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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驚情淫夢 01-52完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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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01-52完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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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6/10發表于:sexinsex.net


  *********************************

  自從欲海花系列的《銀飾》故事參加文心以來,就一直因爲故事短小,沒有
将關于煙雨十一式的整個故事完整展開而遺憾。然而因爲時間等各種原因,這個
完整版的故事竟然斷斷續續的在大綱階段停留了接近兩年時間。不過幸好,最終
還是找到了一些毅力,将《銀飾》的故事完整展開,作爲自己的最後一部中長篇
情色懸疑小說。從本周開始,我會在每周周日更新一章新作的故事,當然,随着
故事的深入,一些福利彩蛋也是會陸續提供給大家。
  *********************************


    開篇詞

    欲生欲死 道不盡愛恨交織
    淫夢陰謀 癡情人誰解相思
    銀飾,是爲淫事。



              第一章  開端

  陰冷的洞穴,就如同是另一個世界中的深淵一樣,黑不見底。

  在這裏,似乎一切的事物都成了虛無。時間的變化,空氣的流通,甚至連自
己的心跳,在這裏都變成了無法感知的東西。唯一能被感知到的,是一陣陣惡臭,
就像是死人堆裏散發出來的氣息一樣,讓人的心中充滿了一種對生命即将終結的
恐懼。

  而我,正身處這片黑暗裏困頓着,就好像被一副铐在靈魂上的枷鎖禁锢一樣,
行屍走肉般的在這洞穴中蹒跚前進着。腳下的路面上雖然散布滿了尖刀般的碎石,
但現在的我,卻如同蝙蝠能在黑夜中感應障礙物的存在一般,似乎靠着僅存的直
覺,就能尋覓着我要找的東西。

  洞中沉積了多時的水,從岩壁上不斷滴下來,浸濕了我身上破碎衣服,沒過
腳踝的冰水中,我隻能一步步的踩踏着前行。

  一點燈芒,從洞穴的深處出現,慘白慘白的,這并不能給我緊張的心裏帶來
一絲慰藉。因爲這種白色的光芒,隻會在死人的靈堂上才會出現。無論是誰,在
這麽一個密封的空間中,看到這樣的光芒,恐怕那他的内心,也不會平靜吧。

  這燈光的來源是一盞燈籠,然而無論是誰看到這樣的燈籠,内心也不會感到
一絲溫暖。因爲這一盞白紙做的燈籠,你隻有在死人的靈堂前才能看。微弱的燈
光中感受到的不是希望,而是一種要把人魂魄攝走的恐懼。

  舉着這個燈籠的,是一個弓腰駝背的老婦人,此時她的臉,甚至比這個白色
的燈籠還讓人覺得不安。那張臉上,是讓人說不出來的恐怖的扭曲,一雙眼珠中,
就像是夜枭一樣泛着紅光,就像要滴出血來一樣。

  然而,這雙眼睛盯着的,卻不是在黑暗中踟蹰着的我。在她的面前,站着另
外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很特别的女人。特别到任何時候當你看見這個女人的
時,你都會情不自禁的在她身上打量一番。

  一個女人,如果她具有讓男人随時都關注着她的吸引力的話,那說明,這個
女人,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不錯,這個女人很漂亮,因爲她渾身上下,穿着一身雪白的西洋婚紗。她的
脖子上,手上,足上,甚至是躲藏在一頭烏黑秀發中的耳朵上,都佩戴滿了閃亮
的銀飾。然而,如果你覺得這些細節加起來,不過隻是一個尋常婚禮中就能見到
的新娘裝扮的話。那唯有白銀一樣幾淨雪白的肌膚,和已經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身
型,才能讓人感受到女人的渾身上下散發着的那種工藝大師手中的傑作一樣的氣
息。

  然而,女人身上最攝人心魄的地方,還是那雙用最完美的方式出現在她臉上
的那一對眼睛。我從未見過如此動人的眼睛,也從未見過如此複雜的眼神。這雙
眼睛中,有矜持,有迷離,有疑慮,更有一種挑逗着人原始神經的欲望。深邃的
雙眸,就像是一個漩渦一樣,讓人對漩渦深處的空間充滿了好奇。

  「你想好了嗎?」老婦的聲音似乎并不是來自她的嘴裏,反而是更像從幽冥
中發出的聲音一樣,在這個狹小的洞穴中回蕩着,清晰的傳到了女人,跟我的耳
朵裏。

  女人點了點頭,渾身顫抖着,此時他心中的恐懼,似乎比我更加強烈。

  老婦突然笑了,笑聲就像是金屬摩擦一樣刺耳,越來越響,而手中的燈籠也
越來越亮,亮得讓人無法睜開眼睛,突然,一陣暈眩中,燈籠不見了,老婦也不
見了,甚至連洞穴另外一頭的我的身體,也開始慢慢消失。

  然而,随着身體的消失,我的意識卻像是被放大了一樣,蔓延到了整個洞穴。
我就像是重新得到了身體的知覺一樣,突然能夠感受着洞穴中的一切,甚至連水
滴的流動和細菌的滋生,都一下出現在我的六識之内。一刹那間,似乎我的靈魂
跟整個空間,融合在了一起。

  然而唯一我無法感知的,就是此時女人的内心。每當我的知覺像觸手一樣想
要伸向女人時,就會被一塊寒冷得像冰塊的鐵闆頂了回來。我隻能是在空氣中隐
秘了身體的幽靈一樣,。在女人咫尺之遙的地方,默默的注視着女人的一舉一動。
卻不能接近她,甚至連她的面容都看不清。

  女人身處一個巨大的圓形石室,而她自己則正處在石室的中央,周圍的蠟燭
發出了詭異的紅光,讓她本來穿着的雪白婚紗,都被染成了血色。在石室的一角,
有一尊奇怪的銀色神像,四隻手,兩隻腿,而兩腿之間,有一根長長的柱狀金屬,
在紅光中泛着光澤。

  而就在女人注意這個角落裏沒落的神像的時候,這個神像竟然動了,從他的
四隻手上伸出了幾道細長的銀色鏈子,發出着一種隻有死亡喪鍾敲響才會有的刺
耳的金屬撞擊聲音。而這些銀鏈子,也竟然就在這種聲音中被賦予了生命,如同
蜘蛛吐絲一樣,在空中結成了一張巨大的網。而這張網,将女人緊緊地束縛了起
來,接着,慢慢的拖向了石室的空中。

  四周中的紅燭,突然就像流血一樣,不斷湧出蠟液,蠟液順着鐵鏈,從四面
八方向她流過來。女人沒有發出任何聲,她在默默地忍受着這一切,雖然渾身的
肌膚仍然因爲緊張和恐懼而不自禁地顫抖着,但她看上去卻并沒有打算反抗的意
思。

  慢慢地,蠟液不斷地滴到女人的身上。這蠟液仿佛對布料如同有腐蝕性一般,
讓女人身上的衣服慢慢在蠟液的侵噬下變得千瘡百孔,接着,随着一陣如同飛絮
一般的華麗閃爍過後,在空氣中化爲一片片的碎片。滑膩的肌膚,矯健的雙腿,
纖細的腰肢,圓潤的胸脯,女人一切的美好都被暴露在了空氣中,而又瞬間被這
蠟液開始一點點吞噬。

  就像是分布在身上的血管一樣,紅色的蠟液開始不斷在女人的身上蔓延,就
像是被賦予生命力的經絡一樣,竟然讓女人彈軟的肌膚開始在蠟液的擠壓中開始
慢慢被擠壓出一道道細小的山丘。尤其是臀部和胸前的柔膩肌膚,幾乎就像是要
被勒得爆裂一樣劇烈的膨脹着,卻又偏偏無法掙脫這看上去柔軟如水的束縛。

  終于,女人内心的恐懼摧毀了自己的堅忍,從她本該婉轉如黃莺的喉頭,發
出了一陣陣奇怪的呻吟。這種聲音,聽上去就像是一個身患惡疾的人一樣,有着
粗重的鼻息和痛楚的呻吟。

  然而,眼下的這一切,終究是沒有人會聽到的,也有有人會來解救女人。甚
至空氣中幾乎和她咫尺之遙的我,也無法改變這一切。在她的視線裏,依然隻有
那座神像。隻是,這神像竟然也活動了起來,一步步走向了她。兩腿間本來下垂
的鐵棍,此時已經變成了朝天的角度,跟周圍的銀鏈一樣,上面也滴上了蠟液,
顯得更加詭異。

  女人終于放棄了掙紮,但身上的蜘蛛網卻得寸進尺一般,緊緊的牽扯開了她
的雙腿,然後用力的分開。女人知道,就算是自己用力掙紮,自己的反抗也會如
同泥牛入海一般無力,隻能任由自己帶着女人獨有腥臊氣息的私密的下體,暴露
在了神像面前。

  而此時,神像雙腿間的那根棍子,已經生長到可以觸碰到神像鼻子的位置了。
接下來神像要做什麽,似乎她内心也清楚。終于,她的神經開始徹底放松,因爲
她已經無法再改變這一切。此時的她,隻能選擇默默的等待。

  「轟隆,」一聲悶雷在我耳邊突然炸開,周圍充滿着混沌的一切,在模糊的
意識中變得真實起來。我一想不喜歡山城的這種盛夏的悶雷,但剛才多虧了這一
聲悶雷,才将我從夢魇的深淵中喚醒。窗外,婆娑的大雨傾斜而下,拍打着老舊
的玻璃窗。周圍的空氣中,彌漫着這個山城在下雨時,獨有的那股腐敗的氣味。

  我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去尋找那個女人的蹤迹。然而,當我的夢醒來的時
候,女人不見了,甚至她身上那一種獨特的氣味也不見了。此時的我,躺在一個
破舊的小旅館的房間裏,忍受着這裏潮濕的氣味,和隔壁傳來的那些體力漢們震
耳的打呼聲。

  我呆了一陣,然而用手臂支撐着幾乎就要散架的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三
個月的時間裏,關于我的一切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我原本擁有的一切讓人羨慕
的東西,權利,金錢,名望,女人,曾經不過是我唾手可得的東西。然而,就在
這三個月的時間裏,這一切都開始離我而去。

  悔恨跟絕望,曾經甚至讓我想過要結束自己的生命。然而此時,仿佛經曆過
生死輪回的我,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回到了這裏。我不知道當我從新出現在這裏
會意味着什麽,也許在很多人眼裏,這是一次複仇的開始,很多人定然會認爲,
我要去奪回那些原本屬于我的東西。

  但其實,在我的内心中,我根本不知道我爲什麽會活過來,也不知道我爲什
麽會回到這裏。如果真的要追究其中的原因,恐怕,隻能說是因爲幾個在我生命
中至關重要的女人,此時還在山城,還在等着我吧。

  「啊~」一陣女人的聲音,劃破雨迹刺入了我的耳朵。這聲音很輕,如果不
是因爲我此時就在窗戶邊上,我決計不會注意到這一下變化。糟糕的天氣,此時
不光将整個山城跟外界隔絕起來,甚至連這山城之中的聲音,也被她完全吞噬。

  覺察到異樣的我,掀開了窗簾的一個角。雖然此時我神志渙散,但并不代表
曾經作爲警察的我會失去對這種信息的敏感性。果然,此時就在樓下的一個暗角
裏,一個男人正趴在地上扭動着自己沉重的身軀,而從她的雙腿中間,露出了一
雙雪白的女人的腿。

  「強奸!」

  當看到眼前的景象時,我的腦中迅速浮現出來了這兩個字。因爲從這個女人
的雙腿的動作,就可以知道此時她正在拼命的掙紮。顯然,男人的身軀已經壓的
她無法動彈,雙腳隻能在泥漿中無力的抵抗着。

  這的确是一次強奸事件,雖然光線昏暗,我卻恰好從這個男人腿上殘舊的皮
靴和那一套觸目驚心的傷口,認出來了這個男人的來曆。這個一身肮髒的男人叫
明子,以前是黑白通吃,名動山城的富豪曹金山手下一個跑腿的,負責替曹金山
在各大窯子裏面物色姐們兒。然而聽說在兩個月前,一次因爲山城的窯子貨源不
足,找來的姐們兒是個生手,竟然用牙齒劃傷了曹金山的下體。結果那個姐們兒
少不了一頓打不說,明子自己也被曹金山逐了出來。

  一下子失去了曹金山這座靠山的明子,就像是一下沒有了吃飯的家夥一樣。
在替曹家辦事的那段時間,别的不說,這吃喝嫖賭的東西沒有一樣他不是沾染遍
了。然而在以前,他可以打着曹金山的名頭白吃白喝,一旦失去了收入來源之後,
這個人的下場,甚至比起很多乞丐都不如。

  今晚雷雨交加的夜晚,估計這窩囊廢又喝了幾兩燒刀子,面對這滂沱大雨越
想越氣憤,所以這才謀生了強奸女人的心思。然而可惜的是,明子這一次作案卻
沒有成,因爲此時,一個對他過往種種行徑知根知底的人,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就在明子扒開女人的内褲,想要掏出自己那帶着一肚子委屈的下體想要捅進
女人的身體的時候,突然,自己的後腦勺被一件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也不知道
是一根悶棍還是一個榔頭,明子隻覺得劇烈的疼痛讓自己幾乎就要窒息。

  而更要命的是,在自己的腦後本來就有一道傷口,那是之前被曹金山用帶着
火星的煙鬥的砸傷的,雖然過去了快兩個月了,傷口也沒完全愈合。而剛才的這
一下,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在那道傷口上,本來剛剛開始愈合的傷口,一下被砸得
更加破裂。火熱的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順着脖頸淌了下去。

  「我日,哪個王八羔子壞大爺的好事?」明子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憤怒的回
過頭。就算此時後腦的疼痛已經讓他失去了再作回擊的能力,他也想要知道襲擊
他的人是誰。

  但往往事情就是這麽巧,當暴怒的明子轉過頭來的一瞬間,他立即發現,眼
前出現的這個人,是一個讓自己從内心深處會産生無盡恐懼的人。之所以會如此
恐懼,并不是因爲這個人曾經多麽厲害,而是這個人,本來應該是一個死人。無
論是再命硬的人,從老屋山的那一個半米高的斷崖上掉進了礁石密布的河灘中,
此時都不可能活着出現在自己面前。

  因此,面對一臉冷森森表情看着他的我,明子的表情僵硬了,原本粗惡的語
氣也一下收了起來。我不知道名字此時看我到底是怎麽樣一種心情,隻知道現在
他看到我出現,應該選擇的是逃跑。

  明子果然跑了,就像是兔子遇到老鷹一樣狼狽。雖然一條腿跛了,但竟然也
并不妨礙他連滾帶爬的速度。

  我在雨中看着明子的背影,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什麽,隻是看着他,踉踉
跄跄的消失在了雨巷之中。

  卻說那個在明子身下的女子,本來正拼命的掙紮着,身上的壓力立減後,求
生的本能讓她立即從泥漿中掙紮起來。驚慌失措的女人,顧不上去看看那個襲擊
自己的男子到底長什麽模樣,隻是扶着牆壁歪歪斜斜的想要逃走,甚至都沒有給
我這個救命恩人說一聲謝謝。

  此時女人的衣服已經被撕壞,露出了白皙的大腿和胸前的一片雪膩,竟然也
腰細臀肥的算是一個尤物。我并非沒有興趣欣賞女人胸前的春光,而是她的衣着
引起了我更大的興趣。女人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雖然已經被泥漿污染了一
大半,但依然能認出,應該是醫院的護士穿的衣服。

  因爲随身的油紙傘已經剛才的掙紮中被折斷,女人隻能一隻手抓着自己被撕
開的衣領,一隻手托着殘破的傘蓋,一步一拐的從巷子裏跑了出去。然而倉皇離
開的她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就下了她的陌生人,是一個她認識,而同樣也認識自
己的人。隻是短短兩個月的分别,這個人已經在沒有以前的那種風華正茂的樣子
了。

  我看着這個失魂落魄的女人的背影,心裏想到了一些什麽事情。但眼下,我
還不打算跟她說破我的身份。從旅館匆匆趕下來的我沒有拿雨傘,此時我已經被
大雨濕透了整個身體。我伸出舌頭,細細的品味了一下順着嘴角流淌的那些帶着
泥土腥臭的雨水,腦子,也開始慢慢找回了那種曾經讓我不可一世的冷靜而清醒
感覺。

  解救下女人之後,我并沒有返回旅館,因爲我接下來要先去一個地方。那個
地方,離我現在住的地方不過隻有一條小街,隻是此時,那裏本應該是一個關門
許久的廢棄鋪面。然而讓人意外的是,那一間即使是在白天也會散發着死人般惡
臭氣息的鋪面,此時卻明晃晃的點亮了油燈。如果是周圍的人有誰路過,定然會
以爲是裏面鬧鬼了。

  然而此時,這間本不應該關着門的鋪面,卻是門戶大開着。當然這不是因爲
鬧鬼,而是在鋪面的中間,一條梨花木的闆凳上,坐着一個人。一個跟我一樣,
渾身被雨水打濕,如同行屍走人一樣的人。而這個人我很熟悉,因爲在幾分鍾前,
我才重重的的在他的後腦上敲了一下。

  「大哥,你?」這一次,當明子看見我的時候,他竟然不再逃走。不光不逃
走,甚至連說話的語氣,也是十分的平靜。

  「我什麽我?要碰女人,也不知道找個野雞兒下手,還是在自己的家附近,
你真以爲那些警察都是吃白食的嗎?」我的責備,當然不是明子想要從我嘴裏聽
到的話。在他那張雖然不過二十多歲,卻因爲被酒色掏空了身體而泛着蠟黃色光
的臉上,泛着一絲無奈的表情說道:「不…我是說,大哥,你回來了?」

  「你說呢?」我的嘴裏,隻是緩緩吐出來了三個字。

  「你回來,是打算找他報仇嗎?」

  「不是他,是他們。」

  我的話很簡短,說得就像是謎語一樣。但明子卻聽懂了。他搖了搖頭,小聲
歎了口氣的說過:「大哥,放棄吧,你…你現在是鬥不過他們的。」

  「這跟你無關。」

  「無關?」明子苦笑着說道:「既然你說跟我無關?那你爲什麽要來見我?」

  我沉默不語。

  這一次,明子似乎終于明白了我内心所想的事情,緩緩說道:「大哥,我知
道,你從來沒有看的起過我。在你眼裏,我不過就是一個替有錢人找女人的皮條
客而已。但是那天的事情發生後,你應該知道我的爲人了吧。我既然現在敢叫你
一聲大哥,那還是要奉勸你一句,當時以你的地位和頭腦,都會落入他們的圈套,
更何況是你現在呢?」

  「我現在怎麽了?」我的話雖然出口,但兩個人都沉默了。這個讓聊天陷入
尴尬的問題,在旁人眼裏也不需要回答。現在的我,所處的境遇并不比明子現在
的狀态要好。身體羸弱,孑然一身。或許在很多人眼裏,我隻是一個比起流浪漢
稍微衣着幹淨一點的人而已。更何況就在剛才,這一份僅存的幹淨,也被一場大
雨給完全破壞了。

  「我給你那個毛巾擦擦水」明子說完,就要撐起身子站起來,然而他站起了
一半,卻被我又按回了椅子上。我看着一臉疑惑的他,一邊從衣服裏拿出一樣東
西,一邊說道:「知道剛才我用來敲你腦袋的是什麽東西嗎?」

  「什麽東…?」我不等明子說完,就将一件東西放到了明子的面前。而就在
這一瞬間,明子的表情變了。我說不出他此時内心到底是驚訝還是懷疑,抑或者
兩者皆有。但當他看見自己面前的包裹中,放着的一堆盤根錯節的銀鏈子時,他
的眼中突然放出一陣難以置信的光芒。

  「這…這是真的東西?」明子的聲音,跟他此時仔細撫摸着桌上那件銀器的
雙手一樣顫抖着,急迫的向我詢問着心中的疑惑。「你已經找到了?」

  「不錯,這是真品。」

  「大哥…這東西你是怎麽來的?」

  「這你沒必要知道。」我若無其事的将那個在明子眼裏,似乎比這個世上最
名貴的首飾還要值錢十倍的将那個銀器收入了自己的衣服裏,然後說道:「你覺
得,現在我還有多少勝算呢?」

  明子的眼神,戀戀不舍的看我收起了那件銀器,默默點了點頭說道:「好,
大哥,我盡快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那個人現在在哪裏?」

  「就在剛才被我抓住的那個小護士他們醫院進行療養,明天早上,我帶你去
見他。」

  「哦?想不到,找了這麽久,他竟然敢躲在那裏。」

  「很多時候,他跟你一樣,膽子不是一般的大。」明子話沒說完,突然就像
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話一樣,立即停止了自己的話語。

  「嗯,明天早上七點,來我樓下等我。」我沒有去計較明子說了什麽,隻是
答應了他一聲後,就從他栖身的那個破舊的鋪面走了出來。外面的雨依然下個不
停,而我的内心,卻反而在冰冷的雨水中開始變得火熱起來。

  山城,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環境,成爲了國民政府在這個亂世裏的最後一塊
淨土。政府高官,商界巨頭,都把根據地駐紮在這裏。社會實踐在這裏醞釀,政
治惡鬥也在這裏發酵。無數人的生死,恩仇,欲望,激情,也在這個密封的空間
中交織,讓這裏一會兒極樂窩,一會兒,是修羅場。

  夜已經深沉,在山城北邊的這個報社的總編室裏,一個一身米色風衣的女人
此時正翹着腿坐在總編趙松的辦公桌前,無論誰都看得出,眼前的女人完全沒有
把眼前的總編放在眼裏。而奇怪的是,那個中年的胖子,竟然也沒有因爲她的傲
慢而生氣,反而對她的每一句話都是畢恭畢敬的。因爲這個代号叫「紫汐」的女
人,還有着另外一層身份,南京保密局的特派員。

  「紫汐,不知這次你去南京,有沒有什麽來自毛局長的指示呢?」

  紫汐嘴上依然沒有理會趙松,而是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文件袋,「啪」地扔到
了趙松面前。趙松急忙拿起文件袋,打開繞線,抽出了一疊照片跟文件。

  「這是最近你們要全力跟的目标,一個叫和衷社的組織。他們表面上是愛國
抗日的組織,其實背地裏卻是在替日本人賣命。毛局長懷疑,兩個月前發生的那
個案件,和他們有關系。」

  「你是說,那個一直沒有被破獲的懸案,是他們幹的?」

  「是,那個時間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個月,而且已經随着江北警察局副局長張
義的自殺而了解,但整個事件的影響,卻并沒有随着張義的死而結束。尤其是最
近,似乎還有死灰複燃的迹象。因此,毛局長才懷疑,這個組織,才是整個案件
背後真正的元兇。」

  趙松點了點頭,又突然問道:「可是,你不是去和毛局長彙報前一階段我們
的工作成績嗎?既然當初那件事說得如此重要,爲什麽毛局長會讓我們停下已經
勝利在望的工作,而去調查那個毫無頭緒的組織。」

  「因爲,我們最近得到消息,他們的目标跟我們一樣。」

  「什麽?你是說,這和衷社跟我們一樣,也是沖着這」煙雨十一式「來的?」

  「是。」

  「不錯,我本應該能想到這一點…」趙松的話說道一半,卻又咽了回去。似
乎有一個最近一直在困擾他的一問,一下子被解開了。以至于刹那之間,他竟然
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根據局裏的資料和衷社,前身是義和團中一個負責秘密任務的部門。就這
點上來說,他們曾經跟我們也算是同行。」紫汐頓了頓說道:「這些人在義和團
的地位很高,但後來,随着義和團的傾覆,這個和衷社也一度銷聲匿迹。但就在
幾年前,這個沉寂了多年的組織,又有了活動的迹象。」

  「目前,我們有掌握這些人的更多的線索嗎?」趙松問道:「兩個月前的那
個案子,牽扯面實在太廣了。可以說,山城商界的幾個頂梁柱都被卷了進來,要
調查他們其中誰是和衷社的人,難度十分大。」

  「這我當然知道。」紫汐說道:「然而目前,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的
人行事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

  「什麽特征?」

  「他們行事的時候,左手會戴着一隻黑色的手套。」

  「黑色手套?」

  「是,資料記載,和衷社的創始人,是一個受過清廷刑部大牢酷刑,左手帶
有殘疾的人。因爲他左手裝着一隻黑色的镔鐵假手,所以和衷社每個入社的人,
都會被要求左手佩戴一隻黑色手套,作爲他們組織最重要的一種儀式。」

  趙松聽完,先是點了點頭,卻又立即沉默了。比起那些要在身上留有刺青,
甚至是要在身上直接緻殘的極端組織,佩戴黑色手套的成本可謂忽略不計。因此,
要通過這個迹象追蹤到這群人,難度依然不小。

  「總之,無論他們的目标跟我們是否一緻,我們都要調查清楚這些人的身份。
因此,毛局長才要求我們,配合軍統一起,兩案合并成爲一案,密切調查煙雨十
一式跟和衷社的動向。」紫汐說完,小心地收起了散落在桌上的檔案袋,然後披
上了那件标志性的風衣,起身就要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趙松卻叫住了她。

  「紫汐小姐。」

  「怎麽了。」

  「這個月您的獎金還沒給呢。」趙松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異樣,嘴角也開
始微微地顫抖着,發出一絲奇怪的笑意。

  「我剛回來,今天我身體不舒服,下次吧。」

  趙松見紫汐就要離開,急忙站起來跑到她面前擋住了女人的去路上,用一種
乞讨一般的語氣哀求到:「紫汐,自從你上次去南京後,我整天對你朝思暮想的,
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發瘋了,你看,我現在都硬了…」

  說着,趙松竟然一把抓下了自己的褲子,漆黑一片的兩腿間,一根醜陋的肉
棒早已經是十分堅硬。而這時趙松嘴裏,發出了一陣陣野獸般的吼叫,雙腿一彎,
竟然徑直跪了下去。就像是一直乞食的野狗一般,不斷地說到。

  「紫汐,求求你,好難受啊,你幫我捏幾下好不好,就幾下。」

  倘若是一般女人,見到男人如此的行爲,要麽會害怕,要麽會覺得惡心。但
紫汐此時卻好像是見慣了這個場面一般,面無表情地看了看男人短小卻滾燙的下
體,嘴角一挑,帶着一絲狡黠的語氣緩緩說道:「那行吧,去沙發上躺着吧。」

  得到許可的趙松,幾乎是爬到沙發上躺下。紫汐摘下了雙手的白色絲質手套,
坐到男人的旁邊,竟然就這樣伸手一把握住了男人的肉棒,輕輕套弄起來。

  紫汐的手法很娴熟,男人在她的手法下立即呻吟了起來。在過去的時間裏,
他之所以心甘情願的被一個年齡都可以當自己女兒的驅使,就是爲了能夠每個月
一次像這樣,躺在沙發上讓女人給她服務一番。

  以往的每一次,因爲女人的身份,女人要給她多少,都是女人自己說了算。
因此即使到現在,他從女人身上得到的,最多也不過就是隔着衣服摸兩把,或者
是像這樣用手給他套弄幾下而已。但是這一次,也許是因爲多日的欲望難忍,男
人竟然冒着膽子,想要伸手就要去抓紫汐那對随着手臂動作一搖一晃的高聳的胸
部,然而手伸到一半,卻被紫汐拍在了手上。

  「這次不行,我說了我累了。更何況,别忘了最開始的規矩,每次給多少,
是我說了算。」

  但男人卻像是入魔了一般,不斷扭動着身子,一副如同野獸般饑渴的表情說
道:「求求你,給我看看吧,就看一眼。」

  紫汐看着男人的表情,一直緊繃如同寒霜的臉上突然露出微微的一絲笑容,
白了男人一眼,道:「躺好别動,今天給你一個更刺激的。」

  男人立即色予魂授地拼命點了幾下頭,收回了雙手乖乖的躺回了沙發上。

  而就在此時,紫汐那一隻剛才還在揉捏着男人下體的手,已經伸到領口,解
開了胸前的衣襟上那一排整理扣着的紐扣。随着衣襟一點點分開,趙松驚訝的罰
下,女人米色的風衣下,竟然隻穿着一層薄薄的絲質裙。幾乎透明的布料,完全
無法阻擋女人身體的春光。雪白的乳房挺在胸前,兩顆若隐若現的乳頭在昏暗的
燈光下泛着誘人的色态。男人的肉棒立即更加堅挺了,嗷嗷叫着伸出一隻手,抓
住了紫汐的一隻乳房。

  這一次,紫汐并沒有拒絕,反而是低下頭,往趙松的肉棒湊了過去。本來豐
滿的乳房的彈性,已經足以讓趙松的渾身顫抖起來。而紫汐這一舉動,讓男人一
下子更加興奮了。以前女人隻會用手幫自己套弄,看今天的樣子,難道能享受到
她的「口舌服務」?

  紫汐的動作證實了他的想法,腦袋一點點沉到了肉棒前,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噴在了龜頭的頂端。受到異樣刺激的男人,随着渾身一抖,男人的馬眼也張開了。
在上面分泌出了一滴帶有男人強烈臭味的液體。

  趙松雖然幾乎是癱軟在了沙發上,卻勉強支撐起身子,想要看清眼前即将發
生的一切。然而,就在男人睜大眼睛,想要看着紫汐含住自己肉棒的時候,女人
卻突然松手起身,迅速收拾好了衣服,說道:「今天就到這裏吧。」說着,竟然
不顧男人如同哀嚎一般呻吟,打開門徑直走了。

  「啪」一記重重的關門聲,這才讓趙松從癡傻中回國神來。男人看着周圍的
一切,眼神流露着極度失望的眼神,慢慢變成了一種雄性動物才能體會到的憤怒。

  「咣」當的一聲,趙松将紫汐用過的那個茶杯在牆上摔了個粉碎。男人的嘴
裏一邊罵着,一邊一手握着有些軟掉的肉棒拼命套弄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将一
股白色的精液射在了旁邊的地毯上。

  射過精的男人,提起了褲子,眼神空洞地看着門外,狠狠地說道:「賤人,
你等着,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幹到死,那煙雨十一式,我都要一一用在你身上,看
着你欲仙欲死的樣子。」說完,趙松走到了辦公桌的電話機旁邊,撥了出去。

  「老闆,我們曾經中斷了的計劃,可以繼續開始了…」趙松低沉着聲音說道。

  雨夜,風乍起,山城的那個撲朔迷離的故事,也許從這一刻起,開始重新走
向了一個更加邪惡,更加讓人恐懼的方向。當我從新回到這裏的時候,我的人已
經如同重生一般。

  我的确是爲了複仇回到這裏,然而跟那些心中充滿了仇恨的人不同的是,此
時我的内心并沒有半點的負面情緒。反而,我在不斷暗示自己,這一次自己回來,
隻是來了解一些我不得不了解的恩怨而已。因爲隻有這樣不斷的的暗示,才能忘
記那些曾經在無數個夜裏讓我撕心裂肺的痛苦。而也是隻有這樣的自我催眠,才
能讓我時刻保持着一個複仇者應該有的冷靜。

  所以,我雖然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落魄的浪客,但我的内心卻無比堅定,甚
至堅定道我可以不帶有任何情緒的,去回憶曾經那一段光怪陸離的往事,跟那些
奇技淫巧給我帶來的那些常人無法承受的回憶。

  之所以我能做到這些,不光隻是因爲我曾經差點死過一次。更因爲,曾經的
我。是江北警察局曆史上最年輕的一任負責重大社會案件的副局長,一個曾經被
很多人認爲進入南京政府的人。然而,這一切,也曾經在一瞬間化爲了泡影,隻
剩下了那個在很長的時間裏,都跟我的名字「張義」綁定在一起的一段噩夢一般
的罵名。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9-9-3 15:59 編輯 ]
2018-6-10 18: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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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民初時代的畫面耶,很有想像空間
在或許是因為起頭初章,人物的介紹太跳躍了,思緒跟不太上
2018-6-14 07:4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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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02)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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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奇案

    「局座,王局那邊說有重要的案子要找你商量。」當負責我的秘書工作的蘇
彤将我從半睡半醒的癡态中叫醒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我擡頭看了看時鍾,
又看了看我周圍一成不變得讓我覺得已經淡出鳥了的辦公室陳設,才一邊揉着惺
忪的睡眼,一邊問了身邊蘇彤道:「怎麽了?」

    「不知道,王局隻是說這次的案子重大,要我立即叫你去。」

    「又是重大案子。」我看了稚氣未脫的蘇彤臉上,那一副認真的表情,心中
卻沒有半分的情緒變化。「哎,能有什麽大案子,最近王局所說的大案子,要麽
是哪個官員家的小老婆跟人跑了,要麽就是哪個商人被仇家威脅了,呆了這麽久,
一點意思都沒有。」

    說罷,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出乎意料的是,茶杯裏本來已經涼透了的茶
水,被人續上了熱水。雖然蘇彤沒有說,但我也知道應該是她在叫醒我之前這樣
做的。不光是因爲茶杯的周圍還有一絲水迹,也因爲在我身邊,隻有她才能如此
如此準确的拿捏我喜歡的溫度。

    「王局在辦公室等裏。」蘇彤從我若有所思的眼神中,似乎讀懂了我内心在
想什麽,語氣中帶着一絲少女的嬌羞語氣,将我的外衣給我拿到了身邊。

    在蘇彤的幫助下,我快速套上了衣服。看着桌上已經用了半年也沒有寫完的
筆記本,我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雖然适逢亂世,但這山城卻是出奇的平安。也
許是因爲國民政府在這裏的權勢,所以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都會消停三分。因
此到今天爲止,已經有半年多沒有案子需要我親自出馬審訊了。

    然而往往越是這樣,這表面平靜下的暗湧也就越發的強烈。當我推開王局的
門的時候,我立即覺得氣氛有些不太一樣。因爲在這個江北警察局局長的位置上
當了近十年的混世魔王的王局辦公室裏,此時竟然難得的聚了了江北警察局半數
以上的處級,而且此時,在每一個人臉上都是一陣嚴肅。

    「王局,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刑偵科科長蔡康陽正在跟王局彙報着事情,但我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這
是我在局裏的特權。雖然很多時候,大家都搞不明白,爲什麽局長會對我這個年
輕人如此的包容,甚至還默許别人直接叫我局座,反而管他叫王局。對我的這種
際遇,很多人難免心生嫉妒。但畢竟我的身份已經擺在那裏,因此他們也隻能跟
着對我保持時刻的恭敬。

    「你來得正好。」王局果然跟往常一樣也沒有因爲我打斷他們的談話而不悅,
因爲隻有我們彼此清楚,在嘴裏的幾年,隻有我才能替這個混世魔王去擺拍那些
複雜而又繁瑣的案件。于是,見了我進來後,王局聲音說道:「劉憲原失蹤了。」

    短短的六個字,從王局的嘴裏說出來雖然輕描淡寫,但卻就像是一道閃電在
我心頭劃過一般。本來有些漫不經心的我,也立即認真了起來。

    這劉憲原,是山城的一個富商,他表面上是做茶葉的生意,但背地裏,軍火,
煙草,無一不沾。在山城,一直有一個說法,叫「山城兩座山,北有金山南有原。」
說的就是山城的兩大富豪,城北的曹金山,跟城南的劉憲原。這二人的财力之豐
厚,手下勢力之強大,以至于無論他們兩無論是誰有點動靜,都會成爲路人皆知
的消息。更何況此時,是其中有一人失蹤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

    「已經三天了。」

    我又是眉頭一皺,三天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對于這種舉足輕重的大佬來說,
哪怕消失上半天的時間也會鬧得滿城風雨。 

    「目前有什麽線索嗎?」

    「老蔡剛才詢問了報案者,劉憲原最後一次現身,是在三天前的迎客樓。」

    「什麽?迎客樓。」我聽了王局的話,心中的疑雲更又是重了一分。這迎客
樓的老闆不是别人,正是跟劉憲原齊名的山城富豪曹金山。這二人雖然在山城表
面上井水不犯河水,但實際上彼此關系卻十分不睦。這麽多年裏,兩家人暗地裏
一直是是明争暗鬥。遠的不說,就說去年山城發生的最大一起黑幫火并,竹排幫
和鹽幫之間那次死傷五十多号人的鬥毆事件,他們各自背後的始作俑者,就是着
曹曹金山,劉憲原二人。

    如果換了以前,别說讓劉憲原去迎客樓了,恐怕他連迎客樓所在的四方街也
不會去一下。可是這一次,爲什麽劉憲原會在這曹金山的地盤上現身,而又馬上
失蹤,這其中的緣由爲何,實在讓人費解。

    「是不是很奇怪?」王局站了起來,舔着他幾乎要将衣服爆開的肥肚子說道:
「還有更奇怪的事,你知道報案的人是誰嗎?」

    「誰?難道不是劉憲原的家裏人嗎?」

    「不,不是劉家人,而是曹金山的管家,還帶着這曹金山的書信!」說罷,
王局把桌上被鎮紙壓着的一封攤開的書信遞給了我。

    我急忙接過了信件讀道:「王局長,老子今天才聽說劉憲原那人多日未歸。
三天前,這龜兒子曾來過老子的迎客樓。當時雖然也搞不懂這龜兒子來我的地盤
幹啥,但還是沒有去跟他打個照面。但出了幺蛾子是,之後劉憲原就再無音信。
我讓管家上他家裏訪探,他果然沒有回來。而更有奇怪的是,他們家裏人竟然沒
有報案想法。老子想了一晚上,覺得此時萬分不妥,所以才把這個事情告訴王局。
情幫忙我調查一下。」

    看着曹金山這一紙帶着錯别字的粗鄙文字,我不禁啞然一笑。這個山城的暴
發戶是泥腿子出身,沒什麽文化。偏偏又不喜歡像别的有錢人家那樣請個師爺專
門給自己寫文書。以至于即使隔着這信紙,我也能感受到這個人的粗鄙。

    「這麽說來,這曹金山是擔心劉家把這劉憲原失蹤的罪名怪到他頭上,所以
主動将這件事報給我們了?」我拿着曹金山的信,一連讀了兩遍,才将書信遞還
給了王局。

    「怎麽說?有什麽發現?」

    我笑了笑,說道:「别的人這人一有錢就喜歡附庸風雅。這曹金三道是與衆
不同,一個泥腿子幫派出身粗人,有了錢了之後反而也想他這樣保持着一貫說話
态度的,還真是少數。」當然,我也知道這件事情并不是王局關心的,他想要的,
是我嘴裏将要說出的另外一件事。

    「那個管家呢?」 

    「還在隔壁的接待室,我知道,這案子你會感興趣,所以給你留着的,免得
你總說沒有趣的案子辦。」王局說完,嘴上哈哈大笑起來。

    面對王局的「慷慨」,我心中卻暗罵了幾聲他老狐狸。照警隊的規矩來說,
這種事關山城頂級富豪的事情,怎麽着也要局長親自過問。但因爲整件事情關系
到山城的兩大富豪,無論怎麽處理,稍有不慎就會得罪權貴。所以這才假裝是把
這個案件讓給我,其實是給我的手裏放了快燙手的山芋,自己倒是撇清了職責。
從剛才的情形來看,恐怕在找蘇彤叫我來之前,王局就已經做好了打算,要把這
個麻煩事推到我頭上。

    不過也正好,反正半年也沒什麽大案子了,我也樂得活動一下筋骨。知道此
時圍在辦公室的那些草包們,也分析不出來什麽案情,我便對蔡康陽說道:「帶
我去找那個管家談談。」

    說完,我回頭一如既往的在臨走前地看了王局一眼,笑着說道:「放心吧,
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許多年後,當我回憶起這個案件時,也許更多是對當時的沖動和氣盛而悔恨。
但是在那時候,在我的内心裏,似乎沒有什麽事情能比這件很快就會震動山城上
下的富豪失蹤案将更讓我興奮的了。

    「親愛的,你覺得我在王記新打的這件銀器怎麽樣?」

    一只柔的手,輕輕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如同玉蔥一樣纖細而修長的手指,正
調皮的在我的耳朵後面撓了幾下。

    在我看案件報告的時候,我最讨厭别人打擾我。作爲在我身邊跟了我三年的
的未婚妻,當然也深知這一點。所以每當我坐在了家裏書房的那個小桌前的時候,
雨筠從來不會跟我說一句話。但唯有一個時候例外,就是每當她新制了衣服或者
首飾的時候,她總會在第一時間給我展示一番。而也隻有這樣是時刻,我才不會
因爲思緒被打斷而生氣。

    「挺好的啊。」我擡頭看了一眼挂在雨筠脖子上的那一串印制的項鏈,又低
頭看起來文件了。說真的,此時身穿一身旗袍的雨筠,搭配這她脖子上的銀器,
确實讓她美豔不少。如果此時她走在街上,定然會成爲那些青年男人們争相回頭
的焦點。但就像是吃飯一樣,即使是再美味的佳肴,時間久了,也會慢慢的趨于
平淡。

    果然,我的語氣引起了雨筠的些許不滿,她就像是挑釁一般,強行站在了我
跟桌子中間說道:「什麽嘛,難道就一句挺好的就沒了?」

    我看了看故意撅着嘴巴,露出一臉不甘語氣的雨筠,笑着說道:「之前不是
給你新買了好幾樣翡翠的首飾嗎?那些東西每一件的價格都夠這銀項鏈十件以上
的價格了。爲什麽你偏偏喜歡這便宜玩意兒?」

    「那是你不懂女人嘛!」雨筠見我嘴角帶着笑意,也就放松了下來,坐在了
桌子上,将一隻玲珑細小的腳丫放在我的腿上說道:「對于女人來說,玉器固然
珍貴,但隻有這銀飾,才是從小到大都會喜歡的東西。你知道我從小家境一般,
除了一個長生鎖,也就沒有别的東西了。所以小時候啊,我看見那些富人家的小
孩帶着什麽銀箍兒啊,銀镯子啊,都會羨慕得很。後來長大了跟了你,也慢慢有
了更多的錢。但這東西就像是從小到大一直陪伴着我的玩具一樣,即使你給我的
東西再好,我也會喜歡這樣東西的。」

    「哦?是嗎?那以後我就不給你買那些名貴的首飾啦,就給你買點銀器,還
可以省不少錢。」

    「你討厭,」雨筠知道我是在故意挑笑,也迎合着我嬌嗔道:「你不給我買,
難道是想留着錢養你的小情人啊。」

    雖然已經認識了四年,但雨筠卻依然就像是那個剛從學校畢業的女孩子一樣
充滿了稚氣。四年前,當雨筠推開我的辦公室門的時候,我立即注意到這個在怯
生生中帶着一絲調皮的女孩。當時雨筠的身份,還隻是江北一個報館派來的小記
者而已。涉世未深的她,并沒有意識到當時還在負責警務宣傳的我,爲什麽會對
她這樣一個小記者青睐有加。

    直到一年以後,當我已經有足夠的信心将她拿下時,她那是才知道,原來我
們之間的關系,一開始就已經在我的一步步的算計之中了。隻是當時的她,一顆
芳心已經被我完全俘虜。當面對我咄咄逼人的攻勢時,雨筠隻能選擇向我投降,
成爲了我的戀人。

    時間一晃三年過去了,在這三年裏,我的事業平步青雲,而雨筠跟我的關系,
也從戀人一步步變成了家人。因此當她終于答應,肯搬到我家裏來跟我住一起的
時候,我也知道,離跟她成親的日子,已經不遠了。當然,在别人的眼裏,我們
兩早就已經和結婚了沒什麽區别。

    「好了,不煩你了。」雨筠說着,就要從桌子上下來。然而就在她要把腳從
我腿上拿下來的時候,我卻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那隻小腳,在她光滑癱軟的小腿
上摸了幾把。

    「最近好像變胖了一點嘛。」我語氣中充滿了挑逗的味道。

    然而沒想到的是,雨筠一聽這句話,立即緊張起來,急忙收回自己的小腿,
看了又看說道:「有嗎有嗎?」

    一刹那間的調情,瞬間因爲女人對自己體型的敏感而變得味道全無。我啞然
失笑的看着一臉緊張的雨筠,心裏卻在想:「你能不胖嗎?好吃好喝的闊少奶奶
生活把你養了三年,你能沒有變化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表面上是說雨筠變胖,其實是她的身形變得更加的有成
熟女人的韻味。在一開始從江北女子畢業的時候,雨筠還是給人一種高高瘦瘦的
感覺。但這三年的滋潤下來,她的嘴唇,胸部,臀部,這些最能體現一個女人成
熟風雨的部位,已經越來越豐滿。而更爲難得的是,雖然整體在變豐腴,但雨筠
的腰肢依然纖細,腿部依然修長。一點點增加的肉感,并沒有破壞她形态的美貌,
反而讓她的肌膚時刻能保持着少女獨有的那種光澤氣息。

    「哎,我明天開始要少吃點了。」雨筠有些失魂落魄的從桌子上下來,想要
走開。卻被我故意用手在她彈軟的嬌臀上捏了一把說道:「這怎麽行,要是餓瘦
了,把屁股餓癟了,誰以後來給我生男娃啊?」

    「呸,誰要給你生娃,」雨筠雖然嘴上這樣說,但臉上卻一下子紅了起來。
三年的時候,雖然她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着由内而外的變化,但整個人在我面前,
卻一直還是那個稚氣未脫的小姑娘。

    「看什麽案子呢?皺着眉頭老半天了。」也許是這一次我在書桌前坐的時間
确實太長了一點吧,很久沒有關注我的工作案情的雨筠,竟然也多問了我一句。

    「是個大事。」我看了手中的文件一眼說道:「你知道劉憲原嗎?」

    「當然啊,這山城裏誰不知道此人呢?」

    「嗯,就在幾天前,他失蹤了。」

    「啊?」聽了我這句話,雨筠突然驚訝的叫了一聲。的确,以往我給她說的
案件,無外乎就是打架鬥毆,要麽就是行兇搶劫。這山城大人物的失蹤案件,可
是頭一遭。

    「對了,問你個事?」我看了一眼雨筠脖子上的銀飾說道:「你既然這麽喜
歡銀飾,那你聽說過老鳳記嗎?」

    「嗯?」雨筠似乎還沒有中驚訝中回過神來,直到我第二遍問起,這才轉過
一臉呆滞的頭,若有所思的說過:「聽說過啊,怎麽了?」

    「根據下午對報案者,也就是曹金山的那個管家的口述,這劉憲原最後一次
現身在迎客樓時,見的人就是老鳳記的掌櫃,鳳巧爺。」

    「他去見這鳳巧爺幹嘛?」雨筠聽了我的話,臉上的表情又多了一分疑惑。
隻是跟剛才的沉默不同,聽了鳳巧爺的名字,雨筠的嘴角卻微微動了一下,明顯
有什麽話要說。

    我敏銳的觀察到了這個細節,既然雨筠喜歡銀飾,那說不定她能告訴我關于
這老鳳記掌櫃的更多細節。

    「怎麽了?你知道這個鳳巧爺嗎?」我立即追問道。

    「嗯,」雨筠知道我的意思,多年陪伴在我身邊,她知道我辦案的習慣,每
一個細節也許都能給我破案的靈感。于是當下,坐在我身邊一五一十的起了她所
知道的關于鳳巧爺的所有消息。

    「你問我山城目前做的最大的一個銀鋪是什麽?當然我會告訴你,是大家都
知道的王記銀鋪。但是如果你問我在山城做銀器誰的手藝最好,我會告訴你時鳳
巧爺。親愛的你不知道的是,這王記銀鋪的老闆,就是這鳳巧爺的徒弟。聽說這
鳳巧爺,原名叫做鳳喬逸。但喬逸這個名字,用山城話讀起來比較拗口,久而久
之,因爲他手工藝好,在銀匠界裏面名聲又好,所以大家在管他叫鳳巧爺。」

    「既然如此,那爲何老鳳記銀鋪隻是一個小銀鋪呢?」

    「具體的原因我不知道,隻是聽說了一個大概的說法,說這鳳巧爺在多年前
曾經受過一次重傷。從那以後,這鳳巧爺就打不動銀器了。而在他們那行,你也
知道,跟很多手藝行當一樣,有傳男不傳女,傳内不傳外的規矩。而這鳳巧爺膝
下并無兒子,隻有一個女兒。所以他的手藝,也就沒在老鳳記傳承下去。反倒是
早年間他收的幾個徒弟資質不錯,其中一個,就是王記的老闆。」

    「這麽說來,當年的鳳巧爺也算是一把好手了?」

    「豈止是好手,」雨筠嘴巴一撅,跟我争辯道:「據說鳳巧爺的手藝,簡直
是巧奪天工。我們都是外地來的人,沒見過他的功夫,但據說巧爺當年呢打造的
銀器,飛鳥可以上天,翔魚可以下水。别的不說,我自己就親眼見過,這王記的
老闆見到鳳巧爺的閨女的時候,那态度可是畢恭畢敬的,就算對方隻是一個十幾
歲的小姑娘,他也沒有半分倨傲。如果這鳳巧爺沒有點本事,我想也決計不會如
此的。」

    「但是,那畢竟也是以前的事情了。」

    雨筠明白我的意思,歎了口氣說道:「是啊,這也隻是以前的傳聞了。這個
老鳳記,聽說現在隻有幾個小工匠,靠幫人打一些給新生小孩用的銀湯勺,銀碗
來維持經營,早就已經不算頂級的銀器鋪子了。所以爲什麽劉憲原會去跟巧爺見
面,讓人實在有些琢磨。」

    雨筠若有所思了一陣,突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癡癡地說道:「嗨,我
想這些幹嘛,這些斷案子的事情,不是你們警察應該去管的麽?我在這裏瞎幫你
們費什麽腦經。」

    看着雨筠這有些孩子氣的表情,我心頭不禁也微微一寬。伸手将雨筠一把攬
入懷中說道:「我這不是見你喜歡這些銀玩意兒,這才問你幾句的嘛。」說完,
假裝是去細看雨筠脖子上的項鏈,但其實是借機在雨筠柔軟的胸前摸了一把。

    我有過不少女人,但可以說雨筠的胸,在我所經曆過的女人中間,算是最完
美的。即使是隔着旗袍,也能清晰感受到她一對雙乳迷人的彈性。雨筠是個很保
守的女人,雖然已經跟我同居了,但還是堅持要每天跟我分房而睡。所以每天的
睡前,就成爲了我們這對準夫妻獨有的纏綿時間。

    我喜歡摸雨筠的胸,更喜歡欣賞被我撫摸的女人嬌羞的表情。雖然每天這樣
的「揩油」已經成爲了例行公事,但面對燈火通明的房間時,雨筠還是會表現的
就像是一朵迷醉的芙蓉一樣,用手輕輕的搭在我的肩膀上,雖然弓着腰,卻并沒
有阻止我的雙手在她身上大快朵頤。

    「咦…今天怎麽身上這麽香啊?」近距離接觸後,我才聞到雨筠此時的身上,
散發着一種淡淡的香氣。

    「廢話。」女人的聲音更輕了,氣若遊絲的說了句:「到日子了嘛,人家怕
你覺得身上臭,就多弄了一點香水。」

    雨筠這樣一說,我才猛然想起,這幾天是雨筠月信來的日子。每到月信來的
時候,她都會用玫瑰花露來掩蓋身上的氣味,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将頭湊在了雨筠身邊,用力吸了幾口氣,細細品味着香氣掩蓋下的一絲絲
細微的血腥氣息。就像是一個老流氓一樣,用下巴在她的身上貪婪的遊弋着。

    「怎麽這麽香,真是受不了。」我故意誇張的跟雨筠表達着我的愛意,而女
人當然也知道我這油腔滑調的性格,白了我一眼說道:「誰叫你不早點娶我,等
你娶了我,不是想怎麽聞,就怎麽聞嗎?」

    「哎喲喂,我的少奶奶。當初不是你在那裏矜持,一直拖了我三年麽?」我
一臉難色的看着雨筠,嘴角卻帶着一絲狡黠的笑意。其實,在我跟雨筠内心,關
于我們兩的婚事一直是心照不宣。過去的三年是我事業最重要的上升期,所以根
本無暇分心我倆的婚事。而知書達理的雨筠當然也知道我的想法,所以不但雨筠
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表現出任何适婚的焦慮。甚至當外人暗示我們應該結婚的時候,
她還故意表現出一種遊移不定的狀态來分擔我身上的壓力。

    這一點,才是雨筠身上最大的優點,那種中國傳統女性的柔美之外,透露出
來的西方女人思維中才流露出來的自主思想和洞察意識。當一個男人,有了我這
樣的身份時,找一個願意跟你的女人就會變成一件很容易的事。就算找個絕色女
人,也并不太難。但隻有雨筠這種由内到外流露着完美氣質的女人,才值得我花
幾年的時間去等待。

    「好了,不給你抱了,省的你一會兒又說難受了。」雨筠見我陷入了遐思,
還以爲是我在因爲她一直不肯跟我真正的行房而遺憾。故意從我身上站起來,轉
移話題說道:「對了,彤彤在你那兒表現得怎麽樣?」

    「還行吧,人還是挺靈性的,就是有時候大大咧咧的特點跟你不太一樣。」
雨筠所說的這個彤彤,其實就是我的助理蘇彤。她本來的名字叫做蘇雨彤,跟雨
筠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雨筠的母親早逝,雨彤是她後媽所生的。但因爲從小雨彤
的母親對雨筠也一直視若己出。因此,在雨彤從警校畢業時,雨筠才讓我将她以
擴編的名義,破例直接提入了江北警察局,跟在我身邊曆練。隻是爲了避嫌,雨
彤才将名字中的雨字去掉,改成了蘇彤。

    「我這個妹妹從小就是這樣的性格嘛,小時候我喜歡看書啊,玩點銀環兒啊
什麽的。她卻喜歡那些竹劍啊,木刀啊什麽男孩子的東西。所以這些年,她的性
格一直就像是個男孩子一樣,真不知道她這樣要任性多久。」想起自己妹妹小時
候的種種調皮的事情,雨筠不由得又是頭大,又是覺得懷念。

    「不過呢,這樣也沒啥不好啊,在你們警察局工作,有時候性格還是要潑辣
主動一點。平時你要多調教一下她,這樣也不用事事都要你照應着。」雨筠轉過
身去,想要給我換一杯熱水。然而此時的她并沒有注意到,在聽了她的話後,她
背後的我竟然嘴角隐隐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表情。

    雨筠不知道,她的這個妹妹,确實是一個膽子挺大的女子。這種性格不光體
現在平時處理工作的過程中,也體現在她平時在給我當助理時很多不爲人知的工
作狀态。比如此時,她就竟然在上班時間,赤裸着下身騎在我的身上,用自己稚
嫩卻火熱的下體吞吐着我因欲望而膨脹的肉棒。

    女人的雙手,被一副銀光閃閃的手铐綁在背後。此時的蘇彤就像是一個監獄
裏的囚犯一樣,被施展着一條殘酷的「鞭刑。」在一陣陣「鞭笞」之下,女人的
臉上表露出一種看上去十分痛苦的神色。這種「痛苦」,讓她情不自禁想要嘶喊,
然而,那塊平時隻會在抓捕犯人時要用到,被用來塞主犯人嘴巴的布料,此時讓
她隻能在後頭發出一陣「嗚咽」。

    咫尺之遙的門外,衆人正在爲了各種案件忙的熱火朝天。而我房門緊閉的辦
公室裏,我同樣也正忙的「熱火朝天」。和蘇彤的淫亂的開始,并不是一個很複
雜而扭曲的過程。那日裏,當一身酒氣的我從睡夢中睜眼醒來,看到我面前盯着
我腫脹下體微微發笑的少女時,由于酒精的迷亂,一切就那麽簡單的發生了。直
到當我看見從她下體抽出來沾滿了猩紅的血迹的肉棒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竟然
把自己未來的小姨子給破處了。

    而更離奇的是,激情之後的懊惱跟悔恨并沒有持續幾分鍾,就被男女之間彼
此身體的吸引力給沖碎了。當我一邊撫慰着女孩受傷的心靈,下體又重新膨脹起
來的時候,一切,就開始向着這難以回頭的方向發展了。

    「姐夫,我能問你個問題嗎?」當我把塞住嘴巴的布料從蘇彤的嘴裏抽出,
讓女人可以放松下自己的呼吸時,女人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

    只有在這個時候,蘇彤會改變自己的稱呼。女人跟我一樣,似乎很享受着這
種禁忌的身份帶來的刺激。一襲黑色的警服包裹下,少女青春火辣的身體散發着
一種混合着汗水跟少女體香的氣息。我隻顧着用臉頰抵着少女柔軟的雙乳,用胡
子拉碴的下巴放肆的挑逗着少女敏感的乳頭。并沒有在意女人嘴裏說的話,隻是
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

    「你覺得…那個曹金山的管家…說的事情是真的嗎?」

    我沒想到,本來情欲高漲的少女,會突然關心起案情來。心裏一陣好奇,停
下了自己的動作問到:「怎麽想起這個了?」

    「你剛才不是說,昨天那個管家說,劉憲原的夫人并不想報案。所以你明天
要去調查劉憲原的夫人嗎?」

    「對啊,怎麽了?」

    「我聽說,」蘇彤見我停下了動作,自己開始主動的緩慢扭動着自己的身體,
柔聲在我耳邊說道:「劉憲原的那個夫人,是個絕色大美人,不,準确說,是個
蛇蠍大美人。」

    「怎麽了?怕你的姐夫中美人計嗎?」我假裝有些不悅,用手在蘇彤渾圓的
臀部上重重的捏了兩把,然後趁機在她濕潤溫暖的後庭上撓了一下。

    蘇彤被我突然的襲擊弄得發出了一聲嬌柔的喘息,嘴上卻不依不饒道:「人
家是想替姐姐看好你嘛,免得你在外面搞野女人。」

    聽了蘇彤這句話,我幾乎要笑噴。明明此時她正騎在我的身上跟我發生着性
愛關系,嘴上竟然還說要替自己的姐姐看管住我。

    「你怎麽看着我啊?是用自己的眼睛呢?還是自己的嘴巴呢?又或者是,用
自己下面的這張調皮的小嘴…」我輕輕撫摸着蘇彤下體那一粒黃豆大小的凸起,
這裏是蘇彤渾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果然,在我的愛撫下,蘇彤的身體開始劇烈
地顫抖起來。

    我抱起蘇彤,來到牆邊上的衣架旁邊的穿衣鏡哪裏。蘇彤知道我的癖好,順
從的趴在鏡子上,讓我可以一邊從後面抽插着她的身體,一邊從鏡子裏欣賞着她
胸前那一對活蹦亂跳的雙乳。

    穿衣鏡離門的位置更近,隻要我們稍微聲音大一點,我跟蘇彤的秘密就會立
時被發現。我喜歡刺激,尤其是當鏡子中的小姨子,随時可能因爲自己一聲忍不
住的呻吟,而讓自己跟自己的姐夫身敗名裂時那種既貪婪,又緊張的樣子。女人
用一隻手,拼命的無助自己的嘴巴,一頭秀發就像是求饒一樣被甩來甩起。

    然而,我卻全然不顧這一點,雙手扶着柔軟的腰肢,我開始了最後的沖刺。
一切的細節,都在向蘇彤傳遞着我快要洩身的信号。而此時蘇彤也失去了說話的
能力,癱軟的趴在鏡子上,用僅存的力氣,努力加緊了正在發出一陣陣噗呲水聲
的下體。

    「嗯~~好…好…舒服…」當情欲達到頂點的一瞬間,我迅速在女人的呻吟
聲中拔出了下體,一道滾燙的陽精迅速的噴射出來,在少女的矯臀上綻放出一道
白皙的水花。那個離我的陽精隻有幾寸距離的少女秘洞中,此時嫣紅的兩片唇肉
還在随着蘇彤劇烈的呼吸慢慢的張合着。

    「戰鬥」過後,我心滿意足的躺回了沙發上,看着蹲在我身下,光着身體替
我細心的整理衣褲的少女。忍不住又伸腳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揩了幾下油油。

    「真是的,」紅着臉的蘇彤嬌的将我的腿推開道:「平時你跟姐姐相互都碰
都不碰一下,卻整天來拿我發洩。」雖然蘇彤的話聽上去是在責備,但語氣中卻
是充滿了少女的嬌羞。我用手輕輕撫摸着難得展現出細膩溫柔一面的蘇彤笑着說
道:「我跟你姐姐有約定,你這個初嘗禁果的小丫頭,哪裏懂得你姐夫平時的努
力。如果不找你放松下,你誠心要把你姐夫憋死不是。」

    蘇彤聽了我的話,忍不住白了我一眼,低着頭張開自己的小嘴,在我還留存
着一點點陽精的馬眼上舔了兩下,然後才将我的肉棒塞回了褲裆裏。

    「好了,舒服了嗎?」蘇彤擡着頭,嘴角挂着一絲女人在高潮之後才有的媚
态看着我。

    我看了看牆上的時鍾,離剛才蘇彤進我辦公室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
「時間差不多了,你快穿好衣服,我要去跟王局過一下今天的案件進度了。」

    「哦,忘了給你說,來之前,我碰到王局。他讓我給你說,下午的碰面取消
了。他好像有什麽事情要出去,讓我轉告你,這個案子你專心辦就是了,不用天
天跟他彙報。」

    「他倒是圖個清閑,」我對王局這種見麻煩就躲的習慣已經見怪不怪了,站
起身來調整一下腰帶和衣扣說道:「那你幫我把昨天跟曹金山管家的對話記錄拿
過來,我再看一遍。」

    「還是别看了吧,」蘇彤的眼睛突然眨了眨,鬼鬼祟祟的說道:「現在有個
人還在等着你,而且,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他現在應該是暴跳如雷。」

    「什麽人?」

    蘇彤沒有馬上告訴我答案,而是故作神秘的說道:「一個管家,而且還是比
昨天曹金山的管家更關鍵的人。」

    「劉憲原的管家?」

    「是的。」

    聽完蘇彤說的這兩個字,我立即對他這有些不知輕重的拖延有些不悅說道:
「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爲什麽不馬上告訴我?」

    沒想到蘇彤見我生氣的樣子,竟然反而癟了癟嘴抱怨道:「誰讓他一來的時
候就那麽倨傲嘛,一個管家而已,主人失蹤了這麽要緊的時候,來警察局的時候
反而還一臉傲氣。我這樣殺殺他的威風,也是讓你等會詢問他的時候他好規矩一
點嘛。」

    說完這段話,蘇彤又突然轉過身來,幾乎将整個人貼在我身上說道:「而且,
人家也想知道嘛,是不是你在午休的時候,我在你的身上磨蹭幾下,你就會興奮
起來。」說完,嘴角露出了一絲調皮的風情。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這個即是下屬,又是小姨子的小精靈鬼,也知道把
線人冷落一下是很多時候警察查用的偵訊方式。當下,我也沒有責備蘇彤,而是
伸手在她的胸前重重的捏了一把,女人猝不及防的一身驚叫,就算是一個小小的
「懲罰」了。

    既然這劉憲原的管家主動找上門,那說明他們也坐不住了。目前看來,劉家
前來報案的動機可能有兩個,要麽是昨天曹金山報案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他們的耳
朵裏,知道沒發再隐瞞下去。要麽就是事情已經到了他們無法控制的地步,必須
要借助警察的力量了。

    無論是哪個動機,我都勢必要開始直接接觸劉家的人。不過當我在審訊室見
到了劉憲原的那個管家的時候,卻還是感覺到了一點意外。一般來說,這種商人
家中的管家都是色厲内荏的奴才嘴臉。比如昨天曹金山的管家,就是那種典型的
商人嘴臉

    但眼前的這個管家,卻一身長馬褂,梳着油光的分頭,帶着一副金絲眼鏡。
雖然長相有些尖酸刻薄,但細看上去,竟然頗有幾分書卷氣息。隻不過,在他的
眼神舉止中,确實如同蘇彤所說的透露出一種強烈的倨傲感覺,難怪這個小丫頭
會有刁難一下這個人的心思。

    「不好意思,開了個會,來晚了。」我雖然嘴裏說得像是緻歉,但其實手上
把筆記本往桌子上一扔,大大咧咧坐下的動作中,同樣沒有半分緻歉的味道。

    「江北警察局副局長張義,今年三十二歲,山城曆史上最年輕的一任警察局
副局長。」管家一開口,就一股濃濃的山西口音,「在下劉才,山西太原人士。
目前是劉府管家,還請張副局長多幫襯幫襯。」說完,也是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
上,連伸手相握的理解都沒有。

    在進屋之前,我跟人了解過這個劉才的背景,他不光是劉憲原的管家,而且
還算是劉憲原的遠親胞弟。之前一直在太原給人做工,近幾年才投到劉家。因爲
做事精明幹練,頗得劉憲原的賞識,在這諾大的劉府,當起了這大管家一職。

    「既然這樣,那就開門見山吧。」我也沒想跟這個人寒暄太多,直截了當的
問到:「你們老爺失蹤,你們目前有什麽線索?」

    「哦,不不,我們老爺沒有失蹤。」沒想到,這劉才的第一句話,就讓我頗
爲意外。昨天曹金山明明報案劉憲原失蹤了,但今天劉府的管家跑來的第一句話
卻又偏偏說是劉憲原沒有失蹤。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劉憲原已經回家這個可能性,
那難道說是這曹金山沒事找事,來消遣一下自己的這個死對頭不成? 

    「張副局長不知道,我們老爺一直是個小心謹慎的人,每次遇到要緊的事情,
他都隻會跟最要緊的幾個人去辦,不會告訴任何人。所以像這幾天之内不見音信,
也是平常之事。」

    「哦?這麽說來,昨天曹金山派人來報案,是吃飽了撐的慌,要來關心一下
自己的這個老對手的人生安全?」我雙眼直勾勾的看了看劉才,一般說謊的人,
在我這樣的目光下,容易有一些比如撓鼻子,聳肩或者其他的一些不自然的舉動。
但這個劉才身上,卻沒有任何說謊者的生理反應反應。

    「關于這曹老闆的動機嘛!」劉才頓了頓說道:「其實我們也真不清楚。也
許是因爲曹老闆跟我們的關系,擔心我們劉家将老爺失蹤的事情怪到他們頭上。
但是以他的面子,又不好直接來劉府跟我們說,就隻能先越俎代庖來報案了。」

    「你剛才說,你們老爺是『失蹤』呢?」我仔細聽着劉才的每一句話,故意
在他的言語裏挑刺一般尋找着一些破綻。剛才明明劉才否認了自己的老爺是失蹤
了的說法,但此時卻又自己使用了失蹤二字。我故意将這一點指出來,想要看看
劉才的反應。

    然而,劉才卻哈哈一笑道:「如果我說什麽外出未歸一類的詞語,不是反而
讓我們的對話有障礙嗎?雖然有些對主人不敬,但我們還是可以用失蹤這個詞來
進行交流的。」

    看來,劉才能做到這劉家的大總管絕非偶然。别的不說,單就這面對警察詢
問時鎮定自若的反應,就不是尋常人油的能力。當下,我也不指望此人就這麽容
易露出馬腳,于是繼續說道:「那每次你們老爺玩失蹤的時候,身邊都有些什麽
人?」

    「這個不一樣,應該是看事情來吧。每次一般老爺最多讓一兩個人跟着他,
人多了,老爺會覺得不方便的。」

    「都是身邊的人嗎?」

    「不,都是老爺公司的人。不是家裏人,當然也不包括在下自己。」

    「這是爲何?難道這管家不是劉老闆身邊最親近的人嗎?」劉才的話讓我有
些意外。

    「在家裏是,」劉才頓了頓說道:「管家嘛,在家裏是管理者,但老爺外面
的買賣,我是不插足的。家裏的事情有管家,家外的事情有助理,如果家裏家外
的事情都讓一個人接觸了,并不利于家裏的穩定。」

    「那這麽說來,這一次跟着你們老爺一起失蹤的人,是他的助理咯?」

    「老爺的生意很大,于是有很多助理。通常來說,我也不知道老爺最近身邊
信任的人到底是誰。」

    「你這管家道是當的有意思!」我打斷劉才道:「别的管家,對自己的主人
行蹤可謂了若指掌。但你反而一問三不知。你既然什麽也不知道,那跑到我這裏
來是幹什麽的?别說你是替曹老闆作證洗冤的。」

    「不…」劉才扶了扶眼鏡,湊過頭來小聲說道:「劉某也是來報案的。」

    「報案?報什麽案?」我有些意外的的看了看劉才一眼。

    「此事涉及到家中私事,說出來實在是有些難以啓齒。」劉才說道這裏,臉
上的表情突然有些異樣道:「不過,倘若可以的話,小的以劉家大管家的身份,
想要邀請張副局長去劉府走一趟。這其中的事情,待到了劉府,自然會有人向張
副局長解釋清楚。」

    說罷,劉才又從衣服裏拿出來了一個小布包,塞在我手中說道:「麻煩的地
方,還請張副局長包含。無論張副局長能否大駕光臨,這一點小意思,就算請張
副局長的部下幾位喝茶了。」

    我輕輕掂量了下布包,這布包裏面是滿滿的一小包銀元。在這個年代,找警
察辦事要花錢已經成爲了社會上不成文的規矩,劉家自然也懂得這個規矩。劉才
是明白人,所以我連假意推辭一下都沒有,将銀元放入衣袋中說道:「既然如此,
那我就跟你去劉府走一趟,也好看看你們老爺是不是真的走丢了。」說完,我若
有深意的在劉才的肩膀上拍了拍。

    「勞煩張副局長了,汽車已經在樓下等候。」

    「不必了,警隊自有人送我去。」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8-7-10 13:58 編輯 ]
2018-6-17 21:4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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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03)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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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6/24發表于:sexinsex.net


                            第三章 麗人

    有時候,這最大的敵人,往往也是最大的盟友。

    城北曹金山,城南劉憲原。

    山城的這兩個富豪在一起鬥了十幾年,這期間非但沒有讓兩個家族被打垮,
反而在彼此的競争中,兩個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對山城的控制力,也在這種競
争中與日俱增,幾乎達到了一種讓人想象不到的地步。

    就比如現在,在曹金山的經常用來風流快活的那個公寓裏,就正發生着一件
駭人聽聞的事情。

    作爲城西戶口巷頗有名聲的絲綢店老闆的馮半丁,此時正趴在卧室的門下,
順着門縫偷偷窺視着房中所發生的事情。一個牛高馬大,身形臃腫的男人,正趴
在一個纖細瘦小的女人身上,不斷扭動着自己的胯部。腰臀上肥碩的贅肉,随着
每一次運動,重重的拍打在女人的身上。

    對于這個年過半百的肥胖男人來說,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狀態了。體力持續
下降的他,早已經習慣讓自己的那些姨太太們坐在他的身上,按照自己的要求來
迎合自己。

    然而這一次,他卻選擇自己主動去侵犯身下的女子。身下的女子隻像一具行
屍走肉一樣沒有任何反應,男人卻孜孜不倦地在女子的身體上抽搐着。哪怕此時,
女人還用銀牙微微搖着自己的手指,努力強迫自己不發出任何一絲讓男人有快感
的呻吟。

    然而,眼下的畫面對男人來說,卻是充滿了男人的征服感。自從成爲了山城
最富有的人以來,曹金山已經用自己的能力和權利,辦成了很多讓自己有征服感
的事情。尤其是最近,當他看上了絲綢店老闆馮半丁十六歲的女兒的時候,他就
已經開始盤算如何讓這個雲英初成的女子,自己趴到自己的床上。

    女子的眼角的淚痕已經乾涸,跟她身上破身的處子之血一樣,将整個床榻弄
的一塌糊塗。曹金山喜歡女人,所以他有專門的一整個團隊幫他調教妓女。而即
使如此,他還是不滿足的想要占有更多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含苞待放的少女,每
每讓他心神不甯。

    一個男人,當你有了曹金山一樣的财力時,有些事情就并不那麽難辦到。所
以當馮半丁掉入他構建的商業圈套時,爲了保住家業,馮半丁也不的不答應答應,
用自己女兒的身體來償還自己面對的巨額财物危機。

    雖然曹金山看上去幫助了自己,但馮半丁此時卻沒有半分的喜悅。無論是誰,
被一個莫須有的圈套弄走了自己女兒的貞操,對于一個父親來說都是一件巨大的
打擊。面對女兒遭受到的淩辱卻無能爲力,是對每一個作爲父親的男人,痛側心
扉的羞辱。

    然而奇怪的是,但此事本應該痛心疾首的馮半丁,眼睛卻直勾勾的看着房中
所發生的一切。甚至連顫抖的雙手上捧着的那一堆失而複得的店鋪房契,也完全
沒有放在心上。

    曹金山黝黑的身體,正趴在自己女兒嬌小柔弱的身體上恣意淫樂。從馮半丁
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見男人醜陋的陽具在自己女兒粉紅還沾有血迹的下體
進出的樣子。然而馮半丁看起來似乎并沒有覺得這樣的畫面對他是一種羞辱,反
而,眼前的一切他來說竟然似乎有中緻命的魔力,将他的視線,緊緊地扣住在眼
前。

    房内的女子,終于在男人的淫威下,發出了一聲嘶鳴。這一聲是曹金山刻意
爲之,他在剛才用最大的力道在女子的體内抽插了幾下,破身的疼痛夾雜着情欲
的快感,讓女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咽喉。

    而就在這一身發出的時候,門外的馮半丁也突然渾身一抖,無力的趴在門上,
看着自己下體被套弄出的陽精,一點點的射在了面前冰冷的門闆之上。

    手中的房契,被馮半丁下體濺射出點點滴滴的精液玷污,此時的男人心中,
自己的祖業已經被污染,就像是這房契一樣,已經不再幹淨了。

    然而,曹金山沒有給他感懷的時間,在他如同癡呆一樣整理好自己的褲子時,
男人也推門走了出來,從外面的櫃子中拿出了一袋銀元,走回屋中,塞在了兀自
在床上躺着淚水,卻連啜泣的聲音都不敢發出的少女手中。

    這就是亂世,一個之要你有金錢和權利,就可以随意支配别人的前程,尊嚴,
甚至是命運的時代。

    而作爲山城的另外一個權利集體,警局跟這量大家族之間,自然有諸多說不
清的瓜葛。多的不說,光是每年這兩家提供的「慰問金」,就占據着每個警察收
入的至少兩成以上。

    不過跟喜歡随時把家裏搞得高朋滿座的曹金山相比,劉憲原素來不喜歡熱鬧。
因此雖然曹金山的聚會我已經參加過多次,但劉家這我還是第一次去。

    而讓我更加意外的是,劉憲原的莊園比起尋常的商人家族來說,竟然克制低
調很多。一座典型的本地風格的傳統大院裏,分散居住的房屋甚至會讓人更像是
進了一個封閉的村落。

    來往穿梭的人們,大多都穿着劉家統一的服色。除了劉家的各種人外,這裏
并沒有絡繹不絕的訪客。

    不過這也是劉家的生存之道,低調而克制。相比起曹金山那種近些年才暴發
的家族,劉家盤踞在山城已經好幾代了。如果不是時刻保持這種看上去與世無争
的狀态,恐怕在此之前的幾次山城易主的洗牌中,劉家早已經作爲出林鳥被打掉
了。

    「看上去,似乎劉老闆的失蹤,對你們并沒有什麽影響。」從車開進劉府的
時候起,我就一直在注意劉家上下的種種細節,發現每個人的行爲都十分的正常,
并沒有誰的臉上能看出什麽不安焦慮的表現。

    「當然了,我之前說過,我家老爺這樣的行爲已經不是一兩次了。一開始,
大家還會很緊張,但次數多了,大家也就習慣了。」劉才說話間,正廳旁邊的側
屋突然走出了一個青黑色大褂的人。此人衣着整潔,但步履卻是歪歪斜斜,看上
去已經酩酊大醉了一般。

    「這人是誰啊?」那個酒醉的男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劉才一眼。無禮的伸
出手指,在我面前比劃了幾下。

    「二老爺,您又喝酒了。」

    從劉才的話語中可以聽出,這個男子在劉家的身份應該不低。既然是二老爺,
那想必就是劉憲原的兄弟之類的人物。在這之前,我對劉家的家庭成員幾乎一無
所知,因此頗爲好奇的看了這個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男子幾眼。

    雖然無法看出這個人的年紀,但這個男人的臉上,似乎因爲飽受酒色侵蝕而
顯得十分憔悴。一張蠟黃色的臉上,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虛弱。

    「二老爺,這位是江北警察局的副局長,張義先生…」

    雖然也聽得出語氣中對于男子失态行爲的抱怨,但劉才還是畢恭畢敬遞回答
了男子的問題。隻是話說道一半,劉才突然意識到什麽問題似的,把接下來的話
突然梗了回去。而就在同一時刻,本來躬着身子的劉才,突然站直了身子,擋在
了我的面前。

    「警察?老子最讨厭警察,你們叫警察來家裏做甚?」

    在我對劉才的行爲做出猜測之前,男子的舉動已經告訴了我答案。這個醉酒
的男子,突然變成了一頭失控的野獸一樣,呲牙咧嘴的想要向我撲來。

    我不知道這個被稱爲二老爺的人爲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瘋癫的樣子,但從他
的話語中大緻能猜到的是定然跟我警察的身份有什麽關系。看來他定然是跟某個
我的同行有着十分重大的過節,因此才會有如此過激的反應。

    不過雖然這個男子反應激烈,但畢竟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即使看起來他是
在用力的向我撲過來,卻被劉才一拉,反而很輕易的用雙手就控制住了他的行動。

    「二叔,你又失態了。」

    就在劉府的這一出鬧劇尚未停息時,從二樓處緩緩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人聲
音。我很難用語言直接描述這女人聲音的獨特之處,這種感覺似乎就像是故鄉的
那些江南園林中流淌的溪水一樣溫柔而細膩。這聲音一到,就像是在盛夏時,將
燥熱的雙足踏入這冰涼的溪水一樣,讓人從内心深處就産生出一種平靜的感覺。

    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樣具有魔力的聲音,也很久沒有看到過如此具有魔
力的女人了。我不知道當我看見出現在樓梯拐角處的那個身穿紫色旗袍的女人時,
内心的感覺到底是源自理性的欣賞,還是充滿了欲望的沖動。但這個世上,總會
有這麽樣的一個女人,當你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整個世界的其他東西已經變
得微不足道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的女人。

    尤物,此時我心裏只有這一個想法。豐滿而高挑的身材,舉手投足間莊重典
雅的氣質。如果這些我們通常意義上,誇贊一個女人的方式還不能描述出女人給
我的第一眼的驚豔感覺的話,那隻有女人眼神中攝人心魄的媚态給我帶來的劇烈
的心跳感覺,才能講述我此時内心的感覺。

    那是一種只需要一個表情,就會讓一個男人願意付出一切自己擁有的東西,
去換取用嘴吻平她額頭上的憂郁的機會的沖動。當然,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最好
是能夠當女人能赤身裸體的躺在自己的身體下面,讓自己淫樂的時候。

    我并沒有意識到呆若木雞的自己失态的舉動,甚至就連仆人已經攙扶着那個
醉酒的二老爺離開都沒有注意到。當女人責備劉才讓二老爺在白天也喝的大醉的
時候,我卻隻是注意着走到我面前的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嫣紅的嘴唇,挺拔的鼻梁,小巧的雙耳,細膩的下巴,如果這些部位都不足
以組成一張完美的臉龐的話。那就只有那一雙帶着微微漣漪的雙目中流出出來的
一絲不易察覺的風情,能讓人領會到什麽叫攝人心魄。

    「貴客臨門,劉家上下卻十分失态,還請不要見怪。」

    這是這個女人給我說的第一句話,也是終于将我從癡傻中喚醒的一句話。

    「啊,沒有…沒事。」我雖然已經從她的衣着氣質,推斷出她大緻的身份,
但還是故意問了問身邊的劉才:「請問這位夫人是?」

    「啊,這位就是我們劉府的大太太,」劉才立即回到道:「今天請張副局長
大駕光臨,也是我們大太太有要事相托。」

    說真只隻是一群靠發國難财緻富的投機分子而已。一旦有個風吹草動,這些
唯利是圖的人,幾乎表現的會比狗還下做。

    然而,當我知道女人的身份這麽一瞬間,我突然對劉憲原充滿了一種雄性動
物之間才會有的原始而野性嫉妒。這種嫉妒是因爲我突然覺得,只有這樣華貴的
住宅,這樣奢侈的服飾,這樣走到那裏都有人伺候着的生活狀态,才能配得上眼
前的這個女人。

    這是第一次,當我面對一個女人時,竟然會有一種不自信的感覺。

    「勞煩張副局長幸苦跑一趟,妾身十分過意不去。」

    「沒事,夫人但有什麽疑惑,我定當全力而爲。」這是這句話,本不是一個
警察官員該有的态度。通常,爲了在外面樹立威嚴的形象,我們都會表現的高傲
一些,但眼下,我卻似乎都不敢用平時的那種語氣跟這個女人說話。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張副局長跟我來一下吧。」說完,女人立即轉過身,
緩緩向二樓走了上去。

    說真的,當我看見拾階而上的女人在旗袍下渾圓的臀部時,我多麽希望能夠
從後面抱住這完美的臀部,然後用我的下體就這樣刺入進去。尤其是當女人的兩
片渾圓臀肉随着女人的步伐有節奏的左右擺動時,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

    然而遺憾的是,這樣的美景只存在須臾之間,很快,我被女人帶到了二樓回
廊盡頭的一個屋子裏。在這個隻有普通居室大小的房間的一頭,有幾個巨大的精
鐵打造的保險櫃。

    「夫人,這是?」

    「這是老爺平日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女人走到那幾個足足有她身高同等
高度的保險櫃前,用手輕輕撫摸着這幾個應該藏着劉家巨大财富的櫃子。這應該
是很多有錢人都喜歡做的事情吧,能買得起這樣巨大的保險櫃,本就十分不易。
更何況要用如此多的财物,來填滿這些保險櫃。

    「夫人剛才是說,這裏是放重要物品的地方?」我好奇的問到:「恕我直言,
次數既非隐蔽之所,也沒有專人看守。你們将如此巨量重要的物品放到這裏,是
不是安全性有些低了?」财不外露,是很多有錢人家的規矩,尤其是商人家庭更
是如此。

    聽着我的話女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扭頭看了我一眼,過了一陣才歎了口氣
說道:「先生有所不知,這裏本來的确是有人日夜守候的。就練這裏的大門鑰匙,
除了老爺跟劉才,也是沒有人有的。但就在一年前,老爺的壽宴上,他突然當中
将這裏的門鑰匙連同保險櫃的鑰匙一起給了我。」

    女人一邊說着話,一邊走到窗邊,拉開了密閉的窗簾說道:「我原以爲,老
爺将鑰匙給我,不過只是一種對我的考驗。因此雖然這把鑰匙在我這裏已經一年
了,但我卻從來沒過這裏。然而,就在前幾天,當老爺又一次開始“玩失蹤”事,
我不知道爲何,心裏一直忐忑不安。也許是内心有所疑慮吧,我跟劉才商量後來
到了這裏,打開了這裏的保險櫃。」

    女人緩緩走會保險櫃前面,雖然我一直只是在注視着她,細細欣賞這下午的
陽光中,女人被勾勒出完美的光影曲線。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我即使是對
女人再怎麽色予魂授,也不得做出一番驚訝的表情。

    冰冷結實的保險櫃,發出一陣吱呀呀的聲音。然而,當厚重的保險櫃門被打
開後,我看到的卻是三隻空空如也的保險櫃,那些本來應該裝滿了無數的錢币,
金銀,首飾,玉器的保險櫃裏,竟然連一個銅闆都沒有。

    「夫人,這是什麽意思?」我扭過頭去,看到的是女人空洞而失望的眼神。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如果這裏曾經的确藏滿了劉家的巨額家産,而又一直保
衛森嚴的話。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就是有人對這筆财産監守自盜。而從目前得
到的消息來看,擁有這三個保險櫃鑰匙的人,一共隻有三個,劉憲原,劉才,以
及眼前的女人。

    「大概是半年前吧,老爺突然讓我把這裏的守衛撤走了。」劉才的聲音從背
後傳來,這是從進入房間後他說的第一句話:「我曾經問過老爺這麽做的原因,
老爺隻說家裏的安全已經有了保障,不需要這裏日夜值守。」

    我點了點頭,明白劉才說這話的意思。顯然無論是他還是女人,此時身上都
擔負着難以想象的壓力。我沒有說話,而是從桌上點着了一盞煤氣燈,仔細檢查
了這三個保險櫃一遍。細查之下,這三個保險櫃并沒有任何被人爲破壞的痕迹。

    這幾個保險櫃,單從外觀上就知道是能工巧匠打造的,除了鑰匙之外,還需
要密碼才能打開。劉才跟女人同時出現在了報案現場,那麽可能性就隻有兩個,
其一,是眼前的二人串通好了,一起作案。其二,始作俑者就是三個人中唯一不
在現場的劉憲原。

    「你們老爺多久回來一次這裏?」

    「不清楚,因爲老爺平時在家不喜歡人跟在左右,所以他的行蹤我們并不完
全清楚。」

    「哦?」我聽劉才似乎話裏有話,看了他一眼問到:「你的意思是,是在暗
示說,倘若你們老爺自己想要把這批财物弄走,你們也是不知道的?」

    「劉管家并非此意。」女人在一旁插話道:「老爺是一家之主,家裏的所有
财産他都有權處置。倘若真的是他所謂,我們當然無權過問。但眼下,劉家正面
臨着一件大事,這件事情關系到整個家族的興亡。而偏偏在這個時候,老爺又不
見了蹤迹,因此,我們才會請警方出馬。」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眼神又不知不覺溜回了她的身上。此時女人正站在
窗口旁邊的陰影處,讓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從她手拽着窗簾的姿勢來看,
此時定然是有什麽事情讓她感到十分不安。因爲人只有在緊張的時候,才會下意
識有這樣的動作。

    「夫人剛才說,劉家面臨一件大事?不知道這件事情,夫人是否方便跟我說
一下。」

    「此事本是劉家的私密,不過既然我們請先生來協助,那還是當坦誠相告…」
女人轉過身去,将背部曲線對着我說道:「先生既然是在警察局工作,對社會上
的各種消息自然是十分靈通的。當然,劉家上下的諸多事情,想必先生也了若指
掌。」

    「不敢當,夫人過譽了。」說完這句話,我本來想立即跟一句「我對劉家知
之甚少,甚至連夫人這種國色天香的女人都沒聽說過。」但顯然,我還不至于對
女人如此的放肆,于是到了嘴邊的話,立即被我咽了回去。

    「先生不必客氣,劉家盤踞在這山城數代,雖然家業越來越大,卻一直跟各
方勢力相安無事。但唯有近些年,我們江南劉家,跟江北曹家的關系卻十分微妙,
一直是表面平靜卻勢如水火,這一點,不用妾身言語,相比先生定然是了然于心
的。遠的不說,就黃泥磅去年的那一次死了幾十号人的械鬥,雖然政府沒有追究,
但想必先生也定然知道,這背後紛争的源頭是什麽。」

    「嗯,除了你們兩家,别的民間也沒有如此的勢力可以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去年正好逢到了山城很多商鋪劃分勢力範圍的時候,那一次械鬥,不就是你們爲
了争奪黃泥磅附近地盤歸屬的引發的。」我知道,女人雖然嘴上在誇耀我,事實
上是在試探我是不是真的對于山城的各種信息有外界所說的那麽靈通。

    果然,聽我這麽一說,女人眉頭的微蹙稍微一寬道:「哎,是的,這些年,
曹,劉兩家一直明争暗鬥,相互消耗。但因爲彼此都是百足之蟲,所以我們的紛
争一直相持不下。但是,如果這個狀态一直持續下去,先生知道是什麽結果嗎?」

    「兩敗俱傷,甚至是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先生是明白人。」女人轉過身來,緩緩走到我面前說道:「因此,老爺才
經過了長時間的掙紮,最終做出了跟曹金山談判的決定。」

    「談判?」女人的話,讓我有些意外。常言道,拿起刀子易,放下屠刀難。
經過了這麽多年的對峙,這兩個家族已經擠壓了根本解不開的恩怨。倘若真的要
談判,定然會遭到很多人的反對。遠的不說,就說去年黃泥磅那次械鬥的中爲了
曹金山和劉憲原丢道姓名的那幾十條人命的遺孀孤兒們,也絕對不允許這兩邊就
如此輕易地坐到談判桌上。

    「這個談判的過程,應該并不會太順利吧?」我帶着強烈的質疑向女人問到。

    「不,談判很快就有了結果。」女人的回答,再次讓我感到意外。「老爺爲
了解開跟曹金山的恩怨,決定用一場賭博,來了結兩家的恩怨。」說到這裏時,
女人的喉頭突然發出了一聲不易察覺的呻吟,整個人的身體也抖了一下。

    「夫人,你怎麽了?」視線一直停留在女人身上的我,立即注意到了這個細
節。眼前本來還好好的女人,突然變得臉色绯紅,話語之間甚至還有一些虛弱。

    「沒事,」女人搖了搖頭道:「可能是近日裏心中太多事情,以至于感染了
風寒。所以現在身體有些不适。劉管家,我需要回房休息一下,後面的事情就由
你給張副局長說一下吧。」

    說完這話,女人立即朝我點了緻歉了一下,然後盡然沒有等到我的回應,就
這樣在我身邊急匆匆的走開了。
   
    佳人的突然離去,讓我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女人剛才難受的樣子一直在我腦
海裏浮現着,隻覺得這個畫面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美感。明明是感冒引起的身體
不适,不知道爲什麽,我突然覺得剛才女人盡然表現出一種性愛高潮之後才有的
妩媚。

    因爲這種表情,今天中午我才見過,就在我的辦公室裏,當蘇彤被我玩弄到
情欲的高峰時,她的臉上也會露出了這種看上去不是時痛苦還是緊張的表情。

    不過眼下正事要緊,我也無暇去意淫這個美麗的女人。我轉過身,若無其事
的将自己隆起的褲裆轉移到劉才看不見的角度,才說道:「劉管家,我們繼續吧。」

    「嗯,剛才夫人說道,我們老爺跟曹老闆約下來了一個賭局。其實,這個賭
局在半年前已經許下了。剛才夫人借故離開,雖然的确有身體的原因,但其實還
有另外一個原因,恐怕就是她覺得這賭約說出來,有些難移啓口吧。」

    「哦?那賭約到底是啥?」劉才的話,讓我對他們的話越來越好奇了。

    「不知道,先生是否聽說過“煙雲十一式”?」

    我搖了搖頭,雖然這個名字我總覺得好像是在哪裏聽說過,但腦子裏卻一直
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麽地方接觸過這個名詞。

    「煙雲十一式,是十一件銀器。相傳這煙雲十一式本是同治期間一江湖奇人,
爲自己和妻子打造的十一件巧奪天工閨房行樂工具。也許正是因爲這些器物是床
第間的玩意兒,所以剛才夫人才覺得有所不便,才借故離開。」

    劉才這麽一說,我心中才反應過來。剛才女人那番妩媚嬌羞的表情,定然是
因爲想到了這煙雲十一式的種種淫樂之處才會有那樣的表現。想通了這個道理,
我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而我們老爺跟曹老闆的賭局,就跟這煙雲十一式有關。」劉才沒有注意到
我表情的變化,還是用就像是一灘死水一樣的語氣說道。隻是他此時的表情,隐
約間讓人能夠同樣感受到他心中的疑慮。帶着疑慮的眼神中,顯然這個劉府管家
此時對于家族命運的跟女人一樣充滿了擔憂。

    「哦?用煙雲十一式做賭局?這是怎麽個說法?」

    「哎,這是在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說在。」劉才說道:「老爺跟曹老闆的
賭約,竟然是看誰在今年的八月一日之前,看誰能收集到更多的煙雲十一式。而
賭注,竟然是劉,曹,兩家在山城裏五區一百一十三條街道的全部生意。」

    「這是哪門子意思?」聽了劉才的話,看着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心中
的驚訝也很難形容。這煙雲十一式,說好聽一點,算是工藝精湛的銀器。說難聽
一點,不過就是幾個床第性愛的工具而已。到底是什麽原因,竟然會讓這兩個在
山城裏盤踞一方的兩大家族,會爲了這些東西堵上自己的全部生意。

    「你們的老爺喜歡銀器嗎?」我好奇的問到。

    「根本不喜歡。」劉才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苦笑道:「我家老爺雖然是
商人家庭出身,但文品極高。隻有那些大師手作的木雕跟玉器才能如他老人家的
法眼。而對這種奇技淫巧的東西,我家老爺一直是不屑一顧。一開始我真的想不
明白,爲什麽他會對這些東西如此感興趣。」

    「那你們老爺沒有給你們說将整個家族的産業,堵在在些東西上的原因嗎?」
我見劉才的表情有些疑慮,顯然他還有些話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我。沉吟了片刻,
我岔開話題繼續說道:「劉管家,你有設想過這個可能性嗎?就是這間房從所存
放的财物,其實都被你們家老爺用來在收集這些煙雲十一式上面了。」

    「我們當然想過這個可能性,」劉才說道:「但還是那個問題,爲什麽老爺
跟曹老闆會用這些東西做賭注?我家老爺的一次次失蹤跟這件事情又有沒有關系?
而劉家的這些财物,他們的去向又是如何。面對這些未知的問題,我跟夫人雖然
百思不得其解,但又苦于要維持家中的穩定,因此也不敢過于聲張。其實,保險
櫃中的秘密夫人多日前就知道的,隻是因爲那時老爺還在家中,因此夫人無法過
問。」

    「既然如此,那今天爲什麽你們又大張旗鼓的來報案?」我反問道。

    「因爲這件事。」劉才說着,手裏不知從那裏,就像是變戲法一樣,弄來了
一份報紙遞在了我手上。我打開報紙看了看,裏面篇幅最大的消息,是本地的一
個同樣著名的貴族,周記銀鋪的老闆周敬堯,将在一周後的三月三日于他的舉行
一場規模空前浩大的拍賣會的新聞。山城中近半數的富豪,都受邀參加了這一次
的拍賣會。

    「這個拍賣會,跟煙雲十一式有關?」我似乎已經猜到了一些其中的端倪。

    果然,劉才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此拍賣的一應珍品中,據說就有這
煙雲十一式中的花開并蒂,跟銀蛇吐信兩件。不瞞先生直言,我們是在差不多一
個月前,就收到了周老闆的邀請函。在此之前,本家已經獲取到煙雲十一式中間
的其中四件,而據我們的朋友透露曹金山也已經已經得到了其中的四件。因此,
隻要這次拍賣會拿下這最後的兩件物品,兩家的賭注就已經勝負已分。」

    「但是,偏偏離這事不過一周的時間裏,還有你們老爺,連同劉家所積攢的
巨額财富,卻偏偏在這關鍵的時候,不翼而飛了。」

    「是。」

    「那你們找我來的目的,到底是找你們老爺呢?還是找那些财物呢?」

    然而劉才再一次出乎我意料的搖了搖頭,繼續故作神秘的說道:「如果隻是
爲了這兩件事,我們也沒必要請動張副局長的大駕來家裏莫名其妙的走一趟。」
劉才頓了頓,看着我正色道:「我們希望,在五月初五之前,張先生能幫老爺一
起,赢得這一場賭注。」

    「這是什麽說法?你們的賭注跟我有什麽關系?」

    「也許跟先生沒有直接關系,但跟貴警察局,卻有關系吧。」

    「什麽意思?」

    劉才看了我一眼,就像是能看清我内心一樣說道:「劉,曹,兩家盤踞山城
多年,經營的勢力可以說是遍布山城上下。我相信,即将要到來的山城總警察局
長,也會跟我們兩家的财力支持有莫大關系。大家都知道,這一次競選的兩大熱
門人選之一的江南警察局局長孫仲英,而另外一個,就是江北區的警察局局長,
也就是張副局長的上司,王強王局長。」

    劉才的話,讓我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今天找我來是讓我一直在了解這劉家的
财物失竊事件,爲什麽又突然扯到了這警界改選的事情上來。

    「本來這孫,王兩人,分别是曹老闆跟我們劉家在背後支持。而目前的形式,
相比張副局長比我們清楚,更善于交際應酬的王局長,目前基本上已經是穩操勝
券了。然而,我們卻又同時發現,這王局長,似乎最近并不太聽我們的話。」

    我恍然大悟,說道:「看來,最近你們跟王局長之間,似乎出現了一些信任
危機?」

    劉才用他那标志性的山西風格的表情笑了笑,才緩緩說道:「張副局長是聰
明人,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劉才的話我當然明白,顯然在最近這個敏感的時間段裏,王局跟劉家之間出
現了什麽信任危機。找我來次的目的,其實是想試探一下我的态度。随說我目前
隻是警察局的副局長,但江北的大案要案,都在我手中掌握着。尤其是我手下的
那隻堪稱警界最精英的金融調查科,是他們一定要拉攏的對象。

    因此,他們讓我來次,其目的是想給我一個信号。既然他們能支持王局,當
然也能支持我。但前提是,當然是我需要先成爲他們的人。

    我沒有立即回應劉才的話,而隻是說道:「劉管家請放心,無論是你們老爺
的安危,還是劉家财物的下落,這些都是我的分内之事。我一定盡力調查此事。
而關于王局的讨論,我希望就此爲止吧。」

    我的回答很圓滑,表面上是在回絕劉才,也其實沒有拒絕他。對于這種不明
來意的善意,我一向是保持警惕的。劉家跟王局之間的合作,已經持續了多年,
在這個時候要轉而開始跟我合作,背後說不定還有何等兇險的事。更何況,就算
是要跟劉家勾結,我也要開足了自己應該得到的條件才行。

    劉才精于世故,當然也明白我的意思。當下隻表面說靜等我的消息,似乎是
說我對事件調查的進展,其實是在說等我的答複。

    讓我遊移不定的是,倘若此事是劉憲原自己來找我,我定然不會拖延劉家。
但偏偏此時出面的隻是劉憲原的管家跟夫人,讓我還拿不定主意這是不是劉家真
正的意思。我總覺得,表上面風平浪靜的劉家,其實定然有很多暗湧在流動。在
我的到更多的信息前,還是不宜輕舉妄動。

    不過眼下唯一能吸引我的,就是那個尤物一般的女人。在此之前,還從未有
過一個女人,在見面的第一眼就給我如此強烈的沖擊。我希望漂亮的女人,更喜
歡那種就像百合一樣端莊,卻又會因爲一句關于男女之事的言語而羞澀的的女人。

    從劉府離開的時候,我不時回望着主屋的那一排窗戶,然而遺憾的是,女人
并沒有跟我期待中那樣出現在窗口,再讓我看一眼她那帶着一絲哀怨的眼神。不
過當下也無所謂了,因爲跟劉才分别的時候,我已經問到了女人的名字。

    林茵夢,這是個跟她人一樣美麗的名字。

    無論最後跟劉家的合作會否達成,至少,我以後應該能經常見到她吧。也許,
在那個孤寂的主屋窗口邊,我能夠像劉憲原一樣可以随時占有這個美麗的女人。
尤其是當銀白的月光,灑在她潔白如雪的肌膚上,當她香汗細布,随着我的節奏
奉承着我的征服時,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什麽時候,我竟然也會對一個女
人如此饑渴。

    當我帶着對女人的意淫回到警局的時候,我立即叫來了檔案室的徐飛,并要
他将關于劉家的人事檔案全部拿到我的辦公室來。

    徐飛雖然年齡不過二十八九,但在金融科的檔案室已經工作了五年多的他,
有一個獨特的本事,但凡時這個山城有名有姓的商人,他們的各種官方資料也好,
小道消息也罷,都被他記錄在了他獨立建立的那一櫃子檔案中。

    也正是因爲他這個習慣,所以才讓他成爲了我最賞識的人。而同樣是因爲是
我的賞識,所以幾次王局想用更高的職位把他調走時,他都拒絕了。用他自己的
話來說,能在我的手下當一個臂膀,比出去當個科長有意思多了。

    「嗯,我想知道一下劉憲原家裏的人物,比如,他是不是有兄弟,幹什麽的。
家裏有什麽重要人物,他老婆有什麽背景,有幾個孩子,有沒有討小老婆什麽的。」
我見徐飛拿來的資料,足足有一個檔案袋那麽多,看了幾下就嫌麻煩,直接口頭
問了問他。

    「劉家在山城盤踞多年,家庭結構十分的複雜。單就說說幾個關鍵人物吧,
劉憲原這一輩一共有四個兄弟姐妹,他在家排行老三。劉憲原的上面有兩個哥哥,
一個叫劉憲春,在多年前就因爲先天疾病死了。而另外一個叫劉憲中,也一直很
少在山城公開露面。」

    這劉憲中,應該就是今天我見到的那個醉鬼了。只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他
雖然衣着邋遢,但看上去比起劉憲原竟然還要年輕一點。山城的稱呼不分叔伯,
如果不是徐飛說起,我很難相信林茵夢口中的二叔,竟然比劉憲原還要大上兩歲。

    「劉憲中跟劉憲原,不是同母所生」在我將今天跟劉憲中的短暫交集告訴了
徐飛後,他想了一陣才對我說:「我只是聽到過一個小道消息,好像劉憲中以前
遇到過什麽感情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情人跑了還是老婆去世了,總之,這些年他
的精神狀況一直不太正常。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聽說他也沒有在劉家負責太重要
的生意,最多就是一年跑幾次湖廣地區,做一些家族的邊緣生意。」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道:「那劉憲原的那個妹妹呢?」

    「頭,你可能沒聽說過劉忻媛這個名字,但是,你應該是聽說過蓉城兵器制
造廠的那個烈火奶奶吧。」

    「哦?」我心中突然冒起一絲驚訝道:「你是說,那個蓉城兵器廠的母老虎,
就是劉憲原的妹妹?好像前年的那次達縣的剿匪行動,她露過臉是吧。」

    「是,這個女人雖然平時名聲不響,卻是個厲害角色。前年山城富豪集資,
協助達縣那邊的剿匪開銷。很多富豪擔心遭到麻匪們的報複,因此雖然選擇了出
錢,但卻都是在背後委托旁人來做的。而隻有這個劉忻媛,她不光公開表示支持,
甚至還隻帶了兩個手下,将一箱子袁大頭送到了達縣的剿匪部隊。據說,在那一
段路上,不少的麻匪都在打她的主意,然而,幾番明搶暗沙,竟然都被她化險爲
夷了。也是從那時起,這個女人的名頭,才開始在山城毛起來。」

    「嗯,既然這樣,那劉家最近的大事這麽多,爲什麽沒有見她的蹤迹?」徐
飛無法回答我的問題,當然,我也隻是随便一說而已。眼下,相比起劉憲原這個
并沒露面的妹妹,我關心的當然是另有其人。

    「繼續吧,」我對一旁默不作聲的徐飛繼續說道。

    「好。除了劉憲原的兄弟姐妹,他家裏還有幾個關鍵人物。一個是他的夫人,
叫林茵夢。其實,林茵夢并不是劉憲原的原配夫人,劉憲原的原配姓程,在多年
前難産死了。林茵夢其實是劉憲原後來的續弦,不過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聽徐飛講到我想要的東西,我立即認真起來,仔細聽着他所說的每一個細節。
還一邊若無其事地問了問他,是否知道林茵夢的背景,年齡。

    「關于林茵夢的背景,檔案裏沒有太多的記錄。隻知道她是江西人,嫁入劉
家一共有十五年了。照這個推算,林茵夢今年的年齡應該是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間
吧。在嫁入劉家的這些年裏,據說兩人一直關系恩愛,相敬如賓。平日裏林茵夢
爲人也比較低調,好像也并沒有太多出席那種公衆場合的活動,因此具體她在劉
家負責什麽樣的工作,隻有問問劉家人才知道。只是呢,有件事情比較重要,就
是雖然在一起十幾年,林茵夢卻并沒有給劉憲原生過孩子。」

    「哦?這是爲何?」

    「這就不知道,」徐飛有些意外,爲什麽我對這個小道轶事如此感興趣,不
過還是繼續說道:「劉憲原除了林茵夢以外,還納了兩次小的,她們一個叫阮凝
秋,一個叫鍾玉佳,都是本地有名的生意人的女兒。這兩個小的倒是争氣,一共
給他生了四個孩子,而且正好每人都是生了一男一女。這幾個小孩最大的已經有
十歲了,最小的女兒三歲左右吧。」

    「這麽說來,這林茵夢在家裏的地位,似乎并不太穩固。山城的民風依然傳
統,百姓多把女人無出看作比較大的問題。尤其是他們這種名門世家,這香火的
延續自然是看得更重。」

    「應該是的吧。不過,關于這些劉家的私事,我的記錄并不詳細。如果頭你
需要,我可以幫你去打聽一下。」

    「這倒沒必要了,」我對徐飛說道:「這些檔案你先留在我這,我看看能不
能有什麽發現。至于今天我調查劉家的事情,你暫且不要對旁人說,過兩日,估
計還有更多的事情要落在你頭上。」

    徐飛點了點頭,将手中的檔案袋工整地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而看到這個高
高瘦瘦的北方小夥離開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也許從他那裏,我能得到
更多的消息。

    我叫來了蘇彤,讓她開車跟我走一趟。自從身邊有了這個小姨子後,我很多
不能讓别人知道的事情倒是有了幫手。比如現在,我打算立即去一下一個在山城
同樣算得上一方富豪的杜寅晖。因爲就連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知道,這個山城
年輕有爲的商界新人,其實跟我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


                              (未完待續)
2018-6-24 2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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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04)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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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7/1發表于:sexinsex.net



                           第四章 姐妹

    “姐夫,原來你跟杜老闆還關系很好啊,之前怎麽從未聽你說起過。” 

    蘇彤說的這個杜老闆,就是曾經跟我一起長大的杜寅晖。在十五歲之前,我
倆都在同一個城寨長大。如果說我從一個普通的小警察家庭後代,成長爲江北警
察局副局長已經是很多尋常人眼裏的奇迹的話,那杜寅晖的發迹史那就可以算是
一部傳奇故事了。

    在幾年前,他本來隻是一個江南銀行一個不起眼的科長,在日本人攻占南京
的時候,他卻意外的從一個幾乎要廢棄的金庫中得到了足足有上百公斤的黃金。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他不光沒有私吞這些黃金,反而将它如數交還給了國民政
府。

    當時知道這件事的人,因爲他的這一舉動一度把此事當作笑話。但我卻明白,
這小子的野心遠遠比這些黃金來的要大。當衆人正在各自意淫着倘若自己也能發
這樣一批橫财後如何花天酒地的時候,這小子已經跟南京政府要到了整個西南地
區的西洋藥銷售許可。

    所以當五年前,當我調來山城的時候,他在此地的根基已經很深了。雖然論
财力物力,他尚且不如這盤踞山城幾代人的那幾個名門望族。但作爲在戰亂時期,
把持着西南地區近半數西洋藥物買賣的他,在這山城已經隐隐有些風雲際會的擡
頭之勢了。

    不過,雖然這西洋藥買賣是政府許可的,但借着藥物買賣做點違禁藥品的生
意,是這個時代心照不宣的事情。因此,雖然我跟這個發小在山城重聚,但一直
很少跟他來往。倘若有一天,政府覺得他這頭豬養肥了,該殺了。那我至少可以
避免被來個官商勾結的牽連。

    隻是眼下,既然已經卷入了劉家的這個案子,那我也不得不先去見見他。在
生意上,他跟劉家有不少的往來,也許從他那裏,我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杜寅晖所居住的地方是在山城的北邊新起的一座莊園,一開始我以爲他給這
院子起名叫山水莊園,不過隻是附庸一下風雅而已。但沒想到這座西式建築風格
莊園竟然也是依山傍水,雖然是西洋建築的風格,但隐隐之間竟然有頗多江南庭
院的味道。

    “阿虎,你這院子看上去還真不錯,沒想到你這小子,竟然也算有些品味了。”
阿虎這個稱呼是杜寅晖的乳名,也是作爲他發小我的特權。幾年的富貴日子下來,
這個以前精瘦精瘦的楞小夥,也變得膀大腰圓起來。臉上開始冒出的一絲橫肉,
竟然也讓他本來文靜的臉上多了一絲富家公子的慵氣。

    “阿義,你這官老爺擺什麽架子。去年我莊園修好的時候,我不是連給你發
了兩封請帖麽,你自己不來的。”雖然相貌變了不少,但說話的語氣還是我們兒
時那樣無拘無束。雖然來了山城不少,但阿虎的河北腔調并沒有多少變化。

    “我去年那段時間不是正忙嘛。”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卻狡黠地伸手在通
向阿虎正屋那座石橋上的的一排赤裸的女人雕像上拍了幾下,似乎是在嘲笑他也
效仿這些洋人的裸體玩意兒一般,頓了頓說道:“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時我
在調查李琛的事情。那家夥跟你有些瓜葛,你不知道低調點避嫌,反而還那麽高
調的要出來保李琛的那個管家。你真的以爲自己的脖子硬了?”

    阿虎知道我并不是真的在抱怨他,眨了眨眼,故作神秘說道:“阿義呀,如
果我告訴你我圖的是啥,你就知道我這筆買賣賺不賺了。你以爲我保那個管家是
爲了幫李琛嗎?錯了,就算知道你不會真的爲難我,我也犯不着跟你們警察擡杠
吧。我這麽做,是爲了那個管家在法蘭西學建築的兒子。”

    說罷,我順着阿虎嘴巴擄嘴的角度,看到了一個身穿管家服色,戴着一副圓
框眼鏡,看上去頗爲秀氣的年輕人。這個人見了我并沒有走進來,隻是遠遠的站
在門口恭敬地對我鞠了個躬。如果不是個頭有些矮小的原因,看上去幾乎就像是
曾經那個我認識的阿虎一個樣子。我估計吧,阿虎多半是看見這人想起了曾經的
自己,才動了這麽一番山新。

    “這麽說來,你這個莊園,就是他的手作了?”

    “所以,現在你還覺得我這筆買賣虧嗎?”阿虎笑了笑,得意得看了自己得
莊園一眼,又湊過頭來小聲說道:“阿義,走,我們去裏屋聊。我最近得到了一
對好寶貝,我請你先嘗嘗鮮。”

    “哦?你小子又搞來了什麽稀奇玩意兒?”從小到大,阿虎就喜歡去搞些稀
奇古怪的玩意兒來玩,而每有得意收獲時,他總是會如此興奮的先告訴我。當然,
這不過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對于那時的我們,即使是一本西洋畫片也是彌足
珍貴的。

    “走吧,你看到了就知道了。”阿虎神神秘秘的眨了眨眼睛,拉着我往他的
住屋走了去。

    “怎麽樣?我這玩意兒不錯吧?”幾分鍾後,當阿虎嘴裏再次說出這句話時,
我終于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阿虎房門緊鎖的書房裏,兩個渾身赤裸的少女,正謙恭的跪在男人的兩腿之
間,用自己稚嫩的小嘴,吞吐着兩個男人那充滿了腥臊氣息的肉棒。而更加讓人
意外的是,這兩個長發披肩的少女,竟然是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從相貌上判斷,這兩個少女不過十七八上下,正是梨花帶雨的水靈年紀。雖
然在胸臀這些代表着女人身上最重要的成熟标志上,兩個少女還沒有達到成熟女
人的标準。但如同刀削的脊背,纖細的腰肢,寬大的盆骨,已經讓少女背部曲線
展示出讓人沖動的吸引力。

    “阿虎,你是從哪裏搞來的這一對孿生姐妹花的?”我用手撫摸了一下身下
少女的後腦,少女立即乖巧的擡起了自己的頭,用一雙漣漪動人的雙目盯着我。
今日早些時候被林茵夢撩起的情欲,在此時得到了最好的慰藉。不光是饑渴的内
心,甚至是空唠唠的饑腸也在這一刻被填滿了。

    “這個你就别管了,反正肯定是花了大價錢才找來的。别的不說,單說我用
在培養她們姐妹身上的,就夠一個普通家庭把一對女兒養到出嫁的錢了。如果不
是有過人之處,我才不會這麽幹。”

    聽了阿虎的話,身下的少女就像是爲了得到了的誇獎一般,嘴唇吞吐的速度
變得更加溫柔靈活。肉棒的摩擦,讓少女嘴裏分泌的唾液發出了啧啧的水聲。水
聲之中,一條香軟的舌尖,開始輕盈地刺激着馬眼上緣的凸起。

    不得不說,這兩個少女的口舌之技的确出色。随着每一次的吮吸,我的身體
就像是有一股熱流一樣要從體内湧出來。而偏偏這個時候,少女一雙嬌小的雙手,
适時地托起了我胯下的兩顆肉丸,溫柔的撫摸起來。

    “這兩姐妹确實是人間極品,想不到曾經見到個漂亮一點的女人就會臉紅的
你,竟然也這樣天天窩在家裏搞這些酒池肉林的事情。”雖然下體的快感讓我一
陣酸,🐎,但我的腦子卻還算清醒。

    以前還在城寨裏混日子的時候,我們就經常一起做這樣的荒唐事。我們甚至
比很多女人還互相了解對方的身體條件。從在十四歲的時候我們一起趴在門邊偷
看戚寡婦時,不約而同的掏出自己腫脹的下體在手中摩擦開始,在很長的那一段
少年激動的歲月裏,我們就已經不止一次地呆在一起自渎過,哪怕當時我們玩不
了女人,隻是靠着一張路邊買來的照片而已。

    因此,雖然這般我們面對面坐着讓兩個女子給我們品蕭着,但早已經習慣這
種狀态的我們依然可以毫無異樣的交流。

    “什麽叫以前?”阿虎笑着說道:“我現在就不是謙謙君子了嗎?”

    我也笑了笑,看了看阿虎身旁書房洞開的窗簾說道:“你這還謙謙君子啊?
大白天玩弄這兩個女孩子,連窗簾都不關,也不怕自己的淫行被别人曝光了去。”

    “怕什麽?這裏是我的莊園,不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阿虎說着,放肆地
用腳在他身下的少女渾圓彈軟的嬌臀上踩了一下,說道:“起來。”

    少女聽到了阿虎的命令,立即停止了自己的動作,恭恭敬敬的跪直了身子。
這時,我才看清了這個少女的臉,的确,除了體态稍稍豐腴一點,這個少女幾乎
是我身下少女的複制品一般。可以看出,她們姐妹已經在阿虎的調教下對于性事
十分熟練了。像這般對男人的口舌服務,做起來已經沒有絲毫扭捏的地步了。

    不得不的,對于男人來說,能在自己的私人莊園裏調教這樣一對孿生少女,
的确是一件快事。也難怪不過幾年時間,阿虎在面對女人時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已
經蕩然無存。面對這對嬌柔的姐妹花,他的舉動,卻有着幾分野獸般的粗魯。

    将自己那根比起常人粗大許多的肉棒從女子嘴裏抽出來之後,阿虎并沒有提
起褲子。而是就像動物甩着尾巴一樣拖着那根還沾着少女唾液的下體,明晃晃地
來到放在牆角的一個櫃子旁邊,取出了一個檀木的盒子。然後,才走回女子的身
前說道:“來,把這樣東西給你自己跟你姐姐穿上。”

    聽了阿虎的話,我才知道給他服務的那個豐腴的少女是妹妹,而我身下這個
有些瘦削的少女反而是姐姐。不過,讓我更好奇的是那個少女手中盒子的東西。
木匣開處,我隻覺得裏面發出了一陣銀光。在這個木盒子裏,竟然又是一堆銀器。

    我的内心,突然升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因爲這幾天裏,我似乎總是在跟這些
銀玩意兒打交道。不過這一次,就算不通銀器的我,也能看出此時少女從盒子裏
取出的銀器并不是尋常之物。

    這是一朵用純銀打造的牡丹花,每一篇花朵都栩栩如生。而在花朵的下面,
有着幾股竟然是用銀絲編織成的藤蔓。少女捧着那朵盛放的銀色牡丹,來到自己
的姐姐身後,小心翼翼的将兩條藤蔓系在了自己妹妹的兩條纖細的大腿上。然後
又背對着自己的姐姐跪了下去,将另外的兩條藤蔓系在了自己的腿上。

    而就在同時,阿虎已經拉着椅子來到姐姐的面前,當着我的面将自己的肉棒
又從新塞入了少女的嘴裏。就在這一刹那間,我眼前突然出現了讓人歎爲觀止的
一幕。

    此時的那朵牡丹花,正被兩個少女夾在自己的雙臀之間。就像是被四塊圓潤
的山丘所簇擁着的一朵奇葩一樣,随着兩個少女扭動的身子而不斷起伏着。而更
讓人更覺得淫靡的是,這一朵白銀打制的牡丹,每一片花瓣竟然都是活動的。從
兩個少女雙腿之間穿過的那兩條藤蔓,竟然正是這朵牡丹花的控制消息。随着少
女的運動,這藤蔓牽扯着花朵不斷的開合,竟然像是真的花朵一樣在不斷的綻放
出一種嬌豔的花色。

    “怎麽樣?這才是我給你說的,最近得到的好東西。”阿虎得意的在我面前
炫耀着自己的這件至寶。還用眼神暗示着我透過花瓣去看那兩個少女同時被藤蔓
摩擦出晶瑩剔透的蜜汁的一對嬌嫩的下體。

    過去隻聽人說過,相比起普通的一王二後,孿生姐妹在床上無可比拟的優勢
就是能做到真正的二人同心。雖然眼下兩個女子要一邊扭動身子,一邊還要跟我
二人做着口舌服務。然而兩女默契的節奏跟完美的配合,開始讓我相信這種天賦
是與生俱來的。看來,打造這銀器的人不光是個銀器高手,對女人的了解也定然
是一等一的。

    孿生姐妹,雙人銀器,這兩者隻要缺少一樣,就無法構成眼前的完美畫卷。
顯然,這件銀器是專門爲了這天下孿生姐妹花而打造的。隻是眼前這般身形姣好,
又敢于同時服侍男人淫樂的姐妹,要想得到就十分不容易了。

    “如果你用的滿意,你可以将東西直接出在她的嘴裏。”阿虎那邊,顯然已
經到了興奮期,雙手捧着自己身下少女的腦袋,開始扭動起自己的胯下抽插着少
女嬌嫩的小嘴。

    雖然今天已經在蘇彤那裏出過了一回,但自從見到林茵夢開始,我的整個人
都一直處于一種興奮的狀态。本來,我也的确也想在身下少女柔軟的小嘴中再出
來一回,但看到阿虎這有些粗魯的舉動,突然心中生出一陣不忍。于是我伸手扶
住少女的頭部,将下體從少女的嘴裏緩緩抽了出來。

    “怎麽了?”阿虎有些意外的看着我的舉動。

    我擔心阿虎責備于少女,解釋說道:“我找你是來聊正事的,這些風花雪月
的事情,試試就好,就不必太過了。”說完,我低頭看了看少女,正好跟她閃爍
着不易察覺的感激眼神撞了個對着。一瞬間,這個本來舉動自若的少女,竟然羞
澀地底下了頭不敢跟我對視。

    我原本以爲我的舉動會被阿虎嬉笑一番,但沒想到阿虎聽了,竟然也哈哈一
笑,用手拍了拍身下少女的肩膀,讓少女吐出了他的肉棒說道:“好了,今天就
在這裏,你們下去吧。”

    兩個少女聽到了主人的命令,立即仔細地的替我們擦幹了下體上晶瑩的唾液,
有幫我們收拾好了各自的褲子,然後才除下那件因爲沾滿了各自體液的銀器擦拭
幹淨了放回盒子裏。整個過程中,兩個少女在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自然大方,絲毫
沒有因爲自己赤身裸體在房間中走來走去而覺得有任何尴尬。直到穿上衣服離開
房間,兩個女子身上的每一個動作,都展示着屬于女人才有的優雅韻味。尤其是
最後離開房間前,那個姐姐對我投來的一抹淺淺的微笑,竟然讓我感到一種攝人
心魄的美麗。

    “這對姐妹花确實是人間極品”我看着離開的少女,頗有興緻的問到。“她
們叫什麽名字?”

    “她們兩個大的叫陳鳳,小的叫陳菲。是我找人幫我花了很大的精力才物色
來的。至于他們的來曆,我不能給你細說,隻能告訴你,是我從軍中搞來的,而
非你想象的那樣從那種煙花之地找來的。”阿虎點了一隻雪茄,突然想起我不喜
歡煙味,又在煙灰缸熄滅了說道:“你說來找我有正事,說吧,什麽事情還能讓
我們的大局長破例跑來我這裏一趟。”

    “嗯,關于最近的一個案子,有些事情想跟你了解下。不過,說正事之前我
想先問下,剛才你拿出來的那件銀器,跟煙雲十一式,有沒有關系。”

    我原本不過随便問了問,畢竟這煙雲十一式是天下至寶。眼前的這堆銀器,
總不可能正好是這第十一件東西吧。然而,當我注視到阿虎流露着驚訝的眼神時,
我突然意識到,事情恐怕并沒有我想象中那麽簡單。

    果然,當阿虎的連聲詢問下,我将下午在劉家的事情經過簡要的講了講。而
我的話還沒說話,阿虎的表情就開始變得更加嚴肅了。

    “阿義,我是真沒想到這件事情會把你卷裏來。這件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
還要麻煩。”我沒有想到的是,阿虎一開口,問出的第一個問題竟然不是劉憲原
此時的安危。:不過,阿虎沒有等我說話,突然問道:“你知道,爲什麽這兩邊
會用煙雲十一式做爲賭注麽?”

    “難道你知道?”

    “嗯”阿虎點了點頭說道:“我雖然不知道,這煙雲十一式中間到底有何玄
機。但我知道,這些銀器對他們來說,意味着在整個南中國地區,未來五年的煙
土,棉花,軍糧,以及所有民營軍火銷售的許可。”

    “什麽意思?說明白一點。”

    “你知道,自從南京政府方面改組以來。煙土,棉花,軍糧,以及民營軍火
商的軍火銷售,都必須由南京方面辦法了許可證的公司經辦。就比如說我吧,因
爲我拿到了最近幾年西南三省的西洋藥經營許可,因此才能迅速在這山城的站穩
腳跟。而于此相比,未來五年西南地區地區最暴利的幾個行業的銷售許可,就成
了能決定這兩個家族走勢的事情。”

    我明白了阿虎的意思,也明白劉憲原跟曹金山之間賭局的意義。盤踞山城這
麽多年,兩家已經經營起十分龐大的勢力集群。倘若一旦失去了這些商品的經營
許可,那很快,他們的各項買賣都會面臨資金短缺的問題。而這個問題一旦無法
解決,那辛苦經營多年的關系網,就會很快崩塌。所以,即使目前這兩家人富可
敵國,這一場對賭,他們誰是誰都輸不起。

    “而這一次,南京政府方面給的說法是,他們正在征集這十一件銀器。如果
山城有誰能夠幫助政府收集到最多的煙雲十一式,他們就能在這一次經營許可證
的争奪中占得先機。所以,現在你知道爲什麽這兩家的命運會被這些奇技淫巧的
小玩意兒決定了。”

    “這…這也未免有些太兒戲了吧。”知道了真相的我,非但沒有恍然大悟,
反而一頭霧水的看着阿虎,心想南京方面,爲什麽會對這批銀器這麽感興趣。難
不成,是那個南京方面的大人物,溫飽思淫欲,喜歡這些男女助興之物的東西。

    “我一開始也覺得很兒戲,”阿虎說道:“但這道規矩,的确是南京方面下
的。也就是從那時起,劉曹兩邊的人,就開始爲了這些銀器而忙碌起來。他們各
自幾乎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勢力,來尋找這些器物。不光是自己的公司,包括跟他
們有往來的那些首飾行,金銀鋪什麽的,都卷進來了。”

    “那既然這個時候,爲什麽這劉憲原反而玩起消失了。”我問道:“阿虎,
你在山城跟劉家之間也是買賣不斷,你在此之前有沒有看出來過什麽端倪呢?”

    阿虎搖了搖頭道:“雖說我跟劉家确實來往十分頻繁,但也隻是生意上的事
情。對于劉憲原的私生活,我知之甚少。所以,這個事情上我可能幫不了你什麽
。不過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多去打聽下最近跟劉憲原往來的商人中,
有沒有誰是比較可疑的。”

    “行,那先這樣吧”我沒有從阿虎那裏得到有價值的信息,于是又問到:
“那你呢?以前,可沒有聽說你喜歡什麽銀飾銀器。但剛才我看你拿出來的那件
銀器,也是個精緻的玩意兒。難不成這件事情你也參合進去了?”

    “你說這朵并蒂蓮嗎?”阿虎拿着手中的木盒子笑了笑說:“這個隻是無意
中得來的小玩意兒。這個銀器的制作者,是根據煙雲十一式裏面的“花開并蒂”
的描述而打造的。不過這東西隻有其表而已,跟真正煙雲十一式的精湛技藝,可
不是能夠相提并論的。”

    “等一下,你說的“花開并蒂”,就是七日後要公開拍賣的那兩件銀器之一。”
   
“是的。”阿虎說道:“而且,你知不知道,這兩件東西是誰拿出來的?”

    “周敬堯?”

    “哦?看來,你已經了解不少細節了嘛。”阿虎說道:“那想必你也知道,
周敬堯是曾經跟王記銀鋪齊名的周氏銀鋪的老闆。隻是近兩年,王記銀鋪的生意
越做越大,名氣也慢慢蓋過了周家。看起來,周老闆應該是想借這次機會,一舉
能夠扳回家族生意上的頹勢。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冒着得罪兩家的危險,選擇在
這樣一個敏感的時候大張旗鼓的搞起這拍賣會。”

    “看來,這件事情背後也是暗湧激流。”這一次的賭局帶來的必然結果,就
是山城的商界勢必要面臨一次全面的洗牌。而如果兩家真的最後不得不鬥出個你
死我活的話,那最終被影響的就絕對不隻是這一批買賣人那麽簡單。恐怕到時候,
警界,政界,還有其他各種民間勢力都會被牽扯進來。

    “對了,還有一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阿虎見我陷入了沉思,緩緩說道:
“因爲當天參與的都是社會名流,而周家老宅是中式建築,不适合大型聚會。因
此,出于對環境等各方面的要求,周老闆打算把拍賣會的點選到我這裏。”

    “你這裏?”我驚訝地問道:“你答應了他麽?“

    “我當然也想在這件事情上多分一杯羹。”阿虎看了看我,一臉狡猾地說道:
“這件事情,對于整個山城的格局來說是大事,我當然也不想置身事外。所以,
現在你知道,爲什麽我會對這件事情,了解得比你還多了吧。而且,我還可以告
訴你的是,最近我還打算花錢,從王記銀鋪買下了部分股份,我這麽做,你當然
也是知道我的用意的。”

    我點了點頭,明白阿虎沒有說出來的意思。在他平時灑脫風流的臉上,其實
也寫滿了無奈與擔憂。在他們商界混,跟我在警界一樣,什麽事情都難逃個人情
世故。其實這一次山城兩大家族的紛争,他本身可以置身事外。但偏偏隻要你身
處這個圈子中,麻煩事就會主動找上你的。因此,我也明白,阿虎所說的分一杯
羹不過隻是假話,這件事情上,能做到不被兩大家族冷落,就已經是很不錯的結
果了。

    阿虎是這樣,我也是如此。也許就算劉家沒有出這一檔子事情,我估計也遲
早會被卷入他們兩家的紛争。在此之前,曾經有好幾次案子我差點被帶入這些山
城的利益集團,但面對抉擇的時候,我都選擇了明哲保身。而這一次,看上去就
連我也很難置身事外了。

    “既然如此,那你能給我給我搞個那天晚上拍賣會的邀請函麽?”

    “怎麽,你對這兩件東西也有興趣?”

    “不,”我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想看看,到時候劉,曹,兩邊的人,會
是怎麽一番對峙的情況。而且,劉憲員玩失蹤這麽多天,倘若真的是自己搞鬼,
那到那個時候,他總會現身了吧。”

    阿虎聽了我的話,沒有立即作答,而是來到桌邊,又戀戀不舍地拿起桌上那
隻雪茄聞了聞才說道:“這樣吧,既然這件事情都挑明了,我幹脆以協助安保爲
理由,給你們警察局發一份邀請函,請警察局派人協助治安。到時候你就可以名
正言順的出現在現場了。”

    “行,那今天就說到這裏。”我跟阿虎敲定主意後,立即從椅子上起身,想
要往外走去。

    “怎麽?現在就要回去?都天黑了,不吃個飯再走嗎?”阿虎見我要走,也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了,今天四處跑了一天,家中女人還在等着。而且…”我嘴角突然詭異
一笑道:“你都請我品嘗了那樣美好的食物了,我哪還有心思再吃你的晚飯?”

    “那就不在我這洗個澡嗎?小心回去被嫂子聞到你身上的女人香。”阿虎見
我如此,也跟着哈哈笑了起來,知道我素來說走就走,因此也沒有再挽留。

    “既然你要走,我也不留你,不過最近,我道是得了樣小玩意兒還沒用過,
你拿去玩玩。”說完,阿虎低頭拉開了桌子旁的抽屜,從中間又拿出來了一個小
号的木匣遞在我的手上。

    “這又是什麽東西?”經過了剛才的一番經曆,我當然不會覺得阿虎給我的
是什麽正經玩意兒,說不定又是什麽床第間助興的東西。

    “别用那種淫蕩的眼神看着我,”阿虎說道:“這不過隻是兩個西洋流行款
式的耳夾。跟以前中式的耳環不一樣,這兩個夾子隻用夾在耳朵上就行了,不用
穿孔那麽疼。你拿去帶給嫂子也好,拿去送女人也罷,總是有用的。”說完,阿
虎将我手中的木匣了打開,露出了兩個精緻的銀質夾子。雖說我對這些銀質玩意
兒一直不感冒,不過突然想起最近雨筠對銀飾青睐有加,于是便伸手将那個木匣
子接了過來。

    然而,當我正要收起來的時候,阿虎的眼神又突然狡黠地說道:“當然,你
如果要用這些東西夾在女人身上的其他凸起部位,也是可以的。”

    阿虎的話,立即讓我想到了一個淫靡的畫面,當下,我也邪魅一笑着錘了阿
虎一拳,就像以往最常用的開玩笑方式一般說道:“看來,你最近确實得到了不
少好玩意兒。”

    從阿虎别墅出來的時候天色已黑,百無聊賴的蘇彤,已經獨自在樓下等了我
一個多小時。見我走出來,雖然立即替我打開了車門,但卻偷偷給我做了一個不
耐煩的表情。

    “蘇彤,這位就是我經常給你說起的我的兄弟,你可以叫他杜老闆。”出于
禮節,我給蘇彤介紹了一下這個從未在她面前提起過的發小,當然,因爲饑腸辘
辘而一肚子怨氣的蘇彤,也隻是很阿虎很客套的打了個招呼。

    “嗯,走了,下次有事再來找你,别忘了今天約定的事情。”我又叮囑了阿
虎一句,才鑽進了車艙。隻是在從山水莊園離開的時候,我發現此時阿虎的臉上,
似乎出現了一抹一閃而過的驚疑的表情。

    不過,當下我也無暇顧及這個問題。蘇彤從我嘴裏聽了讓她回家跟我還有雨
筠一起吃晚飯的提議後,嘴角的那一絲不樂意的表情,讓我想起了在來的路上,
答應過晚上要跟她單獨吃飯的承諾。

    女人的這種反應一直是我很在意的事情,自從跟我在一起後,蘇彤跟雨筠之
間的距離感就在慢慢被拉大。最直接的表現就是跟我一起回家的次數明顯減少了。
尤其是像在今天一樣在跟我做過愛之後,蘇彤曾不止一次的表露出隻想跟我獨處
的想法。而以前每次,我都會盡量滿足蘇彤,隻是今日幾番折騰有些疲倦,我才
無裂了這件事情。

    “去南山吧,好久沒吃跳水魚了,去李記吃完了再回去吧。”蘇彤的表情,
讓我改變了注意。趁着蘇彤的手握上變速杆,我大大咧咧的将手伸出去握住她的
手背說道:“本來還說帶你回家吃你好久沒嘗到你姐做的蔥包燴兒的,以後再說
吧。”

    “算了,還是跟你回去吧,要不然你又要怪我任性了。”蘇彤假裝歎了口氣,
其實冷不丁的在我的手背上擰了一下說道:“但是你不能留我過夜,萬一晚上姐
姐在我身上發現了你的胡茬子,到時候你又來怪我。”

    自從跟我發生了肉體關系之後,我的這個小姨子,在我内心就成爲了一個微
妙的存在。我在她身上,需要花費更多的精力才能維持好她跟她姐之間的平衡。
雖然大多數時候,蘇彤對我來說隻是身體上的情人。但不可否認的是,她跟我的
另外一層關系,終究會讓我們之間的感情無法隻局限在肉體層面。

    恐怕無論哪個男人,在同時面對着自己的未婚妻和有肉體關系小姨子在一起
吃飯的時候,都不敢說自己絲毫沒有壓力。隻是唯一不同的是,有時候這種壓力,
反而對我來說是一種刺激。尤其是頑皮的蘇彤,總是會在吃飯的時候用自己的腳
借機在桌子下挑逗我幾下的行爲,讓我一直覺得是件頗有意思。

    “唔…”雨筠從我的胳膊大腿的糾纏中爬出來的時候,雖然動作很輕微,但
還是把睡夢中的我弄醒了。盡管目前我們還是未婚狀态,但早已經同床共枕很久
了。雖然我們一直采用分被睡的方式來避免對對方身體的“擦槍走火。”但其實
每到半夜,我還是會偷偷的溜到她的被窩,将手腳搭在她軟膩的身體上。

    隻能說是,在這一年多的同居歲月到現在,幸好我身邊有足夠多的女人讓我
釋放每每情欲高漲。要不然,估計我我跟雨筠之間的約定了早就被撕毀了。

    春夢無痕,臉上帶着紅撲撲的慵懶的雨筠,此時正低頭看着從睡夢中醒來的
我,尤其是此時我下體那座鼓起來的小山丘。一身寬領絲綢睡衣的女人,并沒有
意識到此時我一睜開眼,就可以通過衣領看到她胸前的大片美好春光。反而調皮
的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小兄弟,吃吃笑着說道:“大流氓,你還記得你昨天晚上
做了什麽嗎?”

    “啊?我怎麽了?”我見女人的笑意中有些異樣,心中立即有些緊張。昨天
晚上我十分疲憊,因此隻記得晚飯後我泡了一個澡,甚至連怎麽回到床上的我都
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不光是一整天的忙碌,還因爲跟蘇彤以及阿虎家裏那對孿
生姐妹花的幾番風流,讓我精元消耗甚大。

    “你呀,”雨筠紅着臉,眉目含春的說道:“昨天晚上你一直這樣抱着我睡
了一晚上,不光不讓我把你那沉重的胳膊拿開,還拿你這個東西一直在戳我。”

    雨筠的話,讓我心頭一松。剛才雨筠說這話的時候,我還以爲是不是昨晚實
在過于疲倦,因此在夢話中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東西。比如跟小姨子的關系,或者
是昨天遇到林茵夢的事情等等。眼下,見事情沒有敗露,于是也一下玩心打起,
将懷中的女人抱過來壓在身下,放肆的用自己的肉棒隔着褲子在她的身上磨了幾
下。一臉輕浮的說道:“是這樣戳嗎?要不要多來兩下,或者幹脆今天就把你真
正的戳個透了”

    身下的女人,已經不止一次被我這樣調戲過。當然女人的反應,還是跟往常
一樣,在我的肩膀上用力的推了推。隻是這一次,不知道爲什麽,雨筠的眉頭微
微皺了一下,從我的懷抱中掙紮起來,表情十分正式的對我說道:“親愛的,我
認真給你說個事。”

    “啊?怎麽了?”我依然嬉皮笑臉的在床上躺着,看着一臉正色的女人。

    “嗯,最近我想出去工作。”

    “哦?怎麽了?”其實在去年搬來我家後,雨筠就辭去了以前的工作,一直
呆在家裏照顧我的生活。雖然我們之間也商定,隻要雨筠感興趣,她可以随時去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其實雨筠這一年多以來,最多也就是朋友的店裏回去偶爾
幫忙兩天。因此今天當雨筠提出此事的時候,我也覺得有些意外。

    “嗯,是玉蓉嘛,之前不是給你說過麽?她去王記銀鋪工作了,現在她們那
邊拓展了很多專門針對那些富家太太的大客戶業務,對工作者的要求會比較高。
玉蓉那邊人手不夠,就像找我去幫忙,隻是跟以往不同,我不用去他們公司注冊,
也不用他們考勤,隻需跟着玉蓉打打雜就行了。”

    “這樣啊,”我的語氣中有些遲疑。其實,我内心不太喜歡雨筠去跟那些山
城權貴家的太太們打交道。在我的眼裏,那些女人似乎出了花錢跟擺弄是非,就
不會幹點别的了。

    雨筠見我表情有些猶豫,補充說道:“就兩個月而已,等她們人手準備齊了,
我就可以不去了,更何況,玉蓉也不是外人。”我明白雨筠的意思,玉蓉還是雨
筠的閨蜜。我在追求雨筠的那段時間裏,玉蓉在中間也多次撮合,所以某種意義
上,她也算是我們兩的半個媒人。

    更何況,玉蓉曾經也是警察,還是我的下屬,隻是後來離職去做生意了。其
實他人不知道的事,我跟玉蓉之間,也曾經有過一次很短暫的越軌關系,說起來,
也算是有一段露水姻緣。

    既然雨筠話說道這個份上,我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說道:“好啊,喜歡那
就去呗。我隻是好奇,以我們家寶貝的優秀品質,玉蓉得開多高的薪水,才能請
得動我們的大小姐。”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阿虎昨日跟我說有收購王記股
份的計劃,不過眼下,我也沒必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如果等雨筠真的在那邊做
的開心的話,那等阿虎收購完成後,我就讓他多關照點玉蓉這邊的事情。

    雨筠見我答應了,立即臉上也綻放出笑容說道:“我才沒你那麽大的身份呢,
玉蓉那邊現在剛開始,所以我也沒跟她聊這些東西。應該還是按照他們普通的員
工給我結算薪水把。反正無論多少,跟我們的大局長比起來都是微不足道的。”
雨筠在恭維我的同時,突然又笑了笑,小聲說道:“不過嘛,這一次玉蓉可是誠
意十足,我還沒有答應她要不要去,她就給我準備了一份禮物。“

    我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後立刻明白了雨筠的話的意思,笑着在她高聳的臀部
上捏了一把說道:“好哇,原來前天晚上你給我看的那串銀飾項鏈,就是你收的
玉蓉的好處費啊。“

    “是玉蓉堅持要送我的嘛,“雨筠見我猜到了答案,也開心的說道:“我一
直聽你的話,不肯收别人的禮物給你添麻煩,但這是玉蓉跟我之間的閨蜜禮物嘛。”

    “好吧,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去她那裏走馬上任呢?”我從床上爬起來,見時
間也不早了,準備洗漱更衣後去警局了。

    “嗯,如果你同意的話,就兩天後吧。”雨筠跟着我,默默的走進了盥洗間,
幫我把已經事先準備後的洗臉的毛巾,遞到了我的手上。

    “上次你跟我說的那個案子,有沒有什麽進展?”也許是因爲得到了我的許
可後心情頗好,雨筠難的地關心起了我最近的工作。

    “嗯,還好吧,有點麻煩。”我說道:“劉憲原還沒消息,今天隻能去查下
最近交通管理處那裏有沒有什麽收獲。最近因爲備戰,山城的幾個入口一直在戒
嚴,如果劉憲原此時不在山城的話,除非翻山越嶺,不然隻要事坐車離開,應該
就會留下些什麽線索的。”

    “嗯,注意到别太累了。”女人的話,一如既往的細膩而溫柔。

    如果說雨筠跟蘇彤有什麽最大的區别的話,就是姐姐往往看上去會比妹妹更
成熟,也更懂得如何去關心人吧。雖說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蘇彤對我的照顧也是
無微不至,但大大咧咧的她,總是會忽略掉很多細節。就好比之前給我拿毛巾的
時候,就很少會像雨筠這樣要自己先試試溫度。這一點上,他們姐妹之間的表現
可謂大相徑庭。

    不知怎麽地,我看着雨筠,突然想起了昨日那個爲我口舌服務的姐姐陳鳳,
不知道她此時,正在做些什麽呢?我突然發現,我最近好像很喜歡琢磨别的女人
的内心,也許,是我開始更多在意身邊的女人了吧。


                              【未完待續】
2018-7-1 23: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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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05)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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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7/8發表于:sexinsex.net



               第五章  屍首

  「這路真他媽難走。」昨天晚上一場不期而至的春雨,讓警局門口本來在修
繕的路變得異常難走。盡管如此,因爲要調查的記錄還很多,今天我還是拖着有
些疲憊的身體,提前半個小時來到了警局。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平時本應該還是冷冷清清的警察局辦公樓門口,卻出現
了一個速來已懶惰出名的人。見到這一幕,我突然心中升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急忙停好了車想要去打聽下是不是出事了。然而,讓我更加意外的是,車還沒停
穩,他已經跑到我的車邊,對着我問道:「副局,你怎麽提前來了?是不是你也
聽說出事了。」

  「我不知道啊,出了什麽事?老蔡。」我心中所料不錯,就連管着刑事科的
蔡康陽這個出了名的懶鬼都提前到這裏,定然是有重大的事情發生。

  「昨天晚上我正要睡下的時候,我科裏值班的小劉給我打電話,說接到一個
疑似兇殺的報案。在五裏店的一處廢棄的磚窯場裏,有本地的居民的發現了兩個
昏迷的人。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發現其中一個是深度昏迷,而另外一個已經當場
死亡了。」

  「死者的身份查明了嗎?」我的心頭冒出一陣隐隐不安的預感。

  「查明了。」果然,老蔡的嘴裏,緩緩說出了兩個名字:「死者是老鳳記銀
鋪的老闆,鳳巧爺,受重傷的是他十六歲的女兒鳳薇薇。」

  「那劉憲原呢?有沒有他的消息?」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迫不及待的問道。
顯然,跟這兩個父女的性命相比,我此時更關心劉憲原此時的安危。

  「還沒有任何劉憲原的消息。」老蔡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報案的是本地的
居民,是因爲半夜家裏的狗聞到血腥味兒發狂,才發現的那兩具屍體。一開始我
們本以爲兩個人都死了,但細查之下,我們發現鳳薇薇竟然還有一口氣,就馬上
把她送到醫院,然後一直忙碌到現在。」

  顯然,老蔡也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這還是這兩年他頭一回見他熬通宵。然
而現在,我還不能叫滿眼血絲的他去休息,從車上下來後,我跟他邊走邊問到:
「現場有什麽發現?」

  「現場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迹,目前初步判斷他們應該是在别處遇到的襲擊,
然後被抛棄到那裏的。我們檢查了周圍,在那附近雖然有汽車經過的痕迹,但并
不能證明這汽車的痕迹就是行兇者留下的。我已經讓我的人去走訪下周圍的居民,
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線索。」

  「沒用的,」在我眼裏,老蔡的方法顯然收效甚微,五裏店一帶一直地處偏
僻,且不說那裏本來就是人迹罕至。倘若靠調查現場的方式要獲得進展,那恐怕
劉憲原的屍體就要涼透了。

  「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找到劉憲原的下落。」我對路過的刑事課老蔡的部下
小黃說道:「去幫忙給檔案館說一聲,讓他們去交通管理處,把最近山城最近十
天的出城車輛登記記錄送過來。」

  安排完後,我才對老蔡說道:「眼下,還是先從當事人身上着手吧,那個受
傷的女子情況怎麽樣?」

  「已經送到了江北醫院,剛才醫生打電話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因爲
腦部受到了重擊,短時間内恐怕很難蘇醒。」老蔡想了想,又說道:「對了,副
局,那個女子還受到過嚴重的性侵犯。」

  「哦?有沒有什麽發現?」

  「還沒,因爲她性命十分危險,所以我們先把他送到了醫院。不過放心,我
已經吩咐過醫院,讓她們找個女醫生詳細檢查一下性侵的痕迹,中午之前他們就
應該會有一些結果了。」

  「嗯,你從你隊裏找兩個年齡大一點的女幹警,讓她去醫院守着那個女子。
這個人是我們的重要線索,告訴醫院,一定要想法讓她蘇醒過來。」

  「好的,副局,我立即按照你的意思去辦。」其實我知道,老蔡應該早已經
做了這個安排了。他這麽說,也許不過是爲了讓我更有面子一點。此人在警局混
了幾十年,如果沒有這老油子的幾把帥中,估計也早就走人了。這是老蔡的過人
之處,卻也是我一直跟他保持一定距離的原因。

  「那個鳳巧爺呢?他的屍體帶回來了嗎?」

  「帶回來了,正在驗屍房,老錢剛開始做檢查。」

  我嗯了一聲,吩咐老蔡加大警力尋找劉憲原的下落後,徑直朝後院的驗屍房
走去。按照曹金山提供的線索,這鳳巧爺父女跟劉憲原是一起失蹤的。而此時鳳
巧爺父女遇襲,說明可能性隻有兩個。要麽,這父女跟劉憲原是一路的,三人一
起要去辦什麽事,但卻遇到了襲擊。此二人身遭不測,而劉憲原要沒被轉移,要
麽被處理到了其他地方。

  而另外一個可能,就是他們跟劉憲原不是一路人,劉憲原事情處理結束後,
爲了滅口殺害了他們父女。這個可能性,也的确是存在的。

  我站在驗屍房的窗外,默默的看着老錢跟他的徒弟在裏面忙碌着。老錢是局
裏的一個資曆很老的法醫,也是一個讓很多人害怕的怪人。從二十來歲進入警隊
到現在,他在這裏當了二十多年的法醫。别的法醫,一般做上三五年就可以選擇
調崗。但老錢卻在這警隊擺弄了二十多年的屍體。

  有人說,看死人看多了,眼睛就會冒出一種慎人的綠光。我不知道老錢的眼
睛裏是不是冒着綠光,隻知道他那瘦的就像是骷髅的臉上兩顆突出的眼珠,讓誰
看了都不會覺得舒服。

  「有什麽線索?」雖然在老錢檢查屍體時,我是少數幾個可以直接守在他身
邊的,但我還是一聲不吭地在門外等了他半個小時。這不光是因爲他的房間裏充
滿了各種藥水的氣味讓人不适,也是因爲對于這個雖然性格古怪,卻是我身邊最
得力的助手之一的老家夥,我一直也是尊敬有加的。

  「表面上是重物擊死,胸骨,肝髒,都有嚴重的擊打損毀。」老錢說話的聲
音,就跟他的外表一樣,冰冷得就像是屍體說出來的一樣。「但其實我仔細查驗
後,發現并沒有這麽簡單。在他的頭發裏,我發現了兩隻蛾蟲,這兩隻蛾蟲又個
習性,特别喜歡動物身上的組織液。于是,我剃掉了他的頭發,結果在他的頭頂,
找到了幾十個針孔大小的斑點。」

  「那是什麽?」

  「是古時候的一種極其嚴酷的刑法,是用緻幻藥物浸泡過的銀針,紮入人腦
的多處穴道。因爲這種銀針十分細,所以銀針不會破壞血管,而會直接刺入人腦。
事後,就算你刮掉被行刑者的頭發,不仔細檢查的話,也無法發現行刑的痕迹的。
即使是我,不是因爲鳳巧爺被銀針帶出來的腦液引來了蛾蟲,也很難發現其中的
端倪。」

  「聽上去,這是一種十分殘酷的刑法。」我還有半句話沒說,連老錢的眼睛
都差點被蒙騙,這一定是一種十分罕見的刑法。

  「是,這種方式的刑法,會讓人的心智嚴重失控,做出很多過激的行爲。是
古時候審問重要犯人用的逼供的手段。」

  「逼供手段?」我看了老錢一眼:「你是說,有人想要從鳳巧爺那裏逼出什
麽信息?」按照警隊通常的規矩,法醫隻是負責檢查屍體,是不參與案件分析的。
但老錢是個例外,他的刑偵經驗之豐富,已經不亞于任何一個刑事課的警察了。
因此,每每有這種命案的時候,我也會問問老錢的看法。

  「恐怕,還沒有這麽簡單。」老錢說道:「你知道,我還在鳳巧爺的屍體上
還發現了什麽線索嗎?」

  「什麽線索?」

  「鳳巧爺在臨死前,有過非常劇烈的性行爲。」

  「哦?」

  「我剛才檢查他屍體的時候,發現他下體紅腫,包皮外翻,并且陰囊中有劇
烈射精後的反應。而且,更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是,就在剛才,我提取了他體内
殘餘的精液,跟蔡警長他們從鳳巧爺的女兒身體上初步收集到的精斑的顔色,氣
味進行了比對。發現兩者完全吻合。」

  「你是說?這鳳巧爺在臨死前,性侵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是。」老錢面對這有些駭人聽聞的線索,表現得毫無内心波動。倒是我自
己,對這個線索頗爲感興趣道:「你說,鳳巧爺性侵自己女兒的行爲,是不是跟
這刑訊逼供的刑罰有關?」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我根據射精反應和頭上的傷口,推斷兩者的時間差距
并不小。」老錢接過徒弟遞過來的驗屍報告記錄,仔細看了一邊,在上面簽了個
字,才繼續說道:「其實,你可以帶我去醫院看下那個女孩的情況。鳳巧爺身上
的緻幻藥物雖然猛烈,卻不緻命。導緻他死亡的原因,是心力衰竭,這應該是他
本身就有心髒病的情況下,又有過度的性愛造成的。」

  「哦?你是說,那個女孩能醒過來?」

  「嗯,隻要那個女孩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應該是很快就會醒來。隻是,她
遭受如此重創,心智應該有嚴重影響,我不知道她的精神狀态是否能恢複到你們
審問她的要求。不過,你可以帶我去看下。」

  老錢的話,讓我内心稍微一松。他是最好的法醫,也是出色的醫生。既然他
說女子沒有大礙,那情況應該會沒那麽麻煩。隻是他說的後半段話,讓我心中疑
雲有起,倘若那個女子真的無法接受審訊,我們又如何快速從她那裏得到線索呢?

  不過眼下,我還不能立即跟老錢立即趕過去。來之前老蔡說他們把女孩送進
了重症病房搶救,恐怕在中午醫院來電話之前,我們都隻能先等上一等。不過還
好,跟漫長的等待相比,還有一件事情可以先做。我叫上了蘇彤,跟老錢一起問
明了鳳巧爺的那個銀鋪的所在,開車去了那條許久沒去過的清水街。

  曾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清水街都是山城最繁華地段。然而此時,清水街
的沒落,就跟老鳳記銀鋪不斷走向衰亡的招牌一樣,讓人充滿了唏噓。幾次日本
人的轟炸,讓這裏幾乎成了一個墳場。那條曾經被很多達官名流走過的青磚馬路,
如今已經是坑坑窪窪。我們的汽車,隻能暫時停在街口,然後小心的躲避着雨後
的泥水往街道深處走去。

  死人太多的地方,風水就不會太好。因此但凡還能在山城維持下去的店鋪,
就早已經從這裏搬走。而在那些破敗的招牌裏,也隻有老鳳記的招牌,還算是幹
淨,一塊大字牌匾在上午的太陽中泛着銀色的光芒。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明明老闆跟老闆的女兒已經多日未歸,但老鳳記的鋪門
還是敞開着,兩個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夥計,正守在無人問津的鋪子裏,慢條斯
理地敲打着幾隻并沒有什麽稀奇地方的銀碗。

  跟我想象中的情形一樣,此時的老鳳記的鋪子,也隻剩下招牌還算光鮮。而
剩下的店鋪中,隻有一番殘破的景象。這黑漆漆的空間裏,甚至讓人覺得有些陰
森恐怖。就連那幾個用來熔煉銀器的火爐中突出的火焰,也是散發一種讓人覺得
詭異的血紅色。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把這裏跟老錢的驗屍房聯系在一起。

  很快,那兩個夥計注意到了我麽的存在,他們以爲我們是來訂做銀器的,隻
說是老闆不在家,就繼續開始敲打着手中的夥計。直到我們說明了身份和來意後,
這兩個夥計才停下手中的事情,一臉茫然的看着我們。

  「你是說,我們的老闆失蹤了?」出于穩妥的原因,我并沒有告訴他們兩他
們的老闆已經遇害了的消息。不過盡管這樣,二人的反應還是顯得十分驚慌。

  「大概是五六天前的一早吧,老闆說有些事情要外出一下,從那個時候起,
就沒回來過了。」兩個夥計中,那個叫唐五的小個子青年口齒要更清楚一點。有
條不紊地說道:「因爲在這之前,老闆有的時候會去山裏幫人看礦脈啊,弄模子
什麽的,一去也是好幾天,所以我們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奇怪。隻是這一次,連薇
薇姐也一起去了,在這以前是沒有過的。」

  「那麽在這段時間裏,有沒有過什麽不尋常的人,來找過你們老闆?」

  唐五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最近就是附近有戶人家添丁,訂了十
個銀碗銀勺。然後就是王叔要嫁女兒,訂了兩套陪嫁首飾,其他也沒有什麽特别
的人來過。」

  不過唐五的話剛說完,他身邊那個看上去愣頭愣腦,叫韓胖的小夥表情變了
變,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倒是…倒是知道一個事情。」聽剛才唐五說,此人從
小就有口吃,說話一直不太利索,于是當下,我也沒有催促他什麽,而是做了個
手勢讓他慢慢說。

  「應該是在…老闆出門…出門前的一天晚上,我那天打銀器…睡得晚…我聽
見,老闆的房間裏有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韓胖說道:「當時…我覺得有些奇怪
…因爲…不會…不會有人半夜…」

  「好了,我知道了。」我聽那個韓胖說話實在有些吃力,示意讓他不用着急
道:「你是想說,平時不會有人半夜來找你們老闆吧?」

  「是…是…」

  「那你有聽到什麽談話的内容嗎?」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差點笑出來,因
爲我發現跟一個結巴對話的同時,自己說話竟然也吃力了幾分。若不是努力控制
着自己的肌肉,估計我也要當衆出醜。

  「聽不太清……」韓胖把語速放慢後,終于可以比較連貫地說道:「我隻是
聽到了老闆說了一句,等了十七年了,我們終于等到這個機會了。老闆的事情,
我不敢好奇,于是也沒有多聽。」

  「機會?」我立即給蘇彤遞了個眼色,讓她把韓胖的這句話記下來。然後轉
頭問唐五道:「在此之前,你們有沒有從你們老闆嘴裏聽說過,他有什麽計劃,
或者是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嗎?」

  唐五聽了,搖了搖頭說:「我跟韓胖,都是跟了老闆不過一年多而已。以前
的師兄弟,我們也沒有聯系。因此,我們也不知道老闆說的機會是什麽意思。」
說罷,韓胖也在一邊連連點了點頭。

  「那麽平時,你們老闆跟山城的那些達官貴人們,有沒有什麽往來?就比如
說,什麽曹金山啊,劉憲原啊什麽的。」我故意用閑聊的語氣,想要試探一下兩
人是不是還有什麽話說。

  「長官,我們這種小鋪子,哪裏高攀得起他們這些大人物呀。」唐五眼珠一
轉,故意賣乖的說道:「我跟老闆這段時間裏,想您這種大人物,也是頭一回見
到。」雖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這唐五倒是認得我領子上的警章,倒是頗有幾分
買賣人的嘴臉。

  「可是我聽說,鳳巧爺曾經是山城最有名氣的銀匠。怎麽,他那些徒弟們,
就沒有人來看看他們嗎?」?

  「哎,我們這行,雖然重輩分,但畢竟也是個手藝活。老闆現在手廢了,打
不了銀器,因此那些曾經也是個頂個有本事的師兄們,早也已經樹倒猢狲散了。
倒是王記的老闆,聽說他每半年就要讓人送一次銀票,米面來給老闆。不過聽薇
薇姐講,每次也隻是讓他們的下人送來,所以這裏并沒有來過什麽大人物。」

  「行,」我見問不出什麽東西,于是便站起身來,對唐五說:「帶我去你們
老闆的房裏看看。」

  然而沒想到的是聽了我這個要求,那個唐五卻一臉難色,支支吾吾的說雖然
我們是警察,但老闆向來不準别人進他的房間。我來到房門前,見門上果然上了
鎖,知道眼下還不算是正式的調查,也不好強行要求他們把門鎖砸開,隻好透着
窗戶看了看裏面。

  不過幸好,鳳巧爺的房間看上去也是一貧如洗,除了一張床,一個打衣櫃和
一副桌椅。甚至連個多餘的凳子也沒有。當下,我也沒說什麽,隻是暗中吩咐蘇
彤,讓她通知老蔡,讓他先按中派人把這裏盯住,也不要破壞這裏的正常狀态。
然後就從老鳳記出來了。

  「頭,看起來跟我們先前說的一樣,看來這個鳳巧爺背後也是一對秘密。」
蘇彤一邊發動起汽車,一邊說道:「如果那個韓胖說的話沒有錯誤的話,我們應
該可以排除鳳巧爺是被劉憲原脅迫這個可能性。看起來,他跟劉憲原之間瓜葛挺
深,一個計劃,竟然能讓他們等十幾年。」

  「你的意思是說,那天晚上跟鳳巧爺密會的,是劉憲原?」我說這句話的時
候,忍不住跟身邊的老錢對視了一眼。在警局混迹多年的老錢當然明白,蘇彤此
時說的關鍵是十分草率的推斷,我之所以繼續問下去,其實是在有意調教她。于
是當下,老錢也會意地點了點頭,加入了我們的讨論。

  其實在平時,老錢向來隻是跟屍體爲伍,從來不會參與任何探案偵查。但其
實跟他相識多年的我知道,如果說起偵探能力,老錢的水平在警局至少是前三的
水平。尤其是他在醫學上的造詣,讓他總是可以在很多時候給我意想不到的幫助,
也是這個原因,這個别人避之及的怪人,反而跟徐飛一起,成了我身邊最爲倚重
的人。而也是因爲此事是我經受,老錢才會破天荒的跟我們跑現場。

  不過,當我們的汽車來到江北醫院的時候,我們還是吃了一回閉門羹。鳳薇
薇的情況比我們想象中要糟糕。因此人雖然救過來了,但醫院方面還是講她轉到
重症病房,嚴謹任何人探視。甚至連先前答應我們的身體檢驗報告,也推說明天
才能提供道。

  雖然我心中有些不悅,但一者這江北醫院畢竟是國立醫院,跟警局合作多年,
我也不好強行要調查。更何況鳳薇薇關系重大,我也擔心因爲自己的魯莽而帶來
負面的結果。思忖之下,我也隻好暫且讓先讓蘇彤跟老錢回警局,然後自己臨時
起了個注意,要去劉家先看看情況。

  再訪劉府,然而此時我的心态已經不同。跟前天相比,此時鳳巧爺的噩耗對
劉家來說無異于一個重磅炸彈。雖然對劉家,這個消息我必須要暫且先隐瞞。但
我已經隐隐約約感覺到,劉家上下的氣氛已經有些微妙的變化。

  「劉管家,這劉府上下,除了你跟夫人,還有什麽負責劉府工作的重要人物
嗎?」我一邊仔細地察看着上次讓劉才收集的最近一段時間,劉家保镖的出勤記
錄,一邊跟劉才打聽着各種細節的問題。本來懷着再見佳人的心思來到劉府的,
接過卻被告知林茵夢此時有事外出了,讓我滿心的期待撲了個空。

  「嗯,一般來說,家裏的事情都是我在負責,這個張副局長是知道的。而在
外面的生意,其中采礦跟茶葉,這兩筆最大的生意來源,一直是老爺親自管理。
而像煙草,藥品,這些比較細碎的工作,都是夫人全權負責的。不過,張副局長
也知道,山城煙草的大頭在曹老闆那裏,藥品的大頭在杜老闆那裏。劉家在此兩
塊的生意并不算大。」

  「嗯,那槍械呢?」我看了一眼劉才說道:「明人不說暗話,你我都知道,
在蓉城的那個槍械廠,其實背後的東家就是你們老爺。除了每年給國民政府的特
供訂單之外,你們還從各個地方勢力那裏接了不少的訂單吧,說吧,這一塊業務
是誰在打理?」

  面對我的開門見山的問題,劉才好像早有心理準備一樣,嘴角強擠出一絲笑
意說道:「既然張副局長對我劉家上下的事情已經調查得如此清楚,劉某哪裏敢
隐瞞呢?這蓉城槍械廠,現在是由我們家少奶奶,也就是老爺的妹妹劉忻媛在管
理。」

  「哦?你們老爺竟然讓自己的妹妹這樣一屆女流,去天天玩槍火。」雖然我
早知道劉忻媛這頭母豹子的名号,但還是故意這樣說道。

  「先生可别小看我家少奶奶,我家少奶奶從小就是巾帼不讓須眉。她十七歲
出國,去法蘭西學習的機械制造,而自己又選修了槍械工程。别的海口不敢亂誇,
但說起這山城的名門後人中誰最會玩槍械,在下敢說,沒有誰在我們家少奶奶之
上。」

  「既然如此,那爲什麽你們劉家最近這麽多事情,卻沒有見她出來?」

  「啊哈,這個原因就很多了。首先,少奶奶最近去了蓉城,今天早上才回來。
其次,這蓉城的槍械廠,是南京方面特批的,就算劉家這次丢掉了在山城的諸多
特權,槍械廠的生意也不受影響。第三嘛…」

  劉才的表情有些尴尬,頓了頓才說道:「既然已經委托先生全權辦理此案,
那也不妨明說。雖然少奶奶跟我們老爺是親兄妹,但他們二人的性格一直也不怎
麽對付。我們老爺是儒雅紳士,而少奶奶卻是烈火脾氣。因此即使在以前兩人都
在家中的時候,他們之間出了核對賬目這些事情上,其他時候也很少往來。這一
次,劉府遇到的事情雖說也跟少奶奶多少有些關系,但畢竟目前我們還沒有将府
庫失竊的事情告訴少奶奶,因此,今日張副局長來這裏,我們也沒有通知少奶奶。」

  「那劉小姐跟你們家夫人的關系如何?」我這麽問當然不是在關心劉忻媛,
而是想更多了解下林茵夢此時在家中的處境。

  「少奶奶跟我家夫人關系道是很好。也許都是女性的原因吧,所以她們之間
的交流,比起少奶奶跟我們老爺之間反而還要多了一點。而且…」劉才道:「去
年,我們老爺替少奶奶謀劃過一門婚事,少奶奶非但不許,還差點把南方揍了一
頓。老爺氣不過,本來想以家規責罰少奶奶的。接過這件事情,最後還是夫人出
來替少奶奶說了話,老爺才就此作罷的。」

  「哦?這麽說來,劉小姐還沒有婚嫁。」

  「是的,少奶奶今年二十有五,雖然尋常人家女子到這個年紀多已成婚,但
我們家少奶奶一直眼光高遠,所以至今任未找到如意郎君。」

  「嗯,我能見下你們家劉小姐嗎?」聽了劉才剛才那番話,我突然對這一頭
名問山城的母豹子有了點興趣。

  「今天恐怕不行。」劉才又是笑了笑,說道:「少奶奶是昨晚連夜趕回來的,
現在還在休息。不過,如果先生想見她的話,我可以跟少奶奶說約到明天,隻是
今天,就恐怕不太方便。」

  「也無妨,」劉才這市儈的笑意,看久了我都有點麻木了。我放下手中的審
問記錄,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單看這些記錄,也看不出什麽端倪。不知道是
否方便在下在劉府上下四處走走?」

  「當然,夫人吩咐過,先生可以檢查劉家上下任何地方。」

  在得到了劉才的許可後,我獨自離開了劉憲原居住的小樓,在劉家偌大的花
園中獨自思忖着。此時我的身份在劉家早就已經被公開了,因此當過往的夥計,
傭工,保镖看到身的我的時候,都主動的跟我點頭打招呼。

  在昨天的訪問中,劉府的布局我已經了然于心。劉家大院的結構很龐大,一
共有前後好幾進的房舍組成。而在劉家大院的四周,還有一些星羅棋布的小樓,
就像是衆星拱月分别住着劉家的外戚或者資曆老的家傭,随從等。

  在這些小樓裏面,每一棟小樓又是不同的規格,代表出房主不同的身份。我
望着這些與劉家阡陌交通的小樓,心中不禁在暗暗嘀咕,這些獨立的小樓中,到
底還藏有劉家上下多少的秘密。一個在山城盤踞多年的家族内部,也不知道會有
着許多的明争暗鬥。這些事情,是旁人永遠無法看到的,除非你能像我一樣,在
劉府的裏面能夠自由出入。

  而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我此時才注意到遠處的一座兩層小樓門口,一個人影
突然一閃,又迅速消失在了小樓門裏。雖然,這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但警察的本
能還是讓我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那個身影,是一個女人,而且,以她進屋前東張
西望的行爲來看,這個女人是在刻意躲避着周圍人的視線。

  她是誰?爲什麽會有如此詭異的行爲?幾個問題在我的腦海中迅速飛過,而
就在閃念間,我已經悄悄地借着一旁牆壁的掩護,摸索到了那個女人消失的門口。

  在我的衣兜裏的鑰匙串上,有一個專門用來開鎖的鋼針,在我身上,從不缺
少這些跟蹤暗查用的工具。然而,讓我再次意外的是,此時的房門其實是虛掩着
的,上面的幾條嶄新的劃痕表明剛才的女人也同樣是撬門而入的。不光如此,而
且她的手法也頗爲老練,雖然是撬門而入,但鎖眼卻是沒有一絲損傷。

  看來,這個女人也跟我一樣是别有目的。雖然目前我還不知道這人的身份,
但顯然在此劉家的敏感時期如此行事,這個鬼鬼祟祟的女人身上定然會有什麽讓
我感興趣的收獲。

  隻是眼下,我不能貿然的推門而入。不過幸好,我身邊的工具還不止一件。
從衣兜裏,拿出來了一個醫生用來聽診的迷你聽診器,讓我可以隔着房門聆聽着
房間裏的動靜。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此時的房間裏,正傳來一陣奇怪的女人
聲。

  這聲音,有些撕心裂肺的沙啞,又有些婉轉嘹亮的呻吟。隻要你是個正常男
人,就自然會知道這種聲音是什麽意思。此時的房間裏,一個女人正在男人的胯
下,享受着男人最原始的進攻。在大白天的這個時候與男人厮混,這個女人要麽
是春心難忍,要麽,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這二人之間并不是正當的男女關系。所
以隻能選擇這看起來人們最不會想到的偷情。

  房間中的女人,此時越來越興奮,伴随着女人狂野的呻吟,那個不明身份的
男人此時也開始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嘶吼。甚至隐約間,連床鋪的搖曳聲音我都能
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顯然,這房中正在酣暢淋漓的交合着的女人,跟剛才我看到的神秘女人
并非同一人。倘若是爲了跟男人相會,她完全不用撬門而入。況且,她進入的房
間不過比我早兩分鍾而已,用兩分鍾的時間就脫光衣服更男人如此酣暢的激戰,
恐怕就算是再春心難忍的女人也不會如此。

  因此,相比起房中的男女,女人的動機更讓我好奇。終于,在思忖再三後,
我決定進入房間去看看。面對女人可能把守住的大門,我選擇了房間二層那個看
上去并沒有被鎖牢的窗戶成爲目标,三下兩下爬牆而上跳入了房間。

  一股帶着木頭腐壞氣味的揚灰幾乎讓我打了一個噴嚏。從這些廢棄的家具來
看,這個房間的主人在這劉家應該備份不高。一大堆廢棄的家具,大多是梨木制
成,這跟劉家顯赫的家境并不十分相稱。

  當然,眼下我也沒時間通過這些家具來琢磨這個主人的身份。爲了避免引起
樓下女人的反應,我小心翼翼的用一根金屬片從裏面撬開了房門。而就在開門的
一瞬間,我果然看到了預期中的一幕。在樓梯下面,剛才見到的神秘女人,此時
果然正弓着身子,通過門縫偷窺着卧室裏發生的一切。

  這個女人是來捉奸的?這似乎是目前最好的解釋。我躲在角落的暗處,仔細
的打量着這個身型有些清瘦的女人。

  此時的女人背對着我,正身穿一身暗銀色旗袍。别的不說,單就着衣服的質
地,就能知道這個女人在家中的地位。因爲隻有那種用上好的絲線跟純銀打成的
箔片,才能做出如此柔軟卻又充滿了光澤的面料。雖然并沒有跟女人打照面,但
我已經基本可以判斷,這個女人在家中的地位,并不會比林茵夢低。

  這個女人是誰?我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了幾個名字。然而,就在我還在一一
分析這其中每個人的可能性時,我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這個錯誤,并
不隻是因爲我在剛才開門的時候,發出的那一絲不易察覺的聲音。而是我突然意
識到,我好像招惹到了一個十分麻煩的女人。

  我很少會覺得一個女人麻煩,除非這個女人是一個能夠注意到我剛才幾乎完
全不留痕迹的行蹤的人。刹那間的直覺,讓我的手快速摸向了暗藏在衣服下的配
槍。多年的警察生涯,讓這個動作已經變成了一個不需要思考的肌肉反應,就好
像是要一個人用手拿起桌上的筷子一樣簡單。

  然而,恐怕你問遍我身邊每一個認識我的人,他們也絕不會相信我面前發生
的這一切。甚至就連作爲當事人的我,也難以想象眼前的女人,是怎麽做到眼前
的動作的。她明明還是背對着我,但當我的槍還隻是舉到腰間的時候,她手中一
把精緻的手槍,已經瞄準了我的額頭。

  自從警校畢業,我曾經對決過很多用槍的高手,其中有打仗多年的職業軍人,
有殺人如麻的江洋大盜,還有百裏挑一的頂級保镖。這期間,即使我不能每次都
占盡上風,但也從未輸的如此慘過。

  是的,我輸的很慘。

  舉到一半的手,停了下來。勝負已分,我已經沒必要再做剩下的多餘動作。
我看着那隻如同鬼魅一樣速度的手中握着的那把精緻的手槍,一刹那已經知道了
對方的身份。因爲在劉家,能夠有如此的速度,而對槍械又如此了解的人,隻有
一個。

  劉忻媛,劉憲原的妹妹,西南地區最大的民營槍械制造廠的老闆。

  我快速掃視着女人的上下,比起林茵夢身上散發的萬種風情,劉忻媛給人的
感覺更多是男人身上才有的精明跟幹練。小巧的臉龐上,一雙如同鷹隼一樣的眼
睛正看着我。略顯瘦削的身體,似乎蘊含着一種說不出的能量。尤其是此時拉開
拘槍姿勢的雙腿,從開衩的旗袍的一側,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肉。

  倘若換了常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定不會有心思去關注女人身體的這一裸
露部分。但畢竟,我也不是常人。因爲即使是被女人用槍指着鼻子,我依然會忍
不住将眼神,放肆地在女人那兩條透露着如同豹子一般力量的雙腿上來回掃視着。

  女人的身材并不豐腴,但唯獨這兩條雙腿,渾圓而充滿了彈性。尤其是露出
了一小片的大腿肌肉,即使是在此光線并不充裕的房間裏,依然能讓人感受到肌
肉的光澤。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我的行爲會如此荒唐,明明被人用槍指着鼻子,
我竟然在幻想着那兩條腿被我握在手中,甚至是赤裸地纏在我腰間的感覺。

  「你是誰?」女人的嘴角動了動,雖然沒有發聲,但清晰的嘴角動作讓我讀
出了她想說的話。我沒有回答劉忻媛的問題,而是将我的風衣拉了拉,露出了外
套掩蓋下的警服,算是亮明了身份。

  果然,女人眼神中的驚訝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女人已經收起了手中的槍支,
默默的點了點頭,做着手勢示意我從樓梯上下去。

  「你就是張義吧,江北警察局的副局長。」等我走下樓梯,女人才壓低着聲
音說着這話。一樓的光線比二樓要充足許多,讓我可以更近距離的打量起女人的
五官。不得不說得失,雖然女人的五官不算是那種絕世容顔,但卻給人一種很舒
服的感覺。尤其是那一雙玲珑的妙目中帶着的幾分少女一般的清澈,恐怕很難讓
人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那讓山城周圍九幫十八寨都不敢造次的劉忻媛。

  不過既然眼前的女人是劉府的大小姐,我也不能太過無禮,否則剛才吃的虧
就是我的下場。當下,我将頭轉到一邊的門旁,伸手指了指裏面正在偷歡的男女,
做了一個好奇的表情。

  「你不先問問我是誰嗎?」

  面對女人冷冰冰的表情,我突然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心思,将頭湊到女人的
耳邊,故意調皮地說道:「除了從小跟槍械一起長大的劉大小姐,哪個女人有如
此厲害的拔槍術呢?」

  雖然我此時言語之中充滿了挑逗的意味,不過對劉忻媛的贊許倒是真的。如
果不是親眼看見,我很難想象一個女人能有這麽淩厲的拔槍功夫。然而,就在我
想要轉頭看看女人對我這話的反應是,門外卻突然出來了一聲低沉的男人聲音:
「把門撞開。」

  這個聲音有幾分熟悉,低沉中,帶着一股沙啞。不過眼下,我已經來不及琢
磨着人到底是誰。顯然這個人很快就會破門而入,然後,發現我們的存在。

  雖然可以确信門外之人目标并不在我們身上,但我們在這裏的事情也不希望
就這樣被人發現。電光火石之間,我跟劉忻媛同時做出了一個決定,用最快的速
度鑽進了我們所處環境中的唯一的一個藏身之所,那個放在一口進門處的一個衣
帽櫃裏。

  而就在我們關上櫃們的一刹那,外面的大門被一股幾乎能将房門擊飛的裏道
撞開了。我透過衣櫃上的縫隙,看到了兩個手持鐵棍的彪形大漢,正一頭霧水的
看着彼此。顯然他們兩也沒想到,這房門其實沒有上鎖。因此剛才的一撞,差點
讓兩人摔個跟頭。

  「擋着路幹嘛,讓開。」中年聲音在此從他們兩身後響起,我順着聲音的方
向看過去,見到了一個身穿錦緞袍服的中年男子。雖然因爲角度的問題,我看不
清這個人的相貌,但我已經通過他的身型,認出來了他就是劉家的二老爺劉憲中。
隻是此時,他看上去跟上次的醉氣熏天的樣子完全不同。破門而入的他,步履沉
穩,行爲鎮靜,舉手投足之間,竟然也有一代大家的風範。

  然而他的出現,對于房中的男女來說絕對不是好事。因爲此時房中那對男女
所發出的驚呼,不是好事被人打擾的憤怒,而是一種隻有被捉奸在床的人才會發
出的慘叫。

  打開的裏屋房門,正對着衣櫃,讓我終于看清屋内的情形。一張寬大的床上,
一個渾身赤裸男人正跪在床頭,拼命的給剛才進來的人磕着頭。一個頗有幾分姿
色的婦人,正用被單裹着赤裸的身體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哼,挺會玩嘛。」劉憲中背對着我們,讓我們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然而,
從我的角度卻能清楚的看見他拿着手杖,在男人身後挑起了一根銀色的鏈子。我
這才發現,原來男人的脖子上,正帶着一個平實用來栓狗一樣的項圈,隻是這個
項圈,看上去也是銀光閃閃。而項圈上的那條銀色的鏈子,正從背後延伸出來,
就像是滿清人的大辮子一樣耷拉在男人的背上。

  「他們都是誰?」

  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劉忻媛的個頭其實挺高。因爲櫃子空間的原因,
我們現在隻能幾乎是面對面的擠在櫃子中。而我幾乎不用低頭,就能貼着女人的
耳朵說話。蜀中女子多嬌小,大多身高不過我的肩頭,能像劉忻媛這種穿着高跟
鞋後跟我幾乎差不多高的女子,倒也是十分少見。

  「站着是我二哥,床上的男人是他管家。」劉忻媛機敏的趁着裏面的人說話
的時候回答我的問題,好掩蓋自己的聲音。「那個女人,就是我三哥的小老婆。」

  哦?我心裏嘀咕道,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劉憲原的小老婆。我原本想今天找
機會拜訪一下劉憲原的兩個小妾,沒想到這麽快,我就見到了其中一人。而且還
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

  「喲,挺會玩兒的嘛,老三把這」彼岸雨露「交給你保管,你果然是物盡其
用啊」劉憲中說道:「不過三嫂你放心,我這次來,并不是爲了來捉奸的。」

  劉憲中的話讓人有些奇怪,既然不是來捉奸,那他幹嘛來破壞而人的好事。
不過,讓我更加驚訝的是那一條拴在男人脖子上的銀鏈子,雖然不明來曆,但就
單從這「彼岸雨露」四個字,我也能大緻猜出這東西的來頭應該是煙雲十一式中
的其中一件。再細看之下,果然會覺得那件東西也是巧奪天工的玩意,男人脖子
上的項圈竟然也是機簧打造,可以随意順着人的脖子變化形狀。

  然而眼下,我卻沒有功夫去仔細欣賞那件初窺容貌的煙雲十一式。從劉憲中
嘴裏蹦出來的每一個字,對于床上的男女如同刀子一般紮心,而對我來說,确實
十分重要的線索。

  「本來呢,我是不想管這些事情的。但是畢竟家裏最近是多事之秋,這門風
的事情,也不得不管管。」劉憲中看了看女人,說道:「三嫂,你說吧,你跟劉
福厮混到一起,是爲什麽。要說長相,我這個管家實在無任何亮點。至于…」

  劉憲中說道這裏,又用手杖在劉福被上敲了敲笑着說道:「至于這床上的功
夫嘛,劉福不過充其量一個年輕力壯的身子而已。哪裏比得上那些風月高手的調
情。你以你的身份,肯委身于他,定然是有别的原因吧。」說完,劉憲中笑了笑,
語氣中帶着一陣陣譏諷。

  面對劉憲中的問題,女人依舊是一言不發,躲在床角瑟瑟發抖不敢回答。倒
是一旁跪着的劉福,見女人如此害怕,于是牙一咬,低着頭說道:「老爺,我…
這是我的不好。是我…」

  「你閉嘴,」劉福的話才說道一半,就被劉憲中嘴裏平靜的三個字給堵回去
了。雖然此時劉憲中的語氣依然平靜,雖然此時他的嘴角依然挂着笑意。但認誰
都知道,此時他的内心并多少耐性了。

  因爲此時,他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光站了起來,還走到了女人的旁邊,
低着頭,用一種就像是老雕看着兔子的眼神一樣直勾勾的盯着女人。

  他在等待着,女人給他的答複,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爲什麽,劉家的少夫人,要跟一個管家偷情。


                              【未完待續】
2018-7-8 23: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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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06)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7/15發表于:sexinsex.net


                             第六章 春色

    寂靜無聲的小屋裏,劉憲中咄咄逼人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讓人窒息。作爲
劉憲原的的女人,即使隻是小妾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然而此時,女人卻只能在
劉憲中淩厲的目光下,支支吾吾地回答着男人的問題。

    「嗯…他…他說,他可以幫…幫婁兒在老爺那裏,争取到…争取到去法蘭西
留學的機會。」

    女人的話音剛落,劉憲中立即哈哈大笑起來,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了一旁低
着頭的劉福一眼,又看了女人一眼道:「就他?憑什麽?」

    雖然我不明白,對于劉家的财力說來,去法蘭西留學不是稀松平常的事情麽。
但料想,這個女人會因爲這個事情委身于人,定然是在背後還有别的關系,也許,
這會是決定家族未來的嫡傳之争?

    「三弟曾經說過,要從後代之中選一聰慧的人,送到法蘭西去學習商務管理。
按照家裏的規矩,這個孩子将來要成爲繼承劉家家業的第一人選,看來,三嫂,
你的心思也不簡單呐。」劉憲中的話,很快印證了我的想法。

    女人低着頭沒有再去看劉憲中。說到自己的孩的未來時,即使隔着有些距離,
我還是能看到她臉上的那種帶着一些母性的複雜表情。長時間的沉默,讓這個彌
散着男女汗腺氣味的房間裏,有一種獨有的讓人難受的氣息。甚至連劉憲中的表
情,也在這樣的味道中慢慢軟化下來。

    「一個問題,你怎麽看待劉家的?」

    「怎麽看待?」女人的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句卻足夠清楚:「我嫁入劉家七
年,給老爺一共生了一男一女。但是,在你們劉家從上到下的人的眼裏,我不過
只是一個替你們劉家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這種悲劇,在你們這些冠冕堂皇的富
貴世家裏面,發生的還少嗎?」

    女人的語氣變了,變得很尖銳,就像是帶着一種報複的情緒一樣,甚至就連
我身邊同爲女人的劉忻媛,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粗重的呼吸。看起來,面對這個
随時可以讓自己身敗名留的男人。床上女人心中的絕望已經戰勝了他對劉憲中的
恐懼。雖然剛才的一番話雖然有些讓人乍舌,但其實卻是女人内心最瘋狂的宣洩。

    女人沒有再去理會劉憲中對她的話做何反應,依然自顧自地說道:「所以,
只要有一絲的機會,我都要保護好婁兒。即使得不到你們的尊重,至少,我也要
永遠站在一個不會被你們遺棄的位置上,享受着你們劉家所創造的那些榮華富貴。」

    「有意思…」

    聽完女人的話,劉憲中坐回了椅子上,換了一種語氣對女人說道:「那我問
你,在婁兒跟富貴面前,如果讓你選一個,你選哪一個呢?」

    聽了劉憲中的問題,女人終于睜開了眼睛,斜眼看了男人一眼,輕蔑的說道:
「在你們這些人的眼裏,我還有選擇婁兒的機會嗎?從婁兒離開我的身體那一刻
起,他就早已不是我的孩子了。」

    人非草木,跟何況舐犢之情。做母親的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各種擺布,自
己卻無能無力的感受,就算是還沒有孩子的我,也能感受一二。因爲人只有在這
種無助的情況下,才會将自己的貞操,名聲,甚至是生命,都看作不足爲重的東
西,去肆意的踐踏。

    這下,就連劉憲中竟然也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我找到了。」

    「他找到什麽了?」這是此時房間中每一個人的想法。

    床上的女人被劉憲中這句話弄得莫名其妙,雖然沒有說出口,但看着劉憲中
的眼神卻已經能知道她此時跟我有着同樣的疑問。

    「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劉憲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兩個保镖,緩緩說道:
「我說了,今天我來這裏,本來就不是想來抓你們兩的奸的。隻是看起來,你好
像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堅決一點,這樣的話,我似乎可以更加放心的跟你做一筆買
賣。」

    「買賣?」當女人好奇的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就連劉福也驚訝的擡起頭,
看着這個一臉壞笑的主人。

    「簡單來說,你覺得,我如果肯幫你勸說我的三弟跟家裏的那些老頭子們,
讓他把去法蘭西留學的名額留給婁兒,你覺得我的話跟劉福的話,誰更管用?」

    劉憲中這不着邊際的話,讓女人一下子懵了。本來,她已經做好了徹底身敗
名裂的打算。然而,她萬萬想不到這個一直跟她接觸不多的二叔,這個在家中舉
足輕重的人,竟然會突然給她說出這番話。

    但是她知道的是,說起在家中的地位,做爲劉憲原親兄弟的劉憲中,可不是
一萬個劉福能比得上的。

    「當然了,我不是白幫你。」劉憲中說道:「我說過,這是一樁買賣,你得
拿一個你最值錢的東西,來跟我交換。」

    「我最值錢的東西?你覺得我這樣,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突然,女人的
表情中,突然閃過一絲恐懼的眼神道:「難道說,你要的是婁兒?」

    「我爲什麽要你的孩子,我又不是他的私生爹。他對你來說值錢,對我又沒
有。你仔細想想,什麽東西才是我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惦記着的。别忘了,那件
事情可不只是關系着我一個人,而是關系着家族的存亡。」

    「我明白了,」女人突然恍然大悟道:「可是,那個東西是老爺自己親自保
管,你也知道那些保險櫃,是需要鑰匙跟密碼同時才能打開。而現在除了老爺,
也就大姐那裏有鑰匙。我怎麽可能幫你弄的到這個?」

    「不,」劉憲中打斷了女人的話語:「如果那個東西還在那裏,我就不會來
找你了。」

    「你,你什麽意思?」

    劉憲原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但櫃子中的我,心中卻突然一緊。聽上去,這
兩人所說的内容,應該就是直指那幾個失竊的保險櫃。而更讓我更加警覺的,劉
憲中似乎對保險櫃中的東西十分了解。難道說,這保險櫃中東西的失竊,他也是
知道的?甚至,他就是其中的主謀?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女人沒有去琢磨劉憲原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因爲眼下,她已經沒有了别的
選擇。一旦投靠了劉憲中,自己在劉家也已經沒有了回頭路。成了,或許她還可
以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一旦輸了,連同婁兒一起,等待他們的只會有最悲慘的下
場。

    豪門恩怨,永遠不是外人能體會的。我低下頭,想要看看此時劉忻媛的反應,
沒想到她此時,竟然也正擡着頭看着我。隻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本來我以爲這
樣的事情會讓她也心生感慨。但從她的眼神中,我看不到一絲的情緒,似乎這件
事情跟她并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行,那我們就此約定了,」見女人終于不得不點頭,劉憲中也滿意的笑了
笑,對身邊的兩個大漢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在門外等着。」

    「你這是要幹嘛?」女人并沒有因爲劉憲中的留下而感到意外,但接下來,
當劉憲中從身邊的一個包裹中,拿出了一部照相機時。女人還是忍不住問了問。

    「你們繼續啊,」劉憲中好像并不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什麽特别,反而若無其
事的對着床上的男女說道:「愣着幹嘛,我來之前你們在做什麽,現在你們就繼
續做什麽。」

    「老…老爺…?」劉福難以置信的聽着劉憲中的這個要求,一臉茫然的看着
男人。甚至連脖子上的銀鏈子,也因爲身體的顫抖而嘩嘩作響。但此時,身邊的
女人卻已經明白了劉憲中的心思,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這是想留下我的
把柄?好讓我以後都被你控制在手上?」

    「這是當然,我們劉家的生意經上有一條祖訓,越是危險的買賣,越要學會
控制好你的合作者。」劉憲中說道:「三嫂,你嫁給三弟這麽多年,這句話的意
思,想必你也十分了解吧。」

    女人沒有說什麽,但櫃子中的我卻突然聽的脊背發麻。現在我的狀态,不也
是跟劉家一起做着一件「危險的買賣」麽?難道說,這林茵夢等人,也會有什麽
方式來控制我?

    我來不及細想,因爲女人的行動已經證明了她對劉憲中的承諾。嬌豔紅唇的
嘴角,挂着一絲狡黠而放肆的笑容,站起身來,一把拉掉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單。

    一刹那間,女人赤裸而香豔的胴體立即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當然,這個衆
人自然包括了躲在衣櫃中的劉忻媛跟我。說實話,跟雨筠,蘇彤,這些絕色少女
相比,生育過後的女人的胴體總會顯出一種臃腫。但畢竟也是劉家的少奶奶,豐
乳肥臀的女人身上,還是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韻味。

    鍾玉佳的皮膚很白,這是蜀中女子共有的優點。溫潤而陰濕的氣候,讓這裏
的女人的皮膚都很細膩。因此每次撫摸上蜀中女子的身體時,那種細膩的感覺總
是讓我覺得就像是摸着半熟的雞蛋一樣光滑。

    然而很快,我也注意到此時女人身體并非完全赤裸。在女人的身上,穿着一
件由幾條皮革制成的一件款式十分特殊的衣服。之所以說特殊,是因爲一般的衣
服都是保護女人的重要部位。但是這件衣服,卻恰好相反,幾條皮革從女人的肩
膀,大腿,纏繞而過。卻偏偏将女人的雙乳,下體和嬌臀露了出來。這樣一來,
竟然讓女人本來裸露的身體,更增加了一分淫靡。

    這是我頭一次見這種樣式的衣服,也是我頭一次見到女人穿着這樣的衣服跟
男人歡好。産後微微下垂的一對雙乳,此時就像是兩個明晃晃的水袋一樣在兩個
男人面前放肆的摔着。

    此事既然已經挑明,女人已經不再有所拘束。而此時的劉福,反倒是一臉驚
慌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下,那個雙手并用按摩着自己因爲緊張而癱軟的下體的女人。

    「沒用的東西。」劉憲中看着床上不知所措的劉福,嘴邊罵了一句道:「這
麽至寶的東西,用在你的身上,真的是髒了這件寶貝。」說完,劉憲中從女人手
中一把搶過了那一顆鴿子卵大小的銀球,然後粗魯的将套在劉福脖子上的項圈取
了下來。然後,竟然拉開那個項圈,想要給女人的脖子套上去。

    女人沒有任何反抗,就像是一條溫順的母狗一樣自然的将頭伸了進去。而劉
憲中此時的确就像是牽着一條母狗一樣,将那條銀鏈子在女人的脖子上繞了一圈。
從女人胸前雙乳的溝壑中牽着往下,然後又從女人雙腿之間繞了過去。 

    「讓你體會下這『彼岸雨露』的真正用法。」劉憲中的動作并沒有因爲說話
而停頓,雙手在女人的背上按了一下,讓女人趴了下去。而接下來,我才發現原
來劉憲中正在用力的嘗試着将那一粒鴿子卵大小的銀球,塞入到女人的後庭中。

    缺少體液的潤滑,女人的這次後庭開苞給她帶來的陣陣刺痛。雖然已經跟不
同的男人淫亂多次,但她從未被人亵渎過這個平時讓人覺得有些肮髒的位置。但
眼下,面對這種異樣的刺激,女人卻咬着牙,倔強地讓自己不發出一絲聲音,隻
是用一種懷疑而委屈的眼神,看了劉憲中一眼。

    不得不說,這女人也算是一個尤物。後庭的疼痛刺激,讓她水汪汪的眼睛中
有着一絲撩人的媚態。如果我是劉憲中的話,我想我定然會被女人的這個表情弄
起一陣同情心。

    然而劉憲中卻沒有心軟,而是站起身來走到女人的身邊,用相機的一個角在
女人沉甸甸的乳房上敲了一敲,然後又看了劉福軟趴趴的下體,嘴裏「嗯~」的
嘟囔了一聲。

    女人立即明白劉憲中的意思,順從的支起身子,用一只手握着一只自己膨脹
的乳房,去碾磨起另外一只手中握着的劉福的下體。果然,在女人這新奇的玩法
下,劉福的下體立即有了反應。

    在以往,因爲女人的身份,他一直是把高高在上的女人捧在手心,所以在床
上,自己更多想是一條狗一樣需要去随時跪舔女人。但眼下,女人就像是一個鋪
人一樣跪在她面前,替她用自己的雙乳輪流按摩着自己的下體,劉福的下體,立
即開始急速腫脹起來。

    「嗯…」就在房中的劉福,再次将自己的下體刺入女人的身體時,我身邊突
然發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細膩的女人聲音。一瞬間,我立即意識到,眼前的畫面
對于尚未婚嫁的劉忻媛來說有些難以接受。只是沒想到,此時我身邊的這個見慣
了江湖險惡女人,面對眼前的畫面竟然變得氣籲如蘭,甚至隻能靠抓着我的衣角,
來保持自己的身體平衡。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女人的臉,但她雙眸中展現出來的那一絲迷惘的神色,
讓我突然心裏一蕩。然而我也知道,此時絕對不能有任何失态的表現。劉憲中跟
女人的密會,事關劉家的絕密。倘若我們目前的行蹤暴露,就算劉忻媛能夠逃脫,
我恐怕也很難活着走出這個房間。

    然而眼下,狹小的衣櫃中我已經無法從容的伸手去堵住女人看上去還要發出
聲音的嘴,情急之下,我隻能做出一個沖動的舉動,一低頭,我用自己的嘴貼上
了女人的紅唇。

    這是不得已而爲止的方法,我的動作很迅速,也很堅決。我原以爲這種方式
的堵嘴會讓女人會十分抗拒的,甚至雙手已經握上了她的手臂,想要控制住她可
能的掙紮。

    然而沒想到的是,當我的嘴唇貼上女人的臉龐時,劉忻媛竟然不光沒有阻止
我的行爲,反而立即明白了我的心思一樣,将自己的嘴唇嚴絲合縫的貼在我的嘴
上。

    房中的男女,此時已經進入了高潮。這一次,女人反客爲主的騎在劉福的身
上,瘋狂的扭動着自己的胯部。掛在身上的銀鏈子,此時就像是一根馬缰繩被女
人甩得啪啪作響。而更讓人驚訝的是,從女人的身體裏正發出一陣持續的金屬撞
擊聲音。從我的角度斜眼看過去,正好可以看見那顆女人後體裏那顆若隐若現的
銀球,原來這顆銀球,才是這『彼岸雨露』的奇妙所在,在女人的身體抖動下,
這顆銀球竟然就像是有生命力一樣,在女人後庭中跳動着。

    面對着一旁劉憲中不時舉起的照相機,女人不光沒有躲避着男人的鏡頭,反
而将手指咬在嘴裏。擺出一副淫蕩的動作。前後夾擊的快感,讓女人看上去終于
得到了饑渴了很久的情欲刺激。男女情欲的呻吟,再次充斥在房間之中。

    而在這個時候,而我一雙大手,也同樣不老實的環過劉忻媛的腰肢,将面前
的女人輕輕的抱在了懷裏。果然,跟我預料的一樣,盈盈一握的劉忻媛的纖腰,
充滿了肌肉的爆發力。顯然,女人的腰腹力量并不亞于她那豹子一般的雙腿。

    然而,很快我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就是自己的豔福已經到此爲止。因爲一
根冰冷的棍子,已經悄悄地鑽到了我跟女人之間,抵在了我那根早已經一柱擎天
的下體上面了。

    這是女人随身的那根手槍,而此時,當我以爲女人已經動情的時候,他卻被
女人握在手中,準确的瞄準了我的命根子。

    我當然知道,眼下的環境劉忻媛是決計不會開槍的,但冰冷的槍口還是讓我
立即冷靜了下來。說實話,在剛才那麽一瞬間,我的确并沒有認爲自己那樣做隻
是爲了堵住女人的嘴。劉忻媛紅唇的香軟跟細膩的感覺,此時依然停留在我的嘴
邊。然而,在女人的警告下,我放棄了對她的進一步侵犯,轉而将注意力重新放
到了房間中去。 

    而這一下,不光是劉忻媛,就連我也驚住了。跟激情驟冷的櫃中天地相比,
外面的交媾出現了更加驚人的一幕。此時,不光是劉福跟女人,他們面前的劉憲
中,竟然也脫掉了自己的褲子,坐在二人身邊的床上套弄着自己的下體了,臉上
寫滿了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知道這煙雲十一式的妙處了吧?」劉憲中狡黠的說道:「那顆銀球是内藏
玄機,後庭的肌肉會讓這顆銀球中那些小的銀球産生彈性。而身體的跳動,可以
帶動這顆銀球的共振,我想,你現在的後庭應該如同萬千螞蟻爬過一樣酥麻吧。」

    床上的女人,此時已經陷入了瘋狂,似乎并沒有聽到劉憲中着番讓人瞠目結
舌的話。只是女人臉上的表情,已經讓人可以肯定劉憲中的話語。她的動作雖然
劉忻媛不懂,但我卻看得明白,她正在撅着屁股,故意炫耀一般讓劉憲中清楚的
看着劉福的肉棒在她下體進出的樣子。

    突然,劉憲中坐了起來,甩着自己的下體,放肆的走到女人面前,一把抓住
了女人的頭發,往自己的下體湊去。

    「張嘴。」劉憲中隻說出了兩個字,女人就明白她的意思,立即将嘴盡力張
開,還將舌頭伸了出來。而就在幾乎同一時間,劉憲中渾身一抖,一股白濁滾燙
的陽精,準确的射入了女人的嘴裏。房中的交媾,在這一瞬間達到了頂點,女人
身下的劉福,此時被這畫面一刺激,下體也劇烈的哆嗦起來。

    這樣的畫面,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一種最原始的刺激。然而我卻除外,原
本說來,看到如此淫靡的場面,我應該感到興奮才對,然而事實上,我此時卻突
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鑽心疼痛。

    原來就在剛才,被屋内場景刺激到的我,下體在不知不覺中又重新蘇醒過來。
本來,經過了剛才劉忻媛的「手槍警告」的我,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免這自己的小
兄弟再次跟劉忻媛有什麽接觸。但偏偏在這時候,也許是同樣被情欲刺激,也許
是因爲一直蜷縮着難受,女人就這樣擡腿扭了扭身子。結果,就是這一下,女人
的膝蓋,結結實實的撞在了我隆起的下體。

    鑽心般的疼痛,立即從下體升起。一刹那間,我渾身上下冒出一種讓人窒息
的痙攣。雖然我的理智努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生理反應,然而,劇烈的疼痛讓
我難以抑制的想要發出一聲嘶吼。

    緻命的危機,就在這麽一念之間,突然逼近了我跟劉忻媛的邊緣。而就在這
一瞬間,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女人,立即想到了一個讓我抑制住叫聲的方法。隻
是讓人思之發笑的是,這個方法在幾分鍾前,被我所用過。

    一張氣喘籲籲的紅唇,緊緊的貼在了我的嘴上,而這一次,女人香滑靈巧的
舌頭也鑽入了我的口腔,在我濕潤的嘴中,如同安撫一般挑逗着我想要微微縮回
去的舌頭。

    香豔再次迫近,而我卻顯得有些狼狽。面前的劉忻媛不但沒有用手槍抵着我
的命根子,反而用那一雙本來是握槍的雙手,緊緊的抱在我的後背上。然而偏偏
面對女人的主動,我卻顯得有些應對不急,隻能靠伸手扶着衣櫃的頂闆來維持住
自己的平衡。

    着中别扭的姿勢的熱吻,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隻知道随着時間的退役,
我的别扭已經慢慢變成了一種麻木。我的唾液已經一次次的流入了女人的嘴裏,
然後又被女人一次次的用舌頭托回我的口腔。其實此時,外面的劉憲中等人早已
經收拾衣服離開了這裏,但我們之間的激吻卻依然沒有停止。甚至那在落日餘晖
中慢慢變暗的房間,讓我們覺得彼此的熱吻更加肆無忌憚。

    與跟雨筠每天清晨的充滿愛意的親吻相比,其實跟劉忻媛激吻的感覺會有些
不太一樣,甚至連渴望中的對林茵夢的胴體的渴望都沒有。此時的我,心裏更多
是一種好玩的好奇心,我刻意想知道挑逗這個在山城叱咤黑白兩道的女人是什麽
樣的感覺。因此我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故意按照最能挑動女人神經的方式進行的。

    然而,當我嘗試着将環在女人腰間的雙手,不老實的探向女人充滿誘惑力的
翹臀是,女人最終還是選擇了将我從她的身上推開。

    這一次,雖然同樣是是拒絕,但當我推開衣櫃時,落霞中的女人卻是用難得
一見的用一種媚眼如絲的羞澀眼光看着我。

    「你先走,不要告訴别人你見過我,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這是這頭母豹
子,在将我推出衣櫃前的最後一句話。然而背對着這個女人,我嘴角偷偷的笑了
笑,倘若女人知道我剛才不過在調戲她,不知道會有怎麽樣的反應。不過不得不
說的是,雖然女人的紅唇還顯得有些生澀,但卻有着一種特别的味道。即使已經
返回到劉家的大院,我任然能感受到嘴上的一陣陣酥麻的感覺。

    不過眼下,這樣的風情我隻能當作一時的樂子。一次詭異的暗訪,一次詭異
的會面,讓我意外地收獲到劉家複雜的關系構成。目前,不算上失蹤的劉憲原,
劉家至少已經劃分成了三股勢力。林茵夢,劉才爲首的是一股,剛拉攏了劉憲原
三夫人的劉憲中是一股。而尚未表明立場的劉忻媛和還未露面的劉憲原二夫人,
也可能是其中的不穩定因素。

    「果然是豪門深如海啊,雖然隻是再次探訪,但我已經不止一次清晰感受到
這個這個家族的複雜局勢。看來,這個案子我再查下去,估計也難免會被這劉家
的複雜内部格局牽扯進去。」

    帶着這樣的想法,我見到了似乎也在找我的劉才。從他那裏得知外出的林茵
夢已經回來了。而正好,我此行的目的本身也是想更近距離了解一下林茵夢。雖
說今天下午的事情還沒有個定論,如果有合适的機會,我還是暗示一下她目前她
遇到的處境吧。尤其是對于潛藏利爪的劉憲中,要多留個心眼。

    「夫人正在更衣,請張先生甯耐片刻。」

    一個叫程姨的婢女,将我帶到了二樓的一個會客廳。咫尺之遙的房門中,正
傳來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對于女人來說,時刻保持自己的儀态是在這樣的名門
中立足的基本之道。見我之前換下自己風塵仆仆的外套,也足見女人處事的大方
得體。

    心中的佳人,此番在裏面又是如何的一番情景?這個時代的女人,喜歡穿那
種修身的旗袍。一般來說,爲了穿出那種修身的效果,女人很在旗袍下不會穿除
了貼身内衣以外的任何東西。因此,以往每次看到雨筠換旗袍時的樣子,我都覺
得是一件充滿香豔的事情。

    一想到這一畫面,我的下體在一瞬間又有了反應。左右彷徨的我,雖然假裝
故意百無聊賴地在會客廳裏來回踟蹰着中,但房間中的女人,卻一直沒有出現。
這樣的等待,并沒有讓我将思緒從對女人的身體幻想上轉移走,反而内心的焦躁
反而是更加強烈。

    「額…你們這有咖啡嗎?」我看着程姨給我端上來的一杯熱茶,故意放大了
自己的聲音好讓林茵夢聽到。

    「程姨,你去給張先生磨一杯咖啡來。」果然,熟悉的聲音,從房間中響起。
「先生請稍等,我很快就出來。」

    「沒事,夫人不必不急。」我雖然嘴裏回應了林茵夢說的話,但就在那個叫
程姨的女傭剛走出房間的一瞬間,我卻好奇的順着門縫往裏面看了一下。我也不
知道爲什麽自己會有這樣的登徒子行爲,不過剛才跟女人的對話,反而促成了這
一次我的窺探。

    而這一刻,我才突然意識到,我今天的豔福到底有多深。

    此時的我,心跳已經加速到了極限。自從在警校經歷了長期的心理訓練以來,
恐怕隻有多年之前那次在妓院裏破處的經曆,會讓我的内心如此緊張。從那以後,
即使我面對像雨筠這樣的絕色胴體時,也不會感到那種窒息的緊張。

    然而現在,當我的目光順着鑽進房間的一刹那,我突然覺得體内血液的就像
是爆炸的劇烈地翻湧起來。

    美麗的女人,此時正站在鏡子前,慢條斯理地解開着耳朵上那兩串耳環。而
正因爲她的這個動作,讓她身上那件褪到一半的旗袍,就像是被遺忘了一般,挂
在了女人的腰間。華貴的旗袍下,女人的上身竟然是不着絲縷。甚至就連身上的
那件胸衣,已經也被脫林茵夢脫掉,扔在了一邊。

    我很難描述女人赤裸的後背給我帶來的震撼,一個四十歲的女人,能保持皮
膚白淨如昔已經十分難得。更讓我想不到的是,林茵夢的肌膚竟還保持着青春期
一般的光澤。女人完美的身材,并不是靠着衣服的調整而形成的。

    跟劉憲原小老婆的那有些臃腫的身體相比,林茵夢的姿色,并沒有因爲年齡
的增長而流失。尤其是胸前的那一對完美的雙乳,就算是失去了内衣的襯托,也
沒有絲毫的下垂。雖然因爲角度的問題,我隻能從側後方看到女人胸前餓一對美
乳。然而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窺探,讓女人更增加了一絲神秘的韻味。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讓人充滿想象。我可以肯定,此時正是女人一生中
最完美的時刻。在這種狀态下的女人,甚至會讓人産生一種想要遠觀而不是亵玩
的噶虐。

    我調整了好幾次角度,焦急的想要從門上尋覓更多的縫隙。此時林茵夢胸前
那兩顆神秘的乳頭已經成爲了此時我的心中唯一的執念。然而此時,林茵夢已經
加快了自己的動作。就在女人将旗袍從身上除下,背對着我只剩下身上亵褲的同
時,程媽推門的聲音,讓我不得不幾乎是咬着牙才能将自己的目光從門縫上收了
回來。

    「不知道張先生今日是否有所收獲?」

    換上了一身典雅的墨綠色常服的女人,端坐在我的面前。說話投足之間,還
是一如既往的端莊冷豔。只是此時,女人在我心中的冷冰冰的形象已經開始坍塌,
腦海中,隻剩下對女人赤裸身體的無盡幻想。甚至在我的腦海裏,不斷浮現的是
剛才見到的那件『彼岸雨露』用在林茵夢身上的感覺。那種畫面,一定是會讓人
窒息的蜜人吧。

    「有一事,我想請教一下夫人。」我的眼神,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着,假裝
在打量四周的環境,其實是在趁機更放肆地在林茵夢胸前那一對被絹花布料牢牢
保護的胸前,如同視奸一般盯了兩眼:「關于這次曹劉兩家賭局的内容,在下已
經悉知。隻是目前,不知道劉府手中掌握的四件煙雲十一式是否安穩?」

    這個問題在我的腦海中早就盤算好的,倒不是明知故問之詞。雖說已經被卷
入劉家的案件多日,但關于煙雲十一式這消息,卻隻有那日在阿虎那裏我稍微得
知一二。

    女人聽了我的問題,沉吟思考了片刻後道:「本來此事是劉家絕密,但如今
先生并非外人,所以自當實言相告。不瞞先生,劉家卻是擁有四件煙雲十一式,
除了其中一件一直是由家夫小妹保管意外事件,其他的幾件都是家夫保管的。因
此,這幾件東西到底是否還在安全,就連妾身也不知道。」

    「哦?連夫人也不知道嗎?」有些好奇,按照林茵夢的說法,那鍾玉佳又是
什麽把那件『彼岸雨露』弄到自己手上的呢?到底是這個鍾玉佳背着林茵夢做了
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還是林茵夢其實是在搪塞我而已,我不得而知。

    不過眼下,我也沒有強人所難再追問下去。因爲相比這些銀器的下落,生死
未蔔的劉憲原更需要我去了解。

    「那劉老闆平日跟夫人關系如何?」我見女人聽我突然問起這個問題,表情
有些奇怪,急忙解釋到:「不是别的意思,夫人别多心。我的意思是,相比劉老
闆平時會将很多在外面生意上的事情告訴夫人。」

    林茵夢聽我這樣一說,方才點了點頭說道:「我負責家中很多賬目的往來,
只要跟我相關的,事無巨細,老爺都會告訴我的。」

    「劉家的家業這麽大,那想必,劉老闆在外面的敵人,也不止曹金山一加吧。」

    聽了我的問題,林茵夢點了點頭的說道:「當然。先生是明白人,自然知道
這商界的水深水淺。劉家在這山城經營這麽多年,讓多少人一夜之間飛黃騰達,
又讓多少家庭一夜之間妻離子散。如果說仇家的話,那又怎麽少的了呢?别的不
說,就連眼下這家裏的人心向背,也不是我一介女流能看清的。」

    我聽林茵夢話中有話,顯然她也是在暗示我,目前的劉家派系林立,很多人
立場不明。作爲劉憲原的大夫人,她在家中本應該有用震懾内府的權威。然而就
今天看來,别說劉憲中,劉忻媛兄妹了,就是這劉憲原的小妾,其實也是按懷鬼
胎。

    「那一日,我見劉府的二老闆,似乎…似乎有些心事?」我假意關心劉憲中,
想要找機會提醒一下林茵夢,要多提防自己這個小叔子。

    「哎,此事是劉府家事,家醜不可外揚。」沒想到面對我的問題,林茵夢竟
然諱莫如深道:「更何況,二老爺的心病由來已久,跟劉府目前的局勢無關。先
生也不必在他身上浪費更多的心思。不過先生說的在理,眼下劉府上下是人心惶
惶,二老爺終日頹廢,小妹又隻顧得上蓉城的買賣。老爺不在,妾身…哎!」

    女人的話隻說了一般,但我卻能完全體會道此時林茵夢的内心。看着女人低
着眉頭的神情,我也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沖動,竟然在女人身邊充滿硬氣的說
道:「夫人,不必擔心,你還有我。」但話剛剛出口,終于覺得不妥。爲了避免
唐突佳人,我隻好又把話收了回去,說道:「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是在下職責
所在,在下一定盡力而爲。」

    「如此,就全耐先生了。」我不知道林茵夢是否聽出我話語中的别扭,不過
在回應我的話時,女人嘴角難得一見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一笑傾城。

    我終于明白,爲什麽在故事裏,有人會爲了一個美麗的女人的一笑而棄家國
于不顧。林茵夢的笑意,就像是夜空中的海棠一樣,雖然香氣淡然,卻又能飄進
人的靈魂深處。在你煩躁的内心上,添上一抹甯靜。一刹那間,我竟然愣了一愣。

    「先生,在思考什麽呢?」女人又一次打破了我的沉思。

    「啊,我在想,劉老闆一共有三房妻妾,這兩日我之見過夫人,不知道其他
兩位夫人目前如何,在劉家是否能替夫人分憂一二?」

    「有勞先生,家夫後來的兩房妾室,按進門先後,排行第二的叫阮凝秋,排
行第三的叫鍾琪,她們二人均是出自本地有名的學子世家,知書達理,與在下也
是極好的關系。只是因爲她們二人均是大家閨秀,因此家中的生意,倒是幾乎不
會由她們兩經手。」

    林茵夢這樣一說,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今日見到的那個叫鍾琪的女人,活脫
脫的一個淫婦形象,沒想到竟然也是學子世家出身。别的不說,單就今日鍾琪這
的奪嫡心思來看,如果說她完全沒有觊觎林茵夢的長夫人,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而對于林茵夢來說,我相信無論是哪個女人,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對自己的
寵愛被别人分去。我曾經跟雨筠讨論過,這種一夫多妻制度下的女人。對于那種
終日寂寞度日,卻又不得不靠努力從丈夫那裏争得寵幸的女人,我曾經一直是一
種不屑的态度。既然選擇嫁入豪門,去享受那些錦衣玉食,那就自然要承受這種
生活帶來的負面影響。

    然而直到我見到林茵夢時,我的想法開始變了。我突然覺得對這個女人來說,
這樣的生活不應該是她應該有的。她應該被一個即有财力,又對她寵愛有加的男
人供養在屬于自己的金絲籠裏,日複一日的躺在男人身下,只需要用自己的肉體
跟靈魂,去享受着跟男人一切的極緻淫樂。

    從林茵夢的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了。獨自坐在汽車駕駛座上
的我,又忍不住從手變的檔案袋中,抽出那張寫滿了女人娟秀字體的紙張。本來
不過只是一張大緻的劉家失蹤财物的清單,我卻把她如同情書一般捧在手中仔細
的閱讀着。

    如果說上一次,跟女人之間不過隻是一次驚訝的邂逅。那此時,當我意識到
捧着女人手書的我,竟然掌心冒着一絲汗水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已經被
這個高貴,典雅,而有時刻散發着人類最原始魅力的女人吸引着。

    半個小時後,我回到了辦公室。在吩咐手下将林茵夢手中的财物清單抄謄一
遍後,我又看了一會兒從出城的幾個關口送來的車輛記錄。這樣的行爲,雖然無
意于大海撈針,但在我以往的經曆中,這些别人注意不到的細節事情,往往能給
我帶來一些更多的收獲。

    「頭,你說,劉家的财物失竊,會不會跟劉憲中有關系?」對于徐飛,我一
直是知無不言。所以當我把今天的見聞簡單告訴他後,他也立即跟我産生了同樣
的想法。

    「是啊,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放下手中的記錄本,拿起粉筆在一旁
的黑闆上寫下了劉憲中的名字後,又在他名字上打了一個圈說道:「從今天聽到
的對白内容來看,劉憲中應該已經知道了保險櫃中的秘密。只是目前,我還不能
判斷,他到底就是那個盜竊者,還是隻是曾經檢查過那裏面的東西。」

    「這就就些麻煩了!」徐飛說道:「在我看來,倘若劉憲中的目的隻是那件
東西,那他是盜竊者的可能性也久不大。因爲這樣多此一舉的行爲,随時可能暴
露他的行蹤。因此,到底劉憲中看沒看過那些保險櫃,是在什麽時候,就成了問
題關鍵。」

    「不光如此,」我指了指桌上被我小心收起來的林茵夢的手書說道:「你看
過那張劉家失蹤物品的清單。這些東西不光數額巨大,而且十分沉重。如果真的
是偷竊,無論是誰,也做不到一次性将這些東西盜走。所以…」

    我頓了頓說道:「我現在越來越開始懷疑,這件事情是劉憲原自己做的。」
說着,我又在黑闆上的失蹤财物和劉憲原的名字之間,畫了一根連線。

    「可是這樣好奇怪,」徐飛說道:「明明是一家之主,爲什麽要自己偷自己
的東西?」

    「但是你别忘了,他可是劉家的家主,一舉一動都決定着很多人的命運。所
以這樣的人,做起事事情來,一定會經常束手束腳。」我看着若有所思的徐飛,
又扭頭,在劉憲原的名字後面畫了幾個疑問号。

    「現在,劉憲原的安危,成爲了我們的關鍵。叫老蔡把手下的人全部派出去,
兩天之内,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完,我放下粉筆,看着窗外夜雨将近的山城暮色陷入了一陣沉思。然而,
我不知道的是,剛才我對徐飛下的這一個命令,終究還是太晚了。因此此時的劉
憲原,正躺在一個老舊的浴缸裏。感受着死亡一步步向他迫近時,那種恐懼。

    在這個隻有他從來都不屑一顧的小行商人才會來的旅店裏,這個富可敵國的
富豪、身上,正坐着一個赤裸的女人。昏黃的燈光下,女人的肌膚正在因爲熱水
和運動的雙重作用而滲着一種妖豔的紅暈。性感的胴體,騎在男人的身上激烈的
起伏着,弓起的身子,在光影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曲線。

    女人胸前豐滿的雙乳,正在跟浴缸的水面不斷的相互擊打着。飛濺的水花,
聯通女人帶起來的波浪,不斷的從浴缸濺射出來。身體跟水面碰撞的聲音,跟女
人動情的呻吟交織成一首淫靡的樂曲。

    隔音并不出色的旅店隔壁,此時正住着幾個出差辦貨的青年,因爲經費拮據,
他們不得不幾個人擠在一個小屋子裏。但此時卻因禍得福,能夠一起聽到隔壁的
女人動情的呻吟。這樣的呻吟,對幾個毫無性事經驗的小青年來說,簡直比春宮
圖還要刺激百倍。以至于幾個小青年只能偷偷在被窩裏打着手铳,才能發洩心中
此時的悸動。

    不知道這個男人多大的豔福,能得到聲音這樣柔媚的女人身體。這是幾個小
青年此時心中的想法。然而,此時浴缸中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卻絕對不是享受。
因爲沒有人會覺得,那種牙關緊咬,雙目圓睜的狀态是享受。當你看到劉憲原此
時的表情時,你隻會從其中讀道此時男人内心的驚恐和憤怒。

    然而此時,男人也隻能通過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因爲此時他的手腳不光是被
反綁着,而且身體還被注射了麻醉劑,在這種狀态下,他甚至連嘶喊求救的能力
都失去了。

    然而此時,因爲藥物刺激而腫脹下體,卻依然時在女人充滿了彈軟的下體裏
被摩擦着。跟這樣的絕色女人歡好,本來是一段無比香豔的歷程。但在此時的男
人心中,卻像是在經曆鬼門關一樣恐怖。也許在射出精液的那一刻,自己将會看
到最恐怖的厲鬼,但眼下,男人卻依然睜大的雙眼看着女人,因爲這是他唯一能
表達自己内心的恐懼,憤怒,還有對女人的無盡怨恨的表情。

    然而,女人此時卻并沒有在意他的眼神,她同樣直勾勾的看着男人,眼神中,
甚至是充滿了一種勝利者的微笑。男人的下體,在她的身體裏突然跳動了兩下。
女人知道,自己赢了,滾燙的陽精已經從男人的身體裏流淌而出,順利的進入了
她的下陰。而她也知道,當男人完整這最後的使命後,他的生命,即将在這一刻
走向終點。

    女人紅着臉,低頭在男人的額頭上親吻了一口,然後慢慢從水中站了起來,
接着,拿起了旁邊的一個電燈的插銷,放入了還浸泡在男人的浴缸中。女人在笑,
甚至比剛才笑的更放肆,男人開始劇烈的抽搐的身體,就像是給她獻上的一支舞
蹈一樣讓她開心。

    直到最後,男人的動作停了,女人的笑容也停了。女人歎了口氣,不知道爲
什麽,看着眼前慢慢滑入浴缸的男人,女人卻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十幾分鍾後,一個身穿風衣,頭戴面紗的女人,走出了賓館的房間。将一串
202房間的鑰匙,遞還給了旅店的老闆。

    「事情,都辦完了嗎?」

    「嗯。」

    「那我什麽時候開始?」

    「後天這個時候吧。」女人嘴角微微動了動,說道:「等足四十八小時,等
屍體内的藥物都分解後,你再去江北警察局報案。讓山城都知道,他們嘴裏的劉
半城,死在了一個肮髒破舊的小旅店裏。」


                             (未完待續)
2018-7-15 17: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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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07)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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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7/22 發表于:sexinsex.net


                            第七章 線索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急促電話聲将我從睡夢中吵醒了來。迷糊中,我
似乎聽到雨筠去接了電話,于是翻了個身,想要再在床上多賴一會兒。但很快,
女人在臉上留下的一記香吻,又把我拉回了清醒的現實世界。

    一把將女人抱入懷中,這是跟雨筠在一起三年來我們兩人間最習慣的問候早
安的方式,然而這一次,我卻發現了一些不同。平時習慣比我晚起的雨筠,此時
已經換上了一身很正式的風衣,在我起床,這個習慣了懶起的女人已經梳洗完畢
了。

    「嗯?怎麽今天起來這麽早?」我好奇的問道。

    「本來今天上午跟玉蓉約着去她辦公室聊聊的,畢竟還有兩天就要去過幫忙
了。」雨筠說道:「結果剛才她又打電話來,說臨時有點事情要耽擱下,所以跟
我說,把時間改到下午。」

    「嗯,幾點了,怎麽天都這麽亮了?」我坐起身子隔着窗簾的縫隙,看了看
外面的樣子。

    「還說呢,都快十點了。」雨筠這句話的時候,突然白了我一眼小聲說道:
「昨晚也不知道你怎麽了,在浴室裏泡了那麽久。本來我把身上洗的幹幹淨淨,
還用了最近買的花露,好讓你睡之間抱抱的。後來誰知道你半天不出來,我就自
己先睡着了。」

    我看着嬌羞中帶着調皮的雨筠,心中啞然失笑。他不知道昨天我昨天回來的
時候,是帶着在外面被幾個不同的女人幾番折騰的情欲。可以說,從窺探到鍾琪
的偷情開始,我的下體就幾乎沒有軟過。當我昨晚舒舒服服的泡在浴缸的熱水裏
時,腦子裏竟然滿是林茵夢赤裸後背的風姿。自從雨筠搬進家就開始荒廢的手铳
功夫,竟然又被撿了起來。而這一次,竟然在浴室裏弄了足足近半個小時才讓我
一洩如注。

    「那要不要再來一次,你丈夫我正有興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出于對雨
筠的愧疚,我身體一翻,想要将毫無防備的女人壓在了身下調戲一番。然而沒料
到的是,雨筠此時正掙紮着坐起來,這樣一來,兩個人的額頭竟然結結實實的撞
在了一起。

    一陣疼痛之後,兩個人隻能伸手替對方揉了揉頭,然後尴尬的笑了起來。

    「别鬧了,起床吧。」雨筠從床上爬起來,将早已經準備好的衣服遞給了我。

    「警服還是便裝?」

    「給我便裝吧,今天上午可能要江北醫院。」估算着鳳薇薇那邊應該脫離了
危險,我從床上坐起來,撥通了老錢的電話。

    「那個,醫院裏的人,現在的情況如何?」我說的是鳳巧爺的女兒鳳薇薇,
那日發現鳳巧爺的父女出事後,我就吩咐警局将這個消息先控制起來。算上我跟
老錢,警局一共也就幾個人知道那具無名屍體的身份。因此爲了保密起見,我沒
有直呼那個在兇案中幸存的女子的名字。

    「嗯,剛才醫院來了電話,」顯然,老錢說話時的語氣已經告訴了我,鳳薇
薇的情況并不樂觀。「她人已經醒過來了,只是…」

    「只是什麽?」

    「不太清楚,醫院方面說她的精神狀态出現了極大的問題,因此我們如過今
天要去的話,就隻能探望病情,不能跟她有任何交流。」

    「這樣啊,那有問過醫院她什麽時候可以恢複麽?」我在說這話的時候,突
然想起了那日老錢曾經告訴過我,鳳巧爺在臨死前受到過銀針刺頂的酷刑,這種
刑罰會讓人神志混亂。現在看來,這鳳巧爺的女兒,也有可能遭受到同樣的對待。

    果然,老錢那邊說道:「現在看來,這鳳薇薇也是受到過銀針刺頂的刑法。
不如我去醫院看看她的病情,也看看我能不能想想辦法,等她能說話後你再去吧。」

    「我還是去看看吧。你準備下,半個小時後我們直接在江北醫院見。」掛斷
電話後,我看着窗外歎了口氣,心中的疑雲,就像是這雨後的山城形成的特有的
霧氣一樣揮之不散。我被卷入這個案子已經三天了,但一切卻毫無頭緒。無論是
尋找劉憲原的下落,還是查找劉家失去的财物,都毫無進展。唯一的希望,就是
是否能從鳳薇薇的那裏,得到更多的線索。

    半個小時後,我來到了江北醫院。而讓我欣慰的事,向來對時間觀念不太敏
感的老錢,這次竟然比我先到。

    國家處于戰火之中,但這江北醫院在這其中反而成爲了巨大的受益者。雖然
不是前線醫院,但很多政府要員或者受傷軍官,被安排在了這裏療養。也是因爲
這個原因,本來并不算規模多大的醫院,也變得牛哄哄了。縱使我有着警界高官
的頭銜,但還是不得不在在重症監護科門口好一陣子。

    一個叫李雅的小護士接待了我們。這個胖乎乎的小姑娘看上去跟那些因爲病
人繁多而被搞的一臉病色的老護士們不同,說話的語速很快,口齒也頗爲伶俐,
一開口,嘴裏的兩顆小虎牙倒也是讓她看上去有幾分可愛。一路上,這個小護士
反複叮囑着我們,不要去過多嘗試去詢問病人。

    這個名字,是我們爲了替鳳薇薇隐瞞身份而謊報給醫院的假名。

    「病人是幾點鍾醒的?」老錢有條不紊地跟李雅了解着鳳薇薇的病情。 

    「今天早上七點左右,」李雅說道:「她醒了後,我們高主任立即檢查了她
的身體情況。結果發現她雖然人醒了,但精神還是沒恢複,一直是胡言亂語的。」

    「哦?她胡言亂語什麽?」我好奇的問道問道。

    「聽不太清,含含糊糊的…」李雅扭頭跟我們說道:「不過,你們最好有些
心理準備,她現在的狀态,會有些吓人。」言語間,李雅已經領着我們來到醫院
重症監護樓二樓裏面的一間病房門口。

    當我們推開房門的時候,果然如李雅所說,我們看到了一幕很别扭的畫面。
此時的鳳薇薇,就像是魔怔了一般,盤腿坐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門口的
位置。空洞的雙眸,就像是在凝視着什麽我們看不見的東西一樣。即使跟我們幾
人的目光相撞,眼神也是一眨不眨,讓人感到身上就像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一樣不
自在。

    「她從醒來到現在,她都是這個樣子麽?」我問道。

    「是的,我們想要給她補充食物,但她一直在反抗,所以,我們就隻能通過
注射的方式給她補充了一些糖分跟神經營養藥物。诶…你幹什麽?」李雅正在說
話的時候,一言不發老錢似乎想到了什麽,快速走到鳳薇薇的面前,用手指翻開
了她的眼皮仔細檢查了起來。

    李雅不知道老錢的背景,見他行爲古怪,立即想要阻止他的這一舉動。然而
小姑娘話剛出口,身後卻傳來了一個中年的男性的聲音說道:「沒事,讓他看吧。
從某種意義上,你還應該叫他一聲前輩。」

    我順着聲音回頭,看到了一個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從年齡以及李雅對男人
的态度看上去,這個人在醫院的身份應該不低,更何況他身後跟着的那個女人,
還穿着護士長專用的淡藍色制服。

    果然,那個男人走到我們面前說道:「幾位好,我是重症外科的主任,我姓
高。另外,我是錢大奎在醫校的同學。」

    錢大奎,就是老錢的名字。我雖然跟老錢很熟,但卻從未聽他提起過這個在
江北醫院身居要職的同學。不過以他素來獨來獨往的性格來看,這也不足爲奇。

    「你們是不是給她用了安裏生素?」老錢在鳳薇薇的眼睛,耳朵,口腔,等
幾處檢查了一陣後才開口問道。

    「對啊,這是我們醫院最好的神經營養藥…」那個高主任還沒說話,急脾氣
的李雅就搶先回答了老錢的問題。估計是看老錢這高傲的性格不悅,李雅的語氣
中也帶着一股嘲諷的意味。

    「蠢材。」老錢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沒有帶着稱謂,但誰都知道,他斥責的對
象不光是李雅,還有負責鳳薇薇治療方案的高主任。

    「你過來,聞一下這裏。」老錢沒有解釋原因,隻是用手将鳳薇薇頭頂的頭
發分開。其他人雖然一臉茫然,但我卻知道,老錢應該是發現鳳薇薇受到過跟鳳
巧爺同樣的刑罰。想要讓高主任去看一下那裏的傷口。

    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個高主任好像也挺了解老錢的脾氣,面對老錢粗
魯無禮的話,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悅的情緒。反而依言走到鳳薇薇的身邊,
在她的頭頂彎腰湊了上去。

    「這氣味…」果然,在鳳薇薇頭上深吸了一口氣後,高主任的臉色也變了:
「是腦液?」

    男人立即從他的衣兜裏拿出了一個手電筒,扒開鳳薇薇的發根,仔細的在她
的頭頂上檢查了幾下。然後又跟剛才老錢的行爲一樣,在鳳薇薇的眼皮,耳後幾
處地方,如法炮制的檢查了一番。

    「裴護士長,你馬上去血庫按病人的血型取1000cc的血液來,要快一
點。」高主任還沒檢查完鳳薇薇的頭部,就立即用着緊張的語氣對我身後的那個
穿着護士長衣服的女人吩咐道:「去取一副輸血的器材,另外,再準備三個大号
的針管。」

    「還有去拿四個熱水壺過來,全部灌滿開水,然後用厚毛巾包裹一下。注意
不能有一滴殘餘的水漬在外面。」老錢在高主任身邊說了這話後,高主任也立即
對李雅說道:「對,按照他說的做。」

    我不懂醫術,但從高主任的反應來看,我可以肯定,定然是醫院給鳳薇薇用
的哪種藥物出了問題。

    「這,是銀針刺頂的刑罰?」等兩個護士走了後,高主任才小聲地說出了心
中的疑問。

    「看來,以前老師教的東西,你也沒有全忘。」

    「是什麽人,會知道這麽古老而殘酷的刑罰?」高主任看了看尚且發着呆的
鳳薇薇說道:「還好你發現了這個端倪。不然安裏生素這種強效的神經營養藥,
反而會讓她的神經系統受到更大的損傷。現在我隻能先給她将體内的血液換掉一
部分,讓藥物的效果盡量稀釋一點。」說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此時我的心裏,跟高主任的内心同樣充滿了僥幸。倘若不是因爲老錢在,我
們幾乎會失去這最重要的一條線索。

    很快,那個姓裴的護士長跟李雅就将手術要的所有東西拿了回來,在鳳薇薇
旁邊的台子上整理的擺了一排。李雅從一旁的消毒桶裏,用鑷子拿出了一塊毛巾
遞給正在做準備工作的高主任,不過一旁的老錢,卻一手将她遞過來的毛巾搶了
過去。

    「我來。」老錢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個字,然後,就自顧自地按開始按照醫院
的标準,做着手術前消毒工作了。而這一次,面對老錢越俎代庖的行爲,其他衆
人也沒有再阻止。就連高主任也對其他兩女說道:「無妨,這件事情就讓他來好
了。裴護士長,李雅,你們協助他做一下手術。」

    「不用兩個人,」老錢顯然對李雅的毛躁不甚滿意,将手中的毛巾遞回給了
裴護士長說道:「你一個人就行了。」 

    這個裴護士看上去約莫四十出頭,長的道是一番靈氣。知道高主任對眼前這
個奇怪的人言聽計從,也隻好聽從上司的安排,扶着鳳薇薇在床上躺下。然後按
照撈錢的要求用病床四個角上的膠帶,将風微微的四肢牢牢的固定住。而同時,
老錢已經将四個熱水壺,分别放在了鳳薇薇的頭頂,腳心,以及兩腋附近。

    「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他們。」高主任又看了老錢一眼,招呼我們從病房
退了出來。

    卻說我們一行人正在醫院忙碌着,而在江北警察局的檔案庫裏,徐飛也同樣
将自己關在檔案室忙碌了一個上午。雖然同樣是我所器重的人,但二人跟老錢之
前卻鮮有來往。老錢那古怪的脾氣,即使徐飛都跟他保持着一定距離。

    因此,昨天晚上當老錢将一份信件交給他,委托他幫忙查找線索的時候,徐
飛一度也十分好奇,爲什麽這個向來隻是跟屍體打交道的人,會突然找上他。不
過,當他打開信封後,他就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因此,從今天早上一早開
始,他就一直在檔案室裏個看各種陳年檔案。

    一大堆檔案袋,被整齊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那些檔案都是檢查過的,然而
裏面卻沒有徐飛想要的東西。失落跟焦慮的情緒,開始在徐飛心中一點點蔓延。

    僅存的希望,留在了眼前這幾個前一任老檔案室主任在退休前留下來的個人
整理的檔案。而就在徐飛小心翼翼的将一疊發黃的照片,從其中一個袋子中取出
來的時候。他的眼神中突然出現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

    幾乎一連倒吸了幾口氣,徐飛才将手中那張畫着老錢委托他調查的符号的信
紙放下。在确認了諸多細節完全吻合後,徐飛拿起筆,在一旁的筆記本上工整地
寫下了三個字

    「和衷社。」

    寫完這三個字後,徐飛将這張紙條放進了一個信封裏,然後立即從辦公室起
身離開了。

    「哦?這麽說來,高主任跟老錢不光是同學,還曾經是朋友了?」

    老錢的手術還要持續幾個小時,因此在高主任的邀約下,我跟他兩人在附近
的飯館簡單吃了個飯後,一邊往回走,一邊聊着天。

    個高主任的本名叫高成,跟老錢在醫校當了三年的同學。在此之前,兩人一
直私交甚好。隻是後來在家裏的資助下,高成去日本留學了三年。回來後,高成
才發現自己這個昔日的摯友因爲性格原因得罪了學校老師,錯失了進入國立醫院
的機會。也正是因爲這一層心結,昔日的摯友也慢慢疏遠了。

    三年前,警界改組引發了動蕩,高成當時也曾經向老錢發出過邀請,卻被這
個一心隻在研究各種屍體的怪人給拒絕了。

    「哎,其實蠻可惜的。」這句話本不應該從我這樣的一個警局管理者嘴裏說
出來,但這也是事實。跟江北醫院的一個主治醫師相比起來,就算老錢現在也算
是一科之長,兩者的薪水待遇也是天差地别級别的。

    剛才高成所說的三年前的那次警局改組,是緣起于南京方面對山城警方進行
結構調整。在那一次調整中,有很多昔日警局的同時選擇在那個時候選擇另謀他
就。在當時,老錢也曾經差點被要求調崗,但他那古怪的脾氣,反而成了他的護
身符。

    不過其他的很多警察,就沒這麽幸運了。當時剛接手警局的王局,對前任的
勢力開始了各種明的暗的清洗,有好幾個還不錯的警察,在那一次的改組中不的
不離開警隊。不過對于這些人來說,離開警隊後的生活,反而大多更加如魚得水。
就比如說玉蓉,在離開警局後,在商界混得風生水起。那個我曾經的下屬,反而
成爲了我未婚妻的老闆。

    我突然想起玉蓉,并非毫無道理。而是眼下,我突然地發現,這個女人竟然
就這樣悄無聲息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穿着她一直喜歡的條紋款式的風衣,塗着她
那個标志性的大紅唇。并且,還跟以往一樣的,帶着标志性的禮貌微笑看着我。

    「咦,玉蓉,你怎麽來這裏了?」女人的出現讓我有些警惕。就在幾個小時
前,玉蓉才因爲私事推遲了跟雨筠的見面。而現在從她的行爲來看,她想做的事
情,似乎跟我們一樣,因爲她出現的地方,正是鳳薇薇被監護的病房門口。面對
這個來意不明的朋友,我心裏立即認真起來,将她帶到了一個僻靜之處後,才詢
問她來此的原因。

    「什麽?你是說,你也認識鳳巧爺父女?」我頓了頓說道:「是不是雨筠跟
你說的?」

    「你可别冤枉雨筠。」玉蓉看着我有些過激的反應,似乎若有深意地笑了笑
道:「我不知道你跟雨筠說過什麽,但她從沒跟我說過任何關于你現在調查的案
子的事情。你的未婚妻對于你的事情,可是一字不說的,你可别冤枉她。」

    「哦?是嗎?」雖說我也明白,雨筠不可能将此事告訴玉蓉。因爲她也确實
不知道此事鳳薇薇身受重傷的事情。不過,我實在想不通她是如何得知鳳薇薇此
時情況的。

    「怎麽?你還懷疑雨筠啊?」玉蓉看上去有些得理不饒人,帶着替自己閨蜜
興師問罪的語氣聞着我。然而,聽了女人的話,我卻突然邪魅一笑道:「我不懷
疑雨筠啊,我隻是懷疑你給她說什麽不該說的事情。」

    聽完這句話,玉蓉的表情也突然變了。臉上露出一絲有些尴尬而又羞澀的表
情。

    「胡說八道什麽呢?」玉蓉白了我一眼說道:「實話跟你講吧,其實自從她
們父女失蹤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在找他們了。」

    「等等,」我注意到玉蓉話裏的一個細節:「你是說,你知道他們失蹤?」 

    「對啊,」玉蓉似乎有些責備我打斷她的說話,卻也對我不坦誠的态度習以
爲常了,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認識鳳巧爺是從大概一個月前加入了王記的時
候開始的。因爲我服務的是大客戶,因此要求對銀器制作有更深的了解。因此,
當時我是很想從王記的那些師傅中選一個經驗豐富的教我幾天。」

    玉蓉見我不再打岔,繼續說道:「但最近鋪子裏訂單很多,店裏的老師傅們
都脫不開身。因此,我們老闆讓我去請教鳳巧爺。在我們老闆的推薦信的幫助下,
鳳巧爺答應每周三跟周日兩天下午,教我一些銀器的鑒定經驗。」

    「這麽說來,你認識鳳巧爺也有些時候了。」我找了一個破舊的沙發坐下,
此事,我們正身處一個堆了很多閑置醫療器具的家屬休息室裏,而這張沙發,成
爲了這裏唯一可以坐的地方。

    「是啊,」玉蓉說道:「然而最近一次,也就是這周三的下午,當我跟往常
一樣按時來到鳳巧爺的銀鋪時,卻發現他跟薇薇卻都不見了。問了他鋪子裏的學
徒,都說中午吃飯還見着人後,就再沒有他們兩的蹤迹。也許是曾經那段警察工
作的直覺吧,我當時就有不好的預感。」

    「那你當時爲什麽不來報警?」我問道。

    「因爲我聽他們的學徒說過,最近鳳巧爺經常也有外出,而且外出的時候一
般也不跟他們打招呼。再加上畢竟現在我也不是警察了,所以這件事過了也就過
了。如過不是前天晚上…」

    玉蓉笑了笑說道:「你肯定不相信這件事是巧合,但前天晚上,當我看見蔡
叔将一個身受重傷而昏迷的女子送到醫院的時候,我正好在醫院陪一個挂鹽水的
朋友。蔡叔當時心無旁骛沒有注意到我,但擦肩而過的時間中,我卻看見了他,
還有病床上的薇薇。」

    玉蓉這麽一說來,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确實是老蔡将鳳薇薇送到醫院的,
至少就這一點,可以證明女人說的話不是憑空捏造。不過眼下的情況,讓我還是
不得不對女人多個心眼。

    「你知道,鳳巧爺最近什麽人走得比較近麽?」我隐去了劉憲原的名字,試
探性地問了問。

    然而沒想到,聽完這句話,玉蓉卻反而瞪了我一眼說道:「頭,這次我來見
你,是在念着以前你對我的好才來的。如過你還把我當外人的話,這件事情我們
就當沒發生過呗。」顯然,玉蓉也能覺察出我對她的不信任感。

    「哈哈,哪有的事?」我尴尬的笑了笑,突然伸手,放肆地在她的腰上摟了
一下。然而,倘若此時有旁人在的話,定然會很好奇,爲什麽面對我這樣輕佻的
行爲,玉蓉居然沒有反抗。

    「哎,實話跟你說吧,我雖然不知道你在調查什麽,但我能猜想道你查鳳巧
爺定然是跟劉憲原又關系。但我畢竟是在王記工作,曹,劉,兩家的那個賭局,
其實很早前我就聽老闆提起過。」面對我箍在她腰上的雙手,玉蓉竟然順勢地在
我的腿上坐下,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道:「而且,這個城裏但凡是名号在靠前的排
行上的銀鋪,其實都在各自尋找這煙煙雲十一式,想要搶先一步拿到手,好以天
價賣給這兩家人。我聽說曹金山手中的煙雨十一式,就是花費了幾十萬的大洋才
弄到手上的。」

    說完這話,玉蓉慢慢的轉過頭,伸手在我的臉上輕輕撫摸了兩下,看着我的
眼神裏,露出了平時難得一見的溫柔。

    在我跟玉蓉之間,其實一直有一個秘密。兩個表面上看上去隻是曾經的上下
級關系的男女之間,其實有過一段短暫卻又充滿激情的感情。

    在三年前那次警局的改組時,玉蓉的身份不光是我的下屬,更是前任局長的
學生。面對想要清洗前任勢力的王局,玉蓉被他的各種找茬行爲弄得狼狽不堪。
以她剛烈的性格,她本差點就要走極端去舉報王局,想要弄得個魚死網破的。但
偏偏又擔心自己的莽撞行爲,給自己的老師帶來更多的負面效果。

    因此,在當時那段時間,是我一直在安撫着玉蓉的情緒。雖說我這其中斡旋
的原因,也有避免矛盾激化而導緻自己被牽連因素在,但更多還是因爲玉蓉在我
和雨筠的感情中間,起到的撮合關系。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樣一來二去,本就是兩個性格直來直去的青年之間,竟
然摩擦出了一段的露水關系。

    不過那段激情隻是持續了短短的幾日,因爲雨筠的關系,玉蓉很快從那段關
系中脫身出來。然而,也許是許久沒見的原因吧,我突然開始十分思念玉蓉纖細
有力的腰肢。也是這個原因吧,讓我剛才忍不住對她有了現在這般舉動。隻是沒
想到的是,玉蓉竟然也沒有拒絕我的行爲,而是順從的在我腿上坐下,就像是兩
個戀人一樣親密地坐在一起。

    「還要不要說正事了,」玉蓉伸手,在我開始不老實遊弋的手上捏了一下,
卻并沒有真的阻止我的行爲,接着說道:「對了,巧爺現在人在哪裏,你們找到
了麽?」 

    「嗯,他現在就在警局。」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的語氣有些凝重,甚至連手
也停了下來。

    「哦?是被你們留下了麽?那你爲什麽還來問我。」玉蓉從我的語氣中察覺
到了我的變化,臉上輕松的表情也立即散去了。

    「因爲,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玉蓉跟我預料中
一樣倒吸了一口涼氣,沉默了好一會兒歎息着說道:「這兩大家族的内鬥,到底
還要禍害多少人才會結束…」

    「對了,玉蓉,有個事情我想問下。」我假裝是在順着剛才的話題繼續聊,
其實乘機又将手放回道女人的腰肢上說道:「之前你有從鳳巧爺那裏得到什麽關
于他跟劉憲原之間的消息麽?」

    玉蓉搖了搖頭,說道:「我跟巧爺之間的關系并不深,因此,也并沒有聊到
過任何工作之外的事情。倒是薇薇那邊,」玉蓉歎了口氣道:「薇薇從小娘就沒
了,一直跟着自己的父親還有一群大男人長大。因此,每次我去鳳記的時候,都
會給她帶一些零食什麽的,幾次下來,我們也會聊一些别的事情。」

    玉蓉轉過臉,表情嚴肅的對我說道:「頭,你知道麽,薇薇告訴我,最近鳳
巧爺好像是在幫什麽人盤貨。而且,這批貨的價值可不小。」

    盤貨,就是首飾行跟典當鋪常用的術語。意思是由專業的人士,對很多價值
不明的東西進行估價。

    「什麽時候的事情?」

    「最近着幾個月吧。薇薇給我說,最近每隔一段時間,鳳記就有人會在晚上
送來一口箱子。而第二天早上,這些人就會将這些東西去走。薇薇曾經問過鳳巧
爺,鳳巧爺卻對此事諱莫如深。薇薇也是從家裏的工具使用情況,得知鳳巧爺替
人盤貨這件事情。」

    「那有提到過是替誰盤貨嗎?或者說來者有沒有什麽特征?」聽了玉蓉的話,
我的腦子裏立即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從時間和貨物的數量來看,鳳巧爺替人盤的
貨,很有可能就是劉家失蹤的那一批财物。

    「薇薇沒有說,」玉蓉搖了搖道:「但還有另外一個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我
多心了。頭,你知道我前幾天去過哪裏嗎?」

    玉蓉見我一臉好奇,才接着說道:「大概是上周周一吧,我去了王局長家裏,
給他的夫人送了一批首飾過去。而就在那時,我發現他們家的書桌上,有幾個還
沒來得及送出去的信封。」說起王局長的事情,玉蓉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自然
的表情。剛開剛才的猶豫,也并不是賣關子。想必定然也是工作所迫,才讓她不
得不再次踏足這個自己曾經無比憎恨的人的家裏。

    「怎麽了,現在還在記恨那個老頭子嗎?」我見玉蓉表情有變化,順着她說
道。

    玉蓉搖了搖頭,似乎若無其事地說道:「過都過了,這麽多年了,我也不跟
他計較了。當時也許是好奇吧,趁着王太太不注意,我悄悄打開這個信封看了一
眼,結果發現,裏面是一份王局親手簽發的車輛特批通行證。而上面的的持有人
人,竟然就是劉憲原。」

    玉蓉說道這中通行證,是警局在特别管理時期,給一些押運絕密物資的車輛
簽發的特赦免檢證書。

    「而且,從上面的批複來看,王局這個通行證應該是幾個月前就開給了劉憲
原。而這一次,是來辦理續簽批示的。」玉蓉見我聽了此事,果然眉頭皺,于是
繼續說道:「頭,我記得警局的規矩是,這種特赦的通行證,是需要先到警局登
記,然後再由局長批示的。你之前有聽說過這件事情嗎

    我搖了搖頭,因爲昨天查看的警局的檔案裏面,也确實沒有這一份給劉憲原
的特赦令存在。

    「看來,這其中有貓膩。」此時,我心中恍然大悟。看起來,王局定然還有
什麽事情瞞着我。這讓我不禁想起那日在初訪劉府時,劉才曾經給我說起過,這
個跟劉家有着千絲萬縷的王局,最近有些不老實。如過劉才所說的不老實,是玉
蓉在無意之間發現的這個事情的話,那恐怕就連劉憲原跟劉才,林茵夢二人之間,
也有什麽嫌隙。

    「還有别的消息嗎?」想道這一層,我心裏似乎突然有了一絲思路,擡起來
贊許般地看了玉蓉一眼。沒想到看見我的這個眼神後,玉蓉卻又反而白了我一眼
說道:「我現在是商人诶,有不是偵探。哪有這麽多消息告訴你,哦,對了,我
記得那個通行證的汽車的車牌,好像是渝GM-223,你可以去查一下這個車
子有沒有什麽來頭。」說完,玉蓉掙脫了我的雙手,從我身上想要離開。

    「怎麽?這就要走麽?」我看着站起身的玉蓉,一臉話笑的說道。「不是要
看望鳳薇薇嗎?不再等等麽?」

    「要等也是去外面等,」玉蓉的語氣中,突然有些嬌羞地說道:「要不然,
再這裏呆着,還不被你這個大色狼占盡了便宜。」

    「什麽?說我是色狼?」我故意裝作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也不知道當初
是哪個大色狼,趁着酒勁把我拉到床上的?」

    我說的,是我跟玉蓉那段露水關系的開始那一天的事。在當我将一身酒氣的
玉蓉送回住所的時候,竟然是被她主動留了下來過了夜。而接下來的幾天,正好
是在雨筠回家的那幾天裏。我跟她度過了幾近瘋狂的幾天淫亂日子,直到今天,
我仍然懷疑,那幾天的事情是女人刻意安排的,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巧合。

    「你說,爲什麽錢科長明明有那麽高的醫術,這些年卻一直選擇在局裏當法
醫。」玉蓉見我又挑起讓她尴尬的話頭,故意又岔開了話題。不過這一次,當我
正準備回答女人的問題,卻聽見隔壁正在午休的高主任的房間裏,似乎傳來了一
陣對話。只是畢竟是隔着一堵牆壁,我們也聽不清對話到底是什麽。

    玉蓉好奇的将耳朵貼在牆上,想要偷聽一下隔壁對話的内容。然而很快,她
又擡起頭,失望的搖了搖頭:「還是聽不清。」

    「沒想到,你對别人的隐私有這麽重的興趣。」我調笑着看着玉蓉,卻伸手
從懷裏拿着那個随身攜帶的聽診器,然後笑着對女人說道:「别忘了,要想隔着
東西聽聲音,醫生的這個玩意兒最好是。」

    說罷,我将手中的聽診器一頭挂在了玉蓉的耳朵上,一頭挂在我自己的耳朵
上,然後将聽診頭貼在了牆上。

    果然,這樣一來,隔壁的對話清晰的傳了過來。此時高主任的聲音正在說道:
「我這個同學确實是個怪人,在醫校的四年裏,他學業總分從來沒有得過第一,
但臨床,解剖更疑難重症這三門課上,他從來都是最好的甲+等。不過,我也沒
想到他後來會選擇當法醫。但的确,以他的性格,如果是在我們這種規矩繁重的
醫院呆着,估計最多幾個月也就沒意思了。這些年,雖說我們一直沒來往,不過
警局送來的那個病人,要治好還是要落在他頭上。」

    「我只是不喜歡他對你的态度嘛,就像是個茅廁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同樣十分熟悉。那個小護士李雅,依然是像隻黃鹂鳥一樣,用
唧唧咋咋的聲音對老錢抱怨道他那個行爲怪異的同學。

    聽着這個小姑娘對老錢的抱怨,我跟玉蓉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笑了起
來。但很快,我們就立即注意到另外一個細節,隔壁男人說話的時候,呼吸間喘
着粗氣,就像是因爲劇烈運動而呼吸加速一般。

    不過一瞬間,我跟玉蓉已經明白了隔壁的狀況,因爲這樣的呼吸節奏,以及
随之而來的從女人喉頭發出的一絲若隐若現的呻吟,是我跟玉蓉一聽就明白他們
在做什麽的聲音。 

    「沒想到,這兩人之間還有那種關系。」聽診器的一頭雖然依然挂在耳朵上,
但玉蓉已經從牆邊離開。我不知道她是否也推己及人的想到我倆以前的那段激情
日子,但可以肯定的是,女人的臉上,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飛來了一抹嫣紅。

    「去檢查下門跟窗簾關好沒?」我看着嬌羞的玉蓉一陣心動,伸手在她因爲
弓着身子而撅起的臀部上拍了一巴掌。然後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似乎已經表
明了要跟女人做點什麽?

    自從三年前的那段激情過後,我跟女人之間都一直保持着朋友之間的距離。
雖說在那之後我們每年也會見上幾次面,卻都是雨筠也在的現場。因此,像眼下
這般打明了旗号要跟女人再激情一番的行爲,讓我的内心都能感受到一種強烈的
興奮。

    「萬一有人來了怎麽辦?」玉蓉雖然嘴裏如此說着,卻還是起身去将房門上
了鎖,又仔細檢查了一下窗簾的縫隙。而等重新回到我身旁的時候,女人已經大
大咧咧的分開雙腿跨坐在我的身上,替我解開着腰間的皮帶。

    玉蓉風衣上的紐扣,被我熟練的一粒粒的解開。跟林茵夢,雨筠,這些絕色
女子相比,玉蓉的姿色并不算突出。但她卻跟劉忻媛一樣,身上有一處絕妙的地
方讓其他的女人望城莫及,就隻女人的腰。

    在剛才,我幾次伸手去攬女人的腰,并非是毫無原因的。玉蓉的腰肢,我即
使是時隔三年,依然記憶猶新。雪白的小蠻腰不光纖細,而且有着驚人的柔韌性。
在那段充滿激情的日子裏,我享受到的最好的服務,就是這樣坐在沙發上,然後
讓女人利用自己腰肢的驚人柔韌度來套弄我的下體。

    玉蓉的大紅唇送了上來,還是同樣熟悉的狂野的感覺。然而很快,我就發現
了其中一個異樣出,貪婪地在她的纖腰上上下其手的我,注意到了她此時腰間似
乎纏繞着什麽東西。

    「咦?」我有些意外的看着女人腰間的那一條銀色的鏈子,然後眼睛中立即
射出一陣興奮的光芒。

    在三年前的最後一天晚上,我跟玉蓉曾經幹過一件瘋狂的事情。那一夜,我
讓女人穿上了一件跟眼前款式十分相似的風衣,然後帶着風衣裏面渾身上下不着
絲縷的女人,偷偷溜進了樓下的一個關了門的裝飾品的店裏。冒着随時可能被行
人看到的危險,将玉蓉按在了漆黑冰冷的櫥窗上幹了一陣。而在當時,一束銀色
的鏈子,成爲了女人唯一能保持平衡的東西。而現在,纏繞在女人腰上的這一條
鏈子,似跟當時的鏈子款式一模一樣。

    「是我讓鋪子裏的人給我打的啦。」女人見我注意到了她的這個秘密,立即
俏臉通紅地看着我,小聲說道:「别自作多情,我隻是最近老是想起那幾天的事
情,這才讓鋪子裏的人給我給我打了這條鏈子。」

    小聲呢喃的同時,玉蓉的手,已經滑入我的褲子,握着我的下體開始掏弄了
起來。「只要感受到這條鏈子,我就會興奮,尤其是每次半夜的時候。」玉蓉将
頭湊到我的耳邊,小聲的說着情話。

    「就怎麽了?」我問着這個問題的同時,已經同樣悄悄的将女人的褲子解開,
手指靈活的從玉蓉兩腿間探入到了亵褲保護下的女人下體。

    「就會想要,然後,就會用這個,這個鏈子纏在我那裏,輕輕的磨擦,就像
你現在這樣。」玉蓉的話語讓我的心中升起一陣感動,但更多還是這種放肆的情
欲表達帶來的興奮感。

    陌生卻又熟悉的女人下體,已經開始春潮泛濫了。雖然隻是輕輕的撫摸,但
玉蓉表面冷酷下的敏感的體質讓她整個人迅速的興奮起來。

    在這段時間裏,我已經不記得在警局有過多少次這樣關着門跟女人偷情的經
曆。但跟辦公室那種沒有人敢輕易在我休息的時候打擾我的環境相比,這種随時
就可能有人來敲門的醫院小屋,竟然讓我有了一種最早跟蘇彤發生關系時會才有
的略帶緊張興奮感。

    由于環境原因,我跟女人不能脫衣盡興的酣戰一場,但是這和衣相擁的交歡,
卻讓兩個同樣饑渴的身體充滿了興奮。我的肉棒從褲子狹小的開口處伸出來,此
時正被女人用下體緊緊的套在她的體内。甚至連亵褲都沒有脫下的狀态雖然讓我
們的行動有些許的不便,但我們還是甘之如饴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迎合着對方。

    「咦,好像大了不少嘛。」我的雙手,就像扣着兩隻瓷碗一樣握住了玉蓉胸
前的一對嬌乳。幾年的行商生涯的錦衣玉食,讓這個纖瘦的女人也變得豐腴了一
些。本來平坦如少女的胸部,竟然也鼓起了兩座恰到好處的雙峰。

    狹小的房間裏,我身上的女人動情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我不知道爲什麽最
近我的性欲會如此旺盛,即使在幾個女人之間來回輾轉着,我此時依然會有如此
強烈的沖動。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最近我似乎豔福不錯。很長時間對女色并不太在意的我,
突然最近在身邊多了一群女人,而且,這些人都還是十分漂亮的女人。每一個人,
都有他們的特點,甚至就連阿虎那裏的那對小姐妹,也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入非
非,會讓我有想要把她們剝光衣服的沖動。

    當然,我的這種沖動,最能直接感受到的就是身上已經臨近高潮的玉蓉。雖
然她并不知道身下的這個幾年後讓她重逢甘霖的男人心裏在想什麽,但可以肯定
的是,此時我已經又硬又燙的下體,正在給她傳遞着我的興奮。

    女人的臀部扭動得更快了,就像汽車的馬達一樣,速度,成爲了女人取悅我
最好的方式。然而,就在激情快要到達頂峰的時候,玉蓉卻如同痙攣一般停了下
來,趴在我的肩膀上,粗重的喘着氣。

    「累了嗎?」我溫柔的身手,在已經開始散發出細膩汗珠的女人脊背上上下
撫摸着。然而嘴上,卻還是依然調笑放浪地說道:「幾年不見,你的這獨門絕技
可是荒廢了不少了。」

    玉蓉支撐起身子,又用她标志性的白眼瞪了我一下,用手扶住我的胸膛,輕
輕用手指挑逗着兩粒乳首說道:「這門功夫是要兩個人一起練的,你又不陪我練
功,現在還來怪我。」說完,竟然跟我一樣,忍不住噗嗤一笑。

    我将女人從身上抱了下來放在了沙發上,想要分開她的雙腿。想要用老漢推
車的姿勢完成最後的沖刺。然而,玉蓉的行爲再一次出乎我的意外,當我将軟弱
無力的她從身上抱下來是,女人突然迅速站起了身子,然後将自己的衣服閃電般
的穿了回去。

    「怎麽啦,别用那種眼神看着我。」玉蓉看着一臉茫然的我,還有胯下尚且
堅挺的肉棒,竟然放肆的伸出手指在上面彈了一下說道:「把你的東西快收起來,
讓你嘗嘗甜頭就得了,真要這樣做完,我就真的對不起雨筠了。」

    聽了女人的話,我的心裏一陣失落。兩個閨蜜之間的友情,竟然最終戰勝了
欲望。雖說我對女人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但像這樣做到一半又偃旗息鼓的行爲,
讓我着實有些不爽。只是此時,一陣突然的敲門聲,最終讓我不得不在咒罵聲中
中斷這一次的淫亂。

    老錢的手術終于結束了,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過。激情之後的我看着滿頭大
汗的老錢,心中突然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在跟老錢打了招呼,又匆匆看了昏迷中的鳳薇薇一眼後,玉蓉裝的若無其事
的走了。反倒是我,因爲下體還殘留的女人的濕潤和溫度,讓我的那根被硬塞回
褲子的肉棒感覺到一陣難受。

    「不要給她開激素類神經藥物,多給她熱敷,促進循環就好。她現在的昏睡
是正常現象,過兩天應該就會醒來。到時候,你們給我來一個電話。」老錢拿起
鋼筆,給那個裴護士長寫了一個紙條。而此時,裴護士長的舉止已經變得十分恭
敬,仿佛面前的老錢,已經是她們新的主任了一般。顯然在剛才,老錢的本事讓
她大開眼界。

    「情況怎麽樣?」我問道老錢。

    「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老錢給我做了個眼神,暗示眼下說話不方便。然
而,從他的眼神中,大緻猜到他想說什麽了。


                             (未完待續)
2018-7-22 18: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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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08)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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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7/29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八章 傳說

    「頭,恐怕從鳳薇薇那邊,我們還的再等上一段時間了。」我開著車,跟老
錢一起往回走著,一路上,兩人簡單將今天後面各自得到的消息交換了一下。

    由於高成錯用了安里生素給鳳薇薇,導致本來神經系統已經受到嚴重創傷的
女孩,如今還需要消耗更多的身體基元去分解掉那些體內參與的這種強效藥。雖
然剛才老錢給鳳薇薇進行了換血手術,但那不過也只是應急措施。在至少一周的
時間里,鳳薇薇都將處於這種半昏迷的狀態。

    「哎,真是個可憐的孩子。」老錢的嘴里,難得地說了兩句充滿了人性關懷
的話,想去想來,這竟然是我認識他以來的頭一回。我側臉看了一眼這個向來讓
人感覺不到一絲人情的人一眼,本來想要挖苦他兩句,不過想到他一直辛苦到現
在,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一口,於是還是算了。

    「真不要吃點東西?」我再次問了老錢一句。

    「嗯,還是先回去吧。」老錢說道:「對了,我昨天還發現了個事情,還沒
來得及跟你說。我昨天把鳳巧爺頭上受到針刺之刑的位置謄寫在了紙上後,發現
針刺的位置,其實並不是嚴格按照頭頂的穴位來的,而更像是按照一定的規律來
完成的。於是我將那些針刺的位置用線條連接起來後,得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圖形。」

    「哦?什麽圖形?」我立即認真起來,甚至連車速也放緩了下來。

    「是一個六芒星一樣的圖案,有些複雜,很難描述清楚。昨天我將這個圖案
給了徐飛,找他幫我查一下這個圖案的來歷。」

    「行吧,估計現在我們回去,估計他那也應該有結論了。」我頓了頓,對老
錢說道:「還有,你對王局那事兒怎麽看?」

    「不好說,」老錢素來不參合警局的很多內務,不過此時他也覺得通行證的
事情確實有些蹊蹺,難得地發表著自己的觀點說道:「其實我跟你的直覺也是一
樣,如果劉憲原此時不在山城,那麽很有可能,就是憑借著手上的那封王局簽發
的通關令。只是當手持通關令的時候,各關口是不會留下任何理論的。我們一個
關口一個關口去查,不光如同大海撈針,還會打草驚蛇。」

    「是啊,這也是我目前覺得最麻煩的一點。」我嘆了口氣道:「林茵夢,劉
才等人要追查家里的財產下落,劉憲中在背後虎視眈眈,劉忻媛此時態度不明,
而劉憲原的下落也不清楚。這個劉家上下,竟然分化成了四股力量,也是有意思。」

    「而且,還有背後一直動機不純的曹金山在。」老錢提醒我道:「這個案子,
確實是十分複雜。說實話,我擔心的不是別的,而是就算你查出來了端倪,也解
決不了這場紛爭,到頭來,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

    老錢冷冰冰的語氣中的話語,竟然讓我內心一暖。其實他剛才說的,我又何
嘗不擔心。這一場紛爭的兩個主體,無論是曹金山還是劉憲原,都是我得罪不起
的。而除了他們之外,無論是王局,還是兩個利益集團所牽扯的其他人,都是我
不得不謹慎對待的。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焦慮的思緒,竟然難得一見的充斥在我
的心里。這種無形的壓力,一直持續到了我們回到警局。然而,當我讓蘇彤將徐
飛叫道辦公室來的時候,等來的卻是抱著一大摞汽車車牌記錄的黃彥。

    黃彥是徐飛的上司,也是警局有名的混子。雖然我早有讓徐飛取代他職位的
意思,不過無奈徐飛的工齡時間不夠,因此,就讓黃彥在這個傀儡在位置上再多
混兩年。說起來,這還是近半年里他頭一回給我送材料過來。

    「徐飛人呢?」

    「今天上午還在辦公室的,」黃彥的語氣中,顯然有些落井下石的語氣說道:
「後來中午他說有事要出去一趟,然後就一個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行了,知道了。」我不想聽黃彥再說下去,打斷了他的話題。我估計著徐
飛有可能是查到了什麽東西,於是也沒再說什麽,只是叫老錢先回去等消息,然
後開始翻看起山城的汽車管理記錄。

    說真的,我每次翻看汽車管理記錄,都想把車管處的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
遍。這些人懶得甚至連歸類都不會做,山城總共有一千多輛汽車的記錄,完全沒
有任何邏輯順序的存在他們的記錄檔案里,以至於每次我要找什麽東西,都得等
上老半天。更何況眼下出於保密的需要,我也只能讓蘇彤一人幫我找那個玉蓉所
告訴我的牌照號是渝GM-223的車輛。

    不過幸好,這一次我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就找到了這輛車的信息。在車輛
記錄的檔案里,只有簡單的兩句話。

    「美式小型卡車改造而成的裝甲運鈔車,歸屬通達運輸公司所有。」上牌時
間,是大概兩年前。

    在山城,獲得了政府特許的貴重物品押運許可的運輸公司一共有三家。這三
家公司主要的業務是替珠寶行,當鋪,或者是那些養不起運鈔車的小型銀行運送
貴重財物,然後收取傭金。而這通達運輸公司,就是這三家公司其中最大的一家。
只是讓我心中感到驚訝的是,這個公司的老板不是別人,而恰好就是曹金山。

    劉憲原為什麽會找王局,給一輛曹金山旗下公司的運鈔車辦理通行證?我實
在百思不得其解,眼下,最好的方式就是馬上聯系曹金山那邊,好問個清楚。

    然而,正當我要拿起電話的時候,辦公室里的電話機卻先響了。拿起聽筒之
後,電話的另外一頭更讓我覺得奇怪,說話的人竟然是昨天見到的劉家少奶奶劉
忻媛。熟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女人並沒有在電話上跟我說太多,只是約
我半小時後在離警局不遠的一個咖啡館見面。

    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過因為一個女人找上門來而頭大過。但這一次不一樣,
這一頭母豹子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眼前的事情已經讓我焦頭爛額了,倘若她在
給我橫生點什麽枝節出來,比如跟我算一算昨那一筆風流債,那才讓我頭大。

    不過從好的方面來看,上次跟劉忻媛見面時的那段短暫的激情雖然更多是因
為環境導致了,但畢竟最後女人也沒怎麽變臉。這一次見面,只要她不因為上次
之事遷怒於我,說不定,我還真的能從她那里挖到點什麽消息。

    果然,當我在夕陽中的窗邊再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劉忻媛的態度,並沒
有任何異樣。雖然沒有了那日同在夕陽下的溫情和任性,但女人的態度反而變得
十分客氣。今天的女人身上的旗袍,從那日的翠綠色變成了酒紅色。而幾串昂貴
的玉石項鏈,很好的調節了衣服帶來的一種煞氣,卻又在隱隱之中讓人產生一種
敬畏的心里。

    不得不說,作為從小在這種豪門長大的女人,劉忻媛的高貴是一種自然的流
露。就算年齡和身段不及林茵夢成熟,但舉手投足之間也是盡顯大家風範。

    「額,劉小姐,上次的事情…」我臉上作出了一個看上去誠意十足的道歉的
表情,卻故意挑起那日的話題,想要看看女人對於此事的放映。

    「先生好奇怪,你我初次見忙,我讓人請你來了解家里兄長的線索,你為什
麽會有如此的表情。」女人看我的眼神,雖然沒有絲毫變化。但打算我說話的行
為卻讓她的反應顯得有些欲蓋彌彰。我剛才的話語中,不過只是說起昨日的冒犯,
但並沒有強調冒犯的內容。女人的過激反應,顯然說明她此時心里有鬼。

    然而,很快我就意識到,我作出了一個最錯誤的判斷。因為當我打算借著跟
女人握手的機會,好好戲弄一下這頭母老虎的時候。劉忻媛卻突然左手一切,然
後右手拽住了我左手的小拇指,然後用力往外一掰。

    十指連心,痛徹心扉的我一下只能將手順著女人用力的角度彎曲過去,才能
勉強抵消女人的力道。劉忻媛用的這不知道是南派短拳中的禁招,即使是本身在
警校有不錯的格鬥基礎的我,這樣被女人冷不丁的一弄,也猝不及防的中了招。

    不過幸好,當下我至少知道怎麽樣才能脫身。就在女人的力道在猶豫中稍微
有所松懈的一剎那間,我突然用力發出了一聲就像殺豬一般的嚎叫。其實手上的
疼痛原不至於讓我發出如此淒慘的聲音,但這樣一鬧,就算女人不罷手,把她手
下的僕人驚動了過來,也沒法不作罷了。

    果然,當劉忻媛的手下沖進房間的一瞬間,我的手已經重獲自由。我看了看
那幾個一臉緊張的保鏢,假裝尷尬的笑了笑說:「沒事,我剛才只是不小心磕在
了桌子上。」一邊假意甩了甩手,一邊又偷偷看了劉忻媛一眼。

    而這一下,就連女人的臉上也繃不住了。劉忻媛坐回了椅子上,裝作一臉鄙
夷的看著我這有些耍無賴的舉動,嘴角卻悄悄笑了笑說道:「張先生要小心一點,
一定要註意安全,不要傷了先生。」

    劉忻媛的手下,聽著女人嘴里這句只有我才能聽懂的隱語,雖然一頭霧水,
卻知道此時房中並無大礙,之好面面相覷的退出了房間。

    「出去吧,這里沒事,我叫你們進來再進來。」不知怎地,當那些劉忻媛的
手下從房間中退出去的時候,我心中竟然冒起了一陣不安的情緒。

    「不知道劉小姐找在下,是有什麽公幹嗎?」知道我也是沒話找話,我的話
剛說了一半,劉忻媛就又是火急火燎的打斷到:「直接說吧,我知道你在調查什
麽,大姐已經都給我說了。」

    「哦?」我頗為好奇的說道:「不知道夫人給劉小姐,說的是什麽事情?」
我裝作有些糊塗,其實實在試探劉忻媛是不是在詐我。」

    當然,精明的女人一聽就知道我意思,嘴角笑了笑說道說道:「看來張先生
果然是個警惕的人,也好,我們需要的也是警惕的人。其實那天,劉管家去警察
局報案的時,大姐就已經把整個事情電報告訴我了,因此我才連夜趕回來。況且
…」女人看了我一眼,突然說道:「如果在此之前不是我的推薦的的話,他們也
不會找上你的。」

    「劉小姐這是什麽意思?」我遲疑到:「難道說,小姐聽說過我?」

    「你這是廢話,我的意思不是很明顯麽。」

    「不是,」面對女人反問語氣,我憲的有些尷尬。「我的意思是,劉小姐從
哪里知道我的呢?」

    「一個朋友,而且,你應該今天見過她的。」說完,劉忻媛拉起一條自己脖
子上的項鏈,在我面前輕輕晃了幾下。看著那串用銀色絲線穿制而成的項鏈,我
立即恍然大悟。

    「你認識玉蓉?」

    「當然,我跟玉蓉是很好的朋友啊。也是從她那里,我聽了好幾次你的事情。」

    劉忻媛的話不光沒有讓我放心下來,反而是覺得脊背一涼。我突然意識到玉
蓉也不是我想象中那麽簡單。她一屆女流在山城的商界能混得風生水起,看來背
後也定然是有她自己的關系網所在。

    即使是剛才,我眼中的玉蓉不過還是那個在警局里整天小心翼翼,做什麽事
都需要我保護的小姑娘。但從今天來看,這幾年玉蓉在山城到底構築了多少關系
網,而我的消息又被她賣給了多少人,實在是不得而知。眼下我唯一慶幸的是今
天沒有將過多信息告訴玉蓉,然而關於鳳薇薇跟鳳巧爺的事故,我卻一直瞞著劉
家。倘若此事被他們知曉了去,也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想法。

    「我們還是簡單一點說吧。」劉忻媛端起面前的咖啡,優雅的喝了一口,然
後才放下杯子說道:「劉家跟曹家的賭局始末,先生應該已經知道了。目前來說,
迫在眉睫的拍賣會,將會成為這場賭局的最關鍵一環。本來我們找到先生,確實
是想借助警方的力量幫我們尋找三哥跟家里那批財物的下落。但初次接觸之後,
沒想到的是大姐對先生的評價不錯,因此,我才決定跟先生的合作可以深入一點。」

    「等一等,」我打斷到劉忻媛的話說:「我們這兩次接觸,有什麽實質性的
進展嗎?為什麽劉小姐會有這樣的判斷?」我很好奇女人這樣說的原因。

    「沒有,」劉忻媛說道:「在我看來,先生這兩天在我劉府上下的行為,無
異於是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劉忻媛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客氣。倘若是換了一
個人,此時恐怕我早已經生氣了。

    「但是,對於先生的能力評估,其實我們早已經完成了。」劉忻媛顯然也註
意到了我對她放肆言語的反應,卻反而更加得意的看了我一眼道:「劉家雖然家
大業大,人也有,槍也多。但很多時候還是會有諸多不便的時候。因此,現在我
們需要的是一個不被山城商界各股勢力牽制的警界幫手。」

    我明白了劉忻媛的意思,在山城的一眾警界高官里面,我是唯一一個靠著自
身的實力和天賦快速脫穎而出的。相比王局那種在山城浸淫多年的老江湖,我的
底子最幹凈,因此合作起來受到各方勢力牽制的可能性就會小一點。

    我點了點頭,對劉忻媛說道:「既然如此,劉小姐不妨挑明。你們這樣三番
兩次的找上在下,卻又一直閃爍其詞,到底是何用意。」

    聽了我這句話,劉忻媛嘴角微微一咧,將身子靠在沙發上講我渾身上下仔細
打量了一陣才說道:「這件事情,還是要從劉家跟曹家的賭註說起。」

    「煙雲十一式?」面對女人放肆的眼神,我反而坐直了身板,像是在跟她針
鋒相對一般。

    「不過,」劉忻媛說道:「我如實告訴你吧,這個煙雲十一式,可沒有你想
象中那麽簡單。單給你說個數字,如果這煙雨十一式湊齊了,他的價值至少夠南
京方面兩年的軍費開支。」

    「啊?」聽了劉忻媛的話,我立即心中一驚。要知道,如今每年南京方面的
軍費開銷,是大約六萬萬元。兩年的軍費,就是十二萬萬。按照目前的市場行情
來看,就算是江南最著名的玉石大師打造的鐲子,也不過是幾千元。這十一件銀
器,為何竟然有這樣的價格?

    劉忻媛似乎看明白了我的心思,正色說道:「此事事關絕密,先生可不要外
傳。這十一件銀器值錢的地方並不是他們本身,而是其中蘊藏的一件巨大的寶藏
財富。」

    「寶藏?」

    「從頭說起吧,這煙雲十一式的來歷,要追溯到清王朝鹹豐年間的一位奇人,
叫林子封。此人是銀器世家,他父親已經成為了京城的一代大師。而這個林子封
更是青出於藍。所以十五歲的他,就已經進了皇家的造辦處。等到二十五歲的時
候,他已經是造辦處的總管了。然而,也是那一年,他愛上了一個跟他身份懸殊
的女人。」

    「他已經是皇家造辦處總管了,還身份懸殊,難不成他愛上的是什麽金枝玉
葉?」

    我本來只是一句胡亂的玩笑話,但沒想劉忻媛反而點了點頭說道:「不光是
金枝玉葉,還是最富貴那一支。這個林子封,愛上的是鹹豐皇帝的唯一女兒,也
就是固倫公主。」

    「等等,」雖然我不喜歡研究歷史,但這個前朝鹹豐皇帝的唯一女兒還是知
道的,於是問道:「這個固倫公主,不是下嫁給了漢軍副都統符珍麽?而且,她
不是在嫁給符珍一年後,就得病死了嗎?她的墳被安排在了京城繁華去處,我曾
經還去過一次。」

    面對我的質疑,女人還是跟剛才一樣,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才繼續說道:
「對於皇家子弟來說,倘若他們做出了有損皇家聲譽的事情,無論是被賜死還是
貶為庶民。不都會昭告天下說他們是病逝的麽。而這個固倫公主也是一樣去那個,
她並沒有死。而且非但沒有死,反而還做出了一件滿清皇家最大逆不道的事情。
就是跟一個漢人,也就是林子封,一起私奔了。」

    「私奔?他們有情?」

    「嗯,林子封跟這個固倫公主相愛的時候,固倫公主已有婚旨,但兩人之間
用情甚深,所以最後,兩人還是毅然拋棄了彼此尊貴身份的約束,而選擇流落江
湖。」

    劉忻媛說話的語氣,讓我突然覺得十分有一絲。女人總是有她們的細膩感性
的一面,即使是劉忻媛也不例外。在提起這段前朝愛情秘史的時候,劉忻媛的話
語雖然簡單,但一字一句間也能感受到這頭母豹子對於這種感情的贊嘆,甚至是
期待。

    然而很快,劉忻媛的語氣突然一轉道:「不過,兩人因為感情私奔,這件事
情是真的。但他們私奔的目的,卻並不只是這麽簡單。」

    「哦?」原本聽了關於林子封的故事,我以為這煙雲十一式,不過是林子封
跟固倫公主這對夫妻之間閨房之樂的助興玩意兒。然而按照劉忻媛的說法,這件
事情果然也是另有玄機。

    「這個林前輩,他的身份不光是造辦處總管,還負責替皇家收集各大金銀礦
脈的線索。在鹹豐年間,清朝國力耗損巨大,每年用於政府,軍隊,的各項支出,
已經把這個帝國拖拽得搖搖欲墜。」劉忻媛說道:「因此,四處開掘礦場,就成
了填補政府支出的重要方式。」

    我點了點頭,清朝末年,為了增加財政收入,清廷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開
掘礦場,而這個現象也一直持續到了現在。以至於在很多地方,那些窮兵黷武的
軍閥把很多山體都挖崩塌了。

    「不只是林子封一人,為了發現更多的礦場,鹹豐皇帝讓很多造辦處的人加
入了尋找礦脈的行動中。只是,跟其他的人不同,通過家族世代積累下來的經驗,
這個林子封,竟然在全國上下,找到了一十一處絕密的金銀礦脈。而這些金銀的
數量,就是我所說的,足足能支撐如今的國民政府兩年軍政開銷的存量。」

    「我明白了,按照以往的經歷,就算是尋常的大戶人家小姐私奔了,家里也
定然會派遣人去尋找,更何況這種皇家公主。雖然天下之大,但這二人想要躲起
來,確實比登天還難。也許,只有這一十一處礦脈的信息,才能成為他們的護身
符。」

    「一點就通,想不到,你還算挺聰明。」劉忻媛的嘴里,竟然有些不可思議
的稱贊我道:「現在你明白,為什麽南京方面,會這麽在意這些東西了吧。」

    「嗯,那曹金山同樣知道這個秘密嗎?」我問道。

    「這個不太確定。即使在劉家,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不過只有最重要的幾個
而已。」 

    面對女人話中有話,似乎是在說她已經當成劉家重要人物的暗示,我並沒有
急於琢磨起一種意思。而是轉移話題說道:「之前聽說,你們現在已經擁有了四
件煙雲十一式了?」 

    「是,目前金玉翠蟾一直是我在保管。而玉蚌珍珠,彼岸雨露,戲蝶覓香三
件,是在三哥跟大姐手中。另外,估計你也知道了,六日後公開拍賣的周敬堯手
中的兩件,是花開並蒂跟銀蛇吐信。而曹金山那里,則是擁有了牛舌取蜜,白龍
戲珠,桃源迷津跟極樂娃娃四件。而目前,只有最神秘的三環印月,還沒有音信。」

    這是我第一次聽說煙雲十一式的名字,咋一聽上去,雖然都是些精雕細琢的
工藝品名字,但細細品味之下,卻是頗有意淫的妙處。而更有趣的是,對於這些
複雜難記的名字,劉忻媛說起來竟然也是如數家珍,一連串說出來,竟然就像是
我給別人說自己家人的名字一樣稀鬆平常。想到這里,忍不住頗為挑逗的看了劉
忻媛一眼。

    顯然,劉忻媛也從我的眼神中明白了我的意思,精明的臉上竟然也是微微一
紅,頓了頓才說道:「好了,說正事吧。關於這煙雲十一式的背景你知道了,而
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才是最為至關重要的一點。半年前,三哥找上曹金山約賭的
那件事,其實是另有一番計較。」

    劉忻媛看了我一眼,對我正色說道:「這件事情,就連大姐也是不知道的。
先生先想好,如果你願意跟我們合作,就要對我接下來說的話守口如瓶。否則,
這件事情不光是會道之劉家的計劃全盤皆輸,恐怕先生也會反遭其害。所以,你
想清楚了再回答。」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劉小姐還有什麽顧慮嗎?」我雖然嘴上這樣說,但
其實心里卻在嘀咕。劉家的事情不是林茵夢在操持麽?為什麽這件事情連她都要
瞞著。然而很快,當劉忻媛給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立即明白了,為什麽這件
事情,就連家里的大奶奶都不知道。

    「劉家,打算退出山城的買賣了。」

    越是複雜的話,說出來往往卻越短。劉忻媛的話不過短短十余字,卻如同一
記悶雷一樣在我心中炸開。

    我當然明白劉忻媛剛才那番話中意味著什麽。劉家退出山城,這個消息一旦
傳出去,別說山城本地了,恐怕連整個西南地區都要為止顫上一顫。從前清末年
開始,劉家在此地盤踞幾代人,生意網絡已經滲透到各行各業。倘若這樣巨大的
經濟體一旦出現任何變動,山城面臨的將是一次巨大的洗牌。

    「自從日本人開始轟炸山城以來,西南地區的經濟格局就在不斷發生變化。
對於劉家的幾個主營業務來說,茶葉,煙土的買賣,因為戰爭的影響,利潤其實
已經很薄了。」

    劉忻媛明白此時我心中的震驚,緩慢解釋道:「而這些年,逐漸成為劉家新
增的兩個支柱收入項目,鋼鐵跟軍火,在山城這種複雜的地理環境下並不是十分
合理。別的不說,就說我們在江陵江畔的那幾個鋼廠,其實這兩年在煤炭運輸上
的花費是逐年增加。因此,其實三年前開始,三哥跟我就開始有計劃的將家里的
產業往外遷移。蓉城槍械廠只是第一步,目前,我們已經跟漢陽槍械廠談好,在
那里開設一個引進美國技術的槍械廠,而如果順利的話,這一項的利潤,將會占
據目前家族收入的至少六成以上。」

    「但是劉家倘若就此放棄山城的著盤生意,估計也會有很大的阻力吧。」

    「當然,別的不說,就說劉家在山城經營數代的這一批關系網,倘若劉家貿
然離開,開罪了這些人,後果是得不償失的。」劉忻媛說道:「於是,對於我劉
家來說,我們必須要選擇一種對他們來說,相對能接受的的退出方式。」聽女人
說到這個層度,我算是明白劉家的算盤了。眼下對於劉家來說,最好的退出方式
只有一個,不是選擇體面,而是選擇去主動接受失敗。我看了劉忻媛一眼,突然
覺得這個女人的見識比我想象中還要深遠。在她纖細的個頭中,就像是蘊藏著一
種十分少有的聰慧跟強大的內心力量一樣。

    「一旦劉家輸給曹金山,那些本來為了利益而圍繞在你們身邊的黨羽,就會
立即放棄劉家而轉向曹家。而這樣,你們就可以順利的退出山城。恐怕,跟曹金
山的賭局,其實也是你們蓄謀已久的一場騙局。」

    「不,不是蓄謀已久。」劉忻媛見我已經明白了劉家的心思,即使是女人,
也忍不住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說道:「是合謀已久。」

    「這麽說來,這一場對賭,其實是曹金山配合你們演出的一場鬧劇了?」

    「當然,這樣的一出戲,曹金山可以用最小的成本,接管劉家在山城的大多
數買賣。對於他來說,用何樂不為呢?」

    「那你們呢?恐怕也不會就這樣平白送給曹金山這樣一份大禮吧。」

    「那是自然,我們讓出了這樣大的一片買賣,曹金山當然得拿些東西來交換。」
劉忻媛說道:「這個交換的,就是曹金山要給我們支付三百萬錢的補償,另外就
是他的資本在十年之內,不能涉足湖廣地區四省的任何買賣。」

    「這麽聽上去,似乎是劉家更賺一點,不光成功轉移了家族產業,還在未來
十年里給自己減少了一個潛在威脅。」

    「算是各取所需吧,」劉忻媛說道:「劉家要的是產業調整,曹金山要的是
壟斷山城。先生肯定想不到吧,兩個爭鬥了十幾年家族,會突然選擇合作起來。
這就是我們商人,任何時候,我們只認錢。只要能賺錢,恩怨都可以放一邊。」

    劉忻媛的話,正是此時我心中所想的。也許正是商人的這種唯利是圖的性格,
導致我跟商人之間一直會有一層隔閡,即使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阿虎也是如此。
軍警一脈出身的我,素來最講究恩仇分明。如果我的對手手上染著我昔日弟兄的
鮮血,我是決計難以接受跟對方合作的。

    不過話雖如此說,劉家的選擇我卻能夠理解。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判斷,
劉氏兄妹的選擇無疑是更加理性的做法。其實不光是劉家兄妹,就連我這兩年也
開始感受到山城在時代浪潮之中的頹勢。於是當即,我只是點了點頭,給劉忻媛
遞了個眼神示意他繼續。

    「所以,」劉忻媛說道:「最近三哥突然失蹤,家族的生意轉移的事情就落
在我一人頭上了。在此之前,跟曹金山的聯絡一直是三哥單線完成。眼下這種情
形,我不便親自出馬,因此我繼續有一個合適的人,幫我去聯系曹金山那邊,以
便鞏固我們的這一盤買賣。而幾經思考後,擁有警察身份的先生,是我們的第一
選擇。請先生放心,這件事情結束後,劉家一定讓先生,勞有所得。」

    我沒有接劉忻媛的話,雖然她說的內容,在跟我得知賭局真相的時候,其實
就就已經能猜出一二。但畢竟這件事情只是劉忻媛口述,事情是否屬實還有待考
證。就連劉忻媛所說的話是否真的能代表劉家的態度,這一點目前也無從考量。

    不過目前可以確定的是,雖然眼前的女人在我面前談吐自然,但我料定她此
時定然也是心急如焚。要不,也不至於在跟我接觸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內,就如
此急匆匆的要跟我攤牌。

    「可以容在下再問一個問題嗎?」我問道:「聽劉小姐所說,這件事情似乎
林夫人並不知情。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反而需要瞞著她呢?」

    劉忻媛顯然也意識到我遲早會問她這個問題,不假思索的說道:「因為這件
事情,跟大姐的過往有些關系。簡單來說,就是大姐跟曹金山有些過節,三哥擔
心到這件事對她的情緒會有所影響,因此我們對此事緘口不言。」

    「那你們就不擔心她會因為不知情,而打亂你們的計劃嗎?」

    「哎,確實,我最近也一直擔心這個事情。」劉忻媛的眉宇間也露出一絲猶
豫的神色道:「本來三個已經打算講這件事情告訴大姐的,但因為三哥的失蹤,
我反而不知道如何選擇。沒準,這件事情可以落到先生的頭上。」

    我見劉忻媛陷入了沈默,顯然她並不知道,我對林茵夢的興趣要遠遠大於對
她的興趣。不過眼下,我也沒必要急匆匆的答複劉忻媛,至少,我需要先去接觸
另以方的曹金山後再答複劉家。於是當下,我對劉忻媛說道:「劉小姐的意思,
在下已經完全明白。不知能否容在下思考一夜,明日上午,在下將會造訪劉府,
親自給劉小姐一個答複。」

    「好,那如此,我就等先生的回複。」劉忻媛站了起來,伸出了一只手遞到
我面前說道:「很希望能跟先生達成合作。」

    我握住了女人柔軟的玉手,不過這一次,有了剛才的腳徐,我也沒有輕薄地
接機捏上兩把,只是簡單握了下道:「對了,還有兩件事,在下心中不明。其一,
劉小姐的二哥,舉動似乎有些反常。」

    劉忻媛當然明白,我說的是那天下午的事情。尤其是此時,劉憲中還將「彼
岸雨露」占為己有,這個舉動不知道對他們的計劃是否會有影響。不過劉忻媛看
上去,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發愁,當下只說這件事情上,他相信劉憲中不
會做出傷害家族的事情。「彼岸雨露」放在他那里,總比放在鐘玉佳那里亂浪要
好。

    「可能是在下多心吧,雖然是劉小姐的家務事,但我還是要劉小姐,這些事
情還是要謹慎一些。」我見劉忻媛還是點了點頭,又繼續道:「還有一事,不知
道明日小姐能否將你手中的那件『金翠玉蟾』給在下看看?」

    我的本意是因為就算劉,曹兩家的這一場賭局是個騙局。但鳳巧爺的死因不
明,跟煙雨十一式的銀器可以說不無關系,所以我想要再看看,能否從中間發現
什麽端倪。然而聽了這句話,劉忻媛卻臉上紅了一陣,只是低著頭小聲說了一句:
「好啊。」

    我突然發現,這頭母豹子,竟然也有她迷人的地方。也許對於劉忻媛來說,
這樣的嬌羞總是驚鴻一現,但卻別有韻味。一個女人能給男人帶來的快感,永遠
不止是肉體之間的糾纏。那種在別的男人面前從來不會流露的或嬌羞,或嫵媚的
反應,才是讓男人得到征服感的原因所在。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在第一次接觸的
時候就有了那樣一翻口舌之歡,已經是一件足以讓任何女人心如小鹿亂撞的事情
了。而此時我大張旗鼓的直接跟她說要看她手中的淫器,女人的反應也是自然的。

    就像此時,在西城那個人員絡繹不絕的香水店的後臺,男人在黑暗而狹窄的
空間中,享受到的快感一樣。如果說女人的話,男人並不會有什麽新鮮感,久經
風月的他,睡過的女人排個隊,恐怕可以從嘉陵江大橋的一頭排到另外一頭。

    更何況,此時近在咫尺的女人,只是隔著褲子,撫摸著他腫脹的下體而已。
對於男人來說,這樣隔靴搔癢的行為,就算是性愛之前的前戲都算不上。然而,
男人並沒有對女人的任何一步侵犯,這是他跟女人之間的協議,做什麽,做多少,
完全是由女人來決定。因為這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眼前的女人,到底面對他的
時候會有多羞澀。

    黃昏的最後一抹暮色,早已經散去。只有緊閉的門板外透過的一絲絲光線,
讓男人可以隱約看清此時雙目緊閉的女人的臉龐。小店的生意很好,因此即使是
到了華燈初上的十分,門外依然傳來那些前來挑選各種香水的女人們嘰嘰喳喳討
論的聲音。而其中,女人們討論的最多的,自然是到底哪一種香水才能取悅到男
人。

    而眼下,小屋中的女人身上正噴著這種香水,淡淡的芳香,就像女人平日里
的恬靜的外表一樣,總是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而對於男人,去打破女人心中的那一份恬靜,成為了他最大的欲望。雖然他
按照約定一樣沒有對女人做出任何越軌的規矩,但他高大的身軀卻欺在女人的身
前,用幾乎是貼在女人身上的距離,去放肆的嗅著女人身上的那種芳香。

    門外女人們的喧鬧,越發承托著房間女人里的寂靜。雙手並用的女人,努力
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發出一絲聲音,她甚至在擔心是不是自己的呼吸聲只要粗大
一點,就會被門外的人發現。因此,就算她知道這樣的撫摸很快就會結束,但她
的內心依然充滿了緊張的情緒。

    五分鐘,這是女人約定的為男人的服務時間。用五分鐘的時間,隔著褲子摩
擦男人的下體。女人一次次地質問自己這樣的方式到底到底是否是一種只有淫蕩
女人才會有的行為,然而很快,當那一座發著滴答聲的鬧鐘終於響起的時候,女
人的腦中,已經只剩下一陣眩暈。黑暗的空氣中,她只能聽到男人粗重的呼吸,
感受到自己手心濕潤的汗珠。

    然而約定的時間雖然已經結束,女人也從男人的身旁離開。但眼下,女人卻
無法選擇離開這個讓她有些窒息的環境。門外的喧鬧聲並不是讓她留下的理由,
而是此時,男人的行為讓她無法堂而皇之的打開就在手邊的那一扇小門。

    被女人挑逗起情欲的男人,從自己的褲子里掏出了自己的下體。這不是男人
第一次在女人服務結束之後做這件事情了。但跟上次男人刻意轉過身去的情形不
同,這一次,男人竟然正對著女人,將自己腫脹的下體就這樣對著女人套弄起來。

    女人此時窒息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以至於她甚至只能靠著墻壁的支撐才能維
持自己的平衡。女人以為男人正盯著自己,於是羞澀地低下了自己的臉龐。然而
女人不知道的事,黑暗中的位置,其實讓男人只能憑借著身上的氣息跟呼吸中的
變化,感受著女人的存在。

    女人呼吸之所以變化,正是來源於自己陰差陽錯的直覺。就像兩人之間情欲
遊戲的開始時,充滿的各種甚至連他們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巧合一樣。女人以為這
樣低頭是躲避著男人的目光,然而眼神去正好撞上了此時就對著她的男人下體。
而更要命的是,此時男人手中緊握的龜頭,已經極速的膨脹了。就像是一條憋足
力氣想要吐水的蛟龍一樣,露出了一種有些猙獰的面目。

    女人當然明白,男人的這個信號意外著什麽。然而此時她已經來不及反應,
狹小的空間讓她無所閃避,只能屏住呼吸看見那一股白灼的液體,從男人的下體
噴射而出,幾乎是用擦著身體而過的角度,打在了身後的墻壁上。

    女人沒有意識到,其實那條緊緊抱著自己後臀的旗袍裙擺上,已經被飛濺上
了幾滴男人的陽精。因為此事,她唯一知道自己還在做的事情,就是用著迷離的
眼神,看著男人龜頭上那上張尚且還在一張一合的小嘴。

    從咖啡館出來,我的腦海中一直在重複著劉忻媛給我講的事情。如果真的如
同她所說,劉家是要退出山城的。那麽對我來說,跟他們糾纏太深,對我來說沒
有任何好處。一旦劉家離開,我就成了被視為劉家黨羽的人。就算按照他們說的
那樣,他們給了我足夠的回報。恐怕也難以彌補我的損失。

    不過眼下來說,劉家的橄欖枝對我最大的誘惑,還是他們之前表達出來的對
於王局的那種不賴煩的情緒。而這一點,甚至成為了比林茵夢還要重要的跟劉家
合作的動力。

    從警校畢業到現在,雖然我可以說是一路平步青雲。但其實我內心深諳,眼
下我能做到這個地步,除了自身的實力之外,更多是一種機緣。然而,這樣的機
緣,對於一個在政府中沒有任何背景的我來說,能讓我做道江北警察局副局長的
位置,已經是到了極限。而我如果真的想再往上走,想要突破像王局長這樣在警
界擁有眾多根基的人的禁錮,我只能找一個靠山。

    而眼下,我的面前就是有這樣一座靠山。而且,還是一座簡直可以算得上金
山的靠山。如果能幫助劉家度過這眼前的困境,別的不說,光就憑借劉家的財力
人脈,讓我第二天就取代王局長都是可能的。

    然而眼下,我確不斷提醒著自己保持冷靜,因為當可見的利益越清晰的時候,
你自己的處境就會越危險。這是我多年摸爬滾打養成的性格,也是在警界看慣了
那麽多人事沈浮後得到的經驗。劉家的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稍微處理不好,就
會適得其反。

    因此,剛才我並沒有答應劉忻媛,也沒有拒絕她。我沒有說自己會參與她們
的計劃,卻承諾說會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給她們提供最大的幫助。當然,任由
誰聽了我這句看上去有些模棱兩可的話,也知道我的意思。警察,本就是一群最
大的執法者,法律到底允許我為他們做多少其實,其實還是取決於我自己。

    我的態度其實表達得很明白,他們要想得到我的幫助,就應該給我更多的可
以拿到手的利益。我的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其實並非單純為了讓自己在談判中
占據更多的優勢,也是為了我自己的打算爭取更多的時間。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於我來說,財富可以是多樣的。可以是名,可以是利。
可以是劉家的巨額財產,也可以是讓我一見就會興奮的林茵夢的身體。我能從底
層快速爬到現在的位置,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我面對諸多利益的時候,總是看
得比一般人要長遠。

    迷戀財富,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的特點,但如果對待財富,就成了讓大多數人
只能淪為平庸的分水嶺。現在,我必須要馬上要去見一個人,而這個人的態度,
也同樣會是我的分水嶺。

    這個人,就是現在正在城北快活坊聲色犬馬的曹金山。在離開咖啡館之前,
我曾經問過她,她們就不擔心我接機會跟曹金山有所勾結,反過來擺上他們一道。
不過女人的回應似乎很自信,好像她不光了解自己,還很了解我一樣。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當然,我也不是一個很笨的男人。既然要在這兩大家
族之間混飯吃,自然是知道要想從這山城兩大家族嘴里吃下這塊肉是一件何其難
的事情。一旦稍有差池,下場就是身敗名裂。因此,在決定之前,我必須要先去
曹金山那里了解下他的動靜。因為就算沒有今天這檔子事,關於那輛運鈔車的事
情,我也要跟他了解一下。

    這個名動山城的商界頭子,到底算盤里又是做的什麽買賣呢?


                               (未完待續)
2018-7-29 18: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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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09)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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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8/5 發表于:sexinsex.net


                               第九章 會曹

    佛說:「生死疲勞由貪欲起,少欲無爲,身心自在。」

    我不信佛,但覺得這句話挺有意思。對我來說,欲望總能讓我對各種事物都
充滿好奇。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喜歡這句佛偈,這本身就是一種好奇。我很想知
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那種無欲之人嗎?如果有,那這種人生命的意義又是在
哪裏呢?

    夜已深,然而我還在山城裏四處奔波着。相比起素未謀面的劉憲原,我要見
曹金山就稀松平常的多了。原因并不隻是因爲兩年前我就跟曹家在暗地裏一直有
來往,更重要的是,此時在曹金山身邊,還有一個我的人。因爲他的存在,我跟
曹金山之間有了一個最安全的信息傳遞者。

    這個人叫明子,是一個在山城最有門路的皮條客。跟娶了三房的劉憲原相比,
曹金山隻有一門婚事。然而,這并不妨礙他經常在外面尋花問柳。有錢人要玩妓
女,當然不是去普通人去的那種花街柳巷,更不需要自己去找姐們兒。在他們的
身邊,都會有專門的人替他們從各大妓院物色那些新鮮的人選。在培訓好之後,
這些妓女會先去服侍這些有錢的貴族們一段時間,等他們玩膩後然後才會被安排
回去接客。

    而明子,就是專門做這種事情的人。隻是跟其他人不一樣的是,他是跟着曹
金山混的。在山城,就連孩童都知道,隻要是替曹金山做事,哪怕隻是個跑腿的,
那也是吃香的喝辣的。

    這樣的一個人物,爲什麽會成爲我的人,這事還要追溯到五年前了。五年前,
那時明子還隻是一個一有錢就泡在小賭坊的妓院雜役,渾渾噩噩的過着等死的生
活。對于這樣的一個人,也許這個世界上壓根兒就不會有事讓他們上心。

    然而,能夠出頭的人,總會有一些讓你想不到的舉動。這個整天混吃等死的
人,竟然是個大孝子。他的母親患有眼疾,已經眼瞎了十幾年了。而這個人,竟
然就這樣盡心盡力的養了他的老娘十幾年。雖然經常輸得身無分文,但他娘的飯
食日用卻從沒有過間斷。

    所以,當幾年前,我幫明子把他那瞎了眼還亂跑,結果用拐杖不小心打死了
城北李掌櫃家的狗的老娘,從李掌櫃手裏用人情救了出來後,這個明子就自然成
了我在花街柳巷的眼線。在那種胭脂之地,一個耳目聰明的人會得到很多别人難
以獲取的信息。當然,在明子給我做事的同時,我也是給足了他線人費,所以直
到後來他專門替曹金山做事時,我們之間還是維系着的這種關系。

    「大哥,老爺現在在裏面泡澡,他請你去裏面談話。你先換衣服吧。」我知
道明子的意思,曹家規矩大,就算我是警察,他們也不會讓我帶着槍去跟曹金山
密談。因此才選擇了用泡澡這種方式,避免強行要我交槍時遇到的麻煩。

    見我同意後,一個隻穿着低胸露臀小衣的女人,立即來到我身邊,替我解開
衣服。不得不說,這曹金上的場子确實不錯,就連這種專門替客人更衣的女傭,
放到普通場子也算是頭勾的角兒。隻是美中不足的是,平實這些女人在替客人更
衣的時候,喜歡用胸臀在客人身上蹭來蹭去以換取一些小費。而此時,因爲明子
對我的恭敬态度,這女人反而不敢冒然有所動作。

    「看來,你已經告訴曹老闆我們的關系了?」 

    「當然,」明子在我身邊小聲說道:「大哥,這個不是我自己向老闆賣乖主,
我家老爺做事是坦蕩的。他早就知道我們的關系,但是卻并沒有介意我的這個身
份。用他的話說,我這種人能打聽到的消息,不會對他又什麽影響。有我在,他
跟你之間反而有條聯系線,這就是目前我還能活着站在你面前的原因。」

    明子說的是事實,跟時刻保持着精明謹慎的商人作風的劉家相比,曹金山在
處事方面确實要大器很多。此人能夠迅速在山城竄紅,用二十多年的時間就把生
意做到了跟在山城盤踞了幾代的劉家平起平坐,靠的絕非隻是時運,論氣度,論
心胸,此人都是一個值得敬重的厲害角色。

    而此時,當我走近浴池的時候,曹金上正大大咧咧的躺在浴池裏。在他的身
後,一個同樣赤身裸體的女人,正用自己豐滿肥大的雙乳托着曹金山的頭,雙手
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按摩着。今年曹金山已經四十六了,每天燈紅酒綠的生活,
早已經讓他的肚子上多了一圈厚厚的贅肉。然而,每天一次的熱水澡跟按摩,卻
讓他即使已經到了這個年齡,身體狀态仍然可以保持壯年的狀态。

    「哎,年齡大了。」這是正在享受中的曹金山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最近
一到晚上,我就經常會頭疼。所以隻能找人多給我按按,這樣才能緩解一下。」
說完,曹金山睜開了半眯着的眼睛,做起身來在女人的腰上拍了兩下。

    女人會意,立即悄悄從旁邊拿起了一個毛巾鑽進水了。等女人再次出來的時
候,毛巾已經将她的身體敏感部位嚴實的包裹了起來,讓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多
的看到她身體的春光。看來,女人很懂男人的心思,她的每一個細節動作,都能
讓男人獲得一種滿足感,包括剛才那種春色獨占的征服感。

    「想不到,富甲一方的曹老闆,也會有頭疼的事情。」等女人從浴室走出去
後,我才在曹金山的對面浴池裏坐了下去。

    「跟張先生見面,已經過去了接近一年的時間了吧。」曹金山說道:「上次
的事情,多虧先生各方面努力,才會有如此好的結果。」曹金山所說的事情,是
大概一年前他投資一家貿易公司,發生了虐待勞工引起了員工罷工的事情。自從
山城成爲了南京方面在西南的臨時政府後,當局對這種事情就十分敏感。而當時,
也是我果斷決定,以擾亂社會的名義,讓下屬抓捕了幾個帶頭的頭子,這才把整
個事情被壓了下去。

    「無妨,小事而已,不過隻是舉手之勞。」

    「不是,曹某并不是這個意思。」讓我意外的是,曹金山打斷了我的話,從
他的表情看來,剛才他說的話中,似乎還有一層沒說完的意思。果然,曹金山說
完這話後,就從池子裏站了起來,赤身裸體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眼神,一下子被曹金山的腹部一帶吸引了過去。我當然不是對曹金山肥
大身軀包括的那條肥蛇一樣的下體感興趣,而是此時,在曹金山的腹部下沿處,
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疤。這條傷疤看上去已經有些日子了,雖然經年日久,傷口
的肌肉已經跟其他的皮膚長成差不多的顔色,但外翻的皮膚,就像是一條肉蜈蚣
一樣盤踞在腰間。

    「曹老闆,這處傷口是?」

    「這是在三十年前,一次争買賣的械鬥中留下來的。」曹金山說道:「在當
時,我還隻是在碼頭上帶着一幫兄弟幫别人卸貨的。爲了一點可憐的收入,我的
兄弟往往會把命都搭進去。而我,也是那群人中間的一個,說出來,先生可能不
信。那一次械鬥中,我死了五個兄弟,自己也受了傷。爲的,不過隻是一個十條
小型漕船的單子而已。」

    「嗯,」雖然我沒有明問曹金山說這話的目的,但可以肯定,他跟我見面,
絕對不是爲了述說自己這一路腥風血雨下的發家經曆而已。

    果然,曹金山坐了回去,将身體連着傷口泡入了水中說道:「我表面上看上
去是個大老粗,但做事一直不敢馬虎。那一次受傷,其實原本可以避免的,但我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當時最器重的一個小弟出賣了我,将那一筆買賣最關鍵的
信息透露給了我的競争對手。所以,從那以後,無論我再怎麽對下面的人好,但
我一直痛恨那些在我下面搞陰謀詭計的人。」

    「這麽說來,曹老闆又遇到了什麽搞陰謀詭計的人了?」我似乎明白了曹金
山話中的意思。

    「劉憲原…」曹金山看了我一眼,語氣中似乎有一絲不悅地說道:「先生既
然來見我,又何必顧左右而言他呢?如果不是因爲他的事情,那先生又哪至于如
此急匆匆的要見我。」

    我知道,曹金山此時多半已經知道我跟劉家的往來,雖然也許他尚且還不知
道我跟劉忻媛之間的協議,不過我還是把話題敞開了道:「不錯,這一次我來這
裏,也許是能替曹老闆解解你這頭痛。」

    「先生能有靈丹妙藥?」曹金山的話語中,頗爲意味深長。

    我笑了笑道:「我雖然沒有這靈丹妙藥,不過我知道,曹老闆發愁,是因爲
劉憲原玩消失。而劉憲原玩起消失,曹老闆不是替這個自己的死對手的安危擔心,
而是擔心的是劉家出爾反爾,讓曹老闆接管劉家在山城全盤生意的計劃細數落空。」

    「哦?」曹金山聽我這麽一說,表情也立即變了,從肥大的臉上竟然也擠出
了一陣笑意道:「不知道曹某人的這份心思,先生是怎麽揣摩到的呢?」

    「劉忻媛。」

    我只是緩緩說了三個字,就給了曹金山他想要的答案。果然,在聽了劉忻媛
的名字後,曹金山先是一聲如釋重負的長長歎息,然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
「她是個人物,在如此敏感的時期。能想到用先生來當說客這件事,也算是了不
起。」

    「不,我這次來見曹老闆,可不是替劉家當說客。」我說道:「雖然劉忻媛
确實向我發出過邀請,但此次前來,我的目的并非在此。」

    「哦?」這一次,倒輪到曹金山一臉疑惑了。看上去,他也琢磨不透我的葫
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了。

    「渝GM-223,曹老闆名下,通達運業的運鈔車。」

    「什麽?你也知道了?」我的話還沒說話,曹金山立即一臉的驚訝道:「是
不是你查到了什麽?先生就别繞圈子,直說就是。」

    說實話,其實我也沒想到過曹金山的反應會如此強烈。當下,我将運鈔車跟
通行證,還有這件事情中劉憲原,王局的參與簡單的告訴了曹金山。而等我話說
完的時候,此人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更加嚴肅了。

    「曹老闆,我已經将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曹老闆那邊,是不是也可以開
誠布公一點。」我見曹金山臉有難色,于是反将一軍激了他一下說道。

    「唉,不瞞先生說,我最近頭疼的,就是這件事情。」曹金山見我如此說,
隻能歎了口氣道:「五年前,我看準貴重物品行業有利可圖,于是花大價錢買下
了這通達運業。但實話告訴先生,這一行的利潤很低,每年的收入除去人員跟車
輛的成本,幾乎所剩無幾。我之所以這樣做,其實是想借助這筆買賣,更好的掌
握山城的諸多資金流向。」

    曹金山說的是事情,雖然我不是商人,但從旁觀者的角度,亦可洞察到這信
息對于商界的重要性。通達運業目前掌握着山城半數以上的民間貴重物品運輸,
也就是說,在山城有一多半的資金流向,曹金山都悉數皆知。

    「所以,每個月通達的财物報表,就成了我最看重的一樣東西。」曹金山說
道:「然而,就在大概三個月前,我發現了一個異樣的事情。就是通達那邊走的
車輛單子,跟實際的出車記錄總是會有一些對不上的情況。雖然,在那些跨城市
的運輸中,會因爲諸如交通或者道路的問題,難免有這種對不上的情況。但如此
頻繁的異常,卻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三個月前?」我說道:「那不就是曹老闆跟劉憲原達成私下協議之後的時
間了。」

    「然而當時,我并沒有将這兩件事情聯系到一起。」曹金山有些自嘲的語氣
說道:「在發現了這個異常後,我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并沒有聲張,隻是讓我
的手下秘密調查此事。很快,我的手下就給了我答複,說是最近幾個月因爲政府
在山城設卡,過往車輛都要經過檢查。但是我們有時候運送的東西,并不能被檢
查,于是他們選擇或在山城逗留幾天,或走老路的方式,來躲避檢查。」

    曹金山見我聽到他這話的是,表情有了些許變化,以爲我是責備他們這種鑽
空子的行爲,于是道:「先生不要怪罪,幹這行倘若都隻是幫别人運送些見得光
的事情,那恐怕通達早就經營不下去了。」

    然而我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在大概半年前,上面
以防止日寇殘餘勢力滲透的原因,開始要求山城嚴查進出車輛時,我們就開始在
各大小路口設卡。而像運鈔車這一類車輛,是我們檢查的重點對象,就連那種小
到隻能單向通行的土路也有我們的哨卡。因此,我想知道,曹老闆的車輛真的能
靠繞路就能躲的過去嗎?」

    「哎,」曹金山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如果早
點跟先生說這事,我恐怕就不會遇到眼下的麻煩了。」

    「曹老闆的意思是?」

    「張先生還記得那日我讓手下來報案吧,其實,那一天還發生了一件事情,
就是你要調查的那輛渝GM-223,連同着通達的運輸科科長侯标,一起消失
了。」曹金山頓了頓說:「其實當時如果隻是劉憲原在我地盤上漏了一下臉然後
又消失,我本不至于主動來向警察局報案。然而,當這兩件事情同時發生時,我
不得不立即重視起來。果然,派去調查的手下回報,最近幾個月車輛異常的時候,
大多都是有侯标在場的。」
       
    「這個侯标是什麽人?」

    「跟明子一樣,也是個小混混出身。隻是不一樣的是,他跟了我二十年,從
當時的碼頭上就開始跟着我,一直到現在。在我的那一批小弟裏面,他雖然最不
成器,但爲人老實,做事情也認真。所以我才讓他去通達,幫着管理那一批車輛。
沒想到,媽勒個巴子的,這混蛋竟然跟劉憲原勾搭在一起了。」曹金山說起這個
背叛了自己的手下,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但眼下,我比曹金山更擔憂的是,這個侯标,是否就是那批經常找鳳巧爺盤
貨的關鍵人物。如果是的話,也就是說,在過去的幾個月裏,一直有一批昂貴的
貨物,在通過這幾個人之手從山城流轉出去。而很這種情況很容易讓人聯想到,
這一批貨物,很有可能就是劉家什麽消失的那批東西。

    然而,雖然心裏一直有所懷疑,表面上我還是不動聲色,想要進一步試探曹
金山的态度道:「曹老闆覺得是否有必要,讓在下替你調查一下這件事情。」

    「不,」沒想到曹金山竟然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侯标隻是個小角色,就算
跟了我二十年,他也翻不起什麽風浪。如果先生需要,我可以讓人把此人的詳細
資料給你送過來。不過,他的事情先生不必如此上心,比起這個事情,我還是更
關注劉忻媛到底跟先生說了什麽。」

    我點了點頭道:「她也沒有說太多,跟曹老闆一樣,她也希望有個人,能夠
替她來鞏固好跟曹老闆之間的約定。」

    「這麽說來,先生是替劉忻媛來試探我了?」

    「也可以說是吧。」我的這番言語,其實已經是心照不宣的東西。所以我也
并沒有有所隐瞞道:「雖然我沒有答應替劉家做說客,不過我也很好奇,曹老闆
會否繼續履行當時跟劉家的承諾麽?」

    「爲什麽不呢?」曹金山說道:「我不知道這劉憲原到底在搞什麽鬼,但我
可以告訴先生的是,無論他們有什麽樣的如意算盤,幾日後的拍賣會我都會是勢
在必得的。因此,如果劉家履行承諾,我自當以禮相待,但他們如果跟我玩陰的,
姓曹的有的是方法處理他們。」

    說完這句話,曹金山的表情似乎很得意,就好像一切勝負已經在他掌握之中
一樣。不過雖然如此,我還是忍不住說道:「那如果曹老闆已經穩操勝券,那又
爲何有我們此時的會面呢?」

    「跟張先生聊天,倒是有趣。」聽了我的話,曹金山哈哈大笑道:「這種感
覺,就像是我們商人之間談買賣一樣針鋒相對。不過嘛,先生既然有此疑惑,那
我也直言相告了。先生以爲我今天在這等你,隻是想看看你會給我帶來什麽消息
嗎?不,先生錯了。雖然我一開始确實有想要利用警局的力量,把那個喜歡玩神
秘失蹤的劉憲原逼出來的心思。但後來,當你開始頻繁接觸劉家的時候,我的想
法卻變了。」

    「什麽意思?你調查了我的行蹤?」我臉色一沉,故意表現出一副不悅的表
情。

    「先生不要見怪,」曹金山還是在一邊笑一邊說道:「雖然曹某人不喜歡别
人搞陰謀詭計,但做出每個決策前,還是要調查一番的。說句對先生犯忌諱的話,
倘若是你們王局長來經辦劉家的事情,那就跟我沒關系了,亦不必如此在乎。但
先生不同,先生的爲人和能力我都清楚,所以我是不願意看到先生過多陷于我們
兩家的紛争。這灘渾水,對先生來說有些太渾了。」

    「想不到,曹老闆竟然會有如此的心思,在下感激不盡。」我當然知道曹金
山這句話是假話,但表面上還是要裝裝樣子。

    「無妨,這也是爲了還一年前先生的人情。不過嘛…」跟預料中一樣,曹金
山果然話鋒一轉說道:「雖然不知道劉家會給先生什麽樣的報酬,但料定也不小。
所以倘若平白要求先生放棄這到手的肥肉,曹某作爲一個買賣人,也知道這樣是
扯他娘的蛋。所以如果先生有興趣的話,不知道是否願意也幫在下做一件事,先
生放心,事情成後,劉家許諾的事情,在下不光同樣能做到,而且是能夠加倍做
到。」

    「哦?曹老闆有何煩惱,不妨一說。」

    「煙雲十一式。」曹金山說道:「雖然說跟劉家有協議,他們會放棄下周的
拍賣。但對于這十一件玩意兒,在下是頗感興趣,一直想把這煙雲十一式收集齊。
因此,等拍賣會結束後,一切都塵埃落地之後。在下希望先生能從中牽個線,讓
劉家把他們手中的四件煙雲十一式也悉數賣給在下,我願意用大價錢收購,并且
将收購費用的百分之五給先生作爲中介費。」

    沒想到,曹金山竟然會有這樣一個要求。如果是在幾日之前,我聽說曹金山
的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要求,定然會是一頭霧水。但巧就巧在今天我恰好從劉忻
媛那裏了解到了這煙雲十一式背後的秘密。看起來,這曹金山似乎是盯上這煙雲
十一式背後的那一片礦藏了。眼下他以爲我不知道此事,我也沒有說破。隻是明
知故問說道:「這些東西,真的這麽有趣麽?竟然讓曹老闆如此重視。」

    「哈哈,先生也是風月之人,當然明白這美色對于男人的吸引力。鄙人雖然
年近半百,但對女人的渴望卻是與日俱增。隻是随着這年數增長,哈哈」曹金山
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說道:「這般夜夜笙歌,總也會有吃不消的時候。所以在下才
想趁着這還有一些餘力,看看這些東西到底能給男女房事帶來什麽樣的感覺。」

    曹金山說了這番話,我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雖說對他的說辭依然将信将疑,
不過這曹金山好色的名頭在山城是路人皆知的。于是當下,我隻是簡單說道。

    「曹老闆即然有次雅興,在下倒是可以盡力而爲。」我心裏所想的是,無論
他的動機到底如何,最近這一些的事情總是圍繞着煙雲十一式發生的。沒準真當
這煙雲十一式現世的時候,會發生什麽讓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好,如此就靠先生多幫忙了。」曹金山說完這句話,從浴池裏站起身來,
身上淌着水走到了門口将明子從門外叫了進來說道:「我泡完了,你讓莺莺跟阿
紅來我的房間。其他的女人,你全部帶到這裏來,讓張先生挑選個中意的給他服
侍一下。」

    「不必了,」我聽曹金山要給我安排妓女,也立即從水裏站了起來。雖然今
日被玉蓉那折騰到一半的一通欲火還沒有地方發洩,但自從跟雨筠在一起之後,
我對這些燈火酒綠的風月場向來就隻遠觀而不亵玩。更況且,我身邊也不缺乏女
人。比起那種隻會認錢辦事的女子,還是跟小姨子蘇彤的偷情滋味比較美一點。
女人在動情時的那種媚态,不是能從這些妓院女子身上得到的。

    然而明子聽了我的話,卻狡猾地的笑了笑說道:「大哥别介啊,随說大哥家
有嬌妻。但這老話說得好,這家花不比野花香。我們這裏的姑娘,都是專門替曹
老闆物色培養的,一個個,都新鮮着哪。大哥稍微休息一下,我送老闆出去,然
後馬上給你安排。」說完,硬是把站起身的我,按回了水池中。

    我見如此,心裏也就盤算等明子帶人來,就假裝挑一個。進房後也隻捏個腳,
不辦事,應付他們一下了事。跟曹金山的一番談話,基本上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對于曾經在曹金山跟劉憲原之間制訂的這個協議,目前雙方都在保持一種維持加
觀望的狀态。無論是哪一邊都不敢冒然出手來打破這個平衡。

    而這種僵持不下的狀态,倒是給了我不少的好處。一天之内,我突然收到了
來自曹劉兩家的兩份邀請,雖然要我做的事情不同,但無一例外的事,這兩邊都
許諾下個豐厚的條件。

    我将身子完全舒展開,仔細享受着這種熱水給我帶來的舒适感覺。腦海中,
卻飛快的回想着今天的的諸多細節。曹金山的目的很明确,順利接管劉家的生意,
然後再順手牽羊得到煙雲十一式。

    但劉家的情況,就複雜多了。目前看了,處了劉忻媛那裏的計劃以外,林茵
夢那邊做何打算,而劉憲中的葫蘆裏又賣的什麽藥,是我眼下完全不得而知的的
消息。甚至就連劉忻媛跟林茵夢之間的聯盟關系,也隻是存于口中而已。直到目
前爲止,我還沒有看到雙方有什麽共同行動。

    而就在我飛快盤算着接下來的計劃時,明子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姑娘
們,去見見你們的爺。」就在他聲音剛落,一群身穿旗袍的高挑女子,一下子從
門外魚貫入耳,然後,在我的浴池前面,整齊的一字排開。

    曾經,在我夜夜風流的時候,這樣的選妃場面也沒少經曆過。但這一次不同
的是,像眼前這樣都是清一色的極品佳人的選妃,也算是十分少見的。二十多名
身穿旗袍的女人,從低到高在我面前站成了一排。而且毫無例外的是,他們每個
人衣着雖然款式不同,但身上的旗袍卻都是經過專門剪裁過的,前胸,大腿,這
些地方都暴露出了大片的雪膩,讓人可以清楚的看清每個人衣服内裏的春光如何。

    我終于明白,什麽叫環肥燕瘦的帝王般生活了。雖然我一直不覺得自己的生
活品質差,但像曹金山這樣的消遣方式,才是每個男人所夢寐以求的。這些女人
有的是桃花眼,媚眼如絲。有的是櫻桃嘴,小巧動人。任意一個,拿到快活坊招
待普通嫖客的那堆人中間,都能擔當頭牌的角色。

    也許就在幾分鍾前,我還打算随意應付一下這些女人。然而,在此時,我腦
中的這個想法,卻已經早飛到天邊去了。我不知道此時我是否流露出那些嫖客們
的急色表情,但我知道,即使是在努力保持平靜,我的眼神還是不斷在女人們身
上一個一個掃視過去。

    直到,當我注意到一個女人。

    一個雖然跟其他女人一樣,帶着經過長期培養出的挑逗眼神看着我,卻讓我
感受到一種不一樣的氣質的女人。

    林茵夢?

    昏黃的燈光下,我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個每每隻是想起就能讓我心潮悸動的女
人。此時她就站在我的前面,穿着一身第一次我見到她的時候所穿的黑色旗袍,
大大方方的将一條腿,從旗袍一邊的開衩處伸了出來。

    她也在看着我,就像我直勾勾盯着她一樣。面對我毫不忌憚的眼神,她反而
将胸前露出的大片雙乳挺了挺,讓我可以看得更清楚。

    不,這不是林茵夢。雖然她跟林茵夢長得十分相似,但真正的林茵夢,是絕
對不會在我面前做出這樣的動作的。林茵夢身上高貴而哀婉氣質,隻有真正養在
深閨的貴族家庭才能夠養出來。而眼前的女人,雖然形貌跟她相似,卻難以掩蓋
身上流露出的風塵味。

    「大哥,她怎麽樣?」身旁的名字,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一直盯着的女人,立
即在泳池的旁邊蹲下身子。我當然不會告訴明子,當我知道女人不是林茵夢之後,
就對她興趣大減。反正都是應付一下而已,我也就幹脆點了點頭。

    「小妍,你來負責陪張爺。」明子見我點頭,朗聲對那個長得跟林茵夢相似
的女人說了一句。而就在其他的女人知道我選完妃後,正打算離開時,卻又被明
子叫住了。

    「老大,要不要來個鴛鴦雙飛?我給你推薦個跟她配合好的。」我看了一臉
壞笑的明子,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說道:「一個就可以了,你小子,想讓我得罪
你們曹老闆啊。」

    明子這才仿佛意識到,這些女人其實都是給曹金山準備的,當下給了自己一
個爆栗站起身來,急忙招呼着其他女人回去。等其他女人都散去後,明子走到那
個叫小妍的女人面前說道:「好好伺候這位張爺,張爺是老闆的貴客,也是我的
大哥。你把張爺伺候舒服了,我就讓老鸨給你翻紅牌。」

    明子所說的翻紅牌,是妓院的一個規矩。當一個妓女開始公開接客後,妓院
的老鸨會給妓女按照紅,綠,藍,青的順序發牌子。而這個牌子,就是未來一年
妓女的等級。紅牌,就意味着在未來一年,這個女人可以拿到比末位的青牌妓女
多兩倍的收入。

    果然,女人一聽了這話,臉上本來強行擠出來的笑容一下變得自然了許多。
等明子離開後,女人立即從一旁的櫃子裏拿了一條浴巾,恭敬的在我身邊跪了下
去,将我從浴室裏扶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快活坊調教女人确實有一套,從給我擦水,穿上浴衣,到扶着
我的手走進一旁的房間。女人的動作熟練而毫不扭捏,如果不是微微绯紅的臉龐
上帶着的一絲嬌羞,你很難會認爲這個叫小妍的女人,是第一次出來接客。尤其
是在整個過程中,女人不斷用雙乳觸碰下我的大腿,或者是在我的小腿上摩挲幾
下的那些小調情動作,讓我的下體也慢慢起了反應。

    我伸出右手,輕輕低托起正在低頭給我擦拭着腳上水迹的女人。女人擡起頭,
順從的用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她的眉宇之間的确很像林茵夢,雖然缺少了
林茵夢的氣質,但臉上卻多了幾分因爲年齡差距帶來的新鮮感。我看着這張眼神
迷離的女人,身上慢慢升起了一股難以抑制的沖動。

    這個沖動的來源,不光是因爲女人已經偷偷解開我的下擺,用手握着我的下
體在輕輕套弄着,更重要的是,那天下午在衣帽間門口偷窺道林茵夢美妙的胴體,
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嗯~」當我嘗試着将女人的頭發盤用手盤起來,揉成一個林茵夢常梳的發
髻時,會錯意的女人,已經張開了紅唇,直接含住了我腫脹的下體。不得不說,
雖然我身邊不缺少女人,而且其中大多數也會替我品箫。但要單獨說這品箫的功
夫,還是這些經過妓院精心調教的女人會更加出色的一點。

    一般來說,女人給男人品箫的時候,能夠做到沒有牙齒的刮感就算的上是純
熟,并能夠靈活的運用舌頭,那就更加不錯的。但此時身下的女人,卻不光能做
到敏感的用自己的雙唇完全包住自己的牙齒,還能完全靠嘴唇跟舌頭的吸附力來
給我制造快感。

    女人的嘴裏,正含着一口熱水,在每一次的吞吐中,女人嘴裏都發出一陣啧
啧的水聲。而與這個水聲相陪伴的,是女人喉頭發出的一陣陣柔軟的呻吟。按照
妓院的規矩,如果你想誇一個給你品箫的女人出色,你就隻需要用手輕輕撫摸她
的後腦勺。果然,當我如法炮制時,女人已經帶着笑靥将口中的熱水吐出,換成
了一口冰涼的冷水。

    也是從近幾年,妓院開始流行這種讓女人含着熱水跟冷水給男人輪流品箫的
方式。不過确實,比起以前單靠唾液潤滑的方式來比,這種冷熱交替的刺激方式
讓我的下體在女人嘴裏有了更多的變化可能。

    當然,女人給男人品箫的快感,永遠不局限在性器的刺激。那種居高臨下的
征服感,才是讓男人雄性快感爆發的主要原因。尤其是現在,當跪在我面前動作
的女人,看上去跟林茵夢的背影幾乎一模一樣時,我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個充滿
風情卻又帶着憂郁的女人身上。

    「停一下,」我扶起女人的頭,叫停了女人的動作。「去,站到床的另外一
頭去,背對着我,把衣服慢慢脫下來。」

    身下的女人見我阻止了她的動作,一開始還以爲我是不悅,臉上露出了一絲
驚慌的表情。直到聽我這麽一說,才收起了驚疑的表情,嘴角邪魅的笑了笑,輕
輕把嘴裏的熱水找了個空杯子吐了出去,在我的下體摸了一把,柔聲說了一句。
“爺,你的寶貝真大。”然後才走到床頭的另外一邊,擡起雙手,從腋下開始,
慢慢的解開身上旗袍的扣子。

    我靠着床闆旁的牆壁,一眼不眨的看着女人的動作。滿眼望去,眼前的女人
仿佛就像是那日在鏡子前的林茵夢一樣。隻是這一次,跟那天不同的是,我不是
再隔着門縫看人,而是就在女人的身後,當她的衣服脫下去的時刻,我可以随意
開始玩弄她的身體。

    但是,就在我的心神開始混亂的時候,女人的一個動作,卻突然讓我臉上的
笑意僵住了。

    女人在扭,就像是一條蛇一樣,一邊脫着衣服,一邊扭動着身體。這種動作,
是妓女挑逗客人最常用的動作,有很多男人,都會被這樣的動作撩得欲火焚身。

    然而我卻不一樣,不是因爲我不懂女人的風情,而是因爲,此時我眼中的女
人,是一個要按照我腦中的林茵夢複制出來的女人。真正的林茵夢,絕對不會用
這樣妖豔的動作,去挑逗一個男人,絕對不會。高貴的女人,隻會靜靜地做在床
上,讓男人主動的用各種攻勢卻化解她心頭的防線。隻有在一次次從羞澀到主動
的調情中,女人才會釋放自己的欲望,而不是像這樣一般,用着一個婊子常見的
動作,來勾引我。

    我的興緻,在一瞬間全無。當女人脫下自己的衣服時,我卻已經收拾好了自
己身上的浴袍。

    「爺,你怎麽了?」

    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的女人,驚慌的看着我的反應。然而,我已經不想再
理會這個破壞了我心中對林茵夢美好憧憬的女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當然,
我也不是一個完全無情之人,我隻是跟明子說今天疲倦了不想玩太久,卻又囑咐
他,記得給那個跟我隻有一點品箫之緣的女人,發一個紅牌。

    從快活坊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客廳裏,一盞昏暗的小燈
雖然還亮着,但一旁換上睡衣等待我下班的雨筠,卻已經早以趴在沙發上昏昏睡
去。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放西洋畫片一樣在我腦海裏飛逝而過,然而,今天
幾次被撩起,卻又一直被中斷的欲火,終于在這一刻,要爆發出來了。

    沐浴過後的雨筠,此時身上正散發着一陣玫瑰花露的芳香,潔白的棉質睡衣,
将她的身體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卻又壓蓋不住女人身體完美的曲線。

    這才是極品的女人,我一邊輕輕的撫摸着女人細膩的脊背,一邊思考着這個
問題。看着熟睡中的雨筠,我終于明白爲什麽我會對林茵夢如此的入迷。在我眼
裏,隻有這種跟你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的女人,才會将男人體内最原始的征服者欲
望激發出來。就像是眼前的雨筠,雖然已經跟着我三年了,但渾身上下已經被我
亵玩了個遍的雨筠,卻嚴格意義上仍然算是一份完璧。

    除了想要将雨筠的這份新鮮感保持到洞房之夜的想法作祟以外,我突然意識
到,我更享受這種在一旁,靜靜的享受眼前這個女人讓我心動的感覺。在沙發的
另外一頭,放着一個一米多的穿衣鏡,而鏡中的我,正坐在酣睡中的雨筠身後,
細細的體會着女人身體的美妙。

    「你回來了,」終于,我的愛撫将睡夢中的女人喚醒,雨筠睜開了朦胧的眼
睛,想要從沙發上掙紮起來,嘴上還喃喃說道:「今天這麽晚才回來啊,我都困
死了,抱我去睡覺吧。」

    然而,此時一臉睡意的女人,并沒有意識到她的睡姿已經把我體内的欲火點
燃了。我用手在雨筠的背上按了按,嘴上低沉卻認真的說道:「趴着别動,不要
說話。」

    雨筠不知道原因,不過本來已經一臉倦容的她,感受到我手上的力量後,立
即又趴了回去,癱軟在沙發上。而就在同一時刻,我的一雙不老實的手,已經掀
起了她身上的睡衣,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一見讓我倒吸一口涼氣的場景。

    雨筠的睡一下,隻穿着一條亵褲,一跟之前看到的林茵夢幾乎相同款式的亵
褲。

    欲望,就像是一顆火星,在我跟雨筠一起構築的這個愛巢中,将我的身體迅
速點燃。我輕輕騎上了雨筠的身體,一隻不斷顫抖的手,終于開始接觸着讓我神
魂颠倒的脊背了。

    雖然,雨筠跟林茵夢身型大相徑庭,但此時睡眼惺忪的女人,卻比剛才在快
活坊見到的那個長得跟林茵夢頗爲相似的女人,更接近我心中想要的感覺。

    手心已經微微冒汗,但我充滿了熱力的手,卻不斷在女的背上摩挲着。我身
上的褲子,早已不翼而飛,赤裸着下體的我,已經輕輕的跨在女人身上,用右手
飛快的掏弄着今天已經幾次勃起的下體。

    「沒事,不用撐着,坐下來吧。」身下的女人,已經在我的撫摸中慢慢清醒
過來,但雨筠一直如此,隻要我叫她做的事情,她一定不會拒絕。所以女人小聲
的說完了剛才的那句話時,就立即閉上了嘴,用手輕輕的在我大腿上撫摸着,暗
示我可以将整個人的重量,坐在她充滿了女人才有的彈性的嬌臀上。

    「林茵夢也會這樣嗎?讓我騎着她身上,恣意的玩弄着她的身體,還像此時
的雨筠一樣,身體不斷發出因爲激情和羞澀雙重刺激而微微不斷的顫抖。」我在
腦中,不斷思考着這個念頭,似乎我的身下,此時真的就是那個風情萬種的林茵
夢。

    胯下的兩顆肉丸,在雨筠臀溝的擠壓下,得到了一種按摩的快感。已經不滿
足背部的撫摸我,順着女人的腋下将手探了下去,在她那無法被沙發吞噬的玉乳
一側,來回撫摸起來。

    雨筠依然沒有說話,卻乖巧的支起了身子,讓我的手可以順利的從那一條縫
隙中伸進去,一把抓住那一支柔軟而豐腴的玉乳。也許,尚未成爲女人的雨筠,
身上許多部位不如林茵夢豐腴,但經過了我三年愛撫的玉乳,卻已經在雨筠的身
體上完全的成熟。

    而此時,我心裏突然想起一事,當雨筠從迷情中回過神來驚訝的看着我時,
我已經從公文包裏将那日在山水莊園,從阿虎那裏得到的那一對“耳環“那在了
手裏。

    「這是哪兒來的?」雨筠好奇的看着這一對我一前從來都不會正眼看一下的
銀飾,以爲我是爲了迎合她最近的興趣,臉上露出一抹喜悅的神情。然而很快,
女人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錯了,完完全全錯了。

    「呀,親愛的,這個不是戴在這裏的。」雨筠的語氣中充滿了驚訝,然而我
卻從她的身邊移開身子,就像是欣賞的傑作一樣,看着她胸前的兩粒嫣紅的乳頭
上,被我夾上去的那一對「耳環」。

    阿虎的這東西果然有趣,在給我的時候,阿虎那狡黠的笑意已經讓我想到了
這東西的用處。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一對「耳環」刺激下的雨筠,竟然爆
發出如此的緻命誘惑之力。乳首上的疼痛,讓雨筠不的不嬌羞的低下頭,然而即
使如此,她還是沒有伸手,去将那一對讓她不舒服的東西取下來。

    我不知道,當我解開林茵夢的旗袍時,她的雙乳是否也能像雨筠這樣碩大而
沒有絲毫的下垂。但我知道的是,就算是在整個人的韻味上勝過了雨筠一籌,但
單論着玉乳的完美程度,林茵夢還不一定能比得上雨筠的。更何況這一次,在我
揉捏雨筠一隻玉乳的時候,我突然感受到另外一種東西。

    一種冰涼的金屬感覺,傳入了我的腦中。

    「不要取,」雨筠被我在她乳首上不斷挑撥的手指弄得渾身酥軟,想要伸手
将胸前的「耳環」取下。然而,當她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低頭咬住她的乳首,
連同着冰冷的耳環一起含進了嘴裏。也許剛才在快活坊女人冷熱交替品箫給我的
的靈感,我很想知道這樣的刺激下雨筠會有什麽樣的感覺?

    此時的我,已經不能保持平衡,握着肉棒我右手,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速
度,将整個人的重力完全壓在了雨筠身上。一冷一熱的兩個東西,正同時在雨筠
的胸前恣意妄爲着。雖然看不到胯下女人玉乳此時的樣子,但那在我手中不斷變
化的形狀,已經讓我有了足夠的畫面感。

    我不知道,身下的雨筠被我這樣的揉捏是否弄得不舒服。但我可以感受到的
是,雨筠的喉頭,再也難以抑制地發出了一陣動人的呻吟。就在這陣呻吟沖入我
腦海的一瞬間,終于,一股火熱的陽精,帶着今天一天的欲望,飛濺在了雨筠光
滑平坦的腹部上。

    而就在情欲到達頂峰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卻不識時務激醒了還在情欲
的洪流中漂浮的我。我戀戀不舍的從雨筠的身體上下來,暗暗咒罵着這個晚上十
一點過打來的電話。然而,當我拿起聽筒的那一刻,我突然沉默了,心情就像是
在陡峭的山坡上失足一般,一下子墜落到了谷底。

    「劉憲原死了。」

    在給依然在疼痛和情欲雙重折磨下,依然梨花帶雨的躺在沙發上的雨筠匆匆
說出這五個字後,我已經穿好衣服離開了家裏。


                             【未完待續】
2018-8-5 19:3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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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10)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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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8/12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章 噩耗

    牛角沱,山城夜里最為特別的一個去處。從外地運送到山城的物資,無論是
水路還是陸路,有接近一半都是在這里周轉。所以即使是在夜里,那些裝車的,
卸貨的,盤點物資的,擺攤賣宵夜的,總會讓這里的夜晚反而比白天還要喧鬧。

    在這樣的一個環境里,每個人的行為都顯得繁忙而又倉促。因此並沒有人會
註意到位於牛角沱正街街拐角的和平旅店,今天有什麽特別的人。也許偶爾只有
一兩個心思細膩的人才會發現,這個本來應該是住滿了人困體乏的來往商販地方,
為何此時依然是燈火通明。

    雖然已經盡量做到外鬆內緊,但畢竟要將這三層樓,二十多間客房的旅客控
制住一一審問,還是需要一大幫的警力。好在當我趕到旅店的時候,傾巢出動的
老蔡的人已經把這里所有的店員和住客都集中關在了旅店的餐廳里,然後一個一
個的開始審問。

    這些一臉怨氣的住客,大多是來往商人或者是替人跑完腿的夥計。此時他們
忙碌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時間,卻又被眼前這幫人從被窩里強行拉起
來。他們只知道202號房間發生了命案,卻並不知道這里死的那個人,是他們
祖宗幾輩子也達不到其萬一的山城富豪劉憲原。尤其是住在202號房隔壁的那
幾個年輕的小夥,他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會對山城造成
巨大的震動。

    我一言不發的站在202房間里,一邊看著每個人的審訊記錄,一邊等待著
老錢對浴缸里死去的劉憲原的檢驗結果。就在十五分鐘前,我已經通知了劉家這
個噩耗,估計很快,劉家的人也會到這里。所以我需要在這之前,盡可能多的得
到一些線索。

    在所有的口供里面,隔壁204青年人的線索至關重要。在兩天前的夜里,
他們聽到了202房間一共出現過了一陣女人的呻吟。雖然這幾個青年有些含糊
其辭,但我還是能看懂,他們其實是說在這間房里發生過男女之間的性行為。而
這,這條線索很快就讓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在鳳巧爺臨死前,也發生過過度的
性行為。

    在旅店老板記錄的旅客登記表中,這個202房間是在一個月之前就有人包
下了,一次性給了兩個月的租金。租房的人,名字叫柴中石,身份只有簡單的商
人兩個字。這種小旅店向來不會太在意核查居住者的身份,因此這也給我們增加
了很多麻煩。

    「在這一個月里,202的房間里來過幾次人?」我看著面前這個頭發稀疏,
體型精瘦的旅店老板,仔細詢問者其中的幾處細節。

    「回長官的話,202房間自從柴先生租下後,就一直沒有人住過。我們私
下還議論過,是不是哪個有錢人,想要在這里養自己的小老婆,只是我們店是小
店,也不上體面,這樣做的目的…」

    「說簡單一點。」我見老板說話顛三倒四的啰嗦,不耐煩道:「所以這一次,
202是什麽時候來人的,你們也不知道?」

    「回長官的話,按照小店的規矩,柴先生付了租金後,就拿走了鑰匙。因此
這一次的死者是什麽時候來的,還有誰來,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們不是有備用鑰匙嗎?」我沈聲問道:「這個期間,你們不是應該按規
矩每天打掃一次客房嗎?就沒有發現什麽端倪麽?」

    「嗯,這…」老板聽了我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兩年山城鬧動蕩,
小店的生意也不如以前不景氣。為了節省開始,所以我雇的人少了一點。一般來
說,除非是客人主動要我們打掃房間,我們一般都是能躲就躲。因此從上個月開
始,雖然我們有備用鑰匙,但卻沒有來過202。」

    「既然如此,那你們今天又是怎麽發現這里面出現了死者的?」我聽了老板
話中有破綻,說話的語氣也立即嚴厲了起來。

    「這個問題小的已經跟您身邊的長官交待過了,小的養的貓,今天也不知道
怎麽了,一直上躥下跳的。就在今天下午,這瘟廝竟然從三樓跳到了202房間
的客人。小的怕驚擾了客人,就想來看看。也是因為敲門沒有聲音,小的這才用
備用鑰匙開了這里的房門。」

    老板說完這話,我身邊的蔡康陽立即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我們檢查現場的
時候,發現確實從陽臺到浴室,都有貓的足跡。而且這些足跡的方向也確實是從
陽臺走到的浴室,然後就在浴室停留了。剛才我審問住在附近幾間房的旅客時,
他們都聽見下午晚上大約九點十分左右,也就是老板報案前十分鐘,這里持續傳
來了貓叫。所以他說的應該沒問題。」

    「嗯,先讓他下去吧,送他到畫像的那里讓他們連夜把這個柴中石的畫像會
出來。」

    那個老板見我叫人帶他下去,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說,站起來給我深深鞠了一
躬道,用央求的語氣說道:「長官,我知道,出了人命案子你們肯定會嚴查。但
你知道,我們這種地方,就靠著個口碑賺錢。一旦出了人命案,小的這店里的生
意多半也就折在里面了,只求各位大人們不要驚擾我的客人們,早點放了他們吧。
至少還不至於把這一次的買賣錢也賠了。」

    我聽了老板的話,心中有些不耐煩,只是嘴上說了句「知道了」,就擺手讓
手下把他帶走。

    「你怎麽看?」我問了問身旁的老蔡。

    「我覺得,他說的應該是合乎情理的。貓的六識本來就比人敏銳,比人先發
現屍體也是正常的,我們以前不也有很多類似的案件是這樣的麽。」

    「我不是說他,我是說這個老板。”我打斷了老蔡的話語。

    「頭,你的意思是?」

    「從剛才的對話來看,這個老板是典型的商人性格。就算是現在了,心里還
只惦記著自己的買賣。你說這樣一個人,又是作為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為什麽
要選擇報案這個方式呢?要知道,他剛才說的話里有一句實話,如果讓別人知道
他這里出現了命案,那他的生意也就賠進去了。因此,他剛才回答我的話沒有任
何破綻,這本身也算一個破綻。」

    「可是,我剛才問過,他並不知道死者的身份。即使現在,他都不知道躺在
浴缸中的人是劉憲原。所以,可能他覺得不過是一通普通的死人案,事情沒有這
麽嚴重吧。」

    「哦?身分不明的長期租客,離奇出現的死屍,對於這些精明世故的商人來
說,他真註意不到任何的細節嗎?」我將信將疑到:「多盯緊這個老板,看看他
是不是隱瞞了什麽線索。」

    而給對老蔡吩咐完這件事後,老錢擦著手從浴室走了出來。

    「怎麽樣,查出了什麽?」

    「你的擔憂是對的,」老錢摘下臉上的口罩說道:「從屍體的檢查跡象來看,
劉憲原的雙手跟雙腳,都被東西綁起來過,上面的勒痕十分清晰。應該是麻繩被
水侵泡後劇烈收縮造成的。也就是說,劉憲原來這里是被脅迫的。要在眾目睽睽
中脅迫一個大活人來這樣一個旅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就算這個老板沒
問題,他的口供中也一定疏漏了什麽對我們有利的細節。」

    「嗯…但這又有另外一個問題,」我說道:「這群人將劉憲原挾持到這個旅
店的目的又是什麽?這才是此事的關鍵。」

    「但是你要調查出這一點可不容易了。目前除了204房間那幾個年輕人嘴
里,我們沒有任何關於劉憲原在這出現的線索。」老錢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而且,在剛才,我還發現了這個東西。」老錢說著,從一旁的證物袋里用鑷子
取出了一段明顯有泡在水中痕跡的臺燈電線。

    「在哪里發現的?」

    「浴池里,有人將通電的電線放在了浴缸里,致死的原因是因為電擊。」老
錢說道:「但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死者的屍體有大量的痙攣反應。這導致我
無法準確推斷出死亡的時間,只能大致估算到是在前天晚上。」

    「也就是傳來女人聲音的那天晚上。」我看了老錢一眼,接著問道:「那他
是否跟鳳巧爺一樣,在死亡前有過度的性行為。」

    「有,」老錢說道:「但是沒有鳳巧爺那麽劇烈。剛才我用註射器抽取了他
的精囊,從身體里發現了部分殘存精液,因此,他在死前應該有性行為,但是不
是特別劇烈那種,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他的頭頂沒有受到過針刺之刑。雖然在他的體內,有麻醉劑的痕跡,
但卻沒有提取到針刺之刑所要用到的藥物。不過,這也不好說,畢竟屍體在水里
浸泡了兩天,也許毒素已經被稀釋,因此,我還要把屍體帶回去再檢查下才行。
也要進一步推測下死亡時間。」

    「嗯,現場除了這些,還留下了什麽線索沒有?」

    「時間倉促,我來不及仔細檢驗。不過從劉憲原的手指上,我發現了一些很
嚴重的磨損痕跡。也就是說,他曾經用手指摳過什麽十分堅硬粗糙的東西,比如
泥土或者墻面。而且,這個舉動應該不是在發生在這個房間里。所以我猜想,在
此之前劉憲原應該嘗試過掙紮反抗,但是最後失敗了。」

    「在他的手指里,有沒有發現泥土一類東西?」

    「有極少量的泥沙。」老錢說到:「我不知道對方將劉憲原的屍體泡在水中
的目的。但單就這最終的結果來看,這個舉動給我們的驗屍帶來了巨大的阻礙。
如果這個行為是他們故意為之,我可以肯定的是,這群人對於混淆警察視聽有著
很深的經驗。」

    我點了點頭,目前來看,這群人的行動可謂天衣無縫。除了202房間曾經
傳來女人的呻吟聲外,這群人的存在就像是幽靈一樣。我將老蔡手下做下的筆錄
又仔細看了一遍,本來想要去審問下那幾個在隔壁聽到過動靜的青年。但劉家人
的到來,卻讓我不得不先去應付下這群關鍵人物。

    此時的旅館大堂,已經魚貫而入的湧進了至少二十號人,在人群中,我很快
就註意到了林茵夢,劉忻媛,劉才等人的存在。當然,其中還有那日在小樓中見
到的劉憲中。

    「你不是跟我說,已經吩咐過劉家,不要打草驚蛇麽?」我見劉家這樣興師
動眾,尤其是門口整齊停著的那一排劉家的汽車,恐怕此事現在我們想低調處理
也不行了。

    不過這一次,老蔡還沒有回答的時候,劉才卻在我面前搖了搖頭,用眼神看
了一下劉憲中,做出了一副為難的表情。我立即明白,看來現在的局勢,是這個
一直在背後打著自己算盤的劉家老二造成的。

    「劉夫人,還有幾位。現場的情況有些慘絕人寰,幾位確定要看一下現場嗎?」
我看著雖然依舊風姿綽約,但臉上卻是一臉慘白的林茵夢,心中有所不忍。於是
對林茵夢等人說道:「是不是由在場的幾位男性跟在線去確認屍體的身份。」除
了林茵夢跟劉忻媛,在來的人群中還有兩三個年齡不一的女性,目前還不能確認
他們的身份。

    「張局長,不必了。家夫噩耗傳來,我們做妻子的如果連認屍的勇氣都沒有,
那又如何有臉面能稱為其結發之人?」林茵夢說話的語氣卻十分堅定,但隱約之
間卻又似乎另有所指。我不知道她說這話是否在暗自譏諷此時沒有出現的鐘琪,
但此時女人幹澀而虛弱的語氣,讓我不得不盡快讓他們去走完流程。

    「我來帶路吧。」我看著女人落寂的身影,心中竟然微微一呆,對劉才說道:
「房間狹小,麻煩只來幾位關鍵的人物。」說完,帶著眾人往二樓走去。

    在上樓的過程中,我借助樓梯的高度差偷偷看了跟隨而來的人。此時,跟在
身後一共有五個人,除了林茵夢,劉忻媛,劉憲中,劉才之外,還有就是一個看
上去跟林茵夢年齡相仿的女人。從她的穿著氣質跟林茵夢,劉忻媛相仿來看,這
個人在劉家也應該是個重要人物,很可能,就是劉憲原三門親事中,我唯一沒有
見過的那個阮凝秋。

    不過眼下,我也不急細問此人的身份。很快,我們就來到202房間門口。
在我以往的經歷中,家屬見到兇案現場的時候,要麽是驚叫,要麽是痛苦,要麽
是哀嚎。然而這一次,當推開浴室房門的那一刻,劉家眾人的反應還是讓我有些
意外。除了那個懷疑是阮凝秋的女人反應比較強烈意外,其他人面對這一幕,都
陷入了一陣很難描述的沈默。

    我很難描述出這種感覺,這是一種十分壓抑的沈默。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正
好能看到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雖然每個人的目光之中都充滿了悲傷,但仔細來看,
這種悲傷卻又顯得很克制。仿佛除了那個幾乎要昏厥過去,只能靠劉忻媛攙扶的
力量支撐身體的阮凝秋以外,這個家族里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種失去了情緒表
達能力的動物。

    老蔡的一個叫小周的下屬,在一旁按照我的要求給一眾人從頭念了一遍檢查
報告。整個過程中,眾人一直在默默站著,沒有說一句話。直到小周念完,劉忻
媛才從沈默中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問道:「這麽說來,你們目前還無法判斷家兄
的準確死因。」

    「是的,雖然目前來看,電擊是直接致死的原因。但是在死者的身上,有多
種傷口,比如繩索捆綁的痕跡,溺水窒息的肌肉反應等。這些東西之間有什麽聯
系,我們目前還無法得知。因此,只能將死者的遺體帶回去檢驗後才能判斷。」

    「也就是說,我們目前連給家兄收屍都不行了?」我聽劉忻媛的語氣中有一
絲不悅,急忙插嘴說道:「幾位的心情我理解,但我想,幾位恐怕也不希望劉老
板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請幾位放心,最多三日,我們一定給幾位一個明確的
答複。」

    為了避免現場遭到破壞,在眾人走了一遍認屍的流程之後,我就將眾人叫到
了門口的過道里。劉忻媛見我開了口表態,也沒有說什麽。而是結過其他人的口
供一個人在仔細閱讀。而那個剛才悲傷中回過神來的不知名女人,卻跟林茵夢一
樣,雙眼無神的看著對方。

    「警察方面的安排如何,不知道先生能否告知一二。」一直沈默的劉憲中,
此時反而是眾人中情緒最鎮定的一人。

    「按照警隊的規矩,之前林夫人委托警局的只是調查劉家財務失竊一案。雖
然涉案金額巨大,但畢竟只是經濟犯罪。但到了今日命案開始,我們將會設獨立
的專案組來調查此事。而同時,劉老板的遺體我們也會詳加檢驗,這個過程大概
需要三天時間。」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張局長多費心。我們先在家里準備好葬禮的全部禮幡,
三日之後,我們派人來接三弟的遺體。」

    「且慢,」劉憲中的話並沒有讓我覺得什麽不妥,但劉忻媛卻打斷了劉憲中
的話說道:「二哥,我認為,家中如此危機之時,三哥的遺體我們怎麽處理還要
商量一下。在此之前,此事我們不要公開才好。」

    「哦?小妹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我們也不能對外聲張麽?」劉憲中對劉忻
媛的提議有些不滿,語氣中有些譏諷的意味。

    「此事重大,我們幾人不能就這麽草率決定了,還是回家商量好後再做定奪。」
劉忻媛針鋒相對的說完後,轉頭看著我問道:「張局長,請問這事兒在警局目前
有多少人知道?」

    「目前算上這里辦案的警察,整個警局知道此時的人不過十幾人,如果幾位
覺得有必要,我也可以約束下屬,暫時不公開這件事情。不過,也就幾天時間內
能夠做好保密工作,再久就難免有壓力了。」

    其實,我心里當然清楚劉忻媛做出這番提議的原因。在此之前,只要劉憲原
還活著,即使他玩失蹤,家里的事情她還可以說了算。就算沒有劉憲原在場,他
們跟曹金山的協議也可以繼續進行。

    但此時劉憲原已死,家族很快就會面臨一場權利變更的腥風血雨。到時候形
勢會發展到什麽情況?一切還不得而知。因此眼下,維持穩定是劉忻媛最想要的
結果。這三天的時間,對她來說是一個重要的緩兵之計。

    只是唯有一點的是,在這山城有個風俗,枉死之人必須要在頭七之前就下葬。
否則就可能因為過不了奈何橋,而變成孤魂野鬼。雖說我對於這些傳說是一直置
若罔聞的,但劉家畢竟是本地鄉紳多年,就算家世顯赫,也依然會迷信這個說法。
因此就算劉忻媛能拖上幾天,這個時間也不會太長。

    「我覺得,三妹的話有道理。」林茵夢見兩人意見不一,顯然不願意這二人
當場就對峙起來,於是終於開口道:「此時家里大事在即,倘若這個時候家夫的
的死訊傳了出去,恐怕不用曹金山出手,劉家自己就會因為內亂而不攻自破。」

    從林茵夢的話語里,我還無法判斷她是否已經知道了劉憲原,劉忻媛兩兄妹
跟曹金山的協議。不過毫無疑問的是,就算她不知道此事,以她跟這兩兄妹的關
系來看,她也應該會站在劉忻媛這邊。

    「就這樣吧…」林茵夢見劉憲中似乎還有話想說,於是幹脆直接表態道:
「家夫新亡,我們在此各執一詞也是毫無意義。二哥,小妹,能否聽我一言,這
件事情,我們還是回去商量一下,時間,也不用等到三天以後了。明天上午,我
們就將家里輩分最高的幾位長輩請過來開個會。無論三日後警方的結果如何,那
時我們也該有了應對之策。」

    說完,林茵夢又對我說道:「因此,這幾天里,還麻煩先生替劉家將家父的
死訊保密一下,茲事體大,還請先生理解。」而就在此時,我突然註意到,在我
的衣服後面,一只手伸了過來,在我的衣服上拽了拽。從目前幾人站的角度來看,
這個狹小的空間中,只有離我最近的林茵夢可以做到這事而不讓眾人發現。
`
    「當然,這種事情,我們一定盡量按照家屬的意願辦。」我一開始以為,女
人的這個動作是為了讓我支持她的意見。然而等我說完了那句話,我卻發現自己
想錯了。此時女人抓著我的衣襟,只是因為她需要一個支點來保持平衡。

    從進屋以來,這個屋子里的每個人的表現都顯得十分壓抑。在劉家這種封建
世家長大,他們已經無法自由的表達自己的情感。似乎在他們眼前死的這個人,
並不是自己至親之人。他們眼中的劉憲原的身份,更像是一個家長,一個長輩,
一個家族的權利象征而已。因此對於他的死,這些人心中更多的應該是一種對於
權勢的敬畏之心。

    而直到此時,當女人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其實林茵夢是一直
在強壓自己心頭的悲傷。老蔡叮囑他們不能觸碰房間里的任何東西,因此林茵夢
只能悄悄用這種方式來向我這個利益關系之外的人,來表達著自己內心此時的傷
痛。

    「好了,幾位辨認遺體時間也到了,如果可以確認死者的身份,就麻煩去下
面幫我們登個記。」我擔心林茵夢再這樣下去會真的有什麽不適,於是讓眾人離
開了兇案現場。

    「幾位,我們還有幾個點需要明確一下。」在林茵夢默默的按照老蔡的指引
在各種手續上一一簽字的時候,我對劉家眾人說道:「第一,在遺體檢驗中,我
們需要對遺體進行一些必要的處理,因此需要先征得幾位的同意。」

    這一次,眾人倒沒有想象中那麽刻板保守,就連林茵夢也只是點了點頭說道:
「行,但請先生盡量小心對待家夫遺體。」

    在送走了劉家一行人後,我又跟老蔡了解了一下調查的一些細節,讓老蔡跟
手下一一打好招呼,這兩天對此事嚴格保密。其實如果換了以前,面對這些亂七
八糟的家族關系,我才不會這麽上心。但這一次不同,當剛才我看到林茵夢失落
的鉆進汽車的背影,還有劉忻媛憂心忡忡的給我的回眸時,我突然覺得,好像自
己應該趕在劉家發生動亂之前多做一點事情。

    「對了,頭,還有一個事情。」老蔡打破了我的沈思說道:「這些人怎麽處
理?」說罷,指了指那些在旅館的飯堂里被扣留住的人。

    「按照規矩辦事吧,未來的48小時內,把他們全部留下協助調查,一個都
不能漏,尤其是要盯好他們跟外界的聯系。」我說道:「特別是住在202隔壁
的那些年輕人,盡量從他們那里挖出更多的信息。另外還有就是,那個柴中石的
身份你們也要盡快調查,這幾天我要跟的事情很多,所以這件事情你來跟一下。」

    對老蔡吩咐完之後,我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虛弱感。本來今天已經忙碌了一
天,晚上跟雨筠的春風一度已經讓我十分頹廢了,結果又強打著精神,折騰到了
現在。

    等手下開車送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三點。一路上我沈默不語,先前的
判斷已經被證實。劉憲原的失蹤,的確只是一個開始。從發現劉家財物失竊,到
後來鳳巧爺父女遇害,再到今日的劉憲原的遺體被發現,山城的這件疑案,正在
朝向著一個巨大的漩渦發展。而在不知不覺的,我竟然也被卷入到了這個漩渦的
深處。

    而此時,就在曹金山的住所里,一臉倦容的曹金山癱軟沙發上,也同樣感受
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在半個小時前,他得知了劉憲原的死訊。得知多年宿敵去世的消息,曹金山
本應該歡呼雀躍的。然而此時,他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不知怎麽的,曹金山竟
然心里冒出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高處不勝寒,對於這個身處於山城財富頂峰的男人來說,也許只有同樣如履
薄冰的對手,能夠懂得他們這種人每天所承受的壓力。動蕩的國家,給了他們一
個人想要擁有的一切財富,然而一瞬間,這些東西也可能會離你而去。

    半年前,當劉憲原約他私下見面時,表面上是在談一筆買賣,但其實他心里
清楚,無論是他還是劉憲原,其實都在選擇同一樣東西,妥協。

    劉家退出山城是妥協,他選擇留在這里接管山城的全盤生意也是妥協。在這
個時代,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人是少數,就連他自己也不例外。為了維持這個商
業帝國的運轉,他不得不每天起早貪黑的去算計,算計一切人,算計一切事情。
很多時候,他甚至希望自己沒有這麽多錢,只用小富即安,帶著三五個自己喜歡
的女人,去過一些更加普通的日子。

    然而,人總是會有欲望的,那些美麗的女人總是會有諸多的要求,而他自己
也更是如此。於是,他就一直這麽糾結著,一邊承受著財富的壓力,卻又一邊享
受著財富帶來的巨大快感。

    不得不說的是,在大多數的時候,他還是比別人開心的。也許只有像今天這
樣的情況,才會讓他如此的心神不寧。本來如果劉憲原只是失蹤,按照今天跟張
義的會面結果來看,自己跟劉家的約定也不會受到影響。

    然而現在,劉憲原一死,一切就不好說了。尤其是對於劉家這種名門世家來
說,長幼尊卑,男女之別,是更加嚴苛的門規。因此,劉忻媛到底能否將自己兄
長的計劃進行下去,成了他此時心中最大的疑慮。

    曹金山點了根煙,他其實很少抽煙,因為他總是覺得,一個男人如果能多在
女人身上持久一會兒,就應該有更加健康的身體。不過眼下,只有兩個方法,可
以緩解一下自己心中的壓力。一根煙,還有,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他最近的傑作。為了將馮半丁那個嬌艷欲滴的女兒弄到手上,
他著實費了一番功夫。曹金山只有一方婚事,他答應過自己的原配妻子不納妾,
所以他的女人,要麽是快活坊的妓女,要麽是一夜風流的情婦,要麽,就是像眼
前這樣,到他的家里,當一個侍奉他起居的女僕。

    曹金山有很多女僕,但最近他卻只喜歡馮可兒在他身邊待著。雖然今天在快
活坊已經風流過一番了,但當馮可兒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還是覺得自己的下
體,似乎又是有一陣熱流在匯聚。

    男人站了起來,走到旁邊的一個保險櫃,熟練的從里面取出來了一個不大不
小,剛好有自己一個半巴掌大小的一個檀木盒子。然後從里面,將那個最近無數
人想要得到了“牛舌取蜜”拿了出來,遞給了面前已經脫得一絲不掛的少女了。

    少女雙手接過這個銀器,價值連城的煙雲十一式,此時在她手中,不過只是
一個假的男人陽具而已。也許當一次曹金山把這個冰冷的東西給她,要她在自己
面前自慰給他看的時候,少女還很抗拒這個行為。但時間久了,少女也已經對這
件事情麻木了,雖然這個過程,不過也就是短短兩天的時間而已。

    少女接過了那個銀器,然後從容而優雅的坐在了曹金山面前的沙發上,將自
己的雙腿分開沖著男人,讓男人可以看到那個銀光閃閃的「假陽具」,可以摩擦
自己最私密的下體的樣子。

    少女已經認命了,就從當她點頭答應讓曹金山得到自己寶貴的身體時開始,
所謂的貞操已經離她遠去了。當那個被沾滿了自己身體蜜汁的龜頭分開那個只有
眼前的男人才能占有的那兩片肉唇時,少女的身體,已經開始散發出一陣嬌艷的
紅暈了。

    曹金山默默的坐在少女的對面,抽著煙,沒有說一句話。很多時候,他對女
人只有肉體上的征服欲,似乎只有趴在自己身下婉轉求歡的女人,才配稱為女人。
但是自從得到了這幾件煙雲十一式後,他突然發現,有的時候看女人們用這些假
玩意兒自慰,也是頗有意思的的一件事情。

    這個牛舌取蜜並不是十分的粗大,並非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那種長得像驢鞭
一樣的大陽具。四寸左右的長度,正好迎合了每一個女都能接受的尺寸。而更難
的的是,這個假陽具其實是用了整整五百一十三跟銀絲和簧片編織而成,在家上
白銀的延展性,進入少女的身體後,竟然就像是活了一般,能夠自然的變換形狀。
也是正是因為這種完美的填充感,才能讓這個剛被自己開苞幾天的馮可兒,徹底
放棄自己的矜持,而成為一件自己的淫樂工具。

    此時的少女,手上的動作已經越來越快,「牛舌取蜜」下面的那兩顆銀球,
就像是活了一般開始跳躍起來,相互摩擦碰撞不光產生著金屬撞擊的聲音,而且
還以恰到好處的角度,摩擦著少女蜜洞口下方的那一片嫩肉。少女的下體,已經
在這樣的刺激下通紅腫脹,著反應跟每次跟自己在少女體內註入男人的精華後的
淫邪氣息一樣。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曹金山突然覺得,自己心頭的郁結好像沒那麽難受了。
女人的兩腿之間,永遠是男人忘記煩惱最好的地方。而然此時,曹金山卻並沒有
再享受這溫柔鄉給自己帶來的快感。而是心滿意足的滅掉了那根夾在手上已經差
不多要燃完的煙頭,然後走進書房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他並不常撥打,
卻記得十分清楚的電話。

    「你可以按約定的計劃開始了。」這一通電話,只需要說短短十幾個字,但
卻可以對整個山城的商界,造成難以估量的影響。

    而當天的夜里,我從平安旅店出來後並沒有回家。第二天的事情肯定活更多,
已經不允許我再回去補覺了,然而即使這樣,時間剛過八點,我就被王局從沙發
上叫了起來。

    劉憲原的死訊,已經成為了警界的最高機密,因此一大早,我跟老蔡等昨日
參與過和平旅店現場偵查的一幹人等,就被叫到了局長辦公室重申了保密協議。
聽說了劉憲原死訊的王局,終於表現出了難得一見的認真工作狀態。

    「昨天晚上的驗屍結果,有什麽初步的結論嗎?」一臉嚴肅的王局,此時甚
至難得的把那張肥大油膩的臉也洗幹凈了。就像是一頭剛洗完澡的鬥牛犬一樣,
耷拉著臉上的肥肉看著老錢帶來的驗屍報告。

    「所以,最終確認的死因,是電擊而死的。」

    「是,但是從劉憲原的體內,我們發現了大量鎮定劑。」老錢說道:「還有
就是,跟鳳巧爺的屍體一樣,劉憲原也在臨死前,有過過度的性行為。」

    「哦?這麽說來,202房間隔壁的那幾個青年,聽到的女人呻吟,應該就
是劉憲原死前發生性行為對象的女人發出的聲音了。」王局長說道:「這就奇怪
了,明明是兇殺,為什麽劉憲原臨死前會跟人發生性行為。按照你們的說法,劉
憲原是被人挾持到和平旅店的,難道說兇手在殺人之前,還要讓他來一次斷頭銷
魂啊?」

    雖然我一直覺得,王局長在偵案時過於在意一些表現線索,不過目前的這個
疑問,確實也不無道理。一般來說,死者生前發生性行為,要麽是在性交的時候
被其他人所襲擊而亡,要麽是這個女人是通過色誘接近的男人。但顯然,這兩個
可能性都不成立。劉憲原已經被他們控制多日,為什麽在臨死前會有這樣離奇的
行為,確實是讓人有些費解。

    「張副局長,我看,這件事情就由我來負責,你就暫時把精力放在其他的案
子上吧。」從王局的嘴里突然說出了這麽的一句話。身邊的老蔡跟老錢,一下目
瞪口呆傻了。王局長的風格他們都知道,遇到這些麻煩的案子一直是能躲就躲的。
而且,這件事情我已經忙碌了這麽多天,他著突然的插一腳,擺明了是要攫取我
已有的成果。

    但是,此時我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警界改選在即,卻在我們管轄的地
方發生了劉憲原這個山城巨賈的命案。無論背後的原因如何,倘若在述職時,他
這個局長對這樣的一個大案完全一無所知,那豈不是自討苦吃。更何況,以王局
的老狐貍性格,他定然會用這個案子大做文章,在劉家身上大撈一筆。

    如果換了以往,在想明白了這層關系後,我估計會選擇讓著這個上司一點。
但如今,且不說別的,但就王局長這流於表面辦案能力,能否解開劉曹兩家的這
團亂麻就為可而知。更何況從昨天的那次跟劉忻媛,曹金山之間的會面開始,我
已經被卷入了這個利益集團。此時的我,已經容不得別人再來插手我的這盤棋。

    「我知道,這樣的決定對你來說很不公平。」王局一如既往的假笑到:「但
是,這個是總局直接下達的命令,我也不好違背,要不你以為我以前那樣懶散慣
了的人會來忙碌這個事情啊,凡事交給你辦就行了。」

    面對王局虛偽的笑容,我應付般的笑了笑,卻聽見他又繼續說道:「不過,
眼下還有一件更為要緊的事情需要你負責一下。山城另外一名著名的富豪,周記
銀鋪的老板周敬堯,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說是在下個月一號後將舉行一次盛大
的晚會,而舉辦的地點,是之前你們認識的那個杜老板的山水莊園。因為那個盛
會參會的都是全國各地的社會名流,周老板擔心安保工作有漏洞,就委托我們參
與其中的安保工作。這件事情,我想交給你,畢竟,你跟杜老板有往來,你會處
理得更好一點。」

    王局這番話說完,我可以肯定的是,周敬堯還沒有告訴王局這一次拍賣會的
主要目的。而且從王局那里得到的聚會時間,比起之前劉忻媛給我的時間實際上
晚了一個星期。我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劉憲原的死訊造成了延期。但可以肯定的至
少有一點,就是目前王局應該還沒有接觸到這個案件中的關鍵信息,也就是圍繞
著煙雲十一式展開的一系列商界鬥爭。否則,他絕不會用這件事情太搪塞我。

    於是當下,我假裝思考了一下,便答應了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然後
將之前我已經掌握到了的消息,「撿重點」交待給了王局,然後從他的辦公室里
出來了。其實王局沒有意識到,他這樣的爭功行為反倒是幫了我一把。倘若我真
的被任命成了調查劉家兇案的主要負責人,劉家方面定然會持續給我施加壓力。
這樣反而會打擾我已經制定了的調查計劃。但眼下,這樣的一種角色轉變,讓我
反而可以將我從暴露在眾人目光之下轉為暗中行事。

    「頭,這對你也太不公平了吧。」從王局的辦公室一出來,老蔡就低聲抱怨
道:「這件事情誰能查明白,誰搞不明白,大家心里都有數。王局這樣做的目的
顯而易見,說真的,我不覺得他這樣做,就能應付的了下個月底的選舉。」

    我頗為好奇的看了這個一向說話謹慎的老蔡一眼,這麽多年,他之所以業績
平平卻可以在警隊一直混下去,靠的就是這八面玲瓏的處事方式。可以說,在以
王局為首的保守派,跟以我為首的激進派之間,這個人一直是左右逢源。可是,
今天為什麽他會一反常態,在我面前說如此犯忌諱的話,著實讓我有些意外。

    「頭,你肯定奇怪我為什麽會這樣說,這明顯不是我的性格。」老蔡顯然也
看明白了我的心思,接著說道:「但昨天,你是看到的,劉憲原的命案牽扯之廣,
情況之複雜,這個可以說是我們局從未有過的。面對這些山城的富豪們,一旦處
理不好,就夠我們從上到下的喝一壺。這個時候,就算他想分一杯功勞,也沒必
要把你排除在外,老錢,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這時,我身邊的老錢雖然沒有說話,卻同樣點了點頭。比起老蔡,他壓根兒
不關心人事鬥爭,不過這一次,他也破例說了一句話:「後面的案子,你想知道
任何信息,隨時問我。只要我能做的,說一聲就行。」

    老蔡聽了老錢的話,也同樣點頭道:「對,我這邊也是一樣。」

    我明白,此二人雖然因為性格不同而鮮有往來,但無一例外,都是局里有些
資歷的人。就算平日對什麽都無所謂,但畢竟自己下面帶的人還要吃飯,還要升
職。劉憲原的案件稍微處理不好,不光是會影響王局在下一次改選的格局,更可
能影響我們局未來幾年在總局的競爭力。所以此時,他們也看得清著一層厲害關
系。

    我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在這二人的肩旁上拍了拍,就算是對此二人的托付有
了個回應。其實,剛才在王局辦公室內如果我還因為憤怒而內心有些失控,但此
時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的我,立即意識到,我現在的處境其實比起之前反而有優勢。

    表面上,我失去了這個案件中最光鮮的角色,但仔細一想,劉憲原的生死,
其實並非整個這場賭局的關鍵。曹,劉兩家的紛爭持續了幾十年,兩大利益集團
之間的對決,早就不只是曹金山和劉憲原個人的事情了。此時,雖然我看上去只
是一個旁觀者,但其實無論是在曹家跟劉家,我都握有足夠多的談判籌碼。

    從警局升遷到現在的職位,王局一直將我作為一個替他辦事的工具。在以往
的經歷中,似今天這般攫取我勝利果實的事情,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這次,
我突然意識到,只要我此時手中的牌玩好,以後,這個警局的持牌人,也未嘗不
可以是我。

    更何況,我自認為雖然王局根基很深,但那些他所謂的黨羽,也不過是一群
蠅營狗茍之輩而已。想通了這一層,我身上的壓力驟減。在這幾天,我跟曹劉兩
個集團的多股勢力已經建立了信任關系,而這一層,並不會因為王局的半路殺出
二改變。

    我突然覺得有趣的是,劉憲原的死,王局的介入,對我來說,似乎並不是一
個噩耗。


                             【未完待續】
2018-8-12 23: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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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11)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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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8/19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一章 頭緒

    回到辦公室後,還不知道事情變化的蘇彤,正在無精打采的替我磨著咖啡。
我沒有立即將早上的人事變動告訴蘇彤,而是叫她幫我聯系一下阿虎,就說我要
去他那里一趟。昨天的事情雖然需要嚴格保密,但畢竟阿虎是我在山城最重要的
信息來源,我必須要從他那里,打聽一下這兩天山城商界的動向。

    然而,就在我還沒有對阿虎說明我的意圖的時候,電話另外一邊的阿虎卻先
開口了。

    “阿義,你現在能出來嗎?”他的語言中有些猶疑,似乎有些話並不方便在
電話上說。“如果你方便的話,你到你附近牛市街的那個佳麗香水鋪來一下,我
在那里等你。到了後,自會有人接待你的。”

    其實讓我奇怪的還不光是他說話的語氣,明明以往我們的密談都是在他家里
關起門的,這一次為何偏偏他會選擇另外一個地方。難道說,現在他覺得他自己
家里,也是一個不安全的地方了?然而,而當我見到阿虎的時候,情況似乎比我
想象中的還要糟糕。獨自坐在店鋪里屋的阿虎一臉陰沈,這還是我來到山城以後,
他頭一次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

    “阿義,你跟我講實話,劉家的事情你到底卷入了多少?”這是阿虎跟我說
的第一句話,也是在用著從沒有過的嚴肅語氣說的一句話。。

    “怎麽了?”我雖然依舊是以前那相互間吊兒郎當的說話語氣,但語氣卻也
同樣嚴肅起來道::“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

    “哦?是嗎?如果說連夜處理和平旅店的命案是你份內的事情,那私會劉忻
媛,答應替劉家做中間人的事情,也都是你應該做的麽?”聽了阿虎的話,我心
頭一驚。這些事情是昨天才發生的,距離現在不過十二個小時。此事為何會這麽
快傳到阿虎的耳朵里?甚至是連和平旅店的事情,他也似乎是了若指掌。

    “別用你那眼神看著我,”看到我一臉懷疑眼神的阿虎,似乎也意識到自己
今天有點反應過激,頓了頓說道:“實話告訴你吧,你去見劉忻媛的事情,雖然
你沒有告訴任何人,但劉忻媛今天卻告訴了林茵夢。而就在半個小時前,林茵夢
又告訴了我。所以我這才急匆匆的來見你。”

    雖然阿虎給我解釋了原因,但反而我更加狐疑起來。首先是劉忻媛明明說過
此事要對先林茵夢保密,為何這才沒到一天就出爾反爾。而更讓我意外的是,為
什麽這麽重要的消息,林茵夢會選擇告訴他?

    “實話跟你說吧,我跟劉憲原之間,還有著一層別人不知道的關系。雖然不
比我們這樣是背地里的兄弟,但其實在商業上,我們的合作卻更加緊密。劉家需
要我在曹金山這些人眼皮子底下,幫他們經營他們在西南片區的那些地下的交易。
而我則需要借助劉家的財力才能從山城已經固化了的商業格局中突圍。可以說,
我在山城能這麽快冒起來,靠的不只是手中的那張西洋藥銷售許可。“阿虎說完,
嘆了口話鋒一轉道:“其實從那天你來找我了解煙雲十一式開始,我就已經知道
你跟劉家的往來了。其實當時本來我很想暗示你,不要參與到這一檔子事情中來。
但另外一個原因,卻讓我之前一直在猶豫。”

    “劉憲原?”

    “不錯,”阿虎說道:“因為在那個時候,劉家表面上是風平浪靜,其實背
地里卻是一片暗湧。用林夫人當時找上我的原話來說,在眼下這個節骨眼兒上,
劉老板的任何風吹草動,帶來的可能都是一次山呼海嘯般的影響。因此也是在那
種情況下,我只能對你緘口不言。因為找上你,其實不光是劉忻媛的意思,同時
也是林茵夢的意思。”

    “哦?怎麽個說法?”

    “劉家之前在警局的合作者,一直是你們的那個王局長,這個你是知道的。
但同時你們那個王局,這兩年隨著根基越來越深,胃口也原來越大。她們找上你
並不是偶然。劉家的人從多方渠道了解過你,目前你是他們新合作者的最佳的人
選。”阿虎的話,從側面上印證了之前劉忻媛說她從玉蓉那里調查過我的北京的
事情。

    “如果這件事情換了以前,我當然會毫不猶豫的支持他們的選擇。確實,你
小子的本事我比誰都清楚,如果真能得到劉家的財力支援,對你,對劉家,甚至
是對我,都是一個好處。但眼下這個檔口,他們在背後有什麽動機,我卻不得而
知。我只是奉勸你一句,這個事情沒這麽簡單,你最好不要接手。”

    “哦?你為什麽會覺得事情不簡單?”我並沒有理會阿虎的忠告,而是叫他
告訴我更多的消息。

    阿虎對我的行為微微一楞,但是他當然知道我的脾氣,這件事情我一旦答應
下來,就已經是落地生根了。於是他看了我一眼,無奈說道:“想必你也看的明
白,這劉憲原一死,劉家就會被分化成多股勢力。林茵夢跟劉才是一方,劉忻媛
是一方,而且你不知道,劉憲原那個平日里遊手好閑的二哥劉憲中,也不是一個
省油的燈。”

    看來,阿虎還不知道我對劉憲中的信息掌握程度。於是當下,我也沒有說破,
而是聽他繼續說道:“就在早些時候,林茵夢給我來電話,告訴我劉家今天下午
會開家族會議,決定劉家的幾件事情。比如如何處理劉憲原的葬禮,然後又由誰
在主持最近家里的工作。而同樣也是在那個電話中,林茵夢告訴我,劉忻媛已經
將跟劉憲原跟曹金山的之間的秘密協議告訴了她,想爭取她的支持。”

    “哦?”這個消息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在此之前就算劉憲原失蹤的時候,劉
忻媛對這個協議可謂諱莫如深。但她如此急迫的告訴林茵夢的行為也可以理解,
如果爭取到了林茵夢的支持,那劉氏兄妹的計劃就可以說是鐵板釘釘了。但問題
就在於,之前劉忻媛明明說過,因為林茵夢跟曹金山之間的嫌隙,此事一直是對
林茵夢保密的。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她這麽快就改變了主意。

    “對了,有個事情想問你一下。“既然跟阿虎已經挑明,我也趁機直言不諱
的問道:“我聽劉忻媛說,他跟劉憲原的這個秘密計劃並沒有告訴林茵夢,是因
為林茵夢跟曹金山之間有過一些過節。你知道這個過節是什麽嗎?”

    “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有心思關心這些。”阿虎雖然口頭這樣說,但心
里也清楚我不是平白無故的要問這個問題,於是說道:“這件事情我只是聽以前
劉老板簡單說過,曾經有一個跟林茵夢的遠房親戚,在十幾年前的一次爭地盤的
械鬥中,死在了曹金山那撥人的手上。雖說此事的真假我不得而知,不過單從一
點,就是但凡有曹金山在場的場合,林夫人以前都會拒絕出席這一點來看,這個
傳言道是有幾分可能性。。”

    “然而另外一個問題就在於,做為知情者劉忻媛,又為什麽這麽快就出爾反
爾了。”

    “你知道,今天早上林茵夢給我的電話中,還說了什麽嗎?”阿虎見我陷入
了沉思,於是也等了一陣才說道:“她問我,如果以對劉家負責的角度來說,我
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所以我估計,劉忻媛找她攤牌的理由應該也是這個。劉家
要亂了,而無論是劉忻媛還是林茵夢,都能感受到這一點。”

    “看起來,你在劉家的影響力可不只是一個合作夥伴那麽簡單。”我說道:
“要不然,這麽重要的事情,她為何會看你的意見。”

    “我這不是來見你了麽?”阿虎以為我還在責備他之前對我隱瞞的事情,說
道:“在我跟劉老板之間,也有過一個協議。我們曾約定,如果以後劉老板出事
了,我會幫她保全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林茵夢,而另外一個,是他的大兒子。”

    “阮凝秋的兒子?” 

    “是啊,林茵夢無出,因此他的這個大兒子,就是他心中劉家下一代的接班
人。”阿虎說道:“但是眼下,一個麻煩的事情是。阮凝秋的兒子此時還沒成人,
而且阮凝秋不是商人出身,不通生意。因此他們母子二人在家中的影響力甚為微
弱,目前看來單憑林茵夢一方,是很難把家中的隱患鎮壓下去的。”

    “你說的隱患,包括劉忻媛嗎?”其實我跟阿虎談了這麽長時間,卻還沒聊
到這個關鍵人物身上。

    “說實話,隨說劉小姐一直也是劉家的重要支柱,但她負責的生意其實很獨
立。雖然我先前說過,我也是劉家在西南片區很多地下買賣的分銷商,但唯獨蓉
城槍械廠的事情我是完全沒插手的。所以目前,這個劉小姐到底是何用意,我還
真不好說。甚至連她是否有奪權之心,我也不好判斷。”

    “我曾聽林茵夢說起,劉忻媛跟她的關系,比跟劉憲原的關系還要好。”

    “這個我倒是也聽說過,之前劉老板想給劉小姐找一門親事,結果這個劉小
姐不光沒有同意,還把對方打了一頓。後來也是林夫人出面,才把這個事情了解
了。但這人心隔肚皮,隨說劉小姐巾幗風範的名聲在外,但背後誰又知道的。別
的不說,這兩年蓉城槍械廠的收入已經占了劉家的四分之一了,一個年輕女人操
持著這麽大一盤生意,我勸你跟她接觸的時候,一定要謹慎一些。不過嘛…”阿
虎突然笑著說道:“對於這些強勢的女人,你似乎天生有些吸引力。就連一直是
高冷出了名的林夫人,也竟然稱贊你做事簡潔幹練的作風。”

    對於阿虎的話,我雖然表面上鎮定,但其實內心的氣血因為這種雄性動物天
然的征服感而亢奮著。

    “另外,關於劉家,還有一個人不得不提一下。”阿虎說道:“就是劉憲中,
我剛才說過,這個人的事情很麻煩。因為這個劉憲中,其實並不是劉老板的親兄
弟。當年,劉老太爺的長子夭折,而此後一直無子,因此,才將自己的一個兄弟
新生的兒子過繼了過來。而這個兄弟,劉家管他叫三叔。作為跟著劉憲原的父親
一起出生如此幾十年的他,在劉家不光擁有絕對高的輩分,還有用劉憲原父親的
絕對信任。如果不是後來劉憲原的出生,本來劉憲中會成為劉家的繼承者的。”

    “原來是這樣。”

    阿虎見我若有所思,接著說道:“此事乃是劉家另外一絕密,甚至連劉忻媛
都不知道。雖然後來,劉老太爺連續生下了劉憲原跟劉忻媛兄妹。不過,因為劉
憲中已經過繼過去已經有些年頭,因此這一層身份,也就沒有再被挑破。”

    “那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我打斷阿虎的話語道:“這一次劉憲原意外
死亡,而他的兩個孩子又上切年幼,無法承擔家族事務。劉憲中是否會趁機而起。
想要霸占劉家的地位?”

    “這應該是林茵夢同樣目前擔心的事情,”阿虎說道:“雖然目前看來,林
茵夢掌管著家里的大權,然後是劉忻媛。只要他們兩方攜手,劉家的事情應該鎮
壓得住。但倘若三叔也參與進來,就算是劉憲中的身世被公諸於眾,那就算劉憲
中的身世被刨出來也沒用。這些年,劉家的上一輩病的病,死的死。而這個三叔,
在家里的地位雖然不是明面上的掌權者,但其實已經沒人能夠撼動了。如果他要
保劉憲中參加奪權,就算是林茵夢自己也無法把握。”

    我點了點頭,這就是劉家這種世襲制度的封建家庭所存在的問題。這種家族
里面,權利的更替,更多看的是輩分而不是實力。也是這個原因,才往往發生那
種兄弟反目,同室操戈的鬧劇。此時雖然劉憲中的財力比起劉忻媛都相去甚遠,
但有一點,就是他畢竟是劉憲原這一輩中唯一的男丁,倘若加上三叔的支持,恐
怕他們至少有五成以上的勝算。

    “而就在剛才,林茵夢告訴我,之所以劉憲原能壓壓得住劉憲中,是因為在
劉憲原手中掌握了一件可以威懾到他的東西。”

    “然而,最近這件東西最近卻丟了…”我見阿虎的表情有些驚訝,似乎是想
問我為什麽知道這件事情。我笑了笑,頗為自信的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門說道:
“這只是我的推斷。如果那件東西還在的話,那林茵夢何愁沒有辦法治得住劉憲
中呢?”

    “哎,你說的不錯。”阿虎嘆氣道:“那件東西,曾經牽出到劉家多年前的
一樁醜聞。醜聞的內容雖然連林茵夢不得而知,但她知道的事,這件東西已經隨
著劉老板保險櫃里的那一批財物不翼而飛了。”

    阿虎說的,果然跟我預計的一樣。突然之間,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天下午
在我偷窺劉憲中跟鐘玉佳的蠅營狗茍時,曾經聽他們說起過一件事情。劉憲中想
要得到一件東西,但卻沒有得到。現在這麽看來,當時他們所說的應該就是劉憲
原手中的這件可以鎮得住劉憲中的東西。

    而當時,我清晰的記得,劉憲中曾說過這件東西不在他們以為的地方。看來,
劉憲中定然也曾經打開過那些保險櫃,甚至有可能那些財物的失竊,也跟他有關
系。如果這個猜測成立的話,那麽又會有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劉憲原找鳳巧爺幫
忙盤的那一批貨物,又是個什麽來路。

    “這些,就是我目前知道的所有信息。”阿虎說道:“阿義,我知道此事如
果我勸你退出,是無濟於事的。因此我也想問你一句,這一灘渾水,你打算怎麽
趟?”

    “鳳巧爺,老鳳記銀鋪的秘密,還有那輛失蹤的通達公司的運輸車。這些都
是目前可以調查的線索,但別忘了,這些零散的線索中,卻又有一條是主線。”
毫無疑問,我說的主線,還是那十一件被山城各方爭奪的煙雲十一式。只有盡可
能奪的掌握這些銀飾的秘密,才能夠以最直接的方式來接觸道事情的真相。

    說完剛才那番話後,雖然阿虎最後還是告誡我要謹慎行事。不過比起前幾天
的混沌狀態來說,阿虎今天告訴我的內容讓我有了更多的頭緒。目前看來,如果
排除掉曹金山賊喊捉賊作為的可能性外,在背後伺機而動的劉憲中似乎是問題的
焦點。然而目前來看,我還不能立即開始調查他。劉家今天會議的動向,將很大
程度的決定我下一步的調查計劃如何開展。

    半個小時後,蘇彤開車將我跟老錢送到了江北醫院。而讓我意外的事,老錢
告訴我,始終了幾日的徐飛也跟他聯系上了,老錢也約他一起在醫院見面。

    鳳薇薇的情還沒有任何好轉,在替鳳薇薇又檢查了一遍情況後,老錢對於鳳
薇薇的情況還是一臉難色。不過對我來說,徐飛的出現卻這讓我緊張的神經稍微
松弛了一些。畢竟,徐飛跟老錢一樣,是警局少有的幾個算的上我的臂膀的人。
只要有他在,我好像身邊就帶著了一個活的檔案庫。

    “你這幾天跑到哪里去了?”

    我並沒有責備徐飛的意思,但徐飛還是無奈的做了一個尷尬的動作,然後看
了老錢一眼。從他布滿血絲的眼睛來看,這兩天他應該操勞的不少。

    “是我找徐飛幫我辦事的。“老錢說道“我不是告訴你,就在那天,我刮掉
了鳳巧爺的頭發,想要進一步研究一下,能不能從施針的手法中找到什麽端倪時。
結果發現針刺的位置是一個六芒星圖案麽。”

    而就在老錢說這番話的時候,徐飛也依言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張畫著一個有些
複雜的圖形的白紙給了我說道:“而經過這兩天的調查,我已經找到些眉目了。
這個圖案,跟一個叫和衷社的清朝組織有關系。這個組織的成員中,大多是身負
上乘武功的流放貴族的後代。在鹹豐年間,這個組織曾因為在西南一代做下的幾
件劫富濟貧的大案而名噪一時。”

    “再後來,這個和衷社受到邀請,加入了義和團。不過,雖然他們加入,卻
是以加盟的名義。因此,他們不光是保留了獨立的編制,就連名稱和旗號也是獨
立保留了下來,而這一個圖案,就是和衷社獨有的符號。“

    “這就奇怪了,”我沈思著說道:“雖說我不知道這和衷社是什麽組織,但
我也知道義和團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剿滅,旗下的一眾教徒也是鳥獸散盡。這個
和衷社此時為何重現於世,就算當初的禍亂沒有波及到他們,潛藏折服這麽多年,
這些人此次目的又是什麽?難道,他們是沖著這山城的兩大家族來的?”

    “不能說沒有這個可能性,”徐飛說道:“這兩天,我查遍了幾乎所有能找
到的和衷社的資料,而巧合的是,在這和衷社的歷史上,也有一個精通銀器制造
的奇人,叫“白手老人”。此人善於制造各種武器。據說在他所屬的部門是和衷
社中負責暗殺的部門,而相比,他的銀器功夫除了用來當匠人,還用來當了刺客。”

    “這…”聽了徐飛的話,我腦子里面立即閃過一個念頭。這個人,跟那個煙
雲十一式的制造者,會不會有什麽關系?畢竟,從時間上來講,這兩者應該也是
吻合的。

    “嗯,我想,你應該跟我想到了同一個問題”老錢註意到了我的變化道:
“這煙雲十一式的制造者林覺遠,是不是就是那個“白手老人”。如果是的話,
這和衷社的目標,可能還是這煙雲十一式。你之前跟我說過,這煙雲十一式是跟
全國的十一處礦脈有關,也許,他們的目標是那些東西。”

    “可是金銀礦開采,無論是清朝還是現在,都是政府專治。任何民間組織,
都沒有自己的權利去私自開采。”徐飛插話道。

    “但是,你們誰又能保證,這和衷社就是一群嘯聚山林,生活在黑暗中的人
呢?”我的話一說完,二人立即也明白了。從整件事情來看,這和衷社能夠有膽
子對著劉憲原下手。這背後的實力也自然是不可小覷的。

    自從曹,劉兩家的賭局開始以來,山城的大半個商界都卷了進來。這其中,
有兩家勢力範圍下的各路人馬,當然也有兩家之外想要趁機撈一筆的。和衷社是
否潛伏其中,又是不是想利用這兩個家族的力量達到自己的目的,目前看來,一
切都還是猜測。

    “你上次跟我說,劉憲原跟曹金山兩邊,已經各自得到了四件煙雲十一式了。”
老錢問道。

    “是,還有兩件,會在兩周之後公開拍賣。”

    “也就是說,還有一件,至今沒有消息?”

    “是。”我說道:“怎麽了?”

    “哎,不知怎麽回事,我總覺得這煙雲十一式,是個不祥的玩意兒。”老錢
一邊翻看著最近鳳薇薇的身體記錄報告一邊說道:“尤其是這東西一現世,就帶
來了這麽多的麻煩,我實在覺得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看了老錢一眼,這個向來不信鬼神,甚至連天天睡在死人堆里也不覺得有
什麽異樣的怪人笑到:“想不到,你也會說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沒想到,老錢卻搖了搖頭道:“銀器,跟淫器諧音。中國自古以來,對於男
女性事的態度都是壓抑的。因此,才會有很多前朝的民間教派,把性愛跟一些祭
祀行為結合在一起。這些銀器,如果以床第之術來看,確實是巧奪天工,甚至讓
人懷疑,在那個封建的時代,為什麽會有人膽敢私自研究如此淫邪的器物。但倘
若這些東西,表面上是淫器,其實是跟祭祀有關,那就說得通了。之前我們破獲
的山城陰女教的案子,不就是一群用各式銀器坑蒙拐騙的人麽。”

    “對了,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個陰女教的祭祀器物,確實也是
用的一些銀質的男女器官。”我點了點頭說道:“你覺得,這兩者會有關聯麽?”

    老錢搖了搖頭,“我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這兩樣東西的工藝水平差距太大
了。而且,陰女案的對象,更多是附近山區無知的居民,跟這次的情況完全不同,
涉案之人,都是山城貴胄。”老錢頓了頓,又說道:“不過說到這里,我倒是想
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山城奇案。這件事情發生在三十年前,雖然時過境遷幾十年
了,但想必你也是有所耳聞的。”

    說道這里,我發現徐飛眼睛里突然一亮,而幾乎就像是從一旁的座椅上跳起
來了一樣,他急匆匆的拿起了公文包走了出去。

    我們並沒有問徐飛的離開為什麽會如此的行色匆匆,多年的默契,我當然知
道他們要去幹的事情是什麽。剛才,也是同樣的一個閃念,我的腦海中浮現起來
一個塵封多年的案件。三十年之前,那一件名動山城的富家小姐殺人案件。一個
同樣是牽扯了山城多名商界要人的離奇案件。

    難道說,眼前的案件,是那一次案件的繼續?

    如果換了以前,如果有一件案件能讓我覺得跟沈睡了幾十年的奇案有所關聯,
那我定然會欣喜若狂。然而此次,我卻突然連一點興奮感都沒有,整件事情已經
越來越複雜,而每一次當我看到一些頭緒之後,等待我們的是一個又一個新的線
索,只會讓人覺得煩躁而無奈線索。

    “頭,要回去嗎?”門外等候蘇彤見到徐飛離開後,從外面推門進來問了我
一句。我有些發呆,沒有太在意蘇彤的問題。倒是老錢看了蘇彤一眼,有些支支
吾吾地說道:“啊,我還要去一趟高成那里,有些關於鳳薇薇的病情還要跟他了
解下。你們不用等我,我跟他了解完後就自己回家。”

    “可是,現在才下午三點過,會不會太早了。”我見蘇彤所說的這話,並沒
有明白老錢顯然是有什麽事情不想讓我們知道,當即也沒有過問而是說道:“我
們先回去吧,劉家的事情,可能已經有了結果了。”說完,拉著蘇彤離開了醫院。

    “姐夫,你說錢科長今天怎麽怪怪的?”

    蘇彤說這話的時候,並不是在跟我回警局的車上,而是慵懶的躺在四季賓館
寬大松軟的床鋪上,紅著臉看著我一粒粒的解開著她制服前的那排扣子。

    “你說為什麽?”我笑嘻嘻的反問了蘇彤一句,然後慢慢地拉開了她胸前緊
緊裹在身上的內衣,低頭一口含住了那一粒嫣紅的凸起:“你還看不出來,他在
醫院來是想見一個並不想我們知道的人麽?”午後的陽光下,沾步滿了我帶著一
絲晶瑩唾液的乳頭,正散發著一種嬌艷的氣息。

    “哦…”蘇彤明白了我的意思,忍不住竟然也噗嗤地笑了一句說道:“沒想
到這棵單身多年的老枯樹,也有開花的時候。”說完,蘇彤低頭看著我埋首在她
胸前的樣子,微喘著粗氣說道:“姐夫,我想要了。”

    說罷,女人急不可耐的解開了我的褲子,已經不需要我雙手的指引,女人已
經熟練的坐到了我的身上開始扭動起來。

    女人如水,尤其是這個年紀的女人,下體的敏感與濕潤總是會有一種異常的
曼妙感覺。在床鋪的另外一頭,是房間里蘇彤專門挪到我可以一擡頭就能看到的
位置的穿衣鏡。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晰的看到我的肉棒在女人的下體中進
進出出的樣子,而除了這個,就只有在激情之巔用力後仰著頭,那張眉頭微皺的
迷離的迷離俏臉。

    而此時,在劉家深幽的大院里,一個女人也同樣的眉頭微蹙。自從這個決定
著家族未來的會議開始以來,林茵夢就一直是這個表情。當然,她的表情在別人
的眼里也是正常的,因為無論是誰,面對劉憲中這樣的突然發難,心頭估計也會
覺得一陣胸悶氣短。

    在會議開始之前,林茵夢就已經預計到劉憲中可能要搞些花花腸子出來。為
此,他還特地說服了家族的幾位長輩,不要對三叔所說的話言聽計從。然而,當
劉憲中突然抖出了劉憲原跟曹金山之間的那個秘密決議時,別說她自己了,就連
一直秘密負責著這個秘密計劃的劉忻媛,坐在一旁也是驚訝的目瞪口呆。

    然而,跟劉忻媛的表情不同的是,此時林茵夢不但表情不對,其實暗藏在桌
子底下的雙腿,也在難受的相互摩擦著。本來應該站出來阻止劉憲中計劃的女人,
此時卻因為身上突然冒起的那種強烈而有熟悉的感覺而變得十分難受。

    這種感覺很特別,女人覺得似乎就像是被電擊一樣,渾身上下的肌膚上,都
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此時眾人的註意力都集中在正在一反常態侃侃而談的劉憲中
身上,並沒有人註意大林茵夢此時竟然連耳根都泛起了一陣紅暈。

    唯獨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的註意力卻並不在劉憲中的身上。這個人不是別
人,正是一直一言不發的阮凝秋。雖說今天的會議對她來說甚至比其他人都要重
要,但從一開始,她似乎就有些心不在焉,就好像自己的孩子,並不是劉家的潛
在繼承者一樣。

    “大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阮凝秋註意到了林茵夢的變化,同為女人
的她,當然明白女人這個樣子的感受。只是讓她內心驚訝的嘴都合不上的是,為
什麽在如此重要的場合下,林茵夢會有這樣的反應。

    “沒,沒事,繼續吧。”林茵夢深呼吸了一口,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來讓自
己的呼吸變得稍微均勻一些。其實此時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面前那張桌子的一
條腿,已經被她的指甲摳出了幾道粗重的抓痕。

    “嗯,林夫人,你覺得憲中的這個提議如何?”劉憲中的話剛說完,三叔就
急不可耐的想要在上面加上一把火。若是換了以前,對於三叔的這種舉動,就算
長幼有序,林茵夢也定然會損傷對方兩句。更何況,此時劉憲中雖然說沒有反對
劉憲原當時做出的決定,但他卻明確表示不能將劉家擁有的煙雲十一式賣給曹金
山,甚至他還要求眾人將手中的煙雲十一式集中起來,由三叔統一管理。

    林茵夢看了劉忻媛一眼,見劉忻媛悄悄跟她搖了搖頭,顯然,劉忻媛自己也
在提防著這個二哥。相比之下,劉忻媛曾經目睹過劉憲中跟鐘琪的秘密協議,也
知道鐘琪手中那件“彼岸雨露”已經落到了劉憲中的手上。因此比起林茵夢,劉
忻媛對這個二哥的提議更加謹慎。尤其是倘若家族真的決定跟曹金山重新談判,
這件事情還能不能成就不好說了。

    然而眼下,以她的身份,這件事情上她不好率先做出表率。尤其是三叔在家
族中的影響力,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因此,劉忻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林茵夢身上,
只要她一表示反對,自己將立即全力表態維持之前跟曹金山已有的協議。

    然而這一次,就連劉忻媛也註意到了林茵夢的表情變化,就在她想要詢問林
茵夢是否身體不適的時候,林茵夢卻突然大聲說了道:“這件事情,眼下不是最
著急的,還是等下再決定吧。曹金山那邊,要麻煩三妹多留意一下他們的動態。
嗯,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里吧,前面決定的幾件事情,就按照我們約定的事情來。”

    說完這句話,林茵夢幾乎是在眾人做出反應之前就站了起來,急匆匆的離開
了房間,只剩下一屋子面面相覷的人,還有臉上一道青,一道白的劉憲中。此時
對於他來說,一個本來大好的機會竟然被林茵夢這有些下三濫的方式搪塞了過去,
讓他心中燃起了一種許久沒有過的憤怒。甚至就連家中的那些長輩,也覺得林茵
夢這樣的做法有點不通禮數。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事,此時林茵夢的內心也被那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弄的煩躁
不安。獨自將自己反鎖在東廁里女人,就像是虛脫了一樣靠著墻壁上,一滴晶瑩
的液體,正順著光滑的大腿,緩慢的流了下來。雪白的大腿肌肉上,一種特殊的
紅暈正在她的腿上蔓延著。

    午後的一番風流過後,我帶著一身的舒服回到了警局。王局的那班手下們,
此時正忙里忙外的調查著劉憲原的命案。一大票的人,被帶到了警局問話,其中
有行商的,有開店的,有碼頭小工大半的青年,也有沈迷酒色一臉蠟黃的舞廳妓
女。而在人群當中,我還註意到了兩個人的存在,這兩個人,就是前日里我在老
鳳記銀鋪見到的那兩個夥計。

    “老鳳記那邊有沒有新的進展?”為了避開王局的耳目,我特意找了個借口
將老蔡叫道我的辦公室問道。

    “頭,”老蔡小心的檢查了下百葉窗外的大廳,確認沒人後才神神秘秘的說
道:“今天上午,我們按照王局的要求查封了老鳳記。目前從鳳巧爺的兩個夥計
口中得到的消息,跟你當時跟我講的內容幾乎一致。唯一的發現,就是我們在鳳
巧爺的房中,找到了一本手抄的銀飾冊子。”

    “哦?這冊子現在在哪兒?”聽了老蔡的話,我心中一驚。難道說,這個手
冊又跟煙雲十一式有什麽關系?

    “剛才你叫我的時候,我就把這件東西帶出來了。”老蔡小心的從衣服內兜
里拿出了一個證物袋,遞給我說道:“頭,你看快些。為了避免王局手下的那些
人找麻煩,我是悄悄把這東西帶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從老蔡手中的證物袋里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已經發黃的冊子翻
了翻,見里面只是一些普通的銀飾的制作圖,雖然從諸多細節來說,這些圖譜中
的銀飾也算精湛的手藝。但卻跟煙雲十一式沒有絲毫的關系,讓我心中難免有些
失望。

    “頭,我知道你的想法”老蔡說道:“你是在遺憾這個冊子里記錄的並不是
煙雲十一式有關的東西。但是我想,以鳳巧爺的名聲來說,各種銀器的制作手法
已經是信手拈來了。但為什麽在他的櫃子里,單獨還收藏著這樣一本銀首飾的制
作圖。”

    “這倒也是。”老蔡的話,難的的提醒了我。如果說還有什麽銀器的圖譜能
夠入鳳巧爺這樣一位大行家的發言,恐怕只有那些曠世經典的傑作。但眼下這些
平平無奇的銀飾制作圖譜里,我卻沒有發現任何跟經典沾邊的東西。那麽唯一的
可能性,就是這手冊本身,跟鳳巧爺有關系。

    想到這一層,我又拿起手冊仔細翻了翻,想要從字里行間發現點什麽端倪。
可惜的是,自從鳳巧爺的手廢掉以後,就似乎連拿筆的能力都沒有了。我們甚至
都不能通過筆跡的比對,來驗證下這手冊上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是不是鳳巧爺
自己留下來的。

    “嗯,把手冊送回去吧。”我見忙碌了半天,也沒有任何頭緒,於是將手冊
遞還給了老蔡。“對了,那個柴中石的畫像話出來了嗎?”

    “嗯,畫出來了,但我們問了很多人,卻沒有人認得出這個人到底是誰。”
老蔡說道:“這兩年我們還不能公開調查此事,所以估計要不要張貼此人的通緝
令,我們也要過兩天看王局的意思吧。”

    我點了點頭,這個柴中石的身份調查不到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現在與其大海
撈針的去撈這個人,倒不如叫老蔡幫去查一下,今天徐飛所說的那個和衷社,最
近在我們的案底里面有沒有別的線索。而就在我想要開口的時候,我桌上的電話
再一次響起了,讓我十分意外的是,電話的另外一頭,竟然是劉才那有些刺耳的
聲音。

    “張局長,我只有大約十分鐘的時間,我現在是在地下室用備用電話偷偷打
給你的,因此我們長話段說。”從劉才的語氣中,我已經聽出了情況的不對勁。
從時間上推算,劉家的家族會議此時應該已經結束了。顯然,會議的結果定然對
他們這邊十分不利。

    “夫人讓我把會議的結果告訴張局長。”

    “哦?夫人怎麽了?遇到了什麽麻煩嗎?”我的一番話脫口而出後,才意識
到自己好像有些反應過激了。不過劉才那邊的回複好想並沒有在意這個,而是憂
心匆匆的說道:“夫人身體有些不適,會議結束後就回屋休息了。今天會上,二
老爺,啊,也就是那天張局長遇到的那一位,突然發難,抖出了一件據說是老爺
跟曹金山之間的秘密協議。“

    我當然知道這個劉憲中所說的秘密協議的內容是什麽,也知道劉憲中暗懷的
鬼胎,只是這些事我不能告訴劉才。等劉才將協議內容說了個大概後,才故意繼
續問道:“劉二老爺看上去不是整天無所事事嗎?為什麽他會知道這件事情。“

    “這也是我跟夫人萬般不解的情況,但此事說來話長,眼下時間緊急,我們
先不說這個。”劉才說道:“眼下最要緊的是,二老爺要求接手跟曹金山的這場
賭局,並且已經得到了家里幾個長輩的同意。”

    劉才以為我不知道三叔的存在,於是只是用了家族長輩的字眼。但其實在今
天跟阿虎的對話中我已經得知了這個在劉家舉足輕重的人物。顯然是他出面幹預,
才讓劉憲中這個在家中一直沒有實權的人的提議得到了支持。

    “這件事情,夫人是什麽態度?”

    “夫人今天並沒有表態。”劉才說道:“也許是因為夫人身體不適吧,所以
這場會議提前結束了。不管夫人是不是真的身體不舒服,但目前我們也只能暫時
把這件事情拖下去,看看有沒有什麽方法解決。”

    “另外,二老爺還提到了一個點。”劉才見我沒有表態,繼續說道:“他說
劉家可以放棄山城的買賣,但目前手中掌握的四件煙雲十一式卻絕對不能交給曹
金山。”

    “哦?這是為何?”

    “按照二老爺的說法,目前劉家手中的四件煙雲十一式都是從老太爺那里傳
下來的傳家寶,就算劉家放棄山城的生意,也不能讓這幾件傳家寶這麽輕易的就
交給劉家的仇人。”

    “嗯,好,還有別的嗎?”我見劉才那邊好想已經把想說的事情說完了,於
是想要掛掉電話。然而沒想到的是,劉才那邊卻突然支支吾吾的說道:“嗯,張
局長,不知道明天你是否能來劉府看看夫人。”

    “嗯,我眼下劉老板的命案已經移交給王局親自辦理,這件事情我想你是知
道的。”

    “不,我不是請王局來繼續調查,”劉才見我似乎有推辭的意思,嘴上急忙
說道:“我的意思是,張局長,明天能不能來見下夫人?”言語之中,似乎有一
種隱隱的暗示。

    我當然想去見林茵夢,甚至巴不得是現在就去。我剛才那番話的意思其實是
在試探劉才的態度,今天跟阿虎面談的內容,林茵夢應該還沒有來得及知道。不
過我這邊倒是可以肯定的是,也許一開始,她們找上我不過還是相互利用。但目
前劉家突然動蕩的局勢下,任何一個可能成為決定因素的外力,都會變成他們想
要爭取的對象。

    雖然想到了這一層,但是我表上面還是不動聲色,只是告訴劉才,我明天只
能以個人身份暗訪劉府,讓他按照約定的時間派人來接我。

    掛掉電話後,我腦子里一直是在琢磨著剛才劉才給我說那番話。我沒有想到
的是,劉憲中竟然如此快的就跳出來了。不過從他勾結鐘琪時那雷厲風行的舉動
來看,這件事情他定然已經謀劃已久。也許劉憲原的死,很有可能只是他等待了
多年的一個機會。劉憲中的算盤,也許已經打了很多年了,甚至這一切,是不是
都是他在幕後操縱著?

    我翹著腳,看著墻上的黑板上剛才我寫下的關系網。我盡量克制著自己先入
為主的對劉憲中的懷疑,以免我的眼睛被別人蒙蔽。這件事情困難的地方在於,
隨著每一條新的線索的出現,似乎眼前的這張關系網都在不斷的被放大。在劉憲
中的身上,到底還藏著什麽秘密。是什麽原因讓他對劉憲原一直如此的忌憚,而
那個他一直想要的東西又到底是什麽?如果搞清楚了這一點,也許我就能解開很
多謎團。

    而眼下,也許有一個人能給我想要的答案。只不過,如果要撬開她的嘴,我
還需要多花點功夫。對於這個女人來說,使用上風流跟溫柔也許是最好的方式。

    我本非浪子,奈何有佳人。

    想到這里,我嘴角突然邪魅的笑了一下。


                             【未完待續】
2018-8-19 17: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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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第十二章 風流

春意正濃,山城的春天總是能給人一種慵懶的味道。對于這個常年奔波在外的女人來說,享受這樣的懶起,并不是一個多得的機會。昨天的那場會議對家裏的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爆炸性的結果,但是在劉忻媛心裏,這個一直肩負着家族未來的女人,會在一瞬間突然會覺得那樣的結果反而是一種解脫。

也許是昨天劉憲中表現出來的那種讓人刮目相看的氣質,讓她心裏對這個二哥的看法産生了一絲動搖。她甚至覺得,如果二哥真的能如此冷靜而沉穩的處理各種家裏事務的話,那又二哥接手家裏的事情似乎也不錯。畢竟林茵夢一直隻是管家裏爲主,而三哥的大兒子又年幼。

“我畢竟隻是個女人”這樣的念頭,對于劉忻媛來說,隻有獨自将自己蒙在被子裏時才敢産生。而一旦從床上坐起時,她就還是那個叱咤風雨的劉府大小姐。

劉忻媛不知道爲什麽劉憲中會得知三哥跟曹金山之間的協議,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昨天雖然二哥沒有提及自己在計劃中的角色,但自己的身份多半也已經暴露了。他如此的行爲,應該是在試探自己的反應。其實對于二哥自身的勢力,劉忻媛并不覺得有所擔憂,她一直以來最擔憂的,是站在二哥背後的那一撥以三叔爲首的家裏的保守勢力。

跟這一批叔叔們打交道,一直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三哥在世的時候,雖然跟自己性格不合,但說起家中這些老頭子們,他也是頭疼不已。所以劉忻媛突然覺得,昨天幸好二哥公開表示的是對這個任務的支持。但接下來,一旦家裏這個秘密在家族裏公開,這個計劃到底會實施成什麽樣子,也變成了未知之數。

心中本來難得的甯靜,又一下子被腦子裏的這份念頭打碎了。蜷縮在被窩裏的劉忻媛,忽然身上打了一個冷顫。冷顫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爲春寒料峭,而是女人突然覺得自己很孤單,似乎在這個時候,孤軍作戰的自己連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

這就是我看見将自己的頭,從被窩裏鑽出來的時候的劉忻媛。在她那張一向堅毅英武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女人的怯懦的原因。

“你怎麽在這裏?”劉忻媛的話語中充滿了驚訝,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出現在她卧榻旁邊椅子上的我。在這一瞬間,也許女人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因爲本來已經打算咬着牙爬起來的劉忻媛,卻發現自己内心深處那個唯一覺得可以依靠的人,竟然就正好出現在了面前。雖然這個男人跟自己認識不過幾天,但卻能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的感覺。

“我來見見我們的劉大小姐,順便跟你問個早安。”我微笑着,用一種很紳士的腳步的走到床邊坐下,卻立馬又做出了一個十分放肆的動作。我伸出一隻手,就像是一個丈夫一樣,将床上的女人抱了起來,讓她靠在我的身上溫柔說道道:“怎麽了?沒睡好麽?”說完,還更加放肆的用手指,去擦了擦劉忻媛眼角的淚水。

這一次,懷中的母豹子沒有任何反抗。跟我預料之中的情形一樣,此時的的劉忻媛,内心世界最爲脆弱。就算我現在的舉動看起來十分放肆,卻也是最能突破她内心防線的一個舉動。

而眼下,女人順從的行爲,就是對我的最好的回應。我不知道在此之前劉忻媛是否有經曆過這樣的溫存,但此時胳膊上枕着的女人憲的異常恬靜。斜身倚靠在我的身上沒有說一句話。過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嗯,現在好多了。”

跟林茵夢相比,從小起就在被當成男孩子一樣長大的的劉忻媛,一直跟兩個兄長一樣,是在承擔着家族很多任務。也許這幾日,當巨大危機來臨之時,林茵夢也需要站出來成爲一個決策者,但跟起常年與槍火爲伴的劉忻媛相比,卻還是不如後者這般需要長期的堅毅跟勇氣。不知怎麽的,本來是一次帶有強烈目的性的調戲,我的内心反而對女人生出了一陣憐惜。

然而,這樣的溫柔隻存在了幾秒鍾,接下來等待着我的,就是女人在我大腿上的用力一掐。然後在我還在因爲腿上的疼痛不能喊出聲而變得一副撕心裂肺的表情時,女人卻已經從我身上爬起來,裹着被子坐到了床的另一頭靠牆處。

“老實說,這麽早來找我要幹嘛?”女人似乎很滿意我此時的痛苦表情,帶着一副得勝的表情看着我。

“我是跟劉小姐來了解下昨天開會的情況的。”我一臉無辜的看着女人。

“哎,就知道你要問這個。”劉忻媛白了我一眼,似乎對我的答案并不滿意。其實在女人心裏,當然還是期望從我嘴裏說出來的是對她的思念什麽的情話。即使我們彼此都知道,這樣的話更多是一種調戲。

女人的話,就好像在心中反複想了好幾遍一樣,噼裏啪啦的将昨天劉府會議的内容告訴了我,而基本上,内容也跟劉才所說的一緻。

“嗯,我一直有個問題。”我說道:“那天你二哥勾結鍾琪,想要得到的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麽?你能告訴我嗎?”

劉忻媛其實早知道我會問這個問題,但她此時臉上還是一臉猶豫,想了好久才說道:“哎,這件事情遲早也是蠻不住你的。但今天我告訴你了,你一定要答應我,這件陳年往事你不要再去刨出來了,不然會引起更大的麻煩。不光是對劉家,對你也是如此。”

“哦?什麽事情會有這麽嚴重?”

“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吧,當時我才八歲。當時大哥已經去世了,二哥跟你現在差不多,三十上下的年紀。而三哥則剛剛二十出頭。其實你不知道,當時二哥可是跟現在不一樣,不光做生意精明能幹,而且打點四方的關系,也是得心應手。可以說,自從大哥去世後,在生意上幫助父親最多的,就是二哥。因此在當時,我們每一個人都覺得,以後家父會把家族的買賣交給二哥。”

看起來,的确如同之前阿虎所說,劉忻媛并不了解自己這個二哥的真實身份。也許曾經有那麽一段時間,劉憲中的确是有機會成爲劉老太爺的繼承人。自從有了劉憲原這個小兒子後,繼子身份的劉憲中就注定跟家族大權無緣了。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在這中間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插曲。

不用劉忻媛說,我就能明白問題的所在。劉老太爺重用劉憲中的行爲,明顯會給劉憲中一種錯覺。也許就是在這樣的錯覺下,讓很多人,包括劉憲中自己,都對未來充滿了幻想。從我的角度講,劉老太爺沒有扼殺這個自己養子的野心,其實是一個十分錯誤的決定。

“但是後來,突然發生了一件事情,那件事情之後,二哥整個人就廢了。”

“什麽事?”

“其實當時我太小,也不太清楚。隻是後來從家裏的老人那裏打聽到的,說二哥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而這個人,就是家父的小老婆。”

“哦?”

“而這個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當時家父的小老婆雖然知道二哥的想法,但也許是爲了保護二哥,并沒有将事情盡早的暴露出來。而也是這個原因,給了二哥第二個錯覺吧。”

“所以他以爲,這個你父親的小老婆,也愛上了他?”我很容易理解劉憲原當時的心思。隻是挺好奇的是,已經三十上下的劉憲中,當時處理感情爲何有如此生澀的行爲。

“嗯。”

“那現在這個女人在哪兒?”我問到:“我能見見她嗎?“

然而劉忻媛卻搖了搖頭道:“她已經死了。”

“怎麽死的?”

“被二哥殺的。”

聽了劉忻媛的話,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所謂折磨了劉憲中這麽多年的心病,竟然是因爲這樣一個事情。我沒有繼續問下去,也沒必要如此,劉忻媛嘴裏的故事剛剛開始,一旦她講完,我應該會對劉憲中有另外的看法。

果然,女人沉默了一陣說道:“那是在那天父親的六十七歲壽宴那晚吧,我記得當時我吃糖吃多了,肚子有點不舒服。于是當時的保姆就帶着我在後院的涼闆床上躺着休息。而就在那時,突然聽到後院傳來了一聲慘叫,一大群人立即跑了過去。而當時我小,保姆沒有讓我去看,但後來聽其他人講。我父親的這個小老婆,赤身裸體的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裏,而在現場,他們發現了已經失心瘋的二哥。”

“很快,回複神志的二哥,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也承認了自己不光殺了父親的小老婆,還…還把她給那啥了。雖然在那時,父親沒有最終将他送警察局,也花了很多錢安撫了那邊的家人。但也就是那件事情之後,二哥失去了家族的地位。但是從那天起,二哥開始酗酒,而且每次喝了酒之後就會神志恍惚。慢慢的,那個曾經在家裏獨當一面的二哥,就成爲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既然如此,那前日裏劉憲中所說的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應該就是當時的某種證物吧?”我的推斷很合理,如果說劉憲中想要在家中複辟,那當時的那件污點無疑會成爲他最大的障礙。既然他對這個東西如此敏感,結合那日他強行要拍下鍾琪照片的行爲來看,這件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如我所說的當時的兇殺案證據。也是這件東西,才能讓他這麽多年都投鼠忌器。一知道劉憲原死了,才會有所異動。

然而劉忻媛想了一陣,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其實就連三哥那裏存有對二哥很重要的東西我也是那日才知道。所以,我當時的推斷跟你想的一樣。”

“哦,對了。”劉忻媛突然又說道:“你知道,那個被二哥殺死的我父親小老婆叫什麽嗎?”

“我怎麽會知道?”我對女人的問題有些哭笑不得。

“她叫鍾茹,就是鍾琪的姨媽。”

“原來這樣…”我的腦中快速的飛過一個閃念,我之前一直在好奇,隐忍多年的劉憲中,爲什麽會突然勾結上鍾琪。要說這個女人,雖然也是劉憲原的妻室,但其實家庭地位很低。要不也不至于爲了自己的孩子,竟然要委身一個下人。但現在,當得知了劉府的這件往事的時候,我百分之百可以斷定,在鍾琪那裏定然還掌握了什麽信息是劉憲中想要的。

顯然,劉忻媛也猜到了我的想法,再一次的叮囑我,不能再去調查這件塵封多年的事情,尤其是現在不能打草驚蛇的去調查鍾琪。我雖然口頭上答應了女人,但心中卻在盤算,不知道林茵夢那邊有沒有更多關于此事的消息。

“還有一個事情,”我沒有急于追問此事的細節,而是說道:“我聽說,這煙雲十一式中間有三件,是令尊傳下來的。看起來,令尊也是個風流人物。”本來發自内心的一句話,但在劉忻媛耳朵裏咋一聽上去卻覺得有些譏諷的意思,狠狠的白了我一眼道:“别以爲劉家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種放縱隐秘的老世家,這些東西其中一個我從小玩到大,也不覺得有什麽稀奇的。”

劉忻媛的話,着實讓我有些愕然。就算比起晚清,民國的風氣要開放開放不少,但這煙雲十一式畢竟是閨房中的淫樂玩意兒。劉忻媛此時尚未婚嫁,難不成從小就在這淫樂玩意兒中長大的?

“什麽啊,又胡思亂想。”女人從我的表情中看明白了我心中所想。支起身子到床頭的一個小衣櫃處拉開了門。而就在這個動作間,女人身上的被子已經從身上滑落。雖然不過是一件很保守的絲綢睡衣,但還是能感受到女人充滿力量的曲線。尤其是在女人彎腰時微微撅起的臀部曲線,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在上面用力拍上兩巴掌。

不過眼下,我也無暇欣賞這春光。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發現衣櫃裏面裝着的一個匣式保險櫃。劉忻媛一面解着保險櫃鎖,一邊說道:“這個東西不是每一件都是你想象的那樣,這隻金玉翠蟾,你看,是不是很可愛?”

女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隻兩寸大小的銀色蟾蜍了。

我立即湊了過去,仔細打量着女人手中的器物。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正品的煙雲十一式。雖然這件從表面上看隻是一隻蟾蜍的銀器,并不能看出可以在床第之上有什麽用。不過,這蟾蜍的工藝确實算得上是大師作品,通身上下除了純銀的身體之外,包括眼睛跟背脊,都是用打磨成球的綠寶石鑲嵌而成之外單就這蟾蜍的皮膚,也是一絕。跟真的蟾蜍的皮膚有着極其相似的手感,是用很多發絲粗細的銀絲跟無數小銀珠子排布編織而成。

“這東西…”我好奇的看了女人一眼問道:“是怎麽用的?”

而說到這裏的時候,女人終于也是臉上一紅。轉過身去,又從保險櫃裏拿出了一個同樣是銀制的鑰匙,從蟾蜍的肚子裏插了進去扭上了幾圈,随着一陣發條的滴答聲響起,這隻蟾蜍竟然就像是活了一般,腹部跟兩腮開始有節奏的鼓起來。看起來,這個蟾蜍的肚子裏也是充滿了各種機簧。

劉忻媛将蟾蜍用手托起來遞到了我的面前,我好奇的伸出了食指,将指肚放到了蟾蜍那張正在的嘴邊。而手指一貼上去,我才發現,原來蟾蜍的腹部鼓動并不是毫無意義,随着這樣的一張一合,蟾蜍嘴裏竟然産生出一陣細細的吸力。而在這股微弱的吸力的盡頭,一個精緻的部件正在緩慢的旋轉着。那是一條舌頭,跟皮膚一樣充滿了浮點的舌頭。

“嗯…你真的沒有用這隻蛤蟆幹過别的?”也許是男人好色的天性,我一瞬間就明白這隻蟾蜍的真正作用了。對于女人來說,這隻蟾蜍是一件最好的自慰器具。女人的渾身上下有幾十個敏感之處,并不是每一處都需要像下體一樣,是要用男人陽具樣式的棍狀物體按摩才會有感覺。這種一張一合的的力道,配合着那條旋轉的舌頭,會讓女人身上很多地方感受到不亞于男人愛撫的刺激,就比如…

想到這裏時,我的目光悄悄落到了女人身上,在她那堅挺的胸前看了一眼。

劉忻媛看到我不懷好意的目光,立即明白了我的想法。而這一次,在女人的臉更紅了,甚至是連我一把将她拉到懷裏的行爲,都來不及阻止。在女人回過神之前,我手中的那隻“金玉翠蟾”不斷開合的嘴已經咬上了女人胸前的那一粒凸起,跟想象中一樣,竟然開始隔着衣服在女人胸前恣意妄爲起來。

雖然女人胸前的布料有一層加厚部分,但這并不能阻擋那一粒凸起的形狀突破布料的桎梏。劉忻媛的身體,在我放肆的行爲下突然開始發出一種有些燙手的炙熱,而在這種炙熱的手感下,我竟然發現女人的雙乳也是在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速度劇烈的膨脹起來。

一般說來,女人雙乳受到情欲刺激後會膨脹是正常現象。但此時女人雙乳的前後變化差别之大,卻讓我突然覺得充滿了強烈的好奇。握着那隻蛤蟆本來不過是想要調戲女人一番的我,竟然冒着再次可能被女人掰斷手指的危險,想要用手去直接觸摸那一對就像是飽脹的河豚一樣的雙乳。

“嗯…”懷中本來嬌軟如泥的女人,突然忍不住發出一陣驚呼。然而,就在我的手剛剛觸碰上那一對豐滿的乳肉,還沒來得及仔細品味的時候,女人就一把用力将我推開。猝不及防之下,女人的大力舉動險些直接把我推到床下。當調整好有些狼狽的坐姿時,女人已經從我的手中搶回了那隻蟾蜍,然後飛快的将他物歸原處。隻是在她如同紅潮的臉上,難得一見的嬌媚眼神,讓人感覺不到她心中有任何愠怒。

“這煙雲十一式,确實不是凡物。”我由衷的贊歎這個先人創造的傑作。也許是不想讓我發現她臉紅的窘相,女人低着頭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但此時女人胸前被我剛才用“金玉翠蟾”的那一顆乳頭,卻清晰的凸起在我眼前。

被我挑逗的劉忻媛一言不發,沉默了好一陣才擡起頭來,輕聲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我劉家世代在山城耕耘了近百年的基業,竟然要靠着這樣的東西來決定。”

我明白,在中國傳統的文化中,這種淫邪的玩意都是被當作禁品的。而對于劉家這種老派名門來說,男女之間的欲望更是會被壓抑的。就算這煙雲十一式是大師作品,就是在這些東西面前她們也抗拒不了其吸引力。但在他們潛意識裏,這些東西還是上不了台面的。

“那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麽?”我轉移話題道。

“今天早上,我們給周敬堯那邊通了電話,跟他協商把拍賣會的時間往後延了一個星期。”劉忻媛的話,證實了早上從王局那裏得到的消息。:“對了,三哥那邊你們有什麽新發現沒有?”我搖了搖頭,雖然已經得到了關于和衷社的線索,但此時告訴劉忻媛爲時尚早。

“哎,眼下三哥的事情也隻能先放一放,家裏的事情還懸而未決。就算昨天大姐把這件事情給拖過去了,等後天上午,家裏的長輩全都到齊後,家族的繼承歸屬總是還要一個說法的。”

“小心提防着鍾琪那邊。”我隻能這樣對劉忻媛說。

“嗯,這兩天應該還好,晚上開始家裏要請人做法事,反而會消停兩天。你快去吧。”

“快去?”女人的話讓我有些驚訝。

“少來了,”劉忻媛又白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你今天是來見大姐的,這件事情大姐昨天晚上已經跟我講了。也好,你還算守口如瓶,剛才跟我的一番聊天也沒什麽破綻。”

“你這是…”我疑惑的看着女人。

“實話告訴你吧,昨天晚上大姐就已經跟我攤牌了。她自己願意放下跟曹家的恩怨,按照三哥的意願履行跟曹金山的決議。但她想我攤牌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是大姐不能接受二哥接管家族的事情。所以希望我跟她一起,保着三哥的長子,也就是阮凝秋的兒子,稱爲下一代的家長。”

“那你的态度呢?”

“我還得再想想,随說二哥韬光養晦這麽多年是有點心懷鬼胎吧,但畢竟三哥的兒子還是太年幼,是承擔不了家裏的事情的。所以到下次開會之前,我要想好,家族以後的命運走勢是怎麽個格局,當然,如果你有什麽建議也可以告訴我。”

聽了劉忻媛的話,我假裝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并不想介入她們劉家的家事。劉忻媛也知道我定會如此,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又看了我一眼說道:“快下樓去吧,車在樓下的小院等你了。”

“車?”

“三哥手中那兩件我父親傳給他的兩件煙雲十一式,其實一直不府裏,而是放在一個更加妥善的地方保管。而這存放煙雲十一式地點到底在哪兒,就隻有三個人知道,其中一個是我,一個是大姐,另外一個就是三叔。眼下,家裏的局勢複雜,大姐跟我商議,想要先去把這兩件東西取回來。如果這樣做,那即使三叔他們那邊有什麽不歸行爲,我們也能有所防範。”

“那這兩件東西現在在那裏?”

“蓉順商行,也就是在蓉城挂靠在你們警局下屬的那個西南地區最大的貴重物品寄存商行。”

“哦。”我明白了劉忻媛剛才那番話的意思道:“按照蓉順的規矩,要領取這貴重的物品,要麽本人親自憑身份文件提取,要麽必須帶着當初留在蓉順的印信。而眼下,不光是劉老闆去不了,那個印信也不易而飛。所以,你們這才找上我的吧。”

“是,”劉忻媛供認不諱說道:“我們已經調查清楚,這蓉順倉庫中的大部分人員,都曾經是江北警察局改制以前你的部下。其實昨天會議上大姐身體不适時,就已經開始盤算此時。在這兩天時間裏,大姐會在我的掩護下玩一出瞞天過海。别人以爲大姐卧病在床,其實是想邀請先生去蓉城走一回。”

“看來,夫人是想讓我幫你們暗通警局,将這幾件東西先拿到手了。”我表面上這麽說,但其實内心卻是一陣狂喜。這裏到蓉城開車要接近十個小時,就算現在立即出發,我們最快也要明天夜裏才能趕回山城。也就是說,我有一個夜晚的時間将跟林茵夢一起度過,甚至,還有可能是獨處。

“我知道,要求你違背警局規定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但眼下…”劉忻媛有些爲難的話說到一半,卻被我突然伸手阻止了。

“如果你想再找理由說服我,那就大可不必了。”我頓了頓,看着女人有些失望的眼色道:“因爲,我已經答應了你們,去蓉城走這一回。隻是…在下還有一個條件,不知道劉小姐能否答應一二。”

聽我說完這句話,本身眼神中有些不安的劉忻媛臉上立即微微一笑,正想問到是什麽條件。因爲以她的實力,我提出來的事情應該沒有滿足不了的。然而很快,她就意識到了自己想法的錯誤。因爲從我狡黠的眼神中,以及站在他面前高傲的姿勢,她突然意識到了我的企圖。這個男人,竟然将自己那個在褲子下面支撐起了一個小山包的下體,正對着自己的視線。而男人想要自己做什麽,顯然是不言而喻的。

“你個大混蛋!”女人的表情在一瞬間變了,變得一如既往的那種母老虎的樣子。我想此時如果女人身邊有一隻槍的話,她恐怕真的會對我按下扳機。不過很快,我也突然發現,女人的這個表情竟然也是在反客爲主的調笑我,在一絲同樣狡黠的笑意之後,女人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在我的下體上隔着褲子輕輕揉了一把。

“路上注意别太累。還有…”雖然隻是一個輕微的動作,但對我卻已經滿足。女人看着要離開的我,紅着臉支支吾吾說道:“謝謝你今天你來看我,我挺開心的。嗯…等你回來,我可以…嗯…再讓你玩一次我的蛤蟆。”

此時是上午十點,陽光已經把山城完全照亮。借着從窗戶灑進來的光下,我忽然覺得床上坐着的這個女人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美感,明明是一頭母豹子,卻有着像醉芙蓉一樣的溫柔。

而很快,當我從劉忻媛的房間悄悄離開後,我的身邊的花朵又變成了另外一朵。一朵高貴卻又冷豔的百合。

幾個小時的車程,讓我身邊的林茵夢可以在颠簸中得到一段時間短暫的休息。睡夢中的女人,依然給人一種強烈的距離感。甚至就算她閉着眼睛,我也不敢放肆的去盯着她玲珑的臉龐,生怕女人一睜眼看見我這個樣子會生氣。

坐在女人的身邊,我心中竟然會突然生出了一種許久沒有的緊張感。這種緊張的感覺,甚至蓋過了我對前排座位上開車的那對突然出現的姐妹花的驚訝。

當我鑽進汽車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前排座位上兩個穿着小西裝精緻打扮的少女,竟然是那日我在阿虎那裏跟我風流一度的陳氏姐妹。一封阿虎的書信,告訴了我爲什麽這兩個少女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陳鳳,陳菲兩姐妹我是花錢送到過國外的保安學校學習過的,姐姐槍法出衆,而妹妹在格鬥上有着驚人的天賦。因此,此次蓉城之行,此二女可以成爲你們的助手。另外,實話告訴你吧,自從上次你來我那兒後,這對一直對你們警察崇敬有加的姐妹,就對你小子動了心。

這對姐妹,不光是我培養的性愛女仆,也是我的貼身保镖。說真的,不是因爲是你小子要趟渾水。我真不想把這對我親自調教的姐妹讓給你,更何況,這對姐妹至今還是處子之身,這一次,就便宜你了。”

而信紙的最後,竟然是阿虎用鋼筆話的一個西方人咒罵對方親娘的手勢,顯然是他對自己吃不到這兩塊自己養肥的美味而抱怨。這種感覺已經許久沒有了,隻有我們兩才少年時期,才會有這樣因爲争搶心愛之物的互相假意的嘲諷。阿虎字裏行間的醋意,成爲了讓我放松獨自坐在林茵夢身邊的緊張情緒。當我将他的舒心方式是,我乘坐的汽車,其實已經離開山城幾十裏了。

這陳氏姐妹果然如阿虎所說一樣,并不是我以爲的那樣隻能在書房裏供男人享用。别的不說,單就姐姐陳鳳的開車技術,就比我局裏很多老司機的技術還要娴熟。

但比起即将到手的陳氏姐妹這對意外收獲,林茵夢跟我的關系正在這幾天發生着微妙的變化。雖然緩慢,但這種感覺卻像是初次戀愛一點,每一個變化都讓我的内心充滿了悸動。我會開始變得敏感,在意此時身邊女人的每一次的呼吸,自從将雨筠追到手之後,這種感覺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到了。

我不知道這條路再這樣走下去,我跟林茵夢之間到底會發生些什麽。但是在我自己的内心深處,對于女人的渴望已經不局限于肉體方面了。我希望征服這個成熟冷豔的女人,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

也許,女人赤身裸體的躺在我的身下任我淫樂的畫面隻要我一想起,就會下體立即腫脹起來。但每當午夜夢回,我的腦海中卻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讓這個眉宇間時刻帶着一種憂郁的女人,能夠真正的對我敞開自己的心扉。爲此,我甚至願意将自己的靈魂跟她铐在一起,讓我能夠跟她共同經曆她最近所承受的一切。

然而,最終我的這些心思,也隻能先埋在我心中。要想真正的得到女人,我就必須要先解開劉家的這個困局。而此時蓉城之行對我來說,除了替他們取回那兩件煙雲十一式之外,我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盡可能多的從林茵夢那裏得到關于劉憲中,鍾琪等人的更多信息。

入夜時分,我們的汽車來到了距離蓉城隻有二十裏的一個小鎮。爲了避免惹人注目,我們決定今晚現在這個小鎮過夜。驿路小鎮的旅店,環境當然沒法跟山城的那些大旅店相比。囫囵用過晚飯的我們四人,隻能暫且就着昏黃的燈光讨論着明天的計劃。

“我明天要去見的人叫顧洋,這個人之前是江北警察局的一個編外人員。兩年前因爲身體原因,不适合留在警局了。因爲他在警局幹了十幾年,因此在我的推薦下,他被調到了蓉順倉庫養老。”我拿着一支筆,簡單的在紙上給其他三人介紹着明天要見的幾個關鍵人物。“此人雖然年齡已經大了,不過爲人倒還算靠得住。蓉順倉庫是受蓉城警局直接管理的,如果沒有來自省廳的行文,我們是無權以調查案件爲名,來直接要求他們提供我們要的東西的。因此,目前我們隻能另圖他法。”

我看着一臉認真聽我講訴方案的三人,頓了頓說道:“不好好在,我在蓉順倉庫還有些根基。在臨出發之前,我跟局裏通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将警局經營的倉庫的保密等級說明告訴了我。在蓉順倉庫存放東西,一共會有三個等級。按照之前夫人的描述來看,需要多人持有印信或者存放者本人提取的方式,是這些倉庫的最高一級的保密等級。也就是說,目前的三件煙雨十一式,是存放在24小時都有人值班的倉庫房間。”

“那先生的意思是?”林茵夢知道,雖然我話中所說,要想不靠印信而得到這三件東西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既然我已經跟她們來到了這裏,我應該也有自己的辦法。

“目前,我們隻有一個方法可以試試。”我擡頭對林茵夢說道:“就是我們要設法僞造一個缺失的那一份印信。這蓉順倉庫采用的印信,跟其他很多大的倉庫印信一樣,是用雙方約定圖案的三個銀牌組成”說罷,我從包裏拿出了一個信封說道:

“你們還記得,剛才進入到這裏的時候,其實我不是一直在找一個銀匠鋪麽?我想,也許我們可以偷梁換柱來做一個局。雖然,我們現在手上的圖案不是真的,但我們可以想辦法,讓另外一個印信變成假的”說罷,我壓低了聲音,在三人面前一步步說出了我的計劃。

整個計劃,在我來的過程中已經反複構思了幾遍,按照目前我們所具備的條件來看,這已經是我們能采取的最佳的行動方案了。雖然林茵夢會覺得這個方式實施起來會有一定的風險,但等我詳細講述完其中每個關鍵節點後,她亦覺得除了這個方式,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行,那就按照先生所說,我這就去準備明日要用到的東西。”陳菲說完,立即收拾了一下衣服,想要往外走去。

“嗯,隻是不知道這給點了,他們還願不願意接單。恐怕還要妹妹多費點心思”

“沒事,=我想,應該會有辦法的。”陳菲聽我叫的親昵,竟然主動的伸頭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才離開。說真的,雖然我對這一對姐妹花的注意力,遠不如林茵夢。但這短短半日接觸下來,陳鳳,陳菲兩姐妹身上所展現出來的精明幹練,讓我對她們也有了重新認識。如果我身邊能夠有這樣一對助手存在,那可謂是如虎添翼。相比起蘇彤來,這兩姐妹定然可以幫助我完成一些更加複雜的任務。

然而,這個也隻是想想而已。她們兩姐妹,畢竟是阿虎的人。就算我厚着臉皮把她們兩姐妹要了過來,也沒有一個合适的角色去安排她們。

“如此,先生還有什麽要交待的嗎?”等陳菲走後,林茵夢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似乎并沒有在意我當着她的面跟其他的女人調情。女人見我沒有再說什麽,于是假裝做了個疲倦的姿勢說道:“那妾身先回房了,我們明晨再見。”說完,女人拉開門就要走出去。

“咦?你不去照顧夫人嗎?”就在林茵夢要走出房門的時候,我卻發現陳鳳此時依然還在我房間裏坐着,聽了我的話,她隻是低着頭莞爾一笑,似乎并沒有想要跟出去的意思。

“先生真是不解風情,”林茵夢站在門口,轉頭白了我一眼道:“今天杜老闆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嗎?我們的這對姐妹花對先生動了情,先生今晚,難道還打算讓陳鳳的一片癡情空餘恨不成。”

說完,女人又一臉狡黠的看着眉目含春的陳鳳說道:“不過陳鳳,明天還要正式,今晚,你給先生消減旅途疲乏即可,可不能讓先生消耗過度,影響明天的精神。等會你妹妹回來,我讓她直接來我的房間休息,今天晚上,你們可不能二鳳侍一王。”

面對林茵夢直白的話,不光是一臉羞澀的陳鳳,就連一旁的我都心跳加速了。在此之前,林茵夢在我面前一直是一種高冷端莊的形象,當剛才這一番話,又是消耗過度,又是二鳳侍一王。雖然說的很含蓄,卻其實是充滿了暧昧。

這還是林茵夢第一次在我面前說起男女之事,隻是從她嘴裏說出來,這些事竟然如此的普通平常。她此時的淡然的态度,就像是妓院裏給人介紹姑娘的老鸨一樣,讓我的内心隐隐的期望有些失落。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爲人知的一面,屬于閨房床第之間的林茵夢,到底是一個端莊典雅的女人,還是一個風流不羁的淫娃?我的腦海中,不斷的猜測着這兩者的可能性。然而,無論哪一種是林茵夢的真面目,可以肯定的是,我都對她充滿了占有欲。如果她是端莊的女人,我希望我的調情可以讓她靈魂深處的情欲解放出來。而如果她是一個淫蕩的女人,我又隻想她的媚骨是爲我而生。

但是眼下,這個我終于有機會走得如此之近的女人,卻跟我仿佛又如此之遠。我不知道如果我急不可耐的向她表達出我内心的欲望,是否會讓情況更加糟糕,因此眼下,我隻能将一肚子的欲火,發洩在身下的陳鳳身上。

躺在我身下纖細柔弱的少女,此時并不知道我的腦海中想的全是另外一個女人。自從跟了阿虎以來,陳鳳姐妹就知道,她們的身體跟貞操,早就不屬于自己。隻是沒想到的是,她們兩比起其他那些被納入豪門的婢女,還是要幸運很多。不光是因爲阿虎一直對她們憐愛有加,而且,也因爲遇到了我。

其實很長時間以後,當跟陳鳳再次在驿路小鎮這樣溫存時,少女才告訴我。她跟陳菲曾經也是警察家庭出身,隻是很小的時候,她們的父母就因爲仇家的報複而被殺害了,而殺他們的仇家,就是那件曾經我偵破的石沉大海多年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因此,不過是第二次見面就急着向我獻出自己寶貴的身體,這不光是阿虎給我的饋贈,也是這對姐妹早已擁有的想法。

因此,即使身體正在忍受着破瓜帶來的苦楚,陳鳳還是一言不發的分開着雙腿,迎合着我的節奏。初嘗禁果的少女下體,并不像成熟的女人那樣春潮犯難。但那種獨有的緊緻感,以及腔體中微微濕潤的潤滑,讓我的肉棒又一次體會到給女人破身時的快感。

在這之前,這樣的感覺我隻體會過兩次,一次是少不經事的時候,跟曾經我的青梅竹馬之間充滿了各種荒誕的初夜。一次是那回酒後,跟蘇彤之間發生的充滿禁忌情欲帶來的緊張感的行爲。隻有眼下,我在陳鳳身上的行爲,變得簡單而自然。

我低下頭,看着将頭埋在我肩膀下,雖然緊抱着我但依然眼角閃着淚花的女孩,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強烈的歉疚。這是少女的第一次,就算我隻是把她當成了一夜風流的對象,也不應該如此三心二意的對待她寶貴的初夜。我伸手,憐惜的将她的頭從後面抱住,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親吻起來。而另外的一隻手,開始在她身上慢慢的遊走。

不足二十歲的少女的胴體,永遠比不上那種成熟的女人。但此時女孩身上的青春活力,卻也是同樣的美妙。我雙手并用,手指輕輕的在少女胸前盈盈一握的雙乳上挑逗着柔軟細膩的乳頭,而身下,肉棒的來回抽插,終于找到了陳鳳最喜歡的節奏。

跟其他剛破瓜的女人一樣,陳鳳現在還不能适應那種狂風暴雨般的交歡,我隻能緩慢的扭動着身子,看着沾滿了少女初夜之血的肉棒,在少女的體内不斷的進出。此時陳鳳跟其他的女子一樣,也用一塊手絹墊在了自己的臀下,想要将自己破瓜的記号留下來,而我要做的,不光是讓她将這個記号留在手絹上,也要留在少女萌芽的情欲裏。

陳鳳修長纖細的雙腿,被我高高的舉起,搭在了我的雙肩上面。我雙手扶着少女充滿了彈性的雙腿,來回在她玲珑小巧的金蓮上來回輕吻着。雖然是初次破瓜之夜,但陳鳳姐妹早已經學會如何在床上服侍男人。順着我的節奏,慢慢扭動着自己的下體。

然而此時在陳鳳的心裏,跟自己預期不同的是,此時的我竟然出奇的溫柔。原本以爲會對自己胴體獸性大發的男人,竟然在用用一種卑微的姿勢輕吻着自己雙足,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心中英雄一樣的人物是,陳鳳一直含在眼角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出來。

初夜的少女雖然曆經不少風月,但此時卻反而不懂得如何用那些淫言蕩語來讨好男人,隻能在喉頭發出一陣陣沙啞而接觸的喘息。然而,就是這拙劣的叫床聲,加上少女梨花帶雨的表情,讓我内心的征服感一下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對于男人來說,還有什麽,能比把一個對自己傾心的少女幹到哭泣更有成就感呢?在意識到少女終于适應了我下體的抽插後,我開始放棄的在陳鳳的身上,發洩着自己内心的情欲。

緊緊纏在我身上的少女,就像盤根錯節的生在在大樹上的長藤一樣,跟我的配合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床頭那扇穿衣鏡中的我,此時就像是一頭發情的公牛一般,在一具看上去隻有我一半大小的少女身上瘋狂的沖刺着。花季少女獨有的緊緻感,讓我的下體不能十分順利的抽查,但這樣的摩擦,卻反而給了我另外一種曼妙的體驗。我的每一次進入,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龜頭頂端跟少女那濕潤火熱的花蕊的接觸,而這種感覺,不是我在每個女人身上都能體會到的。

潮濕狹小的旅店房間中,兩具赤裸的身體,正在床上瘋狂的交合着。對于那個春情萌動的女孩來說,男人此時在她身上忘情的耕耘,就是讓她最迷離的春藥。不光是我,就臉現在陳鳳的腦海中,同樣也失去了思考能力。否則,以她敏銳的六識,就絕不會注意不到,此時陽台上的那一雙眼睛。

那是一雙清澈而明亮的眼睛,正在黑暗中,悄悄注視着房中所發生的一切。
2018-8-26 10: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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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13)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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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9/2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三章 設局

  「嘻嘻…先生,想不到你對這里也這麼熟,你以前是不是經常來這里下館子?」

  當我帶著三個女人來到離蓉順商行附近有名的風月場子「大蓉情」時,別說
林茵夢對我在這里輕車熟路的行為不禁莞爾。就連陳鳳陳菲兩姐妹,也趁機調皮
的想要損我兩句。不過對他們來說,更好奇是的為什麼我好像在這里有很深的勢
力一樣,以至於當我給這里的老板說需要在他這辦點事時,老板一句話沒問就將
後院最大的一間房子安排給了我們,還專門讓人將周圍附近清了場。

  「我說,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林茵夢見一只沒有回答陳菲的,終於也是
忍不住自己問了一句。也不知道女人是不是第一次來這種燈火酒綠的地方,林茵
夢語氣中多少有些僵硬。反倒是已經知道了我要他們去色誘別人的陳鳳,陳菲兩
姐妹,舉止反而十分的自然。

  我不知道阿虎在調教這兩個女子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像曹金山那樣,是將他
們放到過這種風月場來找那些「久經沙場」的妓女來培養。不過從此時這對姐妹
花的表現來看,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兩對這種地方並不陌生。尤其是
對於風月場的一些規矩,兩人在在不經意的舉止中無不流露出一種嫻熟的感覺。

  在我的要求下,三個女人今天都換上了緊致的男款小西裝。但這樣的打扮並
不能掩蓋三個女人身上散發的女人獨有的韻味。尤其是今天的陳鳳,雖然臉上的
表情格外的嚴肅。但無論是我還是其他兩女,都知道她不過是初為女人之後的反
應。這個小丫頭每次偷偷看著我時眉宇間的春情,總會讓其他兩女產生一種自己
就好像是多余的一般。

  於是乎,從早上一直到現在,林茵夢一有機會就忍不住要挖苦我們兩句。而
一向言語無忌的妹妹陳菲,更是一個勁的問自己姐姐的初夜經歷,到底會不會很
痛,是不是別人說的那樣會讓人想要尖叫。而這些問題只讓強裝著一臉嚴肅的陳
鳳羞澀得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的問題。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笑著替陳鳳解圍道:「我們再來把計劃對一下。
昨天夜里我說過,蓉順商行用來校驗客戶身份的印信,是放在一個專門的印信保
管室。而保管室的安保十分嚴格,出入口的大門是需要甲乙兩個隊的值班人員的
鑰匙同時才能打開。這兩班人員每四個小時會輪一次崗並進行一次鑰匙交接。你
們知道的那個我曾經的下屬顧洋,今天的排班時間是下午四點。」

  我看了三女一眼,有繼續說道:「而也許是老天爺幫我們吧,就在剛才,我
跟老顧通了電話,原來今天跟他一班的也曾經是以前局里的聘警,叫董偉。他們
兩一起搭班也有一年了,無獨有偶,這兩個都是光棍,而且還都有一個習慣。」

  「喜歡逛窯子?」林茵夢社會經驗更足,雖然我沒有明言,但她也大致猜到
了我將她們帶到這種地方的用意。我看了還一頭霧水的其他兩姐妹,說道:「不
錯,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我去過一次蓉順商行。其實,他們內部的安保並沒有
外面想象的那麼毫無破綻。我發現他們交割鑰匙並不是當面進行。只要時間一到,
不管下一班人有沒有來,里面的那兩人就會將鑰匙送回值班室。而這樣,只要你
能從值班室弄到那兩串鑰匙,就可以得到這印信存放室的鑰匙。」

  「小鳳,」經過了昨晚上的一夜春宵,我對陳鳳的態度變化並不只是停留在
稱呼方面。再將身子湊道少女身邊時,我若無其事的將手伸到女人的背後,趁機
在她的嬌臀上捏了兩把:「你有給你的妹妹講,昨天我後來給你說的行動計劃嗎?」

  「嗯,」陳鳳微微點了點頭。雖然此時,她用身體將我不老實的大手盡量擋
著,但對面近在咫尺的林茵夢跟陳菲,豈能看不出此時我的舉動。二女幾乎同時,
露出了一種詭異的壞笑。

  「我有跟妹妹說,先生,這方面我們都經過專門的訓練過,我們沒問題的。」
說完,又是俏臉緋紅,卻又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躲開我在她背後恣意
妄為的手掌。

  「啊,你想幹什麼?」陳菲那邊還沒說話,但身邊的林茵夢卻突然插嘴道:
「難不成,你是想讓她們姐妹,去色……」說道這個詞的時候,林茵夢語氣頓了
頓,又繼續說道:「難道,你想讓她們姐妹,去接近你的那兩個以前的下屬啊?」

  其實,此時房中任誰都知道,從林茵夢的嘴里,想要說的詞是「色誘」。雖
然前面,我已經明確說過了,這兩人有喜歡逛窯子的習慣,而我又將行動地點選
擇在了這里,那恐怕整個過程中,免不了需要犧牲一些色相。但畢竟這一路行來,
在林茵夢眼里,這一對姐妹花還是冰清玉潔的女子,讓她們去做這樣的事情,她
心中多有不忍。

  「沒關系的,夫人。」這一次,是妹妹陳菲說話:「這方面,老爺訓練過我
們姐妹,我們有分寸。而且…」說完,陳菲眼角偷偷瞄了我一眼說道:「而且,
我們也不會吃虧的,我還要把…把初夜……嗯……把初夜留著。」

  林茵夢知道陳菲的意思是想說,想要把初夜留給我,忍不住白了我一眼。她
也知道,雖說這兩個少女在昨天都還是雲英處子,但卻經過了長期的專業調教。
可以說,這兩人在床第之間的經驗,比起自己還要深。更何況,這兩個女子曾經
有兵營背景,以他們的身手,就算七八個男人恐怕都很難近身。只要她們自己有
分寸,那兩個男人是決計占不到便宜的。於是當下,林茵夢當即也不說什麼了,
只是改口說道:「我只是擔心,你的那兩個下屬不上鉤。」

  聽了林茵夢的話,我充滿自信的笑了笑,輕輕托起了一旁陳鳳小巧玲瓏的臉
龐說道:「也幸虧老天爺賜給我們了這一對完美的姐妹,才讓我們的任務,能夠
變得容易了不少。」聽了我的話,我看了有些不解的林茵夢一眼,卻當著女人的
面放肆的在正故意用大膽的眼神挑逗著我的兩個姐妹花臉上各自親了一口。

  「那先生,有跟這里的老板說一下,我們要借用兩件她們的衣服嗎?」

  「當然,」我笑著說道:「這里的老板姓陸,曾經跟過上海灘好些名流,他
這里的化妝師父的水平,是有點名堂的。我送夫人去賓館準備後面的計劃,你們
兩姐妹現在這里,等會兒我再來看你們。記住,要風情萬種一點麼。」

  聽了我這句調笑的話,兩個小姑娘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說真的,這樣一對
嬌柔的姐妹花,估計沒有人會相信她們就這麼心甘情願的去做一回妓女吧。

  臨近十二點,我連拉帶拽的將「老友重逢」的顧洋跟董偉兩人帶進了「大蓉
情」,這兩個人一下子就像進了天堂一樣。明明幾分鐘前還假裝推三阻四,此時
兩人的眼神已經忍不住在四周那些豐乳肥臀的女人身上打量起來了。

  以這二人的收入,平時要來這種蓉城最高檔次的風月場,是很困難的事情。
即使是兩個老淫棍,這兩人對這里的那些絕色佳人們也只能是遐想連篇,卻不能
真的品嘗一二。

  所以,當兩人如同雲里霧里一般被我拉進了「大蓉情」,而且還在一眾美女
的前擁後簇下來到了只有最上層人士才能去的後院包房時,這兩個光棍了大半輩
子的男人,立即就將下午還要值班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得不說,這大蓉情的姑娘是一如既往的不錯。因為是中午的原因,這里真
正的鎮店之寶還沒有起床打扮。不過即使這樣,那些只負責陪酒的姑娘們,姿色
也比二人平時去的妓館的女人要好得多。他們之中大的不過二十出頭,小的只有
十七八歲,正是在女子最鮮嫩水靈的時候。因為我的身份,這些女人對二人自然
親密有加,一口一個大爺,叫的二人一副如癡如醉的表情。

  果然,酒還未過三巡,這兩人就開始暴露自己的老光棍的色心。借著周圍女
人斟酒的功夫,兩人對身邊的姑娘各種上下其手。從一開始的捏下手,掐下腰,
到後面直接放肆的伸手想要去抓身邊女子的敏感部位,我在一旁看著表面上微微
發笑,心中知道此時的計劃又順利了一分。

  「頭,你昨晚幾點到的蓉城啊?」顧洋正想要在一個女子的胸前摸一把,被
女子躲開後,只能悻悻將一只枯瘦的色手從面前收回來,假裝若無其事的問到:
「想不到這大蓉情竟然是如此的美妙去處,如果不是沾您老的福氣,我們兄弟兩
恐怕這輩子也來不了這里。」

  「哈哈,好說。幾年前局里改組,讓很多編外的兄弟不得不離開山城。我當
時雖然不情願,但也無能為力,今天這次,就算是給你們賠罪了吧。」說罷,我
端起酒杯,舉到二人面前。

  二人見我如此,立即也舉起酒杯跟我幹了一杯。一飲而盡之後,已經臉色通
紅的董偉也是在一旁醉醺醺的擺了擺手:「頭,你這是說哪里話。你對兄弟們的
好,我們都一直記著的。而且,我跟顧哥這兩年也沒什麼不好的。每天上班輕輕
松松的,倒不如山城的事情那麼複雜。對了,頭,你什麼時候升局長啊?」顯然,
跟一只稀里糊塗過日的顧洋相比,董偉做人看事還是要精明一些,吹捧我的話術
也要比顧洋到位一點。

  「好了,這個話題就別說了。」從二人說話的於其中中,我已經知道二人的
酒已經到了點兒。二人不知道,其實我之前已經吩咐了眾女子要多勸他們酒。是
以我不過只是三五杯下肚,而兩人面前的酒瓶都已經各自見底了。我見此時一幫
的顧洋,一雙色眼一直忍不住在那幾個女子身上掃來掃去。知道眼前的這個混球
已經把持不住了,便說道:「這些陪酒的姑娘只是陪酒,不陪客,老顧你別為難
她們。不過,」

  我故意頓了頓說道:「昨天我試了一下這里侍寢的姑娘,確實是個個極品。
剛才我問了這里的老鴇子,有幾個姑娘已經梳洗好了,我讓她們找兩個好的來陪
陪你。」

  「嗯…這個」一聽了我的話,二人臉上立即綻開了花,兩隊色瞇瞇的瞳孔,
幾乎就要放大成銅錢一樣。但雖然二人一副色予魂受的樣子,但過了一會兒,卻
還是咬了咬說道:「頭,你的的心領了,只是這,下午輪到我們哥兩當值。時間
已經不早了,等下我們兄弟就要告辭回去了。」

  然後好笑的是,兩人雖然嘴上這麼說,屁股卻像是生了根一樣,完全沒有起
身的意思。而這當然也是我能預料到的,面對餵到嘴邊的肥肉,二人才不會輕易
的吐出來。

  「就不能跟人調個班嗎?」我笑著說道:「我難得來一次,也難得請你們一
次。不如你們調個班,好好在這邊跟我呆一陣子。」說完,我對這門外的老鴇說
道:「媽媽,請你把剛才我點中的思思姑娘叫進來。」

  這個思思,其實就是已經化妝成妓女的陳鳳。此時一襲華服的她環佩叮當,
身上穿著一件金色的長袍,外面套著一身薄薄的紅紗外衣。看上去,竟然比起很
多妓院的頭牌還要出色。如果不是事先已經知道她不過還是十幾歲的一個少女,
我恐怕也會認為她是這妓院培養多年的招牌角色。

  「大蓉情」的化妝師果然有兩下子,明明還是有幾分青澀的少女,竟然轉眼
間變成了一個讓人心動不已的尤物。如果不是剛才在後臺已經見過一次化妝完成
後的少女,恐怕此時我的驚訝並不會亞於這兩個男人。

  此時陳鳳的頭上梳著一個精致的雲鬢,精心修飾過的唇眉間,流出一絲清純
中帶著欲望的韻味。當然,我身邊的兩個人,才不會有心思跟我一樣打量陳鳳那
精致玲瓏的五官。他們的視線,早就註意到了女人胸前的一片雪膩。

  雖然兩個少女不過時雲英初成,但在那種為了炫耀女人本錢束胸內衣的襯托
下,即使是雙乳盈盈一握的陳鳳,此時胸前也爆出兩片高聳的乳肉,而身上的那
件紅紗,又正好給女人身上這一抹最美麗的景致增加了一抹神秘的色彩。這種打
扮是妓院的慣用伎倆。雖然也算去過不少窯子的二人也應該知道,這里女人胸前
那一道深深的乳溝大多是擠壓出來的。但此時我身邊的兩人,還是忍不住拼命的
咽了咽口水。

  「怎麼樣?要不要試試?」我看著一臉興奮的兩人,恰到好處的說道:「思
思姑娘還有不少出色的姐妹,你們兩真的就打算這樣放棄這個機會嗎?」我說著
這話的時候,心中已經想起了幾分鐘前我在後臺看望兩個還在準備的女孩時發生
的香艷事情了。

  在當時,兩個少女還沒有穿上身上的紅紗,於是胸前爆出的兩塊雪膩讓我也
難以自制的當著還在給她們兩化妝的兩個女人的面,一手一個伸入衣服握著兩個
少女的玉乳揉了起來。而就在妓院呆著的那個女化妝師,對這樣的場景也是見怪
不怪了,竟然也是視若無睹的看著我幾乎要把兩個女子的雙乳從衣內掏出來把玩。
甚至恐怕我此時做出更加過激的行為,她也不會覺得奇怪。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被人看著的行為,反而讓我更加興奮。這個化妝師姿
色不算出眾,但化妝打扮卻是十分有品味。四十多歲年紀的女人,看上去不光成
熟穩重,竟然也感受不到一絲的風車氣息。我一邊給兩個少女講著一些後面的細
節,一邊當著那個化妝師,放肆的用腫脹的下體在陳鳳光滑細膩的手臂上蹭來蹭
去的。甚至在我的內心,我會期待著陳鳳乖巧的解開我的腰帶,當著女人給我品
嘗著我下體的肉棒。不過一知道最後,雖然陳鳳沒有阻止我的各種「揩油」行為,
但最終我卻還是沒有讓我得償所願。

  「哎,頭,你是不知道。」顧洋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今年商行的薪水
沒有漲,最近離職的人很多。商行人手只出不進不說吧,而且我們還一分好處都
沒有,以前的一班四個小時,被延長到了現在的六個小時。一旦被查到缺席一次,
就會直接扣掉半個月的工資。因此,不是我們兄弟不識趣,實在也是迫不得已。
要不然,您老來一趟蓉城,我們哥兩還不得為你馬首是瞻」說道這里,二人的語
氣中竟然是真情流動,好像是在對不能陪我充滿了無限的遺憾。

  我當然知道,二人的遺憾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因此當我說出我還有個辦法,
兩人本來假意要擡起的身子,立即又放了下去。

  「你們知道,這東西是幹嘛的嗎?」我指著墻角的一個頗為突兀的櫃子,在
二人好奇的眼神中打開了櫃門說道:「這玩意兒,妓院叫做乾坤櫃。你們來看,
他表面上是個空櫃子,其實,是內有乾坤。」說完,我在褲子里面的暗格處一排,
櫃子里面的墻板竟然收了起來,此時二人才發現,在隔壁房間的對稱位置,竟然
也有這樣一個櫃子,跟這個房間是聯通的。

  「這個東西的出現,最早是那些野窯子怕警察來找事兒或者男人的婆娘們抓
奸,給客人專門做的逃跑的。但發展到現在,這些有名的風月場里,這個東西就
不是這麼用了。這個其實就是專門供那種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結伴而來玩的,兩個
客人一人一邊跟姑娘們歡好,如果膩了,還可以讓兩個姑娘交換一下。當然了,
這種情況下,總不能叫那些姑娘們赤身裸體跑出房門去吧,於是,就有了這乾坤
櫃的妙處。」

  看著兩人一臉認真,就像學生上課一樣聽著我的一番胡謅,我的心中就一陣
好笑。剛才的話,但凡有些腦子的人也會覺得有問題。如果是為了姑娘們交換,
直接修個暗門不就行了,何必這樣多此一舉,在房中弄個頗為破壞格局的櫃子。
不過眼下,這酒色迷亂的二人早已經對我敬若神明,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加以
思索。

  「當然,現在給你們說這個,可不是讓你們顛鸞倒鳳的。」我笑著說道:
「只是在剛才,我突然想到一個法子。等會我們出去,讓思思姑娘自己挑選一邊
房間呆著。然後你們自己各選一遍推門進去,如果里面有美人,你們就留下來玩。
而里面如果沒有人的,就回商行去值班。兩人到一個,你們總歸是可以交差了的
吧。」

  聽了我的建議,兩人立即興奮起來,不過一瞬間,兩人的眉頭又是同時一皺。
我知道二人的心思,笑著說道:「放心,好人做到底。你們今天選中值班的那個
人,錢我給你們付好,今天晚上下值之後,也可以來這里。到時候還是可以享受
跟這里的姑娘春風一度。」

  聽完我說的這一段話,兩人枯萎的臉上立即泛起一陣淫蕩的笑意。如果不是
因為周圍還有人看著,估計這兩人簡直就要趴在地上給我磕頭管我叫祖宗了。我
的看著這兩個被我賺入彀中的兩人,心中突然對我自己的這個奇怪的計策覺得暗
自欽佩。他們恐怕無論怎麼都想不到,無論自己挑選哪一個房間,里面都有一個
佳人在等著他們,而這,就是陳鳳,陳菲,這對孿生姐妹的最大妙處。

  這個計劃,我從昨日離開山城開始就在構思。首先,我需要同時從二人身上
先得到值班室里面櫃子的鑰匙,並且,還要將兩人從值班的崗位引開。只有同時
做到了這兩點,我才能假裝以公訪為名,混入蓉順商行。然後將印信保管室中的
煙雲十一式的印信牌子,替換成我們昨晚臨時趕工出來那件的贗品。然後等替換
完成後,再由喬裝成「省廳專案調查組特派員」的林茵夢,跟我一起堂而皇之的
將倉庫中的那兩件煙雲十一式提走。

  所以當二人猶豫了很久,然後懷著惴惴不安的內心走進房間的時候,這二人,
還都在為自己的「滔天艷福」而感到欣喜若狂。其實,他們兩根本不知道,這間
我用一上午時間緊急改造的房間里,還有一處機關在等著他們。出了那個胡謅的
鴛鴦櫃意外,那個用來放衣服的櫃子其實也有一個暗門,讓我可以輕松的從屋外
掏到他們衣服里保管室的鑰匙。

  鑰匙很快就到手了,我甚至連偷看下房內兩姐妹是不是真的吃虧的時間都沒
有,就急匆匆離開了「大蓉情」。我開車來到了蓉順商行隔壁的四季賓館,將剛
才讓山城的朋友幫忙準備的一套警服,給林茵夢送了過去。這套警服雖然是小號,
但畢竟是男裝。好在林茵夢本身在女人中就算個子高,因此只要將蓉順倉庫警服
的領章取下,換上事先準備好的省廳領章,再加上我在一旁的掩護,應該就可以
以假亂真了。

  「她們姐妹在哪里被兩個老男人玷汙,你真的就一點也不心痛?」在我將衣
服交給林茵夢,並且告訴她一個小時後,會有人來這里接她時。她冷不丁的這一
句話讓我微微一楞。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林茵夢的話,雖然這兩個少女都是對我傾
心,但畢竟她們只是阿虎的女僕,就像是第一次見面我就毫不客氣的將下體塞入
了她們嘴里一樣,好像並沒有太在意她們的貞潔。

  一心討好林茵夢的我,雖然在昨晚的床第之間確實有那麼一瞬間,對陳鳳產
生了一陣強烈的憐惜。但更多時候我還是覺得,反正這對姐妹已經是女僕了,估
計這種事情以後也少不了吧。因此在我被女人問起這個問題之前,我確實也沒太
在意這對姐妹的感受。

  但現在,女人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內心好像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尤其
是想著現在正在侍奉年過半百,一身老皮的顧洋還是妹妹陳菲時,我一下不知道
說什麼,只好沈默了一陣說道:「後面的事,後面再說。你抓緊準備好,記住,
一個小時後,我會帶著蓉順倉庫的人來接你。」

  從四季賓館到榮順商行,只有一條小街的距離。當掛著山城牌照的警車出現
在蓉順倉庫門口的時候,即使這里有許多我認識的人,大家還是對我的突然到訪
有些意外。

  「我還不是為了你們這些不成器的東西。」我對負責門衛管理的那個雖然是
初次見面,卻一直在不斷強調對我的身份如雷貫耳的那的警衛頭子牛子說道:
「我本來只是來蓉城警察局辦事,結果,今天在警察局遇到了省廳巡視組的人。
你們有聽說過省廳最近有派巡視組的事情嗎?」

  「好像是有聽說過,之前局里傳話,說省廳派了巡視組在各地的警局及警局
下屬機關隨即抽查工作情況,收聽民聲意見。」這牛子雖然看上去楞頭楞腦的,
但說話倒是頗有條理。省廳巡視組的事情是的確有的,而我們也是利用了這個巡
視組的存在而掩蓋了林茵夢的身份。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個牛子不過只是
一個警局下屬商行的警衛頭子,卻對上頭的命令記得如此清楚,看來這人不是一
個馬虎大意的人。當下,對這個人,我又多了幾分在意。

  「只是,張局長,我們這不過只是個小地方,怎麼,巡視組的專員們也要來
檢查嗎?」牛子的疑問,我當然是預料到了的,當即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怎麼
知道,我不也是聽他們說了後就立即跑過來了…」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我是山
城警局的人,但畢竟身份在這里。這個在蓉城警局不過只是個排不上號的編外小
頭目,當然不敢質疑我所說的話,於是立即對身旁的一個警衛說道:「通知所有
人,全部都給我認真起來。我們帶張局長巡視一下我們的安保工作,準備迎檢。」

  「不用了,」我立即叫住了那個牛子旁邊的警衛說道:「平時是怎麼樣,這
次就怎麼樣。這一次有我在這里,你們可以提前準備好。但以後,難保檢查組不
會再來,到時候你們沒有了消息,又如何準備?」

  當即,我對牛子說道:「你也不用陪我了,這里我熟,我四處走走看看,反
正他們巡檢組也不會去你們那些守衛森嚴的地方找麻煩,估計也就是走個過場。
所以我看到如果有什麼漏洞,就再告訴你。」說完,雖然看的出牛子的表情有些
疑惑,但我還是堅持一個人走進了倉庫。也許是剛才牛子的那番談吐,讓我對他
多了一些地方。

  顧洋他們換班的值班室,在二樓拐角處。雖然這兩年,這里的人也變了不少,
但我肩膀上的警徽他們卻是看得懂的。所以無論是誰,見了我都低頭哈腰打著招
呼,反而給我的行動增加了諸多不便。

  我假裝著巡查案情的樣子,一直在二樓假裝徘徊了好一陣,才找到機會把值
班室里那人誆走,然後偷偷溜進值班室。用剛才從顧洋二人身上偷到的鑰匙,取
到了他們看管印信保管室的鑰匙。

  相比之下,因為本身商行的倉庫門口已經算得上戒備森嚴,三樓的印信保管
室此時反而空無一人。本來應該值班的兩人被我拖在妓院,讓我有了足夠的時間,
在一排櫃子上順著時間標簽來尋找我要找的目標。然而讓我頭疼的是,這里畢竟
是蓉城最大的商行倉庫,我要從這足足有上百個的盒子中找到目標確實有些費事。

  卻說另外一邊,牛子雖然知道有我這麼一號人物在替他檢查值班的漏洞,還
是心中有些不放心。這警衛隊長的崗位,隨說也是他靠本事爭取來的,但為此畢
竟還是花了足足相當於他一年積蓄的銀子去送禮。倘若就因為這一次突擊檢查而
讓他丟掉這屁股都還沒坐熱的位置,那可大為不妙。於是等我離開後,牛子還是
叮囑身邊的警衛,讓他從一樓開始,一層一層的仔細檢查到崗情況。

  然而沒想到的是,本來覺得萬無一失的她,在大約二十分鐘後,就聽到了一
個糟糕的消息。三樓的印信保管室,此時本應該是在值班的顧樣和董偉兩人,竟
然不見了蹤跡。而且,更加糟糕的是,這個事情,還被我發現了。

  「怎麼回事?這兩人去哪里了?」我一臉嚴肅的質問著牛子,其實,此時我
已經完成了偷梁換柱的計劃。就在我左邊的衣兜里,被我換出來的真正的那個劉
憲原留下的印信,正完好無缺的躺在里面。在慶幸自己沒有被發現的同時,我當
然也要把戲做足。

  「他們二人平時也是這樣嗎?」

  「不是啊,張局長。他們兩雖然也算事老油子,但做事情一向也算負責。自
從去年行里開始整頓到崗秩序醫院來,他們從來沒有過缺崗,早退的情況。」牛
子見我臉色難看,立即慌了神解釋道:「對了,他們兩以前不是在山城警局工作
嗎?你應該了解他們的為人的。」

  「正因為我了解他們,所以才問你。」我臉色假裝緩了緩說道:「這二人,
如此同時的消失,估計是有些不尋常的原因。眼下尋找他們已經來不及了,這樣
吧,你先讓其他的警衛臨時頂替他們值班。另外,這件事情也別伸張。如果明日
他們正常到崗,你也假裝不知道這個事情,這件事兒我不會上報,睜一只眼閉眼
就過去了。但是,如果他們明天沒回來,你就立即告訴我。」

  「是是是…」牛子聽我這麼一說,立即點頭哈腰道:「我這就安排人去頂替
他們兩,也感激張副局長的大度包容。」說完,這人立即轉過身去對身邊的警衛
一通吩咐。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我心中一陣好笑。顧洋二人明天當然會正常到崗,
只是,他們都以為,是另外一人幫自己值了班,好讓自己在「大蓉情」,度過了
人生最銷魂的一個下午。

  「對了,你現在叫兩個人,跟我去特派員住的賓館接一下人家。」我對牛子
說道:「你們這邊做好準備,我們還是把禮數要盡到。」聽了我的吩咐後,牛子
立即表示,自己願意陪我去接「特派員」,而我,當然也不會拒絕對他的這個
「恩惠」。

  這個小子,晚上回家恐怕都要給祖宗的牌位上一柱高香,看他的表情,定然
是覺得今天出門遇到了貴人。先是得到了大名鼎鼎的山城副局長的指點,然後又
有機會去接待省廳的特派員。恐怕不久,自己就有機會調離這個無聊又沒錢的地
方。

  大約十分鐘後,我的汽車來到了四季賓館,當然,開車的人已經換成了牛子。
當我們在貴賓套房見到一身警裝的林茵夢時,我們兩的表情都是同時一楞。對牛
子來說,他當然是在好奇,為什麼這特派員還是個女人。不過,從這人鐵青的臉
色,還有我點頭鞠躬的態度,他也不敢懷疑對方的身份。

  而我,發呆的原因卻是因為頭一次看到一身警裝的林茵夢。比起平時的高貴
端莊的感覺,此時的女人身上正流露出一種我在女人身上從未見到過的英氣。臨
時準備的警服,雖然沒有經過貼身剪裁,竟然頗為合體。黑色的警服,穿在女人
雪白的胴體上,形成了強烈的色彩對比。我的腦海里,不斷腦補著林茵夢在我面
前解開紐扣,露出黑色胸衣包裹下讓人熱血賁張的畫面。甚至連牛子的身份,也
忘了介紹。

  「張副局長,這位是?」林茵夢註意到了我的失態,偷偷用一種責備的語氣
問道我。此時我給林茵夢設計的假身份,是省公安廳的情報科副科長鄭月娥,以
牛子的身份,當然無法去求證這個身份的真偽。更何況,我已經再三叮囑牛子,
特派員是來調查一件絕密案件的,她的一切言行,包括我的言行在哪,都要絕對
保密。

  我一邊給林茵夢介紹著牛子的身份,一邊按照約定好的臺詞,說自己因為其
他事情,耽誤了來接「鄭專員」的時間。林茵夢將事先準備好的調查恭維,給並
不敢質疑她身份的牛子看了一眼說道:「牛隊長,我這一次來,只是奉命檢查各
地安保工作,所以牛隊長不必緊張。今天,我跟張副局長在警局相逢後,張副局
長一直對你們這里的安保制度稱贊有加,因此,我才打算過來看看。另外,還有
一個事情,要麻煩牛隊長安排一下。」

  牛子一聽有機會為省廳專員效勞,立即興奮的點頭道:「鄭專員請吩咐,在
下一定奉命行事。」

  「是這樣的,在最近的一個案子中,我們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情報。我們的一
個線人,將一些重要的證物存放在了蓉城的一處隱秘之處。然而後來,這個線人
因為事情暴露,遭到了追殺。所以,這件事情一直拖到最近,我們才知道,我們
的這個線人,是將證物存放在了蓉順商行。」

  「哦?這麼說來,鄭專員是要來提調這里寄存物品了?」牛子說道:「按照
警局法務的規定,如果涉及到重大的刑事案件案件,我們這里是可以不經過寄存
者許可而提取證物。只是,這樣是要省廳的特批的,鄭專員從省廳來,相比也是
帶著省廳的批文的吧。」

  「不,我沒有批文。」林茵夢聽了牛子的話,偷偷看了一眼對她暗暗點頭的
說道:「不過,我已經有寄存者的印信。」

  「如此?那就更加方便了。」

  一路上,牛子不斷找機會向身邊的這個「鄭專員」吹噓的自己的政績,好像
蓉順商行的安保工作,除了那幾個不經常露面的總負責人意外,就要數他的功勞
最大了。

  半個小時後的再次光顧,榮順商行的所有的人已經「不約而同」的做好了迎
檢準備。林茵夢按照我之前吩咐好的路線,假意檢查了那幾個我故意透露給牛子
等人的工作崗位後,就給牛子遞了一個「眼色」,牛子當然對這個眼色心領神會,
立即做出一番心領神會的表情,帶著林茵夢來到了印信保管室。

  此時被安排在印信保管室的人,是兩個陌生的面孔。在牛子跟他們說明了
「特派專員」來意後,本來只是以為自己不過是被抓過來頂班的兩個人,一頭霧
水的開始在剛才把我折騰了好一陣子的櫃子中尋找著那個被我替換掉的假印信。

  跟剛才「偷東西」時緊張相比,此時換了個角度看著別人找東西的我,反而
覺得時間過得異常的慢。我假裝東張西望的看著四周,有意識的讓我的眼神回避
著那個我知道具體位置的櫃子。但很快,我也註意到林茵夢此時的一個細節,她
的右手,在不易察覺的位置,握成了一個緊緊的拳頭。

  這是緊張的表現,雖然之前女人努力在保持著自己的平靜和從容。但此時,
我從她微微聳動的肩膀上看得出來,在隨時覺得騙局可能被識破時,女人已經難
以駕馭自己的內心情緒。尤其是知道,自己的行為,將會影響到的是整個家族的
未來林茵夢的內心,此時應該承受著我完全體會不到的壓力。

  「還沒有找到嗎?」我假裝不耐煩的說著,走到了林茵夢的面前,用半邊身
子側身擋住了女人微微顫抖的身軀,讓女人能夠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表現有些失態。

  「啊,請稍等,馬上就找到了。」果然,聽了我假裝發怒的話語,那兩個值
班的人立即也緊張了起來,就連牛子也一起加入了查找的行列。

  「啊,找到了。」終於,在焦急的等待後,他們如同預期一樣,拿出了林茵
夢手中那個銀牌印信的複制品。當林茵夢看見兩人將印信細節一一比對,然後不
疑有他的將櫃子中所放置的存儲箱鑰匙交到我手中時,我身後的女人才長長的舒
了一口氣。

  「剛才嚇死我了。」

  我借口案件保密需要,說服了存物處的人員破例讓我們自己進倉庫取東西。
也是在這種情況下,林茵夢終於在我身邊,發出了一聲如釋重負的喘息。我正想
扭頭,對這女人笑了笑,但讓我有些始料未及的是,林茵夢突然伸手在我的手背
上抓了一把,竟然將因為緊張而冒出的一手心的汗蹭在了我的手背上。

  「啊,對不起,下意識的行為。」林茵夢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失態,立即不好
意思的看著我。然而我不光沒有抱怨,反而一臉壞笑的將手背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作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其實,我這表情一半是為了調笑林茵夢,另外一半卻是
真實的感受。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摩擦,但卻是第一次跟林茵夢的肌膚接觸。盡管
只是手掌的一下撫摸而已,卻讓我的內心,如同初次跟心愛的女人牽手一樣,咯
噔了一下。

  自從離開了山城後,林茵夢似乎就像是離開了那個封閉的牢籠一般。從早上
到現在,女人跟我的對話越來越不一樣。在此之前,女人每說的一句話都像是要
維持住自己大夫人的形象一樣緊繃。而現在,女人的話語開始慢慢地變得輕松隨
意,甚至偶爾還會像剛才那樣有些少女一般的調皮。

  女人見到我這有些輕浮的舉動,本來因為緊張而緋紅的臉龐,變得更加紅潤
了。林茵夢不敢在直視我的目光,扭過頭去,開始在架子上繼續搜索起我們的目
標來。經過這一番折騰,暮色已經開始慢慢的爬了上來。外面的光線已經不足以
將密封完好的倉庫照亮。我們只能用手電筒微弱的光線,在倉庫中尋覓著目標的
蹤跡。

  這一次,我當然希望這個時間盡量的長一點,我假意站在女人背後跟她一起
尋找那個櫃子,但其實一直在背後偷偷欣賞著警服下女人美好的背影。然而,有
時候事情就是這麼愛捉弄人,往往當你希望一個事情進展的慢一點的時候,這個
事情偏偏又進展的如同白駒過隙一樣。不到五分鐘時間,林茵夢就找到了那個貼
有與寄存時間相吻合的封簽的櫃子。

  「要不要我來?」我看得,此時站在那拍櫃子前的女人,臉上的表情又凝重
起來,於是試探性的問了問。只是沒想到,這一次林茵夢竟然真的將手中的鑰匙
遞給了我,然後讓到了一邊。跟我的心情完全不同,也許在她的心中此時會覺得
突然十分害怕,她十分害怕這一打開之後,里面卻是空空如也的情景。而這個情
景,在前一段時間,她是真真切切的經歷過。

  我準確的將鑰匙插入了那個櫃子的鎖孔,一切都嚴絲合縫沒有任何問題。在
我有些吃力的將那扇沈重的鐵門打開時,我跟女人之間,終於同時松了一口氣。
兩尺見方的保險櫃中,只是整齊的放著兩個幾寸見方的檀木盒子。雖然東西未打
開,但我已經從外觀認出,這三個盒子跟劉忻媛用來裝金玉翠蟾的那個盒子一模
一樣。

  當然,這一次,身邊的林茵夢也認出了這兩個盒子,急不可耐的伸手取出了
其中一個盒子打了開來。在我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精致的河蚌樣子的銀器。

  「嗯,這是玉蚌珍珠。」女人的語氣如釋重負。我一直在默默的註意著女人
表情的變化,在林茵夢在說完了這句話後,她立即將手中的盒子關上。讓我都沒
有機會仔細看清這個銀器的奇妙淫靡之處到底在哪里。而接下來,女人又迅速打
開了第二個盒子。而同樣,除了發現那件戲蝶覓香是一個由兩只蝴蝶拼成的眼罩
一樣的東西以外,我也沒看清任何細節的東西。

  「嗯,是這兩個了。」林茵夢拿出實現準備好的證物帶,將三個盒子收了進
去。然後,終於才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看著我的臉上,開始慢慢泛起了一絲寬慰
的笑容。

  我看著難的表現出輕松狀態的女人,心中一蕩。上次這樣在密室中跟異性獨
處一室的情景,還是在劉府跟劉忻媛的那次香艷的初次邂逅。當然,眼下雖然知
道女人的功夫跟劉忻媛完全沒法比,我反而卻失去了想要去親吻一下女人的勇氣。

  「啊…」就在我發楞的時候,突然,在我的下體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刺痛。原
來就在剛才林茵夢想要轉身的時候,手中的盒子撞上了正在嘗試著接近她的我的
身體,竟然不偏不倚的在我好不容易消停了下去的肉棒上,砸了一下。這個讓人
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的劇情,竟然再次發生了。我突然覺得很好奇,是不是這劉家
的女人,都喜歡這樣在不經意間襲擊男人的「命根子」。

  「是不是哪里撞疼了?」女人看不清我痛苦的表情和位置,又順著剛才撞到
我的地方,做了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就想剛才將自己的手心的汗蹭到我手背上一
樣自然。而這一次,我終於不在因為女人下意識的動作而感到異樣,因為那一只
剛才在我手背上蹭滿了香汗的手,此時竟然直接抓住了我腫脹的下體。

  「啊…」這一次,輪到女人發出驚呼。一把抓住我下體的女人,並沒有立即
明白她抓到了不合適的位置,而是當她嘗試想要給我揉揉下體時,才意識到自己
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因為女人的反手動作,林茵夢胸前
的紐扣,竟然因為警服的狹小而崩開了一顆。

  就在一瞬間,房間里因為這個尷尬的畫面而再次陷入了沉默,而除了這個之
外,能聽見的,只有血脈賁張的我粗重的呼吸聲。


                                 【未完待續】
2018-9-3 13: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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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14)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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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9/9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四章 驛路

    「好美的一條乳溝。」

    這是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當我回憶起那天下午林茵夢的外套在我面前爆
裂開的時候腦子里唯一的畫面。此時因為警服的瘦小,林茵夢不得不將以前穿在
衣服里的那件襯衣脫下。貼身的警服包裹之下,一件黑色的西式胸衣緊緊的包裹
著女人的身體,而因為這件胸衣的款式,一條深邃的乳溝毫無保留的出現在了我
的面前。

    跟陳鳳姐妹胸前強行擠出來的乳溝相比,林茵夢的前胸更加自然豐腴。由於
上一次的偷窺,我對女人胸前的美景一直是一種心馳神往的狀態。而此時,我就
站在女人身後幾乎跟女人相貼的位置,凝視著女人胸前的那一道深邃的溝壑。

    「別看…」這是此時女人在慌亂中說的說的唯一兩個字。而被我的眼神「視
奸」著的女人,急忙用手想要去扣住自己胸前的扣子。甚至連手中的兩件銀器也
因為女人的慌張而滑落脫手。若不是我反應迅速一把抓住,兩個檀木盒子早已經
摔掉在了地上。

    「在下並非有意為之…」接著彎腰抓木盒子的機會,我給林茵夢微微彎了下
腰表示歉意。雖說是浪子行徑慣了,但在女人面前我卻不敢造次。雖然語氣里其
實沒有半絲歉意,但還是不敢一直盯著女人的前胸。

    「東西已經到手了,我們趕快離開吧。」說完這句話,女人急忙開始往門外
走去,從她那急促的步伐帶來的臀部有節奏的扭動中,我竟然會在一瞬間產生了
一種想要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強奸林茵夢的想法。

    不過當然,這種想法只是一瞬間。在離開商行之前,我假意當著「檢察員的
面前誇了牛子一番,其實是暗中吩咐他不要將我們此行的目的泄露出去。以為在
高層前面的到了表揚的牛子當然是一臉興奮,雖然我們已經上了車,還是堅持小
跑著將我們送到了路口。

    然而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我卻突然註意到了一個讓我整個人一下子比起剛才
帶林茵夢在眾人面前差點出現破綻時,還要讓我緊張的一幕。就在跟牛子分開的
街拐角上的一個房屋外的土磚上,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符號。

    這個符號,就是幾天前我在徐飛調查的那一張紙上看到過的那個六芒星。而
且從圖案上的痕跡來看,這個六芒星應該是在制作土磚的時候就鑄造在上面的,
如果不是因為剛才我的車正好在路口停了一下,我也很難註意到這個已經被風霜
侵蝕的圖案。

    「怎麼了?」林茵夢也註意到了此時我的表情變化,我卻來不及跟他解釋。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只能發動著汽車,用一種很緩慢的速度順著小路往前開,
其實是在暗中註視著那個房屋的一切細節。

    這是一排在蓉城很普通的商戶門店中最左邊的一件,門口掛著一個有些破舊
的「胡記綢緞鋪」的牌子。此時正是一天中購物的高峰時間之一,而這個門鋪卻
門窗緊閉。讓人看不出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

    「先生有發現什麼端倪嗎?」林茵夢知道我不會平白無故的對這樣一個不起
眼的店鋪感興趣,只說說道:「可惜此次小妹沒有來,不然以她在蓉城的勢力,
先生有任何不方便打探的消息她都可以代勞。要不,我們去我們家在蓉城的軍械
廠找點人來幫忙打探下。」

    林茵夢的建議不無道理,不過眼下雖然劉忻媛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但以劉家
的蓉城軍械廠在此地的勢力,在這周圍安插幾個暗哨自然不是難事。只是此時出
現的這個和衷社的印記,是否意味著這里就是謀害劉憲原的那個神秘組織在此地
的聯絡地點,這個消息我卻不能告訴女人。

    眼下,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我的一舉一動都需要十分的小心謹慎。不過幸好,
眼前還有一個人可以詢問。一個任何人都不會在意的那個天天蹲在垃圾堆邊上,
靠刨垃圾為生的一身惡臭的瘋婆子。

    瘋婆子的身上很臭,所以沒有人願意接近瘋婆子。當然,也絕地不會有人認
為,一個瘋婆子能看到他們那些並不想被別人看到的事情。更何況,就算她看到
了也未必會說,就算說了,也沒有人相信。

    但偏偏事情就是這麼巧,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有人去問這個瘋婆子,而瘋婆子
竟然也說了。好處,不過只是一只燒雞,加兩個紅糖餅子。

    「那一夥兒人啊,大概是一年前就開始來這里的。」瘋婆子的嘴里說的那夥
人,就是從一個不景氣的藥材鋪子的老板手中,盤下了那個鋪子然後掛上了胡記
綢緞鋪招牌的人。

    「他們平時是什麼時候開門?」我問到。

    「其實平時很少見到他們開門,」瘋婆子一塊燒雞下肚,說話竟然十分利索:
「很多附近的人都好奇,這個新老板是怎麼做生意的。每天這個時候都是門戶緊
閉,一點生意都不做。但老婆子卻知道,這里的老板是做大生意的。」

    「大生意?」

    「是啊,每隔一段時間的半夜里,就有一輛汽車來到這里。到那個時候,這
個店鋪才會開門,老板夥計將汽車上的好幾口大箱子從車上擡下來。好家夥,每
一口都是沈甸甸的,足足要四個精壯漢子才能擡得動,這不是大生意是什麼?」

    「那個老板是什麼樣子的,你還記得麼?」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
從那個瘋婆子貪婪的眼神中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中衣兜里掏出來了兩張鈔票,
又塞在了她的手中後,她才歡天喜地的說道:「這個老板呀,一看就不是簡單人
物。他長得雖然不算高大,卻是兇神惡煞的。在他的臉上,有一道從左邊眼眶貫
穿到右邊鼻梁的刀疤。每到夜晚,就像吃人的夜叉一樣嚇人。」

    我心中又是一驚,瘋婆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我已經從她的描述知道了這個
人是誰。這張臉龐,是在西南地區每個地方的警察檔案中都詳細記錄的一張臉龐。
就算是你不知道這個人的具體長相,但是從他頭上那條貫穿眼眶的刀疤,你也知
道,這個人就是蓉城附近著名的麻匪頭子,「刀疤臉」胡老三。

    幾年前,這個胡老三帶著自己山寨的手下,在蓉城西北面的鐵路沿線做下的
幾件殺人越貨的大案,讓這個人成為了本地政府通緝的重點任務。然而因為他是
在本地山區長大,就算政府動用軍隊征剿也是無功而返。

    而此時這個胡老三為什麼會在這里,還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綢緞鋪的老板。
從這個綢緞鋪的位置來看,他的目標跟我們一樣,也是沖著這蓉順商行來的?在
這個警方旗下的商行中,難道說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甚至說這個在蓉城
嘯聚山林的麻匪,也卷入了數百里外的山城那一場紛爭。這是否意味著,在他的
背後也還有有著更重要的一股力量在操控著他?

    「這位老爺,我看你大方,夫人也是好福氣。我不妨再告訴你一個事情吧。
這一夥人啊,不光是做著大買賣,而且手中還有著命案。」瘋婆子的話,讓我的
思緒被打斷了。

    「命案?」

    「對呀,也是最金幾個月吧,每一次他們除了從車子上搬下箱子來以外,還
有幾個麻袋。每一個麻袋,都有,嗯……都有人那麼大。然後每次這里都只看得
到人進去,卻看不到人出來。你說,他們不是犯了命案,在里面埋死人,是在幹
嘛?」

    「這倒是奇怪了。」對於瘋婆子的臆斷,我順嘴說了一句,沒想到瘋婆子卻
在自己滿臉枯瘦的臉上露出來了一副鄙夷的表情說道:「哼,你們這些大人物,
當然不會相信老婆子說的。但老婆子可以告訴你,就在前幾天夜里,這里來了另
外一輛汽車。」

    「另外一輛汽車?」

    「是啊,跟以前拉土包的那種卡車不一樣,這個汽車,黑漆麻烏的,頭還挺
大,看上去,就像是個活王八。」

    瘋婆子的話一說完,再次讓我心中如同閃電劃過。因為這個老婆子里嘴里的
活王八,其實是一種因為四面加裝了鋼板,而看上去很異樣的車。而這種車,只
有一個地方有,就是山城用來替各大銀鋪,銀行等押韻貴重財物的押運車。

    「渝GM-223」我的腦海中,立即閃過了曹金山名下消失無蹤的那一輛
運鈔車。

    那個消失的運鈔車,竟然來了這里。然而當我再次問這個老婆子的時候,吃
完了東西的她,卻想是又回到了瘋癲狀態一樣,又是一通胡言亂語。顯然,要從
一字不識的她嘴里知道那個汽車的車牌是不是就是那個「渝GM-223」,是
一個很困難的事情。

    「先生,我雖然不明白你剛才註意到的那個圖形來源於什麼組織,但對於這
個圖形,妾身卻是略知一二。」坐回汽車中的林茵夢,似乎有什麼話想說。我看
得出,此時她也意識到,這個胡記綢緞鋪可能跟自己丈夫的死因有著關系。因此
相比起剛才「偷東西」的緊張,此時的女人表現得更加忐忑。

    「嗯,夫人是說,你知道這個圖形的來歷?」

    「稍微知道一點吧。」林茵夢說道:「妾身曾經看過一本寫西洋符號的書,
這種六芒星的圖形拆分開的兩個三角形,其實是一男一女。男人在上,侵犯著女
人。而女人在下,用…用自己的體腔,承受著雄性動物的進攻。也就是說,在西
洋里,這種符號象征著男女之間的結合。」

    雖然林茵夢的話語已經盡量的委婉,但我也聽得出,她所說的這個六芒星的
含義,在西方的文化中代表的就是男女之間的性愛結合。只是在眼下的這個環境
中,我卻無暇在意女人跟我談起這男女性事的反應。本來,我應該為這次歪打正
著的行為中,發現的進一步的線索而僥幸時。然而當我看到兩邊路人麻木的表情
時,不知怎的,我的脊背突然冒出了一股寒意。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身處的壞境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案件焦點的幾個東西,
劉家消失的煙雲十一式,曹金山失蹤的運鈔車。還有不知道是不是劉家失蹤的那
一批巨額的財物。這些東西似乎都在這里找到了一個交集。但偏偏,又是在這個
並非在我勢力範圍之下的地方。

    因此眼下,我必須要盡快趕回蓉城這個是非之地。然後指派可靠的人來調查
這個事情。想到這里,我立即發動汽車,往大蓉情的方向疾馳而去。我很擔心在
這個期間,陳氏姐妹那邊還有什麼閃失。不過讓我寬慰的是,我很快就見到了換
回小西裝,在老板的安排下喝著茶等著我們的兩個少女。

    我沒有解釋為什麼我此時的表情如此凝重,只是匆匆讓兩姐妹把鑰匙放回了
正在酣睡如泥的兩個男人的衣服里,就急忙帶著三女離開了蓉城,甚至連林茵夢
身上的警服都來不及讓她換下。

    一路上,雖然我沒有催促陳鳳,但一直到我們的汽車駛離了蓉城三十里後,
我才鬆了一口氣。身邊心事重重的林茵夢,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言不發,開車的陳
菲,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麼問題,跟女人一樣陷入了長時間的沈默。倒是一直比妹
妹要成熟穩重的姐姐陳鳳,此時顯得十分興奮,竟然難得一見的如同連珠炮一樣,
給我們講述著今天下午我離開之後的事情。

    「這麼說來,你…」當我從陳鳳的嘴里聽說她並沒有真的讓顧洋淫行得逞時,
雖然心頭一寬,卻還是有些意外的。畢竟,顧洋也算個老油子了,既然進了他的
房,要想能夠完璧歸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光是我,妹妹也是一樣啦。」陳鳳笑著說:「先生小看我們兩姐妹了,
老爺找人教我們的,可不是只有如何侍奉男人,還有如何去應對這些事情。」陳
鳳這樣一說,我才明白今天早上,當我支支吾吾的提出需要陳鳳兩姐妹去色誘一
下顧洋二人時,她們兩為何會答應的如此幹脆。看來,在一開始,她們應該就已
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哈哈,看來,我們的兩個小仙女,也算是人精了。」我這句話表面上在調
笑兩個少女,但其實有一半卻是真心的。就這兩年的時間,這對姐妹花已經給了
我足夠多的驚喜。無論是兩人的身手,還是在床上的表現,倘若真的身邊有此二
女,那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先生,我是認真的嘛。妹妹都還沒有給先生那啥,怎麼會讓別的男人贊便
宜。」經歷過昨晚和今天的兩番性事,陳鳳對我的態度也有所轉變。雖然依然是
尊敬,但在言語中已經大膽隨和了不少。

    「姐~」在被陳鳳說破了心事後,這個難的半個多小時沒說一句話的陳菲終
於忍不住嬌嗔了一句。在我的心中,這兩姐妹雖然長相如同同一個人,但性格卻
有許多的差別。跟活潑開朗的陳菲相比,還是陳鳳這種沈穩知性的性格,更討我
喜歡多一點。在我內心深處,我更多還是把陳菲當成一個小孩子,如果說昨天晚
上,在那個小旅店里留下來陪我的時陳菲而不是陳鳳,我還真不知道我是否會立
即就接受這就想個小孩子一樣的妹妹的投懷送抱。

    不過此時,在這漆黑一片的山道上,當眾人註意此時陳菲難得一見的嬌羞反
應後,就連身邊一直沈默不語的林茵夢,也發出了一陣笑聲。

    「我來開一會兒吧,妹妹你休息會兒。」畢竟,是在自己姐妹敬若神明的人
面前,陳鳳雖然是第一個調笑陳菲的,卻也舍不得讓自己的妹妹一直這樣保持著
囧態。於是借口說交換開車,想要讓自己的妹妹好放松一下緊繃的內心。

    不過這時,我心中的頑皮心卻突然一動,補充著說道:「是啊,休息一下吧,
來後座爺的腿上,讓爺好好慰勞一下你。」其實,我說這句話一半是為了調戲陳
菲,另一半,是為了試探一下林茵夢對此的態度。

    從見到女人的第一刻起,我就一直很想搞明白,這個高冷的女人,是不是真
的就像她的外表一樣不食人間煙火。我絕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對男女性欲完全
冷淡的人。倘若一個女人對你冷漠,甚至是抗拒,那只能說明你還沒有打開這個
女人的內心。今天下午女人關於那個六芒星的言論,雖然不能說明女人已經原因
跟我談論男女之間的話題。不過,這卻是一個很好的信號。

    雖然,我的身邊並不缺少女人,可以讓我不必對她的身體表現得如此饑渴。
但同時,這也是一把雙刃劍。倘若她對我這樣四處沾花惹草的行為嗤之以鼻,或
者什麼因此感受不到我對她的渴望時,那恐怕我想要得到她的身體就更加困難。

    但通過這兩天的觀察來看,無論是今天的妓院之行,還是跟陳氏姐妹的多番
調情,她對我的這些舉動似乎並不太排斥。甚至昨天晚上,她還公然鼓勵陳鳳陪
我上床。也是由於這個原因,眼下的舉動對我來說也成為了一次難得的一箭雙雕
的試探機會。即是試探林茵夢對我的態度,也是想試探,我跟林茵夢之間到底還
有多少的可能性。

    因此,當我將嬌羞的少女抱在我懷中時,林茵夢並沒有想要挪到前座去的舉
動,讓我的內心一陣狂喜。雖然她的頭已經扭過去,假裝看著外面月光下昏黑的
路面,但其實車里現在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我上下其手的行為正把未經人事的陳
菲弄的呀呀氣喘。林茵夢這樣的行為,顯然說明她並不介意我在她面前的放浪形
骸,而對於一向端莊大方的女人來說,這已經是一個很大的突破了。

    「告訴我,今天你們是怎麼全身而退的。」我雙手悄悄溜進了陳菲的襯衫,
在她細膩光滑的肚子上摸索起來,然後又嘴唇在少女柔嫩的臉頰上親上了兩口。
跟姐姐相比,陳菲在我面前一直更加直接,這一點,單從稱呼就能聽出來,一個
叫我先生,而另外一個稱呼叫著我叫爺。

    「回爺的話,嗯,在我們出來的時候,老爺給了我跟姐姐兩支迷幻藥,說,
說如果我們真心想跟爺好,那也就罷了。倘若我們不願意而爺要,」陳菲心里猶
豫著要不要說這話,因為畢竟這事兒說出來有些好笑。但偏偏此時我的嘴,一直
不老實的在她纖細的脖頸處親吻起來。

    陳菲的反應,果然跟昨晚的陳鳳一樣,被我這熟練的挑逗方法迅速弄的失去
了說話的語氣。前排的陳鳳,此時體現出了孿生姐妹獨特的一面,雖然開著車,
卻好像能感應到妹妹內心一般,替陳菲說道:「老爺跟我說,說你是他的發小,
也是至交損友。昨天老爺給先生最後說的那番話,其實有一半是…」

    陳鳳噗嗤的笑了一聲說道:「其實老爺有一半時想要捉弄先生的,倘若我們
不願意而先生要強上,老爺就讓我們用這迷幻藥來對付先生。這種藥物,是老爺
從蘇聯弄來的,給男人註射後會產生強烈的幻覺。我們在『大蓉情』,就是用這
種藥物,來對付那兩個人的。」

    「我肏!果然這小子沒安好心。」聽了陳鳳的話,我立即想到了阿虎那張在
我面前嬉皮笑臉慣了的臉。倘若他此時在我面前的話,我定然一拳頭打在他的鼻
梁上。

    「當然,為了讓局做得更真一點,」更敏銳註意到我表情變化的陳菲相比,
懵然不知的陳鳳兀自繼續說道:「我們還是讓那兩個人發泄了一會,只是,當然
是在註射了藥物後,戴著手套給他們解決的。只是剛才妹妹,被你那個好像很久
沒碰過女人的部下時,在泄身時弄到了臉上,妹妹覺得對不起先生,因此剛才才
有些不高興。」

    聽了陳鳳的話,我這才明白剛才陳菲一直一言不發的原因。這兩天,我對兩
個少女的態度正在一點點變化,從一開始的完全無所謂,到慢慢開始把兩個少女
當成自己身邊的人。再到剛才陳鳳的一番話,讓我看著楚楚可憐的陳菲時,心中
竟然升出了一陣對顧洋等人的惡意時,我突然意識到,我開始真正的疼愛起這兩
個身世坎坷的小姑娘了。

    當然,眼下對於陳菲來說。最好的疼愛的方式,還是向我這般,熟練的用手
解開她洋裝前襟的紐扣,然後將手伸進她的內衣,在她柔軟細膩的玉乳上輕輕的
揉起來。

    我的每一下挑弄,都伴隨著陳菲的身體的一下顫抖。雖然此時身上的女孩牙
關緊閉,但此時車內任誰聽了她那粗重的呼吸,也知道此時她的反應。都是女人,
陳鳳和林茵夢,當然內心也不可能對這種場景完全波瀾不驚。

    陳鳳故作矜持的認真開著車,目光卻經常偷偷借著後視鏡,窺探後排黑暗中
的情景。而此時,在我身邊的林茵夢,雖然眼神依然看著窗外一動不動,但我已
經能借著月光,看到她胸前不斷深呼吸形成的起伏。而咫尺之遙的那一對更加豐
滿圓潤的雙乳,竟然成了我此時的禁區。

    今天下午,被女人不經意摩擦過的手背,還有在不經意間抓了一把的下體上,
好像依然存留著女人的火熱。也許,當女人默許我在她身邊輕薄另外一個少女時,
我就可以肯定,林茵夢是不會拒絕我的,而我,只是需要尋找機會,一點點的摧
毀她內心的防線。

    我有心要挑逗林茵夢,於是,此時身上的少女就成為了我發泄情欲最好的對
象。很快,陳菲胸前的衣服很快就被我完全打開,將少女嬌小而堅挺的雙乳,暴
露在了淡淡的月光下。我知道,此時雖然林茵夢在看著窗外,但眼角早已經偷偷
的溜了過來,看著我,故意在她面前,將舌頭完全伸出來,用舌尖挑逗著陳菲胸
前的那顆微微凸起的乳頭。

    「吱~~唔~~~」我的喉頭,故意發出一陣飽含唾液的聲音,就像是在品
嘗一顆美味的蜜桃一樣。在我的輪番攻擊下,陳菲的下體已經被我的偷偷從身後
溜進去的手指弄得春潮犯難了。

    「夫人…」激情深處的陳菲,突然勉強的從喉頭擠出來了一句斷斷續續話道:
「對…對不起…我…夫人可不可以…我想…我想要爺要了我…」當陳菲說完這句
心里的話時,了解妹妹心思的陳鳳,已經悄悄將汽車開近山路旁的一塊空地處,
然後從前排下了車,想要幫林茵夢打開車門。

    月光如水,潔白的灑滿了蓉城去往山城的這一段崎嶇的山路。春夜里的空氣,
一如既往的帶著一絲絲的涼意,而這樣潔白的月光,讓春夜的寒意更加來的料峭。
然而在此時,這個隱蔽的小山坳里的空氣,卻因為一輛停在路邊的小汽車里所發
生的情景而顯得有些燥熱。

    燥熱不是因為氣溫的變遷,而是這輛正在有節奏的跳動的山城警車里,正傳
來一陣陣讓任何人聽了都會面紅耳赤的聲音。

    初嘗禁果的陳菲,此時正渾身赤裸的躺汽車的後排座上,讓同樣渾身赤裸的
我,用下體火熱的肉棒在她尚且不能完全適應性愛力度的柔嫩小穴中忘卻的沖刺
著。精通格鬥術的陳菲,雙腿比起陳鳳還要結實,雖然比不上如同豹子一般矯健
的劉忻媛,卻依然堅實有力的纏在我的腰間,讓我可以更加深入到少女的身體。
雖然因為位置關系,我只能懸空著下體進行抽插,但這並不妨礙此時我心中所的
感受到快感。

    此時,陳菲剛剛發育而成的雙乳,正在情欲的刺激下不斷的變大。然而,正
在挑逗著的那兩顆堅挺乳頭的手指,卻不是來自於我。如果你仔細看,會發現這
雙手跟陳菲扶著我腰間的手一模一樣,如果你再仔細一點,就會驚訝的發現,在
汽車後座的黑暗處,同樣渾身赤裸的陳鳳,正將初嘗禁果的陳菲抱在懷中,用手
指挑逗著陳菲的雙乳,來討好著自己妹妹身上的男人。

    姐妹雙飛,本是男人最極致的體驗,尤其是這樣心靈相通的一對孿生少女姐
妹花。然而此時,我雖然在陳菲身上恣意發泄著內心的欲望,但我的註意力卻只
有一個,在汽車的前排座椅上,有一個女人本來應該回避眼前的香艷場景的女人,
正緊緊的將自己的後背貼在駕駛員的座椅上,透過後視鏡看著後排座位發生的一
切。

    此時的女人一只手緊緊的捏著汽車的方向盤,而另外一只手,則是緊緊的捏
著自己旗袍的裙角。女人知道,掌心的汗水,早已經讓自己裙角絲潤了。然而,
這一切對於女人來說,也同樣不重要。因此後排那個那人註意的, 只是自己的
臉上被一個銀質面具保護下的臉部表情。

    林茵夢,此時正喘著粗氣坐在前排,她的臉上,帶著的是今日從蓉順倉庫得
到的那一副叫做「戲蝶覓香」的銀質眼罩。這一副眼罩,就像是為林茵夢量身定
做一半,與她完美的臉龐融為一體。也是這一副眼罩,讓她可以在男人的淫行面
前有了一層屬於自己的隱私。

    就在剛才,當陳菲鼓起勇氣的向林茵夢說出了自己心願時,林茵夢做出了一
個每個人都大吃一驚的舉動。原本眾人以為會下車回避的女人,竟然從一直放在
自己膝蓋上小心保護著的盒子中,取出了那件「戲蝶覓香」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然後,一言不發坐到了駕駛員的位置上去。

    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以為女人此時的舉動是想要一窺我跟陳菲的
淫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會對女人發出一次比一次強烈的情欲共識。然而
直到後來,當我了解到「戲蝶覓香」的真相時,我才明白整個故事的開端,只是
一次美麗的誤會。

    這一件「戲蝶覓香」,表面上只是一個飾品,但實際上,卻有著一處巧奪天
工的設計。在面具的里層,有著幾十個細小的突起,這些突起中,包裹的是許多
經過特殊藥水浸泡之後的銀絲。當與人體的肌膚接觸時,這些藥水的氣味就會揮
發出來,形成一種對女人有著強烈催情作用的淡淡的香味。所以,這個面具才叫
「戲蝶覓香」。

    其實從得到這兩件煙雲十一式以來,林茵夢的心中都對這兩件素未謀面的銀
器的真實性表示懷疑。因為以劉憲原的精明,完全有可能只是將兩個複制品寄存
在蓉順倉庫以掩人耳目。她本想講兩個銀器帶回去後一一研究,但歸途中的一段
不期而至的情欲表演,讓她找到了一個更好的機會。

    此時,除了「戲蝶覓香」之外,另外一件銀器「玉蚌珍珠」,卻是套在我的
下體上。這個「玉蚌珍珠」的貝殼打開,里面的蚌肉竟然跟女人的下體長得十分
相似,就練蚌肉一頭的那顆珍珠,也是根據女人的下體花蕾位置來設計的。

    從林茵夢那里得知,這個銀器,是為了解決男女宮位不和而制成的。我心中
明白,男女交合時宮位不和是常見現象。這個由軟銀制成,可以隨時根據男女運
動的力量而改變形態的銀器,對性愛雙方的下體進行輔助按摩,以增強宮位不和
者的性愛快感。

    雖然我跟陳菲沒有出現宮位不和,但畢竟少女是初次破身,經不起我的猛烈
沖擊。帶上了這個「玉蚌珍珠」後,我竟然可以肆無忌憚的沖擊著陳菲的下體,
而沒有出現昨晚陳鳳那樣稍微重一點女人就會疼痛的感覺。

    我曾經以為,這煙雲十一式都是男人用在女人身上的銀器。因此雖然之前接
觸到的無論是「彼岸花露」還是「金玉翠蟬」,我再嘆為觀止的同時也只是覺得
贊嘆有加而已。

    然而此時,當我真實自己感受到了這件「蚌珍珠」的妙處時,我才理解到這
其中的驚為天人的設計。跟緊緊隨著我運動而變化的「蚌肉」相比,「蚌肉」頂
端的那顆珍珠才是這件銀器的最完美的設計。經過了少女體溫和蜜汁滋潤過的那
一粒珍珠,竟然開始隨著每一次抽插而滾動起來,在我的陽具根部不斷的按摩作
用。

    不得不說,這個銀器的設計者林覺遠,真的是天底下最懂床第之術的奇才。
那一粒珍珠按摩的位置,正好是男人的精關,通過按摩精關,可以讓男人的下體
更加堅硬。那些有早泄現象的男人,在性愛時為了延長自己的時間,就會通過按
摩精關來進行調理。而這珍珠的妙處,就在於不光能夠按摩男人的精關,甚至還
能讓男人感受到只有在射精時才會有的快感。

    一陣極速的抽插後,我將沾滿了陳菲處子血色的肉棒,從已經癱軟在後座,
只能在喉頭發出一陣陣哀嚎般嘶鳴的少女身體里抽了出來。隨即,又立即進入了
陳鳳那已經被我開發過,卻依然嬌嫩如新的下體。

    這一次,我的動作比剛才慢了許多。不光是因為我擔心陳鳳還會像昨天晚上
一般不堪伐撻,也是因為,此時我有一種強烈的沖動,讓我假意抓著前排椅背的
手,其實是想要偷偷溜過去,試探性的觸碰一下前排那個看上去同樣意亂神迷的
女人。

    讓人向往的纖腰,就在咫尺之遙的距離。掩護我的不光是黑暗,還有那個嬌
喘連連的少女。雖然我的舉動可以瞞得過林茵夢,但卻瞞不過躺在座椅上的陳鳳。
雖然已亂情迷,但少女卻完全知道我想幹什麼。於是陳鳳乖巧的扭動了一下身子,
然後一下子從後座上坐了起來,鉆進了我的懷中。

    這一下舉動,表面上是少女自己春情難忍,但我已經明白,陳鳳這是在幫著
我調整侵犯女人的角度。我的下體,在少女濕潤的秘洞中快速抽插了幾下,算是
對陳鳳的行為最好的獎勵。而就在陳鳳喉頭發出的一陣陣嬌柔的呻吟中,我的手
指,終於觸碰到了林茵夢腰間的衣料。

    然而,對於女人的試探,也就在這一刻,戛然而止。感受到我的手指的林茵
夢,突然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如夢初醒般的將身子從我的手指間挪了開了。幾
乎就是的相同的時候,女人的手已經伸到了我的手邊,在我的手背上掐了一下。

    如同怒濤一樣翻湧的春情,因為林茵夢的這一下動作而突然停止。雖然這一
下並不讓我多疼痛,但是此時女人的反應,以及她扭過頭來後,我透過面具看到
的冷漠的眼神,讓我心中的欲望之火在一瞬間就被撲滅。

    失落的心情,不光是從我的內心湧起,也很快的傳遞給了懷中的少女。陳鳳
很快從我的下體感受到了我此時內心的失落。下意識的夾了夾自己的下體,想要
討好失落的我。

    其實在陳鳳的內心也知道,以她自己的身份,別說勸誡一下陷入了沈默的我
們兩,甚至連擡頭看一下林茵夢此時表情的勇氣都沒有。一瞬間,激情也開始在
少女的身上退卻。此時的陳鳳,只覺得心中有一萬種委屈。如果說,自己的身體
可以讓我好受一點,那陳鳳此時寧可自己變成一個最卑賤的性奴,也要來奉迎著
我。

    但我的內心里的女人不是陳鳳,雖然對她充滿了憐惜和疼愛,甚至她也相信
我發泄在她身上的情欲時真的。但陳鳳知道,只有眼前這個自己高不可攀的女人,
才是我心中想要得到了。一瞬間,陳鳳的表情變得十分凝委屈她很想哭,很想將
自己的委屈,隨著眼淚一起擠出來。

    然而對於少女來說,更加殘忍的是她突然意識到好像連哭的權利都沒有,只
能默默的看著自己跟男人那慢慢開始軟掉的下體結合處,尚且還發著點點晶瑩光
芒的銀器發著呆。今晚的激情,也許就到此為止了,陳鳳只能默默的等待,等待
我叫她穿好衣服的命令。

    車中的空氣,此時凝重到了極點,但很快,不知所措的陳鳳卻發現,那根還
在自己體內的肉棒,竟然又重新堅硬了起來,而且,不光堅硬,甚至達到了一種
前所未有的滾燙。就在這時,男人伸手扶著了她的腰,在自己的臀上輕輕拍了兩
下,乖巧的女人,突然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充滿興奮的從男人身上爬了起來,然
後順從的像一條小狗一樣趴在了後座,將自己的下體對著了男人。

    原來就在剛才,也許是林茵夢註意到了陳鳳的委屈,也許是女人看到了我表
情中的委屈。本來一臉寒霜的女人,突然手指了指後排,又將自己殷紅的小嘴撅
了一下。

    我立即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不管怎麼說,林茵夢沒有因為我的冒犯而發作,
反而讓我換一個姿勢去幹陳鳳,就讓我心中懸著的大石立即鬆了下來。而這一次,
當我意識到女人並沒有責備我時,心中的欲望,一下又複燃了起來。我不光按照
林茵夢的指引,讓陳鳳趴在了後座,還教已經癱軟的陳菲,鉆到姐姐的身下,將
自己姐姐的身子抱了起來。

    火熱的下體,重新進入了陳鳳的體內。而這一次,就像是在跟背後的女人表
現著作為雄性動物最原始的本事一樣,我在陳鳳的體內,開始了最猛烈的抽插。
這一次,我沒有用雙手扶著陳鳳的腰肢,因為陳菲已經在我的指引下,幫助自己
的姐姐做好了身體的固定,我將雙手張開,肆無忌憚的橫在車廂里扶著兩個前排
的座椅,讓身後的女人,可以清晰的看到我常年鍛煉而形成的寬厚肩膀。

    這一次,我的舉動終於奏效,這一次,我終於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獎勵。

    一雙今天已經觸碰過了幾次,卻從未表現得像現在這般動情的女人雙手,從
我的腋下環了過來,輕輕的用指尖挑逗著我胸前敏感的乳頭。而在同一時刻,我
能感受到,兩面帶著火熱氣息的紅唇,開始如同蜻蜓點水般,在我的背上一下一
下的觸碰起來。

    終於得到了林茵夢的恩賜,但這一下,我卻沒有繼續唐突的去觸碰女人。看
得出,女人此時的心中防線,讓她只是用手指間,以及沒有伸出舌頭的紅唇,給
我最大的慰藉。然而,這種舉動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突破了。在女人的配合
下,我的情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點。

    漆黑無人的馬路上,汽車的震動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劇烈。勉強恢複了一點力
氣的陳菲,按照我的要求用舌頭在陳鳳胸前的雙乳上來回輕吻著。我的雙手,用
力的握著少女豐滿彈軟的臀肉,開始了最後的沖刺。

    這一次,身後的女人已經不在因為我放下的雙手而選擇將自己的雙臂收回去,
兩條渾圓光滑的雪臂,正從我的雙肩上繞過,在我的胸前交叉著環抱在了一起。
湊到我後腦的女人,終於伸出自己丁香般的舌頭,在我的耳根輕輕的舔了起來。

    火熱的氣息,一下下的噴在我的耳朵上,此時身下少女動情的淫叫,已經被
我的神經所屏蔽。此時我的註意力,只有林茵夢在我耳邊發出的,雖然十分微弱,
卻又十分清晰的嗚咽。

    下體的抽插速度,終於在此時達到了頂點。精關的酥麻,讓我知道我已經到
了爆發的臨界點。就在我想要將下體從陳鳳的體內抽出,準備在林茵夢面前讓她
看一看我精液爆發的情景時,女人環在我胸前的手,卻突然勒得很緊,甚至連女
人那被光滑旗袍包裹的身體,也一下在我背上貼了上來。

    「不要拔出來…」林茵夢在我耳朵邊上柔聲細語的五個字,讓我已經明白她
此時是要我直接將陽精射在陳鳳的身體里。雖然我有過不少的女人,但一直也算
是個還算負責任的男人。因此,在以往每次的交合中,除了那些青樓妓女意外,
也就是在跟蘇彤發生第一次關系,在明確了女人處於安全期時,我才在女人的體
內出過精。即使時昨晚上,面對甘心成為我性愛奴隸的陳鳳,我也沒有如此做過。

    不過此時,林茵夢的話語,成為了一道聖旨一樣,別說要我去淫辱身下的少
女,恐怕就算讓我做出更過激的事情,我也會不假思索的去完成。更何況,此時
身下的陳鳳,好像也明白我的意思一般,更加激烈的扭動著自己的下體。

    就在這是,環抱在我胸前的雙手,突然松開了。林茵夢突然低下了頭,冷不
丁的在我的肩膀上結結實實的咬了一口。而就在同一時間,一股陽精終於沖破了
精關,火熱的灑在了陳鳳的身體內。

    漆黑的車廂,狹小的空間,一股淫靡的氣味,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出來。我
只覺得頭腦中一陣暈眩,也不知道倒在的時陳鳳還是陳菲的身體上,舒服的喘著
粗氣。

    當太陽劃破晨昏時,我們的汽車終於回到了山城。此時,激情早已經散去的
車廂里,四個人都鴉雀無聲。但是,每個人的心里,都還在回憶著昨天晚上的那
一場激情。尤其是體內依然能感受到我的火熱的陳鳳,幾乎癱軟的躺在副駕駛的
位置上看著身邊這個竟然還有力氣開車的男人。

    其實此時,我的身體也已經累得快要散架了。從那天晚上在雨筠背上發泄開
始,在短短的四天時間里,我竟然跟不同的女人連續四天發生了關系。尤其是因
為林茵夢的存在,昨晚的驛路激情爆發了如此強的力量,以至於現在我踩離合器
的腳,用力都有一點虛。

    不過,我當然不會在女人面前表現出這一點,在將眼神中流露著各種戀戀不
舍的陳氏姐妹送回了山水莊園後,我還故意在林茵夢面前裝出了一副精力充沛的
樣子。

    「夫人,要去吃一點早點嗎?」我知道,昨天晚上的激情已經表明了一切。
林茵夢的內心,已經在我不斷的冒犯中開始挖掘。她也是女人,這個女人也會有
自己的欲望。也許因為她的身份,她目前還無法直面自己的內心。但從今天開始,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去開始一步步的征服女人。

    有了這個想法後,我對女人反而沒有那麼著急了。甚至連伸手在我變速桿旁
邊幾尺遠的女人腿上摸一把的行為都沒有了。

    「不了,快回去吧。今天府里還有要緊事,我必須要趕在其他人起床之前趕
回去。」林茵夢此時的語氣,又恢複了平常的狀態,似乎也是在告訴我,她已經
需要恢複自己劉家大夫人的身份。

    「對了,如果先生不著急的話,不知能否在劉府逗留片刻。」林茵夢說道:
「剛才聽劉才說,三妹病了,如今臥病在床。先生不知道能否去看望一下三妹。
之前妾身所說的患病是推諉之詞,但三妹的這病卻是真的。」

    一聽說劉忻媛病了,我雖然心思在林茵夢身上,但還是忍不住替劉忻媛擔心
了一陣道:「好,我這就送夫人回去。」

    「嗯,三妹對先生有情,先生應當知道。我也知道先生是有未婚妻的,只希
望先生不要委屈了三妹的這一份情誼。」林茵夢看著窗外,若無其事的說了這麼
一句話。

    「那夫人呢?」」我的話,同樣也是有些裝的若無其事,卻如同一塊石頭,
墜入了一汪平靜的池水。


                             【未完待續】
2018-9-9 14:5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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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15)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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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8/20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五章 往事

  安靜的車艙,無言的男女。我跟林茵夢之間的的沈默,一直持續到了回到劉
府。

  昨天夜里的那場激情,到底只是旅途偶爾的慰藉,還是林茵夢的心理防線始
瓦解的開始,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里,這一直成為我不斷試探的想法。但眼下,經
過了兩天的顛簸以及昨晚的顛鸞倒鳳,當我見到病床上一臉憔悴的劉忻媛時,我
也突然感到一種強烈的倦怠感。

  那日離開山城的時候,劉忻媛就正好是躺在床上。而當我再次見到女人的時
候,女人依然是躺在床上。就好像這兩天的時間,這個女人一直沒有離開過床一
樣。但其實接著蒙蒙亮的晨光,我還是能夠註意到女人的變化。此時她原本紅暈
的臉上,變得有些慘白。

  「累嗎?」先開口的反而是劉忻媛,話語中流露出一種難得的溫柔。雖然臥
病在床,但看得出在此之前劉忻媛還是讓人給她梳理了一番,不想讓我看到她花
容失色的樣子。我當然懂的,如果一個女人肯這樣對你做這意味著什麽。於是走
到床邊坐下,小心翼翼將床上的女人抱了起來,讓她靠在我的身上,輕聲責備道:
「怎麽搞的,把自己弄病了。」語氣,就像是我每次安撫病中的雨筠一樣。

  而女人的反應也跟雨筠一樣,懷中的母豹子這一次沒有任何反抗,溫順得就
像是一只小貓一樣,斜身倚靠在我的身上沒有說一句話。過了很久,才緩緩的說
道:「嗯,現在好多了。」

  跟林茵夢相比,從小起就在被當成男孩子養大的劉忻媛,一直跟兩個兄長一
樣,在承擔著家族的各種大小事務。劉家要維持自己的社會地位,就不會允許每
一個劉家的決策者有絲毫的懈怠。因此,當劉忻媛如此不設防的靠在我身上時,
我卻甚至連在她身上占一丁點便宜的想法都沒有。我只希望在我身邊靠著的她,
能夠多放松一下自己一直緊繃的神經。

  「聽說東西都拿到了。」

  「嗯。」

  「那後面,是不是你就不負責劉家的事情了?」劉忻媛說道:「我聽說,你
被調去準備山水莊園拍賣會的事情。」

  「是的,但是,只要你們需要,我還是會盡量幫你的。」這句話,我是發自
肺之言,即使沒有警局那麽多恩怨是非,即使沒有林茵夢的誘惑,恐怕面對眼前
的女人,我也會盡量做一點我能做的事情。我很難說清楚到底我對劉忻媛是否有
過動心,很多時候女人給我的感覺,更像是當一個男人遇到一個紅粉知己的時候,
才會有的體會。

  「最近家里的事情很複雜,你能不參與還是最好。」劉忻媛雖然嘴里如此說
著,但心里的想法我卻是知道的。此時對於這個女人來說,唯一能夠依靠的,就
是這個旁人眼里,跟她似乎並不太熟悉的警察。

  「這兩天,有什麽新的動靜嗎?」

  「還好吧,二哥那邊好像沒啥反應。再過兩個小時家里要開會,然後下午我
們要去接三哥的遺體,按照山城的習俗,枉死的人,不能過頭七。因此三哥的遺
體接回來後,我們明天就要請道場下葬。不知道,這兩天會不會有節外生枝的事
情。」

  「你們後面的打算是什麽?」我問道。

  劉忻媛輕輕的搖頭搖頭道:「一切,都要等到三哥遺體下葬之後的那次會議
才能定奪。但從上次的會議來看,三叔已經開始公開為二哥趟雷了。我不知道為
什麽他會這樣做,因此還要在觀察一下。」

  我當然跟林茵夢有約定在線,還不能將三叔跟劉憲中的關系告訴劉忻媛。只
是反複提醒女人,一定要對這個三叔的行為保持警惕。

  「嗯,我覺得還好吧。」女人擡頭看著我說道:「我覺得你有點太緊張了,
三叔畢竟也是看著我們長大的,而且,他還救過我的命,我覺得他就算支持二哥,
也不會傷害到這個家。」

  「哦?三叔救過你的命?」

  「是的,這件事,三叔不讓我跟人提起過,我也就從沒跟人說過。」劉忻媛
言下之意,我是第一個知道她這個秘密的人:「五年前,蓉城槍械廠的生意遇到
了一些困難,主要原因還是民團跟麻匪之間達成了默契,兩邊偃旗息鼓。因此,
那一次達縣集資剿匪,一方面是新晉政府官員想造勢為了打壓一下麻匪提高聲譽,
其實也是我們為了刺激槍支銷售,而攛掇達縣新任的縣長做的一個局而已。」

  我點了點頭,這種官商勾結的事情,在這個時代不是少數。

  「所以在當時,為了公開表明劉家的態度,我選擇了親自參與繳費的集資行
為。」劉忻媛的這段經歷,在山城警界可以說是無所不曉,也是從那之後,這個
劉家的大小姐的名聲,走進了大家的耳朵。

  「但其實,那個過程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在路上,我們曾經遇到了好幾個麻
匪頭目的阻礙。其中最狠的,還是西嶺山的趙金剛,他的小弟們公然掘斷了西嶺
山的鐵路,想要把我們逼到山路然後抓我們。結果,在危機時刻,三叔帶人替我
們解了圍。」

  這話劉忻媛雖然說得輕巧,但其實其中的兇險我一聽就明白。幾年前西嶺山
的趙金剛,勢力之大甚至超過如今的胡老三。此人盤踞在深山,沒有買賣不出來。
因此政府軍的幾次征繳都無功而返。直到去年,還是國民政府花了重金才把他們
收編下來。而趙金剛的手下人眾,居然組成了一個團的兵力。這還不算那些不願
投軍的人。因此,在當時三叔能將劉忻媛從趙金剛的手下就出來,著實是要點本
事的。

  「所以就算現在家里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但我內心還是一直感激三叔的。」
劉忻媛說道:「畢竟當時面對趙金剛手下的幾十條槍,如果不是三叔帶著十幾個
人做出要跟對方拼命的架勢,那次估計我會遇到大麻煩。別看這個家族勢力這麽
大,真要玩起這刀槍上的買賣,也不是人人都敢的。」

  我明白劉忻媛話中的意思,雖然是山城富豪,但畢竟劉家世代是商人買賣的
家族。跟本身黑道出身的曹金山相比,要讓劉家這些貴人們去槍火林中走一遭,
可不是件容易的。所以聽劉忻媛這麽一說,這個三叔看上去也算個有點膽色的人
物。

  「那件事之後,三叔對暗中保護我的事情一直緘口不言。也算事因為那件事
情,我聲名大噪,槍械廠的買賣也好了不少。而這個事情也就成了我三叔之間的
一個秘密。」劉忻媛說到這里,嬌羞的看了我一眼,顯然是話中話有。

  然而此時,我心里盤算的確是昨日得到的關於那個麻匪頭子「刀疤臉」胡老
三的小說,本來我是想要跟劉忻媛了解一下此人的背景,讓她去查一下這個人到
底在搞些什麽鬼。只是眼下,看著病床上的女人的一臉病容,話到嘴邊,我又咽
了回去。

  通過最近的深入交流,劉忻媛內心的想法我已經慢慢摸懂了。雖然在此之前,
她跟林茵夢之間確實是同一陣線。但那是因為在當時,一是兩人的目的都是為了
調查劉憲原的下落,二是因為家族正在面臨巨大的壓力。

  但如今,隨著劉憲中在家族中的擡頭跟三叔的介入,可以看出,劉忻媛也在
刻意想在家族的這兩股勢力集團中保持中立。至少,如果劉憲中真的得到了家族
的更多支持,劉忻媛是不會為了維護林茵夢利益集團而選擇撕破臉的。因為在她
眼里,只要能維持好家庭局勢的人,她都會選擇支持。想通了這個曾經,我突然
情不自禁的對女人這難得的胸襟為之旃檀。

  「怎麽了,想什麽呢?」劉忻媛看我發了會兒呆,開口問道。

  「啊,沒事,想到了一點別的事情,不打緊。」我看了看窗戶外面正對著的
窗口問道:「對面的房間,是住著誰呢?」

  「三哥啊。」劉忻媛這麽一說,我才發現了劉憲原的臥房,就在劉忻媛房間
的正對面。只是此時,里面還是一如既往的黑壓壓的一片。

  死者已矣,我心中對這個山城富豪微微嘆息了一聲,想要將身邊的女人輕輕
扶著躺在了床上。然而沒想到的是,劉忻媛的左手突然有意無意的搭在了我的兩
腿之間,而且位置不偏不倚的正好按在了我的那下體上面。

  顯然,跟上次在小屋里相比,這一次女人的行為並不是不小心為之。因為此
時女人不光眼神正看著我下體的位置,還反而在上面揉了兩下。

  「累不了,要不要我給你吹一下。」女人突然的挑逗,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甚至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我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大小姐嘴里,竟然會用這樣一個
粗鄙的詞來說話,而比起這句話,女人想做的事情卻更加跟她的身份不符。一瞬
間,這種因為女人身份帶來的強烈反差讓我的下體立即充盈起來。

  如果說一開始抱著女人,我能做到心如止水。但這句話一出來後,我就算是
柳下惠也難以把持。面對女人的「示好」,我一言不發的看著女人,就像是在等
待著女人的主動。然而,有時候偏偏男人就這麽犯賤,明明是送到嘴邊的肥肉,
我卻硬是把她吐了出來。

  「要走了嗎?」劉忻媛看見我將她慢慢的按回床上,雖然也沒有的我,但語
氣中還是有些失落。我伸過頭去,在女人蒼白的唇上親親吻了一下,安慰著說道:
「今天就別折騰了,你好恢複,過兩天我再來看你。」說完,我又突然狡黠一笑
道:「等你身體恢複了,我一定把你給肏了。」

  從我嘴里,同樣說出來了一句十分粗俗的話。

  「不,你過來不太方便,等我好了,我讓我的保媽給你電話,約你在外面見
面吧。」縮回了被中的女人,用一雙微紅的妙目,看著正要離開房間的我。面對
著女人這個眼神,我的內心很複雜。相比起一直跟我若即若離的林茵夢,劉忻媛
似乎一開始,就變成了一個跟我在熱戀一般的女人。然而也就在這時,女人的嘴
里卻突然說出來了一句讓我有些不悅的話。

  「你跟你的未婚妻分手好不好,我一定把你伺候得更好。」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嚴肅。我知道,她這句話是認真的。女人對我真
的動了心,而這頭母豹子也定然會不放過那些更她爭奪同樣獵物的人。想到這個
層面,我的背心突然一陣發涼。甚至連最後的告別都沒說,就離開了劉忻媛的放
假。

  半個小時後,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此時空無一人的房間,讓我突然
對雨筠的安危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安。知道看見雨筠放在床上換下來的衣服,我
才想起昨天開始,她已經去玉蓉那里上班了。這還是自此去年雨筠搬到我家里後,
第一次我一個人回家。身邊一下子沒有了女人服侍我洗澡,我竟然覺得有些不習
慣。

  當我醒來時,已經是華燈初上。門外兩個女人故意壓低了嗓音的對話,將我
迷糊的神誌慢慢的拉回了現實。這兩個說話的一個是雨筠,而另外一個,自然是
就是幾日不見的玉蓉了。

  「累壞了吧。」當玉蓉見到雨筠身邊一臉倦容的我走出臥房的時候,笑嘻嘻
的看著我的樣子說道。然而此時我的心里,卻在琢磨著今天劉忻媛給我說的最後
一句話,雖說我不相信劉忻媛真的會因為我而對雨筠有什麽註意,而且剛才也暗
中叮囑了她最近別一個人亂跑。但想到玉蓉跟劉忻媛的關系時,心中還是難免會
有一層芥蒂。

  「去了趟蓉城,昨晚連夜趕回來的。」我也很快註意到,此時雨筠和玉蓉身
上,還穿著他們去那些富豪家兜售首飾時穿的統一的制服,便問道:「你們是剛
回來嗎?」

  「是啊,你猜我們今天去了哪里?」玉蓉見我一臉好奇,頓了頓說道:「今
天我們又去了你們王局長那里。」

  「哦?」其實,我還沒有告訴雨筠,我跟王局長最近出現了某種意義上的競
爭關系,只是假裝好奇的問道雨筠:「你有告訴他們你的身份嗎?」

  「當然沒有啦,」雨筠說道:「我不是給你講過嘛,我在玉蓉那邊的身份只
是她的助手。不過,你們王局長的太太可真是有錢啊,一次竟然買了接近三千塊
的首飾。我說,你為什麽沒給我買這麽多呀,是不是你的錢拿去給別人花了。」

  我見雨筠的臉上,寫滿了新人上任的興奮感,當然明白女人是故意在擠兌我,
於是也配合的做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到:「哪有,我的工資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況且,以前你要的東西,我什麽時候含糊過。」

  雨筠假裝呸了一聲說道:「你還裝無辜,不過,我是知道的啦。我只是好奇,
為什麽你們王局長,明明工資收入比你高不了多少,她的夫人卻可以這樣花錢。
看來,你的這個上司最近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些油水。」

  雨筠所說的這油水,當然是從劉憲原那里挖來的。不過雖然我並沒有接著這
個話題往下聊,身邊的玉蓉忍不住卻插嘴說道:「對了,頭。上次你給我說的事
情,有些眉目了。」上次跟玉蓉見面時,我曾叮囑玉蓉幫我多留意王局那邊的消
息。今天她主動來我家里,看來事情有了新的精湛。

  雨筠見我們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自然借口說去準備晚飯而離開了。等雨筠
消失在了廚房,玉蓉才壓頂了聲音說道:「頭,你最近調查的案子真不打算告訴
雨筠麽?」

  「這件事跟她無關,她跟你不同,你有警察的經歷,知道怎麽把握分寸。但
是她不一樣,一旦處理不好,就會引來更多的麻煩。」我頓了頓說道:「怎麽了?
有遇到什麽麻煩麽?」

  「那倒沒有,我也沒有告訴雨筠你要我調查的事情,這樣反而可以讓我的戲
做得更足一點。雨筠心思細膩,而且為人比較前輩。所以在王局老婆那種趾高氣
昂的闊太太面前,她反而能處理得比我更好。」

  我點了點頭,很從容的將玉蓉手中剝開的橙子掰了一塊,塞入自己的嘴里後
道:「說吧,今天有什麽發現?」

  玉蓉被我這有些輕佻的舉動弄得嚇了一跳,悄悄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然後
才白了我一眼說道:「今天我們跟王局的老婆閑聊了一陣,當然話題主要還是女
人喜歡的那些首飾,衣服什麽的。雨筠心無旁騖,反而跟王局的老婆聊得很開,
後來王夫人一開心了,就拿了幾件王局最近送給她的幾件首飾給我們看。結果在
這批首飾中,有一件我卻是很熟悉的。」

  玉蓉頓了頓,接著說道。「這個系列叫小燕飛,每一件上都是以燕子作為裝
飾。由於每只燕子都需要三十六片銀片穿成,因此對工匠的手法要求非常高。不
過這個款式,是在十幾年前特別流行的款式了,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做的。」

  「但是你剛才說,她這些首飾都是新打造的。」

  「是啊,雖說這做的人少了,但手藝畢竟也沒有失傳。在山城之中,就有一
個人曾經特別精通這個系列的銀飾。我想,我說道這里,你已經能猜到我說的是
誰了。」?

  「鳳巧爺?」

  玉蓉點了點頭道:「不過鳳巧爺手廢了後,已經再也不能打造這小燕飛了。
而且就我以前對王記的那幾個鳳巧爺曾經的徒弟了解來看,他們也不會打這小燕
飛。」玉蓉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因此,我借機問過王夫人這個銀飾的由來,
而結果連我都很意外,這些銀飾,居然是周敬堯送王局的。」

  「周敬堯?」聽了這個名字,我突然想起,周敬堯治下所經營的周家銀鋪,
其實也是山城的老字號了。只是因為這兩年王記的崛起。加上周家這兩年最賺錢
的其實是在其他的領域,以至於我並沒有對他在銀器這一行有特別的關註。

  玉蓉似乎明白我內心說想,接著道:「頭,你知道,周敬堯是周記首飾行的
老板。在幾年前,周記還是山城第一大的首飾行。但是這兩年王記後來居上,靠
的主要是是王記肯花錢,不僅對工匠舍得花錢,也舍得花錢包裝。」

  我明白玉蓉的意思,周敬堯的精明是世人皆知,摳門也是大家都知道的。比
起王記在社交場的各種揮金如土的行為,周敬堯個人的感覺一直是一點賠本買賣
也不會做。因此,這一次看來周敬堯拋出這麽大的手筆,定然是另有所圖。

  「當我註意到這個事情後,就一直在嘗試從王夫人嘴里套出更多的話。比如
到底周敬堯給王局送禮,安的是什麽心。」玉蓉說道:「也是走運,旁敲側擊之
下,這個只顧自己炫耀的母老虎竟然說出了真相。她大概的意思是,最近周敬堯
從蜀中收了一大批綢布,需要走水路送到南洋去。因為這些綢布都是花了大價錢
包裝好的,為了避免再開箱的損失,他們就找王局想要幫忙打點下碼頭檢查的那
批人。而這件事情,在王夫人的眼里,當然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玉蓉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比起戒嚴期間搞一張通行證,確實是小事一件。但
聽了玉蓉的話,我心中卻突然撥雲見日一般,立即想到了昨日在蓉城,我們見到
的那個布料店。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布料店跟周敬堯有關系。

  想到這里,我立即給老蔡去了一個電話,將這次蓉城之行的結果簡單告訴了
他,並要他立即去調查那件蓉順商行隔壁的布料店的背景,還有這其中胡老三跟
周敬堯之間的關系。

  等掛掉電話後,我又跟玉蓉了解了一些細節。不過這些信息對我來說,也沒
有太大的幫助。我看了看窗外,此時已經時華燈初上的十分,思忖再三後,給劉
忻媛打了一個電話。此時劉憲原的屍體應該已經被接回了家中,我迫切的想要知
道此時劉家的狀態。然而沒想到的是,接電話的只是是劉忻媛那個保姆,不過好
在劉忻媛已經吩咐了她,將此時劉家的情況告訴我。

  從電話那頭的隱約的誦經聲音可以得知,劉家正在做風水道場。在道場開始
之前,劉家繼續了之前那個沒有結束的會議。而這一次,會議的時間很短,眾人
很快就拍板了未來的一年內由劉憲中,林茵夢,跟劉忻媛三人共同決策家中事務,
然後再從劉家的後代里選出接任者。

  這個結果是之前我料想的可能性中最大的一個,也是對劉家目前的安定最有
利的一個。因為這樣三方互相牽制的方式,是劉家維持穩定最好的方法。然而,
這也意味著從今天開始,劉憲中就會開始名正言順的插手劉家的管理權。這個一
直讓我感到壓力,卻遲遲沒有出牌的人,著實是一個難對付的角色。

  不過好在,這趟蓉城之行有所進展。除了關於那個綢布店,我還找到了一些
新的線索。而跟林茵夢等人關系的突破,也是我的另一手貨。

  回到山城的這個夜晚,我跟雨筠之間早已經習慣的溫存來得更加強烈。小別
勝新婚,也許是今天劉忻媛的那番話,讓我對這個最近被我有些冷落的未婚妻充
滿了憐惜。於是在她身上遊走的雙手,也變得異常的溫柔。在床上的女人,永遠
就像是水做的一樣,可以滲透進我身體的每一個縫隙。知道我最近一直四處奔波,
女人一直拒絕著我想要讓她幫我弄出陽精的想法,但卻一邊給我做著按摩,一邊
不斷的親吻著我身上的每一塊肌肉。而我,竟然在女人這樣溫柔的慰藉中,昏昏
沈沈的睡著了。

  次日清晨,我先是回到局里,翻看了一遍這兩天的調查進展。老蔡私下告訴
我,王局的人這幾天將和平旅店跟老鳳記的那兩個小徒折騰了個老夠卻一直一無
所獲。我聽了這個消息後,不過也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本來跟那兩個人了解
下,他們是不是有什麽師兄弟在周敬堯那邊工作,不過此事也不急於一時。因為
徐飛那邊,關於上次我們想到的那件三十年前的殺人案件,有了新的進展。

  「其實,情況可能沒有你預計那麽樂觀。」徐飛一邊從一個公文袋中拿出一
堆已經發黃的調查記錄,一遍說道「事情畢竟太久了,檔案室的檔案中,記錄的
檔案也十分不完整。我研究了幾天,並沒有找到什麽當時案件跟現在的聯系。案
件的當事人一共有五人,你手中的資料死者張海坤,丁伯,黎欣欣三人的記錄。
然後另外在案件中受傷的青年女子王雪琳在案件之後離開了山城,而最關鍵的人
物富豪黎楚雄,在半年之後在監獄里患病身亡。」

  「在三十年前,這黎楚雄應該是山城最大的富商吧。當時曹金山尚未發跡,
不需要懷疑。不過無論是劉家還是像周家,他們這些在山城盤踞了幾代的商人,
跟黎楚雄難免會有生意往來吧。」。自從昨天得知周敬堯跟王局開始有聯系的時
候,我對這個人也開始多上了一份心。

  「這個很難說,因為目前我們沒有任何記錄可以證明這事。況且,就算是他
們之間有生意上的往來,似乎也不能說明什麽問題。」徐飛一邊說著,一邊將手
中一疊幾乎已經褪色的照片遞到了我面前。

  我接過照片,都是一些死者現場當時的記錄。黎欣欣的行兇目標,首先是鎖
定在了那個曾經有警察背景,後來成為私家偵探的張海坤身上。從死亡的傷口和
位置來看,黎欣欣應該是是選擇從背後偷襲用匕首刺殺了張海坤。

  而在殺死了張海坤之後,黎欣欣又接著將目標轉移到了丁伯和自己的室友雪
琳身上。然而,就在驗看最後在搏鬥中同歸於盡的丁伯和黎欣欣的照片時,我的
腦海中,卻突然冒起來了一個問題。

  「頭,你是想問我,為什麽這丁伯和雪琳,會同時在一個拉貨的火車的車廂
中出現,而雪琳的未婚夫卻在另外一個車廂?」徐飛看著我的眼神,已經明白我
想問的問題,可見他在看到這幾張的照片的時候,也有我一樣的疑問。

  「不光如此,」我的腦海中,又是一個閃念:「從記錄中來看,張海坤死亡
的地點,是距離丁伯死亡現場不過數米距離的另外一個火車車廂里。在這樣的情
況下,就算是背後被人捅上一刀。你覺得,可能會不驚動丁伯二人嗎?更何況,
這個雪琳是張海坤的未婚妻,一個人遇到襲擊,卻不驚動自己的未婚妻?這點怎
麽也說不過去吧。」

  徐飛點了點頭道:「這也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一般說來,除非是咽喉部位
受到刀傷,不然在受傷的時候發出喊叫是人最本能的反應。張海坤的死亡傷口是
在背上,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一刀刺穿了心臟,死者也會掙紮一陣才死的。」

  「這還只是其一,」我將張海坤的傷口照片拿在手里,招手叫徐飛靠近一點
說道:「你看這傷口的形狀,這可不是一刀斃命的。黎欣欣是女子,還是一個女
大學生,從這十幾處深淺不一的傷口來看,黎欣欣只是握著匕首在張海坤的背後
一陣胡亂狂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徐飛聽我說完,點了點頭道,「說明,這個黎欣欣並不是一個具備很強殺人
能力的人,這就更解釋不通為什麽張海坤沒有驚動另外兩人。而且,還有另外一
個問題,就是為什麽她會在搏鬥中,跟丁伯同歸於盡。要知道,從這照片上來看,
這個丁伯雖然年過花甲,身體卻是矯健如壯年。恐怕,就算是有三個黎欣欣,也
做不到這一點吧。」

  「所以,這件事情恐怕沒有我們看道的那麽簡單。」說完這句話,我將手上
的照片放了下去,然後又拿起來了當時的記錄。

  「頭,我猜測也許有兩個可能性。」徐飛說道:「其一,就是現場可能還有
其他的人存在,與黎欣欣是合謀者。但是,這個可能性雖然存在,我們卻無法解
釋,為什麽案件中還有一個幸存者。除非…」

  「你想說的是跟黎欣欣合謀殺死丁伯的人,正是這個雪琳。」我拿起已經有
些模糊了的雪琳的照片看了幾眼,雖然當時拍攝證物照片時面如死灰,但這個女
大學生單從臉部的輪廓看上去,也算是個美人胚子。

  「這個只是猜測,也許是因為搏鬥聲引來了周圍的工人,情急之下,本來是
兇手的雪琳,只能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受害者。你看,在報案者的口供中,不是說
聽到了丁伯車廂的搏鬥聲後立即趕往了犯案現場麽。」我看了徐飛手中的資料一
眼說道:「不過,這個猜測的可能性也比較低,畢竟兩個女學生加一起,也未必
是這個丁伯的對手。」

  我堯徐飛將雪琳的口供給我,然而徐飛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雪琳,在被
發現的時候,是昏迷在車廂里的。等她蘇醒後,她的精神就出了問題,當時因為
她的精神狀態無法達到審問的條件,因此,檔案中並沒有雪琳自己的記錄。」說
完,徐飛只是將一張當時的警局官員,開具的無口供說明記錄遞給了我。

  「哎,這樣以來就麻煩了。」我沒有仔細看那個記錄,不過大概也知道,當
時的警局不歸國民政府直轄,而是由當地割據的軍閥統屬。平時出了幫那些軍閥
當看門口,這些警察啥也不會幹。在當時,恐怕沒有人會在意這個女子身上的疑
點,恐怕除了惦記著黎楚雄的巨額家產是否會旁落他人之手外,這些人也幹不出
什麽事情來。

  「這個雪琳是蓉城人,在出事之後,她在山城的療養院住了一陣,就由她的
父母接走了。一般說來,如果女孩子遇到這樣的巨大打擊,很多人都會選擇該換
環境,甚至改頭換面。而當時負責這個案件的幾個警察,包括當時的局長在內,
都在前幾年退休的退休,離開山城的離開山城。因此,事情過了三十年,如果檔
案中沒有記錄,我們也無法再找到這個案件關鍵的人物了。」徐飛見我將資料看
完,於是將證物一一整理好了仔細的收了起來。

  「不過,頭,還有一件事情。」徐飛說著,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將一張已經
幾乎要褪色的照片地給了我。:「據說當時,張海坤也在參與一件重大的銀器調
查案,我不知道這東西跟煙雲十一式有沒有關系,但據說這是當時張海坤自己留
下的一張照片。」

  我立即接過了照片,內心卻突然興奮的一震。因為就算照片已經褪色,但這
堆銀器的精良程度依然是隔著時間的流逝而感受到的。更何況,此時要證明這件
銀器是不是煙雲十一式,有一個最好的去處。就是持有另外四件煙雲十一式的曹
金山那里。

  正午的山城,難得的陽光明媚。這對於早已經習慣春季陰冷天氣的山城人來
說,是一件無論平窮貴賤都覺得欣喜的事情。似乎就連眼前靠著窗戶跟我對坐的
這個富可敵國曹金山,在說話的時候也是眉飛色舞,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一旁
的留聲機實在讓我覺得有些吵鬧。

  這是我第一次來曹金山家里,雖然以往我們接觸過很多次。但之前跟曹金山
會面的地方,大多數還是飯館,戲院,或者是風月場里。但這一次,曹金山將我
破例約到家中見面,是因為我以案件有重大線索為由,要求他給我看一下他手中
的幾件煙雲十一式。而說起這幾件銀器,這個見慣了各種奇珍異貨的山城富豪竟
然也是一臉滿足感。

  「這三件,就是牛舌取蜜,桃源迷津跟極樂娃娃」在曹金山的面前,整齊的
放著三個木盒子,每個里面都有一件銀器。左邊極樂娃娃,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
的玩偶,應該也跟劉忻媛手中的「金翠玉蟾」類似,有很多機簧在其中的玩意。
中間的「桃源迷津」,是一根銀色帶子拴著的一顆銀球。而只有那個牛舌取蜜最
為直接,是一個粗大的男人陽具一樣的玩意,就連胯下的兩顆肉丸,也是複制得
栩栩如生。

  「怎麽,先生為何要看這幾件東西。」跟劉忻媛相比,曹金山言語間流流露
對這幾件銀器的關切要更加重一些。雖然三件銀器均打開攤在我的面前,但從他
的態度來看,她顯然並沒有打算要我去觸碰這幾樣銀器。

  「曹老板。不是說你那已經有四件煙雨十一式麽,為何這里只見到了其中三
件?」曹金山當然能料到了我的疑問,肥大的臉頰上突然流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轉過頭,對著外面喊道:「進來。」

  而就在這時,門口那個一直站在門口伺候的曹金山的年輕女子,轉身走到了
我們身邊。

  「脫掉你的衣服,」曹金山對這那個面無表情的女人,發出了一句讓我意想
不到的指令。而讓我更加意外的是,聽了曹金山的話,這個女人竟然沒有絲毫的
猶豫,伸手在自己的背後一拉。舉手投足間,自然得就像是進屋脫帽子一樣。

  而此時我這才發現,女人的衣服結構竟然也是頗為別致。這一根帶子,居然
是這一件衣服唯一的力量維系。就在繩子拉開的一瞬間,整件衣服已經從她的的
身上滑落了。

  被陽光照得透亮的房間,立即因為女人的這一個動作變得更加明晃晃起來。
讓這房間增色的,不光是女人呢衣服下完全赤裸的胴體,更因為此時女人的身上,
穿著一件銀光閃閃的網狀內衣。不,與其說是內衣,不如說是一件穿在身上的裝
飾品。因為內衣的存在,是為了保護住女人身體的關鍵部位。但是這一件東西,
卻偏偏只是暴露了女人的關鍵位置。



  高聳的雙乳上四周,被一條純銀的鏈子夾著,幾根就像是爪子一樣的器物,
正盤踞在女人胸前,恰到好處的夾住了女人腫脹的兩顆乳頭。下體貼身的銀片包
裹的身體中,露出了一片嫣紅的肌肉,女人粉嫩的下陰,在兩側銀片的襯托下若
隱若現。不用女人演示,我就可以腦補出,倘若女人的蜜汁流到這些銀片上,那
下體的視覺效果會更加完美。

  「你扭動幾下,給張先生看看。」曹金山的話剛說完,那個女人就立即面無
表情的扭動了幾下,這幾下的動作十分優雅自然,以至於讓我差點覺得她實在跳
舞。如果不是我此時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內心的情欲,恐怕女人散發的致命魅力,
會讓我都無暇去打量那件銀器最美妙的地方。

  隨著女人如圖性愛一般的身體扭動,那兩只龍抓竟然隨著女人的動作,開始
揉捏起女人胸前的雙乳。女人身上的每一處銀絲,竟然本身也是一種機簧。跟隨
著女人的每一次扭動,女人雙乳跟下體的銀片盡然也開始揉捏起女人的身體。看
起來,這件銀器的原理跟落入劉憲中手中的「彼岸花露」一樣,只是從這件銀器
的精細程度來看,比起「彼岸花露」要複雜幾十倍。

  「好了,下去吧。」隨著曹金山的一個指令,女人迅速又穿回了衣服站在了
門口。我突然覺得,相比於陳鳳兩姐妹,女人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性愛奴隸。可
以在任何時候只要主人有命令,任何時候也可以立即赤裸相對。而同樣只要主人
一聲命令,又可以立即像這麽若無其事的迅速穿回衣服。

  「先生覺得怎麽樣?」

  「嘆為觀止。」面對曹金山的問題,我表現出一臉的興奮感。

  「這件東西,叫白龍戲珠,他可是煙雨十一式之首。」曹金山看了一臉興奮
的我,以為女人的姿色讓我有了如此的反應,哈哈一笑道:「這一件,可是我花
大價錢弄來的,為了得到這個白龍戲珠跟牛舌取蜜。我買下了整間那個有名的南
山藏物館。不光如此,這白龍戲珠的妙處在於,必須要找到「杏花雨露」體質的
女人,才能真正在床上發揮這件銀器的最絕妙之處。不瞞先生說,比起買下這兩
件銀器,找到這個女人的難度要大上十倍。」

  「哦?」我有些意外,這個女子雖然也算得上絕色佳人,但並非那種傾國傾
城之人,以曹金山的勢力來說,這似乎並不是什麽難事。

  「「杏花雨露」的體質,在女人身上是萬里挑一。這個女子,家里在山城也
是有點名堂的商人之後,一般家庭想要攀上她們家的親事已經是遙不可及,因此
要她來當我的玩偶,自然是要話費些心思。」曹金山看了一眼我的表情,有些得
意到道:「也許等那天先生如果有興趣了,可以試試這個女子的美妙之處。」

  「在下可不敢破壞曹老板專美的雅興。」我知道男人的心思,收拾起了偷偷
看著女人的眼神說道:「前不久只聽說,這南山藏物館易了主,沒想到竟然是曹
老板花錢買下的。」

  「是啊,雖說南山藏物館這些年因為政府問題,很多珍寶被充了國用。但我
還是花了接近二十萬錢,才拿下這件藏物館。」

  「那就是說,這兩件器物一件最多就值十萬?」說真的,雖然二十萬元雖然
是一個很大的數字,但倘若以這場賭局來看,十萬的價格能收到一件煙雨十一式,
絕對不是一筆賺翻天的買賣。

  「不,價錢十萬一件,但獲得牛舌取蜜跟白龍戲珠,卻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如果不是因為藏物館老館主突然因病逝世,而他的兒子又偏偏遊手好閑欠了一大
筆債,我也不能現在就把這藏物館弄到手。所以若論上這件事情話費的精力,反
而不如另外兩件直接花錢來的方便。」

  我當然明白曹金山,這老館主的「病逝」絕對不是突發情況,沒準,這一切
都是曹金山安排好的一個騙局而已。不過眼下,我也沒有心思來追究這件事情,
當下只是問道:「按照藏物館的規定,在新入庫一個藏品時,都要仔細記錄這件
東西的背景以及接收記錄,不知道曹老板那里是否有這兩件器物的入庫檔案?」

  「哦?先生對這個有興趣?」曹金山說道:「說實話,我本以為今天先生來
此,是給我帶來了一些劉忻媛的最新消息。沒想到現在在我這里呆了半個小時了,
竟然對此事只字不提。我希望先生幫我給劉小姐帶句話,山水莊園的夜宴時間已
經快到了,劉家的選擇也要早點讓我知曉,我可是沒有那麽多耐心的。」

  我當然明白曹金山此時的焦慮,從上次答應曹金山的委托以來,劉家的事情
就一直是逡巡不前。我本想等今日從曹金山這里走後再去劉家打聽他們的最後結
果,沒想到此時曹金山先提起了此事。然而眼下,我不比急於將昨日從劉忻媛那
個保密告訴我的事情立即告訴曹金山,而是拉開了我的外套,從內兜里取出來了
那個我從徐飛的檔案里面得到的銀飾照片。我有十足的把握,曹金山看到這張照
片後,一定會給我說什麽。因為剛才見到的穿在那個女人身上的白龍戲珠,分明
就是我帶來的照片中,那一對已經有些模糊銀器。

  果然,當曹金山看到這張照片之後,臉色也立即陰沈了下來。他帶著一種驚
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後立即起身從身後的保險櫃里,拿出來了一疊信封道:
「這些東西是我從藏物館得到的。雖然已經翻看多次,但並沒有發現太多的端倪。
先生先看完,我再告訴先生一些也許先生會感興趣的事情。」

  說完,曹金山手中的那疊信封遞給了我,而果然如曹金山所說,其中一個信
封,立即吸引了我的註意力。一個發黃的信封封面上,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毛筆
字:「關於煙雲十一式的調查報告。」

  落款是武誌忠,也就是前不久過世的南山藏物館館長。


                             【未完待續】
2018-9-21 11:5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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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9-24 00: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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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16)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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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9/30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六章 組織

    「民國十年九月十三日,原江北刑偵隊副隊長,現獨家偵探張海坤,送銀飾
兩件至南山藏物館。經對此二物的材質紋理及打造手法等進行的鑒定,此二物系
清鹹豐年間奇物煙雲十一式之中『牛舌取蜜』和『白龍戲珠』兩件。

    在曹金山的府邸,我終於的從曹金山手中得到了南山藏物館所保存的那兩件
煙雲十一式的背景資料。而很快,南山藏物館前任館長手書的調查報告,就證實
了我所猜測的一件事情。三十年前那件轟動山城的富家小姐殺人案,的確跟這煙
雲十一式果然有著密切關系。

    「本年六月底,山城晚報披露著名商人黎楚雄涉嫌謀殺江北女子大學教授梁
永斌一事,涉案動機不明。後此二物由涉案者丁某,委托張海坤已捐贈名義送至
藏無關。方知乃是銀匠屆後人為爭奪煙雲十一式所致。予本想講此二物進行造冊
後展出,然旬月之後,即傳來張,丁二位先生先後被黎楚雄之女黎欣欣報複性謀
殺之事。雖黎欣欣亦在此案中伏誅,然予亦擔心此二物仍會遭擾麻煩。且有故人
曾言煙雲十一式乃不詳之物,於是遂將此二物嚴加封存,以免為患後人。若非事
情需要,後人不可妄啟,切記。」

    我將這封短小的手術連讀了兩遍,然後放下了手中的信封,又立即拿起了旁
邊的一個厚重的信封打開,從里面取出來了另外一書信。而信紙的標題讓我更加
興奮:『關於乙卯年山城連環兇殺案之記錄』。

    這同樣是一封手書,但字跡卻是另外一個人的筆記。跟武誌忠相比,這封信
更像是在倉促之間寫下來的。不光字跡潦草,就連文筆也不想武誌忠那樣一副老
學究的氣息。

    「七月十七日夜,我從山城監獄越獄逃出,至今已有超過三十小時。在這三
十小時里,辛虧有武館長的幫助,才能讓我將我知道的信息留下。」跟倉促的筆
記一樣,這封信從一開始,就能隔著信紙讓我感受到寫信人當時的緊張。

    「我的真實身份叫李赫,是民國山城銀器名將黎強的大弟子李誌之子。後黎
強之子黎楚雄,為繼承家業,設局勾線家父,致使家父蒙冤被逐出師門郁郁而終。
乙卯年年初,我回到山城,化名趙小偉,同時聯絡上了當時同為被黎楚雄構陷的
二師叔華少欽。意欲向當年的謀害家父的黎楚雄複仇。」

    「我曾向二詩書提出,要借他手中的煙雲十一式之首『白龍戲珠』為餌,將
黎楚雄引出。但二師叔一直反對此事,當時我複仇心切,於是希望強行從二師叔
手中搶奪此物。然沒想到,卻提前掉入了二師叔設好的局。被當時的獨立偵探張
海坤現場揭露身份。不過幸好,因為我的被捕,黎楚雄當年的醜事曝光,且謀殺
三師叔梁永斌的事情被坐實。於是就在當夜,黎楚雄同期被捕,而我的複仇一事
也告一段落。」

    「然而然而就在前日下午,我得知了黎楚雄之女黎欣欣,涉嫌謀殺了二師叔
以及張偵探。雖然我身在監獄,但我可以肯定黎欣欣之行為,定然另有蹊蹺。因
為在黎楚雄背後,還有一個叫和衷社的秘密組織。此組織在山城盤踞多年,一直
操控著諸多山城的地下生意。此組織勢力龐大,且行事狠辣。據之前二師叔說起,
三師叔的死可能就系該社團所為。並且當時二師叔曾明確說過,最近他跟這個組
織有所過節。」

    「而就在前日夜里,我的房間對面住進了幾個行為異常的人。我總覺得那幾
個被關進來的人是沖著我來的,果然,昨日早餐放風時間,我被這幾個人帶到了
一個角落,詢問關於煙雲十一式的事情。當時為求自保,我謊言稱掌握了其他煙
雲十一式的線索。而就在昨天晚上,我被監獄方面以轉移刑房地點為由,被此幾
人提調出獄。而那幾個提調我的人,都一只手帶著黑色手套,這與之前二師叔所
言的和衷社的特征相符。」

    「我猜想,對方一定是想讓我幫他們尋找煙雲十一式的下落,深恐對方得知
我是欺騙於他們後,就將我殺人滅口。於是心中已經盤算了脫身之法。後來,我
假借如廁的機會,從歌樂山上的山坡翻滾而下,所幸九死一生。然山城雖大,卻
只有武館長之處可以暫且容身。今夜,我就會在武館長的幫助下離開山城,於是
隨將我所知信息留下。並叮囑武館長將他手中兩件煙雲十一式加以封存。但關於
二師叔及其他眾人之死因,我亦無法了解其真相。目前只能暫且推斷,或可能如
先前二師叔所說,是和衷社所為。」

    「九月十八日。」

    「什麽想法?」曹金山見我將書信放下,於是問道。

    「我挺想知道,這武誌忠是何方神聖,為何他對煙雲十一式的了解會如此深。」
我有些答非所問。其實這個趙小偉留下的書信表面有用,但其中的信息除了和衷
社的目標是在煙雲十一式上面之外,也沒有太多的有價值的東西。

    「這我倒是不知道了,」曹金山說道:「不過聽旁人說道,這個武誌忠也是
一個奇人。雖然南山藏物館規模並不大,但跟他收羅的那些奇怪玩意兒相比,武
誌忠留下的那慢慢一大箱子的藏品調查記錄,才是真正的價值連城。很多陳年往
事,在他那里都有詳細記錄。我想,如果此時這武誌忠還在人世的話,先生定能
從他那里得到很多信息。」

    「是啊,事情石沈大海的時間實在實在是太久了。雖然這幾天我一直在讓人
調查當時的事件,但直到今天,才算是有些結果。」

    「哦?先生覺得這些書信對你有所啟發嗎?」

    「不,能給我的啟發人恰好不是這些書信,而是曹老板。」我見曹金山的眼
神中閃過意思驚訝,緩緩說道:「武誌忠是死了,但曹老板卻是在跟在下談笑風
生。跟劉家世代傳下來的幾件銀器相比,曹老板短時間內能得到這麽多煙雲十一
式的線索。不是跟讓人起疑麽?」說到這里,我諱莫如深的笑了笑。

    而曹金山聽了我這句話,終於也笑了,就像他平時那樣,總是用著一種很爽
朗的笑聲。但唯有這一次,在他的笑聲中,我突然聽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情緒。

    那是一種苦笑,就像是人在無奈之下才能發出的笑聲。

    「說出來,先生可能會不相信。但不知道為什麽,當你第一次跟我聊起這煙
雲十一式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些即使這麽多年被我掩藏得很好的秘密,也終究
會被先生知道的。」曹金山說道:「為了節省我們時間,我還是簡單一點說吧。」

    「三十年前黎家還是山城頂梁柱時,我當時還是一個跑碼頭的小頭目。雖然
手下的十幾個兄弟都是些有本事的人,但其實不過也就是勉強混個糊口,所接觸
的人,也都是些幹體力活的下人。然而,也就是在那種情況下,我認識了一個人,
可以說,是這個人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

    「這個人一開始跟我聯系,是因為當時我從一個本地的商人那里接了一宗運
輸藥材的生意,其實這表面上是運藥材,其實就是運煙土。在當時,山城的各個
口岸的管控可沒有現在這麽嚴,所以只要是個有船的人,就能幫人搞點違禁物品
運輸什麽的。而當時我接到的訂單,足足夠我們兄弟兩年的吃喝玩樂。於是這個
叫丁伯的老頭找上我,說要我講這些煙土扣下時。我第一次差點把他一棍子打走。」

    「等等,你是說,找上你的人叫丁伯?」我好奇的問道:「就是雪琳的那個
宿管?」

    「是,當時他還沒去女子大學,還是在山城當時的鐵路公司當技工。」曹金
山說道:「當時,這件事情就作罷了。然而沒過幾天,這個丁伯就又找上了我,
說他有一個方法,可以幫我瞞天過海,將這一批價值連城的貨物私吞了。在當時,
雖然一開始我也沒有當回事,但當我真正見到那十幾箱足足在當時價值上萬現大
洋的煙土時,我也心動了。」

    「所以,後來他幫你私吞了這批煙土?」

    「是,他幫我設計了一個方案,將一些麻藥放在了煙土里面。在交貨之後,
那些下遊的煙土商人手下也都是些玩大煙的。所以他們的道這批煙土後,就急不
可耐的抽了幾口。於是當時,已經有完沒不在場證據的我們一幫兄弟,就殺了個
回馬槍,堂而皇之從那批人手中又將煙土搶走了。下遊的商人小弟們啞巴吃黃連,
不敢說是因為自己貪圖造成的,於是就之好講這件事情嫁禍給了麻匪。而這件事
之後,那個丁伯又幫我們將這批煙土,以市場價兩倍的價格賣出去了。」

    「聽上去,此人也算是一個厲害人物。」我沉吟道:「既然如此,此人為何
終日以下人面目示人呢?」

    「當時我也有同樣的疑問,但是先生知道,在當時那種狀況下。我們兄弟都
把這個丁伯當成一個神仙一樣供著。哪還敢多問他一句。」

    「那後來呢?這個丁伯當然不是這麽發善心,想要幫曹老板一回吧?」

    「當然不是,」曹金山說道:「大概過了一年吧,我們在這個丁伯的介紹下
做了幾票大買賣。兄弟們也離開碼頭那種骯臟勞累的環境,我們兄弟開起了自己
的公司。而就在公司成立的那一天夜里,丁伯又找到了我。也是在那天晚上,這
個丁伯告訴我,他是屬於一個在山城已經盤據了多年的秘密組織。」

    「和衷社?」

    「不錯。」

    「可是,之前趙小偉不是說,這個丁伯不是在跟這個和衷社對著幹麽?」

    「這同樣是我的疑惑。」曹金山說道:「實話跟先生講吧,和衷社的生命力
恐怕比你們想象還要大。這個組織的內部很複雜,也很隱秘。直到目前,他們的
人也控制著西南地區很多的行業。政府,軍隊,醫院,商行,到處都有他們的人。
就拿丁伯來說,當他出事之後,和衷社立即有新的人找上了我。」

    「那曹老板,你是和衷社的人嗎?」

    「不,」曹金山說道:「這個社團只接受世襲制,而我,只能算是他們發展
的外圍。他們提供我各種情報,而我把這些情報變成錢。然後,我們按他們六,
我們四的比例分賬。雖然說這和衷社勢力龐大,但是總有些事情是需要別的人幫
他們做。因此,他們就會在自己身邊養一些外線,而我,就是一步一步從他們發
展的小的外線走到現在的。」

    「也就是說,曹先生現在收益的六成,也會落入他們的口袋?」

    「那倒沒有,」曹金山說道:「隨著生意越來越大,我們分成的比例也在逐
漸調整。從前年開始,我們的分成已經變成了他們二,我八。並且最近,我還打
算跟他們談一下。”

    「既然如此,那有沒有可能劉家也是他們的外線?」我的猜測不無道理,世
襲制,煙雲十一式,商人,這些關鍵詞組合在一起的話,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一
點。

    「我曾經也這樣想過,」曹金山說:「但是後來,我通過多番打探,否定了
這個想法。和衷社做事情一向嚴密,所以涉及到他們的財務走賬,都需要按照他
們的要求在幾家銀行來會轉移幾次。這樣才能避免被人發現他們的線索。而這一
行為,跟劉家那種喜歡用現金交易為主的世襲作風大相徑庭。」

    曹金山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光如此,我也曾經問過接替丁伯跟我聯絡
的人,在山城是否還有其他的勢力是他們的外線。對方雖然沒有告訴我答案,卻
明確否定了劉家跟他們的關系。雖說他們的外線很廣,但其實外線也要分三六九
等的。向我這種級別的外線,他們只會在同一時刻經營一家。只有他們控制的那
一家出現了異常情況後,他們才會從已有的外線中選者一個接替者。」

    「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道:「曹老板之前的人選,應該就是黎楚雄。」
從剛才曹金山說起被『和衷社』發展成為外線開始。我就開始懷疑,三十年前商
業帝國突然坍塌的黎楚雄,就是曹金山之前的一任『和衷社』的搖錢樹。

    曹金山嘆了口氣,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案。

    「哎,這些年,和衷社幫我賺了很多錢,也讓我們一幫兄弟從碼頭上的那一
群小工,出人頭地到了現在這番光景。然而這些事情,就像是那些大煙一樣,會
讓人上癮的。隨著財富的增長,我對他們手中無所不觸及的商業信息越發的依賴。
甚至有時候為了換取那些信息,我甘願做很多並不想做的事情。之前黃泥磅的那
次械鬥,其實就是為了去迎合他們的需要。」

    曹金山雖然說是一方梟雄,但對手下的人有義氣卻是世人皆知。說起之前的
那次械鬥,尤其是當時死的一批曹金山的手下,這個雄霸一方的山城霸主也有些
黯然神傷。

    「人在一個位置呆久了,就會變膩。我在山城逍遙了二十五年,得到了很多,
也欠下了很多債。有感情債,有兄弟債。我原本以為,只要我這樣一直維系下去,
那一班跟我出神入死的兄弟,就定然會得到應有的補償。然而現在,說真的,並
非我貪戀財富,只是倘若我一倒下,被牽連的這一幫兄弟,處境定然會比我還要
慘。先生也是在警察帶著一幫手下的人,我的心情,先生應該理解。」

    也許之前,在跟曹金山這一類商界大亨對話的時候,我都是帶著懷疑的眼光
去重新審視他們所說的每一個字。但眼下,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坐擁山城最高額
財富的人,其實也有他的無奈。

    「好了,這些虛頭巴腦的閑談就到此為止吧。」曹金山說道:「先生,我講
我跟和衷社的關系對你如是相告,不是別的原因。而是我想說,最近和衷社的人
告訴我,似乎冒出了另外一批打著和衷社旗號的人,最近在山城活動。」

    「另外一批人?」

    「是的,」曹金山說道:「和衷社方面說,這些人的做事風格,跟和衷社的
行事風格十分相似。因此他們懷疑,這波人中間,應該是有以前老和衷社分裂之
後的遺留下來的後代。」

    曹金山頓了頓接著說道:「我之前之所以跟先生這麽快的建立合作關系,其
實就是想看看從先生那里,能不能幫我找出一些端倪。直到目前為止,我可以百
分百確信,和衷社要找的這波人,跟綁架劉憲原的人應該是同一撥人。而且我還
可以告訴先生的是,我懷疑這些人的目的,並不是沖著劉家的財富去的,他們應
該是另有目的。」

    「此話怎講?」

    「如果是沖著劉憲原的財富去的,那他們綁架一個劉憲原,哪有綁架一個劉
憲原的老婆孩子有用。太太死了爭著擡,老爺去世無人埋,這個到底先生自然是
明白的。」曹金山說道:「但是如果不是沖著劉憲原的財富而去,那弄死劉憲原,
最大的受益者是誰,我也不用說了吧。」

    曹金山說的後半段話才是關鍵,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說,這些人綁架並殺害劉
憲原,最大的受益者當然是他的死對頭曹金山。就包括我自己在內,當我得知劉
憲原失蹤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先調查曹金山。

    「我對劉家沒興趣,而對於劉憲原我可以說巴不得要他死了。就算沒有跟劉
家的密約,如果他們選擇跟我正面交鋒,我亦有至少七成的勝算。實話對先生講,
一開始我主動向警局報案劉憲原的失蹤,不過是因為和衷社方面要我避免節外生
枝。也是後來,當先生代表著劉忻媛來跟我談判時,我才真正開始正是先生的作
用。」曹金山看了我一眼,突然說道:「但是,今日之後,恐怕曹某就又會有很
多事情,是真正的想要托付給先生了。」

    「曹老板此話何意?」

    「最近我發現,好像有人想要接觸和衷社,並且取代我的位置。」曹金山說
道:「雖然我跟我的接頭人談起過此事,但和衷社素來規矩森嚴,就算我怎麽誘
導對方也是只字不提。但無論對於劉家最近發生的事情,還是幾天後的那場拍賣。
和衷社的人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都過於曖昧,以至於反而讓我有所提防。」

    一瞬間,我明白了曹金山的焦慮,一旦有人取代了他在和衷社的地位,那他
將失去自己最大的靠山。三十年前黎楚雄商業帝國的坍塌可謂歷歷在目,如果和
衷社真有曹金山說的那種手段,那他們做掉曹家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曹老板有知道這人是誰嗎?另外,每次跟你聯絡的和衷社的人,是什麽身
份。」我沒有立即給他答複,而是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是誰在背後搞陰謀我還還不太確定,目前來說,周敬堯的可能性很大。」
曹金山頓了頓說道:「至於跟我聯絡的人的身份嘛…不瞞先生,我也不知道,自
從丁伯死後,我們之間一直是單線聯系,並且是通過電話的方式,所以我一直不
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不是這麽多年的有求必應,我甚至會懷疑他們這個組織是否
真的存在。」

    對於曹金山後半段的話,我自己是有所語氣的。不過倒是他對周敬堯的懷疑,
讓我有些意外。周家在山城盤踞多年,資歷比劉家還老,但生意場上卻一直是中
上水平。如果他們想要投靠和衷社,應該早就不是現在的狀況了。然而有件事情,
周敬堯手中的兩件煙雲十一式從何而來,為什麽選擇在這樣敏感的時間又大張旗
鼓的要搞一出晚會,這樣的行為也不能不說十分可疑。

    「所以,你希望我幫你調查周敬堯?」曹金山要委托我做的事情,已經不言
而喻了。

    我在曹金山的家里,又坐了很久。只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幾乎沒有再發表我
的看法。面對曹金山不斷試探的要我幫他調查周敬堯的想法,我卻沒有立即跟他
答複。雖然我內心,的確也已經開始關註周敬堯這個人了,但眼下有些事情依然
不能立即答複曹金山。就想當初很多事情我沒有立即答複劉忻媛一樣。

    從曹金山的府邸回到辦公室,我拿起電話給了阿虎,直截了當的告訴他,我
想要約見周敬堯的想法。阿虎當然答應了我的要求,打算以跟我核對會場的保安
工作為由將周敬堯約到山水莊園相見。

    只是巧合的是,阿虎說明天玉蓉會送一批王記的飾品到他那里,他拿來宴會
當晚結交其他到場權貴使用。因為王記跟周記的競爭關系,阿虎要我假意說玉蓉
是我的助手,以避免周敬堯不悅。

    我沒有去糾結為什麽玉蓉跟阿虎相識,甚至還知道玉蓉是我曾經的下屬。我
只是在好奇,阿虎是否已經知道這兩天玉蓉身邊的助手就是雨筠。不過從剛才的
對話里來看,他應該還不知道自己這個大嫂的存在。所以明天那種場合,我晚上
還是叫雨筠不要去算了。

    等我掛掉電話後,蘇彤端著專門給我的午餐出現在了辦公室的門口。這幾天,
因為四處奔波,我對這個小姨子冷落了不少。接著吃飯的時機,我簡單跟她聊起
了這兩天局里下面的事情。

    我跟王局之間微妙的擦槍走火的消息,還沒有開始在局里蔓延。很多人並沒
有意識到王局讓手下接管劉憲原命案的真實目的,反而在私下抱怨王局那批人做
事的拖沓。其實王局的這個「拖」字訣,倒也不失為高明之舉。劉憲原的命案拖
得越久,那些容易被懷疑的對象就越是不安。而這樣,王局從中間的獲利就更多。

    和平旅店的那一批人已經被如數放了回去,但鳳巧爺的那兩個倒黴徒弟至今
還被扣在局里。想到鳳巧爺這兩個徒弟,我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問題。眼下橫豎也
沒有事情,我迅速扒了幾口飯後,借著中午這個點沒人,帶著蘇彤悄悄來到了
「軟禁」鳳巧爺那兩個徒弟的房間。

    「長官…」這已經是唐五,韓胖兩人第二次見我。跟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的輕
松隨意相比,這兩個青年看上去木訥了許多,又疲憊了許多。顯然,這幾天的看
守所生活,已經快要把他們兩折騰崩潰了。

    「行了,我今天不問那些你們已經說過很多次的問題。」我大大咧咧的在二
人面前坐下說道:「今天來,我只是問你們一件事。你們師父的手已經廢了,那
他是怎麽教你們打銀器的?」

    「回長官的話,」說話的,還是那個口齒更加清晰的唐五:「我們拜入到師
父名下的時候,其實多少都有一點底子的。韓胖以前幹過鐵匠,而我家里是木工。
所以基本打金屬器的錘法我們都懂,而剩下的東西,老板也不需要跟我們演示,
只需要口述就好。」

    「既然你們各家都是傳承,那你們為什麽還要去跟一個手已經廢了的老頭學
銀器呢?」我的問題一針見血。

    「實話告訴長官吧,當初也是巧爺告訴我們,只要兩年期滿,他們就可以讓
我們去山城最大的幾家銀器鋪子從中級工開始做。長官是知道的,打鐵,木工,
都是體力錢。倘若能進到那些最大的首飾行,穩定不說,這中級工一年的收入,
就要比打鐵高三四倍。」說完這話,唐五的臉色又突然流露出一陣失望說道:
「然而這一年多,其實我們也沒學到多麽高深的技法。如果不是因為看到王記的
老板對我們老板還算客氣,我們估計早就走了。」

    「那在你們之前,你們有之前的師兄去了王記嗎?」

    「王記沒有,就王記的老板是老板以前的大徒弟。反而去周記的有好幾個。」
唐五的話,讓我有些意外。

    「哦?你們跟周記有來往?」

    「是老板有來往吧,老板雖然手廢了,但在這行的名頭還在。老板教的都是
手工打制的方法,這種方法品質上限高,但效率低很多。因此比起王記的那種流
水線形式的生產過程,我們這樣的產量要低很多。也就只有堅持手工打制法的周
記,會從我們這里招人。不過,這也只是聽說而已,我們跟那幾個師兄也並無聯
系了。」

    「嗯,你們將那幾個師兄的名字說一下。」我讓蘇彤將這些名字一一記錄下,
雖然不確定這份名單是否有用,但多一點準備總是好的。

    「對了,你們是哪里人?」我隨口問道。

    「我們都是榮縣人,跟鳳老板是同鄉。」 

    「那他在榮縣還有家里人嗎?」

    「嗯,這個倒不知道了,不過聽薇薇姐說過,好像他們家的其他親戚也死的
死,斷的斷,沒什麽聯系了。」

    隨後,我又問了他們幾個問題,見沒什麽進展,於是便我回到了辦公室,舒
服的躺在了蘇彤的懷中,享受著女人在我肩頭的按摩。今天蘇彤腹中有些不適,
我只能將頭靠在她的腿上,而這個舉動,正好讓我想起了那條雙腿修長而矯健的
母豹子,不知道此時的她,正在做什麽。劉家的守靈應該已經結束了,估計她此
事可能還在補覺。

    正在猶豫要不要給女人去個電話的時候,桌上的電話機卻先自己響了。而電
話的另外一頭,竟然是林茵夢的聲音,低沈而疲憊。在匆匆告訴我半個小時後在
高升戲院等我後,女人就掛掉了電話。

    這一次跟上一次劉忻媛白天約我私下見面的情況的不同,林茵夢約見我的時
機,會更加敏感。我不知道她又使了什麽金蟬脫殼的法子,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就是現在一定又出了什麽狀況,才會讓她不得不如此焦急的想要見我。

    果然,下午當我走進高升劇院的二樓時,林茵夢臉上的憂慮表情,證實了我
的疑慮。此時女人雖然若無其事的坐在我身邊,一言不發的看著樓下舞臺上的戲
劇。但認誰也能看出,這個身處二樓昏暗閣樓中的女人,此時的內心定然是心緒
不寧,要不然,她也不會連自己的手肘已經將茶杯打翻都不知道。

    「怎麽了?」我用一種溫柔的語氣問著女人。其實我跟女人分開還不足四十
八小時,但竟然會產生一種許久未見的感覺。也許是女人今日反常的疲憊跟沈默,
讓我在稍微有一點陌生感的同時,更會想將這個美麗的婦人抱在懷里,去撫慰她
此時眉頭的微蹙。

    然而,跟劉忻媛這種已經跟我挑明著表達過愛慕的女人相比,就算有那一天
晚上的激情一度,女人對我的態度始終不明不晰,因此我也不能對她過於放肆。
林茵夢沉默了很久,但我知道,越是這樣,她接下來要說的內容,就會越讓我意
外。

    「劉憲中提出,劉家要退出跟曹金山的角逐,並放棄在西南的全部買賣。」
我當然知道劉家的這個決策已經是早就訂下了的,只是我好奇的是,為什麽這個
協議會從劉憲中的嘴里說出來。

    不過眼下,我也無暇思考這個問題。我首先要做的,是安撫一下林茵夢的情
緒。這段時間,她都一直把打贏這一場跟曹金山之間的仗作為自己一直以來的目
標,所以我能夠預料到當知道這個消息後,她此事心中的憤怒和不安。

    “那這個事情,也是你們那幾個叔叔輩的想法?” 

    女人搖了搖頭,“其他幾個叔叔輩的想法不清楚,但三叔自然是對這個自己
的親兒子說什麽就是什麽。兩人一唱一和,以山城生意這些年逐漸出現頹勢,而
在湖廣一帶的生意,又確實發展迅猛的說法為由,要我跟三妹放棄這一次跟曹金
山之間的競爭。而且,看起來不光其他幾個叔叔輩的,也接受他們的這一番說辭,
讓我沒想到的是,三妹竟然也被他們的說辭說動,贊同了劉憲中的想法,甚至,
甚至還主動表示可以交出自己手中的『金玉翠蟾。』

    「啊?」我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山城的生意不是你們劉家的祖業麽,
雖說我不是商界之人,但也知道你們這行,不是最重視守業嗎?如此草率的放棄
你們在山城耕耘了幾代的地盤,又是如何的用意?」雖然前因後果已經了然於胸,
但我卻還是只能先順著林茵夢的情緒說。

    「這也是我不能接受的地方,雖說我不過只是劉家的媳婦,但亡夫這二十多
年的風里來,雨里去的日子,我卻是一直陪著他經歷過來的。為了劉家這份祖業,
亡夫一直在苦心經營,因此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亡夫幾十年的努力,就這樣被
別人一句話就廢了。小妹那邊什麽原因我不清楚,但二哥那邊,說實話,我是不
放心的。」 

    這是第一次,林茵夢在我面前用到了自己是劉家的媳婦的成為。從認識林茵
夢開始,林茵夢和劉憲原之間的關系一直是我內心回避的話題。再加上在此之前,
林茵夢也從未在我面前表達過對劉憲原之間情感,所以當我此時聽女人說出這一
番話時,心中竟然冒出了一股強烈的酸意。

    我原本以為,我對林茵夢的渴望,更多是因為女人美妙的身材。然而知道現
在,我才突然意識到,對於我自己來說,林茵夢的劉家大奶奶的身份所帶來的那
種獨有的氣質,才是讓我對她充滿征服欲的根本原因。

    感情不需要回報,但是征服欲卻需要反饋。我忽然覺得,倘若那天晚上的驛
路之上,林茵夢最後沒有選擇給我一些身體的誘惑,估計我會很快就會放棄對她
的支持。不過此時林茵夢並沒有註意到此時我嘴角的一絲詭異的顫動,兀自繼續
說道:「然而,目前我們卻失去了跟劉憲中競爭的最有利的籌碼。」

    「哦?怎麽說?」

    「先生知道,幾天後的拍賣會,最後兩件煙雲十一式的歸屬,將成為曹劉兩
家這一場賭局的最關鍵一環。我原本以為,劉憲中會以這次拍賣作為機會發難,
於是才請先生幫忙,提前將蓉城的兩件煙雲十一式拿到手中。但是現在看來,他
不光目標不在於此,甚至因為他的接手加上那些長輩的附和,我們甚至會放棄參
與這一次的拍賣。」

    我點了點頭,失去了家族的支持,這一場拍賣會,林茵夢一方可以說已經完
全沒有了勝算。就算她憑借個人在家中的影響力強行參加,面對劉憲原留下的那
幾個空空如也的保險櫃,林茵夢已經沒有能力再做競爭了。

    「哎,家事紛繁,夫人也不必泰國焦慮。」為了打消女人的自責情緒,我只
能將劉憲原兄妹跟曹金山之間的那場秘密約定,有選擇性告訴了林茵夢。果然,
只有得知了這件事情,女人的情緒開能開始慢慢放松。在得知了這一個想法竟然
是源自自己的丈夫時,林茵夢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種複雜的情緒。

    這種情緒很熟悉,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女人時的那種哀婉跟酸楚。讓人產生了
一種強烈的想要撫平她眉宇間猶豫的沖動。如果說這個時候曹金山站在我的面前
的話,我說不定會拔出配槍一槍把他崩了來取悅身邊的女人。

    「我知道,夫人跟曹金山之間有仇。但夫人也需要從劉家的角度冷靜想想,
眼下的選擇,也許是對這個家族最好的選擇。」我一邊繼續勸說著女人,一邊又
對林茵夢心猿意馬起來。雖然我跟她之間還隔著一個小茶案,但我的手卻若無其
事的扶在了女人的椅子靠背後,用指尖偷偷撩撥著女人緊緊束在頭上的發梢。

    「但是我只能答應夫人的是,無論夫人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只要不違背法律
跟基本的道德,我都會站在夫人的這一邊。」我的嘴上說的冠冕堂皇,但其實手
上的舉止已經是越發的輕浮。只是這一次,林茵夢並沒有躲避我這樣輕佻的行為。
甚至當已經看到我手的不懷好意時,女人反而媚眼如絲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
自己的頭,輕輕靠在了我的手背上。

    「哎,真不知道,如果沒有先生在,茵夢現在還能做什麽?」女人這話一說
完,我的心跳立即加速起來。不光是因為林茵夢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種強烈的曖
昧。更因為林茵夢對自己的稱謂,已經從妾身變成了自己的本名。

    我不知道女人這樣的稱謂變化,是不是想要在我面前刻意回避著自己的自己
的身份。但我知道的是,此時我的手,已經開始肆無忌憚地在女人用繩子束起的
頭髮上撫摸起來了。

    漆黑的閣樓中,悄無聲息,只剩下樓下戲臺傳來的夾雜著一陣陣戲迷吆喝聲
唱腔。那日在蓉城回來路上的激情之夜,再一次浮現在我腦海里,我的手雖然一
直沒有動,卻開始慢慢的用力,想要將女人的紅唇推向自己。我目不轉睛的看著
女人,也看著她同樣因為緊張而不斷豐滿胸部。

    「先生,現在還不行。」激情,在女人的紅唇離我不過幾寸的距離,再一次
破滅。女人還是擺脫不了自己的身份,從我本以為將女人牢牢掌握的手心溜了出
去。而這一次,我的心中,突然迸發出一種強烈的失落,而這種失落,竟然讓我
難以抑制的對女人射出一種夾雜憤怒的目光。

    林茵夢被我四目相對,立即也被我這從未在她面前表露出來的眼神嚇了一跳,
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顫抖了一下。雖然這只是一瞬間的舉動,但我的內心
卻飛過了許多畫面。從認識林茵夢一開始,女人吸引我的就絕對不僅僅是因為自
己的容貌, 女人身上那種高雅,端莊而又恬靜的氣質,才是讓我在最近午夜夢
回中浴火焚身的主要原因。

    我渴望占有女人,去征服她內心的那一處平靜得就像是湖面內心。然而,當
看著女人驚慌失措的樣子,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當下,我只能收回自己的目
光,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看了女人一眼。

    而此時,林茵夢已經站起了身來,似乎就要離開。

    我沒有阻攔女人,因為我跟她終究還會見面。但我此時內心卻十分的忐忑,
我不知道當林茵夢走出這個房間之後,我跟她的關系,是不是就只剩下了合作。
然而很快,我就意識到,好像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因此走到我背後的女人,並
沒有離開這個閣樓,而是在我身後停了下來。

    「先生,你的心茵夢一直知道,茵夢對先生的心思,先生,也應該能感受得
到才對。」一雙溫柔的小手,卻從椅背伸了過來,將我的雙手拉向椅子後面說道:
「也許有一天,茵夢終究會向先生投降。就算現在茵夢還做不到,但是,希望先
生不要放棄茵夢。」說完,女人的手中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根繩子,將我的
雙手在身後的椅子上反綁起來。

    我當然不會對女人這樣的行為做出反抗,只要是女人主動的身體接觸,對我
來說都是一種享受。只是當女人用自己隨身的方巾蓋在我臉上的前一瞬間,我驚
訝的發現,女人脖子上的那一粒旗袍扣絆,已經 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解開了。

    白皙脖頸的美景,在一瞬間陷入了黑暗。然而,當雙眼失去了光明後,我的
六識反而更加敏銳,甚至即使是在樓下唱戲的聲音中,我也能聽到此時女人加速
的呼吸聲。當然,我也知道這一切不過只是開始,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才是如
同上次驛路風情之夜一般,女人給我送上的始料未及的煨肉。

    女人纖細的雙手,已經出現在了我身前,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女人已經小心
翼翼的解開了我腰間的皮帶,並且生澀的將我的褻褲從腰間拉開,讓我已經腫脹
得發燙的下體,直接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這是我第二次在女人面前展示著自己的肉棒,然而,上一次在車里激情的時
候,雖然我一直刻意的將自己的下體對著林茵夢,女人的眼神卻一直在回避著我
的挑逗。但這次,當女人主動將我的下體釋放出來的時候,從女人的呼吸變化,
我就能想象得到她此時的樣子。

    突然襲來的突破禁忌的快感,讓我的下體忍不住挑逗了幾下。一只溫柔的手,
握著我的下體套弄了起來,然而,終究讓我失望的是,林茵夢此時手上,還帶著
她那一雙手套。雖然薄薄的蠶紗,並不妨礙我感受女人掌心的熱度。但畢竟不是
肌膚直接的接觸,此時我下體感受到的快感,並沒有那麽強烈。女人給我帶來的
快感,更多還是內心的那種征服後的滿足。

    雖然,這樣略帶生澀的套弄帶給我的刺激甚至還沒有上一次女人從身後撫摸
我的上身來的強烈。然而,真正走進女人內心世界的那種感覺,卻不是當時多少
有些被我脅迫的狀態能比的。

    我分開雙腳,讓女人可以用最方便的角度給我服務。雖然雙目不可見物,但
我卻能想象出此時女人杏目半閉的嬌羞樣子。在這密閉的空間中,周圍的一切時
空,在這一刻都已經停止了。此時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正在努
力討好著他的女人。

    「先生,是不是這樣不太舒服。」林茵夢的套弄,持續了很久,但我的下體
卻一直興奮。其實此時,我下體的酥麻快感已經十分強烈,甚至連喉頭都不能說
出話來。但許久沒有出現的持久狀態,卻顯然讓女人誤會了我此時的感受。

    「嗯…再有幾日,亡夫的頭七就要過了,而那一次拍賣會,茵夢也會參加。
在那幾天里,先生請耐心等待…茵夢…茵夢一定讓先生得償所願的。而即使在這
之前,茵夢也會盡力討好先生,除了最後的入身,茵夢會盡量給先生做其他所有
的事情。」在女人說出這一番話時,握著我下體的手已經松開了。而就在我以為
女人的服務已經到此為止的時候,我臉上的方巾,卻突然在女人的行動下滑落了
下去。

    就在一陣炫目的同時,林茵夢的手,已經重新握上了我的肉棒。然而這一次,
女人手上的手套已經被取了下,整齊的放在了一邊。終於,林茵夢直接用自己冒
著香汗的手心,開始在我的下體套弄了起來。

    而更加讓我血脈賁張的是,此時女人胸前解開的扣絆,已經不只是脖子處的
那一粒了。幾乎整個前胸的旗袍都已經被解開,露出了被黑色胸衣緊緊包裹的身
體。

    雖然,春光不過只是一抹,但女人雙乳的風情卻不是這件緊身的胸衣能夠包
裹住的。一大片胸前豐滿的雪膩,直接的展示在了我的面前。林茵夢此時,竟然
卑賤的跪在我面前,低著頭面對著我火辣的目光。雖然不敢跟我四目相對,但女
人反而挺著胸部,讓我可以更好的欣賞這難得的春光。

    情欲,迅速在女人的誘惑中爆炸,比起那一次在林茵夢更衣時的偷窺,這樣
的挑逗雖然含蓄,卻更加的真實,真實得讓我的下身,立即有了一股強烈的想要
射精的感覺。

    我不斷將自己的身體從椅子上往前滑落,雖然雙手的捆綁讓我並不能如願地
捏住林茵夢的雙峰,但我卻一點一點的嘗試著,將自己的下體盡可能的湊到女人
的臉前,伴隨著女人逐漸開始熟練的節奏,放肆的扭動起自己的跨部。

    「先生坐好,這樣會累著,讓茵夢來吧。」當意識到我的情欲已經陷入瘋狂
時,林茵夢伸出了另外一只一直用來維持平衡的手,將我按在了椅子上,而就在
幾乎相同的時間,女人已經伸手在自己胸衣開口處用力一拉。

    我的雙目一陣眩暈,一只肥大渾圓的乳房,就像是一只突破了牢籠禁錮的狡
兔一樣終於從胸衣的束縛中跳出來了。我即使用盡了所有我理解的詞匯,也很難
描述出當我看到如此完美的一只乳房,直勾勾的展示在我面前時心中的震撼。唯
一此時能表現出我內心悸動的,就是此時我下身,終於抑制不住情緒噴射而出的
那一股火熱的陽精。

    在射精的一瞬間,我可以的將自己的“射擊目標”對準了女人的玉乳,而這
一次,林茵夢也理解了我內心的想法,竟然托著那只乳房湊到了我的面前,讓我
可以肆無忌憚的將陽精射在上面。

    雖然到最後,我也沒有成功的用自己的下體去觸碰女人的乳房,但當我看到
被我白濁腥臭的陽精玷汙的乳房上面,那一粒若影若現的嫣紅乳頭。我知道,林
茵夢的那一道心理防線,已經被我撕碎了。與以往在瀉身之後每每會有的那種空
虛的感覺相比,這一次當我走出高升劇院的時候,步履中竟然是難得的輕盈跟暢
快。


    女人的芳蹤已經不見,但體內的激情卻並沒有因此而散去。正當坐在汽車里
的我打算享受下難得的春風時,一輛警車停在了戲院的前面,而從車上走下來的,
竟然是一臉嚴肅的老蔡跟蘇彤二人。

    「頭,幸好蘇彤知道知道你在哪兒?」

    「怎麽了?」我的心中立即冒出一個不好的預感。

    「上次你讓我調查的那個蓉城的布料鋪有眉目了…」老蔡說道:「而且,今
天晚上他們會有個大行動。」


                             【未完待續】
2018-9-30 19:4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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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17)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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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10/14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七章淫夜

  山城的夜,因為一片突然襲來的烏雲而提前降臨。老蔡一邊開著車,一邊跟
我講訴著關於蓉順商行隔壁那個布料店的調查記錄。而聽了老蔡簡短的匯報後,
我的心情亦如這外面的天氣一樣陰雲密布。

  這個布料店幕後的老板不是別人,而正是這兩天我想要調查一二的周敬堯。
在蓉城的檔案里,這個店鋪的註冊者叫柳皓,而這個柳皓,就是周敬堯的親妹夫。
距檔案記錄,這個店鋪近半年過賬的流水不過幾百錢而已。因此在很長時間里,
警方也沒有註意到這個布料店。

  然而最近蓉城發生一件事情,卻讓蓉城方面的警局也開始慢慢註意到了這個
布料店。在近日,蓉城的市面上出現了一種新款的大煙,這種大煙比起傳統的鴉
片煙,勁道要更加猛烈。雖然價格比以前的大煙要貴三成,但效果卻比起以前的
鴉片煙要好上一倍有余。以至於這種大煙剛流入市場不過幾個月,就已經滲透到
了蓉城的各大煙館,將原本的煙土幾乎要擠出市場。

  這大煙是從暹羅一帶生產的,經過廣西入境,然後走湖南從水路運到山城,
再最後運送到蓉城一帶。自從南京方面開始煙土專售以來,這煙土的稅收就是政
府收入的大項。然而眼下這一批既不造冊,也不納稅的煙土一旦在市面上流通。
自然是因為動了政府最大的利益。

  經過蓉城方面的幾番調查,這一批大煙背後的賣家線索直指這布料店老板柳
皓。這一次老蔡能這麽快的調查到線索,其實是因為蓉城方面的主動不無關系。
據可靠的情報,今天晚上就有一批價值二十萬的煙土要從五寶碼頭登岸。蓉城方
面,已經派專門的人到了山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老蔡被要求秘密接待了這些
蓉城警局的人。

  半個小時後,我們的汽車來到了五寶碼頭附近的一處廢棄的工廠廠房。蓉城
方面一共來了七個人,兩輛車。為首的人是一個跟我年紀相仿的人,叫李昂。雖
然我們從未見過面,但我大致記的這個人是今年年初蓉城方面破格提拔的副局長。
我曾聽說此人性格卻十分狡詐,所以一直以為他是那種一臉深沈的人。結果沒想
到的是,今天一見到這個李昂,我竟然會覺得他是一個挺俊秀的男子,或者說,
是柔美。

  他很白,比很多天天塗脂抹粉的女人還白。他也很瘦,比起很多天天節食減
肥的女人也還瘦。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我腦子里立即蹦出了兩個字「禁臠」,
只有以前傳說中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小童子,才有這種細膩的柔美。

  「蔡隊長,我不是特地囑咐了你,此事絕密麽。」李昂不光是男生女相,說
話也有幾分陰陽怪氣。不過顯然,他對我跟蘇彤的出現有些不滿。

  當下,我也沒有立即答話,只是他手下的那批隨從里面,卻有一個人是我認
識的。這個人名字叫韓峰,也算是我們這行一個老資歷了。一見我出現,立馬將
我的身份告訴了李昂。

  「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張副局長。」聽說了我的身份後,此人也立即將我
這個平日里經常被人拿來跟他比較的人看了幾眼。雖然在警界的警銜里,我比他
要高出一級。但因為都是兩個市掛職的副局長,所以我們某種意義上只能算是平
級。此人剛任命,估計正是在春風得意的時候,因此看我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種隱
約的倨傲。

  當下我也沒有跟他針鋒相對,只是問了一句:「周家的船,什麽時候到碼頭?」

  「怎麽,張局長也對此案有興趣麽?」插手別的警局負責的案件是我們這行
的大忌,雖說這李昂態度傲慢,但我也不好強說什麽,只是解說到:「不,我無
意插手蓉城方面的問題。但此事正好跟我們最近調查的另外一個案件有重疊之處,
我想來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能幫到我們。李副局長放心,今晚我們只帶了耳朵跟
眼睛,沒有帶嘴巴。」

  「這麽說來,張局長是打算今晚來個幕後諸葛了?」那個韓峰見我們之間的
氣氛有些僵,於是打了個圓場道:「在山城的地盤上,張局長能出手相助,那是
在好不過的了。」說完,哈哈的笑了兩聲,還暗示手下的人跟著皮笑肉不笑的附
和了兩聲。

  不過韓峰的用意倒是清楚,他表面是在恭維我,其實是在提醒李昂。異地辦
案,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當地警方。這李昂倒也不是死倔的人,見我已經表明態
度大家各取所需,於是說道:「據我們的線人來報,這批大煙會偽裝成一批從廣
西運來的茶葉,今天晚上八點,也就是一個半小時以後,在五寶碼頭登岸。我們
此次前來,並不是要抓捕他們。而是要全程監控他們從山城到蓉城方面的轉銷脈
絡。因此,在這個過程中的一切事情,還請張局長前後嚴加保密。」

  「這是自然,」我見對方說話語氣變軟,也給了對方一個臺階下道:「五寶
碼頭有我絕對信得過的人在那里,老蔡,你有聯系碼頭方面要他們配合嗎?」

  「當然,局長。」老蔡說道:「剛才我給碼頭的老楊去了電話,讓他給我們
找了一些工人的服裝,然後找了幾個絕對隱蔽的觀察點,以方便我們暗中監視。
不過,因為五寶碼頭是小碼頭,我們這一批十個人,如果都要去的話,似乎有點
目標太大了。」

  「無妨,我跟蘇彤今天的身份只是觀察員,所以你讓碼頭方面給我們找一個
視角好的房子即可。」等我說完這句話後,李昂那邊也道:「我們此次的目的是
跟蹤他們,所以在他們汽車開出來的幾個必經路口我們都要安排人監視,因此碼
頭方面只需要我跟兩個下屬即可,老韓他們會在附近的地方埋伏。」

  「如此,那是最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早做準備吧。」說完,老蔡拉開了
車門。

  在山城,一共有十三處碼頭。其中有十處的貨物搬運,都是控制在曹金山的
手上。而剩下的三處碼頭,更多還是偶爾作為客運擺渡之用。無論規模還是建制,
比起那十處碼頭要小得多。而這個五寶碼頭,就是這三個小碼頭中間的一個。跟
其他的碼頭相比,這里連那些靠幫人裝貨卸貨的腿夫都沒有。也許也正是這個原
因,很多見不得人的貨物到了山城,都會選擇從他這里登岸。這麽多年了,政府
方面對這些事情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接貨的人是什麽來路?」

  老楊是附近的片區治安負責人,也象征性的兼任著碼頭的調度工作。此人雖
然是個老油子,但做事情倒也是有些分寸。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老蔡才能讓他給
我們挑選觀察點。

  李昂跟兩個自己的手下,穿著上了碼頭工人的衣服,躲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地
下鍋爐房。而因為蘇彤不願意穿上那些臭氣熏天衣服,我只能帶著她躲到了更遠
處的一個廢棄的廠房。

  「姐夫,我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就算是這些煙土來自暹羅,但經廣西,
湖南,再走水路到山城,最後再到蓉城。這一條線路實在是過於漫長。如果單純
只是為了牟利,山城的有錢人可比蓉城要多上好幾倍,將這些煙土直接在山城賣,
不是更容易麽?」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說道:「山城雖然富人多,但大多是隨著國民政府
發家的新生代企業主。他們接受西方思想跟新文化較深,對於大煙這些讓人墮落
的玩意兒十分抵觸。而蓉城則不同,這里受鄉紳文化侵蝕,好逸惡勞者多。自軍
閥劉湘開始,這里就不禁大煙。因此,雖然蓉城有錢人不如山城多,但吸食大煙
的人比山城多上十倍有余。」

  「哦,難怪以往人說,川軍兩桿槍,一桿步槍,一桿煙槍。」

  「這你倒是誤會了。」我說道:「大煙是昂貴之物,川軍素來收入少,裝備
差。他們的煙槍抽的是那些葉子煙,以他們的收入是買不去這些大煙的。蓉城消
費大煙的,大多還是那些地主家的人。我想,李昂他們要查這大煙,應該也免不
了跟蓉城的那些老鄉紳們打交道。好了,不說了,船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在遠處霧氣繚繞的江面中,緩緩駛來了一條馬達轟鳴的小型
船。船頭有一個人拿著風燈,正在畫著圓圈。我雖然不知道碼頭的規矩,但也知
道這是船舶要靠岸,通知岸邊的人的信號。然而讓我好奇的是,此處明明是空無
一人,他們這信號,又是打給誰的呢?

  很快,我就得到了答案。當那個小船靠岸後,從床上走下來了一個精幹的小
個子男人,身後還跟著幾個那種碼頭水手常穿服色的隨從。他們並沒有下船,而
只是站在船頭的地方四處張望著,雖然因為距離跟船上的馬達聲,讓我聽不清他
們的對話。但看上去似乎他們應該是在等著什麽人,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耐煩。

  按照一般的規矩來說,像這種私密貨物的押運。收獲一方都要提前到交貨的
地方,負責確保交易的安全。顯然此時,因為接頭人的遲到,船上的人也開始警
惕起來。

  「拔錨,退回江面。」那個小個子男人見情況有些反常,立即大聲對船上的
水手吆喝了起來。而就在這時,從碼頭的另外一邊卻傳來一陣急促的汽車聲。幾
兩黑色的轎車,一字型開到碼頭,然後熟練而整齊的停了一排。

  從汽車上走下來的這些人,清一色的都是白汗衫,紅馬褂的服裝。應該是來
自某個民間社團。雖然人數不過十幾人,但看上去都是些精悍之人。見到這群人
後,那個小船也放棄了拔錨的行為,船頭那個小個子男人,從船頭一躍而下跳到
了碼頭。

  「姐夫…這…」

  「怎麽了?」蘇彤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妥的地方。

  「啊,沒什麽…這個人應該就是柳皓了。」蘇彤悄悄的將手中一直拿著的那
張李昂提供的柳皓的照片遞給了我。然而此時,我卻沒有功夫顧及此人,因為跟
他相比,那批接應的人中間為首的人才是讓我最感道意外的。

  胡老三。

  這已經是短短幾天里面,我第二次見到這個蓉城著名的麻匪頭子了。而他的
出現,隨即也證明了我之前的隱約猜想。蓉城的這個地下大煙轉銷的網絡,跟周
敬堯的買賣,那兩神秘消失的運鈔車,甚至是蓉順商行,都有著某種聯系。

  一瞬間,我的腦子里浮現出來了一堆人名。周敬堯,柳皓,胡老三,這三人
應該是以布料店為掩護的蓉城地下大煙脈絡的核心人物。然而,這其中還有一個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在蓉城的那個綢布店的外墻上,我們看到的那個「和衷社」
的符號。

  倘若那個符號的出現,意味著眼前的這群人跟就是和衷社的人。我不禁會覺
得曹金山嘴里所說的形式詭譎的和衷社組織,十分真有他們所說的能耐。因為好
像我都沒有花太多精力,就找到了他們的線索。

  「胡老三,你怎麽回事。以往的規矩不都是你們清好場後等著我們嗎?怎麽
今天遲到了這麽久。」門外柳皓的言語,並沒有讓我有時間去仔細琢磨這個問題。
由於胡老三等人的遲到,這個柳皓顯然是有些脾氣的。

  「哈哈,柳兄不要怪罪,今天我們有點事情耽擱了一下,所以晚到了幾分鐘。」
胡老三沙啞著一個煙嗓,打著哈哈道:「而且,這個碼頭柳兄也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里鬼影子都沒有一個那里還有清場的必要。」二人說話的距離,離我們不過幾
十步之遙,我們已經能聽得十分清晰了。

  「這是山城,你以為是在你們山里,可以讓你們為所欲為。最近山城戒嚴,
你們不小心一點,出了事情我們都沒法交代。」面對柳皓有些不依不饒的態度,
胡老三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他本就是嘯聚山林的山大王,別說如此搶白了,就
算是他的親娘,也不敢這種語氣跟他講話。若不是這番看到生意的利潤實在太大,
恐怕他早就叫手下一梭子子彈給對方招呼過去了吧。

  「柳先生說的沒有錯。」就在胡老三想要發作的時候,身後的汽車里突然傳
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而就在柳皓等人因為這個不速之客而又立即緊張起來的同
時,我已經看到一身西裝革履的劉憲中,竟然就這樣鎮定自若的車上走了下來。

  上次見到劉憲中,已經是那日在和平旅店里檢驗劉憲原屍體的時候了。這幾
日雖然關於他已經開始接手劉家事務的消息一直沒有斷過,但之前幾次跟劉家接
觸都沒有見到過他。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此時他竟然會在這里現身。而隨著他
的現身,柳皓似乎也有些差異。

  「劉憲中?」…「劉憲中先生?」

  「怎麽,你認識我?」

  柳皓似乎還沒完全回過神來,說道:「不,我只是聽說過先生的名字,然後,
我知道劉憲原老板的長相。」顯然,柳皓是從劉憲中的外貌和氣度推斷出來了他
的身份。

  「眼力不錯。」劉憲中說道:「之前你們不是一直在好奇,在背後一直遙控
著胡老三跟你們一起交易的人到底是誰嗎?現在,可以告訴你們了。」劉憲中的
話,無異於已經承認,蓉城地下的那條大煙銷轉的線路,是他在負責經營。而對
於這個消息,顯然躲在離他們更近的那個幹涸了的地下排水管里的李昂跟他手下,
會覺得收獲更大。

  「好了,別像個瓜貨一樣站著了,東西都送到了嗎?」劉憲中問道。

  「當……當然…」柳皓顯然也對劉家的財力充滿了忌憚:「還是上次的量,
一共兩千斤煙土,全部按量送到了。劉老板可以叫你們的人來過秤了。」

  「我不是說的這個」劉憲中打斷了柳皓的話說:「那件東西帶到了嗎?」言
語之中,似乎另有所指。

  柳皓點了點頭,當然明白劉憲中說的東西是什麽,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後
對劉憲中說道:「劉老板等一等,我現在就去給你拿。」說完,就轉身往船上走
去。而就在柳皓離開的同時,劉憲中又走回汽車邊,拉開了另外一側的車門。

  「下來吧。」劉憲中很紳士的扶著車門,顯然里面有著一個很重要的人物,
一直是沒有露面。從劉憲中開門請手的姿勢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個女人,而且劉
憲中對她似乎挺恭敬的。

  從車上下來的人,的確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雖然只能
在月光下看見一個背影,但這個背影的纖細和均勻,還有那種纖細中蘊含的讓人
一瞬間心馳神往的獨特韻味,讓我的心突然一顫。我突然開始很擔心這個人會不
會是劉忻媛。如果此時在劉家還有哪個年輕女人會讓他也表現出如此的禮數,那
這個人也只可能是劉忻媛了。

  所幸的是,我很快人出來了這個女人並非劉忻媛,而是那日被劉憲中捉奸後
又形成了聯盟的鐘玉佳。那日見到女人時,一直是看著她在床上赤身裸體的樣子。
沒想到在旗袍之下,這個女人看上去竟然會跟劉忻媛有幾分的神似。

  很快,柳皓從船上回來了,左手還擰著一個黑色的皮箱子。見到鐘玉佳後,
柳皓反而沒有剛才初見劉憲中的驚疑,而是先很自然的道了一聲鐘夫人好,然後
才對劉憲中說道:「劉老板帶佳人前來,莫非?」

  「是,準備好註射器,我要現場驗貨。」說完,劉憲中對胡老三說道:「去
看下那個屋子能不能用,我們去那里面。」而他們所說的屋子,正是我們目前藏
身的地方。所幸的是,也許是一開始的警惕,我跟蘇彤就已經選擇躲在了這個廢
棄的小倉房角落里的暗格里。因此胡老三進來的時候,雖然身邊的蘇彤十分緊張
的抓住了我的手,但其實我倒還算平靜。

  然而盡管如此,我還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佩槍的口袋。一旦有什麽意外情況,
我只需要拖延個個把分鐘,李昂還有遠處的老蔡他們就能趕到。

  我輕輕將蘇彤拉到了我的懷里,然後小心翼翼的拉過了一個破舊的麻袋,將
自己的身影完全隱藏起來。不過顯然,一向做事是個大老粗的胡老三,並沒有註
意到角落里的我們就急不可耐的對外面喊道:「這里很空,進來吧。」

  而很快,劉憲中,鐘玉佳,柳皓三人,就先後走了進來。而柳皓的手中,果
然已經準備好了一個註射器。

  「好了,開始吧。」進了倉庫後,胡老三立即在劉憲中的命令下,關了倉房
的門,而柳皓已經打開了手中黑色的箱子,從里面取出了一支玻璃瓶裝的西洋藥
劑。然後熟練的用砂輪在藥劑上面劃開了瓶口。

  「一次用多少計量?」劉憲中說道。

  「看用途,一般的催情5毫升足夠,致幻的話要用10毫升。」柳皓一邊說
著,一邊用註射器從瓶子里抽出了一點藥劑說道:「你們哪位要試一試,這一次
是試藥,因此註射1毫升就夠了。」

  「不,用10毫升。」劉憲中冷冷說了一句後,看了身邊的鐘玉佳一眼。而
女人似乎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找了一個木頭樁子坐下,然後自然的挽起了右手
的衣袖,將一條白皙渾圓的胳膊露向了柳皓。

  「嗯…」一聲輕盈的呻吟,隨著註射器紮入女人的手臂而響起。我身邊的蘇
彤,顯然對女人的反應感同身受,身上忽然微微一顫。我這才想起,雨筠是十分
懼怕打針的,而蘇彤應該跟她的姐姐有同樣的恐懼。對於女人來說,懼怕這長長
的鋼針刺入手臂應該是正常反應,只是我此時其實挺好奇的是,同樣知道此時柳
皓給女人註射的藥物是催情的藥物,蘇彤的心里會怎麽想?

  「藥物要多久生效。」

  「五分鐘左右。」柳皓說完這話後,鐘琪反而先於劉憲中點了點頭。

  「嗯,好,那你出去吧,在門外等候。」劉憲中說完這話,又扭頭對想要跟
柳皓一起離開的胡老三說道:「胡老三,你留下。」

  劉憲中說完這話後,胡老三跟鐘遇佳同時驚訝的扭過頭。而劉憲中卻沒有看
著兩人,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劉老板,我這樣做,是否有些不妥。」在胡老三說這句話的時候,此時房
間里的變化甚至讓一直很鎮靜的我都差點嘴巴張大得下巴著地。昏黃的煤油燈下,
鐘玉佳已經開始有了反應。一臉紅暈的女人,竟然當著兩個男人的面解開了自己
的旗袍,隔著自己的小衣用力的揉捏起自己的身體了。

  雖然已經知道註射藥物的作用,但我沒想到這種藥物的效果竟然如此的猛烈。
我在風月場上混跡多年,自然知道那些所謂的讓貞潔烈女一吃就亂性的藥物,大
多是那些寫書的人胡亂編出來的。雖說在那些妓院里也會有各種催情的藥物,但
這些藥物也不過只是助興之用。倘若使用的人內心沒有想要性愛的想法,這些藥
物就並不會什麽作用。

  然而此時女人的反應,卻出乎我的意料。雖說那日里我也曾經見過鐘玉佳當
著外人淫亂的樣子,但當時那種情況她是在劉憲中的脅迫之下,舉動多少有些演
戲的成分。但此時,當女人竟然不在乎面前盯著自己身體的人是一個嘯聚山林的
麻匪頭子,而是一把用力撕開自己小衣,當著男人的面用力揉捏起自己雙乳時。
就連我也開始相信,這世上真的會有這種神奇的藥物。

  「三嫂,感覺怎麽樣?」顯然就連一向鎮定自若的劉憲中,也被女人表現出
來的這種極度的媚態感染到。說話之間,會突然冒出一種沙啞的感覺。

  「很…很像當時的感覺…整個人就想要燃燒……起來一樣。」鐘玉佳氣喘籲
籲的說道:「你……你快叫他出去一下,我要自己解決一下…要不你幫我也行…」
女人的意思十分清楚,她此時必須要用自慰的方式來緩解藥物給自己帶來的難以
忍受的性欲。

  而此時,胡老三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將自己上身的旗袍完全脫下的女人。
雖說玩過的女人不是少數,但這些女人要麽是山野村婦,要麽是青樓女人。畢竟
是下九流的人,他哪里見過這樣出身名門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更何況,
這個女人還是處於山城財富巔峰的劉憲原的小老婆。這個自己平日里連意淫一下
都不敢的女人,此時竟然混身泛著潮紅地看著自己,胡老三的下體,早就膨脹得
想要爆裂開了。

  「出去幹嘛,他身強力壯,不正好是來解一解你的藥勁嗎?」說完,劉憲中
扭頭,看了一眼就像是聽到了天上神仙要下凡的消息一樣興奮的胡老三一眼,冷
冷說道:「還站著幹嘛,這種機會你只有一次,錯過了這輩子就不會有了。」

  「可是…劉…劉老板,這女人是…是孀妻,幹了丈夫頭七未過的孀妻,是要
遭血黴的。」胡老三突然這麽一句,就連我也忍不住啞然失笑。沒想到這個殺人
如麻的麻匪頭子,竟然是這麽的迷信。

  「呸,王八羔子裝什麽裝,你以為你跟那張寡婦的事情我不知道,趕快,別
等久了女人出了什麽岔子…」劉憲中的話音未落,一旁的鐘玉佳竟然發出了一陣
母獸的呻吟,一把撲到胡老三面前,用力撕扯起男人的衣服。

  這是我第二次看到這個劉憲原的小老婆在我面前淫亂的樣子了,而巧合的是,
這兩次我都是像現在這樣一般多在暗處偷窺著。這是這一次不同的是,身邊的女
人從劉忻媛換成了蘇彤,讓我可以在看著大戲的同時,更加肆無忌憚偷偷品嘗著
身邊的美味零食。

  我的右手,不老實的順著蘇彤的衣領伸到了女人的衣內,輕輕的摸索著女人
香汗微醺的雙乳。經過這段時間我的「培養」,女人的身體已經開始產生著一些
從少女到女人的轉變。雖然女人的雙乳變得更渾圓了,但當時處子才有的那種細
軟彈棉的手感也少了幾分。

  而此時,蘇彤自然不會註意到我心中所想。她應該正在我的「脅迫」下,目
不轉睛的看著面前發生的一些。在跟我的歡好美到情濃時,她也會喜歡這種女人
在上面的體位。但這樣做一是為了讓一直沖刺的我可以休息一下,二是想從這個
角度看著那個註定屬於自己的姐姐的男人被自己弄得興奮的樣子。因此,騎在我
身上的蘇彤,總是會顯得溫柔而動情。

  但此時,鐘琪的表現卻跟她完全不同,騎在胡老三身上的女人,就像是騎著
一匹烈馬一樣,需要不斷快速的扭動著自己渾圓的臀部來找到自己想要的節奏。
狹小的倉房中,充斥著的是兩種聲音。一種是女人下體出來的噗嗤噗嗤的水聲,
而另外一種聲音,竟然是來自胡老三的喉頭。

  這還是第一次,我見到一個女人竟然把男人幹得呻吟連天而自己卻竟然沒有
任何的嘶喊。雖說在之前,我也嘗試過這種情欲高漲狀態下的淫蕩女人,但每每
女人越是如此,我內心的好勝心也越強。所以在我的身下,還沒有女人能做到這
樣的行為。

  然而此時,面對著身高馬大的胡老三,身材並不算高大,甚至有些消瘦的女
人,竟然獲勝了。當胡老三終於發出一聲吶哈,緊緊的抓著女人胸前不斷跳動的
雙乳開始混身顫抖起來的時候,女人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種鄙夷的神色。

  「呸,銀樣蠟槍頭。」鐘玉佳支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讓胡老三已經開始
變軟的下體從她的體內退了出來。可以看出,這胡老三也有些時候沒有碰過女人
了,此時隨著鐘玉佳下體的拔出,竟然流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陽精。而此時的女
人,竟然沒有管自己下體還在流淌的體液,而是轉過身來看著一旁的劉憲中說道:
「你要不要來試試?」淫蕩語氣中,竟然是有一絲哀求的語氣。

  「不,我嫌臟。」也不知道劉憲中說這話到底是嫌胡老三的陽精臟,還是鐘
玉佳的身體臟。但說完這話之後,鐘玉佳竟然也沒有半分不悅,因為劉憲中此時
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熟練的將兩根手指伸入了鐘琪的下體,然後開始快速的抽
插起來了。

  而這一幕,就連我也覺得震撼不已。就算之前我有過不少的女人,但在床上
始終我是高高在上的一方,而我喜歡的女人,大多也是那些羞澀嬌柔的玉女,而
不是鐘玉佳這樣的淫娃。因此我用手指觸碰挑逗女人的下體是有,但卻從未如此
這般用手指替代陽具給女人自慰。

  不過顯然,劉憲中對這種行為卻十分熟悉。很快,他雙指快速的動作就讓女
人終於發出一種近乎刺耳的呻吟。雖然,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我並不能看清此時
女人下體到底是怎麽一番光景,但單從女人懸空得幾乎就要樹立起來的雙腿的抖
動,也知道此時女人是一個整麽樣的狀態。因為這種姿勢,只有每次我把蘇彤弄
到最暢快的時候,她才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當時他給你弄的時候,是不是這樣的感覺。」劉憲中的嘴里,突然問出了
一個讓我覺得有些意外的問題。

  「嗯…很像…」已經情迷意亂的鐘琪,只能斷斷續續的說道:「不過,他,
他的手法比你還要厲害,你,你比不上他的。」說完,本來勉力靠著雙腿支撐的
女人,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緊接著又是不斷發出那種有些刺耳的聲音。

  然而此時,我卻突然冷靜了下來。鐘玉佳的話讓我聽得有些疑惑,一開始,
我還以為女人這樣做是在驗藥。然而當女人說出後面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明白
了,除了驗藥之外,劉憲中還在跟之前鐘玉佳的某個男人相比較。

  「劉憲原?」這是最可能的名字,但卻也是讓我突然如同心頭被人錘了一拳
的名字。因為如果是真的,就說明這個已經死去的劉家老爺,有著比他的弟弟還
要厲害的床第間玩弄女人的手法。而這也就意味著,林茵夢沒有少被他使用過這
個方式。

  然而很快,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鐘玉佳似乎當時跟那個男人歡好,是
收到了這種藥物的協迫。如果是劉憲原的話,他大可不必如此。

  「這種藥物,5毫升催情,10毫升致幻。」腦海中浮現出的柳皓剛才的話,
讓我很快就想到了一事。在鳳巧爺所遭受到的那個銀針刺頂時,就是被註入了一
種很強的致幻藥物。再次之前,老錢嘗試過很多方法想要從鳳巧爺父女的體內提
取出那種藥物的成分,然而最終因為時間過長跟血液起了反應,而很難判斷這種
藥物的來源。只是眼下,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監視而不是抓捕,我很難去強行弄到
一兩支藥物回去讓老錢化驗一下。

  而就在我腦中開始飛快盤算著這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的咚的一聲。一開
始,我還以為這一聲是門外偷窺屋內春光的那些小嘍啰,不小心撞到了什麽東西。
然而隨即而來的一聲槍響,讓我一下子緊張起來。

  「媽的,侯標,誰讓你開的槍?」柳皓憤怒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的時候,屋里
的幾人也立即亂作一團。劉憲中此人果然老辣,在槍聲響起的同時,已經將手指
從鐘琪的體內收了回來,然後從腰間掏出了自己的配槍。而雖然胡老三之前一直
被女人那句「銀樣蠟槍頭」弄的一直就像是一只鬥敗的公雞一樣癱坐在地上,但
畢竟也是在槍林彈雨中過來的,槍聲一響,立即反應過來提上了自己的褲子。而
只有依然在情迷意亂中的女人,此時還是一臉迷惑的看著劉憲中,就好像是還在
責備,男人為什麽停止對她的侵犯的一樣,一臉的不滿足。

  「給她把衣服穿好,我出去看看。」劉憲中沈身叮囑了胡老三一句,然後立
即拉開了槍栓往門口走去。而此時,我已經大致猜到了門外發生了什麽事情,顯
然李昂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那個有一半在地下的鍋爐房隱蔽性並不如我們這
樣,只有一層假裝是用來掩蓋水渠腐壞惡臭的木板作為掩護。我們本以為,此時
是夜間,光線的問題可以增加這里的安全性,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李昂那些
人應該是被門外的柳皓一行人發現了。

  事情緊急,我內心甚至都顧不上對這個跟我有些針尖對麥芒的蓉城警署副局
長一行人冒失行為的嘲諷,而是同樣暗暗從衣兜里拿出了配槍,輕輕拉開了槍栓。
如果確定了是門外確實事情暴露,那麽我只能做出兩個選擇。要麽,就是對門外
的事情視而不見。任由外面這批人把李昂三人包了餃子。然而這樣做,雖然我們
可以保護自己的安全,但畢竟此時李昂手下還有一批人是等候在遠處,倘若被他
們見到了我見死不救的行為,我也一樣的交不了差。

  但是騎虎難下的是,此時我更不能做的是亮明自己的身份。雖然以我的身份,
我至少有七成把握對方見到我後不敢真的動手。但這樣一樣,無論是大煙交易還
是此時劉憲中手中的那種秘密藥物的線索,都會立時中斷。甚至這段時間我所做
的一切努力,都將因此而付諸東流。

  而更要命的是,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給我們考慮了。從門外的聲音來看,柳
皓跟劉憲中手下的兩撥人顯然已經把李昂他們的藏匿地點圍住了,唯一慶幸的是,
雙方此時還沒有開始交火。

  胡老三此時已經把鐘玉佳的衣服囫圇套在了她的身上,拉著女人講她塞回了
汽車里。而接著他離開倉庫時留下的那扇洞開的大門,我可以清楚的開到十幾個
拿著手槍的人,此時果然正將槍口瞄準李昂他們藏身的那個水渠。只是不知道,
剛才開的那一槍,是不是有擊中李昂他們的人。

  劉憲中走到一群人中間,同樣用槍指著水渠後朗聲說道:「里面的朋友,不
管你們是何方神聖。現在我們已經把你們包圍了。這樣對峙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你們還是趕快現身吧,否則,我們這就一起攻進去,你們知道後果的。」然而劉
憲中在說這話的時候,卻在悄悄打手勢叫手下保持克制。顯然此時水渠中平靜的
狀態,讓他們也有所忌憚。

  而眼下的這一陣僵持,也終於給了我思考的時間。雖然時間倉促,我也勉強
想到了一個應對方法。

  「老蔡他們剛才也應該同樣聽到了槍聲,此時應該趕過來。離這里最近的一
批人到這里,最多只需要兩分鐘。此時他們應該跟我們一樣,埋伏在這附近。」
我小聲的在蘇彤的耳邊說出我的想法後,蘇彤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道:「只要我
們這邊槍聲一響,他們應該就會配合。我們雖然只有四個人,但地形有利,我們
應該有很大勝算。」

  「是,」我接著說道:「但是眼下,無論是對於我們還是對於蓉城那邊,都
不是收網的時候。這一槍,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不能開。眼下,我們只有一
個辦法…」

  「怎麽辦?」

  「借刀殺人。」我將頭湊到蘇彤的耳邊,簡單的說除了我的想法。

  其實我所料不錯,此時老蔡他們已經摸到了倉庫附近,手槍的準星已經瞄到
了劉憲中這邊幾個關鍵人物的腦門。只要他們對李昂等人有所行動,這邊就立即
打算開槍。不過也幸虧這夥人中間有老蔡在,雖然平時混是混,此時他倒能保持
冷靜,知道這一槍開了之後的後果。因此他那邊,也只是箭在弦上,卻並沒有草
率發難。

  老蔡知道,此時躲在倉庫中的我是安全的,因此面對這樣的局勢,我這邊一
定會有所準備。而他們那邊,必須要等到我這邊的信號後再動手。果然,在短暫
的等待之後,老蔡又聽到了啪啪的兩聲槍響。而短暫的緊張之後,老蔡等人發現
現場並沒有任何人受傷。

  從他們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兩槍的火光是幾乎在相同的時候從我們這
邊的倉庫發出來的。毫無疑問應該是這邊我跟蘇彤選擇了同時動手。雖然其他人
不明白這近在咫尺的偷襲為什麽會射偏,但老蔡那邊,卻仿佛看出了點兒意思。

  在剛才,我跟蘇彤的兩發子彈,一發從蘇彤的槍管射出,目標是胡老三手中
的一盞煤油燈。而另外一發子彈是我射出的,目標直指此時柳皓手中的那口箱子。

  雖然比起煤油燈,箱子的體積要大得多。但此時我們身處黑夜之中,燈火那
種明的射擊目標,顯然比木箱子要容易射擊一點。更何況,我射擊木箱子的用意
並非要摧毀箱子中的藥物,而是要告誡對方我知道他們交易的關鍵物品是什麽。
是以這一槍我雖然要命中木箱子,但只能是擦著木箱子的一個角而過。

  「老韓,你有把握命中最左邊那人手中的油燈嗎?」老蔡說道:「註意不能
傷人。」

  這邊韓峰畢竟也是老警察,被老蔡這樣一說,好勝之心立起,於是說道:
「應該可以。」說完,拔槍瞄準了那盞油燈。

  「啪啪,」又是兩聲槍響。當看到場中又有兩盞油燈被射滅時,我心頭的壓
力驟減。這一下,壓力來到了劉憲中一邊。顯然,他們已經意識到,自己此時不
光已經被人包了湯圓,而且這些人想要他們這邊的腦袋,只需要一瞬間。

  「老大,怎麽辦?」胡老三聲音顫抖著,小聲詢問著身邊的劉憲中。而此時
劉憲中也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局勢不利,一向平靜的他竟然渾身微微顫抖起來。
思忖片刻之後道:「對方無意殺我們,我們可以撤退。」

  「撤退?」

  「是,」劉憲中突然聲音放大了一點,對著四周的人說道:「我數三聲,所
有人立即把自己手中的油燈往對方的鍋爐房中扔過去,然後全速上車上船離開。
註意,中間不要開槍,也不動開燈火。」

  此時,劉憲中跟柳皓手下,早已經是呆若木雞,別說讓他們照著劉憲中的話
來做,就算是個小嘍啰的建議,他們也會不假思索的執行。而等到劉憲中數到三
的時候,這群人雖然手忙腳亂,但還是真的將自己手中的油燈往鍋爐房扔了過去。

  一時間,場地中央亂做一點。人聲,腳步聲,還有汽車的馬達聲此起彼伏,
所幸的是,很快這群烏合之眾,就還是從這里現場撤走了。

  「還好,撿回了一條命。」當我們把隱藏著李昂一群人的木板打開的時候,
我才發現原來剛才柳皓手下開的那一槍,已經命中了李昂的肩膀。沒想到的是這
個男生女相的李昂,竟然也算個鐵血漢子,雖然手臂流血不止,竟然從頭至尾都
沒有哼一聲。

  「只能說幸好,這劉憲原在劉憲中的陰影下活了多年,到了這樣的關鍵時刻,
他最終還是會選擇退縮。」我一邊讓老蔡的手下開車將李昂送到附近的醫院救治,
一邊仔細的檢查著現場對老蔡說道:「今天這一鬧,恐怕這一條線索我們要斷上
好一陣。唯一的利好是,他們還不明白我們的身份,這兩天讓你的手下外松內緊,
不要阻止這批大煙流通到蓉城。」

  「嗯,真想不到,這周家的膽子也是不小,竟然跟著劉家這個窩囊了一輩子
的二世祖做起這等買賣。」老蔡說著這話的時候,身旁的蘇彤突然插嘴說道:
「頭,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什麽事?」

  「那日,我們不是讓和平賓館的那個老板,給我們描述過那個長期租下20
2房間的柴中石的樣子麽。」蘇彤有些遲疑的說道:「雖然那個老板的口供並不
清晰,但關於那個柴中石的身形,說話的嗓音等描述,似乎很像剛才的一個人。」

  「對哦!」老蔡也恍然大悟般說道:「那個柴中石的外貌描述,很像這個柳
皓。」

  其實在老蔡說出口之前,我已經明白了蘇彤的意思。如果這個柳皓就是那個
柴中石的話,那麽我們幾乎可以將劉憲原一案的幕後元兇鎖定在周敬堯一黨。然
而眼下,卻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東西沒有明確。如果找不到這個,那一切就都是我
們的猜測。

  「動機,這個才是最重要的。」我沈默了一會兒說道。

  「嗯,也對」,老蔡點了點頭。明白我的意思說道:「我可以找報社先看看
有沒有這個柳皓的照片,然後讓那個老板辨認下。他們今天這一動蕩,估計也打
草驚蛇了。頭,下一步你有什麽打算,要開始查周家麽?」

  「自然是會調查的,」我說道:「不過還是跟以往一下,先幕後調查。我本
來想跟著今天的交易順藤摸瓜,沒想到卻節外生枝。不過看起來,他們這次交易
的重點應該是剛才那種藥物,只可惜,剛才我們這一弄,我們也沒法留下一兩只
藥物了。」李昂等人走了後,我將在倉庫里看到的事情簡單告訴了老蔡。看著柳
皓手中那口箱子角上掉落下來的木屑,我心中有些遺憾。

  「頭,你看這里。」就此時,沈默了一陣的蘇彤突然走到我身邊,笑嘻嘻的
舉起手中的東西。那個瓶子是剛才柳皓給鐘琪所註射的藥物瓶子,竟然還剩余了
幾毫升。剛才槍聲一起,這些人竟然將這瓶藥物忘在了現場。

  「立即收好,我們馬上給老錢送過去。」看到這一幕的我,興奮得差點就要
在蘇彤的臉上親吻上兩口。然而就在我一臉欣喜的看著蘇彤的時候,女人的臉色
卻突然變得很難看。俏麗緋紅的臉龐,突然變得十分扭曲,而接下來,女人竟然
突然彎下腰,捂著自己肚子癱倒了下去。


                               【未完待續】
2018-10-15 14: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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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18)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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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10/14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八章  商人

  「張局長,蘇警官懷孕了。」

  醫生的話,猶如擊在我胸口的一記重錘。雖然來醫院的路上,當我註意到女
人下身流出的一片血跡的時候,我就已經又了這個預感。但當醫生給我說出這句
話的時候,我的心情還是如同跌入冰窖一樣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

  然而,這還只是醫生說的前半句話,他頓了頓,又面色凝重的說道:「而且,
剛才蘇警官動了胎氣,孩子是保不住了。張局長你能聯系到蘇警官的家人嗎?我
們需要他們立即簽字讓我們給蘇警官做人工引流,不然母子都保不住。」

  幾乎是處於大腦完全空白的我,雖然已經清清楚楚的聽著醫生說完了這幾句
話,卻不能做出絲毫反應,就好像是我的身體在刻意抗拒這這一條信息一樣。把
未婚妻的妹妹的肚子弄大,即使放到一夫多妻制盛行的以前,也是世俗禮法所不
容的事情。更何況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就算我沒有把蘇彤當成一個工作之余的玩
物,我的這個小姨子註定也只會是我身邊的一個過客而已。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這個事情偏偏是在眼下這種檔口發生。近些年政府正在
號召破除舊習,我這種在政府機構中工作的人,更是要奉行政府號召,因此自然
要更加恪守這一規則。倘若此事宣揚出去,社會輿論自然是一片嘩然不說,我的
把柄如果落入王局那批人手中,情況就會更加糟糕。在一個月以前,我還是他最
倚重的紅人,但當他感覺到我在威脅他的權威後,定然會使用一切的手段來阻止
這種可能性的發生。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剛才蘇彤在昏迷之前一定堅持要我一個人送她來醫院,看
來,她對這個事情應該已經有了預感。然而此時,我卻無暇去琢磨這個小姨子的
心思到底如何,面對醫生焦急的催問,我只能搪塞說道:「蘇彤的家人聯系起來
十分複雜,能否讓我以警局的名義簽字。」

  「嗯,可是,這不符合原則…」醫生一臉難色的看著我那張陰雲密布密布的
臉,見我似乎隨時就要發作,於是又只能把後半句話咽回去道:「但眼下事情緊
急,倘若張局長執意如此,我們也可以照辦。」說完,醫生將手中的案夾打開,
讓我一連在三頁紙上簽了字。

  整個過程中,我一句話也沒有說。按照醫生的說法,能檢查到胎動,說明蘇
彤的身孕已經有了三,四個月。而根據時間推算,這個時間正好是女人跟我初次
發生關系的時候,也是至今為止唯一一次我在女人身體內泄身的時間。只是沒想
到的是這唯一的一次沖動,竟然真的擦槍走火。

  也許冷血的講,只要蘇彤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沒有生出來,對我來說這件事情
就可以一直隱瞞下去。然而些許的僥幸,並沒有讓我有好受一點。心頭的失落,
如同是決堤洪水一樣翻湧起來。

  對於男人來說,一旦成為了父親,就算是一個人生的轉折點。家庭角色的變
化,個人事業的抉擇,包括雄性動物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責任感,都會改變一個
人很多。然而這一切,卻又如同鬧劇一般在一瞬間戛然而止。就好像是上天給了
我一份驚喜,然而盒子都還沒有打開,卻又將他帶走一樣。

  病房里的醫生還在忙碌著,而我失魂落魄的獨自坐在病房門口,心中除了無
助,沒有一絲的感受。

  「老大…這事你是什麼打算。」當身邊的男人對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
心中突然冒出一種十分酸楚的苦笑。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身邊
可以倚靠的人竟然只剩下明子一個。也許只有這個專門替人解決這種麻煩的人,
才反而讓人覺得放心。

  「等蘇彤醒了後,我跟她聊聊再說…」我沒有告訴明子蘇彤是我小姨子的事
情,只說她是我的秘書而已。為了保密,這一次手術醫生只選了一個護士協助,
因此當蘇彤被送到一間秘密的看護房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午夜時分了。

  我坐在蘇彤的病床旁邊,看著默默淌著淚水的女人,將一張張的紙巾扔在地
上。而我能做的,卻只有一言不發的看著這一切。在剛才的某一瞬間,當我看著
病床面色慘白的女人被從手術室里推出來的時候。我內心突然產生了一種想要跪
在女人面前祈求她寬恕的強烈沖動。但是真當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時,我卻發現
自己的雙腿就像是木頭一樣,既不能彎曲,也不能動彈。

  「我原本以為,那樣做一次,回去後只要洗幹凈,就沒事了。」經歷了長時
間的沈默後,似乎已經將淚水流幹的蘇彤,哽咽著小聲地說道:「從前天開我覺
得一直惡心反胃開始,我就有了這種預感。其實在這兩天我一直是很想去醫院檢
查,但卻一直不敢。我怕我擔心的事情是真的的話,我只能選擇從你身邊離開。」

  「我不會讓你離開。」其實我說這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沒有底氣。

  女人嘴角苦笑了一下,依然沒有看我一眼道:「別騙你自己了,我給你在一
起這些天,你知道你哪一點吸引我嗎?」蘇彤說道:「就是你的真,你跟其他人
不一樣,你自負,你目空一切,因此你可以不必對別人說謊話。從一開始,我就
能感受到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你能夠即把我當你的女人,又把
我當你的親人,也許就是這種感覺讓我不能控制自己吧。」

  「對…對不起」一種蒼白無力的道歉詞,從我的嘴里說出來卻是十分困難。

  「你不必道歉,我也沒有怪你。我的路是我自己選的,所以我知道我現在在
做什麼。」蘇彤說道:「其實今天跟老蔡來找你之前,我一直在盤算,倘若我真
的懷孕了,我應該怎麼辦。現在倒好了,一了百了,省的你煩心。」

  一番話之間,這個我眼里一直是個青春活力的小姨子,仿佛一下子就變成了
一個比起飽經風雨的女人還要滄桑一樣。她的臉上,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表情,
既有悲傷,也有怨恨。人,總是對生命的傳承充滿敬畏,更何況是這樣的一個剛
剛進入社會的女性。當一個已經成為了準母親的女人,眼睜睜感受著自己肚子里
的生命逝去的時候,沒有哪個人能體會到他此時心中的感受。

  「我的休假計劃還不會改變,請假的申請書我已經寫好了,放在我的辦公桌
里。有空你自己在上面簽一個字。」

  「你打算去哪里?」我想了很久,但一開口,卻只是勉強從嘴里擠出了幾個
字。

  「你不需要知道。」女人看了看窗外,嘆息說道:「甚至你也不必在意我的
感受,放心吧,我沒有生你的氣,只是我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呆在你身邊的感
覺,所以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好了,也晚了,我要休息了。」說完,蘇彤終於看
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讓我離開的眼神。

  從我看完蘇彤的最後一眼,失魂落魄的從蘇彤的病房中走了出來。女人的態
度,讓我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在她剛才的言語中,我完全感受不到她對我的怨恨。
反而就好像是平時她替我安排事情一樣,一切都已我的利益為出發點。

  但是這個事情,卻不是工作,而是關系到很多人的一個生命。此時我覺得,
也許我真的是一個徒有其表的禽獸,一直以來,蘇彤在我的心中,真的似乎就只
是一個隨時可以陪我上床的女人而已。也許相比其他那些被我玩過的女人,我對
她有多一點的感情,但這種感情,不過是因為以後我還將跟她相處很多年的倫理
關系,作為我的小姨子角色的存在而已。

  當我突然意識到,這個還只是個剛才學校畢業的女孩,卻要因為我而背負著
世俗的眼光,忍受著獨自的心酸生活下去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完全不
知道怎麼處理這一層關系。

  原本,我以為我會在跟雨筠成婚後,就成為一個別人眼里的好丈夫。也許正
是因為這一種思想的作祟,才讓我在面對女人時,顯得如此的肆無忌憚。在最近,
我的身邊出現了很多女人,自己的小姨子,被我弄上了床,阿虎的那一對孿生姐
妹花,我也是來者不拒。劉家的那頭母豹子,只要我想要拿下,也不過是吹灰之
力。甚至是在別人眼里,一向高貴冷艷的林茵夢,也在外界局勢的不斷變換下,
一步步落入彀中,讓我們之間的情欲,已經走到了一種禁區的邊緣。

  在這段時間里,我肆無忌憚的對著一群女人,發泄著自己的欲望,以為這是
我最後的一次狂歡。如果不是蘇彤的這件事情,此時也許,我還在辦公室里,讓
這個女人趴在我的身下讓我享受著女人給自己的快感。然而此時,情欲盡去,我
留下來的,只是一番空虛而已。

  「明子,你找可靠的人來醫院,專門照顧好蘇彤。以後你至少每兩天跟我聯
系一次,把她的情況報告給我。」

  「放心吧,老大,我已經跟我的親嬸子聯系上了,她人細心,讓她來照顧蘇
彤更加合適。」

  「謝謝。」從我的嘴里,竟然對明子說出來這兩個字。

  午夜,空氣中透著一股讓人窒息的煩躁。雖然已經躺在床上很久了,但我卻
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蘇彤的事情,就像是一塊巨石一樣壓在我的心頭,讓我喘
不過氣來。甚至此時我聽著身邊雨筠均勻的呼吸也提醒吊膽的,就好像她隨時都
會睜開眼睛質問我的禽獸行為。

  也許今天臨睡前,當我試探性的告訴雨筠,蘇彤因為一個特殊的任務要出差
一段時間的時候,女人完全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算是給了我一記定心丸。但此
時,在我的內心深處,我卻開始懷疑,經歷了今天的這件事情,我跟雨筠之間,
真的就不會產生一些嫌隙嗎?

  我原本以為,我跟雨筠之間的愛,一直是簡單,自然,而純真的。但直到今
天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卻發現,最近在外面的那些風花雪月,打破的不光是我
的情欲的禁忌,還有我那顆一直以來自以為攻無不克的內心。跟劉忻媛之間的感
情博弈,跟蘇彤之間的不倫之戀,還有對林茵夢的想入非非,我的腦子里,突然
冒出來了一種奇怪的想法。

  「難道說,真的是我感情經歷太少,最近才會如此方寸大亂?」

  這是一個奇怪的想法,一個連我自己都恨不得在我臉上扇上幾巴掌的想法。
然而有些東西,就好像是擠壓在一個倉庫的寶藏一樣,一旦被打開,你就會越看
越著迷。這個荒誕不羈的想法,竟然一直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起。

  我,突然很想要女人,很多很多的女人。

  也許只有那些絕色佳人的纖腰豐臀,玉臂美乳,才能讓我覺得男人存在的價
值。我一瞬間,好像突然明白為什麼煙雲十一式最近被這些決定著山城命運的男
人們看得如此之重。男女情欲,永遠不是一種簡單的身體反應。其中帶來的生理
跟心理的雙重沖擊,就像是一種毒藥一樣,會讓人著迷。

  而此時,在我身邊,也有一個同樣讓人著迷的毒藥。我所指的不是在我身邊
甜蜜酣睡的雨筠,而是睡在另外一個房間里,明日打算跟我一起去山水莊園去見
阿虎的玉蓉。此時她同樣沒有入睡,而且不光沒有入睡,在起夜的時候,她還似
乎在我臥室的門口站了一會兒。

  而也就是這樣的停留,讓我迫不及待的爬起身子,打開了門講她一把攬入懷
中。

  「你……幹嘛…」雖然跟我有著肉體上的關系,女人對我這樣的反應還是顯
得十分驚慌。一邊睜大著雙眼看著我一臉的獸性,一邊又不斷伸頭去確認這樣的
行為是否有驚動到床上的女人。

  「別出聲,我要幹你。」當我簡單說出這兩句話的同時,女人已經被我用力
的按在了墻上。懷中的女人,正在用力的想要掙脫我的侵犯,而這樣的舉動對我
來說,似乎反而變成了一種侵犯。在這樣的掙紮間,我的一只手已經伸到玉蓉的
內衣里,放肆的將她的內衣脫了下來,滑落到腳踝邊上。

  面對突然獸性大發的我,玉蓉也顯得有些驚慌。然而,當我撩開我的睡袍,
將只是簡單塗抹了一點唾沫的陰莖直接刺入了玉蓉還依然十分幹澀的下體時。身
體的疼痛,已經將玉蓉的註意力從抗拒上轉移走了。

  這可能是我有史以來,最粗暴,又是最荒唐的一次性愛。我正將我未婚妻的
閨中密友,按在我們臥室門口一側的墻壁上用力的抽插著。這種行為,在旁人的
角度里幾乎就跟強奸沒有區別。我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到底是因為我突然產生的
強烈的性欲,還是因為玉蓉曾經也是我下屬的身份引起了今日蘇彤跟我的事情的
共鳴。我只是知道,此時我正在幹一個女人,而且幾乎是當著未婚妻雨筠的面。

  已經放棄了抵抗的玉蓉,無力的趴在墻上,盡量分開的自己的雙腿讓我的下
體有更好的進攻角度。從她下體中不斷開始濕潤的跡象來看,女人的性欲已經被
我成功的激發,穿在玉蓉身上的那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衣,此時已經被迫不及待想
要讓我揉捏她雙乳的女人脫下來掛在了腰上。然而此時,我卻無暇去欣賞月光下
已經開始慢慢滲出晶瑩汗珠的女人光滑的脊背。因為此時的我的目光,正停留在
房間里,那個如同嬰兒一樣,還在酣睡的女人身上。

  對雨筠的一種背叛的感覺,竟然變成了一種強烈的快感。讓我在玉蓉的身體
上所要的越來越多。許久沒有的饑渴,竟然連玉蓉都招架不住,只能靠用力捂著
自己的嘴巴來避免發出情欲的呻吟。

  「我要射了,讓我射在里面。」當我在女人耳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本來情
迷意亂的女人,一下子也清醒過來了一樣,看著我緊張的說道:「你瘋啦?」

  然而面對女人的表情,我卻置若罔聞,反而下體的抽查速度越來越快。我也
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想要玉蓉懷上我孩子的想法,甚至是想要我身邊每一個
跟我有肉體關系的女人,都懷上我孩子的想法。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組幻
燈片一樣在我的內心里閃過,我身下的女人,我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玉蓉還是蘇彤
了。直到最後,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而身體中那種強烈的噴射的快感,讓我
幾乎沒有力氣站立。

  在我面前,是一張表情複雜的臉。我沒有意識到就在我真的要在玉蓉體內擦
槍走火時,女人還是機敏的掙脫了我的下體,然後用手幫我完成了最後的沖刺。
然而看著女人似慍非慍的擦著手上那一片腥臭的陽精的時候,我卻突然抓住了女
人的手,強拽著女人將那些陽精塗抹在自己的臉上。

  而這一次,女人沒有抗拒我的行為。就像是那日在醫院里,她也沒有拒絕我
一樣。我看著被陽精蒙上一層薄膜的女人的臉,心中,卻沒有一絲的漣漪。

  次日清晨,我按照約定的時間,開著車往山水莊園而去,一路上我一言不發。
昨天壓抑的心情,雖然在一夜荒唐之後得到了一些緩解。然而今天早上玉蓉趁著
雨筠不註意,對我發出的不能在雨筠面前把我們幾人之間關系搞破的警告,又讓
我忍不住想起此時仍在醫院病床上的蘇彤來。

  「我的頭,早知道你跟杜老板這樣熟,我就直接把東西給你請你帶過來了。
也免得雨筠還要再跟著跑一趟。」玉蓉好像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一番話讓
我壓抑到現在。反而若無其事的問到雨筠,是不是能夠坐我旁邊的副駕駛。借口
生意需要,跟我打聽了很多關於山城那幾個我經常接觸的商人的情況。

  「我說,你們公司讓你們整天帶著各種各樣的名貴銀器東奔西走,就不擔心
你們監守自盜嗎?」我對銀飾不熟,因此開口的第一句話,連身後的雨筠也忍不
住發出一陣嬉笑。

  「我們的大警官,你真以為我們帶的是實物啊?」後排的雨筠,今天看上去
心情不錯,笑著說道:「我們每次見客戶,很少帶真東西,一般都是帶的仿制品。
要不,別說有人監守自盜了,就是那些知道你們深藏巨額財物的小偷強盜們,我
們也沒法應付。因此,我們給客人看的只是一個大概的樣品,等客人選好了後,
我們才開始開模做成品。這一次我們帶的,也都是贗品而已。」

  其實雖說雨筠的身份是我這兩天才告訴阿虎的,但阿虎的身份雨筠確是早知
道。看來,她也嚴守了自己之前對我的承諾,出門在外時對自己的身份守得很嚴。

  此時造訪山水莊園,在別人眼里不過只是一次普通的尋訪。然而對我來說,
這一次跟周敬堯的會面,卻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今天早上一起來,我就跟老蔡通了一個電話。昨天晚上那麼一鬧,李昂手下
也跟丟了胡老三等人的線索。眼下,我只能吩咐老蔡立即給周圍的關卡打招呼。
對過往的運輸車輛嚴加檢查,而對於水路方面,那一輛運送煙土的船只也要嚴加
搜查。無論後面的局勢怎麼發展,只要這批煙土在山城多逗留一天,周敬堯就會
越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所以今天這種事情他來見我,當然原因只有兩個,要麼是不知道昨天的事情
是我參與的,要麼就是來試探我。而顯然,後者對我來說會更加有利一點。

  一路上,我簡單複盤了一下昨日里看到的細節。首先,山城的那一筆大煙買
賣,背後應該是有多股勢力參與。周敬堯的妻弟柳皓,應該是負責這些煙土從廣
西到山城的運輸工作。然後等貨物到了山城後,再由胡老三等人運送到蓉城。

  而這其中有個關鍵點,就是劉憲中在其中的角色。從昨天的情況來看,劉憲
中應該是在背後操縱著胡老三的人。而除了這煙土煙土買賣之外,目前更要緊的
還是昨天就連劉憲中自己都要親自出馬去驗貨的那種讓鐘琪在一瞬間就迷亂的藥
物到底是什麼。

  自昨天分開後,老蔡易經按照我的意思,將那種藥物送去了老錢那里進行檢
驗。希望今天從阿虎那里回來,我能夠得到這種藥物的檢驗結果。倘若能證明這
種藥物跟鳳巧爺父女體內註射的藥物是同一種,那關於殺害鳳巧爺幕後的兇手,
我們就有了一條很有力的線索。

  從一開始,我就預感到在整個案件中,有一股隱藏得十分深的力量。按照之
前的推斷跟曹金山的說法,這股力量很可能就是那個無比強大的和衷社。但是在
這個過程中,就算我時時刻刻感受到這個神秘組織給我的壓力,我也不知道到底
我身邊誰才是和衷社的人。

  而隨著蓉城之行發現的和衷社的六芒星,到昨天晚上的行動。一切的線索,
似乎似乎開始往周敬堯,劉憲中一批人身上靠攏。說真的,一開始我對這兩個一
個被自己弟弟壓制多年的半瘋之人,一個被同行壓制的守舊商人,並沒有有太多
的認可。但此時我有種預感,此次的山水莊園之行,我定然會有所收獲。

  於是當玉蓉和雨筠將一大堆銀飾的樣品一樣樣給阿虎展示起來的時候,我卻
有些不耐煩的用催促的眼光看了阿虎幾眼。

  但對於我的催促,阿虎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在得知了雨筠跟我的關系之後,
阿虎對雨筠的態度也是客客氣氣的,整個過程中,沒有打斷雨筠一次。等她介紹
完了後,才跟自己的管家說道:「這幾個系列我都比較滿意,你跟兩位女士溝通
下價格,具體選哪一些你根據預算來就好,我跟阿義還有點事情要談。」說完,
才將已經有些毛焦火燎的我叫到了二樓。

  「我去,以前我們見面的時候,我要你帶嫂子出來,你總是推脫。結果沒想
到,她竟然是在玉蓉那里一起上班。還好,我昨天沒有對她有什麼無禮的冒犯。」
面對阿虎的責備,我應付的笑了笑。

  阿虎當然知道,此時我關系的是另外的事情,於是一步不停的帶到了最里面
的一個房間道。「這里,是我為了這一次周敬堯的拍賣會專門改造的一個保險室。
我把周圍的窗戶都封死了,甚至連通氣孔也加了鐵網。而至於這個鐵門嘛,則是
周敬堯親自讓人來安裝的。」阿虎一邊說著,一邊把面前的那道門拉了拉,向我
展示著上面的一個複雜的門鎖道:「這個門鎖需要鑰匙跟密碼同時打開,如果二
者缺其一,就算是有金剛鉆也撬不開。」

  「拍賣會期間,周敬堯會將這里作為煙雲十一式的臨時存放點吧?」我仔細
看了看那個十分厚重門鎖,伸手在冰冷的鐵塊上拍了兩下問道。

  「當然,要不幹嘛費這麼大的功夫。別的不說,光是這個門鎖,周敬堯就花
了上千塊現錢。」說完,阿虎將門拉了開來,而這時我才發現此時門並沒有上鎖,
在屋里,此時還有一個人在里面。

  這個人看上去約莫六十上下的年紀,頭發胡須雖然已經花白,卻整齊的修剪
過。一身筆挺的西裝,加上一個精致的領結,讓這個本來有些瘦小的老頭,看上
去精神了許多。

  「周老板,怎麼樣,我這按照你的要求改建的臨時儲藏室,你還滿意吧?」
雖然沒有介紹,但在阿虎開口之前,我已經知道此人就是周敬堯了。縱然素未謀
面,但周敬堯的樣子我卻是多次在各種報紙上看過幾次。只是比起照片上來說,
他本人顯得要更加瘦小一點。

  跟風度儒雅的劉憲原和粗野放曠的曹金山相比,這個周敬堯的身上,倒是更
有那種唯利是圖的商人氣質。在聽阿虎介紹我時,一雙耗子一般的眼睛,一直警
惕的在我身上滴溜溜的轉動。

  「之前你不是說從警局申請幫助麼?我這位患難多年的兄弟張副局長,就是
專門負責那幾天莊園的安保管理的。」

  「哦,原來是這樣,」等阿虎說完我的身份後,周敬堯的態度果然來了一個
大轉彎說道:「啊,原來協助之人是大名鼎鼎的張副局長,那周某就放心了。自
從張副局長升遷以來,我一直被各種瑣事纏身。因此並沒有機會來警局拜見一下。
不過在得知張副局長是負責鄙人的晚會的安全時,在下可是感到十分榮幸。看來,
今天這一趟驗收是完全的畫蛇添足了。」

  周敬堯這一番虛假的寒暄說出來,竟然也是滴水不漏。於是當下,我也跟著
寒暄了兩句。「周老板言重了,在下自當盡力而為。」說完我轉頭看了看阿虎。

  阿虎知道我的意思,會意的點頭點頭:「周老板如果看完了,不如,跟張副
局長單獨坐一會兒?實不相瞞,今天我將周老板約過來,一是想請周老板驗收下
儲物室的施工情況,另外一方面,我這兄弟還有一些事情想要跟周老板了解下。」
說完,阿虎將我和周敬堯帶到了旁邊的一個休息間後,就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我知道,今日跟周敬堯的會談會很關鍵。因此從一開始沒,我就采取了一種
進攻的態勢。直截了當的告訴了周敬堯,這一次他舉辦的這一場拍賣會,不光是
牽扯到了山城兩大家族的興衰,還將直接影響整個山城商界的格局,他這樣的行
為,無異於是在玩火,稍不註意,可能還會被王記乘火打劫一番。

  「哦?沒想到張副局長雖然是警界人士,竟然對我們這行的情況也如此了解。」

  我看著周敬堯,話里有話的笑了笑。我當然不指望這樣的一番說辭,就能讓
周敬堯說出什麼東西。對於這些在山城能拍得上號的商人,每個人的城府都不是
我能低估的。不過在來之前,我已經從玉蓉那里了解到,這個周敬堯雖然精明,
卻也是一個非常因循守舊的人。

  面對現在銀飾越來越普及的市場,周記銀鋪卻一直堅持只做私人定制,從未
大批量生產現貨。這樣一來,因為工期長等原因,周記這兩年已經被王記全面超
越。在山城的商人圈,他們已經跌出了第一集團。我此時故意提起王記,不過也
是想試探下周敬堯而已。

  然而沒想的是,到周敬堯聽了我這番其實頗具冒犯意味的話後,不光沒有絲
毫不悅,反而有些不知所雲的道:「周記能夠在這山城茍延這麼多代,先生以為
靠的是啥?」

  「哦?願聞其詳。」雖然不明白周敬堯的意思,但肯定他也不是個喜歡胡說
八道的人,於是耐心的聽著他有些絮叨地說道:「我們周記打造的銀飾,大多是
精品首飾,而不是王記那樣為了討好更多人,而一昧追求產量的能比。也許在一
定的時間里,王記做的那些量產的東西能迎合一批人的喜好,但只有經得起時間
沈澱的東西,才值得花一輩子的時間去追求。」

  對於周敬堯這番聽起來其實酸不拉唧的話,我雖然內心不以為意,還是表面
上應承著道:「嗯,周老板對於銀飾的堅持和執著,在下也是經常聽人說起的。
那不知道以周記的精湛技藝,是否能打造出煙雲十一式這樣的銀器呢?」

  果然,在聽我說起了煙雲十一式後,周敬堯臉上的表情變了變,過了一會兒
才嘆了口氣說道:「打造銀器,一半靠的是技法,一半靠的是心。銀器制造者,
要想打造出一件精品,必須要對自己的作品有一種謙卑的敬畏之心。這煙雲十一
式,是流傳多年的聖物。這其中,不光因為其技藝高超,更因為這煙雲十一式的
制造者,對女人,也就是自己的妻子,有著一種敬畏的心。這種行為,即使在這
個時代都不是能夠被人理解的。因此周家雖然技藝高超,但卻並沒有在此一道上
有所建樹。」

  倘若以前聽了周敬堯這番話,我心中定然會覺得有些好笑,認為明明是自己
技不如人,周敬堯這一說,就好像只是因為他們沒有研究床第之術而已的一番說
辭。

  「這麼說來,先生認為,只有這樣一場盛大的晚會,才配得上這兩件寶物?」

  「當然。」周敬堯的話語越來越玄乎道:「器中有靈,自然不能用尋常的禮
法對待。盡然是名貴的東西,那易主之禮也要用名貴的法子。」

  我見周敬堯的話中露出了一絲可乘之機,於是立即插嘴說道:「那不知道周
老板的這兩家銀器,是從何處的來的?想必當時也是費了一番周折吧。」

  「哦?這件事情,跟張副局長的安保工作有什麼關系嗎?」見問題敏感,周
敬堯的眼神立即警惕了一些。

  「雖說沒有直接關系,但周老板也知道,你手中的兩件器物的歸屬,對如今
在商界已經傳得滿城風雨的曹,劉,兩家的賭局來說,是具有決定性的。而想必,
近日劉家的變故,周老板是知道的。」我一邊註意者周敬堯的反應,一邊拋出了
劉憲原的死訊:「恕我直言,曹,劉,兩家保持均衡的態勢,對於周老板是最為
有利的。倘若在此緊要的時期,劉家因為劉憲原的死亡而方寸大亂,恐怕,周老
板苦心經營的一盤買賣,就要落空了吧。」

  「哈哈,張局長說話倒也是真實,跟我們這些商人不一樣。」聽了我的話,
周敬堯依然是一副看上去很假的笑意著說道:「其實跟鄙人說過這種話的人,可
不止先生一個。不過,我也理解,張副局長這麼說,跟那些想要給我使絆子的人
可不同。張局長放心,我並不是想給山城添亂。這些年,民眾的喜好變了很多。
那些舶來品的寶石琉璃,開始成為一些人追逐的對象。而很多銀飾,已經成為了
陪襯品。雖然周家有自己的工藝堅持,但卻不會跟大勢所趨的市場為敵。但是先
生知道,我們要轉變,需要很多錢。」

  周敬堯對於自己想借機撈一筆的想法供認不諱,這在我的意料之中。然而眼
下,還不到攤派蓉城大煙生意的時候。於是我只能旁敲側擊問到:「我曾聽杜老
板說,周老板這一次選擇山水莊園做為會場,其實也有一番自己的計較的。是目
前周府有什麼事嗎?」

  「當然,」周敬堯不假思索說道:「其實一開始,我還是打算在自己的府邸
辦這場盛會的。然而也是後來的另外一個原因,讓我轉變了想法。杜老板的這個
莊園很有趣,讓我很想近距離了解一下。」

  周敬堯的話讓我有些莫測高深,按照阿虎給我說法,周敬堯找他借這個莊園
的原因有兩個,一是他這里新修建,符合這兩年的流行審美。第二是因為這里的
空間開闊,適合接待那些山城名流。但眼下,看周敬堯的意思,他的話語之中似
乎還有另外一番意思。

  「好了,在下雖然孤陋,但也知道張局長近日在為了劉家的事情一直在操勞。
其實按理說,這些事情多少也是因在下而起,」周敬堯又說道:「因此,為了避
免給張副局長查案帶來麻煩,在下可以多告訴先生先生一點。這兩件煙雲十一式,
是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從朋友那里的得到的。而讓出這兩件煙雲十一式,其實
也是為了圓我那朋友的一個心願。而且我剛才的話相比先生也能想到,這件事情
跟杜老板的這座莊園,也是多少有些關系的。」

  「哦?」我好奇道:「不知道周老板所說的這個朋友是誰?」

  聽了我的話,周敬堯看了我一眼,臉上突然掛著一絲神秘的笑意道:「張局
長不是警察麼,最擅長的就是揭開這些未知的事情。今日前來,想必對在下的背
景也是調查得十分清楚的。周某人在山城曾有一摯友,此事世人皆知,張局長又
何必明知故問。」

  聽了周敬堯的話,我暗叫不好。其實他這麼一說,我才猛然想起,他所說的
那個朋友是前年倒臺的山城投機商人李琛,而當時負責調查李琛的人,正好就是
我自己。

  「不過雖然如此,張局長不必有所顧慮。」周敬堯說道:「我跟李琛雖然是
摯友,但他做的買賣風險過大,出事情也是遲早的事情。張局長調查他是你的本
份,我自也不會因此而對張局長有所嫌隙。但是關於這次的拍賣,我卻可以告訴
張局長的是,鄙人對於自己手中的兩件銀器有一個準確的心理價格。無論是曹家
還是劉家,只有給出這個心里價格的一方,在下才會將此二物相讓。」

  我點了點頭問道:「看起來,先生是另有所圖了。」

  「不能算另有所圖,只能說,故友之托不能忘記。」周敬堯雖然沒有明說,
可以肯定的是,他嘴里所說的事情肯定跟李琛的意願有很大的幹系。只是我跟周
敬堯初次見面,為何他會將這件事情告訴於我,這讓我內心又很不踏實。以他的
精明的性格來看,定不會貿然將自己謀劃的事情告訴給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

  「因此,先生倘若真的能調查到關於故友的一些往事,那周某在周府將隨時
恭候先生的大駕。」周敬堯看著依然一臉疑惑的我,緩緩說道:「好了,近日已
經說了很多了,再說多一點,這件事情反倒是沒有趣味了。」說罷,周敬堯站起
了身子,看上去像是打算要離開。

  「周老板且慢,我還有一個問題。」我本想試探著問一下,是否能去他的周
府看上一看,沒想到又立即被周敬堯堵了回來說道。

  「張局長似乎今天問題很多。」周敬堯笑了笑說道:「不過我倒是要勸一下
張局長,抓緊一點時間。距離山水莊園的聚會只剩下五天時間了,這個期間張局
長可要抓緊時間。別再三心二意,一會兒去下東邊鬧事,一會兒又去下北邊的碼
頭?」

  「哦?周老板是什麼意思?」他的話讓我心中暗自一顫。昨天晚上我們調查
的五福碼頭,就正好是在山城的北邊。此時他這番話一說,顯然是很明白的告訴
我,他們已經知道昨天晚上跟我們杠上了。

  不過看起來,周敬堯似乎也只是想暗示一下我。在說完這句話後,他很有禮
數的過來跟我握了握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一次撲朔迷離的對話,也
周敬堯的離開而戛然而止。

  在送走了周敬堯後,我立即讓僕人找來了阿虎。將談話的內容簡單告訴了阿
虎後,他的臉上表現了跟我同樣的疑惑之色。而他想不明白的是,這一次周敬堯
跟我的對話,為什麼聽上去就像是在委托我幫他調查個什麼事情一樣。

  「阿虎,之前有些事情我沒有給你說實話,現在看來,這件事情恐怕沒有我
當時想象中那麼簡單。」阿虎頓了頓,臉上有些難色一樣對我說道:「還記得,
當初我給你說,我這個莊園是誰幫我設計的嗎?」

  其實在阿虎說這話之前,我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這個山水莊園的設計者,
也就是阿虎如今的管家。他可是李琛身邊跟了他幾十年的那個老管家的兒子。從
他那里,定然會有什麼線索的道。

  「其實,這個莊園最早也不是我自己修的,是我的管家東陽,給李琛設計的。」
阿虎說道:「大概是在兩年前,東陽從歐洲學習完後回國後。就開始給李家設計
這個一個新的莊園。然而地基剛打完,就發生了李琛被調查的那件事情。當時你
也知道,李琛需要繳納大量的保釋金來保住他自己的小兒子。於是他曾經約我到
他的家里,想要把他在南湖的一棟別墅賣給我。結果也是那一次,我沒有看上別
墅,倒看上他這個還沒有完工的莊園。而也就是在那一次,我相中了東陽,於是
我按照那棟完工了的南湖別墅的價格,將這個半成品莊園,連同東陽一起,買了
過來。因為此事畢竟是有所忌諱,所以一直也沒跟你說。」

  「那此時你說起,定然是有什麼想法了?」我明白阿虎的意思,也沒有責備
他對我一直隱瞞著這個信息。

  「也不是,其實只是覺得有些巧合。似乎這個莊園里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是
隱藏著一個秘密一樣。當時周敬堯找上我的時候,我還曾擔心因為此事而翻出了
李琛的陳年舊賬帶來麻煩。而後來,也是他多番表達自己對於李琛留下的這個莊
園單純只是處於對空間構造的好奇,因此我才答應他。」

  阿虎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但現在,我總是有一個不好的預感。似乎最近
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其背後都是有某種關聯。周老板這一次拍賣會,越來越讓我
覺得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此時我的內心的想法,又何嘗沒有這樣的感覺。其實很多事情阿虎並不知道,
除了劉憲原的死,曹金山,那個神秘的和衷社的出現,以及最近蓉城的這一筆大
煙買賣。這些事情目前依然是一片混沌。在這片混沌中,我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定
位,只是唯一慶幸的,就是目前我還沒有被完全卷入這個紛爭的漩渦核心。王局
長為了邀功,將我從劉家隔絕出來,反而讓我可以置身事外的處理整件事情。

  「對了,你有沒有去了解一下東陽他爹,也就是以前李琛身邊跟了他二十幾
年的那個管家的想法?」

  「你說呢?」我陰沈的臉上冒出的興奮表情,當然是給了阿虎一個肯定的答
案。東陽的父親,當時是阿虎從李琛的案子里保釋出來的。如果能從他嘴里了解
到一些關於李琛跟周敬堯之間的秘密,應該是對我大有幫助的。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讓東陽把他爹接過來。」阿虎說道:「不過有一點,
他爹腿不好,一直是在榮縣的一個小山村里調養。我現在讓東陽開車去接,最快
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到這里了。」

  「不必這麼麻煩,還是我親自跑一趟吧。」我站起身,伸了伸懶腰說道:
「這事情很重要,路上顛簸,別把這老骨頭折騰出點什麼毛病來了。」其實我這
樣做,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我突然想起,那日從鳳巧爺的兩個徒弟哪里知道,這
榮縣是鳳巧爺的家,也許在那里,我還能了解到一點別的東西。


                             【未完待續】
2018-10-22 11:5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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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19)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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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10/28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九章  山村

  在離開山水莊園的時候,我特地先跟明子通個電話了解一下蘇彤的情況。

  所幸的是,蘇彤那邊情況比想象中要好。雖然也知道明子到底是做什麼的,
但蘇彤也沒有讓明子太為難。而更讓我如釋重負的是,蘇彤跟明子那嬸子初次接
觸下來竟然處得還不錯。明子那嬸子也算是個精明的女人,立即借機邀請蘇彤出
院後去自己家里修養一段時間。蘇彤雖然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明子一家都
住在城南荷花坳,也算是個風景秀美的修養好地方。讓蘇彤在那里住一段時間也
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雖然這個風波算是平複下去了,但坐在車里的我,心里卻一直是空嘮嘮
的。

  眼前起伏的山巒,就像是蘇彤經常在辦公室里趴在我面前沙發上小憩的曲線
一樣。細膩而柔軟。然而此時的浮想,卻並沒有讓我的體內產生任何興奮感。

  這段時間里,我身邊多了很多女人。我原以為我正在享受這種百花叢中過的
感覺,甚至我會認為那種時不時的空虛感,是因為自己經歷過的女人還不夠多導
致的。因此當更多的女人出現時,我都來者不拒。然而,當冷靜下來,我卻不得
不承認,我身邊的每個女人,都是別人眼里難以高攀的絕色佳人,要應付這些女
人,真的是一件很消耗精力的事情。甚至在很多時候,我會發現,自己以往那種
對案件的專註,已經越來越多被這些女人分走了心。

  但是眼下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我卻無法改變這一點。這不光是形勢的需要,
也是男人的本性。也許眼前的心緒,不過只是因為一時的孤寂造成的。當那些只
需要看一眼就想要拔掉她們的衣服的女人繼續在我身邊用不同的方式誘惑著我的
時候,我的下體就又回幫我做出決定。

  「東陽,你今年多少歲了?」百無聊賴的我,有一句沒一句的找一旁認真開
著車的東陽搭著話。這個人話不多,做事專心,倒是個不錯的管家。

  「我今年還有一個月就滿二十了。」

  「你爹跟了李琛二十幾年,所以你從生下來,就一直是在李琛的家里長大的?」

  「是的,家父從小就是李家的童工,後來被老太爺看上,給李老板當了貼身
的跟班。再到後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等李老板成為家長時,也就讓家父做了
李府的管家。而我從小就在李家,跟著父親一起長大的。」

  「那令堂呢?」

  「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患病去世了。」

  我為我的言語感到有些歉意,不過東陽倒是回答得很自然。畢竟已經去世了
十幾年了,感情慢慢變淡也正常。

  「所以,也是李琛送你去外國念書的嗎?」

  「是的,因為從小我就喜歡跟著家父在李家搞房屋修繕的時候當監工,滿滿
地,跟工地上的那些老匠人門混熟後,就開始自己畫一些建築圖什麼的。後來當
這個興趣也是被李老板知道了後,也是為了算是對家父的褒獎吧,李老板出錢送
我去了歐洲學習建築。」東陽說道:「所以也許在很多人眼里,李老板是一個玩
弄資本,在政府工程中各種抽遊水的投機商人。但在我跟家父的眼里,李老板卻
是我們父子最大的恩人。」

  面對東陽的話,我沒有再說什麼。那個讓李琛破產的官商勾結腐敗案,雖說
也是李琛自己貪得無厭,但其實也是算政治鬥爭導致的。在跟東陽的對話中我也
聽得出來,雖然東陽對我是畢恭畢敬,但對於我親手抓了李琛這件事情,他還是
有些耿耿於懷。不過他越是這樣,我反倒是越覺得這個小孩有幾分血性,跟那些
只會前倨後恭的大戶人家的管家們,倒有些區別。

  「實話告訴我,你們父子有記恨過我嗎?」我這句話一半是試探,一半倒也
是心里話。原因很簡單,倘若他們父子對我真的有嫌隙,我此行定然會無功而返。
所以與其這樣猜忌,倒不如直接開門見山。

  顯然對我的話,東陽的反應也有些意外,難的的側眼看了我一下後才說道:
「先生是君子,說的也是實話,那我也實話實說吧。先生是我家老爺的摯友,因
此我對先生亦如對我家老爺一樣尊敬。但對於家父來說,李老板養了我們父子幾
十年,就這份恩情也是他換不完的。」其實這個事情,之前阿虎給我說過。不得
不說,無論是東陽,還是東陽的父親,也都算是忠義之人了。

  「因此即使到了現在,家父依然每天堅持為李老板誦經禱告。」東陽接著說
道「一開始,老爺叫我帶先生來我家時,我本也擔心此事的結果。但偏偏老爺堅
持要我如此,說找個機會解開一下家父的心結,所以我也這樣做了。只是想要告
訴先生的是,見到家父後,倘若家父抗拒先生,請先生海涵。我也定當進全力說
服家父把先生想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嗯,放心吧,我也不會太為難你們。只是令尊的心結,倘若這次真的能解
開一二,也算不虛此行了。」說著這話的時候,我心中卻突然隱約冒出了這樣一
個念頭。此次的榮縣之行,我定然能得到點什麼意外的收獲。因為往往越是靠得
住的人,就越容易替主人承擔更多的秘密。關於李琛跟周敬堯之間的關系,顯然
東陽的父親知道的會比我預期的還要多。

  一路顛簸,汽車到了傍晚時分,才開進了一個山村之中。此處距離榮縣不過
十余里路,卻跟榮縣的陳設大相徑庭。不過三十幾戶人家的村落,在這人跡罕至
的山坳中顯得有些孤寂。但這些房屋無論是在架構還是在修飾上,都是頗見功力。
一連排建築跟周圍的環境融合在一起,用相得益彰來形容並不為過。顯然,這些
房舍中定有東陽父子的手筆。

  見到東陽的父親老姜時,老頭的精神狀況比我想象中要好一點。雖說因為腿
腳寒病行動有所不便,但從他看到我第一眼時,眼中閃出的那種帶著一絲仇恨的
目光就可以看出,這個老頭目前的腦子還算清醒。

  果然,在東陽說明了我的來意之後,這個李琛前管家臉上,沒有露出什麼好
臉色。那張枯瘦的臉,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樣,用一種麻木且不屑一顧的眼神
看著我。

  「父親,我知道,你因為李老板的事情,至今任然在怪罪包括張先生在內的
人。」東陽按照事先的約定,對老姜說道:「然而,那件事情,父親也知道。李
老板的生意,出事也是遲早的事情。張先生職責所在,就算父親難以釋懷,但此
次張先生特地前來,實在因為最近山城發生的一些事情,實在是太過重大了。」

  當下,東陽將劉憲原的死,以及最近關於曹劉兩家的爭鬥,以及周敬堯在其
中的種種事情告訴了老姜。雖然他的臉色依然讓我有些不悅,但而等東陽說完,
我也還是用盡量用客氣的語氣說道:「此事雖然涉及到老先生舊主人,但更多關
鍵還是在其他人生上。先生想要替主人恪守秘密的想法我知道,但此時山城的情
況,已經十分危險了。倘若此事一直懸而未決,恐怕就連杜老板也有所牽連。」

  人有舐犢之情,果然,當我搬出了阿虎這個自己兒子的現東家之後之後,老
姜終於扭頭,看了我一眼。他經歷過故主家破人亡的事情,所以自然不希望自己
的兒子也再經歷一次那樣的煎熬。就算整個事情中阿虎並非局內人,但此事恐怕
也難免要牽扯到他。

  「我只能將我知道的關於周老板和故主關系的事情告訴先生,但除此以外,
請先生不要為難東陽。」老姜沒有說為難自己,而單單說了東陽。顯然這也是在
暗示我,不要對已經看破生死的他動強。

  見我點了點頭後,老姜才接著說道:「老板跟周老板之間的關系,確實不是
尋常的朋友關系可以比。他們不光是生意上的朋友,也是幾十年一起成長起來的
兄弟。雖然我家老爺也是名門之後,但老爺家有著十分嚴苛的傳承制度,所以他
小就被迫要在社會上闖蕩磨練。也是在這個過程中,老爺結識了當時同樣在外歷
練的周老板,兩人成為了至交好友。」我一邊聽著老姜嘴里說出的每一句話,一
邊也註意到,老姜的身體似乎有些疾病,每說幾句話,就要停下來喘兩口氣。

  「家父患有多年的喘病,還望先生多理解一下。」東陽註意到了我的表情,
立即給我解釋道。

  「沒事,是我打擾老先生休息了。」雖說東陽父子都是下人,但我也知道,
在這山城里面。能當那些商界巨賈的管家,也不是非凡人。很多時候,這些大家
族的管家們,在背後其實在替幫自己主人做著最見不得人的勾當。別的不說,就
說最近認識的劉才,曾聽劉忻媛說起,也是一個出了門就可以拿槍殺人的主。所
以對於眼前的老頭,我自然也不能小瞧他。

  「剛才先生說起,這周老板告訴張先生,自己有一未嘗的夙願。這個我作為
下人,還只是李家的下人,自然是不得而知。不過此時在腦子里回憶起來,也許
有些事情會對先生有幫助吧。所以我們就從這里開始說。」

  開始自己的故事前,老姜戰戰巍巍的從凳子上站起來。雖然東陽想要去扶他,
卻被他一掌用手推開,然後吃力的走到一旁的神龕前,點了一炷香。而我也是此
時才註意到,原來那個神龕里供奉的不是佛像,而是李琛的牌位。我耐著性子等
老頭做完這一切後,才聽他說道:「我家老板跟周老板在年輕時候相識,而相識
的地方,是在一個破舊的旅店。當時周老板身上受了傷,裹著紗布獨自在旅館調
養。當時老爺並不知道周老板的身份,只是覺得此人談吐不煩,於是二人就在那
樣的狀態下認識了。」

  「曾經有一次,在老爺讓我替周老板更衣的時候,我發現在周老板背上有一
道接近一寸長的刀疤。後來聽老板說,那道傷疤就是在認識周老板的時候,他所
受的傷。而那句說也是周老板一生中,受的最重一次傷。」

  「所以李老板有說起過受傷的原因嗎?」雖然是在外面歷練,但畢竟周敬堯
是名門之後。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動搖的是整個家族的根據。所以我很好奇,到
底什麼樣的事情會讓他不光需要孤身涉險,而且還要在一個小旅店中養傷。

  「當時老爺沒有說,但看他的神情,我估計他是知道的。」老姜說道:「老
爺在跟我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是在老爺出事前大概兩個月的一個晚上。那天晚上,
老爺似乎心中裝著什麼事情,一直坐立不安。當我端著一碗寧神的參湯去老爺房
間後,老爺將我留下,給我說了很多關於周老板的事情。但每每說道關鍵的時候,
他卻又是一直欲言又止。而那也是唯一一次,從老爺的嘴里聽說,讓我近期不要
跟周老板接觸。」

  「哦?」

  「我跟了老爺一共二十九年零三個月,給他當管家也有二十一年時間。這個
期間,老爺跟周老板之間一直是互相視為知己。所以這一次,也是我唯一一次從
老爺嘴里聽到這句話。當時我也很好奇,因此追問了一句。然而老板卻沒有回答,
只是嘆了口氣說了句讓我不太明白的話。」

  「什麼話?」

  「大概的意思是,老爺發現自己掉入了一個構建了幾十年的漩渦。」說道這
里,老姜的情緒也慢慢開始有些波動,語氣中帶著一種似乎被李琛傳染的苦澀。

  「看上去,李老板覺得自己這個相交多年的知己,並不能那麼可靠。」面對
我的話,老姜沒有肯定,卻又沒有否定。只是同樣沈默了很久才說道:「也是在
那天晚上,老爺當著我的面打開了一個他從來不讓人打開的保險櫃。而在那里面,
我看到了兩個盒子。老板似乎想要給我看下那兩個盒子的東西,但當老板把盒子
從保險櫃拿出來端詳了一陣後,又嘆了口氣放了回去,只是說了句這是不詳之物,
還是不要讓人看到為好。」

  「那兩個盒子,是不是大概這樣大的檀木盒子?」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像
老姜比劃著。從老姜的眼神中,我已經知道了想要的答案。而對於這個結果,我
似乎也早有了預期,因此心中並沒有覺得太驚訝。看來,周敬堯手中的兩件煙雲
十一式,是從李琛手上得到的。李琛出事是在一年多以前,難怪這煙雲十一式存
於世這麼多年,卻一直沒有人知道周家持有其中兩件。只是這其中,這煙雲十一
式到底是什麼原因,才從李琛的手中落到了周敬堯那里,卻又是需要進一步調查
的。

  「你們老板跟周敬堯結識的具體時間,你知道麼。」

  「嗯,具體的時間我不清楚,但按照我家老爺出去歷練的時間來推算,差不
多是在民國八,九年的樣子吧。」

  「嗯,民國八,九年,那個時候的山城也是整天烏煙瘴氣的。」我端起手中
的茶杯,假裝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茶。但其實此時我的心里,卻已經想到了另外
一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民國九年的時間里,正好發生過一件震動了整個
山城的案件,就是前兩天,我還跟老錢等人聊起的那個,山城富豪之女殺人案件。

  一個大膽的假設,倘若這個案件中還有其他的參與者,那無論時幾乎在同一
時刻身受重傷的銀器世家之後的周敬堯,還是手持著兩件煙雲十一式的李琛,都
是有可能的。只是眼下,我沒有任何線索去了解更多關於當年案件的詳細記錄,
甚至連當時案件的唯一幸存者,那個叫雪琳的黎欣欣室友,她的去向也應為警界
的保密協議而沒有任何記錄。

  我很想立即給徐飛去一個電話,要他也想想,有沒有可能從什麼地方再調查
到那個叫雪琳的幸存者的動向。只可惜,眼下我正處於一個偏僻的山村中,別說
電話了,就算現在連夜趕回去,也是明天早上的事情了。

  「好了,關於故主跟周老板的事情,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了。先生再問下去,
就算故主泉下不加以責備,我也沒有更的多消息可說了。」老姜說完這番話後,
東陽見機將我此行要調查鳳巧爺的事情告訴了老姜。並詢問了關於鳳巧爺族人的
消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一次老姜似乎很主動,竟然說自己認識一個鳳巧爺
的遠親,並答應明天跟我們一起去找那個人。

  當晚,我住在了在老姜的家里。山村休息得早,因此吃過飯後的我只能一個
人躺在床上思考著老姜今天說出的內容。關於周敬堯跟李琛的那番往事,自然成
為了我反複考慮的重點。

  山村的空氣潮濕而陰冷,東陽專門給我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一個北方才會用
的暖爐。橫豎也是無聊,我端著一杯熱茶,跟這個行事老練卻又十分細心的年輕
人,聊起了關於老姜跟李琛的關系。

  「張先生,我也看得出,家父定然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過先生。」東陽一
邊替我整理著床鋪,一邊說著。

  我點了點頭,做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算是對東陽的回答。不過沒想到的是,
東陽稍微遲疑了一下,就接著說道:「不過,雖然我不敢肯定這件事情跟先生想
要知道的到底是否有關系,但經過剛才先生一番話,我卻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也許這件事情,對先生會有一些幫助。」

  「哦?什麼事情?」我見了東陽舉動,立即從躺椅上坐直了身子。

  「大概,是在我出國之前吧,那天家父病了,我替家父在李老板的房前值夜。
大概每兩個星期吧,李老板跟周老板就會見一次面。只是,兩人見面的地點要麼
是在外面的飯館,要麼是在戲院,很少大晚上的跑到家里。因此,那天晚上當李
老板說要我們準備酒菜夜宵送到房里的時候,其實我們也挺意外的。」

  「而就在我送酒菜去李老板那里的時候,我隱隱約約聽到了幾句話,大概是
說什麼三十年了,什麼骨灰都涼了,這個事情你還沒消停嗎?」東陽看了看我認
真起來的表情,接著說道:「這件事情,我本來幾乎已經忘了,但傍晚家父說到,
三十年前李老板跟周老板認識的事情。我兩下時間一印證,似乎,李老板跟周老
板說的事情,應該指的是當時的事情,而且…」

  「而且,當年的事情還沒有終結,事情過了三十年,這周敬堯竟然還和當時
的事情有瓜葛。」東陽的話,快速印證了我的想法。突然間,我有了一個不好的
預感,在幾日之後的這一次拍賣會上,定然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且,周敬堯拋
出這煙雨十一式,很有可能是個誘餌。但是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實在是讓我難以
預料。

  「後來呢?」

  「後來,我不敢多聽老板的秘密,於是離開了房間,但是走之前,我聽到了
一句很重要的話。因為當時我正好在門口,所以對這話聽得異常清晰。」東陽看
了看我,面色凝重的說道:「當時周老板說道,我們本想讓個學生丫頭當替死鬼。
結果沒想到那個老東西竟然洞察了我們的先機,來了個瞞天過海。所以這麼多年,
那件最重要的東西我們才一直杳無音訊。」

  「學生丫頭」,「老東西」,這幾個詞一出來,我立即興奮起來。因為在三
十年前那個案件中,就有兩個涉案的女性學生跟一個老頭。東陽的話,幾乎可以
佐證我先前關於周敬堯等人跟三十年前的兇殺案有關系的猜想。只是那個被當時
他們拿來當替死鬼的女學生到底是那個後來被判定是案件兇殺者的黎欣欣,還是
那個至今不知道下落的雪琳。而在這兩個女學生身上,又是什麼原因,讓她們跟
這些煙雲十一式產生了關系。

  東陽見我陷入了沈思,於是將暖爐中的炭火續了一點說道:「山中夜間寒冷,
先生還是早些休息吧。我給先生多加了一層被子,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話,只需
要喊一聲,我就在隔壁。今晚晚上,我會再嘗試說服一下家父,無論結果如何,
明天早上我都會給先生一個答複的。」

  「嗯,你也不必太為難你的父親,時間雖然要緊,但也不急於一時。」我話
雖這樣說,但其實是在暗中給東陽施壓。以他的精明,當然聽得懂我那句時間要
緊的意思,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對了,你父親今日所說的那個鳳巧爺的遠親,住得離這里遠嗎?」

  「不遠,那個人我們叫他老趙叔,是巧爺他娘家里的侄子,算是鳳巧爺的表
親吧。老趙叔以前也是住在村里的,後來才搬到榮縣的縣城。他雖然為人挺熱情,
但因為有喜歡吹牛的毛病,所以他說的話平日里大家也就當個樂子。不過家父跟
他倒是相識多年,據父親以前說起,家父的父母去世得早,兒時也是靠老趙叔等
鄉里的接濟才活下來的。」

  我聽著東陽的話,心中卻依然在想著關於周敬堯的事情。東陽見我對著油燈
發著呆,於是默默的離開了房間。等他關門的聲音將我從沈默中喚醒的時候,才
發現他已經連床上的被子替我打開鋪好。被窩很軟,顯然東陽是將家中的新被給
我鋪上了。因為這個細節,我對這個年輕人的好感又多了一分,思忖間,不禁對
阿虎眼光的認可又改觀了一點。

  其實從小,跟我相比,阿虎就更像是一個書呆子,尤其是在銀行工作的那段
時間里,我一直覺得跟整天在社會上跑的我相比,他的眼光和品味都要差一點。
不過,如今在商海飄了這麼多年的他,竟然也成長了不少,無論是看人的眼光,
還是生活的品味,都比起以前好了不少。別的不說,就像剛才東陽所說,能夠見
面第一次,單從東陽負責的給李琛修的一棟小樓就能看出這個小夥的功力,阿虎
確實變化很大。

  想起這個異姓兄弟的以前種種,我不禁啞然一笑。以前年輕的時候,見到只
要是個風騷一點的女人,阿虎都會垂涎三尺。而如今,他也算是經歷過風月的人
了,面對那些酒色誘惑,也不再是一個毫無把持力的人。

  而我想不到的是,此時在家中,那個經常被用來當作淫樂場所的書房中,阿
虎正在用他的實際行動印證著我的想法。一個女人,正騎在阿虎赤裸的身體上扭
動著身子挑逗著男人,但此時阿虎的表情,竟然沒有表現出一絲的饑渴。

  月光,就如同一道銀白色的輕紗,籠罩著女人。雖然那日曾經跟我在白天肆
無忌憚的在這里享受著陳鳳姐妹的口舌服務。但阿虎遺忘在淫樂的時候,其實並
不喜歡像今天這樣開著窗戶。畢竟在山城也算是一號人物,自己的風流韻事倘若
被人偷窺而去,自然也是個麻煩事。

  然而今天,書房的窗戶卻洞開著,不光如此,就連阿虎的那個用來享受女人
的「極樂椅」此時也被挪到了窗邊。阿虎並不知道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做,然而,
當一身黑色薄紗的女人,帶著粗重的喘息聲騎在他的身上,開始用那雙如絲媚眼
在他身上遊走的時候,阿虎才明白女人的用意。

  此時的女人身上的薄紗,只有在這種銀白的月光下,才能表現出那種讓人窒
息的誘惑。這種誘惑不光來自於色彩的明暗變化,更因為在黑紗之下,女人白皙
的身體正如同朦朧中的海棠一樣,向男人展示著她那極致的完美。

  倘若跟其他那些主動向男人投懷送抱的女子一樣,此時女人選擇赤身裸體的
騎上男人的身體,然後將男人的下體套弄膨脹後就塞入自己的體內。那在一陣暴
風驟雨後般的激情之後,男人留下的,不過只是對一個空虛身體印象而已。

  然而此時,女人的行為卻讓男人的心中充滿了驚喜。明明就在十五分鐘之前,
女人還像是祈求一般要男人享受她的身體,但此時,她的每一個行為,卻像是坐
在男人生上的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樣,讓男人只能在她的身體上淺嘗輒止享受著自
己的恩賜。

  如果你不是阿虎,你不會知道,之所以現在男人不能把女人按在地上粗重的
一頓猛幹,原因是因為自己的雙手已經被女人綁在了椅子背後,讓自己不能隨意
行動。而如果你不是阿虎,你也不懂的,只有懂得享受女人這種另類調情的方式,
才能體會到女人身體帶來的極致快感。

  此時的女人臉上,正戴著一個黑色絲線編織而成的蝴蝶樣式的眼罩,讓女人
的臉上增加了一番神秘的色彩。然而,即使是在眼罩的保護下,女人的欲望依然
能透過眼神傳遞給男人。

  一只豐滿的玉乳,湊到了阿虎的嘴邊。柔軟的黑紗,幾乎跟肌膚融為一體,
就像是在月光將,給男人送上了一顆黝黑的珍珠一樣,讓男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低
頭,卻咬一下那顆精致的凸起。  

  然而,就在男人的牙齒要觸碰到那一粒蓓蕾時,女人卻靈敏地將身子一縮,
讓男人的舉動撲了一空。而等明白了女人用意阿虎,一臉壞笑的躺回了椅子上後,
女人又重新將身子慢慢前挺。讓那一對彌散著本不應該在她這個年齡的女人身上
彌散的豆蔻少女一般的氣息的雙乳,又觸及到男人咫尺之遙的地方。

  女人的這種挑逗方式倘若換一個男人,尤其是當女人下體的火熱跟濕潤正在
通過幾乎薄如蟬紗的褻褲清晰的傳遞到你腿上的時候,定然會讓人欲火焚身的想
要掙脫身後的束縛。甚至不惜跪下來向你祈求更多的激情。然而此時,阿虎卻明
白了女人的用意,更明白了為什麼女人會這樣做。他喜歡女人,但一向是喜歡用
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對待女人。即使是面對陳鳳姐妹這樣的嬌嫩姐妹花時,他也不
會有那種憐香惜玉的感覺。

  然而此時,面對眼前的女人時,阿虎才體會到什麼是似乎就在嘴邊,卻又吃
不到的快感。從認識女人開始,他就陷入了這種糾結的情欲,而隨著時間的推移,
男人竟然開始覺得,這樣看上去遮遮掩掩的挑逗,反而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快感。

  所以,阿虎選擇了放棄主動,這是和女人之間的情欲對決開始以來,他第一
次有這樣的行為。女人的紅唇,帶著輕柔的呢喃在他的額頭,鼻子,耳朵,一直
到脖頸上留下熱吻的時候,阿虎沒有任何舉動,而只是舒服的躺在椅子中,享受
著女人的這種特殊的服務。

  身體的微微擺動,讓女人的身體在夜色中若影若現。此時除了下身的那一條
短小得幾乎可以忽視的褻褲之外,女人黑紗下的身體是一絲不掛的。雖然經歷過
很多的絕色女人,但阿虎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身體,甚至在初次見到女人完美身
體的時候,讓他竟然許久沒有地從心里升起了一種嫉妒的心理。

  纖細而白皙的雙手,正扶在男人的胸前,雖然剛才男人想要親吻她雙乳的計
劃並沒有得逞。但作為補償,此時女人的一條靈巧柔軟的香舌,卻開始在男人激
凸的乳頭上來回挑逗著。

  然而阿虎並不知道的是,其實女人的行為並非是她自己的想法。女人並不是
那種對性事已經爛熟於心的人,她甚至也不能通過男人的反應老判斷男人身上的
敏感點到底在那里。其實是在近日,她才懂得,倘若別人這樣對自己做,自己的
每個細胞都能感受到情欲的沖擊。這種推己及人的方式,這是屬於女人對於床第
獨有的理解。而此時一用,竟然效果頗好。男人腫脹的下體,就是對她的最好的
回應。

  這不是她第一次觸碰到阿虎碩大的肉棒,但卻是她第一次這樣跪在男人身前,
凝視著他的每一個細節。比起她之前所熟悉的男人下體,這一根肉棒足足要長上
一個拳頭大小的尺寸。而就在今天晚上,女人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正在讓這跟
足足有七寸長的肉棒展現出前所未有的殺氣時,本來已經離那個龜頭已經近在咫
尺的女人,竟然開始猶豫了。

  寂靜的夜,山水莊園主人阿虎的房間中,一如既往的上演著這個正在對性愛
越多越好的年齡的主人最喜歡的午夜淫戲。只是就在女人的檀口張開的時候,阿
虎發現,女人的眼神中的激情迅速開始退卻,平日里那種讓他敬畏的高貴眼神,
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阿虎是個懂女人的男人,他以為女人的遲疑是跟自己同樣的原因。於是他想
要停止自己跟女人的行為,結束這一次充滿了利益交換的淫樂。他知道,自己在
對方的心里永遠取代不了那個男人的位置,即使最近發生的事情,終於讓他跟女
人之間的鴻溝被沖破。但他也知道,其實只有彼此內心的障礙,才是讓他們已經
一次次的在擦槍走火的邊緣,懸崖勒馬的原因。

  阿虎用手解開了束縛著自己雙手的繩結,當他做出這個動作,意味著今天這
一場激情的結束。然而,當女人伸出雙手阻止了他的行為後,阿虎才發現,自己
好像並不太了解這個幾乎是渾身赤裸的女人。

  女人之所以猶豫,原因卻很簡單。因為就在握在男人下體的一瞬間,女人突
然意識到,自己的心中的波動並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相對男人的差距,而是眼前
的男人身上這根萬里挑一的本錢,竟然會讓自己如此的心亂如麻。

  雖然自己也是萬里挑一的女人,雖然這個萬里挑一的女人,從來沒有如此卑
賤的跪在男人身前,替男人按摩著下體。但女人突然意識到,即使是卑賤的給男
人提供著從未給別的男人做過的品簫的服務,都不足以給這個男人帶來屬於她的
最極致的快感。

  男人希望主動,卻也喜歡女人對她主動。然而,要讓男人永遠記住這個兩人
約定好不占有對方身體的夜晚,光是一頓口舌的服務,似乎並不能達到這個效果。
這是這個原因,才讓握著男人下體的女人,沈默了,也遲鈍了。她不知道,自己
到底怎麼做,才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然而,這樣的沈默並沒有持續太久,雖然沒有經歷過萬千男人的開發,女人
卻對床第有著驚人的天賦。當阿虎再次被女人推到椅子上坐下來的時候,男人已
經在女人雙手的引導下,將自己的下體微微的擡了起來。就在男人以為,女人將
要開始她的口舌服務時,女人卻始料未及的鉆進了他的兩腿之間,而且角度,似
乎有些異樣的不同。

  女人並沒有面對著男人埋下自己的身體,而是背對著男人坐在了男人面前的
地上,然後將男人的兩條小腿擡起來,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就在阿虎還來不急
驚訝的時候,女人,竟然做出了一個就算時青樓妓女,也未必想得到的動作。

  那雙柔軟的雙手,再次伸到了男人的身上,只是這一次,女人猝不及防的摸
上了男人結識的雙臀時,竟然雙手用力,將男人的雙臀掰開。而就在同一時間,
那條被無數人羨慕的柔軟的香舌,竟然開始在男人的菊門上舔舐起來。

  這不是阿虎第一次被女人觸碰後庭,卻是第一次被女人用舌頭舔舐這里。就
在女人的舌頭一動時,男人竟然難以自制的渾身一抖。這種哆嗦,在阿虎身上已
經多年沒有出現過,只有當年還是一個從未見過女人身體的青澀少年,第一次將
那個就像是條發情母狗的中年女人的襯衫解開時,他才會有這樣的舉動。而這一
次,他的顫抖還不止這一一下,隨著女人舌頭的每一下扭動,男人甚至覺得負腹
中的五臟六腑都在為此翻湧。

  與此同時,阿虎也意識到自己的雙腳,正搭在女人的肩頭。因為剛才的這一
陣哆嗦,自己那雙原本因為不想給女人的肩膀帶來太大壓力的雙腳,一下子沒有
了支撐。失去支撐不止是因為自己的顫抖,也因為女人突然的一陣扭動。然跟膝
蓋微微用力處,自己的雙腳一下踩在了兩塊充滿了彈性的凸起上面。

  阿虎終於第一次觸碰到了眼前這個女人的雙乳,只是沒想到的是,在女人胸
前肆虐的不是雙手或者唇齒。自己的一雙粗大的雙足,就像是踐踏淩辱一般,踩
在了女人那一對被無數男人幻想的純潔無暇的雙乳上。

  帶著內心的歉意,男人想要把腳縮回來。然而女人,似乎並沒有對男人的行
為有任何抗拒,伸出一只手用力的抓住了男人的腳背。隨著男人的舉動,女人反
而將前胸挺起,讓男人可以結結實實的踩住自己的雙乳。而就在阿虎的雙腳,終
於開始放肆的揉捏自己自己的雙乳時,女人終於可以勉強的用一只手維持住身體
的平衡,然後騰出另外一只手,握著阿虎火熱的下體開始快速套弄起來。

  其實,女人的手法十分生澀,她並不會像是青樓女人那樣,會用蜂蜜一類的
潤滑物塗抹在男人的下體上,然後順著男人肉棒的血管一遍套弄,一邊挑逗男人
的馬眼。

  然而此時,這已經不重要了,男人身上兩處從未被情欲觸碰的禁區,給他帶
來的快感,已經足以彌補這一切微不足道的損失。就算是在剛才,自己已經仔細
清洗過身上的每個地方,但是男人也絕對沒想到,女人竟然不會顧及他那平時並
不是用來做愛的骯臟部位。挑逗著後庭的舌頭,竟然開始不斷的分泌起溫暖的唾
液,讓男人整個臀部都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濕滑。

  月光,此時正籠罩著身下的女人,雖然從自己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裸露
在空氣中的一雙玉腿,和女人胸前那一對幾乎就要被自己蹂躪得要爆掉的雙乳,
但此時女人帶給自己的快感,卻是前所未有的強烈。阿虎的心里,帶著一陣強烈
的沖動,開始握著自己的下體飛速套弄起來。

  其實縱然知道,自己跟女人之間有還個賭局,只要自己在半個小時內射出精
液,就會輸掉跟女人的這一次賭博。然而眼下,阿虎卻不願意看著已經慢慢失去
了力氣,甚至只能躺在地上,用雙手撫摸自己兩粒肉丸的女人輸掉這一次賭博。
這是一種憐憫,也是一種對女人給他帶來的極致體驗的渴望。

  女人已經勝券在握,但她卻反而沒有在男人情欲的顛峰上助力一把。此時她
的眼中,正流露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從阿虎的角度看過去,這種複雜的眼神,
讓他的內心的情欲驟然冷卻。是失落,還是悔恨,阿虎說不出,反正這不是一個
情欲過後的女人,應該有的眼神。

  阿虎了解女人的故事,自然也懂女人這個眼神的含義。然而,經歷了剛才女
人那種誇張的情欲刺激後,他也知道,女人眼神中的迷茫,並不是因為自己。而
只有自己肆無忌憚的在女人身上發泄時,才能將女人從這種如同宿命一般的痛苦
中暫時解放出來。

  本來懸空的雙腳,結實的踩住了女人的雙乳。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憐惜,阿
虎放肆的用腳掌在女人的胸前來回摩擦著,甚至還放肆地用自己的兩個腳趾,去
夾住女人胸前已經開始變軟的乳頭。

  面對突然其來的襲擊,女人發出了一陣輕柔的驚呼。這一次,男人不是再躺
在椅子上將自己的雙腿搭在她的肩頭,而是實實在在的用自己的足心侵犯著自己
的雙乳。女人看著眼前男人高高在上的坐姿,突然有著一種強烈的被征服的感覺。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種被人征服的感覺。但做為女人,其實女人的內心
也明白,這種雌性動物與生俱來的使命,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幸運經歷的。女人終
於在男人面前半跪半坐了下來,雖然不是標準的跪姿,但女人知道,這種行為對
男人來說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臣服的表示。而很快,看到女人如此反應的阿虎,就
用最直接的方式了給她回應。

  一股火熱的陽精,從下體噴射而出。阿虎並沒有調整泄身的角度,以至於白
灼粘稠的精液,將女人從發梢到雙乳都玷汙了。從阿虎的角度看過去,此時的女
人就像是受到了最強的淩辱一般,癱軟在自己的身下。而除了他們彼此,似乎並
沒有人任何人,懂得他們此時內心所想的事。於是在旁人眼里,只能看到兩個在
性愛之後,一言不發的聆聽者彼此情欲依然高漲的呼吸的一對男女而已。

  午夜,愛欲流波。女人雖然躺在阿虎的腳下,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勝利者一般
的微笑。她贏了,這一場對於她來說至關重要的賭局之後,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就
又離他近了一大步。因此即使是一滴精液順著鼻尖掉進嘴里時,女人也沒有去擦
掉讓她覺得有些反胃的腥臭液體。

  但是同時她也知道,她輸了。因為她知道,她輸掉的不光是自己對男人的渴
望,還有以後在人生很長的路上,她所做的事情,都會因為這一刻而開始改變。

  當我從山村的寧靜小屋中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下體又不知不覺的
堅挺起來,這是雄性動物最為成熟的較好。我抱著被我雙腿夾住的棉被,用力的
扭動了幾下身子,稍微發泄了幾下內心的情欲。

  清晨山村的空氣,充滿了泥土的氣息。尤其是這種初春的清晨,讓人的內心
感到一種出奇的寧靜。然而,當叩門的東陽身後,我看到老姜那張一夜之間蒼老
了許多的臉後,這種寧靜的心情立即被擊碎了。

  「看來,老伯這麼早來見我,定然是有話想說了?」

  老姜嘆了口氣道:「我已經老了,日子也不多了,我總要在自己變成傻子之
前,為當年的事情做點什麼,才對得起後來的年輕人吧。」老姜看了我一眼,一
雙蒼老的眼睛里,我竟然看到了一種如同父親般慈祥的眼光。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8-11-4 20:32 編輯 ]
2018-10-28 21: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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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20)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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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11/4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二十章:驚變

  去榮縣的山路,因爲山城早上的霧氣而變得比來時更加難走。更何況,此時
開車的還不是東陽而是我自己。坐在我身邊的是老姜從上車以來就是一言不發,
說的唯一一句話,隻是他讓東陽留下是要替他找一封年代已久的信件而已。

  「好了,老伯。我們現在離開山村已經十幾裏了,你可以給我說點什麼了吧。」
我當然明白老姜讓東陽留下的用意,舐犢情深,他不願讓東陽過多卷入這個時間
的心情我是理解的。所以等離開山村半個小時,我才輸出這句話。

  「張先生,」老姜歎了口氣道:「對於此事,我本需要向故主恪守秘密。但
昨天晚上東陽跟說了最近山城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後。我才知道,原來無論是你,
還是杜老闆,都還沒有將那十一件的東西的事情告訴他。我在此之前之所以一言
不發,主要是怕此事波及到東陽身上。因此,我很感激你們並沒有這樣做,也是
這個原因,我才原因今天主動找上先生。」

  我對老姜知道煙雲十一式的消息,其實已經有預期,因此並沒有表現得很驚
訝。隻是我挺好奇的事,最近發生的這一系列圍繞著煙雲十一式展開的事情,連
阿虎都影響不大,更何況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東陽呢。難道說,這對父子跟煙雲十
一式也有什麼關系?

  「首先,昨日我已經暗示先生,目前周敬堯手中的兩件煙雲十一式,是從鄙
人故主那裏得到的。」我點了點頭,老姜的這番話在我意料之中。隻是其中他對
周敬堯的稱呼從昨日的周老闆,改爲了今日的直呼其名,讓我不難猜出在此事中
他對周敬堯的態度。

  「想必,周敬堯得到這兩件煙雲十一式,並非是李老闆所願。」

  「記得昨日我跟先生說過,周敬堯年輕時候曾經遵從家族規矩外出遊曆,而
他也是在這個過程中認識了故主。其實,他們兩的結實並不是偶然,而是因爲一
個影響了他們兩一輩子的人。」

  「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沈默了片刻說道:「難道說,是一個女人?」

  「不,是一個老人。」老姜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人,我相信先生定然聽過
他的名字,他叫丁伯,也就是三十年前那個著名的山城謀殺案中被富豪之女黎欣
欣殺死的那個老頭。」

  我倒吸一口涼氣,一切,果然很預想的一樣,周敬堯跟李琛二人,和那個塵
封了三十年的案件果然有關系。

  「在警方的檔案裏,關於丁伯的資料記錄中,隻是提到了他是涉案人員黎欣
欣跟王雪琳的宿管。這麼說來,這個丁伯背後的身份可不簡單。」我沒有立即告
訴老姜,我已經從曹金山那裏得知,丁伯就是曾經和衷社的重要人物的小心。想
要先聽他說出他知道的。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老姜道:「關於這個丁伯的事情,東家隻是告訴
我,如果以後有人要調查他,就讓我帶他去找鳳巧爺,說他知道真相。」

  「然而你也知道,如今鳳巧爺已經不能說話了。所以你才帶我去找鳳巧爺的
故人。」說到這裏,我不禁背脊一陣發麻。如果鳳巧爺牽扯到了當年的案件,那
麼跟鳳巧爺一起失蹤的劉憲原,很可能也跟整件事情有關系。

  如果這樣的話,目前山城商界最有地位的幾個人,都跟這三十年前的案子有
扯上了關系。劉憲原,周敬堯,李琛,甚至曹金山也算在內,都被籠罩在這張因
爲煙雲十一式而結成的網中間。

  「可能張先生並不知道的是,鳳巧爺在手受傷之前,除了經營老鳳記銀鋪以
外,還一直負責給周家的首飾行做技術顧問。」老姜的話在:「大概是在一年前,
當時我剛好從山城搬出來,我見過一次鳳巧爺。在當時,老闆已經出事了,鳳巧
爺看上去很焦慮,他總會覺得那件事情總也會落到他跟他女兒的頭上。」

  物傷其類,同樣作爲父親,我完全能從老姜的嘴裏,體會到他們作爲父親對
自己下一代的擔憂。心中想起某件事情,突然又是一顫。

  「因此在當時,鳳巧爺給了我一個木匣子。」老姜並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讓
我想起了蘇彤的事情,而是繼續說道:「木匣子裏是一疊銀片。他說他將很多事
情的真相刻在了那些銀片上。倘若他真的出了事情,那我手中的東西至少可以讓
整件事情不至於石沈大海。其中一半,他放在了自己的親戚那裏,而另外一半,
他想托我保管。今天我讓東陽找的,也就是這個東西。」

  「嗯,那我們要行動得快一些了。」我心中突然隱隱擔心,那個一直躲在黑
暗中的和衷社,會在我們之前動手。於是用力加大了油門,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
趕到了榮縣的縣城。

  很快,我們見到了老趙。隻是他現在的狀態,跟心中焦急的我形成了強烈的
反差。如果此時我手中有一根警棍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用這根警棍在這個
老頭子頭上用力的砸幾下。

  他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個鳳巧爺給他的東西有多重要,竟然慢條斯理的從
一大堆的廢棄的金屬零件中去刨出了一個已經被鐵鏽摩擦得有些破損的盒子。若
不是因爲這個盒子是用結實的楠木制成,恐怕此時早已經被蟲蛀壞了。

  「我說這位老闆,如果你們再晚來幾天,我恐怕就把這塊木頭拿去換酒錢了。」
這個老趙不光邋遢,而且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遊手好閑強調讓我對他更煩。而是接
著喃喃說道:「我忘了我把鑰匙放到哪裏了,隻能把盒子撬開了。」說罷,就要
去旁邊的地上拿起一個粗大的鑿子。

  「別,」我十分擔心這個過程中,老趙會讓我唯一的線索遭到破壞。於是一
把將他手中的盒子搶了過來。隻是在手中打量了之後,我卻發現這個木匣子並沒
有鎖眼。隻有在周身上有幾道不易察覺的狹小的縫隙。

  「這個盒子不需要鑰匙,是用九宮飛星的機關鎖制成的。」老姜來到我身邊,
不慌不慢地接過木匣子翻看了一會兒說道:「在巧爺將這個盒子給我的時候,曾
對我說過,他在盒子裏裝上機簧。我們如果強行打開,會傷到裏面的東西。」老
姜一邊說著,一邊像解孔明鎖一樣,在盒子的不同位置的橫栓上一點一點嘗試著
推按。

  我沒有去打擾老姜的思考,而是將那個老趙叫到一邊,跟他詢問起了鳳巧爺
年輕時候的事情。而很快,我們就聊到了當年鳳巧爺手受傷的事情。

  「哦,你說那件事情啊,那你可是問對人了。在當時鳳娃子受傷後,他的銀
鋪很快如同猢猻散,還是當時我照顧了他幾個月時間,就在我以前住的那個山村
裏。」在家中的地位,老趙長於鳳巧爺,因爲鳳娃子這個稱呼讓我始終覺得有些
有趣。此人雖然有些不著邊際,不過從很多細節上還是聽得出,他的確跟東陽說
的一樣,也算是個心地厚道的人。

  「這件事情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要說起,還要從這之前鳳娃子接的一筆
據說是他鋪子裏有史以來最大的單子開始說。當時又一次我去山城辦事,就順道
去鳳娃子家裏走了一趟,結果呢,這小子竟然讓我吃了個閉門羹,讓他的徒弟來
接待的我。當時他的徒弟告訴我,鳳娃子接了個大單,工期很忙,於是我也就走
了。直到兩個月之後,我才從別人聽說,竟然疏於照顧自己一直以來身上有頑疾
的婆娘。結果後來,我的那個弟妹身上的疾病突然複發,很快就走了。」

  「哦?是什麼頑疾?」

  「好像是心病吧,我也不太清楚。」老趙說道:「我這個弟妹吧,跟了鳳巧
爺大概五六年的時間。平日裏一向是極少出來跑頭露面的。就算是我,也不過就
見了她兩三回吧。一次是婚禮,一次是鳳巧爺帶著她來祭祖。不過實話實話,我
那個弟妹還是長得很標緻的。」

  「那後來呢?」我沒有興趣去關註那個死了十幾年的鳳巧爺女人的相貌,而
是想要知道鳳巧爺是不是從那時就開始打不動銀器了。然而沒想到的是,老姜竟
然否定了我的猜測。

  「其實在那之後吧,雖然鳳娃子整個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整天精神恍
惚的。我曾經在他婆娘死之後一個月左右的時候又去了山城一趟,除了去看看他
的情況意外,也想了解下爲什麼他沒有按照家族的規矩將他的婆娘葬到祖墳。不
過後來,我看他整個人那麼憔悴的樣子,也就沒有再細問什麼。」

  老趙頓了頓說道:「接過當我回來後,很快就聽人說鳳娃子好像走出了陰影。
雖然婆娘沒了,但他也是從那時開始大量的開館授徒。並且在大概兩三年年後吧,
老鳳記的名聲達到了頂峰。」按照之前我得到的關於老鳳記的發展曆程的消息,
老趙所說的話倒是跟時間上完全扣得上。

  「隻是這一切,就隨著三年後,鳳娃子的婆娘祭日的那一次祭祀而變了。」

  「你的意思是,鳳巧爺受傷,實在他妻子的祭日?」

  「是啊,這件事情我隻是聽薇薇那丫頭說的。他說那日鳳巧爺整個人本來好
好的,卻突然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失心瘋起來,跌跌撞撞之間,竟然把滾燙的銀
水打翻了。這一下,不光燙傷了手,還傷到了手筋。也是從那時開始,鳳娃子才
打不了東西。」

  「你剛才說當時是你照顧他的,那當時他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反常舉動好像也沒有,就是有時候神誌不太清楚,一會兒說自己見到了死
去的婆娘的鬼魂,一會兒又說什麼對不起師父什麼的。我從薇薇那裏得知,自從
婆娘去世之後,他就經常會有一些恍惚,尤其是喝了酒之後,經常會迷迷叨叨的
發瘋說胡話,所以我也沒有太當回事。後來慢慢的,鳳娃子身子好了,就帶著當
時六七歲的薇薇回了山城去了。在這之後,他也就回來過一兩次。所以之前他說
有個重要的東西放我這裏的時候,我還挺奇怪的。」

  就在老趙說完這話的時候,老姜那邊終於傳來了一聲哢嚓的聲音。我扭頭過
去,終於見到了老姜手上攤開的盒子裏的東西。鳳巧爺果然有些功力,木盒子裏
的四張打得如同紙薄的銀片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甚至還在左上角細
心的刻上了頁碼。不過這些細節,遠不如銀片文字的標題對我來說有價值。

  「民國十九年,黎欣欣殺人案之前因後果。」

  而此時,在山城北邊的那個光明日報社的主編辦公室裏,另外一個姓趙的人,
此時的內心也是充滿了喜悅。這個人,就是光明日報社的主編趙松。他之所以會
狂喜,是因爲一個讓他愛上了幾年,卻連一句親熱的話都不敢說的女人。一個叫
紫汐的女人。作爲山城發行量最大的報紙的主編,他在這個女人面前一直都隻能
像是一條狗一樣的存在。這個女人很美,但也是高高在上。因爲她的特殊身份,
趙松隻能在腦海中幻想著這個女人的身體。

  紫汐是軍統方面的人,也是他的絕對上司。雖然知道這個女人一直在山城的
那些富豪中如同穿花蝴蝶一樣四處遊走,男人也隻能從對女人躺在那些富可敵國
的富豪胯下婉轉承歡的變態快感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存在。

  然而這一次,女人終於決定給他一點恩賜了。女人坐在那個本來屬於他的椅
子上,一邊看著他按照女人意思寫的今天的晚報,一邊用自己穿著絲襪的腳,在
男人掏出來的黝黑醜陋的下體上摩擦。

  紫汐床第經驗豐富,她當然知道隻用這樣的方式不足以讓一個正常的男人享
受到足夠的快感。但這就是她的獨到之處,面對饑渴的趙松,她隻打算如同蜻蜓
點水一樣給男人一些甜頭。而這也是她多年來在歡場上積累下的經驗,一旦讓男
人一次性得到太多,她身上的新鮮感的吸引力就會開始下降。

  「嗯,內容不錯。」女人放下報紙的同時,趙松的下體已經被她異樣的刺激
弄得顫抖起來。女人知道眼前男人是個銀樣蠟槍頭,自己雖然隻是用腳行動,對
方也堅持不了幾下。於是幹脆脫下了另外一隻鞋子,雙腳並用在男人的肉棒上摩
擦了幾下。就在趙松的下體開始劇烈膨脹的時候,女人已經乖巧的將兩條腿收起
來,躲避開了男人體液的侵蝕。

  「就是有一個地方還要明白一點,雖然說關於當年黎欣欣的兇殺案的消息我
們時道聽途說的。但我們此時把這個事情抖出來,是爲了震懾住周敬堯。很多細
節的地方,你要寫的看上去有些含糊,卻給人一種我們已經知悉了全部,卻不願
意明說的效果。記住,一定要顯得胸有成竹」說罷,女人拿起自己手提包中的口
紅,在報紙上的幾處修改點上做了記號。整個過程中,竟然絲毫沒有在意眼前的
這個男人,已經將一大片陽精灑在了自己面前的地毯上。

  「紫汐女士,」高潮過後的趙松終於回過神來,整理好了衣服,又像是一條
狗一樣站在女人面前恭敬的說道:「這件事情一旦公布出去,恐怕周敬堯跟張義
那邊很快就會找上門來,到時候我們如何應對?」

  「放心吧,周敬堯那邊投鼠忌器,不敢明裏跟你相見。因此他定然會想辦法
私下約見你,最近山城警方盯他盯的緊,他不敢對你造次,因此見到你後定然是
會要你開出你要的條件。而你,就把我之前給你交待的事情告訴他。」

  女人說完這番話,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至於張義那邊,我自有打算。如果
他來找你,你就說你的內容是來源於一封匿名信。而匿名信的原件,已經在昨天
不翼而飛了。不過嘛……」女人頓了頓說道:「放心吧,張義不會來找你的,就
算要來,恐怕也是物是人非之後。」說完這話,起身拿起提包,就要走出去。

  趙松見女人要走,急忙先走到門口,恭敬的打開房門後,又做出了平時那種
高高在上的主編氣質對門外的一個小記者說道:「蔣秉,你幫我送玉蓉女士回去。」

  玉蓉就是紫汐,國民黨軍統在山城的特派員,負責調查山城商界富豪們近期
可能存在的暗通日本殘餘勢力的事情。

  當然,這個消息是後來時隔很久我才知道的。如果這個消息我能早一點知道,
也許我還不至於被她們當成一個笑話一樣玩弄那麼久。不過眼下,當得到了鳳巧
爺留下的那些銀片時,我心中卻隻有那種似乎看到了真相的興奮感。因爲除了鳳
巧爺留下來的那堆銀片之外,我還在那個木匣子內的盒蓋上,看到了一個讓我尋
找已久的代表著和衷社身份的六芒星圖案。

  多日的混沌摸索,讓我此時就像是看到了太陽一樣。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鳳巧
爺留下來的銀片,仔細的閱讀了起來。從鳳巧爺的「遺書」中,我得知了這個鳳
巧爺雖然從小是鳳家人,但其實是寄養的。他本姓李,他的父親,是山城曾經的
一帶銀器大師黎強的大弟子李誌。而更重要的是,在黎強的晚輩中,有兩個至關
重要的人。其中一個是他的獨子,也就是之前我一直想要調查的那個山城富豪黎
楚雄。而另一個更加關鍵的人,就是他的二徒弟華少欽。而這個人,曾經也有另
外一個身份,就是那個黎欣欣兇殺案中死亡的老者,丁伯。

  此人曾經是黎強手下最得意的弟子,也是黎強打算傳授衣缽的人選。但後來,
作爲獨子的黎楚雄因爲對自己父親這種傳外不傳內的方式心生妒忌,於是竟然設
計栽害了李誌並造成了他跟華少欽之間的嫌隙。也是從那件事之後,繼承了黎強
家産的黎楚雄,開始有資本涉足山城商界,最後成爲了山城紅極一時的人物。

  跟很多故事一樣,這件事情很快就被人們遺忘。隻有在李誌的兒子,也就是
鳳巧爺的內心,留下了仇恨的種子。多年以後,他化身成趙小偉,想要借手中的
「煙雲十一式」之一的「白龍抱珠」來揭示黎楚雄的醜惡往事,卻陰差陽錯引起
了一場更大的糾葛。

  年老荒淫的黎楚雄,竟然開始覬覦自己女兒的身體。而與此同時,以趙小偉
身份潛伏在黎楚雄身邊的鳳巧爺,知道了這個事情後,鳳巧爺將此時告訴了丁伯,
並一度決定借助這個事情,讓黎楚雄的醜聞被公諸天下。然而在當時,一直嘗試
力勸鳳巧爺不要極端行事的華少欽,就借丁伯這個假身份,潛入到了黎欣欣的身
邊。想要在關鍵時刻維護好自己師門的名聲。

  然而沒想到的是,最後黎楚雄還是喪心病狂,找到了當時負責替很多山城富
豪牽紅線找情人的私家偵探張海坤幫忙。也是從那時開始,整個事情開始逐漸失
控,最後以一種醜陋的方式收場。

  在鳳巧爺的筆書中,保守倫理精神摧殘的黎欣欣,成爲了一個殺人惡魔。她
連連向涉案人員出手報複,華少欽,張海坤,甚至是被圈禁在家中的父親,都成
爲了她的報複對象。反倒是鳳巧爺,因爲涉嫌謀殺未遂被逮捕了,反而躲過了那
一場風波。幾年後,被放出來的趙小偉離開了山城,潛心研習了當年自己師公留
下的銀器制作方案,這才有了後面的一帶銀器大師。

  看完這十幾張銀片上些的短短的故事,我心中雖然心緒不寧,但卻也是疑問
重重。首先,在整個鳳巧爺的回憶錄裏,無論是對周敬堯還是李琛,都隻字未提。
另外,關於煙雲十一式,也隻是提到了其中之一,也是目前在曹金山手中的那一
件「白龍抱珠。」似乎在當時的案件中,這些煙雲十一式隻是驚鴻一現,而不像
現在這樣成爲大家瘋狂爭奪的對象。

  我把銀片遞給了老姜,讓他也看了一遍。而快速讀完信件的他,也是同樣對
於信中的內容充滿了疑惑。這封信似乎並沒有寫完,而目前來說,我們隻能寄希
望於另外一個盒子當中,能有一些關於周敬堯跟李琛的消息。

  「張先生,有個問題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回去的路上,我跟老姜之間幾
乎沒有說一句話,直到臨近山村的時候,老姜才說道:「黎欣欣隻是一個小姑娘,
就算是偷襲,她怎麼能做到一個人殺了幾個大男人的?是不是……」

  「你的懷疑也是我在想的。」我打斷了老姜的話說道:「根據警局的檔案,
這幾個男人遇襲都是中刀身亡,如果沒有經過特殊的訓練,尋常女子絕對不會有
這個能力靠匕首連續刺殺三個男子。尤其是那個張海坤,還是前警察出身。所以
我也在懷疑,這個黎欣欣是不是還有別的幫兇。」言下之意我說得很清楚,那個
身受刀傷,卻不敢去醫院就醫的周敬堯,可能就是當時黎欣欣的幫兇之一。

  「當時話又說回來,如果周敬堯跟你的老闆,真的是當時的涉案人員。他們
當時爲何參與到這個事情,就又是一個謎了。」

  「是啊,隻能希望東陽能夠盡快幫我找到那個盒子。我老了,腦子不好使了,
竟然忘了那麼重要的東西是放在哪裏的。」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老姜的聲音突然
停住了。就好像是高速行駛的汽車,突然撞在了一面牆上一樣。而就在這時,我
的臉色也立即大變。因爲就在臨近山村的時候,我們突然註意到山村中正在冒起
一股黑煙,而這股黑煙,竟然是老姜的方向。

  「姜大爺,你家出事了。」我們的車一開進山村,還沒有來得及停下,就立
即又兩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跑來圍著我的汽車叫嚷道。車還沒有停穩,老姜就用顫
抖的手急不可耐的打開了車門,顯然,他此時心中不好的預感會比我還要來得強
烈。

  果然,在那個黑煙滾滾的燃燒中的姜家房舍一旁的空地上,我們見到了被衆
人從火堆裏救出來的東陽。然而此時,我們面對的不是那個幾個小時前還彬彬有
禮的少年,此時我們面前的東陽,隻剩下了一句因爲窒息而死的屍體。

  身邊老姜淒厲蒼老的哀嚎聲,並沒有讓我失去理智。我急忙跟那些救火的人
打聽是否有見到過一個楠木做的盒子。然而讓我失望的是,衆人在救出東陽的屍
體時,周圍已經是陷入了一片火海。別說是個不防火的楠木盒子了,就算是個鋼
鐵罐子,此時也怕燒融了。

  失去了獨子的老姜幾番昏厥,在他的臉上,寫滿了那種讓人隻能感受到死亡
氣息的悔恨。我知道,老姜定然是在悔恨爲什麼會讓自己的兒子留下來。而顯然,
從他看我的眼神中,我也知道他定然會對我的出現引發的這一串事情而感到仇恨。

  然而眼下,我卻想知道,東陽的死到底跟那個木匣子有沒有關系。尤其是他
是一個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而非行動不便的老人。怎麼可能因爲房屋著火而窒
息而死。

  我雖然不通驗屍,但基本的檢查能力還是有的。很快,我就從東陽後面那個
已經硬了的血塊中得知,這個年輕人的死絕非意外,而是一場典型的謀殺。奪走
他生命的並非烈火,而是來源腦後的這一下重擊。

  是誰要殺東陽?他的目的又是什麼?面對毫無線索的現場,我隻能從犯罪者
的動機分析入手。目前來看,對方行兇最有可能的目的還是沖著這個可能裝有什
麼驚天秘密的木匣子而來。但是這事早不來晚不來,卻偏偏選在了這個時間動手,
唯一的解釋是此時已經被人盯上了。其實也許對方也不知道是否有這樣一個木匣
子的存在,直到這次山村之行,對方才意識到這個事情的嚴重性。沒想到,本來
是一次臨時性起的走訪,竟然成了東陽的催命符。

  我帶著懷疑的目光,仔細的看著周圍每個人的眼光。從刑事學來看,兇手在
犯案後,大多數會返回現場以確認是否留下了線索。然而面對這些一臉黝黑跟質
樸的山民,我實在也判斷不出來其中是否有兇手。那另外一個可能性,就是對方
是一個訓練有素的人,並且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離開了這裏。

  「今年上午,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麼陌生的人。」雖然我知道,倘若對方真的
是一個訓練有素的人,就絕對不會讓人如此容易的發現什麼端倪。然而我知道,
此時我必須要認真了解每一個線索,才能讓痛不欲生的老姜心裏對我的怨恨少一
點。

  果然,衆人又是一臉茫然的表情,給了我預料之中的答案。然而就在此事,
那個攔住我們汽車叫嚷的孩子卻又突然又跳了出來說:「我知道,我知道。」

  「哦?你知道什麼?」我彎下腰,立即仔細去聽著他說的每一句話。

  「今天早上,我見到了張駝子,他一直是在這裏轉,這個很不正常。」

  「張駝子是誰?」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完,一個身形粗壯女人從人群中走出來,
一把拉著小孩說道:「去去去,胡說八道幹什麼,張坨子不是天天在這裏轉麼,
有什麼不正常的。」從這個女人的言行舉止來看,她似乎應該是這個孩子的媽。
她關系自己的孩子,不像讓他惹禍的心理我理解,但眼下這個孩子的話,幾乎成
爲了我唯一的線索。很多時候,這些小孩子眼裏,總是會看到一些大人註意不到
的細節。

  「這個張坨子,是我們這裏的一個乞丐。他是吃百家飯的,每天沒事了就到
處轉悠。」我身邊一個中年男人,簡單的告訴了我張坨子的身份。然而此時,那
個被他媽拉到一邊的小孩,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你們看到的那個不是張坨子,
昨天晚上我看到張坨子在破廟被人打死了,今天這個不是他。」

  那個女人見小孩越來越起勁,於是幹脆用巴掌在他的屁股上重重的打了兩下,
然後連拉帶拽的把他拖走了。我本來想要亮明身份強行要那個女人留下,但想到
她護子情深,也算是一片苦心,於是也沒有難爲她們。心中隻想檢查完現場後,
去她們家裏私下走訪一下,看看能不能了解到更多的東西。

  「嗯,剛才那個小孩子說的那個破廟是在哪裏?」我對剛才給我說話的那個
中年男人說道:「能帶我去看一下嗎?」

  「行,離這裏不遠,就在村西頭。」這個男人,倒是顯得很爽快。

  那個小孩所說的破廟的確離此處不遠,我們隻用了幾分鍾就來到了這個破廟
的門口。來這裏的路上,我知道了眼前這個叫崔三的男人是這裏的村長,而他也
告訴了我,這個張駝子的家人在十年前就死光了,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村裏
也是可憐他,叫他幫忙看護破廟門口僅存的幾個神龕,然後好從村裏領幾個宗族
的銀子。而就在我們來到破廟後,我們很快就證實了那個小孩子所說的話,因爲
在一個神龕上,有著很多血跡,而且這些血跡,應該是昨天晚上留下的,雖然別
人用水沖刷過,卻清理的並不幹淨。

  「先生,要不要我組織村裏的壯丁四處找一下?」那個崔三已經知道我的身
份,言語之間也是十分的賣力。

  「不用了,」我仔細看著那個染血的神龕發了好長一陣子的呆,然後才說道:
「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的,現在估計早就離開了。我們會現場再看看,看下能否
再找到什麼更新的線索。」

  「那我還有什麼可以做的嗎?」

  「我再仔細看看這裏的現場吧,」我說道:「這裏的廟宇都已經破敗成這個
樣子了,爲什麼你們也不修繕一下,反而隻是讓人打理著這幾個路邊的神龕。」

  「是這樣的先生,這廟宇是很多年前和尚修的,一直也不怎麼靈,所以破了
也就破了。而這些神龕,卻是後來的鄉親們根據傳說自己修的各種菩薩的供桌。
因此大家才對這些神龕更加敬重一點。」

  對姜家老宅的調查,一直持續到了下午。我幾乎在已經被燒成木炭的房屋中
檢查了個遍,卻沒有更多的線索。東陽的屍體已經被人用棺材裝了起來,我知道
這裏要盡快收斂屍體下葬的風俗,所以並沒有執意要讓縣裏的法醫來調查。隻是
在又檢查了一邊東陽的屍體後,就讓他們把東陽的屍體擡到了義莊。所幸的是,
雖然屍體已經面目全非,但肢體沒也沒有受到很嚴重的損害。這也算是對老姜來
說最大的寬慰吧。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這樣的行爲不光對老姜來說是一種寬慰,而且對我來
說,是一件更加幸運的事情。在東陽的掌心中,有著幾條極其不自然的灼燒的痕
跡。在剛才,因爲身上沾染滿了木炭灰燼,所以我並沒有註意到這個細節。但此
時我卻發現,這些灼燒的痕跡應該是人刻意爲之的。我拿筆小心翼翼地在筆記本
上拓下了這幾個痕跡,而筆下還沒有結束,我就已經知道了東陽想要留給我們的
答案。

  他手中的痕跡,連起來是幾個夕陽字母,C,H,O,W。雖然我洋文不認識幾
個,但卻稍微知道一點洋文的反應規律,這幾個字母組合在一起,發的音,就是
中國姓氏裏面的「周」。

  「這個周,指的是周敬堯?是他的人殺了東陽?難道說,昨天周敬堯跟我在
山水莊園的見面隻是一次投石問路,其實他們是想以我們爲釣餌?」這一個猜測,
也許是一個最大的可能性,然而卻很快又被我質疑。從那個虎娃嘴裏的線索得知,
張坨子是昨天在破廟被人打死的,死亡時間至少有一整天了。而我們,卻是昨天
傍晚才來到了這裏。從時間上來看,肯定不是因爲我們的到來而下手。既然如此,
那麼另外一個可能性就是,對方已經實現知道了老姜手中的這件東西的存在,他
們此次前來,也是沖著這件東西的。

  我帶著這一個猜測,見到了幾乎是在短短兩個小時就被人攝走了靈魂一般的
老姜。此時雖然他在崔三的勸說下,服用了一點粥水。但卻依然如同一句行屍走
肉一樣坐在那裏發呆。我不忍心看到這個晚年喪子的老頭再遭打擊,但畢竟揭開
東陽死因才是我應該做的。於是當下,我將我的猜測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姜,而
這一次,我終於從他的嘴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在三十年前,周敬堯還是青年時期,按照家族的慣例,他需要離家修行一
年。而他也是在這個過程中,認識了我家主人,這事是先生知道的。」老姜的語
氣雖然遲緩,卻比昨天說話的語氣要更加鏗鏘一點。顯然此時,東陽的死已經讓
他打算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了。

  「然而先生不知道的事情是,周敬堯跟我家主人的認識並非偶然。今天,鳳
巧爺留下的銀片上,講述了三十年前那樁命案的很多細節。但其中還有一件事,
恐怕鳳巧爺自己的不知道。其實在鳳巧爺身份揭露之前,黎楚雄就已經預感到他
身邊有人在打著他的主意。於是爲了引出這個人,還有煙雲十一式,黎楚雄曾經
暗中向山城的幾個大的銀鋪送了密信,說在山城中有一潛藏在民間的銀器大師,
手中掌有至寶。要幾大銀鋪聯手來找出此人。而無獨有偶,遊曆中的周敬堯,偏
偏就結實了一個銀器大師,而這個人,就是丁伯華少欽。」

  老姜接著說道:「而在當時,丁伯自己是有一個徒弟的,這個人就是一度對
銀器充滿了狂熱的我家主人。所以,那日在驛站中的相會雖然是我家主人跟周敬
堯的初次相會,但其實我家主人早已經知道周敬堯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關於我先前的猜測,周敬堯受傷是否跟丁伯的命案有關。這
一點你能告訴我更多線索嗎?」

  然而沒想到的是,老姜這一次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猜測,我家主人幾
乎用了一生的時間想要去解開。在丁伯遇害後,我家主人雖然知道已經無法挽回
這個局面,但周敬堯的受傷卻還是讓他無法不懷疑他是其中一員。然而,我家主
人也知道,以周家的勢力,倘若真要掩藏此時,作爲局外人的他很難找到什麼有
力的證據。何況更重要的是,老爺曾對我說起過,周敬堯手中一直掌握著一個對
丁伯,還有很多人很不利的秘密。一旦這個秘密公諸於衆,後果將十分嚴重。也
是這個原因之下,我家老爺隻能先選擇跟周敬堯成爲朋友,然後再設法尋找其中
的證據。」

  「可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十年了,難道你家老爺一點進展都沒有嗎?」
對於老姜的說法,我雖然覺得他此時說的應該是真的,但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一般來說,一個人要虛與委蛇的接觸別人,時間都不會太久。哪有跟別人一結識
就是三十年,而且這三十年還情同手足的道理。

  「之所以這件事情一直拖了三十年,是因爲曾經老爺對此事動搖過。老爺說,
周敬堯曾經以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跟他談判並要求跟他聯手,在當時,老爺沒
有拒絕他。然而沒有想到的是,當時那一次的聯手,竟然成爲了周敬堯一步算計
了他三十年的棋子。」

  「哦?怎麼說。」

  「先生之前有問起過,我家主人手中的兩件煙雲十一式是從何而來的。」老
姜說道:「其實,我家老爺手中的花開並蒂,銀蛇吐信,都是丁伯傳給我家主人
的。煙雲十一式的秘密不用我說,想必先生這段時間的調查已經知道了。我家主
人曾以爲周敬堯對他示好是處於對丁伯的敬重,因此著三十年來他一直將周敬堯
這人當成自己的親兄弟。」說道這裏,老姜的嗓音中除了沙啞,更多是一種憤怒。
顯然此時,在他的心中,已經認定了周敬堯就是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

  老姜的每一句話中,都充斥著一種有些刺耳的仇恨。他所說的每一個詞,都
像是一把在臉上不斷滑動的小刀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當我的老爺認清了這個人面獸心的人的真面目的時候,一切都已經
完了。那天晚上,老爺十分痛苦的告訴我,周敬堯竟然已經覬覦我家老爺手中的
銀器三十年之久了。當時,當時他自己已經落入了對方的圈套,爲了盡量保存自
己的妻小,他不得不像對方投降。所以,這一次周敬堯的拍賣會用意如何,別的
不說,但有一點我可以百分百肯定。」

  老姜鼓足了氣力,就像是在講自己顧主留下來的一個重大的使命托付給我一
半,一字一字的說道:「我可以百分百保證,周敬堯並非真心想要出售這兩件銀
器。他不光想借這件事情挑起山城兩大家族的內鬥,而是想以此爲釣餌,引出其
他的銀器然後一網打盡。所以,張先生,你一定要做好準備。」

  我看了說完這番話後,老姜的那張有著一些視死如歸的神色的臉龐,默默的
點了點頭。雖然,這一切都還隻是我們的推斷,但現在,我已經知道我需要做什
了。


                             【未完待續】
2018-11-4 20: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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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第二十一章-秘計
                                                               

              第二十一章秘計

  回到山城後,我将東陽的死訊告訴了阿虎,而這也是第一次,我看到阿虎因
爲一個人而如此的黯然神傷。也是第一次,阿虎在我面前表現出對我的極度憤怒。
面對阿虎的斥責,我沒有反抗,此事因我而起,然而我卻無法告訴他有關兇手的
線索。

  也許,随着年齡的增長,我們都變得越來越重感情。但眼下的情形,卻不允
許我們傷懷。山水莊園的拍賣會已經迫在眉睫,在此之前我們必須有所行動,。

  目前按照已有的線索,周敬堯是第一嫌疑對象。然而關于三十年前的事情真
相,卻依然有很多不明的地方。其中最爲關鍵的是,到底三十年前那件事情跟如
今和衷社的一系列行動,又有什麽關系。這個問題成爲了目前首要的任務。

  「我在想,要不要找一個借口來中止這一場聚會。也好試探一下周敬堯那邊
的反應。」我提出了一個有些迫不得已的想法。

  「來不及了。」阿虎歎息道:「請帖都發出去幾天了,被邀請到的都是山城
要員。想要中止是肯定不行的,而且,更要緊的事,就在今天早上,周敬堯說他
向劉,曹兩家發出了邀請,提議公開展示自己手中的其他的煙雲十一式。而到目
前爲止,劉家已經迅速做出回應表示願意支持此事,隻有曹金山那邊,說還需要
考慮一下。今天晚一點作答。」

  「從這兩天的線索來看,周敬堯自然是對于煙雲十一式也是心懷叵測。」我
頓了頓說道:「難道說,這周敬堯要選擇你這裏動手?」

  「我估計那倒不至于,」阿虎說道:「這裏畢竟不是他的地盤,有你的人,
我的人,還有衆目睽睽下的幾十雙眼睛,想要動手肯定是不至于。但是按照你的
說法,他定然是另有所圖。」阿虎沉默了片刻,又接着說道:「因此我在想,要
不要先不打草驚蛇,我們看看他怎麽出招再說。」

  「嗯,等我再考一下吧,」我沉吟道:「等我跟人商量一下,再告訴你我們
怎麽辦。」

  「你要去見曹金山?」阿虎當然明白我說的商量的對象是誰。

  「對,還有劉家,我也要再接觸下。看看他們爲什麽這一次如此的草率。」
說完,我拿起阿虎桌上的電話,給明子通了一個電話,想要他幫我聯系一下曹金
山。然而沒想到的是,當我剛說出要明子幫我聯系曹金山的時候,明子那邊卻先
打斷了我的話音。

  「嗯,老大,你…你能來快活坊一下嗎?」明子的話有些支支吾吾的。

  「怎麽了,是不是那邊有什麽事情?」在阿虎面前,我省略了稱謂,但顯然
我說的那邊指的是目前由明子的嬸子照顧的蘇彤。我原以爲他主動找我是蘇彤那
邊有什麽情況,但問完這個問題後,我又立即反應過來,倘若蘇彤真的有事,也
不會是要我去快活坊。

  「不…不是…哎,到了你就知道了。老大,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請你幸苦跑
一趟吧。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讓人開車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過來吧。」我見明子的語氣中,有些難以啓齒,知道
定然又有什麽麻煩事。既然他幫我照顧了蘇彤,那作爲交換,我還是去一趟吧。

  半個小時之後,我的車來到了快活坊。跟上一次來這裏時門庭若市的氣象不
同,這時快活坊裏雖然也是燈火通明,但卻就像是閉門謝客一樣,完全看不到任
何人的進出。隻有幾個快活坊平時的打手,一如既往的在門口站了一排。

  我将車停在了快活坊的門口,而還沒來得及從車上下來,明子就已經連滾帶
爬的從裏面跑了出來。

  「老大,辛苦你了…我…哎,我們進去說吧。」這一次明子見了我,反而沒
有了以前點頭哈腰的神色。

  「什麽事,直說。」

  「是這樣的,」明子看了看四周,然後壓低了嗓音在我耳邊說道:「今天午
後,老闆本來興緻頗好,想要來快活坊消遣幾個剛調教好的妞。但沒想到,等老
闆到這裏時,卻是看上去很怪異。」

  「很怪異?」我問到:「怎麽個怪異法?生氣?失落?還是郁悶?總有個具
體說法吧。」

  「怎麽說呢?」明子絞盡腦汁,想要掏出一個詞來形容這種感覺,但沒有文
化的他即使跟着曹金山混了幾年,也無法用言語表達這種感受,隻能說道:「這
樣說吧,以前如果老闆不高興,那隻會陰沉着臉,倘若有誰稍微不順他的心意,
就立即又打又罵。但今天不是,今天的老闆,看上去就像是一隻鬥輸了的公雞一
樣,而更奇怪的是,以往老闆對女人很挑剔,一般十個女人中,最多看得上一個。
但今天卻一反常态,老闆竟然看都沒看,就叫我們給她找的七八個女孩,一起去
陪他。」

  「哦?看來曹老闆今天興緻頗好啊?」

  「老大你别說了,從進去到現在,老闆已經在裏面跟女人折騰了快兩個小時
了。我剛才想要進去看下情況,擔心老闆玩脫力耗過了量,接過剛探了個腦袋進
去,就被罵了出來。」可以看出,明子此時心情也是十分郁悶,被罵了還要提自
己的老闆着想,于是我接過話頭說道:「所以,你剛才才叫我來,替你趟着一個
雷。」

  「啊,是。哦,不,不是,不是趟雷。老大是老闆最近最相信的人,我想着
嘛,你出面去幫我看看裏面老闆的動靜,排解排解他心中的煩惱,定然是舉手之
勞而已。」

  我看着好像見到了救星一樣眉飛色舞的明子,雖然恨不得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不過眼下,曹金山有這樣反常的行爲,定然是有原因的。于是我也沒說什麽,甚
至連衣服也沒換,就撩開門簾往正傳來一陣陣女人莺聲燕語的房間走去。

  「謝謝老大,等老大忙完,我立即安排幾個好姐們兒伺候老大一回。」明子
說着這話的時候,其實我已經一隻腳踏入了曹金山的浴池房間裏了。

  雖然已經聽名字說過,此時房間裏面有七八個女人。然而當我看到裏面的情
景的時候,還是被震撼到了。說真的,雖然之前有過不少女人,甚至也沒少參與
過幾個朋友一起逛窯子的這種群體交合的聚會。但像現在曹金山這樣,一個男人
被一群女人包圍的畫面,還是頭一次見到。

  無一例外,這些女人都是赤身裸體的圍着曹金山躺了一圈。而讓我驚訝的是,
此時曹金山不遠處一個仰面朝天躺着的女人,正發出一陣陣比在曹金山身下被曹
金山用力幹着的女人還要淫蕩的呻吟。

  細看之下,我才意識到,這個女人的下體,正塞着一個銀光閃閃的東西。雖
然看不完整,但從顔色和質地一看,我立即明白,插入女人體内的,正是上一次
在曹金山家裏見到的那個酷似男人陽具的器物,煙雨十一式之一的牛舌取蜜。而
此時,牛舌取蜜的另外一頭,被一個女人用手指握着,靈巧的控制着在女人體内
進出的頻率。

  眼前的女人同樣是媚眼如絲,杏眼朦胧的趴在她的身前。在她的身上,有着
一件同樣是銀光閃閃的東西,就像是一個寸大的嬰兒一樣,在女人身上緩慢爬行
着。

  我終于明白,這極樂娃娃的含義,那個人形玩偶,果然跟「金翠玉蟾」一樣
暗藏機簧。在發條的力量作用下,這個娃娃的下身那個如同吸盤形狀的東西,竟
然就像是人嘴一樣,伴随着娃娃的移動而産生一種在女人身上漫遊親吻的感覺。

  女人跟男人不同,男人身上的敏感部位數量雖然不亞于女人,但隻有射出陽
精才能給男人足夠的快感。但女人不同,有很多方式可以給女人帶來高潮。這樣
的戲弄之下,即使是經過了風月調教的女人,也是氣喘籲籲,較弱無力。

  總共十一件的煙雨十一式,我已經見過其中的八件,并且已經領教過其中五
件作用在人體身上的樣子。不得不說,這個煙雨十一式的發明者林覺民,不光懂
得男女床底之樂,而對于機械原理的理解,也是達到了一種超越世人的境界。

  這是我頭一次如此清楚的同時見到兩件煙雨十一式作用在女人身上。雖說那
日驿路的汽車裏,我親自體會過「玉蚌珍珠」的快感,但雖然「戲蝶覓香」是戴
在林茵夢的臉上,但那畢竟隻是一個眼罩,而且女人還躲在我的身後。因此,即
使林茵夢被這個器物搞的春潮泛濫,也不是我能看到的。

  所以眼下,當我同時看到兩件煙雨十一式作用在女人身上的廬山真面目時,
我心中的震撼很難去用語言表達。然而我也知道,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有四。既
然曹金山這一次會破例将自己手中的兩件煙雨十一式拿出來自己體驗,那他手上
的另外兩件,也應該再這裏才是。隻是我很奇怪,明明是足以決定整個家族未來
的價值連城的起舞,爲什麽此時在曹金山眼裏,卻看上去如此的稀松平常。

  我環視周圍,果然在一個背對着我的女人身後,我看到了那個「桃源迷津」
的蹤迹。隻是此時,那一顆銀球形狀的銀器,竟然已經被完全塞入了女人的下體,
而一根銀色的鏈子,正從女人的下體延伸出來,被曹金山拽在了手裏。

  随着曹金山每一次拉動,這個小球就立即分開嫣紅的下陰肉唇,就像是從猩
紅的土壤中破土而出的白玉筍一樣,帶着一種濕潤而光澤的潔白。然而很快,當
曹金山手中的力道一松時,這顆小球就又重新被女人的下體肉唇擠回了體内,仿
佛女人的下體,就像是一個強有力的吸盤,在不斷嘗試将這一顆銀球吞噬進自己
的身體。

  那個女人,此時已經被這「桃源迷津」的按摩,弄得脫力了一般,隻能癱軟
的趴在地上,甚至連喉頭的呻吟,也變成了一種無力的嗚咽。可以看出,女人很
享受這個東西帶來的快感,即使因爲角度的問題,我無法看清女人的表情,但也
知道,女人正在用最後一絲力氣,支撐着自己下體的角度。因爲女人覺得隻有這
樣讓曹金山看到自己下體最美的樣子,才能讓曹金山手中的銀器在她體内能夠多
停留一會兒。

  但是其實女人不知道,此時曹金山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透過一堆胳膊
大腿的縫隙,我才在幾個女人環繞的地方,看到一個長得十分熟悉的女人。

  熟悉的女人,熟悉的長相,熟悉的穿上了被稱爲煙雨十一式之首的「白龍抱
珠」的淫蕩樣子。這個女人正是那日,我在曹金山府邸中見到的,赤身裸體向我
展示過「白龍抱珠」的神奇之處的那個侍女。也就是曹金山所說的山城商人馮半
丁的女兒。隻是此時,她不是一個人站在我的面前,而是仰面朝天的躺在一群女
人中間,讓大腹便便的曹金山可以用最舒适的角度在她體内瘋狂抽插。

  這個世上,女人可以分爲很多種。但是一旦到了床上,在情欲的刺激下,女
人就隻會有兩種。一種是在激情迸發時,狂浪奔放,熱情如火的女人。而另外一
種女人,就是雖然表面看上去矜持冷靜,但身體去比第一種女人更加渴望欲望沖
擊的人。

  眼前的女人,就是這第二種女人。雖然此時她已經杏目半閉,氣喘如蘭。但
在她的眼神你,隻能看到一種細細的迷亂。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開始,我就一
直覺得,在這個女人的眼裏,你是看不見情欲的。即使是當她穿着「白龍抱珠」
赤裸的站在你的面前,在她的眼神裏也沒有情欲,也沒有羞澀。甚至會讓人覺得,
這個女人不過隻是曹金山調教出來的一個徹頭徹尾的性愛奴隸。

  然而,當你注意到此時女人的眼神時,你才能體會到什麽樣的狀态才叫女人
的享受。這種眼神,是一種用烈火融化寒冰之後,形成細細熱流的感覺,讓人的
每一個毛孔,都充盈着征服的快感。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并不會太羨慕這些山城富豪的風月之事,因爲身邊從
來不缺女人的我,一直覺得那些靠金錢而誘惑來的女人充其量隻能算是一個玩物
而已。然而,當我被卷入案最近的這一系列案件時,我卻慢慢的改變了自己的想
法。對于劉憲原和曹金山,我慢慢有了一種羨慕,甚至是一種嫉妒。

  我不知道林茵夢到了床上,真正的表現是什麽樣的。但是我知道,平時的林
茵夢就跟眼前的女人一樣,眉宇之間總是帶着一絲淡淡的冷漠和猶豫。這種感覺,
會讓一個男人面對女人的時候,産生一種奇怪的感覺。既想退卻,以免自己的唐
突會冒犯到女人的心境,卻又想迎難而上,想要像曹金山此時這樣,徹底的征服
這個女人。

  這樣的女人,在尋常的家庭是不會有的,我很好奇,這個有頭有臉的大小姐,
爲什麽會甘心在曹金山的家中,當一個侍女。然而讓我感到更加意外的是,當我
的目光,從女人身上轉移到曹金山的臉上時,我卻發現,這個本應該是一臉極樂
享受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怪異。

  沒有享受,也沒有欲望。此時曹金山的表情,看上去很猙獰。每一次抽插,
他都是咬緊牙關,青筋暴起。每一次的扭動,他身上的肌肉都帶着一種奇怪的速
度和力道,仿佛洩憤一樣撞擊在女人的體内。

  此時,不光是曹金山身邊的女人,就連隔着浴池跟他對望的我,也注意到了
此時曹金山其實已經是筋疲力盡的情況了。但是,他雖然看到了我,卻還是沒有
停下自己的動作,即沒有問我來意,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仿佛我的存在,就
像是一個空氣人一樣。

  我終于明白,爲什麽明子會說曹金山魔怔了。按照明子所說的時間來看,此
時的曹金山已經跟着這一群女人淫亂了足足兩個小時了。這兩個時間的高強度淫
亂,即使就是鋼鐵一樣的男人,也會被磨得虛脫。我不明白的是,一向雖然四處
尋花問柳,卻從來不會因爲沉迷女色而無法自拔的曹金山,會什麽會有如此反常
的行爲。

  然而我知道的是,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很快,曹金山就會真正的虛脫。再
持久的男人,也終有油盡燈枯的一刻。果然,在最後一次甚至需要其他女人幫忙
扶着屁股才能完成的沖刺之後,曹金山就像昏厥一樣,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曹金山這一倒,其他的一衆妓女立即驚吓得一片混亂。倘若曹金山在她們的
溫柔鄉裏面又個三長兩短,她們定然是死路一條。于是當即,一群女人慌作一團,
卻偏偏沒有一個女人敢驚叫一聲,隻能用雙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睜大着眼睛看着
眼前的一切。

  然而這個時候,曹金山身下的女人卻爬了起來,還是那樣的平靜,還是那樣
的麻木,甚至連躺着幾滴陽精的秘洞口被我看到了,也沒有任何反應。女人沒有
說話,隻是默默的來到曹金山身後,将男人的身軀抱在了腿上,替他輕輕地按摩
着頭上的幾處穴道。而就在這時,我才從曹金山慢慢運動的眼珠中看出,他此時
并沒有真的昏厥,而是癱軟在女人身上,默默的看着我。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曹金山的這句話,過了好幾分鍾才從嘴裏說出來。
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個字,卻終于讓幾乎就要窒息的一衆妓女,如釋重負的松了一
口氣。很快,那幾個女人就迫不及待的從浴室裏魚貫而出,包括曹金山的那個侍
女,也隻是将幾個被女人淫水沾染的銀器用清水沖洗擦拭幹淨後,也跟着走了出
去。

  「如果是以前,你此時已經死了。」曹金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眼前幾個還
沒有蓋上的盒子的銀器,有氣無力的對我說道。

  「是,這我知道,沒有男人喜歡在行房時被另外一個男人看着。」我說道:
「不過這一次卻不同,如果不是注意到了這個不同,我也會認爲,曹老闆定然會
殺了我。」

  「有什麽不同?」

  我沒有直接回答曹金山的問題,而是等他勉強支撐着身子從地上爬起坐到一
旁的椅子上後,才看了看曹金山的眼睛說道:「現在,曹老闆可以告訴我,你到
底在害怕什麽嗎?」

  曹金山會害怕?恐怕這句話說出來,在山城上至耄耋老人,下到黃發小孩都
會發笑。這個掌握着山城最多财富的男人,從來都是以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示人。
如果說還有人會讓他害怕,恐怕這個人非得是南京政府方面得角色才行。

  然而此時,我的問題卻不是毫無根據,因爲此時,在曹金山的眼裏,有着一
種就像死灰一樣的枯寂。人隻有在極度的恐懼和絕望的情況下,才會用這種眼神
看人。更何況,這還是個在商界浮沉多年,極度善于控制自己面部情緒的大人物。

  當明子在電話上告訴我曹金山這邊出事了之後,我心中就立即産生了一種不
好的預感。也許從表面上來看,劉憲原的去世,已經讓曹金山在這一場山城角逐
中,已經沒有了對手。但偏偏這沒有對手的狀态,就是最危險的情況。

  在以往的山城商界格局中,曹,劉兩家作爲最大的兩個利益集團,他們的存
在即是相互制衡,也是相互維穩。任何己方敵對的利益,自然會選擇倒向另外一
方,雖然雖然這兩個家族的争鬥是在暗處進行,卻比明刀明槍來的對決反而更讓
這中利益格局穩定。

  然而此時,一旦其中一方的勢力出現坍塌,另外一方不可避免就在這山城一
家獨大的衆矢之的。在這種情況下,對手商人不會同意,民間資本不會同意,甚
至是連政府也不會同意。要不然一開始,他們也不會将收集煙雲十一式這個事情,
同時分配給兩家,并許以山城未來的諸多經營權。

  其實最近我一直在琢磨,就算最終兩家分出了勝負,爲了牽制另外一家,南
京方面也一定會培養另外一股勢力與之博弈。而從目前的局勢來看,潛藏多年的
周敬堯突然來到台前,我幾乎已經可以将目标鎖定在他身上了。

  不過當然,如果隻是這個原因,應該還不足以讓曹金山如此的驚慌。于是當
下,我将最近發生的幾件事情,從劉憲中跟周敬堯的秘密生意,到榮縣之行的發
生的命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曹金山。

  在眼下的情況,我已經不能對他隐瞞任何信息了。在山城的這一場博弈,已
經從最早的雙雄對決變成了群雄逐鹿的局面。随着劉憲中的浮出水面跟周敬堯的
轉守爲攻。我所隸屬的利益集團已經遭受到了嚴峻的沖擊。因此,眼下我也必須
要設法增加曹金山的勝算。隻是眼下,他這樣的狀态,我告訴他這些,又能起到
多大的用處麽。

  果然,聽了我的說的事情後,曹金山沉默了很久,他甚至隻能靠閉上眼睛,
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至于立即失控。曹金山不言,我也沒有再說一句話,隻
是走到一旁拿起水壺,在曹金山的茶杯裏倒了一杯水。

  「謝謝。」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你恐怕絕不會想象到曹金山這個不可一世的商界巨賈嘴
裏,居然會因爲别人幫他倒了一次水而說謝謝。不過,很快,曹金山的從椅子上
坐直了身子,當他做出這個動作時,我就知道,他已經準備好對我說點什麽了。

  「先生還記得,那日裏我給先生說起的和衷社的事情嗎?」

  我點了點頭。

  「但是,那日我給先生說的事情,其實隻是其中的一部分。」曹金山的話在
我意料之内。我沒有打斷他,而是聽他繼續講到:「其實和衷社在幾十年前,就
發生過一次内亂。那次内亂之後,就有一部分老和衷社的成員出走,他們同樣打
着和衷社的旗号做事。但其實這已經是兩批人了。」

  曹金山頓了頓說道:「本來,老和衷社跟新和衷社之間的關系是勢同水火。
兩幫人明争暗鬥了幾十年,然而後來,有一個人的出現,卻暫時平息了這兩派的
紛争。而這個人,就是丁伯。」

  「暫時?」我注意到曹金山話中的一個細節:「想必,在丁伯發生命案之後,
和衷社就再次分崩離析了吧。」

  「倒也沒有麻煩生亂,」曹金山說道:「雖然我不是和衷社成員,但據說他
們的這種相互平靜的關系一直維持了很多年。雙方按照丁伯當時定下來的規矩行
事,多年間也相安無事。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後來的一個人出現。」

  「周敬堯?」我猜測道。

  沒想到曹金山卻搖了搖頭說道:「不,這個人是我。」

  男人頓了頓,若有所思的說道:「在和衷社的幫助之下,我的生意越做越大,
我的财富也越來越多。結果到後來,兩邊人馬都打起了我的主意。」

  「曹老闆等一等,」我打斷了曹金山的話問道:「我記得之前曾經說過,和
衷社跟人聯絡都是單線聯絡。如果是兩邊都打起了你的主意,那想必會有兩撥人
跟曹老闆聯絡吧。」

  「先生果然心思細膩。」曹金山說道:「我正打算跟先生說起此事。記得先
前我曾經告訴過先生,我跟對方是通過電話單線聯系。因此,對于對方的聲音我
可以說是就算耳朵失聰也能辨認出。跟我通電話的那個人,是一個有些蒼老的男
人。但也就是大概在五年前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好像對方跟我說話的聲音,有
些變化。在當時,我雖然心中懷疑,但并沒有戳穿這一點。但後來,通過幾次确
認,我能感覺還有另外一個人,在給我下達指令。這個人雖然無論是說話的語氣
還是聲音都能模仿得跟之前的人嚴絲合縫。但總是在偶然之間,會有一些差異。」

  我點了點頭,曹金山心思的機敏跟細膩并不亞于我,顯然當他意識到對方可
能是有兩批人跟他聯系後,就立即會意識到和衷社内又出了亂子。而顯然,曹金
山一直沒有揭穿的這一點,當然是因爲他那左右逢源的老狐狸脾氣。

  果然,曹金山證實了我的猜想,将自己同時替和衷社兩批人馬效力的事情說
了出來。在最近幾件他替和衷社做的買賣中間,他得到的幫助并不止于其中一方。
隻是這一次,他左右逢源久了,終于也出事了。

  「你是說,他們兩邊都管你要煙雲十一式?」我終于明白了曹金山爲何如此
恐慌。以和衷社的實力,恐怕兩邊都能輕易取代他。這個老狐狸本來的如意算盤,
定然是在兩派中左右利用成爲第三股力量。然而沒想到,最終的計劃還是有落空
的時候。

  「是啊,」曹金山歎息道:「說真的,一開始這件事情我還沒有覺得多可怕。
真正讓我緊張起來的,是昨天早上的一件事情。」曹金山說道:「就在昨天早上,
以前跟我聯絡的那個年輕一點的聲音再次給我通了電話。而且,這一次他竟然也
沒有僞裝自己的聲音。」

  「你能聽出他大緻的年紀嗎?」

  「他自己的聲音年輕的很,頂多二十出頭。」曹金山說道:「這個人并沒有
說太多,隻是給我下了一個幾乎是最後通牒的東西。山水莊園的會議結束後的兩
個小時内,他要我将時間煙雲十一式送到他指定的地方。而爲了證明他說話的效
果,他還讓人送給我了一件東西。」

  「什麽東西?」

  「一顆人頭,一個我手下做事情第一謹慎小心的人,也就是那日我讓去警察
局報案的我的管家的人頭。就像憑空出現一樣,被放到了我家裏的餐桌上。」

  「看起來,曹先生不光危險,而且危險就在你的身邊。」聽了曹金山的話,
我同樣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難怪不得我聽明子說,從昨天開始,曹老闆就一直
在四處奔波。看起來,曹老闆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家裏人了。」

  「是啊…」曹金山說道:「這才是我最擔心的,說真的,如果實在以前,就
算和衷社真的有翻雲覆雨的本事。以我們碼頭上殺出來的這一批兄弟的脾氣,也
不會懼怕那撥人。倘若就算是最後要火并一場,我們兄弟這些年出生入死的經曆
也不是白來的。然而此時…」

  我明白曹金山的意思,對于一個依靠團結的兄弟關系維持的勢力集體,還有
什麽事情比出現内亂更讓人擔憂。顯然,曹金山已經從和衷社分崩離析的往事想
到了自己的境遇。

  「我在山城逍遙了二十五年,得到了很多,也欠下了很多債。有感情債,有
兄弟債。我原本以爲,隻要我這樣一直維系下去,那一班跟我出神入死的兄弟,
就定然會得到應有的補償。然而現在,說真的,并非我貪戀财富,隻是倘若我一
倒下,被牽連的這一幫兄弟,處境定然會比我還要慘。先生也是在警察帶着一幫
手下的人,我的心情,先生應該理解。」

  曹金山說的是實話,雖然在山城飛揚跋扈多年,但他對手下人的仗義卻是遠
近聞名的。隻是跟以往不同,曹金山此時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再也不是以往在酒
桌上向着自己一衆小弟鼓吹兄弟情誼的狀态。此時他口中的無奈和失落,反而讓
我覺得這話更加真實而心酸。

  「所以,也許在我面前已經是一盤死棋了,」曹金山歎息道:「現在除了像
明子那種根本接觸不到我的利益的核心的人我還稍微可以放心一點以外,我已經
不知道還可以相信誰了。」

  同樣坐在浴池裏,我突然感受到一陣難以忍受的悶熱和窒息。我不知道身上
的水分是來源于熱氣的蒸灼還是自身的焦慮。但對于此時曹金山的困境,我能夠
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他爲什麽會如此無助。隻是還有一個問題,我還沒有想明白:
「恕我直言,在此之前,恐怕曹老闆本身的打算是,就算得到了煙雲十一式,也
不會交給南京方面吧。」

  雖然事關未來幾年的經營權,但南京方面似乎并沒有實現出對煙雲十一式的
足夠興趣。經過了榮縣這一趟,我百分百可以肯定,和衷社對于煙雲十一式的興
趣才是最大的。顯然,曹金山定然也準備過備案,讓自己可以躲過南京方面的要
求。

  「此時再說這個,又有什麽意義,」曹金山雖然歎息,但還是如實的告訴了
我,他已經收買了周敬堯的幾個手下。那一批從鳳巧爺那裏出走到周敬堯,一直
幫周家負責最核心的銀器打造跟堅鑒定的人,已經在一個月前被曹金山用重金收
買。準備在山水莊園的晚宴上搞一出劫匪夜襲的好戲。

  看起來,這件事情曹金山已經早就做好了準備。一個月前我還沒有接觸這個
案件,他卻已經想好了後面的一切。就算是這一次沒有由周敬堯提出十件煙雲十
一式公開集體展覽的建議,他也定然會有自己的方法促成這一點。而就在拍賣會
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曹金山有足夠的能力給那幾個本來就守在銀器最近位置的人
得到一個寶貴的斷電的機會。而這個過程,隻需要短短的兩分鍾就行了。

  但是這一個計劃本身來說就有兩個風險,其一是,這個計劃的建立,本是假
設周敬堯隻是一個投機商人的基礎上。但眼下,周敬堯跟和衷社的關系呼之欲出,
顯然要算計他的人,很有可能會引火燒身。而另外一點,也就是更重要的依然,
既然自己信任的手下都出現了内鬼,誰又能保證整件事情的順利進行呢?

  然而有些事情,事情往往就是這麽巧。就在剛才聽曹金山說出他那個有些土
匪下三濫的計劃時,我突然腦子裏冒出來了一個奇怪的簡直可以說是更加下三濫
的方法。

  然而有的時候,下三濫的方法,往往也就是最有效的。

  我低下頭,在曹金山耳邊緩緩說出了我的計劃。而相應的,除了之前約定對
我在境界的支持意外,我還提出要求,讓曹金山想法安排我去接觸下這個似乎有
着隻手通天能力的組織。因爲這是我要破整個案件的局的最直接的方法。

  五分鍾後,我離開了浴室,心情格外地輕松。以警察的身份生活多年,我的
身上從來不會缺少别人感激而崇拜的目光。然而像剛才曹金山這種地位的人用這
種眼神看着我,卻還是頭一次。

  在這個計劃中,我突然從一個被諸多利益集團利用的角色,變成了掌控着一
整個棋局的執棋人。如果這盤棋能夠下到最後,我能得到的東西,也許有渡過危
機的曹金山的傾力支持,也許有爲求報答的林茵夢的身體補償,甚至,在名利和
美色之外,我能夠一舉成爲掌握這山城格局的人。

  這種感覺很好,不光是因爲曹金山對我的要求如數答應,更因爲我竟然在這
樣一種幾乎可以說是絕境的情況下,能夠如此快速的想到這幾乎算得上是無中生
有的一條計謀。當我對曹金山說出「以退爲進,借刀殺人」的八個字時,一個隻
有我這種幾乎掌握了最近全盤信息的我才能想到的計策,已經在腦中構思成熟。
這種智商上的極緻發揮,讓我就像是跟女人一起達到高潮狀态一樣興奮。這種興
奮感,甚至讓我已經忽略了,我這種行爲是在監守自盜。

  要讓曹金山在兩邊的額「和衷社」同時交差,不需要改變先前的計劃。那一
招用來推诿南京方面的「假盜竊案」,此時同樣有效。隻是眼下,我講曹金山的
計劃改了改。原本隻是賣通周敬堯手下做事的方案,被改成了一個對周敬堯的栽
贓方案。

  無論周敬堯跟和衷社有什麽關系,隻要他站在曹金山的對立面上,這麽做對
我來說都是有利的。在新的計劃中,那幾個被收買的人當然會繼續盜走那十件煙
雲十一式,甚至因爲負責現場安保的我的存在,這件事情更容易實現。隻是當曹
金山從他們手中得到這十件銀器之後,我的人馬立即會當衆抓捕那幾個人。雖然
沒有先斬後奏的權利,但要從他們嘴裏逼問出一個構陷周敬堯的口供,對我當然
不是什麽難事。

  不用我給曹金山解釋,他也明白我這是一石二鳥的方法。不光是要用這個方
式幫助曹金山轉移和衷社的注意力,而且還要拉周敬堯下水,好讓那個一直躲在
暗處的和衷社浮出水面。

  眼下,還剩下最後一個問題,就是連曹金山也知道,劉家并沒有答應将十件
煙雲十一式展出。而着最後一點,也是最難的一點。就是要說服劉家将如今正分
散在三個人手中的四件銀器拿出來。

  不過幸好,有一個人卻能幫助做到這一點,這個人,就是在劉家三股勢力中
起到制衡作用的劉忻媛。而唯一能夠說服劉忻媛的人,正好也就是我自己。更何
況,自上次她給我說出讓我跟雨筠分手的話之後,因爲心裏的芥蒂,我就再也沒
有見過她。

  而此時,我不光要去見她,如果必要的話,我還需要将她變成我的人。

  将一個男人變成自己的人,也許你要金錢,槍火,彈藥。然而将一個女人要
變成自己的人,你要的就是包下一間點滿了蠟燭的西餐廳,一瓶紅酒,還有一束
走到哪兒都讓女人驚豔不已的玫瑰。
2018-11-19 04: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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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01)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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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12/17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二十二章  硬上

  跟劉忻媛的見面,被安排在了幾個小時後的晚上。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今
天要把這頭母豹子收了,那我還是要好好準備一下。無論是時間還是地點,都要
選擇在一個合適的地方。

  當我給女人說約她見面的地方,是山城家喻戶曉的那種上層男女約會才會去
的那家西餐廳時,還特意叮囑她要自己一個人來的時候。劉忻媛那邊說話的語氣
中,似乎已經猜到了我想要做什麽。只是在片刻的遲疑之後,女人還是答應了我
的邀請。

  我在附近找了一個花店,學著西方人那樣訂了一束精致的玫瑰,然後又去酒
莊專門選了一瓶入口甘美卻很容易把人灌醉的紅酒。等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才
打電話電話聯系了徐飛和老錢,跟他們了解了這兩天局里的情況。

  果不其然,此時王局那邊也有所異動。昨日王局到醫院檢查後,特地讓人將
昏迷中的鳳薇薇從康複科轉移到了重癥監護室。表面上是為了保障鳳薇薇的安全,
但同時,也將鳳薇薇從我們能接觸的範圍里轉移走。

  這件事情本身我也沒有太在意,因為按照老錢的說法,鳳薇薇清醒過來的幾
率幾乎為零。隨說在她那里定然隱藏著什麽重要的線索,但眼下任何一方也是無
能無力。

  不過在通完電話後,老錢那邊卻似乎有些別的想法。他說他曾經讓自己的同
學老高將鳳薇薇康複過程中的每一個反常細節都記錄下來,今天正打算去一趟醫
院。我見眼下距離跟劉忻媛的見面還有一陣時間,心想反正是碰下運氣,便在電
話里說到跟他一同前往。

  半個小時後,我跟老錢約在了江北醫院門口見面。只是一見面的時候,老錢
的身體情況卻又是讓我一陣擔憂。雖然只是兩天沒見,他的面色卻差了很多,就
連走路的步履也輕飄飄的。但奇怪的是,他說起話來,語氣中卻有著一絲莫名其
妙的興奮感。

  這種狀態,這跟在我記憶中,從未聽說過有過什麽大病的老錢完全不同。在
我的連番追問下,老錢終於支支吾吾的,竟然說出了一段自己最近犯了桃花的事
情。

  「哈哈,其實那日我們在鳳薇薇的病房里,我看著那個女護士長看著你的眼
神,就知道這個女人對你當時的表現,定然有了想法。只是沒想到,這才幾天,
你就把這女人弄到床上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個四十幾歲的女人,這幾天
沒把你榨幹都是好事吧。」

  聽了我的話,老錢那張跟死人打了幾十年交道,一直就像個活死人的臉上,
竟然也泛起了一陣羞澀的紅光說道:「什麽我把她弄到床上,頭,這事兒是她主
動的。」

  「哈哈,」老錢這樣一說,我立即明白了,他的身體狀況顯然是因為這兩天
縱欲過度造成的。我笑著說道:「男女之事,哪有什麽主動被動。你單身這麽多
年,身邊也該有個女人了。山城有句土話,叫嫩娘癢屌,老貨敗火。擠壓了幾十
年的火氣,也叫她好好給你消消也好。」

  老錢見我說的話越來越露骨,露出了一幅尷尬的表情,強行轉換話題道:
「你來之前,我已經給高明打了電話,叫他把鳳薇薇這幾天的記錄準備好。」一
邊說著,一邊對暗中打量王局將鳳薇薇轉移去的重癥監護室的位置。

  「別看了,監護室在最遠的一棟樓。」老錢看出了我的心思,說道:「我昨
天打電話,讓春娟幫我去看看那里的情況,結果那里被設了臨時禁區,連她都去
不了。」

  「哦,原來你的新情人,叫春娟哦。」我又乘機調笑了老錢一句,尤其是想
要再偷看下老錢那張老臉上此時的反應。然而沒想到的是,他那張本來還露出難
得一見的尷尬表情的臉,突然一下變得緊張而嚴肅起來。而幾乎就在同一時刻,
來到高主任辦公室門口的我,也感受到一陣強烈的不安。

  「不好!」我跟老錢,幾乎是同時伸腳,去用力踹向高主任的房門。然而這
一次,我們又來晚了一步。

  高明此時正直勾勾的用眼神看著門口,就好像是在等著我們。只是,此時的
他,已經沒有了呼吸,脖頸處的一條麻繩,正將他整個人,吊在房屋的正中央位
置。人在上吊之後,因為內臟的松弛,體內的排泄物會不斷流出身體。就是這種
帶著死亡氣息的惡臭,讓門外的我和老錢感受到了屋里的一場。

  這是兩天之內,第二個跟案件有關的人被殺。而且更讓人感到奇怪的是,無
論是東陽還是高明,在整個案件中都只是邊緣角色而已。如果說殺害他們的兇手
是同一批人。那只能說明,這兩人之間有著某種聯系。然而在此時,我能想到兩
人之間的共同點卻只有一個,就是這兩個人在死之前的行為,都跟我將要的到的
某些消息有關。一個是鳳巧爺的書信,另外一個是鳳薇薇的診療記錄。

  只是我捉摸不透的,是為什麽這幫人總能搶在我前面。去山城的事情只有我
阿虎知道,而來這里的事情也只有我跟老錢知道。雖然我不會去懷疑他們兩是不
是走漏了消息,但這樣總能搶在我前面的能力,讓我的後背感受到一種如芒在背
的緊張感。

  「和衷社。」只有他們才有著這樣的能力,連曹金山都不知道他身邊到底有
多少人是和衷社的,更何況此時我的處境。更要命的是,如果這個設想是真的,
那我可以肯定,我身邊已經滲透進了他們的眼線,甚至,還不止一個。

  一個小時後,局里的警察用一種異乎尋常的遲鈍速度控制住了整座小樓。過
在我的暗示下,老蔡的手下來得異常緩慢。好讓我跟老錢有足夠的時間檢查完了
房間的一切細節。

  致死的原因是窒息,也就是死於上吊,現場並沒有任何偽造死亡原因的痕跡。
甚至連門窗的灰跡,或者是死者的指甲縫隙這些地方,也沒有任何的異常發現。
唯一讓人無法理解的,就是明明跟我們還要約定見面,為何卻好像是趕時間一樣
的要在我們到來之前就自殺。

  「應該不是自殺,」老錢剛才在檢查的時候說的那番話,一直在我的腦海里
浮現:「我跟他通話的時候,是十一點十五分左右,當時,他的精神狀態並沒有
任何異常,還說中午要請我們去吃最近他發現的一家魚燴。一個要自殺的人,是
絕對不會表現出這樣狀態。而從身體溫度變化推斷來看,高明死亡的時間應該是
在我們到辦公室的半個小時前。一個人要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情緒奔潰而出現自
殺的念頭,他到底遭受過什麽樣的刺激,我實在是想象不到。」

  然而,糟糕的情況還不僅如此。我坐在審問記錄員的旁邊,一邊聽著他們盤
問小樓里其他醫護人員,一邊憂心著另外一件事情。就在剛才,我們幾乎是將高
明的辦公室檢查了個底朝天,然而,那個本來已經約好了要來取的關於鳳薇薇的
記錄報告,卻絲毫不見蹤跡。

  「這件事情,除了你,我,高明自己,你還有告訴過誰嗎?」老錢將頭湊到
我身邊,小聲的問了我一句。

  「徐飛。」其實在老錢問我之前,我就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情。出了老錢,我,
還有高明本人以外,就只有在來之前我在不經意間將此行的目的,告訴了絲毫沒
有防備的徐飛。只是,我內心實在不願意去懷疑這個跟了我多年的人,倘若他對
我有異心,也不用等到現在。更何況,就算他是背後的兇手,要想搶先我們一步
殺掉高明,還如此的不留痕跡,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放心吧,肯定不是徐飛。」老錢見我一臉猶疑之色,開口替我解開了心中
的疑惑:「其實這個事情,徐飛也是知道的,上一次來醫院的時候不是他也在場
嗎?所以我也有告訴他這件事情,如果是他想要動手,早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老錢見他說完這番話,我終於舒了一口氣。說真的,無論是老錢,阿虎,還
是徐飛,我都不願意去懷疑其中哪一個人有泄露信息的可能性。當下,只能嘆了
口氣說道:「不過現在看來,我們的身邊,應該是有我們對手的線人了。這個人
要麽臥底在你我身邊,要麽是潛伏在高明身邊。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高明定然
已經發現了什麽讓他們覺得恐慌的事情,才會如此急迫的要先下手為強。」

  其實老錢所想的,也是我內心最擔憂的事情。往往很多事情如果是擺在表面
上來做,就沒那麽複雜。而讓人可怕的,還是那些躲在背後的對手。從一開始,
為了避免先入為主的思想,我一直暗示自己劉家的金銀失蹤,曹金山的奇怪的委
托,還有劉憲原的莫名的死亡,是幾件相互獨立的案件。

  但隨著事件的深入,尤其是當那一輛行蹤不明的押運車出現在了蓉順倉庫附
近時,一件件細節事情都已經作證了我一開始的直覺,這幾件事情相互之間,定
然是有著某種內在的聯系。

  「下一位,李雅。」當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跟老錢相互交換了一個顏色。
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李雅跟高明的肉體關系,不過我們兩邊都會認為這個一直跟
著高明的小護士,定然會註意到什麽反常的情況。

  十分鐘後,王局果然如期而至。跟預料中的一樣,他讓自己的手下的人接手
了案件。不過在此之前,我已經審問完了李雅。在老錢的那個新情人的幫助下,
我們已經順利的進入了醫院的藥房,找一件在老錢眼里十分重要的東西。

  從李雅那里我們得知,高明今天上午一直在巡視病房還有配藥。這件事情我
本沒在意,但老錢卻看出了一些門道。按照醫院的流程,開藥的醫生是不能親自
給病人拿藥的,因為這樣會增加犯錯的幾率。雖說按老錢那個情人說法,這樣的
事情高明以前也有過,他們也沒在意。但老錢還是堅持要去藥房多看幾眼……

  「找到了,」就在我的雙腿都覺得有些發麻的時候,老錢突然放下了手中的
記錄本,然後看著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個李雅,果然是在說謊。」老錢小聲的對我說道:「不過,她應該也是
被蒙在鼓里的,所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我見老錢言語之間胸有成竹,於是也沒有問他發現了什麽。而是在半個小時
以後,跟老錢一起悄無聲息的將一臉驚慌的李雅,堵在了下班的路上。

  「張副局長,你,你不是已經問過了我麽,我也如實說了呀。」此時的李雅,
看上去比下午我們審問時還要緊張。當然,如果有兩個高級警察專門跑到你家門
口來專門尋訪你,任誰也不會有輕松的反應。

  不得不說,長期在醫院工作的高明,還是有些饑不擇食。李雅雖然青春活力,
但微胖的身材讓她看上去腰顯粗而胸反而顯小。如果說少女之中,陳鳳姐妹的身
材在妙齡少女中算是十分的話,那李雅頂多也就是四五分的水平。就跟不要說跟
體態完美無瑕的林茵夢,雨筠等女人相比了。

  不過,就從那天偷聽到了李雅跟高明的偷情後,我也知道這個李雅暗中也是
個騷蹄子類型的女人,而對於高明這樣的結婚多年的饑渴男人來說,這種少女的
新鮮和騷勁,是最讓人著迷的。

  我之所以回憶當時的那一段有些香艷的經歷,當然並不是為了意淫一番眼前
的少女。李雅跟高明的這一層見不得人的關系,成為了我要挾她向我們屈服的最
有力的武器。

  果然,在我不斷「暗示」,我已經知道她跟高明之間有染的事情後,這個小
姑娘強裝鎮定的神情開始慢慢慌亂了起來。雖說一旁的老錢並不知道李雅跟高明
的事,但看了少女的反應,立即也能猜到一二,於是立即趁熱打鐵道:「你放心,
我們來找你,並不是要抓你。我們只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希望你如實告訴我們」

  老錢這話一說完,李雅果然拼命的點了點頭。老錢見李雅上鉤,於是從兜里
拿出來了剛才憑借記憶寫下的那張高明的藥方。

  「這幾個藥方,你應該不陌生吧。」老錢說道:「這是上個月,高明讓你去
藥房取的幾次藥的處方記錄。」老錢醫術精湛,所以即使是快速看了一眼,也能
記住那幾個藥方是針對什麽病情的人,開了什麽樣的要。

  「嗯,是的,這幾次藥是我拿的。」

  「哦,那你沒有覺得奇怪麽,為什麽這幾個不同種類疾病的病人,甚至有些
是因為肝火過盛導致精神亢奮的病人,為什麽高明會給他們開麻黃素這種藥物」

  「啊?這…藥是高主任開的,用什麽藥,我怎麽知道?」

  「我換個問法吧吧,」老錢看著表情明顯更加猶疑不定的少女說道:「我把
話說得再簡單一點,是不是這些藥並沒有發到病人手里,而是被高明扣下來了」

  「嗯…這…」顯然,李雅的反應已經給了我們答案。此時的少女,雖然努力
在保持震驚,但她眼神中的恐懼,在我們故意用來照著她臉部的明晃晃的燈光下,
顯得格外的清晰。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在傷口上撒鹽,當然是我們警察審訊的慣用伎倆。
果然,連番的追問,讓這個少女的情緒瞬間崩潰。很快,李雅就一五一十的告訴
了我們,在過去的一個多月,高明確實又在幾個病例中加入了高濃度的麻黃素。
但等李雅取了藥之後,他卻並沒有讓李雅將這藥物給病人服用,而是留在了自己
的辦公室。

  「嗯,果然如此…」老錢在放走了李雅後,才扭頭對我說了這句話。從他的
臉色來看,定然這個事情的影響是非同小可的。在跟老錢共事多年的經歷中,我
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露出這樣複雜的表情。

  「怎麽了?」我看見老錢陷入了沈默,急不可耐的問了一句。

  「麻黃素這種藥物也許你沒聽說過,他是一種強烈的神經興奮劑。之前我跟
你說過,在鳳巧爺父女在生前遭受過的銀針刺頂的酷刑,是要用到致幻藥物。而
麻黃素,就是這種致幻藥物配方中,最難得到的一種原材料。而這種藥物,由於
十分昂貴且危險,因此只有在江北醫院這種大醫院才會存有一定量的高濃度麻黃
素。即使這樣,每次病人使用的量,也是有嚴格的規定,所以才需要多次取藥」

  老錢的意思已經很清楚,鳳巧爺父女被施刑的過程中,所用到的致幻藥物,
很可能就是這高明提供的。目前,雖然無法判定高明是否就是這個案件的直接參
與者,但倘若是真的,我們當初將鳳薇薇交到高明這里的行為,無疑是讓這個少
女羊入虎口。

  「只是有一定我不太明白,」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倘若,高明真的是這
個案件的參與者,那他也定然知道鳳薇薇的身份。鳳薇薇還活著的這個事情,隨
時可能讓他們的計劃敗露。但是如今,在醫院的這段時間里,他不光悉心照料著
鳳薇薇,還破例讓你去給她診療,這種行為,似乎有點不合邏輯。」

  「這也是我還沒有想明白的地方,」老錢說道:「也許他不過只是倒賣這種
藥物,想要謀取一票錢。又或者是被什麽人要挾,所以才做這件事情。說真的,
雖然我一直瞧不起他,但畢竟同學一場,我也不希望我們一直苦苦尋找的那個兇
手就是他。要不然,我真不知道以後怎麽跟我的老師交代。」言語之中,竟然也
是一番唏噓。

  「沒事,這件事情我們一起想想,總會有方法找到突破口的。」我拍了拍老
錢的肩膀,知道最近也許因為跟張春娟在一起,這個一直冷血無情的驗屍警察,
也慢慢有了一些常人的情緒。細想之下,竟然覺得頗為有趣,也許是苦中作樂的
心態,我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頭,你笑什麽?」老錢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在想啊,你這麽懂藥物,又這麽懂人體。也不知道你當初,是不是靠下
藥的方式,把那個清心寡欲的護士長弄到床上的。」說完,又是一陣的笑。

  「你說笑了。」老錢平時被死人陰氣沾染的臉上,竟然也露出了一絲不易察
覺的紅潤。

  分別前朋友之間的笑語,讓這個多事的傍晚多了一分趣味。當我跟老錢分開
後,已經臨近黃昏時分。我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晚上約見劉忻媛的酒店,這一次會
面,甚至將決定山城未來的走勢。

  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回避著她,並非真的因為那日她說的那番關於雨筠的。對
於這個從小在槍火中滾大,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智慧和膽識的女人。因此在此之
前,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去接近她了。

  但女人總歸是女人,在女人受到病痛折磨的時候,劉忻媛依然會希望有個男
人能把她當作一個女人一樣去呵護。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特殊的憐惜,讓我一直對
女人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距離感。在劉憲原死後,劉忻媛面對壓力時難得表現出
來的猶疑,已經給過我不止一次可以利用她的機會。然而直到今天,當曹金山勢
力集團已經幾乎遇到了絕境時,我才終於做出決定,要將這個女人徹底納入我的
勢力範圍。

  而劉忻媛,似乎也好像知道了我心里的想法一樣。今天女人的反應一反常態
的平靜,即使是當我告訴他,最近一系列事情背後的始作俑者可能是周敬堯時,
她也只是默默了點了點頭,然後順從地答應了我要她去說服林茵夢跟劉憲中的想
法。甚至連聽說劉憲中跟周敬堯有勾結的事情後,她也是一種不置可否的表情。

  「行,那說服劉家事情如果有了結果,你就給我一個回應。」當我說出這句
話的時候,劉忻媛依然是一陣沈默。過了很久,女人才慢慢嘆了口氣看了看我,
似乎有一肚子的話要對我說。

  「我知道,那天我說的話讓你生氣了。」劉忻媛拿起自己的毛巾,將我嘴上
剩余的殘渣仔細擦了擦。雖然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沒想到
的是劉忻媛竟然對那日我的反應如此的在意。

  「實話告訴你吧,我曾經真的一度想過,把你的未婚妻從你身邊搞走。」劉
忻媛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是一種有些理直氣壯的語氣。

  「然而這兩天我也想明白了,我有我的路,你也有你的路。其實來這里之前,
我原本想對你說,只要你願意,這件事情了解後,你就帶著我,當然還有你的未
婚妻離開山城。我們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日子,甚至我當小的也可以。」
劉忻媛頓了頓,在我的臉上看了一陣後,又緩緩說道:「然而當我見到你,尤其
是看到你對你現在做的事情信心滿滿的樣子,我突然不想這樣說了,我也不想破
壞原來的你。」

  面對劉忻媛的這番話,哪怕是個傻子也能提出此時女人心中的苦悶跟情愫。
我本想找點什麽話去回應女人,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在一瞬間,我突然覺得挺對
不起眼前這個女人,在她的心里,也許也能感受到我有利用她的行為。然而她選
擇對這些事情視而不見,甚至一次次的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事。面對這樣的女人,
我除了愧疚,還能又什麽呢?

  「不過,你也不用太糾結於此。劉家的事情要想徹底了結,也許沒有你想象
中那麽簡單。甚至你剛才給我說起周敬堯的時候,我也不覺得已他的勢力就真的
能在這山城翻起風浪。」劉忻媛的語氣回複了平靜,接著說道:「其實你不知道,
山城的這些買賣,其實利潤一直很薄,尤其是這里成為臨時政府的駐地後,各項
稅收更加繁重不說,各項社會交際的經費更是與日俱增。在此之前三哥還在時,
我都跟他提過,逐漸減少山城的投資。因此眼下,二哥的做法雖然是激進了些,
但也不失為一個法子。你放心,倘若二哥真的有什麽歹心,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倒是你那邊,還是以前我給你說的,有些事情還是能躲就躲,這潭水,實在太渾
了。」

  「不,」我打斷了劉忻媛的話說道:「至少我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夥伴。」
我說著這話的時候,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女人。對於女人來說,我一直是采取一種
主動的態勢。然而自從接觸劉家了之後,我卻發現我好像變了,無論是面對林茵
夢還是劉忻媛,我好像失去了那種對女人的進攻型。但今天,我已經打定了主意,
要反客為主。於是借女人放下酒杯的一剎那。我順手將她那只長期握槍的手捏住,
拉到嘴邊親了一下。

  「討厭,這里這麽多人?」劉忻媛被我這樣猝不及防的一弄,立即下意識的
想要把手收回來,語氣也恢複了剛認識我的時候的那種母豹子一樣的威嚴。然而,
早有準備的我,故意將手握的很近,並沒有讓她的手,逃出我的掌心,反而是拉
著她的手,強行將臉頰湊了上去。

  「這里那里有人?」我笑著說道:「剛才你來這里的時候,不是叫服務生不
要進來,然後還叮囑你的手下把門看好麽?」劉忻媛的這一番舉動,在我看來正
好可以體現出她此時想要見我,卻又怕被別人看到說閑話的心理。而我,當然懂
得如何利用這一份心理,於是,當劉忻媛再一次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半推半就的
被我拉過來坐在腿上,然後放肆的在她的紅唇上親吻了好一陣子了。

  「每次見到我都這樣毛手毛腳的。」唇分,劉忻媛氣喘籲籲的說出的這句話,
立即讓我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她時,就在櫃子中被我強吻的情景。而就在思緒間,
劉忻媛冷漠的臉上也終於忍不住噗嗤一笑,顯然我們兩人,想到了同樣的事情。

  「這明明是你失言在先,還說我毛手毛腳。」我有意要將我和女人之間的關
系再提升一步,於是放肆的伸手,在她的臀部上拍了一下。

  「我哪里失言在先了?」女人被我的行為弄得渾身一抖,本來側依在我身上
的身體,一下子從我的胸前彈了起來。然而,女人眼神中的嬌羞和緊張,卻分明
的表達著她此時並不是在質問我,話語之間的濃濃情誼,任誰也看得出來這不過
只是一種嬌嗔。

  「你還記得你之前說過什麽嗎?」我將本來已經站起身的女人,又一把拉回
自己的腿上說道:「你之前不是說,要幫我那個一下的嗎?現在周圍沒人,六大
小姐難道準備失言不成?」說完這話,我的手已經毫不客氣的撫上了女人充滿結
實彈力的大腿,隔著褲子揉捏起那片充滿了力量的肌肉。

  雖然,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跟劉忻媛如此親密的接觸,但卻是我第一次如此放
肆的去享受她那兩條因為長期鍛煉而練就的兩條萬里挑一的雙腿。不得不說,對
於一個女人來講,雖然腰臀和下陰是最能刺激男性感官的部位。但女人身上還有
很多部位同樣能給男人帶來致命的誘惑。就比如說玉蓉的纖腰和劉忻媛的這兩條
玉足。

  充滿了致命彈性的雙腿,在讓人抗拒的力量之下,是一種任何男人都無法抵
抗的誘惑力。我從未如此的仔細打量過女人的雙腿,當然也從未如此震撼的感受
到,一個女人的雙腿竟然可以有如此完美的線條。

  「呸,就知道你大晚上見我沒安好心。本姑奶奶告訴你,你要是敢亂來,上
一次的滋味是知道的。」劉忻媛的嘴里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當我的雙手在她白
皙光滑的小腿上開始來回撫摸的時候,其實整個人卻已經開始慢慢的軟化下來。

  女人,往往就是如此的口是心非,即使是一向性烈如火,敢愛敢恨的劉忻媛,
面對情欲的挑逗時候也會有如此的反應。明明在我耳邊的呢喃所呼出來的熱氣,
已經幾乎要將我的耳朵融化,但女人始終卻保持著自己的矜持。

  然而現在,打破女人的這最後的一層矜持,成為了我唯一的想法。不光是為
了自己的計劃得以實施,也是突然覺得,這一頭母豹子,在床第上好像也可以變
成一個十分出色的女人。在此之前,我對出色的的女人向來是來者不拒,尤其是
那種平日里高傲,卻在床上風情萬種的女人。

  然而不得不說,在認識了林茵夢之後,我對其他女人的興趣,已經減淡了很
多。雖然在這段時間里,我也會跟其他的女人上床,也會去占有那一對梨花帶雨
的姐妹花,但那不過更多是為了發泄一下身體中積壓的欲望而已,並不算是男女
之間的調情。否則,換了以前,我早就對這個已經向我挑明了旗號的女人下手了。

  這是林茵夢的魅力所在,那種攝人心魄的吸引力,會讓你情不自禁覺得甚至
連自己的生命都是可以為了女人而奉獻的。但劉忻媛卻不同,她給人的距離感實
在是太強了,即使是同為絕色佳人,但很少有人敢真的對她如此放肆。

  只有此時,當我放肆的走到女人面前,然後毫無忌憚的將自己的褲帶解開,
然後將我那被腫脹的下體支撐得幾乎就要破裂的褲子湊到女人面前時。我突然發
現,我好像變回了那個曾經在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里風流倜儻的公子哥。而女人,
也終於展開了被她埋在靈魂深處的柔美一面。

  「呸,想的美。」跟預料中的一樣,雖然嬌羞的女人雖然白了我一眼,卻並
沒有回避我的動作。女人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生澀的隔著褲子在我的胯下肉了一
把說道:「那時是我身上不舒服,正好你又在旁邊,才讓我有沖動讓你占便宜,
現在,休想。」

  女人是初次接觸男人,我當然知道不能真的脫下自己的褲子讓她含住我的肉
棒給我品簫。於是又故意挺了挺下體後,才調笑著說道「」唔~~既然這樣的話,
那我就檢查下我們的寶貝,病到底好徹底了沒有。「我彎下身子,再次放肆的吻
上了女人的紅唇。一邊主動的將舌頭探入女人的嘴唇,一邊用力的想要去解開她
胸前緊緊扣在一起的西裝的扣子。

  女人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茉莉芳香。很明顯,姍姍來遲的女人在見我之間,
專門沐浴過自己。我喜歡有品味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喜歡用最昂貴的沐浴液的女
人。我一直認為,只有最高貴的女人,才能激發男人最強的征服感。

  所以,當劉忻媛用力的想要阻止我對她的侵犯的時候,我的內心的欲望,反
而更加強烈。尤其是當身下的女人,是很多人連意淫都不敢的一頭母豹子時,我
跟女人的親熱,在很多人眼里已經幾乎演變成了一場男女之間力量的角逐。

  解開女人襯衫的同時,我幾乎只能靠騎在他身上的方式,才能控制住女人近
乎瘋狂的掙紮。躺在桌上的女人,粗重的喘息帶來的胸口的不斷起伏,讓包裹著
女人雪一樣白皙的肌膚的那件蠶絲胸衣,有了更強的誘惑力。我甚至想迫不及待
的將我的手從女人衣領前面的縫隙中伸進去,去感受女人胸前那一對山丘的柔軟。

  身下的女人,在我雙手對她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的不斷侵犯下,終於停止了
自己的抵抗。然而,就當我想要將女人的胸衣解開的時候,劉忻媛突然伸手在我
身上推了一下,這一推的力氣並不大,但我卻不得不放棄對女人的繼續進攻。無
論你是誰,恐怕當一個正在跟你親熱的女人,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
首對著你的脖子時,你恐怕也會跟我一樣,只能離開女人的身體。

  「誰讓你解我的衣服的?」劉忻媛從桌上掙紮起來,用一種慍怒的眼神看著
我。我突然意識到,也許剛才對女人的行為卻是有些過了。雖然劉忻媛對我有情
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但畢竟從未有過男人的她,對於男女性事也是矜持保守的。
我突然覺得,因為想要急於實現自己的計劃,一向對女人遊刃有余的我,竟然也
會犯這種情場新手才會犯的錯誤。

  激情驟然降溫,我就像是一只鬥敗的公雞一樣,默不作聲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劉忻媛手中的匕首雖然收了回去,但此時就像是直接紮在我心里一樣,讓我感受
著一陣窒息。我想要努力的像女人道歉,以挽回這種隨時可能破滅的感情,然而
很快,我卻發現,我錯了,徹頭徹尾的錯了。

  將匕首收回去的劉忻媛,並沒有將那把剪刀放回綁在大腿上的刀鞘,而是讓
我意外的將刀鋒放過來對著了自己,然後在自己胸前輕輕劃了一下。

  鋒利的刀刃,吹毛可斷。當然這一層薄薄的蠶絲,也無法抵擋這迅速的寒光
一閃。在電光火石間,女人胸前的衣襟已經被她割開了一道狹小的縫隙,一抹肌
膚的春色,就像是被脹破的皮球一樣幾乎爆裂開來。

  「不準解衣服,」女人說話的聲音,突然又重新變得粗重起來:「撕掉她」
這是我這一生中,從女人嘴里聽到的最粗魯,卻又最讓人血脈賁張的要求。這是
我第一次體會到,下體比呼吸轉換還要快速的膨脹是什麽樣的感覺。在我回過神
之前,劉忻媛已經抓著我的雙手,捏住了女人那一件已經春光乍泄的胸衣。當然,
我並沒有讓女人覺得自己不解風情,很快,我已經完全理解,女人到底有著什麽
樣的心思。

  「呲啦~」一聲尖銳的裂帛聲中,劉忻媛身上貼身的胸衣,終於在我的力道
下變成了一片碎布,從女人的身體上滑落。昏暗的房間中,女人的身體的白皙一
下讓房間變得白皙起來。幾乎是相同的時刻,劉忻媛已經將身邊那只倒上了名貴
紅酒的酒杯舉到自己頭頂,然後就像是澆水一般,將紅酒從杯子中倒了出來。

  只是,女人倒出的紅酒,去不是奔著女人的紅唇而去的。一股血腥的紅酒,
不偏不倚的落在女人的胸前,在女人身上綻放出一朵淫靡的血色花朵。而這一次,
我沒有再讓女人的春情有片刻的等待。趁著酒水還沒有潑灑盡的時間,我的雙唇
已經貼上了女人雙乳,一邊用力的吮吸著潑濺而出的紅酒,一邊用舌頭快速的碾
磨著女人柔軟嫣紅的乳頭。 

  「這才是女人要的瘋狂的激情,」這是當我將頭從女人胸前離開時,我心中
唯一的想法。這一頭發情的母豹子,就像是癲狂一樣,將我的衣服從身上扒下。
而這一次,我已經知道,如何去滿足這個瘋狂的女人。

  這是我第一次替女人舔舐下體,即使是之前面對那個讓自己初嘗禁果的女人
在我面前分開的雙腿時,我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在此之前,就算是沐浴之後
通體透香的雨筠,我也受不了女人下體散發的一陣腥味。

  然而此時,劉忻媛的野性和瘋狂,讓我對女人的下體充滿了沖動。我的舌頭,
就像是觸電一樣在女人的下體來回彈跳,我盡量讓每一次舌尖的跳動,都能夠準
確的挑逗著女人下體口的那一粒突起。而雙手,也已經在相同的時候,配合地伸
到女人胸前,在女人的雙乳下靈活的撚搓著女人的雙乳來。

  我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在一個飯館的餐桌上,如此粗暴的占有一個未經人
事的女人。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名動山城的劉家小姐。然而,當我的下體在突
破女人緊致的薄膜阻隔的那一瞬間,女人身體發出的那一陣痙攣,以及被留聲機
掩蓋的一陣尖叫,讓我意識到此時的我並不是活在夢境里。

  這一切都那麽的真實,我真實地感受著盤在我的腰間的那兩條充滿彈性的雙
腿所帶來的致命的彈性,也清晰地感受著他們幾乎就要夾斷我腰肢的力道。從第
一次見到女人時,我對女人這兩條充滿彈力的雙腿就充滿了好奇。然而此時,我
卻驚人的發現,跟女人的雙腿比起來,女人下體的緊致和彈性,才是讓我前所未
有過的體驗。

  一般說來,初夜女人的下體都會因為緊張而顯得幹澀。因此,即使女人的下
體再新鮮,也只能讓人覺得是下體僵硬而不是緊致。然而,此時我竟然發現,陷
入瘋狂的劉忻媛,下體竟然分泌出了如此多的蜜汁,以至於我下體的抽插盡然能
達到跟那些久經床第才有的女人的狀態。而這一切,竟然會出現在一個不過只是
破處幾分鐘的女人身上。

  餐桌上的盤碟和桌布,已經被我們放肆的扔到了地上。被一堆碎落破爛的瓷
器包裹的桌上,一個仰面朝天的女人,正在瘋狂的迎接著男人的抽插。如同角力
的性愛淫亂中,女人一次次想要占據情欲的上風,然而今晚我的狀態也是好的出
奇,騎在女人身上的我屏住呼吸,心中默默的註意著自己每一次抽插的節奏變化。

  這是一場征服與被征服的遊戲,而這樣的激情,只會在我們這種所謂的上層
人士中才會見到。有很多人以為,我們這些衣著光鮮的人們,對於男女性事是要
求優雅而克制的,因此,我們並不會想很多粗魯淫欲的人們一樣,使用很多動物
最原始的交合方式。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往往越是所謂的名流,在風月之間的見聞我越廣。我
決計不會相信,如果劉忻媛不是見識過很多男女性事,初次委身於人的她會如此
的懂得如何去激發一個男人心中的獸欲。尤其是當她的下體,開始有張力的一開
一合的配合著我的節奏的時候,房間中我們的影子,就行時兩頭正在交媾的野獸
一樣充滿了最原始的欲望。

  「啊~~」當情欲達到頂峰時,女人的喉頭發出的,幾乎是一種尖叫般的嘶
吼。一股白濁滾燙的陽精,噴灑在了女人光滑平坦的肚子上,伴隨著女人的呼吸,
在女人身上不斷的起伏著。

  我很想將殘留著我陽精的下體,插入女人的嘴里,讓她替我打掃幹凈。然而
最終,我還是沒有這樣做,激情過後的女人,眼神閃爍著的那種複雜而又迷離的
表情,將我拉回了現實。在做愛的時候,她是女人,我是男人,但一旦激情結束
後,我們就又變回了兩個在山城舉足輕重的人。

  剛才的一番交合,即使靈與肉的交流,也是權與欲的交換。我不知道女人是
否能夠感覺出來我對她的侵犯更多的帶有某種政治色彩,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如
果沒有我現在的這一層身份,今晚的激情將絕對不會發生。

  從餐廳出來已經是月上枝頭,最近幾天的時間,似乎都過得特別的慢。人剛
一到家,劉忻媛的電話就跟著到了。因為她已經是我的女人,所以對我交待的事
情會更加上心。不過剛剛分開一個小時,她已經說服了劉憲中,參加三日後的夜
宴。

  而我,正泡完澡回到房間里,一邊聽著女人的電話,一邊看著身下的雨筠溫
柔的用嘴彌補著我今天下體缺失的遺憾。


                             【未完待續】
2018-12-17 23:2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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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23)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12/30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二十三章  偷閑

  偷得浮生半日閑。

  當我還以為我需要去把伸著懶腰的阿虎,從床上硬拖下來的時候,才發現他
已經在家中忙碌了好一陣子了。距離夜宴只有兩天時間,不光是現場布置,一應
接待的準備,也到了關鍵的時期。因為東陽深造不錯,因此阿虎不得不親自參與
很多準備工作。

  不過眼下的這番忙碌,也對我窺探山水莊園的情報有了很大的幫助。我拿著
莊園的建築地圖跟她安排的崗哨圖,一邊仔細檢查著崗哨的位置,一邊盤算著如
何給曹金山的人留一條方便他們動手的「漏洞」。

  「餵,我說你今天是怎麽了,從來不見你來勘察現場一次的你,為什麽今天
反而這麽積極了?」不明就里阿虎不知道我用鋼筆在地形圖上做的標記其實是在
告訴曹金山,我講哨探安排在了哪些位置,還很認真的跟我講了幾個山莊構建的
地形獨特之處,當然,這些信息也都被我記錄在了地圖上。

  「以前這件事你不是都交給你的那個叫蘇彤的助手嗎?」阿虎問道:「今天
怎麽不見她來?」

  「哦,她被調去負責別的案子了。」我擔心阿虎從我的記號中看出什麽端倪,
於是等地圖的墨跡稍微幹了一點後,就立即小心翼翼的將地圖疊起來說道:「之
前蘇彤應該已經給你說過了,我們會來十二個人吧。」

  「嗯。」阿虎說道:「只有十二個人,是不是少了一點兒?特別是最近那幾
個大佬們,不是還說要把他們手中各自的煙雨十一式放到我這里展出嗎?這樣一
來,恐怕我這邊壓力不小。」

  「這些人不是來給你們當保安的,而是來指揮現場安保的。」我直截了當的
告訴阿虎,就是要他把山莊的安保工作完全交給我。

    果然,聽了我的話,阿虎沒有任何疑問,只是說出了他們自己私人活動的那
塊區域需要不被打擾,其他的時候整個山莊都算是交給了我。「所以,我明天就
會讓其中的十個人先來你著,負責培訓你這里的保安人員。」這十個人大多都是
老蔡手下信得過的人。而剩下的兩個名額,我會留給老錢和徐飛。一方面是他們
需要近距離幫我監視劉憲中,周敬堯等人。而另外一方面,這次聚會食宿俱佳,
因此,對他們兩來說也算是一次福利吧。

  「行吧,從後天開始,這個山莊的主人,就變成你了。」阿虎假裝一副苦臉,
嬉皮笑臉的說道:「對了,還有個事情一直想跟你說來著。我的那對姐妹花,你
打算怎麽處置?」

  「啊?」

  「啊什麽,上次嫂子在,我不好問你。」阿虎說道:「現在你把她們姐妹兩
都收了,她們再在我這里當下人就不合適了吧。說真的,也不知道你小子哪點兒
迷住她們姐妹了,這一對姐妹花見了你一次後,就整天魂不守舍的。你別以為我
上次是甘心讓她們兩陪你去蓉城走那一趟。我給你說過,這兩姐妹不光相貌出眾,
一身功夫也是專門調教出來的。我本來是想把她們培養成貼身侍女的,結果沒想
到被你小子把這便宜撿了過去。現在這兩姐妹,碰都不讓我碰一下,你說吧,這
事兒你打算怎麽解決。」

  面對阿虎的玩笑般的抱怨,我卻頭大如鬥。我本以為,上次蓉城之行只是陳
鳳姐妹習以為常的行為,但沒想到蘇彤的事情剛剛消停一點,又來了這麽一出。
不過料想,阿虎剛才的話也是半真半假,我也知道阿虎並不會真的拿這事兒為難
我。

  「哎喲,」重重的一拳打在我的背上,這是兄弟間最正常的交流方式。果然,
見到我一副臭臉的表情後,阿虎說道:「放心吧,你小子我已經給你把屁股擦幹
凈了。在西城有一處我的店鋪,是做香水生意的,最近他們的店長生病了,我就
打算讓她們兩姐妹去打理那個店。也算給她們了個正經買賣。不過嘛,等你和嫂
子結婚後,她們姐妹你最好還是給個名分吧。隨說你們那行講究個一夫一妻,但
這兩姐妹畢竟也不是普通人,你留著她們在身邊,也有好處。」

  「行吧,」我見阿虎已經說道這個份上,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是急在一時半會
兒就要解決的,於是跟阿虎問名了那個香水鋪子的地址,然後收拾起了自己的東
西。

  「怎麽,要走?」

  「是,今天家里還有點事情,所以要先回去了。」我檢查了一遍公文包里的
內容,確認剛才我的手記都帶走了才跟阿虎說道:「對了,宴會那天我會讓我的
人多接觸下周敬堯。到時候你暗示下你的人配合下。」

  「嗯,放心吧。東陽那邊,我也希望能給泉下的他有個交代。」阿虎打開門,
陪著我往樓下走去,邊走邊說道:「上次你走後,雖然東陽的事情一度讓我很憤
怒。不過這兩天我也慢慢冷靜了下來。實話說,也許東陽父子對我,也隱瞞了很
多事情。這樣也好,有些事情早一點跳出來,總歸是有利的。只是幾日後,我這
里恐怕會變成一個是非場,兄弟,這筆買賣我要賠大大了。」

  阿虎說完,假裝嘆息了一聲。我當然知道他不是真的在打退堂鼓,對於這個
此時已經跟我一樣幾乎把自己身家搭上去了的兄弟,我只能拍了拍他的手臂,算
是對這種處境最好的一種回應。

  從阿虎那里出來,我先將圖紙的記錄內容偷偷用相機拍了一張,將交卷給曹
金山送了過去,然後才回到家里。早已經因為我的遲到而被弄得饑腸轆轆的雨筠,
反常的沒有自己先動手做些吃的,而在她的少有的抱怨後,我才想起今天是我之
前跟她說的要帶她去置辦幾天後夜宴用的衣服的時間。

  自從跟了我之後,雨筠其實就很少在外面買衣服了,大多的時候,都是我將
裁縫叫到家里來的。只是因為這一次比較特殊,雖然雨筠不缺晚宴用的禮服,但
畢竟事山城名流的聚會,因此即使不是以我的夫人的身份,我也不希望她因為穿
著而顯得掉價。

  因此,不顧女人的反對,我徑直將雨筠接到了雖然價格昂貴,卻擁有山城最
多現貨禮服的西豐洋行。隨說這還是我們第一次來這里,但這里的店長竟然認得
我,一張塗脂抹粉的老女人臉上堆滿了笑容,把我們當成哪些山城豪客一樣,一
個勁的想我們推銷著那些在雨筠眼里,十分昂貴的禮服。

  「這個不行吧,價格太貴了」,「嗯,這個也不好,背上露太多了。」面對
「熱情」的店長,雨筠顯得有些不適應,低著頭湊到我耳朵邊,一件一件的拒絕
了店長給她推薦的每一件衣服。

  其實,這些衣服的價格我完全能夠接受,只是雨筠素來不鋪張浪費,因此面
對那些足夠平常人一年工資的禮服,她是連連搖頭。然而女人這樣的反應,反而
激發了我作為男人的好勝心。我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只能替她拿著主意。只是
幾件我看得上的衣服,要麽雨筠不喜歡,要麽就是裁剪並不貼合她的體型。一來
二去,竟然將店里的衣服都看了一遍也沒找到合適的。

  「要不,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而且我自己的那些衣服也不差的呀。」
面對眼前的尷尬,雨筠心中有些打退堂鼓。不過就在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拿下第一
件勉強合適的衣服時,我卻註意到了店里最里面的存衣間里的木架上,掛著一件
黑色旗袍款式的禮服。而我一下子,就被這件衣服的精致和大氣吸引了過去。黑
色的絲綢旗袍上,修著兩朵金黃色的團花。每一個細節,都有很多精致的工藝。
即使只是套在木頭的假人衣架身上,也能讓人想象得到女人穿上這件衣服時的樣
子,那一定是一種端莊中透露著嫵媚的風情。

  「嗯,那件衣服是怎麽個說法,要賣嗎?」我伸手指了下那件旗袍,向店長
問道。

  「嗯……這件啊,這件衣服被人訂走了。」店長看了看那件旗袍,又看了看
我,似乎臉上有些難色。

  「哦?是誰家訂的,有沒有這一件款式接近的存貨呢?」

  女店長見我不依不饒的追問,沈吟了片刻才說道:「嗯,張局長,原本這件
衣服我們是不打算賣的。不過如果你是,也罷,我就實話實話。訂這件衣服的人
不是別人,正是劉老板。」

  「劉憲中?」

  「不,」女人搖了搖頭:「是劉憲原老板。他這件衣服是一個多月前訂的,
我們早就做好了。雖然劉老板一直沒來取,但我們也不敢另作他用,只能把他掛
在櫥窗里展示。直到幾天前,我們知道劉老板出了事情,因此才將這一件禮服收
起來。老板說如果在等個把月,如果劉家沒有人來取,我們再掛出來賣。張局長,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等下個月來,我們可以給您個特別折扣。」

  「下個月?我後天就要用,要不就不來你們這里了。」我看了看雨筠,從女
人那種自然的眼神中,我也能見出她對這件絲綢旗袍爺頗感興趣,雙眸中流露著
一絲躍躍欲試的感覺。於是我不假思索的說道:「這樣吧,你把這件衣服讓內人
試一下,如果合適的話,我去跟劉家打個招呼。」

  店長見我話說道這個份上,看了看我,又知道我身邊的雨筠跟我的關系,於
是假裝表情誇張的咬了咬牙說道:「行吧,既然張局長如此說,那我們也只能按
您的意思來辦。」說罷,叫人從那個衣架上小心翼翼的取下了那件衣服,然後帶
著雨筠去了試衣間。

  「嗯,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去試試衣服。」看著一臉興奮的雨筠,我不禁露
出一種雄性動物的滿足感。能夠讓自己的女人隨時買到她想要的衣服首飾,是每
個男人都希望做到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很多男人會對自己很苛刻,反
而會讓自己的女人打扮得各種衣著光鮮。

  遐思之間,我心里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劉憲原訂這件衣服是給誰呢?從時
間來看,他可以給任何自己想要送衣服的女人買這件衣服。但從這件衣服的修身
款式來看,在劉家,配得上這件禮服的女人卻不多。

  我無暇思考這件衣服,劉憲原到底是要買給家人還是自己的情人。此時我的
腦子里,不斷浮現的只是林茵夢換上這件旗袍時候的樣子。從我第一次見到林茵
夢時,我就知道這個女人對於旗袍有著比其他女人更強的摯愛。尤其是女人身上
那股獨特的高貴冷艷的氣質,在旗袍的襯托下更加讓我每每心生悸動的時候。

  我試探性了問了問店長,想要知道這件衣服的主人是否時林茵夢,然而店長
搖了搖頭,只說劉憲原並沒有讓她們的裁縫去量過誰的身材,而只是帶著一些衣
服的池春來找他們定做的。為了達到劉憲原要的感覺,中間他們也是反複修改了
好幾次。

  「看來,劉憲原要送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我知道這種禮服試起來比較費
周折,於是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店長送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沒想到,茶
入空腹更添饑,本來想閉目養神一陣的我,竟然反而六識更加敏銳起來。

  「誒,我說,你每天這麽辛苦的跑來上班,你那剛出生幾個月的娃在家不鬧
嗎?」

  不遠之處的櫃臺後面,兩個並沒有留意到我的存在的女人,正在你一言我一
語的聊著私天。

  「鬧,每天半夜都要起來餵幾次奶,折騰得不行。不過白天到是還怪,聽孩
子她奶奶說,白天在家反而睡得挺踏實的。」

  「哎,你也是操勞,這才出月子幾個月,就出來上班。白天在這幹半天,晚
上還要奶娃,奶完了娃還要奶你男人,真是苦呢。」我知道,女人之間的聊天,
也會像男人之間一樣,聊到很多兩性之間的事情,只是像這個女人這樣,就大半
天在外面如此嘻嘻哈哈的女人,卻也是不多見。不過從背影來看,這個身材走了
形的女人也應該是生育多年,難怪如此放得開。聽了她們的對話,我嘴角微微一
笑,幹脆饒有興致的躺在沙發上聽著兩個普通的女人聊著自己的風月事。

  「哎,這也是沒辦法嘛。」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那個年輕女人的言談中,竟
然也是大大咧咧的說道:「就生娃的這幾個月有奶,孩子吃不多,讓他爹吃吃也
是好的。」說完,竟然帶著一絲淫蕩的味道哄笑起來。

  「誒,桂姐,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不生孩子就會產奶的女人啊。你說如果
有的話,這種女人是不是很受男人喜歡啊?」那個年輕女人笑了一陣後,突然問
了一個並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我只聽說女人在孕期有產奶的功能,除了那段時間,
男人哪有機會品嘗女人的瓊漿玉液。

  「有啊,」那個叫桂姐的女人的回答,讓我有些意外道:「這是我在老家坐
月子時候聽說的。她們說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這樣的女人,能夠在懷孕之前就分
泌奶汁。不過呢,這樣的女人據說少之又少,因此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
知道。不過呢,我倒是最近聽說,好像洋人那里會有一種藥,女人吃了之後就也
會分泌奶水。只是那是人家有錢人家的玩意兒,我自然是沒見過了。所以,你最
近還是讓你的男人多享受下吧,不然就沒得吃了,只是別把你的娃餓著了。」說
完,兩個女人發出了一陣吃吃的笑聲。

  正在我豎著耳朵,聽那個叫桂姐的女人吹噓著自己當年,一邊要奶孩子,一
邊要奶男人,還要一邊奶他那個七八歲大沒了娘的小舅子時,突然,門口的一個
身影,讓我將註意力一下集中到了門口。

  「林夫人!」我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林茵夢。上次自從高升戲院一別後,
我就再也沒跟女人見過面。昨日里從劉忻媛那里聽說,自從劉憲原下葬之後,女
人就一直深居簡出,短短的幾日不見,竟然清瘦了一點。

  「哦,張局長,幾日不見了。」女人的語氣很平靜,讓我內心一沈。雖然我
也知道,此時有外人在旁,林茵夢是不可能表現出我們私下時的那種狀態。然而,
我還是希望從女人那里,給我一些屬於我的風情。哪怕只是用眼神給我一個回應
也行。

  「呀,林夫人有些日子沒有來了。」見到林茵夢這個貴太太後,服裝店經理
的態度可比我熱情多了。畢竟對於我來說,只是他們這里的一個警察投資,但作
為劉家大奶奶的林茵夢,不光是他們這里的貴客,更可能是買賣場上的貴人。於
是當下,那些店員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站成一排準備隨時聽候林茵夢的差遣。

  「林夫人這次來,是想要……」經理說著這話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劉憲原定
做的那件旗袍此時正在雨筠身上,於是急忙住了嘴。而正好,我又給她遞了一個
眼色,暗示她先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畢竟雖然雨筠為人大度,我也不願意我未
婚妻穿上了的衣服還要被迫脫下來,即使對方是林茵夢。

  「嗯,這次妾身來是想看看你們這里有沒有現成的禮服。兩日後我有一重要
夜宴,如果你們這里有什麽新款式,我正好看看有沒有什麽合身的。」林茵夢這
話一說,我跟經理幾乎同時松了一口氣。看起來,劉憲原定做的那件旗袍並不是
給林茵夢訂做的。當下,我也沒有功夫琢磨那件旗袍本身的主人,而是假意坐回
了沙發上,偷偷看著林茵夢挑選旗袍的背影。

  「親愛的,你來一下。」更衣室里雨筠的聲音,讓我有些猝不及防的將自己
的眼神收了回來。

  「嗯?怎麽了,是衣服不合適嗎?」我又偷偷看了林茵夢一眼,還好她此時
跟我有些距離。說實話,也許是做賊心虛,我並不想讓雨筠跟林茵夢打個照面。

  「沒,不是,你進來下再說吧。」雨筠說著,將試衣間的門打開了一道只有
我能進去的縫,自己卻不知道為何,就像是一只刺猬一樣躲在門口。

  然而,當我走進房間的一剎那,我卻立即明白了雨筠話中尷尬的原因。衣服
十分合身,幾乎就像是替雨筠貼身定做的一樣。無論是腰臀還是肩膀,都跟衣服
嚴絲合縫的貼合在一起。只是此時,雨筠的雙手交叉著僅僅的貼在胸前,顯然是
出了什麽狀況。

  「怎麽了?這一件不是挺好的麽?」我好奇的問道。

  「不是,這件衣服胸前太低了。」雨筠的語氣中充滿了羞澀道:「衣服挺貼
身,穿著也舒服,就是你幫我問問他們,能不能在胸前加一層布料……誒……你
幹嘛?」

  受到驚嚇的雨筠,突然意識到好像將我叫進房間來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為聽
了她的話後,我非但完全沒有想要幫她解決尷尬的意思,反而急不可耐的想要將
她的雙手從胸前拿開。

  而就在女人的抗拒下,我將她胸前的保護除開的時候,我這才感受到一種強
烈的眼球沖擊。我從未在雨筠身上,感受到過如此強烈的女人味。以往在我面前
雖然她也會穿旗袍這一類修身的衣服,但大多都是十分傳統的衣服,並且在里面
要墊上厚厚的內衣。這還是第一次,她在我面前露出穿著這貼身剪裁的旗袍的風
韻。

  我原本以為,如果論姿色,陳鳳姐妹,劉忻媛,甚至是玉蓉,都不比雨筠差。
在我眼里,這幾個女人可以說是各有特色,玉蓉的纖腰,劉忻媛的雙腿,跟雨筠
青春豐滿的雙乳一樣是人間極品。但直到看見此時雨筠胸前的春光時,我的想法
改變了。

  黑色的旗袍雖然在脖頸處跟其他的旗袍完全一樣,但在胸前的地方,卻精心
的裁剪出了一片橢圓形的葉子形狀,而這片葉子的位置,正好就是在女人胸前,
而正好將女人深深的乳溝,變成了這片葉子的葉脈。

  只有那些雙乳豐碩的女人,才能表現出這件旗袍的魅力。這是我在被雨筠的
艷光吸引時腦子里的第一反應。胸部碩大而圓潤,是雨筠家族優秀的血脈,蘇彤
如此,而雨筠更是如此。以往每次調情的時候,我都喜歡讓雨筠穿著她最喜歡的
白色綢緞睡衣趴在我面前,讓我透過胸口的縫隙可以偷窺到她雙乳的春光。

  然而此時我才意識到,只有這件衣服,才能將雨筠的完美胸型表現的淋漓盡
致。因為這件衣服十分貼身,並且自帶內襯的小衣層,因此雨筠不得不將自己厚
實的內衣脫掉。而這這樣以來,雨筠完美的曲線則表現得更加淋漓盡致。

  「真好看。」說話之間,我的手已經不老實地抓著雨筠的雙乳,放肆的揉捏
起來:「補什麽布料,這樣的寶貝美極了。」

  「討厭,別把衣服弄臟了。」雨筠雖然口頭嬌嗔著,但其實手上卻沒有拒絕,
甚至連身子都沒退縮一下。倘若不是想要我看一下她此時的胸前美景,女人也不
會將我叫到這個房間里。我懂雨筠的心思,顯然,她也覺得鏡子中的自己是春色
無邊的,要不也不會雖然紅著臉讓我親薄,卻並沒有想要先將這件衣服換下來。

  「怕什麽,我們就買這件。」我擡起頭,讓在女人胸前來回親吻了很久的鼻
子和嘴巴透了透氣說道:「你不也喜歡這一件麽?」雖然我話這樣說著,但腦子
里,卻情不自禁的浮想起來了此事正在門外的林茵夢來。倘若女人真的穿著這樣
款式的旗袍在我面前,那會是多麽美妙的一番風景。

  「可是,太露了呀,我只想跟你看一看。你出去,我把衣服換下來吧。」說
罷,雨筠就要把我從她身上推開。

  「別呀,」我雖然戀戀不舍的從女人身上爬起來,卻還是說道:「這樣吧,
我讓老板給你挑選一件薄紗的上衣配搭在這個衣服上,也好讓我們的寶貝即風韻
過人,由不至於春光乍泄。」終於,雨筠接受了我的這個要求,白了我一眼,將
臉上一臉壞笑的我推出了更衣間。讓我不能再一飽她酥胸眼福。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我的內心,本來還在因為看不到女人更多春光而遺憾,而就在此時,我突然
意識到雨筠將我推出房間。因為此時,林茵夢正拿著一件墨綠色款式的旗袍走進
了隔壁的更衣間。而就在女人進去之前,突然扭過頭來,用邪魅的眼神向我遞了
一個讓我一下子血脈賁張的手勢。

  「她在要我悄悄跟進去。」

  林茵夢的要求,讓我一下興奮得幾乎就要跳起來。面對美人的邀請,尤其是
這樣光天白日的服裝店里,還是自己未婚妻在一旁的情況。即使我進去後,女人
也很難跟我真正發生什麽。但是這種偷情一般的快感,甚至比在快活坊被一群女
人圍著還要暢快。

  但偏偏眼下,因為雨筠的存在,我也不能真的長時間消失在另外一個更衣間。
我腦海中飛速旋轉著更多應對方案。而有的時候,男人在這種狀態下,腦子竟然
真的會比平時好使。當我告訴經理讓她派人給雨筠送兩件紗衣,而對方竟然說可
以讓裁縫現場給雨筠在旗袍上的關鍵位置縫上一層薄紗的時候。我幾乎想要把這
女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感激上一遍。因為這意味著,我會有足足半小時的時間做自
己想做的事情。

  「張先生,佳人在身旁,你不要如此放肆。」當我躲著眾人的目光,悄悄溜
進林茵夢的更衣室後,林茵夢也並沒有真的在試衣服。這一次,我也不需要再試
探什麽,而是一把將林茵夢拉入懷中,想要一解這幾日相思的欲望。

  面對女人微嗔的責備,我反而貪婪的將一只手,從女人的衣領就這樣直接地
插了進去。在林茵夢猝不及防的情況,這一次我一上來就迅速攻陷了女人那一塊
一直像我禁閉著的高地。

  這可是之前跟女人兩度風情也沒有觸及的地方,如果單論手感,林茵夢畢竟
已經四十出頭,雙乳即使胸型保持的依然完美,但手感卻並不比那些青春少女的
要好。就像雨筠,雙乳雖然不如林茵夢的碩大,卻勝在處子特有的彈性。

  但跟這種風韻猶存的女人一比,此時女人在愛撫下迷人的杏眼,喉頭微微的
喘息,在加上深邃的雙乳間微微冒出的滑膩的香汗。讓我內心氣血的翻湧速度,
有著遠超過平日跟雨筠溫存時那麽強烈。

  「茵夢叫先生來,是有重要事情想詢,先生竟然如此放肆。」女人雖然嘴上
如此說,但手中卻開始握著那根被我偷偷解開褲帶,強行拉出的那根火熱的棍子,
慢慢的套弄起來。

  眼下的危險環境,讓我我今天格外的欲火高漲。我調笑著用另外一只手將林
茵夢抱入懷中,一邊淫邪的笑著說道:「還有什麽事情,比此事要來的重要呢。
春宵苦短,夫人可要快一些。」說完,我已經將她抱著背對了我,然後撩起了她
的旗袍後擺,利用著她的褻褲和臀部,摩擦起自己的下體來。

  這一次,林茵夢沒有再阻止我,而是趴在面前碩大的穿衣鏡前,一邊努力控
制著自己不發出聲音,一邊盡量維持著平衡迎合著我的節奏。女人脖頸初的那一
粒扣子已經解開,我似乎很容易就讓女人的一只完美的玉乳暴露在空氣中。然而
此時,鏡子,女人,身體,我的思緒已經離開了這個空間,似乎穿越回了另外一
個地方,那個在劉家的會客廳門口,偷窺到正在更衣時的林茵夢的樣子。

  而這一次,我竟然真出現在了女人身後,將她肆無忌憚的抱在懷中淫樂,下
體的摩擦並沒有因為臀部而幹澀,女人身體分泌的汗珠讓我此時就感覺像是在奸
淫一樣的快感。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讓我很想幹你…」我不知道我說的這話,到底會讓
林茵夢有什麽想法。但只是知道,此時身下的女人,正壓低著自己的聲音,配合
著我的話語。然而即使如此,當我一次次想要將下體探入女人褻褲的縫隙時,女
人還是一次次阻止了我的行為,讓我只能隔靴搔癢般淺嘗輒止。

  「嗯……我這樣會讓人想要幹嗎?」

  「是啊……你……你這樣真美……我要……我要幹死你。」就在說著這話的
時候,我突然渾身上下如同過電一樣一顫抖。我從未想過,一向在床第間表現出
色的我,會如此快速的泄身,尤其還是在昨天已經發泄過一次的情況下。然而,
不光是我,身下的女人也意識到我今天的不尋常,就在我的下體開始急速膨脹的
一瞬間,女人立即機敏掙脫了我的懷抱,讓我的一股灼熱的陽精,直接噴灑在了
對面的鏡子上。

  「討厭,瞧你幹的壞事。」我頭腦中一陣暈眩,甚至都來不及思考今天的發
射速度是不是會讓女人對我失去信心。我盯著鏡子上的精液看很久,甚至連女人
什麽時候穿好的衣服我都不知道。只是從我的角度看過去,那一片精液正好讓鏡
子中想要低頭用手巾清理現場的女人的臉,被那片精液遮住,就好像我的陽精,
玷汙了女人的俏臉一樣。

  「說吧,夫人叫我所為何事?」

  我見此時的林茵夢也一臉紅暈的看著我,臉上時說不出的迷人。才故意油腔
滑調的問出了剛才的問題。

  「呸,一上來就亂來,都這樣了怎麽說正事。」林茵夢又是白了我一眼,頓
了頓才說道:「我聽說,周敬堯那邊有些不規矩的行為。所以你想要我們拿出煙
雲十一式,引出他的動機。」

  「是啊,看來劉小姐已經向夫人轉達我的想法了,不知道夫人意下如何呢?」

  「我這都來挑選禮服了,還用我回答什麽嗎?」林茵麽說道:「不過,有個
事情我要先給你說下,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對你的調查有沒有幫助,但我還
是會覺得告訴你比較好。」

  「什麽事情?」

  「大概是昨天晚上吧,那個你最近在跟的那個胡老三,來找了二哥。」

  「哦?你確定他是胡老三嗎?」

  「你不是說他臉上有一條斜著的刀疤麽,這樣的記號的人好像並不多吧?」

  「嗯。」其實關於胡老三跟劉憲中有勾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所以當下雖然假裝有些意外,但其實內心也沒有太在意,只是問道:「還有
什麽特別的麽?」

  「當時他們很警惕,我是在暗處觀察,所以也沒有多看,他們只是在二哥的
門口打了個照面,然後胡老三就進屋了。不過當時,那個胡老三手中,拿著一個
檀木盒子是挺別致的。」

  「檀木盒子?」

  「是呀,一個大概這樣大小的檀木盒子。」林茵夢說完,跟我比劃了一下那
個盒子的大小尺寸。而聽完她的描述,我的心立即緊張起來了。因為就在前天,
我見到了一個跟這個林茵麽描述中的檀木盒子同樣大小的另外一個,就是那日在
榮縣,我從鳳巧爺的親戚家得到的那個又鳳巧爺親手書寫,關於幾十年前山城連
環殺人案手書的木盒。

  看來,這個先我一步從東陽手中得到木盒的人,應該是這個胡老三了。而且
從他們殺人放火的厲害手段上來看,是這個人所作所為也正常。經過那天晚上的
夜探,我已經知道劉憲中背地里跟周敬堯勾結的情況。而眼下的事情,已經可以
佐證幾天前關於東陽敏感的猜測。

  「在那之後呢?」我知道林茵夢的話還沒說完。

  「在那之後我不是去三妹那里了麽,你也真有本事,竟然讓三妹來當說客說
服我。怎麽就不來直接見我。」我聽得出林茵夢的話語中隱隱帶著一絲醋意,於
是興奮的在她的臉上又是連親了幾下。這幾下不光是因為她對我的風情,而且也
算是對她給我的情報的獎勵。

  越來越多的線索開始向周敬堯,劉憲中勢力集團集中了。兩天後的舞會不會
那麽簡單。我要幫助曹金山借栽贓周敬堯的方式解決和衷社麻煩,估計還會有很
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然而眼下,我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尤其是最後跟林茵夢
分別時,女人頗有意味的對我說的那句話,讓我知道這一切的到來,已經是無法
逆轉了。

  「拍賣會一連兩日,也就是說,茵夢會在山水莊園過夜的。」林茵夢說著這
話的時候,語氣中的挑逗已經十分明顯。加上之前女人曾經說過,等劉憲原的頭
七過了後,會讓我得償所願。看來,後天的山水莊園的夜宴,我與女人的曼妙身
體只有最後的一步之遙了。

  我玩沒想到的是,我會在這樣的一個時間里得到林茵夢的身體。一個在山城
風雲際會的時間里,等待一切的事情的發生。

  帶著這一份浮想,我迷迷糊糊的被雨筠拉著從西豐洋行出來了,甚至連雨筠
不斷暗示我討價還價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整個下午,我都是一直陷於這種迷迷
糊糊的情景,直到晚上,劉忻媛再次給我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將金玉翠蟾交給了
劉憲中,而林茵夢也將自己手中的三件銀飾直接交給了阿虎,讓他代替保管時。
我的腦子才清醒了一點。

  「這樣啊,那你那日去麽?」

  「嗯……不好說……其實我是不想去的……」女人可能的缺席,反而讓我有
些如釋重負。如果她在場,我反而不對會林茵夢展開攻勢。

  「不過好像大姐是開始準備化妝舞會的東西了。」

  「化妝舞會?」

  「對啊,你不知道嗎?」劉忻媛那邊好奇的說道:「第一天晚上的舞會是化
妝舞會,可以自己準備打扮,也可以用杜老板提供的裝扮。你想不想我去嘛,你
想的話,我可以化妝成你想要的樣子。」劉忻媛顯然不知道,雨筠此時就在我背
後不到兩米的距離,言語之中充滿了女人的溫柔。

  我急忙用手捂著話筒,避免被雨筠聽到著我跟別人女人這樣的對話,只好支
支吾吾的說道:「啊……沒事……都行吧。」

  「呸,」電話那邊的劉忻媛,難得的對我嬌嗔了一聲說道:「知道你不想跟
我說話,愛說不說。你放心吧,那天晚上我有事去不了,不會打擾你沾花惹草的。
不過,我跟你說,你記得叫人保護好大姐,倘若有登徒子想要占大姐便宜,你就
等著瞧吧。」

  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曖昧的親吻聲,劉忻媛掛掉了電話。在成為了我
的女人後,雖然劉忻媛說話的方式沒變,但跟我說話的語氣卻露出了難得的溫柔
一面。然而對於剛才她叮囑的內容,我卻啞然失笑。如果被她知道,有一個登徒
子一直覬覦著林茵夢的身體,而偏偏這個人就是我,我真不知道她會有如何反應。

  不過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只是此時,電話的另外一頭是一個
我從未想到過的人。

  「李昂」。

  我本來以為他在上次行動受傷後,已經回到了蓉城。沒想到他竟然還在山城
逗留。而且,此時他打電話給我,是想要立即約我相見。

  看起來,蓉城那邊,定然有什麽新的動靜了。


                                 【未完待續】
2018-12-31 09:5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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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24)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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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ucylaw
2018/10/20發表于:sexinsex.net


             第二十四章 結盟

  今晚的風有些異常的涼,尤其是此時的我,還坐在如月閣頂樓的風口。我實
在想不通,李昂爲什麽會約我在這樣一個地方見面,因爲隻要是個山城的人就知
道,這裏可以說是山城最陰暗的一個窯子。

  之所以說這裏是最陰暗的窯子,不是因爲這裏是那些體力活工人消費的廉價
暗娼。相反的是,這裏消費的價格很貴,甚至都比得上快活坊了。這裏的陰暗之
處在于,來這裏的男人,都有着那種極端變态的心理,而這裏的妓女們,卻又總
是能想方設法滿足那些男人們的變态要求。

  在如月閣,講究的是野性和狂亂。所以在這裏,你當然也可以領着姑娘去房
間裏辦事。但真正會玩的嫖客,都會在大庭廣衆下跟女子淫樂。如果你覺得放不
開,可以帶上一個妓院準備的面具,而還有些放肆的人,則連面具都不要,甚至
光着屁股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也無所謂。

  就比如說此事的一樓戲台子上,一個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女,正渾身赤
裸的趴在一個圓形的轉盤上。然後由另外兩個少女就像是推磨一樣推動着圓盤。
在這兩個少女的腳上,綁着兩個巨大的鐵塊。兩個少女隻要腿上稍微一松懈,就
立即會因爲鐵塊的重量而跪下來。而此時,那個趴着的少女對着哪個男人,那個
男人就可以幹上這個少女一通。這種玩法在這裏,叫小鬼推磨。

  而那些不斷發出野獸一般嚎叫着的男人們,爲了讓兩個推圓盤的少女多走一
步,正不斷将一張張鈔票丢在少女們前面的位置。因此少女每走一步,就會引起
男人們一陣放浪的笑聲。在這塊不過幾丈大小的戲台子上,财欲,淫欲,物欲,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交織在一起。

  不過李昂約我在這裏見面,自然不是讓我來看這一出讓我有些反胃的春宮戲
的。按照這個性格有些古怪的蓉城警探,總覺得這種越是肮髒的地方,越能藏得
住秘密。也許隻有在這種地方,才會讓他能夠安心的将一個看上去裝着很多機密
資料的牛皮紙袋遞給我。

  「你的傷口情況怎麽樣?」我看了李昂衣領處漏出的紗布,一邊從檔案袋裏
拿出來了一個冊子,一邊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礙事。」李昂說道:「你先看看這個冊子的内容,我想,你會很感興趣
的。」

  「關于和衷社調查記錄。」當我看到這封面幾個字的時候,我就知道了,看
來李昂這邊跟我盯上了同一個目标。

  「實話實話吧,和衷社的案子我已經調查了一年多了。從我們注意到有人在
蓉城賣那種新款大煙開始,我就在一直調查這個組織。」李昂今天一反常态,語
氣中的倨傲勁頭竟然也沒了。這個說話聲音總是女腔女調中帶着那種讓人反感的
刻薄的男人,今天說話竟然變得十分的客氣。

  「你是怎麽知道我在調查這件事情的?」雖然李昂是開門見山了,但我卻依
然十分警惕。我調查和衷社一事,從頭至尾隻有老錢,許飛,曹金山三人知道。
甚至連負責接待李昂的老蔡也對此事一無所知。

  不過,好像李昂已經預料到了我要問這個問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意
思是,這是他推測出來的。

  「對不起,在這幾日跟老蔡溝通的時候,我跟他打聽了很多最近你的行蹤。
老蔡雖然是個老警探,但對我畢竟沒有戒心,你不要怪他。」言下之意,他的判
斷是從老蔡的嘴裏套出話來:「我知道,最近你調查過三十年前的山城兇殺案,
調查過榮順倉庫旁邊的那個綢緞鋪子。也一直在調查鳳巧爺父女的命案。實話告
訴你吧,對鳳巧爺的調查,我們其實從一年前就開始暗中進行了。」

  「哦?」李昂的話,讓我的興趣更濃。

  「還是回到大煙的事情,大概是在兩年前,我們注意到了這種新式大煙在蓉
城開始流行。前次我們說過,這種大煙的藥效相比傳統大煙要更加猛烈,他的出
現迅速導緻了蓉城各大煙館的動蕩。因此,我們很早之前就派了一個我們的人潛
入到了這一條銷售線路。經過幾番努力,雖然進展遲緩,但我們也多少了解到了
這條線路中的幾個關鍵所在。」

  李昂賣關子一般的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首先,這種大煙是從暹羅運過來的,
費用極其昂貴并且周期很長,所以非得有一個非常巨大的資金集團在後面操作才
行。而恐怕你們山城方面還不知道的是,這個資金集團的運作最關鍵一環,正是
這個鳳巧爺。」

  「鳳巧爺?」我原以爲,李昂給我說出山城方面的資金集團,要麽是在說周
敬堯,要麽是在說劉憲中,沒想到他卻說鳳巧爺是其中最關鍵的一環。但在震驚
的同時,我立即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有大批值錢的珍寶從鳳巧爺的上手走,這些
珍寶跟大煙的生意,現在看來可以直接畫上關聯了。而珍寶生意背後的劉憲原,
自然也跟這件事情脫不開幹系。

  然而,我卻沒有立即動聲色,二十接着聽李昂說道:「這盤生意,其實隻是
當下局勢的一個縮影。這兩年,日本人在太平洋戰場連連受挫,已經到了幾乎崩
盤的階段。所以在中國地區,日本人更是瘋狂的加大了對雨中國财富的掠奪。經
過我們那個線人的調查,這筆生意的源頭,就是在東南亞地區盤踞的日本人所爲。」

  李昂頓了頓接着說道:「他們将一種用罂粟提取的神經毒素改造了傳統的大
煙,用來在蓉城一代掠取大量的金銀。而這些金銀并不會離開西南,而是會就地
大肆收購很多名貴器物。這些東西體積小,方便攜帶出國境。又很容易在西方地
區賣到幾十倍的價格。所以,每次金銀彙總之後,都會在山城由一個人把他收購
成爲各種名器,隻是,這個人是誰,我們目前還沒有線索。」

  我估計慫了慫肩頭,示意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李昂見我這番反應,也沒有
懷疑什麽,隻是讓我繼續往後翻,那後面,記錄的是關于和衷社的其他調查報告。

  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李昂關于和衷社的信息掌握層度并不亞于我,甚至有
些細節方面他比我還要了解。他們調查的源頭,也是從曾經和衷社成員的黎楚雄
開始的,然後順着黎家的銀器生意一直延續到現在。隻是從檔案中的筆記來說,
他們似乎還沒有掌握到曹金山是和衷社成員的這一關鍵消息。

  「根據我們的調查,在和衷社曆史上曾經發生過一次巨大的内亂,而也是從
那以後,和衷社瓦解成了多股勢力。所以我隻能說,如今我們調查的鳳巧爺這條
線,隻是和衷社中的其中一股。」李昂的話,解釋了我前面關于他們爲什麽沒有
調查到曹金山的懷疑,卻又給我帶來了更多的疑問。

  「既然這和衷社自己都是分裂狀态,那爲何還能如此興風作浪?」

  「恐怕你也知道,這和衷社的勢力範圍很大。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黎楚雄
在出事之後,他那筆巨額财産的下落就曾經一直是個謎團。我們懷疑,黎楚雄的
富有可能隻是表面上的,他的資金,很有可能是在暗地裏維系着和衷社的日常運
轉。」我心中默默點了點頭,根據曹金山的套路,這的确是和衷社的慣用手法。

  「我們發現,其實當時從黎楚雄時期開始,和衷社都在跟日本方面有所來往。」
李昂接着說道:「而當時替他在跟日本方面接觸的,是一個叫梁永斌的人。」

  「梁永斌?這個名字我似乎有些熟悉,總覺得在哪兒聽說過。」

  見了我的反應後,李昂立即兩眼放光興奮地說道:「關于他的身份,我們一
直沒有任何調查記錄。難道說,你掌握了什麽線索?」

  「好像是在哪裏聽說過,我要好好想想。不過,有件奇怪的是……」我所說
的奇怪,是因爲曹金山曾經說過,他是和衷社選出來接替黎楚雄的人。如果這樣,
他跟鳳巧爺應該是同一脈才對。但顯然,他們此時并沒有站在一條陣線上。而且,
從兩邊截然相反的行爲來看,我很難覺得哪一方說的是對的,或者說,有可能兩
方給我的消息都是錯的。

  不過眼下,我并沒有急于跟李昂印證這條消息。隻是将最近包括高明在内的
幾件跟和衷社有關系的事情,避重就輕的選了幾件告訴了李昂。我不确定他是否
已經知道了這些消息,不過從他的反應來看,似乎對我說的并沒有十分強烈的興
趣。

  「張局長。」等我說完後,李昂突然正色說道:「此次我來山城,帶來的不
光是我的幾個兄弟手下,還有我自己這條命。」說完,李昂一顆顆解開了上衣的
紐扣,而在他的夾克下,那些紗布竟然包裹住了他的大半個上身。那晚在碼頭的
那一槍,幾乎射穿了他的整個肩胛骨。就在剛才他的這一番動作中,似乎又撕裂
到了傷口,在腋窩住,一片血迹正在慢慢擴散。

  我沉默不語,看着這個跟我一樣有着年輕人的嚣張,卻又有着同樣狠勁的蓉
城警探。過了好一陣我才緩緩說道:「對于和衷社,李局長爲何如此執着?甚至
願意自己帶着人來我山城孤身反險,卻不找任何人幫忙。」

  「如果你知道我是誰,恐怕就不會有此一問了。」

  「哦?你到底是誰?」

  「我自幼家貧,是在一個遠房哥哥的資助下才有了今天。然而就在一年多前,
這個遠房的哥哥卻被自己人出賣,然後借了警察的手來除掉了我的這個遠房的哥
哥。我這麽說,張局長知道我是誰了吧。」

  「你是李琛的胞弟?」這個消息,比起剛才李昂告訴我他也在調查和衷社,
還堯讓我驚訝。驚訝的不光是因爲李昂的身世,還有我在李琛案件中的角色。相
比起東陽父子,他應該會對我更懷有敵意才是吧。

  「是。」李昂淡淡說道:「而且這個事情并不是什麽秘密,在蓉城警察局有
很多高級警員,包括我的直屬上司都知道這件事情。胞兄出事之後,他們爲了避
嫌,讓我停崗過一段時間。而也是這段時間,我開始調查和衷社的事情。」這一
下子,之前李昂說的話算串通了。他從一年多以前開始調查和衷社,而那也是李
琛倒台的日子。看來此次他在山城現身,定然也是想要替自己的胞兄解開這個謎
團。

  「東陽死了,被人殺了後焚屍的……」我隻是短短說了幾個字,卻已經表明
了我的态度。在剛才,我還對李昂隐瞞了東陽的死訊。因爲關于東陽,還有鳳巧
爺留下的兩個檀木盒子的内容,實在過于重大,以至于我不能貿然将這個消息告
訴隻有一面之詞的李昂。

  但此時,我選擇了毫無保留的将此事告訴對方,不光因爲對李昂的升起的一
種莫名的敬重,也因爲對英年早逝的東陽,還存有些許的歉意的原因。

  「我知道。」李昂的話裏,也是一陣唏噓道:「他們父子都是好人,對胞兄
也是絕對的忠誠。難怪胞兄家裏的那些人裏面,除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胞兄就保
了他們父子。昨天夜裏,我見了東陽的父親一面。他告訴了我你已經知道了胞兄
曾經有個師父叫華少欽,也就是黎楚雄之女兇殺案中的死者丁伯。」

  我跟李昂的話越說越開,那些本來兩人已經知悉的「秘密」,也不需要再遮
遮掩掩。「其實你不知道的是,這個化名叫丁伯的華少欽,還曾經是和衷社中保
守派一系的管理者。如今的和衷社,勢力最大的兩個派系。一個是以飛熊爲号的
保守派。一脈是以白蟒爲号的激進派。這兩個派系的紛争已經持續了很多年。在
曆史上,有很多人曾經嘗試過通過消滅對方的方式來讓和衷社統一。而其中距離
成功最近的,就是丁伯華少欽。隻不過這件事情,随着他的死,以及之後我胞兄
退出和衷社,也就慢慢随時間煙消雲散了。」

  「你這麽一說,我應該能想到一件東西了。」我點了點頭道:「這個丁伯,
也曾經尋找過煙雲十一式,看起來,這個煙雲十一式定然跟和衷社有着莫大的關
系了。」

  「不錯。」李昂說道:「這個煙雲十一式的制作者,也就是銀器大師林覺民,
就是和衷社的創始人。而據說,持有煙雲十一式的人不光能夠解開其中的巨額寶
藏,更可以成爲和衷社的絕對領導者。這也是這麽多年,很多代的和衷社人都契
而不舍的的的道煙雲十一式的原因。」

  我點了點頭,看起來,眼下的形式真的比想象中還要緊了。目前,煙雲十一
式已經出現了十件,而隻需要等最後一件三環印月一現世,這煙雲十一式就已經
聚齊。而以和衷社的勢力來看,這兩方一旦出現合派的行爲,定然震蕩的可不是
一個小小的山城那麽簡單。

  「還有一事。」

  「你是想問,以和衷社的組織嚴密性,爲何會出現有人能夠退出社團的行爲?」
李昂猜中了我的心思,想了想才說:「其實這也是我一直不解的事情。你知道,
胞兄做事一直極爲穩妥,因此,就算我無數次的問起胞兄,他也一直緘口不言。
也許,是因爲他曾經掌握了煙雲十一式,讓他有了護身符的原因吧。」

  李昂說的,隻是他自己的一個猜測而已。同樣跟我一樣一籌莫展的搖了搖頭
後,他又繼續說道:「此次來山城,不瞞你說,我明面上了調查大煙的事情。二
也是爲了這場煙雲十一式的公開拍賣會而來。今天我來見你,還有一個目的,就
是想問問你是否能帶我進入拍賣會現場,不用我的手下,我自己一人就好。」

  「嗯,這……」我沒有立即答應李昂,而是反過來問了一句:「我還有一個
問題,周敬堯,到底是不是和衷社的人?」

  「不是。」李昂肯定的說道:「雖說家兄已經退出了和衷社,但據他說,和
衷社的成員基本都是世襲。因此,就算周敬堯跟和衷社有瓜葛,也至多隻是黎楚
雄那樣的外圍。」

  「嗯,有道理。」我說道:「看來,後天的這一次聚會,很有可能會發生什
麽大事情。所以,你會想法阻止煙雲十一式聚首麽?」我試探性的問了問。

  「我還沒想好。」李昂說道:「不過,還有一個人,恐怕你要多留點心思。」

  「誰?」

  「一個劉家的人。」

  「劉家的人?」我笑了笑說:「劉家有很多人,而我要懷疑的人也很多。那
麽多人,你能說得再明白一點嗎?」我神色思然輕松,但心裏已經開始盤算,是
不是這人已經知道劉憲原跟鳳巧爺私下交易的事情了。

  不過這一次,李昂倒沒有立即答話,而是突然站起身來,走到了樓梯口,給
我指了指我們下面那層樓的一個台子。在如月閣,每一層樓都會有一種玩法。最
下面的那個轉盤,是适合很多普通的嫖客的玩法。随着樓層一層層的加高,玩法
也是越發的離奇。而相應的,消費的價格也是逐步提高。所以在我們樓下的那個
叫霸王點燈的台子上,能消費得起的人隻能說是寥寥無幾了。

  所謂霸王點燈,是這裏最爲奇怪的一種玩法。玩耍的男人穿上戲服,打扮成
楚霸王項羽的模樣。而他點選的女人,卻要穿着虞姬的衣服,趴在霸王的面前讓
妓院裏養的那些體态各異的男人輪番玩弄,一邊玩弄,嘴裏還要一直呻吟着霸王,
顯然就是相遇看着虞姬在自己面前被人淩辱的遊戲。

  在項羽的面前,有着幾根蠟燭。每個蠟燭都對應一個男人,而每個男人除了
形象體态各異之外,還負責不同的玩法。從夜叉探海,到左右開弓,「霸王」每
點燃一根蠟燭,就會有一個男人加入到「戰團」裏來。霸王點燈的玩法,也就在
于此。而此時,那個霸王面前的蠟燭已經被點燃了三支,而他面前的虞姬也正在
被足足三個大漢輪番奸淫着。在幾個人的輪流抽插下,那個女子發出一陣陣凄婉
的哀嚎。

  不過,這個女人的哀嚎并沒有引起我的興趣,而是那個正在看着眼前的淫戲
瘋狂自渎的男人,在一陣燭光跳動中,讓我看清了他那張有些蒼老卻又酒色過度
臉。

  「劉才!」

  看來,李昂已經知道到,劉才有這個癖好,因此才約我來這裏。而此時的劉
才,顯然已經進入了迷亂的狀态。從他的袍服的蠕動來看,顯然還有一個女子正
趴在他寬大的衣服裏給他品着箫。在他色授魂予的臉上,劉才的嘴角正在慢慢抽
搐着,似乎是在喃喃自語些什麽。

  「實話告訴你,這個窯子的老闆跟我有些交情。我受傷以後在山城找不到合
适的地方落腳恢複,所以就一直躲在這裏恢複,而劉才的身份也是這裏的老闆告
訴我的。說起來,這個劉才也挺大膽的,在山城認識他的人少說沒有一千也有八
百。但他來這裏的時候,每次都不會帶面具。去的,也是最貴的地方。」

  「他經常來這裏嗎?」我知道,李昂雖然說得簡單,但如月閣之所以能成爲
最另類的窯子還屹立不倒,就是因爲這裏有太多人的隐私。而這裏的老闆又守得
住這些秘密。看起來,這個李昂跟這裏的老闆的關系,可不止是有些交情那麽簡
單。

  「最近才開始這樣的。」李昂看了我一眼說道:「在如月閣,這四樓是那些
名士玩的專場。這裏的消費十分高昂,我跟人打聽過,這劉才一個月的薪水,最
多來這裏玩兩三次。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李昂顯然是在說,最近劉才開始頻繁出入這裏的原因,隻會有
兩個。要麽,就是最近他發了什麽财,以至于可以過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然而
細想之下,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爲無論怎樣,劉才畢竟是劉府的大管家。如今劉
家正在多事之秋,他卻如此肆無忌憚的在外面放浪形骸。這種行爲實在讓人很難
相信僅僅因爲他最近發了财而已。

  所以,現在就隻有另外一個可能性了。就是這個劉才,已經預感到了要有什
麽事情,而且,這個事情一定對他來說充滿了危險。因爲人隻有這種情況下,才
會有這樣及時行樂的放縱。而也是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才會将金錢,名聲,甚至
是廉恥之心抛在腦後。

  「想知道他在嘟嘟囔囔說些什麽嗎?」李昂在一旁問道。

  我當然點了點頭,卻又叮囑他不要打草驚蛇。不過幸好,很快李昂就向我證
明了,剛才他說跟這裏的老闆關系好的話所言非虛。當劉才誇下的那個少女含着
劉才腥臭的陽精從他的身下爬出來後,很快就被妓院的人帶到了我們面前,甚至
隻能匆匆用茶水漱了漱口,就開始應對我們的盤問。

  「知道我們是誰嗎?」李昂問道。

  「我知道,你們是老闆的朋友。老闆叫我滿足二位爺所有的要求。」看起來,
這個少女雖然眼中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但其實應該在這裏是個老妓女了。
面對兩個看上去有些來路的陌生人,不光應對自如,甚至在言語中暗暗還挑逗着
我們兩。

  「放心吧,我隻是問你幾個問題。」我笑了笑說道:「你知道,剛才你服侍
的那個人是誰嗎?」

  「我知道,他是劉老爺家的大管家。」少女聽我們說隻是要問她一些問題,
眼神中悄悄一轉,顯然已經猜到了我們要麽是别人的私家偵探,要麽是暗訪的警
察。于是也幹脆收起來了那種演出來的表情,一五一十的從劉才第一次來這裏說
起。

  「這麽說來,劉才每次來,都是玩這種淩辱的遊戲?」

  「是啊爺,這個劉老爺有個很怪的癖好,每次來他都隻玩那些……」說道這
裏,少女先忍不住笑了一下才說道:「隻玩那些扮演遊戲,而且,就像是今天的
霸王點燈一樣,他隻玩那種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淩辱的遊戲。我們姐妹在私下說,
這個劉老爺平日裏衣着光鮮,沒想到内心卻是一個…」少女話沒說完,又忍不住
咯咯笑了起來。

  「沒想到内心是個綠王八是吧。」我也笑了笑,其實在年少的時候,我也沒
在妓院流連過。呆久了就會知道,所謂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是真的有他的道理。
這些妓女在人前的,各個都是嬌滴滴的。但是一旦到了後台,一個個都是看慣了
皮肉生意的蕩婦。哪個男人肉棒長了,哪個男人活不好了,自然是這些人在背後
聊的最多的話題。

  之前隻聽聽說,這劉才在劉家呆了若幹年,一直沒有婚嫁。無論是之前的劉
老太爺還是後來的劉憲原,都不止一次想要給他找門好親事,但卻被劉才一次次
的拒絕了。沒想到,其中竟然原因是因爲劉才有這樣的一種癖好。

  我曾經聽說過,有很多男人的内心都是對女人的這種行爲有着性幻想,其中
的輕度着無外乎見到自己的妻子被别人言語調戲後會有些異樣的興奮感。而其中
最爲中毒至深的人,就會像劉才這樣對于男女性事都産生畸變。他們這種人,就
算找了老婆,似乎也隻會把自己的女人推到别人床上作爲樂趣。

  「那麽,今天晚上,你在給他……給他服務的時候,他嘴裏說的什麽話你聽
清楚了嗎?」李昂顯然不是一個在妓院很輕車熟路的人,言語之間隐隐有些不那
麽自然。不過那個少女聽了李昂的問題後,又是眼珠一轉,然後不假思索的說道。

  「其實當時我在劉老爺的袍子裏面,并沒有聽得十分清楚。隻是聽他斷斷續
續說的什麽,賤人,讓這麽多男人一起幹你,看你還敢不敢裝得這麽矜持。」少
女嘴裏說的,似乎隻是遊戲中男人的正常言語。不過少女看到我們的眼神中閃過
的一絲失望後,急忙又補充道:「不過就在劉老爺要發射的時候,我好像聽他說
到了一個名字。」

  「什麽名字?」我立即認真起來。

  「好像當時他在喊什麽,雪琳?」

  「雪琳?!」我臉色大變,難以置信的看着李昂。而同樣,在李昂的臉上也
露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段時間裏,我一直苦苦想要尋找的那個三十年前
的黎欣欣兇殺案的唯一幸存者的消息,竟然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從劉
才的變現來看,他不光認識這個雪琳,而且看上去對這個女人充滿了愛欲的糾纏,
以至于隻能在如月閣用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的幻想。

  「你說,這個雪琳如今還在山城嗎?或者說,你覺得劉才會知道關于她的線
索嗎?」等少女離開後,李昂立即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搖了搖頭,雖然說這條情報對我們來說十分重要,但眼下還不能着急從劉
才身上找到突破口。雖然從一開始,劉才是我接觸到的劉家的第一個人。但從始
自終,我都隻是把他當成一個劉家的管家而已。但是,也是從一開始就有的直覺,
這個封建世家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劉憲原幾兄妹,林茵夢,鍾玉佳,甚
至是連劉憲中的那個管家劉福,似乎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什麽不爲人知的事情。

  「看情況,這個劉才應該還會再來這裏。」李昂說道:「我想,我可以讓我
朋友幫我安排兩個靠譜的人,下一次再進一步試探一下。」

  然而聽了李昂的話,我卻默默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他不會再來了,
今天是最後一次。」

  「你的意思是…?」李昂說道:「你懷疑後天的夜宴,這個劉才會有什麽行
動?」

  「你說呢?」其實,李昂心裏也已經明白,無論是突然冒出來的雪琳的線索,
三十年前的命案,劉才離奇舉動的時間,都開始慢慢指向了後日的那場拍賣會了。
然而跟李昂相比,更加脊背發麻的是現在的我。因爲在後天的那一場拍賣會上,
我已經替曹金山謀劃好了一場驚世駭俗的行動。然而現在,當我知道劉才可能在
那時另有行動,而且顯然他背後還有更複雜的厲害關系後,我一瞬間就頭大如鬥。

  「既然這樣,那你還不幫我弄個後日的參會名額麽?」李昂說道:「我不光
可以繼續調查大煙的時間,還可以幫成爲衆人焦點的你盯緊這個劉才。怎麽樣?
考慮一下吧。」

  我已經沒有拒絕李昂的理由,尤其是在他身上少有的甚至不亞于我自己判斷
力,這不是老錢,徐飛他們能比的。所以當下,我沒有說什麽,隻是深受跟李昂
握了握麽,然後才說道:「我覺得,你沒必要每天闆着一張臉。也許這件事情後,
我們可以成爲朋友。」

  我說的是實話,也許在以後。當我做到了王局那個位置,當他也成爲了蓉城
的一方諸侯後,我們終究會站在利益的對立面上。不過眼下,當我碰到一個難得
讓我看得上的警察後,那種與生俱來的認同感,讓我産生了進一步跟這個人接觸
的想法。

  「也許吧。」李昂說話,還是那樣緊繃:「不過目前,我們還隻算是盟友。」
說完這話,李昂又默不作聲的看着窗外。我想,這個人也應該是一個有很多故事
的人,等這件事情過了,也許我會聽他多說一點吧。特别是,關于他跟李琛之間
的事情。也許,其中還有更多我無法立即的東西。

  離山水莊園的買賣會開始,隻剩下最後三十個小時左右。而在這最後一個甯
靜的早晨,我卻選擇将自己關在辦公室裏。牆上的黑闆上寫滿了從案件開始以來
線索,随着時間的推移,這些線索也從一開始的亂麻一般,變成了一個發散狀的
圖案。

  随着「和衷社」進入我的視線,整個案件已開始有了主心骨。尤其是當曹金
山像我袒露自己的和衷社成員身份,而李昂又将和衷社的往事告訴了我之後。這
個神秘的組織,似乎已經到了讓我觸手可及的位置。

  隻是目前看來,事情還遠沒到揭示真相的時候。明日的這一場鴻門宴,可能
發生什麽事情還猶未可知。今天早上,我跟曹金山通了一個電話,他果然已經買
通了周敬堯手下的兩個會跟着他一起參與山水莊園夜宴的銀匠。

  我的桌上,放着一封阿虎送來的邀請函,上面寫着後面兩天的聚會流程。這
一場盛會,從明天下午四點開始,先是煙雲十一式其中十件的展示會,接着是晚
宴跟一個盛大的化妝交際舞會。而最爲重量級的煙雲十一式的拍賣會,則是被安
排在了臨近午夜的十一點正點時分。

  之所以選擇在這麽晚的時候才開始拍賣,我想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這一次拍
賣的器物是床第之間的東西。不過也好,這樣的安排給曹金山的動手提供了最大
的便利。經過了一晚上的縱情酒色的夜宴,現場很多人的神志已經開始萎頓起來。
因此行動的具體時間,選擇在了拍賣會第二件銀器的競價時分。就在曹金山手下
按照我提供的電路圖切斷了現場電源之後,那幾個被曹金山收買的銀匠就會迅速
上前打開幾個玻璃制成的展示櫃。而等大家發現是周敬堯手下監守自盜的時候,
這幾個人早已經在曹金山的安排下不翼而飛了。

  隻是眼下,這件事情固然準備妥當。當時關于昨日跟李昂說道的,劉才可能
在夜宴上做出什麽行爲,卻是我們不得而知的。不過幸好的是,當今天我給李昂
送去了僞造的身份證明後,他已經主動表示要幫我盯緊劉才的行動了。有他的相
助,我多少能夠更放心一點。

  一切,還是等明日拍賣會後再做定奪吧,我轉過頭,正想去端起旁邊的茶杯
喝一口的時候,卻發現裏面的茶水早已經被我喝幹了。

  以往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會自然的叫門外的蘇彤來幫我倒茶。然而現在,我
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的時候,心裏卻突然生出一種強烈的愧疚感。

  蘇彤已經走了,雖然說她顯然正好好的呆在明子的嬸子那裏調理着身體,然
而經過了這一次的遭遇,她好像就已經從我的内心裏消失了一般。我承認,也許
從一開始我答應雨筠,讓蘇彤成爲我的秘書時。我内心就對這個青春活力的小姨
子充滿了幻想。因此那一日當我就在現在我坐着的這個沙發上将她占有的時候。
其實這樣的行爲,在我腦子裏已經構思了很多次。

  然而從始自終,就像是蘇彤自己所說的一樣,我沒有真正的對她動過心,甚
至是得知當她懷了我的孩子,卻又偏偏在那一次的行動中流産時。我也對她來說
隻是一種愧疚的感情。

  但偏偏讓人難以理解的是,爲什麽此時我看着一個空茶杯,卻對女人的思念
變得前所未有的強烈。我突然意識到,有蘇彤在身邊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這種
感覺絕對不是因爲她會像很多下人一樣對我的一切行爲都言聽計從。而是我突然
會覺得,在我的身邊,竟然有這樣的一個人,讓我可以肆無忌憚的向她袒露一切
我的壓力。而這一點,就算在雨筠前,我也做不到。

  我拿起電話,想要讓明子告訴我他嬸子家的地址,但最終想了想,又放下了。
大戰在即,就算是對女人有百般歉意,也隻能放到明日之後了。我拉開抽屜,從
裏面取出了平日裏蘇彤幫我做筆記的記錄本,想要從女人娟秀的字迹中尋找一點
算是對女人的思念。而就在這時,我才發現,那個平日裏隻有蘇彤會動的筆記本
中,竟然還有一個精緻的信封。

  我急不可耐的從中間抽出了信紙,原以爲上面會是蘇彤在已經預感到自己懷
疑後,在上面寫下的一些心中平日想對我說卻難以啓齒的事情。然而當我打開新
之後,我卻發現我猜測了。我不光猜錯了信的内容,而且還猜錯了女人的用意。

  這封信的确出自蘇彤之手,卻并非是給我的。信紙上,寫滿的竟然是我不在
時,蘇彤私下對警局當時扣留的劉憲原兇殺案涉案人員的審問報告。讓我更加驚
訝的是,蘇彤的每個問題都十分有條理且直擊要害。尤其是那些她用符号跟紅色
墨水批注的小字,讓我對她審問的能力産生了一種新的認識。

  從蘇彤的審問記錄來看,我得到了一條十分關鍵的信息。就是據和平旅店的
老闆稱,租下202房間的,是一個叫柴中石的男人。而就在前日的榮縣一行,
我得知了這個姓柴的人,就是将鳳巧爺的那個裝着秘密的檀木盒子送到榮縣的人。
從老趙嘴裏的描述,我一開始就将這個人瞄準了周敬堯的妹夫。

  然而在蘇彤對202房間隔壁的那幾個青年的調查中來看,他們卻說見過一
個跟之前老闆以及老趙口中描述極爲相似的人在202房間門口出現過一次。我
不知道爲什麽這些青年在之前沒有說起過這麽重要的事情。不過從一直看下來的
問題記錄裏,蘇彤這小妮子也竟然用了很多老警察的誘供手段。

  在他們的描述中,有一條十分重要的信息,就是這個人當時右手拿着一把雨
傘。而從那日夜訪來看,周敬堯的胞弟分明是個左撇子。在當時,還沒有見過周
敬堯妹夫的蘇彤當然也沒注意到這個細節。但此時我卻發現,那個叫柴中石的男
人,很有可能不是我懷疑的周敬堯的胞弟。

  而且還有一點被我疏忽的是,從記錄的時間來推斷,那人在202房間門口
出現的時候。時間正好是在三個星期前,而根據時間來推斷,周敬堯的胞弟當時
也應該不在山城才對。

  我合上了筆記本,腦子中飛快的閃過一個個我認識的人的樣子,相中從看看
還有沒有誰是這樣的形貌。然而想了很久,也隻是覺得仿佛有一個朦朦胧胧的影
子在腦子裏,卻怎麽也想不出這個人到底是誰。也許,這個人很快就又會出現在
我的眼前。隻是當他出現後,我也許會受到沉重的一擊。

  但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黎既找到了老錢跟徐飛,暗中吩咐他們,明日潛
入夜宴的他們,一定要替我觀察下還有誰滿足這樣的條件。并且,要将注意力從
周敬堯的身上分走一些。在現場除了周敬堯,很有可能還有其他的勢力的存在。
然而,就算我一次次的将行動計劃跟他們重複,心中的忐忑感,卻一直沒有消除
……


                            【未完待續】
2019-1-20 21:2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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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25)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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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ucylaw
2019/2/28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二十五章 夜宴

  如果我可以選擇的話,我寧可永遠不要有這一次的山城夜宴。這個想法,並
不是很多年後當我回憶起最近發生的這些,讓我幾乎就要落入萬丈深淵的事情時
才會有的年頭。而是當我得不得在雨筠剛開始在家裏打扮的時候,就提前趕到會
場的路上産生的想法。

  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覺,始終縈繞在我的心頭。一切,都已經到了快收網的時
候,但我卻隱隱又覺得很多事情似乎並不在我的控制範圍之內。幾輛掛著江北警
察局車牌的警車,浩浩蕩蕩的開往山水莊園。而我們的這輛車上,除了司機老吳
之外,就是我,老錢,徐飛,還有昨日剛跟我訂立了城下之盟的李昂。

  我們彼此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談,似乎每個人都在這種壓力之下顯得心事重
重。倒是老錢畢竟是我們中間最爲年長的,而且他爺從來不涉及刑事偵探,此時
反而是他身上的壓力最小。整個路上,就他一個人在拿著圖紙將我們的崗位布置
情況又跟我確認了一遍。

  此時尚且隻是早上十點過,但山水莊園的一應準備工作卻已經基本就緒。我
跟著阿虎檢查的目的,更多是想要再確認一下,曹金山今天晚上行動的幾個關鍵
位置上不會有差錯。

  「誒,對了,我很好奇的是,你的那個上司怎麼沒有來。」阿虎當然看得出
我此時的心神不寧,卻沒有說破,隻是找了一些漫無目的的話題跟我聊著天。此
時在他心裏,應該是還在認爲我今天晚上可能對周敬堯有什麼行動吧。

  「嗯,我也不知道。」我頓了頓,才回到阿虎的話說道:「你有給他送請帖
過去嗎?」

  「當然,我還是讓老張專門給他送過去的。」阿虎說的這個老張,是這兩天
在東陽出事後,他臨時從以前的家傭中挑選出來的管家。雖然爲人看上去沒那麼
精明,但做事情也算是踏踏實實的。既然他說請帖有遞到王局手中,那王局選擇
不露面定然有他的盤算。

  「你不會在擔心他背地裏做點什麼事情吧?」阿虎說這話的時候,我也從他
的眼神中看出一絲忐忑。

  「山城有頭有臉的人,今天有一半都會來我這裏。說真的,我現在很後悔把
園子借給周敬堯。」阿虎的心情我又何嘗不明白,如果單隻是一場買賣會,那就
算規模再大上十倍,他也能夠應付自如。但問題就在於,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在有形無形中這些矛盾的焦點都指向了這一次的夜宴。

  更何況在這兩天的案件進展中,他這個園子原先的主人李琛的往事,也已經
被刨出來了。因此這次的宴會不光對我來說是個鴻門宴,對他來說也是充滿了未
知數的買賣。

  我看著他不安的表情笑了笑,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今天什
麼事情也不會發生,我已經安排好了。」我接過旁邊女僕送上來的一杯咖啡,看
了看遠處正在竊竊私語的老錢跟徐飛一眼。我讓他們兩哥來的目的,自然是是替
我盯緊幾大家族的動向。但同時,更重要的是,掩護曹金山手下的行動,我必須
要交給絕對信得過的人來執行。而整個警局裏面,也隻有他們兩能夠無任何的懷
疑的執行我的命令。有他們在,我總是會方便一點。

  不過,畢竟他們是長期呆辦公室的,這一類外勤的活他們做得都不多。所以
在這樣的場合下,他們顯然後沒有李昂一樣應付自如。

  「怎麼,在想什麼?」按照我的安排,李昂現在的身份是我手下的一個特派
員。而就在我跟阿虎聊天的片刻,他已經熟練的假借遐思的機會,將山水莊園主
屋的布局觀察了一遍。尤其是對於主屋旁邊的客房,他好像特別感興趣。來來去
去進出了好幾次。

  「我是在想,明明是一場拍賣會,爲什麼需要準備這麼多的客房。」

  我自然明白李昂的意思,隔著窗戶,指了指其中一間客房上大大方方的放著
的那盒西洋進口的橡膠避孕袋子說道:「今天晚上,這裏可不止一場拍賣會,在
此之前,還有一場化妝舞會。杜老闆想借這一場的舞會,鞏固在山城的關系。所
以相比起拍賣會的布置,這場舞會才是他精心安排的。多的不說,光是那些陪找
不到舞伴的單身男人跳舞的舞女,就都是從山城最有檔次的舞廳請來的。你說,
這過程中如果來個什麼擦槍走火,沒有個辦事的地方怎麼行。」

  說完,我看了李昂一眼,不過顯然,他要的答案並不是這個。在境界混跡這
麼多年,這種風月場合他見得多了,我知道他所擔心的,是這一個地方其實直通
會場,卻又偏偏是一個不方便有過多人看管的地方。這個地方雖然在衆人的眼皮
之下,卻又是一個跟外界隔絕的孤島。

  「所以,今晚晚上盯緊劉才的事情,就需要你多花點精力了。」我說道:
「剛才劉家那邊已經來了電話,他們已經在路上了,等會你要不要去跟劉才先打
個照面。」

  「還是先等他們到了再說吧。」李昂說道:「三家人中間,劉府距離這裏距
離最近,卻也有十幾裏的路。估計還要再等上一陣子了,這個時間裏,我打算再
看看今晚的參會者名單,說不定,還有什麼老熟人在裏面。」說完,李昂走到一
旁著了個椅子桌下,假裝在看自己的筆記本,其實是在偷偷查看中間夾藏的那張
名單。而我,則找了一個能看到大門口的地方坐下,等著這一群風雲人物的到來。

  漫長的等待,總是讓人煩躁而焦急。尤其是下午三點過,連周敬堯都已經帶
著人來到了莊園有一陣子了,劉家的汽車才緩緩的開入山莊。

  幾輛小汽車在庭院門口一字排開,劉家的幾個關鍵人物裏,除了已經決定不
參加夜宴的劉忻媛意外,包括劉憲中,劉才,鍾玉佳還有一些輩分比較高的長輩,
都陸續從車上走了下來。然而跟這些人相比,我的註意力卻一直停留在還沒有出
現的林茵夢身上。

  終於,當幾乎所有人都下車之後,我才見到心中一直惦記著的女人。然而,
當她的倩影從車門處出現的時候,我內心卻還是充滿了一陣狂跳。今天女人的打
扮,就像是第一次我見到那個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的女人一樣,充滿了那種讓我
甚至甘心爲之傾倒的氣質。

  守寡中的女人,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洋裝。然而這種洋裝,卻並不是那種常
見款式的女性西裝。而更像是一種用西裝的面料,貼身裁剪的旗袍。我自然認得
出這件衣服就是那日林茵夢在洋行買的那件禮服,隻是沒想到上身之後,這件衣
服盡然如此的能凸顯女人的那種高貴冷豔。

  女人身上沒有過多的首飾,小坎肩,黑紗帽,都是這種禮服的常見搭配。而
唯有在女人前胸上佩戴的一朵精緻的白銀胸花,即讓素服中的女人看上去沒有那
麼喪氣,又正迎合了今天的主題。

  這一切,都讓我如此的著迷,讓我心甘情願的想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面。
然而這一次,也跟之前初次見面的情形不一樣。因爲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已經
幾乎被我征服。她那兩天禁閉的雙腿,今天晚上遲早會纏在我的腰間,配合著我
身體在她體內的馳騁。

  「想不到,張局長已經提前到了。」當我走下露臺的時候,正好跟各自領著
一個箱子的劉憲中跟林茵夢兩人「無意」的打了一個照面。我假意整了整衣服,
實際上是讓自己那已經開始膨脹的下體變得老實一些。

  「真想不到,劉家竟然也有如此的雅興,竟然會促成這十件銀器至寶一起現
世的盛舉。」

  「不,這隻是其中十件而已,並不是十一件。這東西,差一件,就是天差地
別的差異」劉憲中說話的語氣,跟以前也是大不相同。隱隱之中,也已經有了一
些大家風範。不過顯然,對於我的警察身份,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好感。

  「嗯,其實我也翹首期盼,這十一件銀器一同現世的情景。」我跟劉憲中寒
暄完,很自然的給林茵夢點了點頭。我原本以爲,在這樣的衆目睽睽下,林茵夢
會跟我刻意保持疏遠的距離,於是舉止之間也沒有顯得對她有所區別。

  然而沒想到的是,此時女人竟然徑直走到我面前,然後落落大方的問了我一
個讓我有些尷尬的說道:「張局長今天晚上的舞會,可有中意的目標?」

  這是舞會之前日常的話語,但我也不想到林茵夢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因爲今晚的這種化妝舞會上,每個人都會帶上面具。男女相互之間並不會知道對
方是誰。因此由哪來這事先找到中意目標一說。更何況,林茵夢當然知道我對她
的企圖,要說這中意,我的目標當然是面前這個高貴冷豔的寡婦。

  不過很快,林茵夢就給了我她這樣問的原因:「妾身在守寡期間,不適宜參
加這一類活動。不知道今晚負責現場局勢的張局長是否另有安排,如果是的話,
妾身隻求在張局長旁邊謀一把椅子。」

  聽完女人這句話,我幾乎就要高興得跳起來了。在其他人眼裏並不會覺得有
什麼奇怪的話,卻分明在暗示今天晚上女人會在舞會時間陪在我的身邊。也就是
說,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任由我可以找機會把她拉到一旁的客房裏。

  想到這裏,尤其是那日在洋裝店,當我隔靴搔癢一般享受了女人的身體時的
感受,一下子讓我下體再次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沖擊。如果說女人這樣說時可以準
備好的對我的挑逗的話,我簡直就想要把這個尤物就地正法。

  不過眼下,我自然不敢讓別人註意到我表情的變化。假借走動身子,我努力
不讓大家註意到此時我的興奮。不過爲就在我給了林茵夢一個答複之後,一身紅
袍大褂的曹金山,已經出現在離我隻有幾米遠的地方了。

  跟劉家剛才高調的亮相方式相比,今天一向飛揚跋扈講究排場的曹金山,卻
顯得有些反常的低調。他的身邊,一共就隻有兩個小弟跟著。而裝著四件煙雲十
一式的箱子,也隻是很隨意的用藤條編制的箱子提在手中。

  不過今天的曹金山,看上去的氣色倒是不錯。雖然隻帶了兩個小弟,但那兩
人我知道,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硬手。如果真的出現什麼意外,這兩人至少可以
當十個人用。

  「今天曹老闆可算精神,」原本在跟劉憲中寒暄的阿虎,已經迎了上去。而
曹金山竟然也自然的將手中的箱子,就順手遞給了阿虎。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穿這種衣服,自然是想替杜老闆沖沖晦氣。」曹金
山話中的意思衆人自然是聽得懂。劉家家主新喪,因此參與的人大多是簡衣素服。
曹金山這沖晦氣的衣服,自然就是擺明了跟劉家國不起。果然,曹金山一說完這
話,劉家衆人立即臉色大變。甚至有些對曹金山脾氣比較急躁的長輩,當場就想
要發作。

  不過此時,劉憲中還是展現出來了的他可直立,擺了擺手叫其他人不要理會
曹金山的挑釁之詞。隻是雖然如此說話,但劉憲中卻倨傲的站在了曹金山面前的
那條樓梯的正中央。顯然如果曹金山要從這裏走過的話,要麼就要先請他走開,
要麼隻能自己繞道而行。

  一時間,氣氛瞬間由剛才的輕松愜意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當然了,在
很多人眼裏,這樣的氣氛才應該是今天夜宴的主旋律,也是他們都在等著發生的
事情。尤其是此時在正屋門口站著的那兩個政府方面的特派員,就像是看熱鬧一
樣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阿哈,看來幾個關鍵人物都已經到了。」眼下能緩解下這種緊張氣氛的,
也就隻有作爲主人的阿虎:「在下已經準備好了,劉老闆一方的休息區在左邊,
曹先生我領你去保險室安放幾件銀器吧。」說罷,阿虎慢慢走到二人之間,用自
己高大的身軀將兩人從對方的視線中隔開。

  「怎麼樣,都準備好了吧?」在去保管室的路上,我跟曹金山故意落在最後。

  「嗯,隻要沒有別的意外出現,我們的計劃應該沒問題。」曹金山說道:
「隻是苦了你的這位異姓兄弟。不過放心,我不會讓他背黑鍋的。」面對這生死
悠關的局勢,曹金山果然展示出了他梟雄的一面。無論是言談舉止,還是臉部表
情,都顯得鎮定自如。

  「曹老闆,器物已經安放妥當,晚上展出開始後,我的人會將銀器直接連玻
璃櫃一起擡到大廳。所以,整個過程請曹老闆絕對放心。」阿虎看得出,我跟曹
金山有什麼事情,一直在竊竊私語。於是在將玻璃保險櫃的鑰匙交給了曹金山後,
找了個借口帶人先行離開。

  而在此時,山莊的另外一側,一直假裝在四處巡視的李昂,也已經有意無意
的留到了劉家的休息區域,暗中觀察著他今天的目標。

  「李警官,好久不見,想不到你也來趟山城的這一灘渾水。」一個突然在背
後冒出來的聲音,突然讓李昂背脊一麻。就算那日夜裏沒有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
但他卻聽得出這個聲音。隻是他很好奇的是,爲什麼劉憲中會知道他的身份。

  然而眼下,他卻無法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爲自己的身份一代暴露,就相當於
是被人帖了催命符。一下子,即使是李昂,也在背心裏感到一陣寒意。

  冰冷的汗珠,不自然的從男人臉頰上滑落。

  「曹老闆,張局長,晚宴已經準備好了,兩位可以到餐廳用餐了。用完餐後,
就請兩位到客房準備下舞會的裝扮了。」我跟曹金山私下聊了好一陣,才從阿虎
的二樓走下來。經過了這一番折騰,此時已經到了黃昏。

  「好,不過今天晚上我有任務,舞會我就不參與了。」我婉拒了管家的好意,
倒是身邊曹金山,他好像對這個舞會頗有興緻,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鎮定。

  這種化妝舞會的形式,是今年才傳到山城的,卻以一種意想不到的速度傳播
開。含蓄內斂的山城人畢竟不比西洋人開放,那些在以往的舞會上難免會覺得有
些放不開男女們,有了這樣的一種方式後,反而可以更加隨性一點。

  此時,宴會的嘉賓已經到得七七八八,而其中大多數人,對我也不是陌生。
這其中當然商人是占主要的,然後是政府官員,本地軍團代表,以及少數相對身
份陌生的人。一圈招呼下來後,晚餐的時間也幾乎要結束了。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用過晚宴的絕大多數人也已經回房換好了衣服。
我借著短暫的脫身的機會叫住了從我身邊走過的徐飛。剛才我跟曹金山在房間裏
聊天的時候,他一直在外面註意著周敬堯那邊的動向。讓我意外的是,那個在前
日行動裏被我們發現,已經漏了臉的周敬堯的妹夫柳浩,此時竟然也衣冠楚楚的
陪在周敬堯身邊。

  雖然沒有參加那日的行動,但自從我將周敬堯,劉憲中,柳浩等人的那樁秘
密買賣的事情告訴徐飛後,他就一直在暗中調查這件事情。我本打算今日過了之
後,就將他介紹給李昂,讓他跟李昂一起去查大煙的事情。結果沒想到今天這柳
浩自己先冒出來了。

  「看來,今天應該會有跟周敬堯他們買賣相關的人也會出現。」我吩咐徐飛
說:「這兩天我得到了條線索,周敬堯他們這買賣可能跟日本人有關,你要註意
一下現場的這些人裏面,有沒有誰是外地人。我在想,柳浩這一出現,要麼目的
是兜售生意,要麼就是跟人談合作。無論哪個目的,他選擇在今天晚上露臉,定
然是有他的目的。」

  「嗯,這麼說來,頭你是懷疑周敬堯攛掇今晚這場拍賣會其實是用來掩人耳
目的?」

  「不好說,」我看了看正在陸續走去舞池那些花花綠綠的男女說道:「這種
生意是見不得光的。要用這麼大的動靜來掩人耳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除非…」

  「除非這比買賣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大?」徐飛的懷疑跟我一樣。

  「是,」我說道:「李昂在哪兒,說不定他那裏會有更多的發現?」

  「我也不知道,從晚飯開始,我就沒看到他了。好像剛才錢大哥還問了一聲
他的去處,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李昂。要不我去問問?」徐飛剛說完這句話,外
面的舞池已經響起了熟悉的圓舞曲。

  「算了吧,正事要緊。」我說道:「柳浩那邊你多花點心思,但不要忽略了
今天我們的主要目的。」

  徐飛點了點頭,彎下了身子。我這才註意到,他過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個頗
爲袋子。而在袋子中,盡是一些眼罩,鬥篷什麼的東西。

  「想不到,你小子還早有準備。」

  徐飛見我以爲是他事先準備好了舞會用具,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不
是啊,這個是杜老闆剛才讓人給每個兄弟發的。他說擔心我們跟其他賓客有些格
格不入,於是就給我們簡單準備了幾套衣服。我尋思著杜老闆說得也有道理,如
果我們就這樣混在人群中,反而是最紮眼的一個,於是就接受了。頭,你的那一
份在小王那裏,我們的款式都差不多,等會兒你找他拿一下吧。」

  說完,徐飛就套上了阿虎給他的鬥篷,然後帶上了一定西洋帽子跟眼罩。雖
然款式簡單,倒也還算得體。我見我帶來的人都換上了阿虎準備的這些衣服,於
是也幹脆也將小王手中的袋子接了過來。隻是我隻帶上了一個眼罩,然後就默默
端了一杯酒坐在了調酒臺旁邊最不起眼的地方。

  其實在這種舞會中,絕大多數人不過就是帶一個眼罩遮住半邊臉而已。那些
天天朝夕相處的人,彼此之間豈有認不出來的道理。不過就算你認得出對方,也
要裝作不認識,這是這種舞會的規矩。

  這一次的舞會阿虎做的不錯,現場的陳設規劃得很得體。今天來的賓客有近
百人,卻一點也不顯得局促。加上那些舞女,侍從,僕人,樂師,估計這個舞池
裏容納得有兩百號人。

  此時雖然已經有一批人到了現場,但大多還是一些比較年親,身份地位相對
低下一點的人物。不過顯然這些年輕一代的人物是極爲看重這次的聚會的,其中
除了極少數幾人的打扮跟我們相似之外,其他的都可以說是盛裝出行。尤其是遠
處打扮成牛頭馬面的兩個青年,身上那身行頭少數也值個千八百。

  而此時,他們正在圍著一個年輕的女子竊竊私語。這個女子一身白色的晚禮
服,背上裝置一對精緻的翅膀,臉上戴著一個金色的面具,就如同一個活生生的
天使一般。而看著女人這樣,我不禁對即將出現的雨筠有了一分期待。今天我出
發的時候,玉蓉也帶著一大堆行頭來找雨筠。就在我出門的時候,我窺見玉蓉也
在讓雨筠在穿戴這樣的一對翅膀,隻是相比這種用羽毛做成的白色翅膀,玉蓉手
中的更像是一對黑色的蝙蝠翅膀。

  從我來到山莊後,就一直在忙著部署行動,打點關系。以至於我的未婚妻是
已經到了都還不知道。雖然我們還是需要保持那種相互不認識的狀態,但我還是
很想看一眼今晚上的雨筠會以什麼樣的面貌示人。尤其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哪個不
長眼的男人,想要勾搭雨筠,然後就讓我有機會給這些人吃點暗虧。想到這裏,
我不禁心中暗暗覺得有趣。

  「他們都是周敬堯的幹兒子,」身邊傳來的林茵夢熟悉的聲音,打破了我的
遐思。我急忙扭頭,好奇的打量著女人。雖然已經知道女人今晚不會過多參與舞
會,但女人此時女扮男裝的一套男人小西裝,還是讓我有些意外。美好的身材,
被這種男人版型的衣服嚴密的包裹起來,就連頭發,也被梳了一個很多男人款式
的背頭,雖然臉上並沒有戴眼罩,但林茵夢此時的臉上卻多了一副圓形的金絲眼
鏡。恍惚之下,竟然跟之前的十足女人味判若兩人,隱隱之間,竟然充滿了一種
不讓須眉的英氣。

  「怎麼樣,今晚這樣跟著你,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說這話的時候,林茵夢
的下巴稍微往前送了一下。我不知道這個動作是不是她故意而爲,但是這種典型
的男人才會有的挑逗動作,竟然讓我內心微微一顫。

  「坐吧,」我拍了拍旁邊特意空出來的椅子,對女人問道:「你說那兩個人
是周敬堯的幹兒子?那那個女子是誰?」

  「那個女孩子,就是王記的大小姐啊。」林茵夢說道:「王記的大小姐可是
城裏有名的美人,周家這兩個小子對她心儀已久。然而,周記跟王記的積怨很深,
因此雖然這哥兩雖然平日風流成性,對這個王家大小姐卻隻能遠觀即止。」女人
忍不住笑了笑說:「其實這對牛頭馬面兄弟那裏知道,他們的身份早就被他們的
化妝師暴露了出來。他們的種種行爲,估計在以後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會成爲
山城茶餘飯後的一個樂子。要想追上王家大小姐,可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果然,就在林茵夢說話間,那個「天使」站起了身子,面若寒霜的做了一個
有禮貌的告辭動作,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兩人。

  「看起來,這個王大小姐的也是個老冷的主啊。」

  「那是自然,」林茵夢說:「我聽我的隨從說道,這個大小姐一直也有個心
儀的對象,隻是不知道對方的態度如何,所以此事也一直沒有個說法。」

  「那想必也是有點本事的人吧。」不止怎麼的,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阿
虎這小子的影子。這個年輕一代商人的翹楚,跟這個王家的大小姐倒是般配。浪
蕩了幾十年的這個異姓兄弟,身邊也該有個穩定的女人了。我一邊環視著周圍其
他的人,一邊偷瞄著身邊林茵夢。不過看起來,她也在跟我做著同樣的事情,兩
人目光相迎處,均是尷尬的一笑。

  就這樣無聊的等待中,半個小時後,終於重要的人物已經陸續到了舞廳。此
時的曹金山,竟然換上了一套寺廟裏頭陀的袍服,頭上戴著一個僧帽,臉上帶著
一個跳大神用的面具,手中還拿著一把破舊的蒲扇。曹金山滑稽的裝扮,立即引
來包括我的一陣哄笑。然而此時,身邊的林茵夢卻突然發出了一聲冷哼。

  我扭過頭去,看到了女人一臉怒氣的表情,才反應過來,此時曹金山穿的這
套黃色的僧袍,是很多做水陸道場的和尚在給死人超度時穿的衣服。而現在曹金
山穿成這個樣子,對劉家的譏諷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夫人,這等小事就不必計較了吧。」我低聲安撫著林茵夢有些顫抖的情緒,
借機親昵的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這件事情一了,也就眼不見爲淨了。」

  林茵夢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卻默默歎了口氣,然後還是用下巴撅了撅,
卻是在暗示我註意另外一頭的方向。

  我順著女人的眼神看過去,此時周敬堯也進了舞廳。相比起曹金山的浮誇,
他的打扮克制了許多。連同一幫手下在內,周家人都打扮成了一群西洋的那種吸
血鬼。而一向爲人刻闆的周敬堯,當然隻是穿著一身吸血鬼的袍服,然後戴了一
個白色面具。倒是他手下包括柳浩在內的一群人,在自己的臉上,身上,煞有介
事的抹上了很多紅色染料,在夜間的燈光下,竟然還真有點以假亂真。

  不過此時,周家一行人的出現並沒有太多的引起衆人的註意力。因爲就在幾
乎相同的時候,人群的另外一側突然發出一陣歡呼般的起哄聲。此時在舞廳的另
外一個入口,出現了一頭栩栩如生的狼人。

  如果不是因爲知道自己身處在舞會,我恐怕會真的以爲見到了真的變易狼人。
無論是體態,毛發,甚至是嘴裏細節的獠牙,都跟真的沒有半分區別。而更誇張
的是,這個狼人行動的步履,也如同一頭嗜血野獸一般,動作緩慢卻讓人驚悚。

  「啊,」身邊的女人,天生對這種未知事物充滿了恐懼,緊張的用雙手抓住
了我的手臂。對於女人這種不輕易間的親密動作,我當然是來者不拒,一個反手
抓住了女人的手輕輕揉捏著。在此之前,我跟林茵夢的肉體摩擦雖然已經屢屢過
火,但那畢竟是在私下的黑暗空間裏。像這樣在公開場合的行爲,雖然即使是在
衆人的視線死角,也讓我心中冒起一種興奮感。尤其是想著此時,不知道是否被
別處熟識的人,甚至是雨筠偷偷看著我們的親密行爲,我的下體竟然就如同是收
到了性愛挑逗一樣立即腫脹起來。

  「放開我。」身邊的女人,發出了一陣嬌嗔道:「這裏這麼多人,你也太放
肆了」

  我看著一臉窘相的林茵夢,放肆的笑了下後才將自己的手松了松,讓女人可
以把手收回去。「夫人不是說過麼,今天晚上可以讓在下恣意妄爲麼?」

  「那也不是你這樣呀。」說完,林茵夢甩了甩,媚眼如絲的瞟了我一眼,卻
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掉入了我的圈套,於是白了我一眼,強行將頭轉了過
去。

  而此時,場中的那一頭狼人,已經在一衆女人的驚呼聲中緩慢的走到了舞池
中央,甚至他的手中,還強行抓住了一個膽小的舞女。雖然知道眼前的狼人是假
扮的,但在狼人爪子之下的女人還是在瑟瑟發抖。如果不是爲了賺這份錢,估計
那個女子早就開始失聲痛哭了。

  一聲狼人的哀嚎,幾乎讓整個場地都變得安靜,甚至就連一旁的樂隊也停止
了自己的演奏。衆人的目光中,隻有這個在夜晚昏黃的燈光下站在場地中央惡狠
狠的看著衆人的野獸。而就在衆人屏息著看著狼人的下一步動作的時候,狼人已
經將手伸到腦後用力一撕。隻是這一撕,並沒有衆人想象中的血肉模糊的場面,
頭套掉落後,阿虎含蓄卻又帶著一絲狡黠的笑臉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場中的衆人,甚至包括我身邊的林茵夢,都長長舒了一口氣。我這時才反應
過來,其實從阿虎出現時,衆人表現出的那種緊張的感覺,暗中是有人在搞鬼。
因爲衆人的註意力正目不轉睛的註視在狼人身上,所以並沒有註意到,當時樂團
已經偷偷將演奏的曲目換成了一段扣人心弦的音樂。看來這個環節,應該是阿虎
事先準備好的一個環節。

  「各位貴賓,剛才的一幕,隻是給大家開的一個玩笑。」作爲東道主的阿虎,
當然要選擇一種足以能帶動氣氛的開場詞方式。果然,在他將今天晚上的活動環
節一一告訴衆人後,場中那些好事青年已經開始按耐不住的起哄了。

  「杜老闆,既然今天的重頭戲是煙雲十一式,爲什麼這些銀器我們現在都還
沒見到。」一個站在前排的青年帶頭道。

  「各位別急,既然是神物,當然是要千呼萬喚始出來。各位請放心,今晚的
舞會結束之後,這些銀器就會毫無保留的展示給各位,而且,我跟周老闆,曹老
闆跟劉老闆三方商定了。等今天的展會塵埃落定後,我們會送給今天每位與會的
來賓一件我們精心訂做的銀器。而且,這些銀器其實都是根據煙雲十一式的原理
做的類似的改良品。權當送給各位的一個耍子。」

  衆人當然明白,阿虎口中的這個煙雲十一式改良品的耍子,定然也是閨房之
樂的器物。於是男人們立即露出了一陣淫蕩的哄笑。而那些女人們也有面具的掩
護,也不用怕被周圍的人看到自己臉紅的樣子。尤其是其中幾個在風月場上混慣
了的女人,在暗中竟然也用手指捂著嘴,放肆的笑了一陣,就好像已經開始幻想
那些東西到底會怎麼樣用在自己身上一樣。

  隨著阿虎的加入,這場舞會算是正式開始了。跟剛才晚宴時的彬彬有禮不同,
這些面具後的舞會男女們,似乎就像是換了一批人一樣,開始一點點的肆無忌憚
的袒露出自己不爲人知的一面。其實那些平日裏衣冠楚楚的男人們還好,就算其
中有人趁機在那些舞女身上上下其手,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更何況那些舞女本來
就期望能有這樣的機會結識這些權貴。所以面對這些男人的冒犯,那些舞女不光
沒有絲毫拒絕,反而在想方設法的用自己的身體往對方身上蹭。明明是一首圓舞
曲下的共舞,也被他們弄成了宛如一場男女之間的淫戲。

  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那些平日裏看上去高貴端莊的貴婦跟千金們,此時雖然
絕大多數還是隻是在跟那些心儀的舞伴在樂曲中緩慢共舞,但有幾個已經忍不住,
在那些身形俊俏的男人面前搔首弄姿起來。而其中的焦點人物,竟然也就有剛才
的那個「天使。」而她此時挑逗的對象,正是一直坐在一旁的阿虎。

  「天使」所跳動的舞姿,是一種我並沒有見過的舞姿。極大幅度的用到了腰
部,腿部,還有臀部的扭動。雖然沒有任何過火的動作,卻讓這個女人看上去充
滿了野性的味道。

  「想不到,這王家大小姐也會這拉丁派的舞。」身邊的林茵夢,也在跟我一
樣關註著同樣的事情,自言自語般的道出了女人舞蹈的玄機。

  「哦?想不到夫人也懂這西洋舞?」我有些意外的看了林茵夢一眼,卻見女
人將頭側到我一邊說道:「這種拉丁舞,多流傳在美洲,歐洲的一些民間。她們
那些地方民風開放,女子倒追男人是常見的事情。看起來,這個王家大小姐是對
你那兄弟動了心了。」說完,女人咯咯的笑了起來。

  「那既然夫人如此精通西洋舞,不知道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夫人共舞
一曲。」雖然知道今晚林茵夢是不準備參加舞會的,我還是忍不住對女人發出了
邀請。之所以這麼做,我當然不是爲了跟女人跳舞那麼簡單。當舞池裏的燈光開
始被調暗時,我已經開始盤算起如何將女人拉到一旁的客房侵犯一番了。

  顯然,林茵夢也明白此時我的想法,扭頭白了我一眼嬌嗔道:「還是看好你
的兄弟吧,他這西洋舞的底子也讓人有些意外的。」

  女人對我的邀請不置可否,但當我偷偷再次將手從椅子後面伸過去,挽住了
女人的腰肢之後,這一次林茵夢並沒有做出任何拒絕我的表現。我知道,對於這
個慢熱的女人不能心急,於是幹脆也跟她一樣,興緻勃勃的看著舞池中發生的一
切。

  看來這兩年,阿虎在交際場上的磨練也是頗深,以往從未聽說過會什麼西洋
舞的他,此時竟然在跟「天使」的共舞中也是閑庭信步,即使身上穿著有些厚重
的外套,但他的身姿依然矯健靈活。

  很快,這一對男女的完美配合,就讓他們成爲了舞池中的焦點,甚至很多人
幹脆停了下來,跟我們一樣欣賞著他們的表演。當然這其中,還有周敬堯的兩個
幹兒子充滿了仇視的目光。

  一曲舞盡,「狼人」托著「天使」的腰肢,用一種很華麗的身姿完成了自己
的表演。而周圍的人群,也立即迸發出一陣強烈的掌聲。那個「天使」,正擡著
頭凝視著狼人,就好像是在等著男人低頭在她的紅唇上來上一吻一樣。看起來,
這個大小姐對此時自己的收獲十分滿意,雙手幹脆大膽的直接環在「狼人」脖頸
上。而自己的這種˙動作,「自然」地讓自己本來微微露出的一抹酥胸,在男人
面前形成一道深邃的乳溝。

  而在此時,坐在角落裏的我更是收獲滿滿,在剛才的這段時間裏,我的手掌
已經慢慢的溜到女人的身後,開始揉捏起女人豐滿的後臀起來。而身邊的女人雖
然正襟危坐,卻已經難以抑制的發出一陣陣粗重的鼻息了。

  「不知道夫人還要矜持道什麼時候,」我適時的在女人的耳邊說道:「你看,
這些青年男女都已經忍不住了,難道夫人還不肯讓在下也像他們那樣歡樂一回麼」
從舞會一開始,就已經有男女陸陸續續離開了會場,不用我說,林茵夢當然知道
這些人是做什麼去了。想到這一幕,女人的呼吸立即更加的粗重起來,胸前豐滿
的雙峰,立即也開始起伏起來。

  「好吧,」林茵夢頓了很久,就好像是花了很長的時間做出心理準備一樣,
然後用我屈服夢寐以求的屈服的語氣道:「先生且寧耐片刻,等下妾身先離去,
等五分鍾後先生再離開,到時候妾身在右邊出口的走廊盡頭拐角處等你。」說完,
林茵夢立即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了。甚至都沒有理會,剛才那番話我是否聽
清楚。??不過人就是這樣,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聲若蚊蠅了,就算林茵夢隻
是做出嘴形,我也能讀懂她想說什麼。因此接下來的五分鍾,可以說是我內心最
狂跳,也是最漫長的五分鍾。

  一個月,這是我認識林茵夢到現在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對於一個男人追
求女人來說並不長。但在這期間,林茵夢對我內心的挑逗跟撩撥,卻是我這個從
來沒有缺過女人的人從未體會過的。而這種強烈的吸引力,竟然就像是大煙一樣,
讓我越來越沈迷。

  其實很多時候,對於我們這種別人眼裏的風流公子來說,有很多女人,巴不
得就像是要脫光衣服在床上等著我們一樣。所以反而是這種風韻猶存的寡婦,讓
我體會到一種強烈的新鮮感。高冷的女人,我是否能用自己床上的本事讓她變得
狂熱,這成爲了我一次次去幻想的內容。我的這種感受,也許說出來,隻有同樣
是在百花叢中穿梭而過的阿虎才能明白。

  而想到阿虎的時候,我又情不自禁的看了看阿虎那邊。然而此時,阿虎那邊
情況卻變了,「狼人」還在那裏做著,但那個「天使」已經遠離了「狼人」,一
臉寒霜一般跟著幾個女人背對著「狼人」竊竊私語著。顯然,應該是在剛才的時
間裏,「狼人」做了什麼讓她不悅的事情。

  而很快,我得到了女人如此反應的答案,也是一個讓我下一子頭腦轟鳴,幾
乎頭腦發熱得就要昏厥過去的原因。此時的「狼人」面前,正站著另外一個女人,
一個怯生生,並沒有像「天使」那樣去主動勾引「狼人」的女人。

  然而這個女人雖然一動不動,卻好像是將「狼人」的魂魄攝走了一般,因爲
這個女人雖然並不主動,卻是一個十足的「惡魔」。

  一個身穿黑色旗袍,身後帶著一雙惡魔般翅膀,從上倒下散發著一種女性魔
力的「惡魔」。


                               【未完待續】
2019-3-1 17:2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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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26)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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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3/8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二十六章  魔性

  頭腦中的暈眩,就像是揮之不去的跗骨之毒一樣留在我的腦海之中。周圍的
燈紅酒綠,鶯歌燕舞,就像是一團正在灼燒的火焰一樣,而此時的我,就像是一
塊尚未失去知覺的肉一樣在火上慢慢被烘烤著。

  山水莊園的舞會還在繼續,但我註視的目標已經在視線中消失,但此時我獨
自坐在椅子上,我始終想不通,為什麼盛裝之後的雨筠,會以那樣的姿態出現在
阿虎面前。從未有過的羞澀,夾雜著從未有過的嫵媚,還有就是,從未有過的風
情。

  今天晚上的雨筠,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雨筠。出了那日給她買的那件嶄新的
黑色旗袍意外,女人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處我熟悉的地方。從未見過的精美發飾,
從未見過的高挑身姿,從未見過的惡魔翅膀,還有就是,她那一像是如同小家碧
玉的臉上,那種從未見過的表情。

  在她那張我平日里再熟悉不過的臉上,帶著一個精致的銀質眼罩,這個眼罩
顯然是為她量身定做的,雖然隔著很遠,我也能感受到那個眼罩跟雨筠臉龐的契
合。就算比不上「戲蝶覓香」的那種巧奪天工,但這張帶著銀飾的臉龐,卻強烈
的表達著一個字:「性」。

  只有性愛中的女人,才會流露出這種迷亂的表情。而這種表情,即使是在以
往每日的愛撫最頂點,在雨筠的臉上也不過是驚鴻一現。然而此時,我的未婚妻,
卻就在幾分鐘之前,用這種表情看著眼前的「狼人」。而那個「狼人」的皮膚包
裹下,正恰恰還是一個被我一直視若兄弟的男人。

  「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又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關系?」我的心中懷著一種撕
裂般的痛楚,不斷反思這這幾日里阿虎跟雨筠之間的種種行為。尤其是那日雨筠
跟著我來山水莊園時,兩人所表現出來的那種看起來彼此之間完全陌生的舉動。
如果當時這兩人的舉動,是為了隱瞞我的話,那麼這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已經
不言而喻。我的未婚妻,跟我的兄弟,搞上了。

  我憤怒的用手指抓著坐下的皮質坐墊,幾乎就要把椅子的皮革抓穿。此時我
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那日雨筠胸前帶著的那個由王記打造的嶄新的
銀飾項鏈,無論是工藝還是品質,都跟這個眼罩如出一轍。按照雨筠的說法,這
個項鏈是玉蓉送給她,邀請她「入夥」的好處費。但眼下看來,如果這個項鏈跟
雨筠臉上的眼罩是同一批的東西,那只能說明,包括玉蓉在內,她們從一開始,
就在對我隱瞞著什麼事情。而毫無疑問的是,這個事情跟阿虎,今晚夜宴的主人,
有著最直接的關系。

  背叛,我從沒體會到這種戀人背叛的感覺。雖然心中尚且存留著一絲僥幸,
但我心中也知道,這個不過是我心中卑微的自我安慰而已。雖然我的身體反應,
讓我努力的想要抵抗著隔壁雅座傳來的對話,但從那個怒氣沖沖的王大小姐跟她
的女伴的對話中,我得到了一個讓我如同墜落冰窟窿的答案。

  「真沒有想到,被這樣的一個怯雛兒把風頭搶去了。」一臉失落的王大小姐,
此時已經脫掉了臉上的面具跟背上的翅膀,原本潔白的天使,言語之間已經成了
一個惡毒的怨婦。

  「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雛兒,」王大小姐身邊的一個女人,嚼舌根般的說道:
「你知道,剛才你生氣的時候,我一直在他們身邊,你知道,我聽他們說了什麼
嗎?」說完,女人看了看王大小姐,似乎要說的話會讓對方更加不悅,於是女人
試探性的問了問。

  「你說吧,我倒要看看這個婊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聽著自己的未婚妻,
成為了別人眼里的「婊子」,我心中的怒火難以言表。但更讓人苦笑的是,我卻
不光連上前質問對方的可能性都沒有,還只能豎著耳朵,聽著那個女人,不知道
是不是添油加醋一般,用一種鄙夷的語氣重複著剛才雨筠對阿虎說的話。

  「你還記得那日我們的賭局嗎?」

  「當然。」

  「既然如此,你應該沒有忘記,你會在此後一年的時間里,對我的要求你都
要聽的。」

  「這是自然,只要我能做到的,言聽計從。」

  「好,那我的第一個要求是,你要離……」女人說道這里,頓了頓看了王大
小姐一眼,見對方並沒有打斷她的意思,才接著說道:「我的第一個要求,就是
你要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女人嘴里的「女人」,當然是指的就是在剛才不斷引
誘阿虎的王大小姐。

  「接下來呢?」聽得出,這個王大小姐雖然在努力保持平靜,但內心卻是對
雨筠的無禮冒犯充滿了鄙夷。

  「第二……」女人支支吾吾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那個婊子,只給杜老板
說了四個字,杜老板就立即跟她走了。」

  「哪四個字?」

  「幹我,現在。」

  當女人的嘴里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去註意隔壁眾人的反
應了。我幾乎是用一種將杯子摔地上的力度放下了酒杯,然後在一陣玻璃杯擊碎
跟周圍人異樣的眼光中,我從阿虎跟雨筠消失的那個門口追了出去。

  這段路,雖然只有短短的二十米,但在人群中不斷穿梭的我,卻如同失去了
魂魄一樣。我的未婚妻,用著如此卑賤的語氣祈求一個男人的淫行,而那個男人
卻不是我。也許此時,兩人已經來到阿虎的房間里了,也許兩人,此時已經瘋狂
的撕碎了對方的衣服,甚至,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交合起來,在夜空中,發出一
陣陣我從未聽到過的夾雜肉體撕裂快感的呻吟。

  遐思讓我的內心無比的痛苦,然而我卻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神經。我不知道
我這樣追入阿虎的房間會看到什麼樣的一幕,但在我的內心,我只是在不斷祈禱,
剛才我看到的一切不是真實的。而就在這樣的糾結中,我幾乎跟道路盡頭的一個
突然出現的人撞了個滿懷。

  「怎麼等了這麼久……嗯……你怎麼了?」擋在我面前的是一直在拐角等著
我的林茵夢,而很快,她也註意到了此時我那張本應該是寫滿了饑渴情欲的臉上,
露出的那種慘白的表情。

  「剛才你在這里,有看到阿虎麼?」

  「阿虎?哦,你說杜老板啊,」林茵夢想了想說道:「剛才我確實看到杜老
板從這里走過去,身邊還有一個黑衣服的女郎。那個女郎的身材,還挺出色的,
也不知道……」林茵夢以為我是在好奇自己兄弟的韻事,正想挖苦一句我不解風
情,但當她看到我的眼神的時候。突然,女人的話語也聽了,而接下來,在一陣
沈默之後,女人嘴里顫抖著,說出了一句不可思議的話。

  「那個女人,該……該不會是哪個對你很重要的人吧?」林茵夢沒有直接說
出未婚妻三個字,但我相信,她已經能夠猜到了。

  我嘆息著,默默點了點頭。在這一瞬間,我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也
許在剛才,心中的憤怒還讓我想要上去看看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麼,然而當看到林
茵夢之後,我一下就如同一只鬥敗的公雞一樣,泄了氣。

  沒有男人會在自己喜愛的女人面前表現出失敗的一面,然而此時,我的確敗
了,不由得我不承認。面對林茵夢的沈默,我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讓她不覺得我
是一個未婚妻被人奪走的可憐蟲,但六神無主的我,只能用一種近乎是求救般的
眼神看著女人。

  此時,我有足夠的理由從這里沖到二樓,去二樓將這一對男女從房間中拖出
來。然而,如果我這樣做的話,今天晚上的整個晚會就被破壞了。曹金山的計劃
會落空,我精心構建的一盤棋也會不複存在。

  「上面是杜老板自己的房間,你這樣冒然上去,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以
後真的會影響很大。今天晚上在這里的,可都是些重要的人物。」林茵夢的話,
對我來說就像是一種逃避的理由一樣。她用手在我無助的臉上撫摸了幾下,才拉
了拉我的手說道:「走吧,我知道一個地方,也許可以看到杜老板的房間。」說
完,女人強行拉著如同行屍走肉的我,躲避著眾人的目光,極速離開了主屋。

  我幾乎是在一片混亂中,被林茵夢拉到了阿虎對面的客房二樓,那個專門留
給林茵夢的休息室。而一路走上來一樓的那些客房里傳來的男女之間最原始的呻
吟,在我的耳朵里就像是一種刺耳的嘲笑一樣。

  我被拉進了一個漆黑的房間,面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我很自然的想去找
房間的電燈開關。然而此時,身邊的林茵夢卻又一把阻止了我的動作,然後小聲
說道:「杜老板的房間就在對面,我不確定我這里是否能看到他的房間,但是答
應我,無論等會兒你看到了什麼,都不要失去冷靜。」

  見到我無力地答應了一聲後,女人才默默點了點頭,將窗邊的窗簾拉開了一
道縫隙,而眼前的這扇窗戶,成為了整個莊園里面,唯一一個可以看到阿虎書房
的地方。而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對面房間里的兩人,產生了一種不用關上
窗簾也沒有人會看到她們此時行為的想法。

  雨筠,此時正獨自站在窗前,唯一讓我內心一松的是,除了身後的翅膀已經
被取下後,女人身無論是眼罩還是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一絲異樣。女人只是一個
人,默默的站在窗前,甚至連她身邊,都沒有本來應該在她身上大快朵頤的阿虎。

  「是不是她們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才這樣了?」我的心中,產生了一個讓
我狂喜的想法,然而很快,我就發現我的這個想法錯了。雨筠背後的一個身影的
出現,在我剛開始平複的內心上狠狠的插了一刀。而顯然,這個身影就是阿虎。
不光是他,而且此時,他身上那一身「狼皮」已經不見了蹤跡,他幾乎是以一種
渾身赤裸的方式,出現在了女人的身後。古銅色的肌肉上,閃著一種男人在性沖
動狀態下才會有的異樣光澤。

  然而女人,還是那樣默默的站在窗前,用雙手緊握住窗戶上冰冷的柵欄。男
人的雙手,已經開始從她的雙肩開始往腰間溫柔的遊走,女人,卻還是一動不動
地站在那里,沒有給男人任何的回應。

  從我這里的距離,到此時雨筠所在的那個窗戶,不過只有幾米的距離。所以
這兩人所發生的一切,甚至是雨筠那迷離中帶著複雜情緒的眼神也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確定此時雨筠已經註意到了我的存在,也許此時同樣大腦空白的她,根本覺
得對面的窗簾剛才只是因為風吹過而細微的抖動了一下。

  今晚夏夜的風很溫柔,讓自己的身體感到很舒服。當雨筠突然意識到為什麼
會對夜間的空氣流動如此敏感的時候,其實阿虎已經在背後,慢慢解開了女人旗
袍的扣板,讓哪一件註定要被他脫掉的旗袍,從雨筠的身上滑落了一大半。

  熟悉的白皙身體,熟悉的高聳的雙峰,熟悉的女人在情欲下的迷離。然而眼
前這個帶著銀色面具的赤裸女人,卻給了一種強烈的陌生感覺。這種陌生並非因
為我內心的失落跟抵觸,而是我從沒想到過,一向在床上如此怯懦如兔的女人,
為什麼會有如此淫蕩的一面。

  很快,渾身赤裸的兩人,已經從窗口消失。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已經不言而
喻。也許接下來,阿虎會在床上從背後抱住我的未婚妻,然後肆無忌憚的揉捏那
一對本來只屬於我的完美雙乳。然後接下來,男人會用自己的舌頭,舔舐遍女人
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讓她的體液跟香汗,伴隨著男人的唾液濕潤自己的身體。再
然後,分開自己的雙腿,讓男人用最原始的方式,進入自己那從未被人問津過的
體內,然後用著同樣最原始的動作跟呻吟,瘋狂的迎合著男人。

  「不要看了,」林茵夢關上了窗簾,用一種複雜的表情看著我。然而此時,
我已經沒有興趣去揣摩她的想法,看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解散了自己頭發的女人
站在我面前,我只默默的說了三個字:「脫衣服。」

  「你……你要幹什麼?」女人被我目露兇光的眼神弄得十分不安。

  「幹你。」我的嘴里,同樣是只有簡單的兩個字。然而這兩個字,已經成了
我對對面房間里的男女最直接的回擊。其實林茵夢早已經預料到了我的行為,甚
至她也想過,帶我來這里會發生些什麼。然而,跟一開始滿懷春心時等著我的時
候,對我即將表現出的溫柔的憧憬不同,林茵夢突然覺得,此時她只能做一件讓
我發泄的工具。

  在此之前,已經向我臣服的女人,本不應該抗拒我這樣的要求。甚至在等待
我的那一段時間里,她的腦海中一直難以抑制的幻想著等一下我們之間的交合到
底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然而此時,她的內心卻產生著一種強烈的抗拒感。

  高貴的身份,孤冷的內心。長期對於男人保持著俯視姿態的林茵夢,就算再
怎麼期待,也無法說服自己成為慰藉男人的一件工具而已。

  女人試圖離開,當我的雙手想要將她攬入懷中的時候,她開始了瘋狂的掙紮。
雖然論力氣,就算是三個女人也無法跟我抗衡。然而對女人這種反應始料未及的
我,加上心情的慌亂,竟然被她從我的侵犯中險些掙脫出來。

  然而,此時內心的饑渴,已經讓我如同一只野獸一樣,幾乎是將女人撲倒在
了地毯上,然後粗野的解開了她緊身西裝跟襯衫上的那一排紐扣。我雙手用力的
捧著女人碩大的雙乳,舌頭肆無忌憚的品嘗著那兩粒讓我心馳神往已久的凸起。
但此時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還是此時對面的房間里,阿虎是不是做著同樣
的事情,甚至是雨筠就像以前很多次被我要求那樣,捧著自己的一只玉乳送入到
男人的嘴里。

  想到這里,我的下體突然冒出一陣邪火。看著眼前上半身赤裸的女人,我突
然起身爬到她的肩膀位置,一邊解開我褲袋的樣子,一邊在她緊貼在地上的後腦
擡了一下。而本來對我的行為不知所措的女人,當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臉正對著我
腫脹的下體時,立即明白了我此舉的用意。

  「不行,這樣不可以。」女人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用一種很哀婉的表情看
著我。我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女人眼角委屈的淚水的時候,我的心突然軟了。
我沒有從女人的身上下來,然而,卻也沒有將我的下體強行塞入到女人嫣紅的嘴
里。

  面對如同石雕的我,林茵夢的嘴里並沒有責備,而是默默的開始解開了自己
下身的西裝褲子,而在女人這樣的行為中,我才突然回過神來意識到,眼前這個
女人,可是名動山城的貴婦人。而當她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毫無保留的脫下之後,
我也再沒有膽量讓她做出那些只有在她們眼里卑賤妓女才會做的舉動。

  「來吧,這樣來。」女人知道我心中在想什麼,只是默默的分開了自己禁閉
的雙腿。她想要我用這種讓她並不會太舒適的方式粗野地占有她的身體,也許是
想滿足我內心的逆反情緒。此時林茵夢雙腿之間若隱若現的秘洞,正在等著我。
而突然之間,一種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慰藉的情緒,讓我扶著下體的手,幾乎是顫
抖著將腫脹的龜頭抵在了女人的下體。而終於,在女人冰涼雙臀間火熱的秘洞口,
我心中的情緒開始慢慢平複下來。也終於開始,慢慢地品味起這局讓我魂牽夢繞
的身體的美妙。

  因為剛才的迷惘,女人已經赤身裸體在轉涼的夜空中躺了有一段時間了。因
此女人肌膚的溫度已經開始下降,雙手來回撫摸時,有一種更加強烈的肉感。這
還是我跟林茵夢這個年紀的女人第一次的性愛,不得不說,這個年紀的女人,肌
膚的彈性畢竟比不上年輕女子。但這種有些肉肉的感覺,反而讓我的雙掌有了一
種特別的享受。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撫摸女人的雙乳,但一只手摸乳,一只手挑逗女人火熱
的下體卻還是頭一次。跟那些少經風月的年輕女子相比,要讓這種已經性欲開始
逐漸衰退的女人產生快感是一件更困難的事情。雖然我一邊扭動著自己的下體在
女人的秘洞口來回碾磨著,一邊用手輪流挑逗著女人的雙乳,但女人淩亂迷離的
側臉上,卻沒有表現出足夠的興奮。

  坦率的講,我自己也清楚之前跟林茵夢的幾次親熱中,女人表現出來的興奮
狀態更多是因為偷情的禁忌快感的。而真當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女人身體的反應
反而變得遲鈍,雖然手指已經在女人的下體來回掃撥了一陣,卻並沒有讓女人的
下體造成那種春潮湧動的反應。

  這當然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盡管林茵夢已經盡量在分開雙腿迎合著我的動
作,但如果不能讓女人達到高潮,這樣的性愛對我來說反而是一種諷刺。心里一
橫,我突然想到了之前曾經見過的一個法子,當下,我找來一個椅子,讓林茵夢
用一種斜仰的角度躺在我面前,而就在女人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的時候,我的一根
手指,已經在唾液的潤滑幫助下的探入到女人的下體了。

  這種用手指幫女人自慰的方式,正是那日里在五福碼頭的倉庫里見到的劉憲
中給鐘玉佳緩解欲望的方式。而此時如此做除了討好女人之外,我心里還隱隱想
要驗證,那個劉憲中想要鐘玉佳對比的人,到底是不是劉憲原。而他又是否這樣
對林茵夢做過很多次。

  「嗯。」我的突然襲擊,讓女人發出了一聲異樣的呻吟。首次探入女人下體
的手指,感受到一種同樣有些異樣的感覺。林茵夢的下體說不上寬松,也說不上
緊致。也許是長期處於性愛幹涸狀態,此時女人的秘洞中並沒有那種春潮湧動的
感覺。然而有一點,卻是我從未體會過的,就是此時林茵夢的下體很燙,一種比
平常女人下體要火熱很多的感覺。

  許久之前,我在茶余飯後曾聽人說起過,有那麼一種女人的體制,是內火強
而體表寒。這種體制的女人,往往因為這種特征而容易表現出肌膚涼而細軟,體
內熱而幹燥的情況。這種體制的女人,在床第上十分慢熱,顯然,林茵夢就是這
種體質的女人。

  想明白這一點,我突然對女人在我的挑逗下釋懷了,手指上,也漸漸多了一
份耐心。探入女人下體的兩根手指,慢慢的在女人的身體里碾磨旋轉著,速度並
不快。而空閑的拇指,也分開女人的兩片蜜唇,尋覓到尚且只有綠豆大小的花蕾
開始挑逗起來。而更讓我興奮的是,女人面對我這樣的行為一開始展現出來的羞
澀跟地處,讓我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劉憲中口中的「用指」高手,並不是劉憲原。

  「嗯~~」女人的第二聲呻吟,卻已經比第一次的呻吟少了一絲驚訝,多了
一份柔弱。我見此法生效,於是立即在火上澆油,低頭用舌尖在女人凸起的乳首
上輕輕挑逗著。隨著年齡的增大,女人的乳首會逐漸的變大變硬,甚至是變黑。
而在此之前我已經發現,林茵夢的乳首一直如同少女一樣粉嫩。而此時櫻丸在醉,
這種細膩而調皮的彈性,讓我就像是在品嘗一種難得的蜜果一樣。

  我的雙手越來越快,我的舌頭也越來越快。在給女人的服務過程中,我終於
體會到一種異樣的征服感。尤其是當女人在我的雙手並用下開始瘋狂的顫抖,當
她的喉頭開始發出熟悉卻又難得的呻吟時,我得到的滿足感,甚至比占有女人的
身體還要強烈。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比喻。因為當我終於迫不及待的扶著自己腫脹的下體進
入女人的身體時,我才明白原來肉棒體會到的女人的那種灼熱,要比手指的體會
來得強烈十倍。此時女人的下體已經足夠順滑,以至於讓我並沒有太多的努力就
將下體插入了一大半進女人的身體。然而我也知道,在這種狀態下我絕不能放任
自己的快感,因為此時女人下體的溫度,幾乎會讓一個男人有繳槍投降的想法。

  「沈住氣,」我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幹一個女人的時候,冒出來這
樣的一個荒謬的想法。然而跟林茵夢的初次交合,竟然在我的心里真的就這樣變
成了一種虛無的角力。我的角力對象,除了已經死去的那個曾經跟女人歡好多年
的劉憲原之外,當然,也有對面房間里正在我未婚妻身上不斷進攻的阿虎。

  「你……你是不是在想對面房間……的情景。」被我的一陣急促的進攻,弄
得氣喘籲籲的女人,突然在我身下冷不丁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我低頭看著女人,
才發現從剛才到現在,她都睜大著眼睛一直在身下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在她的眼
中,我看到一種如同此時我內心一樣複雜的情緒,是同情還是欲望,是禁忌還是
憐憫。我說不出這種感覺,但是跟女人的第一次性愛,竟然會是在這樣的狀態下,
我的心中竟然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對不起,我不該想別的。」沒有一個女人,喜歡男人在趴在自己身上的時
候分心想別的。然而當我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林茵夢卻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呻吟,
默默嘆了一口氣,然後用手撫摸著我的臉頰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為了讓
你不那麼難過,才讓你這樣,你會不會不開心?」

  面對女人的這句話,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說已經不需要回答。因為此時,
趴在女人身上的我已經在不自覺間慢了下來,甚至下體也在女人火熱的秘洞中開
始迅速的軟化。

  我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一方面,我當然可以再想辦法讓這場交媾繼續下
去。但就如同林茵夢所說,這一場交媾本就是一場慰藉,而非兩人之間最原始的
沖動。這樣的性愛,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但另外一方面,倘若我們的交媾就此結束,那我跟林茵夢以後到底還有多少
可能性,一切都會變成一種未知數。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女人突然推
了推我的肩膀對我說道:「你坐在椅子上吧,我給你說個事情。」說完,女人憑
借著自己身體極致的柔韌性,讓我坐到了椅子上,而整個過程中,我的下體竟然
也沒有從女人的身體里滑出來。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們的事情了。」當林茵夢坐到我身上抱住我時,她說
的第一句話,就讓我的內心泛起一陣刀絞般的疼痛:「他們是在王記認識的,一
個見朋友,一個看銀飾。也許是風流浪子的習性,男人將女人看中卻舍不得買的
那條銀飾項鏈毫不猶豫的買下來送給了女人。而女人,也並沒有拒絕男人。」林
茵夢使用著男人,女人的稱謂來代替他們的名字,是讓我不至於心中太難受。

  「在當時,男人只有一個信得過的女人,他一直把這個女人當作知己,於是
這個知己,就知道了他的很多次。一次次的見面,一次次的擦槍走火。從兩人第
一次忍不住的擁抱,到女人第一次觸碰男人的身體。你不覺,這個過程中,很像
是我們嗎?」

  我無法回答林茵夢的問題,因為的確,男女之間的相互吸引,總是在一種循
序漸進的糾結中前進的。而一旦發展到最後一步,中間一定會有無數次的沖動跟
幻想,就像我現在跟林茵夢一樣。也許,現在我看到的只是一個結果,而他們的
過程又是怎麼,不知不覺,我竟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行。

  「還要接著聽嗎?」身上的女人,扭動起自己的身子,而我重新蘇醒的下體,
已經迫不及待的在雙手的幫助下在她的體內重新抽插起來。

  「慢一點,你這樣我沒法說話了。」林茵夢的話語,變得十分柔弱道:「男
人曾經跟我說起過,他跟女人最美妙的一晚上,女人並沒有讓男人進入身體就給
了他最極致的快感。所以也是從那以後,我才一次次讓你得寸進尺,因為我也想
試試,自己能不能不用下面,就讓你最快樂。」林茵夢嘴里雖然這麼說,但下體
卻在快速的扭動起來。由於臀部的作用,女人將我身下的椅子都弄得嘎嘎作響。

  「其實在這個過程中,尤其是當男人知道女人的身份時,他們之間都猶豫過。
但最後,他們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終究會像對方投降時,他們就放棄了一切。甚
至是名譽,貞操,哪怕,哪怕是忠誠。」說著這話的時候,女人的眼睛正看著我,
我其實知道,女人是在借這個機會告訴我她內心此前的糾結跟掙紮。而雖然我心
中始終難以扼殺對對面房間場面的幻想,但我的身體,卻已經開始像林茵夢表達
著最直接的欲望。

  「去,趴在窗前。」當女人按照我的指令趴在窗前,讓我的下體開始在她的
體內做著最後的沖刺時。我突然做出了一個很瘋狂的舉動,林茵夢面前緊閉的窗
簾,一下子被我拉開了。

  「你……你要幹什麼……」女人的驚呼聲中,我卻用雙手用力的箍住了女人
的纖腰開始了最後的沖刺。也許我這樣的舉動,除了對面房間的兩人,樓下任何
一個路過的人都會看到,這個名動山城的寡婦正在渾身赤裸的趴在窗前被我幹的
樣子。然而,此時內心的憋屈,欲望,憤怒,還有征服感,讓我在這種方式里得
到了最大的快感。

  「閉嘴。」這是我對女人說過的最粗魯的一句話,而驚慌失措,卻又無能為
力的女人,只能拼命的低著頭,讓自己的樣子不會被人看見。

  不過這個畫面,我已經註意不到了,當我幾乎是在女人的哀求中抽出下體,
讓我的陽精灑在了林茵夢的臀部時,我已經不記得在那之後,女人到底是怎麼穿
回衣服離開的房間了。我只是記得,我在失去了一個女人的同時,幹了另外一個
讓我心儀已久的女人。只是這種方式,我已經不知道是否是我跟女人的最後一次
了。

  我的腦海里,幾乎是一片空白。甚至我都不記得我什麼時候穿好的褲子,什
麼時候回到的大堂,而阿虎這個我心中的混蛋,又是在什麼時候回到正廳,讓人
擡出了那十件煙雲十一式。如果不是因為曹金山幾次走到我身邊時給我的眼神,
我甚至都忘了,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了。

  此時,舞會已經結束,那些聲色犬馬的人們,除了幾個剛跟那些舞女們風流
一度混小子還意猶未盡的意外,臉上的戲謔也收斂了起來。三五成群的圍著在玻
璃櫃中的煙雲十一式嘖嘖稱奇。

  「來之前聽說,這煙雲十一式乃銀器屆聖物,我原本是不以為然的。現在真
正看到實物後,竟然是如此的讓人驚嘆。別的不說,單說這精密的鑄造手法,恐
怕比起夕陽的那些頂級鐘表公司的機床產出的還要出色。」說話的是山城一個有
名的收藏家,人稱楊學士。他這樣一開口,在場的其他人就算不懂銀器的也立即
隨聲附和著。

  「更何況,這煙雲十一式還是上百年前的工藝了,真是讓人情不自禁想要仔
細研究一下。只是眼下大庭廣眾,這等閨房玩物自然是無法公開演示了。」言語
中,似有無限遺憾。

  「哈哈,楊學士不必心急,等我拿下來今天的兩件煙雲十一式,我一定請學
士去我家好好研究研究。」曹金山雖然剛才跟我說話的時候一臉憂色,但在眾人
面前,還是一貫的咄咄逼人的氣勢。此時在曹金山的視野里,那三個被他收買的
周敬堯的手下已經就位。這幾個人都是以前鳳巧爺的徒弟,後來經不起周家的誘
惑,於是離開了師門去了周敬堯的銀鋪。

  雖然曹金山已經給這三個人許下了足夠這三人花天酒地兩三輩子的用了。然
而在計劃成功之前,我卻還是有些惴惴不安。此時一陣寒暄般的開場之後,場地
中央舞臺上的人已經變成了拍賣官。而阿虎也跟周敬堯一起,坐在了遠處的主賓
席。

  我妒火中燒的看著這個占有了我未婚妻的「兄弟」,就算此時我努力在控制
著自己內心的憤怒,卻依然無法讓自己的內心保持平靜。此時雨筠並沒有出現,
她是否是在那個原本屬於男人的床上做著那個意猶未盡的春夢?疑惑是假寐著躺
在床上享受著高潮過後的余韻。

  面對這樣的情景,我的內心相比悔恨,更多的卻是一種苦澀。因為就算雨筠
對我背叛,站在她的角度,我也無法對自己的行為釋懷。無論是我跟林茵夢,玉
蓉,還是蘇彤的關系,如果雨筠真的知道的話,她這樣做也許無疑只是一種。尤
其是今天晚上的夜宴我對她一直不聞不問,只是惦記著林茵夢的胴體。尤其是那
天晚上,我在她熟睡的房間門口,幹了她的閨蜜,還有就是一直以來被她當作親
身妹妹的蘇彤被我把肚子弄大的時候,我竟然很難說服自己的行為。

  「哎,無論如何,過了今天晚上再來了結這樁事情吧。」雖然我知道,這樣
的心理之下,我只是在找一個拖延的理由。但此時場中的局勢,已經容不得我再
分心了。在拍賣官介紹了第一件要拍賣的「銀蛇吐信」之後,隨即五萬的報價出
人意料的陷入了一陣長時間的沈默。

  五萬的價格,對於煙雲十一式的價格來說並非是一個高昂的起拍價。按照之
前的估值,這一次的兩件煙雲十一式至少會拍出一百萬銀元以上的天價。然而此
時,隨著曹金山跟劉憲中的同時沈默,五萬的價格竟然無人問津。看來參與的每
一個人,都知道這兩件銀器,關系到的是曹,劉兩家的命運。因此也沒有人敢冒
著得罪兩家的風險來出價。

  「看來大家還沒有進入狀態,那麼我們不得不遺憾的調整競拍價,四萬五!」
顯然那個拍賣官也沒有意識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於是在看了看周敬堯的眼色
後,降低了自己的競拍價。

  「四萬五第三次……」

  「四萬第三次……」

  「三萬第三次……」

  很快,拍賣官的報價已經降到了兩萬。現場的其他眾人除了周敬堯還鎮定自
若以外,已經開始表現出各自的驚訝跟焦慮。甚至有幾個人已經忍不住,幾次想
要報價了。

  然而跟周敬堯一樣的是,曹金山跟劉憲中,還是從始自終的一言不發。甚至
連拍賣官都叫出,如果兩萬的價格還沒有人競價,就要宣布流拍了。而就在這時,
曹金山終於在眾人著急的眼光中舉起了手中的牌子:「兩萬……」

  「兩萬一次……」

  「兩萬兩次……」

  「兩萬三次……成交!」那個拍賣官落下手中的錘子的時候,連他自己也想
不到是這個結果。他在這山城的拍賣屆也是個後起之秀,本來這次的拍賣會的機
會,也是他多方找人才拿下來的。實指望能夠借這一次的曠世拍賣在山城奠定自
己的絕對地位。然而現在這麼一來,低廉的拍賣交易價不光讓他顏面無光,恐怕
也會成為行業間的一段笑柄。

  「現在,我們拍出第二件銀器『花開並蒂』。起拍價,還是五萬。」。由於
「銀蛇吐信」的幾近流拍,這個拍賣官已經是十分沮喪了,甚至都還沒有花心思
像剛才那樣把「花開並蒂」吹捧一番,就急不可耐的開始了喊價。

  「十萬!」當劉憲中喊出這個價格的時候,場中的眾人,甚至包括一直沈穩
不言的周敬堯都一下子躁動了起來。

  「終於出價了。」沸騰的不光是一直焦躁的人群,尤其是那個拍賣官,幾乎
都要跪下去管劉憲中叫爺爺了。然而當他準備的一肚子吹捧劉憲中的話還沒有說
出口的時候,曹金山那邊已經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二十萬!」一個讓眾人更加目瞪口呆的加價。如果說剛才兩方都在等對方
的出價,那這一下,才是真刀真槍的較量。眾人清楚,這是兩個家族之間的對決,
所以一切的競價策略到現在已經沒用了。現在唯一要看的,就是到底是曹金山要
跟對方一定要分個你死我活,還是接受雙方各取一件的想法。

  「三十萬!」

  「四十萬!」

  「五十萬!」……價格不斷在一種很大的幅度中交替上升,很快就來到了八
十萬的天價數字。此時場中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在曹金山說出了八十萬報價的時
候,已經打破了山城保持了幾年的拍賣紀錄。面對著這個數字,劉家的反應成了
眾人的焦點。

  「一百萬!」劉憲中的接招,成為了眾人最期待,也最狂熱的數字。一百萬
的價格,足足相當於一家大型公司一年的營收,然而眾人雖然如此,依然在等著
更高的數字。場中無論是誰,倘若你讓他猜測一下這第二件拍品的最終價格後,
他們都會告訴你,這個將要決定兩個家族命運的器物,將是一件無價之寶。最終
區別,就要看哪一邊能徹底摧毀對方的最終心理防線。

  「兩百萬!」曹金山說出了一個,連拍賣官都以為聽出了的數字。然而就在
曹金山舉牌的這一瞬間,突然,場地的燈光一起熄滅,現場立即傳來了一陣桌翻
凳倒的聲音。

  我拔出了配槍,迅速開始往幾個放著煙雲十一式的櫃子移動。並非是我反應
神速,而是事先已經跟曹金山約定好,當從他的嘴里喊出兩百萬的數字時,他的
手下就會立即切斷現場的電源。而此時,我的身份就成為了掩護那幾個被他收買
的幾個周敬堯手下的最好的方式。

  「大家都坐在原地不要走動,我們馬上恢複電力。」我表面上是在穩住現場,
其實是在給周敬堯的三個手下爭取時間。只需要三十秒鐘的時間,現場就會有人
送來應急的照明系統。而同時我的手下也會封鎖現場,因此,只有三十秒,希望
曹金山收買的這幾個周敬堯的手下,真能有他們師父的三成本事。

  然而讓我覺得有些意外的是,現場的喧鬧聲還是絡繹不絕。按理說這些人都
是山城有頭有臉的人,別說是突發的停電了,就算有什麼意外,也不至於如此的
慌亂。然而,就在我還在焦急的等待著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時,突然一個袋子,被
一個人塞到了我的手中。

  「快從後門離開。」一個低沈的聲音,出現在了我的耳朵邊上。而我迅速已
經感受到,手中的那個沈甸甸的袋子中,整傳來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

  「現場行動出了差錯!」我立即意識到這一點,然而眼下,時間已經不允許
我再做思考。我手中的袋子中,很有可能就是裝著的就是已經得手煙雲十一式。
雖然並不清楚曹金山制定的撤退路線,但我知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搶奪煙雲十一
式的機會。於是當下我想也沒想,急忙憑借直覺尋找著後門的方向。

  此時,門外的侍衛雖然也是惴惴不安,但畢竟是訓練有素。借著窗口透進來
的月光,他們各自站好了自己的防守位置。我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否也有曹金山
的內應,但可以肯定的是,倘若周敬堯那三個手下就這麼冒失的跑出來,定然會
引起現場的起疑。

  「難道說?他們早就計劃好了利用我的身份將煙雲十一式帶出去?」想到這
里,我不禁背脊一陣冷汗直下。的確,如果有一個人能在這里自由出入而不引起
其他人的註意,那也就只有負責現場安保的我了。

  所幸的是,跟預計中的一樣,那些侍衛見到我之後並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還
要幾個人在詢問我他們需要怎麼做。我假意去檢查配電房情況,裝模作樣的給他
們做了個安守崗位的手勢後,利用著黑暗的陰影拎著袋子迅速的穿過了舞廳外的
走廊。

  在今晚之前,我已經將山水莊園的現場記得一清二楚。我知道,離開這個房
間後會有一塊開闊地,而過了這里,就是莊園的後門。為了避開現場保安的眼線,
我故意從客房迂回了一圈,心想只要走出後門不被發現,那應該就能找到曹金山
的下線了。

  我的神經,在此時崩到了極致,握著沉重的袋子的手在微微顫抖著,就像是
握著一袋被拉掉了保險栓的手榴彈一樣緊張。我努力讓自己的步履輕一點,然後
不斷用余光掃視著周圍。後門近在咫尺,只要穿過這一扇此時並沒有人把守的大
門,我們的計劃就成了。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後門明明是我安排的值班哨,
為什麼此時不光沒有人看守,而且連大門也是洞開的。然而很快,我就已經得到
了答案,因為就在我嘗試著踏出莊園的一瞬間,現場四周立即亮起了京劇夜晚行
動使用的那種大型的探照燈。

  在刺眼的燈光下,我看到了幾個模糊,卻又清晰的讓我絕望的身影。

  王局,還有幾個跟他是一黨的政府專門負責公務人員調查的黨羽。

  手中的袋子掉落在了地上,散落開的,卻是一整袋丁零當啷的銀元。


                             【未完待續】
2019-3-9 12: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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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27)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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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3/24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二十七章 絕境

  當我從混亂的思緒中稍微平複下來的時候,我已經被帶上手铐,關押在了山
城審訊最頂級要犯才會使用歌樂山監獄中。

  此時我的面前有三個人,一個是警局内務科科長肖世石,一個是政府糾察隊
的隊長褚長基,而第三個人,就是坐在中間,用一種讓人心生恨意的勝利者笑容
看着我的王局。

  他笑容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無論我是在做了什麽樣的打算。但今天他猶如
未蔔先知一般将我抓個正着,還正好躲過了煙雲十一式丢失的案件。這一進一出,
讓他不光山城的一衆權貴面前可謂賺盡了聲望。還借機可以「收拾」一下這個暗
藏野心,背着他跟山城各色權貴暗送秋碧的下屬。

  「張副局長,我們還是配合一點吧。警隊的規矩你比誰都清楚,我們不希望
就這樣耗下去。」說話的是肖世石,雖然級别隻是科長,但是直屬于山城總局的
他,在局裏的身份跟我幾乎是平起平坐。加上此人一直做事雖然陰一下陽一下,
但執法起來卻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因此在警局,無論哪個警員都不敢招惹他。

  「你手中的銀元是從何而來,到底跟現場發生的失蹤案有什麽關系?我希望
你能給個說法。」面對對方的問題,雖然我一直是心緒不甯,但在審訊中,對方
也讓我明白到底出現了什麽問題。在斷電之後的那一陣慌亂中,展出櫃裏的煙雲
十一式的确遭到了劫掠。然而跟我和曹金山計劃所不同的是,這些銀器的失蹤,
并非是因爲鎖眼被撬開,而是有人用一種十分銳利的玻璃刀迅速破壞了那些展示
櫃。然後洗劫一空。

  而單單憑借這條信息,我就可以肯定,我是掉入了一個别人構建的圈套。應
該是有另外一群人,盜走了煙雲十一式,然後用剛才的法子,将洗不清的罪名栽
贓到了我的頭上。隻是讓我大惑不解的是,整個事情都是我跟曹金山親手經辦的,
而唯一我在整個計劃中的角色的也隻有曹金山一個人。

  難道說,是曹金山出賣了我?

  我心中不斷盤算着這個讓人絕望的想法的可能性,然而思來想去,我也實在
想不出他利用我的理由。如果從一開始,曹金山就想利用這個法子将我變成他的
擋箭牌,那麽他完全沒必要最後用這樣的栽贓手段。因爲一旦我落入到了王局他
們的審訊中,那就可以很輕易的将他供出來。所以如果是他想要利用我的話,事
成之後将我殺了,或者是綁起來不讓我不露面,才是合理的方法。

  如果在這之前的時候,我的内心尚且還因爲外部的幾句變化而有些慌亂。但
也許是多年的偵探素養,抑或是當下的危險局勢帶來的壓力,慢慢開始變得我,
思維速度變得無比迅速。

  一個很簡單的推斷,倘若是因爲我們的計劃洩露而别人将計就計。那麽要将
我盜竊煙雲十一式的事情坐實,受到最大負面影響的自然是曹金山。倘若将曹金
山扳倒是這個人的目的,那這個人應該具備兩個條件。一是跟曹金山有矛盾或者
利益的沖突,二是他們目前也動不了曹金山。

  滿足這樣條件的人其實挺多,劉憲中,周敬堯,甚至是今晚那些暗中希望兩
個家族鬥個兩敗俱傷的人。而眼下我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盡量拖時間,隻要
出賣我的人不是曹金山,他就一定會想辦法來救我。隻要我一言不發,我存在的
價值就會無比大。

  于是在接下來的審訊中,我一直在用一種十分模棱兩可的方式來回答對方的
提問。除了一個陌生人将銀元遞到我手上的事情是真的以外,我的話裏幾乎沒有
一句實話。

  「這麽說來,你帶着這包銀元獨自出門,懷疑到現場的斷電是有人故意所爲,
因此想順藤摸瓜,假裝不知道包裹裏是什麽東西,然後想要去一查究竟?」肖世
石當然知道我這句話是推诿之話,于是問道:「那麽照你的說法,對方是故意用
這個方法,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了?」

  「我不能确定這就一定是正确的,但我的判斷就是如此。」當我說出這話的
時候,我内心稍微松了一點。而一旁的王局,臉色的表情也立即變了。他當然聽
得出,肖世石已經有些被我帶進溝裏了。于是立即說道:「但是按照警隊的規矩,
遇到這種突發事件,警察的職責是嚴守崗位。在當時,警隊的人,山莊的保安,
都由你一個人調度。結果在這個時候,你卻離開了自己的崗位,這個需要你解釋
一下。」

  我心中暗暗一笑,看來王局這條老狗的尾巴已經開始慢慢暴露出來了。于是
當下,我将李昂當天也在山莊,我們在一起調查蓉城大煙案件的事情說了出去。
這李昂是蓉城警隊的,雖說山城警方速來不服蓉城警方,但蓉城畢竟是省城,他
們也不好就此發難。

  跟何況,此前一言不發的褚長基,聽我說完此時突然說道:「這件事情,蓉
城方面的朋友也對我說起過。不知道王局對這個事情什麽看法?」

  王局一時語塞,看起來,因爲李昂來山城調查大煙的事情隻是通過老蔡那邊
告訴了我,所以在此之前他對此時一無所知。而顯然,他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
重要性,就算想要借機把我這跟威脅拔掉,也不能冒着破壞警界規矩的風險。于
是網具想了很久,才隻能恨恨地咬了咬牙說道:「來人,帶張副局長下去,等我
們調查完現場其他人在做打算。」

  說完,門口的幾個糾察隊的人走了進來,帶我去了一個漆黑陰暗的房間。

  而此時,山水莊園的調查還沒有結束。雖然警察将參會的衆人留在了現場,
但畢竟這裏的人都是山城權貴,要想把他們扣押下來是不可能的。于是,作爲現
場參會人員的代表,周敬堯跟警方方面商定,以今天晚上爲時限,所有的人留在
拍賣會現場調查。而顯然,跟剛才拍賣時的氣定神閑相比,這個老頭對于自己的
兩件至寶被盜一事是暴跳如雷。雖然現場十分擁擠,他還是一個人在狹窄的空間
裏來回走動着。

  而其他的賓客,此時正好坐成了大緻三個圓圈。人數最少的是那些跟拍賣會
關系不大人賓客,而剩下的人自然的分成了兩批,一批跟曹金山坐一起,一批跟
劉家坐一起。

  花容倦怠的林茵夢,此時一個人找了個角落坐着,一言不發的仔細看着場地
中的每一個人。在剛才發生的事情,她還如同曆曆在目一般。從客房偷偷跑出來
後,她就感覺好像有無數雙眼睛一直在看着她一樣。明明自己的丈夫剛剛遭遇橫
禍,自己卻跟另外一個男人,竟然就這樣上了床。

  林茵夢一直相對自己說,自己這樣是出于對男人遭受到傷痛的撫慰。然而越
是這樣想,她卻越是難以說服自己。從那個男人出現開始,好像她的内心的平靜
就開始慢慢被弄得支離破碎的。其實那日男人在門口等她更換衣服時,她是故意
開着一道門縫讓男人可以看到自己赤裸的脊背。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這麽做,
隻是這種每次做出這種行爲,就會讓她體會到一種似乎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刺激。

  所以,當阿虎将他跟那個男人未婚妻的事情告訴她之後,她發現自己好像不
光不想替男人解決這個問題,反而越發想要利用這一點,讓自己跟男人之間的遊
戲可以持續下去。今天晚上的事情,無論是男人還是自己,已經早就預計到會發
生。隻是沒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卻又是如此的光怪陸離。

  在停電的時候,其實林茵夢一直是躲在更衣間裏,仔細的用香水掩蓋着被男
人的陽精在自己内衣上留下的氣味。就算男人的陽精并沒有太多的沾染在她的衣
服上,但她卻不知道在大庭廣衆下,如何再次面對其他的人群。

  然而沒想到的是,當她在一陣停電之後摸黑在更衣間呆了半個小時,好不容
易收拾好心情強作鎮定走出更衣室的時候,她聽到的,隻是煙雲十一式失竊,以
及男人被捕的事情。

  如果換了以前,女人很想去找一下唯一她信得過的阿虎,然而今天阿虎做的
事情,卻早已經注定這一對異姓兄弟難以破鏡重圓了。而且尤其是當自己在跟男
人真的發生關系後,即使跟阿虎之間有着密切的過往,她以後也隻能無條件選擇
站在男人這邊。無奈之下,女人隻能假裝頭疼,與餘光看着那些正在接受調查的
其他人,期望能找到一個合适的人,通過他來幫男人度過這一次危機。

  不過相比起劉家這邊的集體沉默,房間的另外一頭卻是顯得十分喧鬧。接受
完審訊的曹金山雖然看上去還是神色自若,但其實背心已經被一層汗水完全弄濕,
隻能借着假裝在跟其他幾個老闆讨論案情,掩蓋此時内心的不安。

  本來曹金山是想着,用這個方法将已經面世的十件煙雲十一一句拿到手上。
此法雖然冒險,但是一旦這件事情成功,他就有跟在和和衷社談判中,開出一個
天價的資本。收買周敬堯的手下的事情,在跟張副局長密談之前就已經開始運作。
隻是此事由警察方面提出來,能得到外力的幫助當然更好。其實在一個月之前,
他就已經跟周敬堯的幾個手下談好了價錢,出于安全考慮,他還将這些人的家屬
都掌握在了自己手上。

  此時,周敬堯手下的那幾個人也是面如死灰的站在周敬堯背後,看情形,也
不用擔心是他們反水。然而眼下,最麻煩的還是落入到警察手中的張義,倘若他
爲了自保将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那麽自己的帝國将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不過
幸好的是,眼前他還有一張底牌。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曹金山假裝散步,走到了一個一直站在人群
角落裏的警員那裏小聲問道。

  「按照山城規矩的警隊,現在他應該在歌樂山的高級刑事臨時看守所。」說
這句話的那個警員雖然穿着普通低級警員的服裝,但是無論是說話時露出的那種
讓人感到一陣寒意的氣質,還是說他在這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露出來的隐隐氣場,
都讓人知道他定然是個不簡單的人。

  「我想,你應該知道需要做什麽。」曹金山冷冷說道。

  「但是,這樣風險也太大了。」那個警員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你可想好了,
他的身份,不是你能動的。一旦此事結果稍有閃失,可不是你曹家一門會遭到滅
門的。」

  「但是,局勢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麽别的辦法麽。一旦那些人通過他得到
了那件東西,你知道我們的後果又是什麽。」曹金山頓了頓說道:「所以目前,
你是我們唯一能夠依靠的。我隻問你,這件事情你有把握嗎?」

  「嗯,這次我專門從蓉城帶了幾個可靠的人過來……你放心,明天早上就會
有結果。」

  「做得幹淨一點。」

  「我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說完,男人露出了一種低沉卻又陰險的笑意。
這種笑意,本不該出現在這個青年警員的臉上。衆人心目中的他,不光是一個年
輕幹練的警員,而且,還對張義是絕對的忠心耿耿。然而,這一切,都是衆人以
爲的事情。

  徐飛是曹金山的人,而且,是曹金山在十年前就放在警隊裏的一根最爲緻命
的針。像曹金山這一類的商界巨賈在警隊培養自己的勢力體系是常見的事,但像
他這樣将觸手伸到警局的核心圈層,這其中可怕之處,隻有當看到徐飛正大光明
的出現在關押我的房間時,才能體會到。

  「原來是你……」如果換一個人,哪怕是曹金山自己親自來,我的語氣都不
會有如此的變化。就在男人進來之前,我的内心還在以爲這個房間的憋悶跟燥熱
而心緒不甯。尤其是對于此事我的境況的猶疑,讓我内心一直處于一種焦躁的狀
态。然而當我看到徐飛時,我的心,一下靜下來了。平靜的,就像是一個死人一
樣。

  我輸了,輸的很徹底。一個我一直深信不疑的手下背叛我的後果,我自然是
最清楚的。倘若換了平時,當我看到眼前這一幕時,我會立即選擇反抗。無論是
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還是奢望着僅有的萬分之一的機會從這裏逃出生天,我也
不會在這裏坐以待斃。

  然而此時,我的雙手正戴着沉重的手铐,而且被反綁在了床頭,别說防抗了,
我就連用腿踢到對方的空間都沒有。

  「也許……」

  「也許什麽?」在同一天裏,我經曆了最慘痛的兩次背叛,而背叛我的人一
共有三個。他們一個是我的戀人,一個是我的兄弟,還有一個是我的臂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從一開始做的事情,就都在我們的計劃之内。」徐
飛沒有理會此時一臉混沌的我,而是走到我方面裏的木闆床上坐了下來。

  「你們,是和衷社吧……」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從始自終,關
于那個神秘符号跟和衷社的關系,都是徐飛一個人告訴我的。但如果從一開始他
就是和衷社的人的話,那關于和衷社的調查的每個細節,很可能都是在他們的引
導之中。

  「當然,」徐飛的每一句話,就像是對我的自大的嘲諷一樣:「記得我昨日
裏告訴過你,和衷社曾經出現過一場十分重大的内亂。不過當時我并沒有告訴你
的事,從那時起,和衷社就一分爲二,分成了兩個派系。而你一直調查的周敬堯
的那一方面,隻是其中一個派系而已。」

  「所以,你是另外一個派系的人?」

  「不錯。我們在和衷社裏面,叫黑手團。」李昂說着,伸出了一隻手,那隻
手上戴着一隻黑色的手套。這是一種款式十分别緻的皮手套,我總覺得在哪裏看
到過,然而此時卻又無論如何也想不起。我唯一可以肯定的,就像這個黑手團,
以前在我身邊也出現過。

  「我們兩個派系的劃分,是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存在了的。相比于另外一邊喜
歡玩金錢遊戲,我們黑手團喜歡使用更加直截了當的方式。當然了……」徐飛突
然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現在的你,已經沒必要知道這麽多了。頭,這麽多年我
一直很感謝你的信任,但也我相信,見到我,你已經知道接下來你會遇到什麽事
情了。」

  我當然明白徐飛的意思,當明天早上王局等人再來提審我的時候,他們隻會
看到一具屍體。無論這個結局是否是王局想要看到的,他都隻能對我這個重要嫌
疑人安一個畏罪自殺的理由。隻是我就算死也想要弄明白的是,徐飛這夥人到底
想要什麽,而在這中間,我到底又對他們有什麽價值。

  「能告訴一下我這個已經快要死的人,你們到底還有哪些人,曹金山是不是
你們的人。而我對你們又有什麽價值嗎?」我幾乎是用剩下的力氣,說出了我最
後的疑問。也許這隻是作爲警察的直覺,想要讓我在被他們滅口之前了解到更多。

  「你果然好奇心很重,隻是你難道不覺得,就是你這種好奇心,讓你成爲了
我們的工具嗎?」徐飛笑了笑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對你的觀察,從幾年
前就開始了。你的沖勁,能力,還有自負,成爲了我們最好的幫手。我相信,隻
要是你在監獄裏離奇死亡,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可以以一個對你忠心耿耿的下屬的
身份,就想盡一切辦法來指證周敬堯。周敬堯不可怕,可怕的是周敬堯背後的力
量。我們沒有足夠的力量出來拉他下水,但一個山城江北警察局副局長,被認爲
是警隊未來接班人的死,卻可以加重這一切的分量。」

  「爲什麽是我?」我顫抖着說道。

  「我說過,因爲你的能力,也因爲你的自負。說真的,我們黑手團跟和衷社
的另外一撥人,你死我活的明争暗鬥已經幾十年了,雙方不光沒有因爲這樣的消
耗而元氣大傷。反而在一次次精心策劃的争鬥中,各自成長。所以現在,我們已
經很難再想到一個萬全之策來扳倒他們了,而我們能做的,就是借助你,借助你
自以爲的強大的力量,來調查周敬堯。你放心,你對周敬堯的每一個細節的調查
都是有效的,也正因爲這樣,我們可以堅信,你死後的『遺言』,将會有足夠的
說服力。」

  「所以,」我腦子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老蔡說過,關于那天晚上調查
周敬堯在碼頭的生意一事的具體時間跟地點,是局裏的同事告訴他的,我想,這
個人就是你吧。」

  「當然,」徐飛大方的承認道:「其實我不妨告訴你吧,那天晚上我引導你
們去調查的周敬堯的買賣,根本不是什麽大煙的交易。他們在碼頭交易的,不過
就是你看到的那一種強效的春藥。而那一筆大煙的生意,其實是我們這邊的買賣。
等今天晚上之後,關于周敬堯的生意就會通過你的書信被公諸于衆。而到時候,
放心,我們會有足夠多的方式把這一切都栽到周敬堯的頭上。而等他一死,關于
大煙生意的專案組就會立即解散。這些大煙也會在人們的視線中銷聲匿迹,直到
後來,也許有人發現,這些大煙也許還在地下交易,但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
一切都已經晚了。我們已經賺夠了我們想要的錢。」

  「所以,在你們之中,還有很多别的勢力把?」我想起了昨天晚上李昂給我
說的那件事情。我想印證一下,日本人殘餘力量在國内搞的一系列文物劫掠的事
情,是否就跟眼前這些人有關。

  「這倒是真的,不過隻是不想你想象那樣,日本人在這中間,不過也隻是一
整條利益鏈條轉銷中間的一環而已。他們可沒有那個能耐,操控到和衷社的生意」
在回答完了我最後的一個問題後,徐飛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沒有再
說一句話。他隻是走到門前敲了敲,然後将房間門打開。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就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我用盡力氣發出了一陣刺耳的
求救聲。雖然我被關押在最裏面的一個房間,但我可以肯定,我的聲音足夠驚動
門口的守衛。而就在相同的時候,我雙手的手腕用力的掙紮着,雖然知道是徒勞,
然而求生的本能卻讓我拼命的想要将手從手铐上抽出。

  「不用白費力氣了,」續費并沒有因爲我的劇烈防抗而有所警惕,還是那樣
有條不紊的打開了房門,而幾個身穿黑色衣服,同樣戴着手套的人從門外魚貫而
入。雖然他們也是戴着口罩,然而我卻依然能認得出來的是,着其中有一個人,
就是曹金山身邊的常駐保镖之一。看來,這一切他們早已經有所準備,尤其是當
其中一人将手中的箱子打開時,我見到的,隻是一個裝滿了藥水的瓶子,還有泡
在裏面的……銀針!

  「果然是你們……」一瞬間,我已經想到了一切。那些綁架了鳳巧爺,用銀
針刺頂的刑罰這麽了鳳巧爺父女的人,就是眼前的這一批人。而顯然,他們接下
來,就要對我使用這樣的方法。

  死亡,就像是在面前的魔鬼一樣壓迫着我的每一寸神經。然而就算我掙紮的
雙手已經被手铐磨翻了皮肉,就算雙腳已經用最後的力量想要掙脫束縛,然而同
時面對四個訓練有素的警隊格鬥精英,我卻沒有絲毫的掙紮空間,隻能任由他們
用銀針,快速而準确的在我頭頂上連續下去。

  我很難去描述這種可怕的感覺,因爲每一次針刺,就像是從頭頂插入了一條
鋼筋一樣帶着一種極爲寒冷的痛楚。一雙有力的手,正用盡全力控制着我的下颚,
讓我連最後撕咬上兩口的力氣都沒有。而那個施刑的人,似乎對這一切已經十分
熟練,雙手快速用針的同時,嘴裏也在似乎念着某種咒語一樣。顯然此時我的,
已經成爲了他手中的某種儀式祭品。伴随着我撕心裂肺的嚎叫,在這個房間中構
建着一種讓人絕望的氣息。

  我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起來,不光是因爲心中的恐懼,也因爲我的眼淚,鼻
涕,唾液就如同失禁一般噴射而出。我記得老錢曾經說過,接受這種刑罰的人,
會不斷溢出腦液,原來他說的,是這種感覺。隻是很快,這種感覺離我而去了,
因爲對方已經停止了手上的行爲,退回到了離我幾步開外的地方收拾着自己的銀
針。

  我有些驚訝,因爲此時我任然有意識,而且似乎意識還十分清醒。然而很快,
我内心的恐懼又變得更加的強烈,因爲當那幾隻用來固定我身體的手離開了我的
身體時,我卻發現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就好像是我的靈魂已經被抽離
了身體一樣,意識跟身體,已經被完全的剖離開。

  我已經完全不能發聲,隻能用微弱的氣息在喉頭窒息的發出低沉的嘶吼。徐
飛走到我面前,翻開我的眼睑仔細觀察了一陣,然後才滿意的走到門口打開了房
間門,讓那幾個手下先行離開。而就在這一瞬間,而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産生
了一種奇怪的想法。我突然很希望有個人能在這個房間留下來,哪怕是眼前背叛
我的徐飛……

  我不知道此時我看着他的眼神到底又多可怕,但我知道我此時内心裏對于死
亡和孤獨的恐懼達到了一種極緻的狀态。原來人在臨死的時候,是這麽的脆弱,
以至于隻要有任何帶有生命氣息的東西在你們的面前,你都會想要抓住他。

  徐飛沒有離開……而且不光如此,很快,房間裏又進來了另外一個人。

  這是一個女人,一個隻用一件風衣包裹着自己赤裸身體,似乎随時都可以在
陌生人面前寬衣解帶的女人。

  「這針刺之刑一共會有兩個部分,首先是用浸泡了緻幻藥水的銀針,刺激頭
皮的十幾處穴道,讓人失去抵抗力。但其實現在,你可以低頭看看,你身體正在
出現一種強烈的性反應。」我按照徐飛所說低頭看了看,果然,此時女人口中吞
吐着的我的下體,正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勃起狀态。甚至連我都不知道,我的
下體竟然會有這樣的幾乎要爆裂的樣子,極度的充血,已經讓我的下體發出一種
黑色的光澤。然而這一切,我卻毫無知覺,甚至連女人用舌尖在我的下體挑逗也
沒有任何體會。

  「而接下來這個階段,你是不能有任何的射精行爲,一旦射精,你的整個人
的生命氣息,都會随着這次射精而傾洩而出。在那個時候,你的身體會出現一種
無比劇烈的性沖動行爲,很快,就會讓你的心髒因爲承受不了這種快感而死。不
過遺憾的是,你自己是不會有任何的知覺的。所以當明天早上,這裏的守備看到
你的時候,隻會看到一個因爲突發心髒疾病而暴斃的你。」說完,徐飛的臉上,
露出了一絲就像是對一直風流的我的鄙夷一樣的表情。

  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起來。雖然身體沒有任何的反應,然而我内心卻不斷的
用一個念頭控制着自己的思緒。「我絕不能射精!」我不知道這樣的思考是否真
的有效,但眼下,這已經是我唯一可以做的。

  我努力保持的自己的清醒,讓自己心中沒有想任何的東西。眼前的少女吞吐
我下體的畫面并沒有讓我産生任何的淫靡感覺,反而在我眼裏,就像是一個女妖
正在我面前一口一口的吞噬着人類的生命一樣。

  時間,在這個狹小的房間中幾乎已經停止,也許在旁人的眼裏,這個房間裏
發生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詭異。一個雙手被綁在床上的男人,正在被一個妙齡少女
吞吐着這個下體。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連正常男女接觸時該
有的情緒變化都沒有體現。就像是兩部機器,在枯燥的按照某種節奏做着有規律
的運動。

  終于,随着時間的流逝,這個女人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因爲此時不光已經過
了她跟雇主約定的時間,而且她也從沒有想象過,竟然會有男人在她如此娴熟的
口舌技藝下堅持這麽久。她不知道,是人類求生的欲望本能,讓眼前的男人身體
反應有了變化,她隻是知道,倘若自己再不讓對方洩精的話,自己也會遇到極大
的麻煩。

  于是,她覺得做出一點改變。女人騰出了一隻正在按摩男人下體的手,解開
了衣領前的紐扣,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胸肌。這個一個方法,是雇主告訴她的,
對方說隻要她這樣做,就一定能加速眼前的男人的身體射精反應。

  隻是女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雇主隻要求她解開了衣領即可。按理說,此時
男人隻能看到她的一抹身體,她不明白,爲什麽男人會吃這一套。然而此時在我
的心中,我卻已經知道了這樣做的答案。因爲此時在女人的胸間,正隐隐約約的
看到了一樣東西,一條銀色的項鏈。

  這條銀色項鏈我十分熟悉,因爲這條項鏈很快就讓我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天
天睡在我身邊,讓我無數次看到這樣被深邃的乳溝包裹着銀色項鏈的女人。而就
在幾個小時前,我也看到了這條項鏈的女主人,戴着這一條項鏈,站在窗邊任由
我那個幾十年的兄弟脫掉她身上的身上的衣服。用着幾乎最淫蕩的方式,跟男人
發生了一場充滿了禁忌的媾和。

  「啊……」一瞬間,我身體的知覺好像是回到了身體一樣,我突然覺得周圍
的一切都變了,變得扭曲起來。一切的一切,我一生中發生的每件事情,都在我
的腦海中如同西洋畫片一樣快速的飛逝,無論是兒時的喧鬧,還是投身警隊後的
奔波,每一個畫面,都在一條光怪陸離的場景中不斷的重組。

  一股洪流,快速的在下體中流逝,就像是生命的最後的能量流出了身體一樣,
我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過的筋攣。我知道,我很快就要死了,我拼命的睜大着眼
睛,想要抓緊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絲希望,然而很快,這一切就已經是徒勞,因爲
我已經感覺到,我的身體又回到了那種麻木空虛的狀态。

  世界的另外一頭是什麽樣的,是否真的有陰曹地府的存在,很快我就有了答
案。幾個身穿一身黑色衣服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就如同傳說中的勾魂使者一樣,
讓我隻能任由他們的牽引,用一塊如同死者的幡布一樣的東西擡出來往外走着。

  周圍的一切,充滿了虛幻,又充滿了真實。我就想在一個時空中穿梭一樣,
看着這些牛頭馬面一樣的蒙面小鬼擺弄着我虛無的靈魂。尤其是其中的一個小鬼
看着我的眼神,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要把我的心,從身體裏掏出來一
樣。

  我想,我已經死了,在一個留下了無數謎題的塵世。我原以爲我是一切的操
盤手,卻沒想到,我最終隻是成爲了一個犧牲品。

  初夏的早晨,山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甯靜。潮濕的空氣中,帶着一絲讓人焦慮
的暑氣。而同樣充滿焦慮的,是報社總編室裏沮喪地坐着的那個代号叫「紫汐」
的國民政府軍統高級官員「玉蓉」。原本她計劃讓報社方面今天将一條已經撰寫
好的文章發出去,來詐一下一直躲在暗處的周敬堯。然而報紙還沒印刷完成,一
切就已經變了。

  從山水莊園出來的路上,她一共聽到了三條新聞,而且一條比一條讓她心驚
膽戰。首先是,昨天晚上宴會上涉嫌盜竊十件煙雲十一式的江北警察局副局長張
義,今天早上被發現在看守期間死去,而且死亡的原因,竟然是在越獄的過程中
被警隊發現,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選擇跳落了山崖。

  而第二件事是,同樣是在歌樂山的看守所,還發現了一個服毒身亡的男子的
屍體,而這個人竟然是張義的得力手下徐飛。

  至于第三件事情,就是在半個小時之前,警察方面根據張義的遺書,指控昨
晚舉行宴會的周敬堯爲近日裏自己正在調查的西南一帶大煙,古董交易的元兇。
并據此已經逮捕周敬堯并查封了周家上下的一切生意。

  這三件事情,就突然三記悶棍一樣敲在玉蓉的心頭。每一件事,都出乎她的
意外。而每一件事,也都打破了她原來的部署。按照她所了解到的信息,她原本
隻是以爲張義在調查周敬堯,爲了避免張義陷入歧途。她本來想用報紙的形式,
将近日裏蓉城出現的新式大煙的事情直接公諸于衆。這樣做的目的,是讓周敬堯
有驚覺後主動做出反制措施,而這樣也自然讓張義那邊不回一直在錯誤的路上走
下去。

  也是這個原因,她讓自己的手下在昨日的宴會上暗中做了手腳,将展出的煙
雲十一式全部盜竊到手。面對這個錯綜複雜的困局,她隻有兵行險招,讓山城先
亂起來。然而她怎麽也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麽後來這個張義就自己帶着一抱銀元
跑到了山莊的後門,還被現場的王局等人抓了個正着。

  現在玉蓉心情很亂,亂得甚至有些無助。自從有了「紫汐」的身份以後,她
的人生就已經交給了黨國。在她這幾年聲色犬馬的生活中,有過很多男人,這其
中有高官,有企業家,還有各種社會要員。但唯有這個張義,是這其中最特别的
一個,不光因爲這個男人動過她的身子,也因爲這個男人動過她的心。

  然而此時,這個男人已經死了,玉蓉不敢去看老趙給她的那張在張義死亡現
場拍下來的清晰的畫面。但她也知道,眼下的形勢,隻允許她稍微傷感一下。因
爲接下來的事情,可能連她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紫汐女士,你看,我們下一步怎麽辦?」老趙給紫汐遞了杯熱茶,然後小
心的将女人手中的報紙抽走。雖然對于這個死去的男人,趙松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然而眼下他也知道,這個男人畢竟死了,他離征服眼前的女人,又近了一步。

  「接下來,就看我們了。」玉蓉說道:「你先把今天要發的報紙全部撤回并
銷毀,對外就說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報道。然而你立即讓局裏的兄弟,無論如何
也要保證周敬堯的人生安全,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可不能有任何意外。」

  「那其他幾條線了,比如曹家,劉家?」

  「劉家的情況不太明确,但是我們已經知道劉憲中跟周敬堯過往甚密,因此
你也要讓下面的注意劉家的動向。隻是眼前,我們必須要開始對曹金山的調查,
他跟張義在身前走得最近,所以也最有嫌疑。」

  「只是此人遠比我們想象中要厲害,倘若我們就此行動,會不會打草驚蛇?」

  「放心吧,這個人其實沒有你想得那麽可怕,幫我給曹府打個電話,以送上
次給曹金山的專訪的稿件給他們審核爲由,安排我去見見曹金山。」玉蓉說話,
站起身來收拾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西裝,用手指撥開趙松房間的百葉窗看了看外面
的馬路自言自語說道:「老大,放心吧,這盤棋還沒下完呢。」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3-25 23:11 編輯 ]
2019-3-24 19:4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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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28)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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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4/2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二十八章 混沌

    時光流轉。

  還是午夜,還是下著雨的夜晚。雙溪村的每個人,一如既往早早就躺在了床
上。山間的夜晚多寒氣,因此早睡成了這里人的習俗。只是最近讓人有些奇怪的
是,進來來那個山崖深處已經許久沒有人住的房屋,總是在半夜發出一陣陣燈光。
甚至在里面還會出現一陣陣女人的哀嘆聲。那個被人荒廢的老宅鬧鬼的消息,很
快就在村子里不脛而走。

  於是乎,就有那麽一些好事的青年會在半夜里想要摸進那個房屋,看一看里
面的「女鬼」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比如說今晚村東頭那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彭
三,今晚就約了幾個夥伴一起,想要去那個「鬼屋」看看。

  然而事到臨了,這一群混球卻都放了鴿子,不是肚子痛,就是腿抽經。只有
跟彭三住的最近的雷虎子被他從被窩里強行叫了起來。相比起鬼屋里的秘密,這
個一輩子還沒碰過女人手的楞小子,更想去看看這女鬼是什麽樣子。

  那個「鬼屋」,是鎮上一戶老人家的祖宅,彭三只知道那個大屋子叫王家老
宅。這個地方,一直是一個神秘去除。說這里沒人住吧,每年似乎又有一些人去
修繕一下這里的環境,說有人住吧,又常年看不到人出來。

  「三哥,我說,這里這麽冷,我們要不要先回去加個衣服吧。」雷虎子的聲
音有些哆嗦。

  「廢什麽話,你小子是不是慫了?看你那個尿性。」彭三知道雷虎子從小雖
然最聽他的話,卻也是最膽小的一個。於是想要連拉帶拽的把雷虎子往那個房子
走去。這個雷虎子雖然名字聽起來五大三粗的,但自幼其實身子骨挺弱,他平時
用一只手,就可以把這雷虎子連拉帶拽走。

  然而這一次,他卻發現這雷虎子腳上就像生了根一樣,無論自己手上怎麽用
力完全一動不動。彭三心理有些不爽,正想像以往一樣在雷虎子的屁股上踹上一
腳,結果卻發現此時雷虎子正擡起一只手,失魂落魄的指著他身後的方向。

  彭三急忙轉過頭去,順著雷虎子手指的方向。而很快,他就明白雷虎子發呆
的原因。剎那之間,他就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到腳澆了個遍一樣,整個人都在原
地僵住了。順著雷虎子的手指方向,遠方房屋上出現了一個陰森森「女鬼「。

  這是一個白衣女鬼,披頭散發的站房頂長滿了青苔的瓦上。而且不光如此,
女鬼腳下還散發著一種詭異的紅光。就好像是剛從烈火焚燒的地獄里面爬出來一
樣,在緩慢的看著自己轉著圈。

  而更加要命的是,這個女鬼竟然有兩張臉,這兩張白慘慘的臉上雖然五官健
全,卻好像是被人用刀在上面像劈柴一樣亂砍過一樣。看著看著,這個女鬼的一
只鼻子竟然就這麽慢慢的從臉上滑落下來,剩下了一團血紅色的鮮肉。

  「三……三哥……我們快走吧……」雷虎子顫抖著聲音說道。

  「好……好……」此時的彭三,聲音也同樣哆嗦著。其實在雷虎子開口之前,
他就已經想要跑了,只是他發現,他的雙腳就像是長在了地上一樣,一動不動。

  「是鬼,一定是女鬼,只有女鬼在能飛那麽高,還能在那種瓦上站住。」彭
三看了雷虎子一眼,哆嗦著說道:「虎子,我……我好像是被鬼壓身了,動不了
……快幫幫我……啊……」

  「幫你……幫你什麽?」雷虎子的聲音同樣的充滿了恐懼。

  「幫我推下……推下我身子,或者是踢我的大腿一下都行……要……要快。」

  彭三說完這句話後,立即發出了一生慘叫,腳上突然冒出的劇烈傷痛,讓他
終於恢複了知覺。慘叫過後,彭三卻並沒有抱怨為什麽雷虎子會抄起一根撿來的
棍子重重的在他的腿上打了一棍子。而是連滾帶爬的跟雷虎子一起跑遠了去。而
就在同一時間,一股帶著強烈臊臭的熱流快速的從彭三的下體噴射而出。然而咽
下,彭三已經顧不上這一點了,他只是知道,自己從女鬼的手下逃了命。而很快,
整個雙溪鎮都知道了,彭三在王家老宅見了鬼,一個白衣散發的雙面女鬼。

  然而恐怕彭三抓破了腦袋也想不到的是,此時把他嚇得肝膽俱裂的那個女鬼,
正捂著嘴在咯咯咯的笑著看他。等他一直跑的沒影了,那個女鬼才小心翼翼的從
房頂上順著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梯子來到了地面。

  「妹妹,你又幹嘛了,老去嚇唬這里的鄉里幹嘛。」本來這個女鬼一直還笑
嘻嘻的,但聽了這背後的聲音,立即收起了笑意,扭頭緊張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我也是怕他們影響到爺休息嘛,所以才這樣。我總不能對這里的鄉里動粗
吧,到時候恐怕你更覺得我惹事了。」

  那個說話的女人沒有再說話,只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才將披頭散發的「女
鬼」拉進了屋子,用手將那個女鬼腦後的假面撕了下去。她當然知道這個雙面鬼
是假的,但不得不說剛才看到面前女孩的樣子,連她自己都被嚇一跳。

  不過,更讓人驚訝的俄式,倘若你看到了這一幕,你會發現正在對話的這兩
個女子竟然看上去從五官到形貌都一模一樣,就好像是照著彼此複制出來的一樣。
只是其中那個裝扮成女鬼的女子,臉上的調皮跟稚氣要更重一點。而身穿正常女
子居家時喜歡穿的那種寬松綠衣的另外一人,無論氣質還是儀態中,流露出了一
分的沈穩。

  剛才的少女,用面粉做了一張假面去嚇唬村民的方式雖然不妥,但的確如同
她所說,這是讓村民們不打擾她們的最好的辦法。女子本來還想要再嘮叨那個裝
扮成女鬼女子幾句,然而,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卻被她突然咽了回去。就在幾
乎相同的時候,一股滾燙的眼淚,突然抑制不住的從眼眶里面湧了出來。身邊那
個本來還在準備等著她數落的女子註意到她的變化後,也立即帶著不可思議的眼
神轉過頭去,然後,哇的一聲也哭了出來。

  當我睜開眼睛看到到山間小屋的一切時,我原以為我已經身處在了幽冥地獄
之中。因為這里的濕冷跟陰暗,實在是太像是我想象中的幽冥了。尤其是空氣中
帶著的一絲腐壞的氣味,讓我覺得這里似乎就有酆都鬼獄的一切。有死亡,也有
黑暗,只是有一點,在幽冥之中,絕對不會有一樣東西。就是一對叫陳鳳,陳菲
的孿生姐妹,正在你的面前流著熱淚。

  「爺……你終於醒了……」這一次,先從極端情緒中回過神來的,反而是妹
妹陳菲。我雖然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但腦子里還是一片空白。我唯一能感受到
的,就是兩個少女趴在我胸口哭泣時的溫度,這種熱淚劃過身體的感覺,是讓我
唯一感到自己活著的證明。

  眩暈,空洞,我過了好一陣,才勉強想起眼前這個臉上塗滿了白色粉末,又
被眼淚弄成了一個大花臉的女孩是怎麽把我弄到這里的。

  「我昏迷了多久了?」我的嗓子里,感覺到一種如同剛從火焰中拿出來的刀
子在切割的灼燒感。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字,卻說得異常吃力。

  「二十多天了。」陳鳳總算也回過神來,將我扶回了床上躺著說道:「先生
你的身體現在還是太虛弱了,你快休息。妹妹,去給先生端碗水來。」這個小丫
頭,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伶俐,總是能知道我要什麽,想什麽。所以,當我躺會
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的時候,她也默默的坐在我身邊,嘆了一口氣。

  「蘇彤怎麽樣了?」

  陳鳳沒有回到,而是先接過陳菲手中的水,往我的嘴里用勺子一勺一勺的餵
著。其實,我也不需要她回答,因為慢慢的,我的腦海中已經能回憶起那天發生
的一切。

  那一日,我在歌樂山的秘密監獄里被徐飛施用了銀針刺頂的刑罰,然後又被
他找來的那個妓女給我下了催命符。就在危機的關頭,一陣劇烈的震動將我掀翻
在了地上。我身後的墻體,發生了一陣劇烈的爆炸,整耳欲聾的爆炸跟接踵而至
的氣浪,幾乎讓我整個人都要窒息。而就在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面前只剩下一
身勁裝的陳鳳姐妹,蘇彤,還有倒在了她們槍下的那個妓女。

  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里,但這已經是我唯一的生存希望。我只是
記得,當時我已經渾身失去了知覺,也幸虧這陳鳳姐妹從小是在軍營里長大,才
讓她們有力氣扛著我快速離開了那個魔窟。

  整個過程中,我只有意識,卻沒有絲毫動彈的力氣。我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
樣,看著三個女人利用地形一次次的阻擊了追尋而來的衛兵。也是在當時,我終
於見識到了這陳鳳姐妹在軍營里學來的本事,然而那一段經歷,卻成為了我最深
邃的夢魘。由於增援的人越來越多,加上我失去了行動能力,於是我們慢慢落入
了追兵的包圍。不光如此,在一次次的短暫交火中,我們的彈藥也幾乎消耗殆盡。
隨著一記冷槍射中了陳鳳的肩膀,我們再一次陷入了絕境。

  我閉上眼睛,沒有再說一個字,只是眼淚,同樣突然抑制不住的從眼眶里翻
滾而出。也許在那一瞬間,我才理解,一個女人到底會為了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
變得有多勇敢。也許當蘇彤選擇獨自面對流產後的生活壓力的時候,我還沒有完
全體會到女人的內心。然而,當最終蘇彤做出那個選擇之後,我終於明白,我到
底欠了這個女人多少。

  蘇彤死了,她是換上了我的衣服,然後引開了追兵,給我們爭取到了最後一
個突圍的機會。就在陳鳳給蘇彤用手電發了一個脫險的信號後,已經被十幾名衛
兵逼到懸崖的女人,選擇跳入了身後的萬丈深淵。留下的……只有一具找不回來
的冰冷屍體,還有一個關於前江北警察局副局長張義已經跳崖傳說。

  內疚,悔恨,複仇,詛咒,無數的負面情緒在我內心不斷交織的同時,我感
受到更多的,是一種絕望,一種就像是螞蟻看到了大山一樣的絕望。我曾經以為,
自己在整個案件中就算不是操盤手,也是一個可以左右逢源之人。然而最後,我
發現自己就像是李琛那個可憐蟲一樣,從一開始就被多方利用。甚至包括林茵夢,
劉忻媛這些女人,都是在利用我。

  然而,知道了這一切,我又能做什麽呢?此時經歷過那種刑罰,雖然我九死
一生撿回了一條命,然而極度虛弱的體質,讓我要再拿起槍都成了一種虛妄。更
何況,失去了江北警察局副局長的身份,我在山城什麽也不是。別說調查案件了,
就算是要找人報仇,都沒有機會接近那些在山城執掌中樞的人。

  徐飛只是一顆棋子,他背後那一群人才是讓我感受到絕望的存在。這樣一個
組織,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存在,我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盤算了。

  「爺,喝點粥吧……」陳鳳在我身邊沈默了很久才說道:「我已經讓妹妹準
備車了,等你喝完粥水,我們就搬到山里我們安排好的一個小屋,住在這里難免
會有走漏風聲的危險。」

  我沒有說話,似乎作為一個廢人,我已經只能聽從這兩姐妹的擺布了。甚至
連她們曾經是阿虎豢養的侍女這一點,都無法去計較。我無心關心她們的立場,
就算她們此時為了避免我可能對阿虎存有報複之心而要殺我,我也不會有絲毫反
抗,也做不了反抗。

  也許山城的殊死一搏,她們已經用自己的行動宣告了她們對於自己未來的抉
擇,但此時,她們對我是好也好,是歹也罷,已經不重要了。

  閃電,伴隨著雷聲同樣在吞噬著山城的黑夜,在象征著山城最富有的財富所
在的曹金山的府邸里,那種聲色犬馬的生活卻依然在持續。一眾快活坊新送來的
妓女正一字排開趴在床上等著他輪流享受,這是他破例讓妓女來到自己奢華的住
所。而服用過了一大碗蟲草湯的他,今晚也格外的勇武。已經有三個女子被他送
上了高潮,現在他正在嘗試第四次。

  今天曹金山心情很好,因為他終於打贏了自己人生中最關鍵的一仗。就在幾
周前,山水莊園的那一場動亂幾乎將他置入死地。如果不是他安插在警隊的徐飛,
恐怕此時他早已經被張義出賣。

  自從二十年前,自己最信任的小弟出賣了自己後,曹金山就牢牢記住了兩件
事情。第一,就是自己的背上有一道被兄弟捅的刀傷,第二,就是永遠要堤防跟
自己走得近的人。於是,他讓徐飛殺了張義,又讓自己的人滅口了徐飛。此時雖
然煙雲十一式已經完全失去了蹤跡,但和衷社那邊卻好像並沒有計較這個事情,
反而又拋來了新的橄欖枝。

  就在兩個小時之前,南京方面的特派專員來了電話,決定將未來幾年在山城
多種重要物資的銷售權交給他。而他當然知道,這是和衷社多方運作的結果。雖
然目前和衷社下一步要做什麽他還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又熬過了一個鬼
門關。

  劉家已經決定退出山城的生意,他此時就像是一個無上的勝利者一樣恣意的
在女人的身體上發泄著,甚至都不用再去顧及此事自己那個原配妻子作何感想。
此時他正扶著自己有些紅腫的下體,想要占有自己身下這個第四個未經人事的女
子,然而跟前幾個主動迎合他的妓女不同的是,這個女子似乎對他的行為很抗拒。
就算雙腿已經被他強行分開,女子還是拼命的躲避著他的下體的侵犯。

  曹金山喜歡這種抗拒的女子,因為這樣會讓他雄性的征服感得到最大的滿足。
就像是前段時間他征服馮半丁的女兒一樣,每每遇到這樣的女子,他會顯得比尋
常的男人更加耐心,也更有技巧。

  只有真正懂得如何去享受性愛的人,才會明白床第之間的極致體驗,是需要
兩個人的內心通過不斷的磨合而達到一種水乳交融的最佳狀態。曹金山喜歡性愛,
當然懂得如何去挑逗起女人的性欲。因此,他用跟她的肥大的身軀並不太匹配的
靈活的舌頭,在不斷掙紮的女人身體上如同蜻蜓點水一樣靈活的遊走著。甚至是
女人臀間那些常人不齒觸碰的地方,曹金山也沒有放過。那種夾雜著身體咋青春
期時分泌出來的帶著腥味的液體,對他來說卻是只有處女才會有的獨特芳香。

  在此之前恐怕任何人也不會想到,為了激發女人的性欲,曹金山這個富甲天
下的老爺也會用自己的舌頭去舔舐女人們的下體。也當然不會有人會想到,曹金
山早就練就了一種只要用兩根指頭就會讓女人屈服的本事。

  然而今天晚上,曹金山卻對面前的女人沒有太多的耐性。他覺得眼前的女人
正在掃他的興。在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刺破女人的禁忌之地後,曹金山的心中
突然一股無名火起,伸出手中中的在女人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在一旁的三個妓女看到曹金山動怒,立時已經嚇傻了,瑟瑟發抖的
看著曹金山用力的揪著女子的頭發,然後掰開她緊閉的雙唇想要把自己的下體插
進去。幾個妓女看到這一幕,只是在心頭呼天搶地的祈求眼前這個不識擡舉的女
子好好用她們已經練習了無數次的口舌技法來滿足曹金山。因為她們都知道,得
罪了曹金山是什麽後果。

  只是唯一慶幸的是,在她們的調教過程中,鴇母一直誇贊眼前這個女人的口
舌技術是最好的。聽鴇母說過,這個女人只需要用幾分鐘的時間,就讓他們妓院
里條件最好的龜奴們繳械投降。因此,曾幾何時被她們在心中暗暗不屑的一點,
此時反而成了她們心中的期盼。

  果然,在周圍的妓女驚慌的表情下,女人很快證明了這一點。曹金山腫脹的
肉在女人的手中重新蘇醒過來,而終於,看到了這一幕的其他幾個女人,就像是
看到了重生的希望一樣,甚至她們想用自己最好的語言,去誇贊這個正在用雙手
撫弄曹金山胯下兩顆肉丸的女人。

  女人靈巧的舌頭,就像是一條靈活的小蛇一樣順著男人的肉棒在不斷的爬行。
從馬眼上的那一道開合的縫隙,到紅的有些發紫的龜頭,再到肉棒深處漆黑的那
一塊肌膚。女人舌頭每次經過,都留下了一片晶瑩剔透的光澤。雖然只是簡單的
幾個動作,但其他幾個女人立即明白鴇母給她們說的那番話的意思。此時的少女,
正在用舌頭保住自己的牙齒,讓女人在給男人品簫的過程中不產生任何唇齒的摩
擦感。而這種技巧,甚至連她們的鴇母都不會。

  然而,這也僅僅只是開始而已。當女人終於張開嘴吞下了曹金山的龜頭,開
始晃動著自己的秀發不斷在男人胯下前後搖動時。曹金山臉上的滿足的表情,終
於讓周圍的女人放心下來。然後也知趣的爬到曹金山的身後,開始用自己肥大的
雙乳按摩著曹金山的雙臂跟脊背。甚至其中還有個女人,帶著一種如同學徒的眼
神看著女人,似乎想要去學習一下女人到底怎麽才能讓曹金山如此的舒服。

  曹金山對女人也很滿意,伸手在女人的後腦拍了拍。嬌小玲瓏的臉龐,讓他
的下體顯得更加碩大。而更加難得的是,女人在整個過程中不光沒有用牙碰到一
次他的肉棒,而且甚至還一直在用舌頭挑逗著他胯下的每一根神經。這樣的快感
持續了很久,甚至已經遠遠超過了以往別的女人能夠承受的這種高速品簫的的時
間。曹金身甚至覺得是否給女人開苞已經不重要了,在女人嬌小的嘴里射精,甚
至是一種更加難得的享受。

  然而就在這時,最可怕的一幕卻發生了。當曹金山正扶著女人的頭,想要把
女人的嘴當成下體一樣完成最後的沖刺時,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雙
目忽然圓睜,然後用力的咬了下去。撕心裂肺的嚎叫,從曹金山的嘴里發出來。
當曹金山把下體從女人嘴里抽出來的時候,曹金山心中的怒火已經無比的熾熱。
縱然女人最終因為自己內心天生的怯懦,並沒有真正的將曹金山的命根子咬壞。
但銀牙留下的一排齒痕和一點點的擦傷,已經足夠讓曹金山有理由從床頭拿出配
槍,當著幾個女人的面射入了到女人的頭顱。

  接下來的幾分鐘,那三個妓女體會到了什麽叫惡魔的憤怒。連同明子在內,
今天晚上所有有關的人員都在曹金山面前被一群彪形大漢輪流毒打。尤其是明子,
被曹金山用一根粗大的檀木拐杖盡然直接砸斷了一條腿。骨骼的形變,讓腿上的
肌肉已經幾乎成為了一層連接的皮囊。這幾個嘴角帶血的女人,就像是看著一個
魔鬼一樣看著發了瘋一般的曹金山。而曹金山,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似乎
那些挨打的聲音,成了他耳中唯一能夠解恨的旋律。

  只是,就連曹金山身邊最親近的小弟也沒有察覺的是。就在男人肆無忌怠的
享受著這種發泄的快感時,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而同樣的苦笑,也出現在山城南邊的那一所在風雨中屹立了幾代人的劉家老
宅里。劉忻媛已經很久沒有醉酒了,在這個名利圈長大的她,從小就練就了一身
的酒桌功夫。她曾經在蓉城的一個酒會上喝倒了十三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是軍隊
中酒量有些名頭的人物。

  她能喝酒,但是不嗜酒。然而自從那一夜山水莊園的夜宴之後,劉忻媛的僕
人就開始發現,這個一向精明能幹的大小姐開始喜歡喝酒了,而且是一喝就醉。
從那時起到現在的時間,她好像已經忘了劉家現在的處境一樣,除了偶爾去參加
一下家庭會議以外,甚至是蓉城軍械廠的生意她都沒有太放在心上。

  即使是醉酒,女人依然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優雅。臉頰緋紅的劉忻媛每天喝酒
會選擇在一個固定的時間,面對夜幕,她會給自己來上一滿杯紅酒,獨自對著蠟
燭慢慢的喝。等酒喝完,女人也醉了。慢慢的站起身子,然後躺到了床上。

  然而劉忻媛卻並沒有睡著,其實她的內心,比誰都清醒。她之所以要每天都
表現出這種醉態,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心中的仿徨少一點。山水莊園的夜宴,
她本來也是被邀請者之一。為此,她甚至還準別了最美的禮服跟首飾。從小在劉
家長大的女人,這樣的場合經歷得並不算少。只是這一次,她知道,那個男人也
會參加。

  劉忻媛嘆了口氣,從自己的床頭拿出了一個小冊子,里面夾在著一張簡單的
信紙。那是在一個月前,她獨自躺在病床上心煩意亂的時候畫下來的一張男人的
畫像。雖然一直沒有經歷過男人的感情,但在社會上漂浮多年的女人,當然能讀
懂每次跟男人說起自己的大嫂時,男人眼里流出的那一絲異樣的興奮。

  倘若這件事情發生在以前,她一定會對男人的這種行為產生鄙夷。甚至她會
拔槍抵著男人的下體告訴男人,只要他敢再對林茵夢有非分之想,就會開槍打爆
他的命根子。

  但是這一次,女人卻是心亂如麻。從那日在小屋里第一次見到已經被自己好
友提起過很多次的男人開始,劉忻媛就開始有了一種感覺。那個在自己心中已經
勾畫了很多年的屬於自己的男人的影子,開始變得清晰起來。就如同每個女孩子
都會在心中暗自揣摩那個會成為自己新的生命的一部分一樣,即使是拿管慣了槍
的女人,也不例外。

  冰冷已久的心,瞬間進入了一種魔怔。當時劉忻媛覺得自己就像是瘋了一樣,
竟然暗中吩咐阿虎的那一對侍女姐妹,將有催情作用的藥物加在林茵夢的飲水中。
女人這樣做既是想滿足男人內心的欲望,讓他能夠有更多的理由來到劉家。但同
時也是在試探男人,看他是否能抵擋得住別的女人的誘惑。

  因此,當男人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帶著明顯是在過度性愛之後才會有的紅潤
而虛弱的表情時,劉忻媛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那個要男人拋棄未婚妻的
說法不過只是一種無異於自爆似的表白,叱咤風雲的劉家大小姐,竟然慢慢陷入
了內心感情的漩渦。

  淚水濕潤了劉忻媛的眼角,她最近每次看到男人的這張畫像都會有這樣的反
應。她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只要這件事情一了,自己就想方設法要擁有那個在
他生命中不過才出現了一個月,卻已經在他內心存在了很多年影子的男人。

  然而,一封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書信,卻幾乎將她的美夢完全擊碎。時間就
在男人從蓉城回來的第二天,心神不寧的她幾次想要給男人打電話,為前一天自
己說的要破壞對方跟自己未婚妻的婚姻道歉。但她的身份,她那讓很多男人都不
敢正眼看的高貴身份,卻一直讓這個大小姐不願意對男人做出絲毫的妥協。

  結果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桌子上竟然多了一封書信,用一種
她完全沒任何感知的方式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也是那一封神秘的書信,讓她從頭
到腳都感受到一種如同刺骨的寒意之後,自己的一肚子小女生一樣的柔情,化成
了冷靜。

  絕對的冷靜。

  也許只有她才能明白肩負這種冷靜到底需要承受什麽樣的痛苦,尤其是明知
道男人是別有用心,她還會選擇去赴那天晚上的約會時的心情。如果沒有那一封
書信,她原本會很享受那天晚上的一切,如果男人真的對她心猿意馬的話,她定
然會將男人帶到自己最喜歡的那個旅店。包下最豪華的一個房間,讓自己的初夜
發生在最美好的時間。

  然而她知道,男人的行為只是一個計劃,自己也是男人計劃中的一部分。那
晚的紅酒很好,她卻沾杯就醉。飯桌上粗野而短暫的激情,女人只是把他當成了
一個夢,一個虛幻的夢。如今,男人的夢醒了,自己還依然在夢中,端著那日男
人選下的紅酒,一次次的回憶起那一個本不值得回憶的夜晚。

  當她對自己的二哥說出要將家族中掌握的煙雲十一式一起拿去展出的時候,
她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麽,然而她沒的選擇,因為就算自己不這麽做,男人也會有
其他的方法。然而如果自己這麽做了,無異於是在將男人推向了萬丈深淵。只是,
她心中已經計算好,就算了男人跌入了深淵,她也要給男人墊上一點。

  因此,她不得不委屈自己的身份,去找上唯一能信任的,也是另外一個被男
人所傷害的那個女警察。雖然同樣在槍火中長大,但是將男人從歌樂山的那個秘
密關押基地救出來的任務,卻只能落在蘇彤跟那一對孿生姐妹身上。只是這一次,
她等到了被救援而出的男人,卻沒有等到蘇彤歸來。

  推己及人的痛苦,對男人複雜的感情,還有對蘇彤的歉疚,這些情緒一直在
這幾天折磨著這個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來整個家族的女人。而現在,她唯一能
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那對已經失去了聯系十幾天的姐妹,傳來男人的消息。

  因此,直到剛才,當陳鳳給她打來了男人蘇醒的電話後,女人終於覺得,自
己能如釋重負的松一口氣,而剩下的,就是看那一件東西,是否真的能再次喚醒
男人的雄心和對未知真相的渴求。然而女人也知道,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又有幾
個人能重新振作起來呢?

  經歷過了這場劫難,女人發現,自己的一切心思已經完全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如果此時有什麽辦法能讓男人重新振作起來,就算是讓她經歷非人的淩辱她也不
回介意。然而,從剛才陳鳳的電話里,她已經能感受到,雖然男人的身體蘇醒了,
魂,卻依然沈睡著。

  此時女人的猜測沒錯,黃粱一夢醒後的淒涼,讓我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樣。
還是那一輛就在十幾天前才去過蓉城的汽車,汽車里同樣還有那一對孿生姐妹花。
但此時的我,已經不是當時那個意氣風發的副局長了。一切對我來說,已經失去
了意義,名譽,地位,甚至是性命。我甚至已經無暇去想以後的日子要如何對待
這一對講我從魔窟中救走的姐妹。就算這兩人此時要離我而去,我也不會有任何
遺憾跟眷戀。

  壓抑的空氣,充斥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就連一向如同百靈一般鬧騰的陳菲,
此時也一言不發。一路上,我並沒有問她們兩要將我帶去什麽地方,現如今任何
的地方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然而,當汽車最終順著山路來到了一個修建得十分精
致的西洋教堂時,我還是對這個隱匿在山中的神秘去處終於產生了一絲興趣。

  「先生,這里是一位故人經營的一個在山間的秘密辦事處。」陳鳳沒有說這
個人是誰,我也不想問。不過顯然,這個教堂並非是用來禱告的,雖然教堂中央
的十字架依然保持如新,但從四周墻壁上不易察覺的那幾處彈孔上,我也看得出
來,這里定不是什麽善地。指不定這里以前還有多少人死在這里。

  「為什麽帶我來這里,」我終於忍不問了陳鳳一聲。姐妹兩將我帶進了教堂
的里屋,我卻沒有按照她們的安排躺在那張整潔的床上休息,而是一個人來到窗
邊,獨自的看著窗外的夜雨。

  「因為這里是一個很好的修養地方。」陳鳳給我送上了一杯熱藥湯,而顯然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只是在我接過藥碗後,她先是打開了自己隨身的木箱,從里
面拿出了一樣東西後,才繼續說道:「而且,這里還有一樣東西要給先生。」

  「這是什麽?」陳鳳遞給我的,是一個精致的木盒子。我只覺得這木盒子的
構造有些眼熟,竟然有點像是那日在榮縣拿到的那個鳳巧爺留下的的木盒子。

  「是遺物。」

  「鳳巧爺的遺物?」

  陳鳳卻搖了搖頭說道:「這是蘇彤姐姐留下來的東西,她吩咐我們一定要讓
你自己看里面的東西。」

  木匣很冰冷,宛如此時已經魂歸陰曹的女人的棺木一樣。此時女人已經死了
接近一個月了,連帶著肚子中那個未能出生的嬰兒,以及對我的無盡怨念。雖然
陳鳳刻意回避著我的追問,但從那足足有百米的懸崖上掉入暗礁重生的河里,恐
怕要找回蘇彤的屍體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打開了木匣,然而內心卻沒有原本以為中的那種對女人的愧疚和悔恨。此
時已經對生命充滿了麻木的我,已經失去了對疼痛的感知。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告
訴我,我需要用自殺的方式來向蘇彤贖罪,那我定然會毫不猶豫的拿起手槍打穿
自己的頭顱。心痛到極致的麻木,恐怕就連潛藏在我體內那個曾經看慣了生死的
警察局副局長的靈魂,也從沒體會過。

  然而,我還是打開了那個木匣。在這個昂貴而精致的盒子里,卻只是放著一
個廉價的牛皮筆記本。借著手電筒微弱的燈光,我無力地從這個已經有些褪色的
筆記本的字里行間中尋找著,找尋著蘇彤講這個東西留給我的原因。

  我並非希冀就這樣就能贏回那些失去的東西,只是不想違背蘇彤留給我的最
後一個遺願。娟秀的字體每一個都很清晰,然而從字跡中也看得出,手書的人並
非蘇彤。這是一個女子的日記本,記錄著一個女大學生的每天的事情。雖然女子
的文筆不錯,但那些簡單而重複的生活記錄顯然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然而,這種
枯燥的抗拒很快就被日記後面的內容撕碎。

  這個日記本開始的時間,民國九年,地點從山城的江北女子學校開始。當我
看到這一條信息的時候,我就像是一個已經跌入了地獄最深處的鬼混,突然發現
眼前出現了一個繩梯一樣。

  我飛快的在文字中尋找著我的答案,時間,地點,都將線索指向了一個人,
一個倘若要解開塵封多年的秘密至關重要的人。果然,當少女剛入學的前幾個月
的生活快速在我眼前掠過後,我終於找到了這個主角自己的名字——王雪琳。

  一個三十年前兇殺案中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可能知道一切事情開端的人。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4-3 12:45 編輯 ]
2019-4-2 22:5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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