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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79回. 作者:hmhjhc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9-2 20:51 移動 
 
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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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79回. 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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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回:夏婉晴·小口琴



作者:hmhjhc

      



  第1回:夏婉晴·小口琴

  整個體育館中,喧鬧、歡呼、掌聲、各種語言的噪雜尖嘯聲,漸漸的,都安
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從場館的各個角落,集中到那藍色塑膠地闆上平衡
木前,她嬌小的身影上。

  她回過頭,沖教練笑了一笑,教練在那裏一邊鼓掌,一般用絲毫不動搖的眼
神在鼓勵着她,點着頭。就是這種堅定卻溫暖的眼神,伴随着其實還年幼的她度
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和汗水、淚水、疼痛、酸楚、成功、失敗、一起伴随着她。

  走上前去幾步,對着裁判席,揚起一隻右臂,呈現一條優美的曲線;挺起弧
度玲珑的小胸脯時,絲毫不介意,那未成年少女的乳形頂起體操服,有一種平時
難以注意到的天然和羞澀;翹起自己的臀,讓體操服裹裆處包裹着自己的那兩朵
挺拔可愛的小股,能夠在前後都呈現最優雅動人的柔軟線條。隻有小女孩,并且
是經過經年訓練的小女孩,才能有這樣柔軟的線條,去呈現人類身體在最豆蔻的
年華,才可以達到的極緻柔美。

  「嗡」的蜂鳴聲響,示意她可以開始了。閉上眼睛,讓修長的睫毛蓋住自己
的眼簾,再睜開眼睛,感受着全場,各種膚色,各種語言,各種鏡頭,齊刷刷的
矚目着她。

  輕輕助跑,在那助跳彈闆上用裹着防滑襪鞋的腳掌用力一點,手掌在木端同
時一支,整個身體憑借着彈力,騰空而起,兩條對于她小巧的身體來說,算是修
長雪白的腿,劃出一道以腰眼爲圓心的動人曲線,後翻,腰肢和手臂,完美的結
合着幼小的身軀能夠發出的最動感的力量,将整個身軀在半空中向前推動着,團
身,兩腿立刻自然的分開,在平衡木的兩側,輕輕的一擦,用那軟質的木身和兩
腿内側輕柔的摩擦,來減低下落的速度,要記得這個時候要立即挺胸,兩條腿已
經自然的分在了平衡木的兩側,臀胯優雅精緻的正好「坐」在木端上,完美!

  這是編号爲1。417的木端踺子跳接小翻轉體360?下擺成縱木分腿坐。
難度爲D 級,在當今世界的平衡木上法中,已經屬于頂尖級水準了,能完美做到
的不超過5個人。而且這個動作非常優美動人,有着象征力量的起點,和象征柔
美的落點,很适合形體比較嬌小的她。

  果然,全場迫不及待的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但是這掌聲,馬上被她團身而起的連接動作壓成了靜音。上法,隻是一種
「閃耀登場」,動作這才剛剛開始,起身,臂撐,翻腿,站木,一氣呵成,以單
一左足爲支點,右腿高傲挺拔的翹在半空中,起跳,劈叉跳,接反轉身180度,
再着木……這是經年練就的平穩。腳趾尖無數次的傷痕堆砌出來的堅定,用足弓
的力量,在那木身上摳出一個深深的凹痕。轉體,小墊步,又是單足立木,隻用
足尖的力量,支撐起自己最小巧玲珑的身體,如果不是強有力的體型控制和天然
年齡的條件,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身體的體重要嚴格控制在精緻小巧到讓人憐
惜的35公斤左右,才能完成僅靠足尖扭動,就完成木上自然轉體,45度,9
0度,180度,270度……如同一座白玉一般的雕塑在底座上自信的旋轉。

  又是雷鳴般的掌聲,全場都快要騷動起來。在這一刻,無數人即是陶醉又是
揪心的看着在平衡木上,如同站在世界巅峰的公主一般,爲她喝彩,爲她歡呼,
爲她陶醉。

  一步,兩步,自然的回到木端。吸氣,平穩一下呼吸,踏步,足尖猛的發力,
将整個嬌小的身軀支撐起來,半騰空,小毽子跳,刹那間,無數閃光燈耀目的發
出光輝,在半空中的她,小胸脯驕傲的挺起,如同一朵美麗的蓮花在刹那的綻放
一般……

  左足應該先落木,借着那一股向右方的傾斜力量,将右足再踏到後方……

  但是,可能是騰空時候,太緊張了,太注意空中的姿态了,右足的位置稍微
有些靠斜方向,左足剛落木,就感覺到位置有一些不合适,太靠側邊了,正要準
備調整,已經來不及了,右足的足尖沒有能夠準确的落木,而是撞到了邊緣。

  那皮質的邊緣雖然很柔和,但是依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在那一瞬間失去了
平衡,所有的細胞幾乎都感覺到失重一般的跌落感,眼快的教練和隊友已經發現
了,發出驚人的尖叫……

  掉下去了!!!踏空了!!!全完了!!!動作還沒有展開就結束了麽?!!!
會扣多少分?!!!金牌沒了?!!!獎牌還有希望麽?!!!

  所有嘈雜的、紛亂的念頭都還來不及奔湧出來,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卻從胯
下傳來,前交叉韌帶這裏仿佛是鑽心一樣發出殘暴的撕扯感……

  「啊!!!!」

  ……

  夏婉晴從惡夢中驚醒。

  雖然室溫是被中央空調調節到最穩定的24度,但是她依舊覺得身上有些涼
飕飕的,心瓣附近的肌肉更有一陣真實的絞痛。

  扭亮了床頭的歐洲宮廷風的台燈,稍稍起身偎坐在天絲的被窩裏,看着正對
着大軟床那張法國進口的梳妝台上,用白松木修飾邊框的鏡子。鏡中的她,在惡
夢中驚醒,有一些凄婉,卻依舊妩媚,有些狼狽,也一樣美豔成熟。那肌膚稍稍
滲着冷汗所帶來的光澤,一頭烏發在睡覺時不習慣盤起來,所以有些淩亂,華貴
的絲綢吊帶睡衣上繡着精細的牡丹繩結,溫柔的貼着她的肩膀,那肩臂渾圓的線
條動人心魄,而那條深深的乳溝,和一對動人的尤物,在胸前輕輕顫抖,伴随着
急促的呼吸,蕩漾着銷魂而飽滿的波動……

  她依舊美得醉人。但是歲月從來不會無痕,青春卻已經不在。

  而夢中那曾經最輝煌的瞬間和最痛苦的時刻,那曾經站在世界巅峰,又從哪
裏摔落下來的回憶,更已經過去了仿佛千百年。

  夏婉晴,當然還是夏婉晴,是晚晴公司的董事長,河溪市十大傑出女性,河
西省人大代表,國家工商總局優秀民營企業家代表,河西大學第一屆MBA 總裁班
成員,河西關愛兒童大使……以及一長串千奇百怪的頭銜。但是,那個曾經,就
算她自己,也愛的死去活來的,形體玲珑、天真可愛、幼小純潔的自己,那個曾
經一代國人甜美的國民回憶:漂亮又活潑的「平衡木上的小口琴」,卻永遠的消
失了;除了在惡夢中之外,不會再回來。

  盡管運動員的世界,拼搏兩個字總是被形容到了極緻,但是歲月的洗練,會
讓你終究明白:最珍貴的東西,是不會通過拼搏就可以獲得的。比如天賦,再或
者童年……

  每每從這場噩夢中驚醒,她總是仿佛過電影一樣,能看到歲月的片段在自己
的眼前浮光掠影。

  她出生在一個貧窮的鄉村編外教師的家庭,其實隻是爲了國家補貼,四歲就
開始練體操,九歲就在縣市成名了……十歲就被篡改了年齡後成了「十三歲」,
帶到首都集訓。那是二十八年前的C 國,那還是一個,爲了出成績,爲了博金牌,
各個項目中心可以不擇手段不顧一切的年代。人權、誠信、孩子的幸福童年和成
長規律,都是可以被無視的年代。一大群像她這樣,百中無一有天賦的孩子,被
集中到國家隊下屬的體校中,進行着幾近殘酷的集訓,然後又是百中選一,成爲
國家隊的所謂「苗子」。因爲體操運動的天然特性,要想出成績,非但訓練必須
乘兒童身體尚未長成就開始,甚至參加世界大賽,都是「盡可能的早」,篡改年
齡,讓形體柔軟程度最高的尚未發育的十三、十四歲的小孩子,去和國外十六周
歲以上的青年運動員比賽,是最容易出成績的。所以十歲就要開始準備和選拔了,
這種準備裏除了集訓、磨砺,動作适應外,也包括了修改出生年月和檔案資料。

  她十二歲時就上了電視,在那個人們還非常質樸純情的年代,她以小蘿莉般
的天真爛漫和一張天使一般的臉蛋,以及在那個年代看來活潑可愛的性格,給人
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叔叔阿姨們固然以某種愛憐喜歡的眼光去看這個可愛的
「小口琴」;當然也有一些人,用一種異樣滾燙的眼光去看她。那個年代,思想
還沒有那麽開放,人們可以在屏幕上看到的能夠引起性興奮的東西并不多。而
「小口琴」的體操服勾勒着少女臀胯的那種天然純潔的誘惑,和她平衡木上兩條
幼嫩卻挺拔的玉腿開合的英姿,以及她這一批算是第一代受到「性感體操」思想
印象的運動員的動作編排,是一些内心饑渴卻不能宣之于口的男人,能夠回味很
久的「精神食糧」。

  她最終在體操項目中,将訓練集中在了平衡木上,也在十三歲(資料上已經
寫成了十六歲)就完成了自己的世界舞台首演。被認爲是國家隊新一代中難得的
好苗子。而雖然那個年代人們說不出口,「小口琴」那張萌得可愛的小臉蛋,天
然去雕琢的少女姿色,也爲她加分不少。在亞運會上,她第一次代表C 國出戰,
雖然隻獲得了銀牌,但是也赢得了滿堂彩,連很多國際上的同行也對她贊不絕口,
認爲是未來世界冠軍的必然人選。就在次年的世錦賽上,她準備了一組高難度動
作,将要挑戰平衡木的世界冠軍,卻在一組其實難度并不高的連接動作上,一個
低級失誤,掉下了法……

  那隻是一個失誤,所有練體操的人都會遇到的,訓練中更是無數次遇到過。
但是卻改變了她的一切。膝後交叉韌帶撕裂……并不是完全不可治愈或者終身的
傷害,但是當年的修複手術,卻又發生了概率極低的手術失敗的醫療事故。

  然後就是長達兩年的卧床、訴訟、争議。在那個年代,要控告一個完全是國
家機關支付費用的國立醫療機構,甚至是一個組織了全國範圍内的捐款活動的
「國家隊」,是不自量力也不爲社會所接受的。她的父親卻因爲某種偏執和對所
謂「法律」的信心,發動了這場引起各方冷嘲熱諷的,最終以失敗告終的對國家
隊和醫院的雙重訴訟。

  兩年半後,她曾經嘗試過複出再練體操,卻最終因爲積傷和錯過了黃金年華
而隻是停步在縣市級的水準,最後也不了了之。那場曾經讓無數人揪心的事故,
對于每天都有新聞的社會來說,也終于是多年前的一段往事。「小口琴」淡出了
人們的視線,隻不過在一些人的回憶裏罷了。

  再次回到公衆的視線中,距離那次事故,卻已經是浮光掠影、歲月匆匆的十
五年後了。十五年,足以把重大的人生記憶磨滅,何況隻是紛擾卻也精彩不斷的
體育世界的一段陳年往事。

  已經近三十歲的夏婉晴,并沒有幾個人認得她,不爲人所知經曆了一些什麽,
有着什麽樣的際遇,居然成了一個在南海特區奮鬥的頗有「資源」的創業者,奔
走在特區的高樓大廈、和市郊的廠房間。她和另外兩個合夥人一起,在築基市創
建了一個叫「牧寶」的運動品牌,開始模仿歐美的款式,一反國産品牌以價格低
廉爲主訴求的特點,開始設計制造相對比較高檔的運動服裝和運動鞋。她親自跑
南海省局,親自在産品推介會上演講,甚至親自撰寫宣傳片的文案,她那間不起
眼的小廠房,居然出人意料的,成功獲得了南海省省羽毛球隊的訂單。雖然不太
在公衆媒體中露面,但是在築基的商業圈、媒體圈、政府圈、體育圈裏,很多人
都見識到了一位永遠體面大方、性感奔放、待人熱情、吃苦耐勞卻又有着高貴典
雅氣質的商場少婦「夏美人」,無論關系遠近,相處之後,都忍不住贊她有一股
子歐美女強人的獨立氣質。

  小小的服裝加工廠,迅速擴張規模,并在築基和全國許多城市開了連鎖加盟
店。而就在此時,她卻和兩個合夥人發生了意見分歧。在一番掙紮直至訴訟官司
後,她忍痛割愛放棄了「牧寶」品牌,留給了合夥人,分拆公司後自創了「晚霞」
和「晴空」的兩個新品牌,并且将公司正式更名爲「晚晴集團」,總部也移到了
河溪市。而之後的幾年,「晚霞」照耀溪月湖,「晴空」絢爛控江灣,除了運動
品牌外,她的集團進軍餐飲、娛樂、運動休閑,然後是地産、金融甚至互聯網,
幾年時間,晚晴集團已經成了估值百億,河西省屈指可數的民營企業集團公司。

  和很多人在看了《五環往事》後猜想的并不一樣,至少在那段陳年往事上,
她其實很低調。除了參加一些政府組織的活動時因爲商務需要,她幾乎不太提起
當年做體操運動員時的舊事,除了一些圈内人,并沒有多少人能将她和二十多年
前那個「小口琴」聯系起來。人們隻知道,晚晴集團有一個風姿綽約、優雅時尚,
卻未免多少有點咄咄逼人鋒芒的女強人總裁夏總。是因爲,在某種意義上,她希
望人們忘記那個「小口琴」,忘記那段童真的歲月,忘記那種單純和輝煌,忘記
那個年代和那時的自己。對于她來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除非是必要的情況
下,她并不願意再去提起。甚至都不願意再去回憶。

  因爲在夢中,她依舊會夢到的,永遠是那種疼痛和跌落深淵的感覺。她是生
命,無論用多少金錢、權力和成功去裝飾,其實是從那一天開始,就已經死去,
現在的自己,不過是在死亡的過程中罷了。

  夜色籠罩的豪華房間裏,她眯着一對有些疲憊的美目,似乎在有意識和無意
識間徘徊。在她的身邊,一具比之一般人要格外修長一些,細膩光滑、凹凸有緻、
玉骨冰肌卻又掩飾不住小女孩天然童稚的身體,在被窩裏轉了過來。

  「晴姐……」那個隻有十五、六歲的少女,隻記住了她的藝名叫逗逗,真人
其實叫什麽名字夏婉晴都有點記不住了。睡眼朦胧的醒來,終究掩飾不住小幼女
才有的懵懂,揉着一對睡眼,問候着她:「您怎麽醒啦?」

  她勉強的笑了笑,深深的調整了一下呼吸,靠到了枕頭和軟靠床頭墊上,身
體也稍稍沉下去了幾十厘米。一隻左手輕輕撫摸上了那個女孩的雞蛋羹一樣的臉
龐:「沒事,有點夢……有點不舒服。」

  「晴姐……你不是說明天還有很重要的采訪麽?還是早點睡吧……」小女孩
很乖巧的在被窩裏移動着身體,将自己的臉龐貼上了夏婉晴的小腹附近,靠在她
的腋窩下。就像一個女兒纏繞在母親的懷抱裏撒嬌一樣。

  但是夏婉晴的手,卻已經從撫摸女孩子的臉龐,慢慢向下,向下,繞過脖子,
到她的胸前,在她那飽滿堅實,洋溢着青春氣息的乳房上流連。對十五六歲的女
孩子來說,這一對乳房的規模簡直是驚人,甚至都懷疑有D 罩杯,現在的孩子真
是怎麽發育的?但是夏婉晴,就是喜歡這樣的小女孩天使一般的容顔,和誇張的
象征了女性特征的乳房構成的某種對比,将她那顆乳頭輕輕的如同在剝殼一樣的
摳弄。口裏卻是淡淡的:「有點睡不着。」

  那女孩子被她熟練而有魔性的手,玩弄的又開始喘息呻吟起來,發出動人的
嬌嫩的嗚嗚聲。又似乎是聽明白了她這句「有點睡不着」的意思,整個嬌小的身
體沉到被窩裏,摸索着,摸索着……在睡衣下尋找着她被高檔蕾絲内褲包裹的禁
區。

  女孩的身體似乎沉了下去,輕輕在她的内褲的裆部那幾朵繡花上娑婆,然後
用一種鑽人心的羞聲,問道:「晴姐……恩……要用嘴?還是用胸?還是要用下
面?」

  夏婉晴輕輕的也是舒服的展眼出笑容,也不去低頭觀看被窩裏禁忌畏人的春
色,隻是回答「用嘴……舌頭要舔進去,吸得用力一點……」

  被窩裏的女孩,幾個小時前,她還依稀記得她有兩朵粉嫩卻挺拔,有點嬌俏
的奶頭也很可愛;也有一條幾乎沒有恥毛,更顯得粉嘟嘟的高高墳起的蜜穴。但
是此刻從夢中驚醒,自己太累了,隻要享受就好,也不願意去主動品玩什麽。

  「是,晴姐。」女孩像隻小寵一樣,轉進被窩的深處去,開始她的動作。一
種舒适、一種快樂、一種被愛撫和觸感,最重要的是……一種對她人命運予取予
求的快感,從她一直保養得非常緊緻清潔的私密處濃濃的傳來。

  長夜依舊,噩夢依舊,但是明天她還要應付很多工作。至少,在經過這麽多
年的努力後,她已經可以在噩夢驚醒的午夜中,得到她所需要的慰藉,無論是多
麽的荒唐。她其實也知道,此刻正在自己的胯下努力服侍自己的女孩,并不是真
正的同性戀或者雙性戀,而隻是無奈的依附在她的羽翼下取悅自己的小玩偶之一,
要做模特?要戶口遷進河溪?還是僅僅是貪慕虛榮要錢買好吃的好看的?也記不
清了……也許她一邊在做那些羞人的事,她的心一邊在哭泣,一邊在沉淪,又或
者現在的小女孩根本不在乎這些,隻把這種事情當成人生的遊戲……但是那已經
不再重要。

  小口琴早就死了,她是夏婉晴。她已經擁有足夠的權力,去任性的享用她那
其實早已破碎的人生殘片。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7-6-14 10:36 編輯 ]
2016-5-26 14: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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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2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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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2回:陳禮·女兒回家




               【加長回】

  陳禮是在客廳裏看完《依然相約》這一期對夏婉晴的采訪的。對于電視上卓
依蘭這一位用「豔冠河西」來形容都不爲過的美人兒,他本來也隻是随便看看
……男人,一旦真的擁有了可以品香竊玉的權力,和那些徹底無望的小宅男不同,
對于太遙遠的明星意淫,就會淡了很多。與其傻呵呵在電視機前偷看幻想卓依蘭
這樣的河西嬌花,倒不如叫克裏斯或者小鹿叫來瀉火來得實在。但是今天晚上他
卻特地騰出時間來看這期節目,因爲今晚的采訪嘉賓是夏婉晴,于公于私他都應
該留意一下。

  自從這次和晚晴公司的贊助談判,陳禮見了幾次夏婉晴,就感覺自己和這位
河西工商界「夏美人」的距離近了很多。雖然他更喜歡嬌小玲珑、青春無瑕的小
女孩,而夏婉晴算算年齡可能已經快四十了,但是看她那副妖娆柔媚、精緻時尚
的模樣,簡直如同二十五、六的動人少婦一樣;而特别是那種高高在上、儀态萬
千的典雅,卻又是小女生怎麽都裝不出來的。他甚至也忍不住,當着面試探性的
誇贊了幾句夏婉晴的容貌氣質。夏婉晴回報給了他溫柔的微笑,和甜美的「謝謝」,
一對翦水秋瞳波光流轉,手腕似有意似無意的做着灑脫的翻轉,如同藝術品一樣
的指尖仿佛可以挑動男人的視線,也讓陳禮神魂颠倒……但是他依舊從那瞳孔中
的「親切的距離感」看出來了,這位美女總裁,不是他「高攀」得上的。于是,
他看着電視屏幕裏,優雅體面卻又魅力十足的在那裏,用夾雜着英文單詞的行政
口吻,在談論C 國體育産業國際化問題的夏美人,又忍不住有點酸葡萄心理的罵
罵咧咧起來:「這妖精,這把歲數了都不結婚,肯定是陪很多有權有錢的大佬睡
了!裝什麽純啊……」。

  直到節目結束,已經是晚上21點了。一開始是期盼,然後是擔憂,到最後
等的都有些焦躁,直到快23點30的時候,女兒陳櫻才自己開着拿鑰匙開防盜
門,算是「到家了」。

  「你怎麽這麽晚!?」陳禮闆着臉,想做出一些家長的威嚴來,卻稍微有點
力不從心。

  其實陳櫻自從高中開始寄宿,就很少回家過夜。現在念大學了,更是一年都
回來不了兩三次,去年連除夕都在找個理由在國外旅行。不過這個周末是清明節,
又正趕上溪山公墓改造遷移後沒有去拜祭過亡妻,陳禮電話裏和女兒反複叮囑、
好說歹說,女兒才同意說周六回家,周日一起去遠郊的溪山公墓給亡妻掃墓。結
果,這個對自己掩飾不住一臉厭棄的親生女兒,卻一直死拖到周六這個點才出現,
明顯是故意得不肯見自己,一副「少跟自己呆在一個屋檐下一秒輕松一秒」的模
樣,真讓陳禮恨的牙癢癢、心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真見了面,女兒還是那副模樣,嘴角挂着詭異的笑容,也說不清是什麽心思,
面對自己的訓斥,倒跟沒事人似的回應着:

  「下午陪瓊瓊去逛街了,就晚了點。」

  「逛街逛到這個點?你一個姑娘家,深更半夜的……像什麽樣子!」陳禮有
點喃喃自語似的訓話,但是語氣卻激烈不起來。自從女兒一天天長大,他總是吃
不準要用什麽樣的口氣跟女兒說話才算妥當。

  陳櫻撇撇嘴,将書包扔到沙發上,将頭上戴着的藍色半檐棒球帽脫下來,滿
頭的秀發就此一灑,如同雲瀑一般灑下,看得陳禮心裏又是一蕩;她卻自己打開
衛生間的門,進去對着鏡子整理頭發,一副對父親愛理不理的模樣。

  要擱其他人家,父親過問一下女兒的行蹤,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陳禮不行。
要擱其他女人,敢這麽對他愛答不理,他有的是辦法要她好看,但是陳櫻不行。
就是這麽在客廳的過道旁有點尴尬得傻站着,看着在衛生間裏,女兒的側影,陳
禮都有點魂不守舍。

  今天的陳櫻,穿着一件寬松的露腰淡米色粗格針織衫,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
其實并沒有什麽特别的。但是這就是這個撩人魂魄的小妖精所特有的魅力:即使
是普通的衣服,也能穿出讓人心癢難搔的無邊性感來。陳櫻現在的身高越來越高
了,目測應該都有1米78的樣子了,而且可能時尚雜志看多了,和小時候比起
來,就是越來越會根據自己的條件搭配衣服,因爲那針織衫露腰短小,再加上和
牛仔褲色彩的對比,越發顯得身高本來就高的籃球少女,那兩條腿長得如同模特
一般,好像從頭顱到腰肢,隻能占身體的一小半還不到;而就僅僅是這精緻的一
小半,卻有着一對從側面可以看得清晰的少女胸乳挺拔卻豐潤的形态,更是頂着
針織衫,活潑驕傲的挺立在那裏,女兒的胸……看着至少也有C 罩杯了吧,說不
定還大一點,發育的真好啊;而今天,即使和這最讓男人心動的所在相比,她那
圓滾滾的在牛仔褲包裹下的美臀,也絲毫不遜色,從側面看上去的弧度:挺拔,
高翹,精巧;而且因爲那針織衫特意設計的短小,隻能挂到腰眼上方,跟顯得牛
仔褲下的臀部分外的醒目,更有了一些成熟女人才能有的韻美。就是這麽一個女
孩子,渾身上下都有着「精緻」和「修長」、「細膩」和「挺拔」,卻偏偏在胸
前的前凸,在胯後的後翹,有着蓬勃的生命力的圓潤。

  看着陳櫻的側面,對着鏡子似乎在卸妝,又拿把梳子在梳理着已經快要及腰
的一頭秀發,這樣子是多麽的可愛、多麽的居家、多麽的純情……又是多麽的撩
人。陳禮覺得自己的下體又在無法控制的矗立緻敬,甚至都快要從褲子中漲出來
了。

  真想去頂一頂,從側面看上去那麽挺拔圓潤,高高翹起的,女兒的那方小屁
股啊。

  理智上他也知道,女兒雖然是一等一的美少女,但是也畢竟不是什麽世上少
有的絕色,和他玩過的一些也算不錯的女人比起來,至少容貌身段也未必就能過
人太多。但是,也許是那種父女之間的禁忌,這些年越來越讓他沉溺;也許是女
兒的樣貌,讓他想起亡妻最美豔動人的青春歲月時的身體;或者,也許是女兒身
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讓他産生「特别想征服,又征服不了;似乎已經征服了,
卻又似乎永遠不能征服……所以更想征服」的錯綜感覺。每每讓他不能自已。

  這些年,他對女兒陳櫻的感覺,越來越古怪。雖然已經越來越不太敢用暴力
真的去奸污女兒,實在是怕女兒魚死網破去公安、甚至紀委告發自己。但是也對
女兒,也越來越癡纏,在女兒面前,越來越威信掃地。雖然見女兒的面也越來越
少,但是每一次見面,他都無法忍耐自己的欲望,百般讨好、千般誘惑、萬般脅
迫,甚至常常要滿足女兒無理又無止境的物質要求;偶爾能換來的,一些肉體的
接觸和激情;乃至已經越來越難得的,諸如打個飛機或者腿交、乳交、口交之類
的極限快感,常常讓他流連忘返,不能自拔;這又成爲下一次滿足女兒誇張要求
的誘惑所在。他甚至感覺,自己像是認識了一個刁蠻的、有意折磨自己的小妖精
一樣的小情人,受到要挾不能真正奸個痛快,但是又迷戀她的身體她的氣質,甚
至迷戀她的這種脾氣,有點讨好似的圍着她轉,隻爲了得到她偶爾的芳心眷顧和
越線接觸。

  這實在不是陳禮習慣的節奏和氛圍。他在另外的環境下,可以把孤獨無依的
少女,用各種方式,奸污得死去活來,絲毫沒有同情和憐憫,更不會有什麽尊重
和讨好,但是在陳櫻這裏,他實在是越來越無可奈何。而越是這種「吃得到」和
「吃不到」之間的徘徊狀态,一年都沒幾次,他就越是渴望。

  說實話,他根本不在乎什麽亡妻的祭奠和墓穴。溪山公墓原本在溪山腳下,
但是因爲土地保護的名義,政府要求要遷墓去屏行南部的荒田區,搞的很多人上
訪、砸車、鬧事……他卻根本沒興趣過問。對他來說,這隻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一
個借口,要女兒回家。隻要女兒回來,他就又有了一次機會……可以接近,可以
靠攏,可以摩摩擦擦,可以暧暧昧昧……甚至說不定,可以看到、摸到,甚至奸
到女兒的身體。

  事過多年,他早就已經沒辦法在女兒面前擺出「父親」的臉孔來。他也知道,
在女兒眼裏,他不過是一個從初一開始,就變态的玩弄了她身體七年的老色鬼,
哪裏能有什麽父親的尊嚴……但是他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喜歡跟女兒說說「爸爸
是疼你的」、「爸爸是爲你好」乃至自己都覺得肉麻的「爸爸是愛你的」。他甚
至無數次幻想過,也許女兒能真的相信自己的這些話,和自己開展一場轟轟烈烈
的,在小說世界裏才有的父女戀什麽的。

  要不說什麽呢?用什麽話去做開場白,去開始撫摸這具對他來說最具有誘惑
力的身體呢?

  他無法禁止住自己的欲望,蹑手蹑腳的踱步到衛生間裏,站到陳櫻的身後,
輕輕的從撫摸女兒的肩膀開始。

  「爸爸是爲你好,才關心麽……櫻櫻,最近在學校裏……還好吧?」

  這是沒話找話,也是爲自己又開始一輪對女兒身體的探索和試探的口吻。也
許是一種錯覺,也許真的是現在隔很久都見不到女兒,感覺女兒的身高又似乎高
了些,那份驕傲和冰雪的感覺,在高挑的身高上得到了更多的釋放;肩膀的弧度
也更加有女人的圓潤和柔和。即使隻是摸在針織衫上,感覺也是那麽的束縛和貼
手,那手感簡直流連往返。本來就想先摸一摸肩膀,表示一下「父女之情」,但
是觸手到那針織衫上的網格,就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摸上去就不想離開,劃
着圈子撫弄女兒的臂膀,然後仿佛是着了魔一樣,一點都沒有醞釀的,就從臂膀
上插入女兒的腋下,而目标當然是那兩座誘人的少女乳峰,在針織紗下頂的鼓鼓
的圓球形。

  但是陳櫻明顯是感覺到了自己的企圖,小小的掙紮了一下。他似乎還在女兒
的嘴角看到了嘲弄的冷笑,但是似乎又飄然無蹤仿佛隻是錯覺。她的肩膀扭了一
下,從父親猥亵的懷抱裏掙開來。

  陳禮隻能讪笑,總不能每次一看見女兒,就跟條色狼一樣上去用強迫的暴力
吧。他隻好繼續尴尬的站在身後,正想沒話找話;可能是陳櫻也怕自己進一步作
出什麽猥亵的舉動,也終于漫不經心的答了自己的話:

  「挺好的,能有什麽不好?我住的可是女生五宿……整個學校裏能有幾個人
住得起?……就是不夠錢花。」

  陳禮皺眉頭了:「怎麽還說不夠錢花?」

  陳櫻譏诮的一笑,已經不搭理父親,走出了衛生間,一邊将自己滿頭的長發
束束,用根橡皮筋紮起來,一邊說:「現在什麽都貴麽。再說了,和朋友們在一
起,總有開銷的。」

  陳禮忍不住有點光火了:「櫻櫻,每個月給你的生活費,可不少了。你羅叔
叔的兒子人在加拿大留學,一個月花銷都不如你多……是你自己要注意節制點才
對吧。你一個小姑娘家,還在讀書,買那麽多化妝品幹什麽?買台自行車都要花
掉10000多。球鞋買了一雙又一雙,動不動就好幾千塊……又穿不了,堆得
到處都是……」

  「那不是一般的自行車,是Redox 的死飛單車……籃球鞋是種收藏品,将來
可以升值的。再說了,不都是些體育用品麽,挺健康的啊……你自己都是搞體育
的,别那麽老土好不好!我現在都在考慮,是不是要買輛車……現在學校裏好幾
個高年級的都有車了……瓊瓊都有一輛Z 4了。」

  陳禮忍了又忍,趕上去兩步,努力壓抑着情緒說:「買車?!你胡說什麽!
哪有大學生住在學校裏還開着車去上課的……櫻櫻,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你不
能和你那個室友石家的女兒比……她老爸……她們家有錢有勢。你家庭就是一個
普通的裁判出身……你一味攀比,爸爸怎麽供養的起?」

  陳櫻「喔?」了一聲,轉過頭,背對着陳禮,把腳上兩隻AJ的球鞋蹬掉,露
出兩隻穿在湖藍色棉質運動襪中的腳丫,盤腿坐上了沙發。那腳型固然柔美動人
線條九曲委婉,這會穿在運動襪中,顯得越發有一種特殊的滋味和迷人的可愛,
仿佛都有某種酸酸的、卻又誘人的體味就散發出來。陳禮馬上又看得腦子有點嗡
嗡的,卻聽女兒已經好像嘲笑好像認真在那裏仿佛和自己開什麽玩笑一般:

  「我隻是說說,買不起也隻能算咯。我自己去打工看看呗,總有些' 工作'
特别能賺錢的不是麽,你那麽會玩,應該挺熟啊……再說了,這裏又不是你在接
受什麽采訪的場合,啥裁判不裁判的,您當裁判,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您不是
也都是正處級幹部了麽,頂個縣委書記呢。同學們都管我喊官二代呢……電視裏
都播了,那什麽簽約儀式不都是由您出面……挺' 事業有成' 的啊,跟我這兒裝
什麽清廉啊。」

  陳禮聽她揶揄自己,也是哭笑不得。本來,說自己是個「裁判」,是自己的
口頭禅,但是确實也有點故作姿态的味道,女兒對自己知根知底的,被她挖苦也
隻能聽聽了。隻是聽到最後,不由有點發愣,自己去參加晚晴集團贊助簽約儀式
的這種事,女兒都會留意?這個小丫頭的眼睛還真毒啊。

  其實最近一段時間,在局裏,在外人和下面基層看來,自己是混的風生水起,
也稱得起「事業有成」四個字;但是内裏的「古怪」,卻連他自己都越來越感到
不安。

  公共關系辦公室風頭太勁,人人都以爲那個叫石川躍的小子要飛黃騰達、難
以駕馭,他總覺得這件事情對自己不利;而且有一些風聲,說有人在背後砸自己
黑磚,向局裏甚至總局舉報自己十幾年前的事;就連最近幾年,自己替幾個省
「周轉比賽」的事,怎麽那天老劉似乎是開玩笑也提了一句?

  他打電話給許秘書試探,那裏卻一點風聲都沒有。思來想去,他也想明白了
一個道理:如果要出事,一味縮頭退讓是沒有用的。老劉畢竟不懂體育圈裏的事,
隻有自己有用、有用、更加有用,使得老劉離不開自己,強勢出擊,那麽總能争
取時間,再控制住局面。

  他借口和晚晴公司的談判事關重大,年輕人難以控制,直愣愣的參與進來省
遊泳隊的事;并且輕松的利用自己在省局和圈子裏的影響力,主導了談判過程。
名義上,公關辦公室還歸在群體處這裏,但是羅建國這個縮頭烏龜,當然是不會
有任何異議的。一把控制住談判,也就是等于控制住了公關辦公室,至少先把功
勞搶過來,順便壓制一下那個石川躍再說。不過那個年輕人也真耐得住性子,居
然在這麽複雜的背景下,自己無論下什麽「命令」,他都一絲不苟、笑容可掬、
恭謹服從的照辦;不知道的,還以爲石川躍是他陳禮一手培養的幹将呢。

  現在,和晚晴公司順利簽約,這起事件使得河西遊泳隊一下子闊綽起來,社
會影響力上說也很巨大,總局都派了兩位司長來視察,那天分管副省長李零都點
名表揚了自己,自己算得上是「上動天聽」得表現了一把,局裏基層幹部又在暗
示吹捧自己「升副局長指日可待」。這下一步,幹脆将這個公關辦公室合并到競
技賽事處來,這樣,石川躍就成了自己名正言順的直接下屬,到時候,還不是要
搓他圓,就搓他圓,要搓他扁,就搓他扁。

  爲了這個,他甚至連對石川躍那個漂亮的小蜜李瞳,都故意「目不斜視」。
其實那個小秘書也挺饞人的,尤其一頭長發,居然都快留到了腰部以下,簡直讓
人看得都摸一把玩兩下;自己控制了公關辦公室,那小妞不過是個編外試用文員,
就等于是自己的下屬的下屬的下屬,要「玩玩」還不是手到擒來。但是,他分得
清楚什麽時候是該玩的,什麽時候是該看看就算了的。他已經感覺到了石家下一
代人帶來的威脅,隻要能夠将石川躍控制在手中,甚至達成一定的妥協,他完全
願意捧捧這個官二代,在自己手裏折騰幾年。至于石川躍風流好色,喜歡玩年輕
女孩子,那是再好不過,李瞳這種小妞,石川躍喜歡玩,自己就不碰,他玩他的,
自己要自己的;最好把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些事情上,能和自己各取所需相
安無事才好。

  有了這次贊助簽約作爲底子,也許那些糟心的事情都會淡去,自己升副局長
的事情,又有了機會也不一定。

  但是,他依然覺得有點「不對」的地方,還是「不對」。自己一手主導了這
場談判,按理說,就連水上中心,都必須接受成爲自己「嫡系」的現實;隻是希
望聯歡的時候,讓許紗紗來敬杯酒,怎麽徐澤遠還要推三阻四的。這個小蘿莉,
也不知道爲什麽,實在太饞人,自己遲早要弄到手,徐澤遠雖然護徒心切,但是
難道敬杯酒都過分了?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他老徐可不要有求着我的時候。

  不過更讓他心裏有點糾結的,還是他對徐澤遠這個人的了解。老徐沒什麽根
基,也很會把自己僞裝成一個純粹的老黃牛似的老體育人。其實什麽老體育人,
在這個圈子裏混的久了,老體育人就是老江湖的代名詞。怎麽總感覺從幾個月前,
徐澤遠就有點故意和自己做點小對,要和自己撇清一下的意思呢?難道他聞到了
什麽自己都不知道的味?

  最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前兩天,居然有個自稱是觀江區公安局經偵大隊
的支隊隊長,叫什麽薛複山的上門找到他,詢問起了南海省的一起體育腐敗方面
的案子……他到底是堂堂的縣處級正職幹部,這個薛什麽的警察怎麽敢不打招呼
就來找他「取證」?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先跟局黨委這裏通個氣麽?雖然南海的
那個案子,和他并沒關系,那個薛複山也一口一口「陳處、陳處」的很客氣,但
是自己曾經在南海出過點纰漏,這種事情總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也許……幹完這些事,自己真應該平安下水,考慮去那個王海的什麽公司,
擔任個顧問董事的職務得了。自己也許是老了,跟不上趟了,官場裏的水,越來
越深,越來越看不懂了。

  乘他呆呆出神的時候,女兒陳櫻已經鑽過了自己的身體,穿上拖鞋,似乎要
溜到自己房間裏去了,回避自己如同瘟神。

  他不禁有點搓火,許紗紗一時三刻搞不定也就算了,女兒是自己養大的,還
要買這買那的,自己在她面前要多沒尊嚴有多沒尊嚴,反正女兒身上自己哪裏沒
「玩」過,還跟自己裝什麽純潔小聖女?

  他似乎是欲火,也可能是怒火上升;見女兒要溜,反手一把扯住了陳櫻纖細
的臂膀,手掌上用力,幾乎将陳櫻掐的有點疼痛,換了一副帶點嬉皮笑臉,但是
也帶着點冷峻威脅的口吻:

  「别說這些了……櫻櫻你也難得回家……你給爸爸按摩一下,回頭就陪你去
挑挑看,等你畢業了給你買好麽?」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力把陳櫻拽到自己的懷裏。陳櫻厭惡的掙紮了一下,但
是手臂依舊牢牢的被自己拽着,如果這個時候撩開袖子去看,應該已經有一條血
痕了吧,他一邊笑着說那句連他自己都有點惡心的話:「爸爸疼你麽。」

  說着,另一隻還在空閑的手,就從身後攬上了女兒那柔軟如同春柳一樣的腰
肢,甚至稍微往下一點,去感受女兒臀部的圓滿嬌媚了。又摸到了……終于又摸
到了……好酥,好圓,好挺的小屁股啊。

  女兒的眼眶是濕了麽?她無論怎麽僞裝自己是一個成熟的、冷峻的、甚至高
不可攀的,嘴角永遠挂着微笑的神秘女人,可以和自己讨價還價的女人,終究隻
是自己圈養的一隻可憐的小獸麽?

  但是越是這樣,他對女兒的欲望就越是強烈。他玩過不少女人,其實想穿了
女人的身體不就是那麽一回事,總是要用過那種用途,給男人帶來的快感的,但
就是女兒,對他有着最強烈的吸引力和誘惑。他覺得最近自己在省局裏也算是風
生水起,權力是最好的春藥。他難道不應該在他最渴望的身體上得到一些發洩?

  他的手在女兒圓滾滾的牛仔褲包緊的屁股上婆娑,真是圓,真是彈,青春的
肉體真是不一樣,女孩子的屁股不也應該就是脂肪麽?怎麽就能那麽有彈力呢?
讓女兒練籃球真是選對了。這個屁股,簡直比嬌妻年輕時候都要誘人,就應該給
自己日夜操玩才對。

  當他的手已經在女兒的屁股上畫了一個又一個圓圈,開始慢慢的湊近那條褲
子裏的勾縫時,陳櫻卻好像認命了一樣湊了上來,在他的耳光呢喃着:

  「想玩?」

  他的喉結都被陳櫻說這種充滿了誘惑力的「想玩」時散發的魅力所激蕩的咕
噜咕噜亂響。

  「想玩哪裏?」陳櫻忽然變得如同一個暧昧的情人,風騷的蕩婦,甚至下賤
的妓女,卻用着青春爛漫的口音,在仿佛請示客人喜好一樣的問着自己。

  陳禮明知道女兒是在惡毒的揶揄自己,但是實在忍不住這話裏的誘惑。想玩
哪裏?他忍不住低下頭去看女兒褲子裆部那飽滿的、圓潤的、最禁忌的三角地帶。
女孩子的那裏在褲子包緊時其實隻是平坦的一塊柔和的區域而已,卻能看得自己
血脈膨脹;那裏……那裏……那裏……自己還沒有徹底得到,徹底玷污,徹底破
壞……最想玩那裏,最想插那裏,最想奸那裏,最想糟蹋和澆灌的都是那裏!但
是随着女兒年齡越來越大,也不知道怎麽了,他對女兒的欲望越強烈,對女兒也
越有着一種恐懼和忌諱。他并沒有足夠的勇氣去直接攻擊,又感覺到今晚的氛圍
還是「不夠」,又努力将視線擡起來,掃視着女兒的腰肢、女兒的乳房、女兒的
肩膀和鎖骨。

  「用手,給你弄一次……你給我買車?」陳櫻的聲音細弱絲綿,卻是誘惑到
了極緻。

  他居然神差鬼使般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忽然感覺自己像個雛兒,第一次
出來跑風月場所,被熟練的妓女玩弄在鼓掌之上一般。隻是用手就能讓他滿足?
不,當然不夠;但是女兒那種假以顔色的忽然之間的魅惑,讓他無所适從,卻又
心饞似火。不想用強,不想翻臉,不想失去最後一絲和女兒平和相處又能得到女
兒身體的可能……能讓女兒主動來慰藉自己,哪怕是用手,也是自己最渴望的享
受吧?

  陳櫻居然真的湊了上來,這種轉身湊近的動作,難以避免得,用那兩面酥軟
可愛,Q 彈有力的針織衫下的胸乳尖尖,輕輕的壓了壓自己的胸膛;那柔嫩纖細,
卻是十指修長,還有着如同玉石一樣晶瑩顆粒的指尖的小手,居然挑逗的在他的
褲裆這裏劃弄了幾下。陳禮幾乎下體立刻就要跑了馬,喉嚨口一縮一縮的隻能發
出粗重的喘息聲。

  陳櫻卻變了冷冷的語調:「給你弄一下,要給我買車啊?!别反悔!不是畢
業後買,是現在就買!」

  「恩……」他的音線都已經幹澀,仿佛是不通過大腦,而是小腹下的熱力在
發出回應的混沌聲音。但是,當女兒開始拉開他的拉鏈,似乎要觸及到他的内褲
時,聞到女兒的發香,看着女兒那包裹緊密的青春肉體,他卻實在忍不住了…
…他甚至懷疑别說等一下給女兒用手弄,哪怕就現在隻是就這麽隔着褲子摸摸,
自己都要控制不住射了出來,那樣的享受豈非太不夠了。眼前的這具肉體,他要
享用,他要觀賞,他要占有其他男人所不能占有的權力!這具青春有緻的肉體,
難道不應該先給爸爸看,先給爸爸玩,先給爸爸摸麽?

  他實在忍不住,厚着臉皮,顫抖着又不肯松手的,從腰肢這裏,去拉扯女兒
身上,那件既美到了極緻,又礙事到了極點的針織衫,粗格的網狀面料,摸上去
非常的舒适,套着女兒的身體又非常的誘人……但是脫掉它,可以看到女兒的内
衣,卻又有着十倍的誘惑力,膨脹的欲望又讓他找回了一些理智,努力控制着下
體被陳櫻撫摸的沖動欲望,再次糾結着說出話來:

  「櫻櫻……脫了吧……在家裏麽……沒關系的……脫了舒服點。」自己都不
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粗暴,将那件針織衫掀起來,從女兒
纖細的腰肢和飽滿的胸膛上撩起來……

  陳櫻掙紮了一下,但是針織衫依舊被自己掀起來,她憤怒的掙紮了幾乎隻是
幾秒就放棄了,甚至稍微低了低頭顱,配合自己将那件針織衫脫了下去。女兒裏
面貼着身體,是一件纖薄貼體的純棉露肩的條紋吊帶内衣,兩條白乎乎的手臂、
一面細膩精緻的肩膀都裸了出來,而因爲那條紋内衣隻有兩條簡單的吊帶,挂在
少女赤裸的肩膀上,還可以看見文胸的透明吊帶和罩杯上沿……女兒真是會穿衣
服,橫條紋内衣,包在兩座傲人挺拔的乳峰上,橫線條的對比,顯得女兒的奶子、
更加的誇張、高聳;而那文胸,是繡花文織的邊緣,顯得有點少女風,分外的可
愛迷人,但是兩條透明的隐形吊帶,卻性感十足……

  陳櫻本來似乎是恨恨的抗拒着、咬着牙厭惡的啐着,但是真的針織衫被無奈
的脫下來,露出裏面種種的少女春色,她卻又仿佛認命似的放棄了掙紮。她擡起
頭,忽然露出嬌媚的笑容,那笑容非常妩媚風流,從某個角度去看,仿佛是風月
場中的女孩子才有的誘人,但是又不完全是,仿佛又有一些嘲弄,一些詭異。

  「想……看……裏面?」這妮子的聲音怎麽能那麽迷人,仿佛是從地獄深處
的阿修羅女發出的天然的挑逗。

  「想看……」

  「那給我買車?」

  「……」

  「給我買車……不就裏面那點玩意麽……再給你看一次,一邊看,一邊幫你
弄出來……給我買車?」

  「好……給你買車!」

  「一定哦」

  「一定」

  陳櫻似乎換了笑顔,居然風塵味十足的對着自己展顔微笑,有着少女展現胴
體時的羞澀,卻也有着隐藏在羞澀中的放浪無羁。居然扭了扭腰肢,仿佛如同跳
什麽脫衣舞一樣,妩媚而動人的用優雅的動作,自己将門襟扣「撲」的解開…
…那渾圓處,小小的一陣「彈開」的視覺沖擊,陳禮的眼珠都快瞪到女兒那小腹
的下方。女兒今天的内褲……是什麽顔色,是什麽質地,是什麽味道,是什麽氣
息。但是陳櫻卻仿佛故意逗他,解開了門襟扣,卻不去拉拉鏈給他欣賞下體,讓
陳禮看自己的内褲或者是羞處,而是又忽然換了陣地,就這麽半松着牛仔褲,僅
靠髋部的延展來支撐着牛仔褲不要「掉下去」;反而是手移上來,開始拉扯自己
的那件貼身的條紋内衣往上脫去,脫的有點慢,也很有節奏,依舊仿佛是舞蹈一
樣。那是純棉的吊帶内衣,包裹着少女驚心動魄的體态,稍稍的棉料的褶皺,顯
得非常的可愛、純潔、豔美、動人。但是真的要離開少女的身體,露出真正天然
的肌膚和裸體,卻又讓人幾乎要快樂的歡呼雀躍。

  露出來了,徹底露出來了……這是櫻櫻的肌膚,這是櫻櫻的腰,這是櫻櫻的
肚臍眼,這是櫻櫻的奶罩,這是貼着櫻櫻最關鍵最誘人的兩個奶子的地方……這
是自己的聖地,這是自己的渴望,這是自己的愉悅,不論要承擔多少道德上的壓
力、甚至風險,自己的極限快樂之一,就是可以在這裏馳騁。那顆肚臍眼好漂亮
好可愛,裏面有泥垢麽?櫻櫻到底年紀小又練籃球,小肚子那麽緊,一點贅肉都
沒有;還有這奶罩,好漂亮,月白色,繡花邊,細吊帶,在心口這裏有一顆那麽
可愛的裝飾用雞心扣,罩杯上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櫻櫻奶子的顔色、形狀、細膩
的毛孔,甚至可以看到幾根纖細的筋脈,從幾乎是透明的乳肉上顯出生命的活力
來,那乳溝……乳溝其實就是女兒柔軟的雙峰,在傾訴自己的堅挺,才可以夾出
來的那道縫隙不是麽……這裏,是女孩子柔媚和健康、性感和清純并存的美桃源
……亡妻年輕時候也很嬌美,一點不輸給女兒,但是好像奶子就沒有這麽高,這
麽挺,在一個1米75、修長纖細的女孩子身上,還有這樣的高聳挺拔的寶物
……是現在的年輕人生活條件好才能發育的出來吧?

  他在遐思,他在想象,他其實恨不得立刻扯掉那他也認爲非常美豔非常可愛
的乳罩,去欣賞女兒真正的乳球上所有的肌膚和毛孔,尤其是那無論如何在夢中
都牽挂的,兩顆晶瑩粉紅的乳頭寶石。他也恨不得立刻去将那包着女兒臀部的牛
仔褲扯掉,去看看女兒的内褲,去貼着那象征了淫靡也象征了生命孕育三角地帶,
好好的聞一聞那裏的味道。

  但是他已經沒有能力去做任何動作。因爲女兒的手已經開始撥弄他的胯下昂
挺的那根最需要慰藉的東西,甚至開始挑開他的内褲,要釋放他已經恨不得立刻
釋放的那根東西。想到也是因爲那根東西,在若幹年前曾經的一次爆發和宣洩,
這個世界上,才會誕生了眼前這個玲珑絕豔的尤物……而這個尤物,又在若幹年
後重新來刺激、撫慰、臣服這根東西,這種禁忌更加讓他口幹舌燥,意志癫狂
……

  ……

  「這是最後一次……」女兒似乎在說話,似乎在自言自語,似乎也在問他。

  「好的,最後一次……」他此時此刻,兩隻魔爪攀上了那月白色文胸,可愛
的罩杯包裹的那團美肉,隔着少女文胸的罩杯去撫摸同樣具有無法言喻的快樂,
此時此刻哪裏還有理智,那當然是女兒怎麽說怎麽好。

  「你要說話算數。給我買車……」

  「好的,買車。」

  「這是最後一次。」

  「好的,最後一次。」他開始隔着内衣抓捏女兒胸乳的形狀,手順應着那完
美的弧度去捏動那最蕩漾的春波。

  「你再敢碰我一次……」

  他已經有點不耐煩了,用手開始将女兒的文胸都要脫掉,他要玩那乳房,他
要看她的内褲,他要摸她的陰毛,他要頂她的美股,他要聞她的小穴,他要進一
步得到快感和發洩,這是自己養大的女兒,自己最迷戀的肉體,從初一還是個小
幼女時就被他玩過,如今出落的更加迷人成熟,他要一直玩下去,一旦有機會,
要徹底的奸污這具肉體,甚至要永遠的将它占有……女兒無非又是要說什麽「你
再敢碰我一次,我就去死」之類的女人才會說的無聊的賭咒。

  但是,女兒忽然語氣變得又冷冰冰起來,嘴角卻挂上了有點凄冽的笑容:

  「我就弄死你!」

  他居然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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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5-29 10:40 編輯 ]
2016-5-29 10: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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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03)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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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5-31 發表於SIS


                       第3回:周衿·晨起
             
  清晨,房間的窗簾雖然嚴嚴密密著遮著內外兩個世界,但是初夏清晨的鳥鳴
和那無孔不入的晨光又怎麼是窗簾可以擋盡的?

  周衿在是甜美酥軟的睡鄉中,一夜舒適放鬆的夢境裡,自然的被晨光喚醒。

  這是自己的公寓,自己的小床,自己精心佈置的房間和香軟的床褥,鬆軟的
枕頭上永遠都有淡淡的決明子的芳香。一切都是那麼的舒適、慵懶、熟悉、安全
……

  只是,自己的身邊,躺著一具同樣暖洋洋卻是結實的充滿了異性氣息的男人
的裸體,讓這個晨起變得如此別樣。

  她仿佛從一個夢跌入另一個更加詭異的夢,也不知道夢境和現實,哪一個才
是自己存身之所。她只是轉過頭,任憑自己淩亂的秀髮有幾根沾染到自己的臉龐、
額頭上,去看這個男人,去看這個在昨天晚上,又把自己奸得死去活來,給了自
己最多的屈辱,卻也是最多的歡娛的男人。否則,又怎麼解釋自己這一夜是睡的
如此的甜美?

  還在睡夢中的石川躍,少了那種深不可測的眼眸帶來的壓迫感,少了那種狡
黠的笑容帶來的恐惶感,像一個孩子一樣在安睡,他的鼻子,他的眼簾,他的顴
骨,他的嘴唇……其實細看,都是一個挺俊朗的男人,有著粗獷的魅力的同時,
也像一個調皮的孩子,睡眠中的他,不僅很安詳,而且有一點點疲弱,一點點稚
氣……有人說過,男人,不管長到多大,內心深處都是個孩子。這樣的川躍,就
深刻的詮釋了這一點。

  如果石川躍不是石川躍,那該多好?周衿忍不住感慨起來。這一時刻,她其
實分外享受,但願身邊的男人,永遠不要醒來才好。她不認為自己愛上了這個男
人,自己對川躍的依賴和愛情總是有區別的,也許自己只是異樣的「臣服」於這
個男人,卻又希望這個男人能有幾分「屬於」她的世界。如果可以,她願意付出
自己所有的一切,儘管她也常常惴惴不安,不清楚自己還能為這個男人提供什麼。

  但是生物鐘的特點,往往就是這樣,她還沒有從半夢半醒的迷醉中徹底清醒,
川躍也懶洋洋的睜開了晌軟的眼簾。

  「醒了?」川躍轉過頭,看著她,川躍也沒有完全在夢中的迷醉狀態中恢復,
問的那麼親切,那麼隨意,那麼居家,就好像丈夫在隨口問候枕邊的妻子一樣。

  「恩。」周衿卻猛的羞紅了臉,稍稍轉過頭,有點不敢去看他。醒過來的石
川躍就不是那個睡夢世界中的川躍了。

  昨天晚上,川躍來她家,雖然這種事情很少發生,但是也不是沒有先例。自
己早就放棄了對川躍的反抗意識或者要什麼「名份」的妄想,川躍要奸玩她,她
甚至覺得越來越有地位低下的宮女,被帝王寵倖的感覺。川躍有言文韻、有李瞳、
有蘇笛、有陸咪、甚至還有形形色色往來的女人,還有一些黑暗世界中自己也不
知道的女人,自己甚至懷疑都有許紗紗……自己只是一個被他強姦後擄為情人的
普通的助理教練罷了。川躍沒有玩玩就算了,而是給了她各種指點之外,依舊時
常來光顧她的肉體,即使有時候要變著法子淫辱她,她也不能不產生對自己魅力
的本能驕傲。

  奸我吧,再奸我;享用我吧,再享用我;玩弄我吧,再玩弄我……至少再川
躍在她身上喘息進攻,舔舐她的軀體私密處時,她能感受到一些自己的價值。

  而且她必須承認,即使只是偶爾的,川躍對她露出一些溫情,她就會甘之若
飴。何況,川躍來她房間,居然在把奸的死去活來,甚至折磨淩辱之後……選擇
了過夜。

  對男人來說,性生活過去後和性生活發生前的一切,都是點綴而已,但是對
女人來說,被男人擁著入眠,卻幾乎是幸福的頂點。

  昨天晚上,她一開始是給了川躍白眼了,她已經不太敢這麼對川躍。即使從
現實利益角度來說,她現在的碩士學業,其實完全靠川躍的關係才能繼續下去,
她在省局的光明前途,也完全是在川躍的勢力範圍內才可以想像的。她越來越緊
張於自己和川躍這種畸形關係的維繫,見多了川躍身邊的女孩子,她也越來越懷
疑,僅僅靠在性事上對川躍的順服,是否能維繫這種關係。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去河西大學進修,然後按照川躍的指點,去某個下屬中
心擔任行政工作或者調配到省局的某個科室去工作,她即是在為自己的前途打算,
倒不如說是在為川躍提供更多的「利用價值」。

  川躍叫她做什麼,她就去做什麼,而且要努力到十二分去做到完美。還要保
持更加倔強一點的獨立的人格……這樣,川躍才會喜歡。所以,即使川躍幾個月
前的吩咐充滿了濃郁了黑暗氣息,讓她放幾個「粉絲」進基地去「要個簽名什麼
的」。她明知道內裡必然是一片血淚,卻也掙扎再三照做了。

  但是她沒想到,前幾天,川躍會讓她「去Top Fun Social一
下」,和卓依蘭是朋友的她,怎麼會不明白這個英文單詞委婉表達的意思。她不
是不想放鬆一下,也不是不想撇開川躍尋找自己的人生樂趣,但是川躍居然會主
動要自己這麼做?難道自己對川躍來說,是否是「禁臠」也未必?

    她也有點賭氣:去就去,老娘又不是沒去元海玩過。然後她也發現了詭異,
那個叫「大海」的大男生明顯是有來頭的……天知道川躍巧心安排,讓自己去和
大海按照歡場的規則一夜浪漫,究竟是在打的什麼主意。

  想到大海……她不由也有點醉了……

  雖然一開始只是按照川躍的吩咐做事。但是那一夜的浪漫,卻讓她有些迷戀。
和石川躍比起來,王海就像是一個純白色的石川躍……同樣的穩重,同樣的俊朗,
同樣的文質彬彬,同樣的迷人體魄,同樣的成功人士才有的談吐氣質……但是卻
沒有川躍的邪魅,非常單純、非常陽光、稍微有點前國家隊成員的運動員的「憨」,
但是一樣的帥……

  真是個太棒的男人了。要不是知道自己和他的社會階級一樣有著巨大的差異,
要不是自己也明白這種場所的江湖規矩,要不是疑惑于這個大海和川躍的聯繫和
川躍的目的,要不是……還真想再給他去一個電話,他給自己留了一個電話,也
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些胡思亂想只是瞬間的事,兩隻健壯的臂膀,從自己的背後繞了過來,輕
輕的插進自己的腰窩,攀到自己的小腹,很親昵,也帶著一點點的調戲狎戲…
…不是摸玩乳房,也不是直接深入內褲包裹的禁區,而是就這麼在自己的小腹上
的肚皮上輕輕的摩擦,她卻感覺更加的醉了……

  不,什麼「要不是」、「要不是」的,什麼都不重要,也許自己無論遇到什
麼樣的好男人,都無法再投入了,因為她明白,自己已經被這個可惡的男人,用
不知道哪裡來的神奇魔力,徹底的拘束在身邊了。

  她沒有掙扎,而是乖乖的交出自己的靈魂,發出帶一些恥色,也帶一些愜意
的嗚咽「嗯……」。

  然後,她就感覺到一根和肌肉的硬度截然不同的圓柱狀物體,在頂著自己的
臀部,在自己的棉質內褲邊緣和臀肉交貼的部位滑動,有時是頂著內褲,有時又
能直接觸及到自己的臀瓣。也許是因為臀部的神經不夠敏感,這種點點戳戳仿佛
在她的心窩裡點燃了一把火,卻無法澆熄,內心深處有一種被「觸碰」的渴望,
她「躲閃」了一下,其實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川躍,她只是借著這種「躲閃」的
動作,用自己的臀肉去好好的磨蹭一下那根東西,似乎用力量和角度的變化,去
給自己一些慰藉和舒適感。

  川躍在親吻自己的脖子,真的好舒服……又酸澀,這個男人對女人身體的開
發,真是妙不可言,她不敢多想,但是有時候,在半夢半醒間,也不得不想起:
如果自己不是川躍強姦、逼奸、控制……自己是不是就一生也不會嘗到那麼醉人
心脾的滋味呢?

  「別摳……你變態啊……」她忍不住抗議起來,因為川躍在摳弄她的肚臍眼,
這種動作真是特別,因為生理的關係,那一眼美麗的小窩裡,總有一些些異味和
粉膩的感覺,會顯得自己有點點髒,有點點羞,那不是性感地帶麼?為什麼被川
躍淫玩時,自己牙齒咬嘴唇都要咬出血痕來了呢。

  川躍咯咯的笑了,這次居然如了她的意,沒有繼續扣玩她的肚臍,而是又在
她的小腹上摩挲,口中贊道:「你的肚子,摸起來還挺舒服的。」

  她心中一蕩一暖,她就是喜歡川躍這種曖昧的風格,對女人身體每一個部位
深到骨髓的玩弄,也是讚美;她居然神差鬼使的脫口而出:「你們男人,不是都
更喜歡摸胸摸下面麼?」

  川躍也笑了,仿佛是要懲罰她的調皮,兩手一分,一隻左手立刻上移,捏住
了她赤裸的乳房的乳尖,一隻右手立刻下移,隔著內褲在她的三角地帶上撫摸。

  她似乎這時才想起來,自己連睡衣都沒有穿,更沒有戴文胸什麼的,此刻,
自己玲瓏細膩的肉體上,只有一條小內褲護著女兒家的私密處……

  她咯咯嬌笑的忍不住躲閃,但是立刻,笑聲又化作了磨人心扉的呻吟。太酸
了,太暖了,身體所有敏感和本應該掩藏的私密,都又羞澀又無奈的落入這個男
人的魔爪。

  「恩……比較下來,確實好像還真是摸胸摸下面更有味道……」川躍一邊毫
不避諱的在她的禁區肆意享用她身體的光滑和褶皺,平順和凸起,一邊用言語在
調戲她。

  她實在無法抗拒從乳房內部組織與子宮深處傳來的一陣陣的快感和渴望。她
放棄了掙扎,任憑川躍繼續淫玩她的身體,整個身體酥軟成一團,好像身體不是
自己的,而是這個男人的玩物,因為只有這樣的沉溺,也才能讓自己獲得最大的
安慰和快感。

  摸吧,玩吧,辱吧,奸吧……願這清晨的時光再綿長一些;願自己的身體不
會失去對這個男人的誘惑力,願這個男人可以再淫玩自己幾次,再多幾次;願自
己還有一些資本可以去和他交換寵愛;不,還願自己,還有一些資本,可以像獻
祭一樣貢獻給這個男人;繼續……摸吧,玩吧,辱吧,奸吧。任意的折磨我,盡
量的糟蹋我,徹底的佔有我……你都可以設計讓我去和別的男人睡,你應該不會
珍惜我的名節和純潔吧,在你的眼中,我是你泄欲的工具,還是豢養的小寵,抑
或是你的某個衍生出來的道具?那我就只能扮演好小寵物,取悅主人,做好小道
具,讓自己更有利用價值吧。只要我能做到,這樣的清晨,應該還能有幾次的吧?

  只穿一條內褲,接近裸睡,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倒也無所謂,反而是一種特
別舒服的睡眠方法;但是在川躍的身邊,在慵懶的早起,才明白,川躍不讓自己
穿睡衣的真意。昨天晚上……川躍奸了自己幾次?四次?還是五次?自己是被操
玩得疲憊到了極點,但是那種疲憊也是舒適到了極點,事後清理完畢,要換睡衣
的時候,被川躍阻止了。現在倒不僅僅方便了這個男人,而且這種一具修長溫香
的身體,只穿著一條純棉的小內褲,縮在被窩的模樣,也是最誘人的晨起吧。石
川躍的欲望,也從清晨倦起那小小的調玩摸弄,開始升騰,他的手指越來越有力,
抓疼自己了,抓到深處了,隨著乳房的被擠壓,那條昨晚被奸完才新換上去的內
褲,襠部明顯又被自己的淫液打濕潤了。

  扭動自己的臀瓣,是為了躲閃?還是為了摩擦?還是為了提醒身後的男人,
把自己的內褲脫掉,好方便進入她的身體,無論什麼樣的奸玩淫弄,她都已經不
是在抗拒而是在「邀求」了。

  能夠感覺到,一根富有魔力的手指勾起自己的內褲的鬆緊帶邊緣,將那一小
塊貼身的布片拉起來,順著自己渾圓的臀肉向下拉扯,卻不褪走,只是勾到自己
的膝蓋上沿。一根滾燙剛強的東西,那根征服了自己,卻也牢牢控制著自己的東
西,從自己豐滿的兩片臀瓣的夾縫中探索著,要進入的蜜處。

  自己的整個身體,其實都是在滾燙的發出體溫來邀請,喉嚨裡發出嚶嚀的嗚
咽,屁股主動翹起來一些,兩腿稍稍分開一些,連那條小內內都被在膝蓋處稍稍
的扯開……背貼著他健壯的胸膛,乳房、陰唇、小腹、腿、臀肉,都由得他繞過
來翻過去的的雙手肆意的狎玩。這樣的體位,其實自己的腰肢有點吃力,屁股稍
稍側向撅著,也有點過於淫蕩無恥了,對於川躍對自己的的姦污來說,已經不算
什麼大事,只能算是清晨的小點了……進來,進來,進來吧,是你的,一切都是
你的,肉體是你的,靈魂也是你的,尊嚴是你的,人格也是你的,你予取予求,
你可以盡情享用……

  辱吧,奸吧,操吧,插吧……願自己沉溺其中,願自己不再醒來,這不僅僅
是性的誘惑,而是一種依附的感覺。

  當川躍的那根剛強的肉棒,從自己的外陰上的摩擦,到進入自己的身體,是
那麼的自然,是那麼的順滑,陰道內緊繃的內壁肌理,是歡迎,是抗拒,是在羞
恥的顫抖,還是在熱烈的吟唱,總之在生理上,都是包緊了那根東西。每一絲都
是嚴絲合縫。在龜頭的擴張處被擠壓到依舊是有些疼痛,當川躍開始抽插,從深
處到淺處,再從淺處到深處……她呻吟出來,卻不是叫疼,而是一種鑽心刺骨的
嫵媚。

  「啊……」「啊……」「輕一點……」「嗯……」「嗯……」「別這樣…
…」「停下……」「別……」

  石川躍這個變態,總喜歡逼迫自己在被奸玩時,要自己說一些淫辱的話,一
定要說的細緻,說的激情,說的淫意四射又辱沒自己到了極點。但是這會兒,可
能他也在半醒半倦的晨起狀態中,自己可以不用太刻意,只需要讓咽喉釋放,胡
亂淫叫一些沒有意義的字元。

  這並不是激烈的淫辱,也不是暴虐的強姦,這一切,仿佛只是清晨倦起,情
人或者女朋友或者妻子,侍奉自己的性伴侶,也獲得自己的性快感的某種浪漫的
本能。她幾乎沉溺其中,忘卻了自己和川躍自己古怪的關係。只是呻吟、哀啼、
仿佛是懇求川躍輕一些,仿佛是本能的女孩子在受到淫玩時的浪聲,但是她自己
都知道,那一聲聲淫叫,也有幾分是在取悅這個男人,拉近和他的心的距離。

  取悅這個男人?!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無恥,如此的淫蕩,如此的不堪,
居然要取悅這個男人?居然要在自己的溫暖清香的被窩裡,用自己的身體去迎接
這個男人的姦污之外,還要主動的用細微的表現去取悅這個男人?他進了我的房
間,睡了我的床,奸了我的身體,發洩了他的欲望,把我變成了他取樂的工具
……不,他最初強姦了我,脅迫了我,淩辱了我,控制了我,一點尊嚴和人格也
沒有給我留下,所有純潔和矜持也都侵吞乾淨,我居然還要如此的討好他,唯恐
他在自己的身體上獲得了樂趣還不夠,還要為他做這個、做那個,甚至還要主動
獻上自己的嫵媚和淫意,只希望他能滿意?只希望他在奸玩自己的身體的時候要
能快樂一點,享受一點,再快樂一點,再享受一點?或者是希望他在自己的肉體
上,能夠獲得不輸給其他女人的身體上可以獲得的快樂?

  可是他……滿意麼?

  想到那些女人,想到那些她也搞不清楚有幾個,都是誰,有些什麼優勢,為
在川躍提供什麼樣的服務,或者在川躍的生活中佔有什麼樣的地位的女人,她忽
然覺得很悽楚,但是又感覺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失落,仿佛溺水的人手上有一根
稻草,需要緊緊的把我:如果川躍厭倦了自己怎麼辦?如果他覺得別的女人好,
再也不來奸自己,玩自己,辱自己怎麼辦?如果別的女人的乳頭更粉或者更紅,
乳暈更大或者更小,乳房更軟或者更挺,腰肢更細或者更柔,陰戶更幹或者更濕,
長腿更細或者更肉……自己又能怎麼辦?

  自己需要這些,不僅僅是性的愉悅,還有金錢、利益、前途、Avril裡
的音樂和金酒、Mini Panda裡的香薰和牛排……而自己所擁有的,其
他的女孩子不也擁有麼?自己願意付出的,其他人不也願意麼?

  這些荒淫的念頭讓她越發的不安,一邊居然本能的,忍不住自己開始抽動臀
瓣,用自己的腰肢拼命的發力,在用一種難度極高的動作,僅靠腰肢的拱動,就
用自己的臀,在側方位去反過來迎合川躍的奸插,這樣的動作,應該可以讓川躍
少用一些力氣,卻獲得更多的快感吧……一下,又一下,又一下。兩個人的臀胯
的距離並不遙遠,在床褥的摩擦下倒也無法發出「啪啪」的肉體交撞的聲響,但
是那種扭曲、迎合、深入和抽搐和汗水的分泌卻一點沒有減少,身上的被褥、身
下的床單,酥軟的枕頭,精巧的床架都已經被扭的不成模樣……而對周衿來說,
一聲聲的悶哼之外,仿佛恐懼激發了更多的刺激,陰道內的分泌汁液已經氾濫不
堪,從兩個人的交合處都滲透出來,自己那香香的小床眼見已經成了淫靡的汁液
的容器。

  取悅他,繼續取悅他,也是取悅自己,悶哼、嬌吟、呼喚漸漸變成了川躍最
愛聽的那些言辭,雖然只有片段可聞:「……川躍……」、「……川躍……」、
「你射吧,射進去吧……」最後那句已經不知道是哀求他的射精,還是取悅他的
諂媚。

  身後自己的背對的石川躍,卻似乎感覺到了周衿的異樣,也加快了抽插的速
度,但是一邊的呼嘯的喘息,一邊卻用健壯的臂膀箍緊了她的身體。在她的耳垂
上輕輕的撕咬,甚至咬出一條小小的痕跡來

  「叫我什麼?你又忘記了?」

  「……」

  「叫我什麼?」

  「主人……嗚嗚……」

  「然後呢?」

  川躍的動作越來越猛,即使是側方體位,和她那飽滿彈性的臀肉交觸時也已
經發出蕩漾的啪啪聲。她幾乎是在崩潰的邊緣陷入更加的崩潰,撕心裂肺,又有
一些聽天由命的,拋下矜持和廉恥,拋下貞潔和自尊,大聲的浪叫起來:

  「主人!主人!主人!……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性奴!!!……嗚嗚
……射進去吧!!!別管我!!!嗚嗚……奸我吧!操我吧!射我吧!嗚嗚…
…」

  那是一個晨起在她的心頭已經蕩漾的半天的嗚咽,終於從嘴巴裡衝口而出,
仿佛是防洪大堤刹那間的崩潰,整個人已經伴隨著臣服而淫亂的叫聲,意識都漸
漸模糊了。

  「啊……我死啦……」伴隨著又是重重的,在子宮深處的一擊,她痛苦而又
舒適的大聲叫出來,幾乎都怕這聲音能驚醒鄰居,而「我死啦」三個字其實只是
毫無意義的癲狂語言而已。被川躍一把緊緊的摟在懷裡,太深了,兩個人交合的
太深了,乳房被壓得成了兩攤雪肉,而兩人性器的交融更是深入到了一個不可思
議的地步,真懷疑此刻去下視自己的小腹,能看到自己纖細的腰肢上,有川躍陽
具「頂」出來的痕跡。

  一股滾燙的熱流在自己的子宮壁上噴射,分不清楚是什麼,究竟是自己的汁
液,還是川躍的陽精,或者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什麼東西。她想收拾一下理智,
卻發現理智已經蕩然無存;她想叫喊一聲心酸,卻發現聲帶都已經麻木;她想掙
紮一下身體,卻發現所有的肢體關節都充滿了快感和慵懶感。

  ……

  她幾乎感覺到自己是又睡了過去,幾乎感覺到時間停滯。就這麼躺著,身體
完全是酥軟的,所有的骨骼關節都沒有氣力,人仿佛要融化到川躍的身體上,就
這麼躺著,就這麼品著在極樂世界中的餘韻,看著半空中紅色、藍色、綠色的光
暈……仿佛過去了十分鐘,又仿佛過去了幾個小時……

  ……

  漸漸的,快感已經不如最初那麼讓她扭曲到癲狂,但是依舊,滿滿的從陰道
裡,從子宮裡,散佈到自己所有的肌肉和血管中,身體一開始固然仿佛是感覺要
散了,卻又能漸漸感受到某種活力,從肢體的細胞中開始蘇醒,蘇醒,以更加旺
盛的生命力,來喚起自己的神智和更加迷幻不可理解的精神……

  今天不該睡得太晚的,學院裡安排自己去西體公司做課題調研,下午還要去
上課,週末要考英語,晚上還應該背一下單詞……神智慢慢在恢復,似乎一天的
安排,都如同滾軸一樣在自己的眼簾前刷新,卻並不讓人疲累,而是充滿了誘惑
力。能這樣開始自己的一天,被自己的「主人」在自己的小床上奸玩淫弄開始的
一天,用裸體去服侍男人,用子宮去迎接精液的提議談,在快感散去,屈辱散去,
悲哀散去,激情散去,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活力充沛,是性生活的力量?即使這
個男人是一個如同魔鬼的一樣的強姦犯?真的是人生的一種變態的愉悅和充實麼?
還是墮落的可怕和無奈?

  ……

  她起床,披上睡衣,劃拉劃拉擰開水龍頭洗漱,洗臉、刷牙、用洗面乳和潤
膚液喚醒肌膚,用香草薄荷味的牙膏泡沫清潔口腔,把亂糟糟的頭髮梳理一下,
在背後紮一個簡單的馬尾,對著鏡子開始化妝。

  打一點粉底,用一點腮紅,理一理睫毛,修一修眉線,淡一些,但是要修飾
……上午要去西體公司,自己這次是作為「河西大學體育產業研究學院的研究生」
去做一些調研的,要精神體面,更要有知性清純的模樣……

  忍不住在化妝鏡中對著身後自己那粉青色的床鋪瞄了一眼。石川躍也半躺起
來了,豎起兩個枕頭,背靠在床背上,露出他健壯的胸肌和肩膀,甚至還有兩顆
鉚釘一樣性感的男性乳頭。似乎饒有興致的在看著自己化妝。刹那之間,周衿覺
得,這一幕實在是荒唐,卻也充滿了溫馨和浪漫,忍不住又要啐他一句:

  「你不用上班的麼?」

  「……」川躍似乎沒搭理她。

  「還是說,你辦公室裡那點事,都是你那個瞳瞳去做就可以了?你每天就這
麼混著?來搞搞這個搞搞那個就可以了?」

  說出口,她就馬上後悔了。她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那個李瞳,她早就注意到
了,在川躍跟前替川躍打點這個,打點那個,女人的直覺,讓她早就意識到這個
李瞳和川躍的關係肯定過了那一關。可是,難道她能吃李瞳的醋?自己不是才在
床上臣服了麼,自己是性奴,這個是主人,那麼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吃其他女人的
醋?即使不談資格的問題,難道自己應該去吃醋?難道自己就這麼下賤,完全墮
落成這個川躍的附庸品?他不是說過「你可以找男朋友啊,不用顧慮我」麼?自
己難道不是應該很雲淡風輕的對待兩個人的畸形關係,去尋找人生的真愛什麼的?
又何必在乎這個男人和其他女人之間的關係?她有點愣神。

  但是川躍卻伸了個懶腰,鑽起了床,笑笑說:「其實我就是來你這裡休息休
息過一夜,你別跟辣椒似的……說句心裡話,我其實挺喜歡在女孩子的閨房過夜
的,很香,很乾淨。」

  無論怎麼欺騙自己,周衿其實都很介意川躍「昨天睡的怎麼樣」?這裡即有
奸玩自己的身體是否滿意,也有過夜的品質是否高,聽他和麼說,忍不住心頭也
有點點欣喜,嘴上卻恨恨的說:「我這小破房間,有什麼的好的……你不是住天
霖公寓麼,那裡怎麼都比我這裡好啊。」

  川躍不理她,繼續笑著說:「我還從來沒有問過你,這房子你是買的租的?」

  「買的……就這麼小的一點點的房子,我都已經承擔不起了,每個月還要還
4000多。」她說完,又後悔起來,自己怎麼能在川躍面前說起經濟的事呢?
這話什麼意思?哭窮?無論她喜歡不喜歡,讓她愧疚的是,川躍每個月定期會給
她打一筆錢,她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接受下來了。難道自己是在暗示還要錢?不,
絕對不能讓川躍這麼去看自己。

  她臉紅了,似乎要說點什麼挽回兩句,可是一時的自尊心,又讓她不想去解
釋什麼。她想換個話題,換到工作上,停止自己對川躍的手足無措和悉心揣摩的
尷尬:「你今天真不上班?」

  「今天白天沒什麼要緊事……倒是晚上,有個飯局。」

  「哦」

  「你不問問是誰的飯局?」

  「我應該問麼?」

  「恩,你越來越乖了,不該問的當然少問。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晚上是郭副
局長的飯局……哦,你們水上中心的徐主任,還設有省局的陳處長都要去的。」

  周衿皺皺眉,她當然明白石川躍和陳禮的複雜關係,不管是強姦還是逼奸,
自己是川躍的情人還是性奴,她都無法逃脫因為這層關係,對陳禮的杯葛情緒,
她雖然不能承認自己對川躍的複雜的依戀心思,但是無論如何,都更畏懼川躍的
失勢或者是在辦公室政治中的失敗:「聽說你要調後灣了?」想了半天,居然跟
了一句:「要我回水上中心去幫你問問徐主任的態度麼?」

  石川躍笑了,走到她的背後,伏下身體,輕輕在她的肩膀上按了幾下:「你
瞎想什麼呢?你這次好好去西體公司調研,你的課題和綱目我都幫你想好了。」

  周衿一愣,她其實也有某種不知道哪裡來的信心,相信省局裡的問題,川躍
一定能處理好,但是自己去西體,不過是研究生課題中的走個過場,這種事情川
躍也要過問?

  「就是《國有企業在體育產業改革中的困境》,其實類似的觀點,首都大學
在今年年初就提出來了,你去翻翻資料,然後以西體作為為樣板,做一些深入的
分析,不要就留在表面完成功課……認真去做點學術,對你有好處的。」

  「……」

  「有什麼不懂,也可以去問問我嬸嬸,就是你們學院的主任,柳晨老師。你
不僅要風風光光的把這張研究生文憑讀出來,我也希望你真的學到點東西。我甚
至希望你的論文可以被發表之外,也可以得到一定的學術認同,而不是湊點字數
混到畢業。」

  「恩,好的。」

  周衿這次是真心的點了點頭,認真的在琢磨川躍的話裡的點滴。無論如何,
她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了川躍的本事,至少在自己今天這樣的層級,按照
川躍說的去做總是沒錯的。

  她回過頭,忽然,仿佛是鼓足了勇氣,期期艾艾的開口:

  「川躍……」

  「什麼?」

  「我知道不該我問的,我不能問。但是有一件事情,我真的想知道……我能
不能問一下……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我想問問……」

  「你問吧。」

  「你……你……有沒有……害了紗紗?」

  川躍有點古怪的看了她一看,站了起來,輕輕的撩開窗簾,似乎在欣賞窗外
的晨光,半天才所答非所問

  「今天晚上的飯局,她也會去的。」


                            【未完待續】
2016-5-31 2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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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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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4回:石川躍·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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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4回:石川躍·夜宴



  夕陽漸下,染得河溪的天空越發的滾燙妩媚,如同動情的女人。

  石川躍在西體賓館的十二樓宴會廳的落地窗前,向着北方,眺望賞析着夕陽
下的溪月湖景和遠處北岸的Top Fun 漸漸霓亮起來的「最美天際線」。

  西體賓館是西體公司旗下的一棟會所型小酒店,一共隻有十五層,并不是什
麽摩天大廈,但是因爲修建在溪月湖南岸西嶺區的憑湖山坡上,地勢就顯得特别
高一些。在頂樓俯瞰溪月湖景,還可以一覽無遺的看到TOP FUN 那出自歐洲名家
的「河溪都市天際線」,算是河溪難得的鑽石地塊、黃金視野了。

  哺育了河溪繁華的溪月河,原稱「溪江」,本是太江的支流,曆代修葺堤岸、
清疏水道,江水平靜而河面寬廣,是由太江轉而通往南方貿易水運網絡的優質航
道。溪江自西向東,半北向南,拐了兩個大彎,呈一個「之」字型劃過河溪市東
側,一路向東、向南繞進溪山腳下,從這裏,可以直通遠方的南海省境。而在
「之」字的第二個彎角處分出一條支流,在西南地勢低窪地帶,形成一片甯靜的
月牙形天然湖泊,本稱「溪湖」,或稱「月湖」,後來曆代變遷、漸漸定名,稱
爲「溪月湖」,溪江也因之更名爲「溪月河」。早在千年之前,因爲太江航運至
此轉向南方,溪月湖正是大小商船、糧船休憩停泊的好地方,久而久之,在「之」
字西側,溪月湖北岸,就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個熱鬧的水旱碼頭,這就是今天繁華
的河西省省會:河溪市的前身。

  三十年前,所謂「河溪市」,市區界限一般隻指溪月湖以北,溪月河西岸勾
勒出的中心區塊。不過這幾年河西經濟發展,省會城市擴張得更加厲害,原本市
區六個區:河渚、觀江、元海、溪月、泓祺、後灣,後來改縣爲區,擴展爲十四
個區,增加了西嶺、東溪、控江、西文、河北、天溪、新控江、屏行八個區。如
今,即使向東直至柳家集,向北越過高速公路直至天溪工業園區、向西一直到機
場,都已經是高樓林立,處處開花的市區景象。至于向南,别說溪月湖了,就是
溪月湖南岸再向南十幾公裏,直至屏行國家森林保護區,都是「市區」的地帶,
再不複昔年的農家景象。

  不過南岸的西嶺區畢竟特殊一點。原本,二十年前河溪市政府是打算,隻要
在溪月湖南岸西嶺區地界,都是規劃成以公園區爲主的。所以,這個地方,如今
公園、森林、景觀步道、天然高爾夫球場都是具備,但是,這反而擋不住開發商
的腳步和鑽營,經過幾十個别墅樓盤的「洗禮」,如今的西嶺區,表面上看起來
是個大公園,标志性建築是公園核心區的河西音樂學院,實際上卻也有着富人生
活區的性質。不僅有諸如Mini Panda、Noo 、風車灣、垂釣俱樂部這樣并不太爲
普通市民所知的小型會所,也有着幾個大棟距的高檔别墅樓盤。但單論起地段來,
緊貼溪月湖,又建在小西嶺山坡上的西體賓館卻更是得天獨厚了。

  西體公司原本是省體育局的三産。後來國家要求政企分離,引入社會資本、
萬年集團注資、機構改革,「西體體育産業有限公司」才從省體育系統中象征性
脫離出去。即使如此,若非有省體育局、萬年集團這樣的雙重背景,又是當年政
治明星石束安在任河溪市任體育局局長,又怎麽可能批到西體賓館這樣北眺溪月
湖的「不批地塊」。放到今天來看,當年石束安還在任市局局長時,就撺掇西體
公司建設這麽一塊當年的「不毛之地」,真是别有眼光。如今,溪月湖北岸已經
是高樓林立、聲色犬馬、燈紅酒綠的一派都市景象,南岸西嶺區卻因爲市政府的
「公園區」的規劃政策,雖然原生态的植被大多被人工建設的景觀植被所取代,
但是畢竟是郁郁蔥蔥、鳥語花香、幽徑叢嶺,反而顯得高雅。西體賓館若單看地
段和層高(如今,西嶺區要批七層以上的建築,需要市委特批,要批二十層以上
的建築,要省委特批),更是讓不少開發商羨慕不已。

  當然,雖然擁有如此的先天條件,又有個「賓館」的名義,其實西體賓館很
少對外營業,實際上屬于嚴重虧損的狀态。西體公司的根脈還在河西省體育局,
由于這塊地太紮眼,所以省局一向不敢招搖,外表上并更不敢鋪張浪費,也不肯
多加現代化的裝潢,更不可能去做什麽正兒八經的商業運營。遠遠看去,西體賓
館的外牆,絕對不會有霓虹燈、宣傳廣告牌之類的東西,反而是青苔蔓延、藤蘿
密布,門前一汪山泉,背後幾株老槐。這麽一來,倒是更加幽靜自然,漸漸和身
後的起伏山嶺融爲了一體。賓館如今的用途,無非是省局或者各中心要接人待客、
或者自己小金庫消費一下。不過這一任的省體育局局長兼黨委書記劉鐵銘,似乎
還是覺得西體賓館太奢華了,不太喜歡過來。一來二去,這裏其實已經成了三不
管地帶,反而是省委、市委下屬的一些,比如衛計委、食藥安全局、交通廳、人
大,隻要和省體育局關系比較好,又比較有錢有勢無所顧忌的關聯兄弟部門,常
常來這裏「内部消費」。

  而今天,是難得的,省體育局局副局長郭忑在這裏,邀請省局内部,替「陳
處長、徐主任慶功宴會」。主角是這次和晚晴集團簽約的大功臣:陳禮處長;水
上中心的徐澤遠主任自然也少不了;當然也必須承認,實際工作中,公關辦公室
也出了不少力,邀請石川躍一起參加。郭忑還特地說了個「大家放松放松,不要
拘謹」,還請了省乒乓球隊的副領隊謝珍來陪同,那是省局上下人人皆知的郭局
長的情人。

  既然郭忑有了這個表态,石川躍畢竟官職最小,自然也要「奉承對味」。他
其實想過帶周衿來,反正省局上下,都認定了他雖然工作能力很強,但是性格風
流,這個跳水隊的小助教,如今的在讀研究生,是他的情人「之一」,而且畢竟
這次名義上是爲了晚晴公司贊助的事,帶上個跳水隊的湊場面也不爲過。但是石
川躍思考再三、權衡利弊,還是帶上了李瞳。

  這裏的事,自己想想也挺微妙的。

  郭忑年事已高,馬上就要退了。這個老機關看上去一臉忠厚,其實就是個老
混混,最喜歡和稀泥。今天名義上是爲陳處長和徐主任「慶功」,還特地叫上自
己這個「科級幹部」,未必不是想用那點老面子,來試探或者和緩一下省局内部
高層人人皆知的,陳禮和石川躍如今尴尬的關系。

  陳禮的全面插手,使得川躍一時成了陳禮的「直接下屬」。這在省局裏的人
事看來,隻要劉局長不表态,那就是陳處的大獲全勝。這裏有一個小問題就是,
如果石川躍成了陳禮的直接下屬,那麽公共關系辦公室的那個長發小文員李瞳,
不也稱了陳處的下屬的下屬?省局裏誰不知道陳禮好色,郭忑特地讓川躍帶上李
瞳,大概是想說和說和兩人的關系,也給石川躍各一個機會,在這種「可以放開
點的場合」宣示一下對李瞳的「主權」。擺到桌面上這是「川躍的女人」,陳處
長總不好亂來,其實就是給石川躍一個面子,也是給陳處長一個表态的機會。兩
面他都要處得開。

  郭忑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盤。

  川躍本來倒小看了這個副局長,現在才知道這種老機關,其實待人處事都有
自己的一套小九九,所以他才特地帶了李瞳來配合一下這出戲碼。不過現在人在
西體,望着遠湖風光,又西思細想,值得斟酌的是,郭忑反正也是快要退休的了,
難道真的糊塗到認爲陳禮和自己之間的事,隻是辦公室裏常見的争風吃醋、可以
用女人來調和麽?他一向不攙和麻煩的事,今天這混水,他真的有必要來趟麽?
是不是受到了劉局或者其他什麽人的暗示,才這麽處理的呢?

  而且,既然說了是「放松放松」,還特地自己帶上謝珍;這種場合,無論是
郭忑、還是石川躍、還是陳禮,都是「放得開」的人,無非是喝酒唱歌玩女人逗
小蜜,整個類似「一起胡鬧過」的酒桌交情。卻還不得不請個徐澤遠,那可是個
闆着面孔的老教練、老古董啊,這又整的哪一出呢?

  直到聽說許紗紗居然也在宴請名單上,石川躍才感覺到有點不對。至少在絕
大部分「外人」和媒體,以及省局上下眼中,許紗紗隻是個十六歲的未成年少女,
又是省跳水隊的當紅小花旦,絕對不适宜參加什麽「放松」的項目的。郭副局長
這又是在打的什麽主意呢?真的要大張旗鼓的替陳處長「洗洗塵」?借給郭忑一
個膽子,他也不可能敢打許紗紗的主意啊。

  川躍看着窗外,靜靜的沉思其中的關竅……這種宴會,他官職最小,自然應
該先來準備,迎接幾位領導,所以也有機會先來西體,有點時間考慮一下酒宴上
的應對言辭。

  「咄咄」的腳步聲。聽得出來那種優雅又性感的高跟鞋鞋底接觸木質地闆時
的響動,這當然是自己的辦公室職員李瞳。

  「老闆,領導們來了……」

  川躍回過頭時,已經換上了熱情卻文質彬彬大方得體的笑容。果然,宴會廳
門口,郭副局長已經談笑風生的邁步進來,一邊還在和身後的陳禮處長笑談着
「好久不來西體了……」。

  陳禮擡眼看見川躍,倒是立刻笑得開懷:「小石已經來了啊……啊呀,年輕
人,就是比我們勤奮啊。又守時,啧啧啧,我們是應該多學習學習你們這些留過
洋的年輕人的好習慣啊……辛苦了辛苦了,這随便吃個飯,還要你來打點。」

  石川躍也忙迎接上去:「郭局、陳處……」他還來不及招呼,但見再身後,
一個不苟言笑,穿着素淨單調的短袖運動Polo,四十開外、國字臉、濃眉大眼的
中年男人也跟着進來了,忙也跟了一句招呼「徐主任……」

  「幾位領導,你們快請坐啊。我哪裏是勤快,其實是沾光了,西體賓館我還
是第一次來呢……借着領導的名義,狐假虎威上來瞧瞧這裏的景色,也是開開眼
界。」

  石川躍一邊忙不叠的招呼着,一邊再向後看。在徐澤遠再身後,兩個玲珑的
身影簇成一團,跟着幾個領導的步伐随後而來。前面是個三十歲開外的美貌女子,
身高不高,但是秀氣的容顔下透着一股子成熟幹練,一身氣質的束腰西裝,卻留
個可愛的蘑菇頭,正是省乒乓球隊的副領隊謝珍。這個女領隊,因爲外貌漂亮、
氣質上也頗有一股子吸人眼球的上進勁頭,雖然隻是個基層小領導,倒也是常出
席這種場合;而跟在她身後,正被她親熱的半拉半扯摟在懷裏,有點不知所措,
拘謹的不敢擡頭,不肯張望、不知招呼的,卻是另一個嬌小玲珑的身影;即使隻
是穿了一件單調素樸的省隊運動隊服,高高拉着拉鏈,卻也掩飾不住别樣的魅力;
可愛清純的眉眼如今已經漸漸有了逼人眩暈的明星光芒,那在運動服下躲藏挺拔
的小胸脯和束縛的小臀所展現出來的青春健美的氣息,正是省跳水隊的當紅小明
星:許紗紗。

  「哦,小許也來了啊。徐指導,您可難得帶你的愛将出來啊……快坐快坐
……」川躍繼續客氣的招呼着。名義上,他并不認識謝珍,當然要等着介紹。

  果然,等李瞳替幾位領導在可以十四人圍坐的大餐桌前一一拉開餐椅,郭忑
大咧咧的坐下,遞給落坐在他右手側的陳禮一支煙,才轉過頭,笑着對還站着招
呼的川躍,指了指自己左手說:「小石啊,給你介紹啊,這是我們省乒乓球隊的
領隊,你叫謝姐就行了。」

  「别啊,叫姐把我叫老了,小石你叫我……叫我美女就行了。」謝珍倒是頗
爲幽默風趣,又吃得開,咯咯嬌笑着,對着川躍開玩笑活躍氣氛。

  「調皮!」郭忑笑嘻嘻的,如同長輩對着子侄一樣,在已經乖巧的在他身邊
坐下的謝珍的臉蛋上輕輕一拍。

  徐澤遠主任已經在另一側隔開陳處長兩個位置處坐下。許紗紗當然是不習慣
這種場合,低着頭拘謹的傻笑着,在徐澤遠的右手側找個椅子也要坐;但是徐澤
遠卻不經意的拉開了自己右側的那個椅子,對着石川躍笑笑說:「小石,你也坐
啊……」

  這樣,許紗紗就無奈的,隻好坐到徐澤遠左側椅子這裏,離開陳禮處長的位
子就隻有一個空的椅子了。李瞳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将那個空的椅子略略向内一
推,倒使得陳禮處長和許紗紗的距離更近了一些似的。自己卻跑到石川躍的再右
手側,卻不肯坐,站在石川躍的身後。

  石川躍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個細節,忙不叠坐下來,連連跟幾位領導招呼:
「郭局,您是喝紅酒的吧?陳處,您沒來,我自作主張已經點了菜了,還叫了一
瓶茅台,我知道您是不愛喝紅酒,隻喝白酒的。徐主任沒一起吃過飯,我就不敢
說了。」

  陳禮哈哈一笑,似乎跟石川躍就是特别親熱:「你是了解我的。我麽,當裁
判的,大老粗一個,跟你們這些喝過洋墨水的比不了……紅酒酸溜溜的,我就是
喝不慣。哦,我們郭局确實也是愛喝點紅酒的。徐主任啊,注重養生,是不太喝
酒的。」

  徐澤遠笑笑說:「我是身體不行了,大家都知道的,否則一定陪郭局陳處喝
兩杯,沒辦法……醫生叮囑的不能喝。」

  郭忑也是哈哈笑着,一邊點點頭擺擺手,看見滿座隻有一個長發飄飄的李瞳
還站着,訝異說:「小李,你站着幹嘛啊?坐啊坐啊。今天是我們自己人,一起
吃個飯輕松輕松……沒有什麽領導啊不領導的,反而應該女士優先啊,快坐快坐。」

  李瞳才乖巧溫柔的笑着答個「嗯」,抽了椅子在石川躍一旁坐下,卻是好像
挺天真的笑着回應郭忑:「局長,我隻是個小文員,您還記得我的姓啊……我都
有點受寵若驚呢。」

  管副局長叫「局長」,這是機關裏常有的套路,但是郭忑似乎有點受到李瞳
如同百靈鳥一般的女孩的音線所影響陶醉,老皺的臉皮都在晃悠,隻管說:「瞧
你說的,我怎麽不記得你啊。這次你出力也不少呢,我們都知道的麽。你叫李,
李瞳……對吧?哈哈,年輕漂亮,又有經驗又有文化,是……」他伸出一根手指,
似乎想指石川躍,但是晃悠了一圈,還是向自己的身邊,指了指陳禮:「……老
陳這裏培養的,得力幹将。年輕有爲,咱們局裏啊,現在就靠你們這些年輕人有
所作爲啦!」

  陳禮似乎得意得一笑,才要開口謙遜兩句。李瞳已經連連搖頭甜笑着說:
「局長您說的我都臉紅啦,我就是跟着陳處學習學習的新人而已……」。謝珍卻
是嘻嘻笑着,遙對着陳禮:「陳處,您也别光在省局裏培養年輕女孩,也要照顧
照顧我們下面各中心啊……」

  陳禮眯了眯眼,哈哈一笑,似乎也頗爲享受這種衆星捧月的感覺。那邊,服
務員已經将酒水、冷盆陸續端了上來。李瞳卻還是坐不住,站起來,擰開酒瓶,
依次給郭忑、陳禮、徐澤遠、謝珍、許紗紗、石川躍倒上或白酒、或紅酒。到謝
珍這裏,郭忑見謝珍還要推脫,要喝飲料,他沖謝珍暧昧的笑笑,口裏直說:
「今天高興麽,你們幾個女孩子不要推辭,象征性,哈哈,啊,象征性的喝上一
杯兩杯,沒事的……」

  謝珍也隻好嬌嗔的作罷:「回頭醉了。」

  李瞳柔聲道:「這裏樓下有房間,回頭要真的喝的多了,可以去樓下休息的。」

  郭忑連連點頭,沖謝珍擠擠眼,又對李瞳說:「你放心,我們謝領隊酒量其
實不錯的,哪裏就需要休息,喝完酒,這裏樓下還有卡拉OK……哈哈,我們今天
要盡興麽……」

  等到許紗紗這裏,許紗紗依舊是搖搖頭說「我不喝酒的」。她畢竟是運動員,
李瞳本來也要作罷了,倒是徐澤遠指導輕聲細語的對她悄悄說:「倒一點,你喝
不喝的做做樣子」,李瞳才微微一笑,還是倒了半杯。

  再等李瞳落座,郭忑副局長已經舉起酒杯來:「來來來,今天麽,大家都不
要拘謹。老劉去首都了,不巧不在,這也談不上是什麽正兒八經的慶功會麽…
…就是水上中心辛苦了,小石這裏也辛苦了,主要的……還是我們老陳,又給局
裏立新功,我們幾個,就是自己人,一起開心開心、放松放松,放開喝一點吃一
點,回頭唱唱歌……哈哈哈……來來,大家算是先敬老陳一杯麽……」

  衆人也都端起酒杯飲料杯來,各自碰碰桌面,有的一飲而盡,有的略爲沾唇。

  陳禮似乎心情頗好,将小酒盅中的白酒居然一口抿幹。徐澤遠本來隻是稀溜
溜的喝口茶,見李瞳起身,還要給領導們一一滿杯,似乎想到了什麽,稍稍拉了
拉身邊許紗紗的衣袖,做了個示意的眼神。

  許紗紗臉一紅,卻也無可奈何,窘笑着起身,将轉盤上那茅台酒瓶取過來,
稍稍湊過去半個身位,擰開瓶蓋,要給陳禮滿上酒盅。

  陳禮哈哈一笑,忙得做了個阻止的動作,手擋住了酒杯,對着許紗紗親切的
說:「别别别,小許啊,不能是給你我斟酒,應該是我給你斟酒才對啊。郭局長
是信口說說的,什麽給我慶功啊,主要還不是應該給你們幾個運動員慶功才對
……參加比賽的是你們,出成績的是你們,簽約贊助的還不是都是你們……哈哈
……我們小許才是真正的主角!明星!……就是小姑娘,有點害羞,哈哈哈哈。」

  那邊,謝珍抿嘴咯咯一笑,又是湊趣說:「陳處說的也對哦,我們小許現在
可是明星,我們乒乓球隊裏好多男生都迷的不行呢,哈哈……不過,她給您倒杯
酒,那不是慶功,那是尊重您是前輩,也是感謝您這次多提攜她麽。陳處長,您
也知道人家小姑娘害羞,就别開人家玩笑了,您還遮着擋着,小姑娘更要臉紅了
……」

  大家都哈哈大笑,徐澤遠輕輕抿口茶,點點頭誠摯的說:「小許隻是個運動
員,取得點成績,走在聚光燈下,其實是應該感謝陳處的奔走辛勞,否則,哪裏
有我們水上中心的今天。」

  許紗紗怯生生的眼光胡亂的灑了一下,憋紅了小臉蛋,好像是害羞了,又好
像有點眩暈,隻輕聲細語的說:「是應該謝謝陳處長。」

  陳禮嘿嘿一笑,松開了虬泾的手,許紗紗将他的酒杯用凝練的茅台酒液「薩
拉拉」的斟滿,才如釋重負的重新在一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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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2 17: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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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05) 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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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6-05發表於SIS


                      第5回:許紗紗·網中蝶

  半杯紅酒漸漸見底,許紗紗就迷離了一對翦水俏瞳,有點癡癡的低著頭,似
乎是在看著餐桌底下自己的腳丫,縮著嬌小的身軀,如果很認真的瞧,還有一些
微微的顫抖,好像是有些微醺。

  徐澤遠指導是有點詫異,許紗紗真會把兩半杯紅酒就飲盡的;謝珍、李瞳都
連連笑著安慰她,叫她慢點喝,多吃點菜;郭忑副局長倒是春風滿面連連誇讚她
「是河西運動員的榜樣」、「前途無量」;尤其陳禮處長,還笑著借著酒勁,摸
了摸她的頂心秀髮,一副憐愛晚輩的樣子。

  這席面上,沒有人瞭解她此刻真正的心情,是在痛苦混亂和若無其事之間的
分寸拿捏和彷徨無依。難為了尚未成年的她,如同幼小的蝴蝶,剛剛張開翅膀,
就跌入堅韌的蛛網,她還沒有學會飛翔,只能胡亂而徒勞的撲騰……

  徐澤遠指導說郭局長要給陳處長「吃個飯,慶慶功」,也算是水上運動中心
應該感謝省局的領導們,要她一起來參加這個飯局,她本來是支吾著推託了好幾
次。可是徐澤遠指導不同於其他人,畢竟是帶她多年的恩師領導,皺著眉說今天
也算是個「隊裡的重要任務」,似乎又看懂了她的恐惶,連聲安慰她「只要在一
旁坐坐,象徵性喝兩口,給領導敬個酒就可以了」、「晚上領導們唱歌什麼的,
你可以不參加」、「不會有什麼不妥的事,一切都有我呢」。教練如父母,這是
運動員的規矩。徐澤遠雖然不是她的帶傳教練,但是依舊是省隊裡的業務主心骨,
她總是只能信任,這個一向嚴肅認真、一絲不苟、狠抓訓練、嚴苛要求自己這些
小隊員們的徐指導徐主任,至少總會給自己最基本最起碼的保護的;只是陪領導
們喝個酒、吃個飯,最多一起唱個歌,她並非不明白領導們即使沒什麼非份之想,
要個年輕漂亮的,又是名義上的「新加坡賽功臣隊員」來一起聯歡一下,在體育
圈,也是潛規則之一。她總不好一味太推辭,倒讓人懷疑是她在耍大牌了。她只
能委屈又無奈的應承。

  可是真到了西體賓館,她卻是內心深處,如同沸騰了一般,又羞又怕,好似
驚弓之鳥,卻還只能強制壓抑著,裝出靦腆卻若無其事的笑容,不能給身邊人看
出來自己的驚懼和異樣。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和荒謬。包括今兒今兒一桌子客人,以及樓下也忍不
住對她指指點點的服務員大堂領班,有些人或許認為她的主要身份是徐澤遠教練
的愛徒;有些人或許認為她是郭局長提攜的河西代表小明星;有些人或者聽到傳
言,陳處長對她有點企圖;有些人甚至說不定還聽著江湖八卦,認為她和省隊的
江子晏是「秘密男女朋友」……但是,至少所有人都認為,她和坐在大圓桌一側
的,那個年輕有為的,省局公關辦公室的主任石川躍,是最沒有什麼聯繫什麼交
集的。即使徐澤遠指導熟悉一點,能夠看出來一些她的羞澀、顫抖、失態、緊張,
都會認為那是小女孩與生俱來的,或者是以為她是不習慣這種場合中,衣冠楚楚
的領導們越來越放肆的話題;或者以為她只是畏懼身旁的陳處長而不知所措……

  只有她自己,能聽到自己的心臟處,發出清晰可聞的「噗通、噗通」聲。是
恐懼,還是忐忑?是驚慌失措,還是心如刀絞?還是又回憶起那令女孩子一生都
無法釋懷的羞惱和恥辱:真沒想到,今天的宴會,石川躍也在場?!!!

  就是這個俊朗洋氣的大男生,這個溫文爾雅的,好像和自己不太熟絡、沒什
麼交集,只是客套的攀談幾句的「石主任」。兩個人的目光,似乎沒有什麼特殊
的交匯,但是偶爾擦過的火花……她小小年紀,乍經風雨,不通人情,又哪裡有
那種世故,能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被他強姦了!或者說是誘姦了?還是也可以定義為逼奸?總之,無論未來
如何發展,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他是她才十六歲,還未成年的自己,人生的第
一個男人。她身上所有女孩子羞恥的私密部位,都被他徹底的淫弄過、奸玩過。

  對許紗紗來說,無論是憎惡、痛恨、仇視、恐懼抑或各種其他負面的情緒強
烈到什麼樣的程度,都必須面對和接受:這個男人,也同時成了自己生命中有著
最「特別關係」的一個男人。

  在他的胯下,她做過那麼多羞恥的動作,有那麼多不堪回首的被姦淫的片段
回憶,還有那些仿佛在自己耳邊繚繞不去的淫意滿滿、難以相信發自清純無瑕的
她的呻吟。

  她的童貞被他奪走了。那一抹紅色,是不可磨滅的宣告了無可改變的事實:
這個男人,第一個品嘗享用了自己的身體,只有十六歲女孩還青澀的身體。

  她的肉體被他用各種方法淩辱了。她的靈魂被他用各種手段踐踏了。甚至,
他絲毫沒有憐惜的,在自己的身體內部,留下了無法用沐浴蓮蓬頭洗去的體液。

  她雖然年紀還小,都沒有成年,卻已經永遠再也無法回復到冰清玉潔的少女
時代。她甚至被他死死的羞辱後又牢牢的控制了。

  他的要脅,很簡單,但是也很有力。

  其實她的「成功」,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只要敢反抗,就輕易的毀了她。

  只要順從,照片不會曝光,名聲可以保持,事業可以繼續,父母依舊會以她
為驕傲,同門依舊會仰慕豔羨她,甚至可以在他的「協助」下,品嘗一般的運動
員無法品嘗到的「未曾勝利就可以品嘗的勝利滋味」,可以簽約上電視,可以進
大學,可以保證她進國家隊,可以繼續追捧她讓她享受明星一般的待遇。甚至他
很認真的,仿佛是個專業教練的一樣的告訴她:如果在國家隊訓練跟不上,甚至
可以幫她安排去競爭比較不那麼激烈的三米板組。

  她不是不想抗爭,也不是恬不知恥,而是被這個可怕的強大的男人壓迫得無
法抗爭、只能去接受羞恥的命運。寧可選擇性的,如同回避創傷一樣的讓自己
「失憶」,忘卻那個恐怖的在緋紅酒店的夜晚,甚至哪怕只是忘卻一部分恐怖的
情節也好。

  而且,她也根本搞不清楚,為什麼女孩子,即使是被逼迫著,沒有任何愛意
的,和男人發生這種事情,也會有那種淫穢的仿佛有些享受的表情?是所有女孩
子都會這樣麼?還是只有自己?一旦曝光,自己能說得清楚麼?而且自己無法欺
騙自己,那一夜,是很屈辱,很悲憤,很掙紮,甚至肉體上非常的痛苦;但是,
這個男人強有力卻帶有變態色彩的淫辱……讓她也產生了無法釋懷的迷醉和依戀,
是只有一小絲絲……但是卻真實無疑。是所有男人都可以這樣麼?是所有男人都
有這種可以征服女孩子,踐踏女孩子,將女孩子折磨的原形畢露,尊嚴喪盡,只
剩下弱者的哀泣和被淩辱玩弄的本能麼?還是這個男人,才有的某種特質?

  在一旁,石川躍依舊談笑風生,即使是席面上四個男人中官職最小的,即使
是謙恭的答話,也掩飾不住他的風度翩翩和光彩照人。文雅、親和、得體、禮貌
……即不太高冷,也絲毫不諂媚,和幾個領導們答話說笑;一點也無法和那夜在
緋紅裡,在自己幼嫩的身體上,肆虐、淩辱、姦汙、玩弄的可怕男人聯繫起來。
這更讓她發自內心的恐懼和驚惶。此時此刻,和這個和藹禮貌的石川躍比起來,
那個讓她本來無比厭惡的,明顯是酒過三巡,已經忍不住要和自己挨挨蹭蹭的陳
處長,幾乎已經不是什麼可以讓她介意的存在了。

  是因為害怕,也是因為錯亂,也是因為無可奈何,也是某種借酒精逃避現實
中的慌亂,她居然破罐子破摔一樣,李瞳給自己倒的小半杯紅酒沾唇就下,早早
就空了,李瞳又給自己滿上大半杯,一轉眼,她也已經有點「借酒澆愁」的送入
自己的咽喉……兩半杯的紅酒下去,她的小臉蛋上已經滿滿的是暈紅,這可以掩
飾一些自己眼眶中的淚水和瞳孔中的焦慮……誰又能分得清,是小女孩不勝酒力
時的迷醉,還是心碎的痛苦呢?

  又抿了最後一口殘留的酒汁,領導們都已經有了幾分醉意,郭副局長就連喝
成這幅老臉通紅的模樣,也不忘記滿口官話:「我們都是在老劉的英明領導下麼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酒意和情緒,借題發揮,在各種話題
下,稍稍對著謝珍摸摸小臉,蹭蹭小手了。許紗紗覺得有些不堪,就藉口要去洗
手間,逃也似的出來,留下一屋子虛偽的笑臉。

  她也知道,自己就這麼離開那間宴會廳包房是不合適的,酒桌上自己本來話
就少,郭局長說還要去樓下唱歌,她又要開溜,這樣的躲閃矜持,會讓徐指導多
少有點尷尬。但是她也無法解釋,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呆一會兒。她真正無法忍受
的,已經不是左手側,陳禮處長越來越放肆的動作;更是從右手側隔開兩個位子,
那個男人身上發出來的讓她驚懼和糾結的氣息:他是怎麼裝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
生過的一樣?她卻都快無法正常呼吸了,需要出來透口氣才行,真懷疑再呆在那
個酒桌上,自己就快要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

  腳步也是碎碎的,從走廊裡,慢慢走到賓館走廊西側的盡頭。那有一扇小鐵
門,半側玻璃外透著月色,應該是通向室外;她推開門走出去,果然是一個狹長
型的露天露臺,初夏的晚風吹拂過自己嬌嫩的臉龐,半月灑在北望溪月湖上,倒
映著粼粼光華,從湖面吹來的風,稍稍帶一些潮濕溫潤,酒意似乎被吹散一些,
鬢角的發端被吹起,蕩漾在夏夜中,繚亂了自己的視野,更添了濃濃了傷懷。

  是有淚水劃過自己的臉蛋麼?還是沒有?只是酒精摧傷的作用?

  她能感覺到身後有人也推開那門,步子在靠近,她卻不再害怕……想想,又
能有什麼更可怕的事情發生呢?在那夜之後,一些別有用心的領導、贊助商、師
兄師弟對自己的挨挨蹭蹭,都已經變成了可笑的無聊的行為。她只是忽然覺得有
點諷刺,這個在背後,靠近自己的人,又能是誰呢?

  是陳處長麼?不過又是來糾纏自己一下?

  是徐指導麼?可能是來慰問自己一下?

  或者是那個嘰嘰喳喳讓她有點厭煩的謝姐麼?來跟自己裝一下親熱?

  總之,不管是誰,不會是那個男人,不會是那個最應該過來安慰自己、摟抱
自己、親吻自己的男人……對她來說,不管是強姦,是逼奸,是誘姦,總之,自
己被他奸了,被他玩了,被他辱了,成了他的女人,不是麼?他在自己的耳畔說
過讓自己癲狂的猥褻的噁心的話,但是也是情話,不是麼?他用扭曲的表情和激
烈的動作,衝擊過自己幼嫩的身體,傷害了自己,雖然是脅迫的強姦,但是不是
也是宣告對自己身體的興趣,不是麼?他不是口口聲聲說過「挺喜歡自己的」,
不是麼?就算這些都不是真的,但是他強姦了自己,奪走了自己的處女身,獲得
自己的初夜權,成為了自己不可抗拒的男人,甚至威脅自己要做他的小性奴和小
玩偶,不是麼?……難道,他不應該來安慰一下自己?難道,他不應該來看看自
己麼?他不應該來擁抱一下自己,親吻一下自己麼?哪怕只是色情的性欲,哪怕
自己真的已經是他的小性奴、小玩偶,難道他不是對自己幼嫩的軀體,有著變態
的愛好麼?還是說……連這都不是真實的。對於他來說,根本也不在乎自己是否
是他的小性奴和小玩偶,他只是如同看待一件貨品一樣,在看待自己的利用價值
而已。

  當然不可能是他。他只會在灰濛濛的黑暗中,在緋紅破損的霓虹燈下,姦汙
自己、玩弄自己、脅迫自己,在自己的身體上衝擊逞欲,在這晚風吹過,眺望溪
月湖夜景的露臺上,月兒彎彎倒映在湖水中,他是不會出現的。

  在月光下,他們之間,毫無關聯。

  許紗紗畢竟只有十六歲,無論見過多少世面,都有著小女孩子無法禁止的童
真夢想。有時候,她甚至會忍不住幻想:也許,川躍會真的喜歡上自己,愛上自
己?只是一時激情忍不住,用比較邪惡的手段姦汙了自己?也許,他在享用了自
己的身體後,會流連忘返,想享用一次後又一次。也許,自己只要順從他,吸引
他,也許,能成為他的小女朋友?或者有一天等自己長大了……能結婚?……她
當然自己都知道,自己這是屬於在發幼稚的花癡。這毫無可能!甚至在石川躍反
複的威脅中「聽話,聽話,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這種暗示,她能聽明白一
些別的含義。哪怕明天,石川躍就威脅她、指示她、逼迫她,要她去陪某個領導
睡覺,用她身體的屈辱誘惑,去換取石川躍要的其他什麼東西,她既毫不奇怪,
也無法抗拒。她的內心深處的神智也清楚,對於她來說,川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是佔有了她的身體,衝破了她的處女膜,享受過她的第一次,觀賞過她因為性興
奮而扭曲的表情的男人;但是對於川躍來說,她……不過是他的一個工具,即是
性宣洩的工具,也是可資利用的工具。

  幻想而已……即使自己是美麗的蝴蝶,他卻不是賞蝶的人,甚至都不是殺死
蝴蝶製作標本的人,即使是那樣的人,至少也只是欣賞蝴蝶翅膀的魅力。他,是
織網的邪惡的蜘蛛,他甚至未必在乎自己的翅膀是否美麗,而是將自己看成獵物
和食物?不!多麼希望,儘管是卑微的希望,也希望他能鑒賞自己的翅膀啊。她
無法阻止自己荒謬的,對自己第一個男人,也是其實控制了自己的男人的依賴感
和這樣、那樣的幻想。

  他姦汙了自己,得到了自己的一切,又掌握著自己的命運,疏導著自己走向
成功的道路,控制著可以隨時毀滅自己的依據。那麼,幻想一下:他也許是一個
好人,會給自己留一點點希望和夢想,一點點尊嚴和人格,一點點可能……只是
這個年紀的她,已經走到無路可退的她,無可奈何的自欺欺人而已。

  她已經被這種不可思議的痛苦的情緒折磨的靈魂都要破碎了,又如何會在乎
身後是什麼人呢?

  原來來到她身後的,是李瞳,是那個長髮飄飄的和氣的大姐姐。

  「紗紗,你沒事吧?」

  「沒事……」她只能吞咽下所有的苦,努力讓自己笑出來,天知道這個李瞳
和川躍是什麼關係。

  「諾,拿著……」李瞳卻遞過來一張房卡。

  「嗯?」她的臉蛋刷得紅了,身上幾乎立刻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臟立刻又
加快了跳動的幅度。她不是一無所知的小笨蛋,她也聽了很多機關裡的謠傳,都
說李瞳其實是川躍的「親密下屬」,遞這張房卡過來是什麼意思?……她不能不
想起那天自己在緋紅悲慘羞恥的經歷。難道今天,石川躍在席面上看見自己,又
臨時起了心意?讓李瞳過來給自己房卡,要就是為了……又要奸自己一次?玩自
己一次?和自己做愛?有一次折磨自己的貞潔來愉悅他的身體?

  她有點害怕,屈辱的想哭,驚惶的看著李瞳,在月光下小臉由紅轉白,但是
內心深處又多少有點不可思議的期待。對於石川躍,她不能抗拒,也不敢抗拒,
就只能沉溺,但是也有那麼萬分之一,她也有些欣喜,願意沉溺……在這麼多領
導在的西體,石川躍又要玩自己了麼?是自己的身體,對於石川躍來說,即使已
經奪走了貞操,也有足夠的吸引力,值得去冒險麼?自己的翅膀,對於石川躍來
說,依舊是有著魅力麼?

  「沒事,這是我叫樓下服務員專門給你一個人開的房間,領導們都不知道的。
太晚了,郭局長剛才席面上說,還要唱歌,估計不到兩三點散不了。徐指導是不
好意思說,他總是要留下的,又擔心你……我知道你不習慣這樣的場合,你小女
孩家的,這裡又是公園區,行人太少,你又喝了酒,一個人回去的話,我想來想
去都是不安全……你如果想去休息,就去洗個澡、睡一晚,沒事的,他們會一塊
買單的……西體外頭看著破,內裡的設施條件都是超五星級賓館級別的,其實很
舒服的。等一下領導們盡興了,我再和他們說。明天上午天亮了,你自己叫車也
可以,我來送你回去也可以的。沒事的,你拿著就是了……」李瞳似乎稍微看出
來她的疑慮,微笑著、溫柔的為她釋疑。

  「哦,謝謝了。」她的心乍涼又暖,只能憋出笑顏,收下了房卡。「我是不
太會喝酒,是想睡一會……但是,郭局長不是說還要唱歌麼?徐指導……說什麼
麼?」她其實是有點害怕這個長髮飄飄,溫柔的大姐姐,總覺得她像是石川躍的
傳話筒什麼的,試探著問她。

  李瞳忽然嫣然一笑,居然上來輕輕撫摸了一下許紗紗的頭髮,眨巴和一對美
目:「紗紗……」

  「恩?」

  「你如果想唱歌,等一下就去三樓卡拉OK廳;如果想去睡呢,就去房間裡睡;
如果真的實在想回去了,就再等一會,等領導們散了,我同你一起坐石主任的車
回去;如果還想回去陪領導們坐坐,就去坐坐也可以,他們估計還要喝一會殘局。
總之,怎麼都可以的……看你喜歡。不必勉強去討領導們歡喜的。」

  「哦……」

  「沒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

  「什麼?」

  「我是說……哦,是我們石主任常說的:專業人士最大的優勢,就是沒有人
可以逼他們做他們不喜歡做的事。嘻嘻,雖然你還小,但是你呀,是個運動員,
不是公關部,和我們不一樣,也算是個專業人士,要我說呀,徐指導根本就不應
該帶你來今天這種場合。你可以有、也應該有自己的矜持和尊嚴的。沒事的…
…你別怕。」

  許紗紗愣了,這話什麼意思?石主任說的,「沒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歡做
的事」「專業人士可以有矜持和尊嚴」?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話更諷刺的麼?但
是她沒來得及細細琢磨這句話的滋味,李瞳就笑笑,推說自己還要去陪領導們,
飄飄然的離開了。

  月光下,酒意微醺,清風卷起一湖微波,她拿著那張房卡,有點不知所措。


                                【未完待續】
2016-6-5 19: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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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06) 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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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6-07發表於SIS


                      第6章:許紗紗·支配權
          
  許紗紗雖然也曾經跟師兄師姐們偷偷溜去過元海喝過幾杯雞尾酒,有時候隊
裡慶祝這個、聚會那個時也抿過幾口啤酒,但是那都是好奇、或者為了裝時尚而
已。她畢竟是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又是運動員,並不太熟悉酒精對於肉體或精神
那奇妙的激發作用。

  她在西體賓館的露臺上癡癡的發了一會兒呆,晚風吹拂下,即使只有兩小杯
紅酒,也能摧動起陣陣不熟悉的醉意。身上的困倦、疲乏,和腦海裡的朦朧、殤
軟,都連綿襲來,終究還是敵不過誘惑,決定去李瞳給了她房卡的賓館房間裡睡
一覺算了。

  她不想回到宴會廳裡,那還洋溢著渾濁的酒氣的殘局宴席上,多呆每一分鐘
都讓她如坐針氈;至於樓下那卡拉OK廳,就連她,都能想像等一會兒,這些領
導們在裡面會變得更加的放任胡鬧,徐指導不是來之前就暗示過了麼,自己是不
必參加的,能回避就回避了吧。

   這會兒,身體有點點燥熱和疲倦,腦袋也有點點沉重和疼痛,還有口舌裡、
腋窩中、背脊上,文胸紮裹的罩杯裡、甚至內褲便兩條長腿夾縫裡、都有些些夏
夜飲酒後說不清的汙濁感;如果這個時候,能洗個澡、在乾淨香甜的被窩裡,軟
軟和和得先睡一覺,暫時不去想那些讓自己心碎的事,對她還是有吸引力的。

    何況,對許紗紗來說,最可怕的事情都已經發生過了,還能有什麼更糟的呢?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她發了一會愣,乾脆連宴會廳去打個招呼都免了,順著消
防樓梯到了11樓,用那張房卡刷開了1108房間的房門。

  在那一聲「薩……哢……嘀」的電子門鎖開啟的響動之後,沉重的實木房門
被自己推開的一刹那,許紗紗又忽然又覺得有頭暈,是一種仿佛噩夢忽然襲來,
似曾相識的恐懼的感覺。

    又是陌生的酒店、又是寧靜的房間……自己究竟為什麼要選擇來這裡休息呢?
難道自己就不覺得這些所謂的酒店,無論是精品酒店,還是超五星會所,都是某
種陌生的、危險的、不可捉摸的地方麼?自己究竟是被今夜的環境逼迫到這個房
間裡來?還是順其自然也想過來呢?那個看著挺親切的李瞳姐姐,不是說了「沒
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麼?自己難道不應該再等一下,等徐指導和
領導們唱完歌,一起離開這裡,哪怕再晚,回基地不好麼?這西體賓館自己也聽
隊裡的師兄師姐們說起過,據說內部奢靡無比,是省內幾個機關領導常用的「內
部消費」的地方,硬體設施用得都是超五星級酒店的配備,時尚豪華,可不是緋
紅那種酒店可以比擬的,但無論哪裡,能比得過基地宿舍裡的安全感和舒適感?

  安全感?舒適感?

  不!也不對!那個充滿了自己和衿衿姐體味的小房間,也許曾經,是有著安
全感和舒適感的。但是現在對她來說,一樣是黑洞洞灰濛濛的。就在那間宿舍裡,
就在那間小房間裡,就在自己精心佈置的床鋪邊,不是也發生過恐怖、淫靡、痛
苦和恥辱的事情麼?自己被幾個小混混逼迫著,自己脫掉了衣服,甚至擺出了造
型和姿勢,痛苦無奈的被拍攝了永遠無法抹滅的裸體淫照。如果不是那些照片,
自己又怎麼會跑到緋紅去,接受命運的屈辱呢?甚至可以說,那間宿舍,是自己
一切災難和痛苦的源頭,至少跟什麼「安全」搭不上邊。

  也許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只要自己有著足以吸引男
人魅惑男人的美少女那身體的奧秘,只要自己依舊有著明星女運動員的光輝閃耀,
只要自己身上還有那些邪惡的人所欲圖沾染侵佔的資源和樂趣,無論哪裡,都沒
什麼區別。他們會不擇手段、不顧一切、不知廉恥、不厭其煩的反復的來算計自
己、侵奪自己、褻犯自己……從這個角度來說,自從被川躍強姦後,又仿佛是某
種解脫。自己已經被強姦了,純潔的逝去無法挽回,在西體陌生卻豪華的房間裡,
睡一晚,又能怎麼樣呢?

  插上房卡,通上電,房間裡的燈亮起來……果然是炫目的奢靡。

  但是許紗紗忽然有一種強烈的羞澀湧上心頭,臉蛋嬌羞甚至有點惱恨的紅了
起來。因為就在房間裡的燈亮起的刹那,她竟然又意識到,也許是酒後才有的迷
亂,也許是在某種潛意識下,也許自己是有著某種不可思議的期盼,依舊期盼著:
自己之所以還是選擇到這間房間裡來過夜休息,竟然是自己希望著,在這間房間
裡,在這間李瞳給自己房卡的房間裡,能有人,而那個人就是石川躍。

  是的,世界上,自己最畏懼的人是他,最厭惡的人是他,最恨不得立刻能死
去的人,也是他;但是自己最期盼見到的人,依舊還是他。自己甚至有著某種不
切實際的幻想,期盼是這個男人,會找一個機會,來安慰自己,向自己道歉;期
盼他哪怕假惺惺的去承認,他用邪惡的手段來脅迫自己、強姦自己是不對的;甚
至期盼他可以向自己告白,傾訴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對自己的愛慕所致。哪
怕他只是當成某種順口的謊言來隨便說說也好啊。或者哪怕,他那麼隨便說說之
後,又要借著自己的瞬間無力感,再一次在房間裡享用一次自己年幼嬌嫩的胴體
也好啊……至少,這一次,她可以自欺欺人告訴自己,川躍對自己的姦汙,是伴
隨著愛意的。至少,今夜,她可以給自己一個理由去墮落沉溺之餘,不會失眠惆
悵,或者在被窩裡因為恐懼而痛哭。

  如果一起是這樣發展,儘管很荒淫,但是至少說明瞭,這個得到了自己的初
夜的男人,這個控制著自己的肉體和靈魂的男人,這個自己已經無法拒絕、只能
順從的男人,是因為對自己身體的欲求,才做這些可怕的事……寧可是那樣才好,
自己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對於迷戀自己的身體的男人,至少暫時不用擔憂什麼年
華老去,可以盡情的奉獻和索取,去探索青春肉體所能帶來的交換利益和性愛滋
味。

  但是房間裡空落落的,一個人都沒有……

  她自嘲的苦笑……房間裡當然不會有人,只是空落落的,一間裝潢果然豪華
的大床標間。只有中央空調調節下適宜溫潤的室溫、鮮亮卻不耀目的浪漫燈火、
潔淨而又大氣的寢臥傢俱、明豔而又豪華的衛浴小間、雪白而又香軟的床褥枕頭
……還有落地窗簾間歇中,透灑進來的溪月湖上的月光。

  靜悄悄的,也是孤單單的。

  她反手合上房門,將「請勿打擾」的指示燈點亮,卻發現這房間並沒有物理
反扣鎖,而是那種只有刷卡才能開啟的電子自動鎖。再回過頭看看房間內的裝飾,
可能是室內的燈光摧動,也可能是自己喝的那兩杯紅酒屬於那種後勁比較足的,
身上的酒意又濃烈起來,有些熱,有些疲倦,關節有些酸痛,眼前有些眩暈,真
想倒頭就睡,但是少女愛清潔的習慣本能,又讓她無論如何都要堅持洗個澡。

  衛生間裡都是豪華得她只是炫目卻也叫不上來品牌的潔具設備,既有淋浴間,
也有一個白瓷濃釉的澡盆。但是這會兒,她到底累了,也懶得去浴缸去再泡澡,
就擰開了淋浴房的花灑水龍頭。酒店的沐浴設備遠比基地裡高檔,不用等待,幾
乎是瞬間,溫熱而充沛的加壓洗澡水,「嘩啦嘩啦」的從沐浴立柱龍頭中噴灑出
來,一股迷幻的水蒸氣開始蕩漾在淋浴房裡。

  許紗紗拉開拉鍊,脫下運動服,疊好;從柔軟的腰際,拉扯起來,將貼身的
白色小背心也脫了下來,疊好;解開設計在腰側的粘合搭扣,將運動長褲也脫了
下來,掛在椅背上……自己脫到只剩下貼身的文胸和內褲。以前,在這個時候,
她也總忍不住在鏡中欣賞一下自己穿著內衣的醉人體態,甚至帶點小調皮小得意
的在鏡前擺個POSE.但是這會兒實在是累了,也不停下了,繼續,「撲」的
解開背後的文胸搭扣,摘下粉青色的少女蕾絲花紋純棉文胸,讓一對正在蓬勃發
育的小乳房得到輕鬆釋放。

    粉嫩的乳頭,一如既往的,在劃過文胸的束縛時發出滴溜溜的可愛彈動。順
著臀瓣褪下粉青色蕾絲小內褲,似有心、似無意的看一眼那襠部的布料是否有什
麼汙濁……

    忽然又想到,自己的內衣,現在也越來越願意刻意穿「一套」的了麼?是因
為那天,在人生第一次被男人姦汙玩弄時,那個可怕的男人,帶著調戲和猥褻的
戲語麼?那夜,他也許是故意羞辱自己,也許是逗自己玩,不是勸自己「應該注
意內衣的搭配」麼?自己那時正在百轉千回的被褻弄,準備著迎接著強姦淩辱的
突破,居然還被那話,逗的有點慚愧……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難道真的要開始注
意內衣的搭配?注意將自己修飾的更加性感嫵媚麼?是自己天性淫蕩,還是落在
這個恐怖的魔鬼手裡,發生的如同中了什麼淫毒一樣的轉變麼?

  搖搖頭,不去想這些。將文胸、內褲都細細的疊好,塞在一旁的凳子上。因
為是出來吃飯,本來也沒想到會這麼晚,更沒想到要過夜,沒有帶換洗衣服,所
以無論是內衣還是外套都要保留好,等一下或者明天早上還要穿的。

  終於忍不住,在洗漱鏡中,抬起略略帶著血絲的雙眼,再一次看看自己那曾
經引為瑰寶,如今卻已經遭人奸玩過的肉體。白皙、明媚、嬌嫩、仿佛是可以化
為泳池中的池水一般的柔軟和細膩,不僅僅是女孩子最羞澀的私密處,不僅僅是
最誘人的豆蔻乳頭和下體的恥縫,而是每一個細節,肩膀、肚臍、腿、哪怕是手
肘和膝蓋,都是這麼嬌俏和玲瓏,青春和健美,仿佛沒有任何的褶皺和瑕疵……
但是自己對著鏡子看了又看,又仿佛,卻可以在肌膚的深處和毛孔裡,看到肮髒
和汙濁,看到石川躍的影子,甚至聞到石川躍的體味。

  自己也知道這只是心理作用,只能拋開這些無奈的痛苦和想像,讓淋浴龍頭
中噴灑襲來的熱水,沖蕩自己的全身。從自己的發端,到自己的肩膀,從自己的
乳峰,到自己的臀瓣,從自己的大腿,到自己的腳丫,到底不是在家裡也懶得細
細洗澡,胡亂搓揉一下身體,熱水蔓延在自己的肌膚上,仿佛可以沖洗得乾淨一
些,仿佛可以沖刷掉一些煩惱和痛苦,卻又仿佛是某種神奇的催眠液體,將自己
籠罩……

  關上水龍頭,用潔淨的大白浴巾擦乾淨身體,又穿上那條貼身小內褲。好像
是擔心什麼,在大衣櫃裡翻了一下,果然有一套乾淨的客用的絲綢睡衣,試了試
那尺碼稍微也有點大。但是不想戴著文胸睡,那樣很不舒服;卻也不想裸體睡,
總覺得有點不安全的恐慌,也就只能胡亂換上這件稍微大一號的睡衣。再鑽進兩
米King Size大床雪白柔軟的床褥被窩裡,立刻,那酥軟的、溫和的羽
絨帶來的包裹感,和調節下22度的微涼室溫混合在一起,讓她的倦意更濃了。

  熄滅了燈光,房間裡立刻陷入了寧靜和昏暗,只有溪月湖上的半月,努力的
透過窗簾灑進來一絲夜色光華。她用被子蒙上頭,以為自己會很快入睡……但是
半夢半醒的思緒,卻連綿而來。

  自己當然可以裝下去,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已經發生了,一切都已經不同了,不是麼?

  她輕輕的在睡衣下,用兩隻小胳膊抱緊自己嬌小的身軀,將自己的小乳包夾
夾緊,膝蓋彎曲起來,兩條長腿夾得死緊,仿佛是要將自己的私密處永遠的掩藏
在大腿的肌肉內側。

  這具美妙的小身體,真的還屬於自己麼?這具自己也曾在被窩裡,偷偷撫弄
獲取快感,自己在鏡中偷看,也覺得分外誘人格外可愛,未來自己可以作為珍寶
一樣,去奉獻給自己丈夫的身體,真的還屬於自己麼?

  門是鎖上了。但是如果李瞳給自己的房卡,石川躍也有一張,他也可以刷卡
進來吧。如果他會在半夜唱歌散場後進來找自己……自己除了壓抑住羞恥和痛苦,
捂著小嘴,控制著屈辱卻沉悶的哭喊聲,乖乖的任憑他再一次的姦汙,享用著自
己嬌嫩的小身體來過夜,自己又能如何?甚至在他的命令和威脅下,也許自己不
僅是要孤苦無奈的縮成一團,忍受他的奸玩;而是要主動的分開兩條腿,分開自
己的手,把自己妄圖隱藏的私密,統統去主動的獻給他一寸寸的奸弄;也許還要
擺一些姿勢,也許還要主動的做一些動作,就像那天晚上一樣;也許還要叫兩聲
「哥哥」,叫兩聲「主人」,甚至叫兩聲「爸爸」,用淫戲的稱謂,卑微的自稱,
不可思議的屈辱和折磨,去取悅這個男人。

  而更可悲的是,這已經不是她最恐懼的。

  她也掙紮著,用並不太懂這些事的小腦袋反復思考過。石川躍,和那些僅僅
來是跑到基地裡來追逐自己的富家公子哥,總是不同的……他在自己的身上,做
了太多的事,太多的文章,太多的用心。他花了那麼多心思捧紅了自己,在暗處
策劃自己的包裝,難道僅僅是為了增加強姦自己時的快感嗎?她之所以有時候有
這種幻想,石川躍是不是某種畸形的「愛」上了自己,無非是再怎麼考慮,都覺
得川躍做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撇除掉強姦自己那部分,簡直是像一個無私且強大的經紀人,在用自己
都很難理解的尺度,為自己包裝過去、打點當下、營造未來。但是,那些恐怖的
照片、那次屈辱的姦汙,以及每當自己反復回憶琢磨起石川躍在那天晚上,在她
耳邊帶著淫辱卻又是威脅的口吻的叮囑「要聽話,絕對的聽話,要服從,絕對的
服從」她又隱約能猜到些什麼。

  這是一次交易,自己是被脅迫的參加了進來。

  自己的這具身體,不僅僅是用來取悅川躍,供他淫樂的。他如此用心用意,
提高了自己的「身價」,是因為只要他願意,他應該完全可以脅迫自己,去給任
何其他人享用和玩弄。什麼富家子、什麼領導、什麼權貴、什麼老闆……甚至哪
怕只是那天摸進自己宿舍的那些個也不知道是骯髒的民工還是下流的流氓……這
具自己珍惜無比的身體,這具曾經自己以為是最寶貴的,也只屬於自己的身體,
如今已經被這個「溫文爾雅」「親切紳士」的石主任控制得死死的,自己永遠不
會再有主導權了,而只能由得他開價,由得他販賣,由得他作踐淩辱,並肆意施
用。

  有時候,真寧可,他只是想淫玩自己的身體。玩就玩吧,辱就辱吧,有了一
次,還怕沒有下一次麼?一次又一次,自己至少可以麻醉在這個男人對自己身體
的沉溺和索取中……她不想承認,但是必須面對……哪怕是屈辱到瘋狂,痛苦到
絕望,心理上的羞恥無以復加,肉體上破身的痛苦也真實如許……但是畸形的性
愛,卻依舊帶來了畸形的刺激和快感,對於才十六歲的她來說,已經分不清楚這
是否是所有女孩子都必然要經歷的痛苦和歡娛了。

  寧可是這樣,寧可是石川躍想玩自己,想弄自己,想享受自己的幼體,如果
是那樣,自己完全已經接受做石川躍小性奴、小玩具、小愛寵的命運,因為那樣,
一切都只是自己和是石川躍的小秘密。童貞已經沒有了,貞操已經被奪了,純潔
已經消逝了,剩下的……還有什麼可以堅持?他喜歡奸玩自己,自己可以給他玩,
反復的玩,盡情的玩,肆虐的玩,折磨的玩……不就是那麼回事,自己也許一樣
可以品味到那種禁忌的快樂,還可以獲得一些自己想獲得的東西……包括在陰影
下反而產生的安全感。

    至少,這個石川躍,外表上看起來,沒有那麼噁心和讓她反感,反而有一種
說不清道不明的屬於強者才有的氣質,迷惑著她。放開一些,像衿衿姐說的那樣,
不要被世俗的什麼貞潔烈女的觀點所拘束,和他性愛,供他淫樂,和他歡好,供
他褻瀆,他不是一樣可以交換給自己許多好處麼?

  但是一切都不會那麼簡單。

  蜘蛛網住蝴蝶,不可能只是欣賞蝴蝶的美麗。

  一切都在交換,但是交換的深度,超越了「我陪男人睡覺,男人給我愛」這
種幼稚荒謬的小女孩的幻想,深刻卻冷漠的世俗法則,童話裡永遠不會告訴小女
生。

  其實有時候想想,世界上的規則其實都是這樣骯髒的交易。不過有的在表面
上做一些文章,乍一看還能忍受、比較體面罷了,但是本質也沒什麼區別。就像
徐指導叫自己來,不就是「陪酒」麼?自己並不願意的,但是為了「任務」,為
了隊裡的利益,不是也來了?這要放到徐指導這輩人還年輕的時候,自己恐怕已
經要被認為「淫蕩不堪」了,而如今,女隊員,哪怕是十幾歲的未成年的小姑娘,
偶爾陪領導喝個小酒,即使是在體育圈,也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了。

  交易、法則、支配權。沒什麼區別。只不過那個男人,對自己有著更強的控
制力,更多的籌碼,能給到自己的交易資本又更加雄厚和牢固罷了,配合著令她
恐懼的暴力和脅迫,他所要索取的,一定是更多。

  自己是換來了一時的安全,一時的隱忍,一時的仿佛在夢中一般的懵懂麻木
的度日。在陽光下,自己可以盡情的做著自己的明星夢;國家隊的集訓名單下個
月就要下來了,坊間傳言她已經是板上釘釘可以參加這一次的集訓;《超級大競
技》的拍攝下周就要開始第二期,即使在攝影棚,都有很多圍觀的少男少女簇擁
著自己;《依然相約》採訪之後,即使省隊已經是一推再推,限制自己的出鏡次
數,自己的採訪計畫都已經排到年底;除了隊裡的贊助獎金之外,晚晴公司指名
要自己單獨去走穴拍攝一套「琴」的少女休閒服的寫真,除去隊裡可以得的,自
己將可以獲得一萬五千人民幣,這等於她小半年的運動員津貼;河西大學接受了
自己的報名,可以先進行函授,在自己退役後,計算學分,讓自己未來可以獲得
一張大學文憑……

  但是,這一切的代價,究竟值得還是不值得?或者說,直到今天,她都只能
恐懼的猜測,這一切的代價,究竟會是什麼?石川躍究竟會怎麼「使用」自己?

  玩我吧!來弄我吧!寧可你是一次又一次的來奸我操我吧!

  意識漸漸的迷亂,酥軟。又有時會被鑽心的疼痛驚醒。自從那晚被川躍強姦
後,她其實陷入一種克制和癲狂之間的博弈。夜晚常常難以入眠,而唯一能保證
自己入眠的方法……居然是……手淫。幻想著各種各樣荒誕的場景,去撫摸自己
的身體,去探索自己的身體,然後在高潮餘韻中,自己就能勉強入眠。

    有時,幻想中,是某個明星,有時是某個小說裡的人物,有時候甚至是電影
裡的超級英雄,也有的時候是江子晏,甚至有的時候會是徐指導,再噁心的時候,
會是某個幻想出來的邪惡的卡通動畫裡才有的大魔王什麼的,而在這些幻想的性
愛場景中,唯一不變的,是他們都非常浪漫、和藹、體貼的疼愛自己,沒有暴虐,
沒有脅迫,沒有捆綁或者淩辱;要知道,她以前手淫時,收到媒體的影響,也會
幻想一些強奸的鏡頭,現在卻徹底沒有了……

    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當高潮逐漸在指尖到來時,他們所有人,又都會幻
化成石川躍的臉龐,自己又會感受到極端的抗拒、屈辱和羞恥。偏偏是這種抗拒、
屈辱、羞恥,能讓她幻想倒在石川躍的懷中入眠。

  她以前也有過手淫的經歷,但是現在,她已經越來越恐懼這種心癮。不可思
議,被石川躍逼奸破身後,自己居然越來越迷戀手淫帶來的快感。也許,是因為
川躍的強姦,給自己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心理創傷?也許,是自己內心深處,無法
阻止的對川躍再一次來到她身體上的恐懼和渴望?也許,是一種自暴自棄的情緒:
既然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川躍玩了,辱了,奸了,弄髒了,手淫,自己給自己帶
來一些快樂,還有什麼羞恥的呢?手淫算的了什麼?自己的身體,也許自己再也
沒有支配的權力,不能獻給江子晏,不能獻給男朋友,不能獻給未來的丈夫,但
是至少在被窩裡,可以自己用來給自己帶來陣陣激動的快感,帶來安眠,又有什
麼不可以呢?

  當然,也有極少的幾晚,她會不帶情欲的撫摸自己。撫弄自己的身體,仿佛
憐惜疼愛的是在撫弄另一個人,另一個純潔的少女,另一個不曾墮入黑暗的小女
生,一個依舊只是單純的憧憬著跳臺上的奧運夢想的運動員……仿佛自己依舊擁
有那種權力,可以揮灑青春,炫耀資本,品味浪漫,憧憬性愛。

  在網中,有時候,蝴蝶也能綻開翅膀,展現那最後的絢爛和美麗。儘管那其
實只是掙紮。

  昏沉沉,昏沉沉……忍住,不想手淫,不想摸自己,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
有。

  今夜,石川躍會來麼?還是說,自己又能有一夜不眠的安眠。

  ……

  昏沉沉,昏沉沉,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有……

  在朦朦朧朧中,她似乎感覺到,某種夢境中的場景。似乎是石川躍,又邪笑
著壓迫到自己的身上,來索取自己年輕健康的肉體所能給他帶來的淫欲和歡樂。
那只剛勁有力的魔手,已經在撫摸自己的臂膀,到腰肢,到自己的小屁股……不
敢告訴別人,甚至自己都不敢去想……川躍的手,是具有魔力的,可以讓自己顛
倒狂亂、屈辱悲恥,可以讓自己神魂顛倒、痛不欲生……卻依舊可以帶給自己從
未品嘗過的眩暈滋味。

  摸我,我不敢反抗,但我也沉醉在這種「不能反抗」的羞辱所帶來的濃濃的
酸澀中。摸我吧,感受吧,我的身體,我沒有所有權,只能給你一點點的去撫摸
和淫弄。享受吧,淩辱吧,糟蹋吧,褻瀆吧,我的身體,我沒有支配權,只能任
憑你去施為。如果你要把我當成商品,給各種各樣的男人盡情的淫玩,至少,你
再來姦汙我幾次吧,再來淫玩我幾次吧,讓我品醉我最後的給得到我初夜的男人
的奉獻吧。

  仿佛那只手,在撩動自己的寬大的睡衣,在喘息著探索自己睡衣下的秘密。

  不對!不是夢!

  自己應該是西體賓館,是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才換上了一件不那麼合身的
睡衣。那只在撩開自己寬大空落落的睡衣衣襟,伸進來撫摸自己的內褲包裹下軟
綿綿的臀胯三角地帶的手,不是夢中的,是好像真的有人在觸碰自己!

  真的是有人?!

  難道自己剛才其實已經睡迷過去了,有人進來了?!

  是石川躍麼?是石川躍麼?

  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個渾濁的老聲,帶著濃濃的酒意,聽著也不太清楚,甚
至都可以聞到一股酒味:「小恩……他們說你喝多了啊……沒事吧……恩恩……
恩……沒事吧……啊……要不要……額……額……給你按一下啊……你真漂亮啊
……嘖嘖……恩恩……」

  半夢半醒,似真似幻,頭還很疼,身子還有些酥軟,聽不清楚這個人在叫自
己什麼「小恩」是什麼?發音含糊,聽上去可能在叫另一個人的名字?認錯人了?
走錯房間了?還是……

  有一雙粗糙的,和江子晏明顯不同,也不同于石川躍的手,婆娑在自己的雪
柔小股上,十根手指張開,抓捏著自己的小股肉,從輕柔變成濃重,從愛撫變成
摸玩,耳邊的老聲也似乎充滿了急促又癲狂的喘息……是……是……

  「嗯……恩……好……舒服……真舒服……」

  陳處長?!

  這激靈靈的一嚇,許紗紗頓時覺得自己醒了,感覺到了,聽到了,聞到了,
是陳處長!

  不是石川躍?!陳處長怎麼會進來的?他怎麼會有這房間的房卡?!他在幹
嘛?他喝多了?他在摸自己?他進來多久了?房門好像還半開著麼?

  自己應該怎麼辦?怎麼辦?

  應該尖叫?應該裝睡?還是應該屈服?

  是石川躍要開始出賣自己了麼?這就是一個圈套,一個交易麼?就在剛才入
眠之前,自己還在哀歎對自己身體的支配權的喪失,才過不了一會兒,就要噩夢
成真麼?石川躍就要把自己的身體,送給這個讓人厭惡的老領導,讓他姦汙、讓
他玩弄、讓他褻瀆、讓他盡情的享用和撫摸、盡情的蹂躪和奸玩了麼?石川躍不
是陳禮的下屬麼?自己應該恐懼麼?自己是否只能壓抑所有的羞恥和憤怒、厭惡
和痛苦,忍受這一切麼?被他摸,被他脫衣服,被他親,被他玩,被他奸,被他
辱,被他射?自己應該接受悲慘的命運,成為一個又一個可怕的男人的精液容器
麼?今天晚上,自己原來不是來陪喝喝酒,而是石川躍給自己的領導陳處長「慶
功」的小甜點麼?難道這一切都是石川躍安排的?徐指導知道麼?是不是徐指導
能來救自己?

  我能反抗麼?反抗會激怒陳處長麼?那不重要……反抗會激怒石川躍麼?他
會懲罰我麼?他會毀了我麼?不對……局裡不是都在說,石川躍和陳處長不和麼?

  還說是,這是個誤會,陳處長是喝多了亂來?他不是在喊「小嗯」麼?雖然
聽不清具體喊什麼,但是似乎不是自己的名字發音。這條老色狼本來就一向很亂
來的。還是說這裡沒有石川躍什麼事?更沒有徐指導什麼事?是陳處長自己亂來?

  自己應該怎麼辦?怎麼辦?

  應該尖叫?應該裝睡?還是應該屈服……

  絲綢睡衣好像被掀起來了,一雙明顯有些遲鈍的手,無恥的撫摸上了自己赤
裸的乳尖,啊……我的小奶子……我那本來準備悉心呵護,都不捨得給子晏看,
給子晏摸的小奶子,我那本來準備獻給自己男朋友,獻給自己丈夫,讓他在驚喜
中得到慰藉和快樂的小奶子,又被一個男人玩弄了。

  一個又一個,從子晏,到那個抱著自己身體的流氓,到那紋著蠍子的流氓,
到石川躍,今天又到這個老色狼,他在幹嘛,是在捏我的乳頭麼?好酸,好難過,
好想哭,好想叫……女孩子清純聖潔的乳房,唯一的作用就是給這些男人用摸,
用玩,用舔,用捏來實現蹂躪的快感麼?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應該尖叫?應該裝睡?還是應該屈服……

  是石川躍的安排麼?不是石川躍的安排麼?

  在一片混沌,一片迷茫,一片半醉半夢半醒之中,仿佛有一個清脆溫柔的聲
音在自己的回憶中響起:「沒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

  「啊!!!誰啊!!!流氓!!!救命啊!!!」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判斷,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只能把自己交給本能,
也是交給某個清脆溫柔的聲音,居然一腳踢向身上已經開始壓著自己的老男人,
然後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音回蕩在房間裡,直沖到走廊上。

  眼睛睜開了,眼前,即使只是借著月色,也看的很清楚,果然是陳處長,滿
臉的懵懂疲倦,一身的酒味,顯然是喝多了。似乎也沒想到被自己就這麼無力的
踢了一腳,居然踉蹌了兩步,幾乎要倒到一旁的沙發上,還在昏暗的月光下,喘
息著調勻自己的呼吸。打著酒嗝發出渾濁的呻吟

  「你……你……恩……恩……別叫啊……」

  許紗紗憑藉著片刻掙紮斷續也沒有頭緒的思索,知道自己已經沒得選擇。從
床上掙紮起來,用被子裹成一團,縮到床鋪一邊靠近衣櫃的一側,繼續「啊…
…」,「啊……」,「救命啊……」的尖叫。

  眼前的陳禮,仿佛是在一片酒意中,被聲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叫回了幾分神
智,仿佛是慌了。他皺著眉頭,噴著酒氣,猛得撲上來,一把箍住許紗紗嬌弱的、
躲在被窩裡的身體,用他黑瘦的手臂將許紗紗勒得喘不過氣來,幾乎瞬間,臉蛋
都憋青了……他搖動著另一隻手,死死捂住許紗紗的小嘴,昏沉沉的喝命:「別,
別叫啊……別叫啊……!!!叫什麼……再……叫……叫我就弄死你!!!」但
是他的舌頭,明顯也有些點打結。

  許紗紗蹬他,踹他,氣都透不出來了,缺氧、痛苦、迷茫……用手臂去拉扯
他的手臂。用膝蓋去頂他的肚子……更缺氧,眼前開始昏暗……

  掙紮,如同蝴蝶在那裡撲扇自己的翅膀。

  猛得,房間裡亮了起來……原來門都沒關好,有人在門口點亮了房燈。

  ……

  徐澤遠指導一個箭步沖進來,拎起陳禮的肩膀,用力一甩,就將陳禮整個身
體向一旁的沙發扔了出去;身後兩個服務員模樣的人呆看著房間裡的場景;再身
後,長髮飄飄,卻已經換上了酒店裡的睡衣的李瞳也沖了進來,一把將許紗紗摟
在懷裡,驚恐發愣的看著一身酒氣、頹然倒在那裡的陳禮。

  「我……我……我……我是……走錯……房間了……」

  陳禮愣愣的,臉色死灰的憋出一句來。

  徐澤遠指導也是仿佛不知道怎麼處理自己的憤怒和驚愕一般,呆呆的看著昏
沉沉半倒在沙發裡的河西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並不知道自己接下來
該做什麼……

  許紗紗埋頭倒在李瞳的懷抱裡哭泣,她眯著一對淚眼,看著門外,又是進來
幾個聞聲而來的值班的服務人員,似乎還有謝珍在那裡探頭探腦……但是……依
舊沒有石川躍的身影。


                              【未完待續】
2016-6-7 17: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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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7回:楊詩慧,難知愛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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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7回:楊詩慧,難知愛人心





  「舒服麽?詩詩……」

  「恩……」

  「這樣呢……舒服麽?」

  「嗯……嗯……」

  「說出來,這樣……還有這樣……舒服麽?你知道我喜歡聽你說出來。」

  「恩……那什麽……給你摸……,随便你怎麽樣都是……舒服的。你想對我
的身體做什麽……嗚嗚……都可以……你盡管……玩就好了。」

  房間裏滅了燈,一片午夜的漆黑和甯靜。楊詩慧在半夢半醒之中,滿足的醉
笑着,用兩條長長的柔軟的細腿夾着被子,甚至借着在夢境中的春意,用那被褥
輕輕的摩擦着自己的私密處,仿佛是愛人的輕撫,在回味着幾小時前和言文坤的
枕上密語。

  自從有了第一次的突破後,未婚夫言文坤對自己身體的迷戀和性愛的索取,
就如同洪水破了堤一樣;幾乎每天,都要尋找各種借口,或者來到自己在麗隆小
區的出租屋,或者帶自己去他的租賃的一室一廳,晚餐、談笑、看看電視、看看
書、聊聊天,最終都要有意的引導向性愛纏綿。

  自己也知道,以自己的容貌身段,年幼學體操,成年練瑜伽,在周圍人群中
算是拔尖的「美人美體」,将自己美豔、柔軟、凹凸有緻、玲珑性感的身體,交
給未婚夫盡情奸玩享用的過程中,他一定獲得了足以讓他迷戀難以自拔的快感和
滿足;但是公平的講,在這個過程中,自己也開始有意識的,尋找和品味着和愛
人展開甜蜜性生活的點滴快樂。

  做愛,做愛,還是做愛……

  這不同于老夫老妻那種「交公糧」,也不同于小年輕初嘗滋味時的刺激和生
澀,以自己和言文坤的年齡,都是應該有着足夠的資本和足夠的空間,可以在溫
軟的床褥上,盡情的品嘗兩情相悅的性愛,那美妙的滋味。

  不過,也不知道怎麽形容,也許是未婚夫有點太紳士了,也許是兩個人真正
意義上的性經驗都不足,也許是因爲……總感覺和小說和AV裏描繪的相比,有一
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欠缺、不足和失落。也許是未婚夫對自己太溫柔,太尊重,太
渴望,甚至稍微有點戰戰兢兢的心理落差,會導緻在刺激、激情和撩動内心最深
處的渴望上,總是缺了一些。比如,自己偶爾的,隻要叫疼痛得厲害,或者哀求
呻吟的淫叫的稍微「恥辱」一些,他就會有所收斂,不敢強逞。這個傻瓜!

  不過言文坤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每次奸完自己嗎,發洩了欲望,不管是射
在哪裏,乳房上,肚腹上,腿上,避孕套裏,有時候隻是衛生紙上……都不會因
爲洩欲後的疲憊,而馬上沉睡或者有什麽煞風景的「事後煙」。他會溫柔甜蜜的
摟着自己,繼續用「小動作」慰藉自己,撫弄自己的股肉,親吻自己的發端,揉
動自己的背脊,繼續和自己纏綿恩愛好一會兒,好一會兒……這對女人來說,真
是有着極緻的享受和被呵護寵愛的感覺。甚至有的時候,在事後被他溫柔細膩的
撫摸臀瓣,親吻乳頭……才是楊詩慧可以從言文坤這裏得到的,最完美的性愛享
受。遠勝于他生澀又有點惶恐不安的抽插。

  「文坤……文坤?」在甜夢中緩緩醒轉,楊詩慧摸索着枕邊,卻不見愛人。
其實因爲工作習慣,言文坤以前常常日夜颠倒,開夜車編寫東西,現在有了自己
……20點後的夜晚都留給了自己,他又要抱着自己直到自己睡着……倒整的他,
隻能常常在午夜後,一個人悄悄爬起來去外面的電腦前工作。這會兒估摸着也許
隻是剛到淩晨,在枕邊摸不到他,應該又起來在那裏開夜車了吧。

  楊詩慧知道言文坤的壓力很大,前幾天他提到了買房計劃。這個話題其實非
常敏感,自己訂婚的事情,還沒有敢和父母提起……最大的問題,就是她也知道
未婚夫還在租房住;父母也就罷了,他們疼愛自己,可能也沒那麽市儈。但是七
大姑八大姨的,老家很多人,懷着或是調侃或是認真或是關心或是惡作劇的心态,
都一廂情願七嘴八舌的「詩詩長的那麽漂亮,将來肯定嫁大款」,要是自己結婚
時,連個自己的婚房都沒有,父母又怎麽擡得起頭來,背後還不定被幾個親戚如
何假模假樣的說三道四。好在言文坤還是提出了他的買房計劃,約她去看看南郊
溪花苑三期的房子。雖然沒有談到具體的付款方案,但是楊詩慧也可以從他躲閃
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壓力和詢問的意味。看中的房子至少兩百萬,并不是言文
坤能夠輕松負擔起的。本來,自己也有一點點積蓄,也可以問家裏稍稍開開口,
應該出一份子的。楊詩慧倒并不單純的相信、也不願意做那種「找個有錢丈夫養
着自己」的「都市小美女」,她倒也願意和言文坤一起爲兩個人的未來貢獻一些
力量。

  但是另一方面,自己的經濟上目前也處在一個很尴尬的局面中。自己和室友
安娜,還有自己未來的小姑言文韻三個人一起在撺掇的「X-Girl女子健身俱樂部」
也到了該見錢的時候。雖然整個計劃其實是以安娜爲主,她風風火火的全力投入,
也一再要以她爲主出大份占大頭,她甚至草拟了好幾稿楊詩慧都看得有點暈乎的
「占股比例方案」。但是無論如何,這也是自己創業走向經濟獨立的好機會,既
然有風險需要投入,言文韻是「明星入股」,能夠在阻力重重的省小球隊和國家
隊的控制下,點頭同意加入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自己隻不過是個瑜伽教練,怎麽
都應該全力以赴,總不能真的把風險和壓力都交給安娜去抗。安娜最新的「出資
占股方案」中,是讓自己出20萬;而現在自己的存折上連現金帶理财産品隻有
9萬,也要問家裏開口。爲了這個,自己還甚至想過問言文坤要一點支援,現在
未婚夫又說起買房的事,也隻能把那話咽下去了。

  她也知道,創業、買房,其實都是生活走向幸福穩定的必然之路,但是越是
人生處在這樣的上升階段,卻反而發現越是捉襟見肘、處處爲難,反而更覺得缺
錢了。自己是個瑜伽教練,學生數是看俱樂部裏的招生情況,并沒有什麽辦法可
以突擊加班多賺錢,當然,如果肯出賣色相,稍微通過一些拐彎的路子走點「私
活」,也有一些好色之徒,在健身俱樂部裏尋私教,其實是在買春,那種事其實
收入是比較高的,但是又絕非自己可以考慮的選項。倒是未婚夫,是個編輯記者,
每每開夜車,弄弄這個,寫寫那個,也不知是賺點外快,還是爲了加強工作表現,
算是爲了兩個人的幸福在日夜奮鬥的意思吧。

  從床上爬起來,輕輕攏一攏睡眠中有些淩亂的發端,因爲是初夏,身上也很
單薄。下身隻有一條幾乎是透明的薄紗三角小内褲遮着私處,那是穿着很舒服的
内褲,同時也是給愛人給閨房中若隐若現的觀賞私密處的最佳選擇;上身隻穿着
一件吊帶的貼身緞質小睡裙,那料子薄若蟬翼滑不留手,雖然不通透,但是因爲
太纖薄,貼着自己的身體,将所有女性的曲線呈現無遺;自己那兩座性感撩人的
玉峰和美豔挺拔的臀線,能夠很清晰的将形态在睡裙下呈現出來。

  出去看看文坤吧,要不要披一件外套呢……她忽然臉蛋紅了一紅,反正「書
房」裏也隻有自己的愛人,想想兩個人之間已經發生的肉體關系,去看看午夜還
在奮鬥的他,穿的「随意」一些又有什麽關系。反正文坤永遠是那樣,每次看到
自己的身體,迷戀到那種如癡如醉的地步,這也算是一種福利吧。

  跨上拖鞋,「吱呀」推開卧室的房門。

  這裏是言文坤在河溪一中背後的老式高層中租賃的小公寓。這種房間都是2
000年左右「單身公寓」理念橫行時蓋的房子,其實并不合理,60個平方,
規劃成一室一廳一衛一廚,其實面積的利用率并不高,倒稍微有些矯情的小資味。
言文坤是個報社的記者,自己一個人住,因爲根本沒有什麽客人,外頭的客廳被
他改造成了書房,倒也挺适合單身的他租賃來住。這會果然……在他那張轉角寫
字台上,亮着一盞節能工作燈,他又坐在轉椅上,對着大屏幕在敲打鍵盤、揮舞
鼠标了。

  「這麽晚了……你又起來工作啊?」楊詩慧甜笑着走過去。因爲身上的衣服
實在是有點單薄有點私密,雖然已經恩愛了多次,她到底還是害羞的,所以幹脆
主動靠近言文坤的身體,把身子躲到他的後背,輕輕箍着他的脖子,用柔軟的胸
膛若有心、若無意的輕柔的貼上他的後腦……是有點羞,但是心裏也有一些旖旎:
輕輕碰一下你,給你放松一下吧,這是我的義務,也是你的權力。

  言文坤笑着轉頭,果然,因爲看到剛從睡眠中醒來,一副慵懶,卻又幾乎是
半裸的穿着睡裙的自己的胴體,那眼睛立刻直了,欲望和癡迷立刻無法掩飾的攀
上他的瞳孔……無論多少次,他的這種表情,都讓楊詩慧害羞卻又安慰、欣喜卻
又驕傲:自己的身體,一定是給文坤最大的享受和激勵吧。

  「是我吵醒你了?」言文坤歉意的笑笑。忍不住回過手,輕輕開始撫摸她睡
裙遮擋不住赤裸卻細膩的大腿。

  「摸什麽……你老是這麽深更半夜的工作,是不要故意要表現給我看,好讓
我心疼你啊,給你點甜頭啊。」楊詩慧有點調皮的和他開玩笑,拍打了一下他不
安分的手腕。

  言文坤似乎有點尴尬的笑笑,臉立刻紅了……未婚夫有時候依舊不能分辨出
自己在期待的是調侃還是在說正經的。至少在言語上,那些更加羞人更加刺激,
更加有味道的閨房話,都更多要自己來說,什麽「強奸我」、「操翻我」、「糟
蹋我」、「我是你的小奴隸」之類的話,常常要自己來說的更多。但是他的手
……他的手卻依舊忍耐不住,開始從自己的大腿上摸索,摩挲,将自己那比一般
女孩子都要纖細光滑一些的大腿,其實自己也很得意驕傲自己的腿型,他在那若
無毛孔的肌膚上,摸出「沙沙」的聲音,并且開始向上。

  當言文坤的手掌小心翼翼的,顫抖的捂上自己内褲包裹下富有彈性又驕傲翹
起的股肉,她忍不住撲哧一笑,躲閃了一下,閃開了那雙手掌帶給自己屁股上溫
柔卻又充滿而來誘導的摸玩。這隻是一種本能,但是言文坤的手卻還是尴尬的垂
了下去,眼簾中浮上一層窘迫和失望。

  未婚夫這究竟算是可愛,是純情,還是有點笨拙?隻是摸摸屁股而已。自己
的身體,已經是他的所有物了。想摸,就摸啊。自己躲閃,就要按住自己啊,就
要捏住自己啊,就要把自己箍住雙手,扔到床上去啊。想玩,就玩啊。想奸,就
奸啊。自己的嬌嗔抗拒隻是一種本能啊,他應該像個丈夫一樣,甚至像個君王一
樣,對自己任意施爲、盡興淫辱、縱情享受啊。自己不是他的女神啊,自己甚至
都不是他的女朋友了啊,自己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禁脔,是他的性具,自己的身
體,無論多麽美好,從那天開始,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給他淫玩,爲他帶來性愉
悅啊……

  看着未婚夫的尴尬,楊詩慧的内心歎息了一口氣,表面上幹脆忍着羞澀,
「嘤咛」一聲,鑽到了言文坤的懷抱裏。用自己結實飽滿的臀瓣,壓着那條已經
蠢蠢欲動的陽具,輕輕用臀股夾出的那條小溝,去安撫它的威猛,一隻手卻拖着
言文坤的手掌,就幹脆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指引着他來亵玩自己。

  這不是要做愛,也不是要求歡,而是愛人之間不再有禁忌的身體接觸和撫摸
玩弄……她更喜歡言文坤之間的這種小動作,也許是這種小動作中的溫柔體貼,
更适合這個其實内心深處還是孩子的大男生。她也隻能安慰自己,是自己拒絕言
文坤太久了,現在需要自己更主動,更乖巧,更激情的迎合未婚夫,去引導他走
向自己的身體。

  果然,言文坤被自己的主動又引起了興趣,開始親吻自己的頭發,手也自然
的摟住了自己的腰肢,在自己光潔緊繃的小腹上,輕輕的來回勾弄起來。慢慢向
下,向下,輕輕的薄若無物的内褲裆部,隔着那層薄紗,撫弄自己的恥毛。

  她原本是要閉眼享受的。但是就在自己的陰戶上沿,被未婚夫開始撫弄時,
主要是這個動作的必然,她等于是坐在了言文坤的懷裏,被他摟着面對着大屏幕
……

  「嗯?文坤……這是什麽?」

  她有點愣神,屏幕上是一個她不太懂的編輯器,似乎是一篇H 5的文章,但
是标題多少吓了她一跳:《五環往事牽出的河西體壇黑幕:孤膽英雄裁判?還是
性賄賂黑手?》

  言文坤的情緒也似乎激靈靈冷了一下,有些尴尬,也有些猶疑,這能從他的
生理變化中發現。

  「這是……恩……我在準備的文章。」

  楊詩慧愣愣的,她知道言文坤是個記者編輯,但是體育記者編輯大部分情況
下不過是寫一些體育報道,最多是一些關于比賽的深度評論,怎麽會有這樣的内
容……她忍不住拿過鼠标,稍稍滾了一下滾輪,曆曆在目的内容她有點心驚膽戰。

  「這……這……這寫的……不是你們省局裏的領導吧?《五環往事》不是你
在主持的專題麽?你……你自己揭發自己?」

  她是關心,她很少和言文坤談起各自的工作,但是她多少也知道言文坤曾經
主持一檔專題節目叫做《五環往事》,是他職業的一個突破點。想起來也很奇怪,
未婚夫妻之間稍微說說各自單位的八卦也是常事,以前言文坤也會和自己聊起河
西體壇的各種見聞,省局領導之間的辦公室政治什麽的,所以她也能看出來這篇
文章說的是省體育局的大領導陳禮處長。但是不知道爲什麽,自從訂婚後,反而
言文坤再也沒有提起過關于工作上的事,好像是有點害怕,在回避什麽問題一樣。

  難道他的工作中,遇到了什麽困難?會有什麽大的變故?

  言文坤笑得有點勉強:「不是我的領導,我是報社的部門主編,體育局早就
産業分離了……不是我的……直接領導。」

  「文坤……你這是在幹什麽啊?算是實名舉報還是揭發黑幕什麽的?這樣做
……沒關系麽?」

  楊詩慧不是傻瓜,甚至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她比言文坤經曆過更多灰暗
的社會現實。他知道雖然名義上言文坤是個記者,但是其實隻是跑體育線的采訪
記者……這種揭露式的文章标題,并不應該出現在他的屏幕上。何況很奇怪的是,
這篇文章也在痛罵《五環往事》煽情吹捧,厚顔無恥。《五環往事》不是言文坤
的作品麽?

  「沒關系的。」

  「可是《五環往事》不是你主持的麽?你這是自己說自己采訪有誤。」

  「……詩詩,這事挺複雜的……」

  言文坤似乎不想就這個問題說下去,但是楊詩慧看出了他的猶豫煎熬,忍不
住愛憐的在他的唇邊輕輕吻了一口:「你别怕我聽不懂啊……我們馬上就要結婚
了,是……一家人。你工作中有壓力的事,可以和我說說的。」

  「一家人……」言文坤似乎愣了愣,隻是在瞬間,楊詩慧似乎看到了他眼中
的慚愧和折磨、痛苦和迷惘。

  「嗯,一家人。」

  「好吧。這個說的是陳處長,我以前應該和你提起過,這是河西省體育局競
技賽事處的處長,是個領導……裁判出身,我曾經做過一個專題報道過他二十五
年前的事迹……」

  「然後呢……」

  「但是我最近已經收到好幾份匿名的材料,揭發他利用職權,參與了幾個足
球隊之間的假球交易……還有……二十五年前,他之所以出走國際賽事,表面上
因爲是不滿國際裁判打壓我國選手,其實是參與了性賄賂奧組委成員敗露,是被
迫清洗的……有人提供了西班牙方面的回憶錄材料,他當年逼迫隊裏的小女運動
員和國際奧運會的官員發生關系,爲了獲得裁判和賽程方面的照顧。其實這是一
個很大的黑幕醜聞,還牽涉到好幾個目前還在國内體育圈的裁判,甚至可以說是
國恥,是我們國家曆史上的黑幕……」

  「……」

  「當然這個牽扯的太多了。其實99% 的記者,一輩子也未必真的會參與幾
次什麽揭發黑幕什麽的。所以我也很小心的,猶豫了半天,還是局限是陳處身上。」

  「會有危險麽?會有報複麽?二十五年前的事了。萬一……組織上不追查,
陳處不要是恨死你了?」

  「所以我是準備匿名發表,這篇文章是準備通過我手頭的其他匿名号,轉發
給河西衛視的。而且因爲攻擊的對象也包括了《五環往事》,人們不會懷疑到我
的頭上的。」

  「文坤……」

  「是不是聽着挺吓人的……所以我才很少和你說這些。不過你也不用擔心,
陳處充其量不過是個處級幹部,也不能算是什麽頂級的大佬,我又是匿名,應該
沒事的。」

  對于太複雜的媒體政治,楊詩慧确實也隻是一知半解。她隻好裝作若無其事
的笑笑,用點俏皮來化解他的壓抑:「那麽說,你是個揭發黑幕的幕後大英雄咯
……」,她本來打算跟上幾句「大英雄,快來拯救我這小女子吧……」引逗一下
言文坤的性欲。但是忽然之間,卻發現言文坤的眼神中染上了一絲悲涼,一絲顫
抖,一絲猶豫和一絲折磨。好像剛才那句「我們是一家人」感動了他,讓他的情
緒産生了波動。

  「文坤?」

  「詩詩……我不是什麽英雄,更不是什麽揭發黑幕的正義媒體……我越來越
覺得,我其實是被卷進了一場政治鬥争中,成了别人的一枚棋子。我根本不配做
什麽英雄,甚至都不配做個記者……其實我一點也不害怕什麽報複,因爲我知道,
我其實已經投靠了某一方的勢力,我根本不是在揭發什麽黑幕,而是在幫助某個
人做文章,做政治鬥争,我手上的這些東西,其實一定是有特殊的來路……隻要
我還有利用價值,他會保護我的。」

  「他?」

  「你想不想知道誰,才是我真正意義上的……領導」

  「你的領導?你的領導不是邱主編麽?」

  「不是的。是我背後的,真正支持我在做這些事情的人。我可以自欺欺人,
當成那是編輯部裏的謠言,但是那是自己騙自己,不是這樣的……」

  「是誰啊?」

  「他叫……石,川,躍……是以前駐外大使的侄子,是個海歸的高幹子弟。
我隻是……意外認識了他。他……他可能也是我妹妹的……朋友……」

  楊詩慧一愣,她雖然也聽得驚心動魄,但是總覺得言文坤今天晚上說這個話
題,口吻怪怪的,他的眸子,更是雪雪亮得注視着自己,似乎有着莫名的驚顫的
一點點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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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9 17: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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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8回:言文坤·怎知愛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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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8回:言文坤·怎知愛人心




  話一出口,言文坤就後悔了。

  最近一個階段,他的壓力确實非常大。「溪花苑」三期馬上就要正式開盤了,
他必須準備至少六十萬,這包括了首付款、稅費、以及可能需要的備用金。而現
在自己手上,也就是二十幾萬。這還是最近大半年來,自己可以從各種渠道得到
不少額外收入之後的結果,要放在一年前,二十幾萬都是不可想象的。其他的經
濟上可能的支援麽……妹妹言文韻雖然是個明星運動員,其實卻是個月光族,不
來問他要就不錯了,也指望不上;未婚妻應該有一些積蓄,但是楊詩慧最近一直
在忙活自己的創業計劃,偶爾聽她說起也似乎挺認真挺投入的,這個時候問未婚
妻要錢?稍微張口問了問父母,父母聽說兒子要買房結婚,咬着牙去東拼西湊了,
他又覺得自己無能極了,簡直像個自己一向所鄙視的啃老族一樣。

  除了經濟上的問題讓他焦躁之外,工作上的事也非常讓人不安。連番有人匿
名郵件,在向他揭發省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的「劣迹」,即有如今陳禮買賣比賽、
壓制運動員甚至還有生活作風問題;居然還牽涉到幾十年前陳禮還在擔任裁判期
間,性賄賂國際奧委員成員的事迹,雖然言之鑿鑿,提供的東拼西湊的「證據鏈」
乍一看也完整,但是細細琢磨卻總覺得來的蹊跷。他雖然斯文,但是也不是傻瓜,
意識到自己其實是被人利用了,利用來對付陳處長。當然,他雖然采訪過陳禮,
但是對這位陳禮處長,一向并沒有什麽好感;也許是因爲自己和石川躍走得那麽
近,陳禮要倒黴,他也難以掩飾内心深處「活該」的情緒……問題是,要自己出
面來揭發或者檢舉陳禮?檢舉一位在省體育局呼風喚雨的實權人物?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隻是個體育記者,跑跑比賽、拿拿紅包、寫寫激情四
溢的賽後感、說說這個那個球員的轉會概率,才是他的本份。揭發一個縣處級幹
部?這又不是寫小說,哪裏有那麽容易的,真以爲C 國是媒體型國家麽?連他都
知道,這種中層幹部的「倒台」,要麽就是政治鬥争中被人暗算,要麽就是政治
交易中被人犧牲,如果想要真從「劣迹」上扳倒,除非是連番轟炸到省局沒有興
趣去保護這種幹部,或者造成巨大的社會輿論壓力。分析一下自己手上的資料,
五花八門,确實也有點這麽個意思,但是總感覺到證據力不足甚至有東拉西扯的
嫌疑。二十五年性賄賂國際奧委會官員?毫無賣點。有幾個讀者或者觀衆能對二
十五年的陳年舊事有興趣?壓制運動員?多大點事。最多歸到辦公室鬥争去。買
賣比賽?如果刻意讓河西省的一些球隊輸球,是在輿論上壓力比較大,但是證據
明顯不足,這種事情死無對證,又不可能有什麽直接證據,僅僅靠猜測?生活作
風問題……賣點夠,甚至暗示陳禮有強奸罪,如果真的成立,性的問題總是點擊
量最高,強奸是刑事罪,強奸女運動員,也比較戳到體育圈的禁忌,如果還是未
成年少女,就更有「看點」了……可問題是,這事,連個當事人都沒有,這個
「小鹿」……究竟是誰呢?僅有個昵稱連個名字都沒有。孤證不立,自己不過是
體育記者,哪裏玩得轉這麽複雜的事。

  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從第一次接到這種「網絡匿名檢舉」的不以爲然到今天,
連續收到許多,他有足夠的時間思考一下其中的另一層意思了。自己又不是紀委,
又不是什麽社會問題名人,又不是卓依蘭,雖然最近一段時間「坤三少」也算小
有名氣,但是最主要的領域是體育評論。這些人究竟是誰?發這些東西給自己的
目的究竟是什麽?難道真的隻是因爲自己做過一期陳禮處長的訪談,所以觀衆中
一些知道内情的「鍵盤俠」們看不過去,要自己自糾自錯?還是其他什麽别有用
心的人發給自己的?是省局内或者外省,陳禮處長的政敵,看中自己在河西體育
圈的名氣,要拿自己當槍使?會不會……會不會是石川躍呢?

  這個想法讓他有點痛苦。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石川躍在他的眼裏,永遠是
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平靜睿智卻是深不可測的。而且就目前來說,無論于公于
私,他都和石川躍至少在利益上綁定在一起,如果真的是石川躍的行爲,他甚至
有點奇怪,石川躍要檢舉自己的上級,找一個媒體圈的朋友代勞也可以理解,爲
什麽不更加直白一點和自己說應該怎麽做呢?他不敢去試探川躍,也許在他内心
深處,依舊是甯願相信川躍是一個比較紳士比較理性比較善良的「海歸體育人」,
不應該參與到這類陰謀味道很濃的辦公室鬥争中。從他的角度來看,陳禮和石川
躍,雖然在辦公室環境下,有些不和善,但是畢竟沒什麽深仇大恨,甚至都沒什
麽根本上的利益沖突……陳禮是領導,但是畢竟根子不深,石川躍是後起之秀,
但是畢竟也隻是京城官二代扔到基層來鍛煉能力來了……能有什麽關節,使得兩
個人之間非有那麽深刻的沖突呢?應該不是石川躍。

  不敢去問石川躍,也就不能去試探性的問李瞳,他其實也挺需要找人傾訴一
下的。好在他還可以問一個和整件事情毫無關系的人:Jane,當然要隐去人名和
地名,他隻是在聊天時,和Jane說起了自己目前的困境和猶豫。這本來也隻是一
種派遣壓力的方法,他也并不覺得Jane能幫得了自己。不過Jane這個姑娘還真是
有一套,居然真的給自己出了一個主意:「别人跟你玩匿名,你也玩下去啊…
…擊鼓傳花,把問題交給比你肩膀更寬的人去……這樣,在道義上,你也算揭發
黑幕了,在利益上,也不用承擔什麽……」

  他聽完,立刻意識到這還真是個好主意。無論這些匿名檢舉材料來自誰,有
什麽目的,是否真實,自己隻要同樣匿名的傳遞給另一個媒體,将來一旦事發,
需要自己認爲自己「已經盡力了」,可以以此爲證,需要回避的時候,自己也可
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自己雖然現在管着新媒體部,但是這種事情……當然還是
發給電視台更合适。河西衛視不是最近也和河西體育圈走的很近麽。卓依蘭何等
人也,那可是二十歲實習期就采訪過英國首相的新聞界一朵鑽石級的金花,發給
她,她想出頭就出頭,她如果都不想出頭,憑什麽叫自己一個小小的河西體壇的
小記者擔這種事?

  Jane這個女孩,不僅神秘、美麗、身材好、冷豔幽默,偶爾能幫自己在網絡
上别樣的宣洩一下欲望,居然還能給自己出這份主意。

  和未婚妻終于度過了那一關發生了肉體最後的突破關系後,出于某種讀書人
的矜持和良心上的譴責,他再也沒有和Jane發生過激情聊天之類的事,但是依舊,
偶爾的會通過那個叫「閃電接觸」的網聊工具聊上幾句。是尋找一份慰藉之外,
也是一種神秘的激情和隐藏的「紅顔知己」的快樂。

  可是如今抱着愛人柔軟卻纖細曼妙的身體,自己也有一絲苦澀和奇妙:這些
糟心的痛苦的工作上的事,自己爲什麽從來沒有想過和楊詩慧交流呢?

  自從那一夜後,自己和詩詩之間,簡直可以說是如膠似漆、柔情蜜意。

  自從有了第一次,自己固然就常去楊詩慧的宿舍裏「過夜」,但是因爲有個
室友安娜有點礙手礙腳,更多的是楊詩慧會來的他的出租屋裏陪伴他。這簡直如
同新婚生活一般,兩個人的如膠似漆,恩愛甜蜜,纏綿難舍是難以說盡的。玩笑、
纏綿、旖旎、呓語、擁抱、親吻、愛撫、摸玩、淫弄、做愛……每天的他,都如
同生活在天堂中一般。有時候簡直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楊詩慧那隻有在寫真
和電視上才能觀賞到的,女神級别的身體和容貌,給了他無盡的快感和性沖動。
從第一次的緊張和生澀,簡單和隻爲達成目的而做的活塞運動不同,在他的角度,
他得到了很多的情趣和滿足。小小的摸玩,用力的抽插,偶爾的沖動,每夜的激
情……玩過乳交,詩詩用一對誘人的乳房給他提供過完美的服務;口交,甚至她
用小嘴含過他的雞巴,雖然含的不深,潦草幾下就羞的丢開了;沒有浴缸可以鴛
鴦浴,但是在淋浴房裏,他和詩詩互相用淋浴噴頭和沐浴液去擦拭對方的身體,
觸手可及的淫意和魅惑之外,那種「擁有最私密的她」的極端快樂更是難以言表;
除了床上,還有沙發上,甚至那天詩詩在練瑜伽,穿着一身緊包緊裹的紫紅色瑜
伽服在做拉伸動作,包裹塑身的長長的美腿驕傲的翹起拉直,連那腳闆都繃得如
同一條美豔挺拔的地平線線,看得他無法遏制,在瑜伽墊上喘息着按到了楊詩慧,
撕扯那件瑜伽服,把未婚妻又奸的連連告饒。瑜伽墊的薄薄的膠紙被兩個人的體
液徹底的沾染成了一團……

  這段生活,簡直如在天堂之中。但是有時候又覺得太不真實了……這麽美的
未婚妻,這麽完美的身體,這麽柔軟的腰肢,這麽飽滿的乳房,這麽修長的大腿,
這麽緊緻的蜜穴……從此以後,都隻屬于自己了麽?都隻能給自己玩,自己奸,
自己去發洩和淫弄了麽?如在夢中一般,令人欣喜若狂之外,又有些患得患失。

  他一直有一個疑惑,當年強奸詩詩,得到她處女身的究竟是誰?其實本來,
是誰已經不再重要。但是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有點受虐一樣的懷疑,會不會有那
麽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石川躍呢?

  好像也對的上啊,首都,年齡,對象……不是有人在傳言石川躍當年有強奸
嫌疑才出國避難的麽。

  他想問,卻不敢問,他不僅不敢問,他甚至都不敢在内心深處,去面對自己
「不敢問」的真正原因。他也可以騙騙自己說自己不敢問,是不想再傷害詩詩,
是想和詩詩一起開創新的未來,而不去介意處女的貞操和一個卑劣的強奸犯,是
願意陪伴詩詩去忘記過去什麽的。但是他在潛意識中,卻明白,這固然是一個理
由,但是卻不是最重要的理由。

  他害怕失去。他害怕一開口就會失去。他害怕失去的,居然不僅僅是這麽美
麗、這麽溫柔、這麽體貼、肯用自己的身體來賜予自己快樂的未婚妻,自己隻是
個普普通通的記者,居然可以在詩詩這樣女神級的白皙肉體上獲得奸辱玩弄的快
樂,他應該知足,他應該害怕失去。但是他連想一想都有濃烈負罪感的是:他最
害怕失去的,居然是和石川躍之間的關系。

  今天的自己,已經不是一年前的自己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的積蓄,
都已經有二十幾萬了,這點錢在大款們眼中當然根本不能算積蓄,「不值得出賣
什麽」,但是對他,卻是真金白銀的觸手可及的收入。他的名氣,他的地位,他
的作品,他的消息來源,他的發展方向,甚至他在省體育圈裏越來越跑的開的人
脈和面子……雖然還談不上什麽偉大的成就,但是他已經可以看到,一條邁向中
産階級的陽光大道正在自己的腳下鋪開,這和一年前還在稀裏糊塗不知所謂的生
活的自己,已經截然不同了。他當然可以認爲那是自己的努力所緻,是自己的厚
積薄發,也是自己的才能和奮鬥應得的回報,但是如果失去了和川躍的聯系…
…他卻忽然發現,如果失去了和川躍之間的聯系,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還能在什
麽位置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内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無論如何,
都不能失去石川躍的支持。他明知道妹妹暗戀石川躍,明知道妹妹和石川躍在一
起不會有什麽好結果,也隻能睜眼閉眼告訴自己「勸了也沒用」,其實是認爲,
隻要妹妹也沒問題,和石川躍保持一些更加親密的關系,對他有利無害。

  所以,今天晚上,一個沒忍住,他開了口,說出了「石川躍」三個字之後,
他就後悔了!他是在試探,也是在詢問。他其實就是在問未婚妻:你認識這個名
字麽?你熟悉這個名字麽?

  但是他馬上後悔。如果是的呢?如果詩詩馬上被這麽名字震撼得淚流滿面,
痛泣哀訴呢?他又應該怎麽辦?難道立刻沖過去打石川躍一頓?去告他?當成什
麽都沒發生,撫摸兩下詩詩的頭發就作罷,那樣自己還算是個男人麽?還配做個
丈夫麽?甚至說,還配做人麽?但是真的沖過去,又能如何?既然當初詩詩沒有
告強奸,總有原因,是證據不足?或者其他原因?時過境遷,自己又能如何?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處理。他其實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

  在内心深處,他是憤怒且愧疚的:未婚妻給了他一切,他卻無力提供給未婚
妻安全感,從買一棟房子,到爲她追回清白。

  但是楊詩慧,卻沒有任何的動靜,隻是安靜的聽他說話,還溫柔的用内褲下
的小臀去輕輕摩擦他的大腿,這不是單純的挑逗,而是夫妻之前才有的親昵。似
乎也隻是在聽他講述工作上的困難的時候的關切和聽到一個陌生人名字時的無反
應。

  詩詩沒聽過這個名字?!

  詩詩沒聽過這個名字!!

  他忽然之間,覺得如同在九霄雲外安然落地一般,一股濃濃的「心花怒放」
和「如釋重負」的感覺奔湧而來。一瞬間,簡直所有的郁悶和彷徨都煙消雲散,
所有的痛苦和猶疑都化爲塵埃;新的工作怎麽開展,部門建設怎麽發展,最近在
忙活的「屏行網球中心産業資源浪費」專題是否太深入會得罪人,都成了不值一
提的瑣事;甚至是否要參與檢舉揭發陳禮處長,自己給到河西衛視的匿名内容是
否編纂完整,滴水不漏都已經成了案牍文章;自己究竟會不會卷入河西省體育局
的人事鬥争還有什麽關系;溪花苑的房子是否這次一定要買也無所謂了;甚至愛
人不是處女,當年是被人強奸的,被誰強奸的……都已經在刹那之間沒有那麽重
要。

  他不需要再痛苦選擇,在男人的尊嚴和事業的發展中;他不需要再糾結,在
道德的泥潭和私心的自責之間;他不需要再回避躲閃,在小窩的旖旎親密和工作
中的如履薄冰之間。

  他興奮極了,開心極了,快樂和舒坦、愧疚和安逸的滋味滿頭滿肺,那種
「盡情享受、不再擔憂」的情緒也感染了自己濃烈的欲望,仿佛到了此刻,才感
受到懷中這具美豔秀挺的身體,才是完全的屬于自己的,是自己可以徹底盡情的
玩弄和逗引、享用和奸玩的。他吻上了詩詩的嘴唇,然後是脖子,然後是睡裙下
的胸乳,隔着那不透的薄紗睡裙,含着那兩顆玲珑得如同寶石一樣的乳頭,輕輕
的吸吮,口腔裏可以感覺到絲綢的滑膩和乳頭的堅挺……這次不僅僅是溫柔,還
有着快樂的肆虐、盡情的品味的感覺。

  「嗚嗚……工作上的事……我們别提了……詩詩……嗚嗚……你真香……」

  楊詩慧在自己的懷抱裏,也發出「嗯」「嗯」的應和聲:「我……恩……恩
……我是怕你太辛苦了……」

  「不,不辛苦……隻要回家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辛苦」口中說着情
話,手掌已經忍不住在楊詩慧那纖薄的内褲上輕輕的撫摸,耳朵裏聽聞着手指擦
過她恥毛所發出的毛發摩擦的淫靡聲音。也不知道爲什麽,自己的手指上在忍不
住發力,發力,在她的小腹摳下去,用指甲摳出一條痕迹來。像是要給這具在他
眼中世界上美妙的肉體打上自己的烙印,希望永遠不要磨滅。

  當年的強奸案,有什麽重要的?!反正已經發生了,詩詩也許永遠不願意再
回憶那段過去,那個人。反正從現在開始,這具美妙的身體,這雪白的肌膚,這
柔軟的腰肢,這飽滿的乳房,這稀疏的陰毛,這挺拔的屁股,将是自己的,自己
不用再介意,可以一點一滴一寸一分的玩弄享受,用時間和一次又一次的些些亵
玩,來抹滅那些陰霾的過去。

  「詩詩……我……我……」他的臉漲的通紅,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兇。

  「恩?……傻樣,有話就說啊……」

  「我……我有一個幻想……」

  楊詩慧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幻想」這個文绉绉的詞眼在此刻的含義。她
委下身體來,輕輕的用丁香小舌,在言文坤的額頭上點點啄啄,用妩媚到如同化
爲蜜水一般的音線,溫柔又乖巧、仿佛一隻小寵獸一般,說着讓言文坤心醉的話:

  「文坤……你是我的……老公……在我的面前,你真的不用害羞。你有幻想,
可以和我說說看啊。隻要……隻要……隻要别太過分……我一定滿足你……」

  「我……我……那很不對,很變态……我……我……不應該那麽想……」

  「告訴我,告訴我……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小乖乖,小寶寶,應
該……爲你提供服務的啊……而且人們都說,夫妻間,分享幻想是……促進夫妻
感情的。」

  「……」

  「說吧,說錯了,我也一定不怪你就是了。嘻嘻,你還這麽腼腆啊。」

  「我想……你告訴我……當初,你被……那個禽獸……那什麽時候……是什
麽樣的。說細緻點,我想找個機會……要在你身上重新……' 演' 一次。」

  他說出内心深處最深刻的欲望,反而松了一口氣,癡癡的看着楊詩慧。

  楊詩慧也愣愣的看着他。他從她的瞳孔深處,看到了疑惑,看到了羞恥,看
到了又好氣又好笑的意思……也看到了一點轉瞬即逝的欣喜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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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2 10: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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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08)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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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6-12發表於SIS


                      第8回:言文坤,怎知愛人心

  話一出口,言文坤就後悔了。

  最近一個階段,他的壓力確實非常大。「溪花苑」三期馬上就要正式開盤了,
他必須準備至少六十萬,這包括了首付款、稅費、以及可能需要的備用金。而現
在自己手上,也就是二十幾萬。這還是最近大半年來,自己可以從各種管道得到
不少額外收入之後的結果,要放在一年前,二十幾萬都是不可想像的。其他的經
濟上可能的支援麼……妹妹言文韻雖然是個明星運動員,其實卻是個月光族,不
來問他要就不錯了,也指望不上;未婚妻應該有一些積蓄,但是楊詩慧最近一直
在忙活自己的創業計畫,偶爾聽她說起也似乎挺認真挺投入的,這個時候問未婚
妻要錢?稍微張口問了問父母,父母聽說兒子要買房結婚,咬著牙去東拼西湊了,
他又覺得自己無能極了,簡直像個自己一向所鄙視的啃老族一樣。

  除了經濟上的問題讓他焦躁之外,工作上的事也非常讓人不安。連番有人匿
名郵件,在向他揭發省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的「劣跡」,即有如今陳禮買賣比賽、
壓制運動員甚至還有生活作風問題;居然還牽涉到幾十年前陳禮還在擔任裁判期
間,性賄賂國際奧委員成員的事蹟,雖然言之鑿鑿,提供的東拼西湊的「證據鏈」
乍一看也完整,但是細細琢磨卻總覺得來的蹊蹺。他雖然斯文,但是也不是傻瓜,
意識到自己其實是被人利用了,利用來對付陳處長。當然,他雖然採訪過陳禮,
但是對這位陳禮處長,一向並沒有什麼好感;也許是因為自己和石川躍走得那麼
近,陳禮要倒楣,他也難以掩飾內心深處「活該」的情緒……問題是,要自己出
面來揭發或者檢舉陳禮?檢舉一位在省體育局呼風喚雨的實權人物?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只是個體育記者,跑跑比賽、拿拿紅包、寫寫激情四
溢的賽後感、說說這個那個球員的轉會概率,才是他的本份。揭發一個縣處級幹
部?這又不是寫小說,哪裡有那麼容易的,真以為C國是媒體型國家麼?連他都
知道,這種中層幹部的「倒臺」,要麼就是政治鬥爭中被人暗算,要麼就是政治
交易中被人犧牲,如果想要真從「劣跡」上扳倒,除非是連番轟炸到省局沒有興
趣去保護這種幹部,或者造成巨大的社會輿論壓力。分析一下自己手上的資料,
五花八門,確實也有點這麼個意思,但是總感覺到證據力不足甚至有東拉西扯的
嫌疑。

    二十五年性賄賂國際奧會官員?毫無賣點。有幾個讀者或者觀眾能對二十五
年的陳年舊事有興趣?壓制運動員?多大點事。最多歸到辦公室鬥爭去。買賣比
賽?如果刻意讓河西省的一些球隊輸球,是在輿論上壓力比較大,但是證據明顯
不足,這種事情死無對證,又不可能有什麼直接證據,僅僅靠猜測?生活作風問
題……賣點夠,甚至暗示陳禮有強姦罪,如果真的成立,性的問題總是點擊量最
高,強姦是刑事罪,強姦女運動員,也比較戳到體育圈的禁忌,如果還是未成年
少女,就更有「看點」了……可問題是,這事,連個當事人都沒有,這個「小鹿」
……究竟是誰呢?僅有個昵稱連個名字都沒有。孤證不立,自己不過是體育記者,
哪裡玩得轉這麼複雜的事。

  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從第一次接到這種「網路匿名檢舉」的不以為然到今天,
連續收到許多,他有足夠的時間思考一下其中的另一層意思了。自己又不是紀委,
又不是什麼社會問題名人,又不是卓依蘭,雖然最近一段時間「坤三少」也算小
有名氣,但是最主要的領域是體育評論。這些人究竟是誰?發這些東西給自己的
目的究竟是什麼?難道真的只是因為自己做過一期陳禮處長的訪談,所以觀眾中
一些知道內情的「鍵盤俠」們看不過去,要自己自糾自錯?還是其他什麼別有用
心的人發給自己的?是省局內或者外省,陳禮處長的政敵,看中自己在河西體育
圈的名氣,要拿自己當槍使?會不會……會不會是石川躍呢?

  這個想法讓他有點痛苦。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石川躍在他的眼裡,永遠是
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平靜睿智卻是深不可測的。而且就目前來說,無論於公於
私,他都和石川躍至少在利益上綁定在一起,如果真的是石川躍的行為,他甚至
有點奇怪,石川躍要檢舉自己的上級,找一個媒體圈的朋友代勞也可以理解,為
什麼不更加直白一點和自己說應該怎麼做呢?他不敢去試探川躍,也許在他內心
深處,依舊是寧願相信川躍是一個比較紳士比較理性比較善良的「海歸體育人」,
不應該參與到這類陰謀味道很濃的辦公室鬥爭中。從他的角度來看,陳禮和石川
躍,雖然在辦公室環境下,有些不和善,但是畢竟沒什麼深仇大恨,甚至都沒什
麼根本上的利益衝突……陳禮是領導,但是畢竟根子不深,石川躍是後起之秀,
但是畢竟也只是京城官二代扔到基層來鍛煉能力來了……能有什麼關節,使得兩
個人之間非有那麼深刻的衝突呢?應該不是石川躍。

  不敢去問石川躍,也就不能去試探性的問李瞳,他其實也挺需要找人傾訴一
下的。好在他還可以問一個和整件事情毫無關係的人:Jane,當然要隱去人
名和地名,他只是在聊天時,和Jane說起了自己目前的困境和猶豫。這本來
也只是一種派遣壓力的方法,他也並不覺得Jane能幫得了自己。

    不過Jane這個姑娘還真是有一套,居然真的給自己出了一個主意:「別
人跟你玩匿名,你也玩下去啊……擊鼓傳花,把問題交給比你肩膀更寬的人去。
這樣,在道義上,你也算揭發黑幕了,在利益上,也不用承擔什麼……」

  他聽完,立刻意識到這還真是個好主意。無論這些匿名檢舉材料來自誰,有
什麼目的,是否真實,自己只要同樣匿名的傳遞給另一個媒體,將來一旦事發,
需要自己認為自己「已經盡力了」,可以以此為證,需要回避的時候,自己也可
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自己雖然現在管著新媒體部,但是這種事情……當然還是
發給電視臺更合適。河西衛視不是最近也和河西體育圈走的很近麼。卓依蘭何等
人也,那可是二十歲實習期就採訪過英國首相的新聞界一朵鑽石級的金花,發給
她,她想出頭就出頭,她如果都不想出頭,憑什麼叫自己一個小小的河西體壇的
小記者擔這種事?

  Jane這個女孩,不僅神秘、美麗、身材好、冷豔幽默,偶爾能幫自己在
網路上別樣的宣洩一下欲望,居然還能給自己出這份主意。

  和未婚妻終於度過了那一關發生了肉體最後的突破關係後,出於某種讀書人
的矜持和良心上的譴責,他再也沒有和Jane發生過激情聊天之類的事,但是
依舊,偶爾的會通過那個叫「閃電接觸」的網聊工具聊上幾句。是尋找一份慰藉
之外,也是一種神秘的激情和隱藏的「紅顏知己」的快樂。

  可是如今抱著愛人柔軟卻纖細曼妙的身體,自己也有一絲苦澀和奇妙:這些
糟心的痛苦的工作上的事,自己為什麼從來沒有想過和楊詩慧交流呢?

  自從那一夜後,自己和詩詩之間,簡直可以說是如膠似漆、柔情蜜意。

  自從有了第一次,自己固然就常去楊詩慧的宿舍裡「過夜」,但是因為有個
室友安娜有點礙手礙腳,更多的是楊詩慧會來的他的出租屋裡陪伴他。這簡直如
同新婚生活一般,兩個人的如膠似漆,恩愛甜蜜,纏綿難舍是難以說盡的。玩笑、
纏綿、旖旎、囈語、擁抱、親吻、愛撫、摸玩、淫弄、做愛……每天的他,都如
同生活在天堂中一般。有時候簡直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楊詩慧那只有在寫真
和電視上才能觀賞到的,女神級別的身體和容貌,給了他無盡的快感和性衝動。
從第一次的緊張和生澀,簡單和只為達成目的而做的活塞運動不同,在他的角度,
他得到了很多的情趣和滿足。

    小小的摸玩,用力的抽插,偶爾的衝動,每夜的激情……玩過乳交,詩詩用
一對誘人的乳房給他提供過完美的服務;口交,甚至她用小嘴含過他的雞巴,雖
然含的不深,潦草幾下就羞的丟開了;沒有浴缸可以鴛鴦浴,但是在淋浴房裡,
他和詩詩互相用淋浴噴頭和沐浴液去擦拭對方的身體,觸手可及的淫意和魅惑之
外,那種「擁有最私密的她」的極端快樂更是難以言表;除了床上,還有沙發上,
甚至那天詩詩在練瑜伽,穿著一身緊包緊裹的紫紅色瑜伽服在做拉伸動作,包裹
塑身的長長的美腿驕傲的翹起拉直,連那腳板都繃得如同一條美豔挺拔的地平線
線,看得他無法遏制,在瑜伽墊上喘息著按到了楊詩慧,撕扯那件瑜伽服,把未
婚妻又奸的連連告饒。瑜伽墊的薄薄的膠紙被兩個人的體液徹底的沾染成了一團
……

  這段生活,簡直如在天堂之中。但是有時候又覺得太不真實了……這麼美的
未婚妻,這麼完美的身體,這麼柔軟的腰肢,這麼飽滿的乳房,這麼修長的大腿,
這麼緊致的蜜穴……從此以後,都只屬於自己了麼?都只能給自己玩,自己奸,
自己去發洩和淫弄了麼?如在夢中一般,令人欣喜若狂之外,又有些患得患失。

  他一直有一個疑惑,當年強姦詩詩,得到她處女身的究竟是誰?其實本來,
是誰已經不再重要。但是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有點受虐一樣的懷疑,會不會有那
麼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石川躍呢?

  好像也對的上啊,首都,年齡,對象……不是有人在傳言石川躍當年有強姦
嫌疑才出國避難的麼。

  他想問,卻不敢問,他不僅不敢問,他甚至都不敢在內心深處,去面對自己
「不敢問」的真正原因。他也可以騙騙自己說自己不敢問,是不想再傷害詩詩,
是想和詩詩一起開創新的未來,而不去介意處女的貞操和一個卑劣的強姦犯,是
願意陪伴詩詩去忘記過去什麼的。但是他在潛意識中,卻明白,這固然是一個理
由,但是卻不是最重要的理由。

  他害怕失去。他害怕一開口就會失去。他害怕失去的,居然不僅僅是這麼美
麗、這麼溫柔、這麼體貼、肯用自己的身體來賜予自己快樂的未婚妻,自己只是
個普普通通的記者,居然可以在詩詩這樣女神級的白皙肉體上獲得奸辱玩弄的快
樂,他應該知足,他應該害怕失去。但是他連想一想都有濃烈負罪感的是:他最
害怕失去的,居然是和石川躍之間的關係。

  今天的自己,已經不是一年前的自己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的積蓄,
都已經有二十幾萬了,這點錢在大款們眼中當然根本不能算積蓄,「不值得出賣
什麼」,但是對他,卻是真金白銀的觸手可及的收入。他的名氣,他的地位,他
的作品,他的消息來源,他的發展方向,甚至他在省體育圈裡越來越跑的開的人
脈和面子……雖然還談不上什麼偉大的成就,但是他已經可以看到,一條邁向中
產階級的陽光大道正在自己的腳下鋪開,這和一年前還在稀裡糊塗不知所謂的生
活的自己,已經截然不同了。他當然可以認為那是自己的努力所致,是自己的厚
積薄發,也是自己的才能和奮鬥應得的回報,但是如果失去了和川躍的聯繫…
…他卻忽然發現,如果失去了和川躍之間的聯繫,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還能在什
麼位置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無論如何,
都不能失去石川躍的支持。他明知道妹妹暗戀石川躍,明知道妹妹和石川躍在一
起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也只能睜眼閉眼告訴自己「勸了也沒用」,其實是認為,
只要妹妹也沒問題,和石川躍保持一些更加親密的關係,對他有利無害。

  所以,今天晚上,一個沒忍住,他開了口,說出了「石川躍」三個字之後,
他就後悔了!他是在試探,也是在詢問。他其實就是在問未婚妻:你認識這個名
字麼?你熟悉這個名字麼?

  但是他馬上後悔。如果是的呢?如果詩詩馬上被這麼名字震撼得淚流滿面,
痛泣哀訴呢?他又應該怎麼辦?難道立刻沖過去打石川躍一頓?去告他?當成什
麼都沒發生,撫摸兩下詩詩的頭髮就作罷,那樣自己還算是個男人麼?還配做個
丈夫麼?甚至說,還配做人麼?但是真的沖過去,又能如何?既然當初詩詩沒有
告強姦,總有原因,是證據不足?或者其他原因?時過境遷,自己又能如何?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處理。他其實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

  在內心深處,他是憤怒且愧疚的:未婚妻給了他一切,他卻無力提供給未婚
妻安全感,從買一棟房子,到為她追回清白。

  但是楊詩慧,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只是安靜的聽他說話,還溫柔的用內褲下
的小臀去輕輕摩擦他的大腿,這不是單純的挑逗,而是夫妻之前才有的親昵。似
乎也只是在聽他講述工作上的困難的時候的關切和聽到一個陌生人名字時的無反
應。

  詩詩沒聽過這個名字?!

  詩詩沒聽過這個名字!!

  他忽然之間,覺得如同在九霄雲外安然落地一般,一股濃濃的「心花怒放」
和「如釋重負」的感覺奔湧而來。一瞬間,簡直所有的鬱悶和彷徨都煙消雲散,
所有的痛苦和猶疑都化為塵埃;新的工作怎麼開展,部門建設怎麼發展,最近在
忙活的「屏行網球中心產業資源浪費」專題是否太深入會得罪人,都成了不值一
提的瑣事;甚至是否要參與檢舉揭發陳禮處長,自己給到河西衛視的匿名內容是
否編纂完整,滴水不漏都已經成了案牘文章;自己究竟會不會捲入河西省體育局
的人事鬥爭還有什麼關係;溪花苑的房子是否這次一定要買也無所謂了;甚至愛
人不是處女,當年是被人強姦的,被誰強姦的……都已經在刹那之間沒有那麼重
要。

  他不需要再痛苦選擇,在男人的尊嚴和事業的發展中;他不需要再糾結,在
道德的泥潭和私心的自責之間;他不需要再回避躲閃,在小窩的旖旎親密和工作
中的如履薄冰之間。

  他興奮極了,開心極了,快樂和舒坦、愧疚和安逸的滋味滿頭滿肺,那種
「盡情享受、不再擔憂」的情緒也感染了自己濃烈的欲望,仿佛到了此刻,才感
受到懷中這具美豔秀挺的身體,才是完全的屬於自己的,是自己可以徹底盡情的
玩弄和逗引、享用和奸玩的。他吻上了詩詩的嘴唇,然後是脖子,然後是睡裙下
的胸乳,隔著那不透的薄紗睡裙,含著那兩顆玲瓏得如同寶石一樣的乳頭,輕輕
的吸吮,口腔裡可以感覺到絲綢的滑膩和乳頭的堅挺……這次不僅僅是溫柔,還
有著快樂的肆虐、盡情的品味的感覺。

  「嗚嗚……工作上的事……我們別提了……詩詩……嗚嗚……你真香……」

  楊詩慧在自己的懷抱裡,也發出「嗯」「嗯」的應和聲:「我……恩……恩
……我是怕你太辛苦了……」

  「不,不辛苦……只要回家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辛苦」口中說著情
話,手掌已經忍不住在楊詩慧那纖薄的內褲上輕輕的撫摸,耳朵裡聽聞著手指擦
過她恥毛所發出的毛髮摩擦的淫靡聲音。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手指上在忍不
住發力,發力,在她的小腹摳下去,用指甲摳出一條痕跡來。像是要給這具在他
眼中世界上美妙的肉體打上自己的烙印,希望永遠不要磨滅。

  當年的強姦案,有什麼重要的?!反正已經發生了,詩詩也許永遠不願意再
回憶那段過去,那個人。反正從現在開始,這具美妙的身體,這雪白的肌膚,這
柔軟的腰肢,這飽滿的乳房,這稀疏的陰毛,這挺拔的屁股,將是自己的,自己
不用再介意,可以一點一滴一寸一分的玩弄享受,用時間和一次又一次的些些褻
玩,來抹滅那些陰霾的過去。

  「詩詩……我……我……」他的臉漲的通紅,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凶。

  「恩?……傻樣,有話就說啊……」

  「我……我有一個幻想……」

  楊詩慧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幻想」這個文縐縐的詞眼在此刻的含義。她
委下身體來,輕輕的用丁香小舌,在言文坤的額頭上點點啄啄,用嫵媚到如同化
為蜜水一般的音線,溫柔又乖巧、仿佛一隻小寵獸一般,說著讓言文坤心醉的話:

  「文坤……你是我的……老公……在我的面前,你真的不用害羞。你有幻想,
可以和我說說看啊。只要……只要……只要別太過分……我一定滿足你……」

  「我……我……那很不對,很變態……我……我……不應該那麼想……」

  「告訴我,告訴我……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小乖乖,小寶寶,應
該……為你提供服務的啊……而且人們都說,夫妻間,分享幻想是……促進夫妻
感情的。」

  「……」

  「說吧,說錯了,我也一定不怪你就是了。嘻嘻,你還這麼靦腆啊。」

  「我想……你告訴我……當初,你被……那個禽獸……那什麼時候……是什
麼樣的。說細緻點,我想找個機會……要在你身上重新……『演』一次。」

  他說出內心深處最深刻的欲望,反而松了一口氣,癡癡的看著楊詩慧。

  楊詩慧也愣愣的看著他。他從她的瞳孔深處,看到了疑惑,看到了羞恥,看
到了又好氣又好笑的意思……也看到了一點轉瞬即逝的欣喜渴望。


                               【待續】
2016-6-12 10: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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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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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9回:蘇笛·世界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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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9回:蘇笛·世界的邊緣




              【加長回】

  香钏中心套間的衛生間,都是統一的裝修風格。整個一面南牆,用的是意大
利進口的鏡面防水特種牆紙滿鋪,大理石連體洗漱台就架在鏡面牆紙的腰線上。
這種特種牆紙,從效果上來說,其實就是一面碩大無比的鏡子,能夠将整個衛生
間内的景物纖毫不遺的倒映在牆面上,但是質地卻夠輕。從功用上來說,當然可
以當成洗漱鏡或者穿衣鏡來用;從視角效果上來說,将本來就已經很寬敞的衛生
間的視覺空間感擴大了一倍有餘;當然……那不言而喻的最妙處,在于無論你在
這個衛生間裏做什麽,在沐浴柱下也好,在浴缸裏也好,都可以轉身在鏡中看到
一切的倒映……

  蘇笛穿着一領柔軟雪白的毛巾式浴袍,對着這面巨大無比的「洗漱鏡」,正
在稀裏嘩啦的刷牙漱口。

  從鏡中,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雪白的牙膏沫在自己的唇邊嘴角溢出來,鼓起
的腮幫上陣陣绯紅,尚未來得及上妝的素顔上,兩彎俏眉不用眉線,依舊如月似
柳,有點小居家小可愛;浴袍下今早新換上去的豔紅色的蕾絲套裝文胸和内褲已
經穿戴好了,在浴袍粗糙紮定的領口,如果細細的從上向下探望,可以看到自己
的酥胸美乳,在一對豔紅的罩杯包裹下的動人春色和雪膩質感,依舊性感妩媚、
卻飽含青春活力……也許,在這一瞬間,一個刷牙漱口的自己,才能夠徹底的看
到自己真實年齡和真實魅力的完美交集鏡像。

  她又嘩啦嘩啦的吐盡最後一口漱口的溫水,滿嘴都是清香,但是看着鏡中的
自己,卻是臉紅如許,忍不住尴尬又羞憤的簡直要跺腳了,甚至鼻子酸酸的,眼
眶裏都快泛出淚花來了:

  「我怎麽就會那麽傻,說那種話呢?」

  昨天晚上,自己的「朋友」兼「老闆」石少,要她去香钏中心陪着過夜。可
能是因爲石少最喜歡的那種一夜奸弄辱玩,雖然羞恥,但是自己也越來越感覺到
被征服者的奇妙滋味;也可能是因爲最近自己的好朋友陸咪,莫名其妙的聯系不
上了,讓她心神不甯缺乏安全感;也可能隻是因爲她厭倦了自己現在的生活,對
着這位讓她迷戀不已的恩客石少,有着某種難以控制的少女幻想……總之,在今
天早上醒過來,自己神差鬼使的逾越了規矩;在如同服侍主人一般的服侍着石少
的要緊部位時,沒有忍住内心的彷徨和悸動,居然帶着自己熟練的挑逗和生澀的
膽怯,說出了荒唐的話:

  「石少,我今後……都陪你好不好?」

  自己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自己是瘋了麽?

  在嚴格意義上的人事關系來說,她還是晚晴集團下「晴空品牌營銷」簽約的
T 級模特。如果她願意去上班,公司裏主管也會安排她一些品牌活動和商務出勤,
那工作看着光鮮靓麗,其實挺辛苦,要出鏡,要排班,要趕場,要被人大呼小叫
的,偶爾也免不了被工作人員或者客戶揩揩油、摸摸身體什麽的。但是總體上來
說,晚晴旗下的T 級模特、F 級模特、L 級模特,或者再平凡一點的Q 級ShowGirl,
都還算是比較正常的商業模特範疇。「晴空營銷」裏也有不少和自己年紀差不多
的女孩子,在沒日沒夜、辛苦拼搏、點滴積累從事這樣的工作,一步一個腳印的
邁向專業模特或者演藝之路,而且收入也并不太低。

  但是蘇笛自己都騙不了自己,這樣的生活,她已經回不去了……

  她已經習慣了在公司裏隻是挂着「T 級模特」的頭銜,交一份社會保險,根
本不去應卯;真正的生活收入,都來自一些特殊的渠道……比如绯紅,比如公司
集團總裁辦程姐的「直派工作」,再比如石少這樣的「朋友」。

  蘇笛挺有錢的,甚至可以說她有錢的程度老家的父母已經無法想象。也許正
因爲如此,她才無法擺脫那個,她自己也知道其實是不堪和羞辱的外圍女世界。
錢來的太容易、太多時,并不需要誰來脅迫你、控制你,因爲金錢就像毒品一樣,
所能帶來的快樂和短暫的滿足,虛榮和盡情的釋放,都是真實的,都是具有不可
抵抗的魔力的。當你習慣了住洲際萬豪Med Club,偶爾住一次Holiday Inn ,都
會覺得又髒又差,連服務生都看不順眼,何況去住如家;當你習慣了坐寶馬奔馳
保時捷,偶爾打一次出租,都會覺得渾身不舒服,連跟司機多解釋兩句目的地都
覺得懶怠,何況是去擠公交……當你習慣了,隻要去一夜盡情的遊戲,稍微忍受
一些肉體上淫辱和玩弄,甚至有時還能獲得一些情趣和快樂,就能獲得數萬人民
币的分成,偶爾去上個班看個主管的臉色,會覺得人生生無可戀,何況是做辛苦
的體力活。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階級,也許有邊緣的交集,但是上去容易,下來難。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價值觀,也許有邊緣的交集,但是進去容易,出來難。

  她習慣了……她不肯承認自己是出來賣的,但是她實在也已經無法擺脫用身
體去換取收入的生活。何況……她還挺擅長的。妩媚的迷惑男人也好,老練的逗
引男人也好,恭順的侍奉男人也好,甚至是種種情趣角色扮演,她覺得自己都很
擅長,有時候自己嘲笑嘲笑自己:也許自己的天份,就應該做這些事,而不是什
麽模特,或者什麽羽毛球……當然,她也不能抛棄那些,她依舊要辛苦的鍛煉形
體和步态,甚至還要保持一定量級的羽毛球的訓練。

  這還是「價格」的問題。有身份的男人們絕對不僅僅是單純的喜歡奸玩女孩
子,他們更喜歡奸玩「有身份」的女孩子。她的身份,不可以光是外圍女,而必
須是模特,而且是T 級模特,必須是羽毛球運動員,而且是前省隊隊員。

  這也是不同世界的邊緣交集,也是她最熟練擺弄的專業姿态。

  以她的身份,像绯紅這種地方,偶爾去挂個牌,隻需要兩三個小時,根本不
用過夜,就有近萬的收入,有些模特工作一個月也不過就這點錢,而且并沒有誰
可以逼她,不喜歡就可以不去,自己去外面瘋玩,甚至可以偶爾交交「男朋友」,
在他們面前,一樣扮演矜持可愛的公主什麽的。她也隻是特别喜歡绯紅的感覺和
「規矩」;在那裏,她可以揮灑自如,用一種俯瞰的視角來自己騙騙自己:我不
屬于這個世界,我隻是來這裏玩的。

  但是,也并不是對每個人,她都可以那麽灑脫的,也有她不能拒絕的人,比
如程姐。

  「程姐」是公司裏大家叫慣了的稱呼,她全名叫程繡蘭,在晚晴集團的集團
總裁辦擔任着「總裁特别助理」,真要論年齡的話,自己叫一聲「程阿姨」都不
爲過。其實晚晴集團,如今光是直轄的幾個子公司上上下下員工3500多人,
連生産基地裏的工人都算進去的話,就要近萬人了,挂着「總裁助理」的頭銜,
認不全、認得全的也有十來個人,大多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倒是這個程姐格
外顯得紮眼。

  程姐看上去也有五十多歲了,笑容可掬、和藹大方,有點唠叨瑣碎但是卻挺
親切的,倒像個鄰家老阿姨。據公司裏小道消息,說她是80年代就在國外勤工
儉學讀完碩士回國發展,人生道路卻挺坎坷的,離過一次婚沒有孩子,也不知怎
麽的人過中年後,認識了夏婉晴夏總,一直在集團總部做些有的沒的閑差事。在
有些人看來,程姐應該是屬于那種「老總比較信任的關系戶」,就是在公司裏安
排個職位、監督一下其他人的工作、領一份薪水而已。她倒也懂得守自己的本份,
并不會仗着和夏總的關系,幹涉自己不太熟悉的公司各項業務;集團總裁辦的員
工也好,各子公司的老總們也好,平時都對這個程姐,面上都是客客氣氣的,卻
也不嫌她礙事,或者叫她「程姐」,或者叫她「程老師」的走個好人緣而已。

  隻不過偶爾,在有些時候,程姐會笑嘻嘻的,好像是噓寒問暖一般,和公司
下面各部門裏,好比蘇笛這樣的「基層員工」打打招呼,說說家常之後……會帶
着「程姐也不知道可不可以這樣安排」的表情,仿佛挺不好意思似的,安排一些
「需要幫助的額外工作」……

  這樣的事情頻次并不高,但是蘇笛卻知道,這不是什麽「需要幫助」,更不
是什麽「額外工作」……程姐交代的事,不管是多麽的古怪、多麽的晦澀、甚至
多麽的不堪可能會傷害到自己,她除了仔細去體會程姐的意思,不折不扣的去完
成之外,甚至都絕對不可以多問一句爲什麽。

  「Cindy 啊,後天能不能去趟首都啊……辛苦你了呀,程姐機票都給你買好
了喏,房間都訂好了,首都喜來登,你們年輕人最喜歡住的……有個客戶啊,好
像對體育圈挺了解的,可能是想多了解一些運動員方面的事吧……哈哈……程姐
年紀大了,也搞不清楚具體的。就知道……這個客戶很重要的……總裁辦想着,
是不是應該找個聰明伶俐點的内行運動員,先去接待一下,預先了解一下客人的
需求,也給業務部門一個參考麽……哈哈……Cindy 你看你有沒有空啊?」

  比如就會有這樣的「工作」。程姐就是很體貼、很親切,就好像是一個局促
的長輩,對着晚輩吩咐,好好工作、注意身體、早起早睡一般的口吻在叙述給她,
完全帶着商量的口吻,工作的内容都是含混不清的,甚至都工作的指派部門都說
不清,這個工作是總裁辦的?夏總關照的?還是公司哪個業務部門的?甚至是她
程姐私人請托的?

  但是蘇笛卻聽得懂。

  集團裏有一些個别員工,對他們來說,程繡蘭這種局促含糊的、主題不明的
「布置工作」,才是他們在集團裏真正需要認真對待的工作。隐藏在她含混不清、
和藹雜亂、商量詢問式的語句背後的……是清晰嚴苛、絕對不容許讨價還價的安
排。

  去首都,就是後天,喜來登,房間已經安排好了,不要問客人的身份,客人
喜歡體育,客人喜歡運動員,你要聰明伶俐一點,你要絕對服從,無論客人要怎
麽樣你!

  就是這麽冷漠和羞恥,但是蘇笛卻絕對不能拒絕。程姐的話,就意味着那一
天,她不僅絕對沒有拒絕的權力,而且一定要細心領回,努力琢磨,将那個客人
服務好……無論那個客人會在她身上做什麽,即使是最羞恥的姿勢,最變态的淩
辱,最不堪的折磨,最淫亂的場景……她也沒有說不的權力。這個世界的法則就
是這樣,你要享受這個世界帶來的美好,就得忍得下這個世界的殘酷。

  沒有程姐,她就不可能去绯紅挂牌,不可能每次獲得那麽多的「介紹」,不
可能有安全感,不可能有着可以在陽光下行走的身份和保護,不可能逍遙自在的
在别一世界扮演自己的辣妹小公主。

  甚至也不可能認識石少。

  甚至直到現在,她也不會不懂事,去打聽石少的名字到底是什麽,是做什麽
的,石少命令她,人前叫他「哥哥」,人後叫他「主人」,她隻管照辦就是了。
一年前,程姐就給她安排過「陪剛來河溪市的一個大哥哥随便走走,熟悉熟悉河
溪的環境」。但是一次兩次之後,她久在歡場,就立刻掂出了這個男人的背景深
厚、資源廣漠、深不可測,是屬于得罪不起的人物;不管這個石少什麽時候要找
她,要她做什麽,她其實都沒有說不的權力。

  但是這個石少……卻撩動了她那雖然飽經世事、但是生理年齡還是在少女時
代的心弦。

  她知道,程姐介紹她去接待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說白了,連上她,
這些男人都不會自己親自買單,工作的「津貼」都是由集團賬戶裏劃過來的。這
些男人,無論在奸玩她的時候,被她的身體所吸引,如何喘息,如何粗暴,如何
快活,如何滿嘴跑火車,如何好像無比迷戀自己一般在自己的嬌軀上沉溺不可自
拔。但是隻要欲火得到了宣洩,他們對自己的表情和眼神,甚至語言和動作,就
會有着掩飾不住的警惕……還有鄙視。從這點上來說,在她看來,這些衣冠楚楚
的「上流人物」,都還不如绯紅裏的客人。至少那裏的「攝影愛好者」,在内心
深處并不會覺得高她一等,至少不會堤防着自己,好像是來刺探什麽商場或者官
場機密的情色間諜似的。

  但是石少卻不同。記得第一次「陪石少看看河溪有哪裏好玩的」之後,這個
笑起來很紳士脫了衣服卻很健美的男人,居然如同一個大哥哥一樣親切的問她
「爲什麽不打球了?」、「程姐叫你來的?還是晴姐親自關照的?」、「明天要
不要一起去Noo 玩?」、「你挺會穿衣服的,但是我覺得你肩膀比較高,雪紡裙
露肩的時候,透明吊帶還是沒有蕾絲吊帶有味道……」

  親切,卻很大氣;直接,卻很浪漫;風流,卻很高雅……本來像「程姐叫你
來的?還是晴姐親自關照的?」這類的問題是非常犯忌諱的,居然也被他用随和
的表情、淡然的音線整的如同家常叙話一般,反而顯得沒那麽尴尬了。蘇笛從那
時起就有點淪陷的意思。而當石少送給她一套Dior的新款粉青少女風的精繡抹胸
型内衣時,她就更加有點陶醉和迷戀,簡直難以自拔了。那并不是昂貴不昂貴的
問題,但是這個男人那份在風流情趣上的用心:搭配自己見石少那天穿的那件白
色雪紡連衣裙,用那粉青色蕾絲繡着花結的文胸吊帶搭在肩頭,确實是絕配,又
性感,又風騷,卻還有一些羞澀甜美的少女風……這種「玩法」,和那些粗魯的
隻知道奸玩插弄的老男人實在沒法比,簡直和绯紅裏偶爾會遇到的「認真的攝影
師」一樣,不管做什麽,都有點藝術氣質,真的是深深的打動了她。

  當然,她也明白,兩個人身份的差異,這種男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缺女人的;
自己也不至于傻呵呵的妄想他是在泡小女友,也許他是當自己一個洋娃娃,性趣
來了,就要按照他的喜好妝點一下。不管怎麽樣,最重要的,還是在身體和靈魂
上可以讓這位石少滿意。他買給自己的,當然就要表演脫給他看……這也是歡場
的規矩,男人給女人買内衣,目的就是「穿上」,然後再「脫掉」。

  從把握男人的内心喜好來說,蘇笛自認是頗有點天份的。她能品味到這位石
少的口味:喜歡粗暴一點、霸道一點,征服和控制欲都很強;喜歡女孩子小巧迷
人,要時尚精緻;同時要具有強者和弱者的味道,人前要強者,他的面前要弱者;
要有依賴的感覺,卻對形體要求挺高的,喜歡運動員;靈魂和性格要順服嬌嫩,
但是身體卻不能太羸弱……

  她沒資格主動找石少,這是犯忌諱的。石少會找她,盡管其實一年來也并沒
有幾次,甚至都不是每次都有上床的機會,有時候,真的隻是陪他喝喝酒而已
……但是蘇笛不相信什麽浪漫的柏拉圖,她需要把握每一次機會。爲了能讓石少
滿意,她可以扮演小女友、小妹妹、小公主,但是她總是明白,到最終,男人永
遠需要她扮演的是小情人、小寵物、小性奴,用身體去承接男人的糟蹋和摧殘、
淩辱和玩弄的角色。

  石少滿意就好……她越來越習慣這麽想。石少不會給錢,「津貼」還是公司
裏出,但是每一次,石少都會送自己一份貼心也同樣價值不菲的禮物。

  她甚至違背自己一向來的原則,瞄準了石少的「口味」,介紹過一位「小妹
妹」陸咪,給石少認識。她是反複揣摩後,才做出這樣的選擇。她明白男人的心
理,知道這也是另一種表态:是臣服,是溫馴,是爲了男人的快感可以毫無自己
的尊嚴:爲了你玩的開心,我甚至可以介紹其他女孩子給你,我做一切,都是爲
了讓你滿意……

  當然她也暗示過,陸咪不是程姐的人,而是她的「私交小妹妹」,石少是要
買單的,石少倒似乎對陸咪的背景挺有興趣的,還付了一筆「介紹費」給她,這
倒是石少唯一一次給她現金。

  其實對陸咪的背景,蘇笛也不是太了解。陸咪其實才十六、七歲,還在念高
二,她并不是出來做的,至少不完全是出來做的,;反正這種圈子裏,大家都心
照不宣不會過分打聽每個人的背景……自己認識她也是偶然的機會,但是相處了
幾次比較投緣罷了。這個小女生身體雖然嬌媚健美,但是卻嬌小玲珑,乍一看跟
個初中生似的,有點我見猶憐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一副怯生生的
模樣,别說男人了,連蘇笛都忍不住有點要疼愛小妹妹的本能沖動。聽她隐約說
起,她似乎是被什麽男人從小就包養了……從小?她才讀高二啊,從小那是有多
小?真不知道又是哪個不要臉的畜生禽獸?後來就「想通了」,反正人生已經這
樣了,無趣無望,還不如出來「玩玩」賺點零花錢。不過陸咪沒什麽「渠道」,
喜歡上花紅酒綠後囊中更是羞澀的很,這種小女生,各取所需,介紹給石少認識
一下,是最合适不過的了。

  她不是沒有醋意,但是她也看明白了,這位石少身邊,應該有的是年輕漂亮
的女孩子。多一個「自己人」沒什麽不好。也許是作爲某種回報,偶爾的,石少
也會介紹一些「上流人物」去绯紅捧自己的場子。

  其實從這個角度來說,她也明白,自己的這個遊戲有點玩過頭了,容易傷到
自己。石少再浪漫,也不可能和自己确立什麽關系;石少再優秀,也畢竟是程姐
介紹的「朋友」。太投入,甚至動感情……到頭來,自己死無葬身之地。她隻是
忍不住……和每一個出來玩的女孩子一樣,她都有那樣的幻想:能夠認識多金多
情的浪漫恩客,可以帶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又能保證自己的花銷生活。

  但是最近,老是聯系不上陸咪……這種事,圈子裏也是常有的。女孩子或者
回老家嫁人了,或者跟着某個闊少出國去「旅遊」了,甚至是得罪了什麽人被擄
走了,從此人間蒸發,好像從來沒有這麽個人存在一樣……這都是常事。她甚至
胡思亂想:會不會是自己介紹陸咪給石少認識,太犯忌諱了,陸咪的「失蹤」,
是程姐那裏「安排」的?

  無論哪一種可能,那個嬌小玲珑的小妹妹,都是仿佛鏡子中的另一個自己,
她這兩天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有點迷茫,也有點害怕……可是她什麽都做不了,
她隻有一個陸咪的電話,甚至都不知道這小姑娘在哪裏住,是哪裏人,也無人可
以傾訴。

  昨天,石少叫她去香钏中心,她幾乎是如同聽到什麽天大的好消息一樣,幾
乎是喜不自勝的,精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内外洗香洗白……至少,石少能給她
一種安全感。至于夜深時,石少會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事,要她說的那些話,做的
那些動作……這都已經是如同恩賜一般,她不僅會悉心領受,還會更加努力的去
做好……

  但是就在剛才,自己居然會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和尺度,說出那種話來
……自己真的是瘋了……

  什麽叫「石少,我今後……都陪你好不好?」,石少要自己陪,就會找自己,
不要自己陪,自己愛陪誰就陪誰去……難道自己膽大妄爲,敢背着程姐和客人确
立什麽包養關系?一旦進入那種關系,就會牽涉到各自的背景,這是公司絕對不
允許的。何況,石少連賬都不用付,就可以叫自己來陪過夜,又爲什麽要給自己
更多的承諾或者付出?還是說,自己有着做夢一般的幻想,以爲自己的生活會因
爲這個男人而發生變化?

  她明白,很多事,都是夢,都是空,都是幻,都是一廂情願的Daydreaming.

  和所有做這一行的外圍女孩子一樣,她們并不肯承認,甚至從來不肯面對,
用性愛、金錢、揮霍、酒精、速度、玩世不恭、瘋癫癡狂……甚至用毒品來逃避。
那是傷疤,那是禁忌,那是絕對不允許别人暗示,卻會在自己的夢境中反複摧殘
自己的痛楚。可以騙父母、騙朋友、騙男友、騙同事,甚至可以騙自己,但是永
遠騙不了「客人」:自己,就是出來賣的!自己屬于這個世界,盡管好像高貴一
些、矜持一些、富有一些、情趣一些,但是自己依舊屬于這個世界,哪怕是在世
界的邊緣;自己,就是出來賣的!

  男人們,會爲了得到另一個世界的,普通的女孩的身體占有權,而不擇手段,
因爲她們是沒有價格的。如果在某種條件下,他們有機會可以獨占她、俘獲她作
爲自己的專享,不管其身份,是妻子,是女友,是情人,甚至一直到變态的禁脔
性奴,男人們都會樂此不彼,引以爲傲,因爲她們是沒有價格的。

  但是她卻不行,因爲她有價格。不管多貴,她都已經有了标價。她屬于這個
世界,盡管她自己不願意承認或者不願意去面對。

  她覺得從心室裏,傳來一陣陣的酸楚和痛苦,然後又含了一口溫水,咕噜咕
噜了兩下又吐了,卻對着鏡子做了個鬼臉。

  她想逗笑自己,她想輕松一些,她想告訴自己,剛才那句話隻是興起時無意
義的呻吟,就和叫床差不多,并不意味着什麽。她想告訴自己一切都好,或者一
切都會好起來的,她甚至想把自己的精神,集中到石少今天又會送她什麽禮物上
面……她不想哭。

  這種衛生間的門,一向是連反扣鎖都沒有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她忙轉
過頭,報以甜美溫柔、嬌俏調皮的微笑……石少起來了,應該也要洗漱出門了,
作爲服務的最後一部分,她也要細心周到,甜蜜嬌媚,如同快樂的鄰家女孩一樣
的厮磨癡纏,這種滋味會讓客人有個好心情。

  石少穿着一條大睡褲,裸露着上身,那健壯的胸肌,精緻的腹肌,還有如同
鉚釘一般的男性乳頭……伏上來,用兩隻粗壯的臂膀箍着她的身體,她立刻感覺
到乳房被壓得一緊,胸腔裏的酸楚變成了被男人接觸時的情動,而一團飽滿溫軟
的東西,從浴袍後擺這裏頂着自己的臀瓣,輕輕的摩擦着,将自己浴袍下内褲下
的臀肉磨的泛起一陣陣彈動……而那根東西,似乎借着自己股肉的律動,又剛硬
起來。

  但是蘇笛知道,早上才伺候過石少口交過一次,他并不是那種一天到晚就要
射射射的愚男,這種摩擦隻是一種小情趣淫弄而已。她主動的回頭,報以悄然的
笑容和甜美的親吻,用柔軟的嘴唇去舔舐男人的臉龐。一邊似乎是享受着石少的
淫玩,一邊調皮的逗笑着:

  「主人……嗯……嗯……嘻嘻……你别……弄壞我的衣服啊……新的……弄
壞了……你要賠我的……」

  人前叫哥哥,人後叫主人,是石少的要求,這種情趣也是不少客人都有的,
她早就習慣了。

  她其實是在逗引着石少的注意力,集中到她浴袍下的内衣上。她對這套嶄新
的内衣很有信心,是豔紅色的繡花套裝,很典雅,很有活力,也很精緻性感,自
己也很喜歡,如果可以讓石少賞玩一下,她也覺得物有所值了,石少是少見的懂
得欣賞女孩子内衣而不僅僅是剝落她們的男人。

  果然,石少從她的浴袍裏感受到了内衣的的輪廓和線條,手感和質地,将她
的浴袍在腰間的綁帶胡亂的一抽,她嘤咛一聲,咯咯笑着仿佛是在「逃」,其實
是在順應着這動作去扭動自己的腰肢……浴袍立刻毫無意外的被扯落了下來。她
嬌嫩妩媚的胴體,包裹在一對美豔的文胸罩杯和小巧的三角内褲下,呈現在這個
男人面前。

  她吃吃笑着,環箍着兩條雪臂,遮擋着自己的胸乳,将自己精巧雪膩的乳房
壓得更加的凸顯,一條深刻如斯仿佛是滲透出汁液的乳溝在胸前展現着少女的風
流妩媚……

  她知道要遮一下,擋一下,要懂得羞恥,懂得情調……石少喜歡這樣。

  「晚上,你老闆約了我吃飯……」石少一邊柔和的在她的薄款純棉内褲邊緣
繡的小花上,一顆一顆紋路花瓣的摩挲,一邊輕輕挑動她文胸的肩帶,甚至将她
文胸的一根肩帶摘下來,性感妩媚的搭在上臂上,親吻着她的肩膀和鎖骨,一邊
有心無意的說的。

  她不得不承認,盡管在外面玩的很開,但是像石少這麽會玩女孩子的人真是
少見……他雖然也會粗暴,也會蹂躏,也會用亵渎的糟蹋來讓自己羞恥到不是假
裝的,而是真的要哭出淚花來;但是有的時候,他卻會那麽精巧細膩、溫柔體貼
的細細的玩着女孩子的身體、肌膚、毛孔、骨骼、關節、内衣、毛發……甚至連
自己對自己的身體,從都從來沒有這麽深入的了解和探索……這讓她神魂颠倒,
沉醉而難以自拔,真恨不得自己能有無數個身體,高大的,小巧的,玲珑的,清
純的,美豔的……好一個個給石少一寸寸的玩過來。

  但是,再細密的淫感和肌膚的酸楚,都不能徹底的讓她瘋狂……無論和誰在
一起玩到什麽程度,她都要保持一份最後的清醒,這是保護自己的手段,也是歡
場必要的習慣。何況……石少雖然玩的很細,但是口中那句「你老闆約了我吃飯
……」也确實讓她在一片迷亂中,有一些些的愣神。

  「嗯嗯嗯……我老闆?……程姐?……哦……夏總?」

  「是啊……夏總不是你老闆麽?你不是在晚晴公司上班麽?」

  蘇笛噗嗤一笑,盡量讓自己的調皮嬌俏的小女生的魅力展現無遺:

  「嘻嘻……,我呀……隻是晚晴公司下面晴空傳播下面平面模特專業組的一
個組員……夏總那是集團老總,算麽當然也算我老闆,不過是大領導……嘻嘻
……主人,晴姐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是那可是大美女,約你吃飯,你要珍惜機
會哦……」

  說話可以稍微放肆一些,語氣要調皮一些,太拘謹了不是自己的風格,不是
自己的風格石少也不喜歡。但是蘇笛的心裏卻在默謀,石少是第一次和自己說起
這種話,這是什麽意思呢?

  石少晚上要和誰吃飯……有什麽必要和自己說起呢?而且……是和晴姐…
…難道?雖然集團有幾千名員工,模特也有上百名,但是蘇笛肯定,晴姐是知道
自己的,而且應該對自己的資料和背景頗爲熟悉。但是畢竟,夏婉晴是高高在上、
雍容華貴另一個世界的人,和自己所在的世界,便是有一絲微弱的聯系,那根線
也會捏在程繡蘭手裏不爲其他人所知……這個她沒有幻想過,左右石少必然是什
麽富家子或者官家子,自己不過是晚晴集團用來取悅這些人的一個工具而已。但
是也就因爲這樣,按理說,晚晴公司也是一個禁忌話題,石少說起這個什麽意思
呢?和自己說起他的身份與衆不同,可以和集團老總一起共進晚餐,炫耀一下?
那絕對不是石少的風格。是因爲自己剛才說了那句話……石少給自己的反饋?從
此以後,自己可以知道更多的關于石少的事情?

  她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裏面其實有亂七八糟一大堆線頭,
自己根本理不清楚,本來是不應該出現在她和石少之間隻能是風花雪月的對話當
中。她剛才隻是小女孩的不成熟和情緒的波動。她忽然都開始迷糊起來。集團和
這個石少,究竟有什麽樣的聯系?自己真的隻是來取悅一下石少的?還是程姐其
實有另一層意思在裏面?或者說……這個石少……究竟是什麽人?

  對未知的惶恐壓過了情欲和浪漫的氛圍,她的表情稍微有點僵硬。但是眼前
的石少,看着自己的眼神,卻好像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點,有一團嘲弄和真誠并
存的火焰,在他的瞳孔中燃燒:

  「我的名字叫石川躍。是個小公務員。你呢?」

  「……」蘇笛真的有點愣了。

  「我問你真名叫什麽?」

  「我叫蘇笛。笛子的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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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7 15:5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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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10)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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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6-19發表於SIS


                    第10回:石川躍,總裁夏婉晴

  Avril在是Top  Fun73層高空層的河溪的頂級酒吧,一般情況
下,這裡並不供應餐飲,只供應酒品飲料。不過如果你的社會地位到了一定的程
度,你也可以專門約大廚在Avril的廚房為你訂制晚餐,在小包間裡享受河
溪高空南面溪月湖的浪漫夜色。

  這是來河西後,石川躍第三次陪晚晴集團的總裁,河西商界的「美女名流」
夏婉晴,「吃個飯」了。每一次,石川躍都希望自己表現得更加的成熟、更加的
冷靜、更加的紳士風度和不卑不亢。但是每一次,他在事後總結,對自己的表現,
都還不夠滿意。

  是年齡上的尷尬差距麼?如果單單看容貌保養、儀態外表,夏婉晴似乎只有
三十歲不到,和川躍是「同齡人」一般,但是其實,她已經年近四十,至少,川
躍得稱呼一聲「晴姐」甚至「晴姨」了。也是身份上的差距麼?當年的京城石少,
如今在狹義的「編制」上,畢竟只是河西省體育局群眾體育處下屬二科的科員,
即使如今已經升遷,眼見要調任後灣,擔任河西體育一方諸侯了,但是和跺跺腳
四城亂顫的河西第一大民營集團企業的老總比起來,到底是不值一提的?是風姿
卓越的衝擊力麼?夏婉晴,和嬸娘柳晨那麼骨子裡的高雅美麗不同,她美的更加
咄咄逼人,即使是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溫柔的微笑,也掩飾不住眼神中的淩厲。

  石川躍和「晴姐」其實是舊相識。其實早在十四、五年前,他還是個愣事不
懂的初中生預備班學生時,就在一次叔叔嬸娘的「朋友聚會」上,就見過這位
「晴姐」一面……那時的夏婉晴還沒有經商,好像在首都的什麼體育協會裡擔任
著閒職,雖然美豔無雙,但是那時候聚會人多,有身份的人也有多,美女也不少,
究竟是誰的關係引薦會出現在那裡,石川躍哪裡搞得清楚;後來自己大學畢業後,
去萬年集團擔任了一個閑差,又見過這位「晴姐」幾面,年少不懂事的他,還當
這位當時正在尋覓奮鬥方向的美豔少婦,是個可以「調戲」的物件,風言風語過
幾句……一眨眼,風雲變幻,自己回國來到河西,卻發現如今河西第一大民營集
團,涉及房地產、運動品牌、娛樂、餐飲等幾個事業群的總裁,居然是這位昔日
的舊相識「晴姐」。

    他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回憶,「晴姐」和自己的家庭究竟有多緊密的聯繫,也
小心試探過。但是最終,還是嬸嬸柳晨和自己說起的事,才打消了他的所有顧慮,
他知道,無論出於哪種立場,這位「晴姐」,都有「關照」自己的必要。

  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是無可奈何的關聯,原來,夏婉晴和自己居然
還有這層關係:

  夏婉晴的表侄女,名叫紀雅蓉。

  (注:我知道90%的讀者都忘記了紀雅蓉是誰,請參見《權力的體香第一
部:川躍歸來》第2章)

  這種小圈子裡的盤根錯節,想起來真有點讓人啼笑皆非。石川躍甚至都覺得
如同什麼輕喜劇一般的很好玩。如今回憶起來,自己的那位「小嬸嬸」紀雅蓉非
常可能還是夏婉晴介紹給叔叔認識的。當然了,也許介紹他們兩個人認識的時候,
夏婉晴並沒有想到他們會擦出所謂「愛的火花」來……討好一下叔叔,擴展一下
人脈,這本來是很多人都會做的事情,但是發展到離婚、再結婚這種不可收拾的
地步……雖然家裡出了一位「石夫人」是不錯,但是柳家那麼好得罪麼?拆散了
一位駐外大使的家庭,那麼好名聲麼?

  即使叔叔不出事,只怕夏婉晴也不願意太多人去知道她和紀雅蓉之間的關係
吧。

  但是血緣的事情,卻做不了假。

  何況叔叔出事了……

  這種事情可笑就可笑在這裡,你種下了因,就得咽這個果,上了這條船的時
候得意了,但是代價就是別想輕鬆下來。以夏婉晴和紀雅蓉的關係,考慮到夏婉
晴在河西的社會地位甚至政治影響力,相信晚晴集團沒少受叔叔出事的事情牽連,
卻也不得不全力以赴的替叔叔或者說替自己的「小嬸嬸」紀雅蓉打點一切可能的
通道。

    官場上的事情有時就是如此搞笑,就好像陳禮處長也許只是朋友介紹陪某位
領導吃了一頓飯,這輩子也別想甩開「太子党地方一員」的帽子;也許夏婉晴和
紀雅蓉根本不熟,屬於點頭親戚;也許當年只是一次普通的社交型的介紹;但是
那又怎麼樣,有些世界的法則就是這樣殘酷,……血緣作不了假,婚姻也擺在這
裡。

  每每想到這些,川躍都有點覺得世事無常,格外好笑。

  這裡的關係太敏感。聽嬸嬸柳晨偶爾「露出口風」,夏婉晴親自見了嬸嬸好
幾次,表達了自己的「並不知情」和「歉意」,還去首都柳家登門致歉,以柳家
的身份,當然是熱情接待,表示絲毫不以為意。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會這麼權衡利
弊,禮貌相容的;比如……比如堂妹石瓊……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是否知道這層
關係,知道了之後,會不會在枕頭邊整個寫著夏婉晴名字的洋娃娃用針紮兩下?

  真是好笑……

  反正,血緣作不了假,婚姻也作不了假,叔叔可以離婚,卻不能撇除和自己
的關係,法律上,紀雅蓉現在才是自己的「嬸嬸」……所以,晚晴集團自從川躍
來河西,暗地裡莫名其妙給到自己的「關照」甚至「好處」,石川躍一開始,完
全是抱著惡趣味的心態卻之不恭的。

  但是真的和夏婉晴往來了幾次。他感覺到了截然不同的氣場和味道。

  他變了很多,但是,夏婉晴變得更多。

  在別人眼裡,石川躍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但是殊不知,在石川躍眼中,也
有一些人是深不可測的,夏婉晴就是其中之一。

  「小躍,我們說說你的事吧……」每次都是這樣。夏婉晴找他喝咖啡、下午
茶,吃個飯……放下刀叉時,總會毫不避諱的說到「公事」。一開始,石川躍還
要警惕的回復「我只是一個小科員」……但是幾次下來,就發現這樣級別的偽裝
和虛偽是毫無必要的,至少在夏婉晴面前,毫無必要。

  「晴姐,您是指關於哪方面的?」

  「我聽說……你要調任後灣中心?」

  「這只是傳言而已……羅處長找我談過,目前只是一種可能性吧。我的級別
還差很遠……組織上還是在考察各種可能性的。」

  關於這事,自己名義上的上司羅建國確實找自己談過,試探性的問過自己對
於體育基建產業和後灣中心運營管理的看法。

  後灣中心是90年代興建的大型體育場館,也是市區的地標性建築之一,雖
然目前河溪的體育中心已經挪到控江新區的天體中心,但是後灣依舊是舉足輕重
的河西體育重地。一方面,那裡是很多河溪人依舊習慣相稱的「老體育場」;另
一方面,畢竟身在後灣區這樣的老城區,寸土寸金的鬧市區中,雖然如今已經不
再以體育賽事和訓練為主要功能,但是商業運營利益巨大,開開店鋪、酒店、會
所,辦辦演唱會、會展、嘉年華……就是單算四面裙樓的出租管理,都是大大的
「肥差」。目前,後灣中心的產權屬於河溪市國資委,日常運維還要靠著河溪市
政府的撥款。但是由於歷史原因,市、區兩級政府心照不宣的對這塊利益卻不沾
不惹,而省體育局對於後灣中心,依舊通過一個「管理辦公室」保持了最大的日
常運營的控制力度。可以說,這個「管理辦公室」才是後灣中心真正的行政管理
的實權機構。

  由於C 國的現狀,黨政、政企、政法、管辦一向是含混不清的。雖然在行政
級別上,這個「管理辦公室」應該只是個科級編制,但是實際上,因為後灣的特
殊情況,卻已經是河西體育的一方諸侯、重要部門,是個副處級的實權機構了。
如果河西體育局開領導大會,劉鐵銘局長坐當中,各處長、各運動中心主任坐兩
側,那麼這個辦公室主任的位子,已經可以再接在後面了,只略略仿佛于控江三
中的校長了。

  不過目前,這個管理辦公室的「主任」,是由河西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
陳禮兼任著。陳禮身為河西體壇的實權二把手人物,並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後灣辦
理具體事務,目前都是一個辦公室副主任在那裡管辦……隨著這位副主任即將退
休,後灣中心的管理問題才會被提上了議事日程。

  調任石川躍去後灣,當然是大大的提拔和肥差。

  但是這裡的微妙在於,如果是陳禮的兼職不變,石川躍以「副主任」的身份
去後灣,那麼雖然對於川躍是提拔,也是肥差,但是在特別敏感於「上下級相屬
關係」的機關裡,可以認為是劉鐵銘局長刻意提醒石川躍要「服從陳處長的領導」
的提點,有意繼陳禮處長接管公關辦公室管理權之後,再一次明確要將陳禮和石
川躍「撮合」成上下級了。

  如果反之,調任石川躍以「主任」身份去後灣,那麼無論輕描淡寫的卸掉陳
禮的兼職主任身份,還是給陳禮處長其他的職位作為補償,都是另一種味道,甚
至是赤裸裸的在打陳禮的臉,在明著告訴川躍:「你已經是河西體壇的一方領導」
了。

  這一正一副,一進一退,天差地別。省局上下,即使不相干的人,對於這個
傳言,都是非常饒有興致的在觀察的。陳禮處長這幾年在省局風生水起,說一不
二,究竟會不會在這個事情上退讓或者是栽個跟頭呢?

  即使是夏婉晴這個「企業家」,既然問起,也肯定是明白其中的關節所在。

  但是顯然,夏婉晴沒有那個身份,也沒有那裡立場,更似乎是本人沒有那個
興趣,去和石川躍討論陳禮處長的事。而是依舊優雅的品了一口冰水,繼續用很
認真的口吻,仿佛是在和川躍進行一場決策會議一般的開口:「後灣是個好地方,
但是也有很多問題。姐姐是希望你可以在那裡大展拳腳,但是也有許多困難的。」

  「晴姐……您的意思是?」聽夏婉晴的口吻,倒好像對自己調任後灣這件事
胸有成竹,絲毫沒有懷疑,石川躍倒不由興趣更濃厚,很想問問是什麼「困難」。

  「如果你到時候發現……可能需要商業方面的協助,要來找我才好。姐姐可
以給你一些建議……或者,給你一些幫助。」

  石川躍的腦子飛快的轉著,品味著夏婉晴的意思:「晴姐,後灣在產權上是
河溪市國資委的,我們省局派過去的,只能擔任管理辦公室主任。應該不會涉及
到太多商務方面的問題吧。」

  夏婉晴笑笑……她笑得時候,雖然你依稀可以看到一絲絲的淡淡的皺紋在眼
角泛起,但是反而有了許多嫵媚成熟之外,平添了一份從容……

  這位河溪的商家大姐大,好像對後灣的事情特別有興趣?她是在等自己主動
開口求助?

  石川躍明白,如果是「關照一下」,給自己點小好處,甚至找幾個漂亮女孩
子陪陪自己,這都不是問題。但是要和夏婉晴這樣的人保持真正意義上的「友誼」,
是不能光靠自己和紀雅蓉的「親戚關係」的。何況自己根本就對紀雅蓉毫無好感
可言。這種事情滑稽就在這裡,倒楣時,組織審查時,拐八個彎你也跑不掉;但
是各人的利害相關時,有權力或者利益的交換時,他至少要讓對方感覺到,他是
可以平等對待,至少認真對待的物件,否則,再親近的關係都不足以為憑,更不
能靠僅僅是「我的表外甥女的夫家侄子」這種搞笑關係了。

  「晴姐,我一直拿您當姐姐,也是我學習的榜樣,您要是有什麼……可一定
要指點我啊。」石川躍說的非常的誠摯,如同一個小學生在對著崇拜的學長請教。

  他甚至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借著自己說這句話時候的「感情衝動」,
輕輕的伸過手去,在夏婉晴桌子上的晶瑩剔透如夢似幻修長迷人的手指上「撫」
了一下。

  你可以理解這種動作為親近,也可以理解為無意之中的誤觸碰……當然你也
可以理解為挑逗。

  夏婉晴不是周衿,不是李瞳,不是言文韻,更不是蘇笛,石川躍從來不指望
這種小動作和自己那點小魅力,能夠打動這個河西女強人,但是他也要試一下
……他真正要試探的,是夏婉晴的反應究竟是什麼?

  夏婉晴的嘴角泛起笑容,川躍一時也看不透這種笑容是認可還是譏諷,抑或
是她見慣了的男人對她忍不住的毛手毛腳的反應。她的手指卻在一個不經意的掩
飾的舉杯動作中,收了回去。他的手也只能收了回去。

  但是至少夏婉晴似乎對自己總體的反應都還滿意,真的開口開始「指點」起
來了。

  「後灣中心當年修建,還是……你叔叔擔任河溪體育局局長的時候,為了拆
遷、還有硬體建設,負債4個多億,在94年,那是個天文數字。如果不是你叔
叔的關係,河溪市政府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的。因為這筆款子是以體育系統的名
義籌募的,所以,這麼多年來,後灣中心的實際運營也都一直掌握在河西省局下
面。」

  「但是時過境遷,一切都不同了,三次改革後,如今後灣中心的產權是河溪
市國資委的。現在,後灣區的地是什麼價?後灣中心那麼大一個場地,又在老城
區,就不說足球場和四大場館了,光周遍裙樓的商務用地就要兩萬多平米,光租
賃就是很大的一筆收益了,而且還是寸土寸金難以替換的資源性專案……河溪市
政府也好,省政府也好,甚至哪怕只是後灣街道裡,又不是傻子,為什麼會放任
體育系統把控一個其實已經和體育邊緣化的大項目?」

  「這裡的原因有兩個,一是產權糾紛,國資委控股卻沒有管理能力,省政府
中的一些領導,包括中央的一些意見,都是不滿意的。兩次國有企業改革,都提
到了希望引入有管理經驗的團隊和資本來參與,結果呢,引入了一些資本,上上
下下卻又從中作梗,不捨得給真正的權力,最後反而爛尾成了三不管……現在的
後灣,實際上已經是七八家資本方都持有部分的股權,有西體的,有萬年的,有
河西深海的,有築基建業的,卻誰也繞不過誰來管控,但是這並不表示各方面沒
有那個欲望來接管後灣的實權……」

  「從這個角度來說,省體育局的『管理辦公室』,其實也並沒有真正意義上
的控股權力去對後灣進行運營管理的,只不過是利用了那裡的一團亂麻趁虛而入
才對後灣依舊保持著控制力的。甚至,這種一個體育行政機構去管理一個物業的
行政管理的思路,和國家總體上的政策是相悖的……所以你遇到的第一困難,就
是是否能替省局控制好這已經很危險的管控權……我看,省局給你安排這個崗位,
多少也是給你個燙手的山芋的意思……你看著是肥差美差,但是你畢竟年輕,在
河溪又根子不深,如果被河溪市國資委三下五除二解除了體育局的實際管理權,
他們倒是名正言順,你……也算是為國家政企、管辦分離做了貢獻了……」

  石川躍聽得只能無奈的點點頭,這些事,他其實也是心裡深知,但是他身邊
並沒有什麼人,可以和夏婉晴一樣,剖析的這麼清楚明白。而且最後揶揄的那句,
和夏婉晴臉上帶著一些嘲諷的笑容,也夠刺激他的……畢竟,他在公關辦公室裡
的工作雖然出色,但是這和夏婉晴口中複雜無比,牽涉到大量的利益方和權力分
配的後灣中心的情況,是大大不同的。

  不過這些事,他大多也內心清楚幾分,他既然有傳聞要調動到後灣中心去,
怎麼可能不做基本的背景調研……不知道夏婉晴鄭重的說這些事的意思,究竟是
什麼呢?

  夏婉晴似乎看出來他的疑惑,微微一笑,繼續輕聲說:「還有一件事,知道
的人就更少了……」

  「……」

  「後灣中心,表面上擁有這麼好的資產,實際上很少有人知道……目前,後
灣中心年虧損高達1個億,已經資不抵債,是個負資產了。」

  這才真的讓石川躍大吃一驚,抬起頭,愣愣的看著夏婉晴。


                                 【待續】
2016-6-19 17: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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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11回:夏婉晴·公私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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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1回:夏婉晴·公私分明




  夏婉晴從Avril 裏離開,叫司機蘿拉開車到樓下,坐上自己的座駕,駛離Top
Fun 地下停車場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這是一輛在河溪很少見的阿斯頓馬丁的Rapider ,含稅要600多萬,是夏
婉晴去年新買的。她并不是一個窮奢極恀的人,但是她喜歡這種消費的感覺。這
輛車很漂亮,在車展上她一眼就看中了,然後她就買了下來。她并不懂車,也沒
有興趣去研究排量、性能、加速、扭矩、空間、電子配置什麽的,她甚至不太自
己開車,所以常備專用的私人司機。她隻是覺得很漂亮,然後就買下來了。

  車也好,什麽也好,對她來說,隻要漂亮,一眼看上去對了眼緣,她就可以
買。她喜歡一切漂亮的東西,去擁有漂亮的東西,似乎可以使得自己的生命也顯
得更加的漂亮、精緻、華麗、輝煌……或者說,可以稍微找回一些她真正渴望的,
曾經擁有過的那些漂亮、精緻、華麗、輝煌。

  她喜歡漂亮的車、漂亮的房子、漂亮的衣服、漂亮的飾品、漂亮的PPT 、漂
亮的設計稿、漂亮的策劃案;還有漂亮的女生,和漂亮的男生……

  司機蘿拉就很漂亮,跟了她也已經四年了,也算是比較了解她的習慣;既然
自己上車就開始打電話,辦公事,蘿拉就會很識趣的,甚至連「去哪裏」都不問,
降下隐私闆,開着這樣在馬路上足以讓所有的來往車輛回頭行注目禮的超高檔豪
車,沿着溪月河濱江新民大道一路向東,緩緩的行駛。

  這是夏婉晴的工作習慣之一。

  最近二十年來,河溪随着整個C 國的經濟飛速發達,已經從一個昔日的内陸
水陸交通樞紐,逐漸展現出一種國際化大都市的氣質來。尤其是沿着溪月河的幾
個中心城區,已經有了幾分「不夜城」的樣貌。其最核心地帶,是從原本是舊城
區的後灣區開始;一路向東,最繁華的是溪月湖北岸Top Fun 所在的溪月區;然
後再向東,是太子碼頭、河渚碼頭所在的依舊有着港口區印記的河渚區;隔着溪
月河彙入溪月湖的三叉河流,遙遙對着的是綠蔭叢叢、花湖月海的半島型景觀度
假新區東溪區;如果從河渚碼頭沿江向北,則會進入高樓林立的河溪市委、河西
衛視所在的行政中心觀江區;這一路繁華景象,一路燈火輝煌,一路都市風流,
被一條名爲「新民大道」也稱「濱江大道」的沿江道路所貫穿。自從六年前,省
委親自抓的「河西新面貌」工程,新民大道從原本的舊城老路,一下子拓寬爲雙
向行駛十車道,另附兩根自行車專用道;中央景觀綠化、濱江景觀綠化,濱江藝
術燈盞、濱江音樂噴泉,連同兩岸富麗堂皇的都市夜景,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
「河溪現代化」的象征性工程。之後,環溪月湖馬拉松、環溪月湖自行車賽都是
以這條「新民大道」作爲主景觀點的。

  而夏婉晴就很喜歡開車沿着新民大道,在這條象征着現代都市魅力的大道上,
在車河行駛中辦公。河溪,很漂亮,夜色,也很漂亮,自己,也會感覺很漂亮。

  其實,就連那個石川躍,對夏婉晴來說,也是很一個「很漂亮」的大男生。
她都忍不住有時,想回應一下石川躍明顯的「撫慰」或者說是「挑逗」,石川躍,
有着健壯的胸膛,臂膀上的汗毛也很性感,打扮和穿着都很斯文很體面,眼神,
有點像他的叔叔石束安……也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個男生有着深邃的迷人的
瞳孔,而且這個男生的鼻梁很挺,顴骨也很深……

  但是她也有個習慣:公私分明。石川躍,對她來說,絕對不僅僅是一件漂亮
的東西。

  她已經注意到了河西省正在發生的變化。中央的态度,和時代的變遷,決定
了體育行業也将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從舊有的純金牌純奧運的舉國體制,将逐
漸過渡到更加市場化、産業化的時代。這其實和她無關,她早就忘記了,或者說
早就塵封了她曾經是個體操運動員的往事或者激情。但是,這麽巨大的變遷,就
一定意味着巨大的政府動作和巨大的利益分配,隻要能洞悉先機,熟練掌握C 國
所謂「市場經濟」中的官僚資本主義的現實,就能實現自己利益的最大化。相比
金牌壓力太大的河東、北海、南海等省份,河西體育,反而非常有可能成爲一個
價值窪地,可以任由她施展、遨遊、兌換、滲透、乃至控制、掠奪、侵吞……她
有很多想法,很多計劃。她堅信,在一個體育二三線、經濟第一線的省份,有很
多體育産業中的機會還沒有被人注意到。

  就算不談産業不産業的,就說現實點的資源,屏行的那個網球基地就這麽荒
廢着?後灣中心就變成老頭老太遛鳥的地方,抑或變成鍾點酒店渾渾噩噩度日?
河西大學的體育産業研究院能發展到什麽程度?西體公司那種「假公司」每天在
揮霍多少現金流?這裏有多少真金白銀可以流動?這裏有又有多少資源可以通過
變賣、轉換、賄賂、交易來變成更多的資本紅利?最要緊的是,這些利益,并不
是所有的商人都有資格來參與這場掠奪遊戲。你不靠近權力,這些事就跟你無關。

  當然她也知道,她畢竟隻是個商人,隻是個女人,她需要小心行事,也需要
步步爲營,「商人」和「女人」都相對離開權力遠一些,這是她的掩護,也是她
的劣勢。石川躍……這個昔日的「舊相識」,這個在她眼裏很明顯一心想着重整
家業,背景深厚、手段狠辣、臣服深沉的官少爺,是顆不可多得的、可資利用的
好棋子。至于什麽「表外甥女二婚後的侄兒」?反而是根本不值一提的可笑的關
系。

  她知道因爲背景的緣故,自己已經無緣真正意義上的權力體系,也無意徹底
成爲紅色資本家,但是曾經……曾經的那些慘痛,那些悲傷,自己一路走過來那
黑暗的腳印,卻讓她從骨頭裏确信:參與真正的權力的遊戲,獲益當然不可估量,
但是也很容易跌進萬丈深淵;如果參與一些「好像不算什麽權力」、「卻又好像
是權力」的遊戲,或者僅僅是旁觀一下,提供一些資源,有限度的挑逗一下,卻
往往能更加遊刃有餘、安全可靠的獲利。比如體育這樣被很多人所忽視的所謂
「冷衙門」。

  通過和水上中心的「贊助合同」,她已經在體育資本市場上打響了「晚晴集
團」四個字的名聲。而可笑的是,不僅局外人,甚至很多體育圈内的人,都搞不
清楚這些所謂的「贊助合同」中的門道……1。2億人民币,那是分好幾期到賬,
其中相當大一部分,還将以設備、裝備、項目、廣告的形式給予,而設備、裝備
自然要從晚晴集團旗下的公司「采購」,這裏的出入又是一筆收益,她其實根本
不需要動用太多的資本,就可以占據這個鳌頭。而手握更具談資的「企業大手筆
贊助地方體育」本身就是可資利用的政治資源。可笑體育圈裏的官老爺們,一個
比一個古闆,一個比一個愚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任憑她玩轉這個遊戲…
…當然也可以說,他們不是愚蠢,而是不在乎,因爲畢竟,那無關他們個人的利
益,河西體育,她夏婉晴願意參與,願意贊助,甚至願意掠奪,他們隻會多分幾
杯羹,不會少一根汗毛的。反而是對他們個人的需求,夏婉晴需要小心的照顧。
他們要錢,就要給錢,他們要女人,就要給女人。甚至……隻要他們官夠大,交
易的籌碼夠豐厚,他們想要自己……也可以啊。包括遠在京城的高官,秦牧本司
長、宋旗兵司長,省系統下的劉鐵銘局長、童萬秋局長、羅建國處長、郭忑副局
長、徐澤遠主任……都是她需要小心處理的權力體系中的人物。甚至這個目前還
不夠級别的石川躍也一樣。她見一次川躍就增加一次信心,這個孩子,不是池中
物!

  但是這裏,已經不包括陳禮處長了。

  雖然隻是個「民營企業家」,但是以她在河西省委、河溪市委的脈絡,對官
場的細節她看得比誰都透徹。劉鐵銘局長,重用石川躍、提拔童萬秋,甚至任憑
水上中心的徐澤遠自成一派,明顯就是在重新洗省局的牌,可笑陳禮還自以爲
「少了自己不行」,蒙在鼓裏不自知,以爲玩玩小手腕就可以繼續欺上瞞下、翻
雲覆雨?她也權衡過,這些機關裏的辦公室鬥争當然與她關聯不大,她隻要靜靜
旁觀、本份做事就可以了。但是如果時機恰當又成熟,在權力的天平已經開始發
生傾斜時,自己安全又有心的「推動」一下,應該可以獲利更多。

  和水上中心談判時,她就覺得陳禮處長非常「礙事」了。而和石川躍的反複
接觸,她更是确認了:不管出于什麽原因,陳禮處長都必須從河西體育圈裏被徹
底清除出去。但是,省局下屬處的處長,已經不是什麽小官了,雖然還談不上方
面大員,但是肯定是個像模像樣的「領導」,她不會輕易的去觸碰這個級别的政
治鬥争,更不願意被他人利用……

  她利用别人還差不多,别人來利用她……她不能忍受。

  「嘀……」她撥通了一個号碼,等待電話那頭的回音。

  「晴姐……」電話立刻被接起,這是自己的總裁特别助理程繡蘭,和其他的
助理不同,程繡蘭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大媽,雖然留過洋,但是回國後一直在做
全職太太,和丈夫離婚後又無依無靠的,并不熟悉商場業務,反而專門爲她處理
一些「特别的事」。

  「程姐,我的會結束了。」出于年齡的尊重,夏婉晴也稱她程姐。

  「夏總,那……要不要安排逗逗去您哪裏?還是……?」

  夏婉晴笑了笑,知道程繡蘭誤會了,但是想起那個年齡嬌小卻體态修長,關
鍵是非常溫柔馴服,跟個小寵物一樣的逗逗,也未免有點遲疑,想了想,說:
「不用了。我今晚有安排……恩……逗逗這孩子還不錯,她有什麽需要,你替她
安排一下……」

  「是,夏總啊。這個小姑娘哦,老有意思的,她說她想進模特隊,不過年齡
還不夠……」程姐就是有點啰嗦。

  「随便,年輕人麽……恩……我不是來說這個事情,是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

  「夏總……您吩咐……我在家呢,身邊沒别人的,方便的方便的。」

  「這個人叫陸咪,是省遊泳二隊的隊員。」

  「是……恩……關于哪方面?」

  「私生活……恩,還有她的成績和入選的情況……」

  「是。是……」

  挂了電話,想了想,又撥通另一個電話,這次卻是她先開的口,完全換了一
種口氣,總裁的霸氣統統收起,仿佛是個知心的鄰家大姐。

  「喂……蘭蘭啊,我是夏婉晴啊。」

  「晴姐,您好。」

  「蘭蘭……我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啊……」

  「晴姐……」

  「隻是吃個飯麽。晴姐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形式,但是你媽媽托了我好幾次,
呵呵……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麽……隻是吃個飯,到時候你不喜歡可以不聯
絡啊。而且晴姐保證你……至少不會反感,這個男生還是挺有修養的。外貌條件
也挺好的……現在在從事金融方便的工作。恩……具體的背景晴姐會替你把關的。」

  「……行吧。晴姐那就麻煩您安排吧。」

  「需要晴姐陪着一起去麽?」

  「晴姐,您是大忙人,其實我挺感謝您這麽費心的。真的沒關系,您就把我
的手機給那個人,讓他直接來聯絡我約時間地點就可以了。」

  「好好好……晴姐也要謝謝你。我知道你是很少給人面子應酬這種事情的。」

  是的……公事和私事之間真的有界限麽?她也隻能苦笑。

  敲敲隐私闆。

  「晴姐」

  「去天霖」

  「是的。」

  她在河溪的住宅是在離開市區十二公裏溪山下的「溪山望月别墅」有一棟豪
華别墅,另外還在Top Fun 的河溪洲際有一間長包房。不過,她其實也用表嫂的
身份證,在觀江區的天霖公寓買了一棟單身公寓。天霖雖然在河溪也算不錯的樓
盤了,但是以她的身家,自然也不會有人料到她會在這裏起居,所以,偶爾的,
她會自己,或者約了某些人,來這裏小住過夜,反而有一種比較安全,比較大隐
于市的感覺。

  隻不過,寶馬奔馳什麽的在天霖還算比較多見,Rapider 就未免誇張了一點。
一直到路口,她就讓蘿拉放她下去,既然是隐居小憩,她也希望低調一點。何況
……她其實約了人在那間小公寓裏。

  走過天霖的小區大門,保安當然不會攔問她……優雅的步态、迷人的姿容、
一身保安肯定不認識但是怎麽看上去都是價值不菲的套裝,自信的表情,矜持的
微笑,甜美而絢爛卻充滿了神采的眼神……這樣的中年美婦走過大門,保安其實
根本不會去判斷她是否是小區的住戶,隻有敬禮的份。

  度過花壇,前面是天霖的會所,4号門洞下,門廳裏亮着走道燈。刷卡,進
入,按亮電梯的按鈕……她忽然忍不住,稍微有點羞澀的笑了……

  這是公事?還是私事?

  她也搞不清。

  輕輕敲敲2303室的門,雖然是自己的房子,但是房間裏有人,她還是要
禮貌一些……

  門「吱呀」開了……裏面健壯卻腼腆的大男生,喜盈盈卻是激動的招呼自己
「晴姐……您來了……」

  她踱步進去,那男生已經反手關上了房門,卻有點不知所措,也不敢靠近。

  她微笑着,走到梳妝台前,把手中的手提包往梳妝台上一擱,慵懶的坐在梳
妝凳前,兩條如絲長腿一交叉,眯着眼,看着鏡中的自己……女人的妝容,精緻
唯美,常年悉心的保養和呵護,會讓肌膚的色澤,慢慢的浸潤出不同于少女的天
然,卻别有妩媚動人、成熟香膩的顔色。而她的眼睛、鼻子、嘴唇,卻依舊棱角
清晰,甚至細細看,還有一些西方女性才有的輪廓,更顯得自己如同普通人不可
逼視的天人一般,雍容、華貴、氣場強大。

  不過她此時此刻,隻是想松散一下。

  「你真的要……' 您''您' 的叫我麽?」她忍不住撲哧笑着,調侃一下身後
還在緊張的男生。一邊開始摘下耳垂中的藍寶石耳綴。

  她知道,女人摘下耳環,和帶上耳環的時候,都是非常性感的瞬間,珠寶和
可愛的小肉,在碰撞時能發出誘惑的信号,和女人在室内室外身份轉換時的瞬間
的私密魅力,而且,這種雍容華貴和器宇不凡,是小女孩所學不來的。

  那男生低頭無語,臉漲的通紅,忽然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靈感和勇氣,走上幾
步,走到夏婉晴的身後,如同丈夫迎接晚歸的妻子一樣,顫抖着伸出雙手,摟住
了夏婉晴的肩膀,輕柔的愛撫着她一對圓潤秀美的玉肩,卻依舊羞澀,明明是想
的要死,卻不太敢再往下,去撫弄她那一對溫柔挺拔,波瀾壯闊的乳房。

  「晴姐……你真美……」

  她别過頭,看着這個大男生,忽然像個小女孩一樣嬌羞起來,「嘴甜。我都
一把年紀了,還什麽美不美的?」

  那個男生似乎急了,口不擇言的說:「真的真的……晴姐,我絕對不是騙你
的……你哪裏年紀大了……你美得簡直……簡直……像仙女。」

  夏婉晴「噗嗤」一笑,又别過頭,但是她的狡黠和那種捉狹依舊在,見男生
的手在逗,居然主動開口說:「傻瓜……想摸又不敢摸吧……?」

  她并不是不懂得羞澀,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蛋也會紅,但是她依舊保持着
遊刃有餘和優雅從容。在這個小男生的面前,她實在有足夠的資本去宣洩自己的
成熟魅力和動人情懷。足夠的資本去将他逗引調戲在股掌之上。

  她喜歡性愛。她不否認這一點。她不希望,或者不再希望,因爲自己是女人,
自己就隻能被動的在性愛中處在弱勢一方。她要享受人生,享受滋潤,享受這一
切。而不是讓别人來享用她。她害怕……讓真正強大的男人來征服和享用她…
…如果再品嘗到那種感覺,也許她會瘋掉。這也許也是這幾年,她都很喜歡更年
輕一些的小男生小女生的緣故。

  男生臉一紅,也好像是要「争口氣」,居然一把就抓上了夏婉晴在高檔米色
職業襯衫下的乳房。

  動作非常生澀,幾乎把夏婉晴的乳房稍稍掐的都點疼痛。乳溝擠動,香波如
許,春意滿懷……

  「嗯……」夏婉晴稍稍呻吟了一下,不是這個男生撫摸自己乳房的手法有多
高明,而是這種清純、英俊卻是充滿了禁忌和真誠的暧昧,讓她特别心動。

  「我去洗個澡……」她笑着掙紮開男生。站起來,男生果然如同倫音一般的
不敢再靠近她,她卻回過神,主動在男生的臉龐上「親」了一口。

  一邊走到衛生間門口,一邊回眸一笑,說:「一會兒給我按摩……」

  「恩!」

  江子晏連連點頭,仿佛聽到了什麽最神聖又是最美好的任務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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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22 14: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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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12回:張琛·識與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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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2回:張琛·識與不識



  張琛也是要上班的。

  他的職務是「晴空品牌營銷有限公司——保安一部第六小組」的組長。

  這個長得有點滑稽的頭銜,如果細究起來,其實非常有意思有門道。

  「晴空品牌營銷」其實是晚晴集團下屬的九大産業中的模特服務公司。一般
外行根本鬧不清這家「公司」有何存在的必要。說到底,晚晴集團的模特業務,
基本上就是爲了「晴空」、「晚霞」、「绾」、「琴」這四個品牌做服務的支持
部門而已,就連辦公地點都設在天宇觀江中心晚晴集團所包下來的四層中的三十
七層。因爲模特雲集,公司裏其他部門的癡男怨女們,都調侃戲稱這裏是「後宮」。

  但是這其實就是典型的資本遊戲,成立這家「營銷公司」,财務上是一個獨
立的有限責任公司,不配銷售、不用競争、不需要客戶服務、卻可以用高昂的價
格,爲各自獨立的「其他」四家公司提供業務服務。雖然這在本質上隻是左手轉
右手的财務遊戲;但是光看審計賬目,每年八千多萬的純利,輕輕松松就可以分
拆上市,其财報中的利潤比、每股收益是同行所望塵莫及的。随便找個冤大頭一
注資,就能輕松的獲得幾十倍市盈率的溢價。

  「品牌營銷」這個命名也很有趣。晚晴集團有爲自己服務的4A廣告公司,
各個品牌也有自己根深蒂固的市場部門,集團總部還有品牌戰略組;這家所謂的
「品牌營銷公司」其實根本不提供什麽營銷服務,就隻提供一項模特業務。但是
當初注冊時,卻偏偏不肯挂模特公司、禮儀公司、人力服務公司等名義,甚至都
不肯用很流行的文化公司、娛樂傳播公司這樣的頭銜,而要挂一個稍微挨點邊,
卻立刻顯得很專業、很嚴肅的「品牌營銷」的名義。這也算是夏婉晴所特别擅長
的,她獨特的包裝理念和手法。

  不過如果真的隻是品牌營銷,或者哪怕是模特業務,一般情況下最多也就配
幾個保安,樓宇保安方面自然有物業方提供,哪裏還需要分什麽「保安一部」、
「保安二部」。但是晚晴公司在這方面一向舍得投入,「保安」方面的要求和壓
力,遠遠高于一般企業的想象。所以才成立了三個保安部,自聘了近兩百多名保
安人員,分管「内務」、「外勤」、「定點服務」,其實又跟這個「營銷公司」

  毫無關系,連财務、人事都分開走,是爲整個集團服務的。但是這樣規模的
保安編制是要驚動市政府的,所以公司内部把編制編在「營銷公司」下面,多少
有點「藏起來」的意思。

  這三個保安部門實際的大老總姓周,張琛也不常見;他的直系上司是保安一
部的「頭兒」林經理。這哥們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糊塗蟲,因爲認識某位集團副總,
才到這裏謀個差事混口飯吃,除了按時排班,做些無聊的表格,就是坐在電腦面
前玩他的撲克牌,炒他永遠在虧損的股票,老實巴交的,連調戲辦公室裏的文職
女職員都不敢,更不會來管張琛他們的事。

  按理說,張琛所在的六組,屬于「内務保安」部門,工作并不繁重。一周五
天,雙休日輪流值個班,就是在集團總部的天宇觀江中心站站班、查查崗,吹着
大樓裏冷氣,偷看偷看辦公室裏千嬌百媚的小姑娘們,也算是輕松的。

  不過張琛真正的「頭兒」,卻是集團總裁辦公室的特别助理程繡蘭程姐,張
琛和他手下八個組員的這個「六組」,真正的工作,是替集團總裁辦公室辦些
「特殊的工作」。當然張琛是比較會做人的,依然對周總畢恭畢敬,對其實是個
擺設的「林頭兒」也是遞煙送茶的。周總也好、林頭兒也好,都是辦公室裏的精,
加之張琛又從不拿大搞事,就更有意減少了六組的排班,讓他們更「自由」一些,
「好好爲總裁辦服務」。張琛就這麽兩面跑,有時候就可以借機偷偷懶,和部門
裏說,是在忙總裁辦公室的事,和總裁辦公室說,又說在忙部門裏的事,一來二
去,就是訓斥訓斥,叫大強、小強、二秃、羅三他們幾個上班勤快點,自己則遲
到早退,甚至隔天晚上去玩了小姐、撩個妹子,累了的時候,曠個工都是常有的。

  即使偶爾扣點工資獎金他也無所謂,他自有他的收入來源。

  他們幾個真正的收入,是程姐這裏的給的「津貼」,這其實已經跑在灰色地
帶了,但是即使是程姐,也是眼開眼閉,知道他還在外面「跑活」,他這種有前
科的人,在外面跑點活,明理知事如程姐這樣的人,是不會過問的具體是什麽活
的,别影響工作就行了……

  當然,他也還是要上班的。

  在外人看來,張琛人黑黑瘦瘦、肌肉發達、棱角分明、筋骨強壯、紋着身,
又理個寸頭,怎麽看着都是個跑江湖混下三路的人。但是他偏偏爲人處世,又是
一副嬉皮笑臉之外,痞氣中帶着和氣;其實在公司裏,上到各部門的總監,中到
多如牛毛一般的經理,下到前台漂亮的小妹子,偶爾一起到過道裏抽抽煙、聊聊
天、替人家拿拿快遞、搬搬重物,和小姑娘開開玩笑,倒是挺招人喜歡親近的。

  甚至曾經,和「晚霞」市場部的一個有夫之婦還有過「來往」,這也是挺正
常的,光看外表,張琛化化妝去電影裏,演個什麽帶點壞水的肌肉男,是一點問
題都沒有,挺招這些饑渴的辦公室輕熟女喜歡的。

  今天一上午,集團裏一個負責宣傳的什麽部門,整了整整一大巴車的印刷品,
要杠到三十六樓去。天宇觀江這種寫字樓,管理一向嚴格,貨物隻能走貨梯,這
些細皮嫩肉的「市場部專員」們,有的隻是剛畢業的嬌生慣養的小女生,這種體
力活,當然是皺着眉頭兩手一攤。張琛自有這份眼色,就帶着大強、小強、二秃、
羅三在那裏幫忙,把一堆堆重的要死的宣傳冊、X展架分成許多批次,一批批從
地下停車場,整到三十六樓的儲藏室去。那總監負責人早不知蹤影,好在有個具
體負責的小姑娘,除了臉上有幾顆雀斑,還是挺甜美的,連聲「這樣多不好意思
呀」,給幾個人買點礦泉水、遞點擦汗的毛巾、甜笑着飛飛媚眼什麽的,也算聊
解暑意。

  一邊忙活,卻看見地下車庫那邊的VIP通道裏,開過來一輛幾個人并不太
認識型号的豪車,但是因爲這車在河溪都比較少見,集團裏不少人都認識,小強
就在一邊立刻連連咂嘴:

  「那不是夏總的車麽?」

  張琛和大強都擡頭看看,卻聽小強又在那裏流着口水一般的意淫:「快下來
了,快下來了……夏總真是……啧啧啧……那腿,要是能給摸一下就好了。」

  張琛真是哭笑不得,回頭給了他一腦門:「你他媽的連夏總的豆腐都敢吃?」

  小強嬉笑着說:「我就随便這麽說說,說說又不會懷孕……話說琛哥,上次
那小運動員……?」

  張琛聽他提起不該提起的事,回了頭,已經變了臉,皺了眉、眼神一冷,一
副「閉嘴」的表情,小強也立刻識趣閉了嘴。

  張琛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許紗紗。小強這貨,人其實挺精明的,就是太好色,
整得自己跟個尾行癡漢似的。關于許紗紗,當初「老闆」讓張琛去「辦事」的時
候,并沒有太多的附加說明。按照一般意義上去理解,他是「可以碰」的。何況
都潛入控江、脅迫裸照,事都做到那份上了,小姑娘衣服都脫了,還是個水靈靈
的處女……不做似乎說不過去。他并不是不懂所謂法律那一套的東西,知道事情
已經做下了,多一條強奸又算得了什麽……既然是「老闆」讓自己做的,即使鬧
出來,手上搞一些證據,隻要能證明許紗紗是個「浪貨」,時間動機一攪合成一
團,有「老闆」撐着,這種事情未必就能奈何得了自己。但是他思慮再三,總覺
得這個小妞太燙手。「老闆」雖然嘴上不說,但是這畢竟是名動河溪的跳水小明
星,又這麽水靈,又是個雛,這麽好的貨色,自己隻顧了一時雞巴痛快,真的乘
「工作」時給辦了?不留給「老闆」?「老闆」不是提醒過自己「工作歸工作,
娛樂歸娛樂」麽?女人……關了燈有啥區别,萬一「老闆」是裝大方,心裏有了
結,那是自己斷自己的财路,甚至斷自己的庇護,才是不劃算呢。所以他無論如
何都忍了,幹完了「老闆」吩咐的差事,手上得了照片,就并沒有奸污許紗紗。

  他甚至裝出自己一副挺無能挺怕事的樣子,讓「老闆」去「最後一擊,收拾
殘局」。

  「老闆」麽,總要找個機會,罵罵自己無能,顯示一下自己的多才多藝,何
況是這種好事,做下面的,要懂得适時的裝傻……等「老闆」喝過頭啖湯,應該
也會分自己塊肉吃吃的吧。不過想想,那小明星,那身段,那小奶子,那小屁股,
那小豆豆,那小洞洞,自己沒能好好嘗嘗,也是可惜啊……

  正一邊咧着嘴天馬行空得胡思亂想,卻見遠處,那車在專用停車位上停妥了。

  已經有等候在那裏的總裁辦公室的職員替拉開車門,遙遙看見,從前座下來
的,正是集團總裁辦公室的特别助理程姐程繡蘭。而從後排,一雙玲珑剔透的絲
襪美腿,優雅嬌豔的探出,擲地有聲,甚至整個停車場都随之靓麗了起來,果然
是晚晴集團的總裁,名動河西的「夏美人」下了車。

  但是旋即的場面,連張琛都吃了一驚:夏婉晴下了車,居然還對着車内後排
似乎做了個「請」個動作。

  車裏有客人?可是什麽客人,可以和夏總并排坐,而且夏總要「請」啊?值
得夏總一「請」的,不是官員就是富豪,可是按理說,到了這種身份的客人,應
該有自己的車才對啊。和夏總坐一起?

  一個高高大大、挺拔俊朗,穿了一身海藍色休閑商務襯衫的中年男人,也似
乎挺不好意思的走下車來,對着夏婉晴和那開車門的職員連連客氣的招呼。

  「吆……這是有客人吧……誰啊?居然能坐夏總的車?還排排坐……啧啧啧
……能和夏總坐一起,蹭蹭那腿,我死了都行啊……」小強就是嘴欠。不過這确
實挺奇怪的,以夏婉晴的身份,她的座駕,可不是誰都可以坐的,畢竟男女有别,
和夏婉晴一起坐在後排來公司的大男生,這份也說不清楚是親密還是尊重,倒是
讓人有點看着咋舌,難免要猜測來人是誰?

  張琛眯起了眼,似乎覺得這個男人非常的眼熟,愣了一會,皺眉低頭說:
「幹活,管我們鳥事……那都是集團總裁的事。」

  幾個人低頭繼續搬他們的印刷品。但是,那邊的小職員卻似乎發現了他們,
擺擺手好像叫他們過去的意思。

  這未免有點尴尬,那小職員應該是認出來了自己,畢竟是總裁辦的人。張琛
想讓小強過去看看,但是又怕小強這個嘴上沒把門的神經病得罪了人,一咬牙,
隻好自己低着頭,小步走過去。

  那邊,那小職員已經在裝大尾巴狼「吩咐」自己了:「張哥吧……幫着客人
搬一下行李吧。」,他已經打開了後備箱,原來裏面有一大一小兩個一看就挺沉
的拉杆箱。這些總裁辦的職員,在夏總,甚至在程姐面前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但
是面對着集團公司下的保安,卻又是一副理所當然呼來喝去的嘴臉。兩個箱子,
也顧着自己「高級白領」的身份不肯提,非要張琛來幹這号活。

  夏婉晴一身豔美高貴的寶藍色套裙,站在那裏,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職員和
一個保安之間的對話,隻是在邀請着那個中年男子向電梯間裏去。倒是那個中年
男子,挺客氣的主動走過來說:

  「不麻煩,不麻煩,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張琛此時也是無可奈何,躲也沒地方躲,隻好上去主動将兩個拉杆箱搬出後
備箱,低着頭、含糊着說「沒事,沒事,我來就行了。」

  夏婉晴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寒暄,轉過頭倒是沖張琛滿意的笑笑,随機對那個
男子說:「讓我們來吧,沒事的……這裏都是我們的員工。」

  但是,連她都立即注意到了某種奇怪的氣氛……那個俊朗高大的中年男子,
似乎在認真端詳着張琛的模樣,眯着眼似乎在認。

  張琛已經拉着兩個箱子,低着頭在奔電梯間走了。一行人也就進了電梯,那
小職員點亮了「40」樓的按鈕。

  電梯間裏,張琛自然識相的縮在角落裏,夏婉晴還在和那男人寒暄

  「幾點的飛機?」

  「下午三點半」

  「那等一下我們去用點午餐?應該來得及。」

  「晴姐,我知道您忙……真不用招呼我。」

  「你呀……晴姐這不是招呼你,是在讨好你啊!!!」夏婉晴說的古怪,卻
是明顯在開玩笑的意思。

  那男子臉紅了,喃喃着「晴姐您别這麽說……」

  「留你一頓晚餐都不行?你媽媽叮囑的……」

  「晴姐,我今天是真的沒法安排了……晚上回首都還要越洋會議,明天又要
飛築基……我其實挺想去的……真的。」

  「那你這麽說,我也沒辦法了。你要有誠意啊,晴姐幫你再具體約個時間?

  ……你畢竟是男孩子,應該要主動一些,太矜持了,讓人家女孩子怎麽處。
對方可也是條件很好的……」

  似乎是一個相親的話題,似乎這個男人是夏婉晴的晚輩?

  張琛隻是低着頭、縮在電梯角落裏。倒是那個中年男子卻仿佛忍了半天忍不
住,轉過頭,鄭重其事的對着他開了口:「不好意思……我實在覺得您眼熟了
……請問,你是不是姓張?」

  張琛咬咬牙、低着頭,腦子裏有點稀裏糊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

  這次連夏婉晴、程繡蘭和那個小職員都發現了不對。

  那中年男子已經開始有些激動了,對着張琛是試探、也是認真的問:「張琛?」

  張琛也不知道怎麽了,居然回了一句連自己都說不圓的謊話:「不、不…

  …你認錯人了吧?」就算夏婉晴搞不清自己是誰,程姐當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但是這一開口,那男人仿佛更确定了:「張琛,張琛……我,我是大海啊。」

  張琛覺得自己一片煎熬之中,但是理智也在恢複之中,好在這個時候,電梯
「叮」的一聲到了。

  電梯裏幾個人都在發愣,夏婉晴的眼睛已經眯起來,很認真的上下打量張琛
了,大海已經開口了:「晴姐……你們能不能給我幾分鍾,我想和這個人聊一會。」

  夏婉晴溫柔的一笑,示意點點頭,又回頭看了看張琛,那個小職員終于隻能
無奈的去拖箱子,夏婉晴帶着程姐和他自去了。

  大海和張琛,走到在電梯過道一旁的消防樓梯這裏,一時倒不知道說什麽。

  大海卻是很情動:「張琛……」

  張琛無奈,隻好應答:「海哥……」

  「你在這裏做事?」

  「是啊。」

  「你……你挺好的吧?」

  「挺好的。」

  「我聽說你出了事,後來……」

  張琛已經恢複了理智,換上了嬉皮笑臉的自己慣用的面具:「海哥,你這是
整哪出啊?咱們以前那麽要好,可别來這一貴一賤、交情乃見的玩意啊……我要
面子,哪受得了這個……您是我老總的老總的老總的座上賓,我就是一個保安
……咱有交情,也該人後聊麽。當着人多不好意思啊。」

  大海似乎挺感慨誠摯的看着他,憋了一會,歎息着:「當年……」

  「别别别,别說當年啊……就那點事,您還記着呢。海哥,您這是心善,其
實當年真不是我' 讓' 的你。那時咱們都小,不懂事,訓練急了,就扭了腳…

  …這是常事……再說了,就我那點基礎,就算勉強進了國家隊,也是集訓一
次就回來的那種……您還記着呢……我都不好意思提了。」

  「阿琛……我一直想找你,就是想問問你……當年是不是有人逼你裝受傷的?」

  「逼我?」

  「我總覺得不對,在河東集訓隊,那時候我們的成績差不多,但是你年輕一
點,按照慣例,怎麽都是你輪到那次集訓名額,你卻忽然受傷了……我才能擠進
最後一期名單。阿琛……我也不跟你饒圈子,我家世好,自行車對我來說,畢竟
隻是娛樂。但是那可能會改變你的一生……是不是,有人叫你這麽做的?」

  張琛噗嗤一樂,看了看大海,咋把兩下嘴,開口說:「海哥……你聽我說。」

  「恩」

  「第一,你想太多了,真沒人逼我。受傷是常事。第二:那是很多年前的小
事,您太放在心上,我反而難受。第三:您那是小說看多了……其實這個世界上,
沒什麽事,可以那麽容易的改變誰的一生……」

  兩人沉默了。

  大海想了想,遞過來一張名片:「你收下這個……你能不能有事的時候,聯
絡我。」

  張琛卻是很大方:「成啊。我知道您有路子,拔根毛比我腰都粗呢。我有難
處,還不是八方求朋友的……」

  「我今天下午要回首都了,但是我過幾天還會來河溪的,咱們一起吃個飯?」

  「成啊……」張琛似乎想讓大海好過一些,上去居然拍了拍大海的肩膀:
「要吃好的。」

  「成,吃好的!」

  「要有妹子。」

  大海也被他逗笑了,點點頭:「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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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24 16:5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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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3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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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6-26發表於SIS

  
                     第13回:安娜,端午節之寫真

  端午節,傍晚,河渚碼頭藝術區。

  「好,好,笑一笑,對,背過手,俏皮一點……對,很美,很美,Great
……再轉身,對,對,就這樣,Perfect ……」

  在河渚碼頭甲- 7號倉庫房內搭建的攝影棚裡,攝影師Tony在佈景區前一邊
鼓勵性的讚揚,一邊「哢嚓、哢嚓」的點閃著快門。在他的鏡頭裡,河西的網球
公主言文韻,穿著一身格外性感的,簡直要讓人鼻血直噴的亮藍色緞邊塑身短袖
健身服,在墨綠色的背景板前,按照他的要求,做著一個又一個自然的姿勢和動
作。

  這裡是河渚碼頭藝術區。原本,河渚碼頭、太子碼頭兩個河溪舊碼頭緊挨著,
都坐落在臨近溪月河匯入溪月湖的港灣地帶,也是昔年老河溪城的水陸中心,被
河溪人稱為「老碼頭」。隨著河溪的城市發展,老碼頭,已經失去了在城市工商
中的首要地位,何況中心城區的地價,也不再是上下游交接貨物的理想地帶。如
今,河溪的工商運輸,基本上都移到了北郊的天溪區。太子碼頭,這個昔年的河
西第一工商要地,如今就是一個以遊艇碼頭、輪渡碼頭等遊覽項目為其主要存在
的意義的觀光景點;而河渚碼頭,經過幾輪改造,成了中心城區臨湖的,一個別
具做舊風味、幽幽靜靜的Loft藝術區。一些原本作為倉庫的老廠房,甚至還有堆
砌起來的集裝箱,被刻意改造、做舊,妝點以藝術雕塑和綠化後,引入了一些攝
影、繪畫、音樂、舞蹈、工藝品、影視棚之類的「藝術類」項目。當然也有一些
偷偷摸摸、諱莫高深,外人根本搞不清是在做什麼的灰色項目,看中了這裡舊廠
房區的「鬧中取靜」,選取了在這裡落腳。

  言文韻在攝影師的指點下,揮灑著自己的美豔、性感、健康和活力,留下一
幕幕時尚卻又簡潔明快的宣傳用造型。那件亮藍色的塑身服,平時是沒有機會穿
的,只有在鏡頭中才格外醒目。那美豔的光澤,質地如同某種皮革或者塑膠材質
一般,將女孩子的身體包裹得更加的緊實繃緊之外,還能增添光暈中的柔和感和
誘惑力。或許因為以前人們更容易僅注意到言文韻的一對傲人美胸,思維被限制
了,但是塑身服的包裹下,出人意料的視覺效果是:她那柔軟和腰肢、嫵媚的臀
胯、甚至赤裸的臂膀上的雪肌,一樣吸人眼球,姿色獨到,絲毫不遜色於她一對
胸前尤物的性感……

  在一旁,抱著一堆替換衣服,旁觀著的安娜,看著言文韻在鏡頭前的動人身
姿,聽著攝影師專業習慣一般的「讚美聲」,卻是心潮起伏,雖然是端午假日來
加班做這些事,但是她的內心深處,還真有點「小激動」呢:今天的這組照片,
可不是國家隊,也不是省隊,也不是什麼電視臺雜誌社,而是她,是她安娜買的
單!這組照片,將成為她在籌建中的「X-Girl」女子健身俱樂部的定妝宣傳寫真;
將成為她的俱樂部的台卡、門頭、櫥窗、宣傳海報、價目表、教材、展架……將
成為她的理想和事業的花海第一次綻放,她的夢想和追求的孔雀第一次開屏。

  她抱著肩膀,欣賞著鏡頭前的言文韻,有點讚賞,有點憧憬,其實是有點感
動……卻不僅僅是因為,取景框裡那個河西網球女王有多麼的漂亮動人。

  和室友楊詩慧沉浸在愛情的小世界中,每每都在甜蜜的發癡有所不同,她需
要更多的用腦,更多的跑腿。這會兒,她想的更多的,是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未
來,自己的事業,這個籌備中的「X-Girl」……還有過去幾個月來的艱辛困苦。

  年前,和室友楊詩慧,還有室友的「准小姑」言文韻,就一直在討論要創業,
開一個具有時代特色的時尚女子健身俱樂部。安娜知道,無論是楊詩慧,還是言
文韻,其實對於這個事情的投入度,都遠不如自己,甚至多少有點算是被自己
「說服了」來參與這個事情的。言文韻雖然需要錢,但是事業正當紅,腦子裡想
的最多的自然還是ATP 巡迴賽和馬上就要開打的柏林公開賽;楊詩慧雖然沒什麼
錢,但是也沒什麼宏圖大業要完成,如今只怕在和未婚夫計畫著婚禮上的用百合
還是用玫瑰,做她的小嬌妻……但是她也無所畏懼,自己並沒有太多的資源,既
然有心要做一番事業,就不能過分擔憂邁出第一步時的尷尬和困難。楊詩慧的未
婚夫是言文坤,言文坤的妹妹就是言文韻,自己的高中同學現在就在省局最紅的
部門上班,就連老家的某個親戚還有點積蓄,甚至自己拐彎和省跳水隊當家的金
童玉女有一面之緣……這些都要計算在裡面。

  就算自己不一定能成為夏婉晴那樣的女強人,但是既然要創業,如果連利用
身邊的資源都畏首畏尾怕人說閒話,那還不如在省拳擊隊裡混到老死呢!

  她尋找場地、擬定投資方案、構思價目、設計課程、尋覓第一批潛在客戶
……甚至連俱樂部的名稱、創意、品牌、訓練特色和宣傳軟文都要自己來親自動
手。就連「X-Girl」這個暫定的名稱,都琢磨了好幾天。原本,她是想叫「X-Women
」,仿電影「X-Man」,要訓練一批女超人的意思,後來還是覺得用「Girl」更活力
一點。

  當然,最捉襟見肘的本來是資金,尤其是房租和人員開銷。好的地段當然是
租不起的,好容易在泓祺區的泓祺科創園這裡,找到一間在六樓的1/ 4層樓面,
性價比稍微高一些,算上頭一年的租金、裝修、設備,前幾個月的人員工資、行
政開銷、推廣成本,安娜算來算去,啟動資金大約需要150萬- 180萬左右
……她怕這個數字嚇壞了楊詩慧和言文韻,這兩個小姑娘一方面也沒什麼積蓄,
另一方面可不像她這樣,為了這個項目可以拼上自己的一切;她幾乎是擠牙膏一
樣,壓來壓去,壓縮到120萬的預算。

  按照她的計畫,她自己需要做第一股東,出資35萬,而且辭職來管全部的
經營,占股51% ;楊詩慧出20萬,分管一些教練和培訓任務,但是頭三個月
可以不辭職兼職做,占股29% ;言文韻只需要做形象代言人,不需要參與實際
的經營管理,象徵性出資5萬,占股10% ,還留了10% 的股份給「可能的投
資者」;至於資金缺口的60萬,都要靠貸款或者投資。她甚至在網上下載資料
後抄來抄去,擬了一個《商業計畫書》,後來聽了朋友的建議,到處扔給河溪的
所謂的「投資機構」,當然這必然是石沉大海、了無音訊的。

  但是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意料的順利。先是自己的高中同學李瞳,替自己
引見了省體育局公關辦公室主任石川躍。那位帥氣的石大公子雖然很忙,但是見
了面倒是熱情得很,溫文爾雅又很紳士,很認真的聽了自己的創業計畫,還給自
己提了一些修改計畫書的意見,留10% 的股權給「可能的投資者」就是他的建
議。後來,石川躍又替她安排去見了省局的群眾體育處處長羅建國,談了半個小
時,就為了把這個俱樂部包裝成一個省局下的「群體項目」;然後拐了彎介紹了
自己去見銀行基金的幾個領導。雖然可能對這位石主任來說,也就是順水人情,
但是安娜依舊非常感激:川躍如此平易近人,又熱忱真誠,又給到了實際的幫助,
而且……又是個帥哥,她到底也是個妙齡小姑娘,是有點陶醉得如沐春風,都忍
不住偷著多看石川躍幾眼的意思了

  不過這種半機關性質的無息貸款……自己真是來來回回腿都跑斷了,還不得
不陪著那個基金的仇處長喝酒唱歌……,那個姓仇的明顯像頭色狼一樣,四十多
歲胖乎乎的頗讓人厭惡,盯著自己的臀胯和胸口亂瞄,又接著酒勁對自己毛手毛
腳的,握手握得好像不肯撒開,甚至摟摟肩膀、摸摸腰肢,似乎想要點「投資小
費」的意思。安娜本來是出了名的「小野貓」,更是連正經男朋友都沒談過,但
是為了這筆貸款,真是強忍著羞澀和屈辱,和這位怎麼看怎麼討厭的銀行領導
「周旋」,忍著怒火、裝著笑臉,躲閃著猥褻的動作、委婉著表示「友好的抗議」,
好歹到最後也沒吃什麼大虧,不過是被無奈的偷摸了幾把身子,甚至好像連胸脯,
都被這個仇處長偷偷借著「扶」她的動作摸到了幾下……最後還終於是簽下來省
局裡那個體育創業無息貸款的協議。可惜數額只有20萬,是最低一檔,還得要
給幾個官員包個一、兩萬的紅包。

  那幾天夜深人靜,安娜一個人在燈下做專案的規劃和管理表格時,饒是她性
子剛烈,都忍不住要暗暗噙著淚,甚至恨恨的想:是不是給這個仇主任親個嘴,
就可以是30萬?洗個鴛鴦浴35萬?是不是陪他睡一覺,就可以有40萬?因
為自己是個處女,該不該來個花紅,50萬?這可是貸款,雖然無息,還是要償
還的,又不是白送的,每每聽著人家吹牛,這個項目投資幾千萬,那個項目投資
幾千萬,自己卻為了十來萬人民幣如此強顏歡笑的受辱、苦不堪言的應酬……這
裡面的苦楚和艱辛,言文韻大小姐自然搞不清,楊詩慧其實也就是一知半解,只
有她自己一個人奔波、一個人承受、一個人面對。

  但是還有40萬- 70萬的資金缺口,本來咬咬牙都打算抵押老家的房子、
甚至找高利貸去做商業貸款了。誰知,言文韻這裡居然有意外收穫。一個什麼
「五環基金理事會」不知道怎麼的和言文韻牽上了線,派了個主管模樣的投資經
理,打電話約了她要「面談」。安娜也不懂這裡的門道,被仇主任的事又噁心到
了,就只敢約在月溪世貿中心的星巴克見面。不過這位經理倒是挺洋氣、挺紳士,
笑容可掬、親切禮貌的和自己在星巴克談了整整一個小時,看了自己還算專業的
《商業計畫書》似乎也挺滿意,連咖啡都是他自己買的單,然後又當場興致勃勃
的約她一起打車去泓祺科創園看看場地,一副高效的執行者的模樣……完事後也
就握手散了,連晚飯也沒有約,更別提其他的無理要求了。安娜本來想著這不過
是一步「閑棋」,誰知第二天一早,他就給安娜電話,認為安娜提出的「純女子
健身」、「一對一私教」、「競技體育和國民運動不分家」等思想非常有意思,
而且有言文韻作為代言,有省局群體處的背書,應該挺有希望成功,他提了一個
投資方案:一期投資120萬人民幣,占股8% ;半年後如果達成某種指標,擁
有優先投資權,再次追加投資500萬人民幣開分店,占股擴大到15% ;如果
無法達成指標,對賭協定,創業團隊需要額外無償出讓7% 的股權;並且在完成
第三輪投資前,要擁有優先退出權和優先資產處置權。另外,他還建議安娜找一
個市口更好一些的場地。

  安娜其實是強行裝得老成,她又如何有這樣的經驗,「對賭協議」、「優先
投資權」、「優先退出權」、「優先資產處置權」更是一知半解,一時簡直愣住
了:還有這樣的好事?120萬人民幣當場給?出了那麼多錢還不干涉經營,只
占股8% ?半年後再給500萬?……加上無息貸款的20萬,加上自己從家裡
抽出來原本準備給她在河溪買房子的35萬,她簡直一下子覺得手頭寬裕起來
……即使楊詩慧和言文韻的錢到的晚一點,甚至都不用出了也無所謂。反正半年
後,就會再有500萬。減少一些她們的占股,減少一些她們的投資,也算是減
少一些她們的投入風險?

  一時,她甚至連泓祺科創園裡的場地都有點看不上了……雖然便宜,但是畢
竟是社區內的場地麼……結果,好事連連,李瞳又找到自己,說後灣體育場周邊
可能有幾塊辦公用地租約到期,自己也許可以在省局裡跑跑,爭取一下。後灣體
育場?那可是河溪體育項目聚集地,遠非泓祺科創園科比的,要論開小型健身俱
樂部,簡直絲毫不遜色於自己兼職上班的Ring俱樂部所在的月溪世貿了。就是後
灣那種地方,租金昂貴,就算有李瞳的介紹,天知道自己是否承擔的起。但是這
裡想想也有可能有其他的門道……省局裡有傳言,李瞳的「老闆」石川躍很有可
能要調任後灣,如果真的這樣,也許自己真有機會可以一下子就踩進河溪一線的
場地去。

  才興奮了幾天,誰知,這種事就是波折多,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個月前,言
文韻卻又玩起了「失蹤」,好幾天音訊全無,聯絡都聯絡不上。要知道,安娜的
整個計畫中,錢倒無所謂,但是「言文韻」這三個字,已經成了不可或缺的而一
個環節,無論是銀行基金的無息貸款,還是五環基金的天使投資,都是以「言文
韻代言」作為一個重要賣點的。有人在傳言文韻發生了感情危機,有人在傳言文
韻舊傷發作,甚至有人明顯是惡毒的傳說是言文韻隆胸失敗甚至是被強姦了在養
傷,這真是讓安娜六神無主……

  好在隨著水上中心簽約酒會上言文韻的「出席」,這位河西體育圈的公主好
像又「回來」了。安娜是抓緊一切機會,和言文韻反復攀談,算是生拉硬拽,也
終於和安娜敲定了許多細節的事務。錢,對她來說暫時已經不是問題了,言文韻
在國家隊有代言協議,又馬上要去德國打比賽了,關鍵是要她以合夥人的身份加
盟!

  今天,好不容易湊到端午假日有一天休息,攝影師又有檔期。她才約了言文
韻來河渚碼頭拍攝宣傳寫真了……一個1:1。5放大版的言文韻,英氣勃勃又
性感逼人,以一個標準的模特步「站」在自己的俱樂部櫥窗裡,除了用美豔的乳
溝去宣告女孩子的生理之美,也用健美的肌理,去吸引人們追求自己的健康公主
之夢……

  這是安娜理想中的畫面,她的創業小舟,從今天起終於就要啟航了!攝影師
的每一次閃光,都仿佛是在為自己過去幾個月辛勞和煎熬喝彩!言文韻的每一個
姿態,都仿佛能化成事業的斑斕光輝照耀著自己的心窩。

  折騰了一個下午,這會兒天也快黑了。攝影棚裡,自從一個小時前,言文韻
似乎收到一條微信,低頭有點愣愣的看完;雖然還在配合著攝影師,但是明顯,
就有點心神不安,皺眉躊躇,似乎是有事要走的樣子。

  其實安娜也能理解,言文韻畢竟和自己這個已經在辦提前退役手續的半吊子
運動員不同,她幾天後要飛德國備戰柏林公開賽了,時間緊張,應酬又多,說好
了今天給自己半天時間,從上午拍攝到下午三點,可這會兒已經快要六點了。

  「累了吧」安娜只好跟個助理,跟個經紀人,甚至跟個小跟班似的,上去給
言文韻擦擦汗,安撫安撫她的情緒。

  「還好。」言文韻笑的有點羞澀:「安娜,剛才這衣服能成麼?太……暴露
……不,太性感了吧?哪有勒那麼緊的?」

  「沒事!我們這個俱樂部只收女生,你還怕人……嘻嘻……看著你照片流口
水啊。拍照麼,關鍵是視覺效果,又不是要你真穿著這身去訓練。咱們女孩子,
也一樣要秀出性感來秀出自信來麼。X-Girl一定要有品牌有個性,不在乎男人們
怎麼想,就是要性感,這就是我們的個性,現在國外的最新的女權主義很流行這
種的……不露,但是健康、自信,嘻嘻,還要線條優美,感受自由,女人,要以
性魅力為榮……我看過老外的推特上就這麼說的。」安娜裝作很老練的樣子,替
言文韻說著感覺,也是緩解這言文韻的羞澀。其實她自己也是一天整的暈乎乎的,
堅持著自己的這些也沒得得到什麼驗證的想法。

  「恩……」言文韻是有點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猶豫了一下,低聲說:「安
娜……我真得走了。這會都快六點了,我……晚上有個領導,約我有點事……不
能不去的。」

  安娜嘟著嘴想了想,也是無奈的點點頭,真正的頂級商業攝影她是買不起,
這個攝影套餐是她千挑萬選的,一共有五套服裝,計畫有500個鏡頭,精修1
00張照片,她一共準備了六套衣服,自己拖了一個大拉杆箱帶來。但是因為自
己在一旁,老是精益求精的,提這個意見,提那個意見,拍攝過程也確實拉得長
了點了,從早上到這會兒,才一共拍了四套,到有了快400個鏡頭了,午飯都
只是吃個麵包,也沒有拘著攝影師到晚飯點了還在這裡拍的道理……何況看言文
韻欲言又止的表情,要不是神色稍微有點局促不安,都忍不住讓她懷疑,言文韻
談戀愛了不是謠傳是真的晚上有約會呢。

  「行啦,今天也拍的差不多了,你先去吧,這裡我來收尾……是哪個領導啊?
該不是……嘻嘻……不是領導,是哪個帥哥吧?端午節約會麼……」她不是不知
道言文韻應該不願意提這些事,但是總有點不甘心,要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損上一
句。

  「真是……局裡的領導……」言文韻居然低了頭,有點尷尬的不知所措起來,
甚至在一瞬間,安娜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好像言文韻的眼圈都稍稍有點紅。

  她趕緊嬉笑打鬧著圓場,推著趕著,讓言文韻換衣服,打車先去了。

  那邊等攝影師Tony過來,見言文韻去遠了,安娜才一邊整理著服裝,一邊歎
口氣說:「還準備了一套我最喜歡的衣服呢,可惜了……」

  敞開的拉杆箱裡,還有一套純黑色的運動短褲、工字背心和火紅色的「性感
拳擊套」。這三件套可是安娜千挑萬選的。那短褲和背心都是吸汗純棉的烏黑色
面料,不僅穿戴起來舒服,而且稍微有些彈力,非常性感迷人。短褲有一個高達
八九公分的束腰區,能夠將腰肢提煉得性感纖細之外,格外富有健康活力;那工
字背心其實是一個文胸款,繡著灰色的「Fight 」字樣,只要一對美乳有料,將
罩杯支撐起來,不僅背心前誘人犯罪的乳溝會更加奪目,「Fight 」被胸脯自然
支撐起來的樣子,也會格外動感;再配合個紅火色的束髮帶,戴上紅火色的拳擊
套,讓一向走甜美路線的言文韻,擺個酷酷的造型,來個冷豔的表情,要有滿身
的汗珠,在脖子、領口、乳房、手臂、腰肢、肚臍、大腿上……一定是具有國際
範的性感造型。只怕男人們看見了,會恨「X-Girl」怎麼不招男性會員,女孩們
看見了,一定會在這形象上找到自己的新的生命力。如果可以,再把言文韻的肌
膚P 得稍微黑一點,帶一點小麥色……

  Tony見她這幅「好可惜」的樣子,無奈的攤攤手,笑了笑,居然上來拍了拍
她的肩膀:「安小姐,其實,你可以穿上這套,我給你拍幾十個CUT 啊?」

  「我?」

  「是啊,反正給你付了五套毛片的費,不拍也是浪費……」

  「我還指望你能退我一套的錢,至少給我打個折呢……我可不富裕。」安娜
也知道是玩笑。

  「退錢是不可能了。本工作室的服務宗旨就是不退錢!哈哈……而且,說真
的……」

  「什麼?……」

  「其實我個人覺得,你穿這套……一點也不會比言小姐遜色。」

  「切切切?你是哄女孩子高興吧……那可是言文韻吔,我們河西的大明星啊。」

  「哈哈,你也可以理解我習慣了誇誇模特的……不過安小姐,其實每個模特
的風格都不太一樣的。言小姐更適合溫婉一些的,至於這組拳擊服的片子,我是
發自內心的,覺得你應該自己試試。我保證,一定美翻!就你的膚色,你的身段,
……我看都不用Ps刻意加油光了,你回頭再跑幾個折返,讓真實的汗水浸透這衣
服……嘖嘖嘖……我說實在的,我接多少個活,也不容易看到你這麼合適的。」

  安娜臉紅了,但是低頭看看那套衣服,尤其是那一對紅火色的拳擊套,也心
動了。居然忍不住點了點頭,嘴裡還是胡亂笑著:「好吧,別浪費了……反正我
買了500個CUT 的套餐的。」

  她在一個攝影助理小女孩的幫助下,在更衣室裡,褪下了自己的套衫,小女
孩在背後替她解開了文胸,只穿一條小內褲,換上了那套純黑色的運動短褲和工
字背心。她乾脆又讓小女孩幫她把一頭長髮,用束帶呈米字格的紮成一條帥氣的
單尾麻花辮,戴上火紅色的拳套,習慣又熟練的兩個拳套一「碰」,邁著歡快的
小碎步,走回到攝影棚。

  攝影師似乎舔了舔嘴唇,讚歎了幾聲,果然就讓安娜圍著攝影棚開始跑步,
「別停,要跑到大汗淋漓……衣服這裡都要濕透,放心吧,這種布料不透的,不
會走光,只會貼體,非常性感的!真汗在肌膚上的光澤,沒有PS的效果好,但是
濕身的衣服效果會好很多,那是PS不出來的!!!」

  安娜哈哈大笑,折返跑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麼,乾脆就當是訓練了,幾個輪
回下來,又是暑熱天氣,渾身自然是大汗淋漓。

  一圈,又一圈,甚至出去圍著倉庫小樓跑了一圈,讓已經暖紅的夕陽在自己
的肌膚上灑播著紫外線,回到攝影棚,看著立式的試裝鏡中:

  短短的文胸工字背心;一條美豔的深色乳溝;兩座傲人的挺拔小乳峰;肩膀
上,兩條清晰的美人筋在鎖骨上凹凸流轉;肚臍眼在腹部肌肉群的包圍下,顯得
平坦、嬌嫩,卻又無比誘人;運動短褲包裹著自己最驕傲的挺拔的臀部,高高挺
翹在那裡,圓弧型的線條如夢如幻。最動人的,是自己稍稍有些麥色的肌膚,配
合著通體的汗珠,一顆顆,晶瑩剔透,在射光燈的照耀下,泛出一層嬌豔的光暈。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卻發覺周圍稍微有些安靜,原來,幾個燈光助理、攝影
助理,和那個攝影師都是一副讚歎的表情在看著自己。她甚至注意到,那個小年
輕的燈光助理,臉紅紅的,下體這裡,好像鼓起一塊來。

  幾乎在一瞬間,她都有點眩暈了……也許,從頭到尾,自己,才是最適合這
個X-Girl項目的所謂「代言人」吧?是不是也可以考慮一下,把自己的形象,也
至少去做一些宣傳品?

  是因為鏡中的這個自己,汗流滿面,卻那麼驕傲,那麼自信,那麼美豔,那
麼性感,那麼高高在上,又那麼野性十足。每一寸肌膚都透著原始的活力,淩厲
的眼神又是那麼逼人鋒芒,是不是這樣的形象,會讓女孩子更加豔羨,男人們產
生更多的征服欲望呢?甚至連自己,對著鏡中的這只小野貓,都有一種莫名的沖
動,想一下子按到在地上,親吻,舔舐,愛撫……這一切的逼人性感,來自自己
的天然的一些身體特點,來自自己和拳擊運動的多年契合,但是,也有一部分,
是來自自己在這個所謂的「三人創業項目」上,付出的真誠、執著、拼搏、努力,
留下的汗水,甚至還有淚水……

  攝影師湊過來,輕輕的在她的肩膀上測了一下光,甚至用手把她肩膀上的汗
珠探了一探。但是她馬上意識到,攝影師似乎有意無意在靠近自己的胸肌了。

  她回身一揮手上的拳擊套,晃了一下肩膀,眯著一對俏眼,笑嘻嘻卻帶著一
點有力的威脅口氣說:「你……別吃我豆腐啊?!我……可不是你的模特,我是
你的客戶!惹毛了老娘,沒尾款的啊!」

  攝影師一愣,連那麼老練的他,也臉紅了紅,他居然「認了」似的點點頭,
表示到此為止,但是好像又不甘心,低下頭,在安娜的耳邊輕聲耳語:

  「不好意思,我有點失態了……不過安小姐,我說的沒錯吧?你……真是美
爆了!」

  「……」

  「晚上賞光,一起吃個飯?」

  安娜噗嗤一笑,做可愛妝揮揮拳頭,眯眼笑道:「少來!好好拍吧!老娘付
了一萬八千人民幣呢,效果!最重要是效果!給我吃迷魂湯,還不如給我打個九
折!」

  攝影師哈哈一笑,似乎也被安娜的熱忱和大方打動了,使勁點點頭說:「來
吧!」

  「來,轉身,對,再來,叉腰,碰拳頭……別笑,要酷一點,頭再抬高一點,
胸挺起來一點……你臀部用點力,夾出一點力度感來,對,半轉身,好,太棒了,
再來……絕對漂亮,絕對贊,低頭,含一下,對,對……恩,你再試一下,稍微
吐一點點舌頭,用上唇和下唇夾著舌頭,對……對……就是這樣……」

  安娜自己做了模特,就沒辦法在一旁指手畫腳了,Tony也不知是真是假,倒
是拍的非常投入,一口氣又是幾十個CUT.

  安娜在聚光燈下,有從從未有過的充實感和愉悅感,自己幾個月來的付出,
好像已經得到了回報。

  「汗水不夠了……」Tony沒有叫停的意思。但是有點搓手。「要不後期Ps一
點吧……」

  「還不夠?」安娜有點翻白眼了,衣服都濕透了,那乳房的形狀,甚至臀肉
的形狀,都清晰無疑的展露在外面了,要不是宣傳照,而且到時候究竟用哪些來
精修,她是怎麼也不能想像自己會拍這樣的照片的。

  「不是說衣服……衣服已經美爆了,但是肌膚上汗珠又不夠了……」

  「那我再跑兩圈?」

  「安小姐……不愧是幹體育的,那您再辛苦一下。」

  辛苦算的了什麼,跑步出點汗更是小意思。安娜幾乎是歡蹦亂跳的小碎步又
奔出了攝影棚,甚至奔出了倉庫。夕陽已經漸下了,照得她的臉龐紅彤彤的,一
步,一步,蹬蹬蹬,踩的都是富有韻律的節點……她知道自己要什麼,她知道自
己要付出很多,但是她也相信自己可以收穫更多,從今天開始,就從現在開始
……汗水,是辛勞,本身也就是一種收穫。也許這一點,即使是楊詩慧還是言文
韻,都不能真正的明白。路,是她自己跑出來的……也許前路漫漫未必有光明,
但是她沒有什麼大款老公,不認識什麼高官豪富,也沒有神奇的天賦可以在運動
項目上挑戰奧運級的水準……她只是一個尋常的練拳擊的女孩,但是她也可以有
她自己的夢,並且自己一步步去實現。

  ……

  忽然,她有點一愣,在她的右側小過道對面,似乎是甲- 6標籤的小倉庫門
口,似乎有個人影在那裡,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一個背對著她的男人,正
在倉庫門口,對著倉庫那開著一小條門縫的內裡,和誰在說著話。

  這個男的背影,穿著一件背心T 恤,一條破洞牛仔褲,高高大大,肌肉很發
達,皮膚有些黝黑……自己好像見過,但是印象不深,也許只是在哪裡有一面之
緣……是誰呢?自己在哪裡見過呢?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覺呢?

  再縮到角落裡,依著牆壁對著那邊再看一眼……那個男的,肩膀上似乎有一
塊醒目的紋身,是一隻火紅色的蠍子。


                         【未完待續】
2016-6-26 16: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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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4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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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6-28發表於SIS


              第14回:石川躍,端午節之妹車
             
  端午節,上午,河溪繞城高速。

  石川躍開車開得有點心猿意馬。因為在副駕駛座上,堂妹石瓊高高的翹起著
兩條赤裸的、晶瑩剔透的長腿,就這麼大咧咧的搭在手套箱上,他只要一側目,
就可以看到一片柔和白皙的光暈和挺拔修長的線條。

  今天是端午節,要放一天假。不過省體育局裡,因為要安排國家隊選拔集訓
的事,幾個領導都要加個小班,還要開個碰頭會。石川躍現在在省局,雖然級別
還低,不過大小也算個人物了,但是今天,他卻知道,今天省局裡要開的這個碰
頭會……他不適合參加。所以他藉故離開了……

  不過石川躍是大忙人,按照他原本的行程安排,是打算去西南城郊的晴空影
視基地探班的,晴空娛樂的《超級大競技》第三集錄製地就在那裡。按照規劃,
錄完第三集就要播出正式第一集,之後錄一集、順延向後播出一集。《超級大競
技》尚未和觀眾見面,就已經因為「有爭議、有看點」,在電視圈、娛樂圈、體
育圈被炒的半邊天都紅了,很多粉絲也都在端午趕往晴空影視基地圍觀拍攝、順
便一日遊也算過節了。

    這當然也是晚晴集團的套路:特地洩露消息,甚至是大肆炒作一下《超級大
競技》的拍攝,又是端午假日,幾個參加拍攝的嘉賓的粉絲群,自然會去光顧一
下晴空影視基地,光門票、餐飲、周遍就已經賺回不少投資了,粉絲們拍到的
「花絮」和「提前曝光」也是對節目很好的炒作。

  而就河西省體育局的立場來說,省跳水隊的江子晏、許紗紗參加完今天的
「該死的拍攝」,明天就都要飛北海省逐陽市的集訓基地開始國家隊的選拔集訓
了,這事關河西省跳水隊今年的頭號大事。如果到最後,許紗紗、江子晏參加那
麼多「娛樂化」的社會節目,卻選不上國家隊,那些本來就嫉妒河西省水上中心
拿到天價贊助合同的機構,光口水就要噴死徐澤遠、陳禮和劉鐵銘局長了。即使
不考慮那些陽光無法照射到的角落裡自己和許紗紗的「關係」,只是作為「河西
省體育局公關辦公室主任」最後幾天的責任,或者作為「江子晏的熱心大師兄」,
石川躍也考慮應該去探望一下、指點一下,替兩個小明星降降壓。

  原本計畫等探完了班,他還約了言文韻一起用晚餐。過了端午,言文韻很快
就要飛德國備戰柏林公開賽了。他覺得有必要在言文韻離開前再見她一次,有些
話,還是需要當面和這個河西的網球女王說兩句。

  但是昨天,嬸娘柳晨卻打電話來,說他在河溪左右也是一個人,呆在天霖公
寓裡不外也是「胡鬧」,約他去「家裡」吃個午飯,還讓他去河西大學接堂妹石
瓊一起「回家」,這就改變了他原本的計畫。

  對於石川躍來說,嬸娘柳晨,雖然已經和叔叔離婚多年,但是依舊是如同母
親一樣的存在,人前,是端莊典雅、儀態萬千的學院主任,而在他的面前,卻是
悉心溫柔、別有眷戀的親人。當然了,不管怎麼樣,如果真的只是「一家子團團
圓圓吃個飯」這種「小溫馨」,和所有的同齡人一樣,川躍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但是他也明白,柳晨也並不僅僅是他的嬸娘,並不僅僅是河西大學的一個系主任,
甚至都不僅僅養育他成長待他如同母親一樣的至親親人,既然叫他「回家吃飯」,
一定還是有話要說。

  嬸娘不是去過首都了麼,見過了爺爺了麼,應該還見了其他人。說不定…
…還探視了叔叔。這樣的「回家一起吃個飯」,不會只是個簡單的家庭聚餐。

  所以他並沒有任何的猶豫,更不會推辭,探班的事情只能讓下屬趙濤去,自
己就「奉命」去河西大學尋他的寶貝堂妹石瓊要「一起回家吃個飯」了。

  昨天晚上,川躍就打電話去「預約」石瓊,要接那個如果一個不注意,就會
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瘋玩的堂妹瓊瓊,總要有個提前通知。而電話裡的石瓊,也
不知道公主脾氣越來越重,還是故意調皮搗蛋,在電話裡就是嘰嘰喳喳的嬌嗔:
「你那破X1,我坐著都丟人。你來開我的車吧,早點來,咱們一起去兜風……
知道了知道了,是回家吃飯,其實什麼家啊,就是單位裡給老媽分的破公寓……
反正也只是午飯麼,我都不想過夜……沒關係,我們先去兜風麼……回頭反正也
是停『家裡』,你自己打車回去……或者,晚上你帶我出去開夜車吃夜宵。就這
樣了,反正不坐你那破車。早點來啊,九點之前到啊,然後帶我去吃Noo的霜
淇淋,過時不候啊。」

  拿這個精靈古怪,卻是柳家、石家兩家人都疼愛有加的妹妹,川躍是一向沒
什麼辦法的。想想都苦笑,X1就很破麼?其實他的私人帳戶和關聯帳戶裡,有
著會讓省局裡的同事們咋舌的現金,但是他現在的身份,畢竟是在省局裡上班的
公務員,論級別不過是個科級幹部,回國後買輛寶馬X1開開,也談不上高調低
調,甚至都已經足夠讓一些基層公務員羡慕了。

    在川躍看來,反而是妹妹太胡鬧,一個大一女生,又住在學校宿舍裡,居然
纏著她二舅給她買了輛「生日禮物」的Z4,還是豪華版的……一輛這麼扎眼通
體緋紅的敞篷跑車,停在河西大學女生宿舍的樓下,像什麼樣子,能不遭人閒話
麼?

  不過真的坐上Z4的駕駛座,妹妹把副駕駛的座位「退」到最靠後,整個身
體在座位裡一軟,幾乎要半躺下,兩條長腿就這麼「搭」在副駕駛座前;他將車
駛出河西大學,一腳油門踩上河溪繞城高速;迎面的風呼嘯而來,發動機張揚轟
鳴,兩側的河溪市貌幻化成條條奔流的線條……一切都仿佛回到過去,他在首都
的歲月,他也忍不住有些懷念。

  那時候,他也喜歡飆車,那時候他可以任意妄為,那時候他只需要醉生夢死
……他也喜歡在首都的高速上感受迎面來的狂風,和任性的鄙夷世間的凡人;他
的副駕駛座上,也常常都會坐著各式各樣的女孩子。男人飆車時,旁邊就一定要
坐一個妹子,當時速高到一定的程度,景物開始扭曲,發動機的聲音開始狂躁,
美豔動人、充滿了性感誘惑的女孩子的尖叫,就能使得男人的荷爾蒙以倍速開始
分泌。

  是的,美豔動人、充滿了性感誘惑的各式各樣的女孩子,……有點像今天的
瓊瓊。但是又似乎在回憶中搜索,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和今天的瓊瓊相比擬。

  妹妹石瓊真的長大了。

  「你怎麼穿成這樣?!」他剛才在宿舍樓下見面時,多少就想以哥哥的身份
稍微訓上妹妹兩句,也是掩飾一下自己內心的悸動。

  但是堂妹好像根本沒聽懂他語氣裡的不滿,而是滴溜溜打了個圈,就好像一
個嬌俏的小美人,得到了男友的恭維讚揚一樣的歡快:「漂亮麼?」

  漂亮麼?……是美的讓人恍惚。

  石瓊就這習慣,川躍沒見她幾次,就是喜歡不停的變換髮型。今天的石瓊,
留了個很精巧的「花苞頭」,將滿頭微微染上一絲櫻桃色的秀髮,盤紮成一個可
愛的花苞,還用一根細細的金線紮著花苞的束髮,那金線在陽光下斑斑閃耀,配
合著櫻桃的發色映襯,有一些夢幻童話的感覺。

    因為紮著花苞頭,那細長的脖子和性感的耳垂就更加裸露秀色、抓人眼球;
那條頸子精緻迷人、雪白細膩,兩根胸鎖乳突肌支撐起的挺拔的線條,更是將那
種「修長感」分外加強,會讓人聯想到天鵝的頸子;而兩隻小巧的耳朵,和溫潤
的耳垂,在陽光下仿佛迷幻了邊緣,竟好像是透明的一樣,能夠透射出日光的光
暈;耳垂上兩顆紅寶石耳釘,璀璨奪目,配合著少女肌膚的白皙光澤,閃耀著嬌
媚的光芒。

    精緻玲瓏的五官,彎彎淡淡的眉,一對迷離的桃花眼,稍稍凸起的小鼻子,
粉嫩的雪腮,臉蛋上隱隱有兩條嬌俏迷人的笑紋;還有就是那妹妹最得意的,微
微嘟起,將性感、調皮、嫵媚和清純融合在一起的嘴唇,還稍稍上了一些晶亮唇
彩……曾經聽嬸娘抱怨過,妹妹自作主張,還去拍攝過唇部特寫,給時尚雜誌用
作宣傳稿。

  而堂妹今天身上的穿著……已經說不清究竟是最適合她,還是最不適合她。
上身是一件Redox的新款月白色小鏤空一字肩露臍短款T恤,一字肩上,還
用了一些不對稱的設計,只有左肩用一根細細的蕾絲吊帶掛著,整個少女渾圓細
膩的肩膀、柔美挺拔的鎖骨都裸露出來,肌理的顏色卻不是一色白皙,而是有一
種夏日裡特地曬就的微微的奶油色,這種色澤,在兩顆肩膀的圓弧上,如夢似幻
的在那裡詠唱著青春;一字肩圍胸這裡稍稍有些蓬起的褶皺流蘇設計,配合著小
鏤空,似乎能朦朧看到內裡的少女文胸,又似乎什麼細節都無法看到,只能觀賞
那被頂起的衣裳弧度,所代表的女孩子第二性征兩座玉乳妙峰的挺拔、嬌美、圓
潤和健康;下段是露臍設計,那細膩柔魅的腰肢,配合著奶油色的肌膚,露出一
段風情,微微有些日曬色的小腹並不是一味的光滑細膩,而是略略能看到一些些
性感的腹部肌肉群,那顆迷人可愛的小肚臍,卻是圓圓的閉合在中央線條之上,
明明是性感到十分的誘惑,卻又有一些小女孩的羞澀可愛風。

    下身卻是一條緊繃繃短窄的灰白色牛仔熱褲,將石瓊圓溜溜的小屁股「照顧」
得異常挺拔高翹,右側配妝袋這裡還紋著一個火紅色的字幕「R」,在門襟這裡,
肚臍之下,有一顆碩大的白色牛仔紐扣,那紐扣如此奪人注意力,卻透著說不清
道不明的性暗示和性誘惑。

  而今天最讓男人無法移開視線的,是熱褲的長度,只到大腿根,妹妹石瓊的
兩條長長的玉腿,沒有任何遮掩,就這麼赤裸在那裡……瓊瓊的身材,除了身高
還不夠之外,簡直可以媲美一線的模特啊,原來解開束縛,給人觀賞,小丫頭的
腿,是這麼長麼?細潔、修長、粉嫩都不足以形容,最關鍵的,是小腿、膝蓋、
大腿、足踝有著緊實的視覺感和健美的勻稱感。

    小時候游泳真沒白練啊。而且小丫頭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特別會擺PO
SE,兩腿交相一叉,更顯得姿態萬千。足下是一雙松糕露背涼鞋,將本來這幅
裝扮下,已經腿的「視覺長度」有點驚豔的感覺,更是抬高了幾分;而十顆如同
白玉、如同寶石,甚至如同荔枝肉、糯米團一般的足趾,也從松糕涼鞋的洞眼中
裸露出來,晶瑩剔透,明顯還塗了粉色的指甲油,讓人都有咬一口的衝動。

  頸子露著、肩膀裸著、肚臍露著、兩條手臂和兩條長腿也都裸露著……這是
大一女生應該有的穿戴麼?怎麼看著,都是有點性感嫵媚的過分了……但是細細
品去,卻又有一些小女生,甚至是小幼女才有的調皮可愛、不拘小節、天真爛漫
的味道。

  石川躍承認自己的內心翻江倒海,是努力正視前方的路況,去集中自己的精
神。

  他知道妹妹是個小美女,他也迷戀著妹妹的天姿,但是現在每次看見瓊瓊,
他都越來越覺得,妹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已經快要超越了他能控制自己
情緒的極限。

  石瓊的身上,天然有一種富家千金的奢靡……那件露肩露臍T恤、那條熱褲、
那雙涼鞋、甚至那兩顆耀目的耳釘,石川躍都能看出來價值不菲。但是搭配得當,
時尚洋氣,絲毫沒有媚俗的感覺,卻隱隱有種上流社會小公主似的高貴。妹妹已
經越來越會打點自己裝扮自己,也會刻意玩一些嫵媚動人的誘惑……除了強調自
己的長腿、脖子、肩膀和肚臍眼,那胸前的鏤空設計,怎麼能讓男人忍耐住不去
想,透過那些鏤空,去探索少女的文胸的顏色、花紋、質地,去想像這個如同天
仙一樣的小美女的小奶子,究竟是被包裹在什麼樣的香糯貼身內衣裡;而那顆熱
褲門襟處的扣子如此明顯奪目,又怎麼能讓男人不去聯想:如果可以解開,能夠
看到什麼樣的春色,什麼樣的旖旎,什麼樣的私密,什麼樣的眷羞。

    然而所有的這一切,整合在一起時,卻又有三分掩飾不住的,竟然是屬於小
女孩才有的清純、可愛、俏皮,如同卡通世界中才有的玲瓏細膩和精緻炫目。川
躍並不是那種沒有碰過漂亮女人的宅男,甚至在他的世界裡……漂亮女孩子,無
論是什麼風格的,自己都已經司空見慣,但是居然都無法抵擋妹妹的這種炫目的
誘惑力。

  他簡直有點想做點什麼的衝動。

  而等車開動了,這個小丫頭,卻越發作死了,乾脆將副駕駛座向後推到極限,
靠背也降下來,松糕鞋一踢一脫,就這麼把兩條長長的赤裸的少女美腿,抬起來,
架在前檔箱上,幾乎上要了擋風玻璃。

  這實在不「雅觀」,但是……無論是兩旁路過的汽車裡的男人,還是交通警
察,還是川躍自己,看著這種姿勢,看著這兩條腿,恐怕都會忍不住要鼻血直噴
吧。

  「強姦犯,你好好開車!看我腳幹嘛?!」妹妹迷離著兩眼,沐浴著敞篷車
內灑進來的夏日暖洋,似乎是在嘲笑川躍,又似乎是挺認真的指責川躍的眼神,
而且依舊是改不了在兩個人單獨相處時叫他「強姦犯」。

  「你腳翹那麼高,回頭給員警攔下來!」川躍只能清清嗓子繼續拿出哥哥的
範來訓她。

  「員警還管得了這個……」石瓊一邊嬌笑著,一邊乾脆把褪了松糕鞋的,光
溜溜的腳丫,如同舞蹈一般的伸過來,在川躍的手臂上用腳趾點了一下,又點了
一下。簡直像一個久經風月場的火辣情人,在用肢體直接的挑逗自己的男人的情
欲一樣;但是有時候,似乎又產生另一種感覺,是親密無間的兄妹,在毫不避諱
的用身體的接觸來頑皮嬉笑。

  「你別鬧了……你這幅模樣,要是給嬸嬸看到……真不知道是不是沒人管你?
你還是學生,這麼風騷誰教你的?!……男朋友?!」川躍從小和妹妹口沒遮攔
慣了。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居然一陣陣波瀾起伏,連他,都有點幼稚、有
點酸酸的在試探。

  他絕對不會相信,以妹妹這樣的姿色,會沒有一眾條件卓越的男生來瘋狂追
求。他甚至都在懷疑,自己三年多在海外讀書,正好是妹妹的高中三年……以石
瓊現在這幅老練火辣的模樣,不定在外面玩成什麼樣了吧。雖然石家、柳家都是
大家,柳家更是自謂書香門第,家教嚴格,但是無論是首都還是河溪,如今的年
代,高中的少男少女們是什麼樣風氣,可想而知。就算明知會被拒絕,或者會被
家長堵截,有什麼可以比得過如同天人一樣妹妹的姿色、樣貌、身段、氣場對小
男生甚至成年男人的吸引力。

    何況,除了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會玩的紈絝小男生之外,還會有一些人,
甚至是年齡不菲的男人,也許會為了金錢,為了權力,甚至為了「拿下某家的公
主」的那幾分虛榮,就去接近妹妹。這種事……只要妹妹自己願意,自己想玩、
想嘗試、想瘋一瘋、想叛逆一下,那麼家裡長輩是無論如何,擋都擋不住的。

  換一個角度去想,以前在首都……自己不就玩過這種遊戲麼?甚至只是為了
和朋友們打賭玩,就去首都知名的私立中學法恩中學裡「追」過她們的高中部校
花……一個連名字都忘記了的大胸少女。就是追了,而且很快就奸到了,甚至第
一次就半逼迫著要那個其實對性行為還懵懵懂懂的女孩,給他玩了口交,而且還
是個小處女,而且玩完了拍照留念,甚至攝影留念,幾次後就覺得太悶,沒興趣
了就甩了……那又怎麼樣?那個小女孩無論是不是什麼「校花」,畢竟只是個中
產階級家庭的女兒,他石少爺看得上,又給足了錢,又是自願的,難道還能指望
他付出更多?女孩家裡人只能默認,眼開眼閉自欺欺人當女兒談了一次無果而終
的「戀愛」罷了。

    甚至在他的回憶中,那個女孩的父親還腆著臉妄圖和他交際交際,要「小石
幫著疏通疏通」他在什麼局裡的關係呢……而那個女孩,似乎也沒覺得就這麼失
去處女的貞操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也許,以川躍的家底、開銷、樣貌,那輛車,
那塊表……她還覺得這是值得炫耀和珍惜的「青春回憶」呢。

  在自己模模糊糊的回憶中,即使是那個法恩中學的校花,比起今天的妹妹來
……都是遠遠不如的。瓊瓊一定也在外面玩得很瘋吧?應該談過男朋友了吧?應
該談過好幾個男朋友了吧?什麼拉把手、親親嘴、摸摸小奶、摸摸小屁股,這種
事情在今天的高中生裡應該很常見吧?甚至……妹妹說不定和男人睡過了吧?

  他忽然覺得有點荒謬,自己想起這些毫無根據的胡亂猜測,尤其是想到「妹
妹可能和男人睡過」之中念頭,居然會產生濃濃的憤怒。他自問不是個封建衛道
士,在男女問題上他也沒有什麼立場裝純潔裝保守,但是,他仿佛能夠看見,好
像真的有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男生,在某個地方對著自己竊笑,偷偷在撫摸妹妹那
性感十分的牛仔熱褲下包裹的小臀一樣……他就立刻恨不得把那個幻想出來的男
生的眼珠摳出來。

  「男朋友?我是蕾絲邊啊……男什麼朋友」妹妹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態,
但是依舊,晃了晃腳丫子,語出驚人。

  石川躍被妹妹「大膽的回答」,嚇得幾乎方向盤都要抖了一下,驚異的轉過
頭,看著妹妹。

  石瓊卻已經咯咯咯笑得捂著肚子了,她的一雙雪臂擱在裸露的腹肌上,更添
幾分嫵媚妖嬈:「你還真信啊?!……哈哈……小心開車!看把你嚇的……幹嘛
……你還要干涉我的性取向啊?」

  她又如同個纏人的小妖精一樣,探過頭來,把盤著花苞、纏著金線的一顆軟
軟香香的頭顱,擱在川躍的肩膀上,這舉動又忽然變得非常的溫柔,非常的曖昧,
她嬌笑著,已經分不清究竟是真心是假話,卻是依舊嘴巴裡毫無遮攔:「你在外
面……玩的那麼開。不知道,女孩子的蕾絲邊,是很多男人的性幻想麼?而且挺
高貴的,挺乾淨的感覺啊……你想,一個女孩子,討厭所有的男孩子,多麼的純
潔、乾淨、性感的感覺;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性衝動,只和其他女孩子要好,在床
上……嘻嘻……一樣有自己的需要;但是總有一天,投入那個幻想男的懷抱,把
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他,還有……嘻嘻……在女孩子身上磨出來的技巧……還有
……說不定,還可以說服她的女性愛人和男人……哈哈……Threesome 
呢……這不是性感到爆了!?」

  川躍已經聽出來妹妹越來越胡說八道,明白了她是在「調戲」自己。其實,
應付這種小女孩裝出來的「成熟」,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但是在妹妹面前,他
總不知道為什麼,很享受妹妹對他的親昵的調戲,甚至和妹妹的身體,發生的間
歇性的接觸,都是一種夏日裡美味。他能聞到妹妹身上的體香,仿佛是那兩條如
同團粉搓就的長腿互相摩擦時候產生的化學作用一樣。他有點把持不定,他甚至
一邊踩著油門,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聽著妹妹滿口的「奉獻、床上、性感、需
要、技巧」之類的胡說八道,一邊感覺到自己的下體居然聳立起來。

  他承認,也許是堂兄妹之間的關係增添了禁忌和遐想,但是妹妹確實不僅美
貌,而且性感嬌俏,連說話舉動都帶著一種無以倫比的,高雅和嫵媚的結合,簡
直如同一隻傳說中的小精靈一樣的吸引著凡人的注意力。他舔了舔嘴唇,甚至是
努力壓抑著自己滿腦子的幻想:立刻把車開下交流道,開到一個什麼隱蔽的樹林
裡;立刻把這個敢調戲他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迷人光澤的,最親密的,曾經和
自己從小廝混在一起的小女孩子壓倒在車上,不管那一刻,她是反抗還是順從,
不管她是驚叫還是呻吟……

  他才不在乎什麼亂倫不亂倫。他只是從感性到理性上的一種狂躁,即使在美
國念書的時候,他也偷偷的想過無數次的命題:堂妹,是這個世界上自己最親密
的女孩子,難道她不應該也是給最親密的自己玩身體?他也明白,瓊瓊一天天長
大,不再是那個自己的小跟屁蟲,也許,瓊瓊和其他女孩子一樣,無論現在有沒
有男朋友,至少,將來總有一天,她會和男人做愛,失身、流血、羞恥,甚至有
點屈辱、痛苦、淫蕩,甚至也許有一天,一個意外,她只是走在馬路上被一個粗
暴的農民工強姦了,這也不是沒可能啊?……難道這一切,獻給自己,獻給最疼
愛她的哥哥,去換取自己的無上快樂,不是最完美的選擇?!所謂家庭亂倫,不
就是基因重合度高,那不是更加燦爛和美好麼?他只是想姦汙妹妹,得到妹妹,
淫弄妹妹,又不是想生個孩子。當然,他也認為,那只是某種無聊的性遐想罷了,
當欲望升騰時,他也完全可以尋找各種途徑去宣洩一下,讓自己暫時忘記這淫亂
和荒誕的念頭。

  但是,現在回到河西,一次次見到堂妹,尤其是今天,堂妹似乎是刻意的,
在他的面前展現著自己青春少女最動人的一面,他又發現了一個新的事實:堂妹,
不僅僅是世界上和自己最親密的女孩子,而且簡直……是他在河溪見到的,最誘
人的一個女孩子。準確的來說,是「最誘人征服」的女孩子。瓊瓊的身上,實在
有太多的因素,是讓他會產生無盡的「想要征服」的誘因。

    瓊瓊的身上,怎麼就同時能夠有「最高貴」和「最妖媚」兩種特質呢?高貴
得如同一個公主,高高在上;妖媚得又好像是熟於風月的狐鬼,懂得撩撥男人的
欲望。在陽光下明豔無方,但是當路邊景物的陰影在一路後退中擋住太陽,又能
在陰影下看到她眼神中的深邃。

    當然,她是自己的妹妹,是從小就和自己廝混在一起的,甚至自己曾經給很
小的時候的她光著身子洗過澡,擦過身,抱著睡覺的小妹妹。她是在自己還在性
啟蒙時,就偷看偷摸過身體的那個讓他探索過女性身體構造的小女孩。這些,都
增添了濃濃的動力,在促使他去征服……

  另外,在他的內心深處的深處,也偷偷的想過這種「征服妹妹」最強烈的誘
因之所在。也許,當叔叔出事後,他既產生了濃濃的親情依賴感:嬸嬸、妹妹,
他都要好好的替叔叔照顧,好好的保護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但是另一方
面,他也產生另一種狂野的欲望:失去叔叔保護的女人,也只能做他的女人!這
不僅僅是女人的問題,似乎是他內心的權力欲望的問題。女人,就是權力的象徵。

  「Everything in the world is about 
sex except sex. Sex is about power.」

  但是,所有的這一切,也只是他內心的狂野,他還不至於真的忍耐不住內心
的狂想,就這麼在妹妹身上做些什麼。不管什麼女人也好,權力也好,其他什麼
也好,妹妹首先對他來說,是他應該要呵護的人。想起來妹妹的照片外泄的事情,
覺得自己作為哥哥,怎麼也有義務稍微「管教」妹妹幾句:

  「你呀……難怪嬸嬸說你現在不乖。你說你這樣子,這些話是你該說的麼?
這裡不是英國,哪裡有那麼開放……蕾絲邊不蕾絲邊的。還Threesome,
就算你真是蕾絲邊,也要悠著點才好。嬸嬸現在可是大學教授,帶著你容易麼?
你太胡鬧了,容易落人話柄。還Z4……到底是叔叔給你買的,還是你舅舅給你
買的?我回頭啊,非告訴嬸嬸,給你沒收了不可……還有你交朋友要小心點……
如果有男孩子覺得不錯,或者你真的有男朋友……也應該告訴家裡人,至少應該
告訴我,我呀,要幫你調查調查背景,把把關,你小心被人騙……等你爸爸出來,
看你怎麼交代。」

  「切」石瓊翻了一個白眼:「老爸……還提他做什麼。他早就跟我老媽離婚
了,現在都被關起來了,誰知道是貪汙受賄還是強姦搶劫的,自己都不是什麼好
人,還好意思來管我?還出來怎麼交代?他還出得來麼他?……哥,我和你說啊,
你也少攙和他的事!別回頭一塊兒把你們關進去就對了。」

  「他是你爸爸……」川躍真是拿這個妹妹一點法子都沒有。不過考慮到叔叔
和嬸嬸的離婚後,妹妹一直跟著嬸嬸在一起,這種情緒也是可以理解的。

  「切,那又怎麼樣……你以為每個妹子都戀父啊?我是戀兄派的……嘻嘻」
似乎石瓊就是不太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換了一個口吻,都甜甜的叫上「哥」
了:「對了,哥……,說起爸爸不爸爸的,我是有個事,一直想和你說呢……我
室友……你也見過的啊,那個叫陳櫻的……聽說是你領導的女兒啊。」

  「是啊,怎麼了?」

  「你別跟我打馬虎眼啊……昨天櫻櫻還跟我說……」

  「什麼?」

  「說你因為我老爸的事,在整他爸爸……」

  「胡說八道。」

  「哥……我跟你說的可是正經的。你可悠著點啊,她是我的室友……她跟我
可要好了。」

  「她爸爸是我領導,又不是我是他爸爸的領導……誰整誰啊?」

  「哥……嘻嘻,你是不是看上她了,要玩什麼,逼死你老爸,你就嫁給我的
古希臘倫理戲碼啊?」石瓊又換了嬉皮笑臉,用小臉蛋在川躍的肩膀上蹭啊蹭啊,
一種光滑的質感傳遞到川躍的神經末梢。

  「你神經病吧你?你當在拍苦情劇啊?」

  「嘻嘻,你要是那麼想的,不用那麼麻煩。直接告訴我就行了,我撮合撮合,
櫻櫻肯定願意。她跟你要好,你放她老爸一碼。她為父獻身,你為愛放棄權力鬥
爭……多浪漫、多震撼啊……哈哈哈哈哈。櫻櫻可漂亮了,那腿……嘖嘖……那
胸……嘖嘖……追她的男生不要太多啊。包你滿意。」石瓊仿佛惡作劇一樣繼續
扯著,也不知道是在調侃哥哥還是在調侃自己的室友。

  但是石川躍,似乎因為這個話題,略略從對妹妹的無盡幻想中冷靜下來了,
連車速都稍稍放慢了,若有心若無意的看了石瓊一眼,似笑非笑的說:「是陳櫻
和你說……我在整她爸爸?昨天說的?她具體怎麼說的?她聽到什麼了?」

  石瓊本來還要滿嘴跑火車胡扯兩句繼續調侃自己堂兄的,但是她似乎也注意
到了,川躍的眼神的古怪和認真。「哼……」她別轉了頭,不再理會川躍了。


                                 【待續】
2016-6-28 17: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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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30 03:4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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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5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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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6-30發表於SIS


                 第15回:劉鐵銘,端午節之籌碼

  端午節,下午,河西省體育局局長辦公室。

  端午節後,除了網球項目言文韻要出國去柏林備戰之外,游泳、田徑、排球、
自行車、柔道五個項目的「國家隊選拔集訓」都將陸續開始。今年是全運年,明
年是奧運年,今年的國家隊集訓事關奧運名單,算是省局工作中一件大事。所以
今天,省體育局裡個別領導,略略加了個班,到天體中心來,一起討論和分配了
一下集訓工作和一些「全運盤外招」的問題。

  C國的國家隊選拔集訓,是部分專案中心的老傳統了。每四年一個奧運週期,
第四年為奧運會,全運會往往安排在第三年的九、十月份,之所以這麼安排,把
全運會當成奧運會的預演和練兵是一方面,以全運會的最終成績來作為一種參考,
幫助國家隊確定奧運會的參賽名單,也是題中應有之意。

  但是,真正事關國家隊參加奧運的名單,有一些有國際明確選拔制度的項目
之外,凡是國家各項目中心可以自行擬定參賽名單的項目,這幾年,都已經約定
俗成的,在每次全運會之前,要安排一次「國家隊選拔集訓」;往往會徵召各個
省份擁有國家隊或者接近國家隊實力的運動員,集中進行大名單集訓,在集訓後,
提前公佈奧運參賽名單。

  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段進行集訓,美曰其名是氣候上更加接近奧運實戰情況,
實際上,內裡有一層意思,卻是各國家項目中心和省體育局之間的博弈。在國家
的各項目中心眼中,全運會其實越來越是個雞肋運動會,因為無論各省市的競爭
如何,反正項目就是項目,金牌銀牌銅牌對於項目來說,就是一塊,不會多也不
會少,給哪個省不是給;可是在省體育局眼中,全運會卻是一個證明各省政績的
好機會,因為真正能參加奧運會,各個省的機會都很有限,即使得到了獎牌,功
勞一般情況下都是先歸專案中心,記到省局這裡總是第二等。

    這樣一來二去,就難免發生,各個省局,為了全運會金牌,爭的你死我活的,
或者累壞了運動員,或者導致了傷病,甚至鼓勵國家級的運動員,互相之間進行
更慘烈級別的競爭,乃至「盤外招」都屢見不鮮,這就和國家隊的利益衝突了。

    所以,安排上,先進行國家隊選拔集訓,再全運會,就是各個項目中心,降
低全運會的重要性,暗示國家級的運動員「名單已經定了,全運會上不用玩命」
的意思。一來二去,又導致了一個現象,那就是,隨著全運會的「重要性」下降,
部分省份和部分省份之間,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會在「國家隊名單」和「全運會
獎牌」兩個籌碼之間,進行暗箱的利益交換。

  當然了,無論怎麼暗箱操作,一般也都是在一些邊緣項目的邊緣運動員身上。
這幾年,國際奧會對於各國參賽名單也干涉的越來越深,要求公開公正透明,
而一些真正有國際級實力的運動員,是沒有項目中心和省局敢於去「黑」他們,
或者把他們的參賽權當籌碼交易的。

  但是交易籌碼這種事,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江湖傳言,四年前,河東女排
的當家大姐大沈萊,就被爆出故意在「國家隊選拔集訓」中表現失常,失去了這
位老將最後一次征戰奧運的機會,而換來的是北海隊在全運會中讓球,讓河東獲
得一塊全運金牌,也算滿足了河東的「三大球全運滿貫」的事先定下的雄心壯志
的口號。

    這裡,沈萊年事已高,接近退役狀態,讓位給北海小將,也算是符合國家隊
的利益,但是對她私人來說,刻意讓位,當然要足夠的利益交換,而她在當年宣
佈退役後,立刻就在河東省體育局謀到了科級研究院的工作,也難免讓人指指點
點。只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事情,也算是「多方共贏」,才沒有什麼人
來深入追究罷了。

  這裡的門道很多,水也很深,其實是非常「江湖味」的。按理說,以河西省
局的情況,省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是應該參加今天的加班會議的。但是,因
為陳禮處長這兩天被劉鐵銘局長派往首都去參加工作會議了,所以今天的臨時加
班會議,陳禮處長沒有能夠出勤。

  不過機關裡就這樣,即使偶爾有這種表忠心式的加班,休息日麼,一到下午
兩點,各個科室的人都已經溜的人影不見了。倒是局黨委辦公室裡,劉鐵銘局長、
郭忑副局長還有特地來訪的省水上運動中心主任徐澤遠,三個人利用這個臨近加
班結束的間隙,開了一個小小的碰頭會。但是會議上,劉鐵銘只是眯著眼,似笑
非笑得聽著兩個下屬尷尬支吾的表達,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陳處長喝多了,在酒店裡調戲許紗紗,小姑娘哭了,當時壓下去了。但是
現在小姑娘不依不饒,要向局黨委和國家體育總局紀委投訴。」

  !!!

  這兩位都是在河西體育圈舉足輕重的一方諸侯,拋出的這個話題來,就是利
用今天陳禮不在的空隙,請示局長劉鐵銘的態度。以許紗紗今天的名聲,這個事
情,可大可小,徐澤遠和郭忑又是「當事目擊人」,自然要向局長彙報,請領導
指示如何處理應對。

  但是劉鐵銘局長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好像發怒了,又好像只是當笑
話聽,好像很冷靜……又好像只是早上起晚了沒睡醒。聽兩個人支支吾吾的說完,
卻只是稀溜溜的喝茶,不肯說話表態;兩個人看出來劉鐵銘這個三不靠局長,似
乎是「有事」,有點不想就這個話題聊下去,也就只能點到為止,打著哈哈各自
告辭了。

  送走了兩人,劉鐵銘拎了包和他鍾愛的旅行茶杯,讓秘書小齊先自己下班,
然後叫了司機:「去洛川路……」。

  司機是習慣了的,劉局長讓去洛川路,就是去洛川路上那個小公園的路口放
他下來,那已經屬於東溪區環線外的區域了,當然還要過江,不過離開天體中心
並不算遠,向南過越江隧道,再出來不過幾公里的事。至於劉局長為什麼要到這
麼一個路口,下了車自己會步行或者換乘其他交通工具去哪裡,這都不是司機應
該過問的。

  劉鐵銘是有事,加班歸加班,今天,他又忽悠老婆說有事要處理,其實是端
午節,他有點累,想去去洛川路上的「洛克時代公寓」,見見那個能夠帶給自己
最大的放鬆、最美妙的性愛享受和最醉人的溫柔鄉的女人:羅嵐。吃晚飯,再過
夜。

  羅嵐是省一院的骨科醫生,劉鐵銘八年前認識她的時候,她還在河溪醫科大
學念研究生。戴了一副淺藍邊的眼鏡,穿了一件雪白的連衣裙,那一副白衣飄飄、
青春知性、一塵不染、嬌羞迷人的模樣,當時就感染了劉鐵銘。

    他第一次得到羅嵐的身體,用的是比較不堪的方法:灌醉了迷奸。這不是他
的風格,他其實是一個挺注意「分寸」的人,也許是那個時候正好觸動了自己的
荷爾蒙分泌,也許是羅嵐那精緻的五官和柔媚的身體點燃了他的欲火,也許只是
因為一時的衝動……他迷奸了羅嵐,得到了她的身體。事後,羅嵐也要死要活的
吵著要報警,但是他通過多年的經驗,品出來了這個女孩子哭鬧中真正需要的是:
回報。

  女人的身體是一個很難估值的籌碼,但是既然付出了,與其做不切實際的幻
想,或者什麼魚死網破的胡鬧,還不如換取回報。羅嵐還是個文文靜靜的研究生
的時候,居然就想的那麼透徹了。

  劉鐵銘雖然是體育圈的,但是畢竟是省廳級領導,一方大員,稍稍動用一些
人脈,就幫助羅嵐順利進入了河西省一院實習,這對醫科生來說,已經是最好的
出路了。

    這幢交易帶來的額外利益就是,他可以享受到很多男人只有在幻想中才能享
受的場面:奸玩一個年輕漂亮的醫生。他也給羅嵐買過情趣風格的所謂護士裝,
但是他最大的享受,還是讓羅嵐穿著真正的上班的醫生袍,在他的胯下婉轉起伏
的嬌吟哀啼,變換著知性冷靜的醫生,和哀苦被奸的情人之前的身份。

    後來,他甚至幫助羅嵐在「洛克時代公寓」買了這麼一棟兩居室;羅嵐也做
了他整整八年的情人。他買單,羅嵐馴服的給他泄欲,這也是「雙贏」的。

  他這些年,當然也玩過其他女人。其實論起內心深處的性渴望來說,他最喜
歡的,不僅僅是女人的身體,而是女人的「身份」。這幾年在體育圈工作,其實
運動員,那些水靈靈的、剛成年的,甚至未成年的,包裹在運動服下面的,站在
領獎臺上揮灑著青春魅力,線條特別優美,肌肉特別緊實,性格特別純潔的小運
動員們,也逐漸成了他性幻想的快感點。

    比如,他就不止一次的想過,如何嘗嘗徐澤遠手下那個小蘿莉許紗紗的滋味,
那個小女孩,實在太誘人了,名氣大了以後,更是讓即使是劉鐵銘這樣的人,都
動過怎麼都不能錯過,要玩一下的念頭。他甚至都動過腦筋,如何暗示一下辦一
次領導和運動員的「聯誼會」……

    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或者說選擇了觀望,正如他時刻提醒自己的:
「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名是砒霜財是毒,色是利劍權是斧」。

    「安全」是很重要的,除了偶爾的一些「娛樂活動」外,他懂得適可而止,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許紗紗這朵小花,其實有些毒藥的味道。如果許紗紗
的身體也是籌碼,他總懷疑價格有點高。還是羅嵐這樣的,已經把整個生活和生
命維繫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是最合適的泄欲工具。

  這個女人,是已經在他身上索要了很多東西,但是這個女人,也給予了他足
夠的「回報」。八年來,她的身體對他的吸引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

    有一種女人,就是可以在從青春走向成熟時,煥發出更加炫目的魅力……尤
其是在床上,和最初的羞澀、懵懂相比,羅嵐其實也越來越懂得如何取悅自己,
如何迎合自己,如何讓逐漸老邁的自己獲取快樂的同事,也獲取放縱和自信。

  有時候,她會像一個賢慧的妻子,替自己按摩,幫自己放鬆;有時候,她會
像一個調皮的女兒,逗自己開心,向自己撒嬌;有時候,她會像一個高冷的名妓,
對自己的淫玩有一副「厭惡,卻不得不順從」的表情,明明知道是表演出來的,
卻依舊讓人沉迷難以自拔。

  所以漸漸的,他每當有心事,就要去羅嵐那裡過夜。

  按響門鈴,羅嵐來開門的時候,也許是她正好在睡午覺,也許是故意的
……這個美豔的醫生,穿著一件雖然遮擋住了大部分身體的小睡裙,卻是非常
貼體性感,這種衣服,其實是不太應該穿來應門的。

  她會揉著惺忪的睡眼,嬌嗔著:「你來那麼早?我以為你要加班到晚上呢
……」有點體貼,有點嬌憨,有點故意的性感和嫵媚,精緻和溫柔。

  劉鐵銘幾乎沒有忍耐住,反手鎖上門,扯著她的雪臂,拉進她的臥室,就把
她撲到在那張暖青色的軟床上,撕開她的睡裙,壓了上去……她就是那麼知情識
趣,迷人嫵媚,被拉扯進房間,被撲到在床上,被撕開了睡裙,她會皺著眉頭,
咬著下唇,有一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卻讓人看著楚楚可憐,卻更加想蹂躪糟蹋
的表情:柔軟,無奈,不敢聲張,咬牙忍耐,嬌癡馴服……卻又有點弱者的哀傷。

  這就給了劉鐵銘足夠的享受。他有心事的時候,就喜歡來羅嵐這裡,他心事
濃重的時候,就喜歡沒有前戲,粗暴的奸操羅嵐。這些年,他已經不再矜持,嘗
試用各種方法,在羅嵐越來越成熟嬌媚的身體上,索取著極限的快感,甚至玩很
多刺激的遊戲。他在羅嵐身上也已經付出了很多,他完全有權力任意的索取。

  「腿張開……」他呼哧呼哧的命令著,他最喜歡在還有點乾燥的時候,就忍
著痛疼插入羅嵐的身體。是有點奇怪,有點疼痛,但是羅嵐卻更痛苦,那種痛苦
的,被征服的表情,總能緩解他的心理壓力。讓他感覺到更多的快感。

  他並不需要在羅嵐身上持久,他知道羅嵐不可能是愛慕自己,他只是需要在
這裡,盡情的表露自己的本色:一切盡在掌握!

  他是有心事。

  其實,自從去年陳禮去拍攝什麼《五環往事》的時候,他已經決定要對省局
的人事進行洗牌,架空陳禮或者調走陳禮了。反正他早就留了後手,一直只是通
過口頭表態和辦公室政治遊戲來確立的競技賽事處對各中心的領導地位。他可以
容忍陳禮內心深處當他傻瓜,但是絕對不能容忍陳禮站出來罵他傻瓜,甚至罵更
高層的領導傻瓜。《五環往事》採訪一個官員作為物件,這……陳禮都敢接?他
只是個處長,這種事情,就算劉鐵銘自己都不敢出這種風頭。難道不應該採訪分
管副省長李零麼?哪怕採訪河溪市的童萬秋也好啊,童萬秋雖然級別低,但是背
後有人,他陳禮是不是自我感覺太好了,敢來做河西的體育官員代表?

  劉鐵銘故意提拔石川躍,不僅僅是對陳禮的不滿,而且他也看出來了,石川
躍這個小年輕,不僅有背景,而且似乎沒有被他叔叔的案子所連累,一心在地方
上要幹出一番事業來。提拔這種基層小年輕,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同于陳禮,從
副科長,科長,慢慢升到主任,副處,處長,實權處長……他有的是可以交換的
籌碼。而且,石川躍確實可以給他另一種選擇。走非競技的路線,開創河西體育
的偏產業化佈局思路。

  但是,本來安排的好好的,晚晴集團贊助省游泳中心的事,居然陳禮敢當自
己透明的,直接接管了公關辦公室的管理權。這是不滿意自己的權力分配麼?還
是公然當自己是個什麼都不管的傻瓜?這省局上下,運動員、教練員,乃至社會
媒體都看著呢,他如何丟得起這個人。

  他其實已經下定決心,要逐步的清理陳禮在省局的影響力。他甚至已經暗示
了游泳隊,要調查一下陳禮包養的那個小運動員的事。他甚至在很多公開的場合,
半真半假的吹起了風:要調任石川躍去後灣主持大局,正式升任河西體育的一方
諸侯。這就是給陳禮警告,省局裡多的是能察言觀色的小角色,會把他的意圖揣
摩出來,當成傳言散佈的。傳言,本身就能致命!

  他要讓陳禮認識認識:河西省體育局,是姓劉,不是姓陳!可以分配權力,
但是必須按照他的意思來辦!

  「陳禮調戲許紗紗?」這種事情,如果放在以前,他會把陳禮叫到辦公室裡
來罵上一頓,但是今天他沒有。他是要最後考慮一下關於陳禮的事情了。

  一邊聽著羅嵐痛苦的哀鳴,一邊在越來越濕潤的陰道裡抽插,一邊認真考慮
……

  他的第一反應是憤怒:我老劉想碰,卻沒敢碰,猶猶豫豫的女孩子,你陳禮
居然就敢撲上去?!運動員啊,河溪的小明星啊,還未成年啊,黨紀國法何在?!
聽徐澤遠支支吾吾的,他都有一種男人天生的霸佔欲和醋意,恨不得問問:陳處
長,做到哪一步呢?摸到了?看到了?還是操到了?!

  但是,憤怒立刻被他壓抑住了。真的要處理陳禮,他還是要最後的慎重考慮。
尤其是要處理到哪一步?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郭忑是老了,就等著退休了也就算了;但是徐澤遠扮演他的體育老黃牛這麼
多年,又培養出了江子晏、許紗紗這樣的小明星,是就等著上調國家隊或者入主
競技賽事處的,怎麼就特地夥同郭忑,來自己這裡吹這種風呢?許紗紗再紅,也
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這種小運動員,還不是一切都聽徐澤遠的?他壓一壓,
什麼都能壓住,他要是不壓……甚至有意挑唆呢?

  總局紀委找過自己,問起過「體育系統內的作風問題」,明顯是暗示河溪足
球隊買賣比賽的事情,這事情他確實「不清楚」,但是,陳處長也「不清楚」麼?
總局……是什麼態度?秦牧本司長來河西,倒是都是陳禮在招待,但是秦牧本不
是以前石束安的下屬麼?不就等於是石川躍那邊的「叔叔」麼?

  最讓他介意的是,公安局居然派人來陳禮這裡取證,問築基的案子。那個叫
薛複山的,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經偵支隊長,但是其實明顯綿裡藏針、背後有人,
否則,怎麼玩的那麼深,敢來私下裡找陳禮取證?陳禮好歹也是縣處級幹部。

    那案子和陳禮其實沒關係,但是公安系統直接來質詢一位元處級幹部?陳禮
只懂體育圈的事,對於這種事情並不熟悉,劉鐵銘卻比他看多了官場起伏。這其
實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公安系統裡有其他部門在立案查陳禮,觀江區經偵系統的
人來借著其他案子「問問」陳禮,要麼就是有人有意在提醒陳禮,要麼就是故意
設的局,在套陳禮的話呢。

  立案?已經這麼嚴重了麼?是哪裡出了問題?陳禮……已經不是架空或者調
任這麼簡單的了麼?

  他不理會郭忑、徐澤遠,而是不表態,急著下班去找羅嵐「放鬆」一下,不
是因為「許紗紗告陳禮非禮」的事情是件小事,而是恰恰相反,這件事情太大,
他需要認真考慮一下。

  有人似乎看出來了自己的內心感受,要動手整陳禮!而且總感覺到,這已經
不僅僅是要奪權或者玩玩辦公室鬥爭,或者爭取爭取表現機會,或者要給陳禮點
好看什麼的……根本就是有人要陳禮的命!高手佈局,一套一套的,幾件事情都
引而不發,繞在一起,準備要一起發作了。許紗紗是個導火索……

  郭忑是被利用了……這個老糊塗其實就要退休的人,不應該捲進去。徐澤遠
……徐澤遠竟好像是在饒圈子要自己表態。他應該有份!

  劉鐵銘雖然是局長,但是並沒有直接「處理」陳禮的權力。反而,如果他這
個時候,強硬的「處理」一下陳禮,公開罵一頓,或者給個處分,其實就是「保」
一下陳禮的意思。他大小也是河西體育一把手,就算是總局裡有人要整陳禮,也
必須看看他老劉的臉色;但是……今天的陳禮,還值得他去「保」麼?或者說,
要整陳禮的人,也許不僅僅是在體育系統呢?

  那個年輕人石川躍?他其實非常明白,公關辦公室的主任石川躍,其實是陳
處長的對頭,但是石川躍畢竟只是個小角色……這倒和能量無關,關鍵是這事玩
得如此老辣,一環扣一環,一圈繞一圈的,石川躍才幾歲,又是第一次進機關,
居然真能玩的這麼溜?

    雖然陳禮是石川躍仕途的擋路石,但是兩個人之間畢竟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石川躍,或者石川躍背後的某些高人,究竟為什麼,要動用那麼大的氣力,非要
致陳禮於死地呢?難道……傳聞是真的?陳禮其實和石束安的案子有關?郭忑、
徐澤遠是不是也聞到了這種味道,所以特地來「參與」一手,收割一下陳禮出局
的籌碼。

  這些人畢竟是自己下屬,他們怎麼想不重要。但是他們今天來吹風,其實就
是在打聽自己怎麼想。局已經布好了,所有人都在等著自己表態呢。

  他需要思索……他就需要去操羅嵐……男人只有在女人的身體上,才能獲得
最高的自信,去做出最睿智的反應。

  一直到風雨漸收,羅嵐已經軟到在床上,她仿佛又小小的在抽泣,這其實也
是一種表演,是屈服和羞辱的表演,他很享受,他已經有了決定。

  他拎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柳老師麼?」

  ……

  「我是體育局老劉啊……嗯,您好啊,端午節快樂。不好意思,節日裡還打
擾您……」


                              【待續】
2016-6-30 18: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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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6回:柳晨·端午節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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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6回:柳晨·端午節之家人




               【加長回】

  端午節,下午,溪花苑别墅區。

  溪花苑一期,是作爲河溪市當年大城建時代的重點示範性住宅項目,除了公
寓之外,還特地建設了一批聯排别墅。其中,就有部分被河西大學統一收購後,
作爲客座教授或者相關邀約工作人員在河溪的住宅。河西大學體育産業研究學院
代理院長柳晨,她在河溪的「家」,就在這裏。

  「好的,真是麻煩您了,再見。」

  挂了河西省體育局劉鐵銘局長親自打來的電話,柳晨籲了一口氣,看着就坐
在一旁側面單人沙發上,癡癡看着自己,眼神有些迷離和滾燙的侄子石川躍,臉
忍不住紅了一下,縮了縮身體,似乎直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今天自己穿得有點
不合适。

  可能是在自己的潛意識中,已經忘記了石川躍的身份,隻是她前夫的侄子,
她和石川躍,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母親和兒子。

  本來,今天是端午節,一方面,她确實是需要找個時間,和石川躍「談談」,
但是另一方面,她也不過是和其他尋常的母親一樣,想約子女回家吃個假日團圓
飯而已。雖然已經和石束安離婚了,但是從政治角度來說,法律意義上的離婚、
生活起居上的分居,都不足以斬斷兩個人的政治關聯,她還必須要應付種種藕斷
絲連的「關聯性問題」。等到石束安出事,更是無可奈何的要接受組織上的調查。
石川躍回國來河西省局工作,她其實并不肯定自己是否應該和這個「前侄兒」保
持密切的往來。

  不過後來她也隻能無奈的接受了。因爲她可以和石束安離婚,卻不能改變她
的親生女兒石瓊,是石束安的女兒,是石川躍的堂妹的現實;更不能改變自己依
舊要去半山療養中心探望史沅沭的義務;也許最不能改變的,依舊是她對川躍濃
濃的關愛和牽挂。

  她今天特地讓川躍拐個彎,先去河西大學接女兒石瓊回來吃飯,一方面是讓
他們這一對兄妹多多相處;一方面是準備和川躍借這個機會談談;但是另一方面,
也是很期待着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一頓媽媽做的飯的溫馨場面。她知道年輕人
晚上可能都有安排,所以才安排了午餐。

  她是外交家的妻子,她是柳家的女兒,她是河西大學的教授系主任,她是永
遠端莊典雅氣質若蘭的柳晨……但是她也是個母親。在某種情況下,和其他的母
親,沒有什麽本質的區别。

  因爲在家裏張羅晚餐,她穿得有些随意。這是一套自己在某個歐洲仿中式品
牌小鋪中淘來的居家淑女V 領襯衫和亞麻九分喇叭褲,襯衫是荷色的,亞麻褲是
月白色的,非常的寬松、居家、輕薄,飄逸的貼在自己的身體上,穿起來非常舒
服。這種衣服乍一看很普通,細細品味卻有很多古典的中式美和現代休閑裝的結
合,襯衫的設計非常别緻,紐扣是側邊仿漢服的設計,裁剪的線條卻非常的挺拔
秀美,卻偏偏在胸口露一個大大的V 領,内裏要賠小單衣或者抹胸式的半外穿文
胸。瓊瓊就誇過自己:穿這套,像是年輕了十歲後,還有着古代大家的貴婦氣質
和中歐的家庭時尚風。這小丫頭在時尚方面算是比較有眼光的。

  但是這套衣服,在侄子面前,此刻才意識到,稍微有些太「居家」了,或者
太「時尚」了,至少……太性感了。因爲是居家服的設計,而且受到了某種歐洲
設計風潮的影響,布料非常纖薄,軟軟和和的貼在自己的身體上,是故意可以将
文胸、内褲的溝痕「凸顯」出來卻不透視,爲的是舒适和某種另類的端莊形的性
感。但是……自己的文胸,自己的内褲……這些私密的線條,平時自己一個人在
家,或者和是女兒在家,沒感覺,這會在侄子的目光注視下,她卻臉紅了。可以
從亞麻喇叭褲在臀胯處纖薄的貼體面料下,看到自己的那條貼身小内褲的褲沿,
甚至看到褲沿那些小繡花的痕迹,就已經夠讓人想起來酸軟了,何況,在自己襯
衫的V 領下,已經不是線條的問題,而是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抹胸式文胸的
罩杯了。米白色的罩杯,紋乳白色針織蕾絲紋……高貴,但是柔媚。被抹胸壓迫
下,那條美豔的溝痕依舊在訴說着女性的天然誘惑,還有高高聳起的乳形,呈完
美的水蜜桃形,在衣衫的遮掩下反而更加的醒目。

  如果隻有女兒來,那還就算了,但是這些,不是應該給侄兒可以看到的線條。

  她能閱讀出來石川躍眼中的欲望升騰和不知所措。她知道侄兒在很小的時候,
就曾經偷看自己換衣服、洗澡。她一直把這個當成小孩子在青春期之前的對兩性
差異的好奇和懵懂而已。但是到了今天,侄子已經長成一個二十七、八歲,英俊
高大,風度翩翩,又見多識廣、知所進退,甚至開始有點石束安年輕時候的深藏
不露和暗修鋒芒……居然還會癡癡的明顯是臉紅紅的,跟個小男生一樣,偷偷在
看自己的乳溝,自己的文胸線條,自己的罩杯,自己的臀部旁邊那條勾勒出來的
内褲邊縫……她已經好幾年沒有這樣的經曆了,自己努力壓抑着裝成沒事人一樣,
但是臉蛋卻紅了,身體都有點點酸軟……她欣喜于自己的魅力,也有點羞澀于侄
兒冒犯了親倫禁忌的眼光,又有點感慨,也稍微有一些些沉醉:侄兒已經長成一
個如此有魅力的男子了麽?

  其實,自己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除了前夫石束安,還沒有任何人,可以有
機會,像看個「女人」一樣的看着自己。她不能不承認,也許是久曠,也許是陶
醉,也許是石川躍越來越具有的成熟魅力所帶給她的沖擊和欣喜,她居然很享受
很陶醉川躍的這種眼光,臉蛋都有點泛紅,氣息都有點不勻。

  女兒已經被他們兩個人打發到房間裏去午睡了,他們嬸侄兩個要「談談」,
女兒也沒興趣聽他們這些對話。這會兒,拉上窗簾,落地的閱讀燈照耀着客廳裏
的浪漫甯靜,空調吹的室内一片溫和甯靜,她泡了一壺碧螺春,和侄子兩個人圍
坐在客廳沙發上。她坐在三人沙發上,侄子坐在單人沙發上,正準備品茶談一談。
卻接到河西省體育局局長劉鐵銘的電話。電話的内容隻是普通的寒暄之後,提到
了希望河西大學體育産業研究院可以爲河西省退休的體育幹部合作開老年體育大
學班的事,又說了幾句公事。

  柳晨知道這隻是借口,劉鐵銘局長打電話來真正的内容其實隻有兩句話「黨
對體育管理工作,也是一是一、二是二的,講究剛正不阿、鐵面無私麽。」、
「問問柳老的好。」。

  柳晨跟随石束安多年,早就習慣了這種高深的政治隐喻。前一句話,劉鐵銘
是把自己擺到了「黨對體育的管理」地位而超脫起來,暗指的隻能是他對某些
「體育人」的處理,那自然是指陳禮;後一句話,不是在問父親的好,而是在問
柳家的意思。

  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事,雖然有時候想想有點荒謬。省局裏或者省局外,有
人在明刀暗槍的要整陳禮,劉鐵銘局長就假定柳晨「應該是知道的」;更荒謬的
是,自己明明隻是河西大學的一個教育工作者,對于這些省體育局内的明槍暗箭,
居然自己卻确實也是「知道的」。如果是基層級别的辦公室鬥争,劉鐵銘自會斟
酌處理,沒必要來通過她試探;但是如果是政治鬥争級别的……政治鬥争?劉鐵
銘的意思也很明顯,他劉鐵銘「哪邊」的人都不是,河西省體育局是個廳級單位,
但是在政治級别上來說卻不值一提,憑什麽給人當槍使?就算到了那個份上,需
要處理,也需要「這邊」和「那邊」給個明白話,擔責任的擔責任、認對錯的認
對錯、開價碼的開價碼、記人情的記人情。

  挂了電話,發現侄兒還明顯的是在偷看自己的領口,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柳
晨的内心深處,發出一陣如同少女一般的嬌笑,簡直恨不得在侄兒的額頭點上一
個腦崩:「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

  這一幕,好像自己整個人生都從未發生過?甚至是前夫石束安……都沒有這
麽赤裸裸火辣辣的觀賞過自己?石束安在早年是非常的迷戀自己的身體,奸玩自
己的時候也很賣力很享受很瘋狂,但是隻要不是在床上,他可能是出于習慣,總
是有點「道貌岸然」的,不會向如今的侄兒一樣,如此肆無忌憚的展現着對自己
身體的帶着侵犯色彩的鑒賞。甜蜜,深刻的甜蜜,享受,癡迷的享受……在這一
瞬間,外面那些關于川躍風流過度在生活作風上不檢點的傳言,都成了她嬌羞不
自勝的某種支持論據:自己已經芳華将逝了,侄兒在外面那麽「花」,卻依舊會
在自己面前,僅僅是看看自己穿一身性感居家一些的衣服,看成了一個傻子…
…女人,總是享受這種目光的。即使來自于冒犯的人,最多是厭惡歸厭惡,享受
歸享受,來自自己親如兒子一般的侄兒,她實在無法提起厭惡的情緒,如果不是
長輩的尊嚴,幾乎就要軟成一團嬌羞不勝,甚至要忍不住逃到卧室裏去換一件衣
服了。

  但是現實世界中嬌羞,還是讓她不安的縮了縮身體,刻意去換衣服,豈不是
等于承認了自己這樣的不妥當,隻能将就了。抿了一口茶,也是端着茶杯,好稍
微擋一擋身上的春色,換一個話題:「陳禮的事,和你有關麽?」

  她真的很怕,被侄兒這麽看下去,女兒又在房間裏午睡,總覺得氛圍有點詭
異,要「出事」。所以要進入正式的話題好分分兩個人的神,劉鐵銘的電話,倒
是一個很好的導火索。

  石川躍似乎一愣,皺了皺眉頭,點了點,又搖搖頭,半天才斟酌字眼說:
「嬸嬸,陳處長是有違法亂紀的行爲的。」

  柳晨沉默了一會,抿一抿嘴:「亂紀?還是違法?這不是一個概念。」

  石川躍很認真的回答:「這不是我有權認定的,要看紀委……甚至還要看司
法機關的看法。我個人認爲,不僅亂紀,而且違法……甚至犯罪。」

  他說的很認真,措辭也很嚴謹。

  柳晨看着他的眼睛,半天歎息一聲,幽幽的說:「你是不是知道了,陳處長
在你叔叔案子裏的角色?……他隻是個旁證,牆倒衆人推,是官場常事……他并
不是那麽重要的。」

  柳晨是在安撫勸慰自己的侄兒,其實更像一個母親,在安撫勸慰自己的兒子,
不要惹是生非,不要陷入泥潭。

  石川躍卻立刻就像天下所有已經成年的對于父母的教誨愛答不理的孩子一樣,
表現出一副「認真聆聽卻不以爲然」的表情。無論在外人眼中這個河西體育行政
圈的新貴是多麽的深沉淩厲,在柳晨眼中,他依舊逃脫不了孩子般的稚氣。孩子
要在一些危險的地方表現自己的能力,做家長的,有時真是不知道該從何教導規
勸起,她隻能慈祥的笑着,努力用最平靜誠懇的語氣說:「小躍,我和瓊瓊去探
望過爺爺了。爺爺很想念你,爺爺的身體健康狀态也還比較穩定。你不用擔心
……不過爺爺的意思,當然,也是我和爺爺商量的,都是希望你在河西,可以好
好工作,努力學習,踏實一些在基層上磨砺一些經驗爲主,要……恩……在劉局
長陳處長這些老體育工作者的指導下,多學習一下如何配合領導工作……可以在
經濟上,再給你多一些支持,但是政治上,是不希望你太沖動,鋒芒太露……所
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之類的話也就算了,想來你也知道。最主要的是,不希望
你在敏感時期,那麽冒失的走進這個圈子。」

  侄兒是委托自己,去首都半山見史沅沭時,表達一下,需要爺爺提供更多的
「支持」,也就是政治資源,甚至提到了希望能夠委托一下一些特殊的關系網,
下放幾個國家級的體育試點項目到河西來試點,當然是歸到石川躍的掌控範圍内,
他來安排「回報」的問題,這孩子計劃周密、野心勃勃,帶着期待,也帶着一種
難以表述的陰冷……無論如何,自己這個委婉的勸慰,肯定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石川躍的臉上露出略略帶些嘲諷的笑容:「嬸嬸……你去見過叔叔了?」

  「是……」

  「那……您剛才說的,究竟是爺爺的意思?還是……叔叔的意思?」

  柳晨愣了,她沒有想到侄兒已經成熟到如此敏銳的程度,看着侄兒那即是炯
炯有神深邃幹練,又有着小孩子對着家長表達着自己欲望的眼神,她無奈的,隻
能勉強笑着解釋:「爺爺沒說什麽。我是見過你叔叔了,是你叔叔的意思……你
叔叔說,不希望你走他的老路,四個字,' 平安是福'.就是這句話。所以爺爺是
尊重你叔叔的意見,也不方便見你,不方便介紹那些人、那些資源給你,不想你
再從政……你别着急,聽嬸嬸說。嬸嬸認爲,你叔叔是真心疼你的,爺爺更加是
的,經曆了這麽多事,爺爺和叔叔都是希望你真正的幸福快樂,平安健康。你們
石家隻有你一個男丁了……我看得出來,他們其實有點後悔讓你來河西了。本來
是想讓你來這裏回避一下首都的問題,誰知道你在這裏搞出這麽大動靜來……我
知道……其實我們也很爲你驕傲,但是我們是怕你做錯事,做錯選擇,走錯道路
……」

  她說的很誠懇,但是依舊,從某種外交家妻子的習慣,也是怕傷了侄兒的自
尊心,依舊是隐晦的斟酌着字眼……

  她想起在首都半山療養中心,那個不苟言笑的老人,那個石家的精神支柱,
那個她衷心敬仰的前公公,史沅沭,在陽台上,和她聊起石川躍時,問的那句仿
佛是淡淡的話:

  「以你看……小躍在河西,有沒有出格?」

  「……」

  她并不是完全明白史沅沭的意思,所以她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能沉默。她
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家碧玉,她明白,史沅沭的問題絕對不是川躍有沒有違法亂
紀。在她看來,整個C 國機關,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可以做到完全不「亂紀」
的,「違法」的也是大有人在,甚至「犯罪」也根本不是什麽稀奇事,這隻看你
從什麽角度去解讀他們的行爲,逢年過節送盒月餅,理論上也是違紀的。史沅沭
的格局級别,早已經超越了這些騙騙小孩子的玩意,他老人家的問題,一定還是
在介意石川躍是否在女人問題上不清不楚。畢竟,當年石川躍不得不出國留學,
就是因爲涉嫌強奸的案子,史沅沭當年就大發雷霆。而以她今天的眼光和在在河
西的消息源來看,侄兒石川躍是變得成熟、幹練、深沉、文雅,簡直是換了一個
人,很像年輕時候的石束安。但是石川躍依舊在見他以前在首都認識的所謂「狐
朋狗友」瞞不過她;涉嫌私生活不檢點,在省局有個「風流」個名聲,包養了幾
個情人是瞞不過她的。至于有沒有其他的,諸如嫖娼、強奸、性賄賂、收受性賄
賂,她雖然不肯定,但是也表示懷疑。比如現在她的「學生」之一周衿,那個水
上中心來的妖娆火辣的小助教,幾次有意無意的溝通套話之後,其實她很懷疑周
衿不僅和石川躍的關系很暧昧,而且根本就是被自己這個侄兒給強行奸污才開始
的這種畸形關系。從青春期開始,她就一直明白自己這個親如兒子的侄兒,在女
性問題上的「胡鬧」到了什麽程度。作爲名門閨秀的自己,其實有些事情也很無
奈,從首都的風氣說起來,川躍這種身份的公子哥,可以「玩一玩」,她當然也
可以管教,但是一眨眼,川躍都已經二十七歲了,她也已經和石束安離婚了,有
些「管教」她也力不從心。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從史沅沭和石束安這些長
輩看來,如果就知道玩女人,變着法子玩女人,人生的追求就是玩一個又一個的
女人,隻在肉欲甚至是越來越畸形變态的生理宣洩上尋找人生的意義,是屬于
「沒出息」、「出格」、「胡鬧」、「幼稚」之類的定義……當然了,鬧了婚變,
和一個小自己快二十歲的年輕演員結婚了,如今的石束安,估計是也沒資格去說
這些。但是史沅沭,卻絕對不能容許自己的孫子,到今天,家族巨變時,還是就
在河西風流快活。但是史沅沭有麽有更深的用意呢?

  在她去首都前,石川躍見過她,希望她代爲轉達,其實用意很明白,這個孩
子,是希望得到爺爺的認可,甚至希望由他來得到爺爺的一些政治資源的支持。
他要在河西大展拳腳,而根本不是來「政治避難」的。這種情緒非常複雜,她甚
至感覺到了石川躍一種不太方便出口的「意思」:「叔叔已經這樣了,家裏隻能
指望他」。但是石束安在會見自己時,卻表達了對侄兒的四個字期許「平安是福」。
柳晨能感覺到石束安說這話是真心的,也許是牢獄生涯,石束安也變了。她自問
身份尴尬,從私心來講,她和前夫一個心态,并不希望侄兒走上暗流洶湧的政治
路,隻希望他平安快樂;但是他也不能攔着讓石家就此沒落無聞,淡出C 國政治
舞台;她隻能原話轉述給史沅沭,史沅沭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隻是發出一聲蒼
老的歎息,問了問石川躍的情況而已。

  她承認,對于前夫,她已經是踮起腳尖在努力跟随和了解,但是對于那個深
不可測的公公,「七副老」史沅沭,她依舊高山仰止,不能非常了解他在想什麽。
五年前和石束安離婚後,她和石家的往來就幾乎已經斷了,畢竟,對于柳家來說,
這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誰知道,因爲石束安的出事,因爲石川躍的回國,她居
然和石家又有了那麽多的接觸。她覺得也有點荒謬,自己這個前兒媳,要在三代
石家人之間斡旋傳話、小心分析、多方安慰、努力制造平衡……有時候,也有一
些些酸楚和苦悶:不是應該那個紀雅蓉來做這些事麽?自己究竟算是什麽身份來
做這些事呢?

  當然,她也知道這隻是自己的「女人小性子胡思亂想」,雖然離婚了,哪怕
石家人的世界和自己漸行漸遠了,但是有一點無可改變,至少,她的女兒,還姓
石,總是石束安的女兒,史沅沭的孫女。而自己的這個小女兒那性格,卻是絕對
不适合繼承石家的政治資源的。至于紀雅蓉……算了吧,那個女人其實也是個受
害者,更根本不可能承擔起現在這樣的局面。而且,那個女人和石川躍之間,都
沒有太多的交集,又如何處理石家三代人之間的溝通問題。

  「嬸嬸……」石川躍打斷了她的思緒,似乎石川躍也在斟酌字眼和她表态:
「我馬上就會調任後灣體育中心的。」

  「已經決定了麽?」

  「是的。是……劉局長親自找我談話的意思,我會出任後灣行政管理辦公室
主任的。」

  「是主任?不是副主任?」

  「不是副主任!是主任!」石川躍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驕傲的表情。
也許在其他人面前,他依舊會掩飾自己的一切情感,但是在柳晨面前,他依舊有
着孩子氣的一面吧。

  侄兒的意思很明白。後灣不同于省局内的臨時設立的辦公室,那是河西體育
的一方諸侯,而且涉及到大量的利益和權力分配問題。如今侄兒其實是在興頭上,
借着「領導已經決定了」的名義,在向自己表态。後灣……後灣……那裏的绯紅
酒店、俱樂部,還有晚晴集團的模特訓練中心也設在那裏,其實柳晨是略有耳聞
的。落到自己這個侄兒手中,真不知道他又要掀起多大的風浪來。難怪他心心熱
熱要聯絡長輩,希望得到更多的資源支持。

  她在想自己應該說點什麽,是恭喜一下侄兒,還是安慰一下侄兒,還是勸告
一下侄兒?誰知,到底年輕人氣盛,侄兒已經仿佛不甘心一般,跟了一句壓抑不
住的譏諷:「叔叔年輕時候不也是這樣麽?從地方體育系統開始的……還是他覺
得自己也算是走錯了道路麽?」

  她擡頭,看看侄兒,卻有點心疼,那種失望、委屈甚至小小的憤怒寫在了川
躍的臉上。老實說,川躍在河西的所作所爲她多少知道一些,她其實很吃驚,她
完全沒有想到三年的留學生涯,侄兒居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她并不覺得侄兒在河
西就是一味玩女人風流快活醉生夢死,她也有些驕傲,侄兒所表現出來的深沉、
智慧和老辣,難道不是自己自幼教育埋下的種子麽?但是和前夫、公公讨論後,
她明白了前夫的意見。也不得不同意那四個字「平安是福」。她思來想去,覺得
自己還是有義務替他們叔侄平和一下,挪過身體,靠近侄兒,是在忍耐不住心中
的愛憐和酸楚,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侄兒的頭發:「小躍,你是在介意你叔叔的案
子麽?沒事的,小躍,沒事的……組織上會查明真相的……你叔叔會沒事的。就
算,就算最終你叔叔有事,你也可以一樣在國内開展自己的正常的生活,一切都
會好的。實在不行,爺爺的意思,等過幾年,如果你願意,你還可以出國發展的
……他們,他們是不希望你,因爲他們的事情,做什麽錯事,留下無法彌補的遺
憾,走上不該走的道路。其實嬸嬸也一樣,我們隻希望你平平安安,快樂幸福,
娶個愛你的妻子,組織自己的家庭,快樂又平淡的生活下去,比什麽都強。不需
要那麽多錢啊,權啊什麽,不需要去接觸那些人,那些事……」

  柳晨見川躍聽得臉色有點潮紅,一瞬間,似乎是錯覺,都仿佛有一陣淚花在
他的眼眶裏泛起又收了回去。他忽然抓住了柳晨的手掌,柳晨一愣,居然在一瞬
間,連掙脫的欲望都沒有。川躍已經撫摸着自己的手掌,把自己柔若無骨卻十指
修媚的手掌,輕輕的放在他的一對剛勁有力的手掌中搓揉,細細的感受自己的掌
面、掌心、十指的肌膚紋理。仿佛是一個小孩子,在親近母親,又仿佛是一個愛
人,在激情之前的柔情愛撫。柳晨有點分不清究竟是什麽,但是她不忍心掙脫,
甚至都沒有要掙脫的意思……有多久,沒有人如同愛惜珍寶,恐怕一放手就會失
去一樣的觸碰自己的肌膚了?

  她想着,無所謂吧,不管侄兒對自己是多麽複雜的感情,摸着自己的手,就
摸着吧。她甚至迷醉于這一刻的柔情萬種,仿佛眼前的人不是石川躍,而是那個
她表面已經完全放下,其實卻在她心頭種下了永恒的荊棘的男人:石束安。她甚
至有種無法實現的沖動,去撫摸一下這個男人的臉龐,胸膛。她還想說些什麽,
來安慰一下明顯情緒波動的侄兒。

  石川躍卻搖搖頭,是阻止了柳晨說下去,似乎很動情的開口:「嬸嬸……我
真不明白,你居然還在替叔叔說這些……叔叔,他有什麽資格給我指導人生之路
啊?」

  「……」

  「嬸嬸……我其實還沒回國的時候,就看過叔叔案子的相關資料了。嬸嬸,
你不要幻想了,叔叔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了。這裏又不是美國,又不是南非……進
了紀委,就是' 進去過' ,就失去了再站回前台的政治清白。就算法律上能還他
一個清白又怎麽樣?……最關鍵的是,我知道,你也知道,他自己也知道,他真
的清白麽?」

  「小躍,沒有誰是徹底清白的。」

  「我知道。其實我也不關心叔叔清白不清白,但是叔叔已經失去了繼續' 裝
清白' 的機會了不是麽?哪怕是在家裏人面前,他還有' 裝清白' 的立場麽?
……你們不要當我小孩子,我其實都懂得……所以叔叔誤會了,爺爺也誤會了。
我已經長大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是因爲叔叔出事了,我不能任意妄爲、肆
意揮霍就在這裏發小孩子脾氣。我更不是要什麽資源要什麽錢要什麽人來幫忙我,
我好繼續花天酒地什麽的。我更沒有愚蠢到想要玩替叔叔報複證人什麽的小孩子
過家家的遊戲……爲什麽要那麽看我呢?爺爺應該對我有信心,叔叔也應該對我
有信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川躍越說越激動,仿佛在爆發自己一直僞裝下
的陰恨和暴戾:「我不是在替叔叔報複陳禮,我沒有那麽多無聊的興趣和時間。
而是陳禮擋了我的路,我就要鏟平他!當然我也知道,這也合了不少人的心意!
徐澤遠其實處心積慮了很久,在安排這個局面,他是知道自己升國家隊無望,已
經看上了省競技賽事處處長的職位……這條老狐狸,裝成老黃牛這麽多年,尾巴
露出來了吧……他是拿我當棋子用!還有那個夏婉晴,她是想侵吞河西的幾塊曆
史遺留下來資産,也是在拿我當棋子用!但是……我不在乎!目前我也隻能裝純
情給他們利用!讓他們認爲我隻是在玩辦公室鬥争的小年輕。現在是兩好湊一好,
他們利用我,我也隻能被他們利用來當當槍頭,反正和我的利益也一緻。将來,
誰玩誰還不一定呢!……其實,最重要的是,陳禮的舉發,是關系到叔叔二十五
年前在河西的工作。那應該是我們國家體育曆史上輝煌的一刻,也是我石家爲國
家體育事業做出的貢獻和犧牲,不是叔叔的個人私德問題。性賄賂國際奧委會的
幾個官員怎麽了?不是一樣爲我們國家第一次争取到了亞運會的主辦權?這種事
情,真的以爲是建設幾個場館,說兩句口号,找幾個志願者的事麽?哪個國家哪
座城市不要經曆這些交易?現在來裝清高了?叔叔其他的案子可以不翻,這個罪
名一定要翻過來,否則,就變成石家對國家的功勞被否定了……至于陳禮,也一
定要名譽掃掃地!否則,這樣的當年跟着叔叔的小跟班都要反水,而且根本就是
誣告!是誣告!政治上誰還能看得起我們石家?!我們的尊嚴還在哪裏?!陳禮
自己臭不可聞,難道沒有黨紀國法?!他的那些不義之财,組織上一定要統統沒
收;他的那些狐朋狗黨,也要全部查辦!他的證詞,不可信!他女兒和瓊瓊是同
學,是室友吧?還敢拐彎來打聽這些事情?我還要連他女兒一起強奸呢!」

  他說到後來,也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柳晨當然也不會把他「強奸陳禮女兒」
的話當真,她隻能愛憐的看着失态的侄兒,心憂如焚,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以她
的經驗來說,石川躍還有其稚嫩的一面,有一些話,即使是在自己面前,他也不
應該說出口的。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感動于這一刻的感受。這一刻,仿佛不是嬸
嬸和侄兒在晦澀的讨論家族事務,而是就是一個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在母親
的膝前宣洩自己的情緒。她覺得自己其實明白川躍的意思和川躍的感受,但是也
能勉強理解石束安的想法的心情。但是她并不覺得,他們叔侄兩都明白對方的内
心想法。

  「而且嬸嬸,你……爲什麽還要去看望叔叔呢?」川躍似乎越說越是動感情
了,像是憋了很久的話。

  「小躍……你什麽意思?他是我的……家人。」

  「我說了,我不是孩子,不是什麽都不知道!我知道你們離婚後就不來往了,
石家和柳家也漸走漸遠了,但是他出了事,你反而要替他承擔起來?嬸嬸,這太
荒唐了!也太委屈自己了。我不是替你說話,也不是替叔叔說話。我不想過問你
們之間的感情問題。但是這就像是政治清白一樣。不管當事人究竟是什麽情況,
關鍵是事實結果……嬸嬸,叔叔他是對不起你的?我知道,我都知道的……」石
川躍說到「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時候,明顯是動情了,将柳晨的手掌一把扯到
自己的胸前,如同撫慰什麽珍寶一樣用自己的胸前和手掌,拼命的揉壓:「嬸嬸,
你再裝得沒事都不可以。離婚不是問題,但是這種情況的離婚,是他對不起你,
他也對不起瓊瓊。他和一個二十幾歲的戲劇演員結婚了,還大大咧咧的住在我們
小時候住的别墅裏,即使在政治上,也是不光彩的。我真心疼您,背後一定會有
人對您指指點點的……你爲什麽還要去看他?!你爲什麽還要想他的是非?!甚
至還要替他打點這個疏通那個的……你不要告訴我是爲了瓊瓊,那是你的借口。
瓊瓊都已經長大了,瓊瓊會照顧自己的。我是心疼你。嬸嬸,我是真的心疼你
……你應該有你自己的選擇,也可以有自己的新的幸福……」

  柳晨沒有想到,這個侄兒,這個「兒子」,這個在她眼簾裏,偶爾會和前夫
融合成一體的大男生,會越說越動情,直到眼眶裏都是淚珠……

  然後,他居然一點沒有造作的,順勢撲了過來,吻上了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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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3 12:5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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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7回:柳晨·端午節之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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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7回:柳晨·端午節之理性




  端午節,下午,溪花苑别墅區。

  雖然今天家裏的氛圍多少有點異樣,雖然侄子石川躍看自己的眼神多少有些
暧昧,雖然自己今天的穿着多少有些誘惑,雖然自己和川躍的對話多少有些動情,
雖然川躍握着自己的手,那種搓揉的動作多少帶着情欲。

  但是柳晨并沒有意料到,石川躍,自己的侄子,自己愛如親子,一手拉扯大
的孩子,會來強吻自己。

  如同一道閃電擊中了自己,她第一反應,居然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仿佛在瞬
間時間停滞了,自己也昏死了過去一般。

  有多久……沒有人親吻自己的唇了?

  是的,五年前,自己和前夫離婚,一直到手續辦完,自己整理行裝,帶着女
兒離開首都前往河溪,在送自己去機場上車的時候,前夫石束安,給了自己一個
最後的深情隽永的離别之吻。他吻的很輕,但是很認真,柳晨甚至能感覺到他的
嘴唇的顫抖。像石束安這樣的人,即使是大使館被炸了,在那瞬間也是會保持冷
靜的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下,在司機和女兒的注視下,他顫抖了……時至今天,
她仿佛都能感覺到唇部神經上還有那一吻的律動。

  五年了……原來都已經過去五年了麽。一個女人,從三十五歲到四十歲,歲
月的痕迹,就像灑入清澈的池塘的墨汁,會越來越濃重,并且一點點無可逆轉的
蔓延……這五年來,沒有任何人吻過她的唇。即使她的美豔絕倫、風華典雅,是
令河西政、學兩界男人們仰視豔羨的。即使也真的有幾個頗有背景的單身甚至非
單身的高官,或者是迷戀于她的美色,或者是貪慕柳家的影響力,也妄圖接近她,
追求她,但是她都絲毫不給對方一絲幻想可能性的拒絕了,更不要談吻上她的唇。

  何況,她能辨别,唇皮上傳來的,不僅僅是親昵的觸碰;更多是情欲、纏綿、
甚至是占有和侵犯,這不僅僅是「情之所至」,更是「欲望使然」。上一次,有
人這麽吻自己,也許要追溯到更久,甚至是石束安,這麽吻自己,也許要在很久
之前,在這一對夫妻的激情期尚未淡去的時候。石束安不是不喜歡性愛,柳晨也
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魅力,有自己這樣的女人做妻子,即使是條件優渥如石束
安,也會盡情縱容的享受,那種「占有」自己的肉體,能夠給他帶來的快樂。但
是石束安的性格,要内斂很多,他不管做什麽,都有所保留,有所顧忌……你可
以說這是更加成熟和深沉的表現。但是又有幾個女人,在内心的深處,能夠拒絕
這種狂熱纏綿,愛如珍寶,又帶着崇敬貪慕、想要僅僅通過口腔的蠕動就來征服
你的吻呢?

  電閃雷鳴的瞬間,她甚至大腦都停滞了,理智不在,思考能力也停頓了。一
對久曠的玉唇被揉成一團,又都已經被分開,似乎有什麽強暴的沖擊力,在帶着
濕潤、柔軟、溫柔、暴戾的各種滋味,沖擊向自己的貝齒和香舌。她仿佛要沉醉
進去,仿佛眼前的人是石束安,又仿佛是另一個人,另一個虛拟的形象,僅僅是
一個男人,一個可以征服自己,可以享用自己,可以肆意的玩弄自己,自己卻不
能反抗,隻能盡所有的一切女人的資本去取悅的男人。仿佛要嬌吟,仿佛要迷醉,
仿佛要哭泣,仿佛要屈服。從十幾歲開始,她就希望生命中出現這麽一個男人,
不需要她來堅強,不需要她來承擔,甚至都不需要她做什麽選擇,剝奪她一切的
主觀權力,隻賦予她被享用和被奸玩的女體價值;也許所有的少女都有過這樣迷
夢,幻想過這樣的男人……曾經一度,她認爲也許石束安就是那個男人,雖然和
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但是至少,曾經有許多年,自己也認爲石束安對自己是山
一樣的依靠存在。離婚後,她反而認清了:沒有人能成爲這樣男人,也許是因爲
自己太要強,也許是因爲命運的機緣不夠,但是肯定的是,不會有這樣的男人,
可以如同蹂躏小動物一樣的蹂躏自己。但是在這一瞬間,來自侄兒電閃雷鳴一般
的攻擊性的纏吻,在自己的唇皮,在自己的貝齒,甚至在自己的口腔中産生的激
素,讓自己沉迷,沉醉,卻因爲那種沒有思想準備的不可思議,讓自己刹那之間
陷入了絕對的被動……

  「不……」其實隻不過是瞬間,但是仿佛過了無數時光,大腦裏終于傳來理
智和羞澀、驚恐和憤怒。

  這是自己的侄兒!這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兒子」!他居然敢來這樣吻自己!
這是亂倫,這是胡鬧,這是色膽包天,這是不知所謂,這是對自己清白矜持的赤
裸裸的侵犯。雖然他吻得即溫柔又強硬,雖然他吻得即深情又暴戾。但是這是不
對的!

  理智在恢複,思考能力在恢複……不能沉醉于這片刻的舒适,不能給他吻到
舌胎舔舐到口腔的汁液,不能有絲毫的回應和呻吟,不能閉眼享受這片刻的小女
人時光,仿佛那是失節,仿佛那是淪喪,仿佛那是背叛,仿佛那是人生再一次的
喪失貞操;她必須立刻阻止這一切的繼續,因爲一隻手掌還被川躍握在手心中,
她努力從神智深處去尋求一些清醒的而力量,手上用力在抽回掙脫,要集合兩隻
手的力量,去推開川躍。

  但是,可能是因爲她實在被吻的渾身酸軟,也可能是她此生也沒有幾次,和
石束安之外的男人有過身體的接觸,這個「抽離手掌」的動作,并沒有把握好尺
度。她的手向自己的懷抱裏抽動的過程,沒有能夠先抽離川躍的兩隻手掌,而是
連帶着,将川躍的手掌一起抽來過來。

  而侄兒川躍,可能是誤會了自己的動作所包含的意義,也可能根本就是順勢
而爲,也可能是他吻到情動時候的自然動作,他的手掌,在靠近自己溫暖酥軟的
胸懷時,似乎是本能,也是非常熟練動情,如同自然而然一樣的……捂上了自己
的胸乳。

  「啊……」柳晨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在内心深處的更深處,她的靈魂發出了
一聲幾乎是竭嘶底裏的呻吟!才恢複了一些的理智和思考能力又在瞬間崩塌。

  自己的乳房,居然落入了一個男人的手裏?雖然隔着薄衫,隔着文胸,但是
……依舊是被一個男人摸到了?這和親吻截然不同,無論多麽纏綿多麽暧昧多麽
粗暴多麽親昵的吻,你都還可以勉強解讀爲「愛意」、「親密」,但是摸胸…
…自己這一對愛如珍寶、珍惜收藏的乳房,何曾給除了前夫之外的,任何一個觊
觎的男人一次觸碰的權力?那酥軟,那纏綿,那形态,那彈力,那高貴的矜持,
那芳香的氣息,居然……在自己的年華将逝時,又給男人綻放了一次?仿佛在忽
然之間,她才意識到,眼前的川躍,除了具有自己「侄兒」甚至「兒子」的屬性
之外,也有着「男人」的屬性。他是男人,自己是女人。男人侵占女人的身體獲
得快樂,女人也在被男人侵占身體的時候獲得快樂并且獻上臣服?

  也許隻有短短的0。001秒,她卻仿佛要崩潰和淪陷。她愛惜自己的身體,
雖然年紀已經不再是青春少女,可是她一向愛惜自己的身體,她每日沐浴、悉心
呵護、專注保養,她的肌膚依舊雪嫩,她的乳形依舊挺翹,她的毛孔依舊清潔,
她的神經依舊敏感……在午夜夢回時,她也有過某種哀怨,那不同于離婚和愛情
的問題,而是自己作爲一個幾乎是完美的女人,會懷疑因爲婚姻的失敗,是否還
有男人,有幸來光顧自己的肉體,撫摸自己的乳房,挑逗自己的情緒,享受自己
那無以倫比的性魅力……

  理智又在恢複,思考能力又在恢複……但是内心深處幾乎有另一個自己,在
呼喚着「摸我,繼續摸我,不停摸我,控制我,占有我,侮辱我,奸污我,那其
實很舒服,很舒服。」

  壓抑住那個聲音,壓抑住那種欲望,讓尊嚴升起來,讓倫理重新占據高點,
理智在恢複,思考呢能力在恢複。不,自己的乳房,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腰肢,
自己的臀瓣,自己的羞處,那一切,都是要保留下來的,至少不可以給侄兒撫摸、
觀賞、觸碰、亵玩的。不能,不可以,不應該,不正确,那是道德敗壞,那是貞
潔淪喪,那是厚顔無恥,快感隻能被壓抑,親密隻能被隔閡!

  她的手掌已經恢複了自由,她也終于一點一滴的找回了大腦對于手臂的控制
權。「推開他,推開他」,一個聲音在大腦裏高叫着,但是另一個聲音卻發生怯
生生的挽留「再等等,再等等」,那是理性和情感的沖突和糾葛,自己的胸,能
夠給侄兒愉悅的享受麽?自己的身體,可以迎接男人再次的滋潤麽?自己和侄兒
沒有血緣關系吧?自己的貞潔如果要淪喪,淪喪在侄兒這樣的男孩子身上也是一
種享受吧?那不僅僅是有男女的纏綿,那不僅僅是侄兒英俊健美,氣質優雅,是
一個配享用自己的男人,那裏還有親情和纏綿糾葛在一起的美妙吧。「推開他,
推開他」,「再等一等,再等一等,等他再感受一下自己的奶子的柔軟,自己的
乳頭的逗人的顆粒感和乳肉的彈性吧……多麽驕傲的資源,卻再也沒有男人可以
享受,給侄兒,給' 兒子' 稍微品嘗一下吧,再等一下,再等一下……」

  「推開他,推開他!推開他!!推開他!!!!!」

  時間是站在理性這邊的,也許隻是那0。001秒變成了0。1秒,再變成
1秒,再變成4、5秒,但是4、5秒鍾裏,理性借助着時間的幫助,「推開他」
的響聲更加強烈了。咬牙!悶哼,發力,所有的矜持、尊嚴、倫理、道德都在助
力,借助着一種本能的抗拒和貞潔,柳晨的兩隻手掌一把發力,在石川躍的胸膛
之類猛的一推,自己的身體又向後一躲!推開了石川躍!甚至将侄兒推回到了沙
發裏!

  而接下來,仿佛是理所當然的,她應該要當場就要痛罵出口,當場就要反手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但是理智繼續在恢複,思考能力繼續在恢複……那畢竟也
是自己所深愛的侄兒,他無論做了什麽,自己也不舍得傷害他,何況他畢竟是
「吻」了自己;而且自己也不應該發出太大的響動,女兒還在隔壁的房間裏午睡,
如果驚醒了女兒,自己又如何解釋,自己和侄兒之間發生了什麽?!

  「小躍,你瘋了!」她壓低聲音,胡亂措辭着責罵了一句。本能的縮緊了身
體,那一瞬間,她又覺得自己柔弱極了。自己的表現一點也不像自己。自己居然
像個小女人,在畏懼,也在渴望,在掩飾,也在羞澀。她的大腦,在那最後一絲
迷醉快要消失的時候,甚至傳遞出荒誕的念頭:自己今天穿了什麽内衣,什麽樣
的文胸,那扣子是前扣還是後扣,内褲是低腰的麽,萬一侄兒還要繼續,甚至他
要用暴力占有自己,那裏面,給侄兒看見會是什麽感覺?……

  理智徹底的恢複,思考能力徹底的恢複,她冷靜了下來,自己的身體,無論
如何渴望,都不可能給侄兒玩弄;自己和侄兒之間,不可能不應該發生什麽,不
僅僅是因爲那太荒淫太亂倫,而是不可以,不應該……她并不相信侄兒對自己有
什麽嚴重的「戀母情結」,或者是愛上了自己什麽的。多年的外交生涯和在名利
場中的旁觀,讓她能夠洞悉人心中最自我私密的一些角落。人們都是欲望的奴隸。
侄兒可能對自己有着一些戀母的情結,也可能因爲童年的一些行爲,對自己有着
異樣的迷戀,當然……她也明白,即使已經快年近四十,但是單單論身材樣貌,
尤其是今天自己這幅居家的有點小随意的打扮,對男人有着無論如何形容都不爲
過的誘惑力,侄兒又吃準了自己是不可能對他到底怎麽樣的……但是,根據剛才
前後嬸侄兩人的對話,她已經意識到川躍自己都未必意識到一個事實:

  侄兒之所以來親吻自己,并不僅僅是親密,或者是如他自己所說的「心疼」
而發起的感情,也不僅僅是對自己的欲望,而是對他叔叔石束安讓他「平安是福」
的某種不屑和報複的心理,更是某種接近畸形變态的宣言:「我要繼承叔叔的政
治遺産,甚至要繼承叔叔的女人。」也許人類的這種霸占情緒,早在蠻荒的部落
時代就種下了文明的種子,新一代的酋長,要繼承老酋長的妻子,哪怕她是他的
繼母,甚至親生母親,何況自己隻是一個已經離婚的毫無血緣和法律障礙的「前
嬸嬸」。

  這讓她立刻覺得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有過很多性幻想,偶爾的,她的
性幻想中的男主角也曾經是這個長大後越來越帥氣的小侄兒,她不覺得那是丢人
的,那隻是她慰藉自己的性幻想而已。但是這不表示她能在現實世界中接受這一
切,她更不能接受,自己對侄兒的意義,是某種具有象征意義的「叔叔的東西」
「叔叔遺留的财産」。

  她是柳晨,她有自己獨立的人格尊嚴,她不是誰的附庸,更不是誰的财産,
即使男人要玩弄她的身體,也不可以把她當成某種權力的象征的戰利品,至少不
會再有一次!

  「嬸嬸,我……」被自己推開的侄兒臉紅了,就好像一個做了一個什麽錯事
的孩子,面對父母無法交代一樣。整個身體僵硬在那裏,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做,
該進還是該退。

  柳晨看着這個似乎長大了又似乎沒有長大的孩子,又忽然之間,覺得觸動了
内心深處某種柔軟的東西。大家族裏對于性愛這個問題,在表面上總是有着各種
限制和禮儀,其實到了川躍這一代人,一方面是生活的富足,一方面是西方性自
由文化的入侵,另一方面也是精神空虛所自然導緻的尋歡作樂,做長輩的有時候
也隻能睜一眼閉一眼。侄兒是風流胡鬧,甚至有過強奸、脅迫、誘奸、逼奸這樣
的行爲,但是也有很多女孩子,完全是主動獻身給石川躍這樣的公子哥,或者做
着「石家少奶奶」的清秋大夢,或者隻是勢利一些,換取一些她們所要的現實的
東西。她無力阻止這種社會的風氣,也無法給侄兒傳播禁欲的思想觀念,特殊的
環境,讓她也隻能默認侄兒對「風流快活」,甚至是對女性玩弄和霸占的行爲,
隻要不惹出麻煩來。當然,這也不意味着她真的能接受侄兒動自己的腦筋。

  「小躍……你……不應該這樣。」但是,畢竟剛剛被孩子強吻襲胸,她一時
也不知道怎麽化解這種尴尬的氛圍。

  沉默……沉默……

  「嬸嬸,對,對不起。我不是……我隻是……」石川躍真的更加像一個小孩,
往日裏揮灑自如的模樣全沒了,臉漲的紫紅,支支吾吾的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麽才
好。似乎半天,才想起追着解釋一句:「是嬸嬸你太漂亮了……」他似乎要躲閃,
但是也可能是被自己的這句可笑的「解釋」吸引了,他的目光雖然躲閃開了,但
是明顯的,在用餘光偷偷的,看着柳晨,如同解釋自己的行爲一般,在柳晨的身
上打量着,從她的脖子,到她的乳溝,從她的腰肢,到她的臀胯上那略略可以看
到的内褲的痕迹。

  柳晨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她又縮了縮身體。在理智和思考能力恢複後,她也
明白,無論侄兒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都不可能會來傷害自己,更莫論強奸自己什
麽的。自己表示了拒絕,侄兒一定很難堪;但是另一個方面來說,在侄兒石川躍
身上,她感受到了前夫所沒有的某種更加赤裸裸的倜傥的風格。她覺得有點冒犯,
覺得有點羞澀,但是依舊,幾乎都快有五、六年沒有和男人有着靈肉接觸的她,
總是難免享受這種赤裸裸的「漂亮」的誇贊。她感覺到自己的臉紅了,她感覺到
從丹田這裏有一股酸酸的分泌物在直達自己的四肢,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努力尋
找着話題來開解自己和孩子之間的尴尬:「你應該……正正經經找個女朋友。」

  石川躍似乎苦笑了一下,可能他的理智和思考能力也在恢複,又似乎是在表
現一下自己的「倔強」:「嬸嬸,對不起,我隻是心疼你。并不是……純粹的
……想那些事。我有女伴的。」

  柳晨歎口氣,無奈的搖搖頭,她當然能聽懂「女伴」和「女朋友」的區别。
她不知道該拿自己這個侄兒怎麽辦?從某種角度來說,石川躍是否比他的叔叔更
加「真實」一些呢?她能看得出他的沮喪,她希望不要就此結束這次家庭聚會,
她希望能夠和侄兒有更加深層次一些的真誠交流,她希望自己可以寵溺一些這個
侄兒,但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麽做……難道把自己的身體給他?那絕對不是一個選
擇。

  沉默了一會,柳晨隻能歎息一聲,重新拾起今天代理學院院長和昔日石家夫
人的口吻,輕聲細語卻是認真的說,仿佛剛才的香豔卻尴尬的一幕從未發生過,
開啓着一個新的話題:

  「教育部和體育總局有意聯合組織一個' 雙向校外培訓基地' 的試點項目,
這件事情首都的首長很關注,河西大學也在考慮是否參與一下。但是學校裏沒有
預算……後灣,倒是一個很合适的試點基地。」

  侄兒擡起過,看着自己……

  既然石家的态度,是觀望,甚至是勸退,既然史沅沭不發表意見,石束安是
在勸慰侄兒不要介入政壇,所以不願意把石家太多的政治資源來給川躍「繼承」,
既然自己寵溺侄兒,既然自己能讀懂侄兒内心對權力和成功,對女人和金錢的欲
望和饑渴,既然……侄兒吻了自己,摸了自己,自己又無法回應,那麽……就讓
自己出面,來給侄兒的事業一些「支持」吧。

  她和川躍,都并沒有意識到,在客廳通往樓上卧室的樓梯轉角處,一雙火熱
明亮的眼睛,在偷偷注視着客廳裏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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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6 15:3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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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18回:言文韻·端午節之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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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18回:言文韻·端午節之醉醒





              【加長回】

  端午節,夜漸濃,天霖公寓。

  言文韻沒想到的是,石川躍會約自己在端午節時,去他在天霖公寓的「家裏」
見面。她更沒想到的是,因爲白天和安娜拍攝宣傳照片,耽誤了時間,比約定的
晚了半個小時到了天霖公寓後;在那間裝修豪華、空間卻多少有些局促的單身公
寓裏,遇見的石川躍,卻是已經一整瓶紅酒下肚,略微有些醺醉的石川躍。

  自從在屏行網球場不堪回首的那天之後,也許是爲了恢複肉體的傷痛,也許
是遮掩失貞的羞憤,也許隻是爲了回避現實世界中「如何去解決這個問題」,她
借口身體不好,神隐了好幾周,隻是窩在家裏不肯出來。一直到省隊和國家隊都
是流言四起,河西省小球中心主任韓炳義親自登門來自己家裏「慰問」自己,她
才無可奈何的,盛裝出席了河西遊泳隊的泳池發布酒會。這其實就是趕在國家隊
選拔集訓和柏林公開賽之前,配合小球中心平息各方的傳言。有時候,無論真相
多麽殘酷,傳言都更加可怕……幾周不見,一些惡俗的小道消息都傳出什麽「言
文韻吸毒被捕,國家隊正在和公安部交涉放人」之類的聳人聽聞的話題了。即使
出于「生活還要繼續」的緣故,她也不得不出席公衆活動,來證明自己「一切都
很好」。

  但問題是,自己絕非真的「一切都好」。去參加省裏的活動,難免會遇到那
個人。那個讓她神魂颠倒的人,讓她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的人,那個奪走了她
的貞操,奸污了她的身體,成爲了她第一個男人,讓她受到了最殘酷的屈辱,給
第一次品嘗了性愛的滋味的人:石川躍。

  她想見見石川躍,又怕見到石川躍。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想起來有
點可笑,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是自己被強奸了、被淩辱了,自己的貞潔被奪走
了,自己少女的身體,獻給這個男人了,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是在自己
最熱愛的網球場上……結果,居然是自己反過來,怕見到他。

  更可恨的是,那個男人,居然會發來一條微信:「沒事了。」。言文韻簡直
是又想氣又想哭,可是又不得不面對自己脆弱無助的内心真實的感受:看見川躍
的三個字「沒事了」,她居然真的稍微松了口氣。究竟爲什麽會這樣?難道不是
應該反過來,是自己如果寬容大度,告訴川躍「沒事了」麽?自己是被他強奸了,
用非常恥辱的方式。那是自己的第一次,是自己處女的童貞,是自己最珍貴最矜
持最呵護的東西。怎麽倒過來好像是川躍思前想後放自己一馬的意思呢?而且怎
麽自己居然很慶幸川躍的這層表達的意思呢?

  但是她又能怎麽樣?難道去告石川躍強奸?用這條「沒事了」作爲證據之一?

  這絕對不在她的選項之内。别說自己絕對是無法面對可能面臨的滿天流言蜚
語,别說石川躍那天還拍攝了自己羞恥的姿态的動态視頻,即使不考慮那些,在
她迷迷糊糊的心裏,甚至都搞不清楚:那……算是強奸麽?

  自己不是早就在很久之前,就忍羞表示過,願意和川躍那什麽麽?是不是對
川躍來說,那隻是和自己的一次情趣遊戲?自己不是在被川躍将破未破時,哀羞
恥辱的呻吟着:「我什麽都給你,我給你玩,給你奸,給你操,我做了不該做的
事,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瓊瓊,我用身體來贖罪總行了吧……」。那是自己昏天
暗地時的呻吟,是哀求,是痛苦的掙紮,但是因爲太羞恥太淫蕩太不可思議,所
以雖然說的時候嘶啞了喉嚨,但是每一個字自己都記得清清楚楚,永遠不能忘懷。

  不是自己承諾了,用身體來贖罪麽?

  而且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自己都做了對不起石川躍兄妹的事情,對麽?将
一個十九歲女大學生的裸體照片,發給她家族的政敵或者某種網絡小道消息,在
道德上,甚至在法律上,自己根本沒有什麽立場不是麽?

  ……

  其實她内心深處也明白,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她對石川躍的
情緒,并沒有因爲一次強奸而徹底的颠覆,那些迷戀,那些暧昧,非但沒有散去,
反而更加強烈。而且,她居然發現,雖然被強奸失身的自己,可是自己對川躍,
居然産生了另一種情緒:恐懼!

  刻骨的恐懼。這個男人什麽都知道,這個男人深藏不露,這個男人掌控一切
……現在想來,真是可笑,自己居然妄圖捉弄這個男人的家人?自己居然妄圖掌
控這個男人的情緒?用幾張模糊的照片?就像他說的,他和堂妹是不是亂倫,管
自己什麽事?自己居然是因爲「喜歡」,因爲「貪戀」,就要耍小手段控制這個
男人?結果呢?自己被強奸,被淩辱,被奪走了一切,那些瓊瓊照片,卻不知道
爲什麽,甚至根本沒有在市面上流傳出去……

  這還不足以說明一切麽?

  那天的石川躍是有些失态了,但是失态的他,仿佛是露出了猙獰的真正本色。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種語氣,都充滿了強者的霸道,讓她想起來就
不寒而栗。沒錯,自己被強奸了,自己失身了,自己那美妙的引爲珍寶的身體,
給這個男人奸玩了,但是那又怎麽樣?他的報複結束了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川躍的「不可捉摸」讓她恐懼。她有時候會懷疑,川躍會不會把那天在屏行網球
中心的自己被奸污的視頻發給别人,作爲一種後續的「報複」;有時候又會害怕,
川躍會不會隐去強奸這部分,反而去省局告發自己的「不良行爲」。自己對石瓊,
并沒有什麽太多的愧疚心,反而更加的憎惡這個小女孩,自己隻是害怕後果,也
害怕石川躍。害怕川躍的傷害,也害怕川躍的離去,甚至自己都說不清害怕發生
什麽事情。而也許是因爲失身後的失落和孤獨,也許是因爲恐懼到了一定的程度
……甚至也許……隻是因爲那失身的奸淫,痛苦的奸玩,居然讓自己産生了弱者
的快感……在恐懼中,她隻想找個懷抱躲起來,而那個懷抱……依舊是石川躍。

  你究竟要怎麽樣?你快來找我吧!

  恐懼襲來,迷戀和暧昧非但沒有因此而減退,反而更加的濃烈。

  偶爾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她也痛恨自己!她也鄙視自己!她甚至幻想過
川躍給自己一筆錢,她把錢收下,這樣,自己即可以得到一筆錢,又可以得到某
種安全感。她承認這種想法荒謬又可笑,無恥又卑微,可是,偶爾的琢磨其中的
滋味,她又覺得,如果川躍真的給自己一筆錢……似乎也說的過去啊。這些富家
公子哥,不是一向都喜歡用錢來開路的麽?自己都已經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難
道不應該得到一筆錢麽?

  她非但絲毫不敢想什麽報複的事,反而在内心深處,無比渴望川躍可以來找
她……談兩句也好,罵一頓也好,給她一筆錢也好,對她提出更多的要求也好,
怎麽樣也好……甚至再奸自己一次,幾次都好。她害怕永遠失去川躍,害怕自己
和川躍的關系隻是人生過客,因爲一次錯誤導緻的情緒失控,他,奸污了自己,
然後消失了人群之中,形同陌路,她卻一無所獲。她也害怕川躍陰冷的繼續開展
報複自己的行動,讓自己生活在生不如死的恐懼中,盡管好像是因爲自己去報複
川躍才對。

  好在,那個男人在這方面,永遠是出乎自己意料的,能夠控制局面的。

  就在那場泳池酒會上,石川躍居然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如同以前一樣,仿
佛兩個人隻是謠傳中的親密朋友一般和自己談笑風生,她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
情緒要驚慌失措,甚至都想撲到川躍的懷抱裏去哭一場,石川躍卻遊刃有餘,絲
毫不以爲意,和自己說說笑笑,一直到酒會最後,川躍甚至一副「老朋友說點公
事」的模樣,說起,要安排自己參加晚晴集團的業務,要自己爲晚晴集團最新的
品牌「琴」拍攝TVC.

  這真的有一種荒謬感,難道真的什麽都沒發生過,在屏行網球中心不堪回首
的一幕是自己的一場春夢麽?

  「我是已經簽下來萬年集團的代言五年的,不能代言其他的品牌。」那麽熱
鬧的場面下,她當是是隻能呢呶着回答。

  「你不是自己爲健身俱樂部在做代言麽?」

  「……這你……怎麽知道的?」

  「你不過見過宋夏了?」

  「宋夏?……哦,是那個宋先生啊。」

  「他和我說的啊,我們是……恩……朋友。」

  「其實,那事情都是我嫂子的室友在張羅……我也沒想明白該怎麽做。」

  「恩。沒事,創業挺好的。小球中心如果有什麽意見,我會幫你搞定的。至
于晚晴那邊,聽話,我要你去,你就去……萬年集團那裏,晚晴公司也會搞定的
……' 琴' 是今年晚晴集團的重點,關系到上千萬的宣傳費用,便宜了誰不是便
宜,我不會害你的。」

  「你……是要我越過省隊自己去?」

  「恩……當然了,多一個人參與,就多一個人分,一條TVC 而已,又不是什
麽大錢……你放心吧,你這不算出演,主演是專業的模特,你就是友情客串嘉賓,
省隊裏的人,是可以接受這種尺度的。」

  「客串……所以?」

  「沒錢的。」

  「沒報酬?」

  「你是不是傻瓜啊。從法律上來說沒報酬,沒合同,才能幫你解決條款上的
問題啊。實際上當然會分你厚厚一份的,現金的形式……否則沒錢,誰替她拍片
子啊。」

  「哦……」

  「你要聽話。」

  ……兩個人的對話是如此平凡自然,像普通的體育圈的好友在商讨工作一般,
真的很難想象在那次對話的前兩周,在屏行網球基地,這個男人對自己做了那麽
恐怖事情,那麽盡情的淩辱和奸污。真的很猜測在這個男人的心目中,那天的事
……究竟有什麽意味?

  但是那句「你要聽話」卻依舊深深的響徹在自己的腦海。真不知道爲什麽,
自己神差鬼使的「嗯」着點了點頭。

  那天因爲是酒會,自己穿了一件金色的塑身小禮服,還微微露了一些胸前的
春光,她總有一種自己也很難面對的想法:酒會上會遇到川躍,他晚上……會帶
自己走麽?她害怕,卻又渴望。她甯可川躍當天再帶走自己,帶自己去酒店,或
者去哪裏,再奸辱自己一次也好。反正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算不上什麽。至少,
自己可以和川躍再提起那個話題。至少……她可以給自己一個借口,自己是被脅
迫的,好來再嘗試一下性愛的滋味。

  但是石川躍沒有,塑身小禮服也沒有能夠在那天在石川躍的面前綻放,酒會
後,石川躍和自己的下屬李瞳忙着收拾場面并沒有功夫,自己幹站了一會,也隻
能離開了。「當成什麽都沒發生過」也許是兩個人最好的選擇。但是可悲在于,
川躍好像真的可以做到,自己卻無法釋懷。

  一周後,自己去晚晴集團參加了拍攝,甚至還見到了夏婉晴本人。那TVC 果
然隻是一個客串的角色,真正的主角是一個美豔的有點不像十五歲的小女孩,叫
逗逗的。1分15秒的TVC 裏,自己其實隻有三組簡單的鏡頭,拍攝過程也很輕
松,連化妝在内,隻不過是個把小時就完成了,制片助理也隻恭敬客氣的說了
「謝謝」送自己離開,并沒有給到合同或者報酬什麽的。但是事後,自己還是收
到了通過某個小師妹轉過來的厚厚的一個紅包,十五萬現金。這麽多錢,簡直讓
她暗地欣喜、甚至有點手足無措,但是可能是經曆了那次波瀾之後,自己也逐漸
聰慧了起來,逐漸學會遇事多想一想。她立刻意識到這筆錢,可能不光是酬勞自
己半天的辛苦,也許……背後,也是石川躍通過某個正當的名義給自己的某種表
态。

  錢,在有的環境下,固然是一種侮辱。但是總比沒有好。

  但是自那之後,石川躍也沒有再找過自己。而是自己實在忍耐不住,收到了
去柏林的行程單後,發微信給石川躍「下周要去德國了」,石川躍也回了自己一
條,讓自己端午節晚上去他在天霖公寓的家裏見他。

  她當然要去!

  她甯可把自己設想成無力違抗石川躍任何命令的狀态,也不願意漂浮無依,
每天在猜測自己的命運會如何轉變。另一方面,她也感覺自己好像想和石川躍談
談。盡管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談什麽。有時候,她想象自己會痛斥石川躍以頓,罵
他是個流氓,是個玩弄女性的變态;有時候,她又會幻想自己會撲在石川躍的懷
抱裏哀求,哀求他寬恕自己的行爲;又有的時候,她甚至幻想自己像個電視裏的
桀骜不馴的前衛女性一樣,優雅的喝着紅酒,告訴石川躍這沒什麽的,隻不過是
一次性愛,她見多識廣,不在乎,和誰做不是做啊,怎麽做不是做啊。

  當然,這些都是無稽的幻想,她已經明白,在石川躍面前,自己無法掌握主
動,也無法控制局面。川躍叫她去,她去就對了;因爲從河渚碼頭的攝影棚趕時
間出來,她甚至都沒時間換衣服補妝,不過身上的一聲休閑裝也沒什麽不妥,短
袖的灰色寬松款印花T 恤,偏漂白色的寬松款牛仔七分褲,是用松緊帶固定在腰
肢上的,稍稍露一些小腿,一雙肉色船襪,一雙籃球鞋。因爲是拍攝,其實一整
天都要換不同的衣服,所以這種簡約一些的容易穿脫的衣服是首選,也不需要多
醒目多性感或者多考慮搭配。但是,也不知道出于一種什麽樣的心理,大早上起
來,自己就挑選了一條自己非常喜歡的内衣,無痕一片式,換上透明吊帶,小碎
花的花紋顯得很可愛,超低腰三角内褲,這套内衣,無痕設計,很适合外面換各
種衣服拍照用,不會走光,不會不雅,但是花紋款式即有少女風,又配合着自己
那傲人的罩杯,有着一種逼人的性感。她不太敢去面對,自己爲什麽要挑選這套
内衣,也許僅僅是因爲拍攝寫真的需要,也許……是因爲晚上要去見川躍。

  可沒想到,她居然會見到這麽一個川躍。她按響門鈴,他開門,引她進來,
卻發現他其實居然一個人在公寓的小陽台上品酒。天霖公寓是單身公寓的設計,
像川躍住的這種一室一廳一衛的房間,往往在客廳外有一個封閉式的小陽台,川
躍的公寓裏非但裝修精美、設備豪華,而且整理的非常幹淨,小陽台上有兩張藤
編的靠椅,一張藤編的小茶幾。上面這會兒是一個還挂着酒汁殘液的空酒杯,一
瓶已經見底的紅酒。石川躍的臉色略略有些紅,身上也有着一股酒意,眼神也有
些迷蒙,這樣的石川躍……她倒從未見過。

  「你坐」石川躍眯着眼,幹脆把她也迎到那小陽台上,指了指陽台上的椅子,
隻是說話的口音稍稍有些大舌頭。

  她隻能尴尬的坐下。感謝那瓶紅酒讓她有了話題:「你一個人在家喝酒?」

  石川躍笑笑,在客廳裏的酒櫃中又取出一瓶米黃色标簽的紅酒,用開瓶器打
開瓶塞,在架子上又取了一個玻璃杯,一隻手夾着兩隻酒杯,一隻手扶着那瓶紅
酒,也來到陽台上,在另一邊的椅子上也坐下。在兩隻酒杯裏各倒了半杯紅酒,
将其中一隻酒杯遞給她,言文韻也隻能接下來。石川躍輕輕将酒杯遞過來幾寸,
言文韻想拒絕,但是又感覺這種随意的氣氛很迷醉、也很優雅,有點不舍得拒絕,
就也舉起手中的酒杯,「叮」得和川躍稍稍碰了碰杯,并且按照自己習慣的禮貌
象征性的抿了一下口酒汁。

  芳香、柔滑、酸澀、綿軟,她其實不太會品酒,作爲運動員,除非特殊的場
合,也是滴酒不沾的,有時候也不太明白酒精究竟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不過紅
酒天然的高雅感覺,還是讓她有些回味,似乎在一刹那,略略明白了人們爲什麽
會鍾愛這種葡萄釀制的液體。但是,身邊的石川躍,卻将杯中的暖紅色液體,一
滴不漏的傾到在他的口腔中。看着他如此喝酒的模樣,将須根剃得很幹淨的臉龐
上顴骨張合,微微松開兩顆紐扣的POLO衫脖領處喉結滾動,言文韻又有些迷醉了。
其實不讨論背景、金錢、談吐、幽默、淡定、強勢……即使光看外表,就像女孩
中有所謂美女一般,石川躍,也真的是一個非常具有天然資本的男人,這僅僅是
遺傳導緻的,想來他的父親母親也一定擁有非常出衆的基因吧。

  「什麽時候……飛德國?」石川躍似乎并不勉強她多喝,隻是又在他自己的
酒杯中行倒了半杯,開始了仿佛親密好友之間日常的寒暄話題。

  「下周末先飛首都,從哪裏和國家隊集合,然後飛柏林。你找我來……就是
喝酒?」言文韻又有點不知所措了。真的……這太古怪了。石川躍特地在假日叫
她來他的公寓,她做好各種思想準備,可能是川躍會道歉,說他不應該強奸自己,
請求自己的原諒;也可能川躍要她道歉,爲她傷害瓊瓊做出解釋;也可能川躍要
嘲諷自己幾句;也可能川躍要惡狠狠的,辱罵她,淩辱她;也可能川躍會把自己
按到在床上就開始再一次的奸污玩弄,反正得到了自己的第一次,在某種程度上,
言文韻自己都把自己定義爲「石川躍的女人」了;甚至,她幻想過,會不會在房
間裏有另外一個女人,那個幾乎不離石川躍左右的最讓她厭惡的什麽李瞳,然後,
川躍把自己和其他女人放在一起奸玩;最極端的,她甚至幻想過川躍用種種手段
來脅迫自己,甚至逼迫自己和其他男人睡覺,被其他男人奸污,去換取川躍所要
的東西。

  但是,一起坐在夜色漸濃的高層建築小陽台上品紅酒?難道,真的一切都是
夢境,自己和石川躍之間從未發生過那些可怕的羞恥的痛苦的事?

  「哦……是啊。就是請你來坐坐麽,順便祝你遠征德國好運,我估計你下周
會很忙,應該沒時間見我了。再回來要一個月後了吧……恩……順便找你說說話。」
川躍又是半杯了下肚,雖然說話還是很連貫,但是口音越發有些不清了。

  「你喝慢點……」言文韻終于也看出來了,川躍似乎是今天滿腹的心事,又
是喝了不少酒,也許真的隻是要找個人說說話,找到了自己而已:「我們……是
應該談談,那天……」

  「别說了!」川躍臉一沉,吓了言文韻一跳,他卻又立刻笑眯眯起來:「誰
要和你說那天的事……Sorry ,我其實也沒想到你真的是處女……」

  言文韻眼圈立刻紅了,鼻子一酸,眉頭一皺,幾乎要哭出來:「我不是和你
說過我沒有談過戀愛。」

  「哦,好像是說起過……不過你也不是小女生了,而且以你的樣貌身材,名
聲氣質……也算是拔尖的運動員了。我也有點難以理解,居然沒有認真談過戀愛。」

  「我不是……都……給了你……」言文韻恨恨的,也是羞澀的低了頭。她其
實倒也沒有絕對封建古闆的貞操觀念,但是這個時候倒有點理解古代女性爲什麽
要弄塊白布來證明處女的鮮紅了。

  「我其實……恩……是想了幾天,要怎麽和你說才合适呢。我甚至懷疑,我
要說的,你是否能真的聽明白……嘿嘿……你别怕,我們就是聊聊天麽。不過
……我今天要和你說的,本來是絕對不會和你說的……算是……你去德國前,給
你的……哈哈……友情奉送。」

  「你醉了……」言文韻确實有點聽不明白川躍的意思了,她确實感覺川躍是
有些醉意濃烈了。

  「行了」川躍将杯中小半杯的紅酒又是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了半杯:「你
不用胡思亂想,今天就是我說,你當聽衆……能聽懂多少算多少……哈哈……好
不好?」

  言文韻隻能點點頭,這才是她最能适應的節奏。在川躍面前,還是川躍主動
控制話題和氛圍會讓她舒服一些。盡管她有點懷疑,今天的川躍,似乎就是有點
心事,有點酒意,來拿自己當個傾訴對象而已,也許他今天本來找自己是有其他
的打算,但是臨時起意,才變成現在這樣。不過這樣的感覺,又實在太棒了。

  「我給你随便講講關于我的事吧。」

  「我姓石,我爸叫石遠平,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和我媽一起出車禍去世了。
哦……你不用裝出難過的樣子,連我自己都難過不起來,他們死的時候我太小,
我根本沒有多少關于他們的記憶……」

  「我是想說,我爸叫石遠平,我叔呢,叫石束安,可是我爺爺,卻叫史沅沭,
曆史的史,我其實應該姓史才對,你猜是爲什麽?……呵呵……那是四十年多前
的事了,那時候是大饑荒、大批判的時代,我爺爺那時候在那個……那個,那時
候叫什麽中央救濟總署……做副署長,被認定是反革命分子,是導緻全國大饑荒
的反革命團夥中的骨幹……哈哈,可笑不,全國大饑荒,卻是一個在大饑荒之後
才成立的救濟總署的責任……我奶奶,據說是個大美人,那時候帶着我兩歲的爸,
和還在肚子裏的叔,在我爺爺安排下,逃到了那時候還有外國人在的築基……簡
直不知道我奶奶那時候是怎麽活下來的。反正,本來我爸和我叔名字一個叫史文
明,一個叫史文獻,但是因爲那時候覺得要家破人亡了,爲了避禍,姓名都最好
和我爺爺撇清關系比較安全,所以才改了名字,一個叫石遠平,一個是石束安。
其實這名字,還暗含了' 沅沭平安' 的意思……哈哈,給文藝青年看來,這還挺
浪漫挺癡情吧……其實,世界上的事,大多沒那麽純情浪漫,我爺爺親口承認的,
在築基,我奶奶爲了養活我爸爸和叔叔,陪好多男人,還有外國人都睡過,是朵
交際花,其實就是出來賣……後來,我爺爺平反了,把他們母子三個接回首都,
沒多久我奶奶就去世了。也許是爲了紀念那段苦難時光,也許是爲了懷念我奶奶,
也許是爲了告誡家人,平安是福什麽的,所以我爺爺沒有把我爸爸和叔叔的名字
改回去,我們史家就成了石家。」

  「我是要告訴你,其實我們家是非常坎坷的家庭……恩……哈哈……我承認,
這是富貴牢騷信口胡說的。我真正要說的,我們家是非常牛逼的家庭,我是沒有
嘗過那些日子爺爺和奶奶的滋味,那些故事對我來說,那都是家族的榮耀的瘡疤。
你想想,有幾個家庭,會誇張到要改名才能生存的呢?那也叫一種範。」

  「我們家以前在首都,那真是呼風喚雨挺有面子的,我還真告訴你,我十三
歲開始,就玩過很多女孩子。真是……要什麽就有什麽。官場上給我爺爺取了個
外号,叫' 七副老' ,哈哈,那是因爲他老人家一輩子當的官,連續七個都是'
副職' ,其實那是他的對頭們損他,說他沒出息。哈哈,雖然那七個副職,其實
都是跺跺腳四城亂顫的職位。但是後來我爺爺年紀大了,也基本上退了,家裏就
靠我叔叔。我叔叔比我爺爺張揚得多了。我小時候,他經常說一句話:不對等交
易,才能雙赢。」

  「我那時候也不太聽得懂。後來他偶爾跟我解釋,我才明白了一點。他是說,
如果你用錢去買股票,用職權去行賄,或者好比吧……說你聽得懂點的,你用金
牌去博取金牌,用感情去換取感情,最終都是零和遊戲。因爲錢就是錢,權就是
權,天份就天份,交易的雙方,都使用同一度量衡,大家都很精明,誰也不會吃
虧。最多是零和遊戲,弄的不好還是雙輸……要想雙赢呢,就要不對等交易。就
是雙方要使用不同的度量衡。比如,在有些人眼裏,愛情算不了什麽,錢才最重
要;在另一些人眼裏,錢算的了什麽,感情卻很重要,看起來他們兩個八字不合,
其實,他們兩個交易一下,反而容易雙赢。好多' 美滿婚姻' 的本質不就是這樣
的。」

  「我叔叔年輕時候,挑的就是體育,作爲中介媒體,他用手裏的職權,去換
老闆手裏的錢;用老闆們給的錢,去換體育的榮譽;再用體育的榮譽,去換更多
的職權……其實這也是一種工作方法吧,至少所有人都很滿意啊。我叔叔很滿意,
老闆們很滿意,運動員也滿意,國家也滿意,就連國際社會也很滿意……哈哈,
現在想想,我叔叔那時候就是有做外交官的潛質啊……」

  川躍一路洋洋灑灑,仿佛自言自語一般,說着讓言文韻似懂非懂,但是好像
聽的有點神往又有點毛骨悚然的話。說到這裏,他忽然停頓了下來。目光有些幽
幽的,看着言文韻。言文韻能感覺到那目光在自己的T 恤下閃爍,掃視着自己的
胸乳在T 恤下拱起的兩座羊脂山峰。她忽然有些緊張,有些局促,不知道川躍想
做什麽。她真正不解的是,川躍爲什麽要和自己說這些……她覺得有點恐怖,她
總覺得聽到了許多她不應該聽到的話。總感覺到自己聽到這些,今天好像沒法離
開這樣一樣的。

  「其實道理是一樣。你原本……也可以的。」川躍又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液,
又倒了一杯,那一瓶酒也空了。并且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你……很漂亮,又出名,身材又那麽好,比起那些影視明星來,又清純了
許多。你知道不知道,有很多男人,願意爲你,哪怕隻是爲了你的身體,付出非
常高的代價,這就是對不對等交易……河溪市國資委的那個裘處長,拐了彎找你
們小球中心的主任韓炳義,就說爲了和你交交朋友……哈哈哈……你知道河溪有
多少大富豪大商人,想和裘嵩' 交交朋友' 麽?」

  「别臉紅了,這也沒什麽可臉紅的,這也不是你能左右的,更不是你的錯。
你是女人,在性的問題上,天生就具有資本。而且女人對男人有吸引力,這個事,
天經地義。當然,大部分女人,都願意保留自己的純潔,算是一種尊重,去換取
未來丈夫對自己尊重。那就是尊重換尊重,可能也很幸福,但是最多也就是零和
遊戲……你想像一下,如果你被人強奸,被人脅迫,甚至被人綁架後抓到一個小
黑屋子裏去輪奸……你覺得我在危言聳聽是醉話?哈哈……我告訴你,要你陪睡
這個事情,首都一直有人在籌劃,隻是不太願意觸犯法律或者過分觸犯法律還在
等待時機罷了……有些事情,也許會發生,也許不會發生,但是如果發生了,并
沒有什麽區别,就像我那天,要了你……等到有一天,你年華老去,偶爾的就會
回憶起今天的青春歲月,也許你會後悔……爲什麽不乘着年輕,去交換一些你真
正想得到的東西。因爲你的美麗……對有些人來說是無價之寶,其實對你來說,
不過是你的身體罷了。」

  「說到哪兒啦……哦,漂亮的身體。你是不是覺得……我妹妹也很漂亮?哈
哈哈哈……你是不是特别不想我操她?還是說,不管我操誰,你都不想?……哈
哈哈哈……哎,可是你憑良心講,像瓊瓊這樣的女孩,如果不是我的堂妹,你覺
得,誰能配得上她呢?除了我之外?」

  「嘿嘿……我後來查來查去,都發現,你居然真的隻是因爲嫉妒瓊瓊,才做
那種傻事,哈哈,你居然敢在我們石家的孫女,柳家的外孫女身上玩這種高中女
生才有的互相陷害的小遊戲……你真的應該慶幸,應該燒香拜佛。如果你真的是
被人指使來做這些的,或者是有什麽其他的目的,我們就不會坐在這裏喝酒了。」

  「你……」言文韻已經聽得面紅耳赤,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但是,她又
有一些恐惶,今天川躍說的,實在太多,而且太出乎她的意料,她居然忍不住内
心深處的恐懼,弱弱輕輕的問一句:「你告訴……瓊瓊了麽?」

  「哈哈」川躍笑着打着酒嗝「告訴瓊瓊?哈哈……你以爲這真的隻是宿舍裏
小姑娘們的争風吃醋?如果瓊瓊已經知道了,或者瓊瓊的那邊家裏人知道了…
…哈哈……你真的應該跪下來、脫光了衣服謝謝我才對。幸虧是我。如果這件事
情,是讓瓊瓊的舅舅知道了……哈哈……你不要以爲你是河西的網球女王,得罪
了有些人,他們能把你的骨頭都吃下去的。他們和我不一樣,他們對你的身體可
沒興趣。」

  「而我不同。我得承認,那天,我也很開心……啧啧……你的身體,真的很
漂亮。我必須說,我挺榮幸的,成爲你的第一個男人。還是用了那麽刺激的玩法。
那天,我是有點失态……我很抱歉。哈哈,其實我不抱歉,偶爾的失态,我自己
的感覺也很棒……很享受,很瘋狂,很美妙……你也應該高興,不是所有男人都
像我一樣懂得怎麽玩女孩子的身體,才能讓大家都快樂的。」

  石川躍已經完全口無遮攔,越說越是眼神迷離,居然伸過手來,輕輕的撫摸
上了言文韻的臉龐。言文韻感覺到那粗糙的手指撫過自己的雪腮,甚至輕輕的挑
動自己的唇皮,她想躲閃,她想搖頭,她想拒絕,她想說不,但是今天一天詭異
的氛圍,或者是川躍剛才那幾句充滿了淫味的誇贊,竟然讓她失去了躲閃了動力
和勇氣。

  「川躍……你到底……找我來做什麽?」她居然神差鬼使的問出了這句話。
她實在覺得今天的川躍實際上處于一個昏沉沉迷醉醉的狀态。不知道他是否今天
遇上了什麽事,還是僅僅是酒喝多了。她甯可将對話引向性愛,引向又一次的強
奸或者逼奸,也不太想繼續聽這些自己不該聽的話。她真的很懷疑,當川躍清醒
過來時,自己今天聽到的這些,會成爲自己巨大的原罪和負累。

  「做什麽……?」石川躍皺了皺眉頭,他的酒意更濃了,似乎真的在努力回
憶自己究竟爲什麽發起這場對話:「就是聊聊天麽……哦,我想起來了,做什麽
……」石川躍一驚一乍似的一拍大腿,将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放在茶幾上,揉了
揉額頭說:「是我要和你說對不起,對不起!」

  「……」

  他的眼神碩碩放光,卻是充滿了深邃和陰冷:「對不起。我之所以要想你道
歉,是因爲我也沒的選擇。我隻能永遠的改變你的命運。」

  「……」

  「嗯……今天說的是有點多,但是……我已經想了好一陣了……你動了我妹
妹,我,奸了你,還有一個人……哈哈,那就不說了……還有就是,今天我說的
有點多……總之,不管怎麽樣,這個遊戲你參與進來了,我很抱歉,對不起。我
今天找你,就是要在你去德國前,給你解解心病,明确的告訴你,我們之間,你
隻剩下兩個選擇。」

  「……」

  「你可以離開,從此以後和我保持距離。過去的事情我們都可以當成沒發生
過。我通過晚晴給了你十五萬,算是一些補償……不不不,你不用拒絕,這也不
是侮辱,五萬元是不夠買你河西網球女王的貞操的。但是,我也不是去買你的什
麽,隻是幫你療傷的一點心意。但是,今天以後,我可能要對你……咳咳,做一
些不好的事……不好意思,我是有一些喜歡你的,至少很喜歡你的身體。但是,
你身上有我要的籌碼。恩……如今不比當年,我們家已經不比當年。我需要不對
等交易中的一些特殊的籌碼,我才能繼續玩我的遊戲,否則……我就需要花太多
的時間,太多的耐心,去等待和積累。我需要一些能夠爆炸的東西,而且需要很
多……在這種情況下,我可能會傷害你,甚至可能會毀了你……我可能會做一些
殘忍的事情。所以是我要說……抱歉……當然,如果你有本事,如果你足夠聰明,
也許你也可以保護好你自己,甚至反過來傷害我,毀了我,這是公平的……而且
你不是沒有機會。」

  「你說下去……」言文韻似懂非懂,也聽得驚心動魄,但是她需要在川躍徹
底醉倒之前,聽完整川躍今天迷醉的心聲。

  「還有麽……哦……」石川躍好像越發糊塗了,說出來的話越發口齒不清,
内容也不可思議:「其實也差不多,就是你主動來靠近我,要接受這一切。反正,
你也得承認,我們之間,已經發生了不可能逆轉的聯系……就在今天,你從今天
開始,要做我的人。做我的女人、我的情人、我的寵物、我的玩偶、我的女奴。
取悅我,服侍我,服從我,我要你做什麽,你就要做什麽,不管我要你做的事情
有多麽的荒唐,是否違背誰的道德标準,都要毫無保留的照做。在我的身邊,你
要把思考的權力放棄,隻交給我去思考……我會疼你,也會玩你,有時候也許會
傷害你,我會妝扮你,也會幫助你,必要時也會保護你……當然,你依舊可以有
自己的生活,你願意的話,甚至可以交男朋友,可以結婚,我不會阻礙你在自己
的世界裏做一個正常的幸福小女人,還會幫助你做到這一點。但是在我的身邊的
時候,你會把我當成上司、當成老闆、老師、哥哥、父親……主人。和我成爲一
個共同體。」

  「你醉了……」言文韻聽得面紅耳赤,卻無可遏制的感覺到心裏頭如同有一
隻小鹿在蹦蹦亂跳,隻能敷衍着。

  「嘿嘿。」石川躍似乎醉笑着,又似乎是醉後的迷茫:「其實你知道最終的
結果是怎麽樣的……來吧,抉擇吧,或者你就可以走了,或者,叫我一聲……叫
我一聲' 主人' 來聽聽。」


  【注:本回後半部分,石川躍大段說話皆是半醉語,實際上要添加大量的斷
字、結舌、省略号,但是如果按此去寫,會出現大量的重複、饒舌、省略、象聲
詞,出于閱讀體驗的考慮,我就不在行文中補了,讀者意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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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12 17:3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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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19)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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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7-15發表於SIS


                第19回:石川躍,但願不醉醒               

  夢,活色生香。

  夢境中,似乎一個又一個美豔的女人或者女孩子,赤裸的、卑微的、馴服的、
羞澀的跪著,獻媚的把她們本來珍視的赤裸的身體,呈現在自己的眼前。她們雪
腮和脖子因為羞澀而變得通紅,她們的鼻翼和香唇被恥辱刺激得不停吸合,她們
的乳頭在哪裡哭泣的顫動,彈出生命力的旋律,她們的手掌總是被原始的矜持鼓
舞著去遮擋她們的蜜穴和恥毛,但是又被自己的威嚴所恫嚇得不敢去那麼做……
她們是誰?似乎也並不確定,是一些模糊的輪廓和概念,而不是具體的誰誰誰。

    可能是星光熠熠的女主持;也可能是十米跳臺上的美人魚;可能是成熟深邃
的女總裁;也可能只是一個不知名的未成年少女;可能是自己的某個至親的親人;
甚至也可能是和自己有著四分之一相同血統的同胞。她們都跪著,顫抖著,逢迎
著,像一群嬪妃跪著帝王,像一群性奴在伺候主人;她們都在哀求,哀求自己選
擇她們,好去姦淫她們,都在屈辱的訴說,只有從自己的陽具的抽插和精液的噴
射中才能獲得人生存在的意義。因為在夢境中,自己是世界上的某種類似唯一一
般的存在……

  石川躍從荒誕而情色的夢境中漸次的轉而蘇醒,雖然是在關節的酸痛、手臂
的酥麻、還有乾燥的唇舌間的不適感中醒來。

  人從一個長夢中醒來時,思緒往往是混亂的。夢境中記憶開始消退,似乎自
己做了一個香豔美妙的夢,但是又想不起來夢境中具體的內容;再過十幾秒,連
自己昨夜入眠至此刻漸醒,是否曾有一個美夢,也不得而知。記憶的緩存中,那
些夢境中的美豔變得縹緲模糊,反而是被昨夜真實的記憶,雖然只是一些碎片,
擠壓佔據了空間,夢境漸遠,真實將近,雖然昨夜的畫面,也是殘缺不全的。

  頭疼、關節疼,腦子有點木,口乾舌燥,是昨夜自己喝了太多的紅酒的緣故
吧。從嬸娘處離開,回到自己在天霖公寓的家裡,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就非常
失落。然後自己好像喝了太多的酒……以前,自己在首都時,也曾經這麼沉醉在
酒精那虛幻的美好中過,但是自從出國後,自己再也沒有這麼喝醉過。

  手臂為什麼會酥麻呢,似乎是大臂膀這裡有些麻木感……睜開眼睛,模糊的
視線漸漸對焦準確起來,天花板上那孤獨的吸頂燈是六個正方形拼成的一個中心
殘缺的更大的正方形,這是自己熟悉的畫面。稍稍轉過頭……一雙委屈的、閃亮
的、羞澀的大眼睛,正怯生生又帶著一些甜蜜迷醉的看著自己,然後是就是即使
看不清楚,也能感受到的,身邊有著一具白生生的、美豔的、凹凸有致的、充滿
了汁水的女人的身體……言文韻。

  記憶奔湧而來,邏輯和順序也漸漸有了……

  自己本來,是前天就約言文韻來自己家裡來「談談」。連石川躍也說不清,
自己最主要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他順藤摸瓜的追查過言文韻傳播瓊瓊裸照的「目的」,還的確有所發現。在
非常七拐八拐的關係網裡,言文韻的哥哥,也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之一,言文坤,
他的未婚妻楊詩慧的室友安娜,也是李瞳介紹來爭取省局支持創業的那個拳擊隊
的小姑娘,正在連同言文韻創辦一個女子健身俱樂部,而投資方裡,居然有五環
康復基金的影子。

    他並不清楚安娜是怎麼找到五環基金的,但是他能嗅到某種可能發生的關聯
利害的氣氛,所以他讓李瞳去暗示安娜,這個女子健身俱樂部完全可以入駐後灣
中心,他對這個取名叫「X-Girl」的女子健身俱樂部也有一些興趣。但是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直覺,卻相信這兩件事情沒什麼關係。

    他選擇了相信,言文韻自己說的,傳播石瓊的裸照,只是出於某種「喜歡」
自己而產生的女孩子的嫉妒的荒誕行為,也不知道為什麼相信。也許是因為,即
使是石川躍,也未免有一些得意和滿足:這個名滿河西的網球女王,是如此迷戀
自己,以致於會選擇傷害自己的堂妹,而從她的口吻中能夠聽出來,瓊瓊,似乎
也是迷戀著自己……

    所以,自己也說不清,自己找言文韻出來,是想聊聊關於這個女子健身俱樂
部的事,還想聊聊瓊瓊的事。雖然滿足和得意,但是他的邏輯是非常縝密的,他
意識到即使言文韻那天說的全部是實話,她只是錯拿了陳櫻的手機……那麼陳櫻,
在這件事情裡,也扮演了某種角色麼?陳櫻可是陳禮的女兒,而且看那幾張照片
……

    陳櫻和瓊瓊的關係應該親密非常,天知道她手上還有多少瓊瓊的「事」,他
需要小心一些。在他看來,陳禮在省局的日子已經沒幾天了,不要節外生枝才好。

  但是,也許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都不是很重要,也許自己只是無聊了,想
找個女孩出來消遣消遣,或者只是欲望升騰,想在言文韻的肉體上,尋找一些滿
足,他有把握言文韻對他的侵犯和奸玩,是已經無法抗拒的。當然,只是玩玩,
他並不是很重視這次會面。以致於有一陣都快忘記這次會面。

  但是,昨天,去嬸嬸柳晨家吃午飯,卻弄的自己的心情非常的糟糕。也說不
清是為了什麼,可能是覺得自己一時情動,冒犯了嬸嬸,這是不理智的錯誤的;
也可能是那個應該非常疼愛自己的嬸嬸,卻對自己的侵犯表示了拒絕,讓自己感
覺到了失落;也可能是因為嬸嬸從首都傳來的消息,是讓他失望的。所以他回到
天霖,自己就在一個人喝悶酒……

  是的……記起來了,自己空著腹,喝了整整兩瓶紅酒,後來言文韻來了,又
陪自己喝了一瓶,自己醉了,自己似乎說了很多……真奇怪,自己即使是在醉中,
為什麼會和言文韻說那麼多話呢?有點想不起來自己具體說了些什麼,但是總之,
都是一些不太應該說出口的話。是不是在自己的心目中,言文韻多少有點傻呵呵
的,是一個根本聽不懂自己在說些什麼的女人,所以反而,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傾
訴對象呢?

  安全的傾訴物件。是啊……自己自從回到河西,幾乎沒有任何人,是可以傾
訴的物件,都是因為不安全、不可信任,這也確實讓人感覺到鬱悶。無論是李瞳、
張琛、言文坤、還是其他什麼人,都不是安全的傾訴物件。但是從這個角度來說,
言文韻,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傾訴對象吧?自己告誡自己,醉酒誤事,自己實在不
應該喝那麼多,自己實在不應該在任何女人面前失態或者扔下偽裝。

  自己昨天具體說了些什麼呢?似乎關於爺爺?關於叔叔?還是關於自己對言
文韻的想法?還有關於……有點想不起來了。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呢?之後的記憶更加的斷片。只有零星的,是撕裂的衣服、
激情的呻吟、炫目的肌膚、扔在床邊的女孩子的內褲,和一對美豔絕倫,讓即使
是自己,也升騰起無盡的享受和淩辱的快感的乳房,有一些縱情的嬌吟,有幾聲
自己最愛聽的「主人」、「主人」的哀鳴,然後是汁液,女人的汁液,氾濫的水
花聲和神經末梢被那種汁液所包圍的快感……甚至還有一段,不知道是事前還是
事後,那個女孩扶著搖搖欲墜的自己,去衛生間裡又是嘔吐又是撒尿,放空酒液
的有點淩亂不堪的回憶片段……

  他立刻後悔起來。自己真的不應該喝醉。他早就過了那種為單純為了「昨夜
我奸玩了誰誰誰」就興奮十足成就感十足的年紀,從某種角度來說,他一直很懂
得品嘗性愛真正美妙的滋味。即使是出於某種紳士的態度和追求快樂的本能,他
也很反感自己在醉中奸玩一個女孩子。這簡直是一種暴斂天物。

    在他的世界觀裡,女人可以醉,可以睡,可以被迷奸,可以被藥奸,那也是
一種情趣,但是男人不行。因為女人是弱者,男人是強者,在性中,女人是被享
受的一方,男人是享受和操控的一方。

    男人奸玩一個女人,一定要清醒的,細緻的,品味每一個細節,屈辱的表情,
暈紅的膚色,高潮的呻吟,痛苦的哀求,文胸被打開時的彈力,內褲被扯下時的
沙拉聲,肌膚和肌膚接觸時,神經末梢的細微觸感……而不是只追求射精的結果,
不享受那種過程的操操操、插插插。

    何況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身邊躺著的這個女孩,都是一個非常優秀、非常
誘惑、值得去征服和細心享用的女孩。自己給她的第一次體驗是強姦,強姦本身
無所謂,他也總是非常享受用暴力去蹂躪女人的那個過程,但是由於憤怒和非理
性的選擇,自己那天有些失態,也沒有細緻的品味那種淩辱和強暴的快感。而昨
天,居然又是在一片渾渾噩噩的醉醺醺中,操玩了她,這是暴斂天物。

  思維有些斷續……身邊的女孩子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醒來,羞澀和恐惶的表
情難以遏制,她把頭埋下去,埋到兩個人共同蓋著的被窩裡。似乎又要哭出泣音
來。

  石川躍從喉結這裡咕嚕了一下,但覺睡意和醉意還沒有讓自己今天的聲帶受
傷。他稍微用兩條胳膊支撐一下身體,讓整個軀幹稍稍向床頭提了幾公分。這種
身體的挪動,越發在刺激所有的神經筋脈,提醒它們主人的醒來。被窩也因為言
文韻的下沉和石川躍的上升,而稍稍蓬起了一陣被浪,一股濃濃的女孩分泌物的
體香,在空調浸潤的床鋪上蔓延開始。

  石川躍仿佛是被這氣息所逗引起了欲望,想探索和觀賞更多的春色,「嗯咳
……」清了清喉嚨,用一隻右手拎起被窩的一角,猛的用力「劃拉」一掀。頓時,
兩個人身上覆蓋的那層纖薄的夏季天絲被,被整個翻起來,在半空中遮天蔽日的
劃過,被石川躍的臂力,直接掀到了床鋪的一側。

  「呀……」言文韻驚聲羞叫,兩臂一環,兩腿一夾,側身埋下去。因為被窩
下,兩個人的身體,都是赤裸裸的一絲不掛,連內褲都沒有……想想也是,模糊
的記憶中自己撕爛的言文韻的內褲,自己家裡又怎麼會有言文韻可以替換的女孩
子的內褲呢?

  川躍如同小男生調戲小女生,惡作劇一般嘿嘿笑出聲來,一隻可能是昨夜被
言文韻枕了半夜有點麻木的左手,伸過去,輕輕的摟上了言文韻赤裸的背脊。將
那具雪白嬌嫩、體香滿溢、玲瓏柔媚的身體,拎著靠近了自己的體側,將她環抱
遮擋的酥胸的雙臂,擠壓上了自己的身體。

  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認真真的欣賞過言文韻的裸體。白皙的肌膚、健美的肌
肉群是她那誘人犯罪的身體的基底。運動員的肌膚有兩種,一種是因為大量服用
激素後特別容易疙疙瘩瘩的,另一種就像言文韻這樣的,也可能是常年的肌體訓
練和飲食習慣,導致雌激素特別旺盛,肌膚會格外的細嫩,你幾乎無法看到瑕疵,
背脊,肩膀,臉龐,鎖骨,胸乳……一直到側面的臀,那起伏都是柔媚的線條,
白花花的,雪嫩嫩的,仿佛沒有一根汗毛,每一寸都是如玉般雕琢,要不是在肌
膚下可以看到青澀的筋脈、你甚至懷疑這是某種藝術品而不是人體。

    至於肌肉群,運動員的女孩子,最美豔的地方就在這裡。外面的女生,被稱
的美女的,也許因為是某種時尚風氣所致,無論多麼天姿國色,無論如何保養,
無論如何化妝,總是有些地方會顯得太瘦,有些地方甚至顯得有些羸弱過分,缺
少運動員的這種天然的富有生命力的健康。旺盛的生命力,體香在勻稱的肌肉上,
臂膀、胸、背脊、臀、腿、尤其是腰肢,該有的地方你都能欣賞到富有活力的圓
鼓鼓的小肌肉群。

    這是生命力,女人的生命力也象徵著繁衍力,可以更加刺激男人去撒播、去
姦污、去蹂躪、去玩弄、去征服、去糟蹋……可能因為練網球,挑剔的話,你會
覺得她的上肢略微有些粗壯,但是……如果配合著,這個時候,被她兩條臂膀深
深的環抱著的一對已經遮掩不住的玉峰巨乳,那種彈力,那種羊脂球一般的細膩
……你又會覺得這種視覺的搭配,格外充滿春意。

    最羞人的乳頭區域,被手臂遮擋著,但是反而,讓那條誘人的乳溝更加的深
邃,兩座山峰觸碰在一起,仿佛是火山和火山一起噴發,左右兩側的乳球能夠在
相處的依偎中,產生某種化學作用,分泌更多的奶香。而她的臀,脫了衣服、脫
了內褲,你才能感受到那種正當青春好年華的女孩子,富有生命力的臀肉的飽滿
感,從側面去看,和大腿的肌肉群渾然一體,是一種自然而然寬大肥美延伸的曲
線。

  石川躍的手掌忍不住向下,向下,在言文韻的腰肢上劃動,尋找她性感的腰
窩,再向下,向下,在她的尾椎骨上,隔著她的肌膚細細的摸索,仿佛是探索她
尾椎的形態。被這樣撫摸玩弄,言文韻的鼻腔裡,已經發出「嗯嗯」的悶哼。而
川躍的手,繼續向下,向下,將她實際上無法一掌而握的一片股肉,抓捏在手心
裡。

  嫩滑、肥美、又是彈性十足,絲柔、細膩、又是指尖留香。川躍笑嘻嘻的撫
弄著言文韻的屁股,傾聽著她越發「嗚嗚」的羞澀的哀鳴。

  將十根手指收攏,將掌心的股肉捏成一團,又鬆開,捏成一團,又鬆開,第
三次鬆開時,十根手指又仿佛用力的要插到她的臀部肌膚下。

  「啊……」言文韻是吃痛,也是羞恥,終於咬著嘴唇,發出一聲難以遏制的
羞啼。而石川躍的手指,似乎有心,似乎無意的,從她臀瓣的內側,又劃過了她
的臀溝。

  「別……別這樣……」她抵著頭,抱著胸,但是不敢躲閃,整個上半身都已
經發出陣陣潮紅,在那裡輕聲哀求。

  「別怎麼樣?」石川躍笑著,似乎放過了她的臀溝,從她屁股的內側慢慢的
向大腿側面撫摸,也是細慢的,感受著那女人最富有性象徵的部位的寬美曲線,
柔和、溫軟、酥麻,最重要的是,懷中的女人,身體發出一陣陣羞澀的顫抖,卻
不敢移動和掙扎,這一向是他最享受的女人的狀態。再向外側,撫摸那大腿側面
根部的肌膚,肌肉感更強,彈力感更強,幾條清晰的大腿筋脈,讓那肌膚仿佛如
同液體造就、透明的一般;再向外側繞過身體的體側,向內,向內……有兩顆圓
溜溜的凸起,那是盆骨的酒窩,女人臀胯上最性感的骨頭;再向內,再向內,似
乎摸到了,又似乎沒有摸到,一點點,一點點,一點點有了體毛的感覺。

  言文韻終於忍不住躲閃了,身體似乎在繼續體側,這種體側是向內,將整個
身體翻下去的意思,這樣,雖然臀部會更加凸顯的裸呈在那裡供川躍賞玩,但是
至少恥部和乳頭可以向下進一步的遮擋。川躍當然明白這種所謂的躲閃,其實也
是一種馴服,但是他並不滿足,手堅決的叉住言文韻的腰肢,不讓她身體俯臥過
來,如果她這個時候進一步努力俯臥,等於是主動的將川躍的手掌送入自己的恥
毛和蜜穴處。她果然羞的不能動彈,只用大腿和腰腹的肌肉,支撐著身體做著一
個側面四十五度的艱難的動作。

  「別怎麼樣?你不是答應了要我做的性奴,給我玩身體的麼?」石川躍捉狹
的繼續在接近她下體的小腹上撫摸,已經可以撫摸到她稀疏的體毛了。沙拉拉的
在手裡搓著幾根可愛的小毛。

  「誰答應了?!你別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答應這種事?!」她抬起頭,喘
息著,小臉蛋漲的通紅,嗔怒著,但是卻仿佛要表現自己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沒
有再躲閃川躍在玩弄她那幾根恥毛的手。

  「哦?那你怎麼在我床上?」石川躍帶著笑容,有點無辜的問她。

  「你?!是你……是你強……強姦我!……又一次……」她憋紅了臉,又羞
又怒的罵一句,但是罵到最後幾個字,聲音越來越輕,已經細不可聞,臉上幾乎
是憋不住,露出了嬌羞又曖昧的,壓抑不住的某種仿佛情侶之間嬉戲嗔怪的笑容。

  石川躍笑著「咳咳」咳嗽了兩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似乎在積蓄自己的力
量和欲望。猛的,悶哼一聲也沒什麼實質意義的「來……」。

  伴隨著這一聲,他那環摟著繞過她雪臀直至她小腹的左手,越發用力勾緊著
言文韻的腰部,向內一收。他氣力本來就不小,此刻幾乎要將言文韻整個雪白豐
潤的身體,用單手就快舉了起來。而另一隻手,已經從另一側繞過來,拎著言文
韻還環箍遮掩自己乳房的左臂上臂。兩隻手臂,一支抬,一支拉,如同抱著一個
抱枕一般,已經將言文韻整個香軟的身體抱了起來,面對著自己,架放到了自己
的上方,就像是兩個人擁抱著滾了一下,其實是將言文韻整個擺放到了自己的身
體上。

  聽著言文韻嗚咽不已,看著她兩臂環抱著還在保衛自己的乳房,還要護衛自
己的羞恥的身體部位。但是這樣的姿勢,如果被川躍抱在身體上,就變成她整個
嬌嫩玲瓏的身體,在上面「壓」著川躍,可能只是某種抗拒的本能,也可能是實
在畏懼自己的乳房會壓貼著川躍的胸痛,自己的陰戶會摩挲著川躍的陽具。她也
真是有氣力,雖然四肢根本無法著力,居然僅僅憑著腰肢發力,整個身體向上一
挺,從川躍的手臂中自然掙脫了開來,但是即使如此,兩腿也只能順勢一分,從
川躍的兩側分開跨坐,一來二去,乾脆呈一個「人」字型,坐到了川躍的肚腹上。

  川躍噗嗤一笑,他本來是要抱著言文韻倒自己的身體上,享受一下美女壓一
壓、磨一磨的快樂,但是不想言文韻卻無奈選擇了坐姿坐到自己的身體上。只是
兩個人赤身裸體,滾成如此一團,不管什麼樣的姿態,都有自然的春情淫意。如
今她選擇坐了上去,整個會陰處要貼著自己緊實壯碩的腹部肌肉不說,更為羞恥
的是,而那剛才還在努力遮掩甚至都快要壓倒在床單上的,那臀胯內赤裸裸的蜜
穴貝肉,乖乖的在川躍的小腹上坐著,向前,被兩側腿分開,略略展現著那裡羞
人的褶皺、烏黑的陰毛、甚至粉色的內壁和那陰蒂處的分叉口都在川躍的肚臍上
方被一覽無遺。

    而更加讓她躲閃都沒處躲閃的是,川躍的那根已經剛挺而起的陽具,就大咧
咧的豎起來,因為這個姿態,自然的「打」在了她的臀溝裡。幾乎是被兩邊的臀
肉香豔的一夾,廝磨著兩片肉股滑膩、羞澀、圓潤、緊實、最重要的是那種不可
觸碰的禁忌。

  「不要這樣,不要……」言文韻才坐上去,就知道這個姿勢,已經無法遮擋
恥處的女兒風光,只能一邊閉著眼,一邊紅著臉,一邊自欺欺人的繼續環箍手臂
遮擋著一對巨乳的美豔,一邊搖著頭,也不知道在說些「不要」什麼。但是這個
時候她又能如何,遮了乳房,又如何分的出手去遮擋自己的陰戶,即使連陰戶都
勉強遮擋住了,一個女孩子,被抱在自己的身體上,赤身裸體,滿室芳香,玉乳
高聳,從手臂的縫隙中幾乎要擠壓出汁液一般來,而自己的肚腹處,幾乎都能感
覺到少女會陰部位的羞人褶皺;自己那最需要慰藉的陽具,還大咧咧的夾在她滑
潤的股肉之中,感受著自然的觸碰和摩擦,無論如何都是充滿了臣服性味的姿態。

  而且這個姿勢,石川躍的兩隻手又解放了出來,他嘻嘻笑著,仿佛是嗔罵一
般悶聲說了個「遮什麼」,一邊拉著言文韻兩隻環繞的胳膊手肘處,先是愛惜的
撫摸一下她光潔的小臂,然後慢慢向裡探索,拎著兩隻手腕虎口處,用力向兩邊
一扯。

  「啊……」言文韻又是羞澀的一聲呻吟,但是她到底到了這個時候,也無法
再做什麼激烈的抗拒,只能由得川躍拉開自己的兩隻遮羞的手,觀賞她那一對,
她最引以為傲的,多少河溪市民只能電視直播中,她彎腰接球時,偶然的,帶著
覬覦的窺視到一星半點的,河溪網球公主的D罩杯的美乳。又一次,她們徹底的
暴露在川躍的面前,而且是如此的近距離。一副任君採擷,隨君視奸的無辜模樣。

  「嗯……嗚嗚……」聽著言文韻從喉嚨裡發出的嬌羞的嗚咽,看著她連肩膀
都已經臊紅了,川躍這一次,是有滋有味的欣賞她那一對玉峰。

  高聳,豐滿,言文韻的乳房,實在是具有亞洲女性少有的充滿了性特徵性魅
力的形態。首先是肌膚的色澤,其實如今的女孩子都會多少注意一些身體的美白,
但是她身上那種,從鎖骨往下開始,在一片雪白中,因為慢慢開始拱起來的弧度,
所形成的光影些微的變化效果,配合著肌膚的細膩顆粒感和肌膚下若隱若現的靜
脈,簡直如同寫真片中經過反復修片,才能訴說得出的,藝術品一般的乳房肌理
的色澤,上半側球如同雨後的露珠光暈柔和,下半側球又如同成熟的早麥色澤細
膩,兩顆乳球互相靠近擠壓出一條完美的穀底溝痕,又用互相映射的光芒補充著
色澤的生動。

    從形態上,D罩杯的乳球本身固然美豔誘惑,但是和那些略微有些豐潤甚至
虎背熊腰的粗壯性歐美女性不同,她的上肢身體,尤其是一條若柳蠻腰,幾乎還
和小女孩一樣玲瓏精緻,細巧健美,這使得她胸前一對尤物顯得更加突出;兩座
羊脂玉峰雖然高高聳立,滿滿乳香,但是其形態卻一點也不另類、變形或者誇張,
而是呈現一種自然的半圓球形,有時候真的讓人懷疑,不是地心引力失效了,就
是內裡不是脂肪,而是某種具有彈力的類似肌肉一樣組織構成。

    而她那萬叢綠中一點紅,最是誘惑羞澀,掩飾不可見人的乳頭,卻是兩顆紅
豔豔的,有些小可愛的凸起,與有些女孩能呈鉚釘形或者冠狀的乳頭不同,言文
韻的乳尖尖,卻是很小巧的,呈一個非常可愛有趣甚至有點少女清純的小草莓尖
形,周圍的一圈乳暈也是微微的殷紅色,倒是不泛開,只有一元硬幣大小,和乳
頭一起,形成兩個完美的同心圓,只要湊近細看,還可以在乳暈中看到一顆顆細
小的皮膚顆粒,更顯得我見猶憐,如泣如訴。

  石川躍咽了一口口水,第一次玩弄言文韻的身體是在香釧中心,她抗拒了,
躲閃了,自己只是感受到那種「摸到了」的快感,然後是在泓祺中心,自己只顧
了玩弄言文韻的一對嫩腳,只想著泄欲快活,第三次是在屏行,自己卻只有憤怒
和焦慮,而昨天晚上……只有模糊的記憶碎片而已……只有這會而,自己才能徹
底的完美的收穫這一對河西網球公主的傲人美乳。他能感受到手掌上言文韻的兩
只手還在微微的發力,本能的抽回去遮擋。他乾脆把言文韻的兩隻手拉到她的背
後腰窩這裡,碰在一起。

  「自己握住!」他的聲音似命令,又似誘惑。

  「你……」言文韻的臉更加是臊的通紅,她的一對美目的閉著的,但是也知
道自己兩手握住是一種什麼樣的臣服侍奉、任人奸玩的誘人姿態。她似乎是嗔怪,
似乎是嬌吟,似乎是抗拒……

  「聽話,你要學會聽話!乖乖聽……話……知道麼?」川躍的聲音,更加溫
柔,但是溫柔中已經帶上了淺淺的威脅。他一向都很會把握這種尺度。他當然有
無數種方法和姿勢可以徹底的去淫玩言文韻的身體,但是他一定要這麼做,就是
為了讓言文韻主動的自己兩隻手背手握起來,用某種儀式感的行動來訴說如同奴
隸一般的恭順和屈服。主動和被動,要有一定的比例,小心的調整,就能達到最
理想的目的,征服女人,不僅僅是身體,更重要的是靈魂……實在記不起來昨天
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些什麼,但是為了彌補,也是為了保險,也是為了享受,他
要盡情的折辱並享受這個女孩的靈魂墮落的過程。

  言文韻閉著雙眼、嬌羞通紅的臉蛋上,果然露出了屈辱、羞澀和馴服的表情,
屈辱……女人的屈辱總是伴隨著更加吸引男人去踐踏蹂躪折磨姦淫的欲望,但是
川躍能夠把握這種尺度,雖然已經模糊的記不清昨天晚上自己對言文韻的攻勢到
了什麼程度,但是又有什麼區別?將這個河西的網球公主的靈魂和尊嚴徹底的碾
碎,化為自己的所有品,是自己計畫內的。果然,他能感覺,言文韻的兩隻手,
雖然是百般不情願,也很明顯的在她的背後,握了起來。

  這個動作真是性感迷人,充滿了淫虐和奴性的意味,象徵著束縛、不能動、
不能抗拒,並且是主動的將自己呈現出一個不能抗拒的姿態,而兩手反綁的自然
結果,就是肩膀會自然的向後,將鎖骨和肩胛骨進一步的拉伸,腰肢會自然的更
加筆直挺立,胸膛會隨著這一系列的肌肉和關節的聯動而的更加挺起來,胸前兩
朵驕傲的玉峰更加高聳,遞送到川躍的眼前。

    川躍嘿嘿笑著,言文韻的這個動作,使得他已經可以肆無忌憚的盡情的享用
眼前河西網球公主的一對玉乳了,任憑他看,再也不能遮掩,任憑他摸,再也不
能躲閃,任憑他玩,再也不能拒絕,任憑他奸,再也不能抵抗,他的手,毫不客
氣的伸過去,撚上了那一顆紅嫩的,卻明顯已經在充血的乳頭。

  「啊……」他轉動手指,言文韻立刻咬著下唇發出嗚咽。那乳頭也隨著自己
的手指輕輕的轉過幾十度角度,手上的顆粒如同一顆小橡皮糖,充滿了彈力和質
感,而且在撚動時,伴隨著言文韻屈辱淫蕩的呻吟聲,在一瞬間,都懷疑有乳汁
要從裡面噴射了出來一般。

  「真的很美。你自己平時看到,應該也很喜歡吧。」他是一種習慣,儘管是
在玩弄,是在淩辱,是在享用,但是一定要誇讚出來,這不僅僅是給予被玩弄的
女孩必要的讚美和尊重,這種誇讚也能讓他自己獲得享受。一邊誇讚,他一邊伸
開五指,以乳頭為圓心,先是在小巧上乳暈輕柔的揉捏,將那整顆乳頭和乳暈
「按」下去,讓它們如同一個火山凹坑一樣,陷入到乳肉的包圍中,又緩緩鬆開,
讓這一部分的肌理反彈起來,仿佛是測試那乳頭的彈力,又仿佛是在誇耀那乳峰
的規模,畢竟,不是所有女孩的乳房,都可以這麼被玩弄的。

  他的手指繼續旋轉著張開,張開,從乳頭,乳暈區擴張到山峰的各個方向,
將手掌心貼上乳頭,壓癟它,手指卻已經從五個不同的防衛,陷入到那芳香四溢、
奶味香甜、柔軟棉滑的乳峰中。

  抓一把,乳肉會從自己的指縫中溢出來。松一下,又能感受到乳峰的反彈力
伴隨著乳頭在自己的掌心普溜溜的律動。再看眼前的網球美女,已經是醉眼迷離,
似乎有淚滴要從眼眶中奪路而逃,死死咬著下唇才能忍住不發出呻吟浪叫,而無
法掩飾的,是自己的小腹處,能夠感受到一陣陣的滾燙,那是她下體區域自然的
反應,甚至大腿的內側,都在充血,自然的發出哀鳴,而且,她雖然努力防護,
不讓自己發現,其實已經忍耐不住,兩條大腿微微的收縮,前後稍稍的挪動。

    她可以解釋為是一種抗拒,是一種掙扎,是一種拒絕,其實川躍卻很清楚,
那骨子裡是女人的本能,希望用接觸、摩擦、觸碰,來慰藉心頭的欲望。這其實
無關愛,也無關情感,甚至無關對方是否美麗是否帥氣,是否是自己心儀的愛人,
這就是寫進人類基因裡的欲望本能。女人的屁股,在被男人的陽具所侵犯,女人
的乳房,落入男人的手掌被淫玩,女人就希望有人,甚至哪怕是什麼有什麼東西,
去同時觸碰和摩擦她們的下體,那兩片遮擋的陰唇,那一片神秘的三角地帶,所
有的部位,所有的細節。

  但是今天早上,他不是僅僅打算再奸玩言文韻一次得到一些歡娛,他的腦子
已經昏沉沉的,但是總感覺到自己昨天說了太多不應該說的話,不管對言文韻的
關係走到哪一步,都已經不可以再回頭,他必須徹底的征服這個女孩子,即使要
毀滅了她的人格和尊嚴也在所不惜。

  他猛的,一隻手撚著言文韻的一顆乳頭,稍稍一拉,另一隻手,反過來摟著
言文韻的腰肢向自己的身體一抱,言文韻又是受力又是吃痛,本來已經被自己淫
玩的五迷三倒,更加無力抗拒,嚶嚀一聲,撲到了他的懷中,兩座白玉一般的乳
房徹底的壓靠在他的胸膛上,用乳頭的顆粒感和乳峰的飽實感在奉獻著少女的一
切,而整個下體也貼到了川躍的小腹下沿,那沙拉拉的恥毛,那已經不僅僅是可
以用肌膚上的觸感神經去感受到她大陰唇的形態,甚至能感受到她已經開始外翻
的小陰唇下,陰道內壁分泌出來的羞人的汁液。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你要開始學會聽話,學會服侍男人,害羞,恥辱,
都很美麗,但是不能停留在這裡,你要學會更多……」

  「嗚嗚……」言文韻撲在川躍的懷裡,似乎是一動不動感受著被川躍徹體相
處的淫欲,聆聽著川躍的聲音,但是川躍能看到,她的頭顱,似乎微微的做了一
個不易察覺的點頭的動作。

  「叫……我……一聲……主人……叫……」

  「……主人……」細不可聞,但是卻蜜如汁香。

  川躍笑了,笑得那麼歡娛,笑得那麼邪惡,笑得那麼殘酷……他輕輕的扶著
言文韻的肩膀,將她整個身體稍微上上下下的挪動一下,讓自己的陽具可以在言
文韻的陰戶上下,輕微的擦動,也不知道是對自己的享受,還是給言文韻的獎勵。

  「你學著來讓我……讓男人……舒服和快樂……」

  「嗚嗚」言文韻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似乎被羞恥和欲望煎熬的不可動作,她
的下體已經在分泌汁液,雖然不多,也談不上春潮氾濫,但是石川躍能夠感受到,
黏黏的,濕潤的,似乎有些骯髒的,其實是清純和哀羞的,訴說著這個女孩最後
的屈服。

  「我……要怎麼做?」她似乎是有氣無力的,滿頭秀髮已經淩亂濕潤,稍稍
抬起頭,看著川躍的眼睛,迷離著,眼淚已經在雪腮上印出兩條水痕,用細不可
聞卻是哀求的語調在奴性的求援著。

  「其實怎麼做都可以……憑著本能就可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固定的過程
……比如,你試試看,自己捧著自己的乳頭,把我的身體蹭一下,從頭開始,一
直到下面……我保證,雖然你的胸,是號稱河西體壇第一美乳,但是只有這一刻,
才是她們真正感受到最高峰的快樂的一刻。」

  川躍笑的越發邪淫,也越發從容。

  他明白性欲的快樂,他也明白,言文韻在被自己姦污後渴望得到自己的認可
渴望得到某種身份或者安全感的感覺,他也明白,自己豐富的性經驗可以在言文
韻身上達到的控制力,他只需要強調一些,引導一些,再每一個指令和調教中跟
上一些理由,一些讚美,一些安慰,一些鼓勵,就可以借著這種自然的力量,去
剝奪這個女人的自尊,貞潔和矜持。

  他本來並不一定要這麼做,但是此刻想來,也許昨夜醉酒,也是自己給了自
己一個理由吧,不一定是壞事。但願自己在河溪之路,也不用那麼刻意辛苦,刻
意一路不醉醒,去達成自己的企願。

  當言文韻真的喘息著,如同一條小寵物一樣,爬高了身體,居然真的用一隻
手,如同擠奶的動作一樣,捧著自己的一側乳頭,對上了自己的口腔,送了過來
的時候,他一口含了上去,滿口的乳香綿軟,甚至真的能品嘗到一絲浸潤了蜜汁
般的甜味,頓時覺得宿醉的頭痛和關節酸楚,仿佛在刹那間,都煙消雲散了。


                               【待續】
2016-7-15 17:2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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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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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20回:言文韻·屈辱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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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20回:言文韻·屈辱的真意



  用手掌捧着自己的乳房,扶着自己的乳頭,去主動遞送、蹭弄、愛撫、觸碰、
逗引……當然不會有乳汁,但是言文韻依舊感覺到,這個動作,就如同在擠壓着
自己身爲女人的尊嚴和貞潔,去從軀幹裏滲透出的靈魂的汁液,在滋潤和服侍一
個男人。

  從青春期開始,言文韻也和其他少女一樣,有過這樣或者那樣的春意迷蒙的
性幻想。她也曾偷偷看過A 片,也曾看過不同類型的情色小說和一些來自日本的
情色漫畫,在浪漫的遐想中、在指尖的慰藉中尋找過性快樂的蹤迹。但是她從來
沒有想到過,自己也會有一天,要将自己最引以爲傲,甚至有一陣,也相信女權
主義者的言論,認爲那是自己" 獨立的、驕傲的、自我的象征" 的那一對純潔的
乳房,作爲一種如此卑微淫蕩的性工具,去主動做這些想想都無法忍受的羞恥動
作,去取悅男人。

  但是無論如何,她依舊還是這麽做了。呻吟着……喘息着……兩條腿分叉在
石川躍的身體的兩側。一隻手支撐着自己的身軀,使得她不至于跌下去貼靠着川
躍;另一隻手扶着自己的乳房,将自己的乳尖的峰頂捧着,送了上去。先是遞送
到川躍的口腔中,讓他吸吮舔玩。其實光是那幾下吸吮,一邊感受着乳腺被一股
股帶着濕潤的吸力,引逗着向前,遞送脂肪和肌肉的層層的力傳遞,另一邊感受
着川躍的舌頭舔舐自己敏感的區域,在自己的奶頭和乳暈上留下唾液,她就幾乎
要感受到某種從未感受過的高潮,乃至昏了過去。她其實不是沒有幻想過,自己
擁有那麽美麗誘人的乳峰,将來的男朋友是一定會愛不釋手的,摸摸、玩玩、親
親、揉揉是在所難免的。她甚至也很享受這種,從少女時代就可以遐想,自己的
身體上擁有驕傲的資本,可以給予疼愛自己的男孩子最美好的回饋。

  但是此時、此刻,自己這種屈辱的悲哀的充滿了奴性的動作場景,她卻從未
想象過。自己居然,真的像一個卑微的女奴,主動用自己身體上最驕傲、綿軟、
清潔、敏感的第二性征,一邊扶着、擠着、托着、趴在一個男人的身體上,送給
那個男人吸奶淫玩。這當時是屈辱的,卑微的,羞恥的,但是……她卻能夠感受
到,下唇都要咬破了,都無法壓抑的,濃濃的整個人都要酥化了一般的快感,從
自己的大腦裏,瘋狂的分泌着多巴胺。下體其實已經很酸楚了,這種" 酸楚" 是
手淫時候的感覺很類似,但是卻強烈十倍,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蜜穴深處在分泌着
羞人的汁液,其實也是在分泌着酸澀、苦楚,還有激烈的渴望。但是這不是一次
強奸,這也不是一次通奸,這甚至不是一次誘奸。主動的,趴在石川躍的身體上,
捧着乳房給他吸弄,給他淫玩,這似乎是川躍對自己的某種誘惑下的指導……甚
至感覺中,這種奇怪的挑戰着極限的感覺,有點像一次平時自己參加過的體能極
限訓練,當肌肉酸楚到了最痛苦的時候,也是最需要咬牙忍耐的時候,當疲憊到
眼前開始迷離,神志也開始不清的時候,也是技術和體能增長最迅猛的時候。而
此刻,當淫辱和折磨到了極點的時候,也是快感連綿的時候……

  她需要學會,她需要忍耐,她需要嘗試着去做……石川躍的性奴。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終于跌入這種其實很不可思議的情緒怪圈之中。昨天
晚上,石川躍明顯已經神智不清了,卻意外的和自己說了很多,很多……甚至說
到了很多她無法想象的黑暗的深邃的事情,其實她有點跟不上川躍的節奏。" 石
家的曆史" ?" 不對等交易" ?" 國資委的處長" ?" 做我的性奴" ?" 夏婉晴
的真正背景" ?" 送到首都去給人玩的河西女羽一隊" ?" 築基的小月樓" ?"
陳禮就是個傻逼" ?" 你知道宋夏是什麽來曆" ?她大部分都聽的迷迷糊糊…
…但是,那個選擇題她是聽懂的。接受川躍,主動去做他的性奴;反抗川躍,被
他脅迫去做他的性奴……就像川躍所暗示的,又是什麽區别呢?然後,也不知道
是哪個動作哪個畫面又激發了這個男人的欲望。她被醉醺醺的川躍拉扯着,将她
的T 恤、牛仔褲、文胸、内褲,幾乎是用暴力撕爛了,内褲甚至被撕成了一條布
片……她甚至在沒頭沒腦的擔心,等一下,或者明天早上,自己應該怎麽穿什麽
離開這間房間。但是,當石川躍摟着赤裸的自己摸玩親吻了一會兒,甚至都已經
開始吃自己的乳房了,還沒有開始奸污自己,他忽然又一副要開始嘔吐的樣子。
她隻能赤身裸體的,扶着川躍去衛生間,讓讓他連番的吐盡腹腔中的濁物。這一
刻,她感覺自己像一個合格的小情人,小妻子,或者……小女奴。

  她本來以爲,如此昏沉沉的石川躍不會再做什麽,但是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
什麽材料做的……是體能太好,還是性欲太旺盛?石川躍伏在洗手台上休息了一
會,居然好像清醒了一些,但是卻沒有體力洗澡,還是醉薰薰的又開始了他的攻
勢。他抱着自己的身體,從衛生間到房間裏,親着,吻着,摸着,一邊呢喃着"
叫我主人" 、" 做我性奴" 、" 服從我" 之類的醉語,一般又開始撫摸自己,挑
逗自己,攻擊自己,淩辱自己。

  當時自己也注意到,自己的身邊有一個玻璃花瓶,她甚至動過腦筋用力砸過
去砸昏川躍什麽的。但是她當然沒有選擇這麽做。她屈服了,甚至是自欺欺人的
沉醉了。在她看來,也許反正石川躍醉了,自己的恥态等于沒有人會看到。她被
撫摸,被按到,被拖拉,被親吻,被舔舐,被摳挖,又被插入……在一片昏天暗
地中,在陰道内滿滿的滿足和陰蒂頭充血達到狂亂的高潮之中,她甚至大聲的嘶
啞的叫了出來:" 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性奴" ……她安慰自己,反正川躍醉
了,也聽不到,就當是一場春夢一次手淫了。她無法面對的是,某種程度上,是
自己,很渴望聽到自己發音出這種屈辱和羞恥的句式。這種叫聲,讓她淚眼迷蒙,
但是也讓她收獲了某種充實感和存在感。

  " 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性奴!"

  自己居然輕易的就屈服了。是因爲自己最早設想的,各種和川躍之間的關系
進展線路中,這一條,也算是自己比較能接受的麽?是川躍的一番關于家族和交
易的傾訴打動了自己麽?是自己天性裏希望尋找一種,哪怕是主人和女奴之間的
安定的關系麽?還是自己的身體是誠實的,無法拒絕每一次被川躍淫玩時,伴随
着濃濃的恥辱和踐踏,都會随之産生巨大的快感麽?

  都有,都是!但是,還有一層思維想法,令她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多麽的
市儈,多麽的不知羞恥。那就是:反正已經被川躍奸污了,如果不和川躍繼續保
持" 某種關系" ,成爲川躍的" 陌路人" ,甚至成爲川躍的" 敵人" ,自己豈非
最終什麽都得不到?一筆錢也好啊,某種資源上的支持也好啊,事業上的協助和
指引也好啊?她知道這種想法現實、庸俗、低賤、無恥,但是卻是自己内心深處
的真實。甚至在某種意義上,她都認爲,這種現實,這種庸俗,這種低賤和無恥,
也是石川躍灌輸給自己的。至少,是被他激發的。

  奸我吧,辱我吧,淫弄我吧,糟蹋我吧,什麽都可以,昨夜也可以,今天也
可以……昨夜是乘着川躍的迷醉,隻當自己爲自己的預演,隻當是自己在手淫,
隻當是自己獨自享受被奸污時,屈辱的那種快感。現在,則是在清醒的川躍面前,
徹底的屈服,背着雙手被他玩奶子,用下體摩擦他的下體,這個時候,還要主動
的爲他提供全身乳交的服務。

  屈辱吧,繼續屈辱吧,永遠屈辱吧,屈辱原來可以帶來這麽強大的安全感,
帶來快感,帶來滿足,帶來那種酸酸的滋味。從丹田裏,從小腹下,從乳尖裏,
從陰道裏,從子宮裏……傳來從未有過的極限的禁忌快樂。她并不認爲自己是有
什麽受虐的傾向,也許,這隻是性愛快感天生的構成的一部分。隻是這一刻,在
石川躍的面前,她可以不顧忌社會、不顧忌他人,不顧忌什麽國家隊河西隊,将
自己的屈辱奉獻上去的時候,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表情、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顫動
是那麽的扭曲,扭曲并快樂着。

  扭動手掌,扭動身體,從石川躍的口中挪出自己的乳頭,從他的下巴開始繼
續蹭弄,川躍一向把須根剃的很幹淨,但是即使如此,一夜醉酒,仿佛有一些些
須根又在頑強的長出來最堅硬的根部毛發。磨蹭,毛刺感劃過敏感的神經,乳頭
越發酸澀,乳肉裏仿佛要爆炸一般,傳出澎湃的快感和屈辱。用乳頭生澀的去厮
磨,向下,劃過川躍的筋骨健壯的脖子,一直到他寬廣的胸膛。

  男人的乳頭如同鉚釘,如同銅錢,如同剛強的配飾。在乳頭四周還有着一圈
象征着男性激素毛發,扶着自己的奶頭,扶着自己的胸乳,去用兩顆乳頭相對的
碰撞,擠壓。爲什麽,人們都喜歡看女孩子的乳房,爲什麽,人們要那麽注重自
己胸前的兩座柔軟的山峰。和男人的乳頭碰撞時,她們明明是如此的嬌弱,如此
的卑微,又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晦澀。女人的乳房,真是天生就最适合給男人
洩欲逞威的,人們誇耀自己是河西網壇的美胸女王,原來,一切的歸結在這裏,
在自己和川躍胸膛的對撞之中。

  石川躍似乎非常享受自己對他胸膛的厮磨,他的身體在不安的律動,手掌在
自己光滑的背脊上劃動,嬌嫩的背部肌膚好像發出火辣辣的疼痛感,可能是川躍
的指尖在嵌入自己的美背肌膚淫玩。但是這也是一種表示,表示贊賞,表示愉悅,
表示希望兩個人的胸膛接觸的更加的密切。

  她不懂太多的動作,她也不知道怎麽進一步的取悅男人,她隻能拼命的将自
己的玉峰壓癟,和川躍的胸膛的接觸面積盡量的擴大,用柔軟,用酥麻,用恥辱,
用挑逗,用侍奉,去讓川躍全面的侵占自己的乳房,徹底的在糟蹋這一對自己胸
前的尤物的同時,顯示着擁有她們的主權。她甚至有種奇怪的感覺,自己的這一
對什麽" 女性獨立健康的象征" ,從此以後,自己不再擁有主權,而是成了這個
男人的所有品。自己呵護、發育、滋養、護衛的這一對女性魅力的象征,這一對
軟軟的、香香的、高高的、糯糯的、滑滑的乳房,從此以後,将徹底堕落自己正
在侍奉的這個男人的玩具。

  玩具。自己的胸乳,原來最好的定位是玩具。還是說,自己的整個肉體,最
好的定義也是玩具。還是說,自己的整個人生,最好的定義,依舊是玩具。是堕
落麽,還是提高?是地獄麽?還是另一個神秘的世界。原來,把自己最寶貴的東
西,奉獻給他人辱玩,居然會因爲這種荒謬的對比而産生迷醉的快感。神智都有
點不清,呼吸都有點困難,濃濃的體香,從鼻腔侵入她的肺腑,她的腦子裏,充
滿了屈辱、悲恥卻也是刺激的念頭。

  男人也有體香麽?或者說也算不上體香,是某種酸澀的味道,充滿了奇特的
荷爾蒙分泌的氣息。" 啊……恩……" 就在自己淫弄自己的乳房,自己糟蹋自己
的乳頭,自己奉獻自己的乳峰的過程中,她先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吸入川躍的氣
息,并且開始淫叫起來。

  自己的聲音,怎麽能那麽淫蕩?這種叫聲給川躍聽到,自己在川躍面前還有
任何尊嚴人格可言嗎?不,沒有。但是尊嚴和人格,貞潔和矜持,本來也不是川
躍需要的吧。蹭,拼命的蹭,乳頭在滴溜溜的打轉,用腰腹的肌肉,呈現螺旋形
的挪動自己整個上身,接觸,分泌。腰腹發力,臀部也在發力,整個上身在轉圈
的扭動,乳房被壓迫到無以複加的痛苦,卻也是無以複加的快樂,自己曆史上無
論哪一次手淫,無論怎麽挑逗玩弄自己胸前的這一對美物,都不曾達到這樣的高
峰。汁液……更多的汁液在下體分泌。渴望,更多的渴望,也是在渴望更多的淫
辱。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自己的背有些弓起來,因爲身高上的詫異,這樣才能讓
自己的乳房和川躍的胸膛做着完美的對應。但是這也讓川躍的那條陽根,在自己
的小腹和陰部之間胡亂的蕩漾拍打,她甚至能感受到那根粗壯有力的東西,在頂
端冒着的熱氣和粘液。

  " 嗯……下面,下面……" 川躍的聲音,也開始粗重且淩亂起來,他甚至無
法控制自己,發出那種舒服極了的悶哼聲。言文韻忽然感覺到一種由衷的滿足感,
就像所有的妻子取悅自己的丈夫,所有的女友取悅了自己的男友,所有的……性
奴取悅了自己的主人。自己的屈辱、自己的淫亂,明顯換來了這個男人的舒适享
受的淩亂。而關鍵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那麽輕易會淩亂的。他喜歡自己的
乳房的侍奉麽?他喜歡和自己的奶頭的接觸麽?無論如何,這乳房,這奶頭,這
身體,這小穴,都是自己的,自己可以任意的使用。自己的選擇,無論用什麽語
言去掩飾,無論自己承認與否,事實上,就是供這個男人享用、淫玩、糟蹋、淩
辱。如果可以爲他換來快感,足夠的快感,更多的快感,自己是不是也能得到回
饋?足夠的回饋,更多的回饋。金錢是回饋,權勢是回饋,資源是回饋,就連快
感,不也是回饋麽?性奴又怎麽樣?就像川躍說的,性奴也是一種交易關系,不
是麽?自己身上的籌碼,最可以獲得不對等交易的,不就是自己的身體,不就是
自己的乳,男人們想玩,想看,想摸,想擁有,想淩辱,想糟蹋……可以啊,給
出你們的交換條件吧,至少給出你們舒服癫狂的表情吧?當然,在川躍面前,她
首先要獲得籌碼,她要取悅他,即使是笨拙的,即使是羞恥的,她也要盡量的取
悅他。羞澀可以取悅他,自己就應該羞澀,屈辱可以取悅他,自己就應該屈辱
……更何況,她無法對世人訴說的是,原來屈辱本身,居然有着那麽濃烈的快感
作爲副産品。屈辱……如果是丈夫對妻子,男友對女友,即使是情趣扮演遊戲,
學足了所有的場景,也無法學出來那種靈魂深處刻骨銘心的真正的屈辱吧。那麽
反過來,他們也品嘗不到女人被羞辱時,屈辱的快感吧。也許屈辱才是真意、性
欲才是僞裝。如果不是命運的捉弄,自己可以成爲一個男人的性奴,自己也許一
輩子,都不會體味到這種屈辱帶來的快感。

  下面,下面……她明白川躍的意思。這個她在A 片裏看到過。雖然從未嘗試
過,但是她明白乳交的大體動作是什麽。作爲一個從發育期開始就承擔着" 大胸
妹" 稱号的女孩子,她也曾想象過,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會爲男人提供乳交時候
的場景,想起來她就羞澀的不行,她無法想象,那麽美麗,那麽聖潔,那麽玉潤
的乳峰,可以和男人的那種東西攪合在一起。但是今天,就是要她要第一次實踐
的時候了。

  她明白那是羞恥的,但是她更明白,自己作爲石川躍的女奴,又有着河西網
壇美胸風景線的稱号……自己的乳房,是一定要被石川躍徹徹底底的占有玩弄的,
而爲他提供乳交的服務去宣示臣服,更是必然的結果。她需要這麽做,她必須這
麽做,而且她也渴望這麽做。她将整個身體開始下挪,一點點,當自己的下體劃
過川躍的那根剛強的滾燙的陽具的時候,她要忍耐着自己原始的沖動,要用那根
陽具來紮透自己的欲望。是她要服侍石川躍,爲石川躍帶來快感,自己的欲求,
隻能是其次的。伏低,再低一點,再下去一點,自己的兩條腿已經伸出床外去了
……那根又粗又長,頂端冒着熱氣,呈現一個傘蓋形的東西劃過自己的小腹,劃
過自己的乳峰,終于映入自己的眼簾。

  黑黑的,有點醜陋,但是又有點可愛。那飽滿的陰囊如同一顆完整的球形,
隻有仔細的透過陰毛和褶皺去細看,才能看到兩顆睾丸的形态。從中間的接縫處,
拔地而起是一根粗壯的圓筒一般的陰莖,圓柱形的體态上,盤旋着如同一條條毒
蛇怒龍一般虬泾的筋脈。真不能想象,男人的胯下,頂着這麽一個龐然大物,平
時的日子是怎麽過的。

  伸手過去,顫抖着,觸碰到那根東西。好燙,好羞,觸碰的瞬間,絕對不是
錯覺,那根東西仿佛翹了翹頭,在一陣律動之中,又膨脹了一些。就是這根粗壯
的圓柱體,就是這根男性力量和生殖的象征,是可以奸污女孩子,淩辱女孩子,
糟蹋女孩子,享受女人的身體,享受女人失去貞操的痛苦,隻用觸碰和抽插,就
可以散播男權的東西。就是這根東西,在屏行的網球場上,奪走了自己的貞潔。
而如今,她要服侍它,她要侍奉它,她要獻上自己雪白嬌嫩的美胸給它盡情的淩
辱,她要将自己臣服爲這跟東西胯下的奴仆。自己的奶,是世間的尤物,是上蒼
的造化,是藝術品,是凡人隻能在夢中渴望的寶藏,是粉絲們隻敢偷偷意淫的聖
峰……同時,也是這根東西,肆意蹂躏奸玩的性具,是隻能爲它帶來快感和淫意
的卑賤存在。乳房是潔白的,但是也不再潔白,乳頭是粉嫩的,但是也不再粉嫩
……

  她咬一咬牙,拱了上去。她已經沒有理智的餘力,去品味這個" 拱上去" 動
作是多麽的羞恥和奴性。男人的陽具,去侵犯和抽插女人的陰道,如果那還是有
性欲和生殖需求的本能的話,用自己的乳房去包圍男人的陽具又算什麽?爲什麽
男人會享受這個過程?她已經無力去感受,無力去思考,隻是憑借着本能,憑借
着大腦中嗡嗡作響的" 我是性奴,我是性奴,我要取悅我的主人……" 的魔音,
将整個身體拱了上去。那兩座柔軟的、香芬的、高高聳起,擁有酥棉和彈性雙重
屬性的雪峰,從當中被略略分開,将那根冒着熱氣的,火辣辣的,擁有淩辱女性
屬性的陽具包裹了進去。

  香豔,刺激,而且足夠的屈辱……原來乳交是這樣的痛苦的姿勢。

  其實隻是觸碰,肌膚和肌膚的觸碰,但是乳肉的兩側内側,仿佛感覺到烙鐵
一樣的滾燙,那不僅僅是觸碰,還是屈辱,還是折磨,還是一種最不可思議的對
比。乳肉是雪白的,細膩的,幾乎沒有毛孔,沒有汗毛,乳肉是綿軟的,酥彈的,
觸手就可以一片雪肌下按出一個凹印的,就算乳頭,都隻是一顆可愛的Q 彈的細
潤的小疙瘩;但是陽具,是黝黑的,粗壯的,根部布滿了恥毛和褶皺,冒着酸味,
有着某種亵渎的律動,盤繞在陰莖上的青筋如同老樹的根須一般的蔓延纏繞,隻
有那龜頭處的馬眼,用一種嫩肉色配合着黝黑,講述着男人身體的機密。

  就這樣了!辱都辱到這種程度了!難道自己還有退路?不知道前方是黑暗還
是光明,是生存還是滅絕,但是此刻,自己其實已經别無選擇。自己的胸,自己
的奶,老家管着叫" 奶兒" ,有人管這叫咪咪,文雅的人管這叫胸脯,本來是自
己的寶物,自己雖然裝過無數次懊惱的表情" 你們能不能不要隻會看我的胸" ,
但是内心深處卻是深深引以爲驕傲的胸,奶頭,乳肉,奶香,乳暈,奶溫,乳峰,
都不再僅僅是自己閨房裏隻能給自己撫摸、遐想的寶貝,而是這個男人的所有品。
這是一種象征,是自己最臣服的象征,甚至比自己第一次給石川躍強奸失身,被
戳破處女膜,流出處女的鮮紅還要具有象征意義的标志。

  獻給他,都獻給他,一切都獻給他。最屈辱的動作,也是最淫蕩的動作,獻
給他。把我最精華的美麗獻給他,把我最珍愛的身體獻給他。如果他可以獲得快
樂,從我乳房上的酸澀,從我乳頭上的酥麻,從我身體上的臣服,從我靈魂上的
屈辱,希望他盡情的、毫無顧慮的享用。我是他的俘虜,我是他的性奴,我是他
的寵物,我要獻上我的所有!

  她開始笨拙的挪動身體,但是她也立刻感覺到,即使自己的乳房,擁有一般
亞洲女孩不太有的緊緻和高聳,其實也無法徹底的夾緊那根恐怖的玩意。她有點
着急,有點疑惑。這種着急和疑惑,将她從一片混亂和迷茫中略略又帶回一些她
的癡癡憨憨的本色來。

  " 用兩隻手,從外面擠緊。這樣……" 川躍的臀已經在一挺一挺,似乎有一
種,已經難以忍耐欲望的奔湧,自己再找不到感覺,就馬上就要主動來奸操自己
的乳峰了。那種" 我來教你" 一般的聲音,卻也帶着命令的口吻,又從自己的腦
袋上傳來。

  咬咬牙,學習着,嘗試着,就像第一次練習單手持拍動作一樣有點不适應,
但是依舊要學習,要嘗試,翻過這座山去,就是一個新的世界……兩隻手,從兩
座乳峰的外側開始向内擠壓。果然,乳房軟綿的組織,立刻被波濤洶湧的推向那
根陽具,将它包裹得密密麻麻,甚至完全的陷入了乳香的包圍之中,徹底的被3
60度無縫隙的套了進去。不知道川躍是什麽感受,但是就連她,都被陽具燙的
一陣陣的酸麻的舒适感……借着這種舒适感,她的腰肢發力,開始上下挪動,感
受那根東西從自己的乳溝内側緩慢的開始抽插的動作。一開始,她隻是用腰部發
力,讓自己的上身主動的,開始一段上下二、三十厘米的套弄。但是這種事情,
就是不用教也自然會,或者可能是運動員更加敏銳的天然的運動細胞和本能。她
套弄了五六分鍾,她開始明白其中的關竅,手上向内擠壓乳峰的動作,也伴随起
了一種向側邊發力,以自己的上身爲基礎,将自己的一對美乳上下推動的動作
……兩個動作的結合,使得她的乳房,乳頭,乳暈能夠最大限度開始着上下和側
邊兩種角度的結合波動,和那根已經剛硬如鐵的圓筒狀物業徹底的摩擦起來,徹
底的卷滾起來,也是徹底的結合在一起。

  " 啊……""啊……""嗚嗚……""嗚嗚……" 伴随自己的動作,伴随着那根正
在淫辱自己的陽具,在自己的乳肉深處進出,她開始忍不住,一直咬着下唇的牙
關松了,她甚至懷疑自己的下唇已經咬破了……回頭可怎麽見人啊,但是思緒也
是在最後一個" 走神" 的荒謬念頭中散碎了。她大聲嬌吟起來。明明好像在文章
中看到,女孩子爲男人乳交時,是男人獲得快感,女人其實沒什麽感覺,那真是
騙人的。乳房感覺要漲開來就不說了,但覺乳頭雖然被自己推着已經快要走型,
也有一種無法遏制的膨脹感。她很想大聲喊出來莫名其妙的話語" 我的奶兒,救
救我的奶兒!!!" 很奇怪,老家的一些俚語管女人的胸脯叫" 奶兒" ,但是太
粗俗她從來沒有學過,爲什麽,在神智混亂的時候,自己居然隻有這麽大聲呼喊
的沖動呢?有點無從着落,但是又覺得……有點舒服。似乎這個在心底裏屬于淫
賤的稱謂,才是屬于自己一對尤物最理想的歸宿。

  " 啊……好難過""嗚嗚……不要了……""救命……""嗚嗚……""主人……"
伴随着幾乎已經是無意識的繼續的套弄摩擦,她終于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她喊
出來了,但是因爲喉嚨已經痛苦的麻木,她隻能喊出來的是一些詞語的碎片…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或者想說些什麽,聲音越來越大,簡直都懷疑要
驚動鄰居,但是語句卻越來越淩亂。但是她已經顧忌這些不了。下體在汪汪的流
淌出汁液,乳房覺得有點疼痛,但是和川躍陽具的深度接觸又仿佛能減少這種疼
痛。她唯一緩解心頭的熱欲的方法,就是繼續大力的套弄,用自己純潔的乳房去
套弄。甚至……刻意的擠壓自己兩顆頂峰的蓓蕾,去點觸,去滾揉,去融合在川
躍的那條肉棒上。

  抽插,抽插,抽插。這種抽插的動作,仿佛是對自己昔日最寶貝,最清潔,
最呵護的一對美物最大的侮辱和玷污,但是仿佛又是最完美的充實……下體已經
全是泥濘不堪,真懷疑床單都已經一片狼藉,但是也顧不得了。抽插,抽插,抽
插……聽着川躍的呼吸聲音也越來越是一片淩亂……

  忽然之間!她能感覺到,自己乳房上最細膩的精神觸感能感覺到,一種筋脈
血管的爆炸一般的律動,她能聽到,一種奔湧而來的擠壓的聲響,她能聞到,一
股腥味越來越濃烈……" 啊……!!!".石川躍也猛的,抓住自己的頭發,把自
己的整個上身狠狠的按到他的身體上。

  一股滾燙的熱流,噴湧而出。她能感覺到自己的乳房上被噴射、澆灌上一股
液體,又是一股,又是一大股……石川躍幾乎把她的頭發都抓下幾根來,更是發
出公牛一般粗重的呼喊。

  她很疼痛,但是她都無法知道自己疼痛,因爲一股濃烈的汁水也在她的下體,
癫狂的分泌到了高峰,她的渾身都在顫抖,她的子宮在令她反胃的收縮。快感和
失落感,空虛感和滿足感……都在交織着毒害她的大腦。至于身體的其他部位,
都幾乎已經失去了知覺。除了那一對乳峰……竟然不知道爲什麽,在自己已經快
要麻木的時候,卻覺得那一對乳房,乳頭,那一對" 奶兒" 又變得特别的嬌嫩,
特别的不堪,特别的酥軟,特别的想融化在石川躍的身上,……但是此時此刻,
已經再也不用什麽雙手的捧、擠、送……兩個人的肉體,仿佛是用膠水粘合在一
起一般。

  她知道很髒,她知道不堪,她知道羞恥,她知道崩壞,但是她也沒有氣力再
顧忌了,軟到了川躍的身體上。

  ……

  ……

  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是幾十分鍾,但是也許隻不過幾分鍾,當那種快
感和失落感,空虛感和滿足感都慢慢開始退散,一種更加真實的感覺卻蔓延開來:
是傷心,是後悔,是苦悶……是淚水麽?淚水從自己的眼眶裏流了下來……鼻子
很酸,心裏很難過,甚至比自己失身在屏行的那天還要難過。自己居然做了…
…自己居然做了這些自己永遠也無法面對的事情。

  也不知道爲什麽,也許自己真的有點「走神」的毛病。她居然又走神了。想
起了那個「害」她倒這種地步的女孩子來:都怪瓊瓊,都怪瓊瓊,都怪瓊瓊!!!

  這是自己的屈辱命運麽?這就是屈辱的真意麽?這就是自己可以爲自己選擇
的最佳人生道路麽?還是說……一切,都是錯的。是石川躍害了自己,是自己害
了自己,不!一切都是石瓊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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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18 17:4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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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21)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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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7-20發表於SIS

  
                      第21回:石瓊,兄妹難親              

  六月下旬,天氣越來越熱,河西大學部分宿舍裡還沒有安裝上空調,一些好
事的男生又去宿管辦吵啊鬧啊、拉拉橫幅、遞遞請願書什麼的。學校也就是按照
固定的節奏步步退讓,在幾棟宿舍樓上開始安裝空調設備。每年都是如此,也算
是一種在校方和學生之間默契的住宿條件改善的節奏。

  當然,這一切都和新女五宿無關。這棟小樓無論是外立面、配套設備還是內
部裝修條件,都是整個河西省內大學宿舍數一數二的,甚至更勝於留學生宿舍。
對於一棟都配有「停車位」的高端學生公寓來說,空調那更不在話下,像石瓊、
陳櫻住的603兩室一廳的小公寓,更是三間房間各配一部。

  石瓊自打這周以來,就感覺身體一直不太好。天氣炎熱,更讓她腦子昏沉沉
的,手臂酸麻麻的,舌尖都有點點小苦,量量體溫也有點低熱,就知道自己這屬
於「熱感冒」。室友陳櫻勸她乾脆關了空調,在被窩裡捂一捂,好好出一兩身透
汗;她卻又不肯聽,就偏偏喜歡把空調開到21度,穿著小睡衣,躲在房間裡,
乾脆連所有午後的課都不去上。

  她其實是心情不好,也是有點自己跟自己生悶氣的意思。

  偶然的機會,窺見了堂兄石川躍對自己母親的「不軌」舉動,她感覺到震驚、
憤怒、羞恥、痛苦、沮喪、厭惡……卻也不敢去質問母親或者哥哥;所以甚至一
肚子怨氣,都莫名其妙的撒到那天又來糾纏自己的學生會副主席李謄身上。李謄
來約她,說要爭取一筆社會贊助的大學生創業費用,來設計一個什麼私教應用,
邀請她來做「創業合夥人」……這種無聊的校園模擬社會活動,在石瓊眼裡本來
就是跟過家家似的,但是一般情況下,她也要保持自己禮貌得體的談吐,最多是
推說功課比較緊張無法參加。

  那天,卻可能是真的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把所有心頭的鬱鬱不快都撒到了
李謄身上,衝口而出的是:「你他媽的煩不煩啊……拿個雞毛當令箭你有意思麼
你?」然後,拋下一臉尷尬自卑、窘迫無奈的校草,自己揚長而去。

  她事後也挺後悔的,李謄雖然不是她的菜,但是從小,她就被教育得要懂禮
貌、講氣質、有涵養、待人和善、寧靜矜持什麼的……她也知道李謄無非是喜歡
自己,就跟所有局促的喜歡自己的小男生一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段,顯得笨拙
和憋屈一點罷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可以理解為是一種純情和可愛。自己也
談不上討厭李謄,衝口而出的話,配上自己趾高氣昂的表情,是太傷人了。但是
她也不能打電話給李謄道歉……多年的經驗,讓她明白,這種道歉是無法控制住
火候的,只會讓對方產生無限的遐想和誤解,越陷越深罷了。

  她也自己反省,自己為什麼情緒波動的這麼厲害呢……震驚、憤怒、羞恥、
痛苦、沮喪、厭惡……當然都有。但是在體溫有一點點升高,腦子開始有一點點
混沌的時候,她反而更能看到自己,仿佛自己是靈魂出竅了,可以清晰的看到另
一個自己,看到自己的想法,看到自己的窘迫,看到自己的無奈。什麼情緒都有,
但是最重要的情緒居然是:嫉妒。

  如果哥哥要玩亂倫,應該和自己玩才對!

  這竟然才是自己最赤裸裸的想法。雖然她也明白這個念頭是荒誕的,但是當
她俯瞰自己的靈魂時,甚至發現,在這個念頭上,自己卻毫無羞恥和不道德的感
覺。

  從童年時代開始,石瓊對於實際上很早就成為孤兒的石川躍,就一直有著強
烈的崇拜和濃濃的迷戀。這一切,最早也許只是因為,自己還是個愣事不懂的小
屁孩時,父母工作忙,就只能是大自己好幾歲的哥哥來照看她,她習慣了是仰起
脖子、踮起腳尖看那時候在她眼中,高大的不可思議的哥哥的世界。在兒時的她
看來,堂兄石川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英雄,最英武的俠客,最睿智的老師,最安
全的港灣;隨著自己逐漸長大,川躍也是逐漸成為一個初中生、高中生,甚至大
學生,開始有了自己更多的社交圈和生活空間,不太可能日日陪伴在她的身邊,
在她的眼裡,哥哥的地位非但沒有下降,反而增添了更多的因為距離產生的美:
是世界上最浪漫的王子,最帥氣的明星,最偉岸的大人,最神秘的浪客……當然,
在理智上,她也明白,這一切對於哥哥的認知,都只是小女生都有過的荒誕的經
過大腦加工的夢幻而已。

  但是另一方面……石瓊也非常清楚的記得,在自己還是一個根本就什麼都不
懂的小女生,跟父親母親在國外旅居,住房並不寬裕,大她七歲的哥哥還在睡上
下鋪的時候。哥哥,曾經偷偷爬下來,掀起過自己的小背心,還有小內褲,撫摸
過自己的身體……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神神秘秘、戰戰兢兢、若有似無、如夢如
幻……她其實並不太明白哥哥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只是感覺到哥哥的呼吸很濃重、
很緊張,哥哥的手在顫抖……她感覺到了哥哥的恐懼和害怕,但是她似乎又從那
種撫摸中感受到了某種和「愛意」、「喜歡」類似的東西……雖然她在成年後,
逐漸回味明白那是小男生對女生身體的好奇和探索,但是就在她還很小的時候,
被哥哥充滿了敬畏和甜美的撫摸時,就想坐起來告訴哥哥:

  「別怕!哥哥別怕……你想玩什麼遊戲,告訴瓊瓊就可以啊。」

  這是毫無性欲或者禁忌感的,她那時候才四五歲,根本不懂什麼是性愛,她
只是覺得那是一個兄妹之間的遊戲,非常奇怪的遊戲,但是同時也是異常親密的
遊戲,她一點也不排斥,甚至內心深處希望這樣的遊戲可以一直繼續下去,總是
在哥哥偷偷摸摸的探索和撫摸中,甜美入夢。

  一直到後來兩個人分了房,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從裝睡中「驚醒過來」,
她是想把一直憋在心頭的那句話說了出來:「哥哥別怕。你想玩什麼遊戲,告訴
瓊瓊就可以啊……」雖然開口依舊是童音嬌稚:「哥哥,你在幹嘛呢?」

  但是,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明顯那次嚇壞了哥哥,對自己又哄又騙了,手
忙腳亂胡亂說一堆搪塞的話跑了……

  石瓊那天晚上就挺傷心了。似乎都是自己做的不對,犯了什麼錯,才中止了
哥哥和她之間的小遊戲、小秘密。她甚至委屈的都要哭了。她知道哥哥是怕她告
訴爸爸媽媽,但是她又不太清楚為什麼不能讓爸爸媽媽知道,不就是玩遊戲麼?

  在她幼小稚嫩甚至對世界的一切都還懵懵懂懂的時候,一個委屈的嬌吟就在
她的靈魂深處想起:「哥哥,來玩吧,來玩瓊瓊的身體把……」

  就連自己的第一次「性覺醒」,都是清晰的關於和哥哥在一起的記憶。那一
年自己十歲,有一個雷電交加、風雨大作的夏夜,因為父親石束安和母親柳晨不
得不臨時去參加一個社交活動,又來不及找人照看子女,只能讓已經十七歲的哥
哥陪伴自己兩個人在家做功課。當電閃雷鳴之時,卻可能是閃電擊中了社區裡的
設備,別墅區裡又忽然停電了。她本來就是小公主脾氣,嚇得哭了起來。那一夜,
哥哥摟著自己,在自己溫軟的小床上,陪自己說話,安慰自己,給自己講他高中
裡的見聞,逗自己開心的笑,去忘記黑暗的恐懼。是那一夜,她慢慢感受到一種
非常奇特的滋味,她覺醒到男女之間的本質不同,她意識到被哥哥抱在懷抱裡,
摟在床上,是一件非常親密非常甜美的事;十七歲的大哥哥對她來說,如同大山
一樣巍峨,而且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氣味……好像很好聞,又好像不那麼
好聞。她如同沉醉在夢幻世界中一般,滿足的沉醉在哥哥的懷抱裡,很想融化在
哥哥的身上……如果不是這麼多巧合,已經十七歲的哥哥,是已經不太陪她這個
才十歲的小丫頭片子玩的。那時候哥哥,應該已經有很多屬於他的世界,他的玩
伴,甚至在事後回想,十七歲的哥哥,也許都早就嘗過女人的滋味是什麼了…
…但是她珍惜那一夜,也迷醉於那一夜,她甚至有點羞羞的想法,很想看看散發
著成人氣味的哥哥,他的身體構造和自己不同的那些地方;或者把自己的身體給
哥哥盡情的觀賞,她並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只是儘量的扮演著嚇壞了的小公主,
好摟著哥哥緊一些,更緊一些,用自己的兩條腿去纏著哥哥,用自己的小奶子去
靠著哥哥,甚至有點像用自己下面尿尿的地方,去碰碰哥哥的粗壯的大腿……也
許川躍根本不可能記得那一夜,但是卻在她童年走向少年的軌跡中,印下了深刻
的印記。甚至在她整個人生中,都留下了濃重墨彩的一幕。

  直到青春期的到來之後,石瓊才意識到幾年前,哥哥的那個「掀起衣服,摸
摸身體」小遊戲的目的大約是什麼。她絲毫沒有噁心或者惶恐,反而是一種甜蜜
和心花怒放的感覺。原來哥哥也曾經對自己的身體有那麼多偷偷摸摸的興趣麼?!

  可惜的是,在她青春期到來時,石川躍已經是個大男生了,開始在外面「玩」
了,因為年齡、見識、社交圈的差異,雖然還是很疼愛自己,但是已經和自己
「玩不到一塊去兒去了」。她依舊想盡一切辦法去做哥哥的小跟屁蟲,一邊在享
受著石家千金小公主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感覺,一般還在勉力的追逐著,希望能和
哥哥多在一起,能分享哥哥的成年人的世界……但是,她又明白,這裡,已經有
著天然的鴻溝。

  她非常聰明,猜測過、分析過,川躍在自己童年時代對自己身體的探索,也
許只是哥哥在他性啟蒙時的某種好奇;而後來,已經上初中、上高中,甚至上大
學變成一個成年人的哥哥,對於異性的秘密,也許已經有著更多的瞭解的管道
……甚至,在哥哥高中時,家裡已經偶爾討論起「小躍的女朋友」的問題,七歲
的年齡差……對孩子來說,有時真的太遙遠了。

  石瓊只能偷偷的幻想著,有時候,甚至會幻想時光可以倒轉,回到童年,回
到自己和哥哥還睡在上下鋪的年代,回到哥哥的世界裡只有自己一個小娃娃女生
的年代。如果可以回去,她一定要用自己童年的身體,去為哥哥帶來最大的愉悅
和歡樂。她一定會裝睡到底,絕對不會再驚走哥哥,她甚至要死死睡去,甚至要
自己綁住自己的雙手雙腳,甚至要自己捂住自己的小嘴唇,好讓哥哥徹底的安心、
徹底的釋放,在自己的身體上盡情的遨遊,盡情的肆虐,盡情的享用……可以的,
即使姦污了自己也是可以的。可以的,即使糟蹋了自己也是可以的。可以的,甚
至把自己折磨到死去活來,無論在自己的身體上做什麼都是可以的。什麼疼痛,
什麼羞恥,什麼貞操……只要能換來哥哥的快樂,換來哥哥的擁抱,她什麼都願
意付出……

  當然,這些念頭,也許也只是小女孩稀奇古怪的遐思夢想……時光並不會倒
流,一直到她念高一時,哥哥因為一起「強姦誣告」而出國留學,他們兄妹之間,
再也沒發生過什麼……

  不過,從很小的時候開始,石瓊就意識到一個讓自己驕傲的現實:即使不談
家世,單論天姿,相貌氣質,五官體態,自己原來就已經擁有,足以讓周圍人豔
羨的先天資本了。人們從小總誇自己「怎麼那麼漂亮?」,原來不僅僅是在父親
母親面前的客套,而是真心誠意的稱讚和驚豔。隨著父親的工作,自己在歐洲念
小學時,西方人開放,就有過一波又一波的「大膽追求者」;回國後在首都讀書,
偶爾在首都的「子女社交圈」中露個面,一些紈絝子弟們,更是對自己這位「石
家小公主」,宛若天人一般的豔羨,要不是年紀太小,說不出口,只怕都已經有
人敢冒著被石家、柳家追殺的危險,來向自己示愛什麼的了。

  當然,自己一天天長大,想接近她,想稍微占她點便宜,甚至明目張膽想來
追求的男人,從小學時代就開始有了。到了初中、高中,更是防不勝防。也有條
件好的,也有帥氣得跟明星似的,也有自以為溫柔浪漫頗能討女孩子歡心的,也
有家世顯赫叼金銜玉的,也有帶點危險藝術氣質的偽浪子,也有膽大包天的成年
人來她這裡扮演「叔叔」……

  一般情況下,她不會拒人千里之外。因為大部分敢來靠近自己、追求自己的
男人,往往都有三四分背景。何況,從小的家庭環境,就讓她非常懂得「教養」
兩個字的意義。她已經習慣了,遇到這種事,都要三分禮貌、三分冷漠、三分驕
傲,再加一分甜美的拒絕所有人的癡心萬象,卻又可以保留一些些友誼和夢幻。
以石家的地位,即使父母後來離婚了,自己隨著母親來到河西生活,但是父親母
親,爺爺外公,對待自己依舊如同掌上明珠,悉心呵護,講究身份教養,是斷然
不會允許「早戀」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但是母親也不是老古董,甚至在
自己的青春期,母親就和自己約定:大學時代,可以考慮「談戀愛」的問題。

  而她現在,已經念大學了,甚至馬上,就要升大二了。從這個角度來說,沒
有人知道她的心思,沒有人知道她的要求,沒有人知道她的秘密。在她的內心深
處,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渣滓,都是廢物,都是臭不可聞的垃圾,父母的離婚
更是加強了這種念頭……無論他們表面是多麼的光鮮,多麼強壯,多麼瀟灑,多
麼有錢有權,都不足以引起她的興趣,更不要談俘獲她的芳心了。除了一個人:
那個在她高一那年出國去念書的,那個在她童年時候偷看過自己身體的,那個在
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抱著自己入眠的……哥哥石川躍。

  在她剛剛開始懵懂瞭解性、愛這些問題時,好像早就已經開始明白,哥哥是
成年人,喜歡和大一點的女孩子們在一起「玩」。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自己在
哥哥的眼中只是個小妹妹、小丫頭片子、小跟屁蟲。也不知道為什麼,意識到這
一點後,她並沒有什麼嫉妒的感覺。她只是耐心的等待著,等待著自己長大,等
待著自己可以踮起腳尖吻到哥哥的唇的時候到來。因為在回憶中,她的身體,她
的魅力,她那女孩子的小秘密,哥哥曾經是好奇的,羡慕的,想玩的……而慢慢
長大了,從追求自己的那些男生火熱的眼神和笨拙的表現中,她又明白了,自己
將會擁有什麼樣的魅力,可以給予男人什麼樣的享受。她只需要等待著,到了自
己的花朵兒開放的年齡,能夠讓自己,和那些大女孩一樣,再一次吸引哥哥的注
意力,可以讓自己再一次融化在哥哥的懷抱裡,把自己的身體,作為獻給哥哥盡
興暢遊的禮物。哥哥的那些大女孩朋友們,可以給哥哥的,她也可以,而且可以
做的更好。

  她並非不明白自己的這種情愫,屬於亂倫的範疇,是羞恥的,是違反社會道
德的。但是她自己會安慰自己,這也只是隨便想想,自己又沒有什麼具體的勾引
哥哥或者獻身給哥哥的計畫,也許只是女孩子常有的青春叛逆期內心胡鬧的小秘
密罷了。她安慰自己的同時,也為自己找到了更多的理由,更多荒謬的念頭:反
正哥哥在外面玩很多女人,只要不和哥哥生孩子,有什麼亂倫不亂倫的?!反正
女孩子的第一次性愛,都會給男人帶來征服的快感,甚至很多地位平凡的女孩,
都是在用那一次被蹂躪和姦污的性愛,去換取一場供應長期飯票的婚姻……自己
願意獻給哥哥快樂,願意和哥哥做愛,又不打算和哥哥結婚,甚至絲毫沒有獨佔
哥哥的意思,哥哥應該更加放心,更加無所顧忌的奸玩自己,享受自己的身體、
撕碎自己的靈魂才對,又有什麼亂倫不亂倫的?!只是快樂而已。首都的那些子
弟圈中,玩什麼的沒有?在自己的身上,流淌著和哥哥同宗的血液,是不是可以
增加自己為哥哥付出和奉獻肉體時的虔誠和被征服感?是不是可以增加哥哥佔有
和姦淫自己時候的快樂?一定會的!哥哥可以玩各種女孩子,但是要玩自己的妹
妹,只有一個選擇,不是麼?不是還有那麼多小說和電影說亂倫快感,也是很多
男人的幻想麼?只有自己,可以滿足哥哥這種幻想和另類的快樂。

  但是,這一切,都在那門縫中的窺視中和隔著門板的竊聽中,轟然崩塌。

  她確實有著小女生的浪漫甚至瘋狂的種種幻想;但是多年良好的教育,使得
她依舊有著尋常女孩子所沒有的聰明和理性。

  她其實也明白,自己是出於某種心理作用,在美化自己哥哥,自己的堂兄石
川躍其實也就是個性格風流的公子哥兒,甚至可以說是貪戀女色的紈絝子弟,和
首都子弟圈的那些盡興縱情的花瓶男女沒什麼不同,他的所謂「被誣告強姦」天
知道有幾分是真實的。她也非常認真的考慮過,父母離婚後,父親已經再婚了,
母親柳晨雖然系出名門,但是也不是什麼封建婦女,反而是個氣質優雅,美豔無
雙的名門貴婦,也不是沒有可能再組織家庭。至少,如果母親嘗試著談個戀愛什
麼的,她並不一定會反對。

  但是,媽媽和哥哥?!哥哥居然在吻媽媽?在摸媽媽的胸,在挑逗那用乳汁
哺育過自己的乳房?!媽媽居然在哥哥的軀體壓迫下發出了那種嬌羞的聲音?!

  這太荒謬了,太噁心了,太痛苦了!這才是亂倫!你們在胡鬧!而真正湧上
她的心頭的,是平生第一次赤裸裸的感受:嫉妒!甚至接近絕望的嫉妒!

  她好像是平生第一次,認真的梳理和考慮,自己對哥哥的眷戀,是赤裸裸的、
徹底的、禁忌的、不可接受的「亂倫」的想法。因為,母親和哥哥滾在沙發上的
一幕,似乎是一個強烈的信號,也是一個強烈的對比,在提醒自己:哥哥和自己,
是有血緣關係的;而媽媽,實際上想起來,卻和哥哥沒有血緣關係。這世界真是
荒謬到了極點。雖然知道根本沒有實際上發生的可能性,但是在法律上,媽媽好
像是可以和哥哥的結婚的。自己卻不行!

  她知道媽媽最後推開了哥哥,川躍也是悻悻然的走了。但是她依舊無法接受。
她似乎要痛恨起來,痛恨所有人,痛恨哥哥,痛恨他是個不顧一切甚至不顧倫理
就知道玩女人的混蛋,痛恨媽媽,痛恨她為什麼沒有留住爸爸的心,為什麼對哥
哥也有著母子一般的感情,也痛恨自己!

  「臭哥哥!臭強姦犯!不就是想玩女人的身體麼?都能接受亂倫了,為什麼
不來玩我啊?!」

  她承認,媽媽是非常美麗的,美麗到足以讓男人犯罪的,美麗到足以讓男人
拋開一切的。但是,爸爸不是還是選擇了更年輕的小姑娘麼?

  「臭哥哥!你也應該選擇我啊!臭哥哥……你個強姦犯,你不是喜歡玩女孩
子麼?來玩我吧。我的身體,就是留給你的啊。你小時候不就偷偷玩過麼。現在
我長這麼大,更應該來玩玩了啊。我的身體,只會留給你玩的啊。」

  她知道這種念頭是羞恥的,是不堪的,但是她越來越無法阻止自己的這種念
頭。

  她真想大聲的痛哭,她真想狠狠的買醉,她甚至想去嘗嘗那傳說中的K 粉能
不能幫自己派遣痛苦和鬱悶,她甚至在想,找一個男人來睡,來獻出自己的身體,
來破壞自己的童貞,來噁心自己,來玷污自己,算是一種發洩和毀滅,也算是對
哥哥的報復。

  但是……她依舊是理智的。她知道,這些都不是選擇,她只能裝作什麼都沒
看見。

  她只是生氣,甚至生氣生到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感覺感冒了也無所謂,不肯
出汗,不肯治療,就躲在空調間裡,窩在自己買的那張懶人椅傷,一個人發呆,
看看IPAD,看看天花板。

  「篤篤篤……」的敲門聲。

  「進來……」她有氣無力的答應著。

  室友陳櫻推門進來,還抱著一個大枕頭,端著一杯橙汁,上來也不客氣,探
了探她的額頭:「好點沒?」遞給自己那杯橙色的果汁。

  石瓊有氣無力的抬起頭,看著陳櫻,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人們都說閨蜜之間
無話不說,可是即使是親密如陳櫻,還是有很多秘密無法分享的。她能說什麼,
難道說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媽媽在那裡擁抱、親吻,所以自己吃醋了,在這裡生
氣?

  「我沒事……謝了櫻子。」她懶懶的,縮著兩隻光溜溜的腳丫,抱著膝蓋,
在懶人椅上發呆。但是還是咕嚕咕嚕的把那杯橙汁灌下去,酸甜的汁液,多少能
夠讓自己的味蕾得到一些慰藉,身體得到一些能量。

  陳櫻和自己是鬧慣了的,過來,一點也沒忌諱的,替自己擦了擦嘴唇便的殘
留的汁液,拖著自己的手:「來來,陪姐姐我躺會兒說說話。嘻嘻……」

  她無奈的笑笑,也覺得關節依舊酸痛,只能順著陳櫻的拉扯動作,和陳櫻一
起倒在了自己那張單人小床上。兩個女孩,面對面,側身躺著,一股暖暖的體香,
立刻在空調間裡蔓延開始。即使是石瓊,也能聞到嗅到,感覺到體會到。

  陳櫻也不管不顧,上了手,用兩隻小手,捧著自己的臉蛋,露出關切的表情,
認真又是嬉笑的說:「你呀,自從跟你哥回家後就是這幅模樣……看得我好心疼
啊。怎麼了?嘻嘻……別告訴我,我們瓊瓊上次打扮的太漂亮了。你哥沒忍住,
強姦了你。你已經不是處女了哦……」說著,又調皮的用膝蓋,輕柔的在石瓊的
下身三角地帶附近點了一下。

  石瓊也被她撩撥的忍不住咯咯嬌笑,回罵一句:「老娘才不在乎呢?」。
「強姦我才好呢!快來強姦我吧!」她的內心深處在痛苦的呻吟著。但是這些話,
即使是對陳櫻,也是無從談起的。只好哀怨的歎口氣,回敬似的,也伸出兩隻手,
捧著陳櫻的臉蛋,嬉笑著尋找著話題:「你怎麼老提我哥啊,我看你是看上了我
哥,想要他來……嘻嘻……疼疼你吧。」

  「去去去,你哥,疼我們那文韻姐姐還差不多,會來疼我?」陳櫻的眼中滿
滿是嘲諷,身體又靠近了石瓊一些,兩個女孩的乳房幾乎都貼在一起了,雖然隔
著衣服,但是石瓊已經能感覺到陳櫻的胸型綿軟的觸感。「我呀,還是要瓊瓊你
來疼疼算了。」說著,居然在石瓊的嘴唇上「啵」得親了一口。

  石瓊絲毫不示弱,嘟起可愛的雙唇,在陳櫻的嘴唇上回吻了一下,又幽幽的
說:「男人麼,多一個女人總比少一個女人好……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也挺
正常的。櫻櫻,我看得出來,你挺喜歡我哥的,我給你們撮合撮合?不要留給言
文韻那個傻妞!她才配不上我哥呢。除了胸大一點,我是沒明白她有什麼好的
……而且我們櫻櫻的奶子,也非常漂亮呀。我看一點也不輸給文韻姐姐。」說著,
她咯咯笑著,在陳櫻那比自己多少還要高聳一些的乳房上指指點點起來,甚至在
T 恤包裹的乳形上按下去一個凹印。

  陳櫻是和她玩慣了親密遊戲的,兩個人甚至學著玩過真正意義上的同性性愛,
這點小曖昧小挑逗,陳櫻連躲都不躲,閉著眼倒是享受了一會,才睜眼說「…
…你呀,別傻了吧唧的了。還撮合你哥和我……說不定有一天,我要弄死你哥還
差不多。或者你哥弄死我也是大有可能的……」陳櫻雖然被自己玩胸,玩的有點
身體拱動,酥軟發熱,但是嘴裡的話……似乎是在說笑,但是似乎又是認真的。

  「嗯?」石瓊這下是真的有點沒聽明白。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去。

  「你呀,我的大小姐,肯定是兩耳不問天下事了。省局裡那點辦公室裡事,
也肯定入不了你的法眼了。」陳櫻似乎有點冷笑的意思:「我是說我爸和你哥。」

  「你爸和我哥?……真的那麼麻煩麼?」陳櫻是和自己暗示過幾次,說自己
的堂兄石川躍和她的父親陳禮在工作上鬧的很凶。和自己是不同的,對自己來說,
別說川躍在省局裡的那點事了,就是母親在河西大學的工作職位變動,甚至就算
是父親的案子,對她來說,都是些挺無聊的事情;但是陳櫻卻有時會有心無心的
關注和打聽省局裡的人事變動、政治風向。對於石瓊來說,那些都是吃飽了撐的
無聊的人的瑣事。她是半開玩笑,但是也不是沒想過,有什麼啊,老哥不是個強
奸犯麼,讓陳櫻和老哥「要好」一下,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呢?

  「哼,你哥哥調動到後灣的調令已經下來了……就是後灣體育中心啦,你這
一臉小公主小純潔啥事都不知道的樣子,真讓人討厭。省局上下都在傳,說你哥
在整我爸,把我老爸整的昏天暗地的。既然他調動後灣,還去當了主任,那個辦
公室主任的位置本來是我爸兼任的,這下好了,等於當眾打了我老爸的耳光了。
現在牆倒眾人推,連市局紀委都去我爸這裡去盤道了……可笑我老爸,還抱著僥
幸呢,自己騙騙自己,說是正常工作調動。」

  「你爸爸和我哥哥幹嘛鬧的那麼僵啊?」石瓊確實沒關心過什麼工作調動,
省局秘聞。

  「切切切,說給你聽你也不懂,我告訴你啊,你回頭跟你哥哥說說,整人也
要等等再說。馬上就暑假了。等暑假後再說。」

  「等暑假?」石瓊是在覺得陳櫻的話聽不懂了。

  「是啊,我老爸說暑假一開始就給我買輛車,老娘今年暑假要去環河西自駕
游……他放我老爸一馬,喜歡的話,我可以陪他玩玩啊。」

  她說「玩玩」說的媚眼如絲,這當然是玩笑,但是又好像說的很認真,那種
嫵媚,那種妖嬈,甚至有一種任君採擷、不敢抗拒的奴性的神奇誘惑力,跟什麼
三級片中的絕妙的情色臺詞一樣,說的石瓊的下體都有點點瘙癢。但是她說的內
容……

  「就為這?就為買個車?」石瓊知道陳櫻和父親的關係不好,但是如果真的
父親被紀委查,她是嘗過這種滋味的,只是為了拖延一下,拖延的目的是搞輛車?
陳櫻真是跟自己呆久了,沾染了自己惡趣味,還是認真的?

  她抬起眼睛,看看陳櫻,感覺有一絲嘲諷淒冽的笑容,留在陳櫻的嘴角。


                               【待續】
2016-7-20 14: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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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22)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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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7-21發表於SIS


                     第22回:陳禮,困獸

  天宇觀江中心42樓裝潢豪華的會議室裡,冷氣開到了19度。河西省體育
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木著臉,端坐在長條形會議桌的主席領導位上,聽著晚
晴集團品牌中心的執行總監鄭闊雲,這個三十五六歲西裝筆挺的海歸職業經理人,
還有幾個他也搞不清姓名的部門總監,「一起向領導彙報,關於贊助水上中心第
二期的工作」,在桌子的另一側,省競技賽事處社體賽事科科長、河西省水上項
目中心的一位幹事,還有省體育局下設的公關辦公室職員李瞳,在會議上,為了
一些利益問題,還發起了一些和晚晴集團相關人員的異議。

  但是陳禮,其實完全心不在焉,什麼都沒聽進去。

  他知道,山雨欲來。

  別的都不提,他是縣處級幹部,而且是省體育局手握實權的大佬,來晚晴集
團這種和體育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公司「聽取彙報工作」,雖然雙方算是平等的
合作方,但是集團總裁夏晚晴連出席都沒有出席,僅此一件,就可見深淺了。

  幾個月前,在西體賓館,正是自己最志得意滿時。副局長郭忑替自己慶功,
而且郭副局長親口說替自己「安排安排」。他正是全面接管公關辦公室,春風得
意時,也別有用心的想看看老郭對於他的態度究竟是什麼,就大大咧咧沒帶女伴
去。他倒也不敢奢望,徐澤遠會立即送上許紗紗這樣的一線明星給自己奸玩,他
覺得這個還需要一些時間,再給徐澤遠施加一些壓力;他甚至也完全可以暫時放
過已經「握在手心裡」的下屬的下屬李瞳,那既然是石川躍的禁臠,大家做事要
有分寸。但是,既然說了「安排安排」,總不會讓自己空跑一趟。

    然後……借著一次敬酒的機會,偷偷遞給自己一張房卡的,是乒乓球隊那個
惹火的領隊謝珍,而且遞完房卡,謝珍一邊說說笑笑,話裡話外暗示的,都是房
間裡的,是乒乓球隊的一個新近的小女運動員,要請領導「幫助幫助梳理一下思
想包袱」。這種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玩,他手裡也有的是郭忑和謝珍的把柄,就
毫無戒心,吃飽喝足、唱歌跳舞,一直玩到淩晨,才醉醺醺的蹣跚著去1108
房「放鬆一下」。

  房間裡居然是許紗紗?!他有一陣猶豫,但是耐不住腦子的昏沉沉和貪戀許
紗紗的美色,還是撲了上去。有那麼幾秒鐘,他甚至覺得,這是不是徐澤遠特意
給自己「安排」的;有那麼幾秒鐘,他甚至覺得今天晚上,他可以玩到自己也想
得有點饑渴的河西跳水小美人魚而激動不已。徐澤遠一定是看自己眼見要上位,
不惜血本來討好自己了。
   
    但是,當許紗紗開始掙扎,開始尖叫,他就清醒過來了,等徐澤遠破門而入,
李瞳、謝珍等人魚貫而入,他的酒,才徹底醒了……

  事後,郭忑沒有出面,謝珍反復來找自己解釋,說是給錯了房卡,應該給自
己的是1107房,是前臺一時疏忽個錯了房卡,就那天晚上,從1107房裡,
也確實探頭探腦,看見一個孤苦伶仃又玲瓏可愛的小女孩子,明顯是自己的「菜」
……但是陳禮已經徹底清醒。

  一定是局!而且這個局,必須同時調動郭忑和徐澤遠兩個人的資源才可以,
自己居然得意忘形,就落入網中。是自己愚蠢,愚蠢的不可原諒,沒想到在自己
最風光的時刻,省局裡兩個著名的老好人、老黃牛、老官僚居然會聯合起來擺自
己一道。

  自己還是可以解釋的,自己是喝醉了,是不太清醒,和許紗紗的那幾個撫摸
壓迫的動作,反正也沒有攝影機,只好解釋是小姑娘誤會了。自己只是拿錯了房
卡,要爬上床去正常睡覺,驚醒了小姑娘,產生了一些誤會而已。

    當然……這種解釋,省局是裡沒有人會相信的。不過,當他陳禮還是一手遮
天時,有什麼相信不相信的,就算是真的玩個運動員又怎麼了?何況壓根沒玩上。
屌都沒拔出來,算得了什麼事,解釋上兩句,也就算了。

  但是……那時他才明白什麼是「得意一時,失意一時」。徐澤遠事後來找自
己,首先表示完全相信自己,這只是一場誤會,卻又說小姑娘不依不饒的,要告
到紀委和國家體育總局去。他看著徐澤遠,聽著他誠懇的說著「一定耐心說服教
育」,恨不得抽徐澤遠一記耳光。

    許紗紗這種小女孩,還是不是他徐指導怎麼教怎麼做?但是他也無奈,以今
天許紗紗的知名度,他竟然一時三刻不知道該拿許紗紗怎麼辦了?只好暗示徐澤
遠,他願意「破財消災」。但是看著徐澤遠語焉不詳的模樣,連他也知道,這已
經不是錢的問題,甚至已經不是能不能堵上許紗紗嘴的問題了。

  一張無形的大網已經張開,這次不蒙頭整死他,是不會輕易干休的。否則自
己如果能緩過勁來,徐澤遠和許紗紗,又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聯想到那個叫薛複山的經偵支隊長來省局來找自己的事,他意識到更大的
威脅來向自己襲來。他安慰自己,買賣球賽結果的事,全國哪個省哪支球隊不在
搞,怎麼也不能查到他頭上來吧。但是去國家體育總局開會,卻發現想趁機能不
能見見馮老,都被推脫沒時間,而且會議上,外聯司長秦牧本,一副「憂心忡忡」
的樣子,提起海外媒體曝光C國足球黑幕的「不良影響」,陳禮不是第一天在圈
子裡混,就聞到味道,總局又要打假球了。

  一眨眼,他才發現,真正重要的,只剩下局長老劉的態度。一眨眼,他才發
現,原來自己自以為手握重拳,呼風喚雨,是河西體育真正的第一大佬,事到臨
頭,還要看這個自己內心深處無比鄙視的「外行官僚」劉鐵銘的態度。

  他從首都回來,就試探過口風,他甚至借著「某個外省的隊伍的意思」,要
給老劉厚厚的備上一份禮。他甚至咬牙,提了一百萬,聯繫了一下後灣裡的那個
保險公司,要給老劉備一「理財保險」。但是讓他幾乎氣暈過去的是:他還沒來
得及動作,劉鐵銘已經「親切的」找自己談了一下:要提升石川躍去後灣擔任行
政事務辦公室主任,想問問他的意見。不過看著劉鐵銘那副嘴臉,他也明白,老
劉根本沒有諮詢他意見的意思。

  劉鐵銘對石川躍的信任,從省局的角度來看,可以說是已經「僅次於陳禮處
長」了。石川躍確實給劉鐵銘提供了非常有意思的選擇,撇開專業體育,進入更
加公眾化更加市場化的體育領域,在這種更加含糊不清的領域裡,也許像劉鐵銘
這樣,本質上對於體育還是一知半解的領導,有著更多的發言權。

    劉鐵銘和石川躍,現在幾乎每過一兩天都要深談一次,談話的內容有的陳禮
知道,有的陳禮已經無從得知,他已經是萬般無奈,只能眼睜睜看著石川躍一點
點的加大自己在省體育局的影響力。

  石川躍去了後灣,成了後灣的一把手,甚至可能還要在名義上兼任後灣體育
產業責任有限公司的總經理;當然,這也意味著,省局裡的公關辦公室,當然徹
底的納入自己的掌握,但是事到如今,這還有任何意義麼?

    他是競技賽事處處長兼任著後灣的職務,雖然在他看來,那只是一個閒職,
但是畢竟是方面一把手,老劉就這麼當眾許給石川躍,許給自己的小對手,這不
等於告訴全河西省局上下:放棄他陳禮、不用在乎他的感受麼?

  而一直以來,他引以為傲的「關係網」,到了如今,回過頭去看,居然是那
麼的不牢靠,風聲一不對,那些平時圍在自己周圍吹牛拍馬的人,都躲到不知道
哪裡去了。至於平時和自己勾肩搭背的同級同僚們,什麼韓炳義、童萬秋、羅建
國,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根本指望不上。

  等到自己冷靜下來,他也反復思考過,也許自己還剩下一條路可走:主動退
下來!機關裡的文化,有一條很重要,就是沒有人是乾淨的,大家爭奪的就是權
力而已。只要有一方主動放棄權力,那麼誰再要趕盡殺絕,就是大忌諱了。因為
其實一切都是生意,根本不應該牽涉個人恩怨。

  主動退休。主動下臺。離開這個是非地。只要自己表示要辭職,要退休,那
麼劉鐵銘就有無數個理由,替自己保全名聲。畢竟過去的幾年,河西省體育局,
是他劉鐵銘的體育局,也是我陳禮的體育局。大家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他思來想去,終於沒有忍耐住,聯絡了那個王海。王海對於他微微露出的意
思,有意接受王海的邀請,去擔任五環基金會的顧問,覺得非常欣喜。並且大氣
的表示,只要肯來,待遇好談。

  他是掛了王海的電話,才覺得安心一些。

  但是真的要離開體育政治圈,進入體育產業圈,他也明白,談何容易。王海
當然會給他一筆豐厚的薪酬,但是再豐厚的薪酬,也是購買他的「體育管理經驗」
的,「體育管理經驗」是很值錢,但是比起「權力」來,卻是不值一提的。

  自己這幾年,若明若暗,是有了一些「積蓄」,但是現在想想有點後悔,為
什麼自己要好處的時候,有時候太過貪戀美色,要了太多的女孩子呢?事到如今,
才發現,女人,無法折現。自己是玩過不少了,足球隊的,乒乓球隊的,羽毛球
隊的,網球隊的,游泳隊的,甚至還玩過一個體操隊收來的小的可憐的幼女,玩
的時候,確實很爽很有成就感,但是……事到如今,那些射精的快感、赤裸的身
體、爽快的呼喝都早已經回憶不起來。銀行裡和家裡儲備,卻才感覺到不夠充足
起來。

  何況,自己還有一個自己永遠都無法滿足的女兒。

  他依舊不停的騙自己,自己對女兒是真愛,他想在女兒大學念完後,送女兒
去英國讀碩士,他還想在河西,給女兒置辦一套單棟別墅,他還想……如果失去
了權力,這些事情,自己會做的非常疲累的。

  但是女兒那個磨人的小妖精,死活也不肯放過自己,這個時候,還催著自己
買車。自己也屈服了,打算給她買一輛20萬的小車開開試試手,結果女兒又是
冷嘲又是熱諷,一定要Mini,看中的款型落地要33萬……雖然這種錢還難
不倒陳禮,但是看著明顯是在故意折磨自己的女兒,心裡也是真的發虛。

  他希望趁自己還在位,能夠一次性攢到一大筆錢後急流勇退,但是買賣球也
好,賣賣小關係也好,一下子搞一大筆錢的可能性不大。他本來打算探探夏婉晴
的口風,看看這位河西女強人這裡有沒有什麼機會,但是今天,夏婉晴居然連出
席都沒出席,他也斷了這個念頭。

  身邊還有什麼資源,是個機會呢?他偷偷聯絡幾個老朋友,準備「幹一票大
的」,但是這個時候,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南海的老胡若明若暗的提起,
萬年集團的老總童萬年,對於屏行網球基地的那塊地有點興趣,那塊地現在在屏
行區區轄的溪山開發有限公司手裡,這個公司其實也是個空殼,但是真要想做這
種文章,饒的圈子也挺大,那個公司的負責人叫什麼盧克齡,和陳禮有過一些交
集,就是對女運動員情有獨鍾,不過以陳禮的身份,也懶得搭理他,現在想想,
這也是一條路,自己畫的路徑是:找個省裡的,有點正牌子的運動員,要漂亮的,
年輕的,最好是個雛,自己不管怎麼軟磨硬泡、利益交換,弄過去陪陪這個盧克
齡,算是利益交換,讓他弄一份假賬,將屏行基地賤賣給童萬年,自己算是中間
人……童萬年一定會厚厚的,給自己和盧克齡各一份的。

  但是這樣的事情,操作起來,卻沒有那麼容易,陳禮混了這麼多年,這麼凶
險,這麼龐大的局,他其實並沒有玩過。只在很多年以前,作為一知半解的旁觀
者、年輕小跟班,看過石束安玩過。

    石束安那條老狐狸,不知道用什麼條件,換來了一個姓於的音樂學院的大一
學生,還是個處女,陪了一個分管地方工作的副縣長一晚,算是堵嘴,也算是行
賄略,然後以此為線,撮合那個縣,把下屬一個鎮的土地,從農業用地改為「引
進外資專業用地」,幾乎是零成本的給了一個法國公司造廠,而那個法國公司給
的回報,則是在另外一個省,幫著石家查一個對頭的行賄案,反正老外對於國內
的政治鬥爭不過是坐山觀虎鬥……至於石家的利益,具體怎麼操作的,陳禮就不
得而知了

  如今,自己都被逼到了這份上,需要兵行險招,他有點想試試,學學昔年的
老上司,玩一次「大局」。

  但是真要佈局,才發現自己沒有足夠的資源,真是捉襟見肘。老胡肯介紹一
下童萬年,但是那是直達天聽的中央級紅頂商人,自己其實高攀不上,那麼複雜
的利益交易,怎麼開口呢?盧克齡倒是可以見見,但是如何安排盧克齡搞清楚事
情的狀況呢?盧克齡的權力範疇,到了可以做到這件事的地步麼,如果盧克齡根
本沒興趣上船呢?還有那個準備送給盧克齡的女孩子……女運動員……哪裡去找
來合適呢?小鹿不行,不是處女了。而且小鹿和他的關係,不少人心裡有數,再
傳到盧克齡耳朵裡,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手上的人選還真不多。

    羽毛球隊的那個小麗麗?跳水隊那個許紗紗的新近師妹小芳芳?田徑隊倒是
有個人選,一隊的女子撐杆跳新近冠軍盛小玫,因為服用禁藥,正在被查,自己
完全可以利用這一層關係,搞定這個女娃娃,這可是全運冠軍,一定能充分滿足
盧克齡的「奸星」欲望,問題是,長得一般,不知道盧總是否有足夠的興趣了。
而且,就算盧克齡有興趣,他肯不肯為了一個女運動員,一筆錢,冒那麼大的風
險呢?權力級別不夠的時候,風險就會增大。

    他的級別,畢竟只是空殼公司的假老總。真正的實權都在國資委那裡呢。河
溪市國資委……自己真沒什麼路子。以前聽小球中心主任韓炳義半開玩笑半認真
的說起過,河溪市國資委的裘嵩對於言文韻很有「興趣」。問題是,言文韻已經
成名,連韓炳義都控制不住,自己也無從下手;裘嵩跟自己更是連面都沒照過,
繞的圈子太遠了……

  真的要學當年的老石,他才發現,沒有足夠的資源,就連玩愣大膽做困獸鬥
都是捉襟見肘的。而且……他也已經預感到了,自己快要沒時間了。

  還有一件事情,雖然好像不是什麼大事,但是總是感覺心裡沒底。小鹿……
最近怎麼聯繫不上了?這個小騷貨自從落到自己手裡,性格也越來越浪蕩,經常
會出去玩,失蹤一下也是正常。但是總覺得……最近聯繫不上的時間有點長,有
點風險在裡面似的……真不該玩包養的。又是租房子,又是留線索。切不斷,很
不乾淨……但是那個小騷貨的身體……真是……嘖嘖……又想了,又想操了。

  他一路胡思亂想。那邊,長髮飄飄的李瞳,已經笑吟吟的在對那個晚晴集團
的總監下將軍了:「我們一切都以陳處的意見為准。」

  然後,所有人都轉過眼睛,看著自己。

  陳禮哼了一聲,又抬眼看看這個短期內已經算是徹底落到自己手心裡,卻總
覺得壓根沒能控制住的長髮美女,忽然想到:

  這件事情,看上去和石川躍沒關係?但是……真的沒關係麼?要真是他在裡
面……別的擱一邊,非先奸了這個李瞳不可。操你媽的,老子最後咬一口,也一
定要在這顆水靈靈的蜜桃上留下牙印。

  李瞳也在恭敬、誠懇的看著他。


                            【待續】
2016-7-21 17:4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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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23)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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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7-23發表於SIS


                    第23回:李瞳,後灣風月             

  河西省體育局的幾個領導和工作人員,離開天宇觀江中心時,已經是下午1
6點了。六月飛火,以河溪的氣候,這個時間,正是烈日炎炎,將室外的地表溫
度曬到55攝氏度,讓人穿鞋著地,都覺得無法忍受的時刻。機關的特點就是如
此,雖然剛才和晚晴集團開會,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但是一離開會議室,其實
沒有幾個人,對會議內容有什麼真正的興趣,反正都是領導的事,一個個都急著
各奔東西回家吹空調作鳥獸散。

  但是李瞳,依舊要保持著她的魅力、她的風度、她的體態乃至她的性感和優
雅。儘管熱風撲面而來,幾乎在瞬間,就讓她的背脊上起了一陣細汗,但是她還
是恭恭敬敬的送她的領導,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上了商務車。她反復的,
微笑著,確認領導陳禮確實不需要自己跟隨,一直目送陳處長的車遠去,才躲回
天宇觀江中心的大堂空調間裡,用手機叫一輛專車,準備趕往後灣體育場。

  因為在她心目中,她真正的「領導」,石川躍,用微信告訴她,讓她會議結
束後去一趟後灣中心。對她來說,那才是她今天真正最重要的「工作內容」。

  最近,李瞳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壓力。

  劉鐵銘局長在月初,開了一個尋常的工作會,就一紙調令,安排石川躍調往
後灣中心,擔任中心行政事務辦公室主任,通攬後灣中心的一切管理事務。省局
上下誰不是察言觀色的,眼見石川躍如此三級跳,一眨眼已經是河西體育的方面
大員了,再考慮到他的背景,一時間,來道喜的,蹭交情的,拉關係的,送禮的,
甚至是小姑娘不知道天高地厚來拋拋媚眼的,都快踏平了公關辦公室的門檻。但
是石川躍卻毫不停留,三兩天內交代了工作,就馬不停蹄的收拾了文具,趕奔後
灣而去。

  而也在這個時候,人事處通知李瞳,她的轉正手續已經辦妥了。

  省局下屬的文員,並不是「公務員」編制,但是也已經屬於「編制內」的
「正式工作人員」了。一般情況下,像李瞳這樣的背景、學歷、經驗,要想轉這
個正,沒有三五年,甚至七八年,都是癡心妄想,只能以「合同工」、「編外人
員」甚至「臨時工」、「實習工作人員」的身份在省局供職。但是僅僅短短的一
年,像這樣本來需要層層配額審批的手續都能辦下來,李瞳當然明白是石川躍的
能量。這放在省局的任何一個職工這裡,都是天大的喜事,簡直值得擺幾桌慶祝
一下,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李瞳卻有一點緊張,有一點擔憂,有那麼一點點高
興不起來。

  石川躍要去後灣了?自己要留在省局公關辦公室?從此以後,自己離這位
「老闆」,會不會距離遙遠了起來呢?當然了,省局上下,無不把她當石川躍的
小蜜對待,只要她安分做事,石川躍不倒,自然沒有人敢在省局來為難她。而且,
石川躍調走,陳禮處長理所當然的徹底的接管了公關辦公室的一切事務,李瞳總
感覺到,石川躍是有意安排自己轉正,要作為他勢力範圍的延伸,留在公關辦公
室,替石川躍把控好這一個,今天已經非常具有資源和影響力的機構。這沒什麼
不妥,李瞳當然明白,自己對於川躍,只有提供更多的利用價值,才能位置穩固,
獲得更多的回報。石川躍在省局的辦公室政治利益,當然更為重要。是否呆在同
一個辦公室同一個屋簷下,其實根本沒什麼要緊的。她跟著石川躍已經快一年了,
若明若暗的,看到了不少自己這位老闆在河西的宏大佈局。周衿姑娘不是去了河
西大學後又去了西體麼?言文坤根本就是省局之外的人麼?自己留在這裡,是理
所當然、順理成章的。至於面對陳禮處長,李瞳是格外的恭敬、順從、一副小學
生聆聽教誨,處長讓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的表情。但是連陳處長自己都能感覺到,
要像如同川躍指使李瞳一樣自如的指使李瞳做事,是沒有可能的。甚至說透了,
只要自己留在這裡,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替石川躍處處留意、時時關注、小心處
理各方的關係,石川躍就可以一面自己去後灣主持大局,又同時控制著公關辦公
室,陳禮處長未必能掌握這個辦公室那麼如意吧。從利益和公事上來說,她毫無
猶豫,會悉心的替川躍站好這個崗位,以她的資歷,當然沒有任何可能升任辦公
室裡的幹部,所以,她要更加十倍耐心的投入工作精力、專業和時間,好讓自己
繼續控制著辦公室裡的「實操資源」,無論調哪位來接替石川躍主任的位置,她
都可以遊刃有餘的處理好關係。而辦公室裡有眼色的幾個人,比如那個河西大學
的研究生趙濤,如今已經一口一個「李姐」、「李姐」,叫的親熱無比,也恭敬
無比,好像壓根就忘了一年前,他還妄圖指使李瞳做事。她毫不猶豫,早就已經
洞悉利害,她心思堅定,會如同自己最初敲開辦公室的門的心情一樣,繼續服務
好自己的老闆,至於什麼轉正不轉正,她反而覺得無所謂了。她還要小心的處理
好和陳處長的關係。她堅信陳處長不是自己老闆的對手,但是至少在名義上、在
權力上、在資源上,陳處長目前還是省局的二把手,她是石川躍埋下的種子和釘
子。她甚至認真想過,必要的時候,如果陳處長的名聲,忍不住要逼奸自己的話,
自己也許不會太激烈的反抗,而是會忍耐受辱,給陳處長奸玩奸玩身體,來換取
信任和平和的過渡,為石川躍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但是,真的要離開石川躍的身邊麼?她一邊努力工作,讓自己更加忙碌起來,
一邊卻無法壓抑內心的失落。

  是的,從工作的角度來說,自己其實並沒有任何必要在物理世界內跟石川躍
拉近距離。遠端的管理和溝通,也是非常便捷的。至於……肉體上的需要。石川
躍對於自己,索取過幾次,淫玩自己的時候,也非常的投入,也變換過花樣,但
是李瞳能感覺到,僅僅是肉體上的侍奉,自己對於石川躍來說,並不是必須的,
至少並不是不能替代的。他還有很多選擇……甚至上個月,讓自己送言文韻飛機
去首都,自己在路上和言文韻同車,就已經明顯感覺到,這位河西網球公主和自
己老闆的關係,已經又進了一步。自己雖然也自羨美豔,有一定的性魅力,但是
……對石川躍來說,應該還不至於會迷戀自己的身體到什麼地步。

  她不想自欺欺人,她明白自己內心的波動,她甚至對著鏡子自己訓自己:
「李瞳啊李瞳,你怎麼那麼不懂事呢?就想給老闆睡?你是有多欠操啊?!」。
為了緩解這種複雜糾結的情緒,上次,省局人事處的小林要「請自己吃飯」,明
顯是要開展追求自己的攻勢,自己也就赴約了。一方面,她是明白,即使是石川
躍,也希望自己有自己的私生活,這樣可以稍微遮人耳目一些,也是一種自己斷
然沒有轉正妄想的表態。但是另一方面,自己也是為了自己給自己解心寬,說服
自己依舊是一個正常的單身女孩罷了。不過那個小林雖然外貌還可以,家庭條件
也還過得去,又是編制下的正規公務員,但是哪怕是一起吃一頓飯,看一場電影
……那種情趣和品味,又怎麼和石川躍相提並論。她早早就回了家,也委婉的謝
絕了再次的邀請。

  但是,她又發現,也並非僅僅如此……也許自己的失落、自己的煩悶,不僅
僅是因為是這些。老闆要去後灣了,自己還需要為他訂機票、訂晚餐、打包、整
理、整理房間、收拾行裝、安排日程麼?不會了吧,後灣雖然也叫「辦公室」,
但是比不了公關辦公室,後灣中心行政事務辦公室是一個大機構,其實就是後灣
體育產業管理有限公司的總部,下轄六個科室或者叫部門,上上下下工作人員有
60多位,以石川躍的身份和習慣,就算機構裡不為他配助理,他也會自己去尋
一個生活助理秘書的吧。一定會的吧?會是個美女麼?肯定是的,石川躍是從來
不畏懼人們指指點點的,他喜歡被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們圍繞著。那個美女秘書,
會給老闆訂機票、訂晚餐、打包、整理、整理房間、收拾行裝、安排日程麼?會
得,一定會的。會……給老闆玩身體麼?只要那個女孩足夠聰明,也一定會的吧。
甚至……會是一個處女,把童貞獻給老闆麼?也不是沒有可能。至少在這一點上,
自己永遠沒有彌補的機會了。

  她很煩躁,她知道這種煩躁是幼稚的,這種無窮盡的聯想是幼稚的。但是她
就是很煩躁,也忍耐不住越來越誇張的聯想。

  而且她知道,利益至上的石川躍,是不會考慮在意她這種無聊的煩躁、無聊
的失落的。

  所以,只要是川躍在通過微信佈置給她的工作,才是她每天不露聲色要全力
認真完成的工作內容,而這些工作,有一些已經黑暗的不可思議……比如那個神
秘兮兮的河渚碼頭的「工作室」。但是這對她來說,是維繫川躍對自己的需要,
和安撫自己內心的惶恐的必要。

  所以,石川躍讓她今天開完會,去一趟後灣見他,對她來說,簡直是這個世
界上最美好的任務。去做石川躍安排自己做的事,又可以去後灣,見到自己也好
幾天沒見到的老闆。她在專車上,還打開隨身的小皮包,整理一下自己的妝容。

  永遠要精緻、永遠要體面、永遠要時尚,即使你只是一個底層員工。她記得
川躍的金句。她今天精心挑選的胸前堆紗花的米色襯衫,和下身那條藍色玫瑰花
紋的修身鉛筆裙,腳上那雙玫瑰紅色的高跟鞋,都不是為了晚晴集團的會議而准
備的,而是為了石川躍。她甚至稍微將領口翻開一下,讓自己的雪白嬌嫩的乳溝
可以若隱若現一些,當然不是為了已經結束的晚晴集團的彙報例會,而是為了石
川躍。

  後灣體育中心的主體,是可以容納三萬觀眾的足球場;足球場的看臺對外側,
已經全部修建成了商用區域,開著繞場一周形形色色的大小店鋪;足球場的西側,
是呈立方體的籃球卅排球卅滑冰三用室內館,但是因為設施比較老舊,現在足球
場和這個室內館,也已經很少承接比賽用途了;足球場往往辦一些演唱會之類的,
室內館則被反復改建,成了一個會展中心。在室內館場地的南北兩側,倒是在8
年前整修,修建了兩棟25層高的比較現代化的商場、辦公兩用裙樓,還用兩座
特製的人行天橋,和室內館南北相連。

    其中北面那棟後來被改建為一家叫Deep Red的精品酒店,南面那棟
就成為了一些河溪文體企業租賃的辦公樓。另外,在室內館和足球場交匯處,有
一大片室外的露天廣場,這裡經常辦一些品牌路演或者室外文體活動什麼的,有
時候也無非是廣場大媽和小攤販們聚集地,倒反而成了後灣區的一個雖然有點庸
俗但是也算熱鬧的場所。這個後灣體育中心,產權是屬於河溪市國資委,名義上
有一個「後灣體育產業管理有限責任公司」在管理,實際的事務運作,目前則完
全是由省體育局任命下設的「行政事務辦公室」來操盤,這個辦公室或者說這個
公司,就設立在南側辦公樓的十八樓。

  李瞳進入了南樓,大堂裡倒也挺修飾有方,雖然不能和天宇觀江中心這種地
方比豪華,但是也算是一棟比較漂亮的寫字樓。只是設計用途上,仔細看過去,
稍微有點不倫不類,雖說是辦公樓,一樓到四樓其實還開著一些圍圈店面,雖然
也有手扶電梯,但是由於公眾區域比較狹窄,其實也不是什麼開店的絕佳區域。
這種設計風格,典型是當時在辦公和商業用途之前猶豫不決所造就的。樓宇接待
是兩個眉清目秀的西裝女孩,出入的人員不算多,但是那兩個女孩似乎也沒有過
問記錄的意思,電梯間也是對面3排6部,中規中矩。點亮按鈕,到了十八樓,
屬於實質上類同機關辦公的地方,就越發安靜了。

  出了電梯間,是一道玻璃感應門。李瞳本來以為要刷卡,但是似乎只要人走
近,門也就自動開了,和企業不一樣,並沒有接待前臺,似乎也沒什麼保安值班,
然後是一條回型的大走廊,走廊上還是跟機關裡一樣,掛著一些領導巡視的照片,
無聊的口號。李瞳看看牆上的箭頭標識:左側是「接待室」、「財務科」、「人
事科」、「檔案室」、「主任辦公室」,右側是「會議室」、「管理科」、「宣
傳科」、「商務活動科」、「體競事務科」。

  她是第一次來後灣樓上看風景,倒忍不住也笑了,作為既在晚晴公司上過班,
又在省體育局上過班的她,真覺得這裡,是企業不像企業,機關不像機關。

  想了想,還是走左面。

  一間間辦公室的門,倒都是比較現代化的感應玻璃門,門口倒有了一個個刷
卡啟門設備。偶爾路過,李瞳偷偷張望一下,接待室其實就是個小型的商務接待
室,裡面擺了幾張沙發,沒有人;財務、人事、檔案科室裡似乎空間不小,但是
只有四五個人在裡面辦公,也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一直到回字形的末端,
一間比較大的兩扇玻璃門,門口寫著「主任辦公室」,玻璃門裡卻是一個秘書隔
間,秘書桌上,果然坐了一位小巧玲瓏的,留了一個蓬蓬可愛的蘑菇頭的嬌小女
生。

  李瞳在門上「咚咚」敲了敲,隔著玻璃門,對著秘書桌前的少女微微一笑。
那女孩子似乎按了一個什麼按鈕,門才可以被推開,李瞳才踱步進來。

  「您好,您是?……找哪位?」小女生聲音倒是很甜美。

  李瞳抬眼看看,自己的右手處,另有一扇木質房門,想來這裡面,才是真正
的主任辦公室了。外面應該是秘書隔間。那麼這個小女孩子,看來還真是老闆的
新任秘書了。真也不知道是這個後灣中心為老闆配的,還是老闆自己去社會上招
聘的。年紀應該不大,甚至像個學生。看著……還算水靈……很嫩。蘑菇頭有點
萌萌的挺可愛,但是似乎不太適合辦公室裡的氛圍,身高稍微有點矮,估計只有
一米六三出頭一點點,襯衫下的胸脯形狀很好看,但是因為太好看了……十有八
九是襯墊墊得比較厚,而且看舉止,看表情,聽音色,明顯有點稚嫩生澀。

  她必須微笑,迷人的微笑,讓自己顯得更加典雅,更加成熟,更加體面:
「你好,我姓李……是……恩……石主任約我過來的。」

  「哦,您稍等啊,他這會在和人談事呢……」少女似乎是挺手生的,在桌子
上找啊找啊,才找到一部通話機的按鈕:

  「石總,有個叫李瞳的李小姐,說約了您……」

  李瞳又皺眉了,老闆在和人談事,來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的人,就應該
先讓老闆談完,才能打擾老闆吧。小姑娘看來根本沒明白怎麼做事才是最合適的。

  「叫她進來吧,沒事。」

  「李小姐,您裡面請吧。」

  李瞳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名小姑娘,覺得內心深處有一種無以名狀的敵
意。但是她知道這是荒謬的,不成熟的,她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篤篤篤」敲
了一下那扇木門。

  「進來吧」

  她推門進去,真還不是省局下面處下面的科室級編制的公關辦公室可比的。
裡面是大約十五六個平方大小的一間老闆辦公室,雖然談不上多麼奢華,但是也
非常整齊有致,正面有一個老闆椅一張老闆桌,老闆椅後是玻璃幕牆,從這裡,
可以清晰的看到北面的後灣中心足球場地,遠遠還能眺望見北樓Deep Red
的霓虹燈。房間裡還有一張純皮的灰色的三人沙發,一張單人沙發,一面玻璃茶
几,一排書櫃,還怪裡怪氣的掛著一面國旗。

  而這會,自己的老闆,自己的上司,或者說,自己昔日的老闆,昔日的上司,
那個俊朗迷人,很會微笑,很有紳士風度的石川躍,正穿著他標緻性的POLO
衫和休閒褲,坐在沙發上,旁側沙發上,則坐著一個三十歲不到點的年輕男人,
留著有點老式的三七分頭,穿著短袖襯衫,戴著一副木紋邊框的眼鏡,倒也長得
挺齊整的,似乎正在和石川躍交談什麼公事。

  「小瞳」川躍微笑著,居然從沙發中,春風滿面的站起來,然後,仿佛依舊
是當仁不讓的上司口吻。「關門。」

  李瞳的心頭,被這身「小瞳」叫的一暖,幾乎覺得鼻子都有點酸酸的,而那
聲命令式的「關門」,更是讓她有一種說不清的心花怒放的感覺。至少,川躍對
自己,沒有絲毫的客套。她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種口吻。如果不是房間裡有人,
她真恨不得現在就融化到川躍的懷抱裡去。

  她回身把房門關上,那個年輕男子似乎也很有眼色,覺出來自己該離開,連
聲說:「石總,那我們今天就先聊到這裡……?」

  石川躍點點頭,不過還是微笑著說:「你們也認識一下麼。我給你們介紹一
下,這位是我在省局帶的,叫李瞳,非常能幹的女孩子……這位是後灣這裡商業
活動部的經理,小吳,吳振帆……哈哈,你們以後一定有很多工作要合作的,認
識認識,都是自己人麼。」

  李瞳連忙客氣的伸出自己的蔥蔥玉指來:「吳經理。」她媚眼如絲,柔聲似
泉,需要讓這位元吳經理感受到自己的尊重和親密。

  誰知這位吳經理竟是個特別能說話的,連連激動的點頭握手,一副認真模樣:
「是李小姐啊……啊呀,久仰久仰,我們主任可一直都不停的提起您啊……說很
多我們河西體育的宣傳事蹟都是出自您的手筆啊……真沒想到您這麼年輕啊…
…才女啊,才女。」

  明知道他是信口胡說的客套,見這個人這幅玲瓏的樣子,李瞳也不由的抿嘴
笑了。

  吳振帆離開了房間,還是他,主動的,輕手輕腳的替室內的李瞳和石川躍
「關上了門」。

  李瞳有點拘謹,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在老闆椅前的會談椅上坐,還是應該在
沙發上坐。

  好在石川躍又坐回了三人沙發,她也識趣的在側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兩條
玉腿微微一側一併,呈現一個微微斜側15度的並腿姿態。就連這個坐姿,都是
石川躍提點過她的。想起那次,是石川躍親自指點自己,女孩子要怎麼坐,才能
在商業場合中既優雅又性感。當然,這種「提點」,換了任何一個其他的場合,
都有上司性騷擾的嫌疑,但是對於石川躍來說,他總有這種本事,把這些事情變
得那麼的浪漫,那麼的曖昧,明明是帶著深深的挑逗,卻不會讓女孩子有絲毫的
抗拒和反彈。

  李瞳坐下,看著熟悉又似乎稍稍有點點陌生的石川躍,實在忍不住調侃一句:
「真有氣派啊,這裡。」

  「這裡原本是辦公用地,裝潢自然也按照企業的風格,其實是不太適合行政
辦公事的。」

  「外面的小姑娘……很活絡?……」李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衝口而出。
但是才出口,就後悔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自己臉蛋都有點飛紅了。

  川躍卻好像沒注意到:「哦,這是河西大學的大三學生,來這裡算是做暑期
實習的。叫什麼小瑤,我也忘記了……你倒是要記得,公關辦公室裡可以再招聘
一些實習生,馬上要暑假了,有不少優秀的苗子會從校園裡出來。」

  「老闆,你找我……?」李瞳的情緒已經漸漸平復下來了。石川躍將要在這
裡,在後灣,開展他的工作;而自己的世界,是在省局。其實石川躍的天空,不
會局限在這個後灣中心的,連這裡也只是他的跳板罷了,自己要有足夠的耐心,
做好石川躍最得力的下屬,將來一定會有自己足夠的回報。這個時候的情緒波動,
只會讓老闆鄙視自己,失去老闆的信任。

  「哦,沒事,就是了解一下辦公室裡的情況。」

  「陳處長今天帶我們去了晚晴……不過,夏總沒有出席,我聽晚晴的意思,
似乎很多當初承諾的項目,都不能很好的兌現,陳處長其實也辦法不多……」

  「他能有什麼辦法……」

  「我們需要認真爭取麼?其實可以通過一些手段,再給晚晴施加一些壓力的。」

  「……我再考慮考慮……」

  「恩,好的。其實現在,辦公室裡最主要的工作,就為了應付全運會的動員。
一方面是要宣傳,另一方面還要和各個項目中心保持統一的口徑,這個比較費事。
有個別專案中心,嚷嚷的太凶,口號喊的有點誇張,其實比賽什麼情況都可能有,
將來容易被動。不過公關辦公室畢竟是配合部門,有一些中心我們也不好太得罪
……」

  「這還是以陳處的意見為准就是了,讓他裁定決策。」

  「還有就是……組織啦啦隊,準備去河東為代表團助威的事情。這個主要是
在和河溪市體育局扯皮,不過這種事情體育局氣力也大不出來,主要還是經費的
問題……我已經聯絡了一些贊助廠商,不過這個還要老闆您斟酌……我們太起勁,
會不會童局長這裡覺得我們有點越線了?」

  「不要緊,劉局的意思,還是省局為主,你只管去安排好了。」

  她又一一交代了幾件公事,才壓低了聲音,認真的說起了「不是公事的公事」:
「陳處……最近壓力比較大。」

  石川躍微微一笑:「是麼?」

  「連基層員工都在議論,都說陳處要下來了……有傳言說……有人舉報陳處
舉報的非常凶。」說起這事,李瞳也忍不住露出嘲諷的譏笑,這個遊戲裡,其實
她也有一份。

  「你不要管這些,要好好服從陳處的領導,幫助陳處繼續開展好辦公室裡的
工作。」石川躍說的似乎很認真,但是嘴角也有一些掩飾不住的譏誚。

  「還有……老闆。」說到這些越來越機密的事,她忍不住拿出自己最喜歡的
稱謂來:「河渚碼頭那裡……總是說需要可靠的司機。他們說了好幾次……老闆,
這種事情不能不小心一些的。」

  「恩……那是程繡蘭的事……你不要理會,河渚碼頭那邊……不是我不肯告
訴你內幕,而是你沒有必要知道。她們手段高明的很,總想把這個事情壓成是我
的買賣。哪裡有那麼便宜的事。」

  「哦……對了,我收了一個實習生,叫兔兔的,很能幹……」

  「這點小事……你和我說幹什麼,你看著辦就是了。」

  「能不能讓她負責一些更多的工作?我確實也有點壓力比較大……」李瞳試
探的問。

  「……」石川躍終於聽明白了,低頭略想了想,忽然抬頭,對著李瞳溫柔的
笑笑,也說著更貼心的話:「你看著辦。但是如果真的用人……離陳處要保持距
離。」

  李瞳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老闆的意思,「噗嗤」一樂,笑嘻嘻還帶一些嬌
嗔說:「您放心,那小姑娘能幹是能幹,但是胖乎乎的,長得也一般,陳處才不
會有興趣呢。」

  川躍也忍不住哈哈一笑。旋即擺擺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居然又像在
和李瞳交談,又像是自言自語發牢騷,長篇大論起來:

  「後灣這裡,完全是個爛攤子。60幾個人,那麼大的編制,職能其實就是
個一個收租的房東。這裡畢竟是個公司,財務人事什麼的暫時可以不管……但是
業務部門,畢竟要有點企業應該有的樣子。那幾個科室裡,大部分都是各方面的
關係戶,下面的人想做點事,老傢伙們還要攔著,唯恐年輕人做出成績來,丟了
他們的臉……回頭我就打算讓他們把部門名字都改了,省的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麼
的。什麼科不科的,這裡是家公司,哪裡有科室?全部改為部門。這些沒編制的
假科長,統統改頭銜為經理……」

  「一個是管理部,樓下的店面,南樓的企業住戶,根本沒有任何篩選,完全
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這個必須要不惜血本的整頓。我和河西大學談過了,有意
考慮一下,以那個' 雙向培訓基地' 為名義,後灣今後,要以運動培訓基地為主
要的發展方向……那競賽事務部,一年了,居然只辦了八、九場街道級的比賽,
贊助費用總額才三百多萬,我真是不能相信……那麼大的兩個場地,還是專業的
比賽場地,居然搞的跟賣破爛似的,簡直是尸位素餐,那個部門經理還拿這拿那
的,手長腳短的,我遲早就叫他滾蛋。韓炳義外甥的同學,就這點子背景,就敢
這麼混日子?就算韓炳義,離開言文韻的成績,又算得了什麼……他的部門裡,
有一個小姑娘碩士,倒是個海歸,我談過幾次,是個人才,叫莫彬彬的,長得很
漂亮,氣質也很好,也很有想法,可以考慮重用一下。不過沒什麼工作經驗,只
有點靈性,還遠遠不夠……商務活動部的吳振帆……就是剛才出去的那個,倒是
個人物,油得跟條泥鰍一樣,落在這種地方,其實是可惜了材料,就是背景不夠
硬,在這裡被人打壓,也沒什麼發揮空間……這個人腦子很活,頗有想法,又有
點路子野,是可以重用的,你要和他保持聯絡……另外,調查一下他的背景,看
看他缺什麼……既然要重用,就要控制好。」

  「最主要的,是要迅速和銀行這裡談妥,我需要臨時調動一筆資金。動作要
快……我要在兩個月之內,在開學前,讓後灣大變樣。但是沒錢,就什麼都辦不
了……但是銀行短期融資是可以,最終還是要找長期投資夥伴來解決……這個就
不容易了。」

  川躍一路說,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和李瞳交代工作,但是李瞳卻
不太懂。看自己的老闆仿佛是個話縫,在思考著什麼,李瞳實在有點摸不著頭腦,
忍不住柔聲細氣的試探的問上一句:「老闆,你和我說這些是……?」

  她實在有點不理解,這些石川躍在後灣準備做的事情,為什麼要和自己說?
難道自己跟石川躍彙報了一下公關辦公室的情況,石川躍也要和自己保持一個信
息交流?她還不至於瘋狂到認為自己從此以後擁有和石川躍相對平等的資訊交流
權。自己遠在省局,後灣的事情,跟自己說的再多,自己也分不出手來協助啊。

  石川躍似乎也被她問住了,靦腆的一笑。搓著手,忽然抬起頭,誠摯的看著
李瞳,李瞳被他看得心裡一蕩,仿佛那目光能夠洞穿自己的內心。

  「為什麼要和你說……?呵呵……我也說不清……」

  「……」

  「小瞳。」

  「嗯?」

  「你想不想,……恩……調到後灣來?」

  李瞳幾乎在一刹那,覺得耳朵裡「嗡」的一聲,腦子裡一片混沌……

  調到後灣來?

  我想調到後灣來麼?

  我可以調到後灣來麼?

  我有權力,調到後灣來麼?

  她其實反復的衡量過,是自己主動敲開了石川躍辦公室的大門,是自己主動
寬衣解帶為石川躍提供的身體給他奸玩淫樂,自己畢竟只是石川躍偶爾在路上撿
到的一枚棋子……自己沒有背景,沒有資源,甚至自己引以為驕傲的身體,在石
川躍眾多的美女紅顏中,也算不上有多出色。她已經接近了石川躍太多的秘密和
灰色地帶,她幾乎可以肯定,石川躍不僅牢牢的控制的周衿這樣的小情人,甚至
河西現在的一線當紅小花旦許紗紗,肯定已經被石川躍控制甚至姦污過了,以她
的幼小年紀,估計連童貞也是淪喪在石川躍的手中。至於言文韻,更是不用說,
連身帶心都在石川躍的掌握之中。她李瞳……是因為那種衝勁,那種幹練和那種
付出的精神,才能在石川躍的世界中佔據一席之地。從利益的角度來說,從權衡
的角度來說,從權力的遊戲規則中來說,川躍暫時離開省局核心地帶,她應該做
的,是堅定不移的留在省局,全力以赴的做好石川躍的下屬。這符合石川躍的利
益,事實上,也符合自己的利益。自己只有留在省局,繼續發展,甚至謀求更多
的角色和職位,才能更好的獲取更多的回報。

  但是,自己想調到後灣麼?

  自己可以調到後灣麼?

  什麼都不要,只是做石川躍的小秘書。什麼都不管,只是為了離石川躍近一
些。什麼都不在乎,甚至只是想多一些機會,給石川躍奸玩身體、淩辱靈魂、糟
蹋貞潔,用女人的那些資本,去換取石川躍肉體上的快感。總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的。當然,無限的靠近石川躍,放棄一切工作和發展,什麼轉正,什麼省局,什
麼資源,什麼公關,統統扔開,僅僅做石川躍的私人秘書,就粘合在石川躍的身
邊,可以知道石川躍更多的私密,也許可以獲得更多的信任,從石川躍身上短期
內獲得更多的回報。但是這麼做……長期來說,自己將不能為石川躍提供更多的
「可以利用的價值」。這一點是肯定的。多一個女人在身邊玩玩,這對石川躍來
說,其實是一件根本無所謂的事。

  但是他居然開口了!?

  也許只是一時情動,也許只是隨口問問,也許這對川躍來說只是不重要的事,
甚至也許,他只是在宣洩自己孤獨的壓力。

  但是無論如何,他開口了?!

  「你想不想,調到後灣來?」

  我想調到後灣來麼?

  我可以調到後灣來麼?

  我有權力,調到後灣來麼?

  原來在石川躍的世界裡,也不僅僅是只有利益的交換和權力的遊戲麼?這個
問題對於川躍來說,太幼稚了,太情緒化了,這個問題……也太感人,太浪漫,
太溫柔了。這個問題,根本不應該出自石川躍之口。原來,他也可以洞悉自己的
壓力和情緒麼?他也可以嗅聞到自己的無奈和柔情麼?他甚至也有一份惻隱之心,
關注自己的感受麼?

  李瞳覺得鼻子酸酸的,覺得腦子嗡嗡的,覺得心都快要化成濃稠的汁液,覺
得自己馬上就要憋不住已經在眼眶裡打滾的淚珠了,她覺得自己都像回到童年時
代的小女孩一樣,只是渴望這父母親人的疼愛了,渴望就在此時,就在此刻,得
到一些石川躍的疼愛了。

  她忽然之間,做出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羞澀卻也是大膽的舉動。

  她湊了上去。

  溫柔的、深情的、風騷的、卻是一點也不做作的,也可以說是主動大膽到了
誇張的,坐到了石川躍的大腿上。她讓自己緊實的臀瓣,隔著鉛筆裙纖薄的布料,
用渾圓的體態肉感,去乖巧柔和的按摩石川躍的大腿,即使羞澀的不免觸碰到他
襠下的陽根也在所不惜。她伸開雙臂,妖嬈的摟上了石川躍的脖子,深情卻也是
嫵媚的、主動的、大膽的、挑逗的、依賴的、甚至有點僭越的味道的,親親的,
在石川躍的臉龐上啄吻了一口。然後,像一個小妹妹一樣,也像一隻小寵物一樣,
依靠在石川躍的肩膀上,軟倒在石川躍的懷抱裡,在他的身邊,在他的耳邊,呢
喃細語起來。

  她想說,她燒紅了兩腮,微微顫抖著身體,仿佛這裡不是辦公室,外面沒有
新任的實習生秘書,仿佛身側的落地玻璃窗外不是一覽無遺的外景,甚至仿佛石
川躍都不在身邊,仿佛自己只是在自己的閨房裡,喃喃絮絮,胡言亂語,織夢幻
想,在尋找手淫前的衝動。她想說些鑽心刻骨的話,她想說,她想說給自己聽,
也想說給石川躍聽到。太羞澀、太奴性、太淫賤……但是她就是想說,想把內心
深處的不安、衝動、欲望、都說出來。用最細微的聲音,都不敢抬頭看石川躍的
眼睛,用最卑微的語調,都不敢相信那出自自己的口,她本來想叫老闆,或者叫
川躍,但是,當出口時,她居然還是選擇了只有川躍在淫玩奸弄自己時,最喜歡
聽的稱呼「主人」:

  「主……主人,你不用顧慮我。我還是留在省局,比較有利。」

  「主人,不用擔心我的。我知道我這麼說,有點太賤了。但是我只是……好
想給你……玩身體。」

  「我很怕,離開你有了距離。你就沒什麼機會,再來要我了……」

  「只要主人你想要的時候,一定要想著我……一個電話,一條微信,我就過
來了……再晚也好,再累也好,再什麼地點,什麼時間都好,我有男朋友也好,
我結婚了也好……嗯……嗯……只要有一點點想玩我的時候,就一定要來玩我
……嗯……嗯……想奸我操我,就一定要多奸幾次,多操幾次……好好的淩辱我,
徹底的糟蹋我,什麼都不要給我留下……一定要徹徹底底的在我的身體上找樂子。
不要考慮我的感受,我沒有任何感受,我只想……讓你玩的開心一點。外面那個
小姑娘看著挺可愛的,你如果要玩她的時候,如果你有一點點想要趣味,一定要
叫我來和她一起,兩個人一起啊,一起給你奸……一起都可以的……還有你剛才
說的那個莫彬彬什麼的,也是一樣,聽你口氣,你准是也想要……至少讓我來幫
你安排……我……我……嗚嗚……我就是……嗚嗚……我就是……想多給你一點
……」

  她說的醉眼迷離,珠淚蔓落,面紅似霞,體軟肌炙……滿口都是羞恥的淫語,
邏輯和措辭也越來越混亂,終於再也說不下去了。

  石川躍也似乎從最早的驚訝,一路聽她纏綿傾訴,被淫詞豔語說的慢慢的氣
息粗壯起來,懷中摟著自己,已經手腳麻木,但是李瞳能感受到,一根硬邦邦的
粗大的肉棒的體感,在自己的臀瓣上崛起。

  「脫!我現在就要你!」石川躍連口舌都有點不清了。目光卻已經演變成了
他殘酷又激動的淩虐之色。

  而李瞳,卻笑了。她破涕為笑、柔情萬種、玉面含春,解開了自己襯衫的胸
扣……


                             【待續】
2016-7-23 12: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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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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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24回:周衿·今夕何夕

                                  第24回:周衿,今夕何夕

               【加長回】

  西體體育産業管理責任有限公司的辦公地點,原本設立在天體中心8樓,和
省體育局隻是「上上下下1分鍾電梯」的關系。後來因爲省委、市委都嚷嚷着要
「政企分離」,又恰逢泓祺科創園落成,泓祺區爲了妝點門面,特地邀請西體搬
過去作爲「示範性業主」。科創園不僅願意将1号樓5層、6層連頂樓露台全給
了西體,還破例同意在樓外大大的挂了一面「西體體育」的戶外形象,算是心意
頗誠,西體也就整體遷了過去辦公。

  這種遷移,實際上依舊無法改變西體公司是省體育局的「實控公司」的性質,
但是辦公面積的擴大,倒是使得這裏又是乒乓房、又是健身房、又是休息室、又
是遊戲間的……員工倒也樂得享受。而對于周衿來說,這裏離開她在市區的住房,
無論是比起河西大學,還是比起控江水上基地,都要近了許多了,她也認爲上下
班算是很方便了。

  不過,這種方便前後也不過五周,她的身份畢竟隻是來「實習調研」,從頭
一天算起到這裏也不超過40天,居然會在吃過午飯,接到西體公司常務副總裁
吳思江心急火燎打過來的電話,讓她多少有些意外。

  「喂,是小周麽?」

  「吳總?是,是我。」

  「小周啊,那個……前台和我說,這會兒有兩個客人已經到公司了。可是我
還堵在環城高速上呢。這個客人挺重要的,你和丁穹先去陪一下。」

  「丁總不在啊,可能出去了吧……我打電話給他?」

  「讓人找他,馬上!你先去陪一下麽。應酬一下就好,我二十分鍾……十五
分鍾,一定到。」

  「哦,好的。那……請問客人的身份是?」

  「教育線上的。是控江三中的費校長。」

  「……」

  「……怎麽了?」

  「沒什麽,我這就去。」

  挂了電話,周衿擡起一雙俏眼,看看辦公區域走道末端的貴賓會議室那玻璃
房門,裏面似乎有兩個人影。忽然之間,她有一種恍若隔世的不真實感。就好像
是三流電視劇腳本裏常有的那句台詞:時間,過得真快……

  ……

  周衿是以在讀研究生的身份,進入西體公司企劃部,開始她帶有「學術調研」
性質的實習工作的。

  對于河西大學體育産業研究學院,無論是河西省體育局,還是河溪市體育局,
或是體育局下的實控公司,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就不說河西大學這一體育學院,
是直接向教育部和國家體育總局兩個部級機構彙報的重要試點性項目,單單隻是
考慮這個學院在利益上,就已經和河西體育圈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有些人把這種利害關聯,歸功于學院代理主任柳晨的心如發細、手腕高明。
比如,研究院最近設立了「C 國體育史榮譽講席」,邀請了省内二十多位退休體
育幹部、一百多位國家級的退役運動員,輪流來河西大學開設專門的選修課程,
講解體育C 國體育發展史。這課程論學術價值是比較有限的,但是勝在内容生動,
講解者又是親身經曆、有感而發,倒是吸引了頗多學生來選修湊個熱鬧,社會影
響和學術影響都不錯;而且河西大學的這一設計頗爲讨巧,一方面能夠給這些退
休幹部、退役運動員的職業簡曆上增添頗具學術氛圍的一筆,另一方面,這些退
休幹部和退役運動員,明明隻是個客串演講者,卻都俨然以「河西大學體育學院
教授」自居。在這樣的氛圍下,整個學院的「教師隊伍」在河西體育圈,可以說
是縱橫瓜葛,不可小觑。如今派個研究生來實習調研,西體公司自然樂得多加合
作籠絡。

  當然,這種實習工作,一般情況下,也并沒有什麽實質性内容。無非是觀摩
觀摩西體正在舉辦的各類競技賽事活動、體育商務業務、看看文件、理理表格、
寫寫不知所雲的策劃案。西體這種公司,上上下下有兩三百号員工,名爲「有限
責任公司」,部門設置也類同社會上一般的體育文化企業,但是由于曆史背景,
其實從來沒有脫胎于事業單位的性質。裏面的員工,大多是混不進編制,在這裏
以某種「準體制内」的心态過日子的各方關系戶。名義上的董事長,依舊是由河
溪市體育局局長童萬秋兼任着,實際的日常事務負責人是常務副總裁吳思江。

  吳思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體育人,原本是河西射擊隊的老隊員,在運動員
生涯中倒也沒有獲得什麽出色的榮譽,但是因爲「比較有管理思維」,又比較刻
苦,退役後居然去首都了個管理類的碩士文憑,在地方上和總局裏也算有點小人
脈,所以才安排他來這裏主事。他原本也是心雄萬丈要來「開拓體育市場」什麽
的,但是幾年下來,才知道西體的自主權力是非常有限的,他自己也漸漸變成一
個官商混混,常常不在公司出現,天知道在搞些什麽事。至于公司内的各級員工,
大部分是每天都是一副雲山霧罩、高深莫測,最喜歡談論機關裏的秘聞、政府裏
的八卦什麽的,要麽就是頂着雞毛當令箭出去各個項目中心騙吃騙喝,願意認真
做事的人倒沒幾個。像周衿這樣的實習生,其實也有不少,大多就是枯坐上幾個
月,混一筆簡曆上的工作經驗就走人。當然也有一些夠條件的實習生,自己覺得
這種氛圍和這份工作也是一個不錯的人生選擇,謀求轉正留下,以期擁有一份相
對穩定的國有企業崗位工作。

  算起來,放在兩年前,周衿是不敢想象,自己能以這樣的身份進入這樣的崗
位;但是時過境遷,今天周衿的「背景」,又是正牌子體育系統研究生,又是在
控江有過教練經驗,又是「後面有人」,如果願意留在西體工作,非但不會有任
何障礙,隻怕都能謀個部門小主管的職務。

  真是所謂今夕何夕,恍若隔世。

  對周衿來說,她也明白,是否要留下,并不由得自己決定。如果石川躍希望
自己留在西體,他會幫自己安排的;如果石川躍隻是希望自己來西體實習一下就
離開,自己就算想留下也做不到。不管怎麽樣,她都記得川躍的囑托或者說是某
種「指導」,不管西體内部的情況是多麽的混亂,她都是非常認真的,在觀摩這
個河溪市第一大國有性質的體育文化企業的運作模型和内部軌迹,也算頗有所得,
記錄下了很多有趣的材料。

  她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來上班,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氣質,對公司裏上
上下下的同事、領導也盡可能的親切恭謹的接觸。也有不少公司裏的大男生,驚
豔于她的美貌,來和她說說話、談談工作,中午請她吃吃飯,下午請她喝喝茶,
她也來者不拒,全當消遣。甚至那天有個膽大的賽事部的年輕經理,還送了她一
捧花,她當面也是大大方方的微笑收下表示感謝,隻是事後委婉的托人轉告那位
哥們:死了這條心,你不是姐的菜。市場部和銷售部的兩個總監,有時候也願意
帶她出席一些商務活動。而自己的直系主管,年輕的企劃部部門總監丁穹,更是
對待自己非常親熱,一副引以爲部門驕傲的模樣,哪裏像是對待實習生,簡直有
将自己當部門形象代言人的意思。當然,這一方面是各方都覺得以周衿的形象,
可以當個門面氣質美女用用,另一方面也多少是看出來周衿是有一定背景的,有
意栽花鋪路的意思。甚至連老總吳思江,對自己這個實習研究生也頗爲留意,贊
過自己的" 氣質好".

  從這個角度來說,吳思江親自給她打電話,要她臨時陪一下來訪公司的重要
客人,也是有的。

  但是……她今天要接待的客人,是控江三中費校長。居然是費亮?費校長、
費老師……

  居然是費亮?!

  費亮,費亮……

  如果不是最近一年多來,被石川躍又是折磨、又是提攜的,周衿也已經算是
飽經風雨、曆練滄桑,心理年齡成長了不少,她都快要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居然是費亮?!

  并沒有什麽問題,也沒有什麽不能見的。隻是感覺人生際遇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同在一個河溪市,但是費校長畢竟是教育系領導,她是一個跳水隊的小助教,
即使偶爾的,比如在跳水隊的慶功酒會上,人群裏,可以遠遠見到一面,她和費
亮之間,直接的交集,她本來也以爲,永遠不會再有了。

  但是此時此刻,卻有一種戲劇般的荒誕,轉身過來,時光穿梭,今夕何夕,
她的身份已經悄悄的改變了……居然是費亮?!

  好像某種劇情電影一樣,好像是某種命運的安排,好像是人生起起伏伏的某
種感慨,甚至像低俗的三流小說。她其實也想過,在石川躍的安排下,自己走上
的道路,其實很有可能會和諸如費亮這樣的人再發生接觸。但是那麽快?隻是一
次巧合而已,吳總堵車了,丁穹甚至可能隻不過是跑到樓下去喝咖啡了,公司裏
需要短短幾分鍾的有面子有誠意的寒暄時間裏,讓自己這個「公司裏的形象美女」
來接待一下。

  居然是費亮?!……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整一下呼吸。轉過身,對着有一些鏡面效果的裝飾
牆站了一下站姿。發型,沒問題,兩側的垂鬓略略帶一些卷發效果,優雅中透着
妩媚。妝容,稍微清淡了一些,粉紅色的唇彩會不會稍微有一些幼稚?衣服的效
果很好。冰藍色的荷葉邊上衣,有一種垂落的灑脫感,收腰的效果特别好。而且
胸前,用挺拔的直線條的凸起對比,已經足夠顯露自己乳房的驕傲,又不至于太
妖娆。下身的灰黑色彈力牛仔褲是歐洲海淘的,配合着上衣除了能把自己最滿意
的腰肢紮得最精彩之外,也會顯得自己的腿更加的細一點,修長一點。西體因爲
是體育類公司,公司裏的人都不太喜歡穿正裝,所以她才常穿這種休閑風多一點
的衣服。

  很美,很動人,即使是花瓶,自己也應該是很有型的一座宋窯青瓷。但是無
論如何,自己都不再是青蔥少女,都不再是十年前的自己了。

  沒關系……時光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要微笑,要自信,要大方,要可愛,
要灑脫。十年過去了,至少在過去的一兩年内,自己是成功的,是明媚的,是值
得自己驕傲的,是開始散發出迷人的光澤的。應該感覺到尴尬和局促的不是自己,
是費亮,是費老師、是費校長,才對吧?

  她對着鏡面點了點頭,演習了一下,讓自己露出雪白牙齒的,最燦爛自信的
微笑,然後才輕柔的推開會議室的門,大方的邁步走了進去。

  貴賓會議室裏,兩張排在一側的真皮單人沙發上,一左一右坐着兩個人。而
左面的,那個四十歲上下、帶着一股子幹練深沉、成熟滄桑的中年男子,就是控
江三中常務副校長費亮費老師了。

  即使隻打量一眼,也能看出來,論底子,費亮無論是年輕時候,還是今天,
都可以算是個外貌上非常有味道的型男。他的肌膚略略有些黝黑,身形在一般人
眼中偏清瘦,其實卻是典型的低脂肪高纖維的接近運動員的良好體态。體育老師
出生的他,年輕時還練過田徑,最引人注意的是身闆、肌肉、筋骨,依舊是那麽
帥氣英武;濃眉大眼,英氣勃勃,有着深邃的顴骨和高挺的鼻梁。條紋襯衫松開
了領口的第一顆紐扣,露出滾動的喉結和胸前一小片黝黑的膚色,甚至都可以看
到胸肌的棱角。歲月沉浸,肌膚的色澤、頭發的疏密,當然不比年輕時,倒是增
添了不少成熟男人的滄桑感,即使有幾根白發,也隻是顯得更加的有款有型。如
今還戴了一副金色邊框的眼鏡,才稍稍多了一點書卷氣,襯的上「校長」這個身
份。

  時光,總能帶來改變。這一點,對誰來說都是一樣的。無論變好變壞,十年
了,今夕何夕……總會有變化的。

  右側還有一位三十多歲的,頗有幾分姿色的随行女老師,一身連衣裙,拎了
個公文包似的小包。

  「費老師,您好啊。」周衿露着迷人的微笑,首先将自己一隻蔥蔥如玉的小
手,遞了過去。

  「你好,你好。」費亮倒也沒特别在意,微微站起身來,禮貌得體、溫柔親
切的回應。伸過手來和周衿的小手輕輕的一搭算是握手了。隻似乎在兩個人因爲
握手動作而靠近的一瞬間,他的眼睛眯起來了,他的嘴角似乎在微微的抽搐,一
副在回憶中搜索的模樣:「你是……?」

  「我姓周,吳總說他堵車了,很不好意思,讓您稍等一會……他馬上就到。」

  一旁的女教師也和周衿禮貌的握握手。但是費亮卻沒有立刻坐下,而是一直
眯着眼在看着周衿,似乎努力在記憶中對比和猶疑着。

  十年了,今夕何夕?費亮老師,自己曾經的體育老師,還能認出自己麽?

  周衿笑得如同夏日裏盛開的荷花一般嬌豔,似乎很大方的在替自己的老師
「解惑」:「費老師……您還記得我麽?我是您的學生啊……高中部06屆的。
我叫周衿。」

  「周……周衿……?」費亮一邊坐下,一邊表現出一副「哦,我想起來了」
的模樣。但是周衿能看出來,汗水從剛才自己「周衿」兩個字出口開始,已經從
他的額頭滲出來了。

  十年了,今夕何夕?費亮老師,自己曾經的體育老師,自己曾經的男人,還
能認出自己麽?

  旁邊的那個女教師,倒是忙着增添氣氛的活躍度:「校長,又是您的學生啊?
您可真是桃李滿天下啊。那麽多學生的名字您都能記得,真不容易啊。」

  「哦,是啊,是啊……」費亮的額頭上的汗珠已經非常明顯了,他的兩隻手
交叉、又松開,又交叉、又松開,含糊的、局促的、斷斷續續的回答着:「學生
是比較多麽……學生一般都會記得老師,老師一般都記不全……是是是,06屆
的,周衿,小周。」

  周衿咬了咬下唇,撩了撩鬓發,有些性感、有些妖豔、有些調皮;然後以最
優雅的姿态坐下來,兩條長腿斜斜一并,更是商務禮儀無虧。對着那位女教師微
笑,似乎是随意聊天:「是啊,我以前是費老師的學生。」,又轉過頭,對着費
亮如同個小女生一樣俏皮的笑着:「所以叫您費老師叫習慣了……您不介意把?
您現在可是校長了……不過我還習慣叫您老師,這是一種尊稱麽。」

  「對對對……」旁邊那個沒眼色的女教師還在搭茬:「叫老師好,叫老師最
親切了,最能體現尊重了。難爲你們做學生的,還能記得我們做老師的……」但
是連她,說着說着,似乎也發現氛圍有一些些微妙,漸漸住了口,有點不知道該
說什麽了。

  費亮更是目光躲閃,舌頭打結,兩手搓動,身體微顫……隻怕這會可以給他
一個借口的話,他都要奪路而逃了。這位平日裏談笑風生慣了的河溪控江三中常
務副校長,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裏的灑脫。跟個剛進局子的小偷、剛被捉奸在床
的丈夫、剛被紀委傳喚的官員一樣的惶恐緊張。

  周衿也在看着費亮。她才注意到,他的鬓角已經有了白發,他的額頭已經有
了皺紋。

  十年了,她怎麽可能忘記費亮?但是今夕何夕,費老師也不再是當年那個費
老師了吧。

  在十年前,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是在念高中的少女時代的她,探索成人世
界的一座高山、一叢森林、一片海洋,是一切,是一切的一切。這個男人,也曾
經在她十六歲、嬌嫩無比的高中女生的肉體上盡情的馳騁過。一次又一次,在教
工宿舍中,在路邊的快捷酒店裏,尊敬的、帥氣的、健談的、英武的、迷人的費
亮費老師,挺立着他毛茸茸的陽具,把她翻來覆去的奸污、玩弄、抽插,并且含
糊不清的在她的耳邊訴說着愛,訴說着迷戀,訴說着真心和誓言。她,也是心甘
情願的給他操,給他奸,給他玩,把肉體奉獻給他,爲了換取那些愛,那些迷戀,
那些真心和誓言。從某種程度來說,這也是周衿第一次以愛的名義,或者說,以
自以爲是愛的名義,去對待一個男人。爲了取悅他,年少無知的她,曾經奮不顧
身的獻出自己高中女生的一切來,甚至用盡心思去迎合他的欲望。爲了他,她做
了許多不可想象的羞恥的性事,她穿過連體泳衣給他操玩,穿過少女内衣給他操
玩,穿過情趣肚兜給他操玩,陪他玩過這樣那樣的姿勢,呼喚過這樣那樣的稱謂,
去滿足他的一切遐想和饑渴欲望。年幼無知的她,以爲這就是男女之間真愛的所
有内容……一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他居然在偷偷拍攝自己的性愛視頻,而
且記錄卡中還有其他女孩的性愛視頻,周衿才猛然醒悟:這個男人,對她的感覺,
除了性,還是性。自己不是他的愛人,他絕對不可能爲了自己而離婚,自己隻是
他一個他用花言巧語騙來的女高中生,是一個的洩欲的玩具,或者說是他展現自
己成年男人魅力和征服欲的試驗品而已。

  但是,那畢竟是少女時代的悠久回憶。她談不上怨恨費亮,她不相信這個世
界上有「誘奸」這個奇怪的說法。她承認自己也是自願的,盡管他欺騙了自己。
他想要自己,自己也想要他。他騙自己,自己也在騙自己……早熟的少女,難道
不應該自己就知道,和高中體育老師的性愛生活,多半隻是一場醜陋的性愛鬧劇
罷了?她并沒有怨毒費亮的意思,她也無意過分的貶低費亮的行爲。她的人生軌
迹,早在14歲那年的肌肉拉傷和那次悲傷的「意外」,就已經決定了,進入高
中,她本來也就是玩玩而已。和費亮是玩,和誰不是玩呢?她甚至一度覺得自己
隻是鄙視費亮,鄙視他的誘騙,鄙視他的道貌岸然和猥瑣,鄙視他的裝模作樣。
可是年齡漸長,她甚至連鄙視都鄙視不起來。男人,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想玩一
個十六歲美貌妖豔的少女的身體,不是人之常情麽?何況那個少女又傻呵呵的願
意投懷送抱,又有幾個男人能忍耐住不先圖了一時的快活呢。真正值得鄙視的,
難道不應該是自己麽?是自己蠢,是自己笨,是自己無知幼稚,居然會在費亮這
種人身上投入那麽多的真情。

  十年過去了……費亮不是當年的費亮,周衿也不是當年的周衿了。如今的她,
幾乎是頗有興趣的猜測,費亮看到自己,又是一個什麽樣的心情呢?他也是人,
他也會感慨的吧。但是第一反應就是害怕吧,男人都是這樣,穿上褲子就希望不
承認任何的責任和壓力。他應該緊張吧,他應該尴尬吧,他應該局促不安吧,十
年前其實他剛剛結婚,現在也不知道他的婚姻狀況什麽樣。他應該很糾結是以什
麽樣的表情來看待自己吧?甚至……他應該忍不住有驚豔的感覺吧,十年了,那
個青澀的小女孩已經成爲今天如此富有知性魅力的成熟女性了吧?他會不會還有
點洋洋得意,得意于自己曾經享用過眼前這位美女的身體,還是在這個美女如此
青澀的年齡?他會不會再偷瞄自己的胸脯,今天真應該穿一件低胸的衣服的。他
甚至敢不敢再來挑逗自己,勾引自己呢?

  「費老師,我現在是在河西大學脫産念研究生,來這裏是實習的……真沒想
到能遇到您啊。」她似乎要爲自己增加一些砝碼,增加一些魅力的光環,所以有
的沒的要炫耀一下自己現在的資本。

  「嗯……是啊……我們小周是很聰明好學的……」費亮終于擠出笑容,勉強
鎮定的寒暄起來。似乎爲了表示自己真的隻是「老師」,他撫了撫金絲眼鏡的邊
框,又加了一句:「你們這一屆學生都很出色。」

  周衿抿嘴一笑,媚眼如絲:「師母身體好麽?」

  費亮尴尬的臉一紅,支吾着:「哦……我和你前師母分開了……恩……身體
還好,還好。」

  周衿當然聽的明白,「前師母」?沒想到費亮已經二婚了。她似乎是賭氣,
有心要給費亮一些難堪,咯咯笑笑,好像小學生一樣點一下自己的下巴,裝作無
心問道:「那現在的師母,哪天可要帶出來讓我們同學們一起好好敬一杯啊…
…」似乎想到甚麽,她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旁邊的那個女教師。

  那個女教師果然嘴碎,有點沒眼色的胡亂解釋着:「費校長的夫人,那可是
體壇明星,以前國家遊泳隊的那個薛小藝,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吧……」

  但是一邊,費亮擺擺手,阻止了她就這個話題說下去:「小周啊,吳總堵車
啊……呵呵……河溪現在的交通啊……真是……」

  「是啊,交通麽。河溪的環線現在是越來越堵了。」周衿的心裏,仿佛有一
個高一的女生又蘇醒了,在内心深處發出「噗嗤」的銀鈴般的嘲笑聲。當年摟着
自己,一邊玩弄着自己的幼嫩的乳頭,一般侃侃而談世界形勢、祖國未來、體育
改革、文明曆史、愛情信仰的費老師……如今已經窘迫到隻能用「河溪的交通狀
況」來撇開話題了麽?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費亮這十年來混的很好,甚至好的都有點出乎意料,當
年的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體育老師,外貌英俊,體魄強壯,又比較能侃,容易
忽悠忽悠小女生罷了。如今,居然已經成了控江三中的校長。無論與公與私,周
衿也并沒有必要和那個心思,讓費亮過分的難堪。她隻是和費亮不期而遇,點燃
了她心中的某一處已經熄滅的火焰罷了。其實這隻是人性中慣有的情緒,她希望
能夠徹底的壓倒這個費老師,在氣場上,在經曆上,在成就上,在容貌上,在一
切的一切上……但是她也明白,這也毫無意義的心态。男女有别,年齡有别。對
她來說,費亮是種在在十六歲的生命中的一顆長成奇形怪狀的種子,用根須已經
浸染了她那片青蔥歲月的土壤。但是對費亮來說,自己應該隻是他花言巧語,玩
過的又一個女生而已。

  如果放在一年前,她也許會無法自禁的自怨自艾起來,但是最近一年來的經
曆,讓她也變了很多……她也許隻是祭奠一下自己的青春。但是并沒有太多的意
願去回顧,甚至也絲毫沒有報複、作踐的心态。她有新的未來要去迎接,她有更
多的事情值得去玩味,她甚至在想:自己和費亮的「過去」,是不是也可以利用
一下呢?

  又聊了幾句,門口卻傳來一片聲響,西體公司企劃部風度翩翩、年輕有爲,
最有點「洋味」又是個話唠的企業部總監丁穹,周衿的頂頭上司,已經風風火火
推門進來,笑容滿面就差撲上去了:「啊呀,費校長啊……讓領導久等了,領導
久等了……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哈哈……我們吳總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我在樓下喝個咖啡,聽說您居然早到了……慚愧啊,慚愧啊……哈哈……哈
哈……我們小周陪着呢?有沒有接待好啊?……哈哈哈哈。」

  那個女教師似乎也見過丁穹,忙着招呼,這些做教育工作的沒什麽經驗,開
口是「正事」:「丁總,我們知道你們都是大忙人……這次來啊,還是敲定一下,
關于那個,啊,雙向培訓基地的事。」

  丁穹連連點頭:「是的,是的……執行上一定要跟進再跟進啊……哈哈…
…我們吳總指示了,一定要重視這個項目啊。重視,要重視!河西大學的金字招
牌麽,我們兩家隻要好好聯合一下,整合一下資源,沒有問題的,沒有問題的
……哈哈哈……以費校長的身份,都出面公關了,那還不是領導一句話麽……一
句話麽,哈哈哈。」

  那個女教師搖了搖頭說:「費校長當然是不輕易出面的。但是這次主要還是
經費問題。所以才希望你們西體能夠多多支持啊……本來已經沒什麽問題了。河
西大學的校外培訓基地,放在我們控江三中,高等教育對口基礎教育,是理所當
然的。但是……現在盛傳後灣中心有意要接過去……我們學校裏也有些緊張啊。
丁總,我們是事業單位,是國家基礎教育建設基地,但是可比不了後灣他們有錢
啊。所以我們兩家聯合,能以一個國有企業和公辦學校的身份一起出面,會比較
有把握……而且河西大學這裏……」

  她叽叽喳喳還要說下去,卻終于發現了費亮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周衿知道,既然丁穹已經來了,自己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必要,忙笑着
起身:「各位領導先坐着,我給你們去找一點飲料……費老師,您喝什麽?有咖
啡,有果汁,還有礦泉水……這位老師呢?」

  ……

  等走出會議室,周衿長長的吸口氣,自嘲的笑笑。忽然之間,她又覺得輕松
起來,她想找個人聊聊天,她想喝一杯,她想去Shopping,她想去4S 店看看車,
她想去随便那一片溪月湖的湖岸散散步……她想去慶祝一下,慶祝自己的成熟,
或者說,去感慨一下,感慨自己的衰老。無論如何,自己已經又一次改變,人生
的劇本已經又一次重寫。盡管那個曾經她迷戀過的男人,那個享用過十六歲身體
的男人,又似乎要寫回她的人生劇本了。但是她的角色台詞,不是也變了麽?

  等西體公司常務副總裁吳思江也趕來,和費亮校長幹脆就移步到了總裁辦公
室區「細談」了,企劃部總監丁穹也出來了……這個總是嘻嘻哈哈,說話喜歡重
複又重複的年輕總監,卻借故到茶水間,和正在發呆的周衿聊了起來,似乎是有
意要來解答一下周衿對于會議内容的疑問:

  「哈哈……沒什麽大事的。能有什麽大事啊?……還不是控江三中丢了基地
的事,來找我們要點贊助……事業單位個個都這樣,事業單位麽。」

  「找我們要贊助?吳總能給麽?」周衿努力讓自己扮演成一個純潔無知、學
習專業中的小妹妹,也是似有意似無意的開口詢問,卻也暗暗加了小心。

  她怎麽可能完全不放在心上?西體這種公司最愛傳機關裏的八卦秘聞。自己
和石川躍的暧昧關系,她相信西體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員工聽說過。石川躍如今調
任後灣,已經是河西省體育系統的新貴,如今費亮來找西體,聽那個口沒遮攔的
女教師的話音,似乎是在和後灣争奪什麽基地的招牌。丁穹知道自己和石川躍的
關系麽?丁穹有意無意和自己說這些,是在故意透風給自己麽?……

  「能給啊……能給啊……必須給啊……哈哈……反正他們也争不下來。就是
個口頭承諾,白給的人情面子,吳總幹嘛不要?」丁穹三十歲左右,除了有點微
胖,其實也算是個挺帥氣的男人,就是永遠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話特别多,對誰
都挺熱情,初看有點市儈,甚至有點讓人感覺像是個跑一線的傻缺銷售,但是處
一段,倒也覺得是一種灑脫和大方。在周衿看來,他那種跟笑面虎似的外表,是
在這種" 準機關" 裏掩飾他精明的一張面具而已。

  「他們争不下來?」

  「怎麽可能,完全沒機會啊,完全沒有。嘿嘿……你們河西大學,那和現在
的後灣是什麽關系。親戚啊……哈哈哈哈,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河
西大學要場地要錢,後灣要招牌要名義,還不是一拍即合。費校長還以爲,如今
省局是陳處長說了算的年代呢……哈哈哈哈……」

  丁穹說話這麽露骨,居然連陳處長都一并嘲笑起來,周衿倒也忍不住繼續
「請教」下去了:「那個什麽基地很重要麽?」

  「這個麽,是有點奇怪。就是一個培訓基地的名義,其實就是個名義而已,
河西大學又不會真的拿什麽資源出來……到了社會上,就是開開那種小孩子的體
育補習班什麽的吧……其實跟後灣是八杠子打不着的……後灣畢竟是個物業方
……不過天知道,天知道啊。哎,後灣的那個新任老總你知道把?」

  周衿一愣,丁穹笑嘻嘻一副很認真的,好像在說什麽機關八卦一樣的「你知
道吧?」的表情,倒反而讓她有點尴尬了,自己是說知道還是不知道呢?她隻好
低頭掩飾的一笑,含糊過去。好在丁穹完全是一副茶水間閑談的口吻,似乎也沒
有要她回答的意思,接着他的「河西體壇八卦點評」:

  「那個姓石的,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如今省局的新生代,那都是他的戲。
關鍵是能夠想人之未所想,越是沒搞頭的地方,越是能搞出花兒來,省局那個什
麽公關辦公室,本來是個閑差麽,閑差……居然都能搞得那麽風風火火的。誰知
道他這次去後灣,做了一方老大,搞這個培訓基地的招牌,又在玩什麽玄機了,
啧啧,有玄機,肯定有玄機啊……總之是個高人,高人。我是佩服啊,佩服。」

  周衿對着丁穹嫣然一笑,丁穹這麽好玩,她眨眨眼忍不住跟了一句:「丁總,
我其實見過這個石川躍幾面的。他……恩……剛來河溪的時候,還找過我,要我
幫他客串一部紀錄片的角色呢……」。這事雖然發生在一年前,但是也是她和石
川躍之間的「關系」中最無法抵賴的,也是最見得光的。她倒也不怕和人當面提
起。

  丁穹面不改色,似乎很愉快又很驚喜,似乎有心又似乎無意,話題也有點飄
忽:「真的啊?!紀錄片啊,啊呀……羨慕啊……羨慕啊……不過也不奇怪麽。
小周你這麽漂亮……不不不……我是說真的,你看我們上上下下二三百号員工,
誰能跟你比啊……你是真漂亮真有氣質,到底是當過運動員的底子,不僅僅是外
貌好的問題,就是健康陽光,哈哈……大家私下裏都叫你女神呢,女神,妥妥的
就是女神……哈哈……小周你拍電影都沒問題,何況客串紀錄片啊……哈哈…
…你還真是認識高人啊……哈哈……能不能哪天有機會介紹我拜望拜望啊?我也
要學習學習啊。」

  周衿卻是認真的點點頭,低聲說:「好啊!」又忍不住笑着開玩笑似的跟了
一句:「你是我老闆,你吩咐,我做事麽……」

  丁穹嘿嘿一笑,繼續着他漫天撒網式的聊天:「我是什麽老闆啊,我就是個
打雜的碎催。碎催啊……哈哈……就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跟人聊聊閑綁。吔
……話說,小周啊,你們河西大學有沒有加強安保啊?最近聽說河西商學院女生
宿舍出事了……你也要小心啊……」

  周衿正是跟不上他的節奏,真不知道他是怎麽雲山霧罩,莫名其妙的談起河
西商學院女生宿舍的那件駭人聽聞的綁架未遂案的,真是能天南海北的瞎扯,說
起來要沒完了,她隻能胡亂應付着:「我又不住校。沒事的……」

  丁穹卻是有眼色的,立刻看出來自己對這個話題沒興趣,哈哈笑着,才轉身
離去了。

  ……

  她目送自己的這個上司遠去,拿出手機,無聊的翻着通訊錄……

  現在還不能打電話給石川躍,要整理一下思路,才能和川躍談一談。雖然相
信石川躍一定已經掌握了情況,但是既然都說起後灣中心了,控江三中還在掙紮
着尋找合作夥伴,吳思江的态度,甚至還有這個有趣的丁穹,自己都有必要和川
躍談談,但是要整理思路,才能和川躍通氣。

  這會兒麽……無論如何,遇到費亮還是在她的心中泛起了漣漪。她今天晚上
需要喝一杯,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敬自己的青春一杯。

  這會兒,她撥通的是另一個她常備的号碼,她認識的另一位「高人」。

  「滴……滴……」

  「喂,蘭蘭啊?是我呀……晚上……要不要出來喝一杯?」


.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7-25 16:54 編輯 ]
2016-7-25 16:5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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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25)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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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7-28發表於SIS


                    第25回:卓依蘭,依蘭香

  深夜,天體華苑,B-7棟,頂樓。

  因為剛才在元海的Ronnie小酌了幾杯,為了緩解肌膚的潮潤感和指尖
的酥麻感,卓依蘭洗了一個整整二十分鐘的熱水淋浴澡,用熱水、蒸汽、沐浴泡
沫和浴棉將自己整個身體悉心的滋潤著,一遍又一遍。

  她是真的很享受這種自在自我的感覺。夏夜裡,河溪的室外,即使是午夜,
也是酷熱難當,城市的繁華,也總是難免伴隨著城市的喧囂和雜亂;但是她的複
式公寓裡,卻永遠是中央空調調節下,最舒適怡人的21攝氏度,也永遠是特約
的鐘點工每天精心打掃後的清潔和整齊。然後,還可以在自己從歐洲採購來的,
價值2萬歐元的淋浴柱下,用溫熱的洗澡水和沐浴香精,沖刷一天的疲憊。仿佛,
外面的精彩卻嘈雜河溪大世界,包裹著一個小世界,那是自己清潔、豪華、舒適、
一絲不苟的閨房,高高在上,一塵不染,與世隔絕;而小世界裡還包裹著一個更
小的迷你世界,是沐浴房裡的溫熱、潔淨、封閉,洗澡水沖刷過自毛孔時的動感
和無可形容的性感,連自己內心深處的放鬆、舒適、和一絲絲渴望享受都會被激
發出來。

  她是電視人,她甚至曾經荒誕的幻想過,在衛生間架一部攝影機,隔著淋浴
房的毛玻璃門拍攝一場自己整個淋浴的畫面。就好像英國的攝影師,拍攝整整幾
個小時貝克漢姆睡覺的場面一樣,是一種行為藝術。即使是隔著玻璃和水汽,朦
朦朧朧、無法看的真切,但是自己的曲線,自己的曼妙,自己的所有圓潤的肌肉
骨骼的角度變化,應該都不愧于藝術品這個定義吧。

  當然了,這也只是想想而已,這裡是C國,人們還無法分清藝術和色情之間
的區別和融合。或者說,人們無法接受色情也是一種藝術。也沒有幾個觀眾,真
的有那種資格,夠欣賞她卓依蘭的裸體。即使拍攝下來,恐怕也只能是自己私密
的觀賞自己,然後再在這種觀賞下自己愛撫自己、自己慰藉自己。

  擦乾淨身上的水珠,摘了浴帽,拎起白玉粉嫩的長腿,套上一條窄小的蕾絲
花瓣紋的小內褲。可能是下體這裡的皺褶天然複雜無法徹底擦拭乾淨水珠,也可
能是自己沐浴的時候太舒服了,在那最神秘的地方,貼合上綿軟絲滑的布料時,
似乎還有一些些水漬的感覺。文胸就免了,穿上一件純粉色的吊帶小睡裙,用幾
乎細巧的快要斷裂的吊帶掛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豐滿的乳峰頂著兩顆圓美的翹
頭,將睡裙撐起一道誘人的風景線……她的乳房雖然不是什麼巨乳,但是乳形卻
是完美的水滴狀。但是即使如此,她最引以為性感無雙的,還是自己的臀……她
採訪過無數女星,甚至偷偷比對過,都覺得沒有見過能和自己那高高翹起,精緻
圓潤的臀可以相提並論的所謂美女。而在小睡裙下,被自己的臀尖搭起的那種對
比的柔潤線條感,即使在鏡中,即使是自己,也足以陶醉。

  有時候也覺得有些可惜,自己孤獨而居,無人可以欣賞到自己的這些美,這
些性感,無人可以品味分享自己的這些香,這些芬芳。

  赤著軟綿綿的腳丫,踏在鬆軟的地毯上,用遙控器,緩緩的打開大陽臺頂上
自動天窗的遮光窗簾,漫天的星光,一層又一層的灑滿了她的陽臺,她的書房,
她的桌子,她的身體,她的肌膚,她的睡裙,在她沒有戴文胸的雪膩的胸口肌膚
上,也灑出充滿了誘惑力的動人光影變化,一切分外寧靜,也分外浪漫。

  她是去年才買下天體華苑的這棟房子的,當時看中的,就是這個陽臺的設計。
正面,左面,右面,頂面,都是整面的玻璃幕牆,連半塊磚石都不用。她又乾脆
將陽臺和書房之間的隔斷牆拆掉,在這裡改造安放了一張碩大無比面向陽臺的鋼
化玻璃辦公桌。當夜深時,在這裡,她可以坐在辦公椅上,將兩條長長的雪白的
腿擺在玻璃書桌的下方,擱在皮質的腳凳上,打開窗簾,正面、左面、右面、頂
面,全部都是烏黑色天然的高空之夜,綴滿了點點的繁星,點亮筆記型電腦時,
還能看到自己兩條玉腿在書桌下的修長筆直,有一種曖昧的浪漫……這讓她仿佛
置身于夢境般的星光童話世界之中。這也是她最喜歡的辦公環境。

  衛生間、床鋪和辦公桌,是她在河溪的這個「家」最重要的三個點。而家和
河西衛視的攝影棚,又是她在河溪這座城市最重要的兩個點。工作,工作,工作,
工作幾乎已經佔據了她了一切。

  卓依蘭八歲就去英國念書了,她的外婆是C國開國元勳柯國璋的幼女,她的
外公更是具有具有傳奇色彩,是C德混血兒,為了C國的水利建設,從國外「叛
逃」回國,成為家族的巨大榮耀,也兌換來了可觀的政治資本。所以,卓依蘭的
父母雖然早就旅居海外,但是在她十九歲那年,修完了英國雙學士學位後,還是
效仿外公,回國工作。這六年來,她一直在河西衛視,從四年前開始,為她量身
訂造的《依然相約》,可以說是河西衛視的黃金檔招牌節目。非但在河溪的傳媒
界、河西衛視,甚至可以說,在整個河西省,都屬於極個別拿得出手,可以作為
的「城市名片級」的「現象之作」。從最初的「美少女主持」這種類似帶一點花
瓶揶揄的評價,一直到今天,僅僅二十五歲,卻已經是河西傳媒界皇冠上的明珠。

  卓依蘭一直都很明白,是家庭的背景資源,為她的節目帶來的一般人所無可
想像的天皇級別的訪談物件;她也一直都很瞭解,是她美豔到讓人幾乎要窒息的
外貌,為她的節目帶來的第一視覺上的話題感;但是,她更相信,真正可以把她
的節目,帶到如此高度的,最重要的因素,還是她自己的才華和不懈的努力,還
有金牌製片人Benjamin Thomas的製作團隊在幕後的工作。而付
出的代價之一,就是她生活的內容,就是:工作、工作、繼續工作。

  當然,《依然相約》給她套上了驚才豔豔的光環;但是即使不考慮這一點,
她的樣貌、身材、氣質,一米七二的身高,那遺傳自爺爺的挺拔的鼻樑,妖媚的
瞳孔,修長的睫毛,幾乎比普通C國人都要略微更雪白一些的肌膚,優雅的舉止,
犀利的談吐,睿智的語言,溫柔的微笑。或者一般人只敢偷看,不好意思談論的
她火辣的曲線……外人是無法想像,她這樣的女性,都已經二十五歲了,居然沒
有認真談過戀愛。

  其實有時候她自己想想,這也純屬巧合而已。在英國時,曾經和一個男孩子
發生過一小段柏拉圖式的戀情,但是被家人阻止了。之後,她也談不上是排斥戀
愛或者男人;受到一些西方思想的影響,她其實也不覺得性行為是一件多麼了不
起的事,或者有什麼太過嚴肅的貞潔觀念……只是沒有機會實踐罷了。偶爾的手
淫,她也不覺得有什麼羞恥的;即使有必要發生婚前性行為她也沒什麼不能接受
的,要不是自己的身份特殊,即使是一夜情,在思想上,她其實也完全可以接受。
只是……其實只是湊巧了而已,都二十五歲了,她居然沒什麼機會,品嘗和男性
之間性愛的歡娛,還是個處女。自己並沒有太多的追求者。這個現象甚至只能歸
咎於自己的工作實在太忙,沒有機會去拓展工作之外的社交關係網;也可以理解
為某種「美女現象」,從硬體條件來說,自己實在太優秀了,一般的男人望而卻
步,更莫談來追求她了。

  她可是卓依蘭,「河溪之蘭」,在很多男人的想法中,恐怕只有什麼國家的
王子,才能配得上的女人。而極個別夠膽子來追求自己的男人,又實在看不上眼,
到了她面前,不是自吹自擂,就是緊張失措,即使她願意放下身段來遷就考慮一
下,也實在覺得無趣。她覺得自己可以等待,等待一個真正優秀的值得自己去等
待的男人,甚至也可以不要男人……

  工作,工作,還是工作。只有工作本身,才能帶給她如同性高潮一般的歡娛。

  甚至連朋友……她都不是很多。Benjamin算一個,可惜是個Gay;
首都還有一兩個聊得來一點的女性朋友;還有一個……是一個社會地位和她天差
地別的基層小助教周衿,卻因為三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相識,兩個人成了非常要
好的朋友。在周衿的世界裡,她可以放下「河西之蘭」的身段,盡情的做她的嬌
俏成熟嫵媚潑辣,宣洩一切性格的女生。

  除此之外,工作,工作,還是工作。只有工作本身,才能帶給她如同性高潮
一般的歡娛。

  和六年前剛剛入行時相比,她對媒體的觀點,對於節目的思考,已經從最初
的幼稚可笑,變得更加成熟理性。她已經漸漸明白,每一期節目,都不可能是陽
春白雪的尋求真相什麼的,節目不能停留在那些光鮮靚麗的表面上。有的時候,
節目不僅僅是做給觀眾看的,還有領導、政策、輿論導向甚至外交領域的一些風
聲。她也明白,大部分公眾對於節目的期待,也根本不是什麼理性、公正、客觀。
公眾其實是惡趣味的。他們喜歡嘩眾取寵,喜歡故作驚人語,他們喜歡一時間去
崇拜一個不值得他們崇拜的人,一時間去殘酷的詆毀一個也沒有那麼糟糕的人;
他們往往很喜歡感動,又很喜歡憤怒;只要撩撥一下,他們的感動和憤怒,就如
同男人看見女人裸體時候的性欲一樣,會如同火山爆發一樣噴射出來。有時候,
她也會覺得自己的節目其實很Low,很無聊,但是她明白,公眾會欣賞這些節
目的。其實公眾的平均智商和判斷力之低下,是出乎很多人意料的。

  當然,誰能操縱這種智商,操縱這種情緒,也是一個非常強大非常可怕的力
量。但是大部分人並不明白怎麼做。大部分人都認為他們自己關注的,就是公眾
關注的,他們自己最在乎的,就是公眾最在乎的。

  現在,辦公桌上筆記本螢幕裡的郵件,就是其中一個很好的反面案例。

  河西省體育局的一個處長、買賣比賽、受賄、強姦、誘姦、接受性賄賂,這
種對於廣大的公眾來說是「無聊的小官」的常見的腐化問題,當然沒有任何值得
跟進的價值。這種匿名舉報,她每週都會收到很多,想想也知道,十有八九是辦
公室政治鬥爭的延續,發封匿名郵件,就期待著她卓依蘭來跟進,來替他們完成
機關裡的人事鬥爭?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真以為媒體工作者是什麼傳播
真相的天使麼?可能強姦是一個賣點,通過性暗示的節目,總是擁有更高的收視
率,但是《依然相約》要保持自己的品質,不能涉及此類題材,何況,負面報導,
總是有一些風險。她根本不值得為了一個匿名舉報去冒這種險。

  類似這種舉報、洩密、傳聞……她幾乎每天都要收到一大堆,她沒有那個能
力和資源,也根本沒那個興趣和耐心,去一封封的跟進。大部分她連看都懶得看
就直接刪除了。當然也有一些和時事熱點關聯密切的,卻不屬於《依然相約》應
有的格調,她也轉給其他節目組的同事。比如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河西商學院女
生宿舍案件,居然還有人大言不慚的給自己發郵件,說知道內幕,讀來也是驚心
動魄的。

    事情起因是河西商學院的一個大二女生,來到派出所報案,說自己在宿舍裡
叫了一份外賣奶茶,結果喝完奶茶就昏迷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日一夜後,
赤身裸體躺在河渚碼頭的橋下,已經被迷奸,從事後體檢來看,女生在「昏迷」
期間不僅被強姦,而且是多次強姦,雞奸、身上有許多明顯是變態淫辱造成的傷
痕;這種案件因為其中「外賣」這個話題特別公眾化,所以引起了一定的波瀾,
不過從媒體的角度來說,除此之外,也只能算是一個治安個例,並不是什麼了不
起的大事。

    問題是這個女孩在報案後,居然又發生了一次,也是河西商學院,女生喝下
外賣送的奶茶後,被一個男生擄下了宿舍樓,卻被保安發現報警,男生逃跑後,
4個小時後就被捕了,卻發現是一個同校男生,看了新聞後刻意模仿,妄圖強姦
女同學的手法。

    這在社會上引起了比較大的爭議,就是這種對於罪案的報導,是否因為有
「性暗示」而刻意細節化,引發了模仿犯罪……但是,居然有人給卓依蘭發秘聞
郵件,說知道內幕,說那個最初舉報的女生其實是報假警,整件事情都是她編造
出來的。她其實是從事大學生身份性交易的特殊工作者,但是在一次河渚碼頭附
近的性交易中,被人暗算,剝光了衣服,又弄傷了身體,掠走了財物,赤身裸體
被巡邏的員警看見,實在沒辦法才編造了一通「奶茶迷藥」的故事來搪塞的……

  類似這種事,卓依蘭又如何去分辨真假,也不過是CC給類似《社會與法制》
之類的節目組罷了。

  ……

  而之所以,她今天拿出那封「舉報陳禮處長」的郵件來看看,卻是她在準備
另一期「可能發生的採訪」時,注意到了一個關聯人物。

  「石川躍?……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他?」她嘴角露出嘲諷的微笑,似乎能夠
閱讀出隱藏在字裡行間的千絲萬縷的關聯。

  她正在準備的「可能發生的採訪」是河西的網球公主言文韻。言文韻這會兒
正在德國鏖戰柏林公開賽,以言文韻的真正實力,要在強手如林的國際賽場上揚
名立萬,其實還欠缺著火候。但是今年的柏林公開賽,她的運氣似乎不錯,第一
輪抽籤,居然會對上世界排名同樣很靠後的捷克老兵,2:1勝出後,第二輪面
對世界名將索林威娜,結果對方居然嚴重發揮失常,全場打出23個雙誤,她曆
史性的打入了柏林公開賽的32強,如果在接下來一輪比賽中能夠戰勝也同樣屬
于32強中冷門的挪威的小將,世界排名83位的薇拉婭,那麼已經算是言文韻
歷史性的大突破了,甚至在整個C國網壇,都值得大書一筆了。

    作為最早就力捧過言文韻,早在幾年前就向全國網球迷介紹過這個以性感外
形招人眼球的河西網球女星的節目之一,《依然相約》大可以再約一期,也作為
對自己的一種交代。幾年前,對言文韻的採訪,是非常成功的,節目大膽的就
「性感」和「體育」之前的關係,進行了很多剖析,甚至很大膽的暗示了,言文
韻的胸,既不是她的累贅,也不是她的優勢,而是人們可以和欣賞網球一樣,同
時去欣賞的健美的運動員的身體。這在當時,就引起了一些爭論,但是最終,輿
論還是站到了節目組一邊。這種擦邊球式的勝利,最能引起各方的好評。

  但是……負責搜集資料的工作人員,卻指出,言文韻和河西省體育局的一個
年輕的海歸公務員石川躍,關係不太一般。本來這種八卦,卓依蘭也沒什麼興趣,
不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即使是某些不那麼光明正大的私生活,又管網球什麼事?

  但是,她最好的朋友,周衿,有一次卻若明若暗,含含糊糊的提出,自己在
「談戀愛」,物件好像就是這個石川躍。後來她又否認了,說不是談戀愛,只是
普通朋友。卓依蘭能聽懂這是什麼意思。她略微有些替自己的閨蜜擔心。

  她稍微假公濟私,調查了一下這個石川躍,結果卻讓她吃了一驚。這個石川
躍頗有背景,居然是原外交部高官石束安的侄子,「七副老」史沅沭的孫子,即
使如今在河溪,也屬於省體育局內的活躍人物。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不久前收到的舉報材料中,其實怎麼想,似乎也和這個
石川躍有脫不了的關係。所以她才打開再研究一下這份舉報材料。陳禮……是石
川躍的直屬上司吧?而負責搜集資料的工作人員傳來的說法,石川躍和陳禮是頗
為不合的。

  她對這個石川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然,目前來說,就媒體的視野來說,
石川躍還屬於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個感覺,這個小人
物,也許有一天,會成為河西體壇的大人物。甚至攪動C國的體育產業。她覺得,
可以保持對這個石川躍的觀察和觀望。聽說石川躍已經調任後灣擔任負責人了,
如果可以有什麼機會,也許自己可以先通過什麼方法,認識一下這個石川躍,為
將來可能的媒體需要鋪一下路。

  管道是很便捷的,她的人脈廣博,她完全可以通過省局、水上中心、言文韻、
夏婉晴……但是她決定先不著急。且看看這個曾經的京城大少爺,如今的基層小
幹部,在後灣能夠掀起什麼樣的浪花來。她甚至有興趣稍微幫他一把……

  她點擊了CC按鈕,選擇了輿情部,將那封關於陳禮的匿名舉報郵件原封不
動的轉發了過去。她沒有任何興趣和必要去參與這種低級別辦公室政治鬥爭。但
是輿情部的全部郵件內容,都必須在每個月的月底整理後發給省宣傳部和紀委,
而各個媒體線上的記者、主持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消息來源,將吃不准的,有關
政治的,有關敏感話題的,CC給輿情部,算是一種彙報工作。

    在外人看來,她只是將一封毫無根據的粉絲郵件,CC了一下而已,但是她
明白……這點貢獻,已經足夠了。

  伸個懶腰,看看星空,嗅一嗅空氣裡的蘭香,她在內心深處,為言文韻加油
助威,看看吧……河西的體育圈,又將掀起什麼樣的波瀾呢?



                《權力的體香第二部:晚晴集團》上卷完
2016-7-28 12:5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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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26回:安娜·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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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26回:安娜·開張






  七月流火,即使是早晨,河溪的室外依舊烈日驕陽,女孩子們更是撐着小花
傘、戴着太陽鏡,然後盡情的用吊帶衫、超短裙、熱褲和小背心,炫耀着上天賜
予的青春資本。

  後灣體育中心南棟寫字樓二樓的一間臨時辦公室裏,安娜正在室友楊詩慧的
幫助下,将自己的禮服褪下一半,露出她熱辣的上半身,在調節着文胸的吊帶,
嘗試着是完全不用吊帶,還是用一半吊帶,或者是交叉反綁更加有效果。

  安娜今天是穿得格外的「隆重」。她本來是打算穿一身比較符合「創業者」
感覺的商務襯衫和筒裙,甚至有點小小的模仿一下Office Lady 的感覺,來出席
今天的「X-Girl」開張典禮的。但是試着穿上後,又覺得渾身不舒服,站不好坐
不好,幹脆要換她最喜歡的休閑運動裝。還是室友兼合夥人楊詩慧說,對于新任
的「X-girl創業團隊CEO 」來說這實在太随意了,就替她去租賃了一套禮服。其
實這種比較暴露的禮服,安娜不太喜歡穿,倒不是因爲暴露會顯得太過于性感什
麽的,而是在有些場合,她會對自己肌膚的顔色稍微有些不自信。人們都說小麥
色、古銅色、淺咖啡色有多麽多麽性感,但是不是也有更多人說「一白遮百醜」
麽?自己的肌膚顔色,可是在離「雪白粉嫩」之類的形容詞有點距離。

  不過楊詩慧還是說服了她,說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而且很多女孩一輩子都
沒有太多的機會,可以穿禮服的。在安娜的回憶中,這幾乎是她人生第一次穿上
禮服。這是一套非常有特色的,紫紅色配大片的版畫式玫瑰紋的一字無肩低領抹
胸旗袍。一字領幾乎要讓安娜有點不敢擡手,将她整個肩膀、上臂、鎖骨和脖領,
甚至小半幅乳峰都完美的顯露了出來;旗袍的修身效果,又将她的腰肢、臀胯和
長腿襯托的線條格外妩媚;而那種烏金色的玫瑰紋更是在曼妙的包裹線條中,透
着一股子野性的時尚感。她看着鏡中自己的試穿效果時,也覺得内心也在蹦蹦亂
跳,這個女孩是自己麽?她還問楊詩慧她自己怎麽不穿禮服,而是隻是挑了一套
比較正式的連衣裙。楊詩慧卻半認真半玩笑的告訴她:「我可不能搶你的風頭,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老闆了,今天,是屬于你的。」然後,又撺掇着她研究怎
麽配文胸和吊帶,才能将性感的效果發揮到極緻。

  是啊,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X-Girl」是屬于她安娜的。雖然工商執
照上有她和楊詩慧兩個人的名字;雖然股份構成中,其實還有言文坤的名字(這
是代替他妹妹言文韻的投資,言文韻作爲現役運動員,是不方便在法律上作爲合
夥人出現的),還有其他投資機構;雖然言文韻的個人形象寫真貼像,最後被做
成了1:4,近8米高豎立在後灣南樓的玻璃幕牆上,遠在環城高速上都能看得
見;但是,安娜依舊非常清楚的能夠感受到:X-Girl」,是屬于她安娜的。今天,
也是屬于她的。

  「X-Girl」最後的選址過程可以說是峰回路轉,結果卻美好的讓她幾乎無法
相信。

  老同學李瞳告訴她:後灣中心南樓的寫字樓二樓正好有1/ 8層樓面到期,
使用性質上可以用作商業用途;而自己的這位老同學的上司,那個帥哥石川躍,
又正好調任後灣中心擔任管事主任,可以幫着以某種「體育局關系戶」的名義折
價出租給她。後灣中心本來就是後灣區的繁華地段,雖然體育館有些老舊了,但
是南北兩棟寫字樓裝潢卻非常精美現代化。而且二樓開始全部使用落地玻璃窗;
南樓又緊靠商業街,人們路過的時候,一擡眼就能看到裏面在健身的靓麗風景線;
外部裝潢上,如果設計得宜,甚至遠在繞城高速上的來往車輛都能窺見一斑。這
種選址方案,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但是以安娜目前的預算和規劃,1/ 8層樓
面實在有點太多了。後灣的基礎租賃價格,不含物業費也要7元一方一天,1/
8層樓面她實在負擔不起,即使打折也負擔不起,可是這種完美的開局,又實在
太具有吸引力。她去見了石川躍一次,其實就是想談談價格的問題,也不報太大
的希望。石川躍當時也表示,他隻是個主任,并不是産權所有方,可以打折,可
是如果降低太多價格,還要考慮後灣各類住戶的平衡……她略略失望卻也無可奈
何,誰知,僅僅過了兩天,石川躍又給了她一份好的讓她無法想象的方案:後灣
産權所有方可以作爲類似某種免費孵化器的方案和「X-Girl」合作,在「X-Girl」
完成第二輪融資時,創始團隊出讓11% 的股權給到後灣的産權所有方,作爲回
報,不僅這一場地可以免費留給「X-Girl」使用一年,而且在第二輪融資時,後
灣還會以目前估值的2.05倍價格給到等值2% 股權的資金注入。

  說實在的,這筆賬安娜有點算不清,她最近實在已經被太多的資本概念搞暈
了。但是她知道的是,她可以免費租賃一塊整整1/ 8層樓面的一線場地,将來
還會有機構以承諾的形式給她第二次融資,她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從五月份還想把場地設立在泓祺科創園時代開始,安娜就已經在雇傭服務生、
教練、工作人員、銷售人員。現在比起那時候來,已經稍微有點财大氣粗的安娜
更是擴張了自己的人員招聘、「預售」和「預運營」方案。

  一開始,她是雇傭了一群美女大學生以兼職的形式,去各大河溪的健身中心
假扮試用客戶,去拉攏那些年卡快要到期的客人,後來,不少女大學生沒什麽經
驗,被健身中心發現了,還起了不少沖突。她也試過去幾個寫字樓去散發傳單,
但是效果也很一般。後來,和楊詩慧的未婚夫言文坤一合計,她還真想出來一個
有趣、效果又很好的方法。

  她去競技中心通過自己的老關系,弄出來一個簡易組裝的拳擊台,又通過石
川躍的批準,在後灣的露天廣場上搭建起來這個拳擊台。然後雇了好幾個自己在
競技中心的師姐師妹,又找了一群身材比較火辣又富有運動範的女大學生,每天
晚上18點的時候,在後灣的廣場上舉行廣場女子拳擊賽。言文坤也動用自己的
資源,在河溪的一些城市公衆号和媒體上小小推了一把。一時間,尤其是後灣區
的白領們,都知道在後灣廣場上,每天晚上夕陽漸下時,會有一群身材火辣,穿
着性感的美少女在那裏認真的進行着比較專業的拳擊賽。從第一天僅僅是路過的
路人圍觀,到最後幾天,幾乎是廣場上擠的水洩不通,都是來看這份「香豔熱鬧」
的人群。場面上,自然是猥瑣的男人們又是口哨,又是拍照,又是歡呼,又是調
笑的……但是這個場面卻具有極大的暗示力:女人這樣最性感。圍觀群衆中,也
多的是下班的年輕白領們,也不免有不少女孩子,開始意淫自己能夠成爲拳擊台
上那個有多少男士在爲她的魅力而歡呼傾倒的形象,一時,預約年卡的用戶就達
成了一大半的指标。再等到安娜悉心制作的,1:4快要高達8米的言文韻巨大
的海報寫真懸挂上了後灣南樓,人們不僅了解了河西網球女王是這家健身俱樂部
的代言人,還聽說了她就是俱樂部的老闆之一,這又極大的提高了人們報名的興
趣。甚至有些無知的女孩,連連在問,這個課程有沒有豐胸的功能,真把安娜整
得又又好氣又好笑。

  此時此刻,言文韻正在另一個大洲參加德國公開賽,無論成績如何,她還要
參加幾個活動,都要八月中旬才能回國,楊詩慧本來想當然說要等言文韻回來張
開大典。但是安娜卻決定按照原計劃開張,她是認真想過的:言文韻絕對不可能
走到決賽,反而一邊電視裏在直播言文韻的國際比賽,正是輿論風口浪尖時,一
邊出售年卡籌備開張,才能達到最震撼的明星話題傳播效果。她還聯絡言文韻遠
在德國拍了一段緻辭視頻,要在開張典禮上播放。而開張的日期,也依舊鎖定在
7月18日這樣的吉利日子。

  楊詩慧當然也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培訓第一批的教練,策劃課程,設計說辭;
楊詩慧的準老公言文坤更是逃不掉,他作爲「媒體專家」不僅貢獻了很多資源、
很多方案,甚至也被安娜和楊詩慧當成體力勞動者使喚着做了許多雜活;自己的
老同學李瞳,雖然要工作不太方便,但是也常常跑來,給自己介紹一些客戶、一
些貴賓,說實在的,短短一年多的時間,李瞳在省局已經有了這樣的影響力和人
脈,讓安娜都有點羨慕;而石川躍是領導,表示了善意和資源上的支持之後,并
沒有出現太多,倒是後灣的一位叫吳振帆的經理,跑上跑下,義務幫自己做了很
多工作。對安娜和楊詩慧來說,吳振帆的年紀算是大哥哥了,而且頗有些市場經
驗,笑眯眯的給了許多有價值的建議。幾天下來,已經和兩個女孩成了很要好的
朋友。一幫人也各自有工作,常常都是要晚上聚在一起籌備,一開工就弄到淩晨。

  有時候,安娜甚至覺得,無論「X-Girl」的前途如何,即使是這一段大家一
起努力,一起奮鬥,一起在有限的資源下去盡可能的把一件事情做好的感覺,已
經足夠她回味一生了。

  按照規劃,開張典禮就安排在上午十一點,她約了一些朋友、來賓和特别有
興趣的客人來一起參加,競技中心總要給她這個剛剛選擇退役的辣妹子一點面子
的,省局裏也會來幾個助興的,她個人的人脈有限,也隻能到這個份上;倒是她
的投資方五環基金,請了好幾位号稱「河溪健身界」的意見領袖一起來參加捧場;
剩下的主要靠言文韻的招牌和言文坤的面子,請了幾家媒體,幾個記者;石川躍
作爲物業所有方代表,也會帶着後灣中心的幾個核心來出席。按照安娜的設想,
流程倒也挺簡潔的,現在河溪已經不讓放禮炮了,準備了一些冷焰火和模拟禮炮
放一放助助興;十一點十八分湊時間剪彩,正所謂「718,1118」;然後
引來賓們進去合影,電視機裏播放一下言文韻的緻辭視頻;然後重頭戲就是,安
娜約的一幫現役河西拳擊女隊的師姐師妹們,當場進行一場小型的女子拳擊表演;
再下來,是由楊詩慧作爲私教代表,講解一些俱樂部引入的特種器材;最後喝香
槟,一個小時不到,就可以了。第一批的年卡貴賓的課程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因爲自己沒有表演任務,全程是作爲「創始人」在陪同賓客和講解,而且楊
詩慧一再堅持,她才決定,爲了紀念這個日子,換上一套她其實穿着也有點臉紅
心跳的禮服。

  這會兒已經是十點半,安娜和楊詩慧還在調節文胸的吊帶,甚至楊詩慧爲了
試驗一下交叉吊帶的效果,都将整面文胸擡上去了一點,安娜羞紅了雙頰,她那
美妙的乳峰,那還未曾供男人們攀登的聖地,都展露了出來。

  不早不遲,門居然被毫無征兆的推開了,特地翹班來幫忙的言文坤,卻急火
火的沖了進來。

  「呀!!!!」安娜一聲尖叫,手忙腳亂的将文胸拉回去,又随便找了條毛
巾遮了。

  可笑的言文坤居然也是「呀」的一聲,連「對不起」都忘記了說,似乎是實
在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安娜的胸脯,就跳也似的跳出了房間。然後在室外似乎
才回過神來,直亂嚷嚷:「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麽都沒看見……」

  裏面的兩個室友兼閨蜜兼合夥人相對而視,又咯咯嬌笑起來。安娜連忙将禮
服拉鏈拉好,臉紅紅的,卻依舊帶着嘲笑的聲音叫倒:「行啦,行啦,進來吧。」

  言文坤才期期艾艾的又探頭探腦的進來。

  楊詩慧「噗嗤」笑着,嬌嗔的拍未婚夫的肩膀:「女孩子換衣服呢,你這麽
冒失,進來幹嗎?」

  言文坤卻是一臉喜形于色,又有點着急的表情,對着安娜興奮的說:「安娜,
流程有點改變,剪彩要提前十分鍾。」

  「怎麽了?」「怎麽?」幾個人都有點詫異。

  「李瞳剛剛接到電話,河溪市國資委的裘處長正好有空,願意來一起剪個彩,
馬上就到。」

  安娜是一臉懵懂:「什麽處長?……他是誰啊?」

  言文坤連連搓手:「他……是……怎麽解釋呢?他是個處長,是個領導…
…」

  安娜聽了也是迷糊:「處長?跟陳處長那種似的?」

  言文坤一愣,歪着頭想了想,說:「你還别說,在行政級别上來說,裘處雖
然也是處長,但是比陳處還要低一個級别,陳處是省局的處長,他是市級單位下
的處長……不過這裏級别沒意義。省體育局,怎麽和市國資委這種實權機構相提
并論。他是要職領導,遠遠比陳處有面子。河溪市國資委吔……那還了得……簽
簽字就是幾個億幾十個億的出入,别說咱們這個小小的健身俱樂部了,就算是一
般的大型國有企業剪彩,都未必能請得到這種人物呢。」

  安娜看他這幅模樣,也是好笑,卻也知道言文坤是一片好心幫忙,隻好追問
一句:「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就算他是大領導,哪怕他是市長省長呢……和我們
有什麽關系?爲什麽跑來剪我們的彩?」

  「國資委是你未來的股東啊。這個項目也可以算是國資委的某種邊緣公益事
業吧……你不是答應了石哥,會引入一些中小學女生的形體鍛煉項目?」

  「國資委什麽時候成我股東了?」安娜真是迷糊了。

  「你不知道?你不是答應了後灣做你的孵化器麽?」

  「那不是後灣中心麽……」

  「你還真是什麽都不懂啊。後灣中心隻是一個辦公室,後灣的産權其實就是
國資委……哎……這個跟你也說不清楚,其實我也解釋不清楚這種複雜的管辦關
系,可能最後還是要找個公司做個殼的。其實,就算你這個地方能跟國資委稍微
扯上點關系,那也根本不值一提,真也不知道裘嵩這種人,爲什麽會給這種面子,
可能是石哥的路子吧……我也搞不清楚。隻能說,你一定一定要招待好。這真的
是有河溪市比較有面子的年輕幹部。」

  「那我……準備點什麽?」安娜被言文坤說的也小小有點激動和緊張起來。

  「什麽都不需要準備。李瞳說了,裘處長馬上就過來,最多15分鍾就要走。
但是既然他來了,剪彩就當然要請他剪,然後你就當……就當他是大領導,剪完
彩,帶着他看看走走,給他介紹一下你的經營理念什麽的,說的冠冕堂皇點,帶
點社會責任社麽的……他不可能有時間在這裏耗的,拔腿就得走。」

  「那……文韻的視頻要播放麽。」一邊的楊詩慧問。

  「恩……這個可以,文韻多少也算是河溪體育的代表人物之一,挺正面的。
快點快點,你快點化妝……」可能是說到「化妝」,急急火火的言文坤也上下打
量了今天盛裝的安娜一眼,居然臉也紅了一紅:「你今天……還穿的挺正式的啊
……接待領導,正合适……裘處長是留過洋的,也年輕,不是那種老古董。你這
樣,他應該喜歡。」

  安娜臉一紅,卻忍不住開他的玩笑:「言大少爺是在誇我漂亮麽?你敢在你
老婆面前誇其他女孩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言文坤笑着呸一聲,「我這是說正經的呢」。楊詩慧白了安娜一眼,又是咯
咯嬌笑,幾個人倒也是其樂融融。

  門又被推開了,一襲長發飄飄,今天是來幫忙的,安娜的老同學,省體育局
公關辦公室職員李瞳進來了:「安娜,裘處長馬上就到,石主任已經下去了,你
去樓下迎接一下吧。」

  「好勒好勒……我去迎接領導,行了吧……你們幾個呀,一個個都混得跟機
關裏小幹事似的。沒點個性……」安娜歡喜的笑逐顔開,也和李瞳、言文坤開着
玩笑,又整理了一下胸前禮服的領口,甚至也不再介意小小的露一些春色,才坐
電梯下去,到後灣中心南樓的賓客停車處去等待着。

  樓下,後灣中心行政事務辦公室主任,兼後灣體育産業管理有限公司總經理
石川躍,已經帶着三四個職員,在停車處等候了。看見安娜一身嬌媚豔麗的正裝
過來,倒也是帶着贊賞的聲色沖安娜點點頭笑笑。

  不一會兒,一輛别克商務車徐徐而來。前排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
替後座拉開了商務車車門,下來一個也不過就是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但是和安娜想象中頗爲不同,下來的這位「領導」還挺帥氣的,理了個寸頭,
穿着短袖運動款的吸汗POLO衫,居然還穿了一條運動式的七分褲,腳下居然蹬了
一雙頗具動感亮藍色NB的新款跑步鞋,倒像是個剛剛鍛煉跑步回來的年輕白領。

  安娜有點愣神,這麽年輕,這麽休閑,還這麽運動風?這算是……什麽國資
委的領導?

  身邊,後灣中心事務辦公室主任石川躍,已經作爲歡迎方的最高領導,笑容
滿面的遞上手去:「裘處……真沒想到,你能來啊,太給面子了。」

  這個裘嵩,卻對石川躍非常客氣:「你的事情,新官上任,我是來看看,應
該給你包個紅包的……柳老師還好吧?」

  川躍連聲答「好,好」,轉過頭:「我給你們介紹啊,這位美女就是安娜安
小姐,是我們這個健身項目的創業者。以前是我省拳擊隊的翹楚了。這位是國資
委的資産審核處的裘嵩處長……」

  石川躍明顯還要繼續跟上幾句介紹,卻被裘嵩打斷了:「哎,别說官名,别
說官名。一說官名就庸俗了。安小姐你好……我呀,絕對不是以什麽國資委的身
份來的,你看,我早上跑步之後,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其實是個跑步迷健身迷
……而且不瞞你說,哈哈,我可是言小姐的鐵杆粉絲。小李和我說是言小姐參與
投資的項目,我就是來追個星。言小姐還在打河溪新秀杯的時候,我呀還在河西
大學當輔導員呢,那會兒就成了她的鐵粉了,我還帶着幾個學生一起去做告示牌
支持她訓練呢……去年啊,正好有假,我還飛到澳洲去看她的現場呢。」

  「裘處長您好……您能光臨,我們都榮幸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安娜也是
滿面春風,和裘嵩好好握了握手。她其實不天習慣這種場合,确實不知道說什麽
好,但是聽裘嵩特地說起言文韻的事,也覺得是個話題,可惜言文韻不在身邊,
就正好指着言文坤說:「文韻還在德國沒趕得來回,這位是言文韻的親哥哥。是
《河西體壇》的新媒體部總監……」

  「啊呀……久仰久仰。」裘嵩也伸出手來。和言文坤好好握了握手。

  「裘處長,我們馬上剪彩了……」李瞳是代表省局公關辦公室,估計聯絡裘
嵩的也是她,自然該她作爲提醒。

  早有工作人員将大紅的絨布緞帶和中央的花球捧了過來,拉好位置。

  「好啊,我是喧賓奪主了」裘嵩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看見衆人要捧他到最當
中的位置,連忙擺手道:「别别别……别這麽站啊。」

  「?」周圍幾個人都是一臉懵懂。他是領導,當然他站當中。

  「我知道你們是好意,但是我更知道創業不易,隻有創業者才是真正的英雄。
巾帼英雄。這樣,還是安小姐你站最中間,我和石主任站你旁邊,來吧……來拍
照。來拍照。」

  音樂響起,禮花響起,鞭炮響起……

  大紅的幔布落下,「X-Girl」的室外廣告牌靓麗的露出了她的身姿。




.
2016-7-31 17: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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