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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01-52完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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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tc188
時間:
2018-6-10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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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01-52完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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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6/10發表于:sexinsex.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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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欲海花系列的《銀飾》故事參加文心以來,就一直因爲故事短小,沒有
将關于煙雨十一式的整個故事完整展開而遺憾。然而因爲時間等各種原因,這個
完整版的故事竟然斷斷續續的在大綱階段停留了接近兩年時間。不過幸好,最終
還是找到了一些毅力,将《銀飾》的故事完整展開,作爲自己的最後一部中長篇
情色懸疑小說。從本周開始,我會在每周周日更新一章新作的故事,當然,随着
故事的深入,一些福利彩蛋也是會陸續提供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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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篇詞
欲生欲死 道不盡愛恨交織
淫夢陰謀 癡情人誰解相思
銀飾,是爲淫事。
第一章 開端
陰冷的洞穴,就如同是另一個世界中的深淵一樣,黑不見底。
在這裏,似乎一切的事物都成了虛無。時間的變化,空氣的流通,甚至連自
己的心跳,在這裏都變成了無法感知的東西。唯一能被感知到的,是一陣陣惡臭,
就像是死人堆裏散發出來的氣息一樣,讓人的心中充滿了一種對生命即将終結的
恐懼。
而我,正身處這片黑暗裏困頓着,就好像被一副铐在靈魂上的枷鎖禁锢一樣,
行屍走肉般的在這洞穴中蹒跚前進着。腳下的路面上雖然散布滿了尖刀般的碎石,
但現在的我,卻如同蝙蝠能在黑夜中感應障礙物的存在一般,似乎靠着僅存的直
覺,就能尋覓着我要找的東西。
洞中沉積了多時的水,從岩壁上不斷滴下來,浸濕了我身上破碎衣服,沒過
腳踝的冰水中,我隻能一步步的踩踏着前行。
一點燈芒,從洞穴的深處出現,慘白慘白的,這并不能給我緊張的心裏帶來
一絲慰藉。因爲這種白色的光芒,隻會在死人的靈堂上才會出現。無論是誰,在
這麽一個密封的空間中,看到這樣的光芒,恐怕那他的内心,也不會平靜吧。
這燈光的來源是一盞燈籠,然而無論是誰看到這樣的燈籠,内心也不會感到
一絲溫暖。因爲這一盞白紙做的燈籠,你隻有在死人的靈堂前才能看。微弱的燈
光中感受到的不是希望,而是一種要把人魂魄攝走的恐懼。
舉着這個燈籠的,是一個弓腰駝背的老婦人,此時她的臉,甚至比這個白色
的燈籠還讓人覺得不安。那張臉上,是讓人說不出來的恐怖的扭曲,一雙眼珠中,
就像是夜枭一樣泛着紅光,就像要滴出血來一樣。
然而,這雙眼睛盯着的,卻不是在黑暗中踟蹰着的我。在她的面前,站着另
外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很特别的女人。特别到任何時候當你看見這個女人的
時,你都會情不自禁的在她身上打量一番。
一個女人,如果她具有讓男人随時都關注着她的吸引力的話,那說明,這個
女人,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不錯,這個女人很漂亮,因爲她渾身上下,穿着一身雪白的西洋婚紗。她的
脖子上,手上,足上,甚至是躲藏在一頭烏黑秀發中的耳朵上,都佩戴滿了閃亮
的銀飾。然而,如果你覺得這些細節加起來,不過隻是一個尋常婚禮中就能見到
的新娘裝扮的話。那唯有白銀一樣幾淨雪白的肌膚,和已經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身
型,才能讓人感受到女人的渾身上下散發着的那種工藝大師手中的傑作一樣的氣
息。
然而,女人身上最攝人心魄的地方,還是那雙用最完美的方式出現在她臉上
的那一對眼睛。我從未見過如此動人的眼睛,也從未見過如此複雜的眼神。這雙
眼睛中,有矜持,有迷離,有疑慮,更有一種挑逗着人原始神經的欲望。深邃的
雙眸,就像是一個漩渦一樣,讓人對漩渦深處的空間充滿了好奇。
「你想好了嗎?」老婦的聲音似乎并不是來自她的嘴裏,反而是更像從幽冥
中發出的聲音一樣,在這個狹小的洞穴中回蕩着,清晰的傳到了女人,跟我的耳
朵裏。
女人點了點頭,渾身顫抖着,此時他心中的恐懼,似乎比我更加強烈。
老婦突然笑了,笑聲就像是金屬摩擦一樣刺耳,越來越響,而手中的燈籠也
越來越亮,亮得讓人無法睜開眼睛,突然,一陣暈眩中,燈籠不見了,老婦也不
見了,甚至連洞穴另外一頭的我的身體,也開始慢慢消失。
然而,随着身體的消失,我的意識卻像是被放大了一樣,蔓延到了整個洞穴。
我就像是重新得到了身體的知覺一樣,突然能夠感受着洞穴中的一切,甚至連水
滴的流動和細菌的滋生,都一下出現在我的六識之内。一刹那間,似乎我的靈魂
跟整個空間,融合在了一起。
然而唯一我無法感知的,就是此時女人的内心。每當我的知覺像觸手一樣想
要伸向女人時,就會被一塊寒冷得像冰塊的鐵闆頂了回來。我隻能是在空氣中隐
秘了身體的幽靈一樣,。在女人咫尺之遙的地方,默默的注視着女人的一舉一動。
卻不能接近她,甚至連她的面容都看不清。
女人身處一個巨大的圓形石室,而她自己則正處在石室的中央,周圍的蠟燭
發出了詭異的紅光,讓她本來穿着的雪白婚紗,都被染成了血色。在石室的一角,
有一尊奇怪的銀色神像,四隻手,兩隻腿,而兩腿之間,有一根長長的柱狀金屬,
在紅光中泛着光澤。
而就在女人注意這個角落裏沒落的神像的時候,這個神像竟然動了,從他的
四隻手上伸出了幾道細長的銀色鏈子,發出着一種隻有死亡喪鍾敲響才會有的刺
耳的金屬撞擊聲音。而這些銀鏈子,也竟然就在這種聲音中被賦予了生命,如同
蜘蛛吐絲一樣,在空中結成了一張巨大的網。而這張網,将女人緊緊地束縛了起
來,接着,慢慢的拖向了石室的空中。
四周中的紅燭,突然就像流血一樣,不斷湧出蠟液,蠟液順着鐵鏈,從四面
八方向她流過來。女人沒有發出任何聲,她在默默地忍受着這一切,雖然渾身的
肌膚仍然因爲緊張和恐懼而不自禁地顫抖着,但她看上去卻并沒有打算反抗的意
思。
慢慢地,蠟液不斷地滴到女人的身上。這蠟液仿佛對布料如同有腐蝕性一般,
讓女人身上的衣服慢慢在蠟液的侵噬下變得千瘡百孔,接着,随着一陣如同飛絮
一般的華麗閃爍過後,在空氣中化爲一片片的碎片。滑膩的肌膚,矯健的雙腿,
纖細的腰肢,圓潤的胸脯,女人一切的美好都被暴露在了空氣中,而又瞬間被這
蠟液開始一點點吞噬。
就像是分布在身上的血管一樣,紅色的蠟液開始不斷在女人的身上蔓延,就
像是被賦予生命力的經絡一樣,竟然讓女人彈軟的肌膚開始在蠟液的擠壓中開始
慢慢被擠壓出一道道細小的山丘。尤其是臀部和胸前的柔膩肌膚,幾乎就像是要
被勒得爆裂一樣劇烈的膨脹着,卻又偏偏無法掙脫這看上去柔軟如水的束縛。
終于,女人内心的恐懼摧毀了自己的堅忍,從她本該婉轉如黃莺的喉頭,發
出了一陣陣奇怪的呻吟。這種聲音,聽上去就像是一個身患惡疾的人一樣,有着
粗重的鼻息和痛楚的呻吟。
然而,眼下的這一切,終究是沒有人會聽到的,也有有人會來解救女人。甚
至空氣中幾乎和她咫尺之遙的我,也無法改變這一切。在她的視線裏,依然隻有
那座神像。隻是,這神像竟然也活動了起來,一步步走向了她。兩腿間本來下垂
的鐵棍,此時已經變成了朝天的角度,跟周圍的銀鏈一樣,上面也滴上了蠟液,
顯得更加詭異。
女人終于放棄了掙紮,但身上的蜘蛛網卻得寸進尺一般,緊緊的牽扯開了她
的雙腿,然後用力的分開。女人知道,就算是自己用力掙紮,自己的反抗也會如
同泥牛入海一般無力,隻能任由自己帶着女人獨有腥臊氣息的私密的下體,暴露
在了神像面前。
而此時,神像雙腿間的那根棍子,已經生長到可以觸碰到神像鼻子的位置了。
接下來神像要做什麽,似乎她内心也清楚。終于,她的神經開始徹底放松,因爲
她已經無法再改變這一切。此時的她,隻能選擇默默的等待。
「轟隆,」一聲悶雷在我耳邊突然炸開,周圍充滿着混沌的一切,在模糊的
意識中變得真實起來。我一想不喜歡山城的這種盛夏的悶雷,但剛才多虧了這一
聲悶雷,才将我從夢魇的深淵中喚醒。窗外,婆娑的大雨傾斜而下,拍打着老舊
的玻璃窗。周圍的空氣中,彌漫着這個山城在下雨時,獨有的那股腐敗的氣味。
我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去尋找那個女人的蹤迹。然而,當我的夢醒來的時
候,女人不見了,甚至她身上那一種獨特的氣味也不見了。此時的我,躺在一個
破舊的小旅館的房間裏,忍受着這裏潮濕的氣味,和隔壁傳來的那些體力漢們震
耳的打呼聲。
我呆了一陣,然而用手臂支撐着幾乎就要散架的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三
個月的時間裏,關于我的一切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我原本擁有的一切讓人羨慕
的東西,權利,金錢,名望,女人,曾經不過是我唾手可得的東西。然而,就在
這三個月的時間裏,這一切都開始離我而去。
悔恨跟絕望,曾經甚至讓我想過要結束自己的生命。然而此時,仿佛經曆過
生死輪回的我,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回到了這裏。我不知道當我從新出現在這裏
會意味着什麽,也許在很多人眼裏,這是一次複仇的開始,很多人定然會認爲,
我要去奪回那些原本屬于我的東西。
但其實,在我的内心中,我根本不知道我爲什麽會活過來,也不知道我爲什
麽會回到這裏。如果真的要追究其中的原因,恐怕,隻能說是因爲幾個在我生命
中至關重要的女人,此時還在山城,還在等着我吧。
「啊~」一陣女人的聲音,劃破雨迹刺入了我的耳朵。這聲音很輕,如果不
是因爲我此時就在窗戶邊上,我決計不會注意到這一下變化。糟糕的天氣,此時
不光将整個山城跟外界隔絕起來,甚至連這山城之中的聲音,也被她完全吞噬。
覺察到異樣的我,掀開了窗簾的一個角。雖然此時我神志渙散,但并不代表
曾經作爲警察的我會失去對這種信息的敏感性。果然,此時就在樓下的一個暗角
裏,一個男人正趴在地上扭動着自己沉重的身軀,而從她的雙腿中間,露出了一
雙雪白的女人的腿。
「強奸!」
當看到眼前的景象時,我的腦中迅速浮現出來了這兩個字。因爲從這個女人
的雙腿的動作,就可以知道此時她正在拼命的掙紮。顯然,男人的身軀已經壓的
她無法動彈,雙腳隻能在泥漿中無力的抵抗着。
這的确是一次強奸事件,雖然光線昏暗,我卻恰好從這個男人腿上殘舊的皮
靴和那一套觸目驚心的傷口,認出來了這個男人的來曆。這個一身肮髒的男人叫
明子,以前是黑白通吃,名動山城的富豪曹金山手下一個跑腿的,負責替曹金山
在各大窯子裏面物色姐們兒。然而聽說在兩個月前,一次因爲山城的窯子貨源不
足,找來的姐們兒是個生手,竟然用牙齒劃傷了曹金山的下體。結果那個姐們兒
少不了一頓打不說,明子自己也被曹金山逐了出來。
一下子失去了曹金山這座靠山的明子,就像是一下沒有了吃飯的家夥一樣。
在替曹家辦事的那段時間,别的不說,這吃喝嫖賭的東西沒有一樣他不是沾染遍
了。然而在以前,他可以打着曹金山的名頭白吃白喝,一旦失去了收入來源之後,
這個人的下場,甚至比起很多乞丐都不如。
今晚雷雨交加的夜晚,估計這窩囊廢又喝了幾兩燒刀子,面對這滂沱大雨越
想越氣憤,所以這才謀生了強奸女人的心思。然而可惜的是,明子這一次作案卻
沒有成,因爲此時,一個對他過往種種行徑知根知底的人,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就在明子扒開女人的内褲,想要掏出自己那帶着一肚子委屈的下體想要捅進
女人的身體的時候,突然,自己的後腦勺被一件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也不知道
是一根悶棍還是一個榔頭,明子隻覺得劇烈的疼痛讓自己幾乎就要窒息。
而更要命的是,在自己的腦後本來就有一道傷口,那是之前被曹金山用帶着
火星的煙鬥的砸傷的,雖然過去了快兩個月了,傷口也沒完全愈合。而剛才的這
一下,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在那道傷口上,本來剛剛開始愈合的傷口,一下被砸得
更加破裂。火熱的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順着脖頸淌了下去。
「我日,哪個王八羔子壞大爺的好事?」明子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憤怒的回
過頭。就算此時後腦的疼痛已經讓他失去了再作回擊的能力,他也想要知道襲擊
他的人是誰。
但往往事情就是這麽巧,當暴怒的明子轉過頭來的一瞬間,他立即發現,眼
前出現的這個人,是一個讓自己從内心深處會産生無盡恐懼的人。之所以會如此
恐懼,并不是因爲這個人曾經多麽厲害,而是這個人,本來應該是一個死人。無
論是再命硬的人,從老屋山的那一個半米高的斷崖上掉進了礁石密布的河灘中,
此時都不可能活着出現在自己面前。
因此,面對一臉冷森森表情看着他的我,明子的表情僵硬了,原本粗惡的語
氣也一下收了起來。我不知道名字此時看我到底是怎麽樣一種心情,隻知道現在
他看到我出現,應該選擇的是逃跑。
明子果然跑了,就像是兔子遇到老鷹一樣狼狽。雖然一條腿跛了,但竟然也
并不妨礙他連滾帶爬的速度。
我在雨中看着明子的背影,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什麽,隻是看着他,踉踉
跄跄的消失在了雨巷之中。
卻說那個在明子身下的女子,本來正拼命的掙紮着,身上的壓力立減後,求
生的本能讓她立即從泥漿中掙紮起來。驚慌失措的女人,顧不上去看看那個襲擊
自己的男子到底長什麽模樣,隻是扶着牆壁歪歪斜斜的想要逃走,甚至都沒有給
我這個救命恩人說一聲謝謝。
此時女人的衣服已經被撕壞,露出了白皙的大腿和胸前的一片雪膩,竟然也
腰細臀肥的算是一個尤物。我并非沒有興趣欣賞女人胸前的春光,而是她的衣着
引起了我更大的興趣。女人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雖然已經被泥漿污染了一
大半,但依然能認出,應該是醫院的護士穿的衣服。
因爲随身的油紙傘已經剛才的掙紮中被折斷,女人隻能一隻手抓着自己被撕
開的衣領,一隻手托着殘破的傘蓋,一步一拐的從巷子裏跑了出去。然而倉皇離
開的她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就下了她的陌生人,是一個她認識,而同樣也認識自
己的人。隻是短短兩個月的分别,這個人已經在沒有以前的那種風華正茂的樣子
了。
我看着這個失魂落魄的女人的背影,心裏想到了一些什麽事情。但眼下,我
還不打算跟她說破我的身份。從旅館匆匆趕下來的我沒有拿雨傘,此時我已經被
大雨濕透了整個身體。我伸出舌頭,細細的品味了一下順着嘴角流淌的那些帶着
泥土腥臭的雨水,腦子,也開始慢慢找回了那種曾經讓我不可一世的冷靜而清醒
感覺。
解救下女人之後,我并沒有返回旅館,因爲我接下來要先去一個地方。那個
地方,離我現在住的地方不過隻有一條小街,隻是此時,那裏本應該是一個關門
許久的廢棄鋪面。然而讓人意外的是,那一間即使是在白天也會散發着死人般惡
臭氣息的鋪面,此時卻明晃晃的點亮了油燈。如果是周圍的人有誰路過,定然會
以爲是裏面鬧鬼了。
然而此時,這間本不應該關着門的鋪面,卻是門戶大開着。當然這不是因爲
鬧鬼,而是在鋪面的中間,一條梨花木的闆凳上,坐着一個人。一個跟我一樣,
渾身被雨水打濕,如同行屍走人一樣的人。而這個人我很熟悉,因爲在幾分鍾前,
我才重重的的在他的後腦上敲了一下。
「大哥,你?」這一次,當明子看見我的時候,他竟然不再逃走。不光不逃
走,甚至連說話的語氣,也是十分的平靜。
「我什麽我?要碰女人,也不知道找個野雞兒下手,還是在自己的家附近,
你真以爲那些警察都是吃白食的嗎?」我的責備,當然不是明子想要從我嘴裏聽
到的話。在他那張雖然不過二十多歲,卻因爲被酒色掏空了身體而泛着蠟黃色光
的臉上,泛着一絲無奈的表情說道:「不…我是說,大哥,你回來了?」
「你說呢?」我的嘴裏,隻是緩緩吐出來了三個字。
「你回來,是打算找他報仇嗎?」
「不是他,是他們。」
我的話很簡短,說得就像是謎語一樣。但明子卻聽懂了。他搖了搖頭,小聲
歎了口氣的說過:「大哥,放棄吧,你…你現在是鬥不過他們的。」
「這跟你無關。」
「無關?」明子苦笑着說道:「既然你說跟我無關?那你爲什麽要來見我?」
我沉默不語。
這一次,明子似乎終于明白了我内心所想的事情,緩緩說道:「大哥,我知
道,你從來沒有看的起過我。在你眼裏,我不過就是一個替有錢人找女人的皮條
客而已。但是那天的事情發生後,你應該知道我的爲人了吧。我既然現在敢叫你
一聲大哥,那還是要奉勸你一句,當時以你的地位和頭腦,都會落入他們的圈套,
更何況是你現在呢?」
「我現在怎麽了?」我的話雖然出口,但兩個人都沉默了。這個讓聊天陷入
尴尬的問題,在旁人眼裏也不需要回答。現在的我,所處的境遇并不比明子現在
的狀态要好。身體羸弱,孑然一身。或許在很多人眼裏,我隻是一個比起流浪漢
稍微衣着幹淨一點的人而已。更何況就在剛才,這一份僅存的幹淨,也被一場大
雨給完全破壞了。
「我給你那個毛巾擦擦水」明子說完,就要撐起身子站起來,然而他站起了
一半,卻被我又按回了椅子上。我看着一臉疑惑的他,一邊從衣服裏拿出一樣東
西,一邊說道:「知道剛才我用來敲你腦袋的是什麽東西嗎?」
「什麽東…?」我不等明子說完,就将一件東西放到了明子的面前。而就在
這一瞬間,明子的表情變了。我說不出他此時内心到底是驚訝還是懷疑,抑或者
兩者皆有。但當他看見自己面前的包裹中,放着的一堆盤根錯節的銀鏈子時,他
的眼中突然放出一陣難以置信的光芒。
「這…這是真的東西?」明子的聲音,跟他此時仔細撫摸着桌上那件銀器的
雙手一樣顫抖着,急迫的向我詢問着心中的疑惑。「你已經找到了?」
「不錯,這是真品。」
「大哥…這東西你是怎麽來的?」
「這你沒必要知道。」我若無其事的将那個在明子眼裏,似乎比這個世上最
名貴的首飾還要值錢十倍的将那個銀器收入了自己的衣服裏,然後說道:「你覺
得,現在我還有多少勝算呢?」
明子的眼神,戀戀不舍的看我收起了那件銀器,默默點了點頭說道:「好,
大哥,我盡快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那個人現在在哪裏?」
「就在剛才被我抓住的那個小護士他們醫院進行療養,明天早上,我帶你去
見他。」
「哦?想不到,找了這麽久,他竟然敢躲在那裏。」
「很多時候,他跟你一樣,膽子不是一般的大。」明子話沒說完,突然就像
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話一樣,立即停止了自己的話語。
「嗯,明天早上七點,來我樓下等我。」我沒有去計較明子說了什麽,隻是
答應了他一聲後,就從他栖身的那個破舊的鋪面走了出來。外面的雨依然下個不
停,而我的内心,卻反而在冰冷的雨水中開始變得火熱起來。
山城,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環境,成爲了國民政府在這個亂世裏的最後一塊
淨土。政府高官,商界巨頭,都把根據地駐紮在這裏。社會實踐在這裏醞釀,政
治惡鬥也在這裏發酵。無數人的生死,恩仇,欲望,激情,也在這個密封的空間
中交織,讓這裏一會兒極樂窩,一會兒,是修羅場。
夜已經深沉,在山城北邊的這個報社的總編室裏,一個一身米色風衣的女人
此時正翹着腿坐在總編趙松的辦公桌前,無論誰都看得出,眼前的女人完全沒有
把眼前的總編放在眼裏。而奇怪的是,那個中年的胖子,竟然也沒有因爲她的傲
慢而生氣,反而對她的每一句話都是畢恭畢敬的。因爲這個代号叫「紫汐」的女
人,還有着另外一層身份,南京保密局的特派員。
「紫汐,不知這次你去南京,有沒有什麽來自毛局長的指示呢?」
紫汐嘴上依然沒有理會趙松,而是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文件袋,「啪」地扔到
了趙松面前。趙松急忙拿起文件袋,打開繞線,抽出了一疊照片跟文件。
「這是最近你們要全力跟的目标,一個叫和衷社的組織。他們表面上是愛國
抗日的組織,其實背地裏卻是在替日本人賣命。毛局長懷疑,兩個月前發生的那
個案件,和他們有關系。」
「你是說,那個一直沒有被破獲的懸案,是他們幹的?」
「是,那個時間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個月,而且已經随着江北警察局副局長張
義的自殺而了解,但整個事件的影響,卻并沒有随着張義的死而結束。尤其是最
近,似乎還有死灰複燃的迹象。因此,毛局長才懷疑,這個組織,才是整個案件
背後真正的元兇。」
趙松點了點頭,又突然問道:「可是,你不是去和毛局長彙報前一階段我們
的工作成績嗎?既然當初那件事說得如此重要,爲什麽毛局長會讓我們停下已經
勝利在望的工作,而去調查那個毫無頭緒的組織。」
「因爲,我們最近得到消息,他們的目标跟我們一樣。」
「什麽?你是說,這和衷社跟我們一樣,也是沖着這」煙雨十一式「來的?」
「是。」
「不錯,我本應該能想到這一點…」趙松的話說道一半,卻又咽了回去。似
乎有一個最近一直在困擾他的一問,一下子被解開了。以至于刹那之間,他竟然
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根據局裏的資料和衷社,前身是義和團中一個負責秘密任務的部門。就這
點上來說,他們曾經跟我們也算是同行。」紫汐頓了頓說道:「這些人在義和團
的地位很高,但後來,随着義和團的傾覆,這個和衷社也一度銷聲匿迹。但就在
幾年前,這個沉寂了多年的組織,又有了活動的迹象。」
「目前,我們有掌握這些人的更多的線索嗎?」趙松問道:「兩個月前的那
個案子,牽扯面實在太廣了。可以說,山城商界的幾個頂梁柱都被卷了進來,要
調查他們其中誰是和衷社的人,難度十分大。」
「這我當然知道。」紫汐說道:「然而目前,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的
人行事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
「什麽特征?」
「他們行事的時候,左手會戴着一隻黑色的手套。」
「黑色手套?」
「是,資料記載,和衷社的創始人,是一個受過清廷刑部大牢酷刑,左手帶
有殘疾的人。因爲他左手裝着一隻黑色的镔鐵假手,所以和衷社每個入社的人,
都會被要求左手佩戴一隻黑色手套,作爲他們組織最重要的一種儀式。」
趙松聽完,先是點了點頭,卻又立即沉默了。比起那些要在身上留有刺青,
甚至是要在身上直接緻殘的極端組織,佩戴黑色手套的成本可謂忽略不計。因此,
要通過這個迹象追蹤到這群人,難度依然不小。
「總之,無論他們的目标跟我們是否一緻,我們都要調查清楚這些人的身份。
因此,毛局長才要求我們,配合軍統一起,兩案合并成爲一案,密切調查煙雨十
一式跟和衷社的動向。」紫汐說完,小心地收起了散落在桌上的檔案袋,然後披
上了那件标志性的風衣,起身就要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趙松卻叫住了她。
「紫汐小姐。」
「怎麽了。」
「這個月您的獎金還沒給呢。」趙松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異樣,嘴角也開
始微微地顫抖着,發出一絲奇怪的笑意。
「我剛回來,今天我身體不舒服,下次吧。」
趙松見紫汐就要離開,急忙站起來跑到她面前擋住了女人的去路上,用一種
乞讨一般的語氣哀求到:「紫汐,自從你上次去南京後,我整天對你朝思暮想的,
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發瘋了,你看,我現在都硬了…」
說着,趙松竟然一把抓下了自己的褲子,漆黑一片的兩腿間,一根醜陋的肉
棒早已經是十分堅硬。而這時趙松嘴裏,發出了一陣陣野獸般的吼叫,雙腿一彎,
竟然徑直跪了下去。就像是一直乞食的野狗一般,不斷地說到。
「紫汐,求求你,好難受啊,你幫我捏幾下好不好,就幾下。」
倘若是一般女人,見到男人如此的行爲,要麽會害怕,要麽會覺得惡心。但
紫汐此時卻好像是見慣了這個場面一般,面無表情地看了看男人短小卻滾燙的下
體,嘴角一挑,帶着一絲狡黠的語氣緩緩說道:「那行吧,去沙發上躺着吧。」
得到許可的趙松,幾乎是爬到沙發上躺下。紫汐摘下了雙手的白色絲質手套,
坐到男人的旁邊,竟然就這樣伸手一把握住了男人的肉棒,輕輕套弄起來。
紫汐的手法很娴熟,男人在她的手法下立即呻吟了起來。在過去的時間裏,
他之所以心甘情願的被一個年齡都可以當自己女兒的驅使,就是爲了能夠每個月
一次像這樣,躺在沙發上讓女人給她服務一番。
以往的每一次,因爲女人的身份,女人要給她多少,都是女人自己說了算。
因此即使到現在,他從女人身上得到的,最多也不過就是隔着衣服摸兩把,或者
是像這樣用手給他套弄幾下而已。但是這一次,也許是因爲多日的欲望難忍,男
人竟然冒着膽子,想要伸手就要去抓紫汐那對随着手臂動作一搖一晃的高聳的胸
部,然而手伸到一半,卻被紫汐拍在了手上。
「這次不行,我說了我累了。更何況,别忘了最開始的規矩,每次給多少,
是我說了算。」
但男人卻像是入魔了一般,不斷扭動着身子,一副如同野獸般饑渴的表情說
道:「求求你,給我看看吧,就看一眼。」
紫汐看着男人的表情,一直緊繃如同寒霜的臉上突然露出微微的一絲笑容,
白了男人一眼,道:「躺好别動,今天給你一個更刺激的。」
男人立即色予魂授地拼命點了幾下頭,收回了雙手乖乖的躺回了沙發上。
而就在此時,紫汐那一隻剛才還在揉捏着男人下體的手,已經伸到領口,解
開了胸前的衣襟上那一排整理扣着的紐扣。随着衣襟一點點分開,趙松驚訝的罰
下,女人米色的風衣下,竟然隻穿着一層薄薄的絲質裙。幾乎透明的布料,完全
無法阻擋女人身體的春光。雪白的乳房挺在胸前,兩顆若隐若現的乳頭在昏暗的
燈光下泛着誘人的色态。男人的肉棒立即更加堅挺了,嗷嗷叫着伸出一隻手,抓
住了紫汐的一隻乳房。
這一次,紫汐并沒有拒絕,反而是低下頭,往趙松的肉棒湊了過去。本來豐
滿的乳房的彈性,已經足以讓趙松的渾身顫抖起來。而紫汐這一舉動,讓男人一
下子更加興奮了。以前女人隻會用手幫自己套弄,看今天的樣子,難道能享受到
她的「口舌服務」?
紫汐的動作證實了他的想法,腦袋一點點沉到了肉棒前,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噴在了龜頭的頂端。受到異樣刺激的男人,随着渾身一抖,男人的馬眼也張開了。
在上面分泌出了一滴帶有男人強烈臭味的液體。
趙松雖然幾乎是癱軟在了沙發上,卻勉強支撐起身子,想要看清眼前即将發
生的一切。然而,就在男人睜大眼睛,想要看着紫汐含住自己肉棒的時候,女人
卻突然松手起身,迅速收拾好了衣服,說道:「今天就到這裏吧。」說着,竟然
不顧男人如同哀嚎一般呻吟,打開門徑直走了。
「啪」一記重重的關門聲,這才讓趙松從癡傻中回國神來。男人看着周圍的
一切,眼神流露着極度失望的眼神,慢慢變成了一種雄性動物才能體會到的憤怒。
「咣」當的一聲,趙松将紫汐用過的那個茶杯在牆上摔了個粉碎。男人的嘴
裏一邊罵着,一邊一手握着有些軟掉的肉棒拼命套弄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将一
股白色的精液射在了旁邊的地毯上。
射過精的男人,提起了褲子,眼神空洞地看着門外,狠狠地說道:「賤人,
你等着,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幹到死,那煙雨十一式,我都要一一用在你身上,看
着你欲仙欲死的樣子。」說完,趙松走到了辦公桌的電話機旁邊,撥了出去。
「老闆,我們曾經中斷了的計劃,可以繼續開始了…」趙松低沉着聲音說道。
雨夜,風乍起,山城的那個撲朔迷離的故事,也許從這一刻起,開始重新走
向了一個更加邪惡,更加讓人恐懼的方向。當我從新回到這裏的時候,我的人已
經如同重生一般。
我的确是爲了複仇回到這裏,然而跟那些心中充滿了仇恨的人不同的是,此
時我的内心并沒有半點的負面情緒。反而,我在不斷暗示自己,這一次自己回來,
隻是來了解一些我不得不了解的恩怨而已。因爲隻有這樣不斷的的暗示,才能忘
記那些曾經在無數個夜裏讓我撕心裂肺的痛苦。而也是隻有這樣的自我催眠,才
能讓我時刻保持着一個複仇者應該有的冷靜。
所以,我雖然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落魄的浪客,但我的内心卻無比堅定,甚
至堅定道我可以不帶有任何情緒的,去回憶曾經那一段光怪陸離的往事,跟那些
奇技淫巧給我帶來的那些常人無法承受的回憶。
之所以我能做到這些,不光隻是因爲我曾經差點死過一次。更因爲,曾經的
我。是江北警察局曆史上最年輕的一任負責重大社會案件的副局長,一個曾經被
很多人認爲進入南京政府的人。然而,這一切,也曾經在一瞬間化爲了泡影,隻
剩下了那個在很長的時間裏,都跟我的名字「張義」綁定在一起的一段噩夢一般
的罵名。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9-9-3 15:59 編輯
]
作者:
ayhh
時間:
2018-6-14 07:48
有一種民初時代的畫面耶,很有想像空間
在或許是因為起頭初章,人物的介紹太跳躍了,思緒跟不太上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6-17 21:48
標題:
驚情淫夢 (02) 作者:lucylaw
.
第二章 奇案
「局座,王局那邊說有重要的案子要找你商量。」當負責我的秘書工作的蘇
彤将我從半睡半醒的癡态中叫醒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我擡頭看了看時鍾,
又看了看我周圍一成不變得讓我覺得已經淡出鳥了的辦公室陳設,才一邊揉着惺
忪的睡眼,一邊問了身邊蘇彤道:「怎麽了?」
「不知道,王局隻是說這次的案子重大,要我立即叫你去。」
「又是重大案子。」我看了稚氣未脫的蘇彤臉上,那一副認真的表情,心中
卻沒有半分的情緒變化。「哎,能有什麽大案子,最近王局所說的大案子,要麽
是哪個官員家的小老婆跟人跑了,要麽就是哪個商人被仇家威脅了,呆了這麽久,
一點意思都沒有。」
說罷,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出乎意料的是,茶杯裏本來已經涼透了的茶
水,被人續上了熱水。雖然蘇彤沒有說,但我也知道應該是她在叫醒我之前這樣
做的。不光是因爲茶杯的周圍還有一絲水迹,也因爲在我身邊,隻有她才能如此
如此準确的拿捏我喜歡的溫度。
「王局在辦公室等裏。」蘇彤從我若有所思的眼神中,似乎讀懂了我内心在
想什麽,語氣中帶着一絲少女的嬌羞語氣,将我的外衣給我拿到了身邊。
在蘇彤的幫助下,我快速套上了衣服。看着桌上已經用了半年也沒有寫完的
筆記本,我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雖然适逢亂世,但這山城卻是出奇的平安。也
許是因爲國民政府在這裏的權勢,所以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都會消停三分。因
此到今天爲止,已經有半年多沒有案子需要我親自出馬審訊了。
然而往往越是這樣,這表面平靜下的暗湧也就越發的強烈。當我推開王局的
門的時候,我立即覺得氣氛有些不太一樣。因爲在這個江北警察局局長的位置上
當了近十年的混世魔王的王局辦公室裏,此時竟然難得的聚了了江北警察局半數
以上的處級,而且此時,在每一個人臉上都是一陣嚴肅。
「王局,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刑偵科科長蔡康陽正在跟王局彙報着事情,但我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這
是我在局裏的特權。雖然很多時候,大家都搞不明白,爲什麽局長會對我這個年
輕人如此的包容,甚至還默許别人直接叫我局座,反而管他叫王局。對我的這種
際遇,很多人難免心生嫉妒。但畢竟我的身份已經擺在那裏,因此他們也隻能跟
着對我保持時刻的恭敬。
「你來得正好。」王局果然跟往常一樣也沒有因爲我打斷他們的談話而不悅,
因爲隻有我們彼此清楚,在嘴裏的幾年,隻有我才能替這個混世魔王去擺拍那些
複雜而又繁瑣的案件。于是,見了我進來後,王局聲音說道:「劉憲原失蹤了。」
短短的六個字,從王局的嘴裏說出來雖然輕描淡寫,但卻就像是一道閃電在
我心頭劃過一般。本來有些漫不經心的我,也立即認真了起來。
這劉憲原,是山城的一個富商,他表面上是做茶葉的生意,但背地裏,軍火,
煙草,無一不沾。在山城,一直有一個說法,叫「山城兩座山,北有金山南有原。」
說的就是山城的兩大富豪,城北的曹金山,跟城南的劉憲原。這二人的财力之豐
厚,手下勢力之強大,以至于無論他們兩無論是誰有點動靜,都會成爲路人皆知
的消息。更何況此時,是其中有一人失蹤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
「已經三天了。」
我又是眉頭一皺,三天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對于這種舉足輕重的大佬來說,
哪怕消失上半天的時間也會鬧得滿城風雨。
「目前有什麽線索嗎?」
「老蔡剛才詢問了報案者,劉憲原最後一次現身,是在三天前的迎客樓。」
「什麽?迎客樓。」我聽了王局的話,心中的疑雲更又是重了一分。這迎客
樓的老闆不是别人,正是跟劉憲原齊名的山城富豪曹金山。這二人雖然在山城表
面上井水不犯河水,但實際上彼此關系卻十分不睦。這麽多年裏,兩家人暗地裏
一直是是明争暗鬥。遠的不說,就說去年山城發生的最大一起黑幫火并,竹排幫
和鹽幫之間那次死傷五十多号人的鬥毆事件,他們各自背後的始作俑者,就是着
曹曹金山,劉憲原二人。
如果換了以前,别說讓劉憲原去迎客樓了,恐怕他連迎客樓所在的四方街也
不會去一下。可是這一次,爲什麽劉憲原會在這曹金山的地盤上現身,而又馬上
失蹤,這其中的緣由爲何,實在讓人費解。
「是不是很奇怪?」王局站了起來,舔着他幾乎要将衣服爆開的肥肚子說道:
「還有更奇怪的事,你知道報案的人是誰嗎?」
「誰?難道不是劉憲原的家裏人嗎?」
「不,不是劉家人,而是曹金山的管家,還帶着這曹金山的書信!」說罷,
王局把桌上被鎮紙壓着的一封攤開的書信遞給了我。
我急忙接過了信件讀道:「王局長,老子今天才聽說劉憲原那人多日未歸。
三天前,這龜兒子曾來過老子的迎客樓。當時雖然也搞不懂這龜兒子來我的地盤
幹啥,但還是沒有去跟他打個照面。但出了幺蛾子是,之後劉憲原就再無音信。
我讓管家上他家裏訪探,他果然沒有回來。而更有奇怪的是,他們家裏人竟然沒
有報案想法。老子想了一晚上,覺得此時萬分不妥,所以才把這個事情告訴王局。
情幫忙我調查一下。」
看着曹金山這一紙帶着錯别字的粗鄙文字,我不禁啞然一笑。這個山城的暴
發戶是泥腿子出身,沒什麽文化。偏偏又不喜歡像别的有錢人家那樣請個師爺專
門給自己寫文書。以至于即使隔着這信紙,我也能感受到這個人的粗鄙。
「這麽說來,這曹金山是擔心劉家把這劉憲原失蹤的罪名怪到他頭上,所以
主動将這件事報給我們了?」我拿着曹金山的信,一連讀了兩遍,才将書信遞還
給了王局。
「怎麽說?有什麽發現?」
我笑了笑,說道:「别的人這人一有錢就喜歡附庸風雅。這曹金三道是與衆
不同,一個泥腿子幫派出身粗人,有了錢了之後反而也想他這樣保持着一貫說話
态度的,還真是少數。」當然,我也知道這件事情并不是王局關心的,他想要的,
是我嘴裏将要說出的另外一件事。
「那個管家呢?」
「還在隔壁的接待室,我知道,這案子你會感興趣,所以給你留着的,免得
你總說沒有趣的案子辦。」王局說完,嘴上哈哈大笑起來。
面對王局的「慷慨」,我心中卻暗罵了幾聲他老狐狸。照警隊的規矩來說,
這種事關山城頂級富豪的事情,怎麽着也要局長親自過問。但因爲整件事情關系
到山城的兩大富豪,無論怎麽處理,稍有不慎就會得罪權貴。所以這才假裝是把
這個案件讓給我,其實是給我的手裏放了快燙手的山芋,自己倒是撇清了職責。
從剛才的情形來看,恐怕在找蘇彤叫我來之前,王局就已經做好了打算,要把這
個麻煩事推到我頭上。
不過也正好,反正半年也沒什麽大案子了,我也樂得活動一下筋骨。知道此
時圍在辦公室的那些草包們,也分析不出來什麽案情,我便對蔡康陽說道:「帶
我去找那個管家談談。」
說完,我回頭一如既往的在臨走前地看了王局一眼,笑着說道:「放心吧,
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許多年後,當我回憶起這個案件時,也許更多是對當時的沖動和氣盛而悔恨。
但是在那時候,在我的内心裏,似乎沒有什麽事情能比這件很快就會震動山城上
下的富豪失蹤案将更讓我興奮的了。
「親愛的,你覺得我在王記新打的這件銀器怎麽樣?」
一只柔的手,輕輕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如同玉蔥一樣纖細而修長的手指,正
調皮的在我的耳朵後面撓了幾下。
在我看案件報告的時候,我最讨厭别人打擾我。作爲在我身邊跟了我三年的
的未婚妻,當然也深知這一點。所以每當我坐在了家裏書房的那個小桌前的時候,
雨筠從來不會跟我說一句話。但唯有一個時候例外,就是每當她新制了衣服或者
首飾的時候,她總會在第一時間給我展示一番。而也隻有這樣是時刻,我才不會
因爲思緒被打斷而生氣。
「挺好的啊。」我擡頭看了一眼挂在雨筠脖子上的那一串印制的項鏈,又低
頭看起來文件了。說真的,此時身穿一身旗袍的雨筠,搭配這她脖子上的銀器,
确實讓她美豔不少。如果此時她走在街上,定然會成爲那些青年男人們争相回頭
的焦點。但就像是吃飯一樣,即使是再美味的佳肴,時間久了,也會慢慢的趨于
平淡。
果然,我的語氣引起了雨筠的些許不滿,她就像是挑釁一般,強行站在了我
跟桌子中間說道:「什麽嘛,難道就一句挺好的就沒了?」
我看了看故意撅着嘴巴,露出一臉不甘語氣的雨筠,笑着說道:「之前不是
給你新買了好幾樣翡翠的首飾嗎?那些東西每一件的價格都夠這銀項鏈十件以上
的價格了。爲什麽你偏偏喜歡這便宜玩意兒?」
「那是你不懂女人嘛!」雨筠見我嘴角帶着笑意,也就放松了下來,坐在了
桌子上,将一隻玲珑細小的腳丫放在我的腿上說道:「對于女人來說,玉器固然
珍貴,但隻有這銀飾,才是從小到大都會喜歡的東西。你知道我從小家境一般,
除了一個長生鎖,也就沒有别的東西了。所以小時候啊,我看見那些富人家的小
孩帶着什麽銀箍兒啊,銀镯子啊,都會羨慕得很。後來長大了跟了你,也慢慢有
了更多的錢。但這東西就像是從小到大一直陪伴着我的玩具一樣,即使你給我的
東西再好,我也會喜歡這樣東西的。」
「哦?是嗎?那以後我就不給你買那些名貴的首飾啦,就給你買點銀器,還
可以省不少錢。」
「你討厭,」雨筠知道我是在故意挑笑,也迎合着我嬌嗔道:「你不給我買,
難道是想留着錢養你的小情人啊。」
雖然已經認識了四年,但雨筠卻依然就像是那個剛從學校畢業的女孩子一樣
充滿了稚氣。四年前,當雨筠推開我的辦公室門的時候,我立即注意到這個在怯
生生中帶着一絲調皮的女孩。當時雨筠的身份,還隻是江北一個報館派來的小記
者而已。涉世未深的她,并沒有意識到當時還在負責警務宣傳的我,爲什麽會對
她這樣一個小記者青睐有加。
直到一年以後,當我已經有足夠的信心将她拿下時,她那是才知道,原來我
們之間的關系,一開始就已經在我的一步步的算計之中了。隻是當時的她,一顆
芳心已經被我完全俘虜。當面對我咄咄逼人的攻勢時,雨筠隻能選擇向我投降,
成爲了我的戀人。
時間一晃三年過去了,在這三年裏,我的事業平步青雲,而雨筠跟我的關系,
也從戀人一步步變成了家人。因此當她終于答應,肯搬到我家裏來跟我住一起的
時候,我也知道,離跟她成親的日子,已經不遠了。當然,在别人的眼裏,我們
兩早就已經和結婚了沒什麽區别。
「好了,不煩你了。」雨筠說着,就要從桌子上下來。然而就在她要把腳從
我腿上拿下來的時候,我卻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那隻小腳,在她光滑癱軟的小腿
上摸了幾把。
「最近好像變胖了一點嘛。」我語氣中充滿了挑逗的味道。
然而沒想到的是,雨筠一聽這句話,立即緊張起來,急忙收回自己的小腿,
看了又看說道:「有嗎有嗎?」
一刹那間的調情,瞬間因爲女人對自己體型的敏感而變得味道全無。我啞然
失笑的看着一臉緊張的雨筠,心裏卻在想:「你能不胖嗎?好吃好喝的闊少奶奶
生活把你養了三年,你能沒有變化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表面上是說雨筠變胖,其實是她的身形變得更加的有成
熟女人的韻味。在一開始從江北女子畢業的時候,雨筠還是給人一種高高瘦瘦的
感覺。但這三年的滋潤下來,她的嘴唇,胸部,臀部,這些最能體現一個女人成
熟風雨的部位,已經越來越豐滿。而更爲難得的是,雖然整體在變豐腴,但雨筠
的腰肢依然纖細,腿部依然修長。一點點增加的肉感,并沒有破壞她形态的美貌,
反而讓她的肌膚時刻能保持着少女獨有的那種光澤氣息。
「哎,我明天開始要少吃點了。」雨筠有些失魂落魄的從桌子上下來,想要
走開。卻被我故意用手在她彈軟的嬌臀上捏了一把說道:「這怎麽行,要是餓瘦
了,把屁股餓癟了,誰以後來給我生男娃啊?」
「呸,誰要給你生娃,」雨筠雖然嘴上這樣說,但臉上卻一下子紅了起來。
三年的時候,雖然她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着由内而外的變化,但整個人在我面前,
卻一直還是那個稚氣未脫的小姑娘。
「看什麽案子呢?皺着眉頭老半天了。」也許是這一次我在書桌前坐的時間
确實太長了一點吧,很久沒有關注我的工作案情的雨筠,竟然也多問了我一句。
「是個大事。」我看了手中的文件一眼說道:「你知道劉憲原嗎?」
「當然啊,這山城裏誰不知道此人呢?」
「嗯,就在幾天前,他失蹤了。」
「啊?」聽了我這句話,雨筠突然驚訝的叫了一聲。的确,以往我給她說的
案件,無外乎就是打架鬥毆,要麽就是行兇搶劫。這山城大人物的失蹤案件,可
是頭一遭。
「對了,問你個事?」我看了一眼雨筠脖子上的銀飾說道:「你既然這麽喜
歡銀飾,那你聽說過老鳳記嗎?」
「嗯?」雨筠似乎還沒有中驚訝中回過神來,直到我第二遍問起,這才轉過
一臉呆滞的頭,若有所思的說過:「聽說過啊,怎麽了?」
「根據下午對報案者,也就是曹金山的那個管家的口述,這劉憲原最後一次
現身在迎客樓時,見的人就是老鳳記的掌櫃,鳳巧爺。」
「他去見這鳳巧爺幹嘛?」雨筠聽了我的話,臉上的表情又多了一分疑惑。
隻是跟剛才的沉默不同,聽了鳳巧爺的名字,雨筠的嘴角卻微微動了一下,明顯
有什麽話要說。
我敏銳的觀察到了這個細節,既然雨筠喜歡銀飾,那說不定她能告訴我關于
這老鳳記掌櫃的更多細節。
「怎麽了?你知道這個鳳巧爺嗎?」我立即追問道。
「嗯,」雨筠知道我的意思,多年陪伴在我身邊,她知道我辦案的習慣,每
一個細節也許都能給我破案的靈感。于是當下,坐在我身邊一五一十的起了她所
知道的關于鳳巧爺的所有消息。
「你問我山城目前做的最大的一個銀鋪是什麽?當然我會告訴你,是大家都
知道的王記銀鋪。但是如果你問我在山城做銀器誰的手藝最好,我會告訴你時鳳
巧爺。親愛的你不知道的是,這王記銀鋪的老闆,就是這鳳巧爺的徒弟。聽說這
鳳巧爺,原名叫做鳳喬逸。但喬逸這個名字,用山城話讀起來比較拗口,久而久
之,因爲他手工藝好,在銀匠界裏面名聲又好,所以大家在管他叫鳳巧爺。」
「既然如此,那爲何老鳳記銀鋪隻是一個小銀鋪呢?」
「具體的原因我不知道,隻是聽說了一個大概的說法,說這鳳巧爺在多年前
曾經受過一次重傷。從那以後,這鳳巧爺就打不動銀器了。而在他們那行,你也
知道,跟很多手藝行當一樣,有傳男不傳女,傳内不傳外的規矩。而這鳳巧爺膝
下并無兒子,隻有一個女兒。所以他的手藝,也就沒在老鳳記傳承下去。反倒是
早年間他收的幾個徒弟資質不錯,其中一個,就是王記的老闆。」
「這麽說來,當年的鳳巧爺也算是一把好手了?」
「豈止是好手,」雨筠嘴巴一撅,跟我争辯道:「據說鳳巧爺的手藝,簡直
是巧奪天工。我們都是外地來的人,沒見過他的功夫,但據說巧爺當年呢打造的
銀器,飛鳥可以上天,翔魚可以下水。别的不說,我自己就親眼見過,這王記的
老闆見到鳳巧爺的閨女的時候,那态度可是畢恭畢敬的,就算對方隻是一個十幾
歲的小姑娘,他也沒有半分倨傲。如果這鳳巧爺沒有點本事,我想也決計不會如
此的。」
「但是,那畢竟也是以前的事情了。」
雨筠明白我的意思,歎了口氣說道:「是啊,這也隻是以前的傳聞了。這個
老鳳記,聽說現在隻有幾個小工匠,靠幫人打一些給新生小孩用的銀湯勺,銀碗
來維持經營,早就已經不算頂級的銀器鋪子了。所以爲什麽劉憲原會去跟巧爺見
面,讓人實在有些琢磨。」
雨筠若有所思了一陣,突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癡癡地說道:「嗨,我
想這些幹嘛,這些斷案子的事情,不是你們警察應該去管的麽?我在這裏瞎幫你
們費什麽腦經。」
看着雨筠這有些孩子氣的表情,我心頭不禁也微微一寬。伸手将雨筠一把攬
入懷中說道:「我這不是見你喜歡這些銀玩意兒,這才問你幾句的嘛。」說完,
假裝是去細看雨筠脖子上的項鏈,但其實是借機在雨筠柔軟的胸前摸了一把。
我有過不少女人,但可以說雨筠的胸,在我所經曆過的女人中間,算是最完
美的。即使是隔着旗袍,也能清晰感受到她一對雙乳迷人的彈性。雨筠是個很保
守的女人,雖然已經跟我同居了,但還是堅持要每天跟我分房而睡。所以每天的
睡前,就成爲了我們這對準夫妻獨有的纏綿時間。
我喜歡摸雨筠的胸,更喜歡欣賞被我撫摸的女人嬌羞的表情。雖然每天這樣
的「揩油」已經成爲了例行公事,但面對燈火通明的房間時,雨筠還是會表現的
就像是一朵迷醉的芙蓉一樣,用手輕輕的搭在我的肩膀上,雖然弓着腰,卻并沒
有阻止我的雙手在她身上大快朵頤。
「咦…今天怎麽身上這麽香啊?」近距離接觸後,我才聞到雨筠此時的身上,
散發着一種淡淡的香氣。
「廢話。」女人的聲音更輕了,氣若遊絲的說了句:「到日子了嘛,人家怕
你覺得身上臭,就多弄了一點香水。」
雨筠這樣一說,我才猛然想起,這幾天是雨筠月信來的日子。每到月信來的
時候,她都會用玫瑰花露來掩蓋身上的氣味,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将頭湊在了雨筠身邊,用力吸了幾口氣,細細品味着香氣掩蓋下的一絲絲
細微的血腥氣息。就像是一個老流氓一樣,用下巴在她的身上貪婪的遊弋着。
「怎麽這麽香,真是受不了。」我故意誇張的跟雨筠表達着我的愛意,而女
人當然也知道我這油腔滑調的性格,白了我一眼說道:「誰叫你不早點娶我,等
你娶了我,不是想怎麽聞,就怎麽聞嗎?」
「哎喲喂,我的少奶奶。當初不是你在那裏矜持,一直拖了我三年麽?」我
一臉難色的看着雨筠,嘴角卻帶着一絲狡黠的笑意。其實,在我跟雨筠内心,關
于我們兩的婚事一直是心照不宣。過去的三年是我事業最重要的上升期,所以根
本無暇分心我倆的婚事。而知書達理的雨筠當然也知道我的想法,所以不但雨筠
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表現出任何适婚的焦慮。甚至當外人暗示我們應該結婚的時候,
她還故意表現出一種遊移不定的狀态來分擔我身上的壓力。
這一點,才是雨筠身上最大的優點,那種中國傳統女性的柔美之外,透露出
來的西方女人思維中才流露出來的自主思想和洞察意識。當一個男人,有了我這
樣的身份時,找一個願意跟你的女人就會變成一件很容易的事。就算找個絕色女
人,也并不太難。但隻有雨筠這種由内到外流露着完美氣質的女人,才值得我花
幾年的時間去等待。
「好了,不給你抱了,省的你一會兒又說難受了。」雨筠見我陷入了遐思,
還以爲是我在因爲她一直不肯跟我真正的行房而遺憾。故意從我身上站起來,轉
移話題說道:「對了,彤彤在你那兒表現得怎麽樣?」
「還行吧,人還是挺靈性的,就是有時候大大咧咧的特點跟你不太一樣。」
雨筠所說的這個彤彤,其實就是我的助理蘇彤。她本來的名字叫做蘇雨彤,跟雨
筠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雨筠的母親早逝,雨彤是她後媽所生的。但因爲從小雨彤
的母親對雨筠也一直視若己出。因此,在雨彤從警校畢業時,雨筠才讓我将她以
擴編的名義,破例直接提入了江北警察局,跟在我身邊曆練。隻是爲了避嫌,雨
彤才将名字中的雨字去掉,改成了蘇彤。
「我這個妹妹從小就是這樣的性格嘛,小時候我喜歡看書啊,玩點銀環兒啊
什麽的。她卻喜歡那些竹劍啊,木刀啊什麽男孩子的東西。所以這些年,她的性
格一直就像是個男孩子一樣,真不知道她這樣要任性多久。」想起自己妹妹小時
候的種種調皮的事情,雨筠不由得又是頭大,又是覺得懷念。
「不過呢,這樣也沒啥不好啊,在你們警察局工作,有時候性格還是要潑辣
主動一點。平時你要多調教一下她,這樣也不用事事都要你照應着。」雨筠轉過
身去,想要給我換一杯熱水。然而此時的她并沒有注意到,在聽了她的話後,她
背後的我竟然嘴角隐隐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表情。
雨筠不知道,她的這個妹妹,确實是一個膽子挺大的女子。這種性格不光體
現在平時處理工作的過程中,也體現在她平時在給我當助理時很多不爲人知的工
作狀态。比如此時,她就竟然在上班時間,赤裸着下身騎在我的身上,用自己稚
嫩卻火熱的下體吞吐着我因欲望而膨脹的肉棒。
女人的雙手,被一副銀光閃閃的手铐綁在背後。此時的蘇彤就像是一個監獄
裏的囚犯一樣,被施展着一條殘酷的「鞭刑。」在一陣陣「鞭笞」之下,女人的
臉上表露出一種看上去十分痛苦的神色。這種「痛苦」,讓她情不自禁想要嘶喊,
然而,那塊平時隻會在抓捕犯人時要用到,被用來塞主犯人嘴巴的布料,此時讓
她隻能在後頭發出一陣「嗚咽」。
咫尺之遙的門外,衆人正在爲了各種案件忙的熱火朝天。而我房門緊閉的辦
公室裏,我同樣也正忙的「熱火朝天」。和蘇彤的淫亂的開始,并不是一個很複
雜而扭曲的過程。那日裏,當一身酒氣的我從睡夢中睜眼醒來,看到我面前盯着
我腫脹下體微微發笑的少女時,由于酒精的迷亂,一切就那麽簡單的發生了。直
到當我看見從她下體抽出來沾滿了猩紅的血迹的肉棒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竟然
把自己未來的小姨子給破處了。
而更離奇的是,激情之後的懊惱跟悔恨并沒有持續幾分鍾,就被男女之間彼
此身體的吸引力給沖碎了。當我一邊撫慰着女孩受傷的心靈,下體又重新膨脹起
來的時候,一切,就開始向着這難以回頭的方向發展了。
「姐夫,我能問你個問題嗎?」當我把塞住嘴巴的布料從蘇彤的嘴裏抽出,
讓女人可以放松下自己的呼吸時,女人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
只有在這個時候,蘇彤會改變自己的稱呼。女人跟我一樣,似乎很享受着這
種禁忌的身份帶來的刺激。一襲黑色的警服包裹下,少女青春火辣的身體散發着
一種混合着汗水跟少女體香的氣息。我隻顧着用臉頰抵着少女柔軟的雙乳,用胡
子拉碴的下巴放肆的挑逗着少女敏感的乳頭。并沒有在意女人嘴裏說的話,隻是
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
「你覺得…那個曹金山的管家…說的事情是真的嗎?」
我沒想到,本來情欲高漲的少女,會突然關心起案情來。心裏一陣好奇,停
下了自己的動作問到:「怎麽想起這個了?」
「你剛才不是說,昨天那個管家說,劉憲原的夫人并不想報案。所以你明天
要去調查劉憲原的夫人嗎?」
「對啊,怎麽了?」
「我聽說,」蘇彤見我停下了動作,自己開始主動的緩慢扭動着自己的身體,
柔聲在我耳邊說道:「劉憲原的那個夫人,是個絕色大美人,不,準确說,是個
蛇蠍大美人。」
「怎麽了?怕你的姐夫中美人計嗎?」我假裝有些不悅,用手在蘇彤渾圓的
臀部上重重的捏了兩把,然後趁機在她濕潤溫暖的後庭上撓了一下。
蘇彤被我突然的襲擊弄得發出了一聲嬌柔的喘息,嘴上卻不依不饒道:「人
家是想替姐姐看好你嘛,免得你在外面搞野女人。」
聽了蘇彤這句話,我幾乎要笑噴。明明此時她正騎在我的身上跟我發生着性
愛關系,嘴上竟然還說要替自己的姐姐看管住我。
「你怎麽看着我啊?是用自己的眼睛呢?還是自己的嘴巴呢?又或者是,用
自己下面的這張調皮的小嘴…」我輕輕撫摸着蘇彤下體那一粒黃豆大小的凸起,
這裏是蘇彤渾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果然,在我的愛撫下,蘇彤的身體開始劇烈
地顫抖起來。
我抱起蘇彤,來到牆邊上的衣架旁邊的穿衣鏡哪裏。蘇彤知道我的癖好,順
從的趴在鏡子上,讓我可以一邊從後面抽插着她的身體,一邊從鏡子裏欣賞着她
胸前那一對活蹦亂跳的雙乳。
穿衣鏡離門的位置更近,隻要我們稍微聲音大一點,我跟蘇彤的秘密就會立
時被發現。我喜歡刺激,尤其是當鏡子中的小姨子,随時可能因爲自己一聲忍不
住的呻吟,而讓自己跟自己的姐夫身敗名裂時那種既貪婪,又緊張的樣子。女人
用一隻手,拼命的無助自己的嘴巴,一頭秀發就像是求饒一樣被甩來甩起。
然而,我卻全然不顧這一點,雙手扶着柔軟的腰肢,我開始了最後的沖刺。
一切的細節,都在向蘇彤傳遞着我快要洩身的信号。而此時蘇彤也失去了說話的
能力,癱軟的趴在鏡子上,用僅存的力氣,努力加緊了正在發出一陣陣噗呲水聲
的下體。
「嗯~~好…好…舒服…」當情欲達到頂點的一瞬間,我迅速在女人的呻吟
聲中拔出了下體,一道滾燙的陽精迅速的噴射出來,在少女的矯臀上綻放出一道
白皙的水花。那個離我的陽精隻有幾寸距離的少女秘洞中,此時嫣紅的兩片唇肉
還在随着蘇彤劇烈的呼吸慢慢的張合着。
「戰鬥」過後,我心滿意足的躺回了沙發上,看着蹲在我身下,光着身體替
我細心的整理衣褲的少女。忍不住又伸腳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揩了幾下油油。
「真是的,」紅着臉的蘇彤嬌的将我的腿推開道:「平時你跟姐姐相互都碰
都不碰一下,卻整天來拿我發洩。」雖然蘇彤的話聽上去是在責備,但語氣中卻
是充滿了少女的嬌羞。我用手輕輕撫摸着難得展現出細膩溫柔一面的蘇彤笑着說
道:「我跟你姐姐有約定,你這個初嘗禁果的小丫頭,哪裏懂得你姐夫平時的努
力。如果不找你放松下,你誠心要把你姐夫憋死不是。」
蘇彤聽了我的話,忍不住白了我一眼,低着頭張開自己的小嘴,在我還留存
着一點點陽精的馬眼上舔了兩下,然後才将我的肉棒塞回了褲裆裏。
「好了,舒服了嗎?」蘇彤擡着頭,嘴角挂着一絲女人在高潮之後才有的媚
态看着我。
我看了看牆上的時鍾,離剛才蘇彤進我辦公室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
「時間差不多了,你快穿好衣服,我要去跟王局過一下今天的案件進度了。」
「哦,忘了給你說,來之前,我碰到王局。他讓我給你說,下午的碰面取消
了。他好像有什麽事情要出去,讓我轉告你,這個案子你專心辦就是了,不用天
天跟他彙報。」
「他倒是圖個清閑,」我對王局這種見麻煩就躲的習慣已經見怪不怪了,站
起身來調整一下腰帶和衣扣說道:「那你幫我把昨天跟曹金山管家的對話記錄拿
過來,我再看一遍。」
「還是别看了吧,」蘇彤的眼睛突然眨了眨,鬼鬼祟祟的說道:「現在有個
人還在等着你,而且,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他現在應該是暴跳如雷。」
「什麽人?」
蘇彤沒有馬上告訴我答案,而是故作神秘的說道:「一個管家,而且還是比
昨天曹金山的管家更關鍵的人。」
「劉憲原的管家?」
「是的。」
聽完蘇彤說的這兩個字,我立即對他這有些不知輕重的拖延有些不悅說道:
「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爲什麽不馬上告訴我?」
沒想到蘇彤見我生氣的樣子,竟然反而癟了癟嘴抱怨道:「誰讓他一來的時
候就那麽倨傲嘛,一個管家而已,主人失蹤了這麽要緊的時候,來警察局的時候
反而還一臉傲氣。我這樣殺殺他的威風,也是讓你等會詢問他的時候他好規矩一
點嘛。」
說完這段話,蘇彤又突然轉過身來,幾乎将整個人貼在我身上說道:「而且,
人家也想知道嘛,是不是你在午休的時候,我在你的身上磨蹭幾下,你就會興奮
起來。」說完,嘴角露出了一絲調皮的風情。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這個即是下屬,又是小姨子的小精靈鬼,也知道把
線人冷落一下是很多時候警察查用的偵訊方式。當下,我也沒有責備蘇彤,而是
伸手在她的胸前重重的捏了一把,女人猝不及防的一身驚叫,就算是一個小小的
「懲罰」了。
既然這劉憲原的管家主動找上門,那說明他們也坐不住了。目前看來,劉家
前來報案的動機可能有兩個,要麽是昨天曹金山報案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他們的耳
朵裏,知道沒發再隐瞞下去。要麽就是事情已經到了他們無法控制的地步,必須
要借助警察的力量了。
無論是哪個動機,我都勢必要開始直接接觸劉家的人。不過當我在審訊室見
到了劉憲原的那個管家的時候,卻還是感覺到了一點意外。一般來說,這種商人
家中的管家都是色厲内荏的奴才嘴臉。比如昨天曹金山的管家,就是那種典型的
商人嘴臉
但眼前的這個管家,卻一身長馬褂,梳着油光的分頭,帶着一副金絲眼鏡。
雖然長相有些尖酸刻薄,但細看上去,竟然頗有幾分書卷氣息。隻不過,在他的
眼神舉止中,确實如同蘇彤所說的透露出一種強烈的倨傲感覺,難怪這個小丫頭
會有刁難一下這個人的心思。
「不好意思,開了個會,來晚了。」我雖然嘴裏說得像是緻歉,但其實手上
把筆記本往桌子上一扔,大大咧咧坐下的動作中,同樣沒有半分緻歉的味道。
「江北警察局副局長張義,今年三十二歲,山城曆史上最年輕的一任警察局
副局長。」管家一開口,就一股濃濃的山西口音,「在下劉才,山西太原人士。
目前是劉府管家,還請張副局長多幫襯幫襯。」說完,也是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
上,連伸手相握的理解都沒有。
在進屋之前,我跟人了解過這個劉才的背景,他不光是劉憲原的管家,而且
還算是劉憲原的遠親胞弟。之前一直在太原給人做工,近幾年才投到劉家。因爲
做事精明幹練,頗得劉憲原的賞識,在這諾大的劉府,當起了這大管家一職。
「既然這樣,那就開門見山吧。」我也沒想跟這個人寒暄太多,直截了當的
問到:「你們老爺失蹤,你們目前有什麽線索?」
「哦,不不,我們老爺沒有失蹤。」沒想到,這劉才的第一句話,就讓我頗
爲意外。昨天曹金山明明報案劉憲原失蹤了,但今天劉府的管家跑來的第一句話
卻又偏偏說是劉憲原沒有失蹤。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劉憲原已經回家這個可能性,
那難道說是這曹金山沒事找事,來消遣一下自己的這個死對頭不成?
「張副局長不知道,我們老爺一直是個小心謹慎的人,每次遇到要緊的事情,
他都隻會跟最要緊的幾個人去辦,不會告訴任何人。所以像這幾天之内不見音信,
也是平常之事。」
「哦?這麽說來,昨天曹金山派人來報案,是吃飽了撐的慌,要來關心一下
自己的這個老對手的人生安全?」我雙眼直勾勾的看了看劉才,一般說謊的人,
在我這樣的目光下,容易有一些比如撓鼻子,聳肩或者其他的一些不自然的舉動。
但這個劉才身上,卻沒有任何說謊者的生理反應反應。
「關于這曹老闆的動機嘛!」劉才頓了頓說道:「其實我們也真不清楚。也
許是因爲曹老闆跟我們的關系,擔心我們劉家将老爺失蹤的事情怪到他們頭上。
但是以他的面子,又不好直接來劉府跟我們說,就隻能先越俎代庖來報案了。」
「你剛才說,你們老爺是『失蹤』呢?」我仔細聽着劉才的每一句話,故意
在他的言語裏挑刺一般尋找着一些破綻。剛才明明劉才否認了自己的老爺是失蹤
了的說法,但此時卻又自己使用了失蹤二字。我故意将這一點指出來,想要看看
劉才的反應。
然而,劉才卻哈哈一笑道:「如果我說什麽外出未歸一類的詞語,不是反而
讓我們的對話有障礙嗎?雖然有些對主人不敬,但我們還是可以用失蹤這個詞來
進行交流的。」
看來,劉才能做到這劉家的大總管絕非偶然。别的不說,單就這面對警察詢
問時鎮定自若的反應,就不是尋常人油的能力。當下,我也不指望此人就這麽容
易露出馬腳,于是繼續說道:「那每次你們老爺玩失蹤的時候,身邊都有些什麽
人?」
「這個不一樣,應該是看事情來吧。每次一般老爺最多讓一兩個人跟着他,
人多了,老爺會覺得不方便的。」
「都是身邊的人嗎?」
「不,都是老爺公司的人。不是家裏人,當然也不包括在下自己。」
「這是爲何?難道這管家不是劉老闆身邊最親近的人嗎?」劉才的話讓我有
些意外。
「在家裏是,」劉才頓了頓說道:「管家嘛,在家裏是管理者,但老爺外面
的買賣,我是不插足的。家裏的事情有管家,家外的事情有助理,如果家裏家外
的事情都讓一個人接觸了,并不利于家裏的穩定。」
「那這麽說來,這一次跟着你們老爺一起失蹤的人,是他的助理咯?」
「老爺的生意很大,于是有很多助理。通常來說,我也不知道老爺最近身邊
信任的人到底是誰。」
「你這管家道是當的有意思!」我打斷劉才道:「别的管家,對自己的主人
行蹤可謂了若指掌。但你反而一問三不知。你既然什麽也不知道,那跑到我這裏
來是幹什麽的?别說你是替曹老闆作證洗冤的。」
「不…」劉才扶了扶眼鏡,湊過頭來小聲說道:「劉某也是來報案的。」
「報案?報什麽案?」我有些意外的的看了看劉才一眼。
「此事涉及到家中私事,說出來實在是有些難以啓齒。」劉才說道這裏,臉
上的表情突然有些異樣道:「不過,倘若可以的話,小的以劉家大管家的身份,
想要邀請張副局長去劉府走一趟。這其中的事情,待到了劉府,自然會有人向張
副局長解釋清楚。」
說罷,劉才又從衣服裏拿出來了一個小布包,塞在我手中說道:「麻煩的地
方,還請張副局長包含。無論張副局長能否大駕光臨,這一點小意思,就算請張
副局長的部下幾位喝茶了。」
我輕輕掂量了下布包,這布包裏面是滿滿的一小包銀元。在這個年代,找警
察辦事要花錢已經成爲了社會上不成文的規矩,劉家自然也懂得這個規矩。劉才
是明白人,所以我連假意推辭一下都沒有,将銀元放入衣袋中說道:「既然如此,
那我就跟你去劉府走一趟,也好看看你們老爺是不是真的走丢了。」說完,我若
有深意的在劉才的肩膀上拍了拍。
「勞煩張副局長了,汽車已經在樓下等候。」
「不必了,警隊自有人送我去。」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8-7-10 13:58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6-24 22:02
標題:
驚情淫夢 (03)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6/24發表于:sexinsex.net
第三章 麗人
有時候,這最大的敵人,往往也是最大的盟友。
城北曹金山,城南劉憲原。
山城的這兩個富豪在一起鬥了十幾年,這期間非但沒有讓兩個家族被打垮,
反而在彼此的競争中,兩個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對山城的控制力,也在這種競
争中與日俱增,幾乎達到了一種讓人想象不到的地步。
就比如現在,在曹金山的經常用來風流快活的那個公寓裏,就正發生着一件
駭人聽聞的事情。
作爲城西戶口巷頗有名聲的絲綢店老闆的馮半丁,此時正趴在卧室的門下,
順着門縫偷偷窺視着房中所發生的事情。一個牛高馬大,身形臃腫的男人,正趴
在一個纖細瘦小的女人身上,不斷扭動着自己的胯部。腰臀上肥碩的贅肉,随着
每一次運動,重重的拍打在女人的身上。
對于這個年過半百的肥胖男人來說,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狀態了。體力持續
下降的他,早已經習慣讓自己的那些姨太太們坐在他的身上,按照自己的要求來
迎合自己。
然而這一次,他卻選擇自己主動去侵犯身下的女子。身下的女子隻像一具行
屍走肉一樣沒有任何反應,男人卻孜孜不倦地在女子的身體上抽搐着。哪怕此時,
女人還用銀牙微微搖着自己的手指,努力強迫自己不發出任何一絲讓男人有快感
的呻吟。
然而,眼下的畫面對男人來說,卻是充滿了男人的征服感。自從成爲了山城
最富有的人以來,曹金山已經用自己的能力和權利,辦成了很多讓自己有征服感
的事情。尤其是最近,當他看上了絲綢店老闆馮半丁十六歲的女兒的時候,他就
已經開始盤算如何讓這個雲英初成的女子,自己趴到自己的床上。
女子的眼角的淚痕已經乾涸,跟她身上破身的處子之血一樣,将整個床榻弄
的一塌糊塗。曹金山喜歡女人,所以他有專門的一整個團隊幫他調教妓女。而即
使如此,他還是不滿足的想要占有更多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含苞待放的少女,每
每讓他心神不甯。
一個男人,當你有了曹金山一樣的财力時,有些事情就并不那麽難辦到。所
以當馮半丁掉入他構建的商業圈套時,爲了保住家業,馮半丁也不的不答應答應,
用自己女兒的身體來償還自己面對的巨額财物危機。
雖然曹金山看上去幫助了自己,但馮半丁此時卻沒有半分的喜悅。無論是誰,
被一個莫須有的圈套弄走了自己女兒的貞操,對于一個父親來說都是一件巨大的
打擊。面對女兒遭受到的淩辱卻無能爲力,是對每一個作爲父親的男人,痛側心
扉的羞辱。
然而奇怪的是,但此事本應該痛心疾首的馮半丁,眼睛卻直勾勾的看着房中
所發生的一切。甚至連顫抖的雙手上捧着的那一堆失而複得的店鋪房契,也完全
沒有放在心上。
曹金山黝黑的身體,正趴在自己女兒嬌小柔弱的身體上恣意淫樂。從馮半丁
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見男人醜陋的陽具在自己女兒粉紅還沾有血迹的下體
進出的樣子。然而馮半丁看起來似乎并沒有覺得這樣的畫面對他是一種羞辱,反
而,眼前的一切他來說竟然似乎有中緻命的魔力,将他的視線,緊緊地扣住在眼
前。
房内的女子,終于在男人的淫威下,發出了一聲嘶鳴。這一聲是曹金山刻意
爲之,他在剛才用最大的力道在女子的體内抽插了幾下,破身的疼痛夾雜着情欲
的快感,讓女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咽喉。
而就在這一身發出的時候,門外的馮半丁也突然渾身一抖,無力的趴在門上,
看着自己下體被套弄出的陽精,一點點的射在了面前冰冷的門闆之上。
手中的房契,被馮半丁下體濺射出點點滴滴的精液玷污,此時的男人心中,
自己的祖業已經被污染,就像是這房契一樣,已經不再幹淨了。
然而,曹金山沒有給他感懷的時間,在他如同癡呆一樣整理好自己的褲子時,
男人也推門走了出來,從外面的櫃子中拿出了一袋銀元,走回屋中,塞在了兀自
在床上躺着淚水,卻連啜泣的聲音都不敢發出的少女手中。
這就是亂世,一個之要你有金錢和權利,就可以随意支配别人的前程,尊嚴,
甚至是命運的時代。
而作爲山城的另外一個權利集體,警局跟這量大家族之間,自然有諸多說不
清的瓜葛。多的不說,光是每年這兩家提供的「慰問金」,就占據着每個警察收
入的至少兩成以上。
不過跟喜歡随時把家裏搞得高朋滿座的曹金山相比,劉憲原素來不喜歡熱鬧。
因此雖然曹金山的聚會我已經參加過多次,但劉家這我還是第一次去。
而讓我更加意外的是,劉憲原的莊園比起尋常的商人家族來說,竟然克制低
調很多。一座典型的本地風格的傳統大院裏,分散居住的房屋甚至會讓人更像是
進了一個封閉的村落。
來往穿梭的人們,大多都穿着劉家統一的服色。除了劉家的各種人外,這裏
并沒有絡繹不絕的訪客。
不過這也是劉家的生存之道,低調而克制。相比起曹金山那種近些年才暴發
的家族,劉家盤踞在山城已經好幾代了。如果不是時刻保持這種看上去與世無争
的狀态,恐怕在此之前的幾次山城易主的洗牌中,劉家早已經作爲出林鳥被打掉
了。
「看上去,似乎劉老闆的失蹤,對你們并沒有什麽影響。」從車開進劉府的
時候起,我就一直在注意劉家上下的種種細節,發現每個人的行爲都十分的正常,
并沒有誰的臉上能看出什麽不安焦慮的表現。
「當然了,我之前說過,我家老爺這樣的行爲已經不是一兩次了。一開始,
大家還會很緊張,但次數多了,大家也就習慣了。」劉才說話間,正廳旁邊的側
屋突然走出了一個青黑色大褂的人。此人衣着整潔,但步履卻是歪歪斜斜,看上
去已經酩酊大醉了一般。
「這人是誰啊?」那個酒醉的男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劉才一眼。無禮的伸
出手指,在我面前比劃了幾下。
「二老爺,您又喝酒了。」
從劉才的話語中可以聽出,這個男子在劉家的身份應該不低。既然是二老爺,
那想必就是劉憲原的兄弟之類的人物。在這之前,我對劉家的家庭成員幾乎一無
所知,因此頗爲好奇的看了這個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男子幾眼。
雖然無法看出這個人的年紀,但這個男人的臉上,似乎因爲飽受酒色侵蝕而
顯得十分憔悴。一張蠟黃色的臉上,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虛弱。
「二老爺,這位是江北警察局的副局長,張義先生…」
雖然也聽得出語氣中對于男子失态行爲的抱怨,但劉才還是畢恭畢敬遞回答
了男子的問題。隻是話說道一半,劉才突然意識到什麽問題似的,把接下來的話
突然梗了回去。而就在同一時刻,本來躬着身子的劉才,突然站直了身子,擋在
了我的面前。
「警察?老子最讨厭警察,你們叫警察來家裏做甚?」
在我對劉才的行爲做出猜測之前,男子的舉動已經告訴了我答案。這個醉酒
的男子,突然變成了一頭失控的野獸一樣,呲牙咧嘴的想要向我撲來。
我不知道這個被稱爲二老爺的人爲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瘋癫的樣子,但從他
的話語中大緻能猜到的是定然跟我警察的身份有什麽關系。看來他定然是跟某個
我的同行有着十分重大的過節,因此才會有如此過激的反應。
不過雖然這個男子反應激烈,但畢竟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即使看起來他是
在用力的向我撲過來,卻被劉才一拉,反而很輕易的用雙手就控制住了他的行動。
「二叔,你又失態了。」
就在劉府的這一出鬧劇尚未停息時,從二樓處緩緩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人聲
音。我很難用語言直接描述這女人聲音的獨特之處,這種感覺似乎就像是故鄉的
那些江南園林中流淌的溪水一樣溫柔而細膩。這聲音一到,就像是在盛夏時,將
燥熱的雙足踏入這冰涼的溪水一樣,讓人從内心深處就産生出一種平靜的感覺。
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樣具有魔力的聲音,也很久沒有看到過如此具有魔
力的女人了。我不知道當我看見出現在樓梯拐角處的那個身穿紫色旗袍的女人時,
内心的感覺到底是源自理性的欣賞,還是充滿了欲望的沖動。但這個世上,總會
有這麽樣的一個女人,當你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整個世界的其他東西已經變
得微不足道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的女人。
尤物,此時我心裏只有這一個想法。豐滿而高挑的身材,舉手投足間莊重典
雅的氣質。如果這些我們通常意義上,誇贊一個女人的方式還不能描述出女人給
我的第一眼的驚豔感覺的話,那隻有女人眼神中攝人心魄的媚态給我帶來的劇烈
的心跳感覺,才能講述我此時内心的感覺。
那是一種只需要一個表情,就會讓一個男人願意付出一切自己擁有的東西,
去換取用嘴吻平她額頭上的憂郁的機會的沖動。當然,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最好
是能夠當女人能赤身裸體的躺在自己的身體下面,讓自己淫樂的時候。
我并沒有意識到呆若木雞的自己失态的舉動,甚至就連仆人已經攙扶着那個
醉酒的二老爺離開都沒有注意到。當女人責備劉才讓二老爺在白天也喝的大醉的
時候,我卻隻是注意着走到我面前的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嫣紅的嘴唇,挺拔的鼻梁,小巧的雙耳,細膩的下巴,如果這些部位都不足
以組成一張完美的臉龐的話。那就只有那一雙帶着微微漣漪的雙目中流出出來的
一絲不易察覺的風情,能讓人領會到什麽叫攝人心魄。
「貴客臨門,劉家上下卻十分失态,還請不要見怪。」
這是這個女人給我說的第一句話,也是終于将我從癡傻中喚醒的一句話。
「啊,沒有…沒事。」我雖然已經從她的衣着氣質,推斷出她大緻的身份,
但還是故意問了問身邊的劉才:「請問這位夫人是?」
「啊,這位就是我們劉府的大太太,」劉才立即回到道:「今天請張副局長
大駕光臨,也是我們大太太有要事相托。」
說真只隻是一群靠發國難财緻富的投機分子而已。一旦有個風吹草動,這些
唯利是圖的人,幾乎表現的會比狗還下做。
然而,當我知道女人的身份這麽一瞬間,我突然對劉憲原充滿了一種雄性動
物之間才會有的原始而野性嫉妒。這種嫉妒是因爲我突然覺得,只有這樣華貴的
住宅,這樣奢侈的服飾,這樣走到那裏都有人伺候着的生活狀态,才能配得上眼
前的這個女人。
這是第一次,當我面對一個女人時,竟然會有一種不自信的感覺。
「勞煩張副局長幸苦跑一趟,妾身十分過意不去。」
「沒事,夫人但有什麽疑惑,我定當全力而爲。」這是這句話,本不是一個
警察官員該有的态度。通常,爲了在外面樹立威嚴的形象,我們都會表現的高傲
一些,但眼下,我卻似乎都不敢用平時的那種語氣跟這個女人說話。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張副局長跟我來一下吧。」說完,女人立即轉過身,
緩緩向二樓走了上去。
說真的,當我看見拾階而上的女人在旗袍下渾圓的臀部時,我多麽希望能夠
從後面抱住這完美的臀部,然後用我的下體就這樣刺入進去。尤其是當女人的兩
片渾圓臀肉随着女人的步伐有節奏的左右擺動時,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
然而遺憾的是,這樣的美景只存在須臾之間,很快,我被女人帶到了二樓回
廊盡頭的一個屋子裏。在這個隻有普通居室大小的房間的一頭,有幾個巨大的精
鐵打造的保險櫃。
「夫人,這是?」
「這是老爺平日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女人走到那幾個足足有她身高同等
高度的保險櫃前,用手輕輕撫摸着這幾個應該藏着劉家巨大财富的櫃子。這應該
是很多有錢人都喜歡做的事情吧,能買得起這樣巨大的保險櫃,本就十分不易。
更何況要用如此多的财物,來填滿這些保險櫃。
「夫人剛才是說,這裏是放重要物品的地方?」我好奇的問到:「恕我直言,
次數既非隐蔽之所,也沒有專人看守。你們将如此巨量重要的物品放到這裏,是
不是安全性有些低了?」财不外露,是很多有錢人家的規矩,尤其是商人家庭更
是如此。
聽着我的話女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扭頭看了我一眼,過了一陣才歎了口氣
說道:「先生有所不知,這裏本來的确是有人日夜守候的。就練這裏的大門鑰匙,
除了老爺跟劉才,也是沒有人有的。但就在一年前,老爺的壽宴上,他突然當中
将這裏的門鑰匙連同保險櫃的鑰匙一起給了我。」
女人一邊說着話,一邊走到窗邊,拉開了密閉的窗簾說道:「我原以爲,老
爺将鑰匙給我,不過只是一種對我的考驗。因此雖然這把鑰匙在我這裏已經一年
了,但我卻從來沒過這裏。然而,就在前幾天,當老爺又一次開始“玩失蹤”事,
我不知道爲何,心裏一直忐忑不安。也許是内心有所疑慮吧,我跟劉才商量後來
到了這裏,打開了這裏的保險櫃。」
女人緩緩走會保險櫃前面,雖然我一直只是在注視着她,細細欣賞這下午的
陽光中,女人被勾勒出完美的光影曲線。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我即使是對
女人再怎麽色予魂授,也不得做出一番驚訝的表情。
冰冷結實的保險櫃,發出一陣吱呀呀的聲音。然而,當厚重的保險櫃門被打
開後,我看到的卻是三隻空空如也的保險櫃,那些本來應該裝滿了無數的錢币,
金銀,首飾,玉器的保險櫃裏,竟然連一個銅闆都沒有。
「夫人,這是什麽意思?」我扭過頭去,看到的是女人空洞而失望的眼神。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如果這裏曾經的确藏滿了劉家的巨額家産,而又一直保
衛森嚴的話。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就是有人對這筆财産監守自盜。而從目前得
到的消息來看,擁有這三個保險櫃鑰匙的人,一共隻有三個,劉憲原,劉才,以
及眼前的女人。
「大概是半年前吧,老爺突然讓我把這裏的守衛撤走了。」劉才的聲音從背
後傳來,這是從進入房間後他說的第一句話:「我曾經問過老爺這麽做的原因,
老爺隻說家裏的安全已經有了保障,不需要這裏日夜值守。」
我點了點頭,明白劉才說這話的意思。顯然無論是他還是女人,此時身上都
擔負着難以想象的壓力。我沒有說話,而是從桌上點着了一盞煤氣燈,仔細檢查
了這三個保險櫃一遍。細查之下,這三個保險櫃并沒有任何被人爲破壞的痕迹。
這幾個保險櫃,單從外觀上就知道是能工巧匠打造的,除了鑰匙之外,還需
要密碼才能打開。劉才跟女人同時出現在了報案現場,那麽可能性就隻有兩個,
其一,是眼前的二人串通好了,一起作案。其二,始作俑者就是三個人中唯一不
在現場的劉憲原。
「你們老爺多久回來一次這裏?」
「不清楚,因爲老爺平時在家不喜歡人跟在左右,所以他的行蹤我們并不完
全清楚。」
「哦?」我聽劉才似乎話裏有話,看了他一眼問到:「你的意思是,是在暗
示說,倘若你們老爺自己想要把這批财物弄走,你們也是不知道的?」
「劉管家并非此意。」女人在一旁插話道:「老爺是一家之主,家裏的所有
财産他都有權處置。倘若真的是他所謂,我們當然無權過問。但眼下,劉家正面
臨着一件大事,這件事情關系到整個家族的興亡。而偏偏在這個時候,老爺又不
見了蹤迹,因此,我們才會請警方出馬。」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眼神又不知不覺溜回了她的身上。此時女人正站在
窗口旁邊的陰影處,讓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從她手拽着窗簾的姿勢來看,
此時定然是有什麽事情讓她感到十分不安。因爲人只有在緊張的時候,才會下意
識有這樣的動作。
「夫人剛才說,劉家面臨一件大事?不知道這件事情,夫人是否方便跟我說
一下。」
「此事本是劉家的私密,不過既然我們請先生來協助,那還是當坦誠相告…」
女人轉過身去,将背部曲線對着我說道:「先生既然是在警察局工作,對社會上
的各種消息自然是十分靈通的。當然,劉家上下的諸多事情,想必先生也了若指
掌。」
「不敢當,夫人過譽了。」說完這句話,我本來想立即跟一句「我對劉家知
之甚少,甚至連夫人這種國色天香的女人都沒聽說過。」但顯然,我還不至于對
女人如此的放肆,于是到了嘴邊的話,立即被我咽了回去。
「先生不必客氣,劉家盤踞在這山城數代,雖然家業越來越大,卻一直跟各
方勢力相安無事。但唯有近些年,我們江南劉家,跟江北曹家的關系卻十分微妙,
一直是表面平靜卻勢如水火,這一點,不用妾身言語,相比先生定然是了然于心
的。遠的不說,就黃泥磅去年的那一次死了幾十号人的械鬥,雖然政府沒有追究,
但想必先生也定然知道,這背後紛争的源頭是什麽。」
「嗯,除了你們兩家,别的民間也沒有如此的勢力可以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去年正好逢到了山城很多商鋪劃分勢力範圍的時候,那一次械鬥,不就是你們爲
了争奪黃泥磅附近地盤歸屬的引發的。」我知道,女人雖然嘴上在誇耀我,事實
上是在試探我是不是真的對于山城的各種信息有外界所說的那麽靈通。
果然,聽我這麽一說,女人眉頭的微蹙稍微一寬道:「哎,是的,這些年,
曹,劉兩家一直明争暗鬥,相互消耗。但因爲彼此都是百足之蟲,所以我們的紛
争一直相持不下。但是,如果這個狀态一直持續下去,先生知道是什麽結果嗎?」
「兩敗俱傷,甚至是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先生是明白人。」女人轉過身來,緩緩走到我面前說道:「因此,老爺才
經過了長時間的掙紮,最終做出了跟曹金山談判的決定。」
「談判?」女人的話,讓我有些意外。常言道,拿起刀子易,放下屠刀難。
經過了這麽多年的對峙,這兩個家族已經擠壓了根本解不開的恩怨。倘若真的要
談判,定然會遭到很多人的反對。遠的不說,就說去年黃泥磅那次械鬥的中爲了
曹金山和劉憲原丢道姓名的那幾十條人命的遺孀孤兒們,也絕對不允許這兩邊就
如此輕易地坐到談判桌上。
「這個談判的過程,應該并不會太順利吧?」我帶着強烈的質疑向女人問到。
「不,談判很快就有了結果。」女人的回答,再次讓我感到意外。「老爺爲
了解開跟曹金山的恩怨,決定用一場賭博,來了結兩家的恩怨。」說到這裏時,
女人的喉頭突然發出了一聲不易察覺的呻吟,整個人的身體也抖了一下。
「夫人,你怎麽了?」視線一直停留在女人身上的我,立即注意到了這個細
節。眼前本來還好好的女人,突然變得臉色绯紅,話語之間甚至還有一些虛弱。
「沒事,」女人搖了搖頭道:「可能是近日裏心中太多事情,以至于感染了
風寒。所以現在身體有些不适。劉管家,我需要回房休息一下,後面的事情就由
你給張副局長說一下吧。」
說完這話,女人立即朝我點了緻歉了一下,然後盡然沒有等到我的回應,就
這樣在我身邊急匆匆的走開了。
佳人的突然離去,讓我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女人剛才難受的樣子一直在我腦
海裏浮現着,隻覺得這個畫面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美感。明明是感冒引起的身體
不适,不知道爲什麽,我突然覺得剛才女人盡然表現出一種性愛高潮之後才有的
妩媚。
因爲這種表情,今天中午我才見過,就在我的辦公室裏,當蘇彤被我玩弄到
情欲的高峰時,她的臉上也會露出了這種看上去不是時痛苦還是緊張的表情。
不過眼下正事要緊,我也無暇去意淫這個美麗的女人。我轉過身,若無其事
的将自己隆起的褲裆轉移到劉才看不見的角度,才說道:「劉管家,我們繼續吧。」
「嗯,剛才夫人說道,我們老爺跟曹老闆約下來了一個賭局。其實,這個賭
局在半年前已經許下了。剛才夫人借故離開,雖然的确有身體的原因,但其實還
有另外一個原因,恐怕就是她覺得這賭約說出來,有些難移啓口吧。」
「哦?那賭約到底是啥?」劉才的話,讓我對他們的話越來越好奇了。
「不知道,先生是否聽說過“煙雲十一式”?」
我搖了搖頭,雖然這個名字我總覺得好像是在哪裏聽說過,但腦子裏卻一直
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麽地方接觸過這個名詞。
「煙雲十一式,是十一件銀器。相傳這煙雲十一式本是同治期間一江湖奇人,
爲自己和妻子打造的十一件巧奪天工閨房行樂工具。也許正是因爲這些器物是床
第間的玩意兒,所以剛才夫人才覺得有所不便,才借故離開。」
劉才這麽一說,我心中才反應過來。剛才女人那番妩媚嬌羞的表情,定然是
因爲想到了這煙雲十一式的種種淫樂之處才會有那樣的表現。想通了這個道理,
我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而我們老爺跟曹老闆的賭局,就跟這煙雲十一式有關。」劉才沒有注意到
我表情的變化,還是用就像是一灘死水一樣的語氣說道。隻是他此時的表情,隐
約間讓人能夠同樣感受到他心中的疑慮。帶着疑慮的眼神中,顯然這個劉府管家
此時對于家族命運的跟女人一樣充滿了擔憂。
「哦?用煙雲十一式做賭局?這是怎麽個說法?」
「哎,這是在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說在。」劉才說道:「老爺跟曹老闆的
賭約,竟然是看誰在今年的八月一日之前,看誰能收集到更多的煙雲十一式。而
賭注,竟然是劉,曹,兩家在山城裏五區一百一十三條街道的全部生意。」
「這是哪門子意思?」聽了劉才的話,看着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心中
的驚訝也很難形容。這煙雲十一式,說好聽一點,算是工藝精湛的銀器。說難聽
一點,不過就是幾個床第性愛的工具而已。到底是什麽原因,竟然會讓這兩個在
山城裏盤踞一方的兩大家族,會爲了這些東西堵上自己的全部生意。
「你們的老爺喜歡銀器嗎?」我好奇的問到。
「根本不喜歡。」劉才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苦笑道:「我家老爺雖然是
商人家庭出身,但文品極高。隻有那些大師手作的木雕跟玉器才能如他老人家的
法眼。而對這種奇技淫巧的東西,我家老爺一直是不屑一顧。一開始我真的想不
明白,爲什麽他會對這些東西如此感興趣。」
「那你們老爺沒有給你們說将整個家族的産業,堵在在些東西上的原因嗎?」
我見劉才的表情有些疑慮,顯然他還有些話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我。沉吟了片刻,
我岔開話題繼續說道:「劉管家,你有設想過這個可能性嗎?就是這間房從所存
放的财物,其實都被你們家老爺用來在收集這些煙雲十一式上面了。」
「我們當然想過這個可能性,」劉才說道:「但還是那個問題,爲什麽老爺
跟曹老闆會用這些東西做賭注?我家老爺的一次次失蹤跟這件事情又有沒有關系?
而劉家的這些财物,他們的去向又是如何。面對這些未知的問題,我跟夫人雖然
百思不得其解,但又苦于要維持家中的穩定,因此也不敢過于聲張。其實,保險
櫃中的秘密夫人多日前就知道的,隻是因爲那時老爺還在家中,因此夫人無法過
問。」
「既然如此,那今天爲什麽你們又大張旗鼓的來報案?」我反問道。
「因爲這件事。」劉才說着,手裏不知從那裏,就像是變戲法一樣,弄來了
一份報紙遞在了我手上。我打開報紙看了看,裏面篇幅最大的消息,是本地的一
個同樣著名的貴族,周記銀鋪的老闆周敬堯,将在一周後的三月三日于他的舉行
一場規模空前浩大的拍賣會的新聞。山城中近半數的富豪,都受邀參加了這一次
的拍賣會。
「這個拍賣會,跟煙雲十一式有關?」我似乎已經猜到了一些其中的端倪。
果然,劉才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此拍賣的一應珍品中,據說就有這
煙雲十一式中的花開并蒂,跟銀蛇吐信兩件。不瞞先生直言,我們是在差不多一
個月前,就收到了周老闆的邀請函。在此之前,本家已經獲取到煙雲十一式中間
的其中四件,而據我們的朋友透露曹金山也已經已經得到了其中的四件。因此,
隻要這次拍賣會拿下這最後的兩件物品,兩家的賭注就已經勝負已分。」
「但是,偏偏離這事不過一周的時間裏,還有你們老爺,連同劉家所積攢的
巨額财富,卻偏偏在這關鍵的時候,不翼而飛了。」
「是。」
「那你們找我來的目的,到底是找你們老爺呢?還是找那些财物呢?」
然而劉才再一次出乎我意料的搖了搖頭,繼續故作神秘的說道:「如果隻是
爲了這兩件事,我們也沒必要請動張副局長的大駕來家裏莫名其妙的走一趟。」
劉才頓了頓,看着我正色道:「我們希望,在五月初五之前,張先生能幫老爺一
起,赢得這一場賭注。」
「這是什麽說法?你們的賭注跟我有什麽關系?」
「也許跟先生沒有直接關系,但跟貴警察局,卻有關系吧。」
「什麽意思?」
劉才看了我一眼,就像是能看清我内心一樣說道:「劉,曹,兩家盤踞山城
多年,經營的勢力可以說是遍布山城上下。我相信,即将要到來的山城總警察局
長,也會跟我們兩家的财力支持有莫大關系。大家都知道,這一次競選的兩大熱
門人選之一的江南警察局局長孫仲英,而另外一個,就是江北區的警察局局長,
也就是張副局長的上司,王強王局長。」
劉才的話,讓我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今天找我來是讓我一直在了解這劉家的
财物失竊事件,爲什麽又突然扯到了這警界改選的事情上來。
「本來這孫,王兩人,分别是曹老闆跟我們劉家在背後支持。而目前的形式,
相比張副局長比我們清楚,更善于交際應酬的王局長,目前基本上已經是穩操勝
券了。然而,我們卻又同時發現,這王局長,似乎最近并不太聽我們的話。」
我恍然大悟,說道:「看來,最近你們跟王局長之間,似乎出現了一些信任
危機?」
劉才用他那标志性的山西風格的表情笑了笑,才緩緩說道:「張副局長是聰
明人,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劉才的話我當然明白,顯然在最近這個敏感的時間段裏,王局跟劉家之間出
現了什麽信任危機。找我來次的目的,其實是想試探一下我的态度。随說我目前
隻是警察局的副局長,但江北的大案要案,都在我手中掌握着。尤其是我手下的
那隻堪稱警界最精英的金融調查科,是他們一定要拉攏的對象。
因此,他們讓我來次,其目的是想給我一個信号。既然他們能支持王局,當
然也能支持我。但前提是,當然是我需要先成爲他們的人。
我沒有立即回應劉才的話,而隻是說道:「劉管家請放心,無論是你們老爺
的安危,還是劉家财物的下落,這些都是我的分内之事。我一定盡力調查此事。
而關于王局的讨論,我希望就此爲止吧。」
我的回答很圓滑,表面上是在回絕劉才,也其實沒有拒絕他。對于這種不明
來意的善意,我一向是保持警惕的。劉家跟王局之間的合作,已經持續了多年,
在這個時候要轉而開始跟我合作,背後說不定還有何等兇險的事。更何況,就算
是要跟劉家勾結,我也要開足了自己應該得到的條件才行。
劉才精于世故,當然也明白我的意思。當下隻表面說靜等我的消息,似乎是
說我對事件調查的進展,其實是在說等我的答複。
讓我遊移不定的是,倘若此事是劉憲原自己來找我,我定然不會拖延劉家。
但偏偏此時出面的隻是劉憲原的管家跟夫人,讓我還拿不定主意這是不是劉家真
正的意思。我總覺得,表上面風平浪靜的劉家,其實定然有很多暗湧在流動。在
我的到更多的信息前,還是不宜輕舉妄動。
不過眼下唯一能吸引我的,就是那個尤物一般的女人。在此之前,還從未有
過一個女人,在見面的第一眼就給我如此強烈的沖擊。我希望漂亮的女人,更喜
歡那種就像百合一樣端莊,卻又會因爲一句關于男女之事的言語而羞澀的的女人。
從劉府離開的時候,我不時回望着主屋的那一排窗戶,然而遺憾的是,女人
并沒有跟我期待中那樣出現在窗口,再讓我看一眼她那帶着一絲哀怨的眼神。不
過當下也無所謂了,因爲跟劉才分别的時候,我已經問到了女人的名字。
林茵夢,這是個跟她人一樣美麗的名字。
無論最後跟劉家的合作會否達成,至少,我以後應該能經常見到她吧。也許,
在那個孤寂的主屋窗口邊,我能夠像劉憲原一樣可以随時占有這個美麗的女人。
尤其是當銀白的月光,灑在她潔白如雪的肌膚上,當她香汗細布,随着我的節奏
奉承着我的征服時,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什麽時候,我竟然也會對一個女
人如此饑渴。
當我帶着對女人的意淫回到警局的時候,我立即叫來了檔案室的徐飛,并要
他将關于劉家的人事檔案全部拿到我的辦公室來。
徐飛雖然年齡不過二十八九,但在金融科的檔案室已經工作了五年多的他,
有一個獨特的本事,但凡時這個山城有名有姓的商人,他們的各種官方資料也好,
小道消息也罷,都被他記錄在了他獨立建立的那一櫃子檔案中。
也正是因爲他這個習慣,所以才讓他成爲了我最賞識的人。而同樣是因爲是
我的賞識,所以幾次王局想用更高的職位把他調走時,他都拒絕了。用他自己的
話來說,能在我的手下當一個臂膀,比出去當個科長有意思多了。
「嗯,我想知道一下劉憲原家裏的人物,比如,他是不是有兄弟,幹什麽的。
家裏有什麽重要人物,他老婆有什麽背景,有幾個孩子,有沒有討小老婆什麽的。」
我見徐飛拿來的資料,足足有一個檔案袋那麽多,看了幾下就嫌麻煩,直接口頭
問了問他。
「劉家在山城盤踞多年,家庭結構十分的複雜。單就說說幾個關鍵人物吧,
劉憲原這一輩一共有四個兄弟姐妹,他在家排行老三。劉憲原的上面有兩個哥哥,
一個叫劉憲春,在多年前就因爲先天疾病死了。而另外一個叫劉憲中,也一直很
少在山城公開露面。」
這劉憲中,應該就是今天我見到的那個醉鬼了。只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他
雖然衣着邋遢,但看上去比起劉憲原竟然還要年輕一點。山城的稱呼不分叔伯,
如果不是徐飛說起,我很難相信林茵夢口中的二叔,竟然比劉憲原還要大上兩歲。
「劉憲中跟劉憲原,不是同母所生」在我將今天跟劉憲中的短暫交集告訴了
徐飛後,他想了一陣才對我說:「我只是聽到過一個小道消息,好像劉憲中以前
遇到過什麽感情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情人跑了還是老婆去世了,總之,這些年他
的精神狀況一直不太正常。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聽說他也沒有在劉家負責太重要
的生意,最多就是一年跑幾次湖廣地區,做一些家族的邊緣生意。」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道:「那劉憲原的那個妹妹呢?」
「頭,你可能沒聽說過劉忻媛這個名字,但是,你應該是聽說過蓉城兵器制
造廠的那個烈火奶奶吧。」
「哦?」我心中突然冒起一絲驚訝道:「你是說,那個蓉城兵器廠的母老虎,
就是劉憲原的妹妹?好像前年的那次達縣的剿匪行動,她露過臉是吧。」
「是,這個女人雖然平時名聲不響,卻是個厲害角色。前年山城富豪集資,
協助達縣那邊的剿匪開銷。很多富豪擔心遭到麻匪們的報複,因此雖然選擇了出
錢,但卻都是在背後委托旁人來做的。而隻有這個劉忻媛,她不光公開表示支持,
甚至還隻帶了兩個手下,将一箱子袁大頭送到了達縣的剿匪部隊。據說,在那一
段路上,不少的麻匪都在打她的主意,然而,幾番明搶暗沙,竟然都被她化險爲
夷了。也是從那時起,這個女人的名頭,才開始在山城毛起來。」
「嗯,既然這樣,那劉家最近的大事這麽多,爲什麽沒有見她的蹤迹?」徐
飛無法回答我的問題,當然,我也隻是随便一說而已。眼下,相比起劉憲原這個
并沒露面的妹妹,我關心的當然是另有其人。
「繼續吧,」我對一旁默不作聲的徐飛繼續說道。
「好。除了劉憲原的兄弟姐妹,他家裏還有幾個關鍵人物。一個是他的夫人,
叫林茵夢。其實,林茵夢并不是劉憲原的原配夫人,劉憲原的原配姓程,在多年
前難産死了。林茵夢其實是劉憲原後來的續弦,不過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聽徐飛講到我想要的東西,我立即認真起來,仔細聽着他所說的每一個細節。
還一邊若無其事地問了問他,是否知道林茵夢的背景,年齡。
「關于林茵夢的背景,檔案裏沒有太多的記錄。隻知道她是江西人,嫁入劉
家一共有十五年了。照這個推算,林茵夢今年的年齡應該是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間
吧。在嫁入劉家的這些年裏,據說兩人一直關系恩愛,相敬如賓。平日裏林茵夢
爲人也比較低調,好像也并沒有太多出席那種公衆場合的活動,因此具體她在劉
家負責什麽樣的工作,隻有問問劉家人才知道。只是呢,有件事情比較重要,就
是雖然在一起十幾年,林茵夢卻并沒有給劉憲原生過孩子。」
「哦?這是爲何?」
「這就不知道,」徐飛有些意外,爲什麽我對這個小道轶事如此感興趣,不
過還是繼續說道:「劉憲原除了林茵夢以外,還納了兩次小的,她們一個叫阮凝
秋,一個叫鍾玉佳,都是本地有名的生意人的女兒。這兩個小的倒是争氣,一共
給他生了四個孩子,而且正好每人都是生了一男一女。這幾個小孩最大的已經有
十歲了,最小的女兒三歲左右吧。」
「這麽說來,這林茵夢在家裏的地位,似乎并不太穩固。山城的民風依然傳
統,百姓多把女人無出看作比較大的問題。尤其是他們這種名門世家,這香火的
延續自然是看得更重。」
「應該是的吧。不過,關于這些劉家的私事,我的記錄并不詳細。如果頭你
需要,我可以幫你去打聽一下。」
「這倒沒必要了,」我對徐飛說道:「這些檔案你先留在我這,我看看能不
能有什麽發現。至于今天我調查劉家的事情,你暫且不要對旁人說,過兩日,估
計還有更多的事情要落在你頭上。」
徐飛點了點頭,将手中的檔案袋工整地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而看到這個高
高瘦瘦的北方小夥離開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也許從他那裏,我能得到
更多的消息。
我叫來了蘇彤,讓她開車跟我走一趟。自從身邊有了這個小姨子後,我很多
不能讓别人知道的事情倒是有了幫手。比如現在,我打算立即去一下一個在山城
同樣算得上一方富豪的杜寅晖。因爲就連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知道,這個山城
年輕有爲的商界新人,其實跟我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7-1 23:05
標題:
驚情淫夢 (04)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7/1發表于:sexinsex.net
第四章 姐妹
“姐夫,原來你跟杜老闆還關系很好啊,之前怎麽從未聽你說起過。”
蘇彤說的這個杜老闆,就是曾經跟我一起長大的杜寅晖。在十五歲之前,我
倆都在同一個城寨長大。如果說我從一個普通的小警察家庭後代,成長爲江北警
察局副局長已經是很多尋常人眼裏的奇迹的話,那杜寅晖的發迹史那就可以算是
一部傳奇故事了。
在幾年前,他本來隻是一個江南銀行一個不起眼的科長,在日本人攻占南京
的時候,他卻意外的從一個幾乎要廢棄的金庫中得到了足足有上百公斤的黃金。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他不光沒有私吞這些黃金,反而将它如數交還給了國民政
府。
當時知道這件事的人,因爲他的這一舉動一度把此事當作笑話。但我卻明白,
這小子的野心遠遠比這些黃金來的要大。當衆人正在各自意淫着倘若自己也能發
這樣一批橫财後如何花天酒地的時候,這小子已經跟南京政府要到了整個西南地
區的西洋藥銷售許可。
所以當五年前,當我調來山城的時候,他在此地的根基已經很深了。雖然論
财力物力,他尚且不如這盤踞山城幾代人的那幾個名門望族。但作爲在戰亂時期,
把持着西南地區近半數西洋藥物買賣的他,在這山城已經隐隐有些風雲際會的擡
頭之勢了。
不過,雖然這西洋藥買賣是政府許可的,但借着藥物買賣做點違禁藥品的生
意,是這個時代心照不宣的事情。因此,雖然我跟這個發小在山城重聚,但一直
很少跟他來往。倘若有一天,政府覺得他這頭豬養肥了,該殺了。那我至少可以
避免被來個官商勾結的牽連。
隻是眼下,既然已經卷入了劉家的這個案子,那我也不得不先去見見他。在
生意上,他跟劉家有不少的往來,也許從他那裏,我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杜寅晖所居住的地方是在山城的北邊新起的一座莊園,一開始我以爲他給這
院子起名叫山水莊園,不過隻是附庸一下風雅而已。但沒想到這座西式建築風格
莊園竟然也是依山傍水,雖然是西洋建築的風格,但隐隐之間竟然有頗多江南庭
院的味道。
“阿虎,你這院子看上去還真不錯,沒想到你這小子,竟然也算有些品味了。”
阿虎這個稱呼是杜寅晖的乳名,也是作爲他發小我的特權。幾年的富貴日子下來,
這個以前精瘦精瘦的楞小夥,也變得膀大腰圓起來。臉上開始冒出的一絲橫肉,
竟然也讓他本來文靜的臉上多了一絲富家公子的慵氣。
“阿義,你這官老爺擺什麽架子。去年我莊園修好的時候,我不是連給你發
了兩封請帖麽,你自己不來的。”雖然相貌變了不少,但說話的語氣還是我們兒
時那樣無拘無束。雖然來了山城不少,但阿虎的河北腔調并沒有多少變化。
“我去年那段時間不是正忙嘛。”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卻狡黠地伸手在通
向阿虎正屋那座石橋上的的一排赤裸的女人雕像上拍了幾下,似乎是在嘲笑他也
效仿這些洋人的裸體玩意兒一般,頓了頓說道:“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時我
在調查李琛的事情。那家夥跟你有些瓜葛,你不知道低調點避嫌,反而還那麽高
調的要出來保李琛的那個管家。你真的以爲自己的脖子硬了?”
阿虎知道我并不是真的在抱怨他,眨了眨眼,故作神秘說道:“阿義呀,如
果我告訴你我圖的是啥,你就知道我這筆買賣賺不賺了。你以爲我保那個管家是
爲了幫李琛嗎?錯了,就算知道你不會真的爲難我,我也犯不着跟你們警察擡杠
吧。我這麽做,是爲了那個管家在法蘭西學建築的兒子。”
說罷,我順着阿虎嘴巴擄嘴的角度,看到了一個身穿管家服色,戴着一副圓
框眼鏡,看上去頗爲秀氣的年輕人。這個人見了我并沒有走進來,隻是遠遠的站
在門口恭敬地對我鞠了個躬。如果不是個頭有些矮小的原因,看上去幾乎就像是
曾經那個我認識的阿虎一個樣子。我估計吧,阿虎多半是看見這人想起了曾經的
自己,才動了這麽一番山新。
“這麽說來,你這個莊園,就是他的手作了?”
“所以,現在你還覺得我這筆買賣虧嗎?”阿虎笑了笑,得意得看了自己得
莊園一眼,又湊過頭來小聲說道:“阿義,走,我們去裏屋聊。我最近得到了一
對好寶貝,我請你先嘗嘗鮮。”
“哦?你小子又搞來了什麽稀奇玩意兒?”從小到大,阿虎就喜歡去搞些稀
奇古怪的玩意兒來玩,而每有得意收獲時,他總是會如此興奮的先告訴我。當然,
這不過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對于那時的我們,即使是一本西洋畫片也是彌足
珍貴的。
“走吧,你看到了就知道了。”阿虎神神秘秘的眨了眨眼睛,拉着我往他的
住屋走了去。
“怎麽樣?我這玩意兒不錯吧?”幾分鍾後,當阿虎嘴裏再次說出這句話時,
我終于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阿虎房門緊鎖的書房裏,兩個渾身赤裸的少女,正謙恭的跪在男人的兩腿之
間,用自己稚嫩的小嘴,吞吐着兩個男人那充滿了腥臊氣息的肉棒。而更加讓人
意外的是,這兩個長發披肩的少女,竟然是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從相貌上判斷,這兩個少女不過十七八上下,正是梨花帶雨的水靈年紀。雖
然在胸臀這些代表着女人身上最重要的成熟标志上,兩個少女還沒有達到成熟女
人的标準。但如同刀削的脊背,纖細的腰肢,寬大的盆骨,已經讓少女背部曲線
展示出讓人沖動的吸引力。
“阿虎,你是從哪裏搞來的這一對孿生姐妹花的?”我用手撫摸了一下身下
少女的後腦,少女立即乖巧的擡起了自己的頭,用一雙漣漪動人的雙目盯着我。
今日早些時候被林茵夢撩起的情欲,在此時得到了最好的慰藉。不光是饑渴的内
心,甚至是空唠唠的饑腸也在這一刻被填滿了。
“這個你就别管了,反正肯定是花了大價錢才找來的。别的不說,單說我用
在培養她們姐妹身上的,就夠一個普通家庭把一對女兒養到出嫁的錢了。如果不
是有過人之處,我才不會這麽幹。”
聽了阿虎的話,身下的少女就像是爲了得到了的誇獎一般,嘴唇吞吐的速度
變得更加溫柔靈活。肉棒的摩擦,讓少女嘴裏分泌的唾液發出了啧啧的水聲。水
聲之中,一條香軟的舌尖,開始輕盈地刺激着馬眼上緣的凸起。
不得不說,這兩個少女的口舌之技的确出色。随着每一次的吮吸,我的身體
就像是有一股熱流一樣要從體内湧出來。而偏偏這個時候,少女一雙嬌小的雙手,
适時地托起了我胯下的兩顆肉丸,溫柔的撫摸起來。
“這兩姐妹确實是人間極品,想不到曾經見到個漂亮一點的女人就會臉紅的
你,竟然也這樣天天窩在家裏搞這些酒池肉林的事情。”雖然下體的快感讓我一
陣酸,🐎,但我的腦子卻還算清醒。
以前還在城寨裏混日子的時候,我們就經常一起做這樣的荒唐事。我們甚至
比很多女人還互相了解對方的身體條件。從在十四歲的時候我們一起趴在門邊偷
看戚寡婦時,不約而同的掏出自己腫脹的下體在手中摩擦開始,在很長的那一段
少年激動的歲月裏,我們就已經不止一次地呆在一起自渎過,哪怕當時我們玩不
了女人,隻是靠着一張路邊買來的照片而已。
因此,雖然這般我們面對面坐着讓兩個女子給我們品蕭着,但早已經習慣這
種狀态的我們依然可以毫無異樣的交流。
“什麽叫以前?”阿虎笑着說道:“我現在就不是謙謙君子了嗎?”
我也笑了笑,看了看阿虎身旁書房洞開的窗簾說道:“你這還謙謙君子啊?
大白天玩弄這兩個女孩子,連窗簾都不關,也不怕自己的淫行被别人曝光了去。”
“怕什麽?這裏是我的莊園,不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阿虎說着,放肆地
用腳在他身下的少女渾圓彈軟的嬌臀上踩了一下,說道:“起來。”
少女聽到了阿虎的命令,立即停止了自己的動作,恭恭敬敬的跪直了身子。
這時,我才看清了這個少女的臉,的确,除了體态稍稍豐腴一點,這個少女幾乎
是我身下少女的複制品一般。可以看出,她們姐妹已經在阿虎的調教下對于性事
十分熟練了。像這般對男人的口舌服務,做起來已經沒有絲毫扭捏的地步了。
不得不的,對于男人來說,能在自己的私人莊園裏調教這樣一對孿生少女,
的确是一件快事。也難怪不過幾年時間,阿虎在面對女人時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已
經蕩然無存。面對這對嬌柔的姐妹花,他的舉動,卻有着幾分野獸般的粗魯。
将自己那根比起常人粗大許多的肉棒從女子嘴裏抽出來之後,阿虎并沒有提
起褲子。而是就像動物甩着尾巴一樣拖着那根還沾着少女唾液的下體,明晃晃地
來到放在牆角的一個櫃子旁邊,取出了一個檀木的盒子。然後,才走回女子的身
前說道:“來,把這樣東西給你自己跟你姐姐穿上。”
聽了阿虎的話,我才知道給他服務的那個豐腴的少女是妹妹,而我身下這個
有些瘦削的少女反而是姐姐。不過,讓我更好奇的是那個少女手中盒子的東西。
木匣開處,我隻覺得裏面發出了一陣銀光。在這個木盒子裏,竟然又是一堆銀器。
我的内心,突然升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因爲這幾天裏,我似乎總是在跟這些
銀玩意兒打交道。不過這一次,就算不通銀器的我,也能看出此時少女從盒子裏
取出的銀器并不是尋常之物。
這是一朵用純銀打造的牡丹花,每一篇花朵都栩栩如生。而在花朵的下面,
有着幾股竟然是用銀絲編織成的藤蔓。少女捧着那朵盛放的銀色牡丹,來到自己
的姐姐身後,小心翼翼的将兩條藤蔓系在了自己妹妹的兩條纖細的大腿上。然後
又背對着自己的姐姐跪了下去,将另外的兩條藤蔓系在了自己的腿上。
而就在同時,阿虎已經拉着椅子來到姐姐的面前,當着我的面将自己的肉棒
又從新塞入了少女的嘴裏。就在這一刹那間,我眼前突然出現了讓人歎爲觀止的
一幕。
此時的那朵牡丹花,正被兩個少女夾在自己的雙臀之間。就像是被四塊圓潤
的山丘所簇擁着的一朵奇葩一樣,随着兩個少女扭動的身子而不斷起伏着。而更
讓人更覺得淫靡的是,這一朵白銀打制的牡丹,每一片花瓣竟然都是活動的。從
兩個少女雙腿之間穿過的那兩條藤蔓,竟然正是這朵牡丹花的控制消息。随着少
女的運動,這藤蔓牽扯着花朵不斷的開合,竟然像是真的花朵一樣在不斷的綻放
出一種嬌豔的花色。
“怎麽樣?這才是我給你說的,最近得到的好東西。”阿虎得意的在我面前
炫耀着自己的這件至寶。還用眼神暗示着我透過花瓣去看那兩個少女同時被藤蔓
摩擦出晶瑩剔透的蜜汁的一對嬌嫩的下體。
過去隻聽人說過,相比起普通的一王二後,孿生姐妹在床上無可比拟的優勢
就是能做到真正的二人同心。雖然眼下兩個女子要一邊扭動身子,一邊還要跟我
二人做着口舌服務。然而兩女默契的節奏跟完美的配合,開始讓我相信這種天賦
是與生俱來的。看來,打造這銀器的人不光是個銀器高手,對女人的了解也定然
是一等一的。
孿生姐妹,雙人銀器,這兩者隻要缺少一樣,就無法構成眼前的完美畫卷。
顯然,這件銀器是專門爲了這天下孿生姐妹花而打造的。隻是眼前這般身形姣好,
又敢于同時服侍男人淫樂的姐妹,要想得到就十分不容易了。
“如果你用的滿意,你可以将東西直接出在她的嘴裏。”阿虎那邊,顯然已
經到了興奮期,雙手捧着自己身下少女的腦袋,開始扭動起自己的胯下抽插着少
女嬌嫩的小嘴。
雖然今天已經在蘇彤那裏出過了一回,但自從見到林茵夢開始,我的整個人
都一直處于一種興奮的狀态。本來,我也的确也想在身下少女柔軟的小嘴中再出
來一回,但看到阿虎這有些粗魯的舉動,突然心中生出一陣不忍。于是我伸手扶
住少女的頭部,将下體從少女的嘴裏緩緩抽了出來。
“怎麽了?”阿虎有些意外的看着我的舉動。
我擔心阿虎責備于少女,解釋說道:“我找你是來聊正事的,這些風花雪月
的事情,試試就好,就不必太過了。”說完,我低頭看了看少女,正好跟她閃爍
着不易察覺的感激眼神撞了個對着。一瞬間,這個本來舉動自若的少女,竟然羞
澀地底下了頭不敢跟我對視。
我原本以爲我的舉動會被阿虎嬉笑一番,但沒想到阿虎聽了,竟然也哈哈一
笑,用手拍了拍身下少女的肩膀,讓少女吐出了他的肉棒說道:“好了,今天就
在這裏,你們下去吧。”
兩個少女聽到了主人的命令,立即仔細地的替我們擦幹了下體上晶瑩的唾液,
有幫我們收拾好了各自的褲子,然後才除下那件因爲沾滿了各自體液的銀器擦拭
幹淨了放回盒子裏。整個過程中,兩個少女在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自然大方,絲毫
沒有因爲自己赤身裸體在房間中走來走去而覺得有任何尴尬。直到穿上衣服離開
房間,兩個女子身上的每一個動作,都展示着屬于女人才有的優雅韻味。尤其是
最後離開房間前,那個姐姐對我投來的一抹淺淺的微笑,竟然讓我感到一種攝人
心魄的美麗。
“這對姐妹花确實是人間極品”我看着離開的少女,頗有興緻的問到。“她
們叫什麽名字?”
“她們兩個大的叫陳鳳,小的叫陳菲。是我找人幫我花了很大的精力才物色
來的。至于他們的來曆,我不能給你細說,隻能告訴你,是我從軍中搞來的,而
非你想象的那樣從那種煙花之地找來的。”阿虎點了一隻雪茄,突然想起我不喜
歡煙味,又在煙灰缸熄滅了說道:“你說來找我有正事,說吧,什麽事情還能讓
我們的大局長破例跑來我這裏一趟。”
“嗯,關于最近的一個案子,有些事情想跟你了解下。不過,說正事之前我
想先問下,剛才你拿出來的那件銀器,跟煙雲十一式,有沒有關系。”
我原本不過随便問了問,畢竟這煙雲十一式是天下至寶。眼前的這堆銀器,
總不可能正好是這第十一件東西吧。然而,當我注視到阿虎流露着驚訝的眼神時,
我突然意識到,事情恐怕并沒有我想象中那麽簡單。
果然,當阿虎的連聲詢問下,我将下午在劉家的事情經過簡要的講了講。而
我的話還沒說話,阿虎的表情就開始變得更加嚴肅了。
“阿義,我是真沒想到這件事情會把你卷裏來。這件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
還要麻煩。”我沒有想到的是,阿虎一開口,問出的第一個問題竟然不是劉憲原
此時的安危。:不過,阿虎沒有等我說話,突然問道:“你知道,爲什麽這兩邊
會用煙雲十一式做爲賭注麽?”
“難道你知道?”
“嗯”阿虎點了點頭說道:“我雖然不知道,這煙雲十一式中間到底有何玄
機。但我知道,這些銀器對他們來說,意味着在整個南中國地區,未來五年的煙
土,棉花,軍糧,以及所有民營軍火銷售的許可。”
“什麽意思?說明白一點。”
“你知道,自從南京政府方面改組以來。煙土,棉花,軍糧,以及民營軍火
商的軍火銷售,都必須由南京方面辦法了許可證的公司經辦。就比如說我吧,因
爲我拿到了最近幾年西南三省的西洋藥經營許可,因此才能迅速在這山城的站穩
腳跟。而于此相比,未來五年西南地區地區最暴利的幾個行業的銷售許可,就成
了能決定這兩個家族走勢的事情。”
我明白了阿虎的意思,也明白劉憲原跟曹金山之間賭局的意義。盤踞山城這
麽多年,兩家已經經營起十分龐大的勢力集群。倘若一旦失去了這些商品的經營
許可,那很快,他們的各項買賣都會面臨資金短缺的問題。而這個問題一旦無法
解決,那辛苦經營多年的關系網,就會很快崩塌。所以,即使目前這兩家人富可
敵國,這一場對賭,他們誰是誰都輸不起。
“而這一次,南京政府方面給的說法是,他們正在征集這十一件銀器。如果
山城有誰能夠幫助政府收集到最多的煙雲十一式,他們就能在這一次經營許可證
的争奪中占得先機。所以,現在你知道爲什麽這兩家的命運會被這些奇技淫巧的
小玩意兒決定了。”
“這…這也未免有些太兒戲了吧。”知道了真相的我,非但沒有恍然大悟,
反而一頭霧水的看着阿虎,心想南京方面,爲什麽會對這批銀器這麽感興趣。難
不成,是那個南京方面的大人物,溫飽思淫欲,喜歡這些男女助興之物的東西。
“我一開始也覺得很兒戲,”阿虎說道:“但這道規矩,的确是南京方面下
的。也就是從那時起,劉曹兩邊的人,就開始爲了這些銀器而忙碌起來。他們各
自幾乎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勢力,來尋找這些器物。不光是自己的公司,包括跟他
們有往來的那些首飾行,金銀鋪什麽的,都卷進來了。”
“那既然這個時候,爲什麽這劉憲原反而玩起消失了。”我問道:“阿虎,
你在山城跟劉家之間也是買賣不斷,你在此之前有沒有看出來過什麽端倪呢?”
阿虎搖了搖頭道:“雖說我跟劉家确實來往十分頻繁,但也隻是生意上的事
情。對于劉憲原的私生活,我知之甚少。所以,這個事情上我可能幫不了你什麽
。不過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多去打聽下最近跟劉憲原往來的商人中,
有沒有誰是比較可疑的。”
“行,那先這樣吧”我沒有從阿虎那裏得到有價值的信息,于是又問到:
“那你呢?以前,可沒有聽說你喜歡什麽銀飾銀器。但剛才我看你拿出來的那件
銀器,也是個精緻的玩意兒。難不成這件事情你也參合進去了?”
“你說這朵并蒂蓮嗎?”阿虎拿着手中的木盒子笑了笑說:“這個隻是無意
中得來的小玩意兒。這個銀器的制作者,是根據煙雲十一式裏面的“花開并蒂”
的描述而打造的。不過這東西隻有其表而已,跟真正煙雲十一式的精湛技藝,可
不是能夠相提并論的。”
“等一下,你說的“花開并蒂”,就是七日後要公開拍賣的那兩件銀器之一。”
“是的。”阿虎說道:“而且,你知不知道,這兩件東西是誰拿出來的?”
“周敬堯?”
“哦?看來,你已經了解不少細節了嘛。”阿虎說道:“那想必你也知道,
周敬堯是曾經跟王記銀鋪齊名的周氏銀鋪的老闆。隻是近兩年,王記銀鋪的生意
越做越大,名氣也慢慢蓋過了周家。看起來,周老闆應該是想借這次機會,一舉
能夠扳回家族生意上的頹勢。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冒着得罪兩家的危險,選擇在
這樣一個敏感的時候大張旗鼓的搞起這拍賣會。”
“看來,這件事情背後也是暗湧激流。”這一次的賭局帶來的必然結果,就
是山城的商界勢必要面臨一次全面的洗牌。而如果兩家真的最後不得不鬥出個你
死我活的話,那最終被影響的就絕對不隻是這一批買賣人那麽簡單。恐怕到時候,
警界,政界,還有其他各種民間勢力都會被牽扯進來。
“對了,還有一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阿虎見我陷入了沉思,緩緩說道:
“因爲當天參與的都是社會名流,而周家老宅是中式建築,不适合大型聚會。因
此,出于對環境等各方面的要求,周老闆打算把拍賣會的點選到我這裏。”
“你這裏?”我驚訝地問道:“你答應了他麽?“
“我當然也想在這件事情上多分一杯羹。”阿虎看了看我,一臉狡猾地說道:
“這件事情,對于整個山城的格局來說是大事,我當然也不想置身事外。所以,
現在你知道,爲什麽我會對這件事情,了解得比你還多了吧。而且,我還可以告
訴你的是,最近我還打算花錢,從王記銀鋪買下了部分股份,我這麽做,你當然
也是知道我的用意的。”
我點了點頭,明白阿虎沒有說出來的意思。在他平時灑脫風流的臉上,其實
也寫滿了無奈與擔憂。在他們商界混,跟我在警界一樣,什麽事情都難逃個人情
世故。其實這一次山城兩大家族的紛争,他本身可以置身事外。但偏偏隻要你身
處這個圈子中,麻煩事就會主動找上你的。因此,我也明白,阿虎所說的分一杯
羹不過隻是假話,這件事情上,能做到不被兩大家族冷落,就已經是很不錯的結
果了。
阿虎是這樣,我也是如此。也許就算劉家沒有出這一檔子事情,我估計也遲
早會被卷入他們兩家的紛争。在此之前,曾經有好幾次案子我差點被帶入這些山
城的利益集團,但面對抉擇的時候,我都選擇了明哲保身。而這一次,看上去就
連我也很難置身事外了。
“既然如此,那你能給我給我搞個那天晚上拍賣會的邀請函麽?”
“怎麽,你對這兩件東西也有興趣?”
“不,”我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想看看,到時候劉,曹,兩邊的人,會
是怎麽一番對峙的情況。而且,劉憲員玩失蹤這麽多天,倘若真的是自己搞鬼,
那到那個時候,他總會現身了吧。”
阿虎聽了我的話,沒有立即作答,而是來到桌邊,又戀戀不舍地拿起桌上那
隻雪茄聞了聞才說道:“這樣吧,既然這件事情都挑明了,我幹脆以協助安保爲
理由,給你們警察局發一份邀請函,請警察局派人協助治安。到時候你就可以名
正言順的出現在現場了。”
“行,那今天就說到這裏。”我跟阿虎敲定主意後,立即從椅子上起身,想
要往外走去。
“怎麽?現在就要回去?都天黑了,不吃個飯再走嗎?”阿虎見我要走,也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了,今天四處跑了一天,家中女人還在等着。而且…”我嘴角突然詭異
一笑道:“你都請我品嘗了那樣美好的食物了,我哪還有心思再吃你的晚飯?”
“那就不在我這洗個澡嗎?小心回去被嫂子聞到你身上的女人香。”阿虎見
我如此,也跟着哈哈笑了起來,知道我素來說走就走,因此也沒有再挽留。
“既然你要走,我也不留你,不過最近,我道是得了樣小玩意兒還沒用過,
你拿去玩玩。”說完,阿虎低頭拉開了桌子旁的抽屜,從中間又拿出來了一個小
号的木匣遞在我的手上。
“這又是什麽東西?”經過了剛才的一番經曆,我當然不會覺得阿虎給我的
是什麽正經玩意兒,說不定又是什麽床第間助興的東西。
“别用那種淫蕩的眼神看着我,”阿虎說道:“這不過隻是兩個西洋流行款
式的耳夾。跟以前中式的耳環不一樣,這兩個夾子隻用夾在耳朵上就行了,不用
穿孔那麽疼。你拿去帶給嫂子也好,拿去送女人也罷,總是有用的。”說完,阿
虎将我手中的木匣了打開,露出了兩個精緻的銀質夾子。雖說我對這些銀質玩意
兒一直不感冒,不過突然想起最近雨筠對銀飾青睐有加,于是便伸手将那個木匣
子接了過來。
然而,當我正要收起來的時候,阿虎的眼神又突然狡黠地說道:“當然,你
如果要用這些東西夾在女人身上的其他凸起部位,也是可以的。”
阿虎的話,立即讓我想到了一個淫靡的畫面,當下,我也邪魅一笑着錘了阿
虎一拳,就像以往最常用的開玩笑方式一般說道:“看來,你最近确實得到了不
少好玩意兒。”
從阿虎别墅出來的時候天色已黑,百無聊賴的蘇彤,已經獨自在樓下等了我
一個多小時。見我走出來,雖然立即替我打開了車門,但卻偷偷給我做了一個不
耐煩的表情。
“蘇彤,這位就是我經常給你說起的我的兄弟,你可以叫他杜老闆。”出于
禮節,我給蘇彤介紹了一下這個從未在她面前提起過的發小,當然,因爲饑腸辘
辘而一肚子怨氣的蘇彤,也隻是很阿虎很客套的打了個招呼。
“嗯,走了,下次有事再來找你,别忘了今天約定的事情。”我又叮囑了阿
虎一句,才鑽進了車艙。隻是在從山水莊園離開的時候,我發現此時阿虎的臉上,
似乎出現了一抹一閃而過的驚疑的表情。
不過,當下我也無暇顧及這個問題。蘇彤從我嘴裏聽了讓她回家跟我還有雨
筠一起吃晚飯的提議後,嘴角的那一絲不樂意的表情,讓我想起了在來的路上,
答應過晚上要跟她單獨吃飯的承諾。
女人的這種反應一直是我很在意的事情,自從跟我在一起後,蘇彤跟雨筠之
間的距離感就在慢慢被拉大。最直接的表現就是跟我一起回家的次數明顯減少了。
尤其是像在今天一樣在跟我做過愛之後,蘇彤曾不止一次的表露出隻想跟我獨處
的想法。而以前每次,我都會盡量滿足蘇彤,隻是今日幾番折騰有些疲倦,我才
無裂了這件事情。
“去南山吧,好久沒吃跳水魚了,去李記吃完了再回去吧。”蘇彤的表情,
讓我改變了注意。趁着蘇彤的手握上變速杆,我大大咧咧的将手伸出去握住她的
手背說道:“本來還說帶你回家吃你好久沒嘗到你姐做的蔥包燴兒的,以後再說
吧。”
“算了,還是跟你回去吧,要不然你又要怪我任性了。”蘇彤假裝歎了口氣,
其實冷不丁的在我的手背上擰了一下說道:“但是你不能留我過夜,萬一晚上姐
姐在我身上發現了你的胡茬子,到時候你又來怪我。”
自從跟我發生了肉體關系之後,我的這個小姨子,在我内心就成爲了一個微
妙的存在。我在她身上,需要花費更多的精力才能維持好她跟她姐之間的平衡。
雖然大多數時候,蘇彤對我來說隻是身體上的情人。但不可否認的是,她跟我的
另外一層關系,終究會讓我們之間的感情無法隻局限在肉體層面。
恐怕無論哪個男人,在同時面對着自己的未婚妻和有肉體關系小姨子在一起
吃飯的時候,都不敢說自己絲毫沒有壓力。隻是唯一不同的是,有時候這種壓力,
反而對我來說是一種刺激。尤其是頑皮的蘇彤,總是會在吃飯的時候用自己的腳
借機在桌子下挑逗我幾下的行爲,讓我一直覺得是件頗有意思。
“唔…”雨筠從我的胳膊大腿的糾纏中爬出來的時候,雖然動作很輕微,但
還是把睡夢中的我弄醒了。盡管目前我們還是未婚狀态,但早已經同床共枕很久
了。雖然我們一直采用分被睡的方式來避免對對方身體的“擦槍走火。”但其實
每到半夜,我還是會偷偷的溜到她的被窩,将手腳搭在她軟膩的身體上。
隻能說是,在這一年多的同居歲月到現在,幸好我身邊有足夠多的女人讓我
釋放每每情欲高漲。要不然,估計我我跟雨筠之間的約定了早就被撕毀了。
春夢無痕,臉上帶着紅撲撲的慵懶的雨筠,此時正低頭看着從睡夢中醒來的
我,尤其是此時我下體那座鼓起來的小山丘。一身寬領絲綢睡衣的女人,并沒有
意識到此時我一睜開眼,就可以通過衣領看到她胸前的大片美好春光。反而調皮
的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小兄弟,吃吃笑着說道:“大流氓,你還記得你昨天晚上
做了什麽嗎?”
“啊?我怎麽了?”我見女人的笑意中有些異樣,心中立即有些緊張。昨天
晚上我十分疲憊,因此隻記得晚飯後我泡了一個澡,甚至連怎麽回到床上的我都
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不光是一整天的忙碌,還因爲跟蘇彤以及阿虎家裏那對孿
生姐妹花的幾番風流,讓我精元消耗甚大。
“你呀,”雨筠紅着臉,眉目含春的說道:“昨天晚上你一直這樣抱着我睡
了一晚上,不光不讓我把你那沉重的胳膊拿開,還拿你這個東西一直在戳我。”
雨筠的話,讓我心頭一松。剛才雨筠說這話的時候,我還以爲是不是昨晚實
在過于疲倦,因此在夢話中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東西。比如跟小姨子的關系,或者
是昨天遇到林茵夢的事情等等。眼下,見事情沒有敗露,于是也一下玩心打起,
将懷中的女人抱過來壓在身下,放肆的用自己的肉棒隔着褲子在她的身上磨了幾
下。一臉輕浮的說道:“是這樣戳嗎?要不要多來兩下,或者幹脆今天就把你真
正的戳個透了”
身下的女人,已經不止一次被我這樣調戲過。當然女人的反應,還是跟往常
一樣,在我的肩膀上用力的推了推。隻是這一次,不知道爲什麽,雨筠的眉頭微
微皺了一下,從我的懷抱中掙紮起來,表情十分正式的對我說道:“親愛的,我
認真給你說個事。”
“啊?怎麽了?”我依然嬉皮笑臉的在床上躺着,看着一臉正色的女人。
“嗯,最近我想出去工作。”
“哦?怎麽了?”其實在去年搬來我家後,雨筠就辭去了以前的工作,一直
呆在家裏照顧我的生活。雖然我們之間也商定,隻要雨筠感興趣,她可以随時去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其實雨筠這一年多以來,最多也就是朋友的店裏回去偶爾
幫忙兩天。因此今天當雨筠提出此事的時候,我也覺得有些意外。
“嗯,是玉蓉嘛,之前不是給你說過麽?她去王記銀鋪工作了,現在她們那
邊拓展了很多專門針對那些富家太太的大客戶業務,對工作者的要求會比較高。
玉蓉那邊人手不夠,就像找我去幫忙,隻是跟以往不同,我不用去他們公司注冊,
也不用他們考勤,隻需跟着玉蓉打打雜就行了。”
“這樣啊,”我的語氣中有些遲疑。其實,我内心不太喜歡雨筠去跟那些山
城權貴家的太太們打交道。在我的眼裏,那些女人似乎出了花錢跟擺弄是非,就
不會幹點别的了。
雨筠見我表情有些猶豫,補充說道:“就兩個月而已,等她們人手準備齊了,
我就可以不去了,更何況,玉蓉也不是外人。”我明白雨筠的意思,玉蓉還是雨
筠的閨蜜。我在追求雨筠的那段時間裏,玉蓉在中間也多次撮合,所以某種意義
上,她也算是我們兩的半個媒人。
更何況,玉蓉曾經也是警察,還是我的下屬,隻是後來離職去做生意了。其
實他人不知道的事,我跟玉蓉之間,也曾經有過一次很短暫的越軌關系,說起來,
也算是有一段露水姻緣。
既然雨筠話說道這個份上,我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說道:“好啊,喜歡那
就去呗。我隻是好奇,以我們家寶貝的優秀品質,玉蓉得開多高的薪水,才能請
得動我們的大小姐。”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阿虎昨日跟我說有收購王記股
份的計劃,不過眼下,我也沒必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如果等雨筠真的在那邊做
的開心的話,那等阿虎收購完成後,我就讓他多關照點玉蓉這邊的事情。
雨筠見我答應了,立即臉上也綻放出笑容說道:“我才沒你那麽大的身份呢,
玉蓉那邊現在剛開始,所以我也沒跟她聊這些東西。應該還是按照他們普通的員
工給我結算薪水把。反正無論多少,跟我們的大局長比起來都是微不足道的。”
雨筠在恭維我的同時,突然又笑了笑,小聲說道:“不過嘛,這一次玉蓉可是誠
意十足,我還沒有答應她要不要去,她就給我準備了一份禮物。“
我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後立刻明白了雨筠的話的意思,笑着在她高聳的臀部
上捏了一把說道:“好哇,原來前天晚上你給我看的那串銀飾項鏈,就是你收的
玉蓉的好處費啊。“
“是玉蓉堅持要送我的嘛,“雨筠見我猜到了答案,也開心的說道:“我一
直聽你的話,不肯收别人的禮物給你添麻煩,但這是玉蓉跟我之間的閨蜜禮物嘛。”
“好吧,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去她那裏走馬上任呢?”我從床上爬起來,見時
間也不早了,準備洗漱更衣後去警局了。
“嗯,如果你同意的話,就兩天後吧。”雨筠跟着我,默默的走進了盥洗間,
幫我把已經事先準備後的洗臉的毛巾,遞到了我的手上。
“上次你跟我說的那個案子,有沒有什麽進展?”也許是因爲得到了我的許
可後心情頗好,雨筠難的地關心起了我最近的工作。
“嗯,還好吧,有點麻煩。”我說道:“劉憲原還沒消息,今天隻能去查下
最近交通管理處那裏有沒有什麽收獲。最近因爲備戰,山城的幾個入口一直在戒
嚴,如果劉憲原此時不在山城的話,除非翻山越嶺,不然隻要事坐車離開,應該
就會留下些什麽線索的。”
“嗯,注意到别太累了。”女人的話,一如既往的細膩而溫柔。
如果說雨筠跟蘇彤有什麽最大的區别的話,就是姐姐往往看上去會比妹妹更
成熟,也更懂得如何去關心人吧。雖說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蘇彤對我的照顧也是
無微不至,但大大咧咧的她,總是會忽略掉很多細節。就好比之前給我拿毛巾的
時候,就很少會像雨筠這樣要自己先試試溫度。這一點上,他們姐妹之間的表現
可謂大相徑庭。
不知怎麽地,我看着雨筠,突然想起了昨日那個爲我口舌服務的姐姐陳鳳,
不知道她此時,正在做些什麽呢?我突然發現,我最近好像很喜歡琢磨别的女人
的内心,也許,是我開始更多在意身邊的女人了吧。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7-8 23:38
標題:
驚情淫夢 (05)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7/8發表于:sexinsex.net
第五章 屍首
「這路真他媽難走。」昨天晚上一場不期而至的春雨,讓警局門口本來在修
繕的路變得異常難走。盡管如此,因爲要調查的記錄還很多,今天我還是拖着有
些疲憊的身體,提前半個小時來到了警局。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平時本應該還是冷冷清清的警察局辦公樓門口,卻出現
了一個速來已懶惰出名的人。見到這一幕,我突然心中升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急忙停好了車想要去打聽下是不是出事了。然而,讓我更加意外的是,車還沒停
穩,他已經跑到我的車邊,對着我問道:「副局,你怎麽提前來了?是不是你也
聽說出事了。」
「我不知道啊,出了什麽事?老蔡。」我心中所料不錯,就連管着刑事科的
蔡康陽這個出了名的懶鬼都提前到這裏,定然是有重大的事情發生。
「昨天晚上我正要睡下的時候,我科裏值班的小劉給我打電話,說接到一個
疑似兇殺的報案。在五裏店的一處廢棄的磚窯場裏,有本地的居民的發現了兩個
昏迷的人。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發現其中一個是深度昏迷,而另外一個已經當場
死亡了。」
「死者的身份查明了嗎?」我的心頭冒出一陣隐隐不安的預感。
「查明了。」果然,老蔡的嘴裏,緩緩說出了兩個名字:「死者是老鳳記銀
鋪的老闆,鳳巧爺,受重傷的是他十六歲的女兒鳳薇薇。」
「那劉憲原呢?有沒有他的消息?」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迫不及待的問道。
顯然,跟這兩個父女的性命相比,我此時更關心劉憲原此時的安危。
「還沒有任何劉憲原的消息。」老蔡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報案的是本地的
居民,是因爲半夜家裏的狗聞到血腥味兒發狂,才發現的那兩具屍體。一開始我
們本以爲兩個人都死了,但細查之下,我們發現鳳薇薇竟然還有一口氣,就馬上
把她送到醫院,然後一直忙碌到現在。」
顯然,老蔡也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這還是這兩年他頭一回見他熬通宵。然
而現在,我還不能叫滿眼血絲的他去休息,從車上下來後,我跟他邊走邊問到:
「現場有什麽發現?」
「現場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迹,目前初步判斷他們應該是在别處遇到的襲擊,
然後被抛棄到那裏的。我們檢查了周圍,在那附近雖然有汽車經過的痕迹,但并
不能證明這汽車的痕迹就是行兇者留下的。我已經讓我的人去走訪下周圍的居民,
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線索。」
「沒用的,」在我眼裏,老蔡的方法顯然收效甚微,五裏店一帶一直地處偏
僻,且不說那裏本來就是人迹罕至。倘若靠調查現場的方式要獲得進展,那恐怕
劉憲原的屍體就要涼透了。
「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找到劉憲原的下落。」我對路過的刑事課老蔡的部下
小黃說道:「去幫忙給檔案館說一聲,讓他們去交通管理處,把最近山城最近十
天的出城車輛登記記錄送過來。」
安排完後,我才對老蔡說道:「眼下,還是先從當事人身上着手吧,那個受
傷的女子情況怎麽樣?」
「已經送到了江北醫院,剛才醫生打電話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因爲
腦部受到了重擊,短時間内恐怕很難蘇醒。」老蔡想了想,又說道:「對了,副
局,那個女子還受到過嚴重的性侵犯。」
「哦?有沒有什麽發現?」
「還沒,因爲她性命十分危險,所以我們先把他送到了醫院。不過放心,我
已經吩咐過醫院,讓她們找個女醫生詳細檢查一下性侵的痕迹,中午之前他們就
應該會有一些結果了。」
「嗯,你從你隊裏找兩個年齡大一點的女幹警,讓她去醫院守着那個女子。
這個人是我們的重要線索,告訴醫院,一定要想法讓她蘇醒過來。」
「好的,副局,我立即按照你的意思去辦。」其實我知道,老蔡應該早已經
做了這個安排了。他這麽說,也許不過是爲了讓我更有面子一點。此人在警局混
了幾十年,如果沒有這老油子的幾把帥中,估計也早就走人了。這是老蔡的過人
之處,卻也是我一直跟他保持一定距離的原因。
「那個鳳巧爺呢?他的屍體帶回來了嗎?」
「帶回來了,正在驗屍房,老錢剛開始做檢查。」
我嗯了一聲,吩咐老蔡加大警力尋找劉憲原的下落後,徑直朝後院的驗屍房
走去。按照曹金山提供的線索,這鳳巧爺父女跟劉憲原是一起失蹤的。而此時鳳
巧爺父女遇襲,說明可能性隻有兩個。要麽,這父女跟劉憲原是一路的,三人一
起要去辦什麽事,但卻遇到了襲擊。此二人身遭不測,而劉憲原要沒被轉移,要
麽被處理到了其他地方。
而另外一個可能,就是他們跟劉憲原不是一路人,劉憲原事情處理結束後,
爲了滅口殺害了他們父女。這個可能性,也的确是存在的。
我站在驗屍房的窗外,默默的看着老錢跟他的徒弟在裏面忙碌着。老錢是局
裏的一個資曆很老的法醫,也是一個讓很多人害怕的怪人。從二十來歲進入警隊
到現在,他在這裏當了二十多年的法醫。别的法醫,一般做上三五年就可以選擇
調崗。但老錢卻在這警隊擺弄了二十多年的屍體。
有人說,看死人看多了,眼睛就會冒出一種慎人的綠光。我不知道老錢的眼
睛裏是不是冒着綠光,隻知道他那瘦的就像是骷髅的臉上兩顆突出的眼珠,讓誰
看了都不會覺得舒服。
「有什麽線索?」雖然在老錢檢查屍體時,我是少數幾個可以直接守在他身
邊的,但我還是一聲不吭地在門外等了他半個小時。這不光是因爲他的房間裏充
滿了各種藥水的氣味讓人不适,也是因爲對于這個雖然性格古怪,卻是我身邊最
得力的助手之一的老家夥,我一直也是尊敬有加的。
「表面上是重物擊死,胸骨,肝髒,都有嚴重的擊打損毀。」老錢說話的聲
音,就跟他的外表一樣,冰冷得就像是屍體說出來的一樣。「但其實我仔細查驗
後,發現并沒有這麽簡單。在他的頭發裏,我發現了兩隻蛾蟲,這兩隻蛾蟲又個
習性,特别喜歡動物身上的組織液。于是,我剃掉了他的頭發,結果在他的頭頂,
找到了幾十個針孔大小的斑點。」
「那是什麽?」
「是古時候的一種極其嚴酷的刑法,是用緻幻藥物浸泡過的銀針,紮入人腦
的多處穴道。因爲這種銀針十分細,所以銀針不會破壞血管,而會直接刺入人腦。
事後,就算你刮掉被行刑者的頭發,不仔細檢查的話,也無法發現行刑的痕迹的。
即使是我,不是因爲鳳巧爺被銀針帶出來的腦液引來了蛾蟲,也很難發現其中的
端倪。」
「聽上去,這是一種十分殘酷的刑法。」我還有半句話沒說,連老錢的眼睛
都差點被蒙騙,這一定是一種十分罕見的刑法。
「是,這種方式的刑法,會讓人的心智嚴重失控,做出很多過激的行爲。是
古時候審問重要犯人用的逼供的手段。」
「逼供手段?」我看了老錢一眼:「你是說,有人想要從鳳巧爺那裏逼出什
麽信息?」按照警隊通常的規矩,法醫隻是負責檢查屍體,是不參與案件分析的。
但老錢是個例外,他的刑偵經驗之豐富,已經不亞于任何一個刑事課的警察了。
因此,每每有這種命案的時候,我也會問問老錢的看法。
「恐怕,還沒有這麽簡單。」老錢說道:「你知道,我還在鳳巧爺的屍體上
還發現了什麽線索嗎?」
「什麽線索?」
「鳳巧爺在臨死前,有過非常劇烈的性行爲。」
「哦?」
「我剛才檢查他屍體的時候,發現他下體紅腫,包皮外翻,并且陰囊中有劇
烈射精後的反應。而且,更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是,就在剛才,我提取了他體内
殘餘的精液,跟蔡警長他們從鳳巧爺的女兒身體上初步收集到的精斑的顔色,氣
味進行了比對。發現兩者完全吻合。」
「你是說?這鳳巧爺在臨死前,性侵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是。」老錢面對這有些駭人聽聞的線索,表現得毫無内心波動。倒是我自
己,對這個線索頗爲感興趣道:「你說,鳳巧爺性侵自己女兒的行爲,是不是跟
這刑訊逼供的刑罰有關?」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我根據射精反應和頭上的傷口,推斷兩者的時間差距
并不小。」老錢接過徒弟遞過來的驗屍報告記錄,仔細看了一邊,在上面簽了個
字,才繼續說道:「其實,你可以帶我去醫院看下那個女孩的情況。鳳巧爺身上
的緻幻藥物雖然猛烈,卻不緻命。導緻他死亡的原因,是心力衰竭,這應該是他
本身就有心髒病的情況下,又有過度的性愛造成的。」
「哦?你是說,那個女孩能醒過來?」
「嗯,隻要那個女孩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應該是很快就會醒來。隻是,她
遭受如此重創,心智應該有嚴重影響,我不知道她的精神狀态是否能恢複到你們
審問她的要求。不過,你可以帶我去看下。」
老錢的話,讓我内心稍微一松。他是最好的法醫,也是出色的醫生。既然他
說女子沒有大礙,那情況應該會沒那麽麻煩。隻是他說的後半段話,讓我心中疑
雲有起,倘若那個女子真的無法接受審訊,我們又如何快速從她那裏得到線索呢?
不過眼下,我還不能立即跟老錢立即趕過去。來之前老蔡說他們把女孩送進
了重症病房搶救,恐怕在中午醫院來電話之前,我們都隻能先等上一等。不過還
好,跟漫長的等待相比,還有一件事情可以先做。我叫上了蘇彤,跟老錢一起問
明了鳳巧爺的那個銀鋪的所在,開車去了那條許久沒去過的清水街。
曾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清水街都是山城最繁華地段。然而此時,清水街
的沒落,就跟老鳳記銀鋪不斷走向衰亡的招牌一樣,讓人充滿了唏噓。幾次日本
人的轟炸,讓這裏幾乎成了一個墳場。那條曾經被很多達官名流走過的青磚馬路,
如今已經是坑坑窪窪。我們的汽車,隻能暫時停在街口,然後小心的躲避着雨後
的泥水往街道深處走去。
死人太多的地方,風水就不會太好。因此但凡還能在山城維持下去的店鋪,
就早已經從這裏搬走。而在那些破敗的招牌裏,也隻有老鳳記的招牌,還算是幹
淨,一塊大字牌匾在上午的太陽中泛着銀色的光芒。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明明老闆跟老闆的女兒已經多日未歸,但老鳳記的鋪門
還是敞開着,兩個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夥計,正守在無人問津的鋪子裏,慢條斯
理地敲打着幾隻并沒有什麽稀奇地方的銀碗。
跟我想象中的情形一樣,此時的老鳳記的鋪子,也隻剩下招牌還算光鮮。而
剩下的店鋪中,隻有一番殘破的景象。這黑漆漆的空間裏,甚至讓人覺得有些陰
森恐怖。就連那幾個用來熔煉銀器的火爐中突出的火焰,也是散發一種讓人覺得
詭異的血紅色。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把這裏跟老錢的驗屍房聯系在一起。
很快,那兩個夥計注意到了我麽的存在,他們以爲我們是來訂做銀器的,隻
說是老闆不在家,就繼續開始敲打着手中的夥計。直到我們說明了身份和來意後,
這兩個夥計才停下手中的事情,一臉茫然的看着我們。
「你是說,我們的老闆失蹤了?」出于穩妥的原因,我并沒有告訴他們兩他
們的老闆已經遇害了的消息。不過盡管這樣,二人的反應還是顯得十分驚慌。
「大概是五六天前的一早吧,老闆說有些事情要外出一下,從那個時候起,
就沒回來過了。」兩個夥計中,那個叫唐五的小個子青年口齒要更清楚一點。有
條不紊地說道:「因爲在這之前,老闆有的時候會去山裏幫人看礦脈啊,弄模子
什麽的,一去也是好幾天,所以我們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奇怪。隻是這一次,連薇
薇姐也一起去了,在這以前是沒有過的。」
「那麽在這段時間裏,有沒有過什麽不尋常的人,來找過你們老闆?」
唐五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最近就是附近有戶人家添丁,訂了十
個銀碗銀勺。然後就是王叔要嫁女兒,訂了兩套陪嫁首飾,其他也沒有什麽特别
的人來過。」
不過唐五的話剛說完,他身邊那個看上去愣頭愣腦,叫韓胖的小夥表情變了
變,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倒是…倒是知道一個事情。」聽剛才唐五說,此人從
小就有口吃,說話一直不太利索,于是當下,我也沒有催促他什麽,而是做了個
手勢讓他慢慢說。
「應該是在…老闆出門…出門前的一天晚上,我那天打銀器…睡得晚…我聽
見,老闆的房間裏有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韓胖說道:「當時…我覺得有些奇怪
…因爲…不會…不會有人半夜…」
「好了,我知道了。」我聽那個韓胖說話實在有些吃力,示意讓他不用着急
道:「你是想說,平時不會有人半夜來找你們老闆吧?」
「是…是…」
「那你有聽到什麽談話的内容嗎?」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差點笑出來,因
爲我發現跟一個結巴對話的同時,自己說話竟然也吃力了幾分。若不是努力控制
着自己的肌肉,估計我也要當衆出醜。
「聽不太清……」韓胖把語速放慢後,終于可以比較連貫地說道:「我隻是
聽到了老闆說了一句,等了十七年了,我們終于等到這個機會了。老闆的事情,
我不敢好奇,于是也沒有多聽。」
「機會?」我立即給蘇彤遞了個眼色,讓她把韓胖的這句話記下來。然後轉
頭問唐五道:「在此之前,你們有沒有從你們老闆嘴裏聽說過,他有什麽計劃,
或者是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嗎?」
唐五聽了,搖了搖頭說:「我跟韓胖,都是跟了老闆不過一年多而已。以前
的師兄弟,我們也沒有聯系。因此,我們也不知道老闆說的機會是什麽意思。」
說罷,韓胖也在一邊連連點了點頭。
「那麽平時,你們老闆跟山城的那些達官貴人們,有沒有什麽往來?就比如
說,什麽曹金山啊,劉憲原啊什麽的。」我故意用閑聊的語氣,想要試探一下兩
人是不是還有什麽話說。
「長官,我們這種小鋪子,哪裏高攀得起他們這些大人物呀。」唐五眼珠一
轉,故意賣乖的說道:「我跟老闆這段時間裏,想您這種大人物,也是頭一回見
到。」雖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這唐五倒是認得我領子上的警章,倒是頗有幾分
買賣人的嘴臉。
「可是我聽說,鳳巧爺曾經是山城最有名氣的銀匠。怎麽,他那些徒弟們,
就沒有人來看看他們嗎?」?
「哎,我們這行,雖然重輩分,但畢竟也是個手藝活。老闆現在手廢了,打
不了銀器,因此那些曾經也是個頂個有本事的師兄們,早也已經樹倒猢狲散了。
倒是王記的老闆,聽說他每半年就要讓人送一次銀票,米面來給老闆。不過聽薇
薇姐講,每次也隻是讓他們的下人送來,所以這裏并沒有來過什麽大人物。」
「行,」我見問不出什麽東西,于是便站起身來,對唐五說:「帶我去你們
老闆的房裏看看。」
然而沒想到的是聽了我這個要求,那個唐五卻一臉難色,支支吾吾的說雖然
我們是警察,但老闆向來不準别人進他的房間。我來到房門前,見門上果然上了
鎖,知道眼下還不算是正式的調查,也不好強行要求他們把門鎖砸開,隻好透着
窗戶看了看裏面。
不過幸好,鳳巧爺的房間看上去也是一貧如洗,除了一張床,一個打衣櫃和
一副桌椅。甚至連個多餘的凳子也沒有。當下,我也沒說什麽,隻是暗中吩咐蘇
彤,讓她通知老蔡,讓他先按中派人把這裏盯住,也不要破壞這裏的正常狀态。
然後就從老鳳記出來了。
「頭,看起來跟我們先前說的一樣,看來這個鳳巧爺背後也是一對秘密。」
蘇彤一邊發動起汽車,一邊說道:「如果那個韓胖說的話沒有錯誤的話,我們應
該可以排除鳳巧爺是被劉憲原脅迫這個可能性。看起來,他跟劉憲原之間瓜葛挺
深,一個計劃,竟然能讓他們等十幾年。」
「你的意思是說,那天晚上跟鳳巧爺密會的,是劉憲原?」我說這句話的時
候,忍不住跟身邊的老錢對視了一眼。在警局混迹多年的老錢當然明白,蘇彤此
時說的關鍵是十分草率的推斷,我之所以繼續問下去,其實是在有意調教她。于
是當下,老錢也會意地點了點頭,加入了我們的讨論。
其實在平時,老錢向來隻是跟屍體爲伍,從來不會參與任何探案偵查。但其
實跟他相識多年的我知道,如果說起偵探能力,老錢的水平在警局至少是前三的
水平。尤其是他在醫學上的造詣,讓他總是可以在很多時候給我意想不到的幫助,
也是這個原因,這個别人避之及的怪人,反而跟徐飛一起,成了我身邊最爲倚重
的人。而也是因爲此事是我經受,老錢才會破天荒的跟我們跑現場。
不過,當我們的汽車來到江北醫院的時候,我們還是吃了一回閉門羹。鳳薇
薇的情況比我們想象中要糟糕。因此人雖然救過來了,但醫院方面還是講她轉到
重症病房,嚴謹任何人探視。甚至連先前答應我們的身體檢驗報告,也推說明天
才能提供道。
雖然我心中有些不悅,但一者這江北醫院畢竟是國立醫院,跟警局合作多年,
我也不好強行要調查。更何況鳳薇薇關系重大,我也擔心因爲自己的魯莽而帶來
負面的結果。思忖之下,我也隻好暫且讓先讓蘇彤跟老錢回警局,然後自己臨時
起了個注意,要去劉家先看看情況。
再訪劉府,然而此時我的心态已經不同。跟前天相比,此時鳳巧爺的噩耗對
劉家來說無異于一個重磅炸彈。雖然對劉家,這個消息我必須要暫且先隐瞞。但
我已經隐隐約約感覺到,劉家上下的氣氛已經有些微妙的變化。
「劉管家,這劉府上下,除了你跟夫人,還有什麽負責劉府工作的重要人物
嗎?」我一邊仔細地察看着上次讓劉才收集的最近一段時間,劉家保镖的出勤記
錄,一邊跟劉才打聽着各種細節的問題。本來懷着再見佳人的心思來到劉府的,
接過卻被告知林茵夢此時有事外出了,讓我滿心的期待撲了個空。
「嗯,一般來說,家裏的事情都是我在負責,這個張副局長是知道的。而在
外面的生意,其中采礦跟茶葉,這兩筆最大的生意來源,一直是老爺親自管理。
而像煙草,藥品,這些比較細碎的工作,都是夫人全權負責的。不過,張副局長
也知道,山城煙草的大頭在曹老闆那裏,藥品的大頭在杜老闆那裏。劉家在此兩
塊的生意并不算大。」
「嗯,那槍械呢?」我看了一眼劉才說道:「明人不說暗話,你我都知道,
在蓉城的那個槍械廠,其實背後的東家就是你們老爺。除了每年給國民政府的特
供訂單之外,你們還從各個地方勢力那裏接了不少的訂單吧,說吧,這一塊業務
是誰在打理?」
面對我的開門見山的問題,劉才好像早有心理準備一樣,嘴角強擠出一絲笑
意說道:「既然張副局長對我劉家上下的事情已經調查得如此清楚,劉某哪裏敢
隐瞞呢?這蓉城槍械廠,現在是由我們家少奶奶,也就是老爺的妹妹劉忻媛在管
理。」
「哦?你們老爺竟然讓自己的妹妹這樣一屆女流,去天天玩槍火。」雖然我
早知道劉忻媛這頭母豹子的名号,但還是故意這樣說道。
「先生可别小看我家少奶奶,我家少奶奶從小就是巾帼不讓須眉。她十七歲
出國,去法蘭西學習的機械制造,而自己又選修了槍械工程。别的海口不敢亂誇,
但說起這山城的名門後人中誰最會玩槍械,在下敢說,沒有誰在我們家少奶奶之
上。」
「既然如此,那爲什麽你們劉家最近這麽多事情,卻沒有見她出來?」
「啊哈,這個原因就很多了。首先,少奶奶最近去了蓉城,今天早上才回來。
其次,這蓉城的槍械廠,是南京方面特批的,就算劉家這次丢掉了在山城的諸多
特權,槍械廠的生意也不受影響。第三嘛…」
劉才的表情有些尴尬,頓了頓才說道:「既然已經委托先生全權辦理此案,
那也不妨明說。雖然少奶奶跟我們老爺是親兄妹,但他們二人的性格一直也不怎
麽對付。我們老爺是儒雅紳士,而少奶奶卻是烈火脾氣。因此即使在以前兩人都
在家中的時候,他們之間出了核對賬目這些事情上,其他時候也很少往來。這一
次,劉府遇到的事情雖說也跟少奶奶多少有些關系,但畢竟目前我們還沒有将府
庫失竊的事情告訴少奶奶,因此,今日張副局長來這裏,我們也沒有通知少奶奶。」
「那劉小姐跟你們家夫人的關系如何?」我這麽問當然不是在關心劉忻媛,
而是想更多了解下林茵夢此時在家中的處境。
「少奶奶跟我家夫人關系道是很好。也許都是女性的原因吧,所以她們之間
的交流,比起少奶奶跟我們老爺之間反而還要多了一點。而且…」劉才道:「去
年,我們老爺替少奶奶謀劃過一門婚事,少奶奶非但不許,還差點把南方揍了一
頓。老爺氣不過,本來想以家規責罰少奶奶的。接過這件事情,最後還是夫人出
來替少奶奶說了話,老爺才就此作罷的。」
「哦?這麽說來,劉小姐還沒有婚嫁。」
「是的,少奶奶今年二十有五,雖然尋常人家女子到這個年紀多已成婚,但
我們家少奶奶一直眼光高遠,所以至今任未找到如意郎君。」
「嗯,我能見下你們家劉小姐嗎?」聽了劉才剛才那番話,我突然對這一頭
名問山城的母豹子有了點興趣。
「今天恐怕不行。」劉才又是笑了笑,說道:「少奶奶是昨晚連夜趕回來的,
現在還在休息。不過,如果先生想見她的話,我可以跟少奶奶說約到明天,隻是
今天,就恐怕不太方便。」
「也無妨,」劉才這市儈的笑意,看久了我都有點麻木了。我放下手中的審
問記錄,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單看這些記錄,也看不出什麽端倪。不知道是
否方便在下在劉府上下四處走走?」
「當然,夫人吩咐過,先生可以檢查劉家上下任何地方。」
在得到了劉才的許可後,我獨自離開了劉憲原居住的小樓,在劉家偌大的花
園中獨自思忖着。此時我的身份在劉家早就已經被公開了,因此當過往的夥計,
傭工,保镖看到身的我的時候,都主動的跟我點頭打招呼。
在昨天的訪問中,劉府的布局我已經了然于心。劉家大院的結構很龐大,一
共有前後好幾進的房舍組成。而在劉家大院的四周,還有一些星羅棋布的小樓,
就像是衆星拱月分别住着劉家的外戚或者資曆老的家傭,随從等。
在這些小樓裏面,每一棟小樓又是不同的規格,代表出房主不同的身份。我
望着這些與劉家阡陌交通的小樓,心中不禁在暗暗嘀咕,這些獨立的小樓中,到
底還藏有劉家上下多少的秘密。一個在山城盤踞多年的家族内部,也不知道會有
着許多的明争暗鬥。這些事情,是旁人永遠無法看到的,除非你能像我一樣,在
劉府的裏面能夠自由出入。
而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我此時才注意到遠處的一座兩層小樓門口,一個人影
突然一閃,又迅速消失在了小樓門裏。雖然,這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但警察的本
能還是讓我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那個身影,是一個女人,而且,以她進屋前東張
西望的行爲來看,這個女人是在刻意躲避着周圍人的視線。
她是誰?爲什麽會有如此詭異的行爲?幾個問題在我的腦海中迅速飛過,而
就在閃念間,我已經悄悄地借着一旁牆壁的掩護,摸索到了那個女人消失的門口。
在我的衣兜裏的鑰匙串上,有一個專門用來開鎖的鋼針,在我身上,從不缺
少這些跟蹤暗查用的工具。然而,讓我再次意外的是,此時的房門其實是虛掩着
的,上面的幾條嶄新的劃痕表明剛才的女人也同樣是撬門而入的。不光如此,而
且她的手法也頗爲老練,雖然是撬門而入,但鎖眼卻是沒有一絲損傷。
看來,這個女人也跟我一樣是别有目的。雖然目前我還不知道這人的身份,
但顯然在此劉家的敏感時期如此行事,這個鬼鬼祟祟的女人身上定然會有什麽讓
我感興趣的收獲。
隻是眼下,我不能貿然的推門而入。不過幸好,我身邊的工具還不止一件。
從衣兜裏,拿出來了一個醫生用來聽診的迷你聽診器,讓我可以隔着房門聆聽着
房間裏的動靜。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此時的房間裏,正傳來一陣奇怪的女人
聲。
這聲音,有些撕心裂肺的沙啞,又有些婉轉嘹亮的呻吟。隻要你是個正常男
人,就自然會知道這種聲音是什麽意思。此時的房間裏,一個女人正在男人的胯
下,享受着男人最原始的進攻。在大白天的這個時候與男人厮混,這個女人要麽
是春心難忍,要麽,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這二人之間并不是正當的男女關系。所
以隻能選擇這看起來人們最不會想到的偷情。
房間中的女人,此時越來越興奮,伴随着女人狂野的呻吟,那個不明身份的
男人此時也開始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嘶吼。甚至隐約間,連床鋪的搖曳聲音我都能
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顯然,這房中正在酣暢淋漓的交合着的女人,跟剛才我看到的神秘女人
并非同一人。倘若是爲了跟男人相會,她完全不用撬門而入。況且,她進入的房
間不過比我早兩分鍾而已,用兩分鍾的時間就脫光衣服更男人如此酣暢的激戰,
恐怕就算是再春心難忍的女人也不會如此。
因此,相比起房中的男女,女人的動機更讓我好奇。終于,在思忖再三後,
我決定進入房間去看看。面對女人可能把守住的大門,我選擇了房間二層那個看
上去并沒有被鎖牢的窗戶成爲目标,三下兩下爬牆而上跳入了房間。
一股帶着木頭腐壞氣味的揚灰幾乎讓我打了一個噴嚏。從這些廢棄的家具來
看,這個房間的主人在這劉家應該備份不高。一大堆廢棄的家具,大多是梨木制
成,這跟劉家顯赫的家境并不十分相稱。
當然,眼下我也沒時間通過這些家具來琢磨這個主人的身份。爲了避免引起
樓下女人的反應,我小心翼翼的用一根金屬片從裏面撬開了房門。而就在開門的
一瞬間,我果然看到了預期中的一幕。在樓梯下面,剛才見到的神秘女人,此時
果然正弓着身子,通過門縫偷窺着卧室裏發生的一切。
這個女人是來捉奸的?這似乎是目前最好的解釋。我躲在角落的暗處,仔細
的打量着這個身型有些清瘦的女人。
此時的女人背對着我,正身穿一身暗銀色旗袍。别的不說,單就着衣服的質
地,就能知道這個女人在家中的地位。因爲隻有那種用上好的絲線跟純銀打成的
箔片,才能做出如此柔軟卻又充滿了光澤的面料。雖然并沒有跟女人打照面,但
我已經基本可以判斷,這個女人在家中的地位,并不會比林茵夢低。
這個女人是誰?我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了幾個名字。然而,就在我還在一一
分析這其中每個人的可能性時,我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這個錯誤,并
不隻是因爲我在剛才開門的時候,發出的那一絲不易察覺的聲音。而是我突然意
識到,我好像招惹到了一個十分麻煩的女人。
我很少會覺得一個女人麻煩,除非這個女人是一個能夠注意到我剛才幾乎完
全不留痕迹的行蹤的人。刹那間的直覺,讓我的手快速摸向了暗藏在衣服下的配
槍。多年的警察生涯,讓這個動作已經變成了一個不需要思考的肌肉反應,就好
像是要一個人用手拿起桌上的筷子一樣簡單。
然而,恐怕你問遍我身邊每一個認識我的人,他們也絕不會相信我面前發生
的這一切。甚至就連作爲當事人的我,也難以想象眼前的女人,是怎麽做到眼前
的動作的。她明明還是背對着我,但當我的槍還隻是舉到腰間的時候,她手中一
把精緻的手槍,已經瞄準了我的額頭。
自從警校畢業,我曾經對決過很多用槍的高手,其中有打仗多年的職業軍人,
有殺人如麻的江洋大盜,還有百裏挑一的頂級保镖。這期間,即使我不能每次都
占盡上風,但也從未輸的如此慘過。
是的,我輸的很慘。
舉到一半的手,停了下來。勝負已分,我已經沒必要再做剩下的多餘動作。
我看着那隻如同鬼魅一樣速度的手中握着的那把精緻的手槍,一刹那已經知道了
對方的身份。因爲在劉家,能夠有如此的速度,而對槍械又如此了解的人,隻有
一個。
劉忻媛,劉憲原的妹妹,西南地區最大的民營槍械制造廠的老闆。
我快速掃視着女人的上下,比起林茵夢身上散發的萬種風情,劉忻媛給人的
感覺更多是男人身上才有的精明跟幹練。小巧的臉龐上,一雙如同鷹隼一樣的眼
睛正看着我。略顯瘦削的身體,似乎蘊含着一種說不出的能量。尤其是此時拉開
拘槍姿勢的雙腿,從開衩的旗袍的一側,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肉。
倘若換了常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定不會有心思去關注女人身體的這一裸
露部分。但畢竟,我也不是常人。因爲即使是被女人用槍指着鼻子,我依然會忍
不住将眼神,放肆地在女人那兩條透露着如同豹子一般力量的雙腿上來回掃視着。
女人的身材并不豐腴,但唯獨這兩條雙腿,渾圓而充滿了彈性。尤其是露出
了一小片的大腿肌肉,即使是在此光線并不充裕的房間裏,依然能讓人感受到肌
肉的光澤。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我的行爲會如此荒唐,明明被人用槍指着鼻子,
我竟然在幻想着那兩條腿被我握在手中,甚至是赤裸地纏在我腰間的感覺。
「你是誰?」女人的嘴角動了動,雖然沒有發聲,但清晰的嘴角動作讓我讀
出了她想說的話。我沒有回答劉忻媛的問題,而是将我的風衣拉了拉,露出了外
套掩蓋下的警服,算是亮明了身份。
果然,女人眼神中的驚訝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女人已經收起了手中的槍支,
默默的點了點頭,做着手勢示意我從樓梯上下去。
「你就是張義吧,江北警察局的副局長。」等我走下樓梯,女人才壓低着聲
音說着這話。一樓的光線比二樓要充足許多,讓我可以更近距離的打量起女人的
五官。不得不說得失,雖然女人的五官不算是那種絕世容顔,但卻給人一種很舒
服的感覺。尤其是那一雙玲珑的妙目中帶着的幾分少女一般的清澈,恐怕很難讓
人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那讓山城周圍九幫十八寨都不敢造次的劉忻媛。
不過既然眼前的女人是劉府的大小姐,我也不能太過無禮,否則剛才吃的虧
就是我的下場。當下,我将頭轉到一邊的門旁,伸手指了指裏面正在偷歡的男女,
做了一個好奇的表情。
「你不先問問我是誰嗎?」
面對女人冷冰冰的表情,我突然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心思,将頭湊到女人的
耳邊,故意調皮地說道:「除了從小跟槍械一起長大的劉大小姐,哪個女人有如
此厲害的拔槍術呢?」
雖然我此時言語之中充滿了挑逗的意味,不過對劉忻媛的贊許倒是真的。如
果不是親眼看見,我很難想象一個女人能有這麽淩厲的拔槍功夫。然而,就在我
想要轉頭看看女人對我這話的反應是,門外卻突然出來了一聲低沉的男人聲音:
「把門撞開。」
這個聲音有幾分熟悉,低沉中,帶着一股沙啞。不過眼下,我已經來不及琢
磨着人到底是誰。顯然這個人很快就會破門而入,然後,發現我們的存在。
雖然可以确信門外之人目标并不在我們身上,但我們在這裏的事情也不希望
就這樣被人發現。電光火石之間,我跟劉忻媛同時做出了一個決定,用最快的速
度鑽進了我們所處環境中的唯一的一個藏身之所,那個放在一口進門處的一個衣
帽櫃裏。
而就在我們關上櫃們的一刹那,外面的大門被一股幾乎能将房門擊飛的裏道
撞開了。我透過衣櫃上的縫隙,看到了兩個手持鐵棍的彪形大漢,正一頭霧水的
看着彼此。顯然他們兩也沒想到,這房門其實沒有上鎖。因此剛才的一撞,差點
讓兩人摔個跟頭。
「擋着路幹嘛,讓開。」中年聲音在此從他們兩身後響起,我順着聲音的方
向看過去,見到了一個身穿錦緞袍服的中年男子。雖然因爲角度的問題,我看不
清這個人的相貌,但我已經通過他的身型,認出來了他就是劉家的二老爺劉憲中。
隻是此時,他看上去跟上次的醉氣熏天的樣子完全不同。破門而入的他,步履沉
穩,行爲鎮靜,舉手投足之間,竟然也有一代大家的風範。
然而他的出現,對于房中的男女來說絕對不是好事。因爲此時房中那對男女
所發出的驚呼,不是好事被人打擾的憤怒,而是一種隻有被捉奸在床的人才會發
出的慘叫。
打開的裏屋房門,正對着衣櫃,讓我終于看清屋内的情形。一張寬大的床上,
一個渾身赤裸男人正跪在床頭,拼命的給剛才進來的人磕着頭。一個頗有幾分姿
色的婦人,正用被單裹着赤裸的身體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哼,挺會玩嘛。」劉憲中背對着我們,讓我們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然而,
從我的角度卻能清楚的看見他拿着手杖,在男人身後挑起了一根銀色的鏈子。我
這才發現,原來男人的脖子上,正帶着一個平實用來栓狗一樣的項圈,隻是這個
項圈,看上去也是銀光閃閃。而項圈上的那條銀色的鏈子,正從背後延伸出來,
就像是滿清人的大辮子一樣耷拉在男人的背上。
「他們都是誰?」
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劉忻媛的個頭其實挺高。因爲櫃子空間的原因,
我們現在隻能幾乎是面對面的擠在櫃子中。而我幾乎不用低頭,就能貼着女人的
耳朵說話。蜀中女子多嬌小,大多身高不過我的肩頭,能像劉忻媛這種穿着高跟
鞋後跟我幾乎差不多高的女子,倒也是十分少見。
「站着是我二哥,床上的男人是他管家。」劉忻媛機敏的趁着裏面的人說話
的時候回答我的問題,好掩蓋自己的聲音。「那個女人,就是我三哥的小老婆。」
哦?我心裏嘀咕道,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劉憲原的小老婆。我原本想今天找
機會拜訪一下劉憲原的兩個小妾,沒想到這麽快,我就見到了其中一人。而且還
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
「喲,挺會玩兒的嘛,老三把這」彼岸雨露「交給你保管,你果然是物盡其
用啊」劉憲中說道:「不過三嫂你放心,我這次來,并不是爲了來捉奸的。」
劉憲中的話讓人有些奇怪,既然不是來捉奸,那他幹嘛來破壞而人的好事。
不過,讓我更加驚訝的是那一條拴在男人脖子上的銀鏈子,雖然不明來曆,但就
單從這「彼岸雨露」四個字,我也能大緻猜出這東西的來頭應該是煙雲十一式中
的其中一件。再細看之下,果然會覺得那件東西也是巧奪天工的玩意,男人脖子
上的項圈竟然也是機簧打造,可以随意順着人的脖子變化形狀。
然而眼下,我卻沒有功夫去仔細欣賞那件初窺容貌的煙雲十一式。從劉憲中
嘴裏蹦出來的每一個字,對于床上的男女如同刀子一般紮心,而對我來說,确實
十分重要的線索。
「本來呢,我是不想管這些事情的。但是畢竟家裏最近是多事之秋,這門風
的事情,也不得不管管。」劉憲中看了看女人,說道:「三嫂,你說吧,你跟劉
福厮混到一起,是爲什麽。要說長相,我這個管家實在無任何亮點。至于…」
劉憲中說道這裏,又用手杖在劉福被上敲了敲笑着說道:「至于這床上的功
夫嘛,劉福不過充其量一個年輕力壯的身子而已。哪裏比得上那些風月高手的調
情。你以你的身份,肯委身于他,定然是有别的原因吧。」說完,劉憲中笑了笑,
語氣中帶着一陣陣譏諷。
面對劉憲中的問題,女人依舊是一言不發,躲在床角瑟瑟發抖不敢回答。倒
是一旁跪着的劉福,見女人如此害怕,于是牙一咬,低着頭說道:「老爺,我…
這是我的不好。是我…」
「你閉嘴,」劉福的話才說道一半,就被劉憲中嘴裏平靜的三個字給堵回去
了。雖然此時劉憲中的語氣依然平靜,雖然此時他的嘴角依然挂着笑意。但認誰
都知道,此時他的内心并多少耐性了。
因爲此時,他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光站了起來,還走到了女人的旁邊,
低着頭,用一種就像是老雕看着兔子的眼神一樣直勾勾的盯着女人。
他在等待着,女人給他的答複,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爲什麽,劉家的少夫人,要跟一個管家偷情。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7-15 17:38
標題:
驚情淫夢 (06)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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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7/15發表于:sexinsex.net
第六章 春色
寂靜無聲的小屋裏,劉憲中咄咄逼人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讓人窒息。作爲
劉憲原的的女人,即使隻是小妾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然而此時,女人卻只能在
劉憲中淩厲的目光下,支支吾吾地回答着男人的問題。
「嗯…他…他說,他可以幫…幫婁兒在老爺那裏,争取到…争取到去法蘭西
留學的機會。」
女人的話音剛落,劉憲中立即哈哈大笑起來,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了一旁低
着頭的劉福一眼,又看了女人一眼道:「就他?憑什麽?」
雖然我不明白,對于劉家的财力說來,去法蘭西留學不是稀松平常的事情麽。
但料想,這個女人會因爲這個事情委身于人,定然是在背後還有别的關系,也許,
這會是決定家族未來的嫡傳之争?
「三弟曾經說過,要從後代之中選一聰慧的人,送到法蘭西去學習商務管理。
按照家裏的規矩,這個孩子将來要成爲繼承劉家家業的第一人選,看來,三嫂,
你的心思也不簡單呐。」劉憲中的話,很快印證了我的想法。
女人低着頭沒有再去看劉憲中。說到自己的孩的未來時,即使隔着有些距離,
我還是能看到她臉上的那種帶着一些母性的複雜表情。長時間的沉默,讓這個彌
散着男女汗腺氣味的房間裏,有一種獨有的讓人難受的氣息。甚至連劉憲中的表
情,也在這樣的味道中慢慢軟化下來。
「一個問題,你怎麽看待劉家的?」
「怎麽看待?」女人的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句卻足夠清楚:「我嫁入劉家七
年,給老爺一共生了一男一女。但是,在你們劉家從上到下的人的眼裏,我不過
只是一個替你們劉家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這種悲劇,在你們這些冠冕堂皇的富
貴世家裏面,發生的還少嗎?」
女人的語氣變了,變得很尖銳,就像是帶着一種報複的情緒一樣,甚至就連
我身邊同爲女人的劉忻媛,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粗重的呼吸。看起來,面對這個
随時可以讓自己身敗名留的男人。床上女人心中的絕望已經戰勝了他對劉憲中的
恐懼。雖然剛才的一番話雖然有些讓人乍舌,但其實卻是女人内心最瘋狂的宣洩。
女人沒有再去理會劉憲中對她的話做何反應,依然自顧自地說道:「所以,
只要有一絲的機會,我都要保護好婁兒。即使得不到你們的尊重,至少,我也要
永遠站在一個不會被你們遺棄的位置上,享受着你們劉家所創造的那些榮華富貴。」
「有意思…」
聽完女人的話,劉憲中坐回了椅子上,換了一種語氣對女人說道:「那我問
你,在婁兒跟富貴面前,如果讓你選一個,你選哪一個呢?」
聽了劉憲中的問題,女人終于睜開了眼睛,斜眼看了男人一眼,輕蔑的說道:
「在你們這些人的眼裏,我還有選擇婁兒的機會嗎?從婁兒離開我的身體那一刻
起,他就早已不是我的孩子了。」
人非草木,跟何況舐犢之情。做母親的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各種擺布,自
己卻無能無力的感受,就算是還沒有孩子的我,也能感受一二。因爲人只有在這
種無助的情況下,才會将自己的貞操,名聲,甚至是生命,都看作不足爲重的東
西,去肆意的踐踏。
這下,就連劉憲中竟然也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我找到了。」
「他找到什麽了?」這是此時房間中每一個人的想法。
床上的女人被劉憲中這句話弄得莫名其妙,雖然沒有說出口,但看着劉憲中
的眼神卻已經能知道她此時跟我有着同樣的疑問。
「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劉憲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兩個保镖,緩緩說道:
「我說了,今天我來這裏,本來就不是想來抓你們兩的奸的。隻是看起來,你好
像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堅決一點,這樣的話,我似乎可以更加放心的跟你做一筆買
賣。」
「買賣?」當女人好奇的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就連劉福也驚訝的擡起頭,
看着這個一臉壞笑的主人。
「簡單來說,你覺得,我如果肯幫你勸說我的三弟跟家裏的那些老頭子們,
讓他把去法蘭西留學的名額留給婁兒,你覺得我的話跟劉福的話,誰更管用?」
劉憲中這不着邊際的話,讓女人一下子懵了。本來,她已經做好了徹底身敗
名裂的打算。然而,她萬萬想不到這個一直跟她接觸不多的二叔,這個在家中舉
足輕重的人,竟然會突然給她說出這番話。
但是她知道的是,說起在家中的地位,做爲劉憲原親兄弟的劉憲中,可不是
一萬個劉福能比得上的。
「當然了,我不是白幫你。」劉憲中說道:「我說過,這是一樁買賣,你得
拿一個你最值錢的東西,來跟我交換。」
「我最值錢的東西?你覺得我這樣,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突然,女人的
表情中,突然閃過一絲恐懼的眼神道:「難道說,你要的是婁兒?」
「我爲什麽要你的孩子,我又不是他的私生爹。他對你來說值錢,對我又沒
有。你仔細想想,什麽東西才是我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惦記着的。别忘了,那件
事情可不只是關系着我一個人,而是關系着家族的存亡。」
「我明白了,」女人突然恍然大悟道:「可是,那個東西是老爺自己親自保
管,你也知道那些保險櫃,是需要鑰匙跟密碼同時才能打開。而現在除了老爺,
也就大姐那裏有鑰匙。我怎麽可能幫你弄的到這個?」
「不,」劉憲中打斷了女人的話語:「如果那個東西還在那裏,我就不會來
找你了。」
「你,你什麽意思?」
劉憲原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但櫃子中的我,心中卻突然一緊。聽上去,這
兩人所說的内容,應該就是直指那幾個失竊的保險櫃。而更讓我更加警覺的,劉
憲中似乎對保險櫃中的東西十分了解。難道說,這保險櫃中東西的失竊,他也是
知道的?甚至,他就是其中的主謀?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女人沒有去琢磨劉憲原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因爲眼下,她已經沒有了别的
選擇。一旦投靠了劉憲中,自己在劉家也已經沒有了回頭路。成了,或許她還可
以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一旦輸了,連同婁兒一起,等待他們的只會有最悲慘的下
場。
豪門恩怨,永遠不是外人能體會的。我低下頭,想要看看此時劉忻媛的反應,
沒想到她此時,竟然也正擡着頭看着我。隻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本來我以爲這
樣的事情會讓她也心生感慨。但從她的眼神中,我看不到一絲的情緒,似乎這件
事情跟她并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行,那我們就此約定了,」見女人終于不得不點頭,劉憲中也滿意的笑了
笑,對身邊的兩個大漢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在門外等着。」
「你這是要幹嘛?」女人并沒有因爲劉憲中的留下而感到意外,但接下來,
當劉憲中從身邊的一個包裹中,拿出了一部照相機時。女人還是忍不住問了問。
「你們繼續啊,」劉憲中好像并不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什麽特别,反而若無其
事的對着床上的男女說道:「愣着幹嘛,我來之前你們在做什麽,現在你們就繼
續做什麽。」
「老…老爺…?」劉福難以置信的聽着劉憲中的這個要求,一臉茫然的看着
男人。甚至連脖子上的銀鏈子,也因爲身體的顫抖而嘩嘩作響。但此時,身邊的
女人卻已經明白了劉憲中的心思,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這是想留下我的
把柄?好讓我以後都被你控制在手上?」
「這是當然,我們劉家的生意經上有一條祖訓,越是危險的買賣,越要學會
控制好你的合作者。」劉憲中說道:「三嫂,你嫁給三弟這麽多年,這句話的意
思,想必你也十分了解吧。」
女人沒有說什麽,但櫃子中的我卻突然聽的脊背發麻。現在我的狀态,不也
是跟劉家一起做着一件「危險的買賣」麽?難道說,這林茵夢等人,也會有什麽
方式來控制我?
我來不及細想,因爲女人的行動已經證明了她對劉憲中的承諾。嬌豔紅唇的
嘴角,挂着一絲狡黠而放肆的笑容,站起身來,一把拉掉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單。
一刹那間,女人赤裸而香豔的胴體立即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當然,這個衆
人自然包括了躲在衣櫃中的劉忻媛跟我。說實話,跟雨筠,蘇彤,這些絕色少女
相比,生育過後的女人的胴體總會顯出一種臃腫。但畢竟也是劉家的少奶奶,豐
乳肥臀的女人身上,還是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韻味。
鍾玉佳的皮膚很白,這是蜀中女子共有的優點。溫潤而陰濕的氣候,讓這裏
的女人的皮膚都很細膩。因此每次撫摸上蜀中女子的身體時,那種細膩的感覺總
是讓我覺得就像是摸着半熟的雞蛋一樣光滑。
然而很快,我也注意到此時女人身體并非完全赤裸。在女人的身上,穿着一
件由幾條皮革制成的一件款式十分特殊的衣服。之所以說特殊,是因爲一般的衣
服都是保護女人的重要部位。但是這件衣服,卻恰好相反,幾條皮革從女人的肩
膀,大腿,纏繞而過。卻偏偏将女人的雙乳,下體和嬌臀露了出來。這樣一來,
竟然讓女人本來裸露的身體,更增加了一分淫靡。
這是我頭一次見這種樣式的衣服,也是我頭一次見到女人穿着這樣的衣服跟
男人歡好。産後微微下垂的一對雙乳,此時就像是兩個明晃晃的水袋一樣在兩個
男人面前放肆的摔着。
此事既然已經挑明,女人已經不再有所拘束。而此時的劉福,反倒是一臉驚
慌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下,那個雙手并用按摩着自己因爲緊張而癱軟的下體的女人。
「沒用的東西。」劉憲中看着床上不知所措的劉福,嘴邊罵了一句道:「這
麽至寶的東西,用在你的身上,真的是髒了這件寶貝。」說完,劉憲中從女人手
中一把搶過了那一顆鴿子卵大小的銀球,然後粗魯的将套在劉福脖子上的項圈取
了下來。然後,竟然拉開那個項圈,想要給女人的脖子套上去。
女人沒有任何反抗,就像是一條溫順的母狗一樣自然的将頭伸了進去。而劉
憲中此時的确就像是牽着一條母狗一樣,将那條銀鏈子在女人的脖子上繞了一圈。
從女人胸前雙乳的溝壑中牽着往下,然後又從女人雙腿之間繞了過去。
「讓你體會下這『彼岸雨露』的真正用法。」劉憲中的動作并沒有因爲說話
而停頓,雙手在女人的背上按了一下,讓女人趴了下去。而接下來,我才發現原
來劉憲中正在用力的嘗試着将那一粒鴿子卵大小的銀球,塞入到女人的後庭中。
缺少體液的潤滑,女人的這次後庭開苞給她帶來的陣陣刺痛。雖然已經跟不
同的男人淫亂多次,但她從未被人亵渎過這個平時讓人覺得有些肮髒的位置。但
眼下,面對這種異樣的刺激,女人卻咬着牙,倔強地讓自己不發出一絲聲音,隻
是用一種懷疑而委屈的眼神,看了劉憲中一眼。
不得不說,這女人也算是一個尤物。後庭的疼痛刺激,讓她水汪汪的眼睛中
有着一絲撩人的媚態。如果我是劉憲中的話,我想我定然會被女人的這個表情弄
起一陣同情心。
然而劉憲中卻沒有心軟,而是站起身來走到女人的身邊,用相機的一個角在
女人沉甸甸的乳房上敲了一敲,然後又看了劉福軟趴趴的下體,嘴裏「嗯~」的
嘟囔了一聲。
女人立即明白劉憲中的意思,順從的支起身子,用一只手握着一只自己膨脹
的乳房,去碾磨起另外一只手中握着的劉福的下體。果然,在女人這新奇的玩法
下,劉福的下體立即有了反應。
在以往,因爲女人的身份,他一直是把高高在上的女人捧在手心,所以在床
上,自己更多想是一條狗一樣需要去随時跪舔女人。但眼下,女人就像是一個鋪
人一樣跪在她面前,替她用自己的雙乳輪流按摩着自己的下體,劉福的下體,立
即開始急速腫脹起來。
「嗯…」就在房中的劉福,再次将自己的下體刺入女人的身體時,我身邊突
然發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細膩的女人聲音。一瞬間,我立即意識到,眼前的畫面
對于尚未婚嫁的劉忻媛來說有些難以接受。只是沒想到,此時我身邊的這個見慣
了江湖險惡女人,面對眼前的畫面竟然變得氣籲如蘭,甚至隻能靠抓着我的衣角,
來保持自己的身體平衡。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女人的臉,但她雙眸中展現出來的那一絲迷惘的神色,
讓我突然心裏一蕩。然而我也知道,此時絕對不能有任何失态的表現。劉憲中跟
女人的密會,事關劉家的絕密。倘若我們目前的行蹤暴露,就算劉忻媛能夠逃脫,
我恐怕也很難活着走出這個房間。
然而眼下,狹小的衣櫃中我已經無法從容的伸手去堵住女人看上去還要發出
聲音的嘴,情急之下,我隻能做出一個沖動的舉動,一低頭,我用自己的嘴貼上
了女人的紅唇。
這是不得已而爲止的方法,我的動作很迅速,也很堅決。我原以爲這種方式
的堵嘴會讓女人會十分抗拒的,甚至雙手已經握上了她的手臂,想要控制住她可
能的掙紮。
然而沒想到的是,當我的嘴唇貼上女人的臉龐時,劉忻媛竟然不光沒有阻止
我的行爲,反而立即明白了我的心思一樣,将自己的嘴唇嚴絲合縫的貼在我的嘴
上。
房中的男女,此時已經進入了高潮。這一次,女人反客爲主的騎在劉福的身
上,瘋狂的扭動着自己的胯部。掛在身上的銀鏈子,此時就像是一根馬缰繩被女
人甩得啪啪作響。而更讓人驚訝的是,從女人的身體裏正發出一陣持續的金屬撞
擊聲音。從我的角度斜眼看過去,正好可以看見那顆女人後體裏那顆若隐若現的
銀球,原來這顆銀球,才是這『彼岸雨露』的奇妙所在,在女人的身體抖動下,
這顆銀球竟然就像是有生命力一樣,在女人後庭中跳動着。
面對着一旁劉憲中不時舉起的照相機,女人不光沒有躲避着男人的鏡頭,反
而将手指咬在嘴裏。擺出一副淫蕩的動作。前後夾擊的快感,讓女人看上去終于
得到了饑渴了很久的情欲刺激。男女情欲的呻吟,再次充斥在房間之中。
而在這個時候,而我一雙大手,也同樣不老實的環過劉忻媛的腰肢,将面前
的女人輕輕的抱在了懷裏。果然,跟我預料的一樣,盈盈一握的劉忻媛的纖腰,
充滿了肌肉的爆發力。顯然,女人的腰腹力量并不亞于她那豹子一般的雙腿。
然而,很快我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就是自己的豔福已經到此爲止。因爲一
根冰冷的棍子,已經悄悄地鑽到了我跟女人之間,抵在了我那根早已經一柱擎天
的下體上面了。
這是女人随身的那根手槍,而此時,當我以爲女人已經動情的時候,他卻被
女人握在手中,準确的瞄準了我的命根子。
我當然知道,眼下的環境劉忻媛是決計不會開槍的,但冰冷的槍口還是讓我
立即冷靜了下來。說實話,在剛才那麽一瞬間,我的确并沒有認爲自己那樣做隻
是爲了堵住女人的嘴。劉忻媛紅唇的香軟跟細膩的感覺,此時依然停留在我的嘴
邊。然而,在女人的警告下,我放棄了對她的進一步侵犯,轉而将注意力重新放
到了房間中去。
而這一下,不光是劉忻媛,就連我也驚住了。跟激情驟冷的櫃中天地相比,
外面的交媾出現了更加驚人的一幕。此時,不光是劉福跟女人,他們面前的劉憲
中,竟然也脫掉了自己的褲子,坐在二人身邊的床上套弄着自己的下體了,臉上
寫滿了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知道這煙雲十一式的妙處了吧?」劉憲中狡黠的說道:「那顆銀球是内藏
玄機,後庭的肌肉會讓這顆銀球中那些小的銀球産生彈性。而身體的跳動,可以
帶動這顆銀球的共振,我想,你現在的後庭應該如同萬千螞蟻爬過一樣酥麻吧。」
床上的女人,此時已經陷入了瘋狂,似乎并沒有聽到劉憲中着番讓人瞠目結
舌的話。只是女人臉上的表情,已經讓人可以肯定劉憲中的話語。她的動作雖然
劉忻媛不懂,但我卻看得明白,她正在撅着屁股,故意炫耀一般讓劉憲中清楚的
看着劉福的肉棒在她下體進出的樣子。
突然,劉憲中坐了起來,甩着自己的下體,放肆的走到女人面前,一把抓住
了女人的頭發,往自己的下體湊去。
「張嘴。」劉憲中隻說出了兩個字,女人就明白她的意思,立即将嘴盡力張
開,還將舌頭伸了出來。而就在幾乎同一時間,劉憲中渾身一抖,一股白濁滾燙
的陽精,準确的射入了女人的嘴裏。房中的交媾,在這一瞬間達到了頂點,女人
身下的劉福,此時被這畫面一刺激,下體也劇烈的哆嗦起來。
這樣的畫面,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一種最原始的刺激。然而我卻除外,原
本說來,看到如此淫靡的場面,我應該感到興奮才對,然而事實上,我此時卻突
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鑽心疼痛。
原來就在剛才,被屋内場景刺激到的我,下體在不知不覺中又重新蘇醒過來。
本來,經過了剛才劉忻媛的「手槍警告」的我,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免這自己的小
兄弟再次跟劉忻媛有什麽接觸。但偏偏在這時候,也許是同樣被情欲刺激,也許
是因爲一直蜷縮着難受,女人就這樣擡腿扭了扭身子。結果,就是這一下,女人
的膝蓋,結結實實的撞在了我隆起的下體。
鑽心般的疼痛,立即從下體升起。一刹那間,我渾身上下冒出一種讓人窒息
的痙攣。雖然我的理智努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生理反應,然而,劇烈的疼痛讓
我難以抑制的想要發出一聲嘶吼。
緻命的危機,就在這麽一念之間,突然逼近了我跟劉忻媛的邊緣。而就在這
一瞬間,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女人,立即想到了一個讓我抑制住叫聲的方法。隻
是讓人思之發笑的是,這個方法在幾分鍾前,被我所用過。
一張氣喘籲籲的紅唇,緊緊的貼在了我的嘴上,而這一次,女人香滑靈巧的
舌頭也鑽入了我的口腔,在我濕潤的嘴中,如同安撫一般挑逗着我想要微微縮回
去的舌頭。
香豔再次迫近,而我卻顯得有些狼狽。面前的劉忻媛不但沒有用手槍抵着我
的命根子,反而用那一雙本來是握槍的雙手,緊緊的抱在我的後背上。然而偏偏
面對女人的主動,我卻顯得有些應對不急,隻能靠伸手扶着衣櫃的頂闆來維持住
自己的平衡。
着中别扭的姿勢的熱吻,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隻知道随着時間的退役,
我的别扭已經慢慢變成了一種麻木。我的唾液已經一次次的流入了女人的嘴裏,
然後又被女人一次次的用舌頭托回我的口腔。其實此時,外面的劉憲中等人早已
經收拾衣服離開了這裏,但我們之間的激吻卻依然沒有停止。甚至那在落日餘晖
中慢慢變暗的房間,讓我們覺得彼此的熱吻更加肆無忌憚。
與跟雨筠每天清晨的充滿愛意的親吻相比,其實跟劉忻媛激吻的感覺會有些
不太一樣,甚至連渴望中的對林茵夢的胴體的渴望都沒有。此時的我,心裏更多
是一種好玩的好奇心,我刻意想知道挑逗這個在山城叱咤黑白兩道的女人是什麽
樣的感覺。因此我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故意按照最能挑動女人神經的方式進行的。
然而,當我嘗試着将環在女人腰間的雙手,不老實的探向女人充滿誘惑力的
翹臀是,女人最終還是選擇了将我從她的身上推開。
這一次,雖然同樣是是拒絕,但當我推開衣櫃時,落霞中的女人卻是用難得
一見的用一種媚眼如絲的羞澀眼光看着我。
「你先走,不要告訴别人你見過我,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這是這頭母豹
子,在将我推出衣櫃前的最後一句話。然而背對着這個女人,我嘴角偷偷的笑了
笑,倘若女人知道我剛才不過在調戲她,不知道會有怎麽樣的反應。不過不得不
說的是,雖然女人的紅唇還顯得有些生澀,但卻有着一種特别的味道。即使已經
返回到劉家的大院,我任然能感受到嘴上的一陣陣酥麻的感覺。
不過眼下,這樣的風情我隻能當作一時的樂子。一次詭異的暗訪,一次詭異
的會面,讓我意外地收獲到劉家複雜的關系構成。目前,不算上失蹤的劉憲原,
劉家至少已經劃分成了三股勢力。林茵夢,劉才爲首的是一股,剛拉攏了劉憲原
三夫人的劉憲中是一股。而尚未表明立場的劉忻媛和還未露面的劉憲原二夫人,
也可能是其中的不穩定因素。
「果然是豪門深如海啊,雖然隻是再次探訪,但我已經不止一次清晰感受到
這個這個家族的複雜局勢。看來,這個案子我再查下去,估計也難免會被這劉家
的複雜内部格局牽扯進去。」
帶着這樣的想法,我見到了似乎也在找我的劉才。從他那裏得知外出的林茵
夢已經回來了。而正好,我此行的目的本身也是想更近距離了解一下林茵夢。雖
說今天下午的事情還沒有個定論,如果有合适的機會,我還是暗示一下她目前她
遇到的處境吧。尤其是對于潛藏利爪的劉憲中,要多留個心眼。
「夫人正在更衣,請張先生甯耐片刻。」
一個叫程姨的婢女,将我帶到了二樓的一個會客廳。咫尺之遙的房門中,正
傳來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對于女人來說,時刻保持自己的儀态是在這樣的名門
中立足的基本之道。見我之前換下自己風塵仆仆的外套,也足見女人處事的大方
得體。
心中的佳人,此番在裏面又是如何的一番情景?這個時代的女人,喜歡穿那
種修身的旗袍。一般來說,爲了穿出那種修身的效果,女人很在旗袍下不會穿除
了貼身内衣以外的任何東西。因此,以往每次看到雨筠換旗袍時的樣子,我都覺
得是一件充滿香豔的事情。
一想到這一畫面,我的下體在一瞬間又有了反應。左右彷徨的我,雖然假裝
故意百無聊賴地在會客廳裏來回踟蹰着中,但房間中的女人,卻一直沒有出現。
這樣的等待,并沒有讓我将思緒從對女人的身體幻想上轉移走,反而内心的焦躁
反而是更加強烈。
「額…你們這有咖啡嗎?」我看着程姨給我端上來的一杯熱茶,故意放大了
自己的聲音好讓林茵夢聽到。
「程姨,你去給張先生磨一杯咖啡來。」果然,熟悉的聲音,從房間中響起。
「先生請稍等,我很快就出來。」
「沒事,夫人不必不急。」我雖然嘴裏回應了林茵夢說的話,但就在那個叫
程姨的女傭剛走出房間的一瞬間,我卻好奇的順着門縫往裏面看了一下。我也不
知道爲什麽自己會有這樣的登徒子行爲,不過剛才跟女人的對話,反而促成了這
一次我的窺探。
而這一刻,我才突然意識到,我今天的豔福到底有多深。
此時的我,心跳已經加速到了極限。自從在警校經歷了長期的心理訓練以來,
恐怕隻有多年之前那次在妓院裏破處的經曆,會讓我的内心如此緊張。從那以後,
即使我面對像雨筠這樣的絕色胴體時,也不會感到那種窒息的緊張。
然而現在,當我的目光順着鑽進房間的一刹那,我突然覺得體内血液的就像
是爆炸的劇烈地翻湧起來。
美麗的女人,此時正站在鏡子前,慢條斯理地解開着耳朵上那兩串耳環。而
正因爲她的這個動作,讓她身上那件褪到一半的旗袍,就像是被遺忘了一般,挂
在了女人的腰間。華貴的旗袍下,女人的上身竟然是不着絲縷。甚至就連身上的
那件胸衣,已經也被脫林茵夢脫掉,扔在了一邊。
我很難描述女人赤裸的後背給我帶來的震撼,一個四十歲的女人,能保持皮
膚白淨如昔已經十分難得。更讓我想不到的是,林茵夢的肌膚竟還保持着青春期
一般的光澤。女人完美的身材,并不是靠着衣服的調整而形成的。
跟劉憲原小老婆的那有些臃腫的身體相比,林茵夢的姿色,并沒有因爲年齡
的增長而流失。尤其是胸前的那一對完美的雙乳,就算是失去了内衣的襯托,也
沒有絲毫的下垂。雖然因爲角度的問題,我隻能從側後方看到女人胸前餓一對美
乳。然而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窺探,讓女人更增加了一絲神秘的韻味。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讓人充滿想象。我可以肯定,此時正是女人一生中
最完美的時刻。在這種狀态下的女人,甚至會讓人産生一種想要遠觀而不是亵玩
的噶虐。
我調整了好幾次角度,焦急的想要從門上尋覓更多的縫隙。此時林茵夢胸前
那兩顆神秘的乳頭已經成爲了此時我的心中唯一的執念。然而此時,林茵夢已經
加快了自己的動作。就在女人将旗袍從身上除下,背對着我只剩下身上亵褲的同
時,程媽推門的聲音,讓我不得不幾乎是咬着牙才能将自己的目光從門縫上收了
回來。
「不知道張先生今日是否有所收獲?」
換上了一身典雅的墨綠色常服的女人,端坐在我的面前。說話投足之間,還
是一如既往的端莊冷豔。只是此時,女人在我心中的冷冰冰的形象已經開始坍塌,
腦海中,隻剩下對女人赤裸身體的無盡幻想。甚至在我的腦海裏,不斷浮現的是
剛才見到的那件『彼岸雨露』用在林茵夢身上的感覺。那種畫面,一定是會讓人
窒息的蜜人吧。
「有一事,我想請教一下夫人。」我的眼神,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着,假裝
在打量四周的環境,其實是在趁機更放肆地在林茵夢胸前那一對被絹花布料牢牢
保護的胸前,如同視奸一般盯了兩眼:「關于這次曹劉兩家賭局的内容,在下已
經悉知。隻是目前,不知道劉府手中掌握的四件煙雲十一式是否安穩?」
這個問題在我的腦海中早就盤算好的,倒不是明知故問之詞。雖說已經被卷
入劉家的案件多日,但關于煙雲十一式這消息,卻隻有那日在阿虎那裏我稍微得
知一二。
女人聽了我的問題,沉吟思考了片刻後道:「本來此事是劉家絕密,但如今
先生并非外人,所以自當實言相告。不瞞先生,劉家卻是擁有四件煙雲十一式,
除了其中一件一直是由家夫小妹保管意外事件,其他的幾件都是家夫保管的。因
此,這幾件東西到底是否還在安全,就連妾身也不知道。」
「哦?連夫人也不知道嗎?」有些好奇,按照林茵夢的說法,那鍾玉佳又是
什麽把那件『彼岸雨露』弄到自己手上的呢?到底是這個鍾玉佳背着林茵夢做了
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還是林茵夢其實是在搪塞我而已,我不得而知。
不過眼下,我也沒有強人所難再追問下去。因爲相比這些銀器的下落,生死
未蔔的劉憲原更需要我去了解。
「那劉老闆平日跟夫人關系如何?」我見女人聽我突然問起這個問題,表情
有些奇怪,急忙解釋到:「不是别的意思,夫人别多心。我的意思是,相比劉老
闆平時會将很多在外面生意上的事情告訴夫人。」
林茵夢聽我這樣一說,方才點了點頭說道:「我負責家中很多賬目的往來,
只要跟我相關的,事無巨細,老爺都會告訴我的。」
「劉家的家業這麽大,那想必,劉老闆在外面的敵人,也不止曹金山一加吧。」
聽了我的問題,林茵夢點了點頭的說道:「當然。先生是明白人,自然知道
這商界的水深水淺。劉家在這山城經營這麽多年,讓多少人一夜之間飛黃騰達,
又讓多少家庭一夜之間妻離子散。如果說仇家的話,那又怎麽少的了呢?别的不
說,就連眼下這家裏的人心向背,也不是我一介女流能看清的。」
我聽林茵夢話中有話,顯然她也是在暗示我,目前的劉家派系林立,很多人
立場不明。作爲劉憲原的大夫人,她在家中本應該有用震懾内府的權威。然而就
今天看來,别說劉憲中,劉忻媛兄妹了,就是這劉憲原的小妾,其實也是按懷鬼
胎。
「那一日,我見劉府的二老闆,似乎…似乎有些心事?」我假意關心劉憲中,
想要找機會提醒一下林茵夢,要多提防自己這個小叔子。
「哎,此事是劉府家事,家醜不可外揚。」沒想到面對我的問題,林茵夢竟
然諱莫如深道:「更何況,二老爺的心病由來已久,跟劉府目前的局勢無關。先
生也不必在他身上浪費更多的心思。不過先生說的在理,眼下劉府上下是人心惶
惶,二老爺終日頹廢,小妹又隻顧得上蓉城的買賣。老爺不在,妾身…哎!」
女人的話隻說了一般,但我卻能完全體會道此時林茵夢的内心。看着女人低
着眉頭的神情,我也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沖動,竟然在女人身邊充滿硬氣的說
道:「夫人,不必擔心,你還有我。」但話剛剛出口,終于覺得不妥。爲了避免
唐突佳人,我隻好又把話收了回去,說道:「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是在下職責
所在,在下一定盡力而爲。」
「如此,就全耐先生了。」我不知道林茵夢是否聽出我話語中的别扭,不過
在回應我的話時,女人嘴角難得一見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一笑傾城。
我終于明白,爲什麽在故事裏,有人會爲了一個美麗的女人的一笑而棄家國
于不顧。林茵夢的笑意,就像是夜空中的海棠一樣,雖然香氣淡然,卻又能飄進
人的靈魂深處。在你煩躁的内心上,添上一抹甯靜。一刹那間,我竟然愣了一愣。
「先生,在思考什麽呢?」女人又一次打破了我的沉思。
「啊,我在想,劉老闆一共有三房妻妾,這兩日我之見過夫人,不知道其他
兩位夫人目前如何,在劉家是否能替夫人分憂一二?」
「有勞先生,家夫後來的兩房妾室,按進門先後,排行第二的叫阮凝秋,排
行第三的叫鍾琪,她們二人均是出自本地有名的學子世家,知書達理,與在下也
是極好的關系。只是因爲她們二人均是大家閨秀,因此家中的生意,倒是幾乎不
會由她們兩經手。」
林茵夢這樣一說,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今日見到的那個叫鍾琪的女人,活脫
脫的一個淫婦形象,沒想到竟然也是學子世家出身。别的不說,單就今日鍾琪這
的奪嫡心思來看,如果說她完全沒有觊觎林茵夢的長夫人,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而對于林茵夢來說,我相信無論是哪個女人,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對自己的
寵愛被别人分去。我曾經跟雨筠讨論過,這種一夫多妻制度下的女人。對于那種
終日寂寞度日,卻又不得不靠努力從丈夫那裏争得寵幸的女人,我曾經一直是一
種不屑的态度。既然選擇嫁入豪門,去享受那些錦衣玉食,那就自然要承受這種
生活帶來的負面影響。
然而直到我見到林茵夢時,我的想法開始變了。我突然覺得對這個女人來說,
這樣的生活不應該是她應該有的。她應該被一個即有财力,又對她寵愛有加的男
人供養在屬于自己的金絲籠裏,日複一日的躺在男人身下,只需要用自己的肉體
跟靈魂,去享受着跟男人一切的極緻淫樂。
從林茵夢的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了。獨自坐在汽車駕駛座上
的我,又忍不住從手變的檔案袋中,抽出那張寫滿了女人娟秀字體的紙張。本來
不過只是一張大緻的劉家失蹤财物的清單,我卻把她如同情書一般捧在手中仔細
的閱讀着。
如果說上一次,跟女人之間不過隻是一次驚訝的邂逅。那此時,當我意識到
捧着女人手書的我,竟然掌心冒着一絲汗水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已經被
這個高貴,典雅,而有時刻散發着人類最原始魅力的女人吸引着。
半個小時後,我回到了辦公室。在吩咐手下将林茵夢手中的财物清單抄謄一
遍後,我又看了一會兒從出城的幾個關口送來的車輛記錄。這樣的行爲,雖然無
意于大海撈針,但在我以往的經曆中,這些别人注意不到的細節事情,往往能給
我帶來一些更多的收獲。
「頭,你說,劉家的财物失竊,會不會跟劉憲中有關系?」對于徐飛,我一
直是知無不言。所以當我把今天的見聞簡單告訴他後,他也立即跟我産生了同樣
的想法。
「是啊,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放下手中的記錄本,拿起粉筆在一旁
的黑闆上寫下了劉憲中的名字後,又在他名字上打了一個圈說道:「從今天聽到
的對白内容來看,劉憲中應該已經知道了保險櫃中的秘密。只是目前,我還不能
判斷,他到底就是那個盜竊者,還是隻是曾經檢查過那裏面的東西。」
「這就就些麻煩了!」徐飛說道:「在我看來,倘若劉憲中的目的隻是那件
東西,那他是盜竊者的可能性也久不大。因爲這樣多此一舉的行爲,随時可能暴
露他的行蹤。因此,到底劉憲中看沒看過那些保險櫃,是在什麽時候,就成了問
題關鍵。」
「不光如此,」我指了指桌上被我小心收起來的林茵夢的手書說道:「你看
過那張劉家失蹤物品的清單。這些東西不光數額巨大,而且十分沉重。如果真的
是偷竊,無論是誰,也做不到一次性将這些東西盜走。所以…」
我頓了頓說道:「我現在越來越開始懷疑,這件事情是劉憲原自己做的。」
說着,我又在黑闆上的失蹤财物和劉憲原的名字之間,畫了一根連線。
「可是這樣好奇怪,」徐飛說道:「明明是一家之主,爲什麽要自己偷自己
的東西?」
「但是你别忘了,他可是劉家的家主,一舉一動都決定着很多人的命運。所
以這樣的人,做起事事情來,一定會經常束手束腳。」我看着若有所思的徐飛,
又扭頭,在劉憲原的名字後面畫了幾個疑問号。
「現在,劉憲原的安危,成爲了我們的關鍵。叫老蔡把手下的人全部派出去,
兩天之内,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完,我放下粉筆,看着窗外夜雨将近的山城暮色陷入了一陣沉思。然而,
我不知道的是,剛才我對徐飛下的這一個命令,終究還是太晚了。因此此時的劉
憲原,正躺在一個老舊的浴缸裏。感受着死亡一步步向他迫近時,那種恐懼。
在這個隻有他從來都不屑一顧的小行商人才會來的旅店裏,這個富可敵國的
富豪、身上,正坐着一個赤裸的女人。昏黃的燈光下,女人的肌膚正在因爲熱水
和運動的雙重作用而滲着一種妖豔的紅暈。性感的胴體,騎在男人的身上激烈的
起伏着,弓起的身子,在光影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曲線。
女人胸前豐滿的雙乳,正在跟浴缸的水面不斷的相互擊打着。飛濺的水花,
聯通女人帶起來的波浪,不斷的從浴缸濺射出來。身體跟水面碰撞的聲音,跟女
人動情的呻吟交織成一首淫靡的樂曲。
隔音并不出色的旅店隔壁,此時正住着幾個出差辦貨的青年,因爲經費拮據,
他們不得不幾個人擠在一個小屋子裏。但此時卻因禍得福,能夠一起聽到隔壁的
女人動情的呻吟。這樣的呻吟,對幾個毫無性事經驗的小青年來說,簡直比春宮
圖還要刺激百倍。以至于幾個小青年只能偷偷在被窩裏打着手铳,才能發洩心中
此時的悸動。
不知道這個男人多大的豔福,能得到聲音這樣柔媚的女人身體。這是幾個小
青年此時心中的想法。然而,此時浴缸中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卻絕對不是享受。
因爲沒有人會覺得,那種牙關緊咬,雙目圓睜的狀态是享受。當你看到劉憲原此
時的表情時,你隻會從其中讀道此時男人内心的驚恐和憤怒。
然而此時,男人也隻能通過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因爲此時他的手腳不光是被
反綁着,而且身體還被注射了麻醉劑,在這種狀态下,他甚至連嘶喊求救的能力
都失去了。
然而此時,因爲藥物刺激而腫脹下體,卻依然時在女人充滿了彈軟的下體裏
被摩擦着。跟這樣的絕色女人歡好,本來是一段無比香豔的歷程。但在此時的男
人心中,卻像是在經曆鬼門關一樣恐怖。也許在射出精液的那一刻,自己将會看
到最恐怖的厲鬼,但眼下,男人卻依然睜大的雙眼看着女人,因爲這是他唯一能
表達自己内心的恐懼,憤怒,還有對女人的無盡怨恨的表情。
然而,女人此時卻并沒有在意他的眼神,她同樣直勾勾的看着男人,眼神中,
甚至是充滿了一種勝利者的微笑。男人的下體,在她的身體裏突然跳動了兩下。
女人知道,自己赢了,滾燙的陽精已經從男人的身體裏流淌而出,順利的進入了
她的下陰。而她也知道,當男人完整這最後的使命後,他的生命,即将在這一刻
走向終點。
女人紅着臉,低頭在男人的額頭上親吻了一口,然後慢慢從水中站了起來,
接着,拿起了旁邊的一個電燈的插銷,放入了還浸泡在男人的浴缸中。女人在笑,
甚至比剛才笑的更放肆,男人開始劇烈的抽搐的身體,就像是給她獻上的一支舞
蹈一樣讓她開心。
直到最後,男人的動作停了,女人的笑容也停了。女人歎了口氣,不知道爲
什麽,看着眼前慢慢滑入浴缸的男人,女人卻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十幾分鍾後,一個身穿風衣,頭戴面紗的女人,走出了賓館的房間。将一串
202房間的鑰匙,遞還給了旅店的老闆。
「事情,都辦完了嗎?」
「嗯。」
「那我什麽時候開始?」
「後天這個時候吧。」女人嘴角微微動了動,說道:「等足四十八小時,等
屍體内的藥物都分解後,你再去江北警察局報案。讓山城都知道,他們嘴裏的劉
半城,死在了一個肮髒破舊的小旅店裏。」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7-22 18:50
標題:
驚情淫夢 (07)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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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7/22 發表于:sexinsex.net
第七章 線索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急促電話聲将我從睡夢中吵醒了來。迷糊中,我
似乎聽到雨筠去接了電話,于是翻了個身,想要再在床上多賴一會兒。但很快,
女人在臉上留下的一記香吻,又把我拉回了清醒的現實世界。
一把將女人抱入懷中,這是跟雨筠在一起三年來我們兩人間最習慣的問候早
安的方式,然而這一次,我卻發現了一些不同。平時習慣比我晚起的雨筠,此時
已經換上了一身很正式的風衣,在我起床,這個習慣了懶起的女人已經梳洗完畢
了。
「嗯?怎麽今天起來這麽早?」我好奇的問道。
「本來今天上午跟玉蓉約着去她辦公室聊聊的,畢竟還有兩天就要去過幫忙
了。」雨筠說道:「結果剛才她又打電話來,說臨時有點事情要耽擱下,所以跟
我說,把時間改到下午。」
「嗯,幾點了,怎麽天都這麽亮了?」我坐起身子隔着窗簾的縫隙,看了看
外面的樣子。
「還說呢,都快十點了。」雨筠這句話的時候,突然白了我一眼小聲說道:
「昨晚也不知道你怎麽了,在浴室裏泡了那麽久。本來我把身上洗的幹幹淨淨,
還用了最近買的花露,好讓你睡之間抱抱的。後來誰知道你半天不出來,我就自
己先睡着了。」
我看着嬌羞中帶着調皮的雨筠,心中啞然失笑。他不知道昨天我昨天回來的
時候,是帶着在外面被幾個不同的女人幾番折騰的情欲。可以說,從窺探到鍾琪
的偷情開始,我的下體就幾乎沒有軟過。當我昨晚舒舒服服的泡在浴缸的熱水裏
時,腦子裏竟然滿是林茵夢赤裸後背的風姿。自從雨筠搬進家就開始荒廢的手铳
功夫,竟然又被撿了起來。而這一次,竟然在浴室裏弄了足足近半個小時才讓我
一洩如注。
「那要不要再來一次,你丈夫我正有興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出于對雨
筠的愧疚,我身體一翻,想要将毫無防備的女人壓在了身下調戲一番。然而沒料
到的是,雨筠此時正掙紮着坐起來,這樣一來,兩個人的額頭竟然結結實實的撞
在了一起。
一陣疼痛之後,兩個人隻能伸手替對方揉了揉頭,然後尴尬的笑了起來。
「别鬧了,起床吧。」雨筠從床上爬起來,将早已經準備好的衣服遞給了我。
「警服還是便裝?」
「給我便裝吧,今天上午可能要江北醫院。」估算着鳳薇薇那邊應該脫離了
危險,我從床上坐起來,撥通了老錢的電話。
「那個,醫院裏的人,現在的情況如何?」我說的是鳳巧爺的女兒鳳薇薇,
那日發現鳳巧爺的父女出事後,我就吩咐警局将這個消息先控制起來。算上我跟
老錢,警局一共也就幾個人知道那具無名屍體的身份。因此爲了保密起見,我沒
有直呼那個在兇案中幸存的女子的名字。
「嗯,剛才醫院來了電話,」顯然,老錢說話時的語氣已經告訴了我,鳳薇
薇的情況并不樂觀。「她人已經醒過來了,只是…」
「只是什麽?」
「不太清楚,醫院方面說她的精神狀态出現了極大的問題,因此我們如過今
天要去的話,就隻能探望病情,不能跟她有任何交流。」
「這樣啊,那有問過醫院她什麽時候可以恢複麽?」我在說這話的時候,突
然想起了那日老錢曾經告訴過我,鳳巧爺在臨死前受到過銀針刺頂的酷刑,這種
刑罰會讓人神志混亂。現在看來,這鳳巧爺的女兒,也有可能遭受到同樣的對待。
果然,老錢那邊說道:「現在看來,這鳳薇薇也是受到過銀針刺頂的刑法。
不如我去醫院看看她的病情,也看看我能不能想想辦法,等她能說話後你再去吧。」
「我還是去看看吧。你準備下,半個小時後我們直接在江北醫院見。」掛斷
電話後,我看着窗外歎了口氣,心中的疑雲,就像是這雨後的山城形成的特有的
霧氣一樣揮之不散。我被卷入這個案子已經三天了,但一切卻毫無頭緒。無論是
尋找劉憲原的下落,還是查找劉家失去的财物,都毫無進展。唯一的希望,就是
是否能從鳳薇薇的那裏,得到更多的線索。
半個小時後,我來到了江北醫院。而讓我欣慰的事,向來對時間觀念不太敏
感的老錢,這次竟然比我先到。
國家處于戰火之中,但這江北醫院在這其中反而成爲了巨大的受益者。雖然
不是前線醫院,但很多政府要員或者受傷軍官,被安排在了這裏療養。也是因爲
這個原因,本來并不算規模多大的醫院,也變得牛哄哄了。縱使我有着警界高官
的頭銜,但還是不得不在在重症監護科門口好一陣子。
一個叫李雅的小護士接待了我們。這個胖乎乎的小姑娘看上去跟那些因爲病
人繁多而被搞的一臉病色的老護士們不同,說話的語速很快,口齒也頗爲伶俐,
一開口,嘴裏的兩顆小虎牙倒也是讓她看上去有幾分可愛。一路上,這個小護士
反複叮囑着我們,不要去過多嘗試去詢問病人。
這個名字,是我們爲了替鳳薇薇隐瞞身份而謊報給醫院的假名。
「病人是幾點鍾醒的?」老錢有條不紊地跟李雅了解着鳳薇薇的病情。
「今天早上七點左右,」李雅說道:「她醒了後,我們高主任立即檢查了她
的身體情況。結果發現她雖然人醒了,但精神還是沒恢複,一直是胡言亂語的。」
「哦?她胡言亂語什麽?」我好奇的問道問道。
「聽不太清,含含糊糊的…」李雅扭頭跟我們說道:「不過,你們最好有些
心理準備,她現在的狀态,會有些吓人。」言語間,李雅已經領着我們來到醫院
重症監護樓二樓裏面的一間病房門口。
當我們推開房門的時候,果然如李雅所說,我們看到了一幕很别扭的畫面。
此時的鳳薇薇,就像是魔怔了一般,盤腿坐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門口的
位置。空洞的雙眸,就像是在凝視着什麽我們看不見的東西一樣。即使跟我們幾
人的目光相撞,眼神也是一眨不眨,讓人感到身上就像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一樣不
自在。
「她從醒來到現在,她都是這個樣子麽?」我問道。
「是的,我們想要給她補充食物,但她一直在反抗,所以,我們就隻能通過
注射的方式給她補充了一些糖分跟神經營養藥物。诶…你幹什麽?」李雅正在說
話的時候,一言不發老錢似乎想到了什麽,快速走到鳳薇薇的面前,用手指翻開
了她的眼皮仔細檢查了起來。
李雅不知道老錢的背景,見他行爲古怪,立即想要阻止他的這一舉動。然而
小姑娘話剛出口,身後卻傳來了一個中年的男性的聲音說道:「沒事,讓他看吧。
從某種意義上,你還應該叫他一聲前輩。」
我順着聲音回頭,看到了一個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從年齡以及李雅對男人
的态度看上去,這個人在醫院的身份應該不低,更何況他身後跟着的那個女人,
還穿着護士長專用的淡藍色制服。
果然,那個男人走到我們面前說道:「幾位好,我是重症外科的主任,我姓
高。另外,我是錢大奎在醫校的同學。」
錢大奎,就是老錢的名字。我雖然跟老錢很熟,但卻從未聽他提起過這個在
江北醫院身居要職的同學。不過以他素來獨來獨往的性格來看,這也不足爲奇。
「你們是不是給她用了安裏生素?」老錢在鳳薇薇的眼睛,耳朵,口腔,等
幾處檢查了一陣後才開口問道。
「對啊,這是我們醫院最好的神經營養藥…」那個高主任還沒說話,急脾氣
的李雅就搶先回答了老錢的問題。估計是看老錢這高傲的性格不悅,李雅的語氣
中也帶着一股嘲諷的意味。
「蠢材。」老錢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沒有帶着稱謂,但誰都知道,他斥責的對
象不光是李雅,還有負責鳳薇薇治療方案的高主任。
「你過來,聞一下這裏。」老錢沒有解釋原因,隻是用手将鳳薇薇頭頂的頭
發分開。其他人雖然一臉茫然,但我卻知道,老錢應該是發現鳳薇薇受到過跟鳳
巧爺同樣的刑罰。想要讓高主任去看一下那裏的傷口。
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個高主任好像也挺了解老錢的脾氣,面對老錢粗
魯無禮的話,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悅的情緒。反而依言走到鳳薇薇的身邊,
在她的頭頂彎腰湊了上去。
「這氣味…」果然,在鳳薇薇頭上深吸了一口氣後,高主任的臉色也變了:
「是腦液?」
男人立即從他的衣兜裏拿出了一個手電筒,扒開鳳薇薇的發根,仔細的在她
的頭頂上檢查了幾下。然後又跟剛才老錢的行爲一樣,在鳳薇薇的眼皮,耳後幾
處地方,如法炮制的檢查了一番。
「裴護士長,你馬上去血庫按病人的血型取1000cc的血液來,要快一
點。」高主任還沒檢查完鳳薇薇的頭部,就立即用着緊張的語氣對我身後的那個
穿着護士長衣服的女人吩咐道:「去取一副輸血的器材,另外,再準備三個大号
的針管。」
「還有去拿四個熱水壺過來,全部灌滿開水,然後用厚毛巾包裹一下。注意
不能有一滴殘餘的水漬在外面。」老錢在高主任身邊說了這話後,高主任也立即
對李雅說道:「對,按照他說的做。」
我不懂醫術,但從高主任的反應來看,我可以肯定,定然是醫院給鳳薇薇用
的哪種藥物出了問題。
「這,是銀針刺頂的刑罰?」等兩個護士走了後,高主任才小聲地說出了心
中的疑問。
「看來,以前老師教的東西,你也沒有全忘。」
「是什麽人,會知道這麽古老而殘酷的刑罰?」高主任看了看尚且發着呆的
鳳薇薇說道:「還好你發現了這個端倪。不然安裏生素這種強效的神經營養藥,
反而會讓她的神經系統受到更大的損傷。現在我隻能先給她将體内的血液換掉一
部分,讓藥物的效果盡量稀釋一點。」說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此時我的心裏,跟高主任的内心同樣充滿了僥幸。倘若不是因爲老錢在,我
們幾乎會失去這最重要的一條線索。
很快,那個姓裴的護士長跟李雅就将手術要的所有東西拿了回來,在鳳薇薇
旁邊的台子上整理的擺了一排。李雅從一旁的消毒桶裏,用鑷子拿出了一塊毛巾
遞給正在做準備工作的高主任,不過一旁的老錢,卻一手将她遞過來的毛巾搶了
過去。
「我來。」老錢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個字,然後,就自顧自地按開始按照醫院
的标準,做着手術前消毒工作了。而這一次,面對老錢越俎代庖的行爲,其他衆
人也沒有再阻止。就連高主任也對其他兩女說道:「無妨,這件事情就讓他來好
了。裴護士長,李雅,你們協助他做一下手術。」
「不用兩個人,」老錢顯然對李雅的毛躁不甚滿意,将手中的毛巾遞回給了
裴護士長說道:「你一個人就行了。」
這個裴護士看上去約莫四十出頭,長的道是一番靈氣。知道高主任對眼前這
個奇怪的人言聽計從,也隻好聽從上司的安排,扶着鳳薇薇在床上躺下。然後按
照撈錢的要求用病床四個角上的膠帶,将風微微的四肢牢牢的固定住。而同時,
老錢已經将四個熱水壺,分别放在了鳳薇薇的頭頂,腳心,以及兩腋附近。
「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他們。」高主任又看了老錢一眼,招呼我們從病房
退了出來。
卻說我們一行人正在醫院忙碌着,而在江北警察局的檔案庫裏,徐飛也同樣
将自己關在檔案室忙碌了一個上午。雖然同樣是我所器重的人,但二人跟老錢之
前卻鮮有來往。老錢那古怪的脾氣,即使徐飛都跟他保持着一定距離。
因此,昨天晚上當老錢将一份信件交給他,委托他幫忙查找線索的時候,徐
飛一度也十分好奇,爲什麽這個向來隻是跟屍體打交道的人,會突然找上他。不
過,當他打開信封後,他就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因此,從今天早上一早開
始,他就一直在檔案室裏個看各種陳年檔案。
一大堆檔案袋,被整齊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那些檔案都是檢查過的,然而
裏面卻沒有徐飛想要的東西。失落跟焦慮的情緒,開始在徐飛心中一點點蔓延。
僅存的希望,留在了眼前這幾個前一任老檔案室主任在退休前留下來的個人
整理的檔案。而就在徐飛小心翼翼的将一疊發黃的照片,從其中一個袋子中取出
來的時候。他的眼神中突然出現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
幾乎一連倒吸了幾口氣,徐飛才将手中那張畫着老錢委托他調查的符号的信
紙放下。在确認了諸多細節完全吻合後,徐飛拿起筆,在一旁的筆記本上工整地
寫下了三個字
「和衷社。」
寫完這三個字後,徐飛将這張紙條放進了一個信封裏,然後立即從辦公室起
身離開了。
「哦?這麽說來,高主任跟老錢不光是同學,還曾經是朋友了?」
老錢的手術還要持續幾個小時,因此在高主任的邀約下,我跟他兩人在附近
的飯館簡單吃了個飯後,一邊往回走,一邊聊着天。
個高主任的本名叫高成,跟老錢在醫校當了三年的同學。在此之前,兩人一
直私交甚好。隻是後來在家裏的資助下,高成去日本留學了三年。回來後,高成
才發現自己這個昔日的摯友因爲性格原因得罪了學校老師,錯失了進入國立醫院
的機會。也正是因爲這一層心結,昔日的摯友也慢慢疏遠了。
三年前,警界改組引發了動蕩,高成當時也曾經向老錢發出過邀請,卻被這
個一心隻在研究各種屍體的怪人給拒絕了。
「哎,其實蠻可惜的。」這句話本不應該從我這樣的一個警局管理者嘴裏說
出來,但這也是事實。跟江北醫院的一個主治醫師相比起來,就算老錢現在也算
是一科之長,兩者的薪水待遇也是天差地别級别的。
剛才高成所說的三年前的那次警局改組,是緣起于南京方面對山城警方進行
結構調整。在那一次調整中,有很多昔日警局的同時選擇在那個時候選擇另謀他
就。在當時,老錢也曾經差點被要求調崗,但他那古怪的脾氣,反而成了他的護
身符。
不過其他的很多警察,就沒這麽幸運了。當時剛接手警局的王局,對前任的
勢力開始了各種明的暗的清洗,有好幾個還不錯的警察,在那一次的改組中不的
不離開警隊。不過對于這些人來說,離開警隊後的生活,反而大多更加如魚得水。
就比如說玉蓉,在離開警局後,在商界混得風生水起。那個我曾經的下屬,反而
成爲了我未婚妻的老闆。
我突然想起玉蓉,并非毫無道理。而是眼下,我突然地發現,這個女人竟然
就這樣悄無聲息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穿着她一直喜歡的條紋款式的風衣,塗着她
那個标志性的大紅唇。并且,還跟以往一樣的,帶着标志性的禮貌微笑看着我。
「咦,玉蓉,你怎麽來這裏了?」女人的出現讓我有些警惕。就在幾個小時
前,玉蓉才因爲私事推遲了跟雨筠的見面。而現在從她的行爲來看,她想做的事
情,似乎跟我們一樣,因爲她出現的地方,正是鳳薇薇被監護的病房門口。面對
這個來意不明的朋友,我心裏立即認真起來,将她帶到了一個僻靜之處後,才詢
問她來此的原因。
「什麽?你是說,你也認識鳳巧爺父女?」我頓了頓說道:「是不是雨筠跟
你說的?」
「你可别冤枉雨筠。」玉蓉看着我有些過激的反應,似乎若有深意地笑了笑
道:「我不知道你跟雨筠說過什麽,但她從沒跟我說過任何關于你現在調查的案
子的事情。你的未婚妻對于你的事情,可是一字不說的,你可别冤枉她。」
「哦?是嗎?」雖說我也明白,雨筠不可能将此事告訴玉蓉。因爲她也确實
不知道此事鳳薇薇身受重傷的事情。不過,我實在想不通她是如何得知鳳薇薇此
時情況的。
「怎麽?你還懷疑雨筠啊?」玉蓉看上去有些得理不饒人,帶着替自己閨蜜
興師問罪的語氣聞着我。然而,聽了女人的話,我卻突然邪魅一笑道:「我不懷
疑雨筠啊,我隻是懷疑你給她說什麽不該說的事情。」
聽完這句話,玉蓉的表情也突然變了。臉上露出一絲有些尴尬而又羞澀的表
情。
「胡說八道什麽呢?」玉蓉白了我一眼說道:「實話跟你講吧,其實自從她
們父女失蹤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在找他們了。」
「等等,」我注意到玉蓉話裏的一個細節:「你是說,你知道他們失蹤?」
「對啊,」玉蓉似乎有些責備我打斷她的說話,卻也對我不坦誠的态度習以
爲常了,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認識鳳巧爺是從大概一個月前加入了王記的時
候開始的。因爲我服務的是大客戶,因此要求對銀器制作有更深的了解。因此,
當時我是很想從王記的那些師傅中選一個經驗豐富的教我幾天。」
玉蓉見我不再打岔,繼續說道:「但最近鋪子裏訂單很多,店裏的老師傅們
都脫不開身。因此,我們老闆讓我去請教鳳巧爺。在我們老闆的推薦信的幫助下,
鳳巧爺答應每周三跟周日兩天下午,教我一些銀器的鑒定經驗。」
「這麽說來,你認識鳳巧爺也有些時候了。」我找了一個破舊的沙發坐下,
此事,我們正身處一個堆了很多閑置醫療器具的家屬休息室裏,而這張沙發,成
爲了這裏唯一可以坐的地方。
「是啊,」玉蓉說道:「然而最近一次,也就是這周三的下午,當我跟往常
一樣按時來到鳳巧爺的銀鋪時,卻發現他跟薇薇卻都不見了。問了他鋪子裏的學
徒,都說中午吃飯還見着人後,就再沒有他們兩的蹤迹。也許是曾經那段警察工
作的直覺吧,我當時就有不好的預感。」
「那你當時爲什麽不來報警?」我問道。
「因爲我聽他們的學徒說過,最近鳳巧爺經常也有外出,而且外出的時候一
般也不跟他們打招呼。再加上畢竟現在我也不是警察了,所以這件事過了也就過
了。如過不是前天晚上…」
玉蓉笑了笑說道:「你肯定不相信這件事是巧合,但前天晚上,當我看見蔡
叔将一個身受重傷而昏迷的女子送到醫院的時候,我正好在醫院陪一個挂鹽水的
朋友。蔡叔當時心無旁骛沒有注意到我,但擦肩而過的時間中,我卻看見了他,
還有病床上的薇薇。」
玉蓉這麽一說來,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确實是老蔡将鳳薇薇送到醫院的,
至少就這一點,可以證明女人說的話不是憑空捏造。不過眼下的情況,讓我還是
不得不對女人多個心眼。
「你知道,鳳巧爺最近什麽人走得比較近麽?」我隐去了劉憲原的名字,試
探性地問了問。
然而沒想到,聽完這句話,玉蓉卻反而瞪了我一眼說道:「頭,這次我來見
你,是在念着以前你對我的好才來的。如過你還把我當外人的話,這件事情我們
就當沒發生過呗。」顯然,玉蓉也能覺察出我對她的不信任感。
「哈哈,哪有的事?」我尴尬的笑了笑,突然伸手,放肆地在她的腰上摟了
一下。然而,倘若此時有旁人在的話,定然會很好奇,爲什麽面對我這樣輕佻的
行爲,玉蓉居然沒有反抗。
「哎,實話跟你說吧,我雖然不知道你在調查什麽,但我能猜想道你查鳳巧
爺定然是跟劉憲原又關系。但我畢竟是在王記工作,曹,劉,兩家的那個賭局,
其實很早前我就聽老闆提起過。」面對我箍在她腰上的雙手,玉蓉竟然順勢地在
我的腿上坐下,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道:「而且,這個城裏但凡是名号在靠前的排
行上的銀鋪,其實都在各自尋找這煙煙雲十一式,想要搶先一步拿到手,好以天
價賣給這兩家人。我聽說曹金山手中的煙雨十一式,就是花費了幾十萬的大洋才
弄到手上的。」
說完這話,玉蓉慢慢的轉過頭,伸手在我的臉上輕輕撫摸了兩下,看着我的
眼神裏,露出了平時難得一見的溫柔。
在我跟玉蓉之間,其實一直有一個秘密。兩個表面上看上去隻是曾經的上下
級關系的男女之間,其實有過一段短暫卻又充滿激情的感情。
在三年前那次警局的改組時,玉蓉的身份不光是我的下屬,更是前任局長的
學生。面對想要清洗前任勢力的王局,玉蓉被他的各種找茬行爲弄得狼狽不堪。
以她剛烈的性格,她本差點就要走極端去舉報王局,想要弄得個魚死網破的。但
偏偏又擔心自己的莽撞行爲,給自己的老師帶來更多的負面效果。
因此,在當時那段時間,是我一直在安撫着玉蓉的情緒。雖說我這其中斡旋
的原因,也有避免矛盾激化而導緻自己被牽連因素在,但更多還是因爲玉蓉在我
和雨筠的感情中間,起到的撮合關系。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樣一來二去,本就是兩個性格直來直去的青年之間,竟
然摩擦出了一段的露水關系。
不過那段激情隻是持續了短短的幾日,因爲雨筠的關系,玉蓉很快從那段關
系中脫身出來。然而,也許是許久沒見的原因吧,我突然開始十分思念玉蓉纖細
有力的腰肢。也是這個原因吧,讓我剛才忍不住對她有了現在這般舉動。隻是沒
想到的是,玉蓉竟然也沒有拒絕我的行爲,而是順從的在我腿上坐下,就像是兩
個戀人一樣親密地坐在一起。
「還要不要說正事了,」玉蓉伸手,在我開始不老實遊弋的手上捏了一下,
卻并沒有真的阻止我的行爲,接着說道:「對了,巧爺現在人在哪裏,你們找到
了麽?」
「嗯,他現在就在警局。」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的語氣有些凝重,甚至連手
也停了下來。
「哦?是被你們留下了麽?那你爲什麽還來問我。」玉蓉從我的語氣中察覺
到了我的變化,臉上輕松的表情也立即散去了。
「因爲,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玉蓉跟我預料中
一樣倒吸了一口涼氣,沉默了好一會兒歎息着說道:「這兩大家族的内鬥,到底
還要禍害多少人才會結束…」
「對了,玉蓉,有個事情我想問下。」我假裝是在順着剛才的話題繼續聊,
其實乘機又将手放回道女人的腰肢上說道:「之前你有從鳳巧爺那裏得到什麽關
于他跟劉憲原之間的消息麽?」
玉蓉搖了搖頭,說道:「我跟巧爺之間的關系并不深,因此,也并沒有聊到
過任何工作之外的事情。倒是薇薇那邊,」玉蓉歎了口氣道:「薇薇從小娘就沒
了,一直跟着自己的父親還有一群大男人長大。因此,每次我去鳳記的時候,都
會給她帶一些零食什麽的,幾次下來,我們也會聊一些别的事情。」
玉蓉轉過臉,表情嚴肅的對我說道:「頭,你知道麽,薇薇告訴我,最近鳳
巧爺好像是在幫什麽人盤貨。而且,這批貨的價值可不小。」
盤貨,就是首飾行跟典當鋪常用的術語。意思是由專業的人士,對很多價值
不明的東西進行估價。
「什麽時候的事情?」
「最近着幾個月吧。薇薇給我說,最近每隔一段時間,鳳記就有人會在晚上
送來一口箱子。而第二天早上,這些人就會将這些東西去走。薇薇曾經問過鳳巧
爺,鳳巧爺卻對此事諱莫如深。薇薇也是從家裏的工具使用情況,得知鳳巧爺替
人盤貨這件事情。」
「那有提到過是替誰盤貨嗎?或者說來者有沒有什麽特征?」聽了玉蓉的話,
我的腦子裏立即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從時間和貨物的數量來看,鳳巧爺替人盤的
貨,很有可能就是劉家失蹤的那一批财物。
「薇薇沒有說,」玉蓉搖了搖道:「但還有另外一個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我
多心了。頭,你知道我前幾天去過哪裏嗎?」
玉蓉見我一臉好奇,才接着說道:「大概是上周周一吧,我去了王局長家裏,
給他的夫人送了一批首飾過去。而就在那時,我發現他們家的書桌上,有幾個還
沒來得及送出去的信封。」說起王局長的事情,玉蓉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自然
的表情。剛開剛才的猶豫,也并不是賣關子。想必定然也是工作所迫,才讓她不
得不再次踏足這個自己曾經無比憎恨的人的家裏。
「怎麽了,現在還在記恨那個老頭子嗎?」我見玉蓉表情有變化,順着她說
道。
玉蓉搖了搖頭,似乎若無其事地說道:「過都過了,這麽多年了,我也不跟
他計較了。當時也許是好奇吧,趁着王太太不注意,我悄悄打開這個信封看了一
眼,結果發現,裏面是一份王局親手簽發的車輛特批通行證。而上面的的持有人
人,竟然就是劉憲原。」
玉蓉說道這中通行證,是警局在特别管理時期,給一些押運絕密物資的車輛
簽發的特赦免檢證書。
「而且,從上面的批複來看,王局這個通行證應該是幾個月前就開給了劉憲
原。而這一次,是來辦理續簽批示的。」玉蓉見我聽了此事,果然眉頭皺,于是
繼續說道:「頭,我記得警局的規矩是,這種特赦的通行證,是需要先到警局登
記,然後再由局長批示的。你之前有聽說過這件事情嗎
我搖了搖頭,因爲昨天查看的警局的檔案裏面,也确實沒有這一份給劉憲原
的特赦令存在。
「看來,這其中有貓膩。」此時,我心中恍然大悟。看起來,王局定然還有
什麽事情瞞着我。這讓我不禁想起那日在初訪劉府時,劉才曾經給我說起過,這
個跟劉家有着千絲萬縷的王局,最近有些不老實。如過劉才所說的不老實,是玉
蓉在無意之間發現的這個事情的話,那恐怕就連劉憲原跟劉才,林茵夢二人之間,
也有什麽嫌隙。
「還有别的消息嗎?」想道這一層,我心裏似乎突然有了一絲思路,擡起來
贊許般地看了玉蓉一眼。沒想到看見我的這個眼神後,玉蓉卻又反而白了我一眼
說道:「我現在是商人诶,有不是偵探。哪有這麽多消息告訴你,哦,對了,我
記得那個通行證的汽車的車牌,好像是渝GM-223,你可以去查一下這個車
子有沒有什麽來頭。」說完,玉蓉掙脫了我的雙手,從我身上想要離開。
「怎麽?這就要走麽?」我看着站起身的玉蓉,一臉話笑的說道。「不是要
看望鳳薇薇嗎?不再等等麽?」
「要等也是去外面等,」玉蓉的語氣中,突然有些嬌羞地說道:「要不然,
再這裏呆着,還不被你這個大色狼占盡了便宜。」
「什麽?說我是色狼?」我故意裝作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也不知道當初
是哪個大色狼,趁着酒勁把我拉到床上的?」
我說的,是我跟玉蓉那段露水關系的開始那一天的事。在當我将一身酒氣的
玉蓉送回住所的時候,竟然是被她主動留了下來過了夜。而接下來的幾天,正好
是在雨筠回家的那幾天裏。我跟她度過了幾近瘋狂的幾天淫亂日子,直到今天,
我仍然懷疑,那幾天的事情是女人刻意安排的,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巧合。
「你說,爲什麽錢科長明明有那麽高的醫術,這些年卻一直選擇在局裏當法
醫。」玉蓉見我又挑起讓她尴尬的話頭,故意又岔開了話題。不過這一次,當我
正準備回答女人的問題,卻聽見隔壁正在午休的高主任的房間裏,似乎傳來了一
陣對話。只是畢竟是隔着一堵牆壁,我們也聽不清對話到底是什麽。
玉蓉好奇的将耳朵貼在牆上,想要偷聽一下隔壁對話的内容。然而很快,她
又擡起頭,失望的搖了搖頭:「還是聽不清。」
「沒想到,你對别人的隐私有這麽重的興趣。」我調笑着看着玉蓉,卻伸手
從懷裏拿着那個随身攜帶的聽診器,然後笑着對女人說道:「别忘了,要想隔着
東西聽聲音,醫生的這個玩意兒最好是。」
說罷,我将手中的聽診器一頭挂在了玉蓉的耳朵上,一頭挂在我自己的耳朵
上,然後将聽診頭貼在了牆上。
果然,這樣一來,隔壁的對話清晰的傳了過來。此時高主任的聲音正在說道:
「我這個同學确實是個怪人,在醫校的四年裏,他學業總分從來沒有得過第一,
但臨床,解剖更疑難重症這三門課上,他從來都是最好的甲+等。不過,我也沒
想到他後來會選擇當法醫。但的确,以他的性格,如果是在我們這種規矩繁重的
醫院呆着,估計最多幾個月也就沒意思了。這些年,雖說我們一直沒來往,不過
警局送來的那個病人,要治好還是要落在他頭上。」
「我只是不喜歡他對你的态度嘛,就像是個茅廁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同樣十分熟悉。那個小護士李雅,依然是像隻黃鹂鳥一樣,用
唧唧咋咋的聲音對老錢抱怨道他那個行爲怪異的同學。
聽着這個小姑娘對老錢的抱怨,我跟玉蓉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笑了起
來。但很快,我們就立即注意到另外一個細節,隔壁男人說話的時候,呼吸間喘
着粗氣,就像是因爲劇烈運動而呼吸加速一般。
不過一瞬間,我跟玉蓉已經明白了隔壁的狀況,因爲這樣的呼吸節奏,以及
随之而來的從女人喉頭發出的一絲若隐若現的呻吟,是我跟玉蓉一聽就明白他們
在做什麽的聲音。
「沒想到,這兩人之間還有那種關系。」聽診器的一頭雖然依然挂在耳朵上,
但玉蓉已經從牆邊離開。我不知道她是否也推己及人的想到我倆以前的那段激情
日子,但可以肯定的是,女人的臉上,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飛來了一抹嫣紅。
「去檢查下門跟窗簾關好沒?」我看着嬌羞的玉蓉一陣心動,伸手在她因爲
弓着身子而撅起的臀部上拍了一巴掌。然後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似乎已經表
明了要跟女人做點什麽?
自從三年前的那段激情過後,我跟女人之間都一直保持着朋友之間的距離。
雖說在那之後我們每年也會見上幾次面,卻都是雨筠也在的現場。因此,像眼下
這般打明了旗号要跟女人再激情一番的行爲,讓我的内心都能感受到一種強烈的
興奮。
「萬一有人來了怎麽辦?」玉蓉雖然嘴裏如此說着,卻還是起身去将房門上
了鎖,又仔細檢查了一下窗簾的縫隙。而等重新回到我身旁的時候,女人已經大
大咧咧的分開雙腿跨坐在我的身上,替我解開着腰間的皮帶。
玉蓉風衣上的紐扣,被我熟練的一粒粒的解開。跟林茵夢,雨筠,這些絕色
女子相比,玉蓉的姿色并不算突出。但她卻跟劉忻媛一樣,身上有一處絕妙的地
方讓其他的女人望城莫及,就隻女人的腰。
在剛才,我幾次伸手去攬女人的腰,并非是毫無原因的。玉蓉的腰肢,我即
使是時隔三年,依然記憶猶新。雪白的小蠻腰不光纖細,而且有着驚人的柔韌性。
在那段充滿激情的日子裏,我享受到的最好的服務,就是這樣坐在沙發上,然後
讓女人利用自己腰肢的驚人柔韌度來套弄我的下體。
玉蓉的大紅唇送了上來,還是同樣熟悉的狂野的感覺。然而很快,我就發現
了其中一個異樣出,貪婪地在她的纖腰上上下其手的我,注意到了她此時腰間似
乎纏繞着什麽東西。
「咦?」我有些意外的看着女人腰間的那一條銀色的鏈子,然後眼睛中立即
射出一陣興奮的光芒。
在三年前的最後一天晚上,我跟玉蓉曾經幹過一件瘋狂的事情。那一夜,我
讓女人穿上了一件跟眼前款式十分相似的風衣,然後帶着風衣裏面渾身上下不着
絲縷的女人,偷偷溜進了樓下的一個關了門的裝飾品的店裏。冒着随時可能被行
人看到的危險,将玉蓉按在了漆黑冰冷的櫥窗上幹了一陣。而在當時,一束銀色
的鏈子,成爲了女人唯一能保持平衡的東西。而現在,纏繞在女人腰上的這一條
鏈子,似跟當時的鏈子款式一模一樣。
「是我讓鋪子裏的人給我打的啦。」女人見我注意到了她的這個秘密,立即
俏臉通紅地看着我,小聲說道:「别自作多情,我隻是最近老是想起那幾天的事
情,這才讓鋪子裏的人給我給我打了這條鏈子。」
小聲呢喃的同時,玉蓉的手,已經滑入我的褲子,握着我的下體開始掏弄了
起來。「只要感受到這條鏈子,我就會興奮,尤其是每次半夜的時候。」玉蓉将
頭湊到我的耳邊,小聲的說着情話。
「就怎麽了?」我問着這個問題的同時,已經同樣悄悄的将女人的褲子解開,
手指靈活的從玉蓉兩腿間探入到了亵褲保護下的女人下體。
「就會想要,然後,就會用這個,這個鏈子纏在我那裏,輕輕的磨擦,就像
你現在這樣。」玉蓉的話語讓我的心中升起一陣感動,但更多還是這種放肆的情
欲表達帶來的興奮感。
陌生卻又熟悉的女人下體,已經開始春潮泛濫了。雖然隻是輕輕的撫摸,但
玉蓉表面冷酷下的敏感的體質讓她整個人迅速的興奮起來。
在這段時間裏,我已經不記得在警局有過多少次這樣關着門跟女人偷情的經
曆。但跟辦公室那種沒有人敢輕易在我休息的時候打擾我的環境相比,這種随時
就可能有人來敲門的醫院小屋,竟然讓我有了一種最早跟蘇彤發生關系時會才有
的略帶緊張興奮感。
由于環境原因,我跟女人不能脫衣盡興的酣戰一場,但是這和衣相擁的交歡,
卻讓兩個同樣饑渴的身體充滿了興奮。我的肉棒從褲子狹小的開口處伸出來,此
時正被女人用下體緊緊的套在她的體内。甚至連亵褲都沒有脫下的狀态雖然讓我
們的行動有些許的不便,但我們還是甘之如饴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迎合着對方。
「咦,好像大了不少嘛。」我的雙手,就像扣着兩隻瓷碗一樣握住了玉蓉胸
前的一對嬌乳。幾年的行商生涯的錦衣玉食,讓這個纖瘦的女人也變得豐腴了一
些。本來平坦如少女的胸部,竟然也鼓起了兩座恰到好處的雙峰。
狹小的房間裏,我身上的女人動情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我不知道爲什麽最
近我的性欲會如此旺盛,即使在幾個女人之間來回輾轉着,我此時依然會有如此
強烈的沖動。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最近我似乎豔福不錯。很長時間對女色并不太在意的我,
突然最近在身邊多了一群女人,而且,這些人都還是十分漂亮的女人。每一個人,
都有他們的特點,甚至就連阿虎那裏的那對小姐妹,也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入非
非,會讓我有想要把她們剝光衣服的沖動。
當然,我的這種沖動,最能直接感受到的就是身上已經臨近高潮的玉蓉。雖
然她并不知道身下的這個幾年後讓她重逢甘霖的男人心裏在想什麽,但可以肯定
的是,此時我已經又硬又燙的下體,正在給她傳遞着我的興奮。
女人的臀部扭動得更快了,就像汽車的馬達一樣,速度,成爲了女人取悅我
最好的方式。然而,就在激情快要到達頂峰的時候,玉蓉卻如同痙攣一般停了下
來,趴在我的肩膀上,粗重的喘着氣。
「累了嗎?」我溫柔的身手,在已經開始散發出細膩汗珠的女人脊背上上下
撫摸着。然而嘴上,卻還是依然調笑放浪地說道:「幾年不見,你的這獨門絕技
可是荒廢了不少了。」
玉蓉支撐起身子,又用她标志性的白眼瞪了我一下,用手扶住我的胸膛,輕
輕用手指挑逗着兩粒乳首說道:「這門功夫是要兩個人一起練的,你又不陪我練
功,現在還來怪我。」說完,竟然跟我一樣,忍不住噗嗤一笑。
我将女人從身上抱了下來放在了沙發上,想要分開她的雙腿。想要用老漢推
車的姿勢完成最後的沖刺。然而,玉蓉的行爲再一次出乎我的意外,當我将軟弱
無力的她從身上抱下來是,女人突然迅速站起了身子,然後将自己的衣服閃電般
的穿了回去。
「怎麽啦,别用那種眼神看着我。」玉蓉看着一臉茫然的我,還有胯下尚且
堅挺的肉棒,竟然放肆的伸出手指在上面彈了一下說道:「把你的東西快收起來,
讓你嘗嘗甜頭就得了,真要這樣做完,我就真的對不起雨筠了。」
聽了女人的話,我的心裏一陣失落。兩個閨蜜之間的友情,竟然最終戰勝了
欲望。雖說我對女人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但像這樣做到一半又偃旗息鼓的行爲,
讓我着實有些不爽。只是此時,一陣突然的敲門聲,最終讓我不得不在咒罵聲中
中斷這一次的淫亂。
老錢的手術終于結束了,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過。激情之後的我看着滿頭大
汗的老錢,心中突然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在跟老錢打了招呼,又匆匆看了昏迷中的鳳薇薇一眼後,玉蓉裝的若無其事
的走了。反倒是我,因爲下體還殘留的女人的濕潤和溫度,讓我的那根被硬塞回
褲子的肉棒感覺到一陣難受。
「不要給她開激素類神經藥物,多給她熱敷,促進循環就好。她現在的昏睡
是正常現象,過兩天應該就會醒來。到時候,你們給我來一個電話。」老錢拿起
鋼筆,給那個裴護士長寫了一個紙條。而此時,裴護士長的舉止已經變得十分恭
敬,仿佛面前的老錢,已經是她們新的主任了一般。顯然在剛才,老錢的本事讓
她大開眼界。
「情況怎麽樣?」我問道老錢。
「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老錢給我做了個眼神,暗示眼下說話不方便。然
而,從他的眼神中,大緻猜到他想說什麽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7-29 18:04
標題:
驚情淫夢 (08)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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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7/29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八章 傳說
「頭,恐怕從鳳薇薇那邊,我們還的再等上一段時間了。」我開著車,跟老
錢一起往回走著,一路上,兩人簡單將今天後面各自得到的消息交換了一下。
由於高成錯用了安里生素給鳳薇薇,導致本來神經系統已經受到嚴重創傷的
女孩,如今還需要消耗更多的身體基元去分解掉那些體內參與的這種強效藥。雖
然剛才老錢給鳳薇薇進行了換血手術,但那不過也只是應急措施。在至少一周的
時間里,鳳薇薇都將處於這種半昏迷的狀態。
「哎,真是個可憐的孩子。」老錢的嘴里,難得地說了兩句充滿了人性關懷
的話,想去想來,這竟然是我認識他以來的頭一回。我側臉看了一眼這個向來讓
人感覺不到一絲人情的人一眼,本來想要挖苦他兩句,不過想到他一直辛苦到現
在,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一口,於是還是算了。
「真不要吃點東西?」我再次問了老錢一句。
「嗯,還是先回去吧。」老錢說道:「對了,我昨天還發現了個事情,還沒
來得及跟你說。我昨天把鳳巧爺頭上受到針刺之刑的位置謄寫在了紙上後,發現
針刺的位置,其實並不是嚴格按照頭頂的穴位來的,而更像是按照一定的規律來
完成的。於是我將那些針刺的位置用線條連接起來後,得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圖形。」
「哦?什麽圖形?」我立即認真起來,甚至連車速也放緩了下來。
「是一個六芒星一樣的圖案,有些複雜,很難描述清楚。昨天我將這個圖案
給了徐飛,找他幫我查一下這個圖案的來歷。」
「行吧,估計現在我們回去,估計他那也應該有結論了。」我頓了頓,對老
錢說道:「還有,你對王局那事兒怎麽看?」
「不好說,」老錢素來不參合警局的很多內務,不過此時他也覺得通行證的
事情確實有些蹊蹺,難得地發表著自己的觀點說道:「其實我跟你的直覺也是一
樣,如果劉憲原此時不在山城,那麽很有可能,就是憑借著手上的那封王局簽發
的通關令。只是當手持通關令的時候,各關口是不會留下任何理論的。我們一個
關口一個關口去查,不光如同大海撈針,還會打草驚蛇。」
「是啊,這也是我目前覺得最麻煩的一點。」我嘆了口氣道:「林茵夢,劉
才等人要追查家里的財產下落,劉憲中在背後虎視眈眈,劉忻媛此時態度不明,
而劉憲原的下落也不清楚。這個劉家上下,竟然分化成了四股力量,也是有意思。」
「而且,還有背後一直動機不純的曹金山在。」老錢提醒我道:「這個案子,
確實是十分複雜。說實話,我擔心的不是別的,而是就算你查出來了端倪,也解
決不了這場紛爭,到頭來,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
老錢冷冰冰的語氣中的話語,竟然讓我內心一暖。其實他剛才說的,我又何
嘗不擔心。這一場紛爭的兩個主體,無論是曹金山還是劉憲原,都是我得罪不起
的。而除了他們之外,無論是王局,還是兩個利益集團所牽扯的其他人,都是我
不得不謹慎對待的。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焦慮的思緒,竟然難得一見的充斥在我
的心里。這種無形的壓力,一直持續到了我們回到警局。然而,當我讓蘇彤將徐
飛叫道辦公室來的時候,等來的卻是抱著一大摞汽車車牌記錄的黃彥。
黃彥是徐飛的上司,也是警局有名的混子。雖然我早有讓徐飛取代他職位的
意思,不過無奈徐飛的工齡時間不夠,因此,就讓黃彥在這個傀儡在位置上再多
混兩年。說起來,這還是近半年里他頭一回給我送材料過來。
「徐飛人呢?」
「今天上午還在辦公室的,」黃彥的語氣中,顯然有些落井下石的語氣說道:
「後來中午他說有事要出去一趟,然後就一個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行了,知道了。」我不想聽黃彥再說下去,打斷了他的話題。我估計著徐
飛有可能是查到了什麽東西,於是也沒再說什麽,只是叫老錢先回去等消息,然
後開始翻看起山城的汽車管理記錄。
說真的,我每次翻看汽車管理記錄,都想把車管處的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
遍。這些人懶得甚至連歸類都不會做,山城總共有一千多輛汽車的記錄,完全沒
有任何邏輯順序的存在他們的記錄檔案里,以至於每次我要找什麽東西,都得等
上老半天。更何況眼下出於保密的需要,我也只能讓蘇彤一人幫我找那個玉蓉所
告訴我的牌照號是渝GM-223的車輛。
不過幸好,這一次我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就找到了這輛車的信息。在車輛
記錄的檔案里,只有簡單的兩句話。
「美式小型卡車改造而成的裝甲運鈔車,歸屬通達運輸公司所有。」上牌時
間,是大概兩年前。
在山城,獲得了政府特許的貴重物品押運許可的運輸公司一共有三家。這三
家公司主要的業務是替珠寶行,當鋪,或者是那些養不起運鈔車的小型銀行運送
貴重財物,然後收取傭金。而這通達運輸公司,就是這三家公司其中最大的一家。
只是讓我心中感到驚訝的是,這個公司的老板不是別人,而恰好就是曹金山。
劉憲原為什麽會找王局,給一輛曹金山旗下公司的運鈔車辦理通行證?我實
在百思不得其解,眼下,最好的方式就是馬上聯系曹金山那邊,好問個清楚。
然而,正當我要拿起電話的時候,辦公室里的電話機卻先響了。拿起聽筒之
後,電話的另外一頭更讓我覺得奇怪,說話的人竟然是昨天見到的劉家少奶奶劉
忻媛。熟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女人並沒有在電話上跟我說太多,只是約
我半小時後在離警局不遠的一個咖啡館見面。
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過因為一個女人找上門來而頭大過。但這一次不一樣,
這一頭母豹子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眼前的事情已經讓我焦頭爛額了,倘若她在
給我橫生點什麽枝節出來,比如跟我算一算昨那一筆風流債,那才讓我頭大。
不過從好的方面來看,上次跟劉忻媛見面時的那段短暫的激情雖然更多是因
為環境導致了,但畢竟最後女人也沒怎麽變臉。這一次見面,只要她不因為上次
之事遷怒於我,說不定,我還真的能從她那里挖到點什麽消息。
果然,當我在夕陽中的窗邊再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劉忻媛的態度,並沒
有任何異樣。雖然沒有了那日同在夕陽下的溫情和任性,但女人的態度反而變得
十分客氣。今天的女人身上的旗袍,從那日的翠綠色變成了酒紅色。而幾串昂貴
的玉石項鏈,很好的調節了衣服帶來的一種煞氣,卻又在隱隱之中讓人產生一種
敬畏的心里。
不得不說,作為從小在這種豪門長大的女人,劉忻媛的高貴是一種自然的流
露。就算年齡和身段不及林茵夢成熟,但舉手投足之間也是盡顯大家風範。
「額,劉小姐,上次的事情…」我臉上作出了一個看上去誠意十足的道歉的
表情,卻故意挑起那日的話題,想要看看女人對於此事的放映。
「先生好奇怪,你我初次見忙,我讓人請你來了解家里兄長的線索,你為什
麽會有如此的表情。」女人看我的眼神,雖然沒有絲毫變化。但打算我說話的行
為卻讓她的反應顯得有些欲蓋彌彰。我剛才的話語中,不過只是說起昨日的冒犯,
但並沒有強調冒犯的內容。女人的過激反應,顯然說明她此時心里有鬼。
然而,很快我就意識到,我作出了一個最錯誤的判斷。因為當我打算借著跟
女人握手的機會,好好戲弄一下這頭母老虎的時候。劉忻媛卻突然左手一切,然
後右手拽住了我左手的小拇指,然後用力往外一掰。
十指連心,痛徹心扉的我一下只能將手順著女人用力的角度彎曲過去,才能
勉強抵消女人的力道。劉忻媛用的這不知道是南派短拳中的禁招,即使是本身在
警校有不錯的格鬥基礎的我,這樣被女人冷不丁的一弄,也猝不及防的中了招。
不過幸好,當下我至少知道怎麽樣才能脫身。就在女人的力道在猶豫中稍微
有所松懈的一剎那間,我突然用力發出了一聲就像殺豬一般的嚎叫。其實手上的
疼痛原不至於讓我發出如此淒慘的聲音,但這樣一鬧,就算女人不罷手,把她手
下的僕人驚動了過來,也沒法不作罷了。
果然,當劉忻媛的手下沖進房間的一瞬間,我的手已經重獲自由。我看了看
那幾個一臉緊張的保鏢,假裝尷尬的笑了笑說:「沒事,我剛才只是不小心磕在
了桌子上。」一邊假意甩了甩手,一邊又偷偷看了劉忻媛一眼。
而這一下,就連女人的臉上也繃不住了。劉忻媛坐回了椅子上,裝作一臉鄙
夷的看著我這有些耍無賴的舉動,嘴角卻悄悄笑了笑說道:「張先生要小心一點,
一定要註意安全,不要傷了先生。」
劉忻媛的手下,聽著女人嘴里這句只有我才能聽懂的隱語,雖然一頭霧水,
卻知道此時房中並無大礙,之好面面相覷的退出了房間。
「出去吧,這里沒事,我叫你們進來再進來。」不知怎地,當那些劉忻媛的
手下從房間中退出去的時候,我心中竟然冒起了一陣不安的情緒。
「不知道劉小姐找在下,是有什麽公幹嗎?」知道我也是沒話找話,我的話
剛說了一半,劉忻媛就又是火急火燎的打斷到:「直接說吧,我知道你在調查什
麽,大姐已經都給我說了。」
「哦?」我頗為好奇的說道:「不知道夫人給劉小姐,說的是什麽事情?」
我裝作有些糊塗,其實實在試探劉忻媛是不是在詐我。」
當然,精明的女人一聽就知道我意思,嘴角笑了笑說道說道:「看來張先生
果然是個警惕的人,也好,我們需要的也是警惕的人。其實那天,劉管家去警察
局報案的時,大姐就已經把整個事情電報告訴我了,因此我才連夜趕回來。況且
…」女人看了我一眼,突然說道:「如果在此之前不是我的推薦的的話,他們也
不會找上你的。」
「劉小姐這是什麽意思?」我遲疑到:「難道說,小姐聽說過我?」
「你這是廢話,我的意思不是很明顯麽。」
「不是,」面對女人反問語氣,我憲的有些尷尬。「我的意思是,劉小姐從
哪里知道我的呢?」
「一個朋友,而且,你應該今天見過她的。」說完,劉忻媛拉起一條自己脖
子上的項鏈,在我面前輕輕晃了幾下。看著那串用銀色絲線穿制而成的項鏈,我
立即恍然大悟。
「你認識玉蓉?」
「當然,我跟玉蓉是很好的朋友啊。也是從她那里,我聽了好幾次你的事情。」
劉忻媛的話不光沒有讓我放心下來,反而是覺得脊背一涼。我突然意識到玉
蓉也不是我想象中那麽簡單。她一屆女流在山城的商界能混得風生水起,看來背
後也定然是有她自己的關系網所在。
即使是剛才,我眼中的玉蓉不過還是那個在警局里整天小心翼翼,做什麽事
都需要我保護的小姑娘。但從今天來看,這幾年玉蓉在山城到底構築了多少關系
網,而我的消息又被她賣給了多少人,實在是不得而知。眼下我唯一慶幸的是今
天沒有將過多信息告訴玉蓉,然而關於鳳薇薇跟鳳巧爺的事故,我卻一直瞞著劉
家。倘若此事被他們知曉了去,也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想法。
「我們還是簡單一點說吧。」劉忻媛端起面前的咖啡,優雅的喝了一口,然
後才放下杯子說道:「劉家跟曹家的賭局始末,先生應該已經知道了。目前來說,
迫在眉睫的拍賣會,將會成為這場賭局的最關鍵一環。本來我們找到先生,確實
是想借助警方的力量幫我們尋找三哥跟家里那批財物的下落。但初次接觸之後,
沒想到的是大姐對先生的評價不錯,因此,我才決定跟先生的合作可以深入一點。」
「等一等,」我打斷到劉忻媛的話說:「我們這兩次接觸,有什麽實質性的
進展嗎?為什麽劉小姐會有這樣的判斷?」我很好奇女人這樣說的原因。
「沒有,」劉忻媛說道:「在我看來,先生這兩天在我劉府上下的行為,無
異於是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劉忻媛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客氣。倘若是換了一
個人,此時恐怕我早已經生氣了。
「但是,對於先生的能力評估,其實我們早已經完成了。」劉忻媛顯然也註
意到了我對她放肆言語的反應,卻反而更加得意的看了我一眼道:「劉家雖然家
大業大,人也有,槍也多。但很多時候還是會有諸多不便的時候。因此,現在我
們需要的是一個不被山城商界各股勢力牽制的警界幫手。」
我明白了劉忻媛的意思,在山城的一眾警界高官里面,我是唯一一個靠著自
身的實力和天賦快速脫穎而出的。相比王局那種在山城浸淫多年的老江湖,我的
底子最幹凈,因此合作起來受到各方勢力牽制的可能性就會小一點。
我點了點頭,對劉忻媛說道:「既然如此,劉小姐不妨挑明。你們這樣三番
兩次的找上在下,卻又一直閃爍其詞,到底是何用意。」
聽了我這句話,劉忻媛嘴角微微一咧,將身子靠在沙發上講我渾身上下仔細
打量了一陣才說道:「這件事情,還是要從劉家跟曹家的賭註說起。」
「煙雲十一式?」面對女人放肆的眼神,我反而坐直了身板,像是在跟她針
鋒相對一般。
「不過,」劉忻媛說道:「我如實告訴你吧,這個煙雲十一式,可沒有你想
象中那麽簡單。單給你說個數字,如果這煙雨十一式湊齊了,他的價值至少夠南
京方面兩年的軍費開支。」
「啊?」聽了劉忻媛的話,我立即心中一驚。要知道,如今每年南京方面的
軍費開銷,是大約六萬萬元。兩年的軍費,就是十二萬萬。按照目前的市場行情
來看,就算是江南最著名的玉石大師打造的鐲子,也不過是幾千元。這十一件銀
器,為何竟然有這樣的價格?
劉忻媛似乎看明白了我的心思,正色說道:「此事事關絕密,先生可不要外
傳。這十一件銀器值錢的地方並不是他們本身,而是其中蘊藏的一件巨大的寶藏
財富。」
「寶藏?」
「從頭說起吧,這煙雲十一式的來歷,要追溯到清王朝鹹豐年間的一位奇人,
叫林子封。此人是銀器世家,他父親已經成為了京城的一代大師。而這個林子封
更是青出於藍。所以十五歲的他,就已經進了皇家的造辦處。等到二十五歲的時
候,他已經是造辦處的總管了。然而,也是那一年,他愛上了一個跟他身份懸殊
的女人。」
「他已經是皇家造辦處總管了,還身份懸殊,難不成他愛上的是什麽金枝玉
葉?」
我本來只是一句胡亂的玩笑話,但沒想劉忻媛反而點了點頭說道:「不光是
金枝玉葉,還是最富貴那一支。這個林子封,愛上的是鹹豐皇帝的唯一女兒,也
就是固倫公主。」
「等等,」雖然我不喜歡研究歷史,但這個前朝鹹豐皇帝的唯一女兒還是知
道的,於是問道:「這個固倫公主,不是下嫁給了漢軍副都統符珍麽?而且,她
不是在嫁給符珍一年後,就得病死了嗎?她的墳被安排在了京城繁華去處,我曾
經還去過一次。」
面對我的質疑,女人還是跟剛才一樣,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才繼續說道:
「對於皇家子弟來說,倘若他們做出了有損皇家聲譽的事情,無論是被賜死還是
貶為庶民。不都會昭告天下說他們是病逝的麽。而這個固倫公主也是一樣去那個,
她並沒有死。而且非但沒有死,反而還做出了一件滿清皇家最大逆不道的事情。
就是跟一個漢人,也就是林子封,一起私奔了。」
「私奔?他們有情?」
「嗯,林子封跟這個固倫公主相愛的時候,固倫公主已有婚旨,但兩人之間
用情甚深,所以最後,兩人還是毅然拋棄了彼此尊貴身份的約束,而選擇流落江
湖。」
劉忻媛說話的語氣,讓我突然覺得十分有一絲。女人總是有她們的細膩感性
的一面,即使是劉忻媛也不例外。在提起這段前朝愛情秘史的時候,劉忻媛的話
語雖然簡單,但一字一句間也能感受到這頭母豹子對於這種感情的贊嘆,甚至是
期待。
然而很快,劉忻媛的語氣突然一轉道:「不過,兩人因為感情私奔,這件事
情是真的。但他們私奔的目的,卻並不只是這麽簡單。」
「哦?」原本聽了關於林子封的故事,我以為這煙雲十一式,不過是林子封
跟固倫公主這對夫妻之間閨房之樂的助興玩意兒。然而按照劉忻媛的說法,這件
事情果然也是另有玄機。
「這個林前輩,他的身份不光是造辦處總管,還負責替皇家收集各大金銀礦
脈的線索。在鹹豐年間,清朝國力耗損巨大,每年用於政府,軍隊,的各項支出,
已經把這個帝國拖拽得搖搖欲墜。」劉忻媛說道:「因此,四處開掘礦場,就成
了填補政府支出的重要方式。」
我點了點頭,清朝末年,為了增加財政收入,清廷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開
掘礦場,而這個現象也一直持續到了現在。以至於在很多地方,那些窮兵黷武的
軍閥把很多山體都挖崩塌了。
「不只是林子封一人,為了發現更多的礦場,鹹豐皇帝讓很多造辦處的人加
入了尋找礦脈的行動中。只是,跟其他的人不同,通過家族世代積累下來的經驗,
這個林子封,竟然在全國上下,找到了一十一處絕密的金銀礦脈。而這些金銀的
數量,就是我所說的,足足能支撐如今的國民政府兩年軍政開銷的存量。」
「我明白了,按照以往的經歷,就算是尋常的大戶人家小姐私奔了,家里也
定然會派遣人去尋找,更何況這種皇家公主。雖然天下之大,但這二人想要躲起
來,確實比登天還難。也許,只有這一十一處礦脈的信息,才能成為他們的護身
符。」
「一點就通,想不到,你還算挺聰明。」劉忻媛的嘴里,竟然有些不可思議
的稱贊我道:「現在你明白,為什麽南京方面,會這麽在意這些東西了吧。」
「嗯,那曹金山同樣知道這個秘密嗎?」我問道。
「這個不太確定。即使在劉家,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不過只有最重要的幾個
而已。」
面對女人話中有話,似乎是在說她已經當成劉家重要人物的暗示,我並沒有
急於琢磨起一種意思。而是轉移話題說道:「之前聽說,你們現在已經擁有了四
件煙雲十一式了?」
「是,目前金玉翠蟾一直是我在保管。而玉蚌珍珠,彼岸雨露,戲蝶覓香三
件,是在三哥跟大姐手中。另外,估計你也知道了,六日後公開拍賣的周敬堯手
中的兩件,是花開並蒂跟銀蛇吐信。而曹金山那里,則是擁有了牛舌取蜜,白龍
戲珠,桃源迷津跟極樂娃娃四件。而目前,只有最神秘的三環印月,還沒有音信。」
這是我第一次聽說煙雲十一式的名字,咋一聽上去,雖然都是些精雕細琢的
工藝品名字,但細細品味之下,卻是頗有意淫的妙處。而更有趣的是,對於這些
複雜難記的名字,劉忻媛說起來竟然也是如數家珍,一連串說出來,竟然就像是
我給別人說自己家人的名字一樣稀鬆平常。想到這里,忍不住頗為挑逗的看了劉
忻媛一眼。
顯然,劉忻媛也從我的眼神中明白了我的意思,精明的臉上竟然也是微微一
紅,頓了頓才說道:「好了,說正事吧。關於這煙雲十一式的背景你知道了,而
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才是最為至關重要的一點。半年前,三哥找上曹金山約賭的
那件事,其實是另有一番計較。」
劉忻媛看了我一眼,對我正色說道:「這件事情,就連大姐也是不知道的。
先生先想好,如果你願意跟我們合作,就要對我接下來說的話守口如瓶。否則,
這件事情不光是會道之劉家的計劃全盤皆輸,恐怕先生也會反遭其害。所以,你
想清楚了再回答。」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劉小姐還有什麽顧慮嗎?」我雖然嘴上這樣說,但
其實心里卻在嘀咕。劉家的事情不是林茵夢在操持麽?為什麽這件事情連她都要
瞞著。然而很快,當劉忻媛給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立即明白了,為什麽這件
事情,就連家里的大奶奶都不知道。
「劉家,打算退出山城的買賣了。」
越是複雜的話,說出來往往卻越短。劉忻媛的話不過短短十余字,卻如同一
記悶雷一樣在我心中炸開。
我當然明白劉忻媛剛才那番話中意味著什麽。劉家退出山城,這個消息一旦
傳出去,別說山城本地了,恐怕連整個西南地區都要為止顫上一顫。從前清末年
開始,劉家在此地盤踞幾代人,生意網絡已經滲透到各行各業。倘若這樣巨大的
經濟體一旦出現任何變動,山城面臨的將是一次巨大的洗牌。
「自從日本人開始轟炸山城以來,西南地區的經濟格局就在不斷發生變化。
對於劉家的幾個主營業務來說,茶葉,煙土的買賣,因為戰爭的影響,利潤其實
已經很薄了。」
劉忻媛明白此時我心中的震驚,緩慢解釋道:「而這些年,逐漸成為劉家新
增的兩個支柱收入項目,鋼鐵跟軍火,在山城這種複雜的地理環境下並不是十分
合理。別的不說,就說我們在江陵江畔的那幾個鋼廠,其實這兩年在煤炭運輸上
的花費是逐年增加。因此,其實三年前開始,三哥跟我就開始有計劃的將家里的
產業往外遷移。蓉城槍械廠只是第一步,目前,我們已經跟漢陽槍械廠談好,在
那里開設一個引進美國技術的槍械廠,而如果順利的話,這一項的利潤,將會占
據目前家族收入的至少六成以上。」
「但是劉家倘若就此放棄山城的著盤生意,估計也會有很大的阻力吧。」
「當然,別的不說,就說劉家在山城經營數代的這一批關系網,倘若劉家貿
然離開,開罪了這些人,後果是得不償失的。」劉忻媛說道:「於是,對於我劉
家來說,我們必須要選擇一種對他們來說,相對能接受的的退出方式。」聽女人
說到這個層度,我算是明白劉家的算盤了。眼下對於劉家來說,最好的退出方式
只有一個,不是選擇體面,而是選擇去主動接受失敗。我看了劉忻媛一眼,突然
覺得這個女人的見識比我想象中還要深遠。在她纖細的個頭中,就像是蘊藏著一
種十分少有的聰慧跟強大的內心力量一樣。
「一旦劉家輸給曹金山,那些本來為了利益而圍繞在你們身邊的黨羽,就會
立即放棄劉家而轉向曹家。而這樣,你們就可以順利的退出山城。恐怕,跟曹金
山的賭局,其實也是你們蓄謀已久的一場騙局。」
「不,不是蓄謀已久。」劉忻媛見我已經明白了劉家的心思,即使是女人,
也忍不住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說道:「是合謀已久。」
「這麽說來,這一場對賭,其實是曹金山配合你們演出的一場鬧劇了?」
「當然,這樣的一出戲,曹金山可以用最小的成本,接管劉家在山城的大多
數買賣。對於他來說,用何樂不為呢?」
「那你們呢?恐怕也不會就這樣平白送給曹金山這樣一份大禮吧。」
「那是自然,我們讓出了這樣大的一片買賣,曹金山當然得拿些東西來交換。」
劉忻媛說道:「這個交換的,就是曹金山要給我們支付三百萬錢的補償,另外就
是他的資本在十年之內,不能涉足湖廣地區四省的任何買賣。」
「這麽聽上去,似乎是劉家更賺一點,不光成功轉移了家族產業,還在未來
十年里給自己減少了一個潛在威脅。」
「算是各取所需吧,」劉忻媛說道:「劉家要的是產業調整,曹金山要的是
壟斷山城。先生肯定想不到吧,兩個爭鬥了十幾年家族,會突然選擇合作起來。
這就是我們商人,任何時候,我們只認錢。只要能賺錢,恩怨都可以放一邊。」
劉忻媛的話,正是此時我心中所想的。也許正是商人的這種唯利是圖的性格,
導致我跟商人之間一直會有一層隔閡,即使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阿虎也是如此。
軍警一脈出身的我,素來最講究恩仇分明。如果我的對手手上染著我昔日弟兄的
鮮血,我是決計難以接受跟對方合作的。
不過話雖如此說,劉家的選擇我卻能夠理解。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判斷,
劉氏兄妹的選擇無疑是更加理性的做法。其實不光是劉家兄妹,就連我這兩年也
開始感受到山城在時代浪潮之中的頹勢。於是當即,我只是點了點頭,給劉忻媛
遞了個眼神示意他繼續。
「所以,」劉忻媛說道:「最近三哥突然失蹤,家族的生意轉移的事情就落
在我一人頭上了。在此之前,跟曹金山的聯絡一直是三哥單線完成。眼下這種情
形,我不便親自出馬,因此我繼續有一個合適的人,幫我去聯系曹金山那邊,以
便鞏固我們的這一盤買賣。而幾經思考後,擁有警察身份的先生,是我們的第一
選擇。請先生放心,這件事情結束後,劉家一定讓先生,勞有所得。」
我沒有接劉忻媛的話,雖然她說的內容,在跟我得知賭局真相的時候,其實
就就已經能猜出一二。但畢竟這件事情只是劉忻媛口述,事情是否屬實還有待考
證。就連劉忻媛所說的話是否真的能代表劉家的態度,這一點目前也無從考量。
不過目前可以確定的是,雖然眼前的女人在我面前談吐自然,但我料定她此
時定然也是心急如焚。要不,也不至於在跟我接觸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內,就如
此急匆匆的要跟我攤牌。
「可以容在下再問一個問題嗎?」我問道:「聽劉小姐所說,這件事情似乎
林夫人並不知情。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反而需要瞞著她呢?」
劉忻媛顯然也意識到我遲早會問她這個問題,不假思索的說道:「因為這件
事情,跟大姐的過往有些關系。簡單來說,就是大姐跟曹金山有些過節,三哥擔
心到這件事對她的情緒會有所影響,因此我們對此事緘口不言。」
「那你們就不擔心她會因為不知情,而打亂你們的計劃嗎?」
「哎,確實,我最近也一直擔心這個事情。」劉忻媛的眉宇間也露出一絲猶
豫的神色道:「本來三個已經打算講這件事情告訴大姐的,但因為三哥的失蹤,
我反而不知道如何選擇。沒準,這件事情可以落到先生的頭上。」
我見劉忻媛陷入了沈默,顯然她並不知道,我對林茵夢的興趣要遠遠大於對
她的興趣。不過眼下,我也沒必要急匆匆的答複劉忻媛,至少,我需要先去接觸
另以方的曹金山後再答複劉家。於是當下,我對劉忻媛說道:「劉小姐的意思,
在下已經完全明白。不知能否容在下思考一夜,明日上午,在下將會造訪劉府,
親自給劉小姐一個答複。」
「好,那如此,我就等先生的回複。」劉忻媛站了起來,伸出了一只手遞到
我面前說道:「很希望能跟先生達成合作。」
我握住了女人柔軟的玉手,不過這一次,有了剛才的腳徐,我也沒有輕薄地
接機捏上兩把,只是簡單握了下道:「對了,還有兩件事,在下心中不明。其一,
劉小姐的二哥,舉動似乎有些反常。」
劉忻媛當然明白,我說的是那天下午的事情。尤其是此時,劉憲中還將「彼
岸雨露」占為己有,這個舉動不知道對他們的計劃是否會有影響。不過劉忻媛看
上去,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發愁,當下只說這件事情上,他相信劉憲中不
會做出傷害家族的事情。「彼岸雨露」放在他那里,總比放在鐘玉佳那里亂浪要
好。
「可能是在下多心吧,雖然是劉小姐的家務事,但我還是要劉小姐,這些事
情還是要謹慎一些。」我見劉忻媛還是點了點頭,又繼續道:「還有一事,不知
道明日小姐能否將你手中的那件『金翠玉蟾』給在下看看?」
我的本意是因為就算劉,曹兩家的這一場賭局是個騙局。但鳳巧爺的死因不
明,跟煙雨十一式的銀器可以說不無關系,所以我想要再看看,能否從中間發現
什麽端倪。然而聽了這句話,劉忻媛卻臉上紅了一陣,只是低著頭小聲說了一句:
「好啊。」
我突然發現,這頭母豹子,竟然也有她迷人的地方。也許對於劉忻媛來說,
這樣的嬌羞總是驚鴻一現,但卻別有韻味。一個女人能給男人帶來的快感,永遠
不止是肉體之間的糾纏。那種在別的男人面前從來不會流露的或嬌羞,或嫵媚的
反應,才是讓男人得到征服感的原因所在。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在第一次接觸的
時候就有了那樣一翻口舌之歡,已經是一件足以讓任何女人心如小鹿亂撞的事情
了。而此時我大張旗鼓的直接跟她說要看她手中的淫器,女人的反應也是自然的。
就像此時,在西城那個人員絡繹不絕的香水店的後臺,男人在黑暗而狹窄的
空間中,享受到的快感一樣。如果說女人的話,男人並不會有什麽新鮮感,久經
風月的他,睡過的女人排個隊,恐怕可以從嘉陵江大橋的一頭排到另外一頭。
更何況,此時近在咫尺的女人,只是隔著褲子,撫摸著他腫脹的下體而已。
對於男人來說,這樣隔靴搔癢的行為,就算是性愛之前的前戲都算不上。然而,
男人並沒有對女人的任何一步侵犯,這是他跟女人之間的協議,做什麽,做多少,
完全是由女人來決定。因為這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眼前的女人,到底面對他的
時候會有多羞澀。
黃昏的最後一抹暮色,早已經散去。只有緊閉的門板外透過的一絲絲光線,
讓男人可以隱約看清此時雙目緊閉的女人的臉龐。小店的生意很好,因此即使是
到了華燈初上的十分,門外依然傳來那些前來挑選各種香水的女人們嘰嘰喳喳討
論的聲音。而其中,女人們討論的最多的,自然是到底哪一種香水才能取悅到男
人。
而眼下,小屋中的女人身上正噴著這種香水,淡淡的芳香,就像女人平日里
的恬靜的外表一樣,總是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而對於男人,去打破女人心中的那一份恬靜,成為了他最大的欲望。雖然他
按照約定一樣沒有對女人做出任何越軌的規矩,但他高大的身軀卻欺在女人的身
前,用幾乎是貼在女人身上的距離,去放肆的嗅著女人身上的那種芳香。
門外女人們的喧鬧,越發承托著房間女人里的寂靜。雙手並用的女人,努力
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發出一絲聲音,她甚至在擔心是不是自己的呼吸聲只要粗大
一點,就會被門外的人發現。因此,就算她知道這樣的撫摸很快就會結束,但她
的內心依然充滿了緊張的情緒。
五分鐘,這是女人約定的為男人的服務時間。用五分鐘的時間,隔著褲子摩
擦男人的下體。女人一次次地質問自己這樣的方式到底到底是否是一種只有淫蕩
女人才會有的行為,然而很快,當那一座發著滴答聲的鬧鐘終於響起的時候,女
人的腦中,已經只剩下一陣眩暈。黑暗的空氣中,她只能聽到男人粗重的呼吸,
感受到自己手心濕潤的汗珠。
然而約定的時間雖然已經結束,女人也從男人的身旁離開。但眼下,女人卻
無法選擇離開這個讓她有些窒息的環境。門外的喧鬧聲並不是讓她留下的理由,
而是此時,男人的行為讓她無法堂而皇之的打開就在手邊的那一扇小門。
被女人挑逗起情欲的男人,從自己的褲子里掏出了自己的下體。這不是男人
第一次在女人服務結束之後做這件事情了。但跟上次男人刻意轉過身去的情形不
同,這一次,男人竟然正對著女人,將自己腫脹的下體就這樣對著女人套弄起來。
女人此時窒息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以至於她甚至只能靠著墻壁的支撐才能維
持自己的平衡。女人以為男人正盯著自己,於是羞澀地低下了自己的臉龐。然而
女人不知道的事,黑暗中的位置,其實讓男人只能憑借著身上的氣息跟呼吸中的
變化,感受著女人的存在。
女人呼吸之所以變化,正是來源於自己陰差陽錯的直覺。就像兩人之間情欲
遊戲的開始時,充滿的各種甚至連他們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巧合一樣。女人以為這
樣低頭是躲避著男人的目光,然而眼神去正好撞上了此時就對著她的男人下體。
而更要命的是,此時男人手中緊握的龜頭,已經極速的膨脹了。就像是一條憋足
力氣想要吐水的蛟龍一樣,露出了一種有些猙獰的面目。
女人當然明白,男人的這個信號意外著什麽。然而此時她已經來不及反應,
狹小的空間讓她無所閃避,只能屏住呼吸看見那一股白灼的液體,從男人的下體
噴射而出,幾乎是用擦著身體而過的角度,打在了身後的墻壁上。
女人沒有意識到,其實那條緊緊抱著自己後臀的旗袍裙擺上,已經被飛濺上
了幾滴男人的陽精。因為此事,她唯一知道自己還在做的事情,就是用著迷離的
眼神,看著男人龜頭上那上張尚且還在一張一合的小嘴。
從咖啡館出來,我的腦海中一直在重複著劉忻媛給我講的事情。如果真的如
同她所說,劉家是要退出山城的。那麽對我來說,跟他們糾纏太深,對我來說沒
有任何好處。一旦劉家離開,我就成了被視為劉家黨羽的人。就算按照他們說的
那樣,他們給了我足夠的回報。恐怕也難以彌補我的損失。
不過眼下來說,劉家的橄欖枝對我最大的誘惑,還是他們之前表達出來的對
於王局的那種不賴煩的情緒。而這一點,甚至成為了比林茵夢還要重要的跟劉家
合作的動力。
從警校畢業到現在,雖然我可以說是一路平步青雲。但其實我內心深諳,眼
下我能做到這個地步,除了自身的實力之外,更多是一種機緣。然而,這樣的機
緣,對於一個在政府中沒有任何背景的我來說,能讓我做道江北警察局副局長的
位置,已經是到了極限。而我如果真的想再往上走,想要突破像王局長這樣在警
界擁有眾多根基的人的禁錮,我只能找一個靠山。
而眼下,我的面前就是有這樣一座靠山。而且,還是一座簡直可以算得上金
山的靠山。如果能幫助劉家度過這眼前的困境,別的不說,光就憑借劉家的財力
人脈,讓我第二天就取代王局長都是可能的。
然而眼下,我確不斷提醒著自己保持冷靜,因為當可見的利益越清晰的時候,
你自己的處境就會越危險。這是我多年摸爬滾打養成的性格,也是在警界看慣了
那麽多人事沈浮後得到的經驗。劉家的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稍微處理不好,就
會適得其反。
因此,剛才我並沒有答應劉忻媛,也沒有拒絕她。我沒有說自己會參與她們
的計劃,卻承諾說會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給她們提供最大的幫助。當然,任由
誰聽了我這句看上去有些模棱兩可的話,也知道我的意思。警察,本就是一群最
大的執法者,法律到底允許我為他們做多少其實,其實還是取決於我自己。
我的態度其實表達得很明白,他們要想得到我的幫助,就應該給我更多的可
以拿到手的利益。我的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其實並非單純為了讓自己在談判中
占據更多的優勢,也是為了我自己的打算爭取更多的時間。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於我來說,財富可以是多樣的。可以是名,可以是利。
可以是劉家的巨額財產,也可以是讓我一見就會興奮的林茵夢的身體。我能從底
層快速爬到現在的位置,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我面對諸多利益的時候,總是看
得比一般人要長遠。
迷戀財富,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的特點,但如果對待財富,就成了讓大多數人
只能淪為平庸的分水嶺。現在,我必須要馬上要去見一個人,而這個人的態度,
也同樣會是我的分水嶺。
這個人,就是現在正在城北快活坊聲色犬馬的曹金山。在離開咖啡館之前,
我曾經問過她,她們就不擔心我接機會跟曹金山有所勾結,反過來擺上他們一道。
不過女人的回應似乎很自信,好像她不光了解自己,還很了解我一樣。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當然,我也不是一個很笨的男人。既然要在這兩大家
族之間混飯吃,自然是知道要想從這山城兩大家族嘴里吃下這塊肉是一件何其難
的事情。一旦稍有差池,下場就是身敗名裂。因此,在決定之前,我必須要先去
曹金山那里了解下他的動靜。因為就算沒有今天這檔子事,關於那輛運鈔車的事
情,我也要跟他了解一下。
這個名動山城的商界頭子,到底算盤里又是做的什麽買賣呢?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8-5 19:36
標題:
驚情淫夢 (09)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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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8/5 發表于:sexinsex.net
第九章 會曹
佛說:「生死疲勞由貪欲起,少欲無爲,身心自在。」
我不信佛,但覺得這句話挺有意思。對我來說,欲望總能讓我對各種事物都
充滿好奇。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喜歡這句佛偈,這本身就是一種好奇。我很想知
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那種無欲之人嗎?如果有,那這種人生命的意義又是在
哪裏呢?
夜已深,然而我還在山城裏四處奔波着。相比起素未謀面的劉憲原,我要見
曹金山就稀松平常的多了。原因并不隻是因爲兩年前我就跟曹家在暗地裏一直有
來往,更重要的是,此時在曹金山身邊,還有一個我的人。因爲他的存在,我跟
曹金山之間有了一個最安全的信息傳遞者。
這個人叫明子,是一個在山城最有門路的皮條客。跟娶了三房的劉憲原相比,
曹金山隻有一門婚事。然而,這并不妨礙他經常在外面尋花問柳。有錢人要玩妓
女,當然不是去普通人去的那種花街柳巷,更不需要自己去找姐們兒。在他們的
身邊,都會有專門的人替他們從各大妓院物色那些新鮮的人選。在培訓好之後,
這些妓女會先去服侍這些有錢的貴族們一段時間,等他們玩膩後然後才會被安排
回去接客。
而明子,就是專門做這種事情的人。隻是跟其他人不一樣的是,他是跟着曹
金山混的。在山城,就連孩童都知道,隻要是替曹金山做事,哪怕隻是個跑腿的,
那也是吃香的喝辣的。
這樣的一個人物,爲什麽會成爲我的人,這事還要追溯到五年前了。五年前,
那時明子還隻是一個一有錢就泡在小賭坊的妓院雜役,渾渾噩噩的過着等死的生
活。對于這樣的一個人,也許這個世界上壓根兒就不會有事讓他們上心。
然而,能夠出頭的人,總會有一些讓你想不到的舉動。這個整天混吃等死的
人,竟然是個大孝子。他的母親患有眼疾,已經眼瞎了十幾年了。而這個人,竟
然就這樣盡心盡力的養了他的老娘十幾年。雖然經常輸得身無分文,但他娘的飯
食日用卻從沒有過間斷。
所以,當幾年前,我幫明子把他那瞎了眼還亂跑,結果用拐杖不小心打死了
城北李掌櫃家的狗的老娘,從李掌櫃手裏用人情救了出來後,這個明子就自然成
了我在花街柳巷的眼線。在那種胭脂之地,一個耳目聰明的人會得到很多别人難
以獲取的信息。當然,在明子給我做事的同時,我也是給足了他線人費,所以直
到後來他專門替曹金山做事時,我們之間還是維系着的這種關系。
「大哥,老爺現在在裏面泡澡,他請你去裏面談話。你先換衣服吧。」我知
道明子的意思,曹家規矩大,就算我是警察,他們也不會讓我帶着槍去跟曹金山
密談。因此才選擇了用泡澡這種方式,避免強行要我交槍時遇到的麻煩。
見我同意後,一個隻穿着低胸露臀小衣的女人,立即來到我身邊,替我解開
衣服。不得不說,這曹金上的場子确實不錯,就連這種專門替客人更衣的女傭,
放到普通場子也算是頭勾的角兒。隻是美中不足的是,平實這些女人在替客人更
衣的時候,喜歡用胸臀在客人身上蹭來蹭去以換取一些小費。而此時,因爲明子
對我的恭敬态度,這女人反而不敢冒然有所動作。
「看來,你已經告訴曹老闆我們的關系了?」
「當然,」明子在我身邊小聲說道:「大哥,這個不是我自己向老闆賣乖主,
我家老爺做事是坦蕩的。他早就知道我們的關系,但是卻并沒有介意我的這個身
份。用他的話說,我這種人能打聽到的消息,不會對他又什麽影響。有我在,他
跟你之間反而有條聯系線,這就是目前我還能活着站在你面前的原因。」
明子說的是事實,跟時刻保持着精明謹慎的商人作風的劉家相比,曹金山在
處事方面确實要大器很多。此人能夠迅速在山城竄紅,用二十多年的時間就把生
意做到了跟在山城盤踞了幾代的劉家平起平坐,靠的絕非隻是時運,論氣度,論
心胸,此人都是一個值得敬重的厲害角色。
而此時,當我走近浴池的時候,曹金上正大大咧咧的躺在浴池裏。在他的身
後,一個同樣赤身裸體的女人,正用自己豐滿肥大的雙乳托着曹金山的頭,雙手
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按摩着。今年曹金山已經四十六了,每天燈紅酒綠的生活,
早已經讓他的肚子上多了一圈厚厚的贅肉。然而,每天一次的熱水澡跟按摩,卻
讓他即使已經到了這個年齡,身體狀态仍然可以保持壯年的狀态。
「哎,年齡大了。」這是正在享受中的曹金山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最近
一到晚上,我就經常會頭疼。所以隻能找人多給我按按,這樣才能緩解一下。」
說完,曹金山睜開了半眯着的眼睛,做起身來在女人的腰上拍了兩下。
女人會意,立即悄悄從旁邊拿起了一個毛巾鑽進水了。等女人再次出來的時
候,毛巾已經将她的身體敏感部位嚴實的包裹了起來,讓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多
的看到她身體的春光。看來,女人很懂男人的心思,她的每一個細節動作,都能
讓男人獲得一種滿足感,包括剛才那種春色獨占的征服感。
「想不到,富甲一方的曹老闆,也會有頭疼的事情。」等女人從浴室走出去
後,我才在曹金山的對面浴池裏坐了下去。
「跟張先生見面,已經過去了接近一年的時間了吧。」曹金山說道:「上次
的事情,多虧先生各方面努力,才會有如此好的結果。」曹金山所說的事情,是
大概一年前他投資一家貿易公司,發生了虐待勞工引起了員工罷工的事情。自從
山城成爲了南京方面在西南的臨時政府後,當局對這種事情就十分敏感。而當時,
也是我果斷決定,以擾亂社會的名義,讓下屬抓捕了幾個帶頭的頭子,這才把整
個事情被壓了下去。
「無妨,小事而已,不過隻是舉手之勞。」
「不是,曹某并不是這個意思。」讓我意外的是,曹金山打斷了我的話,從
他的表情看來,剛才他說的話中,似乎還有一層沒說完的意思。果然,曹金山說
完這話後,就從池子裏站了起來,赤身裸體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眼神,一下子被曹金山的腹部一帶吸引了過去。我當然不是對曹金山肥
大身軀包括的那條肥蛇一樣的下體感興趣,而是此時,在曹金山的腹部下沿處,
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疤。這條傷疤看上去已經有些日子了,雖然經年日久,傷口
的肌肉已經跟其他的皮膚長成差不多的顔色,但外翻的皮膚,就像是一條肉蜈蚣
一樣盤踞在腰間。
「曹老闆,這處傷口是?」
「這是在三十年前,一次争買賣的械鬥中留下來的。」曹金山說道:「在當
時,我還隻是在碼頭上帶着一幫兄弟幫别人卸貨的。爲了一點可憐的收入,我的
兄弟往往會把命都搭進去。而我,也是那群人中間的一個,說出來,先生可能不
信。那一次械鬥中,我死了五個兄弟,自己也受了傷。爲的,不過隻是一個十條
小型漕船的單子而已。」
「嗯,」雖然我沒有明問曹金山說這話的目的,但可以肯定,他跟我見面,
絕對不是爲了述說自己這一路腥風血雨下的發家經曆而已。
果然,曹金山坐了回去,将身體連着傷口泡入了水中說道:「我表面上看上
去是個大老粗,但做事一直不敢馬虎。那一次受傷,其實原本可以避免的,但我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當時最器重的一個小弟出賣了我,将那一筆買賣最關鍵的
信息透露給了我的競争對手。所以,從那以後,無論我再怎麽對下面的人好,但
我一直痛恨那些在我下面搞陰謀詭計的人。」
「這麽說來,曹老闆又遇到了什麽搞陰謀詭計的人了?」我似乎明白了曹金
山話中的意思。
「劉憲原…」曹金山看了我一眼,語氣中似乎有一絲不悅地說道:「先生既
然來見我,又何必顧左右而言他呢?如果不是因爲他的事情,那先生又哪至于如
此急匆匆的要見我。」
我知道,曹金山此時多半已經知道我跟劉家的往來,雖然也許他尚且還不知
道我跟劉忻媛之間的協議,不過我還是把話題敞開了道:「不錯,這一次我來這
裏,也許是能替曹老闆解解你這頭痛。」
「先生能有靈丹妙藥?」曹金山的話語中,頗爲意味深長。
我笑了笑道:「我雖然沒有這靈丹妙藥,不過我知道,曹老闆發愁,是因爲
劉憲原玩消失。而劉憲原玩起消失,曹老闆不是替這個自己的死對手的安危擔心,
而是擔心的是劉家出爾反爾,讓曹老闆接管劉家在山城全盤生意的計劃細數落空。」
「哦?」曹金山聽我這麽一說,表情也立即變了,從肥大的臉上竟然也擠出
了一陣笑意道:「不知道曹某人的這份心思,先生是怎麽揣摩到的呢?」
「劉忻媛。」
我只是緩緩說了三個字,就給了曹金山他想要的答案。果然,在聽了劉忻媛
的名字後,曹金山先是一聲如釋重負的長長歎息,然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
「她是個人物,在如此敏感的時期。能想到用先生來當說客這件事,也算是了不
起。」
「不,我這次來見曹老闆,可不是替劉家當說客。」我說道:「雖然劉忻媛
确實向我發出過邀請,但此次前來,我的目的并非在此。」
「哦?」這一次,倒輪到曹金山一臉疑惑了。看上去,他也琢磨不透我的葫
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了。
「渝GM-223,曹老闆名下,通達運業的運鈔車。」
「什麽?你也知道了?」我的話還沒說話,曹金山立即一臉的驚訝道:「是
不是你查到了什麽?先生就别繞圈子,直說就是。」
說實話,其實我也沒想到過曹金山的反應會如此強烈。當下,我将運鈔車跟
通行證,還有這件事情中劉憲原,王局的參與簡單的告訴了曹金山。而等我話說
完的時候,此人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更加嚴肅了。
「曹老闆,我已經将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曹老闆那邊,是不是也可以開
誠布公一點。」我見曹金山臉有難色,于是反将一軍激了他一下說道。
「唉,不瞞先生說,我最近頭疼的,就是這件事情。」曹金山見我如此說,
隻能歎了口氣道:「五年前,我看準貴重物品行業有利可圖,于是花大價錢買下
了這通達運業。但實話告訴先生,這一行的利潤很低,每年的收入除去人員跟車
輛的成本,幾乎所剩無幾。我之所以這樣做,其實是想借助這筆買賣,更好的掌
握山城的諸多資金流向。」
曹金山說的是事情,雖然我不是商人,但從旁觀者的角度,亦可洞察到這信
息對于商界的重要性。通達運業目前掌握着山城半數以上的民間貴重物品運輸,
也就是說,在山城有一多半的資金流向,曹金山都悉數皆知。
「所以,每個月通達的财物報表,就成了我最看重的一樣東西。」曹金山說
道:「然而,就在大概三個月前,我發現了一個異樣的事情。就是通達那邊走的
車輛單子,跟實際的出車記錄總是會有一些對不上的情況。雖然,在那些跨城市
的運輸中,會因爲諸如交通或者道路的問題,難免有這種對不上的情況。但如此
頻繁的異常,卻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三個月前?」我說道:「那不就是曹老闆跟劉憲原達成私下協議之後的時
間了。」
「然而當時,我并沒有将這兩件事情聯系到一起。」曹金山有些自嘲的語氣
說道:「在發現了這個異常後,我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并沒有聲張,隻是讓我
的手下秘密調查此事。很快,我的手下就給了我答複,說是最近幾個月因爲政府
在山城設卡,過往車輛都要經過檢查。但是我們有時候運送的東西,并不能被檢
查,于是他們選擇或在山城逗留幾天,或走老路的方式,來躲避檢查。」
曹金山見我聽到他這話的是,表情有了些許變化,以爲我是責備他們這種鑽
空子的行爲,于是道:「先生不要怪罪,幹這行倘若都隻是幫别人運送些見得光
的事情,那恐怕通達早就經營不下去了。」
然而我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在大概半年前,上面
以防止日寇殘餘勢力滲透的原因,開始要求山城嚴查進出車輛時,我們就開始在
各大小路口設卡。而像運鈔車這一類車輛,是我們檢查的重點對象,就連那種小
到隻能單向通行的土路也有我們的哨卡。因此,我想知道,曹老闆的車輛真的能
靠繞路就能躲的過去嗎?」
「哎,」曹金山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如果早
點跟先生說這事,我恐怕就不會遇到眼下的麻煩了。」
「曹老闆的意思是?」
「張先生還記得那日我讓手下來報案吧,其實,那一天還發生了一件事情,
就是你要調查的那輛渝GM-223,連同着通達的運輸科科長侯标,一起消失
了。」曹金山頓了頓說:「其實當時如果隻是劉憲原在我地盤上漏了一下臉然後
又消失,我本不至于主動來向警察局報案。然而,當這兩件事情同時發生時,我
不得不立即重視起來。果然,派去調查的手下回報,最近幾個月車輛異常的時候,
大多都是有侯标在場的。」
「這個侯标是什麽人?」
「跟明子一樣,也是個小混混出身。隻是不一樣的是,他跟了我二十年,從
當時的碼頭上就開始跟着我,一直到現在。在我的那一批小弟裏面,他雖然最不
成器,但爲人老實,做事情也認真。所以我才讓他去通達,幫着管理那一批車輛。
沒想到,媽勒個巴子的,這混蛋竟然跟劉憲原勾搭在一起了。」曹金山說起這個
背叛了自己的手下,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但眼下,我比曹金山更擔憂的是,這個侯标,是否就是那批經常找鳳巧爺盤
貨的關鍵人物。如果是的話,也就是說,在過去的幾個月裏,一直有一批昂貴的
貨物,在通過這幾個人之手從山城流轉出去。而很這種情況很容易讓人聯想到,
這一批貨物,很有可能就是劉家什麽消失的那批東西。
然而,雖然心裏一直有所懷疑,表面上我還是不動聲色,想要進一步試探曹
金山的态度道:「曹老闆覺得是否有必要,讓在下替你調查一下這件事情。」
「不,」沒想到曹金山竟然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侯标隻是個小角色,就算
跟了我二十年,他也翻不起什麽風浪。如果先生需要,我可以讓人把此人的詳細
資料給你送過來。不過,他的事情先生不必如此上心,比起這個事情,我還是更
關注劉忻媛到底跟先生說了什麽。」
我點了點頭道:「她也沒有說太多,跟曹老闆一樣,她也希望有個人,能夠
替她來鞏固好跟曹老闆之間的約定。」
「這麽說來,先生是替劉忻媛來試探我了?」
「也可以說是吧。」我的這番言語,其實已經是心照不宣的東西。所以我也
并沒有有所隐瞞道:「雖然我沒有答應替劉家做說客,不過我也很好奇,曹老闆
會否繼續履行當時跟劉家的承諾麽?」
「爲什麽不呢?」曹金山說道:「我不知道這劉憲原到底在搞什麽鬼,但我
可以告訴先生的是,無論他們有什麽樣的如意算盤,幾日後的拍賣會我都會是勢
在必得的。因此,如果劉家履行承諾,我自當以禮相待,但他們如果跟我玩陰的,
姓曹的有的是方法處理他們。」
說完這句話,曹金山的表情似乎很得意,就好像一切勝負已經在他掌握之中
一樣。不過雖然如此,我還是忍不住說道:「那如果曹老闆已經穩操勝券,那又
爲何有我們此時的會面呢?」
「跟張先生聊天,倒是有趣。」聽了我的話,曹金山哈哈大笑道:「這種感
覺,就像是我們商人之間談買賣一樣針鋒相對。不過嘛,先生既然有此疑惑,那
我也直言相告了。先生以爲我今天在這等你,隻是想看看你會給我帶來什麽消息
嗎?不,先生錯了。雖然我一開始确實有想要利用警局的力量,把那個喜歡玩神
秘失蹤的劉憲原逼出來的心思。但後來,當你開始頻繁接觸劉家的時候,我的想
法卻變了。」
「什麽意思?你調查了我的行蹤?」我臉色一沉,故意表現出一副不悅的表
情。
「先生不要見怪,」曹金山還是在一邊笑一邊說道:「雖然曹某人不喜歡别
人搞陰謀詭計,但做出每個決策前,還是要調查一番的。說句對先生犯忌諱的話,
倘若是你們王局長來經辦劉家的事情,那就跟我沒關系了,亦不必如此在乎。但
先生不同,先生的爲人和能力我都清楚,所以我是不願意看到先生過多陷于我們
兩家的紛争。這灘渾水,對先生來說有些太渾了。」
「想不到,曹老闆竟然會有如此的心思,在下感激不盡。」我當然知道曹金
山這句話是假話,但表面上還是要裝裝樣子。
「無妨,這也是爲了還一年前先生的人情。不過嘛…」跟預料中一樣,曹金
山果然話鋒一轉說道:「雖然不知道劉家會給先生什麽樣的報酬,但料定也不小。
所以倘若平白要求先生放棄這到手的肥肉,曹某作爲一個買賣人,也知道這樣是
扯他娘的蛋。所以如果先生有興趣的話,不知道是否願意也幫在下做一件事,先
生放心,事情成後,劉家許諾的事情,在下不光同樣能做到,而且是能夠加倍做
到。」
「哦?曹老闆有何煩惱,不妨一說。」
「煙雲十一式。」曹金山說道:「雖然說跟劉家有協議,他們會放棄下周的
拍賣。但對于這十一件玩意兒,在下是頗感興趣,一直想把這煙雲十一式收集齊。
因此,等拍賣會結束後,一切都塵埃落地之後。在下希望先生能從中牽個線,讓
劉家把他們手中的四件煙雲十一式也悉數賣給在下,我願意用大價錢收購,并且
将收購費用的百分之五給先生作爲中介費。」
沒想到,曹金山竟然會有這樣一個要求。如果是在幾日之前,我聽說曹金山
的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要求,定然會是一頭霧水。但巧就巧在今天我恰好從劉忻
媛那裏了解到了這煙雲十一式背後的秘密。看起來,這曹金山似乎是盯上這煙雲
十一式背後的那一片礦藏了。眼下他以爲我不知道此事,我也沒有說破。隻是明
知故問說道:「這些東西,真的這麽有趣麽?竟然讓曹老闆如此重視。」
「哈哈,先生也是風月之人,當然明白這美色對于男人的吸引力。鄙人雖然
年近半百,但對女人的渴望卻是與日俱增。隻是随着這年數增長,哈哈」曹金山
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說道:「這般夜夜笙歌,總也會有吃不消的時候。所以在下才
想趁着這還有一些餘力,看看這些東西到底能給男女房事帶來什麽樣的感覺。」
曹金山說了這番話,我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雖說對他的說辭依然将信将疑,
不過這曹金山好色的名頭在山城是路人皆知的。于是當下,我隻是簡單說道。
「曹老闆即然有次雅興,在下倒是可以盡力而爲。」我心裏所想的是,無論
他的動機到底如何,最近這一些的事情總是圍繞着煙雲十一式發生的。沒準真當
這煙雲十一式現世的時候,會發生什麽讓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好,如此就靠先生多幫忙了。」曹金山說完這句話,從浴池裏站起身來,
身上淌着水走到了門口将明子從門外叫了進來說道:「我泡完了,你讓莺莺跟阿
紅來我的房間。其他的女人,你全部帶到這裏來,讓張先生挑選個中意的給他服
侍一下。」
「不必了,」我聽曹金山要給我安排妓女,也立即從水裏站了起來。雖然今
日被玉蓉那折騰到一半的一通欲火還沒有地方發洩,但自從跟雨筠在一起之後,
我對這些燈火酒綠的風月場向來就隻遠觀而不亵玩。更況且,我身邊也不缺乏女
人。比起那種隻會認錢辦事的女子,還是跟小姨子蘇彤的偷情滋味比較美一點。
女人在動情時的那種媚态,不是能從這些妓院女子身上得到的。
然而明子聽了我的話,卻狡猾地的笑了笑說道:「大哥别介啊,随說大哥家
有嬌妻。但這老話說得好,這家花不比野花香。我們這裏的姑娘,都是專門替曹
老闆物色培養的,一個個,都新鮮着哪。大哥稍微休息一下,我送老闆出去,然
後馬上給你安排。」說完,硬是把站起身的我,按回了水池中。
我見如此,心裏也就盤算等明子帶人來,就假裝挑一個。進房後也隻捏個腳,
不辦事,應付他們一下了事。跟曹金山的一番談話,基本上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對于曾經在曹金山跟劉憲原之間制訂的這個協議,目前雙方都在保持一種維持加
觀望的狀态。無論是哪一邊都不敢冒然出手來打破這個平衡。
而這種僵持不下的狀态,倒是給了我不少的好處。一天之内,我突然收到了
來自曹劉兩家的兩份邀請,雖然要我做的事情不同,但無一例外的事,這兩邊都
許諾下個豐厚的條件。
我将身子完全舒展開,仔細享受着這種熱水給我帶來的舒适感覺。腦海中,
卻飛快的回想着今天的的諸多細節。曹金山的目的很明确,順利接管劉家的生意,
然後再順手牽羊得到煙雲十一式。
但劉家的情況,就複雜多了。目前看了,處了劉忻媛那裏的計劃以外,林茵
夢那邊做何打算,而劉憲中的葫蘆裏又賣的什麽藥,是我眼下完全不得而知的的
消息。甚至就連劉忻媛跟林茵夢之間的聯盟關系,也隻是存于口中而已。直到目
前爲止,我還沒有看到雙方有什麽共同行動。
而就在我飛快盤算着接下來的計劃時,明子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姑娘
們,去見見你們的爺。」就在他聲音剛落,一群身穿旗袍的高挑女子,一下子從
門外魚貫入耳,然後,在我的浴池前面,整齊的一字排開。
曾經,在我夜夜風流的時候,這樣的選妃場面也沒少經曆過。但這一次不同
的是,像眼前這樣都是清一色的極品佳人的選妃,也算是十分少見的。二十多名
身穿旗袍的女人,從低到高在我面前站成了一排。而且毫無例外的是,他們每個
人衣着雖然款式不同,但身上的旗袍卻都是經過專門剪裁過的,前胸,大腿,這
些地方都暴露出了大片的雪膩,讓人可以清楚的看清每個人衣服内裏的春光如何。
我終于明白,什麽叫環肥燕瘦的帝王般生活了。雖然我一直不覺得自己的生
活品質差,但像曹金山這樣的消遣方式,才是每個男人所夢寐以求的。這些女人
有的是桃花眼,媚眼如絲。有的是櫻桃嘴,小巧動人。任意一個,拿到快活坊招
待普通嫖客的那堆人中間,都能擔當頭牌的角色。
也許就在幾分鍾前,我還打算随意應付一下這些女人。然而,在此時,我腦
中的這個想法,卻已經早飛到天邊去了。我不知道此時我是否流露出那些嫖客們
的急色表情,但我知道,即使是在努力保持平靜,我的眼神還是不斷在女人們身
上一個一個掃視過去。
直到,當我注意到一個女人。
一個雖然跟其他女人一樣,帶着經過長期培養出的挑逗眼神看着我,卻讓我
感受到一種不一樣的氣質的女人。
林茵夢?
昏黃的燈光下,我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個每每隻是想起就能讓我心潮悸動的女
人。此時她就站在我的前面,穿着一身第一次我見到她的時候所穿的黑色旗袍,
大大方方的将一條腿,從旗袍一邊的開衩處伸了出來。
她也在看着我,就像我直勾勾盯着她一樣。面對我毫不忌憚的眼神,她反而
将胸前露出的大片雙乳挺了挺,讓我可以看得更清楚。
不,這不是林茵夢。雖然她跟林茵夢長得十分相似,但真正的林茵夢,是絕
對不會在我面前做出這樣的動作的。林茵夢身上高貴而哀婉氣質,隻有真正養在
深閨的貴族家庭才能夠養出來。而眼前的女人,雖然形貌跟她相似,卻難以掩蓋
身上流露出的風塵味。
「大哥,她怎麽樣?」身旁的名字,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一直盯着的女人,立
即在泳池的旁邊蹲下身子。我當然不會告訴明子,當我知道女人不是林茵夢之後,
就對她興趣大減。反正都是應付一下而已,我也就幹脆點了點頭。
「小妍,你來負責陪張爺。」明子見我點頭,朗聲對那個長得跟林茵夢相似
的女人說了一句。而就在其他的女人知道我選完妃後,正打算離開時,卻又被明
子叫住了。
「老大,要不要來個鴛鴦雙飛?我給你推薦個跟她配合好的。」我看了一臉
壞笑的明子,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說道:「一個就可以了,你小子,想讓我得罪
你們曹老闆啊。」
明子這才仿佛意識到,這些女人其實都是給曹金山準備的,當下給了自己一
個爆栗站起身來,急忙招呼着其他女人回去。等其他女人都散去後,明子走到那
個叫小妍的女人面前說道:「好好伺候這位張爺,張爺是老闆的貴客,也是我的
大哥。你把張爺伺候舒服了,我就讓老鸨給你翻紅牌。」
明子所說的翻紅牌,是妓院的一個規矩。當一個妓女開始公開接客後,妓院
的老鸨會給妓女按照紅,綠,藍,青的順序發牌子。而這個牌子,就是未來一年
妓女的等級。紅牌,就意味着在未來一年,這個女人可以拿到比末位的青牌妓女
多兩倍的收入。
果然,女人一聽了這話,臉上本來強行擠出來的笑容一下變得自然了許多。
等明子離開後,女人立即從一旁的櫃子裏拿了一條浴巾,恭敬的在我身邊跪了下
去,将我從浴室裏扶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快活坊調教女人确實有一套,從給我擦水,穿上浴衣,到扶着
我的手走進一旁的房間。女人的動作熟練而毫不扭捏,如果不是微微绯紅的臉龐
上帶着的一絲嬌羞,你很難會認爲這個叫小妍的女人,是第一次出來接客。尤其
是在整個過程中,女人不斷用雙乳觸碰下我的大腿,或者是在我的小腿上摩挲幾
下的那些小調情動作,讓我的下體也慢慢起了反應。
我伸出右手,輕輕低托起正在低頭給我擦拭着腳上水迹的女人。女人擡起頭,
順從的用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她的眉宇之間的确很像林茵夢,雖然缺少了
林茵夢的氣質,但臉上卻多了幾分因爲年齡差距帶來的新鮮感。我看着這張眼神
迷離的女人,身上慢慢升起了一股難以抑制的沖動。
這個沖動的來源,不光是因爲女人已經偷偷解開我的下擺,用手握着我的下
體在輕輕套弄着,更重要的是,那天下午在衣帽間門口偷窺道林茵夢美妙的胴體,
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嗯~」當我嘗試着将女人的頭發盤用手盤起來,揉成一個林茵夢常梳的發
髻時,會錯意的女人,已經張開了紅唇,直接含住了我腫脹的下體。不得不說,
雖然我身邊不缺少女人,而且其中大多數也會替我品箫。但要單獨說這品箫的功
夫,還是這些經過妓院精心調教的女人會更加出色的一點。
一般來說,女人給男人品箫的時候,能夠做到沒有牙齒的刮感就算的上是純
熟,并能夠靈活的運用舌頭,那就更加不錯的。但此時身下的女人,卻不光能做
到敏感的用自己的雙唇完全包住自己的牙齒,還能完全靠嘴唇跟舌頭的吸附力來
給我制造快感。
女人的嘴裏,正含着一口熱水,在每一次的吞吐中,女人嘴裏都發出一陣啧
啧的水聲。而與這個水聲相陪伴的,是女人喉頭發出的一陣陣柔軟的呻吟。按照
妓院的規矩,如果你想誇一個給你品箫的女人出色,你就隻需要用手輕輕撫摸她
的後腦勺。果然,當我如法炮制時,女人已經帶着笑靥将口中的熱水吐出,換成
了一口冰涼的冷水。
也是從近幾年,妓院開始流行這種讓女人含着熱水跟冷水給男人輪流品箫的
方式。不過确實,比起以前單靠唾液潤滑的方式來比,這種冷熱交替的刺激方式
讓我的下體在女人嘴裏有了更多的變化可能。
當然,女人給男人品箫的快感,永遠不局限在性器的刺激。那種居高臨下的
征服感,才是讓男人雄性快感爆發的主要原因。尤其是現在,當跪在我面前動作
的女人,看上去跟林茵夢的背影幾乎一模一樣時,我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個充滿
風情卻又帶着憂郁的女人身上。
「停一下,」我扶起女人的頭,叫停了女人的動作。「去,站到床的另外一
頭去,背對着我,把衣服慢慢脫下來。」
身下的女人見我阻止了她的動作,一開始還以爲我是不悅,臉上露出了一絲
驚慌的表情。直到聽我這麽一說,才收起了驚疑的表情,嘴角邪魅的笑了笑,輕
輕把嘴裏的熱水找了個空杯子吐了出去,在我的下體摸了一把,柔聲說了一句。
“爺,你的寶貝真大。”然後才走到床頭的另外一邊,擡起雙手,從腋下開始,
慢慢的解開身上旗袍的扣子。
我靠着床闆旁的牆壁,一眼不眨的看着女人的動作。滿眼望去,眼前的女人
仿佛就像是那日在鏡子前的林茵夢一樣。隻是這一次,跟那天不同的是,我不是
再隔着門縫看人,而是就在女人的身後,當她的衣服脫下去的時刻,我可以随意
開始玩弄她的身體。
但是,就在我的心神開始混亂的時候,女人的一個動作,卻突然讓我臉上的
笑意僵住了。
女人在扭,就像是一條蛇一樣,一邊脫着衣服,一邊扭動着身體。這種動作,
是妓女挑逗客人最常用的動作,有很多男人,都會被這樣的動作撩得欲火焚身。
然而我卻不一樣,不是因爲我不懂女人的風情,而是因爲,此時我眼中的女
人,是一個要按照我腦中的林茵夢複制出來的女人。真正的林茵夢,絕對不會用
這樣妖豔的動作,去挑逗一個男人,絕對不會。高貴的女人,隻會靜靜地做在床
上,讓男人主動的用各種攻勢卻化解她心頭的防線。隻有在一次次從羞澀到主動
的調情中,女人才會釋放自己的欲望,而不是像這樣一般,用着一個婊子常見的
動作,來勾引我。
我的興緻,在一瞬間全無。當女人脫下自己的衣服時,我卻已經收拾好了自
己身上的浴袍。
「爺,你怎麽了?」
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的女人,驚慌的看着我的反應。然而,我已經不想再
理會這個破壞了我心中對林茵夢美好憧憬的女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當然,
我也不是一個完全無情之人,我隻是跟明子說今天疲倦了不想玩太久,卻又囑咐
他,記得給那個跟我隻有一點品箫之緣的女人,發一個紅牌。
從快活坊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客廳裏,一盞昏暗的小燈
雖然還亮着,但一旁換上睡衣等待我下班的雨筠,卻已經早以趴在沙發上昏昏睡
去。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放西洋畫片一樣在我腦海裏飛逝而過,然而,今天
幾次被撩起,卻又一直被中斷的欲火,終于在這一刻,要爆發出來了。
沐浴過後的雨筠,此時身上正散發着一陣玫瑰花露的芳香,潔白的棉質睡衣,
将她的身體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卻又壓蓋不住女人身體完美的曲線。
這才是極品的女人,我一邊輕輕的撫摸着女人細膩的脊背,一邊思考着這個
問題。看着熟睡中的雨筠,我終于明白爲什麽我會對林茵夢如此的入迷。在我眼
裏,隻有這種跟你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的女人,才會将男人體内最原始的征服者欲
望激發出來。就像是眼前的雨筠,雖然已經跟着我三年了,但渾身上下已經被我
亵玩了個遍的雨筠,卻嚴格意義上仍然算是一份完璧。
除了想要将雨筠的這份新鮮感保持到洞房之夜的想法作祟以外,我突然意識
到,我更享受這種在一旁,靜靜的享受眼前這個女人讓我心動的感覺。在沙發的
另外一頭,放着一個一米多的穿衣鏡,而鏡中的我,正坐在酣睡中的雨筠身後,
細細的體會着女人身體的美妙。
「你回來了,」終于,我的愛撫将睡夢中的女人喚醒,雨筠睜開了朦胧的眼
睛,想要從沙發上掙紮起來,嘴上還喃喃說道:「今天這麽晚才回來啊,我都困
死了,抱我去睡覺吧。」
然而,此時一臉睡意的女人,并沒有意識到她的睡姿已經把我體内的欲火點
燃了。我用手在雨筠的背上按了按,嘴上低沉卻認真的說道:「趴着别動,不要
說話。」
雨筠不知道原因,不過本來已經一臉倦容的她,感受到我手上的力量後,立
即又趴了回去,癱軟在沙發上。而就在同一時刻,我的一雙不老實的手,已經掀
起了她身上的睡衣,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一見讓我倒吸一口涼氣的場景。
雨筠的睡一下,隻穿着一條亵褲,一跟之前看到的林茵夢幾乎相同款式的亵
褲。
欲望,就像是一顆火星,在我跟雨筠一起構築的這個愛巢中,将我的身體迅
速點燃。我輕輕騎上了雨筠的身體,一隻不斷顫抖的手,終于開始接觸着讓我神
魂颠倒的脊背了。
雖然,雨筠跟林茵夢身型大相徑庭,但此時睡眼惺忪的女人,卻比剛才在快
活坊見到的那個長得跟林茵夢頗爲相似的女人,更接近我心中想要的感覺。
手心已經微微冒汗,但我充滿了熱力的手,卻不斷在女的背上摩挲着。我身
上的褲子,早已不翼而飛,赤裸着下體的我,已經輕輕的跨在女人身上,用右手
飛快的掏弄着今天已經幾次勃起的下體。
「沒事,不用撐着,坐下來吧。」身下的女人,已經在我的撫摸中慢慢清醒
過來,但雨筠一直如此,隻要我叫她做的事情,她一定不會拒絕。所以女人小聲
的說完了剛才的那句話時,就立即閉上了嘴,用手輕輕的在我大腿上撫摸着,暗
示我可以将整個人的重量,坐在她充滿了女人才有的彈性的嬌臀上。
「林茵夢也會這樣嗎?讓我騎着她身上,恣意的玩弄着她的身體,還像此時
的雨筠一樣,身體不斷發出因爲激情和羞澀雙重刺激而微微不斷的顫抖。」我在
腦中,不斷思考着這個念頭,似乎我的身下,此時真的就是那個風情萬種的林茵
夢。
胯下的兩顆肉丸,在雨筠臀溝的擠壓下,得到了一種按摩的快感。已經不滿
足背部的撫摸我,順着女人的腋下将手探了下去,在她那無法被沙發吞噬的玉乳
一側,來回撫摸起來。
雨筠依然沒有說話,卻乖巧的支起了身子,讓我的手可以順利的從那一條縫
隙中伸進去,一把抓住那一支柔軟而豐腴的玉乳。也許,尚未成爲女人的雨筠,
身上許多部位不如林茵夢豐腴,但經過了我三年愛撫的玉乳,卻已經在雨筠的身
體上完全的成熟。
而此時,我心裏突然想起一事,當雨筠從迷情中回過神來驚訝的看着我時,
我已經從公文包裏将那日在山水莊園,從阿虎那裏得到的那一對“耳環“那在了
手裏。
「這是哪兒來的?」雨筠好奇的看着這一對我一前從來都不會正眼看一下的
銀飾,以爲我是爲了迎合她最近的興趣,臉上露出一抹喜悅的神情。然而很快,
女人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錯了,完完全全錯了。
「呀,親愛的,這個不是戴在這裏的。」雨筠的語氣中充滿了驚訝,然而我
卻從她的身邊移開身子,就像是欣賞的傑作一樣,看着她胸前的兩粒嫣紅的乳頭
上,被我夾上去的那一對「耳環」。
阿虎的這東西果然有趣,在給我的時候,阿虎那狡黠的笑意已經讓我想到了
這東西的用處。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一對「耳環」刺激下的雨筠,竟然爆
發出如此的緻命誘惑之力。乳首上的疼痛,讓雨筠不的不嬌羞的低下頭,然而即
使如此,她還是沒有伸手,去将那一對讓她不舒服的東西取下來。
我不知道,當我解開林茵夢的旗袍時,她的雙乳是否也能像雨筠這樣碩大而
沒有絲毫的下垂。但我知道的是,就算是在整個人的韻味上勝過了雨筠一籌,但
單論着玉乳的完美程度,林茵夢還不一定能比得上雨筠的。更何況這一次,在我
揉捏雨筠一隻玉乳的時候,我突然感受到另外一種東西。
一種冰涼的金屬感覺,傳入了我的腦中。
「不要取,」雨筠被我在她乳首上不斷挑撥的手指弄得渾身酥軟,想要伸手
将胸前的「耳環」取下。然而,當她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低頭咬住她的乳首,
連同着冰冷的耳環一起含進了嘴裏。也許剛才在快活坊女人冷熱交替品箫給我的
的靈感,我很想知道這樣的刺激下雨筠會有什麽樣的感覺?
此時的我,已經不能保持平衡,握着肉棒我右手,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速
度,将整個人的重力完全壓在了雨筠身上。一冷一熱的兩個東西,正同時在雨筠
的胸前恣意妄爲着。雖然看不到胯下女人玉乳此時的樣子,但那在我手中不斷變
化的形狀,已經讓我有了足夠的畫面感。
我不知道,身下的雨筠被我這樣的揉捏是否弄得不舒服。但我可以感受到的
是,雨筠的喉頭,再也難以抑制地發出了一陣動人的呻吟。就在這陣呻吟沖入我
腦海的一瞬間,終于,一股火熱的陽精,帶着今天一天的欲望,飛濺在了雨筠光
滑平坦的腹部上。
而就在情欲到達頂峰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卻不識時務激醒了還在情欲
的洪流中漂浮的我。我戀戀不舍的從雨筠的身體上下來,暗暗咒罵着這個晚上十
一點過打來的電話。然而,當我拿起聽筒的那一刻,我突然沉默了,心情就像是
在陡峭的山坡上失足一般,一下子墜落到了谷底。
「劉憲原死了。」
在給依然在疼痛和情欲雙重折磨下,依然梨花帶雨的躺在沙發上的雨筠匆匆
說出這五個字後,我已經穿好衣服離開了家裏。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8-12 23:16
標題:
驚情淫夢 (10)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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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8/12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章 噩耗
牛角沱,山城夜里最為特別的一個去處。從外地運送到山城的物資,無論是
水路還是陸路,有接近一半都是在這里周轉。所以即使是在夜里,那些裝車的,
卸貨的,盤點物資的,擺攤賣宵夜的,總會讓這里的夜晚反而比白天還要喧鬧。
在這樣的一個環境里,每個人的行為都顯得繁忙而又倉促。因此並沒有人會
註意到位於牛角沱正街街拐角的和平旅店,今天有什麽特別的人。也許偶爾只有
一兩個心思細膩的人才會發現,這個本來應該是住滿了人困體乏的來往商販地方,
為何此時依然是燈火通明。
雖然已經盡量做到外鬆內緊,但畢竟要將這三層樓,二十多間客房的旅客控
制住一一審問,還是需要一大幫的警力。好在當我趕到旅店的時候,傾巢出動的
老蔡的人已經把這里所有的店員和住客都集中關在了旅店的餐廳里,然後一個一
個的開始審問。
這些一臉怨氣的住客,大多是來往商人或者是替人跑完腿的夥計。此時他們
忙碌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時間,卻又被眼前這幫人從被窩里強行拉起
來。他們只知道202號房間發生了命案,卻並不知道這里死的那個人,是他們
祖宗幾輩子也達不到其萬一的山城富豪劉憲原。尤其是住在202號房隔壁的那
幾個年輕的小夥,他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會對山城造成
巨大的震動。
我一言不發的站在202房間里,一邊看著每個人的審訊記錄,一邊等待著
老錢對浴缸里死去的劉憲原的檢驗結果。就在十五分鐘前,我已經通知了劉家這
個噩耗,估計很快,劉家的人也會到這里。所以我需要在這之前,盡可能多的得
到一些線索。
在所有的口供里面,隔壁204青年人的線索至關重要。在兩天前的夜里,
他們聽到了202房間一共出現過了一陣女人的呻吟。雖然這幾個青年有些含糊
其辭,但我還是能看懂,他們其實是說在這間房里發生過男女之間的性行為。而
這,這條線索很快就讓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在鳳巧爺臨死前,也發生過過度的
性行為。
在旅店老板記錄的旅客登記表中,這個202房間是在一個月之前就有人包
下了,一次性給了兩個月的租金。租房的人,名字叫柴中石,身份只有簡單的商
人兩個字。這種小旅店向來不會太在意核查居住者的身份,因此這也給我們增加
了很多麻煩。
「在這一個月里,202的房間里來過幾次人?」我看著面前這個頭發稀疏,
體型精瘦的旅店老板,仔細詢問者其中的幾處細節。
「回長官的話,202房間自從柴先生租下後,就一直沒有人住過。我們私
下還議論過,是不是哪個有錢人,想要在這里養自己的小老婆,只是我們店是小
店,也不上體面,這樣做的目的…」
「說簡單一點。」我見老板說話顛三倒四的啰嗦,不耐煩道:「所以這一次,
202是什麽時候來人的,你們也不知道?」
「回長官的話,按照小店的規矩,柴先生付了租金後,就拿走了鑰匙。因此
這一次的死者是什麽時候來的,還有誰來,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們不是有備用鑰匙嗎?」我沈聲問道:「這個期間,你們不是應該按規
矩每天打掃一次客房嗎?就沒有發現什麽端倪麽?」
「嗯,這…」老板聽了我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兩年山城鬧動蕩,
小店的生意也不如以前不景氣。為了節省開始,所以我雇的人少了一點。一般來
說,除非是客人主動要我們打掃房間,我們一般都是能躲就躲。因此從上個月開
始,雖然我們有備用鑰匙,但卻沒有來過202。」
「既然如此,那你們今天又是怎麽發現這里面出現了死者的?」我聽了老板
話中有破綻,說話的語氣也立即嚴厲了起來。
「這個問題小的已經跟您身邊的長官交待過了,小的養的貓,今天也不知道
怎麽了,一直上躥下跳的。就在今天下午,這瘟廝竟然從三樓跳到了202房間
的客人。小的怕驚擾了客人,就想來看看。也是因為敲門沒有聲音,小的這才用
備用鑰匙開了這里的房門。」
老板說完這話,我身邊的蔡康陽立即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我們檢查現場的
時候,發現確實從陽臺到浴室,都有貓的足跡。而且這些足跡的方向也確實是從
陽臺走到的浴室,然後就在浴室停留了。剛才我審問住在附近幾間房的旅客時,
他們都聽見下午晚上大約九點十分左右,也就是老板報案前十分鐘,這里持續傳
來了貓叫。所以他說的應該沒問題。」
「嗯,先讓他下去吧,送他到畫像的那里讓他們連夜把這個柴中石的畫像會
出來。」
那個老板見我叫人帶他下去,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說,站起來給我深深鞠了一
躬道,用央求的語氣說道:「長官,我知道,出了人命案子你們肯定會嚴查。但
你知道,我們這種地方,就靠著個口碑賺錢。一旦出了人命案,小的這店里的生
意多半也就折在里面了,只求各位大人們不要驚擾我的客人們,早點放了他們吧。
至少還不至於把這一次的買賣錢也賠了。」
我聽了老板的話,心中有些不耐煩,只是嘴上說了句「知道了」,就擺手讓
手下把他帶走。
「你怎麽看?」我問了問身旁的老蔡。
「我覺得,他說的應該是合乎情理的。貓的六識本來就比人敏銳,比人先發
現屍體也是正常的,我們以前不也有很多類似的案件是這樣的麽。」
「我不是說他,我是說這個老板。”我打斷了老蔡的話語。
「頭,你的意思是?」
「從剛才的對話來看,這個老板是典型的商人性格。就算是現在了,心里還
只惦記著自己的買賣。你說這樣一個人,又是作為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為什麽
要選擇報案這個方式呢?要知道,他剛才說的話里有一句實話,如果讓別人知道
他這里出現了命案,那他的生意也就賠進去了。因此,他剛才回答我的話沒有任
何破綻,這本身也算一個破綻。」
「可是,我剛才問過,他並不知道死者的身份。即使現在,他都不知道躺在
浴缸中的人是劉憲原。所以,可能他覺得不過是一通普通的死人案,事情沒有這
麽嚴重吧。」
「哦?身分不明的長期租客,離奇出現的死屍,對於這些精明世故的商人來
說,他真註意不到任何的細節嗎?」我將信將疑到:「多盯緊這個老板,看看他
是不是隱瞞了什麽線索。」
而給對老蔡吩咐完這件事後,老錢擦著手從浴室走了出來。
「怎麽樣,查出了什麽?」
「你的擔憂是對的,」老錢摘下臉上的口罩說道:「從屍體的檢查跡象來看,
劉憲原的雙手跟雙腳,都被東西綁起來過,上面的勒痕十分清晰。應該是麻繩被
水侵泡後劇烈收縮造成的。也就是說,劉憲原來這里是被脅迫的。要在眾目睽睽
中脅迫一個大活人來這樣一個旅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就算這個老板沒
問題,他的口供中也一定疏漏了什麽對我們有利的細節。」
「嗯…但這又有另外一個問題,」我說道:「這群人將劉憲原挾持到這個旅
店的目的又是什麽?這才是此事的關鍵。」
「但是你要調查出這一點可不容易了。目前除了204房間那幾個年輕人嘴
里,我們沒有任何關於劉憲原在這出現的線索。」老錢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而且,在剛才,我還發現了這個東西。」老錢說著,從一旁的證物袋里用鑷子
取出了一段明顯有泡在水中痕跡的臺燈電線。
「在哪里發現的?」
「浴池里,有人將通電的電線放在了浴缸里,致死的原因是因為電擊。」老
錢說道:「但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死者的屍體有大量的痙攣反應。這導致我
無法準確推斷出死亡的時間,只能大致估算到是在前天晚上。」
「也就是傳來女人聲音的那天晚上。」我看了老錢一眼,接著問道:「那他
是否跟鳳巧爺一樣,在死亡前有過度的性行為。」
「有,」老錢說道:「但是沒有鳳巧爺那麽劇烈。剛才我用註射器抽取了他
的精囊,從身體里發現了部分殘存精液,因此,他在死前應該有性行為,但是不
是特別劇烈那種,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他的頭頂沒有受到過針刺之刑。雖然在他的體內,有麻醉劑的痕跡,
但卻沒有提取到針刺之刑所要用到的藥物。不過,這也不好說,畢竟屍體在水里
浸泡了兩天,也許毒素已經被稀釋,因此,我還要把屍體帶回去再檢查下才行。
也要進一步推測下死亡時間。」
「嗯,現場除了這些,還留下了什麽線索沒有?」
「時間倉促,我來不及仔細檢驗。不過從劉憲原的手指上,我發現了一些很
嚴重的磨損痕跡。也就是說,他曾經用手指摳過什麽十分堅硬粗糙的東西,比如
泥土或者墻面。而且,這個舉動應該不是在發生在這個房間里。所以我猜想,在
此之前劉憲原應該嘗試過掙紮反抗,但是最後失敗了。」
「在他的手指里,有沒有發現泥土一類東西?」
「有極少量的泥沙。」老錢說到:「我不知道對方將劉憲原的屍體泡在水中
的目的。但單就這最終的結果來看,這個舉動給我們的驗屍帶來了巨大的阻礙。
如果這個行為是他們故意為之,我可以肯定的是,這群人對於混淆警察視聽有著
很深的經驗。」
我點了點頭,目前來看,這群人的行動可謂天衣無縫。除了202房間曾經
傳來女人的呻吟聲外,這群人的存在就像是幽靈一樣。我將老蔡手下做下的筆錄
又仔細看了一遍,本來想要去審問下那幾個在隔壁聽到過動靜的青年。但劉家人
的到來,卻讓我不得不先去應付下這群關鍵人物。
此時的旅館大堂,已經魚貫而入的湧進了至少二十號人,在人群中,我很快
就註意到了林茵夢,劉忻媛,劉才等人的存在。當然,其中還有那日在小樓中見
到的劉憲中。
「你不是跟我說,已經吩咐過劉家,不要打草驚蛇麽?」我見劉家這樣興師
動眾,尤其是門口整齊停著的那一排劉家的汽車,恐怕此事現在我們想低調處理
也不行了。
不過這一次,老蔡還沒有回答的時候,劉才卻在我面前搖了搖頭,用眼神看
了一下劉憲中,做出了一副為難的表情。我立即明白,看來現在的局勢,是這個
一直在背後打著自己算盤的劉家老二造成的。
「劉夫人,還有幾位。現場的情況有些慘絕人寰,幾位確定要看一下現場嗎?」
我看著雖然依舊風姿綽約,但臉上卻是一臉慘白的林茵夢,心中有所不忍。於是
對林茵夢等人說道:「是不是由在場的幾位男性跟在線去確認屍體的身份。」除
了林茵夢跟劉忻媛,在來的人群中還有兩三個年齡不一的女性,目前還不能確認
他們的身份。
「張局長,不必了。家夫噩耗傳來,我們做妻子的如果連認屍的勇氣都沒有,
那又如何有臉面能稱為其結發之人?」林茵夢說話的語氣卻十分堅定,但隱約之
間卻又似乎另有所指。我不知道她說這話是否在暗自譏諷此時沒有出現的鐘琪,
但此時女人幹澀而虛弱的語氣,讓我不得不盡快讓他們去走完流程。
「我來帶路吧。」我看著女人落寂的身影,心中竟然微微一呆,對劉才說道:
「房間狹小,麻煩只來幾位關鍵的人物。」說完,帶著眾人往二樓走去。
在上樓的過程中,我借助樓梯的高度差偷偷看了跟隨而來的人。此時,跟在
身後一共有五個人,除了林茵夢,劉忻媛,劉憲中,劉才之外,還有就是一個看
上去跟林茵夢年齡相仿的女人。從她的穿著氣質跟林茵夢,劉忻媛相仿來看,這
個人在劉家也應該是個重要人物,很可能,就是劉憲原三門親事中,我唯一沒有
見過的那個阮凝秋。
不過眼下,我也不急細問此人的身份。很快,我們就來到202房間門口。
在我以往的經歷中,家屬見到兇案現場的時候,要麽是驚叫,要麽是痛苦,要麽
是哀嚎。然而這一次,當推開浴室房門的那一刻,劉家眾人的反應還是讓我有些
意外。除了那個懷疑是阮凝秋的女人反應比較強烈意外,其他人面對這一幕,都
陷入了一陣很難描述的沈默。
我很難描述出這種感覺,這是一種十分壓抑的沈默。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正
好能看到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雖然每個人的目光之中都充滿了悲傷,但仔細來看,
這種悲傷卻又顯得很克制。仿佛除了那個幾乎要昏厥過去,只能靠劉忻媛攙扶的
力量支撐身體的阮凝秋以外,這個家族里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種失去了情緒表
達能力的動物。
老蔡的一個叫小周的下屬,在一旁按照我的要求給一眾人從頭念了一遍檢查
報告。整個過程中,眾人一直在默默站著,沒有說一句話。直到小周念完,劉忻
媛才從沈默中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問道:「這麽說來,你們目前還無法判斷家兄
的準確死因。」
「是的,雖然目前來看,電擊是直接致死的原因。但是在死者的身上,有多
種傷口,比如繩索捆綁的痕跡,溺水窒息的肌肉反應等。這些東西之間有什麽聯
系,我們目前還無法得知。因此,只能將死者的遺體帶回去檢驗後才能判斷。」
「也就是說,我們目前連給家兄收屍都不行了?」我聽劉忻媛的語氣中有一
絲不悅,急忙插嘴說道:「幾位的心情我理解,但我想,幾位恐怕也不希望劉老
板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請幾位放心,最多三日,我們一定給幾位一個明確的
答複。」
為了避免現場遭到破壞,在眾人走了一遍認屍的流程之後,我就將眾人叫到
了門口的過道里。劉忻媛見我開了口表態,也沒有說什麽。而是結過其他人的口
供一個人在仔細閱讀。而那個剛才悲傷中回過神來的不知名女人,卻跟林茵夢一
樣,雙眼無神的看著對方。
「警察方面的安排如何,不知道先生能否告知一二。」一直沈默的劉憲中,
此時反而是眾人中情緒最鎮定的一人。
「按照警隊的規矩,之前林夫人委托警局的只是調查劉家財務失竊一案。雖
然涉案金額巨大,但畢竟只是經濟犯罪。但到了今日命案開始,我們將會設獨立
的專案組來調查此事。而同時,劉老板的遺體我們也會詳加檢驗,這個過程大概
需要三天時間。」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張局長多費心。我們先在家里準備好葬禮的全部禮幡,
三日之後,我們派人來接三弟的遺體。」
「且慢,」劉憲中的話並沒有讓我覺得什麽不妥,但劉忻媛卻打斷了劉憲中
的話說道:「二哥,我認為,家中如此危機之時,三哥的遺體我們怎麽處理還要
商量一下。在此之前,此事我們不要公開才好。」
「哦?小妹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我們也不能對外聲張麽?」劉憲中對劉忻
媛的提議有些不滿,語氣中有些譏諷的意味。
「此事重大,我們幾人不能就這麽草率決定了,還是回家商量好後再做定奪。」
劉忻媛針鋒相對的說完後,轉頭看著我問道:「張局長,請問這事兒在警局目前
有多少人知道?」
「目前算上這里辦案的警察,整個警局知道此時的人不過十幾人,如果幾位
覺得有必要,我也可以約束下屬,暫時不公開這件事情。不過,也就幾天時間內
能夠做好保密工作,再久就難免有壓力了。」
其實,我心里當然清楚劉忻媛做出這番提議的原因。在此之前,只要劉憲原
還活著,即使他玩失蹤,家里的事情她還可以說了算。就算沒有劉憲原在場,他
們跟曹金山的協議也可以繼續進行。
但此時劉憲原已死,家族很快就會面臨一場權利變更的腥風血雨。到時候形
勢會發展到什麽情況?一切還不得而知。因此眼下,維持穩定是劉忻媛最想要的
結果。這三天的時間,對她來說是一個重要的緩兵之計。
只是唯有一點的是,在這山城有個風俗,枉死之人必須要在頭七之前就下葬。
否則就可能因為過不了奈何橋,而變成孤魂野鬼。雖說我對於這些傳說是一直置
若罔聞的,但劉家畢竟是本地鄉紳多年,就算家世顯赫,也依然會迷信這個說法。
因此就算劉忻媛能拖上幾天,這個時間也不會太長。
「我覺得,三妹的話有道理。」林茵夢見兩人意見不一,顯然不願意這二人
當場就對峙起來,於是終於開口道:「此時家里大事在即,倘若這個時候家夫的
的死訊傳了出去,恐怕不用曹金山出手,劉家自己就會因為內亂而不攻自破。」
從林茵夢的話語里,我還無法判斷她是否已經知道了劉憲原,劉忻媛兩兄妹
跟曹金山的協議。不過毫無疑問的是,就算她不知道此事,以她跟這兩兄妹的關
系來看,她也應該會站在劉忻媛這邊。
「就這樣吧…」林茵夢見劉憲中似乎還有話想說,於是幹脆直接表態道:
「家夫新亡,我們在此各執一詞也是毫無意義。二哥,小妹,能否聽我一言,這
件事情,我們還是回去商量一下,時間,也不用等到三天以後了。明天上午,我
們就將家里輩分最高的幾位長輩請過來開個會。無論三日後警方的結果如何,那
時我們也該有了應對之策。」
說完,林茵夢又對我說道:「因此,這幾天里,還麻煩先生替劉家將家父的
死訊保密一下,茲事體大,還請先生理解。」而就在此時,我突然註意到,在我
的衣服後面,一只手伸了過來,在我的衣服上拽了拽。從目前幾人站的角度來看,
這個狹小的空間中,只有離我最近的林茵夢可以做到這事而不讓眾人發現。
`
「當然,這種事情,我們一定盡量按照家屬的意願辦。」我一開始以為,女
人的這個動作是為了讓我支持她的意見。然而等我說完了那句話,我卻發現自己
想錯了。此時女人抓著我的衣襟,只是因為她需要一個支點來保持平衡。
從進屋以來,這個屋子里的每個人的表現都顯得十分壓抑。在劉家這種封建
世家長大,他們已經無法自由的表達自己的情感。似乎在他們眼前死的這個人,
並不是自己至親之人。他們眼中的劉憲原的身份,更像是一個家長,一個長輩,
一個家族的權利象征而已。因此對於他的死,這些人心中更多的應該是一種對於
權勢的敬畏之心。
而直到此時,當女人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其實林茵夢是一直
在強壓自己心頭的悲傷。老蔡叮囑他們不能觸碰房間里的任何東西,因此林茵夢
只能悄悄用這種方式來向我這個利益關系之外的人,來表達著自己內心此時的傷
痛。
「好了,幾位辨認遺體時間也到了,如果可以確認死者的身份,就麻煩去下
面幫我們登個記。」我擔心林茵夢再這樣下去會真的有什麽不適,於是讓眾人離
開了兇案現場。
「幾位,我們還有幾個點需要明確一下。」在林茵夢默默的按照老蔡的指引
在各種手續上一一簽字的時候,我對劉家眾人說道:「第一,在遺體檢驗中,我
們需要對遺體進行一些必要的處理,因此需要先征得幾位的同意。」
這一次,眾人倒沒有想象中那麽刻板保守,就連林茵夢也只是點了點頭說道:
「行,但請先生盡量小心對待家夫遺體。」
在送走了劉家一行人後,我又跟老蔡了解了一下調查的一些細節,讓老蔡跟
手下一一打好招呼,這兩天對此事嚴格保密。其實如果換了以前,面對這些亂七
八糟的家族關系,我才不會這麽上心。但這一次不同,當剛才我看到林茵夢失落
的鉆進汽車的背影,還有劉忻媛憂心忡忡的給我的回眸時,我突然覺得,好像自
己應該趕在劉家發生動亂之前多做一點事情。
「對了,頭,還有一個事情。」老蔡打破了我的沈思說道:「這些人怎麽處
理?」說罷,指了指那些在旅館的飯堂里被扣留住的人。
「按照規矩辦事吧,未來的48小時內,把他們全部留下協助調查,一個都
不能漏,尤其是要盯好他們跟外界的聯系。」我說道:「特別是住在202隔壁
的那些年輕人,盡量從他們那里挖出更多的信息。另外還有就是,那個柴中石的
身份你們也要盡快調查,這幾天我要跟的事情很多,所以這件事情你來跟一下。」
對老蔡吩咐完之後,我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虛弱感。本來今天已經忙碌了一
天,晚上跟雨筠的春風一度已經讓我十分頹廢了,結果又強打著精神,折騰到了
現在。
等手下開車送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三點。一路上我沈默不語,先前的
判斷已經被證實。劉憲原的失蹤,的確只是一個開始。從發現劉家財物失竊,到
後來鳳巧爺父女遇害,再到今日的劉憲原的遺體被發現,山城的這件疑案,正在
朝向著一個巨大的漩渦發展。而在不知不覺的,我竟然也被卷入到了這個漩渦的
深處。
而此時,就在曹金山的住所里,一臉倦容的曹金山癱軟沙發上,也同樣感受
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在半個小時前,他得知了劉憲原的死訊。得知多年宿敵去世的消息,曹金山
本應該歡呼雀躍的。然而此時,他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不知怎麽的,曹金山竟
然心里冒出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高處不勝寒,對於這個身處於山城財富頂峰的男人來說,也許只有同樣如履
薄冰的對手,能夠懂得他們這種人每天所承受的壓力。動蕩的國家,給了他們一
個人想要擁有的一切財富,然而一瞬間,這些東西也可能會離你而去。
半年前,當劉憲原約他私下見面時,表面上是在談一筆買賣,但其實他心里
清楚,無論是他還是劉憲原,其實都在選擇同一樣東西,妥協。
劉家退出山城是妥協,他選擇留在這里接管山城的全盤生意也是妥協。在這
個時代,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人是少數,就連他自己也不例外。為了維持這個商
業帝國的運轉,他不得不每天起早貪黑的去算計,算計一切人,算計一切事情。
很多時候,他甚至希望自己沒有這麽多錢,只用小富即安,帶著三五個自己喜歡
的女人,去過一些更加普通的日子。
然而,人總是會有欲望的,那些美麗的女人總是會有諸多的要求,而他自己
也更是如此。於是,他就一直這麽糾結著,一邊承受著財富的壓力,卻又一邊享
受著財富帶來的巨大快感。
不得不說的是,在大多數的時候,他還是比別人開心的。也許只有像今天這
樣的情況,才會讓他如此的心神不寧。本來如果劉憲原只是失蹤,按照今天跟張
義的會面結果來看,自己跟劉家的約定也不會受到影響。
然而現在,劉憲原一死,一切就不好說了。尤其是對於劉家這種名門世家來
說,長幼尊卑,男女之別,是更加嚴苛的門規。因此,劉忻媛到底能否將自己兄
長的計劃進行下去,成了他此時心中最大的疑慮。
曹金山點了根煙,他其實很少抽煙,因為他總是覺得,一個男人如果能多在
女人身上持久一會兒,就應該有更加健康的身體。不過眼下,只有兩個方法,可
以緩解一下自己心中的壓力。一根煙,還有,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他最近的傑作。為了將馮半丁那個嬌艷欲滴的女兒弄到手上,
他著實費了一番功夫。曹金山只有一方婚事,他答應過自己的原配妻子不納妾,
所以他的女人,要麽是快活坊的妓女,要麽是一夜風流的情婦,要麽,就是像眼
前這樣,到他的家里,當一個侍奉他起居的女僕。
曹金山有很多女僕,但最近他卻只喜歡馮可兒在他身邊待著。雖然今天在快
活坊已經風流過一番了,但當馮可兒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還是覺得自己的下
體,似乎又是有一陣熱流在匯聚。
男人站了起來,走到旁邊的一個保險櫃,熟練的從里面取出來了一個不大不
小,剛好有自己一個半巴掌大小的一個檀木盒子。然後從里面,將那個最近無數
人想要得到了“牛舌取蜜”拿了出來,遞給了面前已經脫得一絲不掛的少女了。
少女雙手接過這個銀器,價值連城的煙雲十一式,此時在她手中,不過只是
一個假的男人陽具而已。也許當一次曹金山把這個冰冷的東西給她,要她在自己
面前自慰給他看的時候,少女還很抗拒這個行為。但時間久了,少女也已經對這
件事情麻木了,雖然這個過程,不過也就是短短兩天的時間而已。
少女接過了那個銀器,然後從容而優雅的坐在了曹金山面前的沙發上,將自
己的雙腿分開沖著男人,讓男人可以看到那個銀光閃閃的「假陽具」,可以摩擦
自己最私密的下體的樣子。
少女已經認命了,就從當她點頭答應讓曹金山得到自己寶貴的身體時開始,
所謂的貞操已經離她遠去了。當那個被沾滿了自己身體蜜汁的龜頭分開那個只有
眼前的男人才能占有的那兩片肉唇時,少女的身體,已經開始散發出一陣嬌艷的
紅暈了。
曹金山默默的坐在少女的對面,抽著煙,沒有說一句話。很多時候,他對女
人只有肉體上的征服欲,似乎只有趴在自己身下婉轉求歡的女人,才配稱為女人。
但是自從得到了這幾件煙雲十一式後,他突然發現,有的時候看女人們用這些假
玩意兒自慰,也是頗有意思的的一件事情。
這個牛舌取蜜並不是十分的粗大,並非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那種長得像驢鞭
一樣的大陽具。四寸左右的長度,正好迎合了每一個女都能接受的尺寸。而更難
的的是,這個假陽具其實是用了整整五百一十三跟銀絲和簧片編織而成,在家上
白銀的延展性,進入少女的身體後,竟然就像是活了一般,能夠自然的變換形狀。
也是正是因為這種完美的填充感,才能讓這個剛被自己開苞幾天的馮可兒,徹底
放棄自己的矜持,而成為一件自己的淫樂工具。
此時的少女,手上的動作已經越來越快,「牛舌取蜜」下面的那兩顆銀球,
就像是活了一般開始跳躍起來,相互摩擦碰撞不光產生著金屬撞擊的聲音,而且
還以恰到好處的角度,摩擦著少女蜜洞口下方的那一片嫩肉。少女的下體,已經
在這樣的刺激下通紅腫脹,著反應跟每次跟自己在少女體內註入男人的精華後的
淫邪氣息一樣。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曹金山突然覺得,自己心頭的郁結好像沒那麽難受了。
女人的兩腿之間,永遠是男人忘記煩惱最好的地方。而然此時,曹金山卻並沒有
再享受這溫柔鄉給自己帶來的快感。而是心滿意足的滅掉了那根夾在手上已經差
不多要燃完的煙頭,然後走進書房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他並不常撥打,
卻記得十分清楚的電話。
「你可以按約定的計劃開始了。」這一通電話,只需要說短短十幾個字,但
卻可以對整個山城的商界,造成難以估量的影響。
而當天的夜里,我從平安旅店出來後並沒有回家。第二天的事情肯定活更多,
已經不允許我再回去補覺了,然而即使這樣,時間剛過八點,我就被王局從沙發
上叫了起來。
劉憲原的死訊,已經成為了警界的最高機密,因此一大早,我跟老蔡等昨日
參與過和平旅店現場偵查的一幹人等,就被叫到了局長辦公室重申了保密協議。
聽說了劉憲原死訊的王局,終於表現出了難得一見的認真工作狀態。
「昨天晚上的驗屍結果,有什麽初步的結論嗎?」一臉嚴肅的王局,此時甚
至難得的把那張肥大油膩的臉也洗幹凈了。就像是一頭剛洗完澡的鬥牛犬一樣,
耷拉著臉上的肥肉看著老錢帶來的驗屍報告。
「所以,最終確認的死因,是電擊而死的。」
「是,但是從劉憲原的體內,我們發現了大量鎮定劑。」老錢說道:「還有
就是,跟鳳巧爺的屍體一樣,劉憲原也在臨死前,有過過度的性行為。」
「哦?這麽說來,202房間隔壁的那幾個青年,聽到的女人呻吟,應該就
是劉憲原死前發生性行為對象的女人發出的聲音了。」王局長說道:「這就奇怪
了,明明是兇殺,為什麽劉憲原臨死前會跟人發生性行為。按照你們的說法,劉
憲原是被人挾持到和平旅店的,難道說兇手在殺人之前,還要讓他來一次斷頭銷
魂啊?」
雖然我一直覺得,王局長在偵案時過於在意一些表現線索,不過目前的這個
疑問,確實也不無道理。一般來說,死者生前發生性行為,要麽是在性交的時候
被其他人所襲擊而亡,要麽是這個女人是通過色誘接近的男人。但顯然,這兩個
可能性都不成立。劉憲原已經被他們控制多日,為什麽在臨死前會有這樣離奇的
行為,確實是讓人有些費解。
「張副局長,我看,這件事情就由我來負責,你就暫時把精力放在其他的案
子上吧。」從王局的嘴里突然說出了這麽的一句話。身邊的老蔡跟老錢,一下目
瞪口呆傻了。王局長的風格他們都知道,遇到這些麻煩的案子一直是能躲就躲的。
而且,這件事情我已經忙碌了這麽多天,他著突然的插一腳,擺明了是要攫取我
已有的成果。
但是,此時我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警界改選在即,卻在我們管轄的地
方發生了劉憲原這個山城巨賈的命案。無論背後的原因如何,倘若在述職時,他
這個局長對這樣的一個大案完全一無所知,那豈不是自討苦吃。更何況,以王局
的老狐貍性格,他定然會用這個案子大做文章,在劉家身上大撈一筆。
如果換了以往,在想明白了這層關系後,我估計會選擇讓著這個上司一點。
但如今,且不說別的,但就王局長這流於表面辦案能力,能否解開劉曹兩家的這
團亂麻就為可而知。更何況從昨天的那次跟劉忻媛,曹金山之間的會面開始,我
已經被卷入了這個利益集團。此時的我,已經容不得別人再來插手我的這盤棋。
「我知道,這樣的決定對你來說很不公平。」王局一如既往的假笑到:「但
是,這個是總局直接下達的命令,我也不好違背,要不你以為我以前那樣懶散慣
了的人會來忙碌這個事情啊,凡事交給你辦就行了。」
面對王局虛偽的笑容,我應付般的笑了笑,卻聽見他又繼續說道:「不過,
眼下還有一件更為要緊的事情需要你負責一下。山城另外一名著名的富豪,周記
銀鋪的老板周敬堯,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說是在下個月一號後將舉行一次盛大
的晚會,而舉辦的地點,是之前你們認識的那個杜老板的山水莊園。因為那個盛
會參會的都是全國各地的社會名流,周老板擔心安保工作有漏洞,就委托我們參
與其中的安保工作。這件事情,我想交給你,畢竟,你跟杜老板有往來,你會處
理得更好一點。」
王局這番話說完,我可以肯定的是,周敬堯還沒有告訴王局這一次拍賣會的
主要目的。而且從王局那里得到的聚會時間,比起之前劉忻媛給我的時間實際上
晚了一個星期。我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劉憲原的死訊造成了延期。但可以肯定的至
少有一點,就是目前王局應該還沒有接觸到這個案件中的關鍵信息,也就是圍繞
著煙雲十一式展開的一系列商界鬥爭。否則,他絕不會用這件事情太搪塞我。
於是當下,我假裝思考了一下,便答應了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然後
將之前我已經掌握到了的消息,「撿重點」交待給了王局,然後從他的辦公室里
出來了。其實王局沒有意識到,他這樣的爭功行為反倒是幫了我一把。倘若我真
的被任命成了調查劉家兇案的主要負責人,劉家方面定然會持續給我施加壓力。
這樣反而會打擾我已經制定了的調查計劃。但眼下,這樣的一種角色轉變,讓我
反而可以將我從暴露在眾人目光之下轉為暗中行事。
「頭,這對你也太不公平了吧。」從王局的辦公室一出來,老蔡就低聲抱怨
道:「這件事情誰能查明白,誰搞不明白,大家心里都有數。王局這樣做的目的
顯而易見,說真的,我不覺得他這樣做,就能應付的了下個月底的選舉。」
我頗為好奇的看了這個一向說話謹慎的老蔡一眼,這麽多年,他之所以業績
平平卻可以在警隊一直混下去,靠的就是這八面玲瓏的處事方式。可以說,在以
王局為首的保守派,跟以我為首的激進派之間,這個人一直是左右逢源。可是,
今天為什麽他會一反常態,在我面前說如此犯忌諱的話,著實讓我有些意外。
「頭,你肯定奇怪我為什麽會這樣說,這明顯不是我的性格。」老蔡顯然也
看明白了我的心思,接著說道:「但昨天,你是看到的,劉憲原的命案牽扯之廣,
情況之複雜,這個可以說是我們局從未有過的。面對這些山城的富豪們,一旦處
理不好,就夠我們從上到下的喝一壺。這個時候,就算他想分一杯功勞,也沒必
要把你排除在外,老錢,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這時,我身邊的老錢雖然沒有說話,卻同樣點了點頭。比起老蔡,他壓根兒
不關心人事鬥爭,不過這一次,他也破例說了一句話:「後面的案子,你想知道
任何信息,隨時問我。只要我能做的,說一聲就行。」
老蔡聽了老錢的話,也同樣點頭道:「對,我這邊也是一樣。」
我明白,此二人雖然因為性格不同而鮮有往來,但無一例外,都是局里有些
資歷的人。就算平日對什麽都無所謂,但畢竟自己下面帶的人還要吃飯,還要升
職。劉憲原的案件稍微處理不好,不光是會影響王局在下一次改選的格局,更可
能影響我們局未來幾年在總局的競爭力。所以此時,他們也看得清著一層厲害關
系。
我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在這二人的肩旁上拍了拍,就算是對此二人的托付有
了個回應。其實,剛才在王局辦公室內如果我還因為憤怒而內心有些失控,但此
時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的我,立即意識到,我現在的處境其實比起之前反而有優勢。
表面上,我失去了這個案件中最光鮮的角色,但仔細一想,劉憲原的生死,
其實並非整個這場賭局的關鍵。曹,劉兩家的紛爭持續了幾十年,兩大利益集團
之間的對決,早就不只是曹金山和劉憲原個人的事情了。此時,雖然我看上去只
是一個旁觀者,但其實無論是在曹家跟劉家,我都握有足夠多的談判籌碼。
從警局升遷到現在的職位,王局一直將我作為一個替他辦事的工具。在以往
的經歷中,似今天這般攫取我勝利果實的事情,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這次,
我突然意識到,只要我此時手中的牌玩好,以後,這個警局的持牌人,也未嘗不
可以是我。
更何況,我自認為雖然王局根基很深,但那些他所謂的黨羽,也不過是一群
蠅營狗茍之輩而已。想通了這一層,我身上的壓力驟減。在這幾天,我跟曹劉兩
個集團的多股勢力已經建立了信任關系,而這一層,並不會因為王局的半路殺出
二改變。
我突然覺得有趣的是,劉憲原的死,王局的介入,對我來說,似乎並不是一
個噩耗。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8-19 17:13
標題:
驚情淫夢 (11)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8/19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一章 頭緒
回到辦公室後,還不知道事情變化的蘇彤,正在無精打采的替我磨著咖啡。
我沒有立即將早上的人事變動告訴蘇彤,而是叫她幫我聯系一下阿虎,就說我要
去他那里一趟。昨天的事情雖然需要嚴格保密,但畢竟阿虎是我在山城最重要的
信息來源,我必須要從他那里,打聽一下這兩天山城商界的動向。
然而,就在我還沒有對阿虎說明我的意圖的時候,電話另外一邊的阿虎卻先
開口了。
“阿義,你現在能出來嗎?”他的語言中有些猶疑,似乎有些話並不方便在
電話上說。“如果你方便的話,你到你附近牛市街的那個佳麗香水鋪來一下,我
在那里等你。到了後,自會有人接待你的。”
其實讓我奇怪的還不光是他說話的語氣,明明以往我們的密談都是在他家里
關起門的,這一次為何偏偏他會選擇另外一個地方。難道說,現在他覺得他自己
家里,也是一個不安全的地方了?然而,而當我見到阿虎的時候,情況似乎比我
想象中的還要糟糕。獨自坐在店鋪里屋的阿虎一臉陰沈,這還是我來到山城以後,
他頭一次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
“阿義,你跟我講實話,劉家的事情你到底卷入了多少?”這是阿虎跟我說
的第一句話,也是在用著從沒有過的嚴肅語氣說的一句話。。
“怎麽了?”我雖然依舊是以前那相互間吊兒郎當的說話語氣,但語氣卻也
同樣嚴肅起來道::“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
“哦?是嗎?如果說連夜處理和平旅店的命案是你份內的事情,那私會劉忻
媛,答應替劉家做中間人的事情,也都是你應該做的麽?”聽了阿虎的話,我心
頭一驚。這些事情是昨天才發生的,距離現在不過十二個小時。此事為何會這麽
快傳到阿虎的耳朵里?甚至是連和平旅店的事情,他也似乎是了若指掌。
“別用你那眼神看著我,”看到我一臉懷疑眼神的阿虎,似乎也意識到自己
今天有點反應過激,頓了頓說道:“實話告訴你吧,你去見劉忻媛的事情,雖然
你沒有告訴任何人,但劉忻媛今天卻告訴了林茵夢。而就在半個小時前,林茵夢
又告訴了我。所以我這才急匆匆的來見你。”
雖然阿虎給我解釋了原因,但反而我更加狐疑起來。首先是劉忻媛明明說過
此事要對先林茵夢保密,為何這才沒到一天就出爾反爾。而更讓我意外的是,為
什麽這麽重要的消息,林茵夢會選擇告訴他?
“實話跟你說吧,我跟劉憲原之間,還有著一層別人不知道的關系。雖然不
比我們這樣是背地里的兄弟,但其實在商業上,我們的合作卻更加緊密。劉家需
要我在曹金山這些人眼皮子底下,幫他們經營他們在西南片區的那些地下的交易。
而我則需要借助劉家的財力才能從山城已經固化了的商業格局中突圍。可以說,
我在山城能這麽快冒起來,靠的不只是手中的那張西洋藥銷售許可。“阿虎說完,
嘆了口話鋒一轉道:“其實從那天你來找我了解煙雲十一式開始,我就已經知道
你跟劉家的往來了。其實當時本來我很想暗示你,不要參與到這一檔子事情中來。
但另外一個原因,卻讓我之前一直在猶豫。”
“劉憲原?”
“不錯,”阿虎說道:“因為在那個時候,劉家表面上是風平浪靜,其實背
地里卻是一片暗湧。用林夫人當時找上我的原話來說,在眼下這個節骨眼兒上,
劉老板的任何風吹草動,帶來的可能都是一次山呼海嘯般的影響。因此也是在那
種情況下,我只能對你緘口不言。因為找上你,其實不光是劉忻媛的意思,同時
也是林茵夢的意思。”
“哦?怎麽個說法?”
“劉家之前在警局的合作者,一直是你們的那個王局長,這個你是知道的。
但同時你們那個王局,這兩年隨著根基越來越深,胃口也原來越大。她們找上你
並不是偶然。劉家的人從多方渠道了解過你,目前你是他們新合作者的最佳的人
選。”阿虎的話,從側面上印證了之前劉忻媛說她從玉蓉那里調查過我的北京的
事情。
“如果這件事情換了以前,我當然會毫不猶豫的支持他們的選擇。確實,你
小子的本事我比誰都清楚,如果真能得到劉家的財力支援,對你,對劉家,甚至
是對我,都是一個好處。但眼下這個檔口,他們在背後有什麽動機,我卻不得而
知。我只是奉勸你一句,這個事情沒這麽簡單,你最好不要接手。”
“哦?你為什麽會覺得事情不簡單?”我並沒有理會阿虎的忠告,而是叫他
告訴我更多的消息。
阿虎對我的行為微微一楞,但是他當然知道我的脾氣,這件事情我一旦答應
下來,就已經是落地生根了。於是他看了我一眼,無奈說道:“想必你也看的明
白,這劉憲原一死,劉家就會被分化成多股勢力。林茵夢跟劉才是一方,劉忻媛
是一方,而且你不知道,劉憲原那個平日里遊手好閑的二哥劉憲中,也不是一個
省油的燈。”
看來,阿虎還不知道我對劉憲中的信息掌握程度。於是當下,我也沒有說破,
而是聽他繼續說道:“就在早些時候,林茵夢給我來電話,告訴我劉家今天下午
會開家族會議,決定劉家的幾件事情。比如如何處理劉憲原的葬禮,然後又由誰
在主持最近家里的工作。而同樣也是在那個電話中,林茵夢告訴我,劉忻媛已經
將跟劉憲原跟曹金山的之間的秘密協議告訴了她,想爭取她的支持。”
“哦?”這個消息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在此之前就算劉憲原失蹤的時候,劉
忻媛對這個協議可謂諱莫如深。但她如此急迫的告訴林茵夢的行為也可以理解,
如果爭取到了林茵夢的支持,那劉氏兄妹的計劃就可以說是鐵板釘釘了。但問題
就在於,之前劉忻媛明明說過,因為林茵夢跟曹金山之間的嫌隙,此事一直是對
林茵夢保密的。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她這麽快就改變了主意。
“對了,有個事情想問你一下。“既然跟阿虎已經挑明,我也趁機直言不諱
的問道:“我聽劉忻媛說,他跟劉憲原的這個秘密計劃並沒有告訴林茵夢,是因
為林茵夢跟曹金山之間有過一些過節。你知道這個過節是什麽嗎?”
“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有心思關心這些。”阿虎雖然口頭這樣說,但心
里也清楚我不是平白無故的要問這個問題,於是說道:“這件事情我只是聽以前
劉老板簡單說過,曾經有一個跟林茵夢的遠房親戚,在十幾年前的一次爭地盤的
械鬥中,死在了曹金山那撥人的手上。雖說此事的真假我不得而知,不過單從一
點,就是但凡有曹金山在場的場合,林夫人以前都會拒絕出席這一點來看,這個
傳言道是有幾分可能性。。”
“然而另外一個問題就在於,做為知情者劉忻媛,又為什麽這麽快就出爾反
爾了。”
“你知道,今天早上林茵夢給我的電話中,還說了什麽嗎?”阿虎見我陷入
了沉思,於是也等了一陣才說道:“她問我,如果以對劉家負責的角度來說,我
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所以我估計,劉忻媛找她攤牌的理由應該也是這個。劉家
要亂了,而無論是劉忻媛還是林茵夢,都能感受到這一點。”
“看起來,你在劉家的影響力可不只是一個合作夥伴那麽簡單。”我說道:
“要不然,這麽重要的事情,她為何會看你的意見。”
“我這不是來見你了麽?”阿虎以為我還在責備他之前對我隱瞞的事情,說
道:“在我跟劉老板之間,也有過一個協議。我們曾約定,如果以後劉老板出事
了,我會幫她保全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林茵夢,而另外一個,是他的大兒子。”
“阮凝秋的兒子?”
“是啊,林茵夢無出,因此他的這個大兒子,就是他心中劉家下一代的接班
人。”阿虎說道:“但是眼下,一個麻煩的事情是。阮凝秋的兒子此時還沒成人,
而且阮凝秋不是商人出身,不通生意。因此他們母子二人在家中的影響力甚為微
弱,目前看來單憑林茵夢一方,是很難把家中的隱患鎮壓下去的。”
“你說的隱患,包括劉忻媛嗎?”其實我跟阿虎談了這麽長時間,卻還沒聊
到這個關鍵人物身上。
“說實話,隨說劉小姐一直也是劉家的重要支柱,但她負責的生意其實很獨
立。雖然我先前說過,我也是劉家在西南片區很多地下買賣的分銷商,但唯獨蓉
城槍械廠的事情我是完全沒插手的。所以目前,這個劉小姐到底是何用意,我還
真不好說。甚至連她是否有奪權之心,我也不好判斷。”
“我曾聽林茵夢說起,劉忻媛跟她的關系,比跟劉憲原的關系還要好。”
“這個我倒是也聽說過,之前劉老板想給劉小姐找一門親事,結果這個劉小
姐不光沒有同意,還把對方打了一頓。後來也是林夫人出面,才把這個事情了解
了。但這人心隔肚皮,隨說劉小姐巾幗風範的名聲在外,但背後誰又知道的。別
的不說,這兩年蓉城槍械廠的收入已經占了劉家的四分之一了,一個年輕女人操
持著這麽大一盤生意,我勸你跟她接觸的時候,一定要謹慎一些。不過嘛…”阿
虎突然笑著說道:“對於這些強勢的女人,你似乎天生有些吸引力。就連一直是
高冷出了名的林夫人,也竟然稱贊你做事簡潔幹練的作風。”
對於阿虎的話,我雖然表面上鎮定,但其實內心的氣血因為這種雄性動物天
然的征服感而亢奮著。
“另外,關於劉家,還有一個人不得不提一下。”阿虎說道:“就是劉憲中,
我剛才說過,這個人的事情很麻煩。因為這個劉憲中,其實並不是劉老板的親兄
弟。當年,劉老太爺的長子夭折,而此後一直無子,因此,才將自己的一個兄弟
新生的兒子過繼了過來。而這個兄弟,劉家管他叫三叔。作為跟著劉憲原的父親
一起出生如此幾十年的他,在劉家不光擁有絕對高的輩分,還有用劉憲原父親的
絕對信任。如果不是後來劉憲原的出生,本來劉憲中會成為劉家的繼承者的。”
“原來是這樣。”
阿虎見我若有所思,接著說道:“此事乃是劉家另外一絕密,甚至連劉忻媛
都不知道。雖然後來,劉老太爺連續生下了劉憲原跟劉忻媛兄妹。不過,因為劉
憲中已經過繼過去已經有些年頭,因此這一層身份,也就沒有再被挑破。”
“那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我打斷阿虎的話語道:“這一次劉憲原意外
死亡,而他的兩個孩子又上切年幼,無法承擔家族事務。劉憲中是否會趁機而起。
想要霸占劉家的地位?”
“這應該是林茵夢同樣目前擔心的事情,”阿虎說道:“雖然目前看來,林
茵夢掌管著家里的大權,然後是劉忻媛。只要他們兩方攜手,劉家的事情應該鎮
壓得住。但倘若三叔也參與進來,就算是劉憲中的身世被公諸於眾,那就算劉憲
中的身世被刨出來也沒用。這些年,劉家的上一輩病的病,死的死。而這個三叔,
在家里的地位雖然不是明面上的掌權者,但其實已經沒人能夠撼動了。如果他要
保劉憲中參加奪權,就算是林茵夢自己也無法把握。”
我點了點頭,這就是劉家這種世襲制度的封建家庭所存在的問題。這種家族
里面,權利的更替,更多看的是輩分而不是實力。也是這個原因,才往往發生那
種兄弟反目,同室操戈的鬧劇。此時雖然劉憲中的財力比起劉忻媛都相去甚遠,
但有一點,就是他畢竟是劉憲原這一輩中唯一的男丁,倘若加上三叔的支持,恐
怕他們至少有五成以上的勝算。
“而就在剛才,林茵夢告訴我,之所以劉憲原能壓壓得住劉憲中,是因為在
劉憲原手中掌握了一件可以威懾到他的東西。”
“然而,最近這件東西最近卻丟了…”我見阿虎的表情有些驚訝,似乎是想
問我為什麽知道這件事情。我笑了笑,頗為自信的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門說道:
“這只是我的推斷。如果那件東西還在的話,那林茵夢何愁沒有辦法治得住劉憲
中呢?”
“哎,你說的不錯。”阿虎嘆氣道:“那件東西,曾經牽出到劉家多年前的
一樁醜聞。醜聞的內容雖然連林茵夢不得而知,但她知道的事,這件東西已經隨
著劉老板保險櫃里的那一批財物不翼而飛了。”
阿虎說的,果然跟我預計的一樣。突然之間,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天下午
在我偷窺劉憲中跟鐘玉佳的蠅營狗茍時,曾經聽他們說起過一件事情。劉憲中想
要得到一件東西,但卻沒有得到。現在這麽看來,當時他們所說的應該就是劉憲
原手中的這件可以鎮得住劉憲中的東西。
而當時,我清晰的記得,劉憲中曾說過這件東西不在他們以為的地方。看來,
劉憲中定然也曾經打開過那些保險櫃,甚至有可能那些財物的失竊,也跟他有關
系。如果這個猜測成立的話,那麽又會有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劉憲原找鳳巧爺幫
忙盤的那一批貨物,又是個什麽來路。
“這些,就是我目前知道的所有信息。”阿虎說道:“阿義,我知道此事如
果我勸你退出,是無濟於事的。因此我也想問你一句,這一灘渾水,你打算怎麽
趟?”
“鳳巧爺,老鳳記銀鋪的秘密,還有那輛失蹤的通達公司的運輸車。這些都
是目前可以調查的線索,但別忘了,這些零散的線索中,卻又有一條是主線。”
毫無疑問,我說的主線,還是那十一件被山城各方爭奪的煙雲十一式。只有盡可
能奪的掌握這些銀飾的秘密,才能夠以最直接的方式來接觸道事情的真相。
說完剛才那番話後,雖然阿虎最後還是告誡我要謹慎行事。不過比起前幾天
的混沌狀態來說,阿虎今天告訴我的內容讓我有了更多的頭緒。目前看來,如果
排除掉曹金山賊喊捉賊作為的可能性外,在背後伺機而動的劉憲中似乎是問題的
焦點。然而目前來看,我還不能立即開始調查他。劉家今天會議的動向,將很大
程度的決定我下一步的調查計劃如何開展。
半個小時後,蘇彤開車將我跟老錢送到了江北醫院。而讓我意外的事,老錢
告訴我,始終了幾日的徐飛也跟他聯系上了,老錢也約他一起在醫院見面。
鳳薇薇的情還沒有任何好轉,在替鳳薇薇又檢查了一遍情況後,老錢對於鳳
薇薇的情況還是一臉難色。不過對我來說,徐飛的出現卻這讓我緊張的神經稍微
松弛了一些。畢竟,徐飛跟老錢一樣,是警局少有的幾個算的上我的臂膀的人。
只要有他在,我好像身邊就帶著了一個活的檔案庫。
“你這幾天跑到哪里去了?”
我並沒有責備徐飛的意思,但徐飛還是無奈的做了一個尷尬的動作,然後看
了老錢一眼。從他布滿血絲的眼睛來看,這兩天他應該操勞的不少。
“是我找徐飛幫我辦事的。“老錢說道“我不是告訴你,就在那天,我刮掉
了鳳巧爺的頭發,想要進一步研究一下,能不能從施針的手法中找到什麽端倪時。
結果發現針刺的位置是一個六芒星圖案麽。”
而就在老錢說這番話的時候,徐飛也依言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張畫著一個有些
複雜的圖形的白紙給了我說道:“而經過這兩天的調查,我已經找到些眉目了。
這個圖案,跟一個叫和衷社的清朝組織有關系。這個組織的成員中,大多是身負
上乘武功的流放貴族的後代。在鹹豐年間,這個組織曾因為在西南一代做下的幾
件劫富濟貧的大案而名噪一時。”
“再後來,這個和衷社受到邀請,加入了義和團。不過,雖然他們加入,卻
是以加盟的名義。因此,他們不光是保留了獨立的編制,就連名稱和旗號也是獨
立保留了下來,而這一個圖案,就是和衷社獨有的符號。“
“這就奇怪了,”我沈思著說道:“雖說我不知道這和衷社是什麽組織,但
我也知道義和團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剿滅,旗下的一眾教徒也是鳥獸散盡。這個
和衷社此時為何重現於世,就算當初的禍亂沒有波及到他們,潛藏折服這麽多年,
這些人此次目的又是什麽?難道,他們是沖著這山城的兩大家族來的?”
“不能說沒有這個可能性,”徐飛說道:“這兩天,我查遍了幾乎所有能找
到的和衷社的資料,而巧合的是,在這和衷社的歷史上,也有一個精通銀器制造
的奇人,叫“白手老人”。此人善於制造各種武器。據說在他所屬的部門是和衷
社中負責暗殺的部門,而相比,他的銀器功夫除了用來當匠人,還用來當了刺客。”
“這…”聽了徐飛的話,我腦子里面立即閃過一個念頭。這個人,跟那個煙
雲十一式的制造者,會不會有什麽關系?畢竟,從時間上來講,這兩者應該也是
吻合的。
“嗯,我想,你應該跟我想到了同一個問題”老錢註意到了我的變化道:
“這煙雲十一式的制造者林覺遠,是不是就是那個“白手老人”。如果是的話,
這和衷社的目標,可能還是這煙雲十一式。你之前跟我說過,這煙雲十一式是跟
全國的十一處礦脈有關,也許,他們的目標是那些東西。”
“可是金銀礦開采,無論是清朝還是現在,都是政府專治。任何民間組織,
都沒有自己的權利去私自開采。”徐飛插話道。
“但是,你們誰又能保證,這和衷社就是一群嘯聚山林,生活在黑暗中的人
呢?”我的話一說完,二人立即也明白了。從整件事情來看,這和衷社能夠有膽
子對著劉憲原下手。這背後的實力也自然是不可小覷的。
自從曹,劉兩家的賭局開始以來,山城的大半個商界都卷了進來。這其中,
有兩家勢力範圍下的各路人馬,當然也有兩家之外想要趁機撈一筆的。和衷社是
否潛伏其中,又是不是想利用這兩個家族的力量達到自己的目的,目前看來,一
切都還是猜測。
“你上次跟我說,劉憲原跟曹金山兩邊,已經各自得到了四件煙雲十一式了。”
老錢問道。
“是,還有兩件,會在兩周之後公開拍賣。”
“也就是說,還有一件,至今沒有消息?”
“是。”我說道:“怎麽了?”
“哎,不知怎麽回事,我總覺得這煙雲十一式,是個不祥的玩意兒。”老錢
一邊翻看著最近鳳薇薇的身體記錄報告一邊說道:“尤其是這東西一現世,就帶
來了這麽多的麻煩,我實在覺得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看了老錢一眼,這個向來不信鬼神,甚至連天天睡在死人堆里也不覺得有
什麽異樣的怪人笑到:“想不到,你也會說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沒想到,老錢卻搖了搖頭道:“銀器,跟淫器諧音。中國自古以來,對於男
女性事的態度都是壓抑的。因此,才會有很多前朝的民間教派,把性愛跟一些祭
祀行為結合在一起。這些銀器,如果以床第之術來看,確實是巧奪天工,甚至讓
人懷疑,在那個封建的時代,為什麽會有人膽敢私自研究如此淫邪的器物。但倘
若這些東西,表面上是淫器,其實是跟祭祀有關,那就說得通了。之前我們破獲
的山城陰女教的案子,不就是一群用各式銀器坑蒙拐騙的人麽。”
“對了,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個陰女教的祭祀器物,確實也是
用的一些銀質的男女器官。”我點了點頭說道:“你覺得,這兩者會有關聯麽?”
老錢搖了搖頭,“我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這兩樣東西的工藝水平差距太大
了。而且,陰女案的對象,更多是附近山區無知的居民,跟這次的情況完全不同,
涉案之人,都是山城貴胄。”老錢頓了頓,又說道:“不過說到這里,我倒是想
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山城奇案。這件事情發生在三十年前,雖然時過境遷幾十年
了,但想必你也是有所耳聞的。”
說道這里,我發現徐飛眼睛里突然一亮,而幾乎就像是從一旁的座椅上跳起
來了一樣,他急匆匆的拿起了公文包走了出去。
我們並沒有問徐飛的離開為什麽會如此的行色匆匆,多年的默契,我當然知
道他們要去幹的事情是什麽。剛才,也是同樣的一個閃念,我的腦海中浮現起來
一個塵封多年的案件。三十年之前,那一件名動山城的富家小姐殺人案件。一個
同樣是牽扯了山城多名商界要人的離奇案件。
難道說,眼前的案件,是那一次案件的繼續?
如果換了以前,如果有一件案件能讓我覺得跟沈睡了幾十年的奇案有所關聯,
那我定然會欣喜若狂。然而此次,我卻突然連一點興奮感都沒有,整件事情已經
越來越複雜,而每一次當我看到一些頭緒之後,等待我們的是一個又一個新的線
索,只會讓人覺得煩躁而無奈線索。
“頭,要回去嗎?”門外等候蘇彤見到徐飛離開後,從外面推門進來問了我
一句。我有些發呆,沒有太在意蘇彤的問題。倒是老錢看了蘇彤一眼,有些支支
吾吾地說道:“啊,我還要去一趟高成那里,有些關於鳳薇薇的病情還要跟他了
解下。你們不用等我,我跟他了解完後就自己回家。”
“可是,現在才下午三點過,會不會太早了。”我見蘇彤所說的這話,並沒
有明白老錢顯然是有什麽事情不想讓我們知道,當即也沒有過問而是說道:“我
們先回去吧,劉家的事情,可能已經有了結果了。”說完,拉著蘇彤離開了醫院。
“姐夫,你說錢科長今天怎麽怪怪的?”
蘇彤說這話的時候,並不是在跟我回警局的車上,而是慵懶的躺在四季賓館
寬大松軟的床鋪上,紅著臉看著我一粒粒的解開著她制服前的那排扣子。
“你說為什麽?”我笑嘻嘻的反問了蘇彤一句,然後慢慢地拉開了她胸前緊
緊裹在身上的內衣,低頭一口含住了那一粒嫣紅的凸起:“你還看不出來,他在
醫院來是想見一個並不想我們知道的人麽?”午後的陽光下,沾步滿了我帶著一
絲晶瑩唾液的乳頭,正散發著一種嬌艷的氣息。
“哦…”蘇彤明白了我的意思,忍不住竟然也噗嗤地笑了一句說道:“沒想
到這棵單身多年的老枯樹,也有開花的時候。”說完,蘇彤低頭看著我埋首在她
胸前的樣子,微喘著粗氣說道:“姐夫,我想要了。”
說罷,女人急不可耐的解開了我的褲子,已經不需要我雙手的指引,女人已
經熟練的坐到了我的身上開始扭動起來。
女人如水,尤其是這個年紀的女人,下體的敏感與濕潤總是會有一種異常的
曼妙感覺。在床鋪的另外一頭,是房間里蘇彤專門挪到我可以一擡頭就能看到的
位置的穿衣鏡。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晰的看到我的肉棒在女人的下體中進
進出出的樣子,而除了這個,就只有在激情之巔用力後仰著頭,那張眉頭微皺的
迷離的迷離俏臉。
而此時,在劉家深幽的大院里,一個女人也同樣的眉頭微蹙。自從這個決定
著家族未來的會議開始以來,林茵夢就一直是這個表情。當然,她的表情在別人
的眼里也是正常的,因為無論是誰,面對劉憲中這樣的突然發難,心頭估計也會
覺得一陣胸悶氣短。
在會議開始之前,林茵夢就已經預計到劉憲中可能要搞些花花腸子出來。為
此,他還特地說服了家族的幾位長輩,不要對三叔所說的話言聽計從。然而,當
劉憲中突然抖出了劉憲原跟曹金山之間的那個秘密決議時,別說她自己了,就連
一直秘密負責著這個秘密計劃的劉忻媛,坐在一旁也是驚訝的目瞪口呆。
然而,跟劉忻媛的表情不同的是,此時林茵夢不但表情不對,其實暗藏在桌
子底下的雙腿,也在難受的相互摩擦著。本來應該站出來阻止劉憲中計劃的女人,
此時卻因為身上突然冒起的那種強烈而有熟悉的感覺而變得十分難受。
這種感覺很特別,女人覺得似乎就像是被電擊一樣,渾身上下的肌膚上,都
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此時眾人的註意力都集中在正在一反常態侃侃而談的劉憲中
身上,並沒有人註意大林茵夢此時竟然連耳根都泛起了一陣紅暈。
唯獨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的註意力卻並不在劉憲中的身上。這個人不是別
人,正是一直一言不發的阮凝秋。雖說今天的會議對她來說甚至比其他人都要重
要,但從一開始,她似乎就有些心不在焉,就好像自己的孩子,並不是劉家的潛
在繼承者一樣。
“大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阮凝秋註意到了林茵夢的變化,同為女人
的她,當然明白女人這個樣子的感受。只是讓她內心驚訝的嘴都合不上的是,為
什麽在如此重要的場合下,林茵夢會有這樣的反應。
“沒,沒事,繼續吧。”林茵夢深呼吸了一口,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來讓自
己的呼吸變得稍微均勻一些。其實此時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面前那張桌子的一
條腿,已經被她的指甲摳出了幾道粗重的抓痕。
“嗯,林夫人,你覺得憲中的這個提議如何?”劉憲中的話剛說完,三叔就
急不可耐的想要在上面加上一把火。若是換了以前,對於三叔的這種舉動,就算
長幼有序,林茵夢也定然會損傷對方兩句。更何況,此時劉憲中雖然說沒有反對
劉憲原當時做出的決定,但他卻明確表示不能將劉家擁有的煙雲十一式賣給曹金
山,甚至他還要求眾人將手中的煙雲十一式集中起來,由三叔統一管理。
林茵夢看了劉忻媛一眼,見劉忻媛悄悄跟她搖了搖頭,顯然,劉忻媛自己也
在提防著這個二哥。相比之下,劉忻媛曾經目睹過劉憲中跟鐘琪的秘密協議,也
知道鐘琪手中那件“彼岸雨露”已經落到了劉憲中的手上。因此比起林茵夢,劉
忻媛對這個二哥的提議更加謹慎。尤其是倘若家族真的決定跟曹金山重新談判,
這件事情還能不能成就不好說了。
然而眼下,以她的身份,這件事情上她不好率先做出表率。尤其是三叔在家
族中的影響力,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因此,劉忻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林茵夢身上,
只要她一表示反對,自己將立即全力表態維持之前跟曹金山已有的協議。
然而這一次,就連劉忻媛也註意到了林茵夢的表情變化,就在她想要詢問林
茵夢是否身體不適的時候,林茵夢卻突然大聲說了道:“這件事情,眼下不是最
著急的,還是等下再決定吧。曹金山那邊,要麻煩三妹多留意一下他們的動態。
嗯,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里吧,前面決定的幾件事情,就按照我們約定的事情來。”
說完這句話,林茵夢幾乎是在眾人做出反應之前就站了起來,急匆匆的離開
了房間,只剩下一屋子面面相覷的人,還有臉上一道青,一道白的劉憲中。此時
對於他來說,一個本來大好的機會竟然被林茵夢這有些下三濫的方式搪塞了過去,
讓他心中燃起了一種許久沒有過的憤怒。甚至就連家中的那些長輩,也覺得林茵
夢這樣的做法有點不通禮數。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事,此時林茵夢的內心也被那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弄的煩躁
不安。獨自將自己反鎖在東廁里女人,就像是虛脫了一樣靠著墻壁上,一滴晶瑩
的液體,正順著光滑的大腿,緩慢的流了下來。雪白的大腿肌肉上,一種特殊的
紅暈正在她的腿上蔓延著。
午後的一番風流過後,我帶著一身的舒服回到了警局。王局的那班手下們,
此時正忙里忙外的調查著劉憲原的命案。一大票的人,被帶到了警局問話,其中
有行商的,有開店的,有碼頭小工大半的青年,也有沈迷酒色一臉蠟黃的舞廳妓
女。而在人群當中,我還註意到了兩個人的存在,這兩個人,就是前日里我在老
鳳記銀鋪見到的那兩個夥計。
“老鳳記那邊有沒有新的進展?”為了避開王局的耳目,我特意找了個借口
將老蔡叫道我的辦公室問道。
“頭,”老蔡小心的檢查了下百葉窗外的大廳,確認沒人後才神神秘秘的說
道:“今天上午,我們按照王局的要求查封了老鳳記。目前從鳳巧爺的兩個夥計
口中得到的消息,跟你當時跟我講的內容幾乎一致。唯一的發現,就是我們在鳳
巧爺的房中,找到了一本手抄的銀飾冊子。”
“哦?這冊子現在在哪兒?”聽了老蔡的話,我心中一驚。難道說,這個手
冊又跟煙雲十一式有什麽關系?
“剛才你叫我的時候,我就把這件東西帶出來了。”老蔡小心的從衣服內兜
里拿出了一個證物袋,遞給我說道:“頭,你看快些。為了避免王局手下的那些
人找麻煩,我是悄悄把這東西帶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從老蔡手中的證物袋里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已經發黃的冊子翻
了翻,見里面只是一些普通的銀飾的制作圖,雖然從諸多細節來說,這些圖譜中
的銀飾也算精湛的手藝。但卻跟煙雲十一式沒有絲毫的關系,讓我心中難免有些
失望。
“頭,我知道你的想法”老蔡說道:“你是在遺憾這個冊子里記錄的並不是
煙雲十一式有關的東西。但是我想,以鳳巧爺的名聲來說,各種銀器的制作手法
已經是信手拈來了。但為什麽在他的櫃子里,單獨還收藏著這樣一本銀首飾的制
作圖。”
“這倒也是。”老蔡的話,難的的提醒了我。如果說還有什麽銀器的圖譜能
夠入鳳巧爺這樣一位大行家的發言,恐怕只有那些曠世經典的傑作。但眼下這些
平平無奇的銀飾制作圖譜里,我卻沒有發現任何跟經典沾邊的東西。那麽唯一的
可能性,就是這手冊本身,跟鳳巧爺有關系。
想到這一層,我又拿起手冊仔細翻了翻,想要從字里行間發現點什麽端倪。
可惜的是,自從鳳巧爺的手廢掉以後,就似乎連拿筆的能力都沒有了。我們甚至
都不能通過筆跡的比對,來驗證下這手冊上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是不是鳳巧爺
自己留下來的。
“嗯,把手冊送回去吧。”我見忙碌了半天,也沒有任何頭緒,於是將手冊
遞還給了老蔡。“對了,那個柴中石的畫像話出來了嗎?”
“嗯,畫出來了,但我們問了很多人,卻沒有人認得出這個人到底是誰。”
老蔡說道:“這兩年我們還不能公開調查此事,所以估計要不要張貼此人的通緝
令,我們也要過兩天看王局的意思吧。”
我點了點頭,這個柴中石的身份調查不到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現在與其大海
撈針的去撈這個人,倒不如叫老蔡幫去查一下,今天徐飛所說的那個和衷社,最
近在我們的案底里面有沒有別的線索。而就在我想要開口的時候,我桌上的電話
再一次響起了,讓我十分意外的是,電話的另外一頭,竟然是劉才那有些刺耳的
聲音。
“張局長,我只有大約十分鐘的時間,我現在是在地下室用備用電話偷偷打
給你的,因此我們長話段說。”從劉才的語氣中,我已經聽出了情況的不對勁。
從時間上推算,劉家的家族會議此時應該已經結束了。顯然,會議的結果定然對
他們這邊十分不利。
“夫人讓我把會議的結果告訴張局長。”
“哦?夫人怎麽了?遇到了什麽麻煩嗎?”我的一番話脫口而出後,才意識
到自己好像有些反應過激了。不過劉才那邊的回複好想並沒有在意這個,而是憂
心匆匆的說道:“夫人身體有些不適,會議結束後就回屋休息了。今天會上,二
老爺,啊,也就是那天張局長遇到的那一位,突然發難,抖出了一件據說是老爺
跟曹金山之間的秘密協議。“
我當然知道這個劉憲中所說的秘密協議的內容是什麽,也知道劉憲中暗懷的
鬼胎,只是這些事我不能告訴劉才。等劉才將協議內容說了個大概後,才故意繼
續問道:“劉二老爺看上去不是整天無所事事嗎?為什麽他會知道這件事情。“
“這也是我跟夫人萬般不解的情況,但此事說來話長,眼下時間緊急,我們
先不說這個。”劉才說道:“眼下最要緊的是,二老爺要求接手跟曹金山的這場
賭局,並且已經得到了家里幾個長輩的同意。”
劉才以為我不知道三叔的存在,於是只是用了家族長輩的字眼。但其實在今
天跟阿虎的對話中我已經得知了這個在劉家舉足輕重的人物。顯然是他出面幹預,
才讓劉憲中這個在家中一直沒有實權的人的提議得到了支持。
“這件事情,夫人是什麽態度?”
“夫人今天並沒有表態。”劉才說道:“也許是因為夫人身體不適吧,所以
這場會議提前結束了。不管夫人是不是真的身體不舒服,但目前我們也只能暫時
把這件事情拖下去,看看有沒有什麽方法解決。”
“另外,二老爺還提到了一個點。”劉才見我沒有表態,繼續說道:“他說
劉家可以放棄山城的買賣,但目前手中掌握的四件煙雲十一式卻絕對不能交給曹
金山。”
“哦?這是為何?”
“按照二老爺的說法,目前劉家手中的四件煙雲十一式都是從老太爺那里傳
下來的傳家寶,就算劉家放棄山城的生意,也不能讓這幾件傳家寶這麽輕易的就
交給劉家的仇人。”
“嗯,好,還有別的嗎?”我見劉才那邊好想已經把想說的事情說完了,於
是想要掛掉電話。然而沒想到的是,劉才那邊卻突然支支吾吾的說道:“嗯,張
局長,不知道明天你是否能來劉府看看夫人。”
“嗯,我眼下劉老板的命案已經移交給王局親自辦理,這件事情我想你是知
道的。”
“不,我不是請王局來繼續調查,”劉才見我似乎有推辭的意思,嘴上急忙
說道:“我的意思是,張局長,明天能不能來見下夫人?”言語之中,似乎有一
種隱隱的暗示。
我當然想去見林茵夢,甚至巴不得是現在就去。我剛才那番話的意思其實是
在試探劉才的態度,今天跟阿虎面談的內容,林茵夢應該還沒有來得及知道。不
過我這邊倒是可以肯定的是,也許一開始,她們找上我不過還是相互利用。但目
前劉家突然動蕩的局勢下,任何一個可能成為決定因素的外力,都會變成他們想
要爭取的對象。
雖然想到了這一層,但是我表上面還是不動聲色,只是告訴劉才,我明天只
能以個人身份暗訪劉府,讓他按照約定的時間派人來接我。
掛掉電話後,我腦子里一直是在琢磨著剛才劉才給我說那番話。我沒有想到
的是,劉憲中竟然如此快的就跳出來了。不過從他勾結鐘琪時那雷厲風行的舉動
來看,這件事情他定然已經謀劃已久。也許劉憲原的死,很有可能只是他等待了
多年的一個機會。劉憲中的算盤,也許已經打了很多年了,甚至這一切,是不是
都是他在幕後操縱著?
我翹著腳,看著墻上的黑板上剛才我寫下的關系網。我盡量克制著自己先入
為主的對劉憲中的懷疑,以免我的眼睛被別人蒙蔽。這件事情困難的地方在於,
隨著每一條新的線索的出現,似乎眼前的這張關系網都在不斷的被放大。在劉憲
中的身上,到底還藏著什麽秘密。是什麽原因讓他對劉憲原一直如此的忌憚,而
那個他一直想要的東西又到底是什麽?如果搞清楚了這一點,也許我就能解開很
多謎團。
而眼下,也許有一個人能給我想要的答案。只不過,如果要撬開她的嘴,我
還需要多花點功夫。對於這個女人來說,使用上風流跟溫柔也許是最好的方式。
我本非浪子,奈何有佳人。
想到這里,我嘴角突然邪魅的笑了一下。
【未完待續】
作者:
ptc188
時間:
2018-8-26 10:13
驚情淫夢
第十二章 風流
春意正濃,山城的春天總是能給人一種慵懶的味道。對于這個常年奔波在外的女人來說,享受這樣的懶起,并不是一個多得的機會。昨天的那場會議對家裏的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爆炸性的結果,但是在劉忻媛心裏,這個一直肩負着家族未來的女人,會在一瞬間突然會覺得那樣的結果反而是一種解脫。
也許是昨天劉憲中表現出來的那種讓人刮目相看的氣質,讓她心裏對這個二哥的看法産生了一絲動搖。她甚至覺得,如果二哥真的能如此冷靜而沉穩的處理各種家裏事務的話,那又二哥接手家裏的事情似乎也不錯。畢竟林茵夢一直隻是管家裏爲主,而三哥的大兒子又年幼。
“我畢竟隻是個女人”這樣的念頭,對于劉忻媛來說,隻有獨自将自己蒙在被子裏時才敢産生。而一旦從床上坐起時,她就還是那個叱咤風雨的劉府大小姐。
劉忻媛不知道爲什麽劉憲中會得知三哥跟曹金山之間的協議,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昨天雖然二哥沒有提及自己在計劃中的角色,但自己的身份多半也已經暴露了。他如此的行爲,應該是在試探自己的反應。其實對于二哥自身的勢力,劉忻媛并不覺得有所擔憂,她一直以來最擔憂的,是站在二哥背後的那一撥以三叔爲首的家裏的保守勢力。
跟這一批叔叔們打交道,一直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三哥在世的時候,雖然跟自己性格不合,但說起家中這些老頭子們,他也是頭疼不已。所以劉忻媛突然覺得,昨天幸好二哥公開表示的是對這個任務的支持。但接下來,一旦家裏這個秘密在家族裏公開,這個計劃到底會實施成什麽樣子,也變成了未知之數。
心中本來難得的甯靜,又一下子被腦子裏的這份念頭打碎了。蜷縮在被窩裏的劉忻媛,忽然身上打了一個冷顫。冷顫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爲春寒料峭,而是女人突然覺得自己很孤單,似乎在這個時候,孤軍作戰的自己連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
這就是我看見将自己的頭,從被窩裏鑽出來的時候的劉忻媛。在她那張一向堅毅英武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女人的怯懦的原因。
“你怎麽在這裏?”劉忻媛的話語中充滿了驚訝,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出現在她卧榻旁邊椅子上的我。在這一瞬間,也許女人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因爲本來已經打算咬着牙爬起來的劉忻媛,卻發現自己内心深處那個唯一覺得可以依靠的人,竟然就正好出現在了面前。雖然這個男人跟自己認識不過幾天,但卻能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的感覺。
“我來見見我們的劉大小姐,順便跟你問個早安。”我微笑着,用一種很紳士的腳步的走到床邊坐下,卻立馬又做出了一個十分放肆的動作。我伸出一隻手,就像是一個丈夫一樣,将床上的女人抱了起來,讓她靠在我的身上溫柔說道道:“怎麽了?沒睡好麽?”說完,還更加放肆的用手指,去擦了擦劉忻媛眼角的淚水。
這一次,懷中的母豹子沒有任何反抗。跟我預料之中的情形一樣,此時的的劉忻媛,内心世界最爲脆弱。就算我現在的舉動看起來十分放肆,卻也是最能突破她内心防線的一個舉動。
而眼下,女人順從的行爲,就是對我的最好的回應。我不知道在此之前劉忻媛是否有經曆過這樣的溫存,但此時胳膊上枕着的女人憲的異常恬靜。斜身倚靠在我的身上沒有說一句話。過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嗯,現在好多了。”
跟林茵夢相比,從小起就在被當成男孩子一樣長大的的劉忻媛,一直跟兩個兄長一樣,是在承擔着家族很多任務。也許這幾日,當巨大危機來臨之時,林茵夢也需要站出來成爲一個決策者,但跟起常年與槍火爲伴的劉忻媛相比,卻還是不如後者這般需要長期的堅毅跟勇氣。不知怎麽的,本來是一次帶有強烈目的性的調戲,我的内心反而對女人生出了一陣憐惜。
然而,這樣的溫柔隻存在了幾秒鍾,接下來等待着我的,就是女人在我大腿上的用力一掐。然後在我還在因爲腿上的疼痛不能喊出聲而變得一副撕心裂肺的表情時,女人卻已經從我身上爬起來,裹着被子坐到了床的另一頭靠牆處。
“老實說,這麽早來找我要幹嘛?”女人似乎很滿意我此時的痛苦表情,帶着一副得勝的表情看着我。
“我是跟劉小姐來了解下昨天開會的情況的。”我一臉無辜的看着女人。
“哎,就知道你要問這個。”劉忻媛白了我一眼,似乎對我的答案并不滿意。其實在女人心裏,當然還是期望從我嘴裏說出來的是對她的思念什麽的情話。即使我們彼此都知道,這樣的話更多是一種調戲。
女人的話,就好像在心中反複想了好幾遍一樣,噼裏啪啦的将昨天劉府會議的内容告訴了我,而基本上,内容也跟劉才所說的一緻。
“嗯,我一直有個問題。”我說道:“那天你二哥勾結鍾琪,想要得到的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麽?你能告訴我嗎?”
劉忻媛其實早知道我會問這個問題,但她此時臉上還是一臉猶豫,想了好久才說道:“哎,這件事情遲早也是蠻不住你的。但今天我告訴你了,你一定要答應我,這件陳年往事你不要再去刨出來了,不然會引起更大的麻煩。不光是對劉家,對你也是如此。”
“哦?什麽事情會有這麽嚴重?”
“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吧,當時我才八歲。當時大哥已經去世了,二哥跟你現在差不多,三十上下的年紀。而三哥則剛剛二十出頭。其實你不知道,當時二哥可是跟現在不一樣,不光做生意精明能幹,而且打點四方的關系,也是得心應手。可以說,自從大哥去世後,在生意上幫助父親最多的,就是二哥。因此在當時,我們每一個人都覺得,以後家父會把家族的買賣交給二哥。”
看起來,的确如同之前阿虎所說,劉忻媛并不了解自己這個二哥的真實身份。也許曾經有那麽一段時間,劉憲中的确是有機會成爲劉老太爺的繼承人。自從有了劉憲原這個小兒子後,繼子身份的劉憲中就注定跟家族大權無緣了。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在這中間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插曲。
不用劉忻媛說,我就能明白問題的所在。劉老太爺重用劉憲中的行爲,明顯會給劉憲中一種錯覺。也許就是在這樣的錯覺下,讓很多人,包括劉憲中自己,都對未來充滿了幻想。從我的角度講,劉老太爺沒有扼殺這個自己養子的野心,其實是一個十分錯誤的決定。
“但是後來,突然發生了一件事情,那件事情之後,二哥整個人就廢了。”
“什麽事?”
“其實當時我太小,也不太清楚。隻是後來從家裏的老人那裏打聽到的,說二哥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而這個人,就是家父的小老婆。”
“哦?”
“而這個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當時家父的小老婆雖然知道二哥的想法,但也許是爲了保護二哥,并沒有将事情盡早的暴露出來。而也是這個原因,給了二哥第二個錯覺吧。”
“所以他以爲,這個你父親的小老婆,也愛上了他?”我很容易理解劉憲原當時的心思。隻是挺好奇的是,已經三十上下的劉憲中,當時處理感情爲何有如此生澀的行爲。
“嗯。”
“那現在這個女人在哪兒?”我問到:“我能見見她嗎?“
然而劉忻媛卻搖了搖頭道:“她已經死了。”
“怎麽死的?”
“被二哥殺的。”
聽了劉忻媛的話,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所謂折磨了劉憲中這麽多年的心病,竟然是因爲這樣一個事情。我沒有繼續問下去,也沒必要如此,劉忻媛嘴裏的故事剛剛開始,一旦她講完,我應該會對劉憲中有另外的看法。
果然,女人沉默了一陣說道:“那是在那天父親的六十七歲壽宴那晚吧,我記得當時我吃糖吃多了,肚子有點不舒服。于是當時的保姆就帶着我在後院的涼闆床上躺着休息。而就在那時,突然聽到後院傳來了一聲慘叫,一大群人立即跑了過去。而當時我小,保姆沒有讓我去看,但後來聽其他人講。我父親的這個小老婆,赤身裸體的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裏,而在現場,他們發現了已經失心瘋的二哥。”
“很快,回複神志的二哥,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也承認了自己不光殺了父親的小老婆,還…還把她給那啥了。雖然在那時,父親沒有最終将他送警察局,也花了很多錢安撫了那邊的家人。但也就是那件事情之後,二哥失去了家族的地位。但是從那天起,二哥開始酗酒,而且每次喝了酒之後就會神志恍惚。慢慢的,那個曾經在家裏獨當一面的二哥,就成爲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既然如此,那前日裏劉憲中所說的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應該就是當時的某種證物吧?”我的推斷很合理,如果說劉憲中想要在家中複辟,那當時的那件污點無疑會成爲他最大的障礙。既然他對這個東西如此敏感,結合那日他強行要拍下鍾琪照片的行爲來看,這件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如我所說的當時的兇殺案證據。也是這件東西,才能讓他這麽多年都投鼠忌器。一知道劉憲原死了,才會有所異動。
然而劉忻媛想了一陣,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其實就連三哥那裏存有對二哥很重要的東西我也是那日才知道。所以,我當時的推斷跟你想的一樣。”
“哦,對了。”劉忻媛突然又說道:“你知道,那個被二哥殺死的我父親小老婆叫什麽嗎?”
“我怎麽會知道?”我對女人的問題有些哭笑不得。
“她叫鍾茹,就是鍾琪的姨媽。”
“原來這樣…”我的腦中快速的飛過一個閃念,我之前一直在好奇,隐忍多年的劉憲中,爲什麽會突然勾結上鍾琪。要說這個女人,雖然也是劉憲原的妻室,但其實家庭地位很低。要不也不至于爲了自己的孩子,竟然要委身一個下人。但現在,當得知了劉府的這件往事的時候,我百分之百可以斷定,在鍾琪那裏定然還掌握了什麽信息是劉憲中想要的。
顯然,劉忻媛也猜到了我的想法,再一次的叮囑我,不能再去調查這件塵封多年的事情,尤其是現在不能打草驚蛇的去調查鍾琪。我雖然口頭上答應了女人,但心中卻在盤算,不知道林茵夢那邊有沒有更多關于此事的消息。
“還有一個事情,”我沒有急于追問此事的細節,而是說道:“我聽說,這煙雲十一式中間有三件,是令尊傳下來的。看起來,令尊也是個風流人物。”本來發自内心的一句話,但在劉忻媛耳朵裏咋一聽上去卻覺得有些譏諷的意思,狠狠的白了我一眼道:“别以爲劉家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種放縱隐秘的老世家,這些東西其中一個我從小玩到大,也不覺得有什麽稀奇的。”
劉忻媛的話,着實讓我有些愕然。就算比起晚清,民國的風氣要開放開放不少,但這煙雲十一式畢竟是閨房中的淫樂玩意兒。劉忻媛此時尚未婚嫁,難不成從小就在這淫樂玩意兒中長大的?
“什麽啊,又胡思亂想。”女人從我的表情中看明白了我心中所想。支起身子到床頭的一個小衣櫃處拉開了門。而就在這個動作間,女人身上的被子已經從身上滑落。雖然不過是一件很保守的絲綢睡衣,但還是能感受到女人充滿力量的曲線。尤其是在女人彎腰時微微撅起的臀部曲線,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在上面用力拍上兩巴掌。
不過眼下,我也無暇欣賞這春光。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發現衣櫃裏面裝着的一個匣式保險櫃。劉忻媛一面解着保險櫃鎖,一邊說道:“這個東西不是每一件都是你想象的那樣,這隻金玉翠蟾,你看,是不是很可愛?”
女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隻兩寸大小的銀色蟾蜍了。
我立即湊了過去,仔細打量着女人手中的器物。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正品的煙雲十一式。雖然這件從表面上看隻是一隻蟾蜍的銀器,并不能看出可以在床第之上有什麽用。不過,這蟾蜍的工藝确實算得上是大師作品,通身上下除了純銀的身體之外,包括眼睛跟背脊,都是用打磨成球的綠寶石鑲嵌而成之外單就這蟾蜍的皮膚,也是一絕。跟真的蟾蜍的皮膚有着極其相似的手感,是用很多發絲粗細的銀絲跟無數小銀珠子排布編織而成。
“這東西…”我好奇的看了女人一眼問道:“是怎麽用的?”
而說到這裏的時候,女人終于也是臉上一紅。轉過身去,又從保險櫃裏拿出了一個同樣是銀制的鑰匙,從蟾蜍的肚子裏插了進去扭上了幾圈,随着一陣發條的滴答聲響起,這隻蟾蜍竟然就像是活了一般,腹部跟兩腮開始有節奏的鼓起來。看起來,這個蟾蜍的肚子裏也是充滿了各種機簧。
劉忻媛将蟾蜍用手托起來遞到了我的面前,我好奇的伸出了食指,将指肚放到了蟾蜍那張正在的嘴邊。而手指一貼上去,我才發現,原來蟾蜍的腹部鼓動并不是毫無意義,随着這樣的一張一合,蟾蜍嘴裏竟然産生出一陣細細的吸力。而在這股微弱的吸力的盡頭,一個精緻的部件正在緩慢的旋轉着。那是一條舌頭,跟皮膚一樣充滿了浮點的舌頭。
“嗯…你真的沒有用這隻蛤蟆幹過别的?”也許是男人好色的天性,我一瞬間就明白這隻蟾蜍的真正作用了。對于女人來說,這隻蟾蜍是一件最好的自慰器具。女人的渾身上下有幾十個敏感之處,并不是每一處都需要像下體一樣,是要用男人陽具樣式的棍狀物體按摩才會有感覺。這種一張一合的的力道,配合着那條旋轉的舌頭,會讓女人身上很多地方感受到不亞于男人愛撫的刺激,就比如…
想到這裏時,我的目光悄悄落到了女人身上,在她那堅挺的胸前看了一眼。
劉忻媛看到我不懷好意的目光,立即明白了我的想法。而這一次,在女人的臉更紅了,甚至是連我一把将她拉到懷裏的行爲,都來不及阻止。在女人回過神之前,我手中的那隻“金玉翠蟾”不斷開合的嘴已經咬上了女人胸前的那一粒凸起,跟想象中一樣,竟然開始隔着衣服在女人胸前恣意妄爲起來。
雖然女人胸前的布料有一層加厚部分,但這并不能阻擋那一粒凸起的形狀突破布料的桎梏。劉忻媛的身體,在我放肆的行爲下突然開始發出一種有些燙手的炙熱,而在這種炙熱的手感下,我竟然發現女人的雙乳也是在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速度劇烈的膨脹起來。
一般說來,女人雙乳受到情欲刺激後會膨脹是正常現象。但此時女人雙乳的前後變化差别之大,卻讓我突然覺得充滿了強烈的好奇。握着那隻蛤蟆本來不過是想要調戲女人一番的我,竟然冒着再次可能被女人掰斷手指的危險,想要用手去直接觸摸那一對就像是飽脹的河豚一樣的雙乳。
“嗯…”懷中本來嬌軟如泥的女人,突然忍不住發出一陣驚呼。然而,就在我的手剛剛觸碰上那一對豐滿的乳肉,還沒來得及仔細品味的時候,女人就一把用力将我推開。猝不及防之下,女人的大力舉動險些直接把我推到床下。當調整好有些狼狽的坐姿時,女人已經從我的手中搶回了那隻蟾蜍,然後飛快的将他物歸原處。隻是在她如同紅潮的臉上,難得一見的嬌媚眼神,讓人感覺不到她心中有任何愠怒。
“這煙雲十一式,确實不是凡物。”我由衷的贊歎這個先人創造的傑作。也許是不想讓我發現她臉紅的窘相,女人低着頭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但此時女人胸前被我剛才用“金玉翠蟾”的那一顆乳頭,卻清晰的凸起在我眼前。
被我挑逗的劉忻媛一言不發,沉默了好一陣才擡起頭來,輕聲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我劉家世代在山城耕耘了近百年的基業,竟然要靠着這樣的東西來決定。”
我明白,在中國傳統的文化中,這種淫邪的玩意都是被當作禁品的。而對于劉家這種老派名門來說,男女之間的欲望更是會被壓抑的。就算這煙雲十一式是大師作品,就是在這些東西面前她們也抗拒不了其吸引力。但在他們潛意識裏,這些東西還是上不了台面的。
“那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麽?”我轉移話題道。
“今天早上,我們給周敬堯那邊通了電話,跟他協商把拍賣會的時間往後延了一個星期。”劉忻媛的話,證實了早上從王局那裏得到的消息。:“對了,三哥那邊你們有什麽新發現沒有?”我搖了搖頭,雖然已經得到了關于和衷社的線索,但此時告訴劉忻媛爲時尚早。
“哎,眼下三哥的事情也隻能先放一放,家裏的事情還懸而未決。就算昨天大姐把這件事情給拖過去了,等後天上午,家裏的長輩全都到齊後,家族的繼承歸屬總是還要一個說法的。”
“小心提防着鍾琪那邊。”我隻能這樣對劉忻媛說。
“嗯,這兩天應該還好,晚上開始家裏要請人做法事,反而會消停兩天。你快去吧。”
“快去?”女人的話讓我有些驚訝。
“少來了,”劉忻媛又白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你今天是來見大姐的,這件事情大姐昨天晚上已經跟我講了。也好,你還算守口如瓶,剛才跟我的一番聊天也沒什麽破綻。”
“你這是…”我疑惑的看着女人。
“實話告訴你吧,昨天晚上大姐就已經跟我攤牌了。她自己願意放下跟曹家的恩怨,按照三哥的意願履行跟曹金山的決議。但她想我攤牌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是大姐不能接受二哥接管家族的事情。所以希望我跟她一起,保着三哥的長子,也就是阮凝秋的兒子,稱爲下一代的家長。”
“那你的态度呢?”
“我還得再想想,随說二哥韬光養晦這麽多年是有點心懷鬼胎吧,但畢竟三哥的兒子還是太年幼,是承擔不了家裏的事情的。所以到下次開會之前,我要想好,家族以後的命運走勢是怎麽個格局,當然,如果你有什麽建議也可以告訴我。”
聽了劉忻媛的話,我假裝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并不想介入她們劉家的家事。劉忻媛也知道我定會如此,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又看了我一眼說道:“快下樓去吧,車在樓下的小院等你了。”
“車?”
“三哥手中那兩件我父親傳給他的兩件煙雲十一式,其實一直不府裏,而是放在一個更加妥善的地方保管。而這存放煙雲十一式地點到底在哪兒,就隻有三個人知道,其中一個是我,一個是大姐,另外一個就是三叔。眼下,家裏的局勢複雜,大姐跟我商議,想要先去把這兩件東西取回來。如果這樣做,那即使三叔他們那邊有什麽不歸行爲,我們也能有所防範。”
“那這兩件東西現在在那裏?”
“蓉順商行,也就是在蓉城挂靠在你們警局下屬的那個西南地區最大的貴重物品寄存商行。”
“哦。”我明白了劉忻媛剛才那番話的意思道:“按照蓉順的規矩,要領取這貴重的物品,要麽本人親自憑身份文件提取,要麽必須帶着當初留在蓉順的印信。而眼下,不光是劉老闆去不了,那個印信也不易而飛。所以,你們這才找上我的吧。”
“是,”劉忻媛供認不諱說道:“我們已經調查清楚,這蓉順倉庫中的大部分人員,都曾經是江北警察局改制以前你的部下。其實昨天會議上大姐身體不适時,就已經開始盤算此時。在這兩天時間裏,大姐會在我的掩護下玩一出瞞天過海。别人以爲大姐卧病在床,其實是想邀請先生去蓉城走一回。”
“看來,夫人是想讓我幫你們暗通警局,将這幾件東西先拿到手了。”我表面上這麽說,但其實内心卻是一陣狂喜。這裏到蓉城開車要接近十個小時,就算現在立即出發,我們最快也要明天夜裏才能趕回山城。也就是說,我有一個夜晚的時間将跟林茵夢一起度過,甚至,還有可能是獨處。
“我知道,要求你違背警局規定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但眼下…”劉忻媛有些爲難的話說到一半,卻被我突然伸手阻止了。
“如果你想再找理由說服我,那就大可不必了。”我頓了頓,看着女人有些失望的眼色道:“因爲,我已經答應了你們,去蓉城走這一回。隻是…在下還有一個條件,不知道劉小姐能否答應一二。”
聽我說完這句話,本身眼神中有些不安的劉忻媛臉上立即微微一笑,正想問到是什麽條件。因爲以她的實力,我提出來的事情應該沒有滿足不了的。然而很快,她就意識到了自己想法的錯誤。因爲從我狡黠的眼神中,以及站在他面前高傲的姿勢,她突然意識到了我的企圖。這個男人,竟然将自己那個在褲子下面支撐起了一個小山包的下體,正對着自己的視線。而男人想要自己做什麽,顯然是不言而喻的。
“你個大混蛋!”女人的表情在一瞬間變了,變得一如既往的那種母老虎的樣子。我想此時如果女人身邊有一隻槍的話,她恐怕真的會對我按下扳機。不過很快,我也突然發現,女人的這個表情竟然也是在反客爲主的調笑我,在一絲同樣狡黠的笑意之後,女人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在我的下體上隔着褲子輕輕揉了一把。
“路上注意别太累。還有…”雖然隻是一個輕微的動作,但對我卻已經滿足。女人看着要離開的我,紅着臉支支吾吾說道:“謝謝你今天你來看我,我挺開心的。嗯…等你回來,我可以…嗯…再讓你玩一次我的蛤蟆。”
此時是上午十點,陽光已經把山城完全照亮。借着從窗戶灑進來的光下,我忽然覺得床上坐着的這個女人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美感,明明是一頭母豹子,卻有着像醉芙蓉一樣的溫柔。
而很快,當我從劉忻媛的房間悄悄離開後,我的身邊的花朵又變成了另外一朵。一朵高貴卻又冷豔的百合。
幾個小時的車程,讓我身邊的林茵夢可以在颠簸中得到一段時間短暫的休息。睡夢中的女人,依然給人一種強烈的距離感。甚至就算她閉着眼睛,我也不敢放肆的去盯着她玲珑的臉龐,生怕女人一睜眼看見我這個樣子會生氣。
坐在女人的身邊,我心中竟然會突然生出了一種許久沒有的緊張感。這種緊張的感覺,甚至蓋過了我對前排座位上開車的那對突然出現的姐妹花的驚訝。
當我鑽進汽車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前排座位上兩個穿着小西裝精緻打扮的少女,竟然是那日我在阿虎那裏跟我風流一度的陳氏姐妹。一封阿虎的書信,告訴了我爲什麽這兩個少女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陳鳳,陳菲兩姐妹我是花錢送到過國外的保安學校學習過的,姐姐槍法出衆,而妹妹在格鬥上有着驚人的天賦。因此,此次蓉城之行,此二女可以成爲你們的助手。另外,實話告訴你吧,自從上次你來我那兒後,這對一直對你們警察崇敬有加的姐妹,就對你小子動了心。
這對姐妹,不光是我培養的性愛女仆,也是我的貼身保镖。說真的,不是因爲是你小子要趟渾水。我真不想把這對我親自調教的姐妹讓給你,更何況,這對姐妹至今還是處子之身,這一次,就便宜你了。”
而信紙的最後,竟然是阿虎用鋼筆話的一個西方人咒罵對方親娘的手勢,顯然是他對自己吃不到這兩塊自己養肥的美味而抱怨。這種感覺已經許久沒有了,隻有我們兩才少年時期,才會有這樣因爲争搶心愛之物的互相假意的嘲諷。阿虎字裏行間的醋意,成爲了讓我放松獨自坐在林茵夢身邊的緊張情緒。當我将他的舒心方式是,我乘坐的汽車,其實已經離開山城幾十裏了。
這陳氏姐妹果然如阿虎所說一樣,并不是我以爲的那樣隻能在書房裏供男人享用。别的不說,單就姐姐陳鳳的開車技術,就比我局裏很多老司機的技術還要娴熟。
但比起即将到手的陳氏姐妹這對意外收獲,林茵夢跟我的關系正在這幾天發生着微妙的變化。雖然緩慢,但這種感覺卻像是初次戀愛一點,每一個變化都讓我的内心充滿了悸動。我會開始變得敏感,在意此時身邊女人的每一次的呼吸,自從将雨筠追到手之後,這種感覺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到了。
我不知道這條路再這樣走下去,我跟林茵夢之間到底會發生些什麽。但是在我自己的内心深處,對于女人的渴望已經不局限于肉體方面了。我希望征服這個成熟冷豔的女人,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
也許,女人赤身裸體的躺在我的身下任我淫樂的畫面隻要我一想起,就會下體立即腫脹起來。但每當午夜夢回,我的腦海中卻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讓這個眉宇間時刻帶着一種憂郁的女人,能夠真正的對我敞開自己的心扉。爲此,我甚至願意将自己的靈魂跟她铐在一起,讓我能夠跟她共同經曆她最近所承受的一切。
然而,最終我的這些心思,也隻能先埋在我心中。要想真正的得到女人,我就必須要先解開劉家的這個困局。而此時蓉城之行對我來說,除了替他們取回那兩件煙雲十一式之外,我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盡可能多的從林茵夢那裏得到關于劉憲中,鍾琪等人的更多信息。
入夜時分,我們的汽車來到了距離蓉城隻有二十裏的一個小鎮。爲了避免惹人注目,我們決定今晚現在這個小鎮過夜。驿路小鎮的旅店,環境當然沒法跟山城的那些大旅店相比。囫囵用過晚飯的我們四人,隻能暫且就着昏黃的燈光讨論着明天的計劃。
“我明天要去見的人叫顧洋,這個人之前是江北警察局的一個編外人員。兩年前因爲身體原因,不适合留在警局了。因爲他在警局幹了十幾年,因此在我的推薦下,他被調到了蓉順倉庫養老。”我拿着一支筆,簡單的在紙上給其他三人介紹着明天要見的幾個關鍵人物。“此人雖然年齡已經大了,不過爲人倒還算靠得住。蓉順倉庫是受蓉城警局直接管理的,如果沒有來自省廳的行文,我們是無權以調查案件爲名,來直接要求他們提供我們要的東西的。因此,目前我們隻能另圖他法。”
我看着一臉認真聽我講訴方案的三人,頓了頓說道:“不好好在,我在蓉順倉庫還有些根基。在臨出發之前,我跟局裏通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将警局經營的倉庫的保密等級說明告訴了我。在蓉順倉庫存放東西,一共會有三個等級。按照之前夫人的描述來看,需要多人持有印信或者存放者本人提取的方式,是這些倉庫的最高一級的保密等級。也就是說,目前的三件煙雨十一式,是存放在24小時都有人值班的倉庫房間。”
“那先生的意思是?”林茵夢知道,雖然我話中所說,要想不靠印信而得到這三件東西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既然我已經跟她們來到了這裏,我應該也有自己的辦法。
“目前,我們隻有一個方法可以試試。”我擡頭對林茵夢說道:“就是我們要設法僞造一個缺失的那一份印信。這蓉順倉庫采用的印信,跟其他很多大的倉庫印信一樣,是用雙方約定圖案的三個銀牌組成”說罷,我從包裏拿出了一個信封說道:
“你們還記得,剛才進入到這裏的時候,其實我不是一直在找一個銀匠鋪麽?我想,也許我們可以偷梁換柱來做一個局。雖然,我們現在手上的圖案不是真的,但我們可以想辦法,讓另外一個印信變成假的”說罷,我壓低了聲音,在三人面前一步步說出了我的計劃。
整個計劃,在我來的過程中已經反複構思了幾遍,按照目前我們所具備的條件來看,這已經是我們能采取的最佳的行動方案了。雖然林茵夢會覺得這個方式實施起來會有一定的風險,但等我詳細講述完其中每個關鍵節點後,她亦覺得除了這個方式,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行,那就按照先生所說,我這就去準備明日要用到的東西。”陳菲說完,立即收拾了一下衣服,想要往外走去。
“嗯,隻是不知道這給點了,他們還願不願意接單。恐怕還要妹妹多費點心思”
“沒事,=我想,應該會有辦法的。”陳菲聽我叫的親昵,竟然主動的伸頭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才離開。說真的,雖然我對這一對姐妹花的注意力,遠不如林茵夢。但這短短半日接觸下來,陳鳳,陳菲兩姐妹身上所展現出來的精明幹練,讓我對她們也有了重新認識。如果我身邊能夠有這樣一對助手存在,那可謂是如虎添翼。相比起蘇彤來,這兩姐妹定然可以幫助我完成一些更加複雜的任務。
然而,這個也隻是想想而已。她們兩姐妹,畢竟是阿虎的人。就算我厚着臉皮把她們兩姐妹要了過來,也沒有一個合适的角色去安排她們。
“如此,先生還有什麽要交待的嗎?”等陳菲走後,林茵夢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似乎并沒有在意我當着她的面跟其他的女人調情。女人見我沒有再說什麽,于是假裝做了個疲倦的姿勢說道:“那妾身先回房了,我們明晨再見。”說完,女人拉開門就要走出去。
“咦?你不去照顧夫人嗎?”就在林茵夢要走出房門的時候,我卻發現陳鳳此時依然還在我房間裏坐着,聽了我的話,她隻是低着頭莞爾一笑,似乎并沒有想要跟出去的意思。
“先生真是不解風情,”林茵夢站在門口,轉頭白了我一眼道:“今天杜老闆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嗎?我們的這對姐妹花對先生動了情,先生今晚,難道還打算讓陳鳳的一片癡情空餘恨不成。”
說完,女人又一臉狡黠的看着眉目含春的陳鳳說道:“不過陳鳳,明天還要正式,今晚,你給先生消減旅途疲乏即可,可不能讓先生消耗過度,影響明天的精神。等會你妹妹回來,我讓她直接來我的房間休息,今天晚上,你們可不能二鳳侍一王。”
面對林茵夢直白的話,不光是一臉羞澀的陳鳳,就連一旁的我都心跳加速了。在此之前,林茵夢在我面前一直是一種高冷端莊的形象,當剛才這一番話,又是消耗過度,又是二鳳侍一王。雖然說的很含蓄,卻其實是充滿了暧昧。
這還是林茵夢第一次在我面前說起男女之事,隻是從她嘴裏說出來,這些事竟然如此的普通平常。她此時的淡然的态度,就像是妓院裏給人介紹姑娘的老鸨一樣,讓我的内心隐隐的期望有些失落。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爲人知的一面,屬于閨房床第之間的林茵夢,到底是一個端莊典雅的女人,還是一個風流不羁的淫娃?我的腦海中,不斷的猜測着這兩者的可能性。然而,無論哪一種是林茵夢的真面目,可以肯定的是,我都對她充滿了占有欲。如果她是端莊的女人,我希望我的調情可以讓她靈魂深處的情欲解放出來。而如果她是一個淫蕩的女人,我又隻想她的媚骨是爲我而生。
但是眼下,這個我終于有機會走得如此之近的女人,卻跟我仿佛又如此之遠。我不知道如果我急不可耐的向她表達出我内心的欲望,是否會讓情況更加糟糕,因此眼下,我隻能将一肚子的欲火,發洩在身下的陳鳳身上。
躺在我身下纖細柔弱的少女,此時并不知道我的腦海中想的全是另外一個女人。自從跟了阿虎以來,陳鳳姐妹就知道,她們的身體跟貞操,早就不屬于自己。隻是沒想到的是,她們兩比起其他那些被納入豪門的婢女,還是要幸運很多。不光是因爲阿虎一直對她們憐愛有加,而且,也因爲遇到了我。
其實很長時間以後,當跟陳鳳再次在驿路小鎮這樣溫存時,少女才告訴我。她跟陳菲曾經也是警察家庭出身,隻是很小的時候,她們的父母就因爲仇家的報複而被殺害了,而殺他們的仇家,就是那件曾經我偵破的石沉大海多年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因此,不過是第二次見面就急着向我獻出自己寶貴的身體,這不光是阿虎給我的饋贈,也是這對姐妹早已擁有的想法。
因此,即使身體正在忍受着破瓜帶來的苦楚,陳鳳還是一言不發的分開着雙腿,迎合着我的節奏。初嘗禁果的少女下體,并不像成熟的女人那樣春潮犯難。但那種獨有的緊緻感,以及腔體中微微濕潤的潤滑,讓我的肉棒又一次體會到給女人破身時的快感。
在這之前,這樣的感覺我隻體會過兩次,一次是少不經事的時候,跟曾經我的青梅竹馬之間充滿了各種荒誕的初夜。一次是那回酒後,跟蘇彤之間發生的充滿禁忌情欲帶來的緊張感的行爲。隻有眼下,我在陳鳳身上的行爲,變得簡單而自然。
我低下頭,看着将頭埋在我肩膀下,雖然緊抱着我但依然眼角閃着淚花的女孩,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強烈的歉疚。這是少女的第一次,就算我隻是把她當成了一夜風流的對象,也不應該如此三心二意的對待她寶貴的初夜。我伸手,憐惜的将她的頭從後面抱住,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親吻起來。而另外的一隻手,開始在她身上慢慢的遊走。
不足二十歲的少女的胴體,永遠比不上那種成熟的女人。但此時女孩身上的青春活力,卻也是同樣的美妙。我雙手并用,手指輕輕的在少女胸前盈盈一握的雙乳上挑逗着柔軟細膩的乳頭,而身下,肉棒的來回抽插,終于找到了陳鳳最喜歡的節奏。
跟其他剛破瓜的女人一樣,陳鳳現在還不能适應那種狂風暴雨般的交歡,我隻能緩慢的扭動着身子,看着沾滿了少女初夜之血的肉棒,在少女的體内不斷的進出。此時陳鳳跟其他的女子一樣,也用一塊手絹墊在了自己的臀下,想要将自己破瓜的記号留下來,而我要做的,不光是讓她将這個記号留在手絹上,也要留在少女萌芽的情欲裏。
陳鳳修長纖細的雙腿,被我高高的舉起,搭在了我的雙肩上面。我雙手扶着少女充滿了彈性的雙腿,來回在她玲珑小巧的金蓮上來回輕吻着。雖然是初次破瓜之夜,但陳鳳姐妹早已經學會如何在床上服侍男人。順着我的節奏,慢慢扭動着自己的下體。
然而此時在陳鳳的心裏,跟自己預期不同的是,此時的我竟然出奇的溫柔。原本以爲會對自己胴體獸性大發的男人,竟然在用用一種卑微的姿勢輕吻着自己雙足,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心中英雄一樣的人物是,陳鳳一直含在眼角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出來。
初夜的少女雖然曆經不少風月,但此時卻反而不懂得如何用那些淫言蕩語來讨好男人,隻能在喉頭發出一陣陣沙啞而接觸的喘息。然而,就是這拙劣的叫床聲,加上少女梨花帶雨的表情,讓我内心的征服感一下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對于男人來說,還有什麽,能比把一個對自己傾心的少女幹到哭泣更有成就感呢?在意識到少女終于适應了我下體的抽插後,我開始放棄的在陳鳳的身上,發洩着自己内心的情欲。
緊緊纏在我身上的少女,就像盤根錯節的生在在大樹上的長藤一樣,跟我的配合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床頭那扇穿衣鏡中的我,此時就像是一頭發情的公牛一般,在一具看上去隻有我一半大小的少女身上瘋狂的沖刺着。花季少女獨有的緊緻感,讓我的下體不能十分順利的抽查,但這樣的摩擦,卻反而給了我另外一種曼妙的體驗。我的每一次進入,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龜頭頂端跟少女那濕潤火熱的花蕊的接觸,而這種感覺,不是我在每個女人身上都能體會到的。
潮濕狹小的旅店房間中,兩具赤裸的身體,正在床上瘋狂的交合着。對于那個春情萌動的女孩來說,男人此時在她身上忘情的耕耘,就是讓她最迷離的春藥。不光是我,就臉現在陳鳳的腦海中,同樣也失去了思考能力。否則,以她敏銳的六識,就絕不會注意不到,此時陽台上的那一雙眼睛。
那是一雙清澈而明亮的眼睛,正在黑暗中,悄悄注視着房中所發生的一切。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9-3 13:02
標題:
驚情淫夢 (13)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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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9/2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三章 設局
「嘻嘻…先生,想不到你對這里也這麼熟,你以前是不是經常來這里下館子?」
當我帶著三個女人來到離蓉順商行附近有名的風月場子「大蓉情」時,別說
林茵夢對我在這里輕車熟路的行為不禁莞爾。就連陳鳳陳菲兩姐妹,也趁機調皮
的想要損我兩句。不過對他們來說,更好奇是的為什麼我好像在這里有很深的勢
力一樣,以至於當我給這里的老板說需要在他這辦點事時,老板一句話沒問就將
後院最大的一間房子安排給了我們,還專門讓人將周圍附近清了場。
「我說,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林茵夢見一只沒有回答陳菲的,終於也是
忍不住自己問了一句。也不知道女人是不是第一次來這種燈火酒綠的地方,林茵
夢語氣中多少有些僵硬。反倒是已經知道了我要他們去色誘別人的陳鳳,陳菲兩
姐妹,舉止反而十分的自然。
我不知道阿虎在調教這兩個女子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像曹金山那樣,是將他
們放到過這種風月場來找那些「久經沙場」的妓女來培養。不過從此時這對姐妹
花的表現來看,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兩對這種地方並不陌生。尤其是
對於風月場的一些規矩,兩人在在不經意的舉止中無不流露出一種嫻熟的感覺。
在我的要求下,三個女人今天都換上了緊致的男款小西裝。但這樣的打扮並
不能掩蓋三個女人身上散發的女人獨有的韻味。尤其是今天的陳鳳,雖然臉上的
表情格外的嚴肅。但無論是我還是其他兩女,都知道她不過是初為女人之後的反
應。這個小丫頭每次偷偷看著我時眉宇間的春情,總會讓其他兩女產生一種自己
就好像是多余的一般。
於是乎,從早上一直到現在,林茵夢一有機會就忍不住要挖苦我們兩句。而
一向言語無忌的妹妹陳菲,更是一個勁的問自己姐姐的初夜經歷,到底會不會很
痛,是不是別人說的那樣會讓人想要尖叫。而這些問題只讓強裝著一臉嚴肅的陳
鳳羞澀得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的問題。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笑著替陳鳳解圍道:「我們再來把計劃對一下。
昨天夜里我說過,蓉順商行用來校驗客戶身份的印信,是放在一個專門的印信保
管室。而保管室的安保十分嚴格,出入口的大門是需要甲乙兩個隊的值班人員的
鑰匙同時才能打開。這兩班人員每四個小時會輪一次崗並進行一次鑰匙交接。你
們知道的那個我曾經的下屬顧洋,今天的排班時間是下午四點。」
我看了三女一眼,有繼續說道:「而也許是老天爺幫我們吧,就在剛才,我
跟老顧通了電話,原來今天跟他一班的也曾經是以前局里的聘警,叫董偉。他們
兩一起搭班也有一年了,無獨有偶,這兩個都是光棍,而且還都有一個習慣。」
「喜歡逛窯子?」林茵夢社會經驗更足,雖然我沒有明言,但她也大致猜到
了我將她們帶到這種地方的用意。我看了還一頭霧水的其他兩姐妹,說道:「不
錯,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我去過一次蓉順商行。其實,他們內部的安保並沒有
外面想象的那麼毫無破綻。我發現他們交割鑰匙並不是當面進行。只要時間一到,
不管下一班人有沒有來,里面的那兩人就會將鑰匙送回值班室。而這樣,只要你
能從值班室弄到那兩串鑰匙,就可以得到這印信存放室的鑰匙。」
「小鳳,」經過了昨晚上的一夜春宵,我對陳鳳的態度變化並不只是停留在
稱呼方面。再將身子湊道少女身邊時,我若無其事的將手伸到女人的背後,趁機
在她的嬌臀上捏了兩把:「你有給你的妹妹講,昨天我後來給你說的行動計劃嗎?」
「嗯,」陳鳳微微點了點頭。雖然此時,她用身體將我不老實的大手盡量擋
著,但對面近在咫尺的林茵夢跟陳菲,豈能看不出此時我的舉動。二女幾乎同時,
露出了一種詭異的壞笑。
「我有跟妹妹說,先生,這方面我們都經過專門的訓練過,我們沒問題的。」
說完,又是俏臉緋紅,卻又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躲開我在她背後恣意
妄為的手掌。
「啊,你想幹什麼?」陳菲那邊還沒說話,但身邊的林茵夢卻突然插嘴道:
「難不成,你是想讓她們姐妹,去色……」說道這個詞的時候,林茵夢語氣頓了
頓,又繼續說道:「難道,你想讓她們姐妹,去接近你的那兩個以前的下屬啊?」
其實,此時房中任誰都知道,從林茵夢的嘴里,想要說的詞是「色誘」。雖
然前面,我已經明確說過了,這兩人有喜歡逛窯子的習慣,而我又將行動地點選
擇在了這里,那恐怕整個過程中,免不了需要犧牲一些色相。但畢竟這一路行來,
在林茵夢眼里,這一對姐妹花還是冰清玉潔的女子,讓她們去做這樣的事情,她
心中多有不忍。
「沒關系的,夫人。」這一次,是妹妹陳菲說話:「這方面,老爺訓練過我
們姐妹,我們有分寸。而且…」說完,陳菲眼角偷偷瞄了我一眼說道:「而且,
我們也不會吃虧的,我還要把…把初夜……嗯……把初夜留著。」
林茵夢知道陳菲的意思是想說,想要把初夜留給我,忍不住白了我一眼。她
也知道,雖說這兩個少女在昨天都還是雲英處子,但卻經過了長期的專業調教。
可以說,這兩人在床第之間的經驗,比起自己還要深。更何況,這兩個女子曾經
有兵營背景,以他們的身手,就算七八個男人恐怕都很難近身。只要她們自己有
分寸,那兩個男人是決計占不到便宜的。於是當下,林茵夢當即也不說什麼了,
只是改口說道:「我只是擔心,你的那兩個下屬不上鉤。」
聽了林茵夢的話,我充滿自信的笑了笑,輕輕托起了一旁陳鳳小巧玲瓏的臉
龐說道:「也幸虧老天爺賜給我們了這一對完美的姐妹,才讓我們的任務,能夠
變得容易了不少。」聽了我的話,我看了有些不解的林茵夢一眼,卻當著女人的
面放肆的在正故意用大膽的眼神挑逗著我的兩個姐妹花臉上各自親了一口。
「那先生,有跟這里的老板說一下,我們要借用兩件她們的衣服嗎?」
「當然,」我笑著說道:「這里的老板姓陸,曾經跟過上海灘好些名流,他
這里的化妝師父的水平,是有點名堂的。我送夫人去賓館準備後面的計劃,你們
兩姐妹現在這里,等會兒我再來看你們。記住,要風情萬種一點麼。」
聽了我這句調笑的話,兩個小姑娘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說真的,這樣一對
嬌柔的姐妹花,估計沒有人會相信她們就這麼心甘情願的去做一回妓女吧。
臨近十二點,我連拉帶拽的將「老友重逢」的顧洋跟董偉兩人帶進了「大蓉
情」,這兩個人一下子就像進了天堂一樣。明明幾分鐘前還假裝推三阻四,此時
兩人的眼神已經忍不住在四周那些豐乳肥臀的女人身上打量起來了。
以這二人的收入,平時要來這種蓉城最高檔次的風月場,是很困難的事情。
即使是兩個老淫棍,這兩人對這里的那些絕色佳人們也只能是遐想連篇,卻不能
真的品嘗一二。
所以,當兩人如同雲里霧里一般被我拉進了「大蓉情」,而且還在一眾美女
的前擁後簇下來到了只有最上層人士才能去的後院包房時,這兩個光棍了大半輩
子的男人,立即就將下午還要值班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得不說,這大蓉情的姑娘是一如既往的不錯。因為是中午的原因,這里真
正的鎮店之寶還沒有起床打扮。不過即使這樣,那些只負責陪酒的姑娘們,姿色
也比二人平時去的妓館的女人要好得多。他們之中大的不過二十出頭,小的只有
十七八歲,正是在女子最鮮嫩水靈的時候。因為我的身份,這些女人對二人自然
親密有加,一口一個大爺,叫的二人一副如癡如醉的表情。
果然,酒還未過三巡,這兩人就開始暴露自己的老光棍的色心。借著周圍女
人斟酒的功夫,兩人對身邊的姑娘各種上下其手。從一開始的捏下手,掐下腰,
到後面直接放肆的伸手想要去抓身邊女子的敏感部位,我在一旁看著表面上微微
發笑,心中知道此時的計劃又順利了一分。
「頭,你昨晚幾點到的蓉城啊?」顧洋正想要在一個女子的胸前摸一把,被
女子躲開後,只能悻悻將一只枯瘦的色手從面前收回來,假裝若無其事的問到:
「想不到這大蓉情竟然是如此的美妙去處,如果不是沾您老的福氣,我們兄弟兩
恐怕這輩子也來不了這里。」
「哈哈,好說。幾年前局里改組,讓很多編外的兄弟不得不離開山城。我當
時雖然不情願,但也無能為力,今天這次,就算是給你們賠罪了吧。」說罷,我
端起酒杯,舉到二人面前。
二人見我如此,立即也舉起酒杯跟我幹了一杯。一飲而盡之後,已經臉色通
紅的董偉也是在一旁醉醺醺的擺了擺手:「頭,你這是說哪里話。你對兄弟們的
好,我們都一直記著的。而且,我跟顧哥這兩年也沒什麼不好的。每天上班輕輕
松松的,倒不如山城的事情那麼複雜。對了,頭,你什麼時候升局長啊?」顯然,
跟一只稀里糊塗過日的顧洋相比,董偉做人看事還是要精明一些,吹捧我的話術
也要比顧洋到位一點。
「好了,這個話題就別說了。」從二人說話的於其中中,我已經知道二人的
酒已經到了點兒。二人不知道,其實我之前已經吩咐了眾女子要多勸他們酒。是
以我不過只是三五杯下肚,而兩人面前的酒瓶都已經各自見底了。我見此時一幫
的顧洋,一雙色眼一直忍不住在那幾個女子身上掃來掃去。知道眼前的這個混球
已經把持不住了,便說道:「這些陪酒的姑娘只是陪酒,不陪客,老顧你別為難
她們。不過,」
我故意頓了頓說道:「昨天我試了一下這里侍寢的姑娘,確實是個個極品。
剛才我問了這里的老鴇子,有幾個姑娘已經梳洗好了,我讓她們找兩個好的來陪
陪你。」
「嗯…這個」一聽了我的話,二人臉上立即綻開了花,兩隊色瞇瞇的瞳孔,
幾乎就要放大成銅錢一樣。但雖然二人一副色予魂受的樣子,但過了一會兒,卻
還是咬了咬說道:「頭,你的的心領了,只是這,下午輪到我們哥兩當值。時間
已經不早了,等下我們兄弟就要告辭回去了。」
然後好笑的是,兩人雖然嘴上這麼說,屁股卻像是生了根一樣,完全沒有起
身的意思。而這當然也是我能預料到的,面對餵到嘴邊的肥肉,二人才不會輕易
的吐出來。
「就不能跟人調個班嗎?」我笑著說道:「我難得來一次,也難得請你們一
次。不如你們調個班,好好在這邊跟我呆一陣子。」說完,我對這門外的老鴇說
道:「媽媽,請你把剛才我點中的思思姑娘叫進來。」
這個思思,其實就是已經化妝成妓女的陳鳳。此時一襲華服的她環佩叮當,
身上穿著一件金色的長袍,外面套著一身薄薄的紅紗外衣。看上去,竟然比起很
多妓院的頭牌還要出色。如果不是事先已經知道她不過還是十幾歲的一個少女,
我恐怕也會認為她是這妓院培養多年的招牌角色。
「大蓉情」的化妝師果然有兩下子,明明還是有幾分青澀的少女,竟然轉眼
間變成了一個讓人心動不已的尤物。如果不是剛才在後臺已經見過一次化妝完成
後的少女,恐怕此時我的驚訝並不會亞於這兩個男人。
此時陳鳳的頭上梳著一個精致的雲鬢,精心修飾過的唇眉間,流出一絲清純
中帶著欲望的韻味。當然,我身邊的兩個人,才不會有心思跟我一樣打量陳鳳那
精致玲瓏的五官。他們的視線,早就註意到了女人胸前的一片雪膩。
雖然兩個少女不過時雲英初成,但在那種為了炫耀女人本錢束胸內衣的襯托
下,即使是雙乳盈盈一握的陳鳳,此時胸前也爆出兩片高聳的乳肉,而身上的那
件紅紗,又正好給女人身上這一抹最美麗的景致增加了一抹神秘的色彩。這種打
扮是妓院的慣用伎倆。雖然也算去過不少窯子的二人也應該知道,這里女人胸前
那一道深深的乳溝大多是擠壓出來的。但此時我身邊的兩人,還是忍不住拼命的
咽了咽口水。
「怎麼樣?要不要試試?」我看著一臉興奮的兩人,恰到好處的說道:「思
思姑娘還有不少出色的姐妹,你們兩真的就打算這樣放棄這個機會嗎?」我說著
這話的時候,心中已經想起了幾分鐘前我在後臺看望兩個還在準備的女孩時發生
的香艷事情了。
在當時,兩個少女還沒有穿上身上的紅紗,於是胸前爆出的兩塊雪膩讓我也
難以自制的當著還在給她們兩化妝的兩個女人的面,一手一個伸入衣服握著兩個
少女的玉乳揉了起來。而就在妓院呆著的那個女化妝師,對這樣的場景也是見怪
不怪了,竟然也是視若無睹的看著我幾乎要把兩個女子的雙乳從衣內掏出來把玩。
甚至恐怕我此時做出更加過激的行為,她也不會覺得奇怪。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被人看著的行為,反而讓我更加興奮。這個化妝師姿
色不算出眾,但化妝打扮卻是十分有品味。四十多歲年紀的女人,看上去不光成
熟穩重,竟然也感受不到一絲的風車氣息。我一邊給兩個少女講著一些後面的細
節,一邊當著那個化妝師,放肆的用腫脹的下體在陳鳳光滑細膩的手臂上蹭來蹭
去的。甚至在我的內心,我會期待著陳鳳乖巧的解開我的腰帶,當著女人給我品
嘗著我下體的肉棒。不過一知道最後,雖然陳鳳沒有阻止我的各種「揩油」行為,
但最終我卻還是沒有讓我得償所願。
「哎,頭,你是不知道。」顧洋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今年商行的薪水
沒有漲,最近離職的人很多。商行人手只出不進不說吧,而且我們還一分好處都
沒有,以前的一班四個小時,被延長到了現在的六個小時。一旦被查到缺席一次,
就會直接扣掉半個月的工資。因此,不是我們兄弟不識趣,實在也是迫不得已。
要不然,您老來一趟蓉城,我們哥兩還不得為你馬首是瞻」說道這里,二人的語
氣中竟然是真情流動,好像是在對不能陪我充滿了無限的遺憾。
我當然知道,二人的遺憾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因此當我說出我還有個辦法,
兩人本來假意要擡起的身子,立即又放了下去。
「你們知道,這東西是幹嘛的嗎?」我指著墻角的一個頗為突兀的櫃子,在
二人好奇的眼神中打開了櫃門說道:「這玩意兒,妓院叫做乾坤櫃。你們來看,
他表面上是個空櫃子,其實,是內有乾坤。」說完,我在褲子里面的暗格處一排,
櫃子里面的墻板竟然收了起來,此時二人才發現,在隔壁房間的對稱位置,竟然
也有這樣一個櫃子,跟這個房間是聯通的。
「這個東西的出現,最早是那些野窯子怕警察來找事兒或者男人的婆娘們抓
奸,給客人專門做的逃跑的。但發展到現在,這些有名的風月場里,這個東西就
不是這麼用了。這個其實就是專門供那種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結伴而來玩的,兩個
客人一人一邊跟姑娘們歡好,如果膩了,還可以讓兩個姑娘交換一下。當然了,
這種情況下,總不能叫那些姑娘們赤身裸體跑出房門去吧,於是,就有了這乾坤
櫃的妙處。」
看著兩人一臉認真,就像學生上課一樣聽著我的一番胡謅,我的心中就一陣
好笑。剛才的話,但凡有些腦子的人也會覺得有問題。如果是為了姑娘們交換,
直接修個暗門不就行了,何必這樣多此一舉,在房中弄個頗為破壞格局的櫃子。
不過眼下,這酒色迷亂的二人早已經對我敬若神明,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加以
思索。
「當然,現在給你們說這個,可不是讓你們顛鸞倒鳳的。」我笑著說道:
「只是在剛才,我突然想到一個法子。等會我們出去,讓思思姑娘自己挑選一邊
房間呆著。然後你們自己各選一遍推門進去,如果里面有美人,你們就留下來玩。
而里面如果沒有人的,就回商行去值班。兩人到一個,你們總歸是可以交差了的
吧。」
聽了我的建議,兩人立即興奮起來,不過一瞬間,兩人的眉頭又是同時一皺。
我知道二人的心思,笑著說道:「放心,好人做到底。你們今天選中值班的那個
人,錢我給你們付好,今天晚上下值之後,也可以來這里。到時候還是可以享受
跟這里的姑娘春風一度。」
聽完我說的這一段話,兩人枯萎的臉上立即泛起一陣淫蕩的笑意。如果不是
因為周圍還有人看著,估計這兩人簡直就要趴在地上給我磕頭管我叫祖宗了。我
的看著這兩個被我賺入彀中的兩人,心中突然對我自己的這個奇怪的計策覺得暗
自欽佩。他們恐怕無論怎麼都想不到,無論自己挑選哪一個房間,里面都有一個
佳人在等著他們,而這,就是陳鳳,陳菲,這對孿生姐妹的最大妙處。
這個計劃,我從昨日離開山城開始就在構思。首先,我需要同時從二人身上
先得到值班室里面櫃子的鑰匙,並且,還要將兩人從值班的崗位引開。只有同時
做到了這兩點,我才能假裝以公訪為名,混入蓉順商行。然後將印信保管室中的
煙雲十一式的印信牌子,替換成我們昨晚臨時趕工出來那件的贗品。然後等替換
完成後,再由喬裝成「省廳專案調查組特派員」的林茵夢,跟我一起堂而皇之的
將倉庫中的那兩件煙雲十一式提走。
所以當二人猶豫了很久,然後懷著惴惴不安的內心走進房間的時候,這二人,
還都在為自己的「滔天艷福」而感到欣喜若狂。其實,他們兩根本不知道,這間
我用一上午時間緊急改造的房間里,還有一處機關在等著他們。出了那個胡謅的
鴛鴦櫃意外,那個用來放衣服的櫃子其實也有一個暗門,讓我可以輕松的從屋外
掏到他們衣服里保管室的鑰匙。
鑰匙很快就到手了,我甚至連偷看下房內兩姐妹是不是真的吃虧的時間都沒
有,就急匆匆離開了「大蓉情」。我開車來到了蓉順商行隔壁的四季賓館,將剛
才讓山城的朋友幫忙準備的一套警服,給林茵夢送了過去。這套警服雖然是小號,
但畢竟是男裝。好在林茵夢本身在女人中就算個子高,因此只要將蓉順倉庫警服
的領章取下,換上事先準備好的省廳領章,再加上我在一旁的掩護,應該就可以
以假亂真了。
「她們姐妹在哪里被兩個老男人玷汙,你真的就一點也不心痛?」在我將衣
服交給林茵夢,並且告訴她一個小時後,會有人來這里接她時。她冷不丁的這一
句話讓我微微一楞。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林茵夢的話,雖然這兩個少女都是對我傾
心,但畢竟她們只是阿虎的女僕,就像是第一次見面我就毫不客氣的將下體塞入
了她們嘴里一樣,好像並沒有太在意她們的貞潔。
一心討好林茵夢的我,雖然在昨晚的床第之間確實有那麼一瞬間,對陳鳳產
生了一陣強烈的憐惜。但更多時候我還是覺得,反正這對姐妹已經是女僕了,估
計這種事情以後也少不了吧。因此在我被女人問起這個問題之前,我確實也沒太
在意這對姐妹的感受。
但現在,女人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內心好像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尤其
是想著現在正在侍奉年過半百,一身老皮的顧洋還是妹妹陳菲時,我一下不知道
說什麼,只好沈默了一陣說道:「後面的事,後面再說。你抓緊準備好,記住,
一個小時後,我會帶著蓉順倉庫的人來接你。」
從四季賓館到榮順商行,只有一條小街的距離。當掛著山城牌照的警車出現
在蓉順倉庫門口的時候,即使這里有許多我認識的人,大家還是對我的突然到訪
有些意外。
「我還不是為了你們這些不成器的東西。」我對負責門衛管理的那個雖然是
初次見面,卻一直在不斷強調對我的身份如雷貫耳的那的警衛頭子牛子說道:
「我本來只是來蓉城警察局辦事,結果,今天在警察局遇到了省廳巡視組的人。
你們有聽說過省廳最近有派巡視組的事情嗎?」
「好像是有聽說過,之前局里傳話,說省廳派了巡視組在各地的警局及警局
下屬機關隨即抽查工作情況,收聽民聲意見。」這牛子雖然看上去楞頭楞腦的,
但說話倒是頗有條理。省廳巡視組的事情是的確有的,而我們也是利用了這個巡
視組的存在而掩蓋了林茵夢的身份。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個牛子不過只是
一個警局下屬商行的警衛頭子,卻對上頭的命令記得如此清楚,看來這人不是一
個馬虎大意的人。當下,對這個人,我又多了幾分在意。
「只是,張局長,我們這不過只是個小地方,怎麼,巡視組的專員們也要來
檢查嗎?」牛子的疑問,我當然是預料到了的,當即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怎麼
知道,我不也是聽他們說了後就立即跑過來了…」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我是山
城警局的人,但畢竟身份在這里。這個在蓉城警局不過只是個排不上號的編外小
頭目,當然不敢質疑我所說的話,於是立即對身旁的一個警衛說道:「通知所有
人,全部都給我認真起來。我們帶張局長巡視一下我們的安保工作,準備迎檢。」
「不用了,」我立即叫住了那個牛子旁邊的警衛說道:「平時是怎麼樣,這
次就怎麼樣。這一次有我在這里,你們可以提前準備好。但以後,難保檢查組不
會再來,到時候你們沒有了消息,又如何準備?」
當即,我對牛子說道:「你也不用陪我了,這里我熟,我四處走走看看,反
正他們巡檢組也不會去你們那些守衛森嚴的地方找麻煩,估計也就是走個過場。
所以我看到如果有什麼漏洞,就再告訴你。」說完,雖然看的出牛子的表情有些
疑惑,但我還是堅持一個人走進了倉庫。也許是剛才牛子的那番談吐,讓我對他
多了一些地方。
顧洋他們換班的值班室,在二樓拐角處。雖然這兩年,這里的人也變了不少,
但我肩膀上的警徽他們卻是看得懂的。所以無論是誰,見了我都低頭哈腰打著招
呼,反而給我的行動增加了諸多不便。
我假裝著巡查案情的樣子,一直在二樓假裝徘徊了好一陣,才找到機會把值
班室里那人誆走,然後偷偷溜進值班室。用剛才從顧洋二人身上偷到的鑰匙,取
到了他們看管印信保管室的鑰匙。
相比之下,因為本身商行的倉庫門口已經算得上戒備森嚴,三樓的印信保管
室此時反而空無一人。本來應該值班的兩人被我拖在妓院,讓我有了足夠的時間,
在一排櫃子上順著時間標簽來尋找我要找的目標。然而讓我頭疼的是,這里畢竟
是蓉城最大的商行倉庫,我要從這足足有上百個的盒子中找到目標確實有些費事。
卻說另外一邊,牛子雖然知道有我這麼一號人物在替他檢查值班的漏洞,還
是心中有些不放心。這警衛隊長的崗位,隨說也是他靠本事爭取來的,但為此畢
竟還是花了足足相當於他一年積蓄的銀子去送禮。倘若就因為這一次突擊檢查而
讓他丟掉這屁股都還沒坐熱的位置,那可大為不妙。於是等我離開後,牛子還是
叮囑身邊的警衛,讓他從一樓開始,一層一層的仔細檢查到崗情況。
然而沒想到的是,本來覺得萬無一失的她,在大約二十分鐘後,就聽到了一
個糟糕的消息。三樓的印信保管室,此時本應該是在值班的顧樣和董偉兩人,竟
然不見了蹤跡。而且,更加糟糕的是,這個事情,還被我發現了。
「怎麼回事?這兩人去哪里了?」我一臉嚴肅的質問著牛子,其實,此時我
已經完成了偷梁換柱的計劃。就在我左邊的衣兜里,被我換出來的真正的那個劉
憲原留下的印信,正完好無缺的躺在里面。在慶幸自己沒有被發現的同時,我當
然也要把戲做足。
「他們二人平時也是這樣嗎?」
「不是啊,張局長。他們兩雖然也算事老油子,但做事情一向也算負責。自
從去年行里開始整頓到崗秩序醫院來,他們從來沒有過缺崗,早退的情況。」牛
子見我臉色難看,立即慌了神解釋道:「對了,他們兩以前不是在山城警局工作
嗎?你應該了解他們的為人的。」
「正因為我了解他們,所以才問你。」我臉色假裝緩了緩說道:「這二人,
如此同時的消失,估計是有些不尋常的原因。眼下尋找他們已經來不及了,這樣
吧,你先讓其他的警衛臨時頂替他們值班。另外,這件事情也別伸張。如果明日
他們正常到崗,你也假裝不知道這個事情,這件事兒我不會上報,睜一只眼閉眼
就過去了。但是,如果他們明天沒回來,你就立即告訴我。」
「是是是…」牛子聽我這麼一說,立即點頭哈腰道:「我這就安排人去頂替
他們兩,也感激張副局長的大度包容。」說完,這人立即轉過身去對身邊的警衛
一通吩咐。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我心中一陣好笑。顧洋二人明天當然會正常到崗,
只是,他們都以為,是另外一人幫自己值了班,好讓自己在「大蓉情」,度過了
人生最銷魂的一個下午。
「對了,你現在叫兩個人,跟我去特派員住的賓館接一下人家。」我對牛子
說道:「你們這邊做好準備,我們還是把禮數要盡到。」聽了我的吩咐後,牛子
立即表示,自己願意陪我去接「特派員」,而我,當然也不會拒絕對他的這個
「恩惠」。
這個小子,晚上回家恐怕都要給祖宗的牌位上一柱高香,看他的表情,定然
是覺得今天出門遇到了貴人。先是得到了大名鼎鼎的山城副局長的指點,然後又
有機會去接待省廳的特派員。恐怕不久,自己就有機會調離這個無聊又沒錢的地
方。
大約十分鐘後,我的汽車來到了四季賓館,當然,開車的人已經換成了牛子。
當我們在貴賓套房見到一身警裝的林茵夢時,我們兩的表情都是同時一楞。對牛
子來說,他當然是在好奇,為什麼這特派員還是個女人。不過,從這人鐵青的臉
色,還有我點頭鞠躬的態度,他也不敢懷疑對方的身份。
而我,發呆的原因卻是因為頭一次看到一身警裝的林茵夢。比起平時的高貴
端莊的感覺,此時的女人身上正流露出一種我在女人身上從未見到過的英氣。臨
時準備的警服,雖然沒有經過貼身剪裁,竟然頗為合體。黑色的警服,穿在女人
雪白的胴體上,形成了強烈的色彩對比。我的腦海里,不斷腦補著林茵夢在我面
前解開紐扣,露出黑色胸衣包裹下讓人熱血賁張的畫面。甚至連牛子的身份,也
忘了介紹。
「張副局長,這位是?」林茵夢註意到了我的失態,偷偷用一種責備的語氣
問道我。此時我給林茵夢設計的假身份,是省公安廳的情報科副科長鄭月娥,以
牛子的身份,當然無法去求證這個身份的真偽。更何況,我已經再三叮囑牛子,
特派員是來調查一件絕密案件的,她的一切言行,包括我的言行在哪,都要絕對
保密。
我一邊給林茵夢介紹著牛子的身份,一邊按照約定好的臺詞,說自己因為其
他事情,耽誤了來接「鄭專員」的時間。林茵夢將事先準備好的調查恭維,給並
不敢質疑她身份的牛子看了一眼說道:「牛隊長,我這一次來,只是奉命檢查各
地安保工作,所以牛隊長不必緊張。今天,我跟張副局長在警局相逢後,張副局
長一直對你們這里的安保制度稱贊有加,因此,我才打算過來看看。另外,還有
一個事情,要麻煩牛隊長安排一下。」
牛子一聽有機會為省廳專員效勞,立即興奮的點頭道:「鄭專員請吩咐,在
下一定奉命行事。」
「是這樣的,在最近的一個案子中,我們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情報。我們的一
個線人,將一些重要的證物存放在了蓉城的一處隱秘之處。然而後來,這個線人
因為事情暴露,遭到了追殺。所以,這件事情一直拖到最近,我們才知道,我們
的這個線人,是將證物存放在了蓉順商行。」
「哦?這麼說來,鄭專員是要來提調這里寄存物品了?」牛子說道:「按照
警局法務的規定,如果涉及到重大的刑事案件案件,我們這里是可以不經過寄存
者許可而提取證物。只是,這樣是要省廳的特批的,鄭專員從省廳來,相比也是
帶著省廳的批文的吧。」
「不,我沒有批文。」林茵夢聽了牛子的話,偷偷看了一眼對她暗暗點頭的
說道:「不過,我已經有寄存者的印信。」
「如此?那就更加方便了。」
一路上,牛子不斷找機會向身邊的這個「鄭專員」吹噓的自己的政績,好像
蓉順商行的安保工作,除了那幾個不經常露面的總負責人意外,就要數他的功勞
最大了。
半個小時後的再次光顧,榮順商行的所有的人已經「不約而同」的做好了迎
檢準備。林茵夢按照我之前吩咐好的路線,假意檢查了那幾個我故意透露給牛子
等人的工作崗位後,就給牛子遞了一個「眼色」,牛子當然對這個眼色心領神會,
立即做出一番心領神會的表情,帶著林茵夢來到了印信保管室。
此時被安排在印信保管室的人,是兩個陌生的面孔。在牛子跟他們說明了
「特派專員」來意後,本來只是以為自己不過是被抓過來頂班的兩個人,一頭霧
水的開始在剛才把我折騰了好一陣子的櫃子中尋找著那個被我替換掉的假印信。
跟剛才「偷東西」時緊張相比,此時換了個角度看著別人找東西的我,反而
覺得時間過得異常的慢。我假裝東張西望的看著四周,有意識的讓我的眼神回避
著那個我知道具體位置的櫃子。但很快,我也註意到林茵夢此時的一個細節,她
的右手,在不易察覺的位置,握成了一個緊緊的拳頭。
這是緊張的表現,雖然之前女人努力在保持著自己的平靜和從容。但此時,
我從她微微聳動的肩膀上看得出來,在隨時覺得騙局可能被識破時,女人已經難
以駕馭自己的內心情緒。尤其是知道,自己的行為,將會影響到的是整個家族的
未來林茵夢的內心,此時應該承受著我完全體會不到的壓力。
「還沒有找到嗎?」我假裝不耐煩的說著,走到了林茵夢的面前,用半邊身
子側身擋住了女人微微顫抖的身軀,讓女人能夠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表現有些失態。
「啊,請稍等,馬上就找到了。」果然,聽了我假裝發怒的話語,那兩個值
班的人立即也緊張了起來,就連牛子也一起加入了查找的行列。
「啊,找到了。」終於,在焦急的等待後,他們如同預期一樣,拿出了林茵
夢手中那個銀牌印信的複制品。當林茵夢看見兩人將印信細節一一比對,然後不
疑有他的將櫃子中所放置的存儲箱鑰匙交到我手中時,我身後的女人才長長的舒
了一口氣。
「剛才嚇死我了。」
我借口案件保密需要,說服了存物處的人員破例讓我們自己進倉庫取東西。
也是在這種情況下,林茵夢終於在我身邊,發出了一聲如釋重負的喘息。我正想
扭頭,對這女人笑了笑,但讓我有些始料未及的是,林茵夢突然伸手在我的手背
上抓了一把,竟然將因為緊張而冒出的一手心的汗蹭在了我的手背上。
「啊,對不起,下意識的行為。」林茵夢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失態,立即不好
意思的看著我。然而我不光沒有抱怨,反而一臉壞笑的將手背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作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其實,我這表情一半是為了調笑林茵夢,另外一半卻是
真實的感受。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摩擦,但卻是第一次跟林茵夢的肌膚接觸。盡管
只是手掌的一下撫摸而已,卻讓我的內心,如同初次跟心愛的女人牽手一樣,咯
噔了一下。
自從離開了山城後,林茵夢似乎就像是離開了那個封閉的牢籠一般。從早上
到現在,女人跟我的對話越來越不一樣。在此之前,女人每說的一句話都像是要
維持住自己大夫人的形象一樣緊繃。而現在,女人的話語開始慢慢地變得輕松隨
意,甚至偶爾還會像剛才那樣有些少女一般的調皮。
女人見到我這有些輕浮的舉動,本來因為緊張而緋紅的臉龐,變得更加紅潤
了。林茵夢不敢在直視我的目光,扭過頭去,開始在架子上繼續搜索起我們的目
標來。經過這一番折騰,暮色已經開始慢慢的爬了上來。外面的光線已經不足以
將密封完好的倉庫照亮。我們只能用手電筒微弱的光線,在倉庫中尋覓著目標的
蹤跡。
這一次,我當然希望這個時間盡量的長一點,我假意站在女人背後跟她一起
尋找那個櫃子,但其實一直在背後偷偷欣賞著警服下女人美好的背影。然而,有
時候事情就是這麼愛捉弄人,往往當你希望一個事情進展的慢一點的時候,這個
事情偏偏又進展的如同白駒過隙一樣。不到五分鐘時間,林茵夢就找到了那個貼
有與寄存時間相吻合的封簽的櫃子。
「要不要我來?」我看得,此時站在那拍櫃子前的女人,臉上的表情又凝重
起來,於是試探性的問了問。只是沒想到,這一次林茵夢竟然真的將手中的鑰匙
遞給了我,然後讓到了一邊。跟我的心情完全不同,也許在她的心中此時會覺得
突然十分害怕,她十分害怕這一打開之後,里面卻是空空如也的情景。而這個情
景,在前一段時間,她是真真切切的經歷過。
我準確的將鑰匙插入了那個櫃子的鎖孔,一切都嚴絲合縫沒有任何問題。在
我有些吃力的將那扇沈重的鐵門打開時,我跟女人之間,終於同時松了一口氣。
兩尺見方的保險櫃中,只是整齊的放著兩個幾寸見方的檀木盒子。雖然東西未打
開,但我已經從外觀認出,這三個盒子跟劉忻媛用來裝金玉翠蟾的那個盒子一模
一樣。
當然,這一次,身邊的林茵夢也認出了這兩個盒子,急不可耐的伸手取出了
其中一個盒子打了開來。在我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精致的河蚌樣子的銀器。
「嗯,這是玉蚌珍珠。」女人的語氣如釋重負。我一直在默默的註意著女人
表情的變化,在林茵夢在說完了這句話後,她立即將手中的盒子關上。讓我都沒
有機會仔細看清這個銀器的奇妙淫靡之處到底在哪里。而接下來,女人又迅速打
開了第二個盒子。而同樣,除了發現那件戲蝶覓香是一個由兩只蝴蝶拼成的眼罩
一樣的東西以外,我也沒看清任何細節的東西。
「嗯,是這兩個了。」林茵夢拿出實現準備好的證物帶,將三個盒子收了進
去。然後,終於才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看著我的臉上,開始慢慢泛起了一絲寬慰
的笑容。
我看著難的表現出輕松狀態的女人,心中一蕩。上次這樣在密室中跟異性獨
處一室的情景,還是在劉府跟劉忻媛的那次香艷的初次邂逅。當然,眼下雖然知
道女人的功夫跟劉忻媛完全沒法比,我反而卻失去了想要去親吻一下女人的勇氣。
「啊…」就在我發楞的時候,突然,在我的下體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刺痛。原
來就在剛才林茵夢想要轉身的時候,手中的盒子撞上了正在嘗試著接近她的我的
身體,竟然不偏不倚的在我好不容易消停了下去的肉棒上,砸了一下。這個讓人
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的劇情,竟然再次發生了。我突然覺得很好奇,是不是這劉家
的女人,都喜歡這樣在不經意間襲擊男人的「命根子」。
「是不是哪里撞疼了?」女人看不清我痛苦的表情和位置,又順著剛才撞到
我的地方,做了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就想剛才將自己的手心的汗蹭到我手背上一
樣自然。而這一次,我終於不在因為女人下意識的動作而感到異樣,因為那一只
剛才在我手背上蹭滿了香汗的手,此時竟然直接抓住了我腫脹的下體。
「啊…」這一次,輪到女人發出驚呼。一把抓住我下體的女人,並沒有立即
明白她抓到了不合適的位置,而是當她嘗試想要給我揉揉下體時,才意識到自己
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因為女人的反手動作,林茵夢胸前
的紐扣,竟然因為警服的狹小而崩開了一顆。
就在一瞬間,房間里因為這個尷尬的畫面而再次陷入了沉默,而除了這個之
外,能聽見的,只有血脈賁張的我粗重的呼吸聲。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9-9 14:53
標題:
驚情淫夢 (14)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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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9/9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四章 驛路
「好美的一條乳溝。」
這是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當我回憶起那天下午林茵夢的外套在我面前爆
裂開的時候腦子里唯一的畫面。此時因為警服的瘦小,林茵夢不得不將以前穿在
衣服里的那件襯衣脫下。貼身的警服包裹之下,一件黑色的西式胸衣緊緊的包裹
著女人的身體,而因為這件胸衣的款式,一條深邃的乳溝毫無保留的出現在了我
的面前。
跟陳鳳姐妹胸前強行擠出來的乳溝相比,林茵夢的前胸更加自然豐腴。由於
上一次的偷窺,我對女人胸前的美景一直是一種心馳神往的狀態。而此時,我就
站在女人身後幾乎跟女人相貼的位置,凝視著女人胸前的那一道深邃的溝壑。
「別看…」這是此時女人在慌亂中說的說的唯一兩個字。而被我的眼神「視
奸」著的女人,急忙用手想要去扣住自己胸前的扣子。甚至連手中的兩件銀器也
因為女人的慌張而滑落脫手。若不是我反應迅速一把抓住,兩個檀木盒子早已經
摔掉在了地上。
「在下並非有意為之…」接著彎腰抓木盒子的機會,我給林茵夢微微彎了下
腰表示歉意。雖說是浪子行徑慣了,但在女人面前我卻不敢造次。雖然語氣里其
實沒有半絲歉意,但還是不敢一直盯著女人的前胸。
「東西已經到手了,我們趕快離開吧。」說完這句話,女人急忙開始往門外
走去,從她那急促的步伐帶來的臀部有節奏的扭動中,我竟然會在一瞬間產生了
一種想要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強奸林茵夢的想法。
不過當然,這種想法只是一瞬間。在離開商行之前,我假意當著「檢察員的
面前誇了牛子一番,其實是暗中吩咐他不要將我們此行的目的泄露出去。以為在
高層前面的到了表揚的牛子當然是一臉興奮,雖然我們已經上了車,還是堅持小
跑著將我們送到了路口。
然而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我卻突然註意到了一個讓我整個人一下子比起剛才
帶林茵夢在眾人面前差點出現破綻時,還要讓我緊張的一幕。就在跟牛子分開的
街拐角上的一個房屋外的土磚上,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符號。
這個符號,就是幾天前我在徐飛調查的那一張紙上看到過的那個六芒星。而
且從圖案上的痕跡來看,這個六芒星應該是在制作土磚的時候就鑄造在上面的,
如果不是因為剛才我的車正好在路口停了一下,我也很難註意到這個已經被風霜
侵蝕的圖案。
「怎麼了?」林茵夢也註意到了此時我的表情變化,我卻來不及跟他解釋。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只能發動著汽車,用一種很緩慢的速度順著小路往前開,
其實是在暗中註視著那個房屋的一切細節。
這是一排在蓉城很普通的商戶門店中最左邊的一件,門口掛著一個有些破舊
的「胡記綢緞鋪」的牌子。此時正是一天中購物的高峰時間之一,而這個門鋪卻
門窗緊閉。讓人看不出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
「先生有發現什麼端倪嗎?」林茵夢知道我不會平白無故的對這樣一個不起
眼的店鋪感興趣,只說說道:「可惜此次小妹沒有來,不然以她在蓉城的勢力,
先生有任何不方便打探的消息她都可以代勞。要不,我們去我們家在蓉城的軍械
廠找點人來幫忙打探下。」
林茵夢的建議不無道理,不過眼下雖然劉忻媛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但以劉家
的蓉城軍械廠在此地的勢力,在這周圍安插幾個暗哨自然不是難事。只是此時出
現的這個和衷社的印記,是否意味著這里就是謀害劉憲原的那個神秘組織在此地
的聯絡地點,這個消息我卻不能告訴女人。
眼下,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我的一舉一動都需要十分的小心謹慎。不過幸好,
眼前還有一個人可以詢問。一個任何人都不會在意的那個天天蹲在垃圾堆邊上,
靠刨垃圾為生的一身惡臭的瘋婆子。
瘋婆子的身上很臭,所以沒有人願意接近瘋婆子。當然,也絕地不會有人認
為,一個瘋婆子能看到他們那些並不想被別人看到的事情。更何況,就算她看到
了也未必會說,就算說了,也沒有人相信。
但偏偏事情就是這麼巧,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有人去問這個瘋婆子,而瘋婆子
竟然也說了。好處,不過只是一只燒雞,加兩個紅糖餅子。
「那一夥兒人啊,大概是一年前就開始來這里的。」瘋婆子的嘴里說的那夥
人,就是從一個不景氣的藥材鋪子的老板手中,盤下了那個鋪子然後掛上了胡記
綢緞鋪招牌的人。
「他們平時是什麼時候開門?」我問到。
「其實平時很少見到他們開門,」瘋婆子一塊燒雞下肚,說話竟然十分利索:
「很多附近的人都好奇,這個新老板是怎麼做生意的。每天這個時候都是門戶緊
閉,一點生意都不做。但老婆子卻知道,這里的老板是做大生意的。」
「大生意?」
「是啊,每隔一段時間的半夜里,就有一輛汽車來到這里。到那個時候,這
個店鋪才會開門,老板夥計將汽車上的好幾口大箱子從車上擡下來。好家夥,每
一口都是沈甸甸的,足足要四個精壯漢子才能擡得動,這不是大生意是什麼?」
「那個老板是什麼樣子的,你還記得麼?」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
從那個瘋婆子貪婪的眼神中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中衣兜里掏出來了兩張鈔票,
又塞在了她的手中後,她才歡天喜地的說道:「這個老板呀,一看就不是簡單人
物。他長得雖然不算高大,卻是兇神惡煞的。在他的臉上,有一道從左邊眼眶貫
穿到右邊鼻梁的刀疤。每到夜晚,就像吃人的夜叉一樣嚇人。」
我心中又是一驚,瘋婆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我已經從她的描述知道了這個
人是誰。這張臉龐,是在西南地區每個地方的警察檔案中都詳細記錄的一張臉龐。
就算是你不知道這個人的具體長相,但是從他頭上那條貫穿眼眶的刀疤,你也知
道,這個人就是蓉城附近著名的麻匪頭子,「刀疤臉」胡老三。
幾年前,這個胡老三帶著自己山寨的手下,在蓉城西北面的鐵路沿線做下的
幾件殺人越貨的大案,讓這個人成為了本地政府通緝的重點任務。然而因為他是
在本地山區長大,就算政府動用軍隊征剿也是無功而返。
而此時這個胡老三為什麼會在這里,還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綢緞鋪的老板。
從這個綢緞鋪的位置來看,他的目標跟我們一樣,也是沖著這蓉順商行來的?在
這個警方旗下的商行中,難道說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甚至說這個在蓉城
嘯聚山林的麻匪,也卷入了數百里外的山城那一場紛爭。這是否意味著,在他的
背後也還有有著更重要的一股力量在操控著他?
「這位老爺,我看你大方,夫人也是好福氣。我不妨再告訴你一個事情吧。
這一夥人啊,不光是做著大買賣,而且手中還有著命案。」瘋婆子的話,讓我的
思緒被打斷了。
「命案?」
「對呀,也是最金幾個月吧,每一次他們除了從車子上搬下箱子來以外,還
有幾個麻袋。每一個麻袋,都有,嗯……都有人那麼大。然後每次這里都只看得
到人進去,卻看不到人出來。你說,他們不是犯了命案,在里面埋死人,是在幹
嘛?」
「這倒是奇怪了。」對於瘋婆子的臆斷,我順嘴說了一句,沒想到瘋婆子卻
在自己滿臉枯瘦的臉上露出來了一副鄙夷的表情說道:「哼,你們這些大人物,
當然不會相信老婆子說的。但老婆子可以告訴你,就在前幾天夜里,這里來了另
外一輛汽車。」
「另外一輛汽車?」
「是啊,跟以前拉土包的那種卡車不一樣,這個汽車,黑漆麻烏的,頭還挺
大,看上去,就像是個活王八。」
瘋婆子的話一說完,再次讓我心中如同閃電劃過。因為這個老婆子里嘴里的
活王八,其實是一種因為四面加裝了鋼板,而看上去很異樣的車。而這種車,只
有一個地方有,就是山城用來替各大銀鋪,銀行等押韻貴重財物的押運車。
「渝GM-223」我的腦海中,立即閃過了曹金山名下消失無蹤的那一輛
運鈔車。
那個消失的運鈔車,竟然來了這里。然而當我再次問這個老婆子的時候,吃
完了東西的她,卻想是又回到了瘋癲狀態一樣,又是一通胡言亂語。顯然,要從
一字不識的她嘴里知道那個汽車的車牌是不是就是那個「渝GM-223」,是
一個很困難的事情。
「先生,我雖然不明白你剛才註意到的那個圖形來源於什麼組織,但對於這
個圖形,妾身卻是略知一二。」坐回汽車中的林茵夢,似乎有什麼話想說。我看
得出,此時她也意識到,這個胡記綢緞鋪可能跟自己丈夫的死因有著關系。因此
相比起剛才「偷東西」的緊張,此時的女人表現得更加忐忑。
「嗯,夫人是說,你知道這個圖形的來歷?」
「稍微知道一點吧。」林茵夢說道:「妾身曾經看過一本寫西洋符號的書,
這種六芒星的圖形拆分開的兩個三角形,其實是一男一女。男人在上,侵犯著女
人。而女人在下,用…用自己的體腔,承受著雄性動物的進攻。也就是說,在西
洋里,這種符號象征著男女之間的結合。」
雖然林茵夢的話語已經盡量的委婉,但我也聽得出,她所說的這個六芒星的
含義,在西方的文化中代表的就是男女之間的性愛結合。只是在眼下的這個環境
中,我卻無暇在意女人跟我談起這男女性事的反應。本來,我應該為這次歪打正
著的行為中,發現的進一步的線索而僥幸時。然而當我看到兩邊路人麻木的表情
時,不知怎的,我的脊背突然冒出了一股寒意。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身處的壞境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案件焦點的幾個東西,
劉家消失的煙雲十一式,曹金山失蹤的運鈔車。還有不知道是不是劉家失蹤的那
一批巨額的財物。這些東西似乎都在這里找到了一個交集。但偏偏,又是在這個
並非在我勢力範圍之下的地方。
因此眼下,我必須要盡快趕回蓉城這個是非之地。然後指派可靠的人來調查
這個事情。想到這里,我立即發動汽車,往大蓉情的方向疾馳而去。我很擔心在
這個期間,陳氏姐妹那邊還有什麼閃失。不過讓我寬慰的是,我很快就見到了換
回小西裝,在老板的安排下喝著茶等著我們的兩個少女。
我沒有解釋為什麼我此時的表情如此凝重,只是匆匆讓兩姐妹把鑰匙放回了
正在酣睡如泥的兩個男人的衣服里,就急忙帶著三女離開了蓉城,甚至連林茵夢
身上的警服都來不及讓她換下。
一路上,雖然我沒有催促陳鳳,但一直到我們的汽車駛離了蓉城三十里後,
我才鬆了一口氣。身邊心事重重的林茵夢,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言不發,開車的陳
菲,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麼問題,跟女人一樣陷入了長時間的沈默。倒是一直比妹
妹要成熟穩重的姐姐陳鳳,此時顯得十分興奮,竟然難得一見的如同連珠炮一樣,
給我們講述著今天下午我離開之後的事情。
「這麼說來,你…」當我從陳鳳的嘴里聽說她並沒有真的讓顧洋淫行得逞時,
雖然心頭一寬,卻還是有些意外的。畢竟,顧洋也算個老油子了,既然進了他的
房,要想能夠完璧歸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光是我,妹妹也是一樣啦。」陳鳳笑著說:「先生小看我們兩姐妹了,
老爺找人教我們的,可不是只有如何侍奉男人,還有如何去應對這些事情。」陳
鳳這樣一說,我才明白今天早上,當我支支吾吾的提出需要陳鳳兩姐妹去色誘一
下顧洋二人時,她們兩為何會答應的如此幹脆。看來,在一開始,她們應該就已
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哈哈,看來,我們的兩個小仙女,也算是人精了。」我這句話表面上在調
笑兩個少女,但其實有一半卻是真心的。就這兩年的時間,這對姐妹花已經給了
我足夠多的驚喜。無論是兩人的身手,還是在床上的表現,倘若真的身邊有此二
女,那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先生,我是認真的嘛。妹妹都還沒有給先生那啥,怎麼會讓別的男人贊便
宜。」經歷過昨晚和今天的兩番性事,陳鳳對我的態度也有所轉變。雖然依然是
尊敬,但在言語中已經大膽隨和了不少。
「姐~」在被陳鳳說破了心事後,這個難的半個多小時沒說一句話的陳菲終
於忍不住嬌嗔了一句。在我的心中,這兩姐妹雖然長相如同同一個人,但性格卻
有許多的差別。跟活潑開朗的陳菲相比,還是陳鳳這種沈穩知性的性格,更討我
喜歡多一點。在我內心深處,我更多還是把陳菲當成一個小孩子,如果說昨天晚
上,在那個小旅店里留下來陪我的時陳菲而不是陳鳳,我還真不知道我是否會立
即就接受這就想個小孩子一樣的妹妹的投懷送抱。
不過此時,在這漆黑一片的山道上,當眾人註意此時陳菲難得一見的嬌羞反
應後,就連身邊一直沈默不語的林茵夢,也發出了一陣笑聲。
「我來開一會兒吧,妹妹你休息會兒。」畢竟,是在自己姐妹敬若神明的人
面前,陳鳳雖然是第一個調笑陳菲的,卻也舍不得讓自己的妹妹一直這樣保持著
囧態。於是借口說交換開車,想要讓自己的妹妹好放松一下緊繃的內心。
不過這時,我心中的頑皮心卻突然一動,補充著說道:「是啊,休息一下吧,
來後座爺的腿上,讓爺好好慰勞一下你。」其實,我說這句話一半是為了調戲陳
菲,另一半,是為了試探一下林茵夢對此的態度。
從見到女人的第一刻起,我就一直很想搞明白,這個高冷的女人,是不是真
的就像她的外表一樣不食人間煙火。我絕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對男女性欲完全
冷淡的人。倘若一個女人對你冷漠,甚至是抗拒,那只能說明你還沒有打開這個
女人的內心。今天下午女人關於那個六芒星的言論,雖然不能說明女人已經原因
跟我談論男女之間的話題。不過,這卻是一個很好的信號。
雖然,我的身邊並不缺少女人,可以讓我不必對她的身體表現得如此饑渴。
但同時,這也是一把雙刃劍。倘若她對我這樣四處沾花惹草的行為嗤之以鼻,或
者什麼因此感受不到我對她的渴望時,那恐怕我想要得到她的身體就更加困難。
但通過這兩天的觀察來看,無論是今天的妓院之行,還是跟陳氏姐妹的多番
調情,她對我的這些舉動似乎並不太排斥。甚至昨天晚上,她還公然鼓勵陳鳳陪
我上床。也是由於這個原因,眼下的舉動對我來說也成為了一次難得的一箭雙雕
的試探機會。即是試探林茵夢對我的態度,也是想試探,我跟林茵夢之間到底還
有多少的可能性。
因此,當我將嬌羞的少女抱在我懷中時,林茵夢並沒有想要挪到前座去的舉
動,讓我的內心一陣狂喜。雖然她的頭已經扭過去,假裝看著外面月光下昏黑的
路面,但其實車里現在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我上下其手的行為正把未經人事的陳
菲弄的呀呀氣喘。林茵夢這樣的行為,顯然說明她並不介意我在她面前的放浪形
骸,而對於一向端莊大方的女人來說,這已經是一個很大的突破了。
「告訴我,今天你們是怎麼全身而退的。」我雙手悄悄溜進了陳菲的襯衫,
在她細膩光滑的肚子上摸索起來,然後又嘴唇在少女柔嫩的臉頰上親上了兩口。
跟姐姐相比,陳菲在我面前一直更加直接,這一點,單從稱呼就能聽出來,一個
叫我先生,而另外一個稱呼叫著我叫爺。
「回爺的話,嗯,在我們出來的時候,老爺給了我跟姐姐兩支迷幻藥,說,
說如果我們真心想跟爺好,那也就罷了。倘若我們不願意而爺要,」陳菲心里猶
豫著要不要說這話,因為畢竟這事兒說出來有些好笑。但偏偏此時我的嘴,一直
不老實的在她纖細的脖頸處親吻起來。
陳菲的反應,果然跟昨晚的陳鳳一樣,被我這熟練的挑逗方法迅速弄的失去
了說話的語氣。前排的陳鳳,此時體現出了孿生姐妹獨特的一面,雖然開著車,
卻好像能感應到妹妹內心一般,替陳菲說道:「老爺跟我說,說你是他的發小,
也是至交損友。昨天老爺給先生最後說的那番話,其實有一半是…」
陳鳳噗嗤的笑了一聲說道:「其實老爺有一半時想要捉弄先生的,倘若我們
不願意而先生要強上,老爺就讓我們用這迷幻藥來對付先生。這種藥物,是老爺
從蘇聯弄來的,給男人註射後會產生強烈的幻覺。我們在『大蓉情』,就是用這
種藥物,來對付那兩個人的。」
「我肏!果然這小子沒安好心。」聽了陳鳳的話,我立即想到了阿虎那張在
我面前嬉皮笑臉慣了的臉。倘若他此時在我面前的話,我定然一拳頭打在他的鼻
梁上。
「當然,為了讓局做得更真一點,」更敏銳註意到我表情變化的陳菲相比,
懵然不知的陳鳳兀自繼續說道:「我們還是讓那兩個人發泄了一會,只是,當然
是在註射了藥物後,戴著手套給他們解決的。只是剛才妹妹,被你那個好像很久
沒碰過女人的部下時,在泄身時弄到了臉上,妹妹覺得對不起先生,因此剛才才
有些不高興。」
聽了陳鳳的話,我這才明白剛才陳菲一直一言不發的原因。這兩天,我對兩
個少女的態度正在一點點變化,從一開始的完全無所謂,到慢慢開始把兩個少女
當成自己身邊的人。再到剛才陳鳳的一番話,讓我看著楚楚可憐的陳菲時,心中
竟然升出了一陣對顧洋等人的惡意時,我突然意識到,我開始真正的疼愛起這兩
個身世坎坷的小姑娘了。
當然,眼下對於陳菲來說。最好的疼愛的方式,還是向我這般,熟練的用手
解開她洋裝前襟的紐扣,然後將手伸進她的內衣,在她柔軟細膩的玉乳上輕輕的
揉起來。
我的每一下挑弄,都伴隨著陳菲的身體的一下顫抖。雖然此時身上的女孩牙
關緊閉,但此時車內任誰聽了她那粗重的呼吸,也知道此時她的反應。都是女人,
陳鳳和林茵夢,當然內心也不可能對這種場景完全波瀾不驚。
陳鳳故作矜持的認真開著車,目光卻經常偷偷借著後視鏡,窺探後排黑暗中
的情景。而此時,在我身邊的林茵夢,雖然眼神依然看著窗外一動不動,但我已
經能借著月光,看到她胸前不斷深呼吸形成的起伏。而咫尺之遙的那一對更加豐
滿圓潤的雙乳,竟然成了我此時的禁區。
今天下午,被女人不經意摩擦過的手背,還有在不經意間抓了一把的下體上,
好像依然存留著女人的火熱。也許,當女人默許我在她身邊輕薄另外一個少女時,
我就可以肯定,林茵夢是不會拒絕我的,而我,只是需要尋找機會,一點點的摧
毀她內心的防線。
我有心要挑逗林茵夢,於是,此時身上的少女就成為了我發泄情欲最好的對
象。很快,陳菲胸前的衣服很快就被我完全打開,將少女嬌小而堅挺的雙乳,暴
露在了淡淡的月光下。我知道,此時雖然林茵夢在看著窗外,但眼角早已經偷偷
的溜了過來,看著我,故意在她面前,將舌頭完全伸出來,用舌尖挑逗著陳菲胸
前的那顆微微凸起的乳頭。
「吱~~唔~~~」我的喉頭,故意發出一陣飽含唾液的聲音,就像是在品
嘗一顆美味的蜜桃一樣。在我的輪番攻擊下,陳菲的下體已經被我的偷偷從身後
溜進去的手指弄得春潮犯難了。
「夫人…」激情深處的陳菲,突然勉強的從喉頭擠出來了一句斷斷續續話道:
「對…對不起…我…夫人可不可以…我想…我想要爺要了我…」當陳菲說完這句
心里的話時,了解妹妹心思的陳鳳,已經悄悄將汽車開近山路旁的一塊空地處,
然後從前排下了車,想要幫林茵夢打開車門。
月光如水,潔白的灑滿了蓉城去往山城的這一段崎嶇的山路。春夜里的空氣,
一如既往的帶著一絲絲的涼意,而這樣潔白的月光,讓春夜的寒意更加來的料峭。
然而在此時,這個隱蔽的小山坳里的空氣,卻因為一輛停在路邊的小汽車里所發
生的情景而顯得有些燥熱。
燥熱不是因為氣溫的變遷,而是這輛正在有節奏的跳動的山城警車里,正傳
來一陣陣讓任何人聽了都會面紅耳赤的聲音。
初嘗禁果的陳菲,此時正渾身赤裸的躺汽車的後排座上,讓同樣渾身赤裸的
我,用下體火熱的肉棒在她尚且不能完全適應性愛力度的柔嫩小穴中忘卻的沖刺
著。精通格鬥術的陳菲,雙腿比起陳鳳還要結實,雖然比不上如同豹子一般矯健
的劉忻媛,卻依然堅實有力的纏在我的腰間,讓我可以更加深入到少女的身體。
雖然因為位置關系,我只能懸空著下體進行抽插,但這並不妨礙此時我心中所的
感受到快感。
此時,陳菲剛剛發育而成的雙乳,正在情欲的刺激下不斷的變大。然而,正
在挑逗著的那兩顆堅挺乳頭的手指,卻不是來自於我。如果你仔細看,會發現這
雙手跟陳菲扶著我腰間的手一模一樣,如果你再仔細一點,就會驚訝的發現,在
汽車後座的黑暗處,同樣渾身赤裸的陳鳳,正將初嘗禁果的陳菲抱在懷中,用手
指挑逗著陳菲的雙乳,來討好著自己妹妹身上的男人。
姐妹雙飛,本是男人最極致的體驗,尤其是這樣心靈相通的一對孿生少女姐
妹花。然而此時,我雖然在陳菲身上恣意發泄著內心的欲望,但我的註意力卻只
有一個,在汽車的前排座椅上,有一個女人本來應該回避眼前的香艷場景的女人,
正緊緊的將自己的後背貼在駕駛員的座椅上,透過後視鏡看著後排座位發生的一
切。
此時的女人一只手緊緊的捏著汽車的方向盤,而另外一只手,則是緊緊的捏
著自己旗袍的裙角。女人知道,掌心的汗水,早已經讓自己裙角絲潤了。然而,
這一切對於女人來說,也同樣不重要。因此後排那個那人註意的, 只是自己的
臉上被一個銀質面具保護下的臉部表情。
林茵夢,此時正喘著粗氣坐在前排,她的臉上,帶著的是今日從蓉順倉庫得
到的那一副叫做「戲蝶覓香」的銀質眼罩。這一副眼罩,就像是為林茵夢量身定
做一半,與她完美的臉龐融為一體。也是這一副眼罩,讓她可以在男人的淫行面
前有了一層屬於自己的隱私。
就在剛才,當陳菲鼓起勇氣的向林茵夢說出了自己心願時,林茵夢做出了一
個每個人都大吃一驚的舉動。原本眾人以為會下車回避的女人,竟然從一直放在
自己膝蓋上小心保護著的盒子中,取出了那件「戲蝶覓香」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然後,一言不發坐到了駕駛員的位置上去。
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以為女人此時的舉動是想要一窺我跟陳菲的
淫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會對女人發出一次比一次強烈的情欲共識。然而
直到後來,當我了解到「戲蝶覓香」的真相時,我才明白整個故事的開端,只是
一次美麗的誤會。
這一件「戲蝶覓香」,表面上只是一個飾品,但實際上,卻有著一處巧奪天
工的設計。在面具的里層,有著幾十個細小的突起,這些突起中,包裹的是許多
經過特殊藥水浸泡之後的銀絲。當與人體的肌膚接觸時,這些藥水的氣味就會揮
發出來,形成一種對女人有著強烈催情作用的淡淡的香味。所以,這個面具才叫
「戲蝶覓香」。
其實從得到這兩件煙雲十一式以來,林茵夢的心中都對這兩件素未謀面的銀
器的真實性表示懷疑。因為以劉憲原的精明,完全有可能只是將兩個複制品寄存
在蓉順倉庫以掩人耳目。她本想講兩個銀器帶回去後一一研究,但歸途中的一段
不期而至的情欲表演,讓她找到了一個更好的機會。
此時,除了「戲蝶覓香」之外,另外一件銀器「玉蚌珍珠」,卻是套在我的
下體上。這個「玉蚌珍珠」的貝殼打開,里面的蚌肉竟然跟女人的下體長得十分
相似,就練蚌肉一頭的那顆珍珠,也是根據女人的下體花蕾位置來設計的。
從林茵夢那里得知,這個銀器,是為了解決男女宮位不和而制成的。我心中
明白,男女交合時宮位不和是常見現象。這個由軟銀制成,可以隨時根據男女運
動的力量而改變形態的銀器,對性愛雙方的下體進行輔助按摩,以增強宮位不和
者的性愛快感。
雖然我跟陳菲沒有出現宮位不和,但畢竟少女是初次破身,經不起我的猛烈
沖擊。帶上了這個「玉蚌珍珠」後,我竟然可以肆無忌憚的沖擊著陳菲的下體,
而沒有出現昨晚陳鳳那樣稍微重一點女人就會疼痛的感覺。
我曾經以為,這煙雲十一式都是男人用在女人身上的銀器。因此雖然之前接
觸到的無論是「彼岸花露」還是「金玉翠蟬」,我再嘆為觀止的同時也只是覺得
贊嘆有加而已。
然而此時,當我真實自己感受到了這件「蚌珍珠」的妙處時,我才理解到這
其中的驚為天人的設計。跟緊緊隨著我運動而變化的「蚌肉」相比,「蚌肉」頂
端的那顆珍珠才是這件銀器的最完美的設計。經過了少女體溫和蜜汁滋潤過的那
一粒珍珠,竟然開始隨著每一次抽插而滾動起來,在我的陽具根部不斷的按摩作
用。
不得不說,這個銀器的設計者林覺遠,真的是天底下最懂床第之術的奇才。
那一粒珍珠按摩的位置,正好是男人的精關,通過按摩精關,可以讓男人的下體
更加堅硬。那些有早泄現象的男人,在性愛時為了延長自己的時間,就會通過按
摩精關來進行調理。而這珍珠的妙處,就在於不光能夠按摩男人的精關,甚至還
能讓男人感受到只有在射精時才會有的快感。
一陣極速的抽插後,我將沾滿了陳菲處子血色的肉棒,從已經癱軟在後座,
只能在喉頭發出一陣陣哀嚎般嘶鳴的少女身體里抽了出來。隨即,又立即進入了
陳鳳那已經被我開發過,卻依然嬌嫩如新的下體。
這一次,我的動作比剛才慢了許多。不光是因為我擔心陳鳳還會像昨天晚上
一般不堪伐撻,也是因為,此時我有一種強烈的沖動,讓我假意抓著前排椅背的
手,其實是想要偷偷溜過去,試探性的觸碰一下前排那個看上去同樣意亂神迷的
女人。
讓人向往的纖腰,就在咫尺之遙的距離。掩護我的不光是黑暗,還有那個嬌
喘連連的少女。雖然我的舉動可以瞞得過林茵夢,但卻瞞不過躺在座椅上的陳鳳。
雖然已亂情迷,但少女卻完全知道我想幹什麼。於是陳鳳乖巧的扭動了一下身子,
然後一下子從後座上坐了起來,鉆進了我的懷中。
這一下舉動,表面上是少女自己春情難忍,但我已經明白,陳鳳這是在幫著
我調整侵犯女人的角度。我的下體,在少女濕潤的秘洞中快速抽插了幾下,算是
對陳鳳的行為最好的獎勵。而就在陳鳳喉頭發出的一陣陣嬌柔的呻吟中,我的手
指,終於觸碰到了林茵夢腰間的衣料。
然而,對於女人的試探,也就在這一刻,戛然而止。感受到我的手指的林茵
夢,突然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如夢初醒般的將身子從我的手指間挪了開了。幾
乎就是的相同的時候,女人的手已經伸到了我的手邊,在我的手背上掐了一下。
如同怒濤一樣翻湧的春情,因為林茵夢的這一下動作而突然停止。雖然這一
下並不讓我多疼痛,但是此時女人的反應,以及她扭過頭來後,我透過面具看到
的冷漠的眼神,讓我心中的欲望之火在一瞬間就被撲滅。
失落的心情,不光是從我的內心湧起,也很快的傳遞給了懷中的少女。陳鳳
很快從我的下體感受到了我此時內心的失落。下意識的夾了夾自己的下體,想要
討好失落的我。
其實在陳鳳的內心也知道,以她自己的身份,別說勸誡一下陷入了沈默的我
們兩,甚至連擡頭看一下林茵夢此時表情的勇氣都沒有。一瞬間,激情也開始在
少女的身上退卻。此時的陳鳳,只覺得心中有一萬種委屈。如果說,自己的身體
可以讓我好受一點,那陳鳳此時寧可自己變成一個最卑賤的性奴,也要來奉迎著
我。
但我的內心里的女人不是陳鳳,雖然對她充滿了憐惜和疼愛,甚至她也相信
我發泄在她身上的情欲時真的。但陳鳳知道,只有眼前這個自己高不可攀的女人,
才是我心中想要得到了。一瞬間,陳鳳的表情變得十分凝委屈她很想哭,很想將
自己的委屈,隨著眼淚一起擠出來。
然而對於少女來說,更加殘忍的是她突然意識到好像連哭的權利都沒有,只
能默默的看著自己跟男人那慢慢開始軟掉的下體結合處,尚且還發著點點晶瑩光
芒的銀器發著呆。今晚的激情,也許就到此為止了,陳鳳只能默默的等待,等待
我叫她穿好衣服的命令。
車中的空氣,此時凝重到了極點,但很快,不知所措的陳鳳卻發現,那根還
在自己體內的肉棒,竟然又重新堅硬了起來,而且,不光堅硬,甚至達到了一種
前所未有的滾燙。就在這時,男人伸手扶著了她的腰,在自己的臀上輕輕拍了兩
下,乖巧的女人,突然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充滿興奮的從男人身上爬了起來,然
後順從的像一條小狗一樣趴在了後座,將自己的下體對著了男人。
原來就在剛才,也許是林茵夢註意到了陳鳳的委屈,也許是女人看到了我表
情中的委屈。本來一臉寒霜的女人,突然手指了指後排,又將自己殷紅的小嘴撅
了一下。
我立即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不管怎麼說,林茵夢沒有因為我的冒犯而發作,
反而讓我換一個姿勢去幹陳鳳,就讓我心中懸著的大石立即鬆了下來。而這一次,
當我意識到女人並沒有責備我時,心中的欲望,一下又複燃了起來。我不光按照
林茵夢的指引,讓陳鳳趴在了後座,還教已經癱軟的陳菲,鉆到姐姐的身下,將
自己姐姐的身子抱了起來。
火熱的下體,重新進入了陳鳳的體內。而這一次,就像是在跟背後的女人表
現著作為雄性動物最原始的本事一樣,我在陳鳳的體內,開始了最猛烈的抽插。
這一次,我沒有用雙手扶著陳鳳的腰肢,因為陳菲已經在我的指引下,幫助自己
的姐姐做好了身體的固定,我將雙手張開,肆無忌憚的橫在車廂里扶著兩個前排
的座椅,讓身後的女人,可以清晰的看到我常年鍛煉而形成的寬厚肩膀。
這一次,我的舉動終於奏效,這一次,我終於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獎勵。
一雙今天已經觸碰過了幾次,卻從未表現得像現在這般動情的女人雙手,從
我的腋下環了過來,輕輕的用指尖挑逗著我胸前敏感的乳頭。而在同一時刻,我
能感受到,兩面帶著火熱氣息的紅唇,開始如同蜻蜓點水般,在我的背上一下一
下的觸碰起來。
終於得到了林茵夢的恩賜,但這一下,我卻沒有繼續唐突的去觸碰女人。看
得出,女人此時的心中防線,讓她只是用手指間,以及沒有伸出舌頭的紅唇,給
我最大的慰藉。然而,這種舉動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突破了。在女人的配合
下,我的情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點。
漆黑無人的馬路上,汽車的震動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劇烈。勉強恢複了一點力
氣的陳菲,按照我的要求用舌頭在陳鳳胸前的雙乳上來回輕吻著。我的雙手,用
力的握著少女豐滿彈軟的臀肉,開始了最後的沖刺。
這一次,身後的女人已經不在因為我放下的雙手而選擇將自己的雙臂收回去,
兩條渾圓光滑的雪臂,正從我的雙肩上繞過,在我的胸前交叉著環抱在了一起。
湊到我後腦的女人,終於伸出自己丁香般的舌頭,在我的耳根輕輕的舔了起來。
火熱的氣息,一下下的噴在我的耳朵上,此時身下少女動情的淫叫,已經被
我的神經所屏蔽。此時我的註意力,只有林茵夢在我耳邊發出的,雖然十分微弱,
卻又十分清晰的嗚咽。
下體的抽插速度,終於在此時達到了頂點。精關的酥麻,讓我知道我已經到
了爆發的臨界點。就在我想要將下體從陳鳳的體內抽出,準備在林茵夢面前讓她
看一看我精液爆發的情景時,女人環在我胸前的手,卻突然勒得很緊,甚至連女
人那被光滑旗袍包裹的身體,也一下在我背上貼了上來。
「不要拔出來…」林茵夢在我耳朵邊上柔聲細語的五個字,讓我已經明白她
此時是要我直接將陽精射在陳鳳的身體里。雖然我有過不少的女人,但一直也算
是個還算負責任的男人。因此,在以往每次的交合中,除了那些青樓妓女意外,
也就是在跟蘇彤發生第一次關系,在明確了女人處於安全期時,我才在女人的體
內出過精。即使時昨晚上,面對甘心成為我性愛奴隸的陳鳳,我也沒有如此做過。
不過此時,林茵夢的話語,成為了一道聖旨一樣,別說要我去淫辱身下的少
女,恐怕就算讓我做出更過激的事情,我也會不假思索的去完成。更何況,此時
身下的陳鳳,好像也明白我的意思一般,更加激烈的扭動著自己的下體。
就在這是,環抱在我胸前的雙手,突然松開了。林茵夢突然低下了頭,冷不
丁的在我的肩膀上結結實實的咬了一口。而就在同一時間,一股陽精終於沖破了
精關,火熱的灑在了陳鳳的身體內。
漆黑的車廂,狹小的空間,一股淫靡的氣味,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出來。我
只覺得頭腦中一陣暈眩,也不知道倒在的時陳鳳還是陳菲的身體上,舒服的喘著
粗氣。
當太陽劃破晨昏時,我們的汽車終於回到了山城。此時,激情早已經散去的
車廂里,四個人都鴉雀無聲。但是,每個人的心里,都還在回憶著昨天晚上的那
一場激情。尤其是體內依然能感受到我的火熱的陳鳳,幾乎癱軟的躺在副駕駛的
位置上看著身邊這個竟然還有力氣開車的男人。
其實此時,我的身體也已經累得快要散架了。從那天晚上在雨筠背上發泄開
始,在短短的四天時間里,我竟然跟不同的女人連續四天發生了關系。尤其是因
為林茵夢的存在,昨晚的驛路激情爆發了如此強的力量,以至於現在我踩離合器
的腳,用力都有一點虛。
不過,我當然不會在女人面前表現出這一點,在將眼神中流露著各種戀戀不
舍的陳氏姐妹送回了山水莊園後,我還故意在林茵夢面前裝出了一副精力充沛的
樣子。
「夫人,要去吃一點早點嗎?」我知道,昨天晚上的激情已經表明了一切。
林茵夢的內心,已經在我不斷的冒犯中開始挖掘。她也是女人,這個女人也會有
自己的欲望。也許因為她的身份,她目前還無法直面自己的內心。但從今天開始,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去開始一步步的征服女人。
有了這個想法後,我對女人反而沒有那麼著急了。甚至連伸手在我變速桿旁
邊幾尺遠的女人腿上摸一把的行為都沒有了。
「不了,快回去吧。今天府里還有要緊事,我必須要趕在其他人起床之前趕
回去。」林茵夢此時的語氣,又恢複了平常的狀態,似乎也是在告訴我,她已經
需要恢複自己劉家大夫人的身份。
「對了,如果先生不著急的話,不知能否在劉府逗留片刻。」林茵夢說道:
「剛才聽劉才說,三妹病了,如今臥病在床。先生不知道能否去看望一下三妹。
之前妾身所說的患病是推諉之詞,但三妹的這病卻是真的。」
一聽說劉忻媛病了,我雖然心思在林茵夢身上,但還是忍不住替劉忻媛擔心
了一陣道:「好,我這就送夫人回去。」
「嗯,三妹對先生有情,先生應當知道。我也知道先生是有未婚妻的,只希
望先生不要委屈了三妹的這一份情誼。」林茵夢看著窗外,若無其事的說了這麼
一句話。
「那夫人呢?」」我的話,同樣也是有些裝的若無其事,卻如同一塊石頭,
墜入了一汪平靜的池水。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9-21 11:56
標題:
驚情淫夢 (15)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8/20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五章 往事
安靜的車艙,無言的男女。我跟林茵夢之間的的沈默,一直持續到了回到劉
府。
昨天夜里的那場激情,到底只是旅途偶爾的慰藉,還是林茵夢的心理防線始
瓦解的開始,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里,這一直成為我不斷試探的想法。但眼下,經
過了兩天的顛簸以及昨晚的顛鸞倒鳳,當我見到病床上一臉憔悴的劉忻媛時,我
也突然感到一種強烈的倦怠感。
那日離開山城的時候,劉忻媛就正好是躺在床上。而當我再次見到女人的時
候,女人依然是躺在床上。就好像這兩天的時間,這個女人一直沒有離開過床一
樣。但其實接著蒙蒙亮的晨光,我還是能夠註意到女人的變化。此時她原本紅暈
的臉上,變得有些慘白。
「累嗎?」先開口的反而是劉忻媛,話語中流露出一種難得的溫柔。雖然臥
病在床,但看得出在此之前劉忻媛還是讓人給她梳理了一番,不想讓我看到她花
容失色的樣子。我當然懂的,如果一個女人肯這樣對你做這意味著什麽。於是走
到床邊坐下,小心翼翼將床上的女人抱了起來,讓她靠在我的身上,輕聲責備道:
「怎麽搞的,把自己弄病了。」語氣,就像是我每次安撫病中的雨筠一樣。
而女人的反應也跟雨筠一樣,懷中的母豹子這一次沒有任何反抗,溫順得就
像是一只小貓一樣,斜身倚靠在我的身上沒有說一句話。過了很久,才緩緩的說
道:「嗯,現在好多了。」
跟林茵夢相比,從小起就在被當成男孩子養大的劉忻媛,一直跟兩個兄長一
樣,在承擔著家族的各種大小事務。劉家要維持自己的社會地位,就不會允許每
一個劉家的決策者有絲毫的懈怠。因此,當劉忻媛如此不設防的靠在我身上時,
我卻甚至連在她身上占一丁點便宜的想法都沒有。我只希望在我身邊靠著的她,
能夠多放松一下自己一直緊繃的神經。
「聽說東西都拿到了。」
「嗯。」
「那後面,是不是你就不負責劉家的事情了?」劉忻媛說道:「我聽說,你
被調去準備山水莊園拍賣會的事情。」
「是的,但是,只要你們需要,我還是會盡量幫你的。」這句話,我是發自
肺之言,即使沒有警局那麽多恩怨是非,即使沒有林茵夢的誘惑,恐怕面對眼前
的女人,我也會盡量做一點我能做的事情。我很難說清楚到底我對劉忻媛是否有
過動心,很多時候女人給我的感覺,更像是當一個男人遇到一個紅粉知己的時候,
才會有的體會。
「最近家里的事情很複雜,你能不參與還是最好。」劉忻媛雖然嘴里如此說
著,但心里的想法我卻是知道的。此時對於這個女人來說,唯一能夠依靠的,就
是這個旁人眼里,跟她似乎並不太熟悉的警察。
「這兩天,有什麽新的動靜嗎?」
「還好吧,二哥那邊好像沒啥反應。再過兩個小時家里要開會,然後下午我
們要去接三哥的遺體,按照山城的習俗,枉死的人,不能過頭七。因此三哥的遺
體接回來後,我們明天就要請道場下葬。不知道,這兩天會不會有節外生枝的事
情。」
「你們後面的打算是什麽?」我問道。
劉忻媛輕輕的搖頭搖頭道:「一切,都要等到三哥遺體下葬之後的那次會議
才能定奪。但從上次的會議來看,三叔已經開始公開為二哥趟雷了。我不知道為
什麽他會這樣做,因此還要在觀察一下。」
我當然跟林茵夢有約定在線,還不能將三叔跟劉憲中的關系告訴劉忻媛。只
是反複提醒女人,一定要對這個三叔的行為保持警惕。
「嗯,我覺得還好吧。」女人擡頭看著我說道:「我覺得你有點太緊張了,
三叔畢竟也是看著我們長大的,而且,他還救過我的命,我覺得他就算支持二哥,
也不會傷害到這個家。」
「哦?三叔救過你的命?」
「是的,這件事,三叔不讓我跟人提起過,我也就從沒跟人說過。」劉忻媛
言下之意,我是第一個知道她這個秘密的人:「五年前,蓉城槍械廠的生意遇到
了一些困難,主要原因還是民團跟麻匪之間達成了默契,兩邊偃旗息鼓。因此,
那一次達縣集資剿匪,一方面是新晉政府官員想造勢為了打壓一下麻匪提高聲譽,
其實也是我們為了刺激槍支銷售,而攛掇達縣新任的縣長做的一個局而已。」
我點了點頭,這種官商勾結的事情,在這個時代不是少數。
「所以在當時,為了公開表明劉家的態度,我選擇了親自參與繳費的集資行
為。」劉忻媛的這段經歷,在山城警界可以說是無所不曉,也是從那之後,這個
劉家的大小姐的名聲,走進了大家的耳朵。
「但其實,那個過程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在路上,我們曾經遇到了好幾個麻
匪頭目的阻礙。其中最狠的,還是西嶺山的趙金剛,他的小弟們公然掘斷了西嶺
山的鐵路,想要把我們逼到山路然後抓我們。結果,在危機時刻,三叔帶人替我
們解了圍。」
這話劉忻媛雖然說得輕巧,但其實其中的兇險我一聽就明白。幾年前西嶺山
的趙金剛,勢力之大甚至超過如今的胡老三。此人盤踞在深山,沒有買賣不出來。
因此政府軍的幾次征繳都無功而返。直到去年,還是國民政府花了重金才把他們
收編下來。而趙金剛的手下人眾,居然組成了一個團的兵力。這還不算那些不願
投軍的人。因此,在當時三叔能將劉忻媛從趙金剛的手下就出來,著實是要點本
事的。
「所以就算現在家里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但我內心還是一直感激三叔的。」
劉忻媛說道:「畢竟當時面對趙金剛手下的幾十條槍,如果不是三叔帶著十幾個
人做出要跟對方拼命的架勢,那次估計我會遇到大麻煩。別看這個家族勢力這麽
大,真要玩起這刀槍上的買賣,也不是人人都敢的。」
我明白劉忻媛話中的意思,雖然是山城富豪,但畢竟劉家世代是商人買賣的
家族。跟本身黑道出身的曹金山相比,要讓劉家這些貴人們去槍火林中走一遭,
可不是件容易的。所以聽劉忻媛這麽一說,這個三叔看上去也算個有點膽色的人
物。
「那件事之後,三叔對暗中保護我的事情一直緘口不言。也算事因為那件事
情,我聲名大噪,槍械廠的買賣也好了不少。而這個事情也就成了我三叔之間的
一個秘密。」劉忻媛說到這里,嬌羞的看了我一眼,顯然是話中話有。
然而此時,我心里盤算的確是昨日得到的關於那個麻匪頭子「刀疤臉」胡老
三的小說,本來我是想要跟劉忻媛了解一下此人的背景,讓她去查一下這個人到
底在搞些什麽鬼。只是眼下,看著病床上的女人的一臉病容,話到嘴邊,我又咽
了回去。
通過最近的深入交流,劉忻媛內心的想法我已經慢慢摸懂了。雖然在此之前,
她跟林茵夢之間確實是同一陣線。但那是因為在當時,一是兩人的目的都是為了
調查劉憲原的下落,二是因為家族正在面臨巨大的壓力。
但如今,隨著劉憲中在家族中的擡頭跟三叔的介入,可以看出,劉忻媛也在
刻意想在家族的這兩股勢力集團中保持中立。至少,如果劉憲中真的得到了家族
的更多支持,劉忻媛是不會為了維護林茵夢利益集團而選擇撕破臉的。因為在她
眼里,只要能維持好家庭局勢的人,她都會選擇支持。想通了這個曾經,我突然
情不自禁的對女人這難得的胸襟為之旃檀。
「怎麽了,想什麽呢?」劉忻媛看我發了會兒呆,開口問道。
「啊,沒事,想到了一點別的事情,不打緊。」我看了看窗戶外面正對著的
窗口問道:「對面的房間,是住著誰呢?」
「三哥啊。」劉忻媛這麽一說,我才發現了劉憲原的臥房,就在劉忻媛房間
的正對面。只是此時,里面還是一如既往的黑壓壓的一片。
死者已矣,我心中對這個山城富豪微微嘆息了一聲,想要將身邊的女人輕輕
扶著躺在了床上。然而沒想到的是,劉忻媛的左手突然有意無意的搭在了我的兩
腿之間,而且位置不偏不倚的正好按在了我的那下體上面。
顯然,跟上次在小屋里相比,這一次女人的行為並不是不小心為之。因為此
時女人不光眼神正看著我下體的位置,還反而在上面揉了兩下。
「累不了,要不要我給你吹一下。」女人突然的挑逗,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甚至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我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大小姐嘴里,竟然會用這樣一個
粗鄙的詞來說話,而比起這句話,女人想做的事情卻更加跟她的身份不符。一瞬
間,這種因為女人身份帶來的強烈反差讓我的下體立即充盈起來。
如果說一開始抱著女人,我能做到心如止水。但這句話一出來後,我就算是
柳下惠也難以把持。面對女人的「示好」,我一言不發的看著女人,就像是在等
待著女人的主動。然而,有時候偏偏男人就這麽犯賤,明明是送到嘴邊的肥肉,
我卻硬是把她吐了出來。
「要走了嗎?」劉忻媛看見我將她慢慢的按回床上,雖然也沒有的我,但語
氣中還是有些失落。我伸過頭去,在女人蒼白的唇上親親吻了一下,安慰著說道:
「今天就別折騰了,你好恢複,過兩天我再來看你。」說完,我又突然狡黠一笑
道:「等你身體恢複了,我一定把你給肏了。」
從我嘴里,同樣說出來了一句十分粗俗的話。
「不,你過來不太方便,等我好了,我讓我的保媽給你電話,約你在外面見
面吧。」縮回了被中的女人,用一雙微紅的妙目,看著正要離開房間的我。面對
著女人這個眼神,我的內心很複雜。相比起一直跟我若即若離的林茵夢,劉忻媛
似乎一開始,就變成了一個跟我在熱戀一般的女人。然而也就在這時,女人的嘴
里卻突然說出來了一句讓我有些不悅的話。
「你跟你的未婚妻分手好不好,我一定把你伺候得更好。」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嚴肅。我知道,她這句話是認真的。女人對我真
的動了心,而這頭母豹子也定然會不放過那些更她爭奪同樣獵物的人。想到這個
層面,我的背心突然一陣發涼。甚至連最後的告別都沒說,就離開了劉忻媛的放
假。
半個小時後,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此時空無一人的房間,讓我突然
對雨筠的安危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安。知道看見雨筠放在床上換下來的衣服,我
才想起昨天開始,她已經去玉蓉那里上班了。這還是自此去年雨筠搬到我家里後,
第一次我一個人回家。身邊一下子沒有了女人服侍我洗澡,我竟然覺得有些不習
慣。
當我醒來時,已經是華燈初上。門外兩個女人故意壓低了嗓音的對話,將我
迷糊的神誌慢慢的拉回了現實。這兩個說話的一個是雨筠,而另外一個,自然是
就是幾日不見的玉蓉了。
「累壞了吧。」當玉蓉見到雨筠身邊一臉倦容的我走出臥房的時候,笑嘻嘻
的看著我的樣子說道。然而此時我的心里,卻在琢磨著今天劉忻媛給我說的最後
一句話,雖說我不相信劉忻媛真的會因為我而對雨筠有什麽註意,而且剛才也暗
中叮囑了她最近別一個人亂跑。但想到玉蓉跟劉忻媛的關系時,心中還是難免會
有一層芥蒂。
「去了趟蓉城,昨晚連夜趕回來的。」我也很快註意到,此時雨筠和玉蓉身
上,還穿著他們去那些富豪家兜售首飾時穿的統一的制服,便問道:「你們是剛
回來嗎?」
「是啊,你猜我們今天去了哪里?」玉蓉見我一臉好奇,頓了頓說道:「今
天我們又去了你們王局長那里。」
「哦?」其實,我還沒有告訴雨筠,我跟王局長最近出現了某種意義上的競
爭關系,只是假裝好奇的問道雨筠:「你有告訴他們你的身份嗎?」
「當然沒有啦,」雨筠說道:「我不是給你講過嘛,我在玉蓉那邊的身份只
是她的助手。不過,你們王局長的太太可真是有錢啊,一次竟然買了接近三千塊
的首飾。我說,你為什麽沒給我買這麽多呀,是不是你的錢拿去給別人花了。」
我見雨筠的臉上,寫滿了新人上任的興奮感,當然明白女人是故意在擠兌我,
於是也配合的做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到:「哪有,我的工資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況且,以前你要的東西,我什麽時候含糊過。」
雨筠假裝呸了一聲說道:「你還裝無辜,不過,我是知道的啦。我只是好奇,
為什麽你們王局長,明明工資收入比你高不了多少,她的夫人卻可以這樣花錢。
看來,你的這個上司最近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些油水。」
雨筠所說的這油水,當然是從劉憲原那里挖來的。不過雖然我並沒有接著這
個話題往下聊,身邊的玉蓉忍不住卻插嘴說道:「對了,頭。上次你給我說的事
情,有些眉目了。」上次跟玉蓉見面時,我曾叮囑玉蓉幫我多留意王局那邊的消
息。今天她主動來我家里,看來事情有了新的精湛。
雨筠見我們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自然借口說去準備晚飯而離開了。等雨筠
消失在了廚房,玉蓉才壓頂了聲音說道:「頭,你最近調查的案子真不打算告訴
雨筠麽?」
「這件事跟她無關,她跟你不同,你有警察的經歷,知道怎麽把握分寸。但
是她不一樣,一旦處理不好,就會引來更多的麻煩。」我頓了頓說道:「怎麽了?
有遇到什麽麻煩麽?」
「那倒沒有,我也沒有告訴雨筠你要我調查的事情,這樣反而可以讓我的戲
做得更足一點。雨筠心思細膩,而且為人比較前輩。所以在王局老婆那種趾高氣
昂的闊太太面前,她反而能處理得比我更好。」
我點了點頭,很從容的將玉蓉手中剝開的橙子掰了一塊,塞入自己的嘴里後
道:「說吧,今天有什麽發現?」
玉蓉被我這有些輕佻的舉動弄得嚇了一跳,悄悄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然後
才白了我一眼說道:「今天我們跟王局的老婆閑聊了一陣,當然話題主要還是女
人喜歡的那些首飾,衣服什麽的。雨筠心無旁騖,反而跟王局的老婆聊得很開,
後來王夫人一開心了,就拿了幾件王局最近送給她的幾件首飾給我們看。結果在
這批首飾中,有一件我卻是很熟悉的。」
玉蓉頓了頓,接著說道。「這個系列叫小燕飛,每一件上都是以燕子作為裝
飾。由於每只燕子都需要三十六片銀片穿成,因此對工匠的手法要求非常高。不
過這個款式,是在十幾年前特別流行的款式了,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做的。」
「但是你剛才說,她這些首飾都是新打造的。」
「是啊,雖說這做的人少了,但手藝畢竟也沒有失傳。在山城之中,就有一
個人曾經特別精通這個系列的銀飾。我想,我說道這里,你已經能猜到我說的是
誰了。」?
「鳳巧爺?」
玉蓉點了點頭道:「不過鳳巧爺手廢了後,已經再也不能打造這小燕飛了。
而且就我以前對王記的那幾個鳳巧爺曾經的徒弟了解來看,他們也不會打這小燕
飛。」玉蓉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因此,我借機問過王夫人這個銀飾的由來,
而結果連我都很意外,這些銀飾,居然是周敬堯送王局的。」
「周敬堯?」聽了這個名字,我突然想起,周敬堯治下所經營的周家銀鋪,
其實也是山城的老字號了。只是因為這兩年王記的崛起。加上周家這兩年最賺錢
的其實是在其他的領域,以至於我並沒有對他在銀器這一行有特別的關註。
玉蓉似乎明白我內心說想,接著道:「頭,你知道,周敬堯是周記首飾行的
老板。在幾年前,周記還是山城第一大的首飾行。但是這兩年王記後來居上,靠
的主要是是王記肯花錢,不僅對工匠舍得花錢,也舍得花錢包裝。」
我明白玉蓉的意思,周敬堯的精明是世人皆知,摳門也是大家都知道的。比
起王記在社交場的各種揮金如土的行為,周敬堯個人的感覺一直是一點賠本買賣
也不會做。因此,這一次看來周敬堯拋出這麽大的手筆,定然是另有所圖。
「當我註意到這個事情後,就一直在嘗試從王夫人嘴里套出更多的話。比如
到底周敬堯給王局送禮,安的是什麽心。」玉蓉說道:「也是走運,旁敲側擊之
下,這個只顧自己炫耀的母老虎竟然說出了真相。她大概的意思是,最近周敬堯
從蜀中收了一大批綢布,需要走水路送到南洋去。因為這些綢布都是花了大價錢
包裝好的,為了避免再開箱的損失,他們就找王局想要幫忙打點下碼頭檢查的那
批人。而這件事情,在王夫人的眼里,當然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玉蓉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比起戒嚴期間搞一張通行證,確實是小事一件。但
聽了玉蓉的話,我心中卻突然撥雲見日一般,立即想到了昨日在蓉城,我們見到
的那個布料店。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布料店跟周敬堯有關系。
想到這里,我立即給老蔡去了一個電話,將這次蓉城之行的結果簡單告訴了
他,並要他立即去調查那件蓉順商行隔壁的布料店的背景,還有這其中胡老三跟
周敬堯之間的關系。
等掛掉電話後,我又跟玉蓉了解了一些細節。不過這些信息對我來說,也沒
有太大的幫助。我看了看窗外,此時已經時華燈初上的十分,思忖再三後,給劉
忻媛打了一個電話。此時劉憲原的屍體應該已經被接回了家中,我迫切的想要知
道此時劉家的狀態。然而沒想到的是,接電話的只是是劉忻媛那個保姆,不過好
在劉忻媛已經吩咐了她,將此時劉家的情況告訴我。
從電話那頭的隱約的誦經聲音可以得知,劉家正在做風水道場。在道場開始
之前,劉家繼續了之前那個沒有結束的會議。而這一次,會議的時間很短,眾人
很快就拍板了未來的一年內由劉憲中,林茵夢,跟劉忻媛三人共同決策家中事務,
然後再從劉家的後代里選出接任者。
這個結果是之前我料想的可能性中最大的一個,也是對劉家目前的安定最有
利的一個。因為這樣三方互相牽制的方式,是劉家維持穩定最好的方法。然而,
這也意味著從今天開始,劉憲中就會開始名正言順的插手劉家的管理權。這個一
直讓我感到壓力,卻遲遲沒有出牌的人,著實是一個難對付的角色。
不過好在,這趟蓉城之行有所進展。除了關於那個綢布店,我還找到了一些
新的線索。而跟林茵夢等人關系的突破,也是我的另一手貨。
回到山城的這個夜晚,我跟雨筠之間早已經習慣的溫存來得更加強烈。小別
勝新婚,也許是今天劉忻媛的那番話,讓我對這個最近被我有些冷落的未婚妻充
滿了憐惜。於是在她身上遊走的雙手,也變得異常的溫柔。在床上的女人,永遠
就像是水做的一樣,可以滲透進我身體的每一個縫隙。知道我最近一直四處奔波,
女人一直拒絕著我想要讓她幫我弄出陽精的想法,但卻一邊給我做著按摩,一邊
不斷的親吻著我身上的每一塊肌肉。而我,竟然在女人這樣溫柔的慰藉中,昏昏
沈沈的睡著了。
次日清晨,我先是回到局里,翻看了一遍這兩天的調查進展。老蔡私下告訴
我,王局的人這幾天將和平旅店跟老鳳記的那兩個小徒折騰了個老夠卻一直一無
所獲。我聽了這個消息後,不過也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本來跟那兩個人了解
下,他們是不是有什麽師兄弟在周敬堯那邊工作,不過此事也不急於一時。因為
徐飛那邊,關於上次我們想到的那件三十年前的殺人案件,有了新的進展。
「其實,情況可能沒有你預計那麽樂觀。」徐飛一邊從一個公文袋中拿出一
堆已經發黃的調查記錄,一遍說道「事情畢竟太久了,檔案室的檔案中,記錄的
檔案也十分不完整。我研究了幾天,並沒有找到什麽當時案件跟現在的聯系。案
件的當事人一共有五人,你手中的資料死者張海坤,丁伯,黎欣欣三人的記錄。
然後另外在案件中受傷的青年女子王雪琳在案件之後離開了山城,而最關鍵的人
物富豪黎楚雄,在半年之後在監獄里患病身亡。」
「在三十年前,這黎楚雄應該是山城最大的富商吧。當時曹金山尚未發跡,
不需要懷疑。不過無論是劉家還是像周家,他們這些在山城盤踞了幾代的商人,
跟黎楚雄難免會有生意往來吧。」。自從昨天得知周敬堯跟王局開始有聯系的時
候,我對這個人也開始多上了一份心。
「這個很難說,因為目前我們沒有任何記錄可以證明這事。況且,就算是他
們之間有生意上的往來,似乎也不能說明什麽問題。」徐飛一邊說著,一邊將手
中一疊幾乎已經褪色的照片遞到了我面前。
我接過照片,都是一些死者現場當時的記錄。黎欣欣的行兇目標,首先是鎖
定在了那個曾經有警察背景,後來成為私家偵探的張海坤身上。從死亡的傷口和
位置來看,黎欣欣應該是是選擇從背後偷襲用匕首刺殺了張海坤。
而在殺死了張海坤之後,黎欣欣又接著將目標轉移到了丁伯和自己的室友雪
琳身上。然而,就在驗看最後在搏鬥中同歸於盡的丁伯和黎欣欣的照片時,我的
腦海中,卻突然冒起來了一個問題。
「頭,你是想問我,為什麽這丁伯和雪琳,會同時在一個拉貨的火車的車廂
中出現,而雪琳的未婚夫卻在另外一個車廂?」徐飛看著我的眼神,已經明白我
想問的問題,可見他在看到這幾張的照片的時候,也有我一樣的疑問。
「不光如此,」我的腦海中,又是一個閃念:「從記錄中來看,張海坤死亡
的地點,是距離丁伯死亡現場不過數米距離的另外一個火車車廂里。在這樣的情
況下,就算是背後被人捅上一刀。你覺得,可能會不驚動丁伯二人嗎?更何況,
這個雪琳是張海坤的未婚妻,一個人遇到襲擊,卻不驚動自己的未婚妻?這點怎
麽也說不過去吧。」
徐飛點了點頭道:「這也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一般說來,除非是咽喉部位
受到刀傷,不然在受傷的時候發出喊叫是人最本能的反應。張海坤的死亡傷口是
在背上,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一刀刺穿了心臟,死者也會掙紮一陣才死的。」
「這還只是其一,」我將張海坤的傷口照片拿在手里,招手叫徐飛靠近一點
說道:「你看這傷口的形狀,這可不是一刀斃命的。黎欣欣是女子,還是一個女
大學生,從這十幾處深淺不一的傷口來看,黎欣欣只是握著匕首在張海坤的背後
一陣胡亂狂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徐飛聽我說完,點了點頭道,「說明,這個黎欣欣並不是一個具備很強殺人
能力的人,這就更解釋不通為什麽張海坤沒有驚動另外兩人。而且,還有另外一
個問題,就是為什麽她會在搏鬥中,跟丁伯同歸於盡。要知道,從這照片上來看,
這個丁伯雖然年過花甲,身體卻是矯健如壯年。恐怕,就算是有三個黎欣欣,也
做不到這一點吧。」
「所以,這件事情恐怕沒有我們看道的那麽簡單。」說完這句話,我將手上
的照片放了下去,然後又拿起來了當時的記錄。
「頭,我猜測也許有兩個可能性。」徐飛說道:「其一,就是現場可能還有
其他的人存在,與黎欣欣是合謀者。但是,這個可能性雖然存在,我們卻無法解
釋,為什麽案件中還有一個幸存者。除非…」
「你想說的是跟黎欣欣合謀殺死丁伯的人,正是這個雪琳。」我拿起已經有
些模糊了的雪琳的照片看了幾眼,雖然當時拍攝證物照片時面如死灰,但這個女
大學生單從臉部的輪廓看上去,也算是個美人胚子。
「這個只是猜測,也許是因為搏鬥聲引來了周圍的工人,情急之下,本來是
兇手的雪琳,只能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受害者。你看,在報案者的口供中,不是說
聽到了丁伯車廂的搏鬥聲後立即趕往了犯案現場麽。」我看了徐飛手中的資料一
眼說道:「不過,這個猜測的可能性也比較低,畢竟兩個女學生加一起,也未必
是這個丁伯的對手。」
我堯徐飛將雪琳的口供給我,然而徐飛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雪琳,在被
發現的時候,是昏迷在車廂里的。等她蘇醒後,她的精神就出了問題,當時因為
她的精神狀態無法達到審問的條件,因此,檔案中並沒有雪琳自己的記錄。」說
完,徐飛只是將一張當時的警局官員,開具的無口供說明記錄遞給了我。
「哎,這樣以來就麻煩了。」我沒有仔細看那個記錄,不過大概也知道,當
時的警局不歸國民政府直轄,而是由當地割據的軍閥統屬。平時出了幫那些軍閥
當看門口,這些警察啥也不會幹。在當時,恐怕沒有人會在意這個女子身上的疑
點,恐怕除了惦記著黎楚雄的巨額家產是否會旁落他人之手外,這些人也幹不出
什麽事情來。
「這個雪琳是蓉城人,在出事之後,她在山城的療養院住了一陣,就由她的
父母接走了。一般說來,如果女孩子遇到這樣的巨大打擊,很多人都會選擇該換
環境,甚至改頭換面。而當時負責這個案件的幾個警察,包括當時的局長在內,
都在前幾年退休的退休,離開山城的離開山城。因此,事情過了三十年,如果檔
案中沒有記錄,我們也無法再找到這個案件關鍵的人物了。」徐飛見我將資料看
完,於是將證物一一整理好了仔細的收了起來。
「不過,頭,還有一件事情。」徐飛說著,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將一張已經
幾乎要褪色的照片地給了我。:「據說當時,張海坤也在參與一件重大的銀器調
查案,我不知道這東西跟煙雲十一式有沒有關系,但據說這是當時張海坤自己留
下的一張照片。」
我立即接過了照片,內心卻突然興奮的一震。因為就算照片已經褪色,但這
堆銀器的精良程度依然是隔著時間的流逝而感受到的。更何況,此時要證明這件
銀器是不是煙雲十一式,有一個最好的去處。就是持有另外四件煙雲十一式的曹
金山那里。
正午的山城,難得的陽光明媚。這對於早已經習慣春季陰冷天氣的山城人來
說,是一件無論平窮貴賤都覺得欣喜的事情。似乎就連眼前靠著窗戶跟我對坐的
這個富可敵國曹金山,在說話的時候也是眉飛色舞,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一旁
的留聲機實在讓我覺得有些吵鬧。
這是我第一次來曹金山家里,雖然以往我們接觸過很多次。但之前跟曹金山
會面的地方,大多數還是飯館,戲院,或者是風月場里。但這一次,曹金山將我
破例約到家中見面,是因為我以案件有重大線索為由,要求他給我看一下他手中
的幾件煙雲十一式。而說起這幾件銀器,這個見慣了各種奇珍異貨的山城富豪竟
然也是一臉滿足感。
「這三件,就是牛舌取蜜,桃源迷津跟極樂娃娃」在曹金山的面前,整齊的
放著三個木盒子,每個里面都有一件銀器。左邊極樂娃娃,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
的玩偶,應該也跟劉忻媛手中的「金翠玉蟾」類似,有很多機簧在其中的玩意。
中間的「桃源迷津」,是一根銀色帶子拴著的一顆銀球。而只有那個牛舌取蜜最
為直接,是一個粗大的男人陽具一樣的玩意,就連胯下的兩顆肉丸,也是複制得
栩栩如生。
「怎麽,先生為何要看這幾件東西。」跟劉忻媛相比,曹金山言語間流流露
對這幾件銀器的關切要更加重一些。雖然三件銀器均打開攤在我的面前,但從他
的態度來看,她顯然並沒有打算要我去觸碰這幾樣銀器。
「曹老板。不是說你那已經有四件煙雨十一式麽,為何這里只見到了其中三
件?」曹金山當然能料到了我的疑問,肥大的臉頰上突然流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轉過頭,對著外面喊道:「進來。」
而就在這時,門口那個一直站在門口伺候的曹金山的年輕女子,轉身走到了
我們身邊。
「脫掉你的衣服,」曹金山對這那個面無表情的女人,發出了一句讓我意想
不到的指令。而讓我更加意外的是,聽了曹金山的話,這個女人竟然沒有絲毫的
猶豫,伸手在自己的背後一拉。舉手投足間,自然得就像是進屋脫帽子一樣。
而此時我這才發現,女人的衣服結構竟然也是頗為別致。這一根帶子,居然
是這一件衣服唯一的力量維系。就在繩子拉開的一瞬間,整件衣服已經從她的的
身上滑落了。
被陽光照得透亮的房間,立即因為女人的這一個動作變得更加明晃晃起來。
讓這房間增色的,不光是女人呢衣服下完全赤裸的胴體,更因為此時女人的身上,
穿著一件銀光閃閃的網狀內衣。不,與其說是內衣,不如說是一件穿在身上的裝
飾品。因為內衣的存在,是為了保護住女人身體的關鍵部位。但是這一件東西,
卻偏偏只是暴露了女人的關鍵位置。
高聳的雙乳上四周,被一條純銀的鏈子夾著,幾根就像是爪子一樣的器物,
正盤踞在女人胸前,恰到好處的夾住了女人腫脹的兩顆乳頭。下體貼身的銀片包
裹的身體中,露出了一片嫣紅的肌肉,女人粉嫩的下陰,在兩側銀片的襯托下若
隱若現。不用女人演示,我就可以腦補出,倘若女人的蜜汁流到這些銀片上,那
下體的視覺效果會更加完美。
「你扭動幾下,給張先生看看。」曹金山的話剛說完,那個女人就立即面無
表情的扭動了幾下,這幾下的動作十分優雅自然,以至於讓我差點覺得她實在跳
舞。如果不是我此時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內心的情欲,恐怕女人散發的致命魅力,
會讓我都無暇去打量那件銀器最美妙的地方。
隨著女人如圖性愛一般的身體扭動,那兩只龍抓竟然隨著女人的動作,開始
揉捏起女人胸前的雙乳。女人身上的每一處銀絲,竟然本身也是一種機簧。跟隨
著女人的每一次扭動,女人雙乳跟下體的銀片盡然也開始揉捏起女人的身體。看
起來,這件銀器的原理跟落入劉憲中手中的「彼岸花露」一樣,只是從這件銀器
的精細程度來看,比起「彼岸花露」要複雜幾十倍。
「好了,下去吧。」隨著曹金山的一個指令,女人迅速又穿回了衣服站在了
門口。我突然覺得,相比於陳鳳兩姐妹,女人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性愛奴隸。可
以在任何時候只要主人有命令,任何時候也可以立即赤裸相對。而同樣只要主人
一聲命令,又可以立即像這麽若無其事的迅速穿回衣服。
「先生覺得怎麽樣?」
「嘆為觀止。」面對曹金山的問題,我表現出一臉的興奮感。
「這件東西,叫白龍戲珠,他可是煙雨十一式之首。」曹金山看了一臉興奮
的我,以為女人的姿色讓我有了如此的反應,哈哈一笑道:「這一件,可是我花
大價錢弄來的,為了得到這個白龍戲珠跟牛舌取蜜。我買下了整間那個有名的南
山藏物館。不光如此,這白龍戲珠的妙處在於,必須要找到「杏花雨露」體質的
女人,才能真正在床上發揮這件銀器的最絕妙之處。不瞞先生說,比起買下這兩
件銀器,找到這個女人的難度要大上十倍。」
「哦?」我有些意外,這個女子雖然也算得上絕色佳人,但並非那種傾國傾
城之人,以曹金山的勢力來說,這似乎並不是什麽難事。
「「杏花雨露」的體質,在女人身上是萬里挑一。這個女子,家里在山城也
是有點名堂的商人之後,一般家庭想要攀上她們家的親事已經是遙不可及,因此
要她來當我的玩偶,自然是要話費些心思。」曹金山看了一眼我的表情,有些得
意到道:「也許等那天先生如果有興趣了,可以試試這個女子的美妙之處。」
「在下可不敢破壞曹老板專美的雅興。」我知道男人的心思,收拾起了偷偷
看著女人的眼神說道:「前不久只聽說,這南山藏物館易了主,沒想到竟然是曹
老板花錢買下的。」
「是啊,雖說南山藏物館這些年因為政府問題,很多珍寶被充了國用。但我
還是花了接近二十萬錢,才拿下這件藏物館。」
「那就是說,這兩件器物一件最多就值十萬?」說真的,雖然二十萬元雖然
是一個很大的數字,但倘若以這場賭局來看,十萬的價格能收到一件煙雨十一式,
絕對不是一筆賺翻天的買賣。
「不,價錢十萬一件,但獲得牛舌取蜜跟白龍戲珠,卻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如果不是因為藏物館老館主突然因病逝世,而他的兒子又偏偏遊手好閑欠了一大
筆債,我也不能現在就把這藏物館弄到手。所以若論上這件事情話費的精力,反
而不如另外兩件直接花錢來的方便。」
我當然明白曹金山,這老館主的「病逝」絕對不是突發情況,沒準,這一切
都是曹金山安排好的一個騙局而已。不過眼下,我也沒有心思來追究這件事情,
當下只是問道:「按照藏物館的規定,在新入庫一個藏品時,都要仔細記錄這件
東西的背景以及接收記錄,不知道曹老板那里是否有這兩件器物的入庫檔案?」
「哦?先生對這個有興趣?」曹金山說道:「說實話,我本以為今天先生來
此,是給我帶來了一些劉忻媛的最新消息。沒想到現在在我這里呆了半個小時了,
竟然對此事只字不提。我希望先生幫我給劉小姐帶句話,山水莊園的夜宴時間已
經快到了,劉家的選擇也要早點讓我知曉,我可是沒有那麽多耐心的。」
我當然明白曹金山此時的焦慮,從上次答應曹金山的委托以來,劉家的事情
就一直是逡巡不前。我本想等今日從曹金山這里走後再去劉家打聽他們的最後結
果,沒想到此時曹金山先提起了此事。然而眼下,我不比急於將昨日從劉忻媛那
個保密告訴我的事情立即告訴曹金山,而是拉開了我的外套,從內兜里取出來了
那個我從徐飛的檔案里面得到的銀飾照片。我有十足的把握,曹金山看到這張照
片後,一定會給我說什麽。因為剛才見到的穿在那個女人身上的白龍戲珠,分明
就是我帶來的照片中,那一對已經有些模糊銀器。
果然,當曹金山看到這張照片之後,臉色也立即陰沈了下來。他帶著一種驚
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後立即起身從身後的保險櫃里,拿出來了一疊信封道:
「這些東西是我從藏物館得到的。雖然已經翻看多次,但並沒有發現太多的端倪。
先生先看完,我再告訴先生一些也許先生會感興趣的事情。」
說完,曹金山手中的那疊信封遞給了我,而果然如曹金山所說,其中一個信
封,立即吸引了我的註意力。一個發黃的信封封面上,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毛筆
字:「關於煙雲十一式的調查報告。」
落款是武誌忠,也就是前不久過世的南山藏物館館長。
【未完待續】
作者:
sossuzumiya
時間:
2018-9-24 00:04
這部真的很好看文筆很棒,劇情撲朔迷離,希望大大能持續更新,感謝!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9-30 19:44
標題:
驚情淫夢 (16)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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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9/30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六章 組織
「民國十年九月十三日,原江北刑偵隊副隊長,現獨家偵探張海坤,送銀飾
兩件至南山藏物館。經對此二物的材質紋理及打造手法等進行的鑒定,此二物系
清鹹豐年間奇物煙雲十一式之中『牛舌取蜜』和『白龍戲珠』兩件。
在曹金山的府邸,我終於的從曹金山手中得到了南山藏物館所保存的那兩件
煙雲十一式的背景資料。而很快,南山藏物館前任館長手書的調查報告,就證實
了我所猜測的一件事情。三十年前那件轟動山城的富家小姐殺人案,的確跟這煙
雲十一式果然有著密切關系。
「本年六月底,山城晚報披露著名商人黎楚雄涉嫌謀殺江北女子大學教授梁
永斌一事,涉案動機不明。後此二物由涉案者丁某,委托張海坤已捐贈名義送至
藏無關。方知乃是銀匠屆後人為爭奪煙雲十一式所致。予本想講此二物進行造冊
後展出,然旬月之後,即傳來張,丁二位先生先後被黎楚雄之女黎欣欣報複性謀
殺之事。雖黎欣欣亦在此案中伏誅,然予亦擔心此二物仍會遭擾麻煩。且有故人
曾言煙雲十一式乃不詳之物,於是遂將此二物嚴加封存,以免為患後人。若非事
情需要,後人不可妄啟,切記。」
我將這封短小的手術連讀了兩遍,然後放下了手中的信封,又立即拿起了旁
邊的一個厚重的信封打開,從里面取出來了另外一書信。而信紙的標題讓我更加
興奮:『關於乙卯年山城連環兇殺案之記錄』。
這同樣是一封手書,但字跡卻是另外一個人的筆記。跟武誌忠相比,這封信
更像是在倉促之間寫下來的。不光字跡潦草,就連文筆也不想武誌忠那樣一副老
學究的氣息。
「七月十七日夜,我從山城監獄越獄逃出,至今已有超過三十小時。在這三
十小時里,辛虧有武館長的幫助,才能讓我將我知道的信息留下。」跟倉促的筆
記一樣,這封信從一開始,就能隔著信紙讓我感受到寫信人當時的緊張。
「我的真實身份叫李赫,是民國山城銀器名將黎強的大弟子李誌之子。後黎
強之子黎楚雄,為繼承家業,設局勾線家父,致使家父蒙冤被逐出師門郁郁而終。
乙卯年年初,我回到山城,化名趙小偉,同時聯絡上了當時同為被黎楚雄構陷的
二師叔華少欽。意欲向當年的謀害家父的黎楚雄複仇。」
「我曾向二詩書提出,要借他手中的煙雲十一式之首『白龍戲珠』為餌,將
黎楚雄引出。但二師叔一直反對此事,當時我複仇心切,於是希望強行從二師叔
手中搶奪此物。然沒想到,卻提前掉入了二師叔設好的局。被當時的獨立偵探張
海坤現場揭露身份。不過幸好,因為我的被捕,黎楚雄當年的醜事曝光,且謀殺
三師叔梁永斌的事情被坐實。於是就在當夜,黎楚雄同期被捕,而我的複仇一事
也告一段落。」
「然而然而就在前日下午,我得知了黎楚雄之女黎欣欣,涉嫌謀殺了二師叔
以及張偵探。雖然我身在監獄,但我可以肯定黎欣欣之行為,定然另有蹊蹺。因
為在黎楚雄背後,還有一個叫和衷社的秘密組織。此組織在山城盤踞多年,一直
操控著諸多山城的地下生意。此組織勢力龐大,且行事狠辣。據之前二師叔說起,
三師叔的死可能就系該社團所為。並且當時二師叔曾明確說過,最近他跟這個組
織有所過節。」
「而就在前日夜里,我的房間對面住進了幾個行為異常的人。我總覺得那幾
個被關進來的人是沖著我來的,果然,昨日早餐放風時間,我被這幾個人帶到了
一個角落,詢問關於煙雲十一式的事情。當時為求自保,我謊言稱掌握了其他煙
雲十一式的線索。而就在昨天晚上,我被監獄方面以轉移刑房地點為由,被此幾
人提調出獄。而那幾個提調我的人,都一只手帶著黑色手套,這與之前二師叔所
言的和衷社的特征相符。」
「我猜想,對方一定是想讓我幫他們尋找煙雲十一式的下落,深恐對方得知
我是欺騙於他們後,就將我殺人滅口。於是心中已經盤算了脫身之法。後來,我
假借如廁的機會,從歌樂山上的山坡翻滾而下,所幸九死一生。然山城雖大,卻
只有武館長之處可以暫且容身。今夜,我就會在武館長的幫助下離開山城,於是
隨將我所知信息留下。並叮囑武館長將他手中兩件煙雲十一式加以封存。但關於
二師叔及其他眾人之死因,我亦無法了解其真相。目前只能暫且推斷,或可能如
先前二師叔所說,是和衷社所為。」
「九月十八日。」
「什麽想法?」曹金山見我將書信放下,於是問道。
「我挺想知道,這武誌忠是何方神聖,為何他對煙雲十一式的了解會如此深。」
我有些答非所問。其實這個趙小偉留下的書信表面有用,但其中的信息除了和衷
社的目標是在煙雲十一式上面之外,也沒有太多的有價值的東西。
「這我倒是不知道了,」曹金山說道:「不過聽旁人說道,這個武誌忠也是
一個奇人。雖然南山藏物館規模並不大,但跟他收羅的那些奇怪玩意兒相比,武
誌忠留下的那慢慢一大箱子的藏品調查記錄,才是真正的價值連城。很多陳年往
事,在他那里都有詳細記錄。我想,如果此時這武誌忠還在人世的話,先生定能
從他那里得到很多信息。」
「是啊,事情石沈大海的時間實在實在是太久了。雖然這幾天我一直在讓人
調查當時的事件,但直到今天,才算是有些結果。」
「哦?先生覺得這些書信對你有所啟發嗎?」
「不,能給我的啟發人恰好不是這些書信,而是曹老板。」我見曹金山的眼
神中閃過意思驚訝,緩緩說道:「武誌忠是死了,但曹老板卻是在跟在下談笑風
生。跟劉家世代傳下來的幾件銀器相比,曹老板短時間內能得到這麽多煙雲十一
式的線索。不是跟讓人起疑麽?」說到這里,我諱莫如深的笑了笑。
而曹金山聽了我這句話,終於也笑了,就像他平時那樣,總是用著一種很爽
朗的笑聲。但唯有這一次,在他的笑聲中,我突然聽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情緒。
那是一種苦笑,就像是人在無奈之下才能發出的笑聲。
「說出來,先生可能會不相信。但不知道為什麽,當你第一次跟我聊起這煙
雲十一式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些即使這麽多年被我掩藏得很好的秘密,也終究
會被先生知道的。」曹金山說道:「為了節省我們時間,我還是簡單一點說吧。」
「三十年前黎家還是山城頂梁柱時,我當時還是一個跑碼頭的小頭目。雖然
手下的十幾個兄弟都是些有本事的人,但其實不過也就是勉強混個糊口,所接觸
的人,也都是些幹體力活的下人。然而,也就是在那種情況下,我認識了一個人,
可以說,是這個人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
「這個人一開始跟我聯系,是因為當時我從一個本地的商人那里接了一宗運
輸藥材的生意,其實這表面上是運藥材,其實就是運煙土。在當時,山城的各個
口岸的管控可沒有現在這麽嚴,所以只要是個有船的人,就能幫人搞點違禁物品
運輸什麽的。而當時我接到的訂單,足足夠我們兄弟兩年的吃喝玩樂。於是這個
叫丁伯的老頭找上我,說要我講這些煙土扣下時。我第一次差點把他一棍子打走。」
「等等,你是說,找上你的人叫丁伯?」我好奇的問道:「就是雪琳的那個
宿管?」
「是,當時他還沒去女子大學,還是在山城當時的鐵路公司當技工。」曹金
山說道:「當時,這件事情就作罷了。然而沒過幾天,這個丁伯就又找上了我,
說他有一個方法,可以幫我瞞天過海,將這一批價值連城的貨物私吞了。在當時,
雖然一開始我也沒有當回事,但當我真正見到那十幾箱足足在當時價值上萬現大
洋的煙土時,我也心動了。」
「所以,後來他幫你私吞了這批煙土?」
「是,他幫我設計了一個方案,將一些麻藥放在了煙土里面。在交貨之後,
那些下遊的煙土商人手下也都是些玩大煙的。所以他們的道這批煙土後,就急不
可耐的抽了幾口。於是當時,已經有完沒不在場證據的我們一幫兄弟,就殺了個
回馬槍,堂而皇之從那批人手中又將煙土搶走了。下遊的商人小弟們啞巴吃黃連,
不敢說是因為自己貪圖造成的,於是就之好講這件事情嫁禍給了麻匪。而這件事
之後,那個丁伯又幫我們將這批煙土,以市場價兩倍的價格賣出去了。」
「聽上去,此人也算是一個厲害人物。」我沉吟道:「既然如此,此人為何
終日以下人面目示人呢?」
「當時我也有同樣的疑問,但是先生知道,在當時那種狀況下。我們兄弟都
把這個丁伯當成一個神仙一樣供著。哪還敢多問他一句。」
「那後來呢?這個丁伯當然不是這麽發善心,想要幫曹老板一回吧?」
「當然不是,」曹金山說道:「大概過了一年吧,我們在這個丁伯的介紹下
做了幾票大買賣。兄弟們也離開碼頭那種骯臟勞累的環境,我們兄弟開起了自己
的公司。而就在公司成立的那一天夜里,丁伯又找到了我。也是在那天晚上,這
個丁伯告訴我,他是屬於一個在山城已經盤據了多年的秘密組織。」
「和衷社?」
「不錯。」
「可是,之前趙小偉不是說,這個丁伯不是在跟這個和衷社對著幹麽?」
「這同樣是我的疑惑。」曹金山說道:「實話跟先生講吧,和衷社的生命力
恐怕比你們想象還要大。這個組織的內部很複雜,也很隱秘。直到目前,他們的
人也控制著西南地區很多的行業。政府,軍隊,醫院,商行,到處都有他們的人。
就拿丁伯來說,當他出事之後,和衷社立即有新的人找上了我。」
「那曹老板,你是和衷社的人嗎?」
「不,」曹金山說道:「這個社團只接受世襲制,而我,只能算是他們發展
的外圍。他們提供我各種情報,而我把這些情報變成錢。然後,我們按他們六,
我們四的比例分賬。雖然說這和衷社勢力龐大,但是總有些事情是需要別的人幫
他們做。因此,他們就會在自己身邊養一些外線,而我,就是一步一步從他們發
展的小的外線走到現在的。」
「也就是說,曹先生現在收益的六成,也會落入他們的口袋?」
「那倒沒有,」曹金山說道:「隨著生意越來越大,我們分成的比例也在逐
漸調整。從前年開始,我們的分成已經變成了他們二,我八。並且最近,我還打
算跟他們談一下。”
「既然如此,那有沒有可能劉家也是他們的外線?」我的猜測不無道理,世
襲制,煙雲十一式,商人,這些關鍵詞組合在一起的話,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一
點。
「我曾經也這樣想過,」曹金山說:「但是後來,我通過多番打探,否定了
這個想法。和衷社做事情一向嚴密,所以涉及到他們的財務走賬,都需要按照他
們的要求在幾家銀行來會轉移幾次。這樣才能避免被人發現他們的線索。而這一
行為,跟劉家那種喜歡用現金交易為主的世襲作風大相徑庭。」
曹金山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光如此,我也曾經問過接替丁伯跟我聯絡
的人,在山城是否還有其他的勢力是他們的外線。對方雖然沒有告訴我答案,卻
明確否定了劉家跟他們的關系。雖說他們的外線很廣,但其實外線也要分三六九
等的。向我這種級別的外線,他們只會在同一時刻經營一家。只有他們控制的那
一家出現了異常情況後,他們才會從已有的外線中選者一個接替者。」
「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道:「曹老板之前的人選,應該就是黎楚雄。」
從剛才曹金山說起被『和衷社』發展成為外線開始。我就開始懷疑,三十年前商
業帝國突然坍塌的黎楚雄,就是曹金山之前的一任『和衷社』的搖錢樹。
曹金山嘆了口氣,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案。
「哎,這些年,和衷社幫我賺了很多錢,也讓我們一幫兄弟從碼頭上的那一
群小工,出人頭地到了現在這番光景。然而這些事情,就像是那些大煙一樣,會
讓人上癮的。隨著財富的增長,我對他們手中無所不觸及的商業信息越發的依賴。
甚至有時候為了換取那些信息,我甘願做很多並不想做的事情。之前黃泥磅的那
次械鬥,其實就是為了去迎合他們的需要。」
曹金山雖然說是一方梟雄,但對手下的人有義氣卻是世人皆知。說起之前的
那次械鬥,尤其是當時死的一批曹金山的手下,這個雄霸一方的山城霸主也有些
黯然神傷。
「人在一個位置呆久了,就會變膩。我在山城逍遙了二十五年,得到了很多,
也欠下了很多債。有感情債,有兄弟債。我原本以為,只要我這樣一直維系下去,
那一班跟我出神入死的兄弟,就定然會得到應有的補償。然而現在,說真的,並
非我貪戀財富,只是倘若我一倒下,被牽連的這一幫兄弟,處境定然會比我還要
慘。先生也是在警察帶著一幫手下的人,我的心情,先生應該理解。」
也許之前,在跟曹金山這一類商界大亨對話的時候,我都是帶著懷疑的眼光
去重新審視他們所說的每一個字。但眼下,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坐擁山城最高額
財富的人,其實也有他的無奈。
「好了,這些虛頭巴腦的閑談就到此為止吧。」曹金山說道:「先生,我講
我跟和衷社的關系對你如是相告,不是別的原因。而是我想說,最近和衷社的人
告訴我,似乎冒出了另外一批打著和衷社旗號的人,最近在山城活動。」
「另外一批人?」
「是的,」曹金山說道:「和衷社方面說,這些人的做事風格,跟和衷社的
行事風格十分相似。因此他們懷疑,這波人中間,應該是有以前老和衷社分裂之
後的遺留下來的後代。」
曹金山頓了頓接著說道:「我之前之所以跟先生這麽快的建立合作關系,其
實就是想看看從先生那里,能不能幫我找出一些端倪。直到目前為止,我可以百
分百確信,和衷社要找的這波人,跟綁架劉憲原的人應該是同一撥人。而且我還
可以告訴先生的是,我懷疑這些人的目的,並不是沖著劉家的財富去的,他們應
該是另有目的。」
「此話怎講?」
「如果是沖著劉憲原的財富去的,那他們綁架一個劉憲原,哪有綁架一個劉
憲原的老婆孩子有用。太太死了爭著擡,老爺去世無人埋,這個到底先生自然是
明白的。」曹金山說道:「但是如果不是沖著劉憲原的財富而去,那弄死劉憲原,
最大的受益者是誰,我也不用說了吧。」
曹金山說的後半段話才是關鍵,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說,這些人綁架並殺害劉
憲原,最大的受益者當然是他的死對頭曹金山。就包括我自己在內,當我得知劉
憲原失蹤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先調查曹金山。
「我對劉家沒興趣,而對於劉憲原我可以說巴不得要他死了。就算沒有跟劉
家的密約,如果他們選擇跟我正面交鋒,我亦有至少七成的勝算。實話對先生講,
一開始我主動向警局報案劉憲原的失蹤,不過是因為和衷社方面要我避免節外生
枝。也是後來,當先生代表著劉忻媛來跟我談判時,我才真正開始正是先生的作
用。」曹金山看了我一眼,突然說道:「但是,今日之後,恐怕曹某就又會有很
多事情,是真正的想要托付給先生了。」
「曹老板此話何意?」
「最近我發現,好像有人想要接觸和衷社,並且取代我的位置。」曹金山說
道:「雖然我跟我的接頭人談起過此事,但和衷社素來規矩森嚴,就算我怎麽誘
導對方也是只字不提。但無論對於劉家最近發生的事情,還是幾天後的那場拍賣。
和衷社的人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都過於曖昧,以至於反而讓我有所提防。」
一瞬間,我明白了曹金山的焦慮,一旦有人取代了他在和衷社的地位,那他
將失去自己最大的靠山。三十年前黎楚雄商業帝國的坍塌可謂歷歷在目,如果和
衷社真有曹金山說的那種手段,那他們做掉曹家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曹老板有知道這人是誰嗎?另外,每次跟你聯絡的和衷社的人,是什麽身
份。」我沒有立即給他答複,而是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是誰在背後搞陰謀我還還不太確定,目前來說,周敬堯的可能性很大。」
曹金山頓了頓說道:「至於跟我聯絡的人的身份嘛…不瞞先生,我也不知道,自
從丁伯死後,我們之間一直是單線聯系,並且是通過電話的方式,所以我一直不
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不是這麽多年的有求必應,我甚至會懷疑他們這個組織是否
真的存在。」
對於曹金山後半段的話,我自己是有所語氣的。不過倒是他對周敬堯的懷疑,
讓我有些意外。周家在山城盤踞多年,資歷比劉家還老,但生意場上卻一直是中
上水平。如果他們想要投靠和衷社,應該早就不是現在的狀況了。然而有件事情,
周敬堯手中的兩件煙雲十一式從何而來,為什麽選擇在這樣敏感的時間又大張旗
鼓的要搞一出晚會,這樣的行為也不能不說十分可疑。
「所以,你希望我幫你調查周敬堯?」曹金山要委托我做的事情,已經不言
而喻了。
我在曹金山的家里,又坐了很久。只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幾乎沒有再發表我
的看法。面對曹金山不斷試探的要我幫他調查周敬堯的想法,我卻沒有立即跟他
答複。雖然我內心,的確也已經開始關註周敬堯這個人了,但眼下有些事情依然
不能立即答複曹金山。就想當初很多事情我沒有立即答複劉忻媛一樣。
從曹金山的府邸回到辦公室,我拿起電話給了阿虎,直截了當的告訴他,我
想要約見周敬堯的想法。阿虎當然答應了我的要求,打算以跟我核對會場的保安
工作為由將周敬堯約到山水莊園相見。
只是巧合的是,阿虎說明天玉蓉會送一批王記的飾品到他那里,他拿來宴會
當晚結交其他到場權貴使用。因為王記跟周記的競爭關系,阿虎要我假意說玉蓉
是我的助手,以避免周敬堯不悅。
我沒有去糾結為什麽玉蓉跟阿虎相識,甚至還知道玉蓉是我曾經的下屬。我
只是在好奇,阿虎是否已經知道這兩天玉蓉身邊的助手就是雨筠。不過從剛才的
對話里來看,他應該還不知道自己這個大嫂的存在。所以明天那種場合,我晚上
還是叫雨筠不要去算了。
等我掛掉電話後,蘇彤端著專門給我的午餐出現在了辦公室的門口。這幾天,
因為四處奔波,我對這個小姨子冷落了不少。接著吃飯的時機,我簡單跟她聊起
了這兩天局里下面的事情。
我跟王局之間微妙的擦槍走火的消息,還沒有開始在局里蔓延。很多人並沒
有意識到王局讓手下接管劉憲原命案的真實目的,反而在私下抱怨王局那批人做
事的拖沓。其實王局的這個「拖」字訣,倒也不失為高明之舉。劉憲原的命案拖
得越久,那些容易被懷疑的對象就越是不安。而這樣,王局從中間的獲利就更多。
和平旅店的那一批人已經被如數放了回去,但鳳巧爺的那兩個倒黴徒弟至今
還被扣在局里。想到鳳巧爺這兩個徒弟,我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問題。眼下橫豎也
沒有事情,我迅速扒了幾口飯後,借著中午這個點沒人,帶著蘇彤悄悄來到了
「軟禁」鳳巧爺那兩個徒弟的房間。
「長官…」這已經是唐五,韓胖兩人第二次見我。跟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的輕
松隨意相比,這兩個青年看上去木訥了許多,又疲憊了許多。顯然,這幾天的看
守所生活,已經快要把他們兩折騰崩潰了。
「行了,我今天不問那些你們已經說過很多次的問題。」我大大咧咧的在二
人面前坐下說道:「今天來,我只是問你們一件事。你們師父的手已經廢了,那
他是怎麽教你們打銀器的?」
「回長官的話,」說話的,還是那個口齒更加清晰的唐五:「我們拜入到師
父名下的時候,其實多少都有一點底子的。韓胖以前幹過鐵匠,而我家里是木工。
所以基本打金屬器的錘法我們都懂,而剩下的東西,老板也不需要跟我們演示,
只需要口述就好。」
「既然你們各家都是傳承,那你們為什麽還要去跟一個手已經廢了的老頭學
銀器呢?」我的問題一針見血。
「實話告訴長官吧,當初也是巧爺告訴我們,只要兩年期滿,他們就可以讓
我們去山城最大的幾家銀器鋪子從中級工開始做。長官是知道的,打鐵,木工,
都是體力錢。倘若能進到那些最大的首飾行,穩定不說,這中級工一年的收入,
就要比打鐵高三四倍。」說完這話,唐五的臉色又突然流露出一陣失望說道:
「然而這一年多,其實我們也沒學到多麽高深的技法。如果不是因為看到王記的
老板對我們老板還算客氣,我們估計早就走了。」
「那在你們之前,你們有之前的師兄去了王記嗎?」
「王記沒有,就王記的老板是老板以前的大徒弟。反而去周記的有好幾個。」
唐五的話,讓我有些意外。
「哦?你們跟周記有來往?」
「是老板有來往吧,老板雖然手廢了,但在這行的名頭還在。老板教的都是
手工打制的方法,這種方法品質上限高,但效率低很多。因此比起王記的那種流
水線形式的生產過程,我們這樣的產量要低很多。也就只有堅持手工打制法的周
記,會從我們這里招人。不過,這也只是聽說而已,我們跟那幾個師兄也並無聯
系了。」
「嗯,你們將那幾個師兄的名字說一下。」我讓蘇彤將這些名字一一記錄下,
雖然不確定這份名單是否有用,但多一點準備總是好的。
「對了,你們是哪里人?」我隨口問道。
「我們都是榮縣人,跟鳳老板是同鄉。」
「那他在榮縣還有家里人嗎?」
「嗯,這個倒不知道了,不過聽薇薇姐說過,好像他們家的其他親戚也死的
死,斷的斷,沒什麽聯系了。」
隨後,我又問了他們幾個問題,見沒什麽進展,於是便我回到了辦公室,舒
服的躺在了蘇彤的懷中,享受著女人在我肩頭的按摩。今天蘇彤腹中有些不適,
我只能將頭靠在她的腿上,而這個舉動,正好讓我想起了那條雙腿修長而矯健的
母豹子,不知道此時的她,正在做什麽。劉家的守靈應該已經結束了,估計她此
事可能還在補覺。
正在猶豫要不要給女人去個電話的時候,桌上的電話機卻先自己響了。而電
話的另外一頭,竟然是林茵夢的聲音,低沈而疲憊。在匆匆告訴我半個小時後在
高升戲院等我後,女人就掛掉了電話。
這一次跟上一次劉忻媛白天約我私下見面的情況的不同,林茵夢約見我的時
機,會更加敏感。我不知道她又使了什麽金蟬脫殼的法子,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就是現在一定又出了什麽狀況,才會讓她不得不如此焦急的想要見我。
果然,下午當我走進高升劇院的二樓時,林茵夢臉上的憂慮表情,證實了我
的疑慮。此時女人雖然若無其事的坐在我身邊,一言不發的看著樓下舞臺上的戲
劇。但認誰也能看出,這個身處二樓昏暗閣樓中的女人,此時的內心定然是心緒
不寧,要不然,她也不會連自己的手肘已經將茶杯打翻都不知道。
「怎麽了?」我用一種溫柔的語氣問著女人。其實我跟女人分開還不足四十
八小時,但竟然會產生一種許久未見的感覺。也許是女人今日反常的疲憊跟沈默,
讓我在稍微有一點陌生感的同時,更會想將這個美麗的婦人抱在懷里,去撫慰她
此時眉頭的微蹙。
然而,跟劉忻媛這種已經跟我挑明著表達過愛慕的女人相比,就算有那一天
晚上的激情一度,女人對我的態度始終不明不晰,因此我也不能對她過於放肆。
林茵夢沉默了很久,但我知道,越是這樣,她接下來要說的內容,就會越讓我意
外。
「劉憲中提出,劉家要退出跟曹金山的角逐,並放棄在西南的全部買賣。」
我當然知道劉家的這個決策已經是早就訂下了的,只是我好奇的是,為什麽這個
協議會從劉憲中的嘴里說出來。
不過眼下,我也無暇思考這個問題。我首先要做的,是安撫一下林茵夢的情
緒。這段時間,她都一直把打贏這一場跟曹金山之間的仗作為自己一直以來的目
標,所以我能夠預料到當知道這個消息後,她此事心中的憤怒和不安。
“那這個事情,也是你們那幾個叔叔輩的想法?”
女人搖了搖頭,“其他幾個叔叔輩的想法不清楚,但三叔自然是對這個自己
的親兒子說什麽就是什麽。兩人一唱一和,以山城生意這些年逐漸出現頹勢,而
在湖廣一帶的生意,又確實發展迅猛的說法為由,要我跟三妹放棄這一次跟曹金
山之間的競爭。而且,看起來不光其他幾個叔叔輩的,也接受他們的這一番說辭,
讓我沒想到的是,三妹竟然也被他們的說辭說動,贊同了劉憲中的想法,甚至,
甚至還主動表示可以交出自己手中的『金玉翠蟾。』
「啊?」我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山城的生意不是你們劉家的祖業麽,
雖說我不是商界之人,但也知道你們這行,不是最重視守業嗎?如此草率的放棄
你們在山城耕耘了幾代的地盤,又是如何的用意?」雖然前因後果已經了然於胸,
但我卻還是只能先順著林茵夢的情緒說。
「這也是我不能接受的地方,雖說我不過只是劉家的媳婦,但亡夫這二十多
年的風里來,雨里去的日子,我卻是一直陪著他經歷過來的。為了劉家這份祖業,
亡夫一直在苦心經營,因此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亡夫幾十年的努力,就這樣被
別人一句話就廢了。小妹那邊什麽原因我不清楚,但二哥那邊,說實話,我是不
放心的。」
這是第一次,林茵夢在我面前用到了自己是劉家的媳婦的成為。從認識林茵
夢開始,林茵夢和劉憲原之間的關系一直是我內心回避的話題。再加上在此之前,
林茵夢也從未在我面前表達過對劉憲原之間情感,所以當我此時聽女人說出這一
番話時,心中竟然冒出了一股強烈的酸意。
我原本以為,我對林茵夢的渴望,更多是因為女人美妙的身材。然而知道現
在,我才突然意識到,對於我自己來說,林茵夢的劉家大奶奶的身份所帶來的那
種獨有的氣質,才是讓我對她充滿征服欲的根本原因。
感情不需要回報,但是征服欲卻需要反饋。我忽然覺得,倘若那天晚上的驛
路之上,林茵夢最後沒有選擇給我一些身體的誘惑,估計我會很快就會放棄對她
的支持。不過此時林茵夢並沒有註意到此時我嘴角的一絲詭異的顫動,兀自繼續
說道:「然而,目前我們卻失去了跟劉憲中競爭的最有利的籌碼。」
「哦?怎麽說?」
「先生知道,幾天後的拍賣會,最後兩件煙雲十一式的歸屬,將成為曹劉兩
家這一場賭局的最關鍵一環。我原本以為,劉憲中會以這次拍賣作為機會發難,
於是才請先生幫忙,提前將蓉城的兩件煙雲十一式拿到手中。但是現在看來,他
不光目標不在於此,甚至因為他的接手加上那些長輩的附和,我們甚至會放棄參
與這一次的拍賣。」
我點了點頭,失去了家族的支持,這一場拍賣會,林茵夢一方可以說已經完
全沒有了勝算。就算她憑借個人在家中的影響力強行參加,面對劉憲原留下的那
幾個空空如也的保險櫃,林茵夢已經沒有能力再做競爭了。
「哎,家事紛繁,夫人也不必泰國焦慮。」為了打消女人的自責情緒,我只
能將劉憲原兄妹跟曹金山之間的那場秘密約定,有選擇性告訴了林茵夢。果然,
只有得知了這件事情,女人的情緒開能開始慢慢放松。在得知了這一個想法竟然
是源自自己的丈夫時,林茵夢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種複雜的情緒。
這種情緒很熟悉,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女人時的那種哀婉跟酸楚。讓人產生了
一種強烈的想要撫平她眉宇間猶豫的沖動。如果說這個時候曹金山站在我的面前
的話,我說不定會拔出配槍一槍把他崩了來取悅身邊的女人。
「我知道,夫人跟曹金山之間有仇。但夫人也需要從劉家的角度冷靜想想,
眼下的選擇,也許是對這個家族最好的選擇。」我一邊繼續勸說著女人,一邊又
對林茵夢心猿意馬起來。雖然我跟她之間還隔著一個小茶案,但我的手卻若無其
事的扶在了女人的椅子靠背後,用指尖偷偷撩撥著女人緊緊束在頭上的發梢。
「但是我只能答應夫人的是,無論夫人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只要不違背法律
跟基本的道德,我都會站在夫人的這一邊。」我的嘴上說的冠冕堂皇,但其實手
上的舉止已經是越發的輕浮。只是這一次,林茵夢並沒有躲避我這樣輕佻的行為。
甚至當已經看到我手的不懷好意時,女人反而媚眼如絲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
自己的頭,輕輕靠在了我的手背上。
「哎,真不知道,如果沒有先生在,茵夢現在還能做什麽?」女人這話一說
完,我的心跳立即加速起來。不光是因為林茵夢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種強烈的曖
昧。更因為林茵夢對自己的稱謂,已經從妾身變成了自己的本名。
我不知道女人這樣的稱謂變化,是不是想要在我面前刻意回避著自己的自己
的身份。但我知道的是,此時我的手,已經開始肆無忌憚地在女人用繩子束起的
頭髮上撫摸起來了。
漆黑的閣樓中,悄無聲息,只剩下樓下戲臺傳來的夾雜著一陣陣戲迷吆喝聲
唱腔。那日在蓉城回來路上的激情之夜,再一次浮現在我腦海里,我的手雖然一
直沒有動,卻開始慢慢的用力,想要將女人的紅唇推向自己。我目不轉睛的看著
女人,也看著她同樣因為緊張而不斷豐滿胸部。
「先生,現在還不行。」激情,在女人的紅唇離我不過幾寸的距離,再一次
破滅。女人還是擺脫不了自己的身份,從我本以為將女人牢牢掌握的手心溜了出
去。而這一次,我的心中,突然迸發出一種強烈的失落,而這種失落,竟然讓我
難以抑制的對女人射出一種夾雜憤怒的目光。
林茵夢被我四目相對,立即也被我這從未在她面前表露出來的眼神嚇了一跳,
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顫抖了一下。雖然這只是一瞬間的舉動,但我的內心
卻飛過了許多畫面。從認識林茵夢一開始,女人吸引我的就絕對不僅僅是因為自
己的容貌, 女人身上那種高雅,端莊而又恬靜的氣質,才是讓我在最近午夜夢
回中浴火焚身的主要原因。
我渴望占有女人,去征服她內心的那一處平靜得就像是湖面內心。然而,當
看著女人驚慌失措的樣子,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當下,我只能收回自己的目
光,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看了女人一眼。
而此時,林茵夢已經站起了身來,似乎就要離開。
我沒有阻攔女人,因為我跟她終究還會見面。但我此時內心卻十分的忐忑,
我不知道當林茵夢走出這個房間之後,我跟她的關系,是不是就只剩下了合作。
然而很快,我就意識到,好像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因此走到我背後的女人,並
沒有離開這個閣樓,而是在我身後停了下來。
「先生,你的心茵夢一直知道,茵夢對先生的心思,先生,也應該能感受得
到才對。」一雙溫柔的小手,卻從椅背伸了過來,將我的雙手拉向椅子後面說道:
「也許有一天,茵夢終究會向先生投降。就算現在茵夢還做不到,但是,希望先
生不要放棄茵夢。」說完,女人的手中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根繩子,將我的
雙手在身後的椅子上反綁起來。
我當然不會對女人這樣的行為做出反抗,只要是女人主動的身體接觸,對我
來說都是一種享受。只是當女人用自己隨身的方巾蓋在我臉上的前一瞬間,我驚
訝的發現,女人脖子上的那一粒旗袍扣絆,已經 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解開了。
白皙脖頸的美景,在一瞬間陷入了黑暗。然而,當雙眼失去了光明後,我的
六識反而更加敏銳,甚至即使是在樓下唱戲的聲音中,我也能聽到此時女人加速
的呼吸聲。當然,我也知道這一切不過只是開始,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才是如
同上次驛路風情之夜一般,女人給我送上的始料未及的煨肉。
女人纖細的雙手,已經出現在了我身前,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女人已經小心
翼翼的解開了我腰間的皮帶,並且生澀的將我的褻褲從腰間拉開,讓我已經腫脹
得發燙的下體,直接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這是我第二次在女人面前展示著自己的肉棒,然而,上一次在車里激情的時
候,雖然我一直刻意的將自己的下體對著林茵夢,女人的眼神卻一直在回避著我
的挑逗。但這次,當女人主動將我的下體釋放出來的時候,從女人的呼吸變化,
我就能想象得到她此時的樣子。
突然襲來的突破禁忌的快感,讓我的下體忍不住挑逗了幾下。一只溫柔的手,
握著我的下體套弄了起來,然而,終究讓我失望的是,林茵夢此時手上,還帶著
她那一雙手套。雖然薄薄的蠶紗,並不妨礙我感受女人掌心的熱度。但畢竟不是
肌膚直接的接觸,此時我下體感受到的快感,並沒有那麽強烈。女人給我帶來的
快感,更多還是內心的那種征服後的滿足。
雖然,這樣略帶生澀的套弄帶給我的刺激甚至還沒有上一次女人從身後撫摸
我的上身來的強烈。然而,真正走進女人內心世界的那種感覺,卻不是當時多少
有些被我脅迫的狀態能比的。
我分開雙腳,讓女人可以用最方便的角度給我服務。雖然雙目不可見物,但
我卻能想象出此時女人杏目半閉的嬌羞樣子。在這密閉的空間中,周圍的一切時
空,在這一刻都已經停止了。此時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正在努
力討好著他的女人。
「先生,是不是這樣不太舒服。」林茵夢的套弄,持續了很久,但我的下體
卻一直興奮。其實此時,我下體的酥麻快感已經十分強烈,甚至連喉頭都不能說
出話來。但許久沒有出現的持久狀態,卻顯然讓女人誤會了我此時的感受。
「嗯…再有幾日,亡夫的頭七就要過了,而那一次拍賣會,茵夢也會參加。
在那幾天里,先生請耐心等待…茵夢…茵夢一定讓先生得償所願的。而即使在這
之前,茵夢也會盡力討好先生,除了最後的入身,茵夢會盡量給先生做其他所有
的事情。」在女人說出這一番話時,握著我下體的手已經松開了。而就在我以為
女人的服務已經到此為止的時候,我臉上的方巾,卻突然在女人的行動下滑落了
下去。
就在一陣炫目的同時,林茵夢的手,已經重新握上了我的肉棒。然而這一次,
女人手上的手套已經被取了下,整齊的放在了一邊。終於,林茵夢直接用自己冒
著香汗的手心,開始在我的下體套弄了起來。
而更加讓我血脈賁張的是,此時女人胸前解開的扣絆,已經不只是脖子處的
那一粒了。幾乎整個前胸的旗袍都已經被解開,露出了被黑色胸衣緊緊包裹的身
體。
雖然,春光不過只是一抹,但女人雙乳的風情卻不是這件緊身的胸衣能夠包
裹住的。一大片胸前豐滿的雪膩,直接的展示在了我的面前。林茵夢此時,竟然
卑賤的跪在我面前,低著頭面對著我火辣的目光。雖然不敢跟我四目相對,但女
人反而挺著胸部,讓我可以更好的欣賞這難得的春光。
情欲,迅速在女人的誘惑中爆炸,比起那一次在林茵夢更衣時的偷窺,這樣
的挑逗雖然含蓄,卻更加的真實,真實得讓我的下身,立即有了一股強烈的想要
射精的感覺。
我不斷將自己的身體從椅子上往前滑落,雖然雙手的捆綁讓我並不能如願地
捏住林茵夢的雙峰,但我卻一點一點的嘗試著,將自己的下體盡可能的湊到女人
的臉前,伴隨著女人逐漸開始熟練的節奏,放肆的扭動起自己的跨部。
「先生坐好,這樣會累著,讓茵夢來吧。」當意識到我的情欲已經陷入瘋狂
時,林茵夢伸出了另外一只一直用來維持平衡的手,將我按在了椅子上,而就在
幾乎相同的時間,女人已經伸手在自己胸衣開口處用力一拉。
我的雙目一陣眩暈,一只肥大渾圓的乳房,就像是一只突破了牢籠禁錮的狡
兔一樣終於從胸衣的束縛中跳出來了。我即使用盡了所有我理解的詞匯,也很難
描述出當我看到如此完美的一只乳房,直勾勾的展示在我面前時心中的震撼。唯
一此時能表現出我內心悸動的,就是此時我下身,終於抑制不住情緒噴射而出的
那一股火熱的陽精。
在射精的一瞬間,我可以的將自己的“射擊目標”對準了女人的玉乳,而這
一次,林茵夢也理解了我內心的想法,竟然托著那只乳房湊到了我的面前,讓我
可以肆無忌憚的將陽精射在上面。
雖然到最後,我也沒有成功的用自己的下體去觸碰女人的乳房,但當我看到
被我白濁腥臭的陽精玷汙的乳房上面,那一粒若影若現的嫣紅乳頭。我知道,林
茵夢的那一道心理防線,已經被我撕碎了。與以往在瀉身之後每每會有的那種空
虛的感覺相比,這一次當我走出高升劇院的時候,步履中竟然是難得的輕盈跟暢
快。
女人的芳蹤已經不見,但體內的激情卻並沒有因此而散去。正當坐在汽車里
的我打算享受下難得的春風時,一輛警車停在了戲院的前面,而從車上走下來的,
竟然是一臉嚴肅的老蔡跟蘇彤二人。
「頭,幸好蘇彤知道知道你在哪兒?」
「怎麽了?」我的心中立即冒出一個不好的預感。
「上次你讓我調查的那個蓉城的布料鋪有眉目了…」老蔡說道:「而且,今
天晚上他們會有個大行動。」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0-15 14:10
標題:
驚情淫夢 (17)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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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10/14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七章淫夜
山城的夜,因為一片突然襲來的烏雲而提前降臨。老蔡一邊開著車,一邊跟
我講訴著關於蓉順商行隔壁那個布料店的調查記錄。而聽了老蔡簡短的匯報後,
我的心情亦如這外面的天氣一樣陰雲密布。
這個布料店幕後的老板不是別人,而正是這兩天我想要調查一二的周敬堯。
在蓉城的檔案里,這個店鋪的註冊者叫柳皓,而這個柳皓,就是周敬堯的親妹夫。
距檔案記錄,這個店鋪近半年過賬的流水不過幾百錢而已。因此在很長時間里,
警方也沒有註意到這個布料店。
然而最近蓉城發生一件事情,卻讓蓉城方面的警局也開始慢慢註意到了這個
布料店。在近日,蓉城的市面上出現了一種新款的大煙,這種大煙比起傳統的鴉
片煙,勁道要更加猛烈。雖然價格比以前的大煙要貴三成,但效果卻比起以前的
鴉片煙要好上一倍有余。以至於這種大煙剛流入市場不過幾個月,就已經滲透到
了蓉城的各大煙館,將原本的煙土幾乎要擠出市場。
這大煙是從暹羅一帶生產的,經過廣西入境,然後走湖南從水路運到山城,
再最後運送到蓉城一帶。自從南京方面開始煙土專售以來,這煙土的稅收就是政
府收入的大項。然而眼下這一批既不造冊,也不納稅的煙土一旦在市面上流通。
自然是因為動了政府最大的利益。
經過蓉城方面的幾番調查,這一批大煙背後的賣家線索直指這布料店老板柳
皓。這一次老蔡能這麽快的調查到線索,其實是因為蓉城方面的主動不無關系。
據可靠的情報,今天晚上就有一批價值二十萬的煙土要從五寶碼頭登岸。蓉城方
面,已經派專門的人到了山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老蔡被要求秘密接待了這些
蓉城警局的人。
半個小時後,我們的汽車來到了五寶碼頭附近的一處廢棄的工廠廠房。蓉城
方面一共來了七個人,兩輛車。為首的人是一個跟我年紀相仿的人,叫李昂。雖
然我們從未見過面,但我大致記的這個人是今年年初蓉城方面破格提拔的副局長。
我曾聽說此人性格卻十分狡詐,所以一直以為他是那種一臉深沈的人。結果沒想
到的是,今天一見到這個李昂,我竟然會覺得他是一個挺俊秀的男子,或者說,
是柔美。
他很白,比很多天天塗脂抹粉的女人還白。他也很瘦,比起很多天天節食減
肥的女人也還瘦。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我腦子里立即蹦出了兩個字「禁臠」,
只有以前傳說中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小童子,才有這種細膩的柔美。
「蔡隊長,我不是特地囑咐了你,此事絕密麽。」李昂不光是男生女相,說
話也有幾分陰陽怪氣。不過顯然,他對我跟蘇彤的出現有些不滿。
當下,我也沒有立即答話,只是他手下的那批隨從里面,卻有一個人是我認
識的。這個人名字叫韓峰,也算是我們這行一個老資歷了。一見我出現,立馬將
我的身份告訴了李昂。
「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張副局長。」聽說了我的身份後,此人也立即將我
這個平日里經常被人拿來跟他比較的人看了幾眼。雖然在警界的警銜里,我比他
要高出一級。但因為都是兩個市掛職的副局長,所以我們某種意義上只能算是平
級。此人剛任命,估計正是在春風得意的時候,因此看我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種隱
約的倨傲。
當下我也沒有跟他針鋒相對,只是問了一句:「周家的船,什麽時候到碼頭?」
「怎麽,張局長也對此案有興趣麽?」插手別的警局負責的案件是我們這行
的大忌,雖說這李昂態度傲慢,但我也不好強說什麽,只是解說到:「不,我無
意插手蓉城方面的問題。但此事正好跟我們最近調查的另外一個案件有重疊之處,
我想來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能幫到我們。李副局長放心,今晚我們只帶了耳朵跟
眼睛,沒有帶嘴巴。」
「這麽說來,張局長是打算今晚來個幕後諸葛了?」那個韓峰見我們之間的
氣氛有些僵,於是打了個圓場道:「在山城的地盤上,張局長能出手相助,那是
在好不過的了。」說完,哈哈的笑了兩聲,還暗示手下的人跟著皮笑肉不笑的附
和了兩聲。
不過韓峰的用意倒是清楚,他表面是在恭維我,其實是在提醒李昂。異地辦
案,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當地警方。這李昂倒也不是死倔的人,見我已經表明態
度大家各取所需,於是說道:「據我們的線人來報,這批大煙會偽裝成一批從廣
西運來的茶葉,今天晚上八點,也就是一個半小時以後,在五寶碼頭登岸。我們
此次前來,並不是要抓捕他們。而是要全程監控他們從山城到蓉城方面的轉銷脈
絡。因此,在這個過程中的一切事情,還請張局長前後嚴加保密。」
「這是自然,」我見對方說話語氣變軟,也給了對方一個臺階下道:「五寶
碼頭有我絕對信得過的人在那里,老蔡,你有聯系碼頭方面要他們配合嗎?」
「當然,局長。」老蔡說道:「剛才我給碼頭的老楊去了電話,讓他給我們
找了一些工人的服裝,然後找了幾個絕對隱蔽的觀察點,以方便我們暗中監視。
不過,因為五寶碼頭是小碼頭,我們這一批十個人,如果都要去的話,似乎有點
目標太大了。」
「無妨,我跟蘇彤今天的身份只是觀察員,所以你讓碼頭方面給我們找一個
視角好的房子即可。」等我說完這句話後,李昂那邊也道:「我們此次的目的是
跟蹤他們,所以在他們汽車開出來的幾個必經路口我們都要安排人監視,因此碼
頭方面只需要我跟兩個下屬即可,老韓他們會在附近的地方埋伏。」
「如此,那是最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早做準備吧。」說完,老蔡拉開了
車門。
在山城,一共有十三處碼頭。其中有十處的貨物搬運,都是控制在曹金山的
手上。而剩下的三處碼頭,更多還是偶爾作為客運擺渡之用。無論規模還是建制,
比起那十處碼頭要小得多。而這個五寶碼頭,就是這三個小碼頭中間的一個。跟
其他的碼頭相比,這里連那些靠幫人裝貨卸貨的腿夫都沒有。也許也正是這個原
因,很多見不得人的貨物到了山城,都會選擇從他這里登岸。這麽多年了,政府
方面對這些事情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接貨的人是什麽來路?」
老楊是附近的片區治安負責人,也象征性的兼任著碼頭的調度工作。此人雖
然是個老油子,但做事情倒也是有些分寸。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老蔡才能讓他給
我們挑選觀察點。
李昂跟兩個自己的手下,穿著上了碼頭工人的衣服,躲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地
下鍋爐房。而因為蘇彤不願意穿上那些臭氣熏天衣服,我只能帶著她躲到了更遠
處的一個廢棄的廠房。
「姐夫,我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就算是這些煙土來自暹羅,但經廣西,
湖南,再走水路到山城,最後再到蓉城。這一條線路實在是過於漫長。如果單純
只是為了牟利,山城的有錢人可比蓉城要多上好幾倍,將這些煙土直接在山城賣,
不是更容易麽?」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說道:「山城雖然富人多,但大多是隨著國民政府
發家的新生代企業主。他們接受西方思想跟新文化較深,對於大煙這些讓人墮落
的玩意兒十分抵觸。而蓉城則不同,這里受鄉紳文化侵蝕,好逸惡勞者多。自軍
閥劉湘開始,這里就不禁大煙。因此,雖然蓉城有錢人不如山城多,但吸食大煙
的人比山城多上十倍有余。」
「哦,難怪以往人說,川軍兩桿槍,一桿步槍,一桿煙槍。」
「這你倒是誤會了。」我說道:「大煙是昂貴之物,川軍素來收入少,裝備
差。他們的煙槍抽的是那些葉子煙,以他們的收入是買不去這些大煙的。蓉城消
費大煙的,大多還是那些地主家的人。我想,李昂他們要查這大煙,應該也免不
了跟蓉城的那些老鄉紳們打交道。好了,不說了,船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在遠處霧氣繚繞的江面中,緩緩駛來了一條馬達轟鳴的小型
船。船頭有一個人拿著風燈,正在畫著圓圈。我雖然不知道碼頭的規矩,但也知
道這是船舶要靠岸,通知岸邊的人的信號。然而讓我好奇的是,此處明明是空無
一人,他們這信號,又是打給誰的呢?
很快,我就得到了答案。當那個小船靠岸後,從床上走下來了一個精幹的小
個子男人,身後還跟著幾個那種碼頭水手常穿服色的隨從。他們並沒有下船,而
只是站在船頭的地方四處張望著,雖然因為距離跟船上的馬達聲,讓我聽不清他
們的對話。但看上去似乎他們應該是在等著什麽人,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耐煩。
按照一般的規矩來說,像這種私密貨物的押運。收獲一方都要提前到交貨的
地方,負責確保交易的安全。顯然此時,因為接頭人的遲到,船上的人也開始警
惕起來。
「拔錨,退回江面。」那個小個子男人見情況有些反常,立即大聲對船上的
水手吆喝了起來。而就在這時,從碼頭的另外一邊卻傳來一陣急促的汽車聲。幾
兩黑色的轎車,一字型開到碼頭,然後熟練而整齊的停了一排。
從汽車上走下來的這些人,清一色的都是白汗衫,紅馬褂的服裝。應該是來
自某個民間社團。雖然人數不過十幾人,但看上去都是些精悍之人。見到這群人
後,那個小船也放棄了拔錨的行為,船頭那個小個子男人,從船頭一躍而下跳到
了碼頭。
「姐夫…這…」
「怎麽了?」蘇彤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妥的地方。
「啊,沒什麽…這個人應該就是柳皓了。」蘇彤悄悄的將手中一直拿著的那
張李昂提供的柳皓的照片遞給了我。然而此時,我卻沒有功夫顧及此人,因為跟
他相比,那批接應的人中間為首的人才是讓我最感道意外的。
胡老三。
這已經是短短幾天里面,我第二次見到這個蓉城著名的麻匪頭子了。而他的
出現,隨即也證明了我之前的隱約猜想。蓉城的這個地下大煙轉銷的網絡,跟周
敬堯的買賣,那兩神秘消失的運鈔車,甚至是蓉順商行,都有著某種聯系。
一瞬間,我的腦子里浮現出來了一堆人名。周敬堯,柳皓,胡老三,這三人
應該是以布料店為掩護的蓉城地下大煙脈絡的核心人物。然而,這其中還有一個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在蓉城的那個綢布店的外墻上,我們看到的那個「和衷社」
的符號。
倘若那個符號的出現,意味著眼前的這群人跟就是和衷社的人。我不禁會覺
得曹金山嘴里所說的形式詭譎的和衷社組織,十分真有他們所說的能耐。因為好
像我都沒有花太多精力,就找到了他們的線索。
「胡老三,你怎麽回事。以往的規矩不都是你們清好場後等著我們嗎?怎麽
今天遲到了這麽久。」門外柳皓的言語,並沒有讓我有時間去仔細琢磨這個問題。
由於胡老三等人的遲到,這個柳皓顯然是有些脾氣的。
「哈哈,柳兄不要怪罪,今天我們有點事情耽擱了一下,所以晚到了幾分鐘。」
胡老三沙啞著一個煙嗓,打著哈哈道:「而且,這個碼頭柳兄也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里鬼影子都沒有一個那里還有清場的必要。」二人說話的距離,離我們不過幾
十步之遙,我們已經能聽得十分清晰了。
「這是山城,你以為是在你們山里,可以讓你們為所欲為。最近山城戒嚴,
你們不小心一點,出了事情我們都沒法交代。」面對柳皓有些不依不饒的態度,
胡老三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他本就是嘯聚山林的山大王,別說如此搶白了,就
算是他的親娘,也不敢這種語氣跟他講話。若不是這番看到生意的利潤實在太大,
恐怕他早就叫手下一梭子子彈給對方招呼過去了吧。
「柳先生說的沒有錯。」就在胡老三想要發作的時候,身後的汽車里突然傳
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而就在柳皓等人因為這個不速之客而又立即緊張起來的同
時,我已經看到一身西裝革履的劉憲中,竟然就這樣鎮定自若的車上走了下來。
上次見到劉憲中,已經是那日在和平旅店里檢驗劉憲原屍體的時候了。這幾
日雖然關於他已經開始接手劉家事務的消息一直沒有斷過,但之前幾次跟劉家接
觸都沒有見到過他。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此時他竟然會在這里現身。而隨著他
的現身,柳皓似乎也有些差異。
「劉憲中?」…「劉憲中先生?」
「怎麽,你認識我?」
柳皓似乎還沒完全回過神來,說道:「不,我只是聽說過先生的名字,然後,
我知道劉憲原老板的長相。」顯然,柳皓是從劉憲中的外貌和氣度推斷出來了他
的身份。
「眼力不錯。」劉憲中說道:「之前你們不是一直在好奇,在背後一直遙控
著胡老三跟你們一起交易的人到底是誰嗎?現在,可以告訴你們了。」劉憲中的
話,無異於已經承認,蓉城地下的那條大煙銷轉的線路,是他在負責經營。而對
於這個消息,顯然躲在離他們更近的那個幹涸了的地下排水管里的李昂跟他手下,
會覺得收獲更大。
「好了,別像個瓜貨一樣站著了,東西都送到了嗎?」劉憲中問道。
「當……當然…」柳皓顯然也對劉家的財力充滿了忌憚:「還是上次的量,
一共兩千斤煙土,全部按量送到了。劉老板可以叫你們的人來過秤了。」
「我不是說的這個」劉憲中打斷了柳皓的話說:「那件東西帶到了嗎?」言
語之中,似乎另有所指。
柳皓點了點頭,當然明白劉憲中說的東西是什麽,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後
對劉憲中說道:「劉老板等一等,我現在就去給你拿。」說完,就轉身往船上走
去。而就在柳皓離開的同時,劉憲中又走回汽車邊,拉開了另外一側的車門。
「下來吧。」劉憲中很紳士的扶著車門,顯然里面有著一個很重要的人物,
一直是沒有露面。從劉憲中開門請手的姿勢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個女人,而且劉
憲中對她似乎挺恭敬的。
從車上下來的人,的確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雖然只能
在月光下看見一個背影,但這個背影的纖細和均勻,還有那種纖細中蘊含的讓人
一瞬間心馳神往的獨特韻味,讓我的心突然一顫。我突然開始很擔心這個人會不
會是劉忻媛。如果此時在劉家還有哪個年輕女人會讓他也表現出如此的禮數,那
這個人也只可能是劉忻媛了。
所幸的是,我很快人出來了這個女人並非劉忻媛,而是那日被劉憲中捉奸後
又形成了聯盟的鐘玉佳。那日見到女人時,一直是看著她在床上赤身裸體的樣子。
沒想到在旗袍之下,這個女人看上去竟然會跟劉忻媛有幾分的神似。
很快,柳皓從船上回來了,左手還擰著一個黑色的皮箱子。見到鐘玉佳後,
柳皓反而沒有剛才初見劉憲中的驚疑,而是先很自然的道了一聲鐘夫人好,然後
才對劉憲中說道:「劉老板帶佳人前來,莫非?」
「是,準備好註射器,我要現場驗貨。」說完,劉憲中對胡老三說道:「去
看下那個屋子能不能用,我們去那里面。」而他們所說的屋子,正是我們目前藏
身的地方。所幸的是,也許是一開始的警惕,我跟蘇彤就已經選擇躲在了這個廢
棄的小倉房角落里的暗格里。因此胡老三進來的時候,雖然身邊的蘇彤十分緊張
的抓住了我的手,但其實我倒還算平靜。
然而盡管如此,我還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佩槍的口袋。一旦有什麽意外情況,
我只需要拖延個個把分鐘,李昂還有遠處的老蔡他們就能趕到。
我輕輕將蘇彤拉到了我的懷里,然後小心翼翼的拉過了一個破舊的麻袋,將
自己的身影完全隱藏起來。不過顯然,一向做事是個大老粗的胡老三,並沒有註
意到角落里的我們就急不可耐的對外面喊道:「這里很空,進來吧。」
而很快,劉憲中,鐘玉佳,柳皓三人,就先後走了進來。而柳皓的手中,果
然已經準備好了一個註射器。
「好了,開始吧。」進了倉庫後,胡老三立即在劉憲中的命令下,關了倉房
的門,而柳皓已經打開了手中黑色的箱子,從里面取出了一支玻璃瓶裝的西洋藥
劑。然後熟練的用砂輪在藥劑上面劃開了瓶口。
「一次用多少計量?」劉憲中說道。
「看用途,一般的催情5毫升足夠,致幻的話要用10毫升。」柳皓一邊說
著,一邊用註射器從瓶子里抽出了一點藥劑說道:「你們哪位要試一試,這一次
是試藥,因此註射1毫升就夠了。」
「不,用10毫升。」劉憲中冷冷說了一句後,看了身邊的鐘玉佳一眼。而
女人似乎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找了一個木頭樁子坐下,然後自然的挽起了右手
的衣袖,將一條白皙渾圓的胳膊露向了柳皓。
「嗯…」一聲輕盈的呻吟,隨著註射器紮入女人的手臂而響起。我身邊的蘇
彤,顯然對女人的反應感同身受,身上忽然微微一顫。我這才想起,雨筠是十分
懼怕打針的,而蘇彤應該跟她的姐姐有同樣的恐懼。對於女人來說,懼怕這長長
的鋼針刺入手臂應該是正常反應,只是我此時其實挺好奇的是,同樣知道此時柳
皓給女人註射的藥物是催情的藥物,蘇彤的心里會怎麽想?
「藥物要多久生效。」
「五分鐘左右。」柳皓說完這話後,鐘琪反而先於劉憲中點了點頭。
「嗯,好,那你出去吧,在門外等候。」劉憲中說完這話,又扭頭對想要跟
柳皓一起離開的胡老三說道:「胡老三,你留下。」
劉憲中說完這話後,胡老三跟鐘遇佳同時驚訝的扭過頭。而劉憲中卻沒有看
著兩人,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劉老板,我這樣做,是否有些不妥。」在胡老三說這句話的時候,此時房
間里的變化甚至讓一直很鎮靜的我都差點嘴巴張大得下巴著地。昏黃的煤油燈下,
鐘玉佳已經開始有了反應。一臉紅暈的女人,竟然當著兩個男人的面解開了自己
的旗袍,隔著自己的小衣用力的揉捏起自己的身體了。
雖然已經知道註射藥物的作用,但我沒想到這種藥物的效果竟然如此的猛烈。
我在風月場上混跡多年,自然知道那些所謂的讓貞潔烈女一吃就亂性的藥物,大
多是那些寫書的人胡亂編出來的。雖說在那些妓院里也會有各種催情的藥物,但
這些藥物也不過只是助興之用。倘若使用的人內心沒有想要性愛的想法,這些藥
物就並不會什麽作用。
然而此時女人的反應,卻出乎我的意料。雖說那日里我也曾經見過鐘玉佳當
著外人淫亂的樣子,但當時那種情況她是在劉憲中的脅迫之下,舉動多少有些演
戲的成分。但此時,當女人竟然不在乎面前盯著自己身體的人是一個嘯聚山林的
麻匪頭子,而是一把用力撕開自己小衣,當著男人的面用力揉捏起自己雙乳時。
就連我也開始相信,這世上真的會有這種神奇的藥物。
「三嫂,感覺怎麽樣?」顯然就連一向鎮定自若的劉憲中,也被女人表現出
來的這種極度的媚態感染到。說話之間,會突然冒出一種沙啞的感覺。
「很…很像當時的感覺…整個人就想要燃燒……起來一樣。」鐘玉佳氣喘籲
籲的說道:「你……你快叫他出去一下,我要自己解決一下…要不你幫我也行…」
女人的意思十分清楚,她此時必須要用自慰的方式來緩解藥物給自己帶來的難以
忍受的性欲。
而此時,胡老三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將自己上身的旗袍完全脫下的女人。
雖說玩過的女人不是少數,但這些女人要麽是山野村婦,要麽是青樓女人。畢竟
是下九流的人,他哪里見過這樣出身名門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更何況,
這個女人還是處於山城財富巔峰的劉憲原的小老婆。這個自己平日里連意淫一下
都不敢的女人,此時竟然混身泛著潮紅地看著自己,胡老三的下體,早就膨脹得
想要爆裂開了。
「出去幹嘛,他身強力壯,不正好是來解一解你的藥勁嗎?」說完,劉憲中
扭頭,看了一眼就像是聽到了天上神仙要下凡的消息一樣興奮的胡老三一眼,冷
冷說道:「還站著幹嘛,這種機會你只有一次,錯過了這輩子就不會有了。」
「可是…劉…劉老板,這女人是…是孀妻,幹了丈夫頭七未過的孀妻,是要
遭血黴的。」胡老三突然這麽一句,就連我也忍不住啞然失笑。沒想到這個殺人
如麻的麻匪頭子,竟然是這麽的迷信。
「呸,王八羔子裝什麽裝,你以為你跟那張寡婦的事情我不知道,趕快,別
等久了女人出了什麽岔子…」劉憲中的話音未落,一旁的鐘玉佳竟然發出了一陣
母獸的呻吟,一把撲到胡老三面前,用力撕扯起男人的衣服。
這是我第二次看到這個劉憲原的小老婆在我面前淫亂的樣子了,而巧合的是,
這兩次我都是像現在這樣一般多在暗處偷窺著。這是這一次不同的是,身邊的女
人從劉忻媛換成了蘇彤,讓我可以在看著大戲的同時,更加肆無忌憚偷偷品嘗著
身邊的美味零食。
我的右手,不老實的順著蘇彤的衣領伸到了女人的衣內,輕輕的摸索著女人
香汗微醺的雙乳。經過這段時間我的「培養」,女人的身體已經開始產生著一些
從少女到女人的轉變。雖然女人的雙乳變得更渾圓了,但當時處子才有的那種細
軟彈棉的手感也少了幾分。
而此時,蘇彤自然不會註意到我心中所想。她應該正在我的「脅迫」下,目
不轉睛的看著面前發生的一些。在跟我的歡好美到情濃時,她也會喜歡這種女人
在上面的體位。但這樣做一是為了讓一直沖刺的我可以休息一下,二是想從這個
角度看著那個註定屬於自己的姐姐的男人被自己弄得興奮的樣子。因此,騎在我
身上的蘇彤,總是會顯得溫柔而動情。
但此時,鐘琪的表現卻跟她完全不同,騎在胡老三身上的女人,就像是騎著
一匹烈馬一樣,需要不斷快速的扭動著自己渾圓的臀部來找到自己想要的節奏。
狹小的倉房中,充斥著的是兩種聲音。一種是女人下體出來的噗嗤噗嗤的水聲,
而另外一種聲音,竟然是來自胡老三的喉頭。
這還是第一次,我見到一個女人竟然把男人幹得呻吟連天而自己卻竟然沒有
任何的嘶喊。雖說在之前,我也嘗試過這種情欲高漲狀態下的淫蕩女人,但每每
女人越是如此,我內心的好勝心也越強。所以在我的身下,還沒有女人能做到這
樣的行為。
然而此時,面對著身高馬大的胡老三,身材並不算高大,甚至有些消瘦的女
人,竟然獲勝了。當胡老三終於發出一聲吶哈,緊緊的抓著女人胸前不斷跳動的
雙乳開始混身顫抖起來的時候,女人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種鄙夷的神色。
「呸,銀樣蠟槍頭。」鐘玉佳支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讓胡老三已經開始
變軟的下體從她的體內退了出來。可以看出,這胡老三也有些時候沒有碰過女人
了,此時隨著鐘玉佳下體的拔出,竟然流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陽精。而此時的女
人,竟然沒有管自己下體還在流淌的體液,而是轉過身來看著一旁的劉憲中說道:
「你要不要來試試?」淫蕩語氣中,竟然是有一絲哀求的語氣。
「不,我嫌臟。」也不知道劉憲中說這話到底是嫌胡老三的陽精臟,還是鐘
玉佳的身體臟。但說完這話之後,鐘玉佳竟然也沒有半分不悅,因為劉憲中此時
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熟練的將兩根手指伸入了鐘琪的下體,然後開始快速的抽
插起來了。
而這一幕,就連我也覺得震撼不已。就算之前我有過不少的女人,但在床上
始終我是高高在上的一方,而我喜歡的女人,大多也是那些羞澀嬌柔的玉女,而
不是鐘玉佳這樣的淫娃。因此我用手指觸碰挑逗女人的下體是有,但卻從未如此
這般用手指替代陽具給女人自慰。
不過顯然,劉憲中對這種行為卻十分熟悉。很快,他雙指快速的動作就讓女
人終於發出一種近乎刺耳的呻吟。雖然,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我並不能看清此時
女人下體到底是怎麽一番光景,但單從女人懸空得幾乎就要樹立起來的雙腿的抖
動,也知道此時女人是一個整麽樣的狀態。因為這種姿勢,只有每次我把蘇彤弄
到最暢快的時候,她才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當時他給你弄的時候,是不是這樣的感覺。」劉憲中的嘴里,突然問出了
一個讓我覺得有些意外的問題。
「嗯…很像…」已經情迷意亂的鐘琪,只能斷斷續續的說道:「不過,他,
他的手法比你還要厲害,你,你比不上他的。」說完,本來勉力靠著雙腿支撐的
女人,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緊接著又是不斷發出那種有些刺耳的聲音。
然而此時,我卻突然冷靜了下來。鐘玉佳的話讓我聽得有些疑惑,一開始,
我還以為女人這樣做是在驗藥。然而當女人說出後面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明白
了,除了驗藥之外,劉憲中還在跟之前鐘玉佳的某個男人相比較。
「劉憲原?」這是最可能的名字,但卻也是讓我突然如同心頭被人錘了一拳
的名字。因為如果是真的,就說明這個已經死去的劉家老爺,有著比他的弟弟還
要厲害的床第間玩弄女人的手法。而這也就意味著,林茵夢沒有少被他使用過這
個方式。
然而很快,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鐘玉佳似乎當時跟那個男人歡好,是
收到了這種藥物的協迫。如果是劉憲原的話,他大可不必如此。
「這種藥物,5毫升催情,10毫升致幻。」腦海中浮現出的柳皓剛才的話,
讓我很快就想到了一事。在鳳巧爺所遭受到的那個銀針刺頂時,就是被註入了一
種很強的致幻藥物。再次之前,老錢嘗試過很多方法想要從鳳巧爺父女的體內提
取出那種藥物的成分,然而最終因為時間過長跟血液起了反應,而很難判斷這種
藥物的來源。只是眼下,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監視而不是抓捕,我很難去強行弄到
一兩支藥物回去讓老錢化驗一下。
而就在我腦中開始飛快盤算著這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的咚的一聲。一開
始,我還以為這一聲是門外偷窺屋內春光的那些小嘍啰,不小心撞到了什麽東西。
然而隨即而來的一聲槍響,讓我一下子緊張起來。
「媽的,侯標,誰讓你開的槍?」柳皓憤怒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的時候,屋里
的幾人也立即亂作一團。劉憲中此人果然老辣,在槍聲響起的同時,已經將手指
從鐘琪的體內收了回來,然後從腰間掏出了自己的配槍。而雖然胡老三之前一直
被女人那句「銀樣蠟槍頭」弄的一直就像是一只鬥敗的公雞一樣癱坐在地上,但
畢竟也是在槍林彈雨中過來的,槍聲一響,立即反應過來提上了自己的褲子。而
只有依然在情迷意亂中的女人,此時還是一臉迷惑的看著劉憲中,就好像是還在
責備,男人為什麽停止對她的侵犯的一樣,一臉的不滿足。
「給她把衣服穿好,我出去看看。」劉憲中沈身叮囑了胡老三一句,然後立
即拉開了槍栓往門口走去。而此時,我已經大致猜到了門外發生了什麽事情,顯
然李昂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那個有一半在地下的鍋爐房隱蔽性並不如我們這
樣,只有一層假裝是用來掩蓋水渠腐壞惡臭的木板作為掩護。我們本以為,此時
是夜間,光線的問題可以增加這里的安全性,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李昂那些
人應該是被門外的柳皓一行人發現了。
事情緊急,我內心甚至都顧不上對這個跟我有些針尖對麥芒的蓉城警署副局
長一行人冒失行為的嘲諷,而是同樣暗暗從衣兜里拿出了配槍,輕輕拉開了槍栓。
如果確定了是門外確實事情暴露,那麽我只能做出兩個選擇。要麽,就是對門外
的事情視而不見。任由外面這批人把李昂三人包了餃子。然而這樣做,雖然我們
可以保護自己的安全,但畢竟此時李昂手下還有一批人是等候在遠處,倘若被他
們見到了我見死不救的行為,我也一樣的交不了差。
但是騎虎難下的是,此時我更不能做的是亮明自己的身份。雖然以我的身份,
我至少有七成把握對方見到我後不敢真的動手。但這樣一樣,無論是大煙交易還
是此時劉憲中手中的那種秘密藥物的線索,都會立時中斷。甚至這段時間我所做
的一切努力,都將因此而付諸東流。
而更要命的是,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給我們考慮了。從門外的聲音來看,柳
皓跟劉憲中手下的兩撥人顯然已經把李昂他們的藏匿地點圍住了,唯一慶幸的是,
雙方此時還沒有開始交火。
胡老三此時已經把鐘玉佳的衣服囫圇套在了她的身上,拉著女人講她塞回了
汽車里。而接著他離開倉庫時留下的那扇洞開的大門,我可以清楚的開到十幾個
拿著手槍的人,此時果然正將槍口瞄準李昂他們藏身的那個水渠。只是不知道,
剛才開的那一槍,是不是有擊中李昂他們的人。
劉憲中走到一群人中間,同樣用槍指著水渠後朗聲說道:「里面的朋友,不
管你們是何方神聖。現在我們已經把你們包圍了。這樣對峙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你們還是趕快現身吧,否則,我們這就一起攻進去,你們知道後果的。」然而劉
憲中在說這話的時候,卻在悄悄打手勢叫手下保持克制。顯然此時水渠中平靜的
狀態,讓他們也有所忌憚。
而眼下的這一陣僵持,也終於給了我思考的時間。雖然時間倉促,我也勉強
想到了一個應對方法。
「老蔡他們剛才也應該同樣聽到了槍聲,此時應該趕過來。離這里最近的一
批人到這里,最多只需要兩分鐘。此時他們應該跟我們一樣,埋伏在這附近。」
我小聲的在蘇彤的耳邊說出我的想法後,蘇彤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道:「只要我
們這邊槍聲一響,他們應該就會配合。我們雖然只有四個人,但地形有利,我們
應該有很大勝算。」
「是,」我接著說道:「但是眼下,無論是對於我們還是對於蓉城那邊,都
不是收網的時候。這一槍,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不能開。眼下,我們只有一
個辦法…」
「怎麽辦?」
「借刀殺人。」我將頭湊到蘇彤的耳邊,簡單的說除了我的想法。
其實我所料不錯,此時老蔡他們已經摸到了倉庫附近,手槍的準星已經瞄到
了劉憲中這邊幾個關鍵人物的腦門。只要他們對李昂等人有所行動,這邊就立即
打算開槍。不過也幸虧這夥人中間有老蔡在,雖然平時混是混,此時他倒能保持
冷靜,知道這一槍開了之後的後果。因此他那邊,也只是箭在弦上,卻並沒有草
率發難。
老蔡知道,此時躲在倉庫中的我是安全的,因此面對這樣的局勢,我這邊一
定會有所準備。而他們那邊,必須要等到我這邊的信號後再動手。果然,在短暫
的等待之後,老蔡又聽到了啪啪的兩聲槍響。而短暫的緊張之後,老蔡等人發現
現場並沒有任何人受傷。
從他們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兩槍的火光是幾乎在相同的時候從我們這
邊的倉庫發出來的。毫無疑問應該是這邊我跟蘇彤選擇了同時動手。雖然其他人
不明白這近在咫尺的偷襲為什麽會射偏,但老蔡那邊,卻仿佛看出了點兒意思。
在剛才,我跟蘇彤的兩發子彈,一發從蘇彤的槍管射出,目標是胡老三手中
的一盞煤油燈。而另外一發子彈是我射出的,目標直指此時柳皓手中的那口箱子。
雖然比起煤油燈,箱子的體積要大得多。但此時我們身處黑夜之中,燈火那
種明的射擊目標,顯然比木箱子要容易射擊一點。更何況,我射擊木箱子的用意
並非要摧毀箱子中的藥物,而是要告誡對方我知道他們交易的關鍵物品是什麽。
是以這一槍我雖然要命中木箱子,但只能是擦著木箱子的一個角而過。
「老韓,你有把握命中最左邊那人手中的油燈嗎?」老蔡說道:「註意不能
傷人。」
這邊韓峰畢竟也是老警察,被老蔡這樣一說,好勝之心立起,於是說道:
「應該可以。」說完,拔槍瞄準了那盞油燈。
「啪啪,」又是兩聲槍響。當看到場中又有兩盞油燈被射滅時,我心頭的壓
力驟減。這一下,壓力來到了劉憲中一邊。顯然,他們已經意識到,自己此時不
光已經被人包了湯圓,而且這些人想要他們這邊的腦袋,只需要一瞬間。
「老大,怎麽辦?」胡老三聲音顫抖著,小聲詢問著身邊的劉憲中。而此時
劉憲中也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局勢不利,一向平靜的他竟然渾身微微顫抖起來。
思忖片刻之後道:「對方無意殺我們,我們可以撤退。」
「撤退?」
「是,」劉憲中突然聲音放大了一點,對著四周的人說道:「我數三聲,所
有人立即把自己手中的油燈往對方的鍋爐房中扔過去,然後全速上車上船離開。
註意,中間不要開槍,也不動開燈火。」
此時,劉憲中跟柳皓手下,早已經是呆若木雞,別說讓他們照著劉憲中的話
來做,就算是個小嘍啰的建議,他們也會不假思索的執行。而等到劉憲中數到三
的時候,這群人雖然手忙腳亂,但還是真的將自己手中的油燈往鍋爐房扔了過去。
一時間,場地中央亂做一點。人聲,腳步聲,還有汽車的馬達聲此起彼伏,
所幸的是,很快這群烏合之眾,就還是從這里現場撤走了。
「還好,撿回了一條命。」當我們把隱藏著李昂一群人的木板打開的時候,
我才發現原來剛才柳皓手下開的那一槍,已經命中了李昂的肩膀。沒想到的是這
個男生女相的李昂,竟然也算個鐵血漢子,雖然手臂流血不止,竟然從頭至尾都
沒有哼一聲。
「只能說幸好,這劉憲原在劉憲中的陰影下活了多年,到了這樣的關鍵時刻,
他最終還是會選擇退縮。」我一邊讓老蔡的手下開車將李昂送到附近的醫院救治,
一邊仔細的檢查著現場對老蔡說道:「今天這一鬧,恐怕這一條線索我們要斷上
好一陣。唯一的利好是,他們還不明白我們的身份,這兩天讓你的手下外松內緊,
不要阻止這批大煙流通到蓉城。」
「嗯,真想不到,這周家的膽子也是不小,竟然跟著劉家這個窩囊了一輩子
的二世祖做起這等買賣。」老蔡說著這話的時候,身旁的蘇彤突然插嘴說道:
「頭,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什麽事?」
「那日,我們不是讓和平賓館的那個老板,給我們描述過那個長期租下20
2房間的柴中石的樣子麽。」蘇彤有些遲疑的說道:「雖然那個老板的口供並不
清晰,但關於那個柴中石的身形,說話的嗓音等描述,似乎很像剛才的一個人。」
「對哦!」老蔡也恍然大悟般說道:「那個柴中石的外貌描述,很像這個柳
皓。」
其實在老蔡說出口之前,我已經明白了蘇彤的意思。如果這個柳皓就是那個
柴中石的話,那麽我們幾乎可以將劉憲原一案的幕後元兇鎖定在周敬堯一黨。然
而眼下,卻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東西沒有明確。如果找不到這個,那一切就都是我
們的猜測。
「動機,這個才是最重要的。」我沈默了一會兒說道。
「嗯,也對」,老蔡點了點頭。明白我的意思說道:「我可以找報社先看看
有沒有這個柳皓的照片,然後讓那個老板辨認下。他們今天這一動蕩,估計也打
草驚蛇了。頭,下一步你有什麽打算,要開始查周家麽?」
「自然是會調查的,」我說道:「不過還是跟以往一下,先幕後調查。我本
來想跟著今天的交易順藤摸瓜,沒想到卻節外生枝。不過看起來,他們這次交易
的重點應該是剛才那種藥物,只可惜,剛才我們這一弄,我們也沒法留下一兩只
藥物了。」李昂等人走了後,我將在倉庫里看到的事情簡單告訴了老蔡。看著柳
皓手中那口箱子角上掉落下來的木屑,我心中有些遺憾。
「頭,你看這里。」就此時,沈默了一陣的蘇彤突然走到我身邊,笑嘻嘻的
舉起手中的東西。那個瓶子是剛才柳皓給鐘琪所註射的藥物瓶子,竟然還剩余了
幾毫升。剛才槍聲一起,這些人竟然將這瓶藥物忘在了現場。
「立即收好,我們馬上給老錢送過去。」看到這一幕的我,興奮得差點就要
在蘇彤的臉上親吻上兩口。然而就在我一臉欣喜的看著蘇彤的時候,女人的臉色
卻突然變得很難看。俏麗緋紅的臉龐,突然變得十分扭曲,而接下來,女人竟然
突然彎下腰,捂著自己肚子癱倒了下去。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0-22 11:59
標題:
驚情淫夢 (18)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10/14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八章 商人
「張局長,蘇警官懷孕了。」
醫生的話,猶如擊在我胸口的一記重錘。雖然來醫院的路上,當我註意到女
人下身流出的一片血跡的時候,我就已經又了這個預感。但當醫生給我說出這句
話的時候,我的心情還是如同跌入冰窖一樣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
然而,這還只是醫生說的前半句話,他頓了頓,又面色凝重的說道:「而且,
剛才蘇警官動了胎氣,孩子是保不住了。張局長你能聯系到蘇警官的家人嗎?我
們需要他們立即簽字讓我們給蘇警官做人工引流,不然母子都保不住。」
幾乎是處於大腦完全空白的我,雖然已經清清楚楚的聽著醫生說完了這幾句
話,卻不能做出絲毫反應,就好像是我的身體在刻意抗拒這這一條信息一樣。把
未婚妻的妹妹的肚子弄大,即使放到一夫多妻制盛行的以前,也是世俗禮法所不
容的事情。更何況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就算我沒有把蘇彤當成一個工作之余的玩
物,我的這個小姨子註定也只會是我身邊的一個過客而已。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這個事情偏偏是在眼下這種檔口發生。近些年政府正在
號召破除舊習,我這種在政府機構中工作的人,更是要奉行政府號召,因此自然
要更加恪守這一規則。倘若此事宣揚出去,社會輿論自然是一片嘩然不說,我的
把柄如果落入王局那批人手中,情況就會更加糟糕。在一個月以前,我還是他最
倚重的紅人,但當他感覺到我在威脅他的權威後,定然會使用一切的手段來阻止
這種可能性的發生。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剛才蘇彤在昏迷之前一定堅持要我一個人送她來醫院,看
來,她對這個事情應該已經有了預感。然而此時,我卻無暇去琢磨這個小姨子的
心思到底如何,面對醫生焦急的催問,我只能搪塞說道:「蘇彤的家人聯系起來
十分複雜,能否讓我以警局的名義簽字。」
「嗯,可是,這不符合原則…」醫生一臉難色的看著我那張陰雲密布密布的
臉,見我似乎隨時就要發作,於是又只能把後半句話咽回去道:「但眼下事情緊
急,倘若張局長執意如此,我們也可以照辦。」說完,醫生將手中的案夾打開,
讓我一連在三頁紙上簽了字。
整個過程中,我一句話也沒有說。按照醫生的說法,能檢查到胎動,說明蘇
彤的身孕已經有了三,四個月。而根據時間推算,這個時間正好是女人跟我初次
發生關系的時候,也是至今為止唯一一次我在女人身體內泄身的時間。只是沒想
到的是這唯一的一次沖動,竟然真的擦槍走火。
也許冷血的講,只要蘇彤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沒有生出來,對我來說這件事情
就可以一直隱瞞下去。然而些許的僥幸,並沒有讓我有好受一點。心頭的失落,
如同是決堤洪水一樣翻湧起來。
對於男人來說,一旦成為了父親,就算是一個人生的轉折點。家庭角色的變
化,個人事業的抉擇,包括雄性動物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責任感,都會改變一個
人很多。然而這一切,卻又如同鬧劇一般在一瞬間戛然而止。就好像是上天給了
我一份驚喜,然而盒子都還沒有打開,卻又將他帶走一樣。
病房里的醫生還在忙碌著,而我失魂落魄的獨自坐在病房門口,心中除了無
助,沒有一絲的感受。
「老大…這事你是什麼打算。」當身邊的男人對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
心中突然冒出一種十分酸楚的苦笑。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身邊
可以倚靠的人竟然只剩下明子一個。也許只有這個專門替人解決這種麻煩的人,
才反而讓人覺得放心。
「等蘇彤醒了後,我跟她聊聊再說…」我沒有告訴明子蘇彤是我小姨子的事
情,只說她是我的秘書而已。為了保密,這一次手術醫生只選了一個護士協助,
因此當蘇彤被送到一間秘密的看護房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午夜時分了。
我坐在蘇彤的病床旁邊,看著默默淌著淚水的女人,將一張張的紙巾扔在地
上。而我能做的,卻只有一言不發的看著這一切。在剛才的某一瞬間,當我看著
病床面色慘白的女人被從手術室里推出來的時候。我內心突然產生了一種想要跪
在女人面前祈求她寬恕的強烈沖動。但是真當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時,我卻發現
自己的雙腿就像是木頭一樣,既不能彎曲,也不能動彈。
「我原本以為,那樣做一次,回去後只要洗幹凈,就沒事了。」經歷了長時
間的沈默後,似乎已經將淚水流幹的蘇彤,哽咽著小聲地說道:「從前天開我覺
得一直惡心反胃開始,我就有了這種預感。其實在這兩天我一直是很想去醫院檢
查,但卻一直不敢。我怕我擔心的事情是真的的話,我只能選擇從你身邊離開。」
「我不會讓你離開。」其實我說這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沒有底氣。
女人嘴角苦笑了一下,依然沒有看我一眼道:「別騙你自己了,我給你在一
起這些天,你知道你哪一點吸引我嗎?」蘇彤說道:「就是你的真,你跟其他人
不一樣,你自負,你目空一切,因此你可以不必對別人說謊話。從一開始,我就
能感受到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你能夠即把我當你的女人,又把
我當你的親人,也許就是這種感覺讓我不能控制自己吧。」
「對…對不起」一種蒼白無力的道歉詞,從我的嘴里說出來卻是十分困難。
「你不必道歉,我也沒有怪你。我的路是我自己選的,所以我知道我現在在
做什麼。」蘇彤說道:「其實今天跟老蔡來找你之前,我一直在盤算,倘若我真
的懷孕了,我應該怎麼辦。現在倒好了,一了百了,省的你煩心。」
一番話之間,這個我眼里一直是個青春活力的小姨子,仿佛一下子就變成了
一個比起飽經風雨的女人還要滄桑一樣。她的臉上,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表情,
既有悲傷,也有怨恨。人,總是對生命的傳承充滿敬畏,更何況是這樣的一個剛
剛進入社會的女性。當一個已經成為了準母親的女人,眼睜睜感受著自己肚子里
的生命逝去的時候,沒有哪個人能體會到他此時心中的感受。
「我的休假計劃還不會改變,請假的申請書我已經寫好了,放在我的辦公桌
里。有空你自己在上面簽一個字。」
「你打算去哪里?」我想了很久,但一開口,卻只是勉強從嘴里擠出了幾個
字。
「你不需要知道。」女人看了看窗外,嘆息說道:「甚至你也不必在意我的
感受,放心吧,我沒有生你的氣,只是我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呆在你身邊的感
覺,所以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好了,也晚了,我要休息了。」說完,蘇彤終於看
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讓我離開的眼神。
從我看完蘇彤的最後一眼,失魂落魄的從蘇彤的病房中走了出來。女人的態
度,讓我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在她剛才的言語中,我完全感受不到她對我的怨恨。
反而就好像是平時她替我安排事情一樣,一切都已我的利益為出發點。
但是這個事情,卻不是工作,而是關系到很多人的一個生命。此時我覺得,
也許我真的是一個徒有其表的禽獸,一直以來,蘇彤在我的心中,真的似乎就只
是一個隨時可以陪我上床的女人而已。也許相比其他那些被我玩過的女人,我對
她有多一點的感情,但這種感情,不過是因為以後我還將跟她相處很多年的倫理
關系,作為我的小姨子角色的存在而已。
當我突然意識到,這個還只是個剛才學校畢業的女孩,卻要因為我而背負著
世俗的眼光,忍受著獨自的心酸生活下去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完全不
知道怎麼處理這一層關系。
原本,我以為我會在跟雨筠成婚後,就成為一個別人眼里的好丈夫。也許正
是因為這一種思想的作祟,才讓我在面對女人時,顯得如此的肆無忌憚。在最近,
我的身邊出現了很多女人,自己的小姨子,被我弄上了床,阿虎的那一對孿生姐
妹花,我也是來者不拒。劉家的那頭母豹子,只要我想要拿下,也不過是吹灰之
力。甚至是在別人眼里,一向高貴冷艷的林茵夢,也在外界局勢的不斷變換下,
一步步落入彀中,讓我們之間的情欲,已經走到了一種禁區的邊緣。
在這段時間里,我肆無忌憚的對著一群女人,發泄著自己的欲望,以為這是
我最後的一次狂歡。如果不是蘇彤的這件事情,此時也許,我還在辦公室里,讓
這個女人趴在我的身下讓我享受著女人給自己的快感。然而此時,情欲盡去,我
留下來的,只是一番空虛而已。
「明子,你找可靠的人來醫院,專門照顧好蘇彤。以後你至少每兩天跟我聯
系一次,把她的情況報告給我。」
「放心吧,老大,我已經跟我的親嬸子聯系上了,她人細心,讓她來照顧蘇
彤更加合適。」
「謝謝。」從我的嘴里,竟然對明子說出來這兩個字。
午夜,空氣中透著一股讓人窒息的煩躁。雖然已經躺在床上很久了,但我卻
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蘇彤的事情,就像是一塊巨石一樣壓在我的心頭,讓我喘
不過氣來。甚至此時我聽著身邊雨筠均勻的呼吸也提醒吊膽的,就好像她隨時都
會睜開眼睛質問我的禽獸行為。
也許今天臨睡前,當我試探性的告訴雨筠,蘇彤因為一個特殊的任務要出差
一段時間的時候,女人完全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算是給了我一記定心丸。但此
時,在我的內心深處,我卻開始懷疑,經歷了今天的這件事情,我跟雨筠之間,
真的就不會產生一些嫌隙嗎?
我原本以為,我跟雨筠之間的愛,一直是簡單,自然,而純真的。但直到今
天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卻發現,最近在外面的那些風花雪月,打破的不光是我
的情欲的禁忌,還有我那顆一直以來自以為攻無不克的內心。跟劉忻媛之間的感
情博弈,跟蘇彤之間的不倫之戀,還有對林茵夢的想入非非,我的腦子里,突然
冒出來了一種奇怪的想法。
「難道說,真的是我感情經歷太少,最近才會如此方寸大亂?」
這是一個奇怪的想法,一個連我自己都恨不得在我臉上扇上幾巴掌的想法。
然而有些東西,就好像是擠壓在一個倉庫的寶藏一樣,一旦被打開,你就會越看
越著迷。這個荒誕不羈的想法,竟然一直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起。
我,突然很想要女人,很多很多的女人。
也許只有那些絕色佳人的纖腰豐臀,玉臂美乳,才能讓我覺得男人存在的價
值。我一瞬間,好像突然明白為什麼煙雲十一式最近被這些決定著山城命運的男
人們看得如此之重。男女情欲,永遠不是一種簡單的身體反應。其中帶來的生理
跟心理的雙重沖擊,就像是一種毒藥一樣,會讓人著迷。
而此時,在我身邊,也有一個同樣讓人著迷的毒藥。我所指的不是在我身邊
甜蜜酣睡的雨筠,而是睡在另外一個房間里,明日打算跟我一起去山水莊園去見
阿虎的玉蓉。此時她同樣沒有入睡,而且不光沒有入睡,在起夜的時候,她還似
乎在我臥室的門口站了一會兒。
而也就是這樣的停留,讓我迫不及待的爬起身子,打開了門講她一把攬入懷
中。
「你……幹嘛…」雖然跟我有著肉體上的關系,女人對我這樣的反應還是顯
得十分驚慌。一邊睜大著雙眼看著我一臉的獸性,一邊又不斷伸頭去確認這樣的
行為是否有驚動到床上的女人。
「別出聲,我要幹你。」當我簡單說出這兩句話的同時,女人已經被我用力
的按在了墻上。懷中的女人,正在用力的想要掙脫我的侵犯,而這樣的舉動對我
來說,似乎反而變成了一種侵犯。在這樣的掙紮間,我的一只手已經伸到玉蓉的
內衣里,放肆的將她的內衣脫了下來,滑落到腳踝邊上。
面對突然獸性大發的我,玉蓉也顯得有些驚慌。然而,當我撩開我的睡袍,
將只是簡單塗抹了一點唾沫的陰莖直接刺入了玉蓉還依然十分幹澀的下體時。身
體的疼痛,已經將玉蓉的註意力從抗拒上轉移走了。
這可能是我有史以來,最粗暴,又是最荒唐的一次性愛。我正將我未婚妻的
閨中密友,按在我們臥室門口一側的墻壁上用力的抽插著。這種行為,在旁人的
角度里幾乎就跟強奸沒有區別。我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到底是因為我突然產生的
強烈的性欲,還是因為玉蓉曾經也是我下屬的身份引起了今日蘇彤跟我的事情的
共鳴。我只是知道,此時我正在幹一個女人,而且幾乎是當著未婚妻雨筠的面。
已經放棄了抵抗的玉蓉,無力的趴在墻上,盡量分開的自己的雙腿讓我的下
體有更好的進攻角度。從她下體中不斷開始濕潤的跡象來看,女人的性欲已經被
我成功的激發,穿在玉蓉身上的那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衣,此時已經被迫不及待想
要讓我揉捏她雙乳的女人脫下來掛在了腰上。然而此時,我卻無暇去欣賞月光下
已經開始慢慢滲出晶瑩汗珠的女人光滑的脊背。因為此時的我的目光,正停留在
房間里,那個如同嬰兒一樣,還在酣睡的女人身上。
對雨筠的一種背叛的感覺,竟然變成了一種強烈的快感。讓我在玉蓉的身體
上所要的越來越多。許久沒有的饑渴,竟然連玉蓉都招架不住,只能靠用力捂著
自己的嘴巴來避免發出情欲的呻吟。
「我要射了,讓我射在里面。」當我在女人耳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本來情
迷意亂的女人,一下子也清醒過來了一樣,看著我緊張的說道:「你瘋啦?」
然而面對女人的表情,我卻置若罔聞,反而下體的抽查速度越來越快。我也
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想要玉蓉懷上我孩子的想法,甚至是想要我身邊每一個
跟我有肉體關系的女人,都懷上我孩子的想法。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組幻
燈片一樣在我的內心里閃過,我身下的女人,我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玉蓉還是蘇彤
了。直到最後,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而身體中那種強烈的噴射的快感,讓我
幾乎沒有力氣站立。
在我面前,是一張表情複雜的臉。我沒有意識到就在我真的要在玉蓉體內擦
槍走火時,女人還是機敏的掙脫了我的下體,然後用手幫我完成了最後的沖刺。
然而看著女人似慍非慍的擦著手上那一片腥臭的陽精的時候,我卻突然抓住了女
人的手,強拽著女人將那些陽精塗抹在自己的臉上。
而這一次,女人沒有抗拒我的行為。就像是那日在醫院里,她也沒有拒絕我
一樣。我看著被陽精蒙上一層薄膜的女人的臉,心中,卻沒有一絲的漣漪。
次日清晨,我按照約定的時間,開著車往山水莊園而去,一路上我一言不發。
昨天壓抑的心情,雖然在一夜荒唐之後得到了一些緩解。然而今天早上玉蓉趁著
雨筠不註意,對我發出的不能在雨筠面前把我們幾人之間關系搞破的警告,又讓
我忍不住想起此時仍在醫院病床上的蘇彤來。
「我的頭,早知道你跟杜老板這樣熟,我就直接把東西給你請你帶過來了。
也免得雨筠還要再跟著跑一趟。」玉蓉好像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一番話讓
我壓抑到現在。反而若無其事的問到雨筠,是不是能夠坐我旁邊的副駕駛。借口
生意需要,跟我打聽了很多關於山城那幾個我經常接觸的商人的情況。
「我說,你們公司讓你們整天帶著各種各樣的名貴銀器東奔西走,就不擔心
你們監守自盜嗎?」我對銀飾不熟,因此開口的第一句話,連身後的雨筠也忍不
住發出一陣嬉笑。
「我們的大警官,你真以為我們帶的是實物啊?」後排的雨筠,今天看上去
心情不錯,笑著說道:「我們每次見客戶,很少帶真東西,一般都是帶的仿制品。
要不,別說有人監守自盜了,就是那些知道你們深藏巨額財物的小偷強盜們,我
們也沒法應付。因此,我們給客人看的只是一個大概的樣品,等客人選好了後,
我們才開始開模做成品。這一次我們帶的,也都是贗品而已。」
其實雖說雨筠的身份是我這兩天才告訴阿虎的,但阿虎的身份雨筠確是早知
道。看來,她也嚴守了自己之前對我的承諾,出門在外時對自己的身份守得很嚴。
此時造訪山水莊園,在別人眼里不過只是一次普通的尋訪。然而對我來說,
這一次跟周敬堯的會面,卻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今天早上一起來,我就跟老蔡通了一個電話。昨天晚上那麼一鬧,李昂手下
也跟丟了胡老三等人的線索。眼下,我只能吩咐老蔡立即給周圍的關卡打招呼。
對過往的運輸車輛嚴加檢查,而對於水路方面,那一輛運送煙土的船只也要嚴加
搜查。無論後面的局勢怎麼發展,只要這批煙土在山城多逗留一天,周敬堯就會
越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所以今天這種事情他來見我,當然原因只有兩個,要麼是不知道昨天的事情
是我參與的,要麼就是來試探我。而顯然,後者對我來說會更加有利一點。
一路上,我簡單複盤了一下昨日里看到的細節。首先,山城的那一筆大煙買
賣,背後應該是有多股勢力參與。周敬堯的妻弟柳皓,應該是負責這些煙土從廣
西到山城的運輸工作。然後等貨物到了山城後,再由胡老三等人運送到蓉城。
而這其中有個關鍵點,就是劉憲中在其中的角色。從昨天的情況來看,劉憲
中應該是在背後操縱著胡老三的人。而除了這煙土煙土買賣之外,目前更要緊的
還是昨天就連劉憲中自己都要親自出馬去驗貨的那種讓鐘琪在一瞬間就迷亂的藥
物到底是什麼。
自昨天分開後,老蔡易經按照我的意思,將那種藥物送去了老錢那里進行檢
驗。希望今天從阿虎那里回來,我能夠得到這種藥物的檢驗結果。倘若能證明這
種藥物跟鳳巧爺父女體內註射的藥物是同一種,那關於殺害鳳巧爺幕後的兇手,
我們就有了一條很有力的線索。
從一開始,我就預感到在整個案件中,有一股隱藏得十分深的力量。按照之
前的推斷跟曹金山的說法,這股力量很可能就是那個無比強大的和衷社。但是在
這個過程中,就算我時時刻刻感受到這個神秘組織給我的壓力,我也不知道到底
我身邊誰才是和衷社的人。
而隨著蓉城之行發現的和衷社的六芒星,到昨天晚上的行動。一切的線索,
似乎似乎開始往周敬堯,劉憲中一批人身上靠攏。說真的,一開始我對這兩個一
個被自己弟弟壓制多年的半瘋之人,一個被同行壓制的守舊商人,並沒有有太多
的認可。但此時我有種預感,此次的山水莊園之行,我定然會有所收獲。
於是當玉蓉和雨筠將一大堆銀飾的樣品一樣樣給阿虎展示起來的時候,我卻
有些不耐煩的用催促的眼光看了阿虎幾眼。
但對於我的催促,阿虎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在得知了雨筠跟我的關系之後,
阿虎對雨筠的態度也是客客氣氣的,整個過程中,沒有打斷雨筠一次。等她介紹
完了後,才跟自己的管家說道:「這幾個系列我都比較滿意,你跟兩位女士溝通
下價格,具體選哪一些你根據預算來就好,我跟阿義還有點事情要談。」說完,
才將已經有些毛焦火燎的我叫到了二樓。
「我去,以前我們見面的時候,我要你帶嫂子出來,你總是推脫。結果沒想
到,她竟然是在玉蓉那里一起上班。還好,我昨天沒有對她有什麼無禮的冒犯。」
面對阿虎的責備,我應付的笑了笑。
阿虎當然知道,此時我關系的是另外的事情,於是一步不停的帶到了最里面
的一個房間道。「這里,是我為了這一次周敬堯的拍賣會專門改造的一個保險室。
我把周圍的窗戶都封死了,甚至連通氣孔也加了鐵網。而至於這個鐵門嘛,則是
周敬堯親自讓人來安裝的。」阿虎一邊說著,一邊把面前的那道門拉了拉,向我
展示著上面的一個複雜的門鎖道:「這個門鎖需要鑰匙跟密碼同時打開,如果二
者缺其一,就算是有金剛鉆也撬不開。」
「拍賣會期間,周敬堯會將這里作為煙雲十一式的臨時存放點吧?」我仔細
看了看那個十分厚重門鎖,伸手在冰冷的鐵塊上拍了兩下問道。
「當然,要不幹嘛費這麼大的功夫。別的不說,光是這個門鎖,周敬堯就花
了上千塊現錢。」說完,阿虎將門拉了開來,而這時我才發現此時門並沒有上鎖,
在屋里,此時還有一個人在里面。
這個人看上去約莫六十上下的年紀,頭發胡須雖然已經花白,卻整齊的修剪
過。一身筆挺的西裝,加上一個精致的領結,讓這個本來有些瘦小的老頭,看上
去精神了許多。
「周老板,怎麼樣,我這按照你的要求改建的臨時儲藏室,你還滿意吧?」
雖然沒有介紹,但在阿虎開口之前,我已經知道此人就是周敬堯了。縱然素未謀
面,但周敬堯的樣子我卻是多次在各種報紙上看過幾次。只是比起照片上來說,
他本人顯得要更加瘦小一點。
跟風度儒雅的劉憲原和粗野放曠的曹金山相比,這個周敬堯的身上,倒是更
有那種唯利是圖的商人氣質。在聽阿虎介紹我時,一雙耗子一般的眼睛,一直警
惕的在我身上滴溜溜的轉動。
「之前你不是說從警局申請幫助麼?我這位患難多年的兄弟張副局長,就是
專門負責那幾天莊園的安保管理的。」
「哦,原來是這樣,」等阿虎說完我的身份後,周敬堯的態度果然來了一個
大轉彎說道:「啊,原來協助之人是大名鼎鼎的張副局長,那周某就放心了。自
從張副局長升遷以來,我一直被各種瑣事纏身。因此並沒有機會來警局拜見一下。
不過在得知張副局長是負責鄙人的晚會的安全時,在下可是感到十分榮幸。看來,
今天這一趟驗收是完全的畫蛇添足了。」
周敬堯這一番虛假的寒暄說出來,竟然也是滴水不漏。於是當下,我也跟著
寒暄了兩句。「周老板言重了,在下自當盡力而為。」說完我轉頭看了看阿虎。
阿虎知道我的意思,會意的點頭點頭:「周老板如果看完了,不如,跟張副
局長單獨坐一會兒?實不相瞞,今天我將周老板約過來,一是想請周老板驗收下
儲物室的施工情況,另外一方面,我這兄弟還有一些事情想要跟周老板了解下。」
說完,阿虎將我和周敬堯帶到了旁邊的一個休息間後,就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我知道,今日跟周敬堯的會談會很關鍵。因此從一開始沒,我就采取了一種
進攻的態勢。直截了當的告訴了周敬堯,這一次他舉辦的這一場拍賣會,不光是
牽扯到了山城兩大家族的興衰,還將直接影響整個山城商界的格局,他這樣的行
為,無異於是在玩火,稍不註意,可能還會被王記乘火打劫一番。
「哦?沒想到張副局長雖然是警界人士,竟然對我們這行的情況也如此了解。」
我看著周敬堯,話里有話的笑了笑。我當然不指望這樣的一番說辭,就能讓
周敬堯說出什麼東西。對於這些在山城能拍得上號的商人,每個人的城府都不是
我能低估的。不過在來之前,我已經從玉蓉那里了解到,這個周敬堯雖然精明,
卻也是一個非常因循守舊的人。
面對現在銀飾越來越普及的市場,周記銀鋪卻一直堅持只做私人定制,從未
大批量生產現貨。這樣一來,因為工期長等原因,周記這兩年已經被王記全面超
越。在山城的商人圈,他們已經跌出了第一集團。我此時故意提起王記,不過也
是想試探下周敬堯而已。
然而沒想的是,到周敬堯聽了我這番其實頗具冒犯意味的話後,不光沒有絲
毫不悅,反而有些不知所雲的道:「周記能夠在這山城茍延這麼多代,先生以為
靠的是啥?」
「哦?願聞其詳。」雖然不明白周敬堯的意思,但肯定他也不是個喜歡胡說
八道的人,於是耐心的聽著他有些絮叨地說道:「我們周記打造的銀飾,大多是
精品首飾,而不是王記那樣為了討好更多人,而一昧追求產量的能比。也許在一
定的時間里,王記做的那些量產的東西能迎合一批人的喜好,但只有經得起時間
沈澱的東西,才值得花一輩子的時間去追求。」
對於周敬堯這番聽起來其實酸不拉唧的話,我雖然內心不以為意,還是表面
上應承著道:「嗯,周老板對於銀飾的堅持和執著,在下也是經常聽人說起的。
那不知道以周記的精湛技藝,是否能打造出煙雲十一式這樣的銀器呢?」
果然,在聽我說起了煙雲十一式後,周敬堯臉上的表情變了變,過了一會兒
才嘆了口氣說道:「打造銀器,一半靠的是技法,一半靠的是心。銀器制造者,
要想打造出一件精品,必須要對自己的作品有一種謙卑的敬畏之心。這煙雲十一
式,是流傳多年的聖物。這其中,不光因為其技藝高超,更因為這煙雲十一式的
制造者,對女人,也就是自己的妻子,有著一種敬畏的心。這種行為,即使在這
個時代都不是能夠被人理解的。因此周家雖然技藝高超,但卻並沒有在此一道上
有所建樹。」
倘若以前聽了周敬堯這番話,我心中定然會覺得有些好笑,認為明明是自己
技不如人,周敬堯這一說,就好像只是因為他們沒有研究床第之術而已的一番說
辭。
「這麼說來,先生認為,只有這樣一場盛大的晚會,才配得上這兩件寶物?」
「當然。」周敬堯的話語越來越玄乎道:「器中有靈,自然不能用尋常的禮
法對待。盡然是名貴的東西,那易主之禮也要用名貴的法子。」
我見周敬堯的話中露出了一絲可乘之機,於是立即插嘴說道:「那不知道周
老板的這兩家銀器,是從何處的來的?想必當時也是費了一番周折吧。」
「哦?這件事情,跟張副局長的安保工作有什麼關系嗎?」見問題敏感,周
敬堯的眼神立即警惕了一些。
「雖說沒有直接關系,但周老板也知道,你手中的兩件器物的歸屬,對如今
在商界已經傳得滿城風雨的曹,劉,兩家的賭局來說,是具有決定性的。而想必,
近日劉家的變故,周老板是知道的。」我一邊註意者周敬堯的反應,一邊拋出了
劉憲原的死訊:「恕我直言,曹,劉,兩家保持均衡的態勢,對於周老板是最為
有利的。倘若在此緊要的時期,劉家因為劉憲原的死亡而方寸大亂,恐怕,周老
板苦心經營的一盤買賣,就要落空了吧。」
「哈哈,張局長說話倒也是真實,跟我們這些商人不一樣。」聽了我的話,
周敬堯依然是一副看上去很假的笑意著說道:「其實跟鄙人說過這種話的人,可
不止先生一個。不過,我也理解,張副局長這麼說,跟那些想要給我使絆子的人
可不同。張局長放心,我並不是想給山城添亂。這些年,民眾的喜好變了很多。
那些舶來品的寶石琉璃,開始成為一些人追逐的對象。而很多銀飾,已經成為了
陪襯品。雖然周家有自己的工藝堅持,但卻不會跟大勢所趨的市場為敵。但是先
生知道,我們要轉變,需要很多錢。」
周敬堯對於自己想借機撈一筆的想法供認不諱,這在我的意料之中。然而眼
下,還不到攤派蓉城大煙生意的時候。於是我只能旁敲側擊問到:「我曾聽杜老
板說,周老板這一次選擇山水莊園做為會場,其實也有一番自己的計較的。是目
前周府有什麼事嗎?」
「當然,」周敬堯不假思索說道:「其實一開始,我還是打算在自己的府邸
辦這場盛會的。然而也是後來的另外一個原因,讓我轉變了想法。杜老板的這個
莊園很有趣,讓我很想近距離了解一下。」
周敬堯的話讓我有些莫測高深,按照阿虎給我說法,周敬堯找他借這個莊園
的原因有兩個,一是他這里新修建,符合這兩年的流行審美。第二是因為這里的
空間開闊,適合接待那些山城名流。但眼下,看周敬堯的意思,他的話語之中似
乎還有另外一番意思。
「好了,在下雖然孤陋,但也知道張局長近日在為了劉家的事情一直在操勞。
其實按理說,這些事情多少也是因在下而起,」周敬堯又說道:「因此,為了避
免給張副局長查案帶來麻煩,在下可以多告訴先生先生一點。這兩件煙雲十一式,
是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從朋友那里的得到的。而讓出這兩件煙雲十一式,其實
也是為了圓我那朋友的一個心願。而且我剛才的話相比先生也能想到,這件事情
跟杜老板的這座莊園,也是多少有些關系的。」
「哦?」我好奇道:「不知道周老板所說的這個朋友是誰?」
聽了我的話,周敬堯看了我一眼,臉上突然掛著一絲神秘的笑意道:「張局
長不是警察麼,最擅長的就是揭開這些未知的事情。今日前來,想必對在下的背
景也是調查得十分清楚的。周某人在山城曾有一摯友,此事世人皆知,張局長又
何必明知故問。」
聽了周敬堯的話,我暗叫不好。其實他這麼一說,我才猛然想起,他所說的
那個朋友是前年倒臺的山城投機商人李琛,而當時負責調查李琛的人,正好就是
我自己。
「不過雖然如此,張局長不必有所顧慮。」周敬堯說道:「我跟李琛雖然是
摯友,但他做的買賣風險過大,出事情也是遲早的事情。張局長調查他是你的本
份,我自也不會因此而對張局長有所嫌隙。但是關於這次的拍賣,我卻可以告訴
張局長的是,鄙人對於自己手中的兩件銀器有一個準確的心理價格。無論是曹家
還是劉家,只有給出這個心里價格的一方,在下才會將此二物相讓。」
我點了點頭問道:「看起來,先生是另有所圖了。」
「不能算另有所圖,只能說,故友之托不能忘記。」周敬堯雖然沒有明說,
可以肯定的是,他嘴里所說的事情肯定跟李琛的意願有很大的幹系。只是我跟周
敬堯初次見面,為何他會將這件事情告訴於我,這讓我內心又很不踏實。以他的
精明的性格來看,定不會貿然將自己謀劃的事情告訴給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
「因此,先生倘若真的能調查到關於故友的一些往事,那周某在周府將隨時
恭候先生的大駕。」周敬堯看著依然一臉疑惑的我,緩緩說道:「好了,近日已
經說了很多了,再說多一點,這件事情反倒是沒有趣味了。」說罷,周敬堯站起
了身子,看上去像是打算要離開。
「周老板且慢,我還有一個問題。」我本想試探著問一下,是否能去他的周
府看上一看,沒想到又立即被周敬堯堵了回來說道。
「張局長似乎今天問題很多。」周敬堯笑了笑說道:「不過我倒是要勸一下
張局長,抓緊一點時間。距離山水莊園的聚會只剩下五天時間了,這個期間張局
長可要抓緊時間。別再三心二意,一會兒去下東邊鬧事,一會兒又去下北邊的碼
頭?」
「哦?周老板是什麼意思?」他的話讓我心中暗自一顫。昨天晚上我們調查
的五福碼頭,就正好是在山城的北邊。此時他這番話一說,顯然是很明白的告訴
我,他們已經知道昨天晚上跟我們杠上了。
不過看起來,周敬堯似乎也只是想暗示一下我。在說完這句話後,他很有禮
數的過來跟我握了握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一次撲朔迷離的對話,也
周敬堯的離開而戛然而止。
在送走了周敬堯後,我立即讓僕人找來了阿虎。將談話的內容簡單告訴了阿
虎後,他的臉上表現了跟我同樣的疑惑之色。而他想不明白的是,這一次周敬堯
跟我的對話,為什麼聽上去就像是在委托我幫他調查個什麼事情一樣。
「阿虎,之前有些事情我沒有給你說實話,現在看來,這件事情恐怕沒有我
當時想象中那麼簡單。」阿虎頓了頓,臉上有些難色一樣對我說道:「還記得,
當初我給你說,我這個莊園是誰幫我設計的嗎?」
其實在阿虎說這話之前,我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這個山水莊園的設計者,
也就是阿虎如今的管家。他可是李琛身邊跟了他幾十年的那個老管家的兒子。從
他那里,定然會有什麼線索的道。
「其實,這個莊園最早也不是我自己修的,是我的管家東陽,給李琛設計的。」
阿虎說道:「大概是在兩年前,東陽從歐洲學習完後回國後。就開始給李家設計
這個一個新的莊園。然而地基剛打完,就發生了李琛被調查的那件事情。當時你
也知道,李琛需要繳納大量的保釋金來保住他自己的小兒子。於是他曾經約我到
他的家里,想要把他在南湖的一棟別墅賣給我。結果也是那一次,我沒有看上別
墅,倒看上他這個還沒有完工的莊園。而也就是在那一次,我相中了東陽,於是
我按照那棟完工了的南湖別墅的價格,將這個半成品莊園,連同東陽一起,買了
過來。因為此事畢竟是有所忌諱,所以一直也沒跟你說。」
「那此時你說起,定然是有什麼想法了?」我明白阿虎的意思,也沒有責備
他對我一直隱瞞著這個信息。
「也不是,其實只是覺得有些巧合。似乎這個莊園里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是
隱藏著一個秘密一樣。當時周敬堯找上我的時候,我還曾擔心因為此事而翻出了
李琛的陳年舊賬帶來麻煩。而後來,也是他多番表達自己對於李琛留下的這個莊
園單純只是處於對空間構造的好奇,因此我才答應他。」
阿虎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但現在,我總是有一個不好的預感。似乎最近
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其背後都是有某種關聯。周老板這一次拍賣會,越來越讓我
覺得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此時我的內心的想法,又何嘗沒有這樣的感覺。其實很多事情阿虎並不知道,
除了劉憲原的死,曹金山,那個神秘的和衷社的出現,以及最近蓉城的這一筆大
煙買賣。這些事情目前依然是一片混沌。在這片混沌中,我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定
位,只是唯一慶幸的,就是目前我還沒有被完全卷入這個紛爭的漩渦核心。王局
長為了邀功,將我從劉家隔絕出來,反而讓我可以置身事外的處理整件事情。
「對了,你有沒有去了解一下東陽他爹,也就是以前李琛身邊跟了他二十幾
年的那個管家的想法?」
「你說呢?」我陰沈的臉上冒出的興奮表情,當然是給了阿虎一個肯定的答
案。東陽的父親,當時是阿虎從李琛的案子里保釋出來的。如果能從他嘴里了解
到一些關於李琛跟周敬堯之間的秘密,應該是對我大有幫助的。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讓東陽把他爹接過來。」阿虎說道:「不過有一點,
他爹腿不好,一直是在榮縣的一個小山村里調養。我現在讓東陽開車去接,最快
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到這里了。」
「不必這麼麻煩,還是我親自跑一趟吧。」我站起身,伸了伸懶腰說道:
「這事情很重要,路上顛簸,別把這老骨頭折騰出點什麼毛病來了。」其實我這
樣做,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我突然想起,那日從鳳巧爺的兩個徒弟哪里知道,這
榮縣是鳳巧爺的家,也許在那里,我還能了解到一點別的東西。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0-28 21:02
標題:
驚情淫夢 (19)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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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10/28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九章 山村
在離開山水莊園的時候,我特地先跟明子通個電話了解一下蘇彤的情況。
所幸的是,蘇彤那邊情況比想象中要好。雖然也知道明子到底是做什麼的,
但蘇彤也沒有讓明子太為難。而更讓我如釋重負的是,蘇彤跟明子那嬸子初次接
觸下來竟然處得還不錯。明子那嬸子也算是個精明的女人,立即借機邀請蘇彤出
院後去自己家里修養一段時間。蘇彤雖然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明子一家都
住在城南荷花坳,也算是個風景秀美的修養好地方。讓蘇彤在那里住一段時間也
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雖然這個風波算是平複下去了,但坐在車里的我,心里卻一直是空嘮嘮
的。
眼前起伏的山巒,就像是蘇彤經常在辦公室里趴在我面前沙發上小憩的曲線
一樣。細膩而柔軟。然而此時的浮想,卻並沒有讓我的體內產生任何興奮感。
這段時間里,我身邊多了很多女人。我原以為我正在享受這種百花叢中過的
感覺,甚至我會認為那種時不時的空虛感,是因為自己經歷過的女人還不夠多導
致的。因此當更多的女人出現時,我都來者不拒。然而,當冷靜下來,我卻不得
不承認,我身邊的每個女人,都是別人眼里難以高攀的絕色佳人,要應付這些女
人,真的是一件很消耗精力的事情。甚至在很多時候,我會發現,自己以往那種
對案件的專註,已經越來越多被這些女人分走了心。
但是眼下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我卻無法改變這一點。這不光是形勢的需要,
也是男人的本性。也許眼前的心緒,不過只是因為一時的孤寂造成的。當那些只
需要看一眼就想要拔掉她們的衣服的女人繼續在我身邊用不同的方式誘惑著我的
時候,我的下體就又回幫我做出決定。
「東陽,你今年多少歲了?」百無聊賴的我,有一句沒一句的找一旁認真開
著車的東陽搭著話。這個人話不多,做事專心,倒是個不錯的管家。
「我今年還有一個月就滿二十了。」
「你爹跟了李琛二十幾年,所以你從生下來,就一直是在李琛的家里長大的?」
「是的,家父從小就是李家的童工,後來被老太爺看上,給李老板當了貼身
的跟班。再到後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等李老板成為家長時,也就讓家父做了
李府的管家。而我從小就在李家,跟著父親一起長大的。」
「那令堂呢?」
「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患病去世了。」
我為我的言語感到有些歉意,不過東陽倒是回答得很自然。畢竟已經去世了
十幾年了,感情慢慢變淡也正常。
「所以,也是李琛送你去外國念書的嗎?」
「是的,因為從小我就喜歡跟著家父在李家搞房屋修繕的時候當監工,滿滿
地,跟工地上的那些老匠人門混熟後,就開始自己畫一些建築圖什麼的。後來當
這個興趣也是被李老板知道了後,也是為了算是對家父的褒獎吧,李老板出錢送
我去了歐洲學習建築。」東陽說道:「所以也許在很多人眼里,李老板是一個玩
弄資本,在政府工程中各種抽遊水的投機商人。但在我跟家父的眼里,李老板卻
是我們父子最大的恩人。」
面對東陽的話,我沒有再說什麼。那個讓李琛破產的官商勾結腐敗案,雖說
也是李琛自己貪得無厭,但其實也是算政治鬥爭導致的。在跟東陽的對話中我也
聽得出來,雖然東陽對我是畢恭畢敬,但對於我親手抓了李琛這件事情,他還是
有些耿耿於懷。不過他越是這樣,我反倒是越覺得這個小孩有幾分血性,跟那些
只會前倨後恭的大戶人家的管家們,倒有些區別。
「實話告訴我,你們父子有記恨過我嗎?」我這句話一半是試探,一半倒也
是心里話。原因很簡單,倘若他們父子對我真的有嫌隙,我此行定然會無功而返。
所以與其這樣猜忌,倒不如直接開門見山。
顯然對我的話,東陽的反應也有些意外,難的的側眼看了我一下後才說道:
「先生是君子,說的也是實話,那我也實話實說吧。先生是我家老爺的摯友,因
此我對先生亦如對我家老爺一樣尊敬。但對於家父來說,李老板養了我們父子幾
十年,就這份恩情也是他換不完的。」其實這個事情,之前阿虎給我說過。不得
不說,無論是東陽,還是東陽的父親,也都算是忠義之人了。
「因此即使到了現在,家父依然每天堅持為李老板誦經禱告。」東陽接著說
道「一開始,老爺叫我帶先生來我家時,我本也擔心此事的結果。但偏偏老爺堅
持要我如此,說找個機會解開一下家父的心結,所以我也這樣做了。只是想要告
訴先生的是,見到家父後,倘若家父抗拒先生,請先生海涵。我也定當進全力說
服家父把先生想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嗯,放心吧,我也不會太為難你們。只是令尊的心結,倘若這次真的能解
開一二,也算不虛此行了。」說著這話的時候,我心中卻突然隱約冒出了這樣一
個念頭。此次的榮縣之行,我定然能得到點什麼意外的收獲。因為往往越是靠得
住的人,就越容易替主人承擔更多的秘密。關於李琛跟周敬堯之間的關系,顯然
東陽的父親知道的會比我預期的還要多。
一路顛簸,汽車到了傍晚時分,才開進了一個山村之中。此處距離榮縣不過
十余里路,卻跟榮縣的陳設大相徑庭。不過三十幾戶人家的村落,在這人跡罕至
的山坳中顯得有些孤寂。但這些房屋無論是在架構還是在修飾上,都是頗見功力。
一連排建築跟周圍的環境融合在一起,用相得益彰來形容並不為過。顯然,這些
房舍中定有東陽父子的手筆。
見到東陽的父親老姜時,老頭的精神狀況比我想象中要好一點。雖說因為腿
腳寒病行動有所不便,但從他看到我第一眼時,眼中閃出的那種帶著一絲仇恨的
目光就可以看出,這個老頭目前的腦子還算清醒。
果然,在東陽說明了我的來意之後,這個李琛前管家臉上,沒有露出什麼好
臉色。那張枯瘦的臉,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樣,用一種麻木且不屑一顧的眼神
看著我。
「父親,我知道,你因為李老板的事情,至今任然在怪罪包括張先生在內的
人。」東陽按照事先的約定,對老姜說道:「然而,那件事情,父親也知道。李
老板的生意,出事也是遲早的事情。張先生職責所在,就算父親難以釋懷,但此
次張先生特地前來,實在因為最近山城發生的一些事情,實在是太過重大了。」
當下,東陽將劉憲原的死,以及最近關於曹劉兩家的爭鬥,以及周敬堯在其
中的種種事情告訴了老姜。雖然他的臉色依然讓我有些不悅,但而等東陽說完,
我也還是用盡量用客氣的語氣說道:「此事雖然涉及到老先生舊主人,但更多關
鍵還是在其他人生上。先生想要替主人恪守秘密的想法我知道,但此時山城的情
況,已經十分危險了。倘若此事一直懸而未決,恐怕就連杜老板也有所牽連。」
人有舐犢之情,果然,當我搬出了阿虎這個自己兒子的現東家之後之後,老
姜終於扭頭,看了我一眼。他經歷過故主家破人亡的事情,所以自然不希望自己
的兒子也再經歷一次那樣的煎熬。就算整個事情中阿虎並非局內人,但此事恐怕
也難免要牽扯到他。
「我只能將我知道的關於周老板和故主關系的事情告訴先生,但除此以外,
請先生不要為難東陽。」老姜沒有說為難自己,而單單說了東陽。顯然這也是在
暗示我,不要對已經看破生死的他動強。
見我點了點頭後,老姜才接著說道:「老板跟周老板之間的關系,確實不是
尋常的朋友關系可以比。他們不光是生意上的朋友,也是幾十年一起成長起來的
兄弟。雖然我家老爺也是名門之後,但老爺家有著十分嚴苛的傳承制度,所以他
小就被迫要在社會上闖蕩磨練。也是在這個過程中,老爺結識了當時同樣在外歷
練的周老板,兩人成為了至交好友。」我一邊聽著老姜嘴里說出的每一句話,一
邊也註意到,老姜的身體似乎有些疾病,每說幾句話,就要停下來喘兩口氣。
「家父患有多年的喘病,還望先生多理解一下。」東陽註意到了我的表情,
立即給我解釋道。
「沒事,是我打擾老先生休息了。」雖說東陽父子都是下人,但我也知道,
在這山城里面。能當那些商界巨賈的管家,也不是非凡人。很多時候,這些大家
族的管家們,在背後其實在替幫自己主人做著最見不得人的勾當。別的不說,就
說最近認識的劉才,曾聽劉忻媛說起,也是一個出了門就可以拿槍殺人的主。所
以對於眼前的老頭,我自然也不能小瞧他。
「剛才先生說起,這周老板告訴張先生,自己有一未嘗的夙願。這個我作為
下人,還只是李家的下人,自然是不得而知。不過此時在腦子里回憶起來,也許
有些事情會對先生有幫助吧。所以我們就從這里開始說。」
開始自己的故事前,老姜戰戰巍巍的從凳子上站起來。雖然東陽想要去扶他,
卻被他一掌用手推開,然後吃力的走到一旁的神龕前,點了一炷香。而我也是此
時才註意到,原來那個神龕里供奉的不是佛像,而是李琛的牌位。我耐著性子等
老頭做完這一切後,才聽他說道:「我家老板跟周老板在年輕時候相識,而相識
的地方,是在一個破舊的旅店。當時周老板身上受了傷,裹著紗布獨自在旅館調
養。當時老爺並不知道周老板的身份,只是覺得此人談吐不煩,於是二人就在那
樣的狀態下認識了。」
「曾經有一次,在老爺讓我替周老板更衣的時候,我發現在周老板背上有一
道接近一寸長的刀疤。後來聽老板說,那道傷疤就是在認識周老板的時候,他所
受的傷。而那句說也是周老板一生中,受的最重一次傷。」
「所以李老板有說起過受傷的原因嗎?」雖然是在外面歷練,但畢竟周敬堯
是名門之後。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動搖的是整個家族的根據。所以我很好奇,到
底什麼樣的事情會讓他不光需要孤身涉險,而且還要在一個小旅店中養傷。
「當時老爺沒有說,但看他的神情,我估計他是知道的。」老姜說道:「老
爺在跟我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是在老爺出事前大概兩個月的一個晚上。那天晚上,
老爺似乎心中裝著什麼事情,一直坐立不安。當我端著一碗寧神的參湯去老爺房
間後,老爺將我留下,給我說了很多關於周老板的事情。但每每說道關鍵的時候,
他卻又是一直欲言又止。而那也是唯一一次,從老爺的嘴里聽說,讓我近期不要
跟周老板接觸。」
「哦?」
「我跟了老爺一共二十九年零三個月,給他當管家也有二十一年時間。這個
期間,老爺跟周老板之間一直是互相視為知己。所以這一次,也是我唯一一次從
老爺嘴里聽到這句話。當時我也很好奇,因此追問了一句。然而老板卻沒有回答,
只是嘆了口氣說了句讓我不太明白的話。」
「什麼話?」
「大概的意思是,老爺發現自己掉入了一個構建了幾十年的漩渦。」說道這
里,老姜的情緒也慢慢開始有些波動,語氣中帶著一種似乎被李琛傳染的苦澀。
「看上去,李老板覺得自己這個相交多年的知己,並不能那麼可靠。」面對
我的話,老姜沒有肯定,卻又沒有否定。只是同樣沈默了很久才說道:「也是在
那天晚上,老爺當著我的面打開了一個他從來不讓人打開的保險櫃。而在那里面,
我看到了兩個盒子。老板似乎想要給我看下那兩個盒子的東西,但當老板把盒子
從保險櫃拿出來端詳了一陣後,又嘆了口氣放了回去,只是說了句這是不詳之物,
還是不要讓人看到為好。」
「那兩個盒子,是不是大概這樣大的檀木盒子?」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像
老姜比劃著。從老姜的眼神中,我已經知道了想要的答案。而對於這個結果,我
似乎也早有了預期,因此心中並沒有覺得太驚訝。看來,周敬堯手中的兩件煙雲
十一式,是從李琛手上得到的。李琛出事是在一年多以前,難怪這煙雲十一式存
於世這麼多年,卻一直沒有人知道周家持有其中兩件。只是這其中,這煙雲十一
式到底是什麼原因,才從李琛的手中落到了周敬堯那里,卻又是需要進一步調查
的。
「你們老板跟周敬堯結識的具體時間,你知道麼。」
「嗯,具體的時間我不清楚,但按照我家老爺出去歷練的時間來推算,差不
多是在民國八,九年的樣子吧。」
「嗯,民國八,九年,那個時候的山城也是整天烏煙瘴氣的。」我端起手中
的茶杯,假裝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茶。但其實此時我的心里,卻已經想到了另外
一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民國九年的時間里,正好發生過一件震動了整個
山城的案件,就是前兩天,我還跟老錢等人聊起的那個,山城富豪之女殺人案件。
一個大膽的假設,倘若這個案件中還有其他的參與者,那無論時幾乎在同一
時刻身受重傷的銀器世家之後的周敬堯,還是手持著兩件煙雲十一式的李琛,都
是有可能的。只是眼下,我沒有任何線索去了解更多關於當年案件的詳細記錄,
甚至連當時案件的唯一幸存者,那個叫雪琳的黎欣欣室友,她的去向也應為警界
的保密協議而沒有任何記錄。
我很想立即給徐飛去一個電話,要他也想想,有沒有可能從什麼地方再調查
到那個叫雪琳的幸存者的動向。只可惜,眼下我正處於一個偏僻的山村中,別說
電話了,就算現在連夜趕回去,也是明天早上的事情了。
「好了,關於故主跟周老板的事情,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了。先生再問下去,
就算故主泉下不加以責備,我也沒有更的多消息可說了。」老姜說完這番話後,
東陽見機將我此行要調查鳳巧爺的事情告訴了老姜。並詢問了關於鳳巧爺族人的
消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一次老姜似乎很主動,竟然說自己認識一個鳳巧爺
的遠親,並答應明天跟我們一起去找那個人。
當晚,我住在了在老姜的家里。山村休息得早,因此吃過飯後的我只能一個
人躺在床上思考著老姜今天說出的內容。關於周敬堯跟李琛的那番往事,自然成
為了我反複考慮的重點。
山村的空氣潮濕而陰冷,東陽專門給我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一個北方才會用
的暖爐。橫豎也是無聊,我端著一杯熱茶,跟這個行事老練卻又十分細心的年輕
人,聊起了關於老姜跟李琛的關系。
「張先生,我也看得出,家父定然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過先生。」東陽一
邊替我整理著床鋪,一邊說著。
我點了點頭,做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算是對東陽的回答。不過沒想到的是,
東陽稍微遲疑了一下,就接著說道:「不過,雖然我不敢肯定這件事情跟先生想
要知道的到底是否有關系,但經過剛才先生一番話,我卻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也許這件事情,對先生會有一些幫助。」
「哦?什麼事情?」我見了東陽舉動,立即從躺椅上坐直了身子。
「大概,是在我出國之前吧,那天家父病了,我替家父在李老板的房前值夜。
大概每兩個星期吧,李老板跟周老板就會見一次面。只是,兩人見面的地點要麼
是在外面的飯館,要麼是在戲院,很少大晚上的跑到家里。因此,那天晚上當李
老板說要我們準備酒菜夜宵送到房里的時候,其實我們也挺意外的。」
「而就在我送酒菜去李老板那里的時候,我隱隱約約聽到了幾句話,大概是
說什麼三十年了,什麼骨灰都涼了,這個事情你還沒消停嗎?」東陽看了看我認
真起來的表情,接著說道:「這件事情,我本來幾乎已經忘了,但傍晚家父說到,
三十年前李老板跟周老板認識的事情。我兩下時間一印證,似乎,李老板跟周老
板說的事情,應該指的是當時的事情,而且…」
「而且,當年的事情還沒有終結,事情過了三十年,這周敬堯竟然還和當時
的事情有瓜葛。」東陽的話,快速印證了我的想法。突然間,我有了一個不好的
預感,在幾日之後的這一次拍賣會上,定然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且,周敬堯拋
出這煙雨十一式,很有可能是個誘餌。但是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實在是讓我難以
預料。
「後來呢?」
「後來,我不敢多聽老板的秘密,於是離開了房間,但是走之前,我聽到了
一句很重要的話。因為當時我正好在門口,所以對這話聽得異常清晰。」東陽看
了看我,面色凝重的說道:「當時周老板說道,我們本想讓個學生丫頭當替死鬼。
結果沒想到那個老東西竟然洞察了我們的先機,來了個瞞天過海。所以這麼多年,
那件最重要的東西我們才一直杳無音訊。」
「學生丫頭」,「老東西」,這幾個詞一出來,我立即興奮起來。因為在三
十年前那個案件中,就有兩個涉案的女性學生跟一個老頭。東陽的話,幾乎可以
佐證我先前關於周敬堯等人跟三十年前的兇殺案有關系的猜想。只是那個被當時
他們拿來當替死鬼的女學生到底是那個後來被判定是案件兇殺者的黎欣欣,還是
那個至今不知道下落的雪琳。而在這兩個女學生身上,又是什麼原因,讓她們跟
這些煙雲十一式產生了關系。
東陽見我陷入了沈思,於是將暖爐中的炭火續了一點說道:「山中夜間寒冷,
先生還是早些休息吧。我給先生多加了一層被子,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話,只需
要喊一聲,我就在隔壁。今晚晚上,我會再嘗試說服一下家父,無論結果如何,
明天早上我都會給先生一個答複的。」
「嗯,你也不必太為難你的父親,時間雖然要緊,但也不急於一時。」我話
雖這樣說,但其實是在暗中給東陽施壓。以他的精明,當然聽得懂我那句時間要
緊的意思,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對了,你父親今日所說的那個鳳巧爺的遠親,住得離這里遠嗎?」
「不遠,那個人我們叫他老趙叔,是巧爺他娘家里的侄子,算是鳳巧爺的表
親吧。老趙叔以前也是住在村里的,後來才搬到榮縣的縣城。他雖然為人挺熱情,
但因為有喜歡吹牛的毛病,所以他說的話平日里大家也就當個樂子。不過家父跟
他倒是相識多年,據父親以前說起,家父的父母去世得早,兒時也是靠老趙叔等
鄉里的接濟才活下來的。」
我聽著東陽的話,心中卻依然在想著關於周敬堯的事情。東陽見我對著油燈
發著呆,於是默默的離開了房間。等他關門的聲音將我從沈默中喚醒的時候,才
發現他已經連床上的被子替我打開鋪好。被窩很軟,顯然東陽是將家中的新被給
我鋪上了。因為這個細節,我對這個年輕人的好感又多了一分,思忖間,不禁對
阿虎眼光的認可又改觀了一點。
其實從小,跟我相比,阿虎就更像是一個書呆子,尤其是在銀行工作的那段
時間里,我一直覺得跟整天在社會上跑的我相比,他的眼光和品味都要差一點。
不過,如今在商海飄了這麼多年的他,竟然也成長了不少,無論是看人的眼光,
還是生活的品味,都比起以前好了不少。別的不說,就像剛才東陽所說,能夠見
面第一次,單從東陽負責的給李琛修的一棟小樓就能看出這個小夥的功力,阿虎
確實變化很大。
想起這個異姓兄弟的以前種種,我不禁啞然一笑。以前年輕的時候,見到只
要是個風騷一點的女人,阿虎都會垂涎三尺。而如今,他也算是經歷過風月的人
了,面對那些酒色誘惑,也不再是一個毫無把持力的人。
而我想不到的是,此時在家中,那個經常被用來當作淫樂場所的書房中,阿
虎正在用他的實際行動印證著我的想法。一個女人,正騎在阿虎赤裸的身體上扭
動著身子挑逗著男人,但此時阿虎的表情,竟然沒有表現出一絲的饑渴。
月光,就如同一道銀白色的輕紗,籠罩著女人。雖然那日曾經跟我在白天肆
無忌憚的在這里享受著陳鳳姐妹的口舌服務。但阿虎遺忘在淫樂的時候,其實並
不喜歡像今天這樣開著窗戶。畢竟在山城也算是一號人物,自己的風流韻事倘若
被人偷窺而去,自然也是個麻煩事。
然而今天,書房的窗戶卻洞開著,不光如此,就連阿虎的那個用來享受女人
的「極樂椅」此時也被挪到了窗邊。阿虎並不知道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做,然而,
當一身黑色薄紗的女人,帶著粗重的喘息聲騎在他的身上,開始用那雙如絲媚眼
在他身上遊走的時候,阿虎才明白女人的用意。
此時的女人身上的薄紗,只有在這種銀白的月光下,才能表現出那種讓人窒
息的誘惑。這種誘惑不光來自於色彩的明暗變化,更因為在黑紗之下,女人白皙
的身體正如同朦朧中的海棠一樣,向男人展示著她那極致的完美。
倘若跟其他那些主動向男人投懷送抱的女子一樣,此時女人選擇赤身裸體的
騎上男人的身體,然後將男人的下體套弄膨脹後就塞入自己的體內。那在一陣暴
風驟雨後般的激情之後,男人留下的,不過只是對一個空虛身體印象而已。
然而此時,女人的行為卻讓男人的心中充滿了驚喜。明明就在十五分鐘之前,
女人還像是祈求一般要男人享受她的身體,但此時,她的每一個行為,卻像是坐
在男人生上的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樣,讓男人只能在她的身體上淺嘗輒止享受著自
己的恩賜。
如果你不是阿虎,你不會知道,之所以現在男人不能把女人按在地上粗重的
一頓猛幹,原因是因為自己的雙手已經被女人綁在了椅子背後,讓自己不能隨意
行動。而如果你不是阿虎,你也不懂的,只有懂得享受女人這種另類調情的方式,
才能體會到女人身體帶來的極致快感。
此時的女人臉上,正戴著一個黑色絲線編織而成的蝴蝶樣式的眼罩,讓女人
的臉上增加了一番神秘的色彩。然而,即使是在眼罩的保護下,女人的欲望依然
能透過眼神傳遞給男人。
一只豐滿的玉乳,湊到了阿虎的嘴邊。柔軟的黑紗,幾乎跟肌膚融為一體,
就像是在月光將,給男人送上了一顆黝黑的珍珠一樣,讓男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低
頭,卻咬一下那顆精致的凸起。
然而,就在男人的牙齒要觸碰到那一粒蓓蕾時,女人卻靈敏地將身子一縮,
讓男人的舉動撲了一空。而等明白了女人用意阿虎,一臉壞笑的躺回了椅子上後,
女人又重新將身子慢慢前挺。讓那一對彌散著本不應該在她這個年齡的女人身上
彌散的豆蔻少女一般的氣息的雙乳,又觸及到男人咫尺之遙的地方。
女人的這種挑逗方式倘若換一個男人,尤其是當女人下體的火熱跟濕潤正在
通過幾乎薄如蟬紗的褻褲清晰的傳遞到你腿上的時候,定然會讓人欲火焚身的想
要掙脫身後的束縛。甚至不惜跪下來向你祈求更多的激情。然而此時,阿虎卻明
白了女人的用意,更明白了為什麼女人會這樣做。他喜歡女人,但一向是喜歡用
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對待女人。即使是面對陳鳳姐妹這樣的嬌嫩姐妹花時,他也不
會有那種憐香惜玉的感覺。
然而此時,面對眼前的女人時,阿虎才體會到什麼是似乎就在嘴邊,卻又吃
不到的快感。從認識女人開始,他就陷入了這種糾結的情欲,而隨著時間的推移,
男人竟然開始覺得,這樣看上去遮遮掩掩的挑逗,反而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快感。
所以,阿虎選擇了放棄主動,這是和女人之間的情欲對決開始以來,他第一
次有這樣的行為。女人的紅唇,帶著輕柔的呢喃在他的額頭,鼻子,耳朵,一直
到脖頸上留下熱吻的時候,阿虎沒有任何舉動,而只是舒服的躺在椅子中,享受
著女人的這種特殊的服務。
身體的微微擺動,讓女人的身體在夜色中若影若現。此時除了下身的那一條
短小得幾乎可以忽視的褻褲之外,女人黑紗下的身體是一絲不掛的。雖然經歷過
很多的絕色女人,但阿虎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身體,甚至在初次見到女人完美身
體的時候,讓他竟然許久沒有地從心里升起了一種嫉妒的心理。
纖細而白皙的雙手,正扶在男人的胸前,雖然剛才男人想要親吻她雙乳的計
劃並沒有得逞。但作為補償,此時女人的一條靈巧柔軟的香舌,卻開始在男人激
凸的乳頭上來回挑逗著。
然而阿虎並不知道的是,其實女人的行為並非是她自己的想法。女人並不是
那種對性事已經爛熟於心的人,她甚至也不能通過男人的反應老判斷男人身上的
敏感點到底在那里。其實是在近日,她才懂得,倘若別人這樣對自己做,自己的
每個細胞都能感受到情欲的沖擊。這種推己及人的方式,這是屬於女人對於床第
獨有的理解。而此時一用,竟然效果頗好。男人腫脹的下體,就是對她的最好的
回應。
這不是她第一次觸碰到阿虎碩大的肉棒,但卻是她第一次這樣跪在男人身前,
凝視著他的每一個細節。比起她之前所熟悉的男人下體,這一根肉棒足足要長上
一個拳頭大小的尺寸。而就在今天晚上,女人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正在讓這跟
足足有七寸長的肉棒展現出前所未有的殺氣時,本來已經離那個龜頭已經近在咫
尺的女人,竟然開始猶豫了。
寂靜的夜,山水莊園主人阿虎的房間中,一如既往的上演著這個正在對性愛
越多越好的年齡的主人最喜歡的午夜淫戲。只是就在女人的檀口張開的時候,阿
虎發現,女人的眼神中的激情迅速開始退卻,平日里那種讓他敬畏的高貴眼神,
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阿虎是個懂女人的男人,他以為女人的遲疑是跟自己同樣的原因。於是他想
要停止自己跟女人的行為,結束這一次充滿了利益交換的淫樂。他知道,自己在
對方的心里永遠取代不了那個男人的位置,即使最近發生的事情,終於讓他跟女
人之間的鴻溝被沖破。但他也知道,其實只有彼此內心的障礙,才是讓他們已經
一次次的在擦槍走火的邊緣,懸崖勒馬的原因。
阿虎用手解開了束縛著自己雙手的繩結,當他做出這個動作,意味著今天這
一場激情的結束。然而,當女人伸出雙手阻止了他的行為後,阿虎才發現,自己
好像並不太了解這個幾乎是渾身赤裸的女人。
女人之所以猶豫,原因卻很簡單。因為就在握在男人下體的一瞬間,女人突
然意識到,自己的心中的波動並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相對男人的差距,而是眼前
的男人身上這根萬里挑一的本錢,竟然會讓自己如此的心亂如麻。
雖然自己也是萬里挑一的女人,雖然這個萬里挑一的女人,從來沒有如此卑
賤的跪在男人身前,替男人按摩著下體。但女人突然意識到,即使是卑賤的給男
人提供著從未給別的男人做過的品簫的服務,都不足以給這個男人帶來屬於她的
最極致的快感。
男人希望主動,卻也喜歡女人對她主動。然而,要讓男人永遠記住這個兩人
約定好不占有對方身體的夜晚,光是一頓口舌的服務,似乎並不能達到這個效果。
這是這個原因,才讓握著男人下體的女人,沈默了,也遲鈍了。她不知道,自己
到底怎麼做,才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然而,這樣的沈默並沒有持續太久,雖然沒有經歷過萬千男人的開發,女人
卻對床第有著驚人的天賦。當阿虎再次被女人推到椅子上坐下來的時候,男人已
經在女人雙手的引導下,將自己的下體微微的擡了起來。就在男人以為,女人將
要開始她的口舌服務時,女人卻始料未及的鉆進了他的兩腿之間,而且角度,似
乎有些異樣的不同。
女人並沒有面對著男人埋下自己的身體,而是背對著男人坐在了男人面前的
地上,然後將男人的兩條小腿擡起來,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就在阿虎還來不急
驚訝的時候,女人,竟然做出了一個就算時青樓妓女,也未必想得到的動作。
那雙柔軟的雙手,再次伸到了男人的身上,只是這一次,女人猝不及防的摸
上了男人結識的雙臀時,竟然雙手用力,將男人的雙臀掰開。而就在同一時間,
那條被無數人羨慕的柔軟的香舌,竟然開始在男人的菊門上舔舐起來。
這不是阿虎第一次被女人觸碰後庭,卻是第一次被女人用舌頭舔舐這里。就
在女人的舌頭一動時,男人竟然難以自制的渾身一抖。這種哆嗦,在阿虎身上已
經多年沒有出現過,只有當年還是一個從未見過女人身體的青澀少年,第一次將
那個就像是條發情母狗的中年女人的襯衫解開時,他才會有這樣的舉動。而這一
次,他的顫抖還不止這一一下,隨著女人舌頭的每一下扭動,男人甚至覺得負腹
中的五臟六腑都在為此翻湧。
與此同時,阿虎也意識到自己的雙腳,正搭在女人的肩頭。因為剛才的這一
陣哆嗦,自己那雙原本因為不想給女人的肩膀帶來太大壓力的雙腳,一下子沒有
了支撐。失去支撐不止是因為自己的顫抖,也因為女人突然的一陣扭動。然跟膝
蓋微微用力處,自己的雙腳一下踩在了兩塊充滿了彈性的凸起上面。
阿虎終於第一次觸碰到了眼前這個女人的雙乳,只是沒想到的是,在女人胸
前肆虐的不是雙手或者唇齒。自己的一雙粗大的雙足,就像是踐踏淩辱一般,踩
在了女人那一對被無數男人幻想的純潔無暇的雙乳上。
帶著內心的歉意,男人想要把腳縮回來。然而女人,似乎並沒有對男人的行
為有任何抗拒,伸出一只手用力的抓住了男人的腳背。隨著男人的舉動,女人反
而將前胸挺起,讓男人可以結結實實的踩住自己的雙乳。而就在阿虎的雙腳,終
於開始放肆的揉捏自己自己的雙乳時,女人終於可以勉強的用一只手維持住身體
的平衡,然後騰出另外一只手,握著阿虎火熱的下體開始快速套弄起來。
其實,女人的手法十分生澀,她並不會像是青樓女人那樣,會用蜂蜜一類的
潤滑物塗抹在男人的下體上,然後順著男人肉棒的血管一遍套弄,一邊挑逗男人
的馬眼。
然而此時,這已經不重要了,男人身上兩處從未被情欲觸碰的禁區,給他帶
來的快感,已經足以彌補這一切微不足道的損失。就算是在剛才,自己已經仔細
清洗過身上的每個地方,但是男人也絕對沒想到,女人竟然不會顧及他那平時並
不是用來做愛的骯臟部位。挑逗著後庭的舌頭,竟然開始不斷的分泌起溫暖的唾
液,讓男人整個臀部都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濕滑。
月光,此時正籠罩著身下的女人,雖然從自己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裸露
在空氣中的一雙玉腿,和女人胸前那一對幾乎就要被自己蹂躪得要爆掉的雙乳,
但此時女人帶給自己的快感,卻是前所未有的強烈。阿虎的心里,帶著一陣強烈
的沖動,開始握著自己的下體飛速套弄起來。
其實縱然知道,自己跟女人之間有還個賭局,只要自己在半個小時內射出精
液,就會輸掉跟女人的這一次賭博。然而眼下,阿虎卻不願意看著已經慢慢失去
了力氣,甚至只能躺在地上,用雙手撫摸自己兩粒肉丸的女人輸掉這一次賭博。
這是一種憐憫,也是一種對女人給他帶來的極致體驗的渴望。
女人已經勝券在握,但她卻反而沒有在男人情欲的顛峰上助力一把。此時她
的眼中,正流露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從阿虎的角度看過去,這種複雜的眼神,
讓他的內心的情欲驟然冷卻。是失落,還是悔恨,阿虎說不出,反正這不是一個
情欲過後的女人,應該有的眼神。
阿虎了解女人的故事,自然也懂女人這個眼神的含義。然而,經歷了剛才女
人那種誇張的情欲刺激後,他也知道,女人眼神中的迷茫,並不是因為自己。而
只有自己肆無忌憚的在女人身上發泄時,才能將女人從這種如同宿命一般的痛苦
中暫時解放出來。
本來懸空的雙腳,結實的踩住了女人的雙乳。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憐惜,阿
虎放肆的用腳掌在女人的胸前來回摩擦著,甚至還放肆地用自己的兩個腳趾,去
夾住女人胸前已經開始變軟的乳頭。
面對突然其來的襲擊,女人發出了一陣輕柔的驚呼。這一次,男人不是再躺
在椅子上將自己的雙腿搭在她的肩頭,而是實實在在的用自己的足心侵犯著自己
的雙乳。女人看著眼前男人高高在上的坐姿,突然有著一種強烈的被征服的感覺。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種被人征服的感覺。但做為女人,其實女人的內心
也明白,這種雌性動物與生俱來的使命,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幸運經歷的。女人終
於在男人面前半跪半坐了下來,雖然不是標準的跪姿,但女人知道,這種行為對
男人來說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臣服的表示。而很快,看到女人如此反應的阿虎,就
用最直接的方式了給她回應。
一股火熱的陽精,從下體噴射而出。阿虎並沒有調整泄身的角度,以至於白
灼粘稠的精液,將女人從發梢到雙乳都玷汙了。從阿虎的角度看過去,此時的女
人就像是受到了最強的淩辱一般,癱軟在自己的身下。而除了他們彼此,似乎並
沒有人任何人,懂得他們此時內心所想的事。於是在旁人眼里,只能看到兩個在
性愛之後,一言不發的聆聽者彼此情欲依然高漲的呼吸的一對男女而已。
午夜,愛欲流波。女人雖然躺在阿虎的腳下,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勝利者一般
的微笑。她贏了,這一場對於她來說至關重要的賭局之後,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就
又離他近了一大步。因此即使是一滴精液順著鼻尖掉進嘴里時,女人也沒有去擦
掉讓她覺得有些反胃的腥臭液體。
但是同時她也知道,她輸了。因為她知道,她輸掉的不光是自己對男人的渴
望,還有以後在人生很長的路上,她所做的事情,都會因為這一刻而開始改變。
當我從山村的寧靜小屋中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下體又不知不覺的
堅挺起來,這是雄性動物最為成熟的較好。我抱著被我雙腿夾住的棉被,用力的
扭動了幾下身子,稍微發泄了幾下內心的情欲。
清晨山村的空氣,充滿了泥土的氣息。尤其是這種初春的清晨,讓人的內心
感到一種出奇的寧靜。然而,當叩門的東陽身後,我看到老姜那張一夜之間蒼老
了許多的臉後,這種寧靜的心情立即被擊碎了。
「看來,老伯這麼早來見我,定然是有話想說了?」
老姜嘆了口氣道:「我已經老了,日子也不多了,我總要在自己變成傻子之
前,為當年的事情做點什麼,才對得起後來的年輕人吧。」老姜看了我一眼,一
雙蒼老的眼睛里,我竟然看到了一種如同父親般慈祥的眼光。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8-11-4 20:32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1-4 20:30
標題:
驚情淫夢 (20)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11/4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二十章:驚變
去榮縣的山路,因爲山城早上的霧氣而變得比來時更加難走。更何況,此時
開車的還不是東陽而是我自己。坐在我身邊的是老姜從上車以來就是一言不發,
說的唯一一句話,隻是他讓東陽留下是要替他找一封年代已久的信件而已。
「好了,老伯。我們現在離開山村已經十幾裏了,你可以給我說點什麼了吧。」
我當然明白老姜讓東陽留下的用意,舐犢情深,他不願讓東陽過多卷入這個時間
的心情我是理解的。所以等離開山村半個小時,我才輸出這句話。
「張先生,」老姜歎了口氣道:「對於此事,我本需要向故主恪守秘密。但
昨天晚上東陽跟說了最近山城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後。我才知道,原來無論是你,
還是杜老闆,都還沒有將那十一件的東西的事情告訴他。我在此之前之所以一言
不發,主要是怕此事波及到東陽身上。因此,我很感激你們並沒有這樣做,也是
這個原因,我才原因今天主動找上先生。」
我對老姜知道煙雲十一式的消息,其實已經有預期,因此並沒有表現得很驚
訝。隻是我挺好奇的事,最近發生的這一系列圍繞著煙雲十一式展開的事情,連
阿虎都影響不大,更何況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東陽呢。難道說,這對父子跟煙雲十
一式也有什麼關系?
「首先,昨日我已經暗示先生,目前周敬堯手中的兩件煙雲十一式,是從鄙
人故主那裏得到的。」我點了點頭,老姜的這番話在我意料之中。隻是其中他對
周敬堯的稱呼從昨日的周老闆,改爲了今日的直呼其名,讓我不難猜出在此事中
他對周敬堯的態度。
「想必,周敬堯得到這兩件煙雲十一式,並非是李老闆所願。」
「記得昨日我跟先生說過,周敬堯年輕時候曾經遵從家族規矩外出遊曆,而
他也是在這個過程中認識了故主。其實,他們兩的結實並不是偶然,而是因爲一
個影響了他們兩一輩子的人。」
「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沈默了片刻說道:「難道說,是一個女人?」
「不,是一個老人。」老姜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人,我相信先生定然聽過
他的名字,他叫丁伯,也就是三十年前那個著名的山城謀殺案中被富豪之女黎欣
欣殺死的那個老頭。」
我倒吸一口涼氣,一切,果然很預想的一樣,周敬堯跟李琛二人,和那個塵
封了三十年的案件果然有關系。
「在警方的檔案裏,關於丁伯的資料記錄中,隻是提到了他是涉案人員黎欣
欣跟王雪琳的宿管。這麼說來,這個丁伯背後的身份可不簡單。」我沒有立即告
訴老姜,我已經從曹金山那裏得知,丁伯就是曾經和衷社的重要人物的小心。想
要先聽他說出他知道的。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老姜道:「關於這個丁伯的事情,東家隻是告訴
我,如果以後有人要調查他,就讓我帶他去找鳳巧爺,說他知道真相。」
「然而你也知道,如今鳳巧爺已經不能說話了。所以你才帶我去找鳳巧爺的
故人。」說到這裏,我不禁背脊一陣發麻。如果鳳巧爺牽扯到了當年的案件,那
麼跟鳳巧爺一起失蹤的劉憲原,很可能也跟整件事情有關系。
如果這樣的話,目前山城商界最有地位的幾個人,都跟這三十年前的案子有
扯上了關系。劉憲原,周敬堯,李琛,甚至曹金山也算在內,都被籠罩在這張因
爲煙雲十一式而結成的網中間。
「可能張先生並不知道的是,鳳巧爺在手受傷之前,除了經營老鳳記銀鋪以
外,還一直負責給周家的首飾行做技術顧問。」老姜的話在:「大概是在一年前,
當時我剛好從山城搬出來,我見過一次鳳巧爺。在當時,老闆已經出事了,鳳巧
爺看上去很焦慮,他總會覺得那件事情總也會落到他跟他女兒的頭上。」
物傷其類,同樣作爲父親,我完全能從老姜的嘴裏,體會到他們作爲父親對
自己下一代的擔憂。心中想起某件事情,突然又是一顫。
「因此在當時,鳳巧爺給了我一個木匣子。」老姜並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讓
我想起了蘇彤的事情,而是繼續說道:「木匣子裏是一疊銀片。他說他將很多事
情的真相刻在了那些銀片上。倘若他真的出了事情,那我手中的東西至少可以讓
整件事情不至於石沈大海。其中一半,他放在了自己的親戚那裏,而另外一半,
他想托我保管。今天我讓東陽找的,也就是這個東西。」
「嗯,那我們要行動得快一些了。」我心中突然隱隱擔心,那個一直躲在黑
暗中的和衷社,會在我們之前動手。於是用力加大了油門,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
趕到了榮縣的縣城。
很快,我們見到了老趙。隻是他現在的狀態,跟心中焦急的我形成了強烈的
反差。如果此時我手中有一根警棍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用這根警棍在這個
老頭子頭上用力的砸幾下。
他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個鳳巧爺給他的東西有多重要,竟然慢條斯理的從
一大堆的廢棄的金屬零件中去刨出了一個已經被鐵鏽摩擦得有些破損的盒子。若
不是因爲這個盒子是用結實的楠木制成,恐怕此時早已經被蟲蛀壞了。
「我說這位老闆,如果你們再晚來幾天,我恐怕就把這塊木頭拿去換酒錢了。」
這個老趙不光邋遢,而且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遊手好閑強調讓我對他更煩。而是接
著喃喃說道:「我忘了我把鑰匙放到哪裏了,隻能把盒子撬開了。」說罷,就要
去旁邊的地上拿起一個粗大的鑿子。
「別,」我十分擔心這個過程中,老趙會讓我唯一的線索遭到破壞。於是一
把將他手中的盒子搶了過來。隻是在手中打量了之後,我卻發現這個木匣子並沒
有鎖眼。隻有在周身上有幾道不易察覺的狹小的縫隙。
「這個盒子不需要鑰匙,是用九宮飛星的機關鎖制成的。」老姜來到我身邊,
不慌不慢地接過木匣子翻看了一會兒說道:「在巧爺將這個盒子給我的時候,曾
對我說過,他在盒子裏裝上機簧。我們如果強行打開,會傷到裏面的東西。」老
姜一邊說著,一邊像解孔明鎖一樣,在盒子的不同位置的橫栓上一點一點嘗試著
推按。
我沒有去打擾老姜的思考,而是將那個老趙叫到一邊,跟他詢問起了鳳巧爺
年輕時候的事情。而很快,我們就聊到了當年鳳巧爺手受傷的事情。
「哦,你說那件事情啊,那你可是問對人了。在當時鳳娃子受傷後,他的銀
鋪很快如同猢猻散,還是當時我照顧了他幾個月時間,就在我以前住的那個山村
裏。」在家中的地位,老趙長於鳳巧爺,因爲鳳娃子這個稱呼讓我始終覺得有些
有趣。此人雖然有些不著邊際,不過從很多細節上還是聽得出,他的確跟東陽說
的一樣,也算是個心地厚道的人。
「這件事情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要說起,還要從這之前鳳娃子接的一筆
據說是他鋪子裏有史以來最大的單子開始說。當時又一次我去山城辦事,就順道
去鳳娃子家裏走了一趟,結果呢,這小子竟然讓我吃了個閉門羹,讓他的徒弟來
接待的我。當時他的徒弟告訴我,鳳娃子接了個大單,工期很忙,於是我也就走
了。直到兩個月之後,我才從別人聽說,竟然疏於照顧自己一直以來身上有頑疾
的婆娘。結果後來,我的那個弟妹身上的疾病突然複發,很快就走了。」
「哦?是什麼頑疾?」
「好像是心病吧,我也不太清楚。」老趙說道:「我這個弟妹吧,跟了鳳巧
爺大概五六年的時間。平日裏一向是極少出來跑頭露面的。就算是我,也不過就
見了她兩三回吧。一次是婚禮,一次是鳳巧爺帶著她來祭祖。不過實話實話,我
那個弟妹還是長得很標緻的。」
「那後來呢?」我沒有興趣去關註那個死了十幾年的鳳巧爺女人的相貌,而
是想要知道鳳巧爺是不是從那時就開始打不動銀器了。然而沒想到的是,老姜竟
然否定了我的猜測。
「其實在那之後吧,雖然鳳娃子整個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整天精神恍
惚的。我曾經在他婆娘死之後一個月左右的時候又去了山城一趟,除了去看看他
的情況意外,也想了解下爲什麼他沒有按照家族的規矩將他的婆娘葬到祖墳。不
過後來,我看他整個人那麼憔悴的樣子,也就沒有再細問什麼。」
老趙頓了頓說道:「接過當我回來後,很快就聽人說鳳娃子好像走出了陰影。
雖然婆娘沒了,但他也是從那時開始大量的開館授徒。並且在大概兩三年年後吧,
老鳳記的名聲達到了頂峰。」按照之前我得到的關於老鳳記的發展曆程的消息,
老趙所說的話倒是跟時間上完全扣得上。
「隻是這一切,就隨著三年後,鳳娃子的婆娘祭日的那一次祭祀而變了。」
「你的意思是,鳳巧爺受傷,實在他妻子的祭日?」
「是啊,這件事情我隻是聽薇薇那丫頭說的。他說那日鳳巧爺整個人本來好
好的,卻突然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失心瘋起來,跌跌撞撞之間,竟然把滾燙的銀
水打翻了。這一下,不光燙傷了手,還傷到了手筋。也是從那時開始,鳳娃子才
打不了東西。」
「你剛才說當時是你照顧他的,那當時他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反常舉動好像也沒有,就是有時候神誌不太清楚,一會兒說自己見到了死
去的婆娘的鬼魂,一會兒又說什麼對不起師父什麼的。我從薇薇那裏得知,自從
婆娘去世之後,他就經常會有一些恍惚,尤其是喝了酒之後,經常會迷迷叨叨的
發瘋說胡話,所以我也沒有太當回事。後來慢慢的,鳳娃子身子好了,就帶著當
時六七歲的薇薇回了山城去了。在這之後,他也就回來過一兩次。所以之前他說
有個重要的東西放我這裏的時候,我還挺奇怪的。」
就在老趙說完這話的時候,老姜那邊終於傳來了一聲哢嚓的聲音。我扭頭過
去,終於見到了老姜手上攤開的盒子裏的東西。鳳巧爺果然有些功力,木盒子裏
的四張打得如同紙薄的銀片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甚至還在左上角細
心的刻上了頁碼。不過這些細節,遠不如銀片文字的標題對我來說有價值。
「民國十九年,黎欣欣殺人案之前因後果。」
而此時,在山城北邊的那個光明日報社的主編辦公室裏,另外一個姓趙的人,
此時的內心也是充滿了喜悅。這個人,就是光明日報社的主編趙松。他之所以會
狂喜,是因爲一個讓他愛上了幾年,卻連一句親熱的話都不敢說的女人。一個叫
紫汐的女人。作爲山城發行量最大的報紙的主編,他在這個女人面前一直都隻能
像是一條狗一樣的存在。這個女人很美,但也是高高在上。因爲她的特殊身份,
趙松隻能在腦海中幻想著這個女人的身體。
紫汐是軍統方面的人,也是他的絕對上司。雖然知道這個女人一直在山城的
那些富豪中如同穿花蝴蝶一樣四處遊走,男人也隻能從對女人躺在那些富可敵國
的富豪胯下婉轉承歡的變態快感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存在。
然而這一次,女人終於決定給他一點恩賜了。女人坐在那個本來屬於他的椅
子上,一邊看著他按照女人意思寫的今天的晚報,一邊用自己穿著絲襪的腳,在
男人掏出來的黝黑醜陋的下體上摩擦。
紫汐床第經驗豐富,她當然知道隻用這樣的方式不足以讓一個正常的男人享
受到足夠的快感。但這就是她的獨到之處,面對饑渴的趙松,她隻打算如同蜻蜓
點水一樣給男人一些甜頭。而這也是她多年來在歡場上積累下的經驗,一旦讓男
人一次性得到太多,她身上的新鮮感的吸引力就會開始下降。
「嗯,內容不錯。」女人放下報紙的同時,趙松的下體已經被她異樣的刺激
弄得顫抖起來。女人知道眼前男人是個銀樣蠟槍頭,自己雖然隻是用腳行動,對
方也堅持不了幾下。於是幹脆脫下了另外一隻鞋子,雙腳並用在男人的肉棒上摩
擦了幾下。就在趙松的下體開始劇烈膨脹的時候,女人已經乖巧的將兩條腿收起
來,躲避開了男人體液的侵蝕。
「就是有一個地方還要明白一點,雖然說關於當年黎欣欣的兇殺案的消息我
們時道聽途說的。但我們此時把這個事情抖出來,是爲了震懾住周敬堯。很多細
節的地方,你要寫的看上去有些含糊,卻給人一種我們已經知悉了全部,卻不願
意明說的效果。記住,一定要顯得胸有成竹」說罷,女人拿起自己手提包中的口
紅,在報紙上的幾處修改點上做了記號。整個過程中,竟然絲毫沒有在意眼前的
這個男人,已經將一大片陽精灑在了自己面前的地毯上。
「紫汐女士,」高潮過後的趙松終於回過神來,整理好了衣服,又像是一條
狗一樣站在女人面前恭敬的說道:「這件事情一旦公布出去,恐怕周敬堯跟張義
那邊很快就會找上門來,到時候我們如何應對?」
「放心吧,周敬堯那邊投鼠忌器,不敢明裏跟你相見。因此他定然會想辦法
私下約見你,最近山城警方盯他盯的緊,他不敢對你造次,因此見到你後定然是
會要你開出你要的條件。而你,就把我之前給你交待的事情告訴他。」
女人說完這番話,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至於張義那邊,我自有打算。如果
他來找你,你就說你的內容是來源於一封匿名信。而匿名信的原件,已經在昨天
不翼而飛了。不過嘛……」女人頓了頓說道:「放心吧,張義不會來找你的,就
算要來,恐怕也是物是人非之後。」說完這話,起身拿起提包,就要走出去。
趙松見女人要走,急忙先走到門口,恭敬的打開房門後,又做出了平時那種
高高在上的主編氣質對門外的一個小記者說道:「蔣秉,你幫我送玉蓉女士回去。」
玉蓉就是紫汐,國民黨軍統在山城的特派員,負責調查山城商界富豪們近期
可能存在的暗通日本殘餘勢力的事情。
當然,這個消息是後來時隔很久我才知道的。如果這個消息我能早一點知道,
也許我還不至於被她們當成一個笑話一樣玩弄那麼久。不過眼下,當得到了鳳巧
爺留下的那些銀片時,我心中卻隻有那種似乎看到了真相的興奮感。因爲除了鳳
巧爺留下來的那堆銀片之外,我還在那個木匣子內的盒蓋上,看到了一個讓我尋
找已久的代表著和衷社身份的六芒星圖案。
多日的混沌摸索,讓我此時就像是看到了太陽一樣。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鳳巧
爺留下來的銀片,仔細的閱讀了起來。從鳳巧爺的「遺書」中,我得知了這個鳳
巧爺雖然從小是鳳家人,但其實是寄養的。他本姓李,他的父親,是山城曾經的
一帶銀器大師黎強的大弟子李誌。而更重要的是,在黎強的晚輩中,有兩個至關
重要的人。其中一個是他的獨子,也就是之前我一直想要調查的那個山城富豪黎
楚雄。而另一個更加關鍵的人,就是他的二徒弟華少欽。而這個人,曾經也有另
外一個身份,就是那個黎欣欣兇殺案中死亡的老者,丁伯。
此人曾經是黎強手下最得意的弟子,也是黎強打算傳授衣缽的人選。但後來,
作爲獨子的黎楚雄因爲對自己父親這種傳外不傳內的方式心生妒忌,於是竟然設
計栽害了李誌並造成了他跟華少欽之間的嫌隙。也是從那件事之後,繼承了黎強
家産的黎楚雄,開始有資本涉足山城商界,最後成爲了山城紅極一時的人物。
跟很多故事一樣,這件事情很快就被人們遺忘。隻有在李誌的兒子,也就是
鳳巧爺的內心,留下了仇恨的種子。多年以後,他化身成趙小偉,想要借手中的
「煙雲十一式」之一的「白龍抱珠」來揭示黎楚雄的醜惡往事,卻陰差陽錯引起
了一場更大的糾葛。
年老荒淫的黎楚雄,竟然開始覬覦自己女兒的身體。而與此同時,以趙小偉
身份潛伏在黎楚雄身邊的鳳巧爺,知道了這個事情後,鳳巧爺將此時告訴了丁伯,
並一度決定借助這個事情,讓黎楚雄的醜聞被公諸天下。然而在當時,一直嘗試
力勸鳳巧爺不要極端行事的華少欽,就借丁伯這個假身份,潛入到了黎欣欣的身
邊。想要在關鍵時刻維護好自己師門的名聲。
然而沒想到的是,最後黎楚雄還是喪心病狂,找到了當時負責替很多山城富
豪牽紅線找情人的私家偵探張海坤幫忙。也是從那時開始,整個事情開始逐漸失
控,最後以一種醜陋的方式收場。
在鳳巧爺的筆書中,保守倫理精神摧殘的黎欣欣,成爲了一個殺人惡魔。她
連連向涉案人員出手報複,華少欽,張海坤,甚至是被圈禁在家中的父親,都成
爲了她的報複對象。反倒是鳳巧爺,因爲涉嫌謀殺未遂被逮捕了,反而躲過了那
一場風波。幾年後,被放出來的趙小偉離開了山城,潛心研習了當年自己師公留
下的銀器制作方案,這才有了後面的一帶銀器大師。
看完這十幾張銀片上些的短短的故事,我心中雖然心緒不寧,但卻也是疑問
重重。首先,在整個鳳巧爺的回憶錄裏,無論是對周敬堯還是李琛,都隻字未提。
另外,關於煙雲十一式,也隻是提到了其中之一,也是目前在曹金山手中的那一
件「白龍抱珠。」似乎在當時的案件中,這些煙雲十一式隻是驚鴻一現,而不像
現在這樣成爲大家瘋狂爭奪的對象。
我把銀片遞給了老姜,讓他也看了一遍。而快速讀完信件的他,也是同樣對
於信中的內容充滿了疑惑。這封信似乎並沒有寫完,而目前來說,我們隻能寄希
望於另外一個盒子當中,能有一些關於周敬堯跟李琛的消息。
「張先生,有個問題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回去的路上,我跟老姜之間幾
乎沒有說一句話,直到臨近山村的時候,老姜才說道:「黎欣欣隻是一個小姑娘,
就算是偷襲,她怎麼能做到一個人殺了幾個大男人的?是不是……」
「你的懷疑也是我在想的。」我打斷了老姜的話說道:「根據警局的檔案,
這幾個男人遇襲都是中刀身亡,如果沒有經過特殊的訓練,尋常女子絕對不會有
這個能力靠匕首連續刺殺三個男子。尤其是那個張海坤,還是前警察出身。所以
我也在懷疑,這個黎欣欣是不是還有別的幫兇。」言下之意我說得很清楚,那個
身受刀傷,卻不敢去醫院就醫的周敬堯,可能就是當時黎欣欣的幫兇之一。
「當時話又說回來,如果周敬堯跟你的老闆,真的是當時的涉案人員。他們
當時爲何參與到這個事情,就又是一個謎了。」
「是啊,隻能希望東陽能夠盡快幫我找到那個盒子。我老了,腦子不好使了,
竟然忘了那麼重要的東西是放在哪裏的。」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老姜的聲音突然
停住了。就好像是高速行駛的汽車,突然撞在了一面牆上一樣。而就在這時,我
的臉色也立即大變。因爲就在臨近山村的時候,我們突然註意到山村中正在冒起
一股黑煙,而這股黑煙,竟然是老姜的方向。
「姜大爺,你家出事了。」我們的車一開進山村,還沒有來得及停下,就立
即又兩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跑來圍著我的汽車叫嚷道。車還沒有停穩,老姜就用顫
抖的手急不可耐的打開了車門,顯然,他此時心中不好的預感會比我還要來得強
烈。
果然,在那個黑煙滾滾的燃燒中的姜家房舍一旁的空地上,我們見到了被衆
人從火堆裏救出來的東陽。然而此時,我們面對的不是那個幾個小時前還彬彬有
禮的少年,此時我們面前的東陽,隻剩下了一句因爲窒息而死的屍體。
身邊老姜淒厲蒼老的哀嚎聲,並沒有讓我失去理智。我急忙跟那些救火的人
打聽是否有見到過一個楠木做的盒子。然而讓我失望的是,衆人在救出東陽的屍
體時,周圍已經是陷入了一片火海。別說是個不防火的楠木盒子了,就算是個鋼
鐵罐子,此時也怕燒融了。
失去了獨子的老姜幾番昏厥,在他的臉上,寫滿了那種讓人隻能感受到死亡
氣息的悔恨。我知道,老姜定然是在悔恨爲什麼會讓自己的兒子留下來。而顯然,
從他看我的眼神中,我也知道他定然會對我的出現引發的這一串事情而感到仇恨。
然而眼下,我卻想知道,東陽的死到底跟那個木匣子有沒有關系。尤其是他
是一個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而非行動不便的老人。怎麼可能因爲房屋著火而窒
息而死。
我雖然不通驗屍,但基本的檢查能力還是有的。很快,我就從東陽後面那個
已經硬了的血塊中得知,這個年輕人的死絕非意外,而是一場典型的謀殺。奪走
他生命的並非烈火,而是來源腦後的這一下重擊。
是誰要殺東陽?他的目的又是什麼?面對毫無線索的現場,我隻能從犯罪者
的動機分析入手。目前來看,對方行兇最有可能的目的還是沖著這個可能裝有什
麼驚天秘密的木匣子而來。但是這事早不來晚不來,卻偏偏選在了這個時間動手,
唯一的解釋是此時已經被人盯上了。其實也許對方也不知道是否有這樣一個木匣
子的存在,直到這次山村之行,對方才意識到這個事情的嚴重性。沒想到,本來
是一次臨時性起的走訪,竟然成了東陽的催命符。
我帶著懷疑的目光,仔細的看著周圍每個人的眼光。從刑事學來看,兇手在
犯案後,大多數會返回現場以確認是否留下了線索。然而面對這些一臉黝黑跟質
樸的山民,我實在也判斷不出來其中是否有兇手。那另外一個可能性,就是對方
是一個訓練有素的人,並且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離開了這裏。
「今年上午,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麼陌生的人。」雖然我知道,倘若對方真的
是一個訓練有素的人,就絕對不會讓人如此容易的發現什麼端倪。然而我知道,
此時我必須要認真了解每一個線索,才能讓痛不欲生的老姜心裏對我的怨恨少一
點。
果然,衆人又是一臉茫然的表情,給了我預料之中的答案。然而就在此事,
那個攔住我們汽車叫嚷的孩子卻又突然又跳了出來說:「我知道,我知道。」
「哦?你知道什麼?」我彎下腰,立即仔細去聽著他說的每一句話。
「今天早上,我見到了張駝子,他一直是在這裏轉,這個很不正常。」
「張駝子是誰?」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完,一個身形粗壯女人從人群中走出來,
一把拉著小孩說道:「去去去,胡說八道幹什麼,張坨子不是天天在這裏轉麼,
有什麼不正常的。」從這個女人的言行舉止來看,她似乎應該是這個孩子的媽。
她關系自己的孩子,不像讓他惹禍的心理我理解,但眼下這個孩子的話,幾乎成
爲了我唯一的線索。很多時候,這些小孩子眼裏,總是會看到一些大人註意不到
的細節。
「這個張坨子,是我們這裏的一個乞丐。他是吃百家飯的,每天沒事了就到
處轉悠。」我身邊一個中年男人,簡單的告訴了我張坨子的身份。然而此時,那
個被他媽拉到一邊的小孩,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你們看到的那個不是張坨子,
昨天晚上我看到張坨子在破廟被人打死了,今天這個不是他。」
那個女人見小孩越來越起勁,於是幹脆用巴掌在他的屁股上重重的打了兩下,
然後連拉帶拽的把他拖走了。我本來想要亮明身份強行要那個女人留下,但想到
她護子情深,也算是一片苦心,於是也沒有難爲她們。心中隻想檢查完現場後,
去她們家裏私下走訪一下,看看能不能了解到更多的東西。
「嗯,剛才那個小孩子說的那個破廟是在哪裏?」我對剛才給我說話的那個
中年男人說道:「能帶我去看一下嗎?」
「行,離這裏不遠,就在村西頭。」這個男人,倒是顯得很爽快。
那個小孩所說的破廟的確離此處不遠,我們隻用了幾分鍾就來到了這個破廟
的門口。來這裏的路上,我知道了眼前這個叫崔三的男人是這裏的村長,而他也
告訴了我,這個張駝子的家人在十年前就死光了,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村裏
也是可憐他,叫他幫忙看護破廟門口僅存的幾個神龕,然後好從村裏領幾個宗族
的銀子。而就在我們來到破廟後,我們很快就證實了那個小孩子所說的話,因爲
在一個神龕上,有著很多血跡,而且這些血跡,應該是昨天晚上留下的,雖然別
人用水沖刷過,卻清理的並不幹淨。
「先生,要不要我組織村裏的壯丁四處找一下?」那個崔三已經知道我的身
份,言語之間也是十分的賣力。
「不用了,」我仔細看著那個染血的神龕發了好長一陣子的呆,然後才說道:
「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的,現在估計早就離開了。我們會現場再看看,看下能否
再找到什麼更新的線索。」
「那我還有什麼可以做的嗎?」
「我再仔細看看這裏的現場吧,」我說道:「這裏的廟宇都已經破敗成這個
樣子了,爲什麼你們也不修繕一下,反而隻是讓人打理著這幾個路邊的神龕。」
「是這樣的先生,這廟宇是很多年前和尚修的,一直也不怎麼靈,所以破了
也就破了。而這些神龕,卻是後來的鄉親們根據傳說自己修的各種菩薩的供桌。
因此大家才對這些神龕更加敬重一點。」
對姜家老宅的調查,一直持續到了下午。我幾乎在已經被燒成木炭的房屋中
檢查了個遍,卻沒有更多的線索。東陽的屍體已經被人用棺材裝了起來,我知道
這裏要盡快收斂屍體下葬的風俗,所以並沒有執意要讓縣裏的法醫來調查。隻是
在又檢查了一邊東陽的屍體後,就讓他們把東陽的屍體擡到了義莊。所幸的是,
雖然屍體已經面目全非,但肢體沒也沒有受到很嚴重的損害。這也算是對老姜來
說最大的寬慰吧。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這樣的行爲不光對老姜來說是一種寬慰,而且對我來
說,是一件更加幸運的事情。在東陽的掌心中,有著幾條極其不自然的灼燒的痕
跡。在剛才,因爲身上沾染滿了木炭灰燼,所以我並沒有註意到這個細節。但此
時我卻發現,這些灼燒的痕跡應該是人刻意爲之的。我拿筆小心翼翼地在筆記本
上拓下了這幾個痕跡,而筆下還沒有結束,我就已經知道了東陽想要留給我們的
答案。
他手中的痕跡,連起來是幾個夕陽字母,C,H,O,W。雖然我洋文不認識幾
個,但卻稍微知道一點洋文的反應規律,這幾個字母組合在一起,發的音,就是
中國姓氏裏面的「周」。
「這個周,指的是周敬堯?是他的人殺了東陽?難道說,昨天周敬堯跟我在
山水莊園的見面隻是一次投石問路,其實他們是想以我們爲釣餌?」這一個猜測,
也許是一個最大的可能性,然而卻很快又被我質疑。從那個虎娃嘴裏的線索得知,
張坨子是昨天在破廟被人打死的,死亡時間至少有一整天了。而我們,卻是昨天
傍晚才來到了這裏。從時間上來看,肯定不是因爲我們的到來而下手。既然如此,
那麼另外一個可能性就是,對方已經實現知道了老姜手中的這件東西的存在,他
們此次前來,也是沖著這件東西的。
我帶著這一個猜測,見到了幾乎是在短短兩個小時就被人攝走了靈魂一般的
老姜。此時雖然他在崔三的勸說下,服用了一點粥水。但卻依然如同一句行屍走
肉一樣坐在那裏發呆。我不忍心看到這個晚年喪子的老頭再遭打擊,但畢竟揭開
東陽死因才是我應該做的。於是當下,我將我的猜測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姜,而
這一次,我終於從他的嘴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在三十年前,周敬堯還是青年時期,按照家族的慣例,他需要離家修行一
年。而他也是在這個過程中,認識了我家主人,這事是先生知道的。」老姜的語
氣雖然遲緩,卻比昨天說話的語氣要更加鏗鏘一點。顯然此時,東陽的死已經讓
他打算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了。
「然而先生不知道的事情是,周敬堯跟我家主人的認識並非偶然。今天,鳳
巧爺留下的銀片上,講述了三十年前那樁命案的很多細節。但其中還有一件事,
恐怕鳳巧爺自己的不知道。其實在鳳巧爺身份揭露之前,黎楚雄就已經預感到他
身邊有人在打著他的主意。於是爲了引出這個人,還有煙雲十一式,黎楚雄曾經
暗中向山城的幾個大的銀鋪送了密信,說在山城中有一潛藏在民間的銀器大師,
手中掌有至寶。要幾大銀鋪聯手來找出此人。而無獨有偶,遊曆中的周敬堯,偏
偏就結實了一個銀器大師,而這個人,就是丁伯華少欽。」
老姜接著說道:「而在當時,丁伯自己是有一個徒弟的,這個人就是一度對
銀器充滿了狂熱的我家主人。所以,那日在驛站中的相會雖然是我家主人跟周敬
堯的初次相會,但其實我家主人早已經知道周敬堯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關於我先前的猜測,周敬堯受傷是否跟丁伯的命案有關。這
一點你能告訴我更多線索嗎?」
然而沒想到的是,老姜這一次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猜測,我家主人幾
乎用了一生的時間想要去解開。在丁伯遇害後,我家主人雖然知道已經無法挽回
這個局面,但周敬堯的受傷卻還是讓他無法不懷疑他是其中一員。然而,我家主
人也知道,以周家的勢力,倘若真要掩藏此時,作爲局外人的他很難找到什麼有
力的證據。何況更重要的是,老爺曾對我說起過,周敬堯手中一直掌握著一個對
丁伯,還有很多人很不利的秘密。一旦這個秘密公諸於衆,後果將十分嚴重。也
是這個原因之下,我家老爺隻能先選擇跟周敬堯成爲朋友,然後再設法尋找其中
的證據。」
「可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十年了,難道你家老爺一點進展都沒有嗎?」
對於老姜的說法,我雖然覺得他此時說的應該是真的,但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一般來說,一個人要虛與委蛇的接觸別人,時間都不會太久。哪有跟別人一結識
就是三十年,而且這三十年還情同手足的道理。
「之所以這件事情一直拖了三十年,是因爲曾經老爺對此事動搖過。老爺說,
周敬堯曾經以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跟他談判並要求跟他聯手,在當時,老爺沒
有拒絕他。然而沒有想到的是,當時那一次的聯手,竟然成爲了周敬堯一步算計
了他三十年的棋子。」
「哦?怎麼說。」
「先生之前有問起過,我家主人手中的兩件煙雲十一式是從何而來的。」老
姜說道:「其實,我家老爺手中的花開並蒂,銀蛇吐信,都是丁伯傳給我家主人
的。煙雲十一式的秘密不用我說,想必先生這段時間的調查已經知道了。我家主
人曾以爲周敬堯對他示好是處於對丁伯的敬重,因此著三十年來他一直將周敬堯
這人當成自己的親兄弟。」說道這裏,老姜的嗓音中除了沙啞,更多是一種憤怒。
顯然此時,在他的心中,已經認定了周敬堯就是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
老姜的每一句話中,都充斥著一種有些刺耳的仇恨。他所說的每一個詞,都
像是一把在臉上不斷滑動的小刀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當我的老爺認清了這個人面獸心的人的真面目的時候,一切都已經
完了。那天晚上,老爺十分痛苦的告訴我,周敬堯竟然已經覬覦我家老爺手中的
銀器三十年之久了。當時,當時他自己已經落入了對方的圈套,爲了盡量保存自
己的妻小,他不得不像對方投降。所以,這一次周敬堯的拍賣會用意如何,別的
不說,但有一點我可以百分百肯定。」
老姜鼓足了氣力,就像是在講自己顧主留下來的一個重大的使命托付給我一
半,一字一字的說道:「我可以百分百保證,周敬堯並非真心想要出售這兩件銀
器。他不光想借這件事情挑起山城兩大家族的內鬥,而是想以此爲釣餌,引出其
他的銀器然後一網打盡。所以,張先生,你一定要做好準備。」
我看了說完這番話後,老姜的那張有著一些視死如歸的神色的臉龐,默默的
點了點頭。雖然,這一切都還隻是我們的推斷,但現在,我已經知道我需要做什
了。
【未完待續】
作者:
ptc188
時間:
2018-11-19 04:06
驚情淫夢 第二十一章-秘計
第二十一章秘計
回到山城後,我将東陽的死訊告訴了阿虎,而這也是第一次,我看到阿虎因
爲一個人而如此的黯然神傷。也是第一次,阿虎在我面前表現出對我的極度憤怒。
面對阿虎的斥責,我沒有反抗,此事因我而起,然而我卻無法告訴他有關兇手的
線索。
也許,随着年齡的增長,我們都變得越來越重感情。但眼下的情形,卻不允
許我們傷懷。山水莊園的拍賣會已經迫在眉睫,在此之前我們必須有所行動,。
目前按照已有的線索,周敬堯是第一嫌疑對象。然而關于三十年前的事情真
相,卻依然有很多不明的地方。其中最爲關鍵的是,到底三十年前那件事情跟如
今和衷社的一系列行動,又有什麽關系。這個問題成爲了目前首要的任務。
「我在想,要不要找一個借口來中止這一場聚會。也好試探一下周敬堯那邊
的反應。」我提出了一個有些迫不得已的想法。
「來不及了。」阿虎歎息道:「請帖都發出去幾天了,被邀請到的都是山城
要員。想要中止是肯定不行的,而且,更要緊的事,就在今天早上,周敬堯說他
向劉,曹兩家發出了邀請,提議公開展示自己手中的其他的煙雲十一式。而到目
前爲止,劉家已經迅速做出回應表示願意支持此事,隻有曹金山那邊,說還需要
考慮一下。今天晚一點作答。」
「從這兩天的線索來看,周敬堯自然是對于煙雲十一式也是心懷叵測。」我
頓了頓說道:「難道說,這周敬堯要選擇你這裏動手?」
「我估計那倒不至于,」阿虎說道:「這裏畢竟不是他的地盤,有你的人,
我的人,還有衆目睽睽下的幾十雙眼睛,想要動手肯定是不至于。但是按照你的
說法,他定然是另有所圖。」阿虎沉默了片刻,又接着說道:「因此我在想,要
不要先不打草驚蛇,我們看看他怎麽出招再說。」
「嗯,等我再考一下吧,」我沉吟道:「等我跟人商量一下,再告訴你我們
怎麽辦。」
「你要去見曹金山?」阿虎當然明白我說的商量的對象是誰。
「對,還有劉家,我也要再接觸下。看看他們爲什麽這一次如此的草率。」
說完,我拿起阿虎桌上的電話,給明子通了一個電話,想要他幫我聯系一下曹金
山。然而沒想到的是,當我剛說出要明子幫我聯系曹金山的時候,明子那邊卻先
打斷了我的話音。
「嗯,老大,你…你能來快活坊一下嗎?」明子的話有些支支吾吾的。
「怎麽了,是不是那邊有什麽事情?」在阿虎面前,我省略了稱謂,但顯然
我說的那邊指的是目前由明子的嬸子照顧的蘇彤。我原以爲他主動找我是蘇彤那
邊有什麽情況,但問完這個問題後,我又立即反應過來,倘若蘇彤真的有事,也
不會是要我去快活坊。
「不…不是…哎,到了你就知道了。老大,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請你幸苦跑
一趟吧。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讓人開車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過來吧。」我見明子的語氣中,有些難以啓齒,知道
定然又有什麽麻煩事。既然他幫我照顧了蘇彤,那作爲交換,我還是去一趟吧。
半個小時之後,我的車來到了快活坊。跟上一次來這裏時門庭若市的氣象不
同,這時快活坊裏雖然也是燈火通明,但卻就像是閉門謝客一樣,完全看不到任
何人的進出。隻有幾個快活坊平時的打手,一如既往的在門口站了一排。
我将車停在了快活坊的門口,而還沒來得及從車上下來,明子就已經連滾帶
爬的從裏面跑了出來。
「老大,辛苦你了…我…哎,我們進去說吧。」這一次明子見了我,反而沒
有了以前點頭哈腰的神色。
「什麽事,直說。」
「是這樣的,」明子看了看四周,然後壓低了嗓音在我耳邊說道:「今天午
後,老闆本來興緻頗好,想要來快活坊消遣幾個剛調教好的妞。但沒想到,等老
闆到這裏時,卻是看上去很怪異。」
「很怪異?」我問到:「怎麽個怪異法?生氣?失落?還是郁悶?總有個具
體說法吧。」
「怎麽說呢?」明子絞盡腦汁,想要掏出一個詞來形容這種感覺,但沒有文
化的他即使跟着曹金山混了幾年,也無法用言語表達這種感受,隻能說道:「這
樣說吧,以前如果老闆不高興,那隻會陰沉着臉,倘若有誰稍微不順他的心意,
就立即又打又罵。但今天不是,今天的老闆,看上去就像是一隻鬥輸了的公雞一
樣,而更奇怪的是,以往老闆對女人很挑剔,一般十個女人中,最多看得上一個。
但今天卻一反常态,老闆竟然看都沒看,就叫我們給她找的七八個女孩,一起去
陪他。」
「哦?看來曹老闆今天興緻頗好啊?」
「老大你别說了,從進去到現在,老闆已經在裏面跟女人折騰了快兩個小時
了。我剛才想要進去看下情況,擔心老闆玩脫力耗過了量,接過剛探了個腦袋進
去,就被罵了出來。」可以看出,明子此時心情也是十分郁悶,被罵了還要提自
己的老闆着想,于是我接過話頭說道:「所以,你剛才才叫我來,替你趟着一個
雷。」
「啊,是。哦,不,不是,不是趟雷。老大是老闆最近最相信的人,我想着
嘛,你出面去幫我看看裏面老闆的動靜,排解排解他心中的煩惱,定然是舉手之
勞而已。」
我看着好像見到了救星一樣眉飛色舞的明子,雖然恨不得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不過眼下,曹金山有這樣反常的行爲,定然是有原因的。于是我也沒說什麽,甚
至連衣服也沒換,就撩開門簾往正傳來一陣陣女人莺聲燕語的房間走去。
「謝謝老大,等老大忙完,我立即安排幾個好姐們兒伺候老大一回。」明子
說着這話的時候,其實我已經一隻腳踏入了曹金山的浴池房間裏了。
雖然已經聽名字說過,此時房間裏面有七八個女人。然而當我看到裏面的情
景的時候,還是被震撼到了。說真的,雖然之前有過不少女人,甚至也沒少參與
過幾個朋友一起逛窯子的這種群體交合的聚會。但像現在曹金山這樣,一個男人
被一群女人包圍的畫面,還是頭一次見到。
無一例外,這些女人都是赤身裸體的圍着曹金山躺了一圈。而讓我驚訝的是,
此時曹金山不遠處一個仰面朝天躺着的女人,正發出一陣陣比在曹金山身下被曹
金山用力幹着的女人還要淫蕩的呻吟。
細看之下,我才意識到,這個女人的下體,正塞着一個銀光閃閃的東西。雖
然看不完整,但從顔色和質地一看,我立即明白,插入女人體内的,正是上一次
在曹金山家裏見到的那個酷似男人陽具的器物,煙雨十一式之一的牛舌取蜜。而
此時,牛舌取蜜的另外一頭,被一個女人用手指握着,靈巧的控制着在女人體内
進出的頻率。
眼前的女人同樣是媚眼如絲,杏眼朦胧的趴在她的身前。在她的身上,有着
一件同樣是銀光閃閃的東西,就像是一個寸大的嬰兒一樣,在女人身上緩慢爬行
着。
我終于明白,這極樂娃娃的含義,那個人形玩偶,果然跟「金翠玉蟾」一樣
暗藏機簧。在發條的力量作用下,這個娃娃的下身那個如同吸盤形狀的東西,竟
然就像是人嘴一樣,伴随着娃娃的移動而産生一種在女人身上漫遊親吻的感覺。
女人跟男人不同,男人身上的敏感部位數量雖然不亞于女人,但隻有射出陽
精才能給男人足夠的快感。但女人不同,有很多方式可以給女人帶來高潮。這樣
的戲弄之下,即使是經過了風月調教的女人,也是氣喘籲籲,較弱無力。
總共十一件的煙雨十一式,我已經見過其中的八件,并且已經領教過其中五
件作用在人體身上的樣子。不得不說,這個煙雨十一式的發明者林覺民,不光懂
得男女床底之樂,而對于機械原理的理解,也是達到了一種超越世人的境界。
這是我頭一次如此清楚的同時見到兩件煙雨十一式作用在女人身上。雖說那
日驿路的汽車裏,我親自體會過「玉蚌珍珠」的快感,但雖然「戲蝶覓香」是戴
在林茵夢的臉上,但那畢竟隻是一個眼罩,而且女人還躲在我的身後。因此,即
使林茵夢被這個器物搞的春潮泛濫,也不是我能看到的。
所以眼下,當我同時看到兩件煙雨十一式作用在女人身上的廬山真面目時,
我心中的震撼很難去用語言表達。然而我也知道,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有四。既
然曹金山這一次會破例将自己手中的兩件煙雨十一式拿出來自己體驗,那他手上
的另外兩件,也應該再這裏才是。隻是我很奇怪,明明是足以決定整個家族未來
的價值連城的起舞,爲什麽此時在曹金山眼裏,卻看上去如此的稀松平常。
我環視周圍,果然在一個背對着我的女人身後,我看到了那個「桃源迷津」
的蹤迹。隻是此時,那一顆銀球形狀的銀器,竟然已經被完全塞入了女人的下體,
而一根銀色的鏈子,正從女人的下體延伸出來,被曹金山拽在了手裏。
随着曹金山每一次拉動,這個小球就立即分開嫣紅的下陰肉唇,就像是從猩
紅的土壤中破土而出的白玉筍一樣,帶着一種濕潤而光澤的潔白。然而很快,當
曹金山手中的力道一松時,這顆小球就又重新被女人的下體肉唇擠回了體内,仿
佛女人的下體,就像是一個強有力的吸盤,在不斷嘗試将這一顆銀球吞噬進自己
的身體。
那個女人,此時已經被這「桃源迷津」的按摩,弄得脫力了一般,隻能癱軟
的趴在地上,甚至連喉頭的呻吟,也變成了一種無力的嗚咽。可以看出,女人很
享受這個東西帶來的快感,即使因爲角度的問題,我無法看清女人的表情,但也
知道,女人正在用最後一絲力氣,支撐着自己下體的角度。因爲女人覺得隻有這
樣讓曹金山看到自己下體最美的樣子,才能讓曹金山手中的銀器在她體内能夠多
停留一會兒。
但是其實女人不知道,此時曹金山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透過一堆胳膊
大腿的縫隙,我才在幾個女人環繞的地方,看到一個長得十分熟悉的女人。
熟悉的女人,熟悉的長相,熟悉的穿上了被稱爲煙雨十一式之首的「白龍抱
珠」的淫蕩樣子。這個女人正是那日,我在曹金山府邸中見到的,赤身裸體向我
展示過「白龍抱珠」的神奇之處的那個侍女。也就是曹金山所說的山城商人馮半
丁的女兒。隻是此時,她不是一個人站在我的面前,而是仰面朝天的躺在一群女
人中間,讓大腹便便的曹金山可以用最舒适的角度在她體内瘋狂抽插。
這個世上,女人可以分爲很多種。但是一旦到了床上,在情欲的刺激下,女
人就隻會有兩種。一種是在激情迸發時,狂浪奔放,熱情如火的女人。而另外一
種女人,就是雖然表面看上去矜持冷靜,但身體去比第一種女人更加渴望欲望沖
擊的人。
眼前的女人,就是這第二種女人。雖然此時她已經杏目半閉,氣喘如蘭。但
在她的眼神你,隻能看到一種細細的迷亂。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開始,我就一
直覺得,在這個女人的眼裏,你是看不見情欲的。即使是當她穿着「白龍抱珠」
赤裸的站在你的面前,在她的眼神裏也沒有情欲,也沒有羞澀。甚至會讓人覺得,
這個女人不過隻是曹金山調教出來的一個徹頭徹尾的性愛奴隸。
然而,當你注意到此時女人的眼神時,你才能體會到什麽樣的狀态才叫女人
的享受。這種眼神,是一種用烈火融化寒冰之後,形成細細熱流的感覺,讓人的
每一個毛孔,都充盈着征服的快感。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并不會太羨慕這些山城富豪的風月之事,因爲身邊從
來不缺女人的我,一直覺得那些靠金錢而誘惑來的女人充其量隻能算是一個玩物
而已。然而,當我被卷入案最近的這一系列案件時,我卻慢慢的改變了自己的想
法。對于劉憲原和曹金山,我慢慢有了一種羨慕,甚至是一種嫉妒。
我不知道林茵夢到了床上,真正的表現是什麽樣的。但是我知道,平時的林
茵夢就跟眼前的女人一樣,眉宇之間總是帶着一絲淡淡的冷漠和猶豫。這種感覺,
會讓一個男人面對女人的時候,産生一種奇怪的感覺。既想退卻,以免自己的唐
突會冒犯到女人的心境,卻又想迎難而上,想要像曹金山此時這樣,徹底的征服
這個女人。
這樣的女人,在尋常的家庭是不會有的,我很好奇,這個有頭有臉的大小姐,
爲什麽會甘心在曹金山的家中,當一個侍女。然而讓我感到更加意外的是,當我
的目光,從女人身上轉移到曹金山的臉上時,我卻發現,這個本應該是一臉極樂
享受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怪異。
沒有享受,也沒有欲望。此時曹金山的表情,看上去很猙獰。每一次抽插,
他都是咬緊牙關,青筋暴起。每一次的扭動,他身上的肌肉都帶着一種奇怪的速
度和力道,仿佛洩憤一樣撞擊在女人的體内。
此時,不光是曹金山身邊的女人,就連隔着浴池跟他對望的我,也注意到了
此時曹金山其實已經是筋疲力盡的情況了。但是,他雖然看到了我,卻還是沒有
停下自己的動作,即沒有問我來意,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仿佛我的存在,就
像是一個空氣人一樣。
我終于明白,爲什麽明子會說曹金山魔怔了。按照明子所說的時間來看,此
時的曹金山已經跟着這一群女人淫亂了足足兩個小時了。這兩個時間的高強度淫
亂,即使就是鋼鐵一樣的男人,也會被磨得虛脫。我不明白的是,一向雖然四處
尋花問柳,卻從來不會因爲沉迷女色而無法自拔的曹金山,會什麽會有如此反常
的行爲。
然而我知道的是,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很快,曹金山就會真正的虛脫。再
持久的男人,也終有油盡燈枯的一刻。果然,在最後一次甚至需要其他女人幫忙
扶着屁股才能完成的沖刺之後,曹金山就像昏厥一樣,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曹金山這一倒,其他的一衆妓女立即驚吓得一片混亂。倘若曹金山在她們的
溫柔鄉裏面又個三長兩短,她們定然是死路一條。于是當即,一群女人慌作一團,
卻偏偏沒有一個女人敢驚叫一聲,隻能用雙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睜大着眼睛看着
眼前的一切。
然而這個時候,曹金山身下的女人卻爬了起來,還是那樣的平靜,還是那樣
的麻木,甚至連躺着幾滴陽精的秘洞口被我看到了,也沒有任何反應。女人沒有
說話,隻是默默的來到曹金山身後,将男人的身軀抱在了腿上,替他輕輕地按摩
着頭上的幾處穴道。而就在這時,我才從曹金山慢慢運動的眼珠中看出,他此時
并沒有真的昏厥,而是癱軟在女人身上,默默的看着我。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曹金山的這句話,過了好幾分鍾才從嘴裏說出來。
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個字,卻終于讓幾乎就要窒息的一衆妓女,如釋重負的松了一
口氣。很快,那幾個女人就迫不及待的從浴室裏魚貫而出,包括曹金山的那個侍
女,也隻是将幾個被女人淫水沾染的銀器用清水沖洗擦拭幹淨後,也跟着走了出
去。
「如果是以前,你此時已經死了。」曹金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眼前幾個還
沒有蓋上的盒子的銀器,有氣無力的對我說道。
「是,這我知道,沒有男人喜歡在行房時被另外一個男人看着。」我說道:
「不過這一次卻不同,如果不是注意到了這個不同,我也會認爲,曹老闆定然會
殺了我。」
「有什麽不同?」
我沒有直接回答曹金山的問題,而是等他勉強支撐着身子從地上爬起坐到一
旁的椅子上後,才看了看曹金山的眼睛說道:「現在,曹老闆可以告訴我,你到
底在害怕什麽嗎?」
曹金山會害怕?恐怕這句話說出來,在山城上至耄耋老人,下到黃發小孩都
會發笑。這個掌握着山城最多财富的男人,從來都是以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示人。
如果說還有人會讓他害怕,恐怕這個人非得是南京政府方面得角色才行。
然而此時,我的問題卻不是毫無根據,因爲此時,在曹金山的眼裏,有着一
種就像死灰一樣的枯寂。人隻有在極度的恐懼和絕望的情況下,才會用這種眼神
看人。更何況,這還是個在商界浮沉多年,極度善于控制自己面部情緒的大人物。
當明子在電話上告訴我曹金山這邊出事了之後,我心中就立即産生了一種不
好的預感。也許從表面上來看,劉憲原的去世,已經讓曹金山在這一場山城角逐
中,已經沒有了對手。但偏偏這沒有對手的狀态,就是最危險的情況。
在以往的山城商界格局中,曹,劉兩家作爲最大的兩個利益集團,他們的存
在即是相互制衡,也是相互維穩。任何己方敵對的利益,自然會選擇倒向另外一
方,雖然雖然這兩個家族的争鬥是在暗處進行,卻比明刀明槍來的對決反而更讓
這中利益格局穩定。
然而此時,一旦其中一方的勢力出現坍塌,另外一方不可避免就在這山城一
家獨大的衆矢之的。在這種情況下,對手商人不會同意,民間資本不會同意,甚
至是連政府也不會同意。要不然一開始,他們也不會将收集煙雲十一式這個事情,
同時分配給兩家,并許以山城未來的諸多經營權。
其實最近我一直在琢磨,就算最終兩家分出了勝負,爲了牽制另外一家,南
京方面也一定會培養另外一股勢力與之博弈。而從目前的局勢來看,潛藏多年的
周敬堯突然來到台前,我幾乎已經可以将目标鎖定在他身上了。
不過當然,如果隻是這個原因,應該還不足以讓曹金山如此的驚慌。于是當
下,我将最近發生的幾件事情,從劉憲中跟周敬堯的秘密生意,到榮縣之行的發
生的命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曹金山。
在眼下的情況,我已經不能對他隐瞞任何信息了。在山城的這一場博弈,已
經從最早的雙雄對決變成了群雄逐鹿的局面。随着劉憲中的浮出水面跟周敬堯的
轉守爲攻。我所隸屬的利益集團已經遭受到了嚴峻的沖擊。因此,眼下我也必須
要設法增加曹金山的勝算。隻是眼下,他這樣的狀态,我告訴他這些,又能起到
多大的用處麽。
果然,聽了我的說的事情後,曹金山沉默了很久,他甚至隻能靠閉上眼睛,
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至于立即失控。曹金山不言,我也沒有再說一句話,隻
是走到一旁拿起水壺,在曹金山的茶杯裏倒了一杯水。
「謝謝。」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你恐怕絕不會想象到曹金山這個不可一世的商界巨賈嘴
裏,居然會因爲别人幫他倒了一次水而說謝謝。不過,很快,曹金山的從椅子上
坐直了身子,當他做出這個動作時,我就知道,他已經準備好對我說點什麽了。
「先生還記得,那日裏我給先生說起的和衷社的事情嗎?」
我點了點頭。
「但是,那日我給先生說的事情,其實隻是其中的一部分。」曹金山的話在
我意料之内。我沒有打斷他,而是聽他繼續講到:「其實和衷社在幾十年前,就
發生過一次内亂。那次内亂之後,就有一部分老和衷社的成員出走,他們同樣打
着和衷社的旗号做事。但其實這已經是兩批人了。」
曹金山頓了頓說道:「本來,老和衷社跟新和衷社之間的關系是勢同水火。
兩幫人明争暗鬥了幾十年,然而後來,有一個人的出現,卻暫時平息了這兩派的
紛争。而這個人,就是丁伯。」
「暫時?」我注意到曹金山話中的一個細節:「想必,在丁伯發生命案之後,
和衷社就再次分崩離析了吧。」
「倒也沒有麻煩生亂,」曹金山說道:「雖然我不是和衷社成員,但據說他
們的這種相互平靜的關系一直維持了很多年。雙方按照丁伯當時定下來的規矩行
事,多年間也相安無事。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後來的一個人出現。」
「周敬堯?」我猜測道。
沒想到曹金山卻搖了搖頭說道:「不,這個人是我。」
男人頓了頓,若有所思的說道:「在和衷社的幫助之下,我的生意越做越大,
我的财富也越來越多。結果到後來,兩邊人馬都打起了我的主意。」
「曹老闆等一等,」我打斷了曹金山的話問道:「我記得之前曾經說過,和
衷社跟人聯絡都是單線聯絡。如果是兩邊都打起了你的主意,那想必會有兩撥人
跟曹老闆聯絡吧。」
「先生果然心思細膩。」曹金山說道:「我正打算跟先生說起此事。記得先
前我曾經告訴過先生,我跟對方是通過電話單線聯系。因此,對于對方的聲音我
可以說是就算耳朵失聰也能辨認出。跟我通電話的那個人,是一個有些蒼老的男
人。但也就是大概在五年前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好像對方跟我說話的聲音,有
些變化。在當時,我雖然心中懷疑,但并沒有戳穿這一點。但後來,通過幾次确
認,我能感覺還有另外一個人,在給我下達指令。這個人雖然無論是說話的語氣
還是聲音都能模仿得跟之前的人嚴絲合縫。但總是在偶然之間,會有一些差異。」
我點了點頭,曹金山心思的機敏跟細膩并不亞于我,顯然當他意識到對方可
能是有兩批人跟他聯系後,就立即會意識到和衷社内又出了亂子。而顯然,曹金
山一直沒有揭穿的這一點,當然是因爲他那左右逢源的老狐狸脾氣。
果然,曹金山證實了我的猜想,将自己同時替和衷社兩批人馬效力的事情說
了出來。在最近幾件他替和衷社做的買賣中間,他得到的幫助并不止于其中一方。
隻是這一次,他左右逢源久了,終于也出事了。
「你是說,他們兩邊都管你要煙雲十一式?」我終于明白了曹金山爲何如此
恐慌。以和衷社的實力,恐怕兩邊都能輕易取代他。這個老狐狸本來的如意算盤,
定然是在兩派中左右利用成爲第三股力量。然而沒想到,最終的計劃還是有落空
的時候。
「是啊,」曹金山歎息道:「說真的,一開始這件事情我還沒有覺得多可怕。
真正讓我緊張起來的,是昨天早上的一件事情。」曹金山說道:「就在昨天早上,
以前跟我聯絡的那個年輕一點的聲音再次給我通了電話。而且,這一次他竟然也
沒有僞裝自己的聲音。」
「你能聽出他大緻的年紀嗎?」
「他自己的聲音年輕的很,頂多二十出頭。」曹金山說道:「這個人并沒有
說太多,隻是給我下了一個幾乎是最後通牒的東西。山水莊園的會議結束後的兩
個小時内,他要我将時間煙雲十一式送到他指定的地方。而爲了證明他說話的效
果,他還讓人送給我了一件東西。」
「什麽東西?」
「一顆人頭,一個我手下做事情第一謹慎小心的人,也就是那日我讓去警察
局報案的我的管家的人頭。就像憑空出現一樣,被放到了我家裏的餐桌上。」
「看起來,曹先生不光危險,而且危險就在你的身邊。」聽了曹金山的話,
我同樣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難怪不得我聽明子說,從昨天開始,曹老闆就一直
在四處奔波。看起來,曹老闆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家裏人了。」
「是啊…」曹金山說道:「這才是我最擔心的,說真的,如果實在以前,就
算和衷社真的有翻雲覆雨的本事。以我們碼頭上殺出來的這一批兄弟的脾氣,也
不會懼怕那撥人。倘若就算是最後要火并一場,我們兄弟這些年出生入死的經曆
也不是白來的。然而此時…」
我明白曹金山的意思,對于一個依靠團結的兄弟關系維持的勢力集體,還有
什麽事情比出現内亂更讓人擔憂。顯然,曹金山已經從和衷社分崩離析的往事想
到了自己的境遇。
「我在山城逍遙了二十五年,得到了很多,也欠下了很多債。有感情債,有
兄弟債。我原本以爲,隻要我這樣一直維系下去,那一班跟我出神入死的兄弟,
就定然會得到應有的補償。然而現在,說真的,并非我貪戀财富,隻是倘若我一
倒下,被牽連的這一幫兄弟,處境定然會比我還要慘。先生也是在警察帶着一幫
手下的人,我的心情,先生應該理解。」
曹金山說的是實話,雖然在山城飛揚跋扈多年,但他對手下人的仗義卻是遠
近聞名的。隻是跟以往不同,曹金山此時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再也不是以往在酒
桌上向着自己一衆小弟鼓吹兄弟情誼的狀态。此時他口中的無奈和失落,反而讓
我覺得這話更加真實而心酸。
「所以,也許在我面前已經是一盤死棋了,」曹金山歎息道:「現在除了像
明子那種根本接觸不到我的利益的核心的人我還稍微可以放心一點以外,我已經
不知道還可以相信誰了。」
同樣坐在浴池裏,我突然感受到一陣難以忍受的悶熱和窒息。我不知道身上
的水分是來源于熱氣的蒸灼還是自身的焦慮。但對于此時曹金山的困境,我能夠
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他爲什麽會如此無助。隻是還有一個問題,我還沒有想明白:
「恕我直言,在此之前,恐怕曹老闆本身的打算是,就算得到了煙雲十一式,也
不會交給南京方面吧。」
雖然事關未來幾年的經營權,但南京方面似乎并沒有實現出對煙雲十一式的
足夠興趣。經過了榮縣這一趟,我百分百可以肯定,和衷社對于煙雲十一式的興
趣才是最大的。顯然,曹金山定然也準備過備案,讓自己可以躲過南京方面的要
求。
「此時再說這個,又有什麽意義,」曹金山雖然歎息,但還是如實的告訴了
我,他已經收買了周敬堯的幾個手下。那一批從鳳巧爺那裏出走到周敬堯,一直
幫周家負責最核心的銀器打造跟堅鑒定的人,已經在一個月前被曹金山用重金收
買。準備在山水莊園的晚宴上搞一出劫匪夜襲的好戲。
看起來,這件事情曹金山已經早就做好了準備。一個月前我還沒有接觸這個
案件,他卻已經想好了後面的一切。就算是這一次沒有由周敬堯提出十件煙雲十
一式公開集體展覽的建議,他也定然會有自己的方法促成這一點。而就在拍賣會
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曹金山有足夠的能力給那幾個本來就守在銀器最近位置的人
得到一個寶貴的斷電的機會。而這個過程,隻需要短短的兩分鍾就行了。
但是這一個計劃本身來說就有兩個風險,其一是,這個計劃的建立,本是假
設周敬堯隻是一個投機商人的基礎上。但眼下,周敬堯跟和衷社的關系呼之欲出,
顯然要算計他的人,很有可能會引火燒身。而另外一點,也就是更重要的依然,
既然自己信任的手下都出現了内鬼,誰又能保證整件事情的順利進行呢?
然而有些事情,事情往往就是這麽巧。就在剛才聽曹金山說出他那個有些土
匪下三濫的計劃時,我突然腦子裏冒出來了一個奇怪的簡直可以說是更加下三濫
的方法。
然而有的時候,下三濫的方法,往往也就是最有效的。
我低下頭,在曹金山耳邊緩緩說出了我的計劃。而相應的,除了之前約定對
我在境界的支持意外,我還提出要求,讓曹金山想法安排我去接觸下這個似乎有
着隻手通天能力的組織。因爲這是我要破整個案件的局的最直接的方法。
五分鍾後,我離開了浴室,心情格外地輕松。以警察的身份生活多年,我的
身上從來不會缺少别人感激而崇拜的目光。然而像剛才曹金山這種地位的人用這
種眼神看着我,卻還是頭一次。
在這個計劃中,我突然從一個被諸多利益集團利用的角色,變成了掌控着一
整個棋局的執棋人。如果這盤棋能夠下到最後,我能得到的東西,也許有渡過危
機的曹金山的傾力支持,也許有爲求報答的林茵夢的身體補償,甚至,在名利和
美色之外,我能夠一舉成爲掌握這山城格局的人。
這種感覺很好,不光是因爲曹金山對我的要求如數答應,更因爲我竟然在這
樣一種幾乎可以說是絕境的情況下,能夠如此快速的想到這幾乎算得上是無中生
有的一條計謀。當我對曹金山說出「以退爲進,借刀殺人」的八個字時,一個隻
有我這種幾乎掌握了最近全盤信息的我才能想到的計策,已經在腦中構思成熟。
這種智商上的極緻發揮,讓我就像是跟女人一起達到高潮狀态一樣興奮。這種興
奮感,甚至讓我已經忽略了,我這種行爲是在監守自盜。
要讓曹金山在兩邊的額「和衷社」同時交差,不需要改變先前的計劃。那一
招用來推诿南京方面的「假盜竊案」,此時同樣有效。隻是眼下,我講曹金山的
計劃改了改。原本隻是賣通周敬堯手下做事的方案,被改成了一個對周敬堯的栽
贓方案。
無論周敬堯跟和衷社有什麽關系,隻要他站在曹金山的對立面上,這麽做對
我來說都是有利的。在新的計劃中,那幾個被收買的人當然會繼續盜走那十件煙
雲十一式,甚至因爲負責現場安保的我的存在,這件事情更容易實現。隻是當曹
金山從他們手中得到這十件銀器之後,我的人馬立即會當衆抓捕那幾個人。雖然
沒有先斬後奏的權利,但要從他們嘴裏逼問出一個構陷周敬堯的口供,對我當然
不是什麽難事。
不用我給曹金山解釋,他也明白我這是一石二鳥的方法。不光是要用這個方
式幫助曹金山轉移和衷社的注意力,而且還要拉周敬堯下水,好讓那個一直躲在
暗處的和衷社浮出水面。
眼下,還剩下最後一個問題,就是連曹金山也知道,劉家并沒有答應将十件
煙雲十一式展出。而着最後一點,也是最難的一點。就是要說服劉家将如今正分
散在三個人手中的四件銀器拿出來。
不過幸好,有一個人卻能幫助做到這一點,這個人,就是在劉家三股勢力中
起到制衡作用的劉忻媛。而唯一能夠說服劉忻媛的人,正好也就是我自己。更何
況,自上次她給我說出讓我跟雨筠分手的話之後,因爲心裏的芥蒂,我就再也沒
有見過她。
而此時,我不光要去見她,如果必要的話,我還需要将她變成我的人。
将一個男人變成自己的人,也許你要金錢,槍火,彈藥。然而将一個女人要
變成自己的人,你要的就是包下一間點滿了蠟燭的西餐廳,一瓶紅酒,還有一束
走到哪兒都讓女人驚豔不已的玫瑰。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2-17 23:25
標題:
驚情淫夢 (01)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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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12/17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二十二章 硬上
跟劉忻媛的見面,被安排在了幾個小時後的晚上。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今
天要把這頭母豹子收了,那我還是要好好準備一下。無論是時間還是地點,都要
選擇在一個合適的地方。
當我給女人說約她見面的地方,是山城家喻戶曉的那種上層男女約會才會去
的那家西餐廳時,還特意叮囑她要自己一個人來的時候。劉忻媛那邊說話的語氣
中,似乎已經猜到了我想要做什麽。只是在片刻的遲疑之後,女人還是答應了我
的邀請。
我在附近找了一個花店,學著西方人那樣訂了一束精致的玫瑰,然後又去酒
莊專門選了一瓶入口甘美卻很容易把人灌醉的紅酒。等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才
打電話電話聯系了徐飛和老錢,跟他們了解了這兩天局里的情況。
果不其然,此時王局那邊也有所異動。昨日王局到醫院檢查後,特地讓人將
昏迷中的鳳薇薇從康複科轉移到了重癥監護室。表面上是為了保障鳳薇薇的安全,
但同時,也將鳳薇薇從我們能接觸的範圍里轉移走。
這件事情本身我也沒有太在意,因為按照老錢的說法,鳳薇薇清醒過來的幾
率幾乎為零。隨說在她那里定然隱藏著什麽重要的線索,但眼下任何一方也是無
能無力。
不過在通完電話後,老錢那邊卻似乎有些別的想法。他說他曾經讓自己的同
學老高將鳳薇薇康複過程中的每一個反常細節都記錄下來,今天正打算去一趟醫
院。我見眼下距離跟劉忻媛的見面還有一陣時間,心想反正是碰下運氣,便在電
話里說到跟他一同前往。
半個小時後,我跟老錢約在了江北醫院門口見面。只是一見面的時候,老錢
的身體情況卻又是讓我一陣擔憂。雖然只是兩天沒見,他的面色卻差了很多,就
連走路的步履也輕飄飄的。但奇怪的是,他說起話來,語氣中卻有著一絲莫名其
妙的興奮感。
這種狀態,這跟在我記憶中,從未聽說過有過什麽大病的老錢完全不同。在
我的連番追問下,老錢終於支支吾吾的,竟然說出了一段自己最近犯了桃花的事
情。
「哈哈,其實那日我們在鳳薇薇的病房里,我看著那個女護士長看著你的眼
神,就知道這個女人對你當時的表現,定然有了想法。只是沒想到,這才幾天,
你就把這女人弄到床上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個四十幾歲的女人,這幾天
沒把你榨幹都是好事吧。」
聽了我的話,老錢那張跟死人打了幾十年交道,一直就像個活死人的臉上,
竟然也泛起了一陣羞澀的紅光說道:「什麽我把她弄到床上,頭,這事兒是她主
動的。」
「哈哈,」老錢這樣一說,我立即明白了,他的身體狀況顯然是因為這兩天
縱欲過度造成的。我笑著說道:「男女之事,哪有什麽主動被動。你單身這麽多
年,身邊也該有個女人了。山城有句土話,叫嫩娘癢屌,老貨敗火。擠壓了幾十
年的火氣,也叫她好好給你消消也好。」
老錢見我說的話越來越露骨,露出了一幅尷尬的表情,強行轉換話題道:
「你來之前,我已經給高明打了電話,叫他把鳳薇薇這幾天的記錄準備好。」一
邊說著,一邊對暗中打量王局將鳳薇薇轉移去的重癥監護室的位置。
「別看了,監護室在最遠的一棟樓。」老錢看出了我的心思,說道:「我昨
天打電話,讓春娟幫我去看看那里的情況,結果那里被設了臨時禁區,連她都去
不了。」
「哦,原來你的新情人,叫春娟哦。」我又乘機調笑了老錢一句,尤其是想
要再偷看下老錢那張老臉上此時的反應。然而沒想到的是,他那張本來還露出難
得一見的尷尬表情的臉,突然一下變得緊張而嚴肅起來。而幾乎就在同一時刻,
來到高主任辦公室門口的我,也感受到一陣強烈的不安。
「不好!」我跟老錢,幾乎是同時伸腳,去用力踹向高主任的房門。然而這
一次,我們又來晚了一步。
高明此時正直勾勾的用眼神看著門口,就好像是在等著我們。只是,此時的
他,已經沒有了呼吸,脖頸處的一條麻繩,正將他整個人,吊在房屋的正中央位
置。人在上吊之後,因為內臟的松弛,體內的排泄物會不斷流出身體。就是這種
帶著死亡氣息的惡臭,讓門外的我和老錢感受到了屋里的一場。
這是兩天之內,第二個跟案件有關的人被殺。而且更讓人感到奇怪的是,無
論是東陽還是高明,在整個案件中都只是邊緣角色而已。如果說殺害他們的兇手
是同一批人。那只能說明,這兩人之間有著某種聯系。然而在此時,我能想到兩
人之間的共同點卻只有一個,就是這兩個人在死之前的行為,都跟我將要的到的
某些消息有關。一個是鳳巧爺的書信,另外一個是鳳薇薇的診療記錄。
只是我捉摸不透的,是為什麽這幫人總能搶在我前面。去山城的事情只有我
阿虎知道,而來這里的事情也只有我跟老錢知道。雖然我不會去懷疑他們兩是不
是走漏了消息,但這樣總能搶在我前面的能力,讓我的後背感受到一種如芒在背
的緊張感。
「和衷社。」只有他們才有著這樣的能力,連曹金山都不知道他身邊到底有
多少人是和衷社的,更何況此時我的處境。更要命的是,如果這個設想是真的,
那我可以肯定,我身邊已經滲透進了他們的眼線,甚至,還不止一個。
一個小時後,局里的警察用一種異乎尋常的遲鈍速度控制住了整座小樓。過
在我的暗示下,老蔡的手下來得異常緩慢。好讓我跟老錢有足夠的時間檢查完了
房間的一切細節。
致死的原因是窒息,也就是死於上吊,現場並沒有任何偽造死亡原因的痕跡。
甚至連門窗的灰跡,或者是死者的指甲縫隙這些地方,也沒有任何的異常發現。
唯一讓人無法理解的,就是明明跟我們還要約定見面,為何卻好像是趕時間一樣
的要在我們到來之前就自殺。
「應該不是自殺,」老錢剛才在檢查的時候說的那番話,一直在我的腦海里
浮現:「我跟他通話的時候,是十一點十五分左右,當時,他的精神狀態並沒有
任何異常,還說中午要請我們去吃最近他發現的一家魚燴。一個要自殺的人,是
絕對不會表現出這樣狀態。而從身體溫度變化推斷來看,高明死亡的時間應該是
在我們到辦公室的半個小時前。一個人要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情緒奔潰而出現自
殺的念頭,他到底遭受過什麽樣的刺激,我實在是想象不到。」
然而,糟糕的情況還不僅如此。我坐在審問記錄員的旁邊,一邊聽著他們盤
問小樓里其他醫護人員,一邊憂心著另外一件事情。就在剛才,我們幾乎是將高
明的辦公室檢查了個底朝天,然而,那個本來已經約好了要來取的關於鳳薇薇的
記錄報告,卻絲毫不見蹤跡。
「這件事情,除了你,我,高明自己,你還有告訴過誰嗎?」老錢將頭湊到
我身邊,小聲的問了我一句。
「徐飛。」其實在老錢問我之前,我就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情。出了老錢,我,
還有高明本人以外,就只有在來之前我在不經意間將此行的目的,告訴了絲毫沒
有防備的徐飛。只是,我內心實在不願意去懷疑這個跟了我多年的人,倘若他對
我有異心,也不用等到現在。更何況,就算他是背後的兇手,要想搶先我們一步
殺掉高明,還如此的不留痕跡,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放心吧,肯定不是徐飛。」老錢見我一臉猶疑之色,開口替我解開了心中
的疑惑:「其實這個事情,徐飛也是知道的,上一次來醫院的時候不是他也在場
嗎?所以我也有告訴他這件事情,如果是他想要動手,早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老錢見他說完這番話,我終於舒了一口氣。說真的,無論是老錢,阿虎,還
是徐飛,我都不願意去懷疑其中哪一個人有泄露信息的可能性。當下,只能嘆了
口氣說道:「不過現在看來,我們的身邊,應該是有我們對手的線人了。這個人
要麽臥底在你我身邊,要麽是潛伏在高明身邊。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高明定然
已經發現了什麽讓他們覺得恐慌的事情,才會如此急迫的要先下手為強。」
其實老錢所想的,也是我內心最擔憂的事情。往往很多事情如果是擺在表面
上來做,就沒那麽複雜。而讓人可怕的,還是那些躲在背後的對手。從一開始,
為了避免先入為主的思想,我一直暗示自己劉家的金銀失蹤,曹金山的奇怪的委
托,還有劉憲原的莫名的死亡,是幾件相互獨立的案件。
但隨著事件的深入,尤其是當那一輛行蹤不明的押運車出現在了蓉順倉庫附
近時,一件件細節事情都已經作證了我一開始的直覺,這幾件事情相互之間,定
然是有著某種內在的聯系。
「下一位,李雅。」當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跟老錢相互交換了一個顏色。
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李雅跟高明的肉體關系,不過我們兩邊都會認為這個一直跟
著高明的小護士,定然會註意到什麽反常的情況。
十分鐘後,王局果然如期而至。跟預料中的一樣,他讓自己的手下的人接手
了案件。不過在此之前,我已經審問完了李雅。在老錢的那個新情人的幫助下,
我們已經順利的進入了醫院的藥房,找一件在老錢眼里十分重要的東西。
從李雅那里我們得知,高明今天上午一直在巡視病房還有配藥。這件事情我
本沒在意,但老錢卻看出了一些門道。按照醫院的流程,開藥的醫生是不能親自
給病人拿藥的,因為這樣會增加犯錯的幾率。雖說按老錢那個情人說法,這樣的
事情高明以前也有過,他們也沒在意。但老錢還是堅持要去藥房多看幾眼……
「找到了,」就在我的雙腿都覺得有些發麻的時候,老錢突然放下了手中的
記錄本,然後看著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個李雅,果然是在說謊。」老錢小聲的對我說道:「不過,她應該也是
被蒙在鼓里的,所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我見老錢言語之間胸有成竹,於是也沒有問他發現了什麽。而是在半個小時
以後,跟老錢一起悄無聲息的將一臉驚慌的李雅,堵在了下班的路上。
「張副局長,你,你不是已經問過了我麽,我也如實說了呀。」此時的李雅,
看上去比下午我們審問時還要緊張。當然,如果有兩個高級警察專門跑到你家門
口來專門尋訪你,任誰也不會有輕松的反應。
不得不說,長期在醫院工作的高明,還是有些饑不擇食。李雅雖然青春活力,
但微胖的身材讓她看上去腰顯粗而胸反而顯小。如果說少女之中,陳鳳姐妹的身
材在妙齡少女中算是十分的話,那李雅頂多也就是四五分的水平。就跟不要說跟
體態完美無瑕的林茵夢,雨筠等女人相比了。
不過,就從那天偷聽到了李雅跟高明的偷情後,我也知道這個李雅暗中也是
個騷蹄子類型的女人,而對於高明這樣的結婚多年的饑渴男人來說,這種少女的
新鮮和騷勁,是最讓人著迷的。
我之所以回憶當時的那一段有些香艷的經歷,當然並不是為了意淫一番眼前
的少女。李雅跟高明的這一層見不得人的關系,成為了我要挾她向我們屈服的最
有力的武器。
果然,在我不斷「暗示」,我已經知道她跟高明之間有染的事情後,這個小
姑娘強裝鎮定的神情開始慢慢慌亂了起來。雖說一旁的老錢並不知道李雅跟高明
的事,但看了少女的反應,立即也能猜到一二,於是立即趁熱打鐵道:「你放心,
我們來找你,並不是要抓你。我們只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希望你如實告訴我們」
老錢這話一說完,李雅果然拼命的點了點頭。老錢見李雅上鉤,於是從兜里
拿出來了剛才憑借記憶寫下的那張高明的藥方。
「這幾個藥方,你應該不陌生吧。」老錢說道:「這是上個月,高明讓你去
藥房取的幾次藥的處方記錄。」老錢醫術精湛,所以即使是快速看了一眼,也能
記住那幾個藥方是針對什麽病情的人,開了什麽樣的要。
「嗯,是的,這幾次藥是我拿的。」
「哦,那你沒有覺得奇怪麽,為什麽這幾個不同種類疾病的病人,甚至有些
是因為肝火過盛導致精神亢奮的病人,為什麽高明會給他們開麻黃素這種藥物」
「啊?這…藥是高主任開的,用什麽藥,我怎麽知道?」
「我換個問法吧吧,」老錢看著表情明顯更加猶疑不定的少女說道:「我把
話說得再簡單一點,是不是這些藥並沒有發到病人手里,而是被高明扣下來了」
「嗯…這…」顯然,李雅的反應已經給了我們答案。此時的少女,雖然努力
在保持震驚,但她眼神中的恐懼,在我們故意用來照著她臉部的明晃晃的燈光下,
顯得格外的清晰。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在傷口上撒鹽,當然是我們警察審訊的慣用伎倆。
果然,連番的追問,讓這個少女的情緒瞬間崩潰。很快,李雅就一五一十的告訴
了我們,在過去的一個多月,高明確實又在幾個病例中加入了高濃度的麻黃素。
但等李雅取了藥之後,他卻並沒有讓李雅將這藥物給病人服用,而是留在了自己
的辦公室。
「嗯,果然如此…」老錢在放走了李雅後,才扭頭對我說了這句話。從他的
臉色來看,定然這個事情的影響是非同小可的。在跟老錢共事多年的經歷中,我
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露出這樣複雜的表情。
「怎麽了?」我看見老錢陷入了沈默,急不可耐的問了一句。
「麻黃素這種藥物也許你沒聽說過,他是一種強烈的神經興奮劑。之前我跟
你說過,在鳳巧爺父女在生前遭受過的銀針刺頂的酷刑,是要用到致幻藥物。而
麻黃素,就是這種致幻藥物配方中,最難得到的一種原材料。而這種藥物,由於
十分昂貴且危險,因此只有在江北醫院這種大醫院才會存有一定量的高濃度麻黃
素。即使這樣,每次病人使用的量,也是有嚴格的規定,所以才需要多次取藥」
老錢的意思已經很清楚,鳳巧爺父女被施刑的過程中,所用到的致幻藥物,
很可能就是這高明提供的。目前,雖然無法判定高明是否就是這個案件的直接參
與者,但倘若是真的,我們當初將鳳薇薇交到高明這里的行為,無疑是讓這個少
女羊入虎口。
「只是有一定我不太明白,」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倘若,高明真的是這
個案件的參與者,那他也定然知道鳳薇薇的身份。鳳薇薇還活著的這個事情,隨
時可能讓他們的計劃敗露。但是如今,在醫院的這段時間里,他不光悉心照料著
鳳薇薇,還破例讓你去給她診療,這種行為,似乎有點不合邏輯。」
「這也是我還沒有想明白的地方,」老錢說道:「也許他不過只是倒賣這種
藥物,想要謀取一票錢。又或者是被什麽人要挾,所以才做這件事情。說真的,
雖然我一直瞧不起他,但畢竟同學一場,我也不希望我們一直苦苦尋找的那個兇
手就是他。要不然,我真不知道以後怎麽跟我的老師交代。」言語之中,竟然也
是一番唏噓。
「沒事,這件事情我們一起想想,總會有方法找到突破口的。」我拍了拍老
錢的肩膀,知道最近也許因為跟張春娟在一起,這個一直冷血無情的驗屍警察,
也慢慢有了一些常人的情緒。細想之下,竟然覺得頗為有趣,也許是苦中作樂的
心態,我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頭,你笑什麽?」老錢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在想啊,你這麽懂藥物,又這麽懂人體。也不知道你當初,是不是靠下
藥的方式,把那個清心寡欲的護士長弄到床上的。」說完,又是一陣的笑。
「你說笑了。」老錢平時被死人陰氣沾染的臉上,竟然也露出了一絲不易察
覺的紅潤。
分別前朋友之間的笑語,讓這個多事的傍晚多了一分趣味。當我跟老錢分開
後,已經臨近黃昏時分。我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晚上約見劉忻媛的酒店,這一次會
面,甚至將決定山城未來的走勢。
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回避著她,並非真的因為那日她說的那番關於雨筠的。對
於這個從小在槍火中滾大,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智慧和膽識的女人。因此在此之
前,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去接近她了。
但女人總歸是女人,在女人受到病痛折磨的時候,劉忻媛依然會希望有個男
人能把她當作一個女人一樣去呵護。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特殊的憐惜,讓我一直對
女人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距離感。在劉憲原死後,劉忻媛面對壓力時難得表現出
來的猶疑,已經給過我不止一次可以利用她的機會。然而直到今天,當曹金山勢
力集團已經幾乎遇到了絕境時,我才終於做出決定,要將這個女人徹底納入我的
勢力範圍。
而劉忻媛,似乎也好像知道了我心里的想法一樣。今天女人的反應一反常態
的平靜,即使是當我告訴他,最近一系列事情背後的始作俑者可能是周敬堯時,
她也只是默默了點了點頭,然後順從地答應了我要她去說服林茵夢跟劉憲中的想
法。甚至連聽說劉憲中跟周敬堯有勾結的事情後,她也是一種不置可否的表情。
「行,那說服劉家事情如果有了結果,你就給我一個回應。」當我說出這句
話的時候,劉忻媛依然是一陣沈默。過了很久,女人才慢慢嘆了口氣看了看我,
似乎有一肚子的話要對我說。
「我知道,那天我說的話讓你生氣了。」劉忻媛拿起自己的毛巾,將我嘴上
剩余的殘渣仔細擦了擦。雖然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沒想到
的是劉忻媛竟然對那日我的反應如此的在意。
「實話告訴你吧,我曾經真的一度想過,把你的未婚妻從你身邊搞走。」劉
忻媛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是一種有些理直氣壯的語氣。
「然而這兩天我也想明白了,我有我的路,你也有你的路。其實來這里之前,
我原本想對你說,只要你願意,這件事情了解後,你就帶著我,當然還有你的未
婚妻離開山城。我們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日子,甚至我當小的也可以。」
劉忻媛頓了頓,在我的臉上看了一陣後,又緩緩說道:「然而當我見到你,尤其
是看到你對你現在做的事情信心滿滿的樣子,我突然不想這樣說了,我也不想破
壞原來的你。」
面對劉忻媛的這番話,哪怕是個傻子也能提出此時女人心中的苦悶跟情愫。
我本想找點什麽話去回應女人,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在一瞬間,我突然覺得挺對
不起眼前這個女人,在她的心里,也許也能感受到我有利用她的行為。然而她選
擇對這些事情視而不見,甚至一次次的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事。面對這樣的女人,
我除了愧疚,還能又什麽呢?
「不過,你也不用太糾結於此。劉家的事情要想徹底了結,也許沒有你想象
中那麽簡單。甚至你剛才給我說起周敬堯的時候,我也不覺得已他的勢力就真的
能在這山城翻起風浪。」劉忻媛的語氣回複了平靜,接著說道:「其實你不知道,
山城的這些買賣,其實利潤一直很薄,尤其是這里成為臨時政府的駐地後,各項
稅收更加繁重不說,各項社會交際的經費更是與日俱增。在此之前三哥還在時,
我都跟他提過,逐漸減少山城的投資。因此眼下,二哥的做法雖然是激進了些,
但也不失為一個法子。你放心,倘若二哥真的有什麽歹心,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倒是你那邊,還是以前我給你說的,有些事情還是能躲就躲,這潭水,實在太渾
了。」
「不,」我打斷了劉忻媛的話說道:「至少我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夥伴。」
我說著這話的時候,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女人。對於女人來說,我一直是采取一種
主動的態勢。然而自從接觸劉家了之後,我卻發現我好像變了,無論是面對林茵
夢還是劉忻媛,我好像失去了那種對女人的進攻型。但今天,我已經打定了主意,
要反客為主。於是借女人放下酒杯的一剎那。我順手將她那只長期握槍的手捏住,
拉到嘴邊親了一下。
「討厭,這里這麽多人?」劉忻媛被我這樣猝不及防的一弄,立即下意識的
想要把手收回來,語氣也恢複了剛認識我的時候的那種母豹子一樣的威嚴。然而,
早有準備的我,故意將手握的很近,並沒有讓她的手,逃出我的掌心,反而是拉
著她的手,強行將臉頰湊了上去。
「這里那里有人?」我笑著說道:「剛才你來這里的時候,不是叫服務生不
要進來,然後還叮囑你的手下把門看好麽?」劉忻媛的這一番舉動,在我看來正
好可以體現出她此時想要見我,卻又怕被別人看到說閑話的心理。而我,當然懂
得如何利用這一份心理,於是,當劉忻媛再一次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半推半就的
被我拉過來坐在腿上,然後放肆的在她的紅唇上親吻了好一陣子了。
「每次見到我都這樣毛手毛腳的。」唇分,劉忻媛氣喘籲籲的說出的這句話,
立即讓我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她時,就在櫃子中被我強吻的情景。而就在思緒間,
劉忻媛冷漠的臉上也終於忍不住噗嗤一笑,顯然我們兩人,想到了同樣的事情。
「這明明是你失言在先,還說我毛手毛腳。」我有意要將我和女人之間的關
系再提升一步,於是放肆的伸手,在她的臀部上拍了一下。
「我哪里失言在先了?」女人被我的行為弄得渾身一抖,本來側依在我身上
的身體,一下子從我的胸前彈了起來。然而,女人眼神中的嬌羞和緊張,卻分明
的表達著她此時並不是在質問我,話語之間的濃濃情誼,任誰也看得出來這不過
只是一種嬌嗔。
「你還記得你之前說過什麽嗎?」我將本來已經站起身的女人,又一把拉回
自己的腿上說道:「你之前不是說,要幫我那個一下的嗎?現在周圍沒人,六大
小姐難道準備失言不成?」說完這話,我的手已經毫不客氣的撫上了女人充滿結
實彈力的大腿,隔著褲子揉捏起那片充滿了力量的肌肉。
雖然,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跟劉忻媛如此親密的接觸,但卻是我第一次如此放
肆的去享受她那兩條因為長期鍛煉而練就的兩條萬里挑一的雙腿。不得不說,對
於一個女人來講,雖然腰臀和下陰是最能刺激男性感官的部位。但女人身上還有
很多部位同樣能給男人帶來致命的誘惑。就比如說玉蓉的纖腰和劉忻媛的這兩條
玉足。
充滿了致命彈性的雙腿,在讓人抗拒的力量之下,是一種任何男人都無法抵
抗的誘惑力。我從未如此的仔細打量過女人的雙腿,當然也從未如此震撼的感受
到,一個女人的雙腿竟然可以有如此完美的線條。
「呸,就知道你大晚上見我沒安好心。本姑奶奶告訴你,你要是敢亂來,上
一次的滋味是知道的。」劉忻媛的嘴里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當我的雙手在她白
皙光滑的小腿上開始來回撫摸的時候,其實整個人卻已經開始慢慢的軟化下來。
女人,往往就是如此的口是心非,即使是一向性烈如火,敢愛敢恨的劉忻媛,
面對情欲的挑逗時候也會有如此的反應。明明在我耳邊的呢喃所呼出來的熱氣,
已經幾乎要將我的耳朵融化,但女人始終卻保持著自己的矜持。
然而現在,打破女人的這最後的一層矜持,成為了我唯一的想法。不光是為
了自己的計劃得以實施,也是突然覺得,這一頭母豹子,在床第上好像也可以變
成一個十分出色的女人。在此之前,我對出色的的女人向來是來者不拒,尤其是
那種平日里高傲,卻在床上風情萬種的女人。
然而不得不說,在認識了林茵夢之後,我對其他女人的興趣,已經減淡了很
多。雖然在這段時間里,我也會跟其他的女人上床,也會去占有那一對梨花帶雨
的姐妹花,但那不過更多是為了發泄一下身體中積壓的欲望而已,並不算是男女
之間的調情。否則,換了以前,我早就對這個已經向我挑明了旗號的女人下手了。
這是林茵夢的魅力所在,那種攝人心魄的吸引力,會讓你情不自禁覺得甚至
連自己的生命都是可以為了女人而奉獻的。但劉忻媛卻不同,她給人的距離感實
在是太強了,即使是同為絕色佳人,但很少有人敢真的對她如此放肆。
只有此時,當我放肆的走到女人面前,然後毫無忌憚的將自己的褲帶解開,
然後將我那被腫脹的下體支撐得幾乎就要破裂的褲子湊到女人面前時。我突然發
現,我好像變回了那個曾經在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里風流倜儻的公子哥。而女人,
也終於展開了被她埋在靈魂深處的柔美一面。
「呸,想的美。」跟預料中的一樣,雖然嬌羞的女人雖然白了我一眼,卻並
沒有回避我的動作。女人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生澀的隔著褲子在我的胯下肉了一
把說道:「那時是我身上不舒服,正好你又在旁邊,才讓我有沖動讓你占便宜,
現在,休想。」
女人是初次接觸男人,我當然知道不能真的脫下自己的褲子讓她含住我的肉
棒給我品簫。於是又故意挺了挺下體後,才調笑著說道「」唔~~既然這樣的話,
那我就檢查下我們的寶貝,病到底好徹底了沒有。「我彎下身子,再次放肆的吻
上了女人的紅唇。一邊主動的將舌頭探入女人的嘴唇,一邊用力的想要去解開她
胸前緊緊扣在一起的西裝的扣子。
女人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茉莉芳香。很明顯,姍姍來遲的女人在見我之間,
專門沐浴過自己。我喜歡有品味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喜歡用最昂貴的沐浴液的女
人。我一直認為,只有最高貴的女人,才能激發男人最強的征服感。
所以,當劉忻媛用力的想要阻止我對她的侵犯的時候,我的內心的欲望,反
而更加強烈。尤其是當身下的女人,是很多人連意淫都不敢的一頭母豹子時,我
跟女人的親熱,在很多人眼里已經幾乎演變成了一場男女之間力量的角逐。
解開女人襯衫的同時,我幾乎只能靠騎在他身上的方式,才能控制住女人近
乎瘋狂的掙紮。躺在桌上的女人,粗重的喘息帶來的胸口的不斷起伏,讓包裹著
女人雪一樣白皙的肌膚的那件蠶絲胸衣,有了更強的誘惑力。我甚至想迫不及待
的將我的手從女人衣領前面的縫隙中伸進去,去感受女人胸前那一對山丘的柔軟。
身下的女人,在我雙手對她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的不斷侵犯下,終於停止了
自己的抵抗。然而,就當我想要將女人的胸衣解開的時候,劉忻媛突然伸手在我
身上推了一下,這一推的力氣並不大,但我卻不得不放棄對女人的繼續進攻。無
論你是誰,恐怕當一個正在跟你親熱的女人,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
首對著你的脖子時,你恐怕也會跟我一樣,只能離開女人的身體。
「誰讓你解我的衣服的?」劉忻媛從桌上掙紮起來,用一種慍怒的眼神看著
我。我突然意識到,也許剛才對女人的行為卻是有些過了。雖然劉忻媛對我有情
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但畢竟從未有過男人的她,對於男女性事也是矜持保守的。
我突然覺得,因為想要急於實現自己的計劃,一向對女人遊刃有余的我,竟然也
會犯這種情場新手才會犯的錯誤。
激情驟然降溫,我就像是一只鬥敗的公雞一樣,默不作聲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劉忻媛手中的匕首雖然收了回去,但此時就像是直接紮在我心里一樣,讓我感受
著一陣窒息。我想要努力的像女人道歉,以挽回這種隨時可能破滅的感情,然而
很快,我卻發現,我錯了,徹頭徹尾的錯了。
將匕首收回去的劉忻媛,並沒有將那把剪刀放回綁在大腿上的刀鞘,而是讓
我意外的將刀鋒放過來對著了自己,然後在自己胸前輕輕劃了一下。
鋒利的刀刃,吹毛可斷。當然這一層薄薄的蠶絲,也無法抵擋這迅速的寒光
一閃。在電光火石間,女人胸前的衣襟已經被她割開了一道狹小的縫隙,一抹肌
膚的春色,就像是被脹破的皮球一樣幾乎爆裂開來。
「不準解衣服,」女人說話的聲音,突然又重新變得粗重起來:「撕掉她」
這是我這一生中,從女人嘴里聽到的最粗魯,卻又最讓人血脈賁張的要求。這是
我第一次體會到,下體比呼吸轉換還要快速的膨脹是什麽樣的感覺。在我回過神
之前,劉忻媛已經抓著我的雙手,捏住了女人那一件已經春光乍泄的胸衣。當然,
我並沒有讓女人覺得自己不解風情,很快,我已經完全理解,女人到底有著什麽
樣的心思。
「呲啦~」一聲尖銳的裂帛聲中,劉忻媛身上貼身的胸衣,終於在我的力道
下變成了一片碎布,從女人的身體上滑落。昏暗的房間中,女人的身體的白皙一
下讓房間變得白皙起來。幾乎是相同的時刻,劉忻媛已經將身邊那只倒上了名貴
紅酒的酒杯舉到自己頭頂,然後就像是澆水一般,將紅酒從杯子中倒了出來。
只是,女人倒出的紅酒,去不是奔著女人的紅唇而去的。一股血腥的紅酒,
不偏不倚的落在女人的胸前,在女人身上綻放出一朵淫靡的血色花朵。而這一次,
我沒有再讓女人的春情有片刻的等待。趁著酒水還沒有潑灑盡的時間,我的雙唇
已經貼上了女人雙乳,一邊用力的吮吸著潑濺而出的紅酒,一邊用舌頭快速的碾
磨著女人柔軟嫣紅的乳頭。
「這才是女人要的瘋狂的激情,」這是當我將頭從女人胸前離開時,我心中
唯一的想法。這一頭發情的母豹子,就像是癲狂一樣,將我的衣服從身上扒下。
而這一次,我已經知道,如何去滿足這個瘋狂的女人。
這是我第一次替女人舔舐下體,即使是之前面對那個讓自己初嘗禁果的女人
在我面前分開的雙腿時,我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在此之前,就算是沐浴之後
通體透香的雨筠,我也受不了女人下體散發的一陣腥味。
然而此時,劉忻媛的野性和瘋狂,讓我對女人的下體充滿了沖動。我的舌頭,
就像是觸電一樣在女人的下體來回彈跳,我盡量讓每一次舌尖的跳動,都能夠準
確的挑逗著女人下體口的那一粒突起。而雙手,也已經在相同的時候,配合地伸
到女人胸前,在女人的雙乳下靈活的撚搓著女人的雙乳來。
我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在一個飯館的餐桌上,如此粗暴的占有一個未經人
事的女人。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名動山城的劉家小姐。然而,當我的下體在突
破女人緊致的薄膜阻隔的那一瞬間,女人身體發出的那一陣痙攣,以及被留聲機
掩蓋的一陣尖叫,讓我意識到此時的我並不是活在夢境里。
這一切都那麽的真實,我真實地感受著盤在我的腰間的那兩條充滿彈性的雙
腿所帶來的致命的彈性,也清晰地感受著他們幾乎就要夾斷我腰肢的力道。從第
一次見到女人時,我對女人這兩條充滿彈力的雙腿就充滿了好奇。然而此時,我
卻驚人的發現,跟女人的雙腿比起來,女人下體的緊致和彈性,才是讓我前所未
有過的體驗。
一般說來,初夜女人的下體都會因為緊張而顯得幹澀。因此,即使女人的下
體再新鮮,也只能讓人覺得是下體僵硬而不是緊致。然而,此時我竟然發現,陷
入瘋狂的劉忻媛,下體竟然分泌出了如此多的蜜汁,以至於我下體的抽插盡然能
達到跟那些久經床第才有的女人的狀態。而這一切,竟然會出現在一個不過只是
破處幾分鐘的女人身上。
餐桌上的盤碟和桌布,已經被我們放肆的扔到了地上。被一堆碎落破爛的瓷
器包裹的桌上,一個仰面朝天的女人,正在瘋狂的迎接著男人的抽插。如同角力
的性愛淫亂中,女人一次次想要占據情欲的上風,然而今晚我的狀態也是好的出
奇,騎在女人身上的我屏住呼吸,心中默默的註意著自己每一次抽插的節奏變化。
這是一場征服與被征服的遊戲,而這樣的激情,只會在我們這種所謂的上層
人士中才會見到。有很多人以為,我們這些衣著光鮮的人們,對於男女性事是要
求優雅而克制的,因此,我們並不會想很多粗魯淫欲的人們一樣,使用很多動物
最原始的交合方式。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往往越是所謂的名流,在風月之間的見聞我越廣。我
決計不會相信,如果劉忻媛不是見識過很多男女性事,初次委身於人的她會如此
的懂得如何去激發一個男人心中的獸欲。尤其是當她的下體,開始有張力的一開
一合的配合著我的節奏的時候,房間中我們的影子,就行時兩頭正在交媾的野獸
一樣充滿了最原始的欲望。
「啊~~」當情欲達到頂峰時,女人的喉頭發出的,幾乎是一種尖叫般的嘶
吼。一股白濁滾燙的陽精,噴灑在了女人光滑平坦的肚子上,伴隨著女人的呼吸,
在女人身上不斷的起伏著。
我很想將殘留著我陽精的下體,插入女人的嘴里,讓她替我打掃幹凈。然而
最終,我還是沒有這樣做,激情過後的女人,眼神閃爍著的那種複雜而又迷離的
表情,將我拉回了現實。在做愛的時候,她是女人,我是男人,但一旦激情結束
後,我們就又變回了兩個在山城舉足輕重的人。
剛才的一番交合,即使靈與肉的交流,也是權與欲的交換。我不知道女人是
否能夠感覺出來我對她的侵犯更多的帶有某種政治色彩,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如
果沒有我現在的這一層身份,今晚的激情將絕對不會發生。
從餐廳出來已經是月上枝頭,最近幾天的時間,似乎都過得特別的慢。人剛
一到家,劉忻媛的電話就跟著到了。因為她已經是我的女人,所以對我交待的事
情會更加上心。不過剛剛分開一個小時,她已經說服了劉憲中,參加三日後的夜
宴。
而我,正泡完澡回到房間里,一邊聽著女人的電話,一邊看著身下的雨筠溫
柔的用嘴彌補著我今天下體缺失的遺憾。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2-31 09:59
標題:
驚情淫夢 (23)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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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12/30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二十三章 偷閑
偷得浮生半日閑。
當我還以為我需要去把伸著懶腰的阿虎,從床上硬拖下來的時候,才發現他
已經在家中忙碌了好一陣子了。距離夜宴只有兩天時間,不光是現場布置,一應
接待的準備,也到了關鍵的時期。因為東陽深造不錯,因此阿虎不得不親自參與
很多準備工作。
不過眼下的這番忙碌,也對我窺探山水莊園的情報有了很大的幫助。我拿著
莊園的建築地圖跟她安排的崗哨圖,一邊仔細檢查著崗哨的位置,一邊盤算著如
何給曹金山的人留一條方便他們動手的「漏洞」。
「餵,我說你今天是怎麽了,從來不見你來勘察現場一次的你,為什麽今天
反而這麽積極了?」不明就里阿虎不知道我用鋼筆在地形圖上做的標記其實是在
告訴曹金山,我講哨探安排在了哪些位置,還很認真的跟我講了幾個山莊構建的
地形獨特之處,當然,這些信息也都被我記錄在了地圖上。
「以前這件事你不是都交給你的那個叫蘇彤的助手嗎?」阿虎問道:「今天
怎麽不見她來?」
「哦,她被調去負責別的案子了。」我擔心阿虎從我的記號中看出什麽端倪,
於是等地圖的墨跡稍微幹了一點後,就立即小心翼翼的將地圖疊起來說道:「之
前蘇彤應該已經給你說過了,我們會來十二個人吧。」
「嗯。」阿虎說道:「只有十二個人,是不是少了一點兒?特別是最近那幾
個大佬們,不是還說要把他們手中各自的煙雨十一式放到我這里展出嗎?這樣一
來,恐怕我這邊壓力不小。」
「這些人不是來給你們當保安的,而是來指揮現場安保的。」我直截了當的
告訴阿虎,就是要他把山莊的安保工作完全交給我。
果然,聽了我的話,阿虎沒有任何疑問,只是說出了他們自己私人活動的那
塊區域需要不被打擾,其他的時候整個山莊都算是交給了我。「所以,我明天就
會讓其中的十個人先來你著,負責培訓你這里的保安人員。」這十個人大多都是
老蔡手下信得過的人。而剩下的兩個名額,我會留給老錢和徐飛。一方面是他們
需要近距離幫我監視劉憲中,周敬堯等人。而另外一方面,這次聚會食宿俱佳,
因此,對他們兩來說也算是一次福利吧。
「行吧,從後天開始,這個山莊的主人,就變成你了。」阿虎假裝一副苦臉,
嬉皮笑臉的說道:「對了,還有個事情一直想跟你說來著。我的那對姐妹花,你
打算怎麽處置?」
「啊?」
「啊什麽,上次嫂子在,我不好問你。」阿虎說道:「現在你把她們姐妹兩
都收了,她們再在我這里當下人就不合適了吧。說真的,也不知道你小子哪點兒
迷住她們姐妹了,這一對姐妹花見了你一次後,就整天魂不守舍的。你別以為我
上次是甘心讓她們兩陪你去蓉城走那一趟。我給你說過,這兩姐妹不光相貌出眾,
一身功夫也是專門調教出來的。我本來是想把她們培養成貼身侍女的,結果沒想
到被你小子把這便宜撿了過去。現在這兩姐妹,碰都不讓我碰一下,你說吧,這
事兒你打算怎麽解決。」
面對阿虎的玩笑般的抱怨,我卻頭大如鬥。我本以為,上次蓉城之行只是陳
鳳姐妹習以為常的行為,但沒想到蘇彤的事情剛剛消停一點,又來了這麽一出。
不過料想,阿虎剛才的話也是半真半假,我也知道阿虎並不會真的拿這事兒為難
我。
「哎喲,」重重的一拳打在我的背上,這是兄弟間最正常的交流方式。果然,
見到我一副臭臉的表情後,阿虎說道:「放心吧,你小子我已經給你把屁股擦幹
凈了。在西城有一處我的店鋪,是做香水生意的,最近他們的店長生病了,我就
打算讓她們兩姐妹去打理那個店。也算給她們了個正經買賣。不過嘛,等你和嫂
子結婚後,她們姐妹你最好還是給個名分吧。隨說你們那行講究個一夫一妻,但
這兩姐妹畢竟也不是普通人,你留著她們在身邊,也有好處。」
「行吧,」我見阿虎已經說道這個份上,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是急在一時半會
兒就要解決的,於是跟阿虎問名了那個香水鋪子的地址,然後收拾起了自己的東
西。
「怎麽,要走?」
「是,今天家里還有點事情,所以要先回去了。」我檢查了一遍公文包里的
內容,確認剛才我的手記都帶走了才跟阿虎說道:「對了,宴會那天我會讓我的
人多接觸下周敬堯。到時候你暗示下你的人配合下。」
「嗯,放心吧。東陽那邊,我也希望能給泉下的他有個交代。」阿虎打開門,
陪著我往樓下走去,邊走邊說道:「上次你走後,雖然東陽的事情一度讓我很憤
怒。不過這兩天我也慢慢冷靜了下來。實話說,也許東陽父子對我,也隱瞞了很
多事情。這樣也好,有些事情早一點跳出來,總歸是有利的。只是幾日後,我這
里恐怕會變成一個是非場,兄弟,這筆買賣我要賠大大了。」
阿虎說完,假裝嘆息了一聲。我當然知道他不是真的在打退堂鼓,對於這個
此時已經跟我一樣幾乎把自己身家搭上去了的兄弟,我只能拍了拍他的手臂,算
是對這種處境最好的一種回應。
從阿虎那里出來,我先將圖紙的記錄內容偷偷用相機拍了一張,將交卷給曹
金山送了過去,然後才回到家里。早已經因為我的遲到而被弄得饑腸轆轆的雨筠,
反常的沒有自己先動手做些吃的,而在她的少有的抱怨後,我才想起今天是我之
前跟她說的要帶她去置辦幾天後夜宴用的衣服的時間。
自從跟了我之後,雨筠其實就很少在外面買衣服了,大多的時候,都是我將
裁縫叫到家里來的。只是因為這一次比較特殊,雖然雨筠不缺晚宴用的禮服,但
畢竟事山城名流的聚會,因此即使不是以我的夫人的身份,我也不希望她因為穿
著而顯得掉價。
因此,不顧女人的反對,我徑直將雨筠接到了雖然價格昂貴,卻擁有山城最
多現貨禮服的西豐洋行。隨說這還是我們第一次來這里,但這里的店長竟然認得
我,一張塗脂抹粉的老女人臉上堆滿了笑容,把我們當成哪些山城豪客一樣,一
個勁的想我們推銷著那些在雨筠眼里,十分昂貴的禮服。
「這個不行吧,價格太貴了」,「嗯,這個也不好,背上露太多了。」面對
「熱情」的店長,雨筠顯得有些不適應,低著頭湊到我耳朵邊,一件一件的拒絕
了店長給她推薦的每一件衣服。
其實,這些衣服的價格我完全能夠接受,只是雨筠素來不鋪張浪費,因此面
對那些足夠平常人一年工資的禮服,她是連連搖頭。然而女人這樣的反應,反而
激發了我作為男人的好勝心。我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只能替她拿著主意。只是
幾件我看得上的衣服,要麽雨筠不喜歡,要麽就是裁剪並不貼合她的體型。一來
二去,竟然將店里的衣服都看了一遍也沒找到合適的。
「要不,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而且我自己的那些衣服也不差的呀。」
面對眼前的尷尬,雨筠心中有些打退堂鼓。不過就在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拿下第一
件勉強合適的衣服時,我卻註意到了店里最里面的存衣間里的木架上,掛著一件
黑色旗袍款式的禮服。而我一下子,就被這件衣服的精致和大氣吸引了過去。黑
色的絲綢旗袍上,修著兩朵金黃色的團花。每一個細節,都有很多精致的工藝。
即使只是套在木頭的假人衣架身上,也能讓人想象得到女人穿上這件衣服時的樣
子,那一定是一種端莊中透露著嫵媚的風情。
「嗯,那件衣服是怎麽個說法,要賣嗎?」我伸手指了下那件旗袍,向店長
問道。
「嗯……這件啊,這件衣服被人訂走了。」店長看了看那件旗袍,又看了看
我,似乎臉上有些難色。
「哦?是誰家訂的,有沒有這一件款式接近的存貨呢?」
女店長見我不依不饒的追問,沈吟了片刻才說道:「嗯,張局長,原本這件
衣服我們是不打算賣的。不過如果你是,也罷,我就實話實話。訂這件衣服的人
不是別人,正是劉老板。」
「劉憲中?」
「不,」女人搖了搖頭:「是劉憲原老板。他這件衣服是一個多月前訂的,
我們早就做好了。雖然劉老板一直沒來取,但我們也不敢另作他用,只能把他掛
在櫥窗里展示。直到幾天前,我們知道劉老板出了事情,因此才將這一件禮服收
起來。老板說如果在等個把月,如果劉家沒有人來取,我們再掛出來賣。張局長,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等下個月來,我們可以給您個特別折扣。」
「下個月?我後天就要用,要不就不來你們這里了。」我看了看雨筠,從女
人那種自然的眼神中,我也能見出她對這件絲綢旗袍爺頗感興趣,雙眸中流露著
一絲躍躍欲試的感覺。於是我不假思索的說道:「這樣吧,你把這件衣服讓內人
試一下,如果合適的話,我去跟劉家打個招呼。」
店長見我話說道這個份上,看了看我,又知道我身邊的雨筠跟我的關系,於
是假裝表情誇張的咬了咬牙說道:「行吧,既然張局長如此說,那我們也只能按
您的意思來辦。」說罷,叫人從那個衣架上小心翼翼的取下了那件衣服,然後帶
著雨筠去了試衣間。
「嗯,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去試試衣服。」看著一臉興奮的雨筠,我不禁露
出一種雄性動物的滿足感。能夠讓自己的女人隨時買到她想要的衣服首飾,是每
個男人都希望做到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很多男人會對自己很苛刻,反
而會讓自己的女人打扮得各種衣著光鮮。
遐思之間,我心里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劉憲原訂這件衣服是給誰呢?從時
間來看,他可以給任何自己想要送衣服的女人買這件衣服。但從這件衣服的修身
款式來看,在劉家,配得上這件禮服的女人卻不多。
我無暇思考這件衣服,劉憲原到底是要買給家人還是自己的情人。此時我的
腦子里,不斷浮現的只是林茵夢換上這件旗袍時候的樣子。從我第一次見到林茵
夢時,我就知道這個女人對於旗袍有著比其他女人更強的摯愛。尤其是女人身上
那股獨特的高貴冷艷的氣質,在旗袍的襯托下更加讓我每每心生悸動的時候。
我試探性了問了問店長,想要知道這件衣服的主人是否時林茵夢,然而店長
搖了搖頭,只說劉憲原並沒有讓她們的裁縫去量過誰的身材,而只是帶著一些衣
服的池春來找他們定做的。為了達到劉憲原要的感覺,中間他們也是反複修改了
好幾次。
「看來,劉憲原要送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我知道這種禮服試起來比較費
周折,於是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店長送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沒想到,茶
入空腹更添饑,本來想閉目養神一陣的我,竟然反而六識更加敏銳起來。
「誒,我說,你每天這麽辛苦的跑來上班,你那剛出生幾個月的娃在家不鬧
嗎?」
不遠之處的櫃臺後面,兩個並沒有留意到我的存在的女人,正在你一言我一
語的聊著私天。
「鬧,每天半夜都要起來餵幾次奶,折騰得不行。不過白天到是還怪,聽孩
子她奶奶說,白天在家反而睡得挺踏實的。」
「哎,你也是操勞,這才出月子幾個月,就出來上班。白天在這幹半天,晚
上還要奶娃,奶完了娃還要奶你男人,真是苦呢。」我知道,女人之間的聊天,
也會像男人之間一樣,聊到很多兩性之間的事情,只是像這個女人這樣,就大半
天在外面如此嘻嘻哈哈的女人,卻也是不多見。不過從背影來看,這個身材走了
形的女人也應該是生育多年,難怪如此放得開。聽了她們的對話,我嘴角微微一
笑,幹脆饒有興致的躺在沙發上聽著兩個普通的女人聊著自己的風月事。
「哎,這也是沒辦法嘛。」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那個年輕女人的言談中,竟
然也是大大咧咧的說道:「就生娃的這幾個月有奶,孩子吃不多,讓他爹吃吃也
是好的。」說完,竟然帶著一絲淫蕩的味道哄笑起來。
「誒,桂姐,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不生孩子就會產奶的女人啊。你說如果
有的話,這種女人是不是很受男人喜歡啊?」那個年輕女人笑了一陣後,突然問
了一個並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我只聽說女人在孕期有產奶的功能,除了那段時間,
男人哪有機會品嘗女人的瓊漿玉液。
「有啊,」那個叫桂姐的女人的回答,讓我有些意外道:「這是我在老家坐
月子時候聽說的。她們說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這樣的女人,能夠在懷孕之前就分
泌奶汁。不過呢,這樣的女人據說少之又少,因此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
知道。不過呢,我倒是最近聽說,好像洋人那里會有一種藥,女人吃了之後就也
會分泌奶水。只是那是人家有錢人家的玩意兒,我自然是沒見過了。所以,你最
近還是讓你的男人多享受下吧,不然就沒得吃了,只是別把你的娃餓著了。」說
完,兩個女人發出了一陣吃吃的笑聲。
正在我豎著耳朵,聽那個叫桂姐的女人吹噓著自己當年,一邊要奶孩子,一
邊要奶男人,還要一邊奶他那個七八歲大沒了娘的小舅子時,突然,門口的一個
身影,讓我將註意力一下集中到了門口。
「林夫人!」我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林茵夢。上次自從高升戲院一別後,
我就再也沒跟女人見過面。昨日里從劉忻媛那里聽說,自從劉憲原下葬之後,女
人就一直深居簡出,短短的幾日不見,竟然清瘦了一點。
「哦,張局長,幾日不見了。」女人的語氣很平靜,讓我內心一沈。雖然我
也知道,此時有外人在旁,林茵夢是不可能表現出我們私下時的那種狀態。然而,
我還是希望從女人那里,給我一些屬於我的風情。哪怕只是用眼神給我一個回應
也行。
「呀,林夫人有些日子沒有來了。」見到林茵夢這個貴太太後,服裝店經理
的態度可比我熱情多了。畢竟對於我來說,只是他們這里的一個警察投資,但作
為劉家大奶奶的林茵夢,不光是他們這里的貴客,更可能是買賣場上的貴人。於
是當下,那些店員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站成一排準備隨時聽候林茵夢的差遣。
「林夫人這次來,是想要……」經理說著這話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劉憲原定
做的那件旗袍此時正在雨筠身上,於是急忙住了嘴。而正好,我又給她遞了一個
眼色,暗示她先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畢竟雖然雨筠為人大度,我也不願意我未
婚妻穿上了的衣服還要被迫脫下來,即使對方是林茵夢。
「嗯,這次妾身來是想看看你們這里有沒有現成的禮服。兩日後我有一重要
夜宴,如果你們這里有什麽新款式,我正好看看有沒有什麽合身的。」林茵夢這
話一說,我跟經理幾乎同時松了一口氣。看起來,劉憲原定做的那件旗袍並不是
給林茵夢訂做的。當下,我也沒有功夫琢磨那件旗袍本身的主人,而是假意坐回
了沙發上,偷偷看著林茵夢挑選旗袍的背影。
「親愛的,你來一下。」更衣室里雨筠的聲音,讓我有些猝不及防的將自己
的眼神收了回來。
「嗯?怎麽了,是衣服不合適嗎?」我又偷偷看了林茵夢一眼,還好她此時
跟我有些距離。說實話,也許是做賊心虛,我並不想讓雨筠跟林茵夢打個照面。
「沒,不是,你進來下再說吧。」雨筠說著,將試衣間的門打開了一道只有
我能進去的縫,自己卻不知道為何,就像是一只刺猬一樣躲在門口。
然而,當我走進房間的一剎那,我卻立即明白了雨筠話中尷尬的原因。衣服
十分合身,幾乎就像是替雨筠貼身定做的一樣。無論是腰臀還是肩膀,都跟衣服
嚴絲合縫的貼合在一起。只是此時,雨筠的雙手交叉著僅僅的貼在胸前,顯然是
出了什麽狀況。
「怎麽了?這一件不是挺好的麽?」我好奇的問道。
「不是,這件衣服胸前太低了。」雨筠的語氣中充滿了羞澀道:「衣服挺貼
身,穿著也舒服,就是你幫我問問他們,能不能在胸前加一層布料……誒……你
幹嘛?」
受到驚嚇的雨筠,突然意識到好像將我叫進房間來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為聽
了她的話後,我非但完全沒有想要幫她解決尷尬的意思,反而急不可耐的想要將
她的雙手從胸前拿開。
而就在女人的抗拒下,我將她胸前的保護除開的時候,我這才感受到一種強
烈的眼球沖擊。我從未在雨筠身上,感受到過如此強烈的女人味。以往在我面前
雖然她也會穿旗袍這一類修身的衣服,但大多都是十分傳統的衣服,並且在里面
要墊上厚厚的內衣。這還是第一次,她在我面前露出穿著這貼身剪裁的旗袍的風
韻。
我原本以為,如果論姿色,陳鳳姐妹,劉忻媛,甚至是玉蓉,都不比雨筠差。
在我眼里,這幾個女人可以說是各有特色,玉蓉的纖腰,劉忻媛的雙腿,跟雨筠
青春豐滿的雙乳一樣是人間極品。但直到看見此時雨筠胸前的春光時,我的想法
改變了。
黑色的旗袍雖然在脖頸處跟其他的旗袍完全一樣,但在胸前的地方,卻精心
的裁剪出了一片橢圓形的葉子形狀,而這片葉子的位置,正好就是在女人胸前,
而正好將女人深深的乳溝,變成了這片葉子的葉脈。
只有那些雙乳豐碩的女人,才能表現出這件旗袍的魅力。這是我在被雨筠的
艷光吸引時腦子里的第一反應。胸部碩大而圓潤,是雨筠家族優秀的血脈,蘇彤
如此,而雨筠更是如此。以往每次調情的時候,我都喜歡讓雨筠穿著她最喜歡的
白色綢緞睡衣趴在我面前,讓我透過胸口的縫隙可以偷窺到她雙乳的春光。
然而此時我才意識到,只有這件衣服,才能將雨筠的完美胸型表現的淋漓盡
致。因為這件衣服十分貼身,並且自帶內襯的小衣層,因此雨筠不得不將自己厚
實的內衣脫掉。而這這樣以來,雨筠完美的曲線則表現得更加淋漓盡致。
「真好看。」說話之間,我的手已經不老實地抓著雨筠的雙乳,放肆的揉捏
起來:「補什麽布料,這樣的寶貝美極了。」
「討厭,別把衣服弄臟了。」雨筠雖然口頭嬌嗔著,但其實手上卻沒有拒絕,
甚至連身子都沒退縮一下。倘若不是想要我看一下她此時的胸前美景,女人也不
會將我叫到這個房間里。我懂雨筠的心思,顯然,她也覺得鏡子中的自己是春色
無邊的,要不也不會雖然紅著臉讓我親薄,卻並沒有想要先將這件衣服換下來。
「怕什麽,我們就買這件。」我擡起頭,讓在女人胸前來回親吻了很久的鼻
子和嘴巴透了透氣說道:「你不也喜歡這一件麽?」雖然我話這樣說著,但腦子
里,卻情不自禁的浮想起來了此事正在門外的林茵夢來。倘若女人真的穿著這樣
款式的旗袍在我面前,那會是多麽美妙的一番風景。
「可是,太露了呀,我只想跟你看一看。你出去,我把衣服換下來吧。」說
罷,雨筠就要把我從她身上推開。
「別呀,」我雖然戀戀不舍的從女人身上爬起來,卻還是說道:「這樣吧,
我讓老板給你挑選一件薄紗的上衣配搭在這個衣服上,也好讓我們的寶貝即風韻
過人,由不至於春光乍泄。」終於,雨筠接受了我的這個要求,白了我一眼,將
臉上一臉壞笑的我推出了更衣間。讓我不能再一飽她酥胸眼福。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我的內心,本來還在因為看不到女人更多春光而遺憾,而就在此時,我突然
意識到雨筠將我推出房間。因為此時,林茵夢正拿著一件墨綠色款式的旗袍走進
了隔壁的更衣間。而就在女人進去之前,突然扭過頭來,用邪魅的眼神向我遞了
一個讓我一下子血脈賁張的手勢。
「她在要我悄悄跟進去。」
林茵夢的要求,讓我一下興奮得幾乎就要跳起來。面對美人的邀請,尤其是
這樣光天白日的服裝店里,還是自己未婚妻在一旁的情況。即使我進去後,女人
也很難跟我真正發生什麽。但是這種偷情一般的快感,甚至比在快活坊被一群女
人圍著還要暢快。
但偏偏眼下,因為雨筠的存在,我也不能真的長時間消失在另外一個更衣間。
我腦海中飛速旋轉著更多應對方案。而有的時候,男人在這種狀態下,腦子竟然
真的會比平時好使。當我告訴經理讓她派人給雨筠送兩件紗衣,而對方竟然說可
以讓裁縫現場給雨筠在旗袍上的關鍵位置縫上一層薄紗的時候。我幾乎想要把這
女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感激上一遍。因為這意味著,我會有足足半小時的時間做自
己想做的事情。
「張先生,佳人在身旁,你不要如此放肆。」當我躲著眾人的目光,悄悄溜
進林茵夢的更衣室後,林茵夢也並沒有真的在試衣服。這一次,我也不需要再試
探什麽,而是一把將林茵夢拉入懷中,想要一解這幾日相思的欲望。
面對女人微嗔的責備,我反而貪婪的將一只手,從女人的衣領就這樣直接地
插了進去。在林茵夢猝不及防的情況,這一次我一上來就迅速攻陷了女人那一塊
一直像我禁閉著的高地。
這可是之前跟女人兩度風情也沒有觸及的地方,如果單論手感,林茵夢畢竟
已經四十出頭,雙乳即使胸型保持的依然完美,但手感卻並不比那些青春少女的
要好。就像雨筠,雙乳雖然不如林茵夢的碩大,卻勝在處子特有的彈性。
但跟這種風韻猶存的女人一比,此時女人在愛撫下迷人的杏眼,喉頭微微的
喘息,在加上深邃的雙乳間微微冒出的滑膩的香汗。讓我內心氣血的翻湧速度,
有著遠超過平日跟雨筠溫存時那麽強烈。
「茵夢叫先生來,是有重要事情想詢,先生竟然如此放肆。」女人雖然嘴上
如此說,但手中卻開始握著那根被我偷偷解開褲帶,強行拉出的那根火熱的棍子,
慢慢的套弄起來。
眼下的危險環境,讓我我今天格外的欲火高漲。我調笑著用另外一只手將林
茵夢抱入懷中,一邊淫邪的笑著說道:「還有什麽事情,比此事要來的重要呢。
春宵苦短,夫人可要快一些。」說完,我已經將她抱著背對了我,然後撩起了她
的旗袍後擺,利用著她的褻褲和臀部,摩擦起自己的下體來。
這一次,林茵夢沒有再阻止我,而是趴在面前碩大的穿衣鏡前,一邊努力控
制著自己不發出聲音,一邊盡量維持著平衡迎合著我的節奏。女人脖頸初的那一
粒扣子已經解開,我似乎很容易就讓女人的一只完美的玉乳暴露在空氣中。然而
此時,鏡子,女人,身體,我的思緒已經離開了這個空間,似乎穿越回了另外一
個地方,那個在劉家的會客廳門口,偷窺到正在更衣時的林茵夢的樣子。
而這一次,我竟然真出現在了女人身後,將她肆無忌憚的抱在懷中淫樂,下
體的摩擦並沒有因為臀部而幹澀,女人身體分泌的汗珠讓我此時就感覺像是在奸
淫一樣的快感。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讓我很想幹你…」我不知道我說的這話,到底會讓
林茵夢有什麽想法。但只是知道,此時身下的女人,正壓低著自己的聲音,配合
著我的話語。然而即使如此,當我一次次想要將下體探入女人褻褲的縫隙時,女
人還是一次次阻止了我的行為,讓我只能隔靴搔癢般淺嘗輒止。
「嗯……我這樣會讓人想要幹嗎?」
「是啊……你……你這樣真美……我要……我要幹死你。」就在說著這話的
時候,我突然渾身上下如同過電一樣一顫抖。我從未想過,一向在床第間表現出
色的我,會如此快速的泄身,尤其還是在昨天已經發泄過一次的情況下。然而,
不光是我,身下的女人也意識到我今天的不尋常,就在我的下體開始急速膨脹的
一瞬間,女人立即機敏掙脫了我的懷抱,讓我的一股灼熱的陽精,直接噴灑在了
對面的鏡子上。
「討厭,瞧你幹的壞事。」我頭腦中一陣暈眩,甚至都來不及思考今天的發
射速度是不是會讓女人對我失去信心。我盯著鏡子上的精液看很久,甚至連女人
什麽時候穿好的衣服我都不知道。只是從我的角度看過去,那一片精液正好讓鏡
子中想要低頭用手巾清理現場的女人的臉,被那片精液遮住,就好像我的陽精,
玷汙了女人的俏臉一樣。
「說吧,夫人叫我所為何事?」
我見此時的林茵夢也一臉紅暈的看著我,臉上時說不出的迷人。才故意油腔
滑調的問出了剛才的問題。
「呸,一上來就亂來,都這樣了怎麽說正事。」林茵夢又是白了我一眼,頓
了頓才說道:「我聽說,周敬堯那邊有些不規矩的行為。所以你想要我們拿出煙
雲十一式,引出他的動機。」
「是啊,看來劉小姐已經向夫人轉達我的想法了,不知道夫人意下如何呢?」
「我這都來挑選禮服了,還用我回答什麽嗎?」林茵麽說道:「不過,有個
事情我要先給你說下,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對你的調查有沒有幫助,但我還
是會覺得告訴你比較好。」
「什麽事情?」
「大概是昨天晚上吧,那個你最近在跟的那個胡老三,來找了二哥。」
「哦?你確定他是胡老三嗎?」
「你不是說他臉上有一條斜著的刀疤麽,這樣的記號的人好像並不多吧?」
「嗯。」其實關於胡老三跟劉憲中有勾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所以當下雖然假裝有些意外,但其實內心也沒有太在意,只是問道:「還有
什麽特別的麽?」
「當時他們很警惕,我是在暗處觀察,所以也沒有多看,他們只是在二哥的
門口打了個照面,然後胡老三就進屋了。不過當時,那個胡老三手中,拿著一個
檀木盒子是挺別致的。」
「檀木盒子?」
「是呀,一個大概這樣大小的檀木盒子。」林茵夢說完,跟我比劃了一下那
個盒子的大小尺寸。而聽完她的描述,我的心立即緊張起來了。因為就在前天,
我見到了一個跟這個林茵麽描述中的檀木盒子同樣大小的另外一個,就是那日在
榮縣,我從鳳巧爺的親戚家得到的那個又鳳巧爺親手書寫,關於幾十年前山城連
環殺人案手書的木盒。
看來,這個先我一步從東陽手中得到木盒的人,應該是這個胡老三了。而且
從他們殺人放火的厲害手段上來看,是這個人所作所為也正常。經過那天晚上的
夜探,我已經知道劉憲中背地里跟周敬堯勾結的情況。而眼下的事情,已經可以
佐證幾天前關於東陽敏感的猜測。
「在那之後呢?」我知道林茵夢的話還沒說完。
「在那之後我不是去三妹那里了麽,你也真有本事,竟然讓三妹來當說客說
服我。怎麽就不來直接見我。」我聽得出林茵夢的話語中隱隱帶著一絲醋意,於
是興奮的在她的臉上又是連親了幾下。這幾下不光是因為她對我的風情,而且也
算是對她給我的情報的獎勵。
越來越多的線索開始向周敬堯,劉憲中勢力集團集中了。兩天後的舞會不會
那麽簡單。我要幫助曹金山借栽贓周敬堯的方式解決和衷社麻煩,估計還會有很
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然而眼下,我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尤其是最後跟林茵夢
分別時,女人頗有意味的對我說的那句話,讓我知道這一切的到來,已經是無法
逆轉了。
「拍賣會一連兩日,也就是說,茵夢會在山水莊園過夜的。」林茵夢說著這
話的時候,語氣中的挑逗已經十分明顯。加上之前女人曾經說過,等劉憲原的頭
七過了後,會讓我得償所願。看來,後天的山水莊園的夜宴,我與女人的曼妙身
體只有最後的一步之遙了。
我玩沒想到的是,我會在這樣的一個時間里得到林茵夢的身體。一個在山城
風雲際會的時間里,等待一切的事情的發生。
帶著這一份浮想,我迷迷糊糊的被雨筠拉著從西豐洋行出來了,甚至連雨筠
不斷暗示我討價還價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整個下午,我都是一直陷於這種迷迷
糊糊的情景,直到晚上,劉忻媛再次給我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將金玉翠蟾交給了
劉憲中,而林茵夢也將自己手中的三件銀飾直接交給了阿虎,讓他代替保管時。
我的腦子才清醒了一點。
「這樣啊,那你那日去麽?」
「嗯……不好說……其實我是不想去的……」女人可能的缺席,反而讓我有
些如釋重負。如果她在場,我反而不對會林茵夢展開攻勢。
「不過好像大姐是開始準備化妝舞會的東西了。」
「化妝舞會?」
「對啊,你不知道嗎?」劉忻媛那邊好奇的說道:「第一天晚上的舞會是化
妝舞會,可以自己準備打扮,也可以用杜老板提供的裝扮。你想不想我去嘛,你
想的話,我可以化妝成你想要的樣子。」劉忻媛顯然不知道,雨筠此時就在我背
後不到兩米的距離,言語之中充滿了女人的溫柔。
我急忙用手捂著話筒,避免被雨筠聽到著我跟別人女人這樣的對話,只好支
支吾吾的說道:「啊……沒事……都行吧。」
「呸,」電話那邊的劉忻媛,難得的對我嬌嗔了一聲說道:「知道你不想跟
我說話,愛說不說。你放心吧,那天晚上我有事去不了,不會打擾你沾花惹草的。
不過,我跟你說,你記得叫人保護好大姐,倘若有登徒子想要占大姐便宜,你就
等著瞧吧。」
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曖昧的親吻聲,劉忻媛掛掉了電話。在成為了我
的女人後,雖然劉忻媛說話的方式沒變,但跟我說話的語氣卻露出了難得的溫柔
一面。然而對於剛才她叮囑的內容,我卻啞然失笑。如果被她知道,有一個登徒
子一直覬覦著林茵夢的身體,而偏偏這個人就是我,我真不知道她會有如何反應。
不過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只是此時,電話的另外一頭是一個
我從未想到過的人。
「李昂」。
我本來以為他在上次行動受傷後,已經回到了蓉城。沒想到他竟然還在山城
逗留。而且,此時他打電話給我,是想要立即約我相見。
看起來,蓉城那邊,定然有什麽新的動靜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20 21:24
標題:
驚情淫夢 (24)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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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10/20發表于:sexinsex.net
第二十四章 結盟
今晚的風有些異常的涼,尤其是此時的我,還坐在如月閣頂樓的風口。我實
在想不通,李昂爲什麽會約我在這樣一個地方見面,因爲隻要是個山城的人就知
道,這裏可以說是山城最陰暗的一個窯子。
之所以說這裏是最陰暗的窯子,不是因爲這裏是那些體力活工人消費的廉價
暗娼。相反的是,這裏消費的價格很貴,甚至都比得上快活坊了。這裏的陰暗之
處在于,來這裏的男人,都有着那種極端變态的心理,而這裏的妓女們,卻又總
是能想方設法滿足那些男人們的變态要求。
在如月閣,講究的是野性和狂亂。所以在這裏,你當然也可以領着姑娘去房
間裏辦事。但真正會玩的嫖客,都會在大庭廣衆下跟女子淫樂。如果你覺得放不
開,可以帶上一個妓院準備的面具,而還有些放肆的人,則連面具都不要,甚至
光着屁股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也無所謂。
就比如說此事的一樓戲台子上,一個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女,正渾身赤
裸的趴在一個圓形的轉盤上。然後由另外兩個少女就像是推磨一樣推動着圓盤。
在這兩個少女的腳上,綁着兩個巨大的鐵塊。兩個少女隻要腿上稍微一松懈,就
立即會因爲鐵塊的重量而跪下來。而此時,那個趴着的少女對着哪個男人,那個
男人就可以幹上這個少女一通。這種玩法在這裏,叫小鬼推磨。
而那些不斷發出野獸一般嚎叫着的男人們,爲了讓兩個推圓盤的少女多走一
步,正不斷将一張張鈔票丢在少女們前面的位置。因此少女每走一步,就會引起
男人們一陣放浪的笑聲。在這塊不過幾丈大小的戲台子上,财欲,淫欲,物欲,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交織在一起。
不過李昂約我在這裏見面,自然不是讓我來看這一出讓我有些反胃的春宮戲
的。按照這個性格有些古怪的蓉城警探,總覺得這種越是肮髒的地方,越能藏得
住秘密。也許隻有在這種地方,才會讓他能夠安心的将一個看上去裝着很多機密
資料的牛皮紙袋遞給我。
「你的傷口情況怎麽樣?」我看了李昂衣領處漏出的紗布,一邊從檔案袋裏
拿出來了一個冊子,一邊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礙事。」李昂說道:「你先看看這個冊子的内容,我想,你會很感興趣
的。」
「關于和衷社調查記錄。」當我看到這封面幾個字的時候,我就知道了,看
來李昂這邊跟我盯上了同一個目标。
「實話實話吧,和衷社的案子我已經調查了一年多了。從我們注意到有人在
蓉城賣那種新款大煙開始,我就在一直調查這個組織。」李昂今天一反常态,語
氣中的倨傲勁頭竟然也沒了。這個說話聲音總是女腔女調中帶着那種讓人反感的
刻薄的男人,今天說話竟然變得十分的客氣。
「你是怎麽知道我在調查這件事情的?」雖然李昂是開門見山了,但我卻依
然十分警惕。我調查和衷社一事,從頭至尾隻有老錢,許飛,曹金山三人知道。
甚至連負責接待李昂的老蔡也對此事一無所知。
不過,好像李昂已經預料到了我要問這個問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意
思是,這是他推測出來的。
「對不起,在這幾日跟老蔡溝通的時候,我跟他打聽了很多最近你的行蹤。
老蔡雖然是個老警探,但對我畢竟沒有戒心,你不要怪他。」言下之意,他的判
斷是從老蔡的嘴裏套出話來:「我知道,最近你調查過三十年前的山城兇殺案,
調查過榮順倉庫旁邊的那個綢緞鋪子。也一直在調查鳳巧爺父女的命案。實話告
訴你吧,對鳳巧爺的調查,我們其實從一年前就開始暗中進行了。」
「哦?」李昂的話,讓我的興趣更濃。
「還是回到大煙的事情,大概是在兩年前,我們注意到了這種新式大煙在蓉
城開始流行。前次我們說過,這種大煙的藥效相比傳統大煙要更加猛烈,他的出
現迅速導緻了蓉城各大煙館的動蕩。因此,我們很早之前就派了一個我們的人潛
入到了這一條銷售線路。經過幾番努力,雖然進展遲緩,但我們也多少了解到了
這條線路中的幾個關鍵所在。」
李昂賣關子一般的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首先,這種大煙是從暹羅運過來的,
費用極其昂貴并且周期很長,所以非得有一個非常巨大的資金集團在後面操作才
行。而恐怕你們山城方面還不知道的是,這個資金集團的運作最關鍵一環,正是
這個鳳巧爺。」
「鳳巧爺?」我原以爲,李昂給我說出山城方面的資金集團,要麽是在說周
敬堯,要麽是在說劉憲中,沒想到他卻說鳳巧爺是其中最關鍵的一環。但在震驚
的同時,我立即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有大批值錢的珍寶從鳳巧爺的上手走,這些
珍寶跟大煙的生意,現在看來可以直接畫上關聯了。而珍寶生意背後的劉憲原,
自然也跟這件事情脫不開幹系。
然而,我卻沒有立即動聲色,二十接着聽李昂說道:「這盤生意,其實隻是
當下局勢的一個縮影。這兩年,日本人在太平洋戰場連連受挫,已經到了幾乎崩
盤的階段。所以在中國地區,日本人更是瘋狂的加大了對雨中國财富的掠奪。經
過我們那個線人的調查,這筆生意的源頭,就是在東南亞地區盤踞的日本人所爲。」
李昂頓了頓接着說道:「他們将一種用罂粟提取的神經毒素改造了傳統的大
煙,用來在蓉城一代掠取大量的金銀。而這些金銀并不會離開西南,而是會就地
大肆收購很多名貴器物。這些東西體積小,方便攜帶出國境。又很容易在西方地
區賣到幾十倍的價格。所以,每次金銀彙總之後,都會在山城由一個人把他收購
成爲各種名器,隻是,這個人是誰,我們目前還沒有線索。」
我估計慫了慫肩頭,示意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李昂見我這番反應,也沒有
懷疑什麽,隻是讓我繼續往後翻,那後面,記錄的是關于和衷社的其他調查報告。
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李昂關于和衷社的信息掌握層度并不亞于我,甚至有
些細節方面他比我還要了解。他們調查的源頭,也是從曾經和衷社成員的黎楚雄
開始的,然後順着黎家的銀器生意一直延續到現在。隻是從檔案中的筆記來說,
他們似乎還沒有掌握到曹金山是和衷社成員的這一關鍵消息。
「根據我們的調查,在和衷社曆史上曾經發生過一次巨大的内亂,而也是從
那以後,和衷社瓦解成了多股勢力。所以我隻能說,如今我們調查的鳳巧爺這條
線,隻是和衷社中的其中一股。」李昂的話,解釋了我前面關于他們爲什麽沒有
調查到曹金山的懷疑,卻又給我帶來了更多的疑問。
「既然這和衷社自己都是分裂狀态,那爲何還能如此興風作浪?」
「恐怕你也知道,這和衷社的勢力範圍很大。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黎楚雄
在出事之後,他那筆巨額财産的下落就曾經一直是個謎團。我們懷疑,黎楚雄的
富有可能隻是表面上的,他的資金,很有可能是在暗地裏維系着和衷社的日常運
轉。」我心中默默點了點頭,根據曹金山的套路,這的确是和衷社的慣用手法。
「我們發現,其實當時從黎楚雄時期開始,和衷社都在跟日本方面有所來往。」
李昂接着說道:「而當時替他在跟日本方面接觸的,是一個叫梁永斌的人。」
「梁永斌?這個名字我似乎有些熟悉,總覺得在哪兒聽說過。」
見了我的反應後,李昂立即兩眼放光興奮地說道:「關于他的身份,我們一
直沒有任何調查記錄。難道說,你掌握了什麽線索?」
「好像是在哪裏聽說過,我要好好想想。不過,有件奇怪的是……」我所說
的奇怪,是因爲曹金山曾經說過,他是和衷社選出來接替黎楚雄的人。如果這樣,
他跟鳳巧爺應該是同一脈才對。但顯然,他們此時并沒有站在一條陣線上。而且,
從兩邊截然相反的行爲來看,我很難覺得哪一方說的是對的,或者說,有可能兩
方給我的消息都是錯的。
不過眼下,我并沒有急于跟李昂印證這條消息。隻是将最近包括高明在内的
幾件跟和衷社有關系的事情,避重就輕的選了幾件告訴了李昂。我不确定他是否
已經知道了這些消息,不過從他的反應來看,似乎對我說的并沒有十分強烈的興
趣。
「張局長。」等我說完後,李昂突然正色說道:「此次我來山城,帶來的不
光是我的幾個兄弟手下,還有我自己這條命。」說完,李昂一顆顆解開了上衣的
紐扣,而在他的夾克下,那些紗布竟然包裹住了他的大半個上身。那晚在碼頭的
那一槍,幾乎射穿了他的整個肩胛骨。就在剛才他的這一番動作中,似乎又撕裂
到了傷口,在腋窩住,一片血迹正在慢慢擴散。
我沉默不語,看着這個跟我一樣有着年輕人的嚣張,卻又有着同樣狠勁的蓉
城警探。過了好一陣我才緩緩說道:「對于和衷社,李局長爲何如此執着?甚至
願意自己帶着人來我山城孤身反險,卻不找任何人幫忙。」
「如果你知道我是誰,恐怕就不會有此一問了。」
「哦?你到底是誰?」
「我自幼家貧,是在一個遠房哥哥的資助下才有了今天。然而就在一年多前,
這個遠房的哥哥卻被自己人出賣,然後借了警察的手來除掉了我的這個遠房的哥
哥。我這麽說,張局長知道我是誰了吧。」
「你是李琛的胞弟?」這個消息,比起剛才李昂告訴我他也在調查和衷社,
還堯讓我驚訝。驚訝的不光是因爲李昂的身世,還有我在李琛案件中的角色。相
比起東陽父子,他應該會對我更懷有敵意才是吧。
「是。」李昂淡淡說道:「而且這個事情并不是什麽秘密,在蓉城警察局有
很多高級警員,包括我的直屬上司都知道這件事情。胞兄出事之後,他們爲了避
嫌,讓我停崗過一段時間。而也是這段時間,我開始調查和衷社的事情。」這一
下子,之前李昂說的話算串通了。他從一年多以前開始調查和衷社,而那也是李
琛倒台的日子。看來此次他在山城現身,定然也是想要替自己的胞兄解開這個謎
團。
「東陽死了,被人殺了後焚屍的……」我隻是短短說了幾個字,卻已經表明
了我的态度。在剛才,我還對李昂隐瞞了東陽的死訊。因爲關于東陽,還有鳳巧
爺留下的兩個檀木盒子的内容,實在過于重大,以至于我不能貿然将這個消息告
訴隻有一面之詞的李昂。
但此時,我選擇了毫無保留的将此事告訴對方,不光因爲對李昂的升起的一
種莫名的敬重,也因爲對英年早逝的東陽,還存有些許的歉意的原因。
「我知道。」李昂的話裏,也是一陣唏噓道:「他們父子都是好人,對胞兄
也是絕對的忠誠。難怪胞兄家裏的那些人裏面,除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胞兄就保
了他們父子。昨天夜裏,我見了東陽的父親一面。他告訴了我你已經知道了胞兄
曾經有個師父叫華少欽,也就是黎楚雄之女兇殺案中的死者丁伯。」
我跟李昂的話越說越開,那些本來兩人已經知悉的「秘密」,也不需要再遮
遮掩掩。「其實你不知道的是,這個化名叫丁伯的華少欽,還曾經是和衷社中保
守派一系的管理者。如今的和衷社,勢力最大的兩個派系。一個是以飛熊爲号的
保守派。一脈是以白蟒爲号的激進派。這兩個派系的紛争已經持續了很多年。在
曆史上,有很多人曾經嘗試過通過消滅對方的方式來讓和衷社統一。而其中距離
成功最近的,就是丁伯華少欽。隻不過這件事情,随着他的死,以及之後我胞兄
退出和衷社,也就慢慢随時間煙消雲散了。」
「你這麽一說,我應該能想到一件東西了。」我點了點頭道:「這個丁伯,
也曾經尋找過煙雲十一式,看起來,這個煙雲十一式定然跟和衷社有着莫大的關
系了。」
「不錯。」李昂說道:「這個煙雲十一式的制作者,也就是銀器大師林覺民,
就是和衷社的創始人。而據說,持有煙雲十一式的人不光能夠解開其中的巨額寶
藏,更可以成爲和衷社的絕對領導者。這也是這麽多年,很多代的和衷社人都契
而不舍的的的道煙雲十一式的原因。」
我點了點頭,看起來,眼下的形式真的比想象中還要緊了。目前,煙雲十一
式已經出現了十件,而隻需要等最後一件三環印月一現世,這煙雲十一式就已經
聚齊。而以和衷社的勢力來看,這兩方一旦出現合派的行爲,定然震蕩的可不是
一個小小的山城那麽簡單。
「還有一事。」
「你是想問,以和衷社的組織嚴密性,爲何會出現有人能夠退出社團的行爲?」
李昂猜中了我的心思,想了想才說:「其實這也是我一直不解的事情。你知道,
胞兄做事一直極爲穩妥,因此,就算我無數次的問起胞兄,他也一直緘口不言。
也許,是因爲他曾經掌握了煙雲十一式,讓他有了護身符的原因吧。」
李昂說的,隻是他自己的一個猜測而已。同樣跟我一樣一籌莫展的搖了搖頭
後,他又繼續說道:「此次來山城,不瞞你說,我明面上了調查大煙的事情。二
也是爲了這場煙雲十一式的公開拍賣會而來。今天我來見你,還有一個目的,就
是想問問你是否能帶我進入拍賣會現場,不用我的手下,我自己一人就好。」
「嗯,這……」我沒有立即答應李昂,而是反過來問了一句:「我還有一個
問題,周敬堯,到底是不是和衷社的人?」
「不是。」李昂肯定的說道:「雖說家兄已經退出了和衷社,但據他說,和
衷社的成員基本都是世襲。因此,就算周敬堯跟和衷社有瓜葛,也至多隻是黎楚
雄那樣的外圍。」
「嗯,有道理。」我說道:「看來,後天的這一次聚會,很有可能會發生什
麽大事情。所以,你會想法阻止煙雲十一式聚首麽?」我試探性的問了問。
「我還沒想好。」李昂說道:「不過,還有一個人,恐怕你要多留點心思。」
「誰?」
「一個劉家的人。」
「劉家的人?」我笑了笑說:「劉家有很多人,而我要懷疑的人也很多。那
麽多人,你能說得再明白一點嗎?」我神色思然輕松,但心裏已經開始盤算,是
不是這人已經知道劉憲原跟鳳巧爺私下交易的事情了。
不過這一次,李昂倒沒有立即答話,而是突然站起身來,走到了樓梯口,給
我指了指我們下面那層樓的一個台子。在如月閣,每一層樓都會有一種玩法。最
下面的那個轉盤,是适合很多普通的嫖客的玩法。随着樓層一層層的加高,玩法
也是越發的離奇。而相應的,消費的價格也是逐步提高。所以在我們樓下的那個
叫霸王點燈的台子上,能消費得起的人隻能說是寥寥無幾了。
所謂霸王點燈,是這裏最爲奇怪的一種玩法。玩耍的男人穿上戲服,打扮成
楚霸王項羽的模樣。而他點選的女人,卻要穿着虞姬的衣服,趴在霸王的面前讓
妓院裏養的那些體态各異的男人輪番玩弄,一邊玩弄,嘴裏還要一直呻吟着霸王,
顯然就是相遇看着虞姬在自己面前被人淩辱的遊戲。
在項羽的面前,有着幾根蠟燭。每個蠟燭都對應一個男人,而每個男人除了
形象體态各異之外,還負責不同的玩法。從夜叉探海,到左右開弓,「霸王」每
點燃一根蠟燭,就會有一個男人加入到「戰團」裏來。霸王點燈的玩法,也就在
于此。而此時,那個霸王面前的蠟燭已經被點燃了三支,而他面前的虞姬也正在
被足足三個大漢輪番奸淫着。在幾個人的輪流抽插下,那個女子發出一陣陣凄婉
的哀嚎。
不過,這個女人的哀嚎并沒有引起我的興趣,而是那個正在看着眼前的淫戲
瘋狂自渎的男人,在一陣燭光跳動中,讓我看清了他那張有些蒼老卻又酒色過度
臉。
「劉才!」
看來,李昂已經知道到,劉才有這個癖好,因此才約我來這裏。而此時的劉
才,顯然已經進入了迷亂的狀态。從他的袍服的蠕動來看,顯然還有一個女子正
趴在他寬大的衣服裏給他品着箫。在他色授魂予的臉上,劉才的嘴角正在慢慢抽
搐着,似乎是在喃喃自語些什麽。
「實話告訴你,這個窯子的老闆跟我有些交情。我受傷以後在山城找不到合
适的地方落腳恢複,所以就一直躲在這裏恢複,而劉才的身份也是這裏的老闆告
訴我的。說起來,這個劉才也挺大膽的,在山城認識他的人少說沒有一千也有八
百。但他來這裏的時候,每次都不會帶面具。去的,也是最貴的地方。」
「他經常來這裏嗎?」我知道,李昂雖然說得簡單,但如月閣之所以能成爲
最另類的窯子還屹立不倒,就是因爲這裏有太多人的隐私。而這裏的老闆又守得
住這些秘密。看起來,這個李昂跟這裏的老闆的關系,可不止是有些交情那麽簡
單。
「最近才開始這樣的。」李昂看了我一眼說道:「在如月閣,這四樓是那些
名士玩的專場。這裏的消費十分高昂,我跟人打聽過,這劉才一個月的薪水,最
多來這裏玩兩三次。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李昂顯然是在說,最近劉才開始頻繁出入這裏的原因,隻會有
兩個。要麽,就是最近他發了什麽财,以至于可以過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然而
細想之下,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爲無論怎樣,劉才畢竟是劉府的大管家。如今劉
家正在多事之秋,他卻如此肆無忌憚的在外面放浪形骸。這種行爲實在讓人很難
相信僅僅因爲他最近發了财而已。
所以,現在就隻有另外一個可能性了。就是這個劉才,已經預感到了要有什
麽事情,而且,這個事情一定對他來說充滿了危險。因爲人隻有這種情況下,才
會有這樣及時行樂的放縱。而也是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才會将金錢,名聲,甚至
是廉恥之心抛在腦後。
「想知道他在嘟嘟囔囔說些什麽嗎?」李昂在一旁問道。
我當然點了點頭,卻又叮囑他不要打草驚蛇。不過幸好,很快李昂就向我證
明了,剛才他說跟這裏的老闆關系好的話所言非虛。當劉才誇下的那個少女含着
劉才腥臭的陽精從他的身下爬出來後,很快就被妓院的人帶到了我們面前,甚至
隻能匆匆用茶水漱了漱口,就開始應對我們的盤問。
「知道我們是誰嗎?」李昂問道。
「我知道,你們是老闆的朋友。老闆叫我滿足二位爺所有的要求。」看起來,
這個少女雖然眼中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但其實應該在這裏是個老妓女了。
面對兩個看上去有些來路的陌生人,不光應對自如,甚至在言語中暗暗還挑逗着
我們兩。
「放心吧,我隻是問你幾個問題。」我笑了笑說道:「你知道,剛才你服侍
的那個人是誰嗎?」
「我知道,他是劉老爺家的大管家。」少女聽我們說隻是要問她一些問題,
眼神中悄悄一轉,顯然已經猜到了我們要麽是别人的私家偵探,要麽是暗訪的警
察。于是也幹脆收起來了那種演出來的表情,一五一十的從劉才第一次來這裏說
起。
「這麽說來,劉才每次來,都是玩這種淩辱的遊戲?」
「是啊爺,這個劉老爺有個很怪的癖好,每次來他都隻玩那些……」說道這
裏,少女先忍不住笑了一下才說道:「隻玩那些扮演遊戲,而且,就像是今天的
霸王點燈一樣,他隻玩那種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淩辱的遊戲。我們姐妹在私下說,
這個劉老爺平日裏衣着光鮮,沒想到内心卻是一個…」少女話沒說完,又忍不住
咯咯笑了起來。
「沒想到内心是個綠王八是吧。」我也笑了笑,其實在年少的時候,我也沒
在妓院流連過。呆久了就會知道,所謂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是真的有他的道理。
這些妓女在人前的,各個都是嬌滴滴的。但是一旦到了後台,一個個都是看慣了
皮肉生意的蕩婦。哪個男人肉棒長了,哪個男人活不好了,自然是這些人在背後
聊的最多的話題。
之前隻聽聽說,這劉才在劉家呆了若幹年,一直沒有婚嫁。無論是之前的劉
老太爺還是後來的劉憲原,都不止一次想要給他找門好親事,但卻被劉才一次次
的拒絕了。沒想到,其中竟然原因是因爲劉才有這樣的一種癖好。
我曾經聽說過,有很多男人的内心都是對女人的這種行爲有着性幻想,其中
的輕度着無外乎見到自己的妻子被别人言語調戲後會有些異樣的興奮感。而其中
最爲中毒至深的人,就會像劉才這樣對于男女性事都産生畸變。他們這種人,就
算找了老婆,似乎也隻會把自己的女人推到别人床上作爲樂趣。
「那麽,今天晚上,你在給他……給他服務的時候,他嘴裏說的什麽話你聽
清楚了嗎?」李昂顯然不是一個在妓院很輕車熟路的人,言語之間隐隐有些不那
麽自然。不過那個少女聽了李昂的問題後,又是眼珠一轉,然後不假思索的說道。
「其實當時我在劉老爺的袍子裏面,并沒有聽得十分清楚。隻是聽他斷斷續
續說的什麽,賤人,讓這麽多男人一起幹你,看你還敢不敢裝得這麽矜持。」少
女嘴裏說的,似乎隻是遊戲中男人的正常言語。不過少女看到我們的眼神中閃過
的一絲失望後,急忙又補充道:「不過就在劉老爺要發射的時候,我好像聽他說
到了一個名字。」
「什麽名字?」我立即認真起來。
「好像當時他在喊什麽,雪琳?」
「雪琳?!」我臉色大變,難以置信的看着李昂。而同樣,在李昂的臉上也
露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段時間裏,我一直苦苦想要尋找的那個三十年前
的黎欣欣兇殺案的唯一幸存者的消息,竟然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從劉
才的變現來看,他不光認識這個雪琳,而且看上去對這個女人充滿了愛欲的糾纏,
以至于隻能在如月閣用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的幻想。
「你說,這個雪琳如今還在山城嗎?或者說,你覺得劉才會知道關于她的線
索嗎?」等少女離開後,李昂立即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搖了搖頭,雖然說這條情報對我們來說十分重要,但眼下還不能着急從劉
才身上找到突破口。雖然從一開始,劉才是我接觸到的劉家的第一個人。但從始
自終,我都隻是把他當成一個劉家的管家而已。但是,也是從一開始就有的直覺,
這個封建世家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劉憲原幾兄妹,林茵夢,鍾玉佳,甚
至是連劉憲中的那個管家劉福,似乎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什麽不爲人知的事情。
「看情況,這個劉才應該還會再來這裏。」李昂說道:「我想,我可以讓我
朋友幫我安排兩個靠譜的人,下一次再進一步試探一下。」
然而聽了李昂的話,我卻默默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他不會再來了,
今天是最後一次。」
「你的意思是…?」李昂說道:「你懷疑後天的夜宴,這個劉才會有什麽行
動?」
「你說呢?」其實,李昂心裏也已經明白,無論是突然冒出來的雪琳的線索,
三十年前的命案,劉才離奇舉動的時間,都開始慢慢指向了後日的那場拍賣會了。
然而跟李昂相比,更加脊背發麻的是現在的我。因爲在後天的那一場拍賣會上,
我已經替曹金山謀劃好了一場驚世駭俗的行動。然而現在,當我知道劉才可能在
那時另有行動,而且顯然他背後還有更複雜的厲害關系後,我一瞬間就頭大如鬥。
「既然這樣,那你還不幫我弄個後日的參會名額麽?」李昂說道:「我不光
可以繼續調查大煙的時間,還可以幫成爲衆人焦點的你盯緊這個劉才。怎麽樣?
考慮一下吧。」
我已經沒有拒絕李昂的理由,尤其是在他身上少有的甚至不亞于我自己判斷
力,這不是老錢,徐飛他們能比的。所以當下,我沒有說什麽,隻是深受跟李昂
握了握麽,然後才說道:「我覺得,你沒必要每天闆着一張臉。也許這件事情後,
我們可以成爲朋友。」
我說的是實話,也許在以後。當我做到了王局那個位置,當他也成爲了蓉城
的一方諸侯後,我們終究會站在利益的對立面上。不過眼下,當我碰到一個難得
讓我看得上的警察後,那種與生俱來的認同感,讓我産生了進一步跟這個人接觸
的想法。
「也許吧。」李昂說話,還是那樣緊繃:「不過目前,我們還隻算是盟友。」
說完這話,李昂又默不作聲的看着窗外。我想,這個人也應該是一個有很多故事
的人,等這件事情過了,也許我會聽他多說一點吧。特别是,關于他跟李琛之間
的事情。也許,其中還有更多我無法立即的東西。
離山水莊園的買賣會開始,隻剩下最後三十個小時左右。而在這最後一個甯
靜的早晨,我卻選擇将自己關在辦公室裏。牆上的黑闆上寫滿了從案件開始以來
線索,随着時間的推移,這些線索也從一開始的亂麻一般,變成了一個發散狀的
圖案。
随着「和衷社」進入我的視線,整個案件已開始有了主心骨。尤其是當曹金
山像我袒露自己的和衷社成員身份,而李昂又将和衷社的往事告訴了我之後。這
個神秘的組織,似乎已經到了讓我觸手可及的位置。
隻是目前看來,事情還遠沒到揭示真相的時候。明日的這一場鴻門宴,可能
發生什麽事情還猶未可知。今天早上,我跟曹金山通了一個電話,他果然已經買
通了周敬堯手下的兩個會跟着他一起參與山水莊園夜宴的銀匠。
我的桌上,放着一封阿虎送來的邀請函,上面寫着後面兩天的聚會流程。這
一場盛會,從明天下午四點開始,先是煙雲十一式其中十件的展示會,接着是晚
宴跟一個盛大的化妝交際舞會。而最爲重量級的煙雲十一式的拍賣會,則是被安
排在了臨近午夜的十一點正點時分。
之所以選擇在這麽晚的時候才開始拍賣,我想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這一次拍
賣的器物是床第之間的東西。不過也好,這樣的安排給曹金山的動手提供了最大
的便利。經過了一晚上的縱情酒色的夜宴,現場很多人的神志已經開始萎頓起來。
因此行動的具體時間,選擇在了拍賣會第二件銀器的競價時分。就在曹金山手下
按照我提供的電路圖切斷了現場電源之後,那幾個被曹金山收買的銀匠就會迅速
上前打開幾個玻璃制成的展示櫃。而等大家發現是周敬堯手下監守自盜的時候,
這幾個人早已經在曹金山的安排下不翼而飛了。
隻是眼下,這件事情固然準備妥當。當時關于昨日跟李昂說道的,劉才可能
在夜宴上做出什麽行爲,卻是我們不得而知的。不過幸好的是,當今天我給李昂
送去了僞造的身份證明後,他已經主動表示要幫我盯緊劉才的行動了。有他的相
助,我多少能夠更放心一點。
一切,還是等明日拍賣會後再做定奪吧,我轉過頭,正想去端起旁邊的茶杯
喝一口的時候,卻發現裏面的茶水早已經被我喝幹了。
以往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會自然的叫門外的蘇彤來幫我倒茶。然而現在,我
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的時候,心裏卻突然生出一種強烈的愧疚感。
蘇彤已經走了,雖然說她顯然正好好的呆在明子的嬸子那裏調理着身體,然
而經過了這一次的遭遇,她好像就已經從我的内心裏消失了一般。我承認,也許
從一開始我答應雨筠,讓蘇彤成爲我的秘書時。我内心就對這個青春活力的小姨
子充滿了幻想。因此那一日當我就在現在我坐着的這個沙發上将她占有的時候。
其實這樣的行爲,在我腦子裏已經構思了很多次。
然而從始自終,就像是蘇彤自己所說的一樣,我沒有真正的對她動過心,甚
至是得知當她懷了我的孩子,卻又偏偏在那一次的行動中流産時。我也對她來說
隻是一種愧疚的感情。
但偏偏讓人難以理解的是,爲什麽此時我看着一個空茶杯,卻對女人的思念
變得前所未有的強烈。我突然意識到,有蘇彤在身邊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這種
感覺絕對不是因爲她會像很多下人一樣對我的一切行爲都言聽計從。而是我突然
會覺得,在我的身邊,竟然有這樣的一個人,讓我可以肆無忌憚的向她袒露一切
我的壓力。而這一點,就算在雨筠前,我也做不到。
我拿起電話,想要讓明子告訴我他嬸子家的地址,但最終想了想,又放下了。
大戰在即,就算是對女人有百般歉意,也隻能放到明日之後了。我拉開抽屜,從
裏面取出了平日裏蘇彤幫我做筆記的記錄本,想要從女人娟秀的字迹中尋找一點
算是對女人的思念。而就在這時,我才發現,那個平日裏隻有蘇彤會動的筆記本
中,竟然還有一個精緻的信封。
我急不可耐的從中間抽出了信紙,原以爲上面會是蘇彤在已經預感到自己懷
疑後,在上面寫下的一些心中平日想對我說卻難以啓齒的事情。然而當我打開新
之後,我卻發現我猜測了。我不光猜錯了信的内容,而且還猜錯了女人的用意。
這封信的确出自蘇彤之手,卻并非是給我的。信紙上,寫滿的竟然是我不在
時,蘇彤私下對警局當時扣留的劉憲原兇殺案涉案人員的審問報告。讓我更加驚
訝的是,蘇彤的每個問題都十分有條理且直擊要害。尤其是那些她用符号跟紅色
墨水批注的小字,讓我對她審問的能力産生了一種新的認識。
從蘇彤的審問記錄來看,我得到了一條十分關鍵的信息。就是據和平旅店的
老闆稱,租下202房間的,是一個叫柴中石的男人。而就在前日的榮縣一行,
我得知了這個姓柴的人,就是将鳳巧爺的那個裝着秘密的檀木盒子送到榮縣的人。
從老趙嘴裏的描述,我一開始就将這個人瞄準了周敬堯的妹夫。
然而在蘇彤對202房間隔壁的那幾個青年的調查中來看,他們卻說見過一
個跟之前老闆以及老趙口中描述極爲相似的人在202房間門口出現過一次。我
不知道爲什麽這些青年在之前沒有說起過這麽重要的事情。不過從一直看下來的
問題記錄裏,蘇彤這小妮子也竟然用了很多老警察的誘供手段。
在他們的描述中,有一條十分重要的信息,就是這個人當時右手拿着一把雨
傘。而從那日夜訪來看,周敬堯的胞弟分明是個左撇子。在當時,還沒有見過周
敬堯妹夫的蘇彤當然也沒注意到這個細節。但此時我卻發現,那個叫柴中石的男
人,很有可能不是我懷疑的周敬堯的胞弟。
而且還有一點被我疏忽的是,從記錄的時間來推斷,那人在202房間門口
出現的時候。時間正好是在三個星期前,而根據時間來推斷,周敬堯的胞弟當時
也應該不在山城才對。
我合上了筆記本,腦子中飛快的閃過一個個我認識的人的樣子,相中從看看
還有沒有誰是這樣的形貌。然而想了很久,也隻是覺得仿佛有一個朦朦胧胧的影
子在腦子裏,卻怎麽也想不出這個人到底是誰。也許,這個人很快就又會出現在
我的眼前。隻是當他出現後,我也許會受到沉重的一擊。
但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黎既找到了老錢跟徐飛,暗中吩咐他們,明日潛
入夜宴的他們,一定要替我觀察下還有誰滿足這樣的條件。并且,要将注意力從
周敬堯的身上分走一些。在現場除了周敬堯,很有可能還有其他的勢力的存在。
然而,就算我一次次的将行動計劃跟他們重複,心中的忐忑感,卻一直沒有消除
……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3-1 17:29
標題:
驚情淫夢 (25)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2/28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二十五章 夜宴
如果我可以選擇的話,我寧可永遠不要有這一次的山城夜宴。這個想法,並
不是很多年後當我回憶起最近發生的這些,讓我幾乎就要落入萬丈深淵的事情時
才會有的年頭。而是當我得不得在雨筠剛開始在家裏打扮的時候,就提前趕到會
場的路上産生的想法。
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覺,始終縈繞在我的心頭。一切,都已經到了快收網的時
候,但我卻隱隱又覺得很多事情似乎並不在我的控制範圍之內。幾輛掛著江北警
察局車牌的警車,浩浩蕩蕩的開往山水莊園。而我們的這輛車上,除了司機老吳
之外,就是我,老錢,徐飛,還有昨日剛跟我訂立了城下之盟的李昂。
我們彼此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談,似乎每個人都在這種壓力之下顯得心事重
重。倒是老錢畢竟是我們中間最爲年長的,而且他爺從來不涉及刑事偵探,此時
反而是他身上的壓力最小。整個路上,就他一個人在拿著圖紙將我們的崗位布置
情況又跟我確認了一遍。
此時尚且隻是早上十點過,但山水莊園的一應準備工作卻已經基本就緒。我
跟著阿虎檢查的目的,更多是想要再確認一下,曹金山今天晚上行動的幾個關鍵
位置上不會有差錯。
「誒,對了,我很好奇的是,你的那個上司怎麼沒有來。」阿虎當然看得出
我此時的心神不寧,卻沒有說破,隻是找了一些漫無目的的話題跟我聊著天。此
時在他心裏,應該是還在認爲我今天晚上可能對周敬堯有什麼行動吧。
「嗯,我也不知道。」我頓了頓,才回到阿虎的話說道:「你有給他送請帖
過去嗎?」
「當然,我還是讓老張專門給他送過去的。」阿虎說的這個老張,是這兩天
在東陽出事後,他臨時從以前的家傭中挑選出來的管家。雖然爲人看上去沒那麼
精明,但做事情也算是踏踏實實的。既然他說請帖有遞到王局手中,那王局選擇
不露面定然有他的盤算。
「你不會在擔心他背地裏做點什麼事情吧?」阿虎說這話的時候,我也從他
的眼神中看出一絲忐忑。
「山城有頭有臉的人,今天有一半都會來我這裏。說真的,我現在很後悔把
園子借給周敬堯。」阿虎的心情我又何嘗不明白,如果單隻是一場買賣會,那就
算規模再大上十倍,他也能夠應付自如。但問題就在於,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在有形無形中這些矛盾的焦點都指向了這一次的夜宴。
更何況在這兩天的案件進展中,他這個園子原先的主人李琛的往事,也已經
被刨出來了。因此這次的宴會不光對我來說是個鴻門宴,對他來說也是充滿了未
知數的買賣。
我看著他不安的表情笑了笑,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今天什
麼事情也不會發生,我已經安排好了。」我接過旁邊女僕送上來的一杯咖啡,看
了看遠處正在竊竊私語的老錢跟徐飛一眼。我讓他們兩哥來的目的,自然是是替
我盯緊幾大家族的動向。但同時,更重要的是,掩護曹金山手下的行動,我必須
要交給絕對信得過的人來執行。而整個警局裏面,也隻有他們兩能夠無任何的懷
疑的執行我的命令。有他們在,我總是會方便一點。
不過,畢竟他們是長期呆辦公室的,這一類外勤的活他們做得都不多。所以
在這樣的場合下,他們顯然後沒有李昂一樣應付自如。
「怎麼,在想什麼?」按照我的安排,李昂現在的身份是我手下的一個特派
員。而就在我跟阿虎聊天的片刻,他已經熟練的假借遐思的機會,將山水莊園主
屋的布局觀察了一遍。尤其是對於主屋旁邊的客房,他好像特別感興趣。來來去
去進出了好幾次。
「我是在想,明明是一場拍賣會,爲什麼需要準備這麼多的客房。」
我自然明白李昂的意思,隔著窗戶,指了指其中一間客房上大大方方的放著
的那盒西洋進口的橡膠避孕袋子說道:「今天晚上,這裏可不止一場拍賣會,在
此之前,還有一場化妝舞會。杜老闆想借這一場的舞會,鞏固在山城的關系。所
以相比起拍賣會的布置,這場舞會才是他精心安排的。多的不說,光是那些陪找
不到舞伴的單身男人跳舞的舞女,就都是從山城最有檔次的舞廳請來的。你說,
這過程中如果來個什麼擦槍走火,沒有個辦事的地方怎麼行。」
說完,我看了李昂一眼,不過顯然,他要的答案並不是這個。在境界混跡這
麼多年,這種風月場合他見得多了,我知道他所擔心的,是這一個地方其實直通
會場,卻又偏偏是一個不方便有過多人看管的地方。這個地方雖然在衆人的眼皮
之下,卻又是一個跟外界隔絕的孤島。
「所以,今晚晚上盯緊劉才的事情,就需要你多花點精力了。」我說道:
「剛才劉家那邊已經來了電話,他們已經在路上了,等會你要不要去跟劉才先打
個照面。」
「還是先等他們到了再說吧。」李昂說道:「三家人中間,劉府距離這裏距
離最近,卻也有十幾裏的路。估計還要再等上一陣子了,這個時間裏,我打算再
看看今晚的參會者名單,說不定,還有什麼老熟人在裏面。」說完,李昂走到一
旁著了個椅子桌下,假裝在看自己的筆記本,其實是在偷偷查看中間夾藏的那張
名單。而我,則找了一個能看到大門口的地方坐下,等著這一群風雲人物的到來。
漫長的等待,總是讓人煩躁而焦急。尤其是下午三點過,連周敬堯都已經帶
著人來到了莊園有一陣子了,劉家的汽車才緩緩的開入山莊。
幾輛小汽車在庭院門口一字排開,劉家的幾個關鍵人物裏,除了已經決定不
參加夜宴的劉忻媛意外,包括劉憲中,劉才,鍾玉佳還有一些輩分比較高的長輩,
都陸續從車上走了下來。然而跟這些人相比,我的註意力卻一直停留在還沒有出
現的林茵夢身上。
終於,當幾乎所有人都下車之後,我才見到心中一直惦記著的女人。然而,
當她的倩影從車門處出現的時候,我內心卻還是充滿了一陣狂跳。今天女人的打
扮,就像是第一次我見到那個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的女人一樣,充滿了那種讓我
甚至甘心爲之傾倒的氣質。
守寡中的女人,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洋裝。然而這種洋裝,卻並不是那種常
見款式的女性西裝。而更像是一種用西裝的面料,貼身裁剪的旗袍。我自然認得
出這件衣服就是那日林茵夢在洋行買的那件禮服,隻是沒想到上身之後,這件衣
服盡然如此的能凸顯女人的那種高貴冷豔。
女人身上沒有過多的首飾,小坎肩,黑紗帽,都是這種禮服的常見搭配。而
唯有在女人前胸上佩戴的一朵精緻的白銀胸花,即讓素服中的女人看上去沒有那
麼喪氣,又正迎合了今天的主題。
這一切,都讓我如此的著迷,讓我心甘情願的想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面。
然而這一次,也跟之前初次見面的情形不一樣。因爲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已經
幾乎被我征服。她那兩天禁閉的雙腿,今天晚上遲早會纏在我的腰間,配合著我
身體在她體內的馳騁。
「想不到,張局長已經提前到了。」當我走下露臺的時候,正好跟各自領著
一個箱子的劉憲中跟林茵夢兩人「無意」的打了一個照面。我假意整了整衣服,
實際上是讓自己那已經開始膨脹的下體變得老實一些。
「真想不到,劉家竟然也有如此的雅興,竟然會促成這十件銀器至寶一起現
世的盛舉。」
「不,這隻是其中十件而已,並不是十一件。這東西,差一件,就是天差地
別的差異」劉憲中說話的語氣,跟以前也是大不相同。隱隱之中,也已經有了一
些大家風範。不過顯然,對於我的警察身份,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好感。
「嗯,其實我也翹首期盼,這十一件銀器一同現世的情景。」我跟劉憲中寒
暄完,很自然的給林茵夢點了點頭。我原本以爲,在這樣的衆目睽睽下,林茵夢
會跟我刻意保持疏遠的距離,於是舉止之間也沒有顯得對她有所區別。
然而沒想到的是,此時女人竟然徑直走到我面前,然後落落大方的問了我一
個讓我有些尷尬的說道:「張局長今天晚上的舞會,可有中意的目標?」
這是舞會之前日常的話語,但我也不想到林茵夢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因爲今晚的這種化妝舞會上,每個人都會帶上面具。男女相互之間並不會知道對
方是誰。因此由哪來這事先找到中意目標一說。更何況,林茵夢當然知道我對她
的企圖,要說這中意,我的目標當然是面前這個高貴冷豔的寡婦。
不過很快,林茵夢就給了我她這樣問的原因:「妾身在守寡期間,不適宜參
加這一類活動。不知道今晚負責現場局勢的張局長是否另有安排,如果是的話,
妾身隻求在張局長旁邊謀一把椅子。」
聽完女人這句話,我幾乎就要高興得跳起來了。在其他人眼裏並不會覺得有
什麼奇怪的話,卻分明在暗示今天晚上女人會在舞會時間陪在我的身邊。也就是
說,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任由我可以找機會把她拉到一旁的客房裏。
想到這裏,尤其是那日在洋裝店,當我隔靴搔癢一般享受了女人的身體時的
感受,一下子讓我下體再次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沖擊。如果說女人這樣說時可以準
備好的對我的挑逗的話,我簡直就想要把這個尤物就地正法。
不過眼下,我自然不敢讓別人註意到我表情的變化。假借走動身子,我努力
不讓大家註意到此時我的興奮。不過爲就在我給了林茵夢一個答複之後,一身紅
袍大褂的曹金山,已經出現在離我隻有幾米遠的地方了。
跟劉家剛才高調的亮相方式相比,今天一向飛揚跋扈講究排場的曹金山,卻
顯得有些反常的低調。他的身邊,一共就隻有兩個小弟跟著。而裝著四件煙雲十
一式的箱子,也隻是很隨意的用藤條編制的箱子提在手中。
不過今天的曹金山,看上去的氣色倒是不錯。雖然隻帶了兩個小弟,但那兩
人我知道,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硬手。如果真的出現什麼意外,這兩人至少可以
當十個人用。
「今天曹老闆可算精神,」原本在跟劉憲中寒暄的阿虎,已經迎了上去。而
曹金山竟然也自然的將手中的箱子,就順手遞給了阿虎。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穿這種衣服,自然是想替杜老闆沖沖晦氣。」曹金
山話中的意思衆人自然是聽得懂。劉家家主新喪,因此參與的人大多是簡衣素服。
曹金山這沖晦氣的衣服,自然就是擺明了跟劉家國不起。果然,曹金山一說完這
話,劉家衆人立即臉色大變。甚至有些對曹金山脾氣比較急躁的長輩,當場就想
要發作。
不過此時,劉憲中還是展現出來了的他可直立,擺了擺手叫其他人不要理會
曹金山的挑釁之詞。隻是雖然如此說話,但劉憲中卻倨傲的站在了曹金山面前的
那條樓梯的正中央。顯然如果曹金山要從這裏走過的話,要麼就要先請他走開,
要麼隻能自己繞道而行。
一時間,氣氛瞬間由剛才的輕松愜意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當然了,在
很多人眼裏,這樣的氣氛才應該是今天夜宴的主旋律,也是他們都在等著發生的
事情。尤其是此時在正屋門口站著的那兩個政府方面的特派員,就像是看熱鬧一
樣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阿哈,看來幾個關鍵人物都已經到了。」眼下能緩解下這種緊張氣氛的,
也就隻有作爲主人的阿虎:「在下已經準備好了,劉老闆一方的休息區在左邊,
曹先生我領你去保險室安放幾件銀器吧。」說罷,阿虎慢慢走到二人之間,用自
己高大的身軀將兩人從對方的視線中隔開。
「怎麼樣,都準備好了吧?」在去保管室的路上,我跟曹金山故意落在最後。
「嗯,隻要沒有別的意外出現,我們的計劃應該沒問題。」曹金山說道:
「隻是苦了你的這位異姓兄弟。不過放心,我不會讓他背黑鍋的。」面對這生死
悠關的局勢,曹金山果然展示出了他梟雄的一面。無論是言談舉止,還是臉部表
情,都顯得鎮定自如。
「曹老闆,器物已經安放妥當,晚上展出開始後,我的人會將銀器直接連玻
璃櫃一起擡到大廳。所以,整個過程請曹老闆絕對放心。」阿虎看得出,我跟曹
金山有什麼事情,一直在竊竊私語。於是在將玻璃保險櫃的鑰匙交給了曹金山後,
找了個借口帶人先行離開。
而在此時,山莊的另外一側,一直假裝在四處巡視的李昂,也已經有意無意
的留到了劉家的休息區域,暗中觀察著他今天的目標。
「李警官,好久不見,想不到你也來趟山城的這一灘渾水。」一個突然在背
後冒出來的聲音,突然讓李昂背脊一麻。就算那日夜裏沒有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
但他卻聽得出這個聲音。隻是他很好奇的是,爲什麼劉憲中會知道他的身份。
然而眼下,他卻無法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爲自己的身份一代暴露,就相當於
是被人帖了催命符。一下子,即使是李昂,也在背心裏感到一陣寒意。
冰冷的汗珠,不自然的從男人臉頰上滑落。
「曹老闆,張局長,晚宴已經準備好了,兩位可以到餐廳用餐了。用完餐後,
就請兩位到客房準備下舞會的裝扮了。」我跟曹金山私下聊了好一陣,才從阿虎
的二樓走下來。經過了這一番折騰,此時已經到了黃昏。
「好,不過今天晚上我有任務,舞會我就不參與了。」我婉拒了管家的好意,
倒是身邊曹金山,他好像對這個舞會頗有興緻,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鎮定。
這種化妝舞會的形式,是今年才傳到山城的,卻以一種意想不到的速度傳播
開。含蓄內斂的山城人畢竟不比西洋人開放,那些在以往的舞會上難免會覺得有
些放不開男女們,有了這樣的一種方式後,反而可以更加隨性一點。
此時,宴會的嘉賓已經到得七七八八,而其中大多數人,對我也不是陌生。
這其中當然商人是占主要的,然後是政府官員,本地軍團代表,以及少數相對身
份陌生的人。一圈招呼下來後,晚餐的時間也幾乎要結束了。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用過晚宴的絕大多數人也已經回房換好了衣服。
我借著短暫的脫身的機會叫住了從我身邊走過的徐飛。剛才我跟曹金山在房間裏
聊天的時候,他一直在外面註意著周敬堯那邊的動向。讓我意外的是,那個在前
日行動裏被我們發現,已經漏了臉的周敬堯的妹夫柳浩,此時竟然也衣冠楚楚的
陪在周敬堯身邊。
雖然沒有參加那日的行動,但自從我將周敬堯,劉憲中,柳浩等人的那樁秘
密買賣的事情告訴徐飛後,他就一直在暗中調查這件事情。我本打算今日過了之
後,就將他介紹給李昂,讓他跟李昂一起去查大煙的事情。結果沒想到今天這柳
浩自己先冒出來了。
「看來,今天應該會有跟周敬堯他們買賣相關的人也會出現。」我吩咐徐飛
說:「這兩天我得到了條線索,周敬堯他們這買賣可能跟日本人有關,你要註意
一下現場的這些人裏面,有沒有誰是外地人。我在想,柳浩這一出現,要麼目的
是兜售生意,要麼就是跟人談合作。無論哪個目的,他選擇在今天晚上露臉,定
然是有他的目的。」
「嗯,這麼說來,頭你是懷疑周敬堯攛掇今晚這場拍賣會其實是用來掩人耳
目的?」
「不好說,」我看了看正在陸續走去舞池那些花花綠綠的男女說道:「這種
生意是見不得光的。要用這麼大的動靜來掩人耳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除非…」
「除非這比買賣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大?」徐飛的懷疑跟我一樣。
「是,」我說道:「李昂在哪兒,說不定他那裏會有更多的發現?」
「我也不知道,從晚飯開始,我就沒看到他了。好像剛才錢大哥還問了一聲
他的去處,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李昂。要不我去問問?」徐飛剛說完這句話,外
面的舞池已經響起了熟悉的圓舞曲。
「算了吧,正事要緊。」我說道:「柳浩那邊你多花點心思,但不要忽略了
今天我們的主要目的。」
徐飛點了點頭,彎下了身子。我這才註意到,他過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個頗
爲袋子。而在袋子中,盡是一些眼罩,鬥篷什麼的東西。
「想不到,你小子還早有準備。」
徐飛見我以爲是他事先準備好了舞會用具,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不
是啊,這個是杜老闆剛才讓人給每個兄弟發的。他說擔心我們跟其他賓客有些格
格不入,於是就給我們簡單準備了幾套衣服。我尋思著杜老闆說得也有道理,如
果我們就這樣混在人群中,反而是最紮眼的一個,於是就接受了。頭,你的那一
份在小王那裏,我們的款式都差不多,等會兒你找他拿一下吧。」
說完,徐飛就套上了阿虎給他的鬥篷,然後帶上了一定西洋帽子跟眼罩。雖
然款式簡單,倒也還算得體。我見我帶來的人都換上了阿虎準備的這些衣服,於
是也幹脆也將小王手中的袋子接了過來。隻是我隻帶上了一個眼罩,然後就默默
端了一杯酒坐在了調酒臺旁邊最不起眼的地方。
其實在這種舞會中,絕大多數人不過就是帶一個眼罩遮住半邊臉而已。那些
天天朝夕相處的人,彼此之間豈有認不出來的道理。不過就算你認得出對方,也
要裝作不認識,這是這種舞會的規矩。
這一次的舞會阿虎做的不錯,現場的陳設規劃得很得體。今天來的賓客有近
百人,卻一點也不顯得局促。加上那些舞女,侍從,僕人,樂師,估計這個舞池
裏容納得有兩百號人。
此時雖然已經有一批人到了現場,但大多還是一些比較年親,身份地位相對
低下一點的人物。不過顯然這些年輕一代的人物是極爲看重這次的聚會的,其中
除了極少數幾人的打扮跟我們相似之外,其他的都可以說是盛裝出行。尤其是遠
處打扮成牛頭馬面的兩個青年,身上那身行頭少數也值個千八百。
而此時,他們正在圍著一個年輕的女子竊竊私語。這個女子一身白色的晚禮
服,背上裝置一對精緻的翅膀,臉上戴著一個金色的面具,就如同一個活生生的
天使一般。而看著女人這樣,我不禁對即將出現的雨筠有了一分期待。今天我出
發的時候,玉蓉也帶著一大堆行頭來找雨筠。就在我出門的時候,我窺見玉蓉也
在讓雨筠在穿戴這樣的一對翅膀,隻是相比這種用羽毛做成的白色翅膀,玉蓉手
中的更像是一對黑色的蝙蝠翅膀。
從我來到山莊後,就一直在忙著部署行動,打點關系。以至於我的未婚妻是
已經到了都還不知道。雖然我們還是需要保持那種相互不認識的狀態,但我還是
很想看一眼今晚上的雨筠會以什麼樣的面貌示人。尤其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哪個不
長眼的男人,想要勾搭雨筠,然後就讓我有機會給這些人吃點暗虧。想到這裏,
我不禁心中暗暗覺得有趣。
「他們都是周敬堯的幹兒子,」身邊傳來的林茵夢熟悉的聲音,打破了我的
遐思。我急忙扭頭,好奇的打量著女人。雖然已經知道女人今晚不會過多參與舞
會,但女人此時女扮男裝的一套男人小西裝,還是讓我有些意外。美好的身材,
被這種男人版型的衣服嚴密的包裹起來,就連頭發,也被梳了一個很多男人款式
的背頭,雖然臉上並沒有戴眼罩,但林茵夢此時的臉上卻多了一副圓形的金絲眼
鏡。恍惚之下,竟然跟之前的十足女人味判若兩人,隱隱之間,竟然充滿了一種
不讓須眉的英氣。
「怎麼樣,今晚這樣跟著你,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說這話的時候,林茵夢
的下巴稍微往前送了一下。我不知道這個動作是不是她故意而爲,但是這種典型
的男人才會有的挑逗動作,竟然讓我內心微微一顫。
「坐吧,」我拍了拍旁邊特意空出來的椅子,對女人問道:「你說那兩個人
是周敬堯的幹兒子?那那個女子是誰?」
「那個女孩子,就是王記的大小姐啊。」林茵夢說道:「王記的大小姐可是
城裏有名的美人,周家這兩個小子對她心儀已久。然而,周記跟王記的積怨很深,
因此雖然這哥兩雖然平日風流成性,對這個王家大小姐卻隻能遠觀即止。」女人
忍不住笑了笑說:「其實這對牛頭馬面兄弟那裏知道,他們的身份早就被他們的
化妝師暴露了出來。他們的種種行爲,估計在以後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會成爲
山城茶餘飯後的一個樂子。要想追上王家大小姐,可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果然,就在林茵夢說話間,那個「天使」站起了身子,面若寒霜的做了一個
有禮貌的告辭動作,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兩人。
「看起來,這個王大小姐的也是個老冷的主啊。」
「那是自然,」林茵夢說:「我聽我的隨從說道,這個大小姐一直也有個心
儀的對象,隻是不知道對方的態度如何,所以此事也一直沒有個說法。」
「那想必也是有點本事的人吧。」不止怎麼的,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阿
虎這小子的影子。這個年輕一代商人的翹楚,跟這個王家的大小姐倒是般配。浪
蕩了幾十年的這個異姓兄弟,身邊也該有個穩定的女人了。我一邊環視著周圍其
他的人,一邊偷瞄著身邊林茵夢。不過看起來,她也在跟我做著同樣的事情,兩
人目光相迎處,均是尷尬的一笑。
就這樣無聊的等待中,半個小時後,終於重要的人物已經陸續到了舞廳。此
時的曹金山,竟然換上了一套寺廟裏頭陀的袍服,頭上戴著一個僧帽,臉上帶著
一個跳大神用的面具,手中還拿著一把破舊的蒲扇。曹金山滑稽的裝扮,立即引
來包括我的一陣哄笑。然而此時,身邊的林茵夢卻突然發出了一聲冷哼。
我扭過頭去,看到了女人一臉怒氣的表情,才反應過來,此時曹金山穿的這
套黃色的僧袍,是很多做水陸道場的和尚在給死人超度時穿的衣服。而現在曹金
山穿成這個樣子,對劉家的譏諷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夫人,這等小事就不必計較了吧。」我低聲安撫著林茵夢有些顫抖的情緒,
借機親昵的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這件事情一了,也就眼不見爲淨了。」
林茵夢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卻默默歎了口氣,然後還是用下巴撅了撅,
卻是在暗示我註意另外一頭的方向。
我順著女人的眼神看過去,此時周敬堯也進了舞廳。相比起曹金山的浮誇,
他的打扮克制了許多。連同一幫手下在內,周家人都打扮成了一群西洋的那種吸
血鬼。而一向爲人刻闆的周敬堯,當然隻是穿著一身吸血鬼的袍服,然後戴了一
個白色面具。倒是他手下包括柳浩在內的一群人,在自己的臉上,身上,煞有介
事的抹上了很多紅色染料,在夜間的燈光下,竟然還真有點以假亂真。
不過此時,周家一行人的出現並沒有太多的引起衆人的註意力。因爲就在幾
乎相同的時候,人群的另外一側突然發出一陣歡呼般的起哄聲。此時在舞廳的另
外一個入口,出現了一頭栩栩如生的狼人。
如果不是因爲知道自己身處在舞會,我恐怕會真的以爲見到了真的變易狼人。
無論是體態,毛發,甚至是嘴裏細節的獠牙,都跟真的沒有半分區別。而更誇張
的是,這個狼人行動的步履,也如同一頭嗜血野獸一般,動作緩慢卻讓人驚悚。
「啊,」身邊的女人,天生對這種未知事物充滿了恐懼,緊張的用雙手抓住
了我的手臂。對於女人這種不輕易間的親密動作,我當然是來者不拒,一個反手
抓住了女人的手輕輕揉捏著。在此之前,我跟林茵夢的肉體摩擦雖然已經屢屢過
火,但那畢竟是在私下的黑暗空間裏。像這樣在公開場合的行爲,雖然即使是在
衆人的視線死角,也讓我心中冒起一種興奮感。尤其是想著此時,不知道是否被
別處熟識的人,甚至是雨筠偷偷看著我們的親密行爲,我的下體竟然就如同是收
到了性愛挑逗一樣立即腫脹起來。
「放開我。」身邊的女人,發出了一陣嬌嗔道:「這裏這麼多人,你也太放
肆了」
我看著一臉窘相的林茵夢,放肆的笑了下後才將自己的手松了松,讓女人可
以把手收回去。「夫人不是說過麼,今天晚上可以讓在下恣意妄爲麼?」
「那也不是你這樣呀。」說完,林茵夢甩了甩,媚眼如絲的瞟了我一眼,卻
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掉入了我的圈套,於是白了我一眼,強行將頭轉了過
去。
而此時,場中的那一頭狼人,已經在一衆女人的驚呼聲中緩慢的走到了舞池
中央,甚至他的手中,還強行抓住了一個膽小的舞女。雖然知道眼前的狼人是假
扮的,但在狼人爪子之下的女人還是在瑟瑟發抖。如果不是爲了賺這份錢,估計
那個女子早就開始失聲痛哭了。
一聲狼人的哀嚎,幾乎讓整個場地都變得安靜,甚至就連一旁的樂隊也停止
了自己的演奏。衆人的目光中,隻有這個在夜晚昏黃的燈光下站在場地中央惡狠
狠的看著衆人的野獸。而就在衆人屏息著看著狼人的下一步動作的時候,狼人已
經將手伸到腦後用力一撕。隻是這一撕,並沒有衆人想象中的血肉模糊的場面,
頭套掉落後,阿虎含蓄卻又帶著一絲狡黠的笑臉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場中的衆人,甚至包括我身邊的林茵夢,都長長舒了一口氣。我這時才反應
過來,其實從阿虎出現時,衆人表現出的那種緊張的感覺,暗中是有人在搞鬼。
因爲衆人的註意力正目不轉睛的註視在狼人身上,所以並沒有註意到,當時樂團
已經偷偷將演奏的曲目換成了一段扣人心弦的音樂。看來這個環節,應該是阿虎
事先準備好的一個環節。
「各位貴賓,剛才的一幕,隻是給大家開的一個玩笑。」作爲東道主的阿虎,
當然要選擇一種足以能帶動氣氛的開場詞方式。果然,在他將今天晚上的活動環
節一一告訴衆人後,場中那些好事青年已經開始按耐不住的起哄了。
「杜老闆,既然今天的重頭戲是煙雲十一式,爲什麼這些銀器我們現在都還
沒見到。」一個站在前排的青年帶頭道。
「各位別急,既然是神物,當然是要千呼萬喚始出來。各位請放心,今晚的
舞會結束之後,這些銀器就會毫無保留的展示給各位,而且,我跟周老闆,曹老
闆跟劉老闆三方商定了。等今天的展會塵埃落定後,我們會送給今天每位與會的
來賓一件我們精心訂做的銀器。而且,這些銀器其實都是根據煙雲十一式的原理
做的類似的改良品。權當送給各位的一個耍子。」
衆人當然明白,阿虎口中的這個煙雲十一式改良品的耍子,定然也是閨房之
樂的器物。於是男人們立即露出了一陣淫蕩的哄笑。而那些女人們也有面具的掩
護,也不用怕被周圍的人看到自己臉紅的樣子。尤其是其中幾個在風月場上混慣
了的女人,在暗中竟然也用手指捂著嘴,放肆的笑了一陣,就好像已經開始幻想
那些東西到底會怎麼樣用在自己身上一樣。
隨著阿虎的加入,這場舞會算是正式開始了。跟剛才晚宴時的彬彬有禮不同,
這些面具後的舞會男女們,似乎就像是換了一批人一樣,開始一點點的肆無忌憚
的袒露出自己不爲人知的一面。其實那些平日裏衣冠楚楚的男人們還好,就算其
中有人趁機在那些舞女身上上下其手,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更何況那些舞女本來
就期望能有這樣的機會結識這些權貴。所以面對這些男人的冒犯,那些舞女不光
沒有絲毫拒絕,反而在想方設法的用自己的身體往對方身上蹭。明明是一首圓舞
曲下的共舞,也被他們弄成了宛如一場男女之間的淫戲。
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那些平日裏看上去高貴端莊的貴婦跟千金們,此時雖然
絕大多數還是隻是在跟那些心儀的舞伴在樂曲中緩慢共舞,但有幾個已經忍不住,
在那些身形俊俏的男人面前搔首弄姿起來。而其中的焦點人物,竟然也就有剛才
的那個「天使。」而她此時挑逗的對象,正是一直坐在一旁的阿虎。
「天使」所跳動的舞姿,是一種我並沒有見過的舞姿。極大幅度的用到了腰
部,腿部,還有臀部的扭動。雖然沒有任何過火的動作,卻讓這個女人看上去充
滿了野性的味道。
「想不到,這王家大小姐也會這拉丁派的舞。」身邊的林茵夢,也在跟我一
樣關註著同樣的事情,自言自語般的道出了女人舞蹈的玄機。
「哦?想不到夫人也懂這西洋舞?」我有些意外的看了林茵夢一眼,卻見女
人將頭側到我一邊說道:「這種拉丁舞,多流傳在美洲,歐洲的一些民間。她們
那些地方民風開放,女子倒追男人是常見的事情。看起來,這個王家大小姐是對
你那兄弟動了心了。」說完,女人咯咯的笑了起來。
「那既然夫人如此精通西洋舞,不知道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夫人共舞
一曲。」雖然知道今晚林茵夢是不準備參加舞會的,我還是忍不住對女人發出了
邀請。之所以這麼做,我當然不是爲了跟女人跳舞那麼簡單。當舞池裏的燈光開
始被調暗時,我已經開始盤算起如何將女人拉到一旁的客房侵犯一番了。
顯然,林茵夢也明白此時我的想法,扭頭白了我一眼嬌嗔道:「還是看好你
的兄弟吧,他這西洋舞的底子也讓人有些意外的。」
女人對我的邀請不置可否,但當我偷偷再次將手從椅子後面伸過去,挽住了
女人的腰肢之後,這一次林茵夢並沒有做出任何拒絕我的表現。我知道,對於這
個慢熱的女人不能心急,於是幹脆也跟她一樣,興緻勃勃的看著舞池中發生的一
切。
看來這兩年,阿虎在交際場上的磨練也是頗深,以往從未聽說過會什麼西洋
舞的他,此時竟然在跟「天使」的共舞中也是閑庭信步,即使身上穿著有些厚重
的外套,但他的身姿依然矯健靈活。
很快,這一對男女的完美配合,就讓他們成爲了舞池中的焦點,甚至很多人
幹脆停了下來,跟我們一樣欣賞著他們的表演。當然這其中,還有周敬堯的兩個
幹兒子充滿了仇視的目光。
一曲舞盡,「狼人」托著「天使」的腰肢,用一種很華麗的身姿完成了自己
的表演。而周圍的人群,也立即迸發出一陣強烈的掌聲。那個「天使」,正擡著
頭凝視著狼人,就好像是在等著男人低頭在她的紅唇上來上一吻一樣。看起來,
這個大小姐對此時自己的收獲十分滿意,雙手幹脆大膽的直接環在「狼人」脖頸
上。而自己的這種˙動作,「自然」地讓自己本來微微露出的一抹酥胸,在男人
面前形成一道深邃的乳溝。
而在此時,坐在角落裏的我更是收獲滿滿,在剛才的這段時間裏,我的手掌
已經慢慢的溜到女人的身後,開始揉捏起女人豐滿的後臀起來。而身邊的女人雖
然正襟危坐,卻已經難以抑制的發出一陣陣粗重的鼻息了。
「不知道夫人還要矜持道什麼時候,」我適時的在女人的耳邊說道:「你看,
這些青年男女都已經忍不住了,難道夫人還不肯讓在下也像他們那樣歡樂一回麼」
從舞會一開始,就已經有男女陸陸續續離開了會場,不用我說,林茵夢當然知道
這些人是做什麼去了。想到這一幕,女人的呼吸立即更加的粗重起來,胸前豐滿
的雙峰,立即也開始起伏起來。
「好吧,」林茵夢頓了很久,就好像是花了很長的時間做出心理準備一樣,
然後用我屈服夢寐以求的屈服的語氣道:「先生且寧耐片刻,等下妾身先離去,
等五分鍾後先生再離開,到時候妾身在右邊出口的走廊盡頭拐角處等你。」說完,
林茵夢立即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了。甚至都沒有理會,剛才那番話我是否聽
清楚。??不過人就是這樣,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聲若蚊蠅了,就算林茵夢隻
是做出嘴形,我也能讀懂她想說什麼。因此接下來的五分鍾,可以說是我內心最
狂跳,也是最漫長的五分鍾。
一個月,這是我認識林茵夢到現在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對於一個男人追
求女人來說並不長。但在這期間,林茵夢對我內心的挑逗跟撩撥,卻是我這個從
來沒有缺過女人的人從未體會過的。而這種強烈的吸引力,竟然就像是大煙一樣,
讓我越來越沈迷。
其實很多時候,對於我們這種別人眼裏的風流公子來說,有很多女人,巴不
得就像是要脫光衣服在床上等著我們一樣。所以反而是這種風韻猶存的寡婦,讓
我體會到一種強烈的新鮮感。高冷的女人,我是否能用自己床上的本事讓她變得
狂熱,這成爲了我一次次去幻想的內容。我的這種感受,也許說出來,隻有同樣
是在百花叢中穿梭而過的阿虎才能明白。
而想到阿虎的時候,我又情不自禁的看了看阿虎那邊。然而此時,阿虎那邊
情況卻變了,「狼人」還在那裏做著,但那個「天使」已經遠離了「狼人」,一
臉寒霜一般跟著幾個女人背對著「狼人」竊竊私語著。顯然,應該是在剛才的時
間裏,「狼人」做了什麼讓她不悅的事情。
而很快,我得到了女人如此反應的答案,也是一個讓我下一子頭腦轟鳴,幾
乎頭腦發熱得就要昏厥過去的原因。此時的「狼人」面前,正站著另外一個女人,
一個怯生生,並沒有像「天使」那樣去主動勾引「狼人」的女人。
然而這個女人雖然一動不動,卻好像是將「狼人」的魂魄攝走了一般,因爲
這個女人雖然並不主動,卻是一個十足的「惡魔」。
一個身穿黑色旗袍,身後帶著一雙惡魔般翅膀,從上倒下散發著一種女性魔
力的「惡魔」。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3-9 12:05
標題:
驚情淫夢 (26)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3/8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二十六章 魔性
頭腦中的暈眩,就像是揮之不去的跗骨之毒一樣留在我的腦海之中。周圍的
燈紅酒綠,鶯歌燕舞,就像是一團正在灼燒的火焰一樣,而此時的我,就像是一
塊尚未失去知覺的肉一樣在火上慢慢被烘烤著。
山水莊園的舞會還在繼續,但我註視的目標已經在視線中消失,但此時我獨
自坐在椅子上,我始終想不通,為什麼盛裝之後的雨筠,會以那樣的姿態出現在
阿虎面前。從未有過的羞澀,夾雜著從未有過的嫵媚,還有就是,從未有過的風
情。
今天晚上的雨筠,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雨筠。出了那日給她買的那件嶄新的
黑色旗袍意外,女人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處我熟悉的地方。從未見過的精美發飾,
從未見過的高挑身姿,從未見過的惡魔翅膀,還有就是,她那一像是如同小家碧
玉的臉上,那種從未見過的表情。
在她那張我平日里再熟悉不過的臉上,帶著一個精致的銀質眼罩,這個眼罩
顯然是為她量身定做的,雖然隔著很遠,我也能感受到那個眼罩跟雨筠臉龐的契
合。就算比不上「戲蝶覓香」的那種巧奪天工,但這張帶著銀飾的臉龐,卻強烈
的表達著一個字:「性」。
只有性愛中的女人,才會流露出這種迷亂的表情。而這種表情,即使是在以
往每日的愛撫最頂點,在雨筠的臉上也不過是驚鴻一現。然而此時,我的未婚妻,
卻就在幾分鐘之前,用這種表情看著眼前的「狼人」。而那個「狼人」的皮膚包
裹下,正恰恰還是一個被我一直視若兄弟的男人。
「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又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關系?」我的心中懷著一種撕
裂般的痛楚,不斷反思這這幾日里阿虎跟雨筠之間的種種行為。尤其是那日雨筠
跟著我來山水莊園時,兩人所表現出來的那種看起來彼此之間完全陌生的舉動。
如果當時這兩人的舉動,是為了隱瞞我的話,那麼這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已經
不言而喻。我的未婚妻,跟我的兄弟,搞上了。
我憤怒的用手指抓著坐下的皮質坐墊,幾乎就要把椅子的皮革抓穿。此時我
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那日雨筠胸前帶著的那個由王記打造的嶄新的
銀飾項鏈,無論是工藝還是品質,都跟這個眼罩如出一轍。按照雨筠的說法,這
個項鏈是玉蓉送給她,邀請她「入夥」的好處費。但眼下看來,如果這個項鏈跟
雨筠臉上的眼罩是同一批的東西,那只能說明,包括玉蓉在內,她們從一開始,
就在對我隱瞞著什麼事情。而毫無疑問的是,這個事情跟阿虎,今晚夜宴的主人,
有著最直接的關系。
背叛,我從沒體會到這種戀人背叛的感覺。雖然心中尚且存留著一絲僥幸,
但我心中也知道,這個不過是我心中卑微的自我安慰而已。雖然我的身體反應,
讓我努力的想要抵抗著隔壁雅座傳來的對話,但從那個怒氣沖沖的王大小姐跟她
的女伴的對話中,我得到了一個讓我如同墜落冰窟窿的答案。
「真沒有想到,被這樣的一個怯雛兒把風頭搶去了。」一臉失落的王大小姐,
此時已經脫掉了臉上的面具跟背上的翅膀,原本潔白的天使,言語之間已經成了
一個惡毒的怨婦。
「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雛兒,」王大小姐身邊的一個女人,嚼舌根般的說道:
「你知道,剛才你生氣的時候,我一直在他們身邊,你知道,我聽他們說了什麼
嗎?」說完,女人看了看王大小姐,似乎要說的話會讓對方更加不悅,於是女人
試探性的問了問。
「你說吧,我倒要看看這個婊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聽著自己的未婚妻,
成為了別人眼里的「婊子」,我心中的怒火難以言表。但更讓人苦笑的是,我卻
不光連上前質問對方的可能性都沒有,還只能豎著耳朵,聽著那個女人,不知道
是不是添油加醋一般,用一種鄙夷的語氣重複著剛才雨筠對阿虎說的話。
「你還記得那日我們的賭局嗎?」
「當然。」
「既然如此,你應該沒有忘記,你會在此後一年的時間里,對我的要求你都
要聽的。」
「這是自然,只要我能做到的,言聽計從。」
「好,那我的第一個要求是,你要離……」女人說道這里,頓了頓看了王大
小姐一眼,見對方並沒有打斷她的意思,才接著說道:「我的第一個要求,就是
你要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女人嘴里的「女人」,當然是指的就是在剛才不斷引
誘阿虎的王大小姐。
「接下來呢?」聽得出,這個王大小姐雖然在努力保持平靜,但內心卻是對
雨筠的無禮冒犯充滿了鄙夷。
「第二……」女人支支吾吾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那個婊子,只給杜老板
說了四個字,杜老板就立即跟她走了。」
「哪四個字?」
「幹我,現在。」
當女人的嘴里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去註意隔壁眾人的反
應了。我幾乎是用一種將杯子摔地上的力度放下了酒杯,然後在一陣玻璃杯擊碎
跟周圍人異樣的眼光中,我從阿虎跟雨筠消失的那個門口追了出去。
這段路,雖然只有短短的二十米,但在人群中不斷穿梭的我,卻如同失去了
魂魄一樣。我的未婚妻,用著如此卑賤的語氣祈求一個男人的淫行,而那個男人
卻不是我。也許此時,兩人已經來到阿虎的房間里了,也許兩人,此時已經瘋狂
的撕碎了對方的衣服,甚至,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交合起來,在夜空中,發出一
陣陣我從未聽到過的夾雜肉體撕裂快感的呻吟。
遐思讓我的內心無比的痛苦,然而我卻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神經。我不知道
我這樣追入阿虎的房間會看到什麼樣的一幕,但在我的內心,我只是在不斷祈禱,
剛才我看到的一切不是真實的。而就在這樣的糾結中,我幾乎跟道路盡頭的一個
突然出現的人撞了個滿懷。
「怎麼等了這麼久……嗯……你怎麼了?」擋在我面前的是一直在拐角等著
我的林茵夢,而很快,她也註意到了此時我那張本應該是寫滿了饑渴情欲的臉上,
露出的那種慘白的表情。
「剛才你在這里,有看到阿虎麼?」
「阿虎?哦,你說杜老板啊,」林茵夢想了想說道:「剛才我確實看到杜老
板從這里走過去,身邊還有一個黑衣服的女郎。那個女郎的身材,還挺出色的,
也不知道……」林茵夢以為我是在好奇自己兄弟的韻事,正想挖苦一句我不解風
情,但當她看到我的眼神的時候。突然,女人的話語也聽了,而接下來,在一陣
沈默之後,女人嘴里顫抖著,說出了一句不可思議的話。
「那個女人,該……該不會是哪個對你很重要的人吧?」林茵夢沒有直接說
出未婚妻三個字,但我相信,她已經能夠猜到了。
我嘆息著,默默點了點頭。在這一瞬間,我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也
許在剛才,心中的憤怒還讓我想要上去看看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麼,然而當看到林
茵夢之後,我一下就如同一只鬥敗的公雞一樣,泄了氣。
沒有男人會在自己喜愛的女人面前表現出失敗的一面,然而此時,我的確敗
了,不由得我不承認。面對林茵夢的沈默,我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讓她不覺得我
是一個未婚妻被人奪走的可憐蟲,但六神無主的我,只能用一種近乎是求救般的
眼神看著女人。
此時,我有足夠的理由從這里沖到二樓,去二樓將這一對男女從房間中拖出
來。然而,如果我這樣做的話,今天晚上的整個晚會就被破壞了。曹金山的計劃
會落空,我精心構建的一盤棋也會不複存在。
「上面是杜老板自己的房間,你這樣冒然上去,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以
後真的會影響很大。今天晚上在這里的,可都是些重要的人物。」林茵夢的話,
對我來說就像是一種逃避的理由一樣。她用手在我無助的臉上撫摸了幾下,才拉
了拉我的手說道:「走吧,我知道一個地方,也許可以看到杜老板的房間。」說
完,女人強行拉著如同行屍走肉的我,躲避著眾人的目光,極速離開了主屋。
我幾乎是在一片混亂中,被林茵夢拉到了阿虎對面的客房二樓,那個專門留
給林茵夢的休息室。而一路走上來一樓的那些客房里傳來的男女之間最原始的呻
吟,在我的耳朵里就像是一種刺耳的嘲笑一樣。
我被拉進了一個漆黑的房間,面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我很自然的想去找
房間的電燈開關。然而此時,身邊的林茵夢卻又一把阻止了我的動作,然後小聲
說道:「杜老板的房間就在對面,我不確定我這里是否能看到他的房間,但是答
應我,無論等會兒你看到了什麼,都不要失去冷靜。」
見到我無力地答應了一聲後,女人才默默點了點頭,將窗邊的窗簾拉開了一
道縫隙,而眼前的這扇窗戶,成為了整個莊園里面,唯一一個可以看到阿虎書房
的地方。而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對面房間里的兩人,產生了一種不用關上
窗簾也沒有人會看到她們此時行為的想法。
雨筠,此時正獨自站在窗前,唯一讓我內心一松的是,除了身後的翅膀已經
被取下後,女人身無論是眼罩還是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一絲異樣。女人只是一個
人,默默的站在窗前,甚至連她身邊,都沒有本來應該在她身上大快朵頤的阿虎。
「是不是她們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才這樣了?」我的心中,產生了一個讓
我狂喜的想法,然而很快,我就發現我的這個想法錯了。雨筠背後的一個身影的
出現,在我剛開始平複的內心上狠狠的插了一刀。而顯然,這個身影就是阿虎。
不光是他,而且此時,他身上那一身「狼皮」已經不見了蹤跡,他幾乎是以一種
渾身赤裸的方式,出現在了女人的身後。古銅色的肌肉上,閃著一種男人在性沖
動狀態下才會有的異樣光澤。
然而女人,還是那樣默默的站在窗前,用雙手緊握住窗戶上冰冷的柵欄。男
人的雙手,已經開始從她的雙肩開始往腰間溫柔的遊走,女人,卻還是一動不動
地站在那里,沒有給男人任何的回應。
從我這里的距離,到此時雨筠所在的那個窗戶,不過只有幾米的距離。所以
這兩人所發生的一切,甚至是雨筠那迷離中帶著複雜情緒的眼神也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確定此時雨筠已經註意到了我的存在,也許此時同樣大腦空白的她,根本覺
得對面的窗簾剛才只是因為風吹過而細微的抖動了一下。
今晚夏夜的風很溫柔,讓自己的身體感到很舒服。當雨筠突然意識到為什麼
會對夜間的空氣流動如此敏感的時候,其實阿虎已經在背後,慢慢解開了女人旗
袍的扣板,讓哪一件註定要被他脫掉的旗袍,從雨筠的身上滑落了一大半。
熟悉的白皙身體,熟悉的高聳的雙峰,熟悉的女人在情欲下的迷離。然而眼
前這個帶著銀色面具的赤裸女人,卻給了一種強烈的陌生感覺。這種陌生並非因
為我內心的失落跟抵觸,而是我從沒想到過,一向在床上如此怯懦如兔的女人,
為什麼會有如此淫蕩的一面。
很快,渾身赤裸的兩人,已經從窗口消失。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已經不言而
喻。也許接下來,阿虎會在床上從背後抱住我的未婚妻,然後肆無忌憚的揉捏那
一對本來只屬於我的完美雙乳。然後接下來,男人會用自己的舌頭,舔舐遍女人
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讓她的體液跟香汗,伴隨著男人的唾液濕潤自己的身體。再
然後,分開自己的雙腿,讓男人用最原始的方式,進入自己那從未被人問津過的
體內,然後用著同樣最原始的動作跟呻吟,瘋狂的迎合著男人。
「不要看了,」林茵夢關上了窗簾,用一種複雜的表情看著我。然而此時,
我已經沒有興趣去揣摩她的想法,看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解散了自己頭發的女人
站在我面前,我只默默的說了三個字:「脫衣服。」
「你……你要幹什麼?」女人被我目露兇光的眼神弄得十分不安。
「幹你。」我的嘴里,同樣是只有簡單的兩個字。然而這兩個字,已經成了
我對對面房間里的男女最直接的回擊。其實林茵夢早已經預料到了我的行為,甚
至她也想過,帶我來這里會發生些什麼。然而,跟一開始滿懷春心時等著我的時
候,對我即將表現出的溫柔的憧憬不同,林茵夢突然覺得,此時她只能做一件讓
我發泄的工具。
在此之前,已經向我臣服的女人,本不應該抗拒我這樣的要求。甚至在等待
我的那一段時間里,她的腦海中一直難以抑制的幻想著等一下我們之間的交合到
底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然而此時,她的內心卻產生著一種強烈的抗拒感。
高貴的身份,孤冷的內心。長期對於男人保持著俯視姿態的林茵夢,就算再
怎麼期待,也無法說服自己成為慰藉男人的一件工具而已。
女人試圖離開,當我的雙手想要將她攬入懷中的時候,她開始了瘋狂的掙紮。
雖然論力氣,就算是三個女人也無法跟我抗衡。然而對女人這種反應始料未及的
我,加上心情的慌亂,竟然被她從我的侵犯中險些掙脫出來。
然而,此時內心的饑渴,已經讓我如同一只野獸一樣,幾乎是將女人撲倒在
了地毯上,然後粗野的解開了她緊身西裝跟襯衫上的那一排紐扣。我雙手用力的
捧著女人碩大的雙乳,舌頭肆無忌憚的品嘗著那兩粒讓我心馳神往已久的凸起。
但此時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還是此時對面的房間里,阿虎是不是做著同樣
的事情,甚至是雨筠就像以前很多次被我要求那樣,捧著自己的一只玉乳送入到
男人的嘴里。
想到這里,我的下體突然冒出一陣邪火。看著眼前上半身赤裸的女人,我突
然起身爬到她的肩膀位置,一邊解開我褲袋的樣子,一邊在她緊貼在地上的後腦
擡了一下。而本來對我的行為不知所措的女人,當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臉正對著我
腫脹的下體時,立即明白了我此舉的用意。
「不行,這樣不可以。」女人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用一種很哀婉的表情看
著我。我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女人眼角委屈的淚水的時候,我的心突然軟了。
我沒有從女人的身上下來,然而,卻也沒有將我的下體強行塞入到女人嫣紅的嘴
里。
面對如同石雕的我,林茵夢的嘴里並沒有責備,而是默默的開始解開了自己
下身的西裝褲子,而在女人這樣的行為中,我才突然回過神來意識到,眼前這個
女人,可是名動山城的貴婦人。而當她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毫無保留的脫下之後,
我也再沒有膽量讓她做出那些只有在她們眼里卑賤妓女才會做的舉動。
「來吧,這樣來。」女人知道我心中在想什麼,只是默默的分開了自己禁閉
的雙腿。她想要我用這種讓她並不會太舒適的方式粗野地占有她的身體,也許是
想滿足我內心的逆反情緒。此時林茵夢雙腿之間若隱若現的秘洞,正在等著我。
而突然之間,一種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慰藉的情緒,讓我扶著下體的手,幾乎是顫
抖著將腫脹的龜頭抵在了女人的下體。而終於,在女人冰涼雙臀間火熱的秘洞口,
我心中的情緒開始慢慢平複下來。也終於開始,慢慢地品味起這局讓我魂牽夢繞
的身體的美妙。
因為剛才的迷惘,女人已經赤身裸體在轉涼的夜空中躺了有一段時間了。因
此女人肌膚的溫度已經開始下降,雙手來回撫摸時,有一種更加強烈的肉感。這
還是我跟林茵夢這個年紀的女人第一次的性愛,不得不說,這個年紀的女人,肌
膚的彈性畢竟比不上年輕女子。但這種有些肉肉的感覺,反而讓我的雙掌有了一
種特別的享受。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撫摸女人的雙乳,但一只手摸乳,一只手挑逗女人火熱
的下體卻還是頭一次。跟那些少經風月的年輕女子相比,要讓這種已經性欲開始
逐漸衰退的女人產生快感是一件更困難的事情。雖然我一邊扭動著自己的下體在
女人的秘洞口來回碾磨著,一邊用手輪流挑逗著女人的雙乳,但女人淩亂迷離的
側臉上,卻沒有表現出足夠的興奮。
坦率的講,我自己也清楚之前跟林茵夢的幾次親熱中,女人表現出來的興奮
狀態更多是因為偷情的禁忌快感的。而真當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女人身體的反應
反而變得遲鈍,雖然手指已經在女人的下體來回掃撥了一陣,卻並沒有讓女人的
下體造成那種春潮湧動的反應。
這當然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盡管林茵夢已經盡量在分開雙腿迎合著我的動
作,但如果不能讓女人達到高潮,這樣的性愛對我來說反而是一種諷刺。心里一
橫,我突然想到了之前曾經見過的一個法子,當下,我找來一個椅子,讓林茵夢
用一種斜仰的角度躺在我面前,而就在女人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的時候,我的一根
手指,已經在唾液的潤滑幫助下的探入到女人的下體了。
這種用手指幫女人自慰的方式,正是那日里在五福碼頭的倉庫里見到的劉憲
中給鐘玉佳緩解欲望的方式。而此時如此做除了討好女人之外,我心里還隱隱想
要驗證,那個劉憲中想要鐘玉佳對比的人,到底是不是劉憲原。而他又是否這樣
對林茵夢做過很多次。
「嗯。」我的突然襲擊,讓女人發出了一聲異樣的呻吟。首次探入女人下體
的手指,感受到一種同樣有些異樣的感覺。林茵夢的下體說不上寬松,也說不上
緊致。也許是長期處於性愛幹涸狀態,此時女人的秘洞中並沒有那種春潮湧動的
感覺。然而有一點,卻是我從未體會過的,就是此時林茵夢的下體很燙,一種比
平常女人下體要火熱很多的感覺。
許久之前,我在茶余飯後曾聽人說起過,有那麼一種女人的體制,是內火強
而體表寒。這種體制的女人,往往因為這種特征而容易表現出肌膚涼而細軟,體
內熱而幹燥的情況。這種體制的女人,在床第上十分慢熱,顯然,林茵夢就是這
種體質的女人。
想明白這一點,我突然對女人在我的挑逗下釋懷了,手指上,也漸漸多了一
份耐心。探入女人下體的兩根手指,慢慢的在女人的身體里碾磨旋轉著,速度並
不快。而空閑的拇指,也分開女人的兩片蜜唇,尋覓到尚且只有綠豆大小的花蕾
開始挑逗起來。而更讓我興奮的是,女人面對我這樣的行為一開始展現出來的羞
澀跟地處,讓我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劉憲中口中的「用指」高手,並不是劉憲原。
「嗯~~」女人的第二聲呻吟,卻已經比第一次的呻吟少了一絲驚訝,多了
一份柔弱。我見此法生效,於是立即在火上澆油,低頭用舌尖在女人凸起的乳首
上輕輕挑逗著。隨著年齡的增大,女人的乳首會逐漸的變大變硬,甚至是變黑。
而在此之前我已經發現,林茵夢的乳首一直如同少女一樣粉嫩。而此時櫻丸在醉,
這種細膩而調皮的彈性,讓我就像是在品嘗一種難得的蜜果一樣。
我的雙手越來越快,我的舌頭也越來越快。在給女人的服務過程中,我終於
體會到一種異樣的征服感。尤其是當女人在我的雙手並用下開始瘋狂的顫抖,當
她的喉頭開始發出熟悉卻又難得的呻吟時,我得到的滿足感,甚至比占有女人的
身體還要強烈。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比喻。因為當我終於迫不及待的扶著自己腫脹的下體進
入女人的身體時,我才明白原來肉棒體會到的女人的那種灼熱,要比手指的體會
來得強烈十倍。此時女人的下體已經足夠順滑,以至於讓我並沒有太多的努力就
將下體插入了一大半進女人的身體。然而我也知道,在這種狀態下我絕不能放任
自己的快感,因為此時女人下體的溫度,幾乎會讓一個男人有繳槍投降的想法。
「沈住氣,」我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幹一個女人的時候,冒出來這
樣的一個荒謬的想法。然而跟林茵夢的初次交合,竟然在我的心里真的就這樣變
成了一種虛無的角力。我的角力對象,除了已經死去的那個曾經跟女人歡好多年
的劉憲原之外,當然,也有對面房間里正在我未婚妻身上不斷進攻的阿虎。
「你……你是不是在想對面房間……的情景。」被我的一陣急促的進攻,弄
得氣喘籲籲的女人,突然在我身下冷不丁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我低頭看著女人,
才發現從剛才到現在,她都睜大著眼睛一直在身下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在她的眼
中,我看到一種如同此時我內心一樣複雜的情緒,是同情還是欲望,是禁忌還是
憐憫。我說不出這種感覺,但是跟女人的第一次性愛,竟然會是在這樣的狀態下,
我的心中竟然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對不起,我不該想別的。」沒有一個女人,喜歡男人在趴在自己身上的時
候分心想別的。然而當我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林茵夢卻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呻吟,
默默嘆了一口氣,然後用手撫摸著我的臉頰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為了讓
你不那麼難過,才讓你這樣,你會不會不開心?」
面對女人的這句話,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說已經不需要回答。因為此時,
趴在女人身上的我已經在不自覺間慢了下來,甚至下體也在女人火熱的秘洞中開
始迅速的軟化。
我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一方面,我當然可以再想辦法讓這場交媾繼續下
去。但就如同林茵夢所說,這一場交媾本就是一場慰藉,而非兩人之間最原始的
沖動。這樣的性愛,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但另外一方面,倘若我們的交媾就此結束,那我跟林茵夢以後到底還有多少
可能性,一切都會變成一種未知數。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女人突然推
了推我的肩膀對我說道:「你坐在椅子上吧,我給你說個事情。」說完,女人憑
借著自己身體極致的柔韌性,讓我坐到了椅子上,而整個過程中,我的下體竟然
也沒有從女人的身體里滑出來。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們的事情了。」當林茵夢坐到我身上抱住我時,她說
的第一句話,就讓我的內心泛起一陣刀絞般的疼痛:「他們是在王記認識的,一
個見朋友,一個看銀飾。也許是風流浪子的習性,男人將女人看中卻舍不得買的
那條銀飾項鏈毫不猶豫的買下來送給了女人。而女人,也並沒有拒絕男人。」林
茵夢使用著男人,女人的稱謂來代替他們的名字,是讓我不至於心中太難受。
「在當時,男人只有一個信得過的女人,他一直把這個女人當作知己,於是
這個知己,就知道了他的很多次。一次次的見面,一次次的擦槍走火。從兩人第
一次忍不住的擁抱,到女人第一次觸碰男人的身體。你不覺,這個過程中,很像
是我們嗎?」
我無法回答林茵夢的問題,因為的確,男女之間的相互吸引,總是在一種循
序漸進的糾結中前進的。而一旦發展到最後一步,中間一定會有無數次的沖動跟
幻想,就像我現在跟林茵夢一樣。也許,現在我看到的只是一個結果,而他們的
過程又是怎麼,不知不覺,我竟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行。
「還要接著聽嗎?」身上的女人,扭動起自己的身子,而我重新蘇醒的下體,
已經迫不及待的在雙手的幫助下在她的體內重新抽插起來。
「慢一點,你這樣我沒法說話了。」林茵夢的話語,變得十分柔弱道:「男
人曾經跟我說起過,他跟女人最美妙的一晚上,女人並沒有讓男人進入身體就給
了他最極致的快感。所以也是從那以後,我才一次次讓你得寸進尺,因為我也想
試試,自己能不能不用下面,就讓你最快樂。」林茵夢嘴里雖然這麼說,但下體
卻在快速的扭動起來。由於臀部的作用,女人將我身下的椅子都弄得嘎嘎作響。
「其實在這個過程中,尤其是當男人知道女人的身份時,他們之間都猶豫過。
但最後,他們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終究會像對方投降時,他們就放棄了一切。甚
至是名譽,貞操,哪怕,哪怕是忠誠。」說著這話的時候,女人的眼睛正看著我,
我其實知道,女人是在借這個機會告訴我她內心此前的糾結跟掙紮。而雖然我心
中始終難以扼殺對對面房間場面的幻想,但我的身體,卻已經開始像林茵夢表達
著最直接的欲望。
「去,趴在窗前。」當女人按照我的指令趴在窗前,讓我的下體開始在她的
體內做著最後的沖刺時。我突然做出了一個很瘋狂的舉動,林茵夢面前緊閉的窗
簾,一下子被我拉開了。
「你……你要幹什麼……」女人的驚呼聲中,我卻用雙手用力的箍住了女人
的纖腰開始了最後的沖刺。也許我這樣的舉動,除了對面房間的兩人,樓下任何
一個路過的人都會看到,這個名動山城的寡婦正在渾身赤裸的趴在窗前被我幹的
樣子。然而,此時內心的憋屈,欲望,憤怒,還有征服感,讓我在這種方式里得
到了最大的快感。
「閉嘴。」這是我對女人說過的最粗魯的一句話,而驚慌失措,卻又無能為
力的女人,只能拼命的低著頭,讓自己的樣子不會被人看見。
不過這個畫面,我已經註意不到了,當我幾乎是在女人的哀求中抽出下體,
讓我的陽精灑在了林茵夢的臀部時,我已經不記得在那之後,女人到底是怎麼穿
回衣服離開的房間了。我只是記得,我在失去了一個女人的同時,幹了另外一個
讓我心儀已久的女人。只是這種方式,我已經不知道是否是我跟女人的最後一次
了。
我的腦海里,幾乎是一片空白。甚至我都不記得我什麼時候穿好的褲子,什
麼時候回到的大堂,而阿虎這個我心中的混蛋,又是在什麼時候回到正廳,讓人
擡出了那十件煙雲十一式。如果不是因為曹金山幾次走到我身邊時給我的眼神,
我甚至都忘了,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了。
此時,舞會已經結束,那些聲色犬馬的人們,除了幾個剛跟那些舞女們風流
一度混小子還意猶未盡的意外,臉上的戲謔也收斂了起來。三五成群的圍著在玻
璃櫃中的煙雲十一式嘖嘖稱奇。
「來之前聽說,這煙雲十一式乃銀器屆聖物,我原本是不以為然的。現在真
正看到實物後,竟然是如此的讓人驚嘆。別的不說,單說這精密的鑄造手法,恐
怕比起夕陽的那些頂級鐘表公司的機床產出的還要出色。」說話的是山城一個有
名的收藏家,人稱楊學士。他這樣一開口,在場的其他人就算不懂銀器的也立即
隨聲附和著。
「更何況,這煙雲十一式還是上百年前的工藝了,真是讓人情不自禁想要仔
細研究一下。只是眼下大庭廣眾,這等閨房玩物自然是無法公開演示了。」言語
中,似有無限遺憾。
「哈哈,楊學士不必心急,等我拿下來今天的兩件煙雲十一式,我一定請學
士去我家好好研究研究。」曹金山雖然剛才跟我說話的時候一臉憂色,但在眾人
面前,還是一貫的咄咄逼人的氣勢。此時在曹金山的視野里,那三個被他收買的
周敬堯的手下已經就位。這幾個人都是以前鳳巧爺的徒弟,後來經不起周家的誘
惑,於是離開了師門去了周敬堯的銀鋪。
雖然曹金山已經給這三個人許下了足夠這三人花天酒地兩三輩子的用了。然
而在計劃成功之前,我卻還是有些惴惴不安。此時一陣寒暄般的開場之後,場地
中央舞臺上的人已經變成了拍賣官。而阿虎也跟周敬堯一起,坐在了遠處的主賓
席。
我妒火中燒的看著這個占有了我未婚妻的「兄弟」,就算此時我努力在控制
著自己內心的憤怒,卻依然無法讓自己的內心保持平靜。此時雨筠並沒有出現,
她是否是在那個原本屬於男人的床上做著那個意猶未盡的春夢?疑惑是假寐著躺
在床上享受著高潮過後的余韻。
面對這樣的情景,我的內心相比悔恨,更多的卻是一種苦澀。因為就算雨筠
對我背叛,站在她的角度,我也無法對自己的行為釋懷。無論是我跟林茵夢,玉
蓉,還是蘇彤的關系,如果雨筠真的知道的話,她這樣做也許無疑只是一種。尤
其是今天晚上的夜宴我對她一直不聞不問,只是惦記著林茵夢的胴體。尤其是那
天晚上,我在她熟睡的房間門口,幹了她的閨蜜,還有就是一直以來被她當作親
身妹妹的蘇彤被我把肚子弄大的時候,我竟然很難說服自己的行為。
「哎,無論如何,過了今天晚上再來了結這樁事情吧。」雖然我知道,這樣
的心理之下,我只是在找一個拖延的理由。但此時場中的局勢,已經容不得我再
分心了。在拍賣官介紹了第一件要拍賣的「銀蛇吐信」之後,隨即五萬的報價出
人意料的陷入了一陣長時間的沈默。
五萬的價格,對於煙雲十一式的價格來說並非是一個高昂的起拍價。按照之
前的估值,這一次的兩件煙雲十一式至少會拍出一百萬銀元以上的天價。然而此
時,隨著曹金山跟劉憲中的同時沈默,五萬的價格竟然無人問津。看來參與的每
一個人,都知道這兩件銀器,關系到的是曹,劉兩家的命運。因此也沒有人敢冒
著得罪兩家的風險來出價。
「看來大家還沒有進入狀態,那麼我們不得不遺憾的調整競拍價,四萬五!」
顯然那個拍賣官也沒有意識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於是在看了看周敬堯的眼色
後,降低了自己的競拍價。
「四萬五第三次……」
「四萬第三次……」
「三萬第三次……」
很快,拍賣官的報價已經降到了兩萬。現場的其他眾人除了周敬堯還鎮定自
若以外,已經開始表現出各自的驚訝跟焦慮。甚至有幾個人已經忍不住,幾次想
要報價了。
然而跟周敬堯一樣的是,曹金山跟劉憲中,還是從始自終的一言不發。甚至
連拍賣官都叫出,如果兩萬的價格還沒有人競價,就要宣布流拍了。而就在這時,
曹金山終於在眾人著急的眼光中舉起了手中的牌子:「兩萬……」
「兩萬一次……」
「兩萬兩次……」
「兩萬三次……成交!」那個拍賣官落下手中的錘子的時候,連他自己也想
不到是這個結果。他在這山城的拍賣屆也是個後起之秀,本來這次的拍賣會的機
會,也是他多方找人才拿下來的。實指望能夠借這一次的曠世拍賣在山城奠定自
己的絕對地位。然而現在這麼一來,低廉的拍賣交易價不光讓他顏面無光,恐怕
也會成為行業間的一段笑柄。
「現在,我們拍出第二件銀器『花開並蒂』。起拍價,還是五萬。」。由於
「銀蛇吐信」的幾近流拍,這個拍賣官已經是十分沮喪了,甚至都還沒有花心思
像剛才那樣把「花開並蒂」吹捧一番,就急不可耐的開始了喊價。
「十萬!」當劉憲中喊出這個價格的時候,場中的眾人,甚至包括一直沈穩
不言的周敬堯都一下子躁動了起來。
「終於出價了。」沸騰的不光是一直焦躁的人群,尤其是那個拍賣官,幾乎
都要跪下去管劉憲中叫爺爺了。然而當他準備的一肚子吹捧劉憲中的話還沒有說
出口的時候,曹金山那邊已經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二十萬!」一個讓眾人更加目瞪口呆的加價。如果說剛才兩方都在等對方
的出價,那這一下,才是真刀真槍的較量。眾人清楚,這是兩個家族之間的對決,
所以一切的競價策略到現在已經沒用了。現在唯一要看的,就是到底是曹金山要
跟對方一定要分個你死我活,還是接受雙方各取一件的想法。
「三十萬!」
「四十萬!」
「五十萬!」……價格不斷在一種很大的幅度中交替上升,很快就來到了八
十萬的天價數字。此時場中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在曹金山說出了八十萬報價的時
候,已經打破了山城保持了幾年的拍賣紀錄。面對著這個數字,劉家的反應成了
眾人的焦點。
「一百萬!」劉憲中的接招,成為了眾人最期待,也最狂熱的數字。一百萬
的價格,足足相當於一家大型公司一年的營收,然而眾人雖然如此,依然在等著
更高的數字。場中無論是誰,倘若你讓他猜測一下這第二件拍品的最終價格後,
他們都會告訴你,這個將要決定兩個家族命運的器物,將是一件無價之寶。最終
區別,就要看哪一邊能徹底摧毀對方的最終心理防線。
「兩百萬!」曹金山說出了一個,連拍賣官都以為聽出了的數字。然而就在
曹金山舉牌的這一瞬間,突然,場地的燈光一起熄滅,現場立即傳來了一陣桌翻
凳倒的聲音。
我拔出了配槍,迅速開始往幾個放著煙雲十一式的櫃子移動。並非是我反應
神速,而是事先已經跟曹金山約定好,當從他的嘴里喊出兩百萬的數字時,他的
手下就會立即切斷現場的電源。而此時,我的身份就成為了掩護那幾個被他收買
的幾個周敬堯手下的最好的方式。
「大家都坐在原地不要走動,我們馬上恢複電力。」我表面上是在穩住現場,
其實是在給周敬堯的三個手下爭取時間。只需要三十秒鐘的時間,現場就會有人
送來應急的照明系統。而同時我的手下也會封鎖現場,因此,只有三十秒,希望
曹金山收買的這幾個周敬堯的手下,真能有他們師父的三成本事。
然而讓我覺得有些意外的是,現場的喧鬧聲還是絡繹不絕。按理說這些人都
是山城有頭有臉的人,別說是突發的停電了,就算有什麼意外,也不至於如此的
慌亂。然而,就在我還在焦急的等待著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時,突然一個袋子,被
一個人塞到了我的手中。
「快從後門離開。」一個低沈的聲音,出現在了我的耳朵邊上。而我迅速已
經感受到,手中的那個沈甸甸的袋子中,整傳來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
「現場行動出了差錯!」我立即意識到這一點,然而眼下,時間已經不允許
我再做思考。我手中的袋子中,很有可能就是裝著的就是已經得手煙雲十一式。
雖然並不清楚曹金山制定的撤退路線,但我知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搶奪煙雲十一
式的機會。於是當下我想也沒想,急忙憑借直覺尋找著後門的方向。
此時,門外的侍衛雖然也是惴惴不安,但畢竟是訓練有素。借著窗口透進來
的月光,他們各自站好了自己的防守位置。我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否也有曹金山
的內應,但可以肯定的是,倘若周敬堯那三個手下就這麼冒失的跑出來,定然會
引起現場的起疑。
「難道說?他們早就計劃好了利用我的身份將煙雲十一式帶出去?」想到這
里,我不禁背脊一陣冷汗直下。的確,如果有一個人能在這里自由出入而不引起
其他人的註意,那也就只有負責現場安保的我了。
所幸的是,跟預計中的一樣,那些侍衛見到我之後並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還
要幾個人在詢問我他們需要怎麼做。我假意去檢查配電房情況,裝模作樣的給他
們做了個安守崗位的手勢後,利用著黑暗的陰影拎著袋子迅速的穿過了舞廳外的
走廊。
在今晚之前,我已經將山水莊園的現場記得一清二楚。我知道,離開這個房
間後會有一塊開闊地,而過了這里,就是莊園的後門。為了避開現場保安的眼線,
我故意從客房迂回了一圈,心想只要走出後門不被發現,那應該就能找到曹金山
的下線了。
我的神經,在此時崩到了極致,握著沉重的袋子的手在微微顫抖著,就像是
握著一袋被拉掉了保險栓的手榴彈一樣緊張。我努力讓自己的步履輕一點,然後
不斷用余光掃視著周圍。後門近在咫尺,只要穿過這一扇此時並沒有人把守的大
門,我們的計劃就成了。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後門明明是我安排的值班哨,
為什麼此時不光沒有人看守,而且連大門也是洞開的。然而很快,我就已經得到
了答案,因為就在我嘗試著踏出莊園的一瞬間,現場四周立即亮起了京劇夜晚行
動使用的那種大型的探照燈。
在刺眼的燈光下,我看到了幾個模糊,卻又清晰的讓我絕望的身影。
王局,還有幾個跟他是一黨的政府專門負責公務人員調查的黨羽。
手中的袋子掉落在了地上,散落開的,卻是一整袋丁零當啷的銀元。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3-24 19:48
標題:
驚情淫夢 (27)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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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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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絕境
當我從混亂的思緒中稍微平複下來的時候,我已經被帶上手铐,關押在了山
城審訊最頂級要犯才會使用歌樂山監獄中。
此時我的面前有三個人,一個是警局内務科科長肖世石,一個是政府糾察隊
的隊長褚長基,而第三個人,就是坐在中間,用一種讓人心生恨意的勝利者笑容
看着我的王局。
他笑容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無論我是在做了什麽樣的打算。但今天他猶如
未蔔先知一般将我抓個正着,還正好躲過了煙雲十一式丢失的案件。這一進一出,
讓他不光山城的一衆權貴面前可謂賺盡了聲望。還借機可以「收拾」一下這個暗
藏野心,背着他跟山城各色權貴暗送秋碧的下屬。
「張副局長,我們還是配合一點吧。警隊的規矩你比誰都清楚,我們不希望
就這樣耗下去。」說話的是肖世石,雖然級别隻是科長,但是直屬于山城總局的
他,在局裏的身份跟我幾乎是平起平坐。加上此人一直做事雖然陰一下陽一下,
但執法起來卻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因此在警局,無論哪個警員都不敢招惹他。
「你手中的銀元是從何而來,到底跟現場發生的失蹤案有什麽關系?我希望
你能給個說法。」面對對方的問題,雖然我一直是心緒不甯,但在審訊中,對方
也讓我明白到底出現了什麽問題。在斷電之後的那一陣慌亂中,展出櫃裏的煙雲
十一式的确遭到了劫掠。然而跟我和曹金山計劃所不同的是,這些銀器的失蹤,
并非是因爲鎖眼被撬開,而是有人用一種十分銳利的玻璃刀迅速破壞了那些展示
櫃。然後洗劫一空。
而單單憑借這條信息,我就可以肯定,我是掉入了一個别人構建的圈套。應
該是有另外一群人,盜走了煙雲十一式,然後用剛才的法子,将洗不清的罪名栽
贓到了我的頭上。隻是讓我大惑不解的是,整個事情都是我跟曹金山親手經辦的,
而唯一我在整個計劃中的角色的也隻有曹金山一個人。
難道說,是曹金山出賣了我?
我心中不斷盤算着這個讓人絕望的想法的可能性,然而思來想去,我也實在
想不出他利用我的理由。如果從一開始,曹金山就想利用這個法子将我變成他的
擋箭牌,那麽他完全沒必要最後用這樣的栽贓手段。因爲一旦我落入到了王局他
們的審訊中,那就可以很輕易的将他供出來。所以如果是他想要利用我的話,事
成之後将我殺了,或者是綁起來不讓我不露面,才是合理的方法。
如果在這之前的時候,我的内心尚且還因爲外部的幾句變化而有些慌亂。但
也許是多年的偵探素養,抑或是當下的危險局勢帶來的壓力,慢慢開始變得我,
思維速度變得無比迅速。
一個很簡單的推斷,倘若是因爲我們的計劃洩露而别人将計就計。那麽要将
我盜竊煙雲十一式的事情坐實,受到最大負面影響的自然是曹金山。倘若将曹金
山扳倒是這個人的目的,那這個人應該具備兩個條件。一是跟曹金山有矛盾或者
利益的沖突,二是他們目前也動不了曹金山。
滿足這樣條件的人其實挺多,劉憲中,周敬堯,甚至是今晚那些暗中希望兩
個家族鬥個兩敗俱傷的人。而眼下我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盡量拖時間,隻要
出賣我的人不是曹金山,他就一定會想辦法來救我。隻要我一言不發,我存在的
價值就會無比大。
于是在接下來的審訊中,我一直在用一種十分模棱兩可的方式來回答對方的
提問。除了一個陌生人将銀元遞到我手上的事情是真的以外,我的話裏幾乎沒有
一句實話。
「這麽說來,你帶着這包銀元獨自出門,懷疑到現場的斷電是有人故意所爲,
因此想順藤摸瓜,假裝不知道包裹裏是什麽東西,然後想要去一查究竟?」肖世
石當然知道我這句話是推诿之話,于是問道:「那麽照你的說法,對方是故意用
這個方法,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了?」
「我不能确定這就一定是正确的,但我的判斷就是如此。」當我說出這話的
時候,我内心稍微松了一點。而一旁的王局,臉色的表情也立即變了。他當然聽
得出,肖世石已經有些被我帶進溝裏了。于是立即說道:「但是按照警隊的規矩,
遇到這種突發事件,警察的職責是嚴守崗位。在當時,警隊的人,山莊的保安,
都由你一個人調度。結果在這個時候,你卻離開了自己的崗位,這個需要你解釋
一下。」
我心中暗暗一笑,看來王局這條老狗的尾巴已經開始慢慢暴露出來了。于是
當下,我将李昂當天也在山莊,我們在一起調查蓉城大煙案件的事情說了出去。
這李昂是蓉城警隊的,雖說山城警方速來不服蓉城警方,但蓉城畢竟是省城,他
們也不好就此發難。
跟何況,此前一言不發的褚長基,聽我說完此時突然說道:「這件事情,蓉
城方面的朋友也對我說起過。不知道王局對這個事情什麽看法?」
王局一時語塞,看起來,因爲李昂來山城調查大煙的事情隻是通過老蔡那邊
告訴了我,所以在此之前他對此時一無所知。而顯然,他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
重要性,就算想要借機把我這跟威脅拔掉,也不能冒着破壞警界規矩的風險。于
是網具想了很久,才隻能恨恨地咬了咬牙說道:「來人,帶張副局長下去,等我
們調查完現場其他人在做打算。」
說完,門口的幾個糾察隊的人走了進來,帶我去了一個漆黑陰暗的房間。
而此時,山水莊園的調查還沒有結束。雖然警察将參會的衆人留在了現場,
但畢竟這裏的人都是山城權貴,要想把他們扣押下來是不可能的。于是,作爲現
場參會人員的代表,周敬堯跟警方方面商定,以今天晚上爲時限,所有的人留在
拍賣會現場調查。而顯然,跟剛才拍賣時的氣定神閑相比,這個老頭對于自己的
兩件至寶被盜一事是暴跳如雷。雖然現場十分擁擠,他還是一個人在狹窄的空間
裏來回走動着。
而其他的賓客,此時正好坐成了大緻三個圓圈。人數最少的是那些跟拍賣會
關系不大人賓客,而剩下的人自然的分成了兩批,一批跟曹金山坐一起,一批跟
劉家坐一起。
花容倦怠的林茵夢,此時一個人找了個角落坐着,一言不發的仔細看着場地
中的每一個人。在剛才發生的事情,她還如同曆曆在目一般。從客房偷偷跑出來
後,她就感覺好像有無數雙眼睛一直在看着她一樣。明明自己的丈夫剛剛遭遇橫
禍,自己卻跟另外一個男人,竟然就這樣上了床。
林茵夢一直相對自己說,自己這樣是出于對男人遭受到傷痛的撫慰。然而越
是這樣想,她卻越是難以說服自己。從那個男人出現開始,好像她的内心的平靜
就開始慢慢被弄得支離破碎的。其實那日男人在門口等她更換衣服時,她是故意
開着一道門縫讓男人可以看到自己赤裸的脊背。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這麽做,
隻是這種每次做出這種行爲,就會讓她體會到一種似乎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刺激。
所以,當阿虎将他跟那個男人未婚妻的事情告訴她之後,她發現自己好像不
光不想替男人解決這個問題,反而越發想要利用這一點,讓自己跟男人之間的遊
戲可以持續下去。今天晚上的事情,無論是男人還是自己,已經早就預計到會發
生。隻是沒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卻又是如此的光怪陸離。
在停電的時候,其實林茵夢一直是躲在更衣間裏,仔細的用香水掩蓋着被男
人的陽精在自己内衣上留下的氣味。就算男人的陽精并沒有太多的沾染在她的衣
服上,但她卻不知道在大庭廣衆下,如何再次面對其他的人群。
然而沒想到的是,當她在一陣停電之後摸黑在更衣間呆了半個小時,好不容
易收拾好心情強作鎮定走出更衣室的時候,她聽到的,隻是煙雲十一式失竊,以
及男人被捕的事情。
如果換了以前,女人很想去找一下唯一她信得過的阿虎,然而今天阿虎做的
事情,卻早已經注定這一對異姓兄弟難以破鏡重圓了。而且尤其是當自己在跟男
人真的發生關系後,即使跟阿虎之間有着密切的過往,她以後也隻能無條件選擇
站在男人這邊。無奈之下,女人隻能假裝頭疼,與餘光看着那些正在接受調查的
其他人,期望能找到一個合适的人,通過他來幫男人度過這一次危機。
不過相比起劉家這邊的集體沉默,房間的另外一頭卻是顯得十分喧鬧。接受
完審訊的曹金山雖然看上去還是神色自若,但其實背心已經被一層汗水完全弄濕,
隻能借着假裝在跟其他幾個老闆讨論案情,掩蓋此時内心的不安。
本來曹金山是想着,用這個方法将已經面世的十件煙雲十一一句拿到手上。
此法雖然冒險,但是一旦這件事情成功,他就有跟在和和衷社談判中,開出一個
天價的資本。收買周敬堯的手下的事情,在跟張副局長密談之前就已經開始運作。
隻是此事由警察方面提出來,能得到外力的幫助當然更好。其實在一個月之前,
他就已經跟周敬堯的幾個手下談好了價錢,出于安全考慮,他還将這些人的家屬
都掌握在了自己手上。
此時,周敬堯手下的那幾個人也是面如死灰的站在周敬堯背後,看情形,也
不用擔心是他們反水。然而眼下,最麻煩的還是落入到警察手中的張義,倘若他
爲了自保将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那麽自己的帝國将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不過
幸好的是,眼前他還有一張底牌。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曹金山假裝散步,走到了一個一直站在人群
角落裏的警員那裏小聲問道。
「按照山城規矩的警隊,現在他應該在歌樂山的高級刑事臨時看守所。」說
這句話的那個警員雖然穿着普通低級警員的服裝,但是無論是說話時露出的那種
讓人感到一陣寒意的氣質,還是說他在這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露出來的隐隐氣場,
都讓人知道他定然是個不簡單的人。
「我想,你應該知道需要做什麽。」曹金山冷冷說道。
「但是,這樣風險也太大了。」那個警員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你可想好了,
他的身份,不是你能動的。一旦此事結果稍有閃失,可不是你曹家一門會遭到滅
門的。」
「但是,局勢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麽别的辦法麽。一旦那些人通過他得到
了那件東西,你知道我們的後果又是什麽。」曹金山頓了頓說道:「所以目前,
你是我們唯一能夠依靠的。我隻問你,這件事情你有把握嗎?」
「嗯,這次我專門從蓉城帶了幾個可靠的人過來……你放心,明天早上就會
有結果。」
「做得幹淨一點。」
「我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說完,男人露出了一種低沉卻又陰險的笑意。
這種笑意,本不該出現在這個青年警員的臉上。衆人心目中的他,不光是一個年
輕幹練的警員,而且,還對張義是絕對的忠心耿耿。然而,這一切,都是衆人以
爲的事情。
徐飛是曹金山的人,而且,是曹金山在十年前就放在警隊裏的一根最爲緻命
的針。像曹金山這一類的商界巨賈在警隊培養自己的勢力體系是常見的事,但像
他這樣将觸手伸到警局的核心圈層,這其中可怕之處,隻有當看到徐飛正大光明
的出現在關押我的房間時,才能體會到。
「原來是你……」如果換一個人,哪怕是曹金山自己親自來,我的語氣都不
會有如此的變化。就在男人進來之前,我的内心還在以爲這個房間的憋悶跟燥熱
而心緒不甯。尤其是對于此事我的境況的猶疑,讓我内心一直處于一種焦躁的狀
态。然而當我看到徐飛時,我的心,一下靜下來了。平靜的,就像是一個死人一
樣。
我輸了,輸的很徹底。一個我一直深信不疑的手下背叛我的後果,我自然是
最清楚的。倘若換了平時,當我看到眼前這一幕時,我會立即選擇反抗。無論是
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還是奢望着僅有的萬分之一的機會從這裏逃出生天,我也
不會在這裏坐以待斃。
然而此時,我的雙手正戴着沉重的手铐,而且被反綁在了床頭,别說防抗了,
我就連用腿踢到對方的空間都沒有。
「也許……」
「也許什麽?」在同一天裏,我經曆了最慘痛的兩次背叛,而背叛我的人一
共有三個。他們一個是我的戀人,一個是我的兄弟,還有一個是我的臂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從一開始做的事情,就都在我們的計劃之内。」徐
飛沒有理會此時一臉混沌的我,而是走到我方面裏的木闆床上坐了下來。
「你們,是和衷社吧……」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從始自終,關
于那個神秘符号跟和衷社的關系,都是徐飛一個人告訴我的。但如果從一開始他
就是和衷社的人的話,那關于和衷社的調查的每個細節,很可能都是在他們的引
導之中。
「當然,」徐飛的每一句話,就像是對我的自大的嘲諷一樣:「記得我昨日
裏告訴過你,和衷社曾經出現過一場十分重大的内亂。不過當時我并沒有告訴你
的事,從那時起,和衷社就一分爲二,分成了兩個派系。而你一直調查的周敬堯
的那一方面,隻是其中一個派系而已。」
「所以,你是另外一個派系的人?」
「不錯。我們在和衷社裏面,叫黑手團。」李昂說着,伸出了一隻手,那隻
手上戴着一隻黑色的手套。這是一種款式十分别緻的皮手套,我總覺得在哪裏看
到過,然而此時卻又無論如何也想不起。我唯一可以肯定的,就像這個黑手團,
以前在我身邊也出現過。
「我們兩個派系的劃分,是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存在了的。相比于另外一邊喜
歡玩金錢遊戲,我們黑手團喜歡使用更加直截了當的方式。當然了……」徐飛突
然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現在的你,已經沒必要知道這麽多了。頭,這麽多年我
一直很感謝你的信任,但也我相信,見到我,你已經知道接下來你會遇到什麽事
情了。」
我當然明白徐飛的意思,當明天早上王局等人再來提審我的時候,他們隻會
看到一具屍體。無論這個結局是否是王局想要看到的,他都隻能對我這個重要嫌
疑人安一個畏罪自殺的理由。隻是我就算死也想要弄明白的是,徐飛這夥人到底
想要什麽,而在這中間,我到底又對他們有什麽價值。
「能告訴一下我這個已經快要死的人,你們到底還有哪些人,曹金山是不是
你們的人。而我對你們又有什麽價值嗎?」我幾乎是用剩下的力氣,說出了我最
後的疑問。也許這隻是作爲警察的直覺,想要讓我在被他們滅口之前了解到更多。
「你果然好奇心很重,隻是你難道不覺得,就是你這種好奇心,讓你成爲了
我們的工具嗎?」徐飛笑了笑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對你的觀察,從幾年
前就開始了。你的沖勁,能力,還有自負,成爲了我們最好的幫手。我相信,隻
要是你在監獄裏離奇死亡,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可以以一個對你忠心耿耿的下屬的
身份,就想盡一切辦法來指證周敬堯。周敬堯不可怕,可怕的是周敬堯背後的力
量。我們沒有足夠的力量出來拉他下水,但一個山城江北警察局副局長,被認爲
是警隊未來接班人的死,卻可以加重這一切的分量。」
「爲什麽是我?」我顫抖着說道。
「我說過,因爲你的能力,也因爲你的自負。說真的,我們黑手團跟和衷社
的另外一撥人,你死我活的明争暗鬥已經幾十年了,雙方不光沒有因爲這樣的消
耗而元氣大傷。反而在一次次精心策劃的争鬥中,各自成長。所以現在,我們已
經很難再想到一個萬全之策來扳倒他們了,而我們能做的,就是借助你,借助你
自以爲的強大的力量,來調查周敬堯。你放心,你對周敬堯的每一個細節的調查
都是有效的,也正因爲這樣,我們可以堅信,你死後的『遺言』,将會有足夠的
說服力。」
「所以,」我腦子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老蔡說過,關于那天晚上調查
周敬堯在碼頭的生意一事的具體時間跟地點,是局裏的同事告訴他的,我想,這
個人就是你吧。」
「當然,」徐飛大方的承認道:「其實我不妨告訴你吧,那天晚上我引導你
們去調查的周敬堯的買賣,根本不是什麽大煙的交易。他們在碼頭交易的,不過
就是你看到的那一種強效的春藥。而那一筆大煙的生意,其實是我們這邊的買賣。
等今天晚上之後,關于周敬堯的生意就會通過你的書信被公諸于衆。而到時候,
放心,我們會有足夠多的方式把這一切都栽到周敬堯的頭上。而等他一死,關于
大煙生意的專案組就會立即解散。這些大煙也會在人們的視線中銷聲匿迹,直到
後來,也許有人發現,這些大煙也許還在地下交易,但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
一切都已經晚了。我們已經賺夠了我們想要的錢。」
「所以,在你們之中,還有很多别的勢力把?」我想起了昨天晚上李昂給我
說的那件事情。我想印證一下,日本人殘餘力量在國内搞的一系列文物劫掠的事
情,是否就跟眼前這些人有關。
「這倒是真的,不過隻是不想你想象那樣,日本人在這中間,不過也隻是一
整條利益鏈條轉銷中間的一環而已。他們可沒有那個能耐,操控到和衷社的生意」
在回答完了我最後的一個問題後,徐飛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沒有再
說一句話。他隻是走到門前敲了敲,然後将房間門打開。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就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我用盡力氣發出了一陣刺耳的
求救聲。雖然我被關押在最裏面的一個房間,但我可以肯定,我的聲音足夠驚動
門口的守衛。而就在相同的時候,我雙手的手腕用力的掙紮着,雖然知道是徒勞,
然而求生的本能卻讓我拼命的想要将手從手铐上抽出。
「不用白費力氣了,」續費并沒有因爲我的劇烈防抗而有所警惕,還是那樣
有條不紊的打開了房門,而幾個身穿黑色衣服,同樣戴着手套的人從門外魚貫而
入。雖然他們也是戴着口罩,然而我卻依然能認得出來的是,着其中有一個人,
就是曹金山身邊的常駐保镖之一。看來,這一切他們早已經有所準備,尤其是當
其中一人将手中的箱子打開時,我見到的,隻是一個裝滿了藥水的瓶子,還有泡
在裏面的……銀針!
「果然是你們……」一瞬間,我已經想到了一切。那些綁架了鳳巧爺,用銀
針刺頂的刑罰這麽了鳳巧爺父女的人,就是眼前的這一批人。而顯然,他們接下
來,就要對我使用這樣的方法。
死亡,就像是在面前的魔鬼一樣壓迫着我的每一寸神經。然而就算我掙紮的
雙手已經被手铐磨翻了皮肉,就算雙腳已經用最後的力量想要掙脫束縛,然而同
時面對四個訓練有素的警隊格鬥精英,我卻沒有絲毫的掙紮空間,隻能任由他們
用銀針,快速而準确的在我頭頂上連續下去。
我很難去描述這種可怕的感覺,因爲每一次針刺,就像是從頭頂插入了一條
鋼筋一樣帶着一種極爲寒冷的痛楚。一雙有力的手,正用盡全力控制着我的下颚,
讓我連最後撕咬上兩口的力氣都沒有。而那個施刑的人,似乎對這一切已經十分
熟練,雙手快速用針的同時,嘴裏也在似乎念着某種咒語一樣。顯然此時我的,
已經成爲了他手中的某種儀式祭品。伴随着我撕心裂肺的嚎叫,在這個房間中構
建着一種讓人絕望的氣息。
我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起來,不光是因爲心中的恐懼,也因爲我的眼淚,鼻
涕,唾液就如同失禁一般噴射而出。我記得老錢曾經說過,接受這種刑罰的人,
會不斷溢出腦液,原來他說的,是這種感覺。隻是很快,這種感覺離我而去了,
因爲對方已經停止了手上的行爲,退回到了離我幾步開外的地方收拾着自己的銀
針。
我有些驚訝,因爲此時我任然有意識,而且似乎意識還十分清醒。然而很快,
我内心的恐懼又變得更加的強烈,因爲當那幾隻用來固定我身體的手離開了我的
身體時,我卻發現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就好像是我的靈魂已經被抽離
了身體一樣,意識跟身體,已經被完全的剖離開。
我已經完全不能發聲,隻能用微弱的氣息在喉頭窒息的發出低沉的嘶吼。徐
飛走到我面前,翻開我的眼睑仔細觀察了一陣,然後才滿意的走到門口打開了房
間門,讓那幾個手下先行離開。而就在這一瞬間,而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産生
了一種奇怪的想法。我突然很希望有個人能在這個房間留下來,哪怕是眼前背叛
我的徐飛……
我不知道此時我看着他的眼神到底又多可怕,但我知道我此時内心裏對于死
亡和孤獨的恐懼達到了一種極緻的狀态。原來人在臨死的時候,是這麽的脆弱,
以至于隻要有任何帶有生命氣息的東西在你們的面前,你都會想要抓住他。
徐飛沒有離開……而且不光如此,很快,房間裏又進來了另外一個人。
這是一個女人,一個隻用一件風衣包裹着自己赤裸身體,似乎随時都可以在
陌生人面前寬衣解帶的女人。
「這針刺之刑一共會有兩個部分,首先是用浸泡了緻幻藥水的銀針,刺激頭
皮的十幾處穴道,讓人失去抵抗力。但其實現在,你可以低頭看看,你身體正在
出現一種強烈的性反應。」我按照徐飛所說低頭看了看,果然,此時女人口中吞
吐着的我的下體,正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勃起狀态。甚至連我都不知道,我的
下體竟然會有這樣的幾乎要爆裂的樣子,極度的充血,已經讓我的下體發出一種
黑色的光澤。然而這一切,我卻毫無知覺,甚至連女人用舌尖在我的下體挑逗也
沒有任何體會。
「而接下來這個階段,你是不能有任何的射精行爲,一旦射精,你的整個人
的生命氣息,都會随着這次射精而傾洩而出。在那個時候,你的身體會出現一種
無比劇烈的性沖動行爲,很快,就會讓你的心髒因爲承受不了這種快感而死。不
過遺憾的是,你自己是不會有任何的知覺的。所以當明天早上,這裏的守備看到
你的時候,隻會看到一個因爲突發心髒疾病而暴斃的你。」說完,徐飛的臉上,
露出了一絲就像是對一直風流的我的鄙夷一樣的表情。
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起來。雖然身體沒有任何的反應,然而我内心卻不斷的
用一個念頭控制着自己的思緒。「我絕不能射精!」我不知道這樣的思考是否真
的有效,但眼下,這已經是我唯一可以做的。
我努力保持的自己的清醒,讓自己心中沒有想任何的東西。眼前的少女吞吐
我下體的畫面并沒有讓我産生任何的淫靡感覺,反而在我眼裏,就像是一個女妖
正在我面前一口一口的吞噬着人類的生命一樣。
時間,在這個狹小的房間中幾乎已經停止,也許在旁人的眼裏,這個房間裏
發生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詭異。一個雙手被綁在床上的男人,正在被一個妙齡少女
吞吐着這個下體。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連正常男女接觸時該
有的情緒變化都沒有體現。就像是兩部機器,在枯燥的按照某種節奏做着有規律
的運動。
終于,随着時間的流逝,這個女人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因爲此時不光已經過
了她跟雇主約定的時間,而且她也從沒有想象過,竟然會有男人在她如此娴熟的
口舌技藝下堅持這麽久。她不知道,是人類求生的欲望本能,讓眼前的男人身體
反應有了變化,她隻是知道,倘若自己再不讓對方洩精的話,自己也會遇到極大
的麻煩。
于是,她覺得做出一點改變。女人騰出了一隻正在按摩男人下體的手,解開
了衣領前的紐扣,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胸肌。這個一個方法,是雇主告訴她的,
對方說隻要她這樣做,就一定能加速眼前的男人的身體射精反應。
隻是女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雇主隻要求她解開了衣領即可。按理說,此時
男人隻能看到她的一抹身體,她不明白,爲什麽男人會吃這一套。然而此時在我
的心中,我卻已經知道了這樣做的答案。因爲此時在女人的胸間,正隐隐約約的
看到了一樣東西,一條銀色的項鏈。
這條銀色項鏈我十分熟悉,因爲這條項鏈很快就讓我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天
天睡在我身邊,讓我無數次看到這樣被深邃的乳溝包裹着銀色項鏈的女人。而就
在幾個小時前,我也看到了這條項鏈的女主人,戴着這一條項鏈,站在窗邊任由
我那個幾十年的兄弟脫掉她身上的身上的衣服。用着幾乎最淫蕩的方式,跟男人
發生了一場充滿了禁忌的媾和。
「啊……」一瞬間,我身體的知覺好像是回到了身體一樣,我突然覺得周圍
的一切都變了,變得扭曲起來。一切的一切,我一生中發生的每件事情,都在我
的腦海中如同西洋畫片一樣快速的飛逝,無論是兒時的喧鬧,還是投身警隊後的
奔波,每一個畫面,都在一條光怪陸離的場景中不斷的重組。
一股洪流,快速的在下體中流逝,就像是生命的最後的能量流出了身體一樣,
我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過的筋攣。我知道,我很快就要死了,我拼命的睜大着眼
睛,想要抓緊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絲希望,然而很快,這一切就已經是徒勞,因爲
我已經感覺到,我的身體又回到了那種麻木空虛的狀态。
世界的另外一頭是什麽樣的,是否真的有陰曹地府的存在,很快我就有了答
案。幾個身穿一身黑色衣服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就如同傳說中的勾魂使者一樣,
讓我隻能任由他們的牽引,用一塊如同死者的幡布一樣的東西擡出來往外走着。
周圍的一切,充滿了虛幻,又充滿了真實。我就想在一個時空中穿梭一樣,
看着這些牛頭馬面一樣的蒙面小鬼擺弄着我虛無的靈魂。尤其是其中的一個小鬼
看着我的眼神,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要把我的心,從身體裏掏出來一
樣。
我想,我已經死了,在一個留下了無數謎題的塵世。我原以爲我是一切的操
盤手,卻沒想到,我最終隻是成爲了一個犧牲品。
初夏的早晨,山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甯靜。潮濕的空氣中,帶着一絲讓人焦慮
的暑氣。而同樣充滿焦慮的,是報社總編室裏沮喪地坐着的那個代号叫「紫汐」
的國民政府軍統高級官員「玉蓉」。原本她計劃讓報社方面今天将一條已經撰寫
好的文章發出去,來詐一下一直躲在暗處的周敬堯。然而報紙還沒印刷完成,一
切就已經變了。
從山水莊園出來的路上,她一共聽到了三條新聞,而且一條比一條讓她心驚
膽戰。首先是,昨天晚上宴會上涉嫌盜竊十件煙雲十一式的江北警察局副局長張
義,今天早上被發現在看守期間死去,而且死亡的原因,竟然是在越獄的過程中
被警隊發現,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選擇跳落了山崖。
而第二件事是,同樣是在歌樂山的看守所,還發現了一個服毒身亡的男子的
屍體,而這個人竟然是張義的得力手下徐飛。
至于第三件事情,就是在半個小時之前,警察方面根據張義的遺書,指控昨
晚舉行宴會的周敬堯爲近日裏自己正在調查的西南一帶大煙,古董交易的元兇。
并據此已經逮捕周敬堯并查封了周家上下的一切生意。
這三件事情,就突然三記悶棍一樣敲在玉蓉的心頭。每一件事,都出乎她的
意外。而每一件事,也都打破了她原來的部署。按照她所了解到的信息,她原本
隻是以爲張義在調查周敬堯,爲了避免張義陷入歧途。她本來想用報紙的形式,
将近日裏蓉城出現的新式大煙的事情直接公諸于衆。這樣做的目的,是讓周敬堯
有驚覺後主動做出反制措施,而這樣也自然讓張義那邊不回一直在錯誤的路上走
下去。
也是這個原因,她讓自己的手下在昨日的宴會上暗中做了手腳,将展出的煙
雲十一式全部盜竊到手。面對這個錯綜複雜的困局,她隻有兵行險招,讓山城先
亂起來。然而她怎麽也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麽後來這個張義就自己帶着一抱銀元
跑到了山莊的後門,還被現場的王局等人抓了個正着。
現在玉蓉心情很亂,亂得甚至有些無助。自從有了「紫汐」的身份以後,她
的人生就已經交給了黨國。在她這幾年聲色犬馬的生活中,有過很多男人,這其
中有高官,有企業家,還有各種社會要員。但唯有這個張義,是這其中最特别的
一個,不光因爲這個男人動過她的身子,也因爲這個男人動過她的心。
然而此時,這個男人已經死了,玉蓉不敢去看老趙給她的那張在張義死亡現
場拍下來的清晰的畫面。但她也知道,眼下的形勢,隻允許她稍微傷感一下。因
爲接下來的事情,可能連她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紫汐女士,你看,我們下一步怎麽辦?」老趙給紫汐遞了杯熱茶,然後小
心的将女人手中的報紙抽走。雖然對于這個死去的男人,趙松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然而眼下他也知道,這個男人畢竟死了,他離征服眼前的女人,又近了一步。
「接下來,就看我們了。」玉蓉說道:「你先把今天要發的報紙全部撤回并
銷毀,對外就說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報道。然而你立即讓局裏的兄弟,無論如何
也要保證周敬堯的人生安全,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可不能有任何意外。」
「那其他幾條線了,比如曹家,劉家?」
「劉家的情況不太明确,但是我們已經知道劉憲中跟周敬堯過往甚密,因此
你也要讓下面的注意劉家的動向。隻是眼前,我們必須要開始對曹金山的調查,
他跟張義在身前走得最近,所以也最有嫌疑。」
「只是此人遠比我們想象中要厲害,倘若我們就此行動,會不會打草驚蛇?」
「放心吧,這個人其實沒有你想得那麽可怕,幫我給曹府打個電話,以送上
次給曹金山的專訪的稿件給他們審核爲由,安排我去見見曹金山。」玉蓉說話,
站起身來收拾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西裝,用手指撥開趙松房間的百葉窗看了看外面
的馬路自言自語說道:「老大,放心吧,這盤棋還沒下完呢。」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3-25 23:11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4-2 22:54
標題:
驚情淫夢 (28)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4/2 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二十八章 混沌
時光流轉。
還是午夜,還是下著雨的夜晚。雙溪村的每個人,一如既往早早就躺在了床
上。山間的夜晚多寒氣,因此早睡成了這里人的習俗。只是最近讓人有些奇怪的
是,進來來那個山崖深處已經許久沒有人住的房屋,總是在半夜發出一陣陣燈光。
甚至在里面還會出現一陣陣女人的哀嘆聲。那個被人荒廢的老宅鬧鬼的消息,很
快就在村子里不脛而走。
於是乎,就有那麽一些好事的青年會在半夜里想要摸進那個房屋,看一看里
面的「女鬼」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比如說今晚村東頭那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彭
三,今晚就約了幾個夥伴一起,想要去那個「鬼屋」看看。
然而事到臨了,這一群混球卻都放了鴿子,不是肚子痛,就是腿抽經。只有
跟彭三住的最近的雷虎子被他從被窩里強行叫了起來。相比起鬼屋里的秘密,這
個一輩子還沒碰過女人手的楞小子,更想去看看這女鬼是什麽樣子。
那個「鬼屋」,是鎮上一戶老人家的祖宅,彭三只知道那個大屋子叫王家老
宅。這個地方,一直是一個神秘去除。說這里沒人住吧,每年似乎又有一些人去
修繕一下這里的環境,說有人住吧,又常年看不到人出來。
「三哥,我說,這里這麽冷,我們要不要先回去加個衣服吧。」雷虎子的聲
音有些哆嗦。
「廢什麽話,你小子是不是慫了?看你那個尿性。」彭三知道雷虎子從小雖
然最聽他的話,卻也是最膽小的一個。於是想要連拉帶拽的把雷虎子往那個房子
走去。這個雷虎子雖然名字聽起來五大三粗的,但自幼其實身子骨挺弱,他平時
用一只手,就可以把這雷虎子連拉帶拽走。
然而這一次,他卻發現這雷虎子腳上就像生了根一樣,無論自己手上怎麽用
力完全一動不動。彭三心理有些不爽,正想像以往一樣在雷虎子的屁股上踹上一
腳,結果卻發現此時雷虎子正擡起一只手,失魂落魄的指著他身後的方向。
彭三急忙轉過頭去,順著雷虎子手指的方向。而很快,他就明白雷虎子發呆
的原因。剎那之間,他就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到腳澆了個遍一樣,整個人都在原
地僵住了。順著雷虎子的手指方向,遠方房屋上出現了一個陰森森「女鬼「。
這是一個白衣女鬼,披頭散發的站房頂長滿了青苔的瓦上。而且不光如此,
女鬼腳下還散發著一種詭異的紅光。就好像是剛從烈火焚燒的地獄里面爬出來一
樣,在緩慢的看著自己轉著圈。
而更加要命的是,這個女鬼竟然有兩張臉,這兩張白慘慘的臉上雖然五官健
全,卻好像是被人用刀在上面像劈柴一樣亂砍過一樣。看著看著,這個女鬼的一
只鼻子竟然就這麽慢慢的從臉上滑落下來,剩下了一團血紅色的鮮肉。
「三……三哥……我們快走吧……」雷虎子顫抖著聲音說道。
「好……好……」此時的彭三,聲音也同樣哆嗦著。其實在雷虎子開口之前,
他就已經想要跑了,只是他發現,他的雙腳就像是長在了地上一樣,一動不動。
「是鬼,一定是女鬼,只有女鬼在能飛那麽高,還能在那種瓦上站住。」彭
三看了雷虎子一眼,哆嗦著說道:「虎子,我……我好像是被鬼壓身了,動不了
……快幫幫我……啊……」
「幫你……幫你什麽?」雷虎子的聲音同樣的充滿了恐懼。
「幫我推下……推下我身子,或者是踢我的大腿一下都行……要……要快。」
彭三說完這句話後,立即發出了一生慘叫,腳上突然冒出的劇烈傷痛,讓他
終於恢複了知覺。慘叫過後,彭三卻並沒有抱怨為什麽雷虎子會抄起一根撿來的
棍子重重的在他的腿上打了一棍子。而是連滾帶爬的跟雷虎子一起跑遠了去。而
就在同一時間,一股帶著強烈臊臭的熱流快速的從彭三的下體噴射而出。然而咽
下,彭三已經顧不上這一點了,他只是知道,自己從女鬼的手下逃了命。而很快,
整個雙溪鎮都知道了,彭三在王家老宅見了鬼,一個白衣散發的雙面女鬼。
然而恐怕彭三抓破了腦袋也想不到的是,此時把他嚇得肝膽俱裂的那個女鬼,
正捂著嘴在咯咯咯的笑著看他。等他一直跑的沒影了,那個女鬼才小心翼翼的從
房頂上順著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梯子來到了地面。
「妹妹,你又幹嘛了,老去嚇唬這里的鄉里幹嘛。」本來這個女鬼一直還笑
嘻嘻的,但聽了這背後的聲音,立即收起了笑意,扭頭緊張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我也是怕他們影響到爺休息嘛,所以才這樣。我總不能對這里的鄉里動粗
吧,到時候恐怕你更覺得我惹事了。」
那個說話的女人沒有再說話,只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才將披頭散發的「女
鬼」拉進了屋子,用手將那個女鬼腦後的假面撕了下去。她當然知道這個雙面鬼
是假的,但不得不說剛才看到面前女孩的樣子,連她自己都被嚇一跳。
不過,更讓人驚訝的俄式,倘若你看到了這一幕,你會發現正在對話的這兩
個女子竟然看上去從五官到形貌都一模一樣,就好像是照著彼此複制出來的一樣。
只是其中那個裝扮成女鬼的女子,臉上的調皮跟稚氣要更重一點。而身穿正常女
子居家時喜歡穿的那種寬松綠衣的另外一人,無論氣質還是儀態中,流露出了一
分的沈穩。
剛才的少女,用面粉做了一張假面去嚇唬村民的方式雖然不妥,但的確如同
她所說,這是讓村民們不打擾她們的最好的辦法。女子本來還想要再嘮叨那個裝
扮成女鬼女子幾句,然而,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卻被她突然咽了回去。就在幾
乎相同的時候,一股滾燙的眼淚,突然抑制不住的從眼眶里面湧了出來。身邊那
個本來還在準備等著她數落的女子註意到她的變化後,也立即帶著不可思議的眼
神轉過頭去,然後,哇的一聲也哭了出來。
當我睜開眼睛看到到山間小屋的一切時,我原以為我已經身處在了幽冥地獄
之中。因為這里的濕冷跟陰暗,實在是太像是我想象中的幽冥了。尤其是空氣中
帶著的一絲腐壞的氣味,讓我覺得這里似乎就有酆都鬼獄的一切。有死亡,也有
黑暗,只是有一點,在幽冥之中,絕對不會有一樣東西。就是一對叫陳鳳,陳菲
的孿生姐妹,正在你的面前流著熱淚。
「爺……你終於醒了……」這一次,先從極端情緒中回過神來的,反而是妹
妹陳菲。我雖然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但腦子里還是一片空白。我唯一能感受到
的,就是兩個少女趴在我胸口哭泣時的溫度,這種熱淚劃過身體的感覺,是讓我
唯一感到自己活著的證明。
眩暈,空洞,我過了好一陣,才勉強想起眼前這個臉上塗滿了白色粉末,又
被眼淚弄成了一個大花臉的女孩是怎麽把我弄到這里的。
「我昏迷了多久了?」我的嗓子里,感覺到一種如同剛從火焰中拿出來的刀
子在切割的灼燒感。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字,卻說得異常吃力。
「二十多天了。」陳鳳總算也回過神來,將我扶回了床上躺著說道:「先生
你的身體現在還是太虛弱了,你快休息。妹妹,去給先生端碗水來。」這個小丫
頭,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伶俐,總是能知道我要什麽,想什麽。所以,當我躺會
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的時候,她也默默的坐在我身邊,嘆了一口氣。
「蘇彤怎麽樣了?」
陳鳳沒有回到,而是先接過陳菲手中的水,往我的嘴里用勺子一勺一勺的餵
著。其實,我也不需要她回答,因為慢慢的,我的腦海中已經能回憶起那天發生
的一切。
那一日,我在歌樂山的秘密監獄里被徐飛施用了銀針刺頂的刑罰,然後又被
他找來的那個妓女給我下了催命符。就在危機的關頭,一陣劇烈的震動將我掀翻
在了地上。我身後的墻體,發生了一陣劇烈的爆炸,整耳欲聾的爆炸跟接踵而至
的氣浪,幾乎讓我整個人都要窒息。而就在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面前只剩下一
身勁裝的陳鳳姐妹,蘇彤,還有倒在了她們槍下的那個妓女。
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里,但這已經是我唯一的生存希望。我只是
記得,當時我已經渾身失去了知覺,也幸虧這陳鳳姐妹從小是在軍營里長大,才
讓她們有力氣扛著我快速離開了那個魔窟。
整個過程中,我只有意識,卻沒有絲毫動彈的力氣。我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
樣,看著三個女人利用地形一次次的阻擊了追尋而來的衛兵。也是在當時,我終
於見識到了這陳鳳姐妹在軍營里學來的本事,然而那一段經歷,卻成為了我最深
邃的夢魘。由於增援的人越來越多,加上我失去了行動能力,於是我們慢慢落入
了追兵的包圍。不光如此,在一次次的短暫交火中,我們的彈藥也幾乎消耗殆盡。
隨著一記冷槍射中了陳鳳的肩膀,我們再一次陷入了絕境。
我閉上眼睛,沒有再說一個字,只是眼淚,同樣突然抑制不住的從眼眶里翻
滾而出。也許在那一瞬間,我才理解,一個女人到底會為了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
變得有多勇敢。也許當蘇彤選擇獨自面對流產後的生活壓力的時候,我還沒有完
全體會到女人的內心。然而,當最終蘇彤做出那個選擇之後,我終於明白,我到
底欠了這個女人多少。
蘇彤死了,她是換上了我的衣服,然後引開了追兵,給我們爭取到了最後一
個突圍的機會。就在陳鳳給蘇彤用手電發了一個脫險的信號後,已經被十幾名衛
兵逼到懸崖的女人,選擇跳入了身後的萬丈深淵。留下的……只有一具找不回來
的冰冷屍體,還有一個關於前江北警察局副局長張義已經跳崖傳說。
內疚,悔恨,複仇,詛咒,無數的負面情緒在我內心不斷交織的同時,我感
受到更多的,是一種絕望,一種就像是螞蟻看到了大山一樣的絕望。我曾經以為,
自己在整個案件中就算不是操盤手,也是一個可以左右逢源之人。然而最後,我
發現自己就像是李琛那個可憐蟲一樣,從一開始就被多方利用。甚至包括林茵夢,
劉忻媛這些女人,都是在利用我。
然而,知道了這一切,我又能做什麽呢?此時經歷過那種刑罰,雖然我九死
一生撿回了一條命,然而極度虛弱的體質,讓我要再拿起槍都成了一種虛妄。更
何況,失去了江北警察局副局長的身份,我在山城什麽也不是。別說調查案件了,
就算是要找人報仇,都沒有機會接近那些在山城執掌中樞的人。
徐飛只是一顆棋子,他背後那一群人才是讓我感受到絕望的存在。這樣一個
組織,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存在,我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盤算了。
「爺,喝點粥吧……」陳鳳在我身邊沈默了很久才說道:「我已經讓妹妹準
備車了,等你喝完粥水,我們就搬到山里我們安排好的一個小屋,住在這里難免
會有走漏風聲的危險。」
我沒有說話,似乎作為一個廢人,我已經只能聽從這兩姐妹的擺布了。甚至
連她們曾經是阿虎豢養的侍女這一點,都無法去計較。我無心關心她們的立場,
就算她們此時為了避免我可能對阿虎存有報複之心而要殺我,我也不會有絲毫反
抗,也做不了反抗。
也許山城的殊死一搏,她們已經用自己的行動宣告了她們對於自己未來的抉
擇,但此時,她們對我是好也好,是歹也罷,已經不重要了。
閃電,伴隨著雷聲同樣在吞噬著山城的黑夜,在象征著山城最富有的財富所
在的曹金山的府邸里,那種聲色犬馬的生活卻依然在持續。一眾快活坊新送來的
妓女正一字排開趴在床上等著他輪流享受,這是他破例讓妓女來到自己奢華的住
所。而服用過了一大碗蟲草湯的他,今晚也格外的勇武。已經有三個女子被他送
上了高潮,現在他正在嘗試第四次。
今天曹金山心情很好,因為他終於打贏了自己人生中最關鍵的一仗。就在幾
周前,山水莊園的那一場動亂幾乎將他置入死地。如果不是他安插在警隊的徐飛,
恐怕此時他早已經被張義出賣。
自從二十年前,自己最信任的小弟出賣了自己後,曹金山就牢牢記住了兩件
事情。第一,就是自己的背上有一道被兄弟捅的刀傷,第二,就是永遠要堤防跟
自己走得近的人。於是,他讓徐飛殺了張義,又讓自己的人滅口了徐飛。此時雖
然煙雲十一式已經完全失去了蹤跡,但和衷社那邊卻好像並沒有計較這個事情,
反而又拋來了新的橄欖枝。
就在兩個小時之前,南京方面的特派專員來了電話,決定將未來幾年在山城
多種重要物資的銷售權交給他。而他當然知道,這是和衷社多方運作的結果。雖
然目前和衷社下一步要做什麽他還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又熬過了一個鬼
門關。
劉家已經決定退出山城的生意,他此時就像是一個無上的勝利者一樣恣意的
在女人的身體上發泄著,甚至都不用再去顧及此事自己那個原配妻子作何感想。
此時他正扶著自己有些紅腫的下體,想要占有自己身下這個第四個未經人事的女
子,然而跟前幾個主動迎合他的妓女不同的是,這個女子似乎對他的行為很抗拒。
就算雙腿已經被他強行分開,女子還是拼命的躲避著他的下體的侵犯。
曹金山喜歡這種抗拒的女子,因為這樣會讓他雄性的征服感得到最大的滿足。
就像是前段時間他征服馮半丁的女兒一樣,每每遇到這樣的女子,他會顯得比尋
常的男人更加耐心,也更有技巧。
只有真正懂得如何去享受性愛的人,才會明白床第之間的極致體驗,是需要
兩個人的內心通過不斷的磨合而達到一種水乳交融的最佳狀態。曹金山喜歡性愛,
當然懂得如何去挑逗起女人的性欲。因此,他用跟她的肥大的身軀並不太匹配的
靈活的舌頭,在不斷掙紮的女人身體上如同蜻蜓點水一樣靈活的遊走著。甚至是
女人臀間那些常人不齒觸碰的地方,曹金山也沒有放過。那種夾雜著身體咋青春
期時分泌出來的帶著腥味的液體,對他來說卻是只有處女才會有的獨特芳香。
在此之前恐怕任何人也不會想到,為了激發女人的性欲,曹金山這個富甲天
下的老爺也會用自己的舌頭去舔舐女人們的下體。也當然不會有人會想到,曹金
山早就練就了一種只要用兩根指頭就會讓女人屈服的本事。
然而今天晚上,曹金山卻對面前的女人沒有太多的耐性。他覺得眼前的女人
正在掃他的興。在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刺破女人的禁忌之地後,曹金山的心中
突然一股無名火起,伸出手中中的在女人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在一旁的三個妓女看到曹金山動怒,立時已經嚇傻了,瑟瑟發抖的
看著曹金山用力的揪著女子的頭發,然後掰開她緊閉的雙唇想要把自己的下體插
進去。幾個妓女看到這一幕,只是在心頭呼天搶地的祈求眼前這個不識擡舉的女
子好好用她們已經練習了無數次的口舌技法來滿足曹金山。因為她們都知道,得
罪了曹金山是什麽後果。
只是唯一慶幸的是,在她們的調教過程中,鴇母一直誇贊眼前這個女人的口
舌技術是最好的。聽鴇母說過,這個女人只需要用幾分鐘的時間,就讓他們妓院
里條件最好的龜奴們繳械投降。因此,曾幾何時被她們在心中暗暗不屑的一點,
此時反而成了她們心中的期盼。
果然,在周圍的妓女驚慌的表情下,女人很快證明了這一點。曹金山腫脹的
肉在女人的手中重新蘇醒過來,而終於,看到了這一幕的其他幾個女人,就像是
看到了重生的希望一樣,甚至她們想用自己最好的語言,去誇贊這個正在用雙手
撫弄曹金山胯下兩顆肉丸的女人。
女人靈巧的舌頭,就像是一條靈活的小蛇一樣順著男人的肉棒在不斷的爬行。
從馬眼上的那一道開合的縫隙,到紅的有些發紫的龜頭,再到肉棒深處漆黑的那
一塊肌膚。女人舌頭每次經過,都留下了一片晶瑩剔透的光澤。雖然只是簡單的
幾個動作,但其他幾個女人立即明白鴇母給她們說的那番話的意思。此時的少女,
正在用舌頭保住自己的牙齒,讓女人在給男人品簫的過程中不產生任何唇齒的摩
擦感。而這種技巧,甚至連她們的鴇母都不會。
然而,這也僅僅只是開始而已。當女人終於張開嘴吞下了曹金山的龜頭,開
始晃動著自己的秀發不斷在男人胯下前後搖動時。曹金山臉上的滿足的表情,終
於讓周圍的女人放心下來。然後也知趣的爬到曹金山的身後,開始用自己肥大的
雙乳按摩著曹金山的雙臂跟脊背。甚至其中還有個女人,帶著一種如同學徒的眼
神看著女人,似乎想要去學習一下女人到底怎麽才能讓曹金山如此的舒服。
曹金山對女人也很滿意,伸手在女人的後腦拍了拍。嬌小玲瓏的臉龐,讓他
的下體顯得更加碩大。而更加難得的是,女人在整個過程中不光沒有用牙碰到一
次他的肉棒,而且甚至還一直在用舌頭挑逗著他胯下的每一根神經。這樣的快感
持續了很久,甚至已經遠遠超過了以往別的女人能夠承受的這種高速品簫的的時
間。曹金身甚至覺得是否給女人開苞已經不重要了,在女人嬌小的嘴里射精,甚
至是一種更加難得的享受。
然而就在這時,最可怕的一幕卻發生了。當曹金山正扶著女人的頭,想要把
女人的嘴當成下體一樣完成最後的沖刺時,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雙
目忽然圓睜,然後用力的咬了下去。撕心裂肺的嚎叫,從曹金山的嘴里發出來。
當曹金山把下體從女人嘴里抽出來的時候,曹金山心中的怒火已經無比的熾熱。
縱然女人最終因為自己內心天生的怯懦,並沒有真正的將曹金山的命根子咬壞。
但銀牙留下的一排齒痕和一點點的擦傷,已經足夠讓曹金山有理由從床頭拿出配
槍,當著幾個女人的面射入了到女人的頭顱。
接下來的幾分鐘,那三個妓女體會到了什麽叫惡魔的憤怒。連同明子在內,
今天晚上所有有關的人員都在曹金山面前被一群彪形大漢輪流毒打。尤其是明子,
被曹金山用一根粗大的檀木拐杖盡然直接砸斷了一條腿。骨骼的形變,讓腿上的
肌肉已經幾乎成為了一層連接的皮囊。這幾個嘴角帶血的女人,就像是看著一個
魔鬼一樣看著發了瘋一般的曹金山。而曹金山,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似乎
那些挨打的聲音,成了他耳中唯一能夠解恨的旋律。
只是,就連曹金山身邊最親近的小弟也沒有察覺的是。就在男人肆無忌怠的
享受著這種發泄的快感時,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而同樣的苦笑,也出現在山城南邊的那一所在風雨中屹立了幾代人的劉家老
宅里。劉忻媛已經很久沒有醉酒了,在這個名利圈長大的她,從小就練就了一身
的酒桌功夫。她曾經在蓉城的一個酒會上喝倒了十三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是軍隊
中酒量有些名頭的人物。
她能喝酒,但是不嗜酒。然而自從那一夜山水莊園的夜宴之後,劉忻媛的僕
人就開始發現,這個一向精明能幹的大小姐開始喜歡喝酒了,而且是一喝就醉。
從那時起到現在的時間,她好像已經忘了劉家現在的處境一樣,除了偶爾去參加
一下家庭會議以外,甚至是蓉城軍械廠的生意她都沒有太放在心上。
即使是醉酒,女人依然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優雅。臉頰緋紅的劉忻媛每天喝酒
會選擇在一個固定的時間,面對夜幕,她會給自己來上一滿杯紅酒,獨自對著蠟
燭慢慢的喝。等酒喝完,女人也醉了。慢慢的站起身子,然後躺到了床上。
然而劉忻媛卻並沒有睡著,其實她的內心,比誰都清醒。她之所以要每天都
表現出這種醉態,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心中的仿徨少一點。山水莊園的夜宴,
她本來也是被邀請者之一。為此,她甚至還準別了最美的禮服跟首飾。從小在劉
家長大的女人,這樣的場合經歷得並不算少。只是這一次,她知道,那個男人也
會參加。
劉忻媛嘆了口氣,從自己的床頭拿出了一個小冊子,里面夾在著一張簡單的
信紙。那是在一個月前,她獨自躺在病床上心煩意亂的時候畫下來的一張男人的
畫像。雖然一直沒有經歷過男人的感情,但在社會上漂浮多年的女人,當然能讀
懂每次跟男人說起自己的大嫂時,男人眼里流出的那一絲異樣的興奮。
倘若這件事情發生在以前,她一定會對男人的這種行為產生鄙夷。甚至她會
拔槍抵著男人的下體告訴男人,只要他敢再對林茵夢有非分之想,就會開槍打爆
他的命根子。
但是這一次,女人卻是心亂如麻。從那日在小屋里第一次見到已經被自己好
友提起過很多次的男人開始,劉忻媛就開始有了一種感覺。那個在自己心中已經
勾畫了很多年的屬於自己的男人的影子,開始變得清晰起來。就如同每個女孩子
都會在心中暗自揣摩那個會成為自己新的生命的一部分一樣,即使是拿管慣了槍
的女人,也不例外。
冰冷已久的心,瞬間進入了一種魔怔。當時劉忻媛覺得自己就像是瘋了一樣,
竟然暗中吩咐阿虎的那一對侍女姐妹,將有催情作用的藥物加在林茵夢的飲水中。
女人這樣做既是想滿足男人內心的欲望,讓他能夠有更多的理由來到劉家。但同
時也是在試探男人,看他是否能抵擋得住別的女人的誘惑。
因此,當男人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帶著明顯是在過度性愛之後才會有的紅潤
而虛弱的表情時,劉忻媛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那個要男人拋棄未婚妻的
說法不過只是一種無異於自爆似的表白,叱咤風雲的劉家大小姐,竟然慢慢陷入
了內心感情的漩渦。
淚水濕潤了劉忻媛的眼角,她最近每次看到男人的這張畫像都會有這樣的反
應。她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只要這件事情一了,自己就想方設法要擁有那個在
他生命中不過才出現了一個月,卻已經在他內心存在了很多年影子的男人。
然而,一封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書信,卻幾乎將她的美夢完全擊碎。時間就
在男人從蓉城回來的第二天,心神不寧的她幾次想要給男人打電話,為前一天自
己說的要破壞對方跟自己未婚妻的婚姻道歉。但她的身份,她那讓很多男人都不
敢正眼看的高貴身份,卻一直讓這個大小姐不願意對男人做出絲毫的妥協。
結果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桌子上竟然多了一封書信,用一種
她完全沒任何感知的方式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也是那一封神秘的書信,讓她從頭
到腳都感受到一種如同刺骨的寒意之後,自己的一肚子小女生一樣的柔情,化成
了冷靜。
絕對的冷靜。
也許只有她才能明白肩負這種冷靜到底需要承受什麽樣的痛苦,尤其是明知
道男人是別有用心,她還會選擇去赴那天晚上的約會時的心情。如果沒有那一封
書信,她原本會很享受那天晚上的一切,如果男人真的對她心猿意馬的話,她定
然會將男人帶到自己最喜歡的那個旅店。包下最豪華的一個房間,讓自己的初夜
發生在最美好的時間。
然而她知道,男人的行為只是一個計劃,自己也是男人計劃中的一部分。那
晚的紅酒很好,她卻沾杯就醉。飯桌上粗野而短暫的激情,女人只是把他當成了
一個夢,一個虛幻的夢。如今,男人的夢醒了,自己還依然在夢中,端著那日男
人選下的紅酒,一次次的回憶起那一個本不值得回憶的夜晚。
當她對自己的二哥說出要將家族中掌握的煙雲十一式一起拿去展出的時候,
她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麽,然而她沒的選擇,因為就算自己不這麽做,男人也會有
其他的方法。然而如果自己這麽做了,無異於是在將男人推向了萬丈深淵。只是,
她心中已經計算好,就算了男人跌入了深淵,她也要給男人墊上一點。
因此,她不得不委屈自己的身份,去找上唯一能信任的,也是另外一個被男
人所傷害的那個女警察。雖然同樣在槍火中長大,但是將男人從歌樂山的那個秘
密關押基地救出來的任務,卻只能落在蘇彤跟那一對孿生姐妹身上。只是這一次,
她等到了被救援而出的男人,卻沒有等到蘇彤歸來。
推己及人的痛苦,對男人複雜的感情,還有對蘇彤的歉疚,這些情緒一直在
這幾天折磨著這個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來整個家族的女人。而現在,她唯一能
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那對已經失去了聯系十幾天的姐妹,傳來男人的消息。
因此,直到剛才,當陳鳳給她打來了男人蘇醒的電話後,女人終於覺得,自
己能如釋重負的松一口氣,而剩下的,就是看那一件東西,是否真的能再次喚醒
男人的雄心和對未知真相的渴求。然而女人也知道,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又有幾
個人能重新振作起來呢?
經歷過了這場劫難,女人發現,自己的一切心思已經完全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如果此時有什麽辦法能讓男人重新振作起來,就算是讓她經歷非人的淩辱她也不
回介意。然而,從剛才陳鳳的電話里,她已經能感受到,雖然男人的身體蘇醒了,
魂,卻依然沈睡著。
此時女人的猜測沒錯,黃粱一夢醒後的淒涼,讓我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樣。
還是那一輛就在十幾天前才去過蓉城的汽車,汽車里同樣還有那一對孿生姐妹花。
但此時的我,已經不是當時那個意氣風發的副局長了。一切對我來說,已經失去
了意義,名譽,地位,甚至是性命。我甚至已經無暇去想以後的日子要如何對待
這一對講我從魔窟中救走的姐妹。就算這兩人此時要離我而去,我也不會有任何
遺憾跟眷戀。
壓抑的空氣,充斥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就連一向如同百靈一般鬧騰的陳菲,
此時也一言不發。一路上,我並沒有問她們兩要將我帶去什麽地方,現如今任何
的地方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然而,當汽車最終順著山路來到了一個修建得十分精
致的西洋教堂時,我還是對這個隱匿在山中的神秘去處終於產生了一絲興趣。
「先生,這里是一位故人經營的一個在山間的秘密辦事處。」陳鳳沒有說這
個人是誰,我也不想問。不過顯然,這個教堂並非是用來禱告的,雖然教堂中央
的十字架依然保持如新,但從四周墻壁上不易察覺的那幾處彈孔上,我也看得出
來,這里定不是什麽善地。指不定這里以前還有多少人死在這里。
「為什麽帶我來這里,」我終於忍不問了陳鳳一聲。姐妹兩將我帶進了教堂
的里屋,我卻沒有按照她們的安排躺在那張整潔的床上休息,而是一個人來到窗
邊,獨自的看著窗外的夜雨。
「因為這里是一個很好的修養地方。」陳鳳給我送上了一杯熱藥湯,而顯然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只是在我接過藥碗後,她先是打開了自己隨身的木箱,從里
面拿出了一樣東西後,才繼續說道:「而且,這里還有一樣東西要給先生。」
「這是什麽?」陳鳳遞給我的,是一個精致的木盒子。我只覺得這木盒子的
構造有些眼熟,竟然有點像是那日在榮縣拿到的那個鳳巧爺留下的的木盒子。
「是遺物。」
「鳳巧爺的遺物?」
陳鳳卻搖了搖頭說道:「這是蘇彤姐姐留下來的東西,她吩咐我們一定要讓
你自己看里面的東西。」
木匣很冰冷,宛如此時已經魂歸陰曹的女人的棺木一樣。此時女人已經死了
接近一個月了,連帶著肚子中那個未能出生的嬰兒,以及對我的無盡怨念。雖然
陳鳳刻意回避著我的追問,但從那足足有百米的懸崖上掉入暗礁重生的河里,恐
怕要找回蘇彤的屍體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打開了木匣,然而內心卻沒有原本以為中的那種對女人的愧疚和悔恨。此
時已經對生命充滿了麻木的我,已經失去了對疼痛的感知。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告
訴我,我需要用自殺的方式來向蘇彤贖罪,那我定然會毫不猶豫的拿起手槍打穿
自己的頭顱。心痛到極致的麻木,恐怕就連潛藏在我體內那個曾經看慣了生死的
警察局副局長的靈魂,也從沒體會過。
然而,我還是打開了那個木匣。在這個昂貴而精致的盒子里,卻只是放著一
個廉價的牛皮筆記本。借著手電筒微弱的燈光,我無力地從這個已經有些褪色的
筆記本的字里行間中尋找著,找尋著蘇彤講這個東西留給我的原因。
我並非希冀就這樣就能贏回那些失去的東西,只是不想違背蘇彤留給我的最
後一個遺願。娟秀的字體每一個都很清晰,然而從字跡中也看得出,手書的人並
非蘇彤。這是一個女子的日記本,記錄著一個女大學生的每天的事情。雖然女子
的文筆不錯,但那些簡單而重複的生活記錄顯然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然而,這種
枯燥的抗拒很快就被日記後面的內容撕碎。
這個日記本開始的時間,民國九年,地點從山城的江北女子學校開始。當我
看到這一條信息的時候,我就像是一個已經跌入了地獄最深處的鬼混,突然發現
眼前出現了一個繩梯一樣。
我飛快的在文字中尋找著我的答案,時間,地點,都將線索指向了一個人,
一個倘若要解開塵封多年的秘密至關重要的人。果然,當少女剛入學的前幾個月
的生活快速在我眼前掠過後,我終於找到了這個主角自己的名字——王雪琳。
一個三十年前兇殺案中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可能知道一切事情開端的人。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4-3 12:45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4-13 18:09
標題:
驚情淫夢 (29)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4/13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二十九章 少女
我曾經很喜歡這種雨後新泥的氣息,然而此時,這種夾雜著腐敗的味道,卻
讓我的心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已經來到了這個山間教堂足足三日了,而我
這三日時間里,我只能通過窗外陰陽的變化,感知著時間的更替。除了呼吸意外,
似乎只在做一件還事情,還算有意義。
蘇彤留給我的,是雪琳的筆記本。而我在這三天里,唯一做的還算是人做的,
就是從頭開始,仔細閱讀著這個曾經的少女在十九歲芳華年紀的每一件事情。我
不知道這樣的儀式算不算對死者的告慰,但既然是蘇彤留給我的,我無論如何也
要去完成。
雖然這其中,應該有著很多我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我卻看的很慢,就像
是在窺探一個少女的內心一樣仔細。從雪琳認識私家偵探張海坤,到跟這個男人
暗中許諾終身。雖然我的腦中一直在努力的回避著一件事情,但那個隱隱作祟的
念頭,卻一次次的按捺不住鉆入我的腦海。
這一切,都太像了。雪琳跟張海坤的感情,不由得一次次讓我想起我跟雨筠
初識時,女人當時的心緒。那種一開始充滿了青春的悸動的感覺,然後越來越成
熟,越來越克制的感情變化。似乎這樣的感情的轉變,曾經也在我身上發生過一
樣。我不明白雨筠是否也跟雪琳一樣,因為男人的整日忙碌,自己對於這個身份
是未婚夫的男人,開始慢慢被少了一分期待。但此時,我只能把自己當成一個旁
觀者,一個普通的讀信人。
也許只有這樣,能讓我好受一點,我不知道這到底是理性還是逃避,但就算
是日記本中的少女,同樣遇到一個讓她心亂的男人時,我的內心,竟然也沒有再
起波瀾。在字里行間里,我饑渴的順著少女的筆記尋找著我想要的信息。那個最
為關鍵的丁伯,到底是如何出現在雪琳的身邊的。
六月十一日,小雨。
一如既往的課程,然而今天,我心中卻有些不安。今天早上小真告訴我,今
晚學生會跟隔壁男校的學生會會有一次聯誼舞會。她本來是找的欣欣跟她一起去,
結果欣欣臨時有了事情。這還是第一次我在坤哥不在的時候去這種社交舞會,結
果沒想到第一次就出事情了。
我原本以為,學生之間的舞會會是那種很莊重的場合,結果沒想到事情從一
開始,就有一種讓人特別不安的氣氛在其中。那些人好像一開始就知道今天晚上
的舞會會發生什麽一樣,所以當那個負責主持舞會,叫甘俊的男生從後臺拿出了
一個小箱子的時候,似乎在場很多人都瘋了。
那是一箱子大煙,也就是煙館那些骯臟的煙鬼最喜歡的東西。我見到了這一
幕,立即想要離開。然而就在這時,我發現身邊的小真已經不見了蹤影。我當時
感覺非常糟糕,要知道最近其實小真在感情上似乎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而
我這次陪她來本來也是讓她散散心的,如果被這些瘋狂的人傷害,那後果,是不
堪設想的。
我是在舞會的一個角落里,最終找到了小真,也發現了很讓人驚訝的一幕。
那是在一條透著昏暗燈光的小走廊盡頭。我發現小真跟一個之前剛認識的叫小展
的男生正在那里,而且,她們還在接吻,就在這樣光天化日之下。
我想要去拉回來小真,結果沒想到我發現小真也註意到了我。她的眼神似乎
在拒絕我的行為,而就在相同的時候,那個男生的手,竟然堂而皇之的已經伸到
了小真的衣服里。
我不知道怎麽辦,但他們卻很快在我眼前消失。面對周圍越來越瘋狂的人群,
我不得不選擇先行肚子離開。雖然在路上,我心中一直很擔心小真在那種場合的
安全,但她畢竟經常去這樣的地方,應該也有她的方法應對。於是只好打算先回
寢室,如果小真回來的來晚,我就給坤哥打電話讓他去解決。
雪琳在日記中寫的坤哥,就是張海坤了。我只能替這個小子慶幸一番,自己
的未婚妻涉足這種地方,竟然能一點便宜都沒有被人占就跑出來了。我翻了一頁,
繼續了解著那天晚上發生在雪琳身上的事情。
其實從舞會出來,天也剛剛黑而已。但因為今天下著雨,所以周圍的很多地
方都看不清。我只能借著微弱的燈光泛著一點點的光芒,小心地躲避著地上的水
窪。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眼前突然的一黑,接著時脖子上一陣劇烈的疼痛。等我
反應過來時,我才意識到,是一雙手已經勒住了我的脖子。我拼命的想要掙紮,
然而那個人卻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而在當時我還發現,對方還不止一
人,以為這時候又有一雙手,竟然抓住了我的雙腳,二人合力將我往一旁的黑暗
處拖去。
我害怕極了,那個黑暗的地方是一個常年荒廢的地下室。我拼命的蹬著腳想
要掙脫對方的舒服,那兩人也沒預計到我的反應會如此的劇烈,其中一人身上被
我重重地踢了一腳。
「媽的,真是晦氣。」耳邊響起了一個很熟的聲音,我立即意識到,說話的
這個人,就是剛才舞會上被一群人當成明星的那個叫甘俊的人。而想必,勒住我
脖子的就是他身邊那個叫小豪的人了。
我沒有想到的是,剛才這樣兩個看上去斯文的人,竟然是如此的禽獸。這兩
人骯臟的手,已經告訴了我他們到底想要什麽。掙紮,嘶喊,我幾乎用了所有我
能用的方式想要掙脫他們,但是…他們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我的內心,在驚慌
之下,只能不斷祈禱,祈禱有哪個過路人能夠註意到我遇到的危險。結果就在這
時,還真的有一個人出現了。
「是誰在那里鬧騰啊。」我聽到了一個有些沙啞的蒼老聲音。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別說是個人了,哪怕是一條狗跑過,我也會覺得像是抓
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拼命想喊,無奈那兩個男生竟然合力死死的將我的嘴
捂住,我甚至連發出聲音都做不到。
「老伯,沒事,我們是隔壁學校的學生,幫忙送了點東西過來,馬上就離開」
那個小展大聲說道。
「哦,」那個聲音答道:「那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他們的聲音,就和之前認識他們時一樣裝的道貌岸然。
然而在當時,當我意識到那個老年人可能要離開的時候,我的心一下子徹底跌落
到了一個讓我恐懼的深淵。我不敢想象,如果沒有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我到底會
經歷怎麽樣的事情。在那一瞬間,我甚至產生了自殺的念頭。
但是很快,當我突然聽到那個甘俊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時,我立即註意
到了抓著我的雙手松開了。我用力掙脫了身後那個小豪的控制。而就在這時,那
個蒼老的聲音又回來了,在我面前大吼道:「我還道是誰大晚上還在這里折騰,
沒想到是兩個混小子在這里欺負女同學。」
黑暗中,我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但卻能感受得到這個人的存在。我不知道他
到底是什麽人,但我沒有放過唯一的機會,立即大叫道:「我是女子學校學生王
雪琳,他們要侮辱我,快救救我。」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本來已經被我掙脫了的那個甘俊,突然一聲怒吼,說
道:「媽的,哪來的混蛋壞我的好事。」說著,竟然從身後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
小刀,往那個聲音那里沖過去。
我正想提醒他,但甘俊的動作實在太突然,一句小心還沒叫出聲,已經聽見
那個男人「哼」地叫了一聲,隨即,那個甘俊又啊地叫了更大的一聲。
眼前漆黑一片,但光憑對聲音的想象已經嚇得我渾身發抖。我緊閉著雙眼,
過了幾秒見沒有動靜後才敢睜開眼睛。而這時,我才勉強借著外面的燈光看到了
身邊發生的一切。那個將兩個小流氓打跑,救了我的人,竟然就是最近新來的我
們女生二號樓的宿管,一個叫丁伯的大叔。
是丁伯,將我從這些惡棍的手中救了下來。然而,丁伯卻在搏鬥中也受傷了。
我將丁伯送到了校醫院,所幸的是,傷勢並不嚴重。如果不是因為丁伯的出現,
此時恐怕……
很多人說,在現在這個混亂的局勢里,人人只會自保。我只能說我今天很幸
運,遇到了丁伯這樣的一個人。
今天的日記,寫到這里就匆匆結束。我看著有些潦草的字跡,知道這定然是
雪琳在驚魂未定的情況下匆忙寫完的文字。在她的字里行間里,也沒有很強烈感
受到一個受害者對救助自己的人的感激。我想,在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雪琳應
該是還處於後怕的狀態。於是我急忙翻看了下一頁,想要知道第二天會發生什麽。
六月十二日,小雨
我今天早上一早就去了校醫院,昨天為了救我,丁伯的腿被那個小展的匕首
傷了一刀。我的班主任也知道了這個事情,她一直在說服我為了學校的安穩,這
個事情不要對外聲張,尤其是她希望我不要將這個事情告訴坤哥。雖然如此,但
我還是打定主意,讓坤哥幫丁伯把那兩個小流氓抓起來。要不然,丁伯的傷就白
受了。
幸好,丁伯的傷口不深,今天我去校醫院的時候,她還反過來一直問我有沒
有受傷的地方。校醫院的鄧院長說,他會安排人靜心照顧好丁伯的傷情,鄧院長
的口碑一向很好。是他這麽說了,我才是放下了心。
丁伯今天在休息,我並沒有跟他說太久的話。不過在跟他聊天的過程中,我
才想起了另外一個事情,丁伯還是坤哥介紹給學校的。
這個事情我曾經聽坤哥說過,丁伯是上個月來的山城,初來乍到的他人生地
不熟,結果得罪了一個富家太太,然後被對方誣陷是小偷。當時坤哥正好路過,
就替丁伯解了圍。我沒有告訴丁伯我的身份,他卻竟然是知道我跟坤哥的關系,
因此一直說自己這樣做是應該的。
聽他嘴里一直在重複說這樣做是為了報答坤哥的恩情,我反而有些覺得怪怪
的。怎麽說呢,我一直是希望每個人都是善良而有正義感的,而不是為了相互回
報才會互相幫助。
我看著少女的日記,慢慢想起了以前得到的一些信息。按照曹金山的說法,
這個丁伯在找上他的時間,是山城命案發生之前幾年的事情了。此時丁伯假借另
外一層身份來到江北女子學校的目的是什麽,此時我尚且不知。而且,此時雪琳
也沒有意識到,一個充滿危險的人物正在不斷的接近她。就像是當初,我意識不
到危險正在接近我一樣。
雖然迫切的想要從中知道結果,但不知是否因為內心深處對於真相的恐懼,
我我閱讀日記的速度很慢。接下來的幾天的日記里,並沒有給我更多的信息。丁
伯的傷情很快就愈合了,而雪琳除了後面又跟張海坤一起帶著一些水果點心去看
望過一次丁伯後,也沒有再提起過丁伯的事情了。反倒是在她的字里行間里,流
露著一股強烈的因為張海坤這段時間頻繁在學校陪她時產生的幸福感。畢竟是女
人心性,對一個跟人訂了婚的女人來說,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天已經開始放亮了,守在我身邊的陳鳳給我送了一杯熱湯過來。她已經勸了
幾次我休息,但我的精神卻是越發的清醒。雖然我幾次要她不必陪我,但她卻只
是默默的搖了搖頭,堅持陪在我的身邊。
我沒有再說什麽,伸手拍了拍我身邊床鋪的空余地方,示意她一起躺上來。
見到了我的指示後,這個小丫頭雖然臉上還是一臉的嚴肅表情,但嘴角也流露出
了一絲難得的笑意。
緊緊扣在胸前的西裝紐扣,被一顆顆的打開。陳鳳在我沒有更多要求的情況
下,竟然迅速的將自己混身上下的衣服迅速脫了個光。然後靈敏的轉進了我的被
窩里。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啊」我心中一楞,我原本只是想既然陳鳳執意不肯休息,
就讓她在我身邊躺一會兒好了。結果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把我當成了那種老色
鬼一樣,以為我是想占她的便宜。
不過我當然也沒有拒絕少女的好意,等陳鳳一鉆進我的被窩,我立即讓她的
頭可以枕在我的手臂上,然後自然的將自己的一條腿,搭在了少女纖細光滑的腰
肢上。雖然已經兩番跟陳鳳雲雨,但那兩次一次是為了發泄自己的情欲,而另外
一次只是為了挑逗林茵夢。直到此時,我才突然會對這個小丫頭有一種特殊的感
情,雖然這種感情,更多的也只是因為歉疚和感激。
少女的肌膚,一如既往的光滑。我的一只手自然的在少女的脊背跟嬌臀之間
來回摸索著。相比起以往的兩次歡好,我此時反而能夠更加寧靜的享受著跟少女
相擁的感覺。而初嘗禁果的少女,對於這種簡單的調情反應也會很強烈。不一會
兒,身下的少女已經面如赤潮,忍不住將手伸人了我的褲襠,開始用一種還生澀
的手法,慰藉著我下體的那一個讓她又愛又怕的東西。
最原始的沖動,在山間小屋里開始慢慢醞釀,卻又很快如同被澆滅的火焰一
樣,只留下了一點點余暉。
「爺,是不是我做得不好。」自從我醒來之後,她們姐妹對我的稱呼就從先
生改成了爺這個女人對主人的稱謂。然而此時,雖然稱呼變了,陳鳳的心情卻更
加的複雜。因為她發現,雖然自己已經用雙手按摩了男人的下體好一會兒,雖然
男人的手,也已經遊走遍了她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但男人的下體,卻一直軟趴
趴的,竟然沒有一絲反應。
「不,你很好。」我嘆了口氣道:「是我狀態不好。」我的心中充滿了不安
更失落,因為就在剛才,當我的手一如既往地揉捏著少女充滿了彈性的雙乳,尤
其是手指開始習慣性的挑逗著少女細膩軟滑的乳首時,我卻發現,自己的下體,
竟然沒有任何的蘇醒跡象。甚至是我的內心的情欲,也在當我註意到這一點時,
迅速的從我體內褪去。
「爺,你的身體還沒有好,是我不該這樣折騰你。」陳鳳的話中,隱隱帶著
一絲讓每個男人都不願意去聽酸楚。然而我當然不會不明白,上一次在山洞中註
射的那種藥物,定然對我的身體有什麽負面的影響。但除此之外,她也知道,雨
筠跟蘇彤這兩個心結,讓我心中對女人的感情會產生強烈的抗拒。
但是眼下,我已經無暇顧及這一點了,我嘆了口氣,柔聲安慰了陳鳳幾句,
甚至還堅持要想穿回衣服的少女繼續就這樣躺在我的身邊。但此時,我的心中已
經再沒有挑逗少女的興趣了,唯一讓我還有興趣的,卻還是身邊的那一本雪琳的
日記。
七月二日,晴。
今天小真發生了一件十分讓人擔心的事情,自從上次舞會回來,小真就經常
魂不守舍的。我曾經幾次問過她,那天晚上到底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到底她有
沒有跟那個男生作出什麽事情,或者是到底有沒有去碰那些大煙。但沒想到的是,
一直對這些事情矢口否認的小真,今天突然對我說起,那一晚上她之所以會如此
的放縱自己,還是因為跟梁永斌老師的那如同一團亂麻的感情。
其實,小真跟梁老師的感情我們宿舍的其他人之間早就知道了。梁老師為人
謙和,很有風度。自從去年第一次上過梁老師的國文課後,小真好像就迷上了梁
老師。這件事情,同學之間早已經有議論,但畢竟學校有明文規定,禁止老師跟
學生之間談戀愛。因此為了保護小真,我們幾個知情的同學之間一直是緘口不言。
前段時間,我隱約感到小真跟梁老師關系出了問題,沒想到的是今天小真才
跟我坦白。說她已經把自己的身子給了梁老師,但時候,梁老師那個混蛋,竟然
不肯娶她。
小真說,跟梁老師發生關系是在幾個月前的開學晚會上。在這之前,雖然她
就已經私下跟梁老師寫過了情書,但梁老師也明確拒絕過她。她忘不了一個女人,
所以一直拒絕跟小真來往。但是小真的性格跟我們都不同,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
她一直是契而不舍的。因此,當我會想起當那個晚會上,小真將自己打扮得是那
樣的漂亮的時候。我現在才明白,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翻了一頁,繼續獨到:果然,小真印證了我的猜測。她那天將自己打扮得
那樣花枝招展,就是為了挑逗梁老師,而終於,在梁老師表演完話劇下臺後,在
那個漆黑的後臺儲物間里,小真跟梁老師發生了那種關系。
小真的話很直接,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勝利成果一樣。她說是她主動告訴了
梁老師,在後臺的存放道具的倉庫等他。而待梁老師來到倉庫後,他看到的,是
一個幾乎已經赤裸,只剩下幾件十分暴露的小衣的小真。
我在想,那應該是小真最美好的回憶吧。就像是我跟坤哥之間,雖然我們一
直恪守著最後的底線,但即使是現在,我也總會回憶起那晚坤哥第一次將手伸到
我的衣服里時候我的感受。那是一種讓人窒息,充滿恐懼,卻又是充滿了期待的
反應。聽說女人的第一次都會很痛,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會對坤哥始終
保留著最後的一線吧。但我想,如果兩個人真的相愛的話,這樣的痛苦應該是一
種很美妙的感覺吧。
文字不長,但短短的字里行間離卻充滿情欲。我萬沒想到,少女的筆記竟然
也會如此的露骨。就像是在跟另外一個最懂得自己的人對話一樣,雪琳的日記沒
有一絲的拘束,甚至連文字都沒有本該因為悸動而帶來的潦草。
我不知道在寫下這段文字的時候,雪琳十分也試試輕輕地咬著手指,抑或是
雙腿也不自覺地摩擦起來。她有沒有像有些女人一樣,喜歡弄一個枕頭在兩腿間
夾著,用這樣的摩擦,來產生一股異樣的舒服。但對於我來說,這樣的直白,正
是我想要的。更何況,梁永斌的出現,是我的另外一個收獲。
在警局的檔案里,這個梁永斌是在丁伯他們遇害的案件之前十幾天的時間,
發生的另外一起失火案的受害者。雖然警方的檔案排除了連環殺人的可能性,但
幾乎相同的時間跟空間,還是讓我不得不對這個人充滿了疑問。
我接著雪琳的日記往下讀:我今天問過小真,她到底為什麽跟梁老師鬧別扭。
而今天,她終於跟我說實話了。她說事情大概發生在一個月前,梁老師約了小真
去他自己的宿舍。這還是兩人發生關系之後,梁老師第一次主動要小真去他的宿
舍。當時小真可以說是開心極了,然而就在小真去了梁老師的宿舍時,她卻看到
了一個讓她很害怕的畫面。
宿舍里的梁老師,就像是一個快要……,怎麽說呢,雖然小真不原因明說,
但我猜得到,她想說當時的梁老師看上去就像是快要死的人一樣,坐在自己的椅
子上,一動不動。甚至就連小真出現,也沒有應該有的反應。
小真曾經問過梁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麽。一開始梁老師緘口不言,直到小真
說她就快要哭出來的時候,梁老師才坦白,說自己得到了一件奇怪的東西。小真
給我說,梁老師說他得到了一個十分不詳的東西。這個東西,竟然是一個用白銀
做成的男人的下體。
「牛舌取蜜!」我終於找到了一絲線索,從讀日記到現在,總算是有了一些
成果。在雪琳的日記里,我第一次得到了關於「煙雲十一式」的消息,此時,我
的心突然狂跳起來,在床上輾轉反側著。跟身邊已經終於入睡的陳鳳,形成了鮮
明的反差。
我翻了個身,溫暖的被窩中因為我的緊張而有了一絲汗水蒸發的濕氣。雖然
被窩里的濕熱讓我有些難受,但我也只是面前用腳心在被單上蹭了幾下就接著讀
到:我當然明白小真的擔心是什麽,我一直是在圖書館工作,因此也偷偷在老師
專用的圖書館角落里看過一兩本這些寫古代風月事的禁書。梁老師的那種東西,
都是古時候成婚後的女人或者寡婦用的私密東西。為什麽梁老師會得到這樣的一
個東西?難道說,他對小真有什麽淫邪的癖好?
我後來問過小真這個問題,但沒想到小真竟然是一陣苦笑著說道,倘若梁老
師真的對她有什麽淫邪的想法,她也不會有這樣的念頭了。梁老師讓她去自己的
住所,竟然是想讓她幫忙給那個東西用自己的身體開開光……
少女用著十分克制的文字,描述著那個定然十分詭異而淫靡的場景。但是我
曾聽曹金山說起過,這種銀器是要定時用女人的淫水滋養,才能得到很好的報錯。
但倘若男人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跟小真接近的話,那這樣的欺騙對這個少女來
說,的確是是太殘忍了一點。
對於這個問題,雪琳的描述跟我猜測的一樣。小真當然跟很多女人一樣,更
想知道男人想要的到底是那個東西,還是要自己的身體。因此,當梁永斌為了保
護「牛舌取蜜」不被小真粗魯的奪走,情急之下竟然講小真推搡倒地是,我當然
能體會小真心里的那種失落的感覺。
「七月三日,晴。」我默默的為小真嘆了口氣,繼續讀到。
我今天一整天,都呆在圖書館。今天圖書館的幾個老師休假,因此一直只有
我一個人在辦公室。還好今天圖書館是閉館日,我只需要做一些圖書修繕工作就
行了。小真昨天委托我幫她查一下梁老師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然而翻閱了很
多那些禁書,還有一些關於銀飾的記錄書籍,我都沒有什麽收獲。
傍晚我跟小真吃了個飯,經過了一晚上之後,她的心情好像是好了很多。她
說她打算將自己從這段感情中解脫出來,我是贊同她這樣的選擇的。畢竟她跟梁
老師之間的感情,會遇到太多的壓力。
對了,還有一個事情。傍晚我回寢室的時候,跟以往一樣去跟丁伯打了個招
呼,結果發現他內屋的房門緊鎖著,我好奇地順著門縫看了看里面,發現丁伯竟
然在擦拭一件十分精美的銀器。雖然我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但看上去似乎比
起夕陽的鐘表還要精密。倘若他真的懂銀器的話,沒準小真的事情可以問問他。
但是這樣的事情,又怎麽好跟他開口呢?
我嘴角微微一笑,顯然,站在一個事後的旁觀者角度來看,一切都實在是太
過於巧合了。只是此時在我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不知道如果
有另外一個人看著前段時間我所發生的一切。是不是也會覺得,我遇到的事情都
是充滿了這種「有預謀」的巧合。
發生在雪琳身邊的事情看似不經意的巧合,其實確實已經預謀好了的。唯一
可能肯定的是,雪琳應該不是丁伯的目標。隨著牛舌取蜜的出現,我開始懷疑丁
伯是為了梁永斌而來的。那個將銀器交給他的人是不是丁伯,我希望雪琳的日記
中能給我答案。
七月二十,陰,悶熱
小真竟然轉學了,毫無征兆。
其實這已經是三天前的事情了,這三天以來,我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如果小
真是為了讓自己從前一段感情之中走出來,那這樣的選擇我一定會祝福她。但我
知道,小真不是,她還一如既往的苦戀著梁老師,她的離開並非是自己的選擇,
我從她那張抑郁而憔悴的臉上看得出,她有很多話沒有告訴我。
原本熱鬧的寢室,最近變得特別壓抑。我,小真,欣欣,小穎,小艾,小思。
一個本來很融洽的寢室,上個月小艾身體不好回家休長假了,而小真又轉了學,
這一下就只剩下四個人了。
在小真臨走之前,我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了一個人影。我認得出,那個人應該
是梁老師。我想,他也應該是帶著愧疚來跟小真道別的吧。我本來想告訴小真的,
結果等我開口的時候那個人影已經不見了。無論如何,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
想當面質問一下梁老師,在他心中,小真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地位。「
其實從一開始到現在的接近半年時間的日記里,我看得出這個雪琳不光是一
個單純的女孩子,而且她的身上還有一些她這個年紀的女子少有的勇敢跟果斷。
也許在這之前,我會對這種充滿了正義感的少女頗為贊賞,但經歷過這一系列事
情後,我越來越會覺得,這種性格,也許註定是會被很多人所利用的吧。
就像我一樣,成為別人手中的工具。
我繼續著下一天的日記。
「七月二十一日,陰,有微風。
今天梁老師來找我了,他竟然還問了我很多關於小真的問題。從最後幾天小
真的言行舉止,到關於小真的未來打算。說實話,一開始梁老師找我的時候,我
本來是打算質問他一番,但今天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想好了的一番話卻沒有說出
口。
他的精神狀況看上去很糟糕,比小真還要糟糕。而且這應該是長期心理抑郁
造成的,比起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不過才一個月,他竟然消瘦了許多。在聊天中
我曾經問起,他為什麽當初既然拒絕了小真,卻又控制不住自己。他沒有說什麽,
只是說我不懂。
其實我已經是訂婚的人了,何嘗不動。面對小真這種女孩子的主動,又有幾
個男人能把持住呢?梁老師跟我說了很多奇怪的話,但我所在意的,卻只是小真
在他心中的位置,我希望替自己的好友討個說法。
後來,梁老師問我是否有興趣去一趟他的住所,難道說,他又要把當初用來
驚嚇小真那個東西來給我看?不過想了很久,我還是決定明天去一趟。我跟小真
不同,小真在乎的是他,而我在乎的只是小真的內心。還有就是,既然當初小真
擺脫過我幫她調查那個東西的背景,就算她已經轉學走了,我還是幫她問一問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來,一切都要進入正軌了。經過了各種事情的演化,雪
琳終於跟煙雲十一式要扯上關系了。果然,次日的日記很快就印證了我的想法。
七月二十二日,陰天,有小雨。
梁老師真的是個大變態,我今天去了他的宿舍,我發現,他竟然在他的宿舍
里用木頭雕了一個女孩子的身體,而且,這個女孩子竟然還是小真。赤身裸體的
站著,手中,還捧著她所說的那個男人視若珍寶的東西。
我沒有跟他打招呼,而是立即選擇了離開。這個看上去儒雅的男人,竟然是
如此的衣冠禽獸。不過這一趟,在他如同瘋魔一般的自言自語之中,我至少也知
道了,那個東西,好像是叫「煙雲十一式」。看起來,這個東西應該一共有十一
件,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會想起另外一個人,一個事情。不知道他,是不是也
是梁老師那樣的人,如果是的話,我應該會很失望吧。
顯然,雪琳說的那個人是丁伯。作為將他從小流氓手中解救出來的人,這個
老者在雪琳的內心當然是充滿了正義感的一個人。雪琳當然不希望,丁伯也是一
個喜歡研究那些奇技淫巧玩意兒的老色鬼。她跟不希望,丁伯所擺弄的那件銀器,
也是煙雲十一式。
然而一切,偏偏是不已人的意誌改變的。雪琳此時的自訴,正好可以用四個
字來描述,叫一語成讖。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的日記里,雪琳的生活回歸了平常。關於小真的話題,
也在雪琳的日記里開始被慢慢的減少。期間雖然有一些關於她的提及,但也都是
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此時,窗外的天空已經通明,我在一夜的閱讀之後,也開
始覺得有些疲倦。雪琳的那本日記,被我小心的放回了盒子里。身邊的陳鳳還在
酣睡,我從身後抱著少女赤裸的胴體,慢慢也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山里的日夜,跟這個世界正在以某種方式隔絕。
與外界幾乎失去了聯系的我,並不知道今天早上在山城發生的另外一件轟動
山城的事情。繼前一段時間畏罪潛逃未果後跳崖自殺的前江北副局長張義之後,
江北警察局又有一個重要的人物落馬。
兩個小時前,幾個裝著絕密檔案的文件袋,幾乎同時出現在了山城幾家著名
的政黨控制的報社,其中的內容是關於現任江北警察局局長王金涉嫌貪汙瀆職的
證據。而這些事情,對於山城來說,甚至比前段時間江北警察局副局長張義越獄
失敗自殺的行為還要轟動。尤其是光明報社的主編趙松,將這一份檔案用號外的
形式公諸於眾後,整個山城上下立即是一片嘩然。
這一次,輪到王局被押送到了那個秘密的看守所了。原本那兩個跟他一起審
問我的下屬,竟然也變成了審問他的人。相比起那些讓人觸目驚心的倒賣各種關
文資格的受賄記錄,他們關註的,還是最近王局從周敬堯那里,先後三次獲得的
價值十萬左右的非法所得。無論是時間還是對象,很難讓人不懷疑這個事情跟山
水莊園的事情跟這個沒有關系。
一下子兩個重要的管理者先後入獄,江北警察局此時自然也是從上到下一片
人心惶惶。那些本來借著我倒臺的機會對我的嫡系開始各種抱負的王局的手下,
也立即失去了自己的靠山,整天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
但這個事情對於老錢等人來說,確實最近難得的一個好消息。那一股一直懸
在他的頭頂的無形壓力,最近終於稍微松了一點。老錢將消毒鍋中那些用藥水煮
過的解剖屍體的工具一件一件的擦拭幹凈,這個動作,他已經重複了幾十年,就
算是閉著眼睛,他也不會做錯一個細節。
然而此時,老錢的手卻開始顫抖著,劇烈的顫抖著。因為此時,他的房間里
多了一個人。一個就算出現在他這里,也不應該是活著的人。
在那個充滿了屍體氣味的房間里,徐飛竟然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再抱怨這里
散發的讓他厭惡的氣味。曾經作為警局副局長的兩個臂膀之一的他,本來已經被
證實前段時間被毒死在了歌樂山的那個秘密看守所。
然而此時,他卻默默的出現在了老錢這里,用一些陰郁而鬼魅的眼神看著他。
老錢不懼生死,更不怕鬼神。然而此時徐飛的出現,還是讓他心中充滿了不安。
憑借著自己豐富的藥物經驗,老錢已經想明白了當時徐飛使用了麻醉劑造成了家
私的情形。雖然他不明白徐飛這樣做的目的,然而他知道,此時徐飛「詐屍」在
他面前的原因。
「怎麽樣,上次你讓你那個護士情人幫你調查的高明的藥物報告,這麽久了,
應該發現了點端倪了吧。」徐飛的話語中,沒有了以前對老錢的那種客氣。
「我不跟叛徒說話。」老錢雖然嘴里對徐飛置若罔聞,然而他也知道,這不
過只是一時的口舌之快。倘若他真的反抗徐飛的話,不光是自己,包括自己的情
人,很快就會遭到他們的針對。
「幾天之前,我找到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老錢用抹布擦了擦手,然後從
自己的公事包中拿出了幾頁檔案紙,遞給了徐飛說道:「根據從高明同事的外科
大夫那里了解到,就在高明自殺前一天,有一個人出現在醫院。那個外科大夫曾
問過高明,得知這個人姓柴。」
「柴中石?」徐飛的語氣中,露出了一絲興奮。那個在和平旅店長期包下了
202 號房間,一直是劉憲原兇殺案中第一嫌疑者的人,終於第一次走進了他的視
野。
老錢點了點頭道:「據那個外科大夫描述來看,這個人的長相跟之前和平旅
店的老板的外貌完全吻合。也就是說,這個柴中石,很有可能就是和衷社跟高明
之間的聯系人。高明從醫院中所獲得的致幻藥物,就是通過他的手傳遞給了謀殺
劉憲原的人。」
「可既然如此,那高明為何又答應協助你調查鳳薇薇的事情,這不是有些自
相矛盾嗎?」徐飛看了看老錢一籌莫展的表情,知道他也對此事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接著道:「這個柴中石,除了來找高明,還有什麽別的行為嗎?」
「嗯…別的不太清楚,但是那個外科醫生說了一點十分重要的信息。就是當
時柴中石走的時候,從高明那里帶走了一大盒子的磺胺膏。」
「磺胺膏?」徐飛喃喃自語道:「這是治療外傷的藥物,主要是用於燒傷,
燙傷一類容易感染的創傷,難道說,他要去救什麽人嗎?」
說道這里,突然徐飛的眼睛中閃過了一絲精明的眼光,而就在同時,他已經
看到了那邊,也應該是想到了什麽。
「我們現在就出發。」徐飛立即站起了身子。
「等等,你是說,我們?」縱然老錢對徐飛充滿了鄙夷,但他還是很好奇男
人的這個稱呼。
徐飛並沒有解釋什麽,十分鐘後,一輛山城江北警察局專用的轎車極速的從
後門開了出去,然後迅速消失在了城門口。而汽車消失的方向涉及本案的地點只
有一個,榮縣。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4-13 23:57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4-20 17:33
標題:
驚情淫夢 (30)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4/20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三十章 悸動
當我從睡眠中醒來的時候,太陽不過剛到頭頂。但是我已經不想再睡覺了。
我並非恐懼黑暗,只是這段時間以來,我實在是睡了太久了。當今天山里出現了
難得一見的艷陽天時,我突然很想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好好的洗一個澡。
這里沒有浴缸,陳菲不知道是從哪里弄來了個很多年前才有人使用的那種大
浴桶,然後將我整個人都放了進去。對我來說,這水溫有些燙了,但小丫頭覺堅
持說這樣可以幫我活絡體內的血脈,於是我只好等泡的身體就像一只剛烤好的乳
豬一樣紅潤時,才從浴桶里面爬起來。
不過經過這樣的熱水一泡,我身上那種壓抑的感覺確實好了許多。換上了一
身浴袍的我一邊在後院的草坪上享受著難得的陽光,一邊享受著小丫頭在我足底
的按摩。
「爺,你看了那麼久的日記本,有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陳菲跟陳鳳
性格不同,心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會像陳鳳那樣,總是擔心引起我內心的痛
苦而一直回避著這個話題。
「嗯,有一點有趣的事情,但還沒有進入到正題。」我從一旁的桌子上有拿
起了那個日記本說道:「不過這個叫雪琳的小姑娘,確實是挺有趣的。」
借著正午的陽光,我繼續著昨天閱讀到的那個地方。隨著小真的離開,關於
梁永斌的話題也慢慢地從雪琳的日記里消失了。反倒是關於小展那兩個小混混的
事情,在幾天之後突然有了進展。
「七月十一日,晴。
今天坤哥打電話給我說,他已經找到了那兩個小混混,並讓人私下把他們教
訓一頓了。其實聽了這件事情我一開始時是挺開心的,但開心之後反而有些後怕。
以這兩個人的性格,他們會不會因此而報複我,或者是我身邊的人,我很難說不
回。
我講這個想法告訴了坤哥,雖然坤哥一直要我安心,而我對他的話自然也不
會懷疑,但我想,這種事情還是要小心一點。我提醒了寢室的同學,最近不要單
獨在晚上處學校。對了,還有出院之後只打過一次招呼的丁伯,我明天也應該把
這個事情告訴他。」
七月十一日的內容很簡短,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但到了七月十二日,我卻一
下子有些傻眼了。這一天,不光日記寫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篇,而且,第一句話就
讓我驚訝了。
「七月十二日,陰。
我在想,我是不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我竟然背著坤哥,做了那種事情。
今天因為圖書館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於是晚上我回來的有些晚。等到寢室樓
下的時候,已經過了熄燈的時候。
按照學校的規定,這個時候回宿舍是需要登記的。本來我還在慶幸的是,我
發現丁伯還沒有來得及鎖門,而且好像他的值班室也黑燈瞎火的。因為如果晚歸
太多,宿管還要周知老師的。所以以往遇到這些事情,大家是能躲就躲。但今天
我卻想主動去找下丁伯,順便告訴他最近要小展那兩人找他報複。
我看著值班室黑燈瞎火的,本以為那里面沒人有人。但沒想到的是,此時丁
伯里屋的房間卻是開著燈的。還是跟上次一樣,外面的值班室門並未上鎖,但里
屋的房門卻是門鎖緊閉。
我覺得當時丁伯可能有什麼不方便的事情,敲門會有些不禮貌,於是本來就
像離開的。然而就在此時,我突然從門縫里面看到里屋里的一片片光亮,心中一
下想起了那日看到丁伯在他的房間里看到他擦拭銀器的事情。而這一次,我又忍
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透過門縫看了看里面的情景。
而這次我才知道,原來上次看到的那件丁伯擦拭的那個銀器,其實只是某種
更加複雜的銀器的一個組成部分而已。在他的桌子上,竟然足足有上百片大小不
一的東西,整齊的擺在丁伯的面前,亮閃閃的成了一片。別的不說,雖然我不懂
銀器,但就這些碎片的工藝來說,換成現銀的話少說也夠他過很多年衣食無憂的
日子了。為什麼明明私藏著這樣珍貴東西的丁伯,會跑來當一個辛苦又沒多少收
入的宿舍管理員?
當然,更讓我好奇的是丁伯為什麼會將這些東西都擺在桌上。因為他是後背
側對著我的,所以我並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但我卻看的出,他很在意那些銀器,
他就像撫摸自己的戀人一樣,撫摸著那些碎片。而身體,竟然也在發出有節奏微
微的顫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對這樣的畫面十分的好奇。但是一直到後來,當丁
伯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之後,我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麼……其實,跟了坤哥這
麼久,我已經看得出丁伯在里面幹什麼。也許從一開始,他身體顫抖的節奏就已
經足夠讓我明白了,但我當時,真的就沒有離開,在他的門口,我竟然就這樣站
了十幾分鐘。直到他顫抖過後站起來,讓我看到他那只一直在黑暗中的手上,到
底有什麼東西。
那是一件內衣,一件墨綠色的女人的小衣……而且,這件小衣……竟然是我
的。
上個月起大風,幾件陽臺上沒有來得及收進來的衣服被吹落到了樓下。當時
的其他的衣服已經找了回來,只有這件小衣,我也不好大張旗鼓的去找。只是沒
想到……
算了,丁伯也是個可憐人。我前幾天聽坤哥說,丁伯光棍了大半輩子,而且
自從成為了宿管之後,他對大家一直很好。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不規矩的行
為。我就當自己的這個衣服丟了吧,也無所謂了。
只是想起自己穿過的東西被丁伯拿來那個,尤其是上面被弄傷一片片白花花
的白漿的時候,我…我竟然只是覺得臉上發燙而已,甚至…甚至在我心里還有些
同情他,哎,只希望這件事情就當永遠沒有發生過吧,我…我真是個壞女人。「
我突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這是我第一次讀這個年紀的少女的私密日記,也
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女人也會將自己內心的悸動,如此直白的用文字表達出來。
在此之前,雪琳的日記里面曾經也寫過小真跟梁永斌的初次激情,也寫過自己跟
未婚夫之間的溫存,但那也只是簡單的一帶而過。但今天的日記中雖然關於丁伯
自慰的描寫依然很含蓄,但少女內心的變化,卻讓我感受得很清晰。難倒……
我的內心很回避這樣的猜測,雨筠跟我之間的事情,隱約間竟然就像是雪琳
的故事的翻版。同樣的純真無邪的女人,同樣的悸動,我只是好奇,為什麼那些
本來已經有了未婚夫的女人,會有著這種莫名其妙的沖動。
按照檔案的記錄,這個雪琳在當時的女子學校中算得上是校花級別的人物。
這一點通過那日舞會上只是見了她一眼,就不惜鋌而走險的兩個年輕人的舉動就
可以佐證。但這個丁伯在年紀上,已經足足可以當雪琳的爺爺了,這兩人之間發
生這種妄念倫理行為,竟然讓我的內心隱隱約約之間也有了一種異樣好奇受。
我不知道我我的感受是否真實,但我知道我閱讀日記的速度開始加快。我迫
切的想要從少女的字里行間里,看到她跟丁伯接下來的發展。而很快,在一周後
的一篇日記里,雪琳跟丁伯之間更加過火的事情,也終於發生了。」
「七月二十日,陰。」
「今天坤哥又來了學校,他還是昨天那樣神神秘秘的。」雪琳說的事情,是
昨日張海坤突然來他們學校要找梁永斌的事情。也就是說從那時開始,關於梁永
斌的調查就已經開始了。按理說,這樣重要的信息我定然會仔細思考,但此時我
卻更加關心另外一件事情,就是當張海坤在晚飯後,將一個資料袋專門給了黎欣
欣,要她幫忙送到教室樓三樓的一個信箱時,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因為本來按照雪琳所說的,張海坤時讓黎欣欣把那個資料袋給二樓的趙老師,
而自己,則是要幫張海坤帶東西去校醫室。結果就在教師樓下,黎欣欣一次意外
的崴腳,卻讓這件事情陰差陽錯的走向了另外一個結局。
「因為天色已晚,所以教師樓早已經沒有人了,只有昏黃燈光下幾乎看不清
的一條走廊。而就在這時…我突然又遇到了那天同樣的事情,而且,比起上次那
兩個小流氓的襲擊,要來得更加的突然。」雪琳的文字很簡單,但她卻交待的很
清楚。這個美貌的少女,又遇到了陌生人的淩辱。
「如果…如果不是後來從這個用黑布包著臉的陌生人嘴里聽到的聲音,如果
不是我從他身上聞到的那種特別的味道,還有慌亂掙紮中看到的他腿上的那一道
傷疤。我恐怕到現在還以為是上次那兩個小混混在作怪。但偏偏這一切,就是丁
伯做的,為什麼是他,他明明是當時就過我的人。」
筆記很潦草,顯然書寫的少女心緒很亂。但幾乎是跟少女的思緒同步的時間,
我卻註意到了一個問題。顯然,本來應該在宿舍里值班的丁伯,不會無緣無故的
跑到這里來。用這種幾乎是守株待兔的方式,等待著女學生的上鉤。而且從時間
上來說,雪琳出現的時間本來應該是一個完全的巧合……除非……
「我的腦中,有一個很可怕的想法。今天晚上回來的路上,坤哥好像是在刻
意的拖延時間。而偏偏也是在分開的時候,坤哥才把兩個東西給了我,還特地叮
囑給趙老師的這個東西要欣欣自己去。倘若這個安排不是巧合的話,那……難道
說,丁伯的出現,也是事先安排好的?」雪琳的想法跟我一樣,顯然這個事情是
有預謀的。
「一定是的,」雪琳的日記里,肯定著自己的想法:「丁伯定然是坤哥指使
的,也只有對丁伯有大恩的他,才能要求丁伯幹這種違法的事情。從後來丁伯看
清我臉後慌亂逃走的表情,我可以肯定,丁伯本來襲擊的對象,應該是欣欣才對。
我不知道坤哥最近到底接手的那個委托是什麼,但我真的想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
鬼。誰能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當然能明白少女此時的仿徨,沒有女人是生來淫蕩的。她選擇對這個事情
緘口不言,當然不是因為自己也享受這種侵犯行為。一頭是自己的同學閨蜜,一
頭又是自己的未婚夫,他們之間的事情,自己作為其中最敏感的角色卻又必須要
假裝不知道的忐忑心情,我當然能夠體會。
而在另外一方面,我的內心也隱隱多了一種情緒,我希望面對這樣完全混亂
的情況,這個叫雪琳的少女能夠再勇敢一些。因為現在我就像是她體內的一個靈
魂一樣,只能透過她的眼睛,卻了解當時發生的事情。如果對於這件事情她才去
了避讓的態度,那我亦無法還原當時的真相。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的日記,我看得很仔細。我並沒有因為少女的心緒不寧而
有任何的焦躁,反而我一字一句的耐心了解了接下來的幾天發生的事情。終於,
在過了半個月之後,關於那天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這是第一次,雪琳在日記里寫出了黎欣欣的秘密。原來讓我想不到的是,黎
欣欣在此之前竟然被人淩辱過。時間是在自己的父親黎楚雄五十一歲的生日當晚,
而人物竟然是……
「當時欣欣給我說起此時的時候,她的語氣異常的平靜。然而我卻怎麼也想
象不到的是,那個將欣欣劫持到後院綁起來,然後扒光了欣欣的衣服,對著欣欣
自瀆的人,竟然……就是欣欣自己的父親。那個用銀質面具掩蓋自己罪惡獸性行
為的男人,竟然就是將自己從小養大的父親。」
我反複閱讀著這一段簡短的文字,但我能想象得到當時雪琳的心情。通過之
前的日記,我了解到張海坤負責調查的事情,是跟黎欣欣父女有關。現在按照雪
琳的推測,張海坤接受的委托中,我聞到了一股強烈的不倫氣息……
「然而今天,我想寫的事情還不止是這一件。」翻開下一頁,雪琳的筆記更
加淩亂道:「今天,丁伯找到了我,他跟我坦白了一切。那天晚上的事情,竟然
真的是坤哥叫他去做的。坤哥要他裝扮成蒙面人,九點的時候守在教室樓二樓。
倘若這個時候有個女生來往趙老師的郵箱里投遞資料,就要他立即從身後,用那
種方式襲擊這個女生,然後將女生的反應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我真的……我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雖然那天晚上,當丁伯發現是我後立
即選擇了離開,但倘若沒有欣欣的那一次崴腳,那丁伯是不是又會想那個惡心的
面具男一樣,再次傷害到欣欣。
我質問過丁伯,問他為什麼要答應坤哥的要求。但我也知道,丁伯沒有辦法
拒絕坤哥。我不希望坤哥再這麼錯下去了,丁伯也一樣。就算他自己不斷跟我道
歉,我也覺得錯了就是錯了。當然,這件事情還沒有到丁伯自己所說那樣幹完這
個月就一定要走人的地步。我告訴丁伯不必這樣做,卻也告誡他不可再替坤哥做
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現在寫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很想去找坤哥,告訴他他現在所做的事情,會
對欣欣產生多大的傷害。然而,從認識他開始,他工作上的事情我就從未過問過
一次。而事實上,他一次次向我證明過他的正確。這一次,我又要如何跟他開口
呢?還是靠自己,從欣欣跟丁伯那里多了解一點東西再說吧。」
看起來,那種與生俱來天生的同情心跟好奇感,真的會讓這些身處漩渦之中
的女人們失去理智。明明是自己被占了便宜,但卻好像是對對方的一種包容。這
種簡直是聖母的爛好心,讓多少純真的女人被那些骯臟的男人們玷汙。
同樣作為男人,我甚至都會認為這是丁伯面對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以退
為進的策略。只是後來,當雪琳的日記里越來越多的提到丁伯,提到她對丁伯的
憐憫,已經隨著張海坤越陷越深後雪琳對那些銀器的越來越強的好奇心。我終於
意識到,原來每個入魔的人,都是在這樣的不知不覺之中完成的。
看起來,那兩人之間,也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七月三十日,雨。
我今天跟丁伯攤牌了,我直接的問了他,那個他珍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是
不是跟梁永斌老師的那個東西有關,而坤哥要調查的事情,是不是也跟這個有關。
丁伯一開始,當然是很抗拒我的質問。我也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就算是以
那天晚上在教室樓里面發生的事情來要挾,也沒有辦法讓他輕易開口。但是,我
告訴了丁伯,我是真的很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我又是如何像當初擔心
小真一樣擔心欣欣的時候。也許,丁伯最後終於被我說動,他終於告訴了我一些
事情,而這些事情,聽上去又是如此的光怪陸離。
丁伯果然知道梁老師手中的那件銀器的來歷。之前從半瘋狀態的梁老師嘴里,
我知道了這銀器叫煙雲十一式,是一種十分淫邪的玩意兒。而丁伯則告訴了我,
他是清朝末年能工巧匠打造的一種很特別的男女之間行房用的東西。而之前無意
中見到的那一堆的碎片,也是其中的一件。
我問過丁伯,為什麼這件東西看上去這麼邪性,但他卻緘口不言,只說要我
不要在追究這個問題。因為一旦被卷入進來,就會讓自己身邊的人陷入危險。聽
了他的這話的時候,我的內心十分緊張。我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但同時,對
於最近的事情,我真的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三番兩次,我執意要丁伯告訴我這煙雲十一式的秘密是什麼,但丁伯卻一直
是諱莫如深。但在我的堅持下,他說要解開煙雲十一式的秘密,必須要將他手中
的這些殘片重組在一起才行。但他不打算做,而且也做不到。他手中的東西一共
有一百零八個碎片,而在當今,已經沒有人有能力重組這件東西了。」
我閉上眼睛嘆了口氣,腦海中,卻不斷的出現著一個特別的畫面。一個身穿
藍色校服的少女,跟一個精神矍鑠的老年宿管,正端坐在宿管值班室最里面的屋
子里,討論著男女之間床第行房用的東西。不用我猜測,那個過程中的雪琳的臉
上一定充滿了紅潤的嬌羞,也不用我猜測,當時丁伯看到這個樣子的雪琳,也會
有著原始的沖動。
忘年的禁忌,就像是流毒一樣在少女的日記里不斷發酵。當我看到雪琳的日
記里關於丁伯的撰寫越來越多的時候,我也知道,這個少女離深淵也越來越近。
我不住掉後來發生的事情,到底對於這兩人是發乎於情,還是發乎於欲,但少女
沈淪的速度,竟然比起我想象中還要快。
「八月十五日,中秋。
沒想到,今天竟然是丁伯的生辰。這一段時間,我一直刻意回避著他,但偏
偏對於這個老頭的好奇,我越來越重。這個人深邃的眼神中,似乎總有很多讓人
聽不懂的故事。
我是從今天傍晚看到隔壁樓的張阿姨給丁伯送來了的那碗壽面,知道了今天
是什麼日子。出於禮貌吧,我也跟他送上了生日的祝福。
今天是中秋,宿舍的同學都回家過節了,包括欣欣也難得的回家去了一趟。
坤哥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電話一直是打不通的。我一個人呆在寢室里無聊,竟然
又冒出來了那個找丁伯聊天的想法。然而…當我鼓起勇氣偷偷跑到一樓的時候,
卻發現丁伯又是在里屋,只是這一次,里面還有好幾個人。」
「我偷偷湊上去看了下,才發現里面其實有好幾個宿管的老師,男的女的都
有。他們帶著酒菜在丁伯的房間里吃喝,應該是在用這種方式過中秋節吧。我本
來打算要離開的,結果隔壁樓那個叫衛大嬸的宿管的一番話,卻讓我停住了。
可能因為酒很多了,那個大嬸竟然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嘲諷丁伯一輩子娶不到
老婆,還說丁伯只能窩在女生樓里當個宿管,有賊心沒賊膽的看著這些女子們。
衛大嬸說這句話的時候,丁伯笑瞇瞇的看著她,也沒有說什麼。倒是門外的
我,突然覺得有點可憐。倘若這番話是其他的宿管樓的大叔們說的,那我還可以
勉強認為這是男人間的玩笑。因為就算是平時一本正經的坤哥,在跟兄弟喝酒之
後也會相互開這種葷段子玩笑。
但是這樣的話從一個女人的嘴里說出來,設身處地的為丁伯想一下,我也覺
得如果是我,定然受不了衛大嬸的這種嘲諷的語氣。但是,這又能怎麼辦呢?丁
伯年事已高,又沒有能夠有足夠的錢財來娶個老婆。當時的情況下,估計也只能
苦水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下去。
而也在那個時候……我……我竟然產生了一個連我自己都想不到的念頭,我
……打算幫幫丁伯,至少,讓他能在朋友面前有面子一點。」
我迫不及待的將日記翻到了下一頁,也就是八月十六日休假期的那一頁。而
果然,在第二天里,雪琳兌現了她的想法,一個連我都覺得有些瞠目結舌的行為。
「我想畫張我自己的畫給丁伯,盡量暴露一點的那種。」
雪琳的想法很瘋狂,也很讓人興奮。
「我想了一晚上,既然丁伯的朋友嘲笑他沒有女人看得上他,那我就畫一張
自己的畫像然後偷偷送給丁伯。只要我把臉改一下,讓他認不出是我就行了。到
時候,他可以拿著我的畫像,去跟自己的朋友們炫耀。我想……我真的是瘋了……」
雪琳的字跡在顫抖,顯然,她是在一種十分亢奮的狀態下寫下這些文字的。
「早上一大早我去找丁伯借用平時放在一樓的那一面穿衣鏡的時候,丁伯還
不知我要幹什麼。但當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已經將自己反鎖在宿舍里一整
天了。我也沒想到,我最後竟然畫了這樣的一幅畫。
其實一開始,我本來只想是畫一個坐在鏡子前的自己,穿著別人一眼就能認
出身份的校服,用一種那種外面舞女們才會用的輕薄的坐姿。然而……當我把第
一份線稿畫完時,當我幻想著丁伯看到這張畫作的時候,我卻覺得,如果只是這
樣的話,男人恐怕很難覺得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吧。
我想我一定是入魔了,我竟然,我竟然覺得自己應該再暴露一點。當領口的
鴛鴦扣被我解開了一粒之後,我突然覺得,也許每個男人都一樣。就像是第一次
給坤哥看到我身體的那個晚上一樣,男人應該都是得隴望蜀那個樣子。
我的腦子里一片空白,等我恢複知覺的時候,我……我竟然已經將自己的前
襟完全解開。還……還將我的小衣拉開到了一邊。
是的,我瘋了,我竟然想要給丁伯看一眼連坤哥都很少能看到胸部。雖然我
也知道,丁伯並不會知道這畫上的人是誰,但我還是覺得,丁伯就像是在鏡子里
盯著我一樣,盯著我將本來只屬於坤哥的地方,給他看。不光給他看了,我竟然
還把這個樣子的自己畫了下來……
坤哥,原諒我好嗎?你的未婚妻,真的已經瘋了。」
「爺,這個小丫頭好瘋啊。」不知道什麼時候,陳菲已經悄悄溜到了我的背
後,跟我一起讀著雪琳的日記。而當她看到這篇文字的時候,就算是一向活潑的
少女,此時臉上也是一臉嬌紅。反倒是正站在我面前擺弄著吃飯碗筷的姐姐陳鳳,
不知道我們到底看到了什麼。
此時的陳鳳,換上了一聲藍色的西洋樣式的長裙。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打扮
反而更讓我想起了雪琳的樣子。一種許久沒有過的沖動,讓我腦中的神經一下懵
了。而等到陳鳳從驚呼中安靜下來的時候,這一對姐妹花已經被我強行拉到胯下,
讓她們姐妹兩一起用口舌給我服務起腫脹的下體來。
「爺,你今天怎麼這麼硬了……」陳菲貪婪的用自己的舌頭舔舐著我下體的
一側。少女的唾液已經順著我的下體將胯下的兩顆肉丸浸濕。而此時聽到妹妹的
話後,一旁正在用香舌靈巧的挑逗著兩顆肉丸的陳鳳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責備似
的白了陳菲一眼。
我正兀自享受著少女的服務,並沒有去理會陳鳳這樣做的原因。但此時我的
腦海中,卻是另外一個畫面。門窗緊閉的房間里,一個少女正坐在鏡子對面的畫
板前,仔細的描繪著鏡子中的自己。
她的長發烏黑,她的雙眸深邃,她的鼻梁高挺,她的雙唇嫣紅。她有著超出
周圍其他女生的完美身體曲線,她也有著這個年齡的女子身上才有的青春活力。
然而,這一切加到一起,都應該無法引起你的註意力。因為此時在她的畫面里只
有一個焦點,那一只被少女主動暴露在空氣中的乳房。
我喜歡女人的乳房,尤其是那種完美的女人的乳房。劉忻媛,雨筠,還有林
茵夢,她們每個人胸前的春光都是我最流連忘返的。因此我想,雪琳胸前的春光,
也應該是同樣的完美。碩大而白皙的乳房,有著屬於這個青春年華的堅挺。細膩
嫣紅的乳首,又有著這個年紀才有的敏感。
不知道微風吹過,前胸的涼意有沒有讓少女感受到一種異樣的刺激。不知道
她手中的畫筆,是否被變成了她挑逗自己情欲的工具。如果有,那少女握著畫筆
時,腦中幻想的到底這是自己未婚夫的愛撫,還是樓下那個離自己咫尺之遙的老
頭,粗糙的手指。
我同時捧著兩個少女的腦袋,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下體。然而整個過程中,
我卻一直緊閉著眼睛。我腦中的幻想的女人,已經不知道到底是雪琳,還是那個
背叛了我的女人。同樣是處女,同樣是未婚妻,同樣,她們將自己的情欲給了別
人。
想到這一幕,這一個本來該讓每個男人覺得無比屈辱的場景。我竟然會覺得
異常的興奮,在兩個少女的一起努力下,我的下體已經在半個小時了連續泄身兩
次了,然而我還是依然不滿足的扭動著自己的胯部,在陳鳳的體內來回馳騁著。
午後的陽光下,山野間的草地上,男女之間的淫行放肆而激烈。而此時在山
城的另外一邊,同樣的行為也正在發生,男人抽插女人的動作依然瘋狂,只是身
下的女人的臉上,有憤怒,有屈辱,也有惡狠狠的凝視。只是沒有的,是那種男
女在激情時本來有的享受。
當門板被踹開的時候,鐘琪已經意識到這是最近第二次在跟男人發生性行為
時,被劉家人破門而入了。只是這一次,當她踹開房門的是以三叔為首的劉家老
一輩成員而不是劉憲中的時候。原本已經準備好的張皇失措的求救,竟然一句也
說不出口。
按照原本以來的計劃,今天她負責將劉才叫到房間里,然後再色誘劉才跟他
發生關系。而接下來,劉憲中就會帶著人出現,撞破了正在「奸淫」故主遺孀的
劉才。而那之後,逼迫劉才交出金庫鑰匙,再脅迫林茵夢就範,就成為了順理成
章的事情。
然而此時,出現的人卻並非劉憲中,就連鐘琪也一下子慌了。雖說三叔最近
很保劉憲中的事情家里都知道,但畢竟他是上一輩的人。更何況,在三叔背後還
有很多家里的其他長輩。就算她構陷劉才的說法能搪塞過去,但其中難免有多舌
之徒將她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傳言出去。到時候,自己在劉家的名聲恐怕也就毀了。
「這麼說來,劉才是見色起意,因此奸汙了你?」三叔看著衣衫邋遢,一臉
哭喪的鐘琪問道:「如果劉才有意於你,那為何一直到今日,才對你有次行為。
據我聽說,自從三子失蹤之後,劉才多次到你那打點照顧,在此之前,你就沒能
看出什麼跡象嗎?」
鐘琪搖了搖頭,只能支支吾吾的將原先跟劉憲中之間串通好的供詞,用來回
答三叔的問題道:「這段時間,劉管家確實是經常往我那里跑。我見他對我,還
有對我們婁兒都挺好的,於是一直很感激他。因此他今天突然跟我說起,說自己
肝上已經身患絕癥,很快就要撒手人寰的時候,我一度還十分憐惜,也……也答
應了他想要聽我唱曲兒的要求。」鐘玉佳出生梨園名門,從小也是有一副好嗓子,
劉家上下喜歡聽他唱曲的人,也不在少數。
「然而沒想到,沒唱兩句,結果他就開始對我毛手毛腳的……再後來,竟然
……竟然」說到這里,鐘琪臉上委屈的淚水如同豆大般開始掉落。其實她此時心
中,哪里有會半分委屈。但眼下的形勢下,她就算是用頭砸地,也要讓自己哭出
來。只要自己這一哭,在劉家的名聲也就算保住了,自己跟孩子未來也就保住了。
而就在鐘琪發現,三叔的臉上表情有所松弛,以為自己轉危為安的時候。突
然從隔壁審問劉才的房間里,傳來了一陣驚訝的喧鬧。一個中年僕人急匆匆的從
門外撞門進來說道:「三爺……不好了……劉才這廝自殺了。」
「劉才自殺了?」這個消息,讓鐘琪一下子欣喜若狂。然而很快,女人又立
即冷靜下來想到,在他自殺之前這段時間里,他又說了什麼。如果他說了任何對
自己不利的話語,那豈不是自己連翻供的機會都沒有了?
三叔臉色鐵青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劉才,周圍的其他劉家人也從慌亂中鎮定
了下來。三叔久經江湖,但從這死亡跡象就能看到劉才是服用了慢性毒藥,這種
毒藥本不容易致死,就算要人性命,也是會經歷一段很長時間的折磨。但對於這
肝上有疾病的人來說,這種毒藥一旦發作起來,就會異常的迅猛。以至於出現按
照剛才其他人所描述的那樣,在劉才身體突然抽搐後就立即奪走了他的性命。
「他交待了什麼?」三叔問到審問其他的人。
「三哥,茲事體大,這件事情我看……」一個跟三叔年紀相仿的長輩在三叔
耳朵邊說了幾句,然後將那張劉才的口供遞給了三叔。三叔一連將書信看了三遍,
雖然臉上依然鎮定自若,但心中卻冒出了一萬個疑問。
今天這件事情,本來是劉憲中找他代勞的。劉憲中給他說,他本來利用中期
做好了一個局,要鐘琪設法將劉才手上的鑰匙騙到手。但這個計劃,本來是劉家
發生動蕩之前的事情了。經過了山水莊園的那場夜宴,劉憲中就開始計劃全面接
手家里的財政事務。為此,他的心里構思了一個更大的圈套。
按照劉憲中的計劃,當鐘琪說出了劉才奸淫她的行為後,他會帶著家里的重
要人員親自去搜查劉才的房間。而在劉才的房間里,他們很容易就會找到一封林
茵夢授意劉才將家中那些原本應該在金庫保險櫃的財物拿出去變賣的憑信。然而
沒想到的是,劉才這廝竟然當著他們的面自殺了,而且在自殺前,竟然還反咬一
口說,自己是勾結了劉憲中,變賣成千上萬家中財物。日積月累,因為自己對劉
家故主的恩情有愧於心,於是竟然想出了用這樣一個極端的法子將事情公諸於世。
三叔結果那封從劉才房間找到的憑信時,心中的憤怒已經讓他的手有些顫抖
了。果然跟預料中的不錯,劉才房間里的那封原本應該是構陷林茵夢授意的憑信,
筆者已經變成了劉憲中。而且這其中,從偷竊方法,到轉銷的鏈條,竟然跟家中
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扣得嚴絲合縫。當看完了這封憑信的時候,就連三叔也不得
不承認,這個看似狗屁不通的栽贓行為,竟然會被他們圓得跟真的一樣。
「三哥,你看著……」那個長輩何嘗不明白此時三叔的心里在想什麼,恐怕
就算是這個問題再被放大十倍,三叔也不會去真正要廢黜這個自己的親兒子。因
此,他順理成章的提出了,是不是這個事情要先密而不發,然後從長計議的一位。
但是此時三叔心中所想的卻是另外一是,按照剛才的情形來看,自己公然帶
著人抓了劉才的奸,關於劉才的死的事情,自然是包不住了。只是為什麼這個人
竟然會用這樣極端的方法,來構陷劉憲中。他背後的指使者,到底又是誰?林茵
夢,劉忻媛,還是家里其他覬覦權勢的人,甚至是那些虎視眈眈的山城商圈的人。
如果這件事情只是劉才的個人行為,他有足夠的聲望可以把這個事情壓下去。
但眼下,這件事情恐怕很快就會在家族里不脛而走。在這個時候,自己越是選擇
保護劉憲中,就越是會讓其他人起疑。只有自己盡量做出公平公正的樣子,才能
保住自己現在的地位,也就保證了劉憲中在家中的地位。
「此時雖然不要對外聲張,但畢竟事關者大,我們也必須要調查一番才是,」
三叔說道:「這樣吧,你,我,加上老五,我們今晚約憲中談談話。劉家,經不
起下一場動亂了。」那個老者點了點頭,如今劉家撤出山城的計劃已經迫在眉睫,
在他們這些人的眼里,就算是再恪守家里的規矩,也知道如今的劉家,只有劉賢
中頂著,才不會亂。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4-29 18:53
標題:
驚情淫夢 (31)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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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4/29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三十一章 迷陷
夜雨過後,山間霧氣的還是一如既往的濃密,濃密到直至已經走到了幾米之
遠的地方,一臉睡意的樵夫阿生,才發現那個剛下葬不到一個月的老姜的兒子東
陽的墳墓竟然被人掘開了。而且不光是墳墓被掘開了,就連里面的棺材也消失得
無影無蹤。
這一定不是盜墓,老姜家一向清貧,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去陪葬。況且,
就算是有人盜墓的話,又怎麼會連沈重的棺材一起盜走。在他們當地有過說服,
房是人的屋,棺乃鬼之家。一旦死人沒了棺材,就會變成四處遊蕩的孤魂野鬼。
「鬧…鬧鬼了…」幾乎雙腳癱軟的阿生,從墳前的稀泥里驚魂未定的找回了
鞋子,急忙向著老姜的家里跑去。然而,讓他跟沒有想到的是,平時足不出戶的
老姜家里,此時竟然沒有人應答。很快,關於東陽詐屍已經老姜神秘失蹤的消息,
就在村子里不脛而走。
然而此時,在老姜家里這間在火災中得意勉強幸存的主屋中,老姜卻好端端
的坐在主屋的中央,甚至此時,他的臉上連一點往日因為喪子的悲痛都看不見。
在他的面前,一共有三樣不尋常的東西。一口棺材,空空如也,兩個男人,一老
一少。棺材,是他曾經用來收殮從火場找回來的東陽的殘破屍體。而這一老一少,
是剛從山城來的警隊的人。而這已經是最近,從山城方面來的第二批警隊的人了。
「真想不到,除了精通建築,老姜一家竟然還有另外一樣本事。」年輕的男
人沈聲說道。
「哦?先生這句話我就不明白了,老頭一輩子就這一點本事,僅憑些許技藝
謀生,倘若我還有其他本事,又是什麼呢?」老姜的語氣,聽上去似乎有些輕松。
「你太謙虛了,你不光是一個出色的工匠,而且,還是個很厲害的變戲法的
人。」山風拂過,吹動了窗邊的幕簾。接著些許的陽光,說話的那個年輕人臉上
冷峻的表情終於被人看清。此時徐飛面若寒霜的站在老姜面前,只因為一件事情。
東陽沒有死,是他們兩父子聯手做了一個假的焚屍案來欺騙了之前造訪的張
義。其實在打開那口空棺材之前,老錢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以他自己對與張
義的了解,他絕不會犯那種別人能用假屍體在他面前蒙混過關的這種低級錯誤。
難不成,這兩人用了什麼連山城前任副局長都看不出破綻的高明首發?
然而,當他在徐飛的提醒下,註意到了老姜家里遺留的東陽使用過的一些物
品的擺放習慣時,老錢立即註意到了一個細節。「東陽是個左撇子,而且不光如
此,他的身型,年齡,還有很多方面的細節信息,都跟一個最近他們一直在尋找
的人出奇的吻合。」
「那個租下了和平旅店202 房間,一直被他們懷疑是和衷社秘密成員,行事
神秘詭譎的柴中石,竟然就是杜老板曾經的管家東陽。」老錢終於明白徐飛帶他
來這里的原因。原本他一直以為,這個神秘的柴中石是一個山城厲害的人物,結
果沒想到的是,此人竟然以管家身份為掩護,就躲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看來,這次徐飛要自己跟他一起來見這個老頭,進行一次逼供了。如果山城
里還有誰能夠熟悉除了銀針刺頂那樣的酷刑以外的逼供方式,也就只有他這個經
常跟屍體跟怪藥打交道的人了。
雖然很多事情老錢向來不屑做,但這一次他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必須要去
完成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很厲害。老錢一邊從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來了自己一直私
藏從蘇聯那邊得到的刑訊逼供的註射劑,一邊用余光著看旁邊一言不發的徐飛。
他竟然能夠在警隊潛伏這麼多年而沒有被任何人發現,此人的心機之深,讓老錢
這種老江湖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陣寒意。
而跟東陽家小屋相比,此時山中的教堂,卻是一片春意盎然。一個雖然穿著
袍服,卻又胸前洞開的少女,此時正在慢慢的替身邊的男人清理著耳朵,胸前隆
起的少女酥胸,故意的在男人的鼻子尖上跳動著。
「爺,你說,這個雪琳是什麼時候開始會對一個老頭產生興趣的?」
激情過後幾個小時里,陳鳳姐妹臉上的嬌羞跟紅暈一直沒有褪去。不光是因
為我今天突然興致異常的高,把這對姐妹花玩弄的一個多小時。也因為盡興之後,
我將雪琳日記里面的故事給她們姐妹兩簡單講了一遍。顯然,對於這一對少女來
說,相比較煙雲十一式的逐步浮出水面,陳鳳姐妹還是對雪琳的情感變化興趣更
大一點。
「那我問你,你會對一個年齡足夠當你爺爺的男人動心嗎?」我反問到陳菲。
「以前不會,現在不知道。」陳菲的回答,讓我有些意外到:「爺,其實有
的時候女人跟你想的不一樣,相貌,力量,權勢,談吐,這些方面固然會成為吸
引一個女人的優勢方面。說實話,就像我跟姐姐一見到爺…就喜歡爺一樣。那時
候爺是人上人,你肯定以為我被你的身份吸引,甚至連我自己都有這樣的想法。
但當爺真的出了事情後,好像並不是這樣的。」
少女頓了頓,竟然很認真的說道:「也許現在我還小,我還說不清到底爺那
一點是最有魅力的。但我只是覺得,蘇彤姐姐能為爺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嗯。」陳菲突然提到蘇彤,讓我心中又是一陣痛苦。也許經歷過了生死的
考驗,也會讓這個一向天真爛漫的妹妹陳菲成長。此時從她嘴里說出來的這番充
滿感性的情話,反而讓我的內心有著一絲不說清的酸楚。:
那你覺得,這個老頭有什麼吸引力呢?「我嘆息了一聲問道。
「不知道,雖然按照爺所說的,這個丁伯為了救雪琳,還受了傷。但畢竟年
紀差異很大,就算是心存感激,那也更多是感動吧。我想,應該是丁伯有什麼別
的地方可以吸引到雪琳吧。」陳菲剛說完這話,就被一旁走進來收拾房間的陳鳳
在嬌臉上擰了一下道:「小丫頭在這裝什麼大情聖嘛,別打擾爺。」
我看著同樣是稚氣未脫,卻又比妹妹老成幾分的陳鳳,微微一笑。作為和衷
社的核心人物,丁伯就算年邁了,也是一方諸侯。看起來,就算是以宿管的身份
隱藏著自己,在跟雪琳接觸的過程中,也難免透露出那種叱咤風雲的人物氣質。
看起來,這個雪琳的內心,也是一個不安分的主。
在我的內心里,也許因為雪琳的事情,我竟然對雨筠的背叛多了一絲寬懷,
或者是麻木。也有可能是,內心的空洞,正在開始被這兩個小姑娘,還有蘇彤,
劉忻媛等人慢慢所填補。
「八月十七,晴」我翻看了新一天的日記。
「昨天晚上我幾乎一夜沒睡,我昨天晚上把那張畫用信封裝起來放在了值班
室,一直躲到丁伯看到了那個信封才離開。雖然經過幾次的修改,她一定認不出
畫里的人是我,但一整個晚上,我都覺得好像是自己是裸體站在丁伯面前一樣。
我的臉很燙,心中的愧疚,盡然慢慢變成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狂躁。三番五次,
我將那日繪畫的筆墨都扔進了垃圾桶,卻又一次次忍不住撿回來。似乎有一股奇
怪的力量,總是讓我會以一種很荒唐的借口說服自己。一次次的內心冷靜,又一
次次的有那種沖動。
今天晚上我回宿舍的時候,我一直試圖躲避著丁伯,然而沒想到的是,這一
次他竟然先叫住了我。我當時心跳得快極了,深怕他跟我說她認出來了畫中之人。
然而沒想到的是,他卻很突然問我,想不想知道更多關於煙雲十一式的更多的事
情。
我知道,這煙雲十一式是淫邪的東西,當時我的內心也很糾結。然而,事實
上的結果就是,我竟然在他的房間里,聽他講了近一個小時的事情。不過幸好的
是,他沒有再說起這些男女夫妻用的東西的用途什麼的。他叫我的目的,似乎只
是想告訴我一件關於這些銀器背後的事情。」
看到這里,我急忙調亮了面前的燈光。重要的線索,終於要浮出水面了。
「丁伯跟我講,這些銀器的背後有一個古老的傳說,而這個官說竟然關系著
很多人的生命。一旦秘密被解開,甚至會改變整個國家的命運。聽他說,這些銀
飾組合在一起,可以發掘出十一處足足可以支撐國家政府運轉幾年的財富。而眼
下,有另外一群人爺盯上了這一批寶藏。這些人,據丁伯說是也是一群軍閥背景
的人。他們一旦得到這些寶藏,就會立即攫取革命運動的果實。於是,無論如何
也不能讓這些人得到這些銀飾中的秘密。」
雪琳的話,跟之前從劉忻媛那里得知的消息相吻合。按照之前從老姜那里得
到的消息,和衷社的人一直都守護著這一批寶藏的秘密。而這一點,在隨後的日
記里面也得到了證實。不光如此,我甚至還知道了另外一個重要的消息。丁伯曾
經拜在了銀器大師黎強的門下,而這個黎強,就是黎楚雄的父親。也就是說,黎
楚雄跟丁伯,算得上有同門之誼。
「相比起這些銀器背後的秘密,我更關心另外一件事情」我繼續讀著雪琳的
日記:「我很想知道,丁伯這一次來到學校,是不是奔著欣欣來的。丁伯沒有正
面回答我的問題,我只能先安慰自己,如果他的行為是針對欣欣的話,顯然就不
會這麼容易的讓我知道了。」
「後來,丁伯見我對他的話將信將疑,才對我說起了另外一個事情。原來梁
老師的身份,也是他的師弟。而同樣,梁老師手上的那個銀飾,也是從他的師父
那里得到的。只是最近,有人盯上了梁老師的東西,而偏偏他的這個師弟,對這
些又一無所知。丁伯擔心自己的這個師父的關門弟子被人暗算,因此才選擇潛伏
在學校里。
不過在我看來,丁伯也應該只對我隱瞞了很多。要保護自己的師弟,他只用
將今天的話直接告訴梁老師就行了。結果他這事情都告訴了我,反而對自己的師
弟緘口不言。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除此之外,就是他先在手上的那些銀飾碎片的來歷。丁伯在我的追問下,承
認了其那些銀片也是煙雲十一式之一,而且,竟然還是被稱為煙雲十一式之首的
「白龍抱珠」的殘片。十幾年前,這件銀器就在一次事故中化為了碎片。而因為
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丁伯不得不嘗試將這件銀器要重組起來。按照他的說法,
這些東西以後會有大用處的。
只是…眼下丁伯遇到了一個困難,這銀飾要想複原,會比想象中要麻煩很多。
因此,他才支支吾吾跟我說起了自己找我的緣由。而我,竟然不假思索的就答應
了他的請求。
這件事情,我不敢告訴任何人。也許只有在日記本里,我能對著自己的筆記
講出這個事情。我居然答應了丁伯,要替他當修複銀器的人肉支架。當然,丁伯
一直表示只是很簡單的在我的身上一件件的掛上那些銀飾而已,他說不會有任何
的肢體上接觸。關於這點,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看完雪琳這段話,我微微一笑心里想,就算丁伯能做到坐懷不亂,但這白龍
抱珠的樣子我是看過的。那日穿在曹金山家中那個婢女身上的銀飾,就像是盤踞
在女人身體的一條銀龍。十幾處的精密的機關,每一個都會刺激到女人身體的敏
感部位。因此就算是隔著衣服在女人身體上操作,對於這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來說,
這簡直是一種男女之間另類的調教了。
本來已經在激情過後得到安撫的下體,在一瞬間又膨脹了起來。我滿懷期待
的翻開了第二天的日記,就像是在尋找一個渴望中的禁書片段一樣。
「八月十八日,晴。」
「心跳好快。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兩點過了,在被窩里我一直心神難寧。我猶豫了很久,
最終還是決定在被窩里接著手電的光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記下來。
我跟丁伯約定,今天選一個最不容易被人註意到的時間去他那里。因為今天
離校休假的同學都回來了,我不得不等到了熄燈之後很久,才悄悄從被窩里面爬
了起來。今晚的丁伯表情很凝重,也跟以前的感覺很不同。在一盞孤燈下等待著
我的他,就像是在等待著某種儀式的開始。而我,也沒有說話,就像是一個祭品
一樣默默躺在了他的那張床上。
其實整個過程中,的確如同丁伯所說一樣,沒有任何的接觸。丁伯一件件將
那些銀飾碎片擺到我的身上,然後從我肚子上的碎片開始,一件一件的用鑷子將
碎片安裝在一起。他很專註,也很沈穩,沈穩得仿佛讓我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
正在接受手術的病人一樣。只是這個過程中,我卻一直緊繃著身子,握緊了拳頭。
在漫長的等待之後,那一件叫做被白龍抱珠的銀器,開始一點點的在我的身上露
出了自己的樣子。
這件銀器挺好看的,就像是一件亮閃閃的盔甲一樣套在我的身上。慢慢的,
我好像忘了自己在做什麼一樣,竟然開始欣賞起來丁伯在我面前那種靈巧而嫻熟
表演。這個銀器真的很複雜,那些銀片之間的連接機簧各不相同,我一直屏住呼
吸,深怕自己一個動作就讓他前功盡棄。
然而也是這個時候,我感覺的身體的一股強烈的燥熱。由於來之前擔心自己
的身體在這樣的接觸中吃虧,我今天在衣服下面特地穿了一件冬天的厚衣。結果
沒想到,就是這個多余的舉動,讓丁伯接近一個小時的努力,最終變成了泡影。
因為身體的灼熱,我後來終於忍不住扭動了一下身體。一個輕微的難以控制
的動作,一下讓我身上的銀器的碎片就像發條一樣彈射開來。我看著散落在床上
的那些銀光閃閃的碎片,我不好意思的看著一臉汗水的丁伯。但此時,他依然面
無表情,過了一陣,才遞給了我一塊毛巾跟一杯熱水。
我低頭著,不好意思的用毛巾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整個過程中,我並沒有
因為自己的魯莽而對丁伯道歉。因為我確定,丁伯並不會責備我,其中原因不光
是因為他後來大度的替我開脫的話語,而且,還因為在剛才的那一番嘗試中,我
已經知道了那些他並沒有在一開始就告訴我的事情。
就在剛才的過程中,我已經明白了這件銀器的組合原理。整個過程中,最關
鍵的就是要用幾根頭發絲粗細的銀線順著人的身體盤好,然後再將剩余的銀片一
件一件組合上去。就在機簧彈開的一瞬間,我已經明白,只有借助人的真實感受,
才能調整到最精確的位置。
我默不作聲的在丁伯那里呆了很久,直到身上的汗水已經也已經幹涸。我看
得懂丁伯那種焦慮而不知所措的表情,但也當然更明白倘若我主動將我心中所想
的方式告訴丁伯,會意味著什麼。就算我用千萬種理由說服自己這只是一種出於
無奈的妥協,但倘若讓我背著阿坤,用自己的身體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去感受那
種男女在私房用的東西。哪怕這個過程中我跟丁伯沒有任何的接觸,但在我的內
心里,我也無法認為這種行為對阿坤是一種不忠的背叛。
我很想離開丁伯那里,明確地跟這件事情劃清界限,然後去教堂,去禱告,
祈禱神靈對我的骯臟的靈魂的寬恕。但當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其實已經在
丁伯那里發呆一樣的坐了一個多小時了。當我雲里霧里的回到寢室的時候,我實
在不敢去回想,我當時竟然會主動提出明天晚上我還要去丁伯那里的事情。那一
件漆黑的小屋里的銀器,就像是有一種魔力一樣吸引著我,向這個一無所有的老
頭,不斷的索取更多。我不知道怎麼去阻止自己這個瘋狂的念頭,但那些銀器,
那些銀器背後的秘密,還有丁伯守候了一輩子的事情,就像是在我身體里種下的
一劑毒藥。
也許,我本是一個可恥的人,之前關於梁老師的調查表面上是為了小真,但
不得不說,那種對未知事物的洞察跟了解,甚至會比阿坤的熱吻還要讓我興奮。
我…已經越來越看不懂自己了。
算了,天也要亮了,我還是早點睡吧。一切,等到下次丁伯找我的時候再說
吧。」
我急忙的翻開下一頁日記,面對著主動送上門的絕佳人選,丁伯能否在少女
面前把持住自己?然而,第二天的日記里,這件事情卻是戛然而止。因為一個突
發的案件,破壞了丁伯本來的計劃。梁永斌的宿舍,在次日的夜里發生了火災,
梁永斌本人在火中被焚燒致死。
一時間,死亡的疑雲籠罩在了整個學校,尤其是跟梁永斌有著莫大關聯的雪
琳宿舍內。關於梁永斌離奇的死因,甚至有人猜測是小真因為感情受挫產生的報
複行為。但在此時,只有兩個人,對梁永斌的死有著另外一種焦慮。其中之一當
然就是雪琳,她所擔心的是,自己前幾天才最知道了丁伯跟梁永斌的關系,隨後
就傳來了梁永斌遇害的消息。
在她的內心,她不止一次懷疑這件事情跟丁伯的關系,尤其是想起自己的未
婚夫跟梁老師也有過接觸的情況下,她更是擔憂這個事情背後依然存在的潛在危
機。唯一能讓她暫且安心的,是丁伯在這件事情上的反應,他雖然好像已經預料
到了事情的發生,但從他的行為來看,雪琳覺得他並非縱火者。不然此時她自己
的安全,應該會收到威脅才合理。
而讓人意外的是,雪琳竟然發現黎欣欣也似乎對這件事情格外的重視。在梁
永斌死後的幾天,雪琳註意到自己的這個室友,情緒方面有了極大的變化。在平
日,雖然黎欣欣是山城首富的女兒,但為人一直十分的端莊且隨和。但在這段時
間里,她卻變得十分的暴躁,甚至幾次因為一些小事而跟同學鬧了別扭。
這個事情,不由得讓雪琳的心中更加的焦慮。因為此時黎欣欣應該還不知道
自己父輩的諸多恩怨。她幾次想要跟自己的室友談起這件事情,結果沒想到自己
還沒開口,一向把性格開來的雪琳當成內心世界的寄托的黎欣欣,反而先把自己
的心事說了出來。
這是一個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原來曾經帶著面具淩辱了自己的女兒
之後,黎楚雄雖然一直內心充滿了自責,但卻又一直對自己女兒的身體充滿了幻
想。
這一次,黎欣欣懷疑黎楚雄找到張海坤的目的,竟然是要他幫助自己,得到
自己女兒的身體。只是這一切,被黎楚雄身邊一個一直喜歡黎欣欣的年輕人所了
解,私下里偷偷告訴了黎欣欣。曾經,黎欣欣想過很多方法躲避自己父親的這種
怪癖,她甚至選擇了離家出走這種極端的方式。然而直到昨天,當梁永斌被離奇
燒死的時候,這個少女也開始陷入了一種深深的絕望。
看起來,關於自己父親的身世,黎欣欣並非一無所知。她沒有直接告訴雪琳
關於煙雲十一式的任何事情,但雪琳卻已經對這件事情了然於胸。雖然簡短的字
里行間里,並沒有記錄太多雪琳內心的情緒。但那些潦草的筆記,顛倒的語序可
以看出,雪琳面對這樣的不倫慘案,內心也是仿徨無措的。她甚至假借告訴自己
的未婚夫,杜撰說黎欣欣愛上了自己。企圖過張海坤,來傳遞給黎楚雄一個黎欣
欣性取向出現了問題的荒唐信號,來打消黎楚雄對自己女兒的啟動。
然而這一切,就像是之前的很多事情一樣,雪琳在其中只能感受到一種無力
的絕望。尤其是當自己一直以來視為精神依靠的未婚夫,都不斷對自己閃爍其詞
的時候。對雪琳來說,也許只有丁伯,那個似乎唯一能夠接觸到真相的人,才能
將欣欣,從自己父親的綺念里面拯救出來。為此,她不得不再次去接近丁伯,即
使對方是個可能讓她陷入道德絕境的人。
我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腦子里還在不斷回憶起雪琳筆記里的那段話。「當我
想了很久,終於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無論是已經證實的,還是自己的推斷跟猜測
講出來的時候。我從未在丁伯,這樣一個對誰都是和顏悅色,而有時謙卑如斯的
老人臉上,看到這種表情。我說不清楚這表情代表什麼,似乎在果決跟自信中,
有著同樣的猶疑。他沈默不語了很久,終於,還是選擇了對一切緘口不言。在我
的不斷追問下,他卻用從未見過的如同刀子一樣的目光,將我推出了他的房間。
顯然,他了解到,定然比我對很多,而且,甚至還比我想象中還要可怕。」
少女的勇敢,讓我心生敬佩。然而對於她這種莽撞的行為,我卻又不知道如
何去評價。倘若不是知道故事的結果,我可能會一直認為雪琳是在做一件錯誤的
事情。但很多時候,往往你又很難通過結果,去判斷一個人的做法是否真的正確。
但如果換個角度,當我將自己放在了丁伯的角度,我又有另外一件事情始終
無法理解。就是對於雪琳不斷深入的好奇心,丁伯卻一直是沒有加以防範。按理
說,以他的精明不會不知道,這個行事沖動的少女,隨時可能破壞自己的計劃。
最好的辦法要麼是從一開始就拒絕她的好奇,要麼,就是他已經有什麼方法控制
住這個少女了。
但是偏偏,這個老頭一直是對這個少女采取包容的策略。這個問題,恐怕很
難用男女之間的吸引力來說服我。也許,在雪琳的身上同樣還有著什麼十分重要
的東西吧。這一點,是目前唯一的可能性。
果然,雖然將雪琳的好奇心拒之門外,但丁伯很快又聯系上了雪琳,詢問她
是否願意再次幫他成為複原白龍抱珠的「模具」。這一次,雪琳已經沒有了先前
的那種猶豫跟矜持,她甚至已經想好,自己應該怎麼樣去配合男人,即使是用一
種會讓她自己覺得羞恥的方式。
所以當她再次趴在了丁伯那個昏暗小屋的木板床上的時候,少女薄如蟬翼的
衣內,已經是不著絲縷了。雪琳已經知道,要複原煙雲十一式,就必須要借助女
性身體的反應。藍色的夏裝校服之下,雪琳沒有為丁伯再設置任何的障礙。而知
道少女的這一個秘密的一共有三個人,一個是她自己,一個是我,而另外一個,
當然是能夠清晰的看著少女曲線,尤其是少女骨骼在從校服上透出的形狀的丁伯。
少女,已經打破了自己的矜持,因為悸動,因為渴望,也因為對真相的渴求。
少女的情緒,清晰而炙熱。我十分理解為什麼丁伯要在那個時候,將關於煙雲十
一式的故事告訴雪琳。因為同樣是男人,我完全體會得到內心對雨男女欲望已經
枯死多年的丁伯,面對這樣的情景,心中的搖擺。而唯一他能做的,就是用言語,
將兩人的思緒從眼前的情形中帶走。
「丁伯其實不姓丁,他姓華」在雪琳的日記里,第一次提到丁伯的真實身份。
「在拜入黎欣欣的爺爺門下時,他的名字叫華少欽。當時他拜入師父門下的時候,
黎強也不過三十出頭。但他在銀器上的造詣,甚至已經超過了煙雲十一式的作者
林覺民。
然而故事總是驚人的相似,這個銀器大師,也有自己的弱點,一個是自己嗜
賭的習慣,而另一個,就是弱點,就是自己的妻子。黎老先生很愛自己的妻子,
然而,卻終於因為過於戀愛,而對自己的妻子越發的卑微。他甚至覺得即使自己
已經有了冠絕山城的銀器手藝,仍然不能給自己的妻子屬於他的生活。
於是,他開始自閉,開始瘋狂。他竟然不斷的幻想自己的妻子對那些他眼中
的強者投懷送抱,甚至他開始不斷制造機會,將自己的妻子,慢慢推入了自己的
東家,那個擁有者很多人幾輩子也用不完的財富的男人的懷里。於是,當那個東
家設下了圈套,要讓他輸光了一切,不光是自己的妻子,還有家傳至寶白龍抱珠
的時候。他竟然選擇了,主動鉆入了那個圈套。
雖然這一段文字很短,但我看起來卻十分的不是滋味。同樣是自己所愛的人
投懷於別的男人,我也會為黎強的經歷感受到切身的痛苦。但如果說我像他那樣
是期盼著自己的妻子跟所謂的強者走到一起的時候,我卻沒有絲毫這樣的想法。
然而我不得不承認的是,當我看到出現在擁有更強男性能力懷中的未婚妻的時候,
我同樣在內心深處,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期待感。
我搖了搖頭,急忙控制住了自己這惡搞荒唐的念頭,繼續看著雪琳的日記。
「從那以後,黎老先生帶著自己的孩子離開了東家。而說來也怪,失去了一
切的黎先生,反而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專註跟平靜,他所經營的黎家銀鋪,很快就
在山城聲名鵲起。也就是那時,丁伯拜入了他的門下。
黎老先生一共收過三個弟子。大弟子叫姓李誌,他是二弟子,而三弟子就是
梁老師弟。此時聽著丁伯往事的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趴在砧板上的魚一
樣,隨時可以認人魚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讓我如同墜入冰窖一樣瑟瑟發抖。
曾經的那種不好的直覺已經應驗,我所看到的這一些只言片語的零碎,背後有著
一個巨大的秘密。
所幸的是,丁伯也看出了我的緊張,於是,他將那一些在我背上已經完成了
的銀飾取了下來,而且代之的是,他覺得這一次的組裝工作,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可能是他擔心我在心神不寧的情況下,再次像上次一樣有所國際反應吧。
這一次,我沒有因為這一次的中斷而有愧疚,當我從丁伯的房間里面出來的
時候,我甚至內心對丁伯充滿了一種很奇怪的情緒。這種情緒似乎是一種怨怒,
因為他們這些人一開始就個個都心懷鬼胎。明明自己知道一切,卻假裝一無所知
的演著自己的那一出戲。在他們的這出戲里,坤哥,小真,甚至是我在內,都是
他們搭建的那個舞臺的戲子。
然而,在我內心里,卻並沒有因此而責備丁伯。煙雲十一式是國之至寶,能
夠守護其中秘密一輩子的人,定然會經歷很多的心酸跟苦澀。就在我回到寢室的
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既然丁伯已經主動對我說起了他的過往,
而我又能安然無恙的從他那里全身而退,這說明他其實已經打算告訴了我一切。
而然,這一次機會,卻被我就這樣浪費了。
哎,也許是我內心還沒有準備好承擔這個秘密吧。無論如何,還是等下一次,
我主動找丁伯再約他的時間吧。「
一段本應該讓我知道丁伯過往的日記,終究因為少女內心的猶疑而戛然而止。
不過我也可以理解,畢竟只是一個還在學校里讀書的少女,認誰面對這樣的情況
也會心生退意。不過同樣,我的內心里對雪琳這個不過二十歲的少女,也慢慢有
了一種莫名的信心。
我隱約可以感覺到,這個表面柔弱,其實內心異常堅強的少女,最終會解開
煙雲十一式的秘密。在她的字里行間里,我越來越能夠感受到這個少女從猶豫到
堅定的改變,而第二天的事情,也證明了我此時的猜測。
「今天,我又一次目睹了丁伯的受傷,然而這一次,卻並不是上次那種簡單
的跟外面的小混混的搏鬥。我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跟梁老師的死是否有關,
但我可以肯定,今天丁伯私下會見的那個人,定然也是他們那些事情中很重要的
人物。
事情就發生在兩個小時前,今天我在圖書館值班,還是跟往常一樣,九點左
右才離開圖書館。今天的月色很黑,跟上次遇險那天一樣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不
過幸好,這一次我帶了手電,也因為這個手電,我救了丁伯一次。
在回來的路上,我突然註意到遠處的墻角閃過了一個黑影,然後又消失在了
墻拐角。也許是因為上次那事,我對這種現象越來越敏感。而雖然隔得很遠,但
我已經能從那人的行動特征知道了他是丁伯。而當我小心翼翼的跟過去後,我突
然聽到丁伯發出了一聲低沈的呻吟。當時,我立即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丁伯定
然又遇到什麼危險了。
在當時,我只能做出一個選擇。能夠襲擊丁伯的人,顯然也有足夠的能力襲
擊我,所以要救丁伯,我只能打開手電筒,不斷的對著墻角亂晃,造成好像有不
止一個人在那里路過的樣子。
這一招果然奏效,我很快就聽到了一個人翻墻而出的聲音,待一切安靜之後,
我鼓著勇氣看了看里面。果然,我在那里見到了受傷丁伯,一把鋒利的小刀,正
插在了他的腹部。刀頭雖然沒有拔出,但此時丁伯腹部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
然而,當他見到我出現後,這一次丁伯不光堅持拒絕我送他去醫院的想法,
而且還看上去很焦慮一樣,要我立即送他回自己的房間。我用課堂上學的粗糙的
包紮手法,幫他包紮了傷口。慶幸的是,這一次的傷口並不太深,應該不會傷到
內臟。然而讓我心神不寧的,還是那個兇手的身份,以及丁伯去那里的原因。
丁伯沒有立即告訴我,但是當他打開自己的衣櫃,讓我看到那個空空如也的
檀木箱子之後,我立即猜到了,剛才的事情是調虎離山。對方的目的,顯然就是
丁伯手中的「白龍抱珠」。
不過就在我再次問丁伯要不要把這個事情報警的時候,丁伯卻十分平靜的告
訴我,這個襲擊他的人,竟然是他大師兄的兒子。只不過幸好的是,丁伯已經預
感到了事情的發生,於是提前準備好了一件贗品。此時那一堆丁伯一直想要重組
的銀片,被小心翼翼的藏在了一個暗格里。看著那些銀器,我終於也才松了一口
氣。
包紮的時間並不長,但丁伯卻跟我說了很多估計是上一次沒有說完的話。他
給我提到了一個神秘的組織,這個組織的名字叫「和衷社」。這個「和衷社」是
一個清朝開始就存在的秘密組織,在整個中國的西南一代有著十分龐大的勢力,
這個組織存在的目的,是通過自身遍布各地的眼線,為那些真正可以為國人謀福
的有誌之士尋找經濟支援的。而丁伯。曾經也是這和衷社的一員,按照他的說法,
當時的和衷社還有一大批跟他一樣,曾經希望找到更多的民間寶藏,來挽救這個
頹廢的國家的人。
其實如果是在這之前他給我說起這些事情的話,我估計會選擇無動於衷。這
個破碎的國家,已經不是哪一個人能夠挽救的。就算目前的山城是一個世外桃源,
但也遲早會陷入重新的黑暗。一波波的統治政府來了又走了,但爭鬥依然在繼續。
我,已經不想自己在了解這些所謂的革命者的任何實際了。
但是今天,當我在給丁伯包紮著他那散發著血腥味的傷口的時候,我的內心
卻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氣血翻湧的感覺。因為這一次,這些所謂「革命者」的存
在,已經不是流於報紙上或訪談間。而是牽扯到了我身邊的每一個人,梁老師,
小真,欣欣,欣欣的父親,當然還有坤哥。而此時,這種人,正在我的面前,讓
我替他包紮著傷口。
我答應了丁伯,要替他明天去一個城西的香水鋪子去打探那個襲擊他的李誌
的兒子,我也沒有打算把這個事情告訴坤哥。我箱子自己能做到。
夜已經深了,我身邊的兩個少女也已經睡下了,但我卻在床上強撐著精神繼
續翻看著雪琳破舊的日記。按照她所記錄的內容,第二天她要去那個城西的香水
鋪的目的,是為了去打探一個人的動向,那個丁伯大師兄的兒子,此時化名的趙
小偉。
我記得,在警局的檔案中,這個趙小偉後來因為涉嫌殺害梁永斌而被捕。在
監獄里關了十幾年才放出來。只是在那之後,此人就音訊全無了。
可以看出,這個雪琳的確有些膽色,明知道這個趙小偉是個危險的人物,但
任然選擇去替丁伯做探子。在我心里隱隱覺得,雪琳此時的心中,不光是有著少
女情懷的悸動,更有著對丁伯這樣在亂世中掙紮的人的同情跟敬佩。她對丁伯的
感情應該是很複雜的,而這一團看似亂麻的感情,也成了維系這一段忘年的不論
戀情的羈絆。
後來的事情跟預計之中的情況一樣。襲擊了丁伯的趙小偉,再也沒有回過那
個香水鋪子。不過有趣的是,這一次的探訪,讓雪琳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獲。在這
之前一段時間,張海坤曾經送過她一瓶很特別的香水。而這種香水,就恰好是趙
小偉的這個香水鋪子所售賣的。
「我真的很怕,坤哥跟這個危險的趙小偉有什麼關系。」雪琳的話語間對張
海坤的焦慮已經越來越強烈了。在這之前,她只是知道張海坤是受了黎楚雄的委
托,在跟黎欣欣的對話中,得知了黎楚雄對自己女兒的企圖。然而,就算直到昨
天,雪琳也認為這不過只是一件骯臟的委托而已。但當雪琳再次從自己的抽屜里
拿出那瓶還沒有開封過的香水的時候,懷疑,就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湧了出來。
關於趙小偉跟自己未婚夫的關系,成為了這個少女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然
而在一遍一遍的電話之後,張海坤那邊卻始終沒有人應答。留下的,只有少女越
發不安的內心。
果然,雪琳從欣欣那里了解到,那個趙小偉,就是之前欣欣嘴里所說的那個
一直暗戀她,並且將欣欣父親跟張海坤談話內容告訴她的人。
但是這件事情從我這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卻又覺得有很多問題。雪琳對於張
海坤的懷疑,其實並沒有任何根據。一瓶來自於趙小偉鋪子的香水,其實並不能
說明任何問題。但有的時候女人一旦開始鉆牛角尖的時候,事情往往就會網另外
的一個極端發展。
在我看來,雪琳做了一個十分錯誤的舉動,就是在當天夜里,這個內心無暇
的少女,竟然選擇跟黎欣欣進行了攤牌。她企圖用這種方式,跟一個自己絕對信
任的室友推心置腹。她甚至會覺得當初黎欣欣將自己父親對自己的企圖告訴她,
就是表明了黎欣欣對她的絕對信任。
於是,她在黎欣欣那里,聽到了另外的一個角度的張海坤的故事。在這個故
事里,張海坤成了提自己父親謀取自己女兒身體的幫兇。敏感而怯懦的黎欣欣腦
子里記住的每一句張海坤跟她說的話,都成了一種帶著不懷好意的試探。
我在看著這一篇日記的過程中,幾乎一直在搖頭。很明顯,黎欣欣在那種巨
大的壓力下的反常內心,已經開始影響雪琳的判斷了。這個少女會連夜離開學校
去張海坤的家門口找他,就說明其實這個少女此時也是六神無主。
然而這一次,在少女第二天的日記里我才知道,雪琳幾乎在張海坤的那里呆
了一個通宵,卻沒有等到自己未婚夫的歸來。而這件事情,在之前是從未發生過
的。雪琳在極度的委屈下,做出了一件在我看來十分遺憾,卻又是合情合理的選
擇。
雪琳講一切告訴了丁伯,也許現在,只有這個男人能夠給她一點信心。
少女的心,已經開始變了。
她開始相信,只有丁伯,才是值得信任的人。
面對少女的迷陷,我只能默默的嘆了口氣。
難道說,我當初,也因為很多陰差陽錯,讓雨筠產生了這種極度不安的感覺
嗎?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 14:12
標題:
驚情淫夢 (32)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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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5/11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三十二章 追憶
每一段欲望的開始,都是身體的機理反應。而每一次欲望能突破道德的約束,
卻只會是源於內心對肉體快感的渴望。這兩天我曾想過一個問題,為什麼我腦中
林茵夢的影子越來越模糊。也許,單純的肉欲得到滿足之後,人總是會容易會變
健忘起來。也許,只有在被欲望不斷支配的過程中,才會讓人時刻保持亢奮。
我不是女人,但我卻完全明白,當雪琳一次次的願意為丁伯作出那些危險的
行為時,她內心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樣的。慢慢的,在她的日記里,已經開始毫不
避諱的記錄著自己跟一個年齡可以當自己爺爺的男人,一次次過火的行為。尤其,
是背著大家選擇跟丁伯去日記中所說的那個荒郊野嶺的地方。
「這個地方在城外,雖然離市區並不遠,但卻的確有些偏僻。在離開了山城
後十幾里的一個長滿了野草的山坡上,我們見到了一個荒廢了的教堂。這個教堂,
應該是發生過火災,白色的墻體上有很多火燒過後的痕跡。看上去,這里已經很
久沒有被人來過了,殘垣斷壁上面,不禁爬滿了各種藤蔓荊棘,正廳中的神像跟
壁畫,也在風霜的侵蝕中所剩無幾。」
城外,壁畫。我的內心,立即產生了一個聯想。而就在這個時候,身邊本來
應該在一旁熟睡的陳鳳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默默的看著我,然後在我用
疑惑的眼光望向她的時候,默默的對我點了點頭。
「是的,爺」陳鳳怕自己的聲音吵醒了熟睡中的陳菲,於是小心翼翼的爬到
我身邊,順便乖巧入一只小貓一樣湊到我耳邊說道:「這個教堂,就是在日記里
寫的教堂。在幾年前,劉小姐在無意中發現了這里。在當時,劉小姐本來只是覺
得這樣的教堂荒廢了有些可惜,於是就讓人修繕了一下,好以後作為自己在這里
的一個秘密落腳處。結果沒想到,這里竟然還陰差陽錯有那麼一段淵源在。」
「你看過這個日記了?」
「嗯,劉小姐讓我先看過了。」陳鳳拉開了自己睡衣的衣領,讓我在她身上
不老實遊走的大手可以順利的溜到衣內握住少女盈盈一握的嬌乳後才說道:「不
過我看的視角跟爺不一樣,所以爺應該能找到很多對爺有用的線索。」說罷,少
女伸出一只手,幫手中「沒空」的我翻了一頁日記。
「在這個破舊的教堂里,我看到了一副巨大而殘破的壁畫。火宅的痕跡,已
經幾乎讓這幅壁畫失去了色彩。然而就在斑駁的痕跡上,我看到了一個十分讓我
恐懼的畫面。一個扭曲的男人,正坐在一個就像是刑具的椅子上,在他的四周,
就好像是有很多鬼混一樣的人在圍著他,然後用一根根針刺在他的頭頂。」
雪琳不知道,這壁畫上記錄的是和衷社那種酷刑。想道這里,我就覺得頭上
隱隱在頭皮發麻。當時徐飛將這種塗滿了毒素的銀針刺在我頭頂的感覺,雖然因
為致幻的作用而無法清晰的回憶起。但是當時那種絕望的感覺,此時卻仍然讓我
心有余悸。
我心中的欲念頓消,接過了陳鳳手中的日記本,自己翻了一頁。按照雪琳的
記錄,這里過去應該就是和衷社的某個重要據點。看起來,丁伯這一次是要像雪
琳攤牌很多內容。只是,我很快就跟雪琳一樣驚訝的知道,丁伯帶她來這里的目
的跟雪琳無關,跟黎欣欣,趙小偉這些人亦無關。跟這里有關的,竟然是雪琳的
未婚夫張海坤。那個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地方的私家偵探。
「故事,要從二十多年前回憶開始。」雪琳仔細的記錄著自己知道的每一個
細節「丁伯告訴我,這里曾經是和衷社舉行秘密集會的地方。而平日里,這里經
營這里的是一個姓張的神父。而他的身份,在和衷社是領袖級的。在當時,和衷
社內部權力分化成兩個集團,一個叫黑手團,而另外一個叫白羽黨。」
黑手團的名字我早已經聽說過,但是關於這個白羽黨,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之前在歌樂山看守所里,我從徐飛那里得知,和衷社的黑手團在行動的時候會戴
一只黑色的手套。那麼這個白羽黨,是不是也會有對應的標示,比如一根白色的
羽毛什麼的?
我努力的搜索著自己的記憶,卻發現身邊似乎並沒有人有過這樣的記號。於
是只好繼續讀著雪琳的日記道:
「丁伯告訴我,那個姓張的神父就是黑手團當時的首領。和衷社的建制十分
複雜,包裹盟主在內,一共分成了十一個堂口。而每一屆的盟主,也是要從這十
一個堂口中的候選人中產生。關於黑手團跟白羽黨的劃分,其實是從一開始就有
的。本來,當時創建這個制度的人,是為了更好的按照各個堂口經營的生意內心
來整合資源。結果沒想到的是,最後這樣的方式卻成為了一個巨大的隱患。
隨著亦武鬥為主黑手團的是實力越來越強,他們內部的分化情況也越來越重,
終於,導致了二十多年前一次巨大的內亂。而那一場內亂之中,這個教堂曾經的
主人張神父,就是最大的受害者。他們一家人,幾乎在那次內亂中被嘩變的部下
滅門。在滾滾大火中,彌留之際的張神父只能將自己妻子用生命保護下來的一個
嬰兒,托付給了前來援救他的部下。而那個嬰兒,就是現在的坤哥。「
「雖然,我對丁伯所說的內容將信將疑。然而,當時我跟坤哥在訂婚之前去
見他的父母的時候的一個細節,卻讓我心中不禁產生了動搖。坤哥的父母,無論
是身形還是容貌,跟坤哥都差異很大,雖然說起坤哥孩提時間的事情,他們如數
家珍。但倘若按照丁伯所說,坤哥是在繈褓之中就遭逢了如此劫難的話,那事情
也解釋的通。」
「我反複的詢問者丁伯,關於那一場內亂的始末。丁伯卻只是簡單的告訴我,
在和衷社內部權力對峙很多年之後,一直會有一些人,希望兩派能夠重新聯手,
遵守和衷社曾經的救國存亡的使命。而在當時,這些人的先驅就是坤哥的父親。
一直到臨死之前,他都一直在不斷遊說和衷社的各股勢力,甚至,他還提出了將
自己的指揮權交給白羽黨首領的條件。而同樣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白羽黨的
首領,就是丁伯的師父,也就是欣欣的爺爺,銀器大師黎強。」
「在當時,和衷社里面有個約定。由前輩林覺遠留下的煙雲十一式,即是他
們內部各個堂口的身份憑證,也算是相互牽制的工具。在當時,張神父希望用自
己的管理權,交換白羽黨手中的那些煙雲十一式,好解開前代留下的秘密。」
「幾番遊說,黎老先生終於被張神父的那種真誠打動,答應願意交出自己手
上的煙雲十一式,甚至連失去的白龍抱珠都答應替張神父尋回。然而沒想到,張
神父的計劃卻突然被黑手團中的部分勢力所排斥,就在兩派談判的前夜,那些一
向沈默的部下突然嘩變,血洗了守備薄弱的荒山教堂。」少女的心性,終究還是
讓雪琳沒有在日記中過多去描寫哪一場動亂的慘狀。
然而我當然也看得出,對於這場動亂中幸存的那個嬰兒,也是自己的未婚夫,
雪琳的內心是怎麼樣的一番活動。雖然沒有太多的文字,但也看得出,雪琳對於
張海坤的關系。也許此時,她的內心也在陷入那種糾結,對於自己的未婚夫的忠
貞,正在一點點瓦解的同時。卻因為這種如同憐憫的情感,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沒
有真正的崩塌。
「在黎老先生帶人救下坤哥的時候,丁伯還在黎家當學徒。當時還對自己師
父身份一無所知的他,一心一意的侍奉著這個感情上經歷過巨大挫折的師父,並
想要學會最好的銀匠本領。然而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是,不光自己的師父是一
個充滿了秘密的人,而且自己的命運,也從那一刻開始,一步步的被拖入這個漩
渦。因為黎老先生在收他們師兄弟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從中培養出白羽黨下一代
的哲理者。」
「和衷社有著十分嚴格的組織關系,因此有很多社員之間,一輩子都不知道
對方是誰。關於和衷社的繼承者的選擇,和衷社也是需要十分嚴苛的過程。和衷
社的核心成員,身份都極其隱秘,因此每次到了需要培養繼承者的時候,當代管
理者就會讓具有繼承資格的家族,將自己的人選送到他那里進行空襲浸泡模糊培
養。而只有通過挑選的人,才會了解到自己被安排如此經歷的真相。就連丁伯,
也是後來才知道自己那些看似偶然的拜師經歷,其實早在別人的算計中來完成的。
而剩下那些沒有被選中的人,為了保證繼承者的絕對地位,在選定繼承者之後,
則會被強行安排從山城轉移走,終身不能回到山城。」
「看起來,梁老師,那個叫李誌的師兄,甚至還有欣欣的父親。可能在當時
都是備選之人。而一旦丁伯被選中成為了接任者之後,這些人的命運,不用丁伯
說,我也明白了很多。只是讓我好奇的是,為什麼欣欣的父親最終可以留在山城,
想必,這其中又有什麼變故。」
雪琳的疑問是不言而喻的,雖然我還沒看到關於那個原因的解釋,但大致能
猜到一點其中的原因。黎強不光是一個銀器大師,也是一個可憐的人。恩愛十年
的妻子,最終迷上他人。而一個明明擁有巨大權力的人,卻因為對於和衷社的忠
誠,而選擇讓自己只能被這種感情煎熬。人在這種扭曲的精神壓力之下,應該會
有很多極端的行為。
果然,雪琳的日記很快證實了這一點,也讓我了解到了黎強倒是是什麼樣的
人。就算他是白羽黨的管理者,內心無比的堅定。但那個背叛了自己的妻子,以
及從小就跟著自己過著失去了母愛的兒子。一直是他身上的軟哪。
「就在黎強離開人世的前兩個月,黎家發生了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黎老
先生已經選定了丁伯,讓他成為自己的接任者。而就在同一天,那個本來已經背
叛了他的女人,卻給他們寄來了一口箱子。而那口箱子中,裝著的,正是此時在
丁伯手上的那一批」白龍抱珠「的碎片。」
「這一件」白龍抱珠「,曾經在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的時候被女人帶走。然
而眼下,這件銀器從新回到自己面前,而且還被拆成了碎片,別的人不明白原因,
但作為跟女人生活了多年的黎強,卻明白其中的含義。」
「女人是在責備男人,明明擁有著至高的本事,卻像是一個苦行僧一樣折磨
著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也就是在讀懂了女人的怨念之後,黎先生的內心產生
了動搖。雖然選中丁伯當繼承者的想法依然堅定,但他卻不願意再看到自己的兒
子顛沛流離。只是在當時,他的身體已經有了惡疾,不能再保護好自己的兒子。
因此,就在他選定丁伯為繼任者的同時,他也冒著違背社規的危險,要丁伯發誓
替他照顧好自己的兒子,還有其他幾個師兄弟。」
「然而就在這時,兩人卻沒有料到,他們的對話,被門外的欣欣的父親聽到
了。而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當時不過十幾歲的欣欣的父親,竟然竟然馬上想到
了一個方式來對付他們。」
「我沒有追問,因為那段回憶應該是很痛苦的。但丁伯卻用一種帶著痛苦的
聲音告訴了我,欣欣的父親利用藥物,做成了丁伯的妻子跟大師兄李誌茍且的假
象。他借著這個方法,不光逼走了李誌,還活生生的逼死了丁伯的妻子。他甚至
還想用這一系列的事情,逼迫自己的父親要講和衷社的繼承者選為自己。如果不
是丁伯自己臨危不亂度過了這一次風波,恐怕此時,發生的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然而在那之後,面對妻子去世傷心不已丁伯還是履行了自己對於師父的承
諾。當和衷社其他成員趕到黎家的時候,黎家的風波已經成了另外一件故事。黎
楚雄被丁伯苦澀的謊言被保了下來,留在了山城。而丁伯,對於這個師父的唯一
血脈,也退避三舍了一輩子。」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丁伯的自述有任何回應。他們和衷社里每一個人的
宿命,都是被寫好的。似乎他們每個人,都是沒有感情的動物一樣。當我回憶起
一次次被坤哥擁抱在懷中的時候,我再也感受不到以往我們之間的柔情。那種不
知道如何表達的無力感,不知道讓我如何抉擇。坤哥是個可憐的人,即使前幾天
我對他接受欣欣父親的收買行為十分的厭煩,但到了此時,我卻也無法抉擇了。
「我唯一能做的,也許只剩下選擇相信丁伯,這個默默在背後守護著巨大秘
密,」為此奉獻了一生時光的可憐人。我主動告訴了丁伯,要幫助他還原煙雲十
一式。時間,就在今天晚上,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少女的內心,已經在這種外界的壓力中徹底開始沈淪。
我急不可耐的翻開了下一篇的日記,然而卻發現,時間一下子跳到了七天之
後。我反複確認中間的日記沒有被撕掉什麼內容之後,才開始翻看那一篇比之前
的日記還要長的故事。幸好的是,雖然跳了多日,但故事卻並沒有因此而中斷。
而這七天里發生的事情,終於迎來了最後的高潮。
果然,雪琳的日記中很快就講到,丁伯利用手中的煙雲十一式重組,引得了
黎楚雄,趙小偉,還有張海坤等人同時出現。趙小偉跟李誌的父子關系最終被曝
光,而黎楚雄制造黎家內亂的事情也浮出了水面。只是從始自終,不明真相的趙
小偉,都一直認為自己的父親遭到了師門的排擠,他將自己父親郁郁而終的原因,
歸結到了所有人身上。因此,他先用自己手上的那個牛舌取蜜為誘餌,讓梁老師
在心智混亂的時候,說出了一個不完整的版本。而已經陷入了瘋狂地步的趙小偉,
把丁伯跟欣欣的父親都列入了自己的複仇對象。
那一天晚上的襲擊,徹底讓丁伯對這個後背的一切希望破滅。他最終選擇借
助警方的力量,抓捕了發現自己手中銀器是假,再次準備襲擊丁伯的趙小偉。
雖然關於張海坤在這個案件中的牽扯的原因依然是石沈大海,但這件事情,
最終也算是有了個結果。趙小偉入獄,卻被充滿愧疚的黎楚雄保釋,最終只是監
禁了三年。欣欣的貞潔保住了,這本應該是個相對完美的結局,但就在我以為這
一切山城的事情要告一段落的時候,我卻驚訝的發現,在雪琳的日記里,這一切
的事情,都還沒有結束。山城的風波,並沒有因此而平息,而雪琳的內心的欲望,
卻也變得更加的熾熱。
「九月十一日,小雨。」
「此時已經是深夜,當我寫下這篇日記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三點。這幾天發
生的事情,讓我的內心一直處於一種極度壓抑的狀態。雖然我早想把整件事情記
錄下來,但直到剛才,當我從丁伯那里出來的時候,我才算真正有勇氣記錄下這
兩天發生的一切。」
「那日我答應了丁伯,以煙雲十一式為誘餌將趙小偉等人引出來。最後,我
們做到了,塵封了多年的黎家恩怨也得到了解決。然而結果卻是欣欣的父親鋃鐺
入獄,欣欣也再沒有回到過學校。而對於我為什麼會卷入到這個案子里,我也能
感受到坤哥對我的懷疑。
「雖然我將我知道的前因後果全部告訴了坤哥,然而,關於坤哥的身世,我
卻一個字沒有提。丁伯曾經答應過我,等趙小偉的事情了結之後,就將關於坤哥
的事情告訴我。因此直到今天晚上,當我知道了幾乎關於和衷社的一切的時候,
我才知道,為什麼丁伯在那之前,一直反複要求我,對荒山教堂發生的事情要只
字不提。因為關於他們這代人的糾葛,關於和衷社的往事,那晚的事情,也只是
其中的一個縮影而已。」
「這樣的內鬥,算計,殺戮,在和衷社內部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為了自己師
父的遺願,也為了從師父那里得到了的救國存亡的使命。丁伯幾乎把自己的一生
都貢獻了進去。然而,這樣的長期的努力,卻依然無法改變的是,人們那顆貪婪
而自負的內心。」
「丁伯退卻了,他已經累了。之前一直支撐著他的信念的,就是集齊煙雲十
一式,然後重組四分五裂的和衷社。然而,最後終於在自己的師弟,也是師父的
唯一血脈鋃鐺入獄的那一瞬間,丁伯放棄了自己的想法。銀器,不過只是一個象
征,就算是能找到十一件煙雲十一式,他也無法集齊本來已經分崩離析的人心。
而一旦銀器中的秘密重現天日,那筆神秘的寶藏自然會成為各種野心家所追逐的
對象。到那個時候,又自然是另外一場腥風血雨。」
「雖然只隔了短短的兩天,丁伯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看上去比起以往那
個精神的老者倦怠了許多。我知道,讓一個人為了一個目標而努力一輩子是一件
極其困難的事情。而要讓一個人放棄掉努力了一輩子的目標,則是更加困難的一
件事情。
「丁伯將白龍抱珠跟牛舌取蜜交給坤哥,讓坤哥替他把這兩件代表著激進派
跟保守派至高權力的東西捐贈給藏物館,這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借坤
哥之手,將和衷社的恩怨投之入東流,也許這個想法,在他的心中已經盤算了許
久。當然其他的幾件他已經知悉了下落的銀器線索,也將伴隨他的離開而消逝。
「丁伯要走了,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我已經看得出,這個靠著無比堅定的意
念支撐的男人,已經太過於疲憊了。我不知道我在他面前坐著時到底心中是什麼
樣的情緒,是困惑,是不舍,還是難過。但我知道的是,這一別,也許我就再也
見不到眼前這個人了。
「此時在我的面前,還有著一個盒子。盒子中同樣裝著一件銀器,這件銀器
同樣是煙雲十一式,名字叫」三環印月「。據丁伯說,這件銀器是煙雲十一式中
最末一件。這一件銀器,據說會對女性的身體有著巨大的傷害。因此,他不願意
將這件東西再流入市面,只叫我好好保存,卻又叮囑我不要去窺探這其中的秘密。
我在丁伯那里打開過這個盒子,里面似乎是一些銀色的鏈子跟銀環。相比起其中
的秘密,我突然更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可以講講你跟你的妻子的故事嗎?」之所以這樣問,也許只是我想找個話
題跟他多聊一會兒,又或者是想知道,當他年輕的時候,是否還有一段,讓他刻
骨銘星的感情。
我原以為,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問題。然而沒想到的是,當聽了我的話後,
丁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直到此時,我終於明白了之前丁伯所說的那
句,當你身處亂世,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丁伯曾經的妻子,那個叫雲煙的女人,原來是和衷社中那些反對兩派人融合安排
在他身邊的臥底。
在幼年時期,丁伯曾經有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子,然而在亂世之中,每個
家庭想要保全自己又是間何其難的事情。在丁伯十歲的時候,他未婚妻的一家人
因為得罪了當地軍閥,而不得不遠走他鄉避禍。然等到,他拜入到黎強門下的時
候,這一家人又突然回到了山城,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兒時僅存零星記憶的那個
小女孩,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
在當時,丁伯也是壯年。就算是再謹慎的人,面對那個給自己的童年還留有
一絲美好回憶的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時,內心的戒備都會降低很多。
尤其在當時,丁伯的雙親已經逝世,自己的師父成了唯一替自己婚姻能夠做
主的人。無獨有偶的是,自己的師父偏偏對自己這個已經幾乎忘卻的未婚妻喜愛
有加。很快,兩人就在師父的主張下完婚。然而,沒有過多感情基礎的婚姻,從
一開始就充滿了問題。丁伯雖然說得很委婉,但我也聽得明白,在那段時間里,
他只能默默忍受著那種虛空的婚姻中,自己妻子對自己的冷漠。當通過一次次試
探,他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妻子的動機的時候,那一場欣欣父親所策劃的內亂,
卻反而幫他從那種痛苦的糾結中解脫出來。
我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形容男人所經歷的一切,可憐,同情,或者是惋惜。
但總是如果一個人從一開始就不得不背負著這麼多的苦難,甚至是連自己身邊最
親近的人都是在算計自己的時候,那種絕望跟無助,我已經很難去用自己的腦子
想象了。
我不該去揭開這個男人的傷疤,沈默不語的我,終然黎欣欣父親的陰謀對他
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但是這件事情所帶來的代價,就是幾十年的孤獨跟流浪,
還有就是無處安放的孤獨的內心。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突然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將頭斜斜的依偎
在男人的肩膀上。我紅著臉想要從男人的屋子離開,但我內心卻又在不斷的掙紮,
因為從男人堅硬的臂膀所透傳過來的那種無聲的交流,讓我也能感受到此時男人
的內心時寧靜的。這種寧靜,對他這種人來說,應該是很難得的吧。
「謝謝你,給我講這麼多事情。」我竟然會像是平時跟坤哥在一起那樣,一
直倚靠著丁伯。對坤哥的那種不忠的罪惡感,最終隨著一次次對男人的了解變得
煙消雲散。也許這個男人在我的生命中終將只是一個過客而已,一切等他離開之
後,就會從新歸於平靜。到那時,我會重新變成那個溫柔,恬靜的雪琳。因此,
在這僅存的時間里,也許一切對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為什麼要謝我?」我也許永遠也忘不了,當身邊這個不斷被我嗅著身上散
發著比很多青年男子還要強烈的胸型氣息的男人對我說出:「其實,我要更謝謝
你。因為你的那幅畫,我才能在最近的焦慮中,得到一絲的寧靜。」
我就想是一個偷買零食的小女孩被抓現行一樣,丁伯的話讓我窘迫得無地自
容。那張我送給丁伯的生日禮物,已經被他知道。然而偏偏,他就像是我已經抓
在手中的食物一樣不舍得放下。當我的嘴里說出來的不是狡辯,而是一句你喜歡
嗎的時候,我的語氣,簡直就像是一個十足瘋子。
雪琳,你是不是瘋了,我反複的質問自己。
我的確是瘋了,因為只有瘋了的人,才會在那種狀態下,如此直勾勾的盯著
一個屬於自己未婚夫之外的男人。然而這一切,只是瘋狂的開始。作為很多人眼
中乖巧聽話的我,竟然在丁伯面前,慢慢地,卻堅定的解開了自己的衣襟上的紐
扣。
就像是上一次對著鏡子畫下自己身體的時候一樣,我整個人就如同在夢境中
行走一樣。眼前男人火熱的眼神,成為了我在夜空中尋找唯一溫暖的一盞燈光。
男人的眼神中充滿了猶豫,卻又抑制不住一種期待,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尤
其是當我將身上的校服揭開,露出一件墨綠色的褻衣的時候,我明白丁伯眼神中
的那種驚訝。他已經明白,自己無意中得來的那一件用來慰藉自己孤獨的內心的
那件褻衣是誰的了。而現在,那件褻衣的主人,正在自己眼前,給自己展示著這
一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樣子。
我想要給丁伯看,看到自己最私密的一面。如果這樣的行為,能夠帶給他一
絲的慰藉的話,我已經不需要再猶豫什麼了。我偷偷的看著丁伯臉上那種複雜的
的表情。當時他的內心,應該是想到了很多。當然最有可能的,應該還是那個曾
經給他帶來了重大傷害的妻子。
如果他將我看成了他的妻子,也許我並不會太過於失落。只是當時,我更希
望他能夠記住我,永遠的用一種最為簡單的方式。我轉過身去,將自己的背對著
了男人。然後,我竟然更加瘋狂的伸手在腦後解開了兩根緊縛的繩帶。一根紅色
的,緊緊的束縛著我的頭發,一根綠色的,這是我身上那件褻衣的唯一羈絆。
一但失去了這一根羈絆,我的上身已經完全赤裸。我緩緩的趴在了男人面前
的床上,雖然努力用緊閉的雙手保護著自己前胸的樣子,但那樣的我,就像是男
人面前的一道祭品一樣,等著他進行著某種儀式。也許在這種儀式中,我會遭受
到男人無情的蹂躪,然而我知道,那種蹂躪是我希望他去做的。
很快,冰冷而赤裸的背上,就多了一團火熱。然而這一切卻並沒有想象中那
麼的強烈。同樣解開了前襟扣絆的男人,卻只是輕輕的趴在了我的背上,用自己
火熱的胸膛跟我的脊背接觸著。
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的活動,甚至連那雙粗糙的大手也沒有任何的過分舉
動,就算我悄悄的將自己的雙手打開,讓自己的兩肋失去自我的保護,丁伯也只
是用自己的雙手握住了我的雙手而已。
我就想是在等待著自己的初次禁果被人摘去一樣,內心一直在狂跳,然而面
對我的期待,丁伯還是無動於衷,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他越來越滾燙的如同
鐵一樣堅硬的肌肉,以及從我的脖頸處,感受到的一絲從火熱到冰冷的濕潤。
丁伯在流淚,這個似乎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危險的男人,竟然在我的背上默默
的流淚。我沒有再去揣測他此時的內心,因為我知道,這種情緒的宣泄,對他來
說應該是一種許久沒有的發泄吧。相比起我的投懷送抱,也許此時的他,內心才
能得到真正的放松。一生的精神支柱坍塌的感覺雖然我不懂,但我卻能大致猜到
此時的感受。即使年過六旬任然身上堅硬如鐵的男人,此時卻如同一個新生的嬰
兒一樣柔弱。
於是,我沒有再去驚擾他,而是同樣默不作聲的感受著他情緒的變化。直到
那時,我終於明白兩個人之間的無聲勝有聲的默契是什麼意思。雖然我們之間沒
有任何交流,但我卻就像是能感應的他內心一樣。他的身體越來越重,但我卻越
來越享受他身體給我帶來的那種窒息感。直到後來,當我突然感受到,丁伯的雙
手已經離開了我的手臂,而是順著我的肩膀,終於開始像我期待中那樣,在我的
腰部兩側跟肋部,開始溫柔的摸索著。
他的雙手,遠比我想象中的那雙粗糙的手要讓我舒服。掌心的一片老繭,給
我竟然帶來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我的心,就仿佛要跳出嗓子一樣。而更讓我瘋狂
的是,此時在我的雙臀之間,我感受到了一根火熱的存在。這根火熱的東西,即
使是隔著校服的裙子,依然讓我感受到比坤哥更加強烈的灼熱。而更讓我覺得不
可思議的是,這一根火熱,竟然能從我的臀間,一直延伸下去,以這種奇怪的方
式,延伸到我隱藏在床單之中的那處最隱私的地方。
我沒有拒絕丁伯的侵犯,甚至,我竟然在不知不覺間開始分開了我的雙腿,
讓他身體的起伏可以更加方便。曾經面對我的那些同學,正眼都不看一下,被大
家說成老好人的丁伯,此時也已經做了一件每個男人都會本能的事情。他的那根
東西從自己的褲子里解放出來,在我的兩腿之間來回摩擦著。
已經陷入瘋狂的我,竟然會覺得這樣正是我期待的。我想要給這個老人慰藉,
我希望他身體內最原始的沖動被激活。即使今夜之後,我會變成一個骯臟的女人,
我會愧對父母,愧對坤哥。但我還是忍不住偷偷將我的臀部擡起,然後,默默的
將早應該脫掉的裙子拉到了腰間。
我希望丁伯發現,今天晚上我穿上這件褻衣的時候,我的裙下並沒有再穿任
何東西。此時只要他一低頭,他就能看到我赤裸的臀部,還有兩腿之間,雖然隱
秘,卻義無反顧的期待著他的寵幸的那個地方。即使這里,以前註定是我為自己
的未婚夫所嚴守的絕對禁地,然而當時,我卻渴望將這塊禁地,讓另外一個男人
來開發。
我的內心在期待,期待我能夠靠自己的身體,能夠被這個年邁的老人,在他
步入黃昏的時候來開發。然而,當丁伯將自己的那根東西放在我兩腿之間的時候,
我卻發現,他似乎並沒有想要得到我的想法。火熱的那個東西,一直只是在我的
兩腿間摩擦,而每次當我嘗試用自己的那兩片已經濕得不行的地方去迎他的時候,
他卻一次次的躲開了我的迎合。
「我不配,」丁伯的嘴里,反複的重複著自己的答案。這一次,流淚的人變
成了我,因為對於男人的敬佩,感動,還有那種酸楚。我的內心,同樣的複雜。
如果在此之前,丁伯對我的身體作出任何瘋狂的行為,都是因為我基於同情對他
的默許意外。但此時放棄了已經情迷意亂的我的身體,這反而讓我想要為他付出
一切。
我努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一次次的去摩擦著丁伯的身體。我就像是一個
蕩婦一樣,用自己的肌膚去挑逗著男人。終於,他的身體越來越沈重的壓在我的
身上,那種讓人血脈賁張的窒息感,終於讓我不得不撐起了身子。而這一支撐,
也是我對他一直在我兩肋摸索的雙手的一種最直接的逢迎,那一雙滄桑的雙手,
終於憑借著一絲的縫隙,深入了我的前胸,握住了我其實早已經對他沒有設置一
絲防線的前胸。
我已經瘋了,我竟然在寢室里用這樣赤裸的文字描寫著跟這個男人發生的一
切。然而,我又如此的迷戀身體中的感覺,那是那麼的狂野,瘋狂。丁伯的手指,
比起他擺弄那些銀器的時候還要精細。我的身體,好像天生就像是為他而生的一
樣,我發現不是我慰藉了這個一生孤苦的老人,而是這個老人的手指,激活了我
內心那些不知道是否一直就存在於靈魂深處的東西。
燥熱的空氣中,散發著兩個人身體的氣息。燈光早已經熄滅,但我們卻用月
光欣賞著彼此的身體。雖然只是用雙腿摩擦著丁伯的那個東西,但我們之間的扭
動,卻像是多年的夫妻一樣默契。
從他的床榻,到破舊的桌案,甚至是門口那扇充滿了縫隙的門板上。就算我
用力抑制著自己發出那種讓人羞恥的聲音,但我卻用自己的身體不斷去討好男人。
此時任何一個路過的人倘若順著門縫往里看,都會看到我們到底在做什麼。然而
想到這些的事情,我內心充斥的,竟然只有說不出來的興奮。
我就像是一個妓女一樣跪在丁伯的兩腿間,用自己的前胸夾著他的那根東西
不斷套弄著。我甚至還捧著自己的一邊胸部,去挑逗丁伯那根東西上的小嘴。直
到帶著沈積了多年的欲望的男人的精華噴射在我前胸的時候,我才感覺到自己存
在的意義。
我沒有洗去身上的汙漬,現在男人的陽精正在將我胸前的衣服跟我的乳首粘
成一片。我愛上丁伯,我希望看到他滿足的樣子。即使落入深淵,也在所不辭。
我嘆息著,合上了雪琳的日記本。女人跟男人一樣,也是在偷情的時候才會
覺得狂野。我不知道此時,當雨筠在我心中重新出現時,當她那張寫滿了欲望的
臉在我面前浮現出來的時候,我內心到底是否是痛苦。但我卻知道,此時從睡夢
中被我故意用堅硬下體捅醒的陳菲,正跟自己的姐姐乖巧的輪流吮吸著我的下體。
「爺,為什麼每次你看到那種日記就會這麼硬。」陳菲雖然在我手指的來回
褻戲中已經意亂情迷,卻還是如同少女一般調皮的問著我一個奇怪的問題。姐姐
在一旁的責備,並沒有讓她眼中的好奇消失,然而我也在同時,想著一個同樣的
問題。
她甚至也沒有註意到,我手中的這本雪琳的日記,竟然就到這里戛然而止。
關於和衷社的其他信息,又一次斷了線索。她所註意到的,就是此時我竟然下體
又像以前那樣腫脹的勃起了。
為什麼看到雪琳一次次的走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我會如此的興奮。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原因。
日記沒完,我的故事,卻要重新開始。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 14:14
標題:
驚情淫夢 (33)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8/6/1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三十三章 怪癖
今年是一個十分反常的一年,就好像雖然時間還沒到初夏,但已經比往年的
盛夏天還要燥熱。這樣的天氣,對於那些以體力活為生的窮苦人們來說,無疑是
一場災難。然而偏偏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勞力才更加值錢。於是為了那幾分錢
的額外收入,那些背負著上百斤麻袋的碼頭工人們,只能一邊忍受著酷日的灼燒
幹著活,一邊又咒罵著那些天天在自己的西洋小樓里面享受著各種降溫手段的富
家人們。
然而此時,在劉忻媛這個山城著名的女人房間里,卻是同樣的悶熱,甚至會
讓人覺得反而是在酷日下反而還要清爽一點。
悶熱,往往因為空氣不流通導致。而此時劉忻媛不光沒有打開窗戶讓空氣流
通一些,反而還在大白天將房間的窗簾緊閉著。
窗簾緊閉,自然是有她的原因的。此時的確在她的房間里還有一個人,一個
女人。那是一個她等了很久才出現的,身型瘦削而矯健的少女。只有她的出現,
會讓劉忻媛即使是汗如雨下也不會在意。
陳鳳回來了,女人的心里也就踏實了。原本以她跟少女之間的懸殊身份,她
不必對少女如此的躬親。然而此時,少女帶回來的,確是足以牽掛著她的內心,
甚至是對生的希望的信息。既然陳鳳出現在這里,就說明男人已經脫離了危險。
「自從上次我給小姐電話以後,我跟妹妹就帶著爺搬到那個教堂去了。算起
來,爺也在里面休息了大半個月了。」雖然漆黑不可方物,但陳鳳語氣中露出的
一絲疲態,還是能讓人猜到她此時的精神狀態:「這幾天,山城的局勢有什麽變
化嗎?我們對山城動向的了解,就僅僅局限於王局出事的那一天。我是按照小姐
的吩咐,走之前將這個事情告訴了爺。爺聽了這個消息後,似乎也沒有什麽反應,
只是叫我多跟小姐了解下山城最近的動態。」
「嗯,在那以後,山城,尤其是家里也是一團雞犬不寧。」劉忻媛將劉才奸
淫鐘琪未遂後自殺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陳鳳,而沒想到的是,對於這件事情,
陳鳳似乎是早有所料一樣。
「其實是爺告訴我的,」少女說到:「爺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好像已經知道
了劉才那邊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在我走之前,爺特地讓我給小姐帶話說,
如果劉才那里出現了什麽變故,叫小姐不要參與進去。以…」少女頓了頓,噗呲
笑著說道:「爺擔心以小姐的脾氣,會招惹上更多的麻煩。」
「呸,他就會說我魯莽。」女人雖然嘴上抱怨,但心頭確是一送,拉著窗簾
的一角抖了抖,讓房間里的空氣稍微能夠通暢一些。「其實現在家里已經這樣烏
煙瘴氣了,二哥已經得到了家里絕大多數人的支持,因此就算是有劉才的絕筆,
這件事情也是被三叔等人暗中扣下來的。」劉忻媛借著窗簾角落竄進來的光線,
看了看風塵僕僕的陳鳳,知道她定然又是為了趕路一夜沒休息。
「現在家里到處都是三叔安排的人,我也不好讓你一直在這里呆著。你先去
城西的天源酒店開個房間,等我晚上來找你,有一件事情,我還在一直等著你回
來跟我一起去做。」
「嗯,好,」陳鳳頓了頓,又突然問道:「嗯,那劉才的事情,如果以後爺
那邊問起,我應該怎麽回答,畢竟…畢竟劉才的事情也可能跟她牽扯關系。」
陳鳳所說的「她」,當然就是指林茵夢。關於我跟女人的關系,在劉忻媛跟
陳鳳姐妹之間,已經不是什麽秘密。然而林茵夢的存在,對於這兩個對我用情至
深的女人來說,無疑是一個禁語。
「這段時間,他有說起她的什麽事情嗎?」劉忻媛沈默了很久,終於忍不住
問了一句。
「沒有,」少女搖了搖頭:「爺這段時間里只跟我們說起了小姐,還經常說
起。但是對林夫人,一直是只字未提。」
「我倒寧可他能夠說出來。」劉忻媛當然知道,一個男人不提起一個女人,
並不意味著他不會去想那個女人。然而眼下,這件事情也沒法過問了。女人雖然
再沒有問什麽,但其實心里卻火急火燎的。眼看著陳鳳獨自離開了劉府,劉忻媛
一下子就覺得好像是魂兒被帶走了一樣,心中暗怕這陳鳳一走,就又斷了她跟那
邊的音信。
於是當下,劉忻媛拿起了電話,天源酒店是她的地盤,她特地跟老板說一定
要加派人手保護好陳鳳的安全。雖然陳鳳在山城的身份幾乎無人知曉,但她畢竟
是杜老板府上的人,而這個杜老板,跟自己的男人之間,終究還會有一番恩怨的
的。
山水莊園之夜發生的那件對我算得上是奇恥大辱的事情,除了我跟林茵夢以
外,這件事情本不為人知道。然而男人那段昏迷時間的囈語,卻讓幾個照顧我的
女人大致能猜到事情的發生。每當想起此時,劉忻媛就恨不得拿著槍把杜寅之跟
雨筠的腦袋擰下來。然而這種想法,也只是她站在我的角度的揣測。換一個角度
來說,劉忻媛甚至還有些感激這一對男女,如果他們不糾纏在一起,恐怕自己跟
男人之間永遠就是一個不可能。
然而,並不是每個人的想法都跟劉忻媛此時一樣,尤其是尚且不知道我從九
死中逃生的林茵夢。這些天過去之後,她已經開始變得麻木了。冷寂多年的心,
在那個夜晚被人一度點燃,然而此時,這一切卻又變得冰冷了,甚至是比之前還
要冰冷。
對於杜老板勾搭上那個男人的未婚妻的事情,林茵夢已經從開始的不屑,慢
慢的變成了不甘。女人不甘的是,為什麽同樣是打破了禁忌束縛的人,她能夠體
會到的快樂為何只是那麽短暫的一瞬間。甚至有些時候,女人會覺得自己成為了
男人發泄自己心中怒火的泄欲品。
日複一日,這樣的懷疑跟猶豫,終於讓女人的內心開始比之前跟冷了。雖然
偶爾也會想起那天夜里跟男人之間發生的關系,但是那種肉體沖擊帶來的原始刺
激的感覺已經慢慢被她淡忘,此時獨自坐在房間中發著呆的她雖然還是在想那個
男人,但想的內容已經變成了最近圍繞在男人身邊的一系列紛繁的爭鬥了。
劉才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雖說劉才的身份只是一個管家,甚至於有的時
候他的存在還會威脅到自己作為劉家大奶奶的影響力。但畢竟,他也是劉憲原身
邊最重要的人之一。面對他的死亡,林茵夢突然出現了一種強烈的兔死狐悲的感
覺。
最近,他身邊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三個她生命中十分重要的男人,都先後
離開了人世。曾幾何時,她甚至會覺得自己的命有問題,以至於每一個跟她產生
關系的男人,最後都都得不到善終。然而偏偏,以她的身份,又不能對自己的內
心產生絲毫的動搖,因為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她這個劉家大奶奶去支撐著。
這個在山城盤踞了上百年的家族里,一切形勢,都到了如同泰山壓頂的地步。
而有著同樣情況的,還有江北醫院的一個獨立的病房。
這個病房很小,而且設施也很殘破,只有比床上的床被,還算偏強幹凈。床
被之下,包裹的是一具因為昏迷了數月而十分虛弱的身體。在醫院的檔案里,這
個女孩叫王薇兒,但實際上,她的真名卻叫鳳薇薇。她是之前劉憲原遇害案中被
殺死的山城著名銀匠鳳巧爺的女兒,也是整個案件中唯一的幸存者。
因為這個身份,所以在此之前,她曾經是警方在醫院的重點保護對象。重癥
監護室外面,有警員24小時在輪流值班保護她的安全。然而,隨著獎杯警察局正
副局長的先後落馬,這個小丫頭的生命也變得無足輕重。於是在幾天前,當醫院
再次管警方要看護費的時候,她也自然被轉移到了這種價格最為便宜的看護室。
緣分負責看護她的警員,自然也早不見了蹤跡,只有一個懶洋洋的值班護士,每
天定時照顧一下她的輸液什麽的。
這個胖胖的護士,做事情的確很不上心。本來就在前一段時間里,她還是重
癥內科主任身邊的紅人,然而自從他死後,這個胖胖的護士也被「發配」到了這
個地方。於是,心煩意亂的她,除了能保證鳳薇薇生命安全以外,別的事情一點
都沒做,甚至於有的時候心情不好了,還會乘著換床單在少女的身上狠狠的掐兩
下。只有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青春的少女那蒼白的肌膚上出現幾道烏紅的印記,
護士才會產生一種變態的快感。
然而在今天,當她剛這樣做的時候,她卻突然驚呆了。驚呆的原因有兩個,
一個是她正打算這麽做的時候,在自己的身邊後,竟然就像是鬼一樣出現了一個
身影。雖然沒有轉過頭,但她知道能出現在這里的要麽是巡查的醫生,要麽就是
警方的人。無論是這兩者其中哪一個,倘若被他看到了自己的舉動,自己定然沒
有好果子吃。
而更讓她驚訝的,則是來自自己身下的病床。本不應該有任何動靜的地方,
此時卻突然感受到一陣肢體挪動的感覺。而護士低頭一看,身下的那個昏迷了幾
個月的少女,竟然正在慢慢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自從上次警察局來的那個老頭子
還有高主任給這個少女換了血之後,這個少女就幾乎是癱瘓的狀態。然而今天,
這個少女不光動了,而且居然還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在模糊的眼神中,護士感受到一種很奇怪的情緒。這種情緒說不出來的怪異,
似乎就像是這個少女剛從噩夢中醒來,卻還不能清醒的面對整個世界一樣。而此
時在她的嘴邊,也似乎在用微弱的語氣呼喚著什麽。
小護士急忙把頭湊了上去,她這樣做當然是做給身後的人看的。而此時,她
竟然聽到了一個更加驚訝的字:「娘~」
聲音微弱,卻又是在不斷的重複。
江北醫院的這個小病房里,突然,事情發生了重大的轉機。
而同樣,情況還在發生變化的,是此時陳鳳的房間里。雖然想要讓一整天沒
有休息的陳鳳多睡一會兒,但劉忻媛還是忍不住在傍晚的時候推開了陳鳳的房門。
今天晚上的行動實在是太為重要了,因此除了自己身邊跟了她多年年的兩個槍手
以外,她也就只能再算上陳鳳一人了。
此時女人身上穿著一件米色的風衣,黑色的女式貝雷帽也被壓得很低。而在
她的衣服里,其實身上不光藏了兩把美式手槍以外,還有足足六個備用彈夾。因
為就在昨天,她又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跟之前的那一封匿名信一樣,出現的悄無
聲息。
上一次的匿名信,讓她救下了身陷絕境的愛人。所以這一次的匿名信出現後,
女人知道,無論如何今天晚上也要去五寶碼頭走一回。更何況,上一次男人就是
在這里,險些跟周敬堯的小舅子一夥發生了摩擦。
風衣之下一身勁裝的女人,終於讓陳鳳明白了為什麽劉忻媛被稱為山城里的
母豹子。就算空曠的五寶碼頭的空氣中隱約彌散著一種讓人窒息的硝煙氣味,但
此時女人的臉上還是出奇的堅毅跟鎮靜。這種表情,少女只是在山城夜宴發生之
前的我的臉上看到過。
汽車緩緩停在了一塊空地上,劉忻媛吩咐其他三人將手槍調整到了最順手的
位置後才下車,從汽車的後面打開了尾箱的蓋子。而讓人想不到的是,此時汽車
後蓋里面竟然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被繩子反綁在了車廂里,嘴里也被塞上了
一塊抹布。雖然因為驚訝跟恐懼,眼淚跟鼻涕不斷流淌的女人臉上臉裝都花了,
但身上的華貴的旗袍,還有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是顯示出這個女人並不是一般的
女子。
這已經是鐘琪第二次來這地方了,第一次她來這里的時候,是在劉憲中的脅
迫下來這里的。雖然後來才知道,男人是想讓她來試藥,但當時她尚且還可以以
少奶奶的身份光鮮的出場。而等到第二次來到這里的時候,她已經是被人五花大
綁,就像是一個犯人一樣從車廂里拖出來。
鐘琪簡直恨透了這里,更恨透了這里的每一個人。此時在她的內心,甚至是
在盤算著如何在這些人喝的水里加上一些毒藥。然而她也知道,她不敢碰劉家的
這個小妹,這個女人發起狠來,就算是劉憲原還在都不敢惹。
「怎麽,我人帶來了,東西呢?」劉忻媛看著面前的人影,雖然看不清楚對
面的臉,但從對方手電中已經知道,對方就是自己要見的人。只是她沒想到的是,
跟自己相比,對方才算是真真意義上的單刀赴會。
「素聞劉小姐行事雷厲風行,巾幗不讓須眉。這麽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
男人的說法有些尖銳,甚至是有些女人的氣息。劉忻媛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
看上去這麽高大的一個人,說話竟然會細聲細氣的。不過很快,劉忻媛就接著手
電的光認出來了這個人叫李昂,是如今蓉城警察局的副局長,也是跟張義起名的
警察局的年輕高管。
「記得上次見到劉小姐的時候,還是在一年前的蓉城酒會上,」李昂的話,
讓劉忻媛想起當時就是因為受不了男人這種奇怪的說話聲音而只是跟對方寒暄了
兩句而已。不由得暗中白了男人一眼。
「李局長不妨開門見山,你寫信讓我來這里,是什麽目的?」劉忻媛並不願
意跟多方多說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
「哦?寫信?什麽寫信?」李昂的反應有些奇怪,然而很快,他好像比女人
先明白了其中原因,然後從自己的衣襟里拿出來了一個信封,里面是用同樣的筆
跡,給李昂寫的一封信。信的內容是讓他將前一次來蓉城時,從五寶碼頭得到的
那種柳浩遺留下來的殘余藥物的化驗報告帶到這里來。
關於他的這份報告,是在張義出事以後,他手下那個叫老錢的驗屍官暗中給
到他的。自從山水莊園的風波過後,出於安全考慮,他先是回到了蓉城,直到昨
天,當剛才那封書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才立即動身來到山城的。而讓
他沒想到的是,書信指引他見的,竟然是並沒有什麽劉府的劉大小姐,但這個劉
小姐,又偏偏帶來了上一次行動的關鍵人物鐘琪。
「這麽說來,我們都是被一個人叫到了這里。」劉忻媛此時同樣也想到了這
一點,而當想到了這一點之後,她立即意識到自己跟眼前的男人都中了圈套。此
時在他們的周圍,說不定有不知道多少的槍手正在暗中瞄準著他們。
幾乎如同本能,兩人的手握上了腰袋中的手槍,而陳鳳等人看到了他們的反
應,也理解拔槍在手,小心的戒備著周圍。
四周很幽靜,幽靜得讓人可怕,卻又感受不到一絲的殺氣。然而越是這樣,
劉忻媛的內心越是不安,因為她知道,只有真正的高手,才懂得如何最好的隱藏
自己的氣息。
的確,今天晚上她就見到了這樣的一個高手,這個人不是出現在他們面前只
有幾米的地方時,這幾個擁有一流射術的槍手,竟然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你是誰?」李昂急忙問道。
「這不重要,」說話的聲音,竟然是一個十分年輕的聲音:「我的身份有很
多,名字也有很多。其中有幾個名字,你們估計聽說過,比如,山水莊園曾經的
管家姜東陽,又比如,和平旅店長期租下202 房間的客人柴中石。」眾人終於看
清來人的樣子,從身形跟雙眸來說,他竟然比他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年輕。然而此
時,在他年輕的臉上,卻又有著一道很長的傷疤,似乎是被什麽東西燙傷的傷疤。
「是你將我們叫到這里來的?」李昂問道。
「當然,要不然,面對你們幾個人手中的槍彈,我這樣出現不是找死麽。」
青年微微一笑說道。
「你到底是誰?」劉忻媛急迫的想要印證內心的想法:「之前的書信,是不
是你給我寫的?」如果男人說是,至少劉忻媛可以確定,對方是不希望看到張義
死的,那樣的話,手槍中的子彈倒至少不會往對方身上招呼。
「書信是誰寫的,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上面的內容,也知道下一步
需要告訴你們做什麽。」
「你…你是和衷社的人?」
「這很重要嗎?」青年說完又笑了,好像他很喜歡對著人笑的一樣。
「今天晚上,這里的空氣似乎還不錯,我心情也挺好。既然你們有興趣,那
我就跟你們聊聊吧。從那兒說起呢?…對了,就從這種周敬堯千方百計要搞到的
迷幻藥說起吧。」青年看了看早已經癱軟在地的鐘琪,繼續說道:「這件事情,
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十六年了吧,劉小姐。你們劉家的那段往事,你應該還有印象
吧。」
劉忻媛心中一顫,雖然對方沒說破,但她立即能想到他說的是十六年前自己
的二哥劉憲中淫殺了家父小老婆的事情。此事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幾年,而且又是
劉家的絕密,但因為那個女人正好是鐘琪的姨媽,因此這件事情很容易讓她想到。
不過顯然,李昂跟陳鳳就對此事不知所雲了。還好,東陽似乎並不基於說出
自己的目的,簡單將劉家的往事給他們二人講了一番才才說道:「當時你們肯定
十分好奇,劉家老二在家里是出了名的恭謹禮讓,為什麽卻突然做出這等禽獸不
如的事情。」
回想起當日看到的情形,就連當時尚且年幼的劉忻媛,也覺得是說不出來的
難受。的確,自從那件事後過後,一向被成為這一代青年道德翹楚的二哥,一下
變得如瘋似傻似的。在劉家內部,一直懷疑二哥有失心瘋,特別是每次喝了酒之
後他的那些種種離奇反應。然而此情此景下,當看到眼前的人跟事,劉忻媛心中
突然冒出了一個十分驚訝的念頭。
「難道說?」女人的聲音,因為驚懼而有些微微的發抖。
「不錯,當時你的二哥,是被人過量註射了一種迷藥。」一旁也想明白了的
李昂,將手中的資料攤開。劉忻媛借著煤油燈的燈光,快速的閱讀了那種藥物的
調查結果。雖然記憶中之存有參與的碎片,但這些碎片卻都跟這檔案中的內容完
全吻合。
「這就是我讓你們帶她來的原因,」男子指了指女人身後的鐘琪說道:「鐘
夫人,你明白了嗎?」
鐘琪聽了男子的話,立忙點了點頭說道:「大概是在五年前,老爺剛娶我進
門的時候。為了…嗯…為了讓老爺跟疼愛我一點,我在每次跟老爺圓房之前就會
服用一些有催情作用的藥水。結果因為老爺年齡已經大了,身體竟然難有所支。
但當時我哪里管得了這麽多,為了讓老爺更…更那啥,就服用了更多藥物。結果
…結果竟然讓老爺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很難滿足我。於是有一天,老爺拿
出了一只針頭,說里面有一些對我好的東西。那個東西,應該就是你們看的這個」
「老爺…哦…三哥給你註射了多少?」
「兩三毫升吧。」鐘琪說完,青年點了點頭說道:「這是這種藥物催情的最
好的計量。註射了這種計量,女性就很容易達到性高潮。我想,上一次劉憲中千
方百計搞到這種藥物,還讓鐘琪自己來試驗藥效,目的自然不用我說了吧。」
劉忻媛點了點頭,即使已經實際上掌握了劉家的大權,但淫殺小母的罪行始
終是懸掛在二哥頭上的一把劍。二哥急於找到給自己翻案的機會,恐怕不光是要
替自己洗冤,恐怕還有別的目的吧。
然而此時,三哥畢竟已經死了,就算他能證明當初那件事情是三哥搞的鬼,
但似乎這件事情也於事無補了,難不成還能把三哥拿出來鞭屍一翻?
想到這里,劉忻媛就又頭大了。青年男子見眾人陷入了沈默,過了一會兒才
說道:「好了,今天跟幾位算是認識了。我想,我們後面還會有機會再見面的。
至於當年那件事情背後還有什麽關系,以及對如今局勢又有何影響,我想,時間
到了後我自然會說出來。」說完,男子走到鐘琪面前,一把抓起鐘琪後說道:
「但是這個女人嘛,對我卻是很重要,所以今天晚上,這個女人我是要帶走的。」
聽了男子的話,鐘琪立即害怕的魂飛魄散,幾乎是用一種帶著哀嚎的聲音連
番祈求到劉忻媛說:「小妹,快救救我,以後姐姐什麽都聽你的,在家里,哦不,
在家里,在外面,永遠都只聽你一個,快救救我。」
而在鐘琪說這話的時候,劉忻媛也早就已經拉開了手槍的槍栓。雖然對鐘琪
的行為有諸多不齒,但畢竟她也是劉家的人。更何況在她身上,還有很多不知道
的線索,她不能讓對方就這樣容易的把鐘琪帶走。
然而這個時候,一把冷冰冰的手槍卻瞄準了她。用一種比她還要快的速度。
她是著名的快槍手,甚至拔槍的速度連張義都比不上。但這個人的動作實在是太
過突然,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李昂的手槍已經先瞄準了她的額頭。
「你要幹嘛?」劉忻媛已經不止一次被人這樣用槍指著頭,所以並沒有失去
理智。
「讓他們走。」李昂冷冷說道。
「你說什麽?」劉忻媛的話中充滿了憤怒。
「我們沒有選擇,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其實劉忻媛何嘗不明白李昂的意
思,如果想要順藤摸瓜,面前的人真的是唯一的線索。況且以她對和衷社的了解,
這人趕獨自前來,定然也是做好了準備。當下,雖然手中的槍一直沒有放下,但
直到那個青年男子離開了,她卻始終沒有按下手中的板機。
「啪,」一記重重的悶雷打在了李昂的臉上,這一下竟然不是握著槍的劉忻
媛。李昂正全神貫註的盯著她,她有任何動作對方也有所方法。這一下,是一旁
的陳鳳等二人似乎要彼此偃旗息鼓的時候突然給他來了一下。李昂雖然臉上吃痛,
卻又有些無可奈何的看了這個出手迅速的小姑娘一眼。
「教你對我們小姐不禮貌。」說完了這句話,陳鳳得意的拉著劉忻媛回到了
車上。
直到離開了五寶碼頭,劉忻媛才算松了口氣。看著剛才替自己出氣的陳鳳,
女人的心中除了感激之外,更多是覺得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確實事惹人疼愛。
「小鳳,問你個正事」劉忻媛的稱呼,已經在不經意間變化了道:「你覺得,
以他現在的狀態,能回來跟我們一起做事了麽?」劉忻媛問的,當然是那個讓她
日夜牽掛的男人。
然而當她問了這個問題後,少女卻嘆了口氣,遲疑了一會兒說道:「身體的
傷病,其實爺早就好了。但心理的傷痛…哎…爺的心結一直是糾結得很死。雖然
這件事情也許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我擔心…」陳鳳頓了頓,突然將頭探到劉
忻媛耳朵邊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小姐,最近先生似乎…似乎遇到了一個奇怪
的毛病…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跟那個事情有關。」
少女後面的話,讓劉忻媛面紅耳赤的同時,又有些擔憂。尤其是最後的那幾
個細節說完後,女人不禁有些瞠目結舌。她能夠猜到那件事情到底對我來說算是
多麽的一件奇恥大辱,然而卻從未了解到我內心對於此事的真實想法。對於這個
問題,她心里曾經揣測過許多不同的答案,但是從陳鳳的嘴里說出來,偏偏是其
中最不可思議的一種。
然而,這一切,女人卻似乎又能夠感同身受到。長夜漫漫,多少次幻想中,
那種東西也如同毒藥一樣在不斷折麼自己,就像每次看到陳鳳的時候,她都覺得
對方身上似乎流淌著男人身體里那種原始的氣息一樣。她原本以為愛情是自私的,
是需要獨自去占有的。然而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很荒誕的念頭,也在
她的心里是不是會冒出來。
「哎…要不我們試試這樣吧…」女人沈默了很久,才小聲的對陳鳳說出了她
的想法。前排開車的兩個槍手雖然跟了劉忻媛多年,且職業素養擠壓,對於主人
的隱私早已經充耳不聞。但剛才兩人隱約的對話,竟然難得的連這兩人的好奇心
都被勾起來了。只是當說道關鍵處的時候,一陣翻湧而過的悶雷,又徹底淹沒了
女人的聲音。
雷聲尖銳,伴隨著豆大的雨點,一切都標誌著暮春的到來。山間的雨水,在
夜晚來得更加猛烈,尤其是在山間的夜晚,總會升起一種濃郁的霧氣。此時在山
間無人問津的小路邊的樹下,正躺著一個喝醉了的骯臟漢子。他躺在這里一動不
動,一是為了躲雨,二是因為今天好不容易偷了點東西,竟然換了一斤最烈的燒
刀子。烈酒下肚,就這樣在樹邊醉倒了。
男人一旦喝高,就只會想著三件事情,一件是頭暈,一件是嘔吐,還有一件,
就是女人。然而對於這個身無分文的骯臟漢子,女人哪里是他能有的。前年色心
大起的他看上了村里的一個寡婦,結果好不容易女人被他弄得半推半就,結果衣
服都還沒有脫完,那個寡婦的相好的就來了。一頓毒打,幾乎要了他的半條命。
於是從那以後,女人,對於這個人來說就只能是意淫中的奢望。然而此時,
他卻發現今天晚上好像不一樣了。因為在雨水之中,他面前竟然站著一個女人,
一個白衣如雪的很漂亮的女人。而且更要命的是,這個女人不光很漂亮,而且她
的白衣也似乎很薄,在雨水的濕潤下,幾乎讓他看得到女人衣服下面赤裸的身體。
荒郊野嶺的雨水中,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一個女人。骯臟漢子不知道,他甚
至都沒有去懷疑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人是鬼。女鬼沒有影子,男人只需要擡起頭就
能在地上的水中看到這一點,然而此時他卻沒有這樣做,他的眼睛中,只有女人
美妙的身姿。他的手,正在不斷向女人伸過去,就算觸碰到女人後,對方會立即
會要了他的姓名,骯臟漢子還是義無反顧的這樣撲了上去。
「她果然是女鬼,」當漢子連續撲空了幾次之後,他逐漸有了這個想法,歪
歪斜斜的倒回了水中。然而等他一倒,那個女鬼就立即又湊到他的面前,將自己
雪白的手臂送到他面前讓她親吻。但當他就要親吻到女鬼的時候,對方又立即從
自己的嘴邊飄走,就好像是虛無的一般,男人永遠也觸碰不到女鬼。
女鬼一次次的看著男人撲空,又一次次咯咯笑著地將自己的雙手,雙腿,腰
部,甚至是男人看一眼就要發瘋的胸部那一粒嫣紅送到他的嘴邊。然而又一次次
的讓他無法觸及。
饑渴的男人,就像是發瘋了一樣在泥水中掙紮著,一次次的被這個女鬼所調
戲。然而這一些,卻又偏偏那麽真實,當他忍不住掏出自己那根充滿了皺皮的陽
具開始套弄起來的時候,女鬼的足心卻又一次次的踩在上面摩擦著,這種感覺,
是那麽的真實,那麽的讓他沈醉。本應該是一個女人對男人最淫賤的踐踏,卻給
了這個只敢躲在充滿臭氣的角落偷看那些已經年少色衰的女人們換衣服的男人前
所未有的快感。男人的意識開始沈迷,沈迷到他依稀覺得,雨水跟空氣中傳來了
一陣陣如同仙子的仙樂一樣動聽的歌聲。
漢子沒有幻覺,這也不是仙樂。因為在距離他們不過只有十米不到局里的那
一個草垛上面,此時竟然還有一個白衣「女鬼」。這個「女鬼」竟然是跟漢子面
前的女鬼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有區別的是,此時這個女鬼的衣服撩起到了腰間,
雪白的臀部後面,有一個黝黑的男人下體正在里面不斷的抽插著。瘋狂的速度,
讓她對開的前襟里面暴露在空氣中的雙乳,在雨水的沖刷下不斷的晃動著。用一
種只有青春期的少女才用的律動感跳動著。
這是陳鳳回到教堂後,執意在雨夜拉我來到這里後發生的事情。當我被他帶
到這個骯臟的漢子面前的時候,我看到的是那個天天跪在我身體下面給我品簫的
陳菲,正一臉頑皮的用自己的身體戲弄著一個看上去就像是要死了的男人。
一向天真的陳菲,好像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玩的肢體遊戲,竟然利用自己靈活
的身姿讓男人的一次次冒犯都撲空。然而她更知道,自己這麽做,是做給不遠處
的我看的。於是更加巧妙的,她不斷利用借位的方式,讓我一次次的誤以為她已
經成功將自己那一對平時用來討好我的雙乳送入了男人的嘴里。
雖然已經不是雲英處子,但其實陳菲在床上的表現始終還是一個小姑娘。她
不知道姐姐為什麽要叫她這麽做,但她大致能猜到自己這樣,對面看著自己的男
人應該會覺得有點興趣。
但其實陳菲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我豈止是有興趣,簡直就像是發了瘋一樣。
陳鳳身上的掩護早已經被我除得一幹二凈,我趴在他的背上,不斷用最原始的節
奏在她嬌柔的下體中進出著。現在我們的姿勢,並不像是平時那樣我扶著少女的
纖腰,然後像狗一樣用自己的胯下去撞擊陳鳳的嬌臀,而是將整個人趴在少女的
背上,甚至連雙腿都放在了少女的臀上。只有長期經過體能訓練的少女,才能忍
受我沈重的身體的同時,還能挺動著臀部迎合著我的節奏。
此時的我們,更像是兩只趴在一起的蛤蟆,雖然經過了這段時間的幾次開發,
少女的下體已經不如之前那麽幹澀。但今天晚上陳鳳好像是特別的興奮,少女火
熱的下體腔道中,有一種少見的灼熱跟濕潤,就像是里面還有一張小嘴,在不斷
的吮吸著我的下體頂端一樣。
淫靡而沙啞的呻吟,不斷從少女的嘴里發出。這個聲音,就是之前那個漢子
聽到的仙樂,也是對陳菲來說,姐姐給自己的一個有效的信號。陳菲知道,姐姐
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了她,男人喜歡看她這樣。的確,此時雖然陳鳳就趴在我的身
下,雖然她白皙的肌膚在雨水中產生著奇怪的跳動感,但我卻完全對這些不感興
趣。就像是餓虎撲食一樣握著陳鳳兩只細膩的手,不斷抽插著少女看著陳菲在遠
處的表演。
有人說,孿生姐妹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我一開始並不這樣認為,但直到接
觸過床上的兩姐妹後,我才意識到這種感應是真的存在的。隨著陳鳳在我身下逐
漸達到高潮,陳菲那邊也由一開始的嬉笑,慢慢的變得身體火熱起來。臉上的笑
容已經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最為原始的對性愛的渴望。
陳菲的動作越來越遲緩,一方面是因為運動的持久,讓她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而另外一方面,少女心中的悸動,讓她已經有些無法忍受。但是偏偏的,姐姐又
叮囑過她,在姐姐給她最終指令的之前,她不能停止自己的動作。於是一開始胸
有成竹的表演,慢慢已經變成了苦苦支撐。陳菲微微咬著細膩的銀牙,幾乎是用
一種夾雜著嘶吼的方式甩動著被雨水弄濕的頭發,從而讓自己體內的情欲得到一
點點滿足。
然而,這也只是一點點。
少女的欲望,已經越來越強烈。她在苦苦的支撐著自己。
少女知道,這樣的表演是她必須要完成的,然而,現在的她已經到了崩潰的
邊緣。她不能真的讓眼前的這個骯臟的漢子觸碰到了自己,因為如果那樣的話,
今夜之後,自己的男人恐怕會看不起自己。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姐姐那邊聲音的越來越婉轉。陳菲幾乎就像瘋了
一眼,她的雙膝已經無力支持自己的身體,只能同樣跪在泥水中靠甩動身體來保
持自己最後的防線。雖然剛才用這種方式躲開了身下男人的唇齒對於自己侵犯,
但男人拉渣的胡子,已經隔著薄薄的絲綢在自己的雙乳上摩擦了一下。
只是一下,卻幾乎要讓她內心跳出來一樣。這種感覺,就像是那日在驛路的
汽車里,當男人第一次輕吻自己的雙乳的時候的感覺。即使在這之前,自己曾經
在前主人那里得到過長期的性愛調教,但這種感覺,卻是從未有過的。
「這樣…應該他不會生氣吧…」陳菲的腦子里,冒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當
她意識到自己這樣做可能有問題的時候,少女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將腰間的裙
子提起來,將緊緊穿著一條薄得透明的褻褲的臀部送到了漢子面前。
她希望漢子親臀部一下,這里是一個自己的男人雖然喜歡,但終究不會去親
吻的地方。給這個骯臟的漢子一個骯臟的地方,陳菲用這種方式無力的說服著自
己。
然而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錯,大錯特錯。因為那個漢子好像挺狡猾,他竟然
並沒有去親吻大片裸露在他嘴邊的臀部,而是伸出了自己還帶著唾液臭味的舌頭,
去尋覓著自己兩腿之間最隱秘的境地。
「不行,,,」陳菲的念頭剛起,就聽見姐姐那邊傳來了兩陣嘶吼,一男一
女。這種嘶吼的聲音她自然明白,卻從沒聽過有過這麽強烈。而就在幾乎同一時
刻,漢子的舌頭竟然已經觸碰到了自己的那兩片只屬於遠處那個男人的隱秘地方。
「啊,,,,」這是陳菲經歷過的最快,也是最離奇的一次高潮。
她想要揍這個骯臟的男人一頓,然而,她卻發現自己下不了手。遠處的我,
在高潮過後用迷離的目光看到了這些且,正在軟化的下體依然能感受被我註入了
陽精的陳菲的下體的濕潤跟火熱。我不知道明天我跟這一對姐妹花之間會怎麽樣,
但是我知道的是,今天晚上這一次離奇的飯後甜點,真的讓我很爽。
我希望能多這樣舒服幾次,然而,我卻不知道如何跟陳鳳開口。不知道如何
開口的原因並非只是因為對這一對姐妹的憐愛,還有就是,我註意到我面前出現
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一個叫劉忻媛的女人,正皺著眉頭,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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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6-6 18:01
標題:
驚情淫夢 (34)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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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6/6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三十四章、拜山
生死,重逢。
當經歷過山城往日那一系列煉獄般的這麼之後,我看著眼前的女人,心中卻
就像是有千言萬語堵住了心口一樣。有一種想要說很多,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感
覺。也許在她來到教堂之前,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有很多標簽,紅顏知己,救命恩
人,然而,當我再次見到女人的時候,我卻忽然覺得,女人離我似乎其實很遠。
我原以為經過了那些事情之後,女人會在我心中占據最重要的位置,事實上,最
近我想的最多的女人的確也是她。然而,那種讓我擺脫不了的命運的禁錮,卻讓
我覺得即使如此,我跟女人之間始終海隔著什麼。
心思細膩的陳鳳,當然乖巧的以房間不夠的原因將劉忻媛半推半就的推到了
我的床上,然而夜深人靜之時,我跟女人之間卻沒有發生什麼預料中的激情行為。
我只是從背後,將合衣而眠的女人抱在了懷里,然後靜靜地聽著女人在我懷中的
呼吸。
寧靜,此時我內心寧靜的就像是抱著一個普通的親人一樣。曾幾何時,我也
會這樣抱著一個女人入睡,但是如今,那個女人卻已經在別人的懷里了。
「你真的喜歡這樣玩嗎?」沈默了很久,女人才這樣問了一句。她並沒有入
眠,我也沒有閉眼。然而面對她的問題,我卻無法去回答。就連我也沒想到,陳
菲當著我的面去調戲一個骯臟的醉酒漢的行為,會讓我如此的興奮。那種肌肉就
要撕裂的快感,竟然讓我此時大腦里都在感受得剛才得余韻。
「陳菲久經訓練,吃不了虧的。」我只能這樣回答劉忻媛。她也應該知道,
陳鳳姐妹不光經過了很好的格鬥搏殺訓練,床上功夫也是一流的。別說一個醉酒
漢了,就算是幾個身強力壯的土匪,也不能占她的便宜。
但顯然,這個回答並不能讓女人滿意。劉忻媛嘆了口氣說道:「那如果你面
前的是你身邊其他的女人呢?」女人的話,讓我心中一顫。此時她故意提起雨筠
的事情,就如同是在我本來已經開始愈合的傷口上用指頭狠狠的戳了一下一樣。
「怎麼了,說不出來話了?」雖然感受到了我呼吸的變化,但女人依然不打
算放過我,反而更加冷漠的說道:「那天你看到她跟別人性交的時候,是不是也
是這樣?」女人雖然沒有直呼雨筠的名字,但卻用了一個之前從未用過的粗魯詞
語。
「性交。」雄性動物跟雌性動物之間最為原始的繁殖行為。雖然我腦中努力
的控制著自己的思緒不去回憶那天晚上我看到雨筠站在窗邊,任由阿虎緩緩脫掉
她身上旗袍的樣子。更不敢去想象中那種雨筠在強壯的阿虎身下,享受著從未體
驗過的沖擊的場景。
在我身邊的女人里面,只有劉忻媛敢跟我這樣說話,也只有她會毫無顧忌的
在我面前撕破我的傷疤。然而面對女人的言語,我卻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那件
事情,將會成為永久釘在我脊背上的一道恥辱。雖然此時佳人在懷,但我身下的
劉忻媛就像是一塊冰冷的寒鐵一樣,讓我絲毫感受不到她以前在我面前才會表現
出來的溫柔。
但是,劉忻媛在言語上的侵犯卻依然沒有結束,一個更加刺痛我的話語,讓
我努力控制的身體,忍不住劇烈一抖。
「那如果這個人是大姐呢?」
女人的話語,讓我心中的酸楚更加強烈。在這一段幾乎已經變成了廢人的日
子里,也許只有那一個恬靜,嫻淑的身影,會讓我對外面的世界還有一絲的留戀。
我花了很長的時間,去征服了這個女人冰冷的內心,但這個過程中,我在山城的
欲望漩渦中越陷越深。我得到了林茵夢的身體,但那一次生死關口的煉獄,卻讓
我幾乎失去了一切活著的理由。
「我明白了。」此時劉忻媛的話語,也開始顫抖起來,她用一種十分痛苦的
語氣,吃力的說道:「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此時大姐比其他人都重要。」說罷,
女人竟然推開了我的手,然後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面對女人的反應,我並沒有去安慰她。我原本以為,女人這樣的話只是對我
的一番嘲諷,但劉忻媛顫抖的聲音中,卻給了我一個完全沒有想過的答案:「我
這就打電話,讓我手下最強壯的槍手去把大姐給強奸了,明天就讓你看到她被強
奸時候的樣子。」
「你敢!」幾乎是在一瞬間,我心中的酸楚一下子變成了一股濃濃燃燒的怒
火。男人雄性的本能,讓我我瘋狂的伸手抓住了劉忻媛的手臂,雖然此時身體虛
弱,但劉忻媛畢竟在格鬥方面無法跟陳鳳姐妹相提並論。倉促之下的一抓一拉,
竟然將起身的女人拉著重重的的撞在了床頭的木梁之下。
在山城之中,恐怕沒有那個男人,敢對劉忻媛有這樣的舉動。即使是囂張不
可一世的曹金山,遇到這頭母豹子也會禮讓三分。如果有誰聽說哪個男人敢把女
人種種的推到床頭,那恐怕大家會覺得這個男人定然是活膩了。
然而,我的確是活膩了,或者說是活煩了。這是第二次劉忻媛用手槍對著我,
第一次,是在劉府的那個小樓里兩人的初次邂逅,在那一次,女人拔槍的速度讓
我第一次領略到了這個女人身上獨特的魅力。而這一次,面對毫無反抗之力的我,
女人的手卻顫抖起來。槍口雖然對準了我的眉心,但卻在不斷的額晃動。
「我告訴你。」眼淚,順著女人的臉頰不斷的湧出來:「你要怎麼對待大姐
我不管,你要怎麼對待其他的女人,我也不管。但是我告訴你,這一次我來見你
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跟了你這個混蛋。如果你以後敢讓別的男人碰我一下,
我就殺了你。」
女人的話語,還有她那種與生俱來的高傲神情,一下子如同是落在空曠的山
谷中的一記悶雷一樣,這恐怕是我聽過最離奇,最讓我觸動的情話。從一開始的
拔槍相對,我跟女人之間就像是多了一層與生俱來的羈絆。雖然在我身邊,她總
不會是最被我關註的女人,但卻是一個從頭到尾跟我經歷了一切的女人。我從沒
想過,那天晚上在那個擺滿了蠟燭的房間里,我在充滿了油漬的餐桌上粗魯的占
有她的初夜的事情到底對於她來說到底意味什麼,但直到此時,我才明白,那一
天的夜里,我在她身上上了一道枷鎖,一道將她永遠綁在我身上的枷鎖。
「不早了,睡吧。」我沈默了很久,只能用這個方式來安撫尚且還在抽泣的
女人。不過漸漸的,女人的情緒也調整了過來,用弱弱抽泣的聲音說道:「還不
困,你困不困,不困的話我給你說點事情。」
「嗯。」
「昨天晚上,我遇到了一個人。」
「誰?」
「那個死而複生的阿虎的管家。」
「嗯,他就是柴中石吧。」
女人停止了自己的抽泣,回過身來,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我。然後頓了頓才說
道:「你已經想到了?」
「是。」我嘆息道:「這段時間雖然我過的是醉生夢死的日子,但山城里的
那些事情,就像是破碎的幻燈片一樣在我的腦子里不斷的來回播放著。很多以前
沒有留意的細節,也引起了我的註意。比如,我想到了一個同樣跟柴中石是左撇
子,一樣有著精瘦的身材,一樣跟他有著超出他年齡的成熟的年輕人。」
「既然這樣,那麼你覺得,那個人,他也是和衷社的人麼?」我直到,劉忻
媛說的是阿虎,為了不讓我再次難受,她用了一個聽上去很輕蔑的稱呼。我心中
一軟,伸手在女人臉上的淚痕處擦了一下,才將她攬在我的肩頭繼續說道。
「應該不是,要不然,他也不會把東陽推到我的面前。」我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說你見到了柴中石,是在什麼樣的情況。」劉忻媛簡單的將昨天晚上的事情
告訴了我,雖然跟女人對於柴中石的動機同樣有著很強的疑惑,但至少,對方在
離開前給劉忻媛說的最後一番話,對我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還有一件事,是我騙了你……雪琳的日記,其實也是他們給我的。我之所
以讓陳鳳姐妹告訴你這個是蘇彤留給你的,是怕你不肯好好看。」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去責備女人善意的謊言。而是問到:「你說,這柴中石
揭破了你三哥當年嫁禍劉憲中的事情是為了什麼?難不成,他是在替你的二哥翻
案?」
「不,肯定沒有這麼簡單。」劉忻媛搖了搖頭,突然很正色的說道:「義哥,
我問你,你想不想接著查下去,把那些想要害你的人背後的勾當一個一個揪出來?」
「你覺得,現在我還有能翻盤的機會嗎?」我苦笑著說道:「說真的,在你
來這里之前,我曾經無數次的盤問自己,在山城里面,我到底還有誰可以相信。」
說完,我伸出了一只手,一邊認真的數著一邊念出了四個名字:「陳鳳,陳菲,
老錢,老蔡……」
「沒了?」
「沒了。」
「所以你並不相信我?」女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並不是那種因為生氣而漲紅
的臉,而是一種強烈的失落感。
「是不敢相信。」我嘆了口氣說道:「我原以為,整個事情從一開始就像是
圍繞我的一張網。但當這幾天我冷靜下來的時候,當我把自己放到你的角度上的
時候,你的身邊,又何嘗不是被一張大網所籠罩呢?」
女人說的是實話,對於劉忻媛來說,一張同樣密不透風的大網,在她的身邊
慢慢結織而成。當她意識到自己落入這個網絡的時候,自己已經是深陷泥潭了。
而這個泥潭,就是我,一個在山城的各種關系鏈條中起著微妙作用的人。如果在
那之前,女人沒有一次次玉蓉的嘴里聽說我的那些事情。如果在那之前,女人沒
有在那個小屋里跟我有了初次的邂逅。那麼現在,她至少可以遊刃有余的處理著
家里的事情,而不是只能將自己的一切希望,寄托在眼前的男人能出來替她主持
大局之上。
對於自身的實力,劉忻媛從來沒有過懷疑。雖然自己手下並不算是像曹金山
手下那樣人多勢眾,但這麼多年她精心調教的那一批槍手,也可以替自己解決很
多麻煩。但是眼下的情況,卻不是靠著火並跟暗殺就能解決的。隨著雪琳日記的
出現以及東陽的死而複生,山城的這個謎團開始慢慢向她露出了自己的冰山一角。
然而,她也知道,能夠去解開這個謎團的,只有眼前這個大家同樣覺得已經死了
的人。
「無論如何,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去做的。」劉忻媛知道,也許只有說出一個
信息,才能讓我此時重新拾起信心,於是沈默了片刻道:「明天我要去一個地方
。」
「什麼地方?」
「黑瓦山。」
「那是什麼地方?」
「就是那個曾經你心心念念,一直想讓我幫你查探的胡老三的營寨。」劉忻
媛道:「這次去有兩個目的,首先,我聽說山城之亂那晚發生後,胡老三就一直
呆在自己的山寨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這次去,是趁著目前他山寨那些人我還
鎮得住的時候,從他那里看看能不能問明一些關於周敬堯的事情。而更重要的是,
我要去他那里取一樣東西,我不要求你現在就做出決定,但是,見到那一樣東西
後,我想,你也許會有些新的想法的。」
說完,劉忻媛從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來了一個包裹,我看了看後,立即不在有
疑問,沈默了片刻,才問到女人:「就靠我們四個人?」
「不,是我們兩個人。」劉忻媛搖了搖頭,胸有成竹的說道:「我打算叫陳
鳳姐妹,配合我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我陪你去吧,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你當然得陪我去。」劉忻媛轉過頭,突然笑靨如的看著我,並沒有說什麼。
女人看著我,我也看著女人。雖然彼此仍然清楚,想要替我複仇,是一件幾乎不
可能的事情。但至少在百劫余生之後,我們的身後已經沒有了退路。也許此時無
論我們往哪個方向走,也都是前進了。
一種似乎讓我不光可以絕境逢生,甚至於可以反轉整個局勢的希望,在我心
中開始慢慢的萌芽。
希望,總是讓人的心中產生暖意,就像是此時老錢的心里一樣。雖然因為下
雨,今天山城的午夜有些寒冷。但當她撫摸著裴護士似乎帶著生命律動的腹部時,
那種從未有過的對生命的憧憬,讓這個一直跟屍體打交道的老男人心中第一次有
了家的感覺。
「什麼時候知道的?」老錢興奮得有點不知道怎麼說話。
「今天上午檢查的時候。」裴護士雖然已經四十有余,但懷孕中的夫人卻依
然嬌羞得像個少女一樣說道「你溫柔一點,才一個月,還不穩定。」
「好,我明天去給你準備點安胎的補藥。」老錢急忙將手從裴護士的腹部拿
開,深怕不小心弄得女人不舒服。女人紅著臉,溫柔的將老錢的手拉過來,又放
在了自己的腹部說道:「這你也懂?」
「別忘了,我可是比你們那個高明學習成績要好多的的醫學院高材生。」面
對懷孕的女人,老錢也跟每個男人一樣開始吹噓起自己來。
「好了。」女人噗呲一笑道:「說一點正事吧。你剛才是不是想跟我說,你
已經從那個老姜的嘴里,知道了他們的背景了。」雖然不喜歡過問這些事情,但
畢竟女人知道,此時時老錢的一大心結,於是,根據自己這幾天被男人反複說起
的內容,引導著男人講他心中所想的內容說出來。
「他們是不是就是你們要調查的那個和衷社的人?」這些天,在張義出事之
後,裴護士成為了老錢唯一傾訴的對象。因此,關於整個山城的局勢,雖然不是
當事中人,女人也知道了個大概。徐飛死而複生後出現以及隨後發現的東陽的那
一口空棺材,一直是這兩天老錢苦苦思考的事情。只是就算她陪著老錢想了很久,
也還是理不清其中很多關系。不過可以想到的是,那一具在火場中發現的屍體,
肯定不是東陽本人。只是,當時認出東陽屍體的遠不止老姜一人,難道說,那些
村民也是跟他們串通一氣的?
「不」老錢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們找出來東陽那個空棺材的時候,老姜眼
神里的驚恐不是假的。當時他那種眼神,我即使現在也沒忘。那是一種狂喜,又
夾雜著驚恐的眼神。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將自己的身份對我們和盤托
出。」
「他真的是和衷社的人麼?」
「嗯,不光是他,連同他曾經的主人,都是和衷社的人。要說他曾經的主人
李琛,在和衷社里還這算個人物。李琛的父親叫李誌,據說曾經是和衷社中白羽
黨一脈的重要人物。」
李琛,原來就是丁伯那個大師兄的兒子,也就是三十年前山城連環兇殺中,
因為殺害梁永斌,又多次襲擊丁伯跟黎楚雄而被逮捕的趙小偉。當我從劉忻媛嘴
里知道了這條消息後,我們已經在去往黑瓦山的路上了。在陳鳳姐妹精湛的化妝
技巧之下,我已經變成了一個弓腰駝背的劉忻媛的司機。此時就算是我自己照鏡
子,也很難看出其中有什麼破綻。
我通過汽車的後視鏡,看了看我的這張蒼老的臉頰。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此
時臉上的妝很出色,還是因為現在我真的看上去很憔悴。
不過這種遐思,很快就被女人的聲音打破了。
女人剛才的一番話,我第一個想到的,當然就是曾經跟李琛之間一直有很多
不為之人秘密的周敬堯。在榮縣之行,我們第一次了解到丁伯跟李琛之間可能的
關系。如今謎題揭曉,李琛的真實已經身份浮出了水面。但是著其中至關重要的,
還是那天山城兇殺案的最終真相。雪琳的日記,到了山城兇殺案前一夜就戛然而
止。除了春心萌動的少女終於忍不住研究起來丁伯留下來的「三環印月」以外,
也沒有任何有意義的內容了。
難道說,這一切的秘密的核心,就在這丁伯留下來的「三環印月」上面?但
是按照之前劉忻媛跟我講的線索來看,這「三環印月」在煙雲十一式里面是排名
倒數第一的銀器。難道說,這個煙雲十一式的作者,真的就刻意將揭開秘密的關
鍵,放在這煙雲十一式上?
「這個事情你先別急,也許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我將我的疑惑告訴了身邊
的女人,但劉忻媛卻有些故弄玄虛的說道:「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對於這煙雲
十一式,我了解這麼多,甚至從小那一只金玉翠蟾就在我那兒。」
「為什麼?」這個問題我以前問過劉忻媛,但當時並沒有得到答案。然而此
時她一提起,我猛然想起了這煙雲十一式曾經是和衷社里面重要成員的信物,難
道說這劉家,也是和衷社的人?
不過很快,劉忻媛就打消了我的想法。只是等女人說完,我才知道原來劉家
得到這個玉蟾的經過,竟然也牽涉到了當年那一場發生在教堂里的和衷社的內亂。
那一場和衷社里的權力鬥爭,我只是在兩個地方聽過,一個是雪琳的日記里
由丁伯講出,而另外一個,就是此時身邊的女人。
「在劉家的歷史上,一共做過兩次的軍火生意。我手中的蓉城軍械廠算是第
二次,而在很多年前,我們劉家還做過一次軍火生意。但是在當時,腐朽的清王
朝地方軍政府對於註冊經營的民營軍火生產商都是吃幹撈盡。因此在當時的軍火
商,一般都只會最多將自己生產的一半槍支數量上報,而剩下的,則通過黑市流
入了民間。」
「不過其實在那個時候,黑市的交易也是由地方把持著的,甚至比起官方經
營,地下的黑槍交易要更加的嚴格。通常來說,地方要求我們單筆生意不能超過
十條槍,而大家也在遵守著這個規定。因為一旦失去了軍閥的默許,就算無論時
再有路子的黑市,也不好做。因此,家里當時售賣槍支的對象,大多還是一些有
勢力的幫派或者是豪門保鏢之類。」
汽車已經進了黑瓦山的地界,陳鳳姐妹也按照劉忻媛的計劃先下車了。我用
一種十分緩慢的速度一邊開著車,一邊聽女人接著說道:「直到有一天,一個人
的出現破壞了這其中的規矩。這個人,就是在雪琳日記中那個雪琳的未婚夫張海
坤的父親。也就是曾經和衷社里面黑手團的最高管理者。」
「所以,你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和衷社內部的事情?」
「不。」女人並沒有在意我語氣中似乎有責備的意思,繼續說道:「其實我
也是看了雪琳的日記兩下印證之後的一個猜測的結果。在家父辭世之前,曾經在
臥榻上給我說了一番往事,就是這段往事,讓我後來能想明白很多。他之所以反
複叮囑我一定要保存好留給我的金玉翠蟾,因為這個東西關系到我們劉家一件很
恥辱的事情。」
「什麼事情?」
「你應該知道,雪琳日記中所記錄的那一次和衷社的內亂,已經是幾十年前
的事情了。當時清朝晚期,各國軍隊大肆侵華。於是很多有勢力的民間愛國人士,
紛紛希望組建自己的洋槍隊,希望通過地方的力量抗擊外國軍隊。而在當時,一
個姓張的熱血青年找到了當時我的曾祖父,也是因為那個青年的熱忱,讓我祖父
甘願冒險也以低於市場價三分之一的價格為那個青年打造了足足一百條新式火槍
……」
「然而,就在我曾祖父對這個青年充滿希望,等待著他可以在亂世中闖出名
堂的時候,事情,卻在一夜之間急轉直下。一場慘絕人寰的滅門慘案,摧毀的不
光是那個青年的家庭,部下的嘩變,竟然讓劉家的那一批槍支成了這一次滅門的
工具。在得知了消息之後,我曾祖父里忙組織了家里的槍手趕到了教堂,然而救
下來的,卻只有一個嬰兒,跟少數幾個奄奄一息的的張姓青年的死忠手下而已。」
「這麼說來,當初救下張海坤的,也有你們劉家的人?」
「是啊,要知道,丁伯的師父黎強,雖然也是和衷社一脈。但他們白衣黨的
宗旨是以政商手段而非暴力手段。因此,如果沒有我們劉家的幫助,他們手下完
全沒有能與黑手團那些嘩變的槍手一戰的實力。」
「所以這個金玉翠蟾,應該也就是那一次和衷社的動亂中落入你們劉家的手
里的吧。」
「是的,那是曾祖父從火場中救出來的幸存者交給他的。關於煙雲十一式背
後的寶藏秘密,也是對方告訴劉家的。當時那些人已經無力保守這個秘密,因此
在將金玉翠蟾托付給曾祖父的時候,他們就消失在了深山里。直到很多年之後,
曾祖父才聽說在黑瓦山一帶,出現過一波嘯聚山林,快意恩仇的麻匪。只是很快,
這一批人也銷聲匿跡了。」
劉忻媛看了我一眼,頓了頓才說道:「而很多年以後,那些麻匪留下的營寨
被另外一撥人占領。現在你明白,為什麼我要上門去找胡老三的麻煩了吧。」
我點了點頭,但還是頗為擔憂的說道:「但此時我們人手過於單薄,這一趟,
你還是要多小心一點。」
女人又看了看我一臉謹慎的樣子,突然笑了笑說:「我們曾經龍潭虎穴都能
闖的大警官,怎麼現在這麼謹慎起來了。」本來女人的嘴里,說出來是一句玩笑
戲言而已。但是沒想到的是聽了這句話,我內心卻有些複雜,過了一陣,才緩緩
說道:「我們只是已經輸不起了。」
我的話,讓女人也同樣沈默了。不過讓她沈默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我言語中流
露出來的那種失落的情緒。而是一聲突然的哨響後,從旁邊的樹林里鉆出來的那
幾個拿著老式步槍的懶散哈子。看起來,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觸碰到了胡老三
山寨在這里布下的暗哨。
通常上講,胡老三這種規模的麻匪是很少做那些夜里劫道的事情。這幾個人,
估計也是奉命下山巡視的而已。不過他們這樣的舉動,倒也證明了一點,就是此
時胡老三正在山上。
我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證實。因為就在對方用槍把我們逼停之後,幾個彪形
大漢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不遠處的石階上了。帶頭的,正是此行我們要來找的正
主胡老三。就算是手下的人沒有眼里,但在山城泡了這麼多年的他,只需要從遠
處借著火光看一眼,就能認出來的這輛汽車只有山城的有頭有臉的人才買得起。
不過顯然,胡老三也沒有意識到,劉忻媛竟然會在夜里突然造訪。此前他一
直在替劉憲中辦事,而劉憲中也曾經多次叮囑他,他們之間的合作一定要對劉忻
媛絕對保密。那日在五寶碼頭險些出現意外之後,他就按照劉憲中的意思回到了
山寨修養。此時,劉忻媛突然在夜里現身,難不成是事情有了變數?把這個名動
山城的母豹子也卷進來了?
雖然臉上堆著笑,但胡老三的心里卻反著嘀咕。就算此時女人不過是輕車簡
從,但女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於是,在來這里之前,他不光讓人把自己的手下
從睡夢中叫醒了一大半,心里還一直盤算著另外一件事情。
「我記得,上一次來胡掌櫃的這里拜山,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吧。」長期
跟綠林打交道,劉忻媛對於麻匪拜山迎客的禮儀應對自如。
「莫說天邊要來客,敢為兄弟摘日月。」劉忻媛用手指在胡老三的一名小弟
送上的一碗雞血,嫻熟的在自己的眉間跟上唇點了幾下,然後又強忍著雞血的腥
臭飲下了一小口,然後才對胡老三說道:「小妹此次辦事路過此地,結果因為汽
車故障耽擱了時間。本想連夜趕回山城,突然想起了胡掌櫃的營寨就在這附近,
因此才唐突拜山,叨擾的地方還請胡掌櫃多見諒。」
「好說好說。」胡老三掛著刀疤的臉上堆滿了強擠的笑容道:「我已經讓兄
弟們準備好夜宵水酒,我們邊喝邊聊。」說完,領著我倆往山上走去。
我跟在這一群人的身後,按照打量著四周的情況。這胡老三能夠成為這西南
一帶最大的麻匪頭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比起那些不過由幾個小屋小廟圍城的
山寨來說,胡老三的山寨簡直幾乎可以比得上很多正規的軍隊。堡壘,炮臺,槍
眼,防道,一應俱全。
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這些應該不胡老三等人的手作,這的防禦工事雖然完
整,卻很多已經殘破不堪。再加上胡老三手下松散的作風,可以肯定他們不過也
只是從前人那里占了便宜而已。
「嗯?」就在我還在東張西望的時候,劉忻媛利用拐角的暗處,悄悄用腳踢
了我一下。我順著女人的眼神,很快註意到了女人發現了遠處的山寨正廳的臺階
上,有一個十分破舊的圖形。如果不是女人眼尖,在夜色的掩護下恐怕很難被人
發現。
六芒星,那個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圖案再次出現。這也在側面上證明了這里的
確就是劉忻媛所說的由和衷社後人建成的營寨。註意到了這一點後,我開始仔細
的留意著周圍的細節,果然,這樣的六芒星圖案在胡老三的地盤上遠不止一處,
城墻邊,鐘樓腳,都有這樣的圖案存在。
「劉小姐的這位隨從,看上去似乎還有些認生啊。」胡老三的雙眼在我身上
反複打量了一陣,雖然對陳鳳姐妹的化妝易容術十分有信心,但劉忻媛還是搶在
我前面回答了胡老三的問題。
「這是我新的司機,嚴格來說,他也不算是我的保鏢。」劉忻媛當然聽得出
對方的試探之意,於是立即替我說道:「怎麼,想不到胡老板雖然人在山林,想
不到對我劉家的事情,竟然也了若指掌。」
這胡老三是粗人一個,雖然聽得出劉忻媛言語中的反諷的意思,但卻不知道
如何表達,憋了半天,竟然從嘴里擠出來了一句:「啊,沒有沒有,來了山寨,
新人舊人都是朋友」這樣一句話。
劉忻媛微微一笑,卻也不再爭辯,徑直走進了山寨的正堂。此時空曠的房間
里燈光如晝,一張大圓桌擺在了中央。不過顯然,此時胡老三的手下還有些倉促,
雞飛狗跳的將幾疊幹果之類的東西擺上了桌子。而胡老三所說的酒水,不過也只
有兩三碟鹹肉上了桌。
「小姐來得突然,我們沒有時間好好準備,小姐先坐下喝杯茶,等下我讓他
們高一快點。」
「胡掌櫃太客氣了。」劉忻媛坐下後,對我擺了擺手。我按照之前劉忻媛所
交待的,從懷里拿出了一個盒子遞到了女人的手上。這是綠林之中的規矩,就算
事路過,只要去山寨拜山,你都要準備一點見面禮。要不然的話,你這樣就算是
上門砸招牌的。
「哎,劉小姐太客氣了,你能來到我們山寨,就像是女菩薩下凡一樣,我們
哪敢收你的東西。」雖然嘴上如此說,但胡老三還是按照規矩作了個揖後將劉忻
媛手中的盒子接了過來。只是當他打開了盒子之後,本來擠著笑的臉上,突然一
下嚴肅了起來。
在盒子里,放的是幾塊銀元,這本不應該讓他有這種反應。然而,當他註意
到在銀元旁邊,還有另外一樣東西的時候。他立即明白了,劉忻媛此次前來的目
的。
那是一包煙土,是最近在蓉城的地下市場,賣得最好的一種煙土。也是在五
寶碼頭分別之後,李昂專門教給劉忻媛的東西。此時,胡老三雖然沒有打開袋子,
但但憑借盒子里冒出的那一股濃郁的煙土氣味就知道里面是什麼。她雖然自己不
吸大煙,但卻知道自己手下卻有不少人,最近迷上了這種新式的煙土。
「怎麼,胡掌櫃不認得這東西?」劉忻媛問道。
「啊,不是。」胡老三被劉忻媛的話語驚醒,過了一陣才回過神來道,強行
笑著說道:「實不相瞞,最近我胡某人山寨里,有不少兄弟喜歡這玩意兒。但我
想劉小姐也知道,我姓胡的雖然也販賣過煙土,自己卻從來不碰這種東西。劉小
姐的好意,在下卻不能賣劉小姐這個面子了。」說完,男人的臉上又立即嚴肅起
來,冷冷說道:「碰這種東西,是會有很大的麻煩的。」看起來,他像是在責備
劉忻媛,將這種會迷失人心智的東西給她。
氣氛,在一瞬間冰冷到了極點。不過很快,胡老三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
「說錯話了,沒事沒事。想必劉小姐是猜到了我山寨肯定有人喜歡這東西,老二,
你不就對這東西愛不釋手嗎?來呀,這一包夠你享用個把月了,還不謝謝劉小姐
。」
說完,胡老三身邊一個看上去陰測測的人,立即歡天喜地的接過了包裹,還
不斷像劉忻媛點頭哈腰的道謝。要知道,這一包煙土,可比十個銀元還要值錢。
「不用客氣。」劉忻媛微微一笑道:「我當然是猜到了,胡掌櫃山寨里肯定
會有兄弟喜歡這個玩意兒,所以才從蓉城帶了一包。不過嘛……「女人突然收齊
了自己的笑意冷冷的說道:「這一次來這里,恐怕我也要問胡掌櫃一句。這些新
式煙土能顧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蓉城,自然是要做到黑白兩道通吃的。不知道胡掌
櫃這里,可曾聽到過什麼風聲。」
「沒,沒有啊……」胡老三說道:「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玩兒,哪是我們這
種小山寨敢碰的東西。如果是尋常的什麼火車被劫了呀,或者是什麼誰押運的貨
物被短了呀。這些事情只需要劉小姐問一句,不管是不是我們山寨幹的,就沖著
劉小姐的名字,我也會定然給你一個交待。但是這價值連城的煙土,我可碰不了,
也沒有這個福分。劉小姐要問我關於這玩意兒,恐怕是問錯了人了。」
「哦?是嗎?」女人又是嘴角微微一笑說道:「可是據我身邊的兄弟來說,
最近這幾個月,胡掌櫃可是經常帶著兄弟去山城。不知道是去賣貨呢,還是去拜
壽呢?」
「啊,這個嘛,最近確實是有朋友做生意發達了。因此,經常讓我帶幾個兄
弟去山城里喝喝大酒,逛逛上等的窯子,好見見世面。」胡老三畢竟也是一方人
物,雖然面對劉忻媛的步步緊逼,卻也能夠表現的鎮定自若。
「那可以告訴我,胡掌櫃的這個朋友,是不是姓柳呀。」這是我跟劉忻媛一
開始就定好的一條敲山震虎的計劃。雖說那日我從五寶碼頭得到的情報來看,他
跟著劉憲中要做的買賣,是那種神秘的致幻劑。但煙土的生意,他也同樣是經手
人。
其實,綠林一直有綠林的規矩,只要不是那種喪天害理的事情,劉忻媛原本
也不會過問此時。但此時我們這麼做,無非是想進一步摸清那種致幻藥的門路。
而此時,胡老三緊張的反應,自然也是我們預料之中的。
其實此時我也是事後才知道,胡老三從始自終並不知道這東西到底為什麼這
麼重要,但是從劉憲中的重視程度來說,他大致能猜到,這個東西對劉家有舉足
輕重的意義。於是當下,面對劉忻媛的責問,他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這個朋
友姓趙,不姓柳。」
「不能夠吧……」劉忻媛故意將信將疑說道:「我聽說,胡掌櫃跟這個朋友
的生意做得很大。因此胡掌櫃好幾次深夜跑到五寶碼頭去跟對方交易。而且碰巧,
有一次,我的一個兄弟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劉忻媛的話還沒說完,胡老三的臉色就立即大變。當胡老三已經知道我們掌
握了他跟柳浩的交易的一瞬間,我跟女人就同時從衣兜低下拔出了外衣下的手槍。
雖然胡老三不敢輕易對我們動槍,但畢竟是有名的悍匪,真把他逼急了,也免不
了雙方大動幹戈。
然而,這一次情況卻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因為當我的槍指向了胡老三的
時候,我卻發現,劉忻媛的手槍只是舉起來了一半。
這很不合理,她原本應該擁有跟我幾乎不相伯仲的拔槍速度,更何況此時我
的身體尚未痊愈。但當我意識到女人的槍,今天出奇的慢的時候,胡老三的手下
就算反應再慢,此時也用手槍指在了劉忻媛的額頭上。
很快,我意識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此時的女人,竟然是面色緋紅,而且極
度的虛弱。就好像是患了十分嚴重的傷寒一樣。但是無論哪種傷害,也不會爆發
得如此的劇烈。就在一瞬間,我已經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劉忻媛中了迷藥!」我立即想通了女人此時如此虛弱的原因,而且毫無疑
問,只有胡老三跟柳浩交易的那種致幻藥物,會有這樣猛烈的藥效。只是讓我想
不通的是,從上山到現在,我們滴水不沾,對方是怎麼給劉忻媛下的迷藥。
「雞血酒!」我很快意識到,定然是那一碗迎客的雞血里出了問題。但是眼
下,肯定不是我糾結這一番緣由的時間。因為此時不光是劉忻媛,就連我的額頭
上,也被胡老三的手下用槍指著了腦袋。我們不光錯失了突然制服對方的機會,
而且,還陷入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
「嗯,姓胡的,我不信你敢拿我們怎麼樣。」劉忻媛捂著起伏的胸口,吃力
的說道。
胡老三放肆的用目光在劉忻媛臉上看了幾眼,才突然狠狠著說道:「放心吧,
劉小姐。就算我有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傷到你的。要不然別說別人,就算是你的
二哥,也不會放過我。不過你放心,我有足夠的手段讓你以後不敢動我。」
說完,胡老三伸手重重的擊了幾下掌。而很快,一個穿著油漬麻花的邋遢西
裝的男人,就從里屋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照相機。
「劉小姐,你現在是什麼感受,我想除了你自己,我也是很清楚的。今天晚
上,乘著兄弟們都在,而難得有你這樣的天仙般的女子降臨我們山寨,不如我們,
就留下一點劉小姐的照片吧。你放心,我們只拍照,不動手。」胡老三的笑聲更
加猥瑣了道:「不過嘛……如果劉小姐自己春心蕩漾,我們可不能坐視不管了。」
說完,連胡老三手下的那群嘍啰也開始笑起來。笑的聲音,比胡老三還要放
肆。在劉忻媛身上遊走的不光,也比胡老三的還要放肆。
衣服撕裂的聲音,快門閃動的聲音,肢體搏鬥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咒罵跟尖
叫的聲音。在這個夜晚的山寨里此起彼伏。然而此時,原本應該無力防抗,任由
對方淩辱自己女人的我,嘴角卻突然出現了,一抹比起胡老三手下,還要詭異的
笑意。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6-8 19:04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9 10:41
標題:
驚情淫夢 (35)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6/8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三十五章 威逼
哢嚓,哢嚓,連續響動的快門聲每一次想起,就會伴隨著一陣女人的咒罵以
及一陣更放肆的雄性動物的淫笑。那個名滿山城的母豹子,此時竟然著了自己的
道,胡老三單是想到這一點就興奮了。
這一支致幻的迷藥,是上一次在五寶碼頭交易的時候他乘亂偷下來的一支。
當時只是少量的迷藥,就已經讓那個美貌的女人變成了十足的淫娃。因此胡老三
一直琢磨著,還有沒有別的機會,可以讓他用這支迷藥去奸淫更多那些山城高高
在上的貴婦人們。今天劉忻媛來得事起突然,卻讓他覺得這成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畢竟根據崗哨來報,劉忻媛今天竟然有恃無恐的只是帶著一個司機就來了他的山
寨。
如果換了以前,他就算是吃了熊膽也不敢得罪這個在山城出了名的女頭子,
但偏偏上次五寶碼頭的那一夜,那個山城貴婦給他留下來的印象實在是過於強烈。
那種高貴氣質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的樣子,成了這段時間的夜晚里他無數
次用以自瀆的慰藉。精蟲上腦的刺激下,他嘗試性的在女人拜山時塗抹的雞血里
加入了那種迷藥。就算藥效不靈,但當他看到女人在夜色中那種高冷的身段的時
候,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就算是用強,今晚也要把女人淩辱一番。
女人雖然一身疲軟,但畢竟經過了雞血酒的稀釋,藥效大打折扣,讓女人沒
有完全失去力氣。在不斷的撕扯扭打之中,雖然只是領口衣服被撕扯開,但若影
若現的一抹乳肉已經讓他的下體充血得把袍子都要頂開了。
他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手下是否能夠制服女人,因為在才乘亂的一瞬間,他
手下就已經按照他事先的意思繳去了女人腰間的配槍。而她那唯一同行的司機,
此時更是被兩個他的手下用槍指著腦袋。
因此,他有充足的信心,今天晚上可以染指這個女人。事後如果她向自己屈
服,那自己自然會得到一個很強力的壓寨夫人。如果不像自己屈服,只要拿著留
下的照片作為要挾,對於這個極為重視名望的家族來說,料定劉忻媛也不敢真的
跟她撕破臉皮。這樣的鬼蜮伎倆雖然下作,卻在此之前的麻匪作風里面數見不鮮。
而這,就是目前我看到的,揣摩到的情況。腦袋被冰冷的手槍指著的壓力,
反而讓我的思緒更加迅速。因為稍有差池,面對這些瘋了的悍匪,下場恐怕不是
劉忻媛失節那麽簡單。眼下看來,這一趟拜山之旅真的是無異於羊入虎口。
不過,面對抵抗能力逐漸變弱的劉忻媛,我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
的笑意。我笑的原因,當然不會跟其他男人的淫笑的原因一樣,是因為女人此時
淫靡而動人的申請,而是此時,當我看見窗外人影一閃的時候,我知道,一切的
準備工作已經就緒。
房舍的窗戶,被人悄悄的推開了的一道縫隙。然而此時的大廳里,眾人的目
光都在房間中央的女人的胸前,又那會註意這個細節,甚至是一顆橢圓形的金屬
球體被扔進房間,也是沒有人註意到。
但是這一切,卻是被場中的兩個人看在眼里。就在那顆金屬球體飛進來的同
時,我跟劉忻媛突然快速的往地下臥倒,而就在幾戶相同的時候,那個球體爆炸
了。這種全新的美制式戰術手雷,在室內引爆的時候會引起劇烈震動讓人瞬間雙
耳失聰,雙眼失明。
不過真當這顆手雷引爆的時候,我還是被其威力震懾了一番,雖然已經在事
先有所準備,但就算閉眼張嘴了,我也覺得頭腦中一陣眩暈。更何況此時的其他
眾人,毫無防範的情況下不光是人仰馬翻,更有甚者甚至是眼目崩裂,鼻血四溢。
但是,這樣的突襲卻只是個開始,就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門外的
槍聲已經接連而起。仿佛如同被軍隊襲擊一樣,門外急風驟雨一般的槍聲讓房中
接連不斷的哀嚎。那些甚至連槍都拿不起來的麻匪,只能在倒地之前,看到兩個
靈巧的身影從外面躍入,接下來,就是子彈射入自己體內的那種死亡的窒息感。
這也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狀態看到陳鳳姐妹出手,上一次在歌樂山的監獄里雖
然陳鳳姐妹也參與了劫獄的過程,但當時我如同一個活死人一般神智不清。直到
此時,我才知道陳鳳姐妹的本事到底有多厲害,兩人手中的四把手槍,幾戶可以
比得上十幾個槍手的戰鬥力。射擊,掩護,交叉攻擊,輪流換彈夾,這一系列的
戰術動作的嫻熟之處,就算是軍隊的高級士兵也未必能做到。一轉眼,我面前只
剩下了十幾個倒在地上鮮血橫流的漢子,以及嚇得癱軟在地的胡老三。
這個在西南一帶囂張了多年的悍匪,恐怕做夢也沒想到為什麽眼前這一對少
女,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實力。山寨雖然不算事守備森嚴,但畢竟四周的哨崗林立,
這兩人是如何在眾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發起的攻擊,他實在是想不通。但其實這
一對姐妹,已經在今天白天跟著給山寨運送糧米菜蔬的農夫混了進來,恐怕在當
時,這些山寨麻匪還沒有意識到,那兩個讓他們色心大動的小姑娘,竟然會成他
們的索命閻王。
不過眼下,雖然已經控制住了現場,但我們卻不能停留片刻。這一輪突襲雖
然兩姐妹已經解決了大堂的十幾個槍手,但畢竟胡老三的山寨中還有近百余人的
存在。等他們聽到槍聲後,自然就會趕過來。我們只有大概一兩分鐘的時間,可
以從這里撤離。一旦我們再度被他們包圍,面對胡老三這種不要命的悍匪,形勢
並不合樂觀。
當下,我拿起地上撿回來的手槍,用陳鳳遞過來的手銬銬住了胡老三。然後
用尚未遺忘的押解犯人的手法挾持著,要往山門口的汽車走去。而就在我拉起胡
老三的時候,我才突然發現他的身下憑空多了一大片水漬。看來剛才胡老三被這
兩個少女狠辣淋漓的功夫一嚇,這個縱橫西南的悍匪,竟然被嚇得屁滾尿流。就
算是我用手捏著他的脖子,拿槍指著他的後腦,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抗,只敢顫顫
巍巍的跟著我們走到車店,然後被我當著幾個投鼠忌器不敢上前的槍手,一腳踢
到了後備箱,開車揚長而去。
這個襲擊的過程,只用了短短的幾分鐘。當陳鳳按照陳菲手中的地圖指引靈
活的甩掉了胡老三跟蹤的手下時,不過只是十幾分鐘之後的事情。相比起之前那
一次被動營救。這一次的突襲嚴格來說是兩姐妹第一次執行這種主動出擊任務。
面對毫無還手之力的眾人,雖然兩姐妹一次次的暗示自己這是在替我複仇。但畢
竟兩個人是妙齡少女,就算手上下手不含糊,也沒法做到心冷如雪。我看著兩個
少女默不作聲的換掉他們身上占滿了血跡的衣服時,知道此時兩個少女心頭定然
是有著巨大的精神壓力,因此伸手在兩個少女的頭腦上,慰藉般的撫摸了一下。
「爺,你看,我跟姐姐的功夫是不是還不錯。」過了很久,陳菲才打破了沈
寂。終究相比起陳鳳來說,妹妹的心思要簡單很多。雖然剛才看見敵人倒在血泊
之中的情景讓她也很不舒服,但畢竟自由在軍營里長大的時候,這種場面也見多
了。因此雖然平時跟陳鳳相比顯得有些傻傻的,但此時竟然比自己一向成熟的姐
姐要先想通,笑著說道:「只要爺說一聲,我跟姐姐就殺回山城,把那些讓爺生
氣的壞人一個個全部解決掉。」言語之中,竟然露出了一股在劉忻媛身上才能感
受到的的巾幗梟雄的剽悍之氣。
不過聽了少女的這句話,我的內心卻突然一跳。自從被她們姐妹救出山城之
後,我就一直把她們兩當作我身邊唯一的依靠,甚至在有些時候,她們在我的心
中已經不是婢女,而是比親人還要值得信耐的對象。但真當她們嘴里說出了複仇,
說出了重回山城的時候,我卻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就是她們曾經是阿虎的門下。
還有她們的這一身本事,也是阿虎讓人訓練的。
經歷了這幾次的生死,我願不應該懷疑這她們姐妹。但越是如此,阿虎的那
件事情越像是心頭的一根針一樣讓我難受。我讓她們姐妹開車往蓉城方向去的目
的,一是確實我需要先去一趟蓉城,而在我內心,對於近在咫尺的山城,其實有
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抗拒。這幾天里,當劉忻媛回到我的身邊的時候,當山城的局
勢再一次將我的精神卷入那種無間煉獄的同時,我的心中,竟然是一次次的泛起
了那種逃避的念頭。
然而,當子彈射入胡老三手下的身體,當那些人的鮮血同樣濺射到我深的身
上時,我的心中,卻多了一種興奮跟遭到。因為只有此時敵人的鮮血的余溫,才
能讓我感受到我此時尚且還活著。殺戮,並沒有讓我好受一點,但血腥的氣味,
卻讓我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仇恨,的確是一個可怕的東西,但仇恨,確實
也是一種讓人存在的意義。
突然,我的大腿處疼了一下,此時我一扭頭,我才意識到此時身邊原本因為
迷藥藥效過後虛弱不堪的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了,正躺在我旁邊偷偷睜
著眼睛看著我。也許是因為我很長時間沒有註意到她醒了過來,於是女人終於忍
不住用腳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
「如果剛才,陳鳳姐妹失手了,你會怎麽辦?」女人突然小聲問道。
「那我也會找機會救你啊,」雖然我的話多少有些安慰女人,但我還是忍不
住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摸了一把道:「你說過,如果我讓別的男人碰你,就會殺
了我。所以,如果有那個男人敢沒經過我的同意碰你,我就殺了他。」
原本,這只是一番調笑的話,沒想到聽了這番話,女人的表情卻突然變得很
複雜。一雙認誰看了都會敬讓三分的鳳目中,竟然再次閃過一種屬於女人的柔情。
「我真的很怕,那件事情會給你造成什麽愈合不了的傷害。」女人低聲呢喃
著,她的這個想法並不想讓前排的陳鳳姐妹聽到。我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只是
握手將她的手握住捏了捏。雖然有時候心里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然而恐怕
沒有哪個男人,會真的希望看到自己的女人投懷於別人。看起來,我需要找機會
讓女人更有安全感才是。
「身上還不舒服麽?」我雖然明白此時女人內心的感受,心中雖然感到一絲
溫暖,卻也知道此時不宜跟女人太過動情。然而沒想到的是,聽了我的話之後,
女人卻突然撐起身子,趴在我耳朵邊上呢喃道:「我想要。」
女人的話,我啞然失笑。不過很快,我就從女人手心的熱度知道了其中的端
倪。雖然經歷過了一番生死槍戰,但女人體內的迷幻藥的效果恐怕還沒有完全散
去。更何況血腥味,本就是一種會讓人覺得興奮的東西。經過之前五寶碼頭的夜
探,我知道這種迷藥如果在人體內久了,難免會有負面影響的。於是當下,我叫
住了陳鳳姐妹說道:「在前面找個地方把車停著休息下吧。」
機敏的姐妹兩,當然明白我的意思。其實昨天夜里陳鳳將羞澀的劉忻媛推到
我的床上的時候,就是想讓我好好慰藉下女人對我的相思之情。只是當時行動在
即,女人不想讓我消耗精力。至此時,兩姐妹就算沒有得到明確的指示,但單從
身後的呼吸也可以感受到,此時劉忻媛的內心到底期待著什麽。在他們初次跟我
媾和的那段時間里,她們姐妹也是如此的悸動。跟之前作為婢女時的那種單純為
了讓男性滿足的慰藉不同,這段時間里跟我在那個與世隔絕的教堂里發生的一次
次激情,就如同時將她們的內心掏出來了一樣。
很快,兩姐妹將汽車開近了一個僻靜的拐角,就像是那次蓉城驛路的激情之
夜一樣。只是這一次,她們停好車了之後,就立即下車。將車艙中的私密天地,
留給了女人跟我。
算上來,這其實還是我跟劉忻媛之間第二次發生男女之間的性事,相比起第
一次,兩個人各懷心事的那種肉體交換,此時劫後余生的激情,才算是我跟女人
最原始的結合。這一次,相比起上一次彼此假借酒勁之後的發泄,要來得溫柔很
多。我們沒有在像是兩頭發情的野獸一樣彼此撕扯著對方的肉體,雖然女人的反
應依然熱烈,但她卻只是如同一頭蜷縮在汽車後座上的羔羊一樣,等著我的享用。
我的嘴唇,盡量溫柔的在女人並沒有完全被解開的衣服縫隙里露出來的小面
積的肌膚上遊走著。但舌頭卻如同一只不滿足的觸手一樣,一次次的在女人衣內
尋覓著。
「我……我包里有那個……把他戴上吧……」女人嬌羞的拿著自己隨身的提
包,竟然從中間取出來了一盒尚未開封的新式避孕套。顯然,這是女人來見我的
時候的準備。雖然我一向不喜歡避孕套那種橡膠隔膜的感覺,但畢竟如今我跟劉
忻媛還要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更何況雖然經歷過生死,但我們現在頂多只
能算是情人關系。倘若這個時候女人懷孕,那無疑會是一個麻煩。
我依言打開了避孕套的盒子,拿出了一個,當著女人的面,掏出了我腫脹的
下體將避孕套帶了上去。整個過程中,我故意放慢了速度,將下體對著女人的臉,
好讓她註意到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狀態」。待我將那卷起的套身在下體上
捋平的時候,而女人雖然嬌羞,卻忍不住在我將下體送到她面前的時候,順從的
握住套弄了幾下。然後,將自己的雙腿在我面前,緩慢而自然的分開。
再次的激情,沒有了上次侵犯女人的那種如同故意撩動虎須的刺激感。此時
佳人在懷,我更多的感受,是一種許久未有的征服欲望。我想要去迎合女人,讓
女人感到快樂,而這種感覺,只有以前在面對林茵夢的時候才會有。而一旦我有
了這種心思之後,我才體會到,跟之前那種囫圇吞棗的行為相比,女人身體的妙
處到底在哪里。
跟上次在餐廳時的初嘗禁果一樣,此時我跟女人也不是在那種「典型」的適
合男歡女愛的地方。但狹小的汽車座艙里,我卻感受著緊緊糾纏我女人身上最奇
妙的地方。女人身體上顫抖的肌肉,也許因為興奮,也是是因為緊張,竟然在月
光下翻起了一種不可察覺的紅暈。
在我之前接觸過的女人,在破瓜之處,身體往往會比成熟女子要慢熱許多。
就拿陳鳳姐妹來說,雖然經過了這段時間我的開發,但兩具青澀的胴體每次仍然
需要經過充分的愛撫跟挑逗才能開始分泌足夠潤滑下體的體液。但劉忻媛卻不同,
雖然她的下體蜜穴之口在我的挑逗之下方才微微張開,但當我不過試探性的用我
的肉棒頂端在上面碾磨幾下的時候,女人火熱的下體卻如同吸盤一樣,讓我情不
自禁的將下體想要往前送一下。
而這一挺動,才讓我知道女人的秘洞之內已經是春潮湧動。我的下體甚至還
沒有經過唾液的滋潤,就很輕松的一插到底。而在我以往的經歷之中,只有那些
經過性愛開發多年的女人,下體才會如此的順滑。但每每是那種情況,那些女人
松弛的下體卻又會讓男人的快感要少很多。
但此時,身下的劉忻媛卻完全不同。她的下體很緊,帶著致命的吸附力。這
種感覺就像是女人用下體將我的肉棒吸入體內一樣,猝不及防之下,我甚至都沒
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下體就跟女人最緊密的結合在了一起。充滿了彈性的秘
洞肉壁上,就像是八爪魚上面的吸盤一樣在纏繞著我的肉棒。即使是隔著避孕套
的橡膠,也能感受到一種從未體會過的刺激。
與此同時,女人張開了手腳,整個人亦像是一只八爪魚一樣纏住了我。這種
讓人窒息的束縛感,是屬於劉忻媛獨有的性愛張力。我饑渴的扭動起自己的下體,
想要發泄自己肉棒所承受的灼熱,然而肉體的摩擦,卻讓這種灼熱更加強烈。我
們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除去對方身上的衣服,就開始瘋狂的,用直接的原始方式
「性交」著。
在陳鳳姐妹下車的時候,她們乖巧的將前排的車座收了起來,給我們制造了
更大的空間。此時我將女人仰面朝天的放在座椅靠背上,然後趴在她身上用不斷
的抽插著我的下體。這樣的姿勢,讓我想起了上一次與女人上床的時候,我也是
這樣將她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奪走了她的初夜。
雙手,政從女人的身後穿過去,用力的揉捏著女人充滿了彈性的臀部。除了
女人的下體之外,劉忻媛身上還有兩處絕美的地方。一個是她正纏在我的腰間,
那一對充滿了豹子般彈性的雙腿。而另外一個,就是女人身後充滿了彈性的雙臀。
我就像是捧著兩團讓人愛不釋手的美玉一樣,不斷拖著女人的嬌臀配合著我的節
奏。而在「不經意」之間,我的雙手,已經故意調皮的溜到女人的身後,用指尖
在女人的菊門上來回掃弄著。
「不可以的,那里不幹凈。」女人雖然如此說,但纏在我身體的雙腿卻更加
緊了一點。已經經過了「熱身」的女人,此時再次向我展示出她驚人的體力。即
使是躺在我的身下,女人依然可以很靈活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胯來迎合著我。我甚
至只需要趴在女人的身上,就能享受到女人主動的套弄。
「嗯~」經過了一翻沖刺,女人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媚若無骨的呻吟。那
種酥麻的快感,即使只是一聲,就能讓女人身上的我充滿了雄性動物的征服感。
只是,當我不滿足的想要聽到更多的呻吟的時候,卻發現身邊的女人聲音突然停
止了,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
我低下頭看了看女人,卻差點笑了出來。原來跟上次一樣,女人覺得這樣的
呻吟十分的羞人,於是用手掌努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即使眉間已經寫滿了苦
苦忍受快感的褶皺,忍讓不想讓我看到她「失態的一幕」。直到女人意識到我停
下了自己的動作,正在用一種嬉笑的表情看著她。
但是這一次,女人卻沒法再跟我發怒了。她本來很想像以前懲罰我那樣用力
的在我身上掐一把,或者幹脆將我一腳從她身上踢下去。但很快她就發現,我好
像是故意在調戲她一樣,只要她稍微一動,我的下體就立即抽插幾下,讓她整個
人又被快感弄得渾身酥麻。但只要她一開始迎合我,我卻又停下來自己的動作,
還故意在她捂著自己嘴巴的手上親吻起來。
「討厭死了!」經過幾番折騰,女人終於忍受不了我的調戲,將捂著自己嘴
巴的手拿開,卻將頭羞澀的扭到一邊,小聲的呢喃著:「這里有人,你非要讓我
出醜麽。」
我哈哈一笑,緩慢的扭動著自己的下體說道:「怕什麽,陳鳳陳菲這兩小丫
頭什麽場面沒見過,說不定,過兩天我還要把你們三一起辦了呢。」
「呸,想~想的美。」女人在我的抽插下又開始喘息起來了,雖然自己也知
道,遲早自己可能會跟這兩姐妹一起被我淫玩,但此時畢竟只是自己的第二次性
愛,聽起來還是覺得心里一時難以接受。更何況,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更加緊要,
女人顫抖著身體,努力的將頭湊到我的耳朵邊上小聲說道:「汽車尾箱里面還有
個人,輕一點。」
其實我當然知道,此時被我們劫持的胡老三,還被反綁在汽車的後備箱里。
雖然此時他目不可方物,但我們這樣的動作節奏,自然能讓他明白車里在發生什
麽。而此時倘若女人發出呻吟,則是可以更加清晰的傳入到他的耳朵里。然而女
人越是這樣說,我反而越是會多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啊……你要幹什麽?」身下的女人,很快就為了自己剛才的那句話後悔了。
因為聽到女人的話後我不光沒有更加收斂,反而突然覺得身體里湧出了一股莫名
的邪火。這種有旁人窺探的感覺,竟然讓我覺得更加刺激。而很快,我心中的刺
激,就通過了更加腫脹的下體讓女人也感受到了。所以當我把她抱起來的時候,
她雖然嘴里在問,但其實心中已經大致猜到了我要做什麽了。
女人的掙紮,在我用力的侵犯下形同虛設。我將女人從前排的車座椅背上包
起來後,幾乎是用扔出去的力道將女人被朝我按在了後排的座椅上,借著又饑渴
的撲了上去。這一下,我跟女人的交媾姿勢,變成了女人趴在後排座椅上,而我,
則是從身後從新將下體插入了女人的身體。
「不,不要……」女人更加瘋狂的掙紮著自己的身體,因為這樣一來,她跟
汽車尾箱里的胡老三之間,只不過是隔著一個座椅而已。別說是那種嬌喘,恐怕
連自己的呼吸聲音都會傳到對方的耳朵里。
但是看起來,男人似乎卻很喜歡這樣。即使劉忻媛拼命的掙紮著,我卻不光
用力控制著女人的身體,還騰出了一只手,開始將她胸前盛夏衣服扣子一粒一粒
解開。女人的雙手,已經無法再來阻止我的行為。因為此時的她,只能一只手扶
著座椅維持著身體的平衡,而另外一只手,還要用來捂著自己的嘴巴。
偏偏是這時,下體的快感來得更加強烈,就在女人勉強在我沖刺的間隙中得
到喘息的機會時,劉忻媛突然發現,不光是胸前的扣子,就連內衣也被我拉開了,
自己的一對雙乳,此時正暴露在空氣之中。
劉忻媛渾身一顫,強烈緊張的感覺讓她的肌膚上如同泄洪一樣湧出了一層晶
瑩香汗,下體,也在同一時間達到了高潮。此時倘若後排的座椅上倘若有任何的
縫隙,胡老三就可以在尾艙中看到自己赤裸的身體。但偏偏想到這一幕,女人覺
得自己體內的一股熱流突然劇烈的翻湧起來。騰出手的男人用力的將她捂著自己
嘴巴的手從面前拿走,而這一次,女人再也沒有阻止我的行為。
尖銳而婉轉的呻吟,終於開始在汽車里開始回蕩,而此時坐在車外等候著的
陳鳳姐妹,也聽到了女人動情的呻吟。從她們的角度,甚至可以通過汽車後排的
玻璃看到被脫得赤身裸體的女人,埋著頭在我身前努力迎合我的樣子。在我們的
動作之下,停泊在路邊的汽車劇烈而有節奏的晃動著。雖然沒有言語的交流,但
兩個少女顯然都想起來了那日自己跟男人在汽車里的荒唐經歷。不約而同握在一
起的雙手,竟然都能感受到對方掌心滲出汗水的溫度。
少女也動情了,但無論如何,她們也知道自己不能去破壞屬於我們的天地。
雖然自己曾經為了男人出生入死,但少女彼此都清楚,比起她們這種什麽身份都
沒有的女孩子。劉忻媛才是為了男人可以拋棄一切的人。所以在她們的心中,對
劉忻媛甚至有一種比起對林茵夢還要敬畏的心理。
陳鳳轉過了身去,也在陳菲的手上拉了拉。明白了姐姐意思的少女,跟姐姐
同樣默契的轉過了身去。雖然他們並不能看清此時黑暗車艙里的我們,但其實借
著月光,我們卻看得清楚她們的反應。也許是兩個少女的舉動,終於讓女人放開
了自我。在我不過用雙手在女人柔軟的腰肢上擡了一下之後,女人就立即自然的
支起身子,雙手重重的趴在了汽車後排的玻璃窗上。而只要此時兩個少女一扭頭,
能看到的不光是女人充滿了迷情的臉,還能看到她淩亂廢物飛舞的頭發所包裹的
那一張意亂情迷的臉。
我的沖刺,已經進入了一種狂熱的狀態,而此時我內心的情欲,也到了一種
不得不發泄的時候。我不斷在女人身邊,用言語挑逗著同樣迷亂的女人,一次次
的問到她,我們在做什麽這個問題。
「我們……我們在……在做愛……」女人終於受不了體內的激情,屈服的用
夾雜著聲音的話語迎合著我。
「那我們做愛,要不要讓別人看著……」我乘勝追擊著。
「不……不可以……不可以給別人看……」
「但是,我想給別人看,」我一步步得寸進尺的刺激著女人道:「我想讓別
人看到你的身體,讓他們看著你的一雙大奶子。好不好?」這種平時會讓女人暴
怒的粗鄙問題,此時卻像是毒藥一樣不斷刺激著女人的神經。而在同時,我下體
的沖刺也到了最後的時刻。女人稚嫩的下體,在我的摩擦下已經從濕潤變成了春
潮洶湧。月光下,女人雪白的肌膚如同血一樣通紅,車艙里,身體摩擦產生的窒
息的熱氣甚至讓車窗形成了一片水霧。
「說,說我要給別人看,給別人看我的奶子……」
「不……不可以。」女人突然發出了一種異樣的嬌喘,然後臀部開始瘋狂的
扭動起來。在女人的一陣極速的沖刺之後,我渾身一顫,終於在女人體內射出了
陽精。雖然這一次是在戴套的情況下,但那種微妙的感覺卻比起前幾日在陳鳳姐
妹體內發泄的時候別有一番滋味。
激情之後,我跟女人都幾乎癱軟在了車艙里,等我們重新穿好衣服的時候,
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後了。在讓陳鳳姐妹回到車里之前,劉忻媛敏感的把車窗全
部打開,讓車里兩人性愛的氣味充分散發掉。但即使這樣,當兩個少女看到一灘
水漬的汽車後座微微一笑的時候,這個山城有名的母豹子還是露出了一種比起陳
鳳姐妹還要強烈的嬌羞。
「等一下,」就在陳鳳想要發動汽車的時候,我突然又叫住了她,然後拿著
槍走到後面的車艙。我這樣做顯然不是為了檢驗胡老三是否是還在享受著我們剛
才激情的韻味,而將他拉到汽車後排坐後,冰冷的手槍,再次讓這個已經被我們
折騰得虛脫的大漢顫抖起來。
讓他顫抖的,不光是因為頂在自己下巴的手槍,還因為他面前出現的,是一
個本來應該死了很久的「厲鬼」。原本在被劉忻媛綁了之後,他已經嚇得魂飛魄
散,但當此時,那個竟然能「染指」劉忻媛,還強迫自己聽了一場春宮戲的司機,
竟然會是前段時間在越獄途中跳崖死亡的「張義」的時候。他已經知道,接下來,
自己的一切反抗都沒用了。
「張……張局長……你沒有死啊……」
「不錯,」我看著聲音都開始顫抖的胡老三,嘴角一咧說道:「想不到胡掌
櫃身在山野,對山城的事情還挺了解的,竟然認得我姓張的。」
「張……張局長說笑了……」胡老三結結巴巴說道:「我也是碰巧聽朋友說
的……」
「朋友……是哪個朋友啊……是劉憲中,還是柳浩,或者是周敬堯啊?」我
的回答,讓胡老三一下子更加傻眼了,沒想到他還沒開口,我就直接說出了最近
他正在做的勾當的合夥人。
「張局長……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他嘴里的反應,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了。
「誤會,你覺得,讓我差點死在歌樂山的監獄里,也是一個誤會?」我瞪了
胡老三一眼。這一個動作里,我帶著一股子自己都沒有控制住的狠勁,似乎我是
在通過眼神,將我心中的怨恨直接的傳遞給對方。
「別……別殺我……我什麽都沒做……」胡老三慌了,更當初的曹金山一樣
慌了。其實雖然是在山林中打家劫舍這麽多年,但一旦有了錢跟地位後,他就開
始變得惜命起來。人一旦開始惜命了,面對眼前的場景就會表現得越是怯懦。我
先是白了眼前這個可憐蟲一眼,又給劉忻媛遞了一個眼色。心領神會女人,立即
冷冷說道:「我二哥是什麽時候找上你的,你們之間的買賣是怎麽樣的,你一五
一十告訴我,如果漏了其中某一個細節,我的手段,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激情過後,女人當然又是那頭母豹子了,胡老三知道我不好惹,更知道劉忻
媛不好惹。眼神中幾番閃過糾結的目光之後,終於屈服的說道:「事情,發生在
大概是一年前吧。當時也是今天晚上這種情形,大半夜的時候,我突然收到了一
個拜山的帖子,而上面留的名字,是一個叫劉瑞的名字。」
「就是三叔。」劉忻媛插嘴說了一句後,讓胡老三繼續說道。
「嗯,當時我沒聽過劉三叔的名字,一開始聽說是劉家的人,以為只是個尋
常打秋風的人。於是想著,看著劉家的面子,招待他們吃頓飯,再送幾個銀元打
發走。結果沒想到一到了正廳,這個三叔竟然就直接開口,說想要收編山寨,要
我們跟他們幹一票大買賣。」
「當時雖然我也有心在山城做一些生意,但對方一上來提出要收編我們的態
度,我很生氣的。如果不是要顧及你們劉家的影響力,我恐怕早就把他趕走了。
無奈之下,我只能先按照江湖上的規矩,擺出了過三關的陣勢,想要把他嚇退。」
胡老三說的這種過三關,是江湖上規避武鬥的一種儀式。挑戰者需要經過刀
山,火海,血池,三關的考驗,而這三關每一個都十分兇險。因此一旦一方擺出
了過三關,另外一邊鮮有人敢來挑戰。而一旦過了三關,不管最後買賣成不成,
擺陣的一方都要對破關的一方以禮相待。
「當時讓我想不到的是,」胡老三說道:「這個老東……哦不,老先生竟然
很容易就過了三關,還一連傷了我幾個弟兄。當時我沒辦法,只要先問他是什麽
買賣。不過沒想到的是,當時三叔並沒有立即告訴我,而是給了我兩千個大洋,
說是訂金。當時我收到了這筆錢後,當然是很開心的。三叔的本事我領教到了,
這筆白花花的銀子也讓我動了心。心想能找到劉家的這麽大的一個靠山,只要好
好賣命,總比帶著兄弟們在這個地方吃苦賺刀口錢要來得好。」
「那你們的第一筆買賣是什麽時候?」
「大概是那之後兩個月吧,」胡老三說道:「三叔又來見我,當時,我自然
已經是把他當成貴賓接待。酒過三巡後,他也是第一次要求我去替他辦一件買賣。
他說劉家最近正在籌集一批銀器,需要大量的金錢。為了,他特地在蓉城到山城,
構建了一條特別貨物的銷售通路。而運送,竟然是用的曹金山手下的通達運業的
汽車。」
胡老三頓了頓說道:「一開始,我以為他是要我們去劫曹金山的貨,兩位也
知道,在當時,雖然這件事情對我來說不算是難事。但以曹老板在山城的實力,
我們同樣是惹不起的。所以當時聽了這個要求後,我立即想要回絕三叔,還提出
了退還他們的訂金。」
「沒想到的是,三叔當時說,他已經安排了線人在通達運業,劫掠里面東西
的事情不需要我們動手。我只需要等他們那邊動手之後,將車里的貨物保證安全
送到蓉城,然後交給他們的人接收,剩下的,就自然不需要我們去做了。當時,
我聽了三叔這個提議,加上確實那些銀元對我們的誘惑太大,於是就……就答應
了他們。」
「那你們一共做了幾次這樣的事情?」我沈聲問道。
「差不多一個月一次吧,在那之後,基本上每一個月,就有一輛通達運業的
運鈔車來山寨。我們按照三叔的要求,等運鈔車到了之後,就將車上的東西取下
來,然後封裝在木櫃啊,箱子啊,甚至是棗子堆里面,然後派人送到蓉城交付。」
「車里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我們從來沒有打開過,而且對方收貨的時候也從沒有開箱檢查過。
我們只是知道,這些東西運輸起來要十分的謹慎,顛不得,碰不得。不過,我可
以給兩位打包票的是,里面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麽煙土。」
我點了點頭,胡老三的話讓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那些箱子里的,應該是跟
經過鳳巧爺盤貨過的那些在山城不斷消失的名貴珍寶。只是有一點,如果劉家的
那些失蹤的東西也是這條產業鏈中的一部分的話,三叔等人是怎麽將由林茵夢等
人管理的那些東西弄到手的。
「你們最後一次交易是什麽時候?」
「大概,大概是三個月前吧。」
「你們最後一次交易的車輛,車牌照是不是GM—223。」我拋出了蓉城
得到的線索,想要跟他印證一下。
果然,胡老三一聽,立即又是一驚,發了好一會兒呆才在我的反複催問下,
從嘴里擠出來了一個:「是……」
「而且不光如此,最後這一次交易中,你們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用你們的方式,
把那一車上的東西運送到蓉城吧。」
「不……不錯……最後一次交易的時候,當時三叔親自來的書信,要我們不
必重新裝車,只是把那一輛押運車簡單上了一點油漆,換了車牌,就送到蓉城。
我想,他們應該是很著急交付這一批東西。等我們交付之後,我們就按照三叔的
意思,把那輛汽車燒毀了。張局長……你都知道了……為什麽還要來為難小的。」
「實話說,我知道的比你預期的要多一點。不過嘛,有些事情我還是要用得
上你。」我低著頭說道:「現在,我同樣給你做一筆買賣。」我看了看依然驚魂
未定的胡老三說道:「陪我們去蓉城走一趟,我要去調查一點事情。如果這件事
情做得好,我就放了你,你看如何……」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籌碼,但對現在胡老三來說卻比千金還重。眼下的局勢,
只要他敢說半個不字,恐怕這些複仇心切的人就會立即將子彈射入他的腦袋。於
是,當下他也只能默默嘆了口氣說道:「我這個樣子,還有什麽選擇的余地呢。」
「不,除了放你走,我還能給你一個你想不到的回報。」說完,我低聲在他
耳朵邊說了幾句話,聽了這番話後,胡老三渾身一顫,過了好一陣,才雙目帶光
的用難以置信的聲音說道:「好,那你可要言而有信……」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5 18:44
標題:
驚情淫夢 (36)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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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6/15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三十六章 利誘
次日下午,一行五人低調喬裝到了蓉城。都市的喧囂,此時反而讓我的內心
更加的孤寂。雖然並不在山城,但這里有著同樣的車水馬龍。在浮華背後,我看
到的不過同樣是一具具鏡花水月般虛無的目標而奔走的軀殼。
幾個身著艷麗,體態妖嬈的女子,正在歌廳門口接受著幾個臉上掛著淫笑的
警察的盤問。那些風塵中的女子,當然見慣了這樣的警察的目的,於是在舉手投
足之間,主動的將腰臀送到那些色心大動的警察手上。那幾個警察一邊享受著職
務帶來的福利,一邊又掃視著四周,看是否有多事的人在找不自在。
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又稍微拉低了一下帽子。到達蓉城之後我們第一個去
的地方,當然就是榮順商行倉庫外的這個布料店。也就是之前胡老三跟三叔讓他
們交付押送的貨物的地方。
不過跟預計的情況一樣,這里已經是人去樓空。不光布料店變成了一家賣油
的鋪子,就連門口拐角的的六芒星圖案,自然也被人鏟了去,留下了一片新磨損
的痕跡。
「當時這門口的那個六芒星圖案,是誰留下來的?」我壓低了聲音,雖然此
時,我在陳鳳的化妝下成了一個跑買賣的生意人,一張飽經風霜的蠟黃臉龐,就
算是熟人也很難認出來。但我行事還是需要十分的小心謹慎。
「是當時三叔告訴我的,說讓我到蓉城後,找一個跟我們山寨里面前人留下
來的那種圖案一樣的地方。」此時胡老三也被化妝成了我的隨從,尤其是當陳鳳
將他臉上那一道刀疤用假皮遮擋後,看上去竟然還有著一絲的斯文氣。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因為每一次我們送到蓉城之後,我們就
只是需要將東西卸下來,擡到那個房間的地庫里面,然後再將地庫鎖上。而等我
們走後,他們估計才會派人來取。」說完,胡老三用眼角給我使了個眼色,在不
遠處的地上,有一塊新土的痕跡。顯然,那塊地方應該就是他們之前存放貨物的
那個地庫,只是如今,這里已經被人重新填平了。
「兩位,這是你們要的油。」老板將一壺才打好的菜油送到我們手上,我借
機東拉西扯的問到他:「老板,你們是新在這里開的店吧。我記得以前我曾經來
過這一次,這里似乎不是一個賣油的鋪子。」
「是啊,小號開張才一個月,以前這里是賣布料的。小號以前做的是城南的
買賣,最近才便宜把這個鋪子盤過來當分店的。」那個油頭油臉的老板,看上去
也是個多嘴的人,我還沒有細問,就將他們這里的很多事情告訴了我。於是,不
費半分功夫,我就打聽到了這鋪子的東家的身份資料。
「張爺,我們下一步要幹什麼?」
我沒有說話,只是對著街對面撅了一下嘴。胡老三順著我的目光看了一眼,
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剛才油鋪老板說這里的東家喜歡去對面的煙館抽大煙,眼
下去那里蹲一下他,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看了看那個掛著「雲淡風輕」牌匾的煙館,心里自言自語道:「山城的這
一盤生意,一共有三條線索,銀器,煙土,還有從鳳巧爺那里經手的財物黑市交
易鏈條。如今,銀器的線索已斷,鳳巧爺那一套線我目前暫時也觸碰不到,就只
能先從這煙土的生意下手。既然來到了蓉城,總是要看看這個讓李昂焦頭爛額的
買賣,倒是是怎麼回事。」
而在此時,跟我的情況一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人,還有山城里的老蔡。
自從局里的正副局長出事之後,局里就亂成了一鍋粥。如今他被上面破格推到了
代理副局長的位子上,以他的精明,何曾不會明白此時的局勢對他來說無異於把
他架在火坑上烘烤。只要等山城的風波能夠平息一點,那他這種臨時用來填坑的
人物,只能等著被卸磨殺驢。運氣好的能夠在這個副局長的位置上多坐上幾天,
運氣不好的話,恐怕連之前的頭銜都得被人收走。
因此,他也一如既往的選擇了對現在的局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寧可什麼都
不做,也不願意得罪人。所以直到今天,他才慢吞吞的來到醫院,去處理那件困
擾警隊多日的麻煩事情。
其實在幾天前,江北醫院已經來了電話,說鳳薇薇已經蘇醒了。但他這兩天,
一直是在有意在回避這個事情。除了加派了看護的人手以外,他其實什麼也沒有
去做。若不是昨天哪個多嘴的人把這個事情告訴了總局,總局方面打電話來詢問,
他原本打算把這件事情,送給新任的局長當作「見面禮」的。
「你好,我是江北警察局的副局長,我姓蔡,你可以叫我蔡警官,或者是蔡
叔叔也行。」其實說起來,老蔡跟鳳薇薇之見還算事有些緣分。之前鳳薇薇父女
遭遇兇案的時候,是老蔡帶人將她從那個廢棄的磚瓦窯中救出來的,也是老蔡的
下屬幫鳳巧爺收的屍。雖然這種事情對於老蔡來說是稀松平常,但當他看到鳳薇
薇撐著削瘦的身體,跪在病床上道謝他的救命之恩的時候。老蔡的心里,還是隱
隱生出了一種惻隱之心。
多日的昏迷,已經讓這個曾經年輕美貌的少女,只剩下一層皮包骨了。尤其
是此時少女蠟黃的臉上雙目凹陷,顴骨突出的樣子,已經年過四十卻沒有子嗣的
老蔡,突然心中竟然忍不住一酸,在鳳薇薇面前找了個椅子坐下後,才用盡量和
藹的語氣說道:「今天我來,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鳳薇薇當然知道此次老蔡來的目的,自從蘇醒過來以後,她就在等待眼前的
一刻。只是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卻在腦中只剩下一些殘缺的記憶碎片。那個廢棄
的瓦窯里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噩夢一樣讓她抗拒。然而,少女也知道,只有回憶
起當時的事情,才能夠替爹爹,替自己報仇雪恨。
老蔡看了看鳳薇薇的病床,那個木架的病床邊上,密布著手指抓撓的痕跡。
老蔡知道,鳳薇薇是個堅強而倔強的姑娘,她回憶的過程中,定然是承受了很多
非人的痛苦。於是,在正式問詢之前,老蔡決定,先將近日山城發生的事情,選
一些跟鳳巧爺父女有關的先跟鳳薇薇講了一遍,讓鳳薇薇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一點
後,然後才跟她聊命案前後的事情。然而沒想到,當他剛說起警方曾經調查過鳳
記銀鋪,鳳薇薇就打斷了他的講話,似乎有些迫切的說道:「這件事情,是我現
在能回憶起的少數幾件事情之一。要不…」
老蔡知道,鳳薇薇是在擔心聊久了之後,原本回憶起來的事情又忘記了,於
是立即翻開了筆記本,示意鳳薇薇可以說自己想說的話。
「關於你剛才說的我爹替人盤貨的事情,是從玉蓉姐姐那里知道的吧。」老
蔡點了點頭,這條信息,確實是前任副局長從曾經也是警察,如今的王記銀鋪的
商人之一的玉蓉那里知道。只是這件事情久了,幾乎也就被他忘了。
「我現在很想知道,你是否知道,是誰找你爹幫忙盤估那些神秘貨物的價格
的?」老蔡接著問道。
「是…是劉老板。」鳳薇薇小聲,而又堅定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劉憲原?」老蔡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
「嗯。」
「也就是說,後來你們跟著劉憲原從山城里消失,也是跟這個事情有關?」
老蔡問道:「你還能回憶起當天的事情嘛?」
鳳薇薇搖了搖頭,卻痛苦的說道:「現在那天的事情,我只能零星記起一點。
我記得是那天早上,爹爹說要我跟他一起去見一個十分重要的客戶,因為爹爹身
體羸弱行動不便,加上眼神也不太好,因此以往出門的時候,他有時候也會讓我
一起跟他去。因此那一次,我也沒有問他是什麼原因。」
少女頓了頓,又說道:「然後就帶我去了城里的一個酒樓。在那里,我們見
到了劉老板。雖然爹爹當時說的話我聽不太懂,但大致能知道,他們之間的合作
應該持續了很久。而且,劉老板找爹爹做的事情,似乎是出了什麼問題。關於他
們談話的內容,我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但整個過程中,我一直聽他們在不斷重複
說起一個名字。」
「什麼名字?」
「這個人姓丁,說起這個人的時候,好像爹爹跟劉老板對他都十分的恭敬一
般,都叫他丁老先生。」
老蔡的心里,立即浮現出一個名字。丁伯,三十年前的山城兇煞案涉案被害
人之一。之前他曾經從前任副局長那里知道,這個丁伯是鳳巧爺的師父,看起來,
劉憲原的失蹤,的確跟和衷社以及三十年前的事情,有著莫大的關系。
「那你認真回憶一下,當時他們的聊天中,有沒有提到過什麼煙雲十一式,
或者是和衷社,這些名字嗎?」老蔡試圖用自己知道的線索,去引導鳳薇薇的回
憶。但鳳薇薇努力作出了一陣思考的樣子後,卻搖了搖頭說道:「我回憶不起來
了。」
「算了,」老蔡不願意太強迫鳳薇薇,換了個問題道:「你們當時為什麼要
跟劉憲原一起出城?」
「其實這個事情應該是爹爹跟劉老板事先已經計劃好了的。他們在酒樓見面,
其實是在等一個人。那個人出現之後,爹爹跟劉老板就立即要我們動身。」鳳薇
薇看了老蔡一眼,知道他想問的問題是什麼,頓了頓說道:「那個人是一個挺年
輕的人,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聽他們說起,這個人應該是姓柴。」
「柴中石!」老蔡的心里,一個讓他苦苦查找了多日的名字立即如同爆竹一
樣炸裂開。雖然在警界已經開始過著混日子的打算,但畢竟警察的本能,還是讓
他聽到這個名字後,內心冒出一陣興奮。
「你繼續說吧」在表面上,老蔡還是努力的不動聲色道。
這個人進來之後,只是悄悄跟劉老板和爹爹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我甚至都沒
看清他的相貌。但是這個人的話,應該是十分重要的,因為聽了他的話後,劉老
板跟爹爹都顯得十分緊張,而且那個人剛說完,他們兩人就急迫的想要出城。「
「那後來呢,你們為什麼去了一個破舊的磚窯,又為什麼會遇到那些事情?」
老蔡見時機成熟了,順理成章的問起了那日最關鍵的事情。然而當他的話剛一出
口,鳳薇薇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痛苦跟憤恨,還是讓他心中忍不住一陣抽搐。
「那是一個圈套,」鳳薇薇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就像是落入了一個痛苦的
噩夢一樣渾身顫抖著,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腿,吃力的說道:「當時按照爹爹
的說法,我們這一次去,是要幫劉老板完成一場交易。然而等我們到了之後,才
發現交易也是假的,我們被幾個拿著手槍的劉老板的手下包圍起來,接著…接著
他們一直在爹爹的身上拳打腳踢,逼迫著爹爹要說出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老蔡急迫的問道:「告訴我你知道的細節。」
「他們…他們在逼迫爹爹,說出一個什麼東西的下落。一開始,爹爹就算被
打也一言不發,但後來…後來他們給爹身上打了毒藥,還…還用我作為要挾。」
說到這里的時候,鳳薇薇的臉頰上,終於落下了一滴晶瑩的淚水。老蔡雖然心痛,
卻知道眼下是關鍵時刻,只能繼續問道:「他們,是不是侮辱了你?」
老蔡在等著鳳薇薇的答案,他甚至已經想好,只要她說出一個是字,他就要
將劉憲原這種用別人的女兒作為要挾對象的禽獸嘴臉公諸於眾,即使同為案件的
受害者,他也要讓對方死後聲名掃地。然而,當失落很久的鳳薇薇哭泣了很久,
終於在哭累之後才緩緩用沙啞的嗓音說出那段話的時候,即使是見慣了奇案的老
蔡,也覺得難以接受。
「不…玷汙我的不是劉老板的人,是爹爹…」其實之前從驗屍報告上找到的
鳳巧爺在臨死前有過度性行為的時候,他就能大致猜到,鳳薇薇身上被強奸的痕
跡,應該是鳳巧爺造成的。但是即使是放浪形骸的老色狼,他都難以接受這種人
倫慘劇的想法。但是,這就是真相,是最殘酷的真相。
「爹爹被他們註射了一種毒藥,這種毒藥註射之後,人就會進入一種瘋狂的
狀態。」鳳薇薇咬了咬牙,似乎她已經知道,能夠替自己的父親報仇,只能將自
己知道的一切說出來。於是,忍受著劇烈的痛苦,少女接著說道:「其實在他們
給爹爹註射毒藥之前,迫於我的貞操威脅的爹爹,就將他們想要知道的那個東西
的線索,告訴了對方。但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後,那…那幾個人似乎並不滿足,他
們給我也註射了那種藥物,還用…還用銀針在我跟爹爹的頭頂上一下一下的紮了
下去,再…再之後的事情我就完全記不起來了。」
「禽獸不如!」老蔡緊握的拳頭,重重的捶打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後面的事
情,顯然已經是不言而喻了。按照之前老錢的說法,那種藥物會有十分強烈的性
攻擊行為。看起來從一開始,這劉憲原就沒打算讓這對父女活著離開。只是唯一
讓他還想不明白的就是,按照鳳薇薇的說法,明明此時劉憲原已經達成了目的,
但為什麼最後又死在了自己的刑法手上。難道說,劉憲原的手下,又發生了類似
嘩變一樣的事情。
「孩子,你放心,整個事情警察方面一定替你調查討回公道。而且…」出於
警察的職業紀律性,加上他曾經也嚴令過任何人,不要在對鳳薇薇進行正式詢問
之前告訴他任何消息。但這一次,老蔡迫切的想要將劉憲原的噩耗告訴這個可憐
的孩子,好讓他心里好受一點:「而且,那個迫害你爹爹跟你的混蛋劉憲原,自
己也身遭不測死了。」
果然,聽了劉憲原的死訊之後,鳳薇薇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本來
已經哭幹了的臉頰上,再次泛起一陣陣奇怪的抽搐。老蔡知道,這是淚水哭幹了
的少女,在低端情緒下的嚴重反應,倘若再這樣下去,她定然會因為身體缺水而
出問題的。於是立即,老蔡終止了這一次的問詢,用一種類似父親的口吻對鳳薇
薇說道:「今天我們就先聊到這里,雖然那個混蛋已經死了,但很多事情,我們
還是需要調查的。你好好休息,後面我估計還會來問你。」
說完,老蔡伸手溫柔的在鳳薇薇的頭上拍了拍,才帶著一種十分複雜的心情
從房間里面出來。在那一瞬間,這個玩世不恭的警察好像有了一些不同的體會,
他好像突然對父親這樣的角色有了一些興趣。
也許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替這個可憐的孩子找到事情的真相,但是當他走
出房間的時候,一時的沖動,立即又被內心的那種猶豫感所吞噬。山城的局勢,
已經不是他能去玩弄的了。多少曾經想要去翻江倒海的弄潮兒,最終只能得到一
個他的前任的下場。
於是在那之後,老蔡只做了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再次托付那個成為了老錢
情人的裴護士長,要照顧好鳳薇薇。而另外一個,就是將自己今天調查到的事情,
一五一十的通過電話匯報給總局。
「嗯,好,這個事情我們知道了。」總局的反應,似乎並不十分強烈。老蔡
雖然心中有些不悅,但也不想去管什麼。不過這一次,對方倒是很快告訴了他如
此反應的時間:「我們從蓉城警察局,借調了一個十分有經驗的警察局高級官員,
來指導你們調查這個事情。因此,在未來的半年內,他會成為你們的代理警察局
局長。」
「啊,好的,敢問是蓉城方面哪一位同仁?」老蔡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要到
頭了,但他畢竟事先心里也知道,上面空降人來也是遲早的事情。於是心里也沒
有什麼好抵觸的。不過當對方說出那個新任的代理局長的名字的時候,老蔡的內
心,還是又翻起一陣波瀾。
李昂來了,當總局跟他通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帶著總局方面的調令,離開了
蓉城,正式去山城接手這半年讓他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的案件了。自從李琛安排
他去了蓉城警隊,這是他第一次正式以警察的身份回到這個讓他們李家深陷幾十
年的地方。
而有的時候,時空總是在發生著各種錯位。李昂去了山城的時候,我卻在蓉
城的一個煙館窩著。這個名叫雲淡風輕的煙館,倒也不是我想象中那樣的煙霧繚
繞的充滿了汙濁之氣。雖然內飾遠比不上大蓉情那樣的頂級風月場所,但這里比
起一般的煙館還是高檔不少,尤其是跟那些大通鋪的煙館相比,這里都是一個個
的小間。除了在這里吸煙喝酒以外,你甚至還能在旁邊的歌廳叫上兩個妓女來關
起門享受一番。
我拿起手中的煙槍,漫不經心的在嘴邊吸了一口。像我們這種沒有門路的外
地人,當然是買不到那種新式煙土的。這種普通煙土,偶爾吸食是不會讓人上癮
的。只是沒想到的是,一直也在做著煙土買賣的胡老三,反而對這種東西也是噤
若寒蟬。看起來,胡老三在山寨里所說的是真的。他自己對這種迷失心智的東西,
還是很克制的。
「我們就這樣幹等著麼?」說話的,是我身邊的一個瘦高個子的男人。原本,
對於我跟胡老三的裝扮來說,陳鳳姐妹的化妝術已經讓人贊嘆了。但當我們從油
坊出來,見到了經過姐妹兩精心化妝的劉忻媛的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嘆為觀止。
不到一個小時,女人已經徹頭徹尾的變成了一個男子。臉型,體態,膚質,已經
完全看不出任何女人的痕跡。甚至就連脖子上那一塊用假皮做的喉結,都是栩栩
如生。
為了讓嗓音更接近男人,劉忻媛此時在嘴里嚼了兩片幹燥苦澀的黃芪。因此,
只有在周圍沒人的時候,她才能喝口水潤潤嗓子,用自己的本音小聲說著話。
「嗯,安心等著吧。」我話音未落,胡老三那邊就馬上插嘴說道:「我剛才
跟這里的一個夥計問了,那個油坊房屋的東家,每天下午四點左右就會來這里吸
煙。」
「會不會有些容易打草驚蛇?」劉忻媛眉頭一皺,覺得胡老三的行為有些冒
失。但胡老三似乎察覺到了劉忻媛的意思說道:「我沒有直接問他那個人的事情,
而是假借買煙的時候,故意跟他閑扯說這里應該都是些普通層面的人來。這些夥
計長期憋悶在這種黑暗的屋子里,只能靠說話來保持活力。我還沒說完,他就像
趕命一樣說出了幾個這里有頭有臉的老顧客。」
胡老三見劉忻媛的眼神松弛下來,就接著說道:「剛才我已經順便打聽到了,
我們要等的那個人姓宋,人稱宋二爺,他爹宋老根在蓉城,以前在蓉城還算有頭
臉。」
劉忻媛長期在蓉城做生意,因此對於蓉城很多事情還是很了解的,聽了胡老
三的話,點了點頭道:「這個宋老根,以前是做藥材生意的。我以前還在他家進
過藥。不過後來,聽說這個宋老根中風死了,那之後也沒有他們家的聲音了。」
「是啊,這個宋老根一共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勤奮好學,小兒子卻遊手好閑。
但我聽說,他自己一直喜歡自己的那個小兒子。在宋老根死後,大兒子繼承了他
家的醫館的小部分生意。而一半以上的房產則落入了這個小兒子手上。看起來,
這個宋二爺也是個十足的二世祖,宋老頭給他留的產業,估計也夠他玩上大半輩
子了。」
我暗自笑了笑,沒有理會胡老三嘴里的酸味。雖然是西南一帶有名的麻匪頭
子,但隨著這兩年政府的打擊力度越來越大,他們的日子也是越發的清苦。就算
目前他們也算是衣食豐足,但畢竟這些都是刀口上滾下來的錢。因此對這種坐吃
山空的富家子弟,酸上兩句也是正常的。
倒是經過了前晚的一番威逼利誘,這胡老三對我們的態度轉變倒是有些出乎
我的意料。雖說目前對於這個人我也是處處提防,但經過這兩天的相處,這個人
至少算得上是一個可以合作的人。
「對了,說起來,那天你到底給這個人說了什麼,這兩天他的變化,我是沒
有想到的。」劉忻媛接著胡老三去叫人送水的空隙,小聲問道:「你到底給他開
出的是什麼條件?」
「你真想知道?」我看著一臉粗獷男人氣息的劉忻媛,有些忍俊不禁。原本
想要在她被包裹得平坦的前胸上摸兩把的想法,也被她的相貌弄得打消了念頭。
我將頭湊到女兒的耳朵邊,小聲的說道:「我告訴她,事成之後,鐘琪歸他。」
「啊?你說什麼?」劉忻媛聽了我的話,那表情一下就像是要一口老血要噴
出來一樣。然後轉瞬之間,又變成了想要把手中的茶碗扣我頭上的憤怒。我看得
出,雖然她自己也百般瞧不起這鐘琪,但畢竟她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嫂子,自己三
哥的遺孀。此時竟然被我說要把她送給一個麻匪,如果換了以前,恐怕以這個烈
火奶奶的脾氣,她的拳腳早已經開始往我身上招呼了。
「我來問你,」我嬉皮笑臉的說道:「你覺得,胡老三這人怎麼樣?」
「你說呢,混蛋一個啊。」
「我是說,你覺得這個人,真的像是傳說中那樣,是個殺人吃肉的惡棍麼?」
劉忻媛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道:「好吧,這我得承認,雖然這人莽夫一
個,但其實這兩天也看得出,這人內心其實還挺簡單的。這種人呢,只要對他好
呢,他對你就還不錯。你看這兩天,出了那日我們用性命威脅他,加上你重新出
現在他面前的驚嚇,所以他才會將二哥跟他之間的交易和盤托出,但你看這兩天,
他知道我們只是想調查二哥的生意後,別的事情無論問什麼都閉口不言。這人呢,
有時候,也還算靠得住。」
「所以換個角度,你覺得,鐘琪現在的情況在你們劉家呆著守活寡,還不如
讓她跟一個還算有點本事,而且還能將她視若天仙的男人。」自從上次在五寶碼
頭的夜探,我就看的出來了胡老三在鐘琪面前失魂落魄的樣子。以他的體格來說,
如果不是真的對女人心儀到自甘卑微,也不至於那麼幾下就在女人的裸體前面繳
槍了。
「可是,」劉忻媛打斷了我的思緒到:「我那天不是已經告訴了你,鐘琪現
在已經不在劉府了,她不是被那個東陽帶走了麼。」
「你放心吧,」我笑著說道:「你小看你這個看上去水性楊花的嫂子了,別
忘了,你曾經告訴過我,她的姨媽是誰。你的二哥在家里有藏的那麼深的底子,
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來拉弄一個看上去在家中毫無影響你的女人,你應該明白其
中定然有點什麼吧。」鐘琪的姨媽,就是那個被劉憲原用來設局,導致劉憲中在
家中的第一次權利爭鬥中輸給了劉憲原的女人。而從劉憲中對待鐘琪的態度來看,
我可以肯定這個事情還並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也是,」劉忻媛無奈的嘆息的期間,胡老三已經回來了,不光如此,他臉
上的表情看上去還有些一樣。
「張爺,那個宋二爺已經來了。」胡老三小聲的跟我們說道。
我點了點頭,對胡老三說道:「按計劃做事。」在來之前我已經想好,既然
這個宋二爺在布料莊撤走之後還繼續呆在這里,那無外乎兩個可能性,要麼是整
個事情跟他沒關,要麼就是榮順商行旁邊的這個地方對他們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讓他們不得不選擇將自己的人留在這里。而要試探這一點,我有一個十分有效的
方式。
「爺,宋二爺想請你們兩位過去談談。」果然,當胡老三按照我的意思,告
訴宋二爺有一筆很大的買賣,而且暗示這筆買賣是跟煙土有關後,這個宋二爺一
聽這事兒,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我們。
我跟劉忻媛相視一笑,女人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來了一個精致的盒子,在那
個盒子里裝著的自然是之前女人得到的新式煙土。只是這一次,我還在盒子地下
的一根細小的金屬管里面藏了幾滴胡老三手上的那種致幻藥水。只要這個宋二爺
敢嘗試一下我們手中的大煙,我敢百分百肯定,他將會有一番更加奇妙的體驗。
這個宋二爺是這里的老主顧了,他的那個房間,自然比起我們剛才休息的房
間要豪華很多。這個靠著祖上積累而過得腦滿腸肥的二世祖,果然有著他這種人
的一切特征。肥大的身體,耷拉的臉皮,蠟黃色的臉上一番縱欲過度的神情。一
般說來,喜歡吸大煙的人都骨瘦如柴,他能如此肥胖,顯然是各種補品天天伺候
著的。此時,三個妖艷的女人躺在她的身邊,一個正在將溫好的煙槍送到他嘴里,
而另外兩個正在他面前蹲著跟他捶著腿。
見到我們進來,這個宋二爺自然是一臉倨傲,只是斜斜看了我們一眼,就繼
續自己吸自己的大煙。雖然胡老三已經給他介紹了我們的身份,但他還是傲慢的
躺了很久。
我知道這種人的脾氣,於是當下也沒有生氣,我跟劉忻媛找了另外一旁的躺
椅,跟他一樣躺了上去。心平氣和的看著宋二爺拿著煙槍吸了幾口,然後讓那個
給他點煙的女人,將煙槍送到我面前。
「你們說,有香貨的生意要跟我談,」這個宋二爺雖然長得一臉肥大,沒想
到說起話來竟然細聲細氣的道:「我告訴你們兩個外地人,在蓉城,這才是最好
的東西。」
我看了看宋二爺一臉自信的樣子,一臉漫不經心的接過了那個女人送過來的
眼前,前後翻騰著打量了一番,然後做了一個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的舉動。我拿
著點著的煙槍,重重的在面前的地板上磕了幾下,帶著火星的煙土,從煙槍中滾
了出來。然後我又像是在滅火一樣,用腳在上面踩了幾下。
「你什麼意思?」面對對方這樣的挑釁,這個宋二爺當然坐不住。看他暴怒
的樣子,顧及已經準備叫門外的隨從進來了。不過,我看著他那張憋的通紅的肥
臉笑了笑,並沒有回應他。而是拿出了懷中的煙土,將盒子里的煙土放進了煙槍,
又暗中將針管里的幾滴藥水,塗抹在了煙槍口的地方。這種方式雖然能使用的藥
水很少,但畢竟大煙也有麻痹致幻的作用。在來這里之前,我已經悄悄試驗過,
在大煙的幫助下,能夠發揮更強的藥效。
「來,讓你們爺試試這個。」我將煙槍遞還給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接過煙
槍,回頭想要看看宋二爺的意思。
「你先試一口。」面對兩個陌生人的東西,認誰也會小心一點。但此時我要
向他炫耀的東西本不在這煙槍上面,而是塗抹在煙槍嘴上的致幻藥。由於塗抹得
很少,倘若被這個女人先接觸,那就達不到我們想要的效果了。於是當下,已經
事先計劃好的劉忻媛,一把搶過了手中的煙槍猛吸了一口,然後才又將煙槍塞回
了女人手中,對宋二爺冷冷地說道:「我們這次帶的樣品不多,宋老板就別浪費
了。」
她知道我塗抹的藥物,所以吸煙的時候故意避開了其中的位置。果然,宋二
爺見劉忻媛自己吸了一大口後,算是放下了心,不疑有他的拿起煙槍吸了一口。
「這東西勁好大。」
其實我們放的這個煙土跟宋二爺他自己喜歡的新式煙土本身沒有區別,只是
現在的煙館為了牟利,多少會參雜一點其他的普通煙土在里面。所以吸起來,這
東西就沒有我們手中的煙槍純。是以在毫無提防的情況下,宋二爺一口煙下去,
露出了一副我們預料中的上頭表情。
「怎麼樣,我們現在可以開始談生意了吧。」當我信心滿滿說出這話的時候,
宋二爺的的表情中,已經多了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感。顯然,他也知道倘若我們
之間的合作能成,別的不說,他自己的煙癮以後就有著落了。
「張老板找上我宋某人,不知道是為故?」雖然臉上放光,但這個宋二爺畢
竟也是商人出身,深諳談判知道,臉上的興奮之情不過是一閃即逝。
我沒有急著回答,給胡老三做了個眼色讓他出去,然後又看了看宋二爺身邊
的女人,他知道我的意思,擺了擺手說:「他們三個是我自己帶來的,不是煙館
里養的,放心談就是了。而且,等會兒還用得上他們。」
「行,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小弟最近機緣巧合,得到了一條這種煙土的路子,
因此想要再蓉城找幾處地方,做點這煙土生意。在這蓉城,我們算是初來乍到,
自然是想在本地找個有門路的人合夥。我跟周圍的人打聽了,聽說這宋二爺在蓉
城是房產眾多,而且又是愛煙之人,所以這才想跟宋二爺談談。」
在剛才我說話的期間,這個宋二爺就一直瞪大了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等我說完以後,他又認真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身邊的女人。突然嘴角一咧,
哈哈大笑起來。而他身邊的那個給大遞煙的女人,似乎也明白他在笑什麼,嘴角
一抿跟著笑了起來。
「這人是在做夢,」宋二爺沒有看我們,卻用著一種像是在嘲諷的語氣對著
旁邊的女人指桑罵槐的道:「你說,這人是不是不知道,這蓉城的新煙土生意,
有多麼的廣,有多麼的嚴密的路子。」
那個女人看了看我們,又順著宋二爺的意思,用一種同樣戲謔的語氣說道:
「爺,他們幾個外地人,怎麼會知道這個。」?
宋二爺很似乎滿意女人的乖巧,伸手放肆的在女人的胸前抓了一把道:「那
這麼說來,他們自然也不知道,曾經在蓉城也有人打著這煙土的生意,結果被人
把腿都打斷了麼。」
「當然,他們更不知道,」那個女人見宋二爺越來越開心,於是笑聲也越來
越放肆。然而,她並沒有意識到,本來在哈哈大笑的宋二爺,突然臉上的表情變
了,變得十分猙獰,然後一記重重的耳光,直接抽在了那個女人的臉上。
「他們當然不知道,」宋二爺的表情突然有變了,用一種十分憤怒的表情,
轉頭對我們說道:「那個被打斷了腿的人,就是我爹。」
這一下,別說是那個莫名其妙被打了一耳光的女人,連我的驚住了。我沒有
想到的是,我們誤打誤撞竟然碰到了這樣一個跟蓉城大煙生意有淵源的人,但是
我同樣又不得不警惕的是,這個宋二爺,為什麼會如此輕易的將此事告訴我一個
外人。
宋二爺拿著手中的煙袋鍋子,仔細的端詳了許久才繼續說道:「我爹做的事
藥材生意,他才不會碰這什麼勞什子煙土。」說著,他竟然拿起煙槍,在旁邊的
桌子上重重的一摔,檀木煙槍,在桌棱的撞擊下摔了個粉碎。
「我告訴你,我宋家上下,只有我這個不肖子碰這個玩意兒。我爹當時做的
是一種普通的通肺藥物,只因為這種藥物十分便宜,又對於那些想要戒掉大煙卻
控制不住煙癮的人有奇效,所以他才被煙館的人在背後打了一頓。我姓宋的就算
再吃喝玩樂,老頭子被打了,我總要做點什麼吧。結果他媽的老子幾乎把蓉城的
煙館跑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一點端倪。」
劉忻媛暗中拉了拉我的衣袖,顯然是在暗示我,不要輕信這樣的話。不過經
過了剛才的一番觀察,我倒是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此時這宋二爺通紅的臉上有
一些腫脹,顯然,煙槍上塗抹的致幻藥,在大煙的幫助下開始起作用了。在這種
情況下,宋二爺的情緒很容易出現波動。然而畢竟只是在煙土中混雜的致幻藥,
藥物生效的時間很有限,於是我立即欲擒故縱道「:」這件事情,就請宋二爺考
慮一下。倘若考慮好了,可以來這旁邊的四季酒店找我們。「說完,就假裝想要
起身離開。
「且慢,」果然,等我們一站起來後,那個宋二爺就開口說道:「不是要談
生意麼,這樣,我們打個賭,只要賭贏了,我就以後跟你你做這筆買賣。就算是
個火坑,我也認了。」
「哦?」在我好奇的目光中,宋二爺指了指身邊的三個女人說道:「這三個
女人,是我精心調教過的,我可以保證,這三姐妹的品簫功夫,在這蓉城是頂上
加頂的。他們三個姐妹,一直想比試一下誰的嘴里功夫最好。倘若你真想跟我做
這買賣,就跟我比比看,你們兩個加上我,不能用手,看看誰能在這三個女人的
嘴里出貨。如果你們兩先出貨,就算你們贏,如果是我先出貨,那這件事情我們
就免談。」
聽完宋二爺的這個奇怪的要求,我一下懵了。倘若要比誰在女人的嘴里堅持
得更久,我自然只需要收斂心神就行。但偏偏反過來比誰堅持的時間更短,難不
成這個宋二爺是個陽精泄出很快的人麼?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還有什麼好比的。
當然,另外一點比起這個更是麻煩十倍。此時劉忻媛可是化妝成的男人,自
然是不會讓女人對她做那種事情的。但倘若此時我揭破了劉忻媛的女人身,但以
她在蓉城的影響力,說不定很快就被人認出來了。這樣反而更加麻煩。
我側頭看了劉忻媛一眼,顯然此時她的臉上不光有跟我一樣的驚訝,而且還
十分的憤怒。她顯然在懷疑對方已經識破了他的女人身份,故意要這樣為難她。
局面,一下子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僵持。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這宋二爺身邊的女人,又是發出了一聲放蕩的笑
聲道:「爺,你就別為難他們兩了。你看這位姓劉的小爺看著這位張爺眼神的樣
子…」女人說道這里,話音停頓了一下。我當下,就叫苦不疊,同樣是女人,顯
然他們對這些更加敏感。但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說道:「別怪我嘴臭,他
們兩,可是一對二尾子。」
聽了女人這句話,如果是平時,就算我能不生氣,恐怕劉忻媛也要暴怒。這
二尾子是民間對於那種有龍陽之好的男人的挖苦的稱呼。如果是這之前她敢如此
跟劉忻媛說話,劉忻媛手中的槍早就射穿她的腦袋了。
然而眼下,女人這番話卻突然讓我腦中靈光一現,也哈哈大笑到:「小姐果
然是好眼力,實不相瞞,我跟我這兄弟嘛。確實是有點見不得人的關系。而是不
滿宋二爺說,我這個兄弟嘴上的功夫,也是十分了得的。如果宋二爺有心比試,
不如我就跟我兄弟搭配,來跟宋二爺比上一比。」
我話剛說完,就註意到女人脖子後面沒有那片假肌膚最薄的地方,一下子紅
得就像充血一般。但此時,宋二爺卻突然撫掌大笑道:「好好好,張老板果然是
個爽快豁達的人,那這一場比試,宋某人就接了。」說完,竟然就擋著我們的面
撩開了自己的袍子,讓身邊的女人低頭下去伸到了袍子里。
「兄弟,看來今天要便宜下為兄了。」我看了看一臉驚慌的劉忻媛,嘴角做
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壞笑表情。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22 16:56
標題:
驚情淫夢 (37)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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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6/22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三十七章 煙土
蓉城那個掛著「雲淡風輕」牌匾的煙館里,那個平時只有像宋二爺這樣的老
顧客才能享用的甲等房里,正在發生一件十分淫邪的事情。大腹便便的宋二爺撩
起袍子讓女人給他品簫,這本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煙館跟妓館本就是一丘之貉,
平時這里吸煙的客人,都可以叫上妓女來這里淫樂一番。
但今天不同的是,在宋二爺對面,還有兩個人在做著同樣的事情,而且讓人
想不到的是,這兩個竟然還都是男人。一個男人給另外一個男人品簫,這樣的行
為到哪兒都算是個風月奇聞了。但此時我知道,要想跟這個宋二爺搭上這條線,
我不得不這樣做。
雖然我們此次接觸這宋二爺,一開始是想假借談生意,旁敲側擊看看是否能
從他那里得出一點關於之前租用他那間房屋用來開布料鋪的人的信息而已。但當
他說出了自己跟蓉城大煙生意的恩怨時,我的想法立即改變了。
這個人很了解蓉城的大小煙館,顯然也是最可能幫我們接觸到這種煙土的地
下生產線的人。於是在一瞬間,我決定跟這個人走得再近一點。所以,才有了眼
下這一場荒誕的比試。
顯然,我的想法的轉變是劉忻媛完全沒有想到的,她更沒有想到的是,我竟
然還提出讓她當著眾人的面給我品簫的想法。雖然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畢竟
性格西化,對於男女性事並沒有尋常女子那樣羞澀。但畢竟,在此之前並沒有用
嘴給我做過這種事情。一方面,算上那日車里激情,我們不過才發生過兩次肉體
關系而已。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高貴的身份,我一開始並沒給予讓她用這種
帶有一些侮辱性的淫樂方式來配合我。
女人此時的內心,當然會現在對我的決定可以說是火冒三丈,但偏偏她又是
劉忻媛,是一個有著不亞於我一樣冷靜頭腦的女人。她不需要我跟她再解釋什麽,
就能明白我再想什麽。於是見我故意用自己身上的長衫蓋住了她的臉之後,她也
終於在一番猶豫後,蹲下了身子解在長衫里解開了我的褲帶。只是在她從我的褲
子里掏出來了我的下體的時候,她竟然重重的在上面錘了一拳,當下若不是我定
力還可以,定然要疼得慘叫起來。
這是我經歷過的最詭異,卻又是最無趣的一次品簫。因為雖然思想開放,但
女人顯然不知道如何用自己的嘴讓男人快速泄身。她就像是一個青澀的小姑娘一
樣,竟然真的就只是用紅唇輕輕含住了我的肉棒而已,除了手上的幾下套弄,竟
然讓我一點快感都沒有。
而另外一邊的宋二爺,此時的戰況卻是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看起來,那個女
人的確有點本事,單從她起伏的速度跟幅度來看,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功夫的確不
簡單。尤其是她嘴里夾雜著的來自嗓子眼的嗚咽的唾沫翻滾的聲音,顯然在山城
里面,只有快活坊的那些高級妓女才有這樣的功夫。
看起來,這個宋二爺還算事實誠。他並不是一個容易泄身的人,在享受女人
服務的同時,他甚至還故意撩起袍服的一個腳,故意炫耀一般讓我可以看到那個
女人腦袋的側後方。我知道,在那種藥物跟大煙的共同作用下,宋二爺今天泄身
的速度要比平時慢很多。但比較麻煩的是,此時身下的劉忻媛粗劣的技巧,顯然
不能讓我很快射出陽精。無奈之下,我只能暗暗用手在她握著我的肉棒低端的地
方捏了捏,示意她手上的力道更大更快一點,只有這樣的方式,讓我可以稍微有
點興奮感。
更有意思的是,此時在房中還有兩人,雖然胡老三一開始就被叫出了房間,
但宋二爺身邊的兩個女人,此時就像是看稀奇一樣看著我這邊。西南地區雖然男
風不禁,但也畢竟只是在傳說之中,當女人真的看到兩個男人當著眾人的面搞這
種龍陽之歡的時候,就算是久在風塵的女人,也瞪大了眼睛,甚至幾乎都忘了身
邊的宋二爺一樣。
直到宋二爺不滿的在她們二女的翹臀上一人來了一巴掌,這兩個女人才回過
神來一半,連哄帶挑逗的趴在宋二爺身邊,用舌尖在男人的臉上遊走著。而宋二
爺也不避諱,甚至當著我們的面將其中一女胸前高聳的衣襟一把拉開,一對豐滿
碩大的雙乳一下子從胸前的對襟里面蹦出來的樣子,竟然也是淫靡驚艷。
然而此時,我註意到的卻不是這個袒胸露乳的女人,而是趴在宋二爺身下,
那個穿著黑色旗袍的女人。在之前我得記憶里,只有兩個女人穿過這種黑色的旗
袍。而無獨有偶的事,這兩個女人是我曾經心中最深的羈絆。她們其中一個,是
我夢寐以求想要占有,卻只是跟我匆匆之間發生過一夜之情的女人。而另外一個,
則是在我身邊睡了幾年,卻將自己的身體給了我最親的兄弟的女人。
明明人在蓉城,還在做著十分荒唐的事情,但我的思緒,卻一下子被拉回了
山城。自從被陳鳳姐妹救醒之後,我的腦子里就一直控制著自己對這兩個女人的
回憶。但兩個女人的身影,卻總是會在不經意之間一次次的從我的身體里面鉆出
來。尤其是雨筠站在我對面的窗前,讓阿虎將她身上的黑色旗袍脫去的樣子,就
像是跗骨的毒藥一樣留在我心里。
我一次次想要殺死這個讓我撕心裂肺的畫面,但這個畫面又一次次的在我的
誅殺之下重生著。我不否認前幾天陳鳳姐妹去調戲那個醉漢的行為會讓我產生興
奮感,是因為這個畫面給我帶來的折磨。而此時,當我再次看到兩個這樣的女人
的時候,一股邪火,正劇烈的從我的體內湧出。
恐怕此時就連身下的劉忻媛,也沒有預料道我的反應會如此的劇烈。女人了
解我在床上的狀態,也當然知道現在遠沒到我在她身上泄身時一半的時間。但當
我的下體開始急劇膨脹起來的時候,就算沒有太多性愛經驗的女人,也知道我要
幹什麽。
於是女人急忙將嘴里不過是虛含的肉棒突出,一絲晶瑩的唾液在女人的唇齒
跟我的肉棒之間拉出的同時,我體內一股火熱的陽精一下子噴射而出。放肆的澆
打在了女人的臉龐上。而幾乎相同的時間,對面的宋二爺也發出了一聲嘶嚎,然
後劇烈的顫抖起來。
我沒有理會對面發生了什麽,只是低著頭,用泄身之後虛弱目光看著眼前的
女人。這時,從她的眼神里我這才看到一種東西,一種我從沒有見過的委屈的目
光。一滴晶瑩的液體,在她的眼眶中劇烈的蕩漾著,但女人的倔強,始終沒有讓
這一滴淚水流下。
也許在她心中,早就已經感覺到了我剛才想到了別的女人,因為就在爆發之
前,我的雙手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愛撫著她的後腦,而是捧著她的腦袋毫無憐惜的
抽插了幾下。此時雖然臉上貼滿了化妝用的假皮膚,但陽精的灼熱跟刺鼻,卻是
她清楚能夠感受到的。
她是劉家尊貴的大小姐,是山城有名的母老虎。此時竟然卑賤的蹲在男人面
前,當著眾人做著這麽讓然羞恥的事情。然而,她偏偏又心甘情願的為男人做這
樣的事情,只要他喜歡,如果他需要,她甚至可以做比還要羞恥的事情。
但是,作為女人,她多麽希望男人能愛惜她。哪怕是不得已去做那些事情,
也希望男人懂她的努力跟付出。也許,就算事劫後余生,男人依然不懂,不懂她
自己到底為男人可以犧牲多少。
然而很快,從男人那里,她卻得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答案。男人低下了頭,溫
柔的捧著她那已經開始變冷的俏臉,不顧臉上同樣沾上腥臭的陽精,直接親吻在
了她幹涸的紅唇上。
這只是一個短暫的一吻,但無論對於劉忻媛還是我自己來說,這都是我們彼
此之間最值得記住的一吻。這其中當然不是因為我們的臉在這一吻中都沾上了我
的陽精,而是從這一吻開始,女人感受到了我的歉意,而我也同樣,懂了劉忻媛
的內心。而這一吻,就連宋二爺身邊那些風塵中的女人,竟然都覺得有些異樣的
動容。
「看起來,張老板跟劉老板平時的生活,是真的很有興趣,弄得我都想找個
唱戲的當家小旦試試了。」宋二爺沙啞著泄身說道:「我們剛才是幾乎相同的時
間出貨的,不過遠來是客,這一場就算宋某人輸了。」宋二爺整了整袍子收到:
「以後,我就算是張老板的生死之交了,不知道張老板打算怎麽開始?」
「其實小弟初來乍到,」我同樣整理好了自己的褲子說道:「我一直想知道,
如此大宗的神秘煙土,是怎麽在山城銷轉起來的。」
聽了我的話,宋二爺得意的笑了笑說道:「看起來,張老板真的眼光不錯。
這煙土的銷轉十分的隱秘,甚至這里的老板都不知道其中的運作機制。不過如果
此時蓉城還有什麽局外人能夠知道的話,那就只剩下一個了。」宋二爺說著,自
信的用雙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想要報仇的人,眼光總是比平常人好一點。」宋二爺說道:「今天晚上,
我就帶你去這條一頭拴在鬼門關的生死線走一遭。另外…」宋二爺看了看旁邊的
劉忻媛說:「既然我們都是一路人了,那這位小姐,是否也可以露出你的廬山真
面目了。」
劉忻媛噗呲一笑,知道剛才自己為了防止臉上化的妝脫落,小心翼翼的擦拭
臉上的陽精的細節動作讓對方看出了端倪。於是當下也大方的說道:「宋二爺果
然是好眼力。看起來,這一次我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夥伴。」
從煙館出來,我們去酒店跟陳鳳姐妹匯了到了一處。雖然已經被宋二爺看破
了女兒身,但為了避免麻煩,陳鳳還是重新給劉忻媛畫了一個妝。從中午到現在
的黃昏時分,折騰了大半天沒吃東西的我,只覺得饑腸轆轆。但偏偏對於女人來
說,化妝的時間好像她們根本不知道什麽叫餓。於是無奈之下,我只好跟胡老三
一起,在旁邊的一個面館,一人叫了一大碗牛肉面狼吞虎咽了一番。
「張爺,」胡老三飯量大,一碗面下去後依然覺得腹中空空,於是又叫了一
碗面,一邊等待著一邊剝著蒜頭小聲跟我說道:「其實那天你們把我從山寨劫走
的時候,我本來是抱著必死之心跟你們剛到底。就算你們給我開什麽條件,我也
打定主意就是拼了命也要在你們的腦袋上啃上一口。」
「你放心,陳鳳姐妹手上有分寸,她們的子彈雖然撂倒了你的手下,但都沒
有傷到要害,他們活命是沒有問題的。」我端起面湯喝了一口。
「我知道,雖然我本事不如你們,但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要不這兩天,我
早就找機會跟你們拼命了。」胡老三看了看我重新補過妝的臉說道:「不過說真
的,張爺。那天我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的時候,我真的想看到了鬼一樣。他娘了,
明明都說你已經死了,接過你卻好端端的出現在我面前。要不是…要不是之前跟
你說過話,我恐怕早就嚇得屎尿齊流。」
「哦,想不到你對我的事情還挺關心的,」我聽出了胡老三話語中的破綻,
一句追問,讓這個腦子不怎麽好使的大老粗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才說道:「啊,是
是,不瞞張爺你說,這件事情你不問起,我也要找機會告訴你的。你知道,我為
什麽認得出你的嗎?」
在此之前,我跟胡老三並沒有任何交集,而且我又不像他,身上有如此明顯
的標記,所以他認識我這件事情,其中必有蹊蹺。這兩天我忙著計劃蓉城的事情,
沒有問他。此時只有我跟他二人,正好也跟他問起此事。
胡老三接過店家送過來的面條吃了一口說道:「其實這個事情,也是劉三叔
告訴我的。他不光讓我留意你,而且之前幾乎是將你最近兩年所有等過的報紙都
給了我一份。說來也奇怪,三叔從始至終只是讓我看了你的報紙,卻從來沒有告
訴我,你跟他有什麽關系。我曾經忍不住好奇,也問過他這個事情。沒想到三叔
卻只是說要我別多問,還說,我們遲早要跟你打交道的。」
「哦?他有這樣說?」
「是啊,」胡老三壓低了聲音,又小聲的說道:「所以這兩天我才在想一個
事情,張爺,我總覺得,山城好想有很多人從一開始就很關註你。我不知道為什
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總是覺得,可能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山城那群人
中間到底還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我沈默不語,胡老三所說的,其實也是我最近的疑慮。一開始我覺得,當時
我的身份是山城負責重大案件的警察局副局長,無論後面什麽事情發生,我恐怕
都很難不被卷進來。但越往後,又越覺得,好像很多事情,是在主動往我身上撲
一樣。
「我問你一件事,」關於胡老三,我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不方便在劉忻
媛在場的時間問起,正好趁此時問到:「這旁邊的榮順商行的倉庫,你是不是經
常去?」
這一下,胡老三又是一臉驚詫,楞了一會兒才說道:「這個事情,張爺你又
是怎麽知道的。」
「這麽說,你的確經常去那里了?」
「不,倒不是經常,其實,我也就去過一次而已。」胡老三知道,現在跟我
隱瞞也沒有必要,於是說道:「就是最後一次送貨來蓉城的那一次,我在交割了
東西後,又在蓉城的窯子里逗留了幾天。結果過了幾日,當我跟三叔通電話的時
候,他又叫我替他辦一件事,要我去榮順倉庫替他取一個櫃子的東西。結果還沒
有來得及檢查,我就發現倉庫里似乎有人。由於擔心自己的行蹤暴露了,我提前
終止了這一次的行動。張爺,我說當時我聽到的動靜不會是你吧。」
我心里一動,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道:「他有說過這個櫃子里的東西是什
麽嗎?」
「他沒有說是什麽東西,還特定叮囑我,里面的盒子不要打開。」
想過很久的一個問題,此時又在我腦中被舊事重提。剛才胡老三的說法,佐
證了我一開始得知的,三叔那邊已經知道這些煙雲十一式的下落,想要占為己有
的想法。但既然如此,為何之後由沒有再見他們有過什麽出手。難道僅僅是因為
當時已經成竹在胸,知道可以利用家里的局勢逼迫林茵夢交出那幾件東西?
不過眼下,我也沒有時間再思考這個問題了,因為就在我思忖之間,一輛汽
車停在了我的桌子旁邊。而車上的一個黑衣胖子,正在向我們這邊招手。
「看起來,宋二爺在這邊果然是眼線靈通。」我跟胡老三去的這個飯館很偏
僻,沒想到爺如此輕易的被他找到。
「事情,往往是充滿巧合的,比如恰好,你們吃面的地方,也是我的房產。
而恰好,這里的老板也是我的手下眼線。」此時不在煙館,這個宋二爺說起話來,
竟然也有幾分江湖上的剽悍氣息。看起來,這個人為了自己父親的仇,敢一個人
跟蓉城的大煙生意鬥,也是有些膽色的。
「我們還要再等幾個人,」我見一上車後,宋二爺的司機就打著了火,於是
示意要等上劉忻媛等三人。但沒想到宋二爺卻擺了擺手說:「你以為這次我們是
去吃酒麽,說不好,就有危險的。這些事情,還是別讓弟妹這種女人去吧。」說
完,從身邊的袋子里,也拿出來了兩套黑色的衣服給我們。
「她們可不是尋常的人物,她們比我厲害多了。」這一次我還沒有來得及說
話,倒是胡老三搶在了我的前面回答了宋二爺的話。然而宋二爺還是擺了擺手說
道:「這是暗訪,人越少越好。怎麽了,你們兩個大男人還要一個女子保護?」
我跟胡老三被宋二爺這話嗆得啞然失笑,他卻又像是變戲法一樣,手上憑空
多了兩把駁殼式手槍。「來,你們拿著這個,不一定用得上。」
宋二爺見我們兩反應都有些遲疑,不屑的說道:「怎麽?想動大煙的生意,
這玩意兒都不敢碰?」
「那道不是,」我接過宋二爺手中的一只手槍掂量了幾下,這兩把槍,也有
些年頭了,槍把握著甚至都有點紮手了。於是我將手槍又遞還給了宋二爺,又從
自己的衣內拿出了自己的佩槍在宋二爺面前晃了晃說:「我們有自己的家夥。」
那個宋二爺看了我手中的槍一眼,見我拿的竟然是最新式的美式手槍,眼中
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說道:「果然是有點東西。」說罷,也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槍,
然後才緩緩說道:「我們要去的是城外的十里亭,我自己養的線人來說,他們今
晚上有一批煙土會在那里交易。交易的現場他們的哨探很多,因此我們必須要先
去準備好等著。」
「嗯,好。」宋二爺的話,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跟著李昂去調查這大煙交易
的時候,也是如此先去埋伏。只是跟上次我們躲在貨倉中相比,但是真當我們到
了地方之後,我才發現這一次我們躲藏的地方,則更加的惡劣。這個十里亭雖然
是叫十里亭,但並沒有任何亭子。這里只有一塊空曠的山坡,還有一個破舊的石
碑。
在這四周周圍,沒有任何可以藏匿的地方。站在山坡之上隨便一望,就能看
到周圍方圓幾里內的情景。所以我們躲藏的地方,也就只剩下了山坡上的幾棵枯
樹下,一個用草皮掩蓋的廢棄茅坑里。
難怪宋二爺會讓我們不帶劉忻媛來,這里雖然是個廢棄已久的茅坑,但里面
卻是一層不知道是不是排泄物風幹後的土塊。就算沒有氣味,那幾個女人定然也
很難忍受這樣骯臟的環境。
然而沒想到的是,比起上一次五寶碼頭的夜探,這一次我們要等待的時間更
長。黃昏過後,被黑夜籠罩著的山坡,在夜風中發出一陣陣輕微的呼嘯。但偏偏
我們此時身在假草皮掩蓋的地方,只覺得又悶又難受。
「耐心等吧,我最多一次為了調查他們,在邱家坡那邊蹲了他們足足三十小
時。」我不得不說,仇恨的力量,總是讓人無比的堅強。從黃昏到現在,我們不
過只是蹲守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已經覺得有些煩躁了。而三十小時的蹲守,還是
在極端環境中,即使多年要案經驗的我也沒有過。但在這個肥胖的宋二爺體內,
這種因為仇恨而作出的舉動,看起來比我想象中還要瘋狂。
「他們每次交易會換地方麽?」
「當然,」宋二爺說道:「所以一開始,我的調查進展十分緩慢。我其實很
早就大致掌握了他們交易的周期,但蓉城附近這樣適合交易的地方,一共不下十
個,我只能用最笨的方式來蹲守。直到後來,我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買到了其中
的一條眼線的時候,調查的進展才算明顯些。」
我沒有追問宋二爺如何買下這條眼線的,但料想這其中也會是一件非常困難
的事情。不過既然他在對方已經有了眼線,那有些問題,似乎應該也有答案了才
是。
「宋二爺跟了這批人這麽久,那你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路嗎?」我試探
性的問了問。
「其實早就知道了,」宋二爺的回答很讓我意外,但是從他無可奈何的表情
里我可以看出,他內心應該在糾結什麽事情。也許是這批人的勢力比我想象中還
要大,以至於他就算掌握了這其中的線索,也無法采取任何有效行動。又也許是
他嘗試過,卻最終失敗了。
「你想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來頭嗎?」宋二爺笑著著說道:「實話告訴你吧,
如果你真的想在這蓉城搞出點名堂,你要對付的,可是大半個蓉城的警察局。」
我並沒有特別驚訝,因為之前我就在懷疑,能夠在蓉城這麽大的地方瞞天過
海的做這麽久的地下生意,在政府方面沒有人是不可能的。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
是,之前蓉城警方派出了李昂一直在調查這個事情。如果只是走走形式的話,本
不應該派他這樣的一個厲害人物出售。不然的話,很可能導致局面失控。
看起來,恐怕李昂也未必想到,這問題是會出在他們警察局內部。結果自己
還為了這件事情,幾番犯險。
而在此時,還有另外的一批人,也正在同樣思考者這一件官商勾結的買賣。
他們雖然此時身在一個還算幹凈整潔的小屋里,但臉上的表情卻並不比此時的我
更好。而更加讓人想不到的是,倘若你認識他們,你會認為他們兩之間決定不應
該有任何交集,甚至他們也不應該有如此平等對話的權利。
但這樣的場面,的確發生了。油燈閃過,照應出了兩張臉,一個青年男子,
跟一個稍微再大一點的女人。這個男子叫東陽,是一個起死回生的人。而這個女
的,則竟然是前幾天他要劉忻媛從劉府中劫持出來的鐘琪!
「你說,你讓這劉家的母豹子去蓉城,她能把你的事情辦妥嗎?」此時鐘琪
身上穿了一身農家婦女的衣服,樸素卻十分整潔。嚴肅冷靜的臉上,竟然看不出
有絲毫的以前那種富家太太的虛榮跟浮華。被東陽帶走之後,她並沒有受到別人
以為的囚禁對待,反而此時在她面前的紙上,竟然寫滿了很多形狀特別的符號。
這種符號是一種隱蔽性極高的信息傳遞方式,而鐘琪,竟然對這上面的東西十分
的熟悉。
「放心吧,劉小姐不能,但是他可以。」東陽看了看外面逐漸逝去的夕陽說
道:「當初我用密信,讓劉小姐把他救下來。就是因為只有他在,才能順著我們
布下來的線索,把那件東西找出來,然後帶著他回到山城,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
了。」
「可是,以他的身份,就算你不去救他,也自然會有人去救他。」鐘琪嘆了
口氣說道:「我知道,你一直覺得這件事情只有他能解開。但你有沒有想過,我
們面前的問題已經存在了上百年了,那麽多想要解開這個問題的人都為此掉了腦
袋。你又怎麽能知道,這件事情我們就一定能做成呢?」
「我不知道,」東陽同樣嘆了口氣,用一種超出他年齡的成熟語氣說道:
「很多事情,總是需要人去做的。這是他的命運,逃不掉的。」
「那我們呢?」女人聽了東陽的話,忍不住問了這麽一句。
東陽轉過頭來,看著女人眉頭微蹙的樣子,緩緩說道:「我只希望,你以後
可以選擇逃避。」
女人的眼睛濕潤了,這些年,她經常哭,因為每一次只要一落眼淚,她身邊
的那些覬覦她身體男人就總會心軟下來。對她來說,每一次哭,都是為了自己的
生存。而在生存的價值面前,淚水對她來說已經變得不再值錢。
然而這一次,她眼眶中的淚水卻是真實的,真實的原因並非男人的話讓她多
麽感動。而是每次見到東陽,她總能回憶起當年這個小孩子,是如何陪著自己渡
過組織那一段非人的考驗期的。
女人走到坐著的男人旁邊,溫柔的將男人的頭抱入了自己的懷里。這是兩人
在最無助的那段時間里,最直接的慰藉方式。在那時,剛剛萌發的少女的胸膛,
成為了在幼年失去母親的少年,唯一能夠感受到母愛的方式。而這一次,距離上
一次,竟然已經是過了快十年的時間了。
十年,男人已經長大,女人也成為了婦人。肉體的接觸,早已經不是當年的
那麽單純。然而此時,兩人的心中卻是無比的寧靜。雖然鐘琪已經將自己的前襟
解開,但跟兒時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用一片薄紗隔在了男人跟自己之間。
之所以這樣做,並非因為女人的矜持。在劉家多年的奢華浮沈背後,她的身
體早已經不需要對男人有所保留。但是女人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她覺得自己不
幹凈,她不願意自己這個連卑賤的僕人都能碰的身體,成為男人珍貴的東西。
而此時,隔著薄紗,用嬰兒一樣動作吮吸著鐘琪那一粒已經被開發得腫大的
乳頭的東陽心中,卻是一種敬畏,一種對於女性無比偉大的犧牲精神的敬畏。只
有當一個男人真的愛上了一個女人的時候,他才會懂得,女人們的犧牲,到底是
意味著什麽。
東陽的眼眶中,同樣開始濕潤。濕潤是因為他對這個紛亂的世界,充滿了一
種極度的恨意。
而同時,我的眼睛也開始微微濕潤,但我卻因為我剛開始理解,什麽叫做女
人的牽掛。
當我看著劉忻媛跟陳鳳姐妹一直坐在賓館的房間拿著槍等著我的時候,我的
內心,突然出現了一種說不出的歉意。我突然覺得我不該選擇一個人去冒這個險,
因為就算是我一個死在外面了,她們也不會好過。
不過所幸的是,今晚的暗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危險。我和胡老三跟著宋二
爺在那個廢棄的茅坑里,其實前後不過也就呆了兩個小時的樣子。不過我們這兩
個小時里,可以說是收獲頗豐。因為我不光目睹了煙土交易的全部過程,而且還
發現了幾條十分重要的情況。
首先,這一批煙土的確如同宋二爺所說是警方在背後搞鬼。而且讓我沒想到
的是,蓉城警察局方面,竟然是堂而皇之的敢用警車將接受後的煙土運回城里,
然後再將煙土分給三家成立的煙土供應商。難怪不得之前李昂怎麽也查不到,這
些煙土是怎麽出現在蓉城的。看起來,蓉城這幫子警察里面,有些人竟然比起王
局的膽子還要大。
其次,他們交易的過程中,是單方面的交貨,而並沒有有任何的金錢支付行
為。看起來,他們會有其他的途徑來支付對方報酬。基於這一條信息,也許我們
可以認為,在蓉城的另外一條地下生意,也就是胡老三等人經手的文物買賣,就
是這一樁煙土背後的資金線。然而
「如果我們剛才的分析沒有問題的話,」我對其他眾人說道:「我們的矛頭
就直接指向了一處了。
這一次,就連陳鳳姐妹也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明白了我的意思。只有一臉茫
然的胡老三,還在追問我們到底在討論什麽。
「胡大哥,我來問你。」耐不住性子的陳菲,咯咯笑著對胡老三說道:「你
說,這煙土運到蓉城,是用來幹嘛的?」
「這還用說,賣錢啊。」
「那麽這些財務呀,古董呀,又是幹什麽的?」
「如果沒有誰想要收藏的話,那也是賣錢啊。」
「這不就對了,短時間內,大量的財物在蓉城快速運轉,這說明什麽。」陳
菲看了看還是一頭霧水的胡老三,有些得意的說道:「這說明,這兩年在蓉城,
有人需要套現大量的現銀。蓉城雖然交通不如山城的港口機場那麽多,但陸路交
通卻遠非山城可比。向南方向,只需要幾天時間,汽車就可以到達緬甸一帶過境。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蓉城反而成為了很多民間錢莊的匯聚地。看起來…」
陳菲停下了自己的話,十分得意的對我說道:「爺,是不是我們只需要找那
個宋二爺查下,這兩年蓉城哪個地下錢莊什麽的最活躍,就能找到端倪。」
我笑了笑,去對這個機靈的小丫頭搖頭搖頭,給劉忻媛遞了個眼色,女人看
了我的眼色,才結果話題說道:「倘若如果是這樣簡單的話,那恐怕這件事情早
就被查了個底朝天了。蓉城地下錢莊雖然一直活躍,但地下錢莊向來都是靠民間
借貸為主,根本沒有能力經營如此龐大的現金流轉。遠的不說,就是去年我的槍
械廠要通過地下錢莊周轉半個月的流水,都分了三家錢莊來旅行。所以目前看來,
有能力支撐這條金流的,就只有那個你心心念念,由蓉城警方經營的榮順倉庫了。
其實你剛才左說右說,不就是想說,結合著二哥跟三叔對榮順商行的興趣,這里
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周轉資金的地方麽。」
劉忻媛見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頓了頓,看著有些失落的陳菲笑了笑說:「不
過你的分析是對的,他們的現金匯聚在這里,定然是想通過你所說的從蓉城到緬
甸一帶邊境的一條線出逃。而且,」女人看了看我說道:「雖然李昂之前跟你說
起,懷疑這一樁地下買賣跟日本人有關。但我想提醒你的是,目前連接雲貴一帶
的那幾個地方,可是英,法兩國人的地盤哦。」劉忻媛是在英國學習的槍械制造,
因此對歐洲人的心思,比我要更加敏感。
我點了點頭,這才是我正在思考的問題。自從戰敗以來,雖然日本人的勢力
在國內還沒有完全根除,但已經沒有以前的影響力了。反倒是這兩年那些歐洲佬,
開始在背後暗中搗鬼,想到這個層面,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一些細節,只是這些
細節之間有什麽關系,我一時也說不清楚。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胡老三的疑問,打斷了我的思緒。
「眼下,要設法查榮順商行的帳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最近那
些煙土分銷到各個煙館後收上來的銀元,定然會在榮順商行匯總,然後再由他們
想辦法轉運出去。我們要打這些銀元的主意,就只能趁這個過程中來下手。所以
接下來…」
「接下來,就要讓你們見識一樣東西。」劉忻媛沒等我說話,就用一種十分
得意的語氣打斷我道:「讓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男人,看看本姑奶奶在蓉城到底
有多大的勢力。」
我啞然失笑,對於她在蓉城的影響力,我之前一直耳聞。然而當她連夜將我
們幾人帶到她在蓉城的秘密倉庫,見到那個倉庫里面的上百件的防止美制式輕重
武器。以及二十多名精心訓練的槍手的時候,就連山寨里擁有著上百個不怕死的
弟兄的胡老三,也不禁為之動容。
而相反,陳鳳姐妹看到這一切,卻興奮得不行。她們本是軍人之後,而且又
是在軍隊里接受了專業的訓練。當劉忻媛將這二十幾個槍手分成兩個小隊,並親
手將指揮權交到她們手上的時候,這兩個少女摩拳擦掌的樣子,讓我覺得又是可
愛,又是可怕。
「你打算怎麽樣?」我問到身邊的女人。
「你們警察,有你們警察做事的方法。我們民間,有我們民間的方法。」劉
忻媛收到:「你以為,你今天拐彎抹角的在蓉城晃悠,我就不知道你查榮順商行?
我告訴你,與其等你費盡心機來找辦法混進去,不如來個先下手為強。我的這些
手下,加上這些槍支,要伏擊一支榮順商行的押運車輛應該不難吧。而且,你也
不用擔心身份暴露,我已經有法子了。」
說完,剽悍的女人用眼睛看了身邊的胡老三一眼,而這一次,胡老三的腦子
竟然也好想變得靈光無比。聽了劉忻媛的話,他立即露出了一副苦瓜臉,無奈的
說道:「我的姑奶奶,你不會是想要把這個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吧。」
而沒想到的是劉忻媛聽了他的話,反而哈哈大笑道:「既然胡掌櫃這麽有情
有義,那小妹還有什麽不敢幹的。」
一句話,把胡老三弄的頭大如鬥,卻又無可奈何。思忖了再三之後,還是咬
著牙,答應了劉忻媛可以用他山寨旗號的「請求」。
「看上去,一切都準備好了。」劉忻媛看著興致勃勃擦拭著一把美式自動步
槍的我說道:「但是目前我們還不能確認對方什麽時候會把這些銀子收走,我們
拿到也要像宋二爺那樣守株待兔麽。」
「這個你放心,」我笑了笑說道:「按照正常的情況,胡掌櫃被你劫持的消
息,此時應該已經傳到蓉城了。我料定此時你的三叔他們正如熱鍋上的螞蟻。而
此時,我們可以散播點謠言,只要有人說看到了掛著山城拍照的汽車頻繁出現在
榮順商行門口,而且這些人還經常出入那個曾經是布料店的地方,這些人,應該
就坐不住了吧。」
「可是,這個消息怎麽散播出去呢?那個宋二爺,並不完全值得信任。」
「當然,而且他的身份說的話,別人會十分警惕。」我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說
道:「反而是那些看上去是瘋瘋癲癲的人,說的話反而會讓有心人去相信。」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29 21:10
標題:
驚情淫夢 (38)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6/29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三十八章 夜襲
第二天,榮順商行的保衛科管理長牛子一整天都心神不寧。早上他從門口那
個垃圾堆經過的時候,無意間聽見了這附近經常出現的那個瘋婆子在給其他的幾
個乞丐說了一件事情,而無意間他又發現,這件事情雖然聽上去沒頭沒腦的,但
卻跟他有著莫大的關系。
那個瘋婆子說,她看到了前段時間的一輛黑色王八殼子汽車在這附近出現。
按照她的描述,這個車輛應該是那一輛本應該在三個月前被燒毀的一輛蓉城那邊
過來的改裝車。
在兩年前,他被派到了這個地方,就是為了掩護上峰交給他的一項秘密任務。
簡單來講,這個任務主要的職責是替組織收賬。那些城里的不同的商號,每隔一
段時間就會將一些現銀用存到商行的某一個指定賬戶上。等這一批賬目上的錢收
齊之後,上級就會派人來將這些現銀統一提走。而他要做的,就是確保這個過程
中,不會出現任何的紕漏。為此,他不光在組織里接受了多種信任測試,甚至對
於金融賬目的了解,他也不亞於省府里的那些會計。
他本是一個人才,卻以這種小角色的方式活了兩年。這兩年里,唯一讓他覺
得有存在感的,就是那些尋常人完全無法想象的巨額白銀,一次次從他的手上流
過的快感。
只不過,但就在三個月前,事情出現了一次變化。他突然得到了上級方面的
指令,說有一批不是現銀的東西需要他這邊幫忙簽收。雖然他們商行也會簽收實
物或做存儲,或做抵押。但相比起自己手上要負責的大量銀元流動來說,這件事
情實在有些添麻煩。如果不是上級嚴令,他恐怕都不會自己親自去經辦這個事情。
然而這個事情還只是麻煩事的開始,就在他一直苦等著上級將那批隨時可能
造成麻煩的定時炸彈運走的時候。山城方面的副局長張義,莫名其妙的帶著總局
巡檢組的鄭月娥來了一趟榮順倉庫。當時他還一度慶幸這些人沒有檢查蓉順的賬
目,但當他把這個事情報告給上級之後,上級緊張的態度卻讓他有些意外。
而更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明明之前上峰已經答應了盡快取走這些財物的,從
那以後,卻好像把這個事情忘了一般。知道今天他將此時告訴上峰的時候,上面
才匆匆決定要他親自帶著自己的手下,連同局里派來的人將昨天晚上收到的那一
筆銀元運走。
臨行之前,牛子專門偷偷換上了一條紅色的褻褲。雖然類似的押運時間已經
經歷過不止一次了,但這一次他心中一直隱隱有個不安的感覺。一般來說,之前
交割銀元的方式,都是由局里派車來悄悄提走。但這一次,因為東西的體諒,上
面要求他自己安排倉庫的運輸車,會同等在城外的兩輛警車,將東西押運到城南
四十里外的交給地,快到綿竹地界的何家坪。
這段路並不難走,但這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上,牛子卻覺得手心上都是汗。他
總是覺得,在自己的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因此,他不得不一直通過手上
的電筒,想要看看車隊後面,是否還有人跟蹤。
不得不說,這個牛子雖然看上去傻傻的,但直覺卻還挺準。其實他們的車隊
從離開蓉城一開始,就已經落入了我們的圈套。雖然沒有完全料到他們會如此快
就有反應,但我們還是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換上了麻匪式樣衣服的劉忻媛的
槍手們,在陳鳳姐妹的調度下在蓉城外的各個關鍵的路口,布置了十幾個隱秘的
觀察哨。
幾部劉忻媛花重金從西洋買的電臺,讓我們一開始就在通訊方面取得了覺得
的先機。就在牛子他們的車隊抵達了交易地點的時候,我們幾乎是分毫不差的尾
隨而至。這群還不明白自己已經成為我們砧板上的魚肉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我們
的突擊就已經開始了。
我們人數方面有絕對的劣勢,這是我跟劉忻媛幾乎同時作出突襲命令的原因。
雖然已經有所防範,就連我都沒想到,竟然對方的會如此的興師動眾。蓉城方面
的押運人員,加上接應他們的人手,足足有七八輛汽車,差不多三十號人物。
大規模的槍械沖突一旦爆發起來,局勢就立即陷入一種讓人窒息的混亂。當
我耳朵邊上響起震耳欲聾的槍聲時,連我心臟都一直懸著的。在此之前,陳鳳姐
妹已經給劉忻媛手下的槍手進行了緊急訓練,兩隊人馬被分成了三人一組,攻擊
開始後,就在輕機槍的火力掩護下交替進攻。但在我們足以匹敵軍隊的火力壓制
下,只能在慌亂中躲在汽車背後進行零星的還擊。
然而一開始的優勢,卻很快就急轉直下,這一點,其實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
預料到了。陳鳳姐妹雖然身手不凡,但畢竟從未經歷過如此大規模的交火。至於
劉忻媛手下豢養的那些槍手,就更是勇猛有余,但經驗不足。明明對方的火力十
分分散,但很快,進攻的節奏卻亂了。陳鳳姐妹雖然已經看出了問題,奈何我也
看得出,這兩個小姑娘此時也小臉煞白,完全不知道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只能命
令槍手依托地形先進行火力壓制。卻始終無法攻入對方那些用汽車圍成的環形防
禦工事。
此時,我們雖然攜帶了輕機槍,卻並沒有任何足以擊毀那些加了裝甲鋼板的
車輛。而與此同時,那些負責接應的對手,則體現出來了他們跟榮順倉庫里面的
那些蝦兵蟹將們截然不同的素質。雖然火力不如我們,但是她們卻依托汽車的保
護,開始了有序的反擊。幾番交手之後,兩個突在前面的劉忻媛的手下,已經在
槍戰中中槍倒下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困難的情況。雖然我們現在是包圍著對方的,但這里是一
個開闊的平原。對方很有經驗的將汽車的車燈全部打開,在形成了一個集中的照
明圈的同時,反而極大的幹擾了我們的射擊視線。只要我們稍微一冒身,他們就
可以先於我們作出反應。
「怎麽辦?」劉忻媛的手抓著我,我能夠感受到她此時的緊張。從未有過如
此顫抖的反應的女人,此時面對如同暴雨一般的槍聲以及空氣中彌散的硝煙味,
掌心已經全是緊張的汗水。然而眼下的形勢,卻容不得我有分毫的遲疑,一旦我
們這邊的子彈消耗到無法完全壓制對方的狀態,他們就有機會沖破我們的伏擊圈。
我將身邊的女人的手松開,用步話機對指揮著左翼進攻的陳菲大聲喊道。
「叫你姐那邊停止進攻,撤出攻擊範圍。」
「你說什麽?」已經在激烈的交鋒中殺得有些紅眼的陳菲,此時一身的塵土
躲在一棵樹後,卻完全不敢冒頭,只能靠著直覺用槍零星的找運氣。
「讓他們放開一個口子,我們這邊用火力把他們壓制回車里。」畢竟是經過
專業訓練的,我話剛說完,陳菲就已經明白了我用以。雖然現在對方的防守工事
牢不可破,但如果說我們的彈藥可能吃緊的話,他們那邊的情況就更糟糕。經過
了剛才的幾輪對攻,他們的彈藥消耗情況應該遠比我們嚴重。只要陳鳳那邊讓開
攻勢,對方就會立即憑借自己汽車的防禦能力從我們的包圍中尋求突圍。並且突
圍的方向,就只有朝著綿竹方向逃逸。
就在我們發起攻擊的同時,劉忻媛那兩個最貼身的槍手,已經將我們的最後
的王牌,幾顆經過改制後美制式的遙控地雷安放在了前面的路口。本來我們的計
劃是,用這些遙控地雷來形成防守布控,以免有汽車能從這里逃進深山。但現在,
這些地雷成為了我們最好的一種擊穿這些「王八殼子」的利器。這一次襲擊,我
們必須要選擇一網打盡。因此地雷的威力增大了不少,而那里,自然就成為了鬼
門關。
果然,陳鳳得到了我們的指令後,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於是招呼她的那一堆
人假裝進攻失敗,逐漸退出了戰鬥。而很快,那些槍手就利用汽車的掩護轉移好
了車上的銀元,然開果不其然的開車往我們預先準備好的「陷阱」開去。
劇烈的震蕩,伴隨著身邊連陳菲都抑制不住的尖叫聲沖入耳朵,我的眼睛,
已經被地雷的爆炸灼燒得有些疼痛。火光之後,那三兩對方接應的汽車果然已經
在爆炸中化為了一片火海,只有最後一輛汽車,被故意留了下來,只是車頭被炸
飛了一半。
我面前的情景,就像是人間煉獄一樣。我終於明白,那些從戰場上回來的人,
為何能夠一個個把生死都看得如此的簡單。背上帶著火焰的槍手,放棄了抵抗哀
嚎著從汽車里面接連跑出,瘋狂的在地上掙紮著。而這個時候,劉忻媛手下的槍
手終於也展現了他們狠辣的一面。那些沒有放棄抵抗的人,迅速被他們用子彈撂
倒。轉瞬之間,三十多人就只剩下幾個活口,而這些人,已經失去了作戰能力,
是我們進行審問的最好工具。
硝煙中,我們穿過汽油燃燒的地面,走到了汽車旁。為了防止有亡命之徒放
冷槍,劉忻媛的手下已經將現場鬧鬧控制,只有幾個受傷的活口,被他們用槍指
著瑟瑟發抖。
「爺,你快看。」陳菲拉起了其中一個負責接應的槍手的手,發現上面,竟
然帶著一只黑色的手套。而另外一只手,卻是空空如也。很快,我就發現那些接
應的人,都是有如此的打扮。
「你們是黑手團的人?」我冷冷的用槍指著其中一個看起來還算清醒的槍手
的腦袋問道。跟我想象中不同的是,這人雖然在剛才槍法剽悍,但此時面對我的
槍口卻沒有我原先以為的那種視死如歸的兇狠。那種經過生死一線後心有余悸的
感覺,就連我都難以控制手中的槍口。
那個人點了點頭。
「你們這附近有多少你們的人?」
那個人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雖然眼神中流露出強烈的驚恐,但這人的
潛意識里還維持著自己所需要遵守的組織紀律。
我沒有過度為難他,況且以和衷社的詭譎狡詐來看,說不定很快就會有第二
批人會來到這里。我讓身邊一個劉忻媛手下的槍手將他嚴加看管,尤其是要防止
他自殺之後,才想要去看看劉忻媛正在檢查的那個從榮順倉庫里開出來的那一輛
運輸車里,有沒有什麽發現。
幾個劉忻媛的手下,剛好從死在我們槍下的幾個榮順倉庫的隨從身上取到了
鑰匙,伴隨著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後,我們的面前,出現了一批讓在場每個人都
目瞪口呆的東西。一米多高,兩米多見方的車廂里,裝滿了各種金銀財寶。雖然
在剛才的槍戰中,這些東西已經在箱子中散落一櫃,但憑借著微弱的電筒燈光,
這些財寶反而散發出一種讓人瘋狂的光澤。
「這些…」劉忻媛的聲音中,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遲疑了片刻之後,她
才說道:「這里面有很多東西,是我家的。」
我心中同樣一震,那些從一開始就在被我苦苦尋找,卻又是從未有絲毫線索
的劉家失蹤的財物,竟然會以一種完全意想不到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如果這些
東西一直存放在榮順倉庫的話,那至少可以證明一點,就是定然有什麽原因,讓
這一批東西不能離開蓉城。而同樣,我們放出來的那條假消息中,又定然有著某
種因素,會對這些財物的去向有著足夠大的影響。
不過眼下,卻沒有時間再讓我分析這些。我必須要盡快帶著人從現場撤離,
如果這些東西真的如此重要的話,說不定會成為我們手中的一個重要的誘餌。
「行了,先把他們都帶走吧。」我給陳鳳遞了個眼色,已經從戰鬥的緊張中
恢複過來的少女立即指揮著眾人,將那些受傷的槍手押上汽車。然後又將那些已
經沒救的屍體裝上了另外一輛車。
在槍戰中,我們這邊有一人重傷,六人輕傷,所幸並沒有任何人有生命危險。
而對方雖然有接近三十人之多,卻已經被我們擊斃了十幾人,重傷了幾人,剩下
的,也多少有傷口。經過陳鳳姐妹的訓練,劉忻媛的手下打掃戰場的速度倒是迅
速。不消一刻,地上除了一些混雜在泥土中的血跡,已經沒有任何的戰鬥痕跡了。
「你有沒有看到過那個牛子?」我看著那些槍手一個個被押解上車後,突然
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一輛本以為已經在槍擊中報廢了的汽車,
趁著我們不註意,迅速的在我們毫無作用的射擊中離開了現場。
「看來,這個牛子還有些本事,竟然敢躲在之前的汽車下面。」我笑了笑,
招呼著已經上了車想要追趕的陳鳳說道:「算了,別追了。我們今晚這一鬧,總
是要叫對方知道的才行。」
陳鳳明白了我的意思,招呼人把剛才射擊的彈殼回收了後,我們一行人才開
車揚長而去。
經過今晚一戰,我們已經不能再回蓉城了。在我們離開戰場的時候,劉忻媛
就已經讓手下通知槍械廠方面,將所有的剩余工人全部解散。而我們,則選擇繞
開了蓉城,躲到了劉忻媛在蓉城附近的山區里的另外一個據點。
同樣是為了做地下軍火的交易,這里卻沒有向我們在山里找到的那個教堂一
樣寬敞。這里本來只是以前地方團練部隊修的一個地下工事而已,不過用來關押
審訊幾個俘虜,基本也夠了。
「說吧,你在和衷社里面是什麽職位。」我們已經沒有休息的時刻,面對隨
時可能來的危險,我們必須從對那些被俘虜的槍手口中知道關於和衷社的一切。
當下,除開正在給眾人處理傷口的陳菲以外,我跟胡老三一組,劉忻媛跟陳鳳一
組,對那幾個俘虜連夜展開了審訊。
「我是和衷社蓉城一連的副連長。」說話的那個人,是這一次行動的副頭目,
頭目在地雷爆炸中死後,這人一度在組織剩余的槍手負隅頑抗。我一開始以為,
審問這種狠角色的過程會非常波折,結果沒想到一問之下,他面如死灰的表情下,
竟然是有問必答。
從他的審訊中,我得知了黑手團現在使用的是類似軍隊的編制。六到八名槍
手為一個班,然後六個班就可以組成一個連。而連長,則是直接受命於地方的堂
主。據此人交代,黑手團在蓉城一共有三個連,他們是其中人數最多的,三個連
加一起,大概有一百多名入團槍手。黑手團沿用了和衷社的世襲制,因此這些人,
是一生下來就跟隨著家里的長輩加入黑手團的。
他們平日的身份,是居住在綿竹縣一個山村的山民。他們村多姓連,叫連家
溝。在他們村里,幾乎無論男女都要加入黑手團。男人當槍手,而女人則負責制
造槍械彈藥。因此他的副連長身份,在村里基本上就等同於副村長。
在黑手團里,有著十分嚴苛的行動要求,除了任務期間,一般只有專門負責
采購交易的人才能雖然離開山村。村里人禁止跟外界通婚,只有少數到了年齡卻
沒有合適的婚嫁對象的青年男女,可以在組織的安排下跟其他的鐵手團成員的家
庭通婚。
至於其他兩個連隊,雖然他們之間幾乎沒有接觸,但情況也是比較類似的。
他們這種人,似乎一生下來就只有一個目的,就是隨時接受組織的任務,並且隨
時為了組織赴死。在此之前,自從我面前這個叫連逾山的青年男子成為了連家溝
第三代的管理者之一以來,村里已經有不少人在行動中失去了性命。只不過雖然
之前像今天這樣的大規模械鬥也參與過幾次,但像今天這樣的重創卻從沒有過。
就連我也不得不承認,這些槍手的戰術素質幾乎可以比得上職業軍人,如果
不是我們占據明顯的火力優勢且占得先機,我們今晚絕對不能取得如此精彩的勝
利。也許也是因為我們這種淩厲的攻勢,摧毀了對方的信心,因此他此時才願意
對我們的問題和盤托出。
「這次跟你們負責聯系的人是什麽人?」我問道:「按照你們和衷社傳下來
的規矩,你們也應該有屬於自己連隊專門的接頭人吧。除了他,其他人是無法指
揮你們的。」
那個連逾山眼中一楞,顯然他也沒有料到我會了解他們組織建制,頓了頓才
說道:「其實,我們的確有我們的接頭人,但大多數時候他是通過村里的一臺發
報機跟我們聯系的。除了每年一次更換發報機的密碼本以外,他平日里幾乎不會
來村里。從我有印象到現在,也就見過他兩三次吧。」
「這個接頭人的名字跟形貌如何?」
這一次,對方的答案卻沒有讓我有任何興奮感。這個負責指揮他們的被稱為
佘先生的接頭人的確是一個年輕人,但無論是相貌還是舉止習慣,都跟東陽差別
很大,聽上去應該不是東陽。
「你們現在村子里目前還剩多少人,」我正在繼續詢問的時候,門外一陣急
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我們的對話。我以為對方有追兵到,立即拿起了身上的配槍。
沒想到的是,在開門之後,我看到的是陳鳳渾身顫抖的站在我們面前。
我從沒見過這個一向冷靜的少女會有如此的表情,此時她眼角含淚,面色慘
白。我擔心發生了什麽突發情況,於是連聲追問。等我焦急的催促了好幾次,少
女才用手中的手槍,顫抖的指著房中的連逾山說道:「他們,以前是五十三團的
人。」
「哦,怎麽了?」我聽說過這個川軍五十三團,在幾年前的南京會戰,川軍
曾經派出了大批部隊增援南京。其中著名的太湖阻擊戰,這幾個從四川千里奔襲
的軍隊寧死不退,最終以幾乎全軍覆沒的代價,極大的阻止了日本方面的前進步
伐。而這個五十三團,就是其中尚未最為慘烈的145師的核心力量。沒想到,
這些人竟然是這個被川人視為驕傲的五十三團的余部,但陳鳳得到的這條信息,
卻似乎跟我剛才的審問結果皆然相反。從陳鳳那里得知的,這些人似乎是退役的
軍人,而不是世居於此的部隊。
我一邊詢問這陳鳳為何如此激動的原因,一方面又將這個疑問拋給了她。而
聽到了我的疑問後,少女用一種十分憤怒的語氣對我說道:「這些人,的確曾經
加入過五十三團,但他們加入的目的,不是為了抗日救國。而是他們被日本人收
買,要在我們內部制造嘩變。」說完,陳鳳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了那個一臉經
驗的連逾山臉上。
「在剛才跟這群人對槍的時候,我就看出了他們的防守陣型很熟悉,有點1
45師團的風格。果然,就在剛才審問俘虜的過程中,我發現了其中有一人身上
在肩膀上有著一道奇怪的人字興傷疤,這道傷疤,是五十三團在出征前的誓師儀
式上留下來的,意思是國不在,人不歸。」
我從陳鳳的話語里已經能夠猜到,這個五十三團不光是跟眼前的人,也跟陳
鳳有著極深的淵源。她們姐妹兩有軍中背景,看起來,很有可能他們的父輩就是
這五十三團的軍人。
「告訴你吧,我姓陳。」少女看著連渝山,狠狠的說道。
「你們…你們是陳團長的家人?」聽了陳鳳的自我介紹後,那個連逾山立即
臉色大變,就像是看到鬼一樣看著陳鳳。
「你還好意思提起我父親,」少女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豆大的淚水如
同雨滴一樣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少年時代就失去了父親,她們一直是在父親的
幾個幸存的部下的撫養下長大的。後來,地方軍隊被中央拆除了番號,那幾個本
來身上就有殘疾的叔叔們徹底失去了生存能力。因此十歲上下,她們姐妹就不得
不靠自己支撐著幾個人的生計。
而偏偏,自己的這幾個叔叔在受傷以前是軍中好手,但除了打仗殺人,幾乎
沒有任何本事。在先後因為疾病跟抑郁過世之後,只是從幾個叔叔那里學得了些
軍人功夫的姐妹,被推薦到了後來的國軍特別預備隊。其實,那個預備隊都是個
軍統培養殺手的,直到後來,在偶然的機會下他們被阿虎相中,這才將她們收下
並送到國外進行進修。
「當初,」少女一邊抽泣,一邊說道:「五十三團在裝備完全不如對方的情
況下,跟對方血戰了四十八小時,在五十三團全體將士的頑強作戰之下,對面的
日軍已經開始出現崩壞之勢。就在我父親要阻止彈藥剩余不足的士兵發起最後一
次沖鋒的時候,卻突然被一小隊預備隊的士兵,襲擊了團里的指揮部。家父帶我
們去戰場的用意,是告訴全軍,自己全家視死如歸的決心。但沒想到,那些浴血
奮戰的將士,竟然是被自己背後射來的子彈奪走了自己性命的。」
我完全能明白此時的陳鳳,為何有如此劇烈的情緒波動。也終於知道,在這
兩個少女的心中,那一段從未對人說起的傷心事是什麽。面對曾經背叛過的上級
的遺孤,無地自容的連逾山也只能低頭躲避著少女的目光。雖然自己對和衷社的
信念無比堅定,但唯有這些事情,是他心中這些年的最大的恥辱。每次當他想起
那些在他們面前倒下的同胞,他都恨不得用子彈射穿自己的腦袋。也是因為這個
原因,他每次行動都無比的拼命,他希望自己能夠在行動中被人打死,來解脫自
己身上的罪惡。
但是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的內心變了。如果換了以前,今晚發生的槍戰他
一定會讓自己的手下戰鬥到最後一人都不能投降。但是,當他從對方的進攻陣型
中同樣看到五十三團的影子的時候,他的內心突然動搖了。
連逾山在等待,等待著少女對他開出複仇的子彈,等待著陳鳳替他解脫自己
的心結。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最終低估了一樣東西的可怕。而這個東西,叫
做仇恨。
心中充滿仇恨的人不光有陳鳳姐妹,而且還有我。我不知道我做出這個選擇,
到底是為了讓陳鳳姐妹身上的殺戮罪孽少一點,還是為了消滅我自己內心對於和
衷社的恐懼。但當陳鳳強忍著酸楚在我耳邊說出,為了我,她們可以暫且先放棄
家里的仇恨時,我卻做出了一個,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的決定。
幸存的幾個槍手,除了那個對我還有用處的連逾山以外,被我拿著槍趕入了
地下工事深處的一個房子。而在那里,我放置了幾公斤的烈性炸藥。隨著震耳欲
聾的響聲從身後襲來,那些過去是陳鳳姐妹殺父仇人,如今又是我的敵人的槍手,
葬身在了那一次距離的爆炸中。
然而此時,我的內心卻並沒有因為我的行為有有絲毫的歉疚。甚至比起那種
職業殺手的冷漠更可怕的是,此時我心中竟然翻起了一種殺戮的快感。
這就是亂世,讓人可以變成魔鬼的亂世。如果換了以前,我也許會選擇讓劉
忻媛的手下把這些人囚禁起來,然後等一切過後再將這些人送到軍事法庭或者是
幹脆放了。但此時,我不光會覺得關押這些人是一個麻煩,而且更重要的是,我
不希望陳鳳姐妹,在這關鍵的時候被自己的情緒左右。如果殺戮是罪孽,那這些
罪孽集中在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身上,總是好的。
「你是對的,」從據點出來後一直沈默了很久的劉忻媛,終於開口對我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為了消息的保密性,我們必須要這樣做。」女人雖然素來以狠
辣聞名,但其實內心是一個很多情善感的女人。這種殺戮的行為,是她從情感上
完全無法接受的。但是此時,她卻是唯一能夠懂得我內心的人。女人這番話表面
上是在跟我說,其實是故意放大了聲音好讓前面一直同樣沈默不語的陳鳳姐妹而
說的。
「我曾經以為,你做事情一直顯得比我猶豫。你是警察,你想問題總是會考
慮到每一個人的動機。因此在做決定的時候,總是不如我果斷。但最近我才明白,
你總是會註意到那些我註意不到的細節。如果說仇恨,你身上的仇恨比我們身上
每一個人要深,但是同時,你又是唯一能夠看破仇恨的人。正因為如此,你才不
希望她們兩姐妹一直被仇恨吞噬。」
我伸手過去,感激的拉住了劉忻媛的手。而就在這時,女人也在用同樣的眼
神看著我。我能明白,女人已經猜到了我殺那些俘虜,還有一個原因是讓她的手
下好有調養的機會。而這樣的決策她說不出口,也只有我才能做出。
「吱,」汽車極速的停了下來,就在我以為又出現了突發情況的時候,前面
開車的陳鳳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開始依靠在座椅上躺著眼淚。而一旁更加
容易被情緒影響的陳菲,早已經淚如雨下了。
淚水,終於洗走了少女心中壓抑了多年的頑石,當兩個少女對著東方遙相叩
拜的時候,我也忍不住對這些為國捐軀的英魂鞠上了一躬。在亂世里,一切取舍
都是無奈的選擇,那些能夠選擇大義而犧牲自己的人,總是讓人值得尊敬的。
然而此時,開始平靜的眾女卻並不知道,我心中的思緒飛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那里還沈睡著一個女人,一個叫蘇彤,曾經懷上我的孩子,又為我死去的女人。
歌樂山下的江水很冷,我不知道上天是否能夠眷顧這個讓我覺得就算付出我的生
命也無法補償的女人,讓她的屍體能夠被人找到,被人安葬到一個讓她的靈魂可
以皈依的地方。
然而此時,女人定然又不希望自己的遺體被人發現,因為如果那樣的話,就
有很多人只知道,那個跳崖而死的人,並非前任山城江北公安局局長。我並非無
情之人,山間的棲息那段時間,已經讓我對於女人的思念跟悔恨,化為了此時的
怒火。也許只有用這種最為極端的方式,才能讓我們彼此,用這個亂世的方式去
告慰那些無辜的生命。
「爺,謝謝你。」此時經過一夜的折騰,天色已經泛出了魚肚白。我借著微
弱的晨曦看著兩個少女紅腫的眼眶周圍掛著的淚珠,忍不住伸手在兩個少女的臉
上想要替她們擦去淚水。但沒想到同樣是戰鬥了一夜的我,手上也是泥土與槍油,
一摸之下竟然弄出了兩個大花臉。雖然我努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一旁的劉
忻媛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別謝他了,他還不是充滿私心的。」劉忻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兩個一臉
懵圈的少女,頓了頓才說道:「你們爺是在借這種機會討好你們呢。他現在可是
比誰都害怕失去你們。他怕有一天不得不跟那個人拔刀相向的時候,你們站在他
對面。」
其實,我自己內心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此時劉忻媛自有她的計較,此
時由她借著兩個少女內心脆弱的時候說破這一層我們一直在回避的事情,是最好
的時機。果然,聽了劉忻媛的話後,陳鳳沙啞著哭泣後的聲音說道:「小姐,你
放心,這個問題我跟妹妹之間早已經有答案了,自從你願意讓我們去救爺那時開
始,我們就是爺跟小姐的人了,如果有一天爺跟我們前主人之間真的會有那一天,
我們最多兩不相幫。」
而這邊的陳菲也收住了哭泣說道:「但是如果爺有三長兩短,我們就立即跟
著爺一起去死。」這短短的兩句話說得很真摯,也很堅決。就連一向重情重義的
劉忻媛,也對兩個少女的這番話敬佩不已。女人同樣伸手在兩個少女的臉上摸了
摸,卻是用一種就像是姐姐對妹妹的感情一樣。
「嗯,我相信你們,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也不知道這個混蛋有什麽魅力,竟
然讓你們對他這麽死心塌地。」劉忻媛借機挖苦我的話語讓我啞然失笑,卻也終
於讓兩個少女的臉上又綻放出平時的天真。在她們的心里,劉忻媛又何嘗不是這
樣。
「不過嘛,就在剛才,我做出了一個決定。」女人認真的看了看兩個少女道: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不要叫我小姐了。你們改口叫我大姐吧。」劉忻媛的話說
說完,兩個少女自然表情大變。經過這一場的生死,劉忻媛跟我以後的關系早已
經不需要再去解釋。而得到了她的許可,自然也算是以後在我身邊,她們兩個終
於有了自己的身份。
但是長久以來對我的卑微姿態,讓她們說什麽也不敢跟劉忻媛已姐妹相稱。
就算知道以後能夠進我的家門,但喜悅之余,兩個少女還是知趣的承認自己跟劉
忻媛的差異。她們雖然自身是婢女出身,但豪門事見的多了。那些但凡心生僭越
的女人,下場都會是鐘琪那樣。
但劉忻媛畢竟不是尋常女人,她也是長年在西洋長大,對於男女的關系看得
更加開放。於是,在三個女人你來我往的執意糾結下,最終陳鳳替妹妹決定,以
後兩個管劉忻媛叫忻姐姐,這樣既親熱,又保持了足夠的尊敬。
「哎,想不到,今晚這樣一番折騰,最後竟然還多了兩個妹妹。」此時天色
已經放量,而經過了一夜的折騰後,我們也開始出現倦意。就在女人提議去附近
的縣城找個地方休息的時候,我卻先擺了擺手,來到不遠處一直在等我們的另外
一輛車上拉開了車門,將里面的胡老三叫了出來。
「什麽?張爺,你是說,讓我走?」胡老三沒有想到,我會放他走。不過很
快,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定然是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此後的事情不方便他
在場。於是幹脆這樣做個順水人情。更重要的是,這一仗我們把屎盆子扣在他們
山寨的頭上,他現在必須要回去解決好山寨的諸多事宜。不然群龍無首的情況下,
倘若和衷社的人找上門來,他們山寨將遭受滅頂之災。
「好吧,」看起來,經過了跟我們在一起的這幾天,這個莽夫竟然也開始用
腦子了。胡老三對我跟劉忻媛拱了拱手說道:「我們這一場也算事不打不相識了。
以後無論是你還是劉小姐,只要你們用得上我的地方,只需要說一聲。別的不說,
山上這幾十條命,算是張爺跟小姐的了。」
「嗯,我們後面打算去…」我知道胡老三是率性之人,於是也打算坦誠相對,
結果沒想到話剛出口就對他伸手打斷了。「張爺要幹的是大事,這些事情就不用
告訴我這種村夫了。」
「胡大哥果然是快人快語」劉忻媛聽得出胡老三的意思,給了對方一個臺階
下說:「前次的事情,是小妹處理的魯莽。」說完,突然從腰間將身上的佩刀拔
出來,挽起袖子在自己的小臂上一拉,白皙的手臂上立即出現了一道十幾厘米長
血痕。
女人將帶著血跡的匕首遞給了胡老三,頗有豪氣的說道:「這個請胡大哥帶
回山寨,算是我給受傷的眾位兄弟道歉了。」這是他們江湖上的規矩,倘若一方
傷了另外一方的小弟,如果要道歉的話,就要見血才行。這一下,連胡老三這種
江湖中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畢竟劉忻媛是女人,竟然用這種很多男人都做
不了的方式來表態。胡老三的眼神中,帶著欽佩的眼神點了點頭,恭敬的接過劉
忻媛手上的匕首拱了拱手說道:「我今天,算是真正領教到聞名山城的劉小姐的
本事,胡老三真的服了。」
「對了,張爺,」胡老三忽然轉過頭來對我說道:「在我黑瓦山的山寨後面,
有一個別人不知道的洞穴。這個洞穴,應該是當時和衷社的那批人留下來的。雖
然那里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但我總覺得這只是表面上的。倘若以後張爺有興趣,
不妨來我山寨走走,說不定會有什麽想法。」
我點了點頭,其實那日跟劉忻媛拜山,我本也有調查一下的心思。只是後來
事起突然,面對突然發難的胡老三,這件事情後面也就作罷了。
說完這件事情後,劉忻媛讓自己的兩個手下開車送胡老三回山寨,而我們一
行四人另有打算,就按照之前從連逾山那里得到的信息,打算去他們的那個山村
悄悄走訪一下。當然,這一次我會化妝成和衷社的人,去探一探這個龍虎穴。為
了行動的隱秘,劉忻媛只是安排了幾個沒有受傷的槍手遂行,而其他人,則被安
排在附近的其他藏匿據點修養。
一夜激戰之後,轉眼已經是上午時分。我們找了個賓館住下,打算修正半天
再重新上路。
「哎,想不到,這個小縣城里的賓館,竟然還很舒服。」在服侍我洗完了澡
後,同樣是一身汙泥的兩個少女,則一個趴在我的身邊給我整理著耳朵頭發,另
外一個則給我捏著腳。雖然折騰了一晚上,但兩個少女反而十分的精神。倒是躺
在了床上的我,突然感受到一陣酸軟。乘著劉忻媛還在洗澡的時候,雙手上下齊
用在陳鳳姐妹的身上大快朵頤起來。
這兩天自從劉忻媛出現後,兩個少女就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跟我親熱。因此也
只有此時,兩個少女才敢大方的在我面前展示著少女獨有的風情。只是這一次,
同樣是好景不長,正當我用手順著陳菲的睡衣伸進去,剛握住少女盈盈一握的一
只玉乳的時候,劉忻媛已經在一邊擦頭發一邊推開了沐浴間的門。
「不用這樣啦,」女人看見我急忙把手縮回來的樣子,笑了笑說道:「也許
是昨天晚上血腥味問多了,今天竟然來那個了…」說完,臉上是一臉嫣紅。
我知道,劉忻媛因為體質原因,每次來月事的時候會比平常的女子更加痛苦
一點。因此這一次蓉城之行我們安排的如此緊湊,也是故意跟避開她的月信期有
關。只是沒想到,經過昨晚上那一仗,女人的月事盡然來得早了幾天。
「你這樣,那誰在睡之前幫你爺做做晨練啊,」我故意用眼睛看了看女人下
體緊緊的褲子,放肆的笑了笑。
「呸,身邊守著兩個大美女,還不知足麽。」說完,女人看了看陳鳳姐妹,
說道:「自從我來了後,你們都沒跟你們爺親熱了吧。別玩太久,還要好好休息
哦。」說完,女人走到陳鳳姐妹旁邊,低頭如同姐姐一樣在兩個嬌羞緋紅的臉頰
上各親了一口。
「等一下,」就在劉忻媛轉身打算去另外一間房休息的時候,身邊的陳鳳突
然把她叫住了,然後支支吾吾的羞澀說道:「那天…嗯…昨天爺跟我們說,讓我
們找機會給…給忻姐姐演示下,演示下…我們怎麽服侍爺的。」
而就在劉忻媛還沒明白陳鳳的意思的時候,陳菲已經調皮的坐起身子,用一
個神色飛揚的表情看著劉忻媛,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說道:「用這個。」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7-3 17:31
標題:
驚情淫夢 (39)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7/3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三十九章、秘訪
性愛的韻味,只有情到濃處的人才明白其具體含義。此時雖然已經日上三竿,
但我卻跟著整整一個對時都沒休息過的三個女人,享受著另外一場屬於我們自己
的另類「激戰」。
身邊的劉忻媛,正側躺著將自己裹在被單之中。雖然已經走出了第一步,開
始跟陳鳳姐妹一起在床上跟我嬉樂,但從始自終她都是保留著自己的矜持。哪怕
已經跟兩個少女姐妹相稱了,但女人就算穿著自己的胸衣跟睡褲,還將自己的身
體包裹起來,只露出了女人獨有的那一條矯健的美腿,可以讓我的手占一點便宜。
我一只手感受著女人獨有的力量和彈性,而另外一只手,卻是在陳鳳的後腦
上輕輕的撫摸著。此時的少女雖然為了照顧劉忻媛的感受,同樣用睡裙將自己包
裹的嚴嚴實實的,但她卻是在劉忻媛面前,做著一件每個女人一開始都會覺得很
羞恥的事情。
劉忻媛當然知道什麼叫品簫,尤其是曾經在留學的那段時間里,對於性事更
加開放的西方同學,更喜歡大膽的在茶余飯後討論這件事情。西方人管中國的品
簫叫得更加直接,口交,用嘴進行交媾,單是想到這個畫面,女人都跟感受到這
種事情的淫邪。
她並非是一個對性事很保守的女人,要不也不至於跟我剛有好感,就原因跟
我發生性行為。她只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會覺得,男人的下體是一個有著腥臭
的醜陋東西,那天在蓉城即使自己願意當著那個宋二爺的面來跟給我品簫,也不
過是當時的權宜之計而已。因此此時看著陳鳳給我服務的神態,女人甚至會有些
驚訝,為什麼陳鳳看上去,就像是在品嘗一個極為美味的東西一樣。那麼的溫柔,
又那麼的癡迷。少女的紅唇中不斷進出的那根本用來插入自己身體下方的東西,
竟然在唾液的映射下翻出了一陣淫靡而又誘惑的光澤。
而偏偏這個時候,那個一向鬼靈精怪的陳菲還在她身邊,認真的「講解」著
陳鳳此時的技巧。「忻姐姐,一開始給爺弄的時候不能太急,除了讓自己的唾液
把爺的那個完全弄濕潤以外,也要讓爺逐漸適應自己口腔的溫度跟力道。這個過
程中,要註意爺的反應,如果爺的腳趾頭一直抓緊而身體又在下意識的往後縮的
話,就說明爺並不喜歡這樣的速度跟力度。」
劉忻媛雖然臉上紅霞如飛,但卻是在認真的聽著陳菲嘴里說出的一字一句。
陳菲剛才的一番話,讓她似乎明白了那日在蓉城的煙館里面,我為什麼會有那些
細微的舉動。看起來,自己當時粗魯的舉動,並沒有讓我有太強的快感。不過女
人畢竟脾氣跟陳鳳姐妹這種對我千依百順的不同,明明是自己的問題,反而用力
的在我的腰眼上掐了一下,給我做了一個臭美的表情。
「啊!」我故意誇張的做出了一個過激的反應,想要調戲一下劉忻媛。結果
沒想到的是,我的舉動反而先嚇到了正在忙碌陳鳳。少女急忙停住了自己的行為,
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這一下,我又要急忙安撫身下的少女,一時間,竟然讓我
突然冒出一種強烈的尷尬。我這他媽哪事在享受女人的服務啊,此時的話跟那些
教學用的器具有什麼區別。
陳鳳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忍不住噗呲一笑,卻又對劉忻媛說道:「忻姐姐,
你要不要來試一試。」
「我才不要呢,這個大混蛋,一次還想享受三份服務。」雖然這麼說,女人
卻傲嬌的看著我,然後從被單里面鉆出來來到我的身邊,握著已經有點軟掉的我
的下體套弄了幾下,然後學著陳鳳那樣,第二次把我的下體含了進去。而就在我
的下體在女人嘴里慢慢消失的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此時女人鮮紅的唇上,補
了一次口紅。難道說劉忻媛在洗澡的時候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因為
她之前在睡覺的時候是一定要卸去口紅的。而此時,女人的紅唇跟我下體接觸的
樣子,竟然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妖艷。
「忻姐姐,不要急著動,先含著爺的東西。」陳鳳坐在了我的旁邊,悄悄將
自己的翹臀送到了我的手上,然後認真的開始給劉忻媛做起了「技術指導。」
「你要學會控制自己的腮的力量跟穩定性,千萬不要因為酸累就用牙齒觸碰
到爺,那樣爺會很疼的。在這個過程中,你應該會不斷的分泌口水的,一旦口水
多了,如果想要咽下的話,就要把爺的東西先吐出來。」就在劉忻媛果然想要吐
出我的下體的時候,陳鳳卻給她做了一個手勢,讓她像自己那樣要慢慢的將我的
下體吐出來才好。
女人的表情,就像是偷吃了一個糖果的小女孩一樣,悄悄的含著嘴,用一種
疑惑的眼光看著陳鳳。而等她將我的下體吐出來後,陳菲急忙遞給她了一塊方巾
說道:「忻姐姐好厲害,簡直一學就會。」聽了陳菲說的這句話,女人才滿意的
坐起身子,嬌羞的將口中的唾液吐在了方巾上。
「那忻姐姐,我再教你怎麼用嘴給爺作。」陳鳳認真的語氣讓我再次啞然失
笑,我用力的捏了少女的翹臀一下,在少女疑惑的眼神中,我不服的說道:「你
們不會真的把我當成教學工具了吧。」而在我說話這句話的時候,我竟然發現,
陳鳳真的是在很認真的以教劉忻媛為主,以至於少女竟然對床第上我的感受的敏
感性都下降了不少。這種感覺,竟然讓我有了一種「吃醋」的想法。
「你們就不打算讓我飽飽眼福麼?」當我說完這一句,陳鳳才恍然大悟,用
難得一見的尷尬表情笑了笑,才調皮的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說道:「好嘛,爺。」
說完,跟陳菲相互遞了個眼色,然後當著我跟劉忻媛的面,兩個少女一起拉起自
己的睡裙從頭頂慢慢脫掉,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嫻熟跟同步。
這樣的場景,我已經看得不稀奇了,但劉忻媛卻是第一次看見兩個孿生少女
在自己面前赤身裸體的樣子。就算自己也是絕色美女的女人,仍然忍不住發出了
一陣驚呼。兩具幾乎一模一樣的完美無瑕的胴體,就如同兩件羊脂玉器一樣跪坐
在我們身邊。男人看女人多是看風韻,而女人看女人則是看纖柔。陳鳳姐妹盈盈
一握的雙乳,在溜進的陽光下散發著一種奇妙的紅暈。尤其是少女們胸前粉嫩的
乳頭,竟然讓女人產生了一種想要親吻一下的沖動。
至於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還有雙腿間那兩片柔嫩的海草,在一種幾乎
無可挑剔的方式中被組合在了一起。兩個在我眼里尚且還帶著一點青澀的少女身
體,在劉忻媛眼里竟然成了絕世佳作一樣,讓自己發了楞。
「真不愧是傳說中的珠聯璧合的體質。」女人自言自語的聲音雖然很小,卻
一下子引起了我的註意,用一種好奇的眼神看著女人。
「看我幹嘛。」女人白了我一眼,知道我好奇的是什麼,一邊用手套弄著我
的下體,一邊說道:「告訴你吧,你們男人身體分三六九等,女人也是有體質區
別的。像陳鳳姐妹的這種完美複制的孿生姐妹,被稱為珠聯璧合。」說罷,女人
嘴角突然邪魅一笑說道「尤其是你讓她們兩姐妹疊在一起下身相連的時候,那種
樣子可不是尋常女子就有的。」
我啞然失笑,沒想到女人突然會一本正經的說出一段比剛才陳鳳嘴里說出還
要淫靡的話語。但是我不得不承認的是,女人所說的每一個字我都十分認同。自
從在山水莊園第一次見到身上穿著那個仿制的「花開並蒂」的少女後,這對孿生
姐妹的美妙之處,就是我很長一段時間獨享的從未有過的體驗。遐思間,我不由
得在想,如果是那個真的「花開並蒂」用在了她們姐妹身上,又會是怎麼樣的一
番美妙滋味。
「既然這樣,那我們的大小姐,又是什麼體質?」我故意的調笑著對我報以
白眼的劉忻媛,卻乘機給陳菲遞了個眼神。就在劉忻媛回過神來的時候,少女已
經悄悄跑到她的身後,解開了女人身上胸衣的紐扣。
「呀。」女人註意到了自己的胸衣被解開後,急忙用雙手護住了了自己的前
胸。雖然在陳鳳姐妹的雙人施為下,女人並沒有阻止自己的胸衣被兩個少女取下
來。但她卻拼命護著自己,不讓自己胸前的春光落入我的眼睛。
「怎麼,看了這麼多次了,還不好意思麼。」我故意挑笑著女人,卻並沒有
急著將她胸前的雙手拉開,反而更加放肆的將自己的雙腿一分,將我那被女人勾
得堅硬的下體豎在了女人的面前。
劉忻媛知道我是在故意調戲她,恨不得像以前一樣當著兩個少女給我一拳。
但面對我怒放的下體,女人卻終於還是在我面前低下了頭,重新將我的下體含進
了嘴里。
「忻姐姐,你可以嘗試動一下自己的嘴了,一開始先慢一點。」這一次,陳
鳳沒有像一開始那樣正襟危坐在女人身邊,而是跟自己的妹妹一左一右也在我的
身邊兩側躺下,就好像是在陪著我欣賞劉忻媛的表演一樣,將自己的頭埋在了我
的肩膀上。
「忻姐姐,你要多用舌頭,從爺的肉棒的身子上開始,然後慢慢爬到爺的馬
眼上,用舌尖快一點的掃著爺的馬眼,那樣爺會很舒服的。」跟陳鳳相比,陳菲
嘴里說出來的話要粗鄙很多,對於我性器的稱謂也更加直接。女人聽了少女的話
後,更覺得面紅耳赤。每到月事期,她的身體就會更加敏感,而此時,她更是感
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沖動。就好像是一股熱流在體內流轉一樣,雖然只是用嘴含
著男人的那個東西,女人竟然在一瞬間發出了只有高潮的時候才有的顫抖。
在顫抖中,女人不得不用一只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而用另外一只手握著我
的下體控制著我的下體的平衡。終於,在這樣的舉動下,女人胸前的保護失守了。
一對美乳在我的面前,開始發出淫靡的跳動。女人嘴巴的速度開始加快,頭頸的
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此時我的下體,就像是被一個吸盤吸住一樣,女人給了我
一種,甚至陳鳳姐妹都沒有做到的快感。
我滿意的打開自己的雙腿,讓女人可以從我用腳心撫弄她脊背的姿勢感受到
此時我的滿意。而同時,我的雙手也沒有閑著,一只手握住一只身邊姐妹花的玉
乳,開始享受著一龍三鳳一般的帝王享受。
「嗯……嗯……忻姐姐……你也可以……可以不時的舔一下爺的兩個寶貝蛋
蛋。」在我雙手的撫摸下,身邊的兩個少女也越來越動情。一時間,女人嘴里的
嗚咽聲讓整個小屋充滿了性愛的氣味。而我,看著女人努力起伏的樣子,一時間
竟然入了迷。雙手已經從身邊的兩姐妹處收回來,開始輕柔的撫摸起劉忻媛的後
腦,給她那種一直在等待的積極信號。
「呸,累死了。」在吞吐了很久之後,女人終於忍不住吐出了我的下體坐起
身來,雖然臉上依舊掛著標誌性的羞澀,但身體已經大膽的直起來,任由三人的
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前。
「忻姐姐的胸真好好,我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胸。」一向穩重的陳鳳,竟然
由衷發出了一陣驚嘆。而偏偏就是這種認真的話,比起我嘴里那些有調戲以為的
內容會更加有魔力。女人此時的心里,竟然冒出了一種強烈的自豪感。這種女人
之間才能體會到的自豪感,讓她決定卻嘗試做一件事情。而就在三人好奇的目光
中,女人爬到床頭的包裹里,從里面拿出了一個首飾盒,然後,取出了一條項鏈。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內心劇烈的顫抖起來。恐怕女人都沒有意識到,此時我
內心會突然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她不過只是想給我看一條專門給我看的銀質項鏈,
在那個項鏈的墜子上,做著兩把精致的糾纏在一起的手槍。而這兩把手槍,象征
的就是我們兩處次見面時拔槍相向的場景。
然而此時,女人卻不知道,她的這個舉動,將我拉回了那個夜晚。那個身上
只有一條銀色項鏈,然後將自己赤裸的身體留給身後的男人的畫面。自從女人重
新回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總是一次次的被拉回那樣的場景。
邪火,突然的邪火,讓我的下體紅得發紫。心中那種扭曲的雄性欲望,一下
子又返傭起來。只不過我的舉在女人的眼中,卻以為是自己的身體產生了對我的
誘惑。接下來,在我身邊的兩個少女幾乎驚訝的表情中,女人低著頭,做了一個
連自己都想不到的行為。劉忻媛跪著身子,將我的腰托了起來,然後將自己的雙
乳送到我的下體前,捧著自己的雙乳,將已經開始發燙的下體一下子夾住套弄起
來。
我的眼神迷離了,我面前的女人,仿佛成為了雨筠,她回到了我的身邊,用
這種卑微的方式乞求著我的原諒。然而此時,我卻不知道到底我是我自己,還是
阿虎。此時在山城的那個莊園里,雨筠是否也在用她那被自己未婚夫的兄弟開發
爛的身體,給他做著同樣的事情。
「忻姐姐好厲害,真的好厲害。」身邊陳鳳如同囈語般的呢喃,終於將我拉
回了現實。我突然覺得渾身一震松軟,憋在內心的情緒,伴隨著如同泉湧的汗水
一樣沖身體里面傾瀉而出。
「是不是這樣不舒服。」強烈的汗湧,讓我的下體開始突然變軟,而此時全
身心在我身上的女人,自然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一點,失落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不,是這樣太舒服了。」我急忙坐起身子,在女人的紅唇上親吻了一下,
給了女人一種充滿憐惜的慰藉。
「忻姐姐,爺這樣的反應叫泄淫汗,對男人身體更加了解的陳鳳,急忙替我
辯解到道:「爺這樣的行為,會讓他產生跟泄身一樣的快感,忻姐姐真的好厲害。」
劉忻媛聽了少女的話,將信將疑的看著我。而我則大大方方的將雙腿搭在了
女人的雙肩上,本來軟掉的下體,此時又重新隆起,放肆而貪婪的往女人雙乳間
的溫暖地方鉆去。
終於,女人解開了自己的心結,也在陳鳳姐妹的「指點」下,用唾液重新濕
潤了自己的雙乳,繼續夾著我的下體套弄起來,只是這一次,來的力道跟速度比
之前還要狂野。女人就像是在同我示威一樣,用這種方式質問著我的內心。
我的心里,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感動。雖然在此之前,劉忻媛已經不止一
次讓我感動,但在這一瞬間,我卻突然感受到一種男女之間最本質的感情,在通
過這種方式,讓我窺探著女人跳動的內心。而同樣察覺到我表情變化的陳鳳姐妹,
知趣的想要告辭離開,將房間里最後的溫存留給我跟女人。
「不要走。」女人羞澀的叫住了準備起身的姐妹,然後看著我支支吾吾說道:
「都是一家人了,不要走。你們留下來幫我,幫我一起服侍爺,讓爺要更快樂一
點。」說完,竟然低下頭,用力的彎著脖子,用舌尖開始在我從女人雙乳間不斷
進出的下體頂端上來回舔舐著。
而此時的兩個少女,早已經更加的動情。在得到女人如同家人對待的言語的
「命令」下,少女們賣力的用自己的舌頭跟雙乳在我身邊刺激著我的每一個興奮
點,卻又乖巧的一點沒有阻礙我跟女人之間的目光交流。
此時的女人,已經香汗淋漓,臉上表現出一種在高潮狀態下的媚態。在雙手
已經開始有些酸麻的同時,女人捧著自己已經被摩擦得通紅的雙乳開始了自己的
最後一次沖刺。而此時,我下體的兩顆肉丸,也早已經自己鉆進了女人的雙乳,
同樣享受著女人的性愛刺激。在一陣熟悉卻又異樣的快感之後,積壓了幾天的陽
精終於從體內噴湧而出,澆灑在了女人的雙乳上。
白濁而火熱的陽精,讓女人此時的前胸散發著一種妖艷的感覺。女人胸前的
那根項鏈之上,還流淌著一滴滴乳白色的淫靡氣息。月事期間的身體異樣的感受,
讓女人此時同樣在經歷著一種奇妙的高潮。她毫無保留的讓自己閃射光芒的雙乳
展示在我面前,甚至當我淫邪的將兩個少女推向她的雙乳的時候,她反而如同母
親一樣張開了雙臂,將兩個少女迎入了自己的懷中,讓兩個少女用舌頭,將自己
胸前的陽精化開,然後在自己的乳首舔了幾下。
「爺真的很喜歡忻姐姐的雙乳。」鼻尖還掛著一點陽精的陳鳳,從劉忻媛的
胸前爬起來,難得的挑笑道:「我只盼著這件事情快有個結果,到時候等爺跟忻
姐姐結了婚,忻姐姐就可以給爺生兒子。懷孕之後的女人,這里會更大的。而且,
到時候忻姐姐還要讓爺吃吃你的瓊漿玉液。」
陳鳳大膽的話,弄的我都一下興奮了起來。嬌羞的劉忻媛,看見她面前本來
已經軟了的我的下體一下子又挺立起來,於是不依不饒的在上面拍了一下說道:
「想的美,不準跟我的兒子搶吃的。」
女人的話,突然讓我的喉頭一番哽咽。我沒想到過我跟女人第一次談婚論嫁,
竟然是來得如此的自然。沒有任何的扭捏,似乎這一切都是與生俱來的事情一般。
我的內心,突然湧起了一種家的感動。以至於我都沒聽清女人後面說的那句好像
是:「而且,要吃也不用等到那天的話語。」迷離的內心下,我瘋狂的跟三個女
人來回接吻著。而雙手,自然也開始不老實的在她們的身體上再次來回遊移起來。
春日,春夢,安撫著一群春心無處安放的人。
而此時,在山城的另外一頭,老蔡的心里卻從春天一下子變成了寒冬。他萬
萬沒想到的是,這個跟自己還算有點交情的李昂,到任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以
事件進展緩慢為由,將自己的代理副局長的職位給擼了。此時面對將自己單獨叫
到辦公室的他,老蔡的心情自然是糟糕到了極點。
「我想,你現在應該是恨不得一槍把我的腦袋崩了吧。」這算是李昂來到蓉
城後,唯一說到了老蔡的心里了的話了,因為他此時的確有這樣的想法。
「我估計,現在我說的話你也不想聽。所以,為了讓我們這次的交談簡單一
點,我就直接說吧。」李昂道:「這一次我來山城,不是來清理你們以前留下的
這團爛攤子的,而是來躲災的。相比起山城的局勢,現在蓉城的局勢更加惡劣。
我實話告訴你,上次我來山城調查的那一件大煙的案子,我現在有足夠多的線索
證明,這件事情是蓉城警察方面自己在搞鬼。」
雖然老蔡依然覺得李昂這帶著娘氣的說話很刺耳,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對方
所說的內容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而自己,至少有足夠的聽下去的理由。
「然而麻煩的事,現在的條件還不成熟,其實在我之前,警局內部也有不少
的人嘗試把這個事情抖上去。結果就是這些人自己被擠兌到走投無路的同時,蓉
城還是貨照賣,煙照抽。」李昂說道:「因此,我這一次申請從蓉城來接手山城
的事情,是有兩個目的。第一,是通過山城的事情來尋求更多的幫助,讓我擁有
足夠多的砝碼。你們山城的警隊跟我們蓉城的警隊素來是貌合神離,兩個派系之
間明爭暗鬥。這樣,反而我在你們這邊還要安全一點。我也是不得已的原因,才
出此下策。」
「第二。」李昂走到門邊,確認了門外沒有人,才小心的走回來說道:「更
重要的事,現在煙土雖然我們跟蹤不到源頭,但基本可以確定是從山城登岸。而
另外一個,蓉城的那條文物財寶的交易鏈條,也是跟山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已經查明,這兩條線索在蓉城民間兌換的現銀,都是通過了榮順商行進行轉移。
這一次來山城,我表面會著手解決前段時間你們前任局長,副局長的瀆職案件跟
煙雲十一式的失蹤案。但背地里,我的目標是這兩條線索。」
「可是……」老蔡終於開口說道:「你要在背地里調查的兩個案子,就算跟
煙雲十一式有著莫大的關系。但這件事情,又那是那麼好查的。別的不說,你覺
得我們前任的副局長比你來說如何,以他在山城的實力跟自己的頭腦來說,最後
都著了道。你……」老蔡雖然混日子,卻是一個看得清楚局勢的人,所以從他嘴
里說出來的,確實是實情。李昂就算有千般本事,這個初來乍到的人要想在山城
這趟子比蓉城還要混的水里翻起波浪,自然是難上加難。
「有句話我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李昂笑了笑道:「這句話叫不識廬山真
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煙雲十一式的事情,其實頂多只能算是這背後兩盤帶來
的危機爆發的導火索。你前任的頭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但他接觸整個事情的順序,
一開始就從接觸的表象,也就是從參與曹劉兩家爭奪煙雲十一式開始的。所以他
思考的重點,從始至終就只是這個案件的表面的東西。別的不說,就算是那煙雲
十一式中傳聞的秘密是真的,拿到這煙雲十一式,真的就能找到全國上下十一處
銀礦脈。如今銀石開采,皆為南京政府統籌的情況下,這東西又有多少價值呢?」
老蔡點了點頭,之前這煙雲十一式把山城搞的滿城風雨,核心還是背後曹劉
兩家在商界上的爭鬥。等到山水莊園的夜宴過後,曹劉兩家的局勢已定,大家對
這東西的興趣就驟然下降。除了他們警方因為要調查前任兩個正副局長瀆職的事
情以外,再也沒有聽說誰會關心這些銀器的下落。甚至在南京方面,曾經要求曹
劉兩家收集煙雲十一式的指令,也隨著那一批銀器的蒸發而最終變成了一紙空文。
「可是這事,說去說來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李昂笑了笑,他知道老蔡遲早會問這個問題,於是說道:「就在今天早上,
蓉城方面我在局里的可靠人傳來了消息。一輛榮順商行的押運車,連同蓉城警局
的三輛警車,九名警員,在蓉城憑空消失了。看起來,這蓉城的兩件大事,也到
了快被人揭底的時候了。在這個時候,我不得不先采取隔岸觀火的姿態。但是事
情,卻需要有人能夠幫我去做。」
「所以,你說這麼多,是想我去替你趟這趟雷?」老蔡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
「不,我只是需要幫手。」李昂的話語,聽上去似乎有那麼幾分誠懇的意思。
「幫手,那你為什麼相信我?」老蔡將信將疑道。
「不,我相信的不是你,我相信的是張義。」李昂的話,讓老蔡的心中一震。
「在我以前跟張義聊天的過程中,他在警局里面看得上眼的人,一共只有三
個。其中那個消失的徐飛跟一直只跟屍體打交道的老錢雖然是他最為倚重的人。
但你要知道,自己的手臂,別人是用不了的。因為這兩件東西,始終是一個人自
己的額。但如果別人手上有那麼一把好槍,我自己倒是可以借來用用。」
老蔡的表情,被李昂的這一頂高帽子弄的舒緩了很多。沈默了片刻,緩緩說
道:「那現在,你需要我去做什麼。」
「我需要你去幫我先去找一個人。」李昂說道:「我曾經聽張義說,他曾經
去榮縣找過以前你們山城有名的商人李琛的管家父子。結果後來,那個管家父子
中的兒子遭逢突然襲擊罹難。現在,我想你去幫我把那個叫老姜的老頭子找出來。
從他那里,我想了解一些事情。不過,這件事情你只能用你下面的刑偵科的身份
悄悄去幹。山城里面到處是眼線,只有你們刑偵科的人行動不受限制。這就是我
為什麼一來就把你按回原職的原因。」
老蔡點了點頭,他明白了李昂的用意,頓了頓突然問道:「對了,剛才你說,
蓉城方面的事情要被人掀起來了,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把你們這麼多警隊高官
都做不到的事情都做了。」
李昂沒有正面回答老蔡的這個問題,只是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想很快,
我們就知道他是誰了。有這樣本事的人可不多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快點。」
「嗯,是。」老蔡看了看這個讓他琢磨不透的新人局長道:「我現在就去趟
榮縣。「
次日,經過了二十四小時的休整之後,我們一行的四個人來到了那個連逾山
的家人所在的山村。這個叫連家溝的地方,真可以說是一個世外之地。就算是在
崇山林立的山城,也很難找到如此偏僻的山村。通向村里的,只有一條二十幾里
完全不通汽車的崎嶇山路。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些懷揣著秘密身份的和衷
社人才選擇將自己的駐地安排在這里。因為這種易攻難守的地形,就算是派遣數
量十倍以上的正規軍隊,也很難攻上去。我們此時的一舉一動,恐怕早就被村頭
的崗哨盯住了。
而更麻煩的是,那日里伏擊黑手團的那些槍手的行動中,我們也漏走了榮順
商行的牛子。從時間上推算,恐怕他早就通知了黑衣團方面的人了。因此,此時
倘若我們貿然在村里漏頭的話,無異於是自投羅網。
然而我們不得不走這一趟,是因為目前連家溝是我們唯一掌握的黑手團的據
點。所幸的是,劉忻媛手下的槍手中有大部分同樣是來自老山里的山民,他們有
足夠豐富的經驗幫助我們翻山越嶺而避開一切可能有埋伏的地方。只是這一路行
來,確實是大費周折。等到我們八人一狗來到連家溝的村口時,已經是晚上時分
了。
這個村子不大,看起來不過只有二三十來戶人,這麼說來,那日我們伏擊的
槍手,已經是他們中間的精英了。為了隱秘的需要,山里不能用火。我跟三個女
人摸著夜色在村口的山坡上躲著啃了一會兒幹糧,同時也好等待兩個劉忻媛的手
下去打探一下面前那個安靜的出奇的村落里的動靜。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這二人帶回來了打探後的消息。跟我之前預計的情況一
樣,此時的連家溝已經是人去樓空。從房屋中的跡象來看,這些人撤走應該是至
少在一天前的時間了。
「爺,那我們還要下去麼?」陳鳳問道。
「不急,讓我想想。」我說道:「此時的村中,說不定是暗藏殺機。以黑手
團的精明來看,他們不難想到我們能從俘虜的槍手中間問明這里的情況。我們貿
然下去,很有可能中了他們的埋伏。」
「那怎麼辦?」其實陳鳳也能想明白這一層,她只是需要我來做出決策。
「我來問你。」我有意要提點一下少女的思路,於是問道:「如果你是黑手
團的人,打算要伏擊我們的話,你會怎麼選擇。」
「那當然是不撤走村里的人啊,既然你關心村里的事情,讓你看到一個空村,
豈不是讓你生疑。」陳鳳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道:「爺,你是說,這些人已經知
道了我們的目標,但是以他們現在的能力來說,這些人不足以跟我們抗衡。因此,
才不得不留下一座空村子給我們。」
「還不光是這樣。」劉忻媛插嘴說道:「你們還記得,這連逾山曾經說過,
黑手團給他們下達指令,更多的是通過村里的電臺。但是能夠掌握村里電臺密碼
的,只有他跟村長兩人。此時他們兩一個死了,一個被我們監禁著。也就是說,
黑手團通知他們的方式,是靠的最傳統的人的方式。而且近期的這個聯系人,應
該也是在這附近活動。看起來,我們這次又來晚了。」女人的意思,似乎是在說
我們昨日休整的時間太長了,倘若我們在審問出連家溝所在後立即趕到這里,說
不定還有更多的發現。
然而我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你忘了,當時那個牛子逃走的時候,我為什
麼要讓你們放走他嗎?」
「你是說……」劉忻媛明白了我的想法:「你現在也沒有信心跟他們正面交
鋒,因此才故意打草驚蛇把他們嚇走,然後才在這里。」
「是啊。」我嘆息道:「雖然按照連逾山交待的,山寨的戰力大打折扣。但
在昨天那場槍戰後,我們同樣也是元氣大傷。只要他們敢跟我們應戰,依托村里
的有利地形的話,我們是很難對付的。這個案子這麼大,要想一下把黑手團的根
基一下子拔起來是不可能的。眼下,我們只能一點點的逡巡前進。」
劉忻媛點了點頭,她明白了我的想法。而此時,她身後的陳菲卻是嘴巴撅得
老高。一問之下,才知道少女正在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而懊惱。我哈哈一笑,用
力的在少女的翹臀上當著一群人的面拍了一下,才站起身子,拉開了手中的槍栓
收到:「走吧,我們下去看看,大家保持警惕,小心對方留了麻雷子給我們。」
黑夜里的秘訪,給我們帶來了很多麻煩。我們不敢用手電這種極易暴露自己
的照明方式,只能憑借月光來進行調查。唯一能夠憑借的,就只有那條劉忻媛手
下搞來的一條獵犬。果然,這種經過了軍隊嚴格訓練的狗在夜間展示了極佳的素
質。每到了那些容易被人埋伏的暗角,這只獵犬就率先上去檢查一番,確認沒有
其他人存在後才發給我們信號。
這個連家溝,表面上跟普通的村落沒有任何的區別。甚至連黑瓦山中胡老三
山寨里面的那些代表著和衷社身份的六芒星圖案都見不到蹤跡。但是很快,我們
就發現這里每家每戶都還存有一些來不及帶走的槍械制造器具。對於這些東西,
劉忻媛自然是再熟悉不過,只需要簡單的檢查,女人就已經大致估算出了這個村
的軍火生產能力。
「他們的生產很落後,主要生產的,應該就是昨天黑手團那些槍手跟我們交
火時用的老式步槍為主。這些步槍的制造工藝,還停留在大概十年前的水平。」
女人說道:「這也證明了,為什麼他們不敢跟我們正面交鋒。我們昨天采用的仿
美制式武器,基本是要領先他們兩代以上。」女人的話語中,顯然對自己的軍械
廠的技術水平充滿了自信。
「只是,從這些家庭中的工具規模來評估的話,他們的產量應該是遠遠大於
昨天跟我們交手的槍手的配發量,或者說是遠遠大於這個村子本來應該有的保有
量。看起來,這里應該是一個黑手團的重要的生產槍械窩點了。這也說明,他們
不跟我們交手,也是有要保存實力的不得已的原因在里面。」
「那你覺得,這些人會拋棄這里的工具房舍,就此離開。還是說會重新回來?」
我的問題,也正是女人在思考的問題。
「不好說,一般這種秘密的生產線一旦曝光,就有很大的危險。別的不說,
政府方面是決不允許這種大規模的民間造槍行為了。」
我點了點頭,談話間,眾人也終於來到連逾山所說的那個村里的祠堂。同樣
人去樓空的里面,我們當然找不到任何包括他們的無線電臺一類的線索。只是唯
一的收獲,就是我們終於在這里的墻壁上,見到了幾個象征著和衷社成員身份的
六芒星。
「這些圖案有些年頭了。」陳鳳姐妹看到我們面前的這些圖案,神情又低落
起來。顯然,和衷社留下的這些圖案,她們兩又想起了這些人跟自己的血海深仇。
我安慰式的拍了拍兩個少女的肩頭,然後走到墻上,仔細的打量著這些熟悉的圖
案。
「哎,看來又白跑一趟了。」劉忻媛帶著手下,已經幾乎將這里翻了個底朝
天。然而跟預計中一樣,並沒有任何線索。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女人看著我從背包中拿出了照相機,於是從包里拿
出了打火機,替我將墻壁照得更亮好讓我們拍照。而就在這燈光晃動的一瞬間,
我突然好想想到了什麼。
「我們這是在哪里?」
「連家溝啊。」女人有些好奇我為什麼明知故問。
「我是說,我們現在具體是在哪個方位?」
「蓉城正北方向大概四十里的距離。」
「嗯,你看看這里。」我將打火機的火焰調的更大,好讓眾人能夠更加仔細
地看清這墻壁上的六芒星的分布。而就在此時,劉忻媛終於意識到了我們眼前的
這些圖案,到底蘊藏著什麼樣的玄機。
「從方位上來講,這兩個最大的六芒星的位置,跟目前蓉城和山城的位置十
分吻合。然後這些小的六芒星……一,二,三,四,五……這五個六芒星中的這
一個,正好就是在蓉城正北房。」女人說完了後,用手量了量圖上的位置說道:
「不錯,從比例尺來說也是吻合。」
「對呀!」身邊的陳菲也終於有所發現,興奮的說道:「你們看,這一刻星
星是在蓉城的東南,朝著山城有些偏移的地方。這個地方,不就是黑瓦山麼?爺,
我們不會找到了黑衣團的據點分布地圖吧。」
「不一定。」我雖然同樣興奮,卻保持冷靜的說道:「就算有關系,只是很
多年前的分布圖,你看現在,這黑瓦山不是就跟這和衷社下面的黑衣團沒有半分
瓜葛了麼?」我仔細的拍下了墻上的每一個細節後說道:「要警惕,對方將如此
明顯的線索留給我們,很可能是是故意設置了圈套。但從這些墻壁的痕跡來看,
也不是這兩天做成的。因此,可能性只有另外一個,就是我剛才說的,這個只是
他們以前的分布圖,現在沒用了。」
「那我們……」陳菲被我破了一盆冷水,又有一點泄氣。
我笑了笑,鼓勵著少女收到:「對於他們來說是廢棄了的地方,對於我們來
說可是不一定哦。我說過,辦案是要一點一點抽絲剝繭的。我想在這幾個地方里
面,總會有我們想要的發現的。「說完,我在其中一個,看上去在墻面上最突出
的六芒星上拍了一下說道:「我們就去這里看看。」
而此時,劉忻媛早就借著火光,在地圖上找到了那個山城東北大約五十里位
置的地方。而那個地方,我曾經去過。
在地圖上,這個地方叫做榮縣。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7-7 22:48
標題:
驚情淫夢 (40)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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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7/7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四十章 玄機
三天之後,老蔡從榮縣趕了回來。當然,他還接回來了李昂想要見到的那個
老姜。說來也怪,他明明曾經聽說這個老姜腿腳十分不便,當時前任的副局長無
論如何都沒說動他回到山城。而這一次,他的話甚至都還沒說完,這個老頭子就
立即答應跟他前來,甚至讓他事先準備好強行要帶走對方的批捕令都沒了用處。
不過後來,他很快從老姜的嘴里知道了原因。就在前不久,老姜竟然發現自
己那個原本是在自己面前被下葬的死於火災的兒子的屍體,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顯然,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這老頭也不會選擇跟警方合作。
老蔡在路上沒有為難老姜,雖然他比老姜小不少,但稱呼里同有的那個老字,
似乎能讓他同樣理解一個白發人此時心中的痛苦跟仿徨。只是他不知道的事,老
姜願意跟他來,除了因為兒子屍體的原因以外。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此時山城有
個人在等著他,對他來過,這個人甚至比自己的兒子到底是死是活還要重要。
李昂將老姜帶到了一個十分隱秘的審訊室,這里雖然不如歌樂山的那個看守
所一樣是人間地獄。但同樣,在這里他就就算將最殘酷的刑罰用在老姜的身上,
也不會有人知道。
李昂一言不發的看著面前似乎喘氣都困難的老姜很久,突然,他用一種十分
恭敬的語氣說道:「姜叔,我們應該也有差不多也有五年沒見面了吧。」
「是啊,二老爺。」老姜的聲音中,也變得充滿了一種激動卻又抗拒的情緒:
「自從你去警校學習,我們就再沒見過了。」
「我堂兄的遭遇,是他註定會有的結果,你這麽久了,還是放不下麽?」李
昂的堂哥是李琛,也就是曾經老姜父子服侍過的主人。雖然李昂從小雖然在李琛
家寄養的時間不長,但因為他從小身子柔弱,卻又是天資聰穎。因此一直很受這
個老管家的喜愛。只是自從李琛以鍛煉李昂,同時也讓自己在警戒多個籌碼為目
的將他送去警校後,這兩人就再也沒見過了。此時再次相逢,這一對往年主僕之
間,竟然多了一中父子團聚的感覺。
「二老爺,我已經放下了。這一次之所以能夠敢來見你,也因為我心中已經
放下了。」老姜的雖然在一邊嘆息著一邊說話,卻有些讓李昂覺得不合理的冷靜。
然而此時,李昂還是不動聲色說道:「東陽弟弟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放心,
就算他不在了,我也會替他給你送終的。」
「不必了,」老姜嘆息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情,你們這一代,可不要
再管我們這代人的事情了。」
「瞧您說得,我們之間,難道還要分得這麽清楚麽。」李昂笑了笑,突然臉
色一沈說道:「但如果是有人,想要對我們李家不利呢?」
老姜擡起了,看了看李昂,頓了頓用一種十分認真的語氣說道:「二老爺,
你放心。當時老爺走的時候,我這把骨頭就應該隨他而去的,之所以茍延殘喘到
現在,就是因為老爺一直放心不下的,還是你這個李家唯一的獨苗。只要任何人
要想再對李家不利,老奴這把骨頭,也要在他們的嘴里膈上一膈。」老姜的話是
真話,只有那種度故主絕對忠誠的人,才能用這種堅決的語氣說出如此大義淩然
的話。
然而聽了老姜的這一番話,李昂卻是在眼中閃過了一陣十分的複雜的表情。
他想了很久,他用了很久才下定決心,給這個可憐的老頭,說出那句隨時可以摧
毀他意誌的話。
「即使這個人,是你的兒子?」
「二老爺!」老姜的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那種如同跗骨之釘的痛苦,
再一次從心中不斷湧起。他原以為自己已經老了,已經很容易將這件事情忘記。
他原本以為這一切都會隨著他的死而最終將一切帶進棺材。然而沒想到的是,從
他發現東陽的屍體不見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錯了。噩夢,從解開那口
空棺材就已經開始,而噩夢的盡頭,對他來說,有這的,是無盡的悔恨。
李昂沒有強迫老姜,畢竟他已經知道了一切。他知道,讓一個父親承認這一
點,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就算非親非故,他也必須要給對方這個喘息的時間。
「是……是我殺了東陽…」
這一句話,如果不是李昂早已經想明白,恐怕在見慣了各種奇案要案的他,
也會驚訝得如被雷擊。父親殺兒子的人倫慘劇,真的就會存在嗎?
老姜的嘴里,顫抖的用一種極度虛弱的語氣說出來了他心中那個糾纏了他無
數個夜晚的夢魘,而此時,當這個夢魘再次想要吞噬他的時候,他只想做一件事,
就是想要從李昂,這個自己故主的表弟那里,得到一個自己不敢去理解的答案:
「二老爺,你知道為什麽我要這麽做嗎?」
「因為忠誠,」李昂只說了四個字就沈默了。而在老姜的心里,卻好像是一
直在等待這四個字一樣,聽說了這四個字之後,老姜立即發出了一陣如同垂死的
豺狼的哀嚎。壓抑了許久的情緒,伴隨著老辣的淚水不斷落下,而此時,他卻只
想聽著李昂,將他的一切說出。那樣,他也解脫了。
「我原本以為,忠誠是世界上最可貴的品質。現在看來,這卻不是。貪婪,
會讓人瘋狂,而同樣,忠誠,也會讓人瘋狂。」李昂說道:「你知道,我堂兄一
直有一個把柄在周敬堯手上。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一直到臨死的時候,我堂兄
一直都是周敬堯的一個傀儡。我堂兄非法交易的事情東窗事發事發,這本是他註
定的下場。然而你,當你無能改變這一切的時候,你卻將自己所有的憤怒和怨恨,
轉移在了周敬堯身上。」
李昂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曾經調查過,鳳巧爺的徒弟中,有一部分是
在一個鳳巧爺的朋友的介紹下,加入了周敬堯的周記銀鋪。我想,鳳巧爺的這個
朋友就是你吧。你有足夠多的手段刺殺周敬堯,但你卻執意想利用這種方式,尋
找能夠將周敬堯的醜惡嘴臉公諸於世的機會。你要的不光是報仇,你還要的是周
敬堯身敗名裂。這種執念,是一個讓你雖然身在山野,卻一直日思夜想的東西。」
「然而,這一切又哪有這麽容易。那些原本答應替你做事情的鳳巧爺的學徒,
很快就在周家的金錢誘惑下淪陷。日複一日,你的身體越來越差,而距離你的複
仇也漸行漸遠。直到後來,當一個懷疑周敬堯的人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突然
覺得,這是上天對你的眷顧。那個張義不光有著像讓我堂兄全家浮末的能力,也
有著讓周敬堯身敗名裂的本事。於是,你決定將一切的機會都壓在他身上,你連
夜告訴東陽,你準備利用張義對於鳳巧爺的遺書的興趣,實行你栽害周敬堯的計
劃。」
李昂搖了搖頭,像是在替這個愚忠的僕人感到遺憾一樣說道:「然而你萬萬
沒想到的是,東陽竟然反對你這樣的行為。不光如此,他甚至還說服你要配合那
個在你眼里同樣是我們李家仇人的張義。於是萬念俱灰之下,情緒失控的你選擇
動手殺死了東陽。第二天的大火,不過只是一場你洗脫自己殺子罪孽的手段,其
實在當天夜晚,你就已經殺了自己的兒子。」
聽到這里,老姜的哭泣已經變成了哀嚎,但李昂卻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
「慘絕人倫啊…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也許是你的內心過於痛苦。你不斷的暗示自
己,是周敬堯的兇手,搶走了你讓東陽找的盒子,而你自己,竟然也相信了這個
原因。也許正是這個原因,讓張義當時並沒有識破你的假話。而也許也是因為這
樣,才能讓你身上的痛苦稍微弱一點。」
「二老爺…老奴…」老姜沙啞著說道:「從老奴願意來山城見你,我就沒有
打算活著回去。周敬堯,我扳不倒了,老爺的仇,我也報不了了。我現在只求二
老爺能夠利用你在山城的身份,把周敬堯給做掉,也算是告慰一下老爺的在天之
靈,以及可憐下我們父子的冤魂。」
「哦?你們父子?」李昂的聲音突然變了,變得像他平時一樣尖銳中帶著刻
薄,他走到老姜身邊看了看老姜,冷冷說道:「我的姜叔叔,你該不會真的以為,
你的兒子已經死了吧?」
「你…那個…你已經知道東陽沒死…上次那個徐飛也是二老爺你派來的人?」
老姜突然收住了哭泣,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晚輩。在他心里,
本來應該為了自己的兒子死而複生而為之狂喜。然而此時,另外一件事情卻如同
巨石一樣砸在他的心頭。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完全不了解這個眼前自己帶過好
幾年的孩子,甚至他懷疑,他曾經的老爺是否真的了解他,就像他曾經懷疑過自
己是否真的了解自己的兒子一樣。
「實話告訴你吧。」李昂看到老姜的驚訝表情,忍不住心中又是一軟,語氣
恢複了平和說道:「也許這個事情對於你來說實在過於殘酷,甚至你的這把身體
頂不住我要說的話。但是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堂兄曾經吩咐我,要在你臨死前告
訴你。也許他已經意識到了你對他的忠誠會讓你走向極端,只是沒想到,仇恨竟
然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
李昂站了起來,走到癱軟在地的老姜身邊將他扶起來後,才從嘴里緩緩說道: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家其實可以不姓李,我們…也可以姓趙。」
老姜的瞳孔,開始劇烈的放大。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在他蒼老的臉上越來
越明顯。他實在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跟了幾十年的主人,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個
秘密。這個秘密,甚至比他知道了自己的兒子死去還要可怕跟無奈。
而就在一瞬間,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的主人,自己的兒子,會最終有
這樣的結果。
這就是亂世,一個每人心中都裝有秘密的亂世。此時那個同樣裝滿了了秘密
的山水莊園里面,同樣有著許多別人解不開的秘密。自從那場轟動山城的夜宴之
後,這個原本會成為山城新一代貿易焦點的地方,卻反而迅速從商界隕落。權貴
雲集的夜宴發生了駭人聽聞的劫案,這讓阿虎在山城商界的名望迅速跌落。
更為重要的事,隨著劉家宣布將要撤出山城商界,做為劉憲原在生前的貿易
夥伴,就算他們的關系一直對外保密,但要想瞞過曹金山的眼睛卻是不容易的。
這兩天,曹金山隔三差五就在阿虎的買賣上找茬兒,這讓阿虎全府上下疲於調查。
但偏偏讓阿虎府里管家頭大如鬥的是,自從夜宴之後,一個神秘的女人就搬
進了杜府,還住到了老板從來不會讓別的女人過夜的床上。而在這段時間里,一
直作為商界青年翹楚的阿虎,就好像是著了魔一樣。好像除了那個女人的床上,
再沒有哪個他想去的地方了。
雖然他成為阿虎管家的時間並不算長,但他在阿虎的身邊的時間比東陽要久
很多,對阿虎的很多事情,他知道的也是最多的。他一直以為,雖然阿虎也是個
花花公子,但在女色方面一向是很節制。但是,自從那個女人出現後,像今天這
樣大白天就從他們房間里傳來男女淫樂的聲音,已經屢見不鮮了。
管家嘆了口氣,他是在替杜府的未來擔憂。
然而此時,阿虎跟女人之間,卻似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生命對於他們
來說,就是趁著彼此年輕,兩人要做愛,不停的做愛。在這兩個月里,雨筠的身
體已經從當初那個含苞待放的女人,被阿虎開發得爛熟。騎在男人身上不斷起伏
身體的女人,肌膚散發著只有性愛得到極大滿足狀態下的那種光澤。
此時雖然是白天,但女人完全不介意此時房間的窗戶並沒有關嚴。那一縷從
窗戶縫隙鉆進來的陽光,正好照射在她那一對不斷跳躍的雙乳上。而伴隨雙乳的
跳動,則正好是女人身上發出了一陣陣玲瓏清脆的聲音。
這是銀飾的聲音,大量銀飾的撞擊聲。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阿虎跟女人在
一起除了做愛,吃飯,唯一的樂趣似乎就只有挑選銀飾,從山城的各大銀鋪購買
最昂貴的銀飾,然後像現在這樣,戴在女人的身上跟男人做愛。
雨筠的雙乳,已經比她來到山水莊園的額時候大了一圈,在男人的細心滋養
下,甚至已經有些沈甸甸的感覺。每日孜孜不倦的吮吸,讓她的乳首從粉嫩變成
了嬌艷的嫣紅。此時,懸掛上上面的兩顆銀質乳珠,竟然是兩顆精致的鈴鐺。女
人知道,自己的扭動會讓這種鈴鐺發出最美妙的聲音。而男人不時拍打她的嬌臀
所發出的肉體撞擊的聲音,就像是擊節而歌一樣配合著女人身上的「音樂」。
在這幾個月里,她們幾乎可以說是夜夜笙歌。然而她們對彼此肉體的渴望,
卻好像是在一次次的性愛中不斷被開發一樣,變得更加熾熱。她們就好像是感受
到了一種強烈的時間壓力一樣,想要在一個有限的時間里盡可能的得到更多的肉
體上的滿足感。因為這些,在別人的眼里是不容於世的淫亂,是未婚夫妻之間的
不忠,是兄弟之間的背叛。
他們的心中,到底有什麽樣的秘密。這個點在很長的時間里,都成了我心中
不敢去觸及的傷疤。重生之後,我心中的仇恨跟空虛,一直被另外一種情緒所替
代著。現在我很難說出,我這種情緒到底是一種正面的還是負面的,只是如同我
昨晚陳菲所說的一樣,無論現在我的情況如何的糟糕,但有些事情,只是在於我
到底願不願意起去做。而一旦我想去做一件事情,我的整個人,就又好像是從地
獄里面又爬出來了一樣。
這個一向看起來天真爛漫,甚至跟陳鳳相比起來有點傻傻的姑娘,在這個問
題上居然看得比我還要透徹。我心中笑了笑,遠遠的看著這個小姑娘,正在跟村
里的人大廳姜家老屋的孤寡老人的動向。其實我來到榮縣,本來目的不在於調查
老姜的。只不過既然劉忻媛已經知道了東陽尚在人世的消息,那顯然這個老姜身
上也有很多值得我們去調查的線索。
我們這次來雖然是借道路過,不過也可以順藤摸瓜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只
是沒想到的是,我原本以為隨著東陽的死而複生,這個老頭也應該跟隨自己的兒
子一起銷聲匿跡。結果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是被山城來的警車接走的。這一下,我
反而多了一分顧慮。
「爺,我們現在怎麽辦?」陳鳳打斷了我的思緒問道:「雖然我們從那個黑
手團的村里里知道了,這個榮縣可能也是和衷社的據點之一。但這榮縣畢竟這麽
大,除了縣城以外,像這樣的山村也有十幾個,我們一個個調查肯定不現實。」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現在先去縣城碰碰運氣,看起來,除了和衷社,山
城的警方也在行動。不知道此時他們的進展到底如何?但以目前我們的情況來說,
我是不能跟他們打照面的。不光如此,很多事情我們還要搶在他們前面才行。」
「來都來了,我們真的不進屋檢查下麽?」陳菲看著被烈火燒掉了一大半,
只是簡單經過了修繕的姜家老宅,好奇的問道。
「沒用的,」劉忻媛插嘴到:「東陽的手段我是領教過的,以這人的精密詭
譎,可見他父親也自然不是省油的等。既然他願意離開,自然是做好了善後工作。
這時我可以保證,就算我們把這房子掀了估計也難找出什麽端倪。」
女人看了看我,又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麽線索?」
「還記得我曾經給你們說起一個事情,上次我來榮縣的時候,老姜曾經帶我
見過了一個人麽?就是鳳巧爺的那個親戚老趙」我頓了頓說道:「後來,我回想
起來這個事情的時候,我一直覺得有幾個地方不合理。第一,以鳳巧爺的性格來
看,他願意把自己知道的那一個秘密,也就是關於三十年前雪琳案件的真相用銀
箔留下來。如此大費周章的方式,定然說明這個秘密是十分重要。既然如此,那
為何他會將這兩個銀飾留給兩個看上去不想幹的人?」
劉忻媛點了點頭,接過話說道:「從我們之前掌握的信息來看,東陽是和衷
社人,而且根據排除法來看,他應該是屬於白衣黨一派。如果鳳巧爺將秘密留給
他還情有可原的話,那另外一個你說的那個叫老趙叔的鳳巧爺遠親,那個亂七八
糟的老木匠,難道說他也是和衷社的要人麽?」
「我現在越想越覺得不是沒有這個有可能,別忘了,和衷社的人,你絕不會
想到他們會以什麽樣的方式出現在你身邊。」說完,我招呼著三個女人上車說道:
「快走吧,去晚了,說不定又有什麽變數。」而此時,陳鳳早已經在前排,發動
了汽車了。
轟鳴的馬達聲中,我心中的焦慮感越來越強。一次次的回憶起整個案件的始
末之後,我已經明白了,還有幾股人在跟我們以同樣的方式在行動。他們的行動,
跟我們有著十分高的重合度。如果不是在有些時候,我們的行動也能搶在了對方
的前面,我甚至會懷疑是不是我身邊的人,誰走漏了消息。
幸好,經歷過雨筠的事情之後,我已經不在乎身邊的人到底對我還保留著什
麽秘密。也許,這是一種無奈的自我麻痹。每當三個女人對我真心相對使,我總
會有雄性動物都有的那種一生保護好他們的沖動。
然而我也知道,只有等整個案件被解開面紗,我才能知道我是否真的能做到
這一點。我的心情很複雜,也十分的壓抑。心中的陰雲也許到了那一天會最終散
去。但到了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我們其中還有多少人,會經歷得起生與死的考驗。
我經過過生死,所以我不願意看到身邊的人再去經歷那種感覺。不過有的時
候,當一個人經歷了生死之後,就會將很多事情看淡。而偏偏有意思的是,一旦
一個人把成敗看淡之後,好運氣這種東西,似乎總會主動找上你。
我實在不知道我眼前所看到的事情,到底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壞。但當我發現
我面前那個本來是淩亂不堪的木匠工坊里本應該是整日渾渾噩噩的老趙叔,此時
竟然正襟危坐在一個看上去還十分光潔的椅子上,面帶微笑的說一直在等我的時
候,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強烈的預感。
今天,我一定能知道很多東西。
因此這個老趙叔,似乎也打算給我們講點故事。只是在開始講故事之前,他
先是拿出來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盒子,一個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給我們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的
精致檀木盒子。只是這一次,他好像完全懂得其中的機關,只用了短短的幾下功
夫,就將那個盒子的機簧一一打開。接著,又十分專業的戴上了一雙居然很幹凈
的手套,將其中的放著的箔片取了出來。
「這上面,寫著你感興趣的東西。關於三十年前山城兇殺案的真相的後半部
分。」老趙叔用一種看上去很慈祥的語氣說道:「上一次來這里,其實我就知道
你到底在調查什麽。只是在當時,一切都時機未到。所以,我對你們隱瞞了很多
東西」
「時機未到?什麽意思?」我好奇的問道。
「你好像有很多問題,」老趙叔笑著說道:「不知道幾,今天我們還有很多
的時間。關於你想知道的事情,雖然我不能全部告訴你答案,但是我可以保證,
我能告訴你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老趙叔頓了頓,將那些先銀箔放回了盒子中說道:「既然你現在沒有耐性一
字一句看完這上面的東西麽,那就我來給你們口述一下吧。鳳巧爺是丁伯的徒弟,
這個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只是關於三十年前的這件事情,他知道的還不是全部。
我讓東陽將王女士的那個日記本交給你們,你們同樣也只知道其中的一部分。」
「那個日記本,是你給蘇彤的?」劉忻媛比我先驚呼起來。
「不要太吃驚,」老趙看著女人一臉驚訝的樣子,慈祥的笑了笑說:「今天
讓你們意外的事情還有很多,你們不要打斷我。」
我給劉忻媛遞了個眼色,女人知道我現在的意思,吩咐陳鳳姐妹替我們監視
好周圍的一切後,也跟我一樣找了個勉強能坐人的地方坐了下來。這個看上去雖
然面色和藹的老頭,卻似乎並不打算給我們找一把跟他坐著的那個同樣舒服的椅
子。不過眼下,我也沒有心思去計較這個,我只是迫切想要知道,雪琳後面的事
情到底發生了什麽。
「簡單來說,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丁伯將煙雲十一式中的那件三環印月送給
了王女士。但是你們知道,當時丁伯為什麽這麽做嗎?」老趙叔說道:「其實原
因很簡單,經過了一生時間的研究,關於煙雲十一式的秘密,丁伯早已經解開了。
然而其中關於那些什麽銀礦啊,寶藏的傳聞,丁伯卻最終發現,這一切都是子虛
烏有。」
我並沒有對這個線索有太多的驚訝,畢竟我本來就沒有覬覦過其中的寶藏財
富。很多時候在我眼中,煙雲十一式更像是一批玩物,或者是證物。但跟我相比,
劉忻媛卻對這個事情好像並沒有做好準備,因此忍不住又多問了一遍。
「劉小姐,好像你很意外嘛。」老趙叔笑了笑道:「不過既然你想知道,那
我不妨告訴你。其實從一開始,煙雲十一式不過只是他的制造者編織的一個謊言。
你們都知道,這個煙雲十一式的作者林覺遠,曾經是皇帝派出去提清政府尋找礦
脈的人。也是因為他的本事,皇帝才能允許自己的女兒固倫公主跟著他私奔這樣
的事情發生。」
「恐怕當時在皇帝的心里,這個固倫公主是他安排去監視林覺遠最好的一顆
棋子吧。」我插嘴道:「皇帝的心思不難琢磨。」
老趙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錯,一開始的確如同張先生所說。然而,當
這個皇室千金真的落入民間的時候,公主殿下看到的,更多的是民間百姓的多艱
跟西洋人在我國土上的恣意妄為。於是在當時,她答應跟著林前輩一起建立了和
衷社,想通過著這個民間組織,完成他們保家衛國的美好夙願。」
「然而,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皇帝方面在西洋人的壓迫之下,感受到了
巨大的威脅。他一次次的發文要林覺遠立即在全國為政府開采銀礦用於軍費開支,
但是在當時,已經投身和衷社的夢想的男人,並不願意將自己發現的銀礦有一絲
一毫流入腐朽的清政府手中。尤其是後來固倫病逝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從那
以後,他就決定斷絕跟清政府的關系。只是在當時,和衷社也只是一個初創的組
織,就算清政府再腐朽,粘桿處的那些密探要滅一個和衷社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無奈之下,林前輩才將自己跟固倫公主在閨房里打造的十一件銀器加以改
造。並傳言說這十一件銀器中蘊藏著一個巨大的寶藏。在那之後,林覺遠就將和
衷社轉入了地下,並且讓這十一件銀器成為了和衷社下面各大堂口各自持有的憑
信。而其中排名第一的白龍抱珠,跟排名最末的三環印月,則成為了和衷社最高
管理者的身份象征的同時。也成為了他們跟清廷之間一次次貓捉老鼠的博弈中最
關鍵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他說的這些事情,跟我在日記中所得到的丁伯關於煙雲十一式
在和衷社作用的只言片語相吻合。只是有一件事情我還不明白,就是丁伯為什麽
最後會將至關重要的兩件代表和衷社最高權力的銀器,一件送給藏物館,而另外
一件送給雪琳。
老趙叔看了看我,顯然從他自信的神情中,已經知道了我此時心中的疑惑。
不過他還是頓了頓,端起旁邊的一個都快被磨穿了的搪瓷杯子喝了一口後,才接
著說道。
「你們的線索,應該是在丁伯他們翻出了黎家恩怨之後,王女士最後一次見
丁伯並留下日記的那里就斷了。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其實在那個時候,丁伯
尚未解開這煙雲十一式的真正秘密。他之所以想將自己手中象征著和衷社權力的
兩件東西委托於他人,更多是因為他在一輩子的爭鬥中,已經對逐漸失控的和衷
社的所作所為產生的一種退意。關於這一點,我現在不必跟你細說,回頭自有人
將關鍵的證物交給你。畢竟眼下,我們主要聊的是三十年前的兇殺案的真相。」
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好像說了這麽久,我們還沒有進入正題。不過老趙叔
頓了頓,還是不急不慢的說道:「從丁伯接手了和衷社的管理權之後,和衷社就
發生了一系列事情。之前在王女士的日記本中,你已經知道和衷社現在分成兩派,
一黑一白。兩派之間這麽多年一直在不斷的內耗,直到黎強跟張神父這一代人才
會有能擺脫派系成見致力於將兩派合並的人出現。然而你也知道,最終黎先生這
一代人並沒有打破這種派系之間的隔閡,臨死之前,他不得不將這個願望留給了
下一代的管理者。」
「而相比起白衣黨,黑手團的情況就更加嚴峻。自從張神父死了之後,黑手
團就一直是四分五裂。除了少部分張神父的嫡系在黑手團的那一次內鬥之後選擇
了歸隱之外,其他的幾路為了反對黑白兩派合並而形成聯盟的人馬,很快也四分
五裂。因此,肩負重組和衷社任務的丁伯,其實也看準了這一點,他采取了逐步
拉攏,重點打擊頑固對手的策略。這個方法一開始十分有效,丁伯在黑白兩派的
影響力一度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地位。然而很快,丁伯自己才意識到,自己掉入了
一個巨大的圈套。」老趙叔看了看我跟劉忻媛,冷冷說道:「比你們現在遭遇到
的更大的圈套。」
「這個圈套,就是來自於他一直當作自己父親和精神寄托的師父吧。」我的
回答,讓老趙叔很驚訝,他甚至用一種從沒有過的認真謹慎的眼光打量了我很久,
才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你竟然自己想明白了這一層。」
「其實,這也是我今天早上,在老姜的家里才想明白的問題。」我說道:
「萬事萬物,都有他的法則,但唯有這情字,實在一次次的打破這些法則。和衷
社一直有一個近乎於殘酷的規則,就是每一代可以成為接任者的備選人物,都要
經過十分嚴苛的篩選經歷。而一旦在選拔中出局的人,不光要失去的是和衷社的
至高權力,而且還必須要被迫遠離山城一帶的和衷社權力中樞。這一點,就算你
是上一代管理者的親生兒子不行。」
我看了看似乎開始明白我的意思的劉忻媛,繼續說道:「然而,就算黎強再
怎麽忠於和衷社,對於自己的兒子,他作為父親的歉疚是永遠無法彌補的。因為
自己的偏執跟瘋狂,黎強失去了自己最疼愛的妻子,而自己的兒子也因此失去了
疼愛他的母親。」
「黎強對於自己的兒子的成長經歷,一直是充滿了歉疚。而他唯一能做的,
就是給自己的兒子留下一份更加光明的前途。恐怕他致力於促成和衷社兩派的統
一,也是這樣的原因。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黎楚雄性格上的諸多缺陷,越來越
表現在他的行事風格,黎強也漸漸的意識到,自己的兒子在和衷社的接任者選拔
中沒有任何優勢。在自己曾經的妻子,用一種嘲諷般方式將那些碎落的白龍抱珠
寄還給自己的同時。萬念俱灰的黎強,對自己的兒子選擇一個鋌而走險的方法。」
話說道這里,我就停住了,看了看老趙叔。雖然我能推斷出這些結果,但更多是
基於對人性的理解的猜測,黎強具體的做法,我目前還摸不準。
不過老趙叔那邊,已經滿意的連連點頭,接過我的話題說道:「其實,這就
是在黎楚雄涉嫌殺害自己師弟的案件被揭破後,丁伯才想明白其中一切。從一開
始的黎家內亂開始,一切都是黎強這個機簧大師精心構建的圈套。首先,他不斷
在和衷社內部鼓吹,有著一顆赤子之心的丁伯,是他的最好的接任者。他成功的
將和衷社內部的註意力,從他幾個徒弟中真正傑出的人選,自己的大徒弟李誌身
上轉移走。其實論資質,丁伯雖然在銀器手藝上出類拔萃,但他其實更像是一個
匠人,而不是一個真正的領袖。這也是他終然忙碌一生,和衷社卻一直陷於不斷
內耗的原因。」
「你是說,黎家的內亂,李誌的被逼出走,丁伯夫人的自殺,還有後面發生
的一切,都是黎強策劃的?」劉忻媛不解的問道:「可是,當時不是眾人已經知
道了,這件事情是黎楚雄幹的麽?他就算要替自己的兒子剪除羽翼,那也不至於
把自己兒子的名聲搞得如此狼藉吧。」
老趙叔笑了笑說道:「這才是黎強真正的高明之處,表面上,他將自己的兒
子推向了風口浪尖。但其實,他給自己的兒子留下了三個護身符。第一,就是利
用了丁伯忠厚的性格,讓他覺得是師父不得不讓自己接任了和衷社的原因,導致
的黎家慘案的發生。出於對師父的歉疚,丁伯一輩子都沒想過拿這個跟自己有殺
妻之仇的人複仇,甚至一次次傾盡心血想要幫自己眼里這個一直長不大的師弟驅
兇避禍。但他並不知道的使,表面上黎強將白龍抱珠跟三環印月這兩件煙雲十一
式傳給了丁伯,但其實,他卻暗地里將」花開並蒂「,,」戲蝶覓香「跟」玉蚌
珍珠「等四件能夠直接指揮和衷社黑白兩派中戰鬥力最強的的堂口的令符留給了
自己的兒子。」
「什麽,你是說…我們劉家後來掌握的三件煙雲十一式,全都跟黎強父子有
關?」不光是說話的劉忻媛,我的心中對這事也充滿了驚訝。
「這個事情跟你們劉家的關系,就留給你們劉家自己的調查吧。」老趙叔眼
下並不想跟我們探討這個話題,擺了擺手示意劉忻媛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繼
續說道:「而黎強留給自己兒子的三張護身符中最高明的一張,就是導演了自己
兒子跟丁伯的決裂大戲。雖然丁伯從他那里接手了白衣黨的首領職位,但當時四
分五裂的和衷社,自然有很多人不願與依附於丁伯這樣一個沒有足夠背景的人身
邊。而這些人,自然慢慢就會聚到站在丁伯的對立面,那個跟丁伯有著血海深仇。
卻又開始在山城的商圈里叱咤風雨的黎楚雄身邊。所以表面上,黎楚雄只是和衷
社發展的外圍金主,背地里,其實他在和衷社擁有極為隱秘的管理者身份。」
「高明。」我由衷的點了點頭,對於這個黎強的心機,我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此人的心機之深,心術之狠,倘若是我跟他對弈,估計我會死得比現在還要慘。
「所以,讓丁伯萬念俱灰的,不光是因為他發現自己窮其一生也沒有完成師
父的托囑,也是因為他終於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是在被自己的師父算計。如果
不是後來黎楚雄自己不成器,沈迷於對自己女兒虛妄的情欲無法自拔,恐怕丁伯
也找不到對方的任何破綻。然而,這個看似偶然的事情,在冥冥之中卻有著她的
必然。為了自己父子兩代的野心,黎先生可謂機關算盡,然而他沒有意識到,自
己這麽做是因為處於對兒子失去母愛的愧疚。而自己兒子出現這樣扭曲的欲望,
也同樣是因為他父母之間扭曲的關系。看破了這一切之後,丁伯覺得這一切,包
括他自己的一生,只是一個笑話。」
「既然如此,那為何又有後來黎欣欣的事情發生?」
「黎欣欣同樣也是個可憐人,她其實是被脅迫成為的殺人犯。為了拯救自己
的父親,這個小姑娘頂著對自己父親扭曲欲望的恐懼,找到了父親手下那些以和
衷社黑衣團為主的人。而為了說服這些人,她甚至選擇犧牲掉了自己的室友的名
節。」
「看來,她是將丁伯根雪琳之間的忘年之戀抖了出來,想用他們這種不為世
俗接受的秘密來作為跟和衷社手下談判的籌碼。」對於黎欣欣的行為,同樣作為
豪門之後的女人,言語中充滿了鄙夷。
「然而這個可憐的小姑娘,當然不知道和衷社內部有多麽的兇險。」老趙叔
聽得出劉忻媛的意思,卻嘆息著說道:「她以為,自己只要按照那些人的要求,
當中揭發了雪琳跟丁伯之間的戀情,就能說服那些亡命之徒將自己的父親從監獄
里救出。尤其是對方告訴她,雪琳未婚夫在和衷社的特殊身份後,她更是對自己
的行為充滿了信心。然而,在兇案發生的那個夜里,那個陳舊的火車站,等待她
的,卻是和衷社一種最為殘酷的刑罰。」
「你是說,黎欣欣之所以狂性大發,向自己的室友還有丁伯下毒手,是因為
受到銀針刺頂的酷刑之後,神誌混亂所為?」
「當然,因為只有這樣,黎楚雄身邊那些各懷鬼胎的人,才能將殺害和衷社
最高管理者的罪名推脫得一幹二凈。可憐了那個小姑娘,就如此成為了和衷社內
部派系鬥爭之間的棋子。」
「那麽在那之後呢?和衷社內部又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好奇的問道。
「自從丁伯死後,原本就是主張以經濟手段文鬥的白衣黨,就更不是那些以
暗殺手段為主的黑手團的手下了。為了保全自我,白衣黨不得不轉入地下經營。
直到最近,西南之地風雲際會,讓我們覺得又找到了機會。」
「你們就是白衣黨的後人吧?」我的問題本沒必要再問,但是我拋出這個問
題,卻有一個意圖是想告訴老趙叔,他必須將在這里等著我,然後講這一番事情
告訴我的目的告訴我了。
「你肯定想知道,為什麽我們會主動接觸你這樣一個在山城已經失勢了的人
吧。」老趙叔看出了我的心思道:「因為我們,要找一個別人以為死了的人來合
作。我們和衷社內部一直有個說法,一旦大家以為他活著,那焦點自然就會聚集
在他身上。而一旦一個人死了,大家才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會做什麽。在這種
情況下,這個大家以為已經死了的人,其實能做很多別人做不了的事情。」
「你好像很了解我?」我冷冷的問道。
「這是當然,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雖然和衷社勢力大不如前了,但只要事我
們白衣黨想知道的事情,我們永遠都有方法知道。你恐怕永遠也不會想到,自己
身邊到底有什麽人,是我們的人。」說完,老趙叔的臉上掛上了一抹微笑。他的
眼神中露出了一種強烈的自信,只是這種自信的眼神,並不是看著我的。他所看
著的地方,是我們背後的里屋小門。就在我們談話的期間,兩個人從里面推開了
房門,一高一矮,一胖一駝的兩個身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而看到他們之後,
我終於明白了一句話的意思。
「你永遠也想不到,你身邊的人到底還有什麽你不知道的身份。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7-10 22:41
標題:
驚情淫夢 (41)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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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7/11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四十一章、遺物
老趙叔的屋子里,兩個人的出現讓我心中冒出了一種許久沒有的驚訝。就算
我能接受,幾天前認識的宋二爺,他會以和衷社成員的身份出現在我面前。我絕
對想不到的是,此時在她身邊這個身型瘦小的女人,平日里竟然是一個天天生活
在垃圾堆,靠撿別人廢棄的物品生存下去的一個瘋老婆子。
然而此時,她卻出現在我的面前,不光衣服跟面容已經煥然一新,而且她身
上的氣質也如同脫胎換骨一般,有著一種沈穩而又睿智的氣質,就好像是學校里
的那些老教授一樣,讓人不由自主心生一種敬畏之心。
「你也是和衷社人?」我問了一個聽上去有些傻的問題:「那你為什麼天天
要扮成那樣。」
老婦人笑了笑,用一種長輩般的語氣不緊不慢的說道:「其實我並不是天天
在那里,我也不是天天都扮成這樣。我的身份很多,而我的外表自然也是很多。
我有時候是瘋婆子,有時候是店老板,有時候是學校教員。我有很多種身份。一
個人,是不可能有多個分身的,但其實只要我演得得體,你們就覺得每一個我好
像都挺合理的。就好像其實我不過偶爾會扮成瘋子去那個垃圾堆,但因為心里上
的抵觸,你們都不喜歡看到那樣子的瘋婆子。所以你們並不會註意,一個瘋婆子
到底今天有沒有在那里出現。只要你連續看到這個瘋婆子兩次,你就會以為她天
天就在這附近活動。」
婦人說話雖然有些帶著吳儂軟語的細聲細氣,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能
有這樣氣場的人,可以預見在和衷社定然是一個輩分很高的人,於是當下,我也
十分有禮貌的對她拱了拱手道:「敢為前輩怎麼稱呼?」
「別客氣,你可以叫我梅姑。」婦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邊的劉忻媛說道:
「至於我在社團里的身份嘛,簡單來說,我是如今和衷社下白衣黨的首領。也是
你們千方百計想要去找的人之一。」
「年輕人,其實你不必懊惱。」梅姑看到了我臉上驚訝中又失落的表情,笑
了笑道:「你現在應該是在想,為什麼你孤註一擲般制定反撲計劃,卻還是一開
始就落入了我們的眼線之下?其實,無論是你遭逢劫難,還是逃出生天,乃至此
時想要東山再起的行為,都是在我們的監視之下的。」
我的確是在懊惱,懊惱的原因並非只是因為對她和和衷社的錯誤判斷,更在
於自己此時好像又一頭紮入了她的的計劃圈。不過眼下,既然對方亮明身份,那
自然事情會發生轉機。此時陳鳳姐妹已經暗中搶占了有利的射擊位置,就算動起
手來我也有足夠的底氣跟他們周旋。於是,我定了定神說道:「這麼說來,東陽
也是你們的人了?」
「這是當然。」梅姑說道:「他是個聰明的孩子,也是個勇敢的孩子。因此,
他也一度成為了我們考慮的白衣黨下一任管理者的人選。」
「一度?」我註意到女人說話中的一個細節。
「你好像問題很多嘛。」婦人用自己那種獨有的笑聲,打斷了我的疑問:「
但是今天,我們的時間很緊。如果你一直糾結於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那我們說
到明天早上都說不完。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我擺了擺手,做了個尷尬的表情,示意婦人繼續。梅姑走到老趙叔旁邊,找
了個椅子優雅的坐下,才繼續說道:「關於和衷社的往事今生,你通過王小姐的
日記本,還要剛才老趙叔的口述,應該了解得差不多了。只是眼下,你最想知道
的事情,應該是我們為什麼找上你的目的。其實,這一切只是從一個誤會開始的。」
「剛才老趙叔說了,自從丁伯死後,白衣黨曾經經歷過了一番動蕩之後就轉
入了地下。在這些年,雖然我們的生意還算事順風順水,但畢竟此時是亂世,經
濟的手段,總是沒有暴力的方式來得有效。在跟黑手團的拉鋸中,我們的力量一
步步的被對方削弱。而到了這兩年,更讓我們難以招架的是,黑手團開始利用自
己構建的網絡開始把持蓉城的很多地下交易。雖然白衣黨在山城經營多年,他們
水潑不進。但蓉城一線的地下生意如果被他們做大,他們可以很容易就憑借滇緬
公路一條的國境線繞開山城,控制川蜀兩地更大的民間資本。」
我點了點頭,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黑手團會選擇交通更加不便利的蓉城。看來,
就算是已經有了那樣的實力了,他們還是無法撼動白衣黨在山城的根基。只不過
的確如同對方所說,曲線救國,黑手團的這個方法其實真正隨著白衣黨一點點被
蠶食而生效。
「因此,我們不得不開始尋找我們的盟友,尤其是那些有能力,又有實力的
盟友。我們破除成規,想要拉攏更多在山城有著實質性影響力的人,而自然,先
生,以及很多跟先生類似的人,就成了我們爭取的目標。」
梅姑雖然沒有明說,但我聽得出來,他們所說的盟友。不光只是當時有著警
局身份的我,自然也包含了像劉忻媛這樣,有能力在民間組織一只不亞於正規軍
一個連隊戰鬥力的地方豪強。
「然而,你們想要同時拉攏我跟義哥,是一件並不容易的事……」劉忻媛也
想明白了這一點,冷冷說道:「只是,你們後來驚訝的發現,我們兩之間竟然會
產生關系。所以,山水莊園的那個夜晚,一切都是你們設好的局。目的一方面是
要讓我以為是我救了義哥,因此對你們言聽計從。而另外一方面,你們又需要讓
義哥也以為,是你們救了他,而將矛頭指向黑手團那邊吧。」
說完這句話,劉忻媛心中的臉色急轉直下。如果她知道了從一開始,她跟我
就是在被這些人算計,那我可以保證,這頭母豹子定然會把腰間的配槍拔出來跟
她們大幹一場。
然而眼下,就算知道這一切是對方的圈套,我也不希望忻媛立即跟他們動手。
一則這條線索是我們經歷重重困難好不容易找上門的,第二,目前我們想要了解
和衷社,這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不過幸好,梅姑還沒有打算跟劉忻媛針鋒相對,反而笑了笑說道:「劉小姐
不必如此緊張。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有想過要害你跟張先生。至於山水莊園夜宴
的真相,我想,由你們自己去找到答案豈不是更好。一切都由我們說出來,豈不
是沒有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倒是有一個問題。」我伸手在劉忻媛的腰後拍了拍,示意
女人不要操之過急後道:「我們跟黑衣團的槍手火並的事情你們知道吧,為什麼
我們根據黑衣團的線索找到這里,找到的卻是你們?」
梅姑笑而不語,過了一會兒,才用眼神給一直緘口不言的宋二爺遞了個顏色。
宋二爺得到了梅姑的指令這同樣笑了笑,用他那種老狐貍的語氣說道:「張先生,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既然和衷社在歷史上可以四分五裂幾次,黑手團跟白衣黨的
人可以相互倒戈。那眼下,黑手團里面有幾個我們的人,不也是很正常的麼?而
且,我們十分慶幸的是,幾天前夜里的襲擊,你正好沒有殺掉我們在黑手團里面
安插的線人?」
「你是說,那個連家溝的連逾山,是你們的人?」劉忻媛好奇的問道。
「不,應該是那個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走的牛子。」我想了想說道:「如果
連逾山是他們的人,那麼他們定然會讓連逾山設法擺脫跟我們的火拼行為。如果
他們在黑手團的槍手隊中能夠安插線人,那自然是要用此人在關鍵的時候,比如
他們跟黑衣團火並最關鍵的時刻倒戈。」
「是啊,雖然我們在黑衣團中安插的有人,但黑衣團的人做事一向也不是等
閑之輩。我們這麼多年互相安插臥底,而我們的人卻也一次次被他們識破。像連
家溝那樣跟黑衣團立得有血契的人,是沒有那麼容易就被我們說動的。那天晚上,
當我知道你們突然消失後,我立即趕往了劉小姐的槍廠。而在那里,我只看到了
一個表面上還有人值守,其實已經人去樓空的廠房。於是當即,我想到了你們可
能是去找牛子他們的麻煩了。因為保密的需要,牛子並沒有將黑衣團給他們制訂
的路線傳遞給我們。不過所幸的是,這一次,牛子竟然從你們的槍口下逃了回來。」
「這是我們的幸運。」梅姑插嘴說道:「牛子回來後,對你們淩厲的攻勢一
直是心有余悸,也幸虧他是我們社團中頂尖厲害的人物,因此才能從你們的手下
逃回來。我們在知道你們解決了連家溝那只力量之後,立即能夠猜到你們會去連
家溝暗訪。於是,我讓牛子立即聯系黑手團,將你們的戰鬥力進一步的誇大,好
讓對方在心存余悸之下將連家溝的人全部撤走。這樣做一方面可以保護你們的安
全,而另一方面,也是讓你們有足夠的理由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以先生的頭腦,
現在應該不難想到,連家溝祠堂的那個看上去有些差異的方位圖標,是我們後來
加上去的。」
我明白梅姑的意思,那天晚上的夜襲,讓她們知道了我們的實力。如果在這
之前她們對於我跟劉忻媛的態度還是試探的話,那那天晚上,我們的舉動無疑於
就是她們的一次最終考試,而且,我們的成績非常的讓她們興奮。
「既然如此。」我的心情放松下來。知道對方的想法後,我開始有恃無恐說
道:「那我們就可以談談,我們的買賣嗎?」
「買賣?不。」梅姑笑著說道:「我們白衣黨喜歡做買賣,但這一次,我們
之間可不是買賣。先生在山城,應該有不少未了的事情吧。而我們,是現在唯一
能夠幫助到先生的人。」說到這里,梅姑從身後的背包里拿出來了一個包裹,當
著我的面有條不紊的將它攤了開來。而在那里面,放著的是一個信封。而在此同
時,老趙叔也終於將一直遲遲不肯交給我的那個下半部分的鳳巧爺留下的的箔書
一起放在了信封上。
「這兩樣東西,可以算事有誠意了吧?」梅姑將銀片跟信封遞給了我,我小
心翼翼的將這兩件東西接過來的同時,已經從信封的封面,認出了雪琳的字跡。
「鳳巧爺留下的關於三十年前兇殺案的下半部分記錄,在剛才我們談話的過
程中其實你們已經大致了解了。」梅姑說道:「唯有信封里,王小姐的手書。希
望張先生能仔細閱讀。」
梅姑說這話的時候,我其實已經急不可耐的將發黃的信紙從信封里面取出。
同樣是雪琳娟秀的字體,但行文間卻多了一分滄桑。
「梅姐,這是我第三次給你寫信,也是最後一次了。最近兩天,肚子里的動
靜已經越來越大。因此我必須要盡快把他交托給我的三件事情做完。第一件事情,
前文來信已經說明,丁伯希望你能接替他,成為白衣黨下一代的管理者。這是丁
伯的遺願,就請你不要再推辭。因此,隨著這一封來信,我讓宋叔替我將丁伯留
下來的關於目前煙雲十一式中全部銀器的下落,隨文交給了你。不過丁伯說,如
今和衷社內部過於混亂,煙雲十一式不過也只是一種毫無意義的象征。丁伯一生
致力於兩派的合並,沒想到卻得到了如此的結果。因此,丁伯告誡,你不可再在
並派一事上投入過多精力。」
我看了宋二爺一眼,他明白我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宋叔不是家父,
是我的大伯。」看起來,他們宋氏一家,也是世代的和衷社人。
「第二,是我手中的煙雲十一式中的三環印月,此物雖然是煙雲十一式中最
末的一名,但卻是整個銀器中至關重要的一環。因此,我跟宋叔商量,將煙雲十
一式由他替我送到目前隱匿在黑瓦山中,獨立於黑衣團跟白衣黨兩派之外的一股
力量之中。倘若此後,和衷社內部內亂加劇,就請再取出這煙雲十一式,有緣人
自能破解其中玄機。」
我拿著信紙看了看梅姑,顯然,我的意思是,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黑瓦山的
秘密,為什麼自己不去胡老三的營寨中取回這件東西。不過見她沒有立即回答,
我也沒馬上問,而是繼續看了下去。
「第三,就是關於我腹中的孩子。這是我跟丁伯的私事,我不希望他再背負
社團的恩怨,在安排好了社團的事情後,我會帶著他離開。也請社團以後不要再
去騷擾到他。只有等著適當的時候,我會教會他如何替他的父親做一些未了事。
如果是那個時候,故人相見,請不要太見外。」
落款是,王雪琳,再拜頓首。時間是山城兇殺案之後大概七個月的時間。在
信的反面,還有一段關於最後一件煙雲十一式位置的詳細線索。
「所以,你們是希望我去幫你們,從胡老三的營寨中找回第十一件煙雲十一
式?」我看完了雪琳的手書,仔細的將信紙收了起來後問道:「恐怕沒這麼簡單
吧。就算胡老三跟黑手團的人暗送秋波,你們要搞定他們山寨,不也是易如反掌
的事情麼。」
「當然,不過從現在開始,白衣黨上下只有一個任務,就是配合先生的行動。」
梅姑說道:「先生,難道不想回到山城,自己親自把一切謎團解開麼?」
「為什麼?」劉忻媛忍不住,搶在我頭里問到。
「因為我們需要先生更小姐,去做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梅姑的話語很隱
晦,她顯然還沒打算告訴我們這件事情是什麼。不過我料想,她們要做的事情應
該跟我們做過的事情有莫大關系,於是我說道。
「這事,我還要先想想。」我並沒有立即答應對方的片面之詞,不過當下,
我卻又仔細看了看銀箔上的記錄內容卻說道:「不過嘛,現在我至少對一件事情
有興趣,就是此時那第十一件煙雲十一式,到底還在不在黑瓦山。既然這個東西
這麼重要,說不定,黑手團那批人已經是捷足先登了。」
兩個小時之後,我的汽車已經離開了榮縣,開始往黑瓦山所在的地方極速開
去。此時的車上,只有我跟陳菲兩人。劉忻媛假借月事過後身體虛弱為由,在半
路的小鎮上跟我們分開。其實,她這樣做有兩個目的,第一,關於梅姑今天給我
們說的話,她需要私下去關押連逾山的地方從他嘴里盡可能驗證其中的真假。而
同時,她也要去親自安排自己手下槍手下一步行動。雖然我沒有立即對白衣黨表
態,但不用女人問,她也知道,回到山城複仇是目前我心中唯一想做的事情。因
此,她需要安排自己的手下先行回到山城事先部署。
隨著回歸山城時機的臨近,最近就連身邊一向活潑的陳菲的情緒也壓抑了很
多,連日的奔波,讓這個永遠不知疲倦的少女臉上多了一分倦容。
「停車休息一會兒吧。」
「啊?哦,好的,爺。」陳菲看了看我,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一樣,但最後還
是按照我的要求將汽車開近了一個僻靜的小路。
說起來,這竟然還是我跟陳菲第一次獨處,作為孿生姐妹之一的她,我一直
把他跟陳鳳當成一體對待。尤其是因為她比起陳鳳的年齡要更小的緣故,我在潛
意識里一直把她當成了陳鳳的一部分,以至於就連她的初夜,也是我在陳鳳的懷
抱里完成的。
「爺,不可以的。」帶著一種憐惜跟愧疚,我用手拍了拍大腿,示意少女坐
到我的腿上來。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雖然陳菲一如既往的對我這樣的行為欣喜
不已,但當我嘗試著要將手從衣服的縫隙中探入到她平滑柔軟的腹部時,陳菲卻
用手阻止了我的行動。
「忻姐姐說了,爺這兩天有很多事情要操勞,要好好休息,不能想這些事情。」
少女的回答,讓我啞然失笑。
「所以現在你們兩姐妹,是只聽她的,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吧。」我故意用
帶著醋意的語氣抱怨了一句。沒想到聽了我的話,陳菲竟然搖了搖頭,一臉認真
的說道:「不是的,雖然我們認了忻姐姐當大姐,但只有爺的話才是聖旨。只是,
忻姐姐是這個世界上最懂爺,也是最真心對爺好的人。所以忻姐姐說什麼,我們
都會聽的。」
「哦?」陳菲的回道,認真得有些讓我意外。「那你是說,你們姐妹不是真
心的對我麼。」
陳菲急忙搖了搖頭,還是一臉認真的辯解道:「不是的,我跟姐姐我們不一
樣,我們本來就是別人家養的丫頭,爺是第一個用那種憐愛的眼神看著我們的,
也是第一個替我跟姐姐報家仇的。無論什麼時候,如果爺遇到了危險,我跟姐姐
都會站在爺的前面。但是,我跟姐姐畢竟只是兩個一無所有的人而已,相比起來,
忻姐姐有那麼大的本事,又有那麼大的家業。但她卻肯什麼都不要,一心一意的
對爺。所以,我跟姐姐才這麼聽忻姐姐的話,否則,哼,換了別人的話,也休想
了。」
少女天真的情話,讓我心中冒出一種許久未有的感動。此時聽著一向心里不
裝事情的妹妹的告白,我反而覺得這樣的情緒比從誰的嘴里說出來都讓人沖動。
隱隱約約之間,我又想起了另外的一個女人,一個同樣是天真無邪,一個一直被
我當成她姐姐跟我之間的一個調味品的女人。而此時,那個女人卻已經長眠於冰
冷的嘉陵江水中了。
「爺,你是不是想起了蘇彤姐姐了?」陳菲竟然猜到了我的內心所想。
「你還記得,你們當時來救我的時候,她的樣子麼。」這是我第一次有勇氣,
跟少女談論起蘇彤來。
「當然。」陳菲點了點頭說道:「就算過去了這麼久,其實我也忘不了我們
出發之前在準備槍械時,蘇彤姐姐的那個表情。」少女頓了頓,一邊回憶著一邊
說道:「我們當時是在一個忻姐姐手下的小倉房里,那天忻姐姐很緊張,她一次
次的跟我們確認了我們行動的時間跟路線。但從始自終,蘇彤姐姐都一言不發。
從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種讓人很可怕的情緒。「
「什麼情緒?」
「死。」陳菲的聲音,變得低沈而委屈道:「爺,你不要多心啊,雖然當時
我已經是你的…是你的人了,而且就算為了救你,要我死都可以。但畢竟當時,
我心中想的更多還是把你救出來,但蘇彤姐姐不一樣,她的眼神讓人很害怕,因
為在她的眼神里,我只能感覺到她在求死。好像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預感到了
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一樣。」
少女沈默了,我也沈默了。本來應該充滿激情的車廂里,此時卻壓抑到了極
點。陳菲一言不發的將頭埋到我的懷里,聆聽著我抑郁的的呼吸,用自己獨有的
芳香,撫慰著我的神經。
「我還記的,一直到我們上山之前,蘇彤姐姐一共就說過兩句話。第一句,
就是如果我們救出來了也,就要忻姐姐一定把那一個日記本教給爺。也許當時,
忻姐姐也感受到了她的那種情緒,就問了蘇彤姐姐,有沒有什麼話想要留給爺。
結果沒想到的是,蘇彤姐姐當時只是很直接的說,如果有一天,爺把一切謎團解
開了,那無論她那個時候在與不在,爺都能更加理解她。只要爺理解她了,那一
切都已經不重要。」
「你們覺得…」陳菲的話,讓我的心中更加的壓抑,我用一種沙啞而怯懦的
語氣問道:「我真的能解開這一切的謎團嗎?」
「當然!」少女的語氣突然興奮起來,用她以前那種越有點神經過敏的語氣
說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爺的本事,而且,現在爺身邊還有忻姐姐,還有姐姐,
還有我。」少女神氣的說道:「爺可不要小看我喲,雖然爺身邊都是萬里挑一的
大美女,但我跟姐姐,也不會太差的哦。」
少女純真的笑容,讓我心頭一蕩,陰霾掃去的同時,這一次,少女也沒有阻
止我不老實的大手。我一邊享受著少女肌膚的細膩,一邊用挑逗的語言說道:「
那是當然,我們的小寶貝可是極品中的極品。」言語間,我的手已經順著少女胸
衣的縫隙,摸到了少女胸前柔膩的雙峰上了。
「爺,只能用手,不能傷身子哦。」雖然陳菲的嘴上還是在努力抗拒,但整
個人卻癱軟起來,哪怕我的另一只手已經開始解著她身上的衣服,她也沒有再阻
止我的行為。
「那還不把我給憋壞了。」我有心調戲下少女,嘴里的舌頭伸得老長,卻只
是在少女得一只乳暈周圍打轉,雖然嬌柔的乳頭早已經挺立如同豆子一樣,但我
卻始終沒有觸碰其中一下。
「嗯,不可以的…」陳菲嘴上還在抗拒,但她迷離的眼神,早已經讓我知道
她心中在等待什麼。我伸長舌頭,用力的在少女的乳頭上舔了一下,而終於,沈
寂的車廂里面,傳來了少女充滿了悸動的呻吟。
「真大呀,看來,將來我們的小寶貝,也能生一對大奶子。」少女被我市井
般的戲謔弄得俏臉通紅,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還不是這段時間被爺養的好。」
柔若無骨的陳菲,雙手緊緊抱著我的頭,將我的腦袋埋入了自己少女的雙峰
間呢喃道:「爺一共要了我五次,第一次是在之前去蓉城的車廂里,然後後面四
次都是前段時間在教堂里,每一次,都是在姐姐的身邊,這還是爺第一次單獨私
下親我呢。」
少女的呢喃,往往是來得最為致命。我饑渴難耐的將陳菲的衣服完全從身上
剝下來,然後又迅速將少女身上的褲子也一起拔掉。轉瞬之間,少女已經變成了
如同初生的嬰兒一樣,渾身上下赤身裸體的坐在我的懷里。
下午的陽光,讓少女的身體產生出一種充滿了魅惑的光澤。我並沒有為難少
女要強行跟我交合,但雙手在少女身上的不斷遊走,卻已經讓這個初嘗禁果的少
女渾身散發著讓人著迷的熱氣。嬌柔而玲瓏的身體,此時蜷縮成一團躲在我面前,
卻毫無保留的將自己身上最私密的地方留給了我的雙手。我的右手順著少女雙臀
之間的縫隙探入到少女兩腿之間的秘洞之處。
這個年紀的少女,身體總是像花一樣柔軟。兩片灼熱的蜜唇雖然一樣的炙熱,
敏感的身體,卻只能分泌少量珍貴的蜜汁。我的手指不斷輪流挑逗著陳菲身上那
只有我才能觸及的秘境,而舌頭在少女耳垂上的掃動,已經讓陳菲的雙腿難以忍
受的在我面前蹬弄著了。
「告訴爺,在跟我的幾次歡好中,印象最深的是那一次?」
「當然是爺第一次要我的時候。」陳菲的回答跟預期中的一樣:「當時不光
是爺第一次要我,其實,其實躺在姐姐的懷里被爺愛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哦?」少女的回答,讓我頗有興致。每次跟她們姐妹歡好的時候,當我肏
陳鳳的時候,我喜歡讓陳菲配合著去用舌頭挑逗姐姐的雙乳。陳鳳在上下夾攻時
那種銀牙緊咬的樣子,是每每讓我沈醉的所在。而到了我將下體送入陳菲身體的
時候,我卻喜歡讓陳鳳從身後將陳菲抱在懷里。一方面,是因為雖然時妹妹,但
陳菲的雙乳比陳鳳的發育要更好,我喜歡看著陳鳳揉搓著自己妹妹雙乳的樣子。
而另外一方面,我也能感受到少女心中,對於自己姐姐的依賴跟敬畏。
「躺在姐姐的懷里,就像躺在爺的懷里一樣,充滿了安全感。而且…」陳菲
頓了頓,嘴里呢喃道:「被別人看著自己那個,是一個讓人緊張,又興奮的事情。」
少女的話語,讓我感同身受般的更加興奮。雙手肆無忌憚的在少女身上的遊
走,已經不能滿足我內心的欲望。我用著一種放肆的言語,另類的「奸淫」著少
女。
「那那天晚上,你去調戲那個醉酒漢的時候,你興奮嗎?」
「爺還說呢。」提起那晚的事情,陳菲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用手指大膽的在
我鼻子上戳了一下說道:「那晚上我丟死人了,如果不是忻姐姐要我這樣做來逗
逗爺,我才不會讓那個糟漢子碰一下呢。」
「就只是因為忻媛的要求麼。」我邪魅著說道:「那你就沒有想試試的想法
麼?」
「哪有。」少女急眼道:「雖然以前,在莊園的時候,我跟姐姐要那個。但
自從跟了爺,我的身子就只是爺一個人的了。不過…不過…」少女小心翼翼的看
著我的表情,低聲說道:「也是我知道,爺希望看那樣子,所以我才做給我看的。」
「胡說什麼呢,小丫頭。」少女的話,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就好像是我天生
喜歡看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那樣一般,帶著責罰的語氣,我雙手重重的的在陳
菲雪白的嬌臀上拍打了幾下,雖然只是冰山一角,我卻能看到少女被我雙手打出
兩片嫣紅。
陳菲沒有說話,她只是用一種委屈的眼神看著我。當我看到淚水在她眼中打
轉的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於是我急忙低頭在少女的雙
唇上吻了幾下,然後又雙手並有在少女身上討好著她。
「我以後不會讓任何人碰我的。」陳菲話語中的委屈,卻讓我的心中升起一
種異樣的情緒,我緊緊的抱著少女說道:「那如果我還想看那晚上你的樣子了。」
為了避免陳菲反應過激,我用手如同搓面團一樣在少女的嬌臀上揉捏著,甚至連
手指也偷偷溜進少女的臀縫之間,在少女敏感的後庭上撫摸著。
「噗呲。」少女的嘴里,發出了一聲讓我意想不到的笑聲說道:「忻姐姐曾
經跟我們說過,爺的內心有一種奇怪的習慣。嗯…這個詞有些不好聽…但爺不要
多心哦。」陳菲看著我好奇的眼神,小聲說道:「忻姐姐說,爺的這種習慣叫淫
妻癖,這種癖好其實很多男人都有,不是什麼大事。爺有這樣的癖好,並不代表
爺願意讓我們去陪別的男人。只是說,爺在那種情況下會特別興奮而已。所以那
天晚上,其實一方面是忻姐姐想要試探爺,而另外一方面,我也是想試試忻姐姐
說的是不是真的。結果後來…後來姐姐告訴我,說爺那天晚上比以前還要興奮的
時候,我們就都懂了爺。」
我心中的情欲驟降,就好像是一個人內心深處的隱私被人扒出來了一樣。雖
然少女赤裸的身體依然在我懷中,但我心中對性愛的渴望卻消退了很多。此時跟
陳菲的話語,我更像是在跟她交流一個奇怪的話題交流一樣。
「爺,所以我就說,忻姐姐是比誰都愛爺的。只有她,才懂得爺內心的想法,
忻姐姐出過國,她的思想比我們要開放很多,為了讓爺高興,她可以做很多不被
世俗理解的事情,而且,是心甘情願做的。」陳菲似乎並沒有註意到我眼里閃過
的一絲複雜的情緒,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只是爺啊,我們女人其實跟你們男人
不一樣,只有爺的愛,才能讓忻姐姐,還有我們興奮。忻姐姐可以為了爺做很多
事情,但是爺也要讓忻姐姐感受到爺的愛哦,不然…不然我都會對爺感到可惜的。」
我沒想道,一個看起來不經世事的少女,內心竟然也有如此多細膩的想法。
情動之下,我捧著陳菲的俏臉親吻了一陣,然後看著此時已經逐漸西下的夕陽說
道:「穿好衣服吧,時間不早了。」
「哦?爺不要放松下嗎?」其實陳菲已經感受到了我體內激情的退卻,但調
皮的少女卻還是用手故意在我的褲襠之間摸了兩把。
「你不是說要我疼愛你們嗎?」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在聽你們的話,好
好養精蓄銳麼。」說完,我將正在穿衣服的少女抱到了副駕駛的座椅上,然後自
己發動了汽車。少女一邊穿衣服,一邊偷偷用她的小眼神看著我,笑著低聲說道:
「其實今天跟爺剛才這陣,比之前每一次都要舒服,真的。」
時間,就這樣在這種恬靜的激情中過去,幾個小時後,我們已經馬不停蹄的
再次來到的黑瓦山的地界。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胡老三竟然帶著自己的兩個
手下,連同著實現去探路的兩個劉忻媛手下的槍手,五個人就在山腳的路邊一直
等著我。
「張爺,我們又見面了。」胡老三也沒有想到,僅僅過了今天,我又出現在
了他的面前。只是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的是,我們此時已經是友非敵。為了表示
自己的誠意,他帶著手下欣然來到了山腳。而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短短
的幾天時間里,胡老三竟然將自己的手下解散了一大半。
「其實這個想法,是我很早以前就有了的。」胡老三跟我一左一右坐在汽車
的後排,聊起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黑瓦山雖然在這西南一代也算的上有自己
的一席之地了,但我之前跟張爺說過,一直帶著這幫兄弟做刀尖山的買賣,也不
是長久之計。他們很多本就是窮苦人家,被逼上山寨也不過是生活所迫。時間久
了,打打殺殺的大家也膩了,這才有了後面我們跟劉二爺做交易的事情。我本來
想借那次機會,帶著兄弟們從賺刀口錢變成做點實際的生意,但久了也慢慢意識
到,我們這些草莽泥腿子,不是你們這些從小就培養起來的城里人的對手。像張
爺…」
胡老三哈哈笑了笑,看著我的表情頓了頓才盡量含蓄說道:「像張爺這樣本
事的人,都會被人算計吃虧,更何況是我們呢?經過了最近在張爺身邊的兩番槍
戰,一次張爺把我們打了個狗吃屎,一次是我跟著張爺把那些槍手打了個狗吃屎。
這兩次之後,我更是覺得就算是我們的看家本事,在外面其實也不值得一提。因
此這次回到山寨,我跟山寨的兄弟們好好談了談,結果我的那些兄弟,尤其是那
些被張爺手下兩個小姑娘一瞬間撂倒的兄弟,其實也心生退意。想了一晚後,我
幹脆就宣布解散山寨。經過這麼多年,其實山寨也算有些底子。我的銀子本來是
要給山寨買槍支來保命的,現在還不如給他們一點安家費,讓他們可以去城里做
點小買賣。」
說道這里,胡老三突然將頭湊到我身邊,得意的笑了笑說道:「張爺猜猜我
給了手下多少銀子?實話告訴你,就算是最末的只是負責夥房的兄弟,都分了兩
百個銀元。」
我欽佩的看著胡老三點了點頭,看來此人能管理好這一幫麻匪,也的確有他
的過人之處。別的不說,單就這二百銀元,至少也夠在蓉城跟山城買個房子,娶
個老婆,再做上個不算太小的生意了。
「那接下來,胡三哥有什麼打算?」
「其實,我也能夠預感到,張爺遲早還會來山寨的,只是沒想到你來得這麼
快。」胡老三說道:「此時在山寨中,除了有一部分還在養傷的兄弟以外,還有
大概十幾個不忍跟我分開的兄弟。我們本打算等張爺來找我們之後,就看要不要
跟著張爺去山城走一遭。不過現在看來,張爺的事情,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幫
上忙的。所以,等張爺在山寨的事情了了後,我就帶兄弟們先去山城,過一段時
間的城里人生活。」
我笑了笑,對胡老三說道:「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有很多的見面機會。此時
山城一直在動蕩,山城的窯子,可沒有以前好玩兒咯。」
胡老三陪著我笑了笑,轉化話題正色到:「張爺來到我們山寨,應該是為了
之前在這的和衷社殘部而來的吧。」
此時,山門已經在眼前,我望著臺階上熟悉的六芒星圖案說道:「是啊,來
找一件至關重要的東西。」
「那東西就在我們這里嗎?」胡老三有些意外。
「是啊,沒想到你們竟然天天睡著這樣大的一個秘密吧。其實也不怪你們,
只是是因為你們的機緣沒到而已。」
胡老三點了點頭,對著兩邊的手下說道:「多準備點火把,鐵鍬,然後把山
寨沒有受傷的人手都叫起來,聽張爺指揮。」
我笑了笑說道:「我又不是來掀胡三哥的老家的,不必如此。」我看著山寨
深處,知道那里有一個胡老三一夥兒人廢棄了很久的洞穴。而此時,按照雪琳留
下的書信,我要找的東西正沈睡在里面。只不過此時,我的心中卻開始猶豫起來。
我知道,當我取出那件東西的時候,一切都意味著什麼。是沈睡多年真相的大白,
還是更長久的噩夢的開始,一切,都無從去預期。
我只是知道,此時,我面前出現的是我一生的拐點。而這一次,面對這樣的
抉擇的時候,我不再是曾經那樣,自負的認為我看到的是整個山城局勢的拐點。
現在在這個潮濕空氣彌補的洞穴里,要面對未來無盡可能的只有我一人。有時候,
山城的抉擇,不過是我的抉擇,而我的抉擇,其實也是山城的抉擇。
一心,一個世界。這是經歷了生死之後,我內心感受到的一種如同禪一樣的
意境。
一件遺物,正在一震讓眾人目瞪口呆的機關運動聲音後,出現在了我們的面
前。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7-15 11:00
標題:
驚情淫夢 (42)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7/14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四十二章 夜歸
空氣中,那種本應該熟悉的在雨水中獨特的腥臭,讓我覺得現在的處在一個
既熟悉而又陌生的空間里。此時的一切,如果說是混沌後的重生,倒不如說是如
同一個新的篇章開始。我原以為回到山城後,我應該是心情十分壓抑跟複雜的,
但當我真的處於這個對我來說曾經的名利圈,抑或是修羅場的地方的時候,我的
內心確是初期的平靜。本應該十分躁動的內心,竟然出現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禪意。
夜雨,仍然在不斷的下著。當我從明子那里返回旅店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
分了。我推開破舊的旅館那個發出吱呀聲音的木門,而這時,房間中窗口背對著
我的一個黑影,讓我在意外的同時,心中也竟然冒出了一絲暖意。
「你剛才去做什麽了?」當回到山城之時,這里的局勢又已經變了。就在我
們在蓉城逗留的幾天里,劉家退出山城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因此此時,包括劉
憲中,林茵夢在內的劉家幾位關鍵人物,此時都已經去了湖廣地區運作新的生意
了。只有蓉城方面,因為那邊的生意一直是劉忻媛一個人在打理,因此家里目前
也沒有給她制訂什麽計劃,只是要她按照實現的約定,逐步關閉蓉城方面的軍火
廠,而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在夜襲和衷社運鈔車的時候完成了。
然而盡管此時劉家只有少數人還逗留在山城,但劉忻媛在山城的身份還是讓
她的行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因此她要想來見我,只能像現在這樣選擇在午夜時
分。自從上次在榮縣分別之後,我跟女人已經有數日未見,女人語氣中的關切,
此時聽來更像是一種久別後的抱怨。
「我找到了一個人,」我將女人拉到我的腿上坐著,慰藉著女人忐忑的內心
說道:「這個人是明子。」
「哦?就是那個曹金山手下拉皮條的人?」
「他是我重要的線人。」我小聲說道。
「我知道,這個你說過。」
「他也是個可憐的人。」我又嘆息道。
「是啊,」女人點了點頭,前段時間明子替曹金山物色的妓女用嘴咬了曹金
山的下體一口,連累著明子不光被趕了出來,還被曹金山打斷了腿。這件事情,
她這兩天也聽人說起過。只是女人還不知道的是,為什麽我在山城見的第一個人,
會是他。
「你回到山城後第一個去見的人是他,看起來,他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消息
給你了。在外面的時候你緘口不言,現在已經回來了,你總可以告訴我了嗎?」
女人看了看我,不滿的用手在我還殘留著化了妝的痕跡的臉上摸了兩下抱怨道:
「也幸虧是晚上來見你,如果白天你那個化了妝的樣子,讓我看到了說不定我會
反胃。」說完,女人竟然也難得調皮的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
「之所以先找到明子,是因為明天我打算去見一個人,」我說道:「在你幫
我聯系東陽現身之前,我要先去一下那個人那里。」
「誰?」
「玉蓉。」
「怎麽又去見女人?」劉忻媛的話中有些醋意,尤其是知道,這個跟自己算
得上是閨中密友的女人,同樣對自己的男人是充滿好感。
「不,她可不是尋常的女人,」這一次,我沒有因為女人的反應而遷就於她,
實話實說道:「就在剛才,明子告訴了我一件事情。最近這兩個月,他是在玉蓉
的救濟下才能活下來的。」
「可是玉蓉為什麽會去救濟他?難道說,只是因為她也知道,明子是你的線
人?看起來,在意你的人還真不止一個。」女人的話語里的醋意,在這種誤解下
越來越濃了。
「她恐怕還沒有對我這麽在意。」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自從被曹金山
掃地出門之後,斷了一條腿的名字就是一個廢人。因為一直花錢大手大腳,斷了
收入的他甚至連家都不敢回。玉蓉之所以還願意救明子,是因為他掌握著一條十
分重要的線索。」
「什麽線索?」女人不耐煩的問道:「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那樣多沒意思,」我在女人的腰眼上故意捏了一把,將女人抱得更緊後才
到:「在我出事之前,我曾經跟明子說過,如果山水莊園的夜宴出現了什麽異樣,
做為曹金山身邊的人,他要設法保全下來那幾個被曹金山收買的周敬堯原來的手
下……」
「什麽?」懷中的女人一驚道:「你是說,是鳳巧爺那幾個投入到周家門下
的徒弟,他們不是在山莊狀元的聚會之後就銷聲匿跡了麽?難道說,以曹金山的
手段,盡然沒有把這些人都做掉?」
「不,是沒有完全做掉,還活了一個,這個人是被明子偷梁換柱救走的的。」
「那這個事情,如果連曹金山都能瞞過,玉蓉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此事我稍後再告訴你。」我說道:「但是有一點,也幸虧這明子還算有點
腦子,就算是一開始他不明白我為什麽要他這麽做,但當玉蓉找上他的時候,他
當然一下就明白了這個人的價值。」。「
「所以他並沒有將這個人交給玉蓉。」
「當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玉蓉才能養他這麽久。」我說道:「不過幸好,
我現在回來了,我估計,玉蓉對他的耐性也差不多應該到底了。」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要先去見玉蓉。」劉忻媛想了想說道:「說實話,
雖然我跟玉蓉之間是好朋友,但不過只是因為很多小生意認識的。對她的為人,
我可以說並不了解。但是我想說的是,她白手起家能夠在山城的商圈混到現在的
樣子,可不是光靠她的姿色的。」
「我當然知道,別忘了,我曾經還是她的上司。」我說道:「但是,山城的
局勢如果要破局的話,曹,劉,周,連同著警局,這幾方我都不能碰。當下,我
能夠接觸到的人,就只有她一個人,能夠脫離這幾股力量之外。」
「是嗎?她真的有這麽大的本事?」玉蓉疑惑的反應,是我所預料到的。但
是當我在她耳邊低頭將我心中所想之事告訴了她後,她雖然驚訝,卻也不得不承
認。既然她能先於知道周敬堯手下的那個鳳巧爺的徒弟是被明子救走的。那自然
可以說明,她背後,也同樣有一條十分龐大的情報線。其實這個事情,自從上次
她不明不白的出現在我的身邊開始調查鳳薇薇開始,我就有所懷疑。雖然當時她
的說辭天衣無縫,但越是這樣,越讓我內心有所警惕。
「但是如果你現在這樣去找她,是不是會太打草驚蛇了。」女人漸漸明白了
我的用意,卻還是忍不住關切的問道。
「放心吧,也許在她的眼里,我對她的作用,會比我們眼中的她對我們的作
用還要大。」
「你為什麽這麽自信?」
「我不是自信,別忘了,除了你之外,玉蓉的朋友里面,還有一個人跟我的
關系跟近。」女人沈默不語,她知道我說的是雨筠,我曾經的未婚妻,也是玉蓉
最好的閨蜜。當初,正是在玉蓉的牽線下,我跟雨筠才走到了一起。
「你…你不會認為,她們…」
「放心吧,」我安撫著女人的因為呼吸粗重而起伏的脊背,知道我此時關於
雨筠是否是玉蓉的眼線這個事情的判斷,女人心中其實比我跟在乎。我頓了頓道:
「這件事情,眼下還不是最緊要的。此事在我心中已經罵夠了,也煩夠了。我不
會再陷入那一段已經過去的事情之中,你也不必為我擔心。要不,明天你跟我一
起去見玉蓉吧。」
「不要,」女人雖然依舊心緒不寧,但知道這是我必須要走出的一步。不過
幸好,她其實內心其實也知道,對於我,玉蓉內心還有一分真正的感情在的。她
寧可相信,只要不是完全的立場對立,玉蓉還不至於對我們拔刀相向,哪怕因此,
我的溫柔必須要多分出去一分,但這也是她必須接受的犧牲。然而此時,讓她心
緒不寧的,卻還有另外一個事情。
「那個…我有個事情想問你,」女人說道:「我跟你重逢也快一個月的時間
了,你是不是故意不替大姐的事情。」這是山水莊園的夜宴之後,我跟劉忻媛第
一次正式談起林茵夢的話題。其實在教堂修養的那幾天里,我已經從陳鳳姐妹那
里得知,女人早已經知悉我跟林茵夢之間的事情。甚至就連那日在蓉城驛路的汽
車發生的一夜風流的諸多細節,她也是知曉的。
然而,自從那日重逢之夜說起過一次林茵夢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在敏感的女
人面前說起林茵夢的事情。這樣的選擇,算是我對劉忻媛的一種感情上的回報。
畢竟,我跟劉忻媛一開始的關系,更多像是一種紅顏知己。在這次重生之前,就
算我跟她之間有過了肉體的關系,我其實內心始終是把她當作的一個朋友。只有
經歷了最近的事情後,我對女人的態度開始慢慢轉變了。我開始在意女人的想法,
就像曾經我對雨筠那樣。
但是對於林茵夢,我卻從始自終只有一樣東西,就是對性的渴望。女人高貴
的氣質跟完美的身材,是我隨時都可能下體充盈的魔咒。從我第一眼見到女人從
劉家正午上走下來的時候就被種下的毒,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對旗袍跟銀飾
的迷戀也開始慢慢加劇。
然而隨著我真的得到了女人,隨著我從山峰跌到了山谷後又重生。那個原本
我心中最深的渴望,竟然開始慢慢被稀釋了。被三個女人,一個堅毅,一個溫柔,
一個活潑的三個女人慢慢稀釋了。甚至此時提起林茵夢,我的心里變得異常的平
靜。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提到林茵夢,女人的話語里反而沒有說起其他女
人的那種醋意。「大姐是個可憐的人,我告訴你一個事情。自從三哥將大姐娶進
門後,其實她們兩之間的關系更像是,更像是工作上的搭檔。我的保姆,曾經是
三哥的保姆,她跟我說過,其實雖然大姐是個大美女,但三哥半年都不會碰她一
次。可以說,大姐在劉家這麽多年,其實跟守寡沒什麽區別。」
女人的話,讓我有些意外。從之前對鐘琪的了解來看,劉憲原也是個風流之
人。放著這麽國色天香的一個女人在身邊去不享受,實在讓人難以理解。不過此
時劉忻媛一說起,我至少明白了兩個事情。第一,是為什麽林茵夢嫁入劉家十年
有余卻一直沒有子嗣,其二,就是除了見到劉憲原的屍體時,女人其他時候對劉
憲原的死並沒有表現出過度的悲傷。看起來,那日我跟女人歡好的時候林茵夢所
表現出來的青澀,是真的因為長期缺少性愛導致的。
豪門的這些事情,總是讓人忍不住扼腕。
「所以,如果這個事情了了之後,要是大姐願意的話,你就帶她走吧,去一
個讓大家可以高興生活的地方。」身邊的女人話語中,隱隱流露著一種同樣地無
奈。
「那你呢,難道你不跟我走嗎?」說著這話的時候,我心里突然感到一種隱
隱不安的預感。
「呸,是你跟我走好不好。」也許女人感受到了我的情緒變化,突然笑靨如
花的說道:「記住,就算你以後把大姐收了,我也要做大的。別以為我受了西方
思想的影響就不計較這些,我告訴你,以後你們張家的事情都要聽我的。」說完,
女人趴在我耳朵邊低聲呢喃著:「記住,我救你,可不是完全免費的條件哦。」
說完這句話,女人便不再跟我糾纏了。她平靜的在我懷里呆著,跟我一起聽
著窗外屋檐下滴水的聲音。這種恬靜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那個東西,你研究出來了什麽門道了嗎?」劉忻媛沈默了一會兒,轉換話
題問道。
「我還在研究,」我低頭看了看依偎在我身上的女人,突然笑著說道:「既
然你來了,不如給我一起研究研究。」說完,我的手又開始在女人的身上不老實
的活動起來。
「啊,不要。」女人發出一聲努力壓抑的驚呼,雖然在我話說完之前,她已
經知道我在想什麽了。我腫大的下體,已經將我的想法完全通過身體傳遞給了她,
但她還是以情況特殊為由抗拒著我的侵犯。然而最後,雖然嘴上掙紮了幾番,但
小別勝新婚的沖動,還是讓她規規矩矩的按照我的要求躺到了我的被窩里。
「這被子臭死了。」一向養尊處優慣了的大小姐雖然故意找茬般的表達著自
己對於破舊旅館的嫌棄,卻還是在我將手伸到她腰間的時候,配合的擡著身子讓
我一粒粒的解開著她身上的扣絆。
「你幹嘛呢,」女人驚訝的抱怨者我為什麽會在被窩里把電筒點亮。然而卻
看見了我故意裝出的一臉委屈道:「你不會是想讓我摸黑作戰吧。」
「把電筒關了,」雖然,女人已經默許了我的行為,卻還是羞澀的說道:
「外面的雨停了,雲也散開了。你可以把窗簾拉開一點,用月光就行了。」女人
的想法,竟然大膽的讓我興奮起來。
算起來,自從那日在月事中跟我的「乳交」淫樂之後,我也有一周多沒有觸
碰女人了。此時皎潔的月光,竟然讓女人熟悉的胴體上出現了一層帶著陌生感覺
的光澤。雖然女人嫌棄這種小旅店的被褥,卻還是因為羞澀而拉過了床被遮住了
自己的關鍵部位。只有平坦的小腹跟解釋的雙腿,再一次落入我的雙手中。
「來,我們試試這個,」當我的手中傳來一陣叮當的銀器碰撞的聲音的時候,
女人已經知道了我要幹什麽。雖然依舊羞澀,卻還是順著我手的力度慢慢支起了
身子,讓保護者自己身子的床被,終於「知趣」的滑落到了一邊。
「這個應該是這樣戴上去的吧,」我嘗試著將極細的兩根項鏈套在了女人的
脖子上。其實自從那日取得了這一件煙雲十一式之後,我就果斷拿著陳菲的身體
稍微試了試這東西穿在女人的樣子。而在這幾天時間里,為了研究出煙雲十一式
的玄機,我更是把這件東西從上到下研究了好久。
女人睜大著雙眼,經驗的看著我熟練的將一根銀鏈子從她身後的雙臀間的縫
隙伸了過來。將一顆鴿子蛋大小的銀球準確的貼在了女人兩腿之間的私密處。
「呀,這東西。」女人雖然已經對煙雲十一式頗為了解了,但還是被這三環
印月的奇妙之處嚇了一條。只要女人的脖子一動,那一粒「鴿子蛋」就會在銀鏈
的牽引下發出一陣不合理的震動。就好像是其中還有一堆鋼珠一樣,隨著女人雙
腿每一次的摩擦,竟然就這樣在女人的秘洞口開始跳動起來。
「別弄了,會難受的,」女人迅速動了情,幾日沒有得到性愛滋潤的身體,
讓濕冷的夜空多了一分灼熱。
「這才哪兒跟哪兒啊,不過是三環印月的第一環而已。」我笑著將兩手中的
鏈子繼續往前牽引著,在那顆鴿子蛋之後,銀鏈一分為二變成了兩股。然而當鏈
條蔓延到女人的胸前的時候,我也知道,今晚的嘗試也就到此為止了。
「怎麽了?」劉忻媛發現了我的遲疑。
「這三環印月中的後兩環,你卻不能嘗試的。」我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
兩個銀環放在女人的眼前。
「這兩個小銀環挺精致的,上面還有這麽多細膩的花紋。」女人不明就里的
打量著這兩個銀環道:「這兩個是耳環麽,是不是太重了一點。」劉忻媛好奇的
接過銀環仔細的看了看。
「不,這個東西叫乳環。」我的回答,讓女人身體一顫,差點將手中的銀器
嚇落。我從女人的手中接過了兩枚乳環,一邊同樣打量著,一邊說道:「這乳環
跟貞操鎖一樣,是夫妻之間忠貞的象征。當女人為男人帶上乳環的時候,也就意
味著女人就像是牛被穿了鼻環一樣,一輩子都屬於男人。」
「然而,這種東西,始終是對人體的傷害太大,」我用手指輕輕的將那兩枚
乳環掰開,露出了中間的一根極細的銀針。顯然,這跟銀針中參雜了其他的金屬,
即使存放到顯然,依然如同黃蜂針一樣尖銳,足可以刺穿女人的皮膚,鬧鬧的將
乳環夾在女人的雙乳之上。
「嗯…其實,」就在我將兩粒乳環只是放在女人胸前比劃了一下,然後將要
把銀器從劉忻媛身上取下來的時候,女人卻突然如同囈語一般在我耳邊小聲的呢
喃道:「我可以給你戴這個東西的。」說完,竟然支起了身子,將自己的一雙堅
挺的雙乳毫無保留的送到了我的面前。
然而此時,面對女人完美的雙乳,我卻突然感受不到任何的淫靡。此時在我
心中,我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溫馨感。甚至就像是嬰兒看見母親的雙乳一樣,月光
下的劉忻媛,突然讓我有了一種卑微的聖潔氣息。
「我才舍不得在我的寶貝身上這麽弄。」我用著一種平日里調笑陳鳳姐妹才
會用的語氣對一臉慷慨就義表情的女人說道:「看起來,這個東西被列位於煙雲
十一式之末,是有他的道理的。說不定,這還是那個林覺遠的妻子跟他有了矛盾,
他懲罰自己女人的東西而已。」
「說來也奇怪,這東西的構造,好像的確是跟我家的那些銀器有所區別。」
劉忻媛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心中總是有個隱隱約約的感覺,就是雪琳留下
來的信件里面說煙雲十一式的財富是子虛烏有的事雖然是不值得懷疑,但我卻總
覺得這東西里面還有什麽秘密,所以…所以我才說讓你給我戴上也可以。」
「還是不要了吧,就算有什麽秘密,如果是要以傷害我的女人為代價,那我
寧可不要。」我將銀器從女人身上取下,雖然知道下面的那一粒鴿子蛋已經讓女
人春潮湧動,但面對因為我言語而動情的女人,我只是溫柔的用手握住一只女人
的玉乳,輕輕的揉捏著。
「最近怎麽又變大了,連帶著皮膚也變好了」這句話,前幾天我還用來挑笑
了下陳菲,然而此時,同樣的話說出口,從劉忻媛那里我卻得到了另外一個答案。
「人家趁著這幾天你不在身邊,自己在調養身子嘛。」說完,女人突然邪魅
一笑,若懷深意的說道:「等我調理好了身子,會有一個好的禮物送給你麽?」
「什麽禮物,」我雖然嘴里在問,但其實忍不住把女人湧入懷中,用嘴唇含
住女人的一粒乳頭說道,我現在就要你的禮物。
「好嘛,」女人稍微退卻了的情欲再次被我勾起,而這一次,女人竟然將我
從身邊推開,然後低著頭,輕聲對我說道:「今晚讓你做一件你一直想做的事。」
說完,女人站起了身子,竟然走到了窗邊,隔著薄如紗的窗簾說道:「我可以讓
你在這里來。」
當女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早已經跑到了嗓子眼。
這一次,可以說跟女人的性愛是我們自從第一次發生肉體關系以來最為大膽
的一次。雖然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但門外深巷傳來的依稀的犬吠,卻讓我們知
道這里隨時可能會有人要走過來。因為這個原因,這一次的性愛也成了我們之間
最為溫柔的一次,女人沒有用自己充滿力道的雙腿夾在我的腰間,我也沒有如同
體罰一樣揉捏著女人的雙乳。此時的女人微蹲著身子趴在我面前,雙手輕輕的扶
著床簾外的玻璃窗,讓自己的春光不至於外泄太多,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
小心翼翼的。
同樣,我的動作也十分的輕微,只是將脫去褲子後的下體進入了女人的下體,
然後用一種溫柔的力道開始抽擦。
這樣的性愛,原本滿足不了我們兩個年輕氣盛的男女,但是這樣的環境,卻
成為一種最好的春藥。很快,劉忻媛的身體就開始發熱,而我的下體,也感受到
女人在高潮時才有的濕熱跟緊致。
「忻媛,我們把窗簾拉開好不好,」情欲高漲的我,腦中出現了一個更加放
肆的念頭。倘若我將這薄薄的窗簾拉開,當兩具性愛中的身體出現在窗口的時候,
這個時候的街道上,是否會有人正好擡頭,看見我們瘋狂做愛的樣子。
「不好,不可以,」女人拼命的用手抓著床簾,然而此事,欲念無比炙熱的
我已經就像瘋了一樣,想要將床簾拉到一邊去。雖然女人很想阻止我的行為,但
我下體快速的抽插讓她失去了反抗的氣力。我跟女人之間,下半身緊密的交合著,
而上半身,卻在彼此角力一樣的博弈。
這樣的博弈,到最後只有一個結果,終於,在我們力量的撕扯之中,劉忻媛
在我下體的抽插下發出了一陣顫抖,而隨著這一陣顫抖,女人不得不抓住整條窗
簾來維持身體的平衡。而終於就在這時,不堪重負的窗簾,從窗口的軌道上滑落,
就在一瞬間,我跟女人的面前,就像是那日在汽車里的激情一樣,出現了一個開
闊的畫面。
此事的雨已經停了,借助著午夜的清風吹散了烏雲之後,月光將外面的小巷
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而此時,我們正赤裸著身體站在窗前,透明的玻璃已經完全
不能阻止我們的樣子飛出窗外。
不過此時外面畢竟已經完全沒有的行人。也許是這樣的情況,終於讓劉忻媛
放下了心來。而又也許是當這一切已經發生,女人的身體最終向我投降。當我開
始加速扭動著胯部的時候,女人已經開始熟練的用自己的雪臀迎接著我的下體了。
白皙的月光,將同樣白皙的女人照得更加的明亮。性愛中的女人,身體終於
開始分泌因為劇烈運動才有的香汗,而這種光澤,給了我更加強烈的沖擊。我一
只手扶著女人柔軟的腰肢,一只手放肆地拍打著女人雪膩的嬌臀。
每一次的抽插,我都故意將女人的身體往前送,可以讓女人的雙乳不斷的撞
擊著面前冰冷的玻璃。雖然我是在女人的身後,但光是靠腦補女人雙乳在玻璃上
擠壓出來的那種誘人的形變,就已經讓我感受到一種異樣的刺激。而隨著每次身
體後仰,我的掌心則代替了冰冷的玻璃窗,給女人冰冷的肌膚灼熱的慰藉。
而此時,劉忻媛也終於放開了自我,不顧自己嬌臀被擊打的聲音是否會傳入
隔壁的房間,也不顧自己的身體跟我的肌肉碰撞聲是否會讓附近的青年們充滿了
興奮。她拉著我的一只手,像上次在汽車里一樣用手指插入了嘴里控制著自己的
呻吟。然後,跟我一起到了情欲的頂點。
積壓了幾天的白灼的精液,從我的下體噴射而出。雖然跟女人一直有著不在
體內泄身的默契。但這一次當我握著下體對著女人的雙臀之間的時候,女人竟然
大膽的分開雙腿,讓我射精的位置幾乎是抵在了她那從不讓我觸碰的後庭上。
我借著窗戶的反光,看著赤裸的女人趴在窗前讓我淫樂的樣子,尤其是自己
的陽精順著女人的腿往下滴落的美景,這樣的興奮,竟然讓我在射精後都沒有產
生思考的倦怠感。我將女人攬入懷中,輕輕的吻著女人的雙唇。水乳交融的情感,
正在用最原始而簡單的方式在彼此的內心傳遞著。
次日清晨,本來以為會風和日麗的山城,又下起了一場暴雨。這一場暴雨,
幾乎讓山城的交通為此而癱瘓。不過此時,只身前往山陽公寓的報社編輯趙松,
卻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上幾乎被暴雨淋濕而感到絲毫不悅。當他看見一身浴衣的
玉蓉從臥室走出的時候,男人興奮得幾乎就要沖過去把女人抱起來。
自從他跟了玉蓉以來,心中一直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為了通過在山城的行
動,在軍統中獲得更高的職位,而另外一個,就是得到女人那一具看到第一眼就
讓他迷亂的身體。
而現在,這樣的等到終於要成功了,昨晚玉蓉從南京方面帶來最新指示的同
時,已經讓他得到了不少的「甜頭」。按照兩人之間的接觸頻率來說,他至少要
等兩周才能見到女人。然而這一次,只不過隔了一夜,女人就叫他去自己的公寓
見她,而且,還特意吩咐他去之前要把身上洗凈。
這怎麽能不讓他遐想連篇,尤其是當他看到女人竟然直接以那件銀色蠶絲睡
衣示己,甚至還能在衣領中看到女人的一絲隱隱的乳溝時,即使身體肥臃,他的
下體也能把褲子撐起了一個帳篷。
「小姐昨天晚上休息得好麽?」趙松這不過只是尋常的找話說,沒想到玉蓉
竟然就這樣整個人走到他面前,隔著距離她只有不過幾寸的距離,挑著眉毛說道:
「不好。」而說著兩個字的時候,女人那讓趙松夢寐以求的身體,幾乎就要貼上
了男人。
「那…」男人很想說,那我陪你再睡一覺。他甚至已經擡起了自己的雙手,
想要去攬住女人纖細的腰肢。而讓他更加興奮的是,女人似乎並沒有阻止他的動
作。似乎她將自己叫道公寓來,就是要自己陪她上床睡覺一般。
然而,就在男人的春心要得逞的時候,趙松突然發現玉蓉的眼睛里面露出了
一種奇怪的眼神。這是一種很複雜的眼睛,有仿徨,有驚訝,甚至,還有一種讓
他察覺不出來的情感在里面。
女人從他身邊退開,讓他舉起的手一下子撲了個空。
「我心情不好,你今天先回去吧。」女人的語氣,突然變成了平時那個跟自
己發號施令的樣子,冷漠而高高在上。趙松本來已經開始勃起的下體,此時就像
是被電擊了一樣,迅速的奄了。高漲的情欲,一下子沒有了發泄的地方。
「小姐…」趙松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麽討好對方的話,沒想到女人突然看了他
一眼,眉頭一皺冷冷說了句:「還要我重複一遍麽,快滾。」
男人的心情,一下子糟糕到了極點。但偏偏是這個女人,讓他連摔門而出的
資格都沒有。他幾乎惡狠狠的要將自己的牙齒咬碎的同時,很多惡毒的想法,並
隨之再次湧上心頭。然而趙松不知道的是,此時在女人的心里,就算是趙松要死
在他面前,都絲毫的不重要。她這段時間情緒的確很糟糕,體內壓抑的情緒一直
讓她獨自背負著巨大的壓力。就算天天穿梭於聲色犬馬之中,那種浮華的生活對
她來說,不過是一種杯盞已冷的失落。
她今天之所以把趙松叫道自己的公寓,一方面,她的確是想要一個男人陪她。
一個在自己面前卑微得像條狗一樣的男人,可以做她要求的一切事情。然而,就
在剛才,她似乎看到窗外花園里閃過了一個身影,雖然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當這個身影出現之後,她覺得所有自己身上的壓力就已經不重要了。
在趙松離開房間的幾乎同一瞬間,女人推開了自己的花園房門。一個讓她這
個即使有著多年的特務工作經驗的女人,都要忍不住想要尖叫的人臉,出現在了
她的面前。
而兩分鐘後,我坐在了玉蓉的客廳里,而她,竟然在五分鐘內換了一身很正
式的衣服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一旦一個跟你有著多次的肉體行為的女人,不肯在
你面前展示自己穿著性感的樣子,那可能性通常就只有兩個。其一,就是這個女
人已經對你沒有了感情,而其二,就是她覺得有什麽事情,會比跟你相互挑逗還
要重要。
而當我看著她一襲勁裝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已經在一瞬間明白了很多。
此時,玉蓉左胸前的一枚勛章,已經向我表明了她的身份。能夠佩戴這種代表著
「抗戰救國會成員」身份勛章的人只有一類,就是南京當局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
局的高級特派員。簡單來說,就是軍統的高級頭子。
我心中很震驚,雖然我一直認為,在玉蓉的背後一直有一股特別的力量,但
是我設想的範圍,無非就是山城商界的某股勢力,或者是本地的政府官員。我沒
有想到的是,玉蓉的背後,竟然是有如此特殊的身份,而此時,她還如此直接的
將我的身份告訴了我。
「其實,我離開警隊,是早已經計劃好了的事情。」玉蓉說道:「在家父去
世之後,我就被他遺書保薦為軍統調查員。如今,我的職務是西南的確高級特派
員,目的是調查幾個跟山城憩息相關的案件。」
「我挺想知道你在軍統的代號。」我並沒有立即詢問玉蓉她調查的事情是什
麽。
「紫汐,」玉蓉看了看我說道:「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
我點了點頭,這是幾年前玉蓉父親去世的時候,我推薦她看的一部小說里主
角的名字,那是一個睿智而堅強的女孩。
「怎麽,沒有想到我還有這一層身份?」女人見我沈默不語,開口說道:
「你還可以把我當成玉蓉。」
「沒有這個必要,」我笑著說道:「你既然肯以你的真實身份示人與我,想
必是有你的原因的。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們還是開門見山把。我想,你一直以來
想要調查的一件事情,自然是煙雲十一式里面,到底是否有著那一筆前朝人留下
的銀礦的礦脈。南京方面突然對這樣的一堆民間銀器感興趣,自然是從你這個在
王記工作的客戶經理開始。聽說了這個傳聞後,你知道如果里面是真的,就能找
到足足支撐南京政府兩年軍費開銷,而這個自然也是你在南京方面的一大功績。」
「老大果然就是老大,」玉蓉聽我說完,笑著說道:「只是通過自己的分析
跟我表明的身份,就已經猜到了我得到的第一個任務。」
「第一個任務?」
「是啊,」玉蓉說道:「一開始,我的確是想通過南京政府的貨物經商許可,
引發曹劉兩家的內鬥,從而借助他們在山城的勢力找到這煙雲十一式。然而後來,
隨著事件的發展,我卻發現一切並沒有這麽簡單。這一點上,我們的感受應該是
相同的,當我知道這煙雲十一式的背後,竟然還牽扯上了蓉城一代的諸多地下交
易的時候,當時我心中的震驚,恐怕並不比剛才你的反應鎮靜。」
「哦?看來對於我,你也掌握了足夠信息。」
「當然,我說過,我們也許目的不同。但我們接觸整個事件線索的順序確實
幾乎相同的步調。我比你先知道煙雲十一式的事情,然而卻因為身份的不便,不
能像你那樣迅速的挖出潛伏在山城跟蓉城兩地的這一條龐大的當下網絡。」玉蓉
看了看我說道:「起初,我是真的考慮過要不要勸你涉及此事,然而,你在整件
事上的進展,尤其是你不光是杜老板的至交,而且還取得了劉家小姐的芳心。所
以,我才打算開始跟隨你的節奏,看你能夠發現什麽。」
女人提到了阿虎,讓我心頭一陣不悅。然而此時,也不是清算這一筆賬的時
候,我強認真心中的負面情緒想了想,問了玉蓉一個問題。「當初傳聞我越獄失
敗後自殺,這件事情山城內部是怎麽看的。」
「老大,有句話可能你聽了會不高興。但無論當時你死的事情是不是讓所有
人相信,但的確所有人都會認為你已經死了。那些竊取煙雲十一式的人希望你去
背鍋,那些覬覦山城權勢的人又怕你的報複。所以,當時大家都希望,你是真的
死了。」玉蓉見我臉上並無表情,不知道我聽了她的話心中在想什麽,頓了頓到:
「不過老大,對你的死,我一直是十分懷疑的。當我聽說了你在越獄途中被迫自
殺跳崖,並且屍體一直沒有被發現時。當時我就已經知道,以你的本事,已經逃
出生天了。要不然,剛才你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怎麽會能夠保持鎮靜。而與
此同時,我吩咐剛才那人,通過自己的報紙大肆傳播你死亡的消息,這樣做,也
算是保護了你的安全吧。」
玉蓉說的是是否是實話,我也不用去真的計較,不過在另外一件事情上,她
有著政,商,警三屆的消息,應該比我現在了解的多。
「王局現在情況怎麽樣?」
「還關押在歌樂山的看守所里面,而且,聽說他已經瘋了。」
這個消息並沒有讓我欣喜若狂,反而冷冷的問了一句。「你覺得是真瘋還是
在裝瘋?」
「無論是真瘋還是裝瘋,他都必須要這麽樣做,就像你必須要通過自殺才能
保護自己一樣。」玉蓉想了想,柔聲說道:「老大,其實在前段時間,當我打聽
到蓉城方面出現了槍戰,榮順商行的運鈔車別人劫持時,我第一想到的就是你。
你是對的,蓉城方面跟山城的這些事,確實都是連成一片的。但老大我奉勸你,
這一批地下交易的事情,你真的不要去碰。因為就算是和衷社,也是這些生意的
表面經營者。他們背後的真正厲害關系,是你我不可能碰得到的。」
「哦?看來,在這方面,你這次走到了我的前面。」我沒有正面回答玉蓉的
勸誡,然而她也知道,當我再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這件事情,事情早已經沒
有了回頭的可能。
「好吧,」女人嘆了口氣,低頭思考了一陣才擡眼看著我說道:「這些由和
衷社在山城做的大煙跟文物黑市的買賣,表面上是和衷社的人,但背後的始作俑
者,其實是孔家的人。政局已經越來越混亂,北方的軍隊已經快要入關了。他們
這是在拼命斂財,好給自己準備退路。」
「四大家族都被卷進來了,」我嘴角笑了笑說道:「看起來,這一次的事情,
是必須要翻一下天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7-17 19:08
標題:
驚情淫夢 (43)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7/17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四十三章 破局
一個小時之後,我的行蹤已經出現在了山城的另外一頭。此時在我身邊的除
了玉蓉,還有明子以及前來接應我的陳鳳。我們現在所身處的地方,是江北醫院
後面小街盡頭處的一個小屋。按照昨天晚上的約定,明子會帶我們見一個十分重
要的人,這個人,可以說是解開當晚山水莊園懸案的一個重要人物。
這個人叫龐鶴春,是鳳巧爺那幾個進了周家的徒弟中最年長的一個。山水莊
園的夜宴上,他跟自己的三個師弟一起接受了曹金山的拉攏,計劃在宴會上替曹
金山偷取正在公開展示的煙雲十一式。雖然我不清楚曹金山給他們開出來的價碼
到底有多少,但這個價格不是一幫人能夠想象到的數字,因為這一筆生意,關系
到的是山城未來整個商界的局勢。
因此,當任務失敗的時候,他們三人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曹金山因此
遷怒於他們。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雖然任務失敗了,曹金山卻還是承諾能夠支
付他們之前談好的報酬。在當時,自己的幾個師弟面對那些白花花的銀元誘惑幾
乎都要失心瘋了,但作為處世最深的他,心中卻暗暗對曹金山的「好意」感到為
之心驚。果然,在苦勸無果的情況下,這個人只能先找了哥借口拒絕了跟其他師
弟去曹府領取報酬。
他是個精明的人,也許從他的那些已經失去理智的師弟們出發的時候,他就
不斷告訴自己已經離開。然而,他畢竟也是一個正常的人,對金錢跟欲望的幻想,
讓他心中卻始終存在一種僥幸,只是到最後,當他等來的,是兩個曹家的槍手還
有自己幾個師弟的死訊的時候,他才後悔,自己沒有相信自己最開始的判斷。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本以為大難臨頭的他,卻莫名其妙被一個人救了。雖然
在逃跑中他中了一槍,但好歹撿了一條命。這個人安排了他躲在江北醫院,一邊
養傷,一邊要他等待用他的時候。本來,他還對此人心存感激,然而過了一段時
間後他卻發現,他就像是一頭老羊,好不容易脫離了虎口,卻又一下子掉入了狼
窩。那個人,竟然要求他連拉屎都不能離開房間,更不要說跟外界取得任何聯系。
雖然在這期間,他曾經有幾次想要嘗試逃跑,結果沒想到這個人好像就是鬼
一樣盯在他的身上,幾次逃跑不光沒跑遠就被發現,而且還被威脅如果他再逃跑,
就把他交給曹金山。於是從那之後,他也只能任由對方擺布,在醫院的一個不起
眼的角落里,度日如年的茍活著,至少這樣,比自己那幾個天真的當了人槍下鬼
的師弟們要好得多。
這就是龐鶴春還能夠活下來,然後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原因。
「明子,你果然厲害,竟然能在我眼皮底下把這人藏這麼久。」玉蓉的出現
並沒有讓明子有什麼不安。因為自從被曹金山趕出來之後,這個女人就出現在了
自己身邊。明子沒有問她的身份,也不敢問。他只是知道,對方也在調查山水莊
園的事情。而孑然一生的自己,則至少還可以利用龐鶴春的存在,從她那里騙得
一些可以讓他維持家里生計的收入。
「我讓他躲著的地方是肛腸科,」明子雖然沒有正眼看玉蓉,卻還是用著一
種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那里整天都是大小便失禁的人,終日臭氣熏天。你們
這些達官貴人,怎麼會想到我把人藏到了這里。」說完,明子拉掉了塞在龐鶴春
嘴里的碎布,然後指了指我說道:「這位爺有話問你,答好了,才能活。」
那個四十來歲的矮小漢子,顯然早已經屈服於明子之下,聽了他的話,立馬
點著頭結結巴巴的說道:「好,我說,我什麼都說。」
「當初,你們是為什麼要離開鳳巧爺那里,加入周記銀鋪?」我其實已經從
明子那里得知,他們當時幾個師兄弟從鳳巧爺進周記銀鋪,是暗中得到了一個據
說是鳳巧爺老友的人幫助。只是此人的身份,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不過此時
我還是又把這個問題問了一遍,好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點別的信息出來。
「當初,師父手受傷後,老鳳記就慢慢沒落了。我們幾個師兄弟覺得呆在師
父身邊又沒錢又學不到本事,於是就想要另謀出路。而正好在那個時候,有一個
人說是師父的朋友,他找到我們說能幫我們安排道周敬堯的周記銀鋪工作。當時
我們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但他一上來就說出了我師父的很多往事,於是,
我們就沒有懷疑他。而後面,他也果然安排我們進了周家的銀鋪。」
「所以你們從始自終,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是的,他只讓我們叫他老先生,卻沒告訴我他的名字。」
「你們加入周家多久了?」
「差不多兩年多吧,不久。」龐鶴春說道。
「才兩年多,就在周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按照周家的制度,那些在周家
成獨當一面的一級匠人,非得趕上五年八年才行。這個龐鶴春連同他三個師弟一
起被周敬堯安排進了山水莊園的隨從名單,顯然在周記銀鋪的地位並不一般。
「因為我們幾個師兄弟的手藝底子都比較好,再加上老先生的運作,所以我
們去的時候,就已經是頭等匠師了。」
「想必,這個叫先生的人,不是如此平白無故的要想幫助你們。他如此安排
你們潛伏進周家,定然是有什麼目的的吧。」
「當然,從我們加入周家後,他就會隔三差五給我們提一些要求。一開始,
只是叫我們去打聽一點人啊,事啊什麼的,我們也就做了。直到後來又一次,他
曾經讓我們去幫他去偷一個老板的賬本,但是因為老板的賬本一直是看管的十分
嚴格,所以我們不敢做這個事情。老先生雖然不高興,但這個事情也確實是沒有
辦法。」
「哦?沒有辦法去偷賬本,卻有辦法幫著曹金山,去在眾目睽睽之下,偷那
些煙雲十一式的至寶。」我的冷笑,讓龐鶴春感到一陣不寒而栗,然而此事,他
確實也沒臉辯解,只能在明子催促他回答問題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是
曹老板花的錢實在太多了。」
我笑了,笑的不是此人的兩面三刀,而是他說的,倒是實話。我沒有再拿這
個問題去糾纏他,而是又細問了下當初那個叫安排他們進周記銀鋪的「先生」具
體要求過他們打聽過什麼消息,只是龐鶴春給出的答案,無非就是一些商場上正
常的爾虞我詐的事情。我見這個問題也沒問出什麼名堂,於是思考了片刻,進入
問道:「當天晚上的經過,現在你給我回憶一遍,越詳細越好。」
龐鶴春知道,這個問題,才是我們把他就下來的關鍵原因。雖然他心中知道,
只要他將此事一旦說出,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他就很可能會被我們無情拋棄,甚至
是殺人滅口。然而面對明子這幾番折磨他的淫威,早已經成為了他心中的一大恐
懼。無奈之下,他也只能慢慢講當天晚上他經歷的一切細節從頭講了一遍。而終
於,我也通過此人的經歷,知道一切的問題是從哪里開始出現問題的。
原來在現場的燈光熄滅之後,他們的確是按照之前的計劃打開了煙雲十一式
陳列箱的鎖。然而就在他們打算攜帶那些銀器離開現場的時候,卻突然被幾個人
用槍指住了後腦。而無論是我還是玉蓉,都絕沒有想到的是,這幾個人竟然就是
周敬堯自己的妹夫柳皓和他手下的槍手。因為曾經我一直認為,這些人不應該是
那些被我們作為首要懷疑對象的那一批人的任何一個,然而沒想到我越這麼想,
這個周敬堯越反而給我們來了一招燈下黑。
「這麼說來,那些你們到手的銀器,是被柳皓劫走的?」我問道。
「應該是,柳先生是跟我們一起去的山水莊園,而且,對於他的聲音跟個頭,
我是十分熟悉的。他當時拿著槍,讓我們把銀器放在了一個布包里,而在大廳的
燈重新亮之後,那個布包連同著銀器已經不見了。」其實在一開始,我就曾經懷
疑過周敬堯拿出自己的煙雲十一式,是以此為誘餌來釣取其他的銀器。但是這個
可能性,就算是一個剛入行的警員都會覺得這樣的猜測過於簡單。
但此時結合龐鶴春所說的這一番話,在我沒有理由懷疑柳皓的參與者身份的
同時,今天從玉蓉那里得到的消息,讓我心中多了一種答案。如果說在整件事情
背後,真的有強大到類似四代家族在內的勢力在操控的話,顯然這個周敬堯,是
被什麼無可抗拒的力量驅使著,做次鋌而走險的決策。
這個原因可能有很多,可能是對方像曹金山收買龐鶴春等人一樣,給他開出
來了一張無妨抗拒支票,但我跟願意的相信的,是在山城一直被曹劉兩家壓制的
周敬堯,是在借這個事情尋求某種政治上的庇佑。
「在那之後,」龐鶴春見我沒有說話,試探性的問了我要不要繼續,在得到
了我的點頭答複後,他才將後面自己勉強應付了警察的盤查,卻再也不敢回周家,
帶著幾個師弟連夜逃走的事情講了一遍。
「這麼說來,如今失蹤的那十件煙雲十一式,很有可能就在周敬堯的手中。」
等問完了龐鶴春之後,玉蓉將我叫到了旁邊的小屋後才小聲的說道:「這幾
個月,我其實都在讓人嚴密監視著周敬堯跟曹金山的動向。然而讓我意外的是,
這兩個月周府上下竟然是出奇的寧靜。我原以為,劉家計劃從山城提出後,原本
有著擴張野心的周敬堯,應該會乘機而動。結果沒想到的事,他竟然幾個月都深
居簡出。」
「那個柳皓,如今有消息嘛?」我問道。
玉蓉搖了搖頭,「這個人好像也從山城蒸發了,況且之前我只是聽說過這個
人,卻跟這個人沒有交集。頭,你那有沒有什麼思路能幫我們把他找出來了?」
我跟柳皓之前也不過只有五寶碼頭的夜探一次接觸機會,關於此人的了解,
我並不比玉蓉了解多少。於是我搖了搖頭,突然對女人道:「來這里之前我問你,
山水莊園的那天晚上你幹什麼去了,你說要等見到了龐鶴春才肯告訴我。現在,
你總能說點什麼了吧。」
玉蓉看了看我突然笑了一笑,又突然放肆的對著一旁的明子眼角一挑,等明
白女人用意明子知趣的轉過頭後她才說道:「頭,實話告訴你吧,那天晚上,我
也準備讓手下去劫奪這十件煙雲十一式的。」對於女人的這個說法,我有些將信
將疑。因為她跟商界這些人不同,在她王記高級經理背後的身份可使南京方面的
特派員。而這些銀器如果不是經歷了那一番事故,本來遲早就是要落到南京方面
的手上的。她實在沒有理由,打破原先的計劃。除非,她也動了那種想要把煙雲
十一式占為己有的念頭。
不過女人似乎並沒有理會此時我在想什麼,而是繼續說道:「而且,雖然我
們的方式雷同,但我的方式比你們那樣要簡單直接很多。在現場的舞會中,其實
混入了十幾名我們軍統的高級特工。在現場,我們其實已經安放好了好幾處的炸
彈,只需要我引爆炸彈,現場不光會持續性失去照明能力,那些玻璃陳列櫃,在
我們的眼里,也行動虛設。」
「這是你的想法?」我終於忍不住問了問。
「當然不是,」玉蓉終於打消了我的顧慮說道:「這是上級的直接指示,南
京方面明確要求,如果這一次山水莊園的拍賣會,勝出的一方不是劉家一派,那
麼就要立即設法現場搶奪銀器。」
「這又是何故?」我心中雖然清楚,曹金山是有將引起私吞的心思,但就算
是這個消息被走漏了風聲,南京方面為什麼會如此沈不住氣,突然很莫名其妙的
要求玉蓉動手劫奪。難道說,是他們已經暗中掌握了曹金山跟和衷社的關系,還
是說他們跟劉家又有什麼瓜葛。
「你們跟劉家之間,是否有什麼往來?」面對我的問題,玉蓉搖了搖頭道:
「頭,我跟劉家四小姐的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果真的有對劉家有什麼心思,
別說你了,劉小姐那邊我都過不了關。這次個事情我知道你會如此問,但我就算
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明白。這一次我去南京方面述職的時候,曾經直接問起過上級
為什麼要有如此的命令,然後他們並沒有正面回答我這個問題,也沒有在繼續追
究銀器的下落。因此此次我回蓉城時得到的最新的指示,可以告訴你的是更多的
還是為了大煙的事情。煙雲十一式的寶藏聽上去十分誘人,但盤踞在西南一帶的
這一批地下生意,才是實打實的影響到國家的財政收入的。」
「所以你覺得,這大煙生意經手者是劉憲中跟周敬堯的可信度有幾層?」為
了跟玉蓉交換更多的情報,我將我最近所掌握的關於蓉城大煙地下生意的信息告
訴了玉蓉,只有其中我們接觸到了和衷社白衣黨人的那一部分消息做了隱瞞。
聽完我的話,玉蓉想了想道:「按照你告訴我的情況來看,這二人聯手經營
了蓉城的地下大煙交易,這件事情似乎已經是證據確鑿。只是有一個點我一直沒
想通,就是劉憲中裝瘋賣傻十幾年,行為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但蓉城的大煙生意
在暗中已經經營了很久了,而雖然劉家三叔在家族中輩分崇高,但卻幾乎沒有自
己能養的手下,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是怎麼跟周敬堯合作的。總不能真的就靠著
黒瓦山那些泥腿子吧」
其實這個問題,在蓉城的時候我不止一次問過劉忻媛。只是當時女人似乎有
什麼難言之隱一般,只說時如果我要查劉家,她不會阻止我。但如果要從她那里
得到答案,她擔心她看到的那些細節的事情反而會影響我的判斷。女人的這個理
由雖然有些像是拖延的說辭,但細想之下卻也是實情。於是,從那以後我也再沒
有跟劉忻媛談論過此事。
於是當下,在又問了龐鶴春幾個細節後,我便吩咐明子立即將龐鶴春送出城,
交給劉忻媛的手下保護。玉蓉雖然不願意自己掌握的線人就這樣被我控制,但她
也知道,只有我才能比她更直接的觸及到山城的多方面核心信息,於是只是暫時
許諾,將此二人交給我,但相應的,她的手下也要跟隨他們一起。
「臨走之前,再告訴你點消息吧」我一直等到明子給我回了電話,才跟玉蓉
分別。在趁機在我的臉上故意留下了自己的口紅印記後,女人突然小聲說道:
「有兩個事情,就算我不告訴你,你應該也遲早會知道的。第一個,就是最近江
北警察局有了新的上司,從蓉城警局調過來的李昂,成為了這里的臨時局長。而
另外一件事,就是據我的線人來報,鳳薇薇已經完全蘇醒了,李昂已經派人把她
接走了。接走他的人就是蔡叔,我想,他應該會聽你的話的。」
我點了點頭,其實第一個信息在我回到蓉城的時候,劉忻媛就已經告訴了我。
而第二條信息對我來說卻是至關重要的。我其實今天來本來還想讓陳鳳替我暗中
打探一下鳳薇薇的情況,沒想到她竟然已經醒了,只是這樣一來,她定然會成為
李昂重點保護的對象,我要相見她一面,恐怕又要再困難幾分。而且跟玉蓉所說
的不一樣的是,對於老蔡,我也很難絕對放心。
「爺,我們現在去哪兒?」從醫院出來後,陳鳳開著車帶我離開了江北區。
雖然此時我是化過妝,但畢竟江北一代熟人眾多,難保會被人註意到我的出現。
「我們去見下老錢。」
「就是你的那個驗屍官的手下麼?」陳鳳問道:「我們就這樣去見他,會不
會太冒險了。」
「你不是說他是驗屍官麼?」我笑著說道:「一個死人去找驗屍官,不是正
合適麼。」我記著去見老錢有兩個目的,其一,山城警界的動向只有跟他打聽才
足夠穩妥。其二,就是剛才玉蓉告訴我的,李昂已經讓老蔡把蘇醒後的鳳薇薇接
走了。倘若此時我們貿然找上老蔡,是十分不妥的。好在當時老錢那個新的情人
裴護士,就是負責照管鳳薇薇的。以老錢處事的精明,我相信他已經讓裴護士那
邊收集了很多對我重要的信息。
也許曾經,徐飛的背叛會讓我對即使老錢也心懷戒備。然而我內心也知道,
老錢跟徐飛不同,只有一個已經對人生沒有了太多欲望的人,會更經得起外界的
誘惑。那些能夠讓人對自己的主人或朋友背後暗箭中傷的,大多只是逃不過一個
名利的束縛。
而此時我沒有想到的是,還有一個人,也跟我有著同樣的想法。李昂自從接
手了山城的事務以後,就陷入了這種名利的束縛中。其實,他早就已經知道,那
個在蓉城盤踞了長時間的大煙生意,背後是有著什麼樣的勢力支持。他動不了四
大家族的人,即使他敢,他的手下也不會有人敢配合他。
這一次申請從蓉城調到山城,表面上是他主動申請來調查山水莊園的懸案,
但其實是他自己不得已的一種逃避。只有遠離蓉城的那個是非圈,他才能讓自己
的內心好受一點。
在亂世,良心這種東西,似乎是最為微不足道的。當初他的兄長為了自己的
良心,結果一輩子都被仇恨跟懺悔煎熬。死,對於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但是
對於他來說,此時雖然已經離開了蓉城的是非圈,但卻掉入了另外一個是非圈。
其實山城的局勢他已經很清楚了,只要把那幾個人抓起來,就算不能摧毀整個蓉
城的地下交易,至少也能給他們一記重創。
然而如果真的這麼做了,又有什麼意義?南京方面已經越來越難以抵抗從北
南下的軍隊,他們所謂要整頓貪腐問題,又有幾個錢真的會落到軍隊的需要上。
而一旦蓉城的這一條資金線收到了影響,南京方面是否能有所裨益不談,孔家的
人自然也不會輕易讓這樣的一個金娃娃這麼溜走。到那個時候,山還是那個山,
城還是那個城。但自己,早已經不是那個自己了。
面對這樣的困境,即使一向自負的李昂,竟然也有了心亂如麻的感覺。以往
每次心緒不寧的時候,他都喜歡像現在這樣,獨自坐在如月閣的高樓暗處,冷艷
看著房中發生的那些淫靡紛亂的場面。今天的大堂一樓,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這個看上去不過十來歲的男子,用男孩來稱呼都不為過。
本來按照通常的規定,這個年齡的男孩是不能進入這種風月場的。但他之所
以能夠來這里,是因為他的是周敬堯的長子長孫。而那幾個帶他來這里的人雖然
戴著面具,但李昂也早已經知道他們就是柳皓的幾個手下。
這是柳皓手下帶著周家的這個小公子第一次來開葷,從沒接觸過女人的男孩,
一開始對這樣的場景有些顯得拘謹。但幾杯黃湯一下肚,這個小孩子也也色性大
發,此時抱著一個比自己要高一個頭的女人,竟然就這樣趴在樓下的水池邊交媾
著。
顯然,這個不諳性事的小孩,只是像一頭蠻牛一樣在女人身上橫沖直撞著。
可以說,就算時初嘗禁果的雲英處子,在他這樣的動作下也不會有什麼快感,更
何況是這些天天跟人做慣了皮肉買賣的妓女。
然而此時,這個妓女卻是一臉的銷魂,就好像是被在被一個性愛高手調教一
樣。她不斷晃動的雙乳的那種韻律感,任誰看了都會心神蕩漾。而幾乎充斥著整
個大廳的此起彼伏的女人呻吟中,那個女人用自己經過了專業培訓的婉轉喉嚨,
甚至讓那個周家公子哥產生了以為自己讓女人舒服的感覺。
這是妓女們賴以生存的本事,也是李昂身後的這個女人的本事。當一身黑衣
素服的女人出現在這里的時候,那幾個原本被安排在李昂身後服侍他的妓女立即
退了出去。雖然她看上去十分保守,甚至連臉上都帶著了一層黑紗,但這里的每
個妓女都在喝掉,這個神秘的女人,就是那個每個月給她們巨額報酬,還教會了
他們一切世間淫樂之事的老板。
「怎麼,最近越來越喜歡我這里了,要不要幹脆搬過來住。」女人的聲音很
動聽,甚至有著一種跟她身上流露出的那種成熟的氣質並不想符合的青春氣息。
「不,我只是最近在好奇一個問題,」李昂問道:「既然你比每一個人都懂
得男女之間的欲望,為什麼卻…卻一直是一個清心寡欲的人?」
「清心寡欲?」女人聽了李昂的話,笑著說道:「你不要擡舉我了,恐怕如
果我都能算是清心寡欲了,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欲望二字了。你想知道的,不過
是為什麼我身邊沒有像你們男人那樣,左擁右抱,享受人間極樂吧。」
李昂沒有回答,他默認了這個問題。
「其實,你看下下面的娟娟,你覺得她真的快樂嗎?」女人嘴里說的娟娟,
就是此時正在被周家的公子哥按在身下的女人。
「不快樂麼?」李昂知道自己是明知故問,就算女人的演技再好,在他們這
種有風月經驗的人眼里一看,也知道女人不過是為了迎合男人而在故意裝作這樣。
「不,她快樂,」女人笑著說道:「只是她在為自己被周家的大少爺寵幸了
而快樂,為了這個小屁孩以後要整天孜孜不倦給她送錢來而快樂。但對於女人來
說,要獲得性事上的滿足,一定要靈與肉同時獲得滿足,這樣才是最好的效果。」
「所以這麼多年,你只有現在才找到了靈跟肉的同時滿足?」李昂問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讓我這里的人都戴上面具嗎?」
「因為這里的人都有著骯臟的嗜好,面具可以讓他們以為自己的隱私得到了
保護。」
「不,這只是你們以為的。」女人笑了笑說道:「其實,在這個時代,我們
哪個人不是在面具下生活呢。每個人都因為自己的欲望而戴上不同的面具,讓自
己以不同的身份出現在別人面前。既然如此,那麼戴不戴面具,又有什麼區別呢?
也許面具,只是讓他們覺得更加習慣而已。」
李昂點了點頭說道:「在這方面,你比所有人都看得透徹。」
「但我寧可希望自己不要看得那麼透徹,這樣我就可以簡單一點,簡單一點,
也許快樂就來得容易了一點。」女人細膩的嗓音中,似乎也流露出來了一絲她自
己的無奈。
「對了,最近給你的藥有效果嗎?」李昂問道。
女人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這種藥物雖然能刺激女人的激素分泌,但不一
定每個女人服用後都有效。這個跟女人自身的體質有很大的關系。」
「如果沒效果的話,就不要多吃。」李昂說道:「你想跟他獲得更大的欲望
滿足,還有其他的方式,不一定非得這樣。」
「不,束縛我跟他之間的最後一層,永遠都不是我們的體質。我是百里無一
的女人,他更是萬里挑一的男人。」女人頓了頓說道:「你知道,阻礙我跟他之
間的,只是內心。說實話,就算是最後他的病治不好,那也只是天意。只是,既
然現在還沒到那一步,能多做一點,就是一點吧。」
「嗯,」李昂點了點頭,沈默了很久,突然擡起頭來對女人說道:「他回來
了。」
女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種很複雜的表情,但瞬間,一切又冷靜了。女人看了
看李昂,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的說道:「看來,一切都要結束了。」
「希望吧。」
半個小時過後,我帶著陳鳳來到了老錢的家里。雖然上次來老錢的家中,已
經是至少兩年前的事情了。但是此時看著老錢所居住的這個小院子,一切還是那
麼熟悉,甚至連墻角那幾塊有些破舊的磚瓦也沒有修葺過。只是不同的是,一如
既往簡單的陳設之外,多了很多讓人心頭充滿暖意的東西。一個放著給初生的嬰
兒做的小衣服、小褲子的籃子,一堆女人調養身子的補品,還有就是坐在老錢身
邊,一直用一種充滿著幸福的眼神看著我的女人。
這樣的畫面,是上蒼對老錢這樣孑然一身的人的眷顧,是一個讓經歷了生死
後的我感到無比羨慕的畫面。
而這樣的畫面,會的讓在場的兩個人潸然淚下,一個是容易被這樣的場景打
動的陳鳳,而另外一個,竟然是一直讓人感受不到任何情感的老錢。
只是這一次,老錢的感動並非因為自己後代的孕育,而是因為我出現在了他
的面前。
我反而所好奇的是,為什麼對於我的出現,裴護士反而覺得並沒有什麼意外,
只是一直用幸福的眼神看著自己隆起的肚子。也許此時對於女人來說,只有自己
腹中的嬰兒才讓是讓自己唯一感興趣的存在吧。但是一向並不健談的老錢,卻在
見到我的十分鐘內,一連問了我幾十個問題。
我將那日之後的事情一一告訴了這個曾經的部下,其實就在剛才,當我看到
老錢家里的情景的時候,我一度想要離去。我不忍破壞這個家庭此時的恬靜祥和。
老錢跟裴護士都是被這個時代傷害的人,他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下一代,應該
享受一個不被打擾的生活。
然而,老錢卻發現了我,不光如此,在我失蹤的這段時間里,他竟然調查到
了很多我想象不到的結果。
徐飛沒有死,這個消息,我已經不算震驚了,甚至比起當初我聽說東陽還活
在人間都讓我不意外。既然我可以死里逃生,那他也更沒有理由如此輕易的死去。
他的死,顯然是要躲避別人對他的懷疑而已。
「徐飛找到你之後,做了什麼事情?」
「他先是找我要了關於高明的死的調查報告,然後我們又發現,高明死之前,
聯系過我們一直在尋找的柴中石。」
「柴中石就是姜東陽。」我將這一條關鍵信息告訴了老錢。
「嗯,」老錢點了點頭,似乎並不驚訝道:「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了?」
「是,從對高明的調查記錄中看,柴中石除了從他那里取得了神經麻醉藥物
以外,還取走了一盒治療燒傷的磺胺膏。因為這一盒磺胺膏,我跟徐飛立即想到
了你說的那個死於火災的東陽。果然,隨後的榮縣之行,我們證實了這一點。在
東陽的墳頭,我們挖出了一具空空如也的棺材。」
「你們也去了榮縣?」
「嗯,大概一個多月前吧。」
「那徐飛呢?」
「去了榮縣之後,我就跟他分開了。」老錢頓了頓到:「頭,雖然我懷疑他
是和衷社的人,但他的目的,我一直沒有想明白。我總覺得在我們所有的人里面,
他的行為是最莫名其妙的。就算是行事詭譎的柴中石,我們也能大致摸到他的線
索。但對於這個徐飛的行為,我有一點說不出來的感受,我總覺得一切似乎太突
然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一下子突然跳出來,這個我實在沒想明白。」
我點了點頭,這也同樣是我不明白的事情。
「鳳薇薇那邊呢?有沒有什麼收獲。」
「嗯,」老錢點了點頭,看了看又在給小孩子縫小衣的裴護士,然後才說道:
「她已經跟老蔡交待了一切,當時春娟躲在門外,只是聽了個大概。首先,我們
已經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用銀針次頂的刑罰殺死鳳巧爺,還下藥讓他在死前強
奸了自己女兒的人,就是劉憲原。第二,他們在臨死之前,還有一個人在場過,
這個人就是柴中石。第三,就是劉憲原跟鳳巧爺最後的談話中,一直在提到一個
人,這個人就是三十年前的那個丁伯。」
「那她有沒有說起,關於鳳巧爺替劉憲原盤貨的事情。」
「有,但並沒有說其中的東西是否就是蓉城的地下文物交易有關。關於這一
點,恐怕現在只有柴中石才能解答。」
「嗯,沒事,我過幾天要見柴中石。」
「頭,你要小心一點,他是個很危險的人。」老錢的話,讓我的心中一陣暖
意。
「沒事,事情總是需要做的,他們一次殺不死我,這一次,反而沒必要殺一
個死人。」我看了看老錢的屋里說道:「好了,這個事情你就不要再上心了,你
現在只有一個人物,就是好好伺候好你家的一大一小兩個祖宗。等將來你的孩子
生了下來,我還要給他當幹爹的。」
老錢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突然伸手重重的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從他的眼
神里,我看到只有多年信任才能積累下來的感激。
當我回到旅店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將今天發生的見聞跟劉忻媛一
一複盤了一遍,而女人同樣覺得,我們得到的很多線索已經開始收攏起來。只是
眼下,一切還依然是一個混亂的棋局,我們還沒有找到破局的關鍵。
要調查那天晚上栽害於我的人是否是柳皓,就需要線調查周敬堯的真正目的。
不然就算我能找到柳皓報酬,煙雲十一式跟整個西南地區幾件大案的線索也要隨
之斷絕。因此,在對周家采取任何行動之前,我只能線從劉家下手,畢竟,現在
我還有劉忻媛這樣的內應。
「如果你真的要對二哥下手調查,我不會阻攔你。」劉忻媛看著我,用一種
前所未有的嚴肅預期說道:「但是,這個事情你必須要有十足的證據,不然我絕
對不會讓你動劉家的任何人。」
雖然已經是我的人了,但劉忻媛依然保持著對家族的絕對忠誠。其實,這反
而是我欣賞她的地方,反而倘若她因為我的關系,立即就丟家族顏面於不顧,我
反而要好好考慮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不,在見到東陽之前,我們不宜有任何行動。」我說道:「今天我已經見
了玉蓉跟老錢了,雖然他們絕對信得過,但這樣畢竟對我們的行動的隱秘性有了
很大的影響。因此,再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不宜有大動作。」
「那麼,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去見東陽。」
「在我搞懂兩個人之後。」
「哪兩個人?」
我指了指面前的女人說道:「你的兩個哥哥。」
「你什麼意思?」
「你難道沒有意識到,你們劉家在整個案件中,其實有著不止一股力量在參
與嗎?」劉忻媛當然明白我的意思,其實從一開始,劉憲中的行為似乎就像是在
為了洗清自己在家族中的恥辱而為的。從他對劉憲原秘密經營的那種迷幻藥的調
查開始,我們就有了這樣的懷疑。只是後來隨著案件的深入,當我們知道了三叔
跟劉憲中,就是蓉城煙土交易的經手人之一的時候,我們漸漸淡忘了這個事情。
然而此時,倘若我想要從劉家破局,就必須要做好一點,就是關於劉家這兩
個兄弟之間的事情,我必須要調查清楚。只是眼下,雖然貴為劉府的小姐,但劉
忻媛卻對自己兩個兄長之間的秘密並不太了解。在家族中絕對崇高的威望,反而
讓很多流言蜚語對她退避三舍。
女人嘆了口氣,我知道她是因為無法替我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而難過。但是
對於這個將我從墳墓中刨出來,又重新註入了靈魂的女人,我亦找不到任何理由
去責備她。我走到窗邊,從身後將女人溫柔的抱入了懷中說道:「今天我去見老
錢的時候,老錢的那個女人已經懷孕了。」
「嗯,」女人答應了我一聲,卻不知道我為什麼說這個。
「等事情了解了之後,你就嫁給我好麼。」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女人的
身體僵住了,從我的角度,可以很自然的看到她通紅的淚水跟緊咬的牙關。
「混蛋,」女人頓了很久才說道:「你見過哪個人是你這樣求婚的?」
我啞然失笑,其實剛才的話語,更多是我在情緒的影響下的自然反應。我甚
至都沒有意識到我這樣的確實太輕浮了一點。雖然之前幾番跟女人還有陳鳳姐妹
歡好的時候,陳鳳姐妹都不止一次說起我跟女人的婚後生活,而且女人還明確表
示過自己不可撼動的大夫人身份。但畢竟眼下,是我嘴里第一次說出跟女人結婚
的事情。
「那好,我現在補一個正式的求婚。」說完,我單膝跪地,用手溫柔的拉著
女人嬌羞的小手說道:「劉小姐…」
然而話還沒說完,女人就又打斷了我醞釀好的一番情緒。
「戒指呢,你戒指都沒準備,還求什麼婚?」
女人這一下把我為難住了,感情容易醞釀,但我們自從入了山城以來,整日
都在四處奔波,剛才這樣一番興致所至,我又那里來的及準備戒指。
然而有時候,我自己又覺得自己偏偏就是這麼奇怪一個人。情急之下,我竟
然腦海里靈光一現,然後跑到隨身的行囊里面翻了一陣,就在我轉過身的同時,
本來滿心期待的女人,差點沒有一槍把我崩了。因為此時在我手中的,的確有一
個精致的銀環,然而那個銀環,竟然就是我從三環印月上拿出來的一顆乳環。
「你真是個混蛋,」女人柳眉倒豎的看著我,然後我卻一本正經的拿著三環
印月走到她面前,將那一個乳環隔著衣服貼到她的胸前,用挑逗的預期說道:
「你的身子,早就被我鎖住了,你還跑到了嗎?」
突然,女人墊起了腳,我以為女人是想給我一拳,沒想到她竟然鉆入了我的
懷中,將自己火熱的雙唇重重的的印在了我的嘴上。
唇分,兩個人已經被剛才的迷亂弄得氣喘籲籲。當我想要嘗試解開劉忻媛胸
前的紐扣時,女人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說道:「不行,昨晚才弄過了,你今晚要
好好休息。」
「這有什麼,你的爺身子板好著,一晚上來幾次都沒問題。」我說完,又要
笑著去抱劉忻媛。
然而這一次,女人還是像魚一樣從我的懷抱中溜走了,動作比起剛才還要靈
活。
我跟你說,我讓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是有目的的,明天晚上,有個十分重要
的事情要你去做,你可不能臨了了說自己沒有休息好。說完,女人用著一種詭異
的眼神看著我,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這一次,就便宜你了。」
「啊?」我完全不明白女人在說什麼,卻覺得女人定然是又想到了什麼稀奇
古怪的東西。
我頭大如鬥。
但女人卻說了一句:「也許,她才是破局的關鍵。」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7-21 11:53
標題:
驚情淫夢 (44)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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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7/20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四十四章 淫賊
人的一生,會做很多讓你想不到的事。但就算是經歷過那麽多事情,甚至是
生死的考驗,我也實在沒有想到的是,我竟然會被人安排去當一個淫賊。此時我
只身一人呆在酒店的房間,而要做的,竟然是等一個女人進來之後,然後把她給
強奸了。
這就是劉忻媛告訴我,如果我想要知道更多關於劉憲原跟劉憲中兩兄弟的往
事的話,我必須要去做的一個事情。在劉家只有一個人,能夠告訴我關於這兩兄
弟的諸多往事,而這一個人,竟然是劉憲原的三個妻子中間,最為低調的阮凝秋。
一個曾經在我的記憶里,見到劉憲原屍體幾乎要被嚇得暈厥過去的柔弱女人。
通常上,一個低調的人往往大家會覺得她不是一個知道很多機密的人。但事
實上,很多時候,那些秘密卻喜歡往這樣的人身邊湊,因為任何消息到了這些人
那里,就再不會繼續傳播下去。在劉家,阮凝秋一直是一個機密的收藏者,一個
連劉忻媛都自愧不如的收藏者。然而,要讓這樣的一個向來只聽不說的人開口,
是一件並不容易的事,即使她是作為劉家管理者之一的劉忻媛。
這也是為什麽,女人才會提出這樣荒唐的要求,今天晚上,她會邀約阮凝秋
來望州賓館晚宴。而席間,她自然會以敘舊的方式將阮凝秋灌醉。對於一個時刻
註意自己體面的女人,當然不會願意就這樣醉醺醺的回家出現在自己的孩子面前,
面對劉忻媛說要她找個房間休息下的提議,她自然也不會拒絕。而在那里,等待
著女人的當然就是我。
我苦笑著看著鏡子中穿著浴袍的自己,被打扮得油頭粉面的我就像是一個在
酒館里面等著被那些富太太們挑選的男妓一樣。這一次的等待,比起我以往任何
一次等待都要焦慮。從日頭西斜,慢慢到夜風微起,我只能想現在這樣坐著,卻
並不像是悸動的青年等待性愛的到來一樣。我這樣的等待,只是為了用一種罪惡
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此時此刻,我似乎開始理解那些靠著色相來換取情
報的特務們的內心。而不知不覺間,我腦中想道的竟然是玉蓉。
作為軍統的高級特務,想必她已經知道如何利用好自己的身體這份本錢。不
過跟我的情況不同的人,女人在性愛方面畢竟處於被動的一方,出賣肉體這件事
情,往往因為其不光彩,而無法在內心被自己接受。因此,一個女人躺在男人身
下被動的供人淫樂反而容易,但要壯著膽子去強奸一個女人,似乎來得要更加的
困難。
我拉開了身上的衣兜,從中間取出來了一個小瓶子。比起劉忻媛,陳鳳擁有
更多的性愛經驗,因此她還特地給我準備了一瓶西洋產的精油。我本不需要靠這
樣的東西才能展現男性的男女,但我不得不說,此時在我心神不寧的情況下,這
東西還真的能幫我的忙。
床頭那座精致的掛鐘,此時已經接近晚上八點過了。我撩起了浴袍,慢慢的
擰開了陳鳳給我的那瓶精油,將那種帶著中藥氣味的玩意塗抹在了自己的胯下,
而就在相同的時候,門口的衣帽間終於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劉忻媛熟悉的說話聲
傳來的同時,一個柔弱的女聲,也在門外響起。
我急忙將瓶子放回了衣兜,然後躲進了與臥室相連的浴室。按照之前的約定,
當女人將醉醺醺的阮凝秋送到床上躺下後,就會借口叫人送熱水離開,而這時,
就是我登場的時間。
我獨自呆在廁所里,緊張得似乎只有靠扶著房門才能維持著自己的站立。即
使跟以前初次跟女人發生肉體關系相比,我都沒有這麽忐忑過。很快,門外傳來
了關門的聲音,甚至劉忻媛在離開之前,還故意往我這邊遞了個眼色。而此時,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看著將浴袍撐起了帳篷的那根帶著避孕套的下體,我只能一
次次的發出癡癡的苦笑。
女人知道,我此時正在通過門縫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在我跟外面,雖然只
有一道隨時可以打開的房門,然而這一到房門,卻是一道禁錮著我內心的枷鎖。
一旦拉開這道房門,我就會成為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鬼。作為女人,她不可能希望
看到自己的男人去強奸另外一個女人,但是這就是世道,這個操蛋的世道。
女人重重的關上了房門,在傳遞給了我我可以動手的信號同時,就像是在宣
泄自己內心的痛苦一樣。我嘆了口氣,我知道我必須要在自己的內心開始動搖之
前做完所有的事情。此時的阮凝秋,就像是一個熟睡中的嬰兒一樣躺在床上,甚
至為了讓我更加方便,女人那件墨綠色旗袍都已經被劉忻媛解開了一大半。
然而此時,我卻無心欣賞女人的容顏,我麻木的拉開了女人身上的旗袍,然
後將自己身上的浴袍一掀在地,用腦中構思了無數次的方式趴在了女人的身體上。
從這一個瞬間開始,我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在山城被很多人視為正義法則的締造
者的人了,複仇,是唯一支持我現在醜惡行為的理由。
將我拉回現實的,是身下女人劇烈的掙紮跟尖叫。當我低頭著第一次跟阮凝
秋四目相對的時候,女人眼神中的驚訝甚至比她的恐懼還要強烈。恐怕此時就算
是一個厲鬼趴在她的身上,都不會讓她如此的慌張。一個明明應該死了很久的人,
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縱然她是一個擁有即使在豪門大婦中都少有的理性
頭腦,阮凝秋都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控制住了阮凝秋的身體避免她的掙紮。我一只
手握著她雙手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只能用力捂住女人想要尖叫的嘴唇。此時在我
心中,同樣在掙紮的我,其實根本沒有心思跟女人做什麽前戲,我就像是要走一
個流程一樣,用身子的身體在女人的身上不斷的摩擦著。
女人的身體,因為酒精跟情緒的雙重作用而顯得滾燙,但我的身體,卻是十
分的冰涼。在跟阮凝秋的不斷角力中,即使因為身體的運動而在我身上滲出了汗
水,但那也是更多因為緊張而造成的。我甚至都來不及給阮凝秋的下身更多的潤
滑,就用雙腿分開了女人的下身,粗魯的將我那在藥物的作用下已經腫得發脹的
下體刺入了女人的身體。
從阮凝秋的下身,此時傳來了一種奇怪的感受。女人不斷躲閃我的下體,此
時雖然緊閉,卻有著一種濕冷濕冷的感覺。我很好奇的是我竟然並沒花費太大的
功夫,就將我的下體送入了女人的身體,雖然此時從女人秘洞的力道能感知到,
她正在花著最後的力氣想要將我的下體從自己身體內推出去。
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在絕對懸殊的力量對比面前,女人的掙紮已經越來
越弱。在女人的雙手力道稍為減弱的同時,我順手從旁邊的靠枕下拿過了一條毛
巾,想要塞住女人口頭的呼救聲。然而此時,當我低下頭時,我卻發現了一個讓
我並沒有想到的畫面。
此時在阮凝秋的臉上,有著一種十分複雜的表情,她通紅的臉頰跟濕潤的眼
睛里,我看到了一種似乎是怨怒,卻又帶著別的情緒的樣子。是對我這樣的行為
的鄙夷?還是對於我可憐的處境的嘲諷,我分不清。我只是知道,在女人的這種
眼神下,我似乎很渺小,渺小的即使是我趴在她的身上,也並沒有在這一場肉體
的絞殺中占得實際的上風。
突然間的無名火,一下子將我整個人點燃。與其說是對於仇人的怨恨,倒不
如說是我對自己處境的不甘。我沒有再去捂著阮凝秋的嘴,也沒有用毛巾去讓她
閉嘴。我突然就像是一頭惡魔一樣,渴望她發出那種無助的哀嚎,而此時我做的,
只有雙手在她身上不斷的遊走,以及下身不斷的抽插。
女人的身體,雖然沒有給我當時林茵夢給我的那樣的完美。產後多年的女人
隨著年齡的增長,肌膚已經開始出現了一些松弛。然而不得不說的是,當我鐵了
心想要去強奸身下這個女人的時候,她身上那種徐娘半老狀態下的肌膚,還是讓
我體內的欲望被迅速的點燃,這是雄性物種的本能。
雖然無心去體會女人的身體,但我缺用著一種最直接,或者說是最粗魯的方
式侵犯著女人的身體。為了控制女人的反抗力到,我將雙腿直接壓在女人的腿上。
這種情況下我幾乎是整個人都完全壓住了女人。失去了穩定承力點的我,每一次
抽插都閑得十分費勁。每一個動作,都好像會將身下女人的肌肉摩擦得崩壞一樣。
然而,身下的女人,卻沒病有發出我想要的那種哀嚎。
「哢嚓,」我的面前,一樣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在我面前響起。這個東西,
是一部照相機,而照相機的主人,正是算準時間回來的劉忻媛。按照我們之前制
定的計劃,當我在強奸阮凝秋的同時,劉忻媛就會帶著照相機出現在我們面前,
將這一幕拍下。就像是當初劉憲中要挾鐘琪那樣,用這種最為人不齒,卻又是對
阮凝秋最致命的方式來協迫阮凝秋。
然而,當劉忻媛推開了房門,本以為里面還在掙紮成一團的時候,女人卻看
到了一幅讓她意想不到的畫面。已經雙目通紅面帶憤怒的我,正趴在阮凝秋的身
上不斷扭動自己的下身,而阮凝秋此時竟然沒有抵抗,雙目緊閉的女人雖然眼角
帶著淚痕,眉頭緊簇著皺紋。但是女人,並沒有在掙紮,甚至連她本應該在我身
上不斷推搡的雙手,此時竟然是搭在我的脊背上。隨著我的每一次扭動,劉忻媛
只能看到一頭憤怒的野獸,還有一個已經放棄了抵抗的女人。
相機跌落的聲音,最終將我拉回了現實,也將阮凝秋拉回了現實。當她看著
眼前這一切的時候,她已經明白了這一切。一旦冷靜下來,女人的頭腦就開始清
晰起來。在劉家,雖然她不是多麽重要的人,但是她卻是一個掌握了諸多機密,
卻又是一個有著十分強的判斷能力的女人。對於早就知道劉忻媛跟我的關系她來
說,因此當我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已經知道這一切是我們的圈套的。
房間悄無聲息,只有三個人粗重的呼吸。昏黃的燈光下,三個心懷不同想法
的人,此時正在做著同樣的事情。他們在等待著其中的一方,打破現在的沈靜。
然而此時,房間里的三個人都選擇了沈默,或者說是選擇了放棄。我放棄了強奸
阮凝秋,劉忻媛放棄了留下用來要挾阮凝秋的證據,而阮凝秋,竟然也放棄了自
己本應該有的驚慌失措。
「說吧,你們要什麽。」阮凝秋的這句話,冷靜的讓人完全無法感知她此時
的內心活動。她不光沒有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甚至都沒又像很多女人那樣用床單
裹著自己的身體。女人只是用一條手臂擋在了自己的胸前,然後默默的看著天花
板發呆。
我不知道說什麽,也無心再去欣賞女人赤裸的身體。然而我知道,此時劉忻
媛的內心定然被我此時還要複雜,於是我幾乎鼓起余力一般,說出來了我的目的。
「我想要知道,關於劉憲原跟劉憲中的真實關系。」
面對我的問題,阮凝秋其實早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但還是沈默了很久,
才緩緩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們,我家過世的老爺跟劉憲中之間,其實沒有任何
的嫌隙。他們不光是有著親兄弟之間的親情,而且,還同樣背負著只有革命者之
間才能有的友情,你們會相信麽?」
我將信將疑的搖了搖頭,女人的話語,聽上去更像是一種試探。劉憲原當年
利用鐘琪的姨媽嫁禍劉憲中的秘密雖然沒有最終被證實,但是通過這種種跡象,
已經沒有任何去懷疑的這其中的可能性。然而看到我的反應了之後,阮凝秋卻沒
有理會我,而是看著劉忻媛問道:「你還記得,當年劉老太爺讓你接手家族里的
槍械廠生意的時候,給你說的話麽?」
聽了女人的問題,劉忻媛有些驚訝,瞪著雙眼看著阮凝秋。
女人嘆了口氣,說道:「當時劉太爺給你說的,你是否還記得,如果家族出
現了重大的動亂,你要無條件保護好你的二哥,這一點,你不會忘了吧。」
「當然沒有,」劉忻媛似乎明白女人的意思,急忙回到到:「就算是最近,
我對二哥的行為再不解,但我絕對沒有讓任何人,」女人看了看我,接著說道:
「包括他,作出傷害二哥的事情也不可以。」
「既然如此,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麽你父親會有這樣的要求,難道說僅僅是
因為他是一個失意之人?」顯然,阮凝秋這樣做的目的,並不是想聽我們肯定或
者否定的回答。她似乎有很多東西想要告訴我們一樣,用這種方式,將我們的思
緒帶入到她的回憶節奏。
所以阮凝秋夜也沒有等我們的答案,而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其實,自從
劉家你們這代的長兄死後,關於劉家的繼承權,就一直是劉老太爺的一塊心病。
一開始,他本來是想將家族大業傳給純良且睿智的老二,然而,當時發生的一系
列事情,讓他改變了主意,或者說是不得不改變主意。」
「就在你八歲那年,其實表面上風平浪靜的劉家,發生了一次內亂。而這一
次內亂的苗頭,自然就是從你們現在應該是在苦苦調查的和衷社開始的。」女人
的話,讓我跟劉忻媛一臉震驚,她能知道我們在調查和衷社,就已經是十分讓人
起疑的事情,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說劉家跟和衷社也有瓜葛。
「如果劉家跟和衷社沒有關系,那你們劉家世代相傳的那一件金玉翠蟾是從
哪里來的?」女人之用了一句話,就道破了我們心中疑惑的關鍵疑惑所在。關於
這件煙雲十一式的來源,一向連劉忻媛自己都不知道。我曾經以為這是劉家曾經
作為荒山教堂一站中的援助者得到的獎勵,後來隨著我們的調查,我們才知道這
煙雲十一式是和衷社核心管理層的身份信物。雖然知道了劉家曾經因為軍火生意
跟和衷社有過交集,但顯然如果只是這個原因的話,也還不足以和衷社以如此重
要的信物相托付。
「如果你們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那自然不會知道,那一次內亂,是從和
衷社在劉家安排的一個臥底開始。而這個臥底,就是鐘琪的姨媽鐘茹。」這一次,
阮凝秋看了一眼我們的反應,似乎是等我露出了更加疑惑的表情後她才說道:
「你們以為,劉家只是跟和衷社有生意上的往來嗎?你們錯了,其實劉家,曾經
也是和衷社的一脈。只是跟其他的那些因為嘩變等原因退出和衷社有所區別的是,
劉家很早就因為政見不和而自立門戶。只是這麽多年,劉家雖然傾心商場,但一
直到以老太爺為首上一代人,劉家的人都對和衷社心存眷戀的。如果小妹你還記
得的話,你的爺爺在生前逢周一十五都喜歡穿白袍的吧。」
劉忻媛有點如夢初醒一般的點了點頭,而看到她的反應,我也能想到,劉家
以前應該是和衷社白衣黨一支。只是時過境遷這麽久,她竟然把這個細節給忘了。
或者說,是她不願因相信這個事情的可能性。
「我曾經聽你三哥給我說,劉家退出和衷社的時候,在社里的地位並不高。
但後來劉家經過幾代人的經營,在山城慢慢成為了第一集團之後,和衷社就自然
會有人拉攏劉家的勢力。你們忙碌這麽久,那和衷社兩派分化的事情你們自然應
該也知道了,而鐘琪的姨媽,就是黑手團派來監視劉家的探子。其實從一開始,
劉老太爺就知道她的身份,只是當時劉家已無爭雄之心,老太爺將鐘茹留在身邊,
其實也是為了通過鐘茹將劉家的歸隱之心傳遞給和衷社。」
「這一切,本來實在劉老太爺的完全掌控之中的,然而後來,我說了,是一
件事情讓當時家族陷入了巨大的危機。」阮凝秋看了劉忻媛一眼說道:「有的時
候,傳說未必都是假的。當時二哥跟鐘茹之間產生感情的事情,是真的發生過的。
然而當時二哥雖然跟鐘茹有情,卻存於禮,一直以家里的形象為先。但對鐘茹來
說,她就不像你二哥,事事先想著劉家了。當時為了逼迫二哥跟她私奔,她竟然
威脅二哥說要將劉家的幾條關鍵的生意線告訴和衷社。」
女人嘆了口氣,用一種無比惋惜的語氣說道:「在當時,鐘茹已經被這一段
感情折磨瘋了,所以才有這樣的行為。然而其實在當時,二哥心里的痛苦,遠比
起鐘茹還要強烈。那種左右仿徨的感覺,也許你是永遠體會不到的。現在家里本
來就亂,而你做的事情是正確的事,幸好,很多時候我們女人還不需要在家族跟
情人之間做選擇。」阮凝情的話,讓劉忻媛啞口無言。
「但是,在當時,二哥面臨的精神壓力就不同了。重壓之下的他,竟然真的
動手殺了鐘茹。這件事情,是二哥一輩子最大的傷疤,同時也是整個劉家覺得最
虧欠二哥的事情。」阮凝秋收回了一直看著劉忻媛的眼神,這時才慢慢拉過床上
的被子,將自己的身子包裹起來後,才斜眼看了我一下說道:「你以為的我家老
爺用迷藥構陷二哥的事情,不過是劉家為了打消和衷社疑慮而不得已的事。無論
是二哥的裝瘋,還是老太爺提前做主把鐘茹的侄女許給老爺,這都是劉家不得已
的選擇。你們劉家這一代的兩兄弟,相互之間隔袍斷義,不過是為了從和衷社保
下你們的家業。至於退出山城的計劃,其實早已經在老太爺的遺命中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三哥為什麽後來會娶鐘琪呢?」劉忻媛好奇的問道。
「如果不這麽做,又怎麽打消和衷社的懷疑呢。」阮凝秋說道:「既然走了
一個線人,那就要再來一個線人。」
「這麽說來,鐘琪也是和衷社的人?」劉忻媛自言自語的嘆息著,她在為自
己的三哥嘆息。沒想到的是,在三哥的身上為了家族,竟然也有如此的苦楚。由
阮凝秋嘴里所說的的故事,竟然跟她聽說的丁伯的那個故事驚人的相似。只是跟
丁伯在新婚後就失去了妻子相比,自己的三哥,竟然讓這樣的探子在自己身邊生
活了這麽多年。這其中的辛苦,是否跟自己的男人發現了那個女人背叛自己的時
候一樣讓人傷心欲絕。
「這個判斷,留給你們自己吧。」阮凝秋的話,打破了女人的思緒。雖然沒
有正面回答,但答案卻已經顯而易見。「不過可以多說一句,二哥已經知道了,
那日五寶碼頭跟他有過一段邂逅的神秘君子是誰。」
女人的話,再次讓我背心一涼。那日五寶碼頭夜探的整件事情,似乎在那之
後就如同石沈大海。甚至是他花很大精力搞的那一種催情藥物,我也只是在胡老
三的山寨中稍微得到了一點線索。如果當時我的身份已經被對方認出,我可以有
足夠的理由相信,山水莊園的那一次嫁禍,就是柳皓等人借刀殺人的伎倆。
「夫人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這個問題你很快就能得到答案,」阮凝秋又來了一個閃爍其詞的答案道:
「後天二哥就從漢口回來了,現在這個局勢下,如果你們夠膽直接去問二哥,我
想,二哥也許會有興趣告訴你們很多你們想象不到的事情的。」
「一個問題,」我終於忍不住問道:「聽夫人如此說來,這些事情應該是劉
家的絕密了,我想問問,這件事情在劉家一共還有多少人知道?」
阮凝秋聽了我的話,嘴角一咧冷冷說道:「你其實是想問我,這樣絕密的事
情,就連小妹都不知道,我又是怎麽知道的吧。」女人很容易猜中我的心思,而
我也沒有反駁這個揣度。
「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事,知道整個事情的,除了老太爺,二哥,老爺,我,
就已經沒有他人了,甚至連三叔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作為二哥親生的父親,三叔
對於我家老爺的記恨,是真真正正的。要不,他也不至於等我家老爺一去世,就
立即想要將他自己的兒子扶上位。」阮凝秋頓了頓,說道:「劉家這麽多是是非
非,逃不開的,無非是一個情字。很多以為你們以為很複雜的事情,其實本質上
只是一些很簡單的事情。但只有一個情字,會讓那些簡單的事情變得異常複雜。」
「既然如此,」我問道:「那夫人對劉才的死怎麽看?」通常意義上,在一
個大家族里,管家同樣也是重要的機密收藏著。對他的死,也許阮凝秋能給我一
些我們想不到的答案。
「他是個有情的人。」女人沈默了很久,才緩緩說了這句話。
「夫人是說,他是因為對鐘琪有情而死?還是說是對其他人?」
「情有很多種,」說完這句讓人費解的話後,阮凝秋看了我一眼,冷冷說道:
「愛情是情,親情也是情。欲望是情,無欲望也是情。關於劉管家,我只能說這
幾點,第一,他是個好管家,這麽多年對老爺,對劉家,都問心無愧。第二,他
是一個可憐的人,可憐的並非是他一直被人利用,而是他明明知道很多真相,卻
只能選擇一種傷害自己的方式。我說過,一切簡單的事在情面前,就會變得很複
雜。」
女人說完這番話,看了一言不發的劉忻媛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道:「好了,
我話說完了,你可以出去了麽。」
我嘆了口氣,非常認真的對女人說了句:「事出無奈,今日造下的罪孽,不
敢求夫人諒解,只希望等事情完後,再來向夫人恕罪。」
女人離開了臥室後,衣衫不整的我一直在賓館的一個小房間里呆了半個多小
時,才等來了劉忻媛。阮凝秋不願意再讓她送自己回家,於是劉忻媛只好讓陳鳳
將阮凝秋送回去。而等我穿好了衣服後,女人才將我叫了下樓,然後開著車帶著
我離開。
我沒有問女人要帶我去哪里,此時她的內心,肯定比我現在還要難受。如果
我是女人,我此時心里會有一種強烈的無力感,就好像是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了辨
別什麽是對,什麽是錯的能力。今晚,她讓我做了一件違背人倫的事情,而這件
事情,作為始作俑者的她,比起執行者的我內心還要罪惡。我不知道阮凝球在跟
劉忻媛分別的時候還說了什麽,但是我看得出,這個一向行事堅決果斷的女人,
內心也仿徨了。
「我是不是也瘋了,」這是女人沈默了很久後,說的第一句話。雖然我已經
預料到她會有這樣的疑問,但是從離開酒店就開始想這個問題的答案的我,也不
知道應該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
「謝謝。」這是我唯一能說的,也竟然是我第一次對女人說出這兩個字。就
連當初她將我從歌樂山的魔窟中救出來的時候,我都沒有跟她說過這句話。
然而此時,女人卻沒有任何反應。為了我,她的犧牲到底意味著什麽,這是
即使是鳳巧爺那樣精通萬物價值的人也算不了的人情帳。旁邊山城的喧囂,此是
缺反而就像是一個空寂的的世界,我的心中,竟然頭一次泛起了一種好像是虛無,
但又是糾結的感情。而這種感情,我原因為本不應該在我這樣的一個複仇者身上
出現。
「我現在只是希望,二哥做的那些事情,真能夠向阮嫂子所形容的二哥那樣,
他是一個正派的人。」劉忻媛說道:「你知道,分別之前她跟我說了什麽話麽?
她說因為有了黑暗,光明才會更加光明。因此,只有站在最黑暗角落里的人,才
能看清別人心中到底有多少亮的東西。」
說完這句話後,女人跟我一起,陷入了一種沈默。汽車里鴉雀無聲,一直到
劉忻媛的汽車穿過喧囂的街道,駛進了寂靜的居民區,最後,再開進了一條漆黑
的巷子。
雖然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但我卻還認得出來,這個地方就是鳳巧爺生前所經
營的那個老鳳記銀鋪所在的小街。只是隨著鳳家的人去樓空,本來就破舊的街道,
似乎更少了一分生氣。
我沒有問劉忻媛為什麽會帶我來這個地方,因為很快我已經得到了答案。當
汽車的喇叭聲在夜色中將沈寂的老鳳記喚醒的時候,我在那塊被人挪開的門版縫
隙里,見到了東陽,也就是柴中石的身影。
跟上次見面的時候,他的臉上跟手上多了幾處傷疤。這顯然就是那一場大火
留下來的。雖然隔了幾個月再見面,但無論時他還是我,都已經經歷過了生死。
他還是用以前那種帶著微笑的表情看著我,謙恭而有涵養。然而我卻再也不敢用
以前那樣的心態面對他,即使他比我要小上近十歲,但這個笑容可掬的青年,在
我面前卻是如同有一種神秘的氣場,讓我的心跳也開始加速起來。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即不是緊張,也不是興奮。只是當兩個別人眼里已
經死了的人面對面的時候,總會有一種時空上的錯落感。
「兩位請坐,今天晚上,我們要說的事情也許會很多。」跟上次相比,此時
的老鳳記更加破敗,桌椅上都布滿了灰塵。只有我們面前的兩把椅子勉強還算幹
凈。看起來,他來這里也不過就是剛剛的事情。
「你是什麽時候加入和衷社的?」這是我的第一個問題,聽上去似乎並不緊
要的一個問題。
「生下來就是,」東陽說道:「和衷社是世襲,平日極少吸納祖上沒有和衷
背景的成員入社,這一點先生應該是知道的吧。」東陽跟我說話的語氣還是一如
既往的客氣。
「這麽說來,你的父親也是和衷社成員了?」
「是,但不全是。」東陽說道:「嚴格來說,家父只能算是和衷社的外線。
家父曾經有一個師父,而我的這個師公,最近先生應該不少了解到他老人家的事
跡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爹的師父是丁伯吧。」
東陽沒有否認,自然也就等於承認。
「看起來,你的父親跟鳳巧爺,算是師兄弟了。」我說道:「難怪不得他們
之間會有那麽深的瓜葛。你年紀輕輕,就在和衷社中間擔任如此重要的職位,看
起來,他們兩在和衷社也是德高望重的輩分吧。」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東陽搖了搖頭,頓了頓說道:「先生許久不見,
為什麽偏偏對這些陳年往事如此感興趣呢?我原以為,先生會很迫切的想要知道,
我是為什麽知道山水莊園上你定然會被截胡,而且還要被關押在歌樂山監獄。而
我又為什麽請劉小姐,把你救出來麽?」
「你們需要在山城,找一個有足夠實力,卻又獨立於山城既有的權利體系之
外的人,來成為你們新的合作夥伴。」這是我經過了榮縣之行,見到了梅姑,老
趙叔,宋二爺等人之後,我已經得到了這個答案。
「一開始,我確實是有過這樣的想法。」東陽說道:「而且不瞞你說,組織
對於先生的興趣,也是從我這里開始的。我本來是建議組織,利用你在警局的能
力跟聲望,還有你與生俱來的好奇心,來幫助我們調查黑手黨那撥人搞的大煙跟
文物的生意。當然,除了你之外,蓉城那邊自然也有我們想要拉攏的對象。」
「這個人是李昂吧,」我見東陽點了點頭,冷冷說道:「大家都知道了,你
說得直接一點。」
「然而後來兩件事情,讓我們該變了主意,或者說是不得不改變主意。」東
陽說道:「第一個,就是李昂為了調查大煙交易,自己來了山城,還認識了你。
想必,你已經從李昂那里知道他跟家父曾經的主人李琛,以及李琛跟和衷社的關
系了。不過恐怕有一件事情,李昂不會告訴你的。李琛雖然姓李,不過他也曾經
用過一個姓趙的化名。你調查李琛貪腐案那麽久,卻沒想到他曾經還有一個身份,
就是在三十年前的山城連環兇殺案中,那個為了替李誌報仇,而化名成趙小偉,
涉嫌殺害了梁永斌,並刺傷了丁伯的人。」
東陽的信息固然讓我驚訝,但我知道,今天晚上定然還有更多讓我驚訝的事
情會水落石出。我努力的讓自己的思緒平靜下來,然後開始慢慢的重組著鬧鐘的
碎片。終於,這些碎片就像是那些丁伯手中的煙雲十一式一樣,開始產生了彼此
的聯系。我一直只是知道李琛跟和衷社有關系,卻沒有想到那個曾經被我親手送
入監獄的人,竟然就是當年的化名成趙小偉的李誌的兒子。這麽看來,我曾經無
數次揣度下的李琛這個名字,說不定是他的真名。
「三十年前兇殺案的內幕,你們現在已經已經知道了。我說點後來的事情吧,
隨著丁伯的死,和衷社重新陷入了兩派各自為政的情況。而涉嫌殺害梁永斌的趙
小偉,也就是李琛,後來因為證據不足的原因,加上有人保釋,背判了五年監禁,
刑滿後就釋放了。等到他被保釋出獄後,他的值了了保釋他的人其實是黎楚雄。
然而在當時,黎楚雄的女兒黎欣欣早已經在和衷社的利用之下,殺害了丁伯的同
時自己也死在了當場。黎楚雄精明一生,卻落得了如此下場。於是,他不光選擇
了原諒黎楚雄的同時,將黎楚雄暗中留給他的財產的一大半捐獻給了愛國救亡組
織。只剩下的一小半,則成為了他後面當上山城有名商人的本金,最終成為了家
父一生的雇主。」
「然而這一切的事情,又怎麽會如此的簡單。就在李琛出獄之後,和衷社的
人就又找到了他。而這一次,找他的自然還是原來跟黎楚雄合作的那幫人,他們
自然希望扶持有和衷社血統,畢竟曾經是白衣黨一脈的李琛成為他們新的代理人。
為此,他們甚至還向李琛透了一張他們正在經營的王牌,而這個人,就是後來的
周敬堯。」
「周敬堯跟李琛之間的關系,到底是怎麽樣的?」
「他們曾經親如兄弟,李琛是在父親死後,自己落難的時候遇到的周敬堯。
而巧合的是,當時周敬堯正好是在外面遊離,而且無獨有偶的是周家指派陪伴他
遊離的人正好是當時棲身周家的丁伯。在發現了丁伯之後,李琛立即主動跟周敬
堯交往。當時他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接近他身邊的丁伯。而丁伯雖然能夠看明白
李琛當時的心思,卻知道後輩的積怨已深,因此並沒有揭破李琛的身份。也就是
在這樣的相互欺瞞之中,兩人竟然成為了至交好友。」
「直到後來,山城的事情爆發,丁伯去世,而李琛鋃鐺入獄。再後來當和衷
社那撥人告訴他,他們在經營周敬堯這一條線的時候,由於心里面的愧疚以及對
這個朋友的關心,最終李琛答應了和衷社的條件,替他們在山城經營一些地下生
意的同時,也加入了原本跟自己祖上針鋒相對的黑手團。」
聽了東陽所述,我若有所思的道:「看起來,你們白衣黨雖然以商戰聞名,
但在山城這個圈子里,曹,周,李,三家已經盡數被黑手團那邊拉攏。而你們所
能倚靠的,就只有脫離了和衷社,卻跟白衣黨還保持關系的劉家。」
「先生所說的是實情,」即使東陽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隨著劉家的退出,就
算李家不複存在,黑手團缺緊緊的將曹,周這兩家王牌在手上。只是讓白衣黨這
些人心存一絲念想的,就是曹金山跟周敬堯這兩人都是各懷鬼胎,他們不會那麽
容易就這樣一直黑手團合作的。這一陰一陽兩人倘若聯手起來,立即可以成為和
衷社兩派之外的第三股力量。所以白衣黨采取的策略,一直是在暗中幫助這兩家
獨立門戶為主。
「所以,你們現在找到我,就是想利用我對這兩家的熟悉情況的條件,讓我
替你們挑撥這兩家跟黑手團的關系吧?」我大概猜到了東陽的心思。
然而沒想到的是,當我話說完後,東陽卻反而搖了搖頭說道:「不,先生錯
了。」東陽看了看我,突然正色說道:「先生知道,為什麽我們白衣黨偏偏要選
擇在現在這個時間里先後在你身邊現身。」
「你說吧。」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任何驚人可能性的思想準備,
然而當東陽說完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意外。原來在三日之後,是和衷社的一個大
日子。在當初林覺民建立和衷社的時候定下了一個規矩,每兩年一次的初夏之日,
是和衷社各堂口的集會時間。在這一天,無論平時行動如何分散,各堂口的堂主
都要匯集到一些共商社中下一步的策略。
只是後來,隨著和衷社內部的四分五裂,這樣的機會已經荒廢了很多年了。
但在前不久,也就是山城開始出現動亂的時候,兩邊的管理者竟然決定了進行一
次會談。而這一次會談的機會,兩邊自然都存有吞並對方的心思。
然而現在,如果論實力,白衣黨是無論如何也跟黑手團無法抗衡。面對兵強
馬壯的對手,他們最終只能選擇冒險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我們身上。而他們給
我們開出的條件,竟然是和衷社未來的指揮權。
「什麽?」東陽的話,別說我了,連一旁的劉忻媛都覺得不可思議。雖然從
一開始,這一波白衣黨的人就是就在像我們暗送秋波,但他們突然說要把白衣黨
指揮權交給我的時候,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滑稽。
東陽沒有理會我充滿質疑甚至是嘲諷意味的笑聲,反而心平氣和的等我笑過
了之後,他才緩緩挽起了自己的一條袍服袖子。就在他的袍服底下,我看到了一
條讓人覺得觸目驚心的手臂。那是一片跟他臉上的傷疤一樣的被火焰灼燒留下的
印記,顯然當時的那場大火,是真的幾乎要了他的性命。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特別是當周敬堯的人想要殺死的的心情,但是…」我
原以為,東陽這樣做是因為複仇心切,但我話還沒說完,就被東陽擡手打斷了,
他向我展示他這一條受傷的手臂,似乎另有目的。面對我的好奇心,東陽依然平
靜的說道:「先生不急,我給先生看我的這一條胳膊,並不是想要跟先生或周敬
堯的事情。」
東陽頓了頓,看了看劉忻媛,又看了看我才接著說道:「有一個關於我的故
事,不知道二位是否會有興趣聽。」
「嗯?」
「這是一個關於兩代父子為了所謂的理想或者主義的故事,也是一個父親為
了恪守她的忠誠,寧可殺死自己親生兒子的故事。」
東陽的話,再一次讓讓我費解,卻又一次次的窒息。
亂世,永遠會比你能夠所想到的更可怕,因為除了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之外,在這個人的性命比起螻蟻還要卑賤的歲月里,唯一能夠支持人的,就是很
多人心中的那種主義。這種看似虛無的東西,卻支撐著一個個渺小的個體在這個
無力的漩渦里面不斷的掙紮,直到最後,大多數人得到的,註定只是被這個時代
的洪流所撕碎的下場。
【未完待續】
作者:
sonay
時間:
2019-7-21 21:58
好精彩又複雜的偵探小說,根本不能算是情色小說,不過那奇淫巧技貫穿故事真是太絕了!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7-25 13:47
標題:
驚情淫夢 (45)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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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7/24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四十五章 舊識
驚訝,恐慌,不可思議。當我幾乎是握緊了拳頭聽完了東陽的故事的時候,
我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都想要逃避的感覺。對於眼前的這幫人,我只能用兩個
字來形容,就是“瘋子。”
就算你讓我再猜上一百次,你讓我再去榮縣調查一百回,我也不會想到,要
殺東陽的竟然會是他的親生父親老姜。而原因,竟然是因為東陽不肯按照老姜的
要求,將那個讓自己曾經的主人,也就是李琛抱憾而終的周敬堯搞到身敗名裂而
導致的。
東陽負責了白衣黨在山城的運作不錯,削弱敵對勢力的力量是他必須要去做
的。然而對於東陽來說,和衷社之所以如此倚重於他,就是因為他天生有一種過
人的膽識,而李琛也是看中了他這一點,在斥資送他出國留學。有了這一段經歷
之後,東陽看事情就更加的長遠。他知道,隨著劉家的退出山城,白衣黨已經無
力與黑手團抗爭。倘若此時,他們還率先向一直心懷鬼胎的周敬堯動手的話,反
而將最後一股潛在可能阻止黑手團聯合曹金山收割山城資源的力量就破壞了。
於是這個原因之下,他對於自己父親要他催促的請求,一直是設法推諉。然
而隨著一天天時間的過去,身染沈屙的老姜越來越覺得自己時日無多。也是因為
這個原因,深陷執念的老姜,將我的出現視為了天大的機會。就在我在東陽家里
過夜的當天夜里,我原本以為是東陽替我去說服老姜道出真相,沒想到實際上他
們兩父子卻為了是否要利用假線索引導我去調查周敬堯這件事而各執一詞。也就
是在爭執中,已經陷入複仇魔怔的老姜,想要用拐杖去懲戒下自己的兒子,卻陰
差陽錯的將東陽打的頭腦開綻。此時東陽腦後的那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疤,讓我能
夠想到,那天晚上這一對父子到底陷入了怎麽樣的瘋狂。
“所以,第二天一早,我並沒有見到你的原因,其實當時老姜以為已經失手
殺了你。悲痛之余,他卻連夜做好了很多假證,甚至還不惜將自己的房子準備了
可以延時點燃的火種,他希望用這種方式送走你的同時,你的父親已經將所有的
仇恨,寫在了那幾個偽裝成你手機的字母。”
“C-H-O-W”,東陽失落的說道:“看起來,你當時就已經看出,那
幾個留下來指針周敬堯的字母是別人留下來的。”
“是的,因為只有將自己的一切仇恨,包括兒子去世的痛苦寫在地上的人,
才會有這樣的力道。也只有怕這唯一的線索被烈火燒毀的人,才會留下了自己指
甲蓋幾乎要被磨破的這樣的線索。也是因為死的是你,所以老姜才讓我發現了這
樣一個看起來微不足道的線索。”
“是啊,”東陽無奈的眼神中含著淚水,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一個人要殺了
你,有怎麽能不讓人心生怨恨呢?然而怨恨之後,又能怎麽樣?東陽跟了父親這
麽多年,他深知自己父親的執念。在父親跟著丁伯的時候,丁伯是他的唯一寄托,
而當丁伯死後,李琛就是他唯一的主人。這種忠誠,甚至在很長的時間里,都對
東陽產生了狂熱的影響。
然而,當他真的出了國,當他還在異國他鄉接觸了和衷社的秘密訓練,當他
認識到另外一個跟他一樣有著複雜背景的女人時,他卻開始動搖了。他不知道父
親的堅持,到底是對還是錯。直到後來,當女人告訴他,一切的選擇,只是後人
的評說,而他要做的,只有選擇最無愧於大多人的時候,他的想法,開始慢慢變
了。
而就在此時,這個讓她改變的女人,正默默的出現在了我們面前的那個通向
後院的門口。此時換上了一身普通人家女子衣服的鐘琪,竟然變得特別的端莊恬
靜,甚至連身上那股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風騷勁都沒了。
“看起來,你也是和衷社的人。”其實這個問題,我已經從阮凝秋那麽得到
了答案。
“這個很重要麽?”鐘琪說話的語氣也反常的平靜:“我現在,不過是一個
已經從劉家消失,沒有人在意的普通人。”
我偷偷斜眼看了下劉忻媛,如果是平時的她,知道這個在劉家臥底多年的人
就在眼前。而且按照阮凝秋的說法,這個鐘琪跟她的姨媽鐘茹一樣,是和衷社派
去想要要挾劉家的人的話,她估計早已經跟對方拔槍相對了。
然而這是,劉忻媛竟然也是異常的平靜,她甚至都沒有回避鐘琪看著她的眼
神。
“小妹,”鐘琪沉默了片刻之後終於開口道:“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你我
都先聽男人怎麽說,可好?”
劉忻媛點了點頭,卻突然冷冷的道:“這個事情結束後,你們都得為了義哥
的傷而死。”女人終於又露出了她潑辣的一面,然而這句話卻並沒有讓在座的任
何人感到緊張。在我的心中,自然翻湧的是感動。而在東陽那邊,流露出的是一
種贊許的眼神。而在鐘琪的眼中,則竟然更多的一種似乎只有女人才懂,好像是
羨慕的眼神。
“這件事情,我要想想。”我接過話題到。
“好,不過我要提醒先生的是,先生的時間可不多了。”
“哦?什麽意思?”
東陽站起身來,從自己的衣服內兜里面拿出了一個電報的信封,對劉忻媛道:
“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劉憲中應該有告訴小姐,他後天會回山城吧。但是恐怕
劉小姐現在並不知道,你二哥提前回來的目的是什麽吧。”
說完,他將電報的信紙攤開在了我們的面前。
東陽看著我們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說道:“剛才我跟兩位說了,三日之後,
是和衷社建社的日子。而就在前天,黑手團突然用明文電報告訴我們,希望我們
去和衷社曾經的聖壇,有重要的事情相商。他們以手中的十件煙雲十一式為由,
召喚白衣黨全體部眾,前往聖壇,協商統一戰線的事情。”東陽頓了頓又說道:
“而且不光是黑手團跟白衣黨的人,包括新宣布加入了黑手團周敬堯,還有劉憲
中先生在內,很多先生的老朋友,都會參加。“
“周敬堯已經加入了黑手圖了?“我吃驚的問到。
“他的動作,這一次比曹金山都還要雷厲風行。“
“既然如此,那你們的聖壇又是在什麽地方?”我沈默了一陣問到。
“到時候先生自然是知道。”東陽見我問起此事,緊張的語氣終於也松弛些
才問到:“看起來,先生是答應我們了?”
“我還沒想好,不過…如果我想好了的話,該出現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
我突然笑了笑道:“有意思,又是跟之前山水莊園一樣,留給由我來抉擇的時間,
又只剩下幾天的時間了。”
“我們誰也不是主動的一方。”東陽搖了搖頭。
“但至少這一次,我知道敵人在是誰。”我冷冷說道:“也許私仇,可以徐
圖後計,但國仇,可不是能拖的。”
“好,”東陽的表情一下突然興奮起來,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那個替我開車
扛包的少年的身份一樣,謙卑的走到我面前說道:“不過這幾天,先生應該會遇
到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恐怕先生要對付起來,就比我還要麻煩吧。”
我知道東陽說的是徐飛,我咧嘴笑了笑說道:“不是這幾天,我已經改很快
就要見到他了。”
“哦?你知道他在哪里?”東陽有些驚訝。
“不是我知道他在哪里,而是他知道我在哪里。”就在我們聊天的時候,一
份奇怪的號外正在山城派送。街頭兩個醉漢喝醉了酒打架的新聞本不足以成為號
外,只是“碰巧”的是,在照片里出現了一個人,一個讓眾人以為已經死了多日
的人。雖然人們已經把這個人遺忘,但徐飛定然不會。也許很早之前開始,當蓉
城發生了搶劫汽車的案件之後,他就一直在尋找我。接過無意之中,竟然在報紙
上偶然發現了我的存在。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通過玉蓉,主動向他發出來的一個“信號”。就算玉蓉
在山城的力量不強,但控制著報社的她要幫我傳遞點信息,自然是易如反掌。
只要我想要傳遞消息的那個人不太笨,應該就能讀懂我的用意。而事實上,
他不光是一個聰明的人,而且,之所以他能在我身邊隱藏得這麽好,是因為很多
時候他不光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而且,他還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我見到他的時間,不過只有短暫的一瞬間。在一條已經萬籟俱寂的小街上,
一輛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異常的車,跟我緩緩的對開而過。如果不是註意到這一輛
汽車的速度有些異常,我也不會發現此事汽車的駕駛座上正坐著那個曾經幾乎要
了我性命的“手下”,那個曾經無數次在我的意念中被我碎屍萬段的徐飛。
短暫的接觸,甚至讓我連拔槍對著他的時間都不夠。然而當我們的車從小街
開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了他跟我以這種方式見面的目的。一本黑色的小冊子,
在插肩而過的一瞬間飛入了我們的車艙,如果不是因為此事我們的車艙里還開著
燈可以看清萊蕪,神經緊崩的我們甚至差點把這東西當成了手雷一樣的物品。
“我們要追麽?”劉忻媛問道。
“算了,他既然敢來見我,就說明已經做好了準備。此時我們去追他,反而
是我們會遇到危險。”我轉過頭,看見劉忻媛正在翻看著徐飛扔過來的小冊子,
湊過去問道:“上面寫著什麽?”
“這…應該是一個密碼本。”在徐飛扔過來的東西上面,每一頁都有一些看
起來毫無規律的橫豎相間的零散線條,而在這些線條下面,歪歪斜斜的寫著一些
文字。
“他給你這個幹嘛?”劉忻媛好奇的問道:“你還記得你以前在什麽地方看
過這些線條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任何的頭緒。
“他肯定不會平白無故的給你這個,說不定,是以後他要用這個方式給你傳
遞什麽信息。”劉忻媛小心翼翼的將小冊子放入了我衣服的口袋中,然後說道:
“剛才你見到東陽的時候,為什麽沒有去問他我三哥的事情。”劉忻媛說的是,
要我調查和平旅店里面,劉憲原的死因。因為所死的那個202房間,是東陽以
崔中石的身份去包下的。
“這個事情要緩一緩,”我說道:“其實剛才我一直想著這一件事情,卻並
沒有問。因為眼下我們最急著要解決的,就是幾天之後和衷社內部的聚會,這件
事情,看起來他們兩派已經要一決生死了。”
“這樣不是更好麽?他們打他們的,我們好從中找到好處。”劉忻媛說的不
無道理。
“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思忖了片刻,才對劉忻媛說道:“然而現在,
擺在我們面前卻有一個麻煩的事情。我們在山城表面上是有了很多的進展,但其
實還是一片混沌。首先,我們是在被動的情況下接觸到了白衣黨,而按照他們的
說法,他們似乎一開始就需要拉攏我。既然如此的話,那當初既然他們知道了山
水莊園的圈套。如果要拉攏我的話,那為什麽不直接將此事告訴我,反而要大費
周章的先讓我落入到他們的手中,然後又讓你們冒著危險來救我,這樣做,你不
覺得從一開始就不合邏輯嗎?就算要試探我們的實力,也沒必要用這種隨時可能
導致情況失控的方式吧”
劉忻媛點了點頭,這個問題其實她這兩天也一直在想,目前能得到的答案只
有一個:“難道說,他們是覺得,讓你經歷山水莊園還有以後的事情,這樣才更
加重要麽?但是,你看啊…”女人伸手掰著手指跟我說道:“從山水莊園開始,
你經歷過這幾件事,被抓進歌樂山監獄,然後被我們救出。期間…期間蘇彤死了,
然後你得到了東陽給你的日記,等你恢複後,東陽找到我,讓我帶你回來…等等
…”
女人註意到一個不合乎尋常的地方:“當時他只是讓我帶你回來,沒有叫我
們去蓉城啊。看後來從梅姑跟宋二爺的行為來看,他們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我們
要去蓉城一樣。”
“問題就出在這里,”我說道:“你不覺得,即使是我們這一次重逢之後,
一切還是有一股力量在背後推著我們,似乎這股力量一直在推著我們去做很多事
情。但是這些事情做完之後,又只有一些似有非有的結果。關於和衷社,我們最
近一直在接觸白衣黨的一方,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其實挺危險的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凡事如果只聽一方的,就看不是情的真相。看起來,你
對這一幫子對我們頻頻示好的人,並不信任”劉忻媛說道:“不過現在,徐飛找
上你了,看起來,他應該代表黑手團的一方了。現在你應該是兩方都要爭取的對
象。”
“可這還只是小局勢,”我嘆息著說道:“我更加擔心的,還是山城這里變
化莫測的形勢。四大家族在這里的生意的曝光,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我們能調查
出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自然其他的人也能知道。我可以肯定的是,三日後的那
個和衷社的內部會議,定然是一種多股勢力在無奈之下的倉促決定。因為他們必
須要在南京方面陷入全面的風雨飄搖之前,把這個事情解決了。不然的話,一旦
全國再次陷入了全面內戰,這個局勢對這些發著國難財的商人就更不可控了。一
定,一定是有什麽原因,讓這些人不得不就在現在就行動起來。”
我敲了敲頭,有些懊惱的道:“我現在覺得好像什麽都是跟我們隔著一層紙,
但是又無論哪一個方向都不能捅破,真煩。”
“怎麽,你居然會沒信心,”女人忍不住噗呲笑了出來。
“不是,而是我總覺得是情在繞著我轉,但又好像是一直在等著我,也許等
我們參加了他們的那個和衷社會議,我們會知道更多的有用的東西吧。”
“你想好了?”女人問道。
我點了點頭,沈聲說道:“這一次我們回來,一共有三波人要對方,第一是
殺你三哥的人,這個是情我們眼下要先放一放。而第二,是偷走煙雲十一式的人,
目前的線索來看,基本上也肯定是周敬堯做的可能性,只是這件事情跟他加入和
衷社是否有關,還值得探究。而第三,就是徐飛背後,曾經想要殺我的人到底是
誰,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而要接觸到這些人,只有幾天後的聚會。著是唯一一
個讓我們近距離接觸他們的機會。”
“嗯,反正無論你怎麽選,我都聽你的。”女人堅決的話語中,突然讓我多
了一種感動。汽車已經回到了劉忻媛的住所,隨著我的複仇計劃在山城的逐步展
開,我也沒必要像一開始那樣需要化妝躲著人了。二這兩天,劉忻媛也幹脆從家
里搬了出來,找了一間跟我距離很近賓館,而當我送她上樓之後,我似乎並沒有
回去的意思,還跟著她鉆進了她的房間。
“怎麽,你…”女人多此一舉的話語還沒說道一半,就被我用嘴唇堵了回去。
“滾開了你,”女人在我懷中推搡著我的雙臂說道:“你今天都占大便宜了,
還想要幹嘛。”
看著女人略帶醋意的樣子,我啞然失笑道:“那哪叫占便宜啊,我不是從頭
到尾都在演戲麽,多的不說,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下身帶了兩層避孕套的哦。
而且…”我抓著女人的手,往我腫脹的下體撫摸過去道:“只有在爺喜歡的人面
前,我的小老弟才會覺得興奮哦。”
但雖然如此說,但我也知道,今晚的事情定然會讓女人的內心背負很久的負
擔,於是也沒有真的死皮賴臉不走而是說道:“你安排的陳鳳姐妹在哪兒住?”
“怎麽,在我這里得不到滿足的,就要去找他們姐妹麽?”
“那道不是,”女人話語間的那種醋意讓我啞然失笑道:“只是今天,突然
得到了一些靈感。我沒有精力分心去弄那個事情,但是這個事情可以讓她們兩去。
你放心,既然她們都管你叫大姐你,你不允許,她們可不敢爬爺的床。”
“呸…”劉忻媛紅著臉對我一撅嘴,卻突然走到旁邊的沐浴間推開了房門道:
“你去給我洗幹凈,身上有一點別的女人的氣味就別上床。”而此時,當女人推
開房門的時候,我竟然發現陳鳳姐妹此時正穿著貼身的小衣,笑嘻嘻的站在一個
放滿了熱水的浴缸前面。看起來,她們應該早就得到了劉忻媛的指令,給我準備
了這一鍋“熱湯”。
我又一次,被劉忻媛算在了頭上。
春夢無痕,當回到了山城之後,三個女人第一次爬到我的床上,也是劉忻媛
第一次當著陳鳳姐妹的面跟我歡好的時候。此時山城的另外一頭,也是同樣的激
情洋溢,只是在讓人沈迷的欲念之外,男人跟女人的歡好,卻多了一份讓人覺得
酸楚的感慨。
在成功將社團交給他的任務完成後,東陽終於覺得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為了這一個計劃,他已經四處奔走了大半年的時間了。直到今天,一切終於將會
有個結果了。然而,在他等到曙光的同時,他的身體,也終於垮了。
東陽所經歷的一切,只有女人懂。只有同樣經歷過白衣黨的秘密訓練的女人,
才知道東陽這幾年到底經歷了多麽痛苦的經歷。跟他相比,自己雖然要出賣自己
的肉體,但畢竟劉府的錦衣玉食,已經讓她慢慢的開始習慣那種生活。況且劉憲
原對她,還一直非常的不錯。
然而這幾年,東陽卻無時無刻的在奔走的同時,還要無時無刻的扮演著兩個
人的身份。一個是在父親的要求下,表面上虛以委蛇的服侍著杜老板,但其實是
要替父親完成複仇想法的孝子。而另外一個,卻是為了白衣黨一脈的生存,四處
奔走遊說,甚至蠅營狗茍的忠臣。
然而這一切,卻壓在東陽一個人身上,他還只是一個孩子,而且,是一個跟
他父親一樣,有著先天性的肺部疾病的可憐人。
這就是為什麽,鐘琪這個有著劉家少奶奶身份的女人,會愛上一個比自己小
十歲有余的小孩。只有命運相同的人,才會懂得這種感情。因此每次看到劉忻媛
能夠有機會跟著自己心愛的人出生入死的時候,鐘琪心里總會有一種不知道是羨
慕還是嫉妒的感覺。而她所能做的,卻是陪著這個自己愛的人,一步步的等著他
死去。
女人並非不願意將自己的身子交給男人,一方面,只是她一直覺得自己被很
多男人糟蹋過的身體,配不上去服侍男人。而另外一方面,東陽的身體,並不允
許他跟女人之間有太多的床第行為。就算她知道,自己的體質,可能成為能夠替
男人緩解痛苦的一種特殊的陰陽調和的解藥,但她始終,只選擇跟男人淺嘗則止
的履行著最克制的慰藉。只有今晚此時,當一切的壓力放下的時候,竟然成了他
們第一次真正的擁有對方時候。
東陽的動作,笨拙而青澀,他只是知道自己的下身在女人的體內很幸福,只
是知道就像一頭蠻牛一樣橫沖直撞。這樣的行為,並不會讓已經有了十分豐富的
性愛經驗的鐘琪感到舒服,然而從始至終,她沒有抱怨男人一句。只要東陽覺得
這樣的方式可以把心中的委屈發泄出來,她就覺得滿足了,而這,竟然是她現在
能為男人做的唯一事情。
不過幸好,女人知道如何在這唯一能為男人做的事情上,做得更好一點。鐘
琪用雙手抱住了東陽起伏的脊背,將已經被汗水濕透了的男人抱著放在了床上,
然後自己變被動為主動趴在了男人的身上。
對於這種女上男下的姿勢,鐘琪已經再熟悉不過了。很多時候那些跟他淫樂
的男人,以為她喜歡這樣的體位是因為她享受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但其實只有
女人內心知道,在性愛中不能過多消耗體力的東陽,只能在這樣的方式中才能得
到足夠的快感。而這個女人,甚至為了現在的一刻,瘋狂的以練習的心態跟很多
男人未發生了關系。
女人的喉頭沒有發出一絲的呻吟,她怕自己的舉動會讓男人覺得他淫蕩。然
而從享受過女人身體的東陽,卻在女人的身下不斷的用顫抖跟喉頭的嘶吼,表達
著自己內心的感受。
扭曲的欲望,就像是女人扭曲的身體一樣在東陽面前流動。女人不斷跳動的
雙乳,被東陽用力的揉搓著。在這以前,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將頭埋在女人深邃
的乳溝中去親吻女人的雙乳,這讓他感受到的不光是母性的慰藉,而且還有生命
的原始沖動。
但是此時,他手中的女人雙乳,只給他來到了一種感覺,性欲的撫慰。腫脹
如紫葡萄的兩粒乳頭,正在他的手心不斷的劃過。而女人下體中那種溫暖跟濕潤,
讓本已經認命了的他,竟然對生命充滿了眷念。
當自己的終於體會到陽精在女人的體內噴射而出是什麽養的感覺的時候,東
陽多麽希望這樣的感覺對他來說不過是生命枯竭之前最後的綻放。然而現在,當
他感受著懷中女人的哭泣時,他突然覺得,原來生與死,都是那麽的美好。就像
這個時代的每一個他這樣的人一樣。就算你不能去改變整個國家,也無法選擇自
己的命運,但起碼,你在這個亂世,是活著的人。
第二天早上,當我從三個女人的胳膊腿中爬起來的時候,太陽不過剛爬上了
樹梢。其實上昨天夜里我並沒有消耗的十分嚴重。雖然是三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
跟我同床交歡,但其實為了照顧劉忻媛的感受,陳鳳姐妹只有最後在我的要求下,
才勉強讓我在她們的體內輪流插了幾下。這幾天因為心頭一直崩著一根弦,我的
體能也竟然開始慢慢的恢複。昨天晚上雖然前後幾次跟不同的女人換好,但此時
竟然是十分的精力充沛。
我用一陣帶著淫笑的巴掌,將三個女人從睡夢中拍醒,看著三個女人揉著自
己嬌臀對我柳眉倒豎的樣子,我心中竟然是一蕩。
“好了,快穿衣服,今天要去會會一個重要的人物。”
“誰?”
“李昂。”是時候,跟這個關鍵人物見下面了。
“你想跟他說什麽?”劉忻媛知道,如果我要去見李昂這事,已經不需要她
在提醒我其中的危險性。如果不是我深思熟慮,我不會做這種打草驚蛇的舉動。
“不是我跟他說什麽,是去聽聽他跟我們說什麽。”我笑著說道:“他來山
城這麽久了,他應該能查出一點東西了。”
“你怎麽就確信,他會跟你合作?”女人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到。
“因為我們手中有著他最想要的東西,”我說道:“那一輛從榮順商行開出
來的押運車,連同著那一車價值不菲的財物,再加上還在我們手上連逾山。李昂
足夠會有興趣跟我們談的。”
“你是想用這些東西當條件,把他也拉下水?”劉忻媛明白我的意思,幾天
後的和衷社聚會還一切未知,如果能夠得到李昂的幫助,自然是好的。更何況,
很多事情也要通過他去了解。
“他本來就在水里呆著,說不定,此時他正在等著我們去找他呢。”我說的
不過是一句略帶開玩笑的話。雖然知道李昂定然不會拒絕跟我的合作,但要聯系
上他,估計還是要費一番周折。然而,當我和女人走出賓館的時候,我卻竟然真
的就看見了這個人,就這樣坐在了大堂的沙發上,像以前一樣,默不作聲,甚至
是有些“嬌滴滴”的看著我們。
我沒有想到,昨晚我才讓玉蓉將我出現的信息,用那種隱蔽的方式傳遞出去,
結果一夜之間,好像所的人都得到了這個信息。說不定此時,曹金山,周敬堯他
們,也正在思考著如何對付我。
不過這樣對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每一個人都知道我的複活對他來說意
味著什麽,卻每一個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在此時的大廳里,說不定還有無數雙眼
睛盯在我的身上,只是如今的我,已經習慣了這種背後有人的感覺。
李昂跟我打招呼的時候,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女人的腔調,而我也是一
如既往的帶著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過沒想到的是,劉忻媛對李昂的這個樣子竟然
是頗為接受,甚至很快,他們就開心的聊了起來,就像是兩個閨蜜一樣。
“說吧,”我忍不住打斷了他們兩人似乎越來越跑題的寒暄到:“你來山城
這麽久了,到底調查到了多少。”
“我調查到了多少,取決於你知道了多少。”李昂的臉上還是掛著跟劉忻媛
說話時那種陰測測的笑意說道:“你們在蓉城幹的那一票,可是夠厲害的。二十
幾條人命,不用我說,你自然知道這個案子有多麽大。”
我笑了笑,沒有承認這件事情是我們做的,卻也沒有否認。
“不過你放心,我現在已經不管蓉城的事了,”李昂說道,又用找茬的語氣
說道:“你看我這鳩占鵲巢,霸占了你們山城警局半邊天的位置,是不是很不開
心?”
“這個位置我勸你好好坐穩了,前任的局長,副局長什麽下場,你都看到的。”
我的反唇相譏,也沒有讓李昂真的生氣,他一邊笑著,一邊將從一開始就帶著的
一個檔案袋遞給了我。
“關於誰的?”我一邊開著檔案袋,一邊問到。
“周敬堯跟柳皓。”
“你調查他們多久了?”
“不久,幾天吧,不過收獲不錯。”周敬堯說道:“自從上一次山水莊園的
夜宴,你知道周敬堯接手了多少新生意麽。”我一邊翻看著李昂給我的清單,一
邊聽他如數家珍的說道:“首先是劉家在城南的鋪子,有接近一半是周敬堯通過
中間商買了下來,這個原本不是什麽大事。然後是昨天晚上的消息,周敬堯已經
跟王記達成了協議,自己將入股王記大概兩成的生意,這其實也沒什麽,關鍵是
…”
李昂突然壓低了聲音道:“最近我發現,周敬堯開始接手了大量西洋特效藥
品的生意。而你知道,這個問題出在哪兒吧。”
我心頭咯噔了一下,西洋的特效藥在內地銷售,是需要南京方面的特別許可
證的。否則在民間,是絕對禁止這種買賣,違者幾乎可以等同於私自販賣軍火。
而巧合的是,山城的許可證,現在應該也還在阿虎那個混蛋手里。也就是說,周
敬堯跟他最近勾搭到了一起,否則就算是他能有渠道搞到大量的廉價藥物,也沒
有方法銷售。
劉忻媛輕輕用腳撞了我一下,她註意到了我發神的樣子。此時我的確憋了一
肚子火,尤其是在我刻意回避著阿虎的消息,但關於他的事情反而先傳到了我的
耳朵。只是目前,我還沒有因此失去理智,就算要收拾阿虎,也不是眼下的重點。
因此,雖然心中五味雜陳,但我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將手中的清單又看了一遍
後,還給了還不明就里的李昂。
“你最近是不是接觸過和衷社的人?”李昂一邊將文件收入公文袋一邊問道。
“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如果你沒有接觸過他們的話,你應該不會這麽主動的暴露自己。”李
昂說道:“而且,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白衣黨跟黑手團的人都見過了吧。”
我還是沒有否認。
“他們要你幹什麽?”李昂問了這個問題後,見我遲遲沒回到到:“我知道,
你現在經歷了一場生死,我的話你已經不會相信了。但我要奉勸你一句,跟這幫
人做生意,可是無異於與虎謀皮的。”
“可是現在,我跟你在這聊天,不也是與虎謀皮麽?”我看了看李昂說道。
“不一樣,他們是老虎,而我只是老鼠,”李昂突然笑著說了一句讓我突然
覺得啞口無言,卻又十分有趣的的話:“我不過只是想在這些人的夾縫中活下去
而已,然後呢,像我堂兄所說那樣,做一點自己覺得對的事情。”
“你覺得你現在過得很艱難嗎?”我笑著說道:“你可是手握江北警察局上
下幾百號警力,在山城呼風喚雨的人物了。”
“你以為我這樣坐的安穩嗎?”李昂沒有理會我,而是轉頭看了看劉忻媛說
道:“實話告訴你們吧,周敬堯已經開始向我逼宮了。而且,矛頭直接指向,就
是你們劉家。”說完,李昂從懷中又掏出來了一個信封,我認得出這是周敬堯的
筆記。而信的內容,竟然是在舉報劉憲原謀殺鳳巧爺父女一事。
“鳳薇薇醒了…”李昂乘著我們在看周敬堯書信有些一頭霧水的時候,將從
鳳薇薇那里得到的內容講了一遍。鳳薇薇蘇醒的消息,讓我忽然有些後悔上一次
見到東陽的時候,沒有把這個事情跟他攤牌。雖然李昂所敘述的內容聽上去已經
十分完整,但我卻聽出其中存在著一個很大的漏洞。就是那日鳳巧爺到底是什麽
原因跟著劉憲原去了那個廢棄的磚窯,這個至關重要的信息還是沒有得到答案。
也許,我只能從東陽那里了解這個事情,但是面對前途未蔔還迫在眉睫的和衷社
大動亂,我也只能心中卻暗暗的記錄下了李昂內容里面的每一個細節。
不過對於劉憲原殺了鳳巧爺父女這事,其實也之前我覺得可能性很大的結果
之一。於是,對於這個問題我並沒有十分的意外。然而作為劉憲原妹妹的劉忻媛,
卻對這樣的結果只能不斷哀聲嘆氣。
“你覺得綁架我三哥的是周敬堯的可能性多大?”這個問題本不應該從她的
嘴里問出來,此時缺反映出她內心的敏感。
“幾乎為零,”李昂說道:“如果是他幹的,現在他的舉動不是在賊喊捉賊。
雖然以他一向拙劣的手段,這樣做也沒什麽稀奇。但你別忘了,最近他在山城是
順風順水,他沒必要這樣急著跳出來吸引警察的註意力,除非…”
“除非他現在並不安全,需要警察註意到他。”
“是的,”李昂見我明白他的意思,會心一笑道:“於是我就順理成章的以
調查案件為名,讓老蔡帶著人去周府調查。表面上是查他周家,其實是想把他先
保護起來。”
“這就奇怪了”我心中泛起了狐疑,就在昨天,我才從東陽得知了周敬堯加
入的黑手團的消息。按照東陽的態度,找到了大靠山的周敬堯應該是像李昂剛才
給我的資料里那樣,正在春風得意的收割著劉家在山城的生意才對。怎麽照李昂
這麽說,我反而會覺得這個人好像遇到了麻煩一樣。
“你覺得,他現在很危險?”
“當然,要不然,他何必如此的冒著落一個落井下石罵名,也要引起我的註
意。”李昂對劉忻媛說道:“劉小姐,我不懂做買賣,但我知道你們商人之間最
講究的就是,生意可以做,別把對方逼死了。周家也好,劉家也罷,你們在山城
能盤踞這麽多年,而不像是曹金山那樣的暴發戶,自然是恪守這一條的吧。”
劉忻媛點了點頭。
“所以,我雖然不知道山城最近還會出現什麽大亂子,但我已經預感到了,
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比上一次的事情來的小,甚至是更大。”李昂看了看我,突然
用一種很嚴肅的語氣說道:“關於你們知道了什麽,關於你們在做什麽,我都可
以不聞不問。但是只有一點,如果你們想要在山城翻起浪,我勸你們不要去當點
燃這一桶炸藥的人,不然,你們會死得很慘。”
我自然明白李昂的意思,如果不是我現在的處境,我甚至還會被他的真誠感
動一番。然而眼下,我已經知道了和衷社內部的決戰勢在必行的事情,打算借這
個機會完成我報仇計劃的我,只能選擇對真相緘口不言,頓了頓才說道:“那如
果最近我需要你的幫忙呢?”
“當然沒問題,在背地里,你還可以是江北警察局的副局長,”李昂又娘聲
娘氣說道:“而且,我的張公子,此時我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一個去處,保證你
們有興趣。”
“什麽去處?”
“今天是盂蘭盆節,山城的富豪喜歡在家里做道場,你有沒有興趣,去你的
那個異姓兄弟家里走走。”
“去那里幹嘛?”心思敏感的劉忻媛,在我表態之前,就立即把嘴翹得老高
說道。
“我聽說,之前你們王局讓人把那些搬運起來十分困難的,用於展示煙雲十
一式儲物櫃就地封存已備調查。只是這事後來隨著你們王局的落馬而不了了之。
我本來想以警隊的身份去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既然你在,不知道你是否
有興趣跟我一起,去山水莊園再走走。他們今天在做道場,做道場的師父是的人,
我可以讓他給你畫上大妝混在辦事的人群里”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劉忻媛見我的表情中明顯是想要去的沖動,只好先
替我問道:“什麽時候。”
“就是現在。”
“大白天做什麽道場。”女人聽說山水莊園在做道場,本來心中不悅,但一
聽說著大白天做道場的事情,反而同時啞然失笑。
“風水道場又不是半夜招魂。”李昂白了我們兩一眼,似乎是在嘲笑我們本
地人還沒有他一個初來乍到的外地人懂得本地習俗。這個道場,往往是那些心中
有愧的人,做給自己祛除心魔用的。
“既然如此,”劉忻媛說道:“那我們就快去吧,現在我們已經沒多少時間
了。”
距離和衷社內部峰會的時間,其實滿打滿算,此時也不到五十個小時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7-27 12:12
標題:
驚情淫夢 (46)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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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7/27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四十六章 心結
「苦海滔滔孽自召,迷人不醒半分毫,世人不把彌陀念,枉在世上走一遭…」
帶著山城獨特口音的唱腔,此時正在山水莊園諾大的前院里面飄蕩。此時我
穿著童子的衣服,被這樣架在午後日光下暴曬著,此時的心情,自然是糟糕到了
極點。明明離和衷社的大事還有不到三天,但我卻選擇了跟著李昂跑來這里受罪。
豆大的汗水,就像是灑水一樣從臉頰上底下,偏偏此時我臉上還必須要帶著
一個用皮革做的面具,穿著厚重的僧袍。這樣一來,我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一個
粽子一樣,被放在了蒸籠里面用旺火蒸著。
山城的這種道場,跟其他地方的那種替死人招魂祭祀的道場不同。這里習慣
中午做道場,意思是驅邪求福。按照大戶人家的規矩,從中午到下午,這一場道
場一共要持續三個小時,分兩個時段進行。而像阿虎這種一向把運勢看的很重的
商賈人家,會尤其重視這種儀式。因為這個原因,被請到山水莊園的這一波師父
自然是山城頂尖的道場隊子,加起來人數已經有二十幾人,甚至比起那些戲班子
的規模都要大了。
也是幸好這個原因,才讓我們有機會混跡其中。在我們的計劃里,一開始,
李昂當然會遵守主人家的禮數,等到兩場道場的間隙期才提出此行的目的是要來
檢查那幾個由阿虎保管的儲物櫃。而同時,我就可以利用這段屬於道場隊的休息
時間,去那晚夜宴的現場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新的啟發。
道場師父的唱腔很滑稽,動作更是裝模作樣。然而此時,我內心的感受如梗
在咽一樣。,從再次踏入莊園的那一瞬間開始,我就像置身於一個煉獄一般,歷
歷在目的往事,此時就像是西洋畫片一樣在我面前不斷的出現。
偶然的余光掃過,二樓拐角盡頭的那個窗口,此時一片空無一人。然而雨筠
當時獨自站在窗口,讓阿虎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去的樣子,卻似乎一直停
留在那里。她那空洞的眼神,她那迷亂的表情,此時就好像是鑲嵌在窗臺上那一
片閃耀的水晶石一樣,散發著妖艷的誘惑力。
我的心情十分的複雜。即有忐忑,又有怨恨。當初那個脫去雨筠衣服的男人,
此時就在我面前幾米的地方,他的存在,就像是在用雙手掐住我的咽喉一樣讓我
窒息。
此時此刻,很像那晚的場景,我在看著他,他卻沒有註意到我。他坐在了屋
檐下陰涼的地方,跟「不約而至」的李昂正在竊竊私語。他在暗處,我卻在明處。
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夠像以往那樣,即使我帶著面具,也能認出來。如果他能認出
死而複生的我,眼下的這一場道場,也許就真的會成了替人招魂的儀式了。
因為一個女人,我跟這個曾經被我視為兄弟的男人反目成仇。事實上,雖然
我們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正面拔刀相對過,但這一切不過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在
我的心里,此時我早已拔出藏在袍服底下的手槍,射穿了這個男人的腦袋。也許
只有對方腦漿崩裂的樣子,才能讓我內心的痛苦得到一絲緩解。
然而最終,這一切對我來說也只是幻想。這其中當然不只是因為幾日後即將
到來的和衷社內部的決戰,讓我不得不將一切可能的節外生枝的個人恩怨壓下。
而是當我看到此時面色中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朝氣的男人坐在我對面的時候,
我突然覺得,好像他在最近他的日子也不好過。本來那張血氣方剛的臉上,此時
竟然有些蠟黃,跟我相比,他反而更像是從鬼門關爬出來的人一樣。
長期的縱情酒色,也許對他來說成為了另外一種催命符。至少在我的內心深
處,這樣的猜測會讓我覺得舒服一點。然而這種扭曲的揣度之後,我卻說不出此
時我的心里對男人到底是憐憫還是幸災樂禍。
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想法,不斷的暗示著眼前的這個人是奪走我未婚妻的仇
人,終有一天,我會將那一筆債從他跟雨筠那里一起討回。但在我一次次的心里
暗示之後,我又得到的是什麼。到那個時候,就算雨筠能回到我的身邊,那像劉
忻媛這樣跟我一起經歷了生死的女人,又是否會因此離我而去?
「咚…」隨著木魚後的最後一聲唱詰打斷了我的思緒,總算等到了兩場道場
之間的休息時間,而在一陣恍惚之後,我才猛然清醒過來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為了讓我的行動更加的順利,李昂來之前已經吩咐好師傅,兩場到場之間的間隙,
「慷慨」的給莊園的那些管家,僕人,傭工看相解卦,好以此轉移走大多數人的
註意力。
這個到場師傅,本就是當地有名的人物。平日里算卦解簽的功德費,對於這
些傭工來說可以說是很昂貴的價格。一聽說他願意免費替大家算命,自然個個臉
上都寫滿了興奮。面對這樣的「好意」,阿虎自然也是做了個順水人情。只是自
己跟管家陪著李昂去了二樓,然後讓自己的那些家丁院僕可以得到一個小時的暫
歇時間。在他們從盡頭消失之後,我和劉忻媛立即借口如廁,從道場溜了出來。
「你是不是在找她?」身邊的女人冷冷的質問著我東張西望的行為。顯然,
從始自終,她比我更在意雨筠始終沒有露面這個事情。此時即使跟我同樣帶著面
具,我依然能在女人的眼神中看出她此時臉上的那一股不悅的情緒。
我心中微微一笑,用手悄悄在她的嬌臀上拍了一下,有些得瑟的看著她在驚
慌下柳眉倒豎的樣子。此時我們已經來到了那晚舉行拍賣會的大廳,雖然此時深
處險地,但經過了剛才劉忻媛這一鬧騰,我緊張心情反而放松了很多。
跟夜宴的那天的盛況相比,此時一應擺設已經撤走之後,這些的環境也顯得
空曠了許多。就像是一場盛大的表演之後,落寞的現場一樣,隱隱給人有一種說
不出的失落感。如果那晚的盛宴沒有出任何異常狀況的話,山水莊園本應該在那
之後稱為山城商界的另外一個焦點。但偏偏是這一場風波,讓這個地方連曾經的
榮光都失去了。
然而,置身仇人的房舍,我的感懷也只是一瞬間。我站會了那晚我呆坐的角
落,腦子里開始努力回憶著那晚燈滅之前每一個人所站的位置。希望通過這種場
景的共鳴來想起點什麼細節。當時作為拍賣的主要參與者,曹金山跟劉憲中是坐
在正在大廳的正中央,而且作為晚會的東道主跟始作俑者,阿虎和周敬堯自然也
是坐在人群中顯眼的位置。那幾個投在周敬堯手下的鳳巧爺門徒,則站在了離展
覽櫃很近的地方。
但始終我想不起來的是,就是當時柳皓跟劉才兩個人在幹什麼。按照明子手
中救下了的那個鳳巧爺門徒所供出的消息來看,柳皓既然是是那天晚上真正奪走
煙雲十一式的人。那麼可以肯定的是,他在燈滅之前,應該是在一個可以註意到
展覽櫃錢的動靜,又方便隨時動手的地方。
我將他所站的位置,選擇在了那個王記銀鋪大小姐跟自己女伴所在區域的那
跟柱子後面。看起來,當時我受雨筠突然出現的影響心神不寧的情況下,竟然沒
有註意到那幾個正在被我偷聽對話的女子旁邊,就躲藏著一個險些將我置於死地
的人。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隱隱之間,突然又多了一種不安的預感。我不敢去想象
那晚雨筠的出現是為了替柳皓做掩護的可能性。但除了這個原因,我又有什麼理
由註意不到現場的柳皓呢?
然而眼下,卻沒有供我分析的時間。另外一邊替我把風的劉忻媛,已經給我
發出有人過來的信號。我來不及收起思緒,一邊假裝若無其事的走到了女人身邊,
又順著女人背後那條深邃甚至有些漆黑的通道。
這條通道,對我來說有著一種更加特別的意義。因為當天晚上,當我意識到
了雨筠的不對勁之後,女人已經從這條通道消失了。在來的時候,李昂曾經對我
說起過一個信息。那天晚上我特地要他監視的劉才,是在拍賣會進行到一半的時
候才從外面回來的。他出現的地方,應該也是眼前這條通道。
「也就是說,我之前不在大堂的那段時間里,其實劉才也跟我們在同一個區
域。」我自言自語的回憶著之前得到的山水莊園的結構圖,走過那條通道後,能
去的地方有剩個,一個是阿虎的內房,也是雨筠去的目的地。而另外一片區域,
是林茵夢等著我,並最後跟我春風一度的客房區。看起來,劉才當時也去了客房
區,只是以他的身份,應該不是跟哪個女子去客房淫樂。
「昨天晚上,阮凝秋曾經說起,劉才的死因是因為情。」我說道:「難道說,
參與的人員中有誰跟他是有情之人?」
「這個事情,我想你也許應該聽一個人的意見。」身邊的女人猜到了我的想
法。
「誰?」
「劉才死之後,留的遺書是針對的誰?」
「你二哥?」我說道:「你是說,你二哥會知道劉才的想法?」
「我不敢確定,」女人說道:「不過,今天晚上我二哥就從漢口回來了。你
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可以幫你去問他。我想,他應該不會對我隱瞞太多。而且…」
女人在我耳邊低聲說道:「昨日里東陽不是說起,我二哥也收到了和衷社的邀請
麼。這件事情…我是想看…能不能讓我替他去。」
「什麼?」我沒有想到女人會突然告訴我這個想法。
「我不是說過,你做什麼我都陪著你麼。」在這種險境里,女人竟然說出來
了這樣讓我沒想到的一句情話。一瞬間,從女人面具下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種
初識女人的時候的羞澀,劉忻媛沒有給我回複的時間,更那時一樣急匆匆的想要
拉著我從客廳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對面通道深處一個人影閃動,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卻無獨有偶的引起了我跟劉忻媛的同時註意。
「你知道哪里是什麼地方麼?」
我點了點頭,山水莊園夜宴之前,我幾乎記住了這里的每個細節。在那個通
道盡頭,是阿虎獨享的一個巨大的泡澡池。阿虎是江南人,雖然來山城多年,這
個習慣卻是一直保留著。
我環顧了四周一圈,雖然隨時可能有人從其他地方出來,把行為反常的我們
抓個現行,然而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去那里看看。手表上的時間顯示,距離下一場
道場的開啟還有大概十分鐘,我應該還有去一探究竟的時間。
然而這一次,才說過做什麼都要陪著我的女人,卻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在我猶
豫的時候就已經先替我拿了主意。這一次,她眼神里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情緒,雖
然不知道那里可能會發生什麼,但女人的直覺告訴他,我們應該想到了一起。如
果我們去了,看到的事情,可能是一個對我來說很困難的結果。甚至,對她來說
也是一個很困難的結果。
然而最終,我就跟那天晚上看到雨筠消失後做出的抉擇一樣。雖然沈重的步
履中帶著一種強烈的猶豫,但最終那里還是成為了我的目標。回廊盡頭當初那個
林茵夢等待我的拐角,此時還是一如既往的靜謐,我找到了那條通往泳池的小道
帶著女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們走進那個通道的
時候,面前的那個阿虎的澡堂里,真的就傳來了一種細若蚊音的嬉戲聲。
我一把拉住劉忻媛,兩人默契的躲在了走廊盡頭的暗處。雖然這里不是一個
絕對的密封空間,但單從這里四周的灰跡也知道,這里算得上是一個死角。
「這里吧…」女人發現了旁邊墻上的一個通風口,雖然這里離地有些距離,
但其中一個通風口處恰好伸出的一條水管,讓我們順其攀登而上。
我看見女人已經爬上去後,就想要爬上去一窺里面的究竟。然而已經事先占
據了有利位置的劉忻媛,卻突然扭頭過來,雙手連舞帶比劃,要我不要爬上管道,
就好像是有什麼事情我不能看一樣。
然而女人越是這樣做,我心里卻越是有著一股沖動。能夠讓女人做出這樣反
應的原因,我心中已經能隱隱猜到。除了那個讓我覺得是一道永遠的傷疤,也讓
女人一直視為心頭的威脅的雨筠,劉忻媛是沒有理由會有這樣的反應。
但是現在,我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關於雨筠對我,我已經不再存有任何僥
幸的理由。然而畢竟曾經的那種關系,多年一起同床共枕所產生的那種羈絆,讓
我必須要親眼看到一切。那日里,雨筠站在窗口被阿虎脫掉了身上的最後一存保
護,然而隨即就跟男人一起消失在了窗口。也許在我的心里,我一直是在等著看
到女人真的跟阿虎用最原始的方式發生著這種出軌行為的樣子,也許只有那種方
式,才能斬斷我心中對於女人的最後牽掛。
很快,我就得到了答案。只是當我真的見到雨筠的時候,我的內心,竟然沒
有想象中那麼痛苦。此時這個讓我再熟悉不過的女人,此時在我的心中已經成一
個了陌路人。在我的潛意識里,我甚至會認為此時阿虎面前,不過只是一個跟那
些隨時可以上他的床的舞女一樣的女人而已。
幾月不見,雨筠的樣子並沒有任何的改變,但整個人感覺卻跟幾個月前大不
相同,腦後的頭發,從以前習慣的青春發型,變成了成熟婦人的發髻。那張五官
依然如同少女的臉上,雖然還帶著女人獨有的一絲清澈。但從女人的眼角,已經
能感受到那種被性愛長期滋潤的女人才會有的那種獨特的感覺。
女人整個人除了頭以外,全部是泡在水里的,然而這並不妨礙我能夠透過蕩
漾的池水知道此時的女人是渾身赤裸。而此時,身上衣衫盡去的阿虎雖然同樣大
半個身子泡在水中,但光憑兩人的姿勢跟他們之間翻騰的水花,也知道此時女人
的手,正握著他的下體在不斷套弄著。
身前的劉忻媛想離開,就算是此時心里會有那種,知道我跟女人已經測地沒
有回頭余地而隱隱的高興。但顯然她知道,不應該眼前的畫面再來擾亂我的心神。
然而此時,當劉忻媛去拉我的衣角的時候,她卻發現我好像並不想起來,拉住她
腰肢的我的手並不算用力,但卻很堅決,就好像是我已經鐵了心留下,看著里面
到底還會發生什麼一樣。
「李昂來找你除了那些個儲物櫃的事情,還有說什麼嗎?」就在我跟劉忻媛
還在暗暗角力的時候,房間內雨筠的一句話,立即讓我們兩人同時冷靜了下來。
不管是劉忻媛還是我,都立即註意到了這句話的不合理的地方。按照以前雨筠的
性格,對於我身邊的那些人,對於山城里面的重要人物,她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然而此時,她竟然一口說出了李昂的來意,而且不光如此,似乎她早已經知道李
昂另有目的一樣。
「看起來,這個女人在我身邊呆了這麼久,真的對我隱瞞了很多事情。」這
是我此時跟劉忻媛心中共同的想法,也是讓我躲在暗處無奈苦笑的原因。雖然甚
至有那麼一瞬間,我寧可相信是因為雨筠對阿虎的感情,讓她開始學會替男人分
析身邊的局勢。但我不得不承認的是,就連玉蓉都不知道的雨筠的背後,定然還
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劉忻媛伸手握住了我環在她腰間的一只手,她能從我的力道的變化感受到我
內心的情緒波動。此時我抱住她腰肢的手並非為了保持平衡,相反,只有身邊的
女人此時能給我些許慰藉。劉忻媛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再阻止我的行為,她只
是用自己掌心充滿了汗水的手緊緊的抓著我,讓我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沒有說什麼別的事情,但肯定他的目標不在那幾口箱子,不然他不至於
如此興師動眾的來一趟。」阿虎說著這話的時候,突然從水中站出來,露出了他
一身矯健的肌肉,還有就是那一根異於常人的下體。而在幾乎相同的時刻,雨筠
已經默契的從水里直起身之,握住他那根這段時間天天都要進入自己身體的肉棒,
一口含了進去。
女人熟練的動作,就像是鋒利的小刀一樣在我的心頭不斷劃過。顯然經過了
這一段時間,她得到了比起陳鳳姐妹更系統的性愛開發。短短的兩三個月,女人
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生變化,原本堅挺的雙乳已經更加渾圓,甚至沈甸甸的如同兩
個巨大的蜜瓜,在女人的胸前隨著主人身體的晃動而不斷的拍擊著水面,竟然發
出了一陣陣細微的如同肉體撞擊的聲音。
我不敢去回憶,雨筠以前在床上跟我歡好的時候是多麼的保守,因為那時的
每一個畫面跟現在一對比,都像是對我的無情的嘲諷。原本應該很柔弱的小嘴,
此時將然含著一根足可以捅到她咽喉的肉棒,而偏偏這樣讓人喉頭作嘔的吞吐,
女人看上去卻比吞咽一勺粥水還要輕松。
而此時,阿虎的臉上也並沒有顯得多麼意亂情迷,顯然他已經對女人的行為
再熟悉不過,他一邊伸手握著女人的雙乳肆無忌憚的揉捏著,一邊問到:「你是
不是又去偷偷吃藥了。」
女人沒有擡頭看他,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我並沒有聽懂他們所說的藥是什
麼,但阿虎聽了他的話後,卻伸手在她的腦後溫柔的撫摸著說道:「這種藥,不
是每個人都有效的。除了產後缺奶的女人,未孕的女人服用能生效的不足百分之
十,這個跟體質有著很大的關系。如果吃太多,反而會傷身體的。」
阿虎的話,立即讓我想起了很早之前聽到的一段對話。
在那個給雨筠買衣服,並且再次邂逅林茵夢的旗袍店里,我曾聽起過兩個女
店員說起,西洋有一種藥物,能讓女人在沒懷孕的時候的時候也能夠分泌奶水,
這是一種十分昂貴的性愛調情方式。而眼下,一向保守的女人,竟然已經開始為
了討好阿虎而偷食這種藥物了…
「可是,你的身子不能再等了,你剛才說你這兩天看東西已經開始模糊起來,
這說明…」女人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的懷抱就已經再次打斷了她的話語。然而此
時,已經頭腦中一片空白的我,卻是無暇再琢磨剛才女人到底說了什麼。
劉忻媛終於忍不住了,知道再看下去,只能增加我心中的痛苦,於是堅決的
拉著我離開了那個泳池。然而,就算是我人離開了,我看到的最後那個阿虎扶著
雨筠的腰肢,將他的下體送入女人身體的畫面,缺一直在我的腦子里揮之不去。
那竟然是一種夾雜著哀怨,卻又迷離的情欲的表情,此時在他們兩人的臉上,
竟然就像是心事重重一般。然而與此同時,他們身體的性器卻在熟練的結合著,
似乎肉體的快感成為了能夠平複他們內心的唯一的東西。
這種感覺我有過,就在我跟劉忻媛第一次做愛的那個餐廳里,同樣各懷心事
的兩個人,卻把彼此的性愛當成了唯一的發泄方式。
他們到底在猶豫什麼,又在焦慮什麼?如果說是因為彼此的身份敏感,這個
虛無的道德綁架早應該被他們這段時間的行為磨的一幹二凈。我反複揣摩著他們
兩人的內心,卻發現自己就如同一個門外漢一樣不得門道。
夕陽落下的時分,我已經回到了山城,跟在路口等著我們的李昂匯合之後,
我們將今天的見聞交換了一下。我當然沒有把偷窺到阿虎跟雨筠的事情告訴李昂,
不過他那邊卻有了一些意外的發現。
「有一個細節可能我們都搞錯了,」李昂說道:「我們都以為,是柳皓將計
就計,利用了那幾個周敬堯的手下,搶走了銀飾,然後再嫁禍給你。但你有沒有
想過,這兩件事情有可能是兩撥人做的。」
「什麼意思?」我當然聽得出,李昂是在說嫁禍我的人可能另有其人。然而
這個假設會有一個前提,就是這個人必須要知道銀飾盜竊計劃才能做此事。而倘
若他這樣做並不是要利用我來轉移現場註意力,而是要針對我的話,那這個人的
目的又是什麼。
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徐飛,這個要將我置於死地的人。但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
念頭,因為從後來徐飛的行為來看,可以隨時用最直接的方式殺我的他,並不需
要大費周章的將我送進歌樂山的監獄。
而除了他之外,我想到的第二個人是劉才。李昂說這番話,估計也是這個意
思。那日里在如月閣里,我跟李昂知道了這個劉才計劃做一件讓他覺得隨時可能
失去性命的事情。雖然從之後的結果判斷,劉才要做的事情是想揭露三叔跟劉憲
中的秘密生意,替自己的故主遺骨保住家里的地位。但那天晚上舉止神秘的他,
也不是沒有可能做這件事情。
而第三件,也是我一直懷疑,卻也是最覺得沒辦法的事情。就是曹金山一開
始就講我算計在內。雖然盜竊銀器失敗,但卻還是不得不將隨時可能暴露他的計
劃的我殺人滅口。只是倘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局勢反而應該好辦很多。
「在剛才的探查中,我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細節。」說話間,李昂將手中的
一個布包遞給了我說道:「我在一個櫃子里面發現了這個東西。」
那里面是一個銀片,一個十分精致,幾乎肉眼不可見的銀片。
我若有所思的拿著這個布包,心中,慢慢開始有了一個似乎很離奇的猜測。
汽車的晃動中,過往的種種細節開始在我的腦海里慢慢串聯起來。一瞬間,很多
沒有想清楚的事情,竟然開始暴露出了彼此之間的因果關系。然而現在,在將真
個事件越想越可怕的同時,我卻始終還有幾個關鍵點沒有搞明白。然而現在,我
終於可以肯定,這些混沌,已經是我看破一切之前最後的阻礙了。
「你真的打算去赴和衷社的會?」李昂問道。
「嗯,這是唯一接觸真相的機會。」
「你就不怕仍然是個圈套麼?」
「當然怕,但已經沒有別的方法了。」我頓了頓,突然說道:「我能問你個
問題嗎?當初你哥李琛,為什麼沒有加入和衷社?以李誌在和衷社的地位,他有
足夠的條件成為和衷社的重要管理者的。」
「那又怎麼樣?」李昂當時聽得出來我在說,如果當初李琛得到了和衷社的
支持的話,李家也不會如此的分崩離析。但是他雖然知道我的意思,卻還是說道:
「商人圖利是不錯,但是利也要分大利跟小利。棄大而取小,這當然不是好的選
擇。」
「你覺得,李琛加入和衷社是棄大取小?」我問到:「那什麼是大利,什麼
又是小利呢?」
「胞兄曾經說過一番話,做生意,其實就是在玩金錢遊戲,將別人口袋里的
錢,用一種成本最低方式變到自己的口袋里。說好聽一點,這叫交易,說難聽一
點,其實就是算計。只是呢,算計有錢之人,這是大利,算計無錢之人,即使有
利也是小利。」李昂頓了頓道:「你覺得,蓉城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買賣,到底是
屬於大利還是小利?」
「一年足足相當於山城頂級富豪賬面十倍的流水兩倍的利益,難道還會是小
利?」
「當然是小利,因為這些是那些沒什麼大錢的人的買賣。」
我並不太贊李昂的話,以那些新式的大煙的價格來說,絕對不是貧窮人家能
夠消費得起的。能夠買這種大煙的,其實都不是什麼窮人。我沒有跟李昂爭辯,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聽明白了他說的什麼意思。
「跟國家相比,這樣的利益又算什麼呢?」
「你是說,你哥買賣的是國家?」
「他當然沒有這樣的本事,」李昂笑到:「但是有人會有,而且,很快你自
己就會找到答案的。」
「你是在指,你上一次說的,和衷社涉嫌幫助日本人,從西南地區掠奪財物
的事情?」
「日本人已經投降了,成不了氣候的。以後國家的命運,難道你還看不明白
麼?南京方面的人,不就是一群典型的商人。他們用低廉的價格買的是窮人的東
西,於是窮人就越來越窮,對他們自己就越來越恨。但那一群人,他們買的是窮
人的心,窮人回報不了他們的心,就只能陪上去自己的命,這才是那一群人最厲
害的地方。」
我明白李昂的意思,默默的點了點頭。國家,地方,個人,這一切的局勢似
乎割裂的很遠,但卻又被拉得很近。就好比此時在山城里,我們的事情就會同樣
因為玉蓉的存在,而牽動著軍統那邊一樣。
「無論如何,你要先保護好這個張義的人生安全,看起來,只有利用這個人,
我們才能現在我們面前的棋下活。」拿著電話聽筒的玉蓉,當然內心早已經有了
這樣的想法,從見到我重新出現在她面前以來,她就知道只有借我的手打擊西南
地區的諸多地下交易,才是最為行之有效的方式。
然而從始自終,她都在擔心的還是那個問題,西南地區這些地下交易,背後
其實都是孔家人在搞鬼。現在雖然南京方面對貪腐現象查得很嚴,但這些人還是
動不得。這就好比是一個人的手臂本來已經長滿了毒瘡難以治愈,卻沒有人願意
把這個一直用痛癢方式折磨自己的手真正的一刀砍倒。因為只要手臂還在一天,
人就會存在著治愈的幻想,但如果手沒了,一切就無從談起來。
因此關於整件事的處理尺度,一直是這段時間她不斷在跟上級請示中想要得
到的答案。她知道,倘若全力支持張義的話,那麼結果就只有兩個。一個是張義
贏了,那麼以他的性格,定然會將這西南的地下交易翻個底朝天。而一旦張義輸
了的話,山城的情況將徹底失控,那一批投機商人,真的可以做到用金錢架空本
地政府。
如果二選一的話,她當然選擇前者。因此當上級提出,要她利用張義順藤摸
瓜的時候,這段時間內心一直充滿隱憂的她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然而,你要幫助他,只能動用你自己手下的線人,軍統在山城的武裝部隊
你不能調動。」剛從上級那里得到了一點好消息,玉蓉就又被潑了一盆涼水。本
來,張義的力量並不足以跟和衷社抗衡,但是倘若加上軍統在山城的勢力的話,
情況就會立即逆轉。
但是眼下,自己不能調動武裝部隊的話,那自己的力量無異於杯水車薪。玉
蓉正想辯解一下的時候,電話的另外一頭卻說道:「這個是上級多方討論的結果,
你必須執行。不過,除了這個之外,我可以告訴你一條非常重要的消息,有了這
一條消息,我想你做事應該會有信心很多。」
「什麼事情?」
「在山城,除了你之外,還有另外一只我們發展的外線力量,有他們的幫助,
你應該會有信心了。」
「那麼,他是誰呢?」
「山水莊園的人。」電話另外一頭的話語,讓玉蓉一下子呆若木雞。她曾經
無數次猜測過在山城,到底還有沒有軍統的人,沒想到的是,上級已經在山城發
展了如此重要的一條外線。驚訝之余,玉蓉突然覺得事情好辦了很多,只是,當
這一層窗戶紙被捅破的時候,那個男人,最為關鍵的男人,心里又是怎麼想呢?
玉蓉心中的那個男人,此時已經在山城的一頭下了車。我沒有跟李昂的車回
到我們來的地方,而是讓李昂送劉忻媛回去取車的同時,我一個人乘機來到了老
錢的家里。
這一次來找老錢,我並不是為了跟他探討案情。而是在整個山城里面,這里
成為了我最後的一塊世外桃源的地方。我的出現,並沒有打亂老錢跟裴春娟之間
的平靜生活,此時老錢那個老舊的屋里,卻是一個能給我家的溫暖的所在。
我跟老錢還是像以前一樣,一人端了一大鬥碗裴護士給我們面條並排的吃著。
而此時,明白我心思的老錢,也從始自終沒有跟我說一句案情,只是挑選了幾件
以前我們一起經手過的民間軼事聊了一陣。
「我打算去和衷社的那個局,」等吃完了面條,我才將事情告訴了老錢。這
一次,老錢反而什麼也沒有說。我知道,裴護士懷孕的事情,不能讓他再像以前
那樣隨時都跟我出神入死。況且這一次我來找他,也本不是為了要他幫我做事。
我從懷中,拿出來了一疊銀票,這是我問劉忻媛要的一千銀元的兌換票,對
於這個孕育著生命的家庭,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這一次,一向清高的老錢竟然破例沒有拒絕我的好意,雖然裴護士一直在抱
怨他不應該收受這麼重的禮金,但老錢了解我的性格,我這樣做並非是因為面臨
危險前的托付,而是為了讓自己的心里徹底沒有任何心結的選擇。
「我有個有意思的想法,」老錢突然笑著說道:「如果這一次你真的沒回來,
我生的第一個孩子,無論男女,我讓他姓張。」
我被老錢突然的提議弄得哈哈一笑,心中卻充滿了感激之情。我順著老錢的
意思,對著大腹便便的裴護士的肚子說道:「看起來,這個幹爹我是要當定了。
只希望你能得個漂亮閨女,不要生個像你這樣大半輩子才找到媳婦兒的可憐小子。」
當我離開老錢房間的時候,這個小家庭的溫馨,成為了我此時心頭的一股暖
流。老錢沒有送我,他正在竈頭給裴護士熬著湯水。而裴護士,也從始自終都一
樣,默默的坐在那里,有節奏的給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織著一件小藝。
「回去嗎?」
當我從老錢家里出來的時候,劉忻媛已經開著車到了我的面前。
「嗯。」我頓了頓道:「時間不多了,我剛才跟李昂說了,明天早上讓他帶
我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
「一個瘋了的人。」
「你看他幹嘛?」女人的語氣很驚訝,按理說,我是沒有任何理由去見那個
瘋子的,除非…
「你是不是想說,除非我也瘋了?」我側臉看著女人驚訝的表情,笑著說道:
「你覺得我是正常人嗎?」
劉忻媛沒有說話,嘆了口氣突然發動了汽車,用一種帶著醋意的語氣突然說
道:「去就去吧,去見一個瘋子,總比去你去見別的女人好」。
【未完待續】
作者:
saintart
時間:
2019-7-27 17:20
精彩的情報情色小說,感謝分享。
作者:
kennytw
時間:
2019-8-3 18:33
作者:lucylaw
2019/8/3發表于:sexinsex.net
是否首發:是
字數:10429
第四十七章 諾言
長夜未央。
此時的天空上,不過剛才東方泛起了一陣魚肚白。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讓我
可以隻需要借助李昂一通電話,就可以以假冒的身份進入歌樂山監獄。雖然這裏
曾經一度讓我丢了性命,然而此時跟昨日下午回到山水莊園時感受到的那種巨大
的心理壓力相比,此時我反而覺得輕松了很多。
惡臭的房間,斑駁的牆壁,這個魔窟中的每一個細節,似乎我都是十分的熟
悉。最近,我總是會夢到一個這樣的地方,發生着一些光怪陸離的事情。我總是
會夢到一起奇怪的女人,婦人,還有銀器。每當談起此事,劉忻媛往往會覺得是
因爲這裏給我留下的慘痛經曆造成的。但其實在我内心裏,又覺得似乎不是這樣。
我總覺得這裏還隐藏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不隻是因爲我要去見的這個人而已。
我去見他,本是一件很合理的事。隻是此時我見到他的這個态度,又會讓很
多人覺得這其中并不合理。對于一個曾經一直在算計我,幾乎借刀殺人将我置于
死地的上司,我此時竟然恭恭敬敬的坐在他面前,一言不發的看着他,就像在等
待他先開口一樣。
漆黑的監獄裏不知晝夜,昏黃的燈光下,這個曾經腦滿腸肥,整日玩弄權術
之人,早已經沒有在位時的那種氣勢。他空洞的眼神一直看着天花闆,胡子拉碴
的下颚微微張開,發出如同餓鬼一樣的低吟。幾個月的時間,讓他的身體消瘦了
不少,臉上因爲肌肉萎縮而起的一層皺皮,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個快要老死的人一
樣。
這樣的畫面讓我心中暗暗開心,卻又并不得意。按照李昂給的信息,王局是
在被舉報入獄後大概第三天就失心瘋了的。在當時,自然每個人都懷疑他是想通
過裝瘋來躲避審判,隻是在如今這個時代,醫學已經足夠證明一個人是否真的精
神出現了問題。當一連三次的精神測試結果爲異常的報告放在了衆人面前的時候,
衆人才不得不接受,這個曾經江北警察局的頭把手是真的瘋了。
而這個結果一旦做實,很多事情也就在一夜之間變了。那些因爲他的權勢而
跟他親近的人,一瞬間對他避之不及。就連那個享受了他幾十年榮華富貴的女人,
也帶着孩子從人間蒸發了。此時雖然我終日蠅營狗苟,甚至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但跟他這種情況比起來,我反而是幸運的,至少還有幾個女人,願意陪着我。
牆上的時鍾,就在這樣的無聲的對望中走過了二十分鍾,這個探監的二十分
鍾裏,我們之間竟然是一句話沒說。我甚至在内心都在反問自己,爲什麽剛才會
突然有來見他的想法。
二十分鍾後,我就這樣離開了歌樂山監獄。
「所以,你真的隻是去盯着他看了二十分鍾?」一臉倦容的女人,實在被我
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當我從監獄出來後,她已經在山腳下等着我了。
「是。」
「一句話沒說?」
「是。」
「那你大早上這麽折騰幹嘛?總不成,你是對自己的老上司有了眷戀吧。」
「我巴不得他死…」
我見劉忻媛一臉疑惑,卻沒有往下接着問,便頓了頓說:「不過這一趟,我
并非是沒有收獲。」我沒有立即告訴女人,因爲我跟女人的汽車,已經來到了一
個陌生,卻對我有特别意義的地方。
歌樂山下的江口,我跟女人一言不發的望着滾滾流逝的江水。這是我回到山
城之後第一次來這裏憑悼蘇彤,隻不過,卻隻能用這種最爲簡單的方式。
劉忻媛顯然是有備而來,車裏的一束白花,在我手中慢慢飛逝成一片片的花
瓣。生命,在這個亂世裏就像我手中的花瓣一樣脆弱,然而當我經曆過生死,當
我看到除了蘇彤,還有我身邊的這些女人們,爲了一個簡單的理由而選擇跟我出
生入死的時候。我突然對生命多了一分眷念。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沉默了很久的劉忻媛,紅着眼睛小聲的對我說
道:「也許蘇彤是在用自己的死,尋求一種對感情的宣誓。如果……」
我明白劉忻媛的意思,點了點頭道:「如果雨筠真的有自己的另外一層身份,
那麽自幼跟她一起長大的同父異母的蘇彤,一定不會是什麽都不知道。然而,她
無法在我跟她的姐姐之間作出自己的抉擇。」
「造化弄人啊,」女人歎息道:「如果…如果當時我們知道了雨筠的事情,
也許她的選擇會改變。」這是女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跟我談起我的感情問題,也
是第一次,我們彼此之間坦誠的面對雨筠,蘇彤,這些人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我說道:「當初,你真的沒有因爲我對你的企圖,
而排斥過我麽?特别是那天晚上的事情…」這是我第一次承認,奪走劉忻媛貞操
的那一天,是别有企圖。
「這個問題,答案有那麽重要麽。」女人看着我,正色說道:「人爲什麽要
活在過去,活在現在不好麽。」
一句聽上去很簡單的話,竟然讓我心中的陰霾盡掃。我并非是因爲女人的話
語而找到了對自己那些背信棄義行爲的開脫理由。而是我突然明白,人的生命的
短暫,是不分亂世還是治世。絕大多數的人的存在,都是因爲被選擇的結果,蘇
彤的死亡是如此,我的存在亦是如此。
「說回正題吧,今天早上你去火車站接了你二哥,我們準備好的那些問題,
他到底回答了多少?」
「一個都沒有回答,」女人的回複,是我預料之内的:「但是當我提出來,
要我替他的身份去參加和衷社明天的聚會的時候。你猜他怎麽說?」
「他沒有拒絕你?」
「嗯,」女人點了點頭說道:「而且不光沒有拒絕我,而且,我隐約覺得,
好像他早知道我會跟他提出這件事一樣。」女人的話,突然讓我腦中閃過了一個
念頭。雖然隻是一個假設,但細想之下,卻越來越覺得其中的可能性時真的。
「忻媛,你聽我說。」女人的話還沒說完,我就立即打斷了她話頭說:「明
天這一次,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去。這樣至少我…」
然而我的話還沒說完,女人缺也打算了我的話說道:「這樣至少你覺得你可
以沒有什麽牽挂?可你有考慮再讓我那樣等一次,我會變成什麽樣麽?還像上次
那樣彷徨,如果等不回來你,我是要一顆子彈崩了自己,還是崩了每個我認識的
人?」
我沉默不語,女人的回答是我能想到的,而我此時内心的感動也是我能預期
到的。隻是我此時唯一還不确定的,就是爲什麽劉憲中會如此輕描淡寫的将這一
個大事就交給了跟自己并不真正了解的妹子。
「我們現在去個地方,去了之後,你别太意外。」左右也是得不到答案,我
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先開動了汽車。
「什麽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面對我的又一次賣關子,女人卻隻能無可奈何的搖了
搖頭。此時天上已經下起了小雨,讓我們的歸途多了一種獨有的甯靜。隻是女人
沒想到的是,短暫的甯靜之後,我們所去的地方竟然是城北的光明日報社門口。
而且,當女人見到我們面前這個人的時候,不光是他,連我都吃了一驚。
在我們面前的,竟然是光明日報社的總編趙松,而這個人我在前幾天曾經見
過,就在玉蓉的那個房間外。在當時,我以爲他不過隻是軍統發展的外線之一,
一個苦苦追求玉蓉的小角色。但此時當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他還
有另外一個身份,而這個身份,竟然是如此的舉足輕重。
「想不到,你竟然是黑手團的人。」我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鎮靜說道:「而
且,讓我更想不到的是,你居然能夠隐藏得如此好,以至于玉蓉都意識不到你的
存在。」
「看來,你已經見過王局了。」趙松竟然也一臉鎮靜的說道:「是他讓你來
找我的是吧。」
「什麽…你是說…王局長沒有瘋?」我身邊的劉忻媛驚訝的說道。
「不,他是真的瘋了,」我替趙松說道:「他的裝傻能力,還不足以躲過三
次的精神測試。」
我頓了頓,看了看趙松說道:「要我來這裏的其實并不是王局,而是這些黑
手團的人。今天我見到王局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癡傻了。但是就在我要離開的
時候,我卻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我發現王局雖然傻了,但手指頭,
卻是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節奏不斷的晃動。而巧合的是…」
我看着劉忻媛笑了笑說道:「前天晚上,我們正好得到了一個類似密碼翻譯
表的冊子。」我從兜裏拿出來了那個昨天徐飛利用擦肩而過的機會,丢到我們車
上的那個小冊子說道:「王局是真的瘋了,但是他們卻一直在監獄裏訓練着王局,
訓練他傳遞着一條信息,而在從監獄裏面回到車上的路上,我找機會破譯了手勢。」
我看了看趙松說道:「他隻給我傳遞了兩個詞語,報社,主編。雖然山城大
小報社有十幾家,但有一家卻一直對煙雲十一式十分上心。于是,我來到了這裏,
想聽聽你說點什麽。」
「我們一直在等你找上我們。」趙松似乎對我的說法很滿意,點了點頭說道:
「你能找到我,就說明了你是一個滿足了我們條件的人。」
「什麽條件?」
「你可以克服自己對于敵人的懷疑跟恐懼,而不放過每一個細節的人。我們
需要這樣的你。」趙松的話,讓我有些不敢相信,這甚至比起他承認是黑手團的
人,還要讓我驚訝。
「等等,我沒有聽錯吧。你們在等我?當初,你們可是要把我治置于死地的
人。」此時我心裏在想什麽雖然劉忻媛雖然不清楚,但是我話語中的懷疑跟憤怒
她卻能感受到。我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女人那邊已經拔出了手槍抵住了趙松的腦
門。
「你并不會殺我,」趙松顯然也是個有些膽色的人,面對已經拉開了槍栓的
手槍,他有恃無恐的說道:「劉小姐難道會是這種有勇無謀之人嗎?」
女人被這句陰陽怪氣,聽着像是恭維,卻沒有半分恭維預期的話弄得一時語
塞。不過在同時,也将手中的手槍收了起來。
「說點有用的吧,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趙松說道:「當初,我們确實是想
要殺你。曹金山擔心跟你合作的事情敗露,于是想要一直是他安插在你們警隊的
徐飛,替他殺了你滅口。然而曹金山不知道的是,徐飛跟我一樣,也是個有着幾
重身份的人。他除了警隊跟曹金山線人之外,還是黑手團現任的代理首領,」
「代理首領?」關于徐飛的身份,比我想象中還要讓我意外。
「想不到吧,黑手團其實已經很多年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首領了,這些年,徐
飛不過也隻是代理着首領的職位。」趙松說道:「你是不是在想,爲什麽黑衣團
群龍無首的狀态下,竟然會有着如此雄厚的實力。」
我點了點頭,這在我看來的确是一個十分不合理的事情。
「這就要從黑手團的建制講起了。」趙松說道:「和衷社下共十堂,其中黑
手團占其六,後有兩堂因爲意見不合而退出了黑手團的治下,估計這事兒你也知
道了。不過,跟那些喜歡搞傳内不傳外的那一套白衣黨不同,黑手團并沒有要求
一定要使用世襲制。于是,這些年黑衣團的各堂下,都吸引了大量的社會人才。
像曹金山那樣的人,其實早已經不算我們的外線了,我們跟他們之前,更多是更
加平等的交易關系。是這種姿态,讓黑衣團即使在沒有領導者的情況下,依然發
展壯大。而最近我們吸納了周敬堯入會,想必對你們來說也不是個秘密。」
「當然,很多時候完全沒有個牽頭的也不行,于是每隔三年,我們就會内部
推舉一位有能力的人成爲代理首領。而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别看徐飛今年不過二
十八九,但其實他已經連任了兩屆我們的首領一職了。」
「那如今西南一代的諸多地下生意,也是他在負責牽頭經營咯?」面對我的
問題,趙松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們今天,似乎并不是來聊這個事情的吧。」言
下之意,我提出這個問題有些多此一舉。
「那說回當初歌樂山監獄的事情吧,」我并沒有太在意趙松的譏諷預期,繼
而問到:「你們當時想要殺我的原因,恐怕并沒有這麽簡單吧。」
「這是當然,」趙松說道:「其實當時我們很拿不準主意,尤其是徐飛覺得,
你已經掌握了關于我們的很多線索。倘若你将這些線索作爲護身符的話,那我們
冒然出手很有可能會給自己招來更大的麻煩。也是在當時那種情形下,我們才有
人才提出來了給你用銀針刺頂的刑罰。其實實話告訴你吧,這種刑罰隻能讓人迷
失心智,卻并不會真的就把你置之死地。我們本打算等你心智失衡之後,逼迫你
說出你掌握的關于我們的線索,結果沒想到的是,竟然會有人将你從防守森嚴的
監獄裏面救走了。而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我們對你的關注點産生了變化。」
「所以,你們也知道,隻要我不死,就一定會回來找你們。」
「不錯,」趙松說道:「隻是單有一點,我們預計到了你會複仇,也很容易
想到是白衣黨那些人給了你這種勇氣。如今,你已經同時得到了劉家,軍統,警
方,以及白衣黨四方的力量支持,即使是我們黑手團,也不具備跟你對抗的實力。
也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才不得不來跟你做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講和。」
「我沒有聽錯吧。」我再一次發出意想不到的笑聲說道:「你們幾乎把我弄
死,還殺了我的女人,現在要跟我講和。」
「我隻是來跟你講和,但至于談不談得成,又不取決于我。」趙松還是那種
腔調說道:「我們知道,白衣黨的人已經希望你來幫他們度過這一次的和衷社内
部談判。而且我也相信,爲了表示誠意,他們手中那件至關重要的東西現在應該
是在你的手上。隻不過,我們希望你想好一個點,和衷社發展成爲現在這個樣式,
決定黑手團命運的不是那個人,而是這個時代。」
「别跟我整這些虛頭八腦的,」我知道了趙松的用意,看來,之前我的幾番
行動,加上白衣黨最近的行爲,定然已經讓他們感受到了威脅。雖然尚未解開煙
雲十一式的謎團,顯然我得到三環印月的事情,對他們影響很大。于是,我看着
趙松輕蔑的說道:「你們是想要我手中的那個東西吧。」
「不,我們不要,」趙松意外的回到:「我們甚至可以把如今我們手上掌握
的其他的所有煙雲十一式都給先生。再連同本來屬于你的山城江北警察局的位置,
還有二十萬的銀元。」
「那條件呢?」當趙松開除了自己的籌碼時,我當然知道,他們要的條件定
然是我想象不到的
「先生不要再做我姨姨的揣摩,」趙松說道:「等到那一天,先生自然會明
白我們這樣做的用意。而到時候,隻希望先生的抉擇,要對得起自己。」
而這一次,我竟然好像是聽懂了他說的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一樣,點了點頭道:
「我懂了你們的意思了。即使現在不懂,到時候也應該能懂。」
在得到了我這句答複後,趙松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像是一開始那樣消失
在了黑暗裏。
「你到底懂了什麽?」劉忻媛還是一頭霧水。
我看着女人笑了笑說道:「有的事情,我現在也說不清楚,但我知道,到那
個時候,不光是我,你也會懂很多東西。隻是到了真相揭曉的那一天,你想的跟
我的想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樣的。」
聽了我這句話,女人突然歎了一口氣,沉默了好一陣子才說道:「無論是怎
麽抉擇,我都跟着你。」
這樣的話,是女人第三次跟我說起。第一次是在我爲了自己的私欲而占有女
人初夜的時候,當時女人已經知道即将降臨在我身上的鬼門關了,然而自己卻不
能說破。因此,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内心,奢求我能理解她内心的苦痛。
而第二次說這話,就是我們劫後餘生重逢那天,也算是我跟女人關系真正意
義上确立的一天。
而此時,當女人第三次說起這話的時候,我們的預期中突然多了一種像是對
于這個時代的感慨,或者是無奈。當事情被揭破的時候,你會發現,原來所謂的
紛争,往往都起源于那一個個看似簡單的原因。但是,在這個亂世,一切簡單的
事情經過時代的發酵,最後都會成爲一種非常複雜的東西。
此時已是正午,我找了個飯店跟女人簡單的吃來了一個午飯。距離最後的行
動,隻剩下不到一天的時間了,心裏茅塞頓開的我,這頓飯吃得格外的香甜。
然而在山城的另外一頭,同樣是在等待這個時間到來的曹金山,面對面前自
己平日裏最喜歡的山珍海味,卻有些食不知味。他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平日裏吃
飯都喜歡三五成群。然而此時,碩大的餐廳裏面,甚至連一個應侍都沒有,因爲
此時在他身邊,有一個女人,一個除了一條對襟而開的絲綢睡衣以外渾身赤裸的
女人。
這樣的荒唐場景,本是在曹金山這種紙醉金迷的人身邊經常發生的事情。然
而今天,一切卻又有所不同。
他平日很少帶女人回家,這是他對那個跟了自己一輩子,雖然早已經沒有了
感情,卻一直内心覺得歉疚的妻子的承諾。然而,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帶着這個女
人回家了。如果說第一次還有所收斂,讓這個女人不過以婢女的身份在家呆了幾
天的話。那這一次,她竟然已經堂而皇之的住進了自己的宅邸快一個月了。
女人蹲下了身子,想要解開曹金山的袍服。男人每次心緒不甯的時候,隻有
她用嘴,才能讓曹金山的心情好一點。然而這一次,曹金山卻阻止了她的行爲,
隻是将跪在地闆上的女人拉起來坐入了自己的懷中,簡單的用手在女人的肌膚上
輕輕的撫摸了一陣。
「你想要回家嗎?」這是整頓飯,男人說的第一句話。
女人卻搖了搖頭,能夠住進山城首富家裏的女人,恐怕沒有幾個會想家。然
而曹金山知道,這個女人并非是因爲享受。
「爲什麽?」他意外的想知道答案。
「因爲,我已經迷失了。」女人依偎在男人懷中,柔聲說道:「别人以爲,
我是個貪圖你的錢财的女人。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是馮半丁的女兒,在山城
雖然不及你這樣有錢,卻還算是有點名氣的馮老闆的女兒。追求過我的青年才俊,
不說一百也有八十。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她們眼中心高氣傲的大小姐,其實
内心一直有一種會讓人覺得惡心的欲望。」
女人扭動了一下身子,袍服自然的像兩邊分開。光潔如雪的身體上,竟然挂
滿了各種銀飾,尤其是在胸前的一對鯉魚樣式的銀扣子,正一左一右夾在女人柔
嫩的乳首上。魚頭上的眼睛,正好将女人的乳首頂端露出來。
男人喜歡讓女人戴着這一對鯉魚,因爲隻需要用舌尖在上面輕輕一舔,這一
對鯉魚就會立即散發出一種妖豔的光澤。然而,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知道,現
在女人身上的這些銀器,不過隻是那樣東西的替代品而已。
「當初,你爲了白龍抱珠,将我強奸了。」女人拿起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
的胸口說道:「在那個時候,我真的腦子裏面構思了一百種,一千種殺你的方式。
後來,其中當然還傷你的妓女的那種。」女人解開了男人的褲子,将男人肥大的
下體掏出來,用手指輕輕的撫摸着上面那條淺淺的傷疤道:「但是後來,我發現
我好想慢慢已經習慣了那種感覺,那種你讓我穿着不同的銀器,然後讓我在卧室
裏面等着你的感覺。」
「可是,」男人歎了口氣說道:「雖然我曾經想過,把那些東西都獨吞下,
然後帶着你去一個沒人的地方。但是如今…」
「你是不是想說,如今雖然你赢了整個山城的生意,但卻連自己手中的那幾
樣煙雲十一式都丢了。」女人手中男人的下體已經開始不斷的膨脹,曹金山的無
數女人之中,隻有她最懂的男人喜歡什麽樣的力道跟節奏。
「但一開始,我原以爲是因爲我的那種奇怪的癖好,讓我對你慢慢淪陷,」
女人頓了頓道:「直到後來,當你手中的東西被人劫走後我才發現,我需要的不
是那些銀器,而是需要的是一個懂我的内心的需要,也懂得如何滿足我需要的人。
也許曾經,我隻能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才敢去幻想這樣讓人覺得禁忌的感覺。但
是你讓我明白,銀器,不過隻是輔助。隻有彼此懂得對方的欲望,才能真正的能
夠慰藉彼此的内心。」
欲火,被女人赤裸裸的激情點燃,很快,曹金山的下體已經抵住了女人濕潤
的下體。隻是這一次,女人并沒有急切的将男人的下體吞入自己的體内。
「爺,輕一點。」女人的臉上突然翻起一陣紅霞,她的雙手,已經拉起曹金
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了。
情欲,往往就是如此的簡單卻又複雜。人類是一種有感情的動物,肉體的碰
撞固然是本能,卻隻有在心靈被征服的時候,才會激發出肉欲的本質。大戰前夕
的最後一天下午,我意外的沒有再去查案。也許可能甚至是我生命裏的最後的幾
個小時裏,我單獨帶着劉忻媛,去了一個女人很久沒有去過,但對我來說卻是别
有意義的西豐洋行。
我帶女人來到這裏,當然不是爲了回憶上次大戰前夕帶着雨筠來這裏時發生
的那些事情。然而置身其中,我還是難以抑制自己心中的那種時空重疊的感受,
就好像一旦推開試衣間的門簾,我就能在一邊看到心中已經在盤算如何讨好别人
的雨筠,以及另外一邊,正在猶豫要不要讓我進來的林茵夢。
商人多狡,雖然我今天并沒有再易容,但因爲衣着不同,加上最近飽經風霜,
那些店裏的老闆夥計,已經不認識我,隻認得了我身邊的劉忻媛。一臉興奮的爲
這個久未露臉的大客戶,推薦着各式各樣的衣服。
然而,此時雖然因爲我第一次帶着她逛街,女人心情難得的舒暢。但畢竟大
戰在即,那有這樣的閑情逸緻。在象征性的看了幾件鋪子裏的成衣後,女人并沒
有想要買下來的心思。
「老闆,麻煩你把你們樣衣的照片集給我用下。」本來因爲劉忻媛連番拒絕
而有些低落的老闆,立即堆着笑意說道:「這位爺要什麽款式的照片,旗袍,西
裝,還是…」
「婚紗。」我的嘴裏隻是淡淡的說出來了兩個字,然而一旁的劉忻媛,卻突
然睜大了眼睛,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隻是很快,又從中流露出了一種
獨有的嬌羞。
「你真的…你剛才…是認真的麽?」等我挑好婚紗的款式之後,女人才在車
裏低着頭語無倫次的問我。
「我隻是不想留下什麽遺憾。」我看着女人正色說道:「我本來很想說服你,
明天不要跟我去。但我知道,這種努力是徒勞的。忻媛……」我突然拉過了她的
手,在無名指上撫摸了一陣說道:「還記得那天晚上,你答應了什麽嗎?」
在回到山城的那天夜裏,我們在那個破舊的旅店中溫存的時候,我曾經以一
種浪子般放蕩的态度,說出來了我們兩人之間的婚事。其實在那個時候,面對未
蔔的前程,兩個人心中都既希望對方是認真的,卻又不敢把這個事情當真。
也許,在大戰之前說這個,并不是一個太過于合理的方式。但當我看見女人
将頭埋在方向盤上默默哭泣,卻還是用手緊緊拉住我的一隻手的時候,我卻發現,
好像明天的成敗對我來說,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我一直以爲,我作爲一個警察的職責,就是給這個時代的混亂中,保留最後
一絲的清明。然而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真正屬于亂世的人,不應該去想如何
将這些混亂而渾濁的東西改變得更好。因爲當你以爲你是在改善他的同時,總會
有一些人會因爲他而失去原有的東西。就像是東陽,梅姑,甚至包含今天見到的
這個蠅營狗苟的趙松。他們幾乎爲了這個亂世,付出了自己一生的時間,精力,
還有信仰。也許,他們早已經分不清楚,到底哪一個才是自己。然而,他們習慣
了這樣的生活,這樣扭曲的生活。一旦我真的将他們從這種生活中抽離出來,等
待他們的,也許就隻有死亡。
我看着身邊,裝有些畫了的的劉忻媛,溫柔的用手摸了摸她的後背,女人沉
默了很久,突然問到:「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我們的大小姐今天怎麽這麽客氣了?」我故意調笑着說道。
「你有想過,雨筠爲什麽會離開你嗎?」雖然已經不止一次跟我說起過我跟
雨筠的事情,但這是她第一次在談起我的感情問題上說起女人。在我出事之前,
她一直是用「你的未婚妻」這個稱謂來稱呼雨筠,而且是很強調她是我「未婚妻」
這一點。而等我出事之後,爲了避免讓我内心難受,僅有的幾次提起雨筠,女人
都是用「她」這個代稱。
昨天下午,是女人第一次見到雨筠,而且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情敵的時候,
竟然這個自己背叛了自己所愛的人的情敵正在跟她的新歡交好。雖然跟我一起目
睹雨筠跟阿虎性事的女人會覺得當時我們的行爲很羞恥,但換做以前,她定然會
對這樣的行爲欣喜若狂。因爲這就意味着,女人以後在我心中會徹底的死去。
然而不知道怎麽的,此時劉忻媛的心中卻很複雜。當剛才男人不用她選擇,
就替她選好了一身最适合她的婚紗的時候,她突然覺得此時沒有在恨雨筠,甚至
也沒有嘲諷她。她的内心,竟然會有那麽一點點的羨慕女人,能夠忍受着世俗的
偏見,去讨好一個喜歡的男人。而她自己,卻始終不敢跟自己愛的人之前,一起
正視這個問題。
也許是決戰将至,讓她終于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女人并非對自己沒有信心,她隻是怕一件事,就是怕我對她的愛,隻是出于
感激。這個問題,她一次次的想要去佐證自己。就算每一次,我都能給她一個讓
她安心的答案,然而其實我也知道,女人要的不是我的答案,而是我内心的态度。
「其實在一開始,我腦子裏有過很多種可能性,從懷疑她接近我的目的,到
單純隻是被阿虎所誘惑。在當時,怎麽說呢,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所以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都是把在揣摩我身上到底不如阿虎的地方在哪裏,時間
不夠多,對女人不夠浪漫,甚至…甚至是連性能力的本錢不如阿虎,都是我考慮
過的因素。所以,在教堂裏的那段時間裏,其實表面上我是在修養身體,但其實
我的内心一直是在猜忌跟懷疑中度過。」
我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正色說道:「我甚至懷疑過你救我的目的,因爲…」
我知道,如果我将曾經第一次占有劉忻媛的私心告訴女人,對女人來說意味着什
麽。但同時我也知道,跟我一起經曆了這麽多生死考驗,女人要的就是我内心的
話。
我告訴了劉忻媛一切,還有我跟其他很多女人,包括雨筠,林茵夢,甚至是
玉蓉的一切。我不知道我能将這些都告訴女人,是否真的是已經徹底在内心接納
了她。因爲即使以前跟雨筠即将成婚,而這個年代男人在外面風流也是常事。但
我也一直對我跟其他女人的關系對雨筠諱莫如深。
但是對于我跟劉忻媛來說,似乎從一開始我就不必在她面前避諱什麽。首先
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爲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就正好偷窺到了鍾琪跟劉福的
偷情韻事,而面對那樣的場景劉忻媛并沒有表現出很多女人對于性事的排斥。而
之後,因爲對于女人留學西方跟長期跟綠林打交道的經曆的揣測,讓我反而有很
長一段時間内,把她當成了一個可以大談男女性事的哥們兒。
直到後來,當劉忻媛跟我重逢的那個夜裏,當女人流着淚質問我竟然默許陳
菲去勾引一個醉酒漢的行爲發生,甚至還爲此而興奮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女人
開放的内心下,有着屬于她自己的敏感。也是從那時起,我發現我自己變得更在
意女人,也更願意去琢磨她内心的想法。
劉忻媛是個有趣的女人,對于感情的理解,有時候我竟然會覺得我反而不如
她。她是一個将愛情看得很純粹的人,在她的眼中,似乎愛情是可以獨立于一切
存在的。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會讓我感受不到任何男女情
人之間的壓力,甚至當我在性愛方面一次次的提出那些荒唐的要求的時候,她也
能接受。
我懷中的女人,此時難得的安靜,沒有任何的抱怨,也沒有任何的哭泣。她
此時甚至就像是一個熟睡的嬰兒一樣靠在我的身上,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在長時
間的沉默之後,說出來了一句讓我覺得既感動,又心酸的話。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去鬼門關。」
這是屬于她這種很多人眼中的母豹子,獨有的表達愛意的方式。一句并沒有
風花雪月的情話,卻如果是劃過我陰郁内心的一盞風燈。上一次我面對如此的困
境是在山水莊園的前一夜,當時我的内心也是像現在這樣忐忑。我不能說此時女
人的這句話給了我多大的信心,但我此時實實在在能夠覺得,我的内心能夠平靜,
真正的平靜。跟當時我對林茵美的身體的幻想,還有曹金山那個虛妄的計劃帶來
的浮躁情緒相比,此時我終于明白,當一個人把世事看透的時候,到底是什麽樣
的感覺。
許多往事,開始慢慢在我的心中開始重組,就像是當時丁伯手中的那件破碎
零散的「白龍抱珠」一般。他用了很長的時間找到了雪琳這個原因幫他複原銀器
的女人,而我,也找到了一個能幫我将這些碎片組合起來的女人。
(待續)
作者:
kennytw
時間:
2019-8-3 18:36
作者:lucylaw
2019/8/3發表于:sexinsex.net
是否首發:是
字數:10429
第四十七章 諾言
長夜未央。
此時的天空上,不過剛才東方泛起了一陣魚肚白。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讓我
可以隻需要借助李昂一通電話,就可以以假冒的身份進入歌樂山監獄。雖然這裏
曾經一度讓我丢了性命,然而此時跟昨日下午回到山水莊園時感受到的那種巨大
的心理壓力相比,此時我反而覺得輕松了很多。
惡臭的房間,斑駁的牆壁,這個魔窟中的每一個細節,似乎我都是十分的熟
悉。最近,我總是會夢到一個這樣的地方,發生着一些光怪陸離的事情。我總是
會夢到一起奇怪的女人,婦人,還有銀器。每當談起此事,劉忻媛往往會覺得是
因爲這裏給我留下的慘痛經曆造成的。但其實在我内心裏,又覺得似乎不是這樣。
我總覺得這裏還隐藏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不隻是因爲我要去見的這個人而已。
我去見他,本是一件很合理的事。隻是此時我見到他的這個态度,又會讓很
多人覺得這其中并不合理。對于一個曾經一直在算計我,幾乎借刀殺人将我置于
死地的上司,我此時竟然恭恭敬敬的坐在他面前,一言不發的看着他,就像在等
待他先開口一樣。
漆黑的監獄裏不知晝夜,昏黃的燈光下,這個曾經腦滿腸肥,整日玩弄權術
之人,早已經沒有在位時的那種氣勢。他空洞的眼神一直看着天花闆,胡子拉碴
的下颚微微張開,發出如同餓鬼一樣的低吟。幾個月的時間,讓他的身體消瘦了
不少,臉上因爲肌肉萎縮而起的一層皺皮,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個快要老死的人一
樣。
這樣的畫面讓我心中暗暗開心,卻又并不得意。按照李昂給的信息,王局是
在被舉報入獄後大概第三天就失心瘋了的。在當時,自然每個人都懷疑他是想通
過裝瘋來躲避審判,隻是在如今這個時代,醫學已經足夠證明一個人是否真的精
神出現了問題。當一連三次的精神測試結果爲異常的報告放在了衆人面前的時候,
衆人才不得不接受,這個曾經江北警察局的頭把手是真的瘋了。
而這個結果一旦做實,很多事情也就在一夜之間變了。那些因爲他的權勢而
跟他親近的人,一瞬間對他避之不及。就連那個享受了他幾十年榮華富貴的女人,
也帶着孩子從人間蒸發了。此時雖然我終日蠅營狗苟,甚至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但跟他這種情況比起來,我反而是幸運的,至少還有幾個女人,願意陪着我。
牆上的時鍾,就在這樣的無聲的對望中走過了二十分鍾,這個探監的二十分
鍾裏,我們之間竟然是一句話沒說。我甚至在内心都在反問自己,爲什麽剛才會
突然有來見他的想法。
二十分鍾後,我就這樣離開了歌樂山監獄。
「所以,你真的隻是去盯着他看了二十分鍾?」一臉倦容的女人,實在被我
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當我從監獄出來後,她已經在山腳下等着我了。
「是。」
「一句話沒說?」
「是。」
「那你大早上這麽折騰幹嘛?總不成,你是對自己的老上司有了眷戀吧。」
「我巴不得他死…」
我見劉忻媛一臉疑惑,卻沒有往下接着問,便頓了頓說:「不過這一趟,我
并非是沒有收獲。」我沒有立即告訴女人,因爲我跟女人的汽車,已經來到了一
個陌生,卻對我有特别意義的地方。
歌樂山下的江口,我跟女人一言不發的望着滾滾流逝的江水。這是我回到山
城之後第一次來這裏憑悼蘇彤,隻不過,卻隻能用這種最爲簡單的方式。
劉忻媛顯然是有備而來,車裏的一束白花,在我手中慢慢飛逝成一片片的花
瓣。生命,在這個亂世裏就像我手中的花瓣一樣脆弱,然而當我經曆過生死,當
我看到除了蘇彤,還有我身邊的這些女人們,爲了一個簡單的理由而選擇跟我出
生入死的時候。我突然對生命多了一分眷念。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沉默了很久的劉忻媛,紅着眼睛小聲的對我說
道:「也許蘇彤是在用自己的死,尋求一種對感情的宣誓。如果……」
我明白劉忻媛的意思,點了點頭道:「如果雨筠真的有自己的另外一層身份,
那麽自幼跟她一起長大的同父異母的蘇彤,一定不會是什麽都不知道。然而,她
無法在我跟她的姐姐之間作出自己的抉擇。」
「造化弄人啊,」女人歎息道:「如果…如果當時我們知道了雨筠的事情,
也許她的選擇會改變。」這是女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跟我談起我的感情問題,也
是第一次,我們彼此之間坦誠的面對雨筠,蘇彤,這些人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我說道:「當初,你真的沒有因爲我對你的企圖,
而排斥過我麽?特别是那天晚上的事情…」這是我第一次承認,奪走劉忻媛貞操
的那一天,是别有企圖。
「這個問題,答案有那麽重要麽。」女人看着我,正色說道:「人爲什麽要
活在過去,活在現在不好麽。」
一句聽上去很簡單的話,竟然讓我心中的陰霾盡掃。我并非是因爲女人的話
語而找到了對自己那些背信棄義行爲的開脫理由。而是我突然明白,人的生命的
短暫,是不分亂世還是治世。絕大多數的人的存在,都是因爲被選擇的結果,蘇
彤的死亡是如此,我的存在亦是如此。
「說回正題吧,今天早上你去火車站接了你二哥,我們準備好的那些問題,
他到底回答了多少?」
「一個都沒有回答,」女人的回複,是我預料之内的:「但是當我提出來,
要我替他的身份去參加和衷社明天的聚會的時候。你猜他怎麽說?」
「他沒有拒絕你?」
「嗯,」女人點了點頭說道:「而且不光沒有拒絕我,而且,我隐約覺得,
好像他早知道我會跟他提出這件事一樣。」女人的話,突然讓我腦中閃過了一個
念頭。雖然隻是一個假設,但細想之下,卻越來越覺得其中的可能性時真的。
「忻媛,你聽我說。」女人的話還沒說完,我就立即打斷了她話頭說:「明
天這一次,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去。這樣至少我…」
然而我的話還沒說完,女人缺也打算了我的話說道:「這樣至少你覺得你可
以沒有什麽牽挂?可你有考慮再讓我那樣等一次,我會變成什麽樣麽?還像上次
那樣彷徨,如果等不回來你,我是要一顆子彈崩了自己,還是崩了每個我認識的
人?」
我沉默不語,女人的回答是我能想到的,而我此時内心的感動也是我能預期
到的。隻是我此時唯一還不确定的,就是爲什麽劉憲中會如此輕描淡寫的将這一
個大事就交給了跟自己并不真正了解的妹子。
「我們現在去個地方,去了之後,你别太意外。」左右也是得不到答案,我
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先開動了汽車。
「什麽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面對我的又一次賣關子,女人卻隻能無可奈何的搖了
搖頭。此時天上已經下起了小雨,讓我們的歸途多了一種獨有的甯靜。隻是女人
沒想到的是,短暫的甯靜之後,我們所去的地方竟然是城北的光明日報社門口。
而且,當女人見到我們面前這個人的時候,不光是他,連我都吃了一驚。
在我們面前的,竟然是光明日報社的總編趙松,而這個人我在前幾天曾經見
過,就在玉蓉的那個房間外。在當時,我以爲他不過隻是軍統發展的外線之一,
一個苦苦追求玉蓉的小角色。但此時當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他還
有另外一個身份,而這個身份,竟然是如此的舉足輕重。
「想不到,你竟然是黑手團的人。」我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鎮靜說道:「而
且,讓我更想不到的是,你居然能夠隐藏得如此好,以至于玉蓉都意識不到你的
存在。」
「看來,你已經見過王局了。」趙松竟然也一臉鎮靜的說道:「是他讓你來
找我的是吧。」
「什麽…你是說…王局長沒有瘋?」我身邊的劉忻媛驚訝的說道。
「不,他是真的瘋了,」我替趙松說道:「他的裝傻能力,還不足以躲過三
次的精神測試。」
我頓了頓,看了看趙松說道:「要我來這裏的其實并不是王局,而是這些黑
手團的人。今天我見到王局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癡傻了。但是就在我要離開的
時候,我卻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我發現王局雖然傻了,但手指頭,
卻是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節奏不斷的晃動。而巧合的是…」
我看着劉忻媛笑了笑說道:「前天晚上,我們正好得到了一個類似密碼翻譯
表的冊子。」我從兜裏拿出來了那個昨天徐飛利用擦肩而過的機會,丢到我們車
上的那個小冊子說道:「王局是真的瘋了,但是他們卻一直在監獄裏訓練着王局,
訓練他傳遞着一條信息,而在從監獄裏面回到車上的路上,我找機會破譯了手勢。」
我看了看趙松說道:「他隻給我傳遞了兩個詞語,報社,主編。雖然山城大
小報社有十幾家,但有一家卻一直對煙雲十一式十分上心。于是,我來到了這裏,
想聽聽你說點什麽。」
「我們一直在等你找上我們。」趙松似乎對我的說法很滿意,點了點頭說道:
「你能找到我,就說明了你是一個滿足了我們條件的人。」
「什麽條件?」
「你可以克服自己對于敵人的懷疑跟恐懼,而不放過每一個細節的人。我們
需要這樣的你。」趙松的話,讓我有些不敢相信,這甚至比起他承認是黑手團的
人,還要讓我驚訝。
「等等,我沒有聽錯吧。你們在等我?當初,你們可是要把我治置于死地的
人。」此時我心裏在想什麽雖然劉忻媛雖然不清楚,但是我話語中的懷疑跟憤怒
她卻能感受到。我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女人那邊已經拔出了手槍抵住了趙松的腦
門。
「你并不會殺我,」趙松顯然也是個有些膽色的人,面對已經拉開了槍栓的
手槍,他有恃無恐的說道:「劉小姐難道會是這種有勇無謀之人嗎?」
女人被這句陰陽怪氣,聽着像是恭維,卻沒有半分恭維預期的話弄得一時語
塞。不過在同時,也将手中的手槍收了起來。
「說點有用的吧,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趙松說道:「當初,我們确實是想
要殺你。曹金山擔心跟你合作的事情敗露,于是想要一直是他安插在你們警隊的
徐飛,替他殺了你滅口。然而曹金山不知道的是,徐飛跟我一樣,也是個有着幾
重身份的人。他除了警隊跟曹金山線人之外,還是黑手團現任的代理首領,」
「代理首領?」關于徐飛的身份,比我想象中還要讓我意外。
「想不到吧,黑手團其實已經很多年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首領了,這些年,徐
飛不過也隻是代理着首領的職位。」趙松說道:「你是不是在想,爲什麽黑衣團
群龍無首的狀态下,竟然會有着如此雄厚的實力。」
我點了點頭,這在我看來的确是一個十分不合理的事情。
「這就要從黑手團的建制講起了。」趙松說道:「和衷社下共十堂,其中黑
手團占其六,後有兩堂因爲意見不合而退出了黑手團的治下,估計這事兒你也知
道了。不過,跟那些喜歡搞傳内不傳外的那一套白衣黨不同,黑手團并沒有要求
一定要使用世襲制。于是,這些年黑衣團的各堂下,都吸引了大量的社會人才。
像曹金山那樣的人,其實早已經不算我們的外線了,我們跟他們之前,更多是更
加平等的交易關系。是這種姿态,讓黑衣團即使在沒有領導者的情況下,依然發
展壯大。而最近我們吸納了周敬堯入會,想必對你們來說也不是個秘密。」
「當然,很多時候完全沒有個牽頭的也不行,于是每隔三年,我們就會内部
推舉一位有能力的人成爲代理首領。而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别看徐飛今年不過二
十八九,但其實他已經連任了兩屆我們的首領一職了。」
「那如今西南一代的諸多地下生意,也是他在負責牽頭經營咯?」面對我的
問題,趙松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們今天,似乎并不是來聊這個事情的吧。」言
下之意,我提出這個問題有些多此一舉。
「那說回當初歌樂山監獄的事情吧,」我并沒有太在意趙松的譏諷預期,繼
而問到:「你們當時想要殺我的原因,恐怕并沒有這麽簡單吧。」
「這是當然,」趙松說道:「其實當時我們很拿不準主意,尤其是徐飛覺得,
你已經掌握了關于我們的很多線索。倘若你将這些線索作爲護身符的話,那我們
冒然出手很有可能會給自己招來更大的麻煩。也是在當時那種情形下,我們才有
人才提出來了給你用銀針刺頂的刑罰。其實實話告訴你吧,這種刑罰隻能讓人迷
失心智,卻并不會真的就把你置之死地。我們本打算等你心智失衡之後,逼迫你
說出你掌握的關于我們的線索,結果沒想到的是,竟然會有人将你從防守森嚴的
監獄裏面救走了。而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我們對你的關注點産生了變化。」
「所以,你們也知道,隻要我不死,就一定會回來找你們。」
「不錯,」趙松說道:「隻是單有一點,我們預計到了你會複仇,也很容易
想到是白衣黨那些人給了你這種勇氣。如今,你已經同時得到了劉家,軍統,警
方,以及白衣黨四方的力量支持,即使是我們黑手團,也不具備跟你對抗的實力。
也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才不得不來跟你做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講和。」
「我沒有聽錯吧。」我再一次發出意想不到的笑聲說道:「你們幾乎把我弄
死,還殺了我的女人,現在要跟我講和。」
「我隻是來跟你講和,但至于談不談得成,又不取決于我。」趙松還是那種
腔調說道:「我們知道,白衣黨的人已經希望你來幫他們度過這一次的和衷社内
部談判。而且我也相信,爲了表示誠意,他們手中那件至關重要的東西現在應該
是在你的手上。隻不過,我們希望你想好一個點,和衷社發展成爲現在這個樣式,
決定黑手團命運的不是那個人,而是這個時代。」
「别跟我整這些虛頭八腦的,」我知道了趙松的用意,看來,之前我的幾番
行動,加上白衣黨最近的行爲,定然已經讓他們感受到了威脅。雖然尚未解開煙
雲十一式的謎團,顯然我得到三環印月的事情,對他們影響很大。于是,我看着
趙松輕蔑的說道:「你們是想要我手中的那個東西吧。」
「不,我們不要,」趙松意外的回到:「我們甚至可以把如今我們手上掌握
的其他的所有煙雲十一式都給先生。再連同本來屬于你的山城江北警察局的位置,
還有二十萬的銀元。」
「那條件呢?」當趙松開除了自己的籌碼時,我當然知道,他們要的條件定
然是我想象不到的
「先生不要再做我姨姨的揣摩,」趙松說道:「等到那一天,先生自然會明
白我們這樣做的用意。而到時候,隻希望先生的抉擇,要對得起自己。」
而這一次,我竟然好像是聽懂了他說的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一樣,點了點頭道:
「我懂了你們的意思了。即使現在不懂,到時候也應該能懂。」
在得到了我這句答複後,趙松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像是一開始那樣消失
在了黑暗裏。
「你到底懂了什麽?」劉忻媛還是一頭霧水。
我看着女人笑了笑說道:「有的事情,我現在也說不清楚,但我知道,到那
個時候,不光是我,你也會懂很多東西。隻是到了真相揭曉的那一天,你想的跟
我的想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樣的。」
聽了我這句話,女人突然歎了一口氣,沉默了好一陣子才說道:「無論是怎
麽抉擇,我都跟着你。」
這樣的話,是女人第三次跟我說起。第一次是在我爲了自己的私欲而占有女
人初夜的時候,當時女人已經知道即将降臨在我身上的鬼門關了,然而自己卻不
能說破。因此,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内心,奢求我能理解她内心的苦痛。
而第二次說這話,就是我們劫後餘生重逢那天,也算是我跟女人關系真正意
義上确立的一天。
而此時,當女人第三次說起這話的時候,我們的預期中突然多了一種像是對
于這個時代的感慨,或者是無奈。當事情被揭破的時候,你會發現,原來所謂的
紛争,往往都起源于那一個個看似簡單的原因。但是,在這個亂世,一切簡單的
事情經過時代的發酵,最後都會成爲一種非常複雜的東西。
此時已是正午,我找了個飯店跟女人簡單的吃來了一個午飯。距離最後的行
動,隻剩下不到一天的時間了,心裏茅塞頓開的我,這頓飯吃得格外的香甜。
然而在山城的另外一頭,同樣是在等待這個時間到來的曹金山,面對面前自
己平日裏最喜歡的山珍海味,卻有些食不知味。他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平日裏吃
飯都喜歡三五成群。然而此時,碩大的餐廳裏面,甚至連一個應侍都沒有,因爲
此時在他身邊,有一個女人,一個除了一條對襟而開的絲綢睡衣以外渾身赤裸的
女人。
這樣的荒唐場景,本是在曹金山這種紙醉金迷的人身邊經常發生的事情。然
而今天,一切卻又有所不同。
他平日很少帶女人回家,這是他對那個跟了自己一輩子,雖然早已經沒有了
感情,卻一直内心覺得歉疚的妻子的承諾。然而,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帶着這個女
人回家了。如果說第一次還有所收斂,讓這個女人不過以婢女的身份在家呆了幾
天的話。那這一次,她竟然已經堂而皇之的住進了自己的宅邸快一個月了。
女人蹲下了身子,想要解開曹金山的袍服。男人每次心緒不甯的時候,隻有
她用嘴,才能讓曹金山的心情好一點。然而這一次,曹金山卻阻止了她的行爲,
隻是将跪在地闆上的女人拉起來坐入了自己的懷中,簡單的用手在女人的肌膚上
輕輕的撫摸了一陣。
「你想要回家嗎?」這是整頓飯,男人說的第一句話。
女人卻搖了搖頭,能夠住進山城首富家裏的女人,恐怕沒有幾個會想家。然
而曹金山知道,這個女人并非是因爲享受。
「爲什麽?」他意外的想知道答案。
「因爲,我已經迷失了。」女人依偎在男人懷中,柔聲說道:「别人以爲,
我是個貪圖你的錢财的女人。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是馮半丁的女兒,在山城
雖然不及你這樣有錢,卻還算是有點名氣的馮老闆的女兒。追求過我的青年才俊,
不說一百也有八十。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她們眼中心高氣傲的大小姐,其實
内心一直有一種會讓人覺得惡心的欲望。」
女人扭動了一下身子,袍服自然的像兩邊分開。光潔如雪的身體上,竟然挂
滿了各種銀飾,尤其是在胸前的一對鯉魚樣式的銀扣子,正一左一右夾在女人柔
嫩的乳首上。魚頭上的眼睛,正好将女人的乳首頂端露出來。
男人喜歡讓女人戴着這一對鯉魚,因爲隻需要用舌尖在上面輕輕一舔,這一
對鯉魚就會立即散發出一種妖豔的光澤。然而,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知道,現
在女人身上的這些銀器,不過隻是那樣東西的替代品而已。
「當初,你爲了白龍抱珠,将我強奸了。」女人拿起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
的胸口說道:「在那個時候,我真的腦子裏面構思了一百種,一千種殺你的方式。
後來,其中當然還傷你的妓女的那種。」女人解開了男人的褲子,将男人肥大的
下體掏出來,用手指輕輕的撫摸着上面那條淺淺的傷疤道:「但是後來,我發現
我好想慢慢已經習慣了那種感覺,那種你讓我穿着不同的銀器,然後讓我在卧室
裏面等着你的感覺。」
「可是,」男人歎了口氣說道:「雖然我曾經想過,把那些東西都獨吞下,
然後帶着你去一個沒人的地方。但是如今…」
「你是不是想說,如今雖然你赢了整個山城的生意,但卻連自己手中的那幾
樣煙雲十一式都丢了。」女人手中男人的下體已經開始不斷的膨脹,曹金山的無
數女人之中,隻有她最懂的男人喜歡什麽樣的力道跟節奏。
「但一開始,我原以爲是因爲我的那種奇怪的癖好,讓我對你慢慢淪陷,」
女人頓了頓道:「直到後來,當你手中的東西被人劫走後我才發現,我需要的不
是那些銀器,而是需要的是一個懂我的内心的需要,也懂得如何滿足我需要的人。
也許曾經,我隻能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才敢去幻想這樣讓人覺得禁忌的感覺。但
是你讓我明白,銀器,不過隻是輔助。隻有彼此懂得對方的欲望,才能真正的能
夠慰藉彼此的内心。」
欲火,被女人赤裸裸的激情點燃,很快,曹金山的下體已經抵住了女人濕潤
的下體。隻是這一次,女人并沒有急切的将男人的下體吞入自己的體内。
「爺,輕一點。」女人的臉上突然翻起一陣紅霞,她的雙手,已經拉起曹金
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了。
情欲,往往就是如此的簡單卻又複雜。人類是一種有感情的動物,肉體的碰
撞固然是本能,卻隻有在心靈被征服的時候,才會激發出肉欲的本質。大戰前夕
的最後一天下午,我意外的沒有再去查案。也許可能甚至是我生命裏的最後的幾
個小時裏,我單獨帶着劉忻媛,去了一個女人很久沒有去過,但對我來說卻是别
有意義的西豐洋行。
我帶女人來到這裏,當然不是爲了回憶上次大戰前夕帶着雨筠來這裏時發生
的那些事情。然而置身其中,我還是難以抑制自己心中的那種時空重疊的感受,
就好像一旦推開試衣間的門簾,我就能在一邊看到心中已經在盤算如何讨好别人
的雨筠,以及另外一邊,正在猶豫要不要讓我進來的林茵夢。
商人多狡,雖然我今天并沒有再易容,但因爲衣着不同,加上最近飽經風霜,
那些店裏的老闆夥計,已經不認識我,隻認得了我身邊的劉忻媛。一臉興奮的爲
這個久未露臉的大客戶,推薦着各式各樣的衣服。
然而,此時雖然因爲我第一次帶着她逛街,女人心情難得的舒暢。但畢竟大
戰在即,那有這樣的閑情逸緻。在象征性的看了幾件鋪子裏的成衣後,女人并沒
有想要買下來的心思。
「老闆,麻煩你把你們樣衣的照片集給我用下。」本來因爲劉忻媛連番拒絕
而有些低落的老闆,立即堆着笑意說道:「這位爺要什麽款式的照片,旗袍,西
裝,還是…」
「婚紗。」我的嘴裏隻是淡淡的說出來了兩個字,然而一旁的劉忻媛,卻突
然睜大了眼睛,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隻是很快,又從中流露出了一種
獨有的嬌羞。
「你真的…你剛才…是認真的麽?」等我挑好婚紗的款式之後,女人才在車
裏低着頭語無倫次的問我。
「我隻是不想留下什麽遺憾。」我看着女人正色說道:「我本來很想說服你,
明天不要跟我去。但我知道,這種努力是徒勞的。忻媛……」我突然拉過了她的
手,在無名指上撫摸了一陣說道:「還記得那天晚上,你答應了什麽嗎?」
在回到山城的那天夜裏,我們在那個破舊的旅店中溫存的時候,我曾經以一
種浪子般放蕩的态度,說出來了我們兩人之間的婚事。其實在那個時候,面對未
蔔的前程,兩個人心中都既希望對方是認真的,卻又不敢把這個事情當真。
也許,在大戰之前說這個,并不是一個太過于合理的方式。但當我看見女人
将頭埋在方向盤上默默哭泣,卻還是用手緊緊拉住我的一隻手的時候,我卻發現,
好像明天的成敗對我來說,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我一直以爲,我作爲一個警察的職責,就是給這個時代的混亂中,保留最後
一絲的清明。然而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真正屬于亂世的人,不應該去想如何
将這些混亂而渾濁的東西改變得更好。因爲當你以爲你是在改善他的同時,總會
有一些人會因爲他而失去原有的東西。就像是東陽,梅姑,甚至包含今天見到的
這個蠅營狗苟的趙松。他們幾乎爲了這個亂世,付出了自己一生的時間,精力,
還有信仰。也許,他們早已經分不清楚,到底哪一個才是自己。然而,他們習慣
了這樣的生活,這樣扭曲的生活。一旦我真的将他們從這種生活中抽離出來,等
待他們的,也許就隻有死亡。
我看着身邊,裝有些畫了的的劉忻媛,溫柔的用手摸了摸她的後背,女人沉
默了很久,突然問到:「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我們的大小姐今天怎麽這麽客氣了?」我故意調笑着說道。
「你有想過,雨筠爲什麽會離開你嗎?」雖然已經不止一次跟我說起過我跟
雨筠的事情,但這是她第一次在談起我的感情問題上說起女人。在我出事之前,
她一直是用「你的未婚妻」這個稱謂來稱呼雨筠,而且是很強調她是我「未婚妻」
這一點。而等我出事之後,爲了避免讓我内心難受,僅有的幾次提起雨筠,女人
都是用「她」這個代稱。
昨天下午,是女人第一次見到雨筠,而且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情敵的時候,
竟然這個自己背叛了自己所愛的人的情敵正在跟她的新歡交好。雖然跟我一起目
睹雨筠跟阿虎性事的女人會覺得當時我們的行爲很羞恥,但換做以前,她定然會
對這樣的行爲欣喜若狂。因爲這就意味着,女人以後在我心中會徹底的死去。
然而不知道怎麽的,此時劉忻媛的心中卻很複雜。當剛才男人不用她選擇,
就替她選好了一身最适合她的婚紗的時候,她突然覺得此時沒有在恨雨筠,甚至
也沒有嘲諷她。她的内心,竟然會有那麽一點點的羨慕女人,能夠忍受着世俗的
偏見,去讨好一個喜歡的男人。而她自己,卻始終不敢跟自己愛的人之前,一起
正視這個問題。
也許是決戰将至,讓她終于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女人并非對自己沒有信心,她隻是怕一件事,就是怕我對她的愛,隻是出于
感激。這個問題,她一次次的想要去佐證自己。就算每一次,我都能給她一個讓
她安心的答案,然而其實我也知道,女人要的不是我的答案,而是我内心的态度。
「其實在一開始,我腦子裏有過很多種可能性,從懷疑她接近我的目的,到
單純隻是被阿虎所誘惑。在當時,怎麽說呢,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所以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都是把在揣摩我身上到底不如阿虎的地方在哪裏,時間
不夠多,對女人不夠浪漫,甚至…甚至是連性能力的本錢不如阿虎,都是我考慮
過的因素。所以,在教堂裏的那段時間裏,其實表面上我是在修養身體,但其實
我的内心一直是在猜忌跟懷疑中度過。」
我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正色說道:「我甚至懷疑過你救我的目的,因爲…」
我知道,如果我将曾經第一次占有劉忻媛的私心告訴女人,對女人來說意味着什
麽。但同時我也知道,跟我一起經曆了這麽多生死考驗,女人要的就是我内心的
話。
我告訴了劉忻媛一切,還有我跟其他很多女人,包括雨筠,林茵夢,甚至是
玉蓉的一切。我不知道我能将這些都告訴女人,是否真的是已經徹底在内心接納
了她。因爲即使以前跟雨筠即将成婚,而這個年代男人在外面風流也是常事。但
我也一直對我跟其他女人的關系對雨筠諱莫如深。
但是對于我跟劉忻媛來說,似乎從一開始我就不必在她面前避諱什麽。首先
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爲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就正好偷窺到了鍾琪跟劉福的
偷情韻事,而面對那樣的場景劉忻媛并沒有表現出很多女人對于性事的排斥。而
之後,因爲對于女人留學西方跟長期跟綠林打交道的經曆的揣測,讓我反而有很
長一段時間内,把她當成了一個可以大談男女性事的哥們兒。
直到後來,當劉忻媛跟我重逢的那個夜裏,當女人流着淚質問我竟然默許陳
菲去勾引一個醉酒漢的行爲發生,甚至還爲此而興奮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女人
開放的内心下,有着屬于她自己的敏感。也是從那時起,我發現我自己變得更在
意女人,也更願意去琢磨她内心的想法。
劉忻媛是個有趣的女人,對于感情的理解,有時候我竟然會覺得我反而不如
她。她是一個将愛情看得很純粹的人,在她的眼中,似乎愛情是可以獨立于一切
存在的。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會讓我感受不到任何男女情
人之間的壓力,甚至當我在性愛方面一次次的提出那些荒唐的要求的時候,她也
能接受。
我懷中的女人,此時難得的安靜,沒有任何的抱怨,也沒有任何的哭泣。她
此時甚至就像是一個熟睡的嬰兒一樣靠在我的身上,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在長時
間的沉默之後,說出來了一句讓我覺得既感動,又心酸的話。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去鬼門關。」
這是屬于她這種很多人眼中的母豹子,獨有的表達愛意的方式。一句并沒有
風花雪月的情話,卻如果是劃過我陰郁内心的一盞風燈。上一次我面對如此的困
境是在山水莊園的前一夜,當時我的内心也是像現在這樣忐忑。我不能說此時女
人的這句話給了我多大的信心,但我此時實實在在能夠覺得,我的内心能夠平靜,
真正的平靜。跟當時我對林茵美的身體的幻想,還有曹金山那個虛妄的計劃帶來
的浮躁情緒相比,此時我終于明白,當一個人把世事看透的時候,到底是什麽樣
的感覺。
許多往事,開始慢慢在我的心中開始重組,就像是當時丁伯手中的那件破碎
零散的「白龍抱珠」一般。他用了很長的時間找到了雪琳這個原因幫他複原銀器
的女人,而我,也找到了一個能幫我将這些碎片組合起來的女人。
(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8-7 15:05
標題:
驚情淫夢 (48)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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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8/7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四十八章 破戒
夜已深,我跟女人的談話卻意猶未盡。我徹底敞開心扉的跟劉忻媛聊了很多
往事,關於她的,關於我的。我們聊天的地點從車上變成了餐廳,又從餐廳變成
了酒吧,最後又從酒吧變回了車上。
大雨還在滂沱,我看著面帶微熏的女人在昏暗的汽車燈光下的樣子,情不自
禁的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只是當然,我的手指也在熟練的解開著女人胸前
的紐扣。
此時我們的汽車正停在酒吧旁邊的一個陰暗的小巷盡頭,雖然雨夜這里無人
問津。但是畢竟是在戶外,體內那種異樣的興奮感一下子又冒出來了。
“混蛋,你是不是又想起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女人敏銳的察覺到了我
嘴角露出來的一絲淫邪的笑意,只是這次雖然她一如既往的用手在我的腿上重重
的掐了一下,但她反而頗有興致的問道:“是不是想起那天晚上,你戲弄陳鳳她
們兩姐妹的事情了?”
“你怎麼知道?”其實我並沒有想那件事情,不過既然女人說起,我就故意
想看看她此時是什麼反應。
“因為那天晚上,你的表情很奇怪。”女人說道:“當時天上還下著這樣的
大雨,而你卻趴在一個草堆後面,脫著褲子在泥水中…中弄著陳鳳。我知道,你
當時那種被刺激的原因,是因為去勾引哪個骯臟漢子的陳菲確實很誘人,但在你
的眼神里,我卻感受到了一種很特別的表情。”
“什麼表情?很複雜?”我好奇的問道。
“不,是很簡單。”女人嘆了口氣,正色的說道:“當時你的眼神中的那種
興奮,是很真實的。你不是不憐惜這一對姐妹,從當時你雖然跪在泥水里,卻用
手護著陳鳳的膝蓋這個細節就能看出。也許在你冷靜的時候,你會因為自己的女
人跟別的男人歡愛而感到心如刀絞。但是在當時,我只看到了一種很純粹的欲望。”
女人翻了個身,分開雙腿騎到我的身上說道:“就是當時你的眼神,一度讓
我覺得很害怕。其實那天晚上陳鳳姐妹是故意誘導你提出了那樣的要求的,我們
是在試探你是不是真的有喜歡看自己女人跟別的男人的怪癖。因此當我看到當時
你的反應之後,我才很擔心。你還記得我曾經警告過你,如果你讓別的男人碰我
一下,我就殺了你了。”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女人卻突然開心的說道:“但是昨天,當我原以為你看
到雨筠那個樣子的時候,也會有同樣的反應。然而後來,我發現你居然不同了。
你雖然那個也硬了,手心也冒汗,但我能感受得出,你並沒有出現那種奇怪的興
奮感。這不是因為你心中的怨恨,而是我能夠感受得到,比起她,你雖然一直沒
有低頭,但其實一直更在意我的感受。”
熱吻,隨著女人說完了這句話,而開始了她長時間的瘋狂。劉忻媛不光懂了
我的內心,更懂得了我的身體。從此時起,我突然感受到一種水乳交融的感覺。
我想要進一步解開女人旗袍的紐扣,但沒想到女人竟突然把我推開道:“不
行,今晚你要養精蓄銳。”每當面臨這樣的大戰,女人總是比我克制。然而今晚,
我的欲念卻是無比的強烈。就好像是用生命最後時刻去需求交配的蠅蟲一樣,我
希望我的今晚,能夠跟女人一起,用一種男女之間獨有的方式度過。
我開始變得饑渴而貪婪,就像是一頭野獸一樣,在女人的雙唇跟耳後來回親
吻著。然而,這樣的激情挑逗過我,我得到了還是被女人雙臂用推開的結果。只
是,正當我以為女人又有什麼變化的時候,劉忻媛卻低著頭趴在我的耳朵邊說道:
“今晚就滿足你一下,做一件你一直想讓我做,卻不敢提出來的事情。”
隨著女人的關門聲,我被女人拉拽著從車上下來,然後將我推到了小巷盡頭
的一個暗角處的屋檐下坐著,然後自己很快的消失在了雨水之中。
我不明白為什麼女人會有這樣的行為,但卻只能坐在這個勉強能擋出半邊身
體的屋檐下面等著女人下一步的行為。旁邊廢棄的漆黑的房屋窗口,一只似乎被
我們的行為驚動了的黑色野貓,正在來回徘徊著,就像是跟我一樣好奇的等待著
雨中即將發生的事情。
當女人再次出現在雨幕中的時候,她的身後竟然跟了一個男人。黑暗中,我
看不清楚這個人的面容,只是見到他似乎小心翼翼的弓著身子鉆進了本應該是我
跟女人調情空間的汽車後排,而隨後,劉忻媛也開車了車門,坐了進去。
就在劉忻媛進車的同時,汽車里的車燈被女人順手點亮。而這下,我才勉強
看清,那個男人竟然就是剛才酒館里的一個酒保,一個油頭粉面的小夥,看上去
不過二十上下。
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從他的坐姿我能看出,這個小夥此時很緊張。因為
雖然他不知道劉忻媛是誰,但女人幾乎是用劫持的方式將他強行帶走的時候,面
對女人用外衣掩蓋下悄悄對著他的手槍,他以為今天晚上是招惹了什麼大麻煩。
而此時,女人還在用槍對著他,然而很快,那個小夥就發現了讓他意外的事
情。女人並沒有將他用汽車運走,而是反而將前排座椅放平了,然後面對自己坐
了下來。不光如此,此時女人甚至還撩起了自己旗袍的裙擺,看起來想要把那只
袖珍的手槍,插在了自己渾圓白皙的一條腿上。
小夥松了口氣,他並不敢去冒犯眼前這個看上去很可怕的女人,因此就算平
日里對酒吧里的那些年輕姑娘各種輕浮,他反而此時不敢擡頭看女人。深怕自己
的一個眼神問題,又讓女人不悅。
但是他這樣低著頭,反而讓他註意到了一件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女人收起
手槍,這本來對她這種人來說是一個應該很熟練的動作,但女人此時的動作卻非
常的慢。這種慢,並非是因為不熟練而造成的,只是小夥不敢相信的是,眼前的
女人,似乎是故意在他面前展示一條雪白而又帶著驚人的肌肉張力的大腿一般。
小夥急忙將頭扭到了一邊,他深怕自己的眼神在女人這條他從未見過的修長
的腿上多停留一秒,就會讓女人再次動怒。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竟然也慢慢
的開始懂了一個事情,女人是故意這樣慢,故意將自己的袍服下的美腿露給他的。
因此此時,女人已經當著他的面將自己的雙腿收了起來,然後放肆而大膽的在自
己的面前分開,形成了一個西洋字母的M字形。
“看著我。”這是女人嘴里的一個命令,也是一個多余的命令。因為即使是
知道自己眼前的女人惹不得,但那個青春期的小夥的一雙眼睛,已經直勾勾的落
在了女人的雙腿,以及雙腿之間那不過只有一片布料遮擋的私密之處。而此時,
女人一只纖細的手,竟然已經鉆入了這塊布料的下面。
“這是女人想要讓我看到的!”我窒息的看著此時車里正在發生的事情。黑
暗跟雨水,讓汽車里的人並不能看到此時離他們不過兩三米的我,但我卻可以借
著燈光,清晰的看到車里,甚至是隱約聽清此時女人嘴里說出來的話語。
劉忻媛要那個小夥看著她,同時也像是要我看著她將手伸入自己的衣裙,隨時要
對著一個陌生人自慰的樣子。
我從未見過今天晚上這樣的劉忻媛,她的臉上此時有著一種讓人瘋狂的迷亂。
而這種表情,只有那晚被我按在了窗前淫弄時,她的臉上才驚鴻一現。此時我看
到的畫面,跟那日看到在窗前寬衣解帶的雨筠不同,當時的女人並不知道我在註
視著她,而是在享受著跟男人的偷情的刺激。而此時,我卻是劉忻媛的安排下,
看著她當著我的面勾引男人。
扣絆,被女人一粒一粒的解開,而那個酒保臉上的驚訝,也隨著女人的動作
越來越明顯。如果剛才女人劫持他離開的時候,他還把女人當作一個惡魔的話。
那此時再他的心中,眼前的女人,對他這種雖然久在風塵中,卻沒有嘗過幾個女
人的青澀小夥來說,簡直就算是活菩薩一般。
而且,這個活菩薩還是一個貌若天仙的活菩薩。女人披肩之下的旗袍,此時
已經松開。一直被酒保盯著的女人那一對高聳的雙乳,此時已經被失去了外衣的
保護,甚至連那一件帶著女人身體芳香的小衣也被解開,擋在他面前的,只有女
人的那一條纖細的胳膊。而胸部下沿,那一個如同水滴一般圓潤的乳肉,正在赤
裸的被小夥灼熱的目光意淫著。
酒保幾乎瘋了,他顫抖的發出一陣陣顫抖,此時恐怕計算是用槍抵著他的頭,
他也抵擋不了女人那一對白皙豐滿雙乳的誘惑。而此時我更瘋了,女人的調戲,
讓我身體里那種綺念再一次的燃起。雖然深處與冰冷的雨水之中,我卻覺得整個
人都十分的饑渴,灼熱而饑渴。
“你在看什麼?”女人的聲音,似乎是故意放大了一樣,穿破了雨簾的阻礙
傳入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那個小夥哪敢回答,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說話能力。
“想摸一下嗎?”女人的嘴里,說出來了一句讓小夥跟我同事頭腦翁的一聲
的話。然而,即使知道我僅僅隔著咫尺之遙看著她,劉忻媛卻旁若無人的說道:
“好,我給你摸一下。”說完,女人竟然一個側身,將背對著我。用自己的身體,
阻擋在了我跟那個酒保之間。而同時,女人的雙手已經舉起,就像是伸懶腰一樣
的高高舉起。她將自己那一對屬於我的雙乳,毫不吝惜地展示給了眼前的這個陌
生人。
此時,我的欲望終於爆炸,也許此時,女人的雙乳正在酒保面前顫抖著,那
兩粒柔軟的乳頭,應該早已經因為男人的視奸而勃起。甚至此時,在我看不到的
地方,那個酒保的雙手,已經占據了女人的雙乳。
“喵~”我身邊的那一只野貓,似乎也被這樣瘋狂的場景所感染,發出了一
聲如同叫春一樣的嘶鳴。雖然不是自己的種族,但它也能感受到空氣中彌散的就
算冰雨也沖刷不掉的欲望。
只是很快,這只野貓就停止了自己的叫聲,而車里的情景,卻也在轉瞬之間
變了。原本坐在雨中的我,出現在了車里。那個本以為今晚艷福降臨的酒保,卻
被我一腳幾乎是踹飛出的車外。
就在女人淪陷的邊緣,我帶著雄性動物的那種征服欲跟占有欲,阻止事態的
發展。然而,當我看到那個青年連滾帶爬的跑開時,我才從女人的壞笑中意識到,
我又一次被這個女人算計了。
此時女人身上的小衣雖然已經解開,但她其實里面還有一件貼身的抹胸布料。
也是這塊布料,將我本以為落入了酒保眼球的身體保護了起來。女人並沒有將自
己的雙乳暴露給對方,她所做的一切,從頭至尾都是為了調戲我而已。
我瞪著眼睛看著一臉勝利者姿態的女人,而對待此時女人最好的方式,自然
就是像上次那樣,將她強行在汽車里“懲罰”一番。
汽車在不停晃動,外面的雨水更加的密集。如果你正好路過這個雨巷,如果
你足夠仔細的話,你定然會看見一幕驚人的畫面。劉忻媛此時正趴在後排座上,
讓我能用一種舒服的角度從身後挺動下體在她體內抽插。而這一次,女人已經不
需要我的要求,就主動的趴在了車門的玻璃上,就像是給外面的人,展示著自己
的身體一樣。
已經不需要我的雙手用力,女人高聳的雙乳已經緊緊的貼在了玻璃上。即使
是我在女人的身後,也能看到女人雙乳因為玻璃擠壓而形成兩片巨大雪膩的樣子。
只有那種擁有了碩大卻又堅挺的雙乳的女人,才能做出這樣的效果。尤其是粉嫩
的乳首被冰冷的玻璃擠壓著,轉進那片白皙的乳柔里面,只露出一點廬山真面目
的樣子,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應該都會為了這樣的場景而瘋狂。
自從占有女人以來,我跟她交歡的次數並不算頻繁,但我們的每一次性愛,
卻都會比以前更加大膽,甚至是放肆。怪癖,綺念,我跟女人的體內,似乎都流
淌著一種讓我們一起為之瘋狂的事情。在性愛方面,劉忻媛絕對不能簡單的用接
受能力強來形容,她的身上,會出現極少有女人才會出現的那種反客為主的行為。
而這一點,在我將臨近爆發的下體從她體內抽出的時候得到了證實。
這一次,女人竟然輕啟檀口,將沾滿了自己下體淫水的我的下體一口含了進
去。
我爆發了,在女人溫暖的嘴里。女人的表情沒有任何對於我充滿腥味的陽精
的不適,她的眼神中那種迷亂,是我從未在別的女人身上看到過的。
“要不要我下一次,在你里面出來。”我捧著女人正在用方巾擦拭著嘴唇的
臉頰,親了一下問道。
“才不要呢,”高潮過後的女人,恢複到平日里的嬌羞,卻說了一句連我都
沒想到的一句話:“第一次在里面出來,一定要讓你有覺得從沒體會過的快感才
行。”我看著女人臉上的笑意,知道女人定然又想到了什麼方法來折磨我。
“好了,義哥。”激情過後的女人看了看我,突然小聲的說道:“有個事情,
我想要告訴你。這個事情對你來說,重要的。”
“怎麼了?”我嬉笑著看著女人說道:“難不成是你懷孕了?“
女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強行擠出的苦笑,而借著旁邊微弱的路燈,我竟然
看到了女人的眼睛中含著了淚水。雖然這樣的表情以前在女人臉上也出現過,但
卻從來沒有像現在因為,因為此時女人的眼神,對我來說只有兩件東西,一件是
痛苦,一件是恐懼。
大戰前,山城最後的夜晚,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度過。
一如既往的讓人窒息,卻又仿佛在被一種無形的東西,從中間一點點的劃破。
當晨曦將夜雨後的山城照得通明的時候,我跟劉忻媛,已經跟著白衣黨的車隊一
起,往城西方向開去了。
在最近,我一共經歷了三次這樣浩浩蕩蕩的車隊出城的狀況,第一次是山水
莊園的夜宴之前,一次是蓉城南郊的槍戰之前,還有一次就是現在。
對我來說,內心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無形的壓力,因此反而可以仔細的打量著
周圍的一切。跟我們不同的是,白衣黨的每個人,都在身上或帶著白色坎肩,或
穿著白色馬甲。而且無一例外的是,從身份最為尊崇的梅姑,宋二爺,東陽,老
趙叔等人開始,白衣黨的每一個人臉上還帶著和衷社聚會時必須要佩戴的面具,
就連此時的我們,也並不例外的被要求不能以本來的面目示人。
當我們的汽車在在西郊外的一個山腳停下來之後,時間已經過了早上九點。
按照約定的時間,和衷社的會議將在九點半開始,此時距離最後的決戰時間到來,
已經不過只有十幾分鐘了。
我悄悄環顧著四周,不光是因為想用這種方式緩解一下緊張到極致的現場給
我的壓力,更因為我需要確認,陳鳳姐妹所帶領的劉忻媛的精銳槍隊,是否已經
按照之前的計劃先來這里埋伏。
教堂的結構樣式,跟劉忻媛發現的那個荒山教堂十分相似,只是無論是從建
築時間還是細節款式上,都顯然要新很多。我假借活動身子,悄悄的打量著這個
教堂背後不遠處的一個斷崖式山坡。如果沒有例外,她們姐妹兩應該會選擇那里
作為伏擊點。雖然這個斷崖足足有近百米的高度,但以她們姐妹專門給劉忻媛的
槍手配備的美式速降機來說,只要等會需要他們動手的時我們能設法吸引住山崖
下那兩個槍手的註意力,她們就可以在十幾秒的時間內完成對教堂的突襲。
這一對姐妹,跟劉忻媛一樣是我身邊最好的後盾。然而,今天破曉時分這對
姐妹出發之前跟我分別的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這兩個姐妹加到一起的年紀,
也不過剛剛過三十而已。
一向沈穩的陳鳳,今天早上反而在分別的時候一次的抱住我。當我每次擡起
少女玲瓏的下巴,我都能註意到了這個少女的眼角,那一滴一直在隱隱打轉的淚
水。
“怎麼,對你們的爺沒有信心。”我還記得一手一個,將這一對姐妹花攬入
懷中親吻的時候,所感受到的兩個少女臉上那種仿佛是生死訣別一樣的情緒在。
尤其是陳鳳的嘴唇控制了很久,最後還是忍不住說出來的那句她想起了蘇彤當初
就是這樣換上衣服後一去不回的話語,讓我深切的感受著少女心中的仿徨。
而這一次,反而是一旁的陳菲,在責備自己的姐姐提起這些傷心事讓我分心。
一向天真的她,自從回到山城以後,也在那種無形的壓力下沈默了許多。不過幸
好的是,我對兩個少女的戰術素養有著絕對的自信,當她們重新收拾心情出發的
時候,已經在她們有序的行動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別走神了,”身邊的劉忻媛知道我在想什麼,故意在我面前假借掀起面具
透氣,提醒了我一下。此時在教堂的附近,黑手團的人已經先行控制住了現場,
而白衣黨帶去的人,也同樣把持住了自己這一方的據點。算起來,兩邊加到一起
有近百人盤踞在了這附近,白衣黨的人數,在其中占有大概四成的水平。加上我
們這邊火力遠強於對面的二十多人精銳槍手,一旦動起手來,我們這邊有著絕對
的勝算。
我點了點頭,拎起了手中的箱子。作為這一次聚會的關鍵,從黒瓦山得到的
第十一件的煙雲十一式此時正在箱中。而除此之外,用來提取那一次我們從榮順
倉庫車隊中我們所截獲的財物的憑信,也成為了今天我跟他們談判的另一個籌碼。
此時,白衣黨的人已經先於我們跟黑手團的守衛一方對了切口,所以當我們
走到交談的時候,其他的眾人已經先去我們進了教堂,只留下了東陽已經在約定
的地方等著我們。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他的話語似乎有些吃力,感覺像是很
難承受這種無形的壓力一樣。畢竟,這一次對我的意義是複仇,就算無法跟和衷
社的人做個了斷,一旦掌握了他們的成員和實力分布,只要能全身而退,對我們
來說也是大獲全勝。
然而對於白衣黨跟黑手團這兩個分裂割據了多年的組織來說,此時可以說是
生死攸關的時間。我不知道他們雙方到底會以怎麼樣一種方式,開啟這一場決定
和衷社未來的談判,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先前從梅姑那里得到的消息,黑手團要
白衣黨交出手中的指揮權的這個提議,自然是白衣黨所不可接受的。
按照之前的說法,白衣黨這一次談判的底線,就是兩邊重新歸於一派之後,
要繼續沿堂口制。而其中,至少要有跟白衣黨人數占比對等的堂主職位給到他們。
不光如此,這些堂還要有獨立的運營權,只是每年年底按照比例,給總部提供一
定的資金。
其實對於白衣黨的這個要求,就算我是黑手團的人,也不會答應。大家都清
楚,現在白衣黨雖然人也不少,但其實已經是戰力差,收入少一方。黑手團只是
因為祖制的金庫,才讓他們不得不選擇談判的方式。但任何一方也不能保證,如
此懸殊的實力對比下,兩邊不會擦槍走火。
“走吧,大家都沒有回頭路了。”東陽看我臉上的表情漠然,以為我內心還
在猶豫,於是先行轉頭往教堂走去。我假裝整理衣服,雖然不知道陳鳳是否就在
山頂上用望遠鏡監控著我們,但我還是用先前約定極其隱蔽的手勢,將躲在暗角
處的幾個槍手的位置比劃給了山上的陳鳳之後,才跟著東陽走進了教堂。
重新修葺後的教堂,自然是比荒山教堂要來的堂皇不少。在教堂正中央的那
個耶穌像腳下,鋪滿了地毯的場地中央有著一張圓桌。而此時,連同梅姑等人來
內的一共十人,正圍著桌子坐了一圈。除了白衣黨這邊四個人以外,其他的六人
全是黑衣團的人。雖然面具之下分辨不出他們的容貌,但其中兩人見到我出現後
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讓我已經認出來了。他們兩是最近加入了和衷社的周敬堯
跟柳皓。
從他們所坐的方位來看,目前應該是和衷社目前相對比低的位置。不過雖然
如此,在十個人中間,黑手團一邊的人已經占有了上風了。
“想不到,白衣黨竟然能找出一個死了的人來。”估計也是知道我已經認出
了他,周敬堯並沒有掩藏自己的那種尖酸刻薄的語調道:“看起來,張先生雖然
曾經在警屆享受高官厚祿,結果還是被人收買。看起來,之前幾次從報紙上提說
的張先生獨來獨往自成一派的傳聞,哼,恐怕也只是妄言罷了。”
我笑了笑,並沒有答話。一旁的梅姑知道周敬堯的心思,冷冷說道:“和衷
社規矩,內會之時以面具示人,以兄弟相稱。今天我們請張先生來,是替我們社
內的事情做個見證。周堂主你的這番話,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既然梅姑說了,這是我們社內的事情。”坐在正主位旁邊上的那個人終於
也開口了,而我自然也聽出來了說話那人的聲音是誰。我原以為徐飛雖然是和衷
社的人,但身份不過只是像東陽那樣,在和衷社中不過只是聯絡接應之人。結果
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在黑衣黨一邊的身份竟然如此尊崇。看起來,昨日從趙松那
里得到的消息是卻又其事。只是眼下,這群人到底有什麼計劃,我卻還是只能摸
著石頭過河。
“梅姑是前輩,社里的規矩,自然也不需要我們這些晚輩提醒。”徐飛接著
說道:“這樣的場合,是絕對禁止外人參與的。更何況,是我們商議推舉社長的
大事。就算按照之前梅姑所說,張先生手中有這第十一件煙雲十一式,但也應該
由梅姑改為遞交才是。”
“你覺得,要從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手中,拿走那個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
可能麼。”梅姑頓了頓,突然緩緩當著眾人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用自己那雖然蒼
老,卻如同鷹隼一樣的目光掃視了周圍人一圈說道:“這一次,我們白衣黨請張
先生前來,不光是要請他拿出三環印月,解開和衷社這麼多年的糾紛。而且,,”
梅姑走到我旁邊,提高了嗓子說道:“剛才說了,如果要選舉新的社長,我
們白衣黨有新的選擇。而現在,我可以告訴在場各位,我們想推舉成為新任和衷
社社長的人選,就是這位張先生。”
梅姑這一句話,不光是在場的其他人,連我都嚇了一大跳。從頭到尾,我都
一直以為她們白衣黨找上我,是想借助我的複仇心理,以及劉忻媛手中的槍手力
量來對付黑手團。而從始自終,雖然他們一直對他們的目的閃爍其詞,但複仇心
切的我也並沒有在意此事。
因此眼下,梅姑這番話一出口,一下就像是有人往這教堂里面扔了一顆手榴
彈一樣。讓現場凝重的氣氛從一開始就一下變得躁動起來。
不過這邊,面對著面面相覷的重任。白衣黨這邊的幾個人,表情卻是異常的
平靜,似乎他們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即使徐飛那邊已經開始用一種責問的語
氣,問他們為什麼會對和衷社世代傳下來的世襲制度置若罔聞的時候,他們也沒
有任何的反應。
“梅姑身體不好,我來替她說吧,”眾人喧鬧了好一陣子,那個一直沒說話
的老趙叔才開口說道:“各位定然是想問我們,明明我們白衣黨有自己世襲的嚴
規,為什麼還會推舉一個外人成為和衷社的管理者吧。但其實,在回答之前,我
想先幫助大家回憶一件社里的往事。這件事情過了很多年,但想必各位還應該沒
有忘記。”
“五十多年前,當時我們兩派之間發生的那一場內亂,我相信大家還記憶猶
新。當然,如果各位對社里的事情還在意的話,相比自然也記得,當時你們黑手
團的領導者張神父手下發生嘩變時,是我們白衣黨當時的首領,銀器大師黎強帶
人將你們這一代黑手團的火種保留下來的。”
老趙叔頓了頓說道:“當然,此事舊事重提,並不是要告訴你們我們白衣黨
曾經對你們有過救命之恩。我是想告訴你們的是,在當時,我們白衣黨手上並無
多少武裝勢力,而那兩個嘩變的堂主,是你們黑手團最強的兩個部隊。黎老爺子
之所以能夠從那兩個堂主手中將你們黑手團救下來,是因為得到了當時另一股力
量的幫助。也是在那之後,我想各位應該還記得,為了感謝這位先生,張神父跟
黎老先生曾經共同立下誓言,這位對我和衷社有大恩的先生的後人,在和衷社有
等同於堂主的身份。”
老趙叔說完這番話,除了剛入社,尚不知情的周敬堯跟柳皓還在面面相覷以
外。其他的黑手團的人員,卻已經安靜了下去。顯然此時老趙叔所說的,是眾人
不能否認的事實。
“你是說,這位張先生,就是當年那位對我和衷社有著救社之恩的後人?”
徐飛替黑手團那邊問了大家心中的問題,但在他問完之後,我身邊的劉忻媛卻說
道。
“他不是,我是。”
關於劉家跟和衷社的恩怨,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此時被舊事重提,現場自
然少不了一陣轟動。只有從頭到尾知道這段歷史的梅姑跟我,臉上對此毫無表情。
畢竟,相比起我的出現,劉忻媛的身份對他們來說更加重要。在場的老人都知道,
在當初和衷社內亂發生的時候,張神父曾經留下過一個遺言。替和衷社平息了那
一場叛亂的劉家,雖然已經退出了總壇序列,但卻同樣擁有等同於堂主級別的身
份。也就是說,如果要我來接任和衷社是名不正言不順的話,劉忻媛卻有足夠的
資格來成為這個候選人的。可以說,此番前來,劉忻媛才是白衣黨這邊主角。
“劉小姐既然說自己是當初黑手團的恩人,那可曾留下了什麼憑信證明這一
點。”徐飛的問題,立即引起了白衣黨這邊的一陣訕笑。而梅姑更是欺身上前,
直勾勾的盯著徐飛說道:“如果你還是黑手團的人,你應該知道。當初張神父留
下來的信物,就是劉家世代珍藏的金玉翠蟾。當初,金玉翠蟾從劉家出現,你們
就應該知道他們跟我們和衷社的關系了。既然如此,為何在那之後,你們會如此
對劉家針鋒相對。難道,你們連祖宗的戒條都要違背麼。”
梅姑的話,對徐飛等人有著巨大的殺傷力。如果沒有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就
算是此時劉忻媛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也不過意味著她有條件競爭和衷社的管理者
職位而已。況且,要成為和衷社的管理者,需要經過一系列的嚴苛選拔跟訓練,
就算劉忻媛手下有著強大的財力跟武力,也不會占有多少優勢。
然而,剛才梅姑所說的這件事情,卻是一個重磅炸彈。和衷社雖然行事狠辣,
但內部卻是極重氣節。明明已經知道了劉家的身份,卻還要恩將仇報。這是和衷
社的大忌。
梅姑一句話,就讓徐飛啞口無言。其實關於對劉家采取的策略,在他們內部
也一直是相持不下。當初,他們賣通南京方面,要召集劉兩家網羅煙雲十一式的
目的,除了找機會把這些銀器一網打盡之外,就是要引出這個持有金玉翠蟾的人。
如果想要跟白衣黨合並為一派,這一個人的存在會異常的關鍵。
但是,當劉忻媛的身份暴露的時候,關於他們采取的對策,一直是眾說紛紜。
有極端者提出要做掉劉忻媛的,也有保守的堅持要遵從祖訓承認其地位的。他雖
然負責黑手團內部的諸多聯系事宜,卻也無力統一這些意見。一來二去之下,這
個事情竟然一拖再拖,最終,當我們夜襲了從榮順倉庫出來的押運車隊的時候,
他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被動。
“既然如此,那就遵照祖訓辦事。”徐飛又恨恨看了劉忻媛一眼,然後說道:
“依據祖訓,能持有十一件煙雲十一式,並解開其中的秘密的者,為和衷社新主。
如今,我們這邊持有十件煙雲十一式,論數量,我們占有絕對優勢。而你們雖然
持有至關重要的第十一件,卻也是最末尾的意見。而除此之外,論實力,輪財力,
想比你們也知道你們跟我們的對比吧。“
“這麼說來,是談不攏咯?“梅姑笑道:”雖說是,輪實力,這兩年我白衣
黨不如你們黑手團。但如果再劉小姐跟張先生的實力,你們的勝算又有幾何呢?
蓉城郊外的那些你們枉死的手下,還不足以為戒麼。“
梅姑拋出此事,現場自然是一片嘩然。而雖然已經跟她們結成了聯盟,但梅
姑所說的這話還是讓我心頭一陣不悅。她如此的行為,分明是直接告訴所有人,
是我劫殺了他們那個車隊。也就在言語間,逼迫我們跟黑手團站在了敵對的位置。
教堂中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尤其是那幾個並沒有說話的堂
主,看得出其中有人跟連逾山一部有著莫大關系,眼中的憤怒,已經不足以表達
他們的心情。暗中探入袍服的手,恐怕早已經拉開配槍的保險了。
“梅姑看來是心急了一點。“我突然笑了笑,冷冷說道:”正主都還沒現身,
梅姑又何必記著先出牌呢。“
“哦,張先生的意思是?”梅姑聽了我的話語,也是一楞。
“雖然我是局外人,但是有一個事情我倒還。”我將手中裝著三環印月的箱
子放到了桌上,一邊打開著著箱子上的密碼一邊說道:“相比各位都知道,在著
煙雲十一式中間,三環印月雖然是最末一位,但其實是解開所有秘密的線索鑰匙。
也就是說,這最末的一位的東西,往往是自重要的。”
說完,我將箱子掀開,將其中的銀器大大方方的展示給眾人道:“今天的會
議,雙方一共有十名具有堂主身份資格的出現。但煙雲十一式是十一件,按照每
一件代表一個堂口來看,今天的會議,似乎還缺了一個人。”
“這個不是…”梅姑看了看劉忻媛,顯然,她認為本來應該會參與,缺最終
缺席由劉忻媛代替的劉家老二劉憲中,應該是這關鍵的第十一人。只不過,當她
說完這一句的時候,就意識到錯了。她錯在不光是自己判斷有誤,而且,也忘了,
這和衷社的建立者,也是煙雲十一式的作者,是一個怪人。明明是解開煙雲十一
式秘密的銀器,卻被他故意排在了最末一位。也就是說,如今眾人面前空著的這
個桌椅,那個分配給黑手團的最末一個座椅,其實缺席的是黑手團真正的操縱者。
而此時,這個人正默不作聲的站在門口,他在微笑,似乎對我們的推理很滿
意。然而他的笑意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此時他同樣穿著黑衣,卻沒有帶
面具,現場認識他的人並不多,但無論是否認識他,當看到了他的這張臉之後,
恐怕心里都不會覺得好受。
而只有了解這個人身份的,才會明白此人臉上露出的這種森寒,不光是來自
內心,也來自長期跟屍體打交道,所吸收的那種死屍的氣味,甚至是連手中的的
箱子,都像是從地府中帶來的一樣。
而此時,這個人正一如既往的用那雙透著死人的感覺的目光看著我們,一言
不發。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8-10 23:29
標題:
驚情淫夢 (49)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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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8/10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四十九 真相
決戰,一觸即發。
生與死的那種壓抑的氣息,讓整個教堂成為了一個隨時可以引爆的炸藥桶。
然而事實上,這里其實沒有一個人真正的死亡。雖然大家的袍服下都藏著手槍,
卻始終沒有人把槍拔出來。因為跟我一樣,此時大家心中的震撼,甚至會讓人連
拔槍的想法都沒有。
「看來,各位對我的出現,還是挺意外的。」老錢的話語很冷,冷如寒冰,
這比以往更像是一個死人,一個沒有感情的死人。雖然曾經在他的身上,也有過
這樣的冷漠,然而前幾天當我看到那個因為妻子懷孕而開始轉變的男人的時候,
我一度以為他已經變了。但是這一次,當我再次感受到他身上的死亡氣息的時候,
我卻沒有覺得不舒服,我甚至有些想笑,一種說不出的苦笑。
我在警局最為倚重的兩個人,居然都是和衷社的人。看來,從始自終,我都
是在他們精心構造的圈套中來運行的。只是現在,我並非在因為他的背叛而難過,
我所痛心的,是裴護士肚子里那個孩子,這個孩子還沒出身,父輩的仇恨就已經
開始等著他了。
「抱歉,我來晚了。」老錢並沒有理會我的存在,就好像是他沒有從面具背
後的聲音認出來我來一樣,而是緩緩走到梅姑面說說道:「不過,我來晚也是有
目的的。既然是我們之間的恩怨,那就沒有必要讓太多的外人參與了吧。」
說完這句話,老錢才緩緩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說道:「兩公里外李昂帶來的
那些警局的人,總是要想辦法引開的吧。而此時埋伏在山上的那些槍手們,自然
也是要清理幹凈,我們才能好好說話吧。」
老錢的話,一下讓我的內心如同墜入了冰窖。他這樣,分明是告訴了我們,
已經知道陳氏姐妹的埋伏地點。而且,甚至這兩個姐妹,連同了劉忻媛手下的槍
手,此時已經身遭不測。如果說本能的直覺,以及對陳鳳姐妹的絕對信心,讓我
還對他的話有所懷疑的話。那此時從他衣兜里面拿出的那兩個陳鳳姐妹習慣使用
的射擊手套,一下我心中僅存的幻想一下擊碎了。
是的,我試問,和衷社沒有人能夠從正面擊破火力強大的陳氏姐妹的伏擊圈。
況且,如果真的動起手來,她們還有步話機可以通知兩公里外的李昂。然而,顯
然這種情況是不包括老錢的,如果是他動手,可以輕松的利用自己的身份以及跟
我的關系,對這對姐妹發起出其不意的襲擊。
從入教堂到現在,時間不過半個小時左右,在這個過程中,教堂外面一直平
靜的沒有一絲的動靜。然而越是這樣,讓我越是心虛。因為我相信,能夠在我身
邊隱藏這麼久的他們,是有能力在無聲無息中解決掉陳鳳姐妹的。而且,我也相
信,如果此時陳鳳姐妹已經落入了眼前這個天天玩弄死人屍體的人的手上,會是
什麼結果。
我終於拔出了手槍,憤怒的瞄準了離我幾米之外的老錢。在這個距離上,我
有信心在其他任何人開槍之前先把他擊斃。心系兩個少女安危的我腦中一熱,只
覺得就算是跟眼前這些人換命,也是我應該做的。
「張先生,你先冷靜一點。」一旁的梅姑冷冷說道:「以我對他們的了解,
遭受過你跟李局長聯手打擊的的黑手團,就算是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取得了你手下
的信任,也絕對沒有實力威脅到他們的安全。」
然而,老錢卻十分自信的笑了笑說道:「黑手團,當然如今沒有這個實力。
但別忘了,不是只有你們能找盟友,我們也有自己的盟友的。而且…這個人,想
必張先生也是很熟悉的。」
「曹金山,」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一次,其實在老錢說出口之前,我已經
猜到了這個可能性了。自從山水莊園之亂後,雖然表面上曹金山並沒有再跟他們
有瓜葛,甚至在山城的動靜都還不如大張旗鼓的周敬堯。但所謂悶聲者發財,其
實他在這期間已經迅速借機接管了劉家在山城的生意。
如今他的實力,恐怕比起和衷社加起來還要強。這一點,在我來這里之前其
實已經反複考慮過,倘若曹金山真的選擇幫助黑手團一邊,我們的勝算將大打折
扣。本來,我有明子這個最好的眼前,但隨著他被曹金山逐出家門。最終,我最
擔心的事情果不其然發生了。
「沒想到,你們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我看到闊別已久的曹金山,同樣從
背後的通道走出來的時候。已經知道,眼下的我們陷入了一種死局。我暗中環視
著周圍,除了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的梅姑以外,白羽黨其他人面具中流露出來
的眼神,已經一瞬間如同跌入冰窖一般。就連一向臉上掛著那種笑咪咪的表情的
宋二爺,此時臉上也變成了一臉的寒霜。
「不,我們只是各取所需。」此時再見,曹金山此時卻再也沒有山水莊園夜
宴之前的那種壓抑,語氣中的一言一語,都盡顯他那種梟雄的氣焰:「黑手團要
的是地下生意,錢老要的是和衷社十一堂的管理權,而我,要的是整個山城的商
圈,我們的聯手,不過只是各取所需。」
曹金山看了看徐飛,又看了看我說道:「當初,我本來的確是想過跟張先生
合作。來擺脫和衷社的控制。但錢老的加入,以及他們開出來的條件,確實比起
張先生給我的計策,讓我覺得更加踏實。」曹金山說完這話,嘴角笑了笑。他似
乎是在草笑話,當初我對老錢的信任,反而讓他更快洞悉了我的計劃,對曹金山
先發動手。看起來,我也算是所托非人了。
「張先生,我們江湖人最重義氣。當初,確實是我失信於你在先。所以,只
要這一次你不阻攔錢老的計劃,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出來的話。我曹金山擔保,和
衷社不敢有任何人能動先生跟劉小姐分毫。」
「這麼說來,我是反而要感謝曹老板的好意咯?」我將手槍從老錢的頭上移
開,卻又瞄準了曹金山。已經不需要再跟他求證,當初徐飛對我下死手,肯定會
有他的意思。我側頭看了身邊的劉忻媛一樣,雖然此時,我們身陷險境,但我跟
劉忻媛本就是抱著必死的複仇之心來的。此時雖然我們人數是絕對的劣勢,但憑
借我二人的槍法,就算最終不敵,也至少能將我們的仇人帶走一半。
顯然,劉忻媛也明白了我內心的想法。她甚至已經不需要跟我進行眼神上的
狗頭,就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另外一只手槍,兩只手槍一支瞄準了老錢,另外一
支瞄準了已經拔槍在手的徐飛。
「好了,別這樣緊張,」老錢看著我的舉動,難得的笑了笑,卻如同死人臉
上一樣抽搐了幾下說道:「就算要拼個你死我活,也不是現在。對了,張先生,
我可以先告訴你的是,陳鳳姐妹如今只是落在了我的手上,我卻沒有傷害他們。
不光如此,你們很快就要見能見到她們,她們這對姐妹,說不定還有大作用。」
說完,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先行收起手中的槍支。
「義哥,等等看,先聽聽他要說什麼。」身邊沈默了很久的劉忻媛,終於開
口在我耳邊小聲的開口。我側目過去,發現她雖然神色鎮定,但她眼神中,卻還
是存在一絲猶豫。她的猶豫,並非是對於對方的畏懼,顯然,對於真相以陳鳳姐
妹的安危,她也是同樣關心。
「還是做點正事吧,」老錢見我收起了手中的槍,也沒有再跟我分辨,而是
走到了桌前,在末尾的那個椅子上坐下緩緩說道:「今天約各位來這里,表面上
是聊並派,但其實,我是想跟個位聊一筆生意,是的,一筆前所未有的大生意。」
「哦?大生意?既然是錢老的大生意,那我當然有興趣,」曹金山笑了笑,
雖然在場並沒有他的座位,卻還是金刀大馬的橫坐在了那個本來是周敬堯坐的椅
子上說道:「如今,山城的重要人物都到了,代表商界的我,代表地下生意的周
老板,有著巨大武裝實力的張先生,以及你們和衷社,還有跟你們有莫大淵源的
劉小姐在。你將我們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到底是怎麼樣一筆生意?」
「還是從頭說起吧。三十年前,山城那莊連環兇殺案之後,和衷上上一代管
理者,也是最後一個可以同時號令黑白兩派的丁伯,意外的被一個小女孩奪走了
性命。然而後來大家也知道,這不過是我們的前輩中,一些跟丁伯意見不合人所
暗中利用黎欣欣去做的事情。此時已經過了多年,原本不值得再提起。只是從那
之後,本來有望統一的和衷社,再一次四分五裂。尤其是對於丁伯破除社規,想
要讓雪琳繼任和衷社管理者的遺願,很多人並不原因遵從。甚至其中,有激進者
已經暗中集結力量,準備再次嘩變。」
「面對當時的情景,雖然是唯一明白丁伯用心的人,但雪琳小姐畢竟女流心
性,以當時紛亂的局勢,尤其是擔心自己的身孕,她放棄了自己的堅持。除了將
揭開煙雲十一式最後的秘密的個關鍵留給了當時白羽黨的一個她信得過的人,也
就是梅姑你的前任之外,雪琳小姐並沒有再為和衷社做什麼事。」
「說的倒是輕描淡寫,」梅姑冷笑著說道:「當初作為黑手團一堂堂主的你,
恐怕是擔心明明已經在手的大權,又落入旁人只手。當時如果不是幾個明事理的
前輩還鎮得住你,你恐怕也走上了你前輩的老路了吧。後來所謂的你的留學,不
過也是你為求自保的權宜之計吧。」
老錢面對梅姑的譏諷之言,同樣回了一個冷笑道:「那在我離開一堂,去日
本留學的幾年里,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忠義之士所操持之下的社團生意又如何呢?
別說守住江山,面對類似曹老板這種不斷蠶食你們生意的民間力量,你們也是無
計可施。如果不是你們被逼到走投無路,又怎麼會想著把我找回來呢?」
梅姑有冷哼了一聲,但卻並沒有再說什麼,看起來,老錢所說的應該不是假
話。
「各位知道,在我留學日本期間,我看到的是什麼嗎?」丁伯說道:「你們
以為,你們看到的日本,都是那個被我們打敗的殘暴,兇狠,窮兵黷武的社會麼?
錯了,我看到的,是一個團結,自由,且富足的社會。那個世界,讓我明白了一
個由資本所主導的世界,相對於我們這種封建的制度,到底是何種進步。這一點,
經歷過西化思維的劉小姐,想必也應該深有體會吧。」
劉忻媛點了點頭,雖然時刻準備取老錢的首級,但她不得不說的是,老錢所
說的是實話。目前國內的各種制度的陳舊跟西方比起來,的確是由天壤之別。
「因此,從我回來之後,一直就在為兩個目標忙碌。一個,是重組和衷社的
各個部門,找出隱藏在煙雲十一式里面的那批寶藏。而另外一個,就是協助有識
之士,真正建立一個由民間資本所主導的政權。」
老錢此話一出,立即對現在如同一記悶雷,就連曹金山的臉上,都露出來了
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縱然是一方諸侯,但說實話,在這個亂世里也不過只是
一個投機倒把的商人而已。遠的不說,就拿最近山城警界的權力更替,他不過也
只能是當一個外圍扶持者。至於幹涉國家的政權,則是更加不可想象的。
「就靠著你們和衷社這些人,就敢有這樣的想法?」曹金山忍不住說道。
「哦?看來曹老板雖然在傳聞之中富可敵國,但也不過只是徒有其表,明明
在這個亂世中賺足了國難財,卻是一個無膽鼠輩而已。」一直很少發言的周敬堯,
反唇相譏的語氣,再次讓現場氣氛陷入了冰點。不過其他人也知道,周家素來更
加因循守舊,他這樣做,不過是為了博取老錢的一點好感而已。
「我和衷社自然沒有這個實力,我相信,就算現場我們這些人聯手,也沒有
這個實力。」老錢也沒有理會周,曹二人的反應,頓了頓說道:「但是別忘了,
這煙雲十一式中,可有一筆足可以震動國家的財富。」
「哼,說到底,還是為了錢。」劉忻媛不屑的說道:「明明為了自己的私欲,
卻找一個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罷,是私欲也罷。這些不過是後人留下的評說而已。」
老錢說道:「不過呢,為了表達我的態度,接下來,我想請在場的各位跟我做一
件事情,也許做完了這件事,各位的想法會有轉變。」
「什麼事?」我見現場沒人應答,代表眾人發言道。
「解開煙雲十一式的秘密。」老錢的話,讓現場的氣氛再次出現了一陣騷動。
特別是白羽黨等人,本來就是因為為了煙雲十一式而來。此時老錢話一出,宋二
爺立即說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不拿出那十件銀器,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
到十一件煙雲十一式集齊的盛況了。」
老錢笑了笑說道:「各位,之所以我晚於各位到此,並非我故弄玄虛。只是,
諸位也只掉,這煙雲十一式是人間聖物,每一件銀器,都與一種女人的身體特征
吻合。所以,為了讓這一次煙雲十一式的齊聚的時候,各位能更好的明白林前輩
的巧奪天工之處,我特別為各位尋找了一批最完美的模具。各位若有興趣,不妨
來跟我看看。」
說這,老錢站了起來,往教堂的內屋走去。透過一點微光,我發現那個方向
的盡頭,有一間極大的空室。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我心中竟然隱隱泛起了一
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從回到山城之後就開始縈繞在我心頭的那個夢境中的場景,
就在眼前一樣。空洞,神秘,卻又讓人心生畏懼的隧道盡頭,是否有著那樣一個
舉著蠟燭的女人,也是否有那個裝著舉行銀色神像的石室。
我跟在眾人最後,一言不發的走了進去。雖然這里跟夢境里的地方有些相似,
但空氣中卻並沒有那種腐壞的氣息本來采光並不好的通道,此時卻亮如白晝。仿
佛在那個盡頭的房間里面,有一種光線正從里面溢出。除此之外,空氣中驟然濃
郁的芳香味,跟一陣熟悉的女人呻吟聲,讓眾人一瞬間立即心浮氣躁起來。顯然,
對於大家說來,即使在門外,也知道里面是個什麼情景。
「姓錢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梅姑畢竟是女人,而且已經到了清心寡欲的
年齡,面對這樣的情景,立即臉色不悅。
「怎麼,都走到這里了,沒有膽量走過去麼。」說完,老錢看了眾人一眼,
尤其是一臉躍躍欲試的曹金山臉上那種表情,回過頭雙手用力,將兩扇門一起推
開。
而就在那時,我看到了就算是久經風月的我,也從來沒有見過的震撼一幕。
此時在房間中有女人,很多的女人。這些女人有三個共同點,第一,他們都是絕
色的美女,其中任意一個拿出去,都是山城頂尖的美女。第二,她們此時都是渾
身赤裸,一具具艷光四射的空氣中,充滿了說不出的淫靡。而第三,就是她們每
個人的手上或者身上,都有一間煙雲十一式的銀器。
然而相比這些,最讓我一下驚住的是離門口最近的地方,那兩個渾身赤裸的
少女。我對她們,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為就在幾個小時前,我才跟她們姐妹分別。
我相信老錢他們有實力俘獲陳鳳姐妹,然而此時卻沒想到,這一對少女此時正赤
身裸體的面對而坐,然後,各自分開自己的雙腿,跟對方一起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我立即想要走到兩個少女的身邊將他們解救出來,然而從斜地里冒出來的黑
手團兩個手下,卻立即擋在了我的前面。我想要通過自己的聲音,將眼前這一對
好像是有些癡傻的少女叫醒,但看上去,她們卻好像是沈迷在眼前的淫樂一樣,
竟然連我都沒有看一眼。
我強壓著心頭的怒火,無奈的看了看少女身上那件銀器。我知道,此時在她
們的兩腿之間,就是那一件花開並蒂,曾經在第一次造訪山水莊園的時候,阿虎
曾經讓她們姐妹跟我展示過一件仿制的花開並蒂。在當時,這一對孿生姐妹花私
處之間的那朵奇花,就已經讓嘆為觀止。
而在此時,我才體會到這煙雲十一式真品的精湛之處。跟那件仿制的銀器相
比,這一件煙雲十一式就如同是活物一般,每一片花瓣,都隨著兩個少女扭動身
體而不斷的綻放再收起。
「王八蛋。」性感而淫靡的畫面,並沒有讓我失去理智。因為我知道,此時
不光是有我在場,而且還有一大群人一樣跟我在看著兩個少女赤裸身體淫亂的樣
子。而從我們開門之後,兩個少女身上依舊淫亂的表情來看,顯然她們已經被致
幻迷藥所控制了心智。
「別急,」就在我準備沖上去將兩個少女救下來的時候,老錢再一次擋在了
我的面前。而此時我才發現,不光是我,身邊的人也是一陣驚呼,甚至就連曹金
山此時,臉上也流露出來了一種驚訝而憤怒的表情。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在一眾女人之中有一人特別熟悉,竟然是那
日在他的府邸里,見到的那個被他頗為寵愛的侍女。此時她身上沒有了當日那件
白龍抱珠,卻多了一個金玉翠蟾。只是跟之前我用來調戲劉忻媛的時候不一樣,
這個女人,竟然分開雙腿,當著眾人的面用蟾蜍那只帶著機簧彈性的舌頭,在自
己的最私密處來回舔舐著。
看起來,這里其他的女人,也是跟在場很多人有關的。我仔細的打量著其中
那些人的面孔,雖然不全認得,但也發現了,那個正在讓極樂童子在自己身上爬
行的,是前幾日見過的鐘琪。而那個握著牛角取蜜在自己體內進出的女人,則竟
然是之前在如月樓見到的,陪劉才玩霸王別姬的妓女。
我斜眼看了看應該跟鐘琪有著戀人關系的東陽,卻發現他此時面無表情,眼
神甚至都沒有一些變化。只是此時,我還來不及揣摩這個人的心理,老錢的聲音,
又在一陣陣淫樂的春宮表演中響起。
「其實煙雲十一式,本身的設計者並不是林覺遠本人,而反而是固倫公主,」
老錢說道:「公主天縱奇才,尤其是對女人的身體的了解,更是達到了亙古未有
的境界。因此,其實這煙雲十一式,是公主殿下根據十一種最為美妙的女人體質
而設計的,因此…」老錢的話,跟之前從劉忻媛那里所說的內容相吻合,然而當
他說道一般的時候,我卻突然一下對他說的內容失去了興趣,一點都沒有。
因為此時我註意到了在房間的盡頭,那個燈光昏暗處的十字架上的那個身體
泛起銀光的女人,因為光線的原因讓我看不真切。不知怎麼,我的內心突然產生
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覺。我慢慢的走到那里,發現那是一個高挑的女人,玲瓏曼
妙的身體上,豐腴卻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
跟其他的女人不同,她身上有兩件銀器,除了身上的那白龍抱珠以外,臉上
還帶著那個叫戲蝶覓香的眼罩。此時,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欲望,她好像看上
去比任何人都要清醒。眼罩縫隙之中,流露出一種天生讓人憐愛的失落。而身上
的那種散發著的致命的吸引力,讓我的眼球再也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
然而當初,就是這個眼神,幾乎奪走了我的魂魄。即使後來我一次次暗示自
己,我被這種眼神吸引走是因為身體的本能沖動,然而我不得不說的是,這種本
能沖動,是可以讓人足以為之失去理智到瘋狂的。
「林茵夢,」我的心如墜冰窖。我沒有想過,老錢找到的這件最完美的容器
是她,也沒有想到,死後余生的我第一次見到女人,卻是在如此的狀態。
自己曾經夢寐以求的女人,正在十字架上被人視奸著。
「這件事情之後,我一定會殺了你。」
「放心吧,做完這件事之後,我本來也沒有打算再活下去了。」老錢的嘴里,
竟然說出了一句有些視死如歸的話。
「其實在此之前的和衷社歷史上,集齊過煙雲十一式的人不止我們這一批。」
老錢打開了那個從我手中奪過來的箱子後說道,突然用一種輕蔑的語氣說道:
「只是有一點,他們都以為這煙雲十一式是聖物,是藏有巨額財報的。一旦得到
後,就視為掌上明珠一般,就連捧在手中,也是小心翼翼。然而他們不知道的事」
老錢給身邊一個帶著面具的手下遞給了眼色,那個人走到一個唔自還在用牛舌取
蜜忘我淫樂的女人身邊,一把把她手中的銀器搶了過來,在那個女人不滿的呻吟
聲中,將這件占滿了女人下體蜜汁的煙雲十一式遞到了老錢面前的桌子上。
「然而,他們始終忽略了一點。」老錢一邊招呼著其他的手下,將那些本來
正在女人身上淫樂的其他的煙雲十一式一一除下來,而無一例外的是,除了昏迷
的林茵夢以為,其他的女人,包括陳鳳姐妹在內,一旦手中的銀器本人拿走之後,
都作出了一種像是丟失了魂魄一樣的表情。
然而此時,我無暇分心於眾人,因為在老錢已經將那些因為女人蜜汁而發出
閃閃銀光的煙雲十一式,在自己面前擺成了一排才說道:「但其實在林大師的心
里,這些東西終究是為了迎合自己妻子的床第之物。一旦因為其中所謂的寶藏而
失去了對其本身價值的體會的話,這樣的人是不配擁有煙雲十一式的秘密的。」
說罷,老錢一手拿起了那件牛舌取蜜,另外一只手從我這里拿過了我甚至算
是主動遞給他的三環印月說道:「這里的每一件銀器,其實都需要經過女人身體
的滋潤,才能解開的本身的秘密。」說罷,拿著老錢拿著牛舌取蜜左手突然用力
一捏,那個銀器頂端,本來我以為應該是用來模仿男人陽具頂端的小孔,竟然多
了一條縫隙。而這一個縫隙,竟然跟三環印月上的一塊銀片嚴絲合縫的結合在了
一起。伴隨著一聲不易察覺的卡扣聲,那一塊三環印月的銀片,竟然就如同鑰匙
一樣,讓那件牛舌取蜜通身的機簧竟然四分五裂的飛濺開了。到最後,只是剩下
了一個十分精致的簧片,一頭被三環印月禁錮著,另一頭還在空氣中顫抖著。
而老錢那邊,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那些巧奪天工的銀器,
在老錢的手中不斷的崩裂開來。我無法形容此時我心中的感受,雖然心中已經知
道,當真相被揭露的時候,總是會伴隨著破壞。但是當這些被人用性命所爭奪的
稀世珍寶,一件件在我面前崩壞的時候,我心中有的,除了遺憾,還有一種說不
出來的壓抑。
這是一場奇怪的焰火表演,也是一種十分詭異的意識。當那些如同雪花一樣
散落的銀片,在我面前散落之後,只剩下了尚且還掛在三環印月上的那十個從其
他十件銀器中所取出來的簧片。
而跟我們的驚訝相比,老錢卻興奮了很多。他的表情雖然同樣的難以置信,
但顯然對於這個結果,他是有所預料的,或者說是更加期待的。他幾乎是顫抖著
用自己的那雙平時切割死屍都不會有絲毫拖泥帶水的雙手,將那些簧片從三環印
月上取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排成了一排。
「這…這是一副地圖。」離老錢距離最近的老趙叔,語氣中發出一種難以置
信的驚呼。而此時,我也慢慢開始意識到,這些簧片中的秘密,原來只有經過女
人體液的滋潤後,那些看似銹跡的東西組合起來,才能露出這幅神秘地圖的廬山
真面目。
「哢嚓,哢嚓」老錢的手上,就像是變戲法一樣多了一臺照相機,迅速的將
這些銀片上的圖案拍了下來。而轉瞬之間,這些本來就容易幹涸的銀片上面的圖
案,已經消失得無影無終了。只剩下空氣中所彌散的,那種女人的氣息。
「嘆為觀止,」即使是梅姑,也由衷的贊嘆道:「我真沒想到,林前輩的這
些手作中,竟然會有如此多的玄機。如果不是錢老你事先知道,恐怕就算把這煙
雲十一式給我老婆子參悟一輩子,也破解不了其中的奧秘。」梅姑的語氣很認真,
顯然她的贊嘆也是發自由衷的。而除了她之外,周圍其他的人表情,也均如此一
般。只有一個人,周敬堯,這個山城里唯一一個把錢看得比命還要貴十倍的男人,
冷冷說道。
「既然真相大白,那想必,這些地圖上所標記的,就是那些傳說中可以富可
敵國的銀礦礦脈了吧。」周敬堯頓了頓說道:「既然錢老是自己人,而且從身份
上來說,也算是我們的領袖了,這批銀礦相比定然數額巨大,開采起來也是要大
費周章。既然如此,這些礦脈何去何從,還請錢老示下。」
不得不說,這個周敬堯是哥十足的老狐貍。首先,他公開表示擁護老錢,其
實就是表明了是和衷社一路的人,和衷社不能將他撇開。其二,關於這些銀礦的
處理,他一再強調數額巨大,也是在暗示老錢,不要想著自己獨吞。而更厲害的
是,他只用了短短的幾句話,把眾人心中最關心的問題都挑明。也就是說,他利
用眾人的影響力,在逼迫老錢必須要給一個大家都滿意的結果,無形之中已經將
眾人的利益跟他的觀點綁架在了一起。
「此事不急,」老錢回答的語氣,似乎並不能判斷出他是否琢磨透了了周敬
堯的心思,不過顯然他也不關心這個,而是小心翼翼的將那些簧片收了起來,又
將那些碎了一桌,已經無法複原的銀器,用一個箱子仔細的收納了起來後才說道:
「既然大家都是這山城頂梁柱級別的角兒,那我倒想要問大家一個問題。」
老錢環視著眾人問到:「對於當今的政局,各位有什麼看法?」眾人沒有想
到,老錢會突然問出來這麼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不過還是曹金山心直口快,見其
他眾人緘默不言,於是說道:「這還有什麼看法,日本人已經投降了,這江山不
就是蔣家的了麼。要我說,如果各位還有點野心,這些銀礦我們就留一半,然後
拿一半去南京方面打點關系,別的不說,保佑各位在西南當個風光幾十年的王爺,
總是不難的。」
「曹老板果然是快人快語,說的也是實話。」老錢等曹金山說完後,臉上竟
然也難得的笑了笑說道:「是不是在場的各位,也有這種想法。」
眾人沈默不語,顯然,關於這批傳說中的寶藏,他們各自有著各自的打算。
「還是我來說吧,」老錢說道:「各位真的覺得,南京那幫子人是靠得住的
嗎?日本人是投降了,但是結果呢?北方剿匪不利,南方腐敗滋生。現在老百姓
的日子,跟日本人在的時候,又有什麼區別呢?」
「哦,錢老怎麼突然憂國憂民起來了?」周敬堯見老錢越說越遠,於是忍不
住譏諷道:「我們就是一群商人,拿著一點巨款,這些朝局的事情,我們還是不
要管了吧。」但其實任由誰也聽得出,此時這個滿心以為找到了一個好靠山的周
敬堯其實內心很慌。這麼多年他一直想要在和衷社謀求一地位,無非是想在商界
有多撈一點的機會而已。讓他這種唯利是圖的人去謀取政權變更,恐怕給他們周
家八輩子,也沒有這個膽。
「是嗎?」老錢白了周敬堯一眼,反唇相譏的說道:「要知道,這天下,終
究還是天下人的天下。投機倒把著能紅極一時,又怎麼能紅過一世呢?」
「那錢老又有什麼高見?不妨說出來大家聽聽。」
周敬堯身邊的柳浩見氣氛又有些緊張,於是急忙打岔說道:「想必,錢老心
中的事情已經是深思熟慮了吧。」
「用這些錢,還有我們各家的勢力一起,去投資培養出十個,二十個能幹涉
國家經濟走勢的人,將整個國家的經濟命脈,都把我在我們手中。」老錢的話一
出,立即讓現場的人臉色大變,眾人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比剛才看到煙雲十一式
真相的時候還要嚴肅。
「真想不到,一直覺得錢老胸懷大誌,沒想到你的野心竟然這麼大。」梅姑
說道:「我猜想,錢老想做的事情,一定是先利用這些銀礦去造銀幣,然後是開
銀行,接著放貸,接著再炒貨幣,然後放更多的貸,慢慢的,成為整個國家經濟
的債主吧。」
「梅姑果然是聰明人,一語道破關鍵。」老錢說道:「這件事情,其實從二
十年前我從日本留學回來就已經開始謀劃了。在留洋的經歷中,我看到了由民間
資本所控制的政體下的繁榮,也看到了民間市場對於一個國家命運的巨大影響力。
這一點,我剛才也已經說過,東陽,劉小姐你們這些同樣喝過洋水的人,比我更
了解吧。」
老錢看了眾人一眼,接著說道:「所以在這二十年,我就一直在謀劃此時。
我不光需要的是一筆足以撼動國家的財富,更需要一個能夠經得起考驗的團隊。
這些年,我不斷讓黑手團跟你們白衣黨明爭暗鬥,就是想看看你們是否有斤兩,
跟我一起把這件大事做了。」
「哦?你不會是想說,你謀劃了這麼多山城大案,是在訓練我們這些人吧?」
沈默了許久的劉忻媛,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我知道,在她的心里,是無論如何
也不會跟一個涉嫌殺害劉家多名部眾的人合作的。如果不是因為陳鳳姐妹以及林
茵美還在對方手中,恐怕在老錢手中的秘密揭曉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準備動手發
難了。
「我這個計劃,劉小姐難道不心動嗎?」老錢看了看劉忻媛,由冷冷說道:
「或者說,如今的局勢,你們還有反抗的余地嗎?」
「不好說,」劉忻媛雖然知道,自己的王牌已經落入了對方手中,但心想只
要白衣黨的人信守承諾,加上我們二人,應該還是有能力至少解決掉面前這些黑
手團的核心力量。而只要控制住了這幾個關鍵人物,那些埋伏在門外的槍手,自
然就不足為據。
「好說,很好說,因為我已經想好了。」老錢沒有答話,梅姑卻突然開口說
道:「既然錢老的計劃如此有趣,那我們白衣黨自然是樂意參與的。看起來,前
面幾代人一直努力的並派,到今日終於可以實現了。」梅姑的一番話,讓在場的
所有人都驚呆了。本來以為和衷社內部會發生一場大火並,就算能坐下來談判,
也沒這麼容易達成一致。尤其是各懷鬼胎的周敬堯等人,尤其希望兩邊之間浩大
打出手,讓他從中取利。
然而沒想到的是,梅姑竟然如此容易的就答應了老錢的要求,這甚至是連東
陽都沒有想象到,一臉疑惑的看著梅姑。
「雙寡頭,有意思。」我沒有理會眾人的表情,而是看著老錢,又看著梅姑
說道:「我以前說過,雙寡頭,是最為穩定的一種壟斷方式。就好像是曹金山跟
劉憲原一樣,他們表面上是對立,但其實暗中卻阻止了其他的人進入他們領域的
可能性。看起來,二位也算是心有靈犀,竟然能默契用這種方式經營了和衷社這
麼多年。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們二位其實從很多年前開始,就已經是在暗中
結盟了吧。」
梅姑沒有反對,老錢也是標示性的一臉冷漠。但被我提醒了的眾人,卻先是
表露出一陣不安的情緒,然後又很快的偃旗息鼓了。是的,倘若這兩人聯手的話,
我們是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的。
一份盟書,放在眾人面前。簽上自己的名字,對這些人來說不過只是舉手之
勞。然而此時在眾人的臉上,卻是一種強烈的猶豫。因為一旦簽下了這一份盟書,
也就意味著,自己以後只能跟著和衷社,做上這一筆回不了頭的買賣。
然而此時,現場卻有一個人的表情神色自若。如果說在現場,你覺得還有誰
面對這樣的壓力還能保持著那種不可一世的鎮靜,那這個人,也就只有在眾人里,
唯一一個從草根里,一步一條命爬出來的曹金山了。
此時他手中拿著一只鋼筆,似乎正在頗有興致的撥弄著鋼筆的筆尖,卻並沒
有在盟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敏感的老錢看到他這樣的反應,立即不悅的說道:
「怎麼,曹老板難道還沒有拿定主意嗎?」就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老錢已經用
眼色暗示著兩個拿著槍的手下,走到了曹金山的背後。
「哈哈,不急,不急。」曹金山笑著說道:「既然剛才錢老不急,那現在我
也勸各位不急。張先生,在我簽字之前我跟你談一個小買賣怎麼樣?」
「哦?曹老板此時還有心思談買賣?」梅姑的語氣中,同樣有著一股不耐煩
的滋味。
「當然有,大人物做大買賣,我們小人物就做小買賣。」曹金山笑著說道:
「張先生,我把講出這個計劃的機會留給你,相應的,你把這些已經是碎片的東
西留給我,怎麼樣?」曹金山的嘴里,突然說出來了一段讓現場的眾人,比剛才
老錢說的話還要驚訝十倍的話。而就在他說話的同時,那幾個原本用槍指著曹金
山的老錢手下,已經轉過來用槍指著老錢跟梅姑了。
「哈哈,既然曹老板有如此美意,那兄弟也就只能惟命是從了。」我笑著看
了看一臉茫然的眾人,內心的情緒卻是很複雜。我知道,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意
味著我的複仇將真正的變成現實。曾經那段幾乎將我打入地獄的時間里,對這個
場景的幻想跟渴望,成為了支撐我的意誌的唯一支柱。
然而,當這一切即將成為現實的時候,我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大喜大悲,反而
我覺得是一種很輕松的狀態。就好像是將束縛在身上的枷鎖,完全丟去一樣,心
平氣和的說道:「其實很多事情很簡單,並沒有各位想象中的那麼複雜。在山水
莊園的那個夜宴之前,不光是曹老板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這股無形的壓力
也讓我一次次的感到窒息。我總覺得,當時我所觸及的東西,很多是假象。而為
了讓這些假象背後的正主先生,我跟曹老板之間訂了一條十分膽大的毒計,或者
說是絕戶計。」
「這絕戶計,也只有張先生這種人中龍鳳的角色才能想得出,當然了,也只
有我這種瘋子,才敢這樣陪著張先生玩下去。」曹金山雖然先前說了把這個說出
計劃的機會讓給我,但還是急不可耐的要先自我吹噓一番。
「果然,山水莊園之夜,你們都行動起來了。周敬堯,柳皓,徐飛,還有那
個被你們當成了棄子的王局。隨著我的入獄,你們竟然都從暗處跳了出來。無論
是被你們陷害,還是後來的事情。對我們來說都是假意落入了你們的圈套,順藤
摸瓜的事情。」
當我說出這話的時候,立即先看了看身邊的劉忻媛。這件事情上,其實我從
頭至尾都在瞞著她。也因為我對她的隱瞞,讓她一次次的為我涉險。其實在此之
前,我無數次想要告訴她,即使當時她不讓蘇彤等人襲擊歌樂山監獄營救我,曹
金山的手下也做好了準備。只是後來事情突變,蘇彤等人的突襲給這件事情帶了
了些變化。雖然是在意料之外,卻讓我更快的通過跟劉忻媛一起所做的諸多事情,
接觸到了和衷社的機密人群。
我用一種歉疚的目光看著劉忻媛,但她此時好像卻沒有反應過來一樣,用一
種很平靜的表情看著我。只是眼下的形式里,我終究無暇顧及女人的情緒,有一
件事情,我必須要先馬上去做。
「你們將現場的各位女性救下來,」在我的命令下,黑手團手下的那批帶著
面具的槍手,除了用槍控制著我們這邊現場的人以外。其他的眾人已經開始將自
己事先準備好的那種致幻藥物的解毒藥強行灌入四周因為開始出現幻象的女人們
的嘴里,然後又各自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袍服,將這些女人身上的春光包裹起來。
「你們還是先露個臉,好讓現場的各位安點心吧。」我剛對其中一個正在給
鐘琪穿衣服的黑衣人說完這句話,那個人就慢慢的轉過身來,當著眾人揭下了自
己臉上的面具。而面具後,是一張每個人都認識,卻決計沒有想到過的臉。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8-17 16:58
標題:
驚情淫夢 (50)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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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8/17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五十章 心相
「跟你們的故事相比,我的故事,並不是太複雜。至於其中當局者的滋味,
你們也不必了解。」
教堂密室的里的我,聲音很平靜。然而也許在現場的只有劉忻媛才會敏感的
註意到,此時我的語氣中的帶著一種酸楚跟無奈。真相,也許很早就在我的心里,
然而如果你的對手都是那些至親的人,你又會怎麽樣。任何真相,都逃不過心的
約束。只有經歷過生死,才能讓我看清這一層,才能如此用一種看上去頗為自信
的表情,面對這樣的結果。
對於結局,女人沒有覺得太意外,當她看到那個揭下了自己的面具竟然是胡
老三時,一切她都明白了。那一支跟我們不打不相識的麻匪,竟然成為了此事我
手中的最後一張王牌。更何況,如果有曹金山的幫助,這些人要在山城隱秘自己
的行蹤,自然沒有任何難度。只是…
「想必,二位在想,自己手下的得力人,是怎麽被調包了的吧。更何況,最
近你們對曹老板的行蹤,可是監視得密不透風的」我看著已經臉色大變的老錢跟
梅姑,笑著從自己的袍服底下拿出來了一塊銀牌。而立馬,他們也想明白了其中
的道理。
「連逾山…」老錢嘆了口氣說道:「想不到,你竟然能把他的嘴也撬開。」
看起來,在他的眼里,連家溝的人是絕對值得信任的,而且,他的確也有理由如
此。因為就算是在此時,被他秘密下令遷走的連家溝的婦孺們,都還在他們手上。
連逾山是社里人,自然應該知道自己背叛社團後的後果。
然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老錢才覺得不可思議。他看著我,就像是以往每
次那樣,等待我先說話。然而此時,我們之間卻不是以前的那種上下級,亦或是
摯友之間的那種關系了。
我們的對手,生死對手,而且此時,我已經穩操勝券。
「這件事情不光是我跟曹老板的計策,而且,曹老板竟然神通廣大,說服了
劉憲中先生一同協助。前段時間,劉家撤出山城只是一個幌子,實際上劉先生就
是專門去安排胡掌櫃入禪城的事情。」我轉過頭來,對劉忻媛說道:「忻媛,對
不起,這一次我又瞞了你。只是此時實在是過於重大,我在第二次造訪黑瓦山時
不光產生了借助胡掌櫃力量的想法,還暗中跟曹老板取得了聯系。當時曹老板為
了保密,也沒有告訴我你二哥會參與的事情,只是告訴了我他會有一個強力的援
助。因此直到昨天早上,你說你二哥很輕描淡寫的將這個參與會議的身份讓給你
的時候,我才猜到可能曹老板所說的這個強援,就是你二哥。」
「嗯,這一次,我不會怪你的。」身邊的劉忻媛,驚訝的眼神中竟然流出出
來了一種強烈得興奮感。從昨天到現在對於自己二哥的行為的懷疑,一直讓她心
神不寧。而此時,當意識到阮凝秋所說的是真的,他的二哥的確是在背後保護著
這個家庭的時候,她不光是驚喜,更多還有一種對我的感激。對於一個妹妹來說,
還有什麽能比聽說自己哥哥是個好人跟讓她開心呢。
「老錢,梅姑,你們算計一生,卻有沒有想過一問題。」我回頭來,看著一
臉驚慌的嘆了口氣說道:「你們用幾十年,去構建了一個你們幻想中的帝國美夢。
為此,你們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年華,付出了自己的畢生型血,甚至付出了自己作
為人倫的最後一絲尊嚴。但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可以如此瘋狂,但你們身邊的
那些人呢。從一生下來,就註定了要為你們瘋狂的想法貢獻出自己生命的一代代
人呢,他們的想法,又是怎麽樣的?」
「不錯,你們的確可以用自己的洗腦大法,再加上嚴酷的戒律刑罰來控制他
們的思想,讓他們的存在如同是行屍走肉一般。然而,當時間久了,就算是心事
走肉,在這個亂世,也總能找到一點屬於自己的存在理由。」當我說道這里的時
候,我的手上,已經出現了那個讓老錢驚訝的渾身一顫的密碼本。
「徐飛…連你也出賣我。」老錢沒有扭頭去看自己身後的徐飛,顯然對於這
樣的結果,他是無法接受的。更何況,此時徐飛也暗中拔出了手槍,瞄準梅姑的
準心隨然沒有對老錢背後開槍,卻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不光是他,也不光是連逾山」其實我知道,老錢窮其一生構建的這個美夢,
在黑手團內部是遭到了很多人反對的。就拿那個潛伏在玉蓉身邊的編輯趙松來說
吧他好像深怕我不知道那個密碼本的價值一樣,昨天跟我的一番談話中,一直在
提起此事。可以看出,和衷社上下,並不真的都是一群像老錢,梅姑這樣的狂熱
分子。他們渴望的,也許只是一個簡單的生活。我嘆息道:「為了加強對下面的
人的控制,你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就連當年和衷社中的那些酷刑你也毫不猶豫的
一次次使用。不錯,這種方式,你的確加強了和衷社的管理,然而你卻從上到下,
都無時無刻不散播者一種恐懼。一種他們隨時會在這個亂世中死去的恐懼。而在
人的求生欲望面前,你是驗屍官,你應該知道這力量會有多麽強大。」
我看著依然滿臉不屑一顧的老錢,嘆了口氣說道:「有件事情,對你來說也
許是太殘酷了一點。但如果這件事情今天不說破的話,恐怕不光是你們,連現場
各位都會留下永遠的謎團。」我看了看眼神已經開始遊離的老錢說道:「當我重
回山城後,一直就像是一只地下老鼠一樣在四處奔走,我用很多重面孔,見過了
很多人,說了很多話。然而,只有在一個地方,我的心是寧靜的。」
「那是一個小屋。」當我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現場其他人隨然一臉茫然,
但老錢卻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擡著頭,顯然他已經想到我想說什麽了。
「那個屋子里,只有一個老來得子的男人,跟一個懷著孩子的幸福的女人。
他們的家很簡單,卻很溫暖。在那里,我每一次都能感受到生命存在的意義。」
我沒有理會周圍對我這樣打啞謎一樣的話語的反應,因為此時,我眼中只有那個
本應該只是屬於那樣一個溫馨家庭的老錢。
「那時一個很美好的畫面,然而,遺憾的是這樣的畫面背後,卻是一個企圖
用自己一生,去操控這個被他恨透了的亂世的人。」我說道:「其實此時,你應
該知道,亂世隨然仍在繼續,但局勢已經開始慢慢穩定下來。但是你的身體,還
有你即將出生的孩子,反而讓你不得不提前動手,你想要給自己的下一代鋪好一
條路,就像是當年大師黎強,為了黎楚雄所做的那些勾當一樣。」
「然而有一點,你卻錯了。」我看了看劉忻媛,想考了再三要不要接下去說。
但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我咬著牙對老錢說出了一個對他十分殘酷的話:
「你的想法不被世人接受,你本不在意。然而沒想到的是,你身邊的女人,那個
給了你生命希望的女人,當她無意間知道了你的一切後,她害怕了,動搖了。作
為醫院護士的她,一次次的見過那些從戰場上下來,為這個亂世變得肢體殘缺的
人。甚至跟自己的白發親人,只能陰陽兩隔的人。她害怕自己的孩子也走上那樣
的道路,害怕那個已經折磨很多代人的命運,繼續折磨著自己的下一代。於是,
思考再三,她選擇了寧可背叛自己的枕邊人,也要阻止你的瘋狂的行為。」
「所以她找到了徐飛,徐飛又找到了我,還有很多跟他一樣對你心懷恐懼的
人。我得到了你們內部的密碼本,而最後……」我搖了搖頭,唏噓著說道:「當
我看到一個一直緘口不言的女人,卻用一種似乎有些奇怪的節奏,從我進屋開始
就給自己腹中的孩子編織小衣的時候,我慢慢開始讀懂了那個節奏,也讀懂了女
人的想法。那是一種,只有對親人之愛入骨三分的人,才能明白的痛苦。她只能
選擇犧牲自己丈夫的理想,來讓自己的下一代稍微能夠成長得安全一點。而這,
也是像連逾山一類甚至可以犧牲自己性命的人,在這個亂世的最後一點奢望而已。」
當我說完話這番話的時候,現場的空氣中之前的那種疑雲已經開始散去。我
環視著四周,用一種死而複生的人的視角,解讀著已經紛紛取下了面具的眾人的
表情。老錢的癡傻,梅姑的絕望,周敬堯的不甘,曹金山的自若,還有我身邊,
劉忻媛的臉上竟然隱隱的一種超然的情緒。讓我能夠感受到,面對這樣的一個結
局,每個人的心中,應該都有他的判斷。
然而,就在我準備讓胡老三,把老錢跟梅姑抓捕,然後跟其他人商議要不要
把他們交給李昂的時候。此時在場的有一個人,他的行為卻突然引起了我的主意。
這個人是東陽,在場少數幾個還沒有摘下自己面具的人。而如果不是心細,
恐怕沒有人註意到,他竟然已經暗中走到了旁邊的一個側門門口。正在我想要質
問他這一古怪行為背後的原因的時候,他卻突然將自己的袍服解開。而在袍服之
下,竟然是綁在身上緊緊一排,只要其中一顆被引爆,就可以足夠毀掉整個現場
教堂的美制式手雷。
「快走,」當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率先發難。他手中的雙槍已
經開火,兩個本來把守在教堂門口的胡老三的手下,已經被他的子彈放倒。而就
在這時,本來已經幾乎要承認了自己失敗老錢跟梅姑,竟然也立即拔出了自己的
手槍,隨然他們槍法並不如我。但他們四支手槍突然發作,竟然一下打了眾人一
個措手不及。
而更重要的是,現場隨然人數眾多,但周敬堯等人本就是蛇鼠兩端,而老趙
叔那些人雖然之前一只被蒙在鼓里,但此時兩邊真一交上火,他們竟然也開始動
搖,看樣子隨時可能選擇拔槍站在梅姑等人一方。
眼下,無奈之下我只能先躲起來,靠著現場僅有的桌子一類東西,不斷移動
著身形來躲避對方的攻擊。然而,這樣的躲避,終究是有如螳臂當車,混亂的房
間里,子彈橫飛的硝煙中,又有兩個胡老三的手下中了槍倒下。
看起來,東陽的射術也是十分了得,甚至是在我之上。就在剛才,已經橫下
了心要反對老錢的徐飛終於拔槍開始還擊的時候,東陽手中的槍一響,卻將一顆
子彈先送入了徐飛的腦袋。
這個複雜的人,最終卻以這樣一個簡單直接的方式死去,當著我的面。
隨然在這之前,他曾經也在我面前死過一次,但這一次,我知道,他已經沒
有任何假死的可能性。許多年後當我回憶起,他被子彈射入腦袋的一瞬間,我總
覺得我能從他的那種複雜的眼神中讀出點什麽,是解脫,還是慷慨,我不知道。
但每一個生在亂世的陰謀家,也許心里怎麽想的,都是一件很複雜的事。
眼下,當然我沒有精力去揣摩他的想法,因為就在老趙叔等人終於也加入了
梅姑一方後,他們隨然火力不如我們,卻憑借著先下手的方式,已經幾乎要逃離
到了那個小門口。
我心中焦急萬分,因為我知道一旦他們從這里逃出去,等待我跟我身邊的每
一個人的,只有無盡的報複跟暗殺。然而此時,我們手中的火力不光要攻擊對手,
還要註意不能引爆瘋狂的東陽身上的手雷,騎虎難下之勢,幾乎讓我們感受到了
一種絕望。
然而這一次,絕望的盡頭,卻又有人給了我希望。而且這兩個人,還是那兩
個當初炸開了歌樂山監獄的石墻,將我救走的兩個少女。這,已經是她們第三次
在千鈞一發的情況下出現在我最需要她們的攻擊位置,第一次是歌樂山,第二次
是胡老三的山寨,而這一次,是最關鍵的一次,卻也是最危險的一次。
本來應該被迷藥弄得毫無戰鬥力的陳鳳姐妹,突然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一樣,
出現在了東陽的背後。當兩個少女的身影閃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立即興奮得
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就算兩個少女此時身上不過只是被胡老三的手下用披風簡
單的包裹中,一舉一動之間是春光乍泄,但現場卻沒有一個人覺得這是個揩油的
機會,就連一只流氓慣了的曹金山,眼神中也只有那種狂喜跟傾佩。
因為此時,這兩個少女並沒有任何兵器,她們竟然選擇用徒手的方式,從角
落里一左一右同事殺出,然後用真正兩姐妹最壓箱底的格鬥之術,在電光火石之
間,扭斷了東陽的脖子。
但就在此時,現場戰鬥經驗最豐富的我跟劉忻媛,卻同時註意到了一個讓我
們心驚膽戰的細節。隨然兩個少女的襲擊很突然,但是別說東陽了,就算是女人
的身手,也足以做出反應。而顯然,這兩個少女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們選擇的進
攻角度,竟然是一種類似於同歸於盡的打法。
一左一右,這是一種非常讓人覺得慘烈的進攻方式,因為作為東陽,只能選
擇對其中一人發起還擊。而另外一個人,則必須要利用這一間隙來完成最後的致
命一擊。
而這一次,做出選擇的並非是東陽,而是一直被我當成小孩子的妹妹。陳鳳
的格鬥之術在姐姐之上,這最後一擊本來由她來完成是最合理的。但她卻選擇了
先於陳鳳動手,在將最後一擊的機會交給陳鳳的同時,也選擇了將生的機會留給
了姐姐。
東陽本能的瞄準少女,他手中的板機,已經在我們無法做出反應之前扣下。
這,是陳菲的選擇,屬於這一對孿生姐妹花之間,最為心有靈犀,卻又最為讓人
痛心的選擇。
「天…」就連一直當慣了悍匪的胡老三,也對少女的選擇報以驚訝跟欽佩。
好像所有人,都在為陳菲的選擇叫好,卻又好像是每個人都知道,少女的生命即
將在這里走到終點。但就在他這個字還沒說完的時候,現場,卻又起變化,東陽
手中的那一支槍,竟然就這樣炸了膛。
也許,是因為連續的射擊,讓手槍的槍管過熱。也許,是因為這種老式的手
槍,在設計上本來就有缺陷。然而時候當我回憶起這驚心動魄的一瞬間時,我卻
不得不感慨,命運,總是如此的有趣。
當初劉家生產的槍支,因為炸膛而帶走了張神父一家,讓和衷社失去了上一
次統一的機會。而這一次,東陽手中的炸膛,卻同樣讓和衷社辛苦經營的計劃付
諸東流。只是如果說上一次的炸膛,帶來的後果是殺戮跟背叛的話,那這一次,
算是為這個渾濁的亂世,帶來了一絲慰藉。
炸膛的碎片,帶走了東陽,這個狂熱者的生命。
不過讓我同樣擔憂的是,這些碎片還同樣傷及了陳鳳陳菲兩姐妹,陳鳳的腳
踝受了傷,而妹妹陳菲的臉上,更是被火藥灼傷,痛苦的掩面倒地。
劉忻媛立即沖到了她們身邊,東陽一死,剩下的老錢,梅姑,老趙叔等人已
經不足為懼。不過短短的十幾秒,他們已經在我們面前輪番倒下。我看著這些亂
世煙歌中蠅營狗茍的陰謀家一個個在我面前倒下,心中沒有一絲憐憫。除了拿出
身邊的信號彈,吩咐胡老三的手下聯系一下其實並沒有中計的李昂帶人來打掃殘
局之外,就只是默默的看著這幾個已經在轉瞬間冰冷的屍體,不知道自己心里,
還在想什麽。
「走開,」身邊一個女人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思緒。當我側頭看著東陽的屍
體的時候,他的屍體前面,也已經多了一個女人了。此時已經從迷亂中恢複過神
智的鐘琪,正獨自跪在東陽的面前,卻並沒有呼天搶地的流淚。
而這個時候,自然會有一個人去嘗試安慰她,就是自從五寶碼頭之夜之後,
對女人一見鐘情的胡老三。只是這一次,他得到的,不過是女人反手一記耳光。
「讓她自己待一會兒吧。」我走到失落,卻不敢有一絲抱怨的胡老三身邊,
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種人內心的痛苦,旁人是無法懂的。」
胡老三點了點頭,隨然是一個麻匪頭子,但對我說的話,他向來是言聽計從
的。只是這一次,一向滿口糙話的胡老三,竟然問了我道:「先生,你覺得,亂
世的盡頭到底在哪里?」
我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有一個東西,也許可以讓
我們早一點看到盡頭。」我從胡老三的屍體上,取出了那個帶著煙雲十一式秘密
的照相機。除了敢怒不敢言的周敬堯,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阻止我的行為。
「有個事情,如今也沒必要瞞著各位了。」劉忻媛嘆息說道:「其實,針對
和衷社的這一次清剿計劃,是我們劉家從很多年前就開始謀劃的。」現在的人,
如果在半個小時前聽說這件事情,那定然會驚訝萬分。但此時,甚至包括被我們
俘獲的梅姑等人,都對女人的這句話很坦然了。
「從我三哥,以自己的合家家當為誘餌,想引出山城到蓉城的那些諸多地下
生意背後的始作俑者開始。我們劉家,為了今天的這個結果,就已經開始了自己
的準備工作。」其實劉忻媛所說的話,是剛才這一瞬間她猜想通的。但當她想明
白之後,她才明白之前阮凝秋所說的那個自己的三哥,自己的二哥,到底是怎麽
樣的人。她迫切的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因為她覺得,自己兩位兄長的犧牲,
不應該就這樣被埋沒了。
「還是我來說兩句吧,」我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說道:「經過劉憲原的努力,
他們這一條地下生意終於成功跟大煙生意合龍,也成功引起了和衷社的註意。但
是很快,讓人沒想到的是,東陽竟然識破了劉憲原的用意。無奈之下,劉家只能
變換策略。不得不說,弄巧成拙的是劉老板的意外身亡讓整個複雜的事情反而出
現了轉機。悲傷之余的劉憲中先生,選擇在劉憲原死後發難,他通過一種特殊的
方式,將自己跟三叔已經暗中竊取了文物買賣的消息,以及自己跟劉憲原的對立
情緒傳遞給了和衷社。」
我所說的這個特殊的方式,就是被劉憲原故意帶到五寶碼頭的柳皓面前,讓
女人以為自己是在花中心尋找自己三弟黑歷史,並把這個消息傳遞了和衷社。我
之所以沒有說破,是因為此時同時愛人的鐘琪實在是已經太過於可憐,讓我不忍
心直說劉憲中是利用了她,將自己滲透進了和衷社。但是一旁憤憤不平的柳皓,
缺顯然已經想明白了,他也被劉憲中利用。
「只是一開始,劉憲中本打算是自己以身犯險,但陰差陽錯後,他覺得我才
是更適合來做這個事情的人。」我看了看遠處的劉忻媛,顯然是在告訴他人,如
果沒有我跟女人的這一段經歷,那此時站在眾人面前的應該是劉憲中才對。
「別在這吹神氣當英雄了,還有個事情,只能你去做。」安排著人照顧好了
受傷的陳鳳姐妹後,劉忻媛來到我身邊,突然用一種帶著醋意的語氣對我說道:
「這里有我,你還不快去。」說完,她的眼睛看到了躲在墻角,看上去隨然恢複
了神智,卻不知道是因為藥效為過,還是驚恐過度,只是默默低頭坐著的林茵夢。
花容有損,卻沒有失色。這個女人即使是在現在這種經受過了淩辱的狀態下,
依然保持著自己內心的那種冷漠跟高傲。
重逢,重生……
對於我跟此時的女人來說,也許彼此之前,會有千百句話要說。然而,當我
撇下眾人按照劉忻媛的意思先將林茵夢送到了劉忻媛手下的一個安全去處時,我
跟女人之間,卻沒有說一句話。
此時,也許只能有一種方式,能夠讓彼此了解到對方的內心。而這種方式,
也許曾經會讓我如此悸動,又如此的瘋狂。
賓館的床上,林茵夢默默的在我面前脫下了蓋在身上的衣服,然後趴在了我
的身上。我不知道為什麽,女人會突然將我推到在床上後,就用一根紅繩將我的
手綁在床頭,而不讓我可以用手去撫慰一下她的內心。然而此時,女人卻選擇毫
無保留的趴在了我的身上。雖然我身上的衣服還穿戴整齊,但她,卻是不著絲縷。
即使此時下午的陽光將她的身體照得通亮,女人卻沒有半分羞澀。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女人豐滿的翹臀,那個讓我心馳神往的地
方。然而此時,我的視線卻並非停留在那種讓人肉體興奮的部位,我努力仰著頭,
想要看清側臉貼著我被解開扣子的胸腔前的女人的臉龐。
還是那種女人獨有的高貴,冷漠,端莊。但女人濕潤的眼眶中,不斷流淌出
的熱淚,卻讓我的內心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正面情緒。我用自己的下巴,在女
人的頭頂上不斷的代替雙手撫摸著女人的秀發,而女人,卻一直趴在我的身上一
動不動。
「我們要這樣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們就這樣趴了多久,只是覺得好像我
跟女人的身上,都冒出了一層薄薄的熱汗,於是才想要打破我們兩之間的沈默。
然而這一次,女人隨然擡起了頭,卻還是一眼不發,用一雙妙目看了後很久,才
幽幽說道:「上一次,你是不是只是把我當成了你發泄的工具。」
我想要立即辯解,隨然當時雨筠的事情讓我意亂神迷,但我對女人的悸動,
卻是簡單而純粹的,然而,我的話還沒說出口,女人的一根食指卻已經伸入了我
的嘴唇說道:「看來這一次,應該我主動了。」說完,女人的紅唇,竟然已經準
確的親吻在我胸前,被女人灼熱的呼吸弄得麻癢的乳首上了。
大戰之後,激情說來就來。然而我這邊還在香車美人,教堂那邊的情況,卻
還是一團糟。李昂的到來,讓現場的局勢迅速得到了控制。經此一役,除了被曹
金山暗中劫下的那一幫黑手團的手下以外,和衷社核心勢力幾乎全軍覆沒。而剩
下的殘余部隊的名單,想必通過審訊,也不難得到。
然而雖然事情算是有了個了解,但這件事情背後的余波還是如同懸掛在眾人
頭上的一把利劍,讓人心生不安。李昂站在門口,等劉忻媛的手下將受傷的陳鳳
姐妹接走後才上來說道:「劉小姐,剛才我們在後堂發現了您的手下,萬幸的是,
估計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老錢只是把他們迷暈了,卻並沒有殺了他們。」
劉忻媛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有個事情,我還想請李局長高擡貴手。」
「你是說,鐘琪那邊吧,」李昂說道:「她也是個身不由己的人,放心吧,
我在來這里之前,就已經把她的記錄從檔案里抹去了,她現在,只是一個劉家的
被害者。」說話間,二人正好看到胡老三悻悻的從後面走了出來。看到二人在一
起後,也不打招呼,就好像有什麽事情要躲著二人一樣。
「胡大哥,」劉忻媛叫住了胡老三,嘴角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走到男人身
邊說道:「是不是碰了釘子。」她所說的釘子,自然就是胡老三心心念念的鐘琪。
「哎」胡老三見是劉忻媛叫住了自己,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一個草莽
匹夫,哪里配得上鐘夫人這樣的少奶奶。」說完,竟是無盡的傷感。劉忻媛本想
再奚落他兩句,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人都是有情的動物,即使是胡老三這樣
殺人如麻的麻匪頭子,在自己喜愛的女人面前也是極盡卑微。
女人不知道胡老三是如何愛上鐘琪,但她知道,胡老三是一個可以對鐘琪死
心塌地的人。當時張義對她所說的那番關於男人跟鐘琪之間感情的言語,此時再
次浮現在她心頭,也許的確如他所說,胡老三,至少是一個可以照顧鐘琪下半輩
子的人。
「胡大哥,你過來下」女人突然神秘的將胡老三叫到身前,小聲說道:「鐘
嫂子現在情緒正在低落,你說什麽她都不會理你,逼得急了,說不定還有有什麽
過激反應。但是…你想想,她此時天大地大,又有什麽地方可以去。她本是少奶
奶體質,等到過一陣子她意識到自己需要一個男人照顧的時候,後面的事情,不
用我再教你了吧。你放心,這段時間我會讓我手下」照顧「好她的,不會讓別人
乘虛而入。」
女人的話,讓胡老三的瞳孔一陣放大,興奮得簡直就要跪下來給劉忻媛磕頭
一般。看著胡老三歡天喜地的走開後,剛才避險站在一邊的李昂才走到女人身邊
說道:「想不到,叱咤風雲的劉小姐竟然會給人當紅娘。」
劉忻媛知道李昂是取笑與他,只是白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麽。倒是李昂頓
了頓說道:「關於老錢的那個…那個遺孀,還有那個遺腹子,劉小姐想怎麽處置
呢?」
「她們是無辜的,」女人說道:「小妹還請李局長不要去打擾她們的生活,
既然當初裴護士能夠做出選擇,用密語提示義哥自己丈夫的真面目。那相比,她
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
「嗯,可是他們孤兒寡母的,以後的生計,恐怕還要劉…」
「不,不要小看一個普通人,人的生存能力,永遠比你想象的要強大很多。」
女人說道:「放心吧,必要的時候,我知道該怎麽做。只是…這段時間還要李局
長費心一點,不是防著和衷社殘余的人,而是…」
李昂點了點頭,他知道劉忻媛所說的,是指的是孔家。經此一番動靜,和衷
社替孔家經營的地下買賣遭到毀滅性打擊。這些人倘若追究起來,自然有很多人
難逃幹系。倘若關於老錢的身份有所走漏,那和衷社背後的金主很容易就遷怒到
這一對母子。
「我還有個問題…劉小姐的二哥…」關於這個問題,李昂思考了很久要不要
說出口。一方面,劉忻媛是涉案的功臣,自然對於劉家的其他事情,他不好再強
人所難。但另外一方面,蓉城底線買賣中,劉憲中一派的確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
色。雖說這件事情上他成為了幕後的黑手,但是如果真的想要把山城的事情解決
的話,他就必須要選擇走到舞臺的中央。
「我二哥的選擇,時間到了,李局長自然知道。現在他選擇不現身,自然是
有他的道理。」劉忻媛若有所思的說道:「只是劉家的這些是是非非,只能希望
義哥那邊能去解開了。」女人說完,就沈默著看著遠處山腳下的山城,一時間,
她突然覺得這個地方好像是熟悉,卻又陌生。
也許在她的心里,終究還是在痛苦,因為她知道,要我獨自帶著林茵夢離開,
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然而,她不得不選擇如此,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也只剩下
她能夠理解我現在荒唐的行為。就像是當初她用摔門而出的方式,告訴我我可以
去強奸阮凝秋一樣。
的確,如同劉忻媛所猜想的。此時林茵夢讓人窒息的身體,正在我的身上蹣
跚著。雖然我身上的衣服尚未被脫去,卻已經被女人的行為弄得可以說是形同虛
設。女人的動作很溫柔,她正在用一種我從未體會過的溫柔的方式,在我充滿了
汗水跟血腥的身體上親吻著。雖然,女人沒有像激情中其他的女人那樣,用自己
的舌尖不斷挑逗著我的敏感部位,也沒有用纖纖玉手握住我腫脹下體不斷按摩著。
但此時,女人的動作卻是對我最好的一種慰藉,因為這樣的溫柔,往往只能存在
於已婚多年的夫妻之間。
一種異樣的柔情,正在彼此之間傳遞。
然而面對這樣的柔情,我的身體卻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有著強烈的反應。不
是因為我不夠敏感,而是此時,我的心頭,反而就像是被一塊大石壓住了一樣,
讓我無法呼吸。
「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那件事。」沈默了很久,我幾乎是用唇齒間微弱
的力量,擠出來了這句話。
「還有什麽,是不可以說的。」女人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還是用她那標誌
性的沙啞嗓音說道:「還有什麽事情,不是你知道的。」
「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麽…」我嘆息著,卻說不出那個讓我覺得難以置信的
真相。
「為什麽…」女人終於停下來了自己的動作,坐起身子看著我,本來嫣紅的
臉上,充滿了苦笑著說道:「你是不是要問,為什麽,我會動手殺死自己的結發
丈夫。」
女人的話,如同一記悶雷。然而我心中,卻並沒有被這一記悶雷所所震懾。
在此之前,當我把一切細節都想通的時候。我猶豫了很久,我不知道是否應該做
出現在的選擇。一方面,我跟女人之間雖然只是春風一度,但畢竟也算是有段露
水姻緣了。更何況,這還是一個曾經讓我神魂顛倒的女人。其次,當我想明白女
人的動機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她是一個全天下最可憐的女人。
她本來有一個和睦的家庭,一個很疼愛她的丈夫,而她還給那個男人,生了
一個可愛的女兒。然而,因為她的美色,卻讓一個本來還算謙謙君子的山城富豪
子弟,竟然迷失了心智。為了得到她,這個富家子弟甚至用自己疼愛的男人跟女
兒的身份作為威脅。
最終,面對這種壓力,女人選擇了妥協。她嫁入了劉家,成為了劉家的少奶
奶。但一開始,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著那個強行霸占她的男人,甚至是連
新婚洞房之夜,都用自己的生命,一次次的捍衛者自己的最後的貞潔。
然而再後來,她聽說自己曾經的男人受了重傷,甚至斷了吃飯的生計。女人
哭了,這是她到了劉家之後,第一次流淚,因為她無力的發現,自己的抵抗毫無
意義。自己的矜持,只能換取男人對自己曾經家人的瘋狂報複。於是,在經過了
一個個不眠之夜之後,女人終於想明白了兩件事。
首先,她跟男人投降了,她不光是主動上了男人的床榻,還成為了男人身邊
最好的理財專家。而第二,就是與她投降的念頭一起產生的,一種強烈的投降執
念。
正是這一份執念,支撐著她度過了無數個淒苦的清晨,又度過了無數個仿徨
的夜晚。午夜夢回,當自己的女兒天真的笑臉浮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林茵夢心
中與日俱增的仇恨,伴隨她幾乎走過了十幾年的時間。
「終於,你等到了自己的機會。」我看著沈默不語的女人,緩緩講述著這個
讓女人覺得無比酸楚,卻又讓她如釋重負的故事:「從南京方面開始下令收集煙
雲十一式開始,忙於這件事情的劉憲原,就選擇將家里的事務交給了你跟劉才。
他本來知道,你跟劉才之間其實是互有嫌隙,卻沒有想到的是,你跟劉才之間,
竟然早已經達成了協議。你們聯手瞞天過海,將劉家繼續了數代的財富暗中掏空,
你本來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可以讓劉家在這一場競爭中間徹底成為失敗的一方。
到那時,就算真相大白,對你來說不過一死,但無力與曹金山抗衡的劉家,註定
是要遭受滅頂之災。」
我嘆了口氣,接著說道:「然而事情一旦開始實施起來,這件事情卻像是無
形流毒一樣吞噬著你的身體。你開始變得瘋狂,複仇的念頭,讓你已經不滿足將
劉家的生命線挖斷。你已經到了,不看到劉憲原死,就誓不罷休的狀態。」
「當時,我第二次在劉府見到你的時候,你正在更衣。按照你的說法,我很
容易相信了你剛從外面回來的說法。也就很自然的毫不猶豫將時間不吻合的你從
劉憲原死嫌疑人名單山去掉了。」我搖了搖頭道:「然而,後面我想到了這一點
後,我才明白,當時你換衣服,不是因為剛回來,而是你要出門。你得到了消息,
自己失蹤的前夫,女兒,跟著自己的丈夫的行蹤被人知曉了,心神不寧的你,迫
切的想要出門去阻止他們之間的悲劇。」
「然而,當你看到鳳巧爺屍體跟奄奄一息的女兒的時候,你的內心已經無法
控制自己的殺念了。你暗中突然發難,對劉憲原痛下殺手,最後,終於走上了這
條回不了頭的路。」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女人突然探出身子,將幫著我雙手
的紅繩解開。雖然這個過程中雙乳幾乎是貼著我的臉劃過,但我卻沒有趁機占一
點女人的便宜的想法。
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也是一個瘋狂的女人。為了報仇,她曾經向和衷社投
誠,那個讓她完成夙願中的複仇的和平旅店202房間,就是和衷社的人替他張
羅的。但是,當她真的看著這個跟自己做了十年夫妻,雖然使用卑劣的方式霸占
了自己,卻一直對自己體貼得甚至算得上卑微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遭受著電流
的痙攣的時候。一切,對她來說,就如同世界崩塌了一般。
「所以,你接近我,或者說默許我的接近,是想找機會自首吧。」我揉著發
紅的手腕,嘆息著說道:「但是偏偏,求生的本能又讓你的內心不斷的掙紮。山
層驛路那天晚上我對你的狂熱態度,讓你曾一度認為你可以利用我對你的動心來
替你躲過這一次的劫難,於是從那之後,你面對我的侵犯選擇越來越主動。因為
這種走近我的方式,可以最好的在負責劉憲原兇殺案調查的我面前洗脫嫌疑。只
是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背後牽扯的利害關系,竟然如此的巨大。就像來之前我
所說的,劉憲原的死,反而加速了整件事情的進程。而這,去讓你方寸大亂。」
「所以,山水莊園我打算用我自己的身體,跟你最後的談判,但是…」
「但是沒想到,我卻先於你就被人弄入獄了,而這件事情讓你方寸大亂,於
是無奈之下,你只能選擇遠走他鄉,甚至就此消失。」我說道:「既然如此,你
為什麽又要回來呢?」
「因為劉才的死。」
我點了點頭,明白女人的意思,也明白了當然阮凝秋所說的那番話。劉才死
於情,死於對自己這個自己愛上了的女人的一種癡情。當初,他以為自己只要替
女人完成了複仇,就會得到這份感情。然而,當他意識到這最終只是一個虛無的
幻想的時候,林茵夢,卻已經從山城逃出。
我不知道劉才的自殺到底是為了什麽,但我寧可相信,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尋
求自我解脫的同時,也是在用這種卑微的方式告誡林茵夢。曾經做過的惡事,終
究是無法逃脫的。
「剛才,你把我綁起來,是不是在想,如果事情真的敗露,你就要先下手為
強。」
女人沒有否認,只是默默的坐著。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
「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劉家的二哥為了替自己的兄弟報仇,幾乎暗中吧
山城上下查了個底朝天。而劉才,他也本不應該去死,即使他最終得不到我。從
那時起,我已經在心中,再也原諒不了我了。至於其他人,是好人也好,是惡魔
也罷,跟我都沒關系了。」女人將我要帶上的配槍取了下來,遞到了我的手上,
用一種死人般絕望的語氣說道「殺了我吧,我自己很多次想死,但我下不了手。」
我接過了女人手中的東西,那是一只慘白的手,遞過來的泛著銀光的手槍。
然而,我卻並沒有按照女人的要求,將手槍的槍栓打開。而是接著女人的動作,
一把將女人拉入了懷中。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就連這個混蛋的亂世,也很快就會過去。」我說
道:「仇恨,真的不是一個不可戰勝的東西。也許,仇恨會讓你可怕,會讓你瘋
狂,然而仇恨的盡頭,無盡的輪回之中,每個人都終究會發現,死亡不是解決仇
恨的方式。只有饒恕,才是仇恨的盡頭。」我勉強掙紮著身體,從床上摸索到床
邊的背包里,拿出來了一件銀光閃閃的東西。
「這是…」看到這個東西後,女人的眼神中,突然充滿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表
情。這是一個月芽形狀的銀質項鏈,做工質地都堪稱大師之作。而這個項鏈,對
女人來說還有一個重大的意義。這是當初她嫁給鳳巧爺的時候,鳳巧爺給她的定
情信物。
「你為什麽有這個東西。」
「這個東西,其實一直是劉老板所收藏著的。」我說道:「其實,在他心中,
一直對你是充滿了歉疚。西豐洋行他一次次為你訂做的衣服,你卻從未穿過。他
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你能真正的接受他,到那個時候,他會拿著這個東西來祈
求你的寬恕。只是最後,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沒想到,你竟然是在西豐洋行,想明白了其他的關鍵。」
「不,這個是昨天晚上,忻媛轉述他二哥劉憲中的話時告訴我的。面對同樣
的抉擇,當他知道了自己的弟弟的心事時,他在告訴我真相的同時,也選擇了對
你的寬恕。」我看著女人說道:「樓下的汽車是留給你的,你走吧。遠離這個傷
心的地方,以後保重自己。」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中竟然冒出了一種前
所未有的酸楚。
「但是,」女人接過了我手中的項鏈說道:「臨走之前,至少再留點回憶也
好吧。」
說完,女人突然轉頭看著我,眼神中,竟然再次出現了那種在山水莊園時看
到的媚態。這是一場讓人瘋狂,又讓我心酸的溫存。也是我跟林茵夢之間最後的
訣別,當帶著銀器的女人,主動的騎在我身上扭動著自己完美的身體的時候,也
許只有這種最原始的方式,能夠治療這個亂世中的女人身上的創傷。
女人顫抖的身體,一直在產生著一種奇怪的痙攣。我不知道當初她在酒店,
將自己的丈夫送去鬼門關之前的那一場淫樂是否也是這樣的心態。但如果我是一
個女人,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此時,也許只有相信自己的身體還能給眼前的男
人內心留下一點什麽,才會讓自己感受到一種存在感。
我用最原始的方式,給女人一種男性獨有的安慰。女人表情里那種複雜的迷
亂背後,也許依然是無盡的痛苦。但至少我在努力,讓這個可憐的女人能夠多的
到一份快樂,即使只是短暫的。
當我看到林茵夢關上車門的時候,時過境遷,我竟然會有一種強烈的時空共
鳴的感覺。女人回頭看我的那一眼,就像是當初第一次造訪劉家大院時女人在二
樓驚鴻一瞥的時候那樣深邃卻又純粹。
「還有一個問題…」我說道:「你的手下,到底是什麽人,才能做成這麽多
事情。」
「你是打算跟他們秋後算賬麽?」女人幽幽問道。
「不,我只是想印證一點猜測。」
「如月閣。」女人說了這三個字,就發動了汽車。
「你是如月閣的老板?」我驚訝的問道。
「不,天無二日,但卻可以三環印月,你自己慢慢琢磨吧。」女人留下了這
一句諱莫如深的話後,開著汽車慢慢消失在了山城依然喧囂的盡頭。
晚上,當我會到劉忻媛的賓館的時候,一切已經結束了。我沒有告訴劉忻媛
我跟林茵夢之間發生了什麽,而女人也沒有問起任何事情。對於這件事情,好像
我們之間已經有了某種默契。
女人告訴我教堂之後發生的事情的同時,卻也拋出來了一個她沒有想明白的
問題:「那個從頭到尾,也沒有動手,也沒有摘下面具的和衷社人到底是誰啊?」
「他是雪琳的兒子。」
「啊?你怎麽知道。」
「這事很複雜,我只能慢慢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最關鍵的。雪
琳是江南人,當初為了躲避國難來山城念書。在經歷了和衷社的諸多事情後,她
最終帶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回到了自己的故鄉。」
「你之前說過,那個人是江南人…難道會是他?」
「是的,前幾天我找陳鳳去幫我調查的,就是這個陳年往事。」我跟女人一
邊聊著天,一邊走到寢室門口,想要去安撫一下受傷的陳鳳姐妹。只是讓我沒有
像想到的是,此時陳鳳姐妹的房間門口,竟然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而接著,
一個熟悉的女人,從陳鳳的房間里面走出來,看了我們一眼後,竟然很平靜的說
道:「我認識一個西洋大夫,專門治療眼疾的。我剛才跟他通了電話,把陳菲的
情況告訴了他,他說他至少有七成把握治好陳菲眼睛上的創傷。但是,陳鳳那邊,
她的經絡被彈片所傷,我雖然也幫她安排了手術,但卻很難保證不留下任何後遺
癥。」
「夫人…你這是…」我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叫阮凝秋的女人。
她出現在這里,似乎是一個最不合理的事情。
「你裝什麽傻,」劉忻媛在身邊給了我一個拐肘,然後撅了撅嘴,暗示我看
下角落的那幾個大箱子,還有安靜坐在那旁邊的兩個小孩子說道:「以後你要是
對阮姐姐半分不好,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知道如何回應女人的話,只好啞口無言的看著劉忻媛。然而她,卻好像
絲毫沒有註意到我表情的尷尬,自顧自說道。
「好了,你們聊吧,我有個很重要的朋友,還要去見我一下。」女人說道:
「你們先聊吧。」
我從未想到過,事情的結局,竟然會是這樣。我啞然失笑,一個被我為了自
己的野心強奸過的女人,竟然鎮定自若的站在我面前。用她那種恬靜的笑容,就
這樣看著我。
緣生,緣滅,無盡的輪回。
亂世,也許終有她的終點。
但人跟人之間的感情,又何時會到一個終點。也許此時,以我的性格本來應
該為整個案件中還遺留的一些細節而煩心,但如今,我的內心卻是我比平靜。我
走到坐在角落里的一對少年男女旁邊,將他們抱起來一人親了一下說道:「以後,
叔叔天天跟你們一起玩好不好?」
身後,阮凝秋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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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尾語:
這個故事的主線,到這里就算講完了。其實從我自己的角度來說,收尾有些
倉促了。畢竟前期構建的線索比較多,再多用五章左右來收尾更加合理。只是懸
疑累故事實在是太消耗心里。整個故事主線部分大概有接近60萬文字,但算上
其中廢棄的過程稿,已經超過100萬字了。在更新過程中,不少讀者能發現一
些劇情上讓我驚喜的視角,也有時候會被我一次次帶入坑里,這是一個非常有趣
的過程。每當前一章有的讀者已經成猜出其中某些人的真實身份,第二章又開始
犯迷糊的時候,我就有了更多打磨劇情的動力。
十五個月,這個是完整的《驚情淫夢》的更新時間,這期間我聘請的合作畫
師一共提供了接近三十幅的插圖,對於這個故事,我整體還是滿意的。
當然了,如果說故事就此完結,未免會讓人覺得頗為遺憾。畢竟,還沒有給
一直關註的讀者帶來一場更加完整的肉戲。因此,在主線之外,我將增加兩章肉
戲劇情,並且,差不多為此訂制了10張插畫。有興趣的讀者,不妨猜測一下這
最後兩章會發生什麽事情。
好了,說了這麽多,更多的話等最終完結的時候再告訴各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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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vincent33
時間:
2019-8-18 23:49
讓人ㄧ直想要看下去的劇情安排!
這文真的好看!
以為自己篤定的猜中某個人的身份;
下一章卻又不是那麼的確定!
就是如此的折磨人⋯⋯
最後張義剖析全局那一段⋯⋯確確實實快了一點!
謝謝大大無私的分享!我超愛這文章~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8-21 14:58
標題:
驚情淫夢 (51) 作者:lucylaw
.
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8/21發表於:sexinsex.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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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事先告訴大家的是,第51,52兩章主要是為了一場肉細,所以就劇
情本身來說,跟主線並不算太連貫。只有關於阿虎跟雨筠感情的描寫是按照原計
劃寫的,而肉戲的誘因等方面只是以前廢棄掉的一個版本里面的章節。只是這個
章節覺得還不錯,於是有了這最後的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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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驚情
春去秋來,山城的故事,也從萌發,到了高潮,最後到了開始慢慢變得蕭瑟。
就好像是螢蟲經歷過半載時光,最終,只能選擇在秋天慢慢死去一樣。經過了那
段亂世里不足為後人道的紛爭之後,曾經縱橫於山城煙歌中的人們,也慢慢的退
出了屬於他們的舞臺。喧囂之後,留下的只是一場杯盞盡冷後的空虛。
時間也許不能總是治療一切創傷的良藥,但遺忘,總是能讓很多人治療自己
的痛苦。距離和衷社的那場內亂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了,如果不是偶爾的感慨,
我幾乎已經快忘了那一次生死懸於一線的險況了。
從那日之後,一切,好像就在一瞬間平靜了。算盤落空的周敬堯,因為脾土
郁結,竟然在一個月前就死了,而柳浩這個不安分的主,竟然趁機卷了周家接近
一半的財產後從人間蒸發了。
那場紛亂中僥幸活了下來的和衷社的梅姑,老趙叔以及真正的幕後操縱者老
錢,因為叛國,蓄意殺人,非凡經營罪名,被警察緝拿。盤踞在山城兩地的地下
交易,也隨之斷絕。也許是擔心這些人供出的事情,不止會影響到孔家的生意,
還會影響到南京政府的形象。於是在緝拿了和衷社頭目後不到24小時內,除了
算是以戴罪立功名義被特赦的徐飛以外,其他人被玉蓉帶來的人連夜押送到了南
京。至於這件事情之後怎麼發展,也跟我沒關系了。
然而,這些事情卻還並沒真的結束,首先,作為山城地下買賣中,文物一條
線的操縱者,劉忻媛的二哥劉憲中自然是因為功大於過絲毫沒有受到牽連,這自
然是我能想到的。雖然在這之前,忻媛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準備帶著大批
的現金去南京方面替他哥跟三叔活動了,結果這件事情一直是風平浪靜,甚至連
一次官方問話都沒有過,還是讓我有一些意外。此後,在之後一次私下見面的時
候,我也曾經問起過他這個事情的始末,但是這個老狐貍,卻一直對我是緘口不
言。
其次,關於我的那個曾經的兄弟阿虎,當我想明白他就是當年丁伯跟雪琳的
遺腹子之後,我也最終沒有再去跟他清算那一筆感情債。相反,我有時候甚至真
心希望他跟雨筠,能夠好好過剩下的這段日子。這並非因為我念舊情,或者是已
經有新歡。而是因為在這件事情背後,我接觸到了一個,我從未敢想象中的「真
相」。
原來,南京方面除了玉蓉以外,在山城一直安插了一個更加重要的特派員,
而這個特派員,就是曾經跟我共枕而眠多年的雨筠。她的身份,甚至比起玉蓉都
要尊崇很多,是太子黨親手建立的反貪救國委員會的成員。南京方面,原來在幾
年前,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和衷社的事情,雨筠,也是那個時候被派往的山城。
而我,註定只是她這個任務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奇怪的是,當我知道這個結果後,反而覺得一身輕松。也許,我需要有一個
足夠的理由,將自己從曾經的感情經歷中解救出來吧,不光是我,還有我身邊的
劉忻媛。當她知道了這個結果之後,她那種釋懷的微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
成了我最想要看到的畫面。
於是,為了留住這個畫面,我向女人求婚了。
雖然是山城著名的母豹子,要想征服她並不容喲。但經歷過了那一番沈浮後,
女人好像也很期待另外一種生活。於是,在我故意被女人折騰了幾天後,女人也
就答應了。三個多月後的今天,其實是個對我,對女人來說。都無比重要的日子,
因為今天,是我們結婚儀式的日子,一個對每個戀愛中的男女,都無比莊嚴而神
聖的日子。
然而,在這個本應該讓人心馳神往的日子里,我卻選擇將自己關在屋子里,
一連抽了幾只平時並不太願意碰的雪茄,直到最後,做為我伴郎的那幾個曾經的
手下,幾乎就要破門而入後,我才推開房門。
婚禮的儀式雖然規模並不大,卻足夠規格。我跟劉忻媛本來只是想在雙方的
親屬見證下,用一種最簡單的方式完成這個婚禮。但沒想到消息傳出去後,卻又
一大群人不請自來,像曹金山,李昂,老蔡這些好事之徒自不必說,我沒想到的
是,連山城的一些政要也是悉數到場。雖然此時我的身份已是平民,劉家也退出
了山城,但與其說我們對於山城的影響力尚存,還不如說我們手中的秘密,還足
以在山城翻起點風浪吧。
我看著這些個將本來狹小的教堂塞得滿滿當當的人群,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
也許只有前邊一邊不起眼的那一桌的幾個女人臉上那種讓人真正感受到暖意的笑
容里,才讓我覺得有那麼一點寬慰。
阮凝秋選擇跟了我,這是極少數人才知道的秘密,對外來說,她只是以幫劉
忻媛搭理生意為名,留在了女人的身邊成為了她的助理。這個曾經劉憲原的二夫
人,劉家機密的最高掌握者,如今,卻天天過著很簡單的日子,除了按照老師的
要求按時守著自己的兩個子女讀書以外,也就剩些看上去清心寡欲的日子了。
不過,這個看上去已經超凡脫俗的女人的滋味,卻只有我知道。因為只有在
夜深人靜,當自己的兒女已經睡下,甚至當劉忻媛都借口困倦離開後,女人才讓
我體會到她最真實的風情中的一面。我經歷過很多女人,如果是玉蓉是淫,林茵
夢是媚,劉忻媛是烈的話,那阮凝秋就算得上是一個柔。那種名門女子種的內斂
跟柔順的感覺,是我從未在其他的女人身上體會到的。
想到這里,我不禁覺得下體隱隱作動,而正好跟我目光相觸的女人,立即轉
開了自己的視線,將手中的蜜餞掰碎了分給自己的兩個孩子。而正在哄著她的兩
個孩子的,是曾經稚氣的臉上開始露出了成熟風韻的陳鳳姐妹。阮凝秋履行的她
的承諾,替在和衷社內亂中眼部受傷的陳菲找到了一個出色的眼科醫生,並治好
了戰鬥留下造成的創傷。雖然此時目力有所影響,但只要註意保養,也基本沒大
礙了。
反倒是在戰鬥中被火藥灼燒了臉頰的陳鳳,在俏麗的左臉傷留下了一片灼燒
的傷疤。雖然平時可以勉強用頭發遮住這一片傷痕,但畢竟是女人心性,這種影
響容顏的行為對陳鳳心情影響極大。直到上個月,劉忻媛多方托人,終於替陳鳳
在美利堅找到了一個專門修複這種外科創傷的專家,花重金安排了給她的臉部修
複手術後,少女的臉上才開始恢複以前的笑意。
這就是我的女人們,一群雖然人人都不簡單,卻讓我可以簡單的享盡齊人之
福的女人。尤其是身邊的劉忻媛,跟我雖然認識到現在還不到一年,但卻跟我一
起幾番經歷生死。命運,總是在選擇適合他的人們,讓後將他們紐帶在一起。而
我們走到現在,確實也只能說是命運選擇的結果。
自從上次之後,我跟女人之間其實已經很少再提起和衷社的事情了。但在夜
深人靜的時候,當我們聊到彼此內心最深處的世界的時候,對那場亂世紛爭中的
人權,心術,的評價,才一次次的讓彼此的靈魂感受到那種共鳴。
婚禮,對我們來說已經只剩下了一場儀式。雖然在外人眼里,當我在神父的
許可之後,將女人融入懷中深情親吻的樣子,足以讓現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動容,
但此時,其實我跟女人之間,卻正在用這種情人之間最簡單的方式,交換著的彼
此對於即將到來的事情的態度。
事情還沒結束?
是的,山城的故事,還沒有結束。雖然這個故事很小,只會影響到幾個人,
但對於我跟女人來說,卻是一場超脫於生死,甚至是比選擇生死更加困難的考驗。
因為這一種行為,只存在於荒蠻時期,而即使是很多年後社會民風逐漸開放,也
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存在。
這一切,還要從那天晚上,當我送走了準備獨身離開山城的林茵夢,回到劉
忻媛的住所後發生的事情。在當時,當我正在因為阮凝秋突然的抉擇而有些無福
消受的時候,做為此時我的妻子的劉忻媛,卻去見了一個讓我曾經十分痛苦的女
人,我以前的未婚妻。
我原以為,這是屬於兩個女人解開心結後的一次攤派,因此就沒有主動過問。
然而,從那日起,劉忻媛卻好像是多了一層心事。關於我,關於雨筠,關於阿虎,
甚至關於丁伯,雪琳,東洋,鐘琪等人之間的那些禁忌的感情,都成為了女人反
複跟我提起的話題。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女人會對這個話題有如此的興趣。直到一個多月,當
我跟女人求婚成功的那個夜晚,她才對我說出了壓抑她很久的事情。原來那日她
跟雨筠見面後,除了她確實解開了自己一直以來因為跟我的感情缺乏基礎的心結
之外,還帶回了一個在未來的日夜里,讓我們兩人一次次痛苦,糾結,悸動,壓
抑,卻又瘋狂的事情。
雨筠告訴了忻媛她的真實身份,雖然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但當雨筠坦誠的
告訴了劉忻媛,她總有一天會離開我身邊的時候,女人的理由,被劉忻媛所接受
了,至少在她的內心,覺得這樣的話就算是謊言,也是對大家最好的一個謊言。
雨筠需要等待兩個人的出現,一個是可以代替她跟我繼續走下去的人,一個
是讓她足夠有勇氣離開我的人。一開始,她本希望跟我走下去的這個人是她同父
異母的妹妹蘇彤,但當劉忻媛出現在我身邊後,她慢慢改變了自己的主意。她在
我跟劉忻媛越走越近的同時,選擇了走近可以將她從我身邊帶走的阿虎。然而她
走近阿虎,一開始也許單純已經知道他跟和衷社的淵源,或者是男人對女人的吸
引。但當兩人的感情,在那種禁忌中不斷升溫的時候,女人才知道,阿虎身上,
竟然有一種隨著娘胎傳下來的奇疾。
這種奇疾,據說曾經是和衷社內亂時,雪琳被人暗算下毒所致。雖然,在曾
經和衷社中某位高人的幫助下,雪琳身上的毒素被化解,當時是腹中胎兒的阿虎
也因此保住了性命。但這件讓女人心有余悸的事情,不光導致了她最終放棄了丁
伯留給她的遺願離開了和衷社,也導致了阿虎與生俱來的一種寒癥。
這種寒癥,會在二十歲左右開始發作,一開始,是一年一次,然後慢慢越來
越頻繁,到了三十歲左右,不光每個月都侵蝕一次男人的肌體,還會慢慢導致男
人從失明,到失聰,最後成為癡傻之人。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阿虎的視力,
已經下降到了一個幾乎不可方物的地步。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日在山水莊園窺見的雨筠會那般不安。當時,心中就
像是被人塞了一團棉花一樣。就算曾經我對他恨之入骨,但經歷過這麼多次生死
後,我已經不願意看到任何一個,哪怕只是跟我還存有些許感情的人再死去了。
我原以為,雨筠找到劉忻媛的用意,是想借助劉家的手段替阿虎尋找醫生,然而,
當女人猶豫再三跟我說出了那件事情後,我才明白,為什麼女人這段時間會如此
的驚疑跟仿徨。
原來阿虎的那種寒癥是源於體內的先天性的淫毒,要化解這種先天性的奇毒,
需要找到傳說中那種極為罕見的媚骨體質的女人進行交合。雨筠身上就是媚骨,
這也是男人在不知道雨筠跟我的關系之前,對女人主動進攻的原因。然而最終,
當兩人多番嘗試後,兩人才發現就算雨筠是媚骨體質,卻也不是能解開阿虎身上
頑疾之人。然而現在,這樣的一個人卻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已經不需要忻媛再開
口,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意思。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的情緒幾乎立即瘋狂。這個世界上,恐怕不會有
任何一個男人,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去跟另外一個男人發生肉體的關系。即使這個
男人哪怕是命在須臾,即使這個男人曾經的關系有多麼要好。更何況,這個男人,
已經將我身邊的女人搶走過一次。
劉忻媛在跟雨筠見面的那天晚上,就曾經拒絕了雨筠這個已經不能用過份來
形容的請求。一個女人,被自己男人曾經的未婚妻,自己的情敵要求,跟女人的
現任男友發生關系,這種荒誕的事情,在任何一個時代都不會被人理解。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女人卻並沒有把這個路堵死。劉忻媛把一切選擇的機會
交給了我,只要我同意,她願意成為這一場活體治療的實施者。當女人給我說出
這句話的時候,心如刀絞的我,突然發現我好像完全看不懂這個即將跟我過完一
生的女人,我實在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如此的想法。在次之前,女人也曾經對
一些別的男人展示出自己風情一面,甚至包括了那天晚上那個幾乎已經觸碰到她
赤裸身體的小酒保。
但那樣的行為,不過只是我們之間激情關系的一種調味品,而每次在關健時
刻,我也總能懸崖勒馬。因此,女人一次次縱容了我那種奇怪的欲望。但即使這
樣,在我們之間,卻都還能明白我們彼此的底線在那里。
於是,在未來的一個月里,這件事情也成了我的一種夢魘,我一次次的夢到
了自己的女人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就像是那天夜里我看到被阿虎從身後解開
身上旗袍的雨筠一樣。我開始越來越變得瘋狂,伴隨著我在床上的性欲也越來越
強烈。
直到有一天晚上,當我跟女人商定成婚之後,帶著我的其他女人離開山城時,
當我們再一次趴在空曠的陽臺上對著山城孤寂的街道瘋狂性愛之後。女人再一次,
提出了她的疑問,而這一次,我終於說出了一個連我都想不到的選擇。
我跟劉忻媛的熱吻持續了很久,直到婚禮的神父只能悄悄用假裝的咳嗽聲提
醒我們現場的人已經目瞪口呆了我們才分開。此時女人紅潤的眼睛跟複雜的表情
下,是一個只有我們兩人才知道的秘密。當敬完酒的女人,先於我消失在了回廊
的盡頭的時候,一切,已經在當我回過神之前發生。而我,卻只是像山水莊園那
個夜晚一樣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身後喧囂的婚禮現場。當我追到女人消失的那個房
間之後,我卻只是見到了守在回廊盡頭那間休息室門外衣帽間的雨筠。
女人的氣質,的確跟幾日前暗訪山水莊園的時候我所看到的那樣,從一個青
澀的女子,變成了一個充滿了成熟女人韻味的婦人。此時她身上依然是一身屬於
成熟女人的黑色鑲金衣服,只是從旗袍,變成了西洋貴婦才喜歡的那種長裙。
這是山水莊園那次「假死」之後,我第一次跟女人如此面對面的相處。也是
那天早上跟雨筠告別之後,隔了近半年時間跟她的再次會面。我的心情很複雜,
沒有人能對這個情況釋懷。尤其是當雨筠淡定的問出了那句「你是不是很想殺了
我。」之後,我的內心,竟然真的有一種想要去餐廳找一把尖刀,然後刺入女人
腹部的沖動。
「所以一開始,我就只是你的一顆棋子…或者說,是一個寄體?」關於這個
問題,我已經在內心問了自己千百回,卻還是想要從女人那里得到她的答案。
「我從十五歲進特訓營開始,就已經把所有的感情,給了這個糟糕的國家。」
女人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卻說了一句讓我覺得有些可笑的話。
「所以,是這個國家,讓你如此的愚弄我?」
「不,我們都是在自己愚弄自己…」這種話,以前從沒在女人的嘴里說出來
過。這個一向是簡單而純粹的女人,語氣中好像此時比我所經歷過的人生還要複
雜一樣,嘴角動了動,用一種似乎很苦澀的語氣說道:「你不會真的認為我跟他
在一起,只是因為有一天我不得不離開你嗎?」
這是一個比起她苦澀的表情,更讓我覺得比吃黃蓮還要難受的疑問。然而即
使這樣,女人好像還不打算放過一樣,趁著我不註意,雨筠將我重重的的推到了
一旁的一張椅子上,而後,又做了一個始料未及的動作。
女人的手伸到了背後,竟然又一次當著我的面解開了自己身後的衣帶。這樣
的動作對我而言並不陌生,曾經在無數個夜晚,在我的要求下女人都像這樣在我
面前解開過自己的衣服。然而這一次所不同的是,眼前的女人,已經是別人的女
人。此時她的成熟跟當時的青澀對比,顯得更加強烈。那對本來讓我流連忘返的
雙乳,此時更加的說道。她那從未讓我企及的雙腿之間的隱秘地帶,卻此時已經
因為長期的性愛而出現了一道屬於成熟女人的縫隙。雨筠的行為,仿佛就像是一
個勝利者在向我炫耀一樣。尤其是她的嘴角,還掛著的那種奇怪的笑意。
「怎麼,現在連我的身體都不敢看了嗎?」女人的語氣中的嘲諷意味,讓我
憤怒的擡頭盯著她那具曾經被我無數次把玩的赤裸身體上,我本來真想反唇相譏
幾句,卻發現女人的表情突然又變成了那種壓抑跟悲傷。
女人擡起了手腕,那是一個很特別的烏金鐲子,彎曲的盤在女人的手上,活
脫脫的就像是一條小蛇一樣。這個東西,讓她赤裸的身子上,發出一種淫靡妖艷
的感覺。
「你是不是,覺得我跟這東西一樣,是個蛇蠍一樣淫蕩的女人。」雨筠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當初我一直拒絕跟你真正意義上的交合,一直對你保持著自己
的最後底線麼。」女人說道:「因為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覺得我的身子是值錢的。
我自有經過黨國的秘密培訓,身體對我來說,早已經不值錢。雖然對於我來說,
我還保留著處子之身,但那個不是我身體的最後一個籌碼而已。在此之前,我身
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已經被我出賣過…」
女人扭曲的話語,如同刀子一樣在我心頭穿刺。除了她以外,鐘琪,陳鳳,
陳菲,每一個經歷過這樣殘酷訓練的女人,都會有一種對自己身體的不自愛的行
為。
「如果說選擇你,是因為你讓我覺得我還有一絲屬於女人最純粹的本錢,那
我選擇了他,只因為他身上,同樣也只剩下了一絲屬於他自己的本錢。他跟你不
同,雖然你沒有顯赫的家族背景,卻可以在這個亂世里憑借自己的努力闖出你自
己的天地。但是他不同,他的一切,都是人規劃好的。他的先天疾病,他的單調
童年,他的意外發跡,他的叱咤山城,還有就是在和衷社走向覆滅之前,用他的
宿命,來加速這個過程。這一點,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能想通了吧。」
我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卻還是點了點頭,也許,當我知道阿虎的真實身份
之後,我就已經想透了。我一直感覺,山城有一張巨大的網,將我跟和衷社越幫
越緊。雖然曾經我一度也認為,這張網其實是針對劉忻媛,而我只是誤打誤撞跌
進去的。但當和衷社最終煙消雲散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是有人在背後通過我,
加速著這個進程,這個人,就是曾經我的異性兄弟阿虎。所謂玉蓉跟劉忻媛提起
我,不過只是劉忻媛的一個說辭,真正知道我的能力,將我推到舞臺前面的,就
是此時正在屋里,跟我才結過婚的妻子在一起的阿虎。
「你難道不想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嗎?」雨筠重新穿上了衣服,
然後轉身好像要去推開我面前那扇關閉的房門一樣。
「不要…」我的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有兩層一絲。一方面,我真的不敢想象
此時房間里發生的事情,有可能一旦推開房門後,我會再次看到自己的女人,跟
阿虎赤裸相對。而這一次,女人還會是我的新婚妻子。也許,她會跟克制的自己
的身體,想醫生一樣只是完成自己的這次治療。也許,她會在情欲的刺激下開始
迷亂,跟男人像跟我,甚至比跟我還要瘋狂的和男人進行著最原始的交合。
我不敢想象這一切…然而…我的心中,那種想要推開房門的綺念,卻再一次
從我的心中鉆起。而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已經是我妻子的劉忻媛,以及對我
身體結構無比了解的陳鳳姐妹意外,還有人能懂得我此時身體的變化的話,那也
只剩下了,在我身邊睡了很久的女人。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看到這個樣子…」女人說道:「就像那天晚上,你在
我對面的窗口看到我一樣。」
女人的話,讓我如墜冰窖。山水莊園的那個夜晚,不光我看到了窗口的雨筠,
她也看到了對面窗簾後的我。難道說,她是故意那樣做出那種對我的舉動。
「我知道,你內心的那種奇怪的念頭作祟,即使在那之前,你自己都沒意識
到這個問題。」雨筠說道:「也許當時那樣的選擇,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機會,讓
你正視一下自己的內心,如果不那樣的話,也許以後你的感情生活,會出現更大
的危機。」
女人的話語,讓我啞口無言了很久才說道:「所以,你才想出這個方法,讓
忻媛也再次想你對我做的那樣?難道說…」我的腦子里,甚至翻起一個可怕的念
頭,難道說,這一次我還是被女人騙了。
「不,這一次,我對你說的都是實話,而且現在你經歷的,是忻媛的選擇。
只是…」突然,說完話的女人轉身將身後的房門用力的推開道:「他們,並不是
真正的在做那種事情啊…」
房門應聲而開處,我見到了想象中那個讓我心碎的畫面。一身婚紗的劉忻媛,
此時正分開雙腿坐在幾乎渾身赤裸的阿虎身上,用我最熟悉的女人的節奏,在男
人的身上扭動著幾分鐘前還在眾人面前跟我山盟海誓的身體。
這一幕,讓我的腦中一陣轟鳴。雖然此時,劉忻媛身上的衣服除了背部少許
的開襟,幾乎全部整整齊齊的穿在她的身上,但此時對我的沖擊,卻甚至比起當
初見到雨筠被男人脫下衣服要來得強烈。因為此時,女人身上穿著的是婚紗,是
屬於代表我們之間愛情最本質的儀式的衣服。然而此時,我的女人卻穿著這件婚
紗,跟另外一個男人在我面前做著那樣的動作。
然而很快,我就明白雨筠剛才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雖然我努力想要避開兩
人的交合處,但眼神卻不由自主的被女人的動作帶到了她婚紗下擺的私密處。在
那里,阿虎那條讓我熟悉的下體,正在女人身上不斷的進出,然而進出的地方,
卻不是女人的身體。
劉忻媛的褻褲,還好端端的穿在她的身上,此時阿虎,也只是用自己的下體
彈入褻褲的縫隙,在女人豐滿的臀肉上摩擦著。而且,從那些許的亮光可以看出,
那上面應該還被一個厚厚的安全套阻隔著。
「這是…」這樣的場面,讓我感到十分意外。
「還不明白嗎?」雨筠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她一直在等著你的出現。」
雨筠說話的語氣中,竟然冒出來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楚。
黃昏已至,此時天色本早應該黑了下去。但今天意外好的晴天,卻讓此時的
教堂里被一種迷離的光暈充斥著。教堂正廳外草地上的夜宴不過剛剛酒過三巡,
但興致勃勃要等著灌新浪酒的眾人,卻發現新郎新娘都已經不見了。
「我說,義哥是不是不剩酒力啊。」一個曾經是我下屬的警員說道。
「呸,義哥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已經在李昂的推薦下坐穩了山城警局副局
長位置的老蔡說道:「就算剛才阿義頂不住,劉小姐的酒量,你們總應該聽說過
吧。」
「誒,老蔡哥,這你就不懂了。他們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那個警員突然
嘴角帶著一絲狡黠的意味說道:「說不定啊,人家現在新婚夫妻,正是在情到濃
處。」說完,身邊的幾個警局的人,也好像是恍然大悟一樣跟著淫笑了起來。
「幾位大哥,就別取笑我們先生了,」就在眾人有些放浪形骸的時候,性格
大膽的陳菲已經擰著一瓶酒走到了眾人面前說道:「我代我們家先生小姐,陪各
位哥哥走一個。」說吧,陳菲端起一大杯酒,在眾人的歡呼中一飲而盡。
然而此時,陳菲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因為此時我跟劉忻媛正在經歷什麼事
情她是知道的,她很擔心這件事情會給我們留下什麼陰影。然而偏偏,這件事情
又是她無法插手的。如果只是單單的貞潔問題,她可以毫不猶豫的代替劉忻媛去
完成,然而偏偏,那種萬一禮物的天生媚骨體質,是只有女人才有的。
本來喜歡喝酒的陳菲,此時竟然第一次覺得這一杯婚禮上的紅酒是有些苦澀,
在她稚嫩的心中,只希望此時房中的事情能夠盡快結束,然後我會帶著女人笑嘻
嘻的出現在婚禮現場。
然而她不知道的事,此時的房間中,卻安靜得鴉雀無聲。雖然阿虎跟雨筠就
在我的面前,但將忻媛抱在懷中獨坐在一旁沙發上的我,卻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在曾經,我跟女人一次次在情欲的邊緣瘋狂的時候,這種奇怪的想法一次次讓我
們突破過正常男女關系的禁區。然而此時,當我們真的隨時可能走出這一步的時
候,我們卻又一次都停止了。
是怯懦,還是無奈?我已經無法去分辨。我只知道此時只有將女人抱在懷中,
才能感受到女人的存在。只有當她火熱的淚水將我的衣領打濕的時候,我才能產
生那種強烈的雄性滿足感。
「我們走好不好,」我小聲的對劉忻媛說道:「一切的罪孽,以後都有我來
承擔。」我知道,當我將女人從這個屋子抱出去的時候,意味著阿虎的性命很快
就將走到終點。雖然曾經,為了這個答案我痛苦了很久,但當我講女人從他的身
上拉入我的懷中的時候,我卻已經做出了選擇。別說是阿虎了,就算是我至親之
人,我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我本來堅決的內心,很快,卻動搖了。因為我驚人的發現,當我想要
扶著女人站起來走出房間的時候,女人,卻拉住了我的手。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在汽車里,我跟你說的話麼?」
女人所說的,是在跟和衷社決戰之前的那天夜里,我們二人在汽車里激情之
後發生的事情。當時女人除了跟我攤牌劉家跟和衷社關系中所有細節的同時,還
另外問了我一個問題,一個讓我當時無法回答的問題。
「當時你問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如何活下去。」我記得當時劉
忻媛說過的每一個字,卻也無法回答任何一個字。
「你說,現在的雨筠心中,是不是也在想這個問題。」我驚疑的看著女人,
她竟然會為自己的情敵設身處地的思考這個問題。然而,很快女人告訴了我她的
答案:「我並不是在憐憫她,而是就在剛才,你推門而入的時候,我明白了一個
困擾了我很久的問題。當初為什麼,我會一次次的去遷就你的那種奇怪的癖好。」
我好奇的看著女人,恐怕此時,我心中比她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因為我不自信。」女人嘆息到:「因為曾經我不懂很多女人的溫柔,跟不
懂如何當好你的女人。因此,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將你留在我的身邊。一方面,我
處心積慮的想要讓你離不開我,而另外一方面,我卻又只能通過哪些方式,讓你
覺得只有我才能滿足你。但是,就在剛才你推開房門那一瞬間,我……我好像有
信心了。」
「什麼信心?」
「不管世界變成怎麼樣,永遠以最適合你的方式走下去的信心。」女人在我
耳邊呢喃般說道:「我曾經以為,對我來說你就是整個世界。但我現在才發現,
其實只要心中有你,怎麼樣的世界,都是有你的世界。」
我的喉頭哽咽了,這是第一次我從劉忻媛的嘴里聽到女人的那種溫柔的情話,
還是如此有穿透力的一種情話。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現在心中的那種如釋重負的
灑脫,但此時,我卻是體內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感。
我在女人的嘴邊輕輕的一吻,這一吻,並沒有之前我們在神父面前那樣狂熱。
然而,這一吻,卻也是我跟女人成為夫妻以來,第一次真正用靈魂深處的愛意在
交流。
「所以,義哥,我……我想我可以繼續完成任務,真正的完成雨筠的請求。」
女人低著頭,試探性的用眼角註視著我的表情說出了一句大膽的話。然而,這一
次,我的內心卻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跟糾結。我看著面前這頭已經被我馴服
的母豹子,用手像之前那樣擡起她難得的羞澀的臉說道:「好,我對你有信心。」
這事一個奇怪的許諾,也是一種奇怪的答複。然而此時,我看著眼前的女人,
心中除了偉大,已經想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這種偉大,是指存在於這個亂世的
一種特別的情感。而現在,只有經歷過了這麼多生死的女人跟我之間,才能明白。
「親愛的…」女人雙手環在我的脖子上,突然聲若蚊蠅一樣說道:「這一次,
我想玩大一點好嗎?而且,你要在我身邊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拒絕女人的想法。我要做的,只是靜靜地
等待,等待女人給我帶來的一場欲望深處的表演。如果這一段情,最終不被世人
理解,那我們也不會有所猶豫。因為今晚這種驚世駭俗的情欲,在我們的心中,
只是會註定成為彼此心中的一個夢,一個淫夢而已。
我等待著淫夢的到來,就像此時等待夜幕降臨,讓一切不能見光的行為得到
黑暗包容的山城一樣安靜。
直到最後,當女人再次從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我知道夢開始了。
夢里的女人很美,很聖潔,也充滿了一種如同地獄魔咒一般的淫邪。
此時的她,竟然終於解開了自己的衣襟,雖然婚紗還在身上,上半身卻已經
是赤裸。而在那一具在窗口的暮色下閃爍著致命寒意的雪白胴體上,竟然掛滿了
一條條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銀色鏈子。而這些鏈子匯聚在一起,只有一個名字。一
個屬於和衷社內亂中唯一一件幸存的煙雲十一式的名字。
「三環印月。」
此時,竟然被女人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8-24 18:00
標題:
驚情淫夢 (52 完) 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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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
作者:lucylaw
2019/8/24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五十二章 淫夢(最終章 )
夜幕初至,一切的感覺,都跟故事開始的時候一樣。
山城教堂里的婚宴正進行道酣暢的時候,那些本來是因為婚禮而來的賓客,
在你來我往的勸酒當中,似乎也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甚至連新郎新娘消失了許
久這件事情,都還沒有意識到。
「婚禮這麽累,他們肯定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張羅吧。」這是在場每一個參
加慣了各式婚禮的人的想法。於是也沒有人真的在乎這個問題。然而他們沒想到
的是,此時的新郎新娘,正在教堂的里屋,做著一件無論從任何一個人倫角度都
無法理解的事情。
本應該是婚宴主角的我,此時正坐在房間角落里的一個沙發上。而本應該是
另外一個主角的劉忻媛,此時卻站在樓梯口,身上除了讓人目瞪口呆的赤裸著半
身之外,還穿著那件煙雲十一式。
經過了和衷社的那場決戰之後,從「白龍抱珠」到「花開並蒂」的十件銀器,
在老錢解開其中秘密的那一瞬間,已經是分崩離析。那些交織在一起的殘缺碎片
雖然被曹金山帶走,當世恐怕也已經沒有人能夠再將他們重組起來。於是,煙雲
十一式就變成了煙雲一式,只剩下了那一件最為關鍵,從雪琳那里得到的遺產
「三環印月」。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最近兩周劉忻媛一直不肯跟我親熱的原因。這兩周的時
間里,她應該都是為了讓自己穿上,這件對自己身體損傷極大的銀器。而此時,
三環印月的那兩個乳環正掛在女人的乳首上,雖然隔得很遠,但我可以確定乳環
上那兩根極細的銀針,是直接穿刺在了女人柔嫩的乳首上,因為只有這樣的方式,
才能像女人帶耳環一樣讓略顯沈重的銀鏈,能懸空的掛在女人的胸前。
同時,也只有劉忻媛那絕妙的堅挺雙乳,才能在銀器的重量下,依然保持原
有的豐腴。女人獨有的那種充滿了力量感的肌膚,讓這種類似刑具一樣的銀飾發
出了讓人窒息的誘惑感。而也只有女人有異於普通山城女子的高挑,才能讓那一
顆被女人藏於雙腿之間的銀器顯得更加神秘。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光因為女人竟然能忍受這種穿乳而過的疼痛,更因為,
女人在幾個星期之前,就已經完成了穿乳,掛飾的準備工作,現在我所看到的一
切,竟然是女人已經實現準備好了的。
然而現在,我已經不再去計較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今晚即將發生
的事情而準備的。因為此時更讓我感到被深深吸引的的,是女人此時臉上的那種
表情。冷漠,專註,溫柔,迷亂,卻又帶著一種強烈的高貴。這是我從未在女人
的臉上,所感受到的那種複雜的情緒。在某個瞬間,我好像從她的臉上看到了很
多我過去經歷過的事情,從那日在劉家大院見到的驚鴻一瞥的林蔭夢的高貴,到
曾經在阿虎窗口戲蝶覓香下雨筠的迷離。還有蘇彤告訴我她有了我的身孕的仿徨,
以及陳鳳姐妹們一直以來的那種天真。
我跟女人四目相對,卻好像是在同時跟好幾個我經歷過的女人們對話一樣。
劉忻媛,正這樣默默的看著我,然後一步一步從樓梯上走下來。我突然想起了雪
琳日記里的的一番話,此時的情景對女人來說,也許就像那日在丁伯的值班室里
奉獻自己的少女一樣。即將迎來的,對她來說更像是一場儀式。
我沒有阻斷這一場儀式,即使當女人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也一言不發。
因為關於這一場儀式,我們已經猶豫了太久,糾結了太久。這對我跟女人來說,
已經算不上是彼此的一段考驗了。如果我在現場看著她跟另外一個男人在我面前
做愛是因為女人內心的需要這樣的安全感的話。那麽對女人來說,只能通過這種
荒誕的方式,在放開自己的同時,對我那種奇怪的癖好真正的進行一次慰藉。
於是,當女人從我面前走過之後,她也再沒有回頭。此時在她的視野里,只
剩下了眼前的另外一個男人,那個雙眼已經幾乎失明,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誰的的
男人。在她的眼里,這個人也許跟一句行屍走肉,已經沒有了分別。所以,當女
人重新緩緩分開雙腿坐在阿虎結實的雙腿之上的時候,我竟然也感受不刀女人,
有任何的感情的波動。
「現在,你是義哥。」
我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不悅,反而明白了此事女人的內心。也許只有不斷暗
示自己,眼前的男人是我的時候。才能讓女人知道如何用自己的雙唇,去重新激
發男人的身體反應。
然而此時的女人的動作,卻似乎並沒有因為她內心的波瀾而顯得有任何不自
然。女人的雙臂,正搭在了阿虎的肩膀上,動作很輕柔。就像是初戀中的少女小
心翼翼的墊腳將自己的紅唇送到情人嘴邊一樣,羞澀卻又主動。
我默默的坐在兩人的後方,還有站在我背後同樣一言不發的雨筠。兩個本來
是戀人的彼此,卻都看著如今的新歡竟然就在我們面前這樣用這種男女之間最原
始的方式接吻。而我們,卻沒有誰出來阻止這個事情。
唇分,我已經從劉忻媛紅潤的耳根跟起伏的胸膛上,感受到了女人一點呼吸
的變化。然而作為當事人的阿虎,卻無福消受女人此時的那種羞澀。從他空洞的
眼神中,我感受不到任何他的悸動。也許此時,他只是把眼前的女人當初了雨筠
一般,也許只有雨筠,才能讓他此時因為疾病而煩躁的內心,變得平靜一點。
男人這樣的反應,終於也讓忐忑的劉忻媛的神經放松了一些,在長舒了了一
口氣之後,女人默默的開始用自己的紅唇,在男人的身上遊走起來。從額頭,到
耳根,從脖頸,再到前胸。女人的每一個動作都很輕柔,並沒有平時在我身上遊
走的時候的那種狂野,甚至連自己紅唇上的色彩,都沒有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任何
痕跡。
但這一次,女人卻做得足夠的仔細。男人身上的每一處皮膚,都應該能感受
到女人灼熱呼吸下的溫柔帶來的那種刺激。阿虎此時雙目已經幾近失明,這讓她
無法看到劉忻媛身上的三環印月的鎖鏈帶來的那種金屬與肉體交織的美景,但這
樣反而讓他可以更專註的感知女人的「服務」。
男人下體的膨脹速度清晰可見,雖然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他的下體已經軟
了下去。但即使這樣,之前套在上面的避孕套竟然也沒有滑落。而此時,重新開
始挺立的下體,也正在讓這一只本來充滿了褶皺的避孕套重新蘇醒。
我知道,阿虎相對於絕大多數的男人來說,有一根足以讓任何女人都驚訝的
本錢。做為曾經走馬章臺的風流夥伴,我此時對他下體的樣子並沒有感到任何意
外。甚至曾經當我在幻想中,他將這根粗大的下體插入雨筠嬌柔的身體的那種沖
擊,反而成了那段在荒山教堂修養期間的時候的一種扭曲的自我療傷方式。
只是不同的是,此時,阿虎的下體,正停留在了劉忻媛柔嫩的私密處。我新
婚不到一個小時的妻子,正在開始一點點的將另外一個男人的下體納入自己的身
體。阿虎那根長而黑的下體的頂端,正在一點點將我的妻子的下體慢慢撐開。
胸口如同巨石壓住的窒息感,讓我只能屏息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忻媛支起
的身子,正在男人面前慢慢的坐下,雖然此時她的雙臀處的裙擺,讓我看不清楚
兩人性器的結合處,但女人銀牙緊咬的樣子,卻足以能夠讓我想象到此時二人裙
擺中的畫面。也許只有此時從裙擺縫隙中露出的阿虎下體根部上的那一層避孕套,
還保留著我跟女人心里的最後一層防線。
「這不對啊,為什麽今天忻媛如此快的就進入狀態了。」劉忻媛是慢熱體質,
因此每次跟她歡好之前她都需要我更多的愛撫,否則我每次進入她身體的時候,
女人幹澀的下體都只會讓我跟女人同時感受到疼痛。在我的記憶里,只有我跟女
人在黑瓦山下的那次車里性愛,女人會有如此的敏感反應,而那一次,還是女人
被下了藥的情況。但很快,我就想到了其中關鍵,因為女人此時身體上抑制不住
的那種顫抖,讓我終於明白了此時她身上的三環印月的真實奇妙之處。
掛在女人胸前的兩個乳環上的銀鏈,消失在了女人的雙腿之間,而在那個位
置,是有著三環印月中最關鍵的那一顆銀球。在此之前,經過無數次的把玩,我
知道這顆銀球的構造十分複雜。在銀球里面,應該有著許多跟細小的銀球跟機簧
藏於其中,只需要輕輕的晃動,就會發出一種持續的震動。而這種震動的頻率一
旦跟人體的敏感位置接觸,就會給人帶來一種如同電擊一樣的麻癢感。
而此時從兩人的角度來看,那一顆銀球,此時應該是被兩根從女人兩腿之間
繞過的鏈子,固定在了女人秘洞口那一粒黃豆大小的花蕾上。以往每次到情欲深
處,我都會一邊抽插一遍用手指挑逗女人的這顆異常敏感的凸起。因為這樣的行
為會讓女人的反應近乎於瘋狂,而此時,三環印月不光完美的代替了男人的手指,
還給女人的一種更強持久的快感。
女人,正在扭動著自己的身子,以一種十分克制的方式跟男人交合著。從女
人的身體位置來看,我可以肯定她只是讓阿虎下體的一小半進入了自己的身體。
而這種半懸空的交合方式,則反而更加顯示出了男人的「碩大」。阿虎此時也許
並不知道他身上正在「慰療」他的女人,是我的新婚妻子,但他也許懂得的,是
此時女人不安的內心。
於是,他的雙手並沒有放肆的在女人的身上不斷的遊走,而是雙臂用力托著
女人的腰肢,好讓女人在這種半懸空的性愛方式中能夠更加省力。但偏偏他這樣
的行為,在我看來會更加讓我緊張,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忻媛已經開始越來越
依賴於阿虎雙手的力道來保持平衡,而這個時候倘若阿虎的雙手一松開,失去了
支撐的女人,定然會重重的坐在男人的身體上,而到那個時候,阿虎七寸長的下
體,會直接刺入女人的身體。
汗水,由於緊張而從我的額頭泛起,慢慢潤濕了我眉間的頭發。但我去沒有
去撩動頭發,因為也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想象中的畫面就會出現。到那個時候,
忻媛到底是會因為刺痛而發出一聲驚呼,還是因為兩個人的性器終於結合,而發
出那種如釋重負的暢談,我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然而最終,阿虎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開,連我都開始佩服他雙臂的穩定性,兩
人已經已這個姿勢交合了接近十分鐘的時間,但阿虎的雙臂,竟然沒有絲毫的晃
動。只是慢慢的我發現,在這種讓人疲憊的方式下,劉忻媛好像已經開始發生了
變化。
女人的身體,開始出現那種熟悉的紅暈,在肌膚的顫抖中,女人的眼神已經
開始迷離。她的雙乳在男人的面前越來越堅挺,就好像是男人下體充血一樣在不
斷的膨脹。這個時候,阿虎只要一低頭,就能品嘗到女人美妙的胸部。雖然阿虎
並沒有這麽做,但女人越來越大幅度的跳動動作,已經幾乎讓胸前不斷抖動的乳
環幾乎要碰撞到了男人的鼻尖。
情欲越來越強烈,女人的快感,也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忻媛就好像隨時會
掙脫男人的懷抱,重重的坐下去將男人整根下體吞入自己的體內,然後再瘋狂的
扭動起來。但就在一切讓我以為幾乎要失控的時候,女人,卻突然停下了自己的
動作。不光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還如同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從男人的身上彈了開
來。
看到這一幕的我,沒有從沙發上站起來,更沒有走過去撫慰女人。因為此時
從劉忻媛顫抖的身體跟沈重的呼吸上可以明白,剛才這種淺嘗輒止的方式,竟然
讓女人高潮了。
是的,自己的新婚妻子,在自己的面前,被另外一個男人只用了不到十分鐘
的時間,就輕易的送上高潮了。也許這樣的事情,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件
恥辱。但此時,身處其中的我反而更關心的是,接下來女人要整麽辦。
「嗯…雨筠…是不是…是不是一定要弄出來才行。」劉忻媛低著頭,如同囈
語般湧自己標誌性的呢喃問到一直在我身後一言不發的女人。
「是的…」雨筠的語氣中,顯然也反映出她此時內心的波動,顯然在她心中,
看著自己的愛人跟著自己前未婚夫的新婚妻子交合的畫面,同樣是心情複雜,於
是女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後,才努力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一定要讓他出來才行,
不過醫術上說,重要的是這個過程中兩個人的氣息的交換,倒是不用一定要固定
於某種方式,這也是我告訴你…告訴你即使戴套也無妨的原因。」
「那…那你們平時做的時候一般要多久…」劉忻媛盡然直接的問一個女人,
她的愛人在床上的持久時間。
「嗯,快的話,半個多一個小時吧。」雨筠的語氣有點顫抖,顯然出了她知
道自己的答案意味著什麽的同時,也定然是想到了男人之前跟她一次次性愛時的
那種持久的快感。
「那好吧…」雨筠的話讓我還沒有做出反應,劉忻媛卻好像明白了什麽一樣,
從沙發上緩慢坐起來後,用一種讓我看不明白的眼神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女人此時的想法,但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好像也
沒有再阻止她的必要。得到了我的「許可」的女人遲疑了一下,然後看了看男人
高聳的下體上那片自己留下的晶瑩,默默的站起身子,然後雙手並用分開了男人
的雙腿,在他的的雙腿之間慢慢的蹲了下去。
她想要做更多的事情,當我得到這個讓我即心酸,卻有有著一種莫名期待的
答案的時候,女人的手已經握住了男人的下體,甚至還在將阿虎下體上那個已經
起了皺的避孕套,緩慢的從男人的下體上脫掉。
女人,竟然在我面前,將男人跟她之間的最後一層保護,就這樣脫掉了。然
而,如果這樣的行為會讓我驚懼的話,接下來女人的行為,我才更應該吃驚。脫
下了阿虎下體上的避孕套的女人,並沒有讓男人等待太久,就在我回過神來之前,
女人的檀口輕啟,已經將阿虎的下體頂端一下含了進去。
「你…真的打算就這樣無動於衷嗎?」身後的雨筠嘆息著,小聲在我身後說
了這麽一句。我沒有回頭,我知道她現在的表情會是什麽樣的,於是我只是默默
搖了搖頭。
「我真是看不懂你。」女人的語氣中,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哀怨。
「不,你更不懂的是她。」我說的她,自然是眼前的劉忻媛,就在不到一個
小時之前還在跟我舉行婚禮的女人,此時卻用自己的紅唇卑微的吞吐著另外一個
男人的下體。經過了我還有陳鳳姐妹這段時間精心「調教」的女人的口舌技巧,
正在被她用來服務於阿虎。但此時,我內心曾經的驚疑跟不安,反而慢慢變成得
平靜。此時在劉忻媛的心中,只是把眼前的男人當成了一個工具,因為在這個過
程中,她從未像給我品簫時那樣用自己的眼睛不斷註意著我臉上的感受反應。她
這樣做,甚至不過只是為了滿足一個曾經久藏於我心中,只有她真正理解的癖好。
「你們真是一對天生的瘋子。」情緒開始波動的雨筠,似乎接受不了眼前的
畫面,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後就轉過身。而我卻突然橫著身子,就像是看著女人表
演一樣,躺在了沙發上。用一種充滿了滿足感的表情,回應者劉忻媛疑惑的目光。
微微一笑,如同梨渦一樣迷人,卻是女人在含著另外一個男人的下體的時候
完成的。此時,女人的姿勢已經從蹲著變成雙膝跪地,男人的下體已經有一半被
她納入了最終,晶瑩的唾液,正在隨著男人的下體流淌到男人胯下的那片漆黑的
地方。而突然嘴角邪魅一笑的劉忻媛,卻並沒有擦拭去自己的唾液,反而吐出了
男人的下體,接著,又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
那根如同黑金一樣的下體,並沒有因為女人的吐納而被冷落多久,當女人直
起身子的一瞬間,我已經猜到了女人接下來要做什麽。那是一種曾經只屬於我的
慰藉方式,此時,女人卻毫無保留的用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今天異常碩大的
雙乳,正被她們的女主人捧在手心,然後夾住了男人的下體。
「乳交…」這是曾經劉忻媛讓陳鳳姐妹目瞪口呆的一種方式,也是只有女人
這種不光雙乳豐滿而且溝壑深邃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決戰之後聲色犬馬的這一
段時間里,女人對這種討好男人的方式更加的駕輕就熟,掌中跳動的雙乳,牽動
著三環印月的銀鏈,再牽動著女人腿間按摩著自己秘洞的銀球,構成了一種無比
淫邪的畫面。一個下半身還穿著新娘婚紗的女人,正用自己的雙乳,代替著自己
的下體按摩著男人的肉棒。而男人的肉棒實在是太長了,就算女人的雙乳十分碩
大,仍然讓肉棒從自己的乳溝中穿出了一大截,用一種因女人而帶動的節奏,一
下下的觸碰著女人的下巴。
終於,女人再次低下頭,用自己冰涼的舌尖挑逗著男人的下體。而同樣的是,
雖然目不方物卻性愛經驗十足的男人,也知道自己下體的那種豐腴跟彈軟的感覺,
是由什麽造成的。在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種因為性愛欲望得到滿足的表情。
唾液,再次從女人的嘴里流出,卻不偏不倚的滴在了阿虎下體的頂端那張不
斷開合的小嘴上。接著,由因為下體的跳動,而慢慢流進了女人的乳溝,只剩下
了一片泛著肉體交織的光芒的晶瑩。
「嗯…你要不要我也這樣給你做…」身後的雨筠不知道什麽時候轉過身來,
跑到了我的面前說出了剛才的話。她的臉上,此時流露出一種強烈的不甘的表情,
顯然,眼前的這一場「表演」,已經到了她不可以接受的地步。
「別這樣緊張,」我擺了擺手,並沒有接受雨筠的「好意」,一方面是我的
確已經失去了對她的身體的興趣,而另外一方面,我更不願跟一個帶著報複的女
人有任何的接觸。
「你應該享受這種畫面,跟我一樣…」
「你不同,你這人是個混蛋。」
「不,這不是混蛋,」我看著雨筠咬牙切齒的表情說道:「這種人類繁衍最
本質的行為,在任何一個時代,都不應該被禁錮。道德的譴責,讓這種純粹的東
西消失太久了,林覺遠做了這煙雲十一式的目的,不是告別別人,只有性愛才是
人類最本質的保障麽?」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煙雲十一式並非是像傳說那樣,單純是為了保
存秘密,或者是林覺遠未了討好固倫公主打造的。因為這十一件東西,是針對十
一種不同體質的女人而設計。設計者出了對床第有很深的造詣之外,應該也有很
多女人的經驗。這十一件銀器中,其實寄托的不光是林覺遠的精湛的工藝,更有
這個曾經的性愛大師,對於人類欲望的理解。
「是麽?」雨筠雖然不明白我在說什麽,但表情卻平靜了許多,好奇的說道
「你是什麽時候想到的。」
「說出來你不要多想…」我頓了頓說道:「從那天晚上,我看到窗口上的你
開始,就慢慢體會到了。」
女人點了點頭,沒有回應我的這句話,而是轉過頭去,開始跟我一樣,目不
轉睛的看著已經開始慢慢迷亂的兩人。
此時,劉忻媛已經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紅著臉趴回了男人的身上,重複著剛
才的那種「服務」。從男人的下體開始,女人的紅唇從新在男人的身體上遊走起
來,只是這一次,女人的親吻變得更加激烈。紅唇過處,不單留下了口紅的印記,
還有舌尖舔舐的那種水漬。
不光如此,這一次,女人的身體幾乎是完全貼在了男人的身上一半。帶著金
屬摩擦感的雙乳,代替了女人的雙手在男人的身上不斷按摩著,尤其是當女人再
次將自己的雙唇送到男人面前的時候,男人得到的不光是女人的香舌挑逗,還有
正在用來挑逗自己乳首的,女人胸前那兩粒已經在這樣得撫慰中同樣腫脹起來的
兩粒嫣紅。彼此摩擦的快感,我當然領略過。但像女人這樣還帶著金屬摩擦的快
感的方式,卻是我體會不到的。我有些嫉妒的用手隔著褲子,撫摸起不老實的下
體,只是此時的忻媛眼中,好像已經完全沒有的我的存在。她現在想做的,也許
只是讓男人更快完成整個治療過程,當然,也有可能會是更慢一點。
終於,女人的這種遊走式的服務來到了盡頭,而最終,女人選擇了分開雙腿,
直起身子跪在了男人的面前。此時,女人的頭發已經被她解開,如同迷亂的雙眼
一樣淩亂。同時,女人的裙擺也開始散亂,幾乎到了那種輕輕一拉就咬完全墜落
的狀態。但是這些細節的變化,都沒有讓我分心太多,因為女人,已經在當男人
終於忍不住伸手想要撫摸自己豐滿的玉乳的同時,將自己的一只嫣紅的乳首,送
到男人面前幾乎只有幾厘米的距離了。
「你可以吸她一下,」這是女人給阿虎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對他下達的第一
個「指令」。別說此時阿虎雙目失明,恐怕就連耳朵失聰,都能通過女人的呼吸
的變化感受到她心中的渴望。男人伸出的舌頭,在女人顫抖的乳首上,輕輕的舔
了一下。
這一下,雖然動作很輕,卻讓女人幾乎是癱軟般渾身一顫。因為好像阿虎已
經知道了女人身上穿著什麽一樣,在掃過女人的乳首之後,就立即用舌尖在那一
個把女人乳首拉扯得有些微微變形的乳環上,再添了一分力道。本來如同櫻桃大
小的乳頭,竟然被扯得變長了不少。
「嗯!!……」劉忻媛的嘴里,發出了一聲讓人迷醉的呻吟。只是呻吟還沒
有結束,女人就如同囈語一般呢喃道:「我叫你吸一下她,快一點。」說罷,竟
然伸手捏住了自己的一只乳房,將乳首直接塞入了男人的嘴里。
「再重一點,」女人的動作很貪婪,語氣也很急迫。就好像是已經忍受不了
乳頭的麻癢,需要男人快速的給她解決一下。但是,當女人突然用手拼命的抱住
了男人的頭,瘋狂的將男人的頭擁入自己的胸膛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猜測還
是太簡單了一點,因為就連此時的阿虎,即使雙目空洞,也射出來了兩道不可思
議的光芒。
一股白濁的液體,帶著那種彌散在空中的淫香,從阿虎的嘴角滴了出來。劉
忻媛的乳房在一陣極速的膨脹之後,竟然分泌出來了已孕女人才能分泌的乳汁。
現場的空氣,就好像是凝固了一般。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這樣的景象震撼
住了。第一次去西豐洋行為雨筠訂制旗袍時,聽見那兩個店里的女人所說的奇聞,
竟然真的就在我身邊發生了。我可以肯定的是,劉忻媛從未服用過什麽催乳劑一
類的藥物,如果那兩個女人所說的確有其事的話,那我的女人身上有如此罕見的
美妙之處竟然我不知道。
女人側著頭,用一種帶著愧疚的目光看著我,但雙手卻依然緊緊的將阿虎的
頭抱在自己的懷中,就像是給自己的嬰兒哺乳一樣。只是這樣的角度,感受到的
完全不是那種母性的光輝,而是一種我從未體會過的淫靡。
我不知道這是否是女人第一次分泌出乳汁,但初乳的那種獨特的異香,卻充
斥著整個房間。劉忻媛的雙乳十分的敏感,在以往的性愛經歷當中,我只是用舌
頭舔弄就已經足以讓女人興奮異常,而如今像這樣被男人吮吸出乳汁時,女人的
身體,也開始慢慢的變得紅暈。
女人動情了,經歷過剛才幾番如同完成任務一般的性愛交合,在自己終於當
著自己新婚的丈夫的面被另外一個男人吸出了乳汁之後,那種禁忌的快感,終於
讓女人心中的欲望被點燃。這一次,女人沒有再用眼神確認已經從緊繃的褲襠中
掏出腫脹的下體開始自顧自套弄的我的感受,而是轉過頭來突然對雨筠羞澀的說
道:「雨筠姐,麻煩你再給換一個那個。」說罷,女人將自己的身體移開,讓阿
虎那根已經被她塗抹滿了蜜汁的下體暴露在空氣中。
「嗯,好,」身後的雨筠,好像也在這樣的情景中被中了魔怔一樣,呆了一
陣後,才癡癡的從自己身邊的提包中拿出來了一個盒子,從里面取出來了一個沒
開封的避孕套,慢慢走到阿虎面前。
「嗯…這個…」劉忻媛看著雨筠的動作,不好意思的說道:「有沒有質量好
一點的,剛才…剛才好像那一個都被弄破了。」女人說完這話,我才發現,之前
被劉忻媛扔在一邊那一個避孕套的頂端,竟然已經崩裂開了一個口子。
「嗯…這個…」雨筠竟然同樣跟忻媛一樣支支吾吾了一陣後,用同樣的語氣,
囈語一般說道:「是的…破了。」只是雖然嘴上如此說,但還是自顧自的撕開了
一個新的避孕套,套在了阿虎的下體上。其實,在現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是
最新款式的橡膠避孕套,質量是最好的。剛才之所以被弄破,除了因為劉忻媛的
緊張造成的下體緊縮以外,更多還是因為阿虎異於常人的尺寸。
沒有人說出這一點,但每個人卻都能感受到這一點。當男人的下體再次被劉
忻媛一點點的納入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女人因為灼熱而撩起的裙擺下,那種帶著
撕裂的插入方式所帶來的沖擊力,讓我的腦中一陣眩暈。
我看到了自己新婚的妻子,被另外一個男人插入。而我,下體套弄帶來的快
感也越來越強。這一次,不光是情動的女人的動作開始越來越快,就連一直如同
行屍走肉一樣的阿虎,竟然也被喚醒。用雙手環在忻媛的腰上,幫她控制著起伏
的力量跟平衡。
粗重的喘息聲,讓整個房間都在為之顫抖,我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心臟的跳
動聲音。這種充滿了力量與速度的狂野,讓已經動情的女人終於開始慢慢的迷失
自己,身上的那些禁錮,開始被女人一件件從身上撕裂。發夾,肩帶,最後是婚
紗的那一條長長的裙擺,到最後,除了鞋襪跟薄紗,女人身上只剩下了那一件煙
雲十一式。
然而此時,女人卻沒有再脫去剩下的任何一件東西,因為這些東西少上一份,
也會讓女人的那種曼妙的美感少了許多。淩亂的秀發,隨著女人起伏的身軀而不
斷擺動。秀發間女人迷醉的臉龐上的每一個細節,都開始描繪著這個女人此時的
狀態。
雙唇微分,灼熱的氣體帶著強烈的欲望幾乎在初秋的夜里都能形成一股熱浪。
鼻尖一滴晶瑩的汗珠,就如同是人體快感的精華一樣,發出一種淡淡的光澤。
然而從始至終,無論女人的動作多麽瘋狂,無論男人給她的快感多麽強烈,
劉忻媛的喉頭,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就好像是第一次跟我在那個餐廳的包房里
發生肉體關系一樣,女人在這種狀態下,依然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生理反應。也
是因為這樣,肉體的撞擊聲音,幾乎成為了現場唯一能夠聽到的聲音。
如蟬翼的婚紗,再也擋不住兩人性器接觸的地方。男人下體的每一次進入,
都帶著女人身體給予他的淫靡的閃光。尤其是那兩片已經開始發紅的雙唇被帶動
的不斷的外翻跟內收的緊致,讓我只能通過套弄自己的下體來緩解自己的欲望。
「真的不要我幫你麽?」身邊雨筠的話再次響起,只是這一次,她的語氣中
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妒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久違了的曖昧的挑逗,這種
語氣,曾經在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我經常聽到,然而此時從女人嘴里說出來,我
卻恍如隔世一樣微微一楞。
「你不要的話…」雨筠的嘴角,突然邪魅一笑道:「那我就去幫他了。」說
完,女人竟然站起身來,徑直走到了正在瘋狂交合的兩人身邊,突然將自己的一
只手搭在了意亂情迷的劉忻媛的肩頭。
「嗯?」停下了動作的劉忻媛,費解的扭頭看著雨筠的動作,眼神中,除了
疑惑,竟然似乎有一絲的不滿,就好像是責備女人打斷她了一樣。不過雨筠,卻
如同陳鳳經常調戲激情過後的陳菲那樣,先用手幫她捋了捋頭發,然後又托著女
人火熱的腋下網上擡了擡。
劉忻媛不明白雨筠的意思,但雖然如此,轉眼間冷靜了下來的女人卻還是照
著女人的指示,慢慢將阿虎的下體退出了自己的身外。然而,就當女人以為這一
切停止了的時候,雨筠卻突然低頭在她耳朵邊上說了一句話。聽完了這句話,劉
忻媛的表情立即大變,就好像是一個偷吃糖果的小女孩被發現了一樣扭頭悄悄的
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著雨筠一臉「慈愛」的表情很久,終於,才忍不住點了點
頭。
女人明白了雨筠的意思,而我,也很快明白了雨筠的意思。當劉忻媛從阿虎
的身上下來的時候,這一切,並沒有停止。因為離開了阿虎身體的女人並沒有去
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衫,而是反而將她們放到了一遍,然後,慢慢的,用面對著我
的方向,跪在了離我只有兩米距離的一塊絨毯上。然後,又慢慢的匐下了自己的
身子,將自己被阿虎弄得依然還在不斷開合的下體,完整的展現在了阿虎面前。
女人,竟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貢品一樣奉獻給了身後的男人。只有如月閣那
里那些卑賤的妓女,才會用這樣的姿勢去引誘男人。而此時,劉忻媛,這個明動
山城的女人,卻用這樣的姿勢去迎接著另外一個男人。雙目不可方物,並沒有讓
阿虎感到迷惑,面前白皙的女人那一點殘存的動作,讓他僅僅通過動物的本能,
就知道了女人要他做什麽。於是,他扶住了自己晶瑩的下體離開了座椅,只留下
了沙發上,那一圈同樣因為汗水而造成的痕跡,然後很快又在夜空中幹涸。
此時房間中的情欲,卻因為姿勢的變化而更加高漲。當阿虎的下體再次對準
女人的下體時,似乎都沒有接住手的幫助,那根碩大的肉棒就輕松分開了女人的
下體,讓兩人重新結合在了一起。而就在這一瞬間,女人的喉頭,終於抑制不住
的發出了那一聲幾乎就連守身百年的頑石聽了都會動情的呻吟。
欲望,就像是一劑毒藥,從古自今那些亂世煙歌中浮浮沈沈的人們,無不被
這種毒藥所侵蝕。而此時,深受其毒的不光是阿虎或者我,女人那種韻味漸濃的
呻吟,就連一直內心忐忑不安的雨筠都受到了侵蝕。我身邊的她,再一次流露出
那種曾經我再熟悉不過的被欲望挑逗的時候緊咬嘴唇的樣子。只是面對我大大咧
咧的在她面前套弄下體的樣子,雨筠反而表現出了一種以往沒有的平靜。她就像
是醫生在看一個病人一樣看著我癱軟的坐在沙發上的樣子,但說話的語氣中,卻
也多了一份顫抖。
「那麽,我也要開始了」說完這話後,本來在二人「戰鬥」過的地方坐著的
雨筠,竟然也站了起來,走到了場中正在扶著劉忻媛的腰肢,用那種動物本能的
力量扭動著身體的阿虎背後,然後再次緩緩解開了自己的上衣,接著,像一個溫
柔的妻子一樣,從身後抱住了阿虎親吻起來。
這就是阿虎,當此時過後我回憶起這一段荒唐的往事的時候,我甚至反問自
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阿虎什麽,以至於我竟然能接受自己的兩個女人,就這樣同
時跟他發生性行為。一個是我曾經的未婚妻,一個柔弱如水的女人,此時正用自
己赤裸的上身,在男人健碩的脊背上撫慰著微微冒汗的肌肉。而另一個是我新婚
的妻子,一個性烈如火的女人,此時卻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一般,只能跟隨著男
人的節奏而扭動著自己的臀部。
金屬的摩擦,伴隨著劉忻媛肉體的晃動,尤其是竟然能分泌出乳汁的一對碩
大的雙乳,即使剛才已經被阿虎貪婪的吸食得有些幹癟,卻在這樣的體位下依然
顯得豐滿如同兩團白皙的蜜瓜一樣。
婉轉的呻吟中,女人更多夾雜的是那種無力的喘息,阿虎就好像是一個不知
道疲倦的機器一樣,用一種尋常男人難以企及的速度,在劉忻媛的下體里面不斷
進出。在二人性器的結合處,那種水漬造成的光澤更加強烈。而這時,本來在阿
虎背後撫慰著他的雨筠,竟然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茶幾邊倒了一杯水,然後送到
了幾乎只能將頭埋在雙臂的女人面前,輕撫著已經仿佛失魂落魄的女人說道:
「喝點水吧,不然容易被幹脫力了。」
「被幹脫力…」我不知道雨筠是否故意用這個以前絕不對從她嘴里說出的粗
鄙詞匯來形容此時二人的狀態,但不可否認的是,此時的阿虎跟劉忻媛,的確是
在用一種類似動物的原始方式在交合。忻媛勉力的擡起了後,卻沒有讓阿虎的動
作停下來,她就像是一條小狗一樣繼續趴著,將雨筠將手中捧著的水一點點吸食
進去,而這個過程中,還幾番因為男人力道的變化而一次次用伴隨著呻吟的方式
把嘴中的水噴了出來。
「停…停一下…」終於,女人受不了這種「前後夾擊」的方式,扭頭用一種
求饒的表情看著身後的阿虎。這是我第一次聽見這一頭母豹子,在性愛的時候的
時候像男人求饒,只不過我沒有猜對的是,女人並非因為男人的動作過於激烈而
影響了自己補充水分,當她將男人的下體從體內抽出時我才發現,那個看上去很
結實的避孕套,竟然又一次破裂了。
而這一次,已經不需要雨筠再動手,劉忻媛用一種幾乎是搶的速度將雨筠手
中的茶杯中的水接過來一飲而盡後,順手就已經從一旁的沙發上又拿了一個嶄新
的避孕套。她甚至都沒有像雨筠那樣小心翼翼的將避孕套的外包裝拆開,而是用
一種動物本能的撕咬的方式,將那個避孕套取出。在雨筠跟我都還沒有從驚訝中
回過神來的時候,忻媛就已經給阿虎帶上了避孕套,然後雙腿分開處,女人將自
己的下體主動的送到了男人的肉棒前。
快感,如同汪洋大海一樣吞噬著現場的每個人,不光是場中交媾的三人,一
旁的我,也在這樣的畫面中,獲得了前所未有的一種手淫的快感。今天我的狀態
似乎也很驚人,已經套弄得肉棒頂端早已經被下體的分泌物弄得濕潤無比了,我
卻沒有一點射精的沖動,反而是快感,如同在經絡之間遊走一樣,一點點的在我
的體內蔓延著。
眼前的女人,似乎已經不是我的新婚妻子了,她更像是天地之間精心雕飾出
來的一個傑作,一個由性欲做成的傑作。此時的劉忻媛,已經不是像剛才一樣趴
在地上了。仰面朝上的女人,正在將自己那條充滿了野性力量的一條腿,搭在了
男人的肩頭,而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男人的下體在她的體內得到更大
的活動空間。
從我這個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的下體的每一次進出,原本比很多男人
的力量還要足的女人的大腿,此時卻顯得十分柔嫩,緊致的肌肉也在男人的每一
次抽插中顫抖著,因為每一次,我都可以清晰的看見男人將七寸長的下體完全送
入道女人體內,而每一次抽出,帶出的女人的蜜汁,竟然已經能在空氣中如同煙
花一樣飛濺。
而此時被兩人的行為影響了的雨筠,已經將自己渾身上下的衣服完全脫去,
赤身裸體的在男人的背後,用雙手托著男人的臀部,就像是在為這一場淫亂的媾
和助力一樣,順著男人的力道往前推動著男人的身體。
「嗡…嗡…」現場在女人隱秘的呻吟中,竟然出現了一種很低沈的聲音,而
這聲音的源頭,竟然是此時女人下體處的那一顆銀球,雖然因為動作過於激烈,
這顆銀球早已經離開了它原本的位置,但兩人的速度,卻還是通過銀鏈傳遞到銀
球上,竟然帶動著那顆銀球,發出了一種如泣如訴的聲音。
而這種聲音,只有當女人在性愛得到極大滿足的時候才會有的。夜已深,外
面那些好奇的賓客,終於也有人開始不賴煩的選擇告辭,只有那些已經喝到眼紅
的人還在現場劃著拳。
陳鳳姐妹,被安排在了教堂後屋的入口。尤其是剛才,終覺魂不守舍的阮凝
秋,終於忍不住進來看了一眼里面的情景之後,就立即反複要求現場唯一清醒的
陳鳳一定要守好現場的唯一入口,甚至還拉過自己的孩子,一起在門口坐著。
因為就在剛才,通過門縫,她看到了一個讓她從未想象過的畫面。也許曾經
從被我「迷奸」之後,就知道一旦跟了我,在性事方面就免不了有很多離奇的行
為,但女人剛才看到的這一幕,卻甚至比起當初我強行將下體送入她身體時,還
要讓她驚訝。這個畫面,就如同一棵生命力極強的種子在她心里紮根了一樣,此
後多年,這都成為了她午夜夢回時靈魂深處最深的悸動。以至於後來,當她在喝
醉酒後,終於鼓起勇氣告訴了我那個畫面,而我用同樣的姿勢跟她交合的時候。
這個本來已經清心寡欲的女人,竟然會瘋狂的主動提出來想要懷上我的孩子。
阮凝秋,看到的是站在地上,肌膚如同鋼鐵一樣黝黑的阿虎。還有如同一條
閃爍著銀光的白色藤蔓一樣,盤在他身上劉忻媛。此時女人身上的婚紗,早已經
被扔到了一個完全無法影響兩人任何動作的地方。而本來加入了戰圈的雨筠,也
退到了幾米外,跟我一樣眼神迷離的看著場地中央兩人這驚世駭俗的表演。
男人的雙手,從女人的雙腿彎曲處穿過,竟然將女人整個抱起來,然後憑借
雙臂的力道,將女人拋到空中,然後再重重的摔下。而在這個過程中,除了雙臂,
兩人最大的接觸的地方,只有男人那條,就好像足以支撐起女人整個人重量的肉
棒。
雨筠不止一次,享受到過男人這個姿勢的妙處,所以她當然能想象得到,此
時劉忻媛體會到的快感要有多強烈。這種需要極強的體力保障的性愛姿勢,原本
需要兩個人的共同配合才能完成。然而眼下,已經如同一攤軟泥的劉忻媛,卻被
男人抱在身上,只需要男人利用手臂跟腰腹的力量,就可以輕易的完成每一次的
抽插。
空氣中的那種淫靡的芳香,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種原始的野性的味道。不知道
經歷了幾次高潮的劉忻媛,此時身上的肌膚已經從紅暈變得發白。汗水,早已經
將她渾身上下濕潤,然而此時,除了將自己頭埋在男人的肩上,憑借僅存的一點
力氣用自己的雙乳在男人結實的胸肌前摩擦,女人已經失去了任何可以用來跟男
人交換這種快感的方式。她們好像是在彼此角力一樣,一次次的挑戰彼此在性愛
上的極限。
「停一下…」這一次,是男人先叫了暫停,並非因為體力不支,而是此時阿
虎的下體上,又出現了狀況。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阿虎準備將女人放下,
好再換一個避孕套的時候,沈默了片刻的女人,突然回頭看了看我,在得到我肯
定的眼神之間,女人已經堅決的抓著男人下體一捋。而接下來,就是那個幾乎已
經完全撕裂的避孕套從女人的手上的飛出,只是在這之後,那幾個安靜躺在一旁
的沙發上,隨時等著自己上陣的避孕套,卻沒有等到他們的主人。
劉忻媛幾乎是發出了一聲如同野獸的嘶鳴,然後雙手環過男人的肩膀,然後
跳起來,將自己的身體掛在了男人的身上。而這一次,女人已經不是等待著男人
的下體進入她的身體,而是用一種極為準確的角度,就這樣用懸在空中的方式,
將男人的下體吞入了自己的身體,一根巨大的,沒有避孕套的肉棒。
欲望,正在瘋狂,房間中的每一個人,都在一點點的失去自己作為人倫的最
後的理智。也許只有最原始跟最直接的性器結合,才本應該屬於這一場突破人性
邊際的性愛儀式。
當阿虎終於將女人慢慢的放到地上的時候,我竟然已經走到了場地中央,在
劉忻媛的頭後面慢慢跪下。而此時,我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雨筠一件件脫掉。
劉忻媛用僅存的力氣,握住了我已經濕潤得發出一種腥臊氣味的下體,想要給我
解決我身體的需要,然而眼下對我來說,卻只有當女人到達了欲望的最後的頂點
時,才能讓我得到真正的快感。
劉忻媛,被我抱在了懷里,這是我在跟陳鳳姐妹交合時,最喜歡讓她們姐妹
做的一個動作,讓這一對姐妹花,輪流從後面像我這樣抱著正在被侵犯的親人。
而現在,我竟然這樣抱著自己的妻子,讓她的下體得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沖擊。
阿虎的眼神很空洞,但我卻總覺得他能感應到是我的存在,因為就在我抱起
女人的同時,他的動作變緩中,讓人可以感受到他內心的一絲猶豫。然而到了此
時,倘若我不讓他們走完這最後一步,不光剛才的治療過程是前功盡棄,之後我
跟女人之間,恐怕也不能真正的走出這一場欲望的舒服。
於是,我用雙手開始撫摸起劉忻媛的雙乳,就像陳鳳每一次借助自己的雙手
跟自己妹妹的雙乳來討好我一樣,將女人的雙乳就在男人咫尺之遙的距離揉捏著。
這樣的動作,也許阿虎並不能看清,但當明白了我的心思的女人,雙乳再次在欲
望的刺激下不斷漲大的時候,那一股在我用力的揉捏下射向男人的重新分泌的乳
汁,成為了徹底點燃男人欲望的最後一顆火星。
瘋狂的速度,瘋狂的迎合。此時忻媛身上的最後一絲牽掛,那件已經被她的
汗水跟蜜汁浸濕的三環印月,已經被我取下來放到了一邊。此時的女人,終於可
以毫無牽掛的跟眼前的男人完成這最後的一段性愛。阿虎放肆的當著我的面,埋
下頭去揉捏著女人的雙乳,直到將女人的乳汁再次吸幹,才重新的直立起身子,
而接下來的,就是最後的沖刺。
劉忻媛用手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她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我,眼神中有
哀怨,有欲望,有迷亂,有期待,也有恐慌。我們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彼此心
里都清楚,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麽事情。
然而我們彼此,卻都沒有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當女人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
我的頭拉下去,然後用力的咬住了我的嘴唇的時候,我跟阿虎,幾乎在同一時間
發出了只有男人才懂得的顫抖。
一股白濁的陽精,從我的下體飛出,在女人帶著母性氣息的雙乳上綻放開來。
而另外一股更加濃稠火熱的陽精,隨著阿虎無力的從女人的身體里抽出自己的下
體的時候,終於緩緩的從女人兩腿間,那孕育生命的地方流了出來。
快感,成為了房間中禁錮的那種讓所有人瘋狂的情緒。
一切,讓我都覺得像是一個夢一般,只是這個充滿了欲望的夢中,是那麽的
真實。
淫香,淫夢。山城亂世的這一個讓人驚愕,卻又永遠無法理解的夜晚,就像
是此時已經幹涸了的三環印月那樣,最終,成為了時代的一個記號。有很多次我
曾經問自己,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到底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直到多年以後,
當已經是兒女滿堂的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才明白。如果說我在山城的那段往
事,是以我對一個,或者幾個女人的欲望企圖而開始的話。那最後,我的女人用
自己的身體去化解別人的淫毒的時候,也是在化解我內心的那種亂世中的悸動。
新婚後不到三個月,國家的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在將從煙雲十一
式里面得到的那些寶藏的線索,托福給了一群足以真正代表這個國家未來的一群
人手上後,就帶著我的女人們遠渡重洋,去往了美利堅西部的一個叫舊金山的地
方。
那晚的淫靡,最終沒有帶來太多的麻煩。雖然走的時候我曾問過雨筠,阿虎
的眼疾沒有得到根治,但也真的就抑制住了他的那種奇疾的惡化。
四年之後,我跟劉忻媛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我唯一的女兒出生。只是在這之
前,我已經有兩個兒子,一個是陳鳳替我生的,而另外一個,竟然是阮凝秋給我
生的。雖然至今,她都沒有真的跟我宣布結婚,但她卻一直在我身邊,成為著一
個最為特別的女人。
慢慢的,歲月,就再這樣靜好的一點點的過去了。我跟女人們之間的激情,
也從一開始的迷亂,變得越來越單純。只是這個過程中,除了偶爾我會帶著四個
女人一起去到美利堅那種特別的脫衣舞娘店,當著那些坦胸露背的西洋女人的面
輪流幹四個女人以外,我們之間的性愛已經沒有任何女人的參與,當然更不會有
任何的男人。
再次的午夜夢回,當我擡起手,讓身體日漸豐腴的劉忻媛埋頭在我肩膀上的
時候,已經是二十多年後的事情了。而此時,一番對話,卻在不經意間讓我回想
起來很多已經慢慢模糊的往事。
「詩兒昨天跟我說,她想回國去一趟。最近你書架上那些關於中國古代符號
的書籍,好像已經讓她有些魔怔了。」
「那我們就找個時間,帶她回去看看吧。」
我說道:「我可以讓Thomas幫我的忙,以華僑的身份回國訪問一次。」
「不,」劉忻媛突然翻了個身說道:「詩兒說她想自己回去,」女人見我面
有難色,突然噗嗤一下笑到:「怎麽了,我們的大老爺。別忘了,我們的寶貝女
兒已經快二十了,當時那個年齡,我都快認識你了…說不定啊…嘿嘿。算了,放
心吧,她的兩個哥哥,兩個弟弟中,總也會有人能陪她一起去的,而且別忘了,
你那個叫Thomas的朋友,他的兒子,可是我們寶貝的跟屁蟲。」
當女人說完這話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房門已經被人推開了。月光下,一
身長裙的少女,正一臉深色飛揚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她的爹娘。
「我剛才聽到的,應該不是你們的夢話吧?」
少女的嘴角,露出了一種讓我覺得十分熟悉,卻有有些淡忘的笑意。
【全文完】
***********************************
本章更新之後,本書最終也全文結束了。最後兩章算是一個額外的小福利,
也是我的另外一個以NTR為主版本的故事的高潮部分。從我自己的角度來看,
這個故事也許還可以講很久,但最終實在心力有所不止。於是在52章的時候我
選擇了完結本書。也許結尾並不算完美,但我還是比較滿意的。在休息一段時間
後,我也許會考慮把後面的二十章左右的內容開始進行重置,只是到時候,也許
不一定是以文字的方式來更新。
我曾經很多次考慮過有聲小說講播的可能性,然而難就難在找合適的CV來
完成。要知道,找一個會嬌喘的CV很容易,找一個有故事塑造能力的亦不難。
要找一個兩者兼備的CV就非常困難了。畢竟,我的故事敘事性會很強。所以,
看機緣吧。
關於之後的計劃,其實我本打算把這一部小說作為我最後一部中/ 長篇小說
的。本來有個夙願,很想把江山如此多嬌續寫下,但無奈那部作品如果開動,起
碼也是要兩年的時間,所以隨緣吧。需要說的是,近日越來越覺得之前留下來的
一個三部曲的故事如果不講完,始終是會有些遺憾。於是,在休息一段時間後,
我會更新完那個故事,至於是什麽,看圖吧。
作者:
jackylam3000
時間:
2019-10-25 12:25
抱歉 我想問<原來阿虎的那種寒癥是源於體內的先天性的淫毒,要化解這種先天性的奇毒,
需要找到傳說中那種極為罕見的媚骨體質的女人進行交合。雨筠身上就是媚骨,
這也是男人在不知道雨筠跟我的關系之前,對女人主動進攻的原因。然而最終,
當兩人多番嘗試後,兩人才發現就算雨筠是媚骨體質,卻也不是能解開阿虎身上
頑疾之人。然而現在,這樣的一個人卻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已經不需要忻媛再開
口,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意思。>但為什麼要劉忻媛跟啊虎上床
歡迎光臨 春滿四合院 (http://www.spring4u.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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