱住大腿,
「嘿」的一聲,母親離地了。她整個人軟綿綿的,耷拉著藕臂,輕聲說:「又幹
什麼,你快放下!」

  姨父笑著,起身走到木桌前,也不顧水漬,將光著屁股的母親放了上去。拍
了拍那寬厚的碩大肉臀後,他把母親側翻過來,揉捏著兩扇臀瓣,掰開,合上。
於是,相應地,母親脹鼓鼓的陰戶張開,閉合,陰唇間牽扯出絲絲淫液。母親當
然想一腳把他踢開,但這時姨父已褪下褲子,擼了擼粗長的陽具,抵住了陰戶。
只聽「噗」的一聲,肉棍一插到底。母親揚起脖子,發出一聲輕吟。

  「嗯……你……你還沒行嗎……啊……」

  「你又不是第一次了,它多厲害你還不曉得嗎?」

  姨夫揉捏著母親的臀肉,大肆抽插起來。理所當然地,屋內響起一連串的「
撲哧撲哧」聲。哦,還有啪啪聲,木桌和牆壁的撞擊聲,以及母親的呻吟聲。

  母親壓抑而顫抖的嬌吟聲很快就又回蕩在這小房子裡,我卻像被施展了定身
術,一動不動,直到正在操著母親的姨父突然扭過頭來,對著發懵的我笑了笑,
黑鐵似的臉膛滑稽而又猙獰,我才如夢初醒。

  我立刻縮下腦袋,慌張地爬著離開了那裡,轉身翻過豬圈,快速爬上梯子,
手腳都在發抖。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我定定神,走到平房南側,強忍左手
的疼痛,扒住房沿,踩到後窗上,再轉身,用盡全力往對面的花椒樹上夢幻一躍。
很幸運,臉在樹上輕輕擦了一下,但我抱住了樹幹。只感到雙臂發麻,我已不受
控制地滑了下去。

  走到自行車旁我才發現落了飯盒,又沿著田壟火速奔到豬場北面。拿起飯盒,
我瞟了眼,門還掩著,也聽不見什麼聲音。匆匆返回,站到自行車旁時,我已大
汗淋漓,背心和運動褲都濕透了。那天我穿著湖人的紫色球衣,下身的運動褲是
為割麥專門換的。在少年時代我太愛打扮了,哪怕去幹最髒最累的活,也要穿上
自己最好的衣裳。撿了幾片樹葉,用力擦了擦屁股上的褐色屎痕,可哪怕塗上唾
沫,還是擦不乾淨。

  我也忘了自己傻傻地發怔了多久,我突然才省起自己過來是幹什麼的。我扯
開了嗓子喊到「小舅——!」

  好幾聲「小舅」後,才有人出來。

  是母親。

  母親戴著一頂米色涼帽,叉著腰站在地頭,看著這樣的她,要不是已經幾次
窺見,我會以為我剛剛看到的不過是幻覺。

  我轉身推上自行車,朝母親走去。我的情緒已經恢復平常,遠遠地我就問她:
「我小舅呢?」

  「有事兒先回去了。」母親面無表情,涼帽下紅潮未退,白皙柔美的臉蛋泛
著水光,像剛從河裡撈出來。她俯身撿起石頭上的毛巾,撐開,擻了擻,然後用
它擦了擦臉。不等我走近,她就轉身往養豬場大門走去。碎花襯衣已經濕透,粉
紅色的文胸背帶清晰可見。藏青色的西褲也是濕痕遍佈,左腿褲腳沾著幾點泥濘。

  她步履有些奇怪,但依舊如往常一樣輕快。邊走,她邊回頭問:「你怎麼來
了?你奶奶呢?」

  姨父在走廊下坐著。看我進來,他忙起身,滿臉堆笑:「小林來了啊,你奶
奶做啥好吃的?」「嗯。」怕媽媽看出異常,我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旋即又想,
我怕什麼?

  自顧自地紮好自行車。我發現母親的車已經移到了石榴樹旁。

  母親拿著毛巾進了中間的臥室。門好像壞了,只能輕掩著。姨父從車把上取
下保溫飯盒,打開聞了聞,誇張地叫道:「好香哦!開飯啦!」說著向廚房走去,
又猛然轉身:「還有啤酒啊!太周到啦!」他的大肚皮已經收進了衣服裡。

  廚房裡不知道有沒有廚具,即便有大概也沒法用,我沖廚房喊了句:「碗在
車簍裡。」

  我和姨父吃上飯了,母親才出來。她摘了涼帽,馬尾紮得整整齊齊,俏臉白
裡透紅,腳上穿著一雙白色舊網球鞋。從我身邊經過時,她扇出一縷清風,有種
說不出的味道,是女人的體香混著某種難言的氣味。我坐在地上,勉強用手指撐
著碗底,左手卻不受控制地抖個不停。母親就呆在廚房裡,也沒出來。我偷偷瞟
了眼,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見。

  突然,母親說:「你的臉怎麼了?」是在和我說話嗎?我茫然地搖了搖頭。
今天的鹵面不知怎麼搞的,讓人難以下嚥。我強忍著想多吃兩口,卻感到喉頭一
陣翻湧,大口嘔吐起來。飯碗也「啪」的一聲在地上摔得粉碎。

  「林林你怎麼了?」母親奔了出來。我卻再也抬不起頭,青天白日的,只感
覺冷得要命。姨父好像也圍了過來。模模糊糊地,母親似乎抱住我哭出聲來。


                 3

  我燒了兩天三夜。整個人雲裡霧裡,時而如墜冰窟,時而似臨炎爐。各種人
事都跑到我的夢裡來,姨父、母親,爺爺、奶奶,邴婕、王偉超,甚至還有父親
——我以為自己忘了這個人。

  但我夢見的更多的是母親,但夢中的那個母親時而親切,時而陌生,一會笑
一會哭……

  我還清晰地看到她向我走來,然後開始一顆紐扣一顆紐扣地解開衣服,等那
豐滿的雪白身軀光溜溜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大醬缸,她扶著那個大醬缸
腰肢下沉,肥碩的大屁股想著我高高撅起……

  從小到大我都沒害過這麼大的病。

  沒幾天就是期末考試,11門課,足足煎熬了3天。這期間世界盃結束了,
冠軍不是巴西,更不是義大利,而是東道主法國。誰也沒料到小丑齊達內的禿頭
能大敗外星人羅納爾多。

  養豬場一別,許久未見姨父,直至七月中旬發佈成績的那天下午。由於成績
不太理想,或者說很糟——有史以來第一次跌出班級前十名,我一路悶頭騎車。

  在大街口一閃而過時貌似看到了姨父,他還沖我招了招手。洗完澡出來,空
氣裡飄著股煙味,姨父已經在涼亭裡坐著了。我本來應該躲著他的,不知道為什
麼,每次他喊我,我總會出來。

  這大熱天的,他穿著襯衫西褲,像趕著給誰送葬,一面抽煙,一面流汗。「
手好點了吧?」他笑著問。當時傷口剛拆線,什麼都沒法幹,洗個澡都得小心翼
翼。我單手擦著頭,撇撇嘴,沒理他。

  姨父就湊過來,小聲說:「小林啊,上次姨父和你說的事,考慮考慮?」我
說什麼事,他指了指左邊,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赫然看到的是上次的那家面
館。

  我沒答話,轉身就往自己房間走。他突然又拉住我說:「看不上?姨父再給
你挑幾個,村西頭的修車鋪李槐樹的女兒怎麼樣?」

  我吃了一驚,停下了腳步。姨父說的那個女孩我認識,叫李若蘭。村子就那
麼點兒地方,很多小孩差個五六歲也常玩在一塊,基本上沒有不認識的。我們平
時喊她若蘭姐,留著一頭齊肩發,長得很秀麗,是個性格文靜的女孩。而且和我
再同一個學校,在讀高三。

  「你……你說什麼?」

  我有點不敢置信,姨父卻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道:「看來我的小外甥動心了。」
我沒應他的話,繼續問道「你弄過她了?」

  姨父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她有點把柄在姨父手上,嘿,不過也就最近的
事,姨父也沒弄幾次,你要是不在意,我就給你安排一下。」說著,又滿臉猥瑣
地舔了下嘴唇:「心動吧,我記得是你學校的,弄上一個學姐可不容易。」

  學姐那會對我來說還是個很新潮的詞語,我們喊的更多的是,高年級女生。

  「你少糊弄我。」

  毫無疑問我是心動的,但是我不信他的話,雖然直覺認為他說是真的。

  我不再理會他,再次轉身就走。

  回到屋子裡,我剛在床上坐下,姨父就推門跟了進來。

  我皺皺眉:「還有事兒?」

  姨父笑了笑,給我遞來一根煙,又說:「哦,傷患。」

  我真想一拳打死他。他四下看了看,歎了口氣:「人啊,都是忘恩負義。」

  我說:「你什麼意思?」

  他坐到我身邊,挪了挪屁股:「你這床挺軟的啊。」

  我說:「沒事兒快滾。」

  他嘖嘖兩聲,笑著說:「你啊,跟你媽一副脾氣。」完了又拍拍我肩膀:「
外甥啊,姨父真想給你說幾句掏心窩的話。」

  「我沒空聽你的齷齪事。」我冷哼一聲,閃開肩膀。他又湊近:「那天你看
見了吧小林?」我刷地紅了臉,左掌心又跳起來,不由攥緊了右手。他繼續道:
「不要怪你媽,你媽是個好人,好老婆,好兒媳,好母親。」說著,他站起來,
面對我:「也不要怪姨父,姨父是正常人,像你媽這樣的,呃,誰不喜歡?」我
向後躺倒,沒有說話。

  「你也喜歡對不對?」姨父壓低聲音,他用一種怪異的聲調說話,讓人聯想
到蠱惑人心的女巫:「說實話,小林,有沒有夢到過你媽?」我騰地坐起來,他
飛快地往後一閃。這貨還挺麻利。他得意地笑了笑:「青春期嘛,誰沒有過?別
看姨父大老粗,我的眼毒的很。」我重又躺到床上。姨父繼續說:「你媽這樣的,
標準的大眾夢中情人。更別說小屁孩,哪受得了?」

  我盯著天花板,想到床底下應該有根拖把棍。他卻在我身旁坐下。

  「其實人都是虛偽得很,你覺得姨父齷齪,但姨父在你面前可沒啥遮掩,這
世道你別看大家都一副人模人樣的,背地裡你不曉得他們都幹了些啥子事。」

  他走出去,半路又轉過身對我說:「那若蘭妹子你要真想就告訴姨父,或者
你有啥看中眼的,這片地兒你姨父能耐還是有的。不過,你要是想十拿九穩聽聽
話話的,那得是二手貨。就這樣,姨父走啦,真的,你考慮考慮。」

  我心裡懷疑,不過是這種事情聽起來太荒唐了,但在麵館見識過他對老闆娘
的所作所為以及那老闆娘的反應後,我相信這是真的。早些年就有過流言,說姨
父強姦了誰家的閨女,但仇富之心人皆有之,姨父又屁事沒得,大家也就真的當
是流言了。如今想來,應該不假。

  開庭那天我也去了,在市中級人民法院。難得來一趟市裡面,顛簸了1個多
小時的路。觀眾席上人還不少。父親頂著青發茬,掛著個山羊胡,貌似瘦了點,
整個人慘白慘白的。他看見我們就紅了眼圈。

  此情此景,人心肉做,就算我和他關係再冷淡,到底也是自己的爹,我竟也
眼眶一熱,忍了半晌,眼淚還是掉了下來,卻是覺得他真的有些可憐。奶奶一見
著父親就開始鬼哭狼嚎,被法官訓誡了幾次,差點逐出法庭。爺爺只顧低頭抹淚。
母親卻板著臉,沒說一句話。

  幸虧沒帶妹妹過來,不然她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子。不過出門時她就躲在房
間裡,料想沒來也哭不成樣了。

  同案犯史某、程某、鄭某也一併受審。史某、程某被指控集資詐騙罪,鄭某
和父親一樣,被指控非法吸收公眾存款。據說,主犯史某是個老油條,早在80
年代就因詐騙罪蹲了十來年,出來沒多久就開始幹老本行。這次在全國3省市均
有涉案,總金額達五百多萬元。當然,對於坐在觀眾席上的我而言,這些毫無意
義。

  案子並沒有當庭宣判。回到家,母親對爺爺奶奶說可能還會有罰金。爺爺問
能有多少。母親說不知道,得有個幾萬吧。一家人又陷入沉默。

  對我的考試成績母親顯然不滿,她甚至懶得問我考了多少分,只是說馬上初
三了,田徑隊什麼的就別想了。說這話時她正給我上藥,依舊蔥白的小手掌心遍
布紅肉芽,燈光下的桃花眼眸明亮溫潤。我吸了吸鼻子,沒有吭聲。

  記得開庭後的第三天,我和母親到外婆家省親。她戴了頂寬沿遮陽帽,上身
穿什麼沒了印象,下身穿了條白色七分闊口馬褲,臀部緊繃繃的。她在前,我在
後。一路上高大的白楊嘩嘩低語,母親的圓臀像個大水蜜桃,在自行車座上一扭
一扭。之前窺見的那些情景又不斷地浮現在腦中,我感到雞雞硬得發疼,趕忙撇
開臉,不敢再看。

  當時為了照顧外婆,二老住在小舅家。小舅時年三十二三,剛被客運公司炒
了魷魚,遂在外公曾經下放的城東小禮莊搞了片魚塘。為了方便起居,又在村裡
租了個獨院,和魚塘隔了條馬路,也就百十米遠。小舅媽柳悅鈴也在二中教書—
—這樁婚事還是母親牽的線——二中就在城東,比起城西工人街的房子,這兒反
而更近些。

  我和母親趕到時,門口停了個松花江,院門大開,家裡卻沒人。我一通外公
外婆小舅亂喊,就是沒人應。正納悶著,被人捂住了眼,兩團軟肉頂在背上,撲
鼻一股茉莉清香,甜甜的嗓音:「猜猜看。」我刷的紅了臉,掰開那雙溫暖小手,
叫了聲舅媽。小舅媽摟住我的肩膀,面向母親說:「喲,這小子還臉紅了,長成
大姑娘了!」母親放下禮物,笑了笑,問這人都上哪了。「上魚塘溜圈了。」小
舅媽把我摟得緊緊的,「一幫人跟什麼都沒見過似的。」見我要掙脫開,她又拍
拍我肩膀:「大姐,你不知道,這林林在學校見到我就跟看到空氣一樣,哼——!」

  小舅媽鬼精靈的性格,臉蛋上整天都掛著笑容,人長得嬌小玲瓏,我那會已
經有一米七的身高了,才1米63的小舅媽和我站在一起,要不是那張嫵媚成熟
的臉蛋和鼓脹飽滿的胸脯,別人准把她當成我妹。

  「舒雅呢?」

  「和同學約了去野炊了。」母親笑著說:「咱二妹也來了?」小舅媽點頭,
忽地放低聲音:「那打扮的叫一個……呵呵。」小舅媽又問起父親的事,母親說
判決還沒下來,看樣子牢獄之災是免不了了。小舅媽歎了口氣,小手捏著我的耳
朵拽了又拽。

  說話間,大批人馬殺到。外婆坐在輪椅上,由張鳳棠推著。身邊是外公和姨
父陸永平。門外傳來小孩的叫嚷,還伴著小舅的呼嘯。「林林來了!」還是姨父
反應最快。我嗯了一聲,挨個稱呼一通,卻沒由來的一陣尷尬。外公摟著我,外
婆只會嗚嗚嗚了。母親叫了聲爹媽,外公就歎口氣,擺了擺手。小舅媽說:「菜
都差不多了,就剩幾個熱的,洗洗手,馬上開飯。」完了又沖門外喊:「張鳳舉,
你滾回去上幼稚園吧,什麼時候了,沒一點眼色!」小舅嘻嘻哈哈地跑進來,頭
上紮了個小辮兒,啪地踢了我一腳:「這是個大姑娘,啊,一會兒上婦女們那桌
去。」眾人哄堂大笑,我不由臉更紅了。

  午飯在院子裡吃。身旁有兩株高大的無花果樹,芳香陣陣。婦女小孩一桌,
我和外公小舅陸永平一桌。小舅燒完菜出來就抱著女兒,忙的不可開交。小表妹
六七歲,紮著個沖天辮兒,老往我身邊拱。不知誰說林林可真受歡迎呢,小舅媽
就笑了:「你以為呢,林林在學校那可是偶像,多少花季少女的白馬王子呢。」

  張鳳棠說:「是吧,也難怪,和平老弟那也是皮子好,當年不知多少人追呢。」

  她這話是往火堆上潑水,氣氛驟冷。我偷偷瞟了瞟,母親垂眼喝著飲料,神
色如常。外公又歎了口氣。姨父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小舅在桌下踢了我一腳,
說:「林林一會兒看魚去,還有幾隻老鱉,前兩天走在路上撿的。」小舅媽切了
一聲,笑駡:「德性!」

  姨媽張鳳棠那天穿什麼想不起來,印象中很清涼,紫花短裙,露著大長腿,
鞋跟很高。她身邊就坐著小表弟,10歲出頭,臉都還沒長開。小舅媽問:「敏
敏啥時候能回來?」她向著姨父,而不是身邊的張鳳棠。

  敏敏叫陸思敏,姨父的大女兒。說起她,是我們家族的傳奇。姨媽十六歲就
生下了她,自小聰慧異常,5歲多就虛報了歲數上學,一直品學兼優,還連著跳
了兩級。姨父一直把她當掌中寶,以前是逢人必說,這孩子不是清華就是北大。
結果事與願違,表姐高中畢業後卻是報考了警校,今年應該是第二年了。

  和小宏峰不一樣,她長得和姨父一點兒不像,反倒神似她母親張鳳棠,而且
青出於藍,美豔之餘,但又多了幾分靈氣,姨父每每說起也不在意反而頗為得意
地說,隨了母親好,隨他可是嫁不出去了。

  小舅媽笑著說:「等她畢業了可有出息了。」張鳳棠哼了一聲:「還不是你
姐夫拿錢跑的,現在啥不用錢啊。」飯桌上又沉默了。半晌小舅才接話:「那也
得有錢啊,是不是啊,姐夫?」陸永平大嘴一咧,端起酒杯,說:「啥話這說的
都,來,爺幾個走一個。」張鳳棠不滿地嘟噥了一句:「開車呢,你少喝點。」
陸永平一飲而盡,又滿上,說:「林林也來。」

  飯後來了幾個串門的,湊了兩桌打麻將。母親和小舅媽收拾碗筷。泔水桶滿
了,母親問往哪倒。小舅說魚塘有口缸,專存泔水喂魚。母親就提桶去了魚塘。

  我給幾個小孩摘完無花果,發現姨父不見了,當下心裡一緊。匆匆奔出門,
剛過馬路,遠遠看見姨父陰沉著臉走來。見了我他才換上一副賤兮兮笑容說:「
林林,考慮得咋樣啦?」說著他銜上一根煙,又給我遞來一根。我知道他說得是
什麼。

  那天他走後,我是被他說得心癢難耐,在錄影廳看小黃片,哪個不想真的找
個女人嘗嘗那到底是啥滋味?但大家都知道那是不切實際想法,在床上意淫一下
就算了,所以都不是很在意。但現在真有這機會,不心動是假的。別說若蘭姐了,
就那麵館的老闆娘我也歡喜得不得了。

  但我還是搖搖頭。他說:「真不要?切,我還不知道你們。」

  這時母親正好回來,步履輕盈,迤邐而行,手裡的泔水桶反而更襯托出她的
美。

  走到我跟前,她輕聲說:「林林,沒事兒咱就回家吧。」

  父親宣判那天我沒去,讓我在家陪著妹妹。

  妹妹開始還裝著沒事在看書,但一頁紙密密麻麻一堆字沒幾秒就被她翻過去
了,翻了幾頁後那眼淚豆大地往下滴,終於忍住往坐旁邊的我的大腿上一撲,放
聲哭了起來。

  我被她那突然的哭聲弄得有些手足無措,最後我像電視裡般把手放在她背上
安慰地撫摸了幾下。然而沒等我說幾句安慰的話,我的注意力卻被手中隔著衣服
摸到的那胸罩帶的凸感吸引住了。

  但剛這麼一想,我的手就觸電般地跳了起來。我在心裡大罵自己禽獸,居然
在這節骨眼對自己的妹妹又這樣的想法。

  上午11點左右奶奶讓陳老師攙著進了門,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悶聲不響。
爺爺和母親緊隨其後。爺爺剛坐下就站起來,說到隔壁院取煙袋。母親忙招呼陳
老師喝水。但陳老師連忙推辭說不打擾了,勸母親別多想。但怎麼可能會不多想,
整整五年。臨走她又把我拉到門外,囑咐說:「林林小男子漢了,可要多照顧家
裡點。」陳老師剛走,客廳就傳出一聲直穿雲霄的哭號。

  半天不見爺爺來,我跑到隔壁院一看,他老人家地上躺著呢。

  父親被判處罰金3萬元。爺爺腦淤血住院前後花了1萬多,出院後半身不遂,
走路拄著個拐棍,上個廁所都要人照顧。奶奶呢,只會哭。那段時間母親要麼守
在電話旁,要麼四處奔波。爺爺住院最後由學校墊付了1萬塊。親朋好友們過來
坐坐,說幾句安慰話,也就拍屁股走人了。有天下午外公帶著外婆來串門,塞給
母親1萬,說是小舅給了5千,剩下的5千就當沒看見。臨走他又囑咐:「已經
給你妹夫打過招呼了,咱就這一個有錢的親戚,這會兒不用啥時候用。」

  這麼多天來神色如常的母親突然垂下了頭。我坐在一旁,看著透過綠色塑膠
門簾灌入的黯淡陽光,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和你想像的不一樣。

  爺爺住院時姨父就來過,和張鳳棠一起,屁股沒暖熱就走了。那晚來送信封
是一個人,完了母親說:「謝謝。」姨父說見外,一副奇奇怪怪的表情,又扭頭
拍拍我肩膀:「沒過不去的坎兒,林林。」姨父前腳剛走,奶奶就進了門,問:
「送錢來了?」

  母親點點頭。奶奶就坐下,幽幽道:「當初鳳棠要嫁他,你說他風聞不好,
死活不同意,結果到頭來好好的兩姐妹鬧了矛盾,現在出事了,也幸虧有這門一
個有錢有勢的親戚,這命運呐,就是愛捉弄呢。」

  母親知道奶奶其實也不喜歡姨父,說這話也無非一時感慨,但她的臉色還是
陰沉得像壓到地上下來的烏雲。

  我心裡也是難受得緊,我現在開始明白那些錢是什麼了,那天在豬場聽了那
些話後,我覺得站在姨父的角度來說,這就是嫖資了。我很清楚以母親那種恩怨
分明和從不願意拖欠別人的心態,她得承受多大了痛苦。

  我拳頭拽緊,我討厭這種面對突如其來的意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的無力感!

  無論怎麼說,這次的坎也算是趟過去了。

  暑假竟如此漫長。曾經魅力無窮的釣魚摸蟹幾乎在一夜之間被所有人拋棄。
每天中午我都要偷偷到村頭水塘裡游泳,幾十號人下餃子一樣撲騰來撲騰去,呼
聲震天。遊累了我們就躺在橋頭曬太陽,抽煙,講黃色笑話。暖洋洋的風拂動一
茬茬剛剛冒頭或正在迅猛生長的陰毛,驚得路過的大姑娘小媳婦們步履匆匆。有
次房後老趙家的媳婦正好經過,我趕忙躍入水中。她趴到橋頭朝下麵喊:「林林
你就浪吧,回家告兒你媽去!」水裡的一鍋呆逼傻屌們轟然大笑,叫囂著:「有
種你下來告!」我卻已蹲在橋洞裡,半天不敢出來。

  學校組織老師們旅遊,母親也推辭了,雖然不過區區幾千塊錢。

  姨父期間來過家裡幾次,每次都送了些東西過來,一雙小眼骨溜溜地轉。

  每次我都「不解風情」地賴著不走,有時甚至會主動和他聊天,並不失時機
地冷嘲熱諷一番。母親只是平淡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備課或者看書,周遭
的一切都仿佛和她無關。姨父也很奇怪地從未在意過我的不識相。

  大致是因為母親「有事外出」的次數頻繁了起來。

  八月中旬的一天,王偉超來找我,不是站在胡同口,而是大搖大擺地走了進
來。

  王偉超在我房間裡來來回回轉了七八圈,問我最近在忙什麼。我說寫作業啊。
他一通屄屌屄屌的,給我遞來一根煙,我指了指隔壁,他說你個軟蛋。後來他饒
有興趣地擺弄起我床頭的答錄機。換了十來盤磁帶後,他說:「都什麼屄屌玩意
兒,下回給你帶幾盤好聽的。」臨走他貌似不經意地提起邴婕,說她想爬山,問
我對附近的土坡熟不熟。我愣了愣,說去過幾次。他嘿的一聲:「那好,就這麼
定了!」

  他說過好幾次邴婕了,我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是有了什麼事情,我聽起來特別
不是味道,儘管我和邴婕話也沒說過幾句。

  第二天還是第三天,清晨六點多王偉超來喊我。到了村西橋頭就見著了邴婕,
黃T恤,七分褲,白球鞋,馬尾烏黑油亮。同行的居然還有我們班的班長李俏娥,
頭上紮著萬年不變的雙辮,秀氣得來又帶點古典美。只不過她往邴婕身邊一站,
就完全被比了下去。

  和大家臉上那自然開朗的笑容不一樣,她顯得有些哀愁,聲音也輕聲細語的:
「你好……嚴同學。」

  李俏娥雖然是班長,但說實在的,她一點都不適合,因為她除了成績好之外,
性格極其軟弱,班上的差生不交作業她是從來不敢吭聲的,還時不時被人惡作劇,
除了報告老師外,什麼也做不了。

  一路上涼風習習,草飛蟲鳴,無邊綠野低吟著竄入眼簾。那時路兩道的參天
大樹還在,幽暗深邃的沿河樹林還未伐戮殆盡,河面偶爾掠過幾隻翠鳥,灌叢間
不時驚飛起群群野鴨。這樣的情景讓李俏娥也露出了歡顏,邴婕只是微笑著,偶
爾附和幾句。王偉超笑話不斷,我卻笑不出來,只覺心裡升騰起一股甜蜜,濃得
化不開。

  不到10點我們就登上了山頂。在樹蔭下歇了會兒,望著遠處一排排整齊劃
割如鴿籠般的房子,他們都感慨萬分。我也應景地唏噓了幾聲。王偉超甚至即興
賦詩一首,引得大家前仰後合。後來我們摘了些酸棗和柿子,就下了山。在村西
頭飯店,我請大家吃了碗面。雖然帶了些乾糧,每個人還是餓得要死。我和王偉
超還各來了一瓶啤酒。直至分手,邴婕才跟我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謝謝你嚴
林。」就是此時,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邴婕身後急駛而過,汗津津的心瞬間
凝固下來。

  我回到家時已經下午4點多了。院門大開,卻沒有人。紮好車,我四下看了
看,一切如常。我走到客廳,甚至溜進父母臥室,也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這時
母親回來了。她叫了聲林林,我趕忙在客廳坐好。她走進來問晚飯吃什麼,我說
隨便。那天母親穿了件淡藍色連衣裙,一抹細腰帶勾勒出窈窕曲線。她問我玩得
怎麼樣,我說就那樣。她不滿地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沖涼時我發現洗衣籃裡
空空如也,出來抬頭一看,二樓走廊上晾著不少衣物,其中自然有母親的內衣褲。

  但這同樣說明不了什麼。我進了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只覺焦躁莫名。

  我有時候很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明明內心裡已經預設了那些情況,但每
一次都覺得像是頭一遭遇到,忿怒不甘,各種複雜的情緒纏繞在心頭。

  一連好幾天,隔三岔五就冒頭的姨父一直不見蹤影,一直到一周後的一天半
夜,我我下來上廁所,見洗澡間亮著燈,不由一陣納悶。我喊了幾聲媽,沒人應
聲。

  我正要推門進去的時候,母親披頭散髮地從屋內跑出來,說她正要去洗澡,
落了件東西。記得那晚她穿了件白色睡裙,沒戴胸罩,跑動間那一對誇張的奶子
甩得特別厲害。

  我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撓著頭進了廁所,心裡砰砰亂跳,出來時洗澡間
已經響起了水聲。上了樓,奶奶在一旁打著呼嚕,我心想這半夜洗什麼澡,沒開
空調麼。

  又過了幾天,也是半夜,我回房拿花露水。走到樓梯口時隱約聽見了什麼聲
音,忙豎起耳朵,周遭卻萬籟俱靜,除了遠處隱隱的蛙鳴。拿花露水出來,又仔
細聽了聽,哪有什麼聲音啊,我這年紀輕輕就幻聽了嗎。躺在涼席上,我卻有些
心緒不寧,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身上奇癢難耐,奶奶卻一如既往地呼呼大睡。

  猶豫了半晌,神使鬼差地,我爬起來,偷偷摸了下去。剛挪到樓梯口,整個
人便如遭雷擊,恍惚間我仿佛回到了幾個月前那個下午。父母房間傳出了那種可
怕的聲音,模糊,然而確切,不容質疑。

  靠近窗戶,聲音清晰了許多。粗重的男女喘息聲,偶爾夾雜著幾聲極細的低
吟,若有若無的啪啪聲卻伴著顯著的「咕嘰咕嘰」。不知過了多久,女聲說:「
你快點吧。」

  「怎麼?癢了?」

  「你快點好不好?」

  「這大半夜的,快點讓我去哪兒?」

  「陸永平你還真不要臉。」

  「好好好,你就開不得玩笑。」說著動作似乎劇烈了幾分,啪啪聲也清晰起
來,母親發出幾聲哦哦的悶哼。

  「爽不爽?」

  母親不答話,連低吟聲都不見了。

  「爽不爽?嗯?」啪啪聲越發清晰「嘰咕嘰咕」變成了「撲哧撲哧」。

  「哦……你輕哦……點。」

  「怕什麼,這大半夜的誰能聽見?」姨父說著又加重了幾分。啪啪啪,在寂
靜的夜分外響亮。

  「你瘋了?」母親有些急了,似乎要翻身。

  「可不,看見你我就瘋了。」姨父應該按住了母親,動作更是劇烈。

  「嗯……哦……哦。」母親的悶哼聲越發急促,帶著絲尖細的哭泣,像是從
胸腔裡擠出來一般。

  「爽不爽?爽不爽?」姨父不斷地追問著,身體簡直像個打樁機,我都害怕
樓頂的奶奶會被吵醒。

  「停……下來,停……啊……啊哦!」突然母親的聲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了
啪啪聲和姨父的喘息聲。過了好幾秒,母親的聲音才重又出現,那是一絲穿過嗓
子眼扶搖而上的哭泣,短促而粗糲。之後周遭就安靜下來,粗重的喘息像屋裡藏
了好幾頭牛。

  我靠上牆,輕輕籲了口氣,想就此離開,卻又不甘心。腦子飛快轉動著,像
是徘徊在一個遍佈錦囊的走廊,卻沒有一個點子能解我燃眉之急。這時傳來一陣
吮吸聲,母親嗯了一下。陸永平笑著說:「這奶子頂你妹倆。」接著啪的一聲:
「這大屁股,得頂你妹仨。」

  「起開。」推搡聲。母親似乎站了起來。與此同時,「哐當」一聲,姨父「
哎呦」了一下。啪,亮了燈,窗口映出一片粉紅,但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只能看
見一抹巨大而變形的黑影。「快滾。」

  「又咋了?」姨父吸著冷氣,看來剛才磕得著實不輕。

  母親沒有說話,似乎在穿衣服。

  「你啊,這啥脾氣?」陸永平靠近了母親,「姑奶奶,我錯了好不好?」

  母親推開了他。

  「到底咋了你說嘛?」陸永平抱住了母親,手又按在了母親的胸脯上,像玩
灌水的氣球一般肆意地揉搓著:「我還硬著呢……」

  「你小點聲,讓人聽見,我殺了你。」不知道母親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聽起來就像是肥皂劇裡的對白。如果換個場合,我可能已經笑出聲來。「還有,
少給我污言穢語。」

  「搞得興起了誰還注意那麼多。」姨父在母親身上摩挲著,「我來了啊。」

  「你……嗯……幹什麼?!」黑影一晃,床咚的一聲響。

  「放開,放開你!」母親在掙扎,但姨父似乎很強硬。沒一會兒喘息聲再起,
母親發出若有若無的低吟。

  「關燈。」

  「關什麼燈?」姨父節奏開始加快,床也吱嘎吱嘎地呻吟起來。

  燈還是亮著的。

  「你……起開,下床。」

  「唉。」姨父似乎把母親抱起,後者發出嗯嗯的幾聲低吟。片刻,抽插聲也
清晰可聞了。

  「以後不要這樣了。」「咋樣?」姨父猛插了幾下,啪啪啪。「啊……啊啊
……」母親被插的叫了幾聲,才喘著氣夾著呻吟說道:「在……在澡房……」

  我腦中轟鳴一聲,終於知道為啥那天母親為啥如此不雅也要衝進洗澡間了,
那天晚上姨父就在裡面!

  「呦……得了吧,那天晚上在裡面你比平時都浪得很,你說說那天晚上你爽
了幾回了。」

  「反正我不想那樣了。」

  「你心裡面不想,但你那逼兒可想得緊……」

  「陸永平你——啊——!啊啊……」

  母親的憤怒直接被姨父的肉棒插碎,幾聲沉重的撞擊聲傳來,母親直接就嬌
喘了起來。兩人不再說話。撲哧撲哧聲讓我心慌。

  「我的身子被你糟踐了,但你不能這樣侮辱我……」不知過了多久,母親突
然說。

  「哎呀,這可有些難辦啊……」聽到母親的話,姨父卻像是有些得意,節奏
開始加快。

  「我……啊……不想在家裡……啊啊……」母親的聲音低沉而壓抑,「那天
……林林差點就……」

  「但我就想在這里弄你。在外面弄了那麼多回了,你還不清楚嗎,這裡才是
最刺激的……」陸永平大力抽插起來,啪啪聲再度響起:「你說,你在這裡被我
操暈幾回了?」

  母親也悶哼連連,其間夾雜著幾聲悠長的「嗯」。

  「鳳蘭你真好,能得到你是哥幾輩子修來的福。」

  「胡……胡說什麼……你?」

  「鳳蘭,哥早就想操你了。」

  「別……別說了。」

  「鳳蘭,操死你,我操死你!」

  姨父撒起了驢瘋,清脆的啪啪聲像是深夜裡的耳光,至於扇在誰的臉上我暫
時還沒搞懂。

  母親的悶哼越發響亮。我聽到了木頭還是什麼在地上摩擦的吱嚀聲。

  「鳳蘭,你那浪逼夾得哥的雞巴真緊,哥要操死你!」陸永平急促地喘息著,
讓我想到姥爺賣驢肉丸子時灶旁的鼓風機。

  「哦……別……哦啊……」母親的悶哼短促、尖細,像是欲噴薄而出的清泉
被死死堵住。

  「鳳蘭,鳳蘭啊。」陸永平聲聲輕喚著,喉頭溢出嘶啞的低吼,力度卻越來
越大。

  「到……到了……」母親斷斷續續的聲音像是被風吹散的音符。我也終於從
這顫抖的聲帶中搜索到了幾絲愉悅。這就是人類最原始的語言?

  「哥也來了,射你,射你逼。」陸永平發出野獸般的吼聲。一陣急促的肉體
碰撞聲後,一切重歸靜寂。

  姨父將傢伙從母親的蜜穴裡拔出,我如遭雷噬,只見姨父那粗長的話兒上面
並沒有套避孕套,黑黝黝的鐵棒濕淋淋的,馬眼上似乎有一絲精液往下滴。

  我實在難以接受,母親居然被姨父射進裡面……然而接下來的畫面,卻讓我
痛不欲生。

  姨父把玩著母親的大奶瓜,白皙的乳肉上有兩處青紫的掐痕,應該是之前弄
上去的,此時姨父的勁也很大,母親柔軟的奶子在他的雙掌下像麵團一樣變換著
形狀,乳頭更是時不時被扯拉起來。而母親除了偶爾因為痛楚發出一兩聲痛哼外,
就沒有別的反應了,任由著姨父像玩玩具一樣肆意地玩弄著那曾經哺乳我的地方。

  沒多久,姨父的鐵棒又硬了起來。然後這個畜生居然扯著母親的頭髮,將母
親從床上拉起來,然後那根早前才從母親的陰道裡拔出來的肉棒,對著母親的嘴
唇就戳去,上面還沾滿了淫水陰精。

  母親剛開始不從,咬著牙關任何姨父的龜頭在嘴唇間來回滑動也不肯鬆口,
剛剛還甜言蜜語的姨父臉上露出陰狠的神情,居然一巴掌抽在了母親的奶子上,
力度之大讓母親的奶子立刻甩了起來,一塊紅印立刻出現在白皙的乳肉上。

  「啪啪啪——!」

  姨父來回抽打著母親的奶子,母親的奶子像兩隻灌水的氣球來回甩動,母親
先是「你——!」憤怒地想要推開姨父,但剛剛一推就開的姨父卻紋絲不動。

  「快點,給我含著。」

  姨父很快就用一隻手控制住了母親的雙手,剩下的另外一隻手繼續抽打著母
親的奶子,「你幹什麼?」

  「你瘋了。」

  「不要!」

  「我們會被發現的。」

  「你快住手!」

……很快,母親受不住了疼痛,哀求著,哭泣著,然後張開了嘴巴。

  姨父停下了抽打,他摸著母親一大片紅印的乳房揉弄著,母親的身體因為疼
痛而顫抖著。在姨父在母親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後,母親一隻手顫抖著往下身摸去,
三隻纖細的蔥白手指沒入自己胯間的厚唇內扣挖了起來,同時,舌頭從張開的嘴
巴里探出,居然開始舔起了姨父送到她嘴邊的龜頭。

  這一幕看得我雙目欲裂,一邊想要立刻沖出去把姨父宰了,但事實上,不知
道為何肉棒脹痛的我,身體像被抽光了力氣,根本不聽我的使喚。

  如此聖潔賢慧的母親,此時居然像最下賤的娼妓一般,一邊在姨父面前手淫
著,一邊扶著姨父的雞巴從龜頭到睾丸都舔了個遍。而沒過多久,姨父終於將再
次硬起來的肉棒插進了母親的嘴巴裡,雙手抓著母親的腦袋來回抽送了起來。那
黝黑猙獰肉棒在母親的朱唇間進進出出,陰毛壓在了母親的瑤鼻上,隔著老遠我
似乎也能聞到上面那股噁心的氣味一般。

  最後,肚腩抖動著的姨父說了幾句,他的聲音放得很輕,我再也聽不清楚,
他將肉棒從母親的嘴巴抽了出來,而母親的素手接替過嘴巴的服侍,抓住姨父的
肉棒來回快速地擼動著,她仰著腦袋,嘴巴大張地湊到那根醜陋的雞巴前面。

  很快,姨父低吼一聲,粗長的肉棒在母親的手中抖動著,大股的陰精從馬眼
中射出來,射到了母親的臉上,鼻子裡,更多的射進了母親大張的嘴巴裡。

  仿佛是為了讓我聽見一般,姨父又提高了聲音說到:「別吐出來,給我用舌
頭在嘴裡慢慢地攪拌著,然後吞下去。」

  母親從替姨父舔肉棒開始就表現出異樣的順從,不再有一絲反抗,對姨父的
一切命令雖然有所猶豫,但最終都毫無保留地執行著。這一次也一樣。只見母親
的舌頭收回去,我能清楚地看見她的腮幫隆起凹下,明顯舌頭在裡面來回攪動著
那些噁心的精液。最後,母親喉管蠕動著,將所有腥臭的精液吞進了肚子裡。

  母親捂著臉,跪著床上嚶嚶地哭了起來,她頭髮散亂著,一雙大奶子上的紅
印尚未消退,白皙的身段上也不乏青紫掐痕,看起來說不出的淒涼。

  而姨父已經點起了一根煙,撿起床下母親的內褲擦拭著雞巴。

  我早已大汗淋漓,身體像被抽空了一般,胸中卻充斥著劇烈的熔岩,讓我疼
痛、饑渴、憤怒,甚至嫉妒。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去的,那晚我躺在涼席上,感到一種徹骨的孤獨。頭
頂是神秘星海,耳畔是悠長鼾聲,我握緊拳頭,然而這一次卻沒有眼淚出來。

  我以為我會羞憤難耐,但我卻掏出了雞巴,腦子裡想著母親的模樣和身體,
擼動了起來。
2019-3-26 23:5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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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奶奶早早把我敲醒,讓我下去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我卻再也睡
不著。拿起《福爾摩斯探案集》翻了四五篇,看看鬧鐘已經六點半了,遂起床、
洗臉刷牙。母親還沒起來。我到奶奶家吃了早飯,蹬上自行車就出了門。

  敲了幾家門,呆逼們尚在呼呼大睡。我百無聊賴地溜了幾圈,卻發現無處可
去。不知不覺到了村頭水塘,理所當然地,我脫掉衣服就跳了進去。水有些涼,
我不由打了個寒戰。游了幾個來回,實在冷得受不了,我就在橋洞裡蹲了會兒。

  同樣理所當然地,我吼了幾聲。它們在橋洞裡穿梭、回蕩、放大,聽起來像
是另一個人的聲音。於是我忍不住又吼了幾聲。直吼得喉嚨沙啞,我才又躍入水
中。

  這時已經豔陽高照。我躺在橋頭晾了晾,直曬得昏昏欲睡都不見人來。我不
由想到這世界是不是只剩下我一個人了。穿上衣服,我去了檯球廳。往常人滿為
患的檯球廳竟然關著門,敲了半天,老闆才過來開門,說這兩天檢查,歇業。在
門口坐了一會兒,我口渴得要命,摸了摸,兜裡空空如也。就這麼蹬上車,漫無
目的地瞎晃,竟晃到了校門口。然而學校大門緊鎖,我突然想到王偉超家就在附
近,我頓時找到了目標。

  「是林林啊。」

  「王阿姨好,偉超呢?」

  開門的一名中年美婦,一頭齊肩黑髮,面容嬈好,年近四十了,雖然該有的
皺紋一根沒少,但皮膚和村裡面的女人完全不一樣,顯得白皙細滑。戴了一副深
紫色的眼鏡,上身穿了件圓領黑點襯衫,下身是一條黑紗長裙,整體非常有知性
美。

  這只能是王偉超的媽媽陳雨蓮,這間屋子就他們兩個人住。我時不時會過來
玩,所以他媽媽對我也是很熟悉了。

  「他出去了,也沒說去哪。要不進來坐坐?吃點水果等等他,快中午了,他
也快回來了,你乾脆留下來吃個午飯。」

  我謝絕了王阿姨的好意,下樓又跨上了車。

  車子歪歪扭扭地漫無目的地踩著,不知不覺居然來到了村西頭的村委會。

  村委會是一圈低矮的白色平房,今天是週末,本應大門緊閉的村委會,那鐵
欄杆門卻虛掩著,不見門衛,但我一眼就瞅見了停在空地上姨父的車。

  想起昨晚看到的事情,我心頭串起了一股火焰,車頭一扭,就踩進了院子裡。

  我上了樓梯,朝走廊盡頭那牆上釘著「村支書辦公室」的門牌走去,走近後
發現門開著的,我徑直進了去,兩張辦公桌只有一個戴眼鏡穿著粉色襯衣的年輕
姑娘坐那,卻是不見姨父。那姑娘看到我進來也嚇了一跳,低聲輕呼了一聲,然
後才用脆生生的聲音問我:「小弟弟你有什麼事。」

  「我找我姨父,陸永平。」

  「對不起,今天是週末,陸書記不在。」

  姨父的車都在外面,我進來時連那輛嘉陵都看見了,那姑娘張嘴就是瞎話,
我張張嘴正想說些什麼,卻聽見裡頭那扇門傳來姨父的聲音:「阮琴,讓他進來。」

  謊言被拆穿,那叫阮琴的姑娘也不覺得尷尬,微微地笑了笑,繼續低頭寫起
她的東西來,我也沒什麼好說,徑直往裡面走去。

  推門進去,裡面的辦公室窗簾拉上了也沒開燈,光線昏暗得很,姨父躺在辦
公桌邊上的皮沙發上,他旁邊居然還坐著另外一個人,她正低著頭整理著自己的
衣角,待我走近,我才發現她是那天姨父帶我去宵夜檔的那老闆娘。

  看她髮髻散亂衣裳皺巴巴的樣子,顯然剛剛在和姨父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情。我心裡一陣難受,姨父昨晚深夜才在我家里弄完母親,今天上午又拉上這老
板娘在這裡偷人。

  我本來也是稀裡糊塗就來了這裡,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就呆呆地站在旁邊。

  「呦,林林,你可是稀客啊,你可是第一回上這找姨父。怎麼了?」姨父卻
若無其事地哈哈笑著,緊跟著就用手捧著旁邊老闆娘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哦,
忘了和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巧芸阿姨,你們也見過了。」然後又賊兮兮地看向我:
「還記得那天我和你說的話嗎?」

  巧芸阿姨被強行抬起了頭,她咬著下唇一臉屈辱的樣子,但並沒有太大的反
應。大致是上次在她家麵館裡,已經當過我面被姨父羞辱過了,所以也沒有那麼
多顧忌了。

  「我記得。」

  我沙啞著嗓子說道。我實在不明白這些有夫之婦為啥一個二個都這麼作踐自
己任由姨父糟蹋戲耍,這完全顛覆了我之前所認識的世界觀,村裡那些用白漆刷
的標語根本上就和它的顏色一樣蒼白無力。

  「我……我先回去了。」

  「坐下——!」

  巧芸阿姨想要起身出去,卻被姨父一聲喝得身軀一震,她卻不敢違抗姨父,
臉色蒼白地又坐了下去。

  姨父對於巧芸阿姨的淒涼模樣視若無睹,剛剛還板著臉喝了一句,立刻又堆
上了笑容對我說:「林林,你還沒說,找姨父有什麼事呢。」

  「你之前說的,若蘭姐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這話脫口而出,說完我自己也愣住了。

  姨父聽我說完,小眼睛突然瞪得圓圓的,嘴角拉出了一條誇張的弧線「當然
是真的——!你……你今天就要?」姨父顯得有些激動,他那靠在沙發矮胖的身
子突然一下就坐了起來,渾身的肥肉都抖了抖。

  「不可以嗎」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淡,維持一副無
所謂隨便的姿態。

  媽的,就當找回點利息。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他渾身的脂肪似乎都都動起來了,他舉起一個手
指晃來晃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你等等,我安排一下,很快……」

  姨父在桌子上拿起手機,正打算按號碼的時候,突然又賤兮兮地問我:「你
想在哪裡?我把她喊過來,還是在她的房間?」我的心不爭氣地急速跳動起來,
我吞了一口唾沫:「隨便……」「那就在她房間吧,我告訴你,在別人房間弄這
感覺要刺激得多。」

  我立刻聯想到昨夜他對母親說的話。

  姨父站起來,走到一邊打完了電話後,突然看著局促不安地坐在那裡的巧芸
阿姨對我說道:「林林,要不要拿她練練手。」他那說話的口吻完全就是把巧芸
阿姨當做了玩具,而且是那種隨時可以送出去讓別人玩的那種。

  也沒等我回答,他就換了副冰冷的語氣對巧芸阿姨說:「趴茶几上面去,給
我撅起你的大屁股讓我侄兒爽一爽。」

  凝在巧芸阿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滑落,但姨父的話卻像是有魔力一般,她從
沙發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她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她把裙子側邊的拉鍊往下
一拉,鬆手後整條裙子就滑落在地。她下面什麼都沒穿,直接就露出了一對肌肉
扎實的腿和胯間陰毛茂密的私處。緊跟著她就一顆紐扣一顆紐扣地開始解開襯衣。

  只在錄影廳看過這些光景的我到真實地瞅見的時候,那種被震懾住的感覺難
以言喻,我就像個傻子一樣地站在那裡,直感覺到一陣口乾舌燥。

  脫得精光的巧芸阿姨很快就爬上了茶几上雙手支撐著跪在上面,同時腰腰肢
壓低將自己的屁股高高撅起,並在姨父抽了兩巴掌她的臀峰後,將腿左右岔開了。

  我看著姨父沒有動,姨父低頭湊到巧芸阿姨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丟下一句「
你想對她幹啥就幹啥。」就對我笑笑轉身出去了,外面很快就傳來那眼鏡姑娘的
嗔罵聲。

  我一直有種錯覺,姨父一定是會什麼法術咒語之類,為何他每次這樣和那些
女人說話,那些女人都對他的命令言聽計從。

  我吞著不存在的口水。有些夜晚,我會幻想過今天這樣的情景,在那些情景
裡,我總是很自由,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很容易就獲得了讓自己滿足的結果。
然而現在,我的手腳都僵硬得很。

  我的手很不自然地摸在了她的屁股上,上面有些熱痱子,而且和母親那渾圓
柔軟的臀部不一樣,巧芸阿姨的屁股線條分明,臀肉摸著很扎實,應該是經常幹
活鍛煉成的。

  她一動不動地跪伏在茶几上,那一對飽滿的奶子懸掛在那裡,我走到她身側,
將手探進去,很快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某種情緒讓我的呼吸粗重了起來,就像
田間那老牛打的響鼻。我動作從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後來越發粗暴起來。

  我大力地揉捏著巧芸阿姨那飽滿的奶子,但腦子裡想的卻全是姨父和母親在
一起的畫面。

  就當我終於掰開了她的臀瓣,將手指插進巧芸阿姨那雜草叢生的洞穴裡時,
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門就被突然打開了。我像觸電一般,飛快地把手從裡面抽
出來,惶恐地看向門那邊,才發現是推門進來的是姨父。

  「嚇到你了?嘿……我是想告訴你,那邊安排好了。」

  所謂的那邊自然是若蘭姐。我的心撲通撲通地,還沒從剛剛那做壞事被發現
的驚嚇中緩解過來,又被新的消息弄的七上八下。

  我不舍地看了一眼巧芸阿姨,隨姨父走了出去。外面那眼鏡姑娘不知道去哪
了,一名壯實的大叔做在桌沿,黑白相間的寸頭下有一雙陰狠的三角眼,像毒蛇
一般地看著我身子發涼。

  「他叫光頭,他負責帶你去,那邊他已經打點好了。但有些事我得和你說清
楚。你若蘭姐和巧芸阿姨不一樣,巧芸阿姨你想玩隨時過去都可以,只要不被她
丈夫發現。但你若蘭姐,你這次只有一個半小時,下次如果你還想,得讓我安排
好。不過無論是誰,你小子別給我聲張出去,嘿,我倒不怕這些事,我是怕到時
你媽那裡不好交代。」

  姨父說完,又對那明顯有頭髮的「光頭」說到:「光頭,你招呼好我外甥,
我下午還有事,我就不去了。」

  跟著光頭出了村委會的門,光頭轉頭對我說:「我先過去,她家你知道在哪
裡吧?」看到我點點頭後又說:「那好,你自己騎車過去,這樣不太顯眼。」說
完他扭扭油門,就開著一台嘉陵跑了。

  大概騎了十幾分鐘,我才踩到了若蘭姐的家門前,此時正是晌午,日頭烈得
很,路上也沒啥人,我也被曬得渾身冒汗。我下了車,看到光頭就蹲在若蘭姐家
對面不遠處的一顆槐樹下,見到我到了,才站起身來,遠遠就示意我進去。

  若蘭姐家院子那破舊的木門半開著,我深吸了口氣,推門就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若蘭姐站在院子的中間,地上放著一盆衣服,卻是在晾衣服。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帶背心,露出一整條手臂,她皮膚說不上白,但看
上去很細膩。下身一件淡灰色的及膝褲和一對深藍色的拖鞋。

  「林林?有什麼事?」

  我很少來她家串門,此時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露出那種鄰家姐姐的微
笑。當她放下衣服想要過來招呼我的時候,這個時候光頭跟在我後面進來了,看
到光頭,她的腳步凝住,一臉的驚恐,她面色立刻黯淡了起來,垂下頭顱。

  光頭越過我,一把抓住若蘭姐的手臂,連拽帶拉地把她扯進了裡屋。我聽不
見他們在說什麼,但借著外面灑進去的一點陽光,我看到若蘭姐垂著頭顱抹了好
幾次眼淚,最後點了兩次頭。

  「好了,你隨便玩,那丫頭會聽話的。」光頭從裡面出來,露出一種淫邪的
笑容對我說:「你想玩下強姦的遊戲也可以,很刺激吧,上了一個姐姐。盡情地
享樂吧。記得,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差不多我會進來叫你的。」說完他就關門
出去了。

  若蘭姐在光頭出去後,走到了我面前,她看向我的眼神很複雜,有鄙夷,有
怨恨,有悲傷……但她最終只能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淚,抿了一下嘴,然後露出牽
強的笑容對我說:「嚴林……去我房間?」

  我點了點頭。她的房間在院子邊上,整個房間很樸素,一張單人床,舊木衣
櫃,還有擺著文具書本的書桌。靠近林子的玻璃窗糊上了報紙,淡綠色的窗簾正
隨風擺動著。

  「光……光爺和你說過了吧……你想……你想怎麼弄?我會聽話的……」

  她把窗戶關上,然後局促地坐在床沿,她的手一直在弄背心的下擺,顯示出
了她的緊張。

  我沒有直接弄她,我難得一次用主人一般的身份進女孩子的房間,我好奇地
打開了她的衣櫃翻看起來。衣櫃裡的衣服都很樸素,沒有什麼花哨的東西,我拉
開下面的抽屜,一抽屜零零散散地放了十來條內褲文胸。

  「你平時喜歡穿哪一件?」我指著抽屜問。她顯然沒想到我會問這個,楞了
一下,立刻羞憤得耳根都紅了,她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都……都差不多。」

  我蹲下去,翻了起來,大多是像短褲一樣的老土貨,最後在裡面翻出了一條
白色三角褲,我又揀了一件粉紅色的文胸一併丟到床上「換上。」

  她咬了咬下唇,站起身背著我就欲脫衣服,我又說「向著我換」,她只好轉
過身來,雙手交叉抓住背心下沿往上一扯,但就當衣服蒙住了她頭顱的時候,我
搶上一步抓住她的手:「保持這個姿勢別動。」借助姨父「咒語」的威力,若蘭
姐果真一動不動。

  她衣服下面是穿著一件白色胸罩,其實就高中生來說,若蘭的胸不算小了,
但看慣了母親那種隨時會晃起來的奶瓜,這種碗口大的胸看起來沒什麼吸引力。

  我手直接插入乳罩內,抓著一隻鴿乳就搓弄起來,另外一隻手則不斷遊走,
摩擦著她裸露出來的肌膚。

  然後我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每當在學校看到那些女生穿著短裙在我面前
搖晃,我總是忍住不產生一些邪惡的想法。我走到她身後,把她拉到懷裡,手掌
從她的小腹往下摸去,然後從褲衩插進她的襠部。

  我摸到了一些幼細的毛,然後很快就觸碰到了她的小豆豆,她的身軀明顯地
顫了一下。

  「腿分開些。」

  我讓若蘭姐保持著雙手舉著,衣服蒙住頭部的姿勢,等她雙腿岔開後,我的
手指直接就插進了那還很乾涸的陰道裡。

  我上下起手,一直猥褻到她痛哭出聲來。

  我覺得這只順從的綿羊把我變成了魔鬼,我好像第一天認識自己一般,對自
己做出的一切行為感到震驚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就在這間小小的房間裡,我完成了我的第一次,告別了處男之身。我一直以
為,最理想的結果是把它給了邴婕,但我內心明白那是癡心妄想。如今給了若蘭
姐,我卻覺得根本就不重要。當我讓她躺在床上分開雙腿,在她的痛哭中毫無人
性把雞巴插進她的嫩逼開始抽插時,我覺得第一次和第十次或者和第一百次並沒
有什麼分別。我突然想起之前一次姨父和我說過,女人長著那裡不就是為了給男
人操的嗎。

  我依舊憎恨他,但我覺得這一刻我卻變成了他,並且渴望變成他。

  我忘了我怎麼離開的,只知道最後我的雞巴是從若蘭姐的嘴巴裡抽出來的。
我踩著車一路上都在想著自己對若蘭姐做出的事情,有兩次差點翻下溝裡。回到
家已是午後2點。我直接騎到奶奶家,卻發現大門緊鎖。可憐我饑渴交加,只好
硬著頭皮進了自家院子。停好車,母親出來了,問我去哪了。她還是碎花連衣裙,
粉紅拖鞋,高高紮了個馬尾,清澈眼眸映著牆上的塑膠藍瓦。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母親顯得十分憔悴,大概是因為昨晚姨父對她做的事情。我沒吭聲,轉身進了廁
所。

  「嚴林問你呢,耳朵聾了?」母親有些生氣。

  我慢吞吞地走出來,只見母親雙手叉腰,板著個臉。「去玩了唄。」聲音嘶
啞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母親一愣,眉頭微簇:「又咋了你?」

  我指了指喉嚨,徑直進了廚房。

  「上火了?感冒了?」母親跟在身後,「還沒吃飯?」

  我洗了洗臉,就著水管一通咕咚咕咚,飲牛似的。母親在一旁不滿地咂了咂
嘴:「說過多少次了,又喝生水。」我也不理她,掀開鍋看了看,操起勺子舀了
一嘴米飯。母親伸手拍開我:「一邊呆著去。」她身上依舊是熟悉的清香,我卻
接連退了好幾步。

  「咋吃?蛋炒飯?悶鹹米飯還是啥?」母親忙活著,頭也不抬,「你嗓子要
不要看看?」

  「隨便。」我吐了句,就走到了陽光下。仰臉的一瞬間,我看見二樓走廊上
晾著幾件衣物,欄杆上還搭著一張早已曬乾的舊涼席。

  「隨便隨便,隨便能吃嗎?」

  整個下午我都臥在床上看書,但書中的一個字我都沒看在眼裡,我數次從床
底下抽出那個小木箱子,將那條我中午揣在褲兜裡帶回來的棉布內褲。這條棉布
內褲是若蘭姐今天穿的,我將它湊到鼻子跟前嗅著那混合著體香和騷水的迷人氣
味。

  直到6點多鐘,在母親百般催促下,我才出去吃了晚飯。等我去的時候,妹
妹已經吃完了。

  飯間母親問我嗓子好點了沒。我邊吃邊回答,說的什麼自己都搞不懂。母親
又問我下午都在忙什麼。我懶洋洋地告訴她:「看閒書唄。」母親說:「看啥閑
書我不管,先把作業寫完就成。」我埋頭喝粥,沒吭聲。母親似乎張了張嘴,但
終究是沒說什麼。

  飯畢,母親收拾碗筷。奶奶在樓上喊:「林林乘涼啦!」我起身就要上去,
母親突然說:「也不知道你咋回事兒,整天吊兒郎當、愛理不理的,我還是不是
你媽啊?」

  我愣了愣,吸吸鼻子,還是快步邁出了屋子。

  樓頂涼風習習,分外宜人。遠處誰家在放《杜十娘》「叫聲媽媽你休要後悔」,
奶奶搖著蒲扇跟著瞎哼。和奶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我感到眼皮越來越沉,
翻了個身,就睡著了。

  恍惚間母親似乎也上來了,跟奶奶談著父親的事。突然,母親發出嗯的一聲
悶哼。我趕忙扭頭一看,母親一絲不掛地撅著屁股,身後還站著一個人,正是姨
父陸永平。兩人連在一起,有節奏地搖動著,製造出淫靡的聲音,奶奶一無所覺
般地和媽媽說著話,而母親的回答卻斷斷續續地夾雜著嗯嗯啊啊的呻吟聲。

  而我離他們很遠,又好像很近。一根粗長的陽具在母親赭紅色的陰戶間進進
出出,進時一捅到底,連帶黑厚的陰唇也被捲進去似的,出時又翻出鮮紅嫩肉,
甚至誇張得有水花濺出,沒幾下,交合處已泛起白沫。母親端莊秀麗的臉上此刻
紅雲密佈,一隻蔥白小手捂住檀口,指縫間溢出絲絲撓人的輕吟,不知是痛苦還
是愉悅。對這一切,奶奶卻視而不見,還是自顧自地嘮叨個沒完。

  我走到母親跟前,叫了幾聲媽,她都充耳不聞。姨父那醜陋的面容一臉猙獰
地看著我,下身的動作卻是越動越快,母親的叫聲也越來越大。我一步步地後退,
突然一腳踩空,只覺身體一輕,就墜了下去。

  睜開眼,星空依舊璀璨,褲襠裡卻濕漉漉的。我喘口氣,坐起身來,一旁奶
奶躺在安樂椅正呼呼大睡。剛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我想著應該去洗個澡,卻
一仰脖子又躺了下來。迷迷糊糊似乎聽到大門在響,極其輕微,叮叮咚咚的,像
是電影裡有些人家陽臺上的風鈴。我倒有個風鈴,猴年馬月表姐送的,卻從來沒
有掛過。這麼想著猛然一凜,我騰地坐起身來,豎起耳朵。只有不遠香椿樹的嘩
嘩低語以及模模糊糊的犬吠聲。我不放心地爬起來,走到陽臺邊往胡同裡瞧了瞧,
哪有半個人影。猶豫片刻,我還是小心翼翼地下了樓,杵在樓梯口聽了半晌——
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不過就算是又怎麼樣,我這些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我已經沒有立場去說什麼或者做什麼了。

  早上起來母親已經做好了飯。油餅,雞蛋疙瘩湯,涼拌黃瓜以及一小碟醃韭
菜。我邊吃邊豎起耳朵,卻沒有母親的動靜。收拾好碗筷,輕輕叫了兩聲媽,沒
有回應。我掩上門,出去溜達了兩圈。回來時母親已經在洗衣服了,我一眼掃過
去就看到了自己的內褲,不由加快腳步進了房間。

  就是這一天,王偉超給我帶來了幾盤磁帶。多是些校園民謠。印象中有羅大
佑的《愛人同志》、老狼的《戀戀風塵》、一個拼盤《紅星一號》以及張楚的《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老狼我以前聽過,羅大佑聽說過,至於張楚和紅星一號的
諸君那是聞所未聞。王偉超興沖沖地進來,滿頭大汗,藍體恤前襟濕了大半。

  「這些你都是哪里弄來?」

  「我爸那,反正他也是不聽了。」

  「你經常往你爸那邊跑,你媽沒意見嗎?」

  「她能有啥意見,再說離婚是他們兩的事情,我和我爸可沒離婚。」

  「也是這個道理。」

  中午王偉超在我家吃的飯。我難得地和母親多說了幾句,她卻愛理不理。王
偉超一個勁地誇母親做的菜好吃,奉承得近乎諂媚,卻讓她笑得合不攏嘴。飯席,
我卻留意到這孫子的眼老是偷偷地往母親的胸臀瞄去。母親長得漂亮,一直都很
吸引眼球,但王偉超看還是讓我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道為啥,他和我妹相處得也好,大致是兩個成績優秀的學生比較有話題
吧。我曾經和我妹開玩笑,說你乾脆把他當你男朋友算了,被我妹妹鄙夷地嘲笑,
說我滿腦子就會往哪方面想。

  王偉超臨走才提到邴婕。他問我為毛不問問邴婕。於是我就問了問邴婕。他
就告訴我邴婕去了瀋陽她父母那兒,要再過幾天才能回來。我說哦。他說哦你媽
屄啊哦。

  我實在不明白他三翻四次老是在我面前提邴婕幹什麼。或許他就是想噁心惡
心我。

  送走王偉超回來時,我發現二樓欄杆上還搭著那張舊涼席。至於是忘了收還
是剛晾上去,就不得而知了。我死活想不起來清早欄杆上是否空空如也。

  當晚,我從廚房往樓上扯根線,插上了答錄機。還沒放幾首,奶奶就抗議了,
說:「這鬼哭狼嚎的都什麼玩意兒,有戲沒,聽段戲。」我假裝沒聽見,結果被
一癢癢撓敲得蹦了起來。

  夜深人靜,只剩下星星的氣息。奶奶早已呼呼大睡,我卻支著眼皮,苦苦煎
熬。晚飯又喝了好多水,以便半夜能被尿憋醒。我像個夜遊症患者,游走於樓頂、
樓梯口、院子和父母房間外,側耳傾聽。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姨父似乎再沒來過。好幾次我都想給母親說不如讓我睡
到她的空調房裡,但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讓我的勇氣煙消雲散。

  然而那一天還是到來了。記得是八月末,月朗星稀,清爽宜人。整個大地都
亮堂堂的,像是鍍上了一層水銀。10點多奶奶就下去了,說是月光太亮,晃人
眼。

  沒有她的阻撓,我也得以愜意地聽了會兒張楚。這個顧影自憐的瘦弱男人用
仿佛裹在棉被裡的聲音唱道:願上蒼保佑吃完了飯的人民,願上蒼保佑糧食順利
通過人民。我搞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我更喜歡那首《螞蟻螞蟻》:想一想鄰居女
兒聽聽收音機,我的理想還埋在土裡。我內心將它改成了:想一想鄰居女兒聽聽
收音機,我的雞巴就插在她逼裡。

  頭頂的那片銀色像某種藥劑,滲入身體裡,讓人感到安詳。這麼聽著聽著,
我只覺眼皮越來越沉。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又響起那種叮咚叮咚的風鈴聲。似乎還有腳步聲,貓兒
一樣輕。我翻個身,恍惚間一個激靈,立馬醒了大半。豎起耳朵。門確實在響,
腳步聲漸行漸遠,卻頗為耳熟。我爬起來,躡手躡腳地靠近陽臺。

  胡同裡有個人,影子被月光壓成一團,汗衫長褲涼皮鞋,鑰匙鏈都瞅得一清
二楚。不是姨父是誰?他鞋跟不厭其煩地磕著地,已經行至街口。我長籲口氣,
轉身靠近欄杆,又飛快地縮回了身子。母親還在院子裡!她往堂屋門口踱了幾步,
又轉身揚起了臉,不知是賞月,還是牽掛著嬋娟下的我們。

  那晚母親穿著一件藍白睡裙,烏亮秀髮披肩,稍顯散亂。幾縷濕發粘在紅霞
飛舞的臉蛋上,清澈眼眸吸納著銀色月光,再反射出一潭飽滿湖水。至今我看不
懂那樣的眼神,像銀色厚重的風,雋永、豐饒卻又荒誕不經。

  母親仰望良久,歎了口氣,其實我聽不見歎氣聲,但看著她張開嘴巴,那依
稀像是茫然的神情,那一聲歎息就響在了我的腦子裡。我躲在欄杆後的身子不由
緊了緊。接下來她走到門口,猶豫片刻,又徑直進了洗澡間。亮燈,關門,很快
響起水聲。我背靠欄杆坐下,掃了眼當空明月,心煩意亂。

  正打算起身睡覺,洗澡間開了門,我側著身子往後縮了縮。關燈,關門,嗒
嗒嗒的輕微腳步聲。我扭頭一瞥,登時全身僵硬起來。在月光的照映下,只見母
親一絲不掛,香肩微縮,藕臂掩胸,步履輕盈,豐臀一抖一抖的。她先是做賊心
虛地四處驚慌地張望著,然後才走到大院門前,就這麼光著身子打開了門。我卻
看見站外面的姨父一手拉著母親的手臂,居然是想把母親拉到門外,母親自然是
掙扎著一手頂著門邊抵死不從。後來姨父像是放棄了,捏著母親袒露的胸乳走進
門來,很快就扯著母親進了裡屋,給這個白銀夜晚空留一抹豐腴肉色。

  我拍拍屁股躺到涼席上,睡意全無。閉上眼,各種景象紛至遝來:姨父滑稽
而猙獰的笑,母親雋冷如水的眼神,棗紅色木桌,水光連連的交合處,還有月光
下的健美胴體。那跑動中跳躍的乳房、左右顛動的肥白寬臀、光潔的背部曲線、
豐滿結實的修長大腿……

  我心裡明白——母親已經淪陷了。

  其實這樣的結果早就在我的意料中,尤其是見過姨父對女人的手段。

  這一次我不再去偷看,我悄悄下樓,我知道一時半晌她不會從房裡出來,我
徑直走到澡房,一盆衣物就擱於門口的小板凳上,上面赫然是母親剛換下的衣物。
我回頭看了一下,確認沒人後就彎腰在衣服裡翻了一下,我先是拿起米色的胸罩,
置於鼻下深嗅了一口,乳香味夾雜著汗味直鑽入我的心扉。

  我丟下乳罩,揀起那條白色的內褲,我很快就把硬邦邦的雞巴掏了出來,對
著那盤衣物,將母親的內褲裹在我的雞巴上,打起了手槍。

  在幻想中,我激烈的發射了,在最後一刻,我還是調轉了方向。高潮來得快
去得也快,很快我就變得很沮喪,我射出的量連姨父的三分之一都沒有,而且和
姨父弄了幾下又硬起來不一樣,我又擺弄了好久,雞巴還是軟軟的。

  我把母親的內褲丟回盆裡,躡手躡腳來到她臥室跟前。裡面沒有了折騰的聲
響,只開了一盞檯燈,在昏暗的燈光中,也不知道何時完事的。但光溜溜的母親
被姨父擁在懷裡,姨父一邊摸弄著母親的奶子,一邊湊到母親的臉上親吻著。而
頭髮散亂的母親,一動不動,就像一個玩偶一樣任由姨父肆意擺弄猥褻著。

  天濛濛亮我就下了樓。上個廁所,又到洗澡間洗了把臉。剛要出去,一撇臉
就掃見了洗衣籃裡那條睡裙。猶豫了下,我把它輕輕掂起。整個裙後擺都是濕的,
撲鼻一股濃郁的腥臊。我心裡怦怦直跳,老二一下硬了起來,但院子裡傳來一點
聲響,我趕忙扔下,倉皇而出。

  卻是妹妹打著哈欠走了過來。我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住,我這樣的行為
嚇了她一大跳「嚴林你幹什麼!放手!」

  「我就想問問你,你覺得媽媽最近有些不對勁嗎?」我鬆開了手,但沒有讓
過攔著的身子。

  「你神經病啊,大清早拉著我就是問這個。」妹妹又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
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貌似在看我是不是生病:「你這話問的,也就是你這麼
沒心沒肺的,爸爸出事了那麼久,眼淚都沒見你掉過一滴。」

  「我是男孩子,傷心不一定要哭鼻子的。」我被她說中,但這種事哪怕是真
的也是不能承認的。

  「那可是咱爸。你掉幾顆眼淚沒人說你什麼?」

  「你為什麼老是認為我不在意?」

  「我就是這麼感覺的。」妹妹白了我一眼,不再理會我,繞過我就進了廚房。

  我在床上,我突然有些難受。遂翻出《福爾摩斯探案集》。記得已看了大半,
那天正好讀到《最後一案》。看到華生在懸崖上聽著震耳欲聾的瀑布聲緬懷摯友
時,我只覺胸中震盪,險些落淚。夏洛克福爾摩斯怎麼會死呢?當然不會啦,下
面就是《新探案》,每篇篇幅長了許多。雖然早知如此,但看到親愛的福爾摩斯
先生再度現身時,我還是激動得要歡呼雀躍。

  正看得入迷,門被推開,母親探了個頭:「亮著燈在幹啥啊,喊你也不應聲。」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揚了揚手中的書。母親說:「你還吃不吃飯嚴林?」我
這才發現窗外已豔陽高照。起身出門,母親在院子裡洗衣服,手中正搓著那條睡
裙,而那條被我用來自慰的內褲,早已洗淨掛在繩子上往下滴著水。

  我徑直進了廚房。老三樣,油餅、雞蛋疙瘩湯、拍黃瓜。我操起筷子夾了塊
黃瓜。

  母親在外面笑著說:「年紀輕輕就老年癡呆,趕上你奶奶了。」

  看著她那輕鬆愉悅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心頭火起,啪地摔了筷
子。半晌,母親才問:「咋了?」我隔著門簾說:「天天都是油餅湯黃瓜油餅湯
黃瓜,吃不煩啊。」母親站起身,朝廚房走來:「嚴林我給你說,想吃啥你可以
自個兒做。」「你是我媽!」我簡直在吼。「你媽怎麼了?你媽就得把你像老天
爺一樣供著?」母親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娘倆就隔著門簾站著。母親俏臉通紅,
朱唇緊閉,幾縷髮絲輕輕垂在臉頰。我匆匆撇開眼,盯著她尚帶著泡沫的手:「
不吃了!」說著掀開門簾,轉身上了樓。母親站在一旁,沒有動。到奶奶院樓頂
時,母親喊:「嚴林你有本事兒就別回來!」

  奶奶家已經吃過早飯。我到時奶奶正在刷鍋。我在廚房轉了一圈,拿了張油
餅就啃。奶奶問:「咋,沒吃飯?」我說沒吃飽。奶奶說:「你媽幹什麼吃的?
還有點雞蛋疙瘩湯,給你熱熱。」我趕緊點頭。吃完飯,進到客廳,爺爺在捋狼
毫,電視裡播著《西遊記》。造紙廠關門之後,爺爺做過兩年狼毫,留了點,儲
在樓上。上小學時,老師們總是委託我從家裡捎。初中不練毛筆字之後,我也是
好久沒見過這種東西了。我問爺爺怎麼現在又開始倒騰這玩意兒了。上次腦淤血
後爺爺就有點口齒不清了,他說練練手,對身體恢復好。我也跟著在一邊捋,有
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一會兒奶奶也進來了,說地裡的玉米苗怎麼怎麼不好,草都
比人高。

  很快到了晌午。新聞裡盡是氾濫的長江水。爺爺咂著嘴,開始老生常談,講
六八年大水時自己如何英勇地搶救公社的豬。奶奶直搖頭,說老伴竟瞎扯,那年
頭哪有那麼大的豬。我兩耳豎起,傾聽隔壁動靜,殷切奢望母親能來喊我吃飯。

  但當然沒有,我有點忐忑不安,又有點決絕的快意。

  中午奶奶擀了點麵條,吃蒜辣撈面。飯間奶奶問我:「不用給你媽打聲招呼?」

  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飯畢,又捋了會狼毫,我實在呆不下去了。奶奶家能
把人憋瘋。那種無處不在的衰老氣味說不出是該敬畏還是厭惡。


                 5

  我到水塘遊了會兒泳,也不盡興。置身水中,淹沒在歡娛之間,我卻有點心
不在焉。在一片呆逼的叫駡聲中,我光著脊樑又回到了家裡。大門反鎖,母親應
該在睡午覺。我從奶奶家進去,上了樓。拐到二樓走廊,眼前晾著洗好的衣物,
那張舊涼席赫然搭在欄杆上。一旁那些盆栽什麼花早枯成了乾柴。院子裡靜悄悄
的,我到客廳裡坐了會兒,也聽不見母親的動靜。出來後,我徑直進了自己房間,
又沉浸在福爾摩斯的世界中。

  妹妹不知道在搞什麼,穿著拖鞋吧嗒吧嗒地一會下樓一會上樓,來來回回幾
次後,我終於忍不住打開窗把頭探出去,本來想攔著她順便嚇她一跳的,沒想到
一個櫃子朝我迎面撞來,嚇得我趕緊把腦袋又縮了回去。妹妹抱著一個小矮櫃在
我窗前站住,納悶地看著我:「你幹啥啊?」

  「哪來的櫃子?」我指指那白色的小櫃子問道。

  「姨父送的,上次他看到我那小矮櫃被老鼠要壞了,沒想到他還記得。」妹
妹臉上露出了喜滋滋的笑容。我心裡一個疙瘩「姨父來了?」「沒呢,他開車丟
下東西就走了,說還有事。」

  「你讓他進你房間了?」

  「怎麼啦,有什麼問題嗎?」

  我撓了撓腦袋,這話問的突兀,我說出口了也覺得有問題,我強行回答:「
你都不讓我進。」

  「我又沒鎖門,我什麼時候攔著你了。不過現在說明白了,未經過我的允許,
你不要隨便進來。」

  妹妹說完,仰著腦袋搬著櫃子往房間裡走去。我當然不是在意這個,我只是
把話題引開罷了。但突然這麼一說,我轉身出了門,朝她房間走去。

  她的房間我不是沒進過,我偶爾會溜進去和她聊幾句。不過最近不知道為什
麼,我和她的隔膜卻像是越來越厚了,相處的方式完全不像是兩兄妹。

  我推門進去,她嚇了一跳「嚴林!我剛說完呢!」我聳聳肩膀「真不想你得
把門扣上。」我隨後又說:「我過來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

  「早幹嘛去了,東西我都搬上來了。假殷勤。」

  她沒趕我出去,我順手拉了張小凳子坐了下來。她剛好彎腰把小櫃子推進書
桌底下,那松垮垮的T恤錘下來,我這個角度居然正好看到了裡面那白色的胸罩。

  這小丫頭發育得不錯啊——我心裡想著,應該是遺傳了母親的優良基因。

  自從在若蘭姐的身上破掉了我的處男之身後,我突然就變成了用下半身思考
的生物,不知道是不是食髓知味的關係,我看女人總是想著如果把她搬到床上去
弄那該是多爽的事情。

  連自己的妹妹也不例外。

  「哎,你覺得我們姨父怎麼樣?」

  「怎麼這麼問?」妹妹疑惑地看著我。

  「沒,這段時間看他好像跑我們家挺勤快的。又送這又送那的,以前我們雖
然偶爾串下門,到底沒現在那麼親。」

  「你瞅瞅,什麼李叔趙叔,咱爸一出事別說幫我們了,問候也沒一句。還是
我老師說得對,日久見人心,患難見真情。」妹妹蹲在櫃子前,拉拉抽屜,看起
來對這個小櫃子特別滿意。

  「我倒覺得人心莫測,不是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嗎?」

  「嚴林,你真是太齷齪了!」妹妹轉過頭來,目光鄙夷地看著我,一臉嫌棄:
「什麼叫無事獻殷勤,感情你沒把咱爸的事情當一回事。人家好好的雪中送炭,
硬被你說成了乘虛而入,你真是太讓人噁心了。」

  至此我們已經沒多少話好說了。我差點有衝動把母親的事告訴她,好打她的
臉。但終究沒失去理智,我還是忍住了沒說。

  5點多我上了個廁所,母親似乎在廚房忙活著。天不知什麼時候陰了下來,
暮氣沉沉,難怪剛剛悶得要命。我專門進廚房洗了洗手,母親在揉面,準備包包
子。儘管窗戶大開,吊扇轉個不停,廚房裡還是熱浪逼人,簡直像進了桑拿房。

  母親連衣裙濕了個半透,垂首間大滴大滴的汗珠滾落在案板上,汗濕的布料
緊緊地貼在肌膚上,幾乎能看見裡面內衣的花紋,要是以往我肯定得臉紅上好一
陣子,現在?我只想把那裙子掀起來,再把裡面的內褲扯下去,分開她的腿,然
後把雞巴捅進去。

  「毛巾。」母親頭也不抬,突然說。我趕緊到洗澡間扭了條毛巾。「嗯?」
母親揚了揚紅彤彤的俏臉。我上前把毛巾敷到母親臉上,仔細抹了一通。完了又
搭上香肩,順帶著把脖子也擦了擦。母親哼了幾聲,扭開臉,也不看我:「有個
吃就不錯了,你以為換個樣容易?不把你媽熱死。」她周遭升騰著一股濃郁的氣
流,說不好是什麼味道。母親擠了擠我:「去去去,別杵這兒礙事兒。」

  晚飯小米粥,包子,涼拌萵筍。包子是韭菜雞蛋餡兒和豆沙餡兒,母親各拾
了幾個,讓我給隔壁院送去。隔壁掩著門,黑洞洞的,就廚房亮著燈。爺爺奶奶
可能在街上納涼吧。農村有端著碗到外面吃飯的習慣,母親卻沒有,父親出事後
更不用說。飯間,母親問我這幾天在看什麼書。我說福爾摩斯。她問好看不。我
說還行。她哼了一聲,幽幽地說:「這麼有本事兒,你還回來幹嘛?」我半個包
子塞在嘴裡,差點噎住。

  當晚更是悶熱。我們躺在樓頂,卻像是睡在蒸籠裡。空氣黏在身上,讓人呼
吸都困難。爺爺罕見地呆到9點才下了樓。奶奶在一旁搖著蒲扇,一會咒駡老天
爺怎麼還不下雨,一會叮囑我可得小心點別半夜給雨淋壞了。可能包包子熱得夠
嗆,吃完飯母親就呆在房間裡,沒有上樓。雖然熱浪黏人,我翻了幾次身,還是
漸漸闔上了眼皮。畢竟幾天都沒睡個好覺了。

  又是叮叮咚咚的風鈴聲。像是濃厚夜幕裡的一根銀針。幾乎條件反射般,我
騰地就坐起身來。大門確實在響,叮叮叮,應該是敲在門框上。也許是風,或者
野貓野狗啄木鳥?我不知道自己在祈求什麼。然而,父母房間傳來了響動。開門
聲。細微輕快的腳步聲。幾不可聞的說話聲,像在爭執什麼。大門似乎開了。腦
補的衣服的悉索聲。爭執聲。大門閂上了。兩種腳步聲。腳步停頓了下,說話聲。
兩種腳步聲繼續。客廳門閂上了。模模糊糊的關門聲。

  我站起來,又坐下去,躺下去,又爬起來。一旁奶奶睡得正香,我卻坐立難
安、輾轉反側,心中思緒萬千。我知道姨父會再來,但沒想到是今天。畢竟他昨
天剛來過。

  約莫十來分鐘後,我還是向樓下走去。

  樓梯口聽不到什麼聲音,我小心挪到窗外。男女喘息聲。

  「這不都濕了,還裝。」

  「啊……陸永平你這混蛋,你給我上的什麼……?」

  「嘿,一種待會讓你叫我老公的東西……」

  後半段話被一聲鶯啼打斷了,我探頭看去,姨父正將那根大傢伙狠狠地捅入
了母親的肥逼裡,而母親只脫了褲子,上衣還穿著,直接解開了上面幾顆扭扣,
其中一隻奶瓜被釋放了出來。

  肉體的撞擊聲又傳來,我突然有些煩躁,這種事看多了就失去了新鮮感,想
要離開,但剛把頭挪開,裡面的聲音停了下來。

  「又幹嘛?啊……」母親輕輕叫了一聲,「有點……你怎麼了……」

  我還是不明白母親在說什麼,卻只聽見姨父嘿嘿地乾笑著,沒再有動作。

  「你!」母親的聲音似乎有些生氣,但沉靜了一會,很快就變成一種帶有哀
求的軟軟的聲音:「你別捉弄我了……」

  我有些詫異,母親也不是沒有求人的時候,例如之前父親剛出事那會,但母
親表現得不亢不卑的,我從沒見過她如此放下姿態過。

  姨父又發出那些得意的嘿嘿笑聲,母親又是一陣難受的呻吟。

  「那是啥玩意……嗯……」「拿開。」「嗯啊……給我……」「快給我!」

  母親難受的呻吟裡夾雜著莫名其妙的話,我探頭往裡面窺去,姨父跪在母親
跨前,雞巴卻是抽了出來,沾著水光。而母親居然躺在床上,兩隻長腿左右攤開,
手裡居然拿著一根粗黃瓜塞進自己胯間的紅肉裡抽送著。

  母親的表情看起來非常難受,她扭動著身子:「陸永平……你給我整了些什
麼……啊……你幹什麼……陸永平……放開我……」

  卻是姨父突然拿出了條布帶,不顧母親的反對強行將母親的雙手反綁了在她
身後。掙扎間,母親穴裡插著的那根黃瓜都滑了出來。

  母親還想說什麼,姨父卻一把握著她的腮幫將一條內褲塞進了母親的嘴巴裡。

  「唔——!唔——!」

  母親身體扭動著,但很快就姨父抓住雙腳壓制住,母親扭了幾下沒掙脫,就
怒目圓瞪地盯著姨父。

  就在我納悶姨父究竟在搞些什麼的時候,大概過了2分鐘左右,母親的身體
就不住扭動起來。母親的黛眉緊皺著,一副要哭的神情。實際上,她的眼眶已經
閃爍起了淚花。姨父又開始施展他的咒語了,他湊到母親的耳邊又說起來話來。
而母親剛開始根本不理會他,但很快就變成了搖頭,沒多久,當母親的眼淚滑落
下來的時候,母親終於開始點頭起來。然後姨父又湊到母親的耳邊說了幾句,母
親再次點頭,姨父才解開了捆綁著母親的布帶,並將她嘴巴的內褲拉了出來。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瞠目結舌。

  姨父嘿嘿地淫笑著說道:「張老師,我文化水準低,你給我講講課唄。」

  我正奇怪搞什麼啊,我就看到母親靠著被枕臥倒在床頭,兩條修長美腿左右
岔開,然後母親掉著眼淚,一會翻弄著自己的陰唇,一會捏弄著陰蒂,居然在介
紹著自己的性器:「這是我的……陰……道……外面的是……是……大陰唇……
裡面的……」

  我無法呼吸了。

  我扭過頭去,用手捂住嘴巴,渾身顫抖著,然後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吐
氣。剛剛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我完全呼吸不了。耳朵也開始嗡嗡地鳴叫著,完
全聽不清裡面母親在說什麼話。

  我從不知道一個人可以露出這樣邪惡的滿足的笑容,姨父那張醜陋的臉異常
地扭曲著,顯得更加醜陋了,我想我如果直視著它我一定會吐一地板,但我的母
親,此時卻是挪開了位置,姨父躺了下來,肚腩下那根黝黑的大雞巴朝天豎立著,
母親雙腿左右撐開,再緩緩下降,差不多的時候,她一手撐著姨父的胸膛,一手
伸到胯下握著姨夫的雞巴,擺弄了幾下找到了自己的逼穴,然後拿肥大的臀部急
速下沉。

  「啊——!」

  一聲銷魂的聲音脫口而出,穿透了玻璃窗,想著無邊的田野擴散開去。

  沒多久,裡面就又傳來啪啪啪的聲音以及母親那不再壓抑著的滿足的歡叫。
母親叫得是那麼的放肆,以致我都害怕妹妹或奶奶會被吵醒。

  精神恍惚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牆壁上抹著自己的粘液,裡面的動靜緩
慢了下來。裡面傳來了姨父的說話聲:

  「鳳蘭,你剛剛叫得可夠勁了。」

  「你要瘋了,陸永平,你真的瘋了……嗚……」

  母親帶著哭腔抽泣著,咒駡著。

  「不就是一點點助興的藥罷了,你不是爽歪了嗎?」姨父恬不知恥地握著母
親的奶子在揉麵團:「你怕啥,老人家睡下去就不容易醒,舒雅那丫頭又吃了藥,
更沒問題了。林林也是那種睡了就不容易叫醒的,你安心啦。」

  「我不想聽你這些話,你給我滾!」

  「你又來了,這半夜三更的我怎麼走?我要是現在出去給誰看到,這還真就
說不清了。」姨父突然起身摟著母親的身子把坐著抽泣的母親拉了下來:「你還
別說,現在不抱著你,晚上我還真不容易睡著。」

  母親掙扎著,但沒幾下,一聲低哼傳來,緊接著母親止住了抽泣,慌張的聲
音傳來:「怎麼……怎麼還……」

  「那可是外國的進口貨,藥效哪那麼容易消失……」

  「你……哦……」母親悶哼一聲,沒了聲音,似乎捂住了嘴。

  吮吸聲時有時無,時高時低,時急時緩。母親偶爾泄出幾絲低吟,指縫間的
嗚嗚聲卻越發明顯。

  終於伴著幾聲急促的嗚嗚聲,母親喉頭溢出一聲尖細而綿長的低吟。與此同
時,咚的一聲,像是踢在床幫上。

  我不知道姨父到底給母親上了什麼藥,母親別我之前偷窺的那幾次,高潮要
來得快得多。而且藥效發作的時候,母親的表情和動作看起來比我在錄像廳看到
那些小黃片裡的色情女星更為騷浪,簡直就是不知廉恥。

  但藥效退下去去,抹幹眼淚的母親又恢復了平靜,這感覺,仿若之前的表演
完全出自另外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

  母親語氣冰冷地說道:「你下次再用那玩意,我就死給你看。」

  姨父卻沒有應答,只是嘖了一聲,不知可否。母親泄了,但他那雞巴還明晃
晃地挺翹著,啪,姨父拍了下母親的屁股,母親盯著姨父一會,終究還是躺了下
去掰開了腿。

  母親一聲低吟。屋內又響起撲哧撲哧的抽插聲。

  突然,母親說:「跟你說過不要……啊……不要來了,啊……你非要來……」

  「怕啥,沒事兒的。」

  「你是沒事兒。嗯……林林這幾天都……啊……不對勁兒……我怕他……嗯
啊……看出什麼來了……你別再來了……」

  「盡瞎想,林林那是典型的青春期,叛逆嘛,忽冷忽熱很正常。」

  「林林……啊……要是有個啥……」母親聲音低了下去,「陸永平,啊……
我饒不了你……啊啊……。而且,啊……輕點……啊啊……」

  「我說……你這挨操就乖乖的配合哥扭屁股就是了,你這一邊叫春,一邊聊
天,你不嫌彆扭,我還嫌累。」

  陸永平開始加大力度,撲哧撲哧聲越來越響。

  結果沒等來姨父發射,母親卻再一次痙攣著身子,一抽一抽的,第3次泄了。

  「媽的,真不經操。」姨父繼續聳動著腰肢,但母親已經像一條死蛇一樣的
癱軟了下來,他捅了沒幾下,似乎覺得沒勁就又拔了出來。

  「我說真的,你想要弄,我去你旅館就是了,你真的別再來了。你在這裡睡
了幾晚了,雖然我們是契約關係,但你這麼做……我覺得好對不起和平。」過了
好半晌,我開始覺得有些冷意了,裡面又傳出來了聲音:「而且,舒雅這丫頭別
看她年紀小,她精明得很,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她發現的。我們不能總是這樣喂她
藥,再說這藥也不知道……。」

  「藥效絕對好,一直到天亮她都醒不了,哥什麼時候都用進口的,也沒啥副
作用。」打火機的聲音。

  「你別抽煙,有味。」

  「不抽就不抽。鳳蘭,和平都這樣了,要不你就和他離了吧。」

  「你別開這種玩笑了。」

  「我說真的,你跟我,不愁吃不愁穿,我養著你。」

  我小心翼翼地探起頭,姨父背對著我躺在床上,摟著母親。

  「你那騙小姑娘的話對別人說說就算了,我還能不知道,我都快40了。再
說了,我還能不明白,你老說什麼禁忌的快感,費那麼多周折糟踐我,還不是看
在我那層身份上……」

  「別瞎說,鳳蘭,哥喜歡你,我第一次見到你就……」

  「你這叫喜歡嗎?別侮辱這個詞了……你自己說你自己對我做了多少下作的
事情。」母親不耐煩地打斷他。

  「那還不是哥愛你愛得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姨父滿不在乎地說:「再說,
這有什麼的……」

  「你毀了我們兩個家庭!」母親狠狠地說道:「鳳棠如果知道的話,她不會
原諒我的。」

  「鳳棠?有哥在,你妹妹就搞不出什麼事情來,她當初圖老子的錢,我圖她
的美貌,這公平交易,現在她錦衣玉食的,我不虧欠她什麼。老子再外面就算再
找十個,她也管不著!」

  「我不跟你說,我發現跟你談道理根本就是對牛彈琴。反正你別說愛我那一
套,我跟你是契約關係。」

  母親冷冰冰地說道。

  「那好,你老說契約,那你得履行啊。我這還沒出來呢。」姨父嗤笑一聲:
「來,用嘴巴給哥吹出來。」

  「……」母親沉默了許久,終於淡淡地說道:「太噁心了,你還是弄我下麵
吧。」

  「又不是沒吃過,裝什麼啊。」

  「你去洗一下……」

  「洗什麼,你那裡拔出來的,全是你自己的逼水,又不是尿,快點。」

  母親遲疑了一下,還是俯下了身子,將臉蛋埋進了坐起來的姨父的胯間。臉
抽動了一下,終於什麼話也沒說,張開嘴巴就含了過去。

  契約關係嗎?

  我沒興趣再看下去了,我貓著身子,輕手輕腳地回到了二樓。走在樓梯上,
夜風襲襲,但炎夏的夜,吹來的都是熱浪。一股火焰籠罩在我心頭,燒的我燥熱
難耐,煩躁不安。

  就在我推門打算進房的時候,一句話從我腦力閃過,把我的腳步停了下來,
我佇立在門前,只覺得腦裡電閃雷鳴,轟隆作響。

  我吞了口唾沫,沒有吞下任何東西,我往後退了一部,轉頭看向露臺盡頭,
那黑暗中,懸掛在頂端的竹篙上,幾件衣物在黑暗中,在夜風中,輕輕搖晃。

  我努力地收回視線,正欲轉身進門,這時樓下傳來一聲輕啼,如鶯似雀。我
再次轉身,朝露台盡頭的黑暗走去。

  那漆著斑駁淡青色的木門,輕而易舉地被我推開了一道三指寬的縫。門沒有
上鎖。我突然感受到那虛無縹緲的命運之聲,它將我腦中邪惡而瘋狂的念頭,以
那熾熱燃燒的欲望伴奏,轟然奏鳴。

  我小心翼翼地將門推開到我能擠進去的寬度,我先把頭探進去,裡面黑漆漆
一片,但並不是完全的黑暗,借助不知道怎麼灑進來的那麼一點點的月光,我看
到妹妹斜著身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像是陷入了熟睡中。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側身挪了進去,然後再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這次
我幫妹妹插上了插銷。

  我慢慢地走到她床前,這個時候眼睛似乎已經適應了那光線不足的環境,眼
前的光景立刻讓的心臟止不住地急速跳動起來。

  妹妹那頭齊肩黑髮柔順地披散在床上,散亂在臉蛋的髮絲下,雙目緊閉,那
張小嘴微微張開,能看到那皓白的牙齒。她的身上穿了一件松垮垮的白色小熊圖
案的睡衣,下面一對勻稱的腿左右攤開著,居然只穿了一條淡藍色的條紋三角褲。
那三角褲的襠部明顯隆起,中間居然陷了一條小溝壑進去,正是這道小溝壑迅速
地讓我的下麵抬起了頭來。

  我此時真是深切地明白了姨父所說的那禁忌的快感,若蘭姐掰開自己的逼穴
讓我盡情地猥褻,也不曾讓我像現在這般,光是看著就已經難以自控。

  我乾咽了口唾沫,只感覺到自己口乾舌燥,一股邪火在心頭熊熊燃燒著,積
累的欲望突然間就被妹妹這種不設防的姿態弄得堤壩崩塌,如山洪一般爆發出來。

  佔有她!

  這個念頭如驚雷般在腦中炸起。

  但我沒有因此就是失去了理智,我還是蹲下來,輕輕用手推了一下妹妹的肩
膀,力道非常的輕柔,而且推完後我就迅速地趴在地板上。大概過了十來秒,一
點動靜都沒,這下我才爬起來,加大力度又推了一下。一連這樣做三次後,我發
現姨父說得沒錯,那藥非常管用,我再次搖晃了一下妹妹的身體,她一點兒反應
都沒有。

  我既清醒,又瘋狂。

  我撥開妹妹散在臉上的髮絲,撫摸著她那稚嫩光潔的臉孔,那張充滿稚氣的
臉蛋和特殊的身份不但沒有激起我的愧疚感,反而讓我欲望繼續無比的高漲起來。
我低頭吻下去,觸嘴溫熱,她鼻孔裡噴出的熱氣噴進了我的鼻子裡,仿佛帶著幽
香,讓人迷醉。

  這一吻後一切都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我的舌頭嘗試鑽進妹妹的嘴巴裡,但那微張的皓齒刮得我舌頭生痛,我不得
不粗暴地將手指挖進她嘴巴裡,強行把她下頜拉開,然後舌頭才得以長驅直入,
在她口腔內大肆搜掠。

  這邊貪婪地吸吮著她的津液,那邊的手也摸進了睡衣內。我正想推開那礙事
的胸罩,沒想到手推卻直接攀上了一個嫩滑溫熱的小鮑蕾上,一顆柔軟又突兀的
小豆豆頂在手心上——妹妹居然沒有穿內衣。

  我捏起那顆小葡萄,扭了幾下,妹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我膽子立刻更加壯
大了起來,我直接就爬上了床,拉扯著她擺放成了大字型,然後將她的衣裳推起
到脖子上。當我的目光往下看去,我屏住了呼吸,手摸在那隆起的部位,隔著布
料,那溫熱的溫度和柔軟的手感都讓我情不自禁地按揉了起來。

  最終,我顫抖著手,握著妹妹那藍色條紋三角褲的邊緣,一點,一點地往下
褪去,那柔細的腰肢、光潔的小腹下,那隆起的肉丘上,顏色淺淡,疏細的絨毛
覆在其上,像那搖擺的芳草;一條溪穀很快就裸裎在月光下。被一分為二的肉丘,
緊密地靠攏在一起,卻被兩片芽片輕微撐開……

  我夢遊一般地回到樓頂,奶奶翻了個身,居然迷迷糊糊地問我咋不睡覺。我
趕緊躺下,生怕催走奶奶的睡意。沒有一絲風,夜幕生生地壓了下來。半空中不
知何時掛了個霧濛濛的圓盤,像學校廁所昏暗的燈。我腦袋空空,筋疲力盡,只
想好好洗個澡,舒舒服服睡一覺。就這麼翻來覆去,腦裡不斷地回味著剛剛那瘋
狂的行徑。

  我這個時候又突然想起,已經臨近天亮了,始終不曾聽見姨父出去的聲音,
他不會打算等到我們全部出門才走吧?我靠近欄杆看了看,百般躊躇,還是小心
翼翼地踏上了樓梯。

  不到樓梯口就聽到了淫靡的肉體碰撞聲,清脆響亮。還有吱嘎吱嘎的搖床聲,
像是在為悠長綿軟的低吟聲伴奏。我一呆,險些踢翻腳下的瓷碗。

  我背靠水泥護欄,也不知杵了多久。屋內的聲響絲毫不見減弱,反而愈發急
促。或許有一個世紀,屋內總算安靜下來,不一會兒響起模糊的說話聲。正當我
猶豫著是上去還是下去時,那可怕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一步步走向視窗。我想,如果他們發現,那就再好不過了。有股氣流在我
體內升騰而起,熟悉而又陌生。失落?索然無味?都不確切。

  「起來,別在床上了。」

  「怕啥,又沒人聽房。」

  「你……天快亮了,我真受不了了……你到底要弄幾次啊……你快點。」

  「快?要真是快了你可要埋怨死我。」

  這麼說著,吱嘎吱嘎聲卻不見停,反而越來越響。

  我真擔心父母的床能否經得住這麼折騰,又想這麼搖下去奶奶會不會給搖醒。
姨父卻突然停了下來,大口喘氣:「剛你說林林,其實很簡單,林林戀母唄。」

  「別瞎扯。」母親有些生氣。

  「真的,男孩都戀母,很正常。」

  「是嗎?」

  「當然,我也是。」

  「喲,那你還弄過你娘不成。」

  「張老師的嘴厲害。」

  母親哼了聲。

  「也不知是上面嘴厲害,還是下面嘴厲害。」

  「你……你能不能別插兩下就送到我嘴邊來……噁心死了……」

  「這不是對比下你哪張嘴厲害嘛。」

  「我告訴你,你別……嗚嗚嗚……」

  「怎麼樣,呆會給我說說你那騷水什麼味兒唄。」

  那是我記憶中最熱的一晚。沮喪而失落的汗水從毛孔中洶湧而出,在牆上浸
出個人影。陰沉的天空濕氣騰騰,卻硬憋著不肯降下哪怕一滴水。風暴也不知持
續了多久,也許很長,又或許很短,總之在母親壓抑而又聲嘶力竭的呻吟聲中一
切又歸複平靜。夜晚卻並未就此結束。在我準備起身離開時,姨父說要去洗個澡,
母親當然不願意,讓他快點走。但姨父一陣嘻嘻哈哈,母親似乎也拿他沒辦法。
我剛躲到樓梯下,姨父就大大咧咧地出來了,赤身裸體,濕漉漉的肚皮隱隱發光。
待洗澡間響起水聲,我才悄悄上了樓。途經窗口,母親似乎尚在輕喘,嘴角邊似
乎尚有一些粘稠的東西沒擦掉。

  躺到涼席上,那團劇烈的岩漿又在我體內翻騰。我竟然又想潛進妹妹的房間
裡,不顧一切地……這樣的念頭剛剛冒出來,就把我嚇了一跳。一直不見蹤影的,
那因為倫理觀念的愧疚不安感,此時才姍姍來遲。這種愧疚感折磨了一下我,卻
很快又因為突然橫插一腳進來,母親那放浪形骸的叫聲和卑賤地趴著給姨父吃雞
巴的畫面驅散得一乾二淨。

  我捏了捏拳頭,神使鬼差地,我就站了起來。我甚至面對那盞昏黃的月亮打
了個哈欠,又輕咳了兩聲。一路大搖大擺、磕磕絆絆,我都忘了自己還會這樣走
路。洗澡間尚亮著燈,但沒了水聲。

  我站在院中,喊了幾聲媽,作勢要去推洗澡間的門。

  「嘭」的一聲門被推開,母親從房間裡幾乎是沖了出來,她披頭散髮,隻身
一件大白襯衫,扣子沒系,靠雙臂裹在身上,豐滿的大白腿暴露在外。

  在她沖出來的一刹那,衣角飄動間,我隱約看到豐隆的下腹部和那抹茂密的
黑森林。她一溜小跑,但動作蹣跚,她手上攥著件紅色內衣,聲帶緊繃:「媽正
要去洗,落了衣服。」就這短短一瞬,她就擦身而過,進了洗澡間,並迅速關上
了門。然而,這一小段距離足以讓一開始就把注意力放在她臥室的我,看到了那
濕漉漉的秀髮、通紅的臉頰、香汗淋漓的脖頸、誇張顛簸著的肉臀、劇烈跳動的
奶球,以及驚慌迷離的眼神。還有那種氣味,濃郁卻慌亂。

  我感到一種快意,但轉眼這股快意又變成了一把鋸子,在我的心臟來回拉扯。

  我弄出點聲勢裝作離開,又躡手躡腳回到了澡房邊上,過了好一會,水聲中
開始出現一些怪異的聲音。

  「你還弄!差點被林林發現了!」

  「這不還是沒有被發現嘛……正好一起洗個鴛鴦浴。」

  「你……唔唔唔……」

  「別亂動,嘿,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上面那小嘴兒了。」

  我突然想起了封神榜裡那掏出心臟給紂王的比干,據說他後來化作那空心的
柏樹,我覺得現在也被挖空了一塊,空蕩蕩的。

  今年的雨似乎特別的多,沒幾天好天氣,烏雲又陰沉沉的壓在腦袋上。

  幼年時我十分迷戀劇烈的天氣變化。像瞬間的烏雲壓頂,迅猛的風,暴烈的
雨,以及豆大的雨點砸到滾燙路面上發出的呲呲呻吟,都能讓我體內猛然升騰起
一種愉悅。那時候總有許多幻想,感覺自己像是那神話故事裡的人物,能從那些
極端的氣象中汲取力量,又或者感覺自己可以在揮手間造成這樣的影響。

  我發現我越來越討厭「人」了,他們憤怒時不如風暴,悲傷時不如雨水,嫉
妒時又不如雷鳴。

  那次之後的一個來月的時間,我再沒發現姨父來過,本應該值得慶倖的事情,
我卻感到失落起來。我終於明白,姨父和母親的事已經是覆水難收了,我已經管
不著也沒資格去管了。我開始感到失落是,我開始用帶著欲望的眼神偷瞄著妹妹,
心癢難耐,卻因為姨父的缺席,我再找不到機會在那稚嫩的身體上所以肆意地實
踐我那骯髒邪惡的想法。

  又一個週六的下午。

  王偉超進來時淋成了落湯雞。這逼拉著長臉,卻依舊嘻嘻哈哈。我也不知道
他遇到了什麼好事情,他的眼裡透著一股炙熱的光芒,掩飾不住的興奮。當他說
起邴婕的時候,說他聽到某某某說,邴婕喜歡成績優秀的人的時候,聯想到他那
樣的狀態,我才仿佛理解了他那種得意的勁頭,並報以嗤笑。

  母親一直不喜歡我和他來往,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我開玩笑說,成績差的
你不讓,這成績好的你也不讓啊?她說她覺得王偉超不是些什麼正派的人。雖然
母親對王偉超不怎麼待見,但看到他渾身濕透的樣子,還是拿出我的衣服給他穿。

  電視裡正放著新聞,長江迎來了第六次洪峰,一群官兵用門板護送兩頭豬,
在齊腰的水中行進了三公里,最後得到了農民伯伯的誇獎。我和王偉超都大笑起
來,前仰後合。但母親卻有些心不在焉,然後她說了一聲「我回房備課了」就起
身離開,到門口時又轉身叮囑道:「別老想著玩,你倆討論討論功課,天也不會
塌下來。」

  我正換台,嘴上隨便應了句是,沒想到王偉超卻站起來說道「張老師說得對,
我剛好有些課業上的問題,能請教下你不。」

  我掃了眼母親裙擺下白皙光潔的小腿,輕輕哼了一聲。本想也跟著去,但剛
好有個台放著我喜歡的武俠劇,我嘴上奚落了一句要不要這麼好學啊,就不再理
會。我在心裡再度對王偉超的行為報以嗤笑。

  母親似乎不太樂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言論,她又批評了我一句「你
看看別人多上進。」最後還是招招手讓王偉超跟過去。大約過了半小時,王偉超
才呵呵笑地回來。我問了他一句「你問了啥問題」,心裡卻想著,你這臨陣磨槍,
還能孫猴子翻天上去,一下就能進年紀前列不成。

  他嘿嘿第賊笑著,拉著我說,走,讓你見識點東西。

  回到房間,他操起那個熟悉的塑膠袋——應該塞在衣服裡,沒落一滴雨——
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在了我床上:幾盤磁帶,一個打火機,還有一盒紅梅。他
挑出一盤塞進答錄機裡,一本正經地對我說這個可是打口帶,從他爸那兒偷拿的,
要我千萬別給弄丟了。這就是我第一次聽Nirvana的情形。

  當還算美妙的和絃、嘈雜的鼓點、轟鳴的貝司以及夢囈而撕裂的人聲從那台
老舊國產答錄機裡傳出來時,我第一反應是關掉它。但轉念想想連英語不及格的
王偉超都能聽,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王偉超則尿急
似的,不停地來回走動。我一度以為那是聽這種音樂該有的形體動作,直到王偉
超拍拍我,做了一個抽煙的姿勢。我下意識地看了眼窗外,略一猶豫,還是點了
點頭。王偉超自己銜上,又給我遞來一根。神使鬼差地,我就接了過去。接下來
王偉超開始唾液四射,講這個樂隊如何牛逼,他們的磁帶怎樣難搞,又說他哥廣
州有門路,好貨堆積如山。「咱們怕是到死都聽不完。」他表情興奮地說,但我
卻看到他眼裡的心不在焉。

  而沒多久,母親推門而入,我不知道她找我什麼事,但此時收音機裡柯本操
著濃重的鼻音反復哼著一個詞,後來我才知道,他唱的是「memoria」。

  母親也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們。她那副表情我說不清楚,
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水底卻又像藏著什麼東西。

  王偉超識相地關了答錄機,屋子裡安靜下來。空氣裡懸浮著尼古丁的味道,
生疏而僵硬。竹門簾把外面的世界切割成條條細紋,轟隆隆的雨聲傾瀉而入。

  半晌,母親才說了一句:「嚴林你過來。」我坐在床上,背靠著牆,沒有動。

  王偉超輕輕踢了我一腳。我感覺煙快燒著手了,不知該掐滅還是丟掉。「你
過不過來?」母親又說了一句,輕柔如故。我把煙頭丟掉,用腳碾了碾,始終沒
有抬頭。「嚴林你過來!」清泉終於噴薄而出——母親猛地拿起了我放桌上的小
盆栽,居然朝著我砸了過來。我頭一歪,才發現那盆栽砸得準頭極差,一聲脆響,
碎片四濺。

  我看著那一床瓷碎片和黑土,我不知道自己的憤怒從何而來,我突然起身,
從她身旁掠過,直到躥入雨簾中鼻間尚遊蕩著一絲熟悉的清香。

  然而我從小就是個不可救藥的人,我多麼善於察言觀色啊。很少有什麼能逃
出我的目光。那一瞬間母親清澈的眼眸激起了幾縷波瀾,以瞳仁為中心迅速蕩開,
最後化為濛濛水霧。我說不好那意味著什麼,震驚?慌亂?抑或傷心?

  豆大的雨點劈頭蓋臉,我感到渾身都在燃燒,手腳不受控制地抖個不停。

  那個下午我和王偉超是在檯球廳度過的。他不住地罵我發什麼神經,又安慰
我回去乖乖認錯准沒事。我悶聲不響地搗著球,罕見地穩准狠。四點多時他又帶
我去看了會兒錄影。儘管正門口掛著「未成年人禁入」的牌子,但在粗糙的螢光
照耀下,煙霧繚繞中,熠熠生輝的盡是那些年輕而饑渴的眼神。

  錄影廳的老闆似乎和王偉超很熟,一邊熱情地打著招呼一邊露出意味深長的
笑容塞給他一柄帶子。嘿嘿,九十年代三線小城的破舊錄影廳裡又能放些什麼狗
屁玩意呢?當身材粗獷的西方女人帶著滿身的雪花點盡情地叫著「Ohyeah」
時,當王偉超和往常一樣情不自禁地擼起管來的時候,我卻第一次感到這些影片
索然無味。

  我看著他緊閉著眼睛,比任何一次都要投入地發出那噁心的「噢噢噢」聲,
我退出椅子就出了錄影廳。

  雨一旦落下便沒完沒了。街面上渾濁的積水總讓我想到水城威尼斯。爺爺的
風濕病變得嚴重,母親大半時間都呆在隔壁院裡。我多少松了口氣。一連幾天我
和母親間都沒有像樣的對話,好幾次我嘗試著去碰觸那雙熟悉的眼眸,都半途而
廢。有時候我甚至期待母親能打罵我一頓,而這好像也是奢望——她對我的唯一
態度就是視而不見。這讓我滿腔憤懣,卻又焦躁不安。晚上躺在床上,我輾轉反
側,連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都那麼悵然若失。而徹夜喧囂的蛙鳴,更像是催命的
鼓點,逼迫我不得不在黎明前的半睡半醒間把這些聒噪者燉了一遍又一遍。

  一天吃晚飯時,奶奶毫無徵兆地哭了起來。在母親的輕聲安慰下,她像個小
孩那樣抽泣著說他們都老了,不中用了,但莊稼不能荒啊,地裡的水都有半人深
了,這可咋整啊?母親愣了愣,說她一早去看看。奶奶直搖頭:「你搞不來,六
畝地哪塊不得剜條溝啊。」我說:「我去嘛。」奶奶白了我一眼。

  在一片靜默中,大家吃完了飯。母親起來收拾碗筷時,一直沒吭聲的爺爺口
齒不清地說:「西水屯家啊,讓他姨父找幾個人來,又不費啥事兒。」「哎喲,
看我,咋把這茬忘了?」

  母親頭都沒抬,倒菜、捋筷、落碗,行雲流水。見母親沒反應,奶奶似是有
些不高興,哼道:「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拉不下臉,那我去。」母親端起碗,
向廚房走去。我趕忙去掀門簾。母親卻停了下來,輕聲說:「一會兒打個電話就
行了。」

  我在一邊,偷偷地瞧著母親,心裡面卻鄙夷地想著:多少不要臉的事情都做
了,現在卻在這裡裝矜持。

  第二天姨父果然帶了四、五個人,穿著膠鞋、雨披忙了一上午。午飯在我家
吃,當然還是鹵面。飯間,紅光滿面的姨父噴著蒜味和酒氣告訴我:「小林你真
該瞧瞧去,田裡盡是鯽魚、泥鰍,捉都捉不完啊。」

  對於一個孩童習性尚未完全褪去的青春期少年而言,這的確是個巨大的誘惑。
我不禁想像那些高蛋白生物們在玉米苗和豆秧間歡暢地遊曳嬉戲。那一刻,哪怕
是對姨父的厭惡,也無法抵消我的心癢難耐。然而母親從院子裡款款而入,淡淡
地說:「這都要開學了,他作業還沒寫完呢。」我抬頭,立馬撞上了母親的目光,
溫潤卻又冰冷。這讓我沒由來地一陣羞愧,只覺面紅耳赤,整個人像是一團火。

  雨終於在一個傍晚停了下來。西南天空抹了一道巨大的彩虹。整個世界萬籟
俱靜,讓人一時難以適應。空氣裡揮發著泥土的芬芳,原始而野蠻。曾經嬌豔如
火的鳳仙花光禿禿地匍匐在地,不少更是被連根拔起。大群大群的蜻蜓呼嘯著從
身前掠過,令人目眩。我站在院子裡,看著眼前嶄新的一切,竟有一種生疏感。

  就是此時,姨父走了進來。他穿著白襯衫、西裝褲,皮鞋擦得鋥亮,這些體
面的東西穿著他這種矮胖的中年男人身上讓人陡升一種厭惡。

  「你媽呢?」他開門見山。

  我冷笑了一聲,用腳扒拉著鳳仙花莖,假裝沒有聽見。這人自顧自地叫了兩
聲「鳳蘭」,見沒人應聲,就朝我走來。「林林,吃葡萄,你姨給拾掇的。」姨
父遞來一個碩大的食品袋。我不理他。他又開始扯開嗓子「舒雅——!舒雅——!」
地喊。

  「出去了!」

  我受不了他那公鴨嗓,還是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瞧瞧你,瞧瞧你,姨父還以為我們已經好朋友了,你這態度還真像女人來
了那啥。話說回來,上次你若蘭姐侍候得你痛快不?要不行,姨父再給你安排安
排。」

  看到沒人在家,他又開始口無遮攔起來了。我痛恨他這話我聽起來就像是他
在要脅我,我就更沒個好臉色,我轉身就往樓梯走去,頭也不回:「跟你沒啥好
說的。」

  「別這樣子嘛。」

  我躺到床上,這癩皮狗也跟了進來。他把食品袋放到書桌上,在屋裡溜達了
一圈,最後背靠門看著我。

  「怎麼著,想拿那些事來要脅我?」

  我以為姨父會拿若蘭姐的事當做把柄要求我不要過問他和母親的事,其實後
來想起來,這根本就是我多心了——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是否知道。他有好幾次都
知道我在那裡偷看,他卻對此一言不發,從不曾提起。

  「若蘭姐可不是拿來賄賂你的,她不過是讓你提前成長了一些罷了。」姨父
收起那嬉笑的臉孔,冷笑了一聲:「我不過是讓你早點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

  「滾蛋!」我騰地坐起來,捏緊了拳頭,兩眼直冒火「你能代表個狗屁真相!」
姨父卻根本不理我,他嘿嘿笑著說:「也就是你能這樣對我說話,換小宏峰,換
你小姨媽試試……」我咬咬牙,憋了半晌,終究還是緩緩躺了下去。

  「來一根?」陸永平又笑嘻嘻起來,他給自己點上一顆煙,然後第一根到我
面前:「來嘛,你媽又不在。」

  「你到底有雞巴啥事兒?」我盯著天花板,不耐煩地說。

  「也沒啥事兒,聽說你又惹你媽生氣了?」

  「哼。」一種不祥的預感。

  「就說這抽煙吧,啊,其實也沒啥大不了,但再咋地也不能抽到你媽跟前吧?
搞得姨父都成教唆犯了。」

  姨父輕描淡寫,我的心卻一下沉到了穀底。說客!母親竟然讓這貨來給我做
思想工作?!我感到渾身的骨節都在發癢,羞憤穿插其間,從內到外把我整個人
都點燃了。「關你屁事兒!」我一下從床上蹦起來,左掌心那條狹長的疤在飛快
地跳動。

  陸永平趕忙起身,後退了兩步,笑眯眯地直擺手:「好好好,不關我事兒,
你別急,什麼狗脾氣。」說著他轉身往院子裡走去,不到門口又停下來:「你零
花錢不夠用就吭聲,放心,咱爺倆的秘密,你媽不會知道。你要是想玩玩女人,
我這邊選擇也多得很……」他吐了個煙圈,又撓了撓頭,似乎還想扯點什麼。

  但他已經沒了機會。我快步躥上去,一拳正中面門。那種觸覺油乎乎的,惡
心又爽快。目標「呃」的一聲悶哼,壯碩的軀體磕到木門上,發出「咚」的巨響。

  我毫不猶豫地又是兩腳,再來兩拳,姨父已經跪到了地上。至今我記得那種
感覺,暈乎乎的,好像全部血液都湧向了四肢。那一刻唯獨欠缺的就是氧氣。我
需要快速地呼吸,猛烈地進攻。

  然而我是太高估自己了。姨父一聲怒吼,便抱住我的腿,兩下翻轉,我已被
重重地撂到了床上。我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他反摽住了胳膊。血管似要炸裂,
耳畔只剩隆隆的呼嘯,我嘶吼著讓他放開。他說:「我放開,你別亂動。」雙臂
上的壓力一消失,我翻滾著就站了起來。他已到了兩米開外——想不到這個不倒
翁一樣的貨色動作如此敏捷——左手捂住臉頰,兀自喘息著:「真行啊,你個兔
崽子。」等的就是這一刻,我飛步上前,使出全身力氣,揮出了一拳。

  遺憾的是,姨父一擺頭,這一擊便擦嘴角而過,青春的力量幾乎都釋放到了
空氣中。不等回過神,我整個人已被他狗熊一樣抱住,結結實實按到了床上。

  我拼命掙扎,雙臂揮舞著去撓他的臉,卻被他一把掐住。「媽勒個巴子的,
你個兔崽子還沒完了。」姨父那張難看的臉憋得通紅,說著在我背上狠狠拍了一
下。

  疼痛漣漪般擴至全身,讓我意識到敵我之間的差距。就那一瞬間,眼淚便奪
眶而出,躁動的力量也從體內消失殆盡。

  姨父鬆開我,吐了口唾沫,邊擦汗邊大口喘息。半晌,他歎了口氣:「都這
樣了,咱明人也不說暗話。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和你母親在一起,我也清楚你在想
什麼。」

  我的臉埋在涼席裡,只能從淚花的一角瞥見那只遍佈腳印的皮涼鞋在身旁來
回挪動。

  「你沒必要這樣對你母親,她是被迫的,你要怪就怪姨父。」姨父冷笑兩聲,
點上一顆煙:「但我知道你這些情緒的來由,我很清楚……但你得知道,有些事,
不是你不想,它就不會發生的。」

  我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這時大哥大響了,姨父接起來嘰裡呱啦一通,卻
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諸如收賬、砍他兩根手指,關他幾天之類的,聽得我心
裡發毛,憤怒和不甘也因此消減了不少。

  姨父在屋裡踱了幾步,不時彎腰拍打著褲子上的汙跡。突然他靠近我,抬起
腿,嗡嗡地說:「你瞅瞅,啊,瞅瞅,燙這麼大個洞,這可是進口貨。」他的臉
頰腫得像個蘋果,大鼻頭汗津津的,嘴角還帶著絲血跡,看起來頗為滑稽。我這
麼一瞥似乎讓他意識到了什麼,姨父摸摸臉,笑了笑:「你個兔崽子下手挺黑啊,
在學校是不是經常這麼搞?」

  這麼說著,他慢條斯理地踱了出去。

  院子裡起初還有響動,後來就安靜下來。我以為他已經走了。誰知沒一會兒,
他又嗒嗒地踱了進來。背靠窗臺站了片刻,姨父在床頭的凳子上坐下,卻不說話,
連慣有的粗重呼吸都隱匿了起來。

  突然,他說了一句:「小兔崽子,你挺像我小時候,真的……簡直一模一樣
……」

  末了他又說了一句:「姨父當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這沒辦法,生來就這樣的。
但你想想你媽媽這樣是為了啥,為了這個家?這個家還有什麼是她珍惜的……」

  然後他開門離去,許久我才翻個身,從床上坐起,卻感到渾身乏力。記得當
時天色昏黃,溜過圍牆的少許殘陽也隱了去。我站起來,整個人像是陷入一團棉
花之中。


                 6

  開學前幾天,我見到了父親。

  父親看起來瘦了不少,也許是毛髮收拾得乾淨,整個人相對以前看起來倒是
精神抖擻不少。一見我們,他先笑了起來,可不等嘴角的弧度張開,熱淚打著轉
就往下滾。隔著玻璃我也瞧得見父親那通紅的眼眶和不斷抽搐的嘴角。而亮晶晶
的臉頰閃耀著稀釋光陰的淚痕,和他身後牆上莊嚴肅穆的剪貼大字一起,深深地
印在我的腦海之中。時至今日,每當提到「父親」這個詞,首先浮現在我眼前的
就是上述形象。這讓我想到羅中立那幅著名的《父親》——他有一個溝壑縱橫的
父親,我有一個淚光盈盈的父親。

  興許是我們的再三叮囑起了作用,又興許是狹長局促的會見室釋放出一種逼
仄的威嚴,奶奶死死捂著嘴,硬是沒哭出聲。爺爺拄著個拐棍,渾身直打擺子。

  我趕忙上去扶著,生怕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母親抱著哭花了眼的妹妹,遠遠
站在後面,不聲不響,像個局外人。倆老人拿著話筒,一把鼻涕一把淚,也沒說
出什麼像樣的話。等時間浪費得差不多了,奶奶把話筒遞給了我。我顫抖著叫了
聲「爸」,發現自己卻沒什麼話要說了,而父親似乎也沒啥要給我說的,叫了幾
聲「林林」,就換了妹妹。

  我看妹妹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沒兩句,兩個人又哭在了一塊,這情形,
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我爸被判了死刑,這是最後告別見面。

  終於輪到了母親,然後母親卻沒有接過話筒,她轉身走了出去。就那一瞬間,
父親嚎啕大哭起來,把身下的桌子錘得咚咚作響。身後的兩個獄警趕忙採取行動,
這才遏制住了該犯人的囂張氣焰。

  我那會天真地認為,自己是可以理解母親的,如果不是爸爸,母親不會遭遇
那樣的事情。

  結果就是會見就此結束,反正時間也所剩無幾。臨走,父親叮囑我要照顧好
母親。我心裡歎氣,你這話和你小姨夫說去吧。就在剛剛,我看到姨父帶著母親
說去辦什麼手續之類的。若是以往,我會像那天一樣沖上去,哪怕不是對手我也
要嘗試給那醜陋得意的臉來上一拳。但那晚看到母親那不知廉恥的表演,儘管是
姨父給母親上了藥,但那「自我介紹」還是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

  我能看得出姨父的意圖,母親又怎麼會察覺不到姨父的齷齪想法。我看不到
她的表情,但卻看到她拳頭握得發白。但誰也沒想到讓爸爸那頂綠帽子顏色更深
沉的居然是奶奶。奶奶迫不及待地催促了一聲,眾目睽睽下母親也發作不得,只
得跟著姨父走了。

  大約1分鐘後,我也藉口肚子不舒服要去廁所,也跑開了。我溜上了樓梯,
上面的走廊空蕩蕩的,和我想像中有重兵把守的監獄根本不一樣,不但沒有士兵
把守,連個文職人員也不見。

  我也不知道姨父帶著母親去了哪裡,一共有幾個樓層,正當我鬱悶得想要放
棄的時候,卻瞥見檔案室的門是開了一道口子的,門鎖上還插著一根鑰匙。我抱
著一絲希望走過去,從門縫往裡看去,裡面是一排又一排的檔案架,等我緩緩推
開足夠自己進去的空間溜進去後我才發現,裡面的空間大得很。4米寬的檔案架
一共有4列,有多少排我沒能仔細數清。

  但這次我卻摸准了,因為已經能聽到母親的聲音了。聲音從檔案室的深處傳
來,她和姨父似乎正爭執些什麼,我俯下身子往裡面爬去,聲音越來越清晰,我
在隔著4排檔案架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緊張得出了一身冷汗,但他們在爭執,沒有發現我。

  看來我偷窺次數多了,都總結出一些經驗了。

  我聽到姨父嬉皮笑臉地說道:「鳳蘭,你怎麼能說我過分呢?我可曾有過一
次強迫你嗎?沒有吧。我這可是明碼標價。我對和平老弟可算是仁至義盡了。」

  母親一聲不吭,但我從書架的縫隙中窺見母親的身子在輕微發抖,也不知道
是不是因為太氣憤了。

  「鳳蘭,你考慮下,時間可不多了……」

  「啪——!」

  一聲脆響,母親狠狠地甩了姨父一巴掌。我以為母親會憤而離開,我慌張地
想找地方躲,旁邊個閱讀的桌子,桌子下面是木板圍住的,我躲進去剛剛好。

  誰知道等我躲好了,卻沒有任何的腳步聲傳來,反而一聲拉鍊的聲音輕輕地
響起。我又爬了出來,透過縫隙看去才發現,母親居然跪在了姨父的面前,頭顱
前後擺動著——她居然在給姨父口交!

  姨父雖然挨了一巴掌,此時卻是一副奸計得逞後,笑眯眯地一臉舒爽的模樣。

  「鳳蘭,要怪就怪你太吸引人了…不是我卑鄙,是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

  「你就是頭牲畜!」

  母親仰著腦袋,她完美地跪在了窗戶的對面,窗戶外明媚的陽光輕柔地灑進
來,照拂在她帶走憤恨表情的臉上,勾勒出一圈聖潔的金邊。還有她嘴角流淌的
口涎。

  而背對陽光的姨父卻在陽光下陷入了陰影中,面對母親的怒視他輕蔑地回視
過去。孰勝孰負從一開始的高度就決定了,姨父握著母親的頭髮,那根沾滿了母
親唾液的兇悍鐵棒抽打著母親的臉,發出的啪啪啪聲就像姨父的肉棒在抽插母親
的臉蛋。

  「那也是你把我變成牲畜的。」

  肉棒再一次戳入母親的嘴巴裡。

  「嗯嗯嗯……」母親被插得嗯嗯悶叫起來,有幾下姨父那矮胖的身子像是騎
在母親的臉上。

  那一定是捅到喉嚨裡去了吧。

  母親有幾次掙脫開來,向著地板幹嘔著,但很快又被姨父抱著腦袋拉了回去。
大致過了三分鐘還是四分鐘,姨父突然按著母親的腦袋,那根粗大的東西居然完
全沒進了母親的嘴巴裡,母親雙手按著姨夫的腳想要掙脫開來,但沒有作用。姨
父的身子抖了好幾下,才鬆開手,母親立刻跌倒在地,一陣咳嗽聲傳來。

  我看了一會,母親趴在地上時不時咳嗽著,姨父嘴裡低聲地哼著什麼小調,
蹲下來,手在母親的身上游走著,又過了幾分鐘,姨父說了句:「把褲子脫下,
屁股翹起來。」

  十來分鐘後,在一陣摸摸捏捏的聲音中,姨父似乎又恢復了,啪啪啪的聲音
再次傳來。

  這個時候我離開了檔案室。

  我的內心燒著火,我怕再不走,不是點燃他們就是點燃我自己。

  在下面等了大概十幾二十分鐘,姨父才和母親從樓上下來。他們衣衫平整神
色淡然,要不是我窺見他們那苟且之事我還真的以為他們是去辦手續了。姨父挨
耳光的那邊臉上貼了一塊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的風濕藥貼,奶奶問他怎麼了他說
磕碰了一下,然後就說出去開車過來就趕緊跑了。

  往外緩慢走去的時候,奶奶抱怨著,說母親不近人情,「和平再有錯,那也
是你丈夫」。爺爺也不知是不是支撐不住,「咚」地一聲就跪到了地上,說千錯
萬錯都是他的錯,「求」母親千萬要「原諒和平」。母親和我一起手忙腳亂地把
他老人家攙了起來,撇過臉,卻不說話。許久她才歎了口氣,輕輕吐了一句:「
你們這都是幹啥啊,陸永平說他可以托人找找關係,如果和平表現好一些,可能
一年就出來了。」

  時值正午,烈日當頭,夏末的暑氣參雜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微涼。我一抬頭就
瞥見了母親那兩汪晶瑩欲滴的眼眸,瓦藍瓦藍的,沒有半縷殘雲。

  我的火焰突然熄滅了。

  僅僅一個暑假,我發現,那些乾癟的少女們都挺起了胸膛。

  我總是不經意地發覺各種褲縫間殘留的褐色汙跡。它們包裹著稚嫩的臀部,
隱秘又讓人著迷。當時大街小巷都刷著紅桃K的廣告,有個傻逼煞有其事地告訴
我們:「知道女的為啥要補血嗎?她們每個月都要流好幾桶,你說浪費不浪費?」

  我心裡想著,媽的,留下來你喝掉它嗎?

  開學後母親帶高一,倒是清閒了許多。偶爾我也會找母親蹭飯吃,被小舅媽
逮住兩次後,就再也不去了。我無法想像她當著眾親戚的面,擰著我的耳朵說:
「這林林啊,離開他媽怕是沒法活了,羞不羞啊。」這樣實在是折損我的臉面。

  我已經不是一個小孩了。

  邴婕姍姍來遲,詢問王偉超——我也很詫異為啥要詢問他,這讓我很不是滋
味。但他說他也不知道,但他那輕微閃爍的眼神,卻明顯地告訴我他知道些什麼。
出於某種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我沒再追問下去。

  直到開學一周後,她才又出現在課間的陽臺上。白襯衫,火紅的背帶褲,高
高翹起的馬尾,閃亮輕盈,一切如故。只是柔弱的眉宇間會不經意地浮現出一絲
陰霾,在一縷清風拂過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我遠遠地看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錯
覺。

  明媚的,終將黯淡——不知道為何我的腦裡出現了這麼一句話。

  再次見到姨父已是九月中旬。由於初次探監不懂規矩,奶奶給拾掇了整整兩
大編織袋的雜七雜八——其中包括兩個南瓜,都原封不動地拉了回來。

  我本不願意去,母親也是,但終歸架不住倆老人的死纏爛打。奶奶依舊不吸
取教訓,只要能想到的,她都要給捎過去。連一貫笑眯眯的姨父都皺起了眉頭。

  這次會見雙方都克制了許多。最起碼,奶奶已能吐出完整字句了。她老人家
心情很好,甚至要讓父母單獨講幾句。這簡直有點像國產電視劇裡的情節,搞得
我一愣一愣的。然而不等回過神,可憐的我就被奶奶一把拽了出去。

  姨父呆在走廊裡,斜倚著長凳,正和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海侃著,時不時發
出一陣淫邪的笑聲。遠遠就能看見他上下滾動的喉結、暴凸的青筋以及頻頻射向
陽光下粉塵的點點唾沫。見我們過來,姨父立馬招呼爺爺奶奶坐下,介紹說這是
什麼什麼處長,這次可多虧了他。倆老人趕忙又起身,一陣感激涕零。胖子大手
一揮,說都自己人,根本不是事兒,一頓什麼陸書記的事就是我的事之類的話。

  這年頭,在我們這些山高皇帝遠的偏遠山區,有關係一切順暢,沒關係寸步
難行。

  我僵硬地坐著,也不知該不該站起來,只覺得凳子硌得屁股疼。那是八九十
年代遍佈黨政機關、企事業單位的長凳,褐色的油漆早已脫落,露出千瘡百孔的
條紋狀裸木,撲鼻一股腐朽的氣息。或許還有消毒水的味道,我也說不好。

  完事了姨父又要帶母親去「辦手續」,只是這一次母親低著頭乖乖地跟去了。
而我卻沒有心情再跟著去偷窺一次。

  反正不還是那樣,插進去射出來,結束。

  這段時間我找了若蘭姐三次。

  從我在錄影廳看到那些「青春片」開始,多少次在被窩裡對著虛無發射,我
做夢也渴望擁有這樣的一個女人。若蘭姐近乎完美地擔任了這個角色,她只需要
吃一顆藥片,我就能在她狹窄的腔道裡盡情地發射。

  剛開始我食髓知味地在她身上征伐著,我咒駡著每次一個小時多點實在難以
盡興……

  然後最近那一次,我要求有更多的時間,姨父出奇爽快地應允了。於是我就
獲得了若蘭姐一個下午的時間,不過不是在她家裡,而是在姨父的一家旅館房間
內。

  但那四個小時裡,連著戲耍猥褻的時間,我一個小時就結束了戰鬥,剩下的
就是一種難言的失落感和空虛感。接下來的三個小時裡,除了發呆,都是些我沒
有意義的問話和她心不在焉的敷衍回答。

  我每次想再撲到她的身上,但看著她那毫無表情的臉,我就是硬不起來。

  我要玩她那嫩逼和奶子,她乖乖地岔開腿挺起身子,我要她給我舔,她就像
母狗一般趴在我褲襠間辛勤勞作。

  她像一個完美的玩偶,完美到她什麼都不想瞭解,也什麼都不想傾述。

  一周後,一場姍姍來遲的冰雹裹挾著夏天不甘示弱的暴戾突襲了這個西部小
城。自行車棚塌了大半,籃球架也橫七豎八地躺了一操場,遍佈積水的校園讓人
想起末日降臨前的索多瑪城。即便門窗緊閉,還是有不少雨水擠了進來。我們把
桌子並到一起,點起了蠟燭。一種難言的喜悅合著窗外的電閃雷鳴在燭光間興奮
地舞蹈。這是一種年輕式的愚蠢,一種難能可貴的孩子氣,好在晚自習放學前喪
心病狂的大雨總算放緩了一些。老師抓住機會,宣佈立馬放學。

  走廊裡擠滿了學生家長,校園裡的水已經淹到了膝蓋。唯一的光源就是手電筒
筒,當然,還有不時劃過夜空的閃電。我站在嘈雜的人群裡,看著水面上來回穿
梭的各色光暈,恍若置身於科幻電影之中。正發愣肩膀給人拍了一下,我回頭,
是母親。她遞來一把傘,示意我跟著走。那天母親穿了套灰白色的棉布運動衣,
腳上蹬著雙白膠鞋,在灰濛濛的夜色裡閃耀著清亮的光。她像條水蛇,遊蕩過擁
擠的人流。我雙手抱臂,亦步亦趨,渾身卻直打哆嗦。到了樓梯口,母親倒出一
雙膠鞋,讓我換上,完了又變戲法似的拎出一件運動衫。我一把拽過去,穿上。

  母親笑盈盈地看著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冷呢。早上咋給你說的?」

  「妹妹呢?」

  「家裡呢,她肚子不舒服,下午就回去了,奶奶在家照顧她呢。」

  那晚我和母親在教職工宿舍過的夜。至今我記得操場上的汪洋大海——手電筒
似乎都探不到頭。我們在齊膝的水中「嘩嘩」而行,海面上蕩起魔性的波瀾。我
禁不住想像,在遠處,在那隱蔽的黑暗中,是否潛伏著不知名的神秘巨獸?

  宿舍裡也是黑燈瞎火。母親拿著手電筒一通亂晃後,終於摸到了燭臺——其實
就是啤酒瓶上插了根蠟燭而已——火柴卻怎麼也劃不著。我接過去,這才發現母
親小手冰涼,肩膀都濕了大半。毫無疑問,她是專門從家裡趕來的。也許是受了
潮,火柴確實不好起火,我擦了一根又一根,開始焦躁不安。母親噗哧笑了出來,
伸手說:「笨,還是我來吧。」

  教職工宿舍樓新建不久,房間不大,好在配有獨立衛生間。母親早年分配過
住房,原則上不再配給宿舍,但打著小舅媽的名義好歹申請下來一套。平常兩人
合用,也就睡睡午覺,晚上很少留宿。小舅媽開火做飯那陣我來過幾次,無奈消
受不起她那精湛廚藝,再也不敢貿然踏進半步。我胡亂抹把臉,洗洗腳就上了床。

  衛生間響著輕微的水聲,隨著母親的動作,不時會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從眼前
掠過,戳到天花板上。母親出來時上身只剩一件粉紅色文胸,我掃了一眼,立馬
別過了頭。其實背著光,除了那驚心動魄的輪廓外,也看不清什麼,我只記得那
光潔圓潤的肩頭被燭光鍍上了一層青銅色,溫暖卻又讓人嗓子眼發癢。以往母親
從來不曾穿過內衣出現在我面前。見了我的反應,母親嘖嘖一聲,似是要嘲諷幾
句,卻突然沒了下文。半晌她才上了床,已經穿了一件棉T恤。

  單人床空間有限,擠一擠兩人還湊合。我挺屍一般緊貼牆躺著,連呼吸都那
麼直挺挺的。母親在旁邊坐下,一聲不吭地盯著我看。老天在上,那一分一秒就
像在針尖上一樣難捱。在我幾乎要忘記怎麼呼吸的時候,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小手緊拽我的肩膀,連身下的床都在發抖。這種金燦燦的笑令我至今難忘。一時
間,井噴的歡愉爬滿光暈,再被燭光灑向房間的角角落落。在我惱羞成怒的抗議
下,母親才停了下來——她幾乎要斷了氣:「你,不用,枕頭啊?」

  「不用。」我哼了一聲。

  「真不用?」

  「真不用。」說完,我也笑了起來。

  「不用好,不用我可就舒服了。」母親大大咧咧地躺下,不再搭理我。良久,
她又彈了彈我的肚子:「就這麼睡啊?」我愣了愣才坐起來,去夠腳頭的涼被,
不想屁股被母親輕踢了一腳:「哎,褲子不脫?」我扭頭掃了一眼,母親枕著雙
手,二郎腿高高翹起,滿臉的戲謔。老實說,是闊別已久的戲謔。

  這段時間母親也有了些輕微的變化,眉頭間的鬱結已經消散不見了,大概是
和我一樣,對某些既成事實的東西不得不接受了吧。

  「你個小屁孩還一本正經。我是你媽,你渾身上下我什麼沒見過,還怕我看?」
母親晃著腳,聲音鬆弛得像發酵的麵粉。我這才發現她的半截褲腿都是濕的。

  聽著母親的話,我心裡突然冒出她那雪白身軀的圖像——你渾身上下我什麼
沒見過。

  我脫掉褲子,迅速鑽進了涼被裡。母親輕笑兩聲,起身吹滅了蠟燭。我依舊
直挺挺地躺著,但不用餘光也知道,母親正在脫褲子。然後她進了衛生間,很快
就又出來,在我身旁躺下。母親把涼被提到胸口,扭臉問我:「冷不冷?」我搖
了搖頭。母親呸了一聲:「說話,黑燈瞎火誰看得見?」我只好說不冷。母親又
是兩聲輕笑,抬起脖子,把枕頭往我這邊挪了挪。我當然也不再客氣。母親砸了
砸嘴,幽幽地說:「要臉?」輕盈的氣流拂在臉上,潮濕溫熱,柔軟香甜,我不
由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至今無法想像那一晚是如何煎熬過去的。我把自己繃得像塊案板上的鹹魚幹,
甚至——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能無限縮小,成一條直線,成一點。可即便
如此,恐怕也無法避免碰觸到身旁的母親。那種光滑與柔軟,那種仿佛能穿透被
子的肉與肉的摩擦聲,像黑暗中的火石,不時地擦亮我不知所措的腦海。而富麗
堂皇的肉體閃耀著瑩瑩白光,穿透無邊夜幕而來,卻讓我愈加燥熱難耐。我只好
轉身背對母親,把臉貼到牆上,總算得到了一絲冰冷的撫慰。

  我害怕,我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我幾乎每週都要去找一次若蘭姐。我不知
道她有什麼把柄在姨父手上,值得她任由一個小她幾歲的弟弟如此欺辱她。我不
曾問過姨父。

  我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小孩子了,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站在某一處高高的位
置,看同學會不自然地流露出一種鄙夷和輕視。

  模模糊糊要睡著的時候——當然,也有可能是睡著又醒來,我隱約感覺到母
親從床上爬了起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後,傳來一陣嗤嗤的水聲。就那一瞬間,
我立馬清醒過來。那泡尿好長,起初很沖,後來淅淅瀝瀝的,最後伴著母親輕微
的哼聲才宣告結束。母親又在我身旁躺下,我卻再也睡不著,連窗外的雨聲都變
得那麼真切。

  雨總算停了。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卻是一片汪洋大海。我在水中穿行,像那些
以捕魚為生的祖輩們曾經不得不做的那樣。然而我是怯懦的,我意志不夠堅定,
我多麼渴望能有一塊舒適的陸地啊。好在老天有眼,在歷經了不知多少跋涉之後,
終於,一塊肥沃的土地出現在我面前。是的,上天恩賜的美食。我欣喜若狂地親
吻這片土地,撫摸每一頭憤怒的麥穗,還有那座莊園——雪白的圍牆,肅穆的門
庭,富麗堂皇!我沖進去,歡喜地嚎叫。我要覽遍每一個華麗的房間。然而事實
證明,這座莊園是一個迷宮,擁有無限多卻一模一樣的房間。我穿梭其中,早已
失去了審美乃至時間的概念。直至有一天,一個女人出現在我面前。她似乎和整
個房間融為一體,修長的脖頸繃出一條柔美的弧度,肥碩的圓臀高高撅起。這幾
乎是怪異的,無論從空間構造還是時間邏輯上看。我走上前,輕輕拍了拍那個屁
股,肉浪滾滾,真真切切。而股間的赭紅色軟肉濕淋淋的,像一朵奇異的花。迫
不及待地,我脫了褲子,就挺了進去——胯下的老二就像硬了一萬年那麼久。一
時興奮的火花在腦垂體上竄動,身前的女人也發出誘人的呻吟。我越挺越快,女
人的聲音也越發高亢。突然,她扭過頭來,或者說她的臉終於浮現了出來——是
母親!

  睜開眼時,天已濛濛亮。沒有時間概念。也聽不見雨聲。而我,正擁著母親,
胯部頂觸著一團柔軟。這讓我一個激靈,頭髮都豎了起來。小心撤出身子,平躺
好,我才松了口氣。扭頭看了母親一眼,她似乎還在夢中,烏黑秀發散在枕間,
涼被下的身體尚在輕輕起伏。我對著天花板瞪了好一會兒——這是我糖紙般繽紛
的童年養成的嗜好之一——也沒瞪出什麼來,甚至沒能讓我從方才的夢中緩過神。

  我擦擦汗,又掃了母親一眼,她確實還在夢中,你能聽到輕輕的鼾聲。神使
鬼差地,我就湊了過去。撲鼻一股濃郁的清香,而秀髮間裸露出的少許白皙脖頸
在眼前不斷放大,讓人禁不住想要親近。涼被下的胴體也升騰起溫軟的氤氳,似
乎經過一夜雨水的澆灌正蓬勃開來。我哆嗦著貼上了母親的身體,胯下那股青春
的力量像是要把內褲撐破,再不找個落腳點下一秒就會血肉橫飛。

  這樣一個淩晨對任何人來說恐怕都會永生難忘。直到把硬得發疼的老二抵上
那團肥熟的柔軟,我才稍安幾許。而汗水已浸透全身,涼被緊貼下來,整個人像
是置身於蒸籠之中。

  如同過去數個週末的早晨,我挺動胯部,輕輕摩擦起來。只是這一次,對象
是我的母親。我把臉攀在母親肩頭,眼睛死死盯著那朵晶瑩的耳垂,雙臂僵硬地
癱直著,只有胯部處於運動狀態。堅硬的海綿體在兩瓣圓球間不安地試探後,終
於滑入了股縫間。只感到一團軟肉在輕輕地擠壓,我幾乎要叫出聲來。伴著細微
的滋滋聲,我越動越快。至於聲音來自何處,我也說不好。股間?涼被與身體間?
亦或床鋪本身?又或許根本就沒有聲音呢?啊,我記不清了。總之,當那種在人
的一生中註定會被一次次追尋的快感劃過脊椎骨時,我才感到渾身的酸痛。

  濕漉漉的褲襠尚抵在母親屁股上,蜷縮的膝蓋感受著母親大腿的圓潤與光滑。

  而不安,像是早早安置在天花板上的網,已將我牢牢罩住。就在此時,母親
哼了一聲,緩緩翻了個身。我迅速撤出身子——隨著一波熱氣流從被窩裡沖出,
撲鼻的杏仁味——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大氣不敢出,真的像塊鹹魚幹。母親卻沒
有動作。許久,我才撇過臉,偷偷掃了一眼。母親雙目緊閉,呼吸悠長,似乎仍
在睡夢當中。

  清晨。

  不等母親醒來,我就奪荒而逃。伴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我度過了濕漉漉的一
天。在課堂上,在人群中,我總忍不住去捕捉那股生命的氣息。我覺得自己快要
餿掉了。更讓我擔心的是母親——如果她覺察到了什麼,那我真不知道怎麼辦好
了。

  一連幾天我都籠罩在不安之中。每說一句話、做一個動作,我都會偷偷觀察
母親的反應。而當碰觸到她溫潤的目光,我又會像被針紮一樣慌亂地躲開。這當
然是愚蠢而可疑的。直至有一次,母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擰住我的耳朵,厲聲
喝道:「整天賊眉鼠眼的,做了啥虧心事兒,從實招來!」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晚上躺到床上,我又禁不住想,那些精液會不會透過褲衩浸到母親股間,甚
至穿透內褲粘到那團赭紅色的肉上。刹那間,一種難言的興奮開始在黑暗中顫動。
如此粘稠而灼熱,讓人心生恐懼。

  足足有一周,汪洋大海才漸漸乾涸,變成了一潭巨大的沼澤。地勢高的地方
重又冒出綠芽,正中央的龐大墳丘更是鬱鬱蔥蔥,連佇立其上的幾株僵死老樹都
生機煥發。還有那些橫七豎八的籃球架,我們用了好幾節體育課才把它們一一扶
起。我清楚地記得,好幾張籃板背面都鋪上了一層野菇菌,密密麻麻,像是傾瀉
而出的人腦。

  不知從何時起,校園裡開始流傳一則異聞:操場上的地下屍骸已飽吸靈氣,
靜待復活。理所當然地,很快就有人聽到了鬼叫,目睹了鬼影。謠言在玩樂間成
為真理,以至於一天早自習後我們發現連綿起伏的數個墳塋都被插上了帶血的衛
生巾。為此教務處專門張貼通知,並下發到各班,教誨祖國的花朵們要加強科學
素養,抵制封建迷信。家屬卻不滿意,執意要捉拿真凶。由此展開了歷時一個多
月的校內大盤查。結果當然不了了之。然而那種迥異的氛圍像是注入枯燥校園生
活中的一支興奮劑,在痙攣的餘韻消散後悄悄沉澱於肌體記憶之中。作為一個傳
說,此事在以後的日子裡註定會被我們時常談起,用以活躍氣氛,或者確切地說
——填充歲月在彼此間造就的生疏和隔閡。

  另一則流言就沒那么走運了,雖然也曾風光一時,但如今怕是再沒人會想起。

  冰雹後的某個中午,蹲在小食堂門口吃飯時,一個呆逼激動地說:「出大事
兒啦!」

  大夥埋頭苦幹,沒人搭茬。這逼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真的出大事兒啦!
地中海被幹死了!」我們這才抬起了頭。他咧著嘴,口水都流了出來:「遍地是
血,怕是活不了了。」眾逼紛紛冷笑,這逼急了:「騙你們被驢日好吧?傻逼地
中海老牛吃嫩草……」聲音低了下去,卻在發抖,「騷擾一個女老師,被家屬開
了瓢,那個血啊。」這一下子我們都興奮起來,簡直要歡呼雀躍。在對地中海表
示深切「同情」後,話題很快轉向女老師,具體說是她的奶子和屁股。啊,不好
意思,我們總是那么饑渴。

  幾天後,隨著資訊的進一步豐富以及借助我們超人的想像力,人物、事件、
過程都變得豐滿起來。有人甚至據此寫了一篇黃色小說,一度在男生間廣為流傳。

  地中海是教務處副主任,主抓財務,按理說不管紀律。但傻逼偏偏愛瞎逛,
瞅誰不順眼輕則一頓訓斥,重則寫檢查叫家長,是為校園厲鬼。其實此人和我家
也頗有些淵源——確切說是他父親,在城裡上小學那陣,這位喬老師教我們數學
和音樂。而若干年前,他同樣是母親的恩師。喬老師家就在西水屯,印象中有好
幾次,父母沒空、爺爺奶奶又不方便,都是他捎我回家。至今記得他那輛鈴木小
踏板,黑煙滾滾,嗡嗡作響,跑起來還沒瘸子走路快。還有他家二樓的鴿子——
有幾百隻——撲騰起翅膀來,像層厚重的雲,實在令人豔羨。以至於上初中後我
很難把地中海和那個和藹可親的老頭聯繫起來——後者連毛髮都那樣濃密。

  至於受害人,據小道消息,是教務處的一位已婚女教師。具體是哪個,誰也
說不好。我們沒事就跑到教職工櫥窗前研究一番,最後手裡握了好幾套可供選擇
的意淫方案。後來也有說法聲稱不是騷擾,而是通姦。我們當然不相信竟有人願
意和地中海通姦,但「通姦」這個詞無疑更讓人興奮。據說,兩人經常在辦公室
搞,一搞就是昏天暗地,以至於女教師忘記了回家。她丈夫餓得受不了,就跑到
學校來,正好捉姦當場。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苦主操起板磚就開了地中海的禿瓢,
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開。「如果不是110,」呆逼們信誓旦旦,「我們就永遠失
去可敬的地中海啦!」

  在諸多讓人八卦之心和欲望之火熊熊燃燒的流言裡,有些卻並不這麼愉快。
例如裡面出現了小舅媽的名字。

  這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畢竟她這麼漂亮。我認為母親也捲入了這樣的流
言裡,我沒聽到不過是因為,沒有幾個不開眼的傢伙敢在我面前說罷了。不過我
很快就發現自己多心了,各種版本的流言都是女教師的老公現場捉姦——我老爸
還在號子裡蹲著呢。

  九八年有太多的雨,整個夏秋季節空氣裡都彌漫著一股黴味。通往學校的西
南小徑變得泥濘不堪,我們不得不繞到新修的環城路。大概就是從那時起,晚自
習放學後我會屈尊與母親同行,如果她晚上恰好有課的話。

  印象中,一路上我要麼沉默不語,要麼沒頭沒腦地講一些同學間流傳的低幼
笑話,再不就搜腸刮肚地賣弄從雜誌上掃到的奇聞異事。

  或許我沉默太久,又或許我說得太多,口若懸河起來反而越發顯得口拙舌笨。
而母親總是一個傾聽者,時而配合地笑,時而刁難我一番,時而也會打斷我,怪
我哪來的閒工夫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偶爾,我還會故意開些葷腔。

  我以前從未這樣做過,但最近,我做了太多之前不曾做過的事。例如,母親
讓我倒水,我會在她習慣性喝水的杯沿那自己先含上一口,然後看著她在同一個
部位吻下去。

  我每次開葷腔她都很嚴肅地呵責我,告誡我少看點不三不四的書。但下一次
我說,她還是會聽完。

  姨父這一段時間忙的不可開交。我想找他約若蘭姐的時間,好幾次都找不到
他人。後來才在長輩們的一些閒談中得知,他在這個片區的威嚴受到了挑戰,他
的統治受到了動搖,他急需一場漂亮的戰役將下麵的蠢蠢欲動壓下去,並將他的
帝國維持多幾年。

  我一度以為,他在這片土地已經無所畏懼了。事實上大家也是這麼認為的,
所有討論這件事的長輩們都有統一的說法,鑒於以往多次調查的無疾而終,姨父
最終會平安無事。

  這段時間我就像完全忘了母親做過的那些苟且之事,甚至有那麼一些日子裡,
讓我產生了一種回到過去日子的錯覺,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唯一不一樣的是,我對邴婕的某些情感得到了轉移,我開始像追女孩子那般,
儘管是含蓄的,去撩撥妹妹。

  這個念頭冒起得突兀,但又那麼順理成章。剛開始我為這樣的想法嚇了一條,
我和她的關係這麼差,她又是自己的妹妹,還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但
我很快就因此興奮起來,還有什麼比這樣的事情更有趣?

  沒有人會拒絕善意,我和她之間也不曾有過什麼深仇大恨,儘管我覺得她對
我莫名地帶有某種恨意。但在一段糾纏的時間裡,我和妹妹的感情得到了極大的
改善,當然,不是說因此我就獲得了她的好感,只是我們從那離心的狀態中,恢
複到如同一般兄妹般的感情。

  而這段時間,我也深刻認識到一樣東西的重要性——錢。

  之前那「營養費」讓我威風了好長一段時間,但後來母親發現後,姨父就沒
再提過這一樁了。我開始發現,以往並不太在意的東西,如今做起許多事來,居
然有綁手綁腳的感覺。

  大概就是「開瓢」事件後不久,為應付中招考試,實驗課總算開始切實地付
諸實踐。我打心眼裡喜歡那些精密儀器和瓶瓶罐罐,甚至——哪怕一塊生石灰,
一旦跑到操作臺上,在我眼中也頓時高大上起來。偶爾3、4班會混一塊上課,
這無疑為王偉超調皮搗蛋創造了空間。有一次他直接把邴婕推過來,和我一個小
組,引得呆逼們頻頻尖叫。瞬間我整個人都燃起一團火,心跳像大功率馬達,夯
得周遭空氣都在震動。多么奇怪,青春期可以如此劇烈地改變一個人。接下來簡
直是場災難。老練如我面對最簡單的實驗竟也錯漏百出,最後被物理老師狠狠羞
辱了一番。至於身旁的邴婕,我只記得她青杏般的眼神和宛若無骨的手。特別地,
她左手上戴了條黑色手鏈,手腕翻飛間不時劃過幾道光。我覺得這有些庸俗。
2019-3-26 23:5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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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九月最後的一個週六下午,我打球回來便直奔洗澡間。下意識地掃了一眼,
洗衣籃裡空空如也。隨著水流傾瀉而下,那股躁動如約而至,老二立馬撅了起來。
心不在焉地捋了幾下,又掃了眼洗衣籃,我垂首盯著龜頭看了好一會兒。粉粉的,
鑲著青邊,水簾拂過時顯得憋屈而可笑。儘管實際上那傢伙並不小了,但與姨父
相比,還是讓我怒從心起,不由自主地攥緊它,狠狠擼動起來。當那具瑩白胴體
浮過腦海之際,響起了敲門聲。我一個激靈,僵在那兒。側耳傾聽,又是兩聲:
「林林?」

  套上運動褲,等下面軟了下去,我慢吞吞地走了出來。院子裡沒人。正疑惑
間,客廳的門簾掀起,露出一張黑黑瘦瘦的臉。黯淡無光的三角眼攤在上面,像
兩粒拍扁的羊屎蛋。

  陸宏峰是只軟綿綿的羊羔,樣子長得像矣,但全無姨父的精神氣。他依著門
框,怯怯地叫道:「哥。」我嗯了聲,正要發問,屋裡響起高亮的女聲:「你媽
呢?不在家?」

  小姨媽從來不是家裡的常客,她和母親兩姐妹的感情一般,互相很少走動,
但父親出事前偶爾也會來竄個門。這大半年還真沒見過她幾次。

  我邊擦頭邊回答她:「好像學校有事兒。」「你洗你的唄,咋出來了?」姨
媽瞟了我一眼,揚了揚下巴,「喏,咱家葡萄全卸了,親戚們一家一袋,誰也不
偏袒。」茶几上斜躺著一個大包裝袋,鼓鼓囊囊的。我不知該說什麼好,一時間
只有毛巾摩擦頭髮的聲音。張鳳棠也不說話,把小表弟丟在一邊的沙地裡玩泥沙
去,自己在客廳裡溜達起來。

  那天她照舊濃妝豔抹,猩紅的嘴唇像是剛吸了幾桶人血。半晌我才蹦出一句:
「表姐還沒回來嗎?」一旁在沙地玩的小表弟迫不及待地搶道:「快了,十一就
回來呢。」

  「虧你還記得,」張鳳棠俯身盯著魚缸,頭也不回。我沒話說了,濃郁的香
水味讓人想打噴嚏。我把毛巾搭上肩頭,掃了陸宏峰一眼:「你爸呢?」「喲,
跟你姨父還真是親啊。」張鳳棠似笑非笑,手裡捏著把癢癢撓,邊敲腿邊朝我走
來。她腿上裹著雙魚網襪,寬大的網眼合著淡淡的香水,讓我煩躁莫名。

  轉身走出來,深呼了口氣,我進了自己房間。剛想找件上衣,張鳳棠也跟了
進來。我只好斜靠在床頭,手裡把玩著毛巾,脊樑卻挺得筆直。張鳳棠四下瞧了
瞧,吸了吸鼻子。這是一個危險的動作,我不由擔心犄角旮旯裡會冷不丁地蹦出
股杏仁味。

    「這麼多磁帶啊,也借你弟聽聽唄。」她在床頭短幾上扒拉了一通,隨手捏
了兩盤,扭身在我身旁坐下。很快她撇撇嘴:「都什麼亂七八糟,好聽不?」

  我不想搭理她。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一腳踢死她。她倒不以為意,丟下磁
帶,起身奔往下一個目標。隨著屁股的扭動,香水在屋子裡彌漫開來。

  周遭靜悄悄的,只有高跟鞋刺耳的嗒嗒聲。我抬頭瞥了眼窗外,風和日麗,
簡直令人絕望。如果此刻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我們將得以奔出門去,暫時擺脫
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剛下到樓去,張鳳棠突然開口了,脆生生地:「你姨父老上這兒來吧?」

    我猝不及防:「啊?」她緩緩走來,胸前那巍峨的山峰震動著:「想好嘍,
老實說。」

  「也就來過幾次吧,就農忙那陣。」我揉了揉鼻子,感覺自己的聲音都那麼
空洞,「對了,還有上次來送葡萄。」張鳳棠哼了一聲,走到跟前,居高臨下地
盯著我。

  這種審視讓我頗為惱火,不由迎上了她的目光。

  記得那天張鳳棠穿了件休閒襯衫,衣領上垂著長長的褶子,像掛了幾根細面
條。她雙手抱胸,豐滿的胸脯被擠壓得更誇張,輕晃著身子,木門隨之發出吱吱
的低吟,那雙鳳眼濕漉漉的,像剛在鹼性溶液中浸泡過。她在我面前蹲下,壓低
了聲音:「晚上也來過吧?」

  「沒有。」我出奇淡定地搖了搖頭,「反正我沒見過。」又反問了一句「你
這話什麼意思?」張鳳棠不說話,就這麼蹲著。半晌,她才拍拍我的腿,呵呵兩
聲:「算了,跟你嘮個什麼勁。小毛孩屁都不懂。」

  嘿,沒人比我懂得多。

  說著她站了起來。就那一瞬間我瞥過去,正好撞進那兩汪春水中,這一瞥足
足有兩秒——至今我時常想起——灰色瞳仁中我看到一個變形的自己,頭髮亂糟
糟的,像只發情的猴子。

  「喲——」張鳳棠卻像是發現了什麼,她又蹲了下來,盯著我的臉蛋。

  「怎麼啦?」被她這麼看著,我反而有點不淡定了。她在看我的眼睛。

  「了不得啊……」她說了這麼一句奇怪的話,笑了笑重新站起來,良久她在
我身旁坐下,才又重開話匣:「說你小毛孩,還紅了臉了,娘們似的。」

  「誰紅臉了?」

  一時無語。街上傳來犬吠聲,回蕩間卻像嬰兒的啼哭。張鳳棠伸個懶腰,就
仰面躺了下去。襯衫的衣角岔開,露出一截雪白的肚皮。淺灰色的緊身套裙包裹
著腹部,隱隱勾勒出一個飽滿的三角區。大腿擠壓在床沿,豐滿的白肉似要從網
眼中溢出。香水味好像沒那麼沖了,卻變得熱哄哄的,無孔不入。我頓覺口幹舌
燥,下意識去翻床頭的磁帶。

  沒有真嘗試過那滋味,無論嘴上說得多麼精彩刺激,終歸是不得要領。以前
在夥伴面前拿著漂亮的同學或者老師開玩笑,那不是來自下身的衝動或者青春的
燥熱,更多是一種無知的傲慢和虛榮問題,不過是彰顯自己顯得比別人更成熟的
手段罷了。

  但自從在若蘭姐身上嘗試那真實美妙的滋味後,我的血脈就很容易被那濃烈
的異性味道刺激得沸騰起來,只要稍微漂亮一些的女子,我總忍不住想著把她按
在床上肆意蹂躪的戲碼。

  「林林啊。」張鳳棠似乎翻了個身。我應了聲,扭頭瞄了一眼。她俏臉埋在
床鋪間,酒紅色卷髮紮起,像腦後窩了只松鼠。緊窄的襯衣透出深色的文胸背帶,
腰間泄出一抹肉色,隱約可見黑色的內褲邊。套裙是九十年代常見的晴綸面料,
剛過膝蓋,此刻緊繃著臀部,顯出內褲的痕跡。「林林啊——林林,你不知道啊
——」張鳳棠晃著腦袋,調子拖得老長,亮麗中參雜著點點乾澀,像在唱戲,卻
又似啜泣。我這才驚覺身後躺著個垂死病人。

  喃喃自語持續了一陣,起初還有詞彙,後來就變成了嗚嗚聲。很快又靜默下
來。我剛想鬆口氣,女人卻發出一種鴿子似的咕咕聲,整張床都在微微顫抖。她
小腿都翹了起來,腳面搭在我腿上,坡跟直衝衝的,像是要刺進我的心臟。我一
時手足無措。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她也沒那麼討厭起來,相反,還有些可憐。

  直到我腿都麻了,張鳳棠才翻了個身。「幾點了?」她問。聲音迷迷糊糊的,
像是剛睡了一覺。我看了眼鬧鐘,告訴了她。「哦。」她躺著沒動,小腹在輕輕
起伏。在我猶豫著要不要站起來時,她撓了撓我的脊樑:「喲,咋不擦乾?」不
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聲音濕漉漉的,像口腔裡掀起的一股暖風。她的手指從我的
脖子順著脊樑劃下去,牽引著熱流……

  我坐立不安,我轉過身來打算說些什麼,卻見到她手在解襯衣的紐扣,我轉
過去時已經解到了第四顆,裡面把胸乳擠壓出一道深溝暗紅色胸衣已經露了大半
出來。

  我不知所措地站呆呆地看著她把襯衣的紐扣完全解開,姨媽的鳳眼水汪汪的,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解了紐扣的襯衫就順著手臂劃了下來,被她一把朝我丟了過
來。我下意識地接住,原本濃烈噁心的香水味此時卻像酒香一樣,聞著醉人,手
掌還能感受到上面殘留的肉體溫度。

  她比母親小三歲,但身材相貌卻分毫不輸母親,肥臀豐乳,母親有的她都有。
雖然在氣質上不如母親有靈性,但勝在年輕,暗紅色的繡花胸罩約束的雪白奶瓜,
裸露出來的部位像果凍一般充滿活力地抖動著。

  「你……你……這……」

  這樣的場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更像是夢裡才會出現,但最近在現實中遇到
很多春夢一般的事,多少讓我有了些免疫力,但儘管如此,我還是有點被驚嚇到
了。

  「林林,過來幫姨媽解開。」張鳳棠身子向後仰去,雙手撐在身後,胸部卻
挺了起來。見我沒反應:「你不是處了吧,我從眼神就看得出來了。現在的孩子
可真厲害啊……不過你比你姨父可差遠了,那會他追我可是膽大包天,啥下作的
事都做得出……」

  我一下站了起來,激將法輕易發生作用某程度是青春的特徵之一,尤其是我
又想起姨父按著母親操弄的情景,我痛恨那種無力感,現在出現報復的機會,頓
時讓我忍不住想立刻撲上去,讓姨父也感受一下被掠奪的滋味。

  但我終究沒有動。

  姨媽先是輕佻地故意抖動胸乳挑逗著我,然後輕蔑地嗤笑著,一隻手探到後
背。隨著最後一個扣子的打開,被囚禁的猛獸被釋放出來,愜意地舒展著身子。
「我沒說錯吧,我就知道你不是個雛兒了。」張鳳棠將胸罩往旁邊隨手一丟,雙
手托著那兩個渾圓的乳球:「姨媽這裡好看吧,你姨父玩了這麼多年,它倒是越
來越大了……」

  我喘著粗氣,今天穿的褲子有些緊,那硬起來的肉棒在裡面不能盡情抬起頭
來,憋屈得不行。姨媽此時往後倒了去,雙腿高高舉起,她的屁股靠背脊的力量
抬起來,她拉開鏈子,當著我的面兩隻豐臀左右搖晃著,正一寸寸地把套裙從屁
股上脫下來。

  「你姨父幫你找的女人吧?」

  我的眼神被那包裹著鼓脹陰阜的綠色內褲吸引住了,底褲襠部中間有一部分
陷了下去,被那銷魂洞咬住,似有泉水在洞口裡潺潺流出,一抹濕痕在綠色的原
野上擴散開來。

  「我知道的。我還能不懂他。別看他那旅館的服務員穿得人五人六的,看上
去像是大學畢業清純女孩,嘿,全都是雞!」

  姨媽說完,裙子已經脫掉了,她開始用同樣的姿勢動作脫起內褲來。一直到
她分開雙腿,雙手將自己下面的唇瓣掰開前,我像中了她的巫術一般,失去了對
身體的控制。

  要說母親和姨媽這兩姐妹有哪些地方最為不像,那麼一定是那藏在腿縫中的
鮑魚。母親的鮑魚我沒能近距離仔細觀察過,但總體大概我卻看得清清楚楚的,
兩姐妹那裡的陰毛都繁盛,但母親是經過仔細修剪過的倒三角形在陰阜上,大陰
唇是光潔無比;而姨媽的陰毛肆意生長著,從陰阜一直延伸到會陰出,這讓那原
本就輪廓分明的蚌肉無形中散發著一股勾人的騷氣。

  「你姨父不讓我刮掉,說這樣看起來騷一點,比較像那下賤的娼妓。嘿,你
聽過你父親這樣形容你母親嗎?你姨父是天底下最貪心的人了,極喜歡別人純潔
單純,又希望別人騷浪下賤,哪有這樣的好事。」

  姨媽的手在自己汁水橫流的穴口上按搓著——她那地方跟我接觸過的女人都
不一樣,像是水龍頭,可以隨時開關似的,沒摸幾下,就開始泛著水光往外淌水。
她的陰唇還特別的肥厚,明晃晃的。她一邊摸著自己的穴,一邊一隻腳伸了過來,
那腳踝上還明晃晃地掛著她那條綠色的性感底褲。丹紅色的甲蔻勾在我的褲邊上,
然後硬是把我的褲子扯了下來。

  早以硬得不行的雞巴被釋放了出來,先是在空氣中甩了一下,然後就雄赳赳
像一隻威武的公雞抬著頭。但姨媽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輕蔑卻像針一樣地刺在我自
尊上,讓它隱隱作痛。

  這眼神也像是我田徑賽跑時那號令槍打在那銅板上,我一下就撲了上去,雙
手抓著她的手腕讓她像舉手投降一般壓在床上,那腋窩的黑毛和抖動起來的奶子
刺激著我,在我還在瞄準洞口的時候,她就發出了一聲銷魂的呻吟。

  濕滑的感覺傳來,我身子一沉,啪的一聲因為用力過猛把我的大腿撞得發疼,
我輕易地一插到底。沒有若蘭姐那狹窄的緊湊感,但同樣也沒有那種骨頭撂著難
受的生澀感,我就這麼輕易地把雞巴捅進了那濕滑的穴中,我再顧不得按住她的
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下身開始野蠻地挺動著屁股。

  我此時腦子裡想的居然是,她們是兩姐妹,會不會母親那裡插進去也是這樣
的滋味?

  這樣想著,身下的軀體變得更加肉感了一些,那朱紅的唇膏也似乎變得淡了
許多,一張熟悉的面孔逐漸浮現。

  母親迷蒙著眼,高挺秀氣的瑤鼻噴著熱氣,半張的嘴唇裡輕輕探出一條濕滑
的舌頭,皓齒間那春情蕩漾的聲音在嬌喘著:「林林,操我,操死我吧。」

  國慶日當天又是大雨滂沱。我在床上臥了一上午。期間母親進來一次,見我
正翻著本汪國真的詩集,誇我真是越長越出息了,但倘若她走進一瞅,便知此書
內裡大有玄機。

  等母親走後,我把移花接木藏在裡面的小黃書拿出來,丟到床底下去,以前
愛不釋手珍藏著的東西,現在試過了真槍實幹的滋味後,每每看起這樣的東西,
都是心癢難耐,就越發看不進去。把正主換回去,看著詩集橙色的封面,我又打
開翻了起來。我倒不是掩飾時才拿起它,我對汪國真的詩喜愛異常,尤其是那篇
《懷想》:我不知道/ 是否/ 還在愛你,如果愛著/ 為什麼/ 會有那樣一次分離;
我不知道/ 是否/ 早已不再愛你,如果不愛/ 為什麼/ 記憶沒有隨著時光流去;
回想你的笑靨/ 我的心/ 起伏難平,可恨一切/ 都已成為過去/ 只有婆娑的夜晚
/ 一如從前/ 那樣美麗。

  美麗的東西總是很容易讓人感受到,儘管你有時候並不太理解裡面的內涵。
眼看快晌午,我才走了出去。雨不見小。母親在廚房忙活著,見我進來,只吐了
倆字:孕婦。案板上已經擺了幾個拼盤,砂鍋裡燉著排骨,母親在洗藕。我剛想
捏幾粒花生米,被她一個眼神秒殺。芳香四溢中,我吸了吸鼻子,肚子就咕咕叫
了起來。母親不滿地「切」了一聲。我毫不客氣地「切」回去,逕自在椅子上坐
下,托起了腮幫子。

  那天母親穿了件綠色收腰線衣,下身配了條黑色腳蹬褲。線衣已有些年頭,
算是母親春秋時節的居家裝。今年春節大掃除時母親還把它翻了出來,剪成幾片
當抹布用。腳蹬褲嘛,可謂女性著裝史的奇葩,扯掉腳蹬子它就有個新名字——
打底褲。這身裝扮盡顯母親婀娜曲線,尤其是豐美的下半身,幾乎一覽無餘。

    我掃了眼就迅速移開視線,在廚房裡骨溜溜地轉了一圈,卻又不受控制地回
到母親身上。伴著「嚓嚓」的削皮聲,微撅的肥熟寬臀輕輕抖動著,健美的大腿
劃出一對飽滿圓弧,在膝蓋處收攏起來。微並的腿彎反射著陶瓷的白光,晃動間
讓人手心發癢。我感到下體已隱隱發脹。不安地咳嗽一聲,透過騰騰水汽瞅了眼
窗外,我悄悄按了按胯間。母親趿拉著棉拖,黑色腳蹬子繃住足弓,白嫩圓潤的
腳後跟像是繈褓裡的嬰兒臉頰,又似溢入黑暗中的一抹肉光。從上到下,整個光
滑的流線體投在初秋的陰影中,溫暖得如同砂鍋裡的「咕嘟咕嘟」聲。我盯著近
在咫尺的細腰豐臀,那個雨夜的美妙觸感又在心間跳躍起來。

  恍惚間母親轉過身來,我趕忙撇開頭,臉上卻似火燒。「跟你說話呢,沒聽
見?」母親口氣有點沖。我不敢看她,含糊地嗯了一聲。

    「嗯個屁,去那院喊人吃飯!」我直愣愣地起身,就往門外跑。掀開門簾時,
母親突然說:「老年癡呆。」

  似帶笑意。我飛快地瞥了一眼,她雙眸隱在水霧中,那樣朦朧。

  母親恢復了過往那嫺靜中帶點俏皮,端莊裡又蘊含著些許野性的動人姿態,
這意味著她從父親這場災難裡走出來,本應是好事的現象,母親卻讓我越發覺得
有了陌生感,有時候只需要一點點調料,一整鍋美妙的菜肴都會完全轉換了一個
味道。例如她那眉梢間不經意蕩漾出的春情。我想,即使是眉頭偶爾緊鎖住的母
親本人也無法發現吧。

  允許探監後爺爺精神就好多了,可惜因這連綿雨天,腿腳越發不利索。我和
奶奶緩緩把他攙了過來。飯間爺爺想和我喝兩盅,奶奶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
「口水擦乾淨再說。」母親勸爺爺沒事多動動,「不能真把身子骨給荒了」。他
竟惱了,嘴角一抽一抽的,母親也就不再言語。一時靜悄悄的,雨似乎更大了。

  半晌,奶奶歎了口氣,說:「也不知道走了啥黴運,沒一件順心事兒。往年
這糧食都收好入倉了,今年,棒子不有小孩雞雞大?」母親就安慰她:「雨又不
是只淹咱一家,大家還不都一樣。」「一樣一樣,」奶奶放下筷子,面向我:
「奶奶這身子骨是老了,但也還能下地。林林你沒事兒也到豆地瞅瞅,不知道的
還以為咱種的是草呢?」我忙說沒事,不就是草嗎,包在我身上。奶奶重又拿起
筷子,笑駡:「德性!」轉頭又對妹妹說道:「舒雅,書讀得怎麼樣了?」妹妹
脆生生地應道:「年級前五。」「我們舒雅就是了不起。林林你要是有你妹妹一
半,我皺紋也能少幾條。」

  妹妹成績怎麼樣奶奶還能不知道?她就是喜歡用這種方法來「鼓勵」我,以
前我爸也喜歡這麼做,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遺傳了,但他們偏偏不知道,我根本不
吃這一套,這也是遺傳。要是這樣的激將法有用,我爸也不至於進了號子。

  爺爺尚在兀自嘟囔。母親垂著眼皮,沒吭聲。很快,她站起來:「排骨好了,
我看看去。」我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母親已換上了一條運動褲。

  飯後,我跟在妹妹身後,一定盯著她那單薄的屁股,猜測著她底褲的顏色跟
著上了樓。隨著離那一晚時間過得越久,我就越是心癢難耐,我也越發理解,為
啥之前姨父糾纏著母親總是顯得那麼饑渴難耐。

  「哎?你到底想幹啥啊?」

  我從意淫中醒覺過來,卻發現自己剛剛光想事情,不知不覺居然跟著妹妹來
到了她房門前。

  「我……我……我有些事想問你。」

  我支吾了兩次,沒找到啥理由,隨便胡謅了一句,腦瓜子卻豁然開竅了,一
個又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什麼事啊?鬼鬼祟祟的。」

  她對我已經沒有了以往那般拒人千里之外,但也給不了多少好臉色。

  之前遲疑是在想藉口,現在我卻是故作遲疑了一下,然後才裝著有些不好意
思地說道:「你哥有個喜歡的女孩……」

  「誰誰誰?不會是我們班的吧?」

  我這話一出口,妹妹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露出一種興奮好奇的眼神。果然,
沒有女人是不八卦的,尤其是這方面的話題。

  「隔壁班的啦,我可不喜歡比我小的女孩。」

  「嘖,那你找我幹啥?」

  我往她房間裡看了一眼:「能進去說不。」

  「好吧。」

  在裡面坐好,我立刻把我短時間內組織好的話說了出來:「我想,你們都是
女孩子,有些東西應該是比較像的吧。哥就想問問,你們女孩子都喜歡些什麼樣
的男孩。」

  妹妹翻了一下白眼:「哥,你是不是傻,每個女孩子喜歡的都不一樣的啦。」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說來參考參考啦。」

  我的尾巴搖晃了起來。

  「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個,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說說嘛,哥又不會笑話你。就是拿來參考參考。」

  「神經病……」

  結果我什麼都沒問到就被趕了出來………

                ——

  猶如鏡面倒映著藍天的湖面,不知道是那換氣的魚兒還是跳水的池蛙,水面
蕩起一圈波紋。

  不等我和王偉超剝完魚,另外兩個呆逼已搭好灶台,生起了火。他們漆黑的
影子趴在我腳邊的魚下水上,像是無言的催促。突然王偉超捏起一個魚尿泡,說:
「避孕套。」我們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直愣愣地盯著他。其時豔陽高照,青空深
遠,不遠處的篝火劈啪作響。魚尿泡起初是個圓弧,後來就融入整個藍天之中,
像是太陽脫落的一片鱗甲。就在此時,不知誰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國慶日下午雨就停了。第二天一早,扒了幾口飯,我帶上漁具就出了門。臨
走沒忘跑到奶奶家摸了養豬場鑰匙,以防老天變臉。在十字口與兩個呆逼會合,
又等了好一陣,王偉超才到。自從上次抽煙被捉,王偉超就心有戚戚,再不敢到
我家來。我聽同學說過,他在學校被母親堵過一次,被母親拉去宿舍狠狠地訓斥
了一頓。第二天他就沖著我大吐苦水,說他倒楣透頂了被我連累了云云,但我完
全沒看出他有任何愧疚感,反而看起來有些得意洋洋。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倒楣還
是今年犯了太歲。沒過幾天,他突然眼青鼻腫地來上學,問他怎麼了也不說,我
倒是聽其它幾個要好的人說在桌球室因為嘴賤惹到了什麼大哥被人揍了一頓。

  當時我也實在處於不知天高地厚的時期,還提議帶小夥伴們幫他找回場子。
結果他堅決不肯,也就不了了之了。

  出了村,我們就騰起雲來駕起霧。石子兒路鬆軟宜人,我老覺得自己騎行在
一塊巨大的橡皮上。太陽在雲層後躲貓貓,不時泄出一線光,烤得後背暖哄哄的。

  一路景色如洗,透著絲初秋的微涼。其實也不是如洗,是真的洗了。往日的
沖天白楊葉子都洗黃了,病怏怏的,看得人極其不爽。我說:「這就叫楊痿。」
眾逼大笑。

  一上午換了好幾個垂釣點,收穫也頗豐,但鯽魚沒幾條,多是泥鰍。十點多
時,大太陽冒了出來,烤的人受不了。大家邊吃乾糧邊罵娘。就這樣耗到晌午,
肚子沒填飽,個個變成了蔫鹹菜。有呆逼就嚷著要回家。王偉超突然提議就地來
個野炊。萎靡在草叢中的呆逼們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少年時代我們總是癡迷於
假扮城裡人,好像不如此便不足以體現對大自然的熱愛。小學時有篇作文被我們
寫了無數次——《記一次野炊》。然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於是在大夥的哀歎
聲中,我洋洋得意地掏出了一直揣在兜裡的鑰匙。

  六月一別,我再沒到過養豬場。當這個巨大的扁平建築再次出現在眼前時,
心跳都加快了少許。實際上這個養豬場已經出讓給了姨父,說是抵債,但不知道
為何鑰匙還擱我家裡。

  好久才把鎖打開,搞得我一度以為拿錯了鑰匙。養豬場裡卻大變樣。從西側
豬圈外到石榴樹旁積了兩大堆原木,品種各異,粗細不一,草草蓋了張塑膠油布。
從油布的破損程度看,堆在這兒已有些時日。原本平整的地面遍佈車轍,像是行
凶後殘留的罪證。也不知為何,看到這種場面,大家都有些愕然。有個呆逼甚至
說:「這就是賭場嗎?」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兩側房間都上了防盜門窗,唯一
沒上的一間也換了鎖。還好廚房門用鐵絲綁著,費點勁也就弄開了。在灶台旁的
水泥板下我找到了碗筷和調料盒,蒙著層厚厚的灰,像是原始人的遺跡。壓井更
甚,簡直成了個鐵疙瘩。不過比印象中要乾淨些,沒了蜘蛛網。

  打了點河水灌進去,伴著「吱嘎吱嘎」響,涓涓細流終究還是緩緩而出。

  周遭的一切無疑令人沮喪。但當我們大汗淋漓地圍攏在火堆旁,愉悅也如同
那氤氳的焦香,在年輕的心坎上歡騰而起。那天我們剝了所有的鯽魚,大的如巴
掌,小的似魚浮,卻總也吃不夠。至今我記得烈日下呆逼們骯髒的臉,青春的笑
容銳利得如同晴空中的鴿哨,經久不衰。烤魚樣子不敢恭維,但味道確實不錯。

  可惜沒有啤酒。飯畢,抽煙。我上了個廁所。難能可貴,竟有半卷衛生紙。
擦屁股時,我發現紙簍旁的《平海晚報》上蓋了個戳。顛來倒去一番,是「西水
屯村委會」無疑。報紙日期是九月初,頭版就是俏立船頭的姨父。頓時我心裡一
沉。

  從廁所出來,院子裡空無一人。我喊了幾嗓子,沒有回應。奔出大門外,放
眼是一人多高的玉米田,哪有半個人影?我有些心慌。轉身返回,東西都還在,
鰱魚撞得水桶咚咚響。正待罵娘,我聽到一陣竊笑。循聲望去,正中的房門開了,
露出一張傻逼的臉。他說:「嗨——哈嘍。」我驚訝得不知該說什麼好。於是他
說:「拜拜。」我立馬沖過去,但門還是關上了。屋子裡的傻逼笑得更愉快了。

  我說:「開門。」傻逼們索性唱起歌來。我不由心頭火起,抬腿就是兩腳。
準備踹第三腳時,門開了。王偉超看著我,有些發懵。我徑直走了進去,感覺像
剛從水塘裡爬出來。屋裡陳設如故,就是靠床多了張棗色長木桌。我一眼就瞥見
桌側的白色漆字:西水屯村委會。床上光溜溜的,只一張涼席。呆逼們就坐在上
面,手裡夾著煙,樣子卻頗為拘謹。我想說點什麼,張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

  回家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只有水桶叮噹作響。臨分手,王偉超呵呵笑著:
「你個逼到底咋回事兒?」我說:「沒事兒。」他說:「看你屌樣,大家都想見
識見識賭場嘛。」我笑了笑說:「真沒事兒。」等他們散了,我立馬按原路返回。

  四點光景,兩道的白楊飛速閃過。路上忽明忽暗。我心如亂麻。長桌上擺著
個不銹鋼碗,躺了十來個煙頭。我捏起一個來看,「阿詩瑪。」

  我不記得姨父抽得是不是阿詩瑪。抽屜裡倒是空空如也。靠牆的櫃子裡貌似
有床鋪蓋卷。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敢細看。

  剛才走時偷偷留了門。我自知沒有XX的技術。這逼從小擅於溜門開鎖,聽說
去年蹲進了周村監獄。屋子裡一股水泥和生石灰的味道。房頂西北角有幾道水痕,
後窗沿更甚,土黃色的汙跡直接連到地上,像誰沿窗撒了一泡尿。

  進門我便直奔床鋪,掀開涼席,床板光溜溜的,屁都沒有。拿起不銹鋼碗,
細細端詳,也只能瞅見一張扭曲的臉。打開抽屜,還是那幾張舊報紙。我深吸口
氣,走向貼著東牆的深紅色立櫃。這是組合櫃的一部分,八十年代結婚的標配。

  通體條狀斑紋,像爬滿了魚的眼睛。兩扇立門中間嵌著長方形的鏡子,邊角
畫著類似牡丹的玩意,頂部正中寫著草書「百年好合」。另一套矮櫃一直扔在我
家樓上,大前年搬家時才處理掉。

  櫃門一開,樟腦味便撲鼻而來。左上是一床褥子,裹著床單,看起來挺乾淨。
右上是床粉紅色的薄被,成色很新。下麵有半提衛生紙,一本舊掛曆,靠邊立了
張涼席。此外就是堆髒衣服,滿是泥點。我覺得這些衣服是父親的,卻又不敢肯
定。因為父親出事後,母親就把養豬場的幾床被褥弄回家拆洗了,不可能唯獨撇
下這些「職業裝」。抱住那床褥子時,我忍不住聞了聞,除了樟腦別無他味。

  放到床上,緩緩攤開,藍白格子的粗布床單露了出來。真的很乾淨。我掀開
床單擻了擻,什麼都沒有。這才心安少許,在床上坐了下來。垂頭的瞬間,大滴
汗珠砸到地上,嗒嗒作響。一隻啄木鳥落在後窗上,時不時「篤篤」兩聲。

  當然事情並未就此結束。當我再次起身抱住那床涼被時,一條內褲滑落下來。
我愣了愣,把涼被放好,才俯身撿了起來。紅色底面分佈著黑色圓點,抓在手裡
那麼小巧,襠部卻皺巴巴的,有些發硬。我輕輕打開它,似有一種莫名的粘合力。

  隨著這種力的消失,一股濃烈的騷味揮發出來。褐色的斑狀地圖上裹著層黃
白色的凝結物,幾根捲曲的毛髮橫亙其間,又長又黑。毫無疑問這是母親的內褲,
它曾數次出現在二樓的晾衣繩上。似有一道瘦長的光直劈而下,我心裡登時一片
亮堂。緩緩坐到床上,再緩緩躺下。我滿腦子都是母親和姨父交合的情景。就在
這間陋室,母親的叫聲穿透四面牆壁,飄散至廣袤的原野之中。那條狹長的疤跳
躍起來。

  至今我記得床頭的海報。張曼玉仰著方臉,撅著方屁股,風騷入骨。兩腿交
界處卻被摳了個洞。一個如假包換的圓洞。我盯著張曼玉,也不知看了多久。後
來我發現涼被裡還裹著個枕頭,而在枕頭裡塞了兩個避孕套。床下牆角有幾團衛
生紙,我卻再沒興致去打開它們了。

  我慢條斯理地往家騎。街上已有三三兩兩吃飯的人。不等紮好車,母親就從
廚房出來,罵我傻,晌午也不知道回家。她高挽著衣袖,胳膊白生生的,手上還
沾著麵粉。一抹狹長的夕陽刺過門洞,投在母親剛洗的頭髮上,泛起幾朵金色浪
花後,順流而下。我嗡嗡地說帶有乾糧,就去掀廚房門簾。母親哼了聲,指指洗
澡間:「一身魚腥味兒,快洗去,噁心不噁心。」

  洗把臉出來,進了廚房。母親在包餃子。她問:「你釣的魚呢?」我說:
「沒釣著。」母親說:「鬼信你。」我不再搭茬。片刻,母親回頭看了我一眼,
柔柔地問:「真沒釣著?」我攤攤手:「那可不。」母親輕笑兩聲:「看來我這
老女人是沒口福嘍。」我沒吭聲,徑直靠近母親,拿起了一片餃子皮。母親擠了
擠我:「喲,成精了。」我說:「不你說的,不試試就永遠學不會嗎?」我驚訝
于自己的平靜。屋裡彌漫著刺鼻的大蔥味,我竟然還能如此平靜,真是不可思議。

  母親教我如何攤皮兒、如何捏邊兒,我自然聽不進去。她終於不耐煩了,讓
我一邊呆著去。我放下筷子,邊洗手邊說:「我們去豬場烤魚了。」

  「嗯。」輕輕的。

  「院裡堆了好多木料,也不知道是誰的。」

  「你姨家的。」沒有停頓「我們那出讓給你姨了你不是知道嗎?」。

  「還上了防盜門,裡面放的啥?」

  「問那麼幹啥子,以前這些你不都是不感興趣的嗎?」

  母親行雲流水地說著。我對那豬場是不感興趣,但我對於她一本正經地說著
話很有興趣。拿著別人見不得光的秘密調侃,別人還不知道你在調侃她,還有比
這更有興趣的嗎?

  我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整個人差點被蒙進餃子皮裡。突然母親問:「不是
沒釣著魚嗎你?」我小小聲說吃完了。

  母親沒接茬,而是讓我開燈。這時鍋裡的水發出刺耳的嘶鳴,廚房裡升騰起
濛濛水霧。我盯著母親髮絲間若隱若現的脖頸:「姨父也太不地道了,上了那麼
多新鎖,這是防誰呢?」母親頭都沒抬。只能聽到水沸騰的呻吟。鍋蓋都在跳躍。

  半晌,母親放下筷子,俯身換了小火,又走到門口開了燈。整個過程面無表
情。

  我倚著灶台,又呆立了一會兒,轉身向門外走去。母親的聲音有些沙啞:
「問你奶奶去。」

  我一口氣就躥上了樓梯。母親叫了聲「林林」,我故意裝做沒聽到,一口氣
地串到了樓上。

                ——

  從姨父家出來才十點多。

  漫長的國慶假期如果不利用起來實在是暴殄天物,我也耐不住那麻癢的感覺,
這種癢在心頭撓也撓不到的感覺真是無比難受。之前數次去村委會沒找到人,今
天我終於忍不住找上了他家,終於見著了姨父。

  一見面他還是笑嘻嘻的,看來之前那些所謂的「調查」,對他來說真的不算
什麼。一句「想你若蘭姐了吧?」表明他完全看穿了我內心的想法。這讓我很不
爽。

  平時他逮著我總愛天南地北地瞎扯幾句,但這一次不知道他在忙什麼,門也
沒讓我進,又一句「明兒我讓光頭安排一下」就欲打發我走。達到目的的我本來
該心滿意足地離開,但突然,我轉身問他「有沒有那種,嗯……像,像迷魂藥一
樣的東西?」

  「你要那玩意幹啥?」姨父面帶警惕地看著我。

  「若蘭姐她……她總是像個木偶一樣。弄得,很沒勁。」

  姨父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不奇怪。這丫頭就是這樣。」然後
擠眉弄眼地對我賤笑到:「要不試試你巧芸阿姨,她絕對聽話配合。」

  我頗為意動,但我目的可不是這個「算了吧,那種女人我怕吃不消。」

  「哈哈哈哈,你還挑食啊。」姨父大笑了幾聲,很快就正色說道:「那種讓
人挺聽話話的迷魂藥我可沒有。」

  「不是吧……你上次不是說你開的藥店能弄到很多讓女人服帖的藥物嗎?」

  「嘿,那就是吹吹牛……」姨父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

  「那有安眠藥嗎?這種你總該有了吧。」兜兜轉轉,我終於說出了我的目的。

  「林林,你學壞了哦。」姨父露出了一種意味難名的笑容:「那是醫院的處
方藥,你姨父雖然開藥店的,但是這種藥可沒有。」

  「沒有就算了。」

  我轉身就走。

  「哎,等等……」走出了幾步後,姨父叫住了我「你在這裡等一下。」

  他轉身進了屋,沒多久回來後,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個小封口袋,裡面有一顆
白色的藥丸,拇指甲大小。

  「這玩意別亂用啊。其實你不用它,你喜歡怎麼擺弄你若蘭姐她不還是乖乖
聽話的嘛。」姨父將藥片塞進我的手中:「碾碎,放在水裡,大概十來分鐘就起
作用了,藥效大概3 個小時,反正不會超過4 個小時……哎,反正你用在你若蘭
姐身上也沒什麼事啦。」

  臨走他又叮囑了一次我:「記得,別亂用。我可不想給你擦屁股。」

                ——

  早上七點多王偉超打來電話,約我下午到上城裡玩。我說有事。他說有雞巴
事。我說真的有事,很要緊。他笑著說邴婕也在,有重大事項宣佈。我說下次吧,
就掛了電話。

  我真的有事。

  我計畫已久,本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如今東風也有了,就差那臨門一腳了。
中午一睡醒,我就蹬著我的自行車沖了出去,朝著縣城直奔而去。

  回來時,胡同口停著陳老師的富康,母親早前就說起陳老師和小舅媽要過來
做客,但卻沒聽見那招牌般爽朗誇張的笑聲,正在疑惑間以為小舅媽沒來,沒想
到進院子就看到小舅媽搬著一張椅子坐在澡房邊上,母親正在旁邊的鐵絲上晾曬
著衣服,而陳老師卻不知所蹤。

  看到我進來,小舅媽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呦,林林上哪玩去了。」話
剛說完還沒等我回答就轉向了母親。我卻在那一瞬間瞥見,小舅媽的眼角似乎有
些異常的反光。我胡亂地應了一句很快就上了樓。

  那麼多親戚中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小舅媽,她那爽朗的性格總是很容易讓人
親近。人又長得漂亮精緻,鵝蛋臉上五官秀美得一如冰雕玉刻。

  要說有什麼短板,大致就是那嬌小玲瓏的身材了吧,雖然也是前凸後翹的,
但不要說和高挑的母親站一起,她看起來總是要小別人一號,在學校裡和那些女
生走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提前發育的二八少女一般。

  我回到房間,立刻在窗縫間往院子裡看去。自從撞見了姨父和母親那事後,
我仿佛成了那國軍的特務又或者共黨的地下党成員一般,在家里弄了好多這樣的
空洞縫隙方便我窺探全域。

  小舅媽給母親遞著衣架,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麼,時不時另外一隻手要舉起來
在眼角上抹一下。我果然沒看錯,在我進來前,一向是笑不攏嘴的小舅媽不知道
因為何事哭了。以小舅媽的性格,能讓她哭的,估計是和小舅鬧彆扭了。

  又觀察了好一會,見沒有別的異常,我才離開觀察孔。

  飯間三位元婦女談著莫名其妙的話題,我和妹妹只能悶聲不響地往嘴裡扒飯。
電視裡播著本地新聞,同樣粗製濫造地好大喜功。突然小舅媽指著電視說:「都
是劉淑嫻這個賤人,要不咱工資早漲了!」這一句的氣勢讓我熟悉的小舅媽又回
來了。

  我抬頭瞄了一眼。一個身著天藍色西服的女人在一群奇形怪狀男性的陪同下,
正對著一棟建築物指指點點。這棟建築我認識,是我們學校新近竣工的學生宿舍
樓。

  這個女人我也有印象,是市教育局新晉副局長,王偉超爸爸的下屬,聽王偉
超說還是他爸的新對象。

  陳老師呸了一聲,說有學生在,讓小舅媽注意下形象。小舅媽眼紅紅的,猶
自帶著不忿的表情,看見我瞄過來,偷偷踢了我一腳。母親笑了笑,說:「她老
公不是做房地產生意的嗎,這不符合公務員任職回避吧?」

  什麼?那劉淑嫻居然是有夫之婦?

  陳老師忿忿然:「狗屁任職回避,也就拿來說說。別人不說,你們親戚陸永
平,生意做得多大,不還是村官一名。瞎騙騙老百姓罷了。」

  話題居然突然轉到姨父那邊去了,我偷偷瞄了母親一眼。神色如常。

  「那不一樣,村級好像沒有這種規定吧。」

  人們喜歡指著螢屏上的各色人物,談論他們不為人知的一面,說一些諸如誰
被誰搞掉了的話。這種話題總讓我興奮,好像自己生活在電影中一樣。但那天,
我卻有些心煩意亂,胡亂扒了幾口飯就出去了。

  烈日當頭。老槐樹下還有點樹蔭。倆小孩在打彈球。於是我就走了過去。沒
一會兒,房後老趙家媳婦也來了。她端著米飯,要喂其中一個小孩吃。這小孩就
邊吃邊玩,看得我想踹他兩腳。老趙家媳婦姓蔣,時年二十八九,我一般都叫她
嬸。隔壁院就是賣給了她家。爺爺住院時她還墊了100 塊。蔣嬸個子不高,挺豐
滿,性子火,嗓門大。有時隔幾條街你都能聽到她在家裡的吼聲。那天她穿了條
粉紅的七分馬褲,蹲在地上時倆大腿繃得光滑圓潤,連股間都隱隱夾著個肉包。

  我就忍不住多掃了兩眼。「乖,快吃,」她用勺子敲敲碗,狠狠剜了我一眼,
「再不吃林林哥就給你搶走了。」我這才發現她早已俏臉通紅,才醒覺自己所謂
的偷瞄被人發現了,不由趕忙撇過頭,連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在這時家裡的三個
女人出來了。一時花枝招展。蔣嬸就誇母親跟個大姑娘似的,害得她呸聲連連。
小舅媽挽上我胳膊,邀我同遊。無論她們去哪兒,我逃開都來不及呢。母親看了
我一眼,說:「讓他在家看會兒書吧。」

  陳老師就笑了笑:「那活該你看門兒的命。」


                 8

  姨父不在。

  家裡只有老太太在。老太太雖然滿臉皺紋,但很有氣質,她的房間桌子上有
她年輕時的照片,端的也是個大美人,怪只怪姨父幾乎只遺傳了姨公的缺點,沒
撈到半點姨婆的優點。我進門時,她正帶著個小孩,應該是姨父的侄子。看見我,
她趕忙站起來,臉上綻開一朵花:「喲,林林來了。」我說來了。我打了幾句哈
哈就沒話說了。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

  小表弟在一旁跟人幹四角。許久,我說:「我姐呢?不說十一回來的嗎?」
老太太說:「沒有,也不知道有什麼事耽擱了,連個人影兒都沒見著,都快一年
了。」我說:「哦。」我想說「我也挺想她的」,又覺得這樣說未免有抄襲電視
劇的嫌疑,就生生打住了。「那——」我環顧了下四周,茂盛的葡萄藤依舊遮天
蔽日,「那我走了。」老太太又起身:「就在這兒玩唄,好不容易來一次。我這
兒脫不開身,宏峰,給你哥拿水果!」陸宏峰吸了吸鼻涕,愣了愣,才朝屋裡奔
去。我趕忙撤了出來。

  姨父在家排行老大,下面有一弟一妹,弟弟陸永昌最小,生性孱弱,去年娶
了個隔壁村屠夫的女兒,婚酒我去吃了,新娘子長得清秀,但和永昌哥哥一樣性
子孱弱。我不太明白以姨父的家境,為何允許他弟弟娶一個屠夫的女兒,可能真
的是兩情相悅吧。他們之前和姨父住一起,但半年前搬了出去住,姨父給弟弟找
了份鐵路局的工作,在火車上做檢票員,工作清閒福利待遇也算不錯。妹妹陸永
婷和姨媽年紀相仿,但至今未嫁。姑姑長得雖然一般,但也算是端正,這種歲數
在農村還沒結婚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偏偏無論是做哥哥的姨父還是做母親的老
太太似乎也不太在意,也不曾聽說過姨父家因為這個吵鬧過,外人也就不好說什
麼。

  據姥爺說,姨父的父親去得早,他們祖上三輩都是地主,後來的事不說也罷。
他母親是大家閨秀,但家道沒落擔不上事,姨父不得不早早輟學,給家裡掙工分。
有次大雪紛飛,家裡沒了煤,十四歲的姨父拉著一板車煤跑了二三十裡地。這一
來回就是一天一夜,路上除了窩窩頭和冷水,便是大地蒼茫和北風呼嘯。「這娃
得受多大苦啊。」姥爺說著歎了口氣。這事母親也講過,不過已經變成了純粹的
勵志小故事。總之,姨父就是長兄為父的絕佳典範,他父親過世時最小的妹妹才
剛斷奶。當然這類事我一向不放在眼裡,總覺得難脫編出來教訓小孩的嫌疑。

  剛蹬上車,就在胡同口碰上了姨媽。她騎著小踏板,從遮陽帽到紗巾,把自
己裹得像個阿拉伯酋長。以至於當她停車鳴笛時,我都沒反應過來。她問我幹啥
去。我說回家。她說這麼急啊。我說哦。她說好不容易來一次,就回來嘛。

  她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個許久未見又並不太熟絡的親戚一般,客套中帶著一
絲冷淡,好像那天的事情只是發生在我的春夢裡一般。

  神使鬼差地,我就跟她回了家。看張鳳棠進來,老太太面無表情地說:「回
來了。」張鳳棠嗯了一聲,又似乎沒有,反正她一溜煙就騎了進去。她婆婆抱著
小孩起身,一邊顛著,一邊學著小孩的口吻:「小毛孩,回家咯。」經過門口時
她對我點了點頭:「林林你玩兒,我到那院一趟,孩兒他媽也該回來了。」等張
鳳棠停好車出來,院子裡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在張鳳棠招呼下,我進了客廳。陸宏峰手裡攥著個蘋果,看見我就遞了過來。
「兒子真是懂事兒了,」張鳳棠摸摸他的頭,轉瞬聲調卻提升了八度,「鼻涕擤
乾淨去!說過你多少次!吸溜來吸溜去,噁心不噁心!」評劇世家的孩子難免要
受些訓練,據母親說張鳳棠早年還跟過幾年戲班子。她天生高亮的嗓音在跌宕起
伏間像只穿梭雲間的鷂子。不等她揚起巴掌,陸宏峰哧溜一下就沒了影。

  「我姐不是回來了嗎?」

  我有些心慌,找了些話題說,她似乎看透了的想法似的,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呢,她說有些事耽擱了。哼,神神秘秘的。」

  「哦。挺想她的。」

  「呦,你這是看上了我們家的思敏了嗎?。」

  沒想到她居然拿自己的女兒來調笑我,我沒話說了,就咬了口蘋果。張鳳棠
卸下阿拉伯人的裝備,再現清涼本色。

  「別害羞啊,說真的,我還真的不介意。這妮子從小就和我不對付,早點嫁
出去也好。不過你要是娶了我們家思敏,這輩分可不好叫。」

  「你沒別的話說我就走了。」

  「呦,這說話的語氣有點大人的姿態了啊。」

  我本來有些生氣了,但經張鳳棠一說,我也醒覺自己最近說話總是有些老氣
秋橫的。

  「坐啊。」她說。猶豫了下,我還是緩緩坐下,腿繃得筆直。「我姨夫呢?」

  「我說啥來著,還真是跟你姨夫親呀。」張鳳棠翹起二郎腿,綢褲的黑褶子
像朵陡然盛開的花。我又猛啃兩口,拼命阻止下麵抬起頭來。張鳳棠卻又繼續:
「誰知道他死哪兒去了。」她輕晃著腿,殷紅的指甲透過肉色短絲襪閃著模糊的
光。突然,她身子傾向我,壓低聲音:「說不定上你家了呢。」我騰地起身,卻
忍不住咧了咧嘴。張鳳棠咯咯咯地笑著問:「咋了?」居高臨下地掃了眼那白生
生的胸口,我把臉撇向窗外:「上個廁所。」

  我起身就走,手臂卻被她抓住,被她一把拉過去,我沒想到她勁兒不小,恍
惚間就被她扯到胸前,她那軟綿綿的胸脯就這麼抵在我的額頭上,那顧勾人的香
氣又死勁往我的鼻子裡鑽。

  「林林,你幹嘛要躲著姨媽?」她一隻手揣著我,另外一隻手往我下面摸去,
我下面早就可恥地硬了起來,被她握個正著:「呦,怎麼感覺一段時間沒見,好
像長大了,也對,你正長身子的時候。」

  姨媽說著,竟然拉著我的手往她下麵摸去,我的手一碰到姨媽胯下那帶著溫
熱的布料,那天豬圈宿舍裡翻出的那條底褲突然閃現在我腦海裡,我像觸電了一
般收回手,一把推開姨媽,低著頭就往外走,後面傳來她一連串得意的笑聲。

  我在廁所脫了褲子,已經硬邦邦的雞巴卻是一滴尿也擠不出來。

  從廁所出來,張鳳棠卻是不見人影了。我剛想走,卻發現之前撂院子裡石桌
上的鑰匙不見了。我心想,這是要搞什麼雞巴啊。

  上到2 樓,我直奔姨媽的房間走去。一推開門,一抹雪白如同鏡子一樣反射
著窗外探進去的陽光,刺得我有些睜不開眼睛來。

  姨媽脫得一絲不掛地坐在床頭,她雙腿併攏著,雙手抱著胸,看上去像是要
遮擋住羞態,實際上卻把那對兇猛的奶球擠出了誇張的輪廓。

  「林林你這孩子,進來也不懂先敲敲門嗎?姨媽正換衣服呢。」姨媽擺著羞
赧的姿勢,但表情卻蕩出了水。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要奪路而逃,但我就像掉進了蜘蛛網裡的昆蟲,徒勞地掙扎著,未能移
動一分。

  「我想幹什麼?你這孩子說這話真是寡情薄意。」這只張牙舞爪的蜘蛛精居
然唱了一口劇腔:「人家出去賣還能拿幾個錢,這逼白白讓你操了,你居然還問
我想幹什麼?我倒想問你想『幹』哪裡?」

  「我不想跟你爭論,我鑰匙呢?」

  「鑰匙?鑰匙在這裡面,要你就過來拿。」姨媽說著,那併攏的雙腿左右岔
開,她的手指想著大腿中間那逐漸綻開的花朵指去。「你這麼急著走幹啥?難道
你不想在你姨父的房間裡,把他的老婆草了嗎?」

  「就像你姨父把你母親……」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我撲上去把她壓在下面,舉起拳頭正想把那妖精的臉蛋錘個稀巴爛。然而,
那張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癲狂震懾住了我,就這麼一個恍惚間,我的腰肢卻被那修
長的腿盤在腰間,那柔弱無骨的手握住了我的金箍棒捅入了她的盤絲洞裡。

  「林林,操我。」

  啪啪啪啪、噗哧噗哧、吱呀吱呀、嗯啊噢哦……

  這些聲音交纏在一起,猶如魔咒一樣使人癲狂。我渾身是汗,像是從水裡撈
起來一般,而下面被我撞擊得上下顫動的肉體,也渾身泛著水光。姨媽看起來就
像是水做的,而我剛從她的身體裡撈出來,又打算再一次潛進去。

  姨媽那壓抑在嗓子眼裡一點點擠牙膏一般發出的呻吟,讓我的腰肢不知疲倦
地挺動著,下麵水花四濺。她挺動著豐臀,肆意地甩動著乳球。和她相比,若蘭
姐就像是那長了女人逼穴的木偶,乾癟的身子硬邦邦的,不提線就不會動。

  「林林,你要弄死姨媽了……啊……」「林林……」「林林……」

  我無比討厭她不斷地喊著我的名字,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我沒辦法阻止她,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勁地幹。媽媽的妹妹被我,哦,是又被我操了,光想到這
一點我就興奮不已,那麼其他的就隨她說去吧。

  我下意識地回避她還是姨父的老婆這一點。

  一聲嬌喘,我的雞巴從姨媽的穴裡滑了出來,卻不是結束戰鬥了,而是姨媽
翻了個身,像狗一樣的跪伏在床上,那雪白的豐臀翹起來,一股透明的汁液正從
瘋長的黑草間滴落下來。那褐色的唇瓣濕得一塌糊塗,上面的雜毛被抽插的白沫
粘成一縷縷的。

  我看過姨父用這樣的姿勢操母親,我握住她的腰肢,再一次插進去聳動起來。
姨媽仰著頭顱,那頭暗紅色的頭髮甩動著,像飛舞的雲彩。

  沒多久,繳械的我就頹唐地跌坐在床上,姨媽維持著那母狗般的姿勢,一對
大奶子壓在床上形成了兩個肉餅,泛紅的陰道口正在一下一下收縮著,隨著每一
次收縮,我射進去的精液就被擠壓出一些,然後滴落在繡花被子上。

  「你……你不會說吧。」

  這樣的話說出口我就感到後悔和羞恥起來。好在讓我沒那麼難堪的是,姨媽
拿著自己的內褲仔細地擦拭著自己那還是濕漉漉的逼穴,頭也沒抬地說道:「現
在才開始後怕,你也是相當大膽嘛。」

  「反正……反正是你勾引我的。」

  我再一次為自己的話感到懊悔和羞恥。

  「到底是小孩子,這種事曝出去,真相就不重要了。」姨媽將內褲一點點塞
進穴裡,再抽了出來,她提著那條皺巴巴的內褲向著我晃著,臉上突然出現一種
怪異的笑容:「雖說是小孩,射得還挺多的嘛。比起那個,你沒戴避孕套直接就
射姨媽逼裡面去去了,要是我懷上了,那才叫精彩呢。」

                ——

  回到家裡母親已靜候多時,問我去哪兒了。我應付過去。她抱怨說鑰匙也沒
帶,幸虧隔壁院有人。我順口問了句小舅媽怎麼了,母親沒看我,說「你又聽到
什麼閒話了。」我支吾了兩下,還是耐不住好奇心「我瞅見她好像哭了,我這輩
子都沒見她掉過眼淚。」

    母親沉默了一會,卻答非所問「一輩子?你才幾歲的人。」

  見母親不願意說,我也懶得糾纏下去了。在上樓的時候,母親卻突然在下面
喊了我一聲,我回過頭去,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上到樓道,恰巧妹妹開門出來,她皺著眉頭,看起來心事重重,我喊了一聲
她,又關心地問了一句,她低著頭,沒什麼啊——聲音輕到幾不可聞,她側身在
我身邊走過,繼續低著頭下到院子裡,推著單車就出了門。

                ——

  電影一開場我就猛找一通,硬是不見王偉超。由於男女分坐,忽明忽暗中更
是連邴婕的影兒都瞅不著。問了下三班的幾個呆逼,他們都不知情。事實上能在
前仰後合中對我搖搖頭就已經夠難為他們了。幕布扯在牆上,起風時電影中的人
物就跟害了羊癲瘋一樣抖個不停。各色聲音從空洞的音箱中飄出,再越發空洞地
擴散至校園上空。遇到低音時,就像老天爺在打雷。然而,所有人都那樣興高采
烈。

  大概自小學三年級起,學校就開始定期放映露天電影。這個傳統一直延續到
了中學時代。印象中除了少數幾部兒童題材,大都是些香港武俠片,像邵氏啦、
胡金銓啦、徐克啦。偶爾一閃而過的曖昧鏡頭總能讓下面黑壓壓的腦袋喧嘩一片。

  我最喜歡的自然是《新龍門客棧》,其次當屬《大話西遊》。那個國慶日過
後的週四晚上放的就是《月光寶盒》。在至尊寶被火燒雞雞引起的全場哄笑中,
我悄悄退了場。

  初中部教學區萬籟俱靜,操場上的喧鬧模糊而圓潤,像是來自地下的某種神
秘儀式。黑咕隆咚中偶有幾扇窗溜出一線微光,給落葉松抹上了一盞金色塔頂。

  一種隱秘的委屈突然從心底升起,幾乎下意識地,我隱去了腳步聲。三班教
室黑燈瞎火。我踏上走廊,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一趟,才驚覺身旁的樓梯口有人。
這讓我險些叫出聲來,對方似乎也嚇得不輕。然而我立馬發現那是兩個人。他們
原本抱在一起,此時迅速分開,每人手裡還提著一條板凳。

  「嚴林?」王偉超的聲音一如既往,但那絲顫抖逃不出我的耳朵。邴婕一動
不動。我也一動不動。我竟然毫不驚訝。「你個逼放屁了?」他笑著朝我走來。

  模糊的黑暗中我飛起一腳。王偉超連退幾步,踉蹌倒地,卻連聲像樣的慘叫
都沒有發出。簡直不可理喻。剛要躥上去,邴婕攔住了我,確切說是死死抱住了
我,她帶著哭腔:「不是這樣的,嚴林。」這和傻逼言情劇一模一樣的情節令我
作嘔。

  而那竄入鼻間的清香、拂人臉龐的柔絲更是讓我噁心。擺脫開邴婕我只用了
倆字——婊子。她後退兩步,靠著牆,已經哭出聲來。王偉超說:「你他媽再罵
一句試試?」我一字一頓,對著那個瑟瑟發抖的身影:「婊子。」

  回家路上母親一言不發,連往常聒噪不已的青蛙都銷聲匿跡。只有身下的破
車尚在兀自呻吟,讓我愈加羞憤難當。母親進來時,我們已經在政教處站了一個
多小時。指標滴答滴答地爬過心坎,我脊樑挺得筆直,餘光卻始終擺脫不了身旁
的王偉超。我總忍不住跳將起來,再掄他幾拳。母親如一縷清風,攜來一片微涼
的夜空。她和執勤老師說了幾句,便朝我們走來。先是看了看王偉超——她神情
複雜地看著他,也沒說什麼話,就讓他走了。然後她轉向我,就那麼盯著,也不
說話。我低著頭,一顆心在聚焦的窒息中似要炸開。好在執勤老師上前勸說,母
親方就此作罷。她瞥了我一眼,轉身就走。她在前,我在後。她腳步似飛,我也
只能亦步亦趨。直到後來騎上車,駛上環城路,兩人都沒說一句話。

  在村西橋上,母親兀地停了下來,乾裂的嗓音蔓延至整個夜空:「打什麼架
啊?打什麼架?真是越長越出息了你!」我僵硬地倚在橋頭,摩挲著石獅子,腫
脹的目光飄忽不定。月亮趴在水面上,瘦得令人驚訝,簡直像一彎掛肉的鐵鉤。

  我不由多瞧了兩眼。當一縷風拂過,水面蕩起破碎的波紋時,那彎鐵鉤便死
死勾住心底,微漾間竟有一種快意擴散開來。良久母親重又騎上車,我緩緩跟了
上去。

  到家洗漱完畢,剛要進自己房間,母親叫住了我。至今我記得燈光下那微顫
的睫毛和濃郁的煮雞蛋香味。我抬起眼皮,她就說:「看什麼看,還有臉了?」
我垂下眼皮,她又說:「低什麼頭,認罪伏法呢?」按摩完畢,母親就出了廚房。
她邊走邊說:「切了點土豆片,自己敷上。」

  其實這架打得沒理由,我和邴婕根本都沒開始過,然而我就是有一種被背叛
了的感覺。大家都知道我喜歡她,但沒什麼意義,喜歡她的人很多。

  但唯獨不該是王偉超。

  可喜可賀,和王偉超幹架後沒幾天,我就迎來了第二架。我身板子好,大部
分人都是不願意和我幹架,有衝突多數是忍讓了事。然而那天,請原諒——我從
未見過那麼亮的光頭,又淌著汗水,與太陽遙相呼應,晃得人頭暈眼花。於是我
就推了他一把。我想告訴他即便是高中生,也不應該剃這樣的光頭。他貌似並不
同意我的看法,不僅反推回來,還指著我說:「肏你媽屄!」於是我來了兩拳,
又跺了兩腳。他就趴到了地上。時值晌午,籃球場像塊蓋玻片,不遠處的食堂人
聲鼎沸。我剛想招呼大家繼續走,腦後就蓋來一板磚。於是我就不知東南西北了。

  在醫務室緊急處理一下,我被送到了校外診所。剛縫完針母親就趕來了。她
髮絲輕垂,汗如雨下,砸到我身上簡直振聾發聵。在我茫然的目光中,她使勁捏
著我的手叫著「林林」。實在太過使勁,我只好答應了一聲。她總算松了口氣。

  據說板磚最容易把人搞成腦震盪,而後者的一種臨床表現就是癡呆。接下來
就是輸液,我斜靠在床上,感覺一個腦袋有兩個大。情不自禁地,我就想到了被
人開瓢的地中海。進而我想到,老天爺貌似搞錯了,要說開瓢,再沒有比那個光
頭更合適的了。母親諮詢過醫生後就平靜了許多,雖然還捏著我的手,但她說:
「好了再跟你算帳。」說這話時她手心都是汗,豐滿的胸部把襯衣撐開一條縫,
似有股熱氣從中溢出,持續地衝擊著我的腦門。我趕緊閉上了眼。在氣態的酒精
海洋中,傷口隨著母親的脈搏輕輕跳動。後來就不跳了。

  再後來傷口又跳了起來,隱隱作痛。我睜開眼時發現下體直撅撅的。輸液室
的門輕掩。也不知哪來的風,窗簾四下飛舞。母親就坐在窗外,與陳老師閒聊著,
聲音輕柔卻清晰。起初她們說著工資待遇,後來就談到了地中海。陳老師一臉憤
恨:「那傢伙在醫院裡躺了兩周,我以為他會辭職走人,嗨,沒事個樣子。」母
親歎了口氣。陳老師說:「要我說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誰讓別人上面有人呢,
這種事連個處分都沒有。」我剛要喊母親換藥,陳老師壓低聲音:「哎,你說你
妹夫下手挺黑的嗨,給人揍成那樣。以前我還覺得喬曉軍除了有點禿,還勉強能
看,現在咋瞅咋猥瑣。」母親拍拍陳老師肩膀:「你這說哪去了。」

  後來兩人不知道說起了什麼,吃吃地笑了起來。透過玻璃我能看到母親低著
頭,腦後烏亮的髮髻都一顫一顫的。也不知過了多久,笑聲總算停了下來。陳老
師攀上母親肩頭,聲音更低了:「……我看你妹夫那小眼放著精光,不會在打你
注意吧?」「說啥呢,你個死婆娘。」兩人扭在一起。「換藥!」我梗著脖子朝
外面喊了一嗓子。也許是用力過猛,轟隆一聲響,腦袋似要炸裂。

  母親回去給我拿飯的時候,姨父卻來了。他一進門就發出一連串看起來十分
豪氣聽起來卻無比猥瑣的笑聲「哈哈哈哈,到底是我外甥。早前才聽說你和同學
幹架了,才過了多久,板磚都挨上了。哎哎,我這話可不是損你,年輕時不挨一
板磚,都愧對那青春啊。姨父以前也挨過幾次。」

  馬勒戈壁的,你現在那損樣是挨板磚砸成的吧。

  我有些心虛地瞅了一眼姨父,他的表情和說話都和往常一樣,這讓我多少心
安了一些。姨父點上了一根煙,這時候進來一護士姑娘立刻就嚷道:「病房內不
許——!」一轉頭間「哦,是陸書記啊。」姑娘那潑辣的模樣變戲法般變得謙卑
起來,高八度的音量突然轉到了畢恭畢敬的輕聲細語,真讓我大開「耳」界。

  姨父吐著煙沒理會她,那護士姑娘說完屁股一扭,屁話沒再說轉身就出去了。

  「我聽說你來找了我了,有什麼事呢?」

  我沉默了好一會。我是的確有事情要問他。我不想對他用指教這個詞。但真
要到問的時候,我又發現自己無從說起。有些事情心裡想,和說出來是兩碼事。

  「那些人為什麼這麼害怕你?」

  「害怕?」

  姨父先是楞了一下,很快就哈哈大笑起來。我一臉納悶,但這種笑聲終歸不
是什麼好事情。

  「那姑娘叫邴婕對吧?」

  「什麼?」

  「我說,你那天和同學打架,是因為那個叫邴婕的姑娘對吧?沒什麼不好意
思承認的,誰年輕時沒暗戀過一兩個女孩呢。」煙頭那熾熱的烘爐突然亮了幾分,
一下子就把所剩不多的旅程走到了終點,姨父手一彈,煙屁股帶著餘輝飛出窗外:
「這樣說吧。你看,你有想要的或者說想奪回來的東西,對吧?每個人都有。」

  「我和邴婕沒有關係。」

  「得了吧。要不是你媽打過招呼,你現在已經是學校名人了。」

  姨父挪了挪凳子,靠近了我幾分,反射著油光的臉龐上,那本來就小的眼睛
眯成一條細縫:「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需要很多……我不太喜歡說方法,
我一般管這叫手段。你說的害怕,不過是眾多手段中的一種。」

  「實施手段需要相應的力量,而這些力量總的來說分兩種,一種你比較陌生,
叫權。哎哎哎,先別打斷我。我知道你不以為然,但你還無法深刻理解什麼是權
力。另外一種你就熟悉多了,叫錢。一般來說,人們普遍認為權是大於錢的,但
在我看來,實際上這兩種東西是平等,相互相成又互相牽制。」

  「你看,你為什麼躺在這裡。要權你沒有,要錢你也沒有,你唯一擁有的力
量是什麼?你的拳頭。所以遇到問題你想憑自己能耐解決,無一例外最後多數是
用上了拳頭。了不起上面握把武器。」

  姨父的椅子又挪近了幾分。

  「你大概很好奇,為啥那些女人,麵館的老闆娘,你的若蘭學姐,為什麼會
像頭牲畜一樣任我使喚對吧?」

  還有我母親。

  「我不是讓她們害怕我,當然,她們也害怕我。恐懼是一種特別方便快捷的
手段,但缺點是不穩定。」

  他雙手撐在膝蓋上,俯下腦袋,他那張噁心的臉離我就一個籃球的距離了。
「我讓她們需要我。明白嗎?如同你需要吃飯,需要喝水。我說了,每個人都有
想要的東西。你知道那個姑娘需要什麼嗎?你有她需要的東西嗎?還有,真正的
能耐是,如果你不知道她需要什麼,給她製造一個需要出來。嘿,這個和你說還
太早了。」

  說的什麼雞巴!和隔壁村算命的黃瞎子一樣,說了一輩子神仙話,算了一輩
子財運到頭來自己家徒四壁,最後摔死在那破瓦房裡。

  「現在跟你說了你也整不明白,最後再說一句:沒有沒來由的愛,也沒有沒
來由的恨。你只要領會了這一句話,很多東西你就明白了。」姨父站起身子來,
清了清嗓子:「在這之前,還是讓姨父來幫幫你吧。」

  那個傍晚我坐在自行車後座上悶聲不吭。母親則不時回頭甩出隻言片語。她
說:「你小舅媽下午來過了,還有趙老師,你瞧趙老師對你多好,別老跟人過不
去。」她說:「你餓不餓,想吃點啥?」她說:「有些帳等好了再給你算,趁還
能樂呵偷著樂呵去吧。」

    然而晚飯時,神使鬼差地,我就提到了地中海。我說:「聽說喬曉軍也給人
開了瓢,他腦袋不知好了沒?」母親正給我盛著魚湯,眼都沒抬:「你知道的倒
挺多。」我敲著筷子:「這誰不知道啊,早傳開了都。」母親把魚湯遞給我,沒
有說話。等她給自己盛好湯坐下來時,終於開口了:「有些事兒本想過段時間再
說,瞧這情形還是趁這當兒掰清楚得了。都這時候了,嚴林你就一門心思放到書
本上,別老鑽那些亂七八糟的。」我抬起頭:「啥亂七八糟的?」母親說:「你
自己清楚。」我一字一頓:「我不清楚。」母親放下勺子:「現在不是談戀愛的
時候,清楚了吧?」我看了她一眼,就垂下了頭。而母親還在繼續:「不止一個
老師提醒過我了。還有上次跟王偉超打架,也是因為這個吧?」

  我埋頭把魚湯喝得一乾二淨。飯桌上靜悄悄的,只有我的頭在呼呼膨脹。母
親伸手接碗時,我盯著她說:「我自己來。」我費力地晃了晃腦袋,它已經有兩
層樓那麼高了。

  奶奶是個憂傷的人。對她而言,如果整個九八年尚能有一件好事,大概就是
天上掉下個表親戚。這樣說,她老人家肯定會白我一眼:「親戚就該多走動,來
往多自然就熟稔了,畢竟血濃於水嘛。」奶奶的表姨比她還要小幾歲,剛從北京
回來。按她閨女的說法,這位表姨屁股還沒坐穩就開始念叨她的外甥女,非要接
奶奶過去住幾天不可。爺爺自然一塊去。奶奶的這位遠房表妹看起來三十出頭,
印象中有點肥,碩大的屁股把套裙撐得都要裂開。她丈夫理所當然是個瘦猴,戴
個金絲邊眼鏡,文質彬彬。據母親說此人曾是我們學校老師,還教過我地理。但
我死活想不起來。

  之後沒幾天——我記得頭上都還沒拆線——我們到平陽作中招應試能力測驗。
其實也就是配合教育廳做個摸底,回報嘛,分給參與單位幾個省重點高中免試指
標。與試人員醜名其曰「種子隊」,囊括每班前十名,共八十人。原計劃去三天,
不想臨時有變,分成文理科分別測。第二天下午就讓我們第一組先行打道回府了。

  大巴車上遠遠能看到邴婕,同去時一樣,她會時不時地掃我一眼。我老假裝
沒看見。到學校將近四點半,老師囑咐我們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要照常上課。
我到車棚取了車,就往家裡躥。出校門時邴婕站在垂柳下,我弓起背,快速掠過。


                 9

  家裡大門緊鎖。我剛要掏鑰匙開門,卻又停了下來。

  陽光猛烈得有點誇張,把影子狠狠地按在鐵門上。我像書中的福爾摩斯一般,
對那些細微的細節有著天然的直覺。我盯著它怔了半晌,卻再沒勇氣去開那扇門。
胡同裡一片死寂,連只麻雀都沒有。我把耳朵貼到門縫上,同樣一片死寂。

  我從旁邊又翻了進去。

  花盆被碼到了陽臺一角,只剩光禿禿的幾把土。已經不知道偷窺了多少次了,
但大白天在家裡貌似還不曾遇見過。心裡這麼想著,然而就在下一秒,當瞥見停
在院子裡的綠色嘉陵時,一襲巨大的陰影便迅猛地掠過大腦溝壑。緩緩走下樓梯,
我腿都在發抖。陽光折在雨搭上,五光十色,炫目得有些過分。這就是一九九八
年的初秋傍晚,真是不可思議。

  我站在樓梯口,那熟悉的聲音傳來時,我竟又平靜下來。伴著「吱嘎吱嘎」,
「啪啪」聲清脆而有節奏,女人的呻吟更像是嗚咽,模模糊糊的,時有時無。窗
簾半拉,只能看見她的一隻腳在男人的腰間兀自搖曳。白嫩的腳底板在腳趾的松
放間不時鋪延開幾道光滑的褶皺,腳心通紅,像一朵委屈的花。節奏越來越快,
在姨父的喘息中,母親的哼聲越發清晰而急促。我能看到那快速抖動的床單花邊
兒,像深海中的波濤,又似變幻莫測的水簾。終於,隨著母親一聲顫抖的長吟,
腳趾緊緊糾結到了一起。

  「給我幹嘛?」

  母親的聲音很怪異,顯得有些低沉無力,但不是因為疲憊造成的,更像是某
種混雜著迷茫的看不見希望的低沉。

  「你的情況我還不知道嗎……靠你那點工資,這一家子怕是不夠。」

  「嘖,你不是說我天天讓你操,也得操個兩三年嗎?我錢都沒還清,你還給
錢我?」

  母親低沉的聲音又帶著悲愴。

  「我樂意給。你要不要?」

  母親沒了音。我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玻璃上映著藍天綠瓦,連前院的房子
都傾斜著趴在上面,像下一秒就要倒掉。我看到四條小腿。母親似乎側臥著,白
皙光潔的小腿間插入一條黑毛腿,突兀得讓人驚訝。而兩隻大腳橫亙在圓潤如玉
的小腳旁,更是荒唐得離譜。不知是不是錯覺,床好像在輕輕晃動。

  姨父那天和我說過,他控制人的辦法就是讓對方需要「他」。毫無疑問,母
親需要錢。而姨父也有錢。

  我的手伸向褲兜,兜裡有一張老人頭,在那些屌逼裡我算得上是有錢人了,
但這不過是姨父那天在診所裡塞給我的營養費中的一張。這時候屋裡又傳來「林
林那身板子,才初三都快抵得上大人咯,他的營養可少不了………」「陸永平你
到底想說什麼。」「嘿,別這麼冷淡,我這不是為你好嗎……」姨父笑呵呵的。
一時沒了聲響。

  我開始有些暈眩起來,明明躲在陰影裡,卻像被曬得中暑了。

  「什麼條件?」

  母親將某種東西丟到了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

  「我不說你也知道的。」

  母親不說話。突然啪啪兩聲,床「吱嘎」一聲響,傳來一絲「哦」的低吟。
緊接著又是啪啪啪,母親悶哼連連:「啊哦……神經病啊你。」姨父停下來,笑
笑:「我妹兒這強勁兒真是夠勁」。「你那錢的來路……我不想要。」母親聲音
緊繃繃的。「錢就是錢嘛,就你們搞教育的就是喜歡把事情搞得那麼複雜……」
「你遲到會被逮去坐牢」。「這個你倒放100 萬個心。」

  姨父加大馬力,床劇烈地搖動起來。十幾下後,他又停下:「來吧,鳳蘭,
哥受不了了。」「你又幹嘛——」在母親的輕呼中,姨父已經把她扶了起來。我
能看到他們蜷縮的腿。接著,姨父像個大蛤蟆一樣出現在我的視野中。他在床頭
跪下,撈住母親雙腿,似有一抹黑色在我眼前一晃——母親重又躺了下去。姨父
嘖了一聲,愣了好一會兒。然後他拍拍母親的腿,跳下了床,胯下碩大的傢伙像
個鐵錘,在落體運動中連蹦了幾蹦。其時,只要他抬起頭——哪怕再不經意地往
窗外掃一眼——就能看見我。可惜沒有。或者他根本不在意。他直接轉身,弓起
背,再次把母親扶了起來。母親顯得有些生氣:「你屁事兒真多。」

  說不好為什麼,當母親整個出現在眼前時我大吃一驚。我腦袋裡嗡嗡作響。

  母親長髮及腰,烏黑蓬鬆,一身白肉卻緞子般緊致。半圓形的乳房尚在微微
顫動,乳頭挺立其上,像是齧齒動物憤怒的招子,但此時上面正夾著兩個晾衣服
的木夾子,隨著那對招子的顫動而晃動著。她雙臂撐著床,一條大白腿斜搭在黑
幽幽的毛腿上,比十月的陽光還要耀眼。烏雲般的秀髮輕垂臉頰,我只能看到母
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鼻尖。「抱緊嘍。」姨父伸手在胯間擺弄了一下,就托住母
親柳腰站了起來。伴著一聲驚呼,下意識地,她兩臂前伸,環住了姨父的脖子。
「快放我下來,你又幹啥?!」母親扭動雙腿,欲向下滑,卻被姨父死死箍住。
他嘿嘿兩聲,抱著她轉了半圈。明晃晃的白雲下,母親濃眉緊蹙,朱唇輕啟,嘴
巴張成一個半圓,似要驚叫出來。一刹那,我以為她看見了我。但母親只是發出
一聲貓兒似的低吟。她長腿夾著姨父的腰,還真像一隻攀在樹上的母貓,連乳房
都被擠成兩個圓餅。我環顧四周,一片頹唐之色。唯獨太陽還是那樣明亮,令人
不堪忍受。

  就這一眨眼功夫,兩人消失得無影無蹤。隱隱聽到幾聲劈啪脆響,母親急吼
吼地:「陸永平你瘋了,快放我下來!」

    疑惑間,他們已經出現在客廳。雖然只是穿過了一道門,但不知為何,我總
覺得這是老天爺在變一個大魔術。「到底幹啥啊你?」母親扭動著身體,俏臉通
紅,長髮濕漉漉的,「快放我下來,聽到沒?!別出去……」

  客廳門關著,但通過狹長的側窗剛好把兩人盡收眼底。姨父啞巴一樣悶聲不
吭,在客廳中央轉了半圈,才把母親放到了沙發上。

    隔著七八米遠,我也能瞧見他脊樑上一片通紅,而淋漓大汗正潮水般湧過。
不等母親兩腿放下,姨父就扶著腿彎,把它們掰了起來。然後他壓低身子,順手
在胯間擼了幾下,便腰部一沉。母親深陷在沙發裡,伴著一聲悶哼,兩腿徒勞地
掙扎著。「快放開我,有病吧你!」

  她聲音脆生生的,衍射出一種草綠色的惱怒。而姨父是只悶聲不響的蛤蟆,
兩手撐著沙發,毛腿緊繃,開始挺動腰部。一時間,黑瘦的屁股像兩個鐵球,凶
狠地砸向沙發上的肥白大肉臀。他動作緩慢,卻有條不紊。每伴著啪的一聲巨響,
肥膩的白肉便波濤滾滾,似有一抹瑩白亮光婆娑著鋪延開來。姨父的喘息幾不可
聞,母親的嗓間卻溢出一種絕望而驚訝的顫抖聲,像是一股氣流正通過喉嚨被猛
烈地擠壓出來。除了嗷嗷嗷,她再說不出一句話。猙獰的陽具像個鐵梨,反復耕
耘著蒼茫雪野上的肥沃黑土。很快,似有泉水泂泂流出,連拍擊聲都染上了濕氣。
沙發腿蹭在地上,不時吱嚀作響,令人抓狂。

    姨父越搞越順手,他甚至借著沙發的彈性,一頓三顫。母親的聲音變得低沉,
卻越發抑揚頓挫。突然她死死勾住姨父的脊樑,喉嚨裡沒了聲音,只剩下模糊而
急促的喘息。姨父快速而猛烈地砸了幾下,迅速抽出。他不得不拽住母親的一隻
手。就這一霎那,母親發出一種瘦削而嘶啞的長吟,似有空氣在喉嚨裡炸裂,迸
發出無數細小碎片。與此同時她小腹篩糠般挺了挺,股間似乎噴出一道液體。那
麼遠,在岔開的黑毛腿間一閃就沒了影。我懷疑那是自己的錯覺。然而緊接著又
是一道。過於平直的抛物線,算不上漂亮。再來一道。母親整個人都癱到了沙發
上,全身閃爍著一層溫潤的水光,像是預先凝結了這個十月傍晚的所有甘露。姨
父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我發現他屁股上都爬滿了黑毛。半晌,他在沙發上坐下,托住母親耷拉在地
上的腿,放到了自己身上。

  「咋樣?爽不爽?」姨父來回摩挲著母親的小腿。回答他的只有輕喘。他又
叫了幾聲「鳳蘭」。母親雙目緊閉,平靜得如一潭死水,只有身體尚在微微起伏。
那簇簇濕發纏繞著臉頰、脖頸、鎖骨乃至乳房,也緊緊纏住了我。姨父也不說話,
起身去抱母親,一陣劈啪響後又坐回沙發上。母親兩腿岔開,騎在黑毛腿上,細
腰被姨父死死箍住。她無言地掙扎了幾下,就撐住沙發不再動。一道瘦長的陽光
傾瀉而下,直至點亮屋角的水族箱。裡面紅通通的,像是盛了一缸發酵的尿。我
說不好那裡還有沒有活魚。只記得那會兒母親頭髮真長啊,也不分叉,如一襲黑
亮的瀑布奔騰而下,在髖骨上激起一湍心形的尾巴。

  瀑布下的胴體瑩白健美,像猛然暴露在天光下的水生生物。兩年後當我聽到
許巍的《水妖》時,腦海中浮現的就是彼時的母親。發怔間傳來「啵啵」兩聲,
有點滑稽,這種聲音應且僅應出現在動畫片中。母親不滿地嘖了一聲,姨父卻呵
呵笑:「鳳蘭,你奶子真好。」然後他長呼一口氣:「再來?」

  屋裡兩人大汗淋漓。如果他們願意,就能透過窗戶欣賞到同樣大汗淋漓的我。

  姨父騰出一隻手,托住沉甸甸的大白屁股,用力顛動起來。母親「啊」的一
聲嬌吟,接著悶哼連連,再接著就只剩嗚嗚嗚了。長髮亂舞之際,只聽「啪」的
一聲脆響,連沙發墊的悉索聲都消失不見。這時座鐘響了,一連敲了五下。緩慢,
低沉,悠長。兩人雕塑般一動不動。

  待餘音消散,母親說:「再這樣滾蛋。」屋裡靜得可怕,仿佛有一枚枚鐵釘
從她口中射出,在凝固的空氣中穿梭而過。我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喝水的。許久,
姨父說:「好好好。」他聲音硬邦邦的,像腰間別了根棍子。很快,他又動了起
來。只有「嘰咕嘰咕」聲,異常刺耳,讓人恍若行走在乾涸的河床上。姨父高高
支起,再輕輕放下。嘰咕嘰咕也越發響亮。

  我不由想起淤泥中的泥鰍。猝不及防,母親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生生憋住,
但馬上——像是冰川下的小河,笑聲再次流淌而出,輕快而綿長。她笑了好一會
兒,連腰都直不起來,整個上半身都隔著姨父伏在了沙發背上。我能看到她晃蕩
中的閃亮黑髮,腰間綻開的皮膚皺褶如一朵汗水澆灌的蘭花。姨父不得不停下來。

  他的半張臉都籠罩在飛瀑下,露出的一隻小眼正越過母親肩膀直愣愣地盯著
空氣中的某一點。突然,他說:「你個騷貨讓你笑。」像是鑼鑔在敲擊,他聲音
都火星點點。不等我反應過來,屋裡已啪啪大作。母親猛然揚起頭,死死攥住了
姨父肩膀:「啊……說……誰呢……你。」姨父索性捧住兩個屁股蛋,開始大力
抽插。直到母親猛拍肩膀,他才停了下來。

  一陣喘息過後,母親說:「盡說些糟踐人的話。」姨父只是笑笑,仰頭把自
己陷在沙發中。兀地,他說:「喬禿頭沒再操蛋吧。」母親的聲音細碎清脆:
「有的事兒不用你管,你動靜鬧那麼大,讓我在學校咋辦?」姨父撇撇嘴:「堵
了他家幾次門,都讓這孫子給溜了。哥跑到學校也是沒法子嘛。」母親沒接茬,
半晌才說:「把人揍成那樣,你胳膊倒好得挺快。」「誰說好了,還疼著呢,」
姨父抬抬左臂,呵呵笑著,「也怪哥流年不利,搞個喬禿頭都能把胳膊折了。」
「你下面不是一堆打手嗎?」「這事兒得自己上才有意思。」「瞎逞強。」

  母親不再說話。姨父又挺動起來。他撩起長髮,輕撫著母親的脊背,下身的
動作逐漸加快。母親左手搭在姨父肩頭,右手撐著沙發背,俏臉輕揚,溢出絲絲
呻吟。她豐滿的大白腿蜷縮著,兩個肥碩的屁股蛋像注水的氣球,在啪啪聲中一
顛三晃,波瀾重重。也不知過了多久,姨父猛地停了下來。興許是慣性,母親又
兀自輕晃了好幾下。

  然後她挺直脊樑,大腿都繃了起來。姨父拍拍肥臀,笑著說:「繼續啊。」
母親呸了一聲,臉撇過一邊。接著,像是突然想起來,她輕晃著腦袋:「你在這
兒,沙發墊都得洗。」

  姨父沒說話,而是一把抱緊母親,整張臉幾乎都埋在豐乳間,嘴裡發出一種
莫名其妙的呢喃。像是和尚念經,又像是嬰兒撒嬌。

    母親似是有些不知所措,接連拍了他好幾下:「剛忘說了,前陣子林林去養
豬場了。」

    姨父這才抬起頭:「咋了?」

    母親沒吭聲。

    姨父揉著大肉臀,說:「去了就去了,那裡又沒啥見不得人的。」

    「你……我怕他看出什麼來。」「都上著鎖呢。哎!我說你就是多心。」

  「他遲早會發現的。」

  母親突然歎了口氣,然後那飽滿的臀丘就挨了姨父一巴掌,「啪——!」的
一聲後,母親抬高了屁股。「你就是喜歡在這個時候說掃興的話。」姨父一把掰
開大屁股,開始快速聳動。我隱隱能看到茂盛的毛髮和殷紅的肉,卻又那麼模糊,
像是頭腦中的幻覺。母親「嗷」地一聲驚呼,又壓低聲音,輕輕吟叫起來。長髮
飛舞間,她露出一道誘人的脊溝,塌陷著的柳腰像一彎精弓,使得肥臀格外突出,
飽滿得令人髮指。

  太陽浸出一絲血紅時,母親又一次顫抖著趴在姨父身上。我感到渾身黏糊糊
的,像是被澆上了一層瀝青。不遠街口就有個鹵肉作坊,幼年時我老愛看人給豬
拔毛。伴著皮開肉綻的爽快,豬的靈魂像是得到了一次洗禮。我卻被釘在院子裡,
連呼吸都那麼困難。後來姨父把母親抱起,重又走向臥室。在門口,他把母親抵
在掛曆上,猛幹了好一陣。母親像只樹懶,把姨父緊緊抱住,擱在肩頭的俏臉紅
霞飛舞。

    至今我記得夕陽下她的那副表情,像是涵蓋了人類所有的喜怒哀樂,那麼近,
又那麼遙遠。還有那幅舊掛曆,上面立著三個解放軍戰士,最左邊的陸軍頗有幾
分地包天嫌疑。母親經常開玩笑說:「看見了吧,地包天也能當模特!」可我分
明又記得,他們不是抵著掛曆,而是抵在側窗上。米色窗簾掀起半拉,我只能看
到母親光滑的脊背和肥白的肉臀。圓潤的臀肉在玻璃上被一次次地壓扁,氤氳間
留下一個模糊而雪白的印跡。一刹那,我以為冬天到了。

  當臥室的呻吟越發高亢之際,我感覺到口乾舌燥,我從來沒有這麼口渴過,
以致於我立刻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拿起茶壺的水就往嘴裡倒,水柱搖擺著的,
一部分落入喉中,一部分撞擊再下巴或腮幫,讓我感覺自己像武俠片中的江湖豪
客在喝酒。

  脫掉濕了一大片的衣服,我光著身子坐於床上,望著窗外玫瑰色的天空,感
覺自己融入了夕陽中。

  那是個永生難忘的傍晚,夕陽燃燒,雲霞似血。在電影裡,這樣的景色一般
意味著要有大事發生。

  回想起來,發現人總以為自己是清醒的,實際上人是很容易被操縱的。一閃
而過的念頭,不經意的回眸,輕微的觸碰,甚至那明媚的陽光或者低沉的烏雲。
無數的細微不可察覺的東西交織在一起,讓你自以為是地做出了某些決定。

  我背靠著門站了許久。起初還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後來屋裡就暗淡下來。我
側耳傾聽,一片死寂,連街上的喧囂都沒能如約而至。躺到床上,我閉上眼,頓
覺天旋地轉。有那么一會兒我感到自己懸浮在空氣中,似乎撲棱幾下胳膊就會沖
破屋頂,升入夜空。再後來,空氣變得粘稠,周遭忽明忽暗。我發現自己在鄉道
上狂奔。瘦長的樹影宛若跳躍著的藤條,不斷抽在身上。

  我跑過橋頭,在大街小巷裡七彎八繞後,總算到了家門口。氣喘吁吁地,我
走進院子。母親從廚房出來,問我吃飯沒。我說沒。她說那快來。灶上煮鱉一樣,
也不知燉著什么。飄香陣陣中,我垂涎三尺。母親卻突然悶哼一聲。我這才發現
她撅著雪白大屁股,坐在一個男人胯上。背景一片模糊,只有耀眼的白臀無聲地
抖動著。那波波肉浪像是拍在我的臉上。我叫了聲媽,她扭過臉來,張張嘴,卻
是兩聲顫抖的嬌吟。接著啪啪脆響,男人笑出聲來,像是火車隆隆駛過。那條狹
長的疤又在蠢蠢欲動。我放眼廚房,空無一物,連灶台都消失不見。心急火燎地
沖向臥室,一陣翻箱倒櫃,我終於在床鋪下摸到那把彈簧刀。它竟裹在一條內褲
裡。

  我小心取出,湊到鼻尖嗅了嗅。冰冷依舊,卻揮發出一股濃烈的騷味。這無
疑令人尷尬而惱火,但我還是別無選擇地彈出了刀刃。鏘的一聲,屋裡一片亮堂。
那瞬間射出的白光如一道暴戾的閃電,又似一縷清爽的晚風。喘息著睜開眼,我
早已大汗淋漓。月光清涼如水,在地上澆出半扇紗窗。我感到褲襠濕漉漉的,就
伸手摸了摸。之後,肚子就叫了起來。喉嚨裡是一片灼熱,連頭上的傷口都在隱
隱跳動。我從床上坐起。除了梧桐偶爾的沙沙低語,院子裡沒有任何響動。

  然而,剛開門我就看到了姨父。

  他赤身裸體地站在院子裡,眼巴巴地望著月亮。那毛茸茸的肚子像個發光的
葫蘆,反射著一種隱秘的叢林力量。其時他兩臂下垂,上身前傾,脖子梗得老長,
宛若一隻撲了銀粉的猩猩。我眼皮一下就跳了起來。就這一霎那,他轉過頭來。
至今我記得那張臉如同被月亮傾倒了一層火山灰,朦朧中只有一雙小眼兀自閃爍
著。唯一有自主意識的大概就是嘴裡的煙,瞬間就短去了一大截。

  我似乎聽見天空響起了一聲悶雷,昂或是我內心擂起的戰鼓,掌心一陣麻癢,
腳步卻沒有任何停頓。從他身邊經過時,我感覺姨父是尊雕塑。所有房間都黑燈
瞎火,院子裡銀白一片,像老天爺摁下的一張白板。沒有母親的動靜。我徑直進
了廚房。

  開了燈我便對著水管猛灌一通。櫥櫃裡放著了多久。只記得在我狼吞虎嚥時,
右側牆上老有個巨大黑影在輕輕搖曳。他或許連屁都沒放一個,又或許發出過幾
個擬聲詞,再不就絮叨了些無關緊要的雞毛蒜皮。而我,只是埋頭苦幹。我太餓
了。大汗涔涔中,褐色糖漿順嘴而下,甚至淌到手上,再滴落缸裡。我把手指都
吮得乾乾淨淨。

  等我吐著舌頭從搪瓷缸上抬起頭,姨父又進來了。這次他套了件白襯衣,沒
系扣子。說不好為什么,當這個大肚皮再次暴露在燈光下時,我多少有些驚訝。

  我老覺得屋裡有兩個姨父,以至於不得不扭頭確認了一番。這次他走到我身
邊才停下來,單手撐牆,擺出一副西部牛仔的姿勢。我發現他穿著父親的涼拖。

  「咋不說話?」

  這話不過是一個由頭,沒有任何意義。

  我忘了在哪本武俠小說看到的,刀一定要有鞘,有鞘的刀才是完整的刀,刀
的意義就是藏在鞘裡,等待被釋放的那一刻。我還在另外一本書看到大致一樣意
思的話:沉默是懦夫的外衣,卻是勇者厚實的刀背。

  我沒搭理他,又捏起一個煎餅。我還是餓。我說服自己:畢竟中午只吃了份
盒飯。

  「你腦袋不要緊了吧。」姨父乾笑著在我身旁矮凳上坐下。真的是矮凳,很
矮,相當矮,以至於他需要仰起臉來看我。於是他就仰起了臉:「泡面最好不要
吃,還有這油炸食品。特別是你這種情況。」他指了指腦袋:「對傷口不好。」

  我走了出去,今晚的月亮很圓,然而是個無星的夜晚。

  「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怪怪的。」姨父跟了出來,一副擔憂的模樣,「怕不是
留下了什麼後遺症吧,要不姨父帶你去省城醫院看看。」他上身挺得筆直,兩手
搭攏在膝上,看起來像個憨厚的和尚。

  我終於明白了那種感覺從何而來。那是一種極度的煩躁而被強迫進入的寧靜,
平靜的湖面下,是滾動的岩漿,在凝結,又爆裂。

  他把自己當作我的父親了!

  我終於找到了內心不安的來由。

  「你看你,有這樣了。姨父以為已經和你……達成了某些共識,哎………有
時姨父挺羡慕你的。」

  羡慕我什麼?有個被妹夫圈養的母親?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姨父像是沒有聽見,兀自把矮凳往後挪了挪,重又
坐下,「林林啊,姨父知道你媽在你心裡份量重。」

  我臉上登時大火燎原,硬邦邦的目光在廚房環視一圈後定格到了門外。我覺
得自己應該說點什么,於是就張了張嘴。我說我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很正常,真的正常啊林林。誰沒年輕過啊,青春期嘛,我像你這么大的
時候,那也是……」姨父支吾半晌沒了音。

  銀色的院子像張豆腐皮,被竹門簾切成條條細帶。我瞅了一會兒,覺得眼都
要花了,只好坐了下來。我咬了口油煎。

  「林林。」

  我又咬了口油煎,胳膊支在桌楞上,總算踏實了點。

  「宏峰他奶奶那時候也是啊,那叫一個俊,自然不如鳳蘭,不如你媽。但在
我眼裡,別看崽子一大溜了都,在我眼裡……」姨父磕磕巴巴,欲言又止。我忍
不住瞟了一眼。他低著頭,腦門亮晶晶的。「姨父早早沒了爹,寡婦門前是非多
嘛,你也知道。」他抬起頭,正好撞上我的目光,就笑了笑。完了又從兜裡摸了
支煙,拍拍我,要火機。我搖了搖頭。他起身在灶上點著,噴了兩口煙,又指指
我的腦袋。我愣愣地看著,一時有些恍惚。老實說,我無法想像姨父他媽年輕時
怎么個俊俏法。「我也不知道為啥想要對你說這些。你委屈我知道,姨父太能理
解了。」他擺擺手,轉身走了出去。

  姨父站在月光下,岔著腿,像被什么硬拽到那兒似的。不一會兒,他又走了
進來。「那會兒老五」他在矮凳上坐下,揚揚臉,「就宏峰他小姑,還沒斷奶,
他奶奶就每天垂著個奶子在眼前晃。那會兒生活條件太差,家裡又窮,你姨父瘦
得跟草雞似的,整天就計較著一個事兒,就是,咋填飽肚子。白麵饃都是弟弟妹
妹吃,我從沒吃過。別說白麵饃了,有窩窩頭就不錯了。所以說啊,你們現在真
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姨父笑了笑,跟刀割似的。我低頭瞅著手裡的半個煎餅,突然就渴得要命。
「這吃個奶也是事兒,老四三歲多了,看見妹妹吃,也要搶,不給吃就哭。他奶
也沒法子啊,熬不過就讓他啜兩口,這一啜老三又不樂意了。這屄蛋子兒七八歲
了都,我就上去揍他,不等巴掌落下他就哭,這一哭我媽也跟著哭。後來她乾脆
往碗裡擠兩嘴,誰喝著就喝著。」

    姨父歎口氣,掐滅煙頭,依舊垂著腦袋。「有次我給公社割豬草回來,一眼
就瞥到灶臺上的奶。也就個碗底吧,但那個香啊,滿屋子都是那個味兒。我沒忍
住,端起碗就是咕咚一聲,啊,完了又把碗底舔得乾乾淨淨。他奶從裡屋出來正
好瞅見。」姨父頓了頓,接著說:「我哪還有臉啊,轉身就跑了出去。這一跑就
是老遠,深半夜才回了家。他奶倒跟沒事兒人一樣,從沒提過這茬。後來碗裡的
奶明顯多了,我卻再沒碰過。」那晚的空氣海綿般饑渴,搞得人嗓子裡直冒火。
時不時地,我就要瞥一眼水龍頭。

  「其實也偷嘗過兩次,沒敢多喝吧,寧肯最後倒掉。」姨父笑笑,抹了把臉。
他聲音明晃晃的,讓我想起月下的梧桐葉子。「老三老四也就鬧個古怪,後來都
不喝了。我看那個大奶子晃來晃去,說實話,這么多年,從小到大這么多年,第
一次心裡發癢。癢到癢到有時候晚上睡不著覺。唉,就這么有天晚上我偷偷摸上
他奶的床,去喝奶,她就假裝不知道。我還自作聰明了好一陣。這事兒一發不可
收拾,直到有次她說,小平啊,你這樣老五就不夠了。我又羞又急,就說,老臭
包能喝,我為啥不能喝。他奶就不說話了。你想這奶能有多少,這么連著幾次,
哪還有啊。老五吸不出奶,哇哇哭。他奶哭,我也哭。」說著姨父撇過臉或許是
盯著門外半晌沒吭聲。

  周遭靜得有點誇張,我只好輕咳了兩聲。姨父卻不為所動。在我猶豫著要不
要起身喝口水時,他終於把臉拿了回來。「後來,」他說,「後來」語調一轉,
他突然拍拍我:「你還聽不聽」我不置可否。「那給姨父倒點水去。」

  我的憤怒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那會我還不懂,有些事情,你那一次沒能
完全,就再也不會完成了。

  我猶豫半晌還是站了起來。等我倒水回來,姨父手裡已經捏了個油煎。此種
局面讓我顯得十分被動。於是,我又返回給自己倒了點水。

  就接在搪瓷缸裡,很快泛起一層油花。姨父油煎下肚才開了口。他說:「真
雞巴燙。」我說:「啊」他說:「水啊。」我晃著搪瓷缸不再說話。「後來後來
說到哪兒了,後來我忍了幾天,心裡又開始發癢。最後還是摸他奶床上了,一個
禮拜啜一次吧,有時候就幹含著,也不吸。他奶再沒提過這茬。當然男女那點事
兒我早懂了。老臭包到家裡送白麵我又不是沒碰到過,傻子都知道他圖個啥。」
我問他老臭包是誰。姨父哼了聲,淡淡道:「就一補鞋的唄,打小凍壞了腿,娶
不著媳婦,論輩份還得管我叫叔,後來在平河洗澡淹死他娘了。」

  他眼裡閃過某種奇異的光芒,帶著某種異樣的快意。說完他端起杯子抿了口,
於是水汽就哈在他腦門上,使後者愈加閃亮。我不由把搪瓷缸晃得快了。

  姨父卻不再說話。他放下杯子,瞅瞅我。「完了?」我聲音細細的,像被人
捏住喉嚨硬擠出來似的。「那可不,你還想聽啥」姨父笑了笑。我哦了一聲,就
垂下了頭。水汽嫋嫋,裹著絲榨菜味,拂在臉上油乎乎的。我忍不住喝了一口,
燙得差點把搪瓷缸扔掉。有那么一刹那我覺得舌頭都熟了。我不得不把它吐出來,
像狗那樣哈著氣。就在這時,姨父的聲音再次響起:「後來不知不覺就跟他奶奶
有了那事兒。就是那事兒。很自然,我也不知道該咋說,她連反抗都沒有。剛開
始還怕懷上,那年頭也沒有什麼避孕套,提心吊膽,呵呵,後來計劃生育搞下來,
全村結紮,媽個屄的,連寡婦都沒放過。這倒方便了我,幾乎每天都要折騰,直
到廠裡送我去讀夜校。」說這話時他始終低著頭,那張長臉埋在陰影中,額頭上
的汗水洶湧得如同十月的大雨。我愣了好一會兒,輕輕地把搪瓷缸放回桌上,卻
咚得一聲巨響。

  缸裡的熱水躍出來,濺在臉上,絲絲冰涼。

  好一陣沒人說話。這不是個好現象。無論如何,總要有人說點什么。於是我
就張了張嘴,我說:「唉。」我感到嗓子眼裡臥了條蛇。姨父掃了我一眼,又垂
下了頭。他也說了聲唉。於是窗外就刮起了風,梧桐的沙沙低語也爬了進來。

  半晌,姨父抬起頭他已經挺直腰杆,銜上了一支煙死死盯著我。那樣的目光
我至今難忘,像水泥釘鑽進牆裡時邊緣脫落的灰渣。他張張嘴,又把煙夾到手裡:
「這事兒姨夫只給你說過,可不許亂說。」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又拈起了一
只油煎。「以前姨父給你說的」姨父把煙銜到嘴裡。

  「啥?」我飛快地鼓動腮幫子。

  「其實啊……,女人沒你想的那麼純潔,神聖……當然男人也是。這個世界
……怎麼說呢?在我看來,這個世界存在著很多世界……你找不到門,那些世界
就不歡迎你,你也不喜歡它們……但,但一旦你進去了,就沒那麼容易出來了。」

  這些話他說得斷斷續續的,看起來就像喝醉了在說醉話一眼。

  他咬著過濾嘴,摸了摸口袋,再次把煙拿回手裡:「想不想搞你媽?」他甕
聲甕氣的,肚子湧出一襲明亮的波浪,看起來無比柔軟,讓人忍不住想踹一腳。

  於是我就踹了一腳。我感到頭髮都豎了起來。姨父倒地的動作和剛才並無二
致,讓我產生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他輕蔑一笑便把我從錯置的時空中揪了出來:
「你跟我差不多,就是沒我的膽罷了。」我躥上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我想
告訴他「再雞巴胡說,老子宰了你」,卻一個字都崩不出來,只覺得滿手油膩,
恍若握著一條狡猾的巨蟒。半隻油煎順著他的脖子溜過衣領,滑到了肚子上。姨
父臉紅了,卻笑得越發燦爛。我鬆開手,一屁股跌回椅子上,大口喘氣。

  十六那晚月光亮得嚇人。我站在院子裡,捏著一隻油煎,不時揚起脖子啜上
一口。

  等姨父進去後,我仿佛才終於想起了母親。父母臥室亮起橘色的床頭燈,透
過窗簾的部分變成了粉紅色,像一張一闔的昆蟲複眼。偶爾一襲陰影戳上窗簾,
我就心裡一緊。我不知道姨父在幹什么。月光澆在樹上,激起一縷清涼的風,連
梧桐的影子都流動起來。除此以外,天地之間再沒任何聲響。姨父很快就出來了。
他叉著腰站在我面前,望了眼月亮,小聲說:「你知道姨父那次跑到哪兒?」

  我沒吭聲。「平河大壩上。那天也是大月亮,我在壩上躺了好久。」姨父撓
撓肚皮,又指了指月亮,似乎還想說點什么。就在這時,臥室傳來母親的聲音。
起先很朦朧,突然變得尖利,然後她急吼吼地叫了聲「陸永平」。聲音很快低下
來,卻如同腳下的影子一樣清晰。我心裡咯噔一下,月光似乎亮了。

  「姨父之前在衛生所和你說過,讓姨父來幫幫你吧。」

  又是一個沒有星星的夜晚,空氣中凝聚著某種壓抑的燥熱,要是班長在這裡,
一定能說出一堆諸如什麼熱帶低氣壓之類的話,但我只知道,雲壓得很低,而那
雨一直沒能落下來。

  我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窗外。就在剛剛,母親推門進來,很快又關門出去,
我在關門後扭過頭來,母親的身影在窗前走過,沒多久又再一次走過,我又扭過
頭去,緊緊閉上眼睛,一動不動。門又被打開,又被關上。

  然後我就呆看著那窗外的黑暗一直到那隱約的車輪碾壓沙石發出的囁囁聲,
才從床上翻了起來。

  我躲藏在露臺的陰影中,母親穿著一件我從未見過的、白色的、薄絲睡衣走
進大院,在那院子那盞行將就木的鎢絲燈照映下,睡衣地下的胴體幾乎清晰可見
——睡衣下面沒有穿任何內衣。

  母親開門,姨父那矮胖的身子擠進門來,他光著上身,衣服搭在肩膀上,露
出那肚臍眼長滿黑毛的肚腩,下身穿了一條寬鬆的花短褲。

  他一進來,趁著母親關門的時候,居然朝我這邊揮了揮手,仿佛他那眼睛有
夜視功能,能穿透黑暗看到躲在陰影裡的我。很快那只手就轉移到了母親的肥臀
上。

  母親身子劇烈地一個擺動,一聲驚呼脫口而出,很快就自己捂住了嘴巴。我
看得分明,姨父左手摟著母親的腰肢,右手居然掀起那緊緊遮住屁股下沿的睡裙,
把中指捅進了母親的臀瓣中。那個位置,應該是母親的菊蕾。

  「你瘋了——!」

  母親低聲地喊道,身子扭了幾下,沒掙脫,居然就此放棄了,一臉難受地任
由姨父的手指在她的臀瓣裡插弄著。

  「嗯……別……我們進房吧……唔……」

  母親哀求著,姨父又弄了幾下才鬆手。

  關門的聲音傳來,大約過了5 分鐘,我才躡手躡腳下了樓梯,然後貓著身子
來到了母親房間的窗邊。

  姨父站在床邊,肥手握著母親一隻圓潤飽滿的奶子在搓弄著。母親側身半背
對著我,雙腿岔開跪在床上,那件淫穢的睡衣不知何時脫掉了,掛在床尾,她赤
身裸體,一邊被姨父玩弄著奶子,雙手在自己的胯部活動著。

  她的腦袋上,綁著一條黑色的布帶,在後腦勺中間綁了個節。

  母親的眼睛被蒙住了。姨父對我說的話立刻在腦子裡炸響,我不由屏住了呼
吸。

  姨父往我這邊看過來,昏暗的燈光下他那醜陋的胖臉露出一絲得意的淫笑,
喊了一聲母親的名字「鳳蘭」,同時手指捏著母親的乳頭,拉扯了起來。

  「疼……你放開。」

  這種情況下母親的聲音卻是波瀾不驚。伴著幾絲吱嚀和痛哼,她又冷冰冰地
補充一句:「你快點。」

  「你急什麼,林林和舒雅你下了藥沒?」

  「……,下了。」

  「那不就得了,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好玩呢,老子還特地大白天睡了一覺養
精蓄銳,今天我們玩些刺激一點的。」

  「你能不能……別搞這些變態的東西……啊——!你……你幹什麼?陸永平
……啊……你………」

  說著話,姨父卻一把將母親按在床上,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條皮帶,不是
綁褲腰的皮帶,而是一條像繩子一樣的帶子,三兩下把母親的手縛在了腦後的床
頭欄上。那個木雕欄杆我記憶猶新,黃白相間,兩側飛舞著碩大的喜字,中間盛
開著幾朵鏤空的什么花。母親的手腕暴露在陰影中,潔白得刺目。我一眼就看到
了母親的腋窩。

  稀疏的毛髮捲曲而細長,隱隱分泌著一絲委屈和不安。

  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一股熱血串上了我的腦袋,我滿臉發燙,也不知
道是因為憤怒還是羞辱,又或者某種邪惡的想像……

  遭遇到這樣的對待,之前一直變現得平靜的母親又有些掙扎起來。橘色的光
籠罩著白嫩的臂膀和溫潤的臉頰,她輕咬嘴唇,像條翻塘的白魚。乳房必然會抖
動,小腹也會起褶子。姨夫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話,他說得很輕我聽不見,但母親
卻立刻安靜下來,無聲地喘息著。

  然後我呆呆地看著他走到我面前把門打開,再回到床邊。期間我呆呆地站在
門沿,直到他招手讓我進去,我才僵硬著肢體緩緩地走了進去。

  「陸永平,你到底想幹什麼?」

  母親在這時候問了一句,但姨夫沒有搭理她,他繼續把玩著母親那飽滿的奶
子,我看到母親的乳頭已經翹立了起來,像一顆紫黑色的提子。

  一直等我走到床尾,姨夫才放開了母親的奶子,他拍打了一下母親的大腿,
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冷冰冰的「把腿分開。」

  於是我看到了那抹在腦海中浮現過無數次的肉。

  茂密的陰毛下,肥厚的兩片肉唇緊夾著偏向一側,隱隱迸發出一道灰濛濛的
亮光。瞬間,空氣在我身邊凝結住了,我一動不動,眼睛再也挪不開。

  在母親分開雙腿後,姨夫俯下身子,雙手居然抓住了母親那兩片肥厚的肉唇,
左右扯開,黑褐色中,一抹反射著水光的嫩紅裸露在我面前。母親發出了一聲低
沉的呻吟,我則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不受控制的喊叫出來。

  我盯著那輕微蠕動的肉洞,感覺自己的鼻子聞到了一股刺鼻又醉人的腥味。

  姨父將一隻短粗的手指插進了那肉洞裡,一邊勾挖著,一邊用淫賤的聲音說
道:「姐,我要來咯。」

  母親壓低聲音:「真你媽變態,快給我放開。」

  姨父歎口氣:「我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你們兩姐妹都被我收了……」

  「我妹真是瞎了眼。」

  沒等姨夫說完,母親就嗆到,姨夫卻嘿嘿一笑。「你妹可不瞎,她看上的是
我的錢,只不過現在後悔了罷了……」

  「你少來吧!那會她還是個學生,要不是她被你誘騙弄大了她的肚子,她至
於早早輟學嫁給你……」

  「我們是你情我願……」

  姨夫一隻手指在母親的逼穴裡挖著,另外一隻手也沒閑著,再次捏起母親的
黑提子扯弄了起來。

  「疼,你快給我放開。」母親一邊疼叫著,又不敢掙扎「反正現在你家的事
兒咋也輪不到我來操心。」

  「嘿,你們姐妹倆都是嘴巴硬,但我有的是降服妖精的法寶。」

  姨夫說著,停下了手,他的褲子早就脫了下來,那根和他身材完全不匹配的
大雞巴雄赳赳地在肚腩下挺立著。他在桌子上拿起一個萬金油的小鐵盒,向著我
揚了揚,一臉有好戲看的表情。然後他揭開蓋子,用手指甲在裡面挑出了一小塊
白色的藥膏,塞進了母親的肉穴裡,然後手指在裡面攪拌著,似乎是想要把藥膏
在裡面塗抹均勻。

  「陸永平你——!我說過如果你再,啊——!」

  被蒙住眼睛的母親並沒看到那小鐵盒,但她的身體似乎記得。母親銀牙一咬,
低哼了一聲,身子又打起來擺子,但很快又安定了下來。

  緊接著光著身子的姨夫爬到了床上,他把母親那修長白皙的雙腿架在了肩膀
上,雙手環抱著母親的大腿,腰肢突然往前猛地一下挺動。

  母親發出「啊!」一聲短促的尖叫,那聲音像夜鶯一樣清脆,她很快就咬住
了下唇,不過隨著姨夫的撞擊,不斷有「唔唔唔」的呻吟從裡面擠出來。

  我一動不動的,即使我站的位置被姨夫遮擋了一半的視線,我能看到母親左
邊的奶子在不斷地甩動著,還有被綁著黑布的頭顱向後仰去,那雪白的脖子上隆
起的喉管看起來異常的性感。

  在一聲悠長的歎息中,母親小腹挺了挺,長腿無力地攤開,在床鋪上擊出沉
悶的聲響。我發現即便到了秋天,人們還是愛出汗。每個人都大汗淋漓,真是不
可思議。其次我發現母親的內褲掉在地上,就在我腳下。它並沒有泛出什么光,
卻散發著濃烈的腥臊味。?我覺得每一口呼吸都那么沉重。從鼻間滾出,再砸到
腳上。

  姨父沖我招手時,我還是沒有動,而是默默盯著他。姨父笑了笑,下身突然
加快了挺動,母親很快就壓抑不住地叫喊了起來,那聲音像是痛叫,又像是哭泣。
很快一聲鶯啼,母親的身子高高挺起,抖動著,又癱軟了下去。

  這些聲音想把利劍一樣刺在我心裡,之前姨父示意我脫掉褲子,我搖了搖頭,
但現在我似乎聽到了母親的呼喚,於是我就脫下了褲子。

  當我彎腰把腳從褲腿抽出來時,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注意力突然被地上那條
暗紅色的內褲吸引去過去了,我低頭將底褲撿起來,濕漉漉的。我從不知道母親
有一條這麼好看的內褲,我提到鼻子前深吸了一口,一股濃烈的腥臊氣撲鼻而來。

  姨父看到我脫下了褲子,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他的大雞巴已經從母親的逼穴
裡拔出。母親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就站在床邊看著她,全身赤裸的她保持著雙腿
大張的淫蕩姿勢,說:「繼續啊……不要停……好難受啊……你要操就快點操…
……」

  我明知道她是說給姨父聽的,但看到她岔開著腿露著那濕漉漉的穴口對著我,
我感覺她就是對我說的。肯定是。我在心裡說服自己。

  姨父在把玩母親的奶子,看到我將底褲放下後,他的手就順著母親的肚皮往
下抹去,在逗弄了兩下母親那兩片泛著水光的肥厚陰唇後,掰開了它。

  濃密的陰毛肆意鋪張著,剛剛被蹂躪完兩片肥厚的肉唇像被迫展開的蝴蝶翅
膀,其間鮮紅的嫩肉吐著水光,像新鮮的蚌肉,蠕動著。

  我口乾舌燥,喉管湧動著,但什麼也沒吞下去。

  發愣間,母親開口了。她喘著粗氣說:「別光看了……好難受……插進來吧
……」

  母親再一次呼喚我。

  我張張嘴,姨父卻發出了聲音:「別著急啊。」他滿頭大汗,把母親往床沿
移了移,然後手掌在那團蚌肉上肉搓了搓,把它掰得更開了。母親不滿地扭扭身
子,歎了口氣。她身下墊了條毛毯,遍佈漩渦狀紋路。「咋了?」「你就愛搞這
些變態玩意」「你快點唄。」??我深吸了一口氣,盯著母親輕啟的嘴唇爬上了
床,扶著肉棒對準那往外冒水的玉蚌,下身奮力一戳。「幹嘛呀你」母親哼一聲,
梗起脖子,目光穿透黑布直刺而來。姨父也抬起頭,汗滴危險地晃了晃。我不由
心慌意亂,低下頭又是一戳。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一張小嘴。母親哦地一聲低吟,
腦袋落回枕間,頸側濕發尚在輕輕擺動。姨父撤回右手,左手還按在母親大腿上。
他再次抬起頭,那坨巨大的汗滴終於落下來,砸在健美白肉上,振聾發聵。我這
才感到自己被一團溫熱包圍,險些叫出聲來。母親神經質地彈了彈腿,叫道:
「陸永平!」

  姨父盯著母親,嗯了一聲。我僵立著,呼吸卻越發急促。「神經病。」母親
僵硬地扭扭身子,飽滿的雙乳抖了抖。她甚至笑了笑,雙唇展開一道柔美的弧度,
卻又迅速收攏。我支棱著雙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只好撐在母親身側,屁股也跟著
挺動起來。

  在我抽插了8~9 下的時候,「誰?」母親尖叫一聲,上身都弓了起來,聲音
旋即壓低:「搞啥啊?陸永平?」

  那聲音中的恐慌是我前所未見的。

  可能因為雞巴的尺寸讓母親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母親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身子也跟著輕微地顫抖著。我無法深究內中的緣由,只感到下身一團濕滑,不由
開始加快速度。離母親那麼近,我幾乎能看清她臉上的絨毛。

  「陸永平?」乳房抖動得越發厲害,不斷有陰影被拍擊得四下退散。光滑的
乳暈像猛然睜開的眼睛,突兀的乳頭死死盯著我。這讓我煩躁莫名,只好俯身咬
住了它。綿軟卻又堅硬,我忍不住啜出聲來。「林林?」母親悶哼一聲,整個身
子都挺直了。我死死攥住兩個乳房,側過臉直喘氣,胯部的動作卻沒有停止。肌
膚下的青色脈絡在我眼前不斷放大,猶如源源不絕的地下河流。

  姨父突然撿起我丟在床邊的那條沾滿了母親浪水的紅底褲,直接塞進了母親
的嘴巴裡,母親發出唔唔唔得聲音,掙扎越發厲害了,但皮帶把她綁得死死的,
只能讓木床吱呀吱呀地響著。

  我揉搓著母親的大奶子,我大力地抓弄著,仿佛在揉麵團,我的腰肢挺動著
下身越插越快。

  母親繼續發出嗚嗚的聲音,身體抖動著,卻不是因為高潮,因為我看到蒙住
她眼睛的黑布已經被她的眼淚浸透了。

  沒多久,亂倫帶來的強烈禁忌感讓我迅速地攀到了頂點,我那時候想要把肉
棒抽出來,姨父卻按著我的後背,我也想不了那麼多,本能地把肉棒往更深的地
方捅進去,在裡面激烈地發射了出來。

  我不知道自己後來是怎麼下的床,我只知道自己一下來就跌坐了在地上,然
後看著姨夫又爬上了床將他那根粗大的東西就著我射進去的精液,再次插進了母
親的逼穴裡操了起來。這一次母親沒有再說什麼話,甚至連呻吟也沒有。

  一直到到姨父也在母親的穴裡射了一炮,過了大概4~5 分鐘,母親才帶著哭
腔地說道:「陸永平你這個畜生!你……你會遭報應的!」

  母親嘴巴裡咒駡著,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響,被人推開了。

  母親身軀一震,知道有外人進來了,她此時渾身赤裸,房間裡自己的妹夫也
光著身子,這樣的情景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她驚慌地「誰?陸永平你真的瘋
了嗎?」

  我也是嚇得魂飛魄散,扭過頭看去,卻是之前帶我去若蘭姐家的「光頭」。
他肩膀上扛著一個女人走進來。那女人穿著被撕扯過的襯衣和破裙,裸露出的肌
膚能看到一道道明顯的被抽打過的痕跡,那皮開肉綻的傷口已經結了痂。女人被
繩子綁了個結實,頭上套著一個奇怪的皮頭套,皮頭套將整個腦袋包住,僅餘兩
鼻孔露出,所以看不出是誰。

  她的脖子套著一個栓狗的項圈,項圈上還連著一根拇指粗的鎖鏈。

  我被嚇壞了,我靠著衣櫃坐在地板上,眼睜睜地看著光頭將女人放在地上後,
走過來抓了兩把母親的奶子,母親動也不敢動,她也分不清到底是進來的人還是
陸永平在摸她。

  光頭扯了扯母親的乳頭後,又摸向母親得胯下,姨父也不阻止,站在旁邊面
無表情地看著光頭將手指插進母親的穴裡勾挖了幾下。沾著淫水的手指抽出來後,
光頭望向姨父,姨父搖了搖頭,光頭就向姨父揮揮手轉身走了,從頭到尾都沒說
過一句話。

  我感到自己難以呼吸。我應該有火焰在胸腔燃燒的,我有拳頭,或者還可以
加上一把武器。然而那團火焰像是在剛剛已經從我的雞巴射了出去。看到自己的
母親被另外一個人污辱,但此情此景,我頹然地發現自從答應姨父對母親做出這
樣獸行的自己,已經沒有了憤怒的立場。

  姨父在光頭走後,走到我身邊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不想讓你媽知道你操了
她的話,就乖乖的別出聲,要是沒玩夠,你姨媽在那邊。還是,你還想再玩一下
你母親?」

  聽到「姨媽」這兩個字,我的心一顫,如墜深谷。那女人居然是張鳳棠!

  姨父拍打了一下我的臉,從新讓我的注意力回到他身上:「今天過後,我們
就有了過命的交情了。你和這賤貨的事情我知道。但姨父不怪你。」我的耳朵嗡
嗡作響,一陣眩暈感冒起,母親的房間似乎在搖晃著。

  姨父指著姨媽說道:「這賤貨以後就送給你了,你姨父這麼多年也操膩了,
你喜歡的話,可以像對李若蘭那樣對她,你想咋整就咋整。」

  「門打開了,讓姨父領著你去看看這新世界。」

  像是某些邪教教主說的話。我已經沒法說話,姨父嘿嘿一笑,就回到綁著母
親的床上,拍了拍母親的臀部說道:「鳳蘭,把腿分開。」

  母親胸脯還在劇烈地起伏著,顯然還沒平靜下來,她沒理會姨父的要求,反
問道:「那是誰?剛是不是有人進來了?怎麼辦?陸永平……」

  「聽話,別再囉囉嗦嗦的。」姨父沒有回答母親,他換了一種冰冷的口吻,
我記得以前聽到過這樣的語氣,那是姨父在施展他的咒語。

  姨父對母親說道「我放開你的手,但你別扯掉眼罩。聽著,我是認真的。」

  不知道姨父在母親的耳邊說了什麼,母親的雙手被鬆開後,果然不敢去拉下
眼罩,只是互相揉弄著被捆綁的地方,她此時有點像受到驚嚇的鵪鶉,再不復平
時的淡然。

  「我要弄你那騷眼兒了。」

  母親猶豫了下,可能意識到房間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姨父卻是冷笑了一聲:「瞧你那模樣,你又不是第一次被別人操了,所以說
你們女人就是虛偽,戴著頭套被幾根雞巴操都無所謂,露著臉就矜持了起來了?
快點……別讓我再催一次了。」

  什麼?媽媽除了姨父還被別人操過?

  聽到姨父的話我的腦子簡直被雷劈了一樣,也不等我反應過來,母親卻是身
軀一顫,卻順從地動了起來。她再一次像之前我看到過的那般,將雙腳置於腦後,
整個身體對折了起來,然後雙手將早已抬離床面的肥臀的兩隻臀瓣左右分開。

  我終於知道騷眼兒是什麼了,就是母親的屁眼兒。

  甚至不用姨父吩咐,母親就伸手在自己那狼狽不堪得逼穴裡摸了一把浪水精
液,塗抹在自己的屁眼上,權當潤滑液作用。

  姨父先是將雞巴插進母親的蜜穴裡,得到了足夠的潤滑後就抵住了母親因為
掰開而露出了小圓孔的屁眼上,這一次姨父粗壯的雞巴只是挺了兩次就整根沒入
了母親的屁眼裡,而母親僅僅是悶哼了一聲。

  想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那裡早已經被姨父操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想到這裡,我感覺到極度的失落,我的憤怒不再只是來源於姨父的暴行,更
多居然是憤恨母親的不爭。

  「你看,這樣乖乖的多好,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什麼貞烈的純潔熟婦了?今
晚不教訓教訓你你都忘了自己骨底子裡是什麼樣的賤貨。」

  那邊姨父猛烈地抽插起來,而母親哭著否認說道:「嗚……我不是……是你
逼我的……是那些藥……」然而她嘴巴上那麼說著,一邊撅著屁股屁眼挨操的同
時,一邊空出的手還放置于陰穴上自慰著,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名廉價的娼妓一
般。

  「少廢話了,鳳蘭,再給哥介紹一下你的騷眼兒。」

  「不!我不要……」

  「你又不聽話了。那好吧,那我就再叫那幾個老相好來,讓他們看看他們魂
牽夢繞的身體上到底長著一副什麼樣的臉孔。」

  「不——!你不可以!我……我說……」母親喉嚨裡發出一聲嘶吼「這是…
…這是張鳳蘭的屁眼,它長在我的……騷逼下麵,它……它不但能……排泄……
還能……還能被雞巴操……,曾經它是……嬌嫩的……粉色,被操多了,就操成
了……褐色了……」母親斷斷續續地說著,但我聽出來她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說
了。突然間,我的愧疚之意消失精光,我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這就對了嘛。鳳蘭,我早就告訴過你,你要接受你的兩種身份,一種是端
莊的賢妻良母,但在床上脫光了衣服的時候,你就是個下賤的婊子。」姨父說完
這句話後,突然停止了撞擊,將那根大雞巴從母親的屁眼裡拔了出來:「來,招
呼下我的好朋友。別擔心,他是外地來的,不認識你。他就要出國留學定居國外
了,以後你們也沒啥見面的可能。」

  姨父若無其事地說著慌,然後從床上下來了,母親在終於確認了房間裡的確
有另外一個人的時候,身軀又止不住地顫抖起來,那原本就雪白的胴體,此時更
是血色全無,即使在橘黃色的燈光下也異常的蒼白。

  我原以為母親還保留著起碼的尊嚴,即使在姨父的口中聽到她已經被不同的
人上過之後。然而讓我失望的是,母親並沒有任何反抗的表現,她維持著那個淫
蕩的姿勢,某程度就是順從了姨父的安排。

  怒火在我心中升騰起來,我感到了一種被背叛的憤怒。

  即使最先背叛的人是我。

  我爬上床去,雙手握著母親那柔軟的腰肢,硬的發疼的肉棒先是插進了母親
的穴裡狠狠地插了十來下,再拔出來對準那還沒合上口子的菊蕾,此時挨得那麼
近了,我才仔細地看清楚母親的肛蕾,和若蘭姐不一樣,母親的肛蕾皺褶的痕跡
比較淡了,一圈發腫般的紅肉還粘連著姨父剛剛操弄產生的白漿,我的怒火更盛,
肉棒毫不猶豫地捅了進去。

  「啪啪啪——!」肉體撞擊的聲音再小小的房間回蕩著。在同一天裡,我同
時操進了母親前後兩個洞裡,而且還將會操進第三個洞。

  姨父在旁邊也沒閑著,他拉起母親的一隻手給他的雞巴打飛機,一邊玩著母
親的奶子一邊在語言上繼續摧毀著母親所剩不多的自尊:「爽不爽啊?」「爽…
…」「那裡爽啊?」「啊……鳳蘭的屁眼……」「怎麼爽了?」「啊……嗯……
被雞巴操得好爽啊……」

  我奮力地抽插著,我不太明白母親說著這些下賤的話,但她的臉分明扭曲了
在一起,充滿了悲傷和痛苦……

  人真的可以這麼分裂的嘛?

  抱著這樣的思緒,我在母親的屁眼裡猛烈的發射了,我的腹部緊緊地貼緊母
親的肥臀,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肉棒頂到最深處,像是要把所有的憤怒傷心不甘嫉
妒全都射出去一般。

  又過了十幾分鐘,我將完全沒有擦拭過的肉棒,再一次塞進了母親的嘴巴裡。

  夜不斷地深沉下去,外面的黑暗在這無月的夜晚吞噬了一切,母親那亮著燈
的房間在這黑暗的大海中搖晃起來,最後熄滅。
2019-3-26 23:5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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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走在田埂上,遠處的雞蛋黃剛剛冒出個頭,世界仿佛變成了畢卡索的畫,扭
曲而怪誕,陽光像長出了無數觸手,纏繞著周遭的一切,而誕生於陽光的陰影,
也肆意地張牙舞爪,俘掠一切靠近的生靈。

  昨晚被姨父從母親的房間裡趕出來後,我就陷入了某種恍惚的狀態,我甚至
不記得自己後來有沒有睡覺,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一個真實的夢中還是一個
迷幻的現實裡。

  「女人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純潔」「想不想操你媽」「咋樣?爽不爽?」「你
又不是第一次被別人操了」姨父的話不斷地在我的腦袋裡盤旋轟炸,伴隨的還有
母親那濕漉漉扭動著的雪白身軀,她時而表情痛苦,時而嘴角含春。

  我像是被人做了手術,姨父就是那把刀,他把我身體割開,從裡面拿走了一
些東西,又放了一些東西進去。我不太在乎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我只是憎恨他
忘了縫合傷口,以至於我這樣一邊滴著血一邊痛苦地走著。

  我不知道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了多久,一直到一聲叫喊像敲碎玻璃一般將我從
奇幻的世界拉出來,我扭過頭去,母親在路邊對著我喊叫著。她穿著以往我覺得
樸素的素色襯衣,藍色的碎花裙子,但我卻知道,在那下面,遮蓋著一具是如何
骯髒可恥的軀體——裡面甚至可能連內衣都沒有穿。

  「你這……子,太陽……猛,……帽子……一頂,要不是……」

  我終於搞清楚了,我果然是在夢中。母親的嘴巴不斷開合,我卻什麼也聽不
清楚。而且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她的胸脯吸引了過去,那件素色的襯衫,在飽滿
的山峰頂端突出了一個明顯的凸點。我不過是滿懷惡意地揣測一下,沒想到真的
是那般。

  我扭頭望了一眼母親的來路,那邊是我家的養豬場……噢,已經是姨父的了。
昨天她被姨父幹了一整天了吧?今天又……哦,或許是「其他人」……

  「啪——!」

  我神遊太虛之際,卻被那憑空祭起的一道霹靂打中,飛墜於凡塵。我楞了楞,
卻是後腦勺挨了母親的一巴掌,她岔著腰,眼袋明顯的眼睛帶著熟悉的威嚴瞪著
我:「你還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啊,我說你呢,你居然給我夢遊去了。」

  「哦……」

  「哦?你……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回去吧。你啊,怕不是腦袋真的被曬傻
了。還有……」

  我又開始聽不清楚她說的話了。我留意到她的眼睛有些紅腫。她在自欺欺人。
她以為哭一頓,就能挽回些許,那些她早已遺失的東西。

  我突然有些痛恨起她來,痛恨她明明遭遇了那樣的事情,結果那麼快就仿佛
沒事了一般。

  回到家裡,我在樓上的過道看著院子裡,扭著豐臀在院子和往常一般的忙活
的母親,但沒折騰幾下,胸前那對沒有約束的奶瓜跳動得太厲害了,她心虛地往
我這邊看來一眼過來,我在之前就裝出了眺望遠方的模樣。她低著頭回到了房間
了,再出來時,那胸脯微顫著,裡面已經穿上了胸罩。

  我的心裡,一直都有一個完美的母親,她慈愛、她……

  然而,一直到很久之後,我發現,這樣的期盼,不過是一種極度自私的功利
主義。如果你有一個好母親,她符合你心目中的各種要求,那麼這樣的母親不過
是為了滿足你的需要而存在的某一種工具。

  有這樣的想法,因為我們總把自己當成了主角。而且我們總以為演的是喜劇。

  在那明媚的陽光中,在那散發著生命芬芳的早晨,在那無人的曠野中。

  我突然長大了。

  「打鬼子,內戰,紅衛兵……」

  姨父點了一根煙,遞給我一支,我搖搖頭,他就靠在椅背上喃了起來:「多
少人就這麼沒了啊。有時候是人在家中坐,炸彈從天上來,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
一回事。所以呐,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姨父不是為自己辯護什麼,你說我人
渣,或者別的,我不會否認。但人活一輩子,如果不能滿足自己內心的渴求,那
麼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滿足了你的,毀了別人的。」

  我的聲音沙啞得像那幹轉著的石磨。

  「可不是嗎。但有什麼辦法,世事兩難全啊。這個年頭,人就只能顧著自己。
你媽那樣的人兒,不說我們這旮遝地,就算在城裡也是萬裡挑一。你家裡這個情
況,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你媽哩,如果到頭來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你姨父。說
到底我們還是一家人,所謂肥水不流……」

  「你這是歪理。」

  「歪理它也是理啊。而且這不是什麼裡,這是發自內心的渴求,是人類欲望
最本能的體現。」姨父深深吸一口,煙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少了一截,煙霧徹底
把她躲在陰影裡的臉孔籠罩起來:「我還記我和你說過的事嗎?我家裡的情況你
知道的,我小那會,母親是個大小姐,什麼都不會幹,父親走的時候又把家業敗
得差不多了,最慘那會我敲了十六家,十六家的門,挨了一腳,在地上撿了好久,
撿了半碗米。」姨父手比劃著:「那天起,我就不再去求人了,我自己或偷或搶,
動刀動槍……」

  我張張嘴,想反駁他,想告訴他學校教育給我們的不是這樣的,但腦裡卻浮
現出母親垂著奶瓜撅著肥臀被操的畫面,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老爸什麼情況你比我清楚,就算出來,你媽和他肯定是要分了。他們兩
早就沒什麼感情了。早些年,你爸要回來創業,你媽讓你小姨找我借錢,我是看
在你媽的份上,嘿,豬苗,飼料,各種各樣的。倒頭來呢,林林你摸著良心說,
你爸是怎麼報答我的?」姨父敲了敲桌:「我那和平老弟錢沒花多少在家裡,全
自己瀟灑去了。還自己開了個小賭場,這不明搶我的生意嗎……」

  「我不想聽你們的這些破事。」

  「好好好……」姨父把煙丟了,一腳踩熄,身子往前探,露出他那張醜臉:
「你表弟長得像我,但骨子裡沒有一處像我,說起來真是奇怪,我看你確是很對
胃口。不是因為你媽,我說過,你很像我。」

  「能別廢話了嗎?」

  「嘖嘖,說話也像。」姨父乾笑了兩聲,站起身來,拍了拍掉衣服上的煙灰,
繼續說道:「你今天要是帶把刀上門我也不意外,我會稱讚你是條漢子,但那樣
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來,姨父和你做個很划算的買賣。」

  「什麼買賣?」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配合上他那猥瑣的臉龐,和那歪斜著的嘴巴,讓我本
能地打了個寒顫。

  「姨父能看出你不甘心。但光不甘心是沒用的,你聽過那句話沒有,人為刀
俎你為魚肉。如果你不想被擺在案板上,你想自己主宰自己的生活的話,你就得
當一把刀。你跟姨父一起幹,姨父保你吃香喝辣的,要錢,有錢!要女人?大把
女人!」

  我一陣口乾舌燥,還想說什麼,他卻伸出手阻擋我:「別著急回答我,你考
慮考慮。」

  沒兩天,學校新宿舍樓正式投入使用。

  我決定搬到學校住。母親知道我選擇留校後,很欣喜地答應了。她一直希望
把我培養得獨立自主一些,所以她這樣的表現我並不意外。但我還是感到很不是
滋味。

  儘管她沒有這樣的意思,但我聽起來就像是少了個礙事的。

  我在房間裡收拾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被子涼席衣服鞋襪,母親
基本都幫我收拾好了,但有些東西我需要自己收拾。

  我從床底拉出了一個木箱子,拿開上面壓著的一摞書後,裡面躺著被壓得皺
巴巴的兩條內褲,我拿起來,一陣噁心又芬芳的氣味傳來,米色那條是若蘭姐的,
而粉色的那條是母親的。我將之塞進雜物箱裡藏好。

  臨走時,想要帶些小說去宿舍那裡看,我拿起了看了一半的《福爾摩斯》,
很快就丟了回去。我看的時候一直把自己當成了那福爾摩斯,然而,有時候,你
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麼樣?

  最終我拿了本四大名著,還是我平時不怎麼愛看的水滸。

  學校裡的入住手續草率而迅速,然後整個下午我都耗在籃球場上。其間隱約
看到邴婕在旁觀戰,一輪打下來卻又沒了影。

  我竟然有點失落。

  和偉超打了那一架後,我們就算是絕交了。不知道為何,過了一段時間遇到,
也不知道誰先開口的,居然聊了幾句。慢慢的,大家又群在一塊玩了。我們倆的
事情讓其他小夥伴很分裂,那段時間他們兩邊都不大靠近,所以這樣的結果對大
夥來說自然是件好事。

  只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在聊天中不再提起邴婕,我也沒見過偉超和邴婕走在
一塊。大家又鬧哄哄的玩在了一起,偉超有次喝多了還高喊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
足,也不知道是不是嚷給我聽的。但聽到這樣的話我又想和他幹一架。

  隔天上午是實驗課,九點多時,正操作著那些瓶瓶罐罐,小舅媽突然在實驗
室門口,她和化學老師打了聲招呼,就招手讓我出去。

  我莫名其妙地走了出去。小舅媽要不是長了一副成熟嫵媚的臉,那嬌小的身
材和我站一起別人保管以為她是我妹妹。她的動作依舊彪悍直接,扯著我的胳膊
就往旁邊的樓道拉去。

  「不跟你廢話,你媽沒空,讓我給捎來。」

  小舅媽從兜裡翻出了二百塊錢給我。她說話脆生生的,依舊充滿了活力,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眉目間有些鬱結。

  我本來下意識地伸手去接,這時候小舅媽又說了句:別亂花,你家裡什麼情
況你也知道,省著點。我的手又收了回來。

  「我不要了,你帶回去給我媽吧。」

  「呦,怎麼了?」

  我扭開頭,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好。其實我壓根不缺錢,上次見姨父他又隨
手塞了我300,我也隨手就接了過來。

  小舅媽橫了我一眼,突然問到:「你住幾樓啊?帶我去看看什麼環境。」

  我樂得翹課,於是乎就帶著她往宿舍那邊走去。我的宿舍就在一樓,我找姨
父幫我運作了一下,宿舍門牌上掛著四個人的名字,其實只有我一個人住在裡面。
這樣一來,我也樂得清靜。母親在我搬進來時來看過一次,也沒說什麼。

  邊走著,我隨口說道:「你不是也住校裡面嗎?」然後發現沒有回應,扭頭
看過去,小舅媽才笑了笑對我說「霸佔了個房間留給你媽的,我倒沒怎麼住過。」

  「其實你家還挺遠的,中午乾脆住宿舍不挺好的。」

  「要你管舅媽的事!」

  我腦袋突然挨了一記爆栗。

  進到宿舍,小舅媽讓我坐下,一頓劈頭蓋臉:「是不是跟你媽吵架了?啊?
這段時間我見到你媽就覺得怪怪的,你是不是又惹了什麼事了?」

  我自然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這種事只能爛肚子裡,又怎麼可以和小舅媽
說,就搖了搖頭「沒有啊,這不,早段時間打了一場架,這你不都知道的嗎……」

  小舅媽又追問了些事,我含糊地應付著。

  說話間,我總趁她四處打量的時候,偷偷地瞄著她的胸部。她今天穿了一件
杏黃色的長袖棉T恤,柔順的布料緊貼著肌膚在胸前勾勒出一道誇張的弧線,那
一對傲人的山峰雖然略微遜色於母親的,但襯托在這副嬌小的身軀上就顯得異常
的誇張,在視覺上憑空感覺就大了一個罩杯。自從嘗試過去那男女之事,我發現
我總是控住不住自己的視線往那些位置瞄去,並且總在腦海自動地浮現出那些齷
齪邪惡的畫面。

  看著小舅媽顫動著那胸罩也約束不住的乳球在宿舍裡東摸摸西碰碰的,我的
手不由得地探進了褲兜裡,又拔了出來。

  末了,在小舅媽的「威脅」下,我還是收下了那二百塊。

  接下來兩天都沒見著母親。

  飯點我緊盯教師食堂門口,課間操時間我溜達到操場上,甚至有兩次我故意
從母親辦公室前經過。然而並無卵用,母親像是蒸發了一般。

  期間遇到陳老師,我才知道母親請了3天的假。

  聽到陳老師的話,我還是莫名地煩躁了起來。雖然內心裡已經決定不再管姨
父和母親的事情了,但這3天假卻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也格外讓人煩躁。

  我本來想回宿舍睡一覺,但走到一半又轉向了校門。校門緊鎖,門衛不放行。
我繞到了學校東南角,那兒有片小樹林,可謂紅警CS愛好者的必經之地。

  翻牆過來,我直抄近路。

  十月幾近過半,莊稼卻沒有任何成熟的打算。伴著呼呼風聲,它們從視網膜
上掠過,綠油油一片。小路少有人走,異常鬆軟,幾個老坑也變成了巨大的泥沼。
兩道的墳丘密密麻麻,在正午的僻靜中發出藏青色的嗚鳴。

  我跑得如此之快,以至於腳下一滑,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

  進了村,街上空空蕩蕩,暴烈的日光下偶爾滲進一道好奇的目光,我才發現
自己還穿著校服。

  我記得自己的喘息沉悶卻又輕快,而水泥路的斑紋似乎沒有盡頭。

  靠近了家,我卻像個賊一樣地靠著蔣嬸的圍牆走,家裡鐵門緊逼,我順著門
縫往裡面看去,院子裡空蕩蕩的,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綠色嘉陵也不見。

  我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因為放鬆還是失望。旁邊的蔣嬸一家入住後,我沒
法像以前那樣從院裡翻進我家,但那時候農村的建築難不倒任何一個不再穿開襠
褲的男孩。

  翻進了家裡,裡面空蕩蕩的,推開母親的房門,裡面也是人影全無。

  養豬場!

  我腦裡閃過這三個字,氣喘吁吁的我又來了勁,我三兩下翻牆而出,從牆上
一躍而下那一刻,我本來該像個武俠小說裡的輕功高手一般一氣呵成的。然而我
還是跌了個跟頭。

  渾身沾滿了泥土的我從地上爬起來,空氣像是凝結了一般,半晌我才冒出一
句:

  「媽。」

  ——

  母親將草帽掛好,將手裡提著的傢夥都擱在角落裡,都是些噴灑農藥的器具。
她走了幾步,突然轉過頭來沖著我喝道:「咋了?小王爺,還得我來伺候你沐浴
更衣啊?」

  呆愣著的我立刻串了出去。

洗了一陣冷水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我的腦殼子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現在可威風了,又打架又蹺課的,現在還入室盜竊了啊?」

  我之前和她說回來拿點東西,我想反駁說自己家算什麼盜竊,但話到嘴邊又
沒說出去。我故意岔開話題:

  「我聽陳老師說你請了3天假。」

  「當然咯,不請假難道蹺課啊。」母親還是不依不饒「還不是為了那幾畝地,
有啥辦法呢。你爺爺奶奶光想著不讓它荒著……」

  這話沒來由地讓我心裡覺得一陣舒坦。

  母親將農藥瓶子放下,那深棕色的瓶子在陽光下閃著寒光。農村婦女酷愛服
毒自盡,儘管這種方式最為慘烈而痛苦。14歲時我已有幸目睹過兩起此類事件。
那種口吐白沫披頭散髮滿地打滾的樣子,我永生難忘。

  「讓姨父找幾個人來唄,往常不都是他幫襯著的嗎。」

  這話脫口而出的時候,我既感到後悔,心裡面又有些快意。

  母親在忙活的身子頓了一下,什麼也沒說,正當我想要回到房子裡時,母親
卻又喊住了我。

  「家裡面的事你別操心,專心讀好你的書就好了。」

  下午我坐在涼亭裡,看母親拿起藥罐裝上,給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打藥。她讓
回學校去,我佯裝沒聽見。

  陽光散漫,在院子裡灑出梧桐的斑駁陰影。母親背著藥桶,小臂輕舉,噴頭
所到之處不時揚起五色水霧。

  她背對著我,並不知道她的兒子正盯著她的臀部。柔順的綢褲總能把大蜜桃
的輪廓勾勒得完美無瑕。

  正當我腦裡不可避免地冒出那天晚上的畫面時,母親突然過頭來,沉著臉說:
「又不聽話不是。」

  我嚇了一跳,正猶豫著說點什麼,奶奶走了進來。

  一段時間不見,她還是老樣子。城市生活並沒有使她老人家發生諸如面色紅
潤之類的生理變化。一進門她就歎了口氣,像戲臺上的所有歎息一樣,誇張而悲
愴。然後她叫了聲林林,就遞過來一個大包裝袋。

  印象中很沉,我險些沒拿住。

  裡面是些在九十年代還能稱之為營養品的東西,麥乳精啦、油茶啦、豆奶粉
啦,此外還有幾塊散裝甜點,甚至有兩罐健力寶。

  她笑著說:「看你老姨,臨走非要讓給家裡捎點東西,咋說都不行。」說這
話時,她身子對著我,臉卻朝向母親。母親停下來,問奶奶啥時候回來的。後者
搓搓手,說:「也是剛到,秀琴開車給送回來的。主要是你爸不爭氣,不然真不
該麻煩人家。」

  她扭頭看著我,頓了頓:「你秀琴老姨還得上班,專門請假多不好。」

  我不知該說什麼,只能點頭傻笑。

  母親則哦了聲,往院子西側走兩步又停下來:「媽,營養品還是拿回去,你
跟爸留著慢慢吃。別讓林林和舒雅給糟蹋了。」

  「啥話說的,」奶奶似是有些生氣,嘴巴大張,笑容卻在張嘴的一瞬間蔓延
開來,「那院還有,這是專門給兩個小的拾掇的。」

  母親就不再說話,隨著吱嘎吱嘎響,粉紅罩衣的帶子在腰間來回晃動。

  奶奶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問母親用的啥藥,又說這小毛桃都幾年了還是這
逑樣。

  母親一一作答,動作卻沒有任何停頓。

  最終我還是被母親趕了出來,但我已經沒有興趣再回學校上那一節半的課。
我在村子裡溜達著,想去找若蘭姐,走了一半才想起她也是要上學的。我已經有
段時間沒有去找她了,一開始還欣喜著自己有個免費的泄欲工具,但很快,她就
像那條壓箱底的媽媽的底褲一樣,剛開始如獲珍寶,很快就對此不屑一顧了。

  人總是喜新厭舊又難以滿足的。

  百無聊賴間,我往北邊的林子走去。那邊的小山嶺是我和那些屌逼常去玩耍
的地方,我們在那能玩一種一玩就能耗掉大半天時間的遊戲——搜山。抽籤抽出
一個倒楣蛋當逃犯,給半小時時間逃跑,規矩是不能離開這個山嶺,然後其餘的
人當員警搜山抓捕。我記得有次,有個當逃犯的屌逼在山腳被他爸擰著耳朵拉回
家了,我們這些「員警」差點要報警了。

  在山林裡百無聊賴地閒逛著,偶爾糟蹋一下蘑菇,掰斷幾根樹枝什麼的,就
當我要悶出鳥蛋時,卻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來。

  麵館的老闆娘李巧芸的髮髻放了下來,很青春地紮了雙辮,隨著步伐一甩一
甩的。上身穿著一件花襯衫,下面是一條黑色的七分褲,手裡提著一個編織籃子
在遠遠的泥道往這邊走來。

  我在林子裡,她顯然沒看到我,自顧自地走著。我等她走近了,才突然從林
子裡走出來打聲招呼:「巧芸姨。」

  突然從旁邊的樹林裡跳出個人來,她驚呼了一聲,待看清楚是我,她那驚恐
的表情立刻變得不自在起來,聲音中帶著尷尬:「林林,是你啊……」

  「這是上哪去呢?」

  「剛從地裡回來。那個……我家裡還有點事,我就不聊了。」

  「聊一聊嘛。」「你幹嘛呢!」我拉住了她的手,她身子就一扭就掙開了,
她黑著臉對著我說:「小屁孩快滾回學校讀書,大人的事你少管。」

  我原本不過是無聊,想找個人聊聊。但李巧芸後面那句話讓我不樂意起來。

  「要是讓你老公知道,你在陸永平的賭場那裡輸了好多錢,還給他戴了好多
綠帽子……」

  「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的頭很快就低了下來。每個人都喜歡廢話,廢話是維持生命必須的儀式。

  「陪我玩一玩,讓我爽了我就放你走。」

  她站在那裡,低下頭一動不動的,我哪裡還能不明白她的選擇,我四處掃了
一眼,四野無人,但我還是不太放心,我上前去拉她的手,她象徵性地掙紮了一
下,很快就被我拉進了林子裡。

  「別扯,我自己脫。」

  她說完就開始解起自己的紐扣。我原本就沒打算這麼粗暴,想來是姨父經常
這樣對她。我好整以暇地站在一邊,看著她慢慢地脫著衣服。

  很快,一副顏色分明的軀體再一次裸裎在面前,半截手腳和頭脖經常受到陽
光的照曬顯得有些黑,但常年裹在衣服裡的豐膩胴體卻異常的雪白。巧芸姨雙手
平攤在地上雙腿屈起分開,一雙肥碩的奶子有些下垂了,稍微有些淩亂的陰毛下
面陰阜高高隆起,肥厚的褐色肉唇黏在了一起,看不見肉洞。

  我仿佛看見了母親。

  一股火焰又從我的心底燒了起來。

  「啪——!」

  「啊——!你幹嘛?啊……!」

  畫面潮水一樣地從腦海裡湧出來,我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巧芸姨的奶子,那團
肥美的肉袋甩動了一下,白皙的皮膚很快就泛起一塊紅印。巧芸姨尖叫了一聲,
很快就伸手護住了胸部,同時驚恐地四處張望,深怕她那聲痛叫把人吸引過來。

  「把手放下去。」

  我喘著灼熱的鼻息,獠牙猙獰地裸露著。

  「林林,你這是要幹什麼……你要弄姨配合你就是了……」「啪——!」「
啊……」

  我沒等她說完就甩了她臉蛋一巴掌,她又痛叫一聲,身體顫抖著,等回過頭
離開她眼睛都紅了,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像頭雌虎一般怒視著我。

  「你個……」「啪——!」

  我又是一巴掌。這耳光扇得讓人覺得暢快淋漓,很容易讓人上癮。

  「你——!」

  她憤怒了,她發狂地想要撲向我,但還沒能從地上起來,卻被我一腳踹在肚
子又往後翻倒,她的腦袋磕在後面的樹幹上,痛叫一聲就抱著腦袋蜷縮在了地上。
我沖過去,騎在她的身上,抓住她的腦袋一邊喊著「你這個淫婦!你這個不守婦
道的淫婦」「還裝什麼!你就是個婊子!」「我讓你裝!我讓你裝!」一邊想要
繼續抽她的臉蛋,但被她用手擋住了。我轉而開始抽打她的奶子。

  十幾下後,巧芸姨就哭著哀求了起來。「別打了,別打了,我聽你的。林林,
我聽你的……別打了。」

  獵物停止了掙紮,我就鬆開了嘴巴,讓她在地上顫抖著。

  「扶著那棵樹,撅高你的屁股。」

  巧芸姨捂著肚子搖搖晃晃地起來,雪白的身體上沾滿了沙子和幾片樹葉,她
俯下身子去扶著樹幹,撅起那長著痱子的大屁股,我扶著她那粗腰肢,硬邦邦的
雞巴在她的逼唇上摩擦了一下,剛插入半個鬼頭,一陣火辣辣的的痛楚就從下麵
傳來。

  「太乾了,自己弄濕點。」

  我鬆開手,抽了一巴掌巧芸姨的大屁股,她可能對這樣的抽打產生了某些陰
影,身軀顫了顫,很快就蹲了下來,吐了口唾沫在手上,就往自己的逼穴摸去。

  很快林子裡就響起了急促的「啪啪」聲,還有巧芸姨仰著脖子從牙縫裡忍不
住擠出來的斷斷續續的痛叫——我抓住了她的那兩條辮子,像騎馬一樣在操她。

  「幹死你這淫婦!讓你偷漢子!操死你這騷貨!」

  「別……啊……別射進去……啊……」

  我正在草原裡盡情地馳騁著,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拉住韁繩。


                11

  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的雨,等發現的時候背已經被淋濕。

  我靠著樹幹,腦袋之前被拍磚的地方隱隱作痛。姨父問過我要不要找人修理
一頓那龜孫子,我毫不猶豫就拒絕了。這種事當然得自己來。本想著帶著小夥伴
們堵他的,可是等到拆線了,又沒有了那種心思。

  巧芸姨從地上爬起來,默默地拍打著皮膚上沾染的泥沙樹葉。在她的身上發
泄完那些負面的情緒後,看著她那悽楚的樣子,我突然有了一絲愧疚,但這一絲
內疚很快就被一種哀傷的感情覆蓋。

  不說這一輩子,至少在她身子還有本錢之前,她是沒辦法擺脫姨父對她的控
制。

  她欠了姨父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我想她是還不上了。一個大字不識一個農村
婦女,像她這樣保養得細皮嫩肉,手上老繭也沒幾個的,基本是在家只是做做簡
單的家務,肯定沒什麼一技之長。也就是說,這個家的收入全靠男人。而她也指
望不了娘家那邊。像陳老實這樣的大老粗是娶不來她這樣的俏媳婦的。我那天和
姨父在那裡吃完飯聽了那一番話也起了八卦的心,我問過周邊的人,才知道她基
本上算是陳老實買過來的,要不是家裡面實在揭不開鍋,誰捨得把自己的閨女嫁
給陳老實這樣。陳老實足足比她大了12歲。

  我不知道姨父用的什麼手段把她拉到賭桌,但以姨父的人品,想來不會是什
麼光彩的手段。

  有些東西是註定不能碰的,就像學校牆上的標語一般:珍惜生命遠離毒品。
賭博亦然。

  這不,我父親自己就折進去了。

  雨下了一會就停了,連雲也跑了,落水狗一樣地在田野裡逛了沒半個小時,
衣服硬是被太陽烘乾了。接近傍晚的時候,我也沒回飯堂吃,在學校附近的蘭州
拉麵館吃了一碗牛肉拉麵,再四處逛逛,回到宿舍已經是八點多了。

  這個時候才聽隔壁宿舍的說,邴婕居然來找過我。

  我也不理會那位同學臉上那奇奇怪怪的表情。我和偉超因為邴婕打了一架的
事在班級裡第二天就傳開了,不過這種事時有發生,也算不上什麼稀奇的事,沒
幾天健忘的人群就會被其他新聞吸引了注意力。就好像小石子丟進了池塘了,蕩
了幾圈波紋就痕跡全無,只有那一聲不吭躺在池塘底的小石子能證明事情曾經發
生過,但根本無人在意。

  我不知道邴婕為什麼找我,但我也抹不開臉再去找她,心裡想著反正她還會
再來的,看了一會水滸後,我就蒙頭大睡了。

  第二天放學後出去溜達,卻看到姨父叼著根煙獐頭鼠腦地靠在他那輛松花江
上四處張望,不時有人經過時向他打招呼,他揮揮手當是回應了,看到我從大門
出來,他那沙啞得嗓子大吼了一聲「林林——!」我真想蒙著臉當不認識就走開。

  坐上他的車,卻是一路往不遠的鎮上開去,在車子上他嘮嘮叨叨地問我寄宿
的情況,我心不在焉地隨便應付著。

  車子在他的魚得水賓館前停了下來,他領著我大搖大擺地往裡走去,一路上
遇到的服務員姐姐都「老闆」彎腰鞠躬。看著那清一色面容嬈好的年輕妹子,我
好奇地打量著,心裡猜想著這裡面到底有幾個是被姨父上了的。

  上到了頂樓,他掏出鑰匙打開了貼著「辦公室」銘牌的門,進去後直接摔在
了門旁邊的沙發上,才說到:「林林啊,你讓我有些意外了。」

  「什麼?」

  我四處張望著,這裡除了多了一張辦公桌和書櫃,根本上就是一家賓館豪華
客房,尤其是擺在辦公桌前面那突兀無比的大床,簡直引人發笑。

  「你做得有點兒過分了,你巧芸阿姨差點被她老公發現了。這水靈靈的女人
你怎麼忍心打得下手?」

  「你當初說過的,我想對她幹什麼都可以。」

  不知道為啥,我一直處於一種走神的狀態,我在這個不倫不類的辦公室裡轉
悠著,不時摸摸這個碰碰那個。

  姨父雙腳鞋也沒脫直接撂在茶几上,雙眼閉著,看上去像是睡著了,嘴巴卻
動個不停:「我是這麼說過不假,但你這樣的做法不是一個聰明人的做法。哎,
我也沒想到你也好這一口啊,你這種行為叫啥……那英文怎麼說來著……什麼M
……」

  我沒理會他,我被他桌子上的一個相框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張結婚照,我
乍一看,這不是母親嗎!等到拿起來仔細一瞅,才依稀發現那細微的不同——那
當然是姨媽張鳳棠。

  我回想起來,才發現自己的記憶居然模糊起來,我不曾記得,母親和姨媽兩
姐妹在年輕的時候居然是這般想像,以前我居然沒有一絲察覺。

  那邊仍舊閉著眼睛自顧自地說著:「不過,就算陳老實發現了,我也不怕他
搞出些什麼來。但話說回來了,你必須明白一個道理,就是,下面那些被你剝削
的人是你的財產,如果你想獲取更大的價值,你必須學會愛護它們。它們不是消
耗品。」

  「當個流氓還得照顧那麼多條條框框的,有啥勁兒?」

  那邊閉著眼睛的姨父聽到我這句話,反應卻是出乎意料的大,他猛地收起腳
坐直了起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流氓?你他媽的居然覺得你姨父是流氓?」
他乾咳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們可不是流氓,流氓流氓,那得是多低級的事情。
你這孩子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他又躺回了沙發,突然一聲不吭地抽起煙來,很快這個房間就像是火災現場
一般煙霧彌漫起來。

  「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你母親的事。」

  聲音在身邊響起,又好像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我放下手中的相框,他不知
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身邊,我轉過頭的時候,他正吐出一團濃煙,將自己的臉隱
藏了起來,但我還是被從煙霧中穿透過來那無形的目光刺中了。

  「什麼事?」

  我下意識地躲閃了起來,但那把利刃不依不饒地追了過來,我分明站在高處,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然而我偏偏被追到無路可逃。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

  「我沒興趣,我見過。巧取豪奪。也就那麼一回事。」

  「我就很奇怪,你不恨姨父嗎?」

  我也不清楚自己恨不恨姨父,但即使是有的話,那也是一種嫉妒。說實在話,
我自己這個身為兒子的,對自己母親尚且有那不乾淨的想法,更遑論別人了。

  我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沒必要告訴他。

  「離婚再婚不也就那麼一回事,你們大人要做什麼是你們大人的事。」

  達拉達拉。是手指交錯敲擊桌面的聲音,還有一聲尾巴拖得長長的鼻音,就
像快要斷氣了一般。我又看向了桌面上的相框。

  突然,姨父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辦公桌那邊,蹲下來,一陣哢哢哢哢的聲音
後,他從保險櫃裡拿出了一塊東西,走到我身邊往我手裡一塞。突然之下,我差
點沒握住。低頭一看,是一盒小磁帶。

  「樓下的503房,姨父專門給你留著,以後那間房就是屬於你的了,我和
下麵的人打過招呼了,待會你找李經理要一條鑰匙。那房間裡面有電腦,也有磁
帶播放機。事先和你說一下,裡面的內容呢,我怕你不太容易接受所以呢,我還
是勸你不要看了。但姨父又不想瞞著你,你自己決定吧。」

  他希望我看。

     ***    ***    ***    ***

  我不是那種會寫情書的人。寫情書這種事情我一直認為是很掉格的,我更喜
歡直接了當地走到女孩子的面前,直接跟她說我喜歡你,然後轉身就走。然而,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實際上,我一直沒能對邴婕說出那句話。我一直在等著
「合適的機會」。但我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機會,結果我等來了那個躁
狂的夜晚。

  那天事後,我在路上才回憶起,有天王偉超曾約我出去,說有「重要的事」
宣佈,我想大概就是這件事。

  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我在內心給邴婕打上了屬於自己的標籤,以至於我無
法控制自己和偉超打了那一架,明明在平時,邴婕在我口中是那麼的不堪。青春
有時候就是這麼一回事,熱血而盲目。這讓我突然想起了楊德昌的《牯嶺街少年
殺人事件》,有時候現實,和你心裡面想的,完全就是兩碼事。

  事實告訴我們,歷史是沒有教訓意義的,有時候你不會在跌倒的地方站起來,
而是會再跌倒一次。

  邴婕轉校了。

  我對此一無所知,不經意在小夥伴前提起邴婕的時候,他們才告訴我這個消
息。他們驚訝地說:「你竟然不知道?」那樣子說的好像邴婕走了要向我告別一
番,我們之間明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在聽說她到宿舍找我的消息前,我只記得最後一次見她是更早一個月前,在
學校附近的八路公交月臺。我蹬著破車到郵局取最新一期的《通俗歌曲》。遠遠
地,她就朝我微笑,潔白得不像話。我很奇怪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後,她還能那
樣對著我笑,我當時完全懵了,慢悠悠地騎了過去,我目不斜視,以至於再也記
不起她的模樣。

  不過人生的際遇,有時候真的無比奇妙。話說回來,我不會寫情書,自然也
沒送過情書。

  但我卻收到了一封情書。

  偉超曾經拿過他收到的情書給大家翻閱,上面的落款是什麼悲傷還是哀傷還
是什麼的秋天,反正只記得秋天前面有個傷字,而情書的內容也是詩句一樣的,
我愣是一句都沒記下來。

  而我收到的這封和我看過的完全不一樣,裡面很直接地寫了她有多喜歡我,
為什麼喜歡我………而且落款寫了真名——叫陳瑤。

  陳瑤是個文靜的眼鏡妹,平時在班上說話不多,也沒看到她有什麼女性友人。
但能寫出這麼直白的情書向男生主動表白的女孩子,我覺得她一點都不「文靜」。
她長得不俗,自然是沒有邴婕那麼漂亮,但她有種邴婕所沒有落落大方的氣質,
行為舉止像是個大家閨秀,顯示出了某種家庭教養,這種氣質在這種非城市學校
裡,顯得異常獨特。

  而且她的經歷和我很像。

  她父親在縣裡是當官的,叫陳樹,在她初二那年因為某種政治原因被判刑坐
了牢,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放出來。她母親叫李小婉,是我們村的人,以前是公務
員,後來下海做生意做農產品批發。後來我聽陳瑤說,在她老爸坐牢後,母親的
生意因為某種原因也做不下去了,也虧得是有房子在收租,日子過得拮据但總算
能撐得下去。

  而更讓我詫異的是,這情書寫得直白,她人更直白。第二天我在校門處就被
她堵了。鏡片後的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表情平靜而淡然。她先是
問我信收到沒?我點了點頭後,她說了句「我喜歡你」,然後轉身就走了……

  我才知道,原來寫情書的人也是可以這麼瀟灑的。俗話說的好,男追女隔座
山,女追男隔張紙,尤其是女孩還長得不賴,無論出於生理需求還是面子份上,
這樣的女孩都讓人難以拒絕。

  那張紙一捅就破,就這麼樣子,陳瑤就成了我的女朋友。

     ***    ***    ***    ***

  姨父給我的那柄磁帶,在一周後才被我插進播放機裡。儘管姨父和我說這個
房間做過隔音處理,我還是下意識地把音量調到很低。

  我坐在沙發上,儘管心裡早就認定,不過是他和媽媽做的那些齷齪的事情,
但我同時又覺得,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事。姨父一直知道我偷窺他和我母親行的那
苟且之事,也從不忌諱在我面前談起,若果是一般錄影,他必不會那麼裝神弄鬼
的。

  畫面開始有些晃,但很快就穩定了下來,但還是有些搖擺,看來是手持拍攝
的。拍攝的場所是一間燈光敞亮的房間裡,從拉開的畫面可以看到房間空蕩蕩的
幾乎什麼都沒有,只有靠著沒有窗戶的牆壁邊上有一張床,中間有一張類似擺放
在校道邊上提供休息的鐵質長椅。而畫面正對著的就是這張鐵制長椅。

  一名袒胸露乳光著身子的婦女坐在那張鐵椅子上,她的雙腳被員警用來拷犯
人的手銬分別拷在左右兩邊的椅子腿上,因此她的雙腿不得不被迫左右分得大開。
這個時候鏡頭往婦女那裸露的胯部推去,給了婦女逼穴一個特寫。婦女那修剪整
齊的陰毛上糊了一層半透明的粘液,肥厚的大陰唇有些紅腫,兩片小陰唇沾滿白
色的泡沫狼狽地外翻著,濁白的精液在不斷地從合不攏的陰道口裡流出,表明這
名婦女剛剛被人操完。而且可以從那狼狽的逼穴看得出,還是一場持久的大戰。

  錄影沒有任何聲音。

  我腦袋後面的傷口又隱隱作痛起來。

  這個時候鏡頭拉開,那名婦女烏黑的頭髮甩動著,在拼命地左右搖著腦袋,
沒有被束縛的雙手捂著臉蛋,顯然不想被人看到她的相貌。但對我來說沒有什麼
作用,這副在早一段時間裡像冤魂一樣整天侵擾著我的身體,我再熟悉不過了,
尤其是那對在汗珠的作用下閃爍著迷人光澤碩大的奶瓜——左乳的下沿有一顆不
顯眼的黑痣。

  那是母親。

  像是要幫我驗證一下我的猜想一般,這個時候有個人走進了畫面裡,而鏡頭
還在移動——房間裡不止有兩個人。走過去那個光著身子的男人那矮胖的身形我
也無比熟悉,儘管他蒙著頭顱,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姨父陸永平。

  姨父手裡提著一副手銬來椅子後面,他用嘴巴咬著手銬後,雙手抓住那婦女
的雙手硬生扯開。婦女掙扎著,但我和姨父打過一架,知道他那矮胖的身子裡面
有著怎麼樣的力氣,女人的掙扎註定徒勞無功,沒幾下就被姨父扯開拉到腦後用
手銬銬了起來。

  儘管那女人低著腦袋,但毫無疑問,那就是我母親張鳳蘭。雖然聽不到任何
聲音,但她明顯在哭,而且嘴巴在不停地撕喊著。但無論她是在咒駡還是哀求,
都沒有任何作用,姨父在母親的身後折騰了一會,很快母親的手就被固定在椅背
的橫條上,至此,她除了能抬起屁股外,再也做不了什麼動作。

  期間,攝像機不斷地給著母親特寫:那張遍佈淚水的臉蛋、隨著掙扎甩動的
奶子和一片泥濘的逼穴。

  擺弄好一切的姨父朝著鏡頭走了過來,然後畫面天旋地轉了一下,很快又恢
複了視角。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光著身子身材魁梧的男人卻走進了鏡頭裡,這個
套著頭套的男人我也輕易地認出來了,是經常跟在姨父身邊的「光頭」。

  我的回憶飛回了那個迷幻的夜晚。那天夜晚光頭扛著姨媽進來,就當著姨父
的面肆無忌憚地摸弄著母親的奶子和下體。我想,他早就弄過我母親了。我還記
得那天姨父提起過:幾個老相好,看來光頭就是其中一個。

  想到這裡,我的腦海裡情不自禁地浮現母親被幾個男人圍起來的場景,可恥
的是,身為兒子的我居然沒有感到屈辱,反而感到一陣口乾舌燥。

  光頭走到母親身前,一邊手粗魯地抓著母親的頭髮把母親的頭擰正過來,一
邊手摸母親的臉蛋,卻見母親哭腫的雙眼怒視著光頭,一口唾沫吐在了光頭的臉
上。清晰的畫面裡,光頭笑了笑,也沒有伸手去抹,反而抽了母親一耳光。母親
的頭擺了一下,很快就擰了回來繼續怒視著光頭。

  光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嘴巴不斷地動著,手卻鬆開了母親的頭髮,轉而伸
向了母親那對木瓜一樣懸掛在胸前的奶子。

  光頭先是扯了幾下那兩顆紫葡萄,很快大手就下沿握住兩個奶球大力地捏弄
了起來。母親那軟膩的奶瓜被那對蒲扇大的手掌搓弄得劇烈地改變著形狀,她的
表情看起來非常痛苦。光頭這樣捏弄了一番後,很快他的左手就抓住母親右邊的
奶子,讓乳暈那部分從虎口那凸顯出來,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卻夾住了母親的乳頭。
光頭的嘴巴說著什麼,母親搖著頭,然後光頭的那夾住母親乳頭的右手手腕猛地
一扭!

  我不知道那是何種的疼痛,但母親的身子立刻就打起擺子,腦袋往後仰去,
我的心猛地一抽,仿佛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等母親緩了過來,光頭又說了一句話,這次母親沒有再搖頭,而是遲疑了一
下後,嘴巴哆嗦著回了一句,光頭右手立刻又是猛地一扭。這一次的扭動持續了
更長的時間,母親的頭甩動著,那黑色的頭髮飛舞著,身體突然間就在燈光下泛
起了一層水光。

  等母親緩了過來,光頭又說了什麼,從前面母親的拒絕看來,是一些過分的
要求。但這一次,母親哭泣著,終於還是屈服了,她緩慢點了點頭。

  光頭轉頭過來向著鏡頭,鏡頭一陣搖晃,然後一串鑰匙丟了過去。接過鑰匙
的光頭解開母親雙手的手銬,帶著得意的表情轉頭向著攝像機這邊和姨父說了幾
句話,然後拍打了一下母親飽滿的乳房。

  雙手被釋放的母親,雙手遲疑著、顫抖著往自己的下體摸去,她的左手按著
自己的陰蒂揉弄著,右手中指和無名指直接插入了自己的逼穴裡扣挖了來。

  母親居然被強迫著在光頭面前不知廉恥地自慰起來!不時還將插在陰道裡的
那兩根手指抽出來塞進嘴巴裡,吮吸著上面沾著的精液。

  我看得目眥盡裂,但我的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握著堅硬的雞巴擼起了管子。

  畫面裡欣賞著母親自慰的光頭並未就此停下手來,他在把玩著母親的奶子,
這次卻沒有像之前那般大力搓弄,但每當他的手從母親的乳頭上掠過的時候,我
就能看到母親的身子一顫,在陰穴裡抽插的手明顯地加快了頻率。

  這個時候鏡頭推近了一些,光頭一邊拉扯著母親的乳頭,一邊說了什麼話,
我看到母親那看起來已經哭幹的眼淚的眼框裡又流出了一道淚珠,她的表情已經
沒有了多少痛苦,變得木然起來。流著淚水的她張開了嘴巴,把舌頭伸了出來,
光頭那張兇悍的臉很快就湊近過去,嘴唇一張就把母親的舌頭吸了進去。

  抱著母親的頭舌吻了好一會,光頭鬆開嘴,光著腳丫的他站上了鐵椅上,身
子微微下沉,胯下那根尺寸駭人的驢雞巴就塞進了母親的嘴巴裡。這個角度我看
不到母親的表情,但母親的身子掙扎著,雙手也停止了摳逼,徒勞地想要推開光
頭。她的力氣尚且不如姨父,又怎麼對抗得了渾身肌肉扎實隆起的光頭,很快她
就被光頭抱著腦袋挺動著下身,強行口交起來。

  這個時候畫面出現一整片五顏六色的版塊,再清晰回來的時候,光頭已經從
椅子上下來了,母親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拷到椅背上,她閉著眼睛,整個臉
蛋被糊上了一層精液,秀挺的鼻子其中一個鼻孔甚至還有「鼻涕」掛在哪裡,看
起來說不出的悽楚。

  她的手被拷了起來,雙腿的腳拷卻被解開了,那對長腿被光頭扛在了肩上,
母親背靠著鐵椅,整個屁股抬離了椅面,而光頭那根醬紫色的大傢伙正對著母親
的逼穴,鏡頭推動過去,那蘑菇頭已經整個塞進了母親的陰道裡,真個陰道被撐
得滿滿的形成了一個圈。

  幾秒後,那根誇張的傢伙直接就整根沒進了母親的陰道裡,母親的身子弓起
來一下,糊著精液的嘴巴直接長大著,閉著的眼睛也瞪得渾圓。

  「啪啪啪啪——!」

  我的耳邊又響起了聲音。

  母親像是被裹挾在風暴裡奄奄一息的小船,被浪尖拋到半空中去,又墜落下
來,一下下猛烈的撞擊,讓她那對柔軟的乳球以誇張的方式甩動著。每一次撞擊,
母親的嘴巴就會長大,然後抽出來的時候又開始合攏,但沒合上的時候下一次猛
烈的撞擊又來了,她的嘴巴又再一次張開,如此反復,母親的嘴巴再也沒合攏過。

  我的眼睛已經開始感覺到酸痛,但我仍死死地盯著電視,我的手快速地擼動
著,如果是鑽木取火的話我感覺我的雞巴已經開始要冒煙了。

  就在我可恥地看著母親被別人操幹而擼著管子即將攀上頂峰的時候,畫面突
然遍佈雪花,而且這次不是幾秒的事情,一直到我的雞巴軟了下來,雪花還在那
裡不斷地閃爍著。

  然而當我惆悵的以為播放完畢,要把磁帶取出來的時候,突然又有了畫面。
而且有了聲音。

  畫面裡,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手銬離開了鐵椅,仰躺在地板上。她
披頭散髮的腦袋歪了一邊去,整個人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倒了。
光頭跪在地板上,雙手抱著母親的長腿,腰肢仍在挺動著。這一次,撞擊的聲音
是從電視機裡傳出來。

  「我射進去啦?」

  光頭那刀鋸木頭般的聲音傳來。

  畫面外傳來姨父的聲音「問個雞巴啊,第一炮你不全射進去了,現在還問個
球啊。」

  「她懷上了咋辦?」

  光頭嘴上這麼說著,卻是低吼一聲,抽插的頻率卻是加快起來,沒一會又是
一聲低吼,他鬆開手,整個人壓在了母親的身體上,母親那雙腿被強行往兩邊岔
開,然後光頭的身子顫抖著。

  這時候才傳來姨父的聲音:「上次給你找個大學生做媳婦,你他媽的居然把
別人操瘋了,真TM浪費資源。我妻姐要真懷上了,乾脆就讓她給你生一個唄。」

  「你真他媽變態。不過我可不想要小孩。」

  鏡頭跟隨著光頭,光頭在房間裡走動了一下,從地上撿起一塊布團擦拭著自
己那軟下來的傢伙,依稀是條蕾絲底褲:「孩子是個要命的傢伙,我可不想要。」
光頭往回走去,鏡頭裡又出現了呈大字型癱倒在地上的母親「喂,不會把她弄死
了吧?」

  「你把自己當超人了,怕不是小說看多了,真以為自己雞巴大就可以操死人
哦。」

  「老闆,我和你可不一樣,我沒那麼自戀。」光頭又走動了起來,居然是把
地上東一件西一件丟地板上的衣服撿起來,然後幫母親穿起來「我是說,我們這
樣弄法,說不準她回去就喝農藥了。你這是搞哪一出啊?」

  「嘿,這你就小看這女人的韌性了。我和你打個賭。她不會自己去尋死的,
要死要活地鬧一場倒是肯定的,相信我,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若無其事地繼續過日
子。她要是真能下定決心自殺,她死了,我把我那寶貝送你,她要是沒死,我以
後也不搞她了,還她安定的生活。」

  最後那段話,姨父卻是對著鏡頭說的。我想,大致這就是他給我看這柄磁帶
的原因了。

  「我不和你賭,那麼久了,我就沒贏過,吃虧死了。」光頭摸摸後腦勺:
「說真的,很久沒弄過這麼有勁的了,要是死了還真有些捨不得。」

  「得了吧,每次這麼說,最後被你糟蹋的女人還少嗎?媽的,說起那個大學
生我就來氣了,花了老子那麼多功夫,都沒出來給我賺回本錢,狗日的,被你玩
得精神失常了。害老子把人送回去,還陪了一大筆錢。虧死老子了。」

  「老闆你虧個球哦,最後那錢不還是從我工資裡扣了。」

  「你以為不用?」

  視頻到此結束,再也沒有彩蛋。

  我頹然地倒在椅背上。

  我居然天真地以為這樣的人是流氓。


                12

  「上周你和你姨父去哪了。」

  家裡置辦了一台新的洗衣機,西門子的,銀色的外殼在太陽下熠熠生輝,在
這個滿是泥土、木頭和植物的院子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這玩意在這大部分村民
都是用洗衣板的窮鄉僻壤裡是個稀罕貨,洗衣機我們家原本也是有的,畢竟曾經
也是大戶之一,但壞了還來沒得及換新的就發生了父親被抓的事情,後來大家都
知道了,早幾個月債主還來堵門,家裡但凡值錢一點的東西都變賣掉了。如今能
置辦這種新款的家電,不消說也知道是誰的功勞。

  母親拿著說明書彎著腰撅著屁股在控制台上扭扭按按,在研究著洗衣機的
各種功能。我從側面看過去,除了看到那克制不住的笑容外,還能看到垂掛下來
的胸乳輪廓——又沒穿胸罩。

  娼婦!

  我心裡面罵了一句,但旋即又惆悵起來。

  自從在校住宿後,也就雙休日回家一趟,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事,
母親在家開始不穿胸罩了。而且我認為這是刻意的行為,最明顯的是,她不再穿
以往很喜歡的那些素色的襯衣之類透光性好的衣物,明顯是為了掩飾。而另外一
邊的鐵線上,剛晾上的衣服裡,只有那醬紫色的蕾絲內褲,那顯眼的大號胸罩卻
是不見。

  而且我覺得這種行為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母親那對胸器特別豐碩,雖然沒
有了年輕那會時那麼有彈性,但沒有胸罩的約束,在甩動間還是很影響的。但剛
剛看她在院子裡忙活著卻沒有太大的異樣,看起來卻是已經適應了沒有胸罩約束
的狀態。

  我也知道我無法阻止這樣的情況,我心裡面一面腹誹母親的不貞毫無廉恥,
但一方面這樣的情景又讓人感到異常的興奮刺激。

  「問你話呢,十幾歲的人兒,整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談戀愛了?」

  母親扭過頭來,我連忙把視線從她的胸部移開,若無其事地說道:「你這是
聽誰說的?」

  「呦,怎麼著,還想去找告密者晦氣不成,你小舅媽說的。」

  「晚上在宿舍無聊,書看完了,想買幾本書,在校門口遇到了他就讓搭我去
縣裡了。」我連忙岔開話題。

  「讓?你還吩咐起你姨父來了。」

  「人家興許是看在你的臉面上。」我擠兌了一句。

  「就只是買書而已?」

  母親沒察覺我話裡的揶揄之意,她合上說明書站了起來,那對躲在衣衫後面
的大白兔異常明顯地跳動了兩下,兩個明顯的凸點出現在衣裳上,她自己卻是一
無所覺。

  「那還能幹啥?」

  「我和你說了,別和你姨父走得太近……」

  「那是自家姨父,有什麼問題?」

  她和我說過這樣的話,但這一次的口氣明顯沒有以前那麼嚴肅了,軟軟的,
像是無奈下的哀求。我不耐煩地反問一句打斷了她後面的話。我也是不知道什麼
時候開始,越發對她有種厭惡感了——明明自己骯髒得不行,總是裝出一副莊嚴
肅穆的神情教訓人。

  「我就知道你不愛聽,你這樣的性子啊,總有一天會吃大虧的。」

  母親居然也不和我爭辯,淡淡地說了一句,繼續轉身折騰那新玩意去了。我
起身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才又飛來了一句:「下午到你姨父家吃飯去。」

  「又說別和他走太近。」

                ——

  「失蹤」了一年的陸思敏回來了。

  我一進院子裡就看見她了。記憶中的馬尾不見了,換了一頭清爽的齊肩短髮,
修剪得平整的留海下麵是一對散發著霧氣的曈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
地顫動著。和印象中分別很大的還有那白皙的皮膚,那是一種看起來有些病態的
蒼白,但是顯得點綴在上面那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般嬌豔欲滴。白皙的頸脖下是
一件米黃色的連衣裙,襯托得……不,的確是比以往高了幾分。更讓人詫異的是,
在以往的拌嘴中,經常被我拿來攻訐的她胸前那對發育不良的小鮑蕾,居然傲然
地鼓脹了起來,把胸前的布料撐了起來勾勒出一圈胸罩的勒痕。

  看著她感覺有一種熟悉感,但這種熟悉感恰恰說明她變得陌生了。事實也是
如此,我盼著她回來,但她轉過頭看到我,卻沒有那種久別重逢的那種喜悅興奮
的感覺,只是禮貌地笑了一笑,甚至沒有過來打聲招呼寒暄一下,反而繼續低頭
看著那圍牆邊上的花圃。

  忽然間,我們之間就無形中豎起了一面高牆,我自己也沒有了那種喜悅的感
覺。也對,她自從讀警校後,就沒再回來過,我們都差不多有兩年沒見了,如今
她長成了大人般模樣,我卻還是那高中生。

  變化很大的不止表姐,許久沒見的姨媽張鳳棠第一次沒有塗著血盆大口濃妝
豔抹地出現在我面前,素顏的她和母親站在一起,讓我的視線有些恍惚了起來,
她們兩姐妹看起來明明是那麼氣質分明,我卻總是感覺自己看到了重影。而且言
語眉目間,姨媽沒有了那種尖酸刻薄咄咄逼人的感覺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和提前過來「幫忙」母親說著話,母親木然著臉,像供在廟裡的觀世音像一樣,
看不出什麼表情。

  她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好了,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她們兩姐妹單獨坐在一塊
聊天了。

  看到我推著車子進來,母親瞟了我一眼,就沒再理會過我。倒是姨父發出難
聽的笑聲,迎著我走了過來。

  「呦,林林來啦。」

  「沒來。」

  女兒的回來似乎讓他樂不可支,咧著的嘴巴就一直沒收回去過,看著他笑得
那麼燦爛我沒來由的就是覺得噁心。

  我雖然想跟著他混,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無法把他當成老大,或者老闆或
者隨便什麼的。我對他的態度是複雜的,這個我自己很清楚。我一方面佩服他的
手段和能耐,在這個遠離行政中心,毗鄰邊境的偏遠山區,他過得就像是個土皇
帝。我知道許多人嘴巴裡都在罵著這個村支書,但實際上,誰都想成為他這樣的
人。但他那獐頭鼠腦的模樣,矮胖的身材,還有嬉皮笑臉不著調的樣子,又極其
讓我覺得鄙夷,這和他所擁有的權力很不匹配,和我心目中那白臉曹操這樣的梟
雄形象相去甚遠。

  「表姐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昨天,媽的,那車的班次時間也太差了,害我摸黑走了300多裡地去
接她。他媽的,這道路真得修一修了,扶貧扶貧,這路修不好這貧就永遠也扶不
起來。」

  一邊經過的舅舅張鳳舉插嘴道:「姐夫你說啥呢,我可是聽說當初你嫌棄修
路資金的數額太大,把錢拿去修學校了。」

  姨父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這是惡意中傷,你也不是不知道,但凡有些什麼
髒水他們總往我身上潑,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別人過得好,仇富!」

  「那這路到底修不修啦?」舅舅繼續嬉笑著追問。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啊,再說這路得看市裡面,要是我們村自己修,
這錢誰出呐?總不成我自己搭錢吧。」

  「嗨,到頭來還不是空話一句。」

  我以為姨父要拉著我聊什麼,沒想到他一句「林林你自己玩會,我出去下就
回」就往外走去。我也沒心思和他聊,乾脆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但眼睛
一掃,卻發現會做飯的那幾位全在院子裡嘮叨,他們三三兩兩圍著,全是我插不
上嘴的,唯一能聊得起來的小舅媽卻是不見蹤影。

  我只得往陸思敏那邊走去。

  「姐,你啥時候回來的。」我明知故問。「昨天。」陸思敏頭也不回地答了
一句,語氣冷淡得像是警惕陌生人搭話。我胸腔頓時憋了一股氣,但到底還是憋
出一句「可辛苦你了,早前下點雨,進山那路坑坑窪窪的,可顛簸了。」

  「是啊。」

  陸思敏姐這莫名其妙的冷淡態度讓我覺得自己是熱臉貼冷屁股,我面紅耳赤
的,感到很不是滋味,但不爽之餘我卻是來勁了,你不想聊?我偏拉著你聊:
「之前聽姨父說你在外地工作了,在哪個城市啊?」

  沒想到這一問,陸思敏卻是發了好一會呆,才說了「瀋陽。」

  瀋陽?其實我不過是隨便一問,她說哪裡我是不太在意的,反正我沒去過也
不知道。但是,早前聽同學說,邴婕轉校就是轉去了瀋陽。

  「瀋陽好嗎?」

  她終於看了我一眼,那水靈靈的眼神有些複雜,此時近看了,我才發現她的
面容有些憔悴,那烏黑的眼珠子下麵有兩個小眼袋。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有
什麼好不好的,不就是一座城市,和別的城市也沒什麼不同的。」

  「省會啊,怎麼會沒有不同?我看書說那裡以前還是京城呢,也忘了是哪個
朝代的,聽說那裡也有個故宮,你去看過沒。」

  「沒去過。」陸思敏抬起頭來,深吸了口氣,突然說到:「我有些累,我先
上樓歇一下。林林你自個玩去吧。」

  看著陸思敏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看著她那扭動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豐盈起
來的臀部往樓梯走去,我卻突然想起了那天張鳳棠和我說的話:「你要是娶了我
們家思敏,這輩分可不知道怎麼叫。」

  最後一個能聊的人走了,我拉了張椅子坐了會就坐不住了,起身往裡邊走去,
想著能不能找本書或者雜誌看看,哪想到在後廚碰見了一個意外的人。

  李巧芸阿姨端著一個裝滿了青菜的籃子從裡面走出來,看到我,先是身子一
窒,但臉上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她很快低著頭,往屋子另外一頭的小院子裡走
去,然後再院子東頭靠牆的一個水龍頭前蹲下,開水洗起菜來。

  那個邊的小院子裡有個舊瓦房,和這邊鋪著琉璃瓦馬賽克的洋房顯得格格不
入,這瓦房建樓的時候本應是拆掉的,但老太太堅持要保留了下來,姨父連著瓦
房前面那個小院子也保留了下來,在樓房的另外一邊再弄了個院子,也就是我進
門大家在那嘮家常的新院子,聽說這個院子還占了十幾平米的公家地,大家也是
敢怒不敢言。

  我往廚房裡瞄了一眼,李巧芸的丈夫陳老實在裡面折騰著那些雞鴨鵝,我才
醒悟到原來姨父是請了他來弄晚上的菜。我回頭看了看正門院子那邊,大家聊得
正是投入,我心裡卻是一熱,往小院子那邊走去。

  那邊李巧芸剛關上水喉,蹲在地上洗著菜,我走過去,在她身邊也蹲了下來,
手不老實地往她的胸摸去。

  李巧芸先是略帶驚慌地往身後看去,確認了沒人後,居然沒有反抗,繼續自
顧自地洗著菜,任由我隔著衣衫胸罩捏弄著她的奶子。我上午被母親那晃著奶子
幹活的情景刺激了一下,突然也想來這麼一下,但當我想從巧芸阿姨的衣服下麵
探進去抽掉她的胸罩時,她還是用手臂擋住了我的手,低聲地說道「不要,一會
要是被人撞到我們就麻煩了。」看見我沒有鬆手的意思,她又說道:「你要真想
弄,改天找個地方我隨你弄,今天是真不行。」

  我聽到她這樣說,哼了一聲,卻也沒有糾纏下去。其實就摸幾下我就有些心
滿意足了,就算她敢在這裡脫了褲子,我也沒有那個膽量在這裡拔屌把她給上了。

  我抽回手,幫她洗起菜來,反正也是無聊。她一聲不吭地,最後撈起那菜甩
甩水,盆子也不要了拿著就回廚房那邊去了。

  我無聊地在院子裡逛著,四處張望,卻在抬頭之際,看到陸思敏在3樓的窗
邊看著我,看到我看過去,她輕輕的把窗簾拉上。

  我的心頓時狂跳起來,下午還是陽光明媚,但我的身子就冒了一身汗出來。
我下意識的以為大家都在正院那邊,卻忘了陸思敏回房休息去了,許久沒見,我
都忘了她的房間就靠著這邊。

  我內心立刻忐忑不安起來,我本來還想著找機會找巧芸阿姨繼續揩油,現在
也沒了這種心思。

  心裡正慌著,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立馬把我嚇了一跳。我轉頭看過去,不
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身邊的妹妹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我:「哥,你做什麼虧心事了
吧?瞧把你嚇得。」

  「什麼虧心事,你冷不丁地拍別人肩膀,我要是有心臟病現在已經躺下咯,
你是女鬼嗎?走路沒聲的。」

  我一頓抱怨,妹妹卻是翻了一下白眼「你才女鬼!什麼冷不丁的,我喊了你
兩聲了,你都沒應。」

  「哦,是嗎……我在想東西……」

  她突然湊了過來,低聲地說道:「哥,你最近……有沒有進過我房間?」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但還是神色不驚地回答道:「我倒是想進,你整天把房
門鎖著,誰進得去。怎麼,不見東西了?」

  「那倒沒有……」妹妹的臉上浮現出茫然的表情,然後轉身就想走,我這會
拉住了她一下「那你幹啥這麼問?」

  「就是……感覺有人動過我的東西。女生的直覺你懂不?」

  「可能是媽媽吧?」

  「不管了,可能是我多心了。」

  一直到在院子裡開台吃飯,陸思敏才從樓上下來,看到我居然主動地寒暄了
幾句不鹹不淡的話,看她的神情也沒有什麼異常,雖然和我說了幾句,但終究和
之前那樣語氣冷淡,這個時候我才松下心中的大石,發自內心地舒了一口氣。

  「大家不要客氣啊,思敏回來,我特地請了陳師傅過來弄這一桌子。陳師傅
以前可是省城飯店的大廚,那手藝在這裡是首屈一指的……」

  陳老實兩口子居然也坐上了桌子,聽到姨父這般恭維,那木訥的臉也硬是擠
出了一絲笑容,連說不敢當不敢當。而李巧芸低著頭專注地看著眼前的碗。

  小舅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就坐在我左近,她嘴裡還塞著一塊牛展肉嚼著
一邊問著今天飯局的主人公陸思敏「敏敏啊,這次回多久啊?」「一個禮拜。」
「哎,怎麼就突然跑那麼遠去工作了呢?這回一趟可真不容易。」「在學校招聘,
我覺得挺好的,就去了。」「在瀋陽哪個地方?什麼單位?是公安局嗎?」「在
和平區,不是公安局,在XX街道辦做個文職。」「那挺可惜的啊,哎……」

  我這時看到桌下面,舅舅用腳碰了一下小舅媽,小舅媽眼睛瞪得圓圓的,正
待發作,卻是想起了什麼,嘴巴動著,卻不是說話,而是專心嚼起了牛肉。

  我也實在是服氣了小舅媽那粗神經,對於舅舅為啥不讓小舅媽說下去,連我
這個高中生也知道內中緣故。

  話說當初陸思敏高考要報志願的那會,姨父和陸思敏這兩父女是大吵了一架
的。當時姨父覺得讀大學沒啥用處。這也不難理解,他一個中學都沒讀完的,在
這片地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比多數的大學生都有能耐多了。當時姨父的意思是
讓女兒乾脆就不要讀什麼大學了,要麼就是就近隨便找所大學,畢業後在由他安
排一份輕鬆又油水多的工作,再不濟要幹點什麼小生意,姨父那邊也能打個本錢。

  但表姐自然是死活不肯,這個本來也不是什麼問題,和村西頭那交不起學費
的翠柳姐不一樣,如果表姐非要上這個大學,料想姨父也是不會阻止的。但壞就
壞在這個志願上。表姐要報考的是警校,她說她要當一名人民警察。

  雖然就是幾年前的事,我如今已經記不太清楚了,當時我在旁邊不小心聽母
親他們這些大人聊天時聽到的,表姐說了一句很重的話,大致類似於要大義滅親
之類的話,氣得姨父甩了她一耳光,當時關了她好幾天在房子裡,是母親和小舅
媽她們好聲相勸這件事才淡了下來。最後結果是,陸思敏真的被警校錄取了,聽
說姨父當時還不肯交這個學費,這學費貌似是母親和小舅媽湊給她的,至於這個
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想著要找母親求證去。

  陸思敏畢業後也沒有回來,我那會也隱隱知道大致是怎麼一回事。她的性格
要強,而且自小就很仗義,最看不得的就是那些不公平的事,頗有幾分嫉惡如仇
的感覺。偏偏自己的父親卻是巧取豪奪,魚肉鄉里的村霸,這讓她怎麼受得了。

  唯一沒想到的是,她如願以償地靠近警校,畢業後沒做成員警,卻做了個文
職。小舅媽這沒心沒肺的,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個自然是給姨父添堵。

  不過我看姨父那邊過去,他的臉皮不得不說實在是厚,就這麼尷尬的事,他
笑嘻嘻的說著「來,試試這糖醋鴨」地給別人夾著菜,完全看不到一絲氣惱的樣
子。

  旁邊的母親開口說道:「其實在哪工作或者做啥工作都不打緊,最重要是你
在那邊無親無故的,要學會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啦。」

  陸思敏點點頭。飯桌上原本熱烈的氣氛因為這個小插曲被沖淡了不少,大家
繼續有說有笑的,不過誰也不再詢問過陸思敏什麼事情,生怕又踩出個雷來。

  飯後,大家又在院子裡寒暄了一會,就逐漸歸去了。他們本來可以聊得更久
一些,但話題的主人公在吃飯的途中,就因為腸胃不舒服早早回到了房間,大家
普遍認為陸思敏離家這些日子倒水土不服起來,只有我覺得,她更像是那種有社
交恐懼症一般下意識地想躲避人群。

  妹妹來的時候在小姨媽家裡玩,跟著她的車來得,現在也跟著她的車回去。
我和母親都是騎自行車來,所以也只能騎車回去。

  母親喊我回去,悶得長毛的我立刻應了一聲,但從座位站起來的時候居然感
覺自己有些尿急了,打了聲招呼就往廁所走去。

  在小院子那邊有一間獨立的小茅房。剛坐著時候沒啥感覺,現在居然覺得膀
胱都要被逼爆了,我三步並兩步地沖向廁所,卻見著姨父就靠在院子的棗樹邊上
抽著煙,他喊了我一聲,我沒工夫搭理他直接一頭鑽進了廁所裡。

  等暢快地解放完畢,出來時姨父還在那裡吞雲吐霧中,他姨父光著膀子,那
黝黑的肥肉在黑夜裡仿佛變色龍的皮膚,讓他隱于樹木下的陰影中,那雙綠豆小
眼,卻反射著寒光。

  我走過去,他開口就說道:「林林,還想弄你媽不?」

  我幾乎連掩飾也沒有,脫口而出「想。」話說出口了,我又因此感到羞慚不
已。

  他深吸了口煙,嘿嘿第笑了兩聲,然後把煙頭往地下一丟,猥瑣地笑著:
「想就好,我給你安排。」

  「什麼時候?」

  「就今晚。」他指了指小院子那邊的小鐵門:「你出去後,自己在附近轉轉,
院子的燈要是熄了,你就從那扇鐵門進來。」

  我內心猛地一跳,在這裡?我以為是回到我家像上次那樣。

  我低著頭回到母親的身邊,妹妹跟著小舅媽的車回去了,我和母親都是騎自
行車來的。母親看見我來了就開始往外面走去,我去推車。這時候,身後傳來一
聲「姐——!」,我回頭看去,卻是小姨媽張鳳棠慢悠悠地走過來。

  「姐,我有點事兒想和你聊一下。」

  「改天吧,夜了。我要回去了。」

  母親拍了拍我的後背,就朝門外走去,我自然得跟上。這時候姨媽又是一聲
「姐——!」我瞅見母親的身軀輕微地顫了一下,我才曉得姨父這是臨時起意,
母親並不知曉。

  「我真的有事要和你聊聊。」

  姨媽的聲音有些苦澀,我留意到,她說「真的」的時候,語氣特別加重了一
些。

  母親推著車站在門口,過了幾秒後,才轉向我,臉上表情很淡然,還對我微
笑了一下:「林林,那你先回去,我和你姨媽聊一下就回。」

  怕不是聊「一下」吧。

  我也若無其事地應了一句,走到牆邊推起我的自行車,直接從院子裡踩了出
去。

  長長的巷子裡,路燈把我的身影拉扯得長長的,前面一片黑暗,只能依稀看
到房子的輪廓,我像一陣風地沖進去,又搖搖晃晃地左扭右擺踩出來。

  我在外面的巷子裡轉了兩圈,然後小心翼翼地騎回靠近小院子那邊的田地裡,
把車子往下面的田裡一放,就地折了一條小樹枝像牛尾巴一樣甩著驅趕蚊子。

  我以為那燈會很快熄滅,結果等了足足半個小時,就在我以為姨父是不是在
耍我的時候,正想轉身扶起單車就走,這時候,院子裡的燈像耗盡了壽命一般,
那光亮猛地一收,掙扎了一下才完全暗下去。我的心又開始狂跳起來。我喘著氣,
深呼吸了幾下,故作鎮定地讓自己的腳步平緩著走向那扇鐵門。我輕輕地推了一
下,鐵門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呀聲,在黑暗的夜空裡快速地散發出去,把我的心驚
得一顫。我放慢動作,把門推出足夠進去的縫隙就鑽了進去。

  光著膀子穿著一條短褲的姨父靠在院子的樹幹抽著煙,見到我進來,他丟掉
手中的煙,用腳踩熄滅。

  「那錄影帶你看了沒有?」他那雙小眼睛在黑暗中像是會發光,而且是那種
鋒刃上反射的寒光,能看得別人裂出道口子來。

  「看了。」

  「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有。」

  「真沒有?」

  「沒有。」

  「我覺得你有的。」

  「……」姨父咄咄逼人的,我深吸了口氣,視線四處漂移:「那你覺得我有
什麼要問的?」

  「沒有就算了」姨父卻嘿嘿一笑,不再追問下去「林林,你放心弄,你儘管
說話,你媽的耳朵裡我塞了點東西,她聽不出你的聲音的。」

  地窖的門在雜物房裡,通過一條鐵條焊接的樓梯下去,下到底部還有一扇木
門。橘黃色的燈光從門縫裡透出來,姨父掏出鑰匙三兩下把鎖扭開隨手就扔在了
地板上。

  我完全被眼前的光景驚呆住了,和上面小院子般大小的地窖,被建造得和我
看過的香港電影裡的監獄差不多,中間是一米多寬的一條水泥過道,兩邊各有3
個被鐵柵欄隔開的房間,每個房間和我在學校的宿舍差不多大小。

  姨父居然在自己家地下建造了一座牢房!

  姨父對我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然後往裡邊走去,我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
身後,前面4間房間有3間都是空的,裡面只有一張鋪著白色被單的鐵床。而右
邊第二間,一個赤裸著身體的女人戴著一個皮頭套縮在牢房的一個角落,她的雙
手雙腳都被一個古裝片裡那種鎖住囚犯的木枷約束了起來。我開始以為是母親,
但很快就否定了,相對母親那豐膩的身子,她顯得比較瘦削,而且她的乳房上,
兩個乳頭上觸目驚心地穿著兩個鐵環,而且那鐵環還通過一條幼細的鏈子和腳上
的鐐銬連了起來,只要那腳動作稍微大一些,就會扯拉到乳頭。

  我想問姨父那到底是誰,但姨父卻對我做了個「噓」不要問的手勢。

  一直去到最後一間,相對的兩個牢房都比前面4間大了幾乎一倍有餘,左邊
那間牢房裡,鐵床鐵椅鐵架,赫然就是在錄影帶裡光頭姦淫母親的那個房間。

  而母親這一次沒有光著身子,她還是穿著來時的衣服,上面是黑白相間的條
紋長袖棉布T恤,下身一條雙白邊的黑色運動褲,一對白色的女款跑步鞋,顯得
特別青春,只是她的腦袋上,很突兀地套著之前套在姨媽腦袋上的那種頭套,頭
套只露出了母親那秀挺的瑤鼻,她的嘴巴應該是被某些東西堵住了,只能讓她發
出嗚嗚嗚的聲音。而她的雙手背在後面,有一條鎖鏈拖下來一直連在了鐵椅的一
個椅子腳上。

  姨父沒有走進房間裡,他指了指母親,示意我進去,我走進去後,他關上了
鐵珊門居然直接轉身就走了,臨走的時候,他還打開了斜對面那間牢房,將那名
一動不動我以為睡著了的女人,拉著枷鎖在一陣「唔唔唔」的悲鳴中把那女人牽
走了。

  整個地下室靜嚶嚶的,只有母親從頭套裡傳出來的嗚嗚聲和她擺動身子時牽
動鐵鍊的咣當聲。我的腦子嗡嗡作響,感覺自己有些暈眩起來。

  我佇立了許久,看著母親在那裡唔唔地叫著,好不容易壓制住那激動的心情,
才僵硬著手腳走過去。我從她的脖子開始,一直往下摸去,我以為母親會掙扎一
番,沒想到母親感覺到我的觸摸後,居然站穩了身子,不但如此,還往前挺了挺
胸膛,竟然是把自己那對傲人的胸器主動邀請對方把玩一般。

  儘管她身上的衣服包括那體形氣味都表明眼前這名婦女就是我的母親,儘管
我在養豬場、她的房間、錄影帶裡明白這名曾經在心目中有著崇高地位的婦女是
如何作踐自己的身體和尊嚴,儘管……儘管如此,但我內心依舊不相信,眼前這
名像母狗一樣被栓在這個地下室的婦女是我母親。

  我必須再一次確認!

  我顫抖著手把她的衣服拉起來,拉到她的奶子上方,衣服底下是一件白色胸
罩,雖然這對豐碩的奶瓜和那觸手的柔軟度讓我確認眼前這名女子就是母親,但
我還是不甘心地解開了她的胸罩帶,將那薄薄的布料扯下來。

  那一刻微小的黑點終於絕了我最後一絲僥倖,同時,還沒等我感覺到羞憤,
欲望的火焰就轟然爆炸把我吞沒在其中。

  我一把扯下母親的運動褲,她配合地將那修長的腿從褲管裡抽出來。我抱著
其中一隻腳撫摸了起來,小時候我或許也曾這般抱著她光潔的腿,但我從未像現
在這般仔細地抱著欣賞,此時才發現原來母親的腿是這麼完美,修長而勻稱,肌
肉扎實又不顯粗壯。

  我在也忍不住,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個精光,在這寒涼的地窖裡,我渾身發燙
完全不覺得有任何寒意。我站起來繞到母親的背後去,貪婪地母親那豐滿的胴體
抱在懷裡,硬邦邦的下身抵在她的臀縫間,右手抓住她一隻奶子搓弄了起來,左
手插進她的棉布內褲裡,直接奔著那濕漉漉的逼穴摸去。上下被襲,蒙住頭顱的
母親輕微地扭動了一下身子。

  我盡情些猥褻著她,一直到雞巴發疼才停了下來。

  這副身體雖然我只是迷迷糊糊地上過一次,但我對它已經是無比熟悉了,偷
窺了那麼多次,我已經很瞭解它的弱點在哪裡。

  我左右拍打了一下母親的大腿內側,母親果然順從地將腿在我面前岔開,我
將母親的內褲拉下來,在她的膝蓋處撐著。母親的陰毛雜亂地從鼓脹的陰阜生長
下來,看來已經很久沒有修剪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光頭那根大傢伙插壞了,
母親的大陰唇自然地敞開一道口子,兩片褐色的肥厚小陰唇聳拉在穴口。我伸出
手指,目標卻不是那乾涸的腔道,而是陰道口上方那顆只有米粒大小的陰蒂。

  我先用指尖揉搓了一番,然後又用指甲輕輕彈了幾下。條件反射地,母親的
身體顫抖著全身繃直,頭套裡的嗚嗚聲急促了起來,我繼續抓著她的腿固定住她,
不斷地在她的陰蒂上刮擦著,沒一會兒,一股透明的粘液就從她的陰道口滲了出
來。

  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我一把把母親推倒坐在那張鐵椅上,學著光頭一般架起
她的腳將她的屁股抬起來,早已經充血勃起的雞巴直接插進了母親那綻開的一條
細縫裡面。興奮之下我也分不清這次和上次比起來母親的逼穴是否松垮了一些,
反正在那浪水的潤滑下,我輕易地把雞巴整根插了進去。

  當我一插到底的那一刻,母親全身一陣抽搐,頭套下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音。
「啪啪啪啪——!」撞擊的聲音在這小小的牢房裡回蕩著,母親的身上已經沁出
一層汗珠,讓她的那裸露在外的軀體看上去更令人興奮,她的頭搖擺著,那低沉
的呻吟有節奏地回應著我的操幹。

  沒想到還沒等我攀上頂峰,母親就達到了高潮,她全身繃緊向上拱起,身體
劇烈顫抖著,一股熱流衝擊在我的雞巴上,甚至從我操幹的縫隙間噴灑出來,我
在這樣的刺激下,一股快感直沖大腦,全身一個冷戰,就緊抱著母親,把精液射
進了她的陰道裡面。

  等我趴在她的身上歇了一會,回過氣來把軟綿綿的肉棒從母親的穴裡拔出,
我才發現自己的大腿濕漉漉的——母親剛剛居然是尿了。
2019-3-27 00:0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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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我不知道別人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但至少在我看來,如果沒有發自內心地慟
哭過一場,人是無法成長的。不過自從那一天晚上之後,在往後的日子裡我就沒
有再哭過了,那麼是否著我就此不再成長過?

  我突然想起了李志的那首梵古先生「誰的父親死了卅請你告訴我如何悲傷卅
誰的愛人走了卅請你告訴我如何遺忘」。

  那會我正迷戀地撫摸著母親的每一寸肌膚,一種巨大的莫名的的情緒就像是
某種超出理解的事物一般降臨到我的身上,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我鬆開了
母親的身體,啷當後退,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抱著腳頭埋在膝蓋上就慟哭
了起來。我甚至不敢哭出聲音來。

  那一刻我感覺到我的母親死去了,眼前這個毫無遮攔裸露著肉體像牲畜一樣
被栓在這裡,毫無廉恥地配合著別人淫弄的,是一個佔據了我母親軀體的污穢幽
靈。我的母親不是這樣的。

  父親在很早的時候就死去了,我不知道父愛是什麼,我是他的獨子,而他的
眼裡似乎從來只有他自己,或者還有很小的一個角落放置妹妹。我不明白學校為
什麼一定要安排「我的父親」這樣的作文題目,但我每次都是在寫說明文,說他
的相貌,他的職業,他的……沒有故事。而如今連母親也死去了,我突然間覺得
自己變成了孤兒。

  看著母親蹲在地上,逼穴還在往下滴著我射進去的精液,我突然明白了姨父
和我說的那句話:這個世界有很多世界,你找不到門,它們就不歡迎你。一旦你
進去了,就不容易出來了。姨父給我開的門,我進去了,現在發現,我真的出不
來了。

  我的雞巴又硬了起來,抓住母親頭套上皮環,將她鼻子下面的那塊皮口罩撕
開,才發現,母親的嘴巴被一塊黑色的、圓形的橡膠撐得渾圓,上面還有一個活
動拉環。我用手指掀起拉環,輕輕一拉,一根十幾釐米的雞巴形狀的橡膠棒從她
的嘴巴裡滑出。

  隨著橡膠棒的抽出,母親幹嘔了一下,然後咳嗽了幾下,然後那熟悉的聲音
顫抖著,問了一句:「你是誰?永平呢?」

  永平。我將龜頭遞到她的鼻孔前,聞到那腥臭的味道,她明顯想要躲開,但
她頭套被我用手拉住。雖然姨父說過她聽不出我的聲音,但我還是我沙啞著聲音
說道「好聞嗎?」母親遲疑了一下,居然說:「好……好聞……」

  「真他媽賤!」

  母親沒有說話,我繼續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好半晌。

  「翠蘭。」

  「翠蘭?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嗎?張鳳蘭。」我的胸腔起伏著,當那
三個字說出口時,讓我感到了某種宣洩一般的暢快。

  「你……你是誰?陸永平在哪?」

  母親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她蹲在地上,雙手被拷在後面,像極了冬天落
水被撈上來的鵪鶉。她的求救對象居然是將她拉進深淵的姨父,哦,或許根本上
就是她自己跳進去的。

  「你別管我是誰,陸書記說你今晚是屬於我的。」我的雞巴緊緊地懟在她的
鼻孔上:「平時看你挺正經的,沒想到自己老公才坐牢沒多久就耐不住寂寞出來
賣逼了,不過你這樣的身材,再多一倍的價錢也值了。」

  「錢?不……我不是……,陸永平呢?陸永平呢?」

  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我牢牢地抓住她腦袋上的皮帶,她光憑一雙腿完全
掙脫不了,沒幾下反而一屁股坐倒了在地上。

  「你找陸書記幹啥,怕我一個人滿足不了你啊?放心吧,我回去會幫你好好
宣揚讓大夥照顧你的生意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

  母親突然歎了一聲,那一聲像是要把她體記憶體有的所有東西都呼出來。

  但我沒有一絲愧疚和不忍。我知道,她已經被姨父馴養的服服帖帖了。我和
姨父、光頭的體型相差那麼明顯,她很容易就能分辨出玩弄她身體的是另外一個
人,但她不但沒有反抗掙扎,而是乖乖地選擇了順從配合——她已經習慣了被不
同的人操。

  一個月前在養豬場第一次窺見她和姨父偷歡,從他們之間的對話我知道,那
是因為家裡面欠債母親不得不做出的妥協和交易。那時候她的反抗還是很明顯的,
姨父對她也沒有太多強迫的意思。但時間才過去多久,半年沒到,她就能輕易地
開始作踐自己的尊嚴和肉體。

  我原以為她會哭著哀求我,但她居然沒有。她的聲音淡淡的,嘴角竟然牽起
了一點帶有嘲諷意味的笑容。

  還在演!為什麼你就不肯承認自己是個賤女人!

  「給我舔雞巴,嘗嘗你自己那逼水的味道。」

  我把雞巴懟到她的唇邊,她張開嘴巴,那條紅色的舌頭從皓白的牙齒間探了
出來,然後舔弄起我的龜頭起來。

  她才舔了兩下,我就忍不住把雞巴送進了她的嘴巴,由於動作太猛烈,我感
覺自己一下就頂到她的嗓子眼上,她喉管裡擠出一聲幹嘔的聲音,腦袋想要後退,
但我扯得緊緊的,直接在她的嘴巴裡抽送了起來。

  又是一個仿如夢境般的夜晚。

  牢房裡的溫度不斷地上升著,氧氣被急速地消耗掉,我喘著粗氣,就像是快
要窒息死去的犯人一般,利用所剩不多的時間瘋狂地發洩著自己的欲望。

  「一把歲數了,奶子保養得不錯啊,媽的,逼這麼松了,陸書記經常操你吧?」
「身為姐姐,居然和自己妹妹的老公通姦,你也真夠不知廉恥的。」「菊花菊花,
你的菊花鎮的開花了,這裡也能玩成這樣,你真他媽賤……」

  我不停地宣洩著自己的憤怒,我越侮辱得她厲害,我就越感到某種扭曲的快
感。

  母親對我的侮辱卻是毫無反應,她只是在我的玩弄下,發出「啊啊」聲呻吟
著。

  「撅起屁股。」

  母親跪倒在地板上,戴著頭套的腦袋抵著地板,碩大的臀部高高抬了起來,
我將剛剛從她逼穴裡抽出來,還硬邦邦的雞巴頂在她的菊花口上,慢慢插入進去。

  我又恍惚了起來,再一次把車子踩進了溝裡,那刺骨寒冷的溝水讓我一下子
就清醒了不少,我連泥漿也懶得拍,把車子從溝里拉出來往家裡疾馳而去。

  我躺在床上,卻根本睡不著,我一直側著耳朵,等待那鐵門打開的聲音,並
且準備著隨時進入「睡眠」。我想柯南道爾一般思索著一切的細節,但這一次我
是站在罪犯的那邊,我想母親一定會來查看我的,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只有這
樣我才能安心。

  然而,讓我失望,或者說讓我絕望的是,一直等到我真的睡著,牆上的掛鐘
時針不知道指向2還是3還是4,反正我不記得了,一直等到我迷迷糊糊翻起床,
橘黃色的陽光已經鋪滿在我的床上。

  但我終究是等到了那一聲開門聲,我在院子裡刷著牙,正想著要不要敲敲母
親房間的門的時候,身後的鐵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穿著條紋T恤黑色運動褲的
母親推著自行車走進來,她的褲腿和衣服都明顯地看到了黃色泥土痕跡。

  「昨晚和你姨媽聊得太晚了,乾脆就在那邊過了一夜再回來了……」

  「你怎麼了?」

  母親自顧自地說著,她昨天自然披散的頭髮被發帶綁了一個馬尾,逃不過歲
月雕刻的面容此時看起來說不出的憔悴,徒然讓人覺得蒼老了幾分。

  「哦,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什麼事的……」

  「我是說你的眼睛……」

  那烏黑的眼袋、紅紅的眼眶和佈滿血絲的眼白。

  「哦,我說了,和你姨媽聊太晚了,昨晚都沒怎麼睡過……我去睡一會就好
了,中午我再起來給你做吃的。」

  母親說著,走路都開始搖擺起來了,她腳步輕浮地往臥室裡走去,母親是最
愛乾淨的,但現在看樣子連澡也不打算洗了。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我來到母親的臥室門前,手試探性地推了一下,門並沒
有鎖。我又去到那個偷窺的孔洞那裡,裡面昏暗異常,但還是能依稀看到母親睡
在床上。我深吸了口氣,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母親沒有蓋被子,她趴在床上,身上就穿著回來時的那套沾滿了塵土的衣服,
可以猜測得到,她是倒頭就睡下來了。我昨夜12點未到就被姨父從牢房里拉了出
來,看來在接下來一直到天明那段時間她也沒怎麼睡過,否則她不會如此疲倦。

  「媽……媽。媽!」

  音量提高著,但母親沒有一絲反應。我的膽子大了起來,一團被子正巧被她
壓在腹部,有一定的位置供我操作,而她穿的運動褲橡筋並不太緊湊,我小心翼
翼的,將她的褲子腿到了大腿處,露出了她那肥碩的臀部——居然沒穿內褲。

  昨晚我在操她的肛菊時候,這兩個肥臀還是潔白無暇的,此時我卻看到兩瓣
白嫩的臀峰上佈滿了七八條類似藤條抽打過的紅色痕跡,甚至有一道抽破了皮,
結了幾個細小的血痂。我伸手過去,將兩瓣屁股分開,母親的身體輕微動了一下,
我緊張地往她的臉看過去,那緊閉眼睛頭髮散亂的臉上只有嘴巴動了一下,很快
就靜止了下來。

  母親的肛蕾外翻著,一圈腫脹紅肉肥嘟嘟肉呼呼地嘟著嘴,有種異樣的美感,
我扒開母親的褲子只是想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想,並沒有多少欲望的成分在內,此
時卻看得我口乾舌燥,雞巴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頭來,荷爾蒙催促著我把雞巴塞
進這淒美的肛蕾中,進一步摧殘它。

  我沒有這麼做,我把母親的褲子又拉了回去,然後離開了這個房間。

     ***    ***    ***    ***

  陳瑤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窗簾還在搖擺著,一陣風從敞開的視窗吹進來,將一陣混雜著女人體香和沐
浴露的香氣撲鼻而來,她拿著一條白毛巾在擦拭著頭髮,光潔的手臂下面僅僅圍
了一條浴巾。

  我眨了眨眼,目光聚焦在她隆起的胸前,隨後,又落在了她白皙修長的雙腿
上。

  上面要是能穿一對黑色襪那該多好。

  毛巾很短,邊緣幾乎掩蓋不住陳瑤的屁股,她扭動著半邊屁股往梳粧檯走去,
那臀肉輕輕顫動著,雖然和母親比起來算不上豐滿,但更為扎實,有彈性。

  「這家賓館真的是你姨父的?」

  「嗯。」

  她一邊照著鏡子一邊擦頭,突然回過頭來問了一句。她不知道自己因為這個
動作,裹住她身體的毛巾鬆動了一些,在小腹交錯的兩頭散開了,我躺在床上,
能清晰地看到那開口處露出的黑色毛髮,以及隱隱透出的肌膚顏色。

  「他的名聲可不太好,我聽說他是黑社會?」其實本地多數稱之為流氓,那
時候香港的電影很流行,古惑仔什麼的很受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意氣風發的青少
年歡迎,我自己也不例外,曾幾何時,我也想過留一頭鄭伊健那樣飄逸的髮型。

  「或許是吧,我也不知道,他腦袋上沒寫。」

  「他是你姨父你也不知道啊,我看你這麼說就肯定是。」她轉了回去,黑森
林又換回了兩個半月「我記得我媽媽以前貌似去托過他辦事,好像是因為我父親
的事,大致是沒辦成,母親回來後就對他沒幾句好話了。」

  我的心一跳。她媽媽肯定被姨父上過了。姨父對待女人的態度無疑是冷漠無
情的,在他的眼中女人和商品差不多,但偏偏他對這類商品保持了濃厚的興趣,
無論何時何地,他身邊總是簇擁著女人。我身邊的女人幾乎都逃不過他的魔爪。

  幸好陳瑤並沒有。

  「我下面現在還有點疼呢。你不是第一次吧?」

  「為什麼這樣問,你這樣搞得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她擦完了頭髮,背對著我就把浴巾解開了,露出了綢緞般光潔的背面,她拿
起放在椅子上的內衣穿了起來,雖然她背對著我,但還是從梳粧檯的鏡子反射中
看到那兩對發育起來的饅頭。

  「處女膜給你弄穿了你還要說這樣酸溜溜的話。你自己表現得很熟練你自己
不知道嘛。」這就是我喜歡她的原因,她總是很直接,很淡然,即使是在討論這
樣的事「不過我不太在意這個,倒是你們男生好像很在乎自己的女朋友是不是處
的。」

  「為啥那麼容易就給了我。」

  「想給就給唄,沒有那麼多理由啊。」她穿好了內衣,又往浴室走去:「不
過我還挺好奇那個女人是誰。」

  明明就是在意。

  「什麼女人?」

  「那個你第一次上的女人啊。」

  「李若蘭。」

  「得了吧,隨便拿個高年級的搪塞我。我說了,我不在意。我猜可能是韋杏
子,她是趙老師的女兒,我聽說趙老師和你母親的關係很好,你們兩見面的機會
最多吧。」

  趙老師和母親一樣教語文,不過教的是不同年級。

  「她性格軟弱得不行,我對那樣的女孩沒興趣。」

  她從浴室走出來,眼上多了一副眼鏡,她爬上了床在我身邊躺下,那張乾淨
的臉湊了過來:「哦,你喜歡我是有征服感?」

  「有個屁的征服感。」

  我想起了那天,她靠在床頭,自己掰開濕漉漉穴口,陰毛淩亂的逼穴口閃爍
著淫靡的水光。我握著她纖細的腰肢,將肉棒狠狠地捅了進去。在這之前,我已
經上過了4個女人,若蘭姐、巧芸阿姨、還有姨媽和母親這兩姐妹。但她們都不
是處女,甚至除了若蘭姐,其餘三個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插過了。尤其是母親。

  陳瑤讓我第一次感受到那種阻攔的感覺,和突破後,她身體拱起喊出的那聲
包含著複雜情緒的痛楚叫聲。

  前所未有的緊湊,那濕潤的壁肉包裹著我,收縮著,蠕動著。我的每次突進
都一插到底,她的陰道很淺,我甚至覺得自己的龜頭撞擊到了她的子宮頸,以至
於她每挨一下操就抖動一下。

  在我的撞擊下,她的乳房來回甩動,嬌小的身軀顫抖著,像羔羊一般發出悲
鳴。

  最後我的雞巴抖動著,大股大股的精液噴射出來。軟綿綿的肉棒一離開她的
穴口,白濁的精液就混著一些破處的血絲從一時間合不攏的逼穴內湧出。我把她
仰放在床上,她的身體在輕微地顫抖著,時不時抽搐一下。

  直到將雞巴拔出來擦拭著上面粘著的血跡時,我才醒起自己忘記戴避孕套了。
「你好像對這樣的事看得很開。」

  我抽出一根煙,才發現剛剛想下去買火機的沒去成,只得又把煙塞回盒子。
陳瑤鬆開了嘴巴,在我胯間抬起頭來:「既然遲早都要發生的,遲一點早一點也
沒啥分別啊。按照生理結構來說,女人的逼就是挨操的。我告訴你,我們宿舍裡
那兩個,關燈後偷偷摸摸躲在被窩裡自己弄,想喊也喊不出來,我看著就難受了。」

  我啞口無言。

  「我告訴你,你不許亂說啊。我見過我媽做過,而且不是跟我爸。」她突然
曝出這麼一句,她眨著眼睛看著我,風吹動著她額前垂下的髮絲,像楊柳一樣擺
動著:「你好像不是很驚訝。」「驚訝。你怎麼看到的。」

  我其實想說我也是。

  「我的房間和我媽的房間連著的,有個穿管道的窟窿,自從我爸被抓了後,
大概過了半年吧,我就發現每個月總有一兩天有個男的和我媽在房間裡做。有一
次還在我家裡吃飯呢。我媽說他是她以前的男友。」

  「你是怎麼想的?」

  「我?我還能怎麼想,我又管不了我媽。他們大人有他們大人自己的世界。」
這句話好像我也對姨父說過。

  我突然感覺到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哎,我能求你件事嗎?」

  「嗯?」

  「你姨父能量不是挺大的嗎,你讓他幫我媽找份工作,因為我爸,嗯之前我
和你說過的,現在我媽幹啥都被找麻煩。要是你姨父肯幫忙的話,別人肯定賣他
面子。你和你姨父那麼親,連這房間都能送給你,你跟他說他肯定會答應的。」

  你這是送羊入虎口啊。

  「我姑且幫你說說吧,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你肯定行的,我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

  「沒那麼慘吧。要真的是那樣我養你。」

  「那我就指望你咯。」

  「但我有什麼好處?」

  「嘖!你這壞蛋,我才剛洗完。」

     ***    ***    ***    ***

  「林林,你還真的挺可以的嘛。之前那個叫什麼來著,什麼婕。才多久啊,
就換了個姑娘。不過說真心的,這個沒那個,哦,邴婕,這個沒那個邴婕那麼漂
亮,倒是身材還湊活,不過氣質看起來不錯。」姨父在翻弄著一遝文件看著,不
是在紙上圈圈寫寫的,他一邊嘮叨著突然抬起頭,一臉猥瑣賤兮兮地問道:「那
天晚上弄得夠爽快,夠盡情了吧。你小子居然還會用心理戰了,有長進。別看你
媽那麼淡定的,她內心肯定嚇壞了。」

  我真想給他鼻子來兩拳。

  「我姐回去了嗎?」

  「思敏啊,昨天就回去了。」

  「不是說回來一個禮拜嗎?怎麼三天就走了。」

  姨父低著的頭又抬了起來,他斜著眼看著我:「怎麼?你不會是在打我女兒
的主意吧?」他看到我臉色陰沉了起來,哈哈一笑:「原來是這麼打算,但你知
道,我和她沒幾句話好說的,兩個人相處得那麼尷尬,她自己也不想待,我也眼
不見為淨,就當生少了各女兒就是了。反正這女兒最後不還是得送人的,還得貼
錢嘞。」

  「那你找我什麼事?」

  姨父將鋼筆套上筆蓋,然後拿起那遝文件在桌子上敲了幾下弄平整,鎖進了
抽屜裡。他笑眯眯地說道:「林林,得讓你熟悉一下我們的業務了。放心,我一
下子不會交代太難得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下週六,你跟著光頭跑一趟就行了,
他會告訴你該怎麼做的。」

  「哦。」

  「你確定了?這可沒有回頭路可走,你要不要……」

  「少廢話。」我不耐煩的打斷了他。說起來也是奇怪,那會母親被別人弄了
受得住,偏偏受不得一點兒輕視。「對了,我有件事想和你說下。」

  我把答應陳瑤的事情和姨父說了一下。

  「哦,原來你那小女友居然是方麗娜的女兒。這個方麗娜以前是戲劇團的團
長呢,你媽應該也認識她。人長得很俏,不過嫁錯了人。她老公陳樹還真是大傻
瓜,人家的既得利益嘛,也不妨礙他什麼,偏偏鹹吃蘿蔔淡操心要去動別人的香
饃饃,這可不是一兩個人的事,裡面的關係錯綜複雜的,你說能不弄他嗎。當年
方麗娜來找我,你說我能幫這個忙嗎?不值當啊,嘿,方麗娜也是個人物,居然
當著我面就脫衣服,但那會兒,她就是整個賣給我我也不可能因為她得罪那麼多
人的。」

  「不過現在是小事一樁了,她老公被設局弄了進去,沒個十年八年出不來了。
要我說,無論好人壞人,不懂法可不行。畢竟這是個法治社會嘛,對吧?」這四
個字從姨父的嘴巴裡說出來真是諷刺十足「你小女友的母親雖然不是什麼騷貨,
但也不是那些保守的人,她很清楚自己身體的本錢,他老公能爬到那個位置也是
她運作得好,當年她那衣服脫得那叫一個爽快。不過這種女人對我來說是個麻煩,
我當年沒有上她。她現在走投無路了,你拿這個條件去和她談談,嘿嘿,說不得
你可以母女通吃啊。」

  「你都不敢吃,就讓我去吃?」

  「咋兩身份不一樣嘛,我又不缺女人,當時為了她不值得。不過你經驗尚淺,
你和她談很吃虧,等我安排一下,先敲打敲打她,到時候我再讓你和光頭一切去
談,保管她服服帖帖的。」

  姨父一口氣說了許多,我默默聽著,也不發表意見。我雖然不喜歡他,但說
實在的,他的手段的確了得,我不服氣也不行。

  姨父走到牆邊的一個保險櫃,扭扭按按打開了門,從裡面掏出一盒磁帶出來。
「對了,這是這次任務的獎勵。上次那盒看得很過癮吧,哈哈哈哈——!」

  從姨父的房間出來,旁邊的房間裡隱約傳出嬰兒的啼哭聲。姨父曾經和我說
過,這個賓館上到經理下到服務員一共有6個女生我是可以上的,那些都是他手
裡的「姑娘」,只要不影響她們的工作,我是可以隨時傳喚。我曾叫過一個叫柳
婷的姑娘,但早幾天我想找她的時候,經理說她回家結婚生孩子去了。此時聽到
那嬰兒的哭聲,我想,姨父玩了那麼多女人,我不信他沒有想過在別的地方繼續
開枝散葉,這房間裡說不準就是一個。

     ***    ***    ***    ***

  一周的時間過得飛快,這五天的時間幾乎是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下度過的,白
天的課根本就聽不進去。晚上偶爾和陳瑤廝混一下。托宿舍的便利,陳瑤根本不
用走正門,我只需要打開後面的窗,她踩著水管很容易就進來了。

  每當我有欲望的時候,我就在宿舍裡將她就地正法。我想留她過夜的,但實
在是天亮後太顯眼了,只能作罷。

  期間她催促了我一下她母親工作的事,眉目間帶有幾分焦急,我問她怎麼了,
她又說沒什麼事。姨父曾說過要先敲打敲打,我雖然不知道是個怎麼敲打法,但
陳瑤的焦急肯定是因為這些。我按照姨父的吩咐,敷衍了一下她,說需要時間疏
通關係。

  得益於此,之前讓她給我舔雞巴,她都說噁心一直不願意,因為這件事,她
終於還是放下了身段。

  偶爾在校園裡遇到母親,幾乎都是一些千篇一律的話,什麼寄宿習不習慣啊,
學習怎麼樣啊之類的。

  我留意到,母親較以往瘦削了少許,眉目間雖然少了以往因為父親坐牢那一
系列的事情而產生的鬱結之氣,但並沒有就此恢復以往般容光煥發的狀態,反而
常年掛著一對小眼袋,眼眶輕微地下陷著,以前看起來活力十足雖然年近四十仍
然洋溢著生命的活力,如今居然有風中蒲柳般柔弱的姿態來。

  期間倒是還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女教師廁所偷窺事件了。

  在與受害者的丈夫同場競技兩圈後,嫌犯王偉超終被擒獲於新宿舍樓的被窩
裡。據說掀開被子時,他腳上那沾滿泥巴的回力鞋都沒來得及脫下來。

  這種事除非現場擒獲,否則撂誰那裡也不會承認的。王偉超自然是矢口否認,
他辯稱自己因為心情不好在校園裡散步,突然沖出一個人來,他嚇得就逃了起來。
而受害者丈夫說從廁所一直追著,犯人根本就沒逃離過視線,他肯定就是王偉超。

  雙方各執一言。到底是偉超的爹有能耐,也是因為偉超沒有被現場抓住,最
後這件事只是記個小過結束了,理由居然是夜不歸宿。

  對了,那個受害人就是母親的好友陳老師。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這件事鬧大了對自己臉面也不光彩,還是念在對方年少無
知,陳老師是持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態度。


                14

  「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媽,這個問題你前天才問過我。」

  「在學校就是寒暄幾句,你自己答得也敷衍,『也就那樣』,這話說了跟沒
說一樣。」

  蠟燭的火苗輕輕搖晃著,一縷細微的黑煙扶搖直上,橘黃色的光僅僅籠罩在
飯桌的範圍內,我和母親相對而坐,說話輕聲細語的,不像是在吃飯,倒像是在
向一名女巫詢問著某種神秘的事物。

  回到家的時候裡面黑燈瞎火的,我還以為姨父和母親又在……,進去才知道
電閘燒了,修理工要到明天才能過來,於是我就難得地和母親吃了一頓燭光晚餐。
問起妹妹,才直達舒雅買了把簫跟小舅媽學聲樂去了,每週五晚上都過去學兩個
小時。

  「也就那樣……實際上就是那樣,看看書,偶爾和朋友外面吃個宵夜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

  我的筷子在菜盤裡揀揀的,眼神不時趁母親夾菜的時候飛過去一下,她那飽
滿的胸脯習慣性地靠在桌沿邊上減輕自己的負擔,兩個明顯的凸點和硬幣大小的
陰影在燭光的照射下透在藍色襯衣的面上。

  三菜一湯,兩個人,我忘記誰說過的話,數位是不會騙人的。當然這句話實
際上比較扯,也就在特定的情況下有價值。連自己都會騙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
不會騙人的東西。我還記得早前小舅媽拿錢給我的時候,還叮囑我別亂花,省著
點。她卻不知道,我們家裡都換上了新洗衣機了。

  但是她面容上的那種老態卻沒有因此變得容光煥發起來,我才猛然省起,母
親也是接近四十歲的人了,雖然她還是靚麗異常,但最近近距離看多了陳瑤那青
春的面孔,還是能很明顯地感到其中的區別。

  「其實這樣也好,我還真怕你又被人拍了腦袋什麼的。」母親突然長長地歎
了口氣,碗筷放下,我也趕緊收回目光「你爺爺奶奶回舊屋那邊住了,說要打理
一下那裡,本來那裡想要推掉重做的,哎……」

  我也放下了碗筷。突然間,我居然有些恨起了父親。

  「對了,你知道王偉超的事情吧。」

  「怎麼不知道,鬧得沸沸揚揚的,聾子才不知道。」

  「我早跟你說過,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有…
…」

  母親欲言又止,終究沒說出口來。我卻知道她想說什麼,應該又是讓我別和
姨父太親近了。

  她拿起碗轉身去勺湯了。就這麼一瞬間,運動褲那順滑的布料緊緊貼在臀丘
上,我敏銳地發現,居然沒有一絲底褲邊的痕跡。

  「那事都沒個實錘,說不準他真是冤枉的。」

  我死死地盯著那渾圓飽滿的屁股,可惜是那搖晃的燭光力有不逮,它很快就
模糊起來。說起來也是奇怪,母親的胸脯都開始下垂了,這肥臀猶自和歲月抗爭
著,一時間也沒有敗退的跡象。

  「那是他好命攤上了個好爹。」母親略帶憤恨地說道:「我隔天去熙鳳那裡,
她都看到了他的臉,也是你陳老師臉皮子薄,心善,怕就這麼毀了這個孩子。真
追究下去,就算他爹是市教育局領導也沒啥好果子吃。」

  陳老師叫陳熙鳳,和紅樓夢裡那心狠手辣的王熙鳳名字一般,就連那身材也
和書中王熙鳳的描繪般:身量苗條,體格風騷;但相貌卻不相符,回憶起來,倒
和如今的影視明星宋芸樺有幾分相像。而性格就和王熙鳳是一天南地北,大相徑
庭,鳳姐兒幾乎是恰恰相反,陳老師是那種溫婉文靜滿滿書卷氣息的女子,性子
不但沒有鳳姐兒那狠辣決斷,反而有些柔弱。

  她丈夫是新來的地理老師,就是那個慫恿我參加校田徑隊的兼任體育老師,
是個糙漢子,聽媽媽說他是個「氣管炎」,很聽陳老師的話。這種事在村裡就是
個丟臉的事,我們本來還想看看接下來有什麼好戲上演的,畢竟這種事撂誰頭上
也受不了,也不怪他那天他逮住王偉超就是一頓暴打。但陳老師想息事寧人,沒
想到他居然真的一聲不吭的。

  「聽說你和他和好了?時代真是變咯。在我年輕那會,還有毛頭小子因為爭
風吃醋出過人命的。不管怎麼說吧,以後和他還是少點來往。」

  母親突然幽幽地彈出了這一句,我嘴裡還嚼著東西,不知道為啥爭辯了一句。
「我和邴婕沒什麼,我有女朋友。」

  「誰?」

  母親表情錯愕,我的表情也如同她一般,仿佛自己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
息——我他媽的自己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說出來。母親的臉色在燭火的照映下顯得
陰晴不定,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好一會,她突然笑了,露出了那扇貝般潔白的牙齒,她搖了搖頭說道:「這
當母親的,有時候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什麼時候長大的,早些時間,我還
把你當那8—9歲的小孩般看待,哎,這段時間你又是打架住院什麼的。在我那
會你這個年紀當爸爸的也有了,現在你談個戀愛我卻大驚小怪的。」

  她那頹唐的眼袋上,那一雙眼珠子突然綻放出異樣的光芒,燭光在她的眼裡
跳動著,居然仿佛讓她的眼神也帶有溫度,暖暖地,柔和地,注視著我,看得我
的心突然如那受驚的白鷺般,撲騰著翅膀。

  「我竟沒發現你長得這般大了。你讀書本來就讀不好,最近成績更是一直在
下降,我看這書你是讀不進去的。我以前反對,是怕你耽誤了學業。這鬼旮遝地
兒,呆在這裡的除非像你姨父般心黑手辣,否則沒有一個是有出息的。我原是想
著,你要是能上個大學,出去闖一闖,總比窩在這裡強。哎,你偏不是那讀書的
料。」母親頓了一下「這戀愛嘛,談了就談了,媽也沒啥意見了。」

  母親說著說著,眼神又游離了起來,穿過我的身子,不知道飄向了哪了。我
心裡一陣發堵,一直堵到了咽喉,那嚼了稀爛的菜居然吞咽不下去。但目光間,
我又看到了那兩顆突兀地印在衣裳上的乳頭痕跡,紐扣間那在燭火下變得褚紅色
的肉溝若隱若現,我的喉管滾動了下,菜肴順利地落入胃池,我仿佛聽到噗通的
一聲。

  大學?像陸思敏那般逃出去?但那有什麼作用?那日在院子裡,我在她的身
上既看不到快樂,也看不到自由。相比以前她一天到晚覺得自己生錯了家庭,雖
然滿懷怨氣,但那會她眼睛裡至少還充盈著對未來的希冀,閃爍著憧憬的光芒。
如今,一個人離鄉別井後,她卻仿若陷入了進退不得的泥沼中。

  「哎,你還沒說到底是誰呢?」

  母親饒有興趣地追問道,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原本我還以為母親會
生氣,我們之間會大吵一頓。

  事已至此,我也沒有什麼好隱藏的了。

  「陳瑤。」

  「陳瑤……哦,方麗娜的女兒。」

  「你認識?」

  「她母親以前是文化部門的,我那會還在劇團裡的時候和她打過交道。是個
有些勢利的女人,但總的來說還不算難相處。陳瑤這孩子我倒是挺喜歡的,人比
較文靜,不像是那種會惹事生非的女孩子,學習又不錯。你這麼野的性子,有個
安定點的女人把你持家也是不錯的。」

  「媽,你說到哪裡去了。」

  「嘿,莎士比亞說過:All for the purpose not
to marry out of love iswhere bullyi
ng,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這是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翻譯過
來的,媽媽這麼想一下有什麼不對。」

  母親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起碗碟起來,罷了還瞪了我一眼「傻坐著幹啥,不
幹活也打打燈啊。」我拿起早就在桌子上默默豎立的手電筒給母親照起路來。

  走到院子裡,淡淡的月光灑下,讓一切的事物都披上一層銀灰色的薄紗,不
時因為路過的烏雲,忽明忽暗起來,就像有個碩大無朋的怪物盤踞於夜空中俯視
著大地,那半圓的月光就是它銀色瞳孔。

  手電筒射出那橘黃色的光柱就像是一把原力之劍,我揮耍幾下想要把夜空中
那怪物砍下來,立刻引來了母親的喝罵。

  我站在院子中充當燈架的時候,看著母親在院子裡晃動著奶子來回走動時,
我終於確認了她不但沒有戴胸罩,而且也沒有穿底褲。

  我心裡想著,再過一段時間回來,她會不會連衣服也不穿了,就這麼光著身
子在院子裡來回走動。

  我突然有些嫉妒起姨父來。他身邊控制住的那些女人,對於他噤若寒蟬,對
他的命令如同聖旨一般順從無比。那些女人不是被操縱的木偶,而是有溫馴的,
有潑辣直爽的,也有眼神陰狠的………但,無一例外地,那些女人都被姨父牢牢
掌握在手中。即使他對那些不在「隨便上」範圍裡的服務員毛手毛腳揩油的時候,
那些女人們也只是報以羞赧的白眼或者一兩句毫無殺傷力的埋怨。

  母親也是女人,無論她曾在我心目中多麼精明能幹,多麼聰慧賢良,而今她
就是被姨父隨意擺弄的卑賤的奴隸。

  第二天起床,我下樓想和母親打一聲招呼。今天上午約了王偉超,他說有
「極其珍貴」的東西和大家分享,我恰巧也有「極其重要」的事找他,所以就應
了下來。當然,這是不能和母親說的,她昨天才明令讓我少些和他來往。但實際
上,自從邴婕轉校後,我反而和他顯得更為親近了,較打架前還要更親近多幾分,
一直到我從姨父的口中得知了某些事情。

  然而下到一樓,喊了幾聲後,母親的房間裡才傳來了一聲含糊的知道了。

  我眉頭一挑,出門看了一下,並未見姨父的車停在附近。我轉身回院子裡,
走到母親的房門前輕輕一推,紋絲未動。

  「媽,聽你聲音怪怪的,不舒服嗎?」我一邊說著,故意敲了敲門。

  「是有點,你去吧……咳……,沒多大的事,我睡會就好了。」儘管那聲音
如此平常,但我還是嗅到了一絲不安的味道在裡面。

  媽的,這大清早的就開始弄了。

  「那我去了。」

  我又嚷了一聲。然而我並未就此離去,我來到靠牆的那一邊,輕輕地把一小
塊磚從牆上拉了出來。這個偷窺孔我兩個月前弄的,趴在窗縫偷窺讓我很沒有安
全感,這個孔在房間裡面有一盆柑橘盆栽擋著,我能透過縫隙看到裡面,裡面的
如果不是有心留意,發現不了。

  然後我就看見「生病的」母親光著屁股跪趴在床上,正向著我,我看得分明,
那肥碩的水蜜桃屁股縫裡,冒出了兩根黑乎乎的橡膠雞巴。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
站在床邊,一手抓住母親盤在腦後的髮髻,一根面目猙獰的大傢伙,正在母親的
嘴巴裡進進出出,以為我出去的母親,嘴巴裡開始發出不再壓抑著的唔唔唔聲音。

  居然是光頭!

  我險些驚叫出聲,幸好忍住了。

  他們在裡面也不知道已經弄了多久了,不過從母親身體那一層細密汗珠反射
出來的水光看來,肯定不是剛開場。我才沒看一會,光頭將雞巴從母親的嘴巴裡
拔出來,母親劇烈地咳嗽著,仿佛真的生病了一般,在光頭鬆開抓住她髮髻的手
後,她整個人癱軟倒在床上。

  但事情並未因此就結束了,因為光頭那駭人的雞巴還雄赳赳地直挺,我真不
明白那幾乎是嬰兒手臂的傢伙是怎麼捅得進母親的嘴巴裡。光頭裂開嘴淫笑了一
聲,也爬上了床,老木床發出一聲痛苦的吱呀聲。他一手把出插在母親逼穴裡橡
膠棒,然後居然捏著母親的下巴將那根濕漉漉的、剛剛還插在母親穴內的傢伙捅
進了母親的嘴巴裡。

  母親眼上甩著淚花,神情痛苦,發出唔唔的聲音扭動著身子掙扎著,想要伸
手去拔出插進嘴巴裡的橡膠棒。但在光頭面前,她就像一隻小雞一樣無力,光頭
很快就制服了母親,甚至用應該是提前準備好的透明膠布在母親的嘴巴上纏了兩
圈,然後將母親的身子擺正,母親的身子又是一跳,想必是剛剛那一下將插在肛
菊的橡膠雞巴捅得更深了。光頭並未理會這些,他扇了兩巴掌母親的奶子後,架
起母親的雙腿,下身就是一挺。

  「唔——!」一聲沉重的鼻音後隨著「啪——!啪——!啪——!」的每一
下響亮的撞擊聲,「唔——!唔——!唔——!」的聲音開始毫無節制地響徹在
母親的臥室裡。

  我雙目通紅,鬆開了不知道何時探進褲襠裡的手,下面已經一瀉千里。我的
腦袋如同那頹廢下來的兄弟一樣,低垂著,轉身出門,輕手地掩蓋上大門,扶起
挺靠在路邊等待我已久的自行車,迎著那混雜著青草牛糞複雜氣味的微風,沖了
出去。

  雜亂的思緒湧上心頭,讓我煩躁不安,終於我還是在田埂邊上停了下來,從
褲兜裡掏出那把用布包起來的小刀,我輕輕地解開那層布,看著躺在上面那閃爍
寒光的風刃,上面倒映著我那失魂落魄的臉蛋。

  我把它丟進了水溝裡。

  我想,我再也用不上它了。

  在微涼的秋風中蹬了20來分鐘,才來到鎮邊緣的舊瓦房前。這裡是我們這群
屌逼們的秘密基地,曾幾何時我提議過自家的養豬場的,大家都知道後來發生了
什麼事。自然不了了之了。這裡是王偉超大伯家的舊屋,他大伯十幾年前移民加
拿大後一年也就春節回來兩天,最近兩年因為實在受不了那交通路況就沒再回來
過。王偉超私自配了鑰匙,儼然把這裡當成了他的私人宅邸,招呼起我們來不無
得意。

  我三重二輕地敲了敲院子的門——小夥伴們都愛玩這樣的把戲,其實他們在
屋子裡頭根本聽不出輕重,但迷上無間道的我還是樂此不疲。

  「誰?」

  「我。」

  切了密碼後,雙方果不其然還是得靠聲音確認。

  開門的是黑狗,黑狗原名叫沈金財,因為家裡養了條大黑狗得名,那狗他老
爸經常沒拴緊,小夥伴們基本都被他家的狗追過,遷怒於此,大家都喊他黑狗。

  「快快快,來得正好,那邊正打算開始了。等你等了大半天了,還以為你出
不來呢。」

  黑狗快速地把門又鎖上,拉著我就往裡邊走。

  進到里間,狹窄的空間裡,草包、四眼和李然三個人圍在一台LG的16英寸顯
示器前面,房間沒有開燈,窗簾也被拉得嚴嚴實實的,幾個人三言兩語地碎著嘴
「怎麼還沒出來……」「真清晰……進口貨就是厲害。」「你這狗日的也夠大膽
了。」「虧我還真的相信你是無辜的……」「少裝了……」

  「別吵了,就到了。」說話的是王偉超,他沒有擠進人堆裡,雙手交叉抱著
胸前站在一邊,鼻青眼腫的他帶著某種得意的笑容,見我進來和我打了一聲招呼
後,繼續得意地說道:「這可是老子冒著生命危險弄回來的。」

  隨著一聲來了來了,接下來的畫面讓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我往前靠過去時,才發現顯示器中的畫面是一個裝著橘黃色燈泡的廁所,這
時候一個女人剛剛走進畫面裡。

  女人穿著黑色的長褲,布料很鬆軟,緊緊地貼緊肌膚,讓那對渾圓挺翹的屁
股十分搶眼,上身也是一件黑色的長袖T恤,腰肢纖細,整體看起來身材的曲線
驚人。她背對著鏡頭,看不到模樣,只能看到頭上盤了髮髻,手裡端著一個放著
衣服的盤子,正放在右手邊的木架子上。

  等女人轉過身來,看到那張秀致的臉龐,大家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低呼,
我也情不自禁地驚呼了一聲——是陳熙鳳老師。

  看到那廁所結合之前的傳聞我已經隱隱有所預感了,沒想到是真的。

  陳老師面對著鏡頭,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某種攝像器材拍攝,她纖手舉起扶了
一下滑到鼻頭的眼鏡,自而然地在廁坑上岔開了腿,解開了褲頭的紐扣拉下鏈子,
三兩下就把褲子連帶著裡面粉色的內褲拉到了膝蓋處,在一群張著嘴巴的屌逼面
前露出了那陰毛繁盛的下體,然後屈腿蹲下。

  攝像頭是仰拍的視角,正好能清晰無比地看到陳老師那粉嫩的逼穴。和母親
那飽滿的陰阜和肥厚的陰唇不一樣,陳老師的下體顯得比較狹長緊湊,兩片粉色
的小陰唇被夾在大陰唇內冒出一個頭,隨著陳老師蹲下,分開了一道小口子,沒
幾秒,一道金黃的水柱就從逼縫間射出來。

  這電腦沒有音箱,但大家都仿佛聽到了那嗤嗤聲。

  激射的水流很快就減弱了下來,順著會陰流淌下去,陳老師那對蜜桃屁股抖
了抖,甩了幾滴尿液下去後,從旁邊撕了兩節衛生紙擦了一下,站起來居然沒有
提起褲子,光著屁股在廁坑旁的水桶裡勺了兩勺水衝撞了一下廁所後,反而把那
纖細的腳從褲子裡抽出來,居然開始脫起了衣服。

  女人脫衣服我見過很多次了,甚至有幾次是我親自動手的,但沒有哪一次像
這樣一般,隔著個螢幕就讓我血脈沸騰起來。

  很快,陳老師就脫了個精光。

  「平時就覺得熙鳳老師有料了,沒想到這麼有料啊。」「你看那那水蛇腰,
要真的扭起來那得要人命啊……」「地理老師真好福氣……」

  開始的震撼過去後,大家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有的不要臉如四眼甚
至把手伸進了褲襠裡擼了起來。王偉超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臉上沒有多少欲
望的神情,更多的是某種報復性的快感。

  顯示器裡,陳老師開始洗澡起來。大家看得目不轉睛的,早上窺見了媽媽和
光頭的床戲,我此時看得也是心癢難耐。但和那些只會對著螢幕擼管子的土鼈不
一樣,我開始尋思有沒有辦法把陳老師弄到床上去。

  我這邊邊看邊琢磨著,大概過了20分鐘,陳老師終於洗完了澡,拿著毛巾抹
乾淨身體的水珠開始穿起衣服來。其中最讓人興奮的自然是清洗私處的那一段,
看著陳老師掰開自己的穴用手指在哪裡又摸又挖的時候,四眼居然直接射在了褲
襠裡,此時正拿紙巾在清理著。

  那邊影片一黑,緊跟著開始自動播放第二個影片,大家一看居然有還有,頓
時又興奮了起來,但就在這時王偉超大吼了一聲「這個不需要看——!這個……
這個可要收費了啊!」他一把沖上前,擠開眾人把播放機關掉,連顯示器也關閉。

  大家頓時開始埋怨起王偉超不厚道,而黃偉超辯解著這些都是他冒著坐牢的
危險才弄回來的東西,如此云云。但我卻很明白他到底慌張什麼,第二個影片那
一閃而過的畫面裡,我看到了另一張儘管模糊卻很熟悉的面孔。

  不一會,大夥都散了,我出去繞了牆一圈,又翻牆進了院子裡,我走進房間
的時候,王偉超正脫了褲子,對著螢幕擼著管子,嘴裡念念有詞「媽的,老子操
死你……老子操死你……」

  我湊到他身後,淡淡地說道:「你媽身材保持得挺好的嘛。」

  王偉超身軀猛地一震,立刻轉過身來,看見我,怪叫了一聲,又轉過去想要
關閉顯示器。沒想到動作太猛,一下子從椅子上翻了下來,摔了個四腳朝天。

  而顯示器中,王偉超的母親陳玉蓮光著身子,雙手反到後背拉扯著毛巾來回
搓背,胸前一對豐滿的乳球正隨著那動作不斷地彈跳著。

  王偉超很快就從地板上撲了上去,把顯示器關掉。然後不安地看著我。

  「林林……這……這是……我……」

  他的嘴巴哆嗦著,我知道他要說什麼,他也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但是,他就
是說不出來。

  「你小子還真的是可以哦,搞上了邴婕,然後偷拍了陳老師,嘿,現在連自
己母親也不放過。」

  「我沒有……我沒……我沒弄邴婕……」

  王偉超辯解著,居然打算從邴婕那裡尋找突破口。

  「媽的,那天晚上你的手都插她褲襠裡了,你真當我眼瞎?」我冷笑了一聲
「不過你放心,邴婕已經是過去式了,男歡女愛對吧,我也沒有權利管你們。誒
……但你母親就不一樣了。」

  他平時大禍偶爾小禍不斷,都是自持著自家老子有權,但他也不是不知好歹
的人,闖出的大禍像是之前女廁偷窺事件這樣的,說到底都是些無傷大雅的事情,
陳老師和她丈夫徐老師都是外鄉人,在本地無根無本,就算真鬧起來其實也捅不
上天去。

  但偷窺自家母親這件事就不一樣了,王偉超哪怕就算是強姦了陳老師,那畢
竟也是外人,他老子在我們學校從教師做到訓導主任然後擔任了八年的校長,在
當地能量也算是大,為了這麼一個獨子,只要他父親肯拉下臉來很大概率是可以
大事化小的。但若果那個偷窺的物件是兒子的母親、自己的老婆,這個臉丟出去,
以我對他老爸的瞭解,打死他不是不可能的。

  「兄弟一場……你……林林……你不會說出去吧……」王偉超臉上堆起了難
看的笑容:「我……我這些影片你都可以拿去看,我……我媽媽的也可以……,
求你,你別聲張出去。」

  「兄弟一場?」

  曾幾何時,我真的把王偉超當自己親生兄弟。

  我和妹妹關係不好,所以和同樣是獨子的王偉超最是玩得來,雖然因為邴婕
的事情打了一架,但我心目中還是認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為女人傷害
了兄弟感情,實際上不太值得。

  但現在,我認為,什麼兄弟之情,女人之情,不過都是一種虛幻的假像,是
無能之輩用來聊以自慰的安慰劑罷了。

  我突然沖上前,拉著他的衣領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他痛叫一聲,應聲倒
地,我上去又補了一腳。然後憤恨地說道:「媽的,兄弟。你居然搞我媽?你他
媽還有臉說兄弟?」

  我的怒火隨著這句話徹底地爆發出來,我本來想在這狗雜種的身上留點紀念
的,終究想想不值得,但刀沒了,我的拳頭可是隨時帶著的,我又撲上去補了幾
拳,抹了對著他肚子又是一腳,才氣喘吁吁地扶著椅子站在一旁。

  姨父給的我第二柄磁帶裡,我以為不過是他們再一次淩辱母親的錄影,我萬
萬沒想到,裡面的男主居然是王偉超!!

  抱著肚子的王偉超,臉色慘白地抬起頭,看著我,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幾次,
終究沒有說出那些拙劣的謊言來。

  「你……你知道了……?」沒等我回答,他頹然的垂下頭,「你既然知道了,
你還問我幹啥……你想怎麼就怎麼吧……我認了……」

  他一付引頸受戮的姿態。

  「我想怎麼樣?我真他媽想宰了你!!」我又是一腳掃過去。對於母親我是
徹底的失望,但是每每一想到自己的母親被他弄了,平時他看著我那得意的臉龐
和內心對我的嘲弄,我就氣不過來。

  這樣的恥辱只能以牙還牙!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喘平了氣候,我拉了張凳子坐了下來。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姨父明明壞事做盡,
但表現得十分平和淡定。那是一種盡在掌握的感覺。我現在就有這樣的感覺。

  「什麼交易?」

  猶如一條在泥土裡翻滾打擺等死的魚,突然被澆了一勺子水,雖然尚未脫離
危險,但多少看到了希望。王偉超兩眼放光,差點沒跪下來的他立刻迫不及待地
問道。

  「我要操你媽。這樣很公平吧?」

  「你……」王偉超漲紅了臉,但很快頭就垂了下去。

  「到底行不行?坑個聲!」

  「行……」

  「還有一個條件。我要從你口中聽到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你說得越詳細,我
就越滿意,我保證你偷拍你母親的事,我就爛在心底絕不聲張。」

  王偉超神色訝異地看著我,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或許他認為我最應該的是
先暴打他一頓,甚至會把這件事捅出去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他沒得選擇。

  故事從一個保險箱說起。

  王偉超的爸爸有個保險箱,兩個籃球疊起來般大小,一直平躺在臥室的床底
下。父母還沒有離婚的時候,王偉超偷配臥室的鑰匙,經常趁父母上班的時候翹
課回去,拿他母親的內衣絲襪打飛機,然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東翻西找的過程中
不止一次看到過這個保險箱。

  一直到今年的某一天,王偉超想在他爸爸那裡拿點錢的時候,在衣櫃的一堆
舊衣服下面,又看到了這個保險箱。王偉超忍不住了,結果在2次嘗試後,輕易
地用自己的生日打開了保險箱後,他驚訝地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箱子裡有兩層,一層放的是幾條女性底褲,款式無一例外都很保守,而且都
散發著一股奇怪的氣味,在襠部部位都有黑色的痕跡。二層則是兩遝板磚厚的文
件袋,打開纏繞的繩子後,裡面裝的全是照片。

  那些照片裡,用檔袋裝起來的照片,全是容貌各異的、和王偉超差不多年
齡的女孩子,她們雙目緊閉、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左右攤開的腿間一片狼藉,
有幾個嘴角還掛著粘稠的液體。每一張這樣的照片下面都有一遝這個女孩特寫的
照片,容貌的特寫,乳房的特寫,私處的特寫,偶爾個別還有雞巴插進去的;而
第二個檔袋裡,同樣是女人的照片,但這些照片裡的女人都是睜開眼睛的,她
們都擺著一些不堪的姿勢,有掰腿的,有掰臀的,有的下面塞著黃瓜,有的嘴裡
含著雞巴,有的眼上掛著淚一臉悽楚,有的雙頰緋紅一臉陶醉………裡面的三名
女人,有兩名是出現過在第一遝照片裡的女生,一名是面容成熟的成熟女人。

  王偉超再傻也能猜到這些照片意味著什麼,再說他並不傻——他的父親利用
校長的職權,迷奸了他學校裡的女學生,甚至是女老師。而他父親做下了這些累
累罪行後,如今已經是教育局局長,居然一直逍遙法外。

  當王偉超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猜到了,王偉超在那些照片裡發現母親的
照片,並以此要脅了母親。

  我突然感覺有些迷茫,我茫然地看向窗外,我腦子中已經模擬過自己怎麼痛
毆一頓王偉超,但現在,面對這麼恥辱的事情,我居然十分平靜。

  嘿,我已經經歷過更糟糕的事情,我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我已經不太在意
多這一件了。

  王偉超拿手機拍下了那些照片,一張不漏,然後將所有的東西原封不動地放
了回去。

  王偉超第一次要脅母親居然是在我家,他說著,那天我也想了起來,那天下
雨,他到我家,他說有些學習的問題要問母親,他們呆了大致有半個小時。

  「那天,我沒對她做什麼,她很害怕那些圖片流出去,我當時……當時是想
那個……她,但她執意不從,我當時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也沒有多大底氣,最
後,她允許我……摸她……林林……」他惶恐地看著我,像是唯恐我突然不知道
從哪裡突然掏出一把利刃,然後把他的心臟捅出一個洞來。

  「說下去,詳細點。」

  「啊?」王偉超對於我反應顯得有點不知所措,等我面無表情地瞪了他一眼,
他才繼續說了下去:「……好吧。我讓她脫衣服,她不肯,說怕你會上來,結果
她就脫了內衣,我……我先摸了她的胸,然後……」

  「怎麼個摸法,我不是說要詳細點嗎?你再這樣我們的交易就作廢了。」

  某種痛楚逐漸泛上心頭,不過是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剛剛自以為的平靜就消
散不見了。我開始怨恨母親,也開始怨恨自己。但越是這樣,我反而越想撕裂自
己!

  「林林,這是你讓我說的啊。」

  「少廢話。」

  我看到王偉超的褲襠已經撐起了帳篷,他眼睛佈滿了血絲,顯然有些豁出去
的感覺。

  「我狠狠地抓了幾把,媽的,錄影看多了,我還是第一次摸到這麼大……我
承認,我承認弄了邴婕,邴婕和你媽媽的比起來,簡直是差天共地,真他媽軟,
媽的………你媽說疼,我就輕輕地揉了起來,她不時地看向門那邊,就是怕你過
來。等我玩膩了想摸她下麵,她又反悔不肯了,我當然不樂意了,我當時威脅說
要把照片給你看,她才乖乖地撩起裙子,分開腿在椅子上坐下來,我掰開那裡看
了個仔細,嘖嘖,你沒看過不知道,那裡比我在照片裡看到的還要美一萬倍。我
忍不住想脫褲子上了,她撂狠話不讓,現在想起來,當時我要是堅持……你媽說
不定真的掰腿讓我上了………最後我不甘心,摸摸挖挖把她下面弄流水了,就用
手指弄了起來,嘿,雞巴不讓,手指卻可以。後來弄得她尿了我一手,我自己也
射地板上了……」

  那天母親發了我好大的脾氣,我還以為是抽煙的事情,沒想到……

  我終於知道為啥一直以來她這麼不待見王偉超了,這件事之前是因為他的老
爸,這件事之後……

  王偉超掏出了一根煙點上,抽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

  第二次是母親在校門堵了他一次,拉去宿舍訓了一頓,他當時第二天還向我
吐苦水說被我連累,真實的情況現在自然是不言而喻。

  「第二次我是被迷了心竅,你不會明白那種感覺的,玩的女人差不多是自己
母親的同輩,平時一板正經的長輩,媽的,還是自己兄弟的母親……那種感覺…
…」

  我明白。

  「我那是不顧後果豁出去了,我自己掏了腰包買了一台印表機,調了幾張印
了一遝抽空放你媽抽屜裡,沒想到這招真有用。你媽真怕了。你媽在宿舍裡當著
我的面脫光了衣服,嘿,你還要我繼續說嗎?」

  我點了點頭,此時他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惶恐不安的樣子,反而回味無窮一
臉陶醉的樣子:「我讓你媽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慢慢脫的,她一邊脫,我就在一
邊玩,摸摸奶子摸摸逼的,她媽真聽話,脫衣服的過程我讓她摸奶子她就摸奶子,
我讓她搖屁股就搖屁股,我知道她是學舞蹈的,等她脫完我還讓她穿上去,又給
我跳了一段脫衣舞,嘖嘖……等她脫光了爬床上一個小時都快過去了,這讓我吃
准了她不敢反抗,於是,我就讓她給我吃雞巴,媽的……林林,還要我說得更詳
細一些嗎?」

  「說。」

  「我先讓你媽用舌頭給我舔,說真的,她那奶子真的是大,尤其是她趴在我
雞巴面前掛在那裡搖晃,真是怎麼玩都不膩,我舒坦得都不想動了,我就躺那讓
她動,她那腦袋一上一下的,說起來也不怕丟臉,沒多久我就忍不住射她嘴裡了。
當時她還想去穿衣服,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媽的,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今晚玩
夠了,第二天讓我坐牢也願意!我沒讓,她也沒辦法,雖然她剛吞了我的傢伙,
我也不嫌棄她嘴髒,和她親了好一會,我又摸又挖的,又硬了起來。我要插她的
逼,她又來底氣不肯了,哼,那句話怎麼說,色厲內荏,結果拖了幾分鐘,還不
是躺床上像青蛙一樣掰開了腿。我當時來氣了,她讓我戴套,嘿,她早就知道了,
居然還準備了這玩意,我不肯,結果她自己找了些什麼藥吃了。我還讓她自己當
著我的面摸出水了再插進去。哎,最遺憾的是,早知道平時多鍛煉,沒插一會腰
就受不了了,原來還打算像書裡說的什麼三重一輕,根本就做不了嘛,哎,還是
沒幾下,我就射進去了。射了兩次後,下面讓她摸讓她舔,就是硬不起來了。我
抱著她的身子在被窩裡玩了一會,最後讓她自己蹲椅子上摸泄了一回,實在是天
太黑了,我再不走就引起懷疑了………」

  「我還想著下一次弄她後面一回的,嘿,你老爸真會玩,我摸她屁眼就知道,
她後面沒少讓人玩,可惜後來我實在硬不起來了。但沒幾天,你姨父帶人把我抓
住打了一頓,那些資料全部都你姨父拿走了,你姨父當時那樣子看起來像是想殺
了我,我想是托我老子的面子,要不我以為我就這麼交代了。」

  「我說完了。憋在心裡這麼久,說出來真他媽舒暢,你愛咋咋,我沒意見。」


                15

  是人就是會變的。母親自然也不會例外。

  我不再想去分辨哪一個才是真實的母親,因為已經毫無意義了,無論是委曲
求全還是天性淫賤,都改變不了她已經變成了是人就可以上的公共廁所的事實。
回想起來,那一天應該就是我割斷和她是母子關係的起點,也讓我下定決心,正
如姨父所說的,與其做那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還不如做那屠戮的刀。

  我拷走了一切資料,陳熙鳳老師的、王偉超母親的、還有被母親的——我太
瞭解王偉超了,他是個十分滑頭的混蛋,他肯定是有備份的。

  回到魚得水賓館,我把門反鎖後,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電腦。

  讓我驚訝的是,那標注著「林林母親」的資料夾,實際上包含了所有王偉超
父親藏在保險櫃裡的照片,一共有從001—09等9個資料夾,我從第一個看
起,一直看到了005才是母親的圖片。

  年輕的母親有點像邴婕,我不是說模樣,而是那種天然帶有魅惑的氣質。我
家中也沒幾張母親年輕時的照片,因為那會外公家還窮,照相是一件和奢侈的東
西,留下的幾張基本都是家庭大合照。沒想到,在這裡一下子看到了那麼多。

  圖片中,母親躺在床上,那洋溢著青春氣息的身體赤裸著,烏黑柔順的長髮
用粉紅色繩子紮了一個馬尾,腦袋往一邊偏著,長睫毛的眼睛緊閉,儘管是二次
拍攝,但微微張開的嘴巴還是能清晰看到有粘稠的液體掛在嘴角。

  母親和我在前面看到其他那些模樣豔麗的受害者同學們不一樣,她們大多數
還都是飛機場,而母親胸前已經癱軟著兩團大肉包;其他女生的腳是自然被掰開
的,而這張照片中,母親的腳用繩子拉開,形成了一字型,恥骨分明的胯間稀疏
地長著雜亂的陰毛,如今那黑褐色的陰唇當年還是粉嫩粉嫩的,但十分狼狽地分
開著,同樣有粘稠的精液從那微微張開的唇縫裡湧出。

  我繼續往下看,母親是那些被迷奸的女孩之中最漂亮的,所以她的照片也是
最多的,被擺成不同姿勢赤裸著身體的照片最多,有14張,穿著不同內衣的全
身照有7張,臉部的特寫5張、黑黝黝的肉棒插在嘴巴裡的4張,胸部特寫6張,
逼穴特寫11張,其中有一張還是插著一根黃瓜的。

  最觸目驚心的有兩張。

  一張是一個男子靠著床頭坐在床上,看不到臉部,年輕的母親歪著腦袋光著
身子被他從腋下穿過來捏著乳房抱在懷裡,那雙白嫩的長腿被毛茸茸的黑腿別開,
能清晰地看到男子那根粗壯醜陋的大肉棒插在母親嬌嫩的逼穴中,那粉嫩的逼穴
被撐得渾圓。

  另一張是母親趴在床上撅起屁股,同樣看不到臉腆著肚腩的男人坐在旁邊,
用手掰開母親臀瓣,母親的屁眼裡插著一朵鮮紅的花。

  還有一個人!

  兩張照片中的男子從體型看來不是同一個人,那時候的相機還不具備定時拍
照的功能,這兩張照片表示,當時母親很可能不僅僅是被王偉超的爸爸迷奸了,
更有可能還遭受到了輪奸!並且從前面照片中母親的頭髮長度之類的一些細節看
來,這樣的迷奸或者輪奸,遠遠不止一次。

  我的雞巴硬得有點發疼,我拉下褲子擼了幾下,差點沒射出來。我深吸了一
口氣,返回上一層,點開了006。006中的女孩和003中的女孩是同一個
人,是一個留著單辮的女孩,長得秀氣,看起來像是那種文靜的女孩子,身材也
不錯,胸部的輪廓除母親外是那些女孩中最好的。

  和003中的不一樣,在006資料夾中,這個女孩的眼睛都是掙開的,並
不是那種昏迷的狀態。

  第一張照片是從正面偏一些拍過去,她的臉占了照片近一半的篇幅,扭在一
起的眉頭,原本水靈靈的大眼睛瞪得渾圓,臉上掛著兩行淚水,嘴巴裡被塞著一
團布然後用一道繩子從前面拉到腦後綁起來,從布上的花紋看來是她自己的內褲。
而這個女孩雙手被反綁跪著床上,後面男子的腹部緊緊地貼緊著她的屁股,男人
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拉著她的單辮在操著她。

  我一張張翻下去,從女孩臉上痛苦的表情到木然,然後到迷亂,完全是從被
違背意志強暴到被馴服的過程。最後那張,女孩子掛著精液的嘴巴張開露出潔白
牙齒笑著,她蹲在床沿,表情放浪地正對著鏡頭將自己的逼穴掰開,之前那文靜
純潔的氣息已經蕩然無存。

  這讓我想起了母親。

  我點開了007,那短髮身材高挑的女孩和001是同一個人,一樣是掙開
眼睛的,內容和006大同小異,最後一張居然是和006的單辮女孩出現在同
一張照片中。

  008裡的女孩明顯是成熟的少婦,應該是當時學校裡的老師,她的照片並
不多,一共就8張,而且8張照片中,她的脖子上都栓著鎖鏈被一個人牽著,她
的表情既沒有痛苦,也沒有笑容,是某種倔強不屈的態度。

  那又如何?還是被人當成狗光著身子一樣牽著操。

  我點開了最後一個資料夾009。裡面是兩個視頻,我點開第一個,居然是
有聲音的,我連忙把音箱的音量扭低了。視頻是豎版的,看起來是用手機拍攝的。
裡面的場景我也是再熟悉不過了——是小舅媽和母親的宿舍。

  我立刻知道這是什麼視頻了。

  母親正對著鏡頭,雙腿分開沾著,低垂著腦袋,在解自己襯衫的紐扣。已經
解到了倒數第二顆,上面已經敞開,一邊還脫落到手臂上,露出了下面潔白的肌
膚和那大紅胸罩。下身的齊膝裙子完好,不過在小腿上,明顯地掛著一條同樣大
紅顏色的內褲。

  手機不知道被什麼固定著,因為手機的主人王偉超正站在母親的身後,他在
後面掀起了母親的裙子,而母親裙子下麵是真空的,不消說他在幹啥。

  而此時,母親手顫抖著,好幾下都沒有把紐扣解開,她嘴裡不時發出一聲難
受的低哼。

  而身後的王偉超,一邊弄著母親的逼穴,一邊說道「張老師,繼續脫啊,別
停下來啊。操……你水真多……」

  接下來的畫面正如王偉超所說,母親一邊脫衣服,一邊在王偉超的命令下,
做了許多不堪的事。其中有王偉超說的脫衣舞,還有一些王偉超沒說的,例如做
了雙手環胸單腿站立的芭蕾舞姿勢讓王偉超玩逼,又例如用嘴巴給王偉超脫底褲
……

  我沒想到王偉超這小子居然能玩出那麼多淫穢的花樣,我看著,下面擼管的
手越來越快,終於忍不住射了出來。我按下了暫停,緩了許久,我才繼續看下去。

  畫面搖晃著,很快就穩定了下來。手機已經回到了王偉超的手上,他光著下
身挺著那根比我短不少但的雞巴,雙腳張開地坐在床頭。而已經脫光了衣服的母
親,表情木然,搖晃著那對大木瓜奶子,將身子俯了下去,張開嘴巴吐出舌頭,
和上午王偉超告訴我的一模一樣,她開始給王偉超舔起雞巴來。母親沒舔多久,
畫面一陣劇烈的晃動,看起來卻是手機被丟到了一邊,整個畫面全都黑了起來,
只能聽得見聲音「媽的,張老師,你的奶子真大。」

    「唔……疼……別這麼大力。」

    「繼續舔,別停。」然後就是哧溜哧溜的吮吸雞巴的聲音,還有估計因為奶
子被玩弄而從喉管發出的唔唔聲。

  一會兒,隨著王偉超一聲悶哼,然後「別吐出來,給我含著。」「張開嘴巴
我瞧瞧。」畫面恢復的時候,母親被扯著頭髮仰著腦袋,眼眶不知道何時充盈起
了淚珠,她的嘴巴張開著舌頭往外吐,能清晰看到一大泡精液在她的嘴巴裡。王
偉超先是用手指逗弄著母親的舌頭,然後用手指蘸著裡面的精液,一邊說給張老
師化妝,一邊塗抹在母親的眼皮上、臉蛋上,最後才讓母親把口腔中的精液都吞
下去。

  而這些,母親全都沒有反抗地一一照做了。

  這一個視頻也到此結束。

  我點開第二個視頻。

  畫面十分陰暗,居然是在廁所裡,光著身子的母親蹲在廁坑上,低著頭顱,
之前盤著的髮髻不知道何時披散開來。

  「看著這裡」畫面一陣晃動,恢復後,散亂著頭髮的母親仰著臉,表情依舊
是木然著。

  「我真奇怪,為什麼你能這麼平靜?」

  「什麼?」

  母親的聲音帶著一種疲憊不堪的低沉。

  「你居然不知道自己被迷奸了?18歲就被人破處了……都被人玩到能塞進
黃瓜了,你居然沒有一絲察覺,被瞞了快20年了吧,要不是那天你那看起來就
像是傻掉了的模樣,我還真不信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什麼?

  王偉超的話讓我一下子就懵了。母親居然不知道?

  我按下了暫停,擼著管子的手也停了下來。這也太荒謬了吧,你說兩三次,
人粗心點還可能無法察覺,但母親多麼聰慧的一個人,就我從剛剛照片裡粗略推
算一下,母親都被迷奸了不止7 次了。

  媽的,難怪那個老畜生禍害了這麼多女孩,居然一點風聲都沒走漏,平平穩
穩的現在都快要退休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母親抽動了一下鼻子,身體晃動了一下,看來是因為
蹲得久了腿發麻了「讓我回床吧,我尿不出來。」

  母親居然是在給王偉超表演排尿。

  「換一個尿的方法吧,你蹲椅子上,給我表演下自摸,只要你爽得泄了,我
保證這是今天最後一個節目。」

  母親什麼也沒有說,搖晃著奶子就站了起來走出衛生間,鏡頭晃動著跟著她,
她出去後揉揉腳後蹲在了一張木制的四方椅上,岔開腿後,手直接就往胯下摸去。

  光線恢復明亮後,我才發現母親那對碩大的胸器上面佈滿了紅印,應該是被
王偉超抽打造成的。

  鏡頭又移動起來,很快就對準了母親那光潔的後背,王偉超來到了母親的身
後,空閒的那只手先是在母親肥碩的臀部上摸捏著,然後伸出中指和無名指併攏
在一起,在母親的逼穴裡插了幾下後,抽出來居然一下就捅進了母親的屁眼中。

  母親身體顫抖了一下,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哼叫,她明顯有些慌亂,夾雜著喘
氣聲說了一句「別,不要弄那裡,那裡髒。」

  髒什麼,按照時間推算,她那裡早就被姨父開苞了,不但姨父弄過,那天晚
上我也操過了。想來也是害怕被發現,否則20年前她那裡早就被王偉超的爸爸
插開花了,006那單辮姑娘有幾張就是被操屁眼的。

  「你玩自己的逼去,少管我的事,我喜歡怎弄你就怎麼弄你。媽的,雞巴硬
不起來了,先用手指代替玩一下也不錯。操,怎麼感覺有點松,你後門不會已經
被別人開過苞了吧?」

  母親一言不發。

  我也一言不發,不是因為我一個人呆在這個房間裡,而是內心也沒有什麼要
說的。

  王偉超的手指開始加快了頻率,母親蹲在椅子上的身體也搖晃了起來,她發
出一聲聲低沉壓抑的叫聲,在王偉超「沒想到林林的媽媽是個大騷貨,居然被這
麼弄爽得要飛起了啊」之類的羞辱的語言中,最後終於一聲鶯啼泄了身子。

  而不知不覺中站了起來的我也隨著劇烈地射了出來。

  然後我轉身一腳踹翻了椅子。

  王偉超述說的時候,剛剛在電腦上看的時候,我只有某種違背倫常扭曲的欲
望,但當這種欲望第二次從我的雞巴上的馬眼射出去後,另外一種炙烤著我的怒
火填充了上來。

  姨父再怎麼說也是自己人,而且他有這樣的資格,母親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之
中的一個。但母親居然被王偉超這種和我一樣年紀的,我最要好的朋友,像母狗
一樣被操了。我此時才感覺到那種被狠狠扇了耳光的羞辱感。

  而這種羞辱感並不來自王偉超,而是母親!

  因為換了我,我有這樣的機會我也會這麼做。但母親明明可以一開始就求助
于姨父,但她並沒有那麼做,她非要等到她兒子的好友將她像狗一般地使喚著操
了一頓後,她才結束這可笑的鬧劇。

  這個女人已經沒救了。

  這樣想著,突然間,我滿腔的怒火消散無蹤,甚至,那種栓塞在內心讓我堵
得發慌的無形之物,也像是被一下子沖散掉,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

  這種舒暢的感覺真是難以言喻,是某種自由的味道。

  我又點開了電腦上的視頻檔,沒多久我的雞巴又硬了起來,我把自己代入
視頻中取代了王偉超,很快,我第三次肆意地噴射出來。
2019-3-27 00: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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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 (30) 作者:hollowforest

.

                           我和我的母親


作者:hollowforest
2019-4-2 發表於SIS


                             第30章 

    黑色變成灰色,灰色的盡頭是黑色,黑色會再變成灰色……

  永無止境。

  人吶……

  不會撕扯肉體的傷口,卻會拉扯靈魂的裂縫,企圖窺探自己靈魂深處,這個
主人也從未觸碰過的地方。

  人如恒星……

  終將被自己吞沒。

  回憶起來,那天的我沈醉於計劃成功實施的喜悅中,沈醉於自己在母親清醒
的情況下把她給操了的禁忌快感中,沈醉於期待著未來即將要實施的種種邪惡中
……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我差點永遠失去了她。

  母親告訴我,那天她崩潰了,我和舒雅本來是她最後的支柱,但我這個兒子
如同那些淩辱她的畜生們一樣,無視倫理道德在欲望的支配下侵犯了她這位母親;
而她一直極力維護的女兒,她認為唯一純潔的女兒,也被籠罩在這無邊的黑暗之
中。

  雖然姨父答應過她,只要她乖乖聽話舒雅就會安然無恙,但母親並不相信惡
魔的承諾,她應允,不過是沒有太多選擇的余地罷了。

  而那天,光頭打破了這種微妙的平衡。

  母親那天下樓的確是去見了光頭,這本來就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光頭會提出
那個母親無法拒絕的打賭。然而,我低估了光頭的謹慎心理,為求萬無一失,母
親收到的那一條信息是一個房間號碼。B104。A是男生宿舍的前綴,B是女
生宿舍,而104則是妹妹的寄宿的房間號碼。

  母親是在妹妹的宿舍會見光頭的。

  母親不明白光頭是如何瞞過宿舍管理員進入女兒的宿舍里的,母親推開門進
入B104房時,她差點尖叫出聲來。

  宿舍一共兩名女生居住,然而這間女生宿舍除了和舒雅住在一起的同班同學
李秀清外,還有兩名光著身子的赤裸男子,其中一名自然是光頭,另外一名則是
大東。

  而當其時,不但兩名男子是赤裸的,本該在被窩中熟睡的兩名女中學生,此
時也是一絲不掛的。

  兩名女生應該都是服用了迷奸粉,李秀清坦胸露乳,腳踝上掛著一條棉內褲
癱軟在床上,大東正將雞巴塞進小姑娘的嘴巴里鼓搗著。

  而妹妹舒雅,則雙腿大張地躺在光頭的懷中,被光頭一手摟著胸部,一手正
摸妹妹光潔的下身,逗弄著妹妹那稚嫩的陰唇。

  母親一下就癱軟在了地板上。

  姨父承諾母親和妹妹都屬於我的私人財產,但光頭吃準了母親不會告訴我,
而事實上,妹妹也沒有遭受到光頭的侵犯——如果猥褻不算侵犯的話。他只不過
是想用一種更直觀的方法逼迫母親就範。

  我一直被光頭那滿嘴哲學的老師形象蒙騙了,事實上有文化的人做起惡來更
沒有底線,因為他們更了解人性,也更喜歡踐踏人性。

  母親的世界崩塌了……

  她萌生了死意,在她見到女兒的安全毫無保障後,我這個兒子的行為就是懸
崖邊上那決定性的一推。

  我並不知道那個我陷入沈睡的清晨,母親蹣跚著腳步站在了宿舍樓的樓頂,
她眺望著這片生她養她的土地,走馬觀花地回憶著過往的一切。

  我雖然對母親癡迷著,但我從不了解她。在我心目中,她是位女強人,但實
際上,後來我才明白她比許多人都要來的脆弱,那寒冷的面孔和雷厲風行的不過
是掩飾那脆弱的內心的外殼。她甚至是虛榮的,自閉的,善於自我安慰的……

  哪里會有完美的人。

  所以,最終她也沒有跳下去。

  原因居然是畏高和怕死。

  死亡有時候對某些人來說,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雖然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還
要痛苦,但更多的人還是選擇了活著。她們被一種名為「希望」的東西蒙騙了。
並非沒有希望,縱觀歷史長河,赤裸裸的黑暗和罪惡都是曇花一現的,但是,即
使未來飽含希望,那也只是未來,對於此刻的她來說,隱忍不過只會人她墜得更
深。

  她在謀殺自己,不過我很久之前就認為她死了,現在不過是再死一次。

     ***    ***    ***    ***

  當時對此一無所知的我,清晨醒來後,發現母親已經離開宿舍了。但當時的
我興奮地幾乎要跳了起來!認為這是一個好現象,畢竟沒事就是好事,證明母親
為了維持現狀選擇了沈默。

  完全不知道在一個多小時間,母親在鬼門關前徘徊著,我立刻開始在腦里構
思下一步的行動。

  看,正如上面所說的,埋沒良心的我,自私地認為是母親自己摧毀了自己,
熟料真正的殺手,既不是始作俑者的姨父,也不是推波助瀾的光頭,更不是那些
錦上添花的其他人。

  而是我這個兒子。

  但燈下黑。

  像是懸於深淵之上,我義無反顧地墜落。

  簡單地洗漱完畢後,從宿舍樓下來,身後傳來清脆的叫喚聲,回過頭去,居
然是小舅媽提著裝教材的布包,臉上洋溢著活力的笑容,腳步輕快地朝我走來。

  「小舅送你來的?」我見她沒推著自行車,於是先開口問道。

  「沒呢,你小舅去外地了。」

  「外地?」

  「業務調整,外調,至少要三四月份才回來了,媽的,早不調晚不調的,這
新年也不讓人過。」小舅媽打了個哈欠,然後一臉壞笑地說道:「嘿,林林,你
昨晚不是夢遊了吧,咋從這里出來。」

  小舅媽看到了我從教室宿舍下來,而且她知道我的宿舍在哪里。

  「昨晚幫我媽收拾宿舍,太晚了就睡那了。」

  「這麽乖巧?」那雙鬼精靈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圍著我的臉蛋轉:「你老實交
代,有沒有趁你母親不在,去翻你母親的衣服了?」

  小舅媽並不知道昨晚母親也在,大致是以為只是我拿了鑰匙去清潔衛生。她
的話說得奇奇怪怪的,我還以為她懷疑我偷母親的錢,正準備反駁,沒想到小舅
媽又低聲拋了一句出來:

  「青春期啊,我看八成會,呸……要是被你舅媽我逮到,哼,要你好看。」

  我這會才明白她指的是什麽事情!我沒想到小舅媽居然會拿這種事調侃我,
這真是一語多關的話!這和如今校園內最熱門的話題有關,隔壁班的李……李什
麽忘了,個子挺大的,就叫李大個吧。上周四下午大概5點左右,校里人都走得
差不多了,這個李大個因為上課扯女同學頭發被老師喊到辦公室訓了一頓,訓完
下樓也不回去,在校里轉悠著,他看到女生宿舍一樓掛在窗上晾曬的內衣,大概
是精蟲上腦,居然走過去扯了一條內褲嗅了幾口,被人看到了!!!這也罷,被
宿管阿姨當場「擒獲」,這不剛從班主任辦公室出來,結果被下樓的班主任又扭
送了回去,當班主任嚴厲地喝問他為什麽這麽做,這個時候本來常規的操作是低
頭認錯就罷了,哪知道這憨貨回了一句「就是突然很想知道是什麽味道」,在場
的教師們是哄堂大笑,他班主任差點沒氣死。這還不算,這個家夥又來了一句「
我……我青春期呢,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這些話不知道被哪個老師傳了出來,結果李大個受不了同學們越傳越邪乎的
調侃,從那天起到今天都沒回來上學,聽說他還差點喝了農藥,是不是真的就不
知道了,但比較確切的消息是他家里面要把他轉到鎮中學去。

  小舅媽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再聯系那天在她家里看小黃片,所以也就有了
上面那句話。

  我大概也是李大個附體了,一楞,咕囔著脫口而出:「在你家打飛機也沒見
你怎麽讓我好看……」

  「林林你——!」

  話一出口,小舅媽臉上騰起兩朵紅雲,手一掄,那裝著幾本書的布帶居然被
她舉起來就往我腦袋甩來,我嚇了一跳,也是反應快,往後急退了一步躲開,轉
頭就跑起來。媽的,那書本疊起來轉頭般,被砸一下可不得了。

  「舅媽你這是要殺人了……」

  「林林你可別被我逮住——!」

  小舅媽公然大聲恐嚇我,周圍來得早的同學都紛紛停步側目,我也不好意思
地停了下來,轉頭看去,小舅媽並未追上來,她已經轉身朝另外一邊走去,此時
正對一低年級的男聲喊到「看什麽看,回教室去——!」

  我目光灼熱地盯著小舅媽那圓滾股的屁股輕微一扭一扭地遠去,腦里回憶起
那天夜晚抱著她的腰肢肆意地挺動雞巴操著她的肉穴,昨晚才在母親身上肆意發
泄完畢的欲望此時又熊熊燃燒起來。

  我已經徹底沈淪在這種扭曲的欲望種了,隱隱中居然有些諒解起姨父來了。
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如今是偷比不上亂啊……。

  我膨脹了。

  說起來,以前的行為最多也是偷一兩條母親的內褲,然後從來沒有其他非分
之想,或者單純就只是如白日夢般想想就算了。

  但現在,我根本不缺女人。只要我想,陳瑤就會乖乖地脫褲子。在歌舞廳被
自己同班同學輪奸後,那幾次接觸,我都感覺到了她對我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情
愫,女人渴望被人珍惜,尤其是在她覺得自己已經骯臟了的情況下,這種珍惜會
顯得格外的珍貴。我有預感,接下來就算我對她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我想她也
是不會拒絕的。

  班長李俏娥現在就是個隨叫隨到的免費娼妓,還有魚得水賓館的那些小姐姐
們。

  以往欲火燃燒的時候我只能躲在被窩里打一發,現在,我卻能隨時隨地找到
不同的女人,真刀真槍地在她們的身體上馳騁,逐漸的,我已經不再滿足於單純
的滿足生理需求……小舅媽和妹妹是唯一沒有受到其他人染指的女性,是完全屬
於我的,當然這得刨開小舅張鳳舉。相對於身體才堪堪發育的妹妹,長輩的身份
和那豐滿的身軀,在吸引力上無疑小舅媽要勝過妹妹許多。

  越是這麽想著,欲望就越發高熾起來。

  不行,我一定要得到她!

  「老大,老大!想啥呢?喊了你好幾聲了都……」

  我這邊想著出神,那邊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卻發現
是黑狗,而昨天請假的草包跟在他身邊。

  「沒啥……」

  我擺擺手,看著黑狗那諂媚的臉,還有明顯還是有些魂不守舍的草包,心里
微微有些不爽,這組合讓我想起了王偉超和我,不過不同的是,現在我已經反客
為主了,而草包還懵然不知自己的母親被黑狗日了。

  這黑狗也真是狗膽包天的……等等……

  我心一顫,一個邪惡的想法在腦里冒出來:趁著小舅不在,像黑狗強奸草包
的母親一樣,把小舅媽辦了??

  算了。我甩甩腦袋,像是要把這種無稽的念頭甩出去。小舅媽可不像陳瑤這
種小丫頭,要是真這麽幹肯定一發不可收拾的,她可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主,她
肯定會報警的。

  不,還是有機會的,萌萌是她的心頭肉,平時摔跤破點皮她都急的不行,拿
萌萌要挾她的話……

  還是不行。要是,萬一,她真的不顧一切拼個魚死網破怎麽辦……?而且小
舅媽對我還是不錯了,這樣做對她的傷害太大了……

  別虛偽了,你對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都下手了,一個小舅媽算什麽?

  我腦中天人交戰。

     ***    ***    ***    ***

  「能聊聊嗎?」

  我第一次看到姨父心事重重的樣子,但即便如此,他擠出笑容的時候,一點
也不顯得牽強。

  你什麽時候需要征求我意見了?——我心里嘀咕到。

  「你有沒有想過未來?」

  嗯?

  這個問題早段時間陳瑤才問過我,所以我很幹地搖了搖頭。

  「不,我覺得你有想過的,隨便說說,不用太較真,不是考試或者寫作文。」

  「我真不知道,你不是想我幫你嗎?到時看你安排咯。」

  「這是我的未來,不是你的,我安排你是我的決定……或者我換個說法,你
想要什麽樣的未來?」

  我討厭這樣的對話,我討厭他此時擺出的姿態,這讓我聯想到父子間的對話
……

  「我……」我莫名的煩躁,腦子也亂,但我還是大致理清了一些思路:「我
想成為你這樣的人。」

  「呵呵,我們又兜回去了,不過,也沒什麽問題……」姨父失笑了一聲,將
煙按熄「但你不可能成為我,雖然你的遭遇和我還挺像的,性格也像,但我們身
處的環境完全不一樣,我在你這個年紀,已經走過三個省份了……當然姨父不是
看清你,時代變了,很快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很多人是看不清楚的,但我很
了解……」姨父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眺望遠方,魚得水賓館是黃龍鎮上最高的建
築物,外面視野開闊。「我以前沒有選擇。我總想,如果我當初家里不是那樣,
能將我供書教學,我若經商,成就未必不如現在,我若從政,此時應是一省之主。
當然,如果的事誰也無法擔保,但你姨父就是有這個自信。」

  「如果讓你選擇,你是赴京趕考還是落草為寇呢?」

  姨父轉過頭來,目光炯炯地看著我。我裝作沈思,心里卻怒罵,狗日的,現
在還讓我選擇個屁啊,你都逼著我落草為寇了,還假惺惺地問個雞巴!

  「寇!」

  我堅定地回答道。

  事已至此,哪還有回頭路可走?要我放棄現在的一切怎麽可能!那我以前所
承受的屈辱不白白承受了?

  「哦……也好。也罷……」姨父看不出什麽表情,他在空中揮揮手,「就這
樣吧,你快放假了吧?放假了我讓光頭帶你熟悉下公司的業務。」

  就在我開要開門出去的時候,姨父又喊住了我。

  「你剛找我是想要什麽?頭套?哦哦哦哦……我明白了。嘿,你又打什麽壞
主意了?這些玩具我讓光頭給你弄一套吧。」

     ***    ***    ***    ***

  「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林哥。有什麽關照?」

  「別叫林哥,怪別扭的,叫林林就好了。」

  大東把臺球桿一丟,拿起桌沿的啤酒瓶仰頭就灌了一口,然後對著旁邊俯下
身子正準備撞桿的女子那翹起臀部就是一巴掌。那一副小太妹打扮的女孩「啊」
的一聲,一桿推出去,卻沒打在白球身上,反而把黃球給撞了出去。女孩不滿地
回頭向著大東嗔罵一聲,那相貌看得有點熟悉,好像是我們校的學生。

  「我馬子,王艷。林哥,我那天和你說過了,只要你想,現在你就能掀起這
騷貨的裙子,當場把她辦了。」

  大東說著,居然當著大家的面,把那名叫王艷的女孩的裙子掀了起來,兩片
長著痱子的屁股立刻裸露了出來——那小妞居然沒穿內褲。

  「哎,大東你這是什麽意思哎?」

  那女孩一聽,不樂意了,一把推開大東的手,臉蛋紅紅地把裙子扯下去。

  「什麽意思?就是操你媽逼的意思!」大東推了一把女孩的腦袋。「我們男
人談事情你插個雞巴嘴啊?能給我兄弟操是你他媽的榮幸,懂不懂?」

  「老大,到底是她的榮幸還是她媽的榮幸啊?」旁邊一個小混混起哄道。

  「都他媽一個屌意思。」

  女孩看大東不像是開玩笑,居然沒敢還嘴,繼續轉過頭去打臺球。

  「東哥你得了吧,來,我找你有正事。」

  我才沒興趣搞這種小太妹,身子臟也就算了,要是像魚得水的那兩姐妹那麽
漂亮我也不是不可以將就的,問題是長得太艷俗了,不對我的胃口。

  我們走到里面的辦公室,大東趕了那個那個在電腦上玩著紙牌遊戲的小弟出
去後,才問道:

  「怎麽了?」

  「我想弄個女人。」

  「啊?」

  我開門見山。大東一楞,旋即反應過來,居然曝了一句讓我哭笑不得的話出
來:「點子紮手?」

  媽的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我幹笑一聲:「是有點,我想用強的,但又不想被她認出……」

  「用強的?會玩啊,林哥。」

  一件可能要坐十來年牢的事,在大東口中輕描淡寫地成為了「玩」,看著他
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心里頓時踏實多了。

  我原本計劃,既然是我自己實施,幹脆用自己的小團隊,反正這種事對黑狗
來說是輕車路熟。但不到一秒鐘我就否決了這樣的想法,因為他們都認識小舅媽,
我不想那一天因為他們之中有哪個不開眼的、色欲熏心的忍不住要對小舅媽下手
而把我給坑進去。

  大東一臉「我懂了」地壞笑著:「熟人吧,林哥,你這是不熟不吃啊,媽的,
是不是想學你同學那樣吧?」

  同學?輪到我一楞,才醒悟過來他說的是黑狗。黑狗表哥就是大東下面的小
弟,當時馬臉查黑狗的時候,大東也在場,所以黑狗那爛事大東也是知道的。

  「差不多吧。」

  我也沒否認。

  「嘖,你比我有出息多了,老子以前一直踏踏實實看看場子收收賬,混了2
年多才開張,你林哥可以,才多久,就敢來事了。兄弟我佩服你。不過話說回來,
這個搞是一點不難的,女人嘛,就林哥你這個身板,把人按地板上嘴巴堵上,還
不是想咋玩就咋玩。問題嘛,是怎麽才能讓她不鬧事,這個得調查研究一下才行
……」沒想到居然從大東口中聽到這麽深思熟慮的話,大概是跟著光頭幹活多了:
「哎,不對,既然是你認識的,她的情況你跟我說說。」

  我大致地說了一下。其實我心里早就有腹案,幹脆就和盤托出。

  「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這操作性很高。不過,這事你問過坤哥沒有?」大東
說的是光頭。

  「不是吧,這種事還得他同意?這不是咱膽子夠硬直接上就了事了嗎?」

  我故意驚訝。其實我問過光頭,但他不知道我要弄的是誰,當我和他說想用
強的搞個女人征求他意見時,他不耐煩地揮揮手「你自己看著辦,這次你自己來,
你不能總想著靠別人,你只管去做,大不了到時我給你擦屁股。」

  「這差別科就大了……其實也不是不能做,但我和你不一樣,我們這些做小
的,這種事肯定要請示,萬一踢鐵板了可不好。」

  「我問過了,他沒意見,他說有什麽事他擔著。」

  「成!有這句話行了!那我們可以放手幹了。狗日的,上次你們去你們那個
班長家收賬後,這種好事就再沒遇上了,外面那個騷貨我都操膩了。反正要是有
啥事,你這個太子給我頂著啊。」

  「這個女人你不能碰……」

  「啥?那我他媽的不是白做工了?得得得得……,林哥你也不用說什麽,兄
弟我欠你的……」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這話又讓我不舒服了,這個家夥總是有意無意地讓我想
起,我母親被他弄過。

  「話說我那同學的表哥呢?」

  「被抓啦,想見要麽去號子里,要麽五年後。」

  我心中一懍。

  「放心吧,不是你那同學那件事。知道為啥要坤哥同意了吧?坤哥同意了,
有事坤哥扛,屁事沒有,自作主張?嘿,別看我混黑道的,邪不勝正可是我的座
右銘!」

  你可給我拉倒吧!什麽雞巴座右銘!

     ***    ***    ***    ***

  這幾天我都在忐忑不安中度過,良心上的譴責、害怕事發、害怕小舅媽承受
不住……

  但這一切都在周四早上,上次還說要收拾我的小舅媽已經完全忘了那,當她
笑嘻嘻地扯著我的手臂

  「你確定她這個時候會出來餵雞?」

  說話的是馬臉,我沒想到大東居然會把馬臉也喊了過來,他說怕我不濟事,
我也沒有反駁,因為此時我的確有點抖。這和下藥可不一樣……。

  「確定個屁啊,到時實在不行就沖進去綁了。」大東滿不在乎。

  盡管大東這麽說了,我還是低聲說道:「基本錯不了。」

  又等了大概十來分鐘,圍墻那一邊傳來腳踩枯葉的聲音,我緊張得立刻屏住
了呼吸,透過草叢,在從窗簾透出的光芒照映下,穿著白襯衣毛背心的小舅媽端
著一個盆子從圍墻拐角轉過來,往圍墻邊上的雞圈走去。

  她來到雞圈前,把木盆放到地下,一邊嘴里「咯咯咯」的叫著,一邊正準備
打開雞圈的門,也就是這個時候,大東猛地沖了出去!

  他們之間也就三四步的距離,這夜黑風高的,誰也不會留意到不遠處的草叢
里會藏著人,小舅媽在大東沖出去的時候已經被聲響驚動了,但她本能地回頭那
一下讓大東沖到了她的身邊。大東左手環抱著小舅媽的腰肢,右手在小舅媽尖叫
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啊——」

  那一聲尖叫只叫出了半聲,但在這寂靜的夜晚還是把我的心都要嚇跳出來了。
其實這聲音根本就傳不遠,只是我實在太緊張了。

  「唔!唔!唔——!」

  小舅媽的身子拼命地掙紮著,本能地要呼救,但那聲音穿過大東的手就變成
了細微低沈的「唔唔唔」的聲音,她的雙腿拼命地踢蹬,一只鞋子都踢飛了,但
根本掙脫不了,唯一的作用是把差不多同時沖出去的,試圖抓住她腳的馬臉踹倒
了在地。

  我躲在淺溝里,怕他們搞不定想要出去,但計劃里我現在是不能露面的,我
又只好忍住。

  這時候,馬臉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句「操你媽」後,居然對著小舅媽那因為
掙紮而露出來的雪白腹部上,就是一拳擂出去,一聲「呃啊——!」的痛叫從小
舅媽被大東捂著嘴巴的手掌縫間擠出,那甩踢的腳卻是立刻癱軟了下來。

  趁著小舅媽因為劇烈的痛苦失去反抗的能力,馬臉從褲兜里掏出一團布帶,
三兩下就把小舅媽的手反綁起來。然後才從褲兜里掏出一把彈簧匕首,卡擦一聲
亮出鋒刃,在小舅媽面前揮舞了幾下:

  「老子求財罷了,不要逼我害命啊。你乖乖的,老子拿完東西就走,不然老
子弄死你,明白了嗎?」

  那邊已經驚嚇得哭了起來的小舅媽聞言,果然嚇得不再掙紮了。

  然後馬臉在大東的配合下,給小舅媽的嘴巴套上了一個塑膠球,用塑膠球兩
邊的皮帶在小舅媽的腦後扣住。這玩意我在母親的抽屜里見過,我去光頭那領取
「玩具」的時候,才知道這玩意叫口塞,戴上了它小舅媽不但喊不出聲音來,她
的唾液還會從那塑膠球上的孔洞流出來。

  當套好口塞,馬臉才從布包里拿出頭套,在小舅媽驚恐的唔唔聲中,套上了
小舅媽的腦袋,隨著那拉鏈收緊,帶子扣上,我內心的恐懼與擔憂一掃而空,這
個時候才從淺溝里翻了出來。

  我的心臟還在劇烈地跳動著,到此時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出了這樣的
事情,而且這事情居然真的成功了。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4-3 12:4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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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 (31)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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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


作者:hollowforest
2019-4-14 發表於SIS


               第31章

  小樹林裏靜悄悄的,那些蟋蟀蟲鳴,對于農村的孩子來說,有時候貌似是會
自動過濾掉的,我此時隻聽見大東的喘氣聲,和小舅媽在地上扭動身體摩擦地面
枯葉的沙沙聲,大腦還處于時差所造成的的不适中,嗡嗡作響,剛剛大東沖出去
那麽一段時間裏,我感覺像是經過了半個小時的搏鬥扭打才把小舅媽制服了,其
實前前後後總共也沒有兩分鍾時間。

  當初小舅在閑聊中不無得意地說過,此宅請黃瞎子看過,說是什麽背靠山嶺
之類的藏風聚水之風水寶地,現在我可以很切确地說黃瞎子是真瞎,更别提開過
什麽狗屁天眼了,這樣的風水寶地有沒有給他帶來什麽财運我不知道,但肯定是
給他送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而且是他的外甥給他戴上的。

  此宅的選址更是完美的作案場所,距離最近的鄰居也有 400來米遠,剛剛制
服小舅媽造成的動靜即使在這寂靜的夜裏也無人察覺。

  「唔……唔……唔……」被剝奪了視覺的小舅媽徒勞地喊着救命,但聲音經
過那口枷的時候,通通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唔唔聲。在剛剛的掙紮中,寬松的毛背
心其中一邊肩帶被扯到肩膀處,裸露着雪白的肩膀,裏面那被扯掉了 2顆紐扣的
衣衫敞開着,露出裏面那包裹着豐滿胸脯的深紅色乳罩,而睡褲也因爲掙紮落到
了半邊屁股的位置,同樣露出了底下那和乳罩相同顔色内褲。

  「媽的,小賤貨力氣還不小啊。」

  大東往地上呸了一口,蹲下身子,居然在小舅媽那豐滿的胸脯上抽了一巴掌,
小舅媽立刻又是一陣「唔唔」聲音,被綁住的身體又不斷地掙紮扭動了起來。

  「媽的,再叫就把你先奸後殺!」

  我還沒來得及制止,大東又是一巴掌抽在了小舅媽另外一邊胸脯上,那對被
大紅胸罩約束的大胸脯又是一陣乳浪。小舅媽又唔唔了兩聲。「媽的,你還叫…
…」

  大東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的神色,雙手抓住小舅媽胸前的衣服一陣拉扯,居
然将小舅媽其中一隻奶子扯了出來,然後他抓着胸罩邊沿往下一扯,當那雪白的
乳球裸露出來的時候,那飽滿的形狀頓時讓我屏住了呼吸,而一邊的馬臉居然還
吹了一聲口哨。

  「啪——!」不再隔着衣服,那一巴掌扇在白皙的乳肉上,發出了清脆的聲
音,而失去胸罩約束的乳球,挨了一巴掌後顫動得更明顯了。

  「唔——!唔唔——!」

  「還叫?」

  這種進一步的威脅不僅沒有讓小舅媽閉嘴,那唔唔聲更加強烈起來,身子在
地上打着擺子,大東幹脆一屁股坐在她的腰肢上,雙手對着小舅媽那裸露出來的
左乳左右開弓地扇了起來。

  很快,小舅媽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在這樣羞辱性的抽打中,小舅媽屈服了。

  「媽的,真是犯賤,不打不老實。」

  大東最後再抽了一巴掌,然後,再也不敢吭聲的小舅媽被大東從地上扯了起
來。這時,走到路邊的馬臉往這邊招了招手示意沒人,大東警告了兩句,就推搡
着裸露着一隻奶子的小舅媽往家裏走去。等我們進了院子裏,馬臉把挂在門栓上
的鎖拿下來,在外面鎖上後,再麻利地翻圍牆進來。

  萬事開頭難,如何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制服了小舅媽是計劃的重心,這個
重心完成後,接下來的一切事情就變得簡單起來了。大東和馬臉開始威脅小舅媽,
讓她說出家裏藏錢和首飾的地方,營造出一種入室搶劫的假象。

  小舅媽果然信以爲真,在大東爲她摘掉那口枷後,她立刻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清楚,還哀求大東他們放過她,拿了錢就快走。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才是匪徒的最終目标。

  「怎麽就這麽一點錢?媽的!你不是騙老子吧?你這是打發乞丐呢?這鳥不
生蛋的地方,老子要不是看你外面停輛小車老子能惦記你?現在你跟我說你就這
麽一點貨?信不信我真的在你臉上劃幾道?」

  「不,不要!真的就這麽多了,我……我沒騙你,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啊
——!别打……真的……就這麽多……」

  大東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打上瘾了,對着那還沒塞回衣服裏的奶子又是一巴
掌。人在黑暗中就會變得異常的脆弱,戴上頭套後,小舅媽什麽也看不見,根本
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抽一巴掌奶子,她被推倒在床上後就一直往後退,但很快就
退到床頭退無可退了,此時她雙手環抱胸部,身子一直止不住地顫抖着,活脫脫
一隻飽受驚吓的鹌鹑一樣,此時哪裏還有平時那陽光、自信、活潑、古靈精怪的
模樣。

  雖說錢是幌子,但這次請大東幫忙,小舅媽是不能讓他弄的,這些錢就是辛
苦費。其實小舅早些年在外打工,錢是沒少賺的,之所以還剩下這麽點,我也知
道是咋一回事——存起來的閑錢都借給我家了。

  一想到這裏,我的良心又不由自主地隐隐作痛,但那也就是一瞬間,但很快
就被欲念壓了下去。

  「呦,這是你女兒吧,長得挺水靈的啊……」

  劇本繼續推進,「錢」談完之後就到「女兒」了。

  「不……她隻是個小孩……我沒騙你們,就這麽多錢了……」

  聽到「女兒」,小舅媽不出所料地立刻激動了起來,喊了兩聲才意識到萌萌
并不在家,萌萌今晚在奶奶那,要明早再回來:「錢真的就這麽多了……我真沒
騙你們,你們拿走吧,我不會報警的……真的……」

  「報警?嘿,你報警我們也不怕,老子幹這買賣七年了,警察有個屁用。待
會我在這裏點一把火,燒個幹幹淨淨的,啥證據也不會留下……」

  聽着馬臉的話,我内心嗤笑。要是真這麽簡單,每年就不會有那麽多槍斃坐
牢的了。不過用來吓唬小舅媽,這樣的話語卻是直接有力。

  「不……不要……嗚……不要……」

  「哭什麽哭,再哭現在就弄死你。」

  小舅媽瞬間就崩潰了,失聲痛哭了出來,馬臉一看唬過頭了,一巴掌抽在小
舅媽臉上,其實是打在頭套上。

  「媽的,這妞長得挺水靈的,就這麽殺了怪可惜的。你看這奶子長得……」

  大東說着,就扯開小舅媽護在胸部的手,然後在她的胸上抓了一把,剛止住
哭聲的小舅媽又是一聲驚叫。

  我心裏看得頗不是滋味,但既然不給别人弄了,也隻能讓他過過手瘾了。

  「我說猴子,你昨晚才弄完一個呢。」

  「女人我天天弄都不膩。」

  「媽的,你遲早被女人害死。」

  「爽幾下不礙事嘛……」

  大東一邊揉搓着小舅媽的奶子,一邊和馬臉你一句我一句的。我看得出馬臉
看着小舅媽眼很熱,但今晚他基本沒怎麽碰過小舅媽。

  「不要……求你了……不要……」

  「媽的,你以爲菜市場買菜能讨價還價了?」

  馬臉又是一巴掌抽在頭套上,小舅媽臉疼不疼我不知道,倒是馬臉自己對着
手掌吹了吹「你快點搞完,我給你看風去,有什麽不對勁就給這娘們兩刀。」

  這雙簧戲唱完,大東和馬臉都對我抛了個眼色,然後依依不舍地走出了房間。

  當他們兩個走出房門,那一刹那,熱血上湧,我甚至感到一陣眩暈感傳來。
這出我一手策劃的好戲,終于輪到我登台了。看着這幾天朝思暮想的小舅媽,衣
衫不整,無助地癱倒在床上,一切良心的譴責都被我抛到了九霄雲外。

  「啧,小……小美人,現在就咱們兩個了。我實在是沒想到啊,這種鳥不拉
屎的地方居然有你這種質數的妞……」

  我心情澎湃激動,差點一句小舅媽喊出來,幸虧自己醒悟過來改口得快,不
然縱使有變聲器,那三個字喊出去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我接替過大東,手直接就按在了小舅媽那鼓囊囊的胸脯上,小舅媽啊的一聲
驚叫,再一次扭動着身體閃躲着,和剛剛大東捏她那一下的反應如出一轍。

  「老子要玩你你還敢躲?」

  小舅媽的反抗在我的預料中,我翻上床,一下把小舅媽撲到,她試圖推開我,
但那雙手很快就被我控制住了,我低頭湊到頭套耳朵邊的位置「我剛看了桌子上
的相框,你有個女兒對吧?能告訴我她叫什麽名字嗎?」

  「不……不……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我原本想幹你的,但媽媽不給面子,我隻好幹女兒去咯,啧
啧,小娃娃長得挺俏的,小小年紀就一張鵝蛋臉狐媚子眼。我不怕告訴你,這種
小女孩老子操過幾個,比大人有意思多了,恐吓幾句,再給她幾巴掌,就乖得不
行了,喊她脫褲子就會脫褲子,喊她吃雞巴就吃雞巴,喊她掰穴就掰穴……」

  「不……你們這些畜生,……你們……」

  沒等我說完,小舅媽居然發了瘋似的推開了我,然後身子向我撲過來。

  可惜戴着頭套的她搞不清楚方向,居然一頭翻下了床。

  我害怕她鬧出什麽大動靜來,連忙翻身下床把她按倒在地,一手捂住她的嘴
巴,一邊惡狠狠地在她耳邊說道:「臭婊子,你再敢亂動看看,你以爲我不知道
你女兒在哪嗎?

  老子找你家後面躲了一天了。

  萌萌對吧?在村口那斷橋那裏,你要是不識相,老子也不怕麻煩,老子将你
先奸後殺,再過去那邊把那老頭老太給做了,再慢慢玩你女兒。」

  充滿殺氣地說完這一番話,我自己都有些驚呆了,這念的已經不完全是台詞
了,我在說話的時候,腦裏情不自禁地想象着那些畫面,那些殘忍的畫面讓我自
己也感到不寒而栗。

  「不……你不能這樣……我求你,不要……我聽話……我聽話了……嗚嗚嗚
……」

  小舅媽崩潰了,這樣的小舅媽讓我感覺到陌生……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
樣,計劃始終是計劃。我原本不過打算是稍微威脅一下,然後玩一個晚上就開溜
的,我也害怕小舅媽想不開,所以在計劃裏并沒有多少過激的行爲。例如,我原
本是打算開了小舅媽的菊花的,潤滑油和一些藥物我都準備好了,但就是害怕小
舅媽被折騰得太慘想不開了,雖然小舅媽性格陽光,看起來比一般女人要來得堅
韌,但我還是不願意冒險。

  但我性格中的某些特質,讓我的内心又變得兇狠果決起來,這個時候,内心
裏總會出現這樣的話「事已至此」「箭已離弦」「一不做二不休」……

  「這樣才對嘛,你乖乖的,老子弄得爽了,什麽都好說。」

           ***  ***  ***

  小舅媽屈服了。

  在我的命令下,她乖乖地爬上了床。

  面對無法反抗的柔弱女子,我内心深處那暴虐的欲望總會不受控制地升騰起
來,它催促着我,要我毫無人性地撕咬獵物。

  母親的事讓我的内心充滿憤慨,但我從來沒有表露出來,因爲那種憤怒的來
源過于強大,我不但無法戰勝對方,反而還要卑躬屈膝,拜服于下。于是乎,這
種憤怒就扭曲了我,讓我把它投射到其他弱者身上去。

  多麽可悲,又多麽無奈。

  但當時我可沒有這樣的感慨,我當時隻想着如何玩弄眼前這名我渴望已久的
女人。我甚至想解開她的頭套,讓她知道到底是誰在強暴她。

  但這不過是臆想罷了,那是涸澤而漁的做法,我可以這樣對待那對姐妹花,
讓她們再次重溫被綁架強暴的那一幕,但小舅媽不是一次性用品,她是奢侈品,
我希望的是永遠占有她。或許直到有一天我厭倦了她,才會毫不留情地摧毀她。

  「你叫什麽名字?」

  「……柳悅鈴。」

  「人如其名啊,你的聲音很好聽,像風鈴一樣。幹哪一行的?」

  「老師。」

  「老師?嘿,我這人沒啥學曆,但還挺尊敬老師的。教什麽?教美術嗎?那
種在學生面前脫光光讓學生畫畫的那種?」

  「不……不是。音樂。」

  「哦,音樂老師,那麽你會唱十八摸不?唱幾段來聽聽。」

  「我……我不會……」

  此時小舅媽躺在我的懷裏,我脫掉了她的毛背心,将她的衣裳卷到了胸脯上
面,雙手從她的腋下穿過抓住這兩隻乳球大力地揉搓起來。

  雖說已經屈服了,但小舅媽身子還是本能地抵抗侵害,扭動着想要躲避。我
也不以爲意,掙紮一下才有情趣嘛。

  「那你是什麽雞巴音樂老師啊,連十八摸都不會,那總會跳舞了吧?」

  「會……」

  「那跳個脫衣舞給老子看看。」

  「……」

  「你要再說不會老子生氣了啊,起來起來。」

  我松開雙手,催促小舅媽站起來。

  「你要真不會也沒關系,老子教你,一邊脫,一邊把屁股扭起來。對,就這
樣。哎,你别光扭屁股啦,奶子也給我搖起來啊,……白長了這對大奶子……」

  不知道爲何,我在猥亵小舅媽的時候,腦子裏想的卻是王偉超那天晚上在母
親宿舍裏脅迫淫弄母親的種種畫面。曾幾何時,這些畫面帶給我極度的羞辱,而
這種羞辱感,我以爲在我對母親徹底絕望後,在對母親的輕視下會逐漸淡化,但
結果證明并沒有,它烙印在我的大腦深處,不時地浮現出來對我發出刺耳的嘲笑。
而如今,我仿佛要将它發洩出來一般,我本能地将畫面的内容套到了小舅媽的身
上。

  在我脅迫下,小舅媽站在床上,雙手抱頭,像犯人搜身般讓我肆意地從她的
上面摸到了下面,然後在我過足手瘾後,又被迫跳了一段難看至極的脫衣舞。

  終于,小舅媽那既玲珑小巧又前凸後翹的身子再一次一絲不挂地呈現在我面
前,而這一次,她不再是陷入昏迷中,也不再是在昏暗的環境裏,而是在明亮的
燈光下,保持清醒的狀态,毫無遮掩地向她的外甥展示着她那傲人的身軀。

  「柳老師,我和外面那蠻牛可不一樣,那家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有暴力
傾向。你看,你這麽嬌滴滴的美人,他居然下得了手,啧,這麽好看的奶子都被
他扇成這樣了。我可不一樣,我最懂得憐香惜玉了……」

  感受到小舅媽又開始有了抵抗心理,我隻好繼續給她下眼藥,效果也是立竿
見影,剛開始說的時候我的手在摸着小舅媽的下陰,她還不斷地扭着身子躲閃着,
等我說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已經顫抖着身子,一動不動地任由我亵玩她的私處了。

  「說起來,你們女人長地方本來就是挨操的,給誰操不是操,你又看不到我
臉,幹脆就把我當你老公就好了,這不戴着這玩意是增加情趣嘛……對了,柳老
師,我摸的這是什麽地方啊?你能教教我不……」

  「……陰道。」

  「哎,什麽道?下水道嗎?我這大老粗一個,柳老師你能說得通俗點嗎?」

  「是……是逼……」

  正調戲着爽,突然有種膈應的感覺,沒來由地覺得煩躁,很快我就找到了這
種感覺的來源——「張老師,我文化水平低,你給我講講課呗。」

  「這是我的……陰……道……外面的是……是……大陰唇……裏面的是……
是小陰唇……」

  「裏面好多水是……是因爲……因爲……這是……鳳蘭的……騷逼……鳳蘭
是個……老騷貨……想要……雞巴操……」

  「這是……這是張鳳蘭的屁眼,它長在我的……騷逼下面,它……它不但能
……排洩……還能……還能被雞巴操……曾經它是……嬌嫩的……粉色,被操多
了,就操成了……褐色了……」

  我是親眼看着母親這位人民教師是如何在姨父的逼迫下一步步沉淪的,如今
我居然不由自主地玩起姨父弄過的把戲,讓小舅媽這位教師居然巧妙地和母親的
形象重合在了一起。

  「光說不練假把式啊,來,躺下去,腿張開,自己掰開逼讓學生觀摩觀摩一
下,親自示範才有意義啊……」

  小舅媽躺下那會,身子顫抖得厲害,她大概以爲終于到了那可怕的時候。不
過即使如此,另外一個要求同樣讓她感到痛苦萬分,隻是她在我的威脅下,幾乎
已經失去了抵抗意識,猶豫遲疑了一下,雙手還是摸到了自己胯間,分别按着自
己兩片陰唇左右扯開,将自己那在我的逗弄下已經開始潺潺流水的逼穴裸露出來。

  小舅媽的陰阜有些鼓脹,外陰乍一看十分光潔,不像母親那騷逼一樣淫穢地
布滿雜亂的陰毛,但伸手摸上去就能摸到胡渣子般的撂手感,應該是經過整理過,
而被那白皙手指掰開的大陰唇,呈深沉的黑褐色,而且相對肥大,皺褶明顯,而
中間那濕漉漉的腔道卻顯得十分粉嫩。

  我也沒有再繼續逗弄一下的想法,直接就粗暴地将兩根手指并攏一下就捅了
進去。

  真他媽爽!小舅媽,老子當着你的面挖你的逼了!

  下身私密處遭受到陌生人的侵入猥亵,小舅媽的身軀明顯地又劇烈顫抖一下。

  「啧啧,我說柳老師,你剛剛扭扭捏捏的,我還道你是什麽純潔少婦哦,你
看你這逼唇,木耳一樣,都被操得又黑又皺了,嘴上不要不要的,這才弄幾下,
雞巴都沒插進去,你這逼水就流了一地了,還一股騷浪的味道。」

  我的手指在小舅媽的逼穴裏抽送勾挖着,語言裏也刻意地羞辱小舅媽,這種
故意把小舅媽說成大騷貨的抹黑,讓我在心理上得到了極大的快感,實際上我費
了不少勁才把她下面弄出水來。

  「你老公一個人可喂不飽你吧,是不是外面還有個小情郎什麽的?」

  「沒……嗯……沒有……」

  「沒有?你這麽年輕,老子操過的女人沒一百也有七十,要不是天天挨操,
那逼能黑成那樣?老子在酒店裏召的雞也沒你那裏那麽黑……」

  「……」

  就在這些對話的時候,我的手也沒有停下來,經曆了這麽多女人後,我對女
人的身體也開始有了一套自己的理解。我一直在挑逗着小舅媽的性器,不斷地探
索着她的性感帶,和上次不一樣,上次她服了藥,無論我怎麽弄她都像一條死魚
一般,如今我每一個動作,她都有相應的反饋,終于我發現,乳頭和陰蒂是小舅
媽最敏感的地帶,當我帶有侮辱性地去扯弄她的乳頭和按搓陰道口上面那顆小豆
豆的時候,小舅媽就會異常不安地輕微扭動身體。

  「嗯……」終于,我如願以償地聽到了一聲,壓抑着,但不受控制地從那微
微張開的皓白牙齒縫間擠出的嬌喘。

  和之前的痛哼不一樣,這一聲明顯帶着情欲的氣息。

  「你的水越來越多了,我觀察了你們家一天了,就你跟你女兒在,老公在外
面打工吧?啧啧,你老公也是舍得,丢下這麽年輕漂亮的女人在家獨守空房,也
難怪你在外面找男人……」

  「我沒有……啊……」

  「沒有?我才不信……」

  我一邊說着,一邊空出一隻手來摸向褲兜,從裏面掏出一個半個巴掌大的噴
瓶,先對着空氣噴了幾下,确定完全噴出水霧後,我将插在小舅媽逼穴裏的手抽
出來,轉而攻向她的乳頭,在一次扯拉分散她的注意力的同時,我将噴口對準了
她的陰戶噴了上去。

  「姨父有一家醫藥公司,姨父的這麽多公司之中,它不是最賺錢的,但它的
作用最大。

  我喜歡這門生意,醫藥也是一門好生意。

  林林你知道嗎,人一輩子,生老病死,這四樣東西都和醫院有關系,或者說,
和醫藥有關系。

  人離不開這個玩意。但實際上呢,人在生活中面對的,大多數的時候無非是
感冒藥啦,消炎藥啦……但盡管如此,人們對藥既依賴,又畏懼,這種畏懼是本
能的,因爲人類自己很清楚,人類其實對于自己的身體是無法當家做主的,但藥
物可以。」

  「癢……」

  「啥?哪裏癢?」

  自從那噴霧噴上去後,我就專心地逗弄起小舅媽的奶子起來,按搓,扯拉,
吮吸……那兩顆紫葡萄已經發硬腫脹了起來,小舅媽的喘息聲也越來越緊密。小
舅媽說的「癢」我自然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在光頭給我提供的「玩具」裏面,不
但有各種各樣的器具,還包括了粉劑水劑藥片等藥物十來種,這種能刺激陰道産
生瘙癢感的噴霧正是其中一種。

  小舅媽呼吸沉重,明明忍不住開口求助了,但羞恥心又讓她沉默起來。

  這就是我要的效果……

  現學現用。藥物是如何迅速的,不可阻擋的撕毀人類的防線,我在陳瑤的身
上看得很清楚,這雖然不能說和人類的意志有關,但,絕對和絕大部分人的意志
無關。

  想要降低對小舅媽的傷害,避免意外的發生,除了威脅外,最好讓這次強暴
變得不純粹起來,最好是讓小舅媽自己參與進來,那樣的話就不再是單方面逼迫
發生關系了。但光頭明确告訴過我,沒有小說裏那種一用上去就讓女人騷浪起來
的「春藥」,最多隻有迷幻藥能間接完成那樣的效果,但效果并不明顯。但這種
方法,我認爲有異曲同工之妙。

  噴完那玩意後,我就壓在了小舅媽的身子上,腹部剛好就壓在她的陰阜上,
所以她自己想要伸手去撓的時候,偏偏又被我的身體擋着,她隻能強忍着那種瘙
癢難耐的感覺,無助地在床上扯拉着床單。

  她不肯說,我就繼續玩弄她的奶子,時不時在她的性器上揉搓幾把,她頓時
舒爽得低哼了起來,但我猶如蜻蜓點水般,很快就把手拿開……

  小舅媽并沒有支持多久。

  「下面……癢……」

  「啥?」

  我故意裝作沒聽清。

  「下面有些癢……」

  「能說清楚點不?你哪裏癢啊?」

  「逼……」蚊子般的聲音在一陣沉默後,從小舅媽的嘴巴裏擠出來,剛剛的
聲音明明比這次還要響亮十倍,但這蚊子般的聲音我卻「偏偏」聽清了。

  「嘿,我說啥呢,沒說錯你吧,你這騷貨……想我幫你撓撓不?」

  小舅媽又不吭聲了,但那豐臀不住地扭動着。

  「不想就算了。」

           ***  ***  ***

  藥物就是如此可怕,其實小舅媽隻要咬緊牙關再堅持個十幾分鍾,那種極度
瘙癢的感覺很快就會過去了,但是在某個時刻,她一秒鍾都忍耐不住。

  此刻小舅媽低聲抽泣着,雙腿擡起分開,她那纖手握住我的雞巴,身爲受害
者的她,主動将強奸犯的龜頭送進了自己的逼穴裏。「來,我用雞巴給你撓撓。」

  粗大的龜頭一點點地擠開腔壁,在淫水的潤滑下,小舅媽剛松開手,我就直
接猛地一挺腰「啪——!」,整個粗壯的雞巴直抵花心,把小舅媽的身體裝得一
顫。

  也就是這一下,低聲抽泣的小舅媽失聲痛哭了起來。

           ***  ***  ***

  大概十來分鍾後,我頹然地将軟趴趴的雞巴從小舅媽的逼穴裏拔出來,明明
還有很多想法想要實施,但讓人無奈的是,攀上高峰回落下來後,那欲望如潮水
般退去,這十來分鍾的抽插發射,讓我之前那一個多小時裏對小舅媽做出的那些
調戲猥亵變得異常的可笑。

  小舅媽早已停止了哭泣,再我射在她逼穴裏的時候,她還哀求了兩句,但我
肆無忌憚地把自己的子孫全部射在裏面後,她就像一個屍體一般,躺在床上一動
不動的。

           ***  ***  ***

  「要學會換位思考。」

  「你不需要看穿每一個内心裏面想的是啥,沒人能做得到,你隻需要明白什
麽叫人之常情。」

  「做任何事都要做兩手準備,功夫不怕多,這個社會歸根到底是人與人競争,
誰花的心思多,誰下的功夫多,誰就能占據主動。」

  「要了解你的對手,分析他們,别低估他們,也不要高估他們。告訴你,這
個世界上絕大多數都是凡人,而這些凡人裏面絕大部分都是懶人,對,懶人,不
願意思考,得過且過……」

  每個人都有夢想,無論是誰,那些說沒有夢想的成年人,不過是可憐地把自
己的童年遺棄掉了罷了。

  有夢想的人又能實現夢想的人,無疑是幸福的,所以我認爲曾幾何時,光頭
是很幸福的,因爲我看得出,他鍾愛教書,他非常喜歡「教育」人,每次見到我,
總和我長篇大論的,而我時常有求于他,故此也是個忠實的聽衆,但不得不說,
大部分時候他說得話都很有啓發性,隻是這些道理無論聽起來如何醍醐灌頂,但
如果不經實踐,其實不過也是耳邊風罷了。

  他和姨父都對「人」這種事物持有極大的興趣,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影響
了誰,還是相互影響,但我還是感受到了其中細微的差别。

  在光頭口中,人是應當被重視的,你重視他,研究他,就能擊敗他,控制他。
而姨父的重視,某種程度來說是輕視,他認爲搞定人就搞定事,但另外一方面,
他認爲自己是淩駕于絕大部分人的上面,所以他敢于對人下手,因爲他覺得人并
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有趣的是,當我問大東和馬臉,在他們的口中光頭的形象和我認知中的是完
全不同的,甚至是完全違背的,因爲他們說光頭是「人狠話不多」。人狠不狠另
說,但至少他話是很多的,但爲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矛盾,我想大概是光頭對待我
的态度和他們不一樣。而這估計完全得益于我和姨父的那一層親戚關系。

  我其實根本不知道姨父爲什麽會這麽支持我,關照我……大概我是沾了我母
親的光?還是我身上真的有某些能讓他看重的東西?

  每一個少年人都傾向于後面那個原因,我也不例外。我一直很敬畏他,後來
我才真正明白,他的手段到底有多厲害,因爲此時的我,已經不知不覺地被他影
響,把自己當成了組織的一份子,希望自己好好表現好證明他并沒有看走眼。

  但不管怎麽說,姨父對我的支持還是給我提供了極大的便利性。光頭讓我自
己幹,但我内心是謹慎的,我還是求助于姨父。

  操完小舅媽後,留下大東和馬臉做善後工作。其實,有些鋪墊工作早就開始
了。

  兩天前,鎮派出所的人就來到了村子裏,拿着一摞告示在村子裏張貼了起來,
還挨家挨戶地敲門做工作。

  「李伯,最近夜晚注意檢查好門鎖門窗,沒什麽事夜晚不要在外面随意溜達。」

  「怎麽了?」

  「最近我收到通知,好像有兩個連環殺人犯流串到我們這邊了,聽說這兩狗
日的手頭上已經有十幾條人命了。」

  「聽說?張警官,你們警察是靠聽說辦案的嗎?」

  「人這不是沒捉着嘛,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案件和他們關聯的。哎,我說你
就關心這個嗎?」

  「我孤寡老人一個,都活到七十多了,我怕啥。」

  「行行行,你老你能耐,得了吧」

  ……

  「這真的是殺人不眨眼啊,聽說在青海,那兩個家夥入室搶劫,後來那家人
報警了,人不但沒捉到,那家人還被報複了,聽說一家五口,啧,滅門慘案啊…
…你說這社會咋了,這警察都吃幹飯的?」

  「你還真别說,我聽老李說……哪個老李?哎,村西頭那個炸油條的老李,
你别打斷我,我聽他說,這兩個家夥是那個啥……什麽高智商罪犯,四年了,連
續作案,警察現在連人家長啥模樣都不知道。」

  「不會吧,那村裏不是貼了公告,上面不是有畫像嗎?」

  「拉倒吧,什麽年代了還畫像,你不覺得左邊那個特像劉德華嗎?都是瞎雞
巴蒙的,現在那個啥計算機,這麽厲害,要是有些眉目,這照片不出來了。」

  「你好像說得有那麽一點道理。」

  ……

  這兩個通緝犯是真有其人,不過是否流串到我們這邊就有待商榷了,但這兩
個人可以給我和大東進行完美的掩護,隻是我沒告知大東,沒想到他喊了馬臉過
來。

  我之前就聽光頭說過,派出所裏面都是姨父的人,剛開始我以爲這不過是唬
人,沒想到他真的能控制鎮上的警務系統。我想,這該具備多大的能量啊。

  話說回來,既然是挨家挨戶,那麽他們肯定也會敲開小舅媽的門,小舅媽這
麽快就屈服,我想也是得益于此,此舉本來就是要讓小舅媽知道,的确是有兩個
流串的犯人,這樣即使在我侵犯她的過程中有什麽不細緻的地方,我覺得先入爲
主的她也發現不了什麽,更别談會懷疑到我的身上。另外,我也要借助這兩名犯
人的兇名讓小舅媽感到畏懼,讓她選擇忍氣吞聲。

  我也越發認同光頭說得話,如果不是有那麽多資源,這種犯罪行爲不會實施
得那麽順利,樹大好乘涼是恒古不變的道理,要是我自己不長眼自個兒作案的,
我覺得基本上逃不掉牢獄之災的。

           ***  ***  ***

  「媽,我來幫你吧。」

  昨晚做了個噩夢,最近噩夢的内容基本千篇一律,開場都是春夢,然後後面
無一例外都是事發了。唯一的分别是女人不一樣。昨晚理所當然夢到的是小舅媽,
在夢中我被警察按着跪在地上,手已經帶上了鐐铐,不遠處小舅喊着要宰了我想
沖過來被其他警察攔住,我低下頭,突然間發現腹部插了一把刀,血正在衣服上
蔓延開來,我擡頭一看,小舅媽的臉就在面前,我立刻驚醒了過來。

  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下樓梯打算洗漱的時候,看到母親在院子裏晾衣服,
我立刻上前幫忙。

  她面無表情地瞥了我一眼,很快扭過頭去。

  以往她肯定會讓我先洗漱去,少來礙事,但自從那天晚上後,她見到我就沒
兩句話可說了,此時她也不吭聲,任由我從盆裏拿起衣服裝上衣架挂在鐵絲繩上,
但當我從盆子裏拿起一條她的性感内褲,故意挂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臉還是因
爲羞恥微微發紅起來。

  她連忙彎腰俯身,在盆子裏翻出那條胸罩,裝作若無其事地挂到另外一邊去。

  「咱……咱爸那邊……怎麽樣了?」

  母親微微一愣,沒想到我會突然提起父親,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失神了好
一會,才淡淡說道:「判決還沒下來……但你姨父說……最低也會加判 5年……
而且之前跑關系減去的那一年也不能減了……」

  那就是差不多10年了。

  「媽,你們……你們幹脆離了吧。」

  「啪——!」我低聲地說道。話音剛落,臉上「啪」的一聲挨了母親一巴掌,
這一巴掌母親明顯是含怒出手,并沒有留力,我不但臉上頓時火辣辣地發疼起來,
連帶着耳朵也有些嗡鳴起來。

  但我還是倔強地擡起頭,一寸不讓地看向母親。而此時母親臉上再一次結上
一層寒霜,她瞪着眼珠子,喘着粗氣,那胸脯一上一下地劇烈起伏着,連帶着身
子也在不住地顫抖着。

  「你——你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

  「你打我我也這麽說了!我是爲你好!他嚴和平這些年做了什麽大家不是不
知道!他從來就沒有盡過一個父親或者丈夫的責任!!他眼裏隻有他自己——!!!


  這并不是計劃!也不是台詞!而是發自内心地從我的心底裏吼了出來!我恨
他!這一切,造成如今的這一切,全都是他造成的!

  「你胡說什麽——!他是你爸——!」

  母親作勢又要給我一巴掌,但手揚起來沒甩下去,居然轉身去找棍子去了,
我看到她拿起了掃把,我立刻麻溜地轉身三兩下翻上圍牆,又爬上廚房頂。

  「你給我下來——!」

  「我不下——!」

  「下來——!」

  「就不下——!」

  「你不長能耐了嗎?你下來啊,看我抽不抽死你!你翅膀硬了吧!要飛了吧!
下來……!」

  我這邊正準備回一嘴,誰知道母親說着,居然手一揮,那把掃把呼地一聲朝
我飛來,我趕緊蹲下去躲避,哪想到那掃把頭重腳輕的飛行軌迹搖擺,我這麽一
蹲下去,居然正正地砸在了我額頭上。

           ***  ***  ***

  「哎呦——!」

  「叫個鬼啊!」

  啪,後腦勺挨了母親一巴掌。

  「哎!你連病号也打!」

  「擦破了點皮你還給我開起染坊起來了啊?」

  那掃把其實砸中也不怎麽礙事,但偏偏那把掃把頭是斷過的,後來用鐵釘給
釘了回去,砸中我腦袋的就是那鐵釘被敲彎突出來的位置,我的腦袋立刻就挂彩
劃出了一截手指長的口子。由于鐵釘是生鏽的,害怕有啥破傷風什麽的,也不能
單純給貼個止血貼就了事了,母親此時正拿着鑷子夾了快藥棉沾着雙氧水給我傷
口消毒。

  她彎着腰給我塗藥,這個角度對我來說是卻正正式風光無限,母親那衣服的
領口因爲彎腰而敞開着,從領口裏窺探進去正好能看到那對龐然大物。

  但那雙氧水清洗傷口實在是太疼了,一挨上去,我似乎還能聽到嗤的一聲仿
佛硫酸腐蝕般的聲音,我忍不住叫了一聲,沒想到後腦又挨了一巴掌。

  「打人不打臉,要是破相了,你兒子以後可找不到媳婦了。」

  「不破相你也找不着媳婦。」

  「說真的,我還真不想找了。」

  「你又說什麽鬼話。」

  本來緩和下來的氣氛,因爲這兩三句對話又變得異常别扭起來了,我是無心
之說,而母親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麽,又沉默了下來。等清洗完傷口貼上止血貼,
母親才幽幽地抛下一句:

  「你還小,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不要管?你這賤貨不知道你的歸屬權已經屬于你兒子了嗎?

           ***  ***  ***

  「媽……」

  晚飯,大家都在埋頭苦幹的時候,舒雅突然聲怯怯地喊了一聲。

  「怎麽了?」

  「我,我不想住宿舍了……我能回家住嗎?」

  「爲啥?」

  母親聽到妹妹的話,立刻擡起頭來,表情凝重,那都懂得眼珠子裏,似乎還
帶着些惶恐不安。

  我也側起了耳朵,生怕妹妹嘴裏突然吐出些什麽驚世駭俗的話來。

  「我不是和秀清住在一塊嗎,最近不知道她得了什麽病,半夜三更的會突然
醒過來,在那揪被子,她還哭,你曉得不,這黑燈瞎火的,搞得恐怖片似的,我
都要被吓死了……」

  「不會吧?」

  我和母親都同時松了一口氣,母親是直接就籲了一口氣,我則是心裏提起來
的瞬間就放了下去。

  「她不是那個?」

  不知道内情的我指了指腦袋,母親那邊卻是低頭若有所思,臉色突然又難看
起來了。

  「沒有呢,白天她都好好的,就是最近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媽,反正我是不
想住那裏了,這幾天我被吓得都不敢睡覺了……」

  「要不我讓老師給你換個宿舍?哎,實在不行,那就回來住吧。」

  後來我得知,那段時間光頭時不時就在母親那裏過夜,相對于姨父,光頭對
她的手段顯然粗暴得多,她害怕被舒雅發現,所以幹脆就安排了舒雅寄宿在學校
裏。而自從姨父宣布不再碰母親後,除了作爲交易答應光頭的那些次數外,光頭
也減少了和母親接觸的次數,所以妹妹搬回來已經不是什麽大問題了。

  「媽,你自己都住宿舍裏了,你讓妹妹晚上一個人呆在家嗎?最近不是在傳
有什麽殺人犯跑到我們這邊來了嗎……」

  「林林——!」

  母親楞了一下,大概她都忘了自己也開始住在校宿舍裏了,但她很快說道:
「我回來就是了。」

  妹妹本來就不喜歡寄宿,聽到母親這麽說,連忙說要回來住。

           ***  ***  ***

  周一,不出所料,小舅媽沒有回校,但我并不是很擔心,因爲大東找了個小
弟盯着那邊。周日那天大東給過電話我,說小舅媽情緒很穩定,當天内的該煮飯
煮飯,該澆菜澆菜,唯一異常的就是沒有喂雞。

  中午放學後。

  教學樓天台雜物間。

  黑狗坐在一個破舊的背躍式跳高軟墊上,拿着手機在玩着吞吃蛇遊戲,沒有
手機的四眼百無聊賴地在窗戶前往外張望。小團體中沒來的兩個人,王偉超去看
牙醫了,而草包則推說有事,但我看他那閃爍其詞的樣子,看來兩周過去了,他
是沒有緩過來。這也讓我不禁開始懷疑,當初逼迫他加入是否一件明智的事情。

  尤其是還有黑狗那攤子爛事,要是暴露出來了,不得不說就是一顆随時會被
引爆的炸彈。

  而我并沒有和他們站在一起,躲在那堆堆疊起來的雜物後面,通過哪些間隙
窺視着外面,由于我身處于背光區域,外面的人如果不是仔細查看,是很難發現
裏面躲着人的。

  躲在裏面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脫得隻剩上衣的班長李俏娥,她此時雙腿岔
開蹲在我面前,一根掉漆的接力棒從她光溜溜的屁股裏,那粉嫩的肛蕾裏伸出來,
頂在地面上。

  我将前天晚上戴在小舅媽腦袋上的頭套帶回了學校,此時就套在班長的腦袋
上,我這麽做自然不是害怕班長看到誰,而是戴上了這個頭套後,很多虐待女人
的工具就可以配合實用。例如鼻鈎,将班長的鼻子拉扯起來後就可以扣在頭套頂
部的一堆小圓環上面。又例如我此時拉扯着班長腦袋強迫她口交的口環。

  我這邊正爽着,那邊四眼突然喊了一句「來了」,我這邊才剛剛有點感覺,
就幹脆把雞巴拔了出來,換了條橡膠棒塞進去,然後低聲在班長耳邊說:「别亂
動,不然要你好看。」

  沒一會兒,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進來的正是已經一周沒回來上課的陳瑤。

  今天早上我還虛情假意地關心了一下,但她顯然因爲毒瘾的事情顯得有點心
事重重,經常走神,有時候說話也言不由衷的。不過這也正合我意,我就适當地
表達下不滿,沒繼續糾纏她了。

  此時的陳瑤心态已經經過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着室内曾經參與輪奸她的兩
位男同學,她眼裏沒有多少刻骨的仇恨之類的,更多的居然是一種恐懼,原本就
沒什麽血色的臉孔,此時更是又蒼白了幾分。我和她的距離其實很近,躲在暗處
的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睛裏透露出來的那種恐懼,不安。

  「沈金财……你到底想幹什麽……?你……你把照片還給我,不然我,我就
報警了。」

  這傻妞,自己都表現得鹌鹑這樣了,說起話來更是低聲細語的,有這麽恐吓
人的嗎,這能唬到誰啊?

  「咻——!黑狗,她威脅我們啊……」

  「啧,吓唬誰呢,那你趕緊的,好走不送。」

  四眼吹了一聲口哨,嬉皮笑臉地對黑狗說道,黑狗冷笑了一聲,說完繼續低
頭玩遊戲。

  一滴淚水滑下,陳瑤顫抖着身體,然後轉身,走了兩步,門都打開一半了,
但還沒走出去就身軀一震,又停了下來,因爲這個時候黑狗頭也不擡地喊了一句:
「你盡管走,你要是出了這裏,那東西你以後也拿不到咯。」

  等陳瑤轉身來到黑狗面前,她已經哭紅了眼,她帶着哭腔,顫抖着聲音問道:
「你們……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想要嗎?」

  黑狗也沒有回答陳瑤,反而從褲兜裏掏出一小包裝着白色粉末的小封口袋,
在陳瑤面前晃了晃,反問了一句。陳瑤的回答是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出去,但黑狗
立刻把手一縮「哎,眼看手勿動啊……你還沒回答我呢,想不想要?」

  陳瑤咬了咬下唇。

  「想……」

  「哦,你剛剛就是這樣的态度求人的?報警?你當天晚上報警老子也不怕,
現在?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們幹的?真是笑話……」

  黑狗扯着虎皮開始大放厥詞:「早幾天給你送貨去的時候,你可不是這種态
度的。」

  「你到底想怎麽樣……?」

  「這玩意呢,别看就這麽一點點,可貴的很,早幾天送給你的,就當是那天
晚上的過夜費了,就不收你錢了。」

  「你……」

  看着黑狗居然指鹿爲馬地将一件嚴重的強奸罪刑說成了嫖娼,而她這位受害
者居然變成了娼妓,陳瑤立刻氣得渾身發抖,指着黑狗就欲發作。

  「别手指指啊,我這裏就明說了,老子也不怕你一拍兩散,我最多少教所蹲
兩年,嘿,你就不一樣了,大好青春年華啊,要是進一次戒毒所,你這輩子肯定
完蛋了,别忘了,你還有一堆光屁股挨操的照片在我那,我把它都給我一個兄弟
那裏了,我要是出了啥事,嘿,我保證你去到哪裏那些照片就發到哪裏,讓你親
戚朋友,鄰居相親們清晰地認識認識你,哈哈哈。」

  陳瑤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跌坐在滿是灰塵的水泥地面上,腦裏顯然不由自
主地構想起那些情景,很明顯,她根本承受不起那樣的後果。

  「不……你不能這麽做……嗚嗚嗚……」

  陳瑤把頭顱埋進兩個膝蓋之間,失聲痛哭了起來。

  「别再這裏哭哭啼啼的啊,要是被别人聽到過來,到底丢臉的隻會是你。」

  陳瑤聞言,果然止住了哭聲。

  「我們就少廢話了,這包東西你想要可以,我狗哥童叟無欺,你拿錢來,我
給你貨。」

  「多少錢?」

  「500塊一包。」

  「什麽——!?」

  陳瑤呆住了。

  也由不得她不震驚,當時城裏面的職工工資,平均 700-900左右的幅度,但
那是城裏,在這個小山村或者鎮上,實際上還要少很多。

  而這一小包的分量,實際上最多支撐陳瑤2-3次的瘾,我從光頭那裏了解到,
給陳瑤的不是一般的貨,發作的頻率沒有那麽高,但基本上也是4-6天發作一次,
也就是這麽一點兒東西,最多也就半個月的量,那麽一個月下來,按照黑狗開出
的價格,起碼要 1000元的開銷。

  那麽問題就來了,陳瑤隻是一名學生……

  「你……你這不是搶嗎?我沒有那麽多錢……」

  陳瑤絕望了。

  「搶?你以爲這是面粉哦?哼,别說你沒錢了,這玩意,你沒渠道,你有錢
也買不到。」

  黑狗嘿嘿地淫笑「但是呢,你雖然沒錢,但你身上有些值錢的東西啊……」

  陳瑤已經被黑狗喊出的數字驚呆了,一時間沒有意識到黑狗的意圖,還下意
識地往自己身上看去,尋找到底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别看了,陳瑤同學這臉蛋身子都不錯啊,嘿,我可是驗收過的,你要是出
來賣,一次也能賣不少錢呢。」

  「你……你無恥……不……我不……」

  陳瑤終于明白了黑狗的意思,頓時渾身發抖起來。

  「無恥?狗哥我這是爲你着想好不好?你那些照片在我手上,我要白玩你,
你他媽還敢拒絕?形勢比人強啊,上次送貨去,你不是一臉要吃了我的樣子嗎?
結果呢?最後不是乖乖地掀開衣服讓我玩奶子,給老子舔雞巴?現在給我裝什麽?」

  這件事我知道,因爲是我安排的,因爲隻有我才能拿到藥。我當初也警告過
黑狗,要碰女人必須經過我的首肯,而這次黑狗的行爲就是我默認的。

  陳瑤已經髒了,我能接受母親髒了,但她我卻是越來越難以忍受,我已經在
想着怎麽擺脫這層關系了。所以,我毫不猶豫就把她拿來當然控制手下所必須要
有的獎勵,有甜頭他們才肯賣力爲我辦事。

  黑狗把手機往旁邊一丢,走上前,伸手就朝陳瑤的胸部摸去,陳瑤搖着頭,
我以爲她會閃躲,會反抗,沒想到她猶豫了一下,最終并沒有閃避,被黑狗隔着
衣服搓起了奶子。

  其實反抗了又如何,她的命運早已經決定了,再怎麽反抗也不過是某種形式
主義。陳瑤的性格本來就有些果斷,從她主動給我寫情書就能看得出來,如今這
種果斷,卻是她迅速淪陷的決定因素。

  「那天要不是你奶奶回來,老子已經把你按在床上操了。現在你想清楚哦,
你想想來瘾時那種生不如死的難受勁,再想想這玩意吸進去時那爽飛天的感覺,
這絕對是物超所值啊……」

  黑狗一邊慫恿着陳瑤,一邊把手插進了陳瑤的衣衫裏。

  「這次我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了再來找我。不過要快哦,上次隻給了
你一次的量吧,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哦。你可别在課堂上當着大家的面滾地闆了,
要是那樣我也救不了你啦。」

  雙目失神地呆呆被黑狗猥亵着的陳瑤身軀又是一顫。


                               【未完待續】
2019-4-14 22:5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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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第32章

***********************************

  這次話要說在前頭。這一章我一個晚上寫完,是因為裡面很多內容在很早,
初期的時候就在我腦子裡,很多人不太明白寫作的艱辛,和我在文中到底埋了多
少伏筆,很多少水面下潛藏的東西。評論太少一直是我比較在意的事情,我分文
不取至少也得賺的個吆喝吧?

  這一章我沒有校稿,寫完就發上來了,以後修正的時候我還會完善的,但那
些旁枝末節現在我並不願意打理,我只想快速地把整個故事骨架框架定下來。

***********************************

               第32章

  從週一開始,每天清晨我都早早地在校門口附近溜達著,雖然大東說小舅媽
情緒穩定,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但沒想到,我以為小舅媽週一請假了,實際上小舅媽並沒有,只是我沒有碰
見她所以下意識以為她需要像陳瑤那般需要休假來平復心情,而我是在週二的早
上守到了小舅媽。

  看到小舅媽的車遠遠開來,我趕緊溜到停車場不遠的地方,準備人為製造一
場「偶遇」。等她停好車,我立刻就從躲藏的轉角處走了出去,看到她背對著我
關車門,我遠遠就喊了一聲「舅媽……。」

  平時在學校她聽到我這麼喊她,大部分的時候都會笑駡著說:「喊柳老師!」
但今天一直到我喊了第二聲她才反應過來,轉過身來是淡淡地笑著,居然和我打
了聲招呼「林林。」後,就沒有其他反應了。

  小舅媽往日那張精緻的臉蛋配合那燦爛的笑容總是顯得容光煥發、光彩四溢,
今天看著,那略微浮腫的眼袋和嘴角的弧度,還有一些看不出來卻能感覺到的東
西,明顯地刻畫著憔悴。

  我立刻佯裝關心地問候道:「你生病了啊?」

  小舅媽錯愕了一下,摸了一摸臉蛋:「啊,很明顯嗎?」然後嘴角扯出牽強
的笑容「是有點不舒服。」

  那聲音也沒有平日裡那種中氣十足活力四射的感覺,相反顯得有氣無力,情
緒低落消沉。

  「那乾脆請假看醫生去啊,都快要放假了,也沒啥課了吧,身體是革命的本
錢啊。來,我幫你拿。」

  「你一邊去吧,又說讓我休假,又要幫我拿包,你到底是想我上班還是想我
休息?」

  我立刻裝作無比關心地想要拿過她的布包,她笑了一下,這個笑容倒是自然
了不少,她推開我的手:「一點不舒服罷了,不礙事的,你個毛頭娃,什麼時候
這麼體貼人了。」

  「嗨,那也就是對你,小舅媽,要是換一個,我才懶得搭理呢。」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又做了什麼壞事了吧。」

  我眼皮一跳,媽的,你還真說對了。

  我們往教學樓邊聊邊走,我施展渾身解數之力,儘量試圖讓她開心起來,而
我的擔憂,也隨著和小舅媽有說有笑兒煙消雲散。

     ***    ***    ***    ***

  命運是個愛開玩笑的頑皮孩子。

  我們經常將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描述成命運使然,或者命中註定,但是誰也不
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

  就在這個學期的最後一周,發生了另外一件對我人生造成了極大影響的事情。
就在我以為諸事順利,準備繼續大展拳腳的時候,大東給我來了個電話。

  「林哥,你聽我說,你現在就來市醫院。」

  大東的話講得有些急促,我還聽出了一絲慌張的氣息在裡面,我的心臟立刻
一顫,莫不是小舅媽的事情事發了?

  沒等我細想下去,大東那邊貌似也在緩口氣,他急需說道:

  「陸書記中槍了,現在……」

  什麼?

  「……但坤爺他……」

  光頭死了?

  大東那邊說了一大堆話,但我的大腦只接收都了兩個消息,這兩個消息如同
兩顆原子彈在腦裡爆炸一樣把我給炸懵,我一直以為某些形容不過是文學修飾,
但我的大腦當其時真的轟的一聲,嗡嗡作響,大東下面說的話我是一句都聽不清
了。

  好不容易我緩過氣來,再次追問下來,才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今天早上,姨父從魚得水賓館出來,街道對面早餐鋪就走出了一個男子
掏槍對姨父連開了7槍,姨父身中3槍,而當時陪同在旁的光頭也中了1槍,但
就這打在心臟上的一槍就要了光頭的命。

  槍手開完槍後,搶了一輛摩托車逃逸了,而大東才從賓館裡沖出來,招呼人
把姨父和光頭抬上平時用來運貨的麵包車,送去鎮衛生所,然後才轉到了市醫院
裡去。

  「陸書記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一槍打在了肩膀上,一槍打在大腿,最嚴重的
一槍打在肚子,現在還在手術室,但我在車上看他說話什麼的都還不錯。他讓我
喊你到醫院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也沒什麼好說的,我當其時立刻就翹課。

     ***    ***    ***    ***

  推門進去,沒想到房間裡除了姨父,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卻不是姨媽張鳳棠,
而是一名陌生的女子。

  這位站在床邊的女子看起來大概30左右,短髮,眼睛大而有神,嘴唇窄而
偏厚,皮膚偏黑,身材看起來高大結實,上身黑色的短袖緊身T恤緊緊地包裹著
一對豐滿的胸脯,緊貼肌膚的衣服直接將底下胸罩的邊緣勾勒出來,下身一條牛
仔褲。

  「這位是琴姐,談情說愛的談情,有個妹妹叫談戀愛,哈哈,咳……咳咳…
…」

  看到我進來,沒想到姨父招呼也沒打就開始介紹起人來,雖然聲音有些疲弱,
顯得中氣不足,但能笑至少證明這次傷得不算嚴重。

  被姨父拿來開玩笑的女人卻木訥著臉,對姨父的話毫無反應,既沒有笑也沒
有生氣,反正冷冰冰地看著我,那眼神像刺刀一樣,看得我渾身不舒服。

  「開個玩笑啦,是鋼琴的琴,你就叫她琴姐就好了。這位就是林林……」

  「你……」即使心裡感到不適,但出於禮貌我還是想和她打聲招呼,沒想到
我一句你好才說了你字,對面那女的就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你就找一個小孩子頂替董坤的位置?」

  等等,她說了什麼?頂替光頭?

  「對。不過不是全部業務,以前光頭下面那些人,現在讓他來管管,他以後
也是要進入公司高層的,現在就當做準備歷練一下。」

  「憑啥,就憑他是你外甥?」

  「這個理由不夠充分?」

  琴姐看著我,眉頭卷成了一團,我有些不知所措,打心底裡吧,對於女子口
中那輕蔑的姿態我是不服氣的,但實際上,真要我接受光頭的事我也沒底。

  「反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沒想到琴姐前面質疑了那麼多,轉口就同意了。

  「我有更充分的理由……」

  姨父突然目光炯炯地看著我,那眼神讓我覺得不寒而慄,剛開始我還疑惑對
對視著,很快我就低下了腦袋。

  「我要離開這裡幾年。」

  什麼?姨父要走?

  「一則我要為光頭討回個公道,為我自己討回個公道,二則,我以前覺得公
司的路子就是繼續做大做強,現在發現這條路子的盡頭是個死胡同,現在全國各
地甚至國外,加起來有幾百號人跟著我吃飯,這麼多年了,他們的飯碗不能砸在
我手上。我要找一條新出路。」

  姨父說的這些,我都沒有多少體會,想來是說給琴姐聽的。

  「這次遭遇槍擊,讓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有些事啊,宜早不宜遲,遲了可能
就沒機會咯。」姨父突然轉頭看向了琴姐,「啊琴,你出去下,我有點事要和我
外甥說。」

  我突然有些不詳的預感,沒來由的,明明事情正朝著我最理想的方向前進著,
但我就是感覺到有一些怪異的氣氛徘徊在病房裡。

  等琴姐出去後,姨父再一次用那種灼熱的目光看著我,他從病床旁邊的櫃子
上拿過一個牛皮紙信封,他遞給我,我不明就裡,但還是接了過來。

  「裡面是一些文件,你看看,不過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解開大信封上的繩子,然後將裡面的幾頁紙抽出來,但我只抽了一點就停
住了,因為我看到檔上的那四個大字——親子鑒定!

  「你給我看這個幹啥?小宏峰不是你兒子?你懷疑姨媽出軌了……你要我查
這個?」

  「她的確出過軌,不能說出軌吧,應該說報復,但這個報復我認了……」姨
父失笑一聲,搖著頭「女人啊,其實就是那麼一回事。」他又看向我:「你和你
姨媽的事,你,我不計較,不關你事,我會讓她明白,她是多無知多愚蠢的……」
姨父又冷笑了一聲,繼續看向我「先不說這個,你先看看檔。」

  「哦。」

  這次我直接就把檔抽了出來。

  然後天開始打雷,整個病房開始扭曲起來,像小船在浪濤中搖晃,傾覆……

  因為我看到了兩個名字:陸永平、嚴林

  其他內容我統統看不見,我眼裡只有那檔上一個小方框的位置,然後我的
手發抖,文件滑落,三張紙落了一地。

  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

  「是真的。」

  不……你擁有這家醫院,你可以偽造這些檔……

  「我沒必要騙你,這樣騙你也沒有好處。」

  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說!你幹嘛要回答我!?

  這間房子搖晃得太厲害了,我終於站不穩,一跟頭跌倒在地上,連帶著將吊
瓶杆也帶翻在地,那鋼管摔在地板上應該發出很響亮的聲音,但我什麼都聽不到,
四周一片朦朧,只有姨父那張我最不想看到的猥瑣面孔清晰無比地躺在那裡。

  「你是我兒子,當年讓你母親懷上你的不是嚴和平,而是我,陸永平。」

     ***    ***    ***    ***

  「我恨你母親!」

  「我恨她們一家子!當年我父親,也就是你爺爺意外身故,家裡揭不開鍋,
我們幾兄妹差點沒餓死,我母親去她家求點米糧,那個年頭,誰也顧不得誰,被
拒絕了我也沒啥話說,我也不懂,但她張鳳蘭朝我母親扔了石頭,結果那石頭砸
在我腦袋上,我母親沒說啥,抱著我走了,那會飯都要吃不上了,更別提給我看
醫生,隨便找了些東西包紮,結果我發了好幾天高燒,最終熬不過還是叫了醫生。」

  「不是她,你奶奶不會就這麼把身子給了老臭包,我也不怕告訴你,那傢伙
就是我弄死的。」

  「我當時也是沒骨氣,被你母親那麼一砸,我卻喜歡上了她,嘿,這麼小的
年紀,真是犯賤……但我自己知道自己事,我就一隻癩蛤蟆,而你媽不止是天鵝,
是鳳凰。但我不甘心!憑啥?憑啥我就不能擁有??我得再一次感謝你母親,不
是當初她那麼不留情面地拒絕了我,也沒有我陸永平今天!」

  「大家都說,你母親長大後,不是嫁個高官就是嫁個有錢人,因為她有本錢
唄。當官我無望了,那我就要成為有錢人。那些年我就憋了這麼一口氣,起早摸
黑,不擇手段。沒想到我有錢了,她還是看不上我……」

  「嘿,但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她張鳳蘭,你姨媽就不是,你姨媽在讀書的時候
就被我弄大了肚子,懷上了你姐陸思敏,拿不到正宮,拿個替代品也不錯。」

  「你母親要嫁給嚴和平!沒想到頭來你母親沒選高官沒選有錢人,你母親選
擇了皮相!她看不上我陸永平,居然看上了那二世祖!好!沒有問題!結婚那天,
我唆使人把他給弄醉了,然後給你母親下了藥。就在那新婚洞房夜,你母親穿著
鳳袍躺在新床上,我當著嚴和平的面把你母親給操了。我弄了一宿,沒多久你母
親就懷上了你,哈哈哈哈哈,他嚴和平以為是他自己的種,沒想到他新婚夜就戴
上了綠帽子!她張鳳蘭看不上我,我就要她為我生孩子!」

  「可惜後來我出去闖了,那些年四處漂泊,生意起起落落……個中艱辛不說
也罷。」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吧,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在我心目中,你
母親就是我的女人,但白白讓他嚴和平玩了十幾年,還幫他生了個女兒,我這麼
對待他並不過分!沒錯!就是我做的局!他也不虧!我兒子喊了他十幾年父親!」

  「但我最恨的是你母親!所以我要報復她!多年前她高高在上,她認為自己
有能力獨立生活,她選擇了自認為的愛情!她拒絕了錢,我就要讓她因為錢而淪
落!」

     ***    ***    ***    ***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醫院的。

  我還沒有消化過來,依舊接受不了自己居然是姨父的兒子。但也只有這個原
因,一切才能解釋得通。

  沒有沒來由的愛,也沒有沒來由的恨。

  送我回去的是那個琴姐,她不喜歡說話,但她總是不時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對你,我雖有父親之實,卻沒盡過父親的責任。我也不求你認我這個父親,
但血脈就是血脈,這個改不了。如今出了這檔事,我必須離開這裡。當初我本意
是想把這裡的攤子留給你的,但你還小,所以我讓談琴來幫助你,她是我為數不
多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她也願意為我付出所有,所以有什麼事要幫忙,你可以去
找她。」

  所以接下來幾年的時間裡,她在這裡就取代了姨父的位置。一個女人。

     ***    ***    ***    ***

  光頭就這麼死了,而且死得毫無意義。當時槍手的目標只是姨父一個人,他
不過是站在身旁,被順帶打中。諷刺的是槍手並不是什麼專業殺手,只是一個這
麼近距離開了8槍只打中目標3槍的傢伙,而且3槍都不是致命傷。姨父中槍的
其實就是肩膀和大腿,他穿了防彈衣,肚子那一槍實際上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儘管我不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但無論如何,這件事對我來說是好事,不是一
般的好事。

  雖然我只是接手了光頭其中一小部分的事情,但我第一次開始有了自己的權
力,而不僅僅是只能領點工資、免費嫖個把妓女,有事只能求助光頭或者姨父。

  第一個與我交接的是馬臉。

  看得出對於光頭的死他持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假惺惺地感歎了一番後,很快
就開始跟我介紹相關的事情。期間他還小心翼翼地因為某些不好意思提及的事情
向我表達了歉意,有意無意地表達出當時這麼做並非是自願的。

  有時候權力讓人迷醉的地方就在於此,它能強行改變人的意志,讓一些本來
向左的事情向右,向前的向後。這種控制感讓人會誤以為自己是上帝或者其他什
麼皇帝神仙,主宰一切……

  臨走前,他給我塞了一卷用橡皮筋捆綁著的老人頭,表示這是他的一些「心
意」,並且表示隨時歡迎我到歌舞廳找樂子。事實上接手的事裡面並沒有歌舞廳,
我管人,產業的運作通通在琴姐手上。

  另外一項意外之喜是大東帶給我的。地下賭場歸大東打理,我對賭並不感興
趣,所以也沒讓他帶我去看,而且萬一被某個認識的人碰到,到時周圍一說我也
挺麻煩的。所謂的意外收穫是,我跟著大東來到我家不遠處的一座民房裡,房子
的主人我認識,當很早就搬去外地了,房子一直空置在那裡,沒想到居然被姨父
買了下來。

  那間房子裡也挖了一個地下室,那是一間監控室,牆上那7塊螢幕裡的畫面
我不要太熟悉了——正是我家!有3個畫面是母親的臥室,2個妹妹的臥室,1
個澡房。光頭沒騙我,我的房間沒有監控。

     ***    ***    ***    ***

  我躺在監控室的椅子上,手裡把玩著的是光頭的手機,如今它歸我了。

  因為那份親子鑒定,我拿到手機後一直沒怎麼看過,如今心情平復了不少,
螢幕中母親正忙著家務也沒什麼好看的,於是就拿了出來。

  我在翻看手機的短信。

  我發現這部手機的短信只有兩個人的,一個是光頭自己發出去的,另外一個
是——

  母親張鳳蘭的資訊。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母親和光頭關係是被逼迫和逼迫的關係,母親對於光頭
毫無疑問是憎恨的,那麼于情于理,母親應該不會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主動聯繫光
頭的。

  但隨著我往下翻著短信,一條一條地看下去,我發現除了光頭玩弄母親的一
些淫穢變態的要求外,在後來的短信中,居然斷斷續續地夾雜著一些閒聊,而且
隨時時間越往後,母親回短信的數量和內容都開始變多了起來,尤其是光頭答應
我不再主動玩弄母親後,這種家長里短的閒聊居然變得頻繁起來!

  我還記得當初光頭拋出「兒子攻略計畫」的時候曾經說過:你都不知道你媽
被我調教得多服帖了,我讓她主動勾引你都可以。其他本事先不說,對於女人,
我不是吹,我有一萬種方法整治她們,讓她們乖乖聽話。

  如今這些短信的內容完全證實光頭並不是只會耍耍嘴皮,攻心為上,母親的
心房就是在光頭這些日子持續不懈地攻打中逐漸淪陷的。

  「我夢想調教出一頭完美的母畜,你母親是最好的材料。」

  光頭這句話轟然在腦中想起,曾幾何時,他已經無限接近這個目標了。他利
用我對「迷奸粉」的依賴還有對母親的渴望,在他自己承諾不主動碰母親和姨父
下令母親屬於我的情況下,他還是爭取到了母親的「使用次數」……

  如果不是他死了的話……

  我不敢再去想像那樣的場景,我相信只要姨父還在,光頭是不會對我怎麼樣
的,但他的手段如此厲害,我相信我肯定會失去母親……

  我甩掉腦中那些已經沒有機會出現的幻想,繼續看了下去,其中一條短信吸
引了我的主意,因為那是一條母親主動發給光頭的短信:

  「在幹什麼?」

  看著這條資訊上附帶的時間日期,時間並不遠,我稍微回憶了一下就記起來
了,那是陳瑤在歌舞廳被輪奸的第二天,母親中午出去了一趟,隨後光頭得意地
致電告訴我母親主動尋找他的那一天。

  我繼續往下看去:「怎麼,想我的大雞巴了?」

  「不是,我是有些事想問你。」

  「嘖,我還不知道你,穴癢了就說嘛,有什麼事想問的話不就是一個電話的
事。」

  然後母親大概隔了二十分鐘才回信。

  「我是真有事問你。」

  「好啊,問一個問題挨一炮,買一送一,夠你問七八個問題了,是不是覺得
賺到了?」

  「你要操就操,少搞這些把戲。」

  我留意到母音用了「操」這個字眼。

  「好,老婆爽快,那你現在到我家來,我就操你個痛快。」

  「我現在有點事,要過一會才行。」母親很快又補了一條,「我真的是想問
點事。」

  「少給我裝了,上次在醫院弄完你後,老子忙,多久沒碰過你了,你這騷逼
能忍得住?虎狼之年啊,承認自己是個騷貨那麼困難嗎?」然後光頭又發多了一
條「既然你覺得自己是被逼的,那我這麼說好了,你要是過來,我這邊有兩個人
要操你,你要是接受不了的就別來了。」

  然後母親就沒回資訊了。

  但我已經不需要看到她回資訊了,此時此刻,那種屈辱難受的感覺又泛上了
心頭。那天母親去了。在明知道自己會被光頭和別人輪奸的情況下,她還是出門
去了光頭那裡,我不認為有什麼問題有那麼重要,我此時才理解到光頭那天電話
裡為何那麼得意了。

  一種無言的恨意開始纏繞著我的心,可惜帶給我屈辱的人之中,光頭已經死
去了,我再也無法報復他了。這麼一想,我的恨意就更加讓我感到煎熬起來。

  我不知道最後母親到底有沒有被輪奸,雖然我猜測更大的可能是光頭獨自操
了母親,那些話不過是試探母親罷了,但我內心中隱隱覺得這只是自己一廂情願
的想法。再說,姑且不論光頭那裡是否有兩個人呢,但面對輪奸,母親似乎已經
持有一種習以為常的態度……

  越是這樣想著,那些母親被一堆男人包圍著的畫面就情不自禁地在腦裡閃過,
其實我根本沒看到過,就錄影和照片來說,我也只是知道姨父和光頭,還有大東
馬臉他們輪過母親,但我大腦中開始不斷地把村裡鎮上那些認識的人代進幻想總,
總覺得母親幾乎被全村的男人幹過了……

  我的心開始絞痛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內心承受不住,又對自己說:你真是
個虛偽的人,你其實並沒有那麼在乎你的母親,你只是在乎自己的屈辱,而且,
你仔細想想看,其實你樂在其中,你每一次偷窺,看著母親被外人玩弄,你總是
比玩弄你母親的人還要先發射出來……

  就在我腦中天人交戰的時候,一聲叮咚響起,居然是一條新的短信,我再點
進去一看,那條短信居然是母親發來的!

  「我聽人說鎮上發生了槍擊案,有人看見你和陸永平中槍了,你沒事吧?」

  我沒有想到母親那麼遲才收到消息,也不知道另外一邊的母親是以何種心情
和心態發出這條資訊的,到底是期待還是關心?我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監控,赫然
看到澡房的那兩個監控中對準廁坑的螢幕中,母親拿著手機蹲在廁坑上,雙腿分
開,那陰毛濃密淩亂的逼穴就這麼對著鏡頭,幾秒鐘後,一道金黃色的水柱就從
母親的逼穴裡射出……

  母親操了幾次,但第一次看到母親排尿,那十幾秒鐘裡我完全看傻了!

  母親撒完尿用紙巾抹了一下滴尿的逼穴,然後直接站了起來,裙子一放,並
沒有拉起內褲,因為她根本就沒穿!而那晃動的胸部也表明,母親還在忠實地執
行著光頭給她下達的指令。

  等母親走出廁所,我才回過神來,我突然發現我開始迷戀上了這種上帝視角
了,剛剛的難受屈辱十分廉價地頓時煙消雲散了。

  看來母親並不知道光頭已經死了,這件事一般情況下是掩蓋不住的,我估計
是姨父動用了關係封鎖了消息,他能控制一個派出所,在一個鄉鎮裡來說基本就
等於控制了案情的輿論走向。那個年頭也不像現在滿大街商鋪都是攝像頭,村鎮
的民眾平時習慣了小事往大裡說,就算親眼看到的人往外一說,聽的人在可信度
上首先就打了個八折,傳了幾次之後可信度就會越來越低了。

  「你……這……騷……貨……這……是……想……詛……咒……我……啊。」
我心裡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著,手指也按下了這些字,正打算發出去的時候,我又
加了一句,「我要是死了你可沒有大雞巴咯。」

  那邊回到房間的母親,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手機好一會,突然把手機丟到
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這麼呆坐著。

  我想了想,又發了一條信息去,「你在哪裡?」過了一分鐘多鐘,母親才拿
起手機,然後放下,又過了兩三分鐘,母親才回資訊,「家裡。」

  「真的?沒騙我?」

  「別試探了,你不是在看著嗎?」

  看來光頭已經敲打過很多次母親了,母親根本就不敢撒謊。

  「剛剛那泡尿真黃,這是上火了吧。」我乾脆就坐實了我在監控她的事實。

  「來,脫光衣服我看看。」發出這條短信後,我這邊正想著要找些什麼理由
脅迫一下母親,裸照?妹妹?

  但我沒想到的是,監控室裡,牆壁上監控母親臥室的3個不同角度的螢幕裡,
收到短信的母親居然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直接就開始脫起衣服來,那件長袖棉
衣一脫,那對奶子被帶動得甩動著,果然是沒穿乳罩的,下身就不用說了。不用
半分鐘,母親那成熟豐滿的身體,就一絲不掛地出現在3個畫面裡!

  我震驚了。光頭沒有吹牛,除了勾引我這個兒子困難點外,在他的調教下,
母親居然真的到了令行禁止的地步!

  這個賤貨!

  「不錯,真聽話,來,掰開逼給我看看。」

  剛剛看到記錄裡的一些短信立刻在我腦裡浮現出來,我直接一字不差地照著
打上去發送了出去。三個監控中有一個監控是對準床,按照角度猜測應該放在衣
櫃的頂部,母親收到短信後,爬上了床躺下,居然正正對準了鏡頭岔開雙腳抬起
屁股雙手摸到胯下掰開逼穴!!

  此時看得我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沖回家把母親推倒在床上操一頓!

  「打開那個抽屜,找一根最粗的雞巴出來。」

  「先塞進嘴巴裡,插五下,再插進逼裡插十下,這樣來回十次。」

  母親臉頰凹陷下去吮吸著橡膠棒,然後來回抽送了五下,然後塞進那逼穴裡
一次不差地插了十下,然後又把那沾滿了逼水的橡膠棒眉頭也不皺地再次塞進自
己的嘴巴裡。居然真的就這麼來回了十次……

  他媽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被欲火還是怒火焚燒著,反正現在的我感到渾身燥熱!

  「這次是屁眼十下,嘴巴五下,十次!」

  短信一條又一條地發過去,或者說是命令,而從頭到尾,母親除了拿起手機
看,基本全程如同機器人受到指令一般照做。直到上面那條發過去後,她才回了
一條「不要,我那裡沒洗。求你換別的好嗎?」

  剛剛那段是我在光頭手機短信裡看到的,我照搬了過來,母親這麼一說,我
下意識就開始想別的淩辱方式,完全沒留意到短信中那哀求的口吻。然後母親看
著手機一會,當我準備回資訊的時候,鏡頭中母親居然趴在了床上,肥碩的乳房
壓得扁扁的,那豐滿的屁股對著鏡頭高高撅起,手裡拿著橡膠棒就朝自己的屁眼
捅了進去,然後緩慢地抽插了起來。等她把橡膠棒從屁眼裡拔出來後,我把鏡頭
推近,母親的眼淚已經把床褥弄濕了一片,那黑色橡膠龜頭遞到嘴邊,顫抖著,
猶豫著,終於還是插進了嘴巴裡。

  嘔,我不適地幹嘔了起來,胃裡一陣翻騰,但什麼也吐不出來。發出那條信
息的我,此時居然想再發資訊阻止母親,但我做不到,我一邊幹嘔著,一邊眼睛
又灼熱地看著螢幕裡,母親再次把橡膠棒插進了屁眼裡,那巨大的龜頭把母親褐
色的肛蕾撐得渾圓,從進出的長度看,插得很淺,但整個龜頭是沒了進去。

  一直到母親弄完,開始幹嘔找杯子涑口,我都一直處於發怔的狀態。

  我以為對母親的墮落有了足夠的瞭解了,但沒想到,母親已經淪落到了這等
地步……人真的可以那麼分裂嗎?我再一次在內心叩問自己,為何在人前她還能
如此一副賢妻良母的形象?為何在背後卻連魚得水的那些妓女都不如?

  母親,你還能做到什麼地步?

  我咬咬牙,終於拿起手機又發了一條過去。

  「再給我表演一段我最喜歡看的,今天就放過你了。」

  母親光著身子坐在床邊,看到資訊後,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身軀在顫抖著。大
概過了有3、4分鐘,她用自己那光潔的藕臂在臉上抹了一把眼淚,居然回了一
條信息:「你剛不是看到我去完廁所了嗎?現在我撒不出來。」

  什麼?

  撒不出來?光頭喜歡看母親撒尿?

  「沒得商量。」

  「你真變態。」

  母親發完這條資訊後,居然穿上了衣服,穿好後她直接打開門就出了臥室。

  就在我松了一口氣,以為母親還保持著基本的底線,沒想到一會她就拿了一
個白色的飯碗進來,然後再一次脫光了衣服。

  再次赤裸身體的母親蹲在地上,將碗往胯下一放,雙手抱腳,大概過了四五
分鐘後,才站起來。我把鏡頭推過去,那剛剛擺在母親胯下的白碗裡,此時水汪
汪的,已經添進去了一小湯勺的液體在裡面,不用問那是母親的尿,看著數量不
多,但考慮到她不久前才撒完尿,能擠出這些算不錯了。

  搞什麼?我沒看到你排尿啊,你不該是對著鏡頭掰開腿來撒的嗎?

  我這邊疑惑著,那邊母親看了一眼攝像頭,像是在控訴著什麼,然後她退後
了兩步,跪了下去,那雙肥奶子直接就垂了下來挨在地面上,母親再一次看向攝
像頭,然後她伸出來舌頭,頭顱低下去……

  我再一次腦袋嗡鳴!

  母親在舔尿……

  母親在舔自己的尿……

  母親像一條狗一樣地趴著舔吸自己的尿……

  上一次我以為母親死了,我真是太天真了,我沒想到人原來是可以死兩次的,
或許是三次……

  我不理會螢幕裡開始嘔吐的母親。裝腔作勢。我此刻不再憤怒,感受到前所
未有的平靜。

  我不是第一次接觸過這些東西,母親在抽屜裡的那些照片裡就有母親排尿的
照片,還有母親嘴巴裡被插著漏斗灌尿的照片,但那些東西,今天之前我都可以
當她是被逼的,雖然今天她也是被逼的……但看著監控裡和看到照片上的感覺完
全不一樣。

  病入膏肓的賤貨……

  我真的想要這樣的母親嗎?
2019-4-16 22:2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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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 (33)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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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


作者:hollowforest
2019-4-18 發表於SIS


                               33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這是大躍進時期的宣傳標語,而姨父,就是在那個年代出生的,我認為他就
是在這種思想的熏陶下成長的,並且以此為人生格言幹下了那些瘋狂的事。這也
印證了多年後,那一句異曲同工的話——「人還是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

  大多數癩蛤蟆在面對白天鵝的時候是自漸形穢的,絕大多數的癩蛤蟆也不會
持有試試無妨的想法,個別撞上去了,本來就是一個概率很低的事情,偏偏因此
撕心裂肺。所以,這個世界公平嗎?不公平。有人生來有錢,有人生來好看,社
會資源也會因此偏心地往他們傾斜,漂亮的女孩做錯事是可以包容的,醜女做錯
事就是萬夫所指。

  但不要去感嘆那些事情。

  至少陸永平不會。

  姨父這副面孔即使刨去早些年的營養不良與操勞,也是沾不上端正的邊的,
這也是我潛意識里抵觸父子關系的其中一個原因,要是一路相處過來也就算了,
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但這突然的認親,我實在接受不了自己的父親居然是一
個腆著大肚腩又矮又胖又猥瑣的中年人。

  但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大膽地喜歡上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天鵝,並且大膽地
追求過,失望過。沒錢?賺錢!錢難賺?敢拼敢鋌而走險敢押上身家性命!姐姐
娶不到?那娶相貌差不多甚至要年輕一些的妹妹。對方家里不同意?直接搞大了
肚子逼婚!喜歡的姑娘要嫁人了?在姑娘結婚當天迷奸新娘,並弄大了新娘的肚
子,還讓對方幫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孩子!然後在若幹年後折斷了白天鵝的翅膀,
將她踩進了爛泥里……

  這些事說是傳奇並不為過,要是曝光出去,聯系上他現在所做的事,歷史上
肯定有他一筆。

  但並不會,幾千年來,記載下來的不過是滄海一粟,所以人要有謙卑的心態,
你根本不知道這個世間曾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不要貿貿然對那些你不曾經歷不
曾了解的事物嗤之以鼻。

  ——

  「你最近怎麼了?一放學就急著走了,昨天我喊你你都沒理我。」

  我在陳瑤即將走出校門的時候,把她給攔了下來,此時在校操場一邊圍墻的
樹蔭下,面帶慍色地問著眼前這名局促不安地低著頭顱的女友。

  我當然知道陳瑤是怎麼一回事。

  陳瑤沒有同意賣身換藥,也不知道她哪里搞了500 元從黑狗手上買了藥。當
其時黑狗還問我要不要賣,我很爽快地應允了,她此時是無本之木,我想這500
就是她的極限了。果不其然,算算時間她前天就用完,今天應該就是發作期。上
課的時候我特別留意她,時不時發抖一下,以往坐姿端正,如今蜷縮了起來,連
老師也註意到詢問了一句時不時不舒服要不要去校醫室看看。

  「啊?你喊我了嗎……我,我沒聽到啊。」陳瑤低著頭,不時抽一下鼻子,
但這種行為大部分人都以為她是感冒了「我……我最近有點不舒服……」

  「你沒看醫生嗎?這樣吧,我帶你去衛生所看一下。」

  「不不不——!」陳瑤受到驚嚇一般,連忙喊不,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
度了,又說了一句掩飾「就……就喝點水就好了……沒必要去看醫生。」

  「你到底怎麼了?我覺得……覺得你最近怪怪的。」

  「我就是生病,林林……你別多想了。」

  面對帶著不信任的懷疑表情,陳瑤原本就單薄的身軀似乎更加搖搖欲墜了,
一瞬間,她收起了那癮君子的面孔,臉上充滿了失落絕望的模樣,讓我也不忍心
起來。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黑狗按照安排在不遠處走過,還故意叫喊著「走咯,放
學回家~ 」

  「啊,林林,我先走了,我家里還有點事……」

  我佇立在原地,望著陳瑤刻意和黑狗保持距離,朝著實際上完全和她回家的
路相反的方向逐漸遠去。

  忘了她吧。

  她已經配不上了你了,嚴林。

  ——

  「和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嚴經理。」

  「嚴經理好——!」一波女聲響起,飯堂里,十幾名女子對著我齊齊彎腰鞠
躬。出於某個人的私人目的,在場的女子雖然不是個個好看,但也算是五官端正,
最重要的是居然個個胸部飽滿,那制服本來就故意在胸襟那里開大了口子,此時
齊齊彎腰,我站得又比下面高一點,頓時被一片乳肉閃瞎了眼睛。

  我內心也是異常的澎湃,一群成熟的女人向著還是中學生的我鞠躬,這場面
我還真的叫人興奮。

  李秀芬經理邀功似的轉頭朝我瞇瞇眼底笑了一下,再轉身繼續說道:「董經
理的事大家也知道了。好消息是,董經理被送往市醫院後搶救回來了,不過由於
身體原因,需要轉到其他醫院繼續療養一段時間,所以現在由嚴經理接替董經理
的位置。」剛剛還帶著親切笑容的李經理,突然臉色一變,面若寒霜地說道:
「但在這里,有些事我還是要再次重申一次。那就是管好你們的嘴,要是讓我知
道外面有什麼流言流語是從你們這里傳出去的,那到時可別怪我李秀芬不講情面。
須知道你們比外面拿多200 元每個月的工資不是白給你們的。」

  我在上面看著,大多數人聽到李經理後面的話,都低著頭,顯然很畏懼她,
看來她這個大堂經理兼老鴇在大家面前還是挺有威望的。

  飯堂里弄完後,李經理又帶著我來到了魚得水賓館的「負一樓」。

  這里說是地下室,實際上裝修得一點不比城里面的星級酒店差。姨父經營的
是高檔皮肉生意,這些或綁架、或威逼、或利誘過來的姑娘質素都很高,是專門
招呼那些達官貴人的,地下室的每一個房間都像家居一樣,而那些姑娘除了吃飯
或者某些放風的時間才得以上去,平時都是住在這里。

  下面的迎接差點沒讓我鼻血直接就噴了出來。

  6 名美女容貌姿色各有各風情的美女在我面前一字排開,全部都是赤身裸體
一絲不掛,姿勢也是統一的雙手捧著自己的乳球,雙腿岔開往前挺。

  這6 名姑娘中,其中就有我很喜歡的那兩姐妹,張書慧和張書巧。

  「這里打算暫停營業了,這些姑娘你姨父要帶走,但你姨父說了,你喜歡的
話可以留下一兩位服侍你,你怎麼看。」

  李經理那邊話音一落,我立刻感到對面的姑娘都投來了灼熱的目光,甚至有
幾名直接就擡頭挺胸起來。

  畢竟只服侍一個人和接待不同的客人,孰輕孰重,這是很明顯的事情。

  「我想要那兩姐妹。」

  「嘖,我就知道。」

  李經理會意地笑了一聲。沒想到她當著這幾位女性的面突然牽起了我的手,
按在了她那鼓囊的胸部上「坤爺走後,我就指望嚴經理你多多照顧了,你今晚要
不幹脆在這里過夜算了,我帶那兩姐妹保管讓你爽得下不了床去。秀芬姐我呢,
姿色是不如那些年輕妹子了,但勝在身材還不錯,不過要是說到床上的技術和花
樣,那些妹子可是拍馬也追不上。」

  說著,李經理居然發出一聲淫蕩的嬌喘聲,那嘴巴張開,舌頭伸出靈活地翻
卷起。同時拉著我的手往她的衣襟里插進去,那白襯衫的紐扣不知道她是什麼時
候解開的,衣服里面是真空上陣,我手直接就摸了進去摸到了她的奶頭上。

  媽的,這是有備而來啊。

  「書巧過來!給我舔舔。」

  李經理一聲喝,張書巧立刻就跪在了李經理面前,居然將腦袋鉆進了李經理
的一步裙內,李經理立刻又是一聲嬌喘,然後媚眼如絲地看著我:「等她舔幹凈
了,要不你現在就給秀芬姐射一炮?」

  這樣的場面我真沒歷經過……

  ——

  「我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說話的人。」

  魚得水賓館頂樓,姨父的辦公室里。在李經理的穴里打了一炮的我,想著乾
脆晚上的計劃改期算了的時候,琴姐來了個電話,我只得作罷。

      不得不說,這李經理真是風情萬種,她直接在走廊躺下,讓張書巧兩姐妹
扯開她雙腿讓我操,那放浪形骸的叫喊和欲仙欲死的表情,那逼也沒多緊湊,
但我沒幾下就被她繳械了。

此時我和琴姐在沙發上隔著茶幾相對而坐。房間里沒有開暖氣,但眼前這個女人

還是那天醫院看到的那樣,短袖長褲的打扮。

  同樣的身形高大,琴姐但和光頭不一樣,這個女人給人一種壓迫感,就好像
小說里描述的那樣似乎散發著某種氣場,那氣場就像無數圍繞著她旋轉的刀刃,
能把人割得遍體鱗傷。

  「你父……姨父和我說了你和他的關系。所以他把我安排了在這里。我想說
的是,除了關於公司在當地的產業經營這一塊之外,其余的一切我都會在他允許
的範圍里全力支持你。」

  「你和姨父是什麼關系?」

  可以看得出眼前的這位女人不善於言辭,說話有些生硬磕絆,我也很奇怪,
為什麼姨父離開這里,居然會讓一名女人過來接手一切,她看起來不像是那種精
明的女人。

  談琴顯然沒想到我話題一轉直接轉到了不相幹的事情上去,她皺了皺眉,貌
似不太願意回答這個話題。

  我也就是那麼一問,其實也不是非要知道些什麼。我又繼續扯開話題聊了幾
句,確定了她真的不善於也不喜歡聊天後,我就告辭了。

  「哎——!」

  我走的時候,琴姐又喊住了我。我回頭。

  「女人你玩歸玩,不要耽誤了學習。」

  我一楞,她又補了一句:

  「你姨父說的。」

  ——

  對於姨父在這里的產業,我毫無興趣,在這方面我並不盲目自大,讓我管幾
個人我沒問題,但經營這一塊我是壓根兒一點也不行。不過姨父在鎮上的這些門
面真的只是門面而已,是不在乎盈利的,都是為他的那些地下產業做遮掩。據我
所了解,明面上真正來錢的有幾塊:地下賭場、基本壟斷的當地的土木工程、同
樣基本壟斷的運輸業。

  另外那些諸如禁藥之類我還無法解除到的就不得而知了。

  我現在最關心的是,到底光頭給我留了多少「遺產」

  在我眼里,承認陸永平是自己父親,在心理上我還是認為無異於認賊做父。
但是,雖然我心理上不承認這層關系,但姨父所提供的好處,我一概照單全收。

  最直觀的是我手頭領到了一筆8 萬塊的可支配資金,8 萬塊什麼概念??當
其時好一點的大米也就1 元/ 斤,在城里買一套100 平米的房子還不用5 萬塊,
更別提我們這個邊緣山區的鄉鎮里了。當其時拿到那筆錢,我整個人都感覺渾身
發熱起來,一股熱血直往腦門串!

  當其時父親出事,家的能賣能當的資產全部弄出去後,我清晰記得當其時的
缺口就是這個數字,也就意味著,母親就是因為這個數字開始出賣自己尊嚴,如
今淪落成光頭口中的「母畜」。

  不得不說真是諷刺……

  但我想說,這些錢根本就不是重點。因為這些錢並不是完全屬於我的,里面
有一大半是用來給我下面的人發工資的,還有一部分要作為應急資金。不過我粗
略計算了一下,即使如此,我手頭上還是有萬把來塊盈余。

  監控室是個意外之喜,我相信不止一間,因為我敢肯定,母親在校里住的宿
舍,肯定也被監控了,但我問了一下大東,大東說不知道,暫時我就放下了。

  另外一個最大的驚喜是,光頭在隔壁村的那座宅院現在歸我了。也就是說,
我中學還沒讀完就已經擁有一幢3 層高,每層120 平米,還有一個大院子的房產。

  但這座房產,真正有價值的卻不是房子本身,而是我在地下室里發現的那些
寶貝們!那一貨架的藥物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光是之前我對妹妹和小舅媽實施迷奸用的「迷奸粉」就有6~7 瓶之多,用在
小舅媽身上的「瘙癢噴霧」有十來支,其他那些大大小小的瓶罐讓我覺得哥倫布
發現新大陸的心情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我一種一種地看過去,每一堆同類藥物中都有一個空瓶,這個空瓶上面是帖
了標簽的,上面寫著效果和用量還有禁忌。我越看越興奮之余,也越感到心驚,
母親的墮落不是沒原因的,光頭對女人的手段我見識過了,那種對人心理的掌握
再加上這些功能各異的藥物……

  ——

  當你突然掌握了遠超從前的力量,例如突然中了巨獎,拿到錢後你會做什麼?
買買買。

  正如現在的我,迫不及待地要體驗這種力量帶來的好處!

  「我在你抽屜你放了點藥,白色封口袋,你找機會把里面的粉末放進水里面
讓舒雅喝了。」

  「這是什麼藥?你又要搞什麼?」

  「別擔心,一種安眠藥罷了。」

  「你今晚要過來?」

  「今晚我有個客人來了,我要你招待一下。」

  屏幕里,光著身子坐在床邊的母親,怔怔地看著發亮的屏幕,皮膚白皙細膩
的身軀一動不動。但畫面並不是靜止的,在她左右分開的雙腿間,一根黑色的橡
膠棒正在她的逼穴里歡快地震動著,還有一根看不見的已經隨著她剛剛在我的要
求下,坐下的時候整根沒入了她的屁眼里。

  這短信對話前一個小時,母親已經在短信的指揮下,對著監控跳了一支脫衣
舞,可以看得出,相比之前王偉超在校宿舍逼迫她跳的那生硬的機械舞,估計後
來光頭有調教過這方面的內容,這次的衣服是有節奏地扭動著身軀,一邊摸胸摸
逼,還加入了一些淫穢的姿勢動作,跳得我差點射了出來。

  大概一分鐘後,母親才回了信息「你說過不會再這樣對我的,你說過我只屬
於你一個人的。」

  媽的!光頭這家夥還對母親做過這樣的承諾?

  「我都答應你勾引自己的兒子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母親又一條信息發過來。這個我倒是知道的。

  「什麼你答應的,那是賭註,願賭服輸。如果你現在就上樓和你兒子上床,
那我就算你自己答應的。」

  我此時在監控室,但我肯定母親不會這樣做。

  屏幕那邊的母親再一次凝固了,然後突然手機就掉到了地板上,她雙手掩面,
耳機里傳來哭聲,還有那震動棒的嗡嗡聲。

  又過了許久,我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地等待。研究光頭和母親的短信,讓
我對如今這名陌生的母親有了更多的了解,我知道,她最後一定會屈服的,在光
頭反複的戲弄折磨下,母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是個扯線木偶了。

  果不其然,母親哭了好一會後,撿起手機。

  我這邊叮咚一聲後,母親回了兩個字:「在哪」

  這個賤人真的同意「接待客人」了,這他媽的比廉價的妓女還不如啊,別人
好歹收了錢,她是免費讓人玩。

  「就在你房間里。」

  「董坤你瘋了?不行!要是被林林和舒雅發現了怎麼辦。我都答應你了,你
換個地方吧。」

  「我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意見。我這個客人有些特別的愛好,他喜歡玩別
人老婆,而且喜歡在別人家里面玩。」

  我把鏡頭推近,母親低垂的頭顱,淚水不斷滴落。

  「我都這樣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

  我腦門泛起了青筋。

  這些話語一直讓我隱約覺得難受——母親似乎對光頭產生感情了?不然她問
那麼多為什麼幹什麼?你只是一頭讓別人發泄欲望的玩具!母畜!你以為你擁有
什麼權利嗎??

  其實我知道,這是光頭控制母親的手段,但……

  我心中糾結難受著。光頭真的是好本事,居然做到了姨父也沒有做到的事情,
他居然在對母親百般淩辱後,還讓母親對他產生了感情和依賴……我實在是難以
想象光頭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時候,過往的一些話語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姨父的:「你看,這樣乖乖的多好,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什麼貞烈的純潔熟
婦了?今晚不教訓教訓你你都忘了自己骨底子里是什麼樣的賤貨。」

  「這就對了嘛。鳳蘭,我早就告訴過你,你要接受你的兩種身份,一種是端
莊的賢妻良母,但在床上脫光了衣服的時候,你就是個下賤的婊子。」

  母親的:「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你才會滿足?我都已
經放下了身為女性的尊嚴了,對你百般依從……你要在我家過夜,我答應了,你
要在學校里弄,我也答應了,甚至……甚至……你要和你那些手下一起……輪奸
我,我……我都答應了,你的那些變態要求……我……我……嗚……」

  光頭的:「沒人想要逼死你,是你自己在為難自己!!瞧瞧你在錄像里,那
被操得爽得啊啊大叫的淫蕩模樣,我讓你看過的吧?你瞧你,挨小雞巴操時那得
不到滿足的幽怨的模樣,又瞧瞧你挨我的大屌操的時候,那騷浪的模樣,你說,
你是不是一條喜歡大雞巴的浪貨?你說是不是?」

  還有更多……

  逐漸的,某些東西開始變得清晰了起來。

  「怎麼做?我早就告訴你了。」

  「因為你不夠純粹,我喜歡的是純粹的你。我討厭虛偽。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但還不夠好。你是屬於我的,就該做好準備為我奉獻你的一切,包括接待我的客
人。」

  四、五分鐘後。

  「讓他過來」

  賤貨!

  ——

  「抽屜里那個頭套你自己套上,我這個客人有點身份,不想別人看到他。」
「他有些變態,可能會提出一些過分要求,但這個家夥來頭很大,陸書記也不敢
得罪他,所以你必須乖乖聽話。」「你招呼好她,我會補償你的。」

  當然不會有什麼客人。

  下完命令我就立刻回家了。大概10點多的時候,我還故意去找母親聊了一會,
雖然母親那里定了是12點後,但母親還是顯得有些緊張,我留意到她不時地往桌
子上的腦中看去。聊了大概十幾分鐘,我就打著哈欠,做出今天很疲倦要早點睡
的樣子,就回到了房間。

  果然,快到12點的時候,母親上來檢查了一下房間,看到我已經「熟睡」後,
就下了樓。12點過後,我先是在走廊往下查看了一下,再躡手躡腳下了樓。

  母親的臥室沒有開燈,但我明顯看到母親留門了,那平時緊閉的木門此時輕
微地開了一道口子,我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窺探,在月光那微弱的光芒下,我看到
穿著睡衣的母親,頭上已經戴好那個頭套安靜地躺在床上了。

  此刻我再無顧慮。我直接就推門進去,經過那變聲器,母親是很難分辨開門
的聲音的,但她可以聽到聲音,在這夜深人靜的十分,女人服了藥,兒子睡得正
沈,這聲音以為著什麼,母親自然十分清楚,她的身軀立刻相應地顫抖了一下。

  我打開燈,然後走到母親身邊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的身體再一次顫抖了一
下,然後動作僵硬地側過身體。看到母親腦後,頭套上的安全扣已經扣上,我才
放下心來。

  「嘖嘖,我還以為董坤這小子隨便拿個農村妹糊弄我,沒想到這麼山的地方
還有這種貨色。」最近才在小舅媽那里玩來了一次角色扮演,現在是輕車路熟,
這些裝模作樣的話是張口就來。「看來他是把自己馬子給我弄了啊,餵,你是董
坤老婆?」

  「……不是」

  母親低聲說道。

  「嘖嘖,那就是有夫之婦被董坤這小子搞到手了咯?」我直接就扯起母親的
衣服,雙手各抓住一只奶子就大力揉搓了起來「媽的,這奶子真有料啊。剛生完
孩子嗎?」

  「不……不是,啊——!別……啊——!呃!嗯!」

  賤婦!

  我甩了母親奶子幾巴掌,她開始痛叫兩聲後,很快就捂住了嘴巴。

  「你就會那兩個字嗎?董坤沒有和你說過我東少嗎?你這樣搞得老子像強奸
你似的,一點都不會來事。」

  我說著,又甩了一把掌過去。

  有些東西真的不需要裝的,環境變了,有權有錢了,就不算你本不是囂張的
人,你想客串一下,氣焰很容易就能燒起來。

  因為你有恃無恐!

  隔著屏幕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現在她實實在在地在我面前,我要撕毀這淫婦
的面具!

  某一種暴虐的情緒在我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籠罩著我的腦袋。

  「媽的,裝什麼,你知道我最喜歡玩什麼不?就是你這種有夫之婦!」我抓
住母親的一只奶頭,用力地朝外拉扯著,母親的乳量本來就驚人,這麼一拉扯下,
就更顯得誇張了。

  「疼……啊——!別!啊——!」

  「知道為什麼不?」

  「啊——!不……不知,啊!道……」

  母親想伸手來解救自己的奶子,她一有動作就用力扯一下,還擰動起來,她
頓時痛叫連連。

  「因為老子喜歡你們這種騷貨那欲求不滿的騷勁啊,明明有老公了,你們這
些賤貨就是覺得不滿足。腿張開!用強老子也喜歡!」

  賤貨,欠收拾!

  「操你媽的,看你低聲細氣的,我還以為搞到了個良家婦女,這逼摸著就感
覺松了,挖槽,這屁眼兒,都被插開花了啊。老子嫖的妓女都沒你這樣子的。」

  我用巴掌抽打著母親的逼穴,沒想到七八下之後,母親下面居然濕潤起來了!

  我怔住了……

  「別……別打了……」

  這賤貨挨打居然來感覺了?她為光頭作踐成了這個樣子,我這個兒子,要她
委身一下居然百般推撓……

  我也不知道吃死人的醋應不應該。

  但我這一刻直接就被點爆了。

  「不要_!求你了,不要打了……」

  不要打?好。

  ——

  很早之前,我拿到姨父的第一柄磁帶,里面的內容是光頭強暴母親,影片中
光頭對母親乳頭的施虐後母親屈從了,從那會我就知道,母親大概是最經受不住
痛楚的。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了,在暖氣的作用下,我和母親都是渾身大汗淋漓,
就像是抹了一層油一般,肌膚在那燈光下鍍上一層誘人的光澤。

  母親的聲音沙啞了。在我的逼迫下,她已經忘記了樓上還有個兒子在睡覺,
在我的操幹下,她嘶吼著,說著淫穢低賤的話語。我在她陰道的深處灌註了一發,
然後在通過逼迫母親進行淫蕩的表演的刺激下再次勃起,如今又插入了她的屁眼
內,正撞擊著她那豐滿的臀肉。

  我已經完全投入了這個沒有名字的角色里面,通過語言和暴力讓母親恐懼,
屈服,然後順從。

  又過了10來分鐘。

  「現在老子開始問你了,你是不是便器?」

  「是……我是便器。」

  母親喘著粗氣,整個人像開始枯萎的鮮花一樣整個人顯得疲倦不堪地聳拉著,
跪在地板上,剛剛她在上面起起落落扭臀搖乳消耗了她大量的體力,在床上爬下
來的時候差點沒癱倒在地。

  我沒有一絲憐意,因為眼前這名我稱之為母親的女人,已經淪落得比一名娼
妓還不如了。

  無藥可救!

  「老子要尿你嘴巴里可以嗎?」

  「可……以……」

  「張開嘴巴!」

  母親跪在那里,頭顱仰起,嘴巴大張舌頭吐出。我還害怕這樣侮辱性的行為
會不會讓她崩潰,看到那吐舌頭的動作就讓我明白,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遭遇到這
樣的事情了。

  我站在她面前不遠,剛剛我一直壓抑著尿意就是為了等這一刻,所以當母親
的嘴巴一張開,尿液就迫不及待地從馬眼射出來,白色的水柱先是撞擊在母親的
眼睛上,在她的臉蛋飛濺開來,再在我的控制下灌在了母親的口腔里,很快就滿
溢出來,順著嘴角下巴往下流淌,滴落在那算個被我掐的滿是青紫淤傷的大奶子
上。

  「給我吞下去!」

  看著母親雪白的喉管湧動著,不斷地把兒子的尿液吞咽下去,我的眼眶突然
泛起淚花,很快那淚水就不斷地順著臉龐滑下,突如其來的悲傷的感覺如同海嘯,
瞬間把我淹沒。

  那天看著母親把自己的尿液喝掉,我認為母親又一次死了,如今,母親又死
來了嗎?真的死了嗎?那眼前這個是什麼?

  她是我母親啊!!

  我的心開始絞痛起來。尿早已撒完,我佇立在那因為悲傷的痛苦動彈不得。
母親也吞咽完了口中的尿液,茫然無助地跪在那里惶恐不安地瑟瑟發抖。然後她
似乎想到了什麼,跪著往前挪了兩個身位,摸著我的腿找到我已經開始疲軟下來
的雞巴,然後嘴巴含了過來,將我的雞巴吞入口中,發出「唔唔唔唔」聲音的同
時,開始又吸又舔地幫我口交起來。

  那絞痛的悲傷再一次隨著母親的行為變得強烈起來。

  不……

  我不要這樣……

  我不要這樣的母親……


                               【未完待續】
2019-4-18 18: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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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 (34) 作者:hollowforest

.

                           我和我的母親


作者:hollowforest
2019-4-18 發表於SIS


                                34

    母親發起了高燒。

    昨晚她甩著奶子被我在脖子上套了項圈像遛狗一樣拉出院子里溜了一圈,還
逼她像狗一樣擡起一邊腳對著院子的花圃撒尿 施肥。當時我精蟲上腦欲火遮眼,
這大冬天的不穿衣服室外雖然就遛那麼幾分鐘,不生重病才是怪事。

    她渾身滾燙,整個人都燒迷糊了,嘴里開始說著糊話,「別打……」、「我
是母狗……」、「我是騷貨……」、「你騙我……」

    幸好妹妹去上學了。

    我還聽到了一句,「林林不要……」

    我心中五味雜陳。

    我多少感覺到自己已經變了,我想如果母親死了,那麼以前的那個嚴林也可
以說是死了。因為就在剛剛我心里還想著:燒成這樣了,我就算當著母親的面了
她她也記不起來吧。

    我給她被窩里那赤裸的身體穿上了衣服,再給她敷上了毛巾,然後開了母親
「新買的二手摩托車」往衛生所飛馳而去,沿路差點沒把村西頭的黃嬸給撞了,
導致我搭著醫生往回走的時候,已經回過神的黃嬸對著我就是一通破口大罵。但
誰管她。

    劉老頭給母親胳膊紮了一針,母親這種狀況藥是吃不了了,只能打針。劉老
頭說,等母親燒退了點,沒那麼嚴重的話,最好還是送往鎮衛生所看一下比較好。

    等劉老頭走後,我就守在母親床邊,怔怔地看著母親那蒼白的臉孔。我是早
上醒來發現母親的門開開才過來瞄一眼發現她發高燒的。幸虧妹妹沒進來,因為
那裝著那些淫虐器具的抽屜母親居然沒有收回去,就丟在床尾那里,看來昨晚我
走後,母親直接倒床就睡了。

    每隔半個小時我就測一次體溫,我雖然沒有真的喪心病狂趁著母親生病來一
發,但手腳上占點便宜是不經過大腦的,探針要夾在腋窩,我就直接扯開她的衣
服,甚至讓奶頭也露出來,把探針夾好後才弄好衣服。

    我生怕劉老頭看病時母親嘴里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全程陪同,哪怕
劉老頭嫌我礙事我也麼走開,我還回了一句劉老頭你老眼昏花可別紮錯了,氣得
他吹胡子瞪眼。幸好,母親在我走的時候就沒怎麼說胡話了,也不知道是那濕毛
巾起了作用還是別的。

    母親的體溫逐漸降了下來,但還是有些燙,38.7度。終於一個多小時候,
母親說話了,卻不是那些囈語,眼睛也沒張的她顫抖著嘴唇,「水……」

    我連忙到了一杯溫涼的水遞到她嘴巴,但她躺著側著腦袋喝不著,我又幫忙
稍微扶起她,她喝了水後又沈沈睡去。

    多麼平常的一個婦女啊……

    但誰會知道眼前這平常的婦女昨晚遭受了什麼樣的事?

    現在想起來,母親的這前半生,基本是被欺騙過來的。小時候大家都說清華
北大什麼的,母親學習得很認真,事實上家里根本供不了她去讀大學,更別提什
麼清華北大了;讀書那會被王偉超的父親迷奸,自己被兩個中年男人輪了懵然不
知;畢業後,新婚洞房夜,被自己的妹夫迷奸至孕,我想她到現在都不知道……

    而今,她還以為著自己堅守著最後的底線,雖然我想她肯定知道有一天她會
淪陷的,但她並不知道,她身上三個穴早就被她的兒子玩了遍,我估計她還傻傻
的以為只是那天夜晚在宿舍被我射了一炮……

    「媽,你真漂亮……」

    反正無聊,我幹脆小聲地像是自言自語地對母親說起了話。我在小說里看到
過有這麼一個概念叫什麼潛意識催眠,就是在對方睡著的時候,在耳邊說話,潛
意識會收納起來,日積月累,那個人就會將說的內容變成他腦里的記憶。我也不
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無聊就試試。

    「希望你快些好起來吧,你放心,我會守著你的。」、「媽,你知道嗎?我
是真的喜歡你。」、「你最近好像變了很多了……」、「在我眼中,你是天底下
最美的女人。」、「我和陳瑤分手了……因為我發現我心里容納不下她……我心
里只有你……」

    說了一會口幹了,覺得這個主意真不靠譜,我又停了下。

    大概過了半小時,母親開始斷斷續續地醒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要喝水,然
而,當母親第三次醒來的時候,驚喜來了……

    「林林……」

    「嗯?我在呢?我給你倒水去,多喝點水好得快……」

    「不是……扶我起來……」

    我扶她起來後,她試圖站起來,但沒想到她剛搖搖晃晃站起來,就腳一軟往
前撲倒。我就在旁邊,連忙伸手扶住,慌亂間,我和她都沒注意到我的手臂擠壓
著她的大胸脯。

    「你要去哪?有啥事你叫我去就好了。」

     「傻啊……媽要去……廁所……」

    母親蒼白的臉因為羞恥而稍微紅了一點點,看來打過退燒針後,燒雖然沒退
多少,但總算神智清醒了,還能笑罵我一句。

    「我……我扶你去。」

    「嗯。」

    我艱難地扶著母親往廁所走去,我想她不只是發燒那麼簡單,她現在是渾身
都發軟,根本就使不上什麼力氣,基本上等我架著她過去的。於是乎去到廁所門
口等我一鬆手她差點沒癱軟在地上的時候,氣氛就尷尬了——母親無法獨立上廁
所。

    我沒想到母親居然說:「你幫媽媽一下……」

    嗯?我沒聽錯吧?

    但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立刻扶著母親進了廁所,

    「媽,我脫了啊……」

    「嗯。」

    我要當著自己的母親面前把母親的褲子脫了,而母親居然語氣平淡地嗯了一
聲了事,一點其他反應都沒有。但我很清楚這條睡褲下面是空蕩蕩的,因為這衣
服是我幫母親穿上去的,我並沒有給她穿內褲。

    褲子徐徐扯下,母親那帶著濃密陰毛的下體逐漸露了出來,順帶著還有一股
精液的腥臭味散發出來,要是以往的母親,這樣的情景能讓她羞憤欲死,因為她
此時在兒子面前展露的不是平常時的下體,而是經過昨晚一個多小時雞巴或者橡
膠棒操弄的逼穴,那被拍打操幹變得紅腫的陰唇突兀地外翻著,仔細看一下,在
穴口下方還粘著某種白濁的液體。

    母親的臉像是病愈後般地潮紅起來。她病糊塗了,一時間只覺得尿急,完全
忘了自己做完還沒清洗就倒床睡了,那刺鼻的腥臊味我能聞到她也能聞到,而且
她清除,這個角度下體完全被我看到了。

    「林林!快點……媽急了……」

    母親唯一能做的就是喝了我一聲,催促到。

    「要怎麼……」

    我故作為難。母親咬了一下唇,蚊子般細小的聲音說道,「把尿……」

    母親癱倒在我懷里,我雙手分別抱著母親的大腿,然後把她兩條腿左右掰開,
我故意盯著母親下體看。那天晚上在宿舍操弄母親的時候我就表露了自己的態度,
此時要是為了避嫌而裝正人君子扭過頭去未免太假了。

    母親一聲不吭。這邊腳一分開,那邊「嗤啦」的,兩片肥厚的陰唇之間,從
那逼穴內就飛濺出一道金黃色的尿液。女人撒尿和男人撒尿不一樣,男人的尿射
出去後像水龍,女人的是扁平後到尾端開散的,那尿液撞擊在坑道內,在這兩人
屏住呼吸般寂靜的環境里,顯得異常的響亮,這無形中就加強了母親的恥辱感。

    「還看……」

    自己尿都撒完了兒子還一動不動地盯著她下面看,母親不由地羞惱地喊了一
聲。

    「哦……」

    我正要扶她起來拉起褲子,母親再次紅著臉細聲說道:「要……要擦一下
……」

    從幫母親脫褲子開始,我的雞巴就硬了起來,母親這句話說出口,那小弟弟
立刻硬的發疼起來。我挪動著身子,故意讓自己發硬的雞巴頂著母親的股溝,再
空出一只手回頭扯了一塊草紙,然後按在母親的逼穴上擦拭起來,這種官方許可
的行為居然比她蒙著臉挨操還要讓我興奮!

    而且我興奮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母親似乎對我改變了態度!

    在這廁所折騰完,扶母親回床躺下。我見她已經清醒了,就給順帶她吃了劉
老頭留下的退燒藥。

    「你剛開始燒得很厲害呢,我開你的車去找劉老頭了,他給你打了一陣,還
開了些藥。劉老頭說你要注意休息,這些藥吃了安眠呢。」

    我並沒有在里面加迷奸粉,劉老頭的確是這麼叮囑的,我倒是動過這樣的念
頭,但很快就在內心給自己的臉甩了一巴掌,來日方長呢,要是胡亂加藥出了啥
問題,後悔都來不及呢。

    吃過藥後,母親怔怔地看著天花板,不說話,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還在
回味著剛剛給母親把尿的禁忌刺激的香艷畫面,沒一會看過去,母親居然又沉沉
地睡去了。

    不對,母親沒睡!!

    我留意到母親胸口的起伏並不平緩也不規律,我明白她在裝睡……

    似曾相識的情景!

    「媽……媽……」

    我輕輕推了幾下母親的手臂,母親依舊閉著眼,身體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但
母親並不知道,剛剛她真的入睡的時候,嘴巴都是微微地張開的,此時卻是緊緊
合攏著。

    難道……

    我壓抑下心中那瘋狂又難以置信的猜想,決定嘗試一下。

    「媽,原諒我,我只有這個時候有機會……我忍不住……」

    我嘴上說著打掩護的話,先是低頭往母親的臉蛋親了一口,母親沒有反應,
第二次我直接就親在了母親的嘴唇上,母親還是沒反應,但我的臉蛋卻明顯感受
到母親鼻子呼出的氣變得不自然了,親了大概10來秒,我擡起頭,右手摸著母
親的額頭,然後左手手掌直接從母親的衣襟里探進去,一下就握在了母親那癱軟
下來碩大的乳瓜頂部,感受著母親身體那發燙的溫度,就是一陣輕柔的抓捏,這
一次母親的身體明顯地輕微顫動了一下……

    母親是清醒的!!

    「媽……你的奶子真柔軟……」

    確認了母親裝睡後,我反而更加放肆了起來,嘴里一邊低聲喃著,手上的動
作卻放肆了起來,開始搓弄她的乳頭,因為這里是母親的敏感帶,要想挑起母親
的情欲,乳頭是最好的目標。

    果然,隨著我手法嫻熟地又捏又扯又彈弄,母親的乳頭很快就硬立了起來,
呼吸明顯開始變得急促起來,無論母親如何裝睡,身體的反應是裝不了的,這不,
我瞥見那邊,母親的褲襠已經濕潤了一小塊起來。

    「媽……我剛好像沒給你擦乾凈啊……你褲襠濕了啊……」

    我右手接替左手,左手朝著母親胯下摸去,這次我沒有一下就摸進褲襠里,
而是在外面,在那塊濕潤的地方按壓了下去。然後在我的逗弄下,母親褲襠那塊
濕痕逐漸擴大,沒一會,在我數次把母親褲襠的布料按壓進母親的逼穴里後,母
親整個褲襠都濕透了,布料變得半透明起來,被逼水緊緊貼在陰阜和逼穴上,下
面的陰毛唇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媽,你的尿好像沒有排清啊,兒子幫你疏通一下,不然太難受了……」

    像是找到了理由一邊,這一次我的手終於摸進了母親的褲襠里,我也不知道
母親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她的腿不知不覺間分開了恰到好處的角度,我的手摸
在那長滿逼毛的逼穴上,立刻摸了一手的逼水,整個逼穴一片泥濘。

    「媽」我每次說話都要喊一聲媽,就像她是清醒著看著兒子在猥褻她一般,
我要加大她的羞恥感,「你下面的騷味真濃,不過兒子喜歡,你的逼里怎麼有那
麼多尿憋著,我幫你挖出來……」從「下面」到「逼」我逐步增加語言的露骨性,
說著,我的手指就捅了母親的逼穴里勾挖了起來。

    母親那邊原本合攏的嘴巴已經閉不上來,微微張開著,口鼻一起喘息著,原
本就發燙的身體,如今似乎變得更加滾燙起來。

    「媽,你里面好濕潤,好溫暖啊……媽,我想操你……兒子想操你……」

    當母親聽到操字的時候,身體明顯地顫了一下,但我不會在這個時候真的爬
上床把雞巴塞進她逼里開操的,那樣一切就毀了……我繼續用手指對母親指尖著,
另外一個手只能停了下來,按在母親的奶子上。

    大概4~5分鐘後,母親高潮了。

    她極力讓自己不要叫喚出來而緊咬著牙關,但其他部位已經不受控制了,她
的身體微微痙攣顫抖,雙腿繃直,屁股實際上已經有些擡離了床面,而且這次高
潮超乎母親控制來得異常的強烈,最終母親也沒能守住牙關,從牙縫里擠出很小
的一聲呃啊……

    我覺得裝作充耳不聞。

    「媽,你繼續乖乖睡覺……我去給你煮點粥去,我愛你。」

    我裝作她不曾醒來地在她嘴唇親了一口,轉身出了門。
                           
    ——

    昨天還陰雲密布,電閃雷鳴,今天沒想到突然就陽光明媚,雲開霧散……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認為昨晚對母親的淩辱只會把她往更深的深淵推落,
但的確昨晚過後,母親對我的態度居然有了極大的轉變,這並沒有一個「光頭」
在命令她啊,難道她真的是燒迷糊了?

    但不管怎麼說,我心中積郁一掃而空,歡快地在屋子里穿梭起來。我先是煮
好了粥,然後坐在床邊一調羹一調羹地吹著然後送到母親的嘴邊。母親開始不讓
我餵,但是我說,「等你老了終歸是我在照顧你,舒雅到時還不曉得以後嫁去哪
里了,哪還有不讓兒子孝順的母親。」母親完全看不出剛剛才被兒子猥褻完用手
指弄到了高潮的模樣,神色平淡地說,「嫁的越遠越好,不要像你媽這樣留在這
窮鬼地方……」

    命運……當你往前看一片朦朧,當你回頭看清晰無比……

    母親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如何也料不到的,在若幹年後,酷似自己的女兒,
會以作為年輕版張鳳蘭的身份,和她異父同母的哥哥步入婚姻殿堂。她更料不到,
身為兩人母親的她,會挺著被兒子弄大的肚子,作為一名即將生產的孕婦以證婚
人的身份出現在兒女的婚禮上。

    現在姑且不談,因為未來還是一片朦朧。

    我勤快地做起了家務,我偷偷地瞥見母親的眼角閃起了淚花,又擦掉。

    在第二次餵藥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還是動了手腳,因為我想著趁熱打鐵,
而母親看起來好轉了不少,而那藥物也沒有標明什麼禁忌的地方。

    ——

    「媽,你這……渾身都是汗,你換身衣服吧,你現在病那麼嚴重,要不一會
縮了汗就麻煩了。」

    母親被我這麼一說,臉蛋更加發燙發紅起來。因為是高燒,所以我給她選的
睡衣是夏天穿的布料輕薄的,剛剛的高潮讓她出了一身汗,那汗粘著衣服貼在肌
膚上,就像剛剛被逼水濕透的褲襠一般,不用太仔細看都能看到衣服下面那雪白
的肌膚和胸部隆起頂端那兩塊比銅錢要大兩圈的褐色乳暈乳頭……

    但母親臉紅的真正原因只有我才知道。

    「媽……用不上力……」

    嘿,上鉤了。

    「怎麼會這樣,要不送你去鎮上衛生所吧?」我沒急著拉鉤,讓魚兒咬著鉤
子遊一遊先。

    「你怎麼送……打電話叫你小舅媽吧。」

    「我打了,但上午好像在上課吧,沒接,剛我又打了一個,還是沒接……」
我隨口撒了個慌,反正到時就算對質,這年頭手機信號在山里面可不好,隨口就
能解釋過去。

    「要不……我幫你……」

    我雙眼放光地看著母親,直接就往她胸脯上端瞄去,母親察覺了我的眼神,
裝作不經意用手臂橫在上面擋著,「你說什麼鬼話……我是你媽……」

    「都什麼時候了……我剛還抱著你把尿呢……」我故意嘀咕道。

    「林林!」母親瞪視了我一眼,但那紅撲撲的臉蛋讓她臉上的寒冰根本凝結
不出來,倒像是嬌嗔了一句……

    「媽,我是為你好……」我裝作臉皮厚,繼續不知羞恥地補多了一句,「又
……又不是沒看過……」

    我說的是上次撞見母親換衣服,這次母親倒是一句話也不說了,她扭過頭去,
半晌,才嘆了口氣,「好吧……」

    她一句好吧,我立刻就走到了她身邊,直接就伸手去解她衣服的紐扣,母親
這下又想反悔了,「還是不要了……」

    我哪還管她啊,三兩下就把紐扣解到了肚臍眼,順帶把衣服一撥,母親兩只
濕噠噠的大奶子直接就露了出來。我這個兒子的沒有避嫌閉上眼睛,作為母親的
她卻實在守不住那羞恥的感覺下意識地緊閉雙目,做起那把頭埋進沙子里的鴕鳥。

    在翻弄著她的身子把衣衫從她身下抽出來的時候,我還故意裝作不經意地觸
碰她的奶子,當然我一碰即閃,她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很快,母親就赤裸著身子呈現在我這個兒子面前,她的腦袋偏到一邊去,不
敢面對眼光灼熱的我,只能在嘴上呵斥著,「你快點……」我估計她還想翻身,
但身子動了一下沒成功。

    我故意拖延時間,在她抽屜里拿了幾條內褲出來,在她面前晃了晃,眼睛卻
不老實地瞄向母親那些私隱部位,「媽,你要穿哪一條。」

    「隨便,快點……」

    然後我故意選了條明顯是光頭送給她的,黑色半透明布料又少的薄內褲,她
雙腳並攏著,顯然不想讓我窺視到她下面,但我故意扯起她一邊腿拉高穿進一邊,
讓她下面泥濘的逼穴裸露出來……

    穿胸罩的時候,母親的羞恥度達到了頂點,她羞辱得眼眶泛起了淚花。因為
母親那對豐碩的巨乳在她癱倒在床的時候是左右癱開的,女孩子穿胸罩是先穿上
扣好後面再調整的,我卻裝作不會,先握住母親的奶子把她塞進罩杯內,再手忙
腳亂地抱起她的身子幫她在後面扣緊……

    大吃了一通豆腐後,我也怕母親受不了,自覺地離開了房間。

    ——

    母親沉沉睡去,雖然還是低燒,但狀態已經好很多了,晚飯時比白天吃多了
一碗粥。

    此時已經是夜晚11點多了。

    舒雅那櫻唇半張著,我的雞巴就放在她那雙睜開的眼睛面前,但她沒有任何
反應。

    自從那次被姨父強迫著強奸了妹妹後,我就再也沒碰過妹妹了,今天被母親
撩撥了一天,但我下面並沒有得到發泄過,積累起來的欲望讓我心煩氣躁。但這
個院子里,除了母親就只有妹妹了。

    我毫不猶豫地給舒雅下了迷奸粉。

    然後,舒雅那開始發育起來的稚嫩身子再一次裸露在我面前,不知道是不是
幻覺,我覺得她的胸脯大了不少,連帶著感覺她下面的陰毛也比上次見到的濃密
了不少。

    我要她看著自己被哥哥強奸,當然她服用了迷奸粉是醒不過來的,但今時不
同往日,我如今算是全付武裝了,此時造成她眼睛掙開的是一種醫學器材,叫開
臉器,一種眼部手術時用於撐開患者眼瞼以便於手術的器具。於是妹妹就長大著
眼睛一副癡呆臉地向著我,在意淫著妹妹是清醒的情況下,連前戲也懶得做,在
潤滑液的幫助下,我將雞巴擠進妹妹的嫩逼里,感受著母親根本無法帶給我的緊
湊感,肆意地抽插起來。

    真正讓我興奮的可不止她睜著眼,我越發越覺得舒雅像極了母親,我幻想著
我在操著小時候的母親,終於忍不住在妹妹的逼穴里激烈發射了。

    ——

    拿出在床底快要封塵的相機,我把睜開眼,逼穴還往外面流著精液的妹妹擺
出各種姿勢,卡擦卡擦地不停拍攝著。一直用掉了兩卷菲林,我才停下來。

    清理好妹妹後,不知道為何,在這樣的冬夜里,我還是感到渾身燥熱。

    我再一次摸進了母親的房間里,把一瓶迷奸水倒在紗巾上,再覆蓋在母親的
瑤鼻上。

    我慢條斯理地脫著母親的褲子,然後是那條中午換上去,如今已經腥臊無比
的內褲。我把她丟在了母親的臉上,將抽屜里拿出來的那根粗大的橡膠雞巴,先
是把母親肥厚的陰唇按進逼穴里,再把那根大家夥緩慢地捅進了母親的陰道內。

    我扛起母親白皙修長的腿,在她的腰臀下方墊了一個厚枕頭,撫摸著那一圈
紅肉微微外翻的肛蕾,再將潤滑膏一點一點地塗上去,然後調整好姿勢,戴上了
避孕套的粗大猙獰的雞巴在緩慢將龜頭塞進母親的屁眼後,猛地一用力,整根沒
入了母親的肛道里。

    「啪——!啪——!啪——!」

    邪惡而淫穢的聲音在空洞的房子里回蕩著。


                           【未完待續】
2019-4-18 21:4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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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第35章

***********************************

  寫作不會一直這麼順暢的,所以還是且行且珍惜,多評論多參與。祝大家周
末愉快。

***********************************

                 35

  母親將我的手從她的衣衫內拉出來,再將我壓在她胯間的腿搬開。

  迷奸女人的次數多了,我已經很熟悉人在睡眠時到底是怎麼樣的姿態,所以
當她發現這些足以讓她暴怒的行為時,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兒子其實是醒著的。

  母親起床後,發出了一聲輕微的痛哼,但她似乎也沒有產生其他懷疑,隨後
立刻傳來了窸窣的脫衣聲,我微微張開眼,那邊母親背對著我,翹著那大屁股渾
身上下已經脫光了,我看到她拿起那條被淫水泡過的底褲放到面前似乎嗅了一下,
立刻又厭惡地遠遠丟開,然後走向衣櫃。這個角度我害怕被她發現,就又閉上了
眼。

  「林林……林林……」

  又過了一會,母親推搖著我,我裝模作樣了一會才張開「惺忪」的雙眼,看
著已經穿戴整齊的母親站在床邊,聲音含糊地問道「幾點了?」

  「什麼幾點了,你怎麼睡我床上來了?」

  母親那熟悉的嚴肅臉又出現了,但如今這種似乎滿帶威嚴的表情我已經毫無
感覺了。我裝作剛醒來迷糊了一下,才回答道:「昨晚我起來撒尿,我怕你又燒
起來了,就進來看看你,誰知道你真的又燒了,那腦袋燙的,害得我不斷敷毛巾,
後來太困了我就睡了……」

  我早做了準備,她不可能沒有發現枕頭邊上的毛巾。

  「辛苦你了,媽現在好多了……」母親的表情果然緩和了下來,露出一絲感
動,但很快又藏了起來。「你回房間再睡一會吧,今天上午就不用回學校了。」

  「不了,睡不著了。你病還沒好,別亂走了,我去給你煮點粥吧。」

  ——

  中午小舅媽過來看望母親,她看起來比起那天在停車場時狀態好多了,至少
見到我能露出自然的微笑,摸著我腦袋開我兩句玩笑了。

  嘿,既然你承受得住就太好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我相信接下來再
對小舅媽進行侵犯,估計她會比之前更加適應。

  一同而來的還有母親的好友陳熙鳳老師,相對于才遭遇完暴行不久的小舅媽,
她反而顯得情緒低落,對我牽強地笑了一聲,打了一聲招呼後居然就一言不發了,
臉上籠罩著一層哀愁。

  這兩個女人來了,這房間就沒有了我的位置了,我還想混在裡面聊天,立刻
被小舅媽被趕了出來。

  老子照樣偷聽!

  來到監控室,監控裡,母親躺在床上,小舅媽和陳老師坐在床沿,三個女人
正在談心。聽了一會,很快我就弄清楚了陳熙鳳老師心情低落的原因。

  「許為民想我帶完這個學期就跟他回去上海。」

  「那就回去唄,有啥好煩惱的。」小舅媽滿不在乎地說道。「也難為他了…
…」

  「我不想回去。」陳老師低著頭在弄衣角「當初我就是不想留在上海才來這
邊支教的。」

  「上海又不會吃了你……你幹啥這麼抗拒回去?這鬼地方……又窮又落後,
治安……」小舅媽沒再往下說下去。

  不但小舅媽疑惑,連我也疑惑了,現在農村裡面的人都開始往城裡跑,好了,
她這個大城市的卻想來這個別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山村。

  「我不想……我不想和他爸媽住在一起。當初他們就反對我和為民在一起,
說我配不上他兒子……我嫁過去那半年,受盡白眼,你都不知道他母親說話多難
聽,我實在受不住就出來了。」陳老師像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臉變得更陰
鬱了。

  「婆媳關係本來就是難處理的,但你也總不成躲一輩子吧,你現在是沒有孩
子,等你有孩子了,你總不成讓他生活在這裡吧。」說話的是母親。小舅媽也附
和一句「對啊,你大不了和為民搬出去住唄。」

  「為民不會同意的,他,他很聽他爸媽的話。哎,他唯一忤逆過的事就是娶
了我……現在想起來,當初還不如分了……」

  陳老師沉默了下來,但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另外兩個女人也沒有說話。

  「我公公他……他……,哎,不說了。」

  「哎,我們不算外人了吧,有什麼不好說的?」小舅媽最受不得這樣胃口被
吊起來了卻沒著落。

  「我公公是搞工程的,很有錢,但這個人,不正派……我有次無意撞到他摟
著一個姑娘的腰,很親密地進了酒店……」

  「嗨,我還以為啥呢,男人了有錢了就免不了花心的,你又不是嫁給你公公」

  「你別打斷我,聽我說。」陳老師沒好氣地推了一把小舅媽,然後繼續說道
「你知道那姑娘是誰嗎?是為民姐姐!」

  「為民姐姐?為民姐……什麼!你是說??你公公和他女兒……」小舅媽一
下就跳了起來「你會不會看錯啊,還是他們是有別的事啊?這叫啥?這叫亂倫…
…」

  我以為母親聽到這樣的字眼會有特別反應,奇怪的是,鏡頭內的她神色如常。

  「正常人會這麼摟著自己女兒腰摸著屁股進酒店嗎?這還沒完哩。」陳老師
像是豁出去了,也不藏藏掖掖了:「他姐生日那天,為民出差去了,她姐還想灌
醉我哩,我感覺不對勁,就沒咋喝,誰知道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她又敬我酒,我
熬不過了就喝了一口。你知道嗎……他姐……他姐居然對我下藥。我也不知道酒
裡放了什麼玩意,一會工夫我就頭重腳輕渾身發軟,被她帶回了房間……然後,
那老畜生就摸進了房間裡……」

  陳老師說著眼都紅了,眼淚就開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滴,小舅媽大概是想起了
那天晚上的經歷,臉色跟著陳老師變了,她聲音開始有點沙啞地說道「你不會是
被你公公……」

  「沒有……,但也差不多了。那老畜生……在我身上摸了好久……還……哎!
我不想說了。後來,那老東西接了個電話不知道什麼事就跑了,他姐威脅我,我
氣不過,我想過報警的,但又沒證據,和為民說為民肯定不會信的,我就跑回娘
家了。後來我和為民說了,他不信,還懷疑我故意編造故事……我們大吵了一架,
後來就來了這裡。」

  「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小舅媽憤憤地說:「我讓鳳舉回來,我和萌萌孤
兒寡女的,家裡沒個男人……結果那傢伙說什麼讓我別耍性子……男兒志在四方
……我呸!」

  大家沒想到小舅媽居然先罵了起來,都詫異地看著她,陳老師似乎也沒那麼
傷感了。

  「你又怎麼了……」

  母親沒好氣地歎了一句,她的態度我明白的,其他人的事在她那裡都不是事,
在她面前哭慘,母親是沒太多感觸的。

  「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我想和為民離婚了……」陳老師幽幽地說道,這樣的情緒,這個決
定顯然不是近期才做出來的「哎……我和他真的不合適。」

  她沉默了好一會,突然抬起頭,認真地說道:「我想過,我想留在這裡,我
厭倦了那些大城市,哪裡都勾心鬥角的,這裡對我來說才是世外桃源。」

  你大概是忘了王偉超偷窺的事了吧?

  母親對這種說法當然是嗤之以鼻,直接就扭過頭去了,小舅媽更是直接,一
句「我說你是傻到沒邊了」就甩了出去。

  ——

  下午我被母親趕回了學校。

  某個日子我以為就快到來了,我沒想到居然回是今天,我也沒想到首先提出
分手的是陳瑤。

  一整個下午,她的座位都是空空的,連帶還有黑狗和四眼也沒有來,我心知
肚明發生了什麼事,我已經不再為這種事傷感嫉妒,反而心裡隱隱的,期待著屆
時黑狗上交的磁帶裡,能看到什麼刺激的戲碼。

  沒想到放學後,我卻被陳瑤在校門拉住。

  就在那天她讓我別胡思亂想的那個地方,她向我提出了分手。

  當初主動表白的是她,哪怕動機不純,如今主動提出分手,也是她。

  我們不適合?

  此時她輕微低著頭,臉上沒有淚水也看不出悲傷,讓不久前還思量著到底要
如何「和平分手」的我,莫名地感到難受。

  我最近總有「一切盡在我掌握中」的感覺,然而陳瑤這裡狠狠地給了我一耳
光。

  我不知道怎麼說話,陳瑤也沒有說話。

  我最後唯一能做的是,轉身就離開。

  後悔嗎?不後悔。

  或者說,我還可以後悔嗎?

  後面傳來和陳瑤的哭聲。

  我停頓了下,終究還是繼續往前走去。

  ——

  沒人考慮過女人怎麼想。

  女人心海底針,大多數男人只在乎女人是怎麼回應他的,

  在我們這群男人的大腦裡,在當其時,女人不過是一種任意採摘和消耗掉的
商品,女人是可以損耗掉或者遺棄掉的。

  當你沒有的時候,你趨之若鶩,例如當初麵館老闆娘,一個還在上中學的血
氣方剛的少年郎,有機會上一位身材相當不賴的隔壁長輩、別人的老婆,我想很
難有人能抵抗這樣的誘惑。但現在她再送到我面前,我還得掂量著有沒有必要浪
費精力。

  從來沒有人考慮過母親是怎麼想的。

  姨父對她是報復,光頭對她是榨取,而我對她,愛恨糾纏,是想佔有。

  她是多麼脆弱的女人,這些年來說是拉扯起這頭家是一點也不錯。有時候人
生就是一念之差,所托非人,所謂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該她享有的富貴、幸
福沒有,反倒落入如今這般田地,丈夫坐牢歸期未定,自己尊嚴盡失人盡可夫。
但偏偏她又是堅韌的,多少人已經紅顏薄命賦予三尺白綾又或者高空一躍而下,
無論出於惜命還是怕死,即使搖搖欲墜,終歸她是扛了下來。

  此時的她需要什麼?一點點溫暖,一點點關心,一點點憐惜……

  一點點在乎。

  哪怕物件是自己的兒子。

  她已經沉淪至此,再無顧忌。

  ——

  第二天我沒上學,直接去了魚得水。

  負一樓總共8 間房間裡,有6 間是大門緊閉的,問了李經理才知道,前天才
說要調走的姑娘昨天就被送上了車了。兩個敞開大門請君入甕的是我要求留下來
的那兩姐妹的房間,張書巧和張書慧的。我剛開始還以為她們兩住同一間房子。

  不得不說李經理這個和我母親差不多年齡的熟婦手段高超,我這次回魚得水
不是為了那兩姐妹,實在是那天在李經理身上食髓知味了。清純有清純的好,騷
浪有騷浪的好,以前接觸的時候大多數都是閒聊幾句,她那會對我規規矩矩的,
我那會眼裡只有那些小姑娘,對這種婦人無感。沒想到我人事大權掌握在手之後,
李經理會露出這般風情萬種的面孔來。

  從關上負一樓的門開始,一邊下樓梯李經理就開始解紐扣脫衣服,還一邊若
無其事地和你聊天,等下到負一樓的走廊,李經理的西裝外套和襯衣已經丟在樓
道上,顫著一雙被寶藍色胸罩包裹著的大奶子的她,將裙子的拉鍊扯下,卻沒有
脫,而是扭著屁股往前走去,我看著那裙子逐漸從她的屁股上滑落,露出臀勾,
半邊屁股,豐滿的蜜桃,還有蜜桃縫間那芳草萋萋的黑草叢……不得不說這樣比
直接脫掉更具觀賞性。

  李經理在那邊岔開了腿,突然露出一臉難受的表情,然後居然擺出一副可憐
兮兮的樣子將自己的逼穴翻開,說道「林哥,我的逼有點癢,你能幫我撓撓嗎?」

  這狐狸精!

  ——

  有時候,女人那方面技術太好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李經理像是要炫耀
她的能耐似的,沒幾下我就直接交代在她肛道的深處。兩次我都沒能嘗試到她承
諾的三飛……

  從負一層出來,除了守在門口新調過來看門的壯漢雷管外,意外地琴姐也在。
而她是專門在這裡等我的。

  樓上以前姨父的辦公室。

  「這裡面有一柄磁帶,還有一把鑰匙。鑰匙是開負一樓最後一間房間的房門,
裡面有你姨父送給你的東西。」

  我從琴姐手上接過那個牛皮紙信封。磁帶並沒有多重,鑰匙就更不用說,我
用兩個手指捏住一角,好奇地晃了一下。

  這是姨父給我的補償之一。

  「琴姐,你知道房間裡有什麼嗎?」

  「你叫我阿琴就好了。理論上你比我的級別要高。」

  我對於琴姐這句突兀無比的話感到一頭霧水,怎麼突然提這個。但琴姐並未
就此繼續說下去,而是回到原來的話題:「你們男人在房間裡還能藏什麼?」

  我沒想到這個女人還能用這種方式說話,我一直以為她不善聊天,看來她是
不想聊天……

  「我問個問題?你作為一個女人,對這些事,我姨父對那些女人做的事,負
一樓的……這些,你是怎麼想的?」

  「女人?這個世界只有活人死人。」琴姐淡淡地說道「弱肉強食,我沒有什
麼想法,別說她們了,你要是堅持要求的話,我現在也可以脫褲子趴這裡讓你操」

  我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說「別……別開玩笑了。」

  哪知道琴姐一臉認真地說道「我不是開玩笑。你要不是他兒子,你想操我,
我一槍崩了你的腦袋。但問題他說你是,那麼你就有這個權力,我的一切都是他
給的,我沒話可說。甚至以後,你如果有本事不靠你老子操了我,我也沒什麼好
說的。你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反正在你心裡也沒什麼倫理道德了,只不過你這個
人虛偽,總覺得自己是身不由己才變成這樣的。」

  琴姐一邊說著,一邊居然真的開始脫衣服了,然而她的衣服一掀開,看到她
衣服底下那肉體,我卻完全興奮不起來。

  不是琴姐的身材不好,但那略微黝黑的皮膚上,佈滿了數不清的傷疤,那些
傷疤像一副猙獰的畫,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來,要不要?你點點頭我就躺下來掰開腿了。」

  琴姐面無表情地說著這樣的話,那對烏黑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平靜
地與我對視著。我把頭扭了過去,頗為不是滋味地搖了搖頭,那邊又開始穿起衣
服來。

  「不要就算,別害怕我受不了,對我來說也就是浪費點時間的問題。」

  「滿足自己欲望是人之常情,但下次不要問那些那麼傻的問題了,那些理由
是用來說服別人的,對於你自己,只有做不做。」

  操你媽的……

  走了一個光頭來了個琴姐……

  怎麼是個人見到我都想教育我!我他媽的沒有長著一副弱智的臉孔吧?

  我沒想到姨父說是不在意,但他對孩子缺失的教育,竟然企圖讓光頭和琴姐
在我這裡補償回來?

  ——

  我回到負一樓的房間裡。

  樓上那間房間我已經交還給賓館了,因為樓下房間的環境更加好,還可以近
水樓臺地隨時隨地把那兩姐妹淫弄一番。

  我拿了那名叫雙兒的小姐姐之前住的那間房子,負一樓的所有房間裡面的布
置都不不一樣的,姨父允許她們按照自己的喜好佈置房間,說這種做法能有效地
緩解她們的壓抑。我看了一圈,除了我沒有鑰匙的最後兩間外,這個以前是地理
老師的姑娘的房間是最合我眼緣的。

  我打開那個信封,沒想到裡面除了磁帶和鑰匙外,還有一封信。我拆開信封,
裡面沒有信紙,我向下抖了一抖,一張小照片從裡面掉了下來,撿起來一看,裡
面的那個女孩立刻讓我呆住了:陸思敏!

  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那天我沒有看錯……居然真的是陸思敏,她沒有去瀋陽,而是一直被關在魚
得水這裡?

  我本來想先開門要個驚喜的,現在謎底揭開了,我反而想先看看磁帶裡的內
容了。

  我立刻打開機器,把磁帶推進去,一陣雪花後,是我家的浴室……

  母親推門進來,那臉孔髮型,視頻拍攝的時間居然是三年前。畫面中,母親
開始脫衣服,從表情看起來她根本不知道監控的存在,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個女
生旁白響起來:

  「張鳳蘭,38歲,身高1 米75,三圍……;嚴舒雅,14歲,身高1 米53,三
圍……;張鳳棠,36歲,身高1 米73,三圍……」

  母親完了後是舒雅,每個人大概介紹了2~3 分鐘,那螢幕裡的畫面,居然全
部是她們在洗澡、小便、換衣服的畫面,而且胸部和下體都有清晰的特寫,但這
並不足以讓我驚訝,我家被監控了我沒什麼好說的,真正讓我覺得驚訝的是後面
喊出來的名字!

  「陸思敏……」

  畫面中的陸思敏不是被偷拍的!在她的臥室裡,她赤裸著身體,目標明確地
看著鏡頭,面無表情地扯拉著自己的乳頭,然後坐在椅子上掰開腿,對著鏡頭掰
穴的同時,拿起放在旁邊一根黃瓜就往裡面塞去……

  然後畫面一轉「柳悅鈴……」

  小舅媽則是被偷拍的,我沒想到小舅媽的家裡面也被監控起來,而且這次不
是在浴室洗澡,而是小舅媽躺在臥室的床上,只穿著內衣內褲,渾身香汗淋漓,
一手按搓著自己的奶子,一手深在內褲裡扣穴,雙目緊閉,聲音銷魂……

  然後讓我徹底驚駭的是「張萌萌……」

  不是偷拍!

  「萌萌真乖,姨父最疼愛萌萌了」居然是姨父的聲音……而畫面中,小舅媽
的女兒,我的小表妹張萌萌帶著羞澀的表情將自己的裙子掀起來,露出下面的白
色棉內褲,畫面外一隻黝黑的手伸過來,顯示隔著內褲在那肉鼓鼓的恥丘上劃動
著,然後才把內褲扯到了大腿處。「媽媽說……這裡不能隨便給別人看的……」
萌萌怯怯聲地說道。「姨父可不是別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再說了,萌萌又
不是第一次給姨父看了……來,腿張開點,姨父給你檢查一下……」腿岔開了。
「這可是我們的秘密,姨父一直那麼疼你,你能一直遵守秘密嗎?」「嗯。我誰
也不說。」稚嫩而天真的聲音。「姨父要把手指放進去羅?」「嗯,你輕點,你
上次弄疼我了……」「這次不會再疼啦……」

  我不知不覺站了起來,又跌坐在凳子上。

  視頻中的萌萌看身高模樣,應該是兩年前,那會她才多少歲……我腦裡想起
上個月最後一次在小舅媽家見到的這個小表妹,那帶著只屬於青春少女所獨有的
燦爛純真笑容的女孩,怎麼都跟視頻中的那個已經開始被姨父玩穴的小女孩產生
不了任何聯繫……

  畫面中,萌萌像只小狗一樣跪趴在床沿,眼眶裡懸掛著淚珠,一臉難受的表
情。但她一聲不吭,而在她的身後,看不到腦袋的姨父,雙手握著萌萌的腰肢,
緩慢地挺動著。

  這真是……太瘋狂了……

  畫面逐漸暗了下去,在完全黑暗之前,張萌萌癱倒在床上,那沒有毛髮,粉
嫩無比的逼穴自然地張開著口子,白色濃稠的液體在裡面緩緩流出,姨父用手指
在上面挖了一點,遞到了萌萌的嘴邊,萌萌張開了嘴巴伸出舌頭……

  「嚴和平坐牢了,張鳳舉那次沒死成,但下面廢了,悅鈴已經守了兩年活寡。
我本想把他們全部一鍋燴的,但想著總不能讓兒子全都吃老子吃過的,就把舒雅
和你舅媽留給了你。」

  畫面黑暗後就響起姨父的聲音,聲調空洞而冰冷……

  「呦,你這是看上了我們家的思敏了嗎?。」揚聲器裡面居然傳出來姨媽的
聲音「別害羞啊,說真的,我還真的不介意。這妮子從小就和我不對付,早點嫁
出去也好。不過你要是娶了我們家思敏,這輩分可不好叫。」

  這內容……

  「這些話很熟悉對吧?你就是在那天被這賤貨勾引上了她對不對?嘿,她想
報復我,她以為這樣就能報復我,她不知道我全看在了眼裡。她不知道我根本不
在乎這些,反正肥水不留外人田……」

  「不過她那段話我覺得挺有意思的,現在讓我覺得有意思的東西並不多了,
對你母親一家的所作所為,我承認,除了處於報復的心理,更多的還有欲望上的
滿足。能人所不能。」

  姨父一直在說話,螢幕裡一直很模糊,只能看到大團的光影變幻,流動。

  「本來敏敏是我的珍寶,我是不打算和別人分享的,畢竟養這麼大一個女兒
也不容易。很高興你和她都隨你母親,像小宏峰那樣像我我反而不喜歡。我在她
身上下了很大功夫,她可以說是我的作品,無論精神還是肉體……至今回想起采
摘的那一刻,我還是能激動不已。」

  隨著姨父這句話結束,畫面開始清晰起來,陸思敏那張秀麗的面孔佔據了整
個螢幕,雙眸毫無神采,眼白佈滿了血絲。她張開了嘴巴,塗著口紅的雙唇裡,
整個口腔裡盛滿了精液。「吞下去。」姨父的聲音。陸思敏稍微仰起了一點頭顱,
雪白的喉管湧動了好幾下,再張開,裡面只剩抖動的舌頭……

  然後畫面開始拉開,陸思敏的臉蛋看起來比上次回來我在院子裡時遇到的更
年輕,但奇怪的是,那懸掛在胸部上,那乳頭上夾著夾子的乳房,卻儼然比那時
候的感覺上要大上兩圈……

  隨著鏡頭繼續拉開,很快我就明白了為什麼……

  脖子上套著項圈,開始被姨父牽著在地板上爬動的陸思敏,那具青春苗條的
身軀上,那肚子圓鼓鼓的……陸思敏懷孕了!!這個二十歲未到的姑娘,被自己
的父親弄大了肚子!!

  而畫面中的場景,那床那地毯,儼然就是魚得水賓館!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姨父辦公室旁邊那間房間傳出來的嬰兒哭啼聲……陸思
敏為父親生了一個孩子……

  「好了,去接收我補償給你的禮物吧。另外你小舅媽那裡不用急躁,我已經
幫你安排好了。不過在那以後,很多事就需要你自己努力爭取了。」

  畫面再次黯淡下去,揚聲器裡傳來了陸思敏那黃鶯一樣清脆的聲音:「汪…
…汪……」
2019-4-20 16:3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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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第36章

36

    推門進去。

    沒有預想中的驚呼,也沒有預想中的恐懼,穿著黑色性感內衣的陸思敏坐在
床上織著毛衣,我進來了幾秒後,才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神色如常地低下頭
去,繼續擺弄著那兩根編織用的直針。

    幾個月沒見,之前在姨父家裡見到時候,她那頭清爽的齊肩短髮如今長了一
點,胸罩款式怪異且淫穢,那一點點布料與其說是包住乳房不如說是托住乳房,
好像那兩個乳球稍微動作大一點就會從胸罩裡彈跳出來一般,在邊緣處能清楚看
到半個乳暈,右邊乳房甚至整個乳頭露了出來,但她似乎毫不在意,完全沒有整
理一下的意思。而那盤坐的雙腿間,同樣稀罕布料的內褲陷入了屄縫裡,長滿細
密陰毛的陰唇直接就裸露在外面。

    這幅光景已經多少說明了些什麼,更別提房間裡那直接露骨的設計擺設。

    床頭上面,就掛著一塊長寬約1米的正方形相框,照片裡,陸思敏光著身子,
雙手扯拉著陰唇掰開自己屄穴,能清晰地看到那粉嫩的屄穴裡正往外滴落精液。

    浴室和廁所根本就沒有門……

    四個牆角上,那監控攝像機毫無遮掩地按照在上面,黑色的鏡頭冷酷無情地
閃著寒光。

    “姐……”我的聲音有些乾澀,這本該出現在陸思敏身上的反應,沒想到卻
轉到了我這邊:“怎麼會這樣……”

    那邊陸思敏似乎對我的話充耳不聞,但編織的速度明顯降了下來,過了一會
,她將那件正在編織中小毛衣丟到一邊去,突然對我露出微笑:“我該怎麼稱呼
你呢?嚴林?還是未婚夫?或者直接開始叫你老公?”

    什麼?她怎麼……

    我完全愣住了。

    “好了,你能不能別裝了,你知道你那虛偽的嘴臉很讓人嘔吐嗎?”陸思敏
那微笑只是動了下嘴角,立刻變得譏諷起來“你連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都肏了,你
和陸永平那老畜牲已經泯滅人性了,所以就少一副充滿同情的樣子了好不好?”

    “那老畜生玩膩我了,居然跟我說要我嫁給你……。呵呵,表弟娶了表姐,
我看我爸的意思,我媽也是遲早改嫁給你的,嘖,母女共事一夫,表姐姨媽一起
收了,是不是很有當皇帝的感覺啊?”陸思敏一聲冷笑,嘴裡像是毫不在意地調
笑著,但眼神中的怨毒卻讓我渾身發寒。“不對,你媽也是被你肏了,還有舒雅
,母親姐妹花啊,還有表姐妹妹……。不對,是姐姐妹妹。咱爸對你可真好啊
……。”

    我的心一直往下沉去,我沒想到姨父把所有的事情都對她說了。

    “我是被逼的……”

    “對,我爸強暴我那會也說是被逼的,你知道那老畜生怎麼說的嗎?她說因
為我太誘人了所以他控制不住……”

    “我和他不一樣,我……”我有些怒火中燒起來了。

    “你殺了他,我就承認你和他不一樣了。”

    我沉默了。

    “你不敢,也不會。”

    我笑了。

    我是真的憤怒了。

    “直接下命令對吧?給我蹲到那桌子上去。”

    陸思敏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光著腳丫直接就翻上了床邊的書桌上,蹲了下
來,並且很自覺地把自己的腿幾乎掰成一字分開,然後把自己陷入屄穴內的布條
扯出來,撥到大腿根部上。

    我關好門,坐在她對面的床沿上,這個角度我能正正地看著她的屄穴。

    “叫老公。”

    “老公。”機器發出的聲音。

    啪——!我站起來對著她的臉蛋就是一巴掌,她一聲不吭,反而笑了,還是
那副早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我有些失落。

    此時我完全沒有多少獲得禮物的驚喜。如果她是一件商品的話,她已經被姨
父使用過度了。這不是我認識中的陸思敏了,在她身上,除了那副皮囊還能對我
有所刺激,但我已經感覺不到那種姦淫自己表姐或者姐姐的純粹禁忌快感了……

    而且這幾天,在母親身上,在妹妹身上,在李經理身上,消耗了我大量的欲
望和精力,此時對於肉欲上的欲望也沒有那麼強烈了。

    “算了……”

    我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上去捏了捏陸思敏的奶子和下體,讓她從桌子上下
來了。沒想到她下來後,往床上一躺,手拉車著內褲那條布帶在自己的屄穴上來
回摩擦著“真不肏了?我那裡好癢哦……”

    那蕩婦般的瘙樣……我雖然明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裝出來的,但我就是有一種
倒了胃口的感覺。

    我轉身,關上門鎖上。

    那邊光著身子的張書慧從房間裡出來,看樣子想到對面的妹妹那裡去,看到
我連忙低頭彎腰“嚴經理……”

    看著那彎腰而垂下的圓滾滾的奶子,我伸出手去。

    “疼,你太大力了經理……哎……啊……”

    ——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描述生活的。

    在我認識的不少人裡面,村子裡面老一輩子的人把生活看得極其簡單,娶妻
生子春種秋收八字即可概括,這種簡單裡面透露出某種既定安排下的順其自然。

    在他們眼中,未來是可以看得到的。

    我曾幾何時也是這麼想的,直到我的生活被我所謂的親生父親插足後,大家
走的黃土地,我卻在山澗下的陰影裡穿行著,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腦袋上掉一
顆巨石下來,又或者摔著某個窟窿裡……

    有些事是退一步海闊天空,但有時候則是萬丈深淵,母親對於“光頭”的唯
命是從讓我的心思活躍了起來。在陸思敏那裡敗興而歸,我只好發怨氣發洩在母
親的身上。《兒子攻略計畫》後我又搞了一份《遙控人偶》的計畫,如今我迫不
及待地開始實施第一步。

    我沒想到的是,然而收到的結果事與願違。

    那是一個金色的傍晚,火燒雲在天邊翻滾著,將落日的餘暉鍍上一層帶紅光
的金芒揮灑在山腳的那片一望無垠的田野裡,雖然沒有金色的麥田相互輝映,但
有秧河的波光粼粼,有遠處裊裊升起的炊煙。

    我遠遠綴在母親的後面,此時母親推著自行車來到了三柳橋前,三柳橋顧名
思義,因橋頭橋尾共有三棵柳樹而得名。行至三柳橋就已經離家不遠了,母親那
搖晃的裙擺間也早已經不再滴落液體。

    我早該發現問題,於情於理母親都應該整理好下面才離去的,但此時此刻的
我還在思量著,要不要抄路繞到前面去製造一場偶遇,讓此時已經狼狽不堪的母
親多添幾分恥辱。

    我這邊正猶豫不決,那邊母親突然停下了腳步,佇立了好一會,看她腦袋的
方向,似乎在往我們家看。然後她又繼續往前走,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卻是腳
撐也不打直接把自行車往地上一放,就下了路邊的草坡上,坐在河邊看著那點點
金光的河面發起呆來。

    我那時毫無警覺,當她走向河邊的時候,我還以為她要清洗一下下面,沒想
到她身子一歪,直接往河裡倒了下去。

    我愣住了,一直到撲騰聲響起,我才驚醒過來沖了出去,我敢說這輩子我再
也沒有比那個時候跑得更快。我腳步也沒刹就直接紮進了河裡。

    等我扯著母親回到河岸,還想著給她進行急救時,才發現母親只是昏迷了過
去,尚有呼吸脈搏,此時才開始感受到那河水刺骨的冰冷。

    我一把背起母親,車子也不要了就往家裡快步走去。也是時間恰好,大多數
人都在家裡張羅晚餐或者開吃了,我心裡都想好了應對的話,沒想到居然幸運地
一個人沒見著。

    ——

    ”好了,我回去了。“

    羅老頭從鎮上趕過來的時候,母親就燒了起來,問清楚原由後,和劉老頭一
樣給母親扎了一針。

    然後說要檢查一下。我在旁邊看著,這羅老頭雖然看母親的眼神色迷迷的,
但動作卻很規矩。

    走的時候,他又看了我一樣,突然說道。

    “我說林哥,我老羅就多嘴一句,你玩歸玩,人在了才有得玩的。我給她打
了一針鎮定,不過,你最好呢還是守在旁邊。”

    老羅是老許的學生,老許我見過一次,姨父對他也客氣得很,而且奇怪的是
,他們雖然是公司裡面的人,但似乎又脫離公司的管控,雖然我雖然在李經理這
些基層幹部面前是嚴經理,連琴姐也說我的級別比她大,但羅老頭遇見幾次都喊
我林哥,喊李經理也是直呼其名秀芬。

    所以我也沒說什麼,客客氣氣地送走了他。

    ——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母親都賤得尿都能喝了,如今不過是和以往光頭對她做的事情差不多,怎麼
就承受不住了呢?

    要不是我跟著,說不定……

    我內心一陣後怕……

    如今,守在一旁的我這次是一點邪念都沒有了,不過就算有也是有心無力了
,同樣墜河的我,自己也燒得有些迷糊起來了。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倒在母親床邊睡著了,迷糊間被搖醒,但意識有些模糊
,一個人在我耳邊說著什麼我完全聽不見,只是下意識地跟著那人的拖拽,搖搖
晃晃地上了樓,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自己房間裡的床上了。

    此時已經是夜晚十點多了。我灌了杯水,下樓往母親的臥室走去,推門進去
就看到小舅媽坐在母親的床邊。

    她聽見聲響轉身,看到是我又轉過頭去了,等我走到她身邊她才說:

    “你怎麼那個時候才給我打電話?”

    小舅媽看起來憔悴得可怕,帶著淡淡的眼袋,臉上神采黯淡。這肯定不是過
來照顧母親造成得,只能說那天晚上的事情還在持續對她造成影響。

    “我哪想得過來……,當時打電話找醫生呢,醫生看完打了針,我自己覺得
扛不住了才想起這事。”

    “你也是的,自己都燒成這樣了就不要死撐了啊,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個子
大,我出了一身汗才把你弄上去。”小舅媽又埋怨了一句,才一臉擔憂地問道“
這到底什麼怎麼一回事啊?”

    “我從同學那邊回來,結果在三柳橋前面不遠處看到我媽在河邊,她好像是
想洗什麼東西吧,結果我還沒打招呼呢,她就不知道怎麼的就滑下河了,這不,
我不得跳下去把她撈上來……“

    “她掉河還需要你撈?你媽水性比你好多了好吧……“

    “我咋知道什麼回事哩,最近她身子不好,誰知道是不是頭暈……。要不你
還是等她醒了問她咯……“我找了個理由搪塞出去,心裡想著,母親總不會告訴
別人她要自殺吧。

    “最近真不知道是哪裡犯沖了,這事一樁又一樁的,都不讓人活了”

    小舅媽喃著,完全沒注意站在她身邊的我正居高臨下地窺視著她的乳溝。

    什麼時候才能又把她從裡面放出來把玩呢……

    ——

    隨著我接觸的女人多了起來,我卻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女人了。我此時才
開始深刻理解到光頭說得那句“你不需要看穿每一個內心裡面想的是啥,沒人能
做得到,你只需要明白什麼叫人之常情。”還有不知道哪裡看到的“生活不是拍
戲,沒有劇本,也不會NG”

    我把陳瑤想得太自私,把小舅媽想得太堅強,把陸思敏想得太簡單……

    而如今,母親醒來的時候,我正在給她抹汗,我也沒想到她看到我,不是情
緒激動或別的,她居然對我微微地笑,就好像慵懶地睡了個午覺,被下午開始西
斜的陽光喚醒了一般。

    “媽,你醒了。”

    我本來還想著要擠幾滴眼淚出來,然後哭著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傻,但發現自
己實在是做不來。

    她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看著衣櫃發呆。

    ——

    小舅媽在我醒來後就火急火燎地回去了,妹妹還在她家裡,我想大概是上次
那件事後,兩個小女孩在家讓她覺得不放心。

    如今家裡就我和母親兩個人。

    做的事情和上次的沒啥分別,喂水喂藥喂粥,忙前忙後的。我們都沒有提傍
晚的事情,母親甚至什麼話也不說,大部分的時候不是在發呆,就是在看我,讓
我又覺得提心吊膽起來,媽的,別又想不開做傻事了。

    “林林。”

    我那邊剛想拿毛巾出去,許久沒說過話的母親居然喊住了我,我回過頭,她
微笑著對我說

    “去打一盆熱水進來。”

    我沒想到她開口說話居然是這個要求,不過我也沒問,立刻出去打了一盆熱
水進來。

    我尋思著母親是要洗把臉,剛彎腰把毛巾放進去,沒想到母親居然說道:“
這身子也不知道什麼問題,一發燒起來就使不上勁了。”我大腦立刻嗡鳴起來…
…沒有力氣?這次我沒有下藥啊?我這邊驚疑著,那邊母親又一句,差點沒讓我
把水給掀翻:“我起不來洗澡了,你幫媽抹一下身子吧,這渾身是汗怪難受的。


    我頓時驚呆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母親燒壞腦子了,還是真的跳河腦子
進了水……我,我沒通過光頭的手機下命令啊……

    “這……這不太方便吧……”

    我雖然心裡既驚且喜,但面上是不能露出分毫的異色的,而且表面功夫必須
做足,雖然我和母親都知道我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我這個做媽的都沒覺得不方便,你還顧慮什麼。”母親的語氣很平淡,就
像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再說,媽這一身衣服還不是你換的?正如你那天
說的,又不是沒看過,反正媽這身子該看的不該看的你都看光了,也不忌諱什麼
了。”

    沒見過母親這麼理直氣壯讓兒子給她洗身子的,但我向來是只看結果不看過
程的人。

    我本來吃了藥一覺睡醒後覺得自己好了不少的,現在一顆一顆的幫母親解開
睡衣上的紐扣,我感覺自己的低燒頓時變成了高燒。

    解了幾顆紐扣後,我拿著毛巾要往她的衣服裡探去,母親又淡淡地說道“全
脫了吧,反正也要換了。”

    這是光頭顯靈了嗎?

    聞言,我也不多說話,立刻幫母親把衣服脫了,將那兩隻大白兔放了出來,
然後開始仔細地擦拭起來。

    “嗯……”母親居然毫不避忌地發出了一聲呻吟,嘴裡還說道:“媽那裡好
看嗎?”那裡自然指的是她那對大奶子。“好看……比誰的都好看。”我乾咽了
一口唾沫,感覺自己燒得有些暈眩起來。“哪裡好看,就是豐滿了一些罷了,人
老了,這都朝著40去了,那裡就光剩下點分量了。”母親感歎了一聲,居然向自
己的兒子,對自己的乳房評頭論足起來。

    擦完乳房,我正打算往小腹下抹去的時候,母親又開口了:“別這麼兒戲好
不好,那……”我納悶地看向母親,母親的臉紅撲撲的:“媽的乳房下面貼著身
體那裡,汗最多就是那裡了,黏黏的,好難受,你幫媽媽洗就洗得乾脆點。”

    這是赤裸裸的勾引啊——!

    我已經不再去考慮母親是不是瘋了,反正這是我夢寐以求的場景。我毫不猶
豫地握住了母親的一隻奶子,甚至故意地用兩指間的縫隙夾住母親的乳頭,將母
親的乳房扯起起來,開始抹著母親奶球的下沿。

    “林林”母親低喚了我一聲,眼睛迷了起來,居然帶著明顯的喘息說道“還
別說,你摸著媽媽那裡,媽感覺還挺舒服的……”

    這騷貨!

    我心裡罵著,手開始有意識地扯拉按壓著她的奶子。這已經不是抹身子了,
而是赤裸裸的褻玩了。

    這抹個上身抹了十多二十分鐘,等我去脫母親褲子的時候,才發現母親的褲
襠完全濕透了。儘管之前背她回家候換掉濕衣服的時候我已經幫她簡單地清理一
下,但此時扯下母親的褲子,一股濃烈的腥臊氣味還是撲鼻而來。

    “媽……我給你抹下……下面了啊……”

    這句請示已經不再是做表面功夫了,在褻玩母親的奶子的時候,我徹底地將
自己的意圖暴露出來了。我現在這麼說完全是為了增加刺激感!

    “廢話什麼。”眼眸開始迷離起來的母親說道。

    濕毛巾貼上去,揉弄著那陰唇穴口,不時裝作不小心用手掌的邊緣在她穴口
擦過。要不要這裡也仔細清洗一下呢?還是算了吧,這裡太敏感了,今天我已經
很滿足了。

    誰知道……

    “裡面還沒擦呢。”母親的聲音平淡。“這……這怎麼擦?”幸福來得太突
然,我居然有些應接不暇的感覺。“你不是說和你的小女友那什麼過嗎,陳瑤不
是弄過的嘛”母親的呼吸明顯地沉重起來“掰開媽那裡,把毛巾裹著手指塞進去
……”

    “我和她分手了。”“怎麼突然分了?”母親眯著的眼張大了些。“心裡有
別人了,都容納不下就分了唄。”“呦,小小年紀還學會始亂終棄了,你可長能
耐了。”母親沉默了一下,又問道:“是誰啊?”我目光灼熱,一邊用毛巾摩擦
著母親下體的唇穴,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情欲看向母親,嘴裡卻說法“不想說,年
紀比我大呢,怕你笑話好……”

    母親的眼又眯了起來,並且泛起一層水霧。

    “不說就不說。”

    “給媽洗洗陰道裡面吧,有點癢呢……”

    ——

    幫母親清洗完身體,已經快12點了。

    當我要像那天那樣幫母親穿上衣服的時候,她拒絕了,說蓋著被單就好。

    我們又聊了一會。她完全看不出是傍晚的時候要投河自殺的女人,說道一些
趣事的時候,雖然有氣無力的,但還是咯咯地笑著。但你不能說她沒事,因為眼
前的母親是陌生的,不說生病,即使在平時她也極少發出這樣的笑聲。

    ——

    燈光熄滅。

    農村的夜晚總那麼寂靜,靜的能清晰地聽到床上那“睡著”的熟婦傳來的不
規則的、沉重的呼吸聲。

    我三兩下就把衣服脫光,鑽進了被窩裡。兩具還在發燒的滾燙的赤裸的身體
疊在一起,感覺要互相把對方融化了。我先是貪婪地撫摸著這具突然從肆意糟蹋
變得魂牽夢繞的肉體,然後吻上了母親那蒼白的雙唇,然後我第一把母親的牙關
“吻開”。母親的舌頭與其說是“吸”過來的不如說是送進來的。

    母親陷入“熟睡中”,然而在我的口腔裡,她的舌頭“被動”和我的舌頭交
纏著,互相交換著津液。

    “媽,你這奶子真大,摸得好柔軟,好舒服。”

    濕吻完畢,我開始肆無忌憚地享用起身下的美妙肉體,嘴裡也不再向之前那
般小心措辭……

    我不知道熟睡的人是怎麼把雙腿分開的,但我知道怎麼把雞巴送進那敞開著
的,裡面被我擦拭乾淨了的屄裡面。

    但在這之前……

    “媽,你那裡還有些乾的樣子……”母親的下面明明已經一片泥濘“兒子怕
弄疼你了,要先弄濕一些。”我自言自語著,下了床,在母親側向我這邊的頭顱
下面又加了個枕頭,然後我那怒漲的龜頭就送到了母親的唇邊,然後沒有費啥功
夫就“擠”開了母親的牙齒,往母親的口腔裡送去……

    啊……

    我差點沒直接就射了出來。我立刻不敢動了,半根雞巴就這麼插在母親的嘴
巴里一動不動,深呼吸了幾下,等情緒平伏了些才緩緩地往裡面送去。

    很快那沾滿唾液的猙獰肉棒,就輕鬆地插進了母親那今日飽受摧殘的屄穴裡


    “媽,你下面好鬆啊……比起陳瑤的差太遠了……”我看到那具被撞擊著的
身體的手抓住下面的被單握緊“而且感覺很騷呢……不過我就喜歡肏騷屄……”
下面的身軀開始迎合起來“只要是媽媽的,我都喜歡……肏死你……肏死你這騷
屄……”

    我俯下身子,抱著母親那滾燙赤裸的身子,臉貼著臉,下身開始猛烈撞擊起
來,而母親的雙腿,不知不覺間已經盤在了我腰肢上。

    “啪啪啪啪啪……”

    “嗯……嗯……嗯……嗯……”

    人睡著了會說夢話,那麼會夢中呻吟嗎?不知道……

    “呃——啊…………”

    高昂,回落,喘息,寂靜。

    母親歪著腦袋,雙手以投降的姿勢癱放在床上,雙腿屈起分開,高潮後,我
的雞巴擺在裡面許久才拔出來,此時那白色的精液緩慢地從她的穴裡流出。

    她依舊沉睡著,臉上似乎還帶幸福的笑容。
2019-4-22 23:0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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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作品可以说是近两年来,我看到最好的作品。
2019-5-1 17: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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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37)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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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


作者:hollowforest
2019-5-9 發表於SIS

                              第37章

    “嗯……嗯……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掛了電話,我把手機隨手就丟到茶幾上,對面黑襯衣短裙的琴姐放下了手中
的酒杯,問了一句:

    “他怎麽說?”

    “他”指的是陸永平。

    最近我開始慢慢接受了他是我父親的事實了,雖然基本上都是他打給我,但
我們之間的通話比之前要多了不少,而且談話閑聊多了起來,不再是像以往那般
言之有物。

    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一個人出去,一個人進來。自打“父親”嚴和平越獄
事發後,我們就被禁止探監了,後來他又被轉去了幾百公里外的另一個監獄,自
那以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了。

    現在距離母親跳河,已經半年過去了。

    這半年來發生了很多事情,那天落水生病,我以為我和母親一樣,只是單純
的發燒,也不以為意,那天晚上還折騰了一頓。沒想到就是這場病差點要了我的
小命。因為肺部感染,今年春節我是在市人民醫院過的,我在那躺了一個多月才
出院,前後差不多三個月,我才感覺自己完全痊愈了。

    然後跟著,爺爺在兩個月前去世了,喪事都沒開始折騰,奶奶因為這件事又
暈厥了一次,送去醫院後醒來就癱了,神智也變得不清起來,已經難以進行正常
的交流,現在只能在老宅的床上躺著,定期由護工幫忙餵飯,清洗,活動下身子
什麽的。

    我難得地過上了和尚一般的日子,如果不是這些事情,王偉超的母親我早幾
個月就日上了。

    “他和我媽的意思一樣,不想我太早出來打理生意,還是想我繼續讀書。”

    “你自己的意思呢?”

    我聳了聳肩膀:“我還能有啥意思,讀唄。”

    ——

    回到家里,一開門就看見母親在院子里給菜圃澆水。

    母親的及腰長發已經剪短齊肩,此時用兩個發卡挽到了一邊,雖然少了幾分
過去盤著發髻的成熟氣息,但添了幾分幹練和青春,仿佛又年輕了幾歲。

    “你怎麽又逃課了……”

    母親背對著我,但這個時候有鑰匙開門的,妹妹此刻正在學校上課,所以她
不用猜也知道是我。

    我一聲不吭,走到她的身後,撩起她的睡裙,摸了兩下屁股就朝著陰毛繁盛
的逼穴摸去,才剛剛碰到唇瓣,就被她轉身掙開,直接瞪了我一眼:

    “別弄……這要給別人看見了……”

    “怕啥。隔壁我們都買回來了,周圍站屋頂也看不見我們……”

    我滿不在乎地說道,手又朝著母親那飽滿的胸脯按去,不出所料地被她一巴
掌拍開:“看不見也不行,這青天白日的。”我不依不饒地繼續伸手,推拉了兩
次後,她終於站立不動,任由我的手隔著薄T恤按在她奶子上,沒有胸罩的支持,
那柔軟的水袋立刻被我的手搓出各種形狀,而她聲帶嬌喘地繼續說道:“我說真
的,這都要……嗯!你輕點,這都要高考了,你答應過我的……”

    “行啦,這成績不是沒落下來嗎……”

    說話間,我已經將手探進了母親的衣服內,專心地挑逗著母親的奶頭,又捏
又擰又扯又彈的,那里是她的敏感帶,沒弄幾下,還打算繼續和我講道理的母親
話都說不利索了,一邊咬著下唇壓抑著叫聲,然後嬌喘著,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別弄了……啊……我們說好了……這段……啊……這段時間不要……”

    “這都幾個月了……”

    我立刻表現出一臉煩躁,沒想到母親一把推開我,胸脯因為急促的呼吸也明
顯地起伏著,她眉頭緊蹙,幽怨地看著我:

    “林林,你給我裝什麽,你以為你昨晚溜出去我不知道嗎……”

    我的臉皮已今非昔比,被母親拆穿後也不臉紅害臊,嬉笑著又湊了上去,這
次倒是沒有再毛手毛腳的,而是幫她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衣服“呦,母親大人這
是吃醋了,嘿,我這不是耐不住嘛,我的心始終都是你的……”

    “我還犯得著吃你醋……”

    母親哼了一聲,轉身往房間走去,我連忙上前一把摟著她的腰抱住她,探頭
去親著她的臉頰。

    “哎……”母親哀嘆一聲後,臉色還是有些冰冷,她神情複雜地看著我:
“你現在長能耐了,你陳老師都能勾搭上,要不是我回宿舍我還被蒙在鼓里……
你……,哎……,人家是有夫之婦,你這做法和你姨父有什麽分別?我還忘了問
你呢,她老公許老師是你找人打的吧?”

    “什麽有夫之婦……他們都鬧翻了,這層關系也是名存實亡了。”我嘀咕著,
繼續狡辯到“再說,可不是我勾搭上的,那天晚上她喝醉了,自己摸到我床上的,
我都和你說了,她要報複許為民那混蛋……”

    “你少來!”母親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腦袋“我就算陳老師酒後亂性,但她
也不可能回回都是酒後亂性吧,那天晚上我瞧得清楚的,你肯定是用了些不光彩
的手段,別人我不熟悉,但陳老師我還不清楚,要不那樣,也就一個假期補習的
功夫,她就能像狗一樣趴那讓你握著腰弄她屁眼兒……”

    母親明顯生氣了,聲量也不自覺地提高,一直說到“屁眼兒”才紅著臉,止
住了聲音,轉身進了臥室里。我在她關門那一刻趕緊擠了進去,她又怒氣沖沖地
朝我瞪了一眼,才朝床邊一座,我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她那眼淚都豆大地往下
滴……

    “媽,你這是幹啥了……”

    “我這是上輩子做了多大的孽,以致老天爺派你們來這般報複我……”

    我趕緊給她抹眼淚,母親卻扭過頭去,不讓我碰。我心里明白,這個時候可
不能退縮,一番好說歹說,終於母親還是被我摟在了懷里,閉著眼讓我摩挲著她
的臉蛋秀發。

    我沒再吭聲。

    “哎,算了。人家說女大不中留,其實兒子也一樣,翅膀硬了就想往外飛。
我也不奢望什麽,你聽媽一句勸,你跟著你姨父搞村民集資公司沒問題,但你不
要走他的路,違法的事……能不幹最好……媽還是那句話,正正經經讀個大學,
你跟他做正派生意媽不阻攔你,但那些黃賭毒的,你萬萬不能沾……”

    “我知道了。”

    我給予了肯定及堅定的回答,但母親並沒有因此顯得安心下來,情緒還是很
低沈。

    ——

    做個好人?

    可惜啊,你兒子在這條路註定是一條路走到黑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夢想,我也不知道作文題目《我的夢想》,同
學們寫的是否是內心的渴求,律師?醫生?教師?他們是否真的想成為那樣的人?
但律師又是什麽人?醫生呢?

    沒人寫“為了中華之崛起而讀書”,大部分的人想到的夢想居然是職業……
當然,我也不例外,比較諷刺的是,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我想成為的是一名警察。

    如今,我卻發自內心想成為陸永平那樣的人,即使母親認為他多數沒什麽好
下場,但在我看來,就算姨父現在被抓去槍斃了,相比絕大多數人在油鹽醬醋茶
等生活中掙紮一輩子,他已經沒有白活了。

    ——

    中午在家和母親簡單吃了點東西,氣氛有些僵硬,但對於這樣的狀況我心里
早有預料,母子關系轉換為情人關系,這麽劇烈的身份轉變需要一個過程,所以
她情緒不穩定我是理解的。

    其實我要強上母親,她多數也會順從的,但我現在學會了,這種事不能操之
過急。

    姨父和我說過,成大事者,一定要有耐心。他一直很討厭黑惡勢力這種稱呼,
他說黑不一定要惡,黑惡的來由就是,很多時候黑膨脹了,沒有耐心。很多事情,
並一定要打要殺的,折騰一個人的方法多得是,只不過打殺比較快見效,這就是
沒耐心的一種體現。

    所以我沒再對母親毛手毛腳,我知道母親現在最渴望什麽,她最渴望的是回
到像以往那般正常的日子,她那一段黑暗的日子里喪失了諸多如尊嚴之類的東西,
人缺什麽你就給她什麽,這樣才能快速地俘虜一個人的心。當然,我最終的目的
並不是讓一切回到原點。

    當她成為了你的俘虜,奴隸,那麽她的未來,還不是你說了算?

    吃飯的時候我就盡量說些村子里最近的趣事,如今她的人際交往基本為零,
這些八卦的事正對她胃口。不出我所料,等收拾碗筷的時候,她已經能露出自然
的笑容和我拌嘴。在她的臥室里,我又趁熱打鐵地說一些甜言蜜語,終於今天的
不快算是煙消雲散。

    然後我和母親親了一會嘴,摟著她睡了一個午覺,結果沒睡多久就被她叫醒,
趕我回學校上課。

    我自然是沒心思再回去上課了,跨上摩托,直接就朝魚得水奔去。

    在鎮上買了些水果,我才朝賓館走去,擺脫了李經理的糾纏後,我直接就下
到了負一一層。

    如今的負一層徹底成為了我的私人宮殿,唯一可惜的是如今這座宮殿略微空
蕩。張書巧兩姐妹在我生病期間就被我送了出去。我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根
本沒有精力應付那麽多女人,逐漸被遺忘掉的若蘭姐和淑芬阿姨就是很好的證明。
現在我的要求高了,曾經吸引我的姐妹屬性,在她們妓女的瑕疵面前也變得沒那
麽重要了,幹脆我就讓姨父把她們物盡其用。

    倒是陸思敏,被我幹晾了幾個月後,之前第一次見面那不可一世的臉孔崩潰
地哭泣起來,居然服軟了,哀求起我來。

    原來這段時間,李經理自作主張地將她放風的時間縮短成了以往5分之1,一
個月見孩子的次數也從以往的每天1次變成了每周1次……

    陸思敏的服軟我自然是樂得其成,那天我在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身上折騰了
一整個晚上,讓她一邊挨操一邊用姐姐的身份淫聲浪語,小弟弟軟了就上工具,
最後一直到她崩潰哀求我,我才停下來。

    但今天我過來,卻不是找陸思敏的。

    我提著水果,掏出鑰匙,打開了另外一頭的房間。

    那是一間布置簡約的房間,無論床鋪還是家具,都以沈色純色為主,鮮少花
紋。我推門進去的時候,房間里的電視正開著,播放著已經不曉得看了多少次的
西遊記,但房間里那名僅穿著黑色性感內衣,身材豐滿的女人,卻散亂著一頭不
知道多久沒有打理過的頭發,以一種大字型的不雅姿勢躺在床上,雙目失神地看
著天花板。我進來後,從關上門到將水果放到飯桌上,她始終都不曾看我一眼。

    我走到床邊坐下,撥開她額頭上的頭發,摸著她的臉蛋說道

    “小舅媽,我買了你喜歡吃的山竹,起來吃點吧。”

    聽到我的話,小舅媽嘴角一抽,慘然一笑,終於看向了我,聲音沙啞地對我
說道:

    “林林,你說,我現在,和坐牢有什麽分別?”

    “小舅媽,你怎麽又說這樣的話了。”

    我繼續摸著她的臉蛋,本來就俏麗的臉蛋,此時因為長期缺乏陽光的照射,
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卻更添幾分嬌柔起來。以往,我雖然和小舅媽經常互相
開玩笑,也有一些肢體上親密的接觸,但也僅限於胳膊肩膀那些並容易引起誤會
的地區,何曾想到有一天,我能現現在這樣,光明正大地如同在摸著一件藝術品
一般,從她的臉蛋滑下來,到她的頸脖,香肩,手臂,肚皮……

    “現在你被認定是毒販了,那分量足夠判死刑了……”

    “我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說了很多次了……”

    小舅媽激動了起來,長著嗓子就吼道,然後又掩面痛哭了起來,我連忙安撫
了一下她,但等她情緒安定了些後,我卻繼續在語言上刺激她。

    “但光是我相信你沒有用的,我也說了很多次了,在公安那邊你是證據確鑿,
公安跟著那兩個罪犯親眼看見他們在你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安然離去,你什麽事都
沒有……”

    “怎麽沒有——!我……我……”

    “我懂!我懂……但你當時沒有報警啊,我知道你是擔心萌萌她們的安全,
但公安只講證據啊……”我像一只魔鬼一樣繼續玩弄著小舅媽,安撫完又繼續折
磨她的神經“何況公安在你家又搜出了毒品,我知道是那兩個毒販故意存放的,
但……”

    “你現在好歹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說不定以後那兩罪犯被捉住了,一切
就水落石出了,你就能回到正常的日子了對不?”

    這話百試百靈,小舅媽終於不再那麽激動了,但看得出她的狀況還是很糟糕,
三魂不見了七魄的,不過這也正是我希望的。

    “小舅媽,我答應了你的,我會盡一切方法讓那天盡快到來的,但這之前,
你要聽我的話……”

    我的手開始朝著小舅媽那鼓脹的胸部摸去,小舅媽不知道在想什麽事出了神,
一直到被我捏了兩下才反應過來,身子一顫,不露痕跡地翻了身掙脫了我的手。

    但在母親那里壓抑了情欲的我,在出門那一刻就已經決定在小舅媽身上發泄
掉,怎麽可能就這麽放過她,她背對著我,但我的手還是繼續朝她的胸部摸去,
她身軀一顫,但不出我所料地沒有推開我的手,只是顫著聲音說道:

    “林林……不要……我們不能一錯再錯……”

    天真的小舅媽啊,什麽一錯再錯……一錯之後都已經不知道六錯還是七錯了,
你不知道自己已經淪陷了嗎?

    “舅媽,我忍不住……”

    “不……不要……我們……我們不可以……”

    我的手收了回去,她松了口氣,卻沒想到我是直接開始脫光了衣服,等我那
溫熱的身軀在背後抱著她的時候,那硬挺的雞巴頂在她翹臀上,手掌插進了她的
胸罩里開始抓捏的時候,她才帶著哭腔拒絕者,慌亂地想要掙脫。

    但我怎麽可能放走她,這樣的戲碼我已經經歷了好幾次了,我直接把她掰過
來,然後壓在她的身子上,嘴一邊往她的嘴唇臉蛋親去,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小舅媽,我知道你也想要的……,我真的忍不住。那幾次後,我一想到你
就茶飯不思了,你看……上次你扭得多厲害……”

    “不,嗚……你別說了……我不是……”

    小舅媽一邊哭著,一邊不斷扭頭躲避著我的親吻。

    她當然不是那麽不知廉恥的女人。但我給她下了藥。正如我說的,當一個人
成了你的俘虜,當你可以隨意擺布她的時候,她淪陷就成為必然的事情,被我
“囚禁”在這里的小舅媽,本質上和陸思敏並沒有什麽不同。

    尤其是看到姨父給我的磁帶里,小舅媽那段在床上自慰的片段,她不知道,
我這個小侄子早就吃透了她了!

    上次夥同大東馬臉脅奸小舅媽的時候,我就搞清楚了小舅媽身體的敏感帶,
再經過早前幾次刻意的驗證下,此時我對她的乳頭和陰蒂開展了猛烈的進攻,果
不其然,屢試不爽,沒多久,小舅媽的身子就嬌喘籲籲地軟了下來。

    “小舅媽,就當是我強迫你的,我實在是忍不住……”

    我一邊安撫著她的自尊心,即使她已經開始發情軟了下來,但我仍說是我強
迫的。等到她的胯下一片泥濘的時候,我再起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將里面帶著
細長鐵鏈的皮鐐銬拿出來,很快就強行把她的雙手固定在床頭上,自此,小舅媽
終於放棄了掙紮,扭過頭去低聲哭著。

    “不要……林林,我是你舅媽……,我們不可以……”

    操,你不知道你越這麽說,老子越想操你嗎?

    我三兩下就脫掉了小舅媽的胸罩,仔細地把玩著小舅媽那對讓我愛不釋手的
堅挺奶子,那充滿彈性的手感每一次都讓我欲罷不能,我在它上面花的時間甚至
比小舅媽那緊湊的逼穴還要多。

    此時小舅媽的乳頭已經明顯地膨脹挺立了起來,因為沾滿了我的唾液而反射
著淫穢的光芒,我對待女人性器的手段自然不是小舅那種一輩子可能只操過小舅
媽後面還工傷變成性無能可比的,小舅媽被我輕易撩撥起來,不但因為她壓抑了
兩年的性欲,還因為我讓她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性愛快感。

    我不斷地逗弄著小舅媽那兩顆紫葡萄,不時就抓著整個奶子按捏揉搓幾下。

    終於小舅媽的屁股不安分地扭動了起來,然後,偏著頭的她冒出了一句:

    “林林,能關上燈嗎?”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5-9 22:39 編輯 ]
2019-5-9 20:5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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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甩著雞巴起來熄滅了燈,其實這不過是一種象徵性的行為,因為負一層那些
房間的燈,除非你蒙上什麼玩意或者停電了,是永遠沒有熄滅這個概念的。畢竟
雖然是那些小姐姐們的住宅,實際上不過是高級炮房罷了,出於某種氣氛渲染的
要求,那燈的按鈕按下去,會變成一種更加曖昧的昏沉亮度。

  「小舅媽,你的奶子真漂亮……」

  我故意用我們之間的親屬關係的稱呼和粗俗的語言刺激她。

  「你……你不要說這種話……」小舅媽喘息著「不……林林你放開我……我
們不可以……」

  事實上我們可以。

  「我說真的,小舅媽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我想著,以後我要是能
娶到像你這樣的媳婦,那我這輩子啥遺憾都沒有了……」

  我的龜頭已經沒入了小舅媽那緊湊的屄穴裡,然後我並沒有插進去,反而開
始專心地把玩著她的奶子。這下小舅媽完全不敢掙扎了,她害怕她胡亂動我那根
玩意就會捅進去。有時候人的心思就是那麼奇怪,因為我遲早都要捅進去的,她
這種行為根本毫無意義,但她偏偏就是會這樣。

  「你不要說了……,」

  「小舅媽,你為啥不能接受我呢?」

  「我是你舅媽,嗯啊——!別……輕,輕點……疼……」

  我稍微大力地在她的乳頭上擰了一記,我發現只要乳頭時敏感帶的,這種方
法和吮吸搓捏都很管用。

  「舅媽又咋了,你又不是我小姨,我們之間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你要是和
小舅離婚了,我娶你除了會招惹些閒話,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你瘋了……林林……你怎麼能說得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呃——!」

  我猛地一挺腰,整根雞巴完全沒入了小舅媽的屄穴裡,和母親那深不見底似
的的陰道不一樣,小舅媽的陰道有些淺,我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龜頭頂在了那宮
頸上,我敢說,如果按照我看到的小蘿蔔頭的H 漫來形容的話,我要是射精,
小舅媽這樣的是最容易「灌滿子宮」的。

  「林……,呃——!呃啊……啊……」

  我開始猛烈地撞擊起來,響亮的肉體撞擊聲在房間裡響起來,我每一下都幾
乎完全抽出來後再猛烈地撞擊下去,以至於這樣撞了七、八下後雞巴完全滑了出
來。我連忙扶著對準穴口,再一次捅進去。小舅媽已經完全被那幾下重擊撞散了
魂兒,在這空檔她也沒再說什麼了。

  這一次再插進去,我沒有再採取重擊,而是開始緊而密地抽插節奏,小舅媽
的聲音立刻變得支離破碎起來。

  抽插了二三十下後,我停了下來,但雞巴還整根塞在小舅媽的屄穴裡。我左
手穿過小舅媽的脖子下面將她的頭顱抬高扣住,嘴唇往她臉上湊去索吻,小舅媽
左右扭動躲閃了幾下,終究還是被我吻在唇上,然後我下身開始緩慢地蠕動起來。

  小舅媽至此情慾已經被徹底地調動起來了,她是久旱遇甘霖,因為小舅守了
兩年多的活寡,那手指又如何可以和這如今魚水之歡相比?

  ——

  離開魚得水已經接近傍晚了。

  當然,並不是我肏了小舅媽一整個下午,我的持久力沒那麼強。陸思敏那搞
了一整晚是因為可以搞搞停停,真雞巴實在硬不起來了假雞巴上,加上一些逼迫
她表演的淫虐戲碼才弄了那麼久。但小舅媽就不能這麼搞了,實際上完事後,安
撫了她激動的心情,反而是她拉著我聊了很久。

  這正是我要營造的效果。舅媽被自己的侄兒上了,心理上明顯難以接受的,
偏偏她對這個侄兒有某種依賴……這種情形說不出的美妙。

  人都是需要社交的,人也渴望自由。小舅媽現在自由被剝奪了,唯一能寬慰
她的就只有社交了,而她唯一能產生社交的,就只有我這個「牢頭」了。讀書那
麼多年來對知識沒啥感覺,反而是這段時間閱讀的大量心理學書籍讓我切實地感
受到「知識改變命運」這句話的含義。我現在對小舅媽施展的是欲擒故縱,基本
隔幾天才來找她一次。我十分清楚,對於小舅媽這樣平時性子活潑的女人來說,
孤單寂寞的威力有多麼巨大,也正是這樣坐牢一樣的空虛日子,和惶惶不可終日
的情緒才讓得我可以順利地乘虛而入。

  對付這種違背倫理的親人,我還在母親那裡已經累積了足夠的經驗,所以對
小舅媽我是駕輕就熟,明顯感到阻力降低了不少。有些典故經久耐用,小舅媽的
抵抗可以套用一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小舅媽被軟禁在這裡我第一
次侵犯她的時候,借助酒精和藥物讓她沒有「一鼓作氣」和我徹底撕毀關係,第
二次她的抵抗意志和情緒就開始「再而衰」了,然後接下來的的幾次,不用酒精
藥物,她已經「三而竭」,就像今天,面對我這個侄子這種違背婦女意志強行發
生關係的,法律上可以說是強暴的行為,她最後的要求已經從不要不可以變成了
關上燈。

  她內心已經開始默許這種行為,她自己放棄了堅守,在這種失魂落魄的情況
下,她最終選擇了放棄抵抗。

  我心裡尋思著,下次可以用一些更激烈的手段了。

  ——

  回到家裡,母親剛好弄好飯菜。

  這幾個月來,基本我都在家吃飯,偶爾看母親情緒還親自下廚弄一桌菜討她
歡心。事實上,在那個沒有那麼多燈紅酒綠資訊貧乏的年代,你只要細心用心對
待一女人,付出是絕對有回報的。要是再過十幾年後,這樣的山村,母親這樣漂
亮的人兒是一定耐不住要飛出去的。

  「來,多吃點雞肉,對身體康復有好處。」

  我起身給母親夾了一塊雞腿肉,舒雅聽到我的話,神情疑惑地抬起頭看向母
親「媽,你生病了嗎?」母親先是笑著說「聽你哥瞎說。」等妹妹低下頭後,她
才目光狠狠地剮了我一眼。

  因為就在剛剛,我的腳伸了過去,腳拇指在她敞開的胯間,那鼓脹的陰阜上
按壓了一下。

  「來,你也吃多點,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啊,別以後成了豆芽菜搓衣板了嫁不
出去。」我給妹妹也夾了一塊。

  「林林——!」

  「叫哥哥!」

  面對我的調侃,妹妹生氣了,居然還示威性地挺了挺胸,貌似在表示她現在
就已經不是搓衣板了。不過說起來,這段時間,妹妹的身板的確是顯得有點前凸
後翹起來了,那尤其是那臀部,明顯地往左右擴張起來。

  我心裡嘿嘿偷笑,將一切歸於自己的功勞。誰也不知道,這位在別人眼中正
是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小姑娘已經不再是含苞未放的處女了,前前後後,她被我這
位當哥哥的操了20多次了,雖然全都是在她懵然不知的情況下,但她的身體忠
實地反映著一切。

  由於之前光頭一直拿舒雅來威脅母親,母親也產生了懷疑,之前還短信問過
光頭,到底有沒有侵犯過妹妹,我這個罪魁禍首自然以光頭的性命做保證絕對沒
有——反正他已經死了。母親是萬萬想不到,真凶會是這個把她當做心肝寶貝的
小情人做的。

  「你們兩個別鬧了。」

  母親說你們兩個,卻是給了我一筷子頭,我不以為意對妹妹做了各鬼臉,舒
雅立刻也回了一個。

  自從妹妹得知父親的刑期,失落了一段時間後,奇跡地讓我和她之間的關係
變得更緊密,在我持續表達善意後,居然不時會找我談心事,現在很多事情她都
會徵求我的意見,不得不說姨父這步棋最大的受益人反而是我了。

  「這個週末我要去市里辦點事,你要不要跟我去玩,你那輛自行車都有些舊
了,哥給你買輛新的。」

  精神和物質要雙管齊下。

  妹妹面露喜色,我想她應該想到上次我順帶給她買了件新衣服的事了,剛剛
本來就是開玩笑地,她連忙笑著,用清脆的聲音大聲道「謝謝嚴老闆!」

  「叫哥哥!」

  「好的,嚴老闆!」

  嘿,一輛新自行車算不得啥,平時免費操了你那麼多次,這一次就到給過夜
費。

  「你那個運輸公司現在什麼情況了。」

  問話的自然是母親。

  「我說帶你去看看你又不肯去,托姨父的關照,現在好得很呢,我還租了塊
地搞倉庫,現在每個月都有萬把塊進賬呢。」

  「有什麼好看的,你媽也不懂這個。」

  我卻是知道母親為啥不想去看,因為我那金鳳運輸公司的經理恰好是已經輟
學的王偉超,實際上她是不想看到王偉超。

  王偉超為此和他母親大吵了一架,冷戰了好幾天,後來瞭解到自己兒子並不
是去打工,而是當管理,還有那比普通人高三倍的工資後,又耐不住自己兒子的
軟磨硬泡,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

  她是出於關心愛護自己的孩子,她卻是不知道,這個兒子已經開始把她往火
坑裡推!

  「哥,你現在可本事了……」

  想著即將到手的新自行車和衣服,妹妹立刻不失時機地來了一句馬屁。母親
沒好氣地說「他有啥本事,還不是你姨父幫襯著他……」母親說著,又閉上了嘴
巴,姨父也是一個她不願意多提的物件。

  「媽,你還別說,我們校還真沒有比我哥更有出息的,其他人可沒本事送自
己媽媽去外國旅遊呢,別說外國了,外省我看都嗆……」

  「對你哥可有出息了,最沒出息就是你了,一輛自行車就把你給賣了……」
母親正巧在旁邊勺湯,立刻戳了妹妹腦門一下。

  母親的臉上立刻因為羞恥飛起一朵紅雲,她再次狠狠地瞪了我一下。

  我心裡偷樂。母親出國可不是去旅遊的,而是被我騙去做手術的!我開頭可
不是信口開河胡亂調侃,母親現在的確是在康復期,這也是為啥上午我要弄她的
時候,她說這段時間不可以的原因,因為她做的手術是:

  陰道緊縮術!

  母親有萬般好,唯一瑕疵的地方,就是被光頭過度使用的,那松垮垮的陰穴!
真是不看不知道,光頭自己那驢雞巴肏就算了,我還在光頭自己保存的錄影帶裡
看到,有個片段是母親被光頭握著她的手腕,強迫著居然把母親的拳頭塞進了她
自己的屄穴裡。我當時看得真是目瞪口呆,雖然母親的手可以說是纖纖細手,但
再怎麼樣也是一個成年人的拳頭啊………光頭已經把母親完全當成了一件器具
,玩具,不計後果地使用著。

  後來上母親,讓我高潮的不是那濕滑的屄穴,而是母親那重身份!現在母親
已經俘虜到手了,我很自然地開始嫌棄起這個松垮垮的屄穴起來,我只好向姨父
求助,然後連哄帶騙的把她弄到外國後,強迫她做了這個手術。

  現在她還在康復期,不過我計算了一下,再過一周,我就可以盡情地享受手
術成果了。

  ——

  第二天我還是沒有回學校,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雖然答應了母親要好好
讀書,無奈壓在身上的事情還是太多了,有些事還是拖延不得的。

  開著我的嘉陵70,來到了隔壁村西頭一座地處偏僻帶院子的平房前,隨便
把車往牆邊一停,敲了敲蒙上鐵皮的大門,大概過了兩三分鐘左右,一陣開鎖聲
後,一名中年婦女拉開門。

  我閃身進去後,那婦人正要再鎖上門,我輕聲說「不用了……」然後我並沒
往裡走去,而是又問道「全姨,她怎麼樣了?」

  「比預計的要理想,但是情緒偶爾還是會……,你應該多來陪陪她,這樣的
幫助比啥都大。」全姨往屋子裡看去,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現在她能靜下
來看書了,是個好現象。」

  「辛苦你了,我早前思量了一下,你一個市醫院的護士長守在這裡實在是太
憋屈了,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樣吧,你的薪酬,我再提高三分之一,如果她
能痊癒,全姨你的恩情我絕不會忘,屆時必有重謝。」

  全姨那皺起來的臉瞬間就舒展開來,但她還是克制住,婉拒了一下:「嚴總,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陸書記開口,再辛苦我也不會推辭的。這……」

  「全姨你就別推託了,之前住院時勞煩你關照,我還沒謝謝你呢,我聽張姑
娘說,你女兒就要上大學了吧,到時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權當我一番心意。」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嚴總你放心,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把陳小姐到自家女
兒看待,我很有信心不用多久她就會徹底痊癒的。」

  「我相信會的,還有,我都說了好幾回了,叫啥嚴總,我不過還是個中學生,
怪彆扭的,還是和以前一樣和陸書記一樣叫我林林好了。」

  「這哪能……」

  我不再繼續寒暄下去,往裡屋走去,然後轉進了右邊的房間裡。

  一個短髮女子坐於窗旁,正怔怔地看著窗外的林子,我走到她身邊,手按在
她的肩膀上,她的手也抬起來握著我的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那只纖細的小手柔若
無骨一般,而且在這炎炎夏日裡顯得異常的冰涼。

  而在她手抬起來的那一刹那,手腕上兩道猙獰的傷疤,即使一閃而過也讓我
的心裡發顫。

  「林林,我覺得啊,人有時候像窗外那蒲公英一樣,輕飄飄的,毫無選擇地
被風一吹就起,根本不知道會落到哪裡去。」

  「傻妞,雖然它沒有選擇的能力,但無論它落在哪裡,哪怕是石頭縫,它都
會紮根下來頑強生長的。你啊,別想太多了。」

  我在她身邊坐下,摟著她的腰肢,她轉過身來,抱著我,腦袋靠在我的肩膀
上,就在我耳邊喃道「林林你真好,好得讓我……有時候覺得這不是真的,你隨
時會像那蒲公英的花朵一樣,在風中散開,消失不見……」

  我沒有說話,而是輕輕推開她,然後雙手抱著她的腦袋,嘴巴就親了過去。
但是被她扭頭掙脫掉。

  我們沉默了好一會,她才細聲說到「林林,不要……髒……」

  我並沒有再次強硬地親吻她以表示我並不嫌棄,去到了這個階段,真正能走
出來的,只能靠她自己了。

  我的手朝她的臉上摸去,擦拭著她的眼淚。

  「喂,我來不是讓你哭的,你要是這樣下次我可不敢來了。」

  「別!」

  我話音剛落,她急忙轉頭應道,說完後,那頭顱又低垂了下去。

  「哎,你說,要不你乾脆就搬回鎮上住算了,全姨和我說你現在狀態挺好的,
我怕你悶在這裡,別悶出什麼別的病出來……」

  「不了。」她搖了搖頭,這下抬了起來,看著我擠出一絲微笑,雖然笑得並
不舒心,但至少看起來很自然「這裡也挺好的,我感到很平靜,全姨對我也很好,
經常和我說她年輕時候的事情,開解我………我還是在這裡算了。」她又挨過來,
靠著我的肩膀抱著我「我現在別無所求,你多點來看我就好了,哪怕就坐一會,
我知道你現在事情很多,我也不敢奢求太多,你來,跟我說兩句話就走,我也覺
得很滿足的。」

  「說什麼傻話,哎,公司剛起步,等我穩定下來,我會多抽時間陪你的,你
自己也要努力,等你痊癒了,我們……」

  她起身捂住了我的嘴。

  「林林,我現在真的很好,你不用騙我……」

  她又轉頭看向了窗外。

  「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良久

  「我只求你不要再騙我了……哪怕是為了我好………相信我,無論怎麼樣,
我的心永遠是你的。」

  我心中突然一陣絞痛。

  但我最終只能說:「我相信你。」

  「嗯。」

  我們不再說話,我抱著她,她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想什麼。這樣大概過了十來
分鐘,全姨進來,示意我要走了。我只得鬆開手,閃電般往她臉蛋親了一口。

  「你乖乖的,聽話吃藥,我會多抽時間看你的。」

  她捂著臉蛋,發怔了好一會,才點點頭。

  「嗯。」
2019-5-12 01:5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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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房門的前一秒我還面帶微笑,儘管陳瑤又開始看向窗外的蒲公英了,也不
會看到我的表情。然後等我關上房門的時候,那內心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就完全爆
發了出來,全姨一聲不吭的,我想我那時候臉色一定陰沉得可怕。

  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樣傻的女人呢?

  本該因為計畫順利而理應感到愉悅的我,此時卻像吞下了一隻蟑螂一般的惡
心難受。陳瑤看著我時,那眼眸子裡閃爍的那些光芒讓我感到像是被灼傷了一般。

  我加大油門,結果飛馳的速度不但毫無快感,在這山村泥路上,沒多久我就
因為劇烈的顛簸差點沒衝進溝子裡去。

  不過經此一嚇,我的心情倒是平伏了許多。

  我乾脆停下車,就在我差點翻車的田壟邊上抽了一根煙,才繼續往下一個目
的地開去。

  來到光頭的遺宅,剛停好車往大門走去,大東和他馬子芹菜從裡面出來。

  「嚴總。」

  「送飯?」

  「對。」

  我說了一句廢話,大東也是。

  「她怎麼樣?」

  這句話問的是大東馬子。

  「看起來挺好的……」

  自從之前扇了她一耳光後,這個小姑娘見到我說話都是低著頭細聲細氣的。

  「沒說什麼吧?」

  「沒。」

  「那好吧,你們先回去。」

  「那嚴總,沒什麼事我們先回賭場了。」

  「嗯。」

  病一場,在死亡邊緣反復徘徊,有好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自己完蛋了,思
想來源於肉體,所以靈魂也無法淩駕在肉體之上,無關乎意志,那段時間感覺一
切都沒有意義了,那食物端到面前我也完全提不起胃口。

  也是那一段時間,如同醍醐灌頂般突然領悟,走了一圈,讓我突然對某些以
往不太熟悉的事情,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我在有點「落荒而逃」意味的大東眼裡,看到了敬畏,而且是畏多於敬。讓
手下畏懼有很多種方法,例如不久前,我把黑狗送進了牢裡蹲幾年後,小團體如
今對我是言聽計從,不敢有一絲違背。有賞有罰,胡蘿蔔加大棒,自古以來莫不
是如此。

  另外,草包被我開除出團體,因為這種人留著以後只會壞事情。軟弱,猶疑,
膽子小……,他根本不是混這一行的料。我甚至不用警告他不要亂說話,因為我
晾他也不敢。

  走了一個人,又加入了一個,但暫時來說能發揮的作用不大,除了協助王偉
超打理一下我的公司的事務外,跑跑腿什麼的,暫時沒法像大東馬臉這些跟了光
頭幾年的人這樣獨當一面。

  進去後,我直接就下了地下室,光頭的宅子下面一共有兩個地下室,一個是
倉庫,另外一個則是供他淫樂的場所。

  ——

  80來平米的空間裡,牆壁上掛著一些器具,四個角落都擺放著一些注入「木
馬」「木枷」等等用來折磨女人的大型器具我尤其喜歡那個木枷,它能強迫女人
維持一個90度彎腰岔腿的姿勢,還能調整高低好讓我的雞巴能以一個十分舒適
的角度肏屄 或肏菊;由於是90度彎腰,女人的奶子也會已最飽滿的姿態懸掛在
那裡,上兩個秤砣夾後,要不了十來分鐘女人就會哇哇叫求饒;前面卡住脖子露
出腦袋,在額頭那里拉一條皮帶固定,女人的腦袋就被徹底固定住了,再上個口
環,她掙扎不得,不管她願不願意,你可以隨意進行深喉。

  除此之外,青色橡膠地板上,突兀地放著一個占了房子一大半空間巨大的紅
色的鐵籠子,鐵籠子裡放著床鋪,角落裡還有廁坑,儼然一副牢房的樣子。

  床上坐著一個身材豐滿的女人。

  女人赤裸著身子,肌膚雪白,脖子上套著鐵項圈,一條長鐵鍊連著項圈然後
被鎖在鐵籠子其中一條鐵枝上。我進來時她正好背對我,所以能看到女人的腰部
下股溝上有一個鋼環,上面連著四條細小的鐵鍊子,兩條環腰,另外兩條從屁股
下沿延展到另外一邊的胯間。

  ——

  「林林……」

  我沒想到姨媽會先開口打招呼,從關到這裡的第一天起,開始是惡毒的咒駡
,被我不斷地折磨淫辱了一番後,迎接我的就是怨毒的眼神了,不過大致是早一
段時間的過激調教讓她恐懼了,又順從了許多,有時候為了減輕痛苦,還會有一
些討好的行為。不過今天這一聲招呼還是有點出乎我意料。

  我之前說過給時間她考慮,但今天還不到考慮的最後期限,我過今天過來也
不是想給她壓力還是什麼的,就是單純想見見她,如今看來,她好像已經考慮清
楚了。

  「姨媽,幾天沒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也很乾脆地開門見山。

  「你該照照鏡子,瞧瞧你那得意的模樣……」她從床上站起來,脖子上的鎖
鏈被牽動得啷當做響,那對穿上乳環的奶子抖動了幾下,不得不說,年輕幾歲就
是年輕幾歲,姨媽胸前那對玩意雖然不及母親的規模,但彈性卻明顯比母親的好


  她走到我面前,隔著鐵柵欄,那對黯淡無光的眼眸子突然煥發出某種光彩,
直勾勾地盯著我看:「你沒有你爸有城府。」

  「別誤會,我只是想著母親節就到了,作為兒子的,提前過來給母親祝賀一
下罷了。再說了,他是他,我是我。」

  我聳聳肩膀,表示不以為意。

  「這個身份我可擔當不起。」面對我的嘲弄,姨媽面無表情:「只有我姐才
生得出你這種漠視人倫喪心病狂的兒子。」

  「血緣上不算,但身份可還真的是………我倒不介意有個像母狗一樣被栓在
鐵籠子裡挨兒子肏的母親。」

  「那把我姐也送進來。」

  「會有那麼一天的。」

  還想掙扎一下?我很快就會敲脆你所謂的最後防線。

  我和她對視著,她很快就低下了腦袋,然後低聲說道:「你之前提的條件,
我答應了,但我想見一見陸永平。」

  不出所料。

  「呵……」

  我失笑一聲,然後笑眯眯地看著姨媽,一直到她的眼裡開始出現慌張的眼神
,我才說道:「你大概還以為你是陸夫人?」

  「你什麼意思……」

  「我想你以為那些條件是他提的吧……,你還幻想著他不過是一時生氣,你
還幻想著至少自己還是他兒子的母親。姨媽,你跟他結婚了那麼多年了,現在我
覺得你還是不夠瞭解他。」

  「女人在他眼裡,無論是什麼身份,都只是取悅他的玩具罷了,他隨時都可
以拋棄。你也不例外,他在幾個月前就把你送給我了,不然你以為呢?你當初被
禁足,好歹在家裡是自由的,除了不能見外人,至少在那個區域你還是自由的。
而為什麼現在會關在這裡呢?因為——」

  「這是我的意思。」

  「不……」

  姨媽本來就白皙的臉蛋,隨著我的話卻愈加蒼白起來。我想她應該開始感到
絕望了,她再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雙目含淚,剛剛眼裡閃爍的光彩再次黯淡下
來,填充進絕望和痛苦,露出悽楚的的神態,一下子就跪跌在地。

  「不,他不會的……我……我……」

  是時候讓她絕望了。

  「小宏峰救不了你,你肚子裡那個孩子也一樣……」

  姨媽的表情凝固了。

  「再說,那孩子也不是他的………我想你明白了吧,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你
姐姐的兒子的,是你兒子的,是我的。」

  姨媽表情開始呆滯,眼中儲蓄的淚水終於滑下,而裡面的絕望、悲傷、痛苦、
憤怒、仇恨……一切都消失了,無神且空洞。

  我對她的調教至此終於完成。

  「我順帶附送一個好消息,姐姐也懷上了,時間和你差不多,嘿,真所謂是
雙喜臨門。」

  「還有……」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姨媽嘴裡喃著,整個人歪到在一邊,她伸手
摸著被油上紅漆的鐵條,低聲喃道:「我答應了,我什麼都答應了……別說了…
…,你成功了,我是你的玩具,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吧……」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姨媽,內心中卻毫無成功的喜悅。

  我的手剛剛就插進褲袋裡,握著開關,期待著姨媽做出某些行為,好讓我繼
續對她實施電擊懲罰,讓她明白,生和死都由不得她。可惜,她讓我失望了。這
兩姐妹最大的問題就是——過分怕死。

  但這個時候陳瑤那決絕的面孔在我腦裡一閃而過,我腦裡打了一個激靈:不
!不能掉以輕心!

  我蹲了下來。

  「你看,這樣多好,最快明天你就能出去了。你一個女人,被誰肏不是肏呢?
你老公又矮又醜,我雖然不說長得帥,但好歹年輕力壯。而且,現在你還可以是
陸夫人,還可以繼續做一個大家都羡慕的有錢人太太,可以曬一整天的太陽,可
以散步,可以繼續一些自己喜歡的小愛好。」

  「我想見一下思敏……」

  「……」

  「你放心,我不會亂說什麼,只是一個母親掛念女兒罷了。順帶的,你不是
早就想母女雙飛了嗎?順便就遂了你的意咯。」

  「行。對了,我有些尿急了……」

  姨媽從地板上爬起來,腦袋來到鐵柵欄旁,仰起頭顱,張開了嘴巴。

  ——

  「母親節快樂——!」

  我和妹妹一起喊到,燭火在照映下,母親那張頑強抵抗著歲月的白皙臉控制
不住地扯出一道露出上排潔白牙齒的笑容,橘黃色的火光和臉上輕微的潮紅讓她
看起來容光煥發,在我眼裡洋溢著無限的春情。

  今晚我別出心裁地佈置了一次燭光晚餐。

  這一桌子才還是托麵館老闆弄的,順帶戲弄了一番大半年沒見的淑芬阿姨。

  有時候這樣趁著對方丈夫不注意,摸摸奶子捏捏屁股摸摸屄的行為,比脫光
衣服按在床上幹還來得刺激。

  新的桌布,明亮的蠟燭,嬌豔的鮮花,菜還是家常小菜,但吃起來卻格外覺
得美味。我還弄了一瓶紅酒過來,可惜母親不讓我和妹妹喝,倒是自己灌了兩杯。

  「其實這節日和生日一樣,年年都過,也沒啥好稀罕的……」

  母親心裡明顯樂開花,但性格使然,還是裝著很淡然地說了一句。

  「話可不是這麼說,每年都過春節,還沒見過春節不熱鬧的。要是每次都有
禮物收,我天天過都不膩……」

  妹妹嚷道。

  「首先你得有個男朋友,然後還要嫁的出去,還得生個孩子,嗯,我覺得對
你來說還是太遙遠了……」

  其實不遙遠的,只要我想,妹妹你很快就能懷上哦。

  「林林——你混蛋!!」

  「說了叫哥哥——!」

  舒雅一巴掌扇在我胳膊上,疼得我呲牙咧嘴。

  「你們無聊死了……,少鬥一次嘴會死啊。」母親起身推了我一下腦袋:
「你這個做哥哥的,別老是拿自己妹妹開玩笑。」

  「我說的是事實!」

  「媽,別管他,你看看我給你送了啥。」

  「好啊。」

  妹妹送給母親的是一束花,但這可不是一般的花,這是她花了一整個週末的
時間,爬了大半座山,把見到不同的花朵都摘了一朵後湊成的後,事實上及時沒
學過什麼插花藝術,那五顏六色形態各異的花湊成那一大紮看起來的確是挺炫目
的。我桌子上那幾朵康乃磬立刻顯得黯然失色起來,什麼花語都不管用了。

  「這是媽媽收過最好的禮物。」

  母親笑的合不攏嘴。

  有時候一起歷經的確會增進彼此的凝聚力,以往妹妹可不曾有這樣的心思,
但去年大家一路波折走來,的確讓她更加珍惜家人。

  當母親想拆開我的禮物時,我制止了她。

  「我的禮物很特別,它被施展了時光魔法,現在時間還沒到,你要拿回房間
再過3 個小時後才能拆。」

  「你得了吧,我看你那禮物肯定沒用心,怕丟臉才不讓拆的,媽媽,快拆。」

  妹妹的眼睛立刻放光起來,充滿了得意地催促著母親。

  這麼明顯的暗示母親哪會察覺不到,那喝了酒的臉蛋又紅了幾分,她只得停
下拆絲帶的手,甚至還害怕舒雅搶過去開了,緊緊第按在桌子上:「舒雅你別鬧。
無論你們送什麼禮物,都是一種心意,媽媽都已經很開心了。哪怕是折一隻紙鶴」

  「我看就是一隻紙鶴。」妹妹認真地點點頭說道。

  ——

  這次的母親節晚餐我很滿意,一來,雖說我在母親心中的位置已經很重要了
,但不說再加重什麼,關係不是一種穩固的東西,它充滿了變數,只有持續不斷
地下功夫,它才會繼續維持。另一方面,這段時間一直顯得悶悶不樂的妹妹,在
我答應週末帶她去城裡玩,還有今天的特別晚餐後,明顯舒緩了不少。

  這不,就在母親收拾餐桌,我走出院子透氣的時候,妹妹就朝我走了過來。

  「哥,我……我有些事……想和你說……」

  她的聲音有些低沉,說話也磕磕絆絆的。

  我心裡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我還是裝作不明就裡地應道:「好啊,什
麼事?」沒等妹妹開口,我立刻又補了一句「零花錢不夠用了嗎?」

  「夠……」

  妹妹下意識第回答道,然後遲疑了一下:「沒,沒什麼事了。」

  「啊?」

  我故作糊塗。

  「剛想說,又忘了,我上去做作業了。」

  ——

  看著妹妹的背影上樓後,我又思量了一會事情,才向廚房走去。

  母親微微彎腰在灶台邊上洗碗,我走過去,正想在她那肥臀上捏一把,她這
個時候卻停下手直起身子說,先是目光憂愁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一臉糾結第說道
:「林林……,我想把萌萌接過來住,你說好嗎?」

  什麼?

  「這母親節,她本該………這兩年真的是邪乎了……」母親又哀歎了幾聲,
才繼續說道:「也不知道你舅媽怎麼樣了,這是打死我我也不信她會做出這樣的
事,好好的怎麼就………」母親頓了一下「之前托你去問你姨父,那邊有啥消息
嗎?」

  「不是什麼好消息。」我故作惆悵:「我也不信小舅媽是毒販,但……」

  「你說吧,都這樣了。」

  「你也知道的,派出所不但在小舅媽家搜出了一包毒品,還在小舅媽的床底
下搜出了注射器……,派出所的結論是,不排除因為小舅常年在外工作,小舅媽
因為空虛……」

  「不可能,你舅媽那性子……」

  「你先聽我說完,我也不信,但這是派出所那邊的結論,是不是真的我不知
道,但派出所那邊就是這麼認為的。」

  母親打斷了我的話,我也打斷了她的。不能讓母親多做辯解,這樣會加深她
的固有印象。

  「派出所那邊說她可能是被誘惑吸毒的,然後……然後就和毒販有了牽扯。
你上次在派出所不也鬧過了,那些視頻沒法解釋啊,那兩個毒販進了小舅媽家住
了一晚,第二天拍拍屁股走了,小舅媽也沒報警……」

  「會不會她被人威脅了?」

  「你上次不是問過了嗎……,但怎麼解釋小舅媽被人從派出所救出去?派出
所的意思是,毒販怕小舅媽招認,從而曝光出更多的資訊……」

  母親又張張嘴,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得轉移開話題,但看得出她內
心已經有些相信了「別說了。我去找萌萌談談,看她願意不……」

  我配合著岔開話題,費了大半個小時才把她的注意力從小舅媽這件事上轉移
開。

  ——

  夜深人靜,只剩夏日蟲兒歡鳴的時分,我先溜著舒雅的房間,確認了她已經
服藥進入沉睡後,我才下樓母親的房間只有微弱的燈光傳出,應該只開了檯燈,
我來到房門前,輕輕地敲響了房門。

  幾秒鐘後,房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

  月光下,院子的鎢絲燈照映下,母親猶如全裸一般,大片的肌膚裸露著,反
射著誘惑的光澤。

  她身上只穿著我的母親節禮物——一套性感的紫色蕾絲情趣內衣。

  那個年頭,情趣用具在國內還只是一小撮圈子人才知道的用語,這是我托姨
父給我從國外弄回來的。

  兩個小時前。

  母親進衛生間撒尿的時候,我硬擠了進去。

  「你幹什麼!快出去!」

  母親壓低著聲音,柳眉一豎,杏眼一瞪,惡狠狠地說道。

  「媽,你方便你的,我又不是沒看過,你還害羞哦。我和你商量些事。」

  母親都被我的話氣笑了「林林,你可夠不要臉了啊,有啥事不能等我方便完
了再談。」

  「這樣刺激啊。」我直接就扯下褲子,把雄赳赳的肉棒露了出來「上次在衛
生間那啥,我現在還回味著呢。」

  「臭不要臉。還沒洗澡呢,髒死了。我不想。」母親大概知道是趕我不出去
了,沒穿底褲的她直接掀起裙子就蹲了下去「再說舒雅還沒睡呢。」

  「那你給我含一嘴。」

  「不要,髒死了!唔……林林你……唔……唔………」

  就這樣,母親蹲在廁坑上,下面掰開著腿嗤啦嗤啦聲地歡快地撒著尿,上面
腦袋被我抱著,被我雞巴在她嘴巴裡進進出出強行口交。

  終於在我一下深喉插入,母親趴在廁坑上乾嘔了幾下後,我沒再插進去,因
為再弄我就要交貨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媽,在這個特別的節日,我們慶祝一下把,今晚你就穿
著我送你的內衣……」

  我一邊將手從她衣襟探進去,一邊抓捏著她的奶子一邊說道。

  母親並沒有拒絕,因為我已經好多天沒弄她了。我和她不是單方面的索取,
女人啊,其實也有這方面的需求。

  ——

  「你自己推門進來就好了,非要敲。」

  穿著性感內衣的母親,紅著臉蛋卡在門口,低聲嗔罵。在「愛情」的滋潤下,
母親這種小女人的姿態是越來越多了。

  哪個女人不想自己活的青春些呢?

  「我這不是尊重你嘛。」

  我的手直接就往她沉甸甸的奶子摸去,又被她一手拍開。

  「你就這麼個尊重法?今天在廁所……,哼,你就是光嘴巴甜,媽可沒感受
到什麼尊重!」

  「那得怪你太吸引人了,兒子忍不住啊。」

  進了房間,我立刻從背後摟住了母親,母親象徵性地掙脫幾下,然後乖乖地
讓我摟住,軟軟地靠在了我懷裡。

  「這內衣都沒洗……髒死了,你非要我今晚就穿。哼,這禮物也不知道是送
給我還是送給你的,我穿了你倒開心了……」

  「媽,這還用說嗎,這穿在你身上當然是送你的啦。」

  我親吻著母親的肩膀,手也在她的肚皮上游走著。

  「而且,這可不是母親節禮物,這可是母親嫁給我的第一個母親節,怎麼能
這麼隨便呢。」

  「誰嫁給你了!」

  母親一把掙脫,雙手先是環抱在胸部,冷著臉看著我,然後右手往前一伸,
攤開手掌「那禮物呢?別跟我說就是你啊……」

  嘖,那小女人的姿態……

  當一串鑽石金項鍊出現在母親的眼裡,這些三十多快四十歲的婦女,已經不
光是小女孩的姿態了,簡直就像小女孩一樣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眼眶裡突然閃爍出淚花。我以為她會高興得要跳起來,沒想到她居然哭了。

  「十幾年了……我和你爸結婚十幾年了,現在想起來,他送過給我最貴重的
東西,也就是一條裙子。居然是一條裙子。我為這個家付出那麼多,在他眼裡還
沒有那些狐朋狗友重要……」

  母親的眼淚很快就打濕了我的肩膀,我只能輕拍她的後背表示安撫,讓她宣
泄情緒。

  其實,一方面是父親是那種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性格,更重要的是那麼
多年來父親都沒有混出什麼名堂。

  有句廣東話叫「茶衣飯粥勢如破竹」,說的是面對生活,物質財富的威力。
母親是什麼樣的人?自小就在讚揚聲中長大,不說眼高過頂,至少對於一事無成
的丈夫是沒啥好臉色的,兩人的摩擦口角自然少不了。這樣一來,父親更堅定了
在外闖個名堂出來的想法。他卻不知道,這樣一來,母親卻是「人財兩空」所以
姨父能乘虛而入,靠的不完全是高明的手段和強大的能量。母親的心態也是一個
因素。只是沒想到一波三折,最後母親會便宜了我這個兒子。

  我哪還不曉得趁熱打鐵,立刻說道「媽,當初我在醫院留遺言時就說過了,
我這輩子唯一的追求就是你了?……」「別亂說話,什麼遺言。」母親板著臉制
止我說下去。

  「媽,我是真心的,別說一條鑽石鏈子了,除了我做不到的,你要什麼我都
給你。」

  「林林,禮物貴重不貴重媽不在意,但你有這樣的心意,媽很感動……」

  胡說,剛才數落完便宜父親送的禮物,這會我要真的拿一隻紙鶴出來,怕是
好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會讓我碰她,哪像現在那樣,那對柔軟龐然大物就頂在我的
胸口上。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口是心非。

  我本想把鏈子給母親戴上,沒想到母親直接主動吻向我!

  母親的鼻息打在我臉上,不用我挑逗她,那條濕滑的嘴唇就朝著我嘴裡伸過
來,我們互相交換著唾液,緊緊地擁抱著濕吻了起來。

  沒一會,我的手忍不住朝她的胯下摸去,還沒插進底褲裡就被她一把推開,
她鬆開嘴,我和她的嘴唇之間拉出一道銀絲,她低聲說道:「不要……離醫生叮
囑的時間還有幾天呢………」

  「媽,我都快兩個月沒碰過你的屄了,我真受不住了,要不,我就摸摸外面
的屄唇,不弄裡面可以了吧?」

  母親咬了下下唇,瞪了我一眼才點點頭,低聲地應了一句「嗯。」

  她往後退了一步,來到書桌邊緣,雙手撐著桌沿,雙腿岔開,身子微微下沉。

  這樣的姿勢擺明瞭就是為了方便我褻玩她的屄穴。看來那鏈子沒白送,雖然
說久經姨父和光頭這兩位調教大師的調教後,母親很熟悉作為一名女人如何去取
悅男人,但以往總是需要我命令她她才肯做出這樣的舉動,然而今晚她卻主動做
出了這樣的行為,不由讓我備受鼓舞和異常地興奮起來。這樣一來,我反而不急
著將手探進她底褲內。

  我跪在母親面前,腦袋前面恰恰就對準了她的胯部,這樣近距離注視她私處
的行為讓母親低呼一聲。

  「不要這樣……這……羞死人了……」

  媽的,這騷貨………明明自己主動做出了這種淫蕩的姿勢,現在卻一臉羞恥
的模樣。

  我不管母親的抗議,直勾勾地欣賞起母親胯間的美妙春光。

  彈性十足的紫色低腰蕾絲內褲緊緊地包裹著母親那肥厚的陰戶,蕾絲內褲那
半透明的布料本來就能讓人隱約看到下面的唇瓣和陰毛,但此時那比周邊深沉的
顏色更表示,包裹著母親陰穴口的布料已經完全被她分泌出來的淫水浸濕透了,
濕透的布料更顯得透明,我能清晰地看到底下那黑褐色的肥厚陰唇。而那緊密挨
在一起的唇瓣更表示著手術異常地成功,要是以往,母親的雙腿掰開到這樣角度
時,那鬆垮的陰穴會自然地敞開一道合不攏的口子,如果燈光明亮,完全可以看
到內裡的肉壁。

  我伸出手指,從下往上地在唇縫間劃了一下,母親立刻發出「嗯」的一聲銷
魂的呻吟,可以看得出她也已經情慾高漲了,其實手術的修養期對我來說是一種
折磨,對於一直處於性饑渴狀態的母親何嘗不是一樣。

  「媽,你看看你下面多騷……」

  從光頭到我,就一直沒讓母親修剪過陰毛,我和光頭都一致認為,那陰毛茂
盛的肥屄比光禿禿的白虎更加吸引人。此時母親胯下那條蕾絲內褲是低腰款式的
,內褲上沿直接無比淫穢地裸露著大量的黑色陰毛,不但上面,包裹著陰戶的周
圍也是如此,雜亂的陰毛肆無忌憚地從布料邊沿冒出。我沒弄那陰戶,反而開始
撩撥起這些露出的陰毛,這樣反而進一步地加重了母親的羞恥心。

  母親咬著下唇,臉蛋完全紅透了,就像喝醉了酒一般。

  撩撥了一會那些雜毛,我又將內褲的襠部拉起,揉成繩狀直接勒進屄縫裡,
這樣一來,不但那些茂密的陰毛裸露出來,那兩片黑褐色的肥厚陰唇也泛著水光
裸露在空氣中,然後被我拉扯起來。

  母親發出一連串的嗯嗯啊啊聲,雙腿直接就打顫起來,然後在這些呻吟聲中
,斷斷續續地開始求饒道「林林……別弄了……我好難受……」

  「這裡可沒有林林……」

  我繼續拉扯著母親的陰唇,手指在陰穴周圍滑動,時不時逗弄一下她的陰蒂
,母親的身體開始抖動得更加厲害了。

  「林……兒……兒子……別弄了……媽真的受不了了……我們上去吧……」
上去自然指的是床。

  「上去幹啥啊?」我故意問道。

  母親不說話了,然後我立刻加強了對她屄穴的逗弄,但是,我故意弄弄停停
的,果然沒多久,母親終於又忍不住哀求:「別弄那裡了……」

  「這裡不行,那弄哪裡啊?」

  「後面……」

  母親充滿羞恥地說道。

  「媽,你明知道我想聽什麼……」

  「林林你——。媽……媽的肛………哎,媽說不出了………」

  在你兒子面前就裝吧,在光頭面前你可是說得特別順溜啊。

  ——

  別看母親剛剛一臉羞恥的,其實這件事情早在廁所的時候就說好了,她洗澡
的時候帶了東西進去把後面給清洗了一遍。

  什麼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你逼迫著逼迫著,她就習慣了。

  此時,已經脫了個精光,內褲胸罩隨手丟在枕頭邊上後,羞紅了臉蛋的母親
先白了我一眼,然後整個身子趴在床上,雙腿左右岔開,那水蜜桃形狀的肥大臀
部高高抬起,這樣的姿勢下,那臀瓣會自然張開,露出夾在裡面的菊蕾。母親拿
起那瓶裝著潤滑甘油的尖嘴膠瓶,將那長嘴插入了自己的肛道裡,手一用力一握
,裡面粘稠的液體立刻填灌進她的肛道內。

  「好了,來吧。」

  母親把空膠瓶一丟,保持著屁股翹起的狗趴姿勢,雙手在身體下撐著,準備
迎接即將到來的猛烈征伐。

  雖然我雞巴已經硬得發疼了,但我還不想那麼快就開始。我知道母親在我這
個兒子面前,經過這幾個月來的精心調教後已經沒有多少廉恥的心理了,也已經
接受了我這個兒子的不少變態心理,但調教這種東西,永遠是既要趁熱打鐵,也
要持之以恆的。

  「媽,你裡面潤滑了,但菊門可還沒有呢。」

  母親對我這一套已經很熟悉了,以往她還會爭辯兩句,但今晚異常地順從,
手直接往身後摸去,插入自己的菊蕾裡攪拌一下,沾了些甘油再拔出來,然後塗
抹在自己的菊蕾上。

  「好了吧……快點,媽好難受……」

  看來母親已經徹底發情了。通過光頭留下的影片得知,肛蕾也是母親的敏感
帶之一,可以說這是母親的第二陰道,我不止在一部影片中看到母親肛交被肏得
高潮的,甚至有一次光頭用了興奮劑還是迷幻劑什麼的,母親被肏屁眼還被肏得
失禁射尿的……

  嘿,母親你越是渴望,兒子就越不能那麼快給你。

  「還沒可以,兒子的雞巴還是乾巴巴的呢。」

  「你——,哪這麼多事呢!你插進去不就有了嗎……」母親煩躁地扭了下屁
股,我不管母親的抗議,直接把雞巴放到了她的嘴邊,她氣鼓鼓地瞪了我一眼,
還是張開了嘴巴,讓我把雞巴捅進了她的嘴巴裡。

  「唔……唔……唔……,咳——咳咳……,你……唔——!唔唔……」

  ——

  白濁的精液隨著母親的屁眼兒的開合,緩慢地湧了出來,母親抓起那條丟在
一邊的內褲想要擦拭,結果拿到手才發現抓了一手自己的屄水,又丟到一邊去。

  我俯下身子,一邊親著母親的額頭和臉蛋,一邊說道:「別擦了,明天排便
自然會出來了,又不會懷孕。」

  「你噁心死了。」

  「噁心什麼,你給我吞雞巴的時候都不知道吃了我多少精液了,還在乎屁眼
那點……」

  「你還說——!」母親臉色一寒,推了我一把,沒推開,又語氣無奈地說道:
「你說話能含蓄文雅一些嗎……」沒等我回答又說道:「你們這些男人就是這個
樣,喜歡糟踐女人……」

  「媽,你屁眼兒都不知道被兒子肏了幾回了,還文雅什麼?哎呦!」

  我被母親擰了一記。

  「林林,等你考完試,我們乾脆搬出去吧。」母親被我抱著玩奶子的時候,
突然歎一聲說道「你考上哪裡,我們就搬去哪裡吧。」

  「好啊,到時媽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做我老婆了。」

  「你又瞎說什麼,哎,你也就貪圖媽現在還有些姿色,等再過多幾年媽老了,
你對媽就沒興趣了。」

  「你才瞎說。我也不瞞著你,無論我以後有多少女人,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永
遠不變,永遠是最重要的。」

  「多少女人?你還想要多少?」

  母親直接給了我一腦勺。
2019-5-16 09: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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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夢中欺侮著小舅媽的時候,經過一輪的戲弄,我才剛剛將雞巴插入小舅
媽那未經開發的菊蕾,享受著她那因為痛苦而發出的撕喊,結果在這關鍵時刻我
被母親搖醒了。

  我一直很佩服母親的生物鐘,每次折騰到1 、2 點甚至3 、4 點,她也無
需鬧鐘,總能在6 點左右就自然醒來為我和舒雅做早餐。

  「起來了,快滾回你的房間。」

  這一個月來,這樣的話基本母親每天都要變著花樣說一次,並不僅僅是昨晚
的「慶祝母親節」而已。

  經過我持續不斷的爭取,從四月底開始,我基本在家裡過夜都是在母親的房
間裡睡,我和她如今就像是兩夫妻一般,隔個三四天弄一次,平時就躺著相擁聊
聊天。當然,即使不上床,但動動手腳摸摸奶子什麼的肯定有的。

  因為,只有這種持續性的調教行為,才能把她原本就所剩不多的羞恥度進一
步消除。母親現在的恥度差不多接近和光頭在一起的時候了。在生活中,她毫不
在意我對她胸乳性器的一些褻玩行為,能坦然地在我面前更衣如廁、和我洗個鴛
鴦浴什麼的;上床的時候,口交肛交已經形成了一種常態,偶爾還會利用自己身
體的柔韌性給我表演一下自舔自屄之類的助興節目,我覺得很快就能在她身上實
施一些重口一點的行為了。

  抱著她親了一會,在母親確認安全的情況下,我才遛回了自己房間。

  結果差不多時間更衣下來,發現,昨晚明明才給她慶祝完母親節,又翻雲覆
雨一番,早上還充滿甜蜜地擁吻了一分來鐘,本該心情愉悅的母親結果早餐的時
候就全程冷著臉。就在我倍感納悶哪裡踩了她的尾巴,就在臨出門的時候,她來
了一句:「今晚我在學校宿舍過夜。」然後也不等我回答,轉身就出了門。我楞
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

  今天是週四了。

  是陳熙鳳老師固定給我進行輔導的日子。

  我和陳老師的事情被母親撞見後,母親和我爭吵了一番,最後她妥協了。沒
有誰比她更理解男性對女人的那種貪婪無度的欲望了,尤其是知道我跟著姨父一
起做生意後,有些事她不說,但其實是了然於心的。妥協的結果就是,她對我唯
一的要求僅是「不要搞出人命」,無論是陳老師本人的,或者是她肚子裡的。

  陳老師是無顏見母親了,她內心一定覺得母親認為她不知廉恥,居然和年輕
了一截的我搞在了一起。而母親是吃醋,乾脆就眼不見為淨,在第二次撞見陳老
師只穿著內衣在我的房間裡給我口交後,她乾脆每個週四晚上就躲了出去。

  我今天老老實實地回了學校,上午正巧有陳老師的課,我在走廊遇見她的時
候,她想要裝作視而不見,我故意大聲地向她打招呼。看著周邊一群同學,她只
能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嗯。」

  陳老師自從她被我強暴了之後,雖然在我的威脅加各種懷柔政策下屈服了,
但她的內心並沒有淪陷,在她心目中,我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所以打那以
後,上課的時候她的目光從來都刻意地回避我桌位元及附近的區域。

  但她想避開我,我如今卻對她興趣濃厚,人呐,是需要新鮮玩具的,我也理
解光頭為什麼這麼迷戀母親,他說母親是調教的最好材料。而陳老師恰巧也是。

  上午放學,我朝四眼和班長打了個眼色,示意樓頂的秘密基地集合。

  進了雜物間,我拉了張椅子坐好,班長三兩下就把衣服脫了個精光,然後往
我胯間一跪,就要拉開我的褲鏈,被我制止了她,拍拍大腿,示意她坐上來。

  今晚還有節目,我要保存精力,萬不能在李俏娥這爛貨身上把彈藥給浪費了
。半年來發生了很多事,許多人都產生比較大的變化,而班長就是其中一個。

  以往的她木訥,沉默寡言,但在淪為小團體裡的免費娼妓一段時間後,她突
然對我說,想加入我們。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沒多久她就幾乎完全變成了另外
一個人,開始學會打扮自己,學會那種諂媚的笑容,學會了主動把自己變成我的
母狗來換取在小團體中的地位和好處。

  大環境對人的改造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徹底的,班長的三好學生價值觀已經
完全被顛覆了,因為她切身地體會到了權勢的力量,她以前所受到的教育並不能
使一條狗變成一個人,但權勢的威力卻讓她變成了一條狗。

  四眼也因此和她變得不對付起來,畢竟以前有免費屄肏,現在只能光顧馬臉
的歌舞廳花錢找小姐了。

  我抱著班長,一邊摸著她開始鼓脹起來的奶子,一邊說道:「今天喊你們兩
個上來,就是想商量一下,我公司那邊的業務開展得很好,但有些事我需要一些
信得過的人去做。所以呢,我想你們和偉超一樣,下學期乾脆就不來了。」

  「老大,還商量什麼,你怎麼決定和我說一下就好了。反正我老爸當初想我
讀完初中就出來幫他幹農活了,我讀不讀書他不是很在意的。」

  四眼本來就無心上學,上課不是在睡覺就是畫那些因為他拙劣畫技而長得像
外星人的女孩,所以應得很爽脆。

  「嗯……,那我能做啥啊?」班長一邊被我摸著奶子,一邊將手插入了自己
的屄穴內勾挖了起來,活脫脫一個淫娃浪婦的形象。但我知道她並不是真的變得
那麼饑渴,不過是變著法子取悅我罷了。

  不過最近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的確水漲船高,上上周的週末,我就在她家裡
,在同一張床上把她們兩母女都日了。他們家對這種事已經採取一種默認的態度
,李東柱看見我來就往外走,眼不見為淨。他也不敢說什麼,因為欠的賭債比起
我第一次和光頭去他家催債的時候已經又翻了一倍了。她母親軟弱,馬臉去催過
幾次債,然後每次都掏槍在她附近來一槍,她每次都被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
,得知這件事後,我對她就顯得有點肆無忌憚了。不過也就她和班長兩個人一起
雙飛時我有點興致,不然這種其貌不揚的中年婦女送我肏我也不要。

  「你?做老闆秘書咯?」

  「好啊,秘書是幹啥的?」

  「嘿嘿,秘書不幹啥,秘書是被幹的。」

  「那好,那我上班就不穿衣服了,每天就等著給嚴老闆肏了。」

  我將班長的手扯出來,然後把自己的手指插進去玩起她的屄來,她又是一陣
演技惡劣的嬌喘浪叫。

  我倒不是開玩笑,做生意的,雖然基本靠姨父關照,但免不了要和一些客戶
打交道。我想著到時一些重要的客戶我就推班長出去陪陪客,增進和客戶的關係
,對她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

  反正下午是歷史和體育課,我很乾脆地蹺課了。

  「噔噔噔噔——!」

  當我打開門,小舅媽看到我手裡捧著的一大束鮮花和手裡提著的蛋糕,不出
我所料地放聲哭了起來。她不是感動,而是傷感。但我相信傷感完後,多多少少
她都會有所感動的。

  「昨天是母親節,本來昨天我就想來陪你過的,小舅媽你以前對我那麼好,
我心裡面一直把你當半個母親的。」

  「萌萌她怎麼樣了?」

  面對我這個侵犯了她多次的小侄兒,她已經無法再把我當那個陽光男孩看待
了,心裡對我的這番話自然也沒有多大感動,反而是問起女兒的情況了。畢竟,
這個母親節應該是萌萌和她一起過才顯得有意義。

  小舅媽盤著腿坐在床上,今天穿了一套鮮紅色的內衣。這個房間裡的衣物只
有這些性感內衣,一半是我買的一半是以前住這裡的小姐姐留下的,恰好那小姐
姐也是個奶牛,尺寸剛好合適。小舅媽剛剛住進來的那會,我還給她買了幾套換
洗的衣服,但後來我和她第三次發生關係後,我就叮囑李經理把她那些衣服全扔
掉了,只留內衣,小舅媽當然抗議,但我每一次都只是口頭上應允給她買新的,
她抗議了幾次後,也明白我打的是什麼鬼主意,慢慢的她就不再提起了,習慣成
自然地整天穿著這三點式內衣,我在監控錄影裡甚至看到有一些時候她還會裸體
在房間裡活動。

  我目光放肆地盯著小舅媽的胸脯看,說道:「她現在很好,正常上課。舅媽
你就放心吧,我找姨父叫人挨家挨戶說了一次,現在沒誰會在她面前說這事了。
早幾天我媽還說,想把她接來我家住,要是她答應的話,我會把她像對舒雅那樣
當自己妹妹愛護的。」

  對,就像我對妹妹那樣「愛」她。

  小舅媽長歎了一聲,抬起頭看向天花板「我的事,陸永平那邊真沒啥辦法嗎


  「小舅媽,我之前就說過了,姨父充其量就是個富商、村霸……這種事情他
哪有什麼能力啊。」

  小舅媽顯得有些沮喪地低下了頭顱。

  「鳳舉他……他怎麼樣了?」

  「小舅他……」

  我故作言辭閃爍。

  「你說吧。」

  「他說……他說他們張家沒這樣的媳婦……」

  小舅媽再次失聲痛哭起來,我趁機上前,明著是安撫,實則是趁機摸著她背
部感受那光滑的肌膚和體溫。

  「他怎麼能……嗚……為什麼他都不信我……」

  「姨媽,你別太傷心了,至少我是信你的。」

  「你信我有什麼用,你就是個小混蛋……」

  我也不管她罵我,硬是把她往懷裡抱,她先是掙扎了兩下,最後那飽滿的胸
部頂在我胸膛上,還是讓我抱在了懷裡,然後頭枕著我的肩膀繼續嗚嗚地哭著。

  她哭了沒一會就止住了聲音,然後抹著淚,低著頭,也不說話。

  我覺得姨媽現在的狀況已經差不多可以實施下一步計畫了。因為這樣的境況
已經不是第一次上演了,但這次沒哭多久就停了,情緒恢復得也快,我估計她差
不多已經絕望麻木了。我得讓李經理盯著監控守著,別一不小心小舅媽想不開了
……

  但只要這段時間沒事,按照我判斷基本我就可以得手了。

  我又和她聊了個把小時才離開,期間我除了目光不太老實外,一直規規矩矩
的。

  從小舅媽的房間出來後,我又去另外一頭見了一下陸思敏。

  年輕的未婚媽媽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而且懷的還是「表弟」的種,為了安
撫她,我延長了一倍她見自己孩子的時間,並承諾,只要幫我生下孩子,我會給
予她更大的自由。

  她冷笑了一聲,也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對待她又和李俏娥不一樣,即使今晚要保存精力,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弄一
下她。只不過這次我雞巴漲得多難受都忍著,硬是用工具把陸思敏給弄泄了一回
再離開魚得水。

  此時尚且是3 點多。

  ——

  太陽開始墜落,我和陳瑤,一前一後,漫步於田埂邊上。

  夏季的田野和帶著植物芳香微風,讓她的臉上發自內心地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那西斜的陽光在她的側臉上勾勒著金邊,讓她整個人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好像
時光一下子就往前撥回去了一年前,她還那個大膽熱烈的純潔年輕少女。

  「瑤瑤。」

  我喊了一聲她的小名,她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我。

  我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個小方盒。

  陳瑤往後退了一步,身軀顫抖起來。

  我吞了一口唾沫,我沒想到真到了這個時候,我居然也會緊張起來,我甚至
還想把那盒子放回褲兜裡,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但我還是打開了方盒,迎著夕陽,兩個金戒指在裡面閃耀著迷人的光輝,一
如陳瑤此時臉上籠罩的光芒。

  可惜,那張臉已經開始扭曲起來。

  「你幹什麼!你幹什麼——!」

  陳瑤猶如發瘋了一般,嘶喊著,然後沖過來,一把把我手上的錦盒拍掉在地
上,然後推著我的身子,拍打著。

  「你是可憐我嗎?你是可憐我嗎!?嚇?你說啊——!!」

  「啪——!」

  我臉上挨了一巴掌。

  「我說了,不要騙我——!不要騙我啊——!」

  我的視線模糊了起來,她已經蹲在了地上,抱著腦袋哭著。

  我撿起那沾滿了泥土的錦盒,拍打著上面沾染的黃土灰塵,又撿起其中一個
掉出來的戒指,放了回去。

  「我想了很久………我得承認,一開始我喜歡的是邴婕,和你在一起,不過
是你還不錯,我也需要一個女朋友。但人有時候很傻的,你知道嗎?人有時候根
本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你自殺住院那一晚,那一晚是我最煎熬痛苦的一個晚上。
這些日子我充滿了愧疚,我很後悔當初為什麼答應你離開,因為我那可悲的面子
沒有挽留你。」

  「瑤瑤,你說的對,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但我不是欺騙你,我從來
沒有那麼坦誠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還會有許多女人,不,我現在就有很
多女人了,我甚至會娶其中一個作為我媳婦。但……我不知道哪個是真心愛我的
,我也不在乎。」

  陳瑤已經停下了哭泣,我走到她跟前,跪了下來,抱著她的手臂,額頭挨著
她的腦袋。

  「但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真心愛我的。哪怕我不可能
娶你了,但我還是希望,自己第一次為女人戴上戒指的,是一個真心愛我的人。


  我將陳瑤的左手拉了出來,她還是低著頭,然後我將那個屬於她的戒指,戴
在了她的無名指上,戒指和她的手指出奇地吻合,不大也不小,恰到好處。

  「你能幫我戴上嗎?」

  陳瑤再次放聲大哭。

  那哭聲穿越過那田野,一直飄向山的那一邊,哪怕已經細不可聞,但我相信
它還是會飄得更遠,更遠。

  ——

  愛情是什麼呢?我不曾感悟過,我觸目所及,皆是佔有。佔有她們的肉體。
甚至靈魂。

  是虛假嗎?否則為何母親為何會被欺騙?但它似乎又存在,否則母親怎麼會
選擇嚴和平?但他們之間真的有過愛情嗎?或許母親是,但父親選擇的是皮囊。
那是在親戚面前的得意之色,朋友面前的炫耀資本,是在床底之事上的單方面榨
取……

  那麼姨父的一見鍾情是愛情嗎?但為何此時將母親棄若敝屣?因愛成恨根
本無法完全解釋,姨父一切的起點就是母親,但在多年後,這個影響他一輩子的
女人已經變得無足輕重,不過是他佔有的諸多女人中稍微比較意義的一個。

  我開始不再去思考這些。

  愛情我曾經擁有過就可以了,我為我的愛情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現在我要的是佔有。

  ——

  晚飯過後,夜幕降臨。陳熙鳳老師儘管不願,但還是準時地敲響了我家的大
門。

  「呦,陳老師很準時啊,歡迎歡迎。」

  她身上穿的還是今天上課時穿的白色短袖T 恤和粉色短裙,裸露著一對藕
臂和一雙大長腿,腳下踩著和裙子的粉色有些接近的粉色高跟鞋。

  「讓我檢查一下陳老師有沒有遵守約定先,為人師表,一定要給學生做好表
率啊。」

  我的手直接就朝她胸部摸去,她先是慌張地後退一步,神色驚慌地朝內廳看
去,聽到我說「安心啦,我母親和妹妹今晚都不在家。」這樣她才平靜下來,冷
著臉站好,任由我這個學生把手按在她的奶子上面,在這院子大門處揉搓了起來


  「嘖嘖,真的沒穿奶罩,陳老師,你怎麼能這麼騷?這麼大一個人了,還不
穿內衣隨街跑。對了,我發現今天你上課,很多男同學都往你胸部瞄呢,你自己
低頭看看,多明顯的一個凸點啊。」

  我說著,立刻隔著衣服捏弄著陳老師的乳頭。而陳老師聽了我的話,因為某
種巨大的屈辱和羞恥,臉上直接就滑下了兩行淚水,她鼻子抽了一下,雖然流淚
了,仍舊維持著冰冷的臉一聲不吭。

  「老師你還哭了?我說你怎麼還不習慣啊,你身上三個洞,嘴巴騷屄屁眼兒
都被我肏了個遍了,現在就摸幾下怎麼了?哎?怎麼摸起來手感覺得你這奶子大
了不少啊,嘖,要真是這樣,老師你要感謝我。」

  陳熙鳳老師繼續倔強地以沉默來對抗我,殊不知,越是這樣,反而越增加了
我羞辱她時所產生的快感。

  「下面呢,掀起裙子看看。」

  還沒開始幹,我的下身就已經硬邦邦了,原因無它,我最喜歡調戲陳老師這
種「心中百般不願,無奈言聽令從。」陳老師聞言,僅遲疑了一下,隨手手就抓
著裙子下沿,往上提起,裙子下也是不著片縷,直接露出那芳草萋萋的屄穴來。
我一邊伸手過去摸著她乾涸的唇瓣,一邊說著「這炎炎夏日,這樣才涼快嘛。」

  「脫裙子。」

  「什麼?不——!」

  陳老師被我的話驚住了,楞了一下,不但沒有把裙子脫下,乾脆就鬆開了掀
起裙子讓我玩弄她私處的手。

  哼,要是拒絕有用的話,你至於讓屁眼也讓我肏了嗎。

  「脫下裙子。」

  我加了個字,又說了一遍。陳老師鐵青著臉,怒視著我。但最後她只能軟了
下來,低聲哀求道「能不能進了房間再脫……」

  我斂起笑容,面容冰冷地看著她。然後讓我十分滿意地,她臉上很快浮現出
恐懼的神色,終於伸手把裙子的鏈子扯下,彎腰把裙子褪下。這麼一來,她身上
就穿著一件白色的T 恤,下身光溜溜的。

  陳老師體態修長苗條,雖然不如母親小舅媽那般豐滿充滿了誘惑力,但也是
別有一番韻味。

  「脫掉上衣。」

  我繼續命令道。其實我可以直接喊她脫光的,但這樣就少了點調教的味道。

  她這次沒再猶豫,直接把衣服脫了下來,然後赤裸著身子雙手抱胸站在院子
裡,再次低聲哀求到「我們進房子吧,她們要是回來了……」

  「怕啥,我媽都看過了,說起來,那天你雙手撐著地板翹著屁股挨肏的姿勢
真美妙。要是妹妹回來,我就說你在輔導我美術,給我做裸體模特呢,哈哈哈哈
哈!」我很無良地笑了一頓,然後撿起她丟在一邊衣裙,然後抽她屁股一巴掌
「害怕就給我聽話點,再像剛剛那樣扭扭捏捏的」我揚了揚手中的衣裙「我不但
在院子里弄,你信不信呆會我還帶你遊村去。」我已經許多次用實際行動向她證
明過我是做得出這樣的事情「現在過去,給我站在燈下,讓老子看得清楚一些。


  「今晚我可是給你準備了一些特別的節目。」

  ——

  「這是什麼?有什麼用?」

  「乳房……啊——!」

  「通俗點,上次不是教過你了嗎?你這樣的學習態度可不行啊。」

  我用尺子拍打了一下陳老師的奶子,她痛叫一聲,雪白的乳肉上留下一道紅
印。她怨恨地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奶子……,它能分泌奶汁,哺乳嬰兒,
也能夾住……雞巴,進行乳交。」

  此時我拿著尺子坐在椅子上,而頭髮散亂、光著身子的的陳老師就雙腿大張
地蹲在地板上。

  「加上主語和動作示範,還有情景描寫。」我抽打了一下她的乳頭。

  「這是……這是陳熙鳳的乳頭。」陳老師扯起了自己的乳頭「它很……騷,
喜歡被人玩弄。」

  「媽的,你腦子裡面都是漿糊嗎?練了兩周了還說不利索!」我伸出腳,腳
趾在她的屄穴上踢了一下「這裡呢?」

  「這是陳熙鳳的……騷屄,她周圍長了很多陰毛,表示陳熙鳳是一個……騷
貨,它最喜歡挨男人的……大雞巴……肏……」

  「嗯,不錯。等等,這是什麼聲音。」我站起身來,繞到陳熙鳳老師的後面
「陳熙鳳同學,把你的屁股抬起來。」

  「是……嚴老師……」

  陳老師說著,雙手撐地,把屁股高高地翹了起來。

  「好你個陳熙鳳,上課居然不認真聽講,開小差,你屁眼上插著的這個是什
麼?」

  我將塞在陳老師屁眼裡轉動了20分鐘的那根粗壯的電動雞巴抽出來,又再
次捅進去,然後用尺子不斷地抽打著她的屁股。

  「對……對不起……,這……啊…這是電動……雞巴………啊!老師別打了
……我錯了……」

  陳老師那副粉框眼鏡下,又開始嘩啦啦地掉淚。

  「錯了就要接受處罰!陳熙鳳,你也夠賤了,不但上課不穿衣服,居然還公
然插著這種淫穢的器具玩樂,你說,老師該如何懲罰你?」

  「求……求老師用……用大雞巴肏我……」

  「那應該先肏你哪裡呢?小心回答哦,答錯了我可是要加重處罰的。」

  「我的……屁眼……」

  陳老師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得空洞起來。

  「真是賤,居然喜歡別人肏你的屁眼。然後呢?」

  「因為……因為騷貨的屁眼……弄髒了老師的雞巴,我會用嘴巴……幫老師
的……大雞巴舔乾淨,然後再讓老師肏我的小騷屄……呃………啊——!疼!啊
……」

  我將電動雞巴從陳老師的肛蕾抽出來,按著她的腰,一下就將真雞巴捅了進
去,直接沒底。
2019-5-19 21:3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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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

  貧窮限制了你的想像力——這句話有時候說的並不是因為窮所以沒有想像
力,而是因為窮,有些事乾脆就不去想了。

  其實兩者皆有。

  在這5 座自然村裡你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有多少人無論是自願還是被迫得
,這一輩子就紮根在這裡了,所以古人覺得天圓地方是個很正常的思維,井底之
蛙就是如此。他們大多是是從來沒到過外地去看的,他們接觸外地唯一的管道就
是家裡那台電視,但像劉瘸子之類的人,家裡面連電視都沒有。

  想像力這種東西並不是憑空捏造,不過是把兩種或兩種以上的事物糅合在一
起所形成的罷了,神話裡的生物就是最直觀的體現,多一個或幾個的腦袋,不會
飛的加個翅膀,互相換下腦袋………貧窮使人視野狹窄,就缺少了許多可以作為
參考的素材。

  有錢不但意味著我膽子大想法多,還意味著我有實施的能力,我能養得起手
下,有人能替我幹活,要去哪裡也不會被差旅費難倒。

  在醫院住院期間,身子開始好轉的時候,我就安排馬臉帶人去了上海一趟。
當初為了趕走許為民並且屄他和陳老師離婚,設局弄了個仙人跳後,一群人揍了
一頓許為民順帶弄清楚了他和陳老師一家在上海的住址,明面上說的是要是敢報
警就砍他全家,實際上只是為了下一步計畫做鋪墊。

  然後馬臉帶著一個弟兄,在陳老師家附近租了一間房子,每天得任務就是跟
拍陳熙鳳老師一家人,拍下視頻照片。我沒想到的是馬臉超額地完成工作,他找
了一晚,在大家都進入熟睡的深夜時分,用萬能鑰匙開了陳熙鳳家的門,在她父
母的臥室拿著攝像機轉了一圈,順帶把陳熙鳳的大哥和嫂子給迷暈了,然後就在
他哥哥旁邊把她嫂子給肏了。

  一切準備周全後,我就把陳老師騙到以前光頭的住宅裡給強姦了,而且不是
下藥,而是實打實的,憑藉著身體上的優勢和暴力強行發生的關係。強姦完後,
拍了她的裸照,然而再把馬臉發回來的照片影片放她面前,一切水到渠成。

  充滿愛心的人更容易被控制,不得不說真是一件十分諷刺的事情。

  其實只能怪陳老師倒楣,我現在牽扯的女人最近實在是太多了,我沒興趣也
沒精力玩那些戀愛把戲,而且我也需要一個可以給我肆意發洩內心陰暗面、獸性
的玩具,這些角色以前是姨媽和陸思敏兩母女扮演,但現在她們雙雙懷孕了,所
以陳老師就成為了我的目標。

  命運也站在了我這一邊,就在我強姦完陳老師不久後,她父親遭遇了一次自
然的交通意外,折了腿。其實這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得知此事的我就可以在她面
前說一句:「這是一個小警告,這次只是一條腿,下次就不知道了。」我犯罪了
嗎?沒有啊,自然交通意外。那陳熙鳳老師心裡面能不信嗎?必須信啊。她不能
拿自己家人的性命賭,尤其是我多管齊下地給了當年我第一次強暴班長的視頻給
她看後。

  這就是為什麼許多村霸在鄉村橫行霸道十幾二十年後才被端掉,一則是在我
當其時並不知道未來我國會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二則就是我上面舉的例子,
絕大部分人賭不起。

  我此時嘴裡叼著一根煙,優哉遊哉地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根表面長滿顆粒
、正不斷高速震動的橡膠棒,在陳老師懸空在我腦袋上方得屁股間,那剛被我插
開花得屁眼裡,捅進去拔出來。而和我呈69姿勢的陳老師,腦袋埋在我胯間,
又舔又吸地侍候著我那根從她屁眼裡拔出來的雞巴。而在床尾,一個亮著紅燈得
攝像機忠實地記錄下了一切。

  陳老師和我得身上都佈滿了汗珠,哪怕是在這炎夏。我喜歡一手摸過去,對
方的身上全是汗水,這些汗水帶來的濕滑和其中散發的氣味更像某種淫靡的性激
素,再加上燥熱的體溫,讓我得慾望顯得更加熾熱。

  這樣的舔吸已經維持了一根煙的時間了,而我那軟趴趴的小兄弟,又再次抬
起頭來。

  「啊——!」

  陳老師那邊發出一聲痛叫,就在剛我把它屁眼裡的電動棒抽了出來,插進她
屄穴裡寄存片刻,然後將嘴裡那根快燒到尾部的煙頭,在她的菊蕾上按滅,然後
將煙頭塞進她的肛道內,再把寄存在屄穴的電動棒拔出,重新捅入她的屁眼,把
那煙頭往她的肛道深處推進去。

  我鬆開抓著電動棒的手,開始翻弄著她的陰唇,嘴裡說道「陳老師,這次的
人肉煙灰缸我算是小懲大誡了啊。我告誡過你了啊,要擺正自己的身份,你現在
就是一條母畜,母畜懂不懂?母狗!母豬!反正不是人!我的命令你居然還敢討
價還價??你還敢給我臉色??」

  陳老師沒有任何反應,專心致志地給我舔著雞巴。

  「看來你很健忘啊?你家裡有幾個人,我數數看,看看我有多少次警告你的
機會……」「不要!林林,不,嚴老師,我……我錯了……」陳老師立刻停了下
來,抬起頭哀求道,我喝了一聲「繼續!」她又乖乖地趴舔了起來,而且速度什
麼的明顯快了。「哼,不要?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但我想到,真把那糟老頭
給弄死了,這遊戲就沒那麼好玩了,所以呢……對了,上次你爸被撞到的是左腿
對吧,那這次就右腿吧……」

  「不——!不要!我求你了!不要……」陳老師騰起了身子,在我身上翻了
下來,再轉身爬到我面前,那淚水盈眶的臉上,擠出難看的諂媚的笑容「我聽話,
我什麼話都聽了,我是母狗,我是母豬……嗚……」沒說幾句,她情緒崩潰了,
頭垂下去,失聲痛哭起來。

  看,簡單而粗暴。

  「真的嗎?」我的獸性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肉棒迅速恢復雄風變得更加堅挺
了「張開嘴巴。」

  陳老師立刻張開了嘴巴,還把舌頭吐了出來。我拿起從陳老師屁眼裡掉出來
的電動陽具,一下就捅進了她的嘴巴裡。

  然後我露出殘酷的笑容,手伸向陳老師懸掛著的那兩對大小恰到好處的奶子
上,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乳頭,腦子裡想著的是第一次看到光頭強姦母親的那個
視頻,手用力一扭!

  「唔——!唔唔唔——!」

  我鬆開手。

  「來,另外一邊了,自己雙手捧著……」

  陳老師渾身發顫地挺起了身子,嘴裡還含著假雞巴,跪著得雙腿往前挪了幾
下,雖然眼裡充滿了恐懼,但她毫無選擇地雙手握著自己的另外一邊奶子,身子
微微前傾送到我面前。

  「唔——!唔——!唔唔唔——!」

  我再次鬆手後,陳老師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倒了下來,渾身都在不斷地輕微顫
抖著,一灘濕痕從她屁股的位置在床單上蔓延開來,居然痛到失禁。


  「來,繼續喝水。」

  我給陳老師又遞了一杯白開水,然而這種每天都喝上幾杯的液體,陳老師的
臉上卻寫滿了恐懼,仿佛我遞給她的是一杯入口封喉的毒藥一般。

  因為這是她短時間內喝的第6 杯水了。

  但今晚她只能顫抖著伸出手接過,結果過猶不及,她才喝了兩口,就「哇」
的一下,捂著嘴巴撲到了床邊,嘔吐了至少兩杯多的水出來。

  而她對面的桌子上,那電腦顯示器裡,反復播放著王偉超偷拍陳老師的小便
和洗澡的視頻畫面。

  「啪——!」

  我走到她身邊,然後一巴掌搧在她的右臉上,她被我搧得腦袋一偏,但並沒
有叫出聲來,然後還伸出左臉讓我又搧了一耳光。

  看來她還記得我不早前我搧她奶子時說的話——我打你你別叫,再痛也給我
忍著,叫一聲我就打多一次,我抽完你左邊,你就要把右邊伸出來。

  「搧得你舒服不?」

  「舒服。」

  「那我們繼續咯。」

  我走向水壺,她終於忍不住哀求了一聲「我……我真不行了……」然後她三
兩步來到我身邊,一下子就跪了下去,握著我的雞巴又舔了起來「嚴林同學,你
肏陳老師吧,陳老師的屄癢了……」

  我看著她,放下了水壺,指著床「上去,掰開你的腿。」

  陳老師如夢大赦,立刻爬上了床,將一對苗條的長腿左右掰開,幾乎掰成了
一字型。但見陳老師胯間那糊滿精液的狼狽屄穴,那兩瓣陰唇已經異常紅腫了,
看來喝水已經成為了她的夢魘了,為了逃避「水刑」她的屄穴已經被「肏爛」了,
還是向我求歡。

  我走過去,拉扯了下那肥大的陰唇,陳老師立刻痛得咬緊牙關倒才抽了一口
涼氣。我再摸了一下她那開始微微鼓脹起來的小腹,問道「真的喝不下了?」

  「對!」

  她連忙拼命點頭。

  我轉過身去,拿起玻璃杯,又倒滿了一杯涼開水,然後在充滿恐懼神情的陳
老師面前晃了晃「那好,我就給個機會你選擇,再喝5 杯水,或者……」我將
雞巴遞到她面前「我的尿。」

  時間仿佛靜止了,我挺著雞巴居高臨下地看著陳老師,而陳老師則看著我的
雞巴目光呆滯,我們兩個人都一動不動的,良久,陳老師的嘴巴顫動了一下,一
個幾乎微不可聞的字從蒼白的唇間飄出來。

  「尿」

  嘿,在母親再一次變回肉便器之前,就勞煩陳熙鳳老師你代勞一下了,哦,
不,即使母親再次成為肉便器,你也還是肉便器。

  陳老師再次岔腿蹲在我面前,仰起了頭顱,閉著雙眼張開那張小嘴。

  我一腳朝她屄穴踢去,她「啊——!」的一聲,跌坐在地「你閉眼幹啥?睜
大你的眼睛好好盯著給我接住,起來。」陳老師立刻掙扎著從地上爬起,顫抖著
大腿再次把雙腿分開,我又一腳輕輕踢在她屄穴上「嗯……」已經咬緊牙關的她
這次沒有喊出聲來,只是低沉地悶了一聲。

  一會,淡黃色的尿液從我龜頭上的馬眼射出,先是打在了她的臉蛋上,然後
她很快就用嘴巴接住,然後雪白的喉管不斷湧動,吞咽了起來。

  這次我的尿量並不多,但對她心理上造成的傷害卻是巨大的。


  「被關了這麼久,想小宏峰了吧?」

  落地鏡前,赤裸著豐滿的身子的姨媽已經化完了妝,此時剛剛把耳環戴上然
後在整理著頭髮,撥弄了幾下後,她轉頭看向我,手指捏著乳環將自己的奶子扯
了一下,沒理會我的問題,反而問道:「這玩意能摘掉嗎?」

  「摘掉?這麼漂亮摘掉幹啥,遲早我還得掛個鈴鐺上去。」

  我在姨媽後面摸著她的肥臀,偶爾扯一下臀縫上邊的細鏈子,細鏈子的那頭
連接著的是陰唇鋼環,所以我拉扯鏈子,姨媽的陰唇也會被扯一下,以前姨媽還
會因此嗯一聲,現在貌似已經習慣了。

  「鈴鐺?那我可不用出去見人了。」姨媽轉過身去,又弄了一下頭髮,才轉
過身來,低頭摸著自己裸露著紅肉被鏈子扯開的屄穴「要肏不?不肏的話,姨媽
就回去了。」

  「這麼急,看來你是真想小宏峰了。」

  我打趣道。昨晚在陳老師身上已經盡情發洩慾望了,今天雖然姨媽裝扮一番
恢復了貴婦模型的身姿讓我還真的有點心動,但想想還是罷了。來日方長,也不
差這一天。

  「小宏峰?哼……」姨媽冷笑了一聲,一邊手扯著自己的乳環,一邊手指著
乳頭說道「這裡,陸宏峰他一口也沒吃過。」

  我臉一抽,靜待姨媽的下文。

  「我現在都這樣了,有些事也不怕講了。小宏峰不是我生的,哼,我至於生
個黑驢蛋出來?他是陸永平和他妹妹,你永婷阿姨生的。」

  我內心翻騰了一下,但很快就平伏了下來。

  「哼,你爸那邊的親屬,但凡長得有點姿色的,沒有哪個是他沒染指過的。」
姨媽一遍穿著內衣,一遍繼續說道:「所以知道你永婷阿姨為什麼三十多了還不
嫁吧?因為你爸不讓。當初她被你爸強姦了後,又不敢報警,還到我這裡哭訴,
要死要活的。結果後來呢?我都數不清有多少次她被你爸當著我的面,就在我那
張婚床上肏得死去活來。」

  「也虧她敢生,沒生出個智障來,但你看著小宏峰挺正常的,其實呢,啥都
比別人遲,行走說話……,腦子不靈光!你姐幫他生的現在還看不出來,但偏偏
是個女娃。他外面還有沒有我不知道,但現成的一個這麼大的兒子就你一個了,
所以知道你為啥這麼得寵了吧?」

  我一言不發,輕輕地摸著姨媽的肚皮,她懷孕的時間並不長,肚子還看不出
什麼來。

  姨媽這個時候又笑了一聲「這個你放心,我和你到底不是直系親屬,雖然旁
系也說不準,但姨媽會乖乖地給你生下來。嘿,要是個女孩,我從小餵你的精液
給她吃到大,反正你和你爸差不多,要是沒被槍斃,她以後始終還是會被你吃掉」

  「我還沒玩過孕婦呢,我想著,要不乾脆把你變成母豬算了,年年生,這樣
我什麼時候都有孕婦玩了。」

  姨媽終於不再說話了,低著頭站著,也沒提回去的事情。

  「萌萌她不答應,說是想回家住……哎,別這樣弄了……這大白天的……」

  晌午的陽光還懸掛在天空上,大廳的門敞開著,母親正接受著我的去羞恥心
調教,癱坐在我推到門前的沙發上,她雙手被反銬背後,一雙修長的美腿筆直地
踩在門的兩邊,短裙卷打了腰間,那陰毛濃密的下身在這正午時分,正對著院子
的大門敞開裸露著。我站在沙發後面,雙手從她腦後伸過來,從衣襟探進去,把
玩著她的奶子。

  「一邊說著別這麼弄,但你看你那騷屄都濕成什麼樣子了,那水都順著你的
屁眼兒滴到椅子上了。」我大力地扯拉了一下母親的乳頭,母親痛叫一聲,仰頭
怒視著我,我不理會,說道「貌似今天就到日期了吧?」

  母親臉一紅,頭顱立刻又低了下去,低聲應道「嗯。」

  「興奮不?」

  「不……啊——!疼,別扯了……啊——!興奮,興奮!我說還不行嗎……」

  我低下頭,先是伸出舌頭在她臉蛋上舔了一下,再含著她的耳垂輕微咬了一
口,在她的耳邊問母親:「哪裡興奮啊?」

  被我用藥水膠布貼在母親陰蒂上的小跳蛋還在嗡嗡震動,母親似乎開始逐漸
進入狀態了:「媽的騷屄興奮……媽媽的騷屄想讓兒子肏了……」

  「媽,你真的越來越騷了,這大白天的,你這個做媽媽的這樣勾引兒子真的
合適嗎?」

  「還不是因為你喜歡媽這樣。」母親目光幽怨地瞟了我一眼:「不合適那你
別肏了。」

  「別說,我今天還真的不肏了。」

  「對啊,有陳老師了,你也不需要媽媽這個老女人了。」

  「你現在啊,就是一個醋罈子。」

  「哼。」

  母親哼了一聲後,幽幽地說道:「我說,為啥你們男人整天想的就是這些事」

  「食色,性也。古代聖賢說的。本性唄。男人不想這些事情才是真的有問題
哦。」

  「呵,你就盡給我瞎掰吧,哪來那麼變態的本性。」母親笑的一聲,然後長
歎了一聲,那一聲仿佛是要將整個人生就此哀歎掉:「不過,誰讓你是我的小情
人呢,媽的身子已經是殘花敗柳了,手術也改變不了的,都已經滲入骨子裡了…
……你怎麼糟踐媽,媽也無所謂。但林林……」第一個林是第二聲,第二個林是
第四聲,她的腳收了回來,併攏起來歪到一邊去:「你不能像你姨父那樣,迷失
了你自己。陳老師我上午見了,憔悴得不成人形了,連看著我都見了鬼似的,好
好的一個人被你………」

  她轉頭看我:「那些影片錄影帶你全燒了吧,你不能沉淪進去………你要是
真的喜歡那些事,就用在媽媽身上算了,反正媽已經遭過一次罪了,也不在乎了
……,或者……,或者………」

  母親突然止住了說話,仿佛被催眠了一般,整個人望著前方發怔起來,表情
呆滯,但眼睛裡突然湧出淚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媽,你……你怎麼了……」

  我低聲地詢問了一句,但母親沒有任何回應,又過了許久,大概十來分鐘後,
母親又是一聲哀歎,嘴裡喃道「上輩子我們家到底做了什麼孽呢……以至於老天
爺要這樣懲罰我們……」

  「鬆開媽的手。」

  我將母親背後的皮拷解開,她揉了下手腕,又將貼在陰蒂上的跳蛋扯開。

  「林林。」都是第二聲「你和媽說句真心話,你真愛我嗎?不是親情……看
我的眼睛,你看著我的眼睛說……」

  我不得已,凝視著母親的眼睛,思緒卻開始飄遠。

  愛情?

  我都不知道什麼是愛情,我怎麼知道自己愛不愛母親?或者說,我怎麼分辨
我對母親的感情是慾望還是愛?難道愛沒有慾望?或者說慾望裡沒有愛?

  最初是朦朧的,源於偷窺父母做愛時,我第一次看到女人那赤裸的成熟肉體
所產生的慾望,但那種慾望也是來源於內心的渴望。

  然後是刻骨銘心的恨……,這種恨甚至一度讓我想要毀掉母親。

  但我對母親的迷戀裡面,有其他女人沒有的東西……

  「我……我不知道什麼叫……愛情。但我對其他女孩從未有過心動的感覺,
只有對你……」我得眼睛閃爍了一下,我立刻說道「或許還有陳瑤………但只有
你,我無法控制地想要得到你,佔有你的一切,把你融化,融進我的身體內,靈
魂裡……」我繼續凝視著母親「其他女人,要麼是姨父塞給我的,要麼像陳老師,
只是……慾望的渴求………」

  我停頓了下。

  「媽,我想我是愛你的。」

  媽媽沒說話,而是摸著我的臉蛋,輕輕地依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內心一陣顫動。

  「媽,你跟著我來。」

  我牽著母親的手,來到了她的房間,然後翻找出鑰匙,母親還以為我要拿裡
面的工具,還擰了我一記「剛不是不說不想弄嗎。」我沒理,直接打開衣櫃那存
放冬裝的櫃門。

  「本來想著過些日子是你的生日,我要給你驚喜的……」

  我從裡面提出那件還套著透明膠塑膠紙包著的嶄新的紅色鳳袍,真絲大紅布
料上,那金色的絲線織成龍鳳呈祥圖案栩栩如生。母親完全呆住了。

  「還有一件婚紗的,但手工製作的,還沒弄好,我想著,等你生日那天,就
讓你選……媽,我想你做我的新娘子。」

  ——

  上次那項鍊極大的鼓舞了我,這次的鳳袍和婚紗我都下了大價錢,如果不是
姨父那邊轉了些許資產給我,我那兩家公司也無法讓我如此揮霍。這兩件衣服一
共花了我4 萬7 ,當年一輛吉利豪情大概也就4 萬左右的價格。

  貴自然有貴的道理,那色澤手工,和村裡那些粗製濫造的便宜貨,甚至是不
知道經了多少手的所謂鳳袍相比,那真是一個皇后一個村姑,不,農村大媽之間
的差距。

  母親捧著那件鳳袍,在上面摩挲著,既無狂喜,也無感動,居然又發起怔來。

  良久,她把鳳袍放置床上,對站一邊的我招招手,又拍打一下旁邊,示意我
坐過來。等我坐好,她才目光炯炯地看著我:「林林。媽問你最後一件事了。」

  「舒雅她……是不是已經被你……」
2019-5-19 22: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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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 (42) 作者:hollowforest

.

                             我和我的母親


作者: hollowforest
2019/06/03發表於:


                第42章

  「媽不傻,一間屋子里的事低頭不見擡頭見,舒雅的變化我還能看不出來?
何況,陸永平他一直拿你妹妹要挾我,你說我這個做母親的能不看緊點嗎?」

  「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沒想到啊………到頭來舒雅她沒被陸永平和董坤糟
蹋,卻被自己的親哥哥給………」母親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調整自己的情緒,等
稍微平伏了點才看向我:「你這是亂倫啊……」

  「我和你不也……」我忍不住辯解了一句。

  「這能一樣嗎?媽已經殘花敗柳了,就當自己已經死了。但你妹妹才幾歲?
她是無辜的………我告誡過你的,近墨者黑,你現在和陸永平是越來越像了……」

  外面陽光明媚,我卻覺得這房間里充滿了暴風雨來臨前的低壓氣旋,空氣猶
如開始逐漸凝固,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然而預想中的電閃雷鳴並未出現,我一邊等待著承受怒火,一邊腦子里在快
速地尋思著應對的辦法,結果母親再一次長嘆:「本來我就有所懷疑了,上個月,
舒雅說下面不舒服,我就看了一下……既然你承認了,那你是看過的,你覺得現
在你妹妹下面像是一個十多歲的純潔花季少女的嗎?我看,比你陳老師都還要…」

  母親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明顯克制著情緒,她再次問道:「你坦白跟媽說,
舒雅她……你到底弄了多少回了?」

  我的臉抽動著,舌頭在牙齒上掠過,咽了口唾沫,終於還是放棄了狡辯:
「我沒算過,大概……二十來次吧……」

  「啪——!」

  這一耳光終於如期到來。

  臉上火辣辣地疼,長這麼大,我也沒少挨母親抽,竹枝棍子,但我還是第一
次挨她耳光。

  就在我以為母親會陷入暴怒中,準備迎接下面的狂風暴雨時,但沒想到母親
坐回床上,扭過頭去,語氣出奇的平靜。她指向門對我說道:

  「出去。我想安靜一下。」

  山區的氣候變化非常迅速,中午時還艷陽高照,不到半小時,遠處的黑雲就
已經壓到了腦袋上,悶雷轟隆響起,像是進攻的戰鼓擂起,然後那傾盆大雨就在
轟鳴聲中傾倒下來。

  我此時的內心一如這天氣,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對母親的調教已經快到了收官階段,她對我已經開始產生了心理依賴,在性
事上也對我千依百順,基本上是有求必應。

  一切本來將會在母親生日那一天完美落幕,然後將會揭開新的篇章……

  人算不如天算……

  我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巴里,再掏出火機後,想了想,又把煙收了回
去。

  我離開書桌,拖著椅子到另一頭的窗邊,坐下來呆呆地看著窗外,看著那滿
帶哀愁的雨水在幽怨的風裹挾下,讓嶄新的玻璃窗上掛滿淚珠。

  和妹妹不一樣,她害怕打雷,我則喜歡傾聽雷聲、雨聲,越是暴雨我就越喜
歡得緊。

  不知道何時開始,我不再喜歡那陽光明媚,能下河捉魚摸蝦,能上樹摘果,
能在操場馳騁的天氣。我開始喜歡陰天,喜歡雨天,喜歡躲藏在黑暗中。

  「軋……」

  門推開的聲音。

  幾聲拖鞋敲擊地板的聲音後,我的後腦就被兩團柔軟的事物抵住,身後傳來
母親的聲音:「我們繼續談談吧。」

  「嗯。」

  我內心直接就松了一口氣,母親那聲音我是聽出來了,這一波我扛過去了。

  也正如我所料,母親的手在我被扇的左臉上輕輕撫摸著,然後情緒平穩地問
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先是深吸一口氣,然後將在腦里權衡良久的話緩緩說出:「還記得那天,
我撞破了……,我和你爭吵的時候說過,我很早就知道你和姨父的事了。你不是
一直很想知道我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嗎?」

  我站起身來,從床底下把箱子拉出來,從里面翻出那把彈簧刀,卡擦一聲把
刀刃放出來,然後丟在床上。

  「我有想過殺掉陸永平………但你知道的,他是什麼人………我沒成功。」

  其實我根本沒有勇氣下手,這個說法不但是為度過這一次意外捏造的,也是
一種對自己那可憐的自尊心的一個自欺欺人的做法。

  「林林你……」

  母親神色複雜地看著我,似乎是悲傷,又似乎是惆悵……

  「後來………後來他說可以幫我……他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想法,他說可以幫
我」我目光灼熱地看著母親「你知道我對你是什麼心思,你知道我拒絕不了。」

  「而……條件就是……就是要我對舒雅………迷藥也是他給的。」

  「這是借口。」母親嘆了口氣,聲音幹澀地說道:「這是借口。二十幾次啊
……每一次都是陸永平逼你的?」

  我轉過身去,裝作不敢面對母親,其實是害怕被母親看出什麼來。

  「剛開始是,後來,後來我……,我忍不住………有時候看到舒雅,我就是
想………」

  母親再次沈默。

  「媽,你知道嗎?從發現你和姨父的事開始……,有些事就再也改變不了了,
我……」

  我真的越來越冷血了。

  為了保住我之前努力營造的成果,我不惜讓母親內疚,就一切的責任推到母
親的身上去。

  果然,母親不再言語,她在我的椅子上坐下,也開始呆呆地看著玻璃窗。

  又過了許久,我也不知道是多久,就在我想要過去摟著母親,再說點什麼的
時候,她起身,轉身離開了。

  我內心的石頭終於轟然落地,掀起一陣煙塵。

***********************************

  「偉超,現在忙嗎?」

  「這雨劈里啪啦的,閑得很呢,上午出了一趟車了,今天應該沒啥事了。」

  「那開車來我家接我下,註意別被我媽看到了。」

  對於王偉超,有時候我有一種錯覺,他就像是小說里面的主角一樣,人長得
俊,學習又好,敢想敢做,然而背後還有靠山………

  我有自知之明,要不是有個免費送上門的老爸,我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
己身邊的女人被別人肆意糟蹋。而王偉超呢?剛剛雖然說他有靠山,但這個背景
最多就給王偉超帶來點零花錢和犯一些小錯誤時給他擦擦屁股。但他就是敢想敢
做,而且基本上都成功了。不可思議地成功了。

  簡直就像是所謂的主角光環:首先,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泡走了我暗戀的邴婕,
也就是學校的校花之一,而且這半年里,幾個小夥伴一起玩,他一點風聲都沒有
傳出來。

  而這不過是冰山一角,王偉超輟學給我打理公司後,在一次宵夜的時候,大
概是出於害怕以後被我發現遭到報複的恐懼心理,主動給我「交代」了關於炳婕
的事情。

  在那天樓道被我撞見之前,王偉超已經把炳婕追到了手,還搞上了床,並在
那三個多月里,上了邴婕7 、8 次了。而邴婕根本沒有轉校,她離校的原因是,
王偉超後來和她上床開始不用避孕套,一次沒忍住射里面了,結果就這樣弄大了
炳婕的肚子,最後只能裝作轉學,實際上是王偉超托他教育局局長老爸的關系,
在市里給炳婕找了份清閑工作,養在了市里面。王偉超每個周末打著看父親的名
義,實則就是去操邴婕的。後來炳婕肚子里那孩子沒生下來,原因是被王偉超操
流產了……

  其次,他還操過我母親,我就不細說了……

  奇怪的是,以我現在掌握的權力,我要弄死他其實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偏偏
我對他沒有多大的恨意,只是偶爾想起來有些不爽。也不是沒動過這樣的念頭,
但想想就算殺了他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可能是因為他實在是太機靈了。他懂得什麼時候什麼環境應該持有什麼樣的
態度。

  他一個高中輟學生,把我的運輸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工作的事從不馬虎,
仿佛天生就是幹這種事的料。

  他大概是有教師情結,兜里有點錢後,已經有了邴婕的他,居然又勾搭上了
初中級舒雅班上的數學老師。那老師還是有夫之婦。上周才給我看了他和那老師
偷情時,錄下的女老師洗澡、跳脫衣舞和掰逼挨操的視頻。

  搞得我對這個小弟都有些嫉妒起來了。

  20分鐘後。

  「老板,去哪兒?」

  「我姨父家。」

  我瞥了一眼穿得人模狗樣的王偉超,還有他那沒拉褲鏈的褲襠和附近黑色的
濕痕,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不是吧,你剛剛在搞女人?誰啊?」

  「還有誰,許虹。」王偉超訕笑一聲:「她今天下午沒課。大白天的安全嘛,
她老公以為她在學校,這樣她也不用找理由出來。」

  「這才搞上手多久啊,就這麼服帖了,一喊就出來?」

  「她就是個悶騷貨,平時裝著一本正經的,其實騷浪得很。她老公那方面不
來事,快槍手!這種女人那性生活不和諧欲求不滿的樣子我一眼就看透了。而且
每弄一次我就塞她一張老人頭,說是偷,和嫖也沒啥分別。」

  「我看,你和那老師差不多就行了,玩過就算了,別到時搞出什麼幺蛾子出
來。」

  「我也是這麼想的。反正再過段時間就沒空招呼她了。哎,其實我就圖個刺
激唄,也就她身材還不錯,那奶子挺彈手的,嘿,要不就她那長相,倒貼我也不
要。」

  「對了,你媽怎麼樣了?」

  我點了根煙。

  「一直按時服藥呢。」

  「她沒懷疑什麼吧?」

  「哪能,她根本不知道那陳醫師是你的人,這市里醫院開的藥她哪會懷疑什
麼,就連那癥狀陳醫生也事先和她打過預防針了,她現在以為那些狀況是藥的良
性副作用。」

  「都錄下來了?」

  「嗯,嘿,沒少浪費我彈藥。」

  「你都看了一年多了,還沒看膩啊?你媽的逼上有幾根毛我看你都數清晰了
吧。」

  「嘿嘿嘿……」王偉超淫笑了幾聲,然後又表情認真地說道:「不過老板啊,
我媽這人啊,別人是萬事開頭難,她恰恰是相反的。你曉得那些作家,平時自己
就在編故事,沒那麼好糊弄……我怕……後續的事情沒那麼容易?」

  「有什麼難的,就看你舍不舍得……」我呼出了一口煙「你不是說她和別的
親戚已經斷了來往了嗎?除了你那局長老爸,知道她去向的沒幾個了吧?你要是
舍得,我多得是辦法讓她服帖。至於你爸,有把柄在我姨父手上,也弄不出啥事
來。」

  王偉超沒有接話,面色陰晴不定,心里明顯在做思想鬥爭。

***********************************

  來到姨父家大門,我打傘下車,現在雨已經小了許多了,但還是淅淅瀝瀝的。
我直接掏出鑰匙扭開了鐵門,整個院子空蕩蕩,納涼的老人家和玩泥巴的小屁孩
通通躲在了房間里。

  我倒是在樓梯口看到倚在墻壁上看手機的李經理。

  「呦,什麼風把我的林哥吹過來了。難怪今天這麼大雨,原來是貴人出門。」

  等我走近了,李經理才一臉媚笑地說著,我沒好氣地輕輕抽了她胸脯一巴掌:
「少給我整這些應酬套路。」

  「這不是職業習慣嘛」她嘴巴說著,居然開始解起襯衫上的紐扣,嘴里還念
叨著:「隔著衣服打得不舒坦……」

  我按住了她的手,朝上面打了個眼色,問道「來多久了?」

  「一大清早就來了。呦,感情是奔著你思敏姐來的。」

  「沒呢。」

  我也不知道今天是陸思敏的放風日。我請示過姨父後,在一個多月前就將陸
思敏那 1歲來的孩子送回了這里讓老太太帶,原來一直帶著的奶媽也直接在這里
住了下來。姨父為此事還特地回來了一次,從他的精神面貌看來,那邊的業務似
乎開展的挺順利的,晚上吃飯的時候還喝了不少酒。

  「怎麼不找個房間歇著?在樓梯口這站著不累?」

  「一股黴味,待不慣,我啊,賤骨頭,站一天也累不了,這里空氣清新,也
挺好的。」

  「嗯,隨你吧。」

  我又在她胸脯抓了一把,才繼續上樓。

  當我推開姨父臥室房門走進去的時候,「不會敲門啊……啊!是你啊……」

  穿著真絲睡衣躺在床上看電視的張鳳棠明顯嚇了一跳。

  旋即,她露出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斜著眼睛看著我:「是來找我家思敏的
吧?還是……今天想在這里玩個母女雙飛了?」

  我本來還沒有這樣的心思,被她這麼一說,有些意動起來,但想了想,還是
算了。人家為數不多陪孩子的時間,就讓她好好放松去,弦崩得太緊,對她對我
都不是什麼好事。

  「我聽說你這兩天都悶在家里,嘿,終於從籠子里放出來了,不想出去走走
嗎?」

  「用不著找人盯梢我吧。我也不是不想出去走走,問題是沒地方去啊。陸永
平為了他那些見不得人的生意在這里布下了天羅地網,我現在這種狀況,除了上
吊自殺跑到閻王殿去,還能跑去哪里?」張鳳棠冷笑了一聲:「不過是一個小籠
子換到另外一個大籠子罷了。我以前鎮上的那些店鋪,現在陸永平全都送給你了,
他的姘頭給他看著,用不著我咯,我還能去哪?」她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點上
「難道找你母親串門去?我還不想找不痛快……還有誰?悅玲?你小舅媽是在陸
永平那里還是在你那里?嘿,這事也就別人會信……」

  「在我那里。」我很幹脆地承認了,和姨媽「深入接觸」這段時間,我才了
解到她比我想象中要聰明的多,一般的謊言根本瞞不住她。

  「行啊,我還以為她早就被陸永平那貪得無厭的老東西啃了,害得我以前暗
諷過她一次,有一段時間鬧得挺不愉快的。不過現在看來,周邊的草都被啃光了,
你要再吃就只能吃陸永平啃剩的了。哎,不對,你小舅媽家還有個小妹妹張萌萌
……」

  我略帶同情地看著嘴巴滔滔不絕的姨媽,那看起來平靜的臉孔下,實際上已
經開始有點神經質的苗頭了。

  「你要是想,我可以和琴姐說下,給你找間店鋪打理打理。另外,我母親那
里其實也沒什麼不痛快的,現在誰還能笑話誰呢?而且你也不止這一兩個能串門
的朋友吧。」

  剛一直站在門邊,現在我才走到她身邊,左手掀起她的吊帶裙睡衣,下身果
然沒穿內褲光溜溜地裸露著肉穴。那些扯開她陰唇的小細鏈在經過我的允許下,
已經換成了棉布條,這樣一來對肌膚的傷害沒有那麼強烈。

  今天我沒有通知就過來了,看來她一直聽話地讓逼穴保持被扯開的狀態。

  「其實啊,你要放寬些心,你現在比以前幸福多了。」我揉弄著她逼穴那裸
露在外的肉芽:「至少比服侍他要舒心得多吧?瞧瞧你這里被她弄成了什麼樣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樣還挺討人喜歡的……」

  「嗯……」姨媽已經開始忍不住輕哼了起來,姨父也不知道對她做過什麼,
她的性器異常的敏感。

  我將嘴巴湊到姨媽的耳邊,輕聲細語地說道「既然決定做一條挺聽話話的賤
母狗了,就不要想太多了,好好地服侍好我,你還是那個在別人面前頤指氣使的
書記夫人。」

***********************************

  當我離開姨媽的房間下到樓下時,李經理已經搬了張凳子坐在樓梯邊上,一
對高跟鞋踩在對面墻上。看到我下來,她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還留意到,
以她的城府,此時臉色居然也露出了些許不安的神色。

  我很快就反應過來是因為什麼。

  「你聽到了?」

  「什麼?聽到什麼?」她很快就調整了臉上的表情,裝出一副不太明白的樣
子。

  「別怕,我姨父知道這事。你知道他對女人是什麼態度的,他不在乎這個。」

  李經理還是輕笑了一下,什麼話也不說。

  「那邊怎麼樣了?明兒我去魚得水拿吧。」

  「啊,那個……剛我都忘了和你說了,我帶著呢,在車上,我還想著這邊把
你姐送回去後就給你送去,我現在給你拿去。」


                             【未完待續】
2019-6-3 18:0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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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思維天馬行空  讀者老是覺得自己好像少看了一章
不過確實是好文
2019-6-3 19:1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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