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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第一部 01~61 完)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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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第一部 01~61 完)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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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綠母、亂倫、人妻、淩辱、農村)


作者:hollowforest
2018-9-25發表於SIS


***********************************
  很久之前看到的好文,故事鋪墊和心理描寫都很不錯,但口味相對清淡,我
就邊看邊改了。如今催眠寶石進入校園篇的架構,和以前隨想隨寫不一樣,再加
上生活上的一些事情,短期內很難更新,我就把這些改編過的文放上來。說起來
也可惜,這里面有些原創的片段我本來是想修改丟到催眠寶石里的,現在也只能
作罷了,不過創作的事,從0開始嘛。
***********************************

                               第一章 

  1998年,我14歲,正上初二。整天異想天開,只覺天地正好,渾身有
使不完的勁。開始有喜歡的女同學,在人群中搜尋,目光猛然碰觸又迅速收回,
激起一股陌生而甜蜜的愉悅。這種感覺我至今難忘。

  這是我人生轉折的最重要一年,就在這年春天,家里出事了。父親先因聚眾
賭博被行政拘留,後又以非法集資罪被批捕。

    當時我已經幾天沒見到父親了。他整天呆在豬場,說是照看豬崽,難得回家
幾次。

    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家豬場是個賭博據點,鄰近鄉村有幾個閑錢的人經常
聚在那兒耍耍。為此母親和父親大吵過幾次。每次家門口都圍了個里三圈外三圈,
然後親朋好友上前勸阻。

    母親好歹是個知識分子,臉皮薄,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套她學不來。爺爺奶奶
一出場,當眾下跪,她也只好作罷。這樣三番五次下來,連我都習以為常了。

  父親的事讓一家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爺爺四處托人打點關系,最後得到
消息說主要責任人跑了,擔子當然落到父親頭上,號子肯定得蹲,至於蹲幾年要
看「能為人民群眾挽回多少財產損失」了。

  「誰讓命不好,趕上嚴打」——上大學之後,我才知道97年修刑後的新一
輪嚴打,我父親就是這個政策下的直接影響者。

    父親辦養豬場幾年下來也沒賺多少
錢,加上吃喝「嫖」賭(嫖沒嫖我不知道),所剩無幾。家里的存款,爺爺奶奶
的積蓄,賣房款(市區的兩居室和宅基地上的一座自用房),賣豬款,賣糧款,
造紙廠的廢銅爛鐵,能湊的都湊了,還有12萬缺口。

    當時姥姥糖尿病住院,姥爺還是拿了3萬,親朋好友連給帶借補齊5萬,還
缺4萬。這真的不是一筆小數,母親當時1千出頭的月工資已經是事業單位的最
高水準了。

  家里不時會有「債主」上門,一坐就是一天。奶奶整日以淚洗面,說都是她
的錯,慣壞了這孩子。爺爺悶聲不響,只是抽著他的老煙袋。爺爺年輕時也是個
能人,平常結交甚廣,家里遭到變故才發現沒什麼人能借錢給他。母親為了這件
事整天四處奔波,還得上課,回家後板著一張臉,說嚴和平這都是自己的罪自己
受。

  一家人里最平靜的反倒是我。最初哭過幾次鼻子,後來也就無所謂了。最難
堪的不過是走在村里會被人指指點點。我和父親的感情一直不太好。他整天往外
跑,對我的情況也是差不多些日子就「慣例」問幾句,一年到頭來兩父子沒怎麼
在一起過。

  當時學校里來了個新老師,教地理兼帶體育,在他的慫恿下我加入了校田徑
隊,每天早上5點半都得趕到學校訓練。母親4點多就會起床,給我做好飯後,
再去睡個回籠覺。她已經許久沒練過身形了,毯子功不說,壓腿下腰什麼的以前
可是寒暑不輟。

  有天我匆匆吃完飯,蹬著自行車快到村口時,才發現忘了帶護膝。為了安全,
教練要求負重深蹲時必須戴護膝。

  時間還來得及,我就又往家里趕。遠遠看見廚房還亮著燈,但到大門口時我
才發現門從里面閂上了。我就敲門,喊了幾聲媽,但過了好一會兒母親才開了門,
問我怎麼又回來了。我說忘了帶護膝,又說廚房怎麼還亮著燈,我走時關了呀。

  這時,從廚房出來了一個人,腆著大肚腩,小眼大嘴其貌不揚,卻是我姨父
陸永平。我也沒多想,打了聲招呼,拿上護膝就走了。

    姨父是村支書,家業很大,在縣城里有兩家旅館,有七八個門面。

  我聽親戚說姨夫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人脈很廣,省里市里都能找得到人
疏通,在縣城里也是橫著走的家夥,在這偏遠的幾個村子里那自然不用說了。

  這時他來我家,肯定是商量父親的事。父親出事後來家里串門的親友就少多
了,以前可是高朋滿堂啊。姨父可謂我家常客,而且聽說他也經常到養豬場耍耍。
說實話,母親對這個人評價不高,聽說當初一直反對妹妹嫁給他,現在也經常罵
父親少跟這個陸永平混一塊。這當口能來我家真是難得。

  又過了幾天是五一勞動節,為期5天的全市中小學生運動會在平海一中舉行。

  我主練中長跑,教練給我報了800M和1500M。

    一中操場上人山人海,市領導、教委主任、一中校長、教練組代表、贊助商
等等等等你方唱罷我登場,講起話來沒完沒了。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參加這麼大型的群體活動,也是我有生以來見識過的
最漫長的開幕式。太陽火辣辣的,我們在草坪上都蔫掉了。比賽開始時,我還恍
恍惚惚的。教練匆匆找到我,說準備一下,一上午把兩項都上了。

  我問為啥啊,這不把人累死。教練說組委會決定把「百米飛人大賽」調到閉
幕式前,原本放在下午的1500M就提到了上午。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跑
了。

  喝了葡萄糖,跑了個800M初賽,小組第二,還不錯。歇了一個小時,又
跑了個1500M,比想象中輕鬆得多。

    一個女老師帶大家到教學樓洗了把臉,又領著我們到外面吃了頓飯。我記得
很清楚,牛肉刀削面,我一大海碗都沒能吃飽。

  飯畢回到學校,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兩項都進了決賽。教練誇我好樣的,讓
我好好休息,等明天下午「決一死戰」。

  之後挺無聊的,除了運動員和拉拉隊,這里也沒幾個熟識的同學。印象中,
我跑到體育館里打了會兒籃球,正玩得起勁被幾個高中生趕走了。

    於是我決定回家。在停車場看到了3班的邴婕,她背靠柵欄和幾個男生閑聊
著,其中有田徑隊的王偉超。

    我從旁邊經過時好像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但又不敢確定,就沒有答應。一
路上我騎得飛快,想到邴婕走路時腦後搖搖擺擺的馬尾,還有那單薄T恤里隱隱
透出的胸衣顏色,又是激動又是惆悵。

  邴婕是班花,長了一副狐貍臉,媚眼如絲淺笑勾魂,是那種光看著就能火燒
身的狐媚子。而且也不知道是吃啥長大的,個子高挑不說,小身板子玲瓏浮凸,
雖然也就海碗口大小,但比起同級的那些洗衣板已經明顯能感受到規模了。

  她是我們學校所有男生的夢中情人,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但兩年來,也沒
看到那個男生能傍到她身邊。

  到家時,我家大門緊鎖。去參加運動會,我也沒帶鑰匙。靠墻站了一會兒,
我打算到隔壁院試試。隔壁房子前段時間剛賣出去,建房時花了7萬,賣了4萬。

  不過買主不急於搬進去,爺爺奶奶暫時還住在里面。自打父親出事,爺爺的
身體就大不如前,加上高血壓、氣管炎的老毛病,前兩天甚至下不了床。這天應
該是趁放假,讓母親陪著看病去了。

  隔壁東側有棵香椿樹,我沒少在那兒爬上爬下。輕車熟路,三下兩下就躥上
主幹,沿著樹杈攀上了廚房頂。順著平房,一溜煙就進了我家。樓上養著幾盆花,
這段時間乏人照料,土壤都龜裂了。我掏出雞雞挨盆尿了一通,才心滿意足地下
了樓。本想到廚房弄點吃的,拐過樓梯口我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哼哧哼哧的喘氣聲,是個男人,簡直像頭老牛。第一時間我想到的是,父親
越獄了!我甚至想到他是不是受傷了,需不需要像電影里面那樣上藥、紮繃帶。
很明顯,聲音就來自於父母的臥室。

    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突然傳來啪的一聲,像是巴掌打在肉體上的聲音,緊
接著是一聲女人的低吟。悶悶的,像裝在麻袋里,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人臉
紅心跳。我雖未經人事,但也不傻,想起在錄像廳看的那些三級片,腦子里頓時
炸開了鍋。

  我躡手躡腳地靠近窗戶,這下聲音豐富和響亮了許多。除了男人的喘氣聲,
還有啪啪聲和吱嘎吱嘎的搖床聲。深呼一口氣,我小心地探出頭。

    窗簾沒拉嚴實,室內的景象露出一角。首先映入眼簾是兩個屁股,上面的黑
胖,下面的雪白肥嫩。一根泛著白光的黑粗家夥在一團赭紅色的肉蚌間進進出出,
把兩個屁股連為一體。每次黑家夥壓到底,伴著啪的一聲響,大白屁股就像果凍
般顫了顫。

    我看得目瞪口呆。那簇簇油亮黑毛,連連水光,鮮紅肉褶,像昨夜的夢,又
似傍晚的火燒雲,那麼遙不可及,又確確實實近在眼前。

    男人兩腿岔開,兩手撐在床上,脊梁黝黑發亮。女人一截藕臂抓著床沿,一
雙瑩白的豐滿長腿微曲,腳趾不安地扭動著。看不見兩人的臉,但我知道,小平
頭就是我姨父陸永平,而他身下的女人,就是,我的母親。

  晴天響起一霹靂,無端的我整個腦袋就嗡嗡地鳴叫了起來,我想要沖進去揪
著姨父打一頓,又想著奪路而逃,各種矛盾的想法在腦子里糾纏成一團,難受無
比。

  終於艱難地移開了目光,我靠著墻壁滑坐在地板上,那灼熱的陽光照得我頭
暈目眩,讓我懷疑剛剛是不是被曬到中暑而產生了幻覺。但身後的墻壁里面,啪
啪啪的肉體撞擊聲還在不斷傳來。我一陣心慌意亂,只想遠離這是非地。

    我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攀上樓梯,不想一腳踢在瓷碗上。瓷碗里養了些蒜苗,
平常就放在樓梯間,平時也從沒覺得礙事。

  今天它可是立功了,翻滾著跌下樓梯,在地上摔成了七八瓣。我楞了楞,轉
身往樓上狂奔,手腳並用,三五下就躥到了奶奶家。

    很快,有人上樓了,正是姨父陸永平。

  他四下看看,輕輕喊了聲小林。見沒人應聲,他放大音量,又喊了聲林林。

  不一會兒母親也上來了,她穿著件碎花連衣裙,梳了個馬尾,平時整理的一
絲不茍的頭髮此時有些散亂,許多髮絲都被汗水粘連在額頭上。

  這打破了我僅存的一絲幻想,那個女人,那個兩腿大開挨操的女人,就是我
的母親。

    姨父上前搭上母親的肩膀,小聲說著什麼,母親神色慌張,不耐煩地想要把
他推開,但姨父不依不撓地,突然將手攀上了母親的胸脯,居然就開始揉起來。

    我隱約聽見母親低聲地說道:「你瘋了!被人發現我……」

  然後姨父又湊到母親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話,然後母親居然被姨父捏弄著屁股
摟著身子轉身回了房間。

  很快,房里又傳出來了肉體碰撞的聲音,還夾雜著一絲壓抑的低吟。

  我不敢再過去,縮在陰影里,想到號子里的父親,想到年邁的爺爺奶奶,又
想到明天的比賽,一種從未有過的惶恐將我吞噬。

  在外面晃到七八點我才忐忑不安地回了家。先去的奶奶家,她說:「咦,你
媽到處找你,你跑哪兒去了?」

    我支支吾吾,最後說:「餓死我了,還沒吃飯呢。」

    奶奶去熱粥,我隨手拿了個冷饅頭就開始啃。玉米粥熱好,奶奶又給我炒了
倆雞蛋。

    還沒開口吃,爺爺就回來了,和母親一塊,掀開門簾他就說:「你個小兔崽
子跑哪兒去了,害得一家人好找!」

    我嚼著冷饅頭,支吾著,偷偷瞟了母親一眼。

  她面無表情,但在目光碰觸的一剎那明顯眨了眨眼。我吃飯的時候,他們仨
在一旁嘮嗑。先說爺爺的病,又說今年麥子如何如何,最後還是說到了父親。

    母親說不用擔心了,餘下的4萬已經湊齊了。

    爺爺磕著煙袋,問:「從哪兒弄的?」

    母親說:「管同事借了5千,剩下3萬5西水屯他姨父先拿出來。」

    爺爺冷哼一聲,含著濃痰說:「這個王八蛋,全是他害的!那個什麼老板還
不是他引來的?!」

    奶奶不說話,又開始抹眼淚。

  我突然一陣火起,摔了筷子,騰地站起來,吼道:「媽的,我去殺了這個王
八蛋!」

    三個人都楞住了。

    還是奶奶反應最快,過來摟住我,說:「我的傻小子啊。」

    爺爺說:「看看,看看,說的什麼話!好歹是你姨父。」

    母親端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沒說。我用餘光掃了母親一眼,只感到臉龐熱
熱的,大滴淚水砸在了飯桌上。

  第二天5點鐘醒來,再也睡不著。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白天那一幕的回放,只是場景的姨
父換成了我……

    如今我腦海中不時浮現出母親胯間那團赭紅色的肉,我感到老二硬邦邦的,
心里更加煩亂。

  不一會兒母親在門外問我幾點起來,早上不還有比賽。

    我沒吭聲,盯著天花板發呆。母親又問了兩聲,見我沒有回應,就擰開了門。
我趕緊閉上眼。

    母親敲敲門,說:「別裝了,不還有運動會,快點起來!」

    我說:「8點鐘比賽才開始,還早著呢。」

    在床上磨蹭到6點半才起來。天已大亮。

  昨晚母親什麼也沒跟我說,除了吩咐我洗洗早點睡。母親不在廚房,但早飯
已準備好了。油餅,米粥,涼拌黃瓜。

  我洗洗臉,剛要動手吃飯,姨父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小林啊,今
天還有比賽吧?」

    我埋頭喝粥,不搭理他。姨父笑瞇瞇的,在我旁邊坐下,點上一顆煙。過了
半晌,他說:「小林啊,我知道昨天是你。」

  我裝傻,說:「什麼昨天?」

    他說:「呵呵,都看見你的車了,忘了吧?」

    我這才想起,昨天人跑了,自行車還扔在家門口。現在透過綠色門簾,能模
模糊糊看見它紮在院子里。

  我心下氣惱,把黃瓜咬得脆響。姨父拍拍我的手,嘆了口氣,說:「我說那
是貓弄的,你也別怪姨父啊小林,這里面的事情複雜得很,你不懂……」

  「我懂。」

  我打斷了他的話,他嘿嘿一聲,繼續說道:「你也別怪你媽,你爸的情況你
也清楚,這前前後後一下子弄進去幾十萬,誰知道猴年馬月能還啊。我那錢說是
借,其實就是給嘛,誰還指望還呢?」

  我放下筷子,說:「這什麼老板還不是你引過來的人?」

    姨父楞了下:「你聽誰亂嚼舌頭?」

    我又拿了個油餅,嚼在嘴里,不再說話。

    陸永平拍拍桌子:「這姓史的是我引過來的不假,但我引他來是玩牌,又沒
整啥公司了、投資分紅了、高利貸了,對不對?這也能怨到我頭上?」

    我說:「人家都投錢,你怎麼不投錢?」

    姨父說:「怎麼沒?我不投了1萬?!」

    我冷哼一聲,繼續嚼黃瓜。

  姨父笑著說:「好好好,都是姨父的錯,姨父沒能替你爸把好關。但咱們想
辦法,對不對,咱們想辦法把我和平老弟撈出來,行不行?」

  現在想來,姨父也是個厲害角色,他在鄉間名聲是差得很,平時橫行鄉里欺
壓良民,可謂「村霸」。但就這樣的村霸,卻逍遙法外,還當選上了村支書。他
用不乾凈的手段豪取強奪,貪汙受賄,那是遠近聞名。不時有人到鄉里、縣里告
狀,調查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姨父倒是安然無恙。

  我放下筷子,說:「姨父,你要沒事兒,我先走了。」

    他急忙拉住我:「別急啊小林,姨父跟你商量個事兒。」

    我看著他不說話。他繼續說:「昨天那事兒可不能亂說,姨父這又老又醜的
不要緊,可不能壞了你媽的名聲。」

    我站起來,一副要走的樣子,他又拉住我:「自己外甥,姨父肯定相信你。
但你這正長身體,平常訓練量又大,營養可要跟上啊。」

  說著,他摸出三百塊錢往我手里塞。這點我倒始料未及,不由楞了楞。姨父
賤兮兮地笑道:「拿著吧,親外甥,咱都一家人,以後有啥事兒就跟姨父說。」

    我猶豫了下,還是捏到了手里。說實話,雖然家境還行,但零花錢母親一向
管得很嚴,除了交學費,什麼時候我身上也沒揣過這麼多錢,別說三百了,就是
五十也算是一筆巨款了。

  和姨父一起出來,在大門口正好碰到母親。

    姨父看了母親一眼,說:「那我先走了啊。」

    母親充耳不聞,只囑咐我路上慢點。我沒吭聲,在門口站了半晌,等陸永平
走遠才上了自行車。

  路上碰到幾個同學,就一塊到臺球廳搗了會兒球。有個家夥問起父親的事,
弄得我心煩意亂,就蹬上車去了一中。在操場上溜達兩圈,又到飯點了。

    跟隨大部隊一起吃了飯,到體育館休息片刻,比賽就開始了。

    今天是800M,入圍的有16個人,分兩組,我跑了B組第2。半個小時
後,結果出來,我踩著尾巴,拿了個第3名。

  晚上回到家,母親已經做好了飯。她問我成績怎麼樣,我淡淡地說還行。母
親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吃飯時沉默得可怕,幸虧有電視機開著。

    吃完飯,我剛要出去,母親叫住我:「林林。」

    我說:「咋了?」

    母親說:「恭喜你拿了獎。」

    我沒吭聲,徑直進了自己房間。

  第三天上午是1500M決賽。我撒開了腿,可勁跑,一不小心就拿了個冠
軍。教練高興地把我抱了又抱,好像是他自己拿了獎一樣。大家都向我祝賀,弄
得我很不好意思。教練讓我發表幾句感言。

    我半天沒憋出一句話。末了才看見邴婕也站在人群里,我登時又來了勁。

  晚上母親很高興,做了好幾個菜,把爺爺奶奶叫過來一起吃。

    奶奶嘆口氣說:「林林啊,就是比和平強。」

    爺爺忙罵奶奶說的是什麼話。

    奶奶說:「我的兒啊,不知啥時候能見上一面。」說著就帶上了哭腔。

    爺爺說剛托人打聽過,審理日期已經定好了,過了五一假就能收到法院傳票
了。完了又對我說:「林林放心,只要把集資款還上去就沒什麼大問題。」

    整個過程母親沒說一句話。而我,只是埋頭苦幹。

  5月5號下午舉行閉幕式,由贊助商親自頒獎。像生產隊發豬肉,我分得了
兩塊獎牌和兩張獎狀。晚上學校弄了個慶功宴,請整個田徑隊啜一頓,主要校領
導也齊到場。又是沒完沒了的講話,我實在受不了,就偷偷溜了出來。

    在路上烤了兩份香辣串,邊吃邊往家里趕。到了家門口,大門緊鎖,我立馬
有種不祥的預感。掏鑰匙開了門,家里黑乎乎的,只有父母臥室透出少許粉色燈
光。

    我徑直進了廚房,找一圈也沒什麼吃的,只好泡了包方便面。期間我下意識
聽了聽,父母臥室並沒有什麼響動。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真是個傻逼,疑
鄰盜斧。

  泡面快吃完時,外面傳來了響動,那慢條斯理的腳步聲讓我心里一沉。

    姨父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挺著個大肚子。他笑著說:「喲,小林,怎麼,還
沒吃飯?」

    我沒搭理他。他幹笑兩聲,拉了把椅子,在我身邊坐下:「走,姨父請你吃
飯。想吃什麼隨便說。」

    我把面湯喝得刺溜刺溜響。他自討沒趣,只好站了起來,說:「親外甥啊,
有啥難處給你姨父說,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撩起門簾,他又轉過身來:「你營
養費花完沒,不夠姨父再給你點。」

    我說:「你沒事兒就快滾吧。」

    把自行車推進來,我又到街上轉了轉。路燈昏黃,10個有6個都是瞎的。

  沿著二大街,我一路走到了村北頭,那里是成片的麥田。小麥快熟了,在晚
風里撒下香甜的芬芳。遠處的叢叢樹影像幅剪貼畫。再往遠處是水電站,燈火通
明。

  此刻天空明凈,星光璀璨,我一陣悲從中來,眼淚就再也控制不住。直哭得
瑟瑟發抖,心緒才平複下來。抹了把臉,清清鼻涕,我轉身往家走。

  遠遠看到母親站在胡同口,我快走近時,她一閃身就沒了影。進了院子,母
親在廚房問我怎麼沒吃飯。我說吃了,沒吃飽。她問我還想吃什麼。

    我說現在飽了,就進了自己房間。脫完衣服躺到床上時,母親在院子里喊:
「不洗洗就睡啊。」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4-24 18:39 編輯 ]
2018-9-25 2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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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的作者文筆很寫實
讓人感覺身歷其境
可惜後半部都再鋪陳
也沒有肉戲
感覺很多劇情沒交代
之後就太監了
有些可惜
2018-9-26 0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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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02)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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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綠母、亂倫、人妻、淩辱、農村)


作者:hollowforest
2018-9-26發表於SIS


                                第二章 

  母親是語文教研組副組長,雖不是班主任,但帶畢業班的課,臨高考了也挺
忙的。以前午飯,我經常去找母親蹭教師食堂,那次五一節後就老老實實呆在學
生餐廳了。學生餐廳的夥食眾所周知,有時候實在忍不住就讓走讀生幫忙從外面
帶飯。

  姨父又到過家里幾次,每次我都在,他一番嘻嘻哈哈就走了。關於姨父,母
親絕口不提,我也絕口不問。但這個貌似並不存在的人卻橫亙在胸口,讓我喘不
上氣。

  五月末的一天,我晚自習上的實在煩躁,就提早了點溜出來。快到家的時候
在胡同口碰到姨父,從他走來的方向應該是剛離開我家。我車子騎得飛快,嚇得
他急忙閃到一邊,嘴里罵罵咧咧,看清是我,他才說:「你個兔崽子,連姨父都
要撞。」

  我進院子時,母親正要往洗澡間去,只身穿了件父親的棉短袖,剛剛蓋住屁
股,露出白皙豐腴的長腿。看見我進來,她顯然吃了一驚,說了句回來了,就匆
匆奔進了洗澡間。

    短袖擺動間兩個肥白碩大的臀瓣似乎躍出來,在燈光下顛了幾顛。我這才意
識到母親沒穿內褲。發楞間,身後傳來姨父的笑聲:「我說林林,別堵路啊。」
停好車,我上了個廁所,發現雞雞已經直挺挺了。

  折返回來的姨父在外面說:「林林,吃夜宵好不好?」

    不知為什麽,對於剛才的母親,我突然就生出一股恨意。一種屈辱感從胸腔
中冉冉升起,讓我攥緊了拳頭。我到廚房洗了洗手,對姨父說:「好啊。」

  街口就有家面館,兼賣狗肉火鍋,開在自家民房里。狗肉不消說,當然來路
不正。姨父帶我進去時,里面一個客人都沒有,不等我們坐下,老板看見姨父,
趕忙過來招呼。

  姨父讓我吃什麽隨便點,我就要了瓶啤酒。姨父嘆了口氣,點了幾個涼菜,
叫了兩碗面,又問我吃不吃火鍋。我說吃,為啥不吃。老板娘站在一邊等我們點
菜,不知道為什麽,相對老板她顯得冷冰冰的,也不說幾句推銷的話,就這麽一
聲不吭地站著。

  這會兒得有十點,姨父點完菜後,老板娘拿了水壺過來倒水,倒完被姨父拉
著聊天。不記得說起了什麽,姨父擡手在老板娘屁股上拍了幾下,後者慌張地往
後看去,發現丈夫背對著她斬著狗肉,才安心的回過頭來,這時候姨父的手已經
往屁股下沿滑去,她撥開姨父的手,瞪了一眼姨父,語氣有些不悅地說:「你幹
什麽……孩子可看著呢。」

  老板娘長相一般,但勝在身子豐膩,活動間胸脯止不住地顫抖跳動著,姨父
一進來眼光就不住地往那里瞄去。

  其實我根本不餓,面挑了幾筷子,狗肉火鍋一下沒動。姨父氣得直搖頭,招
呼老板、老板娘一塊過來吃。老板看起來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語氣間對姨父敬畏
得很,他和姨父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話,更多的時候在低頭吃肉喝酒,完全不知
道剛剛自己的老婆被人輕薄完。

  如此這般,一頓宵夜吃了大半個小時,我注意到,期間姨父趁著老板不注意,
當著我的面摸了好幾把老板娘的胸脯,老板娘滿臉羞惱屈辱的神情,要我認為她
該掀桌子大喊把姨父這流氓扭送派出所去,但出奇的是,她除了剮了幾眼姨父,
不曾聲張什麽,對於姨父的輕薄行為也不曾躲避。

  這樣的雜碎居然和我母親好上了,我心中一股郁氣堵在嗓子眼,更是沒了胃
口。

  這頓飯當然沒有現錢,照舊,記在姨父賬上。

  從飯店出來,姨父把我摟到一邊,說:「林林,你覺得剛那老板娘怎麽樣?」
我回兒一句「什麽怎麽樣?」姨父又露出那惡心的賤兮兮表情:「想不想上她,
就一句話的事,我保管她躺著掰開腿讓你幹。」末了,不等我回答,他又補了一
句:「你還是處吧?」

  我一聽到就情不自禁的在腦里想像了一下那光景,下身又可恥地硬了起來,
但他後來補那句又讓我突然火冒三丈,我惡狠狠地說:「關你屁事!」

  他卻突然湊到我耳邊說:「你覺得你媽怎麽樣?」我不明白他什麽意思。陸
永平補充道:「身材,你覺得你媽身材怎麽樣?」陸永平那一米五幾的矮胖身材
佝僂著背,小眼在路燈下閃閃發光,自問自答地說道:「棒!太棒了,萬里,不,
幾十萬,幾百萬里挑一。」

  我推開他,盯著他惡狠狠地說:「你到底想說什麽?」

  這家夥居然公然在我面前對母親評頭論足,再說,他說得那麽感慨,姨媽無
論身材還是相貌都不必母親差,他卻像是不曾見過似的。

  這時候,姨父重新靠近我,小聲說:「你想不想搞你媽?」

  我一拳揮出去,我姨夫嗷的一下應聲倒地。

  第二天是周六。當時還沒有雙休日,大小周輪休。大周休息一天半,小周一
天。這周恰好是大周。中午在外面吃了飯,就和幾個同學去爬山。
       
    所謂山,不過是些黃土坡罷了,坑坑窪窪的,長了些酸棗樹和柿子樹。天熱
得要命,爬到山頂整個人都要虛脫了。喝了點水,有個家夥拿出一盒煙,於是我
就抽了人生的第一支煙。幾個人在樹影下打了會兒撲克,不知說到什麽,大家聊
起了手淫。有個二逼就吹牛說他已經不是處男了,還吹噓他能射多遠多遠,大夥
當然不信。這貨就勢脫褲子,給我們表演了一番。

    山頂涼風習習,烈日高照,乳白色的液體劃出一道弧線,落在藏青色的石頭
上。此情此景時至今日我依舊記憶猶新。青蔥歲月,少年心氣,那些閃亮的日子,
也許註定該被永生懷念。

  5點多我們才下山,等騎到家天都擦黑了。剛進院子,母親就沖了出來,咆
哮著問我死哪去了。我淡淡地說爬山了。

    她帶著哭腔說:「嚴林你還小啊,不能打聲招呼啊。」

    我心里猛然一痛,立在院子里半晌沒動。

  我才發現,有些事情即使自己不想面對,它都實實在在地發生著並影響著。

  母親厲聲說:「你發什麽楞,快洗洗吃飯。」

  姜面條,就著一小碟鹵豬肉,我狼吞虎咽。真的是餓壞了。母親在一旁看電
視,也不說話。當時央視在熱播《黑洞》,萬人空巷。但我家當然沒有那個氛圍。

  由於吃得太快,一顆黃豆嗆住了氣眼,我連連咳嗽了幾聲。母親這才說:
「慢點會死啊,又沒人跟你搶。」話語間隱隱帶著絲笑意。

    我擡眼瞥過去,她又繃緊了臉。從父親出事起,我再沒見她笑過。

    母親出去了。我吃完飯,主動收拾碗筷。到廚房門口時,母親正好從樓上下
來,手里抱著晾好的衣物,還有幾件床單被罩,看起來真是個龐然大物。我沒話
找話:「怎麽洗那麽多,床單被罩不是才換過」話一出口我就楞住了,母親自然
不知道我無意間指出的是什麽,嗯了一聲,也沒說什麽。把碗筷放進洗碗池,我
感到飛揚的心又跌落下來。

  幾乎一夜之間,所有人都在談論世界杯。田徑隊的幾個高年級學生說起羅納
爾多和貝克漢姆來唾液紛飛。大家都在打賭是巴西還是意大利奪冠。街頭巷尾響
起了生命之杯,連早操的集合哨都換成了「here  we  go」。當然,這
一切和我關系不大。

  六月十三號正好是周六,我們村一年一度的廟會。在前城鎮化時代,廟會可
是個盛大節日,商販雲集,行人接踵,方圓幾十里的父老鄉親都會來湊湊熱鬧。

  村子正中央搭起戲臺,各路戲班子你方唱罷我登場。外公也蹬個三輪車帶著
外婆出來散心。

    外婆這時已經老年癡呆了,嘴角不時耷拉著口涎,但好歹還認識人。見到我,
一把抱住,就開始哭,嘴里嗚嗚啦啦個不停。有些口齒不清,但大概意思無非是
後悔將女兒推進了這個火坑里。外公一面罵她,一面也撇過臉,抹起了淚。領著
倆老人在廟會轉了一圈,就回了家。

    此時正直高考沖刺階段,母親忙得焦頭爛額,自然沒空。中午就由奶奶主廚,
我搭手,炒了兩個菜,悶了鍋鹵面。

  幾個人坐一塊,話題除了麥收,就是父親。爺爺說:「放心吧,沒事兒啦,
集資款還上,人家憑什麽還難為你啊。過兩天審完了,人就放出來了。」連我都
知道爺爺的話只能聽一半,這都六月中旬了,法院傳票也沒下來。

  「這都吃上了,我沒來晚吧」伴著高亮的女聲,進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
高挑苗條,花枝招展。這樣的女人出現在農村廟會未免太過顯眼。來人正是我小
姨,陸永平的老婆。記得那天她穿了個v領短袖,下身似乎是個短裙,沒穿絲襪,
腳蹬一雙松糕涼鞋。那年頭正流行松糕鞋,年輕女孩都在穿,姨父家境富裕,小
姨媽自然也舍得花錢打扮,所以每一次看她都一副貴婦裝扮,明明比母親小兩歲,
看起來卻徒然老了幾分。

  一同來的還有我的小表弟,黑胖黑胖,三角眼,厚嘴唇,跟陸永平就像一個
模子刻出來的。叫了聲爸媽叔嬸,她就夾著腿直奔廁所,很快里面傳出了嗤嗤的
水聲。爺爺尷尬地笑了笑,奶奶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就起身招呼小表弟洗手吃
飯。外公假裝什麽也沒看見,外婆夾著面條慢吞吞地往嘴里送,她是真的什麽也
沒看見。

  我小姨邊洗手邊說戲班子唱的怎麽怎麽爛,外婆外公要是出場肯定能把他們
嚇死。在涼亭里坐下,她才問我:「你媽呢?」不等我回答,她又說:「哦,忙
學生的吧,快高考了。

  早些年她問的還是「我姐呢?」,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變成了「你媽呢?」。

  奶奶問:「鳳棠怎麽有閑來逛農村廟會,賓館不用管啊。」

    她說:「嘿,雇人家看唄,老在那兒杵著還不把人憋瘋。」

    張鳳棠小我母親兩歲,以前在羊毛衫廠上班,後來在商業街打理姨父開的小
賓館。

  表弟一聲不響已經吃上了。張鳳棠端起碗,說:「飯夠不夠,不夠我出去吃。」

  奶奶沒吭聲,爺爺忙說:「夠夠夠,做的就是六七個人的飯。」

  張鳳棠的到來讓飯局變得沉默下來,盡管她一張嘴說個不停。東家事西家事,
又是賓館里見到什麽奇怪的人,又是姨父怎麽怎麽被人誣陷,一會兒又恭喜我運
動會得了冠軍,說這下肯定要保送一中了吧。

  張鳳棠長相不輸母親,五官精致,一頭時髦的酒紅色卷髮披肩,可惜右嘴角
坐著顆嗜吃痣,沒由來給人一種刻薄的印象。

  不得不說,她雖然打扮得艷俗,但這樣的女人最招人眼光,我也忍不住偷偷
往她的胸脯和屁股處瞄。她也沒個女人相,坐的豪放,經常腳一擺,短裙上挪,
兩腿間的黑暗中就會露出一小塊鮮紅的花紋布料。可惜她身上有股濃烈的香水味,
讓我難以忍受,盡管總想窺探那一抹光景,但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後,我放下碗筷,
說出去溜一圈。

  我回家時,外公外婆已經走了。奶奶坐在門口納鞋底。我問爺爺呢。她說喝
了點酒,床上瞇著呢。我又說坐這兒不熱啊。奶奶說我這老太婆現在只知道冷,
哪還知道熱。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著自己落在紅磚墻上影子,心里亂七八糟,也不知
道在想些什麽。突然奶奶拍拍我屁股,壓低聲音:「你這個姨啊,自從你爸出事
兒就來過家里一次,以後再也不見影了。這不來了,東拉西扯,半句也不提和平
的事兒。這可是你親姨呢。」我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高考那兩天家里正好收麥。往年都是雇人,收割、脫粒、拉到家里,自己曬
曬揚揚就直接入倉了。老實說,自從機械化收割以來,連父親也沒扛過幾袋麥子。

  家里地不少,有個六七畝,父母雖是城市戶口,但因為爺爺的關系,一分地
也沒少劃。奶奶愁得要死,說這老弱病殘的可咋辦爺爺硬撐:「我這身子骨你可
別小瞧了。再說,不還有林林嗎」

    我說:「對,還有我。」奶奶哼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6月24號母親回來很晚。記得那天正轉播阿根廷的比賽,爺爺奶奶也在客
廳里坐著。一進門,母親就說我小舅會來幫忙,末了又說陸永平手里有三臺收割
機,看他有空過來一趟就行了。

    奶奶說:「光說不行,你得把它落實下來。」

    母親嗯了一聲,就去打電話。姨父他媽接的電話,說人不在家。母親又撥了
姨父的大哥大。聲音很嘈雜,也不知道在哪里,他說:「自家人還打什麽招呼,
不用你吭聲我明天也會過去。」

  第二天我隨爺爺趕到地里,小舅已經在那兒了。他踢了我一腳,笑著說:
「喲,大壯力來了那我可回去咯。」小舅就這樣,直到今天還是個大小孩。沒一
會兒姨父也來了,帶著四五個人,開了臺聯合收割機。

    人多就是力量大,當天就收了3塊地,大概4畝左右。26號母親也來了,
但沒插上手,索性回家做飯了。兩天下來攏共收了6畝,養豬場還有兩塊窪地,
太濕,機器進不去,就先撇開不管了。

  期間小舅看著這個姐夫不無嫉妒地說:「有錢就他媽是好,漏一點出來就幫
了我們大忙。」

  高考結束後母親就清閑多了,多半時間在家曬麥子。別看爺爺一把老骨頭,
七八十斤一袋麥子還是扛得起來的。母親就和奶奶兩人擡。我早上起來也試著扛
過幾袋,但走不了幾步就得放下歇。

    母親看見了,說:「你省省吧,別閃了腰。趕快去吃飯,不用上學了。」

  之後有一天我晚自習回來,正好碰見姨父和爺爺在客廳喝酒。爺爺已經高了,
老臉通紅,拉住我說:「林林啊,你真是有個好姨父啊,今年可多虧了你姨父,
和平要有你姨父一半像話就好了。」

    奶奶說出這樣的話,我可以當做沒有聽見,爺爺這麽說,讓我心里十分不爽。

  姨父喝的也有點高,當下就說:「叔您這話可就見外了。親姐姐,親外甥,
都一家人,我就拿林林當兒子看。林林啊,營養費沒了吧,姨父這里有,盡管開
口。」說著往茶幾上拍了幾張小金魚。我眼有些熱,那300塊錢可著實讓我在
同學里威風了許久,那段日子邴婕看我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一樣。

  但我不願理他,徑直問:「我媽呢?」

    爺爺哼唧半天,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麽。這時母親從臥室走了出來。她還是那
件碎花連衣裙,趿拉著一雙粉紅涼拖,對我熟視無睹。直到送走爺爺和陸永平,
母親都沒有和我說話。

  我洗完澡出來,母親站在院子里,她冷不丁問我:「營養費咋回事兒?」

  7月1號會考,要占用教室,初中部休息一天。但田徑隊不讓人閑著,又召
集我們開會,說是作學年總結。誰知到了校門口,門衛死活不放行。不一會兒體
育老師來了,說今天教委要來巡視考場,這個會可能要改到期末考試後。完了他
還鞠了一躬,笑著說:「同學們,真對不起。」既然這樣,大家迅速作鳥獸散。

  好友王偉超喊我去搗臺球,但我實在提不起興趣。

  說起來王偉超也怪,學習成績不錯,但偏偏那些不讀書的差生沾染的東西他
也一樣不落,抽煙、喝酒、打臺球什麽的,我第一次去錄像廳看小黃片還是給他
帶去的。

  他給我發根煙,罵了聲蔫貨,就蹬上了自行車。騎了幾米遠,他又調頭回來,
掏出一盒避孕套,問我要不要。

  我接到手里,看了看,就又扔給了他。王偉超收好避孕套,問我:「真不要?」

  我說要你媽個逼喲。他嘻嘻哈哈地靠過來,朝我吐了個煙圈,說:「你覺得
邴婕怎麽樣?」不等我反應過來,這貨大笑著疾馳而去。

  我們這些人湊一起沒少拿女人開玩笑,我也不例外,而在這種校花中,邴婕
作為校花自然也是逃不掉的,我不樂意曾裝著不經意抗議了一下,卻在他們的擠
兌中自己開了幾回她的葷腔。

  我到家里時,院子里陣陣飄香。掀開門簾,奶奶正在廚房里忙活。她說:
「喲,林林回來的正好,一會兒給你媽送飯。」

    我問往哪兒送。她邊翻炒邊說:「地里啊,養豬場那塊,今天收麥。」

    我說:「這地里能進機器了?」

    奶奶呵呵笑了:「機器?人力機器。」接著,她幽幽道:「你媽這麽多年沒
幹過啥活,今年可受累了。」

    我沒接話,操起筷子夾了片肉,正往嘴里送,被奶奶一巴掌拍回了鍋里。我
哼一聲,問都誰在地里。奶奶說我小舅、陸永平和母親。

    我說:「又不用機器,他陸永平去幹什麽?」

    奶奶笑罵:「陸永平,陸永平,不是你姨父呢。往年不說,今年西水屯家可
用上勁了。」

    我又問:「爺爺呢?」

    奶奶揭開蒸鍋,一時霧氣騰騰:「你爺爺上二院去了,氣管炎作二次檢查。
我也抽不開身,你叔伯奶奶今天周年,總得去燒張紙吧。」

  我到客廳看看表,剛10點,就沖廚房喊:「人家早飯還沒吃完呢。」

    奶奶說:「我這不急著走嘛,飯在鍋里又不會涼,你11點多送過去就行。」

  奶奶前腳剛走,我就收拾妥當出發了。啤酒放在前簍里,保溫飯盒提在左手
上,後座別了把從鄰居家借來的鐮刀。農忙時節,路上車挺多,我單手騎車自然
得小心翼翼,約莫二十分鐘才到了養豬場。

  附近都是桔園,綠油油的一片,不少桔樹已冒出黃色的花骨朵。養豬場大門
朝北,南墻外有一排高大的花椒樹。小麥種在東、西兩側,攏共9分地。西側大
概有6分,已經收割完畢,金色麥芒碼得整整齊齊,像一支支亟需發射的利箭。

  麥田與圍墻間是條河溝,在過去的幾年里淌滿了豬糞,眼下只剩下一些板結
的屎塊。我從橋上駛過,內心十分憂傷。時至今日,我對那些擁有巨型排便設施
的事物都有種親切感。

  停下車,剛想叫聲媽,又生生咽了下去。我喊了聲小舅,沒人應聲。轉過拐
角,放眼一片金黃麥浪,卻哪有半個人影。我提著飯盒,順著田壟走到了另一頭。

  地頭割了幾米見方,兩把鐮刀靠墻立著,旁邊還躺著一方毛巾、兩副帆布手
套、幾個易拉罐。我環顧四周,只見烈日當頭,萬物蒼茫,眼皮就跳了起來。

  事實上眼皮跳沒跳很難說,但在我的記憶中它就應該跳起來。當時我確實有
種不舒服的感覺。快步走到豬場門口,鐵門掩著,並沒有閂上。我心里放寬少許,
輕輕推開一條縫,卻聽叮的一聲響,像是碰著了什麽東西。

    今天想來,我也要佩服自己的機靈勁兒,雖然當時並不知其用意。我歪頭從
轉軸縫里瞧了瞧,發現門後停著一輛自行車。哪個王八犢子這麽沒眼色。我這就
要強行推開門,想了想還是停了下來。四下看了看,我把飯盒放到門口的石板上,
繞到了西側墻角。那里種著棵槐樹,莖桿光溜溜的,還沒我小腿粗。但這豈能難
住爬樹大王我抱住樹幹,沒兩下就蹭到頂,屈身扒住墻頭,攀了上去。

    院子里沒有人,也聽不到任何響動。腳下就是豬圈,蓋了幾層石棉瓦,脆得
厲害,當然上不得人。而除了我這安身之所,放眼望去滿墻的玻璃渣子,是別想
過去。沒辦法,我只能硬著頭皮,順著棚沿,慢慢挪到了平房頂。一路啪嚓啪嚓
響,我也不敢低頭看。平房沒修樓梯,靠房沿搭了架木頭梯子,我小心翼翼地往
下爬,直罵自己傻逼。

  著了地,我才鬆了口氣。前兩年我倒是經常在養豬場玩,後來就大門緊鎖,
路口還有人放哨,父親也不準我過去了。院子挺大,有個三四百平。兩側十來個
豬圈都空著,地上雜七雜八什麽破爛都有,走廊下堆著幾摞空桶,散著十來個飼
料袋。院子正中央有棵死石榴樹,耷拉著一截粗鐵鏈,樹幹上露出深深的勒痕。

  進門東側打了口壓井,銹跡斑斑,蜘蛛羅網,許是久未使用。旁邊就停著陸
永平的摩托車,他有一輛小汽車,但平時在鄉村里,他喜歡開著嘉陵仔蹦跶.而
大門後的自行車,正是母親的。

  平房雖然簡陋,但還是五臟俱全,一廚兩臥,靠墻還掛了個太陽能熱水器,
算是個露天浴室。天知道父親有沒有做過飯,但兩個臥室肯定派上了用場。這里
可是方圓幾十里有名的賭博窩點啊。我側耳傾聽,只有鳥叫和遠處柴油機模模糊
糊的轟鳴聲。躡手躡腳地挪到走廊下,靠近中間臥室的窗臺:沒人。小心地扒上
西側臥室窗戶:也沒人。廚房還是沒人我長舒口氣,這才感到左手隱隱作痛,一
看掌心不知什麽時候劃了道豁口,鮮血淋漓。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說話聲。從最東側的房間傳來,模模糊糊,但絕對是姨
父。一瞬間,眼皮就又跳了起來。那是個雜物間,主要堆放飼料,窗外就是豬圈。
我豎起耳朵,卻再沒了聲響。捏了捏左手,我繞遠,輕輕地翻過兩個豬圈。

  盡管心里面早有不好的預感,但看到的時候,那是讓我呆住了。

  母親躺在一張棗紅色木桌上,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在桌沿左右大開,姨父陸
永平站在中間,有節奏地聳動著屁股。桌子雖然抵著墻,但每次晃動都會發出
「吱——」的一聲響。

  姨父穿著一件短袖T恤,敞著個大肚腩,褲子褪到腳踝,滿腿黑毛觸目驚心。
挺動間他的肚皮泛起波波肉浪。母親上身穿著件米色碎花襯衣,整整齊齊,隱約
能看到里面的粉紅文胸;下身是一條藏青色西裝褲,懸在左腳腳踝,一邊褲腿已
經拖到了地上,一抖一抖的,將落未落。她臉撇在另一邊,看不見表情,嘴里咬
著一頂米色涼帽,一只白皙小手緊緊抓著桌棱,指節泛白。

  一切俱在眼前,眼皮反而不再跳了。我感到腦袋昏沉沉的,左手掌鉆心地痛。

  姨父氣喘籲籲,滿頭大汗順流而下,再被肚皮甩飛。他摩挲著母親豐腴的大
白腿,輕輕拍了拍,說:「好姐姐,你倒是叫兩聲啊。」見母親沒反應,他俯下
身子,貼到母親耳邊:「姑奶奶,你不叫,我射不出來啊。」

  母親一把推開他,擺正臉,說:「你起開,別把我衣服弄臟了。」作勢就要
起來。那頂米色涼帽滾了兩圈,落到了地上。隔著玻璃,我也看得見母親俏臉紅
霞紛飛,滿頭香汗,修長脖頸上淌出幾道清泉。

  這一推,陸永平被褲子絆了一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直挺挺的老二抖了
幾抖。他的家夥大得嚇人,又粗又長,我從不知道男人的東西原來可以長得這麽
粗長。

  只見姨父擼了擼泛著水澤的避孕套,搖了搖頭:「好好好,真是怕你了。」
說著,他按著母親的右腿根,把胯下的黑粗家夥狠狠地插了進去。

    母親嗯的發出一聲低吟。陸永平像得到了鼓勵,揉捏著手中的大白腿,高高
抱起,扛到肩頭,再次抽插起來。這一波進攻又快又狠,完全不像他體型那般給
人遲鈍的感覺,交接處啪啪作響,棗紅木桌像是要跳起來,在墻上發出咚咚的撞
擊聲。母親「啊」的叫出聲來,又馬上咬緊嘴唇,但顫抖的嗯嗯低吟再也抑制不
住。她眉頭緊鎖,俏臉通紅,粉頸繃直,小腹挺起,肥碩的臀瓣和豐滿的大腿掀
起陣陣肉浪。

  那一下下撞進母親的身子里,也撞在了我的心上。我再也看不下去,順著墻
滑坐在豬圈里。或許是因為疼痛,手都在發抖。可屋內的聲音還在持續,而且越
發響亮,那張天殺的桌子撞得整堵墻都在震動。也不知過了多久,母親「啊啊」
地叫了起來,這哭泣著的聲帶震動一旦開啟便再也停不下來。母親的嗓音本就清
脆而酥軟,這叫聲里又參著絲絲沙啞,像七月戈壁塔樓里穿堂而過的季風。風愈
發急促而猛烈,把架子上的串串葡萄吹落在地,瞬間瓊漿崩裂。

  半晌後,屋子里只剩下了喘氣聲,我咬咬牙,再次探頭望去。只見姨父已經
將母親的衣服掀起,一只手正抓住母親豐滿的奶子在肆意地揉捏著,臉上帶著猥
瑣的淫笑。

  「爽不爽?」

  母親沒有回應,只聽得見她粗重的鼻息。突然咚的一聲,母親說:「陸永平,
你瘋了是不是?!」說著,撥開了姨父的手,「你讓開……」

  「好……好……」

  姨父將那話兒從母親胯間拔出,那黑黝黝的家夥看起來依舊駭人,沾滿了某
種液體,散發著淫靡的光澤。

  母親撐著桌子站起來,撅著肥白大肉臀,把右腿上的內褲和西裝褲拉到了膝
蓋。接著,她撐開粉紅棉內褲,擡起穿著肉色短絲襪的左腳,作勢往里伸,股間
隱隱露出一抹黑色。

    姨父挺著肚皮靠在墻上,猛然前撲,一把將母親抱進懷里。母親驚呼一聲,
左腳「騰」地落空,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她直起身子,盯著姨父看了幾秒,
淡淡地說:「放開。」

  姨父沒有立刻鬆手,而是將手從下面探進母親的衣襟內,又搓弄了幾下母親
的奶子,才鬆了手,待母親又去穿內褲時才嘿嘿笑道:「鳳蘭你急什麽,你這會
兒穿上,褲子肯定濕透。」

    母親不理他,徑直提上內褲。我看得分明,那條米黃色內褲薄薄的布料在貼
進陰毛茂盛的胯部的時候,一片水漬立刻蔓延開來。

  等母親穿褲子的時候,姨父又說道:「姐,你不能這樣,哥我可還硬著呢。」
我掃了一眼,姨父的肉棒直撅撅的,碩大的睪丸上滿是黑毛。

  母親沒搭理姨父的話,拍了拍長褲上的灰,麻利地套上左腿,提了上去。

  紮好皮帶,母親四下看了看,應該是在找鞋。她的目光冷不丁地掃過來,我
趕緊縮回腦袋,驚出一身冷汗。而後又禁不住恨恨地想:「我怕啥,我又沒做錯
事兒,巴不得被她看見呢!」這麽想著,我不由嘆了口氣。這時屋里又傳來一聲
輕呼,母親說:「你真瘋了,快放開!」

  我緩緩露出頭,只見姨父再一次從後面抱住了母親,兩手應該握住了乳房。
我只能看見兩人的背影,滿眼是陸永平的黑毛腿。母親掙紮著,低吼道:「你放
不放開?!」她真的急了。

  姨父並未聽從,一手箍緊母親的腰肢,一手上下摸索,他說:「我可是沒射
出來,這不算。」

    母親掙紮了一下沒掙脫,卻像是放棄了,雙手下垂,任由姨父的手上下猥褻
著她過了半晌,才小聲說:「沒時間了,他奶奶該來了。」

    姨父看看表,鬥大的巴掌捧住母親香肩:「好妹子,還不到40,起碼有多
半個鐘頭時間。再說我嬸這小三輪誰知道會蹬到啥時候。」

  那邊說著,他倆的身體側了一些過來,我看見母親的衣襟又被掀起搭在高聳
的胸脯上沿,姨父的姆食二指正捏著母親黑褐色的乳頭拉扯。母親不知道何時流
了淚,臉上掛著兩道明顯的淚痕,她嘴唇似乎有些幹了,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卻
說道:「你快點。」

  見母親默許,姨父輕拍了一巴掌母親的奶子,手往下摸去,只能聽見皮帶扣
響和衣物摩擦的悉索聲。接著「啪」得一聲,姨父的臟手扇在了母親屁股上。

  「來,趴這兒。」

  很快,傳來「嗯」的一聲輕吟,母親手扶著一口醬紅色的飼料缸,撅著挺翹
的肉臀,已經再次被姨父插入。他們面朝西,留給我一個側影。陸永平手扶母親
柳腰,不緊不慢地抽插著,時深時淺。當時我不懂,還以為姨父這是沒了力氣。

  母親微低著頭,輕咬豐唇,腦後的馬尾有些散亂,耳邊垂著幾簇濕發。褲子
沒有脫,只是褪到腳踝,為了方便插入,只能並緊膝蓋,高撅屁股。黝黑多毛的
姨父更是襯托出母親的白皙滑嫩。

  陽光從我的方向照進屋內,雖被門板擋住大部分,但還是有少許撒在母親腰
臀上。母親蜂腰盈盈一握,隨著身後的抽插,碎花衣角翻飛,肥臀白得耀眼。

  「剛被我幹得爽不?」

  「少廢話。」

  「我瞧你是爽的不行,我那雞巴……」

  「你少說這惡心人的話。」母親打斷了姨父的話,正色道:「第一,你快點;
第二,我答應你的會做到,請你也遵守約定。」

  「啥約定?說個話文縐縐的。」姨父說著猛插了幾下。母親喉頭溢出兩聲悶
哼,皺了皺眉,不再說話。

  姨父發出幾聲得意的淫笑:「鳳蘭,你就是嘴上倔,身體可誠實得很。再說,
我都不願提它,你老說,搞得我像是在嫖你似的。」

    母親冷哼一聲,說:「現在和嫖有什麽分別?」

    「我可沒這麽想過,你要真這麽說的,你知道現在嫖一次多少錢嗎?這麽算
的話那筆錢你天天給我弄都不知道要弄到多少年後。」

    「你——!」

  母親發作了起來,身子開始扭動著要掙脫,但她的身子被姨父緊緊地抱著:
「好好好,我的錯,我們就不該談這個……」

  母親掙紮了一下沒掙脫,終於擡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淡淡地說:「你快點吧。」

  姨父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捧住肥白美臀,開始快速抽插。淺的輕戳,深的
見底,不過十來下,母親的神色就不對了。她臻首輕揚,濃眉深鎖,美目微閉,
豐唇緊咬,光潔的臉蛋上燃起一朵紅雲,蔓延至耳後,修長的脖頸繃出一道柔美
的弧度。每次冷不丁的深插都會讓她泄出一絲悶哼。幾十下後,絲絲悶哼已連成
一篇令人血脈賁張的樂章。

  母親整個上身都俯在醬缸上,右手緊捂檀口,輕顫的呻吟聲卻再也無法抑制。
這種奇怪的表情和聲音讓我手足無措。姨父也是氣喘如牛,黝黑的臉膛漲得通紅。
他深吸一口氣,大手掰開肥白臀肉,上身微微後仰,猛烈地挺動起胯部。伴著急
促的「啪啪」聲,交合處「嘰咕嘰咕」作響。不出兩分鐘,也許更短——我哪還
有什麽時間概念,母親發出急促而嘶啞的幾聲尖叫,秀美的頭顱高高揚起,嬌軀
一抖,整個人滑坐到了地上。秀髮披散開遮住了她的臉,隱隱能看見朱唇輕啟,
露出晶晶潔白貝齒。

  左手還扒在缸沿,右手撐在地上,喘息間香汗淋淋的胴體輕輕起伏,尚在顫
抖著的大白腿微微張開,露出胯間一簇紛亂黑毛。地上有一攤水漬。

  姨父看起來也累得夠嗆,像頭剛上岸的老水牛,喘息間揮汗如雨。他索性脫
掉上衣,從頭到肚皮囫圇地抹了一通,靠著醬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能地上涼,
他咧咧大嘴,咕噥了句什麽。然後,姨父轉向母親,伸手攥住她勻稱的小腿,輕
輕摩挲著:「搞爽了吧,姐?喲,又尿了啊。桌上那灘還沒幹呢。」說著,他揚
了揚臉。我這才發現,那張棗紅木桌上淌著一灘水,少許已經順著桌沿滴到了地
上。這些尿晶瑩剔透,每一滴砸下去都會濺起更多的小尿滴。

  姨父說完笑了笑,撐著醬缸,緩緩起身,彎腰去抱母親。考慮到褪在腳踝的
褲子,我認為這個動作過於艱難,以至於他不應該抱起來。所以真實情況可能是:
他起身後,先是提上褲子,尚硬著的老二把褲襠撐起個帳篷。然後他彎腰,胳膊
穿過母親腋下,摟住後背,把她扶了起來。接著,他左手滑過腿彎,抱住大腿,
「嘿」的一聲,母親離地了。她整個人軟綿綿的,耷拉著藕臂,輕聲說:「又幹
什麽,你快放下!」

  姨父笑著,起身走到木桌前,也不顧水漬,將光著屁股的母親放了上去。拍
了拍那寬厚的碩大肉臀後,他把母親側翻過來,揉捏著兩扇臀瓣,掰開,合上。
於是,相應地,母親脹鼓鼓的陰戶張開,閉合,陰唇間牽扯出絲絲淫液。母親當
然想一腳把他踢開,但這時姨父已褪下褲子,擼了擼粗長的陽具,抵住了陰戶。
只聽「噗」的一聲,肉棍一插到底。母親揚起脖子,發出一聲輕吟。

  姨夫揉捏著母親的臀肉,大肆抽插起來。理所當然地,屋內響起一連串的
「撲哧撲哧」聲。哦,還有啪啪聲,木桌和墻壁的撞擊聲,以及母親的呻吟聲。

  母親壓抑而顫抖的嬌吟聲很快就又回蕩在這小房子里,我卻像被施展了定身
術,一動不動,直到正在操著母親的姨父突然扭過頭來,對著發懵的我笑了笑,
黑鐵似的臉膛滑稽而又猙獰,我才如夢初醒。

  我立刻縮下腦袋,慌張地爬著離開了那里,轉身翻過豬圈,快速爬上梯子,
手腳都在發抖。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我定定神,走到平房南側,強忍左手
的疼痛,扒住房沿,踩到後窗上,再轉身,用盡全力往對面的花椒樹上夢幻一躍。
很幸運,臉在樹上輕輕擦了一下,但我抱住了樹幹。只感到雙臂發麻,我已不受
控制地滑了下去。

  走到自行車旁我才發現落了飯盒,又沿著田壟火速奔到豬場北面。拿起飯盒,
我瞟了眼,門還掩著,也聽不見什麽聲音。匆匆返回,站到自行車旁時,我已大
汗淋漓,背心和運動褲都濕透了。那天我穿著湖人的紫色球衣,下身的運動褲是
為割麥專門換的。在少年時代我太愛打扮了,哪怕去幹最臟最累的活,也要穿上
自己最好的衣裳。撿了幾片樹葉,用力擦了擦屁股上的褐色屎痕,可哪怕塗上唾
沫,還是擦不幹凈。其時艷陽高照,鳥語花香,幾只雄鷹滑過蒼穹,我感受著左
手掌心一下下有力的跳動,眼淚就奪眶而出。

  我喊了好幾聲「小舅」,在田壟走了一個來回,才有人出來。

  是母親。

  母親戴著一頂米色涼帽,叉著腰站在地頭,看著這樣的她,要不是已經幾次
窺見,我會以為我剛剛看到的不過是幻覺。

  我轉身推上自行車,朝母親走去。遠遠地我就問她:「我小舅呢?」

  「有事兒先回去了。」母親面無表情,涼帽下紅潮未退,白皙柔美的臉蛋泛
著水光,像剛從河里撈出來。她俯身撿起石頭上的毛巾,撐開,擻了擻,然後用
它擦了擦臉。不等我走近,她就轉身往養豬場大門走去。碎花襯衣已經濕透,粉
紅色的文胸背帶清晰可見。藏青色的西褲也是濕痕遍布,左腿褲腳沾著幾點泥濘。

  她步履有些奇怪,但依舊如往常一樣輕快。邊走,她邊回頭問:「你怎麽來
了?你奶奶呢?」

  姨父在走廊下坐著。看我進來,他忙起身,滿臉堆笑:「小林來了啊,你奶
奶做啥好吃的?」

    我自然不理他,自顧自地紮好自行車。我發現母親的車已經移到了石榴樹旁。

  母親拿著毛巾進了中間的臥室。門好像壞了,只能輕掩著。姨父從車把上取
下保溫飯盒,打開聞了聞,誇張地叫道:「好香哦!開飯啦!」說著向廚房走去,
又猛然轉身:「還有啤酒啊!太周到啦!」他的大肚皮已經收進了衣服里。

  廚房里不知道有沒有廚具,即便有大概也沒法用,我沖廚房喊了句:「碗在
車簍里。」

  我和姨父吃上飯了,母親才出來。她摘了涼帽,馬尾紮得整整齊齊,俏臉白
里透紅,腳上穿著一雙白色舊網球鞋。從我身邊經過時,她扇出一縷清風,有種
說不出的味道,是女人的體香混著某種難言的氣味。我坐在地上,勉強用手指撐
著碗底,左手卻不受控制地抖個不停。母親就呆在廚房里,也沒出來。我偷偷瞟
了眼,黑洞洞的,什麽也看不見。

  突然,母親說:「你的臉怎麽了?」

    是在和我說話嗎?我茫然地搖了搖頭。今天的鹵面不知怎麽搞的,讓人難以
下咽。我強忍著想多吃兩口,卻感到喉頭一陣翻湧,大口嘔吐起來。飯碗也「啪」
的一聲在地上摔得粉碎。

  「林林你怎麽了?」母親奔了出來。我卻再也擡不起頭,青天白日的,只感
覺冷得要命。姨父好像也圍了過來。模模糊糊地,母親似乎抱住我哭出聲來。


                              【未完待續】
2018-9-26 1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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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確實經典,行文看似平實,其實恰恰是這種平實的文風,相當考驗文字功底,但願不要太監了吧。



深圳及周边,一起性福:QQ624764463(Wechart微信同號)
2018-9-26 16: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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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03)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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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綠母、亂倫、淩辱、人妻、農村)


作者:hollowforest
2018-9-26 發表於SIS

                              第三章 

    我燒了兩天三夜。整個人雲里霧里,時而如墜冰窟,時而似臨炎爐。各種人
事都跑到我的夢里來,姨父、母親,爺爺、奶奶,邴婕、王偉超,甚至還有父親
——我以為自己忘了這個人。

    但我夢見的更多的是母親,但夢中的那個母親時而親切,時而陌生,一會笑
一會哭……

    從小到大我都沒害過這麼大的病。

    沒幾天就是期末考試,11門課,足足煎熬了3天。這期間世界杯結束了,
冠軍不是巴西,更不是意大利,而是東道主法國。誰也沒料到小醜齊達內的禿頭
能大敗外星人羅納爾多。
    
    養豬場一別,許久未見姨父,直至七月中旬發布成績的那天下午。由於成績
不太理想,或者說很糟——有史以來第一次跌出班級前十名,我一路悶頭騎車。

    在大街口一閃而過時貌似看到了姨父,他還沖我招了招手。

    洗完澡出來,空氣里飄著股煙味,姨父已經在涼亭里坐著了。我本來應該躲
著他的,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喊我,我總會出來。

    這大熱天的,他穿著襯衫西褲,像趕著給誰送葬,一面抽煙,一面流汗。

    「手好點了吧?」他笑著問。

    當時傷口剛拆線,什麼都沒法幹,洗個澡都得小心翼翼。我單手擦著頭,撇
撇嘴,沒理他。

    姨父就湊過來,小聲說:「小林啊,上次姨父和你說的事,考慮考慮?」

    我說什麼事,他指了指左邊,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赫然看到的是上次的
那家面館。

    我沒答話,轉身就往自己房間走。他突然又拉住我說:「看不上?姨父再給
你挑幾個,村西頭的修車鋪李槐樹的女兒怎麼樣?」

    我吃了一驚,停下了腳步。姨父說的那個女孩我認識,叫李若蘭,村子就那
麼大,很多小孩隔個五六歲也常玩在一塊,基本上沒有不認識的。我們平時喊她
若蘭姐,留著一頭齊肩髮,長得很秀麗,是個性格文靜的女孩。而且和我再同一
個學校,在讀高三。

    「你……你說什麼?」

    我有點不敢置信,姨父卻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道:「看來我的小外甥動心了。」

    我沒應他的話,繼續問道,「你弄過她了?」

    姨父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她有點把柄在我手上,姨父也沒弄幾次,你要
是不在意,我就給你安排一下。」說著,又滿臉猥瑣地舔了下嘴唇:「心動吧,
我記得是你學校的,弄上一個學姐可不容易。」

    「你少糊弄我。」

    毫無疑問我是心動的,但是我不信他的話,雖然我感覺到他說的很可能是真
的。但我很討厭他。我什麼也沒說,再次轉身就走。

    回到屋子里,我剛在床上坐下,姨父就跟了進來。我皺皺眉:「還有事兒?」

    姨父笑了笑,給我遞來一根煙,又說:「哦,傷員。」

    我真想一拳打死他。他四下看了看,嘆了口氣:「人啊,都是忘恩負義。」

    我說:「你什麼意思?」

    他坐到我身邊,挪了挪屁股:「你這床挺軟的啊。」

    我說:「沒事兒快滾。」

    他嘖嘖兩聲,笑著說:「你啊,跟你媽一副脾氣。」完了又拍拍我肩膀:
「外甥啊,姨父真想給你說幾句心里話。」

    「我沒空聽你的齷齪事。」我冷哼一聲,閃開肩膀。

    他又湊近:「那天你看見了吧小林?」

    我刷地紅了臉,左掌心又跳起來,不由攥緊了右手。他繼續道:「不要怪你
媽,你媽是個好人,好老婆,好兒媳,好母親。」說著,他站起來,面對我:
「也不要怪姨父,姨父是正常人,像你媽這樣的,呃,誰不喜歡?」

    我向後躺倒,沒有說話。
    
    「你也喜歡對不對?」姨父壓低聲音,他用一種怪異的聲調說話,讓人聯想
到蠱惑人心的女巫:「說實話,小林,有沒有夢到過你媽?」

    我騰地坐起來,他飛快地往後一閃。這貨還挺麻利。他得意地笑了笑:「青
春期嘛,誰沒有過?別看姨父大老粗,我的眼毒的很。」

    我重又躺到床上。

    姨父繼續說:「你媽這樣的,標準的大眾夢中情人。更別說小屁孩,哪受得
了?」

    我盯著天花板,想到床底下應該有根拖把棍。他卻在我身旁坐下。

    「其實人都是虛偽得很,你覺得姨父齷齪,但姨父在你面前可沒啥遮掩,這
世道你別看大家都一副人模人樣的,背地里你不曉得他們都幹了些啥子事。」

    他走出去,半路又轉過身對我說:「那若蘭妹子你要真想就告訴姨父,或者
你有啥看中眼的,這片地兒你姨父能耐還是有的。不過,你要是想十拿九穩聽聽
話話的,那得是二手貨。走啦。」
    
    開庭那天我也去了,在市中級人民法院。觀眾席上人還不少。父親頂著青髮
茬,掛著個山羊胡,貌似瘦了點,整個人慘白慘白的。他看見我們就紅了眼圈。
    
    神使鬼差地,我竟也眼眶一熱,忍了半晌,眼淚還是掉了下來。我和父親感
情一直不太好,我從小就粘著母親,他也沒怎麼搭理過我,這會掉淚,卻是覺得
他真的有些可憐。

    奶奶一見著父親就開始鬼哭狼嚎,被法官訓誡了幾次,差點逐出法庭。爺爺
只顧低頭抹淚。母親卻板著臉,沒說一句話。
    
    同案犯史某、程某、鄭某也一並受審。史某、程某被指控集資詐騙罪,鄭某
和父親一樣,被指控非法吸收公眾存款。據說,主犯史某是個老油條,早在80
年代就因詐騙罪蹲了十來年,出來沒多久就開始幹老本行。這次在全國3省市均
有涉案,總金額達五百多萬元。當然,對於坐在觀眾席上的我而言,這些毫無意
義。
    
    案子並沒有當庭宣判。

    回到家,母親對爺爺奶奶說可能還會有罰金。爺爺問能有多少。母親說不知
道,得有個幾萬吧。一家人又陷入沉默。
    
    對我的考試成績母親顯然不滿,她甚至懶得問我考了多少分,只是說馬上初
三了,田徑隊什麼的就別想了。說這話時她正給我上藥,依舊蔥白的小手掌心遍
布紅肉芽,燈光下的桃花眼眸明亮溫潤。我吸了吸鼻子,沒有吭聲。
   
   記得開庭後的第三天,我和母親到外婆家省親。她戴了頂寬沿遮陽帽,上身
穿什麼沒了印象,下身穿了條白色七分闊口馬褲,臀部緊繃繃的。她在前,我在
後。一路上高大的白楊嘩嘩低語,母親的圓臀像個大水蜜桃,在自行車座上一扭
一扭。之前窺見的那些情景又不斷地浮現在腦中,我感到雞雞硬得發疼,趕忙撇
開臉,不敢再看。
    
    當時為了照顧外婆,二老住在小舅家。小舅時年三十二三,剛被客運公司炒
了魷魚,遂在外公曾經下放的城東小禮莊搞了片魚塘。為了方便起居,又在村里
租了個獨院,和魚塘隔了條馬路,也就百十米遠。

    小舅媽葉旭芳也在二中教書——這樁婚事還是母親牽的線——二中就在城東,
比起城西工人街的房子,這兒反而更近些。

    我和母親趕到時,門口停了個松花江,院門大開,家里卻沒人。我一通外公
外婆小舅亂喊,就是沒人應。

    正納悶著,被人捂住了眼,兩團軟肉頂在背上,撲鼻一股茉莉清香,甜甜的
嗓音:「猜猜看。」

    我刷的紅了臉,掰開那雙溫暖小手,叫了聲舅媽。

    小舅媽摟住我的肩膀,面向母親說:「喲,這小子還臉紅了,長成大姑娘了!」

    母親放下禮物,笑了笑,問這人都上哪了。

    「上魚塘溜圈了。」小舅媽把我摟得緊緊的,「一幫人跟什麼都沒見過似的。」
見我要掙脫開,她又拍拍我肩膀:「大姐,你不知道,這林林在學校見到我就跟
看到空氣一樣,哼。」

    小舅媽就這個陽光活潑的性子,還十分鬼精靈。
    
    母親笑著說:「咱二妹也來了?」

    小舅媽點頭,忽地放低聲音:「那打扮的叫一個……呵呵。」

    小舅媽又問起父親的事,母親說判決還沒下來,看樣子牢獄之災是免不了了。
小舅媽嘆了口氣,小手捏著我的耳朵拽了又拽。
    
    說話間,大批人馬殺到。外婆坐在輪椅上,由張鳳棠推著。身邊是外公和姨
父陸永平。門外傳來小孩的叫嚷,還伴著小舅的呼嘯。

    「林林來了!」還是姨父反應最快。

    我嗯了一聲,挨個稱呼一通,卻沒由來的一陣尷尬。外公摟著我,外婆只會
嗚嗚嗚了。母親叫了聲爹媽,外公就嘆口氣,擺了擺手。

    小舅媽說:「菜都差不多了,就剩幾個熱的,洗洗手,馬上開飯。」完了又
沖門外喊:「張鳳舉,你滾回去上幼兒園吧,什麼時候了,沒一點眼色!」

    小舅嘻嘻哈哈地跑進來,頭上紮了個小辮兒,啪地踢了我一腳:「這是個大
姑娘,啊,一會兒上婦女們那桌去。」眾人哄堂大笑,我不由臉更紅了。
   
    午飯在院子里吃。身旁有兩株高大的無花果樹,芳香陣陣。婦女小孩一桌,
我和外公小舅陸永平一桌。

    小舅燒完菜出來就抱著女兒,忙的不可開交。小表妹六七歲,紮著個沖天辮
兒,老往我身邊拱。不知誰說林林可真受歡迎呢,小舅媽就笑了:「你以為呢,
林林在學校那可是偶像,多少花季少女的白馬王子呢。」
    
    張鳳棠說:「是吧,也難怪,和平老弟那也是皮子好,當年不知多少人追呢。」
    
    她這話是往火堆上潑水,氣氛驟冷。我偷偷瞟了瞟,母親垂眼喝著飲料,神
色如常。外公又嘆了口氣。姨父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小舅在桌下踢了我一腳,說:「林林一會兒看魚去,還有幾只老鱉,前兩天
走在路上撿的。」

    小舅媽切了一聲,笑罵:「德性!」

    姨媽張鳳棠那天穿什麼想不起來,印象中很清涼,紫花短裙,露著大長腿,
鞋跟很高。她身邊就坐著小表弟,10歲出頭,臉都還沒長開。

    小舅媽問:「敏敏啥時候能回來?」她向著姨父,而不是身邊的張鳳棠。

    陸永平說表姐今年考了中山大學,結果還沒下來。

    敏敏叫陸思敏,姨父的大女兒,和小宏峰不一樣,她長得和姨父一點兒不像,
反倒遺傳了媽媽張鳳棠的美艷,但又多了幾分靈氣,姨父每每說起也不在意反而
頗為得意地說,隨了母親好,隨他可是嫁不出娶了。

    小舅媽笑著說:「這可有出息了。」

    張鳳棠哼了一聲:「還不是你姐夫拿錢跑的,現在啥不用錢啊。」

    飯桌上又沉默了。

    半晌小舅才接話:「那也得有錢啊,是不是哥?」

    陸永平大嘴一咧,端起酒杯,說:「啥話這說的都,來,爺幾個走一個。」

    張鳳棠不滿地嘟噥了一句:「開車呢,你少喝點。」

    陸永平一飲而盡,又滿上,說:「林林也來。」
    
    飯後來了幾個串門的,湊了兩桌打麻將。母親和小舅媽收拾碗筷。

    泔水桶滿了,母親問往哪倒。小舅說魚塘有口缸,專存泔水餵魚。母親就提
桶去了魚塘。

    我給幾個小孩摘完無花果,發現姨父不見了,當下心里一緊。匆匆奔出門,
剛過馬路,遠遠看見姨父陰沉著臉走來。見了我他才換上一副賤兮兮笑容說:
「林林,考慮得咋樣啦?」說著他銜上一根煙,又給我遞來一根。

    我知道他說得是什麼,那天他走後,我就老想起若蘭姐。但我還是搖搖頭。

    他說:「真不要?切,我還不知道你們。」
    
    這時母親正好回來,步履輕盈,迤邐而行,手里的泔水桶反而更襯托出她的
美。
    
    走到我跟前,她輕聲說:「林林,沒事兒咱就回家吧。」
    
    父親宣判那天我沒去。上午11點左右奶奶讓陳老師攙著進了門,一屁股坐
到沙發上,悶聲不響。爺爺和母親緊隨其後。

    爺爺剛坐下就站起來,說到隔壁院取煙袋。母親忙招呼陳老師喝水。陳老師
是母親辦公室的同事,開庭那天用的就是她的車。她連忙推辭說不打擾了,勸母
親別多想。但怎麼可能會不多想,整整五年。

    臨走她又把我拉到門外,囑咐說:「林林小男子漢了,可要多照顧家里點。」

    陳老師剛走,客廳就傳出一聲直穿雲霄的哭號。
    
    半天不見爺爺來,我跑到隔壁院一看,他老人家地上躺著呢。

    父親被判處罰金3萬元。爺爺腦淤血住院前後花了1萬多,出院後半身不遂,
走路拄著個拐棍,上個廁所都要人照顧。奶奶呢,只會哭。那段時間母親要麼守
在電話旁,要麼四處奔波。爺爺住院最後由學校墊付了1萬塊。親朋好友們過來
坐坐,說幾句安慰話,也就拍屁股走人了。

    有天下午外公帶著外婆來串門,塞給母親1萬,說是小舅給了5千,剩下的
5千就當沒看見。臨走他又囑咐:「已經給你妹夫打過招呼了,咱就這一個有錢
的親戚,這會兒不用啥時候用。」

    這麼多天來神色如常的母親突然垂下了頭。我坐在一旁,看著透過綠色塑料
門簾灌入的黯淡陽光,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和你想像的不一樣。
    
    爺爺住院時姨父就來過,和張鳳棠一起,屁股沒暖熱就走了。那晚來送信封
是一個人,完了母親說:「謝謝。」

    姨父說見外,一副奇奇怪怪的表情,又扭頭拍拍我肩膀:「沒過不去的坎兒,
林林。」

    姨父前腳剛走,奶奶就進了門,問:「送錢來了?」

    母親點點頭。奶奶就坐下,幽幽道:「當初鳳棠要嫁他,你說他風聞不好,
死活不同意,結果到頭來好好的兩姐妹鬧了矛盾,現在出事了,也幸虧有這門一
個有錢有勢的親戚,這命運吶,就是愛捉弄呢。」

    母親知道奶奶其實也不喜歡姨父,說這話也無非一時感慨,但她的臉色還是
陰沉得像壓到地上下來的烏雲。

    我心里也是難受得緊,我現在開始明白那些錢是什麼了,那天在豬場聽了那
些話後,我覺得站在姨父的角度來說,這就是嫖資了。我很清楚以母親那種恩怨
分明和從不願意拖欠別人的心態,她得承受多大了痛苦。

    我拳頭拽緊,身為這個家庭的一份子,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在里面是多麼的
無力。

    無論怎麼說,這次的坎也算是趟過去了。

    暑假竟如此漫長。曾經魅力無窮的釣魚摸蟹幾乎在一夜之間被所有人拋棄。
每天中午我都要偷偷到村頭水塘里遊泳,幾十號人下餃子一樣撲騰來撲騰去,呼
聲震天。遊累了我們就躺在橋頭曬太陽,抽煙,講黃色笑話。暖洋洋的風拂動一
茬茬剛剛冒頭或正在迅猛生長的陰毛,驚得路過的大姑娘小媳婦們步履匆匆。

    有次房後老趙家的媳婦正好經過,我趕忙躍入水中。她趴到橋頭朝下面喊:
「林林你就浪吧,回家告兒你媽去!」

    水里的一鍋呆逼傻屌們轟然大笑,叫囂著:「有種你下來告!」我卻已蹲在
橋洞里,半天不敢出來。

    學校組織老師們旅遊,母親也推辭了,雖然不過區區幾千塊錢。姨父期間來
過家里幾次,每次都送了些東西過來,一雙小眼骨溜溜地轉。

    而每次我都「不解風情」地賴著不走,有時甚至會主動和他聊天,並不失時
機地冷嘲熱諷一番。母親只是平淡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備課或者看書,周
遭的一切都仿佛和她無關。姨父也很奇怪地從未在意過我的不識相。

    大致是因為母親「有事外出」的次數頻繁了起來。

    八月中旬的一天,王偉超來找我,不是站在胡同口,而是大搖大擺地走了進
來。

    當時他已發育得相當成熟,比我高了一頭,更難得的是超然於絕大多數同齡
人,他已能夠平靜而嫻熟地應對張老師了。

    王偉超在我房間里來來回回轉了七八圈,問我最近在忙什麼。我說寫作業啊。
他一通屄屌屄屌的,給我遞來一根煙,我指了指隔壁,他說你個軟蛋。後來他饒
有興趣地擺弄起我床頭的錄音機。換了十來盤磁帶後,他說:「都什麼屄屌玩意
兒,下回給你帶幾盤好聽的。」

    臨走他貌似不經意地提起邴婕,說她想爬山,問我對附近的土坡熟不熟。我
楞了楞,說去過幾次。他嘿的一聲:「那好,就這麼定了!」

    他說過好幾次邴婕了,我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是有了什麼事情,我聽起來特別
不是味道,盡管我和邴婕話也沒說過幾句。

    第二天還是第三天,清晨六點多王偉超來喊我。到了村西橋頭就見著了邴婕,
黃T恤,七分褲,白球鞋,馬尾烏黑油亮。

    同行還有個女的,印象中見過幾次,圓臉圓眼,帶點嬰兒肥。她熱情地跟我
打招呼:「嚴林你可算來了!把人等死了!」說著搗了搗身邊的邴婕。

    邴婕笑罵著施以回禮,紅著臉說:「一會兒天就熱了。」

    王偉超怪笑兩聲,也不說話。一路上涼風習習,草飛蟲鳴,無邊綠野低吟著
竄入眼簾。那時路兩道的參天大樹還在,幽暗深邃的沿河樹林還未伐戮殆盡,河
面偶爾掠過幾只翠鳥,灌叢間不時驚飛起群群野鴨。同行女孩頻頻尖叫,邴婕只
是微笑著,偶爾附和幾句。王偉超笑話不斷,我卻笑不出來,只覺心里升騰起一
股甜蜜,濃得化不開。

    不到10點我們就登上了山頂。在樹蔭下歇了會兒,望著遠處一排排整齊劃
割如鴿籠般的房子,他們都感慨萬分。我也應景地唏噓了幾聲。王偉超甚至即興
賦詩一首,引得大家前仰後合。

    後來我們摘了些酸棗和柿子,就下了山。在村西頭飯店,我請大家吃了碗面。
雖然帶了些乾糧,每個人還是餓得要死。我和王偉超還各來了一瓶啤酒。

    直至分手,邴婕才跟我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謝謝你嚴林。」

    就是此時,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邴婕身後急駛而過,汗津津的心瞬間凝
固下來。

    我回到家時已經下午4點多了。院門大開,卻沒有人。紮好車,我四下看了
看,一切如常。我走到客廳,甚至溜進父母臥室,也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這時母親回來了。她叫了聲林林,我趕忙在客廳坐好。她走進來問晚飯吃什
麼,我說隨便。

    那天母親穿了件淡藍色連衣裙,一抹細腰帶勾勒出窈窕曲線。她問我玩得怎
麼樣,我說就那樣。她不滿地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

    沖涼時我發現洗衣籃里空空如也,出來擡頭一看,二樓走廊上晾著不少衣物,
其中自然有母親的內衣褲。

    但這同樣說明不了什麼。我進了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只覺焦躁莫名。

    我有時候很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明明內心里已經默認了那些情況,但每
一次都覺得像是頭一遭遇到,忿怒不甘,各種複雜的情緒纏繞在心頭。

    一連好幾天,隔三岔五就冒頭的姨父一直不見蹤影,一直到一周後的一天半
夜,我我下來上廁所,見洗澡間亮著燈,不由一陣納悶。

    我喊了幾聲媽,沒人應聲。正要推門進去,母親披頭散髮地從屋內跑出來,
說她正要去洗澡,落了件東西。記得那晚她穿了件白色睡裙,沒戴胸罩,跑動間
那一對誇張的奶子甩得厲害。

    我楞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撓著頭進了廁所,心里砰砰亂跳,出來時洗澡間
已經響起了水聲。上了樓,奶奶在一旁打著呼嚕,我心想這半夜洗什麼澡,沒開
空調麼。

    又過了幾天,也是半夜,我回房拿花露水。走到樓梯口時隱約聽見了什麼聲
音,忙豎起耳朵,周遭卻萬籟俱靜,除了遠處隱隱的蛙鳴。拿花露水出來,又仔
細聽了聽,哪有什麼聲音啊,我這年紀輕輕就幻聽了嗎。

    躺在涼席上,我卻有些心緒不寧,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身上奇癢難耐,
奶奶卻一如既往地呼呼大睡。

    猶豫了半晌,神使鬼差地,我爬起來,偷偷摸了下去。剛挪到樓梯口,整個
人便如遭雷擊,恍惚間我仿佛回到了幾個月前那個下午。父母房間傳出了那種可
怕的聲音,模糊,然而確切,不容質疑。

    靠近窗戶,聲音清晰了許多。粗重的男女喘息聲,偶爾夾雜著幾聲極細的低
吟,若有若無的啪啪聲卻伴著顯著的「咕嘰咕嘰」。不知過了多久,女聲說:
「你快點吧。」

    「怎麼?癢了?」

    「你快點好不好?」

    「這大半夜的,快點讓我去哪兒?」

    「陸永平你還真不要臉。」

    「好好好,你就開不得玩笑。」

    說著動作似乎劇烈了幾分,啪啪聲也清晰起來,母親發出幾聲哦哦的悶哼。

    「爽不爽?」

    母親不答話,連低吟聲都不見了。

    「爽不爽?嗯?」啪啪聲越發清晰,「嘰咕嘰咕」變成了「撲哧撲哧」。

    「哦……你輕哦……點。」

    「怕什麼,這大半夜的誰能聽見?」

    姨父說著又加重了幾分。啪啪啪,在寂靜的夜分外響亮。

    「你瘋了?」母親有些急了,似乎要翻身。

    「可不,看見你我就瘋了。」姨父應該按住了母親,動作更是劇烈。

    「嗯……哦……哦。」

    母親的悶哼聲越發急促,帶著絲尖細的哭泣,像是從胸腔里擠出來一般。

    「爽不爽?爽不爽?」

    姨父不斷地追問著,身體簡直像個打樁機,我都害怕樓頂的奶奶會被吵醒。

    「停……下來,停……啊……啊哦!」

    突然母親的聲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了啪啪聲和姨父的喘息聲。過了好幾秒,
母親的聲音才重又出現,那是一絲穿過嗓子眼扶搖而上的哭泣,短促而粗糲。之
後周遭就安靜下來,粗重的喘息像屋里藏了好幾頭牛。

    我靠上墻,輕輕籲了口氣,想就此離開,卻又不甘心。腦子飛快轉動著,像
是徘徊在一個遍布錦囊的走廊,卻沒有一個點子能解我燃眉之急。

    這時傳來一陣吮吸聲,母親嗯了一下。

    陸永平笑著說:「這奶子頂你妹倆。」接著啪的一聲:「這大屁股,得頂你
妹仨。」

    「起開。」推搡聲。母親似乎站了起來。與此同時,「哐當」一聲,姨父
「哎呦」了一下。啪,亮了燈,窗口映出一片粉紅,但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只能
看見一抹巨大而變形的黑影。

    「快滾。」

    「又咋了?」姨父吸著冷氣,看來剛才磕得著實不輕。

    母親沒有說話,似乎在穿衣服。

    「你啊,這啥脾氣?」陸永平靠近了母親,「姑奶奶,我錯了好不好?」

    母親推開了他。

    「到底咋了你說嘛?」陸永平抱住了母親,手又按在了母親的胸脯上,像玩
灌水的氣球一般肆意地揉搓著:「我還硬著呢,我……」

    「你小點聲,讓人聽見,我殺了你。」

    不知道母親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聽起來就像是肥皂劇里的對白。如果換
個場合,我可能已經笑出聲來。

    「還有,少給我汙言穢語。」

    「好好,你說啥就是啥。鳳蘭,我就喜歡你這一點。」姨父在母親身上摩挲
著,

    「我來了啊。」

    「你……嗯……幹什麼?!」黑影一晃,床咚的一聲響。

    「放開,放開你!」

    母親在掙紮,但姨父似乎很強硬。沒一會兒喘息聲再起,母親發出若有若無
的低吟。

    「關燈。」

    「關什麼燈?」

    姨父節奏開始加快,床也吱嘎吱嘎地呻吟起來。

    燈還是亮著的。

    「你……起開,下床。」

    「唉。」姨父似乎把母親抱起,後者發出嗯嗯的幾聲低吟。片刻,抽插聲也
清晰可聞了。

    「以後不要這樣了。」

    「咋樣?」姨父猛插了幾下,啪啪啪。

    「啊……啊啊……」母親被插的叫了幾聲,才喘著氣夾著呻吟說道:「在
……在澡房……」

    我腦中轟鳴一聲,終於知道為啥那天母親為啥如此不雅也要沖進洗澡間了,
那天晚上姨父就在里面!

    「呦……得了吧,那天晚上在里面你比平時都浪得很,你說說那天晚上你爽
了幾回了。」

    「反正我不想那樣了。」

    「你心里面不想,但你那逼兒可想得緊……」

    「陸永平你——啊——!啊啊……」

    母親的憤怒直接被姨父的肉棒插碎,幾聲沉重的撞擊聲傳來,母親直接就嬌
喘了起來。兩人不再說話。撲哧撲哧聲讓我心慌。

    「我的身子被你糟踐了,但你不能這樣侮辱我……」

    不知過了多久,母親突然說。

    「哎呀,這可有些難辦啊……」

    聽到母親的話,姨父卻像是有些得意,節奏開始加快。

    「我……啊……不想在家里……啊啊……」母親的聲音低沉而壓抑,「那天
……林林差點就……」」

    「但我就想在這里弄你。在外面弄了那麼多回了,你還不清楚嗎,這里才是
最刺激的……」陸永平大力抽插起來,啪啪聲再度響起:「你說,你在這里被我
操暈幾回了?」

    母親也悶哼連連,其間夾雜著幾聲悠長的「嗯」。

    「鳳蘭你真好,能得到你是哥幾輩子修來的福。」

    「胡……胡說什麼……你?」「

    鳳蘭,哥早就想搞你了。」

    「別……別說了。」

    「鳳蘭,搞死你,我搞死你!」

    姨父撒起了驢瘋,清脆的啪啪聲像是深夜里的耳光,至於扇在誰的臉上我暫
時還沒搞懂。

    母親的悶哼越發響亮。我聽到了木頭還是什麼在地上摩擦的吱嚀聲。

    「鳳蘭,你那浪逼夾得哥的雞巴真緊,哥要操死你!」

    陸永平急促地喘息著,讓我想到姥爺賣驢肉丸子時竈旁的鼓風機。

    「哦……別……哦啊……」

    母親的悶哼短促、尖細,像是欲噴薄而出的清泉被死死堵住。

    「鳳蘭,鳳蘭啊。」

    陸永平聲聲輕喚著,喉頭溢出嘶啞的低吼,力度卻越來越大。

    「到……到了……」

    母親斷斷續續的聲音像是被風吹散的音符。我也終於從這顫抖的聲帶中搜索
到了幾絲愉悅。這就是人類最原始的語言?

    「哥也來了,射你,射你逼。」

    陸永平發出野獸般的吼聲。一陣急促的肉體碰撞聲後,一切重歸靜寂。

    姨父將家夥從母親的蜜穴里拔出,我如遭雷噬,只見姨父那粗長的話兒上面
並沒有套避孕套,黑黝黝的鐵棒濕淋淋的,馬眼上似乎有一絲精液往下滴。

    我實在難以接受,母親居然被姨父射進里面……然而接下來的畫面,卻讓我
痛不欲生。

    姨父把玩著母親的大奶瓜,白皙的乳肉上有兩處青紫的掐痕,應該是之前弄
上去的,此時姨父的勁也很大,母親柔軟的奶子在他的雙掌下像面團一樣變換著
形狀,乳頭更是時不時被扯拉起來。

    而母親除了偶爾因為痛楚發出一兩聲痛哼外,就沒有別的反應了,任由著姨
父像玩玩具一樣,肆意地玩弄著那曾經哺乳我的地方。

    沒多久,姨父的鐵棒又硬了起來。然後這個畜生居然扯著母親的頭發,將母
親從床上拉起來,然後那根早前才從母親的陰道里拔出來的肉棒,對著母親的嘴
唇就戳去,上面還沾滿了淫水陰精。

    母親剛開始不從,搖著牙關任何姨父的龜頭在嘴唇間來回滑動也不肯鬆口,
剛剛還甜言蜜語的姨父臉上露出陰狠的神情,居然一巴掌抽在了母親的奶子上,
力度之大讓母親的奶子立刻甩了起來,一塊紅印立刻出現在白皙的乳肉上。

    「啪啪啪——!」

    姨父來回抽打著母親的奶子,母親的奶子像兩只灌水的氣球來回甩動,母親
哀求著,很快就受不住了疼痛,哭泣著張開了嘴巴,姨父停下了抽打,說了句什
麼,只見母親痛哭著,一只手顫抖著往下身摸去,三只纖細的蔥白手指沒入厚唇
內扣挖了起來,同時,舌頭從張開的嘴巴里探出,居然開始舔起了姨父的龜頭。

    這一幕看得我雙目欲裂,一邊想要立刻沖出去把姨父宰了,但事實上,不知
道為何肉棒脹痛的我,身體像被抽光了力氣,根本不聽我的使喚。

    如此聖潔賢惠的母親,此時居然像最下賤的娼妓一般,一邊在姨父面前手淫
著,一邊扶著姨父的雞巴從龜頭到睪丸都舔了個遍。

    而沒過多久,姨父終於將再次硬起來的肉棒插進了母親的嘴巴里,雙手抓著
母親的腦袋來回抽送了起來。那黝黑猙獰肉棒在母親的朱唇間進進出出,陰毛壓
在了母親的瑤鼻上,隔著老遠我似乎也能聞到上面那股惡心的氣味一般。

    最後,肚腩抖動著的姨父說了幾句,將肉棒從母親的嘴巴抽了出來,而母親
的素手接替過嘴巴的服侍,抓住姨父的肉棒來回快速地擼動著,她仰著腦袋,嘴
巴大張地湊到龜頭前面。很快,姨父低吼一聲,粗長的肉棒在母親的手中抖動著,
大股的陰精從馬眼中射出來,射到了母親的臉上,鼻子里,更多的射進了母親大
張的嘴巴里。

    仿佛是為了讓我聽見一般,姨父提高了聲音說到:「別吐出來,給我用舌頭
在嘴里慢慢地攪拌著,然後吞下去。」

    母親從替姨父舔肉棒開始就表現出異樣的順從,不再有一絲反抗,對姨父的
一切命令雖然有所猶豫,但最終都毫無保留地執行著。這一次也一樣。只見母親
的舌頭收回去,我能清楚地看見她的腮幫隆起凹下,明顯舌頭在里面來回攪動著
那些惡心的精液。最後,母親喉管蠕動著,將所有腥臭的精液吞進了肚子里。

    母親捂著臉,跪著床上嚶嚶地哭了起來,她頭髮散亂著,一雙大奶子上的紅
印尚未消退,白皙的身段上也不乏青紫掐痕,看起來說不出的淒涼。

    而姨父已經點起了一根煙,撿起床下母親的內褲擦拭著雞巴。        

    我早已大汗淋漓,身體像被抽空了一般,胸中卻充斥著劇烈的熔巖,讓我疼
痛、饑渴、憤怒,甚至嫉妒。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去的,那晚我躺在涼席上,感到一種徹骨的孤獨。頭
頂是神秘星海,耳畔是悠長鼾聲,我握緊拳頭,然而這一次卻沒有眼淚出來。我
以為我會羞憤難耐,但我卻掏出了雞巴,腦子里想著母親的模樣和身體,擼動了
起來。


                           【未完待續】
2018-9-26 18: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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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04)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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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綠母、亂倫、淩辱、人妻、農村)


作者: hollowfores
2018-9-27 發表於SIS


                               第四章
           
  第二天奶奶早早把我敲醒,讓我下去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我卻再也睡
不著。拿起《福爾摩斯探案集》翻了四五篇,看看鬧鐘已經六點半了,遂起床、
洗臉刷牙。母親還沒起來。我到奶奶家吃了早飯,蹬上自行車就出了門。

  敲了幾家門,呆逼們尚在呼呼大睡。我百無聊賴地溜了幾圈,卻發現無處可
去。不知不覺到了村頭水塘,理所當然地,我脫掉衣服就跳了進去。水有些涼,
我不由打了個寒戰。遊了幾個來回,實在冷得受不了,我就在橋洞里蹲了會兒。

  同樣理所當然地,我吼了幾聲。它們在橋洞里穿梭、回蕩、放大,聽起來像
是另一個人的聲音。於是我忍不住又吼了幾聲。直吼得喉嚨沙啞,我才又躍入水
中。

  這時已經艷陽高照。我躺在橋頭晾了晾,直曬得昏昏欲睡都不見人來。我不
由想到這世界是不是只剩下我一個人了。穿上衣服,我去了臺球廳。往常人滿為
患的臺球廳竟然關著門,敲了半天,老板才過來開門,說這兩天檢查,歇業。在
門口坐了一會兒,我口渴得要命,摸了摸,兜里空空如也。就這蹬上車,漫無目
的地瞎晃,竟晃到了校門口。然而學校大門緊鎖,我突然想到王偉超家就在附近,
我決定前去拜訪。他家我去過一次,印象不太深,但東摸西摸還真讓我給摸著了。
王偉超他媽來開的門,說他不在家。我留了個名,就下樓又跨上了車。

  車子歪歪扭扭地漫無目的地踩著,我不知不覺居然來到了村西頭的村委會。

  村委會建在一個坡地上,周邊都是草坡農田。今天是周末,本應大門緊閉的
村委會,那鐵欄桿門卻虛掩著,不見門衛。但我一眼就瞅見了停在空地上姨父的
那輛松花江。

  我進了村委會大院直接朝村支書辦公室走去,上了二樓走到盡頭發現門是開
著的,里面兩張辦公桌只有一個戴眼鏡穿著粉色襯衣的年輕姑娘坐那,不見姨父。
那姑娘看到我突然走進來也「啊——!」的一聲嚇了一跳,然後才用脆生生的聲
音問我:「請問有什麼事呢?」

  「我找我姨父,陸永平。」

  「對不起,今天是周末,陸書記不在。」

  姨父的車都在外面,我進來時連他那輛嘉陵都看見了,那姑娘張嘴就是瞎話,
我張張嘴正想說些什麼,卻聽見里頭那扇門傳來姨父的聲音:「阮琴,讓他進來。」

  那叫阮琴姑娘笑了笑,也沒有一點謊言被拆穿的尷尬,往辦公室里面盡頭的
門指了指,繼續低頭寫起她的東西來。

  我推門進去。里面的辦公室窗簾拉上了也沒開燈,光線昏暗得很,姨父躺在
辦公桌邊上的沙發上,他旁邊居然還坐著另外一個婦人,那婦人正低著頭整理著
自己的衣角,待我走近,我才發現她是那天姨父帶我去宵夜檔的那老板娘。

  看她髮髻散亂衣裳皺巴巴的樣子,顯然剛剛在和姨父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情。媽的,這家夥昨晚深夜才在我家里弄完母親,今天上午又在村委會搞上了別
人的老婆。我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就呆呆地站在了旁邊。

  「呦,林林,你可是稀客啊,你可是第一回上這找姨父。怎麼了?」姨父卻
若無其事地哈哈笑著,緊跟著就用手捧著旁邊老板娘的下巴將她的臉擡起:「哦,
忘了和你介紹一下,這是巧蕓阿姨,你們也見過了。」然後又賊兮兮地看向我:
「還記得那天我和你說的話嗎?」

  巧蕓阿姨被強行擡起了頭,她咬著下唇一臉屈辱的樣子,眼眶也閃起了淚花,
整個身軀顫抖著,看上去說不出的淒美。

  「我記得。」

  我沙啞著嗓子說道。我實在不明白這些有夫之婦為啥一個二個都這麼作踐自
己任由姨父糟蹋戲耍,這完全顛覆了我之前的所認識的世界觀,村里那些用白漆
刷的標語什麼的根本上就和它的顏色一樣蒼白無力。

  「我……我先回去了。」

  「坐下——!」

  巧蕓阿姨想要起身出去,卻被姨父一聲喝得身軀一震,臉色蒼白地又坐了下
去。

  姨父對於巧蕓阿姨的淒涼模樣視若無睹,剛剛還板著臉立刻又堆上了笑容對
我說:「林林,你還沒說,找姨父有什麼事呢。」

  「你之前說的,若蘭姐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這話鬼使神差地脫口而出,說完我自己也楞住了。

  姨父聽我說完,小眼睛突然瞪得圓圓的,嘴角拉出了一條誇張的弧線「當然
是真的——!你……你今天就要?」姨父顯得有些激動,他那靠在沙發矮胖的身
子突然一下就坐了起來,渾身的肥肉都抖了抖。

  「不可以嗎?」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淡,維持一副無所謂隨便的姿態。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他渾身的脂肪似乎都都動起來了,他舉起一個手
指晃來晃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你等等,我安排一下,很快……」

  姨父在桌子上拿起手機,正打算按號碼的時候,突然又賤兮兮地問我:「你
想在哪里?我把她喊過來,還是在她的房間?」

    我的心不爭氣地急速跳動起來,我吞了一口唾沫:「隨便……」

    「那就在她房間吧,這感覺要刺激得多。」

  我立刻聯想到昨夜他對母親說的話。

  姨父站起來,走到一邊打完了電話後,突然看著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的巧蕓
阿姨對我說道:「林林,要不要拿她練練手。」

  也沒等我回答,他就換了副冰冷的語氣對巧蕓阿姨說:「趴茶几上面去,給
我撅起你的大屁股讓我侄兒爽一爽。」

  凝在巧蕓阿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滑落。她站了起來。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的
長裙,她把裙子側邊的拉鏈往下一拉,鬆手後整條裙子就滑落在地,她下面什麼
都沒穿,直接就露出了白花花的臀部和陰毛茂密的私處。緊跟著她就一顆紐扣一
顆紐扣地開始解開襯衣。

  只在錄像廳看過這些光景的我到真實地瞅見的時候,那種被震懾住的感覺難
以言喻,我就像個傻子一樣地站在那里,直感覺到一陣口幹舌燥。

  脫得精光的巧蕓阿姨很快就爬上了茶几上雙手支撐著跪在上面,同時腰腰肢
低將自己的屁股高高撅起,並在姨父抽了兩巴掌她的臀峰後,將腿左右岔開了。

  我看著姨父沒有動,姨父低頭湊到巧蕓阿姨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丟下一句
「你想對她幹啥就幹啥。」就對我笑笑轉身出去了,外面很快就傳來那眼鏡姑娘
阮琴的嗔罵聲。

  我一直有種錯覺,姨父一定是會什麼法術咒語之類,為何他每次這樣和那些
女人說話,那些女人都對他的命令言聽計從。

  我吞著不存在的口水。在一些夜晚,我會幻想過今天這樣的情景,在那些情
景里,我總是很自由,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很容易就獲得了讓自己滿足的結果。

  然而現在,我的手腳都僵硬得很。

  我的手很不自然地摸在了她的屁股上,上面有些熱痱子,而且和母親那渾圓
柔軟的臀部不一樣,巧蕓阿姨的屁股線條分明,臀肉摸著很紮實。

  她一動不動地跪伏在茶幾上,那一對飽滿的奶子懸掛在那里,我走到她身側,
將手探進去,很快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好軟,好溫暖……這就是女人奶子嗎……

  某種情緒讓我的呼吸粗重了起來,就像田間那老牛打的響鼻。我動作從開始
的小心翼翼到後來越發粗暴起來。

  我大力地揉捏著巧蕓阿姨那飽滿的奶子,但腦子里想的卻全是姨父和母親在
一起的畫面。我開始學著姨父對媽媽做的一些動作,例如捏著巧蕓阿姨的乳頭,
拉扯了起來。

  就當我終於掰開了她的臀瓣,將手指插進巧蕓阿姨那雜草叢生的洞穴里時,
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門就被突然打開了。我像觸電一般,飛快地把手從里面抽
出來,惶恐地看向門那邊,才發現是推門進來的是姨父。

  「嚇到你了?嘿……我是想告訴你,那邊安排好了。」

  所謂的那邊自然是若蘭姐。我的心撲通撲通地,還沒從剛剛那做壞事被發現
的驚嚇中緩解過來,又被新的消息弄的七上八下。

  我不捨地看了一眼巧蕓阿姨,隨姨父走了出去。外面那眼鏡姑娘不知道去哪
了,一名壯實的大叔坐在桌沿,黑白相間的寸頭下有一雙陰狠的三角眼,像毒蛇
一般地看著我身子發涼。

  「他叫光頭,他負責帶你去,那邊他已經打點好了。但有些事我得和你說清
楚。你若蘭姐和巧蕓阿姨不一樣,巧蕓阿姨你想玩隨時過去都可以,只要不被她
丈夫發現。但你若蘭姐,你這次只有一個半小時,下次如果你還想,得讓我安排
好。不過無論是誰,你小子別給我聲張出去。嘿,我倒不怕這些事,我是怕到時
你媽那里不好交代。」

  姨父說完,又對那明顯有頭發的「光頭」說到:「光頭,你招呼好我外甥,
我下午還有事,我就不去了。」

  姨父說完又回到了里面的辦公室里,里面立刻傳來了巧蕓阿姨的痛哼。

  跟著光頭出了村委會的門,光頭轉頭對我說:「我先過去,她家你知道在哪
里吧?」看到我點點頭後又說:「那好,你自己騎車過去,這樣不太顯眼。」說
完他扭扭油門,就開著一臺嘉陵跑了。

  大概騎了十幾分鐘,我才踩到了若蘭姐的家門前,此時正是晌午,日頭烈得
很,路上也沒啥人,我也被曬得渾身冒汗。我下了車,看到光頭就蹲在若蘭姐家
對面不遠處的一顆槐樹下,見到我到了,才站起身來,遠遠就示意我進去。

  若蘭姐家院子那破舊的木門半開著,我深吸了口氣,推門就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若蘭姐站在院子的中間,地上放著一盆衣服,卻是在晾衣服。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帶背心,露出一整條手臂,她皮膚說不上白,但看
上去很細膩。下身一件淡灰色的及膝褲和一對深藍色的拖鞋。

  「林林?有什麼事?」

  我很少來她家串門,此時她看到我,先是一楞,然後露出那種鄰家姐姐的微
笑。當她放下衣服想要過來招呼我的時候,這個時候光頭跟在我後面進來了。看
到光頭,若蘭姐的腳步凝住,一臉的驚恐,她面色立刻黯淡了起來,垂下頭顱。

  光頭越過我,一把抓住若蘭姐的手臂,連拽帶拉地把她扯進了里屋。我聽不
見他們在說什麼,但借著外面灑進去的一點陽光,我看到若蘭姐垂著頭顱抹了好
幾次眼淚,最後點了兩次頭。

  「好了,你隨便玩,那丫頭會聽話的。」光頭從里面出來,露出一種淫邪的
笑容對我說:「你想玩下強奸的遊戲也可以,你姨父當初第一次搞上她的時候就
是強奸,那感覺可刺激了。嘖嘖,盡情地享樂吧。不過記得,你有一個小時的時
間,差不多我會進來叫你的。」說完他就關門出去了。

  若蘭姐在光頭出去後,走到了我面前,她看向我的眼神很複雜,有鄙夷,有
怨恨,有悲傷……但她最終只能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淚,抿了一下嘴,然後露出牽
強的笑容對我說:「林……去我房間?」

  我點了點頭。她的房間在院子邊上,整個房間很樸素,一張單人床,舊木衣
櫃,還有擺著文具書本的書桌。靠近林子的玻璃窗糊上了報紙,淡綠色的窗簾正
隨風擺動著。

  她把窗戶關上,然後局促地坐在床沿,她的手一直在弄背心的下擺,顯示出
了她的緊張。

  我沒有直接弄她,我難得一次用主人一般的身份進女孩子的房間,我好奇地
打開了她的衣櫃翻看起來。衣櫃里的衣服都很樸素,沒有什麼花哨的東西,我拉
開下面的抽屜,一抽屜零零散散地放了十來條內褲文胸。

  「你平時喜歡穿哪一件?」我指著抽屜問。

她顯然沒想到我會問這個,楞了一下,立刻羞憤得耳根都紅了,她用蚊子般的聲
音說:「都……都差不多。」

  我蹲下去,翻了起來,大多是像短褲一樣的老土貨,最後在里面翻出了一條
白色三角褲,我又揀了一件粉紅色的文胸一並丟到床上,「換上。」

  她咬了咬下唇,站起身背著我就欲脫衣服,我又說「向著我換」,她只好轉
過身來,雙手交叉抓住背心下沿往上一扯,但就當衣服蒙住了她頭顱的時候,我
搶上一步抓住她的手:「保持這個姿勢別動。」借助姨父「咒語」的威力,若蘭
姐果真一動不動。

  她衣服下面是穿著一件白色胸罩,其實就高中生來說,若蘭的胸不算小了,
但看慣了母親那種隨時會晃起來的奶瓜,這種碗口大的胸看起來沒什麼吸引力。

  我手直接插入乳罩內,抓著一只鴿乳就搓弄起來,另外一只手則不斷遊走,
摩擦著她裸露出來的肌膚。

  然後我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我走到她身後,把她拉到懷里,手掌從她的
小腹往下摸去,然後從褲衩插進她的襠部。

  我摸到了一些幼細的毛,然後很快就觸碰到了她的小豆豆,她的身軀明顯地
顫了一下。

  「腿分開些。」

  我讓若蘭姐保持著雙手舉著,衣服蒙住頭部的姿勢,一直猥褻到她痛哭出聲
來。

  我覺得這只順從的綿羊把我變成了魔鬼,我好像第一天認識自己一般,對自
己做出的一切行為感到震驚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就在這間小小的房間里,我完成了我的第一次,告別了處男之身。我一直以
為,最理想的結果是把它給了邴婕,但我內心明白那是癡心妄想。如今給了若蘭
姐,我卻覺得那根本就不重要。

    當我讓她躺在床上分開雙腿,在她的痛哭中,毫無人性把雞巴插進她的嫩逼
開始抽插時,我覺得第一次和第十次或者和第一百次並沒有什麼分別。我突然想
起之前一次姨父和我說過,女人長著那里不就是為了給男人操的嗎。

  我覺得自己心里依舊憎恨姨父,但我覺得這一刻我變成了他,並且渴望變成
他。

  我忘了我怎麼離開的,只知道最後我的雞巴是從若蘭姐的嘴巴里抽出來的。
我踩著車一路上都在想著自己對若蘭姐做出的事情,有兩次差點翻下溝里。

    回到家已是午後2點。我直接騎到奶奶家,卻發現大門緊鎖。可憐我饑渴交
加,只好硬著頭皮進了自家院子。

    停好車,母親出來了,問我去哪了。她還是碎花連衣裙,粉紅拖鞋,高高紮
了個馬尾,清澈眼眸映著墻上的塑料藍瓦。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母親水靈了許多,
臉頰的一抹紅暈像是自昨晚仍未消退。我沒吭聲,轉身進了廁所。

  「嚴林問你呢,耳朵聾了?」母親有些生氣。

  我慢吞吞地走出來,只見母親雙手抱胸,板著個臉。「去玩了唄。」聲音嘶
啞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母親一楞,眉頭微簇:「又咋了你?」

  我指了指喉嚨,徑直進了廚房。

  「上火了?感冒了?」母親跟在身後,「還沒吃飯?」

  我洗了洗臉,就著水管一通咕咚咕咚,飲牛似的。母親在一旁不滿地咂了咂
嘴:「說過多少次了,又喝生水。」

    我也不理她,掀開鍋看了看,操起勺子舀了一嘴米飯。

    母親伸手拍開我:「一邊呆著去。」

    她身上依舊是熟悉的清香,我卻接連退了好幾步。

  「咋吃?蛋炒飯?悶鹹米飯還是啥?」母親忙活著,頭也不擡,「你嗓子要
不要看看?」

  「隨便。」我吐了句,就走到了陽光下。仰臉的一瞬間,我看見二樓走廊上
晾著幾件衣物,欄桿上還搭著一張早已曬幹的舊涼席。

  「隨便隨便,隨便能吃嗎?」

  整個下午我都臥在床上看書,但書中的一個字我都沒看在眼里,我數次從床
底下抽出那個小木箱子,將那條我中午揣在褲兜里帶回來的棉布內褲。這條棉布
內褲是若蘭姐今天穿的,我將它湊到鼻子跟前嗅著那混合著體香和騷水的迷人氣
味。

  直到6點多鐘,在母親百般催促下,我才出去吃了晚飯。

  飯間母親問我嗓子好點了沒。我邊吃邊回答,說的什自己都搞不懂。母親又
問我下午都在忙什。我懶洋洋地告訴她:「看閑書唄。」

    母親說:「看啥閑書我不管,先把作業寫完就成。」

    我埋頭喝粥,沒吭聲。母親似乎張了張嘴,但終究是沒說什。

  飯畢,母親收拾碗筷。奶奶在樓上喊:「林林乘涼啦!」

    我起身就要上去,母親突然說:「也不知道你咋回事兒,整天吊兒郎當、愛
理不理的,我還是不是你媽啊?」

  我楞了楞,吸吸鼻子,還是快步邁出了屋子。

  樓頂涼風習習,分外宜人。遠處誰家在放《杜十娘》「叫聲媽媽你休要後悔」,
奶奶搖著蒲扇跟著瞎哼。和奶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我感到眼皮越來越沈,
翻了個身,就睡著了。

  恍惚間母親似乎也上來了,跟奶奶談著父親的事。突然,母親發出嗯的一聲
悶哼。我趕忙扭頭一看,母親一絲不掛地撅著屁股,身後還站著一個人,正是姨
父陸永平。兩人連在一起,有節奏地搖動著,制造出淫靡的聲音,奶奶一無所覺
般地和媽媽說著話,而母親的回答卻斷斷續續地夾雜著嗯嗯啊啊的呻吟聲。

  而我離他們很遠,又好像很近。一根粗長的陽具在母親赭紅色的陰戶間進進
出出,進時一捅到底,連帶黑厚的陰唇也被卷進去似的,出時又翻出鮮紅嫩肉,
甚至誇張得有水花濺出,沒幾下,交合處已泛起白沫。母親端莊秀麗的臉上此刻
紅雲密布,一只蔥白小手捂住檀口,指縫間溢出絲絲撓人的輕吟,不知是痛苦還
是愉悅。對這一切,奶奶卻視而不見,還是自顧自地嘮叨個沒完。

  我走到母親跟前,叫了幾聲媽,她都充耳不聞。姨父那醜陋的面容一臉猙獰
地看著我,下身的動作卻是越動越快,母親的叫聲也越來越大。

    我一步步地後退,突然一腳踩空,只覺身體一輕,就墜了下去。

  睜開眼,星空依舊璀璨,褲襠里卻濕漉漉的。我喘口氣,坐起身來,一旁奶
奶躺在安樂椅正呼呼大睡。

    剛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我想著應該去洗個澡,卻一仰脖子又躺了下來。
迷迷糊糊似乎聽到大門在響,極其輕微,叮叮咚咚的,像是電影里有些人家陽臺
上的風鈴。

    我倒有個風鈴,猴年馬月表姐送的,卻從來沒有掛過。這想著猛然一凜,我
騰地坐起身來,豎起耳朵。只有不遠香椿樹的嘩嘩低語以及模模糊糊的犬吠聲。
我不放心地爬起來,走到陽臺邊往胡同里瞧了瞧,哪有半個人影。猶豫片刻,我
還是小心翼翼地下了樓,杵在樓梯口聽了半晌——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不過就算是又怎麼樣,我這些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我已經沒有立場去說什麼或者做什麼了。

  早上起來母親已經做好了飯。油餅,雞蛋疙瘩湯,涼拌黃瓜以及一小碟腌韭
菜。我邊吃邊豎起耳朵,卻沒有母親的動靜。

    收拾好碗筷,輕輕叫了兩聲媽,沒有回應。我掩上門,出去溜達了兩圈。回
來時母親已經在洗衣服了,我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了自己的內褲,不由加快腳步進
了房間。

  就是這一天,王偉超給我帶來了幾盤磁帶。多是些校園民謠。印象中有羅大
佑的《愛人同誌》、老狼的《戀戀風塵》、一個拼盤《紅星一號》以及張楚的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老狼我以前聽過,羅大佑聽說過,至於張楚和紅星一號
的諸君那是聞所未聞。王偉超興沖沖地進來,滿頭大汗,藍體恤前襟濕了大半。

  中午王偉超在我家吃的飯。我難得地和母親多說了幾句,她卻愛理不理。王
偉超一個勁地誇母親做的菜好吃,奉承得近乎諂媚,卻讓她笑得合不攏嘴。飯席,
我卻留意到這孫子的眼老是偷偷地往母親的胸臀瞄去。

  王偉超臨走才提到邴婕。他問我為毛不問問邴婕。於是我就問了問邴婕。他
就告訴我邴婕去了沈陽她父母那兒,要再過幾天才能回來。我說哦。他說哦你媽
屄啊哦。

  送走王偉超回來時,我發現二樓欄桿上還搭著那張舊涼席。至於是忘了收還
是剛晾上去,就不得而知了。我死活想不起來清早欄桿上是否空空如也。

  當晚,我從廚房往樓上扯根線,插上了錄音機。還沒放幾首,奶奶就抗議了,
說:「這鬼哭狼嚎的都什玩意兒,有戲沒,聽段戲。」我假裝沒聽見,結果被一
癢癢撓敲得蹦了起來。

  夜深人靜,只剩下星星的氣息。奶奶早已呼呼大睡,我卻支著眼皮,苦苦煎
熬。晚飯又喝了好多水,以便半夜能被尿憋醒。我像個夜遊癥患者,遊走於樓頂、
樓梯口、院子和父母房間外,側耳傾聽。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姨父似乎再沒來過。好幾次我都想給母親說不如讓我睡
到她的空調房里,但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讓我的勇氣煙消雲散。

  然而那一天還是到來了。記得是八月末,月朗星稀,清爽宜人。整個大地都
亮堂堂的,像是鍍上了一層水銀。10點多奶奶就下去了,說是月光太亮,晃人
眼。

  沒有她的阻撓,我也得以愜意地聽了會兒張楚。這個顧影自憐的瘦弱男人用
仿佛裹在棉被里的聲音唱道:願上蒼保佑吃完了飯的人民,願上蒼保佑糧食順利
通過人民。我搞不懂這是什意思。我更喜歡那首《螞蟻螞蟻》:想一想鄰居女兒
聽聽收音機,我的理想還埋在土里。我內心將它改成了:想一想鄰居女兒聽聽收
音機,我的雞巴就插在她逼里。

  頭頂的那片銀色像某種藥劑,滲入身體里,讓人感到安詳。這聽著聽著,我
只覺眼皮越來越沉。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又響起那種叮咚叮咚的風鈴聲。似乎還有腳步聲,貓兒
一樣輕。我翻個身,恍惚間一個激靈,立馬醒了大半。豎起耳朵。門確實在響,
腳步聲漸行漸遠,卻頗為耳熟。我爬起來,躡手躡腳地靠近陽臺。

  胡同里有個人,影子被月光壓成一團,汗衫長褲涼皮鞋,鑰匙鏈都瞅得一清
二楚。不是姨父是誰?他鞋跟不厭其煩地磕著地,已經行至街口。我咬咬牙,長
籲口氣,轉身靠近欄桿,又飛快地縮回了身子。母親還在院子里!她往堂屋門口
踱了幾步,又轉身揚起了臉,不知是賞月,還是牽掛著嬋娟下的我們。

  那晚母親穿著一件藍白睡裙,烏亮秀髮披肩,稍顯散亂。幾縷濕髮粘在紅霞
飛舞的臉蛋上,清澈眼眸吸納著銀色月光,再反射出一潭飽滿湖水。至今我看不
懂那樣的眼神,像銀色厚重的風,雋永、豐饒卻又荒誕不經。

  母親仰望良久,嘆了口氣。我躲在欄桿後的身子不由緊了緊。接下來她走到
門口,猶豫片刻,又徑直進了洗澡間。亮燈,關門,很快響起水聲。我背靠欄桿
坐下,掃了眼當空明月,心煩意亂。

  正打算起身睡覺,洗澡間開了門,我側著身子往後縮了縮。關燈,關門,嗒
嗒嗒的輕微腳步聲。我扭頭一瞥,登時全身僵硬起來。在月光的照映下,只見母
親一絲不掛,香肩微縮,藕臂掩胸,步履輕盈,豐臀一抖一抖的。她先是做賊心
虛地四處驚慌地張望著,然後才走到大院門前,就這麼光著身子打開了大門。

  這門自然是開給外面站著的姨父的,但姨父卻沒有進來,反而一手拉著母親
的手臂,居然是想把母親拉到門外去。母親自然是掙紮著一手頂著門邊抵死不從。
後來姨父像是放棄了,捏著母親袒露的胸乳走進門來,竟然是想在大院里露天就
把母親辦了,又是一輪掙紮,最後才扯著母親進了里屋,給這個白銀夜晚空留一
抹豐腴肉色。

  我拍拍屁股躺到涼席上,睡意全無。閉上眼,各種景象紛至沓來:姨父滑稽
而猙獰的笑,母親雋冷如水的眼神,棗紅色木桌,水光連連的交合處,還有月光
下的健美胴體。那跑動中跳躍的乳房、左右顛動的肥白寬臀、光潔的背部曲線、
豐滿結實的修長大腿……

  這一次我不再去偷看,我悄悄下樓,我知道一時半晌她不會從房里出來,我
徑直走到澡房,一盆衣物就擱於門口的小板凳上,上面赫然是母親剛換下的衣物。
我回頭看了一下,確認沒人後就彎腰在衣服里翻了一下,我先是拿起米色的胸罩,
置於鼻下深嗅了一口,乳香味夾雜著汗味直鉆入我的心扉。

  我丟下乳罩,揀起那條白色的內褲,我很快就把硬邦邦的雞巴掏了出來,對
著那盤衣物,將母親的內褲裹在我的雞巴上,打起了手槍。

  在幻想中,我激烈的發射了,在最後一刻,我還是調轉了方向。高潮來得快
去得也快,很快我就變得很沮喪,我射出的量連姨父的三分之一都沒有,而且和
姨父弄了幾下又硬起來不一樣,我又擺弄了好久,雞巴還是軟軟的。

  我把母親的內褲丟回盆里,躡手躡腳來到她臥室跟前。里面沒有了折騰的聲
響,只開了一盞臺燈,在昏暗的燈光中,也不知道何時完事的。但光溜溜的母親
被姨父擁在懷里,姨父一邊摸弄著母親的奶子,一邊湊到母親的臉上親吻著。

  天蒙蒙亮我就下了樓。上個廁所,又到洗澡間洗了把臉。剛要出去,一撇臉
就掃見了洗衣籃里那條睡裙。猶豫了下,我把它輕輕掂起。整個裙後擺都是濕的,
撲鼻一股濃郁的腥臊。我心里怦怦直跳,老二一下硬了起來,趕忙扔下,倉皇而
出。

  臥到床上,好久才平靜下來,遂翻出《福爾摩斯探案集》。記得已看了大半,
那天正好讀到《最後一案》。看到華生在懸崖上聽著震耳欲聾的瀑布聲緬懷摯友
時,我只覺胸中震蕩,險些落淚。夏洛克福爾摩斯怎會死呢?當然不會啦,下面
就是《新探案》,每篇篇幅長了許多。雖然早知如此,但看到親愛的福爾摩斯先
生再度現身時,我還是激動得要歡呼雀躍。

  正看得入迷,門被推開,母親探了個頭:「亮著燈在幹啥啊,喊你也不應聲。」

  我擡頭看了她一眼,揚了揚手中的書。母親說:「你還吃不吃飯嚴林?」

    我這才發現窗外已艷陽高照。起身出門,母親在院子里洗衣服,手中正搓著
那條睡裙,而那條被我用來自慰的內褲,早已洗凈掛在繩子上往下滴著水。

  我徑直進了廚房。老三樣,油餅、雞蛋疙瘩湯、拍黃瓜。我操起筷子夾了塊
黃瓜。

  母親在外面笑著說:「年紀輕輕就老年癡呆,趕上你奶奶了。」

    不知道為什,我突然就心頭火起,啪地摔了筷子。

    半晌,母親才問:「咋了?」

    我隔著門簾說:「天天都是油餅湯黃瓜油餅湯黃瓜,吃不煩啊。」

    母親站起身,朝廚房走來:「嚴林我給你說,想吃啥你可以自個兒做。」

    「你是我媽!」我簡直在吼。

    「你媽怎了?你媽就得把你像老天爺一樣供著?」

    母親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娘倆就隔著門簾站著。母親俏臉通紅,朱唇緊閉,
幾縷髮絲輕輕垂在臉頰。我匆匆撇開眼,盯著她尚帶著泡沫的手:「不吃了!」
說著掀開門簾,轉身上了樓。

    母親站在一旁,沒有動。到奶奶院樓頂時,母親喊:「嚴林你有本事兒就別
回來!」

  奶奶家已經吃過早飯。我到時奶奶正在刷鍋。我在廚房轉了一圈,拿了張油
餅就啃。

    奶奶問:「咋,沒吃飯?」我說沒吃飽。奶奶說:「你媽幹什吃的?還有點
雞蛋疙瘩湯,給你熱熱。」我趕緊點頭。

    吃完飯,進到客廳,爺爺在捋狼毫,電視里播著《西遊記》。造紙廠關門之
後,爺爺做過兩年狼毫,留了點,儲在樓上。上小學時,狗雜老師們總是委托我
從家里捎。初中不練毛筆字之後,我也是好久沒見過這種東西了。

    我問爺爺怎現在又開始倒騰這玩意兒了。上次腦淤血後爺爺就有點口齒不清
了,他說練練手,對身體恢複好。我也跟著在一邊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一會兒奶奶也進來了,說地里的玉米苗怎怎不好,草都比人高。

  很快到了晌午。新聞里盡是泛濫的長江水。爺爺咂著嘴,開始老生常談,講
六八年大水時自己如何英勇地搶救公社的豬。奶奶直搖頭,說老伴竟瞎扯,那年
頭哪有那大的豬。我兩耳豎起,傾聽隔壁動靜,殷切奢望母親能來喊我吃飯。

  但當然沒有,我有點忐忑不安,又有點決絕的快意。

  中午奶奶搟了點面條,吃蒜辣撈面。飯間奶奶問我:「不用給你媽打聲招呼?」

  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飯畢,又捋了會狼毫,我實在呆不下去了。奶奶家能
把人憋瘋。那種無處不在的衰老氣味說不出是該敬畏還是厭惡。


                             【未完待續】
2018-9-27 1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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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05)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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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綠母、亂倫、人妻、淩辱、農村)


作者: hollowforest  
2018-9-28 發表於SIS


                               第五章

  我到水塘遊了會兒泳,也不盡興。置身水中,淹沒在歡娛之間,我卻有點心
不在焉。在一片呆逼的叫罵聲中,我光著脊梁又回到了家里。

    大門反鎖,母親應該在睡午覺。我從奶奶家進去,上了樓。拐到二樓走廊,
眼前晾著洗好的衣物,那張舊涼席赫然搭在欄桿上。一旁那些盆栽什麽花早枯成
了乾柴。院子里靜悄悄的,我到客廳里坐了會兒,也聽不見母親的動靜。出來後,
我徑直進了自己房間, 又沉浸在福爾摩斯的世界中。

  5點多我上了個廁所,母親似乎在廚房忙活著。天不知什麽時候陰了下來,
暮氣沉沉,難怪剛剛悶得要命。我專門進廚房洗了洗手,母親在揉面,準備包包
子。盡管窗戶大開,吊扇轉個不停,廚房里還是熱浪逼人,簡直像進了桑拿房。

  母親連衣裙濕了個半透,垂首間大滴大滴的汗珠滾落在案板上,汗濕的布料
緊緊地貼在肌膚上,幾乎能看見里面內衣的花紋,要是以往我肯定得臉紅上好一
陣子。

  「毛巾。」母親頭也不擡,突然說。

    我趕緊到洗澡間扭了條毛巾。

    「嗯?」母親揚了揚紅彤彤的俏臉。

    我上前把毛巾敷到母親臉上,仔細抹了一通。完了又搭上香肩,順帶著把脖
子也擦了擦。

    母親哼了幾聲,扭開臉,也不看我:「有個吃就不錯了,你以為換個樣容易?
不把你媽熱死。」

    她周遭升騰著一股濃郁的氣流,說不好是什麽味道,卻讓我臉紅心跳。我不
知道該說什麽,攥著毛巾,傻楞著。

    母親擠了擠我:「去去去,別杵這兒礙事兒。」

  晚飯小米粥,包子,涼拌萵筍。包子是韭菜雞蛋餡兒和豆沙餡兒,母親各烚
了幾個,讓我給隔壁院送去。

    隔壁掩著門,黑洞洞的,就廚房亮著燈。爺爺奶奶可能在街上納涼吧。農村
有端著碗到外面吃飯的習慣,母親卻沒有,父親出事後更不用說。

    飯間,母親問我這幾天在看什麽書。我說福爾摩斯。她問好看不。我說還行。

    她哼了一聲,幽幽地說:「這麽有本事兒,你還回來幹嘛?」

    我半個包子塞在嘴里,差點噎住。

  當晚更是悶熱。我們躺在樓頂,卻像是睡在蒸籠里。空氣黏在身上,讓人呼
吸都困難。爺爺罕見地呆到9點才下了樓。奶奶在一旁搖著蒲扇,一會咒罵老天
爺怎麽還不下雨,一會叮囑我可得小心點別半夜給雨淋壞了。

    可能包包子熱得夠嗆,吃完飯母親就呆在房間里,沒有上樓。雖然熱浪黏人,
我翻了幾次身,還是漸漸闔上了眼皮。畢竟幾天都沒睡個好覺了。

  又是叮叮咚咚的風鈴聲。像是濃厚夜幕里的一根銀針。幾乎條件反射般,我
騰地就坐起身來。

    大門確實在響,叮叮叮,應該是敲在門框上。也許是風,或者野貓野狗啄木
鳥?我不知道自己在祈求什麽。

    然而,父母房間傳來了響動。開門聲。細微輕快的腳步聲。幾不可聞的說話
聲,像在爭執什麽。大門似乎開了。衣服的悉索聲。爭執聲。大門閂上了。兩種
腳步聲。腳步停頓了下,說話聲。兩種腳步聲繼續。客廳門閂上了。模模糊糊的
關門聲。

  我站起來,又坐下去,躺下去,又爬起來。一旁奶奶睡得正香,我卻坐立難
安、輾轉反側,心中思緒萬千。我知道姨父會再來,但沒想到是今天。畢竟他昨
天剛來過。

  約莫十來分鐘後,我還是向樓下走去。

  樓梯口聽不到什麽聲音,我小心挪到窗外。男女喘息聲。

  「這不都濕了,還裝。」

  「你給我上的什麽……?」

  後半段話被一聲鶯啼打斷了,我探頭看去,姨父正將那根大家夥狠狠地捅入
了母親的肥逼里,而母親只脫了褲子,上衣還穿著,直接解開了上面幾顆扭扣,
其中一只奶瓜被釋放了出來。

  肉體的撞擊聲又傳來,我突然有些煩躁,想要離開,但剛把頭挪開,里面的
聲音停了下來。

  「又幹嘛?啊……」母親輕輕叫了一聲,「有點……你怎麽了……」

  我還是不明白母親在說什麽,卻只聽見姨父嘿嘿地幹笑著,沒再有動作。

  「你!」母親的聲音似乎有些生氣,但沉靜了一會,很快就變成一種帶有哀
求的軟軟的聲音:「你別捉弄我了……」

  我有些詫異,母親也不是沒有求人的時候,例如之前父親剛出事那會,但母
親表現得不亢不卑的,我從沒見過她如此放下姿態過。

  姨父又發出那些得意的嘿嘿笑聲,我探頭往里面窺去,母親居然躺在床上,
兩只長腿左右攤開,手里居然拿著一根粗黃瓜塞進自己胯間的紅肉里抽送著。

  母親的表情看起來非常難受,她扭動著身子:「陸永平……你給我整了些什
麽……啊……你幹什麽……陸永平……放開我……」

  卻是姨父突然拿出了條布帶,不顧母親的反對強行將母親的雙手反綁了在她
身後。掙紮間,母親穴里插著的那根黃瓜都滑了出來。

  母親還想說什麽,嘴巴也被姨父撿起床上母親自己脫下來的內褲堵住。

  「唔——!唔——!」

  母親身體扭動著,但很快就姨父抓住雙腳壓制住,母親扭了幾下沒掙脫,就
怒目圓瞪地盯著姨父。

  就在我納悶姨父究竟在搞些什麽的時候,大概過了2分鐘左右,母親的身體
就不住扭動起來。母親的黛眉緊皺著,一副要哭的神情,實際上,她的眼眶已經
閃爍起了淚花。

    姨父又開始施展他的咒語了,他湊到母親的耳邊又說起來話來。而母親剛開
始根本不理會他,但很快就變成了搖頭,沒多久,當母親的眼淚滑落下來的時候,
母親終於開始點頭起來。然後姨父就解開了捆綁著母親的布帶。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瞠目結舌。

  姨父嘿嘿第淫笑著說道:「張老師,我文化水平低,你給我講講課唄。」

  我整奇怪搞什麽啊,我就看到母親靠著被枕臥倒在床頭,兩條修長美腿左右
岔開,然後母親掉著眼淚,一會翻弄著自己的陰唇,一會捏弄著陰蒂,居然在介
紹著自己的性器:「這是我的……陰……唇……」

  我無法呼吸了。

  我扭過頭去,用手捂住嘴巴,渾身顫抖著,然後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吐
氣。剛剛有那麽幾秒鐘的時間,我完全呼吸不了。耳朵也開始嗡嗡地鳴叫著,完
全聽不清里面母親在說什麽話。

  沒多久,里面就又傳來啪啪啪的聲音以及母親那滿足的歡叫。母親叫得是那
麽的放肆,以致我都害怕奶奶會被吵醒。

  我完全不想看了,我想離開,但身子又不聽使喚。

  精神恍惚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里面的動靜才緩慢下來。里面傳來了姨父的
說話聲:「我就喜歡你這味道,鳳蘭。」

  「變態,沒見過你這麽惡心的。」

  「我就讓你再見識見識。」一陣吸吮聲越來越響,像個沒牙老頭在吃面條。

  「你……哦……」母親悶哼一聲,沒了聲音,似乎捂住了嘴。

  吮吸聲時有時無,時高時低,時急時緩。母親偶爾泄出幾絲低吟,指縫間的
嗚嗚聲卻越發明顯。

  終於伴著幾聲急促的嗚嗚聲,母親喉頭溢出一聲尖細而綿長的低吟。與此同
時,咚的一聲,像是踢在床幫上。

  一切波濤洶湧過去了,抹乾眼淚的母親又恢複了平靜,這感覺,仿若半個小
時前的表演出自一個完全不相幹的人。

  半晌後,母親才冷冷地說:「你下次再用那玩意,我就死給你看。」

  「好好好。」啪,姨父像是拍了下母親的屁股,然後噗的一聲插了進去。母
親一聲低吟。屋內又響起撲哧撲哧的抽插聲。我不知道姨父是怎麽做到的,為何
他的雞巴總能一而再地硬起來。

  突然,母親說:「跟你說過不要……啊……不要來了,啊……你非要來……」

  「怕啥,沒事兒的。」

  「你是沒事兒。嗯……林林這幾天都……啊……不對勁兒……我怕他……嗯
啊……看出什麽來了……你別再來了……」

  「盡瞎想,林林那是典型的青春期,叛逆嘛,忽冷忽熱很正常。」

  「林林……啊……要是有個啥……」母親聲音低了下去,「陸永平,啊……
我饒不了你……啊啊……」

  「鳳蘭你這是瞎操心,你哥我也年輕過啊,那啥說白了就跟你們女同志來那
事兒一樣。」

  「啥話啊你這。」母親噗地笑出聲來,又戛然而止,很快又換回了低吟。

  「鳳蘭你笑起來真美。」陸永平開始加大力度,撲哧撲哧聲越來越響。

  「行了……啊……這麽黑……啊啊……哪看得見……」啪嗒,燈亮了。

  「幹嘛你,快關了。」

  啪嗒,燈又滅了。

  「說實話啊鳳蘭,你眼睛那麽漂亮,這黑咕隆咚也發光啊,咋看不見?」

  「行了,陸永平,我又不是小姑娘。」母親頓了頓,喘息聲穩定了起來:
「我跟你是契約關系。」

  姨父不再說話,但啪啪啪的聲音顯得更響亮了。

  「輕點啊。」

  「我喜歡你鳳蘭,我第一次見到你就……」

  「你這叫喜歡嗎?別侮辱這個詞了……快點吧,少廢話。」母親不耐煩地打
斷他。

  「你們管這叫辦法,到我這算手段。」姨父滿不在乎地說:「同樣的東西,
反正最終結果一樣。」

  「你毀了我們兩個家庭!」母親狠狠地說道:「鳳棠如果知道的話,她不會
原諒我的。」

  「鳳棠?同一個媽生,同樣的學校,怎麽……」姨父嘿嘿了兩聲,似乎想說
些什麽,但最終沒再說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說實話,在學校就沒人騷擾你?」

  母親冷哼一聲,沒回答。

  「我倒是知道些事,你在……」

  「別說了!」

  母親突然寒著臉,死死地盯住姨父,姨父乾笑了兩聲,沒再說下去。他突然
將雞巴從母親的穴里拔出,遞到母親面前。

  母親臉抽動了一下,終於什麽話也沒說,張開嘴巴就含了過去。

  契約關系嗎?

  我回到樓頂,奶奶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問我咋不睡覺。我趕緊躺下,生怕
催走奶奶的睡意。沒有一絲風,夜幕生生地壓了下來。半空中不知何時掛了個霧
蒙蒙的圓盤,像學校廁所昏暗的燈。我腦袋空空,筋疲力盡,只想好好洗個澡,
舒舒服服睡一覺。就這麽翻來覆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卻始終聽不到姨父出去的
聲音。不會是睡著了吧?我靠近欄桿看了看,百般躊躇,還是小心翼翼地踏上了
樓梯。

  不到樓梯口就聽到了淫靡的肉體碰撞聲,清脆響亮。還有吱嘎吱嘎的搖床聲,
像是在為悠長綿軟的低吟聲伴奏。我一呆,險些踢翻腳下的瓷碗。

  我背靠水泥護欄,也不知杵了多久。屋內的聲響絲毫不見減弱,反而愈發急
促。或許有一個世紀,屋內總算安靜下來,不一會兒響起模糊的說話聲。正當我
猶豫著是上去還是下去時,那可怕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兩眼一酸便模糊了視線。

  抹抹眼,我一步步走向窗口。我想,如果他們發現,那就再好不過了。有股
氣流在我體內升騰而起,熟悉而又陌生。失落?索然無味?都不確切。

  「起來,別在床上了。」

  「怕啥,又沒人聽房。」

  「哦……你到底要弄幾次啊……你快點。」

  「快?要真是快了你可要埋怨死我。」

  這麽說著,吱嘎吱嘎聲卻不見停,反而越來越響。

  我真擔心父母的床能否經得住這麽折騰,又想這麽搖下去奶奶會不會給搖醒。
姨父卻突然停了下來,大口喘氣:「剛你說林林,其實很簡單,林林戀母唄。」

  「別瞎扯。」母親有些生氣。

  「真的,男孩都戀母,很正常。」

  「是嗎?」

  「當然,我也是。」

  「喲,那你還弄過你娘不成。」

  「張老師的嘴厲害。」

  母親哼了聲。

  「也不知是上面嘴厲害,還是下面嘴厲害。」

  「你……你能不能別插兩下就送到我嘴邊來……惡心死了……」

  「這不是對比下你哪張嘴厲害嘛。」

  「我告訴你,你別……嗚嗚嗚……」

  「怎麽樣,呆會給我說說你那騷水什麽味兒唄。」

  那是我記憶中最熱的一晚。沮喪而失落的汗水從毛孔中洶湧而出,在墻上浸
出個人影。陰沉的天空濕氣騰騰,卻硬憋著不肯降下哪怕一滴水。風暴也不知持
續了多久,也許很長,又或許很短,總之在母親壓抑而又聲嘶力竭的呻吟聲中一
切又歸複平靜。夜晚卻並未就此結束。

    在我準備起身離開時,姨父說要去洗個澡,母親當然不願意,讓他快點走。
但姨父一陣嘻嘻哈哈,母親似乎也拿他沒辦法。我剛躲到樓梯下,姨父就大大咧
咧地出來了,赤身裸體,濕漉漉的肚皮隱隱發光。

    待洗澡間響起水聲,我才悄悄上了樓。途經窗口,母親似乎尚在輕喘,嘴角
邊似乎尚有一些粘稠的東西沒擦掉。

  躺到涼席上,那團劇烈的巖漿又在我體內翻騰。捏了捏拳頭,神使鬼差地,
我就站了起來。我甚至面對那盞昏黃的月亮打了個哈欠,又輕咳了兩聲。一路大
搖大擺、磕磕絆絆,我都忘了自己還會這樣走路。洗澡間尚亮著燈,但沒了水聲。

  我站在院中,喊了幾聲媽,作勢要去推洗澡間的門。

  母親幾乎是沖了出來,披頭散髮,只身一件大白襯衫,扣子沒系,靠雙臂裹
在身上,豐滿的大白腿暴露在外。

  在她掀開客廳門簾的一剎那,衣角飄動間,我隱約看到豐隆的下腹部和那抹
茂密的黑森林。

    她一溜小跑,但動作蹣跚,她手上攥著件紅色內衣,聲帶緊繃:「媽正要去
洗,落了衣服

    就這短短一瞬,她就擦身而過,進了洗澡間,並迅速關上了門。然而,這足
以使我看到那濕漉漉的秀髮、通紅的臉頰、香汗淋漓的脖頸、誇張顛簸著的肉臀、
劇烈跳動的奶球,以及驚慌迷離的眼神。還有那種氣味,濃郁卻慌亂。

  我感到一種快意,但轉眼這股快意又變成了一把鋸子,在我的心臟來回拉扯。

  我弄出點聲勢離開,又躡手躡腳回到了澡房邊上,過了好一會,水聲中開始
出現一些怪異的聲音。

  我突然想起了封神榜里那掏出心臟給紂王的比干,據說他後來化作那空心的
柏樹,我覺得現在也被挖空了一塊,空蕩蕩的。

  今年的雨似乎特別的多,沒幾天好天氣,烏雲又陰沉沉的壓在腦袋上。

  幼年時我十分迷戀劇烈的天氣變化。像瞬間的烏雲壓頂,迅猛的風,暴烈的
雨,以及豆大的雨點砸到滾燙路面上發出的呲呲呻吟,都能讓我體內猛然升騰起
一種愉悅。那時候總有許多幻想,感覺自己像是那神話故事里的人物,能從那些
極端的氣象中汲取力量,又或者感覺自己可以在揮手間造成這樣的影響。

  我發現我越來越討厭「人」了,他們憤怒時不如風暴,悲傷時不如雨水,嫉
妒時又不如雷鳴。

  王偉超進來時淋成了落湯雞。這逼拉著長臉,卻依舊嘻嘻哈哈。母親不知道
為什麽,對王偉超有點不待見。但看到他渾身濕透的樣子,還是拿出我的衣服給
他穿。

  電視里正放著新聞,長江迎來了第六次洪峰,一群官兵用門板護送兩頭豬,
在齊腰的水中行進了三公里,最後得到了農民伯伯的誇獎。

    我和王偉超都大笑起來,前仰後合。但母親卻有些心不在焉,然後她說了一
聲「我回房備課了」就起身離開,到門口時又轉身叮囑道:「別老想著玩,你倆
討論討論功課,天也不會塌下來。」

  我正換臺,嘴上隨便應了句是,沒想到王偉超卻站起來說道,「張老師,我
剛好有些問題,您教教我吧。」

  王偉超的爸爸是母親學校的訓導主任,據說下屆校長卸任後很可能是他爸頂
上,他家里管的嚴,別看他整天和我們廝混在一起,但他成績並不差。

  我掃了眼母親裙擺下白皙光潔的小腿,輕輕哼了一聲。本想也跟著去,但剛
好有個臺放著我喜歡的武俠劇,我嘴上奚落了一句要不要這麽好學啊,就不再理
會。

  母親似乎不太樂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言論,但最後還是招招手讓王
偉超跟過去。大約過了半小時,王偉超才呵呵笑地回來,他拉著我說,走,讓你
見識點東西。

  回到房間,他操起那個熟悉的塑料袋——應該塞在衣服里,沒落一滴雨——
把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在了我床上:幾盤磁帶,一個打火機,還有一盒紅梅。他
挑出一盤塞進錄音機里,一本正經地對我說這個可是打口帶,從他哥那兒偷拿的,
要我千萬別給弄丟了。這就是我第一次聽Nirvana的情形。

  當還算美妙的和弦、嘈雜的鼓點、轟鳴的貝司以及夢囈而撕裂的人聲從那臺
老舊國產錄音機里傳出來時,我第一反應是關掉它。但轉念想想連英語不及格的
王偉超都能聽,我又有什麽理由拒絕呢。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王偉超則尿急似的,不停地來回走動。我一度以為那是聽這種音樂該有的形
體動作,直到王偉超拍拍我,做了一個抽煙的姿勢。我下意識地看了眼窗外,略
一猶豫,還是點了點頭。王偉超自己銜上,又給我遞來一根。神使鬼差地,我就
接了過去。接下來王偉超開始唾液四射,講這個樂隊如何牛逼,他們的磁帶怎樣
難搞,又說他哥廣州有門路,好貨堆積如山。「咱們怕是到死都聽不完。」他興
奮地說。

  我實在無法理解為啥他這般興奮……我從不知道他原來對音樂有這麽強烈的
情感。

  而沒多久,母親推門而入,想來她是打算問問我們午飯吃什麽,手里還端著
一個果盤。噪音墻中柯本操著濃重的鼻音反複哼著一個詞,後來我才知道,他唱
的是「Memoria」。

  母親也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們。她那副表情我說不清楚,
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水底卻又像藏著什麽東西。

  王偉超識相地關了錄音機,屋子里安靜下來。空氣里懸浮著尼古丁的味道,
生疏而僵硬。竹門簾把外面的世界切割成條條細紋,轟隆隆的雨聲傾瀉而入。

  半晌,母親才說了一句:「嚴林你過來。」

    我坐在床上,背靠著墻,沒有動。

  王偉超輕輕踢了我一腳。我感覺煙快燒著手了,不知該掐滅還是丟掉。

    「你過不過來?」母親又說了一句,輕柔如故。

    我把煙頭丟掉,用腳碾了碾,始終沒有擡頭。

    「嚴林你過來!」清泉終於噴薄而出——母親猛地摔了果盤,一聲脆響,碎
片四濺。一只梨滾到了我的腳下。那是一只碭山梨,至今我記得它因跌破身體而
滲出汁液的模樣。

  我不知道自己的憤怒從何而來,我突然起身,從她身旁掠過,直到躥入雨簾
中鼻間尚遊蕩著一絲熟悉的清香。

  然而我從小就是個不可救藥的人,我多麽善於察言觀色啊。很少有什麽能逃
出我的目光。那一瞬間母親清澈的眼眸激起了幾縷波瀾,以瞳仁為中心迅速蕩開,
最後化為蒙蒙水霧。我說不好那意味著什麽,震驚?慌亂?抑或傷心?

  豆大的雨點劈頭蓋臉,我感到渾身都在燃燒,手腳不受控制地抖個不停。

  那個下午我和王偉超是在臺球廳度過的。他不住地罵我發什麽神經,又安慰
我回去乖乖認錯準沒事。我悶聲不響地搗著球,罕見地穩準狠。四點多時他又帶
我去看了會兒錄像。盡管正門口掛著「未成年人禁入」的牌子,但在粗糙的熒光
照耀下,煙霧繚繞中,熠熠生輝的盡是那些年輕而饑渴的眼神。

  錄像廳的老板似乎和王偉超很熟,一邊熱情地打著招呼一邊露出意味深長的
笑容塞給他一柄帶子。

    嘿嘿,九十年代三線小城的破舊錄像廳里又能放些什麽狗屁玩意呢?當身材
粗獷的西方女人帶著滿身的雪花點盡情地叫著「Ohyeah」時,當王偉超和
往常一樣情不自禁地擼起管來的時候,我卻第一次感到這些影片索然無味。

  我看著他緊閉著眼睛,比任何一次都要投入地發出那惡心的「噢噢噢」聲,
我退出椅子就出了錄像廳。

  雨一旦落下便沒完沒了。街面上渾濁的積水總讓我想到水城威尼斯。爺爺的
風濕病變得嚴重,母親大半時間都呆在隔壁院里。我多少鬆了口氣。

    一連幾天我和母親間都沒有像樣的對話,好幾次我嘗試著去碰觸那雙熟悉的
眼眸,都半途而廢。

    有時候我甚至期待母親能打罵我一頓,而這好像也是奢望——她對我的唯一
態度就是視而不見。這讓我滿腔憤懣,卻又焦躁不安。

    晚上躺在床上,我輾轉反側,連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都那麽悵然若失。而徹
夜喧囂的蛙鳴,更像是催命的鼓點,逼迫我不得不在黎明前的半睡半醒間把這些
聒噪者燉了一遍又一遍。

  一天吃晚飯時,奶奶毫無征兆地哭了起來。在母親的輕聲安慰下,她像個小
孩那樣抽泣著說他們都老了,不中用了,但莊稼不能荒啊,地里的水都有半人深
了,這可咋整啊?

    母親楞了楞,說她一早去看看。

    奶奶直搖頭:「你搞不來,六畝地哪塊不得剜條溝啊。」

    我說:「我去嘛。」

    奶奶白了我一眼。

  在一片靜默中,大家吃完了飯。母親起來收拾碗筷時,一直沒吭聲的爺爺口
齒不清地說:「西水屯家啊,讓他姨父找幾個人來,又不費啥事兒。」

    「哎喲,看我,咋把這茬忘了?」

  母親頭都沒擡,倒菜、捋筷、落碗,行雲流水。見母親沒反應,奶奶似是有
些不高興,哼道:「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拉不下臉,那我去。」

    母親端起碗,向廚房走去。我趕忙去掀門簾。

    母親卻停了下來,輕聲說:「一會兒打個電話就行了。」

  我在一邊,偷偷地瞧著母親,心里面卻鄙夷地想著:多少不要臉的事情都做
了,現在卻在這里裝矜持。

  第二天姨父果然帶了四、五個人,穿著膠鞋、雨披忙了一上午。午飯在我家
吃,當然還是鹵面。

    飯間,紅光滿面的姨父噴著蒜味和酒氣告訴我:「小林你真該瞧瞧去,田里
盡是鯽魚、泥鰍,捉都捉不完啊。」

  對於一個孩童習性尚未完全褪去的青春期少年而言,這的確是個巨大的誘惑。
我不禁想象像那些高蛋白生物們在玉米苗和豆秧間歡暢地遊曳嬉戲。那一刻,哪怕
是對姨父的厭惡,也無法抵消我的心癢難耐。

    然而母親從院子里款款而入,淡淡地說:「這都要開學了,他作業還沒寫完呢。」

    我擡頭,立馬撞上了母親的目光,溫潤卻又冰冷。這讓我沒由來地一陣羞愧,
只覺面紅耳赤,整個人像是一團火。

  雨終於在一個傍晚停了下來。西南天空抹了一道巨大的彩虹。整個世界萬籟
俱靜,讓人一時難以適應。空氣里揮發著泥土的芬芳,原始而野蠻。曾經嬌艷如
火的鳳仙花光禿禿地匍匐在地,不少更是被連根拔起。大群大群的蜻蜓呼嘯著從
身前掠過,令人目眩。我站在院子里,看著眼前嶄新的一切,竟有一種生疏感。

  就是此時,陸永平走了進來。他穿著白襯衫、西裝褲,皮鞋擦得鋥亮,這些
體面的東西穿著他這種矮胖的中年男人身上讓人陡升一種厭惡。

  「你媽呢?」他開門見山。

  我冷笑了一聲,用腳扒拉著鳳仙花莖,假裝沒有聽見。

    這人自顧自地叫了兩聲「鳳蘭」,見沒人應聲,就朝我走來。「林林,吃葡
萄,你姨給拾掇的。」

    姨父遞來一個碩大的食品袋。我不理他。

  「咱爺倆得嘮嘮,小林,趁你現在不學習。」姨父笑著。

    我轉身就往房間走,頭也不回:「跟你沒啥好說的。」

  「別這樣子嘛,我以為我們是好朋友了。」

  我躺到床上,這癩皮狗也跟了進來。他把食品袋放到書桌上,在屋里溜達了
一圈,最後背靠門看著我。

  「怎麽著,想拿那些事來要挾我?」

  我以為姨父會拿若蘭姐的事當做把柄要求我不要過問他和母親的事,其實後
來想起來,這根本就是我多心了——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是否知道。他有好幾次都
知道我在那里偷看,他卻對此一言不發,從不曾提起。

  「若蘭姐可不是拿來賄賂你的,她不過是讓你提前成長了一些罷了。」姨父
冷笑了一聲:「我不過是讓你早點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

  「滾蛋!」我騰地坐起來,捏緊了拳頭,兩眼直冒火「你能代表哥狗屁真相!」

    姨父卻根本不理我,他嘿嘿笑著說:「也就是你能這樣對我說話,換小宏峰,
換你小姨媽試試……」

    我咬咬牙,憋了半晌,終究還是緩緩躺了下去。

  「來一根?」陸永平笑嘻嘻地給自己點上一顆煙,然後第一根到我面前:
「來嘛,你媽又不在。」

  「你到底有雞巴啥事兒?」我盯著天花板,不耐煩地說。

  「也沒啥事兒,聽說你又惹你媽生氣了?」

  「哼。」一種不祥的預感。

  「就說這抽煙吧,啊,其實也沒啥大不了,但再咋地也不能抽到你媽跟前吧?
搞得姨父都成教唆犯了。」

  姨父輕描淡寫,我的心卻一下沈到了谷底。說客!母親竟然讓這貨來給我做
思想工作?!我感到渾身的骨節都在發癢,羞憤穿插其間,從內到外把我整個人
都點燃了。

    「關你屁事兒!」我一下從床上蹦起來,左掌心那條狹長的疤在飛快地跳動。

  陸永平趕忙起身,後退了兩步,笑瞇瞇地直擺手:「好好好,不關我事兒,
你別急,什麽狗脾氣。」

    說著他轉身往院子里走去,不到門口又停下來:「你零花錢不夠用就吭聲,
放心,咱爺倆的秘密,你媽不會知道。你要是想玩玩女人,我這邊選擇也多得很
……」他吐了個煙圈,又撓了撓頭,似乎還想扯點什麽。

  但他已經沒了機會。我快步躥上去,一拳正中面門。那種觸覺油乎乎的,惡
心又爽快。目標「呃」的一聲悶哼,壯碩的軀體磕到木門上,發出「咚」的巨響。

  我毫不猶豫地又是兩腳,再來兩拳,姨父已經跪到了地上。至今我記得那種
感覺,暈乎乎的,好像全部血液都湧向了四肢。那一刻唯獨欠缺的就是氧氣。我
需要快速地呼吸,猛烈地進攻。

  然而我是太高估自己了。姨父一聲怒吼,便抱住我的腿,兩下翻轉,我已被
重重地撂到了床上。

    我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他反摽住了胳膊。血管似要炸裂,耳畔只剩隆隆的
呼嘯,我嘶吼著讓他放開。

    他說:「我放開,你別亂動。」

    雙臂上的壓力一消失,我翻滾著就站了起來。他已到了兩米開外——想不到
這個不倒翁一樣的貨色動作如此敏捷——左手捂住臉頰,兀自喘息著:「真行啊,
你個兔崽子。」

    等的就是這一刻,我飛步上前,使出全身力氣,揮出了一拳。

  遺憾的是,姨父一擺頭,這一擊便擦嘴角而過,青春的力量幾乎都釋放到了
空氣中。不等回過神,我整個人已被他狗熊一樣抱住,結結實實按到了床上。

  我拼命掙紮,雙臂揮舞著去撓他的臉,卻被他一把掐住。

    「媽勒個巴子的,你個兔崽子還沒完了。」姨父那張難看的臉憋得通紅,說
著在我背上狠狠拍了一下。

  疼痛漣漪般擴至全身,讓我意識到敵我之間的差距。就那一瞬間,眼淚便奪
眶而出,躁動的力量也從體內消失殆盡。

  姨父鬆開我,吐了口唾沫,邊擦汗邊大口喘息。半晌,他嘆了口氣:「都這
樣了,咱明人也不說暗話。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和你母親在一起,我也清楚你在想
什麽。」

  我的臉埋在涼席里,只能從淚花的一角瞥見那只遍布腳印的皮涼鞋在身旁來
回挪動。

  「你沒必要這樣對你母親,她是被迫的,你要怪就怪姨父。」姨父冷笑兩聲,
點上一顆煙:「但我知道你這些情緒的來由,我很清楚……我會解放你的……」

  我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這時大哥大響了,姨父接起來嘰里呱啦一通,卻
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諸如收賬、砍他兩根手指,關他幾天之類的,聽得我心
里發毛,憤怒和不甘也消減了不少。

  姨父在屋里踱了幾步,不時彎腰拍打著褲子上的汙跡。突然他靠近我,擡起
腿,嗡嗡地說:「你瞅瞅,啊,瞅瞅,燙這麽大個洞,這可是進口貨。」

    他的臉頰腫得像個蘋果,大鼻頭汗津津的,嘴角還帶著絲血跡,看起來頗為
滑稽。

    我這麽一瞥似乎讓他意識到了什麽,姨父摸摸臉,笑了笑:「你個兔崽子下
手挺黑啊,在學校是不是經常這麽搞?」

  這麽說著,他慢條斯理地踱了出去。

  院子里起初還有響動,後來就安靜下來。我以為他已經走了。誰知沒一會兒,
他又嗒嗒地踱了進來。背靠窗臺站了片刻,姨父在床頭的凳子上坐下,卻不說話,
連慣有的粗重呼吸都隱匿了起來。

  突然,他說了一句:

  「小兔崽子,你挺像我小時候,真的……簡直一模一樣……」

  末了他又說了一句:「你想想你媽媽這樣是為了啥,為了這個家?這個家還
有什麽是她珍惜的……」

  然後他開門離去,許久我才翻個身,從床上坐起,卻感到渾身乏力。記得當
時天色昏黃,溜過圍墻的少許殘陽也隱了去。我站起來,整個人像是陷入一團棉
花之中。


                            【未完待續】
2018-9-28 1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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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分享~
雖然肉戲比原文多了一些,但是感覺還是有些不夠啊~
2018-9-28 22: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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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06)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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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寄印傳奇改寫)
                  (綠母、亂倫、人妻、淩辱、農村)


作者:hollowforest
2018-9-29 發表於SIS


                              第六章 

    開學前幾天我見到了父親。

    父親貌似又瘦了些,也許是毛髮收拾得乾凈,整個人看起來倒是精神抖擻。
一見我們,他先笑了起來,可不等嘴角的弧度張開,熱淚打著轉就往下滾。

    隔著玻璃我也瞧得見父親那通紅的眼眶和不斷抽搐的嘴角。而亮晶晶的臉頰
閃耀著稀釋光陰的淚痕,和他身後墻上莊嚴肅穆的剪貼大字一起,深深地印在我
的腦海之中。

    時至今日,每當提到「父親」這個詞,首先浮現在我眼前的就是上述形象。
這讓我想到羅中立那幅著名的《父親》——他有一個溝壑縱橫的父親,我有一個
淚光盈盈的父親。

    興許是我們的再三叮囑起了作用,又興許是狹長局促的會見室釋放出一種逼
仄的威嚴,奶奶死死捂著嘴,硬是沒哭出聲。爺爺拄著個拐棍,渾身直打擺子。

    我趕忙上去扶著,生怕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母親遠遠站在後面,不聲不響,
像個局外人。

    倆老人拿著話筒,一把鼻涕一把淚,也沒說出什麼像樣的話。等時間浪費得
差不多了,奶奶把話筒遞給了我。我顫抖著叫了聲「爸」,發現自己卻沒什麼話
要說了,而父親似乎也沒啥要給我說的,叫了幾聲「林林」,讓我把話筒給母親。

    母親卻沒有接,她轉身走了出去。

    就那一瞬間,父親嚎啕大哭起來,把身下的桌子錘得咚咚作響。身後的兩個
獄警趕忙采取行動,這才遏制住了該犯人的囂張氣焰。

    結果就是會見就此結束,反正時間也所剩無幾。臨走,父親叮囑我要照顧好
母親。

    我心里嘆氣,你這話和你小姨夫說去吧。就在剛剛,我看到姨父帶著母親說
去辦什麼手續之類的。

    若是以往,我會像那天一樣沖上去,哪怕不是對手我也要嘗試給那醜陋得意
的臉來上一拳。但那晚看到母親那不知廉恥的表演,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

    我能看得出,母親怎麼會察覺不到姨父的齷齪想法。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
卻看到她拳頭握得發白。但誰也沒想到讓爸爸那頂綠帽子顏色更深沉的居然是奶
奶。奶奶迫不及待地催促了一聲,眾目睽睽下母親也發作不得,只得跟著姨父走
了。

    大約1分鐘後,我也借口肚子不舒服要去廁所,也跑開了。我溜上了樓梯,
上面的走廊空蕩蕩的,和我想像中有重兵把守的監獄根本不一樣。

    我也不知道姨父帶著母親去了哪里,真當我郁悶得想要放棄的時候,卻瞥見
檔案室的門是開了一道口子的,門鎖上還插著一根鑰匙。

    我從縫隙間往里看去,里面是一排又一排的檔案架,等我緩緩推開足夠自己
進去的空間溜進去後我才發現,里面的空間大得很。4米寬的檔案架一共有4列,
有多少排我就沒能仔細數清。

    我已經能聽到母親的聲音了,她和姨父似乎正爭執些什麼,我俯下身子外里
面爬去,聲音越來越清晰,我在隔著4排檔案架的地方停了下來。我緊張得出了
一聲冷汗,但他們在爭執著沒有發現我。

    看來我偷窺次數多了,都總結出一些經驗了。

    我聽到姨父嬉皮笑臉地說道:

    「鳳蘭,你怎麼能說我過分呢?我可曾有過一次強迫你嗎?沒有吧。我這可
是明碼標價。我對和平老弟可算是仁至義盡了。」

    母親一聲不吭,但我從書架的縫隙中窺見母親的身子在發抖,也不知道是不
是因為太氣憤了。

    「鳳蘭,你考慮下,時間可不多了……」

    「啪——!」

    一聲脆響,母親狠狠地甩了姨父一巴掌。我以為母親會憤而離開,我慌張地
想找地方躲,旁邊個閱讀的桌子,桌子下面是木板圍住的,我躲進去剛剛好。

    誰知道等我躲好了,卻沒有任何的腳步聲傳來,反而一聲拉鏈的聲音輕輕地
響起。我又爬了出來,透過縫隙看去才發現,母親居然跪在了姨父的面前,頭顱
前後擺動著——她居然在給姨父口交!

    姨父雖然挨了一巴掌,卻笑瞇瞇的一臉舒爽的模樣。

    「鳳蘭,要怪就怪你太吸引人了…不是我卑鄙,是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

    「你就是頭牲畜!」

    母親仰著腦袋,她完美地跪在了窗戶的對面,窗戶外明媚的陽光輕柔地灑進
來,照拂在她帶走憤恨表情的臉上,勾勒出一圈聖潔的金邊。還有她嘴角流淌的
口涎。

    而背對陽光的姨父卻在陽光下陷入了陰影中,面對母親的怒視他輕蔑地回視
過去。孰勝孰負從一開始的高度就決定了,姨父握著母親的頭髮,那根沾滿了母
親唾液的兇悍鐵棒抽打著母親的臉,發出的啪啪啪聲就像姨父的肉棒在抽插母親
的臉蛋。

    「那也是你把我變成牲畜的。」

    肉棒再一次戳入母親的嘴巴里。

    「嗯嗯嗯……」母親被插得嗯嗯悶叫起來,有幾下姨父那矮胖的身子像是騎
在母親的臉上。

    那一定是捅到喉嚨里去了吧。

    我看了一會,等到姨夫從母親的嘴里拔出雞巴,讓母親脫下褲子趴下,他再
像一條公狗一般,從後面把雞巴塞進了母親的逼穴開操時,我就離開了檔案室。

    我內心燒著火,我再不走就會把檔案室燒起來了。

    母親發現了我嗎?

    我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不然她為何那樣氣憤?她之前那些淫聲浪語,那搖擺的臀部和挺起的腰肢、
抖動的乳房、攤開的雙腿、彎曲的腳趾……

    我的呼吸被點燃起來。

    在下面等了大概十幾二十分鐘,姨父才和母親從樓上下來.他們衣衫平整神
色淡然,要不是我窺見他們那茍且之事,我還真的以為他們是去辦手續了。姨父
挨耳光的那邊臉上貼了一塊不知道他從哪里找來的風濕藥貼,奶奶問他怎麼了他
說磕碰了一下,然後就說出去開車過來就趕緊跑了。

    往外緩慢走去的時候,奶奶抱怨著,說母親不近人情,「和平再有錯,那也
是你丈夫」。爺爺也不知是不是支撐不住,「咚」地一聲就跪到了地上,說千錯
萬錯都是他的錯,「求」母親千萬要「原諒和平」。

    母親和我一起手忙腳亂地把他老人家攙了起來,撇過臉,卻不說話。許久她
才嘆了口氣,輕輕吐了一句:「你們這都是幹啥啊,陸永平說他可以托人找找關
系,如果和平表現好一些,可能一年就出來了。」

    時值正午,烈日當頭,夏末的暑氣參雜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微涼。我一擡頭就
瞥見了母親那兩汪晶瑩欲滴的眼眸,瓦藍瓦藍的,沒有半縷殘雲。

    我的火焰突然熄滅了。

    僅僅一個暑假,我發現,那些乾癟的少女們都挺起了胸膛。

    我總是不經意地發覺各種褲縫間殘留的褐色汙跡。它們包裹著稚嫩的臀部,
隱秘又讓人著迷。當時大街小巷都刷著紅桃K的廣告,有個傻逼煞有其事地告訴
我們:「知道女的為啥要補血嗎?她們每個月都要流好幾桶,你說浪費不浪費?」

    我心里想著,媽的留下來你喝掉它嗎?

    開學後母親帶高一,倒是清閑了許多。偶爾我也會找母親蹭飯吃,被小舅媽
逮住兩次後,就再也不去了。

    我無法想像她當著眾親戚的面,擰著我的耳朵說:「這林林啊,離開他媽怕
是沒法活了,羞不羞啊。」這樣一來,我恐怕真的沒法活了。

    我已經不是一個小孩了。

    邴婕姍姍來遲,詢問王偉超,我也很詫異為啥要詢問他,這讓我很不是滋味。
但他也不知道。

    直到開學一周後,她才又出現在課間的陽臺上。白襯衫,火紅的背帶褲,高
高翹起的馬尾,閃亮輕盈,一切如故。只是柔弱的眉宇間會不經意地浮現出一絲
陰霾,在一縷清風拂過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我遠遠地看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錯
覺。

    明媚的,終將黯淡——不知道為何我的腦里出現了這麼一句話。

    再次見到姨父已是九月中旬。由於初次探監不懂規矩,奶奶給拾掇了整整兩
大編織袋的雜七雜八——其中包括兩個南瓜,都原封不動地拉了回來。

    我本不願意去,母親也是,但終歸架不住倆老人的死纏爛打。奶奶依舊不吸
取教訓,只要能想到的,她都要給捎過去。連一貫笑瞇瞇的姨父都皺起了眉頭。

    這次會見雙方都克制了許多。最起碼,奶奶已能吐出完整字句了。她老人家
心情很好,甚至要讓父母單獨講幾句。這簡直有點像國產電視劇里的情節,搞得
我一楞一楞的。然而不等回過神,可憐的我就被奶奶一把拽了出去。

    姨父呆在走廊里,斜倚著長凳,正和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海侃著,時不時發
出一陣淫邪的笑聲。遠遠就能看見他上下滾動的喉結、暴凸的青筋以及頻頻射向
陽光下粉塵的點點唾沫。

    見我們過來,姨父立馬招呼爺爺奶奶坐下,介紹說這是什麼什麼科長,這次
可多虧了他。倆老人趕忙又起身,一陣感激涕零。胖子大手一揮,說都自己人,
根本不是事兒,一頓什麼陸書記的事就是我的事之類的話。

    我僵硬地坐著,也不知該不該站起來,只覺得凳子硌得屁股疼。那是八九十
年代遍布黨政機關、企事業單位的長凳,褐色的油漆早已脫落,露出千瘡百孔的
條紋狀裸木,撲鼻一股腐朽的氣息。或許還有消毒水的味道,我也說不好。

    完事了姨父又要帶母親去「辦手續」,只是這一次母親低著頭乖乖地跟去了。
而我卻沒有心情再跟著去偷窺一次。

    反正不還是那樣,插進去射出來,結束。

    這段時間我找了若蘭姐幾次。從我在錄像廳看到那些「青春片」開始,多少
次在被窩里對著虛無發射,我做夢也渴望擁有這樣的一個女人。若蘭姐近乎完美
地擔任了這個角色,她只需要吃一顆藥片,我就能盡情地在她狹窄的腔道里發射。

    剛開始我食髓知味地在她身上征伐著,我咒罵著每次一個小時多點實在難以
盡興,姨父每次都能弄很久……

    然後有一天,我要求有更多的時間,姨父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他答應了。於
是我就獲得了若蘭姐一個下午的時間,不過不是在她家里,而是在姨父的一家旅
館房間內。

    但那四個小時里,連著戲耍猥褻的時間,我一個小時就結束了戰鬥,剩下的
就是一種難言的失落感和空虛感。接下來的三個小時里,除了發呆,都是些我沒
有意義的問話和她心不在焉的敷衍回答。

    我每次想再撲到她的身上,但看著她那毫無表情的臉,我就是硬不起來。

    我要玩她那嫩逼和奶子,她乖乖地岔開腿挺起身子,我要她給我舔,她就像
母狗一般趴在我褲襠間辛勤勞作。

    她像一個完美的玩偶,完美到她什麼都不想了解,也什麼都不想傾述。

    一周後,一場姍姍來遲的冰雹裹挾著夏天不甘示弱的暴戾,突襲了這個東部
小城。自行車棚塌了大半,籃球架也橫七豎八地躺了一操場,遍布積水的校園讓
人想起末日降臨前的索多瑪城。

    即便門窗緊閉,還是有不少雨水擠了進來。我們把桌子並到一起,點起了蠟
燭。一種難言的喜悅合著窗外的電閃雷鳴,在燭光間興奮地舞蹈。這是一種年輕
式的愚蠢,一種難能可貴的孩子氣,好在晚自習放學前,喪心病狂的大雨總算放
緩了一些。老師抓住機會,宣布立馬放學。

    走廊里擠滿了學生家長,校園里的水已經淹到了膝蓋。唯一的光源就是手電
筒,當然,還有不時劃過夜空的閃電。

    我站在嘈雜的人群里,看著水面上來回穿梭的各色光暈,恍若置身於科幻電
影之中。

    正發楞肩膀給人拍了一下,我回頭,是母親。她遞來一把傘,示意我跟著走。

    那天母親穿了套灰白色的棉布運動衣,腳上蹬著雙白膠鞋,在灰蒙蒙的夜色
里閃耀著清亮的光。她像條水蛇,遊蕩過擁擠的人流。我雙手抱臂,亦步亦趨,
渾身卻直打哆嗦。

    到了樓梯口,母親倒出一雙膠鞋,讓我換上,完了又變戲法似的拎出一件運
動衫。我一把拽過去,穿上。

    母親笑盈盈地看著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冷呢。早上咋給你說的?」

    那晚我和母親在教職工宿舍過的夜。至今我記得操場上的汪洋大海——手電
似乎都探不到頭。我們在齊膝的水中「嘩嘩」而行,海面上蕩起魔性的波瀾。我
禁不住想像,在遠處,在那隱蔽的黑暗中,是否潛伏著不知名的神秘巨獸?

    宿舍里也是黑燈瞎火。母親拿著手電一通亂晃後,終於摸到了燭臺——其實
就是啤酒瓶上插了根蠟燭而已——火柴卻怎麼也劃不著。

    我接過去,這才發現母親小手冰涼,肩膀都濕了大半。毫無疑問,她是專門
從家里趕來的。也許是受了潮,火柴確實不好起火,我擦了一根又一根,開始焦
躁不安。

    母親噗哧笑了出來,伸手說:「笨,還是我來吧。」

    教職工宿舍樓新建不久,房間不大,好在配有獨立衛生間。母親早年分配過
住房,原則上不再配給宿舍,但打著小舅媽的名義好歹申請下來一套。平常兩人
合用,也就睡睡午覺,晚上很少留宿。小舅媽開火做飯那陣我來過幾次,無奈消
受不起她那精湛廚藝,再也不敢貿然踏進半步。

    我胡亂抹把臉,洗洗腳就上了床。

    衛生間響著輕微的水聲,隨著母親的動作,不時會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從眼前
掠過,戳到天花板上。母親出來時上身只剩一件粉紅色文胸,我掃了一眼,立馬
別過了頭。

    其實背著光,也看不清什麼,我只記得那光潔圓潤的肩頭,被燭光鍍上了一
層青銅色,溫暖卻又讓人嗓子眼發癢。

    見了我的反應,母親嘖嘖一聲,似是要嘲諷幾句,卻突然沒了下文。半晌她
才上了床,已經穿了一件棉T恤。

    單人床空間有限,擠一擠兩人還湊合。我挺屍一般緊貼墻躺著,連呼吸都那
麼直挺挺的。

    母親在旁邊坐下,一聲不吭地盯著我看。老天在上,那一分一秒就像在針尖
上一樣難捱。在我幾乎要忘記怎麼呼吸的時候,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小手緊拽
我的肩膀,連身下的床都在發抖。這種金燦燦的笑令我至今難忘。一時間,井噴
的歡愉爬滿光暈,再被燭光灑向房間的角角落落。

    在我惱羞成怒的抗議下,母親才停了下來——她幾乎要斷了氣:「你,不用,
枕頭啊?」

    「不用。」我哼了一聲。

    「真不用?」

    「真不用。」說完,我也笑了起來。

    「不用好,不用我可就舒服了。」母親大大咧咧地躺下,不再搭理我。

    良久,她又彈了彈我的肚子:「就這麼睡啊?」

    我楞了楞才坐起來,去夠腳頭的涼被,不想屁股被母親輕踢了一腳:「哎,
褲子不脫?」

    我扭頭掃了一眼,母親枕著雙手,二郎腿高高翹起,滿臉的戲謔。老實說,
是闊別已久的戲謔。

    這段時間母親也有了些輕微的變化,大概是和我一樣,對某些既成事實的東
西不得不接受了吧。

    「你個小屁孩還一本正經。我是你媽,你渾身上下我什麼沒見過,還怕我看?」

    母親晃著腳,聲音鬆弛得像發酵的面粉。我這才發現她的半截褲腿都是濕的。
聽著母親的話,我心里突然冒出她那雪白身軀的圖像——你渾身上下我什麼沒見
過。

    我脫掉褲子,迅速鉆進了涼被里。母親輕笑兩聲,起身吹滅了蠟燭。我依舊
直挺挺地躺著,但不用餘光也知道,母親正在脫褲子。然後她進了衛生間,很快
就又出來,在我身旁躺下。

    母親把涼被提到胸口,扭臉問我:「冷不冷?」

    我搖了搖頭。母親呸了一聲:「說話,黑燈瞎火誰看得見?」

    我只好說不冷。母親又是兩聲輕笑,擡起脖子,把枕頭往我這邊挪了挪。我
當然也不再客氣。母親砸了砸嘴,幽幽地說:「要臉?」

    輕盈的氣流拂在臉上,潮濕溫熱,柔軟香甜,我不由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至今無法想像那一晚是如何煎熬過去的。我把自己繃得像塊案板上的鹹魚乾,
甚至——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能無限縮小,成一條直線,成一點。可即便
如此,恐怕也無法避免碰觸到身旁的母親。那種光滑與柔軟,那種仿佛能穿透被
子的肉與肉的摩擦聲,像黑暗中的火石,不時地擦亮我不知所措的腦海。而富麗
堂皇的肉體閃耀著瑩瑩白光,穿透無邊夜幕而來,卻讓我愈加燥熱難耐。我只好
轉身背對母親,把臉貼到墻上,總算得到了一絲冰冷的撫慰。

    我害怕,我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我幾乎每周都要去找一次若蘭姐。我不知
道她有什麼把柄在姨父手上,值得她任由一個小她幾歲的弟弟如此欺辱她。我不
曾問過姨父。

    我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小孩子了,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站在某一處高高的位
置,看同學會不自然地流露出一種鄙夷和輕視。

    模模糊糊要睡著的時候——當然,也有可能是睡著又醒來,我隱約感覺到母
親從床上爬了起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後,傳來一陣嗤嗤的水聲。就那一瞬間,
我立馬清醒過來。那泡尿好長,起初很沖,後來淅淅瀝瀝的,最後伴著母親輕微
的哼聲才宣告結束。母親又在我身旁躺下,我卻再也睡不著,連窗外的雨聲都變
得那麼真切。

    雨總算停了。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卻是一片汪洋大海。我在水中穿行,像那些
以捕魚為生的祖輩們曾經不得不做的那樣。然而我是怯懦的,我意志不夠堅定,
我多麼渴望能有一塊舒適的陸地啊。好在老天有眼,在歷經了不知多少跋涉之後,
終於,一塊肥沃的土地出現在我面前。

    是的,上天恩賜的美食。我欣喜若狂地親吻這片土地,撫摸每一頭憤怒的麥
穗,還有那座莊園——雪白的圍墻,肅穆的門庭,富麗堂皇!我沖進去,歡喜地
嚎叫。我要覽遍每一個華麗的房間。

    然而事實證明,這座莊園是一個迷宮,擁有無限多卻一模一樣的房間。我穿
梭其中,早已失去了審美乃至時間的概念。直至有一天,一個女人出現在我面前。
她似乎和整個房間融為一體,修長的脖頸繃出一條柔美的弧度,肥碩的圓臀高高
撅起。這幾乎是怪異的,無論從空間構造還是時間邏輯上看。

    我走上前,輕輕拍了拍那個屁股,肉浪滾滾,真真切切。而股間的赭紅色軟
肉濕淋淋的,像一朵奇異的花。迫不及待地,我脫了褲子,就挺了進去——胯下
的老二就像硬了一萬年那麼久。一時興奮的火花在腦垂體上竄動,身前的女人也
發出誘人的呻吟。

    我越挺越快,女人的聲音也越發高亢。突然,她扭過頭來,或者說她的臉終
於浮現了出來——是母親!

    睜開眼時,天已蒙蒙亮。沒有時間概念。也聽不見雨聲。而我,正擁著母親,
胯部頂觸著一團柔軟。這讓我一個激靈,頭髮都豎了起來。小心撤出身子,平躺
好,我才鬆了口氣。

    扭頭看了母親一眼,她似乎還在夢中,烏黑秀髮散在枕間,涼被下的身體尚
在輕輕起伏。我對著天花板瞪了好一會兒——這是我糖紙般繽紛的童年養成的嗜
好之一—也沒瞪出什麼來,甚至沒能讓我從方才的夢中緩過神。

    我擦擦汗,又掃了母親一眼,她確實還在夢中,你能聽到輕輕的鼾聲。神使
鬼差地,我就湊了過去。撲鼻一股濃郁的清香,而秀髮間裸露出的少許白皙脖頸
在眼前不斷放大,讓人禁不住想要親近。涼被下的胴體也升騰起溫軟的氤氳,似
乎經過一夜雨水的澆灌正蓬勃開來。

    我哆嗦著貼上了母親的身體,胯下那股青春的力量像是要把內褲撐破,再不
找個落腳點下一秒就會血肉橫飛。

    這樣一個淩晨對任何人來說恐怕都會永生難忘。直到把硬得發疼的老二抵上
那團肥熟的柔軟,我才稍安幾許。而汗水已浸透全身,涼被緊貼下來,整個人像
是置身於蒸籠之中。

    如同過去數個周末的早晨,我挺動胯部,輕輕摩擦起來。只是這一次,對像
是我的母親。我把臉攀在母親肩頭,眼睛死死盯著那朵晶瑩的耳垂,雙臂僵硬地
癱直著,只有胯部處於運動狀態。堅硬的海綿體在兩瓣圓球間不安地試探後,終
於滑入了股縫間。只感到一團軟肉在輕輕地擠壓,我幾乎要叫出聲來。

    伴著細微的滋滋聲,我越動越快。至於聲音來自何處,我也說不好。股間?
涼被與身體間?亦或床鋪本身?又或許根本就沒有聲音呢?啊,我記不清了。總
之,當那種在人的一生中註定會被一次次追尋的快感劃過脊椎骨時,我才感到渾
身的酸痛。

    濕漉漉的褲襠尚抵在母親屁股上,蜷縮的膝蓋感受著母親大腿的圓潤與光滑。

    而不安,像是早早安置在天花板上的網,已將我牢牢罩住。
        
    就在此時,母親哼了一聲,緩緩翻了個身。我迅速撤出身子——隨著一波熱
氣流從被窩里沖出,撲鼻的杏仁味——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大氣不敢出,真的像
塊鹹魚乾。

    母親卻沒有動作。許久,我才撇過臉,偷偷掃了一眼。母親雙目緊閉,呼吸
悠長,似乎仍在睡夢當中。

    清晨。

    不等母親醒來,我就奪荒而逃。伴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我度過了濕漉漉的一
天。在課堂上,在人群中,我總忍不住去捕捉那股生命的氣息。我覺得自己快要
餿掉了。更讓我擔心的是母親——如果她覺察到了什麼,那我真不知道怎麼辦好
了。

    一連幾天我都籠罩在不安之中。每說一句話、做一個動作,我都會偷偷觀察
母親的反應。而當碰觸到她溫潤的目光,我又會像被針紮一樣慌亂地躲開。這當
然是愚蠢而可疑的。

    直至有一次,母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擰住我的耳朵,厲聲喝道:「整天賊
眉鼠眼的,做了啥虧心事兒,從實招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晚上躺到床上,我又禁不住想,那些精液會不會透過褲衩浸到母親股間,甚
至穿透內褲粘到那團赭紅色的肉上。剎那間,一種難言的興奮開始在黑暗中顫動。
如此粘稠而灼熱,讓人心生恐懼。

    足足有一周,汪洋大海才漸漸幹涸,變成了一潭巨大的沼澤。地勢高的地方
重又冒出綠芽,正中央的龐大墳丘更是郁郁蔥蔥,連佇立其上的幾株僵死老樹都
生機煥發。還有那些橫七豎八的籃球架,我們用了好幾節體育課才把它們一一扶
起。我清楚地記得,好幾張籃板背面都鋪上了一層野菇菌,密密麻麻,像是傾瀉
而出的人腦。

    不知從何時起,校園里開始流傳一則異聞:操場上的地下屍骸已飽吸靈氣,
靜待複活。理所當然地,很快就有人聽到了鬼叫,目睹了鬼影。謠言在玩樂間成
為真理,以至於一天早自習後,我們發現連綿起伏的數個墳塋都被插上了帶血的
衛生巾。

    為此教務處專門張貼通知,並下發到各班,教誨祖國的花朵們要加強科學素
養,抵制封建迷信。

    家屬卻不滿意,執意要捉拿真兇。由此展開了歷時一個多月的校內大盤查。
結果當然不了了之。然而那種迥異的氛圍像是註注入枯燥校園生活中的一支興奮
劑,在痙攣的餘韻消散後,悄悄沉澱於肌體記憶之中。

    作為一個傳說,此事在以後的日子里註定會被我們時常談起,用以活躍氣氛,
或者確切地說——填充歲月在彼此間造就的生疏和隔閡。

    另一則流言就沒那幺走運了,雖然也曾風光一時,但如今怕是再沒人會想起。

    冰雹後的某個中午,蹲在小食堂門口吃飯時,一個呆逼激動地說:「出大事
兒啦!」

    大夥埋頭苦幹,沒人搭茬。這逼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真的出大事兒啦!
地中海被幹死了!」我們這才擡起了頭。他咧著嘴,口水都流了出來:「遍地是
血,怕是活不了了。」眾逼紛紛冷笑,這逼急了:「騙你們被驢日好吧?傻逼地
中海老牛吃嫩草……」聲音低了下去,卻在發抖,「騷擾一個女老師,被家屬開
了瓢,那個血啊。」

    這一下子我們都興奮起來,簡直要歡呼雀躍。在對地中海表示深切「同情」
後,話題很快轉向女老師,具體說是她的奶子和屁股。啊,不好意思,我們總是
那麼饑渴。

    幾天後,隨著信息的進一步豐富以及借助我們超人的想象力,人物、事件、
過程都變得豐滿起來。有人甚至據此寫了一篇黃色小說,一度在男生間廣為流傳。

    地中海是教務處副主任,主抓財務,按理說不管紀律。但傻逼偏偏愛瞎逛,
瞅誰不順眼輕則一頓訓斥,重則寫檢查叫家長,是為校園厲鬼。其實此人和我家
也頗有些淵源——確切說是他父親,在城里上小學那陣,這位喬老師教我們數學
和音樂。而若幹年前,他同樣是母親的恩師。

    喬老師家就在西水屯,印象中有好幾次,父母沒空、爺爺奶奶又不方便,都
是他捎我回家。至今記得他那輛鈴木小踏板,黑煙滾滾,嗡嗡作響,跑起來還沒
瘸子走路快。還有他家二樓的鴿子——有幾百只——撲騰起翅膀來,像層厚重的
雲,實在令人艷羨。以至於上初中後,我很難把地中海和那個和藹可親的老頭聯
系起來——後者連毛髮都那樣濃密。

    至於受害人,據小道消息,是教務處的一位已婚女教師。具體是哪個,誰也
說不好。我們沒事就跑到教職工櫥窗前研究一番,最後手里握了好幾套可供選擇
的意淫方案。

    後來也有說法聲稱不是騷擾,而是通奸。我們當然不相信竟有人願意和地中
海通奸,但「通奸」這個詞無疑更讓人興奮。

    據說,兩人經常在辦公室搞,一搞就是昏天暗地,以至於女教師忘記了回家。
她丈夫餓得受不了,就跑到學校來,正好捉奸當場。還有什幺好說的呢,苦主操
起板磚就開了地中海的禿瓢,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開。

    「如果不是110,」呆逼們信誓旦旦,「我們就永遠失去可敬的地中海啦!」

    在諸多讓人八卦之心和欲望之火熊熊燃燒的流言里,有些卻並不這麼愉快。
例如里面出現了小舅媽的名字。

    這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畢竟她這麼漂亮。我認為母親也卷入了這樣的流
言里,我沒聽到不過是因為,沒有幾個不開眼的家夥敢在我面前說罷了。

    九八年有太多的雨,整個夏秋季節空氣里都彌漫著一股黴味。通往學校的西
南小徑變得泥濘不堪,我們不得不繞到新修的環城路。大概就是從那時起,晚自
習放學後我會屈尊與母親同行,如果她晚上恰好有課的話。

    印象中,一路上我要麼沉默不語,要麼沒頭沒腦地講一些同學間流傳的低幼
笑話,再不就搜腸刮肚地賣弄從雜誌上掃到的奇聞異事。

    或許我沉默太久,又或許我說得太多,口若懸河起來反而越發顯得口拙舌笨。
而母親總是一個傾聽者,時而配合地笑,時而刁難我一番,時而也會打斷我,怪
我哪來的閑工夫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偶爾,我還會故意開些葷腔。就像她讓我倒水我會在她喝水的杯沿先含上一
口,然後看著她在同一個部位吻下去。她每一次都很嚴肅地呵責我,告誡我少看
點不三不四的書。

    姨父這一段時間忙的不可開交。他在這個片區的威嚴受到了挑戰,他的統治
受到了動搖,他急需一場漂亮的戰役將下面的蠢蠢欲動壓下去,並將他的帝國維
持多幾年。

    這段時間我就像完全忘了母親做過的那些茍且之事,有那麼一些日子里,讓
我產生了一種回到過去日子的錯覺,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總有一些不長眼的東西就像入眼的砂石一般,讓人難受。例如懸掛在大
院里那些,以前從未見過的顏色鮮艷款色性感的胸罩,內衣。

    大概就是「開瓢」事件後不久,為應付中招考試,實驗課總算開始切實地付
諸實踐。我打心眼里喜歡那些精密儀器和瓶瓶罐罐,甚至——哪怕一塊生石灰,
一旦跑到操作臺上,在我眼中也頓時高大上起來。

     偶爾3、4班會混一塊上課,這無疑為王偉超調皮搗蛋創造了空間。有一次
他直接把邴婕推過來,和我一個小組,引得呆逼們頻頻尖叫。瞬間我整個人都燃
起一團火,心跳像大功率馬達,夯得周遭空氣都在震動。

    多麼奇怪,青春期可以如此劇烈地改變一個人。接下來簡直是場災難。老練
如我面對最簡單的實驗竟也錯漏百出,最後被物理老師狠狠羞辱了一番。

    至於身旁的邴婕,我只記得她青杏般的眼神和宛若無骨的手。特別地,她左
手上戴了條黑色手鏈,手腕翻飛間不時劃過幾道光。我覺得這有些庸俗。


                           【未完待續】
2018-9-29 23:3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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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07)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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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綠母、亂倫、人妻、淩辱、農村)


作者: hollowfores
2018-10-1 發表於SIS


                               第七章
    
    九月最後的一個周六下午,我打球回來便直奔洗澡間。下意識地掃了一眼,
洗衣籃里空空如也,這讓我多少鬆了口氣。

    可隨著水流傾瀉而下,那股躁動如約而至,老二立馬撅了起來。心不在焉地
捋了幾下,又掃了眼洗衣籃,我垂首盯著龜頭看了好一會兒。粉粉的,鑲著青邊,
水簾拂過時顯得憋屈而可笑。與姨父相比還差得太遠。這讓我怒從心起,不由自
主地攥緊它,狠狠擼動起來。

    當那具瑩白胴體浮過腦海之際,響起了敲門聲。我一個激靈,僵在那兒。側
耳傾聽,又是兩聲:「林林?」
    
    套上運動褲,等下面軟了下去,我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院子里沒人。正疑惑間,客廳的門簾掀起,露出一張黑黑瘦瘦的臉。黯淡無
光的三角眼攤在上面,像兩粒拍扁的羊屎蛋。

    陸宏峰是只軟綿綿的羊羔,全無姨父的精神氣。他依著門框,怯怯地叫道:
「哥。」

    我嗯了聲,正要發問,屋里響起高亮的女聲:「你媽呢?不在家?」

    小姨媽從來不是家里的常客,她和母親兩姐妹的感情一般,互相很少走動,
但父親出事前偶爾也會來竄個門。這大半年還真沒見過她幾次。

    我邊擦頭邊回答她:「好像學校有事兒。」

    「你洗你的唄,咋出來了?」姨媽瞟了我一眼,揚了揚下巴,「喏,咱家葡
萄全卸了,親戚們一家一袋,誰也不偏袒。」

    茶几上斜躺著一個大包裝袋,鼓鼓囊囊的。我不知該說什麽好,一時間只有
毛巾摩擦頭髮的聲音。

    張鳳棠也不說話,把小表弟丟在一邊的沙地里玩泥沙去,自己在客廳里溜達
起來。

    那天她照舊濃妝艷抹,猩紅的嘴唇像是剛吸了幾桶人血。

    半晌我才蹦出一句:「我姐考上了吧?」

    一旁的小表弟迫不及待地搶道:「考上了,十一就回來呢。」

    「虧你還記得,」張鳳棠俯身盯著魚缸,頭也不回:「六月份考試,這可都
十月份了。」

    我又沒話說了,濃郁的香水味讓人想打噴嚏。我把毛巾搭上肩頭,掃了陸宏
峰一眼:「你爸呢?」

    「喲,跟你姨父還真是親啊。」

    張鳳棠似笑非笑,手里捏著把癢癢撓,邊敲腿邊朝我走來。她腿上裹著雙魚
網襪,寬大的網眼合著淡淡的香水,讓我煩躁莫名。
    
    轉身走出來,深呼了口氣,我進了自己房間。剛想找件上衣,張鳳棠也跟了
進來。我只好斜靠在床頭,手里把玩著毛巾,脊梁卻挺得筆直。

    張鳳棠四下瞧了瞧,吸了吸鼻子。這是一個危險的動作,我不由擔心犄角旮
旯里會冷不丁地蹦出股杏仁味。

    「這麽多磁帶啊,也借你弟聽聽唄。」她在床頭短幾上扒拉了一通,隨手捏
了兩盤,扭身在我身旁坐下。很快她撇撇嘴:「都什麽亂七八糟,好聽不?」

    我不想搭理她。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一腳踢死她。她倒不以為意,丟下磁
帶,起身奔往下一個目標。隨著屁股的扭動,香水在屋子里彌漫開來。

    周遭靜悄悄的,只有高跟鞋刺耳的嗒嗒聲。我擡頭瞥了眼窗外,風和日麗,
簡直令人絕望。如果此刻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我們將得以奔出門去,暫時擺脫
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剛下到樓去,張鳳棠突然開口了,脆生生地:「你姨父老上這兒來吧?」

    我猝不及防:「啊?」

    她緩緩走來,胸前那巍峨的山峰震動著:「想好嘍,老實說。」

    「也就來過幾次吧,就農忙那陣。」我揉了揉鼻子,感覺自己的聲音都那麽
空洞,「對了,還有上次來送葡萄。」

    張鳳棠哼了一聲,走到跟前,居高臨下地盯著我。這種審視讓我頗為惱火,
不由迎上了她的目光。

    記得那天張鳳棠穿了件休閑襯衫,衣領上垂著長長的褶子,像掛了幾根細面
條。她雙手抱胸,豐滿的胸脯被擠壓得更誇張,輕晃著身子,木門隨之發出吱吱
的低吟,那雙鳳眼濕漉漉的,像剛在堿性溶液中浸泡過。她在我面前蹲下,壓低
了聲音:「晚上也來過吧?」

    「沒有。」我出奇淡定地搖了搖頭,「反正我沒見過。」又反問了一句,
「你這話什麽意思?」

    張鳳棠不說話,就這麽蹲著。半晌,她才拍拍我的腿,呵呵兩聲:「算了,
跟你嘮個什麽勁。小毛孩屁都不懂。」

    說著她站了起來。就那一瞬間我瞥過去,正好撞進那兩汪堿性溶液中,刷的
臉就紅了。這一瞥足足有兩秒——至今我時常想起——灰色瞳仁中我看到一個變
形的自己,頭髮亂糟糟的,像只發情的猴子。


    「喲——」張鳳棠卻像是發現了什麽,她又蹲了下來,盯著我的臉蛋。

    「怎麽啦?」被她這麽看著,我反而有點不淡定了。她在看我的眼睛。

    「了不得啊……」她說了這麽一句奇怪的話,笑了笑重新站起來,良久她在
我身旁坐下,才又重開話匣:「說你小毛孩,還紅了臉了,娘們似的。」

    一時無語。

    街上傳來犬吠聲,回蕩間卻像嬰兒的啼哭。張鳳棠伸個懶腰,就仰面躺了下
去。襯衫的衣角岔開,露出一截雪白的肚皮。淺灰色的緊身套裙包裹著腹部,隱
隱勾勒出一個飽滿的三角區。大腿擠壓在床沿,豐滿的白肉似要從網眼中溢出。
香水味好像沒那麽沖了,卻變得熱哄哄的,無孔不入。我頓覺口乾舌燥,下意識
去翻床頭的磁帶。

    沒有真嘗試過那滋味,無論嘴上說得多麽精彩刺激,終歸是不得要領。以前
在夥伴面前拿著漂亮的同學或者老師開玩笑,那不是來自下身的沖動或者青春的
燥熱,更多是一種無知的傲慢和虛榮問題,不過是彰顯自己顯得比別人更成熟的
手段罷了。

    但自從在若蘭姐身上嘗試那真實美妙的滋味後,我的血脈就很容易被那濃烈
的異性味道刺激得沸騰起來,只要稍微漂亮一些的女子,我總忍不住想著把她按
在床上肆意蹂躪的戲碼。

    「林林啊。」張鳳棠似乎翻了個身。

    我應了聲,扭頭瞄了一眼。她俏臉埋在床鋪間,酒紅色卷髮紮起,像腦後窩
了只松鼠。緊窄的襯衣透出深色的文胸背帶,腰間泄出一抹肉色,隱約可見黑色
的內褲邊。套裙是九十年代常見的晴綸面料,剛過膝蓋,此刻緊繃著臀部,顯出
內褲的痕跡。

    「林林啊——林林,你不知道啊——」

    張鳳棠晃著腦袋,調子拖得老長,亮麗中參雜著點點幹澀,像在唱戲,卻又
似啜泣。我這才驚覺身後躺著個垂死病人。喃喃自語持續了一陣,起初還有詞匯,
後來就變成了嗚嗚聲。很快又靜默下來。

    我剛想鬆口氣,女人卻發出一種鴿子似的咕咕聲,整張床都在微微顫抖。她
小腿都翹了起來,腳面搭在我腿上,坡跟直沖沖的,像是要刺進我的心臟。我一
時手足無措。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她也沒那麽討厭起來,相反,還有些可憐。

    直到我腿都麻了,張鳳棠才翻了個身。「幾點了?」她問。聲音迷迷糊糊的,
像是剛睡了一覺。

    我看了眼鬧鐘,告訴了她。

    「哦。」她躺著沒動,小腹在輕輕起伏。在我猶豫著要不要站起來時,她撓
了撓我的脊梁:「喲,咋不擦乾?」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聲音濕漉漉的,像口腔里掀起的一股暖風。她的手指
從我的脖子順著脊梁劃下去,牽引著熱流……

    我坐立不安,我轉過身來打算說些什麽,卻見到她手在解襯衣的紐扣,我轉
過去時已經解到了第四顆,里面把胸乳擠壓出一道深溝暗紅色胸衣已經露了大半
出來。

    我不知所措地站呆呆地看著她把襯衣的紐扣完全解開,姨媽的鳳眼水汪汪的,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解了紐扣的襯衫就順著手臂劃了下來,被她一把朝我丟了過
來。我下意識地接住,原本濃烈惡心的香水味此時卻像酒香一樣,聞著醉人,手
掌還能感受到上面殘留的肉體溫度。

    她比母親小三歲,但身材相貌卻分毫不輸母親,肥臀豐乳,母親有的她都有。
雖然在氣質上不如母親有靈性,但勝在年輕,暗紅色的繡花胸罩約束的雪白奶瓜,
裸露出來的部位像果凍一般充滿活力地抖動著。

    「姨媽……你這是幹什麽……」

    我感到口乾舌燥,話也說不清楚。

    「林林,過來幫姨媽解開。」

    張鳳棠身子向後仰去,雙手撐在身後,胸部卻挺了起來。見我沒反應:「你
不是處了吧,我從眼神就看得出來了。現在的孩子可真厲害啊……不過你比你姨
父可差遠了,那會他追我可是膽大包天,啥下作的事都做得出……」

    我一下站了起來,激將法輕易成功是青春的特征之一,尤其是我又想起姨父
按著母親操弄的情景,讓我想立刻撲上去,讓姨父也感受一下被掠奪的滋味。

    但我終究沒有動。

    姨媽先是輕佻地故意抖動胸乳挑逗著我,然後輕蔑地嗤笑著,一只手探到後
背。隨著最後一個扣子的打開,被囚禁的猛獸被釋放出來,愜意地舒展著身子。

    「我沒說錯吧,我就知道你不是個雛兒了。」張鳳棠將胸罩往旁邊隨手一丟,
雙手托著那兩個渾圓的乳球,「姨媽這里好看吧,你姨父玩了這麽多年,它倒是
越來越大了……」

    我喘著粗氣,今天穿的褲子有些緊,那硬起來的肉棒在里面不能盡情擡起頭
來,憋屈得不行。姨媽此時往後倒了去,雙腿高高舉起,她的屁股靠背脊的力量
擡起來,她拉開鏈子,當著我的面兩只豐臀左右搖晃著,正一寸寸地把套裙從屁
股上脫下來。

    「你姨父幫你找的女人吧?」

    我的眼神被那包裹著鼓脹陰阜的綠色內褲吸引住了,底褲襠部中間有一部分
陷了下去,被那銷魂洞咬住,似有泉水在洞口里潺潺流出,一抹濕痕在綠色的原
野上擴散開來。

    「我知道的,別看他那旅館的服務員穿得人五人六的,看上去像是大學畢業
的純潔姑娘,全都是雞!」

    姨媽說完,裙子已經脫掉了,她開始用同樣的姿勢動作脫起內褲來。一直到
她分開雙腿,雙手將自己下面的唇瓣掰開前,我都像中了她的巫術一般,失去了
對身體的控制。

    要說母親和姨媽這兩姐妹有哪些地方最為不像,那麽一定是那藏在腿縫中的
鮑魚。母親的鮑魚我沒能近距離仔細觀察過,但總體大概我卻看得清清楚楚的,
兩姐妹那里的陰毛都繁盛,但母親是經過仔細修剪過的倒三角形在陰阜上,大陰
唇是光潔無比;而姨媽的陰毛肆意生長著,從陰阜一直延伸到會陰出,這讓那原
本就輪廓分明的蚌肉無形中散發著一股勾人的騷氣。

    「你姨父不讓我刮掉,說這樣看起來騷一點,比較像那下賤的娼妓。嘿,你
聽過你父親這樣形容你母親嗎?」

    姨媽的手在自己汁水橫流的穴口上按搓著,她的話竟像是能看穿我的想法一
般讓我內心一顫,羞赧間也忽略了她後半句帶侮辱性的話。她一邊摸著自己的穴,
一邊一只腳伸了過來,那腳踝上還明晃晃地掛著她那條綠色的性感底褲。丹紅色
的甲蔻勾在我的褲邊上,然後硬是把我的褲子扯了下來。

    早以硬得不行的雞巴被釋放了出來,先是在空氣中甩了一下,然後就雄赳赳
像一只威武的公雞擡著頭。但姨媽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輕蔑卻像針一樣地刺在我自
尊上,讓它隱隱作痛。

    這也像是我田徑賽跑時那號令槍打在那銅板上,我一下就撲了上去,雙手抓
著她的手腕讓她像舉手投降一般壓在床上,那腋窩的黑毛和抖動起來的奶子刺激
著我,在我還在瞄準洞口的時候,她就發出了一聲銷魂的呻吟。

    濕滑的感覺傳來,我身子一沉,「啪」的一聲,因為用力過猛把我的大腿撞
得發疼,我輕易地一插到底。沒有若蘭姐那狹窄的緊湊感,但同樣也沒有那種骨
頭撂著難受的生澀感,我一邊野蠻地挺動著屁股,一邊想著,會不會母親那里也
是這樣的滋味?

    這樣想著,身下的軀體變得更加肉感了一些,那朱紅的唇膏也似乎變得淡了
許多,一張熟悉的面孔逐漸浮現。

    母親迷濛著眼,高挺秀氣的瑤鼻噴著熱氣,半張的嘴唇里輕輕探出一條濕滑
的舌頭,皓齒間那春情蕩漾的聲音在嬌喘著:「林林,操我。」


    國慶節當天又是大雨滂沱。我在床上臥了一上午。期間母親進來一次,見我
正翻著本汪國真的詩集,誇我真是越長越出息了,但倘若她走進一瞅,便知此書
內里大有玄機。

    等母親走後,我把移花接木藏在里面的小黃書拿出來,丟到床底下去,以前
愛不釋手珍藏著的東西,現在卻是愈發看不進去了。把正主換回去,看著詩集橙
色的封面,我又打開翻了起來。

    我倒不是掩飾時才拿起它,我對汪國真的詩喜愛異常,尤其是那篇《懷想》:
我不知道卅是否卅還在愛你,如果愛著卅為什麽卅會有那樣一次分離;我不知道
卅是否卅早已不再愛你,如果不愛卅為什麽卅記憶沒有隨著時光流去;回想你的
笑靨卅我的心卅起伏難平,可恨一切卅都已成為過去卅只有婆娑的夜晚卅一如從
前卅那樣美麗。

    美麗的東西總是很容易讓人感受到,盡管你有時候並不太理解里面的內涵。

    眼看快晌午,我才走了出去。雨不見小。

    母親在廚房忙活著,見我進來,只吐了倆字:孕婦。案板上已經擺了幾個拼
盤,砂鍋里燉著排骨,母親在洗藕。

    我剛想捏幾粒花生米,被她一個眼神秒殺。芳香四溢中,我吸了吸鼻子,肚
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母親不滿地「切」了一聲。我毫不客氣地「切」回去,徑自在椅子上坐下,
托起了腮幫子。
    
    那天母親穿了件綠色收腰線衣,下身配了條黑色腳蹬褲。線衣已有些年頭,
算是母親春秋時節的居家裝。今年春節大掃除時母親還把它翻了出來,剪成幾片
當抹布用。腳蹬褲嘛,可謂女性著裝史的奇葩,扯掉腳蹬子它就有個新名字——
打底褲。這身裝扮盡顯母親婀娜曲線,尤其是豐美的下半身,幾乎一覽無餘。

    我掃了眼就迅速移開視線,在廚房里骨溜溜地轉了一圈,卻又不受控制地回
到母親身上。伴著「嚓嚓」的削皮聲,微撅的肥熟寬臀輕輕抖動著,健美的大腿
劃出一對飽滿圓弧,在膝蓋處收攏起來。微並的腿彎反射著陶瓷的白光,晃動間
讓人手心發癢。我感到下體已隱隱發脹。不安地咳嗽一聲,透過騰騰水汽瞅了眼
窗外,我悄悄按了按胯間。

    母親趿拉著棉拖,黑色腳蹬子繃住足弓,白嫩圓潤的腳後跟像是繈褓里的嬰
兒臉頰,又似溢入黑暗中的一抹肉光。從上到下,整個光滑的流線體投在初秋的
陰影中,溫暖得如同砂鍋里的「咕嘟咕嘟」聲。我盯著近在咫尺的細腰豐臀,那
個雨夜的美妙觸感又在心間跳躍起來。
    
    恍惚間母親轉過身來,我趕忙撇開頭,臉上卻似火燒。

    「跟你說話呢,沒聽見?」母親口氣有點沖。我不敢看她,含糊地嗯了一聲。

    「嗯個屁,去那院喊人吃飯!」我直楞楞地起身,就往門外跑。掀開門簾時,
母親突然說:「老年癡呆。」似帶笑意。我飛快地瞥了一眼,她雙眸隱在水霧中,
那樣朦朧。

    母親恢複了過往那嫻靜中帶點俏皮,端莊里又蘊含著些許野性的動人姿態,
這意味著她從父親這場災難里走出來,本應是好事的現象,母親卻讓我越發覺得
有了陌生感,有時候只需要一點點調料,一整鍋美妙的菜肴都會完全轉換了一個
味道。例如她那眉梢間不經意蕩漾出的春情。我想,即使是眉頭偶爾緊鎖住的母
親本人也無法發現吧。
    
    允許探監後爺爺精神就好多了,可惜因這連綿雨天,腿腳越發不利索。我和
奶奶緩緩把他攙了過來。

    飯間爺爺想和我喝兩盅,奶奶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口水擦乾凈再說。」

    母親勸爺爺沒事多動動,「不能真把身子骨給荒了。」他竟惱了,嘴角一抽
一抽的,母親也就不再言語。一時靜悄悄的,雨似乎更大了。

    半晌,奶奶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道走了啥黴運,沒一件順心事兒。往年
這糧食都收好入倉了,今年,棒子不有小孩雞雞大?」

    母親就安慰她:「雨又不是只淹咱一家,大家還不都一樣。」

    「一樣一樣,」奶奶放下筷子,面向我:「奶奶這身子骨是老了,但也還能
下地。林林你沒事兒也到豆地瞅瞅,不知道的還以為咱種的是草呢?」

    我忙說,「沒事,不就是草嗎,包在我身上。」

    奶奶重又拿起筷子,笑罵:「德性!」爺爺尚在兀自嘟囔。

    母親垂著眼皮,沒吭聲。很快,她站起來:「排骨好了,我看看去。」

    我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母親已換上了一條運動褲。


    猶如鏡面倒映著藍天的湖面,不知道是那換氣的魚兒還是跳水的池蛙,水面
蕩起一圈波紋。
    
    不等我和王偉超剝完魚,另外兩個呆逼已搭好竈臺,生起了火。他們漆黑的
影子趴在我腳邊的魚下水上,像是無言的催促。

    突然王偉超捏起一個魚尿泡,說:「避孕套。」

    我們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直楞楞地盯著他。其時艷陽高照,青空深遠,不遠
處的篝火劈啪作響。魚尿泡起初是個圓弧,後來就融入整個藍天之中,像是太陽
脫落的一片鱗甲。就在此時,不知誰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國慶節下午雨就停了。第二天一早,扒了幾口飯,我帶上漁具就出了門。臨
走沒忘跑到奶奶家摸了養豬場鑰匙,以防老天變臉。

    在十字口與兩個呆逼會合,又等了好一陣,王偉超才到。

    自從上次抽煙被捉,王偉超就心有戚戚,再不敢到我家來。我聽同學說過,
他在學校被母親堵過一次,被母親拉去宿舍狠狠地訓了一頓。第二天他就沖著我
大吐苦水,說他倒黴透頂了被我連累了雲雲。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倒黴還是今年犯
了太歲。沒過幾天,他突然眼青鼻腫地來上學,問他怎麽了也不說,我倒是聽其
它幾個要好的人說,在桌球室因為嘴賤惹到了什麽大哥被揍了一頓。
    
    出了村,我們就騰起雲來駕起霧。石子兒路鬆軟宜人,我老覺得自己騎行在
一塊巨大的橡皮上。太陽在雲層後躲貓貓,不時泄出一線光,烤得後背暖哄哄的。

    一路景色如洗,透著絲初秋的微涼。其實也不是如洗,是真的洗了。往日的
沖天白楊葉子都洗黃了,病怏怏的,看得人極其不爽。我說:「這就叫楊痿。」
    
    眾逼大笑。
    
    一上午換了好幾個垂釣點,收獲也頗豐,但鯽魚沒幾條,多是泥鰍。
十點多時,大太陽冒了出來,烤的人受不了。大家邊吃乾糧邊罵娘。就這樣耗到
晌午,肚子沒填飽,個個變成了蔫鹹菜。有呆逼就嚷著要回家。

    王偉超突然提議就地來個野炊。萎靡在草叢中的呆逼們,眼睛一下就亮了起
來。少年時代我們總是癡迷於假扮城里人,好像不如此便不足以體現對大自然的
熱愛。小學時有篇作文被我們寫了無數次——《記一次野炊》。然而巧婦難為無
米之炊啊。於是在大夥的哀嘆聲中,我洋洋得意地掏出了一直揣在兜里的鑰匙。

    六月一別,我再沒到過養豬場。當這個巨大的扁平建築再次出現在眼前時,
心跳都加快了少許。實際上這個養豬場已經出讓給了姨父,但不知道為何鑰匙還
擱我家里。

    好久才把鎖打開,搞得我一度以為拿錯了鑰匙。養豬場里卻大變樣。從西側
豬圈外到石榴樹旁積了兩大堆原木,品種各異,粗細不一,草草蓋了張塑料油布。
從油布的破損程度看,堆在這兒已有些時日。原本平整的地面遍布車轍,像是行
兇後殘留的罪證。

    也不知為何,看到這種場面,大家都有些愕然。有個呆逼甚至說:「這就是
賭場嗎?」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兩側房間都上了防盜門窗,唯一沒上的一間也換了鎖。還好廚房門用鐵絲綁
著,費點勁也就弄開了。在竈臺旁的水泥板下我找到了碗筷和調料盒,蒙著層厚
厚的灰,像是原始人的遺跡。壓井更甚,簡直成了個鐵疙瘩。不過比印象中要乾
凈些,沒了蜘蛛網。
    
    打了點河水灌進去,伴著「吱嘎吱嘎」響,涓涓細流終究還是緩緩而出。
周遭的一切無疑令人沮喪。

    但當我們大汗淋漓地圍攏在火堆旁,愉悅也如同那氤氳的焦香,在年輕的心
坎上歡騰而起。那天我們剝了所有的鯽魚,大的如巴掌,小的似魚浮,卻總也吃
不夠。

    至今我記得烈日下呆逼們骯臟的臉,青春的笑容銳利得如同晴空中的鴿哨,
經久不衰。烤魚樣子不敢恭維,但味道確實不錯。可惜沒有啤酒。

    飯畢,抽煙。我上了個廁所。難能可貴,竟有半卷衛生紙。擦屁股時,我發
現紙簍旁的《平海晚報》上蓋了個戳。顛來倒去一番,是『西水屯村委會』無疑。
報紙日期是九月初,頭版就是俏立船頭的姨父。頓時我心里一沉。
    
    從廁所出來,院子里空無一人。我喊了幾嗓子,沒有回應。奔出大門外,放
眼是一人多高的玉米田,哪有半個人影?我有些心慌。

    轉身返回,東西都還在,鰱魚撞得水桶咚咚響。正待罵娘,我聽到一陣竊笑。
循聲望去,正中的房門開了,露出一張傻逼的臉。他說:「嗨——哈嘍。」

    我驚訝得不知該說什麽好。於是他說:「拜拜。」我立馬沖過去,但門還是
關上了。屋子里的傻逼笑得更愉快了。
    
    我說:「開門。」傻逼們索性唱起歌來。

    我不由心頭火起,擡腿就是兩腳。準備踹第三腳時,門開了。王偉超看著我,
有些發懵。我徑直走了進去,感覺像剛從水塘里爬出來。屋里陳設如故,就是靠
床多了張棗色長木桌。

    我一眼就瞥見桌側的白色漆字:西水屯村委會。床上光溜溜的,只一張涼席。
呆逼們就坐在上面,手里夾著煙,樣子卻頗為拘謹。我想說點什麽,張張嘴卻吐
不出一個字。
   
    回家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只有水桶叮當作響。

    臨分手,王偉超呵呵笑著:「你個逼到底咋回事兒?」

    我說:「沒事兒。」

    他說:「看你屌樣,大家都想見識見識賭場嘛。」

    我笑了笑說:「真沒事兒。」等他們散了,我立馬按原路返回。
    
    四點光景,兩道的白楊飛速閃過。路上忽明忽暗。我心如亂麻。長桌上擺著
個不銹鋼碗,躺了十來個煙頭。我捏起一個來看,「阿詩瑪。」
    
    我不記得姨父抽的是不是阿詩瑪。抽屜里倒是空空如也。靠墻的櫃子里貌似
有床鋪蓋卷。不知道為什麽,我沒敢細看。

    剛才走時偷偷留了門。我自知沒有XX的技術。這逼從小擅於溜門開鎖,聽
說去年蹲進了周村監獄。屋子里一股水泥和生石灰的味道。房頂西北角有幾道水
痕,後窗沿更甚,土黃色的汙跡直接連到地上,像誰沿窗撒了一泡尿。

    進門我便直奔床鋪,掀開涼席,床板光溜溜的,屁都沒有。拿起不銹鋼碗,
細細端詳,也只能瞅見一張扭曲的臉。打開抽屜,還是那幾張舊報紙。

    我深吸口氣,走向貼著東墻的深紅色立櫃。這是組合櫃的一部分,八十年代
結婚的標配。通體條狀斑紋,像爬滿了魚的眼睛。兩扇立門中間嵌著長方形的鏡
子,邊角畫著類似牡丹的玩意,頂部正中寫著草書『百年好合』。另一套矮櫃一
直扔在我家樓上,大前年搬家時才處理掉。
    
    櫃門一開,樟腦味便撲鼻而來。左上是一床褥子,裹著床單,看起來挺乾凈。
    
    右上是床粉紅色的薄被,成色很新。下面有半提衛生紙,一本舊掛歷,靠邊
立了張涼席。此外就是堆臟衣服,滿是泥點。我覺得這些衣服是父親的,卻又不
敢肯定。因為父親出事後,母親就把養豬場的幾床被褥弄回家拆洗了,不可能唯
獨撇下這些「職業裝」。

    抱住那床褥子時,我忍不住聞了聞,除了樟腦別無他味。放到床上,緩緩攤
開,藍白格子的粗布床單露了出來。真的很乾凈。我掀開床單擻了擻,什麽都沒
有。這才心安少許,在床上坐了下來。垂頭的瞬間,大滴汗珠砸到地上,嗒嗒作
響。一只啄木鳥落在後窗上,時不時「篤篤」兩聲。
    
    當然事情並未就此結束。當我再次起身抱住那床涼被時,一條內褲滑落下來。
    
    我楞了楞,把涼被放好,才俯身撿了起來。紅色底面分布著黑色圓點,抓在
手里那麽小巧,襠部卻皺巴巴的,有些發硬。我輕輕打開它,似有一種莫名的粘
合力。
    
    隨著這種粘合力的消失,一股濃烈的騷味揮發出來。褐色的斑狀地圖上裹著
層黃白色的凝結物,幾根卷曲的毛髮橫亙其間,又長又黑。毫無疑問這是母親的
內褲,它曾數次出現在二樓的晾衣繩上。

    似有一道瘦長的光直劈而下,我心里登時一片亮堂。緩緩坐到床上,再緩緩
躺下。我滿腦子都是母親和姨父交合的情景。就在這間陋室,母親的叫聲穿透四
面墻壁,飄散至廣袤的原野之中。那條狹長的疤跳躍起來。
    
    至今我記得床頭的海報。張曼玉仰著方臉,撅著方屁股,風騷入骨。兩腿交
界處卻被摳了個洞。一個如假包換的圓洞。我盯著張曼玉,也不知看了多久。後
來我發現涼被里還裹著個枕頭,而在枕頭里塞了兩個避孕套。床下墻角有幾團衛
生紙,我卻再沒興致去打開它們了。
    
    我慢條斯理地往家騎。街上已有三三兩兩吃飯的人。

    不等紮好車,母親就從廚房出來,罵我傻,晌午也不知道回家。她高挽著衣
袖,胳膊白生生的,手上還沾著面粉。一抹狹長的夕陽刺過門洞,投在母親剛洗
的頭髮上,泛起幾朵金色浪花後,順流而下。

    我嗡嗡地說帶有乾糧,就去掀廚房門簾。

    母親哼了聲,指指洗澡間:「一身魚腥味兒,快洗去,惡心不惡心。」
   
    洗把臉出來,進了廚房。母親在包餃子。她問:「你釣的魚呢?」

    我說:「沒釣著。」

    母親說:「鬼信你。」

    我不再搭茬。片刻,母親回頭看了我一眼,柔柔地問:「真沒釣著?」

    我攤攤手:「那可不。」

    母親輕笑兩聲:「看來我這老女人是沒口福嘍。」

    我沒吭聲,徑直靠近母親,拿起了一片餃子皮。母親擠了擠我:「喲,成精
了。」

    我說:「不你說的,不試試就永遠學不會嗎?」我驚訝於自己的平靜。屋里
彌漫著刺鼻的大蔥味,我竟然還能如此平靜,真是不可思議。
   
    母親教我如何攤皮兒、如何捏邊兒,我自然聽不進去。她終於不耐煩了,讓
我一邊呆著去。我放下筷子,邊洗手邊說:「我們去豬場烤魚了。」
    
    「嗯。」輕輕的。
    
    「院里堆了好多木料,也不知道是誰的。」
    
    「你姨家的。」沒有停頓,「我們那出讓給你姨了你不是知道嗎?」

    「還上了防盜門,里面放的啥?」

    「問那麽幹啥子,以前這些你不都是不感興趣的嗎?」

    母親行雲流水地說著。

    我對那豬場是不感興趣,但我對於她一本正經地說著話很有興趣。拿著別人
見不得光的秘密調侃,還有比這更有興趣的嗎?

    我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整個人差點被蒙進餃子皮里。突然母親問:「不是
沒釣著魚嗎你?」我小小說吃完了。
    
    母親沒接茬,而是讓我開燈。這時鍋里的水發出刺耳的嘶鳴,廚房里升騰起
濛濛水霧。我盯著母親髮絲間若隱若現的脖頸:「姨父也太不地道了,上了那麽
多新鎖,這是防誰呢?」

    母親頭都沒擡。只能聽到水沸騰的呻吟。鍋蓋都在跳躍。半晌,母親放下筷
子,俯身換了小火,又走到門口開了燈。整個過程面無表情。

    我倚著竈臺,又呆立了一會兒,轉身向門外走去。母親的聲音有些沙啞:
「問你奶奶去。」

    我一口氣就躥上了樓梯。母親叫了聲「林林」,我故意裝做沒聽到,一口氣
地串到了樓上。

    從姨父家出來才十點多。

    在街上溜達一圈,我上了環城路。初秋的日頭有些氣急敗壞,在柏油路上鋪
開一道沒有盡頭的白光。兩邊的玉米苗黃綠相間、參差不齊,不時閃過的幾汪水
窪讓人誤以為它們是新型的水生作物。老樹沒剩幾棵,多是些新栽的樹苗,手腕
粗,此刻正溜著腳下的白光無限鋪延。

    我楞了好一會兒,才猛然發力。隨著擡臀弓背,耳邊響起呼呼風聲,飛速掠
過的樹苗讓人恍若陷入時間的矩陣。我仿佛又回到了跑道上,只是連那快速吸入
肺部的氧氣都帶著股破敗味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大腿傳來陣陣刺痛我才停了下來。揮汗如雨。氣喘如
牛。我撂下破車,踉蹌著在溝渠旁坐下。
    
    早上七點多王偉超就打來電話,約我上城里玩。我說有事。他說有雞巴事。
我說真的有事,很要緊。他笑著說邴婕也在,有重大事項宣布。

    我說下次吧,就掛了電話。我真的有事。我把手伸進褲兜里,直挺挺地躺了
下去。水泥板有些硌人,悠遠的天空像面明晃晃的鏡子。我真的有事。

    在肚子的再三催促下,我回了家。

    胡同口停著陳老師的富康,母親早前就說起陳老師和小舅媽要過來做客,但
卻沒聽見那招牌般爽朗誇張的笑聲,正在疑惑間以為小舅媽沒來,沒想到進院子
就看到小舅媽搬著一張椅子坐在澡房邊上,母親正在旁邊的鐵絲上晾曬著衣服,
而陳老師卻不知所蹤。

    看到我進來,小舅媽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呦,林林上哪玩去了。」話
剛說完還沒等我回答就轉向了母親。我卻在那一瞬間瞥見,她的眼角似乎有些異
常的反光。我胡亂地應了一句很快就上了樓。

    小舅媽叫柳悅鈴,那麽多親戚中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小舅媽,她那爽朗的性
格總是很容易讓人親近。人又長得漂亮精致,鵝蛋臉上五官秀美得一如冰雕玉刻。
要說有什麽短板,大致就是那嬌小玲瓏的身材了吧,雖然也是前凸後翹的,但不
要說和高挑的母親站一起,她看起來總書記要小別人一號,在學校里和那些女生
走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提前發育的二八少女一般。

    我回到房間,立刻在窗縫間往院子里看去。自從撞見了姨父和母親那事後,
我仿佛成了那國軍的特務又或者共黨的地下黨成員一般,在家里弄了好多這樣的
空洞縫隙方便我窺探全局。

    小舅媽給母親遞著衣架,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麽,時不時另外一只手要舉起來
在眼角上抹一下。我果然沒看錯,在我進來前,一向是笑不攏嘴的小舅媽不知道
因為何事哭了。

    觀察了好一會,見沒有別的異常,我才離開觀察孔。

    飯間三個女人談著莫名其妙的話題,我只能悶聲不響地往嘴里扒飯。電視里
播著本地新聞,同樣粗制濫造地好大喜功。

    突然小舅媽指著電視說:「都是王淑嫻這個賤人,要不咱工資早漲了!」

    這一句的氣勢讓我熟悉的小舅媽又回來了。我擡頭瞄了一眼。一個身著天藍
色西服的女人在一群奇形怪狀男性的陪同下,正對著一棟建築物指指點點。這棟
建築我認識,是我們學校新近竣工的學生宿舍樓。這個女人我也有印象,是市教
育局新晉副局長。

    陳老師呸了一聲,說有學生在,讓小舅媽注意下形象。

    小舅媽眼紅紅的,「她老公不是公安局副手麽,這不符合公務員任職回避吧?」

    陳老師忿忿然:「狗屁任職回避,那陳建X夫婦還都是一把手呢。瞎騙騙老
百姓罷了。」
   
    人們喜歡指著熒屏上的各色人物,談論他們不為人知的一面,說一些諸如誰
被誰搞掉了的話。這種話題總讓我興奮,好像自己生活在電影中一樣。但那天,
我卻有些心煩意亂,胡亂扒了幾口飯就出去了。
    
    烈日當頭。老槐樹下還有點樹蔭。倆小孩在打彈球。於是我就走了過去。沒
一會兒,房後老趙家媳婦也來了。她端著米飯,要餵其中一個小孩吃。這小孩就
邊吃邊玩,看得我想踹他兩腳。

    老趙家媳婦姓蔣,時年二十八九,我一般都叫她嬸。隔壁院就是賣給了她家。
爺爺住院時她還墊了100塊。蔣嬸個子不高,挺豐滿,性子火,嗓門大。有時
隔幾條街你都能聽到她在家里的吼聲。那天她穿了條粉紅的七分馬褲,蹲在地上
時倆大腿繃得光滑圓潤,連股間都隱隱夾著個肉包。

    
    我就忍不住多掃了兩眼。

    「乖,快吃,」她用勺子敲敲碗,狠狠剜了我一眼,「再不吃林林哥就給你
搶走了。」

    我這才發現她早已俏臉通紅,不由趕忙撇過頭,連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在這
時家里的三個女人出來了。一時花枝招展。蔣嬸就誇母親跟個大姑娘似的,害得
她呸聲連連。

    小舅媽挽上我胳膊,邀我同遊。無論她們去哪兒,我逃開都來不及呢。

    母親看了我一眼,說:「讓他在家看會兒書吧。」
    
    陳老師就笑了笑:「那活該你看門兒的命。」


                             【未完待續】
2018-10-1 18: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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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08)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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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綠母、亂倫、人妻、淩辱、農村)

作者: hollowforest
2018-10-3發表於SIS


                               第八章

    這是第三次過來找姨父了,我心里面有很多疑問需要他解惑。

  但姨父還是不在。

  家里只有老太太在。老太太雖然滿臉皺紋,但很有氣質,她的房間桌子上有
她年輕時的照片,端的也是個大美人,怪只怪姨父幾乎只遺傳了姨公的缺點,沒
撈到半點姨婆的優點。我進門時,她正帶著個小孩,應該是姨父的侄子。看見我,
她趕忙站起來,臉上綻開一朵花:「喲,林林來了。」我說來了。我打了幾句哈
哈就沒話說了。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她。

  小表弟在一旁跟人幹四角。許久,我說:「我姐呢?不說十一回來的嗎?」

  老太太說:「沒有,也不知道有什麽事耽擱了,連個人影兒都沒見著,都快
一年了。」我說:「哦。」我想說「我也挺想她的」,又覺得這樣說未免有抄襲
電視劇的嫌疑,就生生打住了。「那——」我環顧了下四周,茂盛的葡萄藤依舊
遮天蔽日,「那我走了。」老太太又起身:「就在這兒玩唄,好不容易來一次。
我這兒脫不開身,宏峰,給你哥拿水果!」陸宏峰吸了吸鼻涕,楞了楞,才朝屋
里奔去。我趕忙撤了出來。

  姨父在家排行老大,下面有一弟一妹,弟弟陸永昌最小,生性孱弱,去年娶
了個隔壁村屠夫的女兒,婚酒我去吃了,新娘子長得清秀,但和永昌哥哥一樣性
子孱弱。他們半年前搬了出去住,姨父給他找了份鐵路局的工作,在火車上做檢
票員,工作清閑福利待遇也算不錯。妹妹和姨媽年紀相仿,但至今未嫁,姑姑長
得雖然一般,但也算是端正,這種歲數在農村還沒結婚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偏
偏老太太似乎也不太在意,也不曾聽說過姨父家因為這個吵鬧過,外人也就不好
說什麽。

  據姥爺說,姨父的父親去得早,祖上三輩都是地主,後來的事不說也罷。他
母親是大家閨秀,但家道沒落擔不上事,姨父不得不早早輟學,給家里掙工分。

  有次大雪紛飛,家里沒了煤,十四歲的姨父拉著一板車煤跑了二三十里地。
這一來回就是一天一夜,路上除了窩窩頭和冷水,便是大地蒼茫和北風呼嘯。
「這娃得受多大苦啊。」姥爺說著嘆了口氣。這事母親也講過,不過已經變成了
純粹的勵誌小故事。總之,姨父就是長兄為父的絕佳典範,他父親過世時最小的
妹妹才剛斷奶。當然這類事我一向不放在眼里,總覺得難脫編出來教訓小孩的嫌
疑。

  剛蹬上車,就在胡同口碰上了姨媽。她騎著小踏板,從遮陽帽到紗巾,把自
己裹得像個阿拉伯酋長。以至於當她停車鳴笛時,我都沒反應過來。她問我幹啥
去。我說回家。她說這麽急啊。我說哦。她說好不容易來一次,就回來嘛。

  她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個許久未見又並不太熟絡的親戚一般,客套中帶著一
絲冷淡,好像那天的事情只是發生在我的春夢里一般。

  神使鬼差地,我就跟她回了家。看張鳳棠進來,老太太面無表情地說:「回
來了。」張鳳棠嗯了一聲,又似乎沒有,反正她一溜煙就騎了進去。她婆婆抱著
小孩起身,一邊顛著,一邊學著小孩的口吻:「小毛孩,回家咯。」經過門口時
她對我點了點頭:「林林你玩兒,我到那院一趟,孩兒他媽也該回來了。」等張
鳳棠停好車出來,院子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在張鳳棠招呼下,我進了客廳。陸宏峰手里攥著個蘋果,看見我就遞了過來。

  「兒子真是懂事兒了,」張鳳棠摸摸他的頭,轉瞬聲調卻提升了八度,「鼻
涕擤幹凈去!說過你多少次!吸溜來吸溜去,惡心不惡心!」評劇世家的孩子難
免要受些訓練,據母親說張鳳棠早年還跟過幾年戲班子。她天生高亮的嗓音在跌
宕起伏間像只穿梭雲間的鷂子。不等她揚起巴掌,陸宏峰哧溜一下就沒了影。

  「我姐不是回來了嗎?」

  我有些心慌,找了些話題說,她似乎看透了的想法似的,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呢,她說有些事耽擱了。哼,神神秘秘的。」

  「哦。挺想她的。」

  「呦,你這是看上了我們家的思敏了嗎?。」

  沒想到她居然拿自己的女兒來調笑我,我沒話說了,就咬了口蘋果。張鳳棠
卸下阿拉伯人的裝備,再現清涼本色。

  「別害羞啊,說真的,我還真的不介意。這妮子從小就和我不對付,早點嫁
出去也好。不過你要是娶了我們家思敏,這輩分可不好叫。」

  「你這沒完沒了了?」

  「呦,這說話的語氣有點大人的姿態了啊。」

  我本來有些生氣了,但經張鳳棠一說,我也醒覺自己最近說話總是有些老氣
秋橫的。

  「坐啊。」她說。猶豫了下,我還是緩緩坐下,腿繃得筆直。「我姨夫呢?」

  「我說啥來著,還真是跟你姨夫親呀。」張鳳棠翹起二郎腿,綢褲的黑褶子
像朵陡然盛開的花。我又猛啃兩口,拼命阻止下面擡起頭來。張鳳棠卻又繼續:
「誰知道他死哪兒去了。」她輕晃著腿,殷紅的指甲透過肉色短絲襪閃著模糊的
光。突然,她身子傾向我,壓低聲音:「說不定上你家了呢。」我騰地起身,卻
忍不住咧了咧嘴。張鳳棠咯咯咯地笑著問:「咋了?」居高臨下地掃了眼那白生
生的胸口,我把臉撇向窗外:「上個廁所。」

  我起身就走,手臂卻被她抓住,被她一把拉過去,我沒想到她勁兒不小,恍
惚間就被她扯到胸前,她那軟綿綿的胸脯就這麽抵在我的額頭上,那顧勾人的香
氣又死勁往我的鼻子里鉆。

  「林林,你幹嘛要躲著姨媽?」她一只手揣著我,另外一只手往我下面摸去,
我下面早就可恥地硬了起來,被她握個正著:「呦,怎麽感覺一段時間沒見,好
像長大了,也對,你正長身子的時候。」

  姨媽說著,竟然拉著我的手往她下面摸去,我的手一碰到姨媽胯下那帶著溫
熱的布料,那天豬圈宿舍里翻出的那條底褲突然閃現在我腦海里,我像觸電了一
般收回手,一把推開姨媽,低著頭就往外走,後面傳來她一連串得意的笑聲。

  我在廁所脫了褲子,已經硬邦邦的雞巴卻是一滴尿也擠不出來。

  從廁所出來,張鳳棠卻是不見人影了。我剛想走,卻發現之前撂院子里石桌
上的鑰匙不見了。我心想,這是要搞什麽雞巴啊。

  上到2 樓,我直奔姨媽的房間走去。一推開門,一抹雪白鏡子一樣反射著窗
外探進去的陽光,刺得我有些睜不開眼睛來。

  姨媽脫得一絲不掛地坐在床頭,她雙腿並攏著,雙手抱著胸,看上去像是要
遮擋住羞態,實際上卻把那對兇猛的奶球擠出了誇張的輪廓。

  「林林你這孩子,進來也不懂先敲敲門嗎?姨媽正換衣服呢。」姨媽擺著羞
赧的姿勢,但表情卻蕩出了水。

  「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要奪路而逃,但我就像掉進了蜘蛛網里的昆蟲,徒勞地掙紮著,未能移
動一分。

  「我想幹什麽?你這孩子說這話真是寡情薄意。」這只張牙舞爪的蜘蛛精居
然唱了一口劇腔:「人家出去賣還能拿幾個錢,這逼白白讓你操了,你居然還問
我想幹什麽?我倒想問你想『幹』哪里?」

  「我不想跟你爭論,我鑰匙呢?」

  「鑰匙?鑰匙在這里面,要你就過來拿。」姨媽說著,那並攏的雙腿左右岔
開,她的手指想著大腿中間那逐漸綻開的花朵指去。「你這麽急著走幹啥?難道
你不想在你姨父的房間里,把他的老婆草了嗎?」

  「就像你姨父把你母親……」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我撲上去把她壓在下面,舉起拳頭正想把那妖精的臉蛋錘個稀巴爛。然而,
那張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癲狂震懾住了我,就這麽一個恍惚間,我的腰肢卻被那修
長的腿盤在腰間,那柔弱無骨的手握住了我的金箍棒捅入了她的盤絲洞里。

  「林林,操我。」

  啪啪啪啪、噗哧噗哧、吱呀吱呀、嗯啊噢哦……

  這些聲音交纏在一起,猶如魔咒一樣使人癲狂。我渾身是汗,像是從水里撈
起來一般,而下面被我撞擊得上下顫動的肉體,也渾身泛著水光。姨媽看起來就
像是水做的,而我剛從她的身體里撈出來,又打算再一次潛進去。

  姨媽那壓抑在嗓子眼里一點點擠牙膏一般發出的呻吟,讓我的腰肢不知疲倦
地挺動著,下面水花四濺。她挺動著豐臀,肆意地甩動著乳球。和她相比,若蘭
姐就像是那長了女人逼穴的木偶,幹癟的身子硬邦邦的,不提線就不會動。

  「林林,你要弄死姨媽了……啊……」「林林……」「林林……」

  我無比討厭她不斷地喊著我的名字,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我沒辦法阻止她,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勁地幹。媽媽的妹妹被我,是又被我操了,光想到這一點
我就興奮不已,那麽其他的就隨她說去吧。

  我下意識地回避她還是姨父的老婆這一點。

  一聲嬌喘,我的雞巴從姨媽的穴里滑了出來,卻不是結束戰鬥了,而是姨媽
翻了個身,像狗一樣的跪伏在床上,那雪白的豐臀翹起來,一股透明的汁液正從
瘋長的黑草間滴落下來。那褐色的唇瓣濕得一塌糊塗,上面的雜毛被抽插的白沫
粘成一縷縷的。

  我看過姨父用這樣的姿勢操母親,我握住她的腰肢,再一次插進去聳動起來。

  姨媽仰著頭顱,那頭暗紅色的頭發甩動著,像飛舞的雲彩。

  沒多久,繳械的我就頹唐地跌坐在床上,姨媽維持著那母狗般的姿勢,一對
大奶子壓在床上形成了兩個肉餅,泛紅的陰道口正在一下一下收縮著,隨著每一
次收縮,我射進去的精液就被擠壓出一些,然後滴落在繡花被子上。

  「你……你不會說吧。」

  這樣的話說出口我就感到後悔和羞恥起來。好在讓我沒那麽難堪的是,姨媽
拿著自己的內褲仔細地擦拭著自己那還是濕漉漉的逼穴,頭也沒擡地說道:「現
在才開始後怕,你也是相當大膽嘛。」

  「反正……反正是你勾引我的。」

  我再一次為自己的話感到懊悔和羞恥。

  「到底是小孩子,這種事曝出去,真相就不重要了。」姨媽將內褲一點點塞
進穴里,再抽了出來,她提著那條皺巴巴的內褲向著我晃著,臉上突然出現一種
怪異的笑容:「雖說是小孩,射得還挺多的嘛。比起那個,你沒戴避孕套直接就
射姨媽逼里面去去了,要是我懷上了,那才叫精彩呢。」

                ——

  回到家里母親已靜候多時,問我去哪兒了。我應付過去。她抱怨說鑰匙也沒
帶,幸虧隔壁院有人。我順口問了句小舅媽怎麽了,母親沒看我,說「你又聽到
什麽閑話了。」我支吾了兩下,還是耐不住好奇心「我瞅見她好像哭了,我這輩
子都沒見她掉過眼淚。」母親沈默了一會,卻答非所問「一輩子?你才幾歲的人。」

  見母親不願意說,我也懶得糾纏下去了。在上樓的時候,母親卻突然在下面
喊了我一聲,我回過頭去,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

                ——

  電影一開場我就猛找一通,硬是不見王偉超。由於男女分坐,忽明忽暗中更
是連邴婕的影兒都瞅不著。問了下三班的幾個呆逼,他們都不知情。事實上能在
前仰後合中對我搖搖頭就已經夠難為他們了。幕布扯在墻上,起風時電影中的人
物就跟害了羊癲瘋一樣抖個不停。各色聲音從空洞的音箱中飄出,再越發空洞地
擴散至校園上空。遇到低音時,就像老天爺在打雷。然而,所有人都那樣興高采
烈。

  大概自小學三年級起,學校就開始定期放映露天電影。這個傳統一直延續到
了中學時代。印象中除了少數幾部兒童題材,大都是些香港武俠片,像邵氏啦、
胡金銓啦、徐克啦。偶爾一閃而過的曖昧鏡頭總能讓下面黑壓壓的腦袋喧嘩一片。

  我最喜歡的自然是《新龍門客棧》,其次當屬《大話西遊》。那個國慶節過
後的周四晚上放的就是《月光寶盒》。在至尊寶被火燒雞雞引起的全場哄笑中,
我悄悄退了場。

  初中部教學區萬籟俱靜,操場上的喧鬧模糊而圓潤,像是來自地下的某種神
秘儀式。黑咕隆咚中偶有幾扇窗溜出一線微光,給落葉松抹上了一盞金色塔頂。

  一種隱秘的委屈突然從心底升起,幾乎下意識地,我隱去了腳步聲。三班教
室黑燈瞎火。我踏上走廊,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一趟,才驚覺身旁的樓梯口有人。

  這讓我險些叫出聲來,對方似乎也嚇得不輕。然而我立馬發現那是兩個人。
他們原本抱在一起,此時迅速分開,每人手里還提著一條板凳。

  「嚴林?」王偉超的聲音一如既往,但那絲顫抖逃不出我的耳朵。邴婕一動
不動。我也一動不動。我竟然毫不驚訝。「你個逼放屁了?」他笑著朝我走來。

  模糊的黑暗中我飛起一腳。王偉超連退幾步,踉蹌倒地,卻連聲像樣的慘叫
都沒有發出。簡直不可理喻。剛要躥上去,邴婕攔住了我,確切說是死死抱住了
我,她帶著哭腔:「不是這樣的,嚴林。」這和傻逼言情劇一模一樣的情節令我
作嘔。

  而那竄入鼻間的清香、拂人臉龐的柔絲更是讓我惡心。擺脫開邴婕我只用了
倆字——婊子。她後退兩步,靠著墻,已經哭出聲來。

    王偉超說:「你他媽再罵一句試試?」

    我一字一頓,對著那個瑟瑟發抖的身影:「婊子。」

  回家路上母親一言不發,連往常聒噪不已的青蛙都銷聲匿跡。只有身下的破
車尚在兀自呻吟,讓我愈加羞憤難當。母親進來時,我們已經在政教處站了一個
多小時。指針滴答滴答地爬過心坎,我脊梁挺得筆直,餘光卻始終擺脫不了身旁
的王偉超。我總忍不住跳將起來,再掄他幾拳。母親如一縷清風,攜來一片微涼
的夜空。她和執勤老師說了幾句,便朝我們走來。先是看了看王偉超——她神情
複雜地看著他,細聲叮囑一番,就讓他走了。然後她轉向我,就那麽盯著,也不
說話。我低著頭,一顆心在聚焦的窒息中似要炸開。好在執勤老師上前勸說,母
親方就此作罷。她瞥了我一眼,轉身就走。她在前,我在後。她腳步似飛,我也
只能亦步亦趨。直到後來騎上車,駛上環城路,兩人都沒說一句話。

  在村西橋上,母親兀地停了下來,幹裂的嗓音蔓延至整個夜空:「打什麽架?

  啊?打什麽架?真是越長越出息了你!「我僵硬地倚在橋頭,摩挲著石獅子,
腫脹的目光飄忽不定。月亮趴在水面上,瘦得令人驚訝,簡直像一彎掛肉的鐵鉤。

  我不由多瞧了兩眼。當一縷風拂過,水面蕩起破碎的波紋時,那彎鐵鉤便死
死勾住心底,微漾間竟有一種快意擴散開來。良久母親重又騎上車,我緩緩跟了
上去。

  到家洗漱完畢,剛要進自己房間,母親叫住了我。至今我記得燈光下那微顫
的睫毛和濃郁的煮雞蛋香味。我擡起眼皮,她就說:「看什麽看,還有臉了?」

  我垂下眼皮,她又說:「低什麽頭,認罪伏法呢?」按摩完畢,母親就出了
廚房。

  她邊走邊說:「切了點土豆片,自己敷上。」

  可喜可賀,和王偉超幹架後沒幾天,我就迎來了第二架。雖然從小身體素質
好,但我很少與人沖突。然而那天,請原諒——我從未見過那麽亮的光頭,又淌
著汗水,與太陽遙相呼應,晃得人頭暈眼花。於是我就推了他一把。我想告訴他
即便是高中生,也不應該剃這樣的光頭。他貌似並不同意我的看法,不僅反推回
來,還指著我說:「肏你媽屄!」於是我來了兩拳,又跺了兩腳。他就趴到了地
上。時值晌午,籃球場像塊蓋玻片,不遠處的食堂人聲鼎沸。我剛想招呼大家繼
續走,腦後就蓋來一板磚。於是我就不知東南西北了。

  在醫務室緊急處理一下,我被送到了校外診所。剛縫完針母親就趕來了。她
發絲輕垂,汗如雨下,砸到我身上簡直振聾發聵。在我茫然的目光中,她使勁捏
著我的手叫著「林林」。實在太過使勁,我只好答應了一聲。她總算鬆了口氣。

  據說板磚最容易把人搞成腦震蕩,而後者的一種臨床表現就是癡呆。接下來
就是輸液,我斜靠在床上,感覺一個腦袋有兩個大。情不自禁地,我就想到了被
人開瓢的地中海。進而我想到,老天爺貌似搞錯了,要說開瓢,再沒有比那個光
頭更合適的了。母親咨詢過醫生後就平靜了許多,雖然還捏著我的手,但她說:
「好了再跟你算賬。」說這話時她手心都是汗,豐滿的胸部把襯衣撐開一條縫,
似有股熱氣從中溢出,持續地沖擊著我的腦門。我趕緊閉上了眼。在氣態的酒精
海洋中,傷口隨著母親的脈搏輕輕跳動。後來就不跳了。

  再後來傷口又跳了起來,隱隱作痛。我睜開眼時發現下體直撅撅的。輸液室
的門輕掩。也不知哪來的風,窗簾四下飛舞。母親就坐在窗外,與陳老師閑聊著,
聲音輕柔卻清晰。起初她們說著工資待遇,後來就談到了地中海。陳老師一臉憤
恨:「那家夥在醫院里躺了兩周,我以為他會辭職走人,嗨,沒事個樣子。」母
親嘆了口氣。陳老師說:「要我說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誰讓別人上面有人呢,
這種事連個處分都沒有。」我剛要喊母親換藥,陳老師壓低聲音:「哎,你說你
姐夫下手挺黑的嗨,給人揍成那樣。以前我還覺得喬曉軍除了有點禿,還勉強能
看,現在咋瞅咋猥瑣。」母親拍拍陳老師肩膀:「你這說哪去了。」

  後來兩人不知道說起了什麽,吃吃地笑了起來。

    透過玻璃我能看到母親低著頭,腦後烏亮的髮髻都一顫一顫的。也不知過了
多久,笑聲總算停了下來。

    陳老師攀上母親肩頭,聲音更低了:「……我看你妹夫那小眼放著精光,不
會在打你主意吧?」

    「說啥呢,你個死婆娘。」兩人扭在一起。

    「換藥!」我梗著脖子朝外面喊了一嗓子。也許是用力過猛,轟隆一聲響,
腦袋似要炸裂。

  母親回去給我拿飯的時候,姨父卻來了。

  他一進門就發出一連串看起來十分豪氣聽起來卻無比猥瑣的笑聲「哈哈哈哈,
到底是我外甥。早前才聽說你和同學幹架了,才過了多久,板磚都挨上了。哎哎,
我這話可不是損你,年輕時不挨一板磚,都愧對那青春啊。」

  馬勒戈壁的,你現在那損樣是挨板磚砸成的吧。

  我有些心虛地瞅了一眼姨父,他的表情和說話都和往常一樣,這讓我多少心
安了一些。

  姨父點上了一根煙,這時候進來一護士姑娘立刻就嚷道:「病房內不許——!」

  一轉頭間「哦,是陸書記啊。」姑娘那潑辣的模樣變戲法般變得謙卑起來,
高八度的音量突然轉到了畢恭畢敬的輕聲細語,真讓我大開「耳」界。

  姨父吐著煙沒理會她,那護士姑娘說完屁股一扭,屁話沒再說轉身就出去了。

  「我聽說你來找了我幾次了,有什麽事呢?」

  我沈默了好一會。這些天找他,我是的確有事情要問他。我不想對他用指教
這個詞。但真要到問的時候,我又發現自己無從說起。有些事情心里想,和說出
來是兩碼事。

  之前想要找他找不著,現在想避著他卻送上了門。

  「那些人為什麽這麽害怕你?」

  「害怕?」

  姨父先是楞了一下,很快就哈哈大笑起來。我一臉納悶,但這種笑聲終歸不
是什麽好事情。

  「那姑娘叫邴婕對吧?」

  「什麽?」

  「我說,你那天和同學打架,是因為那個叫邴婕的姑娘對吧?沒什麽不好意
思承認的,誰年輕時不暗戀過女孩呢。」煙頭那熾熱的烘爐突然亮了幾分,一下
子就把所剩不多的旅程走到了終點,姨父手一彈,煙屁股帶著余輝飛出窗外:
「這樣說吧。你看,你有想要的或者說想奪回來的東西,對吧?每個人都有。」

  姨父挪了挪凳子,靠近了我幾分,反射著油光的臉龐上,那本來就小的眼睛
瞇成一條細縫:「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需要很多……我不太喜歡說方法,
我一般管這叫手段。你說的害怕,不過是眾多手段中的一種。」

  「實施手段需要相應的力量,而這些力量總的來說分兩種,一種你比較陌生,
叫權。哎哎哎,先別打斷我。我知道你不以為然,但你還無法深刻理解什麽是權
力。另外一種你就熟悉多了,叫錢。一般來說,人們普遍認為權是大於錢的,但
在我看來,實際上這兩種東西是平等,相互相成又互相牽制。」

  「你看,你為什麽躺在這里。要權你沒有,要錢你也沒有,你唯一擁有的力
量是什麽?你的拳頭。所以遇到問題你想憑自己能耐解決,無一例外最後多數是
用上了拳頭。了不起上面握把武器。」

  姨父的椅子又挪近了幾分。

  「你大概很好奇,為啥那些女人,面館的老板娘,你的若蘭學姐,為什麽會
像頭牲畜一樣任我使喚對吧?」

  還有我母親。

  「我不是讓她們害怕我,當然,她們也害怕我。恐懼是一種特別方便快捷的
手段,但缺點是不穩定。」

  他雙手撐在膝蓋上,俯下腦袋,他那張惡心的臉離我就一個籃球的距離了。

  「我讓她們需要我。明白嗎?如同你需要吃飯,需要喝水。我說了,每個人
都有想要的東西。你知道那個姑娘需要什麽嗎?你有她需要的東西嗎?」

  說的什麽雞巴!和隔壁村算命的黃瞎子一樣,說了一輩子神仙話,算了一輩
子財運到頭來自己家徒四壁,最後摔死在那破瓦房里。

  「現在跟你說了你也整不明白,最後再說一句:沒有沒來由的愛,也沒有沒
來由的恨。你只要領會了這一句話,很多東西你就明白了。」姨父站起身子來,
清了清嗓子:「在這之前,還是讓姨父來幫你吧。」

  那個傍晚我坐在自行車後座上悶聲不吭。母親則不時回頭甩出只言片語。她
說:「你小舅媽下午來過了,還有趙老師,你瞧趙老師對你多好,別老跟人過不
去。」她說:「你餓不餓,想吃點啥?」她說:「有些帳等好了再給你算,趁還
能樂呵偷著樂呵去吧。」

    然而晚飯時,神使鬼差地,我就提到了地中海。我說:「聽說喬曉軍也給人
開了瓢,他腦袋不知好了沒?」

    母親正給我盛著魚湯,眼都沒擡:「你知道的倒挺多。」

    我敲著筷子:「這誰不知道啊,早傳開了都。」

    母親把魚湯遞給我,沒有說話。等她給自己盛好湯坐下來時,終於開口了:
「有些事兒本想過段時間再說,瞧這情形還是趁這當兒掰清楚得了。都這時候了,
嚴林你就一門心思放到書本上,別老鉆那些亂七八糟的。」

    我擡起頭:「啥亂七八糟的?」

    母親說:「你自己清楚。」

    我一字一頓:「我不清楚。」

    母親放下勺子:「現在不是談戀愛的時候,清楚了吧?」我看了她一眼,就
垂下了頭。而母親還在繼續:「不止一個老師提醒過我了。還有上次跟王偉超打
架,也是因為這個吧?」

  我埋頭把魚湯喝得一幹二凈。飯桌上靜悄悄的,只有我的頭在呼呼膨脹。母
親伸手接碗時,我盯著她說:「我自己來。」我費力地晃了晃腦袋,它已經有兩
層樓那麽高了。

  奶奶是個憂傷的人。對她而言,如果整個九八年尚能有一件好事,大概就是
天上掉下個表親戚。這樣說,她老人家肯定會白我一眼:「親戚就該多走動,來
往多自然就熟稔了,畢竟血濃於水嘛。」奶奶的表姨比她還要小幾歲,剛從北京
回來。按她閨女的說法,這位表姨屁股還沒坐穩就開始念叨她的外甥女,非要接
奶奶過去住幾天不可。爺爺自然一塊去。

    奶奶的這位遠房表妹看起來三十出頭,印象中有點肥,碩大的屁股把套裙撐
得都要裂開。她丈夫理所當然是個瘦猴,戴個金絲邊眼鏡,文質彬彬。據母親說
此人曾是我們學校老師,還教過我地理。但我死活想不起來。

  之後沒幾天——我記得頭上都還沒拆線——我們到平陽作中招應試能力測驗。

  其實也就是配合教育廳做個摸底,回報嘛,分給參與單位幾個省重點高中免
試指標。與試人員醜名其曰「種子隊」,囊括每班前十名,共八十人。原計劃去
三天,不想臨時有變,分成文理科分別測。第二天下午就讓我們第一組先行打道
回府了。

  大巴車上遠遠能看到邴婕,同去時一樣,她會時不時地掃我一眼。我老假裝
沒看見。到學校將近四點半,老師囑咐我們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要照常上課。

  我到車棚取了車,就往家里躥。出校門時邴婕站在垂柳下,我弓起背,快速
掠過。


                             【未完待續】
2018-10-3 21: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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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寄印傳奇改寫)第九章
                                                               
  家裏大門緊鎖。我剛要掏鑰匙開門,卻又停了下來。

  陽光猛烈得有點誇張,把影子狠狠地按在鐵門上。我像書中的福爾摩斯一般,
對那些細微的細節有着天然的直覺。我盯着它怔了半晌,卻再沒勇氣去開那扇門。
胡同裏一片死寂,連隻麻雀都沒有。我把耳朵貼到門縫上,同樣一片死寂。良久,
我還是走向那棵香椿樹。

  花盆被碼到了陽台一角,隻剩光秃秃的幾把土。已經不知道偷窺了多少次了,
但大白天在家裏貌似還不曾遇見過。那熾熱的陽光所到之處纖毫畢現,讓人無從
躲藏;我對自己的行爲嗤之以鼻,卻又暗罵自己神經病。我甚至連母親有沒課都
不知道。然而就在下一秒,當瞥見停在院子裏的綠色嘉陵時,一襲巨大的陰影便
迅猛地掠過大腦溝壑。緩緩走下樓梯,我腿都在發抖。陽光折在雨搭上,五光十
色,炫目得有些過分。這就是一九九八年的初秋傍晚,真是不可思議。

  我站在樓梯口,那熟悉的聲音傳來時,我竟又平靜下來。伴着「吱嘎吱嘎」,
「啪啪」聲清脆而有節奏,女人的呻吟更像是嗚咽,模模糊糊的,時有時無。窗
簾半拉,隻能看見她的一隻腳在男人的腰間兀自搖曳。白嫩的腳底闆在腳趾的松
放間不時鋪延開幾道光滑的褶皺,腳心通紅,像一朵委屈的花。節奏越來越快,
在姨父的喘息中,母親的哼聲越發清晰而急促。我能看到那快速抖動的床單花邊
兒,像深海中的波濤,又似變幻莫測的水簾。終于,随着母親一聲顫抖的長吟,
腳趾緊緊糾結到了一起。

  屋裏隻剩喘息聲,唯有床單還在輕輕擺動。我望了眼斜挂在天際的太陽,快
速穿過走廊。

  把自己撂到床上,我輾轉反側。打開錄音機,立馬又關上。豎起耳朵,沒有
動靜。再打開,再關上,再去聽。反複幾次後,我騰地從床上彈起,大搖大擺地
走出了房間。我口渴了,人總要喝水吧。然而,那陽光下逐漸拉長的黑影卻蹑手
蹑腳,滑稽可笑。不到樓梯口,就聽到了父母房間的說話聲。

  「給我幹嘛?」母親的聲音冷冰冰的。「你的情況我還不知道嗎……靠你那
點工資,這一家子怕是不夠。」「我自己會想辦法。」「還能有啥辦法,把這間
屋子也賣了?」母親沒了音。我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玻璃上映着藍天綠瓦,連
前院的房子都傾斜着趴在上面,像下一秒就要倒掉。我看到四條小腿。母親似乎
側卧着,白皙光潔的小腿間插入一條黑毛腿,突兀得讓人驚訝。而兩隻大腳橫亘
在圓潤如玉的小腳旁,更是荒唐得離譜。不知是不是錯覺,床好像在輕輕晃動。

  姨父那天和我說過,他控制人的辦法就是讓對方需要「他」。毫無疑問,母
親需要錢。而姨父也有錢。

  我的手伸向褲兜,兜裏有一張老人頭,在那些屌逼裏我算得上是有錢人了,
但這不過是姨父那天在診所裏塞給我的營養費中的一張。這時候屋裏又傳來「林
林那身闆子,才初三都快抵得上大人咯,他的營養可少不了………」「陸永平你
到底想說什麽。」「嘿,别這麽冷淡,我這不是爲你好嗎……」「」姨父笑呵呵
的。一時沒了聲響。

  我開始有些暈眩起來,明明躲在陰影裏,卻像被曬得中暑了。我越來越難以
明白那些所謂大人的世界了。我清楚記得,母親那天像娼妓一樣跪在床上,被姨
父扇着奶子,最後還給姨父吃雞巴。最下賤的時候還利用自己職業的身份,給别
人親身示範講解自己的逼穴。但偏偏有的時候,她冷得像冰塊一樣,對姨父的話
針鋒相對,不辭令色。

  我開始認爲自己有三個母親。

  「鳳蘭?」片刻,姨父輕喚一聲。沒有回應。「鳳蘭?」

  母親不說話。突然啪啪兩聲,床「吱嘎」一聲響,傳來一絲「哦」的低吟。
緊接着又是啪啪啪,母親悶哼連連:「啊哦……神經病啊你。」姨父停下來,笑
笑:「我妹兒這犟勁兒真是夠勁」。「你那錢的來路……我不想要。」母親聲音
緊繃繃的。「錢就是錢嘛,就你們搞教育的就是喜歡把事情搞得那麽複雜……」
「你遲到會被逮去坐牢」。「這個你倒放100萬個心。」

  姨父加大馬力,床劇烈地搖動起來。十幾下後,他又停下:「來吧,鳳蘭,
哥受不了了。」「你又幹嘛——」在母親的輕呼中,姨父已經把她扶了起來。我
能看到他們蜷縮的腿。接着,姨父像個大蛤蟆一樣出現在我的視野中。他在床頭
跪下,撈住母親雙腿,似有一抹黑色在我眼前一晃——母親重又躺了下去。姨父
啧了一聲,愣了好一會兒。然後他拍拍母親的腿,跳下了床,胯下碩大的家夥像
個套着塑料膜的鐵錘,在落體運動中連蹦了幾蹦。其時,隻要他擡起頭——哪怕
再不經意地往窗外掃一眼——就能看見我。可惜沒有。或者他根本不在意。他直
接轉身,弓起背,再次把母親扶了起來。她有些生氣:「你屁事兒真多。」

  說不好爲什麽,當母親整個出現在眼前時我大吃一驚。我腦袋裏嗡嗡作響。

  母親長發及腰,烏黑蓬松,一身白肉卻緞子般緊緻。半圓形的乳房尚在微微
顫動,乳頭挺立其上,像是齧齒動物憤怒的招子。她雙臂撐着床,一條大白腿斜
搭在黑幽幽的毛腿上,比十月的陽光還要耀眼。烏雲般的秀發輕垂臉頰,我隻能
看到母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鼻尖。「抱緊喽。」姨父伸手在胯間擺弄了一下,就
托住母親柳腰站了起來。伴着一聲驚呼,下意識地,她兩臂前伸,環住了姨父的
脖子。「快放我下來,你又幹啥?!」母親扭動雙腿,欲向下滑,卻被姨父死死
箍住。他嘿嘿兩聲,抱着她轉了半圈。明晃晃的白雲下,母親濃眉緊蹙,朱唇輕
啓,嘴巴張成一個半圓,似要驚叫出來。一刹那,我以爲她看見了我。但母親隻
是發出一聲貓兒似的低吟。她長腿夾着姨父的腰,還真像一隻攀在樹上的母貓,
連乳房都被擠成兩個圓餅。我環顧四周,一片頹唐之色。唯獨太陽還是那樣明亮,
令人不堪忍受。

  就這一眨眼功夫,兩人消失得無影無蹤。隐隐聽到幾聲噼啪脆響,母親急吼
吼地:「陸永平你瘋了,快放我下來!」疑惑間,他們已經出現在客廳。雖然隻
是穿過了一道門,但不知爲何,我總覺得這是老天爺在變一個大魔術。「到底幹
啥啊你?」母親扭動着身體,俏臉通紅,長發濕漉漉的,「快放我下來,聽到沒?!」

  客廳門關着,但通過狹長的側窗剛好把兩人盡收眼底。姨父啞巴一樣悶聲不
吭,在客廳中央轉了半圈,才把母親放到了沙發上。隔着七八米遠,我也能瞧見
他脊梁上一片通紅,而淋漓大汗正潮水般湧過。不等母親兩腿放下,姨父就扶着
腿彎,把它們掰了起來。然後他壓低身子,順手在胯間撸了幾下,便腰部一沉。
母親深陷在沙發裏,伴着一聲悶哼,兩腿徒勞地掙紮着。「快放開我,有病吧你!」

  她聲音脆生生的,衍射出一種草綠色的惱怒。而姨父是隻悶聲不響的蛤蟆,
兩手撐着沙發,毛腿緊繃,開始挺動腰部。一時間,黑瘦的屁股像兩個鐵球,兇
狠地砸向沙發上的肥白大肉臀。他動作緩慢,卻有條不紊。每伴着啪的一聲巨響,
肥膩的白肉便波濤滾滾,似有一抹瑩白亮光婆娑着鋪延開來。姨父的喘息幾不可
聞,母親的嗓間卻溢出一種絕望而驚訝的顫抖聲,像是一股氣流正通過喉嚨被猛
烈地擠壓出來。除了嗷嗷嗷,她再說不出一句話。猙獰的陽具像個鐵梨,反複耕
耘着蒼茫雪野上的肥沃黑土。很快,似有泉水泂泂流出,連拍擊聲都染上了濕氣。
沙發腿蹭在地上,不時吱咛作響,令人抓狂。姨父越搞越順手,他甚至借着沙發
的彈性,一頓三顫。母親的聲音變得低沉,卻越發抑揚頓挫。突然她死死勾住姨
父的脊梁,喉嚨裏沒了聲音,隻剩下模糊而急促的喘息。姨父快速而猛烈地砸了
幾下,迅速抽出。他不得不拽住母親的一隻手。就這一霎那,母親發出一種瘦削
而嘶啞的長吟,似有空氣在喉嚨裏炸裂,迸發出無數細小碎片。與此同時她小腹
篩糠般挺了挺,股間似乎噴出一道液體。那麽遠,在岔開的黑毛腿間一閃就沒了
影。我懷疑那是自己的錯覺。然而緊接着又是一道。過于平直的抛物線,算不上
漂亮。再來一道。母親整個人都癱到了沙發上,全身閃爍着一層溫潤的水光,像
是預先凝結了這個十月傍晚的所有甘露。姨父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我發現他屁股上都爬滿了黑毛。半晌,他在沙發上坐下,托住母親耷拉在地
上的腿,放到了自己身上。

  「咋樣?爽不爽?」姨父來回摩挲着母親的小腿。回答他的隻有輕喘。他又
叫了幾聲「鳳蘭」。母親雙目緊閉,平靜得如一潭死水,隻有身體尚在微微起伏。
那簇簇濕發纏繞着臉頰、脖頸、鎖骨乃至乳房,也緊緊纏住了我。姨父俯身在母
親額頭輕撫了下,她立馬扭過頭,并猛踹了他一腳,冷冰冰地:「有病治病去!」
姨父也不說話,起身去抱母親,一陣噼啪響後又坐回沙發上。母親兩腿岔開,騎
在黑毛腿上,細腰被姨父死死箍住。她無言地掙紮了幾下,就撐住沙發不再動。
一道瘦長的陽光傾瀉而下,直至點亮屋角的水族箱。裏面紅通通的,像是盛了一
缸發酵的尿。我說不好那裏還有沒有活魚。隻記得那會兒母親頭發真長啊,也不
分叉,如一襲黑亮的瀑布奔騰而下,在髋骨上激起一湍心形的尾巴。

  瀑布下的胴體瑩白健美,像猛然暴露在天光下的水生生物。兩年後當我聽到
許巍的《水妖》時,腦海中浮現的就是彼時的母親。發怔間傳來「啵啵」兩聲,
有點滑稽,這種聲音應且僅應出現在動畫片中。母親不滿地啧了一聲,姨父卻呵
呵笑:「鳳蘭,你奶子真好。」然後他長呼一口氣:「再來?」

  屋裏兩人大汗淋漓。如果他們願意,就能透過窗戶欣賞到同樣大汗淋漓的我。

  這讓我心癢難耐,嗓子裏卻似火燒,像被人緊緊扼住了咽喉。姨父低頭搗鼓
好一陣。然後他撫上母親柳腰,又拍拍那膨脹着的肉屁股,哀求道:「動動嘛鳳
蘭,哥這老腰闆兒真不行了。」母親兩臂伸直,撐着沙發背,像是沒有聽見。姨
父猛地抱緊她,滑過鎖骨,順着脖頸去親吻那輕揚着的臉頰。母親撇頭躲過去,
似是說了句什麽。姨父歎了口氣,一邊輕擁着母親,就颠起了毛腿。随着發絲輕
舞,肥臀上又蕩起白浪,偶爾兩聲輕吟幾不可聞。不多時,姨父黑臉在母親胸膛
間磨蹭一番,突然故技重施,攀上了她的俏臉。母親梗着脖子,拼命向後撤。

  姨父騰出一隻手,托住沉甸甸的大白屁股,用力颠動起來。母親「啊」的一
聲嬌吟,接着悶哼連連,再接着就隻剩嗚嗚嗚了。長發亂舞之際,隻聽「啪」的
一聲脆響,連沙發墊的悉索聲都消失不見。這時座鍾響了,一連敲了五下。緩慢,
低沉,悠長。兩人雕塑般一動不動。待餘音消散,母親說:「再這樣滾蛋。」屋
裏靜得可怕,仿佛有一枚枚鐵釘從她口中射出,在凝固的空氣中穿梭而過。我這
才想起自己是來喝水的。許久,姨父說:「好好好。」他聲音硬邦邦的,像腰間
别了根棍子。很快,他又動了起來。隻有「叽咕叽咕」聲,異常刺耳,讓人恍若
行走在幹涸的河床上。姨父高高支起,再輕輕放下。叽咕叽咕也越發響亮。

  我不由想起淤泥中的泥鳅。猝不及防,母親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生生憋住,
但馬上——像是冰川下的小河,笑聲再次流淌而出,輕快而綿長。她笑了好一會
兒,連腰都直不起來,整個上半身都隔着姨父伏在了沙發背上。我能看到她晃蕩
中的閃亮黑發,腰間綻開的皮膚皺褶如一朵汗水澆灌的蘭花。姨父不得不停下來。

  他的半張臉都籠罩在飛瀑下,露出的一隻小眼正越過母親肩膀直愣愣地盯着
空氣中的某一點。突然,他說:「你個騷貨讓你笑。」像是鑼镲在敲擊,他聲音
都火星點點。不等我反應過來,屋裏已啪啪大作。母親猛然揚起頭,死死攥住了
姨父肩膀:「啊……說……誰呢……你。」姨父索性捧住兩個屁股蛋,開始大力
抽插。直到母親猛拍肩膀,他才停了下來。

  一陣喘息過後,母親說:「盡說些糟踐人的話。」姨父隻是笑笑,仰頭把自
己陷在沙發中。兀地,他說:「喬秃頭沒再操蛋吧。」母親的聲音細碎清脆:
「有的事兒不用你管,你動靜鬧那麽大,讓我在學校咋辦?」姨父撇撇嘴:「堵
了他家幾次門,都讓這孫子給溜了。哥跑到學校也是沒法子嘛。」母親沒接茬,
半晌才說:「把人揍成那樣,你胳膊倒好得挺快。」「誰說好了,還疼着呢,」
姨父擡擡左臂,呵呵笑着,「也怪哥流年不利,搞個喬秃頭都能把胳膊折了。」
「你下面不是一堆打手嗎?」「這事兒得自己上才有意思。」「瞎逞強。」

  他頓了頓,甕聲甕氣:「其實你能記得,哥就知足了。」母親不再說話。姨
父又挺動起來。他撩起長發,輕撫着母親的脊背,下身的動作逐漸加快。母親左
手搭在姨父肩頭,右手撐着沙發背,俏臉輕揚,溢出絲絲呻吟。她豐滿的大白腿
蜷縮着,兩個肥碩的屁股蛋像注水的氣球,在啪啪聲中一颠三晃,波瀾重重。也
不知過了多久,姨父猛地停了下來。興許是慣性,母親又兀自輕晃了好幾下。

  然後她挺直脊梁,大腿都繃了起來。姨父拍拍肥臀,笑着說:「繼續啊。」
母親呸了一聲,臉撇過一邊。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來,她輕晃着腦袋:「你在這
兒,沙發墊都得洗。」

  姨父沒說話,而是一把抱緊母親,整張臉幾乎都埋在豐乳間,嘴裏發出一種
莫名其妙的呢喃。像是和尚念經,又像是嬰兒撒嬌。母親似是有些不知所措,接
連拍了他好幾下:「剛忘說了,前陣子林林去養豬場了。」姨父這才擡起頭:
「咋了?」母親沒吭聲。姨父揉着大肉臀,說:「你又瞎想,林林隻是敏感,不
想跟我這姨夫有啥牽連罷了。」母親還是不說話。她屁股紅通通的,變幻着各種
形狀。「哎呀——」姨父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我剛去過豬場,啥也沒動。」
「再說,也沒啥好動的。」他坐直身體,又扭了扭腰。母親似乎還要說什麽,但
姨父一把掰開大屁股,開始快速聳動。我隐隐能看到茂盛的毛發和殷紅的肉,卻
又那麽模糊,像是頭腦中的幻覺。母親「嗷」地一聲驚呼,又壓低聲音,輕輕吟
叫起來。長發飛舞間,她露出一道誘人的脊溝,塌陷着的柳腰像一彎精弓,使得
肥臀格外突出,飽滿得令人發指。

  太陽浸出一絲血紅時,母親又一次顫抖着趴在姨父身上。我感到渾身黏糊糊
的,像是被澆上了一層瀝青。不遠街口就有個鹵肉作坊,幼年時我老愛看人給豬
拔毛。伴着皮開肉綻的爽快,豬的靈魂像是得到了一次洗禮。我卻被釘在院子裏,
連呼吸都那麽困難。後來姨父把母親抱起,重又走向卧室。在門口,他把母親抵
在挂曆上,猛幹了好一陣。母親像隻樹懶,把姨父緊緊抱住,擱在肩頭的俏臉紅
霞飛舞。至今我記得夕陽下她的那副表情,像是涵蓋了人類所有的喜怒哀樂,那
麽近,又那麽遙遠。還有那幅舊挂曆,上面立着三個解放軍戰士,最左邊的陸軍
頗有幾分地包天嫌疑。母親經常開玩笑說:「看見了吧,地包天也能當模特!」
可我分明又記得,他們不是抵着挂曆,而是抵在側窗上。米色窗簾掀起半拉,我
隻能看到母親光滑的脊背和肥白的肉臀。圓潤的臀肉在玻璃上被一次次地壓扁,
氤氲間留下一個模糊而雪白的印迹。一刹那,我以爲冬天到了。

  當卧室的呻吟越發高亢之際,我感覺到口幹舌燥,我從來沒有這麽口渴過,
以緻于我立刻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拿起茶壺的水就往嘴裏倒,水柱搖擺着的,
一部分落入喉中,一部分撞擊再下巴或腮幫,讓我感覺自己像武俠片中的江湖豪
客在喝酒。

  脫掉濕了一大片的衣服,我光着身子坐于床上,望着窗外玫瑰色的天空,感
覺自己融入了夕陽中。

  那是個永生難忘的傍晚,夕陽燃燒,雲霞似血。在電影裏,這樣的景色一般
意味着要有大事發生。

  回想起來,發現人總以爲自己是清醒的,實際上人是很容易被操縱的。一閃
而過的念頭,不經意的回眸,輕微的觸碰,甚至那明媚的陽光或者低沉的烏雲。
無數的細微不可察覺的東西交織在一起,讓你自以爲是地做出了某些決定。

  我背靠着門站了許久。起初還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後來屋裏就暗淡下來。我
側耳傾聽,一片死寂,連街上的喧嚣都沒能如約而至。躺到床上,我閉上眼,頓
覺天旋地轉。有那幺一會兒我感到自己懸浮在空氣中,似乎撲棱幾下胳膊就會沖
破屋頂,升入夜空。再後來,空氣變得粘稠,周遭忽明忽暗。我發現自己在鄉道
上狂奔。瘦長的樹影宛若跳躍着的藤條,不斷抽在身上。

  我跑過橋頭,在大街小巷裏七彎八繞後,總算到了家門口。氣喘籲籲地,我
走進院子。母親從廚房出來,問我吃飯沒。我說沒。她說那快來。竈上煮鼈一樣,
也不知炖着什幺。飄香陣陣中,我垂涎三尺。母親卻突然悶哼一聲。我這才發現
她撅着雪白大屁股,坐在一個男人胯上。背景一片模糊,隻有耀眼的白臀無聲地
抖動着。那波波肉浪像是拍在我的臉上。我叫了聲媽,她扭過臉來,張張嘴,卻
是兩聲顫抖的嬌吟。接着啪啪脆響,男人笑出聲來,像是火車隆隆駛過。那條狹
長的疤又在蠢蠢欲動。我放眼廚房,空無一物,連竈台都消失不見。心急火燎地
沖向卧室,一陣翻箱倒櫃,我終于在床鋪下摸到那把彈簧刀。它竟裹在一條内褲
裏。

  我小心取出,湊到鼻尖嗅了嗅。冰冷依舊,卻揮發出一股濃烈的騷味。這無
疑令人尴尬而惱火,但我還是别無選擇地彈出了刀刃。锵的一聲,屋裏一片亮堂。
那瞬間射出的白光如一道暴戾的閃電,又似一縷清爽的晚風。喘息着睜開眼,我
早已大汗淋漓。月光清涼如水,在地上澆出半扇紗窗。我感到褲裆濕漉漉的,就
伸手摸了摸。之後,肚子就叫了起來。喉嚨裏是一片灼熱,連頭上的傷口都在隐
隐跳動。我從床上坐起。除了梧桐偶爾的沙沙低語,院子裏沒有任何響動。

  然而,剛開門我就看到了姨父。

  他赤身裸體地站在院子裏,眼巴巴地望着月亮。那毛茸茸的肚子像個發光的
葫蘆,反射着一種隐秘的叢林力量。其時他兩臂下垂,上身前傾,脖子梗得老長,
宛若一隻撲了銀粉的猩猩。我眼皮一下就跳了起來。就這一霎那,他轉過頭來。
至今我記得那張臉如同被月亮傾倒了一層火山灰,朦胧中隻有一雙小眼兀自閃爍
着。唯一有自主意識的大概就是嘴裏的煙,瞬間就短去了一大截。

  我似乎聽見天空響起了一聲悶雷,昂或是我内心擂起的戰鼓,掌心一陣麻癢,
腳步卻沒有任何停頓。從他身邊經過時,我感覺姨父是尊雕塑。所有房間都黑燈
瞎火,院子裏銀白一片,像老天爺摁下的一張白闆。沒有母親的動靜。我徑直進
了廚房。

  開了燈我便對着水管猛灌一通。櫥櫃裏放着了多久。隻記得在我狼吞虎咽時,
右側牆上老有個巨大黑影在輕輕搖曳。他或許連屁都沒放一個,又或許發出過幾
個拟聲詞,再不就絮叨了些無關緊要的雞毛蒜皮。而我,隻是埋頭苦幹。我太餓
了。大汗涔涔中,褐色糖漿順嘴而下,甚至淌到手上,再滴落缸裏。我把手指都
吮得幹幹淨淨。

  等我吐着舌頭從搪瓷缸上擡起頭,姨父又進來了。這次他套了件白襯衣,沒
系扣子。說不好爲什幺,當這個大肚皮再次暴露在燈光下時,我多少有些驚訝。

  我老覺得屋裏有兩個姨父,以至于不得不扭頭确認了一番。這次他走到我身
邊才停下來,單手撐牆,擺出一副西部牛仔的姿勢。我發現他穿着父親的涼拖。

  「咋不說話?」

  這話不過是一個由頭,沒有任何意義。我忘了在哪本武俠小說看到的,刀一
定要有鞘,有鞘的刀才是完整的刀,刀的意義就是藏在鞘裏,等待被釋放的那一
刻。我在另外一本書看到大緻一樣意思的話:沉默是懦夫的外衣,卻是勇者厚實
的刀背。

  我沒搭理他,又捏起一個煎餅。我還是餓。我說服自己:畢竟中午隻吃了份
盒飯。

  「你腦袋不要緊了吧。」姨父幹笑着在我身旁矮凳上坐下。真的是矮凳,很
矮,相當矮,以至于他需要仰起臉來看我。于是他就仰起了臉:「泡面最好不要
吃,還有這油炸食品。特别是你這種情況。」他指了指腦袋:「對傷口不好。」

  我走了出去,今晚的月亮很圓,然而是個無星的夜晚。

  「我怎麽感覺你今天怪怪的。」姨父跟了出來,一副擔憂的模樣,「怕不是
留下了什麽後遺症吧,要不姨父帶你去省城醫院看看。」他上身挺得筆直,兩手
搭攏在膝上,看起來像個憨厚的和尚。

  我終于明白了那種感覺從何而來。那是一種極度的煩躁而被強迫進入的甯靜,
平靜的湖面下,是滾動的岩漿,在凝結,又爆裂。

  他把自己當作我的父親了!

  我終于找到了内心不安的來由。

  「姨父以爲已經和你……達成了某些共識,哎………有時姨父挺羨慕你的。」

  羨慕我什麽?有個被妹夫圈養的母親?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姨父像是沒有聽見,兀自把矮凳往後挪了挪,重又
坐下,「林林啊,姨父知道你媽在你心裏份量重。」

  我臉上登時大火燎原,硬邦邦的目光在廚房環視一圈後定格到了門外。我覺
得自己應該說點什幺,于是就張了張嘴。我說我什幺都說不出來。

  「這很正常,真的正常啊林林。誰沒年輕過啊,青春期嘛,我像你這幺大的
時候,那也是」姨父支吾半晌沒了音。

  銀色的院子像張豆腐皮,被竹門簾切成條條細帶。我瞅了一會兒,覺得眼都
要花了,隻好坐了下來。我咬了口油煎。

  「林林。」

  我又咬了口油煎,胳膊支在桌楞上,總算踏實了點。

  「宏峰他奶奶那時候也是啊,那叫一個俊,自然不如鳳蘭,不如你媽。但在
我眼裏,别看崽子一大溜了都,在我眼裏……」姨父磕磕巴巴,欲言又止。我忍
不住瞟了一眼。他低着頭,腦門亮晶晶的。「姨父早早沒了爹,寡婦門前是非多
嘛,你也知道。」他擡起頭,正好撞上我的目光,就笑了笑。完了又從兜裏摸了
支煙,拍拍我,要火機。我搖了搖頭。他起身在竈上點着,噴了兩口煙,又指指
我的腦袋。我愣愣地看着,一時有些恍惚。老實說,我無法想象姨父他媽年輕時
怎幺個俊俏法。「我也不知道爲啥想要對你說這些。你委屈我知道,姨父太能理
解了。」他擺擺手,轉身走了出去。

  姨父站在月光下,岔着腿,像被什幺硬拽到那兒似的。不一會兒,他又走了
進來。「那會兒老五」他在矮凳上坐下,揚揚臉,「就宏峰他小姑,還沒斷奶,
他奶奶就每天垂着個奶子在眼前晃。那會兒生活條件太差,家裏又窮,你姨父瘦
得跟草雞似的,整天就計較着一個事兒,就是,咋填飽肚子。白面馍都是弟弟妹
妹吃,我從沒吃過。别說白面馍了,有窩窩頭就不錯了。所以說啊,你們現在真
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姨父笑了笑,跟刀割似的。我低頭瞅着手裏的半個煎餅,
突然就渴得要命。「這吃個奶也是事兒,老四三歲多了,看見妹妹吃,也要搶,
不給吃就哭。他奶也沒法子啊,熬不過就讓他啜兩口,這一啜老三又不樂意了。
這屄蛋子兒七八歲了都,我就上去揍他,不等巴掌落下他就哭,這一哭我媽也跟
着哭。後來她幹脆往碗裏擠兩嘴,誰喝着就喝着。」姨父歎口氣,掐滅煙頭,依
舊垂着腦袋。「有次我給公社割豬草回來,一眼就瞥到竈台上的奶。也就個碗底
吧,但那個香啊,滿屋子都是那個味兒。我沒忍住,端起碗就是咕咚一聲,啊,
完了又把碗底舔得幹幹淨淨。他奶從裏屋出來正好瞅見。」姨父頓了頓,接着說:
「我哪還有臉啊,轉身就跑了出去。這一跑就是老遠,深半夜才回了家。他奶倒
跟沒事兒人一樣,從沒提過這茬。後來碗裏的奶明顯多了,我卻再沒碰過。」那
晚的空氣海綿般饑渴,搞得人嗓子裏直冒火。時不時地,我就要瞥一眼水龍頭。

  「其實也偷嘗過兩次,沒敢多喝吧,甯肯最後倒掉。」姨父笑笑,抹了把臉。
他聲音明晃晃的,讓我想起月下的梧桐葉子。「老三老四也就鬧個古怪,後來都
不喝了。我看那個大奶子晃來晃去,說實話,這幺多年,從小到大這幺多年,第
一次心裏發癢。癢到癢到有時候晚上睡不着覺。唉,就這幺有天晚上我偷偷摸上
他奶的床,去喝奶,她就假裝不知道。我還自作聰明了好一陣。這事兒一發不可
收拾,直到有次她說,小平啊,你這樣老五就不夠了。我又羞又急,就說,老臭
包能喝,我爲啥不能喝。他奶就不說話了。你想這奶能有多少,這幺連着幾次,
哪還有啊。老五吸不出奶,哇哇哭。他奶哭,我也哭。」說着姨父撇過臉或許是
盯着門外半晌沒吭聲。

  周遭靜得有點誇張,我隻好輕咳了兩聲。姨父卻不爲所動。在我猶豫着要不
要起身喝口水時,他終于把臉拿了回來。「後來,」他說,「後來」語調一轉,
他突然拍拍我:「你還聽不聽」我不置可否。「那給姨父倒點水去。」

  我覺得自己應該憤怒,但猶豫半晌還是站了起來。等我倒水回來,姨父手裏
已經捏了個油煎。此種局面讓我顯得十分被動。于是,我又返回給自己倒了點水。

  就接在搪瓷缸裏,很快泛起一層油花。姨父油煎下肚才開了口。他說:「真
雞巴燙。」我說:「啊」他說:「水啊。」我晃着搪瓷缸不再說話。「後來後來
說到哪兒了,後來我忍了幾天,心裏又開始發癢。最後還是摸他奶床上了,一個
禮拜啜一次吧,有時候就幹含着,也不吸。他奶再沒提過這茬。當然男女那點事
兒我早懂了。老臭包到家裏送白面我又不是沒碰到過,傻子都知道他圖個啥。」
我問他老臭包是誰。姨父哼了聲,淡淡道:「就一補鞋的呗,打小凍壞了腿,娶
不着媳婦,論輩份還得管我叫叔,後來在平河洗澡淹死他娘了。」

  說完他端起杯子抿了口,于是水汽就哈在他腦門上,使後者愈加閃亮。我不
由把搪瓷缸晃得快了。

  姨父卻不再說話。他放下杯子,瞅瞅我。「完了?」我聲音細細的,像被人
捏住喉嚨硬擠出來似的。「那可不,你還想聽啥」姨父笑了笑。我哦了一聲,就
垂下了頭。水汽袅袅,裹着絲榨菜味,拂在臉上油乎乎的。我忍不住喝了一口,
燙得差點把搪瓷缸扔掉。有那幺一刹那我覺得舌頭都熟了。我不得不把它吐出來,
像狗那樣哈着氣。就在這時,姨父的聲音再次響起:「後來不知不覺就跟他奶奶
有了那事兒。就是那事兒。很自然,我也不知道該咋說,她連反抗都沒有。剛開
始怕懷上,提心吊膽,呵呵,後來計劃生育搞下來,全村結紮,媽個屄的,連寡
婦都沒放過。這倒方便了我,幾乎每天都要折騰,直到廠裏送我去讀夜校。」說
這話時他始終低着頭,那張長臉埋在陰影中,額頭上的汗水洶湧得如同十月的大
雨。我愣了好一會兒,輕輕地把搪瓷缸放回桌上,卻咚得一聲巨響。

  缸裏的熱水躍出來,濺在臉上,絲絲冰涼。

  好一陣沒人說話。這不是個好現象。無論如何,總要有人說點什幺。于是我
就張了張嘴,我說:「唉。」我感到嗓子眼裏卧了條蛇。姨父掃了我一眼,又垂
下了頭。他也說了聲唉。于是窗外就刮起了風,梧桐的沙沙低語也爬了進來。

  半晌,姨父擡起頭他已經挺直腰杆,銜上了一支煙死死盯着我。那樣的目光
我至今難忘,像水泥釘鑽進牆裏時邊緣脫落的灰渣。他張張嘴,又把煙夾到手裏:
「這事兒姨夫隻給你說過,可不許亂說。」我不知道該說什幺,隻好又拈起了一
隻油煎。「以前姨父給你說的」姨父把煙銜到嘴裏。

  「啥?」我飛快地鼓動腮幫子。

  「其實啊……,女人沒你想的那麽純潔,神聖……當然男人也是。這個世界
……怎麽說呢?在我看來,這個世界存在着很多世界……你找不到門,那些世界
就不歡迎你,你也不喜歡它們……但,但一旦你進去了,就沒那麽容易出來了。」

  這些話他說得斷斷續續的,看起來就像喝醉了在說醉話一眼。

  他咬着過濾嘴,摸了摸口袋,再次把煙拿回手裏:「想不想搞你媽?」他甕
聲甕氣的,肚子湧出一襲明亮的波浪,看起來無比柔軟,讓人忍不住想踹一腳。

  于是我就踹了一腳。我感到頭發都豎了起來。姨父倒地的動作和剛才并無二
緻,讓我産生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他輕蔑一笑便把我從錯置的時空中揪了出來:
「你跟我差不多,就是沒我的膽罷了。」我蹿上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我想
告訴他「再雞巴胡說,老子宰了你」,卻一個字都崩不出來,隻覺得滿手油膩,
恍若握着一條狡猾的巨蟒。半隻油煎順着他的脖子溜過衣領,滑到了肚子上。姨
父臉紅了,卻笑得越發燦爛。我松開手,一屁股跌回椅子上,大口喘氣。

  十六那晚月光亮得吓人。我站在院子裏,捏着一隻油煎,不時揚起脖子啜上
一口。

  等姨父進去後,我仿佛才終于想起了母親。父母卧室亮起橘色的床頭燈,透
過窗簾的部分變成了粉紅色,像一張一阖的昆蟲複眼。偶爾一襲陰影戳上窗簾,
我就心裏一緊。我不知道姨父在幹什幺。月光澆在樹上,激起一縷清涼的風,連
梧桐的影子都流動起來。除此以外,天地之間再沒任何聲響。姨父很快就出來了。
他叉着腰站在我面前,望了眼月亮,小聲說:「你知道姨父那次跑到哪兒?」

  我沒吭聲。「平河大壩上。那天也是大月亮,我在壩上躺了好久。」姨父撓
撓肚皮,又指了指月亮,似乎還想說點什幺。就在這時,卧室傳來母親的聲音。
起先很朦胧,突然變得尖利,然後她急吼吼地叫了聲「陸永平」。聲音很快低下
來,卻如同腳下的影子一樣清晰。我心裏咯噔一下,月光似乎亮了。

  姨父那矮胖的身子搖晃着,他走到角落,用我聽不見的聲音打了一個電話,
然後把手機丢地上,直接推開了母親的房門走了進去。燈光昏暗的房間裏首先傳
出母親的一聲驚呼,然後是低沉的責罵聲。

  好半晌,聲音靜了下去,我蹑手蹑腳地爬到門邊,姨夫進去後反手把門掩上,
但給我留了一道門縫,我從門縫看進去,首先看到的當然是姨父。他站在母親的
床邊,肥厚的手握着母親一直圓潤飽滿的奶子在搓弄着,母親上身衣衫敞開袒露
着胸乳靠着枕頭躺在床上,不但沒有絲毫反抗掙紮任由姨父玩弄着她的奶子,她
正擡起那肥碩的屁股,雙手扯着睡褲邊緣扭動着把睡褲脫了下來,露出底下穿着
那條暗紅色的性感底褲。

  我不由屏住了呼吸。

  姨父扭頭瞅了我一眼,昏暗的燈光下他那醜陋的胖臉露出一絲得意的淫笑,
他看着我這邊喊了一聲母親的名字「鳳蘭」,同時手指捏着母親的乳頭,拉扯了
起來。

  「疼……你放開。」

  這種情況下母親的聲音卻是波瀾不驚。伴着幾絲吱咛和痛哼,她又冷冰冰地
補充一句:「你快點。」

  她的身體沒有反抗,甚至配合脫下了衣物,但聲音的冷談卻顯露出某種無奈
的不情願。但與此同時,那冰冷的話語後,她卻将雙腿左右攤開。

  「你幹什麽?陸永平……啊……你……」

  我看到姨父轉身,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條皮帶,三兩下把母親的手縛在了
腦後的床頭欄上。那個木雕欄杆我記憶猶新,黃白相間,兩側飛舞着碩大的喜字,
中間盛開着幾朵镂空的什幺花。母親的手腕暴露在陰影中,潔白得刺目。我一眼
就看到了母親的腋窩。

  稀疏的毛發卷曲而細長,隐隐分泌着一絲委屈和不安。

  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一股熱血串上了我的腦袋,我滿臉發燙,也不知
道是因爲憤怒還是羞辱,又或者某種邪惡的想象……

  遭遇到這樣的對待,之前一直變現得平靜的母親索性掙紮起來。橘色的光籠
罩着白嫩的臂膀和溫潤的臉頰,她輕咬嘴唇,像條翻塘的白魚。乳房必然會抖動,
小腹也會起褶子。姨夫不知道說了句什麽話,他說得很輕我聽不見,但母親卻立
刻安靜下來,無聲地喘息着。

  姨夫這時候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條長毛巾蒙住了母親的眼睛。然後我呆呆地
看着他走到我面前把門打開,再回到床邊。期間我呆呆地站在門沿,直到他招手
讓我進去,我才僵硬着肢體緩緩地走了進去。

  「陸永平,你到底想幹什麽?」

  母親在這時候問了一句,但姨夫沒有搭理她,他繼續把玩着母親那飽滿的奶
子,我看到母親的乳頭已經翹立了起來,像一顆紫黑色的提子。

  一直等我走到床尾,姨夫才放開了母親的奶子,他将母親裆部的底褲撥到一
邊去,然後當着我的面前,兩邊手抓住母親的腳踝,左右一拉。

  于是我看到了那抹在腦海中浮現過無數次的肉。

  茂密的陰毛下,肥厚的兩片肉唇緊夾着偏向一側,隐隐迸發出一道灰蒙蒙的
亮光。瞬間,空氣在我身邊凝結住了,我一動不動,眼睛再也挪不開。

  姨夫放開了母親的腳後,脫離了控制的母親的雙腿并未合攏起來,姨夫俯下
身子,雙手居然抓住了母親那兩片肥厚的肉唇,左右扯開,黑褐色中,一抹反射
着水光的嫩紅裸露在我面前。母親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呻吟,我則伸手捂住了自己
的嘴巴,生怕不受控制的喊叫出來。

  我盯着那輕微蠕動的肉洞,感覺自己的鼻子聞到了一股刺鼻又醉人的腥味。

  姨父将一隻短粗的手指插進了那肉洞裏,一邊勾挖着,一邊用淫賤的聲音說
道:「姐,我要來咯。」

  母親壓低聲音:「真你媽變态,快給我放開。」

  姨父歎口氣:「我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你看我長這個樣子,卻能娶了
你妹妹這樣的大美人……」

  「那是我妹瞎了眼。」

  沒等姨夫說完,母親就嗆到,姨夫卻嘿嘿一笑。「你妹可不瞎,她看上的是
我的錢,隻不過現在後悔了罷了……」

  姨夫一隻手指在母親的逼穴裏挖着,另外一隻手也沒閑着,再次捏起母親的
黑提子扯弄了起來。

  「疼,你快給我放開,」母親卻也不掙紮,母親揚了揚下巴,「你家的事兒
咋也輪不到我來操心。」

  「嘿,你們姐妹倆都是嘴巴硬,但我有的是降服妖精的法寶。」

  姨夫說着,停下了手,他的褲子早就脫了下來,那根和他身材完全不匹配的
大雞巴雄赳赳地在肚腩下挺立着。他脫下了外衣,從衣兜裏翻出了一個萬金油的
小鐵盒,揭開蓋子用手指甲在裏面挑出了一小塊白色的藥膏,塞進了母親的肉穴
裏,然後手指在裏面攪拌着,似乎是想要把藥膏在裏面塗抹均勻。

  「陸永平你——!我說過如果你再,啊——!」

  被蒙住眼睛的母親并沒看到那小鐵盒,但她的身體似乎記得。母親銀牙一咬,
低哼了一聲,身子又打起來擺子,但很快又安定了下來。

  緊接着光着身子的姨夫爬到了床上,他把母親那修長白皙的雙腿架在了肩膀
上,雙手環抱着母親的大腿,腰肢突然往前猛地一下挺動。

  母親發出「啊!」一聲短促的尖叫,那聲音像夜莺一樣清脆,她很快就咬住
了下唇,不過随着姨夫的撞擊,不斷有「唔唔唔」的呻吟從裏面擠出來。

  我一動不動的,即使我站的位置被姨夫遮擋了一半的視線,我能看到母親左
邊的奶子在不斷地甩動着,還有包裹着毛巾的頭顱向後仰去,那雪白的脖子上隆
起的喉管看起來異常的性感。

  在一聲悠長的歎息中,母親小腹挺了挺,長腿無力地攤開,在床鋪上擊出沉
悶的聲響。我發現即便到了秋天,人們還是愛出汗。每個人都大汗淋漓,真是不
可思議。其次我發現母親的内褲掉在地上,就在我腳下。它并沒有泛出什幺光,
卻散發着濃烈的腥臊味。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進去的。我覺得每一口呼吸都那幺沉重。從鼻間滾出,
再砸到腳上。于是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離母親越來越近,一股莫名味道随着熱
哄哄的氣流直撲而來。我掃了眼床頭燈,又看了看陸永平。後者和前者一樣朦胧。

  姨父沖我招手時,我還是沒有動,而是默默盯着他。他搖搖頭,打開了日光
燈。我像被燙了一下,立馬後退了兩步。于是他搖搖頭,又關了燈。就那一瞬間,
我還是瞥了母親一眼。她白晃晃的肉體泛着水光,脆生生地:「神經病,開什幺
燈。」母親又說:「不行,手疼,你快給我解開。」

  母親的嬌嗔刺在了我的心裏。之前姨父示意我脫掉褲子,我搖了搖頭,但現
在我似乎聽到了母親的呼喚,于是我就脫下了褲子。

  我不知道爲什麽,我的注意力突然被地上那條暗紅色的内褲吸引去過去了,
我低頭将底褲撿起來,濕漉漉的。我從不知道母親有一條這麽好看的内褲,我提
到鼻子前深吸了一口,一股濃烈的腥臊氣撲鼻而來。

  姨父看到我脫下了褲子,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他當着我的面,再次掰開了母
親的大腿。母親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就站在床邊看着她,全身赤裸的她保持着雙
腿大張的淫蕩姿勢,說:「怎麽了,你還要來嗎……要幹就快點………」

  我明知道她是說給姨父聽的,但看到她岔開着腿露着那濕漉漉的穴口對着我,
我感覺她就是對我說的。肯定是。我在心裏說服自己。

  姨父在把玩母親的奶子,看到我将底褲放下後,他的手就順着母親的肚皮往
下抹去,在逗弄了兩下母親那兩片泛着水光的肥厚陰唇後,掰開了它。

  濃密的陰毛肆意鋪張着,剛剛被蹂躏完兩片肥厚的肉唇像被迫展開的蝴蝶翅
膀,其間鮮紅的嫩肉吐着水光,像新鮮的蚌肉,蠕動着。

  我口幹舌燥,喉管湧動着,但什麽也沒吞下去。

  發愣間,母親開口了。她喘着粗氣說:「别光看了……好難受……插進來吧
……」

  母親再一次呼喚我。

  我張張嘴,姨父卻發出了聲音:「别着急啊。」他滿頭大汗,把母親往床沿
移了移,然後手掌在那團蚌肉上肉搓了搓,把它掰得更開了。母親不滿地扭扭身
子,歎了口氣。她身下墊了條毛毯,遍布漩渦狀紋路。「咋了?」「你就愛搞這
些變态玩意」「你快點呗。」

  我深吸了一口氣,盯着母親輕啓的嘴唇爬上了床,扶着肉棒對準那往外冒水
的玉蚌,下身奮力一戳。「幹嘛呀你」母親哼一聲,梗起脖子,目光穿透毛巾直
刺而來。姨父也擡起頭,汗滴危險地晃了晃。我不由心慌意亂,低下頭又是一戳。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一張小嘴。母親哦地一聲低吟,腦袋落回枕間,頸側濕發尚在
輕輕擺動。姨父撤回右手,左手還按在母親大腿上。他再次擡起頭,那坨巨大的
汗滴終于落下來,砸在健美白肉上,振聾發聩。我這才感到自己被一團溫熱包圍,
險些叫出聲來。母親神經質地彈了彈腿,叫道:「陸永平!」

  姨父盯着母親,嗯了一聲。我僵立着,呼吸卻越發急促。「神經病。」母親
僵硬地扭扭身子,飽滿的雙乳抖了抖。她甚至笑了笑,雙唇展開一道柔美的弧度,
卻又迅速收攏。我支棱着雙手也不知道往哪放,隻好撐在母親身側,屁股也跟着
挺動起來。

  在我抽插了8~ 9下的時候,「誰?」母親尖叫一聲,上身都弓了起來,聲
音旋即壓低:「搞啥啊?陸永平?」

  那聲音中的恐慌是我前所未見的。

  可能因爲雞巴的尺寸讓母親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母親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身子也跟着輕微地顫抖着。我無法深究内中的緣由,隻感到下身一團濕滑,不由
開始加快速度。離母親那幺近,我幾乎能看清她臉上的絨毛。

  「陸永平?」乳房抖動得越發厲害,不斷有陰影被拍擊得四下退散。光滑的
乳暈像猛然睜開的眼睛,突兀的乳頭死死盯着我。這讓我煩躁莫名,隻好俯身咬
住了它。綿軟卻又堅硬,我忍不住啜出聲來。「林林?」母親悶哼一聲,整個身
子都挺直了。我死死攥住兩個乳房,側過臉直喘氣,胯部的動作卻沒有停止。肌
膚下的青色脈絡在我眼前不斷放大,猶如源源不絕的地下河流。

  姨父突然撿起我丢在床邊的那條沾滿了母親浪水的紅底褲,直接塞進了母親
的嘴巴裏,母親發出唔唔唔得聲音,掙紮越發厲害了,但皮帶把她綁得死死的,
隻能讓木床吱呀吱呀地響着。

  我揉搓着母親的大奶子,我大力地抓弄着,仿佛在揉面團,我得腰肢挺動着
下身越插越快。

  母親繼續發出嗚嗚的聲音,身體抖動着,卻不是因爲高潮,因爲我看到蒙住
她眼睛的黑布已經被她的眼淚浸透了。

  沒多久,亂倫帶來的強烈禁忌感讓我迅速地攀到了頂點,我那時候想要把肉
棒抽出來,姨父卻按着我的後背,我也想不了那麽多,本能地把肉棒往更深的地
方捅進去,在裏面激烈地發射了出來。

  我不知道自己後來是怎麽下的床,我隻知道自己一下來就跌坐了在地上,然
後看着姨夫又爬上了床将他那根粗大的東西就着我射進去的精液,再次插進了母
親的逼穴裏操了起來。這一次母親沒有再說什麽話,甚至連呻吟也沒有。

  一直到到姨父也在母親的穴裏射了一炮,過了大概4~ 5分鍾,母親才帶着
哭腔地說道:「陸永平你這個畜生!你……你會遭報應的!」

  母親嘴巴裏咒罵着,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響被人打開了。

  母親身軀一震,知道有外人進來了,她此時渾身赤裸,房間裏自己的妹夫也
光着身子,這樣的情景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她驚慌地「誰?陸永平你真的瘋
了嗎?」

  我也是吓得魂飛魄散,扭過頭看去,卻是之前帶我去若蘭姐家的「光頭」。
他肩膀上扛着一個女人走進來。那女人穿着被撕扯過的襯衣和破裙,裸露出的肌
膚能看到一道道明顯的鞭痕,皮開肉綻的傷口已經結了痂。女人被繩子綁了個結
實,頭上套着一個奇怪的皮頭套,皮頭套将整個腦袋包住,僅餘兩鼻孔露出,所
以看不出是誰。

  她的脖子套着一個栓狗的項圈,項圈上還連着一根拇指粗的鎖鏈。

  我也被吓壞了,眼睜睜地看着光頭将女人放在地上後,走過來抓了兩把母親
的奶子,母親動也不敢動,她也分不清到底是進來的人還是陸永平在摸她。

  光頭扯了扯母親的乳頭後,又摸向母親得胯下,姨父也不阻止,站在旁邊面
無表情地看着光頭将手指插進母親的穴裏勾挖了幾下。手指抽出來後,光頭望向
姨父,姨父搖了搖頭,光頭就向姨父揮揮手轉身走了,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

  我感到自己難以呼吸。我應該有火焰在胸腔燃燒的,我有拳頭,或者還可以
加上一把武器。然而那團火焰像是在剛剛已經從我的雞巴射了出去。看到自己的
母親被另外一個人污辱,但此情此景,我頹然地發現自己從答應姨父對母親做出
這樣獸行的自己,已經沒有了憤怒的立場。

  姨父在光頭走後,走到我身邊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不想讓你媽知道你操了
她的話,就乖乖的别出聲,要是沒玩夠,你姨媽在那邊。還是,你還想再玩一下
你母親?」

  聽到「姨媽」這兩個字,我的心一顫,如墜深谷。那女兒居然是張鳳棠!

  姨父拍打了一下我的臉,從新讓我的注意力回到他身上:「今天過後,我們
就有了過命的交情了。你和這賤貨的事情我知道。但姨父不怪你。」我的耳朵嗡
嗡作響,一陣眩暈感冒氣,感到母親的房間在搖晃着。

  姨父指着姨媽說道:「這賤貨以後就送給你了,你喜歡的話,可以像對李若
蘭那樣對她,你想咋整就咋整。」

  「門打開了,讓姨父領着你去看看這新世界。」

  像是某些邪教教主說的話。我已經沒法說話,姨父嘿嘿一笑,就回到綁着母
親的床上,拍了拍母親的臀部說道:「鳳蘭,把腿分開。」

  母親胸脯還在劇烈地起伏着,顯然還沒平靜下來,她沒理會姨父的要求,反
問道:「那是誰?剛是不是有人進來了?怎麽辦?陸永平……」

  「聽話,别再啰啰嗦嗦的。」姨父沒有回答母親,他換了一種冰冷的口吻,
我記得以前聽到過這樣的語氣,那是姨父在施展他的咒語。

  姨父對母親說道「我放開你的手,但你别扯掉眼罩。聽着,我是認真的。」

  不知道姨父在母親的耳邊說了什麽,母親的雙手被松開後,果然不敢去拉下
眼罩,隻是互相揉弄着被捆綁的地方,她此時有點像受到驚吓的鹌鹑,再不複平
時的淡然。

  「我要弄你那騷眼兒了。」

  母親猶豫了下,可能意識到房間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姨父卻是冷笑了一聲:「瞧你那模樣,你又不是第一次被别人操了,所以說
你們女人就是虛僞,戴着頭套被幾根雞巴操都無所謂,露着臉就矜持了起來了?
快點……别讓我再催一次了。」

  什麽?媽媽除了姨父還被别人操過?

  聽到姨父的話我的腦子簡直被雷劈了一樣,也不等我反應過來,母親卻是身
軀一顫,卻順從地動了起來。她再一次像之前我看到過的那般,将雙腳置于腦後,
整個身體對折了起來,然後雙手将早已擡離床面的肥臀的兩隻臀瓣左右分開。

  我終于知道騷眼兒是什麽了,就是母親的屁眼兒。

  甚至不用姨父吩咐,母親就伸手在自己那狼狽不堪得逼穴裏摸了一把浪水精
液,塗抹在自己的屁眼上,權當潤滑液作用。

  姨父先是将雞巴插進母親的蜜穴裏,得到了足夠的潤滑後就抵住了母親因爲
掰開而露出了小圓孔的屁眼上,這一次姨父粗壯的雞巴隻是挺了兩次就整根沒入
了母親的屁眼裏,而母親僅僅是悶哼了一聲。

  想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那裏早已經被姨父操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想到這裏,我感覺到極度的失落,我的憤怒不再隻是來源于姨父的暴行,更
多居然是憤恨母親的不争。

  「你看,這樣乖乖的多好,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什麽貞烈的純潔熟婦了?今
晚不教訓教訓你你都忘了自己骨底子裏是什麽樣的賤貨。」

  那邊姨父猛烈地抽插起來,而母親哭着否認說道:「嗚……我不是……是你
逼我的……是那些藥……」然而她嘴巴上那麽說着,一邊撅着屁股屁眼挨操的同
時,一邊空出的手還放置于陰穴上自慰着,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名廉價的娼妓一
般。

  「少廢話了鳳蘭,再給爺介紹一下你的騷眼兒。」

  「不!我不要……」

  「鳳蘭,你又不聽話了。那好吧,那我就再叫那幾個老相好來,讓他們看看
他們魂牽夢繞的身體上是副什麽樣的臉孔。」

  「不——!你不可以!我……我說………」母親喉嚨裏發出一聲嘶吼:「這
是……這是張鳳蘭的屁眼,它長在我的……騷逼下面,它……它不但能……排洩
……還能……還能被操……,曾經它是……嬌嫩的……粉色,被操多了,就操成
了……褐色了……」母親斷斷續續地說着,但我聽出來她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麽說
了。突然間,我的愧疚之意消失精光,我從地闆上站了起來。

  「這就對了嘛。鳳蘭,我早就告訴過你,你要接受你的兩種身份,一種是端
莊的賢妻良母,但在床上脫光了衣服的時候,你就是個下賤的婊子。」姨父說完
這句話後,突然停止了撞擊,将那根大雞巴從母親的屁眼裏拔了出來:「來,招
呼下我的好朋友。别擔心,他是外地來的,不認識你。他就要出國留學定居國外
了,以後你們也沒啥見面的可能。」

  姨父若無其事地說着慌,然後從床上下來了,母親在終于确認了房間裏的确
有另外一個人的時候,身軀又止不住地顫抖起來,那原本就雪白的胴體,此時更
是血色全無,即使在橘黃色的燈光下也異常的蒼白。

  我原以爲母親還保留着起碼的尊嚴,即使在姨父的口中聽到她已經被不同的
人上過之後。然而讓我失望的是,母親并沒有任何反抗的表現,她維持着那個淫
蕩的姿勢,某程度就是順從了姨父的安排。

  怒火在我心中升騰起來,我感到了一種被背叛的憤怒。

  即使最先背叛的人是我。

  我爬上床去,雙手握着母親那柔軟的腰肢,硬的發疼的肉棒先是插進了母親
的穴裏狠狠地插了十來下,再拔出來對準那還沒合上口子的菊蕾,此時挨得那麽
近了,我才仔細地看清楚母親的肛蕾,和若蘭姐不一樣,母親的肛蕾皺褶的痕迹
比較淡了,一圈發腫般的紅肉還粘連着姨父剛剛操弄産生的白漿,我的怒火更盛,
肉棒毫不猶豫地捅了進去。

  「啪啪啪——!」肉體撞擊的聲音再小小的房間回蕩着。在同一天裏,我同
時操進了母親前後兩個洞裏,而且還将會操進第三個洞。

  姨父在旁邊也沒閑着,他拉起母親的一隻手給他的雞巴打飛機,一邊玩着母
親的奶子一邊在語言上繼續摧毀着母親所剩不多的自尊:「爽不爽啊?」「爽…
…」「那裏爽啊?」「啊……鳳蘭的屁眼……」「怎麽爽了?」「啊……嗯……
被雞巴操得很爽啊……」

  我奮力地抽插着,我不太明白母親說着這些下賤的話,但她的臉分明扭曲了
在一起,充滿了悲傷和痛苦……

  人真的可以這麽分裂的嘛?

  抱着這樣的思緒,我在母親的屁眼裏猛烈的發射了,我的腹部緊緊地貼緊母
親的肥臀,用盡全身的力氣将肉棒頂到最深處,像是要把所有的憤怒傷心不甘嫉
妒全都射出去一般。

  又過了十幾分鍾,我将完全沒有擦拭過的肉棒,再一次塞進了母親的嘴巴裏。

  夜不斷地深沉下去,外面的黑暗在這無月的夜晚吞噬了一切,母親那亮着燈
的房間在這黑暗的大海中搖晃起來,最後熄滅。
2018-10-8 18:2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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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章感觉有点虐心,在肉戏的描写真的比原版诱人,希望多描写母亲被多人玩弄的情节
2018-10-9 14:5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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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10) 作者:hollowforest

.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綠母、亂倫、人妻、淩辱、農村)


作者: hollowforest
2018-10-12 發表於SIS


                               第十章

    走在田埂上,遠處的雞蛋黃剛剛冒出個頭,世界仿佛變成了畢加索的畫,扭
曲而怪誕,陽光像長出了無數觸手,纏繞著周遭的一切,而誕生於陽光的陰影,
也肆意地張牙舞爪,俘掠一切靠近的生靈。

  昨晚被姨父從母親的房間里趕出來後,我就陷入了某種恍惚的狀態,我甚至
不記得自己後來有沒有睡覺,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一個真實的夢中還是一個
迷幻的現實里。

  「女人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純潔」「想不想操你媽」「咋樣?爽不爽?」「你
又不是第一次被別人操了」姨父的話不斷地在我的腦袋里盤旋轟炸,伴隨的還有
母親那濕漉漉扭動著的雪白身軀,她時而表情痛苦,時而嘴角含春。

  我像是被人做了手術,姨父就是那把刀,他把我身體割開,從里面拿走了一
些東西,又放了一些東西進去。我不太在乎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麽,我只是憎恨他
忘了縫合傷口,以至於我這樣一邊滴著血一邊痛苦地走著。

  我不知道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了多久,一直到一聲叫喊像敲碎玻璃一般將我從
奇幻的世界拉出來,我扭過頭去,母親在路邊對著我喊叫著。她穿著以往我覺得
樸素的素色襯衣,藍色的碎花裙子,但我卻知道,在那下面,遮蓋著一具是如何
骯臟可恥的軀體——里面甚至可能連內衣都沒有穿。

  「你這……子,太陽……猛,……帽子……一頂,要不是……」

  我終於搞清楚了,我果然是在夢中。母親的嘴巴不斷開合,我卻什麽也聽不
清楚。而且我的註意力很快就被她的胸脯吸引了過去,那件素色的襯衫,在飽滿
的山峰頂端突出了一個明顯的凸點。我不過是滿懷惡意地揣測一下,沒想到真的
是那般。

  我扭頭望了一眼母親的來路,那邊是我家的養豬場……噢,已經是姨父的了。
昨天她被姨父幹了一整天了吧?今天又……哦,或許是「其他人」……

  「啪——!」

  我神遊太虛之際,卻被那憑空祭起的一道霹靂打中,飛墜於凡塵。我楞了楞,
卻是後腦勺挨了母親的一巴掌,她岔著腰,眼袋明顯的眼睛帶著熟悉的威嚴瞪著
我:「你還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啊,我說你呢,你居然給我夢遊去了。」

  「哦……」

  「哦?你……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回去吧。你啊,怕不是腦袋真的被曬傻
了。還有……」

  我又開始聽不清楚她說的話了。我留意到她的眼睛有些紅腫。她在自欺欺人。
她以為哭一頓,就能挽回些許,那些她早已遺失的東西。

  回到家里,我在樓上的過道看著院子里,扭著豐臀在院子和往常一般的忙活
的母親,但沒折騰幾下,胸前那對沒有約束的奶瓜跳動得太厲害了,她心虛地往
我這邊看來一眼過來,我在之前就裝出了眺望遠方的模樣。她低著頭回到了房間
了,再出來時,那胸脯微顫著,里面已經穿上了胸罩。

  「打鬼子,內戰,紅衛兵……」姨父點了一根煙,遞給我一支,我搖搖頭,
他就靠在椅背上喃了起來:「多少人就這麽沒了啊。我不是為自己辯護什麽,你
說我人渣,或者別的,我不會否認。但人活一輩子,如果不能滿足自己內心的渴
求,那麽活著有什麽意思呢?」

  「滿足了你的,毀了別人的。」

  我的聲音沙啞得像那幹轉著的石磨。

  「可不是嗎。但有什麽辦法,這個年頭人就只能顧著自己。你做人一輩子,
指望別人恩賜,指望別人慈悲?那不是太可笑了嗎?」姨父深深吸一口,煙在肉
眼可見的速度下少了一截,煙霧徹底把她躲在陰影里的臉孔籠罩起來:「我還記
我和你說過的事嗎?我家里的情況你知道的,我小那會,母親是個大小姐,什麽
都不會幹,父親走的時候又把家業敗得差不多了,最慘那會我敲了十六家,十六
家的門,挨了一腳,在地上撿了好久,撿了半碗米。」姨父手比劃著:「那天起,
我就不再去求人了,我自己或偷或搶,動刀動槍……」

  我張張嘴,想反駁他,想告訴他學校教育給我們的不是這樣的,但腦里卻浮
現出母親垂著奶瓜撅著肥臀被操的畫面,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老爸什麽情況你比我清楚,就算出來,你媽和他肯定是要分了。他們兩
早就沒什麽感情了。早些年我看在你媽的份上提攜了你爸賺了不少錢,你是最有
資格評論的人,你說說,你爸是怎麽報答我的?」姨父敲了敲桌:「我那和平老
弟錢沒花多少在家里,全自己瀟灑去了。還自己開了個小賭場,這不明搶我的生
意嗎……」

  「我不想聽你們的這些破事。」

  「好好好……」姨父把煙丟了,一腳踩熄,身子往前探,露出他那張醜臉:
「你表弟長得像我,但骨子里沒有一處像我,說起來真是奇怪,我看你確是很對
胃口。不是因為你媽,我說過,你很像我。」

  「能別廢話了嗎?」

  「嘖嘖,說話也像。」姨父幹笑了兩聲,站起身來,拍了拍掉衣服上的煙灰,
繼續說道:「你今天要是帶把刀上門我也不意外,我會稱贊你是條漢子,但那樣
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來,姨父和你做個很劃算的買賣。」

  沒兩天,學校新宿舍樓正式投入使用。

  我決定搬到學校住。母親知道我選擇留校後,很欣喜地答應了。她一直希望
把我培養得獨立自主一些,所以她這樣的表現我並不意外。但我還是感到很不是
滋味。

  我在房間里收拾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被子涼席衣服鞋襪,母親
基本都幫我收拾好了,但有些東西我需要自己收拾。

  我從床底拉出了一個木箱子,拿開上面壓著的一摞書後,里面躺著被壓得皺
巴巴的兩條內褲,我拿起來,一陣惡心又芬芳的氣味傳來,米色那條是若蘭姐的,
而粉色的那條是母親的。我將之塞進雜物箱里藏好。

  臨走時,想要帶些小說去宿舍那里看,我拿起了看了一半的《福爾摩斯》,
很快就丟了回去。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麽樣?

  最終我拿了本四大名著,還是我不怎麽愛看的水滸。

  學校里的入住手續草率而迅速,然後整個下午我都耗在籃球場上。其間隱約
看到邴婕在旁觀戰,一輪打下來卻又沒了影。

  我竟然有點失落。

  和偉超打了那一架後,我們就算是絕交了。不知道為何,過了一段時間遇到,
居然聊了幾句。慢慢的,大家又群在一塊玩了。我們兩的事情讓其他小夥伴很分
裂,那段時間他們兩邊都不靠近,這樣的結果對大夥來說自然是件好事。

  大家都絕口不提邴婕的事情,我也沒見過偉超和邴婕走在一塊。大家又鬧哄
哄的玩在了一起,偉超有次喝多了還高喊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也不知道是不
是嚷給我聽的。但聽到這樣的話我又想和他幹一架。

  隔天上午是實驗課,九點多時,正操作著那些瓶瓶罐罐,小舅媽突然在實驗
室門口,她和化學老師打了聲招呼,就招手讓我出去。

  我莫名其妙地走了出去。小舅媽要不是長了一副成熟嫵媚的臉,那嬌小的身
材和我站一起別人保管以為她是我妹妹。她的動作依舊彪悍直接,扯著我的胳膊
就往旁邊的樓道拉去。

  「不跟你廢話,你媽沒空,讓我給捎來。」

  小舅媽從兜里翻出了二百塊錢給我。她說話脆生生的,依舊充滿了活力,但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她眉目間有些郁結。

  我本來下意識地伸手去接,這時候小舅媽又說了句:別亂花,你家里什麽情
況你也知道,省著點。我的手又收了回來。

  「我不要了,你帶回去給我媽吧。」

  「呦,怎麽了?」

  我扭開頭,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說好。小舅媽橫了我一眼,突然問到:「你住
幾樓啊?帶我去看看什麽環境。」

  我樂得翹課,於是乎就帶著她往宿舍那邊走去。

  邊走著,我隨口說道:「你不是也住校里面嗎?」然後發現沒有回應,扭頭
看過去,小舅媽才笑了笑對我說「霸占了個房間留給你媽的,我倒沒去住過。」

  進到宿舍,小舅媽讓我坐下,一頓劈頭蓋臉:「是不是跟你媽吵架了?啊?
這段時間我見到你媽就覺得怪怪的,你是不是又惹了什麽事了?」

  我完全不知道母親有什麽異樣的地方,我心想,她現在日子過得可滋潤了。
就搖了搖頭,說:「沒有啊,就早段時間打了一場架,這你不都知道的嗎……」

  小舅媽又追問了些事,我應付著。

  說話間,我總趁她四處打量的時候,偷偷地瞄著她的胸部。那一對傲人的山
峰雖然略微遜色於母親的,但襯托在這副嬌小的身軀上就顯得異常的誇張,在視
覺上憑空大了一個罩杯。自從嘗試過去那男女之事,我發現我總是控住不住自己
的視線往那些位置瞄去,並且總在腦海自動地浮現出那些齷齪邪惡的畫面。

  看著小舅媽那傲然挺立的胸脯把那件棕色的 T恤撐得慢慢的,我的手不由得
地探進了褲兜里,又拔了出來。

  末了,在小舅媽的「威脅」下,我還是收下了那二百塊。

  接下來的兩天都沒見著母親。

  飯點我緊盯教師食堂門口,課間操時間我溜達到操場上,甚至有兩次我故意
從母親辦公室前經過。然而並無卵用,母親像是蒸發了一般。

  期間遇到陳老師,我才知道母親請了3天的假。

  聽到陳老師的話,我還是莫名地煩躁了起來。雖然答應過姨父不再管他和母
親的事情——這是我和姨父做的第一筆交易。拿著不再屬於自己的東西和別人做
交易,這是再也沒有更劃算的生意了。對於一無所有的我來說,我沒理由不答應。

  我本來想回宿舍睡一覺,但走到一半又轉向了校門。

  校門緊鎖,門衛不放行。我繞到了學校東南角,那兒有片小樹林,可謂紅警
Cs 愛好者的必經之地。

  翻墻過來,我直抄近路。

  十月幾近過半,莊稼卻沒有任何成熟的打算。伴著呼呼風聲,它們從視網膜
上掠過,綠油油一片。小路少有人走,異常松軟,幾個老坑也變成了巨大的泥沼。
兩道的墳丘密密麻麻,在正午的僻靜中發出藏青色的嗚鳴。

  我跑得如此之快,以至於腳下一滑,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

  進了村,街上空空蕩蕩,暴烈的日光下偶爾滲進一道好奇的目光,我才發現
自己還穿著校。

  我記得自己的喘息沈悶卻又輕快,而水泥路的斑紋似乎沒有盡頭。

  靠近了家,我卻像個賊一樣地靠著蔣嬸的圍墻走,家里鐵門緊逼,我順著門
縫往里面看去,院子里空蕩蕩的,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綠色嘉陵也不見。

  我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因為放松還是失望。旁邊的蔣嬸一家入住後,我沒
法像以前那樣從院里翻進我家,但那時候農村的建築難不倒任何一個不再穿開襠
褲的男孩。

  翻進了家里,里面空蕩蕩的,推開母親的房門,里面也是人影全無。

  養豬場!

  我腦里閃過這三個字,氣喘籲籲的我又來了勁,我三兩下翻墻而出,從墻上
一躍而下那一刻,我本來該像個武俠小說里的輕功高手一般一氣呵成的。然而我
還是跌了個跟頭。

  渾身沾滿了泥土的我從地上爬起來,空氣像是凝結了一般,半晌我才冒出一
句:

  「媽。」

  母親將草帽掛好,將手里提著的家夥都擱在角落里,都是些噴灑農藥的器具。
她走了幾步,突然轉過頭來沖著我喝道:「咋了?小王爺,還得我來伺候你沐浴
更衣啊?」

  呆楞著的我立刻串了出去。

  洗了一陣冷水澡換上了乾凈的衣服,我的腦殼子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現在可威風了,又打架又逃課的,現在還入室盜竊了啊!」

  我之前和她說回來拿點東西,我想反駁說自己家算什麽盜竊,但話到嘴邊又
沒說出去。我故意岔開話題:

  「我聽陳老師說你請了3天假。」

  「當然咯,不請假難道逃課啊。」母親還是不依不饒「還不是為了那幾畝地,
有啥辦法呢。你爺爺奶奶光想著不讓它荒著……」

  母親將農藥瓶子放下,那深棕色的瓶子在陽光下閃著寒光。農村婦女酷愛服
毒自盡,盡管這種方式最為慘烈而痛苦。14歲時我已有幸目睹過兩起此類事件。
那種口吐白沫披頭散發滿地打滾的樣子,我永生難忘。

  「讓姨父找幾個人來唄,往常不都是他幫襯著的嗎。」

  這話脫口而出的時候,我既感到後悔,心里面又有些快意。

  母親在忙活的身子頓了一下,什麽也沒說,正當我想要回到房子里時,母親
卻又喊住了我。

  「家里面的事你別操心,專心讀好你的書就好了。」

  下午我坐在涼亭里,看母親拿起藥罐裝上,給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打藥。

  她讓回學校去,我佯裝沒聽見。

  陽光散漫,在院子里灑出梧桐的斑駁陰影。母親背著藥桶,小臂輕舉,噴頭
所到之處不時揚起五色水霧。

  她背對著我,並不知道她的兒子正盯著她的臀部。柔順的西褲總能把大蜜桃
的輪廓勾勒得完美無瑕。

  正當我腦里不可避免地冒出那天晚上的畫面時,母親突然過頭來,沈著臉說:
「又不聽話不是」

  我嚇了一跳,正猶豫著說點什幺,奶奶走了進來。

  一段時間不見,她還是老樣子。城市生活並沒有使她老人家發生諸如面色紅
潤之類的生理變化。一進門她就嘆了口氣,像戲臺上的所有嘆息一樣,誇張而悲
愴。然後她叫了聲林林,就遞過來一個大包裝袋。

  印象中很沈,我險些沒拿住。

  里面是些在九十年代還能稱之為營養品的東西,麥乳精啦、油茶啦、豆奶粉
啦,此外還有幾塊散裝甜點,甚至有兩罐健力寶。

  她笑著說:「看你老姨,臨走非要讓給家里捎點東西,咋說都不行。」說這
話時,她身子對著我,臉卻朝向母親。母親停下來,問奶奶啥時候回來的。後者
搓搓手,說:「也是剛到,秀琴開車給送回來的。主要是你爸不爭氣,不然真不
該麻煩人家。」

  她扭頭看著我,頓了頓:「你秀琴老姨還得上班,專門請假多不好。」

  我不知該說什幺,只能點頭傻笑。

  母親則哦了聲,往院子西側走兩步又停下來:「媽,營養品還是拿回去,你
跟爸留著慢慢吃。別讓林林給糟蹋了。」

  「啥話說的,」奶奶似是有些生氣,嘴巴大張,笑容卻在張嘴的一瞬間蔓延
開來,「那院還有,這是專門給林林拾掇的。」

  母親就不再說話,隨著吱嘎吱嘎響,粉紅罩衣的帶子在腰間來回晃動。

  奶奶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問母親用的啥藥,又說這小毛桃都幾年了還是這
逑樣。

  母親一一作答,動作卻沒有任何停頓。

  最終我還是倍母親趕了出來,但我已經沒有興趣再回學校上那一節半的課。
我在村子里溜達著,想去找若蘭姐,走了一半才想起她也是要上學的。我已經有
段時間沒有去找她了,剛開始還欣喜著自己有個免費的泄欲工具,但很快,她就
像那條壓箱底的媽媽的底褲一樣,剛開始如獲珍寶,很快就對此不屑一顧了。

  人總是喜新厭舊又難以滿足的。

  百無聊賴間,我往北邊的林子走去,這個小山嶺是我和那些屌逼常去玩耍的
地方,我們在那能玩一種一玩就能耗掉大半天時間的遊戲——搜山。抽簽抽出一
個倒黴蛋當逃犯,給半小時時間逃跑,規矩是不能離開這個山嶺,然後其余的人
當警察搜山抓捕。我記得有次,有個當逃犯的屌逼在山腳被他爸擰著耳朵拉回家
了,我們這些「警察」差點要報警了。

  在山林里逛著去,卻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來。

  面館的老板娘李巧蕓的發髻放了下來,很青春地紮了雙辮,隨著步伐一甩一
甩的。上身穿著一件花襯衫,下面是一條黑色的七分褲,手里提著一個編織籃子
在遠遠的泥道往這邊走來。

  我在林子里,她顯然沒看到我,自顧自地走著。我等她走近了,才突然從林
子里走出來打聲招呼:「巧蕓姨。」

  她被我嚇了一跳,待看清楚是我,她的表情變得不自在起來,聲音中帶著尷
尬:「林林,是你啊……」

  「這是上哪去呢?」

  「剛從地里回來。那個……我家里還有點事,我就不聊了。」

  「聊一聊嘛。」「你幹嘛呢!」我拉住了她的手,她身子就一扭就掙開了,
她黑著臉對著我說:「小屁孩快滾回學校讀書,大人的事你少管。」

  我原本不過是真的無聊,想找個人聊聊。但後面那句話我不樂意起來。

  「要是讓你老公知道,你在陸永平那輸了好多錢,還給他戴了好多綠帽子…
…」

  「你到底想怎麽樣?」

  她的頭很快就低了下來。每個人都喜歡廢話,廢話是維持生命必須的儀式。

  「陪我玩一玩,讓我爽了我就放你走。」

  她站在那里,低下頭一動不動的,我哪里還能不明白她的選擇,我四處掃了
一眼,四野無人,但我還是不太放心,我上前去拉她的手,她象征性地掙紮了一
下,很快就被我拉進了林子里。

  「別扯,我自己脫。」

  她說完就開始解起自己的紐扣。我原本就沒打算這麽粗暴,想來是姨父經常
這樣對她。我好整以暇地站在一邊,看著她慢慢地拖著衣服。

  很快,一副顏色分明的軀體再一次裸裎在面前,半截手腳和頭脖經常受到陽
光的照曬顯得有些黑,但常年裹在衣服里的豐膩胴體卻異常的雪白。巧蕓姨雙手
平攤在地上雙腿屈起分開,一雙肥碩的奶子有些下垂了,稍微有些淩亂的陰毛下
面陰阜高高隆起,肥厚的褐色肉唇黏在了一起,看不見肉洞。

  我仿佛看見了母親。

  一股火焰又從我的心底燒了起來。

  「啪——!」

  「啊——!你幹嘛?啊……!」

  畫面潮水一樣地從腦海里湧出來,我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巧蕓姨的奶子,那團
肥美的肉袋甩動了一下,白皙的皮膚很快就泛起一塊紅印。巧蕓姨尖叫了一聲,
很快就伸手護住了胸部,同時驚恐地四處張望,深怕她那聲痛叫把人吸引過來。

  「把手放下去。」

  我喘著灼熱的鼻息,獠牙猙獰地裸露著。

  「林林,你這是要幹什麽……你要弄姨配合你就是了……」「啪——!」
「啊……」

  我沒等她說完就甩了她臉蛋一巴掌,她又痛叫一聲,身體顫抖著,等回過頭
離開她眼睛都紅了,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像頭雌虎一般怒視著我。

  「你個……」「啪——!」

  我又是一巴掌。這耳光扇得讓人覺得暢快淋漓,很容易讓人上癮。

  「你——!」

  她憤怒了,她發狂地想要撲向我,但還沒能從地上起來,卻被我一腳踹在肚
子又往後翻倒,她的腦袋磕在後面的樹幹上,痛叫一聲就抱著腦袋蜷縮在了地上。
我沖過去,騎在她的身上,抓住她的腦袋一邊喊著「你這個淫婦!」一邊想要繼
續抽她的臉蛋,但被她用手擋住了。我轉而開始抽打她的奶子。

  十幾下後,巧蕓姨就哭著哀求了起來。「別打了,別打了,我聽你的。林林,
我聽你的。」

  獵物停止了掙紮,我就松開了嘴巴,讓她在地上顫抖著。

  「扶著那棵樹,撅高你的屁股。」

  巧蕓姨捂著肚子搖搖晃晃地起來,雪白的身體上沾滿了沙子和幾片樹葉,她
俯下身子去扶著樹幹,撅起那長著痱子的大屁股,我扶著她那粗腰肢,硬邦邦的
雞巴在她的逼唇上摩擦了一下,剛插入半個鬼頭,一陣火辣辣的的痛楚就從下面
傳來。

  「太幹了,自己弄濕點。」

  我s鬆開手,抽了一巴掌巧蕓姨的大屁股,她可能對這樣的抽打產生了某些陰
影,身軀顫了顫,很快就蹲了下來,吐了口唾沫在手上,就往自己的逼穴摸去。

  很快林子里就響起了急促的「啪啪」聲,還有巧蕓姨仰著脖子從牙縫里忍不
住擠出來的斷斷續續的痛叫——我抓住了她的那兩條辮子,像騎馬一樣在操她。

  「幹死你這淫婦!讓你偷漢子!操死你這騷貨!」

  「別……啊……別射進去……啊……」

  我正在草原里盡情地馳騁著,這個時候怎麽可能拉住韁繩。


                               【未完待續】
2018-10-13 10: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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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11) 作者:hollowforest

.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綠母、亂倫、人妻、淩辱、農村)


作者: hollowforest
2018-10-12 發表於SIS


                               第十一章

    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的雨,等發現的時候背已經被淋濕。

  我靠著樹幹,腦袋之前被拍磚的地方隱隱作痛。姨父問過我要不要找人修理
一頓那龜孫子,我毫不猶豫就拒絕了,這種事當然得自己來。可是等到拆線了,
又沒有了那種心思。

  巧蕓姨從地上爬起來,默默地拍打著皮膚上沾染的泥沙樹葉。在她的身上發
泄完那些負面的情緒後,看著她那淒楚的樣子,我感到一陣悲哀。

  不說這一輩子,至少在她身子還有本錢之前,她是沒辦法擺脫姨父對她的控
制。

  她欠了姨父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我想她是還不上了。一個大字不識一個農村
婦女,像她這樣保養得細皮嫩肉,手上老繭也沒幾個的,基本是做做簡單的家務,
肯定沒什麽一技之長。也就是說,這個家的收入全靠男人。而她也指望不了娘家
那邊。像陳老實這樣的大老粗是娶不來她這樣的俏媳婦的。我那天和姨父在那里
吃完飯聽了那一番話也起了八卦的心,我問過周邊的人,才知道她基本上算是陳
老實買過來的,要不是家里面實在揭不開鍋,誰舍得把自己的閨女嫁給陳老實這
樣。陳老實足足比她大了 12歲。

  我不知道姨父用的什麽手段把她拉到賭桌,但以姨父的人品,想來不會是什
麽光彩的手段。

  有些東西是註定不能碰的,就像學校墻上的標語一般:珍惜生命遠離毒品。
賭博亦然。

  這不,我父親自己就折進去了。

  雨下了一會就停了,連雲也跑了,落水狗一樣地在田野里逛了沒半個小時,
衣服硬是被太陽烘幹了。接近傍晚的時候,我也沒回飯堂吃,在學校附近的蘭州
拉面館吃了一碗牛肉拉面,再四處逛逛,回到宿舍已經是八點多了。

  這個時候才聽隔壁宿舍的說,邴婕居然來找過我。

  我也不理會他那奇奇怪怪的表情。我和偉超因為邴婕打了一架的事在班級里
第二天就傳開了,不過這種事時有發生,也算不上什麽稀奇的事,沒幾天健忘的
人群就會被其他新聞吸引了註意力。就好像小石子丟進了池塘了,蕩了幾圈波紋
就痕跡全無,只有那一聲不吭躺在池塘底的小石子能證明事情曾經發生過,但根
本無人在意。

  我不知道邴婕為什麽找我,但我也抹不開臉去找她,心里想著反正她還會再
來的,看了一會水滸後,我就蒙頭大睡了。

  第二天放學後出去溜達,卻看到姨父叼著根煙獐頭鼠腦地靠在他那輛松花江
上四處張望,不時有人經過時向他打招呼,他揮揮手當是回應了,看到我從大門
出來,他那沙啞得嗓子大吼了一聲「林林——!」我真想蒙著臉當不認識就走開。

  坐上他的車,卻是一路往不遠的鎮上開去,在車子上他嘮嘮叨叨地問我寄宿
的情況,我心不在焉地隨便應付著。

  車子在他的魚得水賓館前停了下來,他領著我大搖大擺地往里走去,一路上
遇到的服務員姐姐都「老板」彎腰鞠躬。看著那清一色面容嬈好的年輕妹子,我
好奇地打量著,心里想著這里面到底有幾個是被姨父上了的。

  上到了頂樓,他掏出鑰匙打開了貼著「辦公室」銘牌的門,進去後直接摔在
了門旁邊的沙發上,才說到:「林林啊,你讓我有些意外了。」

  「什麽?」

  我四處張望著,這里除了多了一張辦公桌和書櫃,根本上就是一家賓館豪華
客房,尤其是擺在辦公桌前面那突兀無比的大床,簡直引人發笑。

  「你做得有點兒過分了,你巧蕓阿姨差點被她老公發現了。這水靈靈的女人
你怎麽忍心打得下手?」

  「你當初說過的,我想對她幹什麽都可以。」

  不知道為啥,我一直處於一種走神的狀態,我在這個不倫不類的辦公室里轉
悠著,不時摸摸這個碰碰那個。

  姨父雙腳鞋也沒脫直接撂在茶幾上,雙眼閉著,看上去像是睡著了,嘴巴卻
動個不停:「我是這麽說過不假,但你這樣的做法不是一個聰明人的做法。哎,
我也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啊,你這種行為叫啥……那英文怎麽說來著……什麽 M
……」

  我沒理會他,我被他桌子上的一個相框吸引了註意力,那是一張結婚照,我
乍一看,這不是母親嗎!等到拿起來仔細一瞅,才依稀發現那細微的不同——那
當然是姨媽張鳳棠。

  我回想起來,才發現自己的記憶居然模糊起來,我不曾記得,母親和姨媽兩
姐妹在年輕的時候居然是這般想象,以前我居然沒有一絲察覺。

  那邊仍舊閉著眼睛自顧自地說著:

  「我雖然不怕陳老實搞出些什麽來,但你必須明白一個道理,下面那些被你
剝削的人是你的財產,如果你想獲取更大的價值你必須學會愛護它們。它們不是
消耗品。」

  「當個流氓還得照顧那麽多條條框框的,有啥勁兒?」

  那邊閉著眼睛的姨父猛地跳了起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流氓?你他們
跑來跟我混就是為了當個流氓?」他幹咳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們可不是流氓,
流氓流氓,那得是多低級的事情。你這孩子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他又躺回了沙發,突然一聲不吭地抽起煙來,很快這個房間就像是火災現場
一般煙霧彌漫起來。

  「你想想知道我和你母親的事。」

  聲音在身邊響起,又好像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我放下手中的相框,他不知
道什麽時候來到了我身邊,我轉過頭的時候,他正吐出一團濃煙,將自己的臉隱
藏了起來,但我還是被從煙霧中穿透過來那無形的目光刺中了。

  「什麽事?」

  我下意識地躲閃了起來,但那把利刃不依不饒地追了過來,我分明站在高處,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然而我偏偏被追到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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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事。」

  「我沒興趣,我見過。巧取豪奪,也就那麽一回事。」

  「我就很奇怪,你不恨姨父嗎?」

  我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沒必要告訴他。

  「離婚再婚不也就那麽一回事,你們大人要做什麽是你們大人的事。」

  達拉達拉。是手指交錯敲擊桌面的聲音,還有一聲尾巴拖得長長的鼻音,就
像快要斷氣了一般。我又看向了桌面上的相框。

  突然,姨父往我手里塞了一塊東西,突然之下,我差點沒握住。我低頭一看,
是一盒小磁帶。

  「樓下的 503房,姨父專門給你留著,我和下面的人打過招呼了。那房間里
面有播放器。事先和你說一下,里面的內容我怕你無法接受,林林,我還是勸你
不要看了。」

  他希望我看。

  我不是那種會寫情書的人,寫情書這種事情我一直認為是很掉格的,我更喜
歡直接了當地走到女孩子的面前,直接跟她說我喜歡你,然後轉身就走。然而我
一直沒能對邴婕說出那句話,我一直在等著「合適的機會」。但我並不知道什麽
時候才是合適的機會,結果我等來了那個躁狂的夜晚。

  我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在內心給邴婕打上了屬於自己的標簽,以至於我無法控
制自己和偉超打了那一架,明明在平時,邴婕在我口中是那麽的不堪。青春有時
候就是這麽一回事,熱血而盲目。這讓我想起了楊德昌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

  事實告訴我們,歷史是沒有教訓意義的,有時候你不會在跌倒的地方站起來,
而是會再跌倒一次。

  邴婕轉校了。

  我對此一無所知,不經意在小夥伴前提起邴婕的時候,他們才告訴我這個消
息。他們驚訝地說:「你竟然不知道?」

  在聽說她到宿舍找我的消息前,我只記得最後一次見她是早一個月前,在學
校附近的八路公交站臺。我蹬著破車到郵局取最新一期的《通俗歌曲》。遠遠地,
她就朝我微笑,潔白得不像話。我很奇怪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後,她還能那樣對
著我笑,我當時完全懵了,慢悠悠地騎了過去,我目不斜視,以至於再也記不起
她的模樣。

  我不會寫情書,自然也沒送過情書。

  但我卻收到了一封情書。

  偉超曾經拿過他收到的情書給大家翻閱,上面的落款是什麽悲傷還是哀傷還
是什麽的秋天,反正只記得秋天前面有個傷字,而情書的內容也是詩句一樣的,
我楞是一句都沒記下來。

  而我收到的這封和我看過的完全不一樣,里面很直接地寫了她有多喜歡我,
為什麽喜歡我……而且落款寫了真名——叫陳瑤。

  陳瑤是個文靜的眼鏡妹,平時在班上說話不多,也沒看到她有什麽女性友人。
但能寫出這麽直白的情書向男生主動表白的女孩子,我覺得她一點都不「文靜」。
她長得不俗,自然是沒有邴婕那麽漂亮,但她有種邴婕所沒有落落大方的氣質,
行為舉止像是個大家閨秀。

  而且她的經歷和我很像。

  她父親在縣里是當官的,叫陳樹,在她初二那年因為某種政治原因被判刑坐
了牢,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放出來。她母親叫李小婉,是我們村的人,以前是公務
員,現在下海做生意做農產品批發。後來我聽陳瑤說,在她老爸坐牢後,母親的
生意因為某種原因也做不下去了,也虧得是有房子在收租,日子過得拮據但總算
能撐得下去。

  而更讓我詫異的是,這情書寫得直白,她人更直白。第二天我在校門處就被
她堵了。鏡片後的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表情平靜而淡然,她說了
句「我喜歡你」,然後轉身就走了……

  我才知道,原來寫情書也是可以這麽瀟灑的。

  就這麽樣子她就成了我的女朋友。

  姨父給我的那柄磁帶,在一周後才被我插進播放器里。盡管姨父和我說這個
房間做過隔音處理,我還是下意識地把音量調到很低。

  我坐在沙發上,盡管心里早就認定,不過是他和媽媽做的那些齷齪的事情,
但我同時又覺得,不會是那麽簡單的事。

  畫面開始有些晃,但很快就穩定了下來,但還是有些搖擺,看來是手持拍攝
的。拍攝的場所是一間燈光敞亮的房間里,從拉開的畫面可以看到房間空蕩蕩的
幾乎什麽都沒有,只有靠著沒有窗戶的墻壁邊上有一張床,中間有一張類似擺放
在校道邊上提供休息的鐵質長椅。而畫面正對著的就是這張鐵制長椅。

  一名袒胸露乳光著身子的婦女坐在那張鐵椅子上,她的雙腳被警察用來拷犯
人的手銬分別拷在左右兩邊的椅子腿上,因此她的雙腿不得不被迫左右分得大開。
這個時候鏡頭往婦女那裸露的胯部推去,給了陰穴一個特寫,婦女那修剪整齊的
陰毛上糊了一層半透明的粘液,肥厚大陰唇有些紅腫,兩片小陰唇沾滿白色的泡
沫狼狽地外翻著,濁白的精液在不斷地從合不攏的陰道口里流出,表明這名婦女
剛剛被人操完。而且可以從那狼狽的逼穴看得出,還是一場持久的大戰。

  錄像沒有任何聲音。

  我腦袋後面的傷口有隱隱作痛起來。

  這個時候鏡頭拉開,那名婦女烏黑的頭發甩動著,在拼命地左右搖著腦袋,
沒有被束縛的雙手捂著臉蛋,顯然不想被人看到她的相貌。但對我來說沒有什麽
作用,這副在早一段時間里像冤魂一樣整天侵擾著我的身體我再熟悉不過了,尤
其是那對在汗珠的作用下閃爍著迷人光澤碩大的奶瓜——左乳的下沿有一顆不顯
眼的黑痣。

  那是母親。

  像是要幫我驗證一下我的猜想一般,這個時候有個人走進了畫面里,而鏡頭
還在移動——房間里不止有兩個人。走過去那個光著身子的男人那矮胖的身形我
也無比熟悉,盡管他蒙著頭顱,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姨父陸永平。

  姨父來椅子後面,抓住那婦女的雙手硬生扯開,婦女掙紮著,但我和姨父打
過一架,知道他那矮胖的身子里面有著怎麽樣的力氣,女人的掙紮註定徒勞無功,
沒幾下就被姨父扯開拉到腦後用手銬銬了起來。

  盡管那女人低著腦袋,但毫無疑問,那就是我母親張鳳蘭。雖然聽不到任何
聲音,但她明顯在哭,而且嘴巴在不停地撕喊著。但無論她是在咒罵還是哀求,
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姨父在母親的身後折騰了一會,很快母親的手就被固定在椅
背的橫條上,至此,她除了能擡起屁股外,再也做不了什麽動作。

  期間,攝像機不斷地給著母親特寫:那張遍布淚水的臉蛋、隨著掙紮甩動的
奶子和一片泥濘的逼穴。

  擺弄好一切的姨父朝著鏡頭走了過來,然後畫面天旋地轉了一下,很快又恢
複了視角。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光著身子身材魁梧的男人卻走進了鏡頭里,這個
套著頭套的男人我也輕易地認出來了,是經常跟在姨父身邊的「光頭」。

  我的回憶飛回了那個迷幻的夜晚。那天夜晚光頭扛著姨媽進來,就當著姨父
的面肆無忌憚地摸弄著母親的奶子和下體,我想他早就弄過我母親了。

  想到這里,我的腦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現母親被幾個男人圍起來的場景,我沒
有感到屈辱,反而感到一陣口幹舌燥。

  光頭走到母親身前,一邊手粗魯地抓著母親的頭髮把母親的頭擰正過來,一
邊手摸母親的臉蛋,卻見母親哭腫的雙眼怒視著光頭,一口唾沫吐在了光頭的臉
上。清晰的畫面里,光頭笑了笑,也沒有伸手去抹,反而抽了母親一耳光。母親
的頭擺了一下,很快就擰了回來繼續怒視著光頭。

  光頭不知道說了什麽,他嘴巴不斷地動著,手卻松開了母親的頭發,轉而伸
向了母親那對木瓜一樣懸掛在胸前的奶子。

  光頭先是扯了幾下那兩顆紫葡萄,很快大手就下沿握住兩個奶球大力地捏弄
了起來。母親那軟膩的奶瓜被那對蒲扇大的手掌搓弄得劇烈地改變著形狀,她的
表情看起來非常痛苦。光頭這樣捏弄了一番後,很快他的左手就抓住母親右邊的
奶子,讓乳暈那部分從虎口那凸顯出來,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卻夾住了母親的乳頭。
光頭的嘴巴說著什麽,母親搖著頭,然後光頭的那夾住母親乳頭的右手手腕一扭,
母親的身子打著擺子,腦袋往後仰去,我的心猛地一抽,仿佛聽到了一聲淒厲的
慘叫。

  等母親緩了過來,光頭又說了一句話,這次母親沒有再搖頭,而是遲疑了一
下後,回了一句,光頭右手立刻又是猛地一扭。這一次的扭動持續了更長的時間,
母親的頭甩動著,那黑色的頭發飛舞著,身體突然間就在燈光下泛起了一層水光。

  等母親緩了過來,光頭又說了什麽,這一次母親哭泣著緩慢點了點頭。

  光頭解開母親雙手的手銬,帶著得意的表情轉頭向著攝像機這邊和姨父說著
話。二雙手被釋放的母親,手往自己的下體摸去,她的左手按著自己的陰蒂揉弄
著,右手中指和無名指直接插入了自己的逼穴里扣挖了來。

  母親居然被強迫著在光頭面前不知廉恥地自慰起來,不時還將插在陰道里的
那兩根手指抽出來塞進嘴巴里,吮吸著上面沾著的精液。

  我看得目眥盡裂,但我的手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握著堅硬的雞巴擼起了管子。

  畫面里欣賞著母親自慰的光頭並未就此停下手來,他在把玩著母親的奶子,
這次卻沒有像之前那般大力搓弄,但每當他的手從母親的乳頭上掠過的時候,我
就能看到母親的身子一顫,在陰穴里抽插的手明顯地加快了頻率。

  這個時候鏡頭推近了一些,光頭一邊拉扯著母親的乳頭,一邊說了什麽話,
我看到母親那看起來已經哭幹的眼淚的眼框里又流出了一道淚珠,她的表情已經
沒有了多少痛苦,變得木然起來。流著淚水的她張開了嘴巴,把舌頭伸了出來,
光頭那張兇悍的臉很快就湊近過去,嘴唇一張就把母親的舌頭吸了進去。

  抱著母親的頭舌吻了好一會,光頭松開嘴,光著腳丫的他站上了鐵椅上,身
子微微下沈,胯下那根尺寸駭人的驢雞巴就塞進了母親的嘴巴里。這個角度我看
不到母親的表情,但母親的身子掙紮著,雙手也停止了摳逼,徒勞地想要推開光
頭。她的力氣尚且不如姨父,又怎麽對抗得了渾身肌肉紮實隆起的光頭,很快她
就被光頭抱著腦袋挺動著下身,強行口交起來。

  這個時候畫面出現一整片五顏六色的版塊,再清晰回來的時候,光頭已經從
椅子上下來了,母親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拷到椅背上,她閉著眼睛,整個臉
蛋被糊上了一層粘液,秀挺的鼻子其中一個鼻孔甚至還有「鼻涕」掛在哪里,看
起來說不出的淒楚。

  她的手被拷了起來,雙腿的腳拷卻被解開了,那對長腿被光頭扛在了肩上,
母親背靠著鐵椅,真個屁股擡離了椅面,而光頭那根醬紫色的大家夥正對著母親
的逼穴,鏡頭推動過去,那蘑菇頭已經整個塞進了母親的陰道里,真個陰道被撐
得滿滿的形成了一個圈。

  幾秒後,那根誇張的家夥直接就整根沒進了母親的陰道里,母親的身子弓起
來一下,糊著精液的嘴巴直接長大著,閉著的眼睛也瞪得渾圓。

  「啪啪啪啪——!」

  我的耳邊又響起了聲音。

  母親像是被裹挾在風暴里奄奄一息的小船,被浪尖拋到半空中去,又墜落下
來,一下下猛烈的撞擊,讓她那對柔軟的乳球以誇張的方式甩動著。每一次撞擊,
母親的嘴巴就會長大,然後抽出來的時候又開始合攏,但沒合上的時候下一次猛
烈的撞擊又來了,她的嘴巴又再一次張開,如此反複,母親的嘴巴再也沒合攏過。

  我的眼睛已經開始感覺到酸痛,但我仍死死地盯著電視,我的手快速地擼動
著,如果是鉆木取火的話我感覺我的雞巴已經開始要冒煙了。

  就在我可恥地看著母親被別人操幹而擼著管子即將攀上頂峰的時候,畫面突
然遍布雪花,而且這次不是幾秒的事情,一直到我的雞巴軟了下來,雪花還在那
里不斷地閃爍著。

  然而當我惆悵的以為播放完畢,要把磁帶取出來的時候,突然又有了畫面。

  而且有了聲音。

  畫面里,母親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解開了手銬離開了鐵椅,仰躺在地板上。她
披頭散發的腦袋歪了一邊去,整個人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倒了。
光頭跪在地板上,雙手抱著母親的長腿,腰肢仍在挺動著。這一次,撞擊的聲音
是從電視機里傳出來。

  「我射進去啦?」

  光頭那刀鋸木頭般的聲音傳來。

  畫面外傳來姨父的聲音「問個雞巴啊,第一炮你不全射進去了,現在還問個
球啊。」

  「她懷上了咋辦?」

  光頭嘴上這麽說著,卻是低吼一聲,抽插的頻率卻是加快起來,沒一會又是
一聲低吼,他松開手,整個人壓在了母親的身體上,母親那雙腿被強行往兩邊岔
開,然後光頭的身子顫抖著。

  這時候才傳來姨父的聲音:「你老婆跟別人跑路了,我說給你找個你又不要,
她要真懷上了就讓她給你生一個唄。」

  「你真他媽變態。」

  鏡頭跟隨著光頭,光頭在房間里走動了一下,從地上撿起一塊布團擦拭著自
己那軟下來的家夥,依稀是條蕾絲底褲:「孩子是個要命的家夥,我可不想要。」
光頭往回走去,鏡頭里又出現了呈大字型癱倒在地上的母親「餵,不會把她弄死
了吧?」

  「你把自己當超人了,怕不是小說看多了,真以為自己雞巴大就可以操死人。」

  「老板,我和你可不一樣,我沒那麽自戀」光頭又走動了起來,居然是把地
上東一件西一件丟地板上的衣服撿起來,然後幫母親穿起來「我是說,我們這樣
弄法,說不準她回去就喝農藥了。」

  「嘿,這你就小看這女人的韌性了。她不會自己去尋死的,要死要活地鬧一
場倒是肯定的,相信我,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若無其事地繼續過日子。你剛剛才把
人往死里整,現在就良心發現了?」

  「說真的,很久沒弄過這麽有勁的了,還真有些捨不得。」


                               【未完待續】
2018-10-20 09:5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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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12)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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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綠母、亂倫、人妻、淩辱、農村)


作者: hollowforest
2018-10-23 發表於SIS


                              第十二章

  「上周你和你姨父去哪了。」

  家里置辦了一臺新的洗衣機,西門子的,銀色的外殼在太陽下熠熠生輝,在
這個滿是泥土、木頭和植物的院子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這玩意在這大部分村民
都是用洗衣板的窮鄉僻壤里是個稀罕貨,洗衣機我們家原本也是有的,畢竟曾經
也是大戶之一,但壞了後還來沒得及換新的就發生了父親被抓的事情,後來大家
都知道了,早幾個月債主還來堵門,家里但凡值錢一點的東西都變賣掉了。如今
能置辦這種新款的家電,不消說也知道是誰的功勞。

  母親拿著說明書彎著腰撅著屁股在控制面板上扭扭按按,在研究著新的功能。
我從側面看過去,除了看到那克制不住的笑容外,還能看到垂掛下來的胸乳輪廓
——又沒穿胸罩。

  我自從在校住宿後,也就雙休日回家一趟,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事,
母親開始不穿胸罩了。而且我認為這是刻意的行為,最明顯的是,她不再穿以往
很喜歡的那些素色的襯衣之類透光性好的衣物,而另外一邊的鐵線上,剛晾上的
衣服里,只有那醬紫色的蕾絲內褲,那顯眼的大號胸罩卻是不見。

  而且我覺得這種行為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母親那對胸器特別豐碩,雖然沒
有了年輕那會時那麽有彈性,但沒有胸罩的約束,在甩動間還是很影響的。但剛
剛看她在院子里忙活著卻沒有太大的異樣,看起來卻是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狀態。

  我也知道我無法阻止這樣的情況,所以我才幹脆躲到學校去,但我還是越發
覺得不是滋味起來。

  「問你話呢,十幾歲的人兒,整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談戀愛了?」

  母親扭過頭來,我連忙把視線從她的胸部移開,若無其事地說道:「你這是
聽誰說的?」

  「呦,怎麽著,還想去找告密者晦氣不成,你小舅媽說的。」

  「晚上在宿舍無聊,書看完了,想買幾本書,在校門口遇到了他就讓搭我去
縣里了。」

  「讓?你還吩咐起你姨父來了。」

  「人家興許是看在你的臉面上。」

  「就是買書而已?」

  母親沒察覺我話里的揶揄之意,她合上說明書站了起來,那對躲在衣衫後面
的大白兔異常明顯地跳動了兩下,兩個明顯的凸點出現在衣裳上,她自己卻是一
無所覺。

  「那還能幹啥?」

  「我和你說了,別和你姨父走得太近……」

  「那是自家姨父,那有什麽問題?」

  她和我說過這樣的話,但這一次的口氣明顯沒有以前那麽嚴肅了,軟軟的,
像是無奈下的哀求。我不耐煩地反問一句打斷了她後面的話。我也是不知道什麽
時候開始,越發對她有種厭惡感了。

  明明自己骯臟得不行,總是裝出一副莊嚴肅穆的神情教訓人。

  「我就知道你不愛聽,你這樣的性子啊,總有一天會吃大虧的。」

  母親居然也不和我分辨,淡淡地說了一句,繼續轉身折騰那新玩意去了。我
起身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才又飛來了一句:「下午到你姨父家吃飯去。」

  「失蹤」了一年的陸思敏回來了。

  我一進院子里就看到了她。記憶中的馬尾不見了,留了一頭清爽的齊肩短發,
修剪得平整的留海下面是一對散發著霧氣的曈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
地顫動著。和印象中分別很大的還有那白皙的皮膚,那是一種看起來有些病態的
蒼白,但是顯得點綴在上面那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般嬌艷欲滴。白皙的頸脖下是
一件米黃色的連衣裙,襯托得……不,的確是比以往高了幾分。更讓人詫異的是,
在以往的拌嘴中,經常被我拿來攻訐的她胸前那對發育不良的小鮑蕾,居然傲然
地鼓脹了起來,把胸前的布料撐了起來勾勒出一圈胸罩的勒痕。

  看著她感覺有一種熟悉感,但這種熟悉感恰恰說明她變得陌生了。事實上也
是如此的,她轉過頭看到我,卻沒有久別重逢的那種喜悅興奮的感覺,只是禮貌
地笑了一笑,甚至沒有過來打聲招呼寒暄一下,繼續低頭看著那圍墻邊上的花圃。

  不過不止是她,我自己也沒有了那種喜悅的感覺。也對,她從讀警校第三年
開始就沒再回過來了,算上她畢業後工作的這一年多,我們都差不多有兩年沒見
了,如今她長成了大人般模樣,我卻還是那高中生。

  變化很大的不止表姐,許久沒見的姨媽張鳳棠第一次沒有塗著血盆大口濃妝
艷抹地出現在我面前,素顏的她和母親站在一起,讓我的視線有些恍惚了起來,
她們兩姐妹看起來明明是那麽氣質分明,我卻總是感覺自己看到了重影。而且言
語眉目間,姨媽沒有了那種尖酸刻薄咄咄逼人的感覺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和提前過來「幫忙」母親說著話,母親木然著臉,像供在廟里的觀世音像一樣,
看不出什麽表情。

  看到我推著車子進來,母親瞟了我一眼,就沒再理會過我。倒是姨父發出難
聽的笑聲,迎著我走了過來。

  「呦,林林來啦。」

  「沒來。」

  女兒的回來似乎讓他樂不可支,咧著的嘴巴就一直沒收回去過,看著他笑得
那麽燦爛我沒來由的就是覺得惡心。

  我雖然想跟著他混,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無法把他當成老大,或者老板或
者隨便什麽的。我對他的態度是複雜的,這個我自己很清楚。我一方面佩服他的
手段和能耐,在這個遠離行政中心,毗鄰邊境的偏遠山區,他過得就像是個土皇
帝。我知道許多人嘴巴里都在罵著這個村支書,但實際上,誰都想成為他這樣的
人。但一方面,他那獐頭鼠腦的模樣,矮胖的身材,還有嬉皮笑臉不著調的樣子,
又極其讓我覺得鄙夷,這和他所擁有的權力很不匹配,和我心目中那白臉曹操這
樣的梟雄形象相去甚遠。

  「表姐什麽時候回來的?」

  「就昨天,媽的,那車的班次時間也太差了,害我摸黑走了 300多里地去接
她。他媽的,這道路真得修一修了,扶貧扶貧,這路修不好這貧就永遠也扶不起
來。」

  一邊經過的舅舅張鳳舉插嘴道:「姐夫你說啥呢,我可是聽說當初你嫌棄修
路資金的數額太大,把錢拿去修學校了。」

  姨父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這是惡意中傷,你也不是不知道,但凡有些什麽
臟水他們總往我身上潑,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別人過得好,仇富!」

  我以為姨父要拉著我聊什麽,沒想到他一句「林林你自己玩會,我出去下就
回」就往外走去。我也沒心思和他聊,幹脆去廚房看看有什麽要幫忙的,但眼睛
一掃,卻發現會做飯的那幾位全在院子里嘮叨。他們三三兩兩圍著,全是我插不
上嘴的,唯一能聊得起來的小舅媽卻是不見蹤影。

  我只得往陸思敏那邊走去。

  「姐,你啥時候回來的。」我明知故問。「昨天。」陸思敏頭也不回地答了
一句,語氣冷淡得像是警惕陌生人搭話。我胸腔頓時憋了一股氣,但到底還是憋
出一句「可辛苦你了,早前下點雨,進山那路可顛簸了。」「是啊。」

  陸思敏姐這莫名其妙的冷淡態度讓我覺得自己是熱臉貼冷屁股,我面紅耳赤
的,感到很不是滋味,但不爽之余我卻是來勁了,你不想聊?我偏拉著你聊:
「之前聽姨父說你在外地工作了,在哪個城市啊?」

  沒想到這一問,陸思敏卻是發了好一會呆,才說了「沈陽。」

  沈陽?其實我不過是隨便一問,她說哪里我是不太在意的,反正我沒去過也
不知道。但是,早前聽同學說,邴婕轉校就是轉去了沈陽。

  「沈陽好嗎?」

  她終於看了我一眼,那水靈靈的眼神有些複雜,此時近看了,我才發現她的
面容有些憔悴,那烏黑的眼珠子下面有兩個小眼袋。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有
什麽好不好的,不就是一座城市,和別的城市也沒什麽不同的。」

  「省會啊,怎麽會沒有不同?我看書說那里以前還是京城呢,也忘了是哪個
朝代的,聽說那里也有個故宮,你去看過沒。」

  「沒去過。」陸思敏擡起頭來,深吸了口氣,突然說到:「我有些累,我先
上樓歇一下。林林你自個玩去吧。」

  看著陸思敏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張鳳棠和我說的話:
「你要是娶了我們家思敏,這輩分可不知道怎麽叫。」

  最後一個能聊的人走了,我拉了張椅子坐了會就坐不住了,起身往里邊走去,
想著能不能找本書或者雜誌看看,哪想到在後廚碰見了一個意外的人。

  李巧蕓端著一個裝滿了青菜的籃子從里面走出來,看到我,先是身子一窒,
但臉上沒有什麽異樣的表情,她很快低著頭,往屋子另外一頭的小院子里走去,
然後再院子東頭靠墻的一個水龍頭前蹲下,開水洗起菜來。

  那個邊的小院子里有個舊瓦房,和這邊鋪著琉璃瓦馬賽克的洋房顯得格格不
入,這瓦房建樓的時候本應是拆掉的,但老太太堅持要保留了下來,姨父連著瓦
房前面那個小院子也保留了下來,在樓房的另外一邊再弄了個院子,也就是我進
門大家在那嘮家常的新院子,聽說這個院子還占了十幾平米的公家地,大家也是
敢怒不敢言。

  我往廚房里瞄了一眼,李巧蕓的丈夫陳老實在里面折騰著那些雞鴨鵝,我才
醒悟到原來姨父是請了他來弄晚上的菜。我回頭看了看正門院子那邊,大家聊得
正是投入,我心里卻是一熱,往小院子那邊走去。

  那邊李巧蕓剛關上水喉,蹲在地上洗著菜,我走過去,在她身邊也蹲了下來,
手不老實地往她的胸摸去。

  李巧蕓先是略帶驚慌地往身後看去,確認了沒人後居然繼續自顧自地洗著菜,
任由我隔著衣衫胸罩捏弄著她的奶子。我上午被母親那晃著奶子幹活的情景刺激
了一下,突然也想來這麽一下,但當我想從巧蕓阿姨的衣服下面探進去抽掉她的
胸罩時,她還是用手臂擋住了我的手,低聲地說道:「不要,一會要是被人撞到
我們就麻煩了。」看見我沒有松手的意思,她又說道:「你要真想弄,改天找個
地方我隨你弄,今天是真不行。」

  我聽到她這樣說,哼了一聲,卻也沒有糾纏下去。其實就摸幾下我就有些心
滿意足了,就算她敢在這里脫了褲子,我也沒有那個膽量在這里把她給上了。

  我抽回手,幫她洗起菜來,反正也是無聊。她一聲不吭地,最後撈起那菜甩
甩水,盆子也不要了拿著就回廚房那邊去了。

  我無聊地在院子里逛著,四處張望,卻在擡頭之際,看到陸思敏在 3樓的窗
邊看著我,看到我看過去,才輕輕的把窗簾拉上。

  我的心頓時狂跳起來,下午還是陽光明媚,但我的身子就冒了一身汗出來。
我下意識的以為大家都在正院那邊,卻忘了陸思敏回房休息去了,許久沒見,我
都忘了她的房間就靠著這邊。

  我內心立刻忐忑不安起來,我本來還想著找機會找巧蕓阿姨繼續揩油,現在
也沒了這種心思。

  懷著這樣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到在院子里開臺吃飯。陸思敏從樓上下來,
看到我居然主動地寒暄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看她的神情也沒有什麽異常,雖然
和我說了幾句,但終究和之前那樣語氣冷淡,這個時候我才松下心中的大石,發
自內心地舒了一口氣。

  「大家不要客氣啊,思敏回來,我特地請了陳師傅過來弄這一桌子。陳師傅
以前可是省城飯店的大廚,那手藝在這里是首屈一指的……」

  陳老實兩口子居然也坐上了桌子,聽到姨父這般恭維,那木訥的臉也硬是擠
出了一絲笑容,連說不敢當不敢當。而李巧蕓低著頭專註地看著眼前的碗。

  小舅媽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就坐在我左近,她嘴里還塞著一塊牛展肉嚼著
一邊問著今天飯局的主人公陸思敏「敏敏啊,這次回多久啊?」「一個禮拜。」
「哎,怎麽就突然跑那麽遠去工作了呢?這回一趟可真不容易。」「在學校招聘,
我覺得挺好的,就去了。」「在沈陽哪個地方?什麽單位?是公安局嗎?」「在
和平區,不是公安局,在 XX街道辦做個文職。」「那挺可惜的啊,哎……」

  我這時看到桌下面,舅舅用腳碰了一下小舅媽,小舅媽眼睛瞪得圓圓的,正
待發作,卻是想起了什麽,嘴巴動著,卻不是說話,而是專心嚼起了牛肉。

  我也實在是服氣了小舅媽那粗神經,對於舅舅為啥不讓小舅媽說下去,連我
這個高中生也知道內中緣故。

  話說當初陸思敏高考要報誌願的那會,姨父和陸思敏這兩父女是大吵了一架
的。當時姨父覺得讀大學沒啥用處,這也不難理解,他一個中學都沒讀完的,在
這片地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比多數的大學生都有能耐多了。當時姨父的意思是
讓女兒幹脆就不要讀什麽大學了,要麽就是就近隨便找所大學,畢業後在由他安
排一份輕松又油水多的工作,再不濟要幹點什麽小生意,姨父那邊也能打個本錢。

  但表姐自然是死活不肯,這個本來也不是什麽問題,和村西頭那交不起學費
的翠柳姐不一樣,如果表姐非要上這個大學,料想姨父也是不會阻止的。但壞就
壞在這個誌願上。表姐要報考的是警校,她說她要當一名人民警察。

  雖然就是幾年前的事,我如今已經記不太清楚了,當時我在旁邊不小心聽母
親他們這些大人聊天時聽到的,表姐說了一句很重的話,大致類似於要大義滅親
之類的話,氣得姨父甩了她一耳光,當時關了她好幾天在房子里,是母親和小舅
媽她們好聲相勸這件事才淡了下來。最後結果是,陸思敏真的被警校錄取了,聽
說姨父當時還不肯交這個學費,這學費貌似是母親和小舅媽湊給她的,至於這個
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想著要找母親求證去。

  陸思敏畢業後也沒有回來,我那會也隱隱知道大致是怎麽一回事。她的性格
要強,而且自小就很仗義,最看不得的就是那些不公平的事,頗有幾分嫉惡如仇
的感覺。偏偏自己的父親卻是巧取豪奪,魚肉鄉里的村霸,這讓她怎麽受得了。

  唯一沒想到的是,她如願以償地靠近警校,畢業後沒做成警察,卻做了個文
職。小舅媽這沒心沒肺的,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個自然是給姨父添堵。

  不過我看姨父那邊過去,他的臉皮不得不說實在是厚,就這麽尷尬的事,他
笑嘻嘻的說著「來,試試這糖醋鴨」地給別人夾著菜,完全看不到一絲氣惱的樣
子。

  旁邊的母親開口說道:「其實在哪工作或者做啥工作都不打緊,最重要是你
在那邊無親無故的,要學會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啦。」

  陸思敏點點頭。飯桌上原本熱烈的氣氛因為這個小插曲被沖淡了不少,大家
繼續有說有笑的,不過誰也不再詢問過陸思敏什麽事情,生怕又踩出個雷來。

  飯後,大家又在院子里寒暄了一會,就逐漸歸去了。他們本來可以聊得更久
一些,但話題的主人公在吃飯的途中,就因為腸胃不舒服早早回到了房間,大家
普遍認為陸思敏離家這些日子倒水土不服起來,只有我覺得,她更像是那種有社
交恐懼癥一般下意識地想躲避人群。

  母親喊我回去,悶得長毛的我立刻應了一聲,但從座位站起來的時候居然感
覺自己有些尿急了,打了聲招呼就往廁所走去。

  在小院子那邊有一間獨立的小茅房。剛坐著時候沒啥感覺,現在居然覺得膀
胱都要被逼爆了,我三步並兩步地沖向廁所,卻見著姨父就靠在院子的棗樹邊上
抽著煙,他喊了我一聲,我沒工夫搭理他直接一頭鉆進了廁所里。

  等暢快地解放完畢,出來時姨父還在那里吞雲吐霧中,他姨父光著膀子,那
黝黑的肥肉在黑夜里仿佛變色龍的皮膚,讓他隱於樹木下的陰影中,那雙綠豆小
眼,卻反射著寒光。

  我走過去,他開口就說道:「林林,還想弄你媽不?」

  我幾乎連掩飾也沒有,脫口而出「想。」

  他深吸了口煙,然後把煙頭往地下一丟,猥瑣地笑著:「想就好,我給你安
排。」

  「什麽時候?」

  「就今晚。」他指了指小院子那邊的小鐵門:「你出去後,自己在附近轉轉,
院子的燈要是熄了,你就從那扇鐵門進來。」

  我內心猛地一跳,在這里?我以為是回到我家像上次那樣。

  我低著頭回到母親的身邊,母親看見我來了就開始往外面走去,我去推車。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姐——!」,我回頭看去,張鳳棠慢悠悠地走過來。

  「姐,我有點事兒想和你聊一下。」

  「改天吧,夜了,我和林林回去了。」

  母親拍了拍我的後背,就朝門外走去,我自然得跟上,這時候姨媽又是一聲
「姐——!」我瞅見母親的身軀輕微地顫了一下,我才曉得姨父這是臨時起意,
母親並不知曉。

  「我真的有事要和你聊聊。」

  姨媽的聲音有些苦澀。

  母親轉向我,臉上表情很淡然,她還對我微笑了一下:「林林,那你先回去,
我和你姨媽聊一下就回。」

  怕不是聊「一下」吧。

  我也若無其事地應了一句,走到墻邊推起我的自行車,直接從院子里踩了出
去。

  長長的巷子里,路燈把我的身影拉扯得長長的,前面一片黑暗,只能依稀看
到房子的輪廓,我像一陣風地沖進去,又搖搖晃晃地左扭右擺踩出來。

  我在外面的巷子里轉了兩圈,然後小心翼翼地騎回靠近小院子那邊的田地里,
把車子往下面的田里一放,就地折了一條小樹枝像牛尾巴一樣甩著驅趕蚊子。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院子里的燈像耗盡了壽命一般,那光亮猛地一收,掙紮
了一下才完全暗下去。我的心又開始狂跳起來。我喘著氣,深呼吸了幾下,故作
鎮定地讓自己的腳步平緩著走向那扇鐵門。我輕輕地推了一下,鐵門發出一聲刺
耳的吱呀聲,在黑暗的夜空里快速地散發出去,把我的心驚得一顫。我放慢動作,
把門推出足夠進去的縫隙就鉆了進去。

  「林林,呆會你可以自由說話,你媽的耳朵里我塞了點東西,她聽不出你的
聲音的。」

  地窖的門在雜物房里,通過一條鐵條焊接的樓梯下去,下到底部還有一扇木
門。橘黃色的燈光從門縫里透出來,姨父掏出鑰匙三兩下把鎖扭開隨手就扔在了
地板上。

  我完全被眼前的光景驚呆住了,和上面小院子般大小的地窖,被建造得和我
看過的香港電影里的監獄差不多,中間是一米多寬的一條水泥過道,兩邊各有 3
個被鐵柵欄隔開的房間,每個房間和我在學校的宿舍差不多大小。

  姨父居然在自己家地下建造了一座牢房!

  姨父對我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然後往里邊走去,我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
身後,前面 4間房間都是空的,里面只有一張鋪著白色被單的鐵床,一直去到最
後一間,那間房子比其它牢房大了近一倍多,鐵床鐵椅鐵架,赫然就是在錄像帶
里光頭奸淫母親的那個房間。

  而母親這一次沒有光著身子,她還是穿著來時的衣服,上面是黑白相間的條
紋長袖棉布 T恤,下身一條雙白邊的黑色運動褲,一對白色的女款跑步鞋,顯得
特別青春,只是她的腦袋上,很突兀地套著之前套在姨媽腦袋上的那種頭套,頭
套只露出了母親那秀挺的瑤鼻,她的嘴巴應該是被某些東西堵住了,只能讓她發
出嗚嗚嗚的聲音。而她的雙手背在後面,有一條鎖鏈拖下來一直連在了鐵椅的一
個椅子腳上。

  姨父沒有走進房間里,他指了指母親,示意我進去,我走進去後,他關上了
鐵珊門居然轉身就走了。

  整個地下室靜嚶嚶的,只有母親從頭套里傳出來的嗚嗚聲和她擺動身子時牽
動鐵鏈的咣當聲。我的腦子嗡嗡作響,感覺自己有些暈眩起來。

  我僵硬著手腳走過去,從她的脖子開始,一直往下摸去,我以為母親會掙紮
一番,沒想到母親感覺到我的觸摸後,居然站穩了身子,不但如此,還往前挺了
挺胸膛,竟然是把自己那對傲人的胸器主動邀請對方把玩一般。

  盡管她身上的衣服包括那體形氣味都表明眼前這名婦女就是我的母親,盡管
我在養豬場、她的房間、錄像帶里明白這名曾經在心目中有著崇高地位的婦女是
如何作踐自己的身體和尊嚴,盡管……盡管如此,但我內心依舊不相信,眼前這
名像母狗一樣被栓在這個地下室的婦女是我母親。

  我必須再一次確認!

  我顫抖著手把她的衣服拉起來,拉到她的奶子上方,衣服底下是一件白色胸
罩,雖然這對豐碩的奶瓜和那觸手的柔軟度讓我確認眼前這名女子就是母親,但
我還是不甘心地解開了她的胸罩帶,將那薄薄的布料扯下來。

  那一刻微小的黑點終於絕了我最後一絲僥幸,同時,還沒等我感覺到羞憤,
欲望的火焰就轟然爆炸把我吞沒在其中。

  我一把扯下母親的運動褲,她配合地將那修長的腿從褲管里抽出來。我抱著
其中一只腳撫摸了起來,小時候我或許也曾這般抱著她光潔的腿,但我從未像現
在這般仔細地抱著欣賞,此時才發現原來母親的腿是這麽完美,修長而勻稱,肌
肉紮實又不顯粗壯。

  我在也忍不住,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個精光,在這寒涼的地窖里,我渾身發燙
完全不覺得有任何寒意。我站起來繞到母親的背後去,貪婪地母親那豐滿的胴體
抱在懷里,硬邦邦的下身抵在她的臀縫間,右手抓住她一只奶子搓弄了起來,左
手插進她的棉布內褲里,直接奔著那濕漉漉的逼穴摸去。上下被襲,蒙住頭顱的
母親也只是輕微地扭動了一下身子。

  我盡情些猥褻著,一直到雞巴發疼才停了下來。

  這副身體雖然我只是迷迷糊糊地上過一次,但我對它已經是無比熟悉了,偷
窺了那麽多次,我已經很了解它的弱點在哪里。

  我左右拍打了一下母親的大腿內側,母親果然順從地將腿在我面前岔開,我
將母親的內褲拉下來,在她的膝蓋處撐著。母親的陰毛雜亂地從鼓脹的陰阜生長
下來,看來已經很久沒有修整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光頭那根大家夥插壞了,
母親的大陰唇自然地敞開一道口子,兩片褐色的肥厚小陰唇聳拉在穴口。我伸出
手指,目標卻不是那幹涸的腔道,而是陰道口上方那顆只有米粒大小的陰蒂。

  我先用指尖揉搓了一番,然後又用指甲輕輕彈了幾下。條件反射地,母親的
身體顫抖著全身繃直,頭套里的嗚嗚聲急促了起來,我繼續抓著她的腿固定住她,
不斷地在她的陰蒂上刮擦著,沒一會兒,一股透明的粘液就從她的陰道口滲了出
來。

  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我一把把母親推倒坐在那張鐵椅上,學著光頭一般架起
她的腳將她的屁股擡起來,早已經充血勃起的雞巴直接插進了母親那綻開的一條
細縫里面。興奮之下我也分不清這次和上次比起來母親的逼穴是否松垮了一些,
反正在那浪水的潤滑下,我輕易地把雞巴整根插了進去。

  當我一插到底的那一刻,母親全身一陣抽搐,頭套下發出一聲低沈的聲音。

  「啪啪啪啪——!」撞擊得聲音在這小小的牢房里回蕩著,母親的身上已經
沁出一層汗珠,讓她的那裸露在外的軀體看上去更令人興奮,她的頭搖擺著,那
低沈的呻吟有節奏地回應著我的操幹。

  沒想到還沒等我攀上頂峰,母親就達到了高潮,她全身繃緊向上拱起,身體
劇烈顫抖著,一股熱流沖擊在我的雞巴上,甚至從我操幹的縫隙間噴灑出來,我
在這樣的刺激下,一股快感直沖大腦,全身一個冷戰,就緊抱著母親,把精液射
進了她的陰道里面。

  等我趴在她的身上歇了一會,回過氣來把軟綿綿的肉棒從母親的穴里拔出,
我才發現自己的大腿濕漉漉的——母親剛剛居然是尿了。


                           【未完待續】
2018-10-24 09:4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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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13)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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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綠母、亂倫、人妻、淩辱、農村)


作者: hollowforest
2018-10-28 發表於SIS


                                第十三章

  我不知道別人的生活是什麽樣的,但至少在我看來,如果沒有發自內心地慟
哭過一場,人是無法成長的。不過自從那一天晚上之後,在往後的日子里我就沒
有再哭過了,那麽是否著我就此不再成長過?

  我突然想起了李誌的那首梵高先生「誰的父親死了/ 請你告訴我如何悲傷/
誰的愛人走了/ 請你告訴我如何遺忘」。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那會我正迷戀地撫摸著母親的每一寸肌膚,一種巨
大的莫名的的情緒就像是某種超出理解的事物一般降臨到我的身上,我的眼淚止
不住地掉下來,我鬆開了母親的身體,啷當後退,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抱
著腳頭埋在膝蓋上就慟哭了起來。

  那一刻我感覺到我的母親死去了,眼前這個毫無遮攔裸露著肉體像牲畜一樣
被栓在這里,毫無廉恥地配合著別人淫弄的,是一個占據了我母親軀體的汙穢幽
靈。我的母親不是這樣的。

  父親在很早的時候就死去了,我不知道父愛是什麽,我是他的獨子,而他的
眼里似乎從來只有他自己,我不明白學校為什麽一定要安排「我的父親」這樣的
作文題目,但我每次都是在寫說明文,說他的相貌,他的職業,他的………沒有
故事。而如今連母親也死去了,我突然間覺得自己變成了孤兒。

  看著母親蹲在地上,逼穴還在往下滴著我射進去的精液,我突然明白了姨父
和我說的那句話:這個世界有很多世界,你找不到門,它們就不歡迎你。一旦你
進去了,就不容易出來了。姨父給我開的門,我進去了,現在發現,我真的出不
來了。

  我的雞巴又硬了起來,抓住母親頭套上皮環,將她鼻子下面的那塊皮口罩撕
開,有些發白的嘴唇銜著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橡膠球,母親的口水從橡膠球上的空
洞流出,她的下巴早已經濕漉漉的。

  我將橡膠球摘下來,那熟悉的聲音顫抖著,問了一句:「你是誰?永平呢?」

  永平。我將龜頭遞到她的鼻孔前,她明顯想要躲開,但她頭套被我用手拉住。
我沙啞著聲音說道「好聞嗎?」

    母親遲疑了一下「好……好聞……」

    「你叫什麽名字?」

  好半晌「翠蘭。」

  「翠蘭?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嗎?張鳳蘭。」我的胸腔起伏著,當那
三個字說出口時,讓我感到了某種宣泄一般的暢快。

  「你……你是誰?陸永平在哪?」

  母親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她蹲在地上,雙手被拷在後面,像極了冬天落
水被撈上來的鵪鶉。她的求救對像居然是將她拉進深淵的姨父,哦,或許根本上
就是她自己跳進去的。

  「陸書記說你今晚屬於我的。」我的雞巴緊緊地懟在她的鼻孔上:「平時看
你挺正經的,沒想到自己老公才坐牢沒多久就耐不住寂寞出來賣逼了,不過你這
樣的身材,再多一倍的價錢也值了。」

  「錢?不……我不是……陸永平呢?陸永平呢?」

  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我牢牢地抓住她腦袋上的皮帶,她光憑一雙腿完全
掙脫不了,沒幾下反而一屁股坐倒了在地上。

  「你找陸書記幹啥,怕我一個人滿足不了你啊?放心吧,我回去會幫你好好
宣揚讓大夥照顧你的生意的。」

  「你到底想怎麽樣?」

  母親突然嘆了一聲,那一聲像是要把她體內存有的所有東西都呼出來。

  但我沒有一絲愧疚和不忍。我知道,她已經被姨父馴養的服服帖帖了。我和
姨父、光頭的體型相差那麽明顯,她很容易就能分辨出玩弄她身體的是另外一個
人,但她不但沒有反抗掙紮,而是乖乖地選擇了順從配合——她已經習慣了被不
同的人操。

  一個月前在養豬場第一次窺見她和姨父偷歡,從他們之間的對話我知道,那
是因為家里面欠債母親不得不做出的妥協和交易。那時候她的反抗還是很明顯的,
姨父對她也沒有太多強迫的意思。但時間才過去多久,半年沒到,她就能輕易地
作踐自己的尊嚴和肉體。

  我原以為她會哭著哀求我,但她居然沒有。她的聲音淡淡的,嘴角竟然牽起
了一點帶有嘲諷意味的笑容。

  還在演!為什麽你就不肯承認自己是個賤女人!

  「給我舔雞巴,嘗嘗你自己那逼水的味道。」

  我把雞巴懟到她的唇邊,她張開嘴巴,那條紅色的舌頭從皓白的牙齒間探了
出來,然後舔弄起我的龜頭起來。

  她才舔了兩下,我就忍不住把雞巴送進了她的嘴巴,由於動作太猛烈,我感
覺自己一下就頂到她的嗓子眼上,她喉管里擠出一聲幹嘔的聲音,腦袋想要後退,
但我扯得緊緊的,直接在她的嘴巴里抽送了起來。

  又是一個仿如夢境般的夜晚。

  牢房里的溫度不斷地上升著,氧氣被急速地消耗掉,我喘著粗氣,就像是快
要窒息死去的犯人一般,利用所剩不多的時間瘋狂地發泄著自己的欲望。

  我又恍惚了起來,再一次把車子踩進了溝里,那刺骨寒冷的溝水讓我一下子
就清醒了不少,我連泥漿也懶得拍,把車子從溝里拉出來往家里疾馳而去。

  我躺在床上,卻根本睡不著,我一直側著耳朵,等待那鐵門打開的聲音,並
且準備著隨時進入「睡眠」。我想柯南道爾一般思索著一切的細節,但這一次我
是站在罪犯的那邊,我想母親一定會來查看我的,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只有這
樣我才能安心。

  然而,讓我失望,或者說讓我絕望的是,一直等到我真的睡著,墻上的掛鐘
時針不知道指向2還是3還是4,反正我不記得了,一直等到我迷迷糊糊翻起床,
橘黃色的陽光已經鋪滿在我的床上。

  但我終究是等到了那一聲開門聲,我在院子里刷著牙,正想著要不要敲敲母
親房間的門的時候,身後的鐵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穿著條紋體恤黑色運動褲的
母親推著自行車走進來,她的褲腿和衣服都明顯地看到了黃色泥土痕跡。

  「昨晚和你姨媽聊得太晚了,幹脆就在那邊過了一夜再回來了……」

  「你怎麽了?」

  母親自顧自地說著,她昨天自然披散的頭發被發帶綁了一個馬尾,逃不過歲
月雕刻的面容此時看起來說不出的憔悴,徒然讓人覺得蒼老了幾分。

  「哦,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什麽事的……」

  「我是說你的眼睛……」

  那烏黑的眼袋、紅紅的眼眶和布滿血絲的眼白。

  「哦,我說了,和你姨媽聊太晚了,昨晚都沒怎麽睡過……我去睡一會就好
了,中午我再起來給你做吃的。」

  母親說著,走路都開始搖擺起來了,她腳步輕浮地往臥室里走去,母親是最
愛幹凈的,但現在看樣子連澡也不打算洗了。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我來到母親的臥室門前,手試探性地推了一下,門並沒
有鎖。我又去到那個偷窺的孔洞那里,里面昏暗異常,但還是能依稀看到母親睡
在床上。我深吸了口氣,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母親沒有蓋被子,她扒在床上,身上就穿著回來時的那套沾滿了塵土的衣服,
可以猜測得到,她是倒頭就睡下來了。我昨夜12點未到就被姨父從牢房里拉了
出來,看來在接下來一直到天明那段時間她也沒怎麽睡過,否則她不會如此疲倦。

  「媽……媽。媽!」

  音量提高著,但母親沒有一絲反應。我的膽子大了起來,一團被子正巧被她
壓在腹部,有一定的位置供我操作,而她穿的運動褲橡筋並不太緊湊,我小心翼
翼的,將她的褲子腿到了大腿處,露出了她那肥碩的臀部——居然沒穿內褲。

  今晚我在操她的肛菊時候,這兩個肥臀還是潔白無暇的,此時我卻看到兩瓣
白嫩的臀峰上布滿了七八條類死藤條抽打過的紅色痕跡,甚至有一道抽破了皮,
結了幾個細小的血痂。我伸手過去,將兩瓣屁股分開,母親的身體輕微動了一下,
我緊張地往她的臉看過去,那緊閉眼睛頭發散亂的臉上只有嘴巴動了一下,很快
就靜止了下來。

  母親的肛蕾外翻著,一圈腫脹紅肉肥嘟嘟肉呼呼地嘟著嘴,有種異樣的美感,
我扒開母親的褲子只是想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想,並沒有多少欲望的成分在內,此
時卻看得我口幹舌燥,雞巴不知道什麽時候擡起頭來,荷爾蒙催促著我把雞巴塞
進這淒美的肛蕾中,進一步摧殘它。

  我沒有這麽做,我把母親的褲子又拉了回去,然後離開了這個房間。

  陳瑤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我楞了一下。

  窗簾還在搖擺著,一陣風從敞開的窗口吹進來,將一陣混雜著女人體香和沐
浴露的香氣撲鼻而來,她拿著一條白毛巾在擦拭著頭發,光潔的手臂下面僅僅圍
了一條浴巾。

  我眨了眨眼,目光聚焦在她隆起的胸前,隨後,又落在了她白皙修長的雙腿
上。

  上面要是能穿一對黑色襪那該多好。

  毛巾很短,邊緣幾乎掩蓋不住陳瑤的屁股,她扭動著半邊屁股往梳妝臺走去,
那臀肉輕輕顫動著,雖然和母親比起來算不上豐滿,但更為紮實,有彈性。

  「這家賓館真的是你姨父的?」

  「嗯。」

  她一邊照著鏡子一邊擦頭,突然回過頭來問了一句。她不知道自己因為這個
動作,裹住她身體的毛巾鬆動了一些,在小腹交錯的兩頭散開了,我躺在床上,
能清晰地看到那開口處露出的黑色毛發,以及隱隱透出的肌膚顏色。

  「他的名聲可不太好,我聽說他是黑社會?」其實本地多數稱之為流氓,那
時候香港的電影很流行,古惑仔什麽的很受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意氣風發的青少
年歡迎,我自己也不例外,曾幾何時,我也想過留一頭鄭伊健那樣飄逸的發型。

  「或許是吧,我也不知道,他腦袋上沒寫。」

  「他是你姨父你也不知道啊,我看你這麽說就肯定是。」她轉了回去,黑森
林又換回了兩個半月「我記得我媽媽以前貌似去托過他辦事,好像是因為我父親
的事,大致是沒辦成,母親回來後就對他沒幾句好話了。」

  我的心一跳。她媽媽肯定被姨父上過了。姨父對待女人的態度無疑是冷漠無
情的,在他的眼中女人和商品差不多,但偏偏他對這類商品保持了濃厚的興趣,
無論何時何地,他身邊總是簇擁著女人。我身邊的女人幾乎都逃不過他的魔爪。

  幸好陳瑤並沒有。

  「我下面現在還有點疼呢。你不是第一次吧?」

  「為什麽這樣問,你這樣搞得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她擦完了頭髮,背對著我就把浴巾解開了,露出了綢緞般光潔的背面,她拿
起放在椅子上的內衣穿了起來,雖然她背對著我,但還是從梳妝臺的鏡子反射中
看到那兩對發育起來的饅頭。

  「處女膜給你弄穿了你還要說這樣酸溜溜的話。你自己表現得很熟練你自己
不知道嘛。」這就是我喜歡她的原因,她總是很直接,很淡然,即使是在討論這
樣的事「不過我不太在意這個,倒是你們男生好像很在乎自己的女朋友是不是處
的。」

  「為啥那麽容易就給了我。」

  「想給就給唄,沒有那麽多理由啊。」她穿好了內衣,又往浴室走去:「不
過我還挺好奇那個女人是誰。」

  明明就是在意。

  「李若蘭」

  「得了吧,隨便拿個高年級的搪塞我。我說了,我不在意。我猜可能是韋杏
子,她是陳老師的女兒,我聽說陳老師和你母親的關系很好,你們兩見面的機會
最多吧。」

  「她性格軟弱得不行,我對那樣的女孩沒興趣。」

  她從浴室走出來,眼上多了一副眼鏡,她爬上了床在我身邊躺下,那張幹凈
的臉湊了過來:「哦,你喜歡我是有征服感?」

  「有個屁的征服感。」

  我想起了那天,她靠在床頭,自己掰開濕漉漉穴口,陰毛淩亂的逼穴口閃爍
著淫靡的水光。我握著她纖細的腰肢,將肉棒狠狠地捅了進去。在這之前,我已
經上過了4個女人,若蘭姐、巧蕓阿姨、還有姨媽和母親這兩姐妹。但她們都不
是處女,甚至除了若蘭姐,其余三個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插過了。尤其是母親。我
第一次感受到那種阻攔的感覺,和突破後,她身體拱起喊出的那聲包含著複雜情
緒的痛楚叫聲。

  前所未有的緊湊,那濕潤的壁肉包裹著我,收縮著,蠕動著。我的每次突進
都一插到底,她的陰道很淺,我甚至覺得自己的龜頭撞擊到了她的子宮頸,以至
於她每挨一下操就抖動一下。

  在我的撞擊下,她的乳房來回甩動,嬌小的身軀顫抖著,像羔羊一般發出悲
鳴。

  最後我的雞巴抖動著,大股大股的精液噴射出來。軟綿綿的肉棒一離開女兒
的穴口,白濁的精液就混著一些破處的血絲從一時間合不攏的逼穴內湧出。我把
她仰放在床上,她的身體在輕微地顫抖著,時不時抽搐一下。

  直到將雞巴拔出來擦拭著上面粘著的血跡時,我才醒起自己忘記戴避孕套了。

  「你好像對這樣的事看得很開。」

  我抽出一根煙,才發現剛剛想下去買火機的沒去成,只得有把煙塞回盒子。
陳瑤松開了嘴巴,在我胯間擡起頭來「既然遲早都要發生的,遲一點早一點也沒
啥分別啊。按照生理結構來說,女人的逼就是挨操的。宿舍里那兩個,關燈後偷
偷摸摸躲在被窩里自己弄,想喊也喊不出來,我看著就難受了。」

  我啞口無言。

  「我見過我媽做過,而且不是跟我爸。」她突然曝出這麽一句,她眨著眼睛
看著我,風吹動著她額前垂下的發絲,像楊柳一樣擺動著:「你好像不是很驚訝。」
「驚訝。你怎麽看到的。」

  我其實想說我也是。

  「我的房間和我媽的房間連著的,有個穿管道的窟窿,自從我爸被抓了後,
我就發現每個月總有一兩天有個男的和我媽在房間里做。有一次還在我家里吃飯
呢。我媽說他是她以前的男友。」

  「你是怎麽想的?」

  「我?我還能怎麽想,我又管不了我媽。他們大人有他們大人自己的世界。」

  我突然感覺到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哎,我能求你件事嗎?」

  「嗯?」

  「你姨父能量不是挺大的嗎,你讓他幫我媽找份工作,我爸得罪了人,現在
我媽幹啥都被找麻煩。要是你姨父幫忙的話,別人肯定賣他面子。你和你姨父那
麽親,連這房間都能送給你,你跟他說他肯定會答應的。」

  你這是送羊入虎口啊。

  「我姑且幫你說說吧,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你肯定行的,我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

  「沒那麽慘吧。要真的是那樣我養你。」

  「那我就指望你咯。」

  「林林,你還真的挺可以的嘛。之前那個叫什麽來著,什麽婕。才多久啊,
就換了個姑娘。不過說真心的,這個沒那個,哦,邴婕,這個沒那個邴婕那麽漂
亮,倒是身材還湊活,不過氣質看起來不錯。」姨父在翻弄著一沓文件看著,不
是在紙上圈圈寫寫的,他一邊嘮叨著突然擡起頭,一臉猥瑣賤兮兮地問道:「那
天晚上弄得夠爽快,夠盡情了吧。你小子居然還會用心理戰了,有長進。別看你
媽那麽淡定的,她內心肯定嚇壞了。」

  我真想給他鼻子來兩拳。

  「我姐回去了嗎?」

  「思敏啊,昨天就回去了。」

  「不是說回來一個禮拜嗎?怎麽三天就走了。」

  姨父低著的頭又擡了起來,他斜著眼看著我:「怎麽?你不會是在打我女兒
的主意吧?」他看到我臉色陰沈了起來,哈哈一笑:「原來是這麽打算,但你知
道,我和她沒幾句話好說的,兩個人相處得那麽尷尬,她自己也不想待,我也眼
不見為凈,就當生少了各女兒就是了。反正這女人最後不還是得送人的,還得貼
錢嘞。」

  「那你找我什麽事。」

  姨父將鋼筆套上筆蓋,然後拿起那沓文件在桌子上敲了幾下弄平整,鎖進了
抽屜里。他笑瞇瞇地說道:「林林,得讓你熟悉一下我們的業務了。放心,我一
下子不會交代太難得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下周六,你跟著光頭跑一趟就行了,
他會告訴你該怎麽做的。」

  「哦。」

  「你確定了?這可沒有回頭路可走,你要不要……」

  「少廢話。」我不耐煩的打斷了他。說起來也是奇怪,那會母親被別人弄了
受得住,偏偏受不得一點兒輕視。「對了,我有件事想和你說下。」

  我把答應陳瑤的事情和姨父說了一下。

  「哦,原來你那小女友居然是方麗娜的女兒。這個方麗娜以前是戲劇團的團
長呢,你媽應該也認識她。人長得很俏,不過嫁錯了人。她老公陳樹還真是大傻
瓜,人家的既得利益嘛,也不妨礙他什麽,偏偏鹹吃蘿蔔淡操心要去動別人的香
饃饃,這可不是一兩個人的事,里面的關系錯綜複雜的,你說能不弄他嗎。當年
方麗娜來找我,你說我能幫這個忙嗎?不值當啊,別說你脫衣服,她就是整個賣
給我我也不可能因為她得罪那麽多人。」

  「不過現在是小事一樁了,她老公被設局弄了進去,沒個十年八年出不來了。
要我說,無論好人壞人,不懂法可不行。畢竟這是個法治社會嘛,對吧?」這四
個字從姨父的嘴巴里說出來真是諷刺十足「你小女友的母親雖然不是什麽騷貨,
但也不是那些保守的人,她很清楚自己身體的本錢,他老公能爬到那個位置也是
她運作得好,當年她求我我還沒開口她衣服脫得那叫一個爽快。不過這種女人對
我來說是個麻煩,我當年沒有上她。她現在走投無路了,你拿這個條件去和她談
談,嘿嘿,說不得你可以母女通吃啊。」

  「不過你經驗尚淺,你和她談很吃虧,等我安排一下,先敲打敲打她,到時
候我再讓你和光頭一切去談,保管她服服帖帖的。」

  姨父一口氣說了許多,我默默聽著,也不發表意見。我雖然不喜歡他,但說
實在的,他的手段的確了得,我不服氣也不行。

  姨父走到墻邊的一個保險櫃,扭扭按按打開了門,從里面掏出一盒磁帶出來。

  「對了,這是這次任務的獎勵。上次那盒看得很過癮吧,哈哈哈哈——!」

  從姨父的房間出來,旁邊的房間里隱約傳出嬰兒的啼哭聲。姨父曾經和我說
過,這個賓館上到經理下到服務員一共有5個女生是可以上的,都是他手里的
「姑娘」,只要不影響她們的工作,我是可以隨時傳喚。我曾叫過一個叫柳婷的
姑娘,但早幾天我想找她的時候,經理說她回家結婚生孩子去了。此時聽到那嬰
兒的哭聲,我想,姨父玩了那麽多女人,我不信他沒有想過在別的地方繼續開枝
散葉,這房間里說不準就是一個。

  一周的時間過得飛快,這五天的時間幾乎是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下度過的,白
天的課根本就聽不進去。晚上偶爾和陳瑤廝混一下,她學習很認真,晚上多數的
時候都是在學習。

  期間她催促了我一下她母親工作的事,眉目間帶有幾分焦急,我問她怎麽了,
她又說沒什麽事。姨父曾說過要先敲打敲打,我雖然不知道是個怎麽敲打法,但
陳瑤的焦急肯定是因為這些。我按照姨父的吩咐,敷衍了一下她,說需要時間疏
通關系。

  在校園里遇到母親,幾乎都是一些千篇一律的話,什麽寄宿習不習慣啊,學
習怎麽樣啊之類的。

  我留意到,母親較以往瘦削了少許,眉目間雖然少了以往因為父親坐牢那一
系列的事情而產生的郁結之氣,但並沒有就此恢複以往般容光煥發的狀態,反而
常年掛著一對小眼袋,眼眶輕微地下陷著,以前看起來活力十足雖然年近四十仍
然洋溢著生命的活力,如今居然有風中蒲柳般柔弱的姿態來。

  期間倒是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女教師廁所偷窺事件了。

  在與受害者的丈夫同場競技兩圈後,嫌犯王偉超終被擒獲於新宿舍樓的被窩
里。據說當時他腳上的力鞋都沒來得及脫下來。

  這種事除非現場擒獲,否則撂誰那里也不會承認的。王偉超自然是矢口否認,
他辯稱自己因為心情不好在校園里散步,突然沖出一個人來,他嚇得就逃了起來。
而受害者丈夫說從廁所一直追著,犯人根本就沒逃離過視線,他肯定就是王偉超。

  雙方各執一言。到底是偉超的爹有能耐,也是因為偉超沒有被現場抓住,最
後這件事只是記個小過結束了,理由居然是夜不歸宿。

  對了,那個受害人就是母親的好友陳老師。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這件事鬧大了對自己臉面也不光彩,還是念在對方年少無
知,陳老師是持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態度。

  
                             【未完待續】
2018-10-28 19: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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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14)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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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綠母、亂倫、人妻、淩辱、農村)


作者: hollowforest
2018-11-5 發表於SIS


                              第十四章

  「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媽,這個問題你前天才問過我。」

  「在學校就是寒暄幾句,你自己答得也敷衍,『也就那樣』,這說了跟沒說
一樣。」

  蠟燭的火苗輕輕搖晃著,一縷細微的黑煙扶搖直上,橘黃色的光僅僅籠罩在
飯桌的範圍內,我和母親相對而坐,說話輕聲細語的,不像是在吃飯,倒像是在
向一名女巫詢問著某種神秘的事物。

  回到家的時候里面黑燈瞎火的,我還以為姨父和母親又在……進去才知道電
閘燒了,修理工要到明天才能過來,於是我就難得地和母親吃了一頓燭光晚餐。

  「也就那樣……實際上就是那樣,看看書,偶爾和朋友外面吃個宵夜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

  我的筷子在菜盤里揀揀的,眼神不時趁母親夾菜的時候飛過去一下,她那飽
滿的胸脯習慣性地靠在桌沿邊上減輕自己的負擔,兩個明顯的凸點和硬幣大小的
陰影在燭光的照射下透在藍色襯衣的面上。

  三菜一湯,兩個人,我忘記誰說過的話,數字是不會騙人的。當然這句話實
際上比較扯,也就在特定的情況下有價值。連自己都會騙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
不會騙人的東西。我還記得早前小舅媽拿錢給我的時候,還叮囑我別亂花,省著
點。她卻不知道,我們家里都換上了新洗衣機了。

  但是她面容上的那種老態卻沒有因此變得容光煥發起來,我才猛然省起,母
親也是接近四十歲的人了,雖然她還是靚麗異常,但最近近距離看多了那些青春
的面孔,還是能很明顯地感到其中的區別。

  「其實這樣也好,我還真怕你又被人拍了腦袋什麼的。」母親突然長長地嘆
了口氣,碗筷放下,我也趕緊收回目光「你爺爺奶奶回舊屋那邊住了,說要打理
一下那里,本來那里想要推掉重做的,哎……」

  我也放下了碗筷。突然間,我居然有些恨起了父親。

  「對了,你知道王偉超的事情吧。」

  「怎麼不知道,鬧得沸沸揚揚的,聾子才不知道。」

  「我早跟你說過,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有…
…」

  母親欲言又止,終究沒說出口來。我卻知道她想說什麼,應該又是讓我別和
姨父太親近了。

  她拿起碗轉身去勺湯了。就這麼一瞬間,運動褲那順滑的布料緊緊貼在臀丘
上,我敏銳地發現,居然沒有一絲底褲邊的痕跡。

  「那事都沒個實錘,說不準他真是冤枉的。」

  我死死地盯著那渾圓飽滿的屁股,可惜是那搖晃的燭光力有不逮,它很快就
模糊起來。說起來也是奇怪,母親的胸脯都開始下垂了,這肥臀猶自和歲月抗爭
著,一時間也沒有敗退的跡象。

  「那是他好命攤上了個好爹。」母親略帶憤恨地說道:「我隔天去熙鳳那里,
她都看到了他的臉,也是你陳老師臉皮子薄,心善,怕就這麼毀了這個孩子。真
追究下去,就算他爹是領導也沒啥好果子吃。」

  陳老師叫陳熙鳳,和紅樓夢里那心狠手辣的王熙鳳名字一般,就連那身材也
和書中王熙鳳的描繪般:身量苗條,體格風騷;但相貌卻不相符,回憶起來,倒
和如今的影視明星宋蕓樺有幾分相像。而性格就和王熙鳳是一天南地北,大相徑
庭,鳳姐兒幾乎是恰恰相反,陳老師是那種溫婉文靜滿滿書卷氣息的女子,性子
不但沒有鳳姐兒那狠辣決斷,反而有些柔弱。

  她丈夫是新來的地理老師,就是那個慫恿我參加校田徑隊的兼任體育老師,
是個糙漢子,聽媽媽說他是個「氣管炎」,很聽陳老師的話。這種事在村里就是
個丟臉的事,我們本來還想看看接下來有什麼好戲上演的,畢竟這種事撂誰頭上
也受不了,也不怪他那天他逮住王偉超就是一頓暴打。但陳老師想息事寧人,沒
想到他居然真的一聲不吭的。

  「聽說你和他和好了?時代真是變咯。在我年輕那會,還有毛頭小子因為爭
風吃醋出過人命的。不管怎麼說吧,以後和他還是少點來往。」

  母親突然幽幽地彈出了這一句,我嘴里還嚼著東西,不知道為啥爭辯了一句。

  「我和邴婕沒什麼,我有女朋友。」

  「誰?」

  母親表情錯愕,我的表情也如同她一般,仿佛自己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
息──我他媽的自己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說出來。母親的臉色在燭火的照映下顯得
陰晴不定,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好一會,她突然笑了,露出了那扇貝般潔白的牙齒,她搖了搖頭說道:「這
當母親的,有時候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什麼時候長大的,早些時間,我還
把你當那 8-9歲的小孩般看待,哎,這段時間你又是打架住院什麼的。在我那會
你這個年紀當爸爸的也有了,現在你談個戀愛我卻大驚小怪的。」

  她那頹唐的眼袋上,那一雙眼珠子突然綻放出異樣的光芒,燭光在她的眼里
跳動著,居然仿佛讓她的眼神也帶有溫度,暖暖地,柔和地,註視著我,看得我
的心突然如那受驚的白鷺般,撲騰著翅膀。

  「我竟沒發現你長得這般大了。你讀書本來就讀不好,最近成績更是一直在
下降,我看這書你是讀不進去的。我以前反對,是怕你耽誤了學業。這鬼旮沓地
兒,呆著這里的除非像你姨父般心黑手辣,沒有一個是有出息的。我原是想著,
你要是能上個大學,出去闖一闖,總比窩在這里強。哎,你偏不是那讀書的料,
這戀愛嘛,談了就談了,媽也沒啥意見了。」

  母親說著說著,眼神又遊離了起來,穿過我的身子,不知道飄向了哪了。我
心里一陣發堵,一直堵到了咽喉,那嚼了稀爛的菜居然吞咽不下去。但目光間,
我又看到了那兩顆突兀地印在衣裳上的乳頭痕跡,紐扣間那在燭火下變得褚紅色
的肉溝若隱若現,我的喉管滾動了下,菜肴順利地落入胃池,我仿佛聽到噗通的
一聲。

  大學?像陸思敏那般逃出去?但我在她的身上既看不到快樂,也看不到自由。
相比以前她一天到晚覺得自己生錯了地滿懷怨氣但又對未來充滿希冀閃爍著憧憬
時,沖出去的她卻仿若陷入了進退不得的泥沼中。

  「哎,你還沒說到底是誰呢?」

  「陳瑤。」

  「陳瑤……哦,方麗娜的女兒。」

  「你認識?」

  「她母親以前是文化部門的,我那會還在劇團里的時候和她打過交道。是個
有些勢利的女人,但總的來說還不算難相處。陳瑤這孩子我倒是挺喜歡的,人比
較文靜,不像是那種會惹事生非的女孩子,學習又不錯。你這麼野的性子,有個
安定點的女人把你持家也是不錯的。」

  「媽,你說到哪里去了。」

  「嘿,莎士比亞說過:All For The Purpose Not To Marry Out Of Love I
s Where Bullying,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這是我們偉大領袖
毛主席翻譯過來的,媽媽這麼想一下有什麼不對。」

  母親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起碗碟起來,罷了還瞪了我一眼「傻坐著幹啥,不
幹活也打打燈啊。」我拿起早就在桌子上默默豎立的手電筒給母親照起路來。

  走到院子里,淡淡的月光灑下,讓一切的事物都披上一層銀灰色的薄紗,不
時因為路過的烏雲,忽明忽暗起來,就像有個碩大無朋的怪物盤踞於夜空中俯視
著大地,那半圓的月光就是它銀色瞳孔。

  手電筒射出那橘黃色的光柱就像是一把原力之劍,我揮耍幾下想要把夜空中
那怪物砍下來,立刻引來了母親的喝罵。

  我站在院子中充當燈架的時候,看著母親在院子里晃動著奶子來回走動時,
我終於確認了她不但沒有戴胸罩,而且也沒有穿底褲。

  我心里想著,再過一段時間回來,她會不會連衣服也不穿了。

  我突然有些嫉妒起姨父來。他身邊控制住的那些女人,對於他噤若寒蟬,對
他的命令如同聖旨一般順從無比。那些不是被操縱的木偶,而是有溫馴的,有潑
辣直爽的,也有眼神陰狠的……這些女人都無一例外地被姨父掌握在手中。即使
他對那些不在「隨便上」範圍里的服務員毛手毛腳揩油的時候,那些女人們也只
是報以羞赧的白眼或者一兩句毫無殺傷力的埋怨。

  母親也是女人,無論她曾在我心目中多麼精明能幹,多麼聰慧賢良,而今她
就是被姨父隨意擺弄的卑賤的奴隸。

  第二天起床,我下樓想和母親打一聲招呼。今天上午約了王偉超,他說有
「極其珍貴」的東西和大家分享。當然,這是不能和母親說的,她昨天才明令讓
我少些和他來往。但實際上,自從邴婕轉校後,我反而和他顯得更為親近了,較
打架前還有更親近多幾分。

  然而下到一樓,喊了幾聲後,才發現母親早以出去了,只有那番薯粥熱氣騰
騰地晾在飯桌上。我胡亂地扒了兩碗,就蹬著自行車出去了。

  在微涼的秋風中蹬了20來分鐘,才來到鎮邊緣的舊瓦房前。這里是我們這群
屌逼們的秘密基地,曾幾何時我提議過自家的養豬場的,後來自然不了了之了。
這里是王偉超大伯家的舊屋,他大伯十幾年前移民加拿大後一年也就春節回來兩
天,最近兩年因為實在受不了那交通路況就沒再回來過。王偉超私自配了鑰匙,
儼然把這里當成了他的私人宅邸,招呼起我們來不無得意。

  我三重二輕地敲了敲院子的門──小夥伴們都愛玩這樣的把戲,其實他們在
屋子里頭根本聽不出輕重,但迷上無間道的我還是樂此不疲。

  「誰?」

  「我。」

  切了密碼後,雙方果不其然還是得靠聲音確認。

  開門的是黑狗,黑狗原名叫沈金財,因為家里養了條大黑狗得名,那狗他老
爸經常沒拴緊,小夥伴們基本都被他家的狗追過。

  「快快快,來得正好,那邊正打算開始了。等你等了大半天了,還以為你出
不來。」

  黑狗快速地把門又鎖上,拉著我就往里邊走。

  進到里間,狹窄的空間里,草包、四眼和李然三個人圍在一臺Lg的16英寸顯
示器前面,房間沒有開燈,窗簾也被拉得嚴嚴實實的,幾個人三言兩語地碎著嘴
「怎麼還沒出來……」「真清晰……進口貨就是厲害。」「你這狗日的也夠大膽
了。」「虧我還真的相信你是無辜的……」「少裝了……」

  「別吵了,就到了。」說話的是王偉超,他沒有擠進人堆里,雙手交叉抱著
胸前站在一邊,鼻青眼腫的他帶著某種得意的笑容,見我進來和我打了一聲招呼
後,繼續得意地說道:「這可是老子冒著生命危險弄回來的。」

  隨著一聲來了來了,接下來的畫面讓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我往前靠過去時,才發現顯示器中的畫面是一個裝著橘黃色燈泡的廁所,這
時候一個女人剛剛走進畫面里。

  女人穿著黑色的長褲,布料很松軟,一對渾圓挺翹的屁股十分搶眼,上身也
是一件黑色的長袖T恤,腰肢纖細,整體看起來身材的曲線驚人。她背對著鏡頭,
看不到模樣,只能看到頭上盤了發髻,手里端著一個放著衣服的盤子,正放在右
手邊的木架子上。

  等女人轉過身來,大家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低呼,那張秀致的臉龐正是陳
熙鳳老師。

  陳老師面對著鏡頭,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某種攝像器材拍攝,她纖手舉起扶了
一下滑到鼻頭的眼鏡,自而然地在廁坑上岔開了腿,解開了褲頭的紐扣拉下鏈子,
三兩下就把褲子連帶著里面粉色的內褲拉到了膝蓋處,在一群張著嘴巴的屌逼面
前露出了那陰毛繁盛的下體,然後屈腿蹲下。

  攝像頭是仰拍的視角,正好能清晰無比地看到陳老師那粉嫩的逼穴,和母親
那飽滿的陰阜和肥厚的陰唇不一樣,陳老師的下體顯得比較狹長緊湊,兩片粉色
的小陰唇被夾在大陰唇內冒出一個頭,隨著陳老師蹲下,分開了一道小口子,沒
幾秒,一道金黃的水柱就從逼縫間射出來。

  影片沒有聲音,但大家都仿佛聽到了那嗤嗤聲。

  激射的水流很快就減弱了下來,順著會陰流淌下去,陳老師那對蜜桃屁股抖
了抖,甩了幾滴尿液下去後,從旁邊撕了兩節衛生紙擦了一下,站起來居然沒有
提起褲子,光著屁股在廁坑旁的水桶里勺了兩勺水沖撞了一下廁所後,反而把那
纖細的腳從褲子里抽出來,居然開始脫起了衣服。

  女人脫衣服我見過很多次了,甚至有幾次是我親自動手的,但沒有哪一次像
這樣一般,隔著個屏幕就讓我血脈沸騰起來。

  很快,陳老師就脫了個精光。

  「平時就覺得熙鳳老師有料了,沒想到這麼有料啊。」「你看那那水蛇腰,
要真的扭起來那得要人命啊……」「地理老師真好福氣……」

  開始的震撼過去後,大家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有的不要臉如四眼甚
至把手伸進了褲襠里擼了起來。王偉超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臉上沒有多少欲
望的神情,更多的是某種報複性的快感。

  顯示器里,陳老師開始洗澡起來。大家看得目不轉睛的,我自然也是心癢難
耐。但和那些只會對著屏幕擼管子的土鱉不一樣,我開始尋思有沒有辦法把陳老
師弄到床上去。

  我這邊邊看邊琢磨著,大概過了20分鐘,陳老師終於洗完了澡,拿著毛巾抹
幹凈身體的水珠開始穿起衣服來。其中最讓人興奮的自然是清洗私處的那一段,
看著陳老師掰開自己的穴用手指在哪里又摸又挖的時候,四眼居然直接射在了褲
襠里,此時正拿紙巾在清理著。

  那邊影片一黑,緊跟著開始自動播放第二個影片,大家一看居然有還有,頓
時又興奮了起來,但就在這時王偉超大吼了一聲「這個不需要看──!這個……
這個可要收費了啊!」他一把把播放器關掉,連顯示器也關閉。

  當大家開始埋怨起王偉超不厚道,而黃偉超辯解著這些都是他冒著坐牢的危
險才弄回來的東西,我卻從第二個影片那一閃而過的畫面里看到了一個盡管模糊
卻很熟悉的面孔。

  不一會,大夥都散了,我出去繞了墻一圈,又翻墻進了院子里,我走進房間
的時候,王偉超正脫了褲子,對著屏幕里洗澡的陳老師在擼著管子。我差點沒把
他嚇死。

  「剛剛你關掉的那一段,我看得清楚,是你媽吧?」

  我直接開門見山。

  王偉超哪里肯承認,但事實勝於雄辯,我隨便詐他一下,他立刻就乖乖求饒,
讓我千萬不要聲張出去。

  那孫子就差沒給我跪下了。

  他平時大禍偶爾小禍不斷,都是自持著自家老子有權,但他也不是不知好歹
的人,闖出的大禍像是之前女廁偷窺事件這樣的,說到底都是些無傷大雅的事情,
陳老師和她丈夫徐老師都是外鄉人,在本地無根無本,就算真鬧起來其實也捅不
上天去。

  但這件事就不一樣了,王偉超哪怕就算是強奸了陳老師,那畢竟也是外人,
他老子在我們學校從教師做到訓導主任然後擔任了八年的校長,在當地能量也算
是大,為了這麼一個獨子,只要他父親肯拉下臉來很大概率是可以大事化小的。
但若果那個偷窺的對象是兒子的母親、自己的老婆,這個臉丟出去,以我對他老
爸的了解,打死他不是不可能的。

  「偉超,我們算不算兄弟?」

  王偉超被我這麼一問,剛剛還哭喪著的臉一下子就楞住了,好半晌,他低下
頭,聲音很清晰地說了一聲算。

  我是家中獨子,在農村里是個很稀罕的事情,我曾道聽途說,父親想要多幾
個,但母親一直不肯,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反正聽說他們還因此鬧得很兇,不
過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不了了之了。我沒有兄弟,所以和同樣是肚子的王偉超最
是玩得來,雖然因為邴婕的事情打了一架,但我心目中還是認為兄弟如手足,女
人如衣服的。為女人傷害了兄弟感情,實際上不太值得。

  但現在,我認為,什麼兄弟之情,女人之情,不過都是一種虛幻的假象,是
無能之輩用來聊以自慰的安慰劑罷了。

  「我有兩個條件,第一,陳老師的所有影片,你拷貝一份給我,我不信你就
那麼一段。」

  王偉超笑顏遂開,連忙點頭答應,但聽到我下一句話,他立馬就笑不出來了。

  「你威脅我媽的事情,我想清楚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他驚恐地看著我,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幾次,終究沒有說出那些拙劣的謊言來。

  「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姨父告訴我的。」我面無表情,但實際上我感覺內心有火焰在升騰,不
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看著王偉超那閃爍的眼神和不安的表情,我仿佛觸碰到
了某根關鍵的弦。

  「你既然知道了,你還問我幹啥……」

  他一付引頸受戮的姿態。

  「我要從口中聽到來龍去脈,你說得越詳細,我就越滿意,我保證你偷拍你
母親的事,我就爛在心底絕不聲張。」

  王偉超神色訝異地看著我,眼里充滿了不可置信,或許他認為我最應該的是
先暴打他一頓,甚至會把這件事捅出去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他沒得選擇。

  故事從一個保險箱說起。

  王偉超的爸爸有個保險箱,兩個籃球疊起來般大小,一直平躺在臥室的床底
下。王偉超偷配臥室的鑰匙,經常趁父母上班的時候翹課回去,拿他母親的內衣
絲襪打飛機,然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東翻西找的過程中不止一次看到過這個保險
箱。

  終於有一天,王偉超忍不住了,結果在 2次嘗試後,輕易地用自己的生日打
開了保險箱後,他驚訝地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箱子里有兩層,一層放的是幾條女性底褲,款式無一例外都很保守,而且都
散發著一股奇怪的氣味,在襠部部位都有黑色的痕跡。二層則是兩沓用文件袋裝
起來照片,第一個文件袋里的照片的內容和那些女性底褲一樣統一,容貌各異的
女學生雙目緊閉、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左右攤開的腿間一片狼藉,有幾個嘴角
還掛著粘稠的液體。每一張這樣的照片下面都跟著幾張特寫的照片,容貌的特寫,
乳房的特寫,私處的特寫,偶爾個別還有雞巴插進去的;而第二個文件袋里,同
樣是女人的照片,但這些照片里的女人都是睜開眼睛的,她們都擺著一些不堪的
姿勢,有掰腿的,有掰臀的,有的下面塞著黃瓜,有的嘴里含著雞巴,有的眼上
掛著淚一臉淒楚,有的雙頰緋紅一臉陶醉……里面的三名女人,有兩名是出現過
在第一沓照片里的女生,一名是面容成熟的女人。

  王偉超再傻也能猜到這些照片意味著什麼,再說他並不傻──他的父親利用
校長的職權,迷奸了他學校里的女學生,甚至是女老師。而他父親做下了這些累
累罪行後居然一直逍遙法外。

  當王偉超說到這里的時候,我已經猜到了,王偉超在那些照片里發現母親的
照片,並以此要挾了母親。

  我沒有打算王偉超,我的心情出奇的平靜,因為我已經經過更糟糕的事情了。
反而王偉超說到這里,不安地看著我,發現我並沒有什麼特別反應,說了一句
「這些我都告訴你姨父了……你應該也知道……」後,繼續說了下去。

  王偉超拿手機拍下了那些照片,一張不漏,然後將所有的東西原封不動地放
了回去。

  王偉超第一次要挾母親居然是在我家,他說著,那天我也想了起來,那天下
雨,他到我家,他說有些學習的問題要問母親,他們呆了大致有半個小時。

  「那天,我沒對她做什麼,她很害怕那些圖片流出去,我當時……當時是想
那個……她,但她執意不從,我當時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也沒有多大底氣,最
後,她允許我……摸她……林林……」

  「說下去,詳細點。」

  「啊?……好吧。我讓她脫衣服,她不肯,說怕你會上來,結果她就脫了內
衣,我……我先摸了她的奶子,然後……」

  「怎麼個摸法,我不是說要詳細點嗎?你再這樣我們的交易就作廢了。」

  「林林,這是你讓我說的啊。」

  「少廢話。」

  我看到王偉超的褲襠已經撐起了帳篷,他眼睛布滿了血絲,顯然有些豁出去
的感覺。

  「我狠狠地抓了幾把,媽的,錄像看多了,我還是第一次摸到真的,而且還
是這麼大,這麼軟,媽的,邴婕那婊子,只肯給我親親嘴……你媽說疼,我就輕
輕地揉了起來,她不時地看向門那邊,就是怕你過來。等我玩膩了想摸她下面,
她又反悔不肯了,我當然不樂意了,我當時威脅說要把照片給你看,她才乖乖地
撩起裙子,分開腿在椅子上坐下來,我掰開那里看了個仔細,嘖嘖,你沒看過不
知道,那里比我在照片里看到的還要美一萬倍。我忍住想脫褲子上了,她撂狠話
不讓,現在想起來,當時我要是堅持……最後我不甘心,摸摸挖挖把她下面弄流
水了,就用手指弄了起來,嘿,雞巴不讓,手指卻可以。後來弄得她尿了我一手,
我自己也射地板上了……」

  那天母親發了我好大的脾氣,我還以為是抽煙的事情,沒想到……

  我終於知道為啥一直以來她這麼不待見王偉超了,這件事之前是因為他的老
爸,這件事之後……

  王偉超掏出了一根煙點上,抽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第二次是母親在校門
堵了他一次,拉去宿舍訓了一頓,他當時第二天還向我吐苦水說被我連累,真實
的情況現在自然是不言而喻。

  「第二次我是被迷了心竅,那是不顧後果豁出去了,我自己掏了腰包買了一
臺打印機,調了幾張印了一沓抽空放你媽抽屜里,沒想到這招真有用,你媽真怕
了。你媽在宿舍里當著我的面脫光了衣服,嘿,我還是讓她一件一件慢慢脫的,
一邊玩一邊脫,等她脫光了爬床上一個小時都快過去了,她這麼配合,脫衣服的
過程我讓她摸奶子她就摸奶子,我讓她搖屁股就搖屁股,這讓我吃準了她不敢反
抗,於是,我就讓她給我吃雞巴,媽的……林林,還要我說得更詳細一些嗎?」

  「說。」

  「我先讓你媽用舌頭給我舔,說真的,她那奶子真的是大,尤其是她趴在我
雞巴面前掛在那里搖晃,真是怎麼玩都不膩,我舒坦得都不想動了,我就躺那讓
她動,她那腦袋一上一下的,說起來也不怕丟臉,沒多久我就忍不住射她嘴里了。
當時她還想去穿衣服,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媽的,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今晚玩
夠了,第二天讓我坐牢也願意!我沒讓,她也沒辦法,雖然她剛吞了我的家夥,
我也不嫌棄她嘴臟,和她親了好一會,我有摸又挖的,又硬了起來。我要插她的
逼,她又來底氣不肯了,哼,色厲內荏,結果拖了幾分鐘,還不是躺床上像青蛙
一樣掰開了腿。我當時來氣了,她讓我戴套,嘿,她早就知道了,居然還準備了
這玩意,我不肯,結果她自己找了些什麼藥吃了。我還讓她自己當著我的面摸出
水了再插進去。哎,最遺憾的是,早知道平時多鍛煉,沒插一會腰就受不了了,
原來還打算像書里說的什麼三重一輕,根本就做不了嘛,哎,還是沒幾下,我就
射進去了。射了兩次後,讓她摸讓她舔,就是硬不起來了。我抱著她的身子在被
窩里玩了一會,最後讓她自己蹲椅子上摸泄了一回,我才走。」

  「我還想著下一次弄她後面一回的,嘿,沒幾天,你姨父帶人把我抓住打了
一頓,那些資料全部都你姨父拿走了,托我老子的面子,要不我以為我就這麼交
代了。後來我自然不敢再什麼對你媽怎麼了……」


                               【未完待續】
2018-11-5 10: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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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改寫的比原作稍有點不同的風格,肉戲更多,口味更重
看完滴一個念頭是,我想去當黑社會,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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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6 16: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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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15)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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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綠母、亂倫、人妻、淩辱、農村)


作者:hollowforest
2018-11-8 發表於SIS


                              第十五章

  是人就是會變的。母親自然也不會例外。

  我不再想去分辨哪一個才是真實的母親,因為已經毫無意義了,無論是委曲
求全還是天性淫賤,都改變不了她變成了是人就可以上的公共廁所的事實。

  我拷走了一切資料,陳熙鳳老師的、王偉超母親的、還有被隱藏起來的母親
的照片和視頻。我太了解偉超了,他是個十分滑頭的混蛋,他肯定是有備份的。

  回到魚得水賓館,屬於我的房間里有一臺電腦,我把門反鎖後,迫不及待地
打開了電腦。

  讓我驚訝的是,那標註著「林林母親」的文件夾,實際上包含了所有王偉超
父親藏在保險櫃里的照片,一共有從001-09等9個文件夾,我從第一個看
起,一直看到了005才是母親的圖片。

  年輕的母親有點像邴婕,我不是說模樣,而是那種天然帶有魅惑的氣質。

  圖片中,母親躺在床上,那洋溢著青春氣息的身體赤裸著,烏黑柔順的長發
用粉紅色繩子紮了一個馬尾,腦袋往一邊偏著,長睫毛的眼睛緊閉,盡管是二次
拍攝,但微微張開的嘴巴還是能清晰看到有粘稠的液體掛在嘴角。和我在前面看
到其他那些模樣艷麗的受害者同學們不一樣,她們大多數還都是飛機場,而母親
胸前已經癱軟著兩團大肉包;其他女生的腳是自然被掰開的,而這張照片中,母
親的腳用繩子拉開,形成了一字型,恥骨分明的胯間稀疏地長著雜亂的陰毛,如
今那黑褐色的陰唇當年還是粉嫩粉嫩的,但十分狼狽地分開著,同樣有粘稠的精
液從那微微張開的唇縫里湧出。

  我繼續往下看,母親是那些被迷奸的女孩之中最漂亮的,所以她的照片也是
最多的,被擺成不同姿勢赤裸著身體的照片最多,有14張,穿著不同內衣的全
身照有7張,臉部的特寫5張、黑黝黝的肉棒插在嘴巴里的4張,胸部特寫6張,
逼穴特寫11張,其中有一張還是插著一根黃瓜的。

  最觸目驚心的有兩張。

  一張是一個男子靠著床頭坐在床上,看不到臉部,年輕的母親歪著腦袋光著
身子被他從腋下穿過來捏著乳房抱在懷里,那雙白嫩的長腿被毛茸茸的黑腿別開,
能清晰地看到男子那根粗壯的肉棒插在母親嬌嫩的逼穴中。

  另一張是母親趴在床上撅起屁股,同樣看不到臉腆著肚腩的男人坐在旁邊,
用手掰開母親臀瓣,母親的屁眼里插著一朵鮮紅的花。

  還有一個人!

  兩張照片中的男子從體型看來不是同一個人,那時候的相機還不具備定時拍
照的功能,這兩張照片表示,當時母親很可能不僅僅是被王偉超的爸爸迷奸了,
更有可能還遭受到了輪奸!並且從前面照片中母親的頭發長度之類的一些細節看
來,這樣的迷奸或者輪奸,遠遠不止一次。

  我的雞巴硬得有點發疼,我拉下褲子擼了幾下,差點沒射出來。我深吸了一
口氣,返回上一層,點開了006。

  006中的女孩和003中的女孩是同一個人,是一個留著單辮的女孩,長
得秀氣,看起來像是那種文靜的女孩子,身材也不錯,胸部的輪廓除母親外是那
些女孩中最好的。

  和003中的不一樣,在006文件夾中,這個女孩的眼睛都是掙開的,並
不是那種昏迷的狀態。

  第一張照片是從正面偏一些拍過去,她的臉占了照片近一半的篇幅,扭在一
起的眉頭,原本水靈靈的大眼瞪得渾圓,臉上掛著兩行淚水,嘴巴里被塞著一團
布然後用一道繩子從前面拉到腦後綁起來,從布上的花紋看來是她自己的內褲。
而這個女孩雙手被反綁跪著床上,後面男子的腹部緊緊地貼緊著她的屁股,男人
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拉著她的單辮在操著她。

  我一張張翻下去,從女孩臉上痛苦的表情到木然,然後到迷亂,完全是一個
馴服的過程,最後那張,女孩子掛著精液的嘴巴張開露出潔白牙齒笑著,她蹲在
床沿,正對著鏡頭將自己的逼穴掰開,之前那文靜純潔的氣息蕩然無存。

  這讓我想起了母親。

  我點開了007,那短發身材高挑的女孩和001是同一個人,一樣是掙開
眼睛的,內容和006大同小異,最後一張居然是和006的單辮女孩出現在同
一張照片中。

  008里的女孩明顯是成熟的少婦,應該是當時學校里的老師,她的照片並
不多,一共就8張,而且8張照片中,她的脖子上都栓著鎖鏈被一個人牽著,她
的表情既沒有痛苦,也沒有笑容,是某種倔強不屈的態度。

  那又如何?還是被人當成狗光著身子一樣牽著操。

  我點開了最後一個文件夾009。

  里面是兩個視頻,我點開第一個,居然是有聲音的,我連忙把音箱的音量扭
低了。視頻是豎版的,看起來是用手機拍攝的。里面的場景我也是再熟悉不過了
──是小舅媽和母親的宿舍。

  我立刻知道這是什麼視頻了。

  畫面搖晃著,很快就穩定了下來。視屏中,持手機的自然是王偉超,他光著
下身挺著那根比我短不少但是看起來粗一些的雞巴,雙腳張開地坐在床頭。而已
經脫光了衣服的母親,表情木然,搖晃著那對大木瓜奶子,將身子俯了下去,張
開嘴巴吐出舌頭,和上午王偉超告訴我的一模一樣,她開始給王偉超舔起雞巴來。
母親沒舔多久,畫面一陣劇烈的晃動,看起來卻是手機被丟到了一邊,整個畫面
全都黑了起來,只能聽得見聲音「媽的,張老師,你的奶子真大。」「唔……疼
……別這麼大力。」「繼續舔,別停。」然後就是哧溜哧溜的吮吸雞巴的聲音,
還有估計因為奶子被玩弄而從喉管發出的唔唔聲。

  一會兒,隨著王偉超一聲悶哼,然後「別吐出來,給我含著。」「張開嘴巴
我瞧瞧。」畫面恢複的時候,母親被扯著頭發仰著腦袋,眼眶不知道何時充盈起
了淚珠,她的嘴巴張開著舌頭往外吐,能清晰看到一大泡精液在她的嘴巴里。王
偉超先是用手指逗弄著母親的舌頭,隨後讓母親把口腔中的精液都吞下去。

  這一個視頻也到此結束。

  我點開第二個視頻。

  畫面十分陰暗,居然是在廁所里,光著身子的母親蹲在廁坑上,低著頭顱。
「看著這里」畫面一陣晃動,恢複後,散亂著頭發的母親仰著臉,表情依舊是木
然著。

  「我真奇怪,為什麼你能這麼平靜?」

  「什麼?」

  母親的聲音帶著一種疲憊不堪的低沈。

  「你居然不知道自己被迷奸了?18歲就被人破處了……都被人玩到能塞進
黃瓜了,你居然沒有一絲察覺,被瞞了塊20年了吧,要不是那天你那看起來就
像是傻掉了的模樣,我還真不信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什麼?

  王偉超的話讓我一下子就懵了。母親居然不知道?

  我按下了暫停,擼著管子的手也停了下來。這也太荒謬了吧,你說兩三次,
人粗心點還可能無法察覺,但母親多麼聰慧的一個人,就我從剛剛照片里粗略推
算一下,母親都被迷奸了不止 7次了。

  媽的,難怪那個老畜生禍害了這麼多女孩,居然一點風聲都沒走漏,平平穩
穩的現在都快要退休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母親抽動了一下鼻子,身體晃動了一下,看來是因為
蹲得久了腿發麻了「讓我回床吧,我尿不出來。」

  母親居然是在給王偉超表演排尿。

  「換一個尿的方法吧,你蹲椅子上,給我表演下自摸,只要你爽得泄了,我
保證這是今天最後一個節目。」

  母親什麼也沒有說,甩著奶子就站了起來,走出了衛生間,鏡頭晃動著跟著
她,她出去後揉揉腳後岔開腿蹲在了一張木制的四方椅上,手直接就往胯下摸去。

  光線恢複明亮後,我才發現母親那對碩大的胸器上面布滿了紅印,應該是被
王偉超抽打造成的。

  鏡頭又移動起來,很快就對準了母親那光潔的後背,王偉超來到了母親的身
後,空閑的那只手先是在母親肥碩的臀部上摸捏著,然後伸出中指和無名指並攏
在一起,在母親的逼穴里插了幾下後,抽出來居然一下就捅進了母親的屁眼中。

  母親身體顫抖了一下,發出了一聲低沈的哼叫,她明顯有些慌亂,夾雜著喘
氣聲說了一句「別,不要弄那里,那里臟。」

  臟什麼,按照時間推算,她那里早就被姨父開苞了,不但姨父弄過,那天晚
上我也操過了。想來也是害怕被發現,否則20年前她那里早就被王偉超的爸爸
插開花了,006那單辮姑娘有幾張就是被操屁眼的。

  「你玩自己的逼去,少管我的事,我喜歡怎弄你就怎麼弄你。媽的,雞巴硬
不起來了,先用手指代替玩一下也不錯。操,怎麼感覺有點松,你後門不會已經
被別人開過苞了吧?」

  母親一言不發。

  我也一言不發,不是因為我一個人呆在這個房間里,而是內心也沒有什麼要
說的。

  王偉超的手指開始加快了頻率,母親蹲在椅子上的身體也搖晃了起來,她發
出一聲聲低沈壓抑的叫聲,在王偉超「沒想到林林的媽媽是個大騷貨,居然被這
麼弄爽得要飛起了啊」之類的羞辱的語言中,最後終於一聲鶯啼泄了身子。

  而不知不覺中站了起來的我也隨著劇烈地射了出來。

  然後我轉身一腳踹翻了椅子。

  王偉超述說的時候,剛剛在電腦上看的時候,我只有某種違背倫常扭曲的欲
望,但當這種欲望從我的雞巴上的馬眼射出去後,另外一種炙烤著我的怒火填充
了上來。

  姨父再怎麼說也是自己人,而且他有這樣的資格,母親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之
中的一個。但母親居然被王偉超這種和我一樣年紀的,我最要好的朋友,像母狗
一樣被操了。我此時才感覺到那種被狠狠扇了耳光的羞辱感。

  而這種羞辱感並不來自王偉超,而是母親!

  因為換了我,我有這樣的機會我也會這麼做。但母親明明可以一開始就求助
於姨父,但她並沒有那麼做,她非要等到她兒子的好友將她像狗一般地使喚著操
了一頓後,她才結束這可笑的鬧劇。

  這個女人已經沒救了。

  這樣想著,突然間,我滿腔的怒火消散無蹤,甚至,那種栓塞在內心讓我堵
得發慌的無形之物,也像是被一下子沖散掉,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

  這種舒暢的感覺真是難以言喻,是某種自由的味道。

  我又點開了電腦上的視頻文件,沒多久我的雞巴又硬了起來,我把自己代入
視頻中取代了王偉超,很快,我再一次肆意地噴射出來。

  「黃賭毒,在我看來,其實說的都是同一種東西,都是一種讓人上癮的工具。
這癮的威力巨大,一旦沾上就很難脫身了。我們今天去要賬。嘿,這家夥都被切
了一根手指了,還死性不改,現在把家里面能抵押的東西都抵押光了,居然打起
了賣女兒的主意。你看,好好一個閨女養到了十幾歲,你說沒感情?我想是有的,
但就像我說的,這癮,它……」

  「你有什麼癮?操我媽操得過癮不?」

  光頭開著車,搖頭晃腦地說著,突然被我插了這麼一句,他楞住了,路也不
看,轉頭看著我,那張方臉上臉筋抽動著。

  「嘖,難怪你姨父那麼喜歡你,你跟他一樣,就是個變態。」

  車子一陣顛簸,一邊輪子已經開到了道外面的坡上了,光頭才回過頭去扭方
向盤把車子開回到道上。

  「嘿,我也開始有點喜歡你了,這很……」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認真問你的。」

  我打斷了光頭的話,光頭用手摸了一把頭上寸短的頭發,沈默了一會,才說
道:「剛開始還挺過癮的,新鮮感嘛,但第二次就覺得沒多大意思,女人操多了,
也就那樣,感覺上就像是操同一個人,只不過換了副皮囊,還是那樣哭那樣叫,
沒多大分別。」

  「你呢?自己母親被別人操了,你什麼感覺?我當過別人孩子面前操過他母
親,他們都叫嚷著要殺了我。你想殺我嗎?」

  一個剎車,光頭把車子剎停,這一下剎得突然,我差點沒往前磕去,後面跟
著的車堪堪剎住,但還是碰撞了一下,讓真個車子晃動了一下。

  我坐穩後看向他,他那三角眼斜斜地看著我,表情嚴肅。

  「要是能像宰雞一樣方便,我肯定宰了你。」

  我坐穩後淡淡地說道,光頭嗤笑了一聲,車子又開動起來。

  「其實我也挺好奇的,你當兒子都能操了,被我一個外人操了有啥不可以,
和她離婚再嫁也沒啥分別啊。」

  「我沒說不可以,只是就是看你不順眼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一路沒話。在大約20分鐘後,光頭才開口說道:「就到了。先和你說一
下,這次你姨父讓我帶你出來是為了考驗你,他讓我帶話給你,你這次要是表現
得好的話,你母親他就還給你,嘿,我想他也是操膩了,他那段時間就像著魔一
樣地膩歪在她身上……」

  我知道他是在故意擠兌我,但他後面說的話我已經完全聽不清了。

  還給我?什麼意思?母親什麼時候屬於我的了?我出借過她嗎?

  你們玩膩了就把她丟回來給我,還搞得像是獎賞一般,我他媽的難道還得對
你們感恩戴德?

  狗屁不通。

  「他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才被冷婊子搞完,就……」

  「怎麼才叫表現得好?」

  光頭歪起嘴巴。

  「心狠,手辣。」一個詞拆成了兩個說。

  等那孤零零在山腳下的房子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看著那貌似什麼時候來過帶
有一點熟悉感的房子,一邊琢磨著光頭的話,我才突然明白姨父到底是個什麼意
思。

  這是投名狀。

  「嘭──!」

  小皮卡在靠近房子的時候,不但沒有減速停下,反而轟鳴一聲,直接撞開了
院子的木門沖了進去,再一把剎住。

  在院子里洗著衣服的女人一聲尖叫中,光頭卡擦地推出車門,猛地沖了出去,
嘴里喊著「李東柱你還敢跑!」沖上前把一個矮瘦的男子從剛爬上去的墻頭上拉
了下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李東柱抱著腦袋卷縮著身子在地上大喊著「別!別打我!你再給我幾天時間!
再給兩天時間,我保證……」

  李東柱疼叫一聲,肚子挨了光頭一腳,在地上滾了幾圈,再說不出話來。

  「你幹什麼──!」

  我的心又開始發堵起來,那洗衣的婦人我認識,是李東柱的老婆,叫房玉芩。
她大喊一聲,丟下衣服猛撲了過來,癱在地上抱著李東柱,想著要護著他,但沒
幾秒鐘,她就一巴掌一巴掌地拍打起李東柱「讓你賭!讓你賭!」,然後失聲痛
哭起來。

  這時候,跟在小皮卡後面光頭的兩個手下大東和馬臉才堪堪挺穩車,雙手插
袋一臉習以為常地踩著倒在地上碎成幾塊的木門走進來。而同時,一個穿著白色
T恤藍色長褲,紮雙辮的十七歲女孩從屋里走出來。她先是面容驚恐地看著倒在
地上的父親和母親,然後扭頭看了一眼大東和馬臉,最後目光停在剛從車上下來
的我身上。

  這女孩我也認識──我們班的班長李俏娥。

***********************************

  這一章本來和上一章是連在一起的,但最近感冒,怕隔太久了大家會遺忘一
些劇情少了連貫性,就小章小章地發了。現在工作性質變了,沒以前寫催眠寶石
那會那麼多時間了,大家將就一下吧。

***********************************

                【未完待續】
2018-11-8 23:3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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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喜歡凌辱的部分
感覺已經把人當畜牲的感覺
心痛不忍的感覺會多於快感吧
2018-11-9 15: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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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加油!支持这部文,很长一段时间这部文是最好看的,多写点母亲或少妇被淫的部分
2018-11-19 15:3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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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想看主角調戲陳老師
先用引誘和試探的方式
讓陳老師因為老師的尊嚴而面紅耳赤但又不敢說
然後製造各種機會挑逗陳老師吃陳老師豆腐
最後再軟硬兼施逼陳老師自己寬衣解帶獻出自己
2018-11-25 11: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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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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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寄印傳奇改寫)16章
                
  蠟燭的火苗不斷地跳動着,我離得遠遠的,躲在黑暗中。這個時候傳來了敲
門聲,然後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月黑風高夜,電閃雷鳴時,這樣的戲碼,放在
聊齋裏,此時進來的定是個美豔的女鬼,少年時期總是鍾愛這樣的奇談,故此語
文中教到魯迅的三味書屋時,最是喜歡。

  在橘黃色的微光下,妹妹抱着一個枕頭,走了進來。

  「怎麽了?」先開口的是我。

  「有點怕……」妹妹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我聽奶奶說過,她還是娃娃的時
候被打雷吓過,至今都很怕雷聲,這事兒基本大家都知道。以往打雷的時候,幾
個長輩總有一個陪着她,如今父親坐牢,爺爺奶奶又搬回了舊屋住,唯一剩下的
母親,今天在我們回來的時候就留了紙條說有事外出。

  現在都11點多了還沒回來。還能有什麽事,不是在姨父家就是在光頭那裏。

  「那你在我房間聊聊天吧,這點數了,媽媽應該也快回了。」

  其實我心裏想說的是:要不今晚就在我這裏睡了。

  「嗯。」

  妹妹怯生生地應到,她在床尾邊上坐了下來。

  得益于我之前的殷勤和熱情,我們兩個的關系已經改善了不少,或許又因爲
父親坐牢,妹妹繼續找一個依靠,我兩的話多了起來,而且她以前那種帶有敵意
的态度也淡化了許多。

  那段時間我也不知道腦子短路了還是怎麽樣,居然有想把自己的妹妹追成女
朋友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并且還傻乎乎付諸了行動。等到有了陳瑤後,我又突
然開竅了,那心思也慢慢地淡了下去。

  「你在幹啥?」

  「看書。」

  「得了吧,你離蠟燭那麽遠,看什麽書……」妹妹吃吃地笑了起來。

  「我那叫無字天書,爾等凡人豈能明白。」

  「還吊起了書袋……那你從無字天書那裏參悟了什麽?」

  「這是個人吃人的社會。」在黑暗中,本來隻想開開玩笑的我,心裏突然生
出一種惆怅的情緒,然後這種惆怅的情緒,又很快被某種邪惡的念頭壓了下去。

  妹妹一直看着對面的桌子,完全沒發現我的目光在她的身體上遊走着。她穿
着單薄的睡衣,領口裸露出了大片的肌膚,原本潔白的皮膚,在燭光的照映下呈
現出一種迷人的橘黃色。

  我貪婪地掃視着她的臉蛋,脖子,那輕微隆起的乳丘……然後情不自禁地想
起那兩個美妙的夜晚。

  「說你掉書袋呢,你還把自己當魯迅了。」妹妹對哥哥的變态思想亦無所覺,
天真可愛地嘟着嘴說道:「不過咱村裏的人,的确勢利又市儈……」

  我們突然陷入了某種沉默,一直到一聲悶雷響起,妹妹才身子一顫,冒出一
句「哥……你覺得……媽最近……有些奇怪嗎?」

  有些?這句話裏的量詞差點沒讓我笑出聲來,妹妹啊,你知道不知道?不過
半年時間,我們的母親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

  但我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道:「爲什麽這麽說?」

  「我……我也說不上爲什麽,就是這麽感覺的……哎……」

  妹妹長歎了一口氣,将頭埋進了懷抱的枕頭裏。

  我是看出來了,什麽說不上爲什麽,隻是要說的話過于難堪,妹妹說不出口
罷了。有句話說的沒錯,紙是包不住火的,盡管大家都在極力掩飾,但一定的時
間後,諸般迥異的細節會彙集成一種整體違和的感覺。

  「不過是因爲爸爸的事罷了。」我隻能如此淡淡地回應到。總有一天這事情
會掩蓋不住的——我的心裏這般想到。盡管如此,但現在,不知道真相對于妹妹
來說反而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妹妹沒有回應,房間又陷入了沉默中。她繼續看着桌子發怔,我繼續看着她,
感覺某種燥熱升騰了起來。我悄悄地把手從被窩裏伸到了胯下,将我的寶貝釋放
出來,輕輕地撸了幾下。

  「你說……咱爸和咱媽……會離婚嗎?」

  「你……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嗚……我……我不知道……我就是這麽感覺的……」

  沒想到沉默了好一會,妹妹居然說出這麽些話來,那話語中的幹澀和惶恐,
讓她那原本看起就很嬌弱的身子更顯得單薄。我還沒想到怎麽回答,那邊卻是嘤
嘤地哭出聲來。

  我歎了口氣,下面軟了下來,我從被窩裏坐起身子,裹着被單挪到她身邊,
拍了拍她的背,妹妹突然就這麽倒在了我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她的腦袋隔着
被子正對着我的雞巴,我現在卻起不了一絲邪念。

  我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因爲我心裏覺得,離了也是好的,不然等到真的包
不住那一天,這層關系會讓這件事惡劣到極點。

     ***    ***    ***    ***

  「黃賭毒,在我看來,其實說的都是同一種東西,都是一種讓人上瘾的工具。
而且這瘾的威力巨大,一旦沾上就很難脫身了,别的瘾,例如煙瘾吧,最多也就
讓你短幾年命,嘿,這三種,随便一樣,要麽妻離子散要麽家破人亡。今天呢,
我們的任務就是要賬,對象就是一個賭鬼。嘿,你知道不,這家夥都被切了一根
手指了,還死性不改,現在把家裏面能抵押的東西都抵押光了,輸紅眼了居然還
打起了賣女兒的主意。你看,好好一個閨女養到了十幾歲,你說沒感情?我想是
有的,但就像我說的,這瘾,它……」

  「你有什麽瘾?操我媽操得過瘾不?」

  像一種蒼蠅一般,在車廂裏飛來飛去,你又拍不着,你不想理吧,它又要降
落在你身上。瞧着光頭那得意的勁,再聯系起他對母親做的那些暴力的行徑,我
發自内心感到一陣陣惡心想吐的厭惡感。

  我情不自禁就刺了一刀出去。

  光頭開着車,搖頭晃腦、長篇大論地說着,突然被我插了這麽一句打斷了,
他表情有些發愣,路也不看,轉頭看着我,那張方臉上臉筋抽動着。好半晌,他
幹笑一聲,突然擠出了一句:「啧,難怪你姨父那麽喜歡你,你跟他一樣,就是
個變态。」

  車子一陣颠簸,一邊輪子已經開到了道外面的坡上了,光頭才回過頭去扭方
向盤把車子開回到道上。

  「嘿,我也開始有點喜歡你了,這很……」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認真問你的。」

  我再次打斷了光頭的話,光頭用手摸了一把頭上寸短的頭發,沉默了一會,
又看看我,他沒有發怒,反而認真地回答到:「剛開始還挺過瘾的,新鮮感嘛,
但弄多了幾次,就覺得沒多大意思了。人呐,就是個喜新厭舊的生物,無論什麽
事。這女人操多了,也就那樣,感覺上就像是操同一個人,隻不過換了副皮囊,
還是那樣哭那樣叫,沒多大分别。這回答滿意了不?」也沒等我回應,他就接着
說道:「你呢?身爲兒子,自己的母親被别人操了,你什麽感覺?我當過别人孩
子面前操過他母親,他們都叫嚷着要殺了我。你想殺我嗎?」

  一個刹車,光頭把車子刹停,這一下刹得突然,我差點沒往前磕去,後面跟
着的車堪堪刹住,但還是碰撞了一下,讓整輛車子晃動了一下。

  我坐穩後看向他,他那三角眼斜斜地看着我,臉上陰晴不定。

  「要是能像宰雞一樣方便,我肯定宰了你。」

  我被光頭那閃爍着寒光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了,但仍強自裝作若無其事,語氣
平淡地回應了一句,光頭嗤笑了一聲,車子又開動起來。

  「其實我也挺好奇的,你當兒子都能操,我一個外人操了又有啥不可以?這
種情況,你就當你媽離婚了嫁給了我,你看,這樣是不是好接受點?你看,女人
從談戀愛到結婚,還指不定和多少男人睡呢。女的逼啊,生來就是被男人操的嘛。」

  「我沒說不可以,我隻是就是看你不順眼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光頭大笑,松開左手摸着腦袋上的寸發。

  然後一路沒話。在大約20分鍾後,光頭才開口說道:「就到了。有些事要
先和你打一聲招呼。」他又把車停了下來,點了根煙:「我想你姨父已經和你說
得很清楚了,這次是對你是否可以加入組織的一次考驗,考驗你是否能勝任相關
的工作。我們組織的收人宗旨一向是簡單明了,首先是要忠心,然後就看能力,
沒有任何歧視。」

  「這次過程會錄下來你知道吧?」

  「知道了,不就是留點把柄怕我反水嗎,你放心,我答應的事就不反悔。」

  我不耐煩地打斷了光頭的話。年輕人最承受不住别人的看輕,别人的再三勸
告總覺得會讓自己顯得沒能耐。

  「嘿,别着急,你姨父讓我告訴你,如果你表現得好,等所有考驗都通過後,
你家人他就不碰了,你母親也還給你。啧,到底是親人啊,待遇就是不同,不過
我看他也是膩歪了,那段時間你姨父就像着魔了一樣膩歪在你媽身上……」

  我知道他是在故意擠兌我,但他後面說的話我已經完全聽不清了。

  還給我?什麽意思?母親什麽時候屬于我的了?我出借過她嗎?

  你們玩膩了就把她丢回來給我,還搞得像是獎賞一般,我他媽的難道還得對
你們感恩戴德?

  狗屁不通。

  然後我又突然想起來,早前我才拿母親和王偉超做了一次交易,我又愣住了。

  「他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才被冷婊子搞完,就……」

  「怎麽才叫表現得好?」我打斷了光頭的話。

  光頭歪起嘴巴。

  「心狠,手辣。」

  一個詞拆成了兩個說,但光頭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某鍾氣場,還是讓我覺得
不寒而栗。

  「你要記住,我們不是小混混,我們是玩命的,對内要團結,對外要狠。你
要是做不到,趁早回家吃奶去,你要是真想跟你姨父混,你就得給出态度來。」
光頭搖頭晃腦的:「其實當初我是反對你姨父讓你加進來,怎麽說呢……你還是
個小孩,雖然身體長得不錯,但心智還不成熟,哎,别急着否認,說話是沒用,
要不想給别人看扁,就用行動回答。你要是幹出模樣來,我向你道歉又何妨。」

  光頭又一次意味深長地看着我,繼續說道:「而且,你算是受害人家屬了。
雖然有些人對自己爸媽一點兒也不上心,不過我看你不像是那種人。雖然呢,我
們認爲豬羊就該挨宰,但我也知道豬羊并不一定這麽認爲,你看,你這種身份,
加進來兄弟們會相處得很尴尬。但你姨父執意如此,我們也從不違抗老大的命令,
所以也就認了。」

  「我不明白你姨父爲啥這麽看重你。不過我相信他。因爲你姨父從來沒錯過。」

  我一直以爲人狠就該話不多,但這個光頭看着挺兇狠的,但偏偏嘴巴一說就
停不下來。我從頭到尾一言不發,有一次想反駁下他關于我不成熟的觀點也被他
制止了,到後來,也就不想說話了。

  他說得對,說什麽都不如行動來得實際。

  等那孤零零在山腳下的房子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看着那貌似什麽時候來過帶
有一點熟悉感的房子,一邊琢磨着光頭的話,我才突然明白姨父到底是個什麽意
思。

  這是投名狀。

  「嘭——!」

  小皮卡在靠近房子的時候,不但沒有減速停下,反而轟鳴一聲,直接撞開了
院子的木門沖了進去,再一把刹住。我被這樣的行爲吓了一跳,這要是門後站個
人,這不得被撞飛出去了?

  等車子在院子裏刹停,驚魂未定的我看向外面,在院子裏洗着衣服的女人一
聲尖叫中,光頭麻利地推出車門,猛地沖了出去,嘴裏喊着「李東柱你還敢跑—
—!」沖上前把一個矮瘦的男子從剛爬上去的牆頭上拉了下來,狠狠地摔在了地
上。

  李東柱抱着腦袋蜷縮着身子在地上大喊着「别!别打——!你再給我幾天時
間!再給兩天時間,我保證……」

  李東柱疼叫一聲,肚子挨了光頭一腳,在地上滾了幾圈,再說不出話來。

  「你們幹什麽——!?」

  看着這一切,我的心有些發堵起來,那洗衣的婦人我認識,是李東柱的老婆,
叫房玉瑩。

  她大喊一聲,丢下衣服猛撲了過來,癱在地上抱着李東柱,想着要護着他,
但沒幾秒鍾,她就一巴掌一巴掌地拍打起李東柱的身子,嘴上罵着:「讓你賭!
讓你賭!」然後失聲痛哭起來。

  這時候,跟在小皮卡後面光頭的兩個手下大東和馬臉才堪堪停穩車,雙手插
袋一臉習以爲常地踩着倒在地上碎成幾塊的木門走進來。而同時,一個穿着白色
長袖T恤藍色長褲,紮雙辮的女孩從屋裏走出來。她先是面容驚恐地看着倒在地
上的父親和母親,然後扭頭看了一眼大東和馬臉,最後目光停在剛從車上下來的
我身上。

  這女孩我也認識——我們班的班長李俏娥。

     ***    ***    ***    ***

  「白紙黑字,上面有你指紋有你的簽名,還有我們律師所的律師簽字蓋章,
由不得你不認。」光頭從兜裏拿出一張欠據,在李東柱兩夫妻面前抖了一抖:「
看清楚沒有?也别說我們放高利貸,我現在連利息也不收你的,那零頭我也去掉
了,你隻要能還了本金7萬8千元整,我再吃虧點,今天這門我也給你修好,兄
弟們的跑腿費、油錢也不用你付。」

  我心裏冷笑,光頭這話說的冠冕堂皇的,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虧本的買賣沒人
做,更何況是姨父這樣逼良爲娼的家夥,這不收利息還賠門賠窗的怎麽可能,大
緻是摸透了李東柱還不起,另有所圖罷了。

  「7萬8,上個月不是說3萬5嗎?我這都湊一半了!你們……你們肯定造
假了!我要找公安,我要報派出所!」

  房玉瑩顯然被那欠款的金額吓到了,哭聲一下就止住了,那張哭花了的臉帶
着驚愕的神情,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報派出所?派出所所長叫啥名字你知道不?昨天晚上我們還一塊宵夜呢,
我還怕你告!不過,咱補考關系也不怕你,你說造假?那你問問你老公。」

  癱倒在地上的李東柱臉色蒼白,面對着老婆頭過來的目光,腦袋低垂了下去,
「那麽多錢……我想着我們還不上了……,我……我想要翻本……就……就……」

  其實3萬塊錢,要說少不少,要說多也不多,得看怎麽去看待,一般人砸鍋
賣鐵求求親戚什麽的,多少也是能湊夠的。但我們村是貧困村,這個頭銜不是挂
着玩的,實在是大家都窮,李東柱也不例外。他的情況我多少聽長輩說過,他是
個外來戶,他爸是當年唐山大地震的幸存者,地震後變賣掉幸存的财産帶着他遠
走我們村裏來投靠東柱他二伯,在瞎子坳這邊拿了這塊地就定居下來了,結果早
幾年,西山那邊發生了嚴重的山體滑坡事件,他二伯一家全被埋了進去,不但在
這邊舉目無親,實際上外地的親戚也聯系不上幾個了。他門前那幾畝地一年到頭
下來所得,也就勉強夠生活罷了,根本就存不下多少錢。

  而從李東柱的話裏推測,事情也再清楚不過了,李東柱賭博輸了3萬多,心
有不甘又借了一筆錢想翻本,毫無疑問,他再一次把借的錢輸了個精光。

  賭徒永遠也不明白十賭九輸的道理,多年後我才明白,賭的真意永遠不是賭
的本身,這不是簡簡單單的概率學的生意——賭的核心在于「騙」。

  我在旁邊感覺到心涼飕飕的,心想,他現在就是那案闆上的魚罷了。

  那邊的房玉瑩聽到自己老公的話,身子先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手指着李東
柱,嘴唇顫抖着,然後兩眼一翻,居然當場暈厥了過去。

  「媽——!」班長李俏娥大喊一聲,就欲撲過去。那邊光頭大喊一聲「嚴林,
拉住她——!」我楞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旁邊的大東反應卻是很快,三兩步搶
上前去,一把拉住了班長的胳膊,然後一用力,就扯到懷裏抱着。染了一頭黃毛
大東抱着班長不單止,手還很下流的直接朝班長的胸部摸去,隔着那衣衫就揉捏
了起來。

  「你幹什麽……放開我……救命……救……唔……救……唔唔唔……」

  班長掙紮不止,但她一個女孩子力氣本來就比不得黃毛這種精壯的成年男子,
不擔沒有掙脫掉,反而被大東肆意地在她的胸部摸捏着。她喊着救命,在一邊的
馬臉卻從兜裏掏出一個奇怪的東西,一個黑色的橡膠球,兩邊有兩條帶扣的皮帶。
馬臉将橡膠球塞住了班長的嘴巴,然後兩條皮帶在她腦後扣緊,班長立刻說不出
話來了。

  「挖槽,勝哥你還帶了這玩意啊?」

  「嘿,曉得啥叫有備而來不。」

  那邊李東柱看見女兒被欺辱,放下懷中的昏厥過去的老婆大喊一聲就想沖過
去,但人還沒站起來又被光頭一腳再一次踹翻在地上。

  「東柱啊,我們給過機會你的,當初勸你别再借了,就是怕你還不上啊,結
果你不聽。我們的錢也不是變出來的,也是兄弟們的血汗錢啊。現在好了,搞成
這樣了,你說怎麽辦?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光頭一邊假仁假義地說道,一邊轉身給了馬臉一個眼色,馬臉會意地走了上
前,拉起倒在地上的李東柱就是又踹了兩腳,李東柱抱着肚子立刻像一條熟蝦一
樣蜷縮在地闆上,馬臉走到院子的角落拿起一條擱置在地上的麻繩,三兩下就把
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李東柱拉進了一邊的竈房裏。

  「你要幹什麽……放開我……你要……唔……」

  竈房裏李東柱那公鴨嗓很快就消失了,留了一頭過肩長發的馬臉拍着手掌上
的灰塵走了出來,然後扶起倒在地上的房玉瑩,手從腋窩穿過去,環抱起她然後
就往裏屋拖去。

  那邊哭花了臉的班長隻是唔唔地叫着,身子已經放棄了掙紮,任由大東在她
胸部肆意地猥亵着,她突然轉頭看向我,眼神中那種凄楚和求助,讓一直沉默不
語站在邊上的我内心一顫。

  大東也往我這邊看過來,手也停了下來,那神色居然是在征求我的意見。

  整個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隻有班長那抽泣的聲音,我的心從剛剛就一直狂
亂地躁動着,所以我額外地讨厭現在這甯靜下來的世界,這份安靜讓我加倍地煩
躁起來。

  一邊的光頭什麽話也沒說,瞥了我一眼,就進了屋子裏。

  我想起他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

  我那會不知道,今天有多麽的重要,那是人生的一個真正的轉折點,很長的
一段時間,我以爲轉折點在那個偷窺到母親和姨父上床的那個下午,一直到很久
以後,我才發現,今天,才是那個重要的日子。

  我終于心一狠,所以的猶疑思慮一掃而空,我沙啞着嗓子對班長說道:「班
長,要怨就怨你爹吧……」

  然後,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大東把再一次踢着腳掙紮起來的班長,往屋
子裏拖走。

  我很快就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

  因爲我知道我什麽都改變不了。

  就像我第一次在養豬場發現母親和姨父苟合,我除了躲在一邊,爲滿足自己
那貪婪扭曲的欲望外,就隻是爲了自己那虛假的自尊而憤怒,實際上我隻是憤怒,
然後把欲望宣洩出來,我什麽都沒争取過,也什麽都沒抗争過。

  我終于清醒地再一次認識了自己——我隻是個徹頭徹尾自私成性的家夥。我
的憤怒,從來不是母親遭遇到了那些悲劇,而是來源于自己感覺到被冒犯了,被
侮辱了,我從來就沒有正視過這個家庭。

  如果我連自己的母親都無法挽救,那麽我又如何挽救得了班長,我現在其實
也是一條魚,區别隻是在于我還在盆裏,而班長已經被擺上了案闆。

  這是她早就被注定了的命運,除了那把刀,或者說握刀的人,誰也改變不了。

  既然無法改變,那麽,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隻能是順應它的發展。

  我走到窗邊往裏面看去,昏厥的房玉瑩橫卧在紫色的繡花被上,上身衣衫的
紐扣被完全解開了,被扯到被毛巾捆綁起來的手腕上,上身就剩下一條解開扣子
的乳罩無力地挂在圓滾滾的奶子下面。

  在靠窗的這個位置,剛剛從車上搬下來的攝像機已經被架好在那裏,而把它
架起來的馬臉此時站在床邊,剛剛在方玉芬那飽滿的奶子上過完手瘾的他,此時
脫下了房玉瑩的褲子丢在一邊的地上,又俯下身子去脫她的内褲,手裏一邊嘴巴
裏唠叨着:「操,老大,下次應該三局兩勝,這些日子好處全被黃毛占去了,操
他媽的,我看準了他出剪刀的,這家夥是個龜兒子,偷個錢包摸個手表什麽的玩
兒似的,手賊快,猜拳對我不公平。呦!有現成的家夥,待會還能用來開後門啊,
老大,我跟你打賭,别看這老逼四十多了,我擔保她那裏還是處的。」

  話說着,馬臉扭開放在床頭用來防止天氣幹燥皮膚爆裂用的凡士林,塗抹在
胯下那根硬邦邦的肉棒上,将房玉瑩兩條腿架在肩膀上,屁股扭了幾下找準位置,
猛地一個挺動。

  這個時候我離開了窗子,身後很快就響起了「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音,等
我走進裏屋時,房間裏面又傳出房玉瑩的嘶喊哭罵聲。

  我突然想起了那段影片——母親在那地牢裏被光頭強奸的片子。其實我已經
不知道用強奸這個詞語合不合适了,那會她的身子已經被姨父玩得差不多了吧,
但此時房玉瑩那哭喊聲和當時錄像中的母親口中喊出來的,又何其的相像。她們
的命運看起來又沒有多少差别,都時因爲一個」錢「字,都是爲自己丈夫的過錯
結賬。所謂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可以想得到,今天不會是最後一次,要麽
她因此喝農藥或者上吊或者别的什麽,否則她就會像母親一樣,在這個泥沼裏掙
紮翻滾,卻隻會越沉越深。

  我長籲了一口氣,這麽想着,另外一個房間傳來的那清脆的哭喊聲就沒那麽
刺耳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憑啥我什麽都沒幹就會遇到這樣的事?憑啥别人就
可以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我用這樣的歪理欺瞞着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

  光頭出奇地沒有參與進去,他待在大廳裏,坐在邊上那張破浪的舊藤椅上,
翹着二郎腿抽着煙,手裏拿着一本相冊在翻看着。

  「爲啥非要錄下來?」

  「跟合影留念一個道理啊。要不你哪有機會看到你媽那麽精彩的表現啊?」

  我怒視光頭,光頭也微微擡起頭,斜着眼睛看着我,滿臉期待,似乎很想我
沖上去給他一拳,仿佛這樣一來他就能憑借他身體的優勢把我教訓一頓。

  「我說真的,你這樣不是主動留下犯罪證據嗎?」

  「嘿,所以說你還是個小毛孩啊。等我們真的被查了,有沒有這些證據都救
不了我們了。我聽你姨父說,你把我們當流氓了?那我就再勸你一次,我們幹的
是殺頭的買賣,你要是怕,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我一言不發。光頭嗤笑了一聲,卻沒有進一步擠兌我,反而一本正經地說道:
「很好,那麽說你是打算繼續咯?我告訴你,小子,證據無處不在,你要是臨時
起意,并且就此收手,說不準警察還真的抓不到你。但犯罪這玩意,其實也是一
種瘾,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所以,證據始終會存在的。例如說,那些受害
者本身就是一種證據,我們能怎麽樣呢?把她們都殺光埋掉?」

  「又想當婊子賣逼賺錢,又想要豎貞潔牌坊拿街坊鄰裏的尊敬,自古以來沒
有兩全其美的事,這種道理我這種沒怎麽讀過書的人都明白。所謂罪多不壓身,
一件死罪是死,兩件死罪是死,一百件死罪也還是死,既然都是死了,幹嘛不死
的有價值一點,你說對吧?」

  光頭指了指他右邊的那個房間,那是班長的卧室,我曾和幾個同學來這裏玩
的時候進去過一次。從裏屋的大門到那個房間的客廳裏,一路丢棄着衣服、胸罩、
褲子。大東是個徹頭徹尾的禽獸,在拉扯着班長進去的路上就迫不及待地開始脫
班長的衣服了,他拖着班長進房的時候,踢着腳哭喊着掙紮着的班長那嬌小的身
軀上,僅僅剩下一條被脫到小腿的底褲,我能清晰地看到班長那毛發稀疏的陰部。

  把班長拉進房間一把丢在床上後,大東就開始脫褲子,并且抽出了褲子上的
皮帶開始抽打光着身子的班長。暴力是短時間内攻陷一個人最有效的手段之一,
尤其對象還是一個未踏入社會,僅僅是因爲成績好聽老師話而被選上班長的中學
生。班長很快就屈服于這樣的毒打,在我不忍看下去離開的時候,班長已經在大
東的喝罵下,跪在地闆上給大東舔起雞巴來。

  此時光頭手指指過去,裏面正好傳出班長一聲凄慘的悲鳴和哀求:「别再打
了,我跳,我跳……」

  「小少爺,放棄你那些不切實際的搖擺吧。不過萬事開頭難嘛,我理解的,
剛剛雖然說過給你機會退出,其實在剛剛撞門進來的時候,你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了,大家都看到了你和我們在一起。現在呢,要麽跟你姨父和哥們一條道走到黑,
自由自在的,吃香喝辣,大把女人操。要麽就縮起卵蛋,任由别人在你腦袋上撒
尿。這并不難選擇,對不?」光頭吸了一口煙,彈掉煙頭繼續說道:「待會大東
弄完,你進去再弄一把。本來想讓你打頭陣的,但最近那兩個家夥立了功,不過
呢,你放心,以後這樣的機會有的是。

  「說好了,我不要那些應付式的,你想加入我們,就得拿出誠意來,那以後
我們就是兄弟了。」

  「我沒有搖擺,隻是有些疑惑罷了。」

  少年總是輸人不輸陣。

     ***    ***    ***    ***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大半個小時後我再進到那個房間裏時,裏面的情景
還是讓我心裏一抽。

  班長背靠着大東躺在大東的懷裏,歪着的腦袋上,哭腫的雙眼失神地看着前
方,臉上濕哒哒地被糊了一層精液,赤裸的身軀上布滿了被皮帶抽打過的痕迹,
那剛發育起來的椒乳被大東用不知道哪裏找來的尼龍繩在胸前或橫或豎捆綁着硬
是擠大了一圈,并且因爲氣血不暢已經帶上了微微的青紫之色,敞開的雙腿間,
那明顯看到被撕裂了一道小口子的陰道狼狽不堪地和大腿一樣敞開着合不攏的口
子,混合着血絲的精液正從裏面緩緩流出。

  班長的表情有些奇怪,沒有想象中那樣的痛苦與絕望,更多的是一種茫然。

  見到我進來,大東一把推開班長,班長的身子往前癱倒下去,而大東那根還
硬梆梆的肉棒居然是從班長那粉嫩的屁眼裏滑出,幾分鍾前我在外面聽到的那些
悲鳴哀求大概就是因此發出。

  「林少,真不好意思,這小妞兩個處女穴都被哥們要去了,好久沒開過葷了,
這下實在是忍不住啊。」大東咧着嘴巴賤笑着,之前他們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玩味,
現在大緻是真的把我當自己人了:「不過這個小扭我已經幫你馴服得服服帖帖了,
接下來你可以盡情的玩了!」

  大東從床上跳下來,撿起丢在地闆上的褲子和衣服,往外嚷了一聲:「高勝
——!你那邊搞完沒啊——!?過來幫幫忙——!」

  「沒你東哥耐力那麽好啊,早就折騰完了。老騷貨還挺配合的,省了不少力
氣。」

  那邊穿好褲子的馬臉晃悠悠地走了過來嘴裏還叼着根牙簽。

  「來,幫忙擡出去洗一下。」

  雖說喊着幫忙,但大東自己就把班長抱了出去,這一洗又洗了差不多二十來
分鍾,期間在外面不時傳來班長的痛叫聲,不用問,那是馬臉又搞上了。

  我原以爲我是揀二攤,沒想到經過了兩手才回到我這裏。

  「林少你慢慢玩,我們出去教育教育那兩個老東西。」

  班長被抱回來時還是光着身子的,飽受淩辱的身子上還布滿了水珠。此時雖
然太陽還沒下山,但畢竟已經是入冬了,班長冷得打着寒顫,靠在床頭雙腳攤開
着,一對烏黑的眼眸子沾着不知道是水花還是淚花,用一種陌生而恐懼的眼神看
着我。

  大東和馬臉他們的行徑傳染了我,之前母親被王偉超上了的郁結,其實一直
深藏在内心底處,此時也一并爆發了出來。因此,班長這樣的眼神沒有讓我内疚,
反而讓我的心堅定了下來。

  我扭頭看了可能身後架着的攝像機,上面亮着一盞紅燈,就像一隻獨眼的兇
獸在冷冰冰地凝視着我。

  木已成舟,錯不在我。

  這是她的命。

     ***    ***    ***    ***

  一切崩塌下來後,隻剩下一堆頹垣敗瓦。但很快,新的事物會在廢墟中再次
聳立起來。

  車子搖搖晃晃地開在坑坑窪窪的鄉道上,我将腳撂到儀表台的上面,整個人
癱軟在座位上。

  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覺籠罩着我,那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暢快感,那是一
種,再也沒有約束的自由感。我終于明白了,爲什麽從古到今,那麽多嚴刑峻法
都沒有杜絕犯罪的發生,一方面是社會不公平逼迫的,一方面是,人内心的陰暗
面始終在蠢蠢欲動……

  「她這樣放在那裏,不會有事吧?」

  光頭嘴裏叼着煙說道:「能有啥事,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幹。」

  我沒有想到,我弄完後,大東居然進來用一條毛巾捂住了班長的嘴鼻,上面
應該倒了藥,十秒鍾不到的時間,班長就閉上眼睛整個人癱軟了下來。期間班長
也沒掙紮,不知道是因爲被淩辱得筋疲力盡了還是根本上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心。

  把班長迷倒後,大東将班長的底褲塞進她的嘴巴裏,用大卷的透明膠布繞着
腦袋捆了幾圈,然後就把她塞進了馬臉提進來的大号行李箱裏,擺弄好後兩人再
合力把行李箱塞進了大東他們開過來的小面包車後尾箱裏。

  李東柱是個懦夫,他老婆是個膽小鬼,所謂性格決定命運,這一家子就是最
好的寫照。

  李東柱被光頭在竈房放了後,回到房間裏看着自己的老婆給馬臉吞雞巴,而
大東扶着她老婆的腰肢在操逼,居然都不敢吭一聲,聳拉地站在一邊扭過頭去,
俨然把自己當成了一隻鴕鳥。

  然後兩夫妻被馬臉和大東演了個雙簧戲吓唬了一下,說是事已至此要殺人滅
口,看着馬臉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來的一把手槍,當着他們的面咔嚓地拉了一下,
房玉瑩居然就怕得直接尿了,然後抱着馬臉的大腿哭天搶地地哀求着……

  最後,光頭掏出了一張合同,用槍管子拍打着李東柱的臉蛋說道:「這錢我
看你們也是還不上的了,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對吧?不過,也幸虧你有個女兒,
這樣吧,你女兒去我們賓館那裏做服務員還債,嗯,工資就1500一個月,我
再另外給500元你們,一直到還清債務爲止。沒意見的話,這張合同你簽一下。」

  我在一旁聽着,算是明白姨父賓館的「服務員」是怎麽來的。李東柱欠了7
W8,而且這次肯定是要算利息的,我光算本金,班長至少要給姨父做3年多小
姐才能償還。而且我知道姨父接下來肯定有後手,不會那麽輕易就放她走的。

  房玉瑩哀求了一番,沒想到馬臉真的朝天開了一槍,我至今尚且記住那耳朵
嗡鳴的聲音。屋頂上掉落幾片瓦碎在兩口子面前,她們立刻就又慫了下來。最絕
的還是當爹的李東柱,居然冒出了一句:「哎,你哭哭啼啼的幹啥子,反正這女
兒就是賠錢貨,以後不還是得送人去,還得貼錢置辦嫁妝。我早讓她出去打工了,
讀書有啥子用……」

  物競天擇,弱肉強食!

  「她爸媽要是告到上面去怎麽辦?」

  「就這兩個慫逼我晾他們也不敢,不過保險起見,我讓馬臉盯着他們一段時
間。我也不怕告訴你,鎮裏面的警務系統全是自己人,告到鎮裏就是自投羅網。
如果他不開眼要到市裏面去告,我們也有的是應付的手段。不是我們吹的,在這
片地方上,我們就是皇帝!」

  「我不管你怎麽看我,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自己弟兄了。雖然你隻是通過了
第一次考驗,但我已經決定了,我和弟兄們,以後就不碰你母親了。」光頭淫笑
了一聲「當然,要是你要求,我們也很樂意效勞的。我們兄弟的女人,你看上誰
了,直管弄,大家都沒有意見。我們組織文化就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你要弄就弄,反正做兒子的管不了母親的事。」我嘴上賭氣地說道,其實
心裏頗不是滋味,立刻轉移了話題:「我以後就跟着你們幹這種事?」

  「啧啧,說真的,不是你姨父開聲,你想管都管不着,你都不知道你媽被我
調教得多服帖了,我讓她主動勾引你都可以。其他本事先不說,對于女人,我不
是吹,我有一萬種方法整治她們,讓她們乖乖聽話。」光頭語氣中充滿得意地說
道:「看你姨父怎麽安排吧,接下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姨父說啥你就照着做準沒
錯。我們從一窮二白到打下這麽大的基業,全靠你姨父。」

  「等等……」

  我的心髒突然劇烈地跳動起來了:「你剛說什麽?」

  「什麽?」

  我強行按耐住内心的騷動,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平淡一些:「你說……你能讓
我媽……勾引我?」

  「哈哈哈哈哈——!在我面前你裝什麽,怎麽樣?這樣的情景是不是隻是想
想就覺得很刺激啊?身爲母親的,不知廉恥地勾引自己的兒子,啧啧……」光頭
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他踩停了車子,轉過頭來看着我,那眼神在就像一把鋒銳的
刺刀一樣「雖然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兄弟的女人就不一樣了,我們必
須尊重自家兄弟的意願,李東和高勝那是自願把自己女人分享出來的,你要是不
願意,我們自然不會再碰你媽一根手指頭。」

  光頭頓了一下,抽出一根煙遞給我,見我不要自己叼上,繼續說道:「但說
真的,我挺舍不得的,你媽有種獨特的魅力,我在她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這樣
行不行,我們來做個交易,你想怎麽做,我就能讓你媽配合你。至于我,每個月
隻要你媽半天時間就夠了。怎麽樣?」

  「你也别覺得難堪,有些事你阻止不了,不如在上面找點好處。我可以再額
外答應你,你看中哪個女人,哥們幫你搞定她。最近你姨父讓我幫你搞定你那小
女友的母親,想不想母女花一起上?哥有的是辦法。」

  光頭一個好處又一個好處地抛出來,我沉默了下來。實際上對于母親,我是
哀莫大于心死。我那時想當然地認爲,女人嘛,要是你堅決不從,總有許多辦法
的,母親那純粹就是自甘堕落。反正光頭上了母親肯定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姨
父說着不讓他們碰,到頭來他自己肯定是要碰的。光頭說得對,我根本阻止不了
這樣的事情發生。

  什麽我不願意就……我願不願意都沒用,我發現我這個做兒子的根本就無法
約束母親……

  想到這裏,又聯想到母親主動對我寬衣解帶的那種刺激的禁忌快感,我心裏
終于下定了決心。

  「你要是真的能做到,我就答應你。」

  「好兄弟——!」光頭喝了一聲,剛點上的煙才抽了一口就扔出了窗,再次
發動車子往前開去。

  「但我有個條件。」

  光頭立馬又把車刹停,皺起了眉頭。「嚴林,你可别太貪心咯……」

  「我想知道你是怎麽讓我母親答應的,我要親眼看到。」

  「嗨,我還以爲是什麽呢,那簡單。
2019-2-2 14:4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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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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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火燒雲早早就被夜幕浸滅了火焰,被吞噬在倒懸於上的湛藍的潮水下面,光
頭在村口把我丟了下來,我步行回到家裏時,那天邊的湛藍已經深沈如墨。

  出來前就和母親打過招呼,說是在同學家吃完飯再回來,母親順口問了一聲
是誰,我差點慣性地脫口而出王偉超,幸好上到嗓子眼又吞了回去,改口說是陳
瑤,結果話一出口,又後悔莫及。果然,母親帶著戲弄的笑容,說這麽快就見嶽
母了,感情我這是要開始給你裝備彩禮了啊。我連忙支吾著辯稱,是在外面吃飯,
但母親不依不饒地繼續笑話我,我受不住,就落荒而逃了。

  我看書裏面,讀書時談戀愛都是會遭受到父母反對的,因爲各種怕影響學業
之類的原因,但之前停電時和母親的談話中,看來她對我的學業已經不報希望,
但即使如此,我也沒想到她會如此淡然接受。

  回到家中,想著可能又要遭受一番調笑,沒想到,母親卻不在家,已經出門
去了舊屋找爺爺奶奶去了,隻餘妹妹一個人在家看電視。

  下午在班長李俏娥家裏發生的事情,我的心到現在還沒平複下來,是因爲在
同班同學身上肆意發洩著獸欲的興奮,又是擔心事發後要承受後果的後怕,各種
複雜的思緒煩擾著我,讓隻想早早躲回房間裏,沒想到卻被在大廳看電視的妹妹
喊住了。

  「哥,問你件事。」

  「啥?」

  「你在校裏寄宿好玩不?」

  「也就這樣,沒什麽好玩不好玩的,自由了點,但是洗衣服太煩了……」

  我被這突然的問話弄迷糊,心不在焉地隨口胡謅著,末了又補了一句:「而
且有時候覺得有些無聊。」

  其實一點兒也不無聊,隔三差五的就喊陳瑤胡天胡帝,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
親親嘴巴,過過手瘾之類的小動作,但在這樣的調劑下,算是過得有滋有味的。

  妹妹抱著雙腿窩在沙發上,那一身睡衣看來已經洗完澡了,我心裏納悶,這
才幾點,那麽早妹妹就洗澡了。眼光卻不由得被兩腿間,那布料勾勒出的凹凸吸
引過去。結果妹妹見到我進來擡頭就問,我趕緊又移開了視線。

  「怎麽問這個?」

  「咱媽讓我也寄宿學校算了,她說反正就我和她兩個人,這樣她也能省點功
夫弄晚飯。」

  妹妹突然惆怅地說道。

  我心裏冷哼了一聲,這倒是個好辦法,這樣一來,周一到周四的晚上,基本
就母親一個人在家,他們在我們家裏胡天胡地的,怎麽搞都不怕被人發現了。但
旋即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光頭他們已經答應不會再對母親下手,而姨父已經有
好一段時間沒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光頭所說,膩歪了,又或者現在隻是
在他的地下牢房裏玩,這樣就不得而知了。

  「她自己不還是要吃的。」

  我沒話搭話了。

  「她說放學在外面應付一下就算了。」

  「你怎麽想?」

  「哎,我也不知道……」

  妹妹看起來不太想說,我也就沒追問,反正我覺得這種事啊,基本上已經成
定局了。

           ***  ***  ***

  周一回到學校,果不其然,班長的位置空空如也,第一節課的老師也沒有點
名,大家也沒有發問,我估計到大家都順理成章地認爲她請了假。

  我心想,總不成她就這麽一直請假下去吧。

  事實上,這種想法隻能證明當時自诩成熟的我,還是太天真了。

  下午第一節課,穿著白襯衫淺綠毛背心黑長裙的陳老師搖曳著身姿走進教室。
自從看了王偉超偷拍她的洗澡如廁的視頻後,我就再難像以往一般用平常的眼光
看她,現在看過去,基本視線都是一邊往她的胸胯臀等部位掃,然後腦子裏回憶
那衣裳下真實的情況。尤其是想起她皺著眉頭,半張著小嘴,一臉難受的表情雙
腿分開蹲在廁坑上,然後那條黑乎乎的東西從臀瓣中掉落下去,那發自內心的順
暢而舒展開來的表情,真是……

  結果她扶了一下眼鏡,清脆嗓子說出來的內容,卻讓我頓時無心意淫下去。

  班長因病休學了。

  一下課,我按耐不住心裏的好奇心,立刻跟上陳老師,纏著她問道:「我們
班長怎麽就退學了?」

  「呦,這麽關心別人,怕不是喜歡上別人了吧。」

  陳老師笑著扣了一下我的腦袋,因爲母親和她的關係,她不時來我家做客串
門,她對我比起其他同學更能開一些玩笑「我怎麽聽別人說你喜歡的是二班的邴
婕啊,可惜別人轉校走咯。」

  「你哪裏八卦回來的,你一個老師這樣戲弄學生好嗎?」

  我擺了副正臉,裝出其實也是在開玩笑的表情:「自家班長,關心一下罷了。」

  「啧,牙尖嘴利的。」

  陳老師收起笑容,突然歎了一聲「人家是休學,不是退學,而且我不是說了,
因病休學。哎,我挺喜歡這孩子的,雖然性格弱了點,但乖巧聽話。啧,我幹啥
要和你說這些啊……」

  「什麽病啊?」

  我沒理會陳老師,繼續追問到。

  「聽說好像是什麽先天性疾病吧,以前也沒聽她說過啊……」

  「會不會是騙人的啊?」

  我小心翼翼地說道。

  「騙你個大頭鬼,這有什麽好騙的。」

  陳老師說著,我腦袋就挨了她一書本「人家父親來辦理的,還有市醫院出具
的證明,蓋了公章的。咦,你問得這麽詳細,該不會是你知道些什麽?」

  「我就關心下,畢竟我們班班長。那……那我們要不要去慰問一下?」

  「那得看你們班主任的安排了,不過我聽她爸說,她已經去外省治療了。」

  問完了,我盯著陳老師臀部搖晃著黑裙進了辦公室後才收回目光,心裏卻是
感到驚駭,一個學生就這麽被姨父他們「合法合理」地弄消失了,這種手段也太
可怕了吧。

  第二節課是我喜歡的地理課,但整整一節課我都無心裝載,低著頭,有種不
寒而栗的感覺。是不是隻要他願意,那麽我們這些人也能這樣「合理」地消失?

  不過我很快就安慰自己,我已經是其中一份子了。

  晚上。玻璃窗發出咯咯響聲,當我扭頭過去的時候,陳瑤已經翻了進來。

  「哎,之前拜托你的事,到底行不行啊?」

  陳瑤進來後,臉上一陣陰霾,她往床邊一坐,劈頭劈腦的開口就問道。

  我幾乎都要忘記這件事了。

  「我姨父說沒問題,但需要和你母親見一次面……」

  這件事已經晾了有一段時間了,我想姨父那邊做的工作也差不多了,再這樣
忽悠下去,我感覺陳瑤都要翻臉了。但我這邊應下來,卻沒找到什麽好的理由,
我正想著由頭,沒想到那邊陳瑤卻是兩眼放光,臉上陰霾一掃而盡,快速地應道:
「行,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和我媽說。」

  「什麽?你知道了什麽?」

  我這邊納悶著,心裏的疑問也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嗨,我還能不明白嗎。」

  陳瑤一臉「我懂」的神情:「不就是送禮嘛,你姨父有沒有跟你說過,疏通
這事要多少錢?」

  我被陳瑤的成熟一下子驚呆住了,楞了好半天沒有說話,沒想到卻嚇到了陳
瑤,她臉陰暗了下來,細聲細氣地問道:「是不是……數目很大……?」

  「沒……沒有,也沒和我說多少呢,就說,就說見面談談再說。」

  「那行。什麽時間?」

  「就這周日,在我們上次那個賓館,我姨父的辦公室。」

  我隨口就應了下來,這事姨父和我說了,我自己定,到時光頭會幫我安排好,
轉頭我還得和他打一聲招呼。

  「林林,你真好。」

  那邊的陳瑤一下子就撲了上來,抱著我就啵了一口。

  我心裏想,我根本什麽都沒做過,應該是我姨父真好。

           ***  ***  ***

  自打決定和姨父一起混後,我就更加沒心思聽課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手槍打
多了還是咋的,整個人有些萎靡不振,上課基本趴桌子上打瞌睡。課間陳瑤找我
問怎麽了。其實這不是多此一問,我又不是第一天上課睡覺了,但我還是壞壞地
說,昨晚被你吹了一嘴,差點精盡人亡,惹得她羞紅了臉,偷偷擰了一下我就走
了。

  我兩在班級裏表現相當克制,基本沒有表現出談戀愛的行徑出來,因爲大家
最喜歡起哄的就是這樣的事情,很多時候班級裏打架,大多是因爲這樣的話題産
生的口角。雖然有心人還是會發現,但我們還是盡可能地收斂著。

  放學後,陳瑤在後面喊我,但我約了人,擺擺手讓她回宿舍後,我就沖出了
校門。校門對面的小吃攤旁邊,染了一團黃黑相間的蓬松頭的大東,正拿著一串
冒著熱氣的烤串在哧溜地吃著,看見我走過來,遠遠就嚷了一聲「要不?來一串。」

  「先幹活。」

  「啧,一點小事,你還送煙啊,自己人,甭客氣。」

  我從兜裏掏出一包紅塔山,朝大東丟去,大東麻利地接過,露出黃牙一笑,
嘴上說著,煙進兜裏,嘴在竹簽上一掃,鼓囊著腮幫拍拍手「走。」

  我在王偉超放學回家的必經路上,村裏的山神廟門前堵住了他。

  剛看到我,王偉超還神情複雜地朝我打招呼,當看到剛撒完尿在林子裏走出
來的大東時,那不自在的表情立刻變成了恐懼。

  「東……東哥……」

  「呦──!小少爺,還記得我啊,真是榮慶啊。」

  大東笑嘻嘻地上前摟住王偉超的肩膀,然後就硬帶到了旁邊的小樹林裏,王
偉超又一聲東哥,但隻喊了一個東字,哥字還沒出口就被大東一腳踹翻在地上。

  「操你媽!叫得那麽親熱幹啥?哥是你叫的嗎?叫東爺──!」

  大東上前又補了一腳:「你幸虧你有個好老子,不然上次老子就做了你了,
媽的,不長眼的東西,說!你怎麽又得罪我兄弟了?上次不是警告過你讓你放機
靈點的嗎?」

  「我……我哪敢,我是嚴林的好朋友,真的……」

  「好朋友?好朋友能把對方母親給辦了?操你媽的──!」

  大東撲上去又是幾腳,踹完後愣了一下,轉頭對我尬笑了幾聲:「嘿,不好
意思啊,兄弟,口誤……口誤……」

  本來打算在一邊看好戲的我,臉立刻有點繃不住了,一口悶氣堵在嗓子眼,
難受得緊,但偏偏又不好發作。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我內
心裏是不在意母親那些爛事了,可真被別人在面前說起,這羞辱的感覺又是無比
難堪。

  我本意是喊大東過來充充場面,我好追問一下王偉超那單「交易」怎麽樣了。
沒想到他們還認識,想來是母親遭到王偉超的脅迫後,姨父喊來人把王偉超收拾
了一頓,想必就是大東他們幹的。

  這節骨眼也不好說什麽,我隻能轉移開注意力「偉超,之前跟你說的事,你
什麽時候能給個實錘我?」

  我將王偉超從泥地上拉了起來,學著電影裏大哥的做派,還給他拍掉了沾著
的泥土和樹葉「我也不知道你和東哥認識,我本來隻是單純想問問這事。」

  我感到一陣快意。讓對方把母親獻給別人操,這本來就是一件無比羞辱恥辱
的事情,我卻將它用平常化的語氣說出來,對方還不能發作。這種拿捏著別人的
暢快感,讓我立刻深刻體會到力量所帶來的快感。

  操你媽的,沒有力量就活該被人欺負啊。

  果然,雖然王偉超咬著下唇,臉上陰晴不定的。這個時候,大東上去,又是
一巴掌拍在王偉超的腦袋上,唾沫都快噴在王偉超臉上了「問你話呢!你不是啞
巴吧?」

  說完作勢又要一腳踹出去。眨眼間,王偉超臉上的難堪,悲憤立刻被拍沒了,
他哭喪著臉求饒道:「別,別打了……東爺……」

  又轉頭看我「林林,我……我不是想賴……但,但我也不知道怎麽弄啊……」

  我剛想說些什麽,沒想到大東卻是從腰裏面掏出個金屬手柄,手一甩,卡擦
一聲,一條巴掌長的刀刃彈跳出來。

  「媽的,不知道就是想賴咯?我看不給你放點血你他媽的不會做人啊。」

  看著刀刃上反射的寒光,我的心一顫,之前想的什麽施加心理壓力之類的想
法一下子被這把利刃給撕碎了。我心裏想著,別他媽真的把黃偉超給捅了,要是
這樣,事情可鬧大了。

  「一個月!」沒想到那邊王偉超看見大東掏出刀子,卻是一哆嗦,腳一軟,
直接就坐倒在地闆上,嘴裏連忙說道:「給我一個月時間……不……一周,一周
就可以了。」

  「怎麽樣?」

  大東扭頭問我,我心想,我還能怎麽樣?我點了點頭,大東手一甩,一聲
「啊!」的驚叫中,那把彈簧匕首直接插在王偉超身後的樹幹上,王偉超抱著腦
袋,好半晌才驚魂未定地摸著自己的身子有沒被刺出一個窟窿來。

  「記住你說的話,我下周再來找你,到時候要是我兄弟不滿意,我就沒有這
次這麽客氣了,聽明白沒?」

  大東又是一腳掃過去「滾──!」

  王偉超從地上爬起來,跑出去扶起丟一邊的自行車,一推一跨,然後死命地
蹬著一溜煙跑了,期間還摔了一跟頭,那狼狽的模樣,再也沒有視頻中欺負我母
親時那種不可一世的囂張模樣。

  「話說回來了,他欠你錢了?」

  大東一輪恐嚇完了,居然還不知道是因爲什麽事,此時掏出我送的那包煙,
在手上敲幾下,撕開包裝,抽出一根點上,才咬著香煙一邊拔刀子一邊用含糊的
聲音問我。

  「你知道他弄過我媽?」

  我沒回答他,反而反問道。大東嘿嘿地幹笑著,大緻是看著我表情平常,不
像是發怒的樣子,他再咧嘴一笑,痞痞地說道:「哎,老大說的。這,今天也這
樣了,兄弟我就借這個機會說清楚了吧。不瞞兄弟你,你母親呢,兄弟我也那個
過……嘿,這個情況說起來有點複雜,我也沒想到咱倆會跟著老大一起混,所以
呢……不過兄弟保證,保證以後對伯母恭恭敬敬的……」

  看著大東那不像作僞的神情,我也不知道怎麽說,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打斷他
的話「算了,我也不是想追究什麽,就是想搞清楚……」

  「好!聽到兄弟你那麽說,我就放心。」

  大東手一比劃「兄弟我最講義氣,我也不讓你吃虧,可惜我是個孤兒,我那
狠心丟了我的母親也不知道上哪兒了,不然讓兄弟你操到死也沒關係。我有個馬
子是老大賞給我的,長得還不錯,平時大家都混著玩的,兄弟你喜歡,隨叫隨到。」

  看著大東說的口沫橫飛,拍心口擔保那真誠的樣子。我想,爲什麽一個壞蛋
可以這麽單純,我印象中的壞蛋,應該都是互相勾心鬥角,自私自利,隨時背後
捅刀子的形象。甚至我自己也做好了這樣改變的準備了。

  「另說吧。」

  「成,反正你也別不好意思。」

  我們又寒暄了幾句,分別時,大東才一拍大腿,轉頭喊住我:「差點忘了,
老大叫我轉告你一聲,你周末下午去他家一趟,他說什麽事你明白的。」

           ***  ***  ***

  「我認爲,作爲一名公職人員,雖然是編制外的,但我認爲這個身份,是要
淩駕於成功商人這個身份之上的……」

  電視屏幕裏,許久未見的姨父,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被大肚腩頂的繃緊的
白襯衫上,吊著一條藍色的絲質條紋領帶,平時隨意頂在頭上的黑發,泛著油光
向後梳著,露出锃亮的大額頭。他表情嚴肅認真,但那張猥瑣的臉,卻讓他活脫
脫像抗日電視劇裏左一口太君右一口嗨的帶路黨漢奸。

  他站在某個禮堂建築物的前面,對著一根印著XX電視台的麥克風,正侃侃而
談。在左上角,還能看到懸挂在禮堂上的紅色橫幅露出的一角,上面寫著表彰大
會。

  「我是一名黨員,擁護……」

  我不想再聽下去了。

  就這樣的村霸,就這樣一個無惡不作,霸占公家土地,逼良爲娼的犯罪分子,
此時居然在接受電視台的采訪,正大談特談一些偉光正的東西,不能不說真是一
種諷刺。哪怕我已經成爲這個犯罪集團的一份子,但我對於這種虛僞還是發自內
心厭惡。

  就在我要轉身離去的同時,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妹妹才發現我,指著電視機脆
生生地喊到:「哥,快看,姨父上電視了。」

  我「哦」了一聲,就往外走去,這個時候剛晾完衣服的母親從院子中往這邊
走來。在陽光的照映下,她臉上的疲態和憔悴異常明顯,家裏已經不用爲欠債的
事情發愁了,但她的狀態卻愈發變得有些糟糕起來。

  趁著她的視線轉移到旁邊的菜圃時,我的眼往她的胸部掃去,果不其然,雖
然穿著毛背心看不到那乳頭的凸痕,但從那胸器的顫抖程度看來,裏面應該還是
真空的。

  我沒再有羞恥感,反而有些期待下午在光頭家中的會面,到時母親將會以一
個什麽樣的姿態出現在我面前,光頭又是怎麽說服這個平時一般正經的母親去勾
引自己的兒子。

  這麽一想,我下面差點沒硬起來,幸好一聲低沈的聲音如同一盤冷水潑了過
來,讓沈浸在意淫中的我身子一顫,清醒過來。

  「擋在門口幹什麽?」

  「沒,想些事,走神了。」

  「一邊去,又不幹活又擋道。」

  母親嘴角抽了抽,沒好氣的用手推我的肩膀,我讓到一邊去,鼻子突然嗅到
某種怪異的味道,沒等我細究,母親已經進到屋子裏。她剛想走進左邊的雜物房,
此時電視機裏姨父的采訪還沒完,母親突然停住了腳步,看向電視,然後快步地
走到電視機前,啪嗒一聲地把電視機關掉了。

  「媽,你幹啥!姨父上電視了。」

  「那也不關你事啊,大清早的就窩在這裏看電視,你要麽回房學習去,要麽
出外面呼吸點新鮮空氣。」

  母親丟下一句,也不由妹妹分說,轉身就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帶了情緒,轉
身那一下動作又急又快,她胸前那兩隻藏在衣服下面的大白兔猛然地甩跳了起來,
胸前的衣服被扯出一道乳浪。她略帶慌張地看向門這邊來,但我早一裝作不知地
在她看向我前就轉頭看向外面的菜圃。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敏銳地發現,母親換了一條褲子。

  「我下午出去辦點事,晚上指不定能趕回來,這菜我弄好了,晚上我要是趕
不回你們自己熱一熱吃了。」

  來了。

  「哦,知道了。」

  對一切毫不知情的妹妹應了一聲,我也嗯了一聲。

           ***  ***  ***

  我躲在衣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工藝,那面櫃門外面鑲嵌的全身鏡,在裏面
看出去居然是透明的,故此,我躲在裏面,外面整個房間裏的情況我是看得一清
二楚。

  我不信這是專門爲我準備的,看來這種偷窺的把戲,他們自己也幹。

  光頭在這開著暖氣的房間裏,早早就脫了精光,靠著牆壁坐在床上,拿著一
本封面是個巨乳泳裝少女的雜志在翻看著,裏面全是一些袒胸露乳的女子圖片,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雜志,因爲上面全是日文。

  母親在十分鍾前就進來了,身上就穿著上午的那套杏色的毛衣,但奇怪的是,
她下身又換了一條牛仔褲。我在裏面看的清晰,在母親的裆部,牛仔褲有一片明
顯的濕痕母親尿褲子了?

  帶著疑慮,卻看到那邊,母親看到赤裸的光頭,也不打招呼,低著頭快速地
沖進了另外一邊的房間。我以爲光頭會跟進去,正納悶這樣我怎麽看得了,卻發
現光頭仍自在那自顧自地看雜志。

  又過了 6分鍾,我是數著牆上挂著的時鍾在等著,那邊的房門才被推開,然
後在那明晃晃的光管照射下,一團白裏透紅的肉光冒出來。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母親。

  烏黑的長發在頭上盤了一個發髻,臉上化著明顯的妝容,淡紫色的眼影,朱
紅色的唇,一直以來隻有兩個耳洞的耳垂上,穿挂著兩個菱形水晶的耳墜,紫色
半透明的蕾絲胸罩把那已經開始下垂的傲然巨物挽救了起來,那白色的紗衣沒有
紐扣,敞開式地披挂在身上,完全沒有衣服應有的遮羞或保暖的功能,唯一的作
用是讓下面的肌膚襯托得更具誘惑。

  不過這光彩奪目的一切,並沒有吸引我太多的注意力,我死死地盯著母親的
下面,那光潔在這個年紀也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下,一小撮陰毛直接裸露出來,
一條皮質的低腰內褲緊緊地包裹著那隆起的恥丘上。在陰穴的部位,有一個明顯
的圓形凸起痕迹。

  穿著這一身前所未有的淫蕩下賤裝束,母親臉上卻沒有任何羞慚的深色,反
而這個以往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女強人、知性美女、賢妻淑母的母親,臉上卻展示
著某種讓人揪心的淒楚和柔弱。

  她居然扯著那條皮底褲,用了一種可憐巴巴的語氣對光頭說道:「求你了,
這東西快幫我解下來吧,戴著它……戴著它我真的沒法生活下去了……」

  母親說到末尾,聲音裏居然有了哭腔。

  「你說的什麽話,這可是好寶貝,你走幾步路裏面的雞巴就插你幾下,你看
看,光走路就能爽到飛起,這樣的好寶貝上哪找去。」

  光頭淫笑著,捏弄把玩著母親的奶子,對於母親的淒楚毫無憐憫之意:「這
不是很適合你這種騷母狗嗎?你聞聞你那一身的騷臭味,我都快被惡心到吐了,
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尿褲子。」

  我終於明白我在上午聞到的那怪異的氣味是什麽了……

  「還不是因爲你這條皮褲,我每次撒尿都隻能從縫隙裏漏出來……剛在半路
上我……我這樣要是被人看見,你讓我以後還怎麽見人……」

  母親遭到這樣的羞辱,後退了一步,掙脫開光頭在她奶子上捏弄的手,她嘶
吼著辯解著,我以爲她要發作了,但那手才舉起一半,又頹然地垂了下去。她深
呼吸一下,情緒平穩下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到底要做到什麽程度才會滿足?我都已經放下了女
性的尊嚴,對你百般依從了……你要在我家過夜,我答應了,你要在學校裏弄,
我也答應了,你要和你那些手下一起……輪奸我,我……我都答應了,你要我做
那些……那些下流難堪的事情,我……嗚……」

  母親說著,突然情緒崩潰了,她蹲了下來,抱著臉嘤嘤地哭了起來:「你非
得要把我逼死了才滿足嗎……」

  躲在衣櫃裏的我,本來已經握著雞巴緩慢地撸動了起來,然而,眼前那脆弱
的女人,無論現在她變得如何不堪,畢竟曾經也是生我養我……愛過我的母親。
我的心如今像被人握在手中,用力地捏握著,痛苦而難受,偏偏這樣的母親還穿
了一身淫賤的裝束,又在無時無刻地撩撥著我那扭曲而邪惡的欲望,讓我感覺自
己正在被撕裂當中。

  「你答應的?別開玩笑了!你之所以肯,是因爲我逼迫你的,是因爲是你骨
底裏那淫賤的本性逼迫你的。」

  光頭一把扯開母親掩面的手,抓著母親的頭發向後一拉,逼迫著哭花了臉蛋
的母親的頭顱仰起來「你要是真的答應了,真的接納你那淫蕩的本性,你就不會
像這樣,虛僞地裝出一副逆來順受的痛苦模樣了!」

  「沒人想要逼死你,是你自己在爲難自己!!瞧瞧你在錄像裏,那被操得爽
得啊啊大叫的淫蕩模樣,我讓你看過的吧?你瞧你,挨小雞巴操時那得不到滿足
的幽怨的模樣,又瞧瞧你挨我的大屌操的時候,那騷浪的模樣,你說,你是不是
一條喜歡大雞巴的浪貨?你說是不是?」

  光頭每說一句,空出的那隻手就抽母親的奶子一巴掌,我原本還以爲這不過
是光頭故意羞辱母親的說辭,但看到母親露出一副羞愧的神情,想要張嘴否認,
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樣子時。我心一顫,光頭居然說的是真的,否則以母親的
性格,一定會反駁回去的。

  我再一次感到痛苦起來,卻不是因爲母親所遭受的欺辱,而是自己居然對原
本已經絕望的事物抱有的僥幸心態。

  「平時裝的一本正經的,嗯?一周沒碰你,上周老子都沒叫你來,你看你自
己不是很自覺地送上門來嘛?嗯?我有說錯嗎?你還要不要看看錄像,看看你上
周在兩張椅子上撐著一字馬玩逼時的那騷浪的模樣?」

  「我不是……嗚……我不是……」

  「還不肯承認,那好,你回去吧,我也不逼你了。」

  光頭冷笑著,松開手,甩著屌走到房門前,打開了房門,指著門外說道。

  那邊哭泣的母親,卻突然懵了,止住了哭泣,一臉不知所措的神情,慌張地
說道:「不……你不可以這樣……你不可以……」

  「嘿,怎麽不可以。現在你就兩個選擇。」

  光頭抱著手靠在門框邊上,表情冷冷的「一是,你回去,這皮褲呢,我就不
幫你解開了,你要是敢私自弄開它,你很清楚有什麽的後果。我就想看看,到時
候你怎麽帶著一身的尿騷味給學生們上課。二,乖乖地承認自己就是一條騷母狗,
想要大雞巴操,你要是侍候得我滿意了,我說不準就大發慈悲地幫你解了那條褲
子,讓你開開心心地撒個尿。」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母親再一次屈服了。

  或許不是屈服,而是正如同光頭所說,母親就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她就是渴
望這樣的羞辱。

  5 分鍾後,經過一番掙紮、遲疑、猶豫的母親,已經抹幹了眼淚,低眉順眼
地跪在光頭的大雞巴前,在光頭的命令下,一邊揉弄著自己那對大奶子,一邊強
露歡顔地說道:「我是……我是騷……騷……騷母狗,騷母狗的……騷逼……喜
歡大雞巴操……」

  「哈哈哈哈……」光頭一臉得色地放肆地大笑著,捏著母親的下巴「不愧是
語文老師啊,說一次就學得一字不差的。」

  然後低下頭顱,嘴巴一張,露出滿嘴黃牙,直接就朝母親的嘴巴啃去。母親
沒有躲閃,甚至張開了嘴巴迎了過去,很快,兩條舌頭就糾纏了在一起,房間裏
立刻想起了淫靡的舌吻聲。

  「大不大?」

  松開嘴後,光頭扯著母親的手,握住了他那根可怕的雞巴問道。

  「大……」

  媽媽一邊幫光頭撸起了雞巴,一邊發怔般地看著手中握著的那根肉棒,點了
點頭。

  「和你老公比起來,誰的大?」

  「……你的。」

  「是一樣大。」

  「啊?」

  母親楞了一下,光頭嘿嘿淫笑著「你這騷貨又忘了嗎?我就是你老公啊。來,
叫一聲老公。」

  母親遲疑了一下,結果「啪──!」

  的一聲,臉上立刻就挨了光頭一巴掌:「別走神啊,上次挨操時不是老公、
老公操我地叫得挺麻利的嗎?」

  「老公……」

  擦幹淚水的臉蛋上又滑下了一滴淚珠。

  「然後呢?」

  「鳳……鳳蘭……逼癢了……老公快操我……」

  我身子一哆嗦,熾熱的欲望噴射出來,甩落在暗淡的角落裏。

  「哈哈哈,你現在那臭逼我可不想操。把舌頭吐出來。」

  母親張開了那血紅的朱唇,然後將那條濕滑的舌頭吐了出來。光頭一把抓住
母親頭上盤住的發髻,然後微微站起來,讓那條大雞巴正對著母親的嘴巴。然後
他先是讓那龜頭在母親的舌苔上來回刮擦著,然後突然發力,母親「唔──!」

  的一聲悶喝,光頭那根可怕的玩意居然有大半捅了進去。

  「噢……」光頭發出一聲舒爽的呻吟,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母親的口腔和喉
管,然後來時緩慢地抽插起來。而另外一邊的母親則是完全相反的一副難受的表
情,那雙杏眼瞪大著,雪白的脖子上,那根喉管湧動著,在光頭將雞巴抽出來的
時候擠壓出難受的幹嘔聲,然後很快又被雞巴捅回去。

  大概抽插了二十來下後,光頭雙手抓緊母親的腦袋,腰肢猛地一沈,那根又
長又粗幾乎是嬰兒手臂般的玩意,居然整根沒入了母親的嘴巴裏,母親的身體不
斷地顫動掙紮了起來,那對被胸罩約束住的胸器也因爲劇烈的掙紮甩動了起來,
就當母親快要因爲窒息而翻起白眼來,光頭才猛地把雞巴抽了出來。

  「嘔──!嘔嘔──!咳……咳咳……」

  先是嘔吐聲,然後是咳嗽聲,母親趴在地闆上,長著嘴巴喘著粗氣,一些白
色的渾濁液體混合著口水順著她那朱紅色的嘴唇滴下。

  「來,跳個舞看看,上次不是讓你練習一下怎麽跳脫衣舞嗎?不過現在你也
沒啥好脫的,那就來個……來個什麽芭蕾舞吧。」

  然後,我就看著母親甩著奶子在光頭面前跳著芭蕾舞。

  「腿再擡高點,啧啧,女人就是神奇啊,靠幾個腳趾就能撐起來了。」

  「這樣不行,叫你跳芭蕾你真跳芭蕾啊,加點摸奶子的動作啊,不然不好看」

  原本高雅的舞蹈在光頭的指揮下變成了香豔的淫舞,尤其是那張腿起跳的動
作,失去胸罩約束的大奶子瘋狂地甩動著,那毫無廉恥幾乎分成一字張開的腿……

  我和光頭的雞巴再一次硬了起來。

  這一次,光頭故意讓母親跪趴在地闆上,將那渾圓肥碩的大屁股向著我,在
母親菊花的位置上,一個大鋼環連接起皮內褲的腰帶和裆部,大概是方便母親大
便才這樣設計的,但此時看起來,卻像是某種校準器,讓光頭的大雞巴能輕松地
找到位置,然後捅入母親的菊蕾中。

  啪啪啪啪啪啪沈重的肉體撞擊聲在房間裏回蕩起來,穿透衣櫃,撞擊在我的
心上。然後這單調的聲音中,很快就開始混雜起母親那嗯嗯啊啊的叫聲,俨然一
場交歡的協奏曲。這樣隻能看到光頭那寬大的背部和不斷挺動壯實的臀部的我,
輕松地在腦中勾勒出母親此時那即難受又舒爽的複雜表情。

  大概抽插了幾十下,光頭把雞巴從母親的屁眼裏抽了出來,坐倒床邊,指著
還雄赳赳明顯還沒發射的雞巴說道:「給我舔。」

  也就是在此時,當母親不知廉恥地給光頭舔著剛剛從自己肛門裏拔出來的雞
巴時,光頭冷不丁地冒出了這麽一句:「我有新的任務交給你,我要你去勾引你
的兒子。」

  正在給光頭舔著雞巴的母親楞了一下,猛地松嘴站了起來,她先是瞪大了眼
睛盯著光頭,她腳步啷當地往後跌推了幾步,一直跌靠在身後的桌子上,她先是
瞪圓了臉,不可置信地「你說……你說什麽?」

  然後猛地一手掃掉了放在桌上的杯子,她漲紅了臉,身體顫抖著,指著光頭
沙啞著嗓子喊到:「董坤!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我不是早就和你說了嗎?我要你承認你那淫蕩騷賤的本性!你都肯
和自己的妹夫通奸了,和自己兒子沒有多大分別的啦。」

  光頭陰陰地冷笑著,指著胯下那已經軟下來的雞巴「過來,繼續給我舔。」

  「我要見陸永平──!」

  母親沒有理會光頭,光著身子甩著奶子,就要去撿起地上的衣服,結果剛身
子彎下去手伸出去,地上那件淡紫色的胸罩被光頭一腳踩住,她扭頭怒視著光頭,
嘴裏喝道:「放手!」

  「啪──!」

  「啊──!」

  一聲脆響,一聲痛叫,母親的臉蛋上挨了光頭重重的一記一耳光,直接被扇
倒在地上。光頭一巴掌扇翻母親後,轉身走到牆邊的書桌上,打開抽屜,從裏面
拿出一捆黑乎乎的繩子出來,等他抖開那條繩子,我才看清楚,那是一條皮鞭。

  「陸書記出差了。再說你找他也沒用,你忘了之前陸書記怎麽說的嗎?他已
經將你送給我了,那張賣身契上你還簽了名,按了手印的,你忘了嗎?」

  「不……不要……」

  光頭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朝母親走去。從地上爬起的母親本來充滿了憤怒,
結果擡頭一看光頭甩著鞭子打在空中發出了一聲響亮的聲音,臉上怒容立刻褪去,
轉爲一種恐懼的神色。她甚至因此發出了幾聲哀求。

  「不要?」

  光頭獰笑了一聲,突然手一抖,「啪──!」

  一聲,母親的大腿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母親慘叫一聲,抱著大腿再一次翻
滾在地闆上。「別,啊──!」

  然後是那渾圓豐滿的屁股上,又一道新的血痕産生。

  眨眼間,光頭就抽了母親四下,到了抽在母親背後的第四下,母親痛得在地
闆上抽搐著,嘴巴張開,但已經沒有聲音發出來了。她的臉真巧對著衣櫃這邊,
那痛苦的表情猛地錘在我胸口上。

  光頭每一鞭都讓我的心顫抖一下,我沒有想到,光頭讓母親就範居然是用這
種方法。

  「給我像條狗一樣爬回來繼續舔,不然我待會就泡著鹽水抽你一頓,嘿,沒
試過吧?不過你還記得冷婊子不?當時你也在場的,瞧她挨這一頓叫得多銷魂啊
~」

  光頭抽完這四鞭後,就走回床邊上坐了下來。

  看著母親在地上抽泣著哀嚎,我心想這痛得哪還爬得起來啊,沒想到聽了光
頭那句話,母親的扭動的身軀一顫,居然真的吃力地從地闆上爬了起來,她懸挂
著那對大奶子,手腳並用地真的像條狗般爬到光頭跟前,居然一聲不吭地含著光
頭的雞巴又吮吸了起來。

  「操你媽的,你就是賤,不打不行。把頭擡起來。」

  母親停下了舔吸,擡起頭來,啪的一聲臉上又挨了一記耳光,但這一次光頭
下手並沒有那麽重,她臉一偏,被淚水唾液弄花了的臉又擺了回來。

  光頭抓著母親的頭發,湊到她耳邊說了句什麽,母親臉色再一次大變,在光
頭抓著頭發的情況下,仍自搖起來頭來:「不……你不可以……你……」

  沒等她說完,啪,又是一記耳光。

  「別說廢話,你隻需要告訴我你答應或者不答應。」

  光頭松開了母親。

  「不……不……不……」

  母親拼命地搖著頭,這一次光頭沒有再掌刮或者抽打她,他轉頭看向我這邊,
隔著玻璃,我清晰地看到他臉上那種自得的神情。

  「我……不……我……我……嗚嗚嗚嗚……」

  母親哭得再也說不出話來,但在那幾聲不中,我卻看見她的腦袋點了點頭。

  我躲在衣櫃裏,此刻完全沒有得償所願的快樂,隻希望眼前的畫面快些過去。

  「這樣才對嘛。」

  不知道母親哭了多久才停下來,她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闆上,頭顱歪著,那
盤著的發髻早就披散開來,垂落在那張呆滯的臉龐和失神的瞳孔旁。

  光頭已經抽完了一支煙,按熄了煙頭後,在桌子的另外一個小抽屜裏摸出一
條小鑰匙,將母親腰間那把拇指大小的鎖打開,那條不知道套在母親胯間多久的
皮內褲終於被脫了下來。

  「操,真雞巴熏人。」

  光頭捏著鼻子,提著那條皮內褲丟進了母親剛來時換衣服的那個小房間裏。
然後回來,拍拍母親的臉「來,掰開腿,自己洗一下,老子要操你的騷逼了。」

  母親像個提線木偶一般,表情呆滯地動了起來,她分開了腿,光頭提起躲過
一劫的茶壺,然後對著母親的逼穴倒水,母親的手按在逼穴上,就著那傾倒而下
的茶水機械地搓洗著逼穴。

  然後光頭抱起地闆上的母親,他那根粗壯的雞巴一把捅入了母親的逼穴裏。
母親下意識地將腳盤住了光頭的腰,哭泣的聲音很快就被一下一下猛烈的撞擊撞
散了。

  光頭向著我這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他一邊走著一邊挺動著屁股,居然朝我
這邊走來,最後「咚」的一聲,母親被按在衣櫃門上,承受著光頭突然加速起來
的撞擊,剛剛還失了魂一般的母親,很快就被插得啊啊啊啊亂叫起來。
2019-2-2 14:4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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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沒有人知道我是帶著怎麽樣的心情離開光頭的家。

  哀傷?憤怒?羞恥?嫉妒?我在這裏要問大家一句,要是你是我,看到母親
遭受到這樣的事情,你會帶著怎麽樣的情緒離開。

  我不知道你會有什麽樣的心情,因爲我不是你。不過我相信很多人都會憤怒,
然後紅著眼睛尋一把刀沖進去將光頭砍死。

  或者帶上那位讓你蒙羞的母親。

  但我想說,很多時候,殺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話說回來,自然的,你也是不會知道我到底會是怎麽樣的心情。

  但我會告訴你。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一種再也沒有牽絆的自由感。我張開雙手,自
行車在泥路上歪歪扭扭地前進,我張開嘴:「啊——————————!哇哦—
—————————!」

  田埂裏驚起幾隻無視稻草人的鳥,撲騰著翅膀,啪嗒啪嗒地四散而去。本是
同林鳥,落難各自飛。

  我是如此的高興,以緻我的眼眶飽含淚水,我的情緒並沒有因爲剛剛的叫喊
就宣洩了出去,於是我再一次:「我是世界之王————————————!」

  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

  你難以想象一個山區的孩子,在村公廟的空地看了多年的地道戰,上甘嶺後,
在電影院第一次看到泰坦尼克號時,那個看起來也想是從山裏出來的傑克,站在
船頭高呼著這句台詞時的震撼與激動。我覺得我此時張開的手,像極了那時候的
傑克。

  這部電影對我影響之深遠,裏面露絲赤裸的畫面,是我性啓蒙老師。那飽滿
的乳房,那光潔的胴體,那專注的眼神……,我一直喜歡這種身材豐潤的,豐滿
得有些許肉呼呼的,但感覺又不胖的女人。

  她讓我聯想到了母親。

  讓我聯想到多年前,我推開洗澡間門後,意外地看到的那具布滿水珠、豐滿
盈潤的身體。

  我愛她嗎?我想不是的,我不認爲那種帶著強烈占有的情緒,會被稱之爲愛
情,我接受的道德觀念告訴我,這是一種扭曲畸形的欲望。但無論如何,在接下
來的日子裏,她都成爲了我的一個心結。那種煎熬叫人铤而走險,但毫無辦法可
言。她那兩條我偷來的內褲,成爲了許多個夜晚安慰我躁動的良方妙藥。

  我以爲這樣已經夠畸形了,然而看著姨夫占有了我奢望的母親時,這種欲望
卻更加高漲熾熱……我曾在夢中將她擁在懷著愛憐,水乳交融……然而看著她被
汙染,被腐朽,被摧毀。我的內心居然遺憾那施加的人不是自己。

  如今爲何我歡呼著,因爲我再沒有那樣的牽絆。她不再成爲困擾著我的夢魇,
不再是我跨之不過的高牆。

    我實在難以形容,我隻能用許多年後才出現的一本書裏面的一段話來描述當
時我的心情。那是一本怪異的書,是講人類的屍體的書,裏面作者在參加自己母
親葬禮時,是這樣形容的:那是我母親的遺體,「母親的」,那個遺體是母親的,
而非那個屍體是我母親。我媽媽從來都不是屍體,沒有人曾經是屍體。你是一個
人,然後不是一個人,一具屍體占據了你的位置。我母親走了。那具屍體是她的
空殼。

  我離開的時候,母親已經睡了過去,在她睡著前,她渾身香汗淋漓地跨坐在
光頭的上面,擡起自己的屁股,放下自己的屁股,上下甩動著自己的奶子,一直
到她再也沒有力氣,倒趴在了光頭的胸膛上,沒多久就沈沈睡去。至此,她已經
3 次攀上了極樂高峰。

  我的母親也死了,一具……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占據了她的身體。

                ——

  我在路上歡叫著,吼叫著,指著天罵,媽了個逼的,怎麽還沒暗下來,一直
回到家裏,我以爲自己在衣櫃裏度過了一整天的時間,其實離我出發到回來,也
不過是過了三個小時,此時5 點都沒到。

  我噔噔噔地沖上了樓梯,那一刹那間,一種暴虐的情緒籠罩著我,讓我想沖
進妹妹的房間裏,把她按倒在床上,然後在她的尖叫聲中,撕扯掉她的衣服,然
後架起她的雙腿狠狠地操死她。

  但當我的腳踏上二樓的走廊時,這種念頭一下子又煙消雲散了,好像從來沒
有出現過那樣。我走到妹妹的門前,敲了敲門。我一點都沒有對她要做出任何過
分行爲的想法,我隻是想找她聊一聊。沒想到她居然不在家,我又轉到樓下大廳,
想要看看電視,才看到在電視櫃的玻璃門上面貼著的一張紙:哥,我去悅鈴舅媽
家玩了,晚上你自己弄熱飯菜吃吧。

  我倒在沙發上,前後不過一分鍾,我卻再也沒有打開電視看的興趣了。我呆
坐了一會,又起身,我來到母親的門前,掏出鑰匙,輕松地扭開門鎖推門進去。

  一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挂在床頭那副結婚照。我走近,相框中,父親
穿著一身綠色軍裝坐在椅子上,他沒當過兵,但是那個年代大家都以當兵爲榮,
這件軍裝還是找別人借的。我看著紅星帽子那年輕俊朗的臉孔,卻讓我有種陌生
的感覺,我腦子裏想起父親,跳出來的都是在探監的時候,他那長滿雜亂胡子的
模樣。一襲紅色金鳳刺繡旗袍的母親,手倚著父親的肩膀立於身後,那白皙美豔
的臉孔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其實照片是黑白色,但我就是看到了紅色,金色,
五彩缤紛。

  我摸了摸相框中的母親,然後轉身打開了母親的衣櫃,撲鼻而來的樟腦味。
櫃子裏挂滿了冬裝,一邊是各種長袖棉布衫、毛背心、襯衣……,另外一邊則是
各式的裙子,褲子被疊得整整齊齊地碼在衣物裙子的下方。

  下面是三排兩列的抽屜,抽屜上都帶著鎖孔,但我輕易地拉開了左邊上面的
第一個抽屜,裏面整整齊齊地擺滿了一抽屜的大號胸罩。這種整齊恰好證實了某
些事情。我拿起其中一條以往經常在晾衣杆上看到的款式,湊到鼻子一聞,樟腦
味異常濃烈。我再拉開旁邊那個抽屜,裏面各種顔色花紋的內褲就顯得比較淩亂
了,我挑了一條款式比較性感的聞了一下,和那邊胸罩不同,洗衣粉的味道中夾
帶著某種體香,讓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嗅了幾口。丟回去後,我又翻找了一下,輕
易地在裏面找到了幾件性感得近乎淫蕩,從來也沒見過在外面晾曬過的款式,有
一條在裆部直接就開了一大道口子,我情不自禁地掏出硬邦邦的雞巴,將之穿過
那道口子,然後將那鮮紅色的布料包裹著雞巴撸了幾把。

  第二排的兩個抽屜就沒什麽意思了,一邊是首飾盒,但打開都是空的,想來
是因爲父親的事情拿去變賣了。另外一邊是一些文件證書,也沒啥好看的。

  第三排左邊的抽屜,則是一些頭花之類的普通飾品,但右邊的抽屜,一拉之
下,居然紋絲不動——鎖住了。

  看來我找到寶藏了。

  我將手探進上面衣櫃堆疊的褲子下面,在不弄翻衣物的情況下,沒幾下我就
摸到了一串鑰匙出來——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這對我來說是駕輕就熟。
以前那個抽屜是沒有上鎖的,裏面擺放的都是父親的一些小物件,但直覺告訴我,
裏面鎖上的肯定不是那些東西。我在衣櫃裏沒找到一件父親的衣服。

  咔——!打開!

  兩掌寬的抽屜裏面,橫七豎八地擺放著一堆器具,但不是父親的小物件,其
中有些我還挺熟悉的,例如那天早上,窺見母親給光頭口交,她的陰道和屁眼裏
就插著兩根黑色的橡膠棒,此刻就安安靜靜地躺在抽屜裏。

  那天馬臉用來封住班長嘴巴的橡膠球、粗細長度不一的橡膠棒,有個別還長
著短細的鬃毛、一堆木夾子、大量帶著金屬環扣的皮帶、一個在姨父地下室套在
母親頭上的頭套……還有一個奇怪的帶著把手的金屬圓筒的……後來我才知道這
玩意叫做窺陰器。

  在抽屜的盡頭,我還掏出了一疊照片,前面那三十來張沒啥新鮮感,都是母
親被各種操弄的照片,而裏面兩個帶著頭套的男人,我也輕易地從身體特征看出
那就是姨父和光頭,實在是太好認了,一個腆著大肚腩,一個壯實如牛。

  但後面那幾張卻引起了我的興趣,第一張是母親蹲在椅子上,雙腿岔開,她
低著頭,雙手扯開自己的陰唇,一道金黃的水柱正從那裸露出來的逼穴裏射出—
—母親在對著鏡頭排尿。第二張是在同一個場景同一張椅子上,可以判斷是同一
時候拍攝的,但此時母親的大腿和小腿被皮帶捆綁住了,雙手也被反綁在椅背上,
母親被光頭捏著鼻子,而她的嘴巴裏插著一個我在實驗室裏經常用到的器具:一
個玻璃漏鬥。照片中的光頭正拿著一個裝滿黃色液體的玻璃杯,往漏鬥中傾倒著
——毫無疑問,那就是母親在上一張照片裏排出來的尿液。

  母親居然被迫喝下自己的尿液。

  看到這裏,我的呼吸沈重起來,感覺雞巴已經漲得發痛了。

  第三張,又是一個熟悉的場景,姨父家的地下牢房。母親赤裸著身子,頸上
套著項圈,項圈的鎖鏈被光頭握在手裏,正拉扯著她的腦袋幫光頭口交,而另外
一邊,姨父握著母親的腰肢正操著母親的屁股,就是不知道插進去的是屁眼還是
陰道。

  第四張,除了母親,照片裏還有另外一個女人,是許久沒見過的小姨媽,母
親的妹妹,張鳳棠。她們兩姐妹都赤裸著身體,岔開腿面對著鏡頭蹲在一張長長
的茶幾上,同樣陰毛茂盛的逼穴裏都插著一根黃瓜,正用手握著抽送著。兩姐妹
的身後都站著一個男人,但身體看起來卻不是姨父和光頭,照片中那兩個人看不
到腦袋,但能清楚看到他們的手分別握著兩姐妹的奶子在捏弄著。

  兩姐妹的表情各異,姐姐張鳳蘭吐著舌頭,雙頰泛著異常的紅暈,表情騷浪
得不行,是那種即將達到高潮爽的要暈過去的樣子,而妹妹張鳳棠,皺著眉頭一
臉痛苦的表情,實際上也是要攀上高峰。

  「媽的,你這騷貨,你這賤貨,淫婦……!」

  我嘴裏一邊低聲地罵著,一邊把自己代入照片中的角色,撸動的速度是越來
越快,終於,我再也忍不住,今天第三次射了出來。

  我訝異著,人爲什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産生這麽大的改變,又是如何承受
得了這些非人的折磨。那個時候的我,天真的將之歸類於天性使然,越發認同姨
父和光頭對母親的定義,在那端莊的虛僞表面下,是一個淫賤入骨的肮髒靈魂。

  我那時候並不清楚,這樣的認知將自己與母親,甚至還有妹妹都推進了深淵
裏。

  書本,電影,這些介質所塑造的人物誤導著我們,那些有限的文字和畫面將
一個個複雜無比的人物提煉得更純粹更單純,讓年輕的我將人看得過於簡單。

  人犯錯,就要付出代價。爲年輕的錯誤買單,似乎是每個人都逃不過的。

                ——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光頭以前是一名老師,哲學老師。」

  開什麽雞巴玩笑。

  「他老婆是他大學的同學,新聞係的,有這個係吧?我也不太清楚。那女的
家裏面隻能算是殷實,算不上有錢人家。但就是這樣,她們家還是嫌棄光頭太窮,
老師這工作一眼看到頭,沒前途。結果兩人排除萬難好不容易終於走在一起結婚
登記,本來想著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吧,哎……」

  姨父點了一根煙,丟了一根給我,我也點上。

  「也就一年後的事,老婆懷上了,本來是件喜事,但在同學聚會的時候,因
爲一場沒必要的口角,結果她老婆當場承認出軌了,肚子裏的孩子居然是光頭班
裏的一位學生的,一個纨绔少爺,家裏有礦有公司………啧,有時候真的想不明
白,你拜金沒關係啊,想過什麽樣的生活自己有選擇的權利,看不上人家窮,早
早分了不就得了,偏偏搞了那麽多事走在一起,才搞這麽一出。你想想,自己老
婆被自己的學生玩大了肚子……還當著那麽多同窗好友面前被曝出來了,這樣的
打擊,誰受得了啊?」

  「光頭當時是有死的念頭了,嘿,結果還沒動手,人居然被公安捉走了。那
少爺也是多此一舉,反正光頭老婆他也不過是玩一玩罷了,難道真會娶一個幾乎
大自己十歲的女人?他肯他家也不肯的的。知道我們國家領導人爲什麽必須達到
一定年齡不?權力這玩意,到了年輕人手上,會變得很危險的。就是因爲這麽個
事兒,那少爺居然找關係把光頭弄進了監獄裏。後來光頭出來後,綁了那學生才
知道,他老婆肚子裏那孩子根本就不是那少爺的,那少爺勾搭上他老婆的時候,
他老婆已經有身孕。那少爺呢,也不是對光頭有什麽仇什麽恨的,隻是和朋友開
玩笑中賭氣,說自己能把師母那孕婦勾搭上床………哎,這世界上很多事就是玄
乎得很,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不過,我認爲即使不出這一檔事,光頭他
兩口子也注定走不遠的。那首歌怎麽唱的?年紀輕輕開始拍拖,純純的愛或者天
雷地火,眼看卿卿我我眼看情海生波,最終日子還得往下過。啧,這歌詞寫得…
……」

  「光頭沒死成,到了監獄突然就又不想死了,他說是哲學救了他……我問他
什麽哲學,他也不說。剛進監獄那段日子,雖然沒有電影裏演的那麽慘,但對於
一個教書先生來說,也是一場噩夢。但你別說,有時候嘴皮子比粗胳膊有力,反
正沒多久他就和監獄的人打成了一片。你看他現在那一身肌肉,就是在牢裏面練
的。嘿,一個老師,在牢裏不好好讀書,反而操練起了身子。」

  我本來還想找姨父要個說法的,但這樣的故事讓我安靜了下來。

  「我認識他呢,是我去看望一位被抓進去的老領導。當年我發迹,他助我良
多,當然,雖說這是銀貨兩訖的買賣,但那年頭收錢不辦事的海去了,你也沒辦
法。林林,我告訴你,人是很健忘的,關係這玩意,你如果不常保持,就會沒的
了。老頭子也是硬朗,被抓了一字不說,嘿,牢底坐穿換來後代榮華富貴,也算
不得虧。他那事牽涉那麽多人,要是他招了,刑期雖然免了大半,出來卻家破人
亡了,這數誰都會算。」

  姨父伸了一個懶腰,突然走到窗邊,將窗簾拉上,沒有開燈的房間裏,光線
立刻變得昏暗起來。他轉身走到我身邊,坐在桌子邊緣,目光炯炯地看著我:
「有時候啊,這個社會就是那麽黑暗的,當然,也有光明,但它不照著你的時候,
你就要自求多福了。我疏通了點關係,把光頭從牢裏撈了出來,我那時候打算做
一些殺頭買賣,也是急需他這樣的人才。這些年來,說是出生入死那還是輕的。
你說,這樣的弟兄,最好的東西要不要和他一起分享?」

  「我媽就是那最好的『東西』對吧。」

  「不錯。」姨父面無表情地說著這句話「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姨父爲什麽這麽
做。如果你現在要一個說法的話,現實就是那麽殘酷,弱肉強食,物競天擇。」

  姨父按掉煙,他的腿撂在桌子上,手在桌面敲擊著:「有些事情,既然無法
改變,那我們姑且就當它是不可抗因素。你姨父有今天,離不開下面弟兄們的支
持。林林啊,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幸福不?我在你這個年紀,說是乞丐不過分,口
裏那幾口飯真的是求回來拼回來的。你現在,操鄰居阿姨、操學姐、操服務員、
連自己母親也弄上了,人活到這份上了,還有啥不滿足的?所以啊,林林,不要
再爲那些已成既定事實的事情糾纏不清了。我也沒有邀恩的意思,或者說這不是
姨父施舍給你的,你姑且當這是一種投資?投資懂不?不懂沒關係,反正我覺得
你很有潛力。就當姨父提前付錢買你的未來……」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什麽潛力。我甚至覺得,某程度來說,王偉超更適合這
個角色。

    他在我感覺對我更有興趣的情況下,把上了邴婕。而且不是一般學生們的談
戀愛,那天晚上我瞧得分明,邴婕靠在牆上,雙手下垂,任由王偉超將手插進她
的底褲裏。又膽大包天,裝攝像頭偷窺女廁女澡堂,其中還包括自己的母親。然
後,通過威脅的手段,脅迫自己好友的母親,也就是我母親,與他發生關係……

  就在我越想越感到嫉妒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姨父喊了一聲「進來——!」
進來了老頭子,大概60左右,有些駝背,一對塌進眼窩裏的小眼睛瞥了我一眼,
姨父說了一句「自己人,說吧。」後,他還是走到姨父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後,
姨父點點頭,他就出去了。

  「這個是升爺,我們組織的顧問,性格有些怪,你不要在意,等你真的通過
了姨父的考驗,姨父再介紹你們認識。」

  「還有什麽考驗?」

  「就一個,一個終極考驗,隻要你通過了,姨父將會毫無保留地將你接納進
組織。」

  「殺人?」

  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結果姨父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擺擺手:「林林你放
心,雖然我們做的是殺頭買賣,但我們輕易不殺別人的頭。」

  輕易不?

  「殺人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有時候,殺人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引來更
麻煩的事情。」

  「那到底是什麽?」

  「到時你就知道了,提前知道就沒驚喜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還有些事要
處理一下。你今天不是約了你那未來嶽母嗎?去和光頭對接一下吧。祝你有個愉
快的下午。」

                ——

  「她們家的情況你聽你那小女友說過了吧?怎麽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光頭那彪悍的體形和兇悍的臉孔,怎麽也和那文質彬彬的
哲學老師形象聯係不起來。不過我多少明白爲什麽他這麽話痨了。大緻是發現了
我眼神的怪異,他問了一句,我應了一句沒什麽後,他繼續說了下去:「政治這
東西很複雜,我就不和你細說了。她丈夫當初明面是得罪的是鎮委書記,實際上
因爲他遞送的材料,市裏面很多領導都受到了牽連,當時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你
姨父不願意淌這趟渾水。但這兩年市裏的官場地震,當時很多關聯的人都下馬了,
本來這事情就算是翻篇了。但我們躲過一劫的鎮委書記是個記仇的人,這兩年沒
少給她們家下絆子。本來她移居他方倒是一了百了,可雙方老人都不願離鄉,嘿,
最近你姨父找人運作了一下,現在她是山窮水盡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你就和我說說等下我怎麽說,怎麽做好了。」

  「年輕人就是沒耐心,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才知道要怎麽拿捏人。所以從古到今,信息永遠是最重要的。」光頭似乎被我
的話氣到了,一臉的嫌棄:「那女人不簡單,當時她丈夫出事,她卻找到你姨父
這個村支書那裏去,顯然她很清楚底下的權力。嘿,有這樣的賢妻,也就陳樹那
缺心眼的才能混成這樣,當年那事我看八成是他自作主張。」

  我心想這光頭唠叨起來真沒完沒了了。就在我不耐煩之際,他很快就嘿嘿地
淫笑了起來:「有幾個方案,就看你喜歡哪一個了。」

  「還有幾個方案?」我頓時來興趣了。

  「廢話,這種山窮水盡的對象我們是最喜歡了,這不是擺明了告訴我們,她
沒多少選擇的餘地嘛。要不是你姨父讓我多教著你一點,我還懶得搞這麽多功夫
呢。」我那震驚和期待的模樣似乎搔中了他的癢處,他一臉得意地說道:「第一
種,迷奸。最安全的方法,但也比較無趣,不過興許你喜歡這種方式也不一定。
呆會在她喝的東西裏下點藥,弄完了我們矢口不認她拿我們沒辦法;第二種,誘
奸。誘之以利,現在她有求於我們,這婆娘當年爲了他丈夫就敢在你姨父面前脫
衣服,如今讓她脫褲子掰掰腿我相信是很容易的事情。第三種,……」

  光頭說道這裏,故意吊了吊嗓子,我沒好氣地說道:「不就是強奸嘛。」

  「呦!不就是……說得你真敢似的。」光頭發出了一聲嗤笑。

  「那天我不是上了咱班班長!」我最受不得別人那輕蔑的神情,老子幹的瘋
狂事比你知道的多得多。

  「那做不得準,那天大東怕弄得別人精神崩潰,給喂了點鎮靜藥物,等你上
的時候,她早就被訓得服服帖帖的了。」

  我想起來的確是那麽一回事,那天上班長的時候,她的狀態就有些呆滯,迷
迷糊糊的,沒有想象中女人被強暴後要死要活的樣子。

  「這,強奸不太好吧……」

  我倒不是慫了,隻是畢竟那是陳瑤的媽媽,雖然我和陳瑤能走多遠,或者說
我想不想和她結婚我是從來沒有想過的,我隻是這個階段需要一個女友,去填補
邴婕在我內心裏挖出的空洞。但無論如何,我現在和她還在處著,指不定明兒就
可能坐一桌子上吃飯……

  「嘿……」

  光頭那邊卻是一聲冷笑,臉上嘲諷的意味更濃了。

  「林林,我在李東柱家裏怎麽說的,放棄你那不切實際的搖擺。你這是典型
的抱著僥幸的心理,你想想你做的那些事,隨便摘幾件出來,撂古代浸豬籠都是
輕的,現在隨便判個十幾年是跑不掉的了。你要真的不想,你就直接說迷奸或者
誘奸了,『這不太好吧』,這種話不就是想做又沒卵子嗎?」

  「我……」

  我被光頭赤裸裸地撕開那層臉皮,惱羞成怒想要辯解些什麽,又發現說什麽
都沒底氣。

  「知道爲啥要有那麽多重考驗嗎?戰前叛變沒啥子事,最怕就是那些臨陣倒
戈的突然在背後捅刀子。你都到了著地步了,還那麽多顧慮,按我說,你這壞人
做得也太憋屈了。」

  當個流氓還得照顧那麽多條條框框的,有啥勁兒?——這句話猛地跳進了我
的腦子裏。這是當初我諷刺姨父的,沒想到,到頭來卻被光頭以差不多意思教訓
了。

  對啊!他媽的!都到了這地步了,也沒有回頭路了!

  「操!你別說了!就這麽幹!」

  我牙一咬,心發起狠來,直接拍桌子說道。

  「嘿,這才對嘛?」光頭眼眯著,猛地吸一口煙,朝我吐來「我還有第四套
方案沒說呢?」

  「啥?」

  「沒啥。我覺得第三套就好了,第四套太激進,我自己也不太喜歡。」

  糊弄誰呢?你他媽最喜歡就是激進!

  「你盡管上,手段激烈點沒關係,我有把握鬧不出事來。」光頭給我打了一
劑強心針。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我想起了水浒傳裏,有多少英雄好漢因爲一點小
事就被怨下了獄,以緻家破人亡上了那梁山,同樣橫豎是一刀,要幹,幹脆就幹
得徹底一些!

  「等等,我有新的主意了。」


***********************************

  說點題外話。

  有些人覺得母親的改變是不是太突然或者太倉促了。

  但有時候你要知道,我們大多是平凡人,實際也就是那種沒有經過考驗的人。
所以我們有時候會覺得:他怎麽這麽容易就……或者他怎麽這麽沒有堅持……

  當然,作爲文學作品,做一定程度的誇張化,有時候是有必要的。就像有些
東西你看起來很荒誕,但實際上隻是因爲這些荒誕的事情遠離你的圈子,而在某
一些人那裏,這種荒誕是常態,也就不荒誕了。

  我老婆就是那種文文靜靜的眼鏡妹,有書卷氣息,情緒也是淡淡的,不會笑
得太厲害也不會哭得很誇張的那種,最近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在我的強迫下,在
我們嘿咻的時候,已經可以從嘴巴裏說出一些下流肮髒的話來增加情趣了。第一
次說的時候,我們完事後她還鬧情緒發脾氣,但一個月左右後,她已經能很自然
地說出口了。

  我以前也很不理解,爲啥某些人長得不帥,德行又糟糕,爲啥就能把到好妹
子。我覺得不是男不壞女不愛,而是那些人願意去嘗試,我們這些人保守,總覺
得戀愛要走一定程序,先看下電影還是什麽的……但有時候女人是盲目的,這就
是爲啥那麽多渣男能得逞的原因。

  本來想等寫完主角和方麗娜的事合成一章再發的,但我覺得還是小章小章的
來,等完結再校正潤色一下吧。

  有什麽意見或者建議,請盡情傾訴,覺得不合理的還是你有什麽看法,我會
在校正的時候將之考慮進去的。周星馳這種大神,拍戲時也是集思廣益的,我這
種門外漢,也請大家多多包涵。
2019-2-2 14:4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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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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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19)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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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作者:hollowforest
2019-2-2發表於SIS
                                                               



                 第19章  

  中午在賓館的飯堂吃了飯,拉著一個頭發亂糟糟,睡眼惺忪的「服務員」回
到了503.小姐姐戴著一副圓框眼鏡,胸臀都不大,但二十三四年華,勝在年輕,
看起來十分挺翹,摸著彈性十足,手感不錯。我一進門就忍不住摟著她,上下其
手,先過足了手癮,然後讓她進浴室簡單地清洗了一下。

  等她洗完出來躺在床上掰開了腿,我套上套子挺槍插入,在她那明顯主動叫
喚出來的嗯嗯啊啊中,我沒插幾下,卻不知道是因為她那和叫春聲無比違和的呆
滯的眼神,又或者是那和年紀不匹配顯得有些松弛的逼穴,突然間,我失去了興
致。

  操!我心里罵了一聲,實際上卻是不想操了。我也沒生氣,只感覺有些索然
無味,我胡亂地捅了幾下就抽了出來,要不是抽出來的時候小兄弟還硬邦邦的,
我他媽還以為自己萎了。

  我說算了不弄了,你回去吧。沒想到小姐姐卻是有些慌張起來,說是不是我
哪里做的不對?這樣高經理和李經理會責怪我的之類,然後從床上爬起來又俯下
身子,含著我的雞巴就吸了起來。我再推開她腦袋,說:真不用,不關你事,你
回去吧。她才怯生生地說道:那我真走了?

  高經理就是馬良,魚得水賓館的小姐歸馬臉管,所以大東有時候也會開玩笑
時喊他馬夫。那天從班長家出來,馬臉和我搭過幾句話,姨父和他交待過,賓館
的小姐在沒生意的時候,我可以隨意玩玩。這個之前姨父和我說過了。其實呢,
我心里一直覺得這些賣春的骯臟,怕染上什麽病,所以實際上也很少去弄她們。
之前找過幾次那個叫柳婷的姑娘,也是因為她剛「進來」沒多久。今天在飯堂吃
飯,那些姑娘也不怕冷,上身套一件毛衣,下身全穿著顏色各異的底褲在我面前
晃來晃去,一時間精蟲上腦,就喊了一個看得順眼的打算發泄發泄欲望。

  我發現權力這種東西,真的是男人的春藥。我走過去,當著那些大我不少的
姑娘面前,指著其中一位說「你,跟我來一下。」那些姑娘們一聲也不敢吭,只
有和我平時聊得比較多,那些小姐的頭兒李經理笑著說,要不要再喊多一個啊?
被指的那位姑娘,就低頭一聲不吭乖乖地跟在我身後隨我走了。

  這種感覺頗有皇帝翻牌寵幸的意思,讓人覺得有些飄飄欲仙,欲罷不能。

  就在那姑娘要走出去的時候,我突然心血來潮,又喊了她回來。她以為我又
來興趣了,應了一聲,一邊走過來還一邊把剛才穿上去的衣服又脫了下來。我也
沒制止她,拍拍旁邊,光著身子的她一下就鉆進了被窩里。她伸手想要摸我的雞
巴,被我按住了。

  「我不想弄,你陪我聊會天吧。」

  她有些愕然,但還是應了聲哦。

  「以前好像沒見過你,你新來的嗎?」「半年多了吧,之前在金鳳賓館那邊,
最近被抽調過來的。我們見過的,不過林少你忘了,當時李經理給我們介紹你的
時候,我就在。」她這麽一說,我又有印象了,當時有二三十個姑娘紮在一堆,
我也沒看全。「你叫什麽名字?」「巧巧。」「我說真名。」「……」她沈默了
一下,表情明顯地黯淡了下來:「張書巧。」「哪個shuqiao ?」「書本的書,
巧合的巧。」「哦,那你是哪里人啊?」「S 城。」隔了一個省份。「……,怎
麽來的這里?」「……」

  一問一答間,問到這里,張書巧就不說話了,眼眶冒起了霧氣,她眨著眼,
淚卻沒掉下來。我正無聊地摸著她的奶子,也不知道怎麽的,腦子突然想起了那
柄錄像帶,光頭捏著母親的奶頭擰的那一下,鬼使神差的,手居然條件反射地學
著那樣用力一扭。

  「啊——!別……不要……疼……」

  一聲尖叫後,張書巧的身體本能地想要掙脫,但我捏得緊,她拉扯了下一更
加痛了,立刻又不敢動了,顫抖著身體,之前凝聚在她眼眶里的淚水立刻湧出,
順著臉滑落又滴了下來,她疼得渾身直顫,偏偏又不敢放手來拉開,只能連聲哀
求道。

  我也有些郁悶,我並不想來這麽一下的,不過不幹都幹了,看著她那恐懼的
表情,我突然又感到莫名的快感:「問你話呢,來,給我說說,說詳細點。」

  我松開手後,張書巧輕輕揉弄了一下被我擰了一下的左乳,抹了抹眼淚才開
始說了起來。

  張書巧是被拐過來的。寒假的時候,她和自己閨蜜,也是同班同學的黃麗娟,
結伴到N 市旅遊。之所以選擇N 市,是因為去年張書巧的姐姐張書慧就是嫁到這
里來,她可以順帶過來看望姐姐,又可以有一個免費導遊。結果就在第三天,她
們一行三人結伴爬山,下山的時間晚了沒趕上趟車,在路邊等車的時候,一輛貼
著軍牌的吉普車停在他們面前。里面一穿軍服的寸頭兵哥先是很關心地問候了幾
句,然後問清她們的目的地後說順路,要捎帶她們一程。當時天逐漸開始黑了,
一個女人兩個女生膽子都小,等了大半個小時也沒見有車,心里面也是有些急了。
看到對方軍車軍牌軍衣,那兵哥又五官端正一臉剛毅的模樣,等兵哥露出爽朗的
笑容出示了軍官證,那鋼印紅章讓她們再無疑慮,就上了車。

  結果綠色的軍用吉普沒開多久,在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後,開車的兵哥說是要
找個地方方便一下,就突然拐進了一處樹林里。隨著車子顛顛簸簸地往深處開去,
三個女生這個時候才懵懂地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勁,但這個時候已經為時已晚。車
子停穩後,坐在副駕皮膚黑一點的「兵哥」掏出了一把槍指著她們,把她們趕了
下車,然後她們三個女生在槍支的威脅下,被假兵哥們膠布封住了嘴巴。

  就在那雜草叢生落葉遍地的小樹林里,張書巧和她的閨蜜被兩名假兵哥輪奸
破了處,加上她那剛為人婦兩年沒到的姐姐,三個女人被施暴了足足三個小時。
然後她們被迷藥弄暈後,醒來的時候已經手腳上了鐐銬,被像狗一樣用項圈栓在
一個堆滿雜物的地窖里了。

  「我也不知道在那里被關了幾天,大概是4~5 天左右吧。那幾天我們活的像
狗一樣,除了吃東西睡覺,他們就在我們身上發泄完後,就不停換著法子戲弄我
們。我和麗娟都害怕極了,他們說什麽我們就做什麽。我姐姐吃的苦頭最多,她
性格比較硬,很多一些……一些很難堪的事她做不出,但越是這樣,那兩個人就
越要強迫我姐去做。什麽事?麗娟長得比較娃娃臉,他們就讓麗娟喊他們爸,還
讓她求他們操她,要她說什麽爸爸操我,爸爸女兒的逼好癢之類的話吧。姐姐最
慘……,她們要弄我姐後面,姐姐不肯,他們就拿了一個拖把,然後用拖把棍插
進我姐姐後面那里,讓她學狗爬,學狗叫,不肯就用皮帶抽她。」

  「後來來個光頭,他把我們弄暈後,我們就到了這里了。剛開始,我們被關
在地下室里,還有老頭子醫生來給我們治療。在那牢房里,每天不是吃就是睡,
要麽就看看書。有人看著,那人偶爾會對我們動動手,但沒上我們。大概過了半
個月,高經理就帶著李經理過來,說要給我們上上課。」

  「上課?」

  「就是……就是教我們怎麽做妓女。我們當然不肯,然後他們用皮鞭抽打我
們,然後每天只給我們吃一頓,想要吃東西,就要學………也不知道他們對姐姐
做了什麽,姐姐第一個就受不住了……,然後就是麗娟,麗娟之後我也………」

  「學什麽?舔雞巴吞雞巴啦,怎麽叫春啦……反正都是那些事兒。然後我們
就要開始接客,剛開始的時候,今天接了客人,第二天才有飯吃,不然還要挨鞭
子,然後『畢業』後,就不用每天接客了,偶爾一個月接十來個客人,偶爾兩三
個就夠了,但越是人少那個月份的客人,就越變態……,有時要我和姐姐一起…
…」

  「你姐姐呢?剛好像在飯堂里沒見到?」

  「她生病了,有點發燒,在宿舍睡呢。」

  「你去喊她上來。」

  「哦……」

  姐妹花?我立刻來了興趣,剛軟趴趴的雞巴,早就挺立了起來。張書巧臉色
又是一暗,卻只能應一聲,從被窩里鉆出來,套上衣服褲子去喊她姐去了。

  沒多久,一位大約二十六七、容貌和張書巧相似氣質卻明顯成熟不少的女人
跟著張書巧開門進來。姐姐張書慧的一頭長發也是亂糟糟的,摟著一件風衣,下
面露出一大截長腿,踩著一雙和風衣明顯違和的拖鞋。

  「林少……」

  看到我,臉色有些蒼白的張書慧硬擠出一絲牽強的笑容,朝我打了聲招呼。

  「兩姐妹長得還挺像的。」

  我招招手,姐姐手一扯,那沒系上紐扣只是左右包裹著身軀的風衣就順著身
體手臂滑落到地板上。風衣底下,只穿著一套黑色的胸罩和底褲,雖然只差了幾
歲,但姐姐的胸脯明顯比妹妹大上幾圈,雖然不能說是巨乳,但也飽滿地挺立著
顫悠悠的。她手腳並用地爬上床後,妹妹也脫光了衣服跟著姐姐上了床。

  我摸了一下姐姐的臉蛋,有些微微發燙:不是高燒,我心里立刻安定了幾分。

  「嘿,我還沒玩過姐妹花呢,你們兩姐妹誰先來?」「我。」「我。」「我
就一根雞巴啊。」「我先來吧,林少你想怎麽玩?」

  兩姐妹同時開了口,然後兩人也沒有來一場為對方好我先來的戲碼,姐姐先
躺了下來掰開了腿。

  「你也上。」

  「啊?」

  張書巧楞了一下。

  「69懂不懂?你這樣,屁股向著你姐的腦袋……」我興奮無比指揮著,讓妹
妹反著趴在了姐姐的身上。以前在錄像廳和王偉超一起看小黃片的時候,這種雙
飛是最刺激的,曾幾何時我也幻想著自己也能這麽來一趟,沒想到不但可以,兩
個女的還是姐妹。「姐姐你幫妹妹舔逼,認真點舔,一會我要用。妹妹擡起頭,
張開嘴巴,舌頭吐出來。」

  我調整好姿勢,硬得發疼的雞巴先是插入妹妹的嘴巴里,抽送了幾下,沾滿
了她的口水後,再對著妹妹腦袋下面,姐姐那幹巴巴的逼穴被妹妹用手扯開一道
口子,我對準後,猛地一挺腰,雞巴沒根而入。

  「啊——!」

  姐姐痛叫了一聲,我也是疼得呲牙,那陰道幹巴巴的,即使有妹妹的口水稍
作了一下潤滑,但那點點玩意根本插到一半時就消耗光了。

  「操,你這逼怎麽感覺比妹妹的緊,不對啊,你嫁了人的……」

  姐姐沒吭聲,倒是妹妹低聲說道「我接的客人比較多……」

  「哦……」

  我將雞巴抽出來,先是插進妹妹的嘴巴里捅幾下,又抽出來插進姐姐的逼里,
這種來回淩辱姐妹的嘴巴和逼穴的方法,差點沒爽到我直接射出來。

  這麽搞了十幾個來回,就在我打算在姐姐那發燙的逼穴里開始大力耕耘的時
候,房門卻傳來砰砰砰的大力敲門聲:「公安查房——!」

                ——

  「別生氣嘛,開個玩笑還不成。那兩姐妹你想玩,我幹脆讓她們住到你503
去了好不好。你那未來嶽母來了,正事要緊。實在不行,就把這勁兒發泄到你嶽
母身上去。嘿,姐妹花又怎麽比的上母女花來得爽對吧?」

  看著光頭那憋不住笑的臉孔,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來,但吵架沒必要,打架我
又不是對手,這麽一想,我就更他媽覺得氣堵在心口,差點沒憋死。

  我黑著臉跟著光頭進了姨父的辦公室,姨父不知道跑哪去了,光頭讓我坐在
他的位置上。

  「餵,你又不是上課,你坐那麽正經幹啥,癱下去,腳撂上來,對嘛,這樣
才像是黑社會嘛。」

  我不想再理會他,我開開抽屜什麽的亂翻起姨父的東西來,光頭也不阻止我,
在座機上撥了個電話「讓她上來吧。」

  我亂翻了會就停了下來了,也沒什麽好翻的,都是一些正兒八經的東西。我
最後把目光投向了椅子後面的那保險櫃。

  「怎麽?有興趣?里面有趣的東西可多了。有空讓你姨父賞你幾盒看看。」

  你母親的就有很多——我在心里接了一句。要是以前,光頭一定會這麽說,
現在他們好像是真的接納我了,除了那天的交易,好像就再也沒在我面前提起過
母親。

  就在這個時候,虛掩著的門被推開了,我轉椅子轉過身去,一下子就呆住了。
進來的女人外批了一件湛藍色的呢子長風衣,里面襯一件白襯衫,衣領上綁了一
個小方巾,風衣尾從膝蓋處露出一小截黑色的蕾絲裙擺到腳踝,腳上是黑色高跟
皮鞋。眉目清秀,一對細長的狐媚子眼,眼角間隱露皺紋,約莫有三十五六歲年
紀,臉上沒有化妝,膚色白嫩。

  她那嘴角一翹,頓時那房間里似乎滿溢春風,讓人愉悅舒心。

  我原以為我會看到一個大齡版的陳瑤,結果進來的卻是比那些接客的姐姐們
還要美艷的俏阿姨。

  「坤哥你好,咦?陸書記不在嗎?」

  女人向光頭打招呼,顯然彼此認識。她的聲音膩中帶澀,軟洋洋的,說不盡
的纏綿宛轉,再加上那眼梢嘴角那弧度帶來的春情,我還什麽都沒幹,光聽著這
樣的聲音就突然就感到有些口幹舌燥起來。

  「方老板,許久沒見了,還是那麽明艷動人啊。陸書記出差還沒回來呢,有
什麽事,你和我說就行了。」光頭隨口撒謊,指指一邊的沙發「坐。」

  「哪里什麽明艷動人,都奔四去了。」方麗娜對光頭點了一下頭,又看向我,
朝我招招手,帶著燦爛的笑容打了聲招呼「你好。」把小提袋往沙發上一丟,然
後當著我們的面把風衣慢條斯理地一顆一顆解開紐扣,脫了下來,在手臂上掛著,
然後雙腿夾著黑裙,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位就是小女的同班同學嚴林同學對吧?」

  方麗娜一坐下來,就先開口說道。我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我
此時有些心不在焉,完全被眼前的女人吸引住了。尤其是她脫下風衣後,底下那
隆起的胸脯,鼓脹地將那件白襯衫繃得緊緊的,真擔心又期待上面的紐扣被繃飛
開來。

  我眼神四處遊走著,實際上卻是在掠過她的那一刻偷偷地打量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發現我在偷瞄她,她笑意顯得更濃了,好像還裝作調整姿勢地
把胸脯又往前一挺。

  「說起來,我還認識你媽,以前她還在金孔雀劇團的時候,我就時常和她打
交道,但你我還是第一次見呢。同學之間要多點來往,有空上我家玩去。」

  「嗯。」

  光頭之前交代過我,讓我盡量少說話,我就嗯了一聲了事。看來她還不知道
我和陳瑤在談戀愛,那自然也不知道她女兒的處女也經被我這個「同學」拿走了,
現在儼然一副家長對晚輩的姿態在和我說著話。

  「少拉家常了,我們還是直接談正事吧。」

  光頭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方麗娜的寒暄,方麗娜也不生氣,繼續保持著明艷的
笑容,完全沒有一點點光頭口中說的,那走投無路毫無選擇任人拿捏的樣子。

  「梁書記和你家是世仇,又出了你老公那一檔事,這個仇是解不了的。雖然
大家都是書記,但我們陸書記是村書記,梁書記是縣委書記,那可是我們陸書記
的上級啊,當年陸書記就說得很清楚了,這件事以前我們幫不上忙,現在也是一
樣的。其實說起來,方老板你以前還是市文化局的,交遊廣闊,手里的人脈比我
們多得多啊,真說起來,有什麽事也是我們要找你幫忙呢。」

  沒想到光頭一開口就開始堵方麗娜的路。

  那邊方麗娜卻是輕笑一聲,手肘撐著沙發扶手,身子只是輕輕一歪調整了下
坐姿。不得了,就這麽一個輕微的變動,我卻覺得她更顯得嫵媚動人起來。

  「坤哥,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明人不說暗話,我也開門見山了。別人不知道,
但我是一清二楚的,這縣里面包括梁書記在內,大半都是陸書記扶上去的。我以
前在市里面是有不少關系,但你也知道,我老公搞了這一壇子事,還有誰肯幫我
啊。所以當年陸書記不肯幫我,我是理解的。但現在市里面的班子幾乎都換了一
套了,說起交遊廣闊,我是萬萬比不得陸書記的。」

  「我呢,本來也不是想勞煩陸書記的,對於陸書記,我是一直很敬仰欽佩的,
我以前說過,這件事求誰也沒用,能幫我的只有陸書記了,沒想到被我那傻乎乎
的女兒聽去了,她知道嚴林同學和陸書記這親戚關系後,拉下臉皮幫我求了這一
下,做女兒的那麽盡孝,我做母親的還能怎麽樣呢?我也只好也厚著臉皮求了一
下陸書記幫忙了。」

  「再說,我也不是要陸書記對梁書記做些什麽事情。梁書記是陸書記的人,
當年那事他兩不相幫我已經很感激了。現在,梁書記那里我是認栽了,我雞蛋碰
不過石頭,那塊祖地爭了那麽多年了,我願意放手讓出來給他梁書記。我也不求
別的,只求他別太過分了,做事別做得太絕了。」

  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嗎?

  「嘿,既然方老板把事情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方老板的為
人處世,我董坤是一直很欣賞的,我們陸書記已經交代過,你的事我們能擺平,
不過有些條件……」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懂的。但那塊地價值幾何,我想坤哥你也很清楚,
我能讓出那塊地,已經是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嘿,話可不能這麽說。這地,你是讓給梁書記的,和我們陸書記可沒有什
麽關系。不然,你直接拿那塊地去和梁書記議和就算了,還找我們幹啥。」

  方麗娜的臉陰沈了起來,但對於光頭的話,她卻沒有反駁。

  「那陸書記要什麽條件?」

  「條件是有的,但我們先不談條件,我們先談談誠意。當年方小姐可是很有
『誠意』的……」光頭說完,眼睛肆意地打量著方麗娜身上的那些私密的部位。

  開始了。

  沒有我想象中你來我往的扯皮,他們三言兩語間,事情就去到了關鍵的部位。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思想成熟的人,但等真的接觸了這些事,我才發現,我那所
謂的成熟只適合在同齡人間。

  所謂的「誠意」,光頭指的自然是當年方麗娜求姨父幫忙的時候,以自己的
肉體作為交易籌碼,當時當著姨父和光頭的面前,直接脫了衣服。不但如此,我
還從光頭的口中得知,早已經決定拒絕幫忙的姨父,在方麗娜脫衣服的時候也不
制止,讓方麗娜光著身子和他談了十來分鐘後,才明言拒絕,也是一肚子壞水。

  光頭這麽說著,方麗娜臉上有些陰晴不定,期間她還瞥了一眼我這邊。明顯
的,讓她在自己女兒的同學面前脫衣服,她也拉下這個臉。

  「誠意,我當然是有的,不然我也不會過來。但上次陸書記做得可不太地道
……」

  「你大可出門轉左,見了兔子才撒鷹那叫什麽誠意。」

  方麗娜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她拿起包,騰地站了起來,話也不說,高跟鞋踩
得咯咯聲作響轉身出門就走了。

  哎!到口的熟鴨子飛了!我站起身來,就想喊住她,卻被光頭伸手一橫阻止
了。光頭對我搖了搖頭:「你有點城府好不好?你放心,她跑不了。」

  我被光頭說得也是臉上發燙,上午我計劃了許多事情,眼瞅著就要實施了,
對象卻不按劇本安排走了,自然就心急了起來。

  我坐回位置,果然沒多久,門就又被推開了。

  剛剛還還陰沈著臉的方麗娜,此時居然又帶著來時的那種燦爛的笑容走了進
來。她轉身關好門後,風衣和包包往沙發一丟,嘴里說著「好吧,看來坤哥你是
吃定我了,我一個弱女子認了。」語畢,竟然低著頭直接就開始解起那白襯衣的
紐扣來。

  「等一下。」

  我眼瞅著一抹雪白下,一道深溝在黑色胸罩的聚攏下呈現出來的時候,光頭
卻又喊了一聲。方麗娜立刻就停了下來,擡起頭來,微微笑地看著光頭。

  「剛剛你要是直接脫了,我自然覺得你是誠意十足,現在,你這樣不夠誠意」

  「呵,那坤哥你想怎麽樣?」

  方麗娜聽了光頭的話,轉頭輕笑了一聲,然後繼續保持著那微微的笑意問道。

  「我倒不想怎麽樣,只是,我們陸書記是看在你女兒的同學,也就是他的小
侄子嚴林的份上才答應幫你的。所以呢,你的誠意要讓我們的嚴林同學感受到。
我就直接說了,要是你服侍得他滿意了,不但梁書記那件事好說,就是你們家被
關掉的那糖廠,還有你們家那棟樓的爭議問題,也不是問題。」

  「你說真的?」

  光頭直接拋出了殺手鐧。果然,方麗娜那從容的微笑立刻沒了,明顯是對光
頭拋出來的東西心動了。

  「我們陸書記的聲譽怎麽樣,你方老板不是不知道?別的我就不多說了,我
還有其他事忙,你自己掂量掂量。」光頭說著,就往外面走去,經過方麗娜的時
候,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記「其實那是便宜你了啊,你這叫老牛吃嫩草。哈哈哈」

  我倒躺在椅子上,終於不再掩飾眼里的火熱,直勾勾地打量起站在那里做著
思想鬥爭的方麗娜。而她,衣衫解了一半,裸露出一大片乳肉和款式性感的黑色
胸罩,緊握著小拳頭,一會咬唇,一會也向我這邊投過視線來。辦公室里的氣氛
變得尷尬起來。我看得出,她一點也不覺得這個所謂的老牛吃嫩草是占了便宜,
光頭出去後,她那笑容就淡了下來了。

  這樣的情形大概持續了十幾秒,然後她重新收拾上那笑容,先是笑了幾聲掩
蓋尷尬,然後才說道:「那個,林林,我可以這樣喊你嗎?首先很感謝你幫阿姨
這個忙。我和你媽媽呢……」

  「我科不是來和你聊天的,你也別套近乎了。你到底要不要做?不做就趕緊
給我滾。」

  「你——!」

  我粗暴地打斷了方麗娜的話,她明顯地楞了一下後,那白皙的臉蛋立刻因為
憤怒漲紅了起來。

  這話是光頭教我的這麽說的。他說:我走後,無論她對你說什麽,你就用這
句話打斷她,不要讓她發表任何意見,直接逼迫她表態,到底肯不肯。對付那些
聰明的人,就要用蠻力,反之,對野蠻的人,就要用腦子。

  這句話很矛盾,但光頭說得很清楚:別人腦子比你好,就和別人比力氣,別
人力氣好,就和別人比腦子,當然,對方也有可能不答應,但現在主動權在我們
手上,由不得她不答應。

  果然,方麗娜也沒想到她女兒的同學會這麽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並且以這
種咄咄逼人的態度去要挾她。

  看到她臉上憤怒的表情,卻又強憋著沒有發作,本來就有不少把握的我更是
信心大增。我幹脆就起身作勢要離開。

  就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沙啞的聲音顫抖中帶著猶疑,
或許還有些屈辱「別……」她停頓了下,清了一下嗓子「怎麽做………」

  嘿,成了!光頭果然不欺我也。

  我心中大喜。我聽陳瑤說過她母親漂亮,我當時覺得她這樣了,母親自然也
不會差到哪去,沒想到今天看到了,才發現非常對我的口味。我甚至覺得,如果
非要在兩母女里面選一個,我肯定會選母親。

  我心里又有些懍然,這個渾身都散發著狐媚的美女,又是近水樓臺,當年姨
父這個大色鬼居然能忍得住不向她下手?

  我走了一下神,那邊方麗娜大概見我沒反應,又說了一句「你想怎麽做……
我聽你的………」

  「繼續脫啊。」

  方麗娜沒再說話,松開拉著我手臂的手,繼續解起紐扣來。

  一會兒的功夫,當著我的面,她就把上衣和裙子都脫了下來,隨手就丟在了
身後的沙發上,然後她反手要解身後的胸罩帶時,我制止了她。

  「挺有分量的啊……,奶量挺足的吧,難怪陳瑤發育得這麽好。」

  我手托著她那飽滿得沈甸甸的奶子掂量了一下,尺寸上來說沒有母親的雄偉,
但手感上卻覺得重一些。這種帶有侮辱性質的動作讓她的臉上泛起羞惱的紅暈,
但她不知道,她閱示這樣,我就越興奮,那強忍屈辱、強顏歡笑的樣子像烈性的
春藥一般刺激著我,讓我欲火高燒的時候,卻越發想要羞辱她。

  「先脫內褲,我想先看看把陳瑤生下來的逼到底長什麽樣了。」

  「你……」方麗娜用手格開我隔著胸罩在她奶子上揉捏的手,臉上壓抑的憤
怒再也控制不住顯露出來,她瞪視著我「你要弄就弄,但你嘴巴放尊重……啊—
—!」

  「啪——!」

  我直接大力地甩了她一耳光,她啊的一聲痛叫,很快就用手撫著臉,不可置
信地扭過頭來看著我,那張俏臉上,已經紅了一片。

  「操你媽的,你現在什麽狀況你自己心里沒底嗎?給我裝什麽?還整天一副
長輩的模樣提我媽。給我過來!」

  「啊——!疼,疼啊——!不要……」

  我直接伸出左手去抓著她的頭發,把她往我身邊扯過來。吃疼之下,方麗娜
也顧不得撫臉了,雙手伸到頭上想要拉開我的手,但她手一伸過來,我就用力扯
一下,她就啊!的一聲痛叫,她再伸,我又扯,她痛叫了幾聲後,終於明白了,
不再敢伸手。這個時候,我右手一把扯下她一邊胸罩,一只大白兔立刻跳了出來,
然後往下沈甸甸地垂下去,和母親的棕色乳頭不一樣,方麗娜的乳頭有些發黑,
乳暈比較小一點。我握著那只奶子,大力地捏搓了起來。

  方麗娜的奶子被我這樣大力的捏著,立刻又啊啊啊地痛叫了起來,但這一次
她不再敢伸手阻攔。

  「還尊重,你他媽的在自己女兒的同學面前脫衣服還他媽的跟我談尊重?還
談不談?還談不談?還談不談?」

  我每問一句,就大力地捏一把,她一邊痛叫著,一邊說道「不了……啊……
不談了……啊……」

  「操你媽,發現你們女人就是賤,不打不老實。」

  認識很容易被環境影響的,只是作為被影響的那個人,並不容易察覺到。看
著姨父和光頭在母親身上做的事情,不知不覺,我自己也變成了一個暴虐的人。
尤其是證實了某種手段的可行性後,更以為那就是最好的標準了。

  而女性在暴力面前展現的柔弱,無形中就更加刺激了暴力的升級。

  方麗娜沒有露出柔弱的姿態,但她屈服。

  她晃著那只裸露出來的奶子,彎腰俯身抽腳,褪下了那條底褲,在我的命令
下爬上了姨父辦公桌前的那種大床上,靠著床頭的雕花木板坐了下來,然後兩條
渾圓的大腿緩緩的分開,露出了芳草萋萋的私密地帶。

  我的一聲口哨讓她難堪的偏過頭去。

  「媽的,看你一臉狐媚子的模樣,就知道是個大騷逼,逼毛又多又密。用手
把逼掰開些,我說了,讓我看看把陳瑤生下來的逼到底怎麽樣。」

  她臉色發白,除了那邊被我扇耳光的地方是紅了一片外,其余地方血色全無,
牙關咬得緊緊的。但在我剛剛暴力的手段下,她也沒有像其他姑娘一樣哭啼啼的,
雖然眼眶泛起了淚花。她右手慢慢伸到下體,食中二指扒開了兩片陰唇,將自己
的逼穴纖毫畢現的袒露給在我面前。

  「也沒什麽特別嘛,就是騷味重了一些。餵,陳瑤是不是也和你一樣那麽騷?
你們兩母女誰騷一些?說話啊,你他媽又想挨打了?」

  我先是伸手撩撥了一下她那濃密的陰毛,然後將手指插進她的逼穴捅了幾下,
她發出「嗯」的一聲,屁股扭了幾下,看起來像是想閃躲,又放棄。

  「沒有,我……我騷一些。」

  我再也忍不住了。


                                【未完待續】
2019-2-2 18: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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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20)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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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作者:Hollowforest
2019/02/18發表於:Sexinsex


                第20章

  我們終將躲在自己構築的壁壘里,以一種營造出來的,自以為安全的姿態,
回避內心真實的情感,去追逐那鏡花水月一般,充滿了添加劑的欲望。

  人說事後一支煙快活似神仙,但折騰完,我完全沒有來一根神仙煙的沖動。
煙其實點上了,抽了一口,但那煙霧似乎沒有往肺里去,卻串到了腦袋里,我覺
得整個腦袋昏昏沈沈的,就又掐熄了。

  反倒是方麗娜找我要了第二根煙。

  她食中兩指夾煙,就放在嘴邊,靠著床頭坐著,看著窗外出了神,任憑那煙
灰直接掉落在自己那光潔的身子上;那一頭被揉碎的精致頭發,亂糟糟地披在那
張木然的臉上,被窗外的夕照鍍上了一層金邊。我將雞巴從她逼里拔出來後,她
隨手扯了條枕巾,但僅僅是擦掉臉上的淚水和開始幹涸的精液就扔掉了,任憑胯
間那一片花間草叢維持著那風吹雨打後的狼狽模樣。

  我剛掛上了電話,原本和母親說是出去玩一天時間回來吃晚飯的,此時就算
飛車趕回去也來不及了。聽著我那臨時編的蹩腳借口,電話另外一邊母親的語氣
卻很平淡,並沒有提出任何質疑,也沒有多少埋怨的語氣,只是讓我別太晚了,
就掛掉了電話。

  但是,那短短的通話中,兩句話間那一聲輕微的,及時克制住的「嗯」,盡
管被她用一聲清嗓子的咳嗽試圖掩飾過去,還是被我聽出來她此時在幹什麼了。

  沒想到這一弄,一下午就過去了。倒不是我他媽的金槍不倒持久力強,而是
他媽的,中途光頭和扛了一臺攝像機的馬臉居然門也不敲地扭鎖進來,結果我光
著腚站在一邊又看了一出威逼利誘討價還價的戲,然後方麗娜就被迫對著攝像機
拍了她人生的第一部視頻寫真。

  「你看起來很多心事?」

  「嗯?」

  我正剛把褲子套上抽著褲腰,那邊方麗娜突然開口問道,我錯愕了一下,一
下子沒搞清楚她為什麼要這麼問。但我也沒多想,就回了一句「你哪里看出來我
有很多心事了?」

  「你的眼珠子跳的很頻繁,你自己大概是看不出來的吧。」

  「是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眼珠子能看到自己眼珠子那就怪咯。我腹誹著,結果轉
身一擡頭,玻璃窗上就倒映著自己的腦袋,玻璃窗上,那對眼珠子正瞪得發圓。

  「你好像很煩躁耶,你一個少年人,吃香喝辣的,女人應該也沒少弄,不愁
吃不愁穿不愁沒女人,你有什麼好煩的?」

  煙抽到了盡頭,方麗娜隨手一彈,還閃爍著生命余暉的煙屁股就被彈出窗外,
看似在天空自由地飛翔著,但終將塵歸塵土歸土。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我不想說什麼,只是一個可憐的阿姨被強奸後發的一點點牢騷罷了。」

  「中途是你不是叫得挺嗨的嗎?」

  「有什麼辦法,又反抗不了,不如享受一下。正如坤哥說的,我多少算是老
牛吃嫩草了。」

  「那你又哭什麼?」

  「掉掉眼淚罷了,和哭是兩碼事。不過你這樣弄女人,我還真的挺想哭的。」

  不知道是不是受姨父和光頭的影響,甚至是大東,我在這方面的確顯得有些
粗暴。我總忍不住想要肆意去淩虐胯下的女人。

           ***  ***  ***

  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

  鐵門被推開的吱呀聲什麼也沒有被驚動,除了院子那盞行將就木的破燈,所
有房間都黑漆漆的。但我還是上到二樓,確認了妹妹已經熟睡了才又下到一樓去
——姨父給了口信,說留了點「宵夜」給我。

  母親的房門被我一扭就推開了,一股熱量湧過來,我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母
親的房間里裝了暖氣。

  進去後我直接就打開了燈,燈光下,母親安靜地躺在床上,頭上戴著一個眼
罩,嘴里套著那黑色橡膠球。脖子套著紅色的項圈,脖子後面的能開合的鋼環上
扣著母親的雙手手腕上的項圈,看起來就像是母親雙手抱頭。豐滿的奶子上,兩
顆紫黑色的葡萄分別被木夾夾住,然後被繩子捆綁了在一起,兩團乳球也被迫緊
緊黏連在一起,從母親鎖骨上那一灘精液看來,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打奶炮了。

  我將那根還在嗡嗡作響的電動雞巴從母親那被被子墊高屁股的逼穴里拔出來,
一大股精液立刻從合不攏的小洞里湧出,也不知道是幾次的量,裝在杯子里至少
小半杯了。

  我本來只是燥熱的心,又多了一個「惱」字。我不相信姨父一個人能射那麼
多,難道難道姨父還帶人到我家里一起弄了母親?

  看著那陰唇紅腫,被操得合不攏的逼穴,還有那還在不斷從里面淌出來的精
液,這宵夜突然間我就吃不下去了。

  但想想又覺得有些不甘心。我轉身關上門,脫了褲子爬上床,松開母親奶頭
上的夾子。又搓又捏地玩了幾把奶子,等肉棒硬起來後,我將那根嗡嗡響的電動
雞巴又插回了母親的穴里,然後扛起母親的雙腿,將雞巴對準母親的肛蕾,一挺
身,雞巴輕易地沒入那還濕滑的肛道里,然後開始抽插起來。

  在快要爆發的時候,我解開了母親嘴巴上的橡膠球,將雞巴塞進她的嘴巴里,
沒插幾下就全射了進去。全程母親就像一個木偶一般,沒有任何反應,要不是身
體傳來的溫熱感,我還以為自己在奸弄著母親的屍體。

  我穿上褲子轉身就走,但出了門後,我又折返回來,解開了她被拷在腦後的
雙手的皮帶。其實我很想知道,如果我沒有幫她解開,第二天醒來她要如何求救。

  賤人!

  啪——!我隨手甩了那張在歲月的摧殘下還頑強地保持著精致的臉蛋一耳光。
但那張臉的主人還是紋絲不動的,連一聲呻吟也沒有。

  我又一次出門。又一次折返。看著那團淫穢的豐滿美肉,除了頭上的眼罩,
我將母親身上其余的束具全都解了下來,包括那根還插在她逼里的電動雞巴。

  最後我給她蓋上了被子。然後給她蓋上了被子。然後再次轉身出門。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日曬三竿了,雖然都快可以吃午飯了,但我還是想睡,
卻是被樓下鬧哄哄的聲音吵醒的,我掀開被子,伸了個懶腰,卻隱約聽到了奶奶
斷斷續續的嚎哭聲。

  我心想又怎麼了,本不想理會,但某個可能性突然出現在腦中,讓我後背立
刻一陣發涼。我飛快地穿好衣服踩著拖鞋出去。院子里卻是擠滿了人,鳳舉小舅、
悅鈴小舅媽、姨父,還有站門邊的張鳳棠。

  當我看到和小舅一起扶著癱倒在地的奶奶旁邊的母親時,我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從樓上走下去,卻發現妹妹也在。舒雅站在里屋的門口邊上,扶著門框邊
上神情呆滯,臉上掛著兩行淚痕,看起來卻是已經哭過了一輪。

  這是怎麼了?難道……爺爺他……

  因為人群中唯獨不見爺爺,我不由地做出了某種可怕的猜想。看到我下來,
大家都投來一道目光,然後很快又繼續圍著奶奶吱吱喳喳的,只有姨父甩下了姨
媽朝我走了過來,把我拉到了一邊。

  父親越獄了!

  準確來說,是越獄失敗了。就在昨天下午,我在縣城魚得水賓館操著陳瑤母
親的時候,另一邊的監獄,父親在外出勞作的時候居然試圖逃跑,結果被獄警發
現,最終在山坡腳下就被逮住了。

  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事情,姨父說,父親在越獄的過程中,還打傷了一名獄
警,而監獄那邊的說法是,父親曾試圖搶奪槍支!

  聽到這一切,我先是懵了,這段日子發生的種種事,都快讓我忘記了自己還
有一個正在坐牢的父親了,自然的,我也沒有太多傷感的情緒,更多的是震驚。
我無論如何也沒想過自己的父親會越獄。

  「我這和平老弟也真是的,我都上下打點了不少關系,原本幾年的刑期,現
在最多也就一年就出來了,這……這不是在瞎鬧嗎?」

  姨父一臉煩躁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作偽,但我還是忍不住說道:「我爸那
麼早出來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說得沒有錯啊,如果我爸真的只剩下一年多的刑期,那他沒必要在這個節
骨眼上越獄啊。我讀福爾摩斯的時候就明白了一個名詞「受益者懷疑」,現在這
種狀況,唯一收益的只能是姨父了。

  「哎……林林你……」

  姨父倒吸了一口氣,臉上那表情就像憋屎一樣,他往母親的方向瞥了一眼,
要拉我走了兩步,壓低了聲音說道:「唉!你不會是懷疑姨父吧?姨父發誓,這
要真是我弄的,讓我這一輩子碰不得女人。」

  我扭過頭不想理他,你一個黑社會,發個誓那還不是像吃生菜一樣容易?

  那邊奶奶被扶到了安樂椅躺下,母親先是看了我這邊一眼,然後又和小舅說
了些什麼後,就朝我這邊走來。姨父看見母親過來,也沒再說什麼,自個兒就走
到了一邊去。

  「你爸的事,你姨父都和你說了吧?」

  「嗯。」

  「唉……」母親嘆了口氣「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你也別瞎想太多。」

  「嗯。」

  她揉了一下臉「這事你也幫不上忙,你多陪陪你妹妹。」

  「知道了。」

  母親和我說著話,但卻沒有看著我,她更多是扭頭看向奶奶那邊。她並不知
道,我這個做兒子的,對於父親越獄了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太多情緒,潛意識里,
我也並不希望父親那麼快就被放出來。所以這個做母親的並不知道,我這個做兒
子的此時卻往她的胸部瞄去,心里面想的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會不會還是
沒有穿胸罩。

  那邊奶奶醒轉過來,又嚎哭起來,我最受不得這樣的場面,只好轉身走向妹
妹。妹妹仍舊是那副失了魂的狀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倒是沒有再哭出來。

  「走,我們上去吧。」

  她沒有應我,也沒有拒絕我拉著她的手,直到在她的房間里坐下來,她問到
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才發現她居然還不知道父親越獄的事情。

  「說是……越獄。」

  「越獄?」

  「就是從監獄逃跑的意思。」

  「咱爸為什麼要逃跑?」

  「我也不知道……」

  「他是不是在牢里被人欺負了?」

  「……」

  「哥!你說啊!」

  「你在旁邊聽那麼久你都不知道,你問我,我也不清楚啊。」

  「他們不讓我靠近……這事嚴重不?」

  「我也不知道,應該有一點影響吧。」

  越獄本來就是一種嚴重的行為了,再加上如果父親真的有搶槍的行為的話,
那就不是一點半點的嚴重了。但看著妹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我還是不忍心告訴
她。

  眾人在臨近中午的時候散去了,卻是奔醫院去了。自打父親坐牢後,奶奶的
精神就顯得不太好,上次外出探親,回來多少紅潤了些,沒想到又出了這一檔事,
結果在出門的時候又大哭了一場,沒多久就連著扶著她的母親一頭栽倒了在地。
眾人七手八腳地把奶奶抱上了姨父的車,直奔縣衛生所去了。

  後來小舅媽來了電話,我才知道奶奶已經轉到了市醫院里頭了。她說母親要
留在醫院里照看奶奶,讓我和妹妹今天晚上和明天都去館子里吃。

           ***  ***  ***

  第二天下午,門外面傳來鐺鐺的敲門聲。

  難道是母親回來了?是不是走得太匆忙忘了帶鑰匙?但我記得大門並沒有鎖
上的……

  正納悶著,除了走廊,看下去,沒想到門外站著的居然是光頭!

  大冬天的,平時都是短袖短褲的光頭,今天卻裝了一身休閑的運動服,款式
在這小縣城鄉村里自然不用說,看起來就像是城里的成功人士。

  「怎麼了?」

  「有點事找你商量下。」

  我實在想不明白這個時候光頭來我們家找我有啥事。

  「不能電話里說?」

  「不方便。其實我倒是沒有問題,就怕你不樂意。要不我現在回去,再給你
打個電話?」

  「算了吧你。要是被我媽撞見了……」

  我也說不下去,到時也不知道誰尷尬,反正我想著那樣的情景就頗為不是滋
味。

  「就是知道她不在家我才來的。」

  嗯?

  「你怎麼知道?你裝了追蹤器還是找人監視我們家?」

  「嘿,小夥子腦子挺靈光的,很快你就知道了。」

  「不願意說就算。」

  「我們不是就站這門口吧,你不請我進去坐坐?」

  「到我房間去。」

  進門後,我去給他倒水去了,回來他站在我的書櫃邊上,翻弄著上面的書籍,
嘴里還嘀咕著「都是小說嘛,正兒八經的書沒幾本……林林,我告訴你啊,小說
里糊弄人的東西太多了,真信了是要栽跟頭的,不過拿來消遣時間倒是真的不錯。」

  「到底有什麼事?」

  我沒理會他的碎嘴。

  光頭發出一聲猥瑣的淫笑聲:「和你談談你媽的事,你不是想讓你媽……」

  「餵——!」我大聲地喊了一聲,打斷了光頭的話,同時伸手指了指身後的
墻壁,光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點了點頭表示會意。

  「我給你擬訂了一份方案。嘿,夠盡心盡力了吧?不過我也不瞞你,這事我
也感覺到好興奮,感覺像那啥?拍電影,對,就是拍電影。我是那編劇,你是男
主角,哈哈哈哈,導演嘛,我兩一起當。」

  他從包里掏出了幾張折疊起來的打印紙,朝我扔過來,我打開一看,標題用
黑色的大號字體印著:兒子攻略計劃!!!「什麼雞巴玩意……」

  對於標題和那三個大感嘆號極度不滿的我咕噥了一句,繼續往下看下去,下
面的內容卻是極其簡練的寫著如何安排母親一步一步地實施勾引我這個兒子的步
驟,什麼有些地方還根據不同的反應給出了不同的應對措施……

  盡管文字十分簡練,但畫面感卻躍然紙面,顯示出和這個彪悍大漢那一身肌
肉極其不匹配的文字功底出來,這進一步證實了,眼前這個打手一樣的小頭目以
前真的是一名大學教師。我越往後面看,里面描述的那些情景就越讓人覺得血脈
沸騰……

  「你真是閑的蛋疼了。」

  少年人好面子,盡管我十分激動,但是臉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將紙張又折
疊了起來,一把丟回去給光頭,渾然不知道下面怒挺的帳篷早已經出賣了我的內
心。

  「我可不信事情這麼簡單,你還真的以為是拍電影了?就算是,人家女主角
也不一定願意這麼演。」

  「怎麼來是我的事,你就負責兌現承諾就是了。」

  光頭將東西塞回包里,摸著腦袋上開始長高的雜草:「有空得去鏟一下才行
了,這都有點名不副實了啊。」

  看來他對於自己光頭這個大路貨一樣的渣渣稱號挺喜歡的「我最近要外出一
段時間,大概是一個月左右,待會我就出發了,來這里除了和你說那個計劃外,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什麼事?」

  「你的第二次考驗來了,這柄磁帶你拿著,看完後,再去找你姨父。」

           ***  ***  ***

  光頭走後,我留了張紙條給妹妹就騎上車往縣城里奔去。到了地也不管經理
要拉著我嘮叨幾口,我徑直就奔上了 5樓。

  光頭給磁帶給我時,那怪異的笑容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哢擦,播放器將磁帶吞進肚子里,狹長的顯示屏上反複跳躍著紅色的米粒短
條組成的英文字樣 Loading……

  影片開始播放了,但畫面是黑色的,但並不完全是純黑色,充滿了噪點,還
能隱約看到一些模糊的輪廓,看來是在一個十分黑暗的環境里拍攝的。

  「開燈不?」

  「不,開燈就沒意思了。」

  「不開燈咋拍?」

  「咋拍?

  你現在不是在拍了嗎。嘿,不開大燈,開個小燈,這樣才有藝術的氛圍。」

  「你得了吧,癮這麼大,咋不見你投拍部電影自己當個導演玩玩?」

  「你還別說,我還真有這樣的計劃……」

  「你真得了吧。那娘們怎麼樣了?」

  「操得都尿了,嘖嘖,現在她那里是敏感得不得了,進口貨就是進口貨,一
分錢一分貨還真的沒錯……我弄了點藥灌了,沒問題啦,醒來她肯定以為自己又
被操暈了。」

  「那開工吧。」

  這樣晃動著,黑暗的畫面持續了大概 5分鐘,只有兩個人的對話從耳機的喇
叭里傳來,毫無疑問是光頭和姨父的聲音。然後黑暗中突然就亮起了一團光芒,
黯淡,但能看到一些物件了,是在一間房間里,我隱約覺得有些熟悉,但還沒來
記得及細究,整個屏幕就被姨父的臉占據了。

  「林林,這部影片是姨父專門為你而錄制的。」畫面中的姨父用一種語重心
長的口吻對我說道。

  「所以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姨父拒絕承擔責任。這和你的第二次考驗有關,
但與其說那是考驗,我認為更準確的說法是一種『命令』。當然,命令這種字眼
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我也很少用這樣沒禮貌的詞語,但怎麼說都好,我只是希
望你明白,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箭射出去了,飛得更快更遠不是更好些嗎?你
認為呢?」

  說的什麼啊?

  然後鏡頭再一次晃動起來,正當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屏幕出現的淡
綠色牡丹花紋的被褥卻像雷電般地擊中了我,讓我感覺到頭皮發麻。

  鏡頭往上擡起,然後穩定下來。

  昏暗的光線中,光著身子的姨父腆著肚腩爬上了床,他靠著床頭坐了下來,
然後彎腰將另外一個赤裸的女孩的身體從那張綠色的被子里拉了出來,然後像是
把尿一般抱在懷里。這樣的姿勢,自然讓女孩子那稚嫩的身子上,一切私密的位
置都完完全全地展現在鏡頭面前。而被如此羞辱的姿勢展露身體的女孩,卻歪頭
閉眼,對發生的一切毫無所覺。

  舒雅!!!

  在屏幕里出現的妹妹的臉孔,還有那熟悉的身體,我腦中如晴天霹靂,雷聲
轟鳴,一聲又一聲的炸響,把我震得頭暈目眩。我想要把屏幕關掉,把磁帶拿出
來一腳踩碎;又想拿一把隨便什麼用途的刀具,立刻打開門,沖上去將某只畜生
宰掉;又或者……

  複雜的思緒和情緒湧上心頭,讓我喘不過氣來。

  但里面只用了一句話,就將我所有念頭都擊碎了。

  「林林,你看看,多美妙的身軀啊,如此純潔,如此充滿著生命的氣息。」

  姨父將妹妹的右腳搭在自己的右腿上,騰出一只手了,那只肥膩的手,向妹
妹的胯間探去,按在了妹妹那稚嫩的粉色花蕾上,輕輕地揉按了起來:「是不是
很想舔下一下?

  就像你那天晚上做的那樣。

  哎,你看,青春真是好東西,同樣是撒尿的地方,和你母親那種帶著尿騷味
和腥臊味的老逼不一樣,我親愛的外甥女這里卻是充滿了芬芳的氣息,聞著就讓
人沈醉了。姨父還沒嘗過,有空你能和姨父說說那到底是什麼滋味嗎?」

  「又或者,今晚姨父嘗一下?」

  不……

  內心哀嚎著,我渾身顫抖,被一種絕望擊倒了,畫面中姨父那和往常一樣平
淡的笑容,讓我感到無盡的寒意從里面的黑暗中蔓延過來。

          
                                【未完待續】
2019-2-20 18: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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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21)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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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寄印傳奇改寫)
                                                               

作者:Hollowforest
2019/02/20發表於:Sexinsex


               第21章

  我一直以為自己能翻江倒海,能剝皮抽筋,是那三頭六臂的哪咤。我也不曾
想過,即使那大鬧天宮的孫猴子,也要被壓在那五行山下五百年受那風吹雨打。

  屏幕暗了下去,然後就是滿屏的雪花。最後的畫面停留在舒雅跪趴在床上,
姨父則以後入的姿勢抱著妹妹,那昏暗的光線讓我根本無從得知,姨父那根大雞
巴到底是夾在妹妹的兩腿之間,還是已經插入了兩個洞口中的其中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把我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然後門外傳來了馬臉的
聲音,「林哥,老板找你。」

  馬臉一直這麼叫我,他明明比我大十來歲。這樣的叫法看起來充滿了尊敬,
但配合他那痞痞的笑容,讓我總覺得這是一種調笑。我不太喜歡他。相對暴虐的
大東,馬臉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樂天派表現下面,總是隱藏了許多你看不見的東西。

  我陰沈著臉,打開門跟著馬臉後面。房間里明明有電話,以往一個電話的事,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馬臉來喊我。

  馬臉似乎也知道什麼,沒有像平常那樣和我聊幾句的,一聲不吭地走在前面。
上了樓梯,快到姨父辦公室的門前時,他才說了一句話。

  「林哥,兄弟我是聽命行事,多包涵啊。」

  包涵什麼?

  我還能做什麼?姨父已經肆無忌憚了,我說不好聽,已經是他手下的一條狗
了,他對我予取予求了,我還有什麼資格包涵別人什麼?

  但當門打開的時候,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後一股怒意串上腦門,但我人還沒
沖出去,就被關上門的馬臉從身後一把抱住。

  在姨父的辦公室里的那張大床上,我以為在家里溫習著功課的舒雅,此時緊
閉著雙眼,渾身上下一絲不掛,裸露著身體像一只洋娃娃一般被光著身子的姨父
抱在懷中上下其手地肆意猥褻著。

  「呦,林林,呵呵,有沒有一種人從電視機里跑出來的感覺啊?」

  「我操你媽——你放開舒雅——」

  我的怒火完全被點燃了,我對著他破口大罵起來,這段時間積累起來的陰郁
一次過爆發起來!

  面對著咄咄逼人的姨父,我已經絕望了,胳膊擰不過大腿,更何況相比那條
大腿,我連胳膊也算不上。

  但他為什麼要這樣!要這樣羞辱我!!

  「林林,一盤散沙是註定成不了事的,不但成不了事,還會壞事情。你看你,
你雖然跟著我,但明顯的,你的心並不堅定。我很看重你,你有心氣,有心氣的
人做事都容易成功,而你最近表現得不錯,我尤其欣賞你和光頭做的交易。但…
…這遠遠不夠,遠遠不夠。」

  他一邊一臉關切和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著,一邊卻低頭親吻著舒雅的臉蛋、
脖子的同時,雙手將舒雅的腳掰得更開一些。

  「放你媽的狗屁!放開我!你放開——陸永平——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沙啞著嗓子對著他吼著,對著空氣踢著腳,就算夠不著也好,我也期待鞋
子能甩出去,砸在他那張讓人嘔吐的臉上。

  「我想幹什麼?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唉……」

  那邊姨父嘆了一口氣,表情看起來很是惆悵,然而就是這個時候,在舒雅那
毛發稀疏的陰阜上滿滿摩挲著,時不時逗弄一下妹妹那顆小紅豆的胖手,中指和
無名指並攏起來,然就插進了妹妹的那已經泛起水光的粉嫩逼穴里,當著我的面
就放肆地夠挖起來。

  妹妹也不知道是服用了什麼藥,身子偶爾因為姨父一下粗暴的動作抖動一下,
嘴巴里還發出「嗯」的一聲清脆的呻吟,但她僅僅只是眉頭微皺,顯示出一種難
受的表情,眼睛還是緊緊地閉上,維持著一種熟睡似的狀態。

  「操你媽!我操你媽——你放開舒雅——」

  無論我如何掙紮,馬臉的手就像鋼箍一樣,把我捆得死死的,我自詡體格高
達,在同齡人中打架從來都沒輸過,但此時卻是漲紅了臉用上了吃奶的力量卻也
沒有掙脫半分。

  那邊姨父又將手指抽了出來,兩只手指分開,在窗外灑進來的光線下,能明
顯看到沾滿某種粘性液體的手指間拉出一條銀線。

  「看看,身體的反應真老實。其實舒雅的年紀也差不多了,在古代,女子十
四五歲就婚配生子了。」

  然後他將手指上從妹妹陰道里挖出來的淫水,塗抹在妹妹的嘴唇上,上下唇
塗畢,竟將沾滿淫水的手指捅入了妹妹的櫻桃小嘴里,攪拌了起來。

  「操你……」

  我怒吼著,憤怒地踢動著腳,這一次鞋子終於如願地飛了出去,但它撞擊完
天花板後,最後居然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這戲劇性的一幕奇跡般讓我那狂躁的心一下子平複了許多,我不再吼叫,只
是喘著粗氣,呆呆地看著姨父放出自己那根紫黑色的大家夥。

  「對了,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憤怒。你的敵人不是姨父,而是你自己。」

  毒蛇般的龜頭在妹妹那早已經淫水橫流的陰唇上上下摩擦起來,我似乎能看
到它吐著舌信,隨時要鉆進妹妹逼穴里。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完成姨父的第二個考驗,替你妹妹開苞,嫩
逼屁眼你選一個。二,嘿嘿,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姨父可以代勞,但就怕我的小
外甥女受不了姨父的大家夥,哈哈哈哈。」

  「不……」

  哪里還有什麼選擇。

  「那你的意思是便宜姨父了?那姨父就笑納了。」

  「不——!」

  從來都沒有選擇。

  那不過是安慰弱者的把戲。

  一下子,辦公室里的全都出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就
像剛剛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但以一種淫蕩放浪的姿勢赤裸著身體分開著腿的
妹妹就躺在床上。

  姨父走出去前不知道在妹妹的逼穴上塗抹了什麼藥膏,此時妹妹不再是那種
一動不動的熟睡狀態,盡管雙眼還是閉合著的,但她嬌喘著,身子也在不斷不安
分地扭著。

  你只有5分鐘時間——一個魔鬼在我耳邊低聲私語,它重複了一邊姨父說的
話。

  你猶豫什麼?收起你那虛偽的偽善,你不是早就想上了她嗎?——又一只魔
鬼。妹妹?得了吧,她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你。……。是她,就是她奪走了你父
親對你的愛。……。看看那流水的騷逼,她天生就是個騷貨。……。難道你想便
宜你的姨父嗎?他那大家夥會撕毀她的。

  一句又一句聲音像某種指令,操縱著我的身體向前。

  我顫抖著。我知道自己貪戀過這具身體,但拋開那層身份,除了那張酷似母
親的臉孔外,這具身體要胸沒胸要臀沒臀。有兩個夜晚,我都有機會把她占為己
有。但我沒有這麼做……

  我能毫不猶豫地將雞巴塞進母親的逼穴或者屁眼里,又或者她的喉管。因為
她是有罪的,因為她自甘墮落……

  因為我想要她。

  但妹妹……那些猥褻不過是一種賭氣的,發泄怨氣的,因為某種打破禁忌帶
來的快感。

  我想,但我沒有那麼做。

  或許是因為承受不起事發的後果吧……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被逼的……我……

  我抓住妹妹的腳左右扯開,少女柔韌的腰肢被擡起,我顫抖著手握住了自己
那滾燙的家夥,和我內心的掙紮不一樣,它像是難以馴服的野獸,從不服從我的
支配,只要它喜歡,它就自顧自地擡頭。甚至說是它在支配著我,就像此時,看
著妹妹胯間那濕漉漉的花瓣,那股從下面蔓延開來的火焰正不斷焚燒我的理智。

  我的身體仿佛被它牽引拉扯著往前一挺,它沐浴著甘霖興奮地擠開了嬌嫩的
肉壁,那一刻我再控制不住它,它朝著洞口的深處沖去,我也朝著深淵滑去。

  它以無可阻擋的威勢沖破了阻擋在前的墻壁,不斷膨脹著身軀宣示著領地的
占有。

  「啊——」

  妹妹發出一聲清脆的鶯啼,眉頭蹂成一團,那睫毛顫抖著,臉上帶著痛苦的
表情,像是要醒過來的跡象。

  但我已經是離弦的箭。既然飛出去了,就飛得越快越好。

  抽出,挺動,抽出,挺動……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將妹妹的痛苦的聲音撞得支
離破碎,睡美人仿若陷入了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之中,那痛苦的表情也像是溺水
的人,想要抓住那救命的木頭。但她註定只能抓住那根稻草。

  好暖,好緊湊,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龜頭刮擦著肉壁往前擠進去是時那重重的
阻力,還有那灼熱的腔道,以及這種阻力反饋來得的一波波快感。我俯下身子將
妹妹那纖細的身體抱住,感受著她的體溫,感受著她那開始鮑蕾上的豆芽頂在我
的胸腹上,專心致誌地挺動著屁股征伐著身下這片未開發的原野。

  這一切,都被旁邊亮著紅燈的攝像機忠實地記錄了下來。

  啪啪啪——!肉體的撞擊聲音清脆且響亮,蓋過了一切低吼悲鳴,終於,聲
音戛然而止。

  ……

  「來一根?」

  姨父給我遞了一根煙,我接過,叼在嘴巴里,正找火機的時候姨父就遞了火
過來。

  「別再一副死爹死媽的表情了,你不幹都幹了,你不是一直都想這麼幹嗎?
舒雅秦醫生會處理好,就外科技術來說他是國內泰鬥,舒雅不會發現什麼的。」

  雲霧吐出來,仿佛胸腔里所有的東西都隨著那煙霧從嘴巴里吐出來,然後消
散在空氣中。

  「你監視我……」

  「不,我沒有監視你。只是你妹妹和你母親,一種小愛好。」

  姨父要在這方面做手腳實在太容易了,他肯定有我家的鑰匙,在我和妹妹都
上學的時候,他也能輕易地把母親支使開。只是我還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技
術,印象中那個年頭的攝像頭都是大腿粗的玩意。

  「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為什麼。你的問題就是問了太多的為什麼了。一個人問太多為什
麼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你不夠成熟。當然,你只是一個高中生,不成熟是可以理
解的。但作為我們組織的一員,不行。」

  「我本來就不想……」

  我說出口就後悔了。當初明顯是自己做出的決定,就在這間房間里,我自己
語氣堅定地說要加入的。

  「你還不明白嗎?已經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了。」姨父在煙灰缸上按熄了煙,
他翹著二郎腿,靠臥在辦公椅里,目光如炬地看著我「你有沒想過……不,你應
該想過,事發後,你有什麼樣的下場?不用回答我了,你知道,但你不肯承認。
人,總是抱有僥幸的心理,以為自己會特別一些。我以前就告訴過你了,現在我
再說一次,百分百吃花生米。你明白不明白!?」

  姨父突然拍案而起,不知道從拿掏出來的一沓照片就朝我扔了過來。我沒有
被砸中,那沓照片在半空中就解題四處飄散,有一張掉在我的大腿上,照片中的
我光著身子神情猙獰,扛著母親的雙腿挺動著腰肢,卻是我第一次在姨父的慫恿
下,在母親的臥室里偷偷地上了她。沒想到也被拍了下來。

  我拿著那張照片,嘴張了幾次,都一句話沒有說出來。我丟開它,地板上還
有很多,我頹然地低下了頭,不再倔強地回視姨父。

  我以往總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但一次次的打擊告訴我,我不過真的就是一個
天真的小屁孩……大部分的人總要在許多年後才能接受自己是個平庸的人,但他
們的銳角是十幾二十年的歲月里一點一點磨光的,而我卻要被短短半年不到的時
間強迫接受這樣的事實。

  「人最怕就是對自己的處境不清不楚,這樣很容易就會做出錯誤的選擇。一
般人沒啥事,跌個跟頭再站起來就是了,問題你現在幹的是殺頭的事情。我再說
一次,我們不是小流氓!你姨父幹的事,這段時間你也了解得不少了吧?我不說
其他你不知道的,就這些你姨父被槍斃十次也不夠的。」

  姨父繼續揮舞著手臂,說得神情激動,口沫橫飛。

  「林林,你是個聰明人。你只是缺乏經驗。你姨父十四歲就出來闖天下,如
今有現在這樣的氣象,離不開早些年走南闖北交朋友的見識。你不要再做那不切
實際的搖擺了,好好跟著姨父一起幹,我保管你活的精彩無比。」

  他抓著我的衣領,把我一把拽了起來,我比他幾乎高了一個半的頭,明明是
他仰視著我,而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但我卻像被一只熊舉起來的羊羔。

  「我不是要你當姨父身後一條搖尾巴的狗,姨父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了,你
跟姨父一樣,想要打破世俗的陳規舊矩,想要獲得內心渴望的需求。我再問你一
次,你要跟著姨父幹嘛?」

  ……

  「操你媽的!老子最痛恨的就是不守承諾的人了——!」

  我一腳踹在了王偉超的肚子上,他痛哼一聲,摔倒在地上。

  「嚴林同學,你幹嘛打人?」

  「關你屁事啊!打的又不是你!」

  沒想到天臺上還有人,一個小女生串出來,卻是同班的一位女同學。她想要
去扶王偉超,卻被王偉超一把推開。聽到了我的話,她怒視著我。

  「你這什麼話!我要告訴老師。」

  說著,她就要從我身邊走過,下樓告狀去。媽了個逼的的,我還能讓你跑了
去?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她發出一聲驚呼,我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按在
了墻壁。要是被她尖叫起來,我雖然已經不在乎了,但也是挺麻煩的事。

  「李冬梅,你少管閑事。你要是敢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找人把你老爸另一
條腿也打瘸?你家一個五保戶,就你也敢管我的閑事,嗯?你盡管說說去啊,看
看老師能把我怎麼樣?王偉超,你說,是我打了你嗎?」

  「……,沒……,我自己摔倒的……」

  「聽到了沒有,臭三八。你要是敢胡說八道,老子找人輪奸了你。」

  我拍打著她的臉蛋,惡狠狠地盯著她。李冬梅那充盈著眼淚的眼珠子里,終
於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這種恐懼讓我覺得陶醉,我甚至在她的胸脯隔著衣服摸了
兩把,才放開她。她被我這樣非禮,也沒有尖叫,一聲不吭地像個鵪鶉。

  看著她腳步啷當地跌跌撞撞下了樓,我才轉身看向王偉超,走過去在他面前
蹲了下來。

  「我沒占你便宜吧?你看你,那天晚上玩我媽玩得多開心啊。你說,就正常
那麼啪啪啪幾下了事,我他媽拿菜刀把你砍了不過分吧?除了法律沒有誰會說我
做的不對。你他媽的還玩了那多花樣!」

  「我……我錯了……林林,我真的錯了……」

  「操,你有什麼錯,你就是錯在搞錯了對象。不然,換了我也這麼搞。這不,
咱們就換換身份。這麼公平的事情你居然跟我推三卸四的。」

  我從兜里拿出一把折疊刀,當著他的面就耍了起來。

  「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搞啊?」

  「那天你在你東爺面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我……」

  「想不想玩你母親?」

  這話問出來,我自己也嚇了一跳,不是因為內容,而是我的語氣,像極了…


  「嗯?」王偉超楞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想不想上你母親?你都偷拍她洗澡上廁所了,難道不想把她弄上床?」我
開始給他描繪場景「你想想,那是你的母親,平時高高在上的。你和你母親關系
並不好吧?當初你想跟你爸,結果呢?她管得你又嚴。你想想,她光著身子被你
操的模樣……」

  「我……那是犯法的……」

  「我操!」我差點沒被他逗得笑出聲來,我一巴掌拍他腦袋上「你他媽的以
為你幹的這種事不是犯法啊?我他媽還特意幫你查了一下:根據《刑法》第二百
三十六條,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奸婦女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
刑。你這種情況,判十年一點不過分啊,你他媽以為這是偷窺一下洗澡嗎?」

  王偉超沒話說了,顯然腦子里在天人交戰中。

  我也不多給他機會。

  「周五前你給個答複我,別的事情也不用你折騰費心,你只需要和你媽說我
過你家玩,招呼我吃頓午飯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來搞定。到時候我玩上了也少
不了你的一份。你要是不願意,嘿嘿……」

  ……

  「我家的事真是謝你了。你真的不想?」

  我躺在床上,看著墻壁上的海報發怔,海報中的飛翼高達零式仿如天使下凡
一般,我只是不太明白,這座金屬天使,那天空中飄落的輕盈羽毛是從何而來。
陳瑤摟著我的胳膊睡在我邊上。

  就在剛剛,她在我面前脫了衣服,說是要感謝我,我卻讓她又穿了回去。以
往這樣的戲碼我是求之不得的,但現在卻突然沒了興趣。

  機會多了,選擇多了,這種事就變得廉價了。

  我其實很想知道,方麗娜回到家她追問事情怎麼樣的時候,方麗娜到底是什
麼樣的表情。這個小女孩根本不知道她把自己的母親推進了火坑里。不過我想,
就算沒有她這推一把,姨父大概也不會放過這哥曾經沒吃進肚子里的女人。

  「真不要,今天……沒什麼心情。」

  「你今天看起來怪怪的,平時對人毛手毛腳的……在想啥呢?」

  陳瑤的腳還在我的大腿上來回輕輕地磨蹭著,這種挑逗的行為,很難讓人相
信她是只有幾次性經驗的中學生。或許是她偷看方麗娜和她情人時學來的吧。

  「沒什麼。噯,你說,你偷看到你媽那啥……你不怨你媽嗎?」

  「怎麼突然說起這事了……」

  「就好奇,你是怎麼想的?」

  「有啥好想的,也沒啥怨恨的。我還能咋整?我去阻攔我媽?我爸自小就會
教訓我,口口聲聲說這是為我好,希望我成才,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希望什麼!」

  這和我挺像的。

  「你不知道因為我爸的那些事兒,給家里面帶來了多少事情。頭一年基本沒
安生過,媽媽的廠子開不了了,還經常有小流氓過來搞事。反正半年前我媽和我
爸就已經離婚了,我媽要怎麼樣,我這個做女兒的也說不了什麼。你呢?」

  「什麼?」

  一不留神被她反問了一句,我正想著事情,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你說我爸啊?跟你差不多。我們也沒啥感情。雖然他們還沒離,但我感覺
還是會離的。」

  我爸越獄的事,雖然姨父不承認,但我心里已經認定了,八成是他幹的。說
不準父親已經知道了母親的那些破事兒,就是不知道到底他知道了多少。自古以
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但我轉念又一想,像我和我父親這般感
情的,殺父之仇大概也不至於這般。

  「我覺得啊,男人都是不靠譜的,女人歸根到底啊,還是得靠自己。」

  「那你是說我咯。女人?你就一丫頭,少在這里老氣秋橫的。」

  「你啊?你也說不準,你見過男的看見女朋友脫光了一點想法都沒有的嗎?」

  「……」

          
                                【未完待續】
2019-2-20 18: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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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22) 作者:hollow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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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親(寄印傳奇改寫)
                                                               

作者:Hollowforest
2019/02/22發表於:Sexinsex


                               第22章

  世間上有很多事,巧合起來的時候,會讓你覺得比電影小說還要來得有戲劇
性。

  那天光頭來找我,給了我那份兒子攻略計劃後,還勸導了我一下,說心急吃
不了熱豆腐,對於這件事不要「操」之過急。

  光頭說,母親雖然那天迫於暴力和某種我不知道的威脅屈服了,答應了光頭
的荒唐要求,但實際上,那不過是一時受不住應允了下來,事後她對此事反抗十
分激烈,甚至以死相逼。

  而出乎意料的是,對於母親出爾反爾這麼激烈的反抗,光頭顯得格外的理解
並感到興奮。按照他的話說,如果母親過於順從,那麼這件事就沒啥意思了。

  光頭的意思是,盡管他不相信母親會真的輕生,但玉過硬則易碎,要徐徐圖
之,可以先從一些小事情上要求母親,再逐步升級。

  但自從我得之還有這種刺激的操作性後,我簡直可以說是茶飯不思,夜不能
寐。總在幻想著,那一臉寒冰的母親,屆時是如何放下身段,帶著何種屈辱的心
理去勾引自己的親身兒子的情景時,我總恨不得立刻就開始。

  可是,當我問光頭,那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開展,他卻很操蛋地一攤手說,他
也不知道。然後用了或許很快,或許很久這樣的話來敷衍我。

  其實我是能理解的。因為一開始,我覺得這樣的事是不可能發生的。那個資
訊並不發達的年代,很多時候出軌,紅杏出墻在山區的農村里,還是偶有傳出。
以前要拉去沈河餵魚的事,在這個年頭最多鬧個雞飛蛋打,個別沖動的拔刀相向,
但對於觀眾來說是見怪不怪了。但媽媽和兒子,至少在這片地區聞未所聞。

  一個人迫於生活還是某些重要的情感淪為娼妓,並不是一件什麼新鮮的事。
就姨父兩家旅館來說,大部分的小姐都是自願的,只有極個別則如同班長,那對
姐妹花那般。但是要一個人打破倫常,這已經不是外部壓力可以解決的,更重要
的是一直根植在內心的倫常道德帶來的直接抵觸。

  當然,當時的我並沒有想的那麼深,盡管母親在我眼里已經是賤的不行了,
但正常生活中,她在我們兩兄妹面前,卻是嚴厲無比。

  就在我感到無比失望的時候,戲劇性的事情出現了。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
捉弄人。這種無形的力量,讓所謂的人定勝天這種話看起來就是一種自欺欺人的
安慰劑。

  就在奶奶進院的第三天,不知道是誰將父親的事告訴了大家一直瞞著的爺爺,
爺爺因為二次中風再度進院,而且這次比上一次來得要嚴重,醫生的意思是,如
果不立刻動手術爺爺可能撐不了幾天。

  在那個普遍還沒有購買醫療保險意識的年代,如果得了重大疾病,基本上是
如天災般只能自認倒黴又或者靠某種偏方產生奇跡了。我們家的情況更為惡劣了,
後來我才知道,出於想長期控制母親的目的,家里面的許多欠債,姨父雖然答應
會借錢給母親,但像擠牙膏一般,一次擠一點,時不時還是有追債的人上門討債,
這半年來一直沒有停歇。

  家里面四老年事已高,母外公外婆的身體都算不得好,日常的開銷本來就不
少了。因為父親的事,不單止我們家,其余親近的親戚,但凡有些閑錢都掏光了。
爺爺這次要做的是大手術,那費用已經不是不是壓死駱駝的一根稻草了,而是壓
在那瀕死的駱駝背上的一根巨大的樹幹。要是放在一般冷漠一點,只能扛回家去
準備後事了。

  當天小舅就把我和妹妹從學校接到了市里的醫院,我才知道,就算動手術情
況也不容樂觀,所以即使不吉利,但我們幾乎算是去見爺爺「最後一面」的了。

  手術最終還是決定要做,沒希望就算了,偏偏我們有一個「土豪親戚」。本
來大家都覺得就算姨父回絕了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姨父一口應了下來,大家都以
為是看在姨媽的份上,只有我心里明白是為了什麼。

  其實我一直很疑惑。以前我不知道,最近經歷的那些事讓我知道,這個平時
以一個話題多多的村委書記頭銜出現在大家視野中的姨父,在這片土地上到底擁
有多大的能量。即使不用那些骯臟的手段,他要獲得女人真的很容易,其中也不
乏如方麗娜那般完全不輸於母親的女人。但唯獨母親,按照經濟角度來說,就是
投資回報不成正比,她似乎得到了額外的關照,無論是在支持力度上還是摧毀力
度上。盡管這樣說很矛盾。

  送錢來是光頭,大家都理解姨父大老板事情多,只有我清楚其中的不懷好意。
果然,就在我還因為爺爺有可能即將天人永隔而陷入沈重的傷感中時,他拉著母
親到一邊交頭接耳幾句後,母親臉色徒然一變,羞憤有之,屈辱有之。但結果顯
而易見的,她隨後就和大家說要去辦理相關的手續,大家也不疑有他。這也就算
了,他居然偷偷朝我打眼色打手勢讓我跟著去。

  我他媽的惡心得就像吃了死蒼蠅,爺爺那邊都半只腳入土了,躺在病床上還
說著迷糊話,他卻在這節骨眼搞事情?

  但偏偏我心里癢癢的,腦里電光火石地轉了幾圈,最終還是沒忍住,和身邊
的鳳舉小舅說肚子有點痛,要去洗手間。鳳舉小舅正一臉煩躁擔憂,隨手一揮就
算應了。

  我連忙追過去,一個轉角後,大家看不到了,光頭居然伸手去摟母親的腰肢,
母親先是憤怒地推開一次後,最終沒走幾步,還是被光頭摟住了,像一對情人一
樣挨著往前走去。

  下了兩個樓層,走到其中一個走廊的盡頭,光頭朝站在一邊的白大褂打了一
聲招呼後,那白大褂就打開了盡頭的門,母親被光頭一把推了進去,他又和那白
大褂說了幾句,然後朝我看了過來,指了指我,那白大褂也看向我點了點頭。

  等光頭進去,我心想,不可能這樣大搖大擺進去吧?等我走近,那白大褂笑
著小聲對我的說「坤爺的朋友對吧,這邊來。」然後打開的卻是旁邊的門。

  進去後是一間很狹長的房間,右邊全是一些人體器官的解剖圖片,左邊是一
張長桌,一共擺放了4 臺顯示器和一些資料夾,墻壁上有塊長方形的玻璃,我一
看過去,母親也正從那邊看過來。

  我一下子呆住了,腦子直接就空白了。

    但那邊看到我的母親卻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她表情痛苦地張嘴說著,聲音
不知道從哪里傳了過來,變得很細微了「……但是今天……你……」

  我這邊已經頭皮發麻心臟狂跳了,無數次在腦里想象過今天這樣的情景,也
想象過一些應對的方法和語言,但知道今天真的遇到了,卻發現腦子根本就不能
動了,而心也快從胸腔里跳出來。

  我也沒聽清楚隔壁房間里母親和光頭在吵什麼,一直到母親開始向著我這邊
解扭扣脫衣服,我才醒悟過來——母親沒看到我!這是一面和光頭家里那個衣櫃
的鏡子一樣,是單面鏡!

  驚魂稍定的我才明白,這應該是一個教學用的手術室,其他人可以從這邊觀
察到手術室的情況,而長桌上的四格顯示器也從不同角度實時監控著手術室里的
場景。里面周邊都是一些擺放器具的櫃子和一些不明用途的儀器,中間天花板上
吊著一頂無影燈,下面是一張奇形怪狀的手術床。

  「一段時間沒弄你了,你覺得我要操你需要征求你意見了是吧?」

  「……」

  那邊母親剛將上身的衣服脫掉,站在一邊的光頭已經湊到了身邊,一只手在
母親的豐臀上按捏了起來,另一只手迫不及待地將約束著母親那對巨乳的白色胸
罩一把扯下,直接抓住就像搓面團一樣揉捏了起來,從母親臉上浮現的痛苦表情
看來,力度還相當粗暴。他見母親沒有接話,就繼續說道:「不是不許你穿胸罩
了嗎?還是你又想喝聖水了?」

  「我又不是在家。」

  「我什麼時候說過只是在家不許穿嗎?」

  「那你也……」

  母親想反駁,但很快就閉上了嘴巴,大概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余
地。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太難堪的。不過我定個新規矩,在外面看到我了,穿
著也要拉下來。明白了不?」

  「啊——!你——,哼………」

  光頭大力地扯了一下母親的乳頭,母親痛叫了一聲,卻也無可奈何,既沒有
答應也沒有反駁,大概算是默認了。

  「嘿,你裝什麼啊?明明騷的不得了,非要裝貞潔烈女。在家甩著大奶子給
兒子看就可以,讓你發揮些騷勁勾引下兒子就要死要活的。」

  「你——啊——!疼……,別……,啊——!」

  那邊母親掙脫了光頭捏弄奶子的手,低頭彎腰把褲子脫到小腿處,那一對豐
滿的奶子自然垂下來,顯示出驚人的輪廓正輕微地甩動著。她聽到光頭的話,終
於忍不住想要站起來發作,沒想到光頭一把握住了她的腰肢,那根粗壯得不像話
的大雞巴一下子就捅了一半沒入母親的臀瓣內,母親才剛喊了一聲疼和別,光頭
就再次挺動腰肢,將整個雞巴都捅了進去。

  我的臉幾乎貼近了玻璃,母親就在玻璃前面,我能看到光頭那一下直接就將
母親插得眼睛瞪得渾圓,嘴巴半張著……這樣毫無前戲就將那根可怕的東西捅入
了母親的肛蕾里面,直接讓母親的喉嚨里發出啊啊啊的哀鳴,連光頭本人也疼得
皺了一下眉頭。

  光頭插進去後,就沒有再動了,雙手抓住母親的手腕,將母親的身體牢牢地
鎖在自己身上。母親疼得本能地想要掙脫,但她腳步動一下,光頭也跟著動,這
樣的掙紮反而讓光頭的雞巴在母親的肛蕾里抽動起來,母親又是一陣啊啊啊啊的
疼哼。

  「媽的,你這賤貨的屁眼一段時間沒玩了似乎變得比以前緊了啊。」

  「啊……放開我……放開我……」

  光頭聽到母親的哀求,卻是下身頂著母親的臀部,左手攬住了母親的腰肢,
右手伸到前面去,抓住母親那來回晃動的木瓜奶,像我在錄像帶里看到他強奸母
親的那次一樣,捏住乳頭用力一扭!

  「嗯啊————!啊——————」

  即使隔著墻,我也能清晰地聽到了那聲慘叫,還有看到母親那極度痛苦的表
情,她的身子劇烈地掙紮起來,但在鐵塔一般的光頭面前,只能徒勞地增加被扭
轉的乳頭的痛楚。

  「學會聽話了嗎?嗯?要不要再來一次?」

  「不,不要……不要……我聽……我聽話了……」

  母親拼命地甩著頭發搖著頭,恐懼和痛楚讓她話都說不利索了……

  「真的?我覺得還是要來幾次你才長記性吧?」

  「不——!不要!老,老公……放過……放過鳳蘭,鳳蘭……鳳蘭聽話……」

  看著母親強忍著痛苦地用一種裝嫩的聲音哀求著,如今的我再也沒有痛苦難
受的表情。我快速地擼動著早已經釋放出來的肉棒,差點沒射出來。立刻咬咬牙
松開了手,我知道後面肯定還有更精彩的戲碼。

  「不錯,總算還記得怎麼求饒了,真是賤,不打不長記性。說!我在幹嘛?」

  「啊——!」

  光頭說著,一巴掌抽在那剛剛扭的那邊乳頭的奶子上,母親立刻又是一聲痛
叫。

  「老公……老公的雞巴在操……操鳳蘭的……屁眼……」

  「爽不爽啊?」

  「爽……啊——!」

  母親的奶子又挨了一巴掌。

  「哪里爽啊?說話不清不楚的,虧你還是老師,主謂賓懂不懂?」

  「老公的雞巴……插得鳳蘭的屁眼好爽啊……」

  「他媽的,那麼爽你剛剛鬼叫啥?忘了怎麼叫春了嗎?要不要我讓高經理再
教教你?」

  「不……不要……」母親的臉上再次浮現出驚恐的神色,顯然不但是光頭,
馬臉也在她身上施加過某種可怕的手段。一想到這里,雖然已經是過去式的事情
了,馬臉他們已經答應不再碰母親一下,但聯想起來還是讓我覺得嫉恨。

  「哦……,好舒服……,嗯……,老,老公雞巴真大……啊……插得鳳蘭…
…屁眼好爽……」

  並不知道現在已經只屬於我和偶爾屬於光頭的母親,被光頭恐嚇了一下,居
然開始自己扭動起屁股,一邊強行忍著痛苦,一邊嘴巴上聲音機械地開始叫春起
來。

  「你念書呢?一點感情都沒有……」

  母親肛蕾套著他的雞巴主動地前後搖動著屁股,光頭卻一把推在母親的背上,
大雞巴從母親的屁眼滑出,母親啊的一聲摔倒在地。

  「嘿,這可是特別定制的,幾萬塊呢,來,給我爬上去。」

  母親從地板上爬起來看了一眼那張奇奇怪怪的床。最終還是聽話的爬了上去
躺好。

  她剛睡好,光頭就用連在床上的皮帶,將母親的手腳都束縛在,從剛好身軀
大小的主臥床上伸展出來的四個活動關節的末端上。

  「你……你要幹什麼……」

  頭部,腰肢和四肢都固定在手術支架上,動彈不得的母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光頭操作著不銹鋼關節,把她的身體固定成雙手投降,雙腿掰開成M 字型的姿勢。
然後光頭在墻角拉了一臺布滿十幾條顏色各異的電線的儀器過來,他一邊吹著口
哨,一邊開始將儀器上的電線扯拉出來,線頭是一個小金屬夾子和一些金屬貼片,
光頭先用有金屬夾子的線把母親兩個乳頭和下身兩片陰唇夾上,母親本能地覺得
不對勁,一邊聲音顫抖著詢問,一邊扭動著身子本能地掙紮著,但堅韌的皮帶把
她固定得死死的。

  夾完金屬夾子,光頭開始把那些金屬貼片貼在了母親的乳肉上,左右各貼了
3 塊,貼完後的他拍拍手,轉身到另一邊的櫃子前,從其中一個抽屜又拿了一個
器具出來。

  「張開嘴。」

  「不……我不要……你告訴我,你到底要幹什麼?」

  母親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中,這是一個讓我感覺到極其陌生的母親。

  母親還有什麼反抗的余地,盡管她說著不要,那個口環還是塞進了她的嘴巴
里,把她的嘴巴撐成了O 型,光頭還有手指捏著母親的舌頭扯出來拉扯著戲弄了
幾下,母親也只能唔唔唔地發出嗚咽。

  「鳳蘭啊,我這是為你好,我怕你等下咬到了舌頭。你啊,太不聽話了,居
然還敢拿死來威脅我。你可真是自私啊,你可以一死百了,你有沒有為兩老,我
也不說你公公婆婆了,就你爸你媽,在那個戰亂的年頭,他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
大,你還沒讓他們享多少安樂的日子,你自己就甩手不幹了?我敢擔保哦,你一
去,他們兩個肯定是氣得緊隨你的腳步。另外一邊,你又有沒有為你的兩個孩子
著想過,舒雅還那麼小,老爸坐牢老媽上吊,嘿。而且……你這是要把你自己承
受的痛苦轉移到女兒的身上去啊。」

  母親流著淚,怒瞪著光頭,身體不斷地震動著。但她一句話也說不了。

  「話說起來,舒雅可比你有投資價值,你看你,最多也就6~7 年,你就要人
老珠黃了,或許你還能保持那氣質,像個有修養的貴婦一般,但你那大奶子怕不
是要掉到肚子去。舒雅就不同了,還有十幾二十年好光景。」

  此時光頭的臉,陰狠得像一頭寒夜里露出獠牙的餓狼。

  「我早說過了,你做一條聽聽話話的母狗,我自然也疼愛著你,高興了還賞
你一根骨頭,我可不是你姨父,我不會慣著你。」

  光頭說著,手伸向那臺儀器,扭動著儀表盤上一個旋轉按鈕,然後拿起一個
帶線的黑色短棍來到母親眼前,上面有個紅色的按鈕。

  「我要來了,忍住啊……」

  「啊——啊——啊——……」

  母親的身子突然劇烈地顫抖了起來,整個手術支架也被母親身體那瘋狂的動
作帶著震動著,要不是那些皮帶,她肯定像一條生猛的活魚一般從案板上跳起來
摔落到地上。

  大概不過按了5~6 秒,光頭按著按鈕的手就松開了,就這麼短短的時間里,
母親渾身上下泛著水光,就像從水里撈起來了一樣。

  「哇噢,這電流洗浴爽不爽?比蒸桑拿有用多了,你看你,全身都出汗了,
真是個排毒美顏的好治療方法。」

  「我們再來吧。」

  「唔唔唔——!」

  母親被皮帶固定著的頭顱搖晃著,明顯是想要搖頭。

  但是……

  「啊——啊——啊——啊——啊——」

  十秒後,母親已經翻著白眼,暈死了過去。站在觀察室里的我,感到手腳發
冷,雞巴軟趴趴地垂在褲襠上,再也沒有一絲欲念。


***********************************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可憐,爺爺的手術很成功。不過,按照我爺爺第一次腦
淤血出院後的話來說,再怎麼成功也只是撿回來了一條也沒有幾年好活的命罷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詞語:蝴蝶效應。

  那個時候學校還沒有老師提到過這個詞,我是在小說里看到的。我情不自禁
地在腦里做過這個的排比句:如果父親不回來創業就不會開賭場——如果不開賭
場就不會和別人合資做生意被詐騙——如果不被詐騙就不會坐牢母親也不會因為
這事被姨父趁虛而入——如果不坐牢那麼自然就不會越獄——如果他不越獄那麼
奶奶爺爺就不會進醫院——如果……

  實際上,這種想法是很有問題的,因為命運沒有太多如果。

  我後來自己創造了一個名詞就叫做算命者謬論,又叫算命者概率學。或者更
直接粗暴叫做馬後炮。

  我經常嘲笑他們,如果算命的真的那麼屌,那麼他幹嘛不算算自己的,後來
問過一個算命「大師」,被他一句算命者不自算給堵了回來,他還啪啦啪啦地說
了一大段什麼他身處因果之中,跳出因果之外的話………後來我逐漸明白了,算
命這種東西你當成了神學當然很荒誕,但是如果作為一門生意來看,就很好理解
了。你甚至可以把它美化成是一門像心理咨詢的科學。

  如果它存在,那就證明它有市場。

  就在放寒假的前幾天,小舅媽就帶著一位風水先生來我家看風水。



                                  【未完待續】
2019-2-22 17:3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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