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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79回. 作者:hmhjhc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9-2 20:51 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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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第55回:陳櫻,一搏

               【加長回】

  從自己十三歲、母親過世那年開始,從還是一個幼小的、剛剛開始發育的豆
蔻少女開始,爲了保護自己的貞操,陳櫻就和父親陳禮玩起了勾心鬥角、讨價還
價、你來我往的遊戲。

  她威脅過父親,也取悅過父親;她阻止過父親,也迎合過父親;她守護了自
己的童貞,卻也付出了無數次其實也是「亂倫性交」的代價……如果說,一開始
她真的隻是爲了保護自己脆弱而珍貴的少女童貞而無可奈何,甚至犧牲了自己的
尊嚴和矜持,落入了倫亂和羞辱。那麽這幾年,她其實早就疲倦了……不就是一
層膜麽?自己已經被迫和父親做過了那麽多肮髒龌龊的事情,其實早就談不上純
潔了,一層膜,又有什麽了不起?現在這個社會又是那麽開放,發起脾氣來,老
娘自己弄破了她。

  但是,當李謄真的開始強吻自己,摸索自己,脫自己的衣服,脫自己的文胸,
舔弄自己的奶頭,脫自己的内褲,甚至伸手過來亵玩侵犯自己的小穴時,直至露
出殺氣騰騰的陽具,一副準備插入的模樣時,她依舊是羞恥、痛苦乃至絕望的。

  沒有一個女孩子,會希望自己的童貞,是在不知何處的陰暗的倉庫攝影棚裏,
雙手被捆綁吊起,被一個自己毫無感情的大學同學用強奸的手法攻破,導緻淪喪
失身的。即使隻是象征意義,即使處女情結也被自己嘲笑過……她依舊是羞恥、
痛苦和絕望的。

  但是絕望、羞辱和失身前的恐慌之中,她仍然努力控制自己最後的理智和尊
嚴,不能阻止自己的眼淚,那就少流幾滴;不能阻止自己的哭泣,那就壓抑一些
聲音;不能阻止自己本能的性欲,至少要鼓勵自己不要淫叫出聲來……她不願意
在李謄這裏就丢失了自己的一切,也不願意真的觸怒李謄到足以傷害自己性命的
地步。

  在已經習慣了權衡利弊的自己的潛意識下,自己是明白的:能夠說服李謄放
自己走,是今天最好的結局;但是被李謄奸污……已經不能算今天最壞的下場了。
也許自己配合一點,能夠等李謄玩完自己的身體後,感受到足夠的愧疚,那也是
自己今天逃出去的機會。即使爲了這個,自己要付出的代價是貞操。

  直到她聽到一陣竊笑聲,李謄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也還是努力的平複着心
中的波瀾,壓抑着自己的感情……她沒有擡頭,繼續抽噎,她也沒有呼叫,繼續
喘息……

  她知道自己渾身赤裸,所有羞處都在眼前的幾個男人面前裸露着,但是她依
舊不敢亂動……她明白,那笑聲,那李謄身後的來客,這種變化,可能是自己唯
一的轉機,卻也同樣可能是自己真正堕入萬劫不複的危機。畢竟,相比起來,李
謄隻是一個傻呵呵的大學同學,盡管做的事情已經超過了瘋狂的界限,但是她依
舊不相信李謄會殘害自己……他也許真的會忍不住強奸自己,但是他還沒有瘋到
會弄死自己……不過,後面那幾個人就說不定了。

  她能感覺到危險,這是一種女孩子的敏感。

  她眯着眼,繼續抽噎着,卻也鼓起勇氣,偷偷的從眼縫裏去看身後的幾個人
……

  那個大個子是那個綁匪司機,跟一座黑鐵塔似的,大概都快有一米九五高了
吧;還有個平頭的男人,紋着身光着膀子,這兩個人都很吓人,很危險。尤其是
那個肩膀上紋着蠍子的平頭,雖然笑嘻嘻的看着李謄,但是總感覺到不是什麽善
類……而且他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被李謄分開的兩腿這裏瞟啊瞟的,肆無忌憚,
卻又淫意滿滿。

  但是最讓她吃驚的,還是中間那個人……一身POLO衫牛仔褲,溫文爾雅,
戴着一副黑邊眼鏡,天,那不是……那不是瓊瓊的堂兄石川躍麽?!那個曾經送
了自己一個橙色的籃球護腕的男人?!那個傳言中是把自己的父親「陷害」到了
紀委的男人?!

  可能是今天一路的遭遇都太恐怖,石川躍又是她除了李謄之外唯一也算「認
識「的人,幾乎在一瞬間,她的本能反應是向石川躍呼救。但是隻是一個刹那的
猶豫……她壓抑了自己的這種呼救的欲望……

  這是和父親幾年來玩可笑的父女之間的鬥智鬥勇的守身遊戲鍛煉出來的嗅覺。
即使在最屈辱、最痛苦、最羞恥的情景下,她依舊能迅速的恢複着理智……

  石川躍?他爲什麽會在這裏?他們進來多久了?看他笑嘻嘻的樣子,看見自
己……自己現在這幅窘迫的模樣,還光着身體,但是他應該也認得出來吧?就算
他認不出來,一個女孩子,赤身裸體被綁在這裏,他的反應,怎麽會那麽鎮定,
毫無表示?看那個大個子和紋身男一左一右在他身邊的情形,似乎還是唯命是從
以他爲主的樣子。

  難道?他才是主謀?是他,指示李謄來綁架自己,強奸自己?

  這種可能性的設想,吓得陳櫻幾乎一哆嗦……自己的父親和石川躍之間的辦
公室鬥争,她甚至比父親還要警惕。如果,今天自己會被綁架到這裏來,真的是
石川躍因爲和父親之間的恩恩怨怨而導緻的……她的血都快在刹那間涼了。也不
知道爲什麽,她就是能感覺到,這個石川躍的不簡單和危險。如果他是因爲父親
的原因,有心要對付自己,所有他才會那麽鎮定,若無其事的看着現在赤裸羞恥
的自己的模樣?自己落在他的手裏……他會怎麽對付自己?他是主謀?卻在這個
時候敢現身?那就是不怕自己去報警了?那就一定會緻自己于死地了?他和父親
之間真的有那麽大的仇恨麽?他會怎麽處置自己?綁架?勒索?強奸?輪奸?先
奸後殺?……陳櫻的血都幾乎要涼了。

  不對!她又回想起車上李謄和兩個綁匪的對話,還有剛才李謄自己說的話,
雖然自己也不能完全明白發生了什麽……但是大意好像:應該這一切是一場誤會,
李謄是想「綁架」石瓊,因爲今天下午瓊瓊去找柳晨老師了,自己又正好逃課在
宿舍裏休息,是被那個小個子綁匪誤認爲石瓊才會落到這裏的。

  但是……這依舊不能解釋,石川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是來救自己的?還是
……她乘着李謄茫然無措的時機,稍稍并攏了自己的大腿,遮掩一下自己的下體,
雖然這是徒勞的,但是依舊是女孩子遮羞的本能……卻不能擋住自己陰戶的毛發
和凸起。

  而那一邊,那個身上紋着火紅蠍子的男人,已經笑嘻嘻的走到了如同石塑木
雕李謄的身邊。

  「可以啊,我的大學生。你還真出息了。就不說膽大包天學人家玩綁架,玩
英雄救美,這才一會兒功夫,怎麽又在這裏剝這個妞光光了?你倒還真不挑食啊?」

  他說話的表情笑嘻嘻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似乎和李謄還挺親熱的,隻是
開開玩笑。但是他說到最後,臉上的肌肉好像瞬間一寒,似乎要飛起一腳就要迎
面踢向李謄的意思。

  「住手!」身後,石川躍卻淡淡的喝止了他……果然不出陳櫻的意料,即使
隻是一句淡淡的「住手」,那個紅蠍子紋身男人也立刻退了一步,笑嘻嘻的擺出
一副唯命是從的模樣來……沒錯,石川躍,似乎是這幾個流氓綁匪的「頭」?

  那個紅蠍子紋身男人,回過身似乎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嘟哝了一句:「躍
哥,我能搞定的……要不……還是我來處理?」

  那邊,石川躍卻是橫了他一眼,似乎有意無意的也瞥了瞥依舊無奈淫靡的綁
這裏的自己,擺擺手,走上兩步,卻在李謄面前蹲了下來,沖着李謄還暴露在外
卻已經疲軟的下體皺了皺眉頭,做了一個「請」的示意動作。那李謄,臉紅紅的,
連忙胡亂将褲子内褲一拉拉上,算是遮羞,就要用手支撐着地面爬起來說話。

  但是,石川躍卻按住了他的肩膀,做了一個别動的手勢,卻是溫和的,好像
聊天一樣的對李謄說:「你應該認識我吧?」

  陳櫻半眯着的眼簾中,李謄臉紅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一個看不太清的
點頭的動作。

  石川躍繼續淡淡的,帶着琢磨不定的表情,平靜的說着:「我先跟你解釋一
下,剛才你們困在這裏的一個多小時裏,其實已經發生了很多事。是你們胡鬧的
不行……大強還算懂事,知道你們的事演砸了要收場,去告訴了你們的琛哥…
…就是張琛,你也認識的吧?」他回過頭,沖那個紅蠍子紋身,顯然名字叫「張
琛」的男人瞥了一眼,繼續說:「恩……張琛就更懂事了,覺得這個事情道德敗
壞、違法犯罪、也很難收場,而且好像和我家裏人有點關系,正好我們也認識,
他就打電話給我,我就過來看看……」

  他平靜的訴說着,好像真的是在跟李謄解釋「自己爲什麽在這裏」,但是陳
櫻這次卻能很清楚的聽出他口吻中的嘲弄……似乎還有憤怒?

  是啊……如果這個石川躍是幾個綁匪的「頭」,李謄其實是想綁架石瓊啊
……現在給石川躍知道了,那不是……?陳櫻似乎略略看到一些希望……

  「我……」李謄似乎是想辯解兩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石川躍卻搖搖頭示意他先别說話,繼續說道:「張琛的意思,是他來處理,
我就不用出面了……不過我覺得,我還是過來看看你比較好。我也怕……張琛胡
來。」

  背後的那個張琛似乎「嘿嘿」讪笑了兩聲,嘟囔了一句:「哪能呢?我一向
不胡來的。」

  「石……石大哥,我不是,我其實……」李謄似乎找到了一個勉強合适的
「稱呼」,但是他的舌頭還是有點打結。

  「你不用怕,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明明白白的回答我:你,想綁架我們
家瓊瓊?!」

  「不!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的……是小強,是小強胡鬧……」

  「所以,你不是想綁架瓊瓊?這種事情隻有是或者不是兩個答案。」

  「不,我沒有想綁架她,我隻是和她開個玩笑,我隻是……我……」

  「開玩笑?你覺得這是一個玩笑?OK!……姑且算我相信你。那下一個問
題:你想追瓊瓊?」

  「我……」張琛跟個考試作弊被老師捉到的小學生一樣,窘迫的臉色燦白,
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嘟囔了一句:「都是小強,你可以問小強……我隻是要開
開玩笑的,我就是想……證明一下我是喜歡瓊瓊的……都是,都是小強搞砸了。
石大哥,你可以問小強的……」

  石川躍意味深長的一笑,依舊是帶着淡淡的笑容在說話,說出來的話,卻讓
陳櫻和李謄都打了一個發愣:「小強,張琛已經替我問過了啊。不管你們最初的
企圖是什麽,事實就是,持械非法潛入校園、挾持女生、限制人身自由,加上現
在……算是強奸未遂吧……一條條都是違反了刑法的。小強麽……張琛已經讓他
去外地回避一下也算是反省一下了,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

  别說李謄了,就是陳櫻在一旁聽了都愣住了,她能分辨石川躍不是在開玩笑。
但是她也能分辨石川躍在說「持械非法潛入校園、挾持女生、限制人身自由,加
上現在……算是強奸未遂吧……一條條都是違反了刑法的。」時候帶着嘲弄的口
氣……這個石川躍,究竟有什麽能量,居然一句話,就發落了剛才那個兇惡猥瑣
的綁匪?這幾個人明顯是對他唯命是從,似乎這個肩上紋着紅蠍子的叫張琛還是
他們的頭?難道石川躍也是個黑社會?……不是沒可能啊……自古官匪一家,就
像自己父親,哪怕隻是在體育局當政時,其實也和一些黑道有往來。但是相比較
起來,這個石川躍的氣場,帶着陰冷和強勢,口吻雖然平靜,卻好像有一團黑霧
籠罩着他……他淡淡的口吻,訴說着「小強已經在路上了」,卻仿佛有一股讓人
驚懼的魔力……一瞬間,陳櫻都懷疑,那個小強,是不是還活着?

  是啊……李謄是想要綁架石瓊?不管他是想玩英雄救美也好,是想要綁架來
奸污也好。石瓊是石川躍的堂妹啊……石川躍能不護着他妹妹麽?在這個事情中,
自己隻是一個受害者,被牽連者……也許,自己會沒事的?但是……

  卻聽那邊石川躍把冰冷的口氣收回去,繼續溫和的說:「恩,就算你和小強
說的是真的。你想追瓊瓊,你說你喜歡瓊瓊,所以,你就要綁架她?或者,假裝
綁架她?」

  「我,我錯了……我錯了……我是腦子一時糊塗了,都是小強……不,也不
能怪他,都是我,是我犯渾了……」這次,似乎連李謄都感受到了石川躍的一片
平和下,越來越重的威壓的感覺,開始沮喪的低頭認錯了。

  「好,知道錯了就還有希望……不過,就算按照你說的,一切都是搞錯了?
那你……爲什麽剛才……好像是要……上我們小陳同學呢?」陳櫻發現,石川躍
說到這裏,似乎朝自己這裏瞥了一眼,說到「我們小陳同學」時似乎還意味深長
的對着自己笑了一笑。

  就連陳櫻,明明是窘迫羞恥的繼續被雙手吊綁在那裏,赤裸着身體,但是也
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很解氣,她甚至一時都忘記了自己的危險,也帶着某種幸災樂
禍的心态等着李謄回答。估計李謄這個時候,大概地上有個洞都能鑽進去……吭
哧吭哧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麽……忽然,李謄翻身跪到在地,猛地做了一個磕頭
的動作,逼紅了臉龐,連聲說道:

  「石大哥,我錯的。我真的知道錯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今天爲什麽會搞成這
樣……我真的隻是喜歡瓊瓊,想,想,想給她一些好感,想找個機會來證明,我
可以爲她做任何事,甚至爲了她去死……但是……我……我用錯了方法……我還
信錯了人……找到小強這個王八蛋……後來,後來就越來越亂,越搞不定了。我
也不知道怎麽辦了……剛才,剛才是……是她……激我……我一時沒控制住自己
才會……總之,千錯萬錯都在我……石大哥……你看……現在瓊瓊其實什麽事都
沒有。陳櫻也沒……沒受傷。你給個機會,給我個機會,放我一馬……放我一馬,
就這麽算了,好麽?不要告訴學校裏,不要告訴瓊瓊,也不要……」

  身後,那個叫張琛的,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石川躍回頭瞪了他一
眼,又轉過頭,依舊是溫和的,卻也忍不住帶着微笑對李謄說:

  「告訴學校?……你還真是純情啊?你以爲這是你在超市裏偷了一包方便面,
和店員商量一下,在考慮你的學籍前途?學校裏受不受處分?」

  「不是,我不是……但是我……」

  「噓……」石川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口吻雖然平靜,但是這一次,那種
冷酷和陰沉,卻已經不再掩飾,而是赤裸裸的在依舊平緩的語調中爆發出來了:

  「你聽我說。你,『想』綁架的那個女孩,名字叫石瓊……她的爸爸是外交
部正司級官員,至少過去是;她的爺爺是副國級退休幹部;她的媽媽是全國人大
代表、政協委員;她的外公是副部級教育官員,社科院院士……她的哥哥……看
好……是『我』!如果,現在是五年前,别說你已經有行動了,就算你隻是『想
想』,『要綁架石瓊』,給我知道了,你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死!」

  也不知道爲什麽,不知道李謄在想什麽,但是連一邊的陳櫻,聽到那個「死」
字的時候,居然打了個哆嗦。她忽然意識到,石川躍是認真的……他不是在簡單
的恐吓或者威脅,而是認認真真的考慮着李謄的生死。這個場面,居然讓她也不
寒而栗。一直到現在,石川躍也沒有放下自己的意思,依舊讓自己這麽尴尬的、
赤裸的、淫靡的挂在這裏……他在打什麽主意?難道,他不僅僅在考慮李謄的生
死,也在考慮自己的生死麽?甚至說……他已經考慮過了?否則,他爲什麽一直
都不看自己一眼,不和自己說一句話呢?正常情況下,自己這個受害者、受牽連
者,至少至少,應該先放自己下來對麽?想到那種可能……想到今天見到的這些
人,想到這個倉庫這個環境,想到父親和石家的恩恩怨怨……陳櫻感覺到心髒附
近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難道……這個石川躍的出現,并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得救」,而是意味着自
己将遭受比被李謄強奸更可怕的下場?難道在石川躍的眼裏,吊在這裏的自己,
其實是已經是一個死人?

  李謄似乎瞥了一眼張琛,他似乎也感覺到了石川躍不是在開玩笑,吓的臉色
慘白,愣愣的看着石川躍,已經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放心……現在不會了。我都說了,那是五年前我的做法。現在,我們
……都是遵紀守法的市民麽。違法犯罪的事情,不好做的。」石川躍繼續似乎是
認真又似乎是嘲諷的說着:「不過,你,違法犯罪在先,卻是事實。主謀綁架、
限制人身自由、猥亵、強奸未遂……對麽?我一條都沒有冤枉你……如果,你沒
有動這個女孩,我們是可以算了……你喜歡我妹妹麽,很正常啊。我妹妹這麽漂
亮,就應該有很多人喜歡啊。你想用點特殊手段追我妹妹麽,也很正常啊,你家
世一般,要追我妹妹,當然要用點特殊手段……瓊瓊那個小無賴,本來就不喜歡
太木頭的男生,說不定知道了你這非常手段,還挺喜歡的呢……OK,我都可以
輕輕放過……當成什麽都沒發生過……」

  李謄已經被石川躍一放一收,明顯弄的六神無主了,似乎是捉着一根救命稻
草一樣的露出殷切的眼神,看着石川躍。

  「但是……小陳同學……怎麽辦呢?你自己把事情搞的這麽砸……你打算怎
麽給小陳同學一個交代呢?」石川躍手一指陳櫻。

  李謄四顧茫然的看着所有人,忽然爬過來,對着陳櫻就是「咚」一個頭,連
聲說:「陳櫻……我錯了……你饒了我好不好。我馬上放了你,馬上放你走…
…我回頭……賠錢給你……」

  石川躍忽然蹲過來幾步,輕聲輕語的說:「這樣也不行啊……」

  「石大哥……」

  「你四周看……這裏是什麽地方?」

  「……」

  「我聽人說,這裏是一個非法的影視拍攝基地,主要就是拍攝色情視頻和從
事高端的色情服務的。噓……别吭聲,讓我說……以前河溪的小明星蔣敏那段
『遺似被強奸』的視頻就是在這裏拍攝的,前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商學院女生
奶茶迷奸案』也是在這裏拍攝的……我相信很多人都看過,你這個年紀的大學生
應該也下載來看過吧……你們把人綁到這裏,她都看見了這裏的環境……回頭洩
露出去,或者現在答應不報警,回頭報警,你不就完了。你完了不說……這裏的
老闆和關聯人事,也要跟着出事。黑社會吔,他們可什麽都幹得出來的……張琛、
大強他們也要受背累……你說該怎麽交代?」

  石川躍明顯是在戲耍李謄,用着極度調侃已經如同開玩笑一般的口吻說着,
卻聽得陳櫻更是心驚膽戰。

  「那怎麽辦?怎麽辦?」李謄更是六神無主。

  「我想了一個辦法……」

  「石大哥,你說,你說,我都聽你的。」

  「你看……她也挺漂亮的……你剛才不是玩的很開心麽?你繼續啊,這裏都
是現成的設備,我們打開攝影機來拍一段……完整的……回頭你捏着錄像帶,她
一輩子就在你手心裏捏着了……你要她扁,她就不能圓,你要她圓,她就不能扁
……大學女生被綁奸真實多角度全高清……啧啧啧,她絕對不會冒險的。」

  陳櫻的心沉了下去……她從剛才開始,就感覺到石川躍在這個場合的身上氣
場是截然不同的,充滿了黑暗和陰沉的氛圍……雖然強奸被阻止了,但是她絲毫
沒有「得救了」的感覺,果然……石川躍要接手李謄的這個爛攤子來乘機折磨自
己了……因爲他和爸爸的恩怨?還是因爲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還是因爲他
進來時看到了自己的裸體,惡趣味的要淩辱自己?

  這是個陷阱……這太明顯了,是個陷阱……李謄強奸自己錄像,一定會落入
這些人的手裏,他們不僅可以控制自己,也可以控制李謄……可是……他們究竟
爲什麽要控制自己和李謄呢?自己和李謄能有多少利用的價值呢?……但是無論
如何,李謄都一定會跳下去的,他其實已經沒得選擇了。自己的命運,不會改變,
隻會更加悲慘,不是被李謄強奸失身,而是被李謄強奸失身的同時還要被拍攝視
頻,然後……等一下肯定會被輪奸,從此以後淪爲他人控制的性奴?還是依舊會
被滅口什麽的?

  「拍……?我……和她?」李謄一臉的懵懂和慌亂,麻木和失措。又環顧了
一下四周的環境。

  「對對對,這裏啊,有好多道具的,還有好多好他媽騷的衣服,你喜歡的話,
一會兒可以讓這個妞換了一套又一套給你上啊……哈哈」那個張琛在背後起哄:
「你放心,一會兒和這個大學生好好說說,讓她『主動』和你做啊,這麽一拍下
來,她肯定從此以後不敢說出去。說不定,還能愛上你呢,以後天天給你上也不
一定啊。」

  石川躍笑嘻嘻的看着李謄……

  張琛也笑嘻嘻的看着李謄……

  陳櫻已經絕望了,她甚至連開口哀求李謄或者石川躍的勇氣都在流逝……

  而李謄,終于也轉了過頭來,似乎茫然的,又似乎如同在審視一件玩具一樣
的審視自己的身體。

  陳櫻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膚上,都在起雞皮疙瘩……自己的臉,自己的發,
自己的乳頭,自己的腰肢,自己的臀瓣,甚至自己的蜜穴……都這麽赤裸裸的展
現在這些根本不問自己意見,卻在判決自己命運的人手中。自己的命運,完全由
得他人任意的擺布……陳櫻相信,李謄一定會屈服的,李謄并不是傻子,也應該
能明白在這裏當面強奸自己,被拍攝下視頻,不禁意味着自己的淪陷,也意味着
他也将被要挾至永久,但是此時此刻,已經把事情搞成一團糟的他……還有選擇
麽?何況……他依舊可以奸到自己……

  奸污、侵犯、糟蹋、淫辱……男人依舊可以得到瞬間的快感和滿足。僅這一
條,就足以讓男人在理性上淪陷。

  剛才被阻止的奸污,要繼續了……自己從失身的邊緣才得到喘息,又要開始
被奸污的命運了,而這一次,等待着自己的,不僅僅是奸污,不僅僅是失身,還
是攝像,淩辱,以及肯定要到來的輪奸和脅迫,淪爲性奴……甚至死亡。自己,
還能把握自己的命運麽?還是連最後一點尊嚴都不能把握呢?

  ……

  「不行!」在沉默了半天,甚至下死眼狠狠的在自己的下體蜜穴這裏流連了
半天的李謄,居然呢喃着,說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兩個字。

  包括石川躍在内,所有人都愣了。

  「石大哥……我已經錯了。不能再一錯再錯下去……我不能……我剛才是昏
頭了,但是現在不可以……石大哥……都是我的錯……陳櫻……她是被無辜牽連
進來的……」

  「……」

  「石大哥,你放了陳櫻吧。她一定不會多嘴的。她一向很成熟很懂事的。她
家裏出了事,其實很可憐的……都因爲我,又被卷進這種事情……她不應該…
…我也不配……她是瓊瓊的好朋友,石大哥……就當看在瓊瓊的面子上,咱們放
了她吧。你要怎麽處置我都行啊?放了她吧……放了她吧……放了她吧……」

  李謄的聲音并不響亮,似乎也沒想清楚到底怎麽處理,但是連綿不絕的「放
了她吧」回蕩在空曠的倉庫裏,卻一聲聲仿佛擊打在所有人的心裏。

  陳櫻愣愣的終于擡起頭,看着這個可笑的,卻似乎終于有一絲可愛的李謄
……

  隻有石川躍卻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傻X。你走吧……」

  「走……?」

  「你姐姐在外面等你……」

  「我姐姐?」

  石川躍的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我都說了,剛才一個小時已經發生了很多
很多的事情。你今天已經來了不該來的地方,也做了不該做的事,來了不該來的
地方……哪裏有那種好事,給你什麽好下場,還想和我們小陳同學翻雲覆雨呢
……要不是你姐姐護着你,現在說什麽都遲了,你都已經給人扔到溪月湖裏了
……你姐姐說,你還是個好孩子還有救,并且說拿她的一輩子來抵押你……哈哈
……我就說試試你……看看你究竟是想『追』我妹妹,還是隻是想找個女生來上。」

  「石大哥……我……」

  「當然沒那麽容易了結了……不過就像你剛才自己說的,也沒人受傷,至少
我,可以當成什麽都沒發生過……至于這裏,其實也沒幾天了……你先去吧…
…」

  李謄茫然的回過頭,又看了陳櫻一眼。

  石川躍笑笑:「别再胡思亂想什麽英雄救美了……她老爸是我老領導,我會
『照顧』她的,也會幫你在她這裏說好話,讓她放你一馬的……你先去吧,你姐
姐在外面,還有一些『手續』你跟她去辦一下……」

  李謄抖抖索索的站了起來,也終于沒有那個勇氣再管顧陳櫻,慢慢的拖着蹒
跚的步伐走了出去。

  攝影棚裏,雖然張琛和大強還站在身後,但是仿佛就隻剩下了石川躍和陳櫻
了。

  ……

  仿佛,有一股寒氣又升了起來,陳櫻能感覺到刺骨的寒。「她老爸是我領導,
我會『照顧』她的,也會幫你在她這裏說好話,讓她放你一馬的」這話……她不
敢相信。

  但是石川躍,卻轉身也要離開的意思……

  身後,那個叫張琛的似乎追了一句:「躍哥……這位『同學』……怎麽辦?」

  石川躍似乎毫不介意的說:「随便。」

  這兩個字聲音并不響,似乎也沒什麽其他的意味……但是陳櫻不知道哪裏來
的恐懼和判斷,忽然,半天都沒有開口的她,大聲叫喊起來:「等等!!!等等!!!」

  從張琛發出竊笑,一直到石川躍撮弄李謄,一直到李謄離開,其實也快要十
幾分鍾了,陳櫻一直都保持着兩手被吊,衣服被剝、文胸脫落、内褲被褪到膝蓋,
其實是一絲不挂,等待着被奸污的羞恥姿态的……她沒有昏死過去,沒有失去意
識,在這幅荒謬淫靡的姿态下,她卻沒有叫嚷,沒有呼救,沒有表态,沒有哭泣
……甚至一直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直到此時、直到此刻……

  「等等!!!等等!!!」

  她不知道「随便」意味着什麽……但是某種本能,某種和父親十幾年勾心鬥
角訓練出來的警惕,這一段時間,腦子一片空白卻其實也在不停的思考……讓她
依靠某種女孩子的直覺,發出了好像積蓄了好幾年的叫嚷:

  「等等!!!等等!!!」

  一切都變了!父親已經出事了!她不能就這麽沉淪在這裏!「随便」可能意
味着更可怕的命運,如果那樣……真還不如剛才給李謄了算了!即使什麽都不發
生,即使自己能離開這裏,又怎麽樣?她有太多的問題,她有太多的苦難,她有
太多的扭曲……她需要改變!她需要賭一賭!

  她要把握自己的命運!即使自己已經沒有籌碼!

  石川躍一回頭,帶着疑惑看着她。

  「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陳櫻的臉憋的通紅,她在爲自己的姿态羞
恥,也在爲自己即将要說的話痛苦……她的聲音很輕,盡量控制在石川躍能聽見,
但是身後的人聽的不是很清楚的音量。

  石川躍似乎不解的一笑,倒是按照她所說的走近了幾步,蹲下來,幾乎臉要
貼上了她的發頂。

  「你……你,要了我好麽?」陳櫻凄楚卻是堅決的說着。

  「什麽?」

  「你……要了我……」陳櫻的臉已經紅的不可思議,那種羞恥和屈辱、痛苦
和折磨,還有着無法明裝的渴望和好奇:「我知道……你一走……他們就會輪奸
我……拍視頻……說不定,還會殺了我……」

  「……」

  「你要了我……」

  「什麽叫要了你?」石川躍似乎饒有興緻的問。

  「就是……就是……」雖然和父親已經有很多次性行爲,但是依舊,羞辱和
痛苦湧上她的心頭,她掙紮着,努力沖牙關中擠出字眼來:「就是……上我!玩
我!操我!我不要給他們……給你!」

  「……」

  「我知道他們不會就這麽放我走的……所以你要了我吧……」

  「……」

  「我是處女……我給你……不僅是今天,我今後也給你……」

  「……」

  「你一樣可以拍下來……我就會更聽話了……我願意做你的女人……」

  「……」

  「我願意做你的情人……做你的性奴隸……」

  「……」

  陳櫻的聲音越來越輕……她明白,在理性上,她其實并沒有籌碼,什麽籌碼
都沒有。已經這樣了……别說石川躍未必對自己的身體有那麽大的興趣,即使有,
此時此刻,他要奸污自己,是手到擒來,自己根本無法反抗,他要錄像脅迫自己
俘獲自己作爲性奴,她也一樣無可奈何,她隻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表态,自己的溫
馴,自己的羞辱,可以打動這個男人……就像當年,自己還是個無力的小幼女的
時候,父親要奸玩自己,自己從毫無機會中找到機會一樣。給男人一個選擇,
「溫馴的玩物」是永遠的一個吸引男人的形象……男人有的時候,就是會用下半
身思考的。

  但是她一點都沒有把握,自己能否打動這個男人,能否把握住仿佛是自己最
後的機會。

  ……她繼續掙紮,胡亂加着她能想到的一切籌碼……

  「我有我爸爸的事情,可以告訴你……他有一筆錢,他想給劉局長……」

  「……」

  「我可以幫你……幫你……幫你上瓊瓊!」

  她忽然有點吃驚……自己怎麽會說出這樣沒有根據的話來?石川躍會心動麽?
還是會不高興?還是會……

  ……

  石川躍似乎終于,饒有興緻的「愣了一下」,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更加深不
見底:「陳櫻同學,我想你誤會了吧。我們不會怎麽樣你的啊,你等一下就可以
穿衣服離開了啊……至于瓊瓊……」他湊得更近,似乎都要跟陳櫻的身體貼合在
一起了……甚至陳櫻可以從自己最敏感的乳頭上,感覺到一種靠近靠近再靠近的
韻味……但是他的嘴裏的話,卻讓陳櫻的身體不由的一陣顫抖:「至于瓊瓊…
…瓊瓊一定是我的。」

  可能是自己提到了石瓊帶來的連鎖反應,陳櫻能看到,他的眼中,仿佛有一
團激烈的火焰在燃燒,陳櫻甚至能感覺到,和自己的身體已經很貼近的他……開
始發燙。兩個人的身體并沒有接觸,但是陳櫻能感覺到一種從丹田小腹裏泛起的
酸澀和暈眩,迷茫和酥軟……自己的奶頭在翹起,自己的下體在麻癢,甚至比剛
才,李謄即将要奸污自己時還是嚴重……

  和李謄不同的是,她不相信石川躍說的每一句話,她甯可相信身體的本能。

  「不管怎麽樣……要我!」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氣,主動的将自己的嘴唇,遞
送了上去,含着羞辱,在石川躍的喉嚨下,胸膛上,點了一下……

  屈辱的淚水,流淌了下來……這已經是她能做的最後的一搏……

  身後……那個張琛和大強,居然已經一聲不吭的主動退了出去……并且傳來
「吱呀」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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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23 22:56#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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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56)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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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10-26發表於SIS


                    第56回:石川躍,附送禮包
       
  和其他所有男人一樣,石川躍當然喜歡享用漂亮女孩的身體,來滿足自己的
本能欲望。

  但是,和其他男人不一樣的是,因為已經有太多的資源、太多的經驗、太多
的選擇,石川躍也已經不是非要尋找一切機會,要在每一個漂亮女孩身上,都要
尋找一切機會去發洩性欲的那種男人。

  在今天這一場,莫名其妙的,仿佛是荒誕劇一般的突發事件中,陳櫻,這個
個子高高、身材窈窕、漂漂亮亮、有著獨特個性和魅力的女生、陳禮處長的獨生
女兒、河西大學大二學生、河西大學女子籃球隊隊員、學生會幹事……其實就像
一個「追加獎勵」一樣的「附送禮包」,是屬於意外所得。甚至可以說,是一個
「小麻煩」。

  石川躍當然已經不能讓陳櫻就這麼離開……該死的小強不知道尺寸,胡鬧亂
來,將陳櫻帶來了河渚碼頭甲-6號倉庫,還綁在這裡半天,就註定了陳櫻不能
簡簡單單的就這麼離開。

  至少,陳櫻也要留下一些什麼,以作為對這個倉庫秘密的保護和要脅的籌碼。
拍攝幾張裸照、對著鏡頭做一些淫穢的動作、在強姦中被拍攝性愛視頻、甚至直
接「被消失」,都是在可選範圍內的。想當年,河溪的影視圈小明星蔣敏因為知
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就是在這個倉庫裡,被三個男人輪奸,並且拍攝了轟
動一時的「疑似蔣敏被強姦」視頻,雖然視頻模模糊糊的「外流版本」被蔣敏一
口否認,但是因為拍攝者手上還握著更加清晰的甚至是多鏡頭全方位的版本,蔣
敏也就不敢自我毀滅多嘴多舌……

    當然,有了這樣的經歷的藝人下場最終還是很慘……蔣敏最後淪落為末線豔
星,即使她在河溪時認識不少高官,也沒人有興趣去保護一個「被拍了毛片的女
人」,男權社會,人們永遠會質疑:你究竟是被脅迫的?還是自願的?這是人群
對於得不到的漂亮女人在骨子裡的惡毒。

  蔣敏當年還算是個小小有腕的藝人,何況陳櫻……陳禮其實已經垮了,在石
川躍的心目中,陳櫻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沒有價值和背景」的普通女大學生,既
然被卷了進來,他不會有任何的憐憫,也不該有任何猶豫。

  河渚碼頭甲-6號倉庫,可不是什麼可以供遊客隨便參觀的市容景點。

  這個攝影棚歸根結底是晚晴的「地下買賣」,雖然石川躍現在受到了夏婉晴
很大的挾制和壓力,但是石川躍自己和這個倉庫、和晚晴集團也有很多利害關聯。
他甚至隱隱約約感覺到,程繡蘭似乎在替夏婉晴試探,看自己是否願意接下來這
個倉庫的管理……對於這種暗示,他裝傻充愣一副二世祖沒聽明白的模樣,內心
其實卻是不以為然的。

    夏婉晴當他是什麼人?家門失勢後只能混黑社會的二流子麼?想要洗白?想
金蟬脫殼把昔年那些不光彩的色情產業轉到「反正已經倒了」的石家麼?還是認
為即使是這樣的買賣,他石川躍也應該感恩戴德的收下這份「大禮」。

  昔年,這個倉庫的確是在一些「茶党」體系官員的幫助下,晚晴集團剛來河
溪時候的建設的重要「落腳產業」,如今,晚晴早就上岸,大家都想洗白,竟成
了燙手山芋?他石川躍可是一步一個腳印,已經在河西體育政府圈站穩腳跟的一
方新貴,怎麼可能趟這趟渾水?

  但是依舊,河渚碼頭甲-6號倉庫,可不是什麼可以供遊客隨便參觀的市容景
點。

  如果是在幾年前,甚至連李謄,他都不會輕易放過。雖然這個傻呵呵的大學
生,策劃中的戲碼是「英雄救美」,只能算是大學男生的胡鬧;雖然石瓊根本沒
被捲入事件;但是,即使只是「試圖」綁架瓊瓊這一條,都是遠遠超過他容忍底
線的……不過現在,他對事物、對人的看法和態度,也變了許多。

    石家的影響力和可以「胡來」的程度,也不比當年,如果可以用和緩的方式
來解決,就不一定非要鬧出人命;畢竟,還有聞訊而來的李瞳,那欲言又止、苦
苦哀求時的眼神。

  當然,即使放李謄一馬,他也需要留下一些什麼當頭來……這件事由李瞳自
己去「處理」才最好。李瞳並沒有籌碼和自己講價格,那只是一種憐憫,或者說,
在李謄身上,石川躍也看到了一些有趣的利用價值……不僅要考慮麻煩,還要考
慮李瞳。這也不僅僅是情感的問題,李瞳已經介入自己的事情太深,雖然相信她
對自己的忠誠,但是能夠有一些更加可靠的挾制,石川躍也是樂於接受的。「忠
誠」這種東西,沒有足夠的利益關聯和利害關係,是不那麼可靠的。

  至於陳櫻,既然已經剝成小白羊一樣綁在這裡,按照他來時的本意,算是一
種「額外的所得」,是整個事件的「附送禮包」。這個高個美女大學生,那在很
多人眼裡,也算是珍貴的令人垂涎的少女的軀體上可以產生的快樂,那是留給張
琛的,甚至可以是留給大強的……今天如果不是大強的堅持,天知道事情會被小
強弄得何等不可收拾的地步。

    至於張琛和大強,玩完了之後,要怎麼處理陳櫻,是否有必要通知一下程繡
蘭……石川躍也沒有特別想好。落到程繡蘭的手裡,陳櫻這樣已經失去父親庇佑
的、又捲入了不該知道的事情的女孩,她的下場,必然是非常悲慘的……當然,
石川躍也不在乎這些,只是考慮到最近和晚晴之間的複雜的「合作關係」,他倒
真有點不高興給程繡蘭和夏婉晴送什麼「額外的禮物」。

  這是一個意外的事件。好在瓊瓊沒有收到任何傷害;小強,已經被發落去了
羅山,要怎麼處理小強,倒可以讓程繡蘭她們去考慮;李謄既然是李瞳的親弟弟,
那麼無論如何,都可以讓自己來「消化」;陳櫻,這個被意外捲進來的女孩,既
然年輕又有姿色,可以留給張琛、大強他們玩玩身體操操屄,然後再談處理…
…反正怎麼處理都可以。這是石川躍今天來時想到的結論。

  他很滿意自己這種殘酷、冷靜和理智,他覺得,即使遇到這樣的本來可以借
機發洩一下的突發事件,自己的行事作風和思考問題的方法,也越來越像昔年的
叔叔了。

  弄死李謄,多少要擔負法律上的風險,留著李謄,卻多少有些價值……人,
不能情緒化。至於陳櫻……他都沒當回事。

  但是,當他隨著張琛輕手輕腳的走進攝影棚,看到李謄在陳櫻身上肆虐淫玩
時,看到陳櫻那淒慘卻美豔,被兩手吊綁,無奈的一件件衣服被脫落,文胸被撕
開,乳房被褻玩,牛仔褲被脫落,內褲被扯下,下體恥處都暴露出來,兩條長腿
又被壓定了無法動彈的場面時……石川躍卻感覺到了一種出乎他意料的吸引力。

  這個女孩,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味道,一種令人側目的淒美。

  她的乳房非常的飽滿,有著這個年齡的女生不太有的規模;她的腿非常的修
長,配合她本來就超過一般女孩子的身高,會給人一種特別纖細又特別高高在上
的視覺感,籃球訓練還是帶給了這個女孩特別的運動氣質。而且,她就這麼兩隻
手臂被高高拉扯起來,吊綁在橫欄上,所有的驕傲、矜持、清純、冷漠、尊嚴都
仿佛在被揉成碎片,這種無法抗拒掙扎不得,卻又局促羞恥的畫面,配合著她因
為這個姿態,而不得不高高挺起的胸,微微展開的臀,以及那掩飾都掩飾不得的
神秘恥處……實在是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血脈膨脹。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並不足以吸引石川躍到改變最初的決定。只是一個
漂亮女孩子麼,自己又不缺女孩子玩。但是,自己在這裡訓斥耍笑李謄了半天,
這個女孩,居然就這麼恥辱的吊在那裡,除了兩條腿微微併攏了一下,徒勞的遮
掩一下自己的恥處,居然能忍耐下來,不哭泣,不哀求,不呼救,而是咬牙在那
裡強忍著聽完了自己和李謄的對話,這份也不知道是倔強還是冷靜,卻讓石川躍
產生了莫名的興趣……

  而更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又非常香豔誘人的是:自己已經想要離開了,這
個女孩卻大聲叫自己「等等」。

  「你……要了我好麼?」

  「你要了我……」

  「上我!玩我!操我!我不要給他們……給你!」

  「我知道他們不會就這麼放我走的……所以你要了我吧……」

  「我是處女……我給你……不僅是今天,我今後也給你……」

  「你一樣可以拍下來……我就會更聽話了……我願意做你的女人……」

  「我願意做你的情人……做你的性奴隸……」

  他真的覺得好奇極了,也覺得有趣極了。這個女孩,這個「附送禮包」,居
然能在這種時候,能在這樣的場面下,做出如此讓他驚訝的舉動,說出如此讓他
食指大動的話來……

  這已經不僅僅是少女身體,對男人天然的的吸引力的問題了。

  當然了,仔細替陳櫻如今的處境想一想,事到如今,投靠自己、依靠自己、
把身體給自己、給自己奸玩淩辱、侵犯褻瀆、試圖和自己拉近距離,確實是這個
女孩可以找到的「最好的下場」。但是這份理性、這份冷靜、這份判斷、這份忍
耐著恥辱的毅力,卻很難讓人相信,是一個普通的大二女生可以做出的。一般的
女孩子,不是應該喪失理智的大聲尖叫:「救命啊……」才對麼?

  她的語氣、她的口吻、她的聲音、她的呼吸、她的眼神、她的嘴唇、她的肩
膀、她的脖子、她的奶子、她那粉紅的在擴散的乳暈、她兩條併攏了略略有些摩
擦的玉腿、那夾縫中烏黑靚麗的一小朵心形的陰毛……和她哀求的表情……石川
躍竟然難以自製,覺得自己呼吸都沉重起來,陽具在褲子裡漲的難受……本來,
他已經打算離開,等一下去奸弄李瞳泄欲的……

    今天晚上,無論如何,可能覺得欠了自己無法償還的人情的李瞳,應該可以
帶給他很多極限的盡心侍奉的享受……但是此刻,他居然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
欲,甚至有點口乾舌燥難以自製……儘管,他在表面上,還保持著冷漠和沉默。

  而接下來,陳櫻惶恐的哀求和表白,卻更讓他吃驚和性趣暴漲。

  「我有我爸爸的事情,可以告訴你……他有一筆錢,他想給劉局長……」

  「我可以幫你……幫你……幫你上瓊瓊!」

  這個女孩……還想的真多……

  陳禮雖然已經倒臺了,但是昨天晚上,他就知道陳禮「潛逃」了。這件事情
非常詭異和複雜,他是在陳禮潛逃的消息傳來後,才意識到陳禮的事件對他來說
還沒有結束。站在他或者石家的立場上,陳禮判重判輕根本無所謂,只要下臺,
不擋著石川躍的路就可以了。

    其實只要論證了陳禮是個「卑鄙小人」、「無恥之徒」,那麼他提供的舉報
證詞,在政治上自然也就失去了可信度。問題是,陳禮如果「就此失蹤」,那麼
是個人都會懷疑是石家出於報復或者滅口的目的,弄死了陳禮,反而坐實了陳禮
的舉報。所以,關於陳禮的「動態」,不管是一筆錢也還好,陳禮的想法也好,
能夠從陳禮女兒這裡得到一些資料,對他,還是非常有意義的……

  但是,與此相比,更不可思議的是,「我可以幫你……幫你……幫你上瓊瓊!」

  不可思議!自己對堂妹瓊瓊的那點遐想和欲望,甚至就連自己,都沒有好好
面對過或者正視過,更不要說訴之於口了。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他
對瓊瓊的那種畸形的欲望。甚至在陳櫻這句話開口之前的一秒,他都沒有認真想
過自己對堂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企圖……但是,聽著陳櫻那仿佛是撕心裂肺、
慌不擇路的哀求,就像是打開了一道禁忌的閘門,仿佛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心聲,
又仿佛是反過來被陳櫻帶走了自己的思緒,自己居然脫口而出,「至於瓊瓊……
瓊瓊一定是我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就是從內心中產生的赤裸裸的禁忌欲望在控制自己
的發音,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即使出於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這個女孩,他
也要操了她!儘管,這也許又是自己的一種不成熟,是自己依舊很容易被欲望和
性衝動所左右的一種體現。

  好在,在這方面,張琛是一向最懂事的……他替自己和晚晴做這個倉庫的
「司機」,漂亮女孩的便宜在這裡佔的多了,也不在乎多一個兩個的,他已經很
識時務的帶著大強退了出去,還掩上了門。那意思很明白:「您隨意盡興,我們
守著門」。

  而當陳櫻的櫻唇顫抖著貼上自己的胸膛,那種柔軟、顫抖和芳香,和能感受
到的屈辱、不甘和無奈……更讓石川躍幾乎一時迷失了。

  強姦她!逼奸她!侵犯她!佔有她!

  一時之間,他對這個女孩的興趣濃厚到了極點。此時此刻,即使有其他的理
由,需要他捨棄這個女孩,他也會有點捨不得。甚至此時此刻,他忽然覺得,今
天這份「意外所得」、「附加禮包」,竟然還真是一份驚喜。

  這個女孩太有趣了。這個瓊瓊的室友太有意思了。

  因為有趣、有意思;所以,要強姦她!逼奸她!侵犯她!佔有她!這就是作
為強者的男人所擁有的特權!這種快感,常常很容易侵蝕石川躍的思維。

  他從來不是自戀狂,他明白只有數面之緣的陳櫻,當然不可能喜歡自己。此
時此刻的她,是選擇了一種「獻貞求命」的立場。但是這種異常的關係和立場,
所帶來的淫靡和禁忌的滋味,卻讓石川躍感受到一種濃烈的滿足感。

  我有決定生死的權力!所以女孩子要求我操她,用身體的羞辱來換取生死之
間的機會……雄性荷爾蒙伴隨著這種奇特的場景在瘋狂的分泌。

  甲-6號倉庫裡的設備是非常完善的,軌道架設的移動攝像機位就有三部,固
定機位也有三個,還有專門用做體現「偷拍效果」的魚眼鏡頭……但是此刻,他
居然被眼前的女孩撩撥的有點急色,懶得去開那些攝像機留下些「必須要留下的
鏡頭」。而是忍不住就這麼動起手來……

  石川躍借著自己幾乎已經要和陳櫻貼近的體位,緩緩的伸出自己的手掌…
…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侃價收貨的老闆,在帶著故作挑剔的眼光,檢驗供應商送
來的珍貴貨物一樣,漫不經心的、嘲笑曖昧的、卻是努力掩飾著心頭的喜愛和占
有欲,搭上了那女孩挺立的兩座赤裸的羊脂玉峰,在那飽滿高聳的山峰頂端,扶
著那顆嫣紅色的櫻桃小乳頭,就這麼輕輕一撚……

  指尖觸及的酥軟、嬌嫩、如同潮水一般襲來,仿佛陳櫻是本能的,有一陣恐
懼的退縮,整個上身胸脯在向後微微的躲閃。這種躲閃非但因為她整個身體依舊
被吊綁著而徒勞無功,更是仿佛點燃了石川躍的淫虐欲望,他沒有給予這個女孩
任何「溫柔」和「浪漫」,而是仿佛在懲罰她的「逃離」一般,稍稍手掌上加力
一張,無根手指用力的從陳櫻豐滿多脂的乳肉上「掐」了進去。

  「啊……」陳櫻似乎本意是要用纏綿的甜吻來緩和氣氛,掌握主動,但是被
自己這麼粗暴淩虐的用力一捏乳房,略略帶一些粉銅色的乳肉上立刻泛出血痕來,
幾根本來象徵著清純的靜脈,也仿佛在充血中膨脹,要在如同透明的肌膚中奪路
而出一般,那顆精巧的乳頭也立刻挺翹起來,掌心還能感受到少女特有的略略有
些堅硬質感的乳核……而陳櫻,也吃痛被辱,忍不住叫了起來……那種少女帶著
顫音的恥聲,傳遞到川躍的耳朵裡,更加增加了他的性趣。

  「你是說……讓我這麼『要』你?」他拋下習慣的「溫文爾雅」的面具,帶
著深不可測的笑容,繼續揉動著陳櫻的奶子,感受著她那禁處的美妙觸感,忍不
住帶著一份助興的語調,去調侃和羞辱這個女孩。

  「輕點……疼……」陳櫻在用悽楚的聲音,小聲求饒。那音色如泣如訴、清
純無暇、惹人愛憐,卻偏偏帶著一種魅惑的、邀請的魔力。「輕點?疼?」這是
第一次被男人開墾的女孩常常會說的話……卻也是懂得男人心理的情場老手常會
脫口而出的臺詞……當然,陳櫻是假裝不來的,但是為什麼……又能感覺到,她
似乎就是明白怎麼讓男人滿足和衝動呢?她是在哀求?還是在挑逗?

  「你不是說給我玩麼?我玩女孩子喜歡用力一些……」石川躍繼續帶著陰冷
的口吻調侃她,卻也饒有興致的繼續扮演著自己「驗貨人」一般的角色,毫無顧
慮的,用眼光在這個女孩赤裸的身體上上上下下的視奸掃射,是在欣賞她的胴體,
也是在觀察她的反應。

  他能感覺到,陳櫻是很害怕的……害怕被自己強姦,害怕失身,害怕淩辱和
折磨,但是以她剛才的表現,她應該也害怕自己「看不中」她的身體吧?

  這個有趣的、充滿了奇特想法和魅力的女孩……還真是一份讓石川躍覺得不
可思議又特別好玩的「附加禮包」。

  她的眼神是迷離的,但是眼眶裡依舊是淚汪汪的,也分不清楚這些淚水是剛
才被李謄玩弄時分泌的還是此刻被自己淩辱時流淌著的,她的嘴唇微微張開一條
小縫,波浪形的嘴唇有些小小的嘟起卻又很綿長,顯得異常性感,可以從她嘴唇
開合的縫隙中,隱隱看到她潔白的牙齒和粉色的舌尖;她的頸子很修長,鎖骨也
很纖挺,在柔美的肩膀上凸起兩顆誘人的半圓形骨感小起伏。

    她的乳房雖然不「高」,但是很飽滿,那種緩緩下降的海拔弧度,如同兩個
發酵的特別充分的白面饅頭一樣的誘人;這和她小腹的收斂和平坦有點略略不襯,
但是卻顯得更加的健康;腰肢很纖細,但是並不柔弱,盆骨頂起的兩顆小疙瘩,
和鎖骨的起伏相映成趣;而她的下體,那一從黑密的恥毛很濃,範圍卻很小,只
有一顆小小的雛菊形狀大小,在陰戶周圍卻立刻變得很稀疏,真說不清是清純嬌
嫩的感覺,還是淫靡渴求的感覺;她的陰唇是一圈精緻的皺褶凸起,很纖薄,卻
婉轉的在陰道外形成了一道如同蝴蝶打開翅膀一般的護翼,內裡卻依舊是一片粉
紅……依舊是那樣,這個女孩身上,有一種說不清是清純還是淫蕩的感覺……仿
佛都有,夾雜在一起,互相侵蝕,互相融合……矛盾的存在。

  「是……」陳櫻的身體在激烈的顫抖,牙齒格拉拉的作響,仿佛是在拼命的
忍耐著身體被自己淫玩產生的反應:「那你……能不能先放我下來……我綁的
……手很疼……」

  她居然瞟了一眼在那邊攝影棚正中央那張酥軟精緻華貴的大床。

  她真的已經接受了要被自己姦污佔有的現實麼?她甚至都已經在選擇一個
「稍微好一些」的失身環境麼?這個女孩究竟經歷過什麼樣的經歷,居然有這麼
奇怪、堅強卻也充滿了功利主義的念頭?

  石川躍實在被這個有點古怪的女孩誘惑得,覺得自己的下身簡直都有點漲的
難受,他又不是第一次玩赤裸的女孩的身體,居然會如此渴望也有點讓他驚喜
……他也顧不得旁的,用手「撲」的解開了自己的牛仔褲扣,將牛仔褲拉了下來,
讓自己已經硬邦邦的,在等待著品嘗少女童貞的那根下體陽具,得到一些解放。
然後一邊,繼續在陳櫻飽滿的乳房上褻玩她的豐滿乳肉,一邊開始肆無忌憚的蹂
躪她的乳頭。將那顆粉紅色的小櫻桃,拎起來、放下去,揉一揉,轉個圈,撥動
一下,又擠壓一下,用他遠遠超越李謄的、熟練的技巧手法,將個小女孩逗弄的
難以抑制本能的性欲,開始嬌喘,並發出痛苦和羞惱的嗚咽聲,一邊試探的帶著
曖昧的笑容逗她:「放開你……你好逃跑?」

  「不……不……我不會逃得……」陳櫻那赤裸的粉銅色肌膚上,泛起一陣陣
紅色的充血的小雞皮疙瘩,聲音也變得迷離不堪……雖然是正常的對話,但是那
種酸甜的、溫潤的、淫靡的、卻帶著哭音的哀鳴……石川躍卻是很熟悉的。那是
有經驗的女孩才會發出的聲音。

  他覺得奇怪的是,這個女孩剛才不是對著自己說過「我是處女」麼?這種事
情,如果撒謊,等一下被姦污時就會被揭穿,她有什麼必要撒謊呢?但是說她是
處女……卻怎麼看,都是曾經和男性發生過關係,甚至有相當的經驗,才會有這
種音色、這種表情、這種柔媚,這是沒有經驗的女孩裝不出來的。這不是刻意的
魅惑,卻是在性行為中才能鍛煉出來的尺度。

  她似乎就是懂得如何取悅男人……連哀求的聲音、表情和語句也是的。

  「我不會逃的……我說了,我給你。我給你玩……都給你……今天就給,以
後也給。你想對我的身體,做什麼都可以……嗯……這樣可以了麼?……我是自
願的……你不是強姦我,你可以拍下來,我……我對著鏡頭說……好麼?說我自
願的,自願給你玩,自願和你做……放開我,放我下來,我腰真的很疼,受不了
了……好麼?」

  她的牙齒在咬著嘴唇,她斷斷續續說這些話的羞惱和痛苦不是裝出來的,這
很淒美,但是她居然也懂得在爭取自己的信任,也是在談判生存的條件,甚至為
自己考慮,在試圖謀取某種平衡……最重要的是,她懂得如何去說這些話,那份
楚楚可憐已經足以能夠讓大部分男人意亂情迷……她的這些話,真的不像一個大
學女生、沒有性經驗的小處女會說出來的語句和音調。

  有趣……真的很有趣……

  但是石川躍卻不是「大部分男人」,他很滿足的聽著陳櫻的馴服甚至是挑逗
的哀求,卻依舊保持著主動和強勢;頗有趣味的,從陳櫻飽滿柔嫩的乳房上,移
下了自己兩隻粗壯的手掌,留下那如同絢爛刻痕一般的指痕……下移,從陳櫻骨
感精巧的肋下,細細的品味她的軀體,再下移,在她的肚臍眼附近平坦的富有肌
肉感的部位,留下一些觸感,稍稍安撫一下自己的欲望,從她緊實的小腹上收穫
著少女的另一番暖香,輕輕的用指尖在她的小腹上按下去一個小凹槽……那光潔
的小肚子,被男人肆意玩弄,陳櫻本來是悽楚哀求,滿臉羞辱和淚花,但是依舊,
是身體敏感細膩、神經末梢密佈區域的本能,怕癢,幾乎忍不住要笑出來,那種
其實是酸澀的笑容,又因為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變成了一種糾結、痛苦、淫靡、
哀怨的扭曲的表情……好玩,很可愛,很清純,依舊有著大二少女該有的本能
……

  這是細緻的品玩、盡情的淫弄,石川躍能想像著陳櫻的意圖,卻不願意就被
這幾句誘人哀鳴就牽著鼻子走。猴急的放她下來,只是提搶插入,抽搐射精…
…玩女孩子,他的經驗和情趣,又怎麼是猴急的李謄可以比的?更何況,他又怎
麼能讓這個自稱是處女的小女孩在這種遊戲中佔據上風?

  這確實是逼奸!但是即使是過程,他也要徹底碾壓、征服和享用。

  在小腹部位的玩弄,將陳櫻的身體仿佛是揉麵團一樣揉的又燙又紅,石川躍
的手掌再向下。摸上了陳櫻的美肉嬌臀。

  這個女孩的身材真是特別性感;其實很高,腿很長,身體的脂肪含量也不高,
明顯的運動型的高個女孩,但是一對奶子,卻飽滿多汁,稍稍有些成人向;而她
的臀胯,卻又很收斂,不是那種肥美型的,頗有一些精巧的青春感,而且勝在肌
膚細膩,光滑無暇,摸上去特別的舒服……就像摸塗滿了樹脂粉的滑膩表面一樣
……

  分開手掌,讓她兩片可愛的股肉從自己的十指間滿溢出來,向兩側用力,讓
股溝分開一段,又向當中聚攏,讓她兩片臀峰撞擊在一起。而這種揉動的過程,
仿佛是替她的蜜穴放鬆熱身,那可愛的蝴蝶陰唇,不得不因為肌肉的牽引,開始
柔軟的騷動起來……

  「嗚嗚……」陳櫻似乎是忍了又忍,終於沒能忍住,發出情欲本能的嗚咽聲,
伴隨著這嗚咽聲,豆大的汗珠和淚水又齊刷刷的流了下來。

  石川躍就是欣賞這種她故作老練,妄圖控制局面,卻被自己又玩弄的手足無
措、神魂俱裂的誘人模樣。他借著揉玩陳櫻臀部的一陣臀浪,已經伸過兩根並列
的手指,劃過那褶皺的肛門,邁向女孩襠部的會陰區域……

  伴隨著這越來越接近要點的動作,他已經邪惡的笑著,接著陳櫻剛才的哀求
在繼續考驗著,她究竟有多少意志力,可以應付眼下的局面:「要是我不想放你
下來,就喜歡玩捆綁強姦遊戲呢?」

  然後,他不等她回答,手掌直接按上了她的陰戶,將她可愛的外陰那一圈蝴
蝶翅膀一般的包皮邪淫的一揉,伴隨著陳櫻無可奈何的一聲恥叫,對著她的寬厚
性感的唇,和裡頭那一圈潔白的齒、芳香的舌,粗暴的吻了上去……

  在石川躍的世界觀裡,是自己在玩她!淫弄、侮辱、溫柔、浪漫、粗暴、輕
巧、剝奪、摧殘,任憑自己調動……不管這個女孩,這個可愛的「附加禮包」,
經歷過什麼,在想些什麼,提出什麼樣的籌碼,應對什麼樣的條件,都必須是自
己掌控一切,任意妄為的在奸玩她……非但不可能顛倒過來,甚至不可以有平等
的感覺。川躍拼命吸吮著少女才有的口香,那唾液,那舌苔,那牙齦,很嬌俏,
很舒服,很柔媚,也很淫靡……每一寸都是玷污,卻也是一種溫柔的安慰……

  有趣的是,這個女孩,居然在悲鳴之餘,似乎是無意之間,主動開始攪動舌
頭,迎合自己對她口腔的姦污。這種迎合……也許只是舌頭攪動時候的一種意外,
卻依舊飽含著少女的春意。纏綿、唾液交換、舌尖的觸碰、勾引……雖然明顯是
被迫的,甚至是無奈的在取悅自己,但是石川躍卻驚喜的發現,在親吻上,這個
女孩的技巧更加的熟練……這樣的濕吻,足以讓對方產生快感,也足以讓自己迷
失理智……真不知道她是和什麼大學裡的男朋友鍛煉來的?還是……?

  久久的纏吻,一邊繼續在陳櫻的口腔中肆虐,甚至舔弄她的口腔內壁……一
邊,石川躍在摸玩陳櫻的下體陰唇的手指,也開始感受到了濕潤、滑膩的分泌物
……那片柔嫩的陰唇已經開始忍不住開合,釋放出氣味和體液,她的兩條大腿妄
圖夾緊,又鬆開,又夾緊,又鬆開,一直發出莎啦啦的肌肉摩擦聲……不管是否
是強姦,不管這個女孩內心深處的想法是什麼……她的肉體卻已經無可奈何的被
情欲催動了本能的饑渴。

  良久,良久……捨不得那滿口的芳香,一直吻到石川躍都覺得氣息有點不暢,
陳櫻就是嗚咽嗚咽迷離的幾乎已經失神……石川躍才鬆開了她的小嘴……但是這
長久的纏吻,仿佛已經在她的口腔裡永久刻畫上了自己的印記一樣。

  石川躍才喘息幾聲,要繼續淫玩她,卻出乎意料,已經被自己又吻又摸得昏
沉沉的陳櫻,居然開始扭動腰肢,兩條白生生的誘人大腿也開始用力的振動,雖
然氣力上差很遠,卻在徒勞的踢自己的腳,似乎要把自己踢開一樣的意思……嘴
裡也有著斷斷續續的聽聞著不太清楚的呻吟:「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

  石川躍幾乎愣了一下……怎麼剛才還在「我不會逃的,我給你玩」的女孩,
居然會做出這明顯是反抗的動作和聲音?

  但是一轉念,他立刻明白了……還真是不可思議,這居然是陳櫻對自己那句
「要是我不想放你下來,就喜歡玩捆綁強姦遊戲呢?」的回應。

  自己說要玩強姦……她居然就會開始反抗?!配合自己,給自己更多強姦的
感覺?

  簡直是個尤物!石川躍幾乎當場就要射出滿足的精液來,居然有這樣的女孩?
這樣的女孩怎麼可能是個處女?她居然能夠在已經如此意亂情迷、淒涼哀楚的處
境下,立刻能嘗試著讓自己更加的滿意?當然她被姦污肯定是痛苦的,但是她居
然會如此自然的表露這種剛才被壓抑的痛苦和羞辱,來展現出來讓自己快活?

  哪裡是什麼「附加禮包」,簡直是個尤物!她居然在這樣的條件下……也懂
得取悅自己,去增加自己的快感?儘管是因為害怕,是因為恐懼,是因為要為這
場不平等的博弈增加籌碼……

  他無法再忍耐,將自己的那根已經欲望滿滿的肉棒,從內褲裡撩了出來,那
紅滾滾的龜頭早就在冒著熱氣,粗魯而霸道的頂上了陳櫻緊實的腰眼,用那種終
于和這個女孩裸體最親熱的摩擦,來聊解一下自己的饑渴,一邊繼續在陳櫻的臉
蛋、嘴唇上留下一道道吻痕,一邊用手指探索著陳櫻那已經濕潤的蜜穴,似乎恨
不得尋找一下「她是處女」的證據……

  「你就那麼怕我……害了你?……你覺得……我真的那麼像個殺人犯?」他
一邊繼續品玩這份額外的所得,作著用陽根去摧毀這個女孩的最後準備,一遍實
在忍不住,好奇的問她……因為他已經能感覺到,今天一整天陳櫻的表現,歸根
結底都是對生的渴望和對死的恐懼。一面說,一面已經忍不住,將自己的下體在
陳櫻緊實光滑細膩的腰肢上,摩擦來摩擦去,像是在奸插一樣的慰藉自己的陽根、
淩辱陳櫻的身體。

  但是終於此刻的陳櫻……已經渾身乏力,甚至眼神都開始迷離……似乎終於
在今天一整天努力的克制、迎合、取巧中敗下陣來……悽楚的淚水嘩啦啦的從兩
片雪腮中像斷了線的珍珠鏈一樣滴落。

  只有那一聲聲失神的呢喃,石川躍聽得若有若無:「來吧……奸我吧……操
我吧……就這樣吧……」

  他覺得,這個女孩,也許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有趣。


                       【第56回完  待續】
2016-10-26 13:4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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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回:石川躍,搖擺之間

               【加長回】

  在回國後,石川躍在腦海裏爲自己臨摹過自己應該有的「最理想的自我形象」
……在公衆場合,他要永遠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笑容可掬。而在内心深處,對
待生活中的一切問題,卻要冷靜甚至冷酷,理性甚至機械的,思考得失,籌謀利
害。

  他其實明白,無論是爺爺史沅沭,還是叔叔石束安,過去在首都,對于自己
在「女人」這個問題上的表現,他們都是很不滿意的。吃喝玩樂、仗着家族的勢
力和自己也算不錯的條件,肆意淫歡的自己,被打上了「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纨
绔子弟」的标簽,這也一直是他的恥辱。所以如今在河溪,對于女孩子,無論是
周衿還是言文韻,無論是蘇笛還是許紗紗,或者是李瞳,或者是現在在後灣對着
自己拼命放電的那個海歸莫彬彬,他都希望自己能有一種足夠的居高臨下,看待
玩物一般的冷漠。女人麽,就是用來玩玩的……既不必當真,也不必心軟……

  所以,今天本來是想好了,這個陳櫻,是應該留給張琛、大強他們去奸,這
算是比較「冷靜」、「理性」的想法。但是自己卻還是忍不住誘惑,暗示張琛他
們可以離開,自己來開苞享用,他的内心深處,對自己也多少有些不滿……仿佛
自己終究還是太幼稚,或者太在意女孩的肉體誘惑。

  而此刻,真的在摸玩淫弄陳櫻的身體,看着陳櫻那萬念懼焚的表情,聽着她
凄楚絕望的呢喃「來吧……奸我吧……操我吧……就這樣吧……」。對于這個,
其實已經失去了父親庇護,從「官二代」淪落爲生活都無依無靠,又被一個愣頭
青大學生莫名其妙的裹挾着卷入了一場鬧劇的女孩,他竟然産生了一絲真正的憐
憫之心。

  這種憐憫……他也對自己不太滿意。

  在一瞬間,他幾乎忍不住考慮一下,至少解開陳櫻的手腕上的綁帶讓她放松
一下……他知道這個女孩,無論如何,已經被綁在這裏快要一個多小時了,這個
姿勢非常難受。雖然她的身高很高,但是眼下她這樣的姿勢,整個上身要「墊」
着一點,才能勉強「坐」在地上,她剛才就央求自己放她下來,甚至流露出去床
上給自己奸玩的哀求表情,一方面固然是她刻意在制造的情趣,另一方面,卻也
是真的像她自己說的「腰真的很疼」。整個上身繃直了半天,屁股要着地,就要
拉直整個身體,否則就要懸空……估計這個籃球少女也已經很辛苦了。

  可是……自己爲什麽要想這些呢?

  她的父親怎麽都算自己的政敵,何況已經倒了台沒有了利用價值。難道自己
真的願意和她達成那個不言而喻的隐含的「協議」:她把處女的身體奉獻給自己
奸玩,甚至心甘情願的淪爲自己的性奴……自己将她從眼下的危機中拯救出來?

  這根本不能算什麽交易好麽?這個女孩,已經被赤身裸體的綁在這裏,根本
失去了任何掙紮和反抗的能力,自己要強奸她,強奸就是了,撲上去抽插就是了
……她的身體,已經注定了要被人淩辱玩弄,又怎麽可以在一場理性的交易中,
拿出來做籌碼呢?至于忠實的性奴玩物,這樣的多思多想的女孩,有什麽「忠實」
可言麽?如果僅僅是裸照或者色情視頻之類的要挾,自己直接打開攝像機就可以
了……還需要她「同意」麽?

  她其實沒有籌碼,沒有條件,什麽都沒有!自己一樣可以現在盡情的奸辱享
用她的身體,等一下繼續無盡的折磨她……是不是自己留下來,就是給自己一個
借口,可以給自己一個「不忍心」的借口,給這個女孩一絲希望和機會呢?

  這是「平常人」才應該有的念頭,卻不應該是自己希望自己有的念頭。

  他知道,任何感情,都可能在一定的條件下,轉爲弱點和陷阱。他希望自己
像叔叔一樣,永遠在友善的微笑,卻永遠在冷漠的衡量;他甚至希望自己有一天
可以像爺爺一樣……沒有人知道他老人家究竟在想什麽。

  陳櫻尖尖的下巴又在顫抖,嘴角邊已經忍耐不住流淌下來唾液……這個女孩
已經開始失去對自己肉體的控制力了……可能是吊綁在這裏半天,渾身的肌肉骨
骼的酸痛導緻的,更可能是先後被李謄和自己一路淫玩敏感的少女身體導緻的。
是啊……不管她經曆過什麽,不管她在想些什麽,沒有女人可以抗拒女人天生的
柔弱,何況是這個年紀的少女。

  石川躍搖了搖頭,眯了眯眼,似乎要将自己大腦裏的那些「不安」、「煩悶」
和那小小的「憐憫」甩開,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青春肉體上來。

  「我喜歡怎麽玩,就要怎麽玩。女人麽……本來就是玩具。」他在心中告訴
自己,也算是鼓勵自己。

  他籲了口氣,挪到了陳櫻的背後……一面光潔的雪背,一根性感的脊髓凹痕,
因爲兩條手臂被高高的吊起,兩塊清秀的肩胛骨顯得那麽的柔媚凄美……懂得玩
女人的男人,一定要懂得玩女人身體的各種部位,而不僅僅是對生殖器的單調攻
擊。

  他又肆意的撫弄上了陳櫻的背脊,沒有親昵或者溫柔,掩蓋下同情和憐憫,
全是赤裸裸的玷污和亵玩……仿佛是玩好了正面玩反面,要徹底的檢索這個女孩
的一切。

  撩開她披散在頸子的秀發,讓背脊更加的裸露,撫摸、玩弄、從腋下開始丈
量,用手指和手掌去丈量她骨骼、肌膚、肌肉包裹在一起的每一寸春光,慢慢向
下,在腰窩上玩弄她的背脊腰眼……陳櫻的身材雖然曼妙,但是還畢竟到不了那
種頂級模特的尺度,可以在臀上腰眼處鍛煉出最性感的腰脊酒窩來……但是即使
如此,腰肢的細、盆骨的寬、肌膚的膩、腰眼的潤、那一陣陣的摸索,感受她肌
膚和體态的那種細微的女性的天然變化,仿佛一寸寸的刻上自己的印記,聽着陳
櫻被自己即使摸後背,也摸的嗚咽喘息,嬌吟恥泣,也是一種非凡的享受。

  繼續!繼續!管他們說什麽……反正陳櫻隻是一個待宰的羔羊,都這樣的女
孩了,自己不玩個盡興還能算男人麽?玩下去,玩她!玩好了她的奶子,玩過了
她的背脊,然後就是玩她的嫩屁股吧。否則又怎麽對得起她這幅被吊綁在這裏的
醉人模樣。

  因爲這個懸吊的姿勢,其實陳櫻雖然保持着坐姿,但是她美妙的香臀并不是
徹底的「壓」下去,隻能半貼半懸着,這個姿勢對陳櫻來說當然很辛苦甚至可以
說是痛苦。其實這裏是非常有趣的,普通身高的女孩在這種高度,屁股是噴不到
地面的,整個桃心玉股将完全的任憑地心引力來揉動形狀,供男人賞玩淫視;但
是陳櫻本來就個子高,玉臀美肉雖然不能徹底的「坐」在地上,但是好歹可以多
有幾分接觸面積,多借一些力,而這種借力,卻使得這個十九歲的少女的臀肉仿
佛是第一次充滿了「女人」才有的粉嫩卻渾圓的肉感,但是和那些已經青春不再
或者缺乏運動的女人,很難維系肌肉的彈力相比,陳櫻的臀肉,又再每一個曲線
婉轉的角度上有一種收斂和繃緊的感覺……

  川躍從背後,興緻勃勃的去摸玩她的美臀,觸手粉嫩若脂就不說了,在視覺
上,如同一顆曲線優美的雞心水滴,從腰肢的收斂細潤到臀肉的圓潤寬展,但是
臀尖卻依舊有着運動少女才有的挺翹,驕傲的仰着玉美的股肉。最誘人的當然還
是玉股中央那根陷入的臀溝線……

  石川躍的手掌在陳櫻大腿和臀部交彙處,由外向内的收攏,一寸寸的蔓延過
她的股肉,直至最肥美的臀峰,又陷入到她那深陷的臀溝……

  「挺漂亮啊……」他忍不住暫一句,一隻手從背後繞過去,徹底的揉上陳櫻
的乳房,将她可愛的奶子揉的如同水袋一般在晃悠,一隻手在她的臀線上婆娑,
捉狹的探索着她那接近恥毛處的粉嫩……這依舊是他改不了的習慣,不管在什麽
環境下,即使是要如此淩辱、逼奸一個少女,也要懂得稱贊她們身體的造物之美:
「你的線條,真的不錯啊……奶子和屁股雖然都不是最大,但是都夠彈夠緊啊
……其實也算一朵校花了……可惜了……真的可惜了……你就不想試試看有沒有
别的機會?我都說了,我本來就沒打算把你怎麽樣啊?……你就真的不想賭一賭?
真的認命了?要給我玩?有點糟蹋了啊?給我就這麽……操?」

  他是逗逗陳櫻的,但是說到最後的「操」字,連他自己都感受到一陣陣的快
樂,讓自己的手指更加的陳櫻最柔弱的部位「摳」下去。

  陳櫻已經完全是迷離的狀态了,氣息全是粗重卻哀傷的悶哼,但是即使如此,
聽到自己這些帶着逗弄的調侃,她的牙齒因爲忍耐而咬着的下唇更加的通紅了,
那些血絲顯得非常的淫靡。她似乎掙紮着,她的奶頭簡直如同擁有獨立的生命一
般的在撬動,她的美臀更是不停的在左右的搖擺,但是她似乎就可以聽懂自己話
語裏的「調侃」,她沒有太多的猶豫,用很輕柔很羞憤的聲音,卻是顫抖的甚至
是谄媚的迎合回應着自己的挑逗:

  「是,我認命的。不……是我願意的,主動的……是我求你的,求你操我
……你……嗚嗚……盡管糟蹋我吧,一點都别給我留……沒所謂的……我願意的,
我願意給你……我願意做你的人,你的小情人,你的小女奴……你會保護我的對
麽?……就這樣,我給你玩身體,你護着我,我給你玩到殘,你……多護着我一
些……」

  「那麽想做我的性奴啊,都是誰教你們這些大學生的啊?那叫我一聲' 主人
' 來聽聽……」石川躍覺得和陳櫻的對話都好玩極了,一邊越發用力的抓捏她的
乳房和臀瓣,在那兩片同樣酥軟的脂肪中都抓出血痕來,在她粉嫩的乳頭上用指
甲掐出一道痕迹,在她那朵私密的菊花附近也掐出一道刺激的指甲痕,一邊繼續
逗她。

  「是……主……主人……」陳櫻的淚又是滴瀝嗒啦的落下,凄楚哀怨卻細不
可聞的從嘴角蹦出了屈服的稱謂。

  但是石川躍的手上卻猛地發力,在她敏感的乳頭和腰眼下肛門上的敏感部位
都狠命的掐了下去……然後,仿佛不解恨不夠淩辱,用手掌毫不憐惜的在她半懸
的臀肉上「啪」的拍出一個讓人目眩神迷的紅色手印來。對于石川躍來說,這種
淩辱的快感,可以壓抑自己的那份同情,用摧殘帶來的刺激,填補自己内心的渴
求。

  「嗚嗚……嗯……」陳櫻又是疼痛,又是恥辱,一聲悶叫。

  石川躍卻不肯罷休,又是用手掌在她另一側的股肉上「啪」的拍了一下。那
聲音越發脆響,在攝影棚裏良好的攏音效果中傳遞來聲聲回想。

  「别打了……嗚嗚……我都……聽話了。叫你那什麽了……幹嘛還打?」陳
櫻終于抵抗不住恥辱和羞憤,淚水稀裏嘩啦都流了出來,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卻
忍不住咬着唇齒抗議。

  「這是你自己選的啊……叫你們這些不聽話的小女生學老外、裝成熟!?做
性奴?你以爲隻要叫叫主人、分分腿、給主人操一下就完了?在國外玩這種主奴
遊戲,小女奴給主人怎麽玩身體,怎麽打……那都是很正常的啊……做性奴,就
要學會性奴應該有的樣子……來,主人兩個字,要叫的讓我舒服一點、媚一點
……」石川躍也是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手上卻停下了對她屁股的攻擊,似乎要
給她一個機會去學習。

  果然,這個女孩沒有讓她失望,狠狠的一皺眉,一咬牙,連眼淚都還沒有止
住,居然就從她那張小嘴裏蕩悠悠帶帶哭音傳來了更加酥軟的哀求:「是……主
……人……,主人,主人……,我是你的性奴陳櫻,小櫻櫻,小櫻奴,啊……啊
……隻給主人随便怎麽玩身體的小櫻奴……喜歡聽吧……别打了……我的主人
……主人,主人!!!!」

  她不停的變化着語調,似乎在尋找着一個合适的「主人」能夠打動石川躍的
音色……石川躍雖然玩過很多馴服的女孩子,但是居然也忍不住聽得神魂蕩漾,
雞巴更是向前挺動,在陳櫻粉嫩的臀肉上戳來戳去……卻是明顯表達着「滿意」。

  陳櫻似乎得到鼓勵,也可能是被淫玩了半天動了情,也可能是真的腰肢臀胯
「吊」了半天受不了了,又在哪裏恥紅了臉蛋,帶着不可思議的淫語哀求:「主
人……主人……玩我吧,我是你的了,永遠都是了……我真是處女……你想要
……就插進來就拿走吧……或者……你玩我的胸吧……别再弄我後腰了……真的
好疼……我吃不消了……」

  石川躍聽得也是很激動,但是聽到最後幾聲,卻也未免忍不住微微一笑,旁
的不提,他也聽出來了,這個女孩被吊在這裏半天,恥辱、羞澀、痛苦都不提,
但是腰肢上的半懸的酸痛卻終究是超越了忍耐的極限……再這麽「吊」下去恐怕
肌肉或者軟組織真的要受傷了。

  就在那麽一瞬間,可能是被陳櫻充滿魅力的音色說吸引,也可能是又撩動了
他内心深處的一片軟弱。他想了想,幹脆做了一個更加讓自己舒服享受,卻也是
小小給陳櫻放松一下的動作……他将陳櫻的身體,扶着她的臀瓣兩側的大腿外延,
稍稍向上一「提」,将自己的兩條大腿一分,向地上一插,将陳櫻提着,如同抱
一個小孩子一樣,前胸貼着陳櫻的後背,将她「抱坐」到了自己的腿和胯上……

  這個姿态,自己也呈了一個坐姿,兩條大腿分開,一條硬邦邦的雞巴沖天而
上,舒服惬意的正好插在陳櫻的兩條腿之中;而陳櫻也呈現了一個和剛才類似的
坐姿,雖然她身高很高,苗條修長,此刻卻如同一個幼小的兒童一樣,坐在了自
己的身上,光滑的已經滿是汗珠的背脊緊緊的貼着自己的前胸,兩條長長的腿無
力的嗒啦在自己的兩條腿上,而那面粉嫩玉砌的軟臀,就毫無偏差的「坐」到了
自己的小腹和陽具上,無奈的用臀肉的全付觸感來接觸自己的小腹。而那已經濕
潤、陰毛顯得更加烏黑淫靡的下體,更是帶着陰毛、帶着褶皺,帶着少女最後的
私密,毫無保留的和自己的大雞巴貼合接觸到一起……

  這種淫靡到了極點的姿态,當然讓石川躍感覺到澎湃的快感和滿足,也讓陳
櫻更是無地自容羞恥的渾身發抖……但是至少……她酸澀的吊了半天的腰肢和臀
部……終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雖然付出了自己的肉體的純潔,被迫和男人
的下體做了親密的接觸,卻也終于,可以像個小兒童坐在大人身上一樣,依靠在
石川躍的下體上,得到了些微的休息。石川躍的大腿給她吊綁了半天卻接觸不到
地面的身體,終于提供了一個「墊子」,可以盡情的坐下,而那已經繃緊到幾乎
要血液不暢的纖細手臂,也終于可以稍稍彎曲了一下,讓血液得到一些舒暢的流
通了。

  從石川躍的角度來說,雖然是給陳櫻放松了一下,但是自己也是非常的得意。
緊緊的抱娃娃的一樣的抱着陳櫻,但覺得渾身上下都被這個女孩的胴體散發的處
女氣息所包圍起來,口腔裏甚至都有一叢陳櫻的頭發,兩隻手從陳櫻的腋下環繞
過去,像逗弄小孩子一樣,盡情的在她左右兩側的乳頭、乳暈上挑逗亵弄;自己
的兩條腿上所有的神經,都能起合承落的感受到陳櫻兩條粉嫩嫩毫無瑕疵的玉腿
的肌理感……小腿緊緻,大腿卻又不避免的有一些女孩子的脂肪感,盡情的在他
的大腿上奉獻着柔弱的恥态;而最刺激的,莫過于自己的小腹上,坐着的那少女
的美臀玉股……酥軟、光潔、彈綿、粉嫩……可能因爲陳櫻吊了半天太累了,一
坐下來就忍不住放松了腰肢,讓整個身體稍稍向下沉了一下,那兩片臀瓣可愛又
無力的「分開」,用一道臀溝在是自己的下體磨動……沒有一寸不是讓他如癡如
醉的。而這一切,帶來的進一步的結果,就是陳櫻的小穴,帶着蝴蝶翅膀一般的
陰唇和心形的恥毛,無可奈何卻又是乖巧動人的貼合着自己的陽具,那片蝴蝶翅
膀幾乎已經要把是自己的陰莖像包熱狗一樣包起來了……不可思議的是,即使是
這樣的接觸,也能感受到那一方小洞眼的細密、嬌小和半開半合。

  像清純無暇的處女,又像風騷成熟的老手……這個女孩雖然身材、容貌都算
不上自己認識的女孩中的頭牌,但是偏偏身上就是有着不可思議的夾雜的味道。

  石川躍就這麽抱着陳櫻,雖然要承受陳櫻的體重,但是也實在是抱着舒服,
他用腰眼稍稍一陣挪動,手托着陳櫻的乳峰,從上而下,将陳櫻的身體也是小小
的挪動……讓陳櫻的蜜穴外沿和自己的雞巴,進行着摩擦運動……兩個人的陰毛
都開始黏着的交纏在一起,陳櫻的下體那外探的陰唇,也開始吐香露蕊的摩擦自
己的陰莖,似乎已經在試探着,要攻破她最後的城防……實現男人對女人最後的
占有。

  但是陳櫻,卻似乎已經顧不得失身前的惶恐,細不可聞的嘤咛連聲,可能是
被吊了半天,她說的「腰疼」是真的,此刻嬌美的屁股坐在了石川躍的懷抱裏,
至少得到了一些放松……她居然眼神迷離起來,連淚水也都漸漸止了,除了發出
「嗯」「嗚嗚」的辨不清是恥辱還是渴望的嗚咽聲之外,似乎迷迷糊糊有半昏迷
過去的迹象,口中含含糊糊在呢喃些什麽……

  似乎隻是嘴皮張揚,卻聽不清聲音,似乎是在半夢半醒的失身一刻之前的某
種痛苦的呢喃……

  石川躍的欲火已經難耐,他和陳櫻身體厮磨的頻率也越來越快,聽陳櫻呢喃
連聲,将自己的腦袋從陳櫻的肩膀上湊過去:「說什麽呢?大點聲……讓我聽清
楚點……」

  「嗯……」陳櫻悶哼着似乎在抗拒。石川躍嘿嘿一笑,兩隻在她奶頭上肆虐
了半天的手掌,捏着她的兩朵如同櫻桃一樣的奶頭,一左一右,反方向一擰…
…以示懲罰:「說啊……說出來啊……」

  陳櫻「啊」的一聲痛叫,卻似乎媚眼如絲,呵氣若蘭,迷離着眼神,竟然好
像讀懂了川躍的意思,嘴巴本來若有若無的呢喃,稍稍放出一點點聲音來,雖然
很輕,像是含辱忍恥的悲鳴:

  「我說……爸爸……爸爸……」

  川躍先是聽了一愣,似乎有點詫異……當然,男男女女在玩情愛遊戲的時候,
混亂一下稱謂是常見的情趣行爲,但是陳櫻……說一千道一萬畢竟是在被「逼奸」,
何況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又是處女一個,怎麽就脫口而出這樣的亂倫情趣了?

  但是他也無暇想太多,畢竟,那嬌柔又淫靡,而且表情非常痛苦的少女纏綿
哀鳴,讓他更加的舒爽快活,也就由得自己跟着那種快樂的感覺,回應起來:
「是……爸爸的好乖女兒……好好給你爸爸操吧……女兒就是給要爸爸操的…
…否則生女兒幹什麽……來,來來……」

  但是陳櫻卻仿佛身體發出一陣陣激靈靈的顫抖,嘴裏更是嗚咽滿語:「是
……爸爸抱抱,爸爸抱抱你的女兒,疼疼你的女兒性奴,女兒……女兒給你糟蹋
了,給你弄髒了,糟蹋了好,弄髒了好……嗚嗚……來……來吧,進來,插進來
……我以後就叫你爸爸好不好……」

  石川躍越發疑惑,縱然男女之情中自然會有一種天然的淫語亵渎産生快感的
欲望,但是這個自稱處女的小姑娘如果沒有足夠的性經驗,這麽會「說話」也未
免太不可思議了。但是自己現在抱着這個高個子的女孩,确實也有點像「爸爸抱
女兒」的暧昧,被陳櫻又是連番恥叫刺激的,自己一時也實在懶得去想這裏頭的
「可能性」……雞巴更是斜着一戳一戳,就在那窄小卻已經濕潤如澤的少女蜜穴
口尋找着入口。

  一下,又一下,又一下……自己的龜頭在陳櫻開始張合的蜜穴口撞擊着,但
是此刻他的姿态到底是「抱着陳櫻」,自己的陽具聳立沖天,陳櫻的下體卻也是
略略垂直,那穴口又實在窄小,滿打滿算也不過一根手指的開合,好幾下,都是
狠狠的頂在陳櫻陰戶上方的陰蒂附近,頂着她的蜜穴上端的小嫩肉,就是在戳她
的小肚子。這一下下固然也是讓川躍的雞巴舒爽快活到了極點,但是卻總是不容
易尋找入口進的裏面去探索最神秘的少女禁地。而每一下頂動,陳櫻都要被迫發
出嗚咽嘤咛的呻吟,有幾下明顯又是被頂疼了,五官都有點挪位,雖然斷斷續續
似乎是在認命的求着自己破了她的童貞,但是又安知不是失身之前的一種天生的
抗拒本能呢?

  「插不進去……操……你……你自己屁股動動……否則弄死你……」石川躍
胡亂弄了好幾下,陽具無法進入那神秘聖地,不由又有點沒來由的生氣,用自己
的臀胯幾乎是惡狠狠的在陳櫻雪白粉嫩的屁股上「撞」了一下,即使隔着少女豐
滿的脂肪,也肯定是将陳櫻頂得又恥又痛。其實玩女孩子的身體玩到這種時候,
石川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寫什麽,但是嘴裏那句「弄死你」明明隻是随口說
說的淫欲之語,倒也兇神惡煞滿滿是一副淩辱脅迫的滋味。

  陳櫻的呼吸已經急促的如同剛剛完成千米賽跑,滿頭秀發都已經被汗珠潤濕,
此刻川躍的手中,能夠感受到她幼嫩清純卻有豐滿多汁的乳房,已經堪堪漲起來
一圈,那顆豔紅色的奶頭更是激靈靈向前凸起了多有兩厘米,乳尖和乳暈發出一
陣陣滾燙的少女提問,甚至都好像有一股奶香在分泌;而她可憐的下體,更是一
陣接着一陣在無奈的分泌着粘稠的體液,浸染沾濕石川躍的陽根,甚至将兩個人
的恥毛都攪在了一起。但是兩個人下體的那種已經接近癫狂淩亂的接觸,卻反而
讓石川躍更加的饑渴難耐。

  偏偏陳櫻明明已經被奸玩淫弄的無可奈何,雖然石川躍的臀胯如今墊在她的
屁股下,她的腰肢手臂不用再勉強拉直可以稍得休息,但是依舊無法掙脫着吊綁
的束縛,居然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是帶着恥淚和石川躍說出不可思議的哀求話來:

  「那就别插了好不好……太疼……你留……留下我的那裏……玩我,用,用
别的法子玩我一樣的……」

  石川躍是稍稍一楞,自己的屁股也是繼續拱動,一下下已經是發出「啪啪」
的兩個人的肉體撞擊聲,卻也問她:「什麽别的法子……」

  陳櫻是牙齒咬了又咬,臉上凄容轉了又轉,居然是呢呶躊躇着吐出讓石川躍
哭笑不得的話來:「今天……插不進去……就别插了?……我今天實在疼……疼
……吊了半天了……我酸的受不了了。你留下我,留下我的……我的那個……我
一樣可以陪你玩,給你玩身體,用手,用胸,用嘴,給你玩……做你忠實的性奴
隸好不好……下次……下次再……好不好?」

  石川躍噗嗤一笑,竟然勉強聽懂了她的意思,這個小女孩真不知道哪裏學來
的這些本事,居然能在明顯博得自己的一些好感之後,又提出如此可笑的建議和
談判……他冷冷的笑一笑,猛地,一直在玩弄陳櫻的奶子的手,伸到陳櫻的後背,
猛地拉住陳櫻的頭發,向下一扯,将陳櫻扯得痛的「哇」的一聲痛叫。然後,一
邊繼續在陳櫻最恥辱的部位摩擦、蹂躏、玩弄,一邊帶着也不知是訓斥還是指導
的口吻在她的耳邊喘息着說着,也是在慰藉自己的欲念:

  「你還真會打小算盤,這個時候了,還敢讨價還價?也幸虧是我,換一個男
人,估計要被你玩死了……我是沒有什麽處女情結的,但是我現在真的相信你沒
有和男人做過了……聽着,你一定要看清楚對象再談條件……不是什麽人,你都
可以耍小聰明的?真正的資本的男人,哪裏又在這個時候肯退步的?你的身子
……嗯……我當然要徹徹底底玩個遍,但是這不是你可以和我讨價還價的資本
……你不喜歡,你想反抗,就繼續反抗,我也會覺得很好玩的。是你自己要我要
了你的。是你自己說你是個處女的?你以爲這裏農貿市場麽?可以和我談價格?
呼呼……聽話,聽話……你聽話……你沒想錯,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把奶子送過
來給我玩,把腰扭過來給我玩,把屁股搖起來給我玩,把小屄掰開來給我玩…
…所有的,所有的,都獻出來,求我,求我玩,哭着求我玩……才是你唯一的機
會……懂麽?我玩的好,你才能有機會和我談條件……我玩的隻要有一點不滿意
……嘿嘿……來……來……來……乖乖的,徹底的……當我的女人……」

  他越說,自己也越激動,「我玩的好,你才能有機會和我談條件……我玩的
隻要有一點不滿意……嘿嘿……」似乎也讓他有點迷茫的内心找到了一些和陳櫻
相處的原則,而自己,已經不管不顧陳櫻是否疼痛,是否難過,就用這個略略有
些角度偏差的姿勢,頂着陳櫻的蜜穴附近的恥肉,開始毫無憐惜的向着陳櫻的小
穴裏将龜頭硬生生的「擠」了進去……

  「啊……疼……疼……」陳櫻發出激烈的慘叫……一聲聲蕩漾在攝影棚裏,
又是連聲哭着哀求:「再等一下,等一下……我求求你……等一下下……就一下
下……」

  「呼呼……還等什麽?」石川躍未免有些憤怒……奸污陳櫻本來就不是必然
的選擇,但是今天被這個女孩哀求也算是「引誘」到這種地步,她還讓自己等一
下?豈非是妄圖玩弄自己于股掌之上……他并沒有那麽好的耐心……即使雞巴已
經戳上了這個女孩的外陰,卻也忍不住要當場翻臉了。

  哪知陳櫻的腦袋死死的扭動,居然回轉過來,用一個古怪的姿勢在自己的額
頭上「咗」的吻了一口,說:「等一下……一定要的話……我自己來……我自己
坐下去,我自己……嗚嗚……來……行麽?」

  石川躍更是覺得不可思議,雖然女人善變,但是這個女孩的心思也未免太捉
摸不定了,一開始是叫自己「你插進來就拿走吧」,然後又妄圖給自己讨價還價
「用别的法子玩我一樣的」,這會兒怎麽又要「自己坐下去」了?這難道是她爲
了迎合那句「我玩的好,你才能有機會和我談條件」的一種方式?

  他居然愣了愣,忍不住無厘頭的回一句:「你又沒和别的男人玩過……第一
次,那麽疼,怎麽主動坐的下去?」

  陳櫻卻連連點頭,狠狠的說:「我可以的!你說的對,我是自願的,我是自
找的……我的第一次,我一定要自己來終結……可以麽?這樣很好玩的……你給
我個機會……我自己來……你别看我沒經驗,一定讓你很開心的……一個女孩子,
第一次……自己坐下來……你……你也一定很爽的。」

  石川躍才頓一了頓,還沒想答應與否……居然發現陳櫻已經咬着牙齒,開始
自己動作起來,她居然用兩根早就拉扯的乏力的手臂,将自己的身體略略「吊」
高了一些,居然扭動着腰肢,扭動着臀部,扭動着那全是恥液的下體,在主動用
陰唇的外沿,套弄厮磨自己的龜頭……

  那種接觸,那種被侍奉的滋味,那種女孩子将矜持和恥辱全部壓抑着,用最
羞人的姿态來博取那一刻快樂的感覺,果然讓石川躍啞口無言,隻能全面沉浸在
下體的快樂當中,無力去反駁或者要求什麽。

  而陳櫻居然真的能做到,微微轉動着屁股,如同扭糖一樣,在毫無顧慮的将
自己的陰戶徹底的包含着石川躍的陽具向裏擠。

  石川躍能看到她的痛苦,她肉體上的痛苦,她靈魂上的恥辱,她的淚水,她
的羞憤……還有她的不甘和絕望……真的猜不透這個女孩爲什麽那麽古怪,這一
刻爲什麽要堅持自己親手坐下來,毀滅自己處女的童貞……但是此刻看着陳櫻這
樣的表現,感受着女孩緊到幾乎要勒疼自己陽具的下體,他竟然一時隻顧了享受
……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啊……啊……」陳櫻磨了又磨,似乎實在痛苦不堪,石川躍忍不住微微托
了托她的屁股,給她稍稍借一點點力,而他的陽具,其實已經無法忍耐射精的沖
動,卻已經感受到了一圈環狀的小肉膜……

  他已經沉溺……甚至連感官都在淪陷,隐隐似乎聽陳櫻在發出最後的呢喃:
「好麽?這樣好麽?求求你,你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求求你……」

  此刻,石川躍似乎自己都感受不到自己,似乎自己說出了「好的,答應你
……」又似乎自己什麽都沒說?在這個時候的男人,連思維都已經停滞。

  被性欲沖擊着滿足着的自己,隻顧着享受這個不可思議的天上掉下來的小尤
物的童貞,而内心那個自己渴望着理性的自己,又似乎在警告自己:「她要我答
應什麽事?……十有八九是關于她爸爸?」

  但是他已經無力再想什麽……因爲龜頭上所有的敏感神經,都已經能感受到
那似乎不規則的一片镂空的小薄膜無力的抗拒……在訴說着女孩子奉獻上那一生
一次的貞潔淪喪的哀鳴……

  破了……破了……破了……他能在無邊的征服快感中,感受到那陰道中猛然
突破的瞬間變化。帶着汁液的褶皺如同無數小手,瞬間包圍了自己敏感的陽具。
雖然因爲體位的關系,低頭也看不清晰,但是依舊能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汁液在自
己的陽具上輕柔的澆灌下來的觸感。

  這個女孩居然真的在自己托着她臀部的幫助下,手臂被吊綁着,居然能靠着
自己的體能,主動的,哀怨的,沉下了身體,摧殘了自己的童貞,向自己供奉了
最後的尊嚴。
2016-10-29 15:5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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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58回:陳櫻,我要錢!
  第58回:陳櫻,我要錢!

  疼痛!肉體的疼痛!

  心痛!絕望的心痛!

  因爲常年的籃球訓練,因爲個子比較高,身量也比較挺拔,其實陳櫻的臀胯
和下體周遍的肌肉都非常的結實又富有彈性;自己的處女膜從陰道口被石川躍的
陽具摩擦破損,所帶來的肉體痛苦其實還并不是特别的強烈。

  也許那層肉膜上沒有足夠的感官神經,但是,在那層象征着自己最後的「純
潔」的薄膜被碾碎的瞬間,陰道内所有的敏感組織,徹底的感受着男人那根象征
着權力和亵渎的陽具的沖擊……她的心,卻在瞬間,如同死灰一般的絕望……

  在貞操終于被摧毀,自己終于把肉體最私密的一次結合奉獻給這個男人的瞬
間之後,她能感覺到,好像所有的氣力都在從自己的體内流走,她再也沒有體能
做任何的動作,幾乎是任憑自己像一個嬰兒一樣,軟倒在石川躍的懷抱裏,任憑
他對自己的身體做任何的攻擊和淫辱了。雖然她自己隻是上下挪動了五、六下就
因爲陰道口的疼痛而無力再動,但是石川躍也已經進入男人癫狂的狀态,開始托
着自己的屁股,将自己的身體擡着,一下又一下,用這種整個身體的起伏,品玩
着兩個人恥處的套弄和深度摩擦……

  肉體還是有快感的,這個男人非常的有力,又富有技巧……即使是技術上第
一次和男人性交,因爲和父親的那些肮髒的過去,因爲和石瓊的同性暧昧,陳櫻
早就學會了如何在肉體的交纏中品味身體的快感。何況石川躍的身上,有一種強
烈的能夠吸引女孩的男人氣味,他就這麽坐着,卻可以用手臂擡着自己的身體奸
自己;盡管是奸玩、是侮辱、是毫無憐憫的侵犯,但是那種霸道和有力,依舊帶
來了濃濃的馴服感。她的下體在痙攣、她的乳房的鼓漲、她的小腹在酸楚,甚至
她所有的骨骼和關節,毛孔和細胞,都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被男人玩身體」的
快感。和男人交媾的快感,甚至……被男人逼奸、淩辱、如同性具一樣徹底玩弄
的快感。

  奸我,奸我……糟蹋我,徹底的占有我……再深一點,再快一點……

  她呢呶着,甚至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都把腦海裏的這些淫蕩的呼喊真的叫了
出來。

  但是,無論是身體的誠實快感,還是形勢所迫的無奈,都不能徹底的掩蓋她
内心此刻的「萬念俱灰」的刻骨絕望。

  七年了……從第一次被父親「玩身體」,到今天,已經七年了……自己終于
還是失去了童貞,而且過程依舊是「被男人強奸」……七年的煎熬,此刻,如同
一場可笑的鬧劇……自己用盡了方法維護的童貞,終究還是獻給了一個對自己毫
無愛意,隻有淫辱、隻有侵犯、隻有玷污的男人。

  原來,無論自己内心做過多少次「思想準備」,失身的瞬間,還是那麽的痛
苦,那麽的絕望,有一種被徹底毀滅、徹底淪落、從此自己再也沒有希望的悲涼。
身體,終于被玷污了!貞操,終于被奪走了!無論自己嘲笑過多少次處女情結,
無論自己和父親玩過多少次手淫、口交、乳交、臀交、腿交、足交的遊戲,此時
此刻,她才能感受到少女失身瞬間的,那種被徹底占有、成爲這個男人的附屬品
的儀式感。

  沒有了,自己什麽都沒有了。自己辛辛苦苦幾乎是在每天的煎熬中保留的童
貞,終于成了身後男人的戰利品。仿佛自己的肉體和靈魂瞬間成了這個男人的俘
虜,不管自己做什麽、說什麽,不管自己今後還有沒有希望,有沒有生活,都不
能挽回,自己和這個男人産生的不可磨滅的聯系。

  抱緊我,奸了我的主人,再奸我,再插我……再糟蹋我,再一次徹底的占有
我……給我憐憫,給我溫暖,給我精液,給我快感,給我價值!!!還有……給
我愛?她的腦海裏,漂浮來沉淪的呼喊,那呼喊帶着凄涼的哭泣……

  就在剛才,其實她是用了很大的勇氣,忍耐着羞恥,想定了主意,要用自己
唯一的資本:女孩子的身體誘惑力,來勾引石川躍,換取他的同情,也許還有他
「占有欲」。她就是意識到,那是爲自己博得生存機會的一種手段。她對這個深
不可測的男人,談不上任何好感,但是至少,此時此刻,讓他來奸污自己,甚至
哪怕隻是做輪奸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選擇……也許某
種内心深處在青春期就種下的憤怒和叛逆,能夠被自己父親的「敵人」奸污,讓
父親一心想得到的童貞淪落在他的手裏,也是另一種刺激和惡趣味!

  但是,當這一刻,自己從少女走向女人的一刻真的發生了,當石川躍兇猛的
陽具真的插入了自己的陰道,甚至沖擊到自己的子宮頸,她又覺得,整個世界都
在崩潰,自己究竟是死是活,自己的掙紮是否能夠換取來機會,又似乎都不重要
了。

  奸我,再奸我,肉體在繼續癫狂的交媾,汁液在繼續無忌的分泌,尊嚴在繼
續融冰的粉碎……自己在徹底的淪陷爲這個男人洩欲的一個玩物。

  「啊……」「啊……」「啊……」「主人……」「哥哥……」「爸爸……」
「操我……」「操爛我……」她不願意壓抑自己,一聲接着一聲的胡亂的浪叫,
淚水從自己的眼眶裏,流淌到自己的雪腮上,從自己的下巴上滴落到自己已經淫
痕累累的胸脯上,這是下體傳來的,第一次被男人奸玩時的充實感,這是女孩子
的自然的本能,也是爲了掩蓋自己一時内心的絕望、崩潰和痛苦。

  也許,就讓石川躍就這樣把自己強奸到死,在被奸污的痛苦和性交的快感中
就這樣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也算是自己一個而不錯的結局了。

  「乖,再來,馬上射滿你……叫我主人,叫自己櫻奴……叫,馬上就叫…
…」身後的石川躍,在擡動自己的身體的頻率越來越快,十根手指在自己的股肉
裏幾乎掐到骨頭了,他滿意麽?他奸的快活麽?自己的童貞能夠換來他的憐憫麽?
無論如何,他也似乎到了射精的邊緣,口音已經變得非常的低沉,低沉、粗重、
急促,如同從地獄裏傳來的呼喊。

  陳櫻什麽都不想做,什麽都不想說,在這一刻,她甚至已經灰心到就想讓這
個男人折磨死自己算了。自己的身體,終于給男人徹底的玷污了,她甚至都在懷
疑生命的意義……但是,就在她的瞳孔深處,仿佛看到,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一絲不挂的,像是一個十三歲的自己,單薄、窈窕、幼稚、嬌嫩,裸露着小女孩
不該裸露出來的乳房、下體、手腳和小臀,卻在不停的鼓勵自己,鼓勵着自己回
應,鼓勵着自己活下去……還要争取自己最大的利益。

  她從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

  「主人!!!哥哥,爸爸,主人!!!櫻櫻什麽都給你了……爽麽?主人想
射,就射吧,射進去,徹底的弄殘我……弄殘櫻櫻,弄殘你的櫻奴……你就是我
的主人了,我就是你的性奴了,我的唯一的用處,就是給你糟蹋,給你射的呀,
隻給你一個人射,随便射,隻給你一個人玩,随便玩……什麽時候都可以,什麽
地方都可以……來吧!來吧!!射進來呀!!!」

  她嘶啞着,淫聲浪語,淚如泉湧,是泣訴自己悲慘的命運,也是别有心計的
爲自己做着荒誕的掙紮……她由着被石川躍奸淫說泛起的欲望而凄惶的浪叫,她
也是畏懼,她畏懼自己付出了一切,等一下石川躍還是不肯饒過自己,會讓外面
的人進來輪奸自己之後再「放棄」自己。所以,即使隻是淫語呻吟,她也要讓自
己用最後的那點神智,來說一些能打動石川躍的話,「隻給你一個人射,隻給你
一個人玩……」。

  不管她多麽憎恨自己的命運,多麽憎恨男人,但是這一刻,石川躍的「滿意」,
是她唯一的希望。

  但是那一聲聲來吧,來吧,射進來吧,卻終于将自己和石川躍都埋沒在無邊
癫狂的高潮之中,猛然,她的子宮和陰道内壁,感受到了,那堅硬的男人陽根似
乎在瞬間發出一陣顫抖,有一股燙到無法忍受的體液,如同加了壓的滾水噴水槍
一樣,在自己的體内最深處,宣洩着男人的霸權。陰道、子宮頸、子宮内壁都仿
佛要被燙傷、沖散了一樣;而自己的下體,那最酸澀的丹田,和子宮幾乎是連鎖
在一起發出激動的抽搐,一股股瘋癫的液體,如同尿液一樣從體内奔湧而出,如
果有失身的痛苦,此刻就是痛苦的巅峰,如果有少女的羞憤,此刻就是羞憤的極
限,但是如果有性交的愉悅,此刻又何嘗不是愉悅的頂端……自己的大腦,一陣
烏黑的沖擊波襲擊而來,瞬間,斷了線……

  她似乎暈了過去……又似乎是睡着了一樣……那咬牙堅持在胸膛裏的理智,
終于也崩潰了……

  仿佛周圍都是光暈,仿佛周圍又都是黑暗的片段……仿佛時間過去了很久,
又仿佛隻是沉浸在高潮中的數秒……自己好像是昏迷了,如同陷入沉沉的睡眠,
卻又如同是在一個奇異的夢幻之中。周圍的光暈越來越迷幻,然後就是仿佛有一
張張臉浮動,有石川躍的臉,有石瓊的臉,有柳晨老師的臉,甚至有李謄的臉,
最多的,一張又一張,是父親那日漸老邁卻依舊邪淫的臉龐,在自己的周圍,若
隐若現的浮現……還有,還有,還有……似乎是早已故去的母親,那病體枯憔的
形容,又在自己的周圍帶着木然的表情浮現……仿佛在半空中傳來鬼神一般的獰
笑……她自己都忍不住跟着發出凄冽的慘笑……

  是過去了幾分鍾?

  還是過去了一整個世紀?

  ……

  有人在撫弄自己的身體,是石川躍要繼續下一輪的奸污麽?似乎不完全是,
好像是石川躍在解開自己的手腕處的綁帶……

  已經被吊了半天,血液流通不暢,幾乎接近麻木的手臂,終于被放了下來
……那一刻,她才感受到一點點的溫存和舒适。

  她的手臂,她的手腕,她的腰肢,她的腿,她的小腹,她的乳房,她的下體,
全是疼痛和酸楚……她沒有氣力支撐自己的身體,徹底的軟到在冰涼的地面上
……少女裸露的身軀,和那毛糙的地表,進行着親密的接觸……非常的難過,卻
也非常的真實。

  她微微睜開眼,從淚眼朦胧中,看到了石川躍那似乎是冷漠的,又似乎是在
呆呆出神,品味着奸污了自己身體餘韻的臉龐……

  她赤裸的肌膚上,立刻泛起一層雞皮疙瘩……自己已經被奸污了!自己最後
的資本已經交出去了!自己已經成了這個男人的禁脔和玩物了?他會怎麽處置自
己呢?會讓外面的那幾個流氓進來繼續輪奸自己麽?會直接處理了自己麽?還是
會将自己拘禁起來,壓榨自己身體最後的利用價值?這究竟取決于他剛才奸玩的
是否滿意?還是取決于自己的馴服和身體的魅力?還是說,根本沒有任何決定條
件,完全是早就在他腦海裏想定的處理……他怎麽可能相信自己不會報警,甚至
報複?他怎麽可能冒着風險給自己自由?他會怎麽選……是不是自己奉獻了一切,
卻依舊不能把握這最後的機會?

  自己在等待他的審判……

  不對!自己不能等待他的審判!他的表情雖然有着快樂的得到女孩子貞潔的
餘韻,他的肌膚上雖然還泛着得意的紅潤,但是他的眼眸深處,是一篇不可捉摸
的冰冷……自己的安全,自己的機會,自己的生命,自己要來争取!

  她從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

  她幾乎是鼓足了丹田裏的氣力,再一次從嘴巴裏擠出微弱的聲音:「……石
……」

  因爲剛剛被奸污,身體的淩辱帶來的痛苦,使得她一時羞恥和憤怒依舊難以
壓抑,有點不知道怎麽稱呼石川躍。

  但是石川躍似乎發現了,高深莫測的一笑:「你不是叫我主人麽?」

  「恩……主人……你……可以不可以?」

  「什麽?」

  「開機……」

  「開機?」

  「是……開機……開攝影機……然後……再……再玩我一次……」

  「……」

  陳櫻努力鼓足自己的勇氣,不管再怎麽羞恥,她都要說下去:「你要是沒氣
力,拍一段我主動再給你……吹下面的也可以……」

  拍攝……拍攝……拍攝……留下視頻,隻要石川躍肯留下視頻,就是一種要
挾,一種籌碼,此時此刻,主動要求淩辱自己和脅迫自己,才是自己的機會。

  但是石川躍的表情卻變得很奇怪,他饒有趣味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裸體
……即使剛剛被他奸污,成爲了他的女人,這樣的目光,居然也看着陳櫻忽然覺
得一陣陣的羞澀難當,居然忍不住縮了縮身體,用手臂擋了擋胸脯。

  石川躍湊近一些,居然摟着自己的胳膊,将自己的上身抱了起來,口中一字
一字的問:「你就這麽想做我的性奴隸?……你就……這麽怕我害了你?……」

  「……」這直接的問題,卻讓陳櫻有點愣,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石川躍的手掌,将自己的手臂剛才已經被綁得全是青色的淤痕的手腕處拉一
下,強硬的拉開……陳櫻居然實在忍不住羞恥,稍稍抗拒了一下,但是終究不敢
逆了他的心意,由得他拉開了自己遮羞的手臂,讓自己的一對玉乳又一次徹底暴
露在他的面前。

  他的手掌似乎是玩弄什麽小玩具一樣的,又撫弄上了自己的乳頭,甚至很細
緻的在自己的乳暈上打圈圈,一邊就這麽繼續亵玩自己的身體,一邊似乎在陳述
什麽事實:

  「我現在,從來沒興趣要什麽性奴隸……」

  「?!」這種告白雖然聽上去很平和,但是吓得陳櫻身體激靈靈一抖,石川
躍不要性奴隸,那豈非意味着自己毫無利用價值?但是石川躍卻似乎是在開玩笑,
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說下去:

  「不過,你是瓊瓊的室友麽?又那麽可憐兮兮的把女孩子的第一次給我…
…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但是,你要記住三點:第一:如果你想耍我,就一定
會被我反過來玩的很殘,千萬别試,聰明是好事,但是' 聰明' 的選擇對象更重
要,我……玩了你,不想玩殘你,你不要給我借口……第二,每一個人都會被别
人利用的,生存的關鍵是提高自己的被利用價值……你是女孩子,應該更懂得這
一點……第三,無論我要你做什麽,你唯一的選擇就是不顧一切去做,如果我現
在就要你去外面陪那兩個人睡覺,你要和服侍我一樣完全投入的做……」

  「……」陳櫻有點激動,她似乎看到了一些機會,她想點頭,但是身體卻有
點不聽使喚。

  「還有……你剛才說求我一件事……」

  「……」

  「在床上男人說的話都不可信,不過剛才操你的時候也不是在床上,我說話
算話,拿了你的初紅,總不能哄你……你到底想要求我什麽事?……」

  「我……」

  「是不是要我幫你爸?」

  陳櫻又是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她愣愣的看了石川躍一眼,忽然之間,仿佛
才回憶起來自己父親和這個石川躍之間的糾葛,才意識到自己的生活已經因爲父
親的被捕而七零八落……在一瞬間,她幾乎有脫口而出,要求石川躍幫父親一把
的沖動……

  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麽……仿佛内心深處,那個小女孩又出現了,那個十幾
歲的小女孩,一絲不挂的,單薄、窈窕、幼稚、嬌嫩,裸露着小女孩不該裸露出
來的乳房、下體、手腳和小臀,在嘲笑自己……

  她居然笑了……她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她知道自己應該提什麽樣的條件,
才能将石川躍心中的防衛降到最低……

  「才不是……」

  「嗯?」

  「我……要錢!」

  「嗯?」石川躍居然也被自己說的這奇怪的不可思議的三個字說愣了。

  「不是你的錢,而是我本來就屬于我的錢……」

  「……」陳櫻看到了石川躍帶着「請解釋一下」的表情,愣愣的看着自己
……仿佛今天一整天,這是自己第一次占據了主動……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是石
川躍難以想象和理解的吧。她甚至忍不住露出稍微有些得意的笑容,繼續說下去:

  「我爸爸,準備了五百七十萬,存在一個假身份證開的賬戶裏,他要我,想
辦法轉給劉局長……」

  「……」

  「他……可能都想要我陪劉局長睡一覺……隻要他能出來,我怎麽樣,他都
肯的。」

  「……」

  「我要弄到那筆錢,那筆錢應該屬于我,我知道你有辦法的,你……得幫我!
瞞過我爸,瞞過什麽局長,瞞過所有人,幫我弄到這筆錢……我……還有明天,
我要錢!」

  石川躍似乎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說這些話,居然有點發愣的看着自己……

  陳櫻的嘴角,不自然的微微翹起,那是陰毒的、凄涼的、絕望的笑容,這是
她最後的一搏:這個「要求」非常棒。如果自己什麽要求都沒有,石川躍怎麽可
能相信自己,信任自己不會輕易出賣他?提的條件太露骨,石川躍又怎麽可能答
應她?隻有錢……而且本來就是自己家的錢,隻是要石川躍幫着「操作」一下,
即迎合了石川躍想整父親的心理……更重要的是:隻要讓石川躍相信自己是一個
「隻要爲了錢什麽都可以」的輕薄女孩,反而更容易降低石川躍的戒心……至于
将來,将來有的是機會,還不定是誰弄死誰呢……

  仿佛攝影棚内的時間都在凝固,陳櫻的嘴角在緩緩的抽動,内心裏,泛起那
念叨伴随了她十年的梵音:

  「諸天帝折磨諸鬼蜮,阿修羅卻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
2016-11-1 13:5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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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回:陳禮,大山中

  河西省,羅州市,羅山縣,發夾頭鎮。

  河溪市離開市區向東南約80公裏左右的丘陵山脈,學術名稱是「溪山山脈群」,
其實包括了「溪山」、「紀墨山」、「斧頭山」……等一系列低海拔山嶺。翻過
了溪山山脈,再向東南150 公裏,山勢就高峻起來,是爲「大羅山」,也是C 國
進入南方平原前最後一片山脈系。行政區域上,這裏屬于河西省羅州市羅山縣。
雖然離開已經是國際化大都市的河溪,滿打滿算也不過就是250 公裏直線距離,
但是其實,和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紙醉金迷的河溪,是不可同日而語的。這個
貧瘠、封閉、枯燥的山城,簡直,就像另一個國家,另一個大洲,另一個世界。

  陳禮是在羅山縣位于大羅山落坡處的發夾頭鎮上,在一家靠山坡的民屋裏租
了一個房間。

  他知道,利用上廁所的機會,翻窗逃離羅家村紀委監視居住處,這是接近瘋
狂的舉動,他沒多少錢,也沒有曾經爲自己準備過什麽「逃跑的後路」,女兒還
在河西大學念書……他也明白,自己壓根逃不了幾天。這又不是拍電影,朗朗乾
坤、光天化日,他還能躲過國家機器無所不在的眼線麽?

  但是,已經做出來了,他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不過,他并沒有打算逃走或
者出境,而是給了自己一周的時間和自由,來到大羅山,要把那個害自己成這副
模樣的小婊子陸咪,給「找出來」。

  一方面,他是怎麽都咽不下這口氣……自己的風聲不對,他明白的,但是就
這麽莫名其妙折在他一向以爲自己吃的定定的陸咪手裏,他簡直覺得是一場滑稽
劇。而且,那天控江三中的費亮來訪,故意「洩露」給自己的消息,陸咪根本就
是和一個小白臉網友來大羅山厮混了,如今她的家人鬧這麽大要找人,又牽涉到
那麽多輿論壓力,估計更是不敢回去了……什麽綁架,什麽強奸,什麽殺人滅口,
網民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居然就把自己弄的這麽灰頭土臉的。

  另一方面,他也聽明白了費亮的暗示。他也有着他的政治嗅覺,經過反複的
衡量分析,他也想明白了:一定會有一些人,故意要設計讓公安找不到陸咪。對
于他陳禮當然是大事,但是對于紀委和公安來說,「一個體育局的處長睡女高中
生」這種芝麻綠豆的小菜,根本就不是什麽上得了台面的事。找不到一天算一天,
找不到兩天算兩天。他不能指望這個時候,還有什麽朋友肯幫自己做這種髒事。
而陸咪如果一直不出現,憋到自己的「其他罪名」坐實了,到時候再出現也就晚
了。那些網絡暴民,到時候才不會爲他們在這個問題上冤枉了自己而道歉,而自
己坐實的「其他罪名」,才是足以碾碎自己的。

  他要自己來,找到陸咪,帶陸咪回河溪、回紀委……隻要沒有「刑事方面的
問題」,自己就不至于落到死地。何況,陸咪如果能找回去,網民的借口沒有了,
自己的事沒有了輿論壓力,發現自己是「被冤枉」的,也許事情能有轉機,其他
的事情輕輕抛下,不判刑,隻是撤職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陸咪不就在大羅山麽?……老子自己來找!

  當然,他也明白,這件事情怎麽想,都有幾個「不可思議」的地方。

  第一是費亮,費亮這個「帥叔叔校長」雖然算是自己的嫡系,但是他打心眼
裏就明白,費亮是個繡花枕頭,除了一張好看的臉蛋,一副隻能忽悠忽悠不谙世
事的小女生的身材,剩下的全是草包。自己都已經落難了,費亮居然敢冒這麽大
的風險,夥同在「組織上來規勸自己好好交代問題」人員中來探望自己,給自己
送消息?

  更不可思議的是,自己逃離羅家村,明顯有人暗地裏給自己提供了方便,甚
至連那個「不小心」掉在門口的錢包,也未嘗不是替自己解燃眉之急的。他不相
信自己的朋友、下屬、同僚在這種時候會冒着這麽大的風險來「搭救」自己。就
算要搭救自己,也應該是去找劉局長說情送禮,哪怕直接找到副省長李零這裏,
哪裏有玩「協助潛逃」的,這又不是拍警匪片……他能感覺到内裏的黑影叢叢,
有着危險的政治陰謀的氣息。

  究竟是什麽人?居然一定要把自己「救」出羅家村?就算是救,這樣跟逃犯
一樣的救出來又有什麽意義呢?

  但是已經做出來了,他也隻能繼續在這條荒唐的臨時逃亡路上走下去。他也
明白……事到如今,自己還想翻身是難如登天。但是……既然有一線機會,他就
得最後試一試。留給女兒陳櫻的訊息,是自己在某個賬戶裏還有六百萬,那是準
備上貢給劉鐵銘局長的了……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麽,他總覺得不能光指望女兒和
劉局……他得先給自己争取時間和機會。

  而且……他有點不敢想下去的是:櫻櫻……真的會替自己操作麽?他有點選
擇性的忘卻自己和女兒之間難以啓齒的關系。

  他當然不敢聯系以前的「朋友」,更不敢聯絡女兒。好在自己還有一張用親
戚名義辦的借記卡裏還有幾萬備用的零花錢存在别的地方,他就提了幾千元,坐
長途車來到發夾頭鎮。他這種倒台的基層官員,又不是什麽大案子,一時三刻也
談不到通緝那麽嚴重,反正,這種小鎮上的所謂的旅館,其實就是民宿租房,公
安的「必須身份證才能辦理入住」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句空談。自己輕易的就租了
一間房。每天窩在這裏早出晚歸,滿鎮子尋找那個害苦了自己的小婊子,二房東
才懶得來管他。

  不過真的安頓下來之後,他才發現,要在一個山區小鎮裏找個人,其實也不
是那麽容易的……他除了在長途車站和鎮上的小街道這裏晃悠來晃悠去之外,還
能有什麽特别的法子?他也想過去幾個小店問問,反正他手機裏也有陸咪的照片。
但是才開口問了幾家,人們那疑惑的「你是他媽的誰啊」的眼神,就讓他卻步了,
畢竟,他自己才是在逃疑犯。

  晚上,窮極無聊的時候,他甚至去鎮上的一個小巷子裏,找了個看着還勉強
湊合的洗頭妹來操玩。可能是在羅家村的生活,讓他覺得「時光寶貴」或者是
「也許人生再也沒有下文了」,女人,隻有在女人身上馳騁的時候,他才覺得能
獲得一點點的平靜和滿足。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操不到天真可愛、健美純潔的小
女運動員,也玩不到風騷魅惑、秋波流轉的女公關,隻能用400 人民币,在一個
從他的眼光來說,隻能是湊合湊合,勉強不讓他覺的醜陋的女人身上宣洩一下欲
望。

  回到旅館那幾天晚上,也正巧,是C 國全運會的賽事直播期間,他就窩在房
間裏看電視……雖然是偏遠山村,電視總還是有的。電視裏,全運會已經到了尾
聲,他呆呆的看着這些所謂的「賽事」,其實是「節目」,忽然産生一種絕望和
恐懼。

  這些光鮮亮麗的裝扮一新的「節目」,是體育圈用來娛樂大衆的。上百億的
投入在一場全運會,數十個大項數百個子項數千個運動員,他仿佛是人生第一次
感受到:原來,體育……至少在表面上,是那麽的美,那麽的純,那麽的精緻,
那麽的典雅,那麽的五彩缤紛性感時尚……

  是因爲自己要失去了麽?……

  而可悲的是,這些……曾經自己都是幕後的操盤手之一……哪個運動員上,
哪個運動員下,哪個項目要争,哪個項目要讓,都隻是他和另一群人的盤中餐
……巨大的資源,孕育着巨大的權力,巨大的權力,也就會有巨大的利益……

  而此時此刻,這盤棋依舊在下,這個節目依舊在上演,不會因爲牌桌上少了
他陳禮一個人而停擺。而自己,卻在窮鄉僻壤的大山小鎮上,躲在一家髒兮兮的
小民房裏,成爲了一個旁觀者,在這裏像個傻逼一樣的看着電視……

  自己還能擁有這些東西麽?自己還能再品嘗權力帶來的快感麽?哪怕隻是一
天也好啊。

  當然,即使隻是看看電視,他畢竟也是幹了一輩子體育的真正内行。他的眼
睛當然會毒很多,除了那些叱咤風雲,明年即将出征奧運的各省的「寶」之外,
今年的全運會,還是有一些不爲人矚目但是其實是好苗子的……

  河東當然最多……河東省的政策就是偏向體育,光「體育特色中小學」,在
首都和赫州就有20幾所,首都大學、首都工業大學,淩雲大學、赫州大學、首都
外國語大學、稷下大學、都有定向的體育人才委培名額……河東依舊在跳水、乒
乓、舉重、遊泳、體操這些傳統項目上保持着很好的世代交替能力。這也是C 國
在國際賽場上争金奪銀的基礎保障。在一些團體大項,比如男女足、男女排、男
女籃上也總是能保持國内的一線水準。聽說河東省今年來在梯隊中有一個叫苗芷
若的女排選手,才15歲身高就高達192 公分,這種身高還彈跳出衆扣殺犀利,是
河東和國家隊都在重點培養的主攻手,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這次全運會沒看見她
出場。

  南海省最強的是男足,目前的C 國國足有三分之一來自南海,這塊「全運第
一金牌」他們是志在必得的。另外南海的男籃也強了不少年,不過今年河東通過
「籍貫調配」弄來好幾個高手,鹿死誰手也不好說。南海在小項上最強的是網球,
目前C 國的網壇一姐梁曉悅就是南海的當家花旦,不過梁曉悅其實年紀已經擺在
這裏,狀态也有極限,其實是巅峰已過,逐漸走下坡路了,河西的言文韻,不僅
更加搶鏡,而且未必就不能拿下這塊金牌。還有幾個新興項目,南海跟的很緊,
自行車、帆船、鐵人三項也會有所斬獲的。

  北海省在田徑上依舊是一枝獨秀,而射擊是他們的傳統項目。今年尤其值得
注意的是那個射箭隊女隊團體賽中的最小的小将,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比賽,
但是陳禮一眼就看出來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也不知道爲什麽這次沒有獲得單
人賽參賽的資格……天知道背後又有什麽樣的利益交換。不過才16歲,射箭這種
項目可以玩到30好幾,她還有的是機會……而且……這個叫沈玫兒的小姑娘,長
得真是英氣勃勃,眉宇之間有一股子說不盡的從挺拔裏帶來的風流氣質。身材雖
然還沒有發育成熟,但是依舊有着非常動人的少女曲線。天資這麽好,樣貌也出
衆,雖然現在年紀小點,但是假以時日,說不定能成爲C 國射箭女隊的上鏡翹楚
呢,頗爲惹陳禮注意。當然了,北海省今年最大的焦點,肯定是110 米欄的「巨
星」褚北峰,不過這次全運會他明顯有所保留,随随便便拿塊金牌并沒有沖擊極
限也就是了。對于褚北峰來說,國内已經沒有對手,全運會不過是走過場,他的
真正考驗還是在明年的奧運會。

  相比河東、北海這種第一集團省份,甚至相比南海這種「準第一集團」省份,
河西省,隻不過是全運會第二軍團,甚至第三軍團的了。不過今年河西參加全運
會,可以說是與衆不同,雖然未必能在金牌榜上有什麽大的突破,但是論起搶鏡
來,竟是有不輸給第一軍團的意思。

  河西男女跳水的江子晏、許紗紗是金童玉女,走到哪裏都有人關注,這哪裏
像是體育小将參加全運會,整個一個演藝明星出班站台的意思。現在跳水項目已
經收官,江子晏的成績略爲遜色,男子十米跳台上隻獲得一塊銅牌,三米闆更是
表現平平隻獲得第五;但是許紗紗的成績還是讓各方可以滿意的,十米跳台同樣
獲得一塊銅牌,但是三米闆卻爲河西拿下了爲數不多的一塊金牌。還在十米跳台
女子雙人上,爲河西再下一枚銀牌。一金一銀一銅算是光芒四射、頗爲難得了。
其他項目裏,除了「河西網球公主」言文韻之外,還有比較引人矚目的就是那個
叫魯振華的76公斤級的舉重運動員,非常健談,拿下金牌後居然當場唱了一嗓子,
成爲全運會上的一個小娛樂亮點。

  而河西省隊,這次另一個亮點,就是女子曲棍球運動員中,河西的小将7 号
唐漪,形象氣質特别好,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兩片小小天然嘟起有點可愛風的
粉嫩嘴唇,連着那胸前兩顆「會彈跳」的水滴型的乳球,雖然球技平平,但是在
全運會裏幾個鏡頭,被認爲「美輪美奂」,頗爲引起了一些關注。甚至有一些觀
衆妄圖闖入曲棍球隊的更衣室偷拍,引起一陣小風波。加上這個叫唐漪的小美女
在内,言文韻、許紗紗、江子晏……河西這次被人戲稱爲「全運第一養眼軍團」
了。

  陳禮是在電視裏看,才想起這個叫唐漪的小運動員的「來曆」……原本是控
江三中裏練壘球的,但是技術平平,根本沒機會參加河東、北海這樣的省份的壘
球隊,也不知道通了什麽關系,走了什麽後門,居然來曲棍球隊裏混個名額?自
己隐約記得……在自己還在位期間,和晚晴集團談判關于水上中心的時候,晚晴
集團的一個什麽副總談到過這個唐漪……是晚晴的「關系戶」「加塞」的?看着
這個唐漪,在鏡頭前那嫣然一笑、儀态萬千、閉月羞花的模樣,兩顆奶子騷騷的
跳動的時候,陳禮的雞巴又硬了。曲棍球隊才成立不久,居然藏有這樣的小美女
……如果自己還在位,撈過來玩玩也是很正常的啊,玩不到,摸兩下占點便宜也
好啊……可惜,自己估計再也沒有品嘗這些新生代女運動員小将身體的機會了
……真不知道這種「有樣貌,沒實力」的小花瓶,是要被哪個領導弄到床上去爽
個夠了。

  「都要怪小鹿那個小婊子……」陳禮狠狠的歎了口氣,甚至在自己因爲看到
電視屏幕裏沈玫兒、唐漪這樣的小美女,又想到了被他稱爲「小鹿」的陸咪,而
狠狠的在自己又饑渴起來的雞巴上搓了兩把。

  全運會雖然在C 國體育界算是「大事」,但是因爲關注度不高,衛視轉播了
幾場重要的比賽,也就開始播放新一期的《依然有約》了,也不可能爲了小小的
「全運會」而改變原定的播出計劃。屏幕上,卓依蘭那張豔冠河西的臉蛋,又風
姿卓越的微笑着出現在鏡頭前,今天她的訪談嘉賓是河西大學的校長肖亞兵,講
的話題又是非常犀利,主要是針對學術造假……

  但是這些節目,陳禮是沒什麽興趣看下去了,即使是以前,自己還在任職時,
肖亞兵、卓依蘭這種級别的河溪人也不是他能輕易高攀的起的,何況今日。看看
窗外夜色闌珊,山區小鎮的道路上幾乎連個行人都沒有,單調的柏油小路隻能雙
向勉強通行,偶爾來往一兩輛「突突突」的燃油小摩托,隻靠幾盞老式的路燈照
明,遠處烏影彤彤、墨色交染的是大羅山那巍峨的深淺疊印……這地界兒真是安
靜,習慣了河溪的燈火,習慣了TOP FUN 的喧嚣,真是不能想象原來夜還可以是
這樣的,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可以在這裏呆上一陣子,紀委也不可能找過來一
樣……

  當然,他也知道那隻是幻想,他披起了一件衣服,決定一個人出去走走散散
步……

  該死的小鹿,你這婊子養到小婊子,你究竟躲在哪間房裏呢?

  他想到小鹿,想到她的小奶子、小屄、小屁股,想到她第一次失身于自己時
的痛苦表情和逐漸變得淫蕩世故的體态。

  他想到女兒,這一次是孤獨和惶恐中對親人的眷戀,不再僅僅是垂涎思慕女
兒陳櫻的肉體:櫻櫻,櫻櫻,你這會兒在哪裏呢?

  他甚至想到了亡妻,但是撇撇頭,又把那個最後隻留給自己一副神神叨叨、
枯黃肌瘦的病态的女人,從自己的腦海中趕出去。

  他想到了劉鐵銘局長,那個老草包、老王八蛋,如今卻是自己唯一的指望,
但願老劉還能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拉自己一把。

  他想到了石川躍,真沒想到一眨眼過去了那麽多年,自己還是被石家人,甚
至是石家的一個纨绔晚輩壓在仕途上,真是那句話「朝中無人莫做官」……

  他想到了……

  忽然之間,走着走着,一路胡思亂想的他,有點愣神的看着前方一條小岔路
上的情形:小鎮上到了晚間,并沒有什麽店鋪還會開着門,但是那岔路上有一排
綠色門框的半掩着的門面房,卻明顯亮着燈火,還挂着一盞破舊的霓虹招牌燈
……

  「發夾頭網吧」

  對啊!!!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呢?!如今的C 國,即使是山區,網吧這種特
殊的營業場所,至少也能鋪到鎮一級的單位上。而像陸咪這種年紀不懂事的丫頭,
既然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躲着,鎮上也沒什麽娛樂項目,一定會熬不住,
晚上肯定是在網吧裏玩那些年輕人才玩的、自己也看不懂的東西啊!!!而這種
鎮子上估計網吧也隻有這麽一兩家吧。

  陳禮的呼吸都粗重起來,眼睛裏開始冒出餓狼一樣的猙獰。

  他深深得吸了一口氣,努力在平複自己的激動,腦子裏在飛快的在轉着…
…他必須要找到陸咪,然後第一時間帶陸咪回河溪去「解釋情況」,這才是眼下
他能獲得最好下場的唯一機會……但是他又必須控制好陸咪的情緒,他要帶回去
的是一個說明情況的陸咪,而不是一個撒潑打滾的小妓女。但是如今,自己既沒
有任何的資源可以去賄賂或者收買陸咪,也沒有任何的威力可以真的去恫吓陸咪
了……甚至,自己還有一大堆把柄落在陸咪手裏……雖然這個小婊子到底年紀小,
懂的事不多,但是自己依舊要小心處理。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縮了縮肩膀,将腦袋盡量埋得低一些,邁步進了這家「發
夾頭網吧」。以他的年齡和身份,其實也不太懂這種地方的消費習慣和生活形态,
在前台這裏不知所雲的扔下二十塊錢,「開了一台機器」……拿了個寫着一串數
字的号碼牌,就蹑手蹑腳的進到了昏暗的大廳裏面……

  相比這種小鎮的空氣清醒,這個大廳裏的氣味就稍稍有些污濁,大廳裏擠着
三四十台電腦,這會兒夜深了,隻稀稀拉拉坐着十來個縮成一團,噼裏啪啦在鍵
盤和鼠标上耕耘的人影,有男也有女,但是陳禮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發現自己說
熟悉的那個嬌小玲珑、妩媚窈窕的背影。

  再往裏走,邁過一道牆壁,裏頭又有十來台亂七八糟堆放的電腦,靠着内牆,
卻仿佛是幾間用隔闆隔開的所謂「小包間」。

  他穩了穩神,裝作路過的模樣,輕手輕腳的一間間的走過去,稍稍都探頭朝
裏面看看……頭兩間都是空的,第三間裏是一個小刺毛頭在看着動畫片,第四間
裏一個猥瑣的枯瘦男生正摟着一個小妞在摸玩胡鬧,也不是陳禮要找的人……

  就在陳禮快要皺眉失望離開的時候,他才注意到,在走道的盡頭,還有幾間
略幹淨一些、略寬敞一些的小包房……裏面隐隐有人影人聲。

  他踱步過去,還沒有來得及探頭進去觀望,就聽到了一陣銀鈴般的少女笑聲,
似乎是有人在網吧包間裏打電話:

  「咯咯……咯咯……想得美……」

  「咯咯……别啰嗦了,過幾天,過幾天就回去找你……」

  「咯咯……臭不要臉,不說了……我可下了啊……我還要看全運會呢,我可
是運動員……」

  「咯咯……滾蛋,就這樣,我挂了啊……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那嬌蠻的,卻掩飾不住童真的聲音,那銀鈴一般,其實還是純純的卻已經帶
上風塵色的口音,他很熟悉。曾經,就是那種聲音,在自己的胯下,嬌滴滴的發
出痛苦而纏綿的呻吟;曾經,就是那種聲音,在凄洌和無奈的向自己訴說過少女
的夢碎,隻是爲了滿足他射精時的快感。

  居然真的是陸咪!

  這個把河西體壇撬動得天翻地覆的玲珑嬌小的高中生,河西遊泳隊的備選隊
員,正穿着一件貼胸塑身的彈力小背心,頂着誘人的奶包,裸着一對嬌媚的腳丫,
一個人窩在屏幕前,看着網上轉播的「江子晏全運會失誤集錦」的花絮,咯咯嬌
笑……
2016-11-3 14:47#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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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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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60)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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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11-5發表於SIS


                    第60回:江子晏,玉壺冰心不解情
              
  首都喜來登,十五樓旋轉咖啡館。

  這個咖啡館只有包間,雖然每個包間之間並不是完全的封閉,而是用不到頂
的沙發牆做了空間的分割,但是也充分保持了安靜、浪漫和私密性了。

  一身便裝的江子晏,和一個高挑異常,身高幾乎有一米八、玲瓏削痩、身材
卻火辣到讓人側目的女生,面對面坐在其中一間靠牆包廂的真皮沙發上。如果不
是這種特別安靜、浪漫、私密的空間,即使不考慮到江子晏的「名人效應」,這
個女孩的樣貌特徵,也足以引起人們的矚目了。

  在首都舉行的全運會已經到了最後的幾個比賽日,比賽的焦點基本上已經集
中到三大球,跳水已經在兩天前就結束了全部比賽。

  理論上,各省運動員都還要在全運運動員村裡靜候閉幕式,以及之後的一些
列表彰活動,但是早就有三三兩兩的運動員,尤其是成績不那麼出眾的運動員,
帶著各種理由和名義,離開了首都,回到各自的家鄉去度假了。全運賽季隨著比
賽的落幕已經結束,接下裡的表彰大會,媒體採訪,那都是屬於聚光燈下的明星
運動員和領導的,各個項目的省隊裡也不可能有什麼嚴格的管制,畢竟,如果說
國家隊還能談到「榮譽」、「社會影響力」、「公眾人物」這個層面,對很多小
專案的省隊隊員來說,其實不過是一份「工作」罷了。比賽結束了,就是時候該
放鬆一下、調整一下,早早回家和父母親人相聚,等到十一月份各省隊開始冬訓
集結前,大部分C國體育健兒們,都會有一個假期。

  江子晏卻不行。他只能留在首都。

  這次全運,他的成績非常一般,甚至可以說是讓人失望的,參加了兩個項目,
十米跳臺只拿到第三,C國男子跳水一哥宋江鵬,正常發揮,輕鬆奪冠,似乎在
用實力告訴整個跳水界:他才是明年奧運冠軍的有力爭奪者,某些人,只是「小
鮮肉」而已。如果說銅牌還算是能夠反映江子晏的實力在國家隊中的邊緣地位;
到了三米板,他第四輪動作失誤,最終成績只拿到第六,就顯得格外有點刺眼了。
即使媒體不說,領導不說,教練不說,隊友不說……其他省隊的隊員看他的目光,
總讓他覺得有點刺眼。

  其實江子晏自己反復盤算過。自己的真正實力,在國家隊的排名,可能在三、
四位左右;許紗紗的實力,則可能在國家隊的第五位左右。兩個人之所以可以雙
雙入選國家奧運集訓正選名單,最重要的固然是兩個人的狀態都特別好,正好在
奧運選拔期間的比賽上有世界級的發揮;另一方面,也是輿論和娛樂需求在體育
中發揮的作用;最後,還有夏婉晴、石川躍這些人的長袖善舞,用各種不為人所
道的方法和各方進行的利益博弈。但是最終,體育比賽有其殘酷的一面,那就是:
你還是要用成績說話。

  對比自己的尷尬,許紗紗則保持了良好的競技狀態,堵住了「悠悠之口」。
十米跳臺銅牌,三米雙人銀牌,三米單人更是在北海名將嚴雅芬發揮欠佳的條件
下,為河西省獲得了難能可貴的一面金牌。可以說,經過這次的全運會,許紗紗
出現在明年奧運會三米板的參賽名單上,應該是板上釘釘了,甚至有可能同時參
加十米跳臺,再也沒有任何障礙了。不過……外界雖然沒有傳言,跳水圈內,卻
有人言之鑿鑿的聲稱嚴雅芬是受到了某種「壓力」,不得不假賽讓位的。當然,
這種傳言來無影去無蹤,也根本無從證實。還有一個傳言,更是只有跳水隊的幾
個內部人士在聽聞:在賽後的一次社交活動中,似乎國際泳聯的高官裁判Sam 
Baldwin似乎邀請許紗紗去他的房間裡「談談」,許紗紗拒絕了,居然還
去徐澤遠教練這裡告狀……這種事情太不可思議了,一些高官調戲調戲少女運動
員是常有的事,真的去陪睡也是有的,但是既然拒絕了去人家房間,無憑無據的,
去領隊這裡鬧,也未免太讓領隊難做了。人家畢竟是老外……又是影響力很大的
官員,領隊毫無憑據,難道為了一個運動員的「擔憂」,而和國際泳聯翻臉?!
天知道許紗紗打的什麼主意?!

  對江子晏來說,他心裡有點酸溜溜的,也有點惶恐,如果他可以選擇,他只
想快點離開首都,回到河溪去休整一段時間。

  但是他的比賽任務雖然已經結束兩天了,閉幕式卻必須還要參加,之後在首
都還有幾個訪談節目和娛樂節目要上。作為「聚光燈下的一員」,作為如今事關
河西體育圈的顏面,還有贊助商晚晴集團的利益,他只能百無聊賴的,在首都打
發這幾天的時光。

  不過好在,全運會的管制已經不比當年,以他如今的身份,比賽結束後,也
不用住在設施多少有些簡陋的全運村裡發呆,他完全可以來喜來登開一間房間,
在貴的要死的咖啡館裡要一杯咖啡……當然他已經學會要發票,發票上要填寫
「河西晚晴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抬頭。

  何況,夜色下,坐在他對面,俏皮的托著腮幫,看著他笨拙的「品嘗咖啡」
模樣的女生,是如此的高挑、豔麗、幼嫩中帶著魔性的魅力。

  「逗逗,晴姐知道你來首都麼?」他小心翼翼的試探。

  這個怎麼看也不能理解,實際上才只有十五歲的,有著時裝模特身份的女孩
挑挑眉毛,嘟著嘴笑笑,似乎回避了這個問題:「河溪飛首都其實才兩個小時,
有什麼關係?我早就習慣了飛來飛去的。」

  「難道你馬上還要飛回去?」

  「人家來看你麼。知道你……恩……沒有發揮的特別好,應該需要一些……
嘻嘻……朋友的安慰。」逗逗秋波流轉,有著完全和她的年齡對不起來的魅力和
成熟。

  和江子晏的「便裝」相比,逗逗不僅有著模特的身材,也有著如同時裝模特
一般的衣著品味。一件乳白色的大V領襯衫,一條黑色的皮裙,用漆黑的寬幅腰
帶在襯衫上紮出纖細的腰肢來,在大V領下,你可以看到毫無瑕疵的肌膚,就連
那條稍稍夾緊墳起的乳房曲線,也不是刻意的去擠壓乳溝,而是自然的讓她們嬌
媚的袒露在那裡,從領口可以看到碗狀的弧度,如同歐美少女一般自然灑脫的暴
露著清純的魅力。再用皮裙狠狠的包裹起少女嬌小的臀胯,讓兩條又長有白,讓
人炫目不可直視的長腿,挺拔的裸露在空氣中。

  你完全無法想像,這是一個未成年的少女。

  「……這都需要安慰,乾脆別當運動員了」江子晏讓自己稍微集中一些精神,
不要去偷看逗逗領口下的乳房的色澤和形態,稍微苦笑了一下尋找著話題:「我
們這些人,成績有一些起伏是很平常的。從小到大都習慣了……何況,銅牌就要
安慰了?還有那麼多人,預賽一輪就回去了,準備了兩年,就跳了四個動作呢。
和他們比起來,我已經不知道幸運到哪裡去了。」

  「那你是不是想說……我不該來?還是來了也是浪費?」眼前的女孩撩了撩
鬢邊的秀髮,一雙漆黑的瞳孔裡仿佛有說不盡的柔情,好像是在撒嬌生氣,卻又
好像是在逗自己開心。

  「不是……你來玩玩也好啊。不過我是擔心你飛來飛去的累著了。其實我知
道你也挺辛苦的,『綰』的發佈現在都是你在走台。是怕你畢竟還小,要承擔這
麼多的壓力,還要分出精神來顧及我……我怎麼好意思……所以,我想,你既然
來首都,就休息兩天,好好玩一玩。別飛來飛去的了。我每次坐飛機都覺得很累。」

  「那我留兩天……不過大後天肯定要回去了。有工作,我要去接你的班……」

  「接我的班?」

  「嘻嘻……是啊……我要去參加《超級大競技》的拍攝,第八集開始給我留
了個位置……程姐說是個很好的機會……程姐……也挺關心你的,還是上次程姐
給我分析的,什麼你們國家隊的名額啊,組合啊,金牌配屬比啊什麼的……」逗
逗似乎不太想談自己的事情,眯眼笑著,把話題又轉回到了江子晏身上。

  江子晏想想夏婉晴的那個助理大姐程繡蘭那副永遠是絮絮叨叨,卻永遠是話
裡有話的樣子,不由也笑了,又歎口氣感慨道:

  「其實這兩年,我也逐漸能看清這些事情了。奧運會也好,其他比賽也好,
表面上就是最多半個多小時的比賽直播,半個多小時的頒獎和新聞發佈是高潮;
其實背後,卻有一個那麼龐大,都龐大的有點搞笑和滑稽的關聯利益集團……運
動員們,都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在比賽,還要為了家人,為了父母,為了親戚,為
了教練,或者為了贊助商、為了記者,為了隊友,甚至是為了某個派系的領導,
某個辦公室裡的不知道哪裡來的工作人員,某家公司的壓根不熟悉的什麼專員;
各省還都有自己幫派體系,就連各個項目協會之間、各個國家之間,都是複雜的
有點搞笑了……很多事情都和項目本身,七扯八扯在一起。其實,哪怕是一塊奧
運金牌,也就那麼點分量,那麼點榮譽,那麼點利益,我們國家這麼多年,拿了
那麼多的金牌,又有幾塊能一直被老百姓記住的?但是這些人,真的有辦法,會
把它運用到那麼純熟,可以在那麼多的人群眾,那麼廣的領域裡去生成作用力。
有時候,我都覺得,好像一個金牌上,吊著一個很大的網兜,網兜裡,擠滿了形
形色色的人一樣;金牌明明已經吊不起來了,卻還要在那裡吊著……但是更好笑
的是,即使是網兜裡這麼多人,他們好像很有本事,很有辦法,有招數,有錢,
有權,有勢力,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可以代替運動員去參加那半個小時的比賽。
我知道很多人希望我贏,也有很多人希望我輸;就像很多人希望紗紗贏,也有很
多人希望紗紗輸……他們一個個神秘兮兮好像很有本事的樣子。可是……腳抽筋
了就是抽筋了……你就算叫省委書記批個條,它還是會抽筋的;起跳的時候發力
過猛了,就是過猛了……也許100次訓練只會發生3次,但是在比賽的時候就
是發生了,就算你請下國務院總理來……難道還能改變?搞這些陰謀詭計的真的
有用麼?有時候都替他們覺得累的慌……」

  他似乎是在和自己說話,一路用嘲諷的語氣,訴說著自己的鬱悶和感慨……
竟然沒有注意到,逗逗已經從自己的對面沙發上「滑」了過來。

  一直到,一股甜甜的少女的體香撲上了自己的鼻翼,甚至一條擁有吹彈可破、
纖細嫩滑的胳膊,挽上了自己的手臂,他才意識到,逗逗已經和自己坐到了緊挨
著的一邊的沙發上。

  他停了口……他能聞到那股體香,他能感受到她的體溫,他能觸及到她的肌
膚,他可以感覺到,這個女孩修長挺拔的腿,輕輕的搭上了自己的腿側,他甚至
好像在隱約間,感受到一股軟軟糯糯的胸前的綿軟玉峰,和玉峰上那嬌俏的尖尖
一點,好像無意間都觸及到了他的手肘。

  他覺得口渴、臉紅、心跳、氣粗、連自己剛才在說什麼,想說什麼,都快忘
記了。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下身,在發生在不可告人的變化。

  「子晏哥哥……你說這些都能說到你的紗紗妹妹啊……」身邊的美女,絲毫
沒有掩飾她的嫉妒和嬌媚。輕輕的摟著他的胳膊,小臉蛋如同雞蛋羹一樣,在他
的上臂上輕輕垂下。枕在他的手臂上。

  他緊張極了,他甚至想推開逗逗,但是他更做的,是摟緊這個女孩,和他在
河溪偷偷摸摸做的那樣,去探索這個十五歲未成年少女卻火辣過人的身體裡所有
的秘密。

  「別這樣……小心給人看見……」他只能溫聲的勸阻,但是他自己都聽到自
己的聲音在顫抖,充滿了曖昧和情欲。

  「噓……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嘻嘻……和你的紗紗師妹
……那什麼……睡……過?」小女孩嬌羞卻撒嬌似的不肯放開自己,還輕輕搖了
搖他的手臂。但是說出來的話,聲音固然很輕很輕,但是語氣已經完全糯軟香甜,
禁忌嬌俏到讓人癲狂了。

  「當然……恩……沒有了……」江子晏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即使在公
共場所,即使在服務生隨時可能路過的包廂裡,也實在忍不住,輕輕的撫摸起逗
逗的臉頰來……怎麼會有這麼嬌嫩的肌膚?觸手的地方,完全是滑溜溜的,那種
略略帶著香氣的溫度,那種俏生生的小女孩的青澀感,又怎麼會在這麼一具這麼
惹火的身體上出現。「那都是外面的謠言。你別相信。」

  「切……外頭都在傳你們是一對呢,就算沒有睡過……那你說良心話,你想
不想睡她?嘻嘻……」

  「怎麼會?」

  「怎麼不會……一點也不誠實……」逗逗居然用膝蓋,有意無意的頂了一下
自己的大腿,似乎要進來,要觸及,要感受自己那滾燙的下體一般。「全河溪,
有幾個男生,會不想睡你的紗紗師妹的?」

  江子晏的手已經在出汗,其實他的大腦已經接近空白狀態,他的手掌已經從
逗逗的臉龐,慢慢的滑動到逗逗的頸子上。那雪白的頸子,那清晰的美人筋,關
鍵是足夠修長,怎麼會有那麼漂亮的頸子,觸摸在手心中,感受在筋脈和喉管的
唯美線條,口中已經是喪失神志的喃喃自語:「她哪裡有你漂亮……」

  「嘴甜……不算……到底想不想睡她?你還沒有正面回答我呢……她可是河
西隊花,國家隊員,金牌選手,小美人魚,小明星哦……」逗逗在桌子下的大長
腿,正在輕輕的挑逗著江子晏的腿腳。

  「不想……你……才是我的……恩……小明星……我只想……睡你!」江子
晏的臉上,已經露出不自覺的迷蒙淫笑,出口的蜜語,更讓他自己都覺得身體燥
熱,體態膨脹。

  「嗯……」逗逗果然被自己的一句「睡你」衝擊了一下,整個身體幾乎已經
要軟到在自己的身上,那小奶包已經毫無掩飾的在自己的上臂上輕輕擠壓到緊致,
咬著下唇,用細若蚊聲的聲音挑逗著:

  「我在樓上……開了個房間……」

  ……

  要是時光倒回去一年,江子晏是怎麼都不敢想像,自己和許紗紗「分手」後,
自己的人生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別的也就算了,但是,自己居然能品嘗到這種
種簡直宛如在夢中,又宛如在荒誕電影之中的一般的性愛經驗。他有時候都覺得,
自己都已經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世界都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世界了。

  他居然和河西的商界美人,夏婉晴,恩愛纏綿,偷嘗禁果……居然品嘗盡了
這個嫵媚女人的所有美麗。他羞於告人的是,他的第一次性愛經驗就是和這位
「晴姐」。是這個雖然年紀有些大了,但是美麗到讓人窒息的女人,引導著他,
安慰著他,指點著他,走入一段又一段從內分泌系統發起的激情快感的高峰。他
的內心深處,也明白這稍微有點荒唐。自己當然談不上是和晴姐在談戀愛,甚至
自己和晴姐的關係,怎麼想,都屬於一種不太道德的性愛撫慰關係。但是……那
種快感,看見女人內衣的快感,看見女人裸體的快感,解開文胸的那聲「啪」,
褪下內褲看到恥毛的瞬間,濃密的汗汁澆灌在無瑕的肌膚上的視覺衝擊力,用口
腔品味口腔,用舌尖挑逗舌尖的快感,更不要提撫摸女人的乳房,吸吮女人的乳
房,揉捏女人的乳房,搓弄女人的乳房的快感……更不要提當陽具沖入那溫潤潮
濕緊致的幽徑,感受來自四面八方的壓迫和充實,吞吐和舔舐的快感……他拒絕
去考慮道德問題。

  就算夏婉晴當自己是小白臉玩玩……可自己從晴姐身上獲得的快感,在當時,
自己就算死了都覺得值得,何況只是一些道德禁忌。

  他甚至產生了濃濃的自豪感……那些隊友,那些教練,那些官員,那些領導
……你們,這輩子,上過夏婉晴這樣的極品女人麼?

  更何況,和晴姐的「關係」,帶來的回報,絕對不僅僅是肉體上的快感。更
多的宣傳,更好的廣告合同,更順暢的選拔,更多的娛樂版面……他也不願意去
多想,究竟是自己值得晚晴集團去「投資」,還是夏婉晴給自己的某種「回報」。

  享受吧,盡情的享受生活吧。

  隨著自己在省隊和晚晴公司內的出入,一些謠言也傳到他的耳朵裡。有一些,
他不在乎。什麼晚晴集團其實在私下裡經營著秘密色情會所、拍攝色情小片脅迫
女生為官員提供服務、秘密訓練模特其實也是為官員提供色情服務,甚至傳聞秘
密在為河西省的一些娛樂明星、體育明星拉皮條……這些都和他有什麼關係?甚
至連謠言中,許紗紗也是集團公司「爭取的」物件,只不過好像被人捷足先登,
落到了某個人手裡……這也已經和他無關。他唯一介意的,是這麼一條謠言:公
司裡暗地裡在傳說總裁夏婉晴是個「雙性戀」,喜歡和年輕的少男少女「玩」一
下。

  他未免有些尷尬,有些氣餒。

  當然,他還沒有愚蠢或者大膽到拒絕晴姐的地步。只是,當謠言襲上心頭,
想像著自己是夏婉晴晴姐的調節開胃的某種「娛樂品」,深深的刺激了他的自尊
心。

  直到他認識了逗逗。

  他是在晚晴集團拍攝「琴」的系列宣傳片時,認識了逗逗的。也許是自己身
上某種男模特所沒有的氣質,打動了逗逗,也許是這個女孩,所處在的特殊的成
長環境,和自己同樣特殊的環境產生了某種共鳴,自己和這個有著天使臉蛋魔鬼
身材,稚嫩和妖媚同時具備的女孩子,居然一見如故,無話不談。並且很快,在
逗逗有些開放的「挑逗」下,兩個人很快就品嘗了性愛的滋味,並且有點一發不
可收拾的意思。

  他聽說了謠言,就連逗逗,是集團力捧的新人,也是晴姐的「禁臠」。他甚
至向逗逗暗示性的詢問過,並且得到了逗逗帶著曖昧和挑逗的肯定性答覆。有意
思的是,這種答覆,非但沒有能夠打擾他和逗逗關係的「進展」,反而就像在幹
柴火堆裡扔下了一注汽油,他瘋狂的和逗逗接近著、親密著、纏綿著……似乎要
用這種關係,來洗刷自己和夏婉晴之間的「特殊的關係」帶來的羞辱感。

  有時候,他會覺得,連逗逗,也是這麼想的。

  在兩個人的秘密世界裡,河西的第一商界鉅子,河西的夏美人,曾經的小口
琴,統治著一個商業帝國的夏婉晴,反而成了他們在感受著某種類似「偷情」樂
趣的對象。

  ……

  儘管他也不肯定,如果晴姐察覺到了……又會發生什麼。

  ……

  從電梯裡一直吻到走道裡,從走道裡,一直吻到房門被刷開。

  「我去洗個澡啦」逗逗嫵媚卻溫柔的小小推開他,將手裡的大挎包扔在床上,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特地,從包裡居然取出來半瓶塑膠瓶的飲料,似乎是怕擱在
包裡扔在床上失去平衡後灑了,特地擱在床頭櫃上。這個小小的舉動,倒讓江子
晏有點愣:逗逗可不是什麼勤儉持家的女孩,平時就算買點喝的拿在手上,只要
喝不完,就必然隨後扔掉,哪裡還會放在挎包裡。更何況,這是什麼飲料,那麼
精貴,值得她這會兒還怕灑了,要特地拿出來?

  但是,當逗逗逃也似的嘻嘻笑著遛進了衛生間,他的興趣點,又立刻被房間
裝潢吸引了過去。喜來登這種套間的設計,特地在房間和衛生間的隔斷處用了通
透玻璃,雖然有百葉玻璃簾,但是那百葉簾和轉動拉杆卻是設計在房間側……這
是一種充滿了浪漫和曖昧的情趣設計。

  衛生間裡,傳來犀利索羅的脫衣服的聲音,那種小巧的布料劃過身體的動靜,
如同一隻的小飛蟲,鑽進了江子晏的心眼裡。他幾乎是呆呆的看著衛生間的隔斷
玻璃,想像著裡面的畫面:

  逗逗是解開紐扣、脫掉襯衫,露出明豔嬌嫩的軀體,臂膀、胸脯、肚皮…
…身為模特,甚至有時候要穿泳裝甚至內衣走秀,逗逗的肌膚幾乎是沒有一點瑕
疵的,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從臉龐開始,到脖子,到胸乳,到肚腹,到大腿,
甚至到一對嬌憨玲瓏的玉足,都沒有一顆痤瘡或者傷痕,如同雪砌玉雕一般…
…然後,她會解開文胸的搭扣,取下那有幸可以常年包裹親吻少女玉乳的文胸。
啊,逗逗今天穿的又是什麼款式的文胸呢?光面的?蕾絲的?綢緞的?純棉的?
和水上中心的小女孩們不同,像逗逗這樣的模特女孩,雖然只有十五歲,但是她
們的貼身內衣,不僅件件都是名牌,而且都是根據自己身體的特點甚至每日的心
情,精挑細選……每一件都足以讓江子晏眼花繚亂、血脈膨脹,覺得如同在觀賞
仙界的美景。那些精緻的花紋,柔媚的吊帶、可愛的搭扣、堅實的罩杯,在所有
的細節,都在訴說少女的情懷,也在宣洩著最動人心魄的青春性感。就好像,她
們穿著這樣的內衣,每天都是隨時準備著,要迎接來一生最重要的男人的第一次
用目光注視她們的乳房,甚至要撫摸過來一樣……光想到這一點,就是一種赤裸
裸的挑逗。今天,逗逗的小內褲……又是怎麼樣的呢?她們從來都是穿成套內衣
的,內褲的花紋、款式和文胸一定要搭配。可是為什麼要搭配呢?為什麼要在那
麼多細節上在視覺上做到如此的極致呢?是因為她們即使是貼身的內衣,也必須
將完美和性感體現到極致麼?……

  將房間和衛生間之間設計得更加通透、隔斷更加朦朧是當今的酒店都趨之若
鶩的風格,而如今的江子晏已經懂得這種情趣了。

  這種事情並不需要人教……是已經在最近一兩年來耳濡目染的江子晏在這個
年紀已經可以學會的浪漫情趣。他等不及,或者說不想等裡面的逗逗脫衣服、開
龍頭、擦沐浴乳、沖洗身體、擦乾水珠,再裹著雪白的毛巾走出來,儘管這一切
的任何一個環節都是那麼的誘人,那麼的讓人陶醉和享受……他吞了一口唾沫,
一下就推開了其實根本無法上鎖的衛生間的房門。

  「呀……」裡面的逗逗一見房門被推開,頓時一聲尖叫,面紅耳赤,一副欲
要躲藏又無處可藏的驚惶羞澀。那不是偽裝,無論在人前,她是多麼的嬌媚、老
道、風騷、見多識廣,但是無論如何,一個十五歲的小模特,依舊有著無法克服
的女性本能的嬌羞……但是裝潢精美的喜來登衛生間裡面的那抹春光豔色,卻是
江子晏怎麼都不會後悔推門闖進來。

  像逗逗這樣的女孩在裡面脫衣服洗澡……闖進去才是「禮貌的恭維」。

  奶黃色的地、牆磚、乳白色的洗漱台、精緻典雅、潔淨柔和,卻都不可比擬
裡頭已經脫掉衣服準備鑽到浴缸裡的十五歲的高個模特的胴體之美。逗逗已經脫
掉了襯衫和皮裙,甚至連那裡頭,貼身的文胸都已經解下來了,幾乎接近全裸正
在彎腰準備脫掉那最後一方小小的布料:少女的內褲。羊脂玉肌、纖毫畢現,這
個裸體的女孩,仿佛比穿著衣服更加的清純可人,一對和她的年齡不太相符的美
妙嬌嫩仿佛兜著繃緊的水袋的乳房,已經顫顫巍巍的暴露在空氣中,兩顆粉嫩的
幾乎接近白色的乳頭,圓潤潤的點綴在乳球的中央;玉股圓潤,渾然卻小巧的一
抱,那可愛的半透明的粉色純棉小內褲卻還沒有來得及脫掉,低腰無痕,在少女
的陰戶上護衛著最後的私密……看見江子晏進來,這個女孩,又是嬌羞、又是惱
怒、卻明顯又是狡黠的在偷笑,但是本能的,尖叫著,已經一手環箍抱緊了自己
的乳房,一手微微護著下體。這一幕,更是讓江子晏魂不守舍,下體是本能的起
立致敬。

  「流氓……你進來幹嘛……。」說到最後兩個字,這個女孩卻已經滿臉嬌羞
通紅,微微咬著下唇,露出忍耐不住的那甜美的笑容。

  江子晏哪裡還把持得定,一把撲上去,將逗逗整個的裸體狠狠的樓在懷抱裡,
他本來還想浪漫著稱讚幾句「你太美了,我忍不住」什麼的,但是到底經驗不足,
已經習慣了小腦更加發達,肉體給到更多的反應:他兇狠的扯開逗逗的手臂,將
逗逗整面美豔玲瓏的前胸裸出來,壓上去,去狠狠的品味女孩子乳房的曲線綿軟,
另一隻手更是狠狠的從逗逗的後背,抓上了她精巧的屁股,嘴巴已經狠狠的吻了
上去。

  「嗚嗚嗚……」唾液交換,唇齒粘連,香味飄蕩……兩個人就這麼狠狠的吻
著,吻著,江子晏的手掌,如同永遠不夠享受似的,在逗逗的身體上上下下的摸
索……在她的臀部上抓出痕跡,在她的嘴角上留下吻痕,直到在她的乳頭、乳暈
上留下大把的口水,鮮嫩的嬌蕊上泛出層層的恥燙……

  「啊……啊……啊……」逗逗似乎是舒服的、又是嬌羞的被江子晏全身上下
的愛撫著、猥褻著、玩弄著,連聲纏綿的呻吟,一直到江子晏開始玩弄、親吻、
逗引她的乳頭,她甚至都開始主動的搖動身體,好讓自己的乳房和江子晏的嘴巴
進行更加親密的全方位的接觸,甚至都開始扭動臀胯,讓自己的下體和江子晏的
下體隔著江子晏的褲子,進行著摩擦、摩擦、再摩擦……那條小巧的粉色內褲,
哪裡還能遮掩,根本是一種挑逗和邀請,一股股也不知道是淫水還是體香的味道,
在她的內褲中央的那條縫隙處,開始打濕江子晏的褲子……

  「啊……子晏哥哥……嗚嗚……放開……放開……嗚嗚……咯咯……先讓我
洗澡啦……」

  江子晏聽她嬌羞的告饒,雖然已經在她的身體上肆虐享用了好一會,下體的
渴望和膨脹難耐,但是他到底不習慣違逆女孩子,終於慢慢的放鬆了逗逗身體的
「禁錮」,似乎有些不甘心,他居然厚著臉皮,學著電視裡情節,跟了一句:
「我們一起洗……?」

  「不行,不行……討厭……討厭啦……你快出去,我自己洗……洗完澡……
再給你……」

  江子晏還沒有熟練到分辨女孩子此刻是拒絕還是邀請,到底是不敢太胡來,
只好訕訕的一笑,卻實在忍不住,在逗逗的鼻子上又點了一下,氣喘吁吁的說:
「那你得說清楚一點,洗完澡……給我……幹什麼……我才出去……呼呼……說
……不說我就……不放過你。」

  逗逗雖然臉蛋紅的如同晚霞,但是到底媚眼一轉,居然湊上了,在江子晏的
耳邊呢喃著:「好……我的冤家……等逗逗洗完澡,洗的香香的,嘻嘻……出去
……好給我的子晏哥哥強姦呀……逗逗最喜歡給子晏哥哥強姦了……嘻嘻……行
了吧……」

  江子晏滿意的吞了吞口水,逗逗又拍又打叫他出去,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
逗逗的身體,走出了衛生間……

  ……

  衛生間裡,流水聲開始嘩啦嘩啦的響起……幾次相處,他知道逗逗喜歡盆浴,
要等一會兒了……想像著衛生間裡逗逗在浴盆裡被白色泡沫包圍的模樣,想像著
等一下自己又可以和這個美麗妖嬈的女孩瘋狂的做愛……這一次,他一定要嘗試
網上學來的技巧,更加的持久,更加的讓這個女孩滿意……

  他想的有點煩躁,真怕自己就這麼想著想著就忍不住要手淫起來,胡亂的東
看西看,找點東西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現在,自己住酒店住的次數越來越多,也沒什麼東西可以讓自己特別關注的。
嗯?眼睛的餘光掃到床頭櫃,還是那壺飲料吸引了自己……湊過去拿起來看看
……還真挺特別的,說是飲料,倒更像一個水壺,是一個塑膠的透明瓶,裡面有
半瓶還算挺清澈的飲料,但是瓶蓋卻設計成一個上下連接兩根吸管的模樣。底下
的吸管一直通到瓶底,上面的吸管卻打了個結。似乎這種飲料是用這根吸管設計
來喝的?難怪逗逗要特地拿出來,是怕吸管灑了吧……還有點奇怪的是,那飲料
瓶底,似乎略略有些燒熏的痕跡。

  他有點好奇,擰開那瓶蓋,聞了一下……

  好香……


                                 【待續】
2016-11-5 17:07#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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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61回)

.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3-21發表於SIS


                  第61回:夏婉晴,誰是盤中餐
               
  河溪,香釧中心,西月廳。

  大廳裡,河溪高爾夫愛好者協會舉辦的慈善酒會漸入高潮。主要的名義是為
C國殘疾兒童參加體育訓練而舉辦的一次募捐活動。其實對於這種社交酒會來說,
「殘疾兒童」、「體育比賽」什麼的,也無非只是個由頭,是一個各方都能接受
的「題目」,或者是某種體面的談資,究竟是什麼,也並不重要。今天真正的原
由,是國際奧會的部分官員,在參觀考察完C 國全運會後,順道訪問河溪市三
天,正式的訪問已經結束,於是幾個國家駐河溪領事館,就邀請了一些在河溪工
作的歐美人士,一起來辦個酒會,迎接一下老鄉、聯絡一下感情、拓展一下人脈。

  當然了,既然是「聯絡感情」、「拓展人脈」,也會順便邀請一些河溪市的
娛樂界、政商界、媒體界、企業界的名流一同參與、共襄盛舉,至少顯得熱鬧些
……夏婉晴作為晚晴集團的總裁,作為有著諸多涉外生意的「好朋友」,作為如
今在河溪體育圈的頭號贊助商,當然也會被列在邀請參加的VIP貴賓名單上。

  這種酒會的賓客,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由三個有著一定階級差的與會者群體
組成的。

  首先就是第一階層,是所謂晚會的主角們。比如今天的主角,國際泳聯競賽
協調執行官Sam Baldwin;比如今天的東道主,英國駐河溪領事館領
事Roy J Smith(也是河溪高爾夫愛好者協會的名譽主席);比如河
西衛視副台長魏廣元先生;當然也包括「河西第一美女總裁」夏婉晴小姐;今天,
酒會本來還邀請了有「河西之蘭」之稱的金牌美女主持卓依蘭小姐,但是卓依蘭
還是缺席了……他們的與會,是酒會的光榮,也主導了酒會的風格、主題和基調。
偶爾的,他們甚至還會被要求和其他與會賓客合個影,甚至可以成為他人炫耀的
資本。

  第二階層,就是被邀請的「來賓」,也是這類酒會的中堅常客。他們都是一
方響噹噹的人物,經常以各種不同的抬頭和身份,出入類似的場合。他們往往一
身名牌正裝,男人們的手腕上都是價值不菲的名表,女孩子則用漂亮的禮服展露
自己的曼妙身姿;三五成群、低聲笑語、觥籌交錯,和不同圈子的「朋友的朋友」
交換著名片,高談闊論著藝術、哲學、時政、世界格局、慈善事業、投資理念
……也包括體育。

  第三階層,則往往是一些來賓,因為某種原因缺席或者不願意出席,則會把
邀請函轉給自己單位裡「顏值還算不丟人」的得力年輕骨幹,讓他們有機會來
「見見世面」。這些年輕人,雖然在各自單位的業務流程中,也算是中流砥柱了;
但是參與這種上流社會的酒會,對他們來說依舊是新鮮的。他們壓制著興奮和好
奇、甘之若飴、目不暇接、小心翼翼,偷偷拍攝著照片留作紀念。也偶爾有幾個
孩子,因為某種非常複雜的嫉妒和失落感,又會表現出來冷漠和疏遠。即使來賓
對他們友善一些,和他們也聊聊天……他們確實也沒有那個能力和見識,去討論
藝術、哲學、時政、世界格局、慈善事業、投資理念……好在,他們也可以聊聊
體育。

  這也算是體育特有的魅力,體育是少有的,幾乎可以貫穿所有社會階級的話
題。

  今天,夏婉晴出席的主要目的,是見見這次酒會「第一階層」裡的「第一賓
客」,國際奧會特邀參加這次全運會的裁判、國際泳聯競賽協調執行官Sam 
Baldwin先生……她和這位在國際奧會裡頗有影響力的英籍老裁判,其實
是多年的故識,有過一些很深入的合作。

    雖然就在今天上午,程繡蘭還支支吾吾的和自己彙報:原本自己為Bald
win先生在全運會期間安排的「特殊節目」,「黃了」。她還沒有細問根源和
過程,此時此刻,也絕對不是討論這種事情的時間和場合。她只需要輕聲卻熱情
的讚揚Baldwin先生為C英體育交流和國際泳聯事業做出的卓越貢獻,她
甚至要拿Baldwin年輕時候的一些「趣聞」來和與會的賓客講解調侃一下,
開開玩笑,調節一下氛圍。

  禮貌的應對,優雅的微笑,淡然的口吻,只在眉眼輾轉間釋放的女性魅力
……這是她應有的表現。

  還有,就在剛才,也不知道哪陣風,居然把控江三中的常務副校長費亮也吹
來了。這個戴著眼睛斯斯文文也算高大帥氣的中年「教育人士」,從社會地位和
影響力級別來說,作為「第二階層」的賓客參加這樣的活動也是理所當然。但是
從風格、氣質和品味來說,這種涉外酒會,費亮的出現,其實還是有些不太協調
的。他來這裡當然是有目的的,繞來繞去和夏婉晴「夏總、夏總……」的諂媚套
話。夏婉晴也只是微笑著淡淡回應,既不會太親近,也不會太疏遠……她大約知
道費亮想和自己說些什麼,但是她卻沒有話和費亮說。反正等一下,自己的得力
下屬,程繡蘭也會趕過來,費亮的事,是程繡蘭應該去應付的。

  和她搭訕敘話的,還有諸如Redox駐河溪所謂的「首席品牌官」章賀。

    Redox和晚晴集團的新品牌「綰」競爭得很激烈,但是兩個人身份上還
是有差異的,一個是真正意義上的集團總裁,一個雖然背了個高管名義,實際上
畢竟只是國際大品牌旗下中層管理幹部,在這種場合,他要很紳士的上來讚頌夏
婉晴幾句,表達一下崇拜和敬仰,畢竟,風水輪流轉,哪天他章賀跳槽來晚晴集
團發展……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還有西體公司的企劃總監,那個胖胖的叫丁穹的小夥子,也會笑嘻嘻舔著臉
上來和夏婉晴連連鞠躬說話。不過這種Level就更低一些的客人,夏婉晴的
應對,一般是不會超過「您好」、「您客氣了」、「謝謝」之類的純應酬用語的。

  禮貌的應對,優雅的微笑,淡然的口吻,只在眉眼輾轉間釋放的女性魅力
……這是她應有的表現。

  還有一個應該算是「第三階層」的女孩子,居然也有那種氣度,過來找自己,
不是合影,也沒有失態,而是努力學習著恭維交際的口味,寒暄了一兩句。這個
女孩個子高高的,一頭飄飄及腰長髮很醒目,身段模樣也都很可人;但是看衣服
鞋子的品牌,卻明顯是惦著腳尖參加這樣的活動的。她還沒能徹底掩飾自己的局
促,但是已經有著這個階層的女孩子少有的幹練……夏婉晴不是第一次看見她了,
這個女孩是河西省體育局的工作人員,叫李瞳,是現在已經調任後灣中心主任的
石川躍的原下屬。有意思的是,李瞳甚至紅著臉蛋,也說不清是羞慚還是什麼別
的意思,表達著「自己曾經在晚晴集團鍛煉過,夏總可能記不得了……」夏婉晴
看著這個女孩眼中的光芒,內心決定回去把行政部記大過一次……居然過了這樣
的人才?!但是這也算不了什麼大事。

  禮貌的應對,優雅的微笑,淡然的口吻,只在眉眼輾轉間釋放的女性魅力
……這是她應有的表現。

  ……

  當然,一晚上禮貌的應對,優雅的微笑,淡然的口吻,只在眉眼輾轉間釋放
的女性魅力,也有些累人。要不是還有一個賓客,她需要等著見一見……她已經
想離開了。

  這會兒,她倒是躲開人群,饒有興致的,在西月廳的外廳的一側,端著香檳,
欣賞著一個一身露肩禮服的窈窕女孩,在那裡彈奏著作為背景音樂的鋼琴曲。

  晶瑩的水晶燈閃著斑斕的光芒,大廳的地板也是雪亮得反射著所有角度的光
照,還有酒杯,還有水鑽,還有水晶的裝飾品,還有流瀑噴泉作為背景板,在每
一個角度都會閃耀出亮白、暖紅、奶黃色的十字星來……西月廳的一切,都是迷
醉而又靚麗,如同這座繁華都市幻化出來的光影夢境。但是,這個女孩,在亮黑
色的鋼琴上,彈奏出來的曲調,卻仿佛擁有神奇的魔力,能將周圍的一切的幻化
環境,都再一次的幻化。仿佛如森林,仿佛如清泉,仿佛是精靈國度的闌珊燈火,
仿佛如幼蕊繁花的開謝,在一片幽靜自然的恍惚中,還有一縷淡淡的憂傷……不
僅夏婉晴,周圍的幾個聽眾都聽得有些癡迷駐足。

  在鋼琴前彈奏的女生,是一個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女生。文靜、漂亮、個
子不高,五官卻非常別致,尤其是有一個很挺拔的鼻樑和小巧可愛的翹鼻頭,留
著一頭可愛優雅的齊肩直發,穿著一身雪白的堆紗露肩禮服,還戴著一副挺書生
氣的眼鏡,那肩膀下的圓潤的少女曲線和白皙的少女肌膚,卻是無可比擬的青春
性感。以夏婉晴的眼光,當然看得出這禮服不是什麼名牌尚品,但是小女孩玉面
如霞,嬌肌勝雪,卻穿出一種別樣的清純動人來。要不是這個西月廳特殊的場合,
更加引人矚目的,是這個看臉蛋還是一臉稚氣的小女孩,倒是胸前一對調皮高聳
的玉乳,有著仿佛老外一般的身段,高聳挺拔,玉膩粉堆,頂著那雪白禮服的胸
前堆花裝飾,簡直要有呼之欲出的感覺。

  等待一曲終了,仿佛是那片幻化的森林漸漸遠去,合上了那幽密的入口,周
圍又蕩漾起城市的流光溢彩來。夏婉晴忍不住走過去,將酒杯擱在鋼琴旁的吧台
上,輕輕鼓了鼓掌,微笑著和小姑娘打招呼:「非常好聽……」

  「謝謝。」小女孩顯然不認識自己,還有一份天然的羞澀。即使自己是女性,
也似乎有點縮縮肩膀,要躲藏一下自己顯露的春色的意思。

  夏婉晴微微一笑,輕聲說:「這是什麼曲子?」

  小女孩的眼鏡背後,閃著一對微微有些月牙狀的眼睛,輕聲應答:「Song
from  a secret garden,神秘園之歌……是挪威的現代音
樂,倒不是純粹的鋼琴曲,我是彈來試手的……讓您見笑了。」

  夏婉晴倒也不裝,歉意的笑笑:「我對音樂是外行,只是覺得好聽而已。小
姑娘,你是專業的麼?」

  小女孩被自己誇得臉一紅,靦腆的低下了頭,細聲說:「謝謝,我是學過樂
器的……不過也談不上專業。」

  「河西音樂學院的?」

  「嗯,我今年剛上大一……不過現在不是聲樂專業,是音樂教育專業的。」

  「我有一個……嗯……外甥女,今年已經十三歲了……你說,這樣年齡的孩
子,還適合學琴麼?」

  「為什麼不適合?哦……如果想培養成專業的,十三歲是年紀大了一些,不
過作為一種陶冶情操和愛好,沒什麼不可以啊。」

  「你願意教她麼?來我家……」

  「我?……」小女孩臉又紅了,喃喃道:「可以呀……,您不嫌棄的話可以
留我一個聯繫方式,我們學校裡師兄師姐們做校外輔導也是常見的,不過我今年
剛來這裡上學,沒試過就是了。」

  「我姓夏……你呢?」

  小女孩抿嘴一笑:「我知道的,您是晚晴集團的夏總麼。我姓姜,叫姜笙兒
……河西音樂學院音樂教育系的……」

  夏婉晴宛然一笑。從手包裡拿出手機,聽這個小女孩報電話號碼,記錄了下
來,才要繼續說話,卻看見大廳另一側,一個高個子男人,正和另外兩個隨行的
人員踱步而來,這是她今天出席需要見一面的重要賓客之一,她只能沖小女孩笑
笑:「小薑,我會聯絡你的,酬金方面不是問題……今天先聊到這裡,我要過去
和我朋友打個招呼。」

  小女孩沖她靦腆的點點頭,低聲細語也不知道答了個什麼。夏婉晴已經輕步
轉頭,沖著那個高個子男人走了過去。

  「裘處長……好久不見了啊。」她笑眯眯的遞過自己依舊粉若玉砌的綿綿小
掌。

  「吆,夏總啊……這種活動,居然都能請動您?」那男人嘖嘖連聲,幾乎要
作勢彎腰鞠躬了,倒拿出一副「幸會得見」的驚歎表情,搶了自己的臺詞。一副
受寵若驚甚至有點驚豔難語的模樣,握了握自己的手。

  夏婉晴也只優雅淡然的說:「我和史密斯先生是舊識了……他開口要我來站
月臺,我不過也就是來隨便坐坐。」夏婉晴口中的史密斯,是英國駐河溪領事館
的領事Roy J Smith,也算是這次活動的東道主,她換了口吻笑著說:
「倒是您,裘處居然肯來賞光,才是難得……」

  「別別別……『您』啊,『裘處』啊,『賞光』啊,您這是打我臉呢……叫
我小裘就行了……以公務員身份當然不方便來啦。但是啊……哈哈……我今天是
私人身份,和幾個以前在英國讀書時的老同學聚聚……為殘疾兒童體育事業募捐
麼,應該的,應該的。不過我這種公務員囊中羞澀,比不得你們企業家,只能象
征性的聊表心意,慚愧慚愧。」

  夏婉晴也忍不住笑笑,就換了更加親熱一些的「你」的稱呼:「早聽說你可
是倫敦商學院的高材生了,原來在國際奧會裡還有同學啊?」

  這位年輕的「裘處長」似乎對這個話題頗為得意,點點頭不無驕傲的說:
「倫敦商學院是歐洲第一批開設體育產業管理碩士學位的學校……哈哈,不過我
同學都還年輕,在這裡不過是小跟班,跟著奧會的大佬們踏勘踏勘我們國家的體
育基建……唉……說起來,其實我們都是讀幾本老外胡掰的理論書籍,哪裡有什
麼真正的體育產業管理意識啊。我居然在您面前說這個,倒讓您這個真正的大行
家見笑了……」

  夏婉晴的臉也稍微紅了一紅,無論是論起過去,還是現在,在體育產業上,
她確實也當得起「大行家」的稱呼了。只不過,裘處長如此盛讚,她也在琢磨這
位裘處長的話外之音。

  這位「裘處長」,論級別不過是市級單位下的一個處級幹部,但是論起背景
來,其實是大有來頭的……他是河溪市國資委資產審計處的處長,名叫裘嵩。以
他這種年齡,就能做到河溪市國資委這種熱得發燙的部門的處長,可以說是河溪
年輕一輩幹部中的翹楚了。夏婉晴和集團裡幾個副總,身為河溪數一數二的民營
企業家,和河西省、河溪市兩級國資委打交道,那是家常便飯。雖然夏婉晴名義
上是河西省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和市委、省委的官員多有平輩論交的往來,但
是在場面上,哪怕只是市轄一級的國資委,大大小小的官員,在民營企業這裡,
出於客氣,也該尊稱一聲「領導」的。當然了,官場上的人事關係,各有不同。
省、市兩級國資委現在的人員也很冗雜,有的官員,那只不過是點頭交情,人名
都認不全;也有一些人,和晚晴集團這樣的民營企業,眉來眼去的,就有著非常
複雜的利益關聯了;甚至有個別的,還和晚晴集團下屬的幾個年輕模特,很有點
「交情」。這種事情,也屬於夏婉晴的「得意之作」。只這位河溪市國資委的年
輕新貴,和晚晴之間,算是不遠不近……即談不上什麼交情,也不算完全陌生。

  去年年底,裘嵩剛調來河溪任職的時候,正值河溪市委幾個機構的一些「中
層官員」,在馬爾地夫開了個關於「河溪-馬累友好城市論壇」研討會。這種其
實是胡編亂造出來的專案,前前後後的費用,都是晚晴以「合作企業單位」的形
式在承擔。到了會議的最後幾天,純粹就是度假了。程繡蘭還安排了集團下面幾
個得意的嫩模,也就在一眾幹部下榻那個酒店裡開所謂的「公司慶功派對」,然
後就和領導們「他鄉巧遇」了。這種浪漫的「純粹巧合」,加上陽光、海灘、比
基尼、雞尾酒,再來一點「國外遇同胞」、「傾訴滿腔鄉愁」的感人畫面,熏得
人都迷迷糊糊的,很容易就淡忘了國內的嚴肅政治和刻板風格。一些年輕官員
「玩」得頗為開心放縱,甚至多少有點小瘋……倒是這位裘處長,竟然不為所動,
酒倒也喝,歌倒也唱,但是再有過分的,他卻避嫌一個人跑開去玩沙灘摩托了。
光這一點,就讓夏婉晴忍不住高看一眼了。

  「裘處……也對體育產業很感興趣?」但是夏婉晴和裘嵩畢竟沒有那份私交,
讓她叫「小裘」是叫不出口的。

  「不不不」裘嵩倒是很健談的樣子:「對體育『產業』我能懂啥啊,我只是
個體育愛好者,就是喜歡跑跑跳跳的……不過我那只能算是業餘愛好,為了健康,
也是貪圖好玩,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麼。還是夏姐您……給我透點風吧……哈哈
……國際奧會的官員這麼勤快的跑我們河溪,是不是……有什麼一線的賽事可
以觀摩觀摩啊。」

  夏婉晴聽他「夏姐」叫得親熱,倒也忍不住嫣然一笑,避開話題淡淡的所答
非所問回應著:「河溪的體育成績……還是有很大的潛力的……」

  她這話,當然算是「話中有話」。今年的首都全運會已經接近尾聲,雖然閉
幕式還在明天,但是大部分運動員已經陸陸續續返回各省市了,就連今天來這裡
的國際奧會的工作人員,也都是參加完了全運會的相關活動準備回國的。今年
河溪體育,在媒體影響力上,可以說是風光八面,許紗紗、言文韻、江子晏、魯
振華、唐漪都算是話題人物,但是從全運會的成績上說,卻只能違心恭維一句
「還是有很大潛力的」。「有潛力」的意思,就是現狀不盡如人意了,攏共六塊
金牌也未免太寒酸了些,無論對於省局,還是身為重要贊助商的晚晴來說,都是
很沒有面子的。不管怎麼說,晚晴都在河西水上中心砸了不少心血,對於最終的
成績,她也斷然說不出滿意來。

  裘嵩似乎也聽懂了,不以為然的笑著說:「全運會麼……那只是一個方面。
河溪的經濟發展那麼蓬勃,我看,不僅僅要把目光集中在全運會,多一些面向群
眾、面向市場、甚至面向世界的賽事,才能讓老百姓真正感受到體育的快樂麼
……增強國民體質的同時,也可以反過來促進經濟的發展啊。」

  夏婉晴聽他忽然帶上了官腔,微微一沉思,才說:「裘處長,是不是有什麼
好的建議讓我們學習學習啊?」

  「我哪裡能有什麼建議啊……哈哈……倒是我們施市長,上次訪問新加坡,
看到人家那裡的專業馬拉松搞的很好啊,很多國際名流參與……其實我們國家的
條件要比新加坡好很多麼,中央領導也多次提出,這個,這個,這個全民體育才
是重中之重……這次國務院的第46號檔,也重點提到了『培育多元主體』、
『促進融合發展』、『鼓勵社會資本進入體育產業領域,建設體育設施,開發體
育產品,提供體育服務』。這個……我們看看築基,啊,還有首都,幾個馬拉松
活動,那都是有板有眼的,群眾效應非常好,國際上口碑也很好……有了良好的
全民健身的氛圍,對於社會,是一個真正的正能量;對於企業,尤其是做體育產
業的企業,也會創造更好的市場環境啊。」

  聽著裘嵩說的起勁,夏婉晴的嘴角不易察覺抽動了一下。遊走在官商之間的
邊緣地帶多年,她的敏銳早和當年不可同日而語,她立刻意識到裘嵩今天不是
「隨便聊聊」的。這位河溪市委下的年輕政治明星,「夏姐」叫的這麼親熱,其
實卻是「有事」。細辨他的口氣,無非是河溪市政府某些領導又好大喜功,或者
討好中央某位領導的喜惡,心心熱熱要辦河溪國際馬拉松了。

  其實河溪市本來一向有「環溪月湖馬拉松」這項民間賽事,也已經有三、四
年的歷史了。但是聽裘嵩的口吻,這次似乎要和築基、首都別別苗頭,有意要邀
請國際一線名將參與,辦成比較專業的國際田聯賽事分站。這種事情,政府要的
是面子和政績,甚至也可以借機向財稅裡添加更多的混沌因素,方便各系統的人
員上下其手,但是真正的執行費用,當然是要敲當地企業的竹杠了。尤其像晚晴
集團這樣,從事著體育產業的民營企業,更是首當其衝。雖然不知道河溪市政府
是否有徵求其他企業的意見,但是裘嵩口中的「施市長」,是河溪市分管體育的
副市長,其實是個悶頭大老爺,壓根不可能就這種事情親自出面開口和夏婉晴提
起的,也不知究竟是河西省委、河溪市委的意思,還是裘嵩轉達某些高官的意思。
今兒裘嵩繞著彎子說話,是來墊墊話,是提醒著,要她晚晴集團準備準備,「創
造更好的市場環境」了。

  夏婉晴略略一笑,不緊不慢卻是很真誠的立刻給出了回應:

  「真想不到裘處能夠這麼理解我們這些體育人的想法。我和國際田聯的Fr
ank先生以前就聯絡過,我們一直有意在河溪辦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全馬……河
溪的城市建設日新月異,我們也想介紹給更多海內外的媒體認識,對宣傳河溪,
宣傳晚晴,甚至對我們未來幾十年的事業都是有幫助的。而且我對溪月湖的感情
很深,在溪月湖沿岸辦馬拉松,那不僅僅是我們晚晴的夢想,也算是我個人的願
望吧……不過這種事情,我們企業的力量是很有限的,這幾年來我們一直想辦,
都算是有心無力……如果真的有機會,企業麼,也只能做點後勤工作,搖旗呐喊、
投入點資金支援,真的要協調那麼多的部門和企事業單位來做這件事……還是要
靠政府部門全面操盤的……裘處長,哪天看見施市長,一定替我美言幾句啊,就
說我們有這個心願,就希望得到國家的支持啊。」

  夏婉晴說的很誠懇,很動情……仿佛根本不是裘嵩提起,而是完完全全是她
一心要辦馬拉松,在這裡央求政府部門給予協助。對於這種事情,她早已經駕輕
就熟。政府麼,是從來不「求」企業做事的,只有企業「求」政府做事的。主次、
功責、位置、立場都要擺得很清楚,即使是掏錢給政府買熱鬧去,也要掏的好像
是你心甘情願,甚至是你主動求來的機會一樣。

  果然,裘嵩這次是真的換上了發自內心的眉開眼笑的表情,連連應是,和自
己又寒暄了幾句,轉過頭去,和幾個老外打招呼了。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夏婉晴優美動人的嘴角,露出就算近距離觀察也幾乎無
法察覺的嘲諷之色來。

  「從古到今,從資本主義到社會主義,只要是企業,就一定會被政府機關敲
詐的。」

  「那應該怎麼規避這種敲詐呢?」

  「規避?沒辦法規避的。對於政府來說,企業只要賺錢了,那就是有罪。如
果覺得賺錢是理所當然的,更是罪上加罪。一定要把賺錢的根源理解為政府的
『支持』,表現的誠惶誠恐,並且時刻割讓利益回饋政府,才能讓政府心裡稍微
好過一點……但是也就是稍微好過一點罷了……下一次要敲詐你的時候,他們依
舊不會心軟的。」

  「按你這麼說,辦企業的都沒活路了」

  「誰說的?企業的最優的選擇,不是什麼去規避、減少政府的敲詐……而是
反過來,利用一切機會,去敲詐政府。」

  「敲詐政府?這都可以?」

  「當然可以了!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最好的回避虧損的方法,就是擴大
盈利。這完全看你站得有多高,看得有多深。如果從一開始,企業就把自己看成
別人的盤中餐,少割一點就賺一點,那麼最終一定會被割完。如果換一個角度,
企業一開始,就把政府看成一塊更大更肥的肉,那麼誰不能割誰呢……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麼。畢竟,政府的一個特性就是:控制它的人,並不是它所擁有資源的
真正所有者。」

  很多年前……自己還是一個什麼事情都不懂的,剛剛從體操場上退役下來的
少女時,自己唯一能做的,還是蜷伏在男人的胯下供男人在她幼嫩的身體上泄欲
時……曾經有一個陰鷙的男人,和她有過這樣的「床頭對話」……至今,每一句,
她都記得很清楚。

  那個男人曾經是她的天,她的海,她的信仰,她的一切,她的主人。那個男
人強姦過她,逼奸過她,佔有過她,控制過她,淩辱過她,折磨過她,也愛護過
她、撫慰過她、提點過她、幫助過她、教導過她……那個男人不僅親手把她從一
個體操少女變成了一個能夠承受得起常人無法想像壓力的鬥士,也親手開發了她
對性的所有欲求。是那個男人,讓她明白了,自己作為一個女孩子,身上所有的
器官能夠產生的所有的快感和魅力;那個男人,也讓她體會了女孩子可以在性行
為中體會的所有滋味,不僅僅有甜蜜、羞澀、好奇、快樂……還有更多的屈辱、
痛苦、糟蹋和玷污;並且,也脅迫著她,深入去品味從屈辱、痛苦、糟蹋和玷污
中獲得更多的快感。

  甚至都是因為那個男人,僅僅是出於他那變態的性癖好,就逼迫她和其他女
孩,在他面前雙雙表演同性戀性交,好供他觀賞尋求刺激。但是,這卻意外的激
發了她從此以後人生中雙性戀的嗜好。從那個時候開始,在需要緩解壓力的時候,
她就有了漁獵年輕的少男少女的癖好……尤其是年輕的女孩子。誰又能想到,她
這個外表優雅高貴、剛強冷熬的商界女強人,居然會像那些男性私企老闆一樣,
用金錢、權力、誘惑甚至暴力,圈養過好幾個未成年的漂亮少女,脅迫或者誘惑
她們同自己淫樂。她當然知道這些女孩不是同性戀,但是這反而讓她更加享受,
那種使得她人完全屈服的快感。當然,性別上她是有優勢的,她可以先優雅的遞
上名片,用一些藉口,說一些「知心話」,或者做一些親密的動作……一般女孩
子出於性別考慮,是很難防備的。而一旦卸下最初的防備,又有幾個女孩,能抗
拒她強大的金錢和權力的壓迫,不成為她的胯下性奴?何況,必要的時候,她還
有更加灰色的力量可以去動用。有時候,她都在懷疑,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在
潛意識中模仿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成就了她,那個男人也摧毀了她。是那個男
人,把小口琴變成了夏婉晴。

  ……那個男人,姓童。

  她還在偶然閃過腦海的往事片段中唏噓,卻看到西月廳的門廊上,自己的重
要的總裁助理程繡蘭,在探頭探腦的朝門廳裡張望……看著她那副好像多事的母
親,來給雨中參加宴會的兒女送傘一樣的滑稽模樣,夏婉晴又忍不住微微一笑:
「程姐,來了啊。」

  「來了,來了……」程繡蘭抬頭看見她,一路小碎步奔過來,連連恭敬的點
頭。

  「費校長似乎找你有事,他也在,你回頭見見他……」

  「好啊好啊……沒事沒事……您放心,都是些我們之間的小事。和公司沒關
系啦。」

  「有個西體公司的年輕人也在,好像姓丁,提起過你……你回頭也可以見
見。」

  「好啊好啊。小丁麼……叫丁穹,這個小夥子人挺好的……我見過我見過
……」

  「這麼晚了,難為你趕過來?打車?還是叫司機送你的?」

  程繡蘭卻依舊是那副街道大媽似的瑣碎,笑著嘰嘰喳喳:「我讓那個保安部
的小張,就那個小張啊……送我的。啊呀,這個小年輕啊,人挺好的,諾諾,以
前犯過些錯誤,其實是個挺不錯的小夥子呀……啊呀……才吃過晚飯,叫他過來
就過來了,難為他了。我看他應該還有事,年輕人麼,晚上有自己的節目,就讓
他先回去了……回頭,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聽她囉裡囉嗦的……連夏婉晴都忍不住抿嘴一笑。這個程繡蘭,就是有這個
過人之處。從外表上,無論怎麼看,即憨厚、又親切,即有點人畜無害的行政大
媽的囉嗦,又有點多嘴多舌的街道阿姨式的搞笑……論起這份偽裝色來,就連夏
婉晴,都自歎不如。她也能聽懂程繡蘭的話外音,即使是趕路過來這點時間,程
繡蘭也不會浪費,她居然順便,去敲打保安部門那個姓張的了……當然了,自己
公司下面的這些人,即使有些背景來頭,對於夏婉晴來說,也只是無關緊要的小
角色。如果有必要敲打也好、關照也好,當然是程繡蘭去處理。

  姓張……那個保安小頭頭,是叫什麼張琛的吧。


                           【未完待續】
2017-3-21 22:0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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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62回)作者:hmhjhc

.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3-21發表於SIS

  
                       第62回:張琛,嫂子來電
   
  河溪繞城高速。

  夜色中的香釧中心,用一種米黃色基調的燈光,調和得如同一顆點著香薰蠟
燭的奶油蛋糕,點綴在河溪城的西郊別墅區。即使行人在遠處,仿佛都能聞到從
那裡散發出來的迷人氣息,那是酒香、花香、奶香、咖啡香和女人的脂粉香糅合
在一起的味道,是河溪這座城市的體香……

  對大部分的河溪市民來說,去TopFun或者月溪世貿胡吃海喝一頓然後
去卡拉OK彪嗓子,才是工薪階層、小白領甚至中產階級,更適合的消費方式。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經濟實力或者社會地位,可以去香釧中心過夜生活的。

  即使遙遙望著那團倩影,這個河溪屈指可數的高端會所,也會讓路人和行駛
過的車輛充滿遐想。即使你沒有邀請函,只能遠遠的在繞城高速上注視著這裡,
也仿佛可以想像,夜色漸濃時,越是這種地方,裡面越是多的是花樣美人。她們,
穿得猶抱琵琶半遮面,用那些你只有在電視裡才能看到的禮服、首飾、香水,妝
點著自己動人的身姿。她們珠光寶氣、嫵媚妖嬈、蓮步窈窕,在描繪著河溪「上
流社會」最性感的一面。上流社會麼,一定有鮮花、紅酒、幾億幾十億的生意,
不同國家的語言……還不可或缺的,當然是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老外、富豪、
高官,在這裡摟著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時尚的美女在
舞蹈、調情、品酒,在耳邊,用隱晦的語言訴說著生意規劃、買賣合同、社會時
政、國計民生、統一大業,也同樣訴說著最下流的挑逗用詞……這就是上流社會。

  張琛是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地方。

  他今天晚上又做了一回司機,開車送他的「主管」,晚晴集團總裁助理程繡
蘭程大姐來到香釧中心,程姐說她和夏總一起回去,不用等她了,張琛就逃也似
的駕車上了繞城高速……

  他才不喜歡香釧中心。今天晚上,他約了那個自己上次送過的叫Dori的
女學生「玩玩」。那才是屬於他的娛樂項目。

  程繡蘭讓他開車送她來香釧中心……他一個保安小頭目,當然只能連連稱是。

  但是他知道程姐的手腕筋節,哪裡可能特地就是為了讓自己來當司機。一路
上,程姐旁敲側擊、點撥引動,無非是在敲打自己:做人要懂得感恩,要感謝
「以前朋友」的幫忙,也要感謝公司的幫忙。

  他連連稱是。他知道,在程繡蘭眼裡,自己是個小人物,而現在,因為石少
和晚晴集團之間略顯尷尬的「關係」,程繡蘭是要敲打敲打自己:搞清楚誰是老
板?

  誰是老闆?操你媽的,你們都是老闆!

  但是他也沒牢騷可發,最近,自己的「保安小組」算是闖了禍、丟了人。小
強那個王八蛋,為了賺點外快胡鬧,把個女大學生居然陰差陽錯綁到了河渚碼頭
甲- 6號倉庫。大強急吼吼來通知自己,劈頭蓋臉一問,小強自己也糊裡糊塗,
原本計畫要「假綁票」的對象,居然是石家的千金?!別說自己欠著石川躍一輩
子的人情,單單是石家,5000人民幣就敢綁他們的女兒?!還敢綁到河渚碼
頭去?

  這不是連石川躍帶晚晴集團都往死裡得罪麼?!就為了5000塊?!自己
真是要被小強這個愣頭青氣暈過去。

  事情總要收場,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思想準備,要找一下「鉚釘」之類徹底混
黑道的朋友了。那個女大學生,可以殺人滅口,就算不至於鬧出人命來,可以奸
完之後連綁帶哄弄到南海去做雞……幾年做下來,就臭不可聞了,說什麼都沒人
信了。至於李謄,一場球友,關鍵又是李瞳的弟弟……自然讓李瞳那個小蜜自己
去求石少來收場。其實這種事情也真是說不清,他還真的有點擔心李謄,想拉他
一把。自己和李謄,不過就是打球的交情……但是打球打出來的那點「交情」,
居然臨到頭還真有點割捨不下。也許,偶爾去萬年籃球公園打打籃球,是自己生
活中最「乾淨」,也是最「純粹」的事了吧。

  但是更麻煩的事情又來了,那個女大學生,也不知道是什麼妖精托生的,居
然反應那麼生猛,發著玩了命的騷往石少懷裡紮……他打心眼裡早就看透了:石
少這個人,毒是毒,但是在女人身上,也總是差點心狠手辣。石少事後要自己
「找程姐解釋一下」,自己明知道這事麻煩,也只能硬著頭皮找程繡蘭去打馬虎
眼。

  他讓小強去羅州躲幾天,自己跑到程繡蘭這裡,一口應承,只說是自己手下
辦砸了差事,那個倉庫去了「外人」,有可能「漏了風」,請程姐務必留神善後。

  他知道程繡蘭早就想脫手那個倉庫了,不會真的把自己怎麼樣的……而且事
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無論小強怎麼胡鬧,自己可以甚至卸他一條胳膊,但是卻不
能讓自己的兄弟,給別人去「處理」。在外面跑,這點是有講究的,小強、大強、
二禿、羅三他們幾個跟著自己做這份「保安」的工作,忠心不二,其中一條就是
那種不用說大家也明白的道理:「做小弟的,要隨時準備為大哥去死;做大哥的,
反過來就隨時準備要為小弟去扛。否則……誰他媽的天天鞍前馬後的叫你大哥?」
這是「江湖道義」,其實也是一種利益關係。

  另一方面,他當然是替晚晴公司「打工」的,程姐給了他不少好處,他得對
晚晴公司負責;但是對石川躍,那是另一碼事……他欠石川躍的,準確的說,是
欠石家的,甚至可以說欠一條命……但願石少和程姐、夏總能夠找到更加合適的
相處之道,否則,自己這幾斤幾兩夾在當中,真是隨時要給哪邊夾死了。

  往事……他不喜歡回憶……因為那天那個水嫩嫩的女大學生陳櫻,石少一個
「沒忍住」自己收了,沒給自己留下,似乎連石少都對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倒是
給了自己一筆操作封口的錢,又給自己發了幾個妞……這對張琛來說真是挺好的,
其實女人他玩過不少,太名貴的妞他還嫌燙手呢。那天自己開車送的那女大學生,
自稱叫什麼Dori的,打了兩個電話,居然騷唧唧的願意出來「玩玩」……明
知道是露水姻緣、價格還貴,但是左右這次是石少買單,自己也就樂得玩個有滋
有味的女大學生。

  這會兒,自己就是驅車去河西大學接人,因為去接送程繡蘭,自己都開出來
公司那輛A6了,然後當成「公車私用」去接妹子出來玩,也算挺有面子的。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手機鈴聲響起。張琛在開車,低頭看了一
眼螢幕,一個沒見過的號碼……十有八九是推銷。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手機還是在鍥而不捨的響……張琛不耐煩
的點亮了按鈕,按了一下免提:「誰啊?!」

  「阿琛……」

  ……

  電話裡,通過聽筒,過濾出略帶有一些電子音的一個幽遠的女人聲音。即使
如此,即使只有簡單的一聲「阿琛」,也震得張琛把著方向盤的手,幾乎激靈靈
打了個哆嗦……這個聲音,曾經是他魂牽夢繞的……他只聽兩個音節,就能聽出
來是誰。

  「嫂……嫂子?」

  「嗯……是我。」

  張琛覺得眼前有點金星直冒,點了點刹車,放慢了車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正常」起來,變得繼續如同自己平日裡那份玩世不恭起
來:

  「吆……我的嫂子啊。您可真是難得給我打電話啊,……哈哈,嫌棄我這個
勞改犯,給您丟人了不是?哈哈……是玩笑,是玩笑,別介意,別介意。最近…
…好不?怎麼還記得我這個兄弟呢?這會在哪兒啊?」

  「阿琛……」電話裡的聲音,溫柔、成熟、略有些尷尬,仿佛在斟酌語句,
卻依舊很平靜:「我……現在在河溪。」

  張琛幾乎是咕咕嚕嚕的吞咽著唾沫,平緩著胸膛的起伏,才繼續嘻嘻哈哈的:
「哦,是嗎?來玩啊?還是有啥公幹啊?這次多住幾天?還是常住啊?這個是你
在河溪的電話啊?哈哈……有啥上房落地、搬磚掀瓦的活……你儘管開口找我啊。

  有啥事……都可以找我。」

  「我在河溪找了份工作,帶著琳琳,在溪山新村這裡租了個房子,算是常住
吧……」

  「哦……」張琛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其實有點變色,他仿佛能聽到自己「噗通
噗通」的心跳聲,但是他的理性,卻也在漸漸恢復。就在剛才的30秒,他已經
意識到,自己的這位已經難得聯絡自己的親嫂子,于雪倩女士,估計搬到河溪有
一陣了,今天才特地打電話過來,不可能是普通的親戚寒暄,一定是有什麼「正
經事」了。

  他不喜歡回憶什麼往事,總覺得這種「我的過去如何如何」的姿態太二逼,
不適合自己。但是,無論如何,於雪倩的來電,還是將他的思緒拖回了往昔……

  ……

  自己的親大哥名叫張琰,比自己整整大了十二歲,和自己一樣是出生在南海
省的一個小村子裡。因為年齡差距很大,所以和這位大哥,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多
的「童年兄弟回憶」。打自己小時候,就知道哥哥是出去跑「生意」的;後來,
是自己年紀稍微大了些,上了體校,才隱隱約約的從父母的交流中,知道哥哥是
幹「走私」的。其實說到底,連這個「走私」,都不過是哥哥安撫父母的含糊說
辭。至於事實上,張琰究竟走私什麼玩意,神神秘秘、偷雞摸狗、甚至兇險慘澹
的,父母也從來不想多去過問。

  自己還在念小學的時候,有一次過年,哥哥就帶回來一個女人,還讓自己叫
「嫂子」,這個女人,就是于雪倩。

  算起來,那是第一個,讓他懵懵懂懂的內心,第一次意識到了「女人,怎麼
可以讓人這麼忍不住去喜歡」的一種生物……倩姐的那份美豔、那段體態、那股
幽香、那彎笑容,那抹胸前鼓起的曼妙,那條細秀挺拔的長腿,那雙玲瓏雕琢的
玉足,讓剛剛邁入生理發育期的張琛心動神搖,欲罷不能……他人生第一次記憶
深刻的手淫,就是幻想著倩姐的身影,撥弄自己的下體,獲得了不可思議的美妙
快感……

  那時候,雖然年紀小,但是他素來膽子大,甚至只是想著「倩姐胸前的那個
所謂的『奶子』,究竟是長什麼樣的呢」,就敢去偷看倩姐洗澡。結果,被大哥
張琰當場就發現了,給一頓胖揍,差點把他打殘廢了。還是倩姐親自出來勸:
「小孩子家丁點大不懂事,你下那麼重手有病啊」……後來,父親過世,張琛被
弄到了河東省少體校,練自行車競速,拿補貼還算省點家用,哥哥嫂子也不曾在
老家多呆幾天,撇下寡居的老母親,去了築基市謀生活……

  那段歲月,每逢假期,甚至沒有假期,純粹只是翹課,張琛都會去築基找哥
哥嫂子「玩」……在築基,十來歲的他,就學會了抽煙、喝酒、打架、去街上攔
住小學生弄點零花錢,攔住女學生摸幾把屁股。也是在個年齡,他才想明白了,
哥哥其實是「在道上混」的,還大小算一號人物;而自己的這位嫂子倩姐,原來
還是築基花媒街上頗為有名的媽媽生,江湖上也挺跑得開,人們叫她的花名「倩
倩姐」。按照哥哥酒後的戲言,十個媽媽生,九個半從前也是一樣出來做的,甚
至有九個半,做了媽媽生之後,遇到相好的恩客,還是會下場做的。不過哥哥也
就是一個跑見不得人生意的黑道混混,混混配媽媽生,也算是門當戶對。何況,
能娶到像倩姐這樣的天仙一樣的美人,又有什麼可以抱怨的呢?無數次,小小年
紀的他,甚至在暗地裡都很嫉妒,嫉妒哥哥可以在晚上,摟著倩姐這樣的溫柔美
人入眠。甚至只要一具體想到哥哥可能在倩姐那動人的軀體上「做的動作」,將
會產生多大的快感,他就會覺得下體梆梆硬之外,有一種莫名的煩躁……

  然後,倩姐懷孕了,為哥哥生了一個女兒。就連還不知世道艱辛的張琛都覺
得,生兒育女這種事,和哥哥這對夫妻的「工作」,有點不和諧。隨著年齡的增
大,他對倩姐的意淫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是越來越嚴重……想像著倩姐的溫柔微
笑和誘人胴體,配合著自己設計的一個又一個荒淫的幻想場面,然後手淫,手淫,
再手淫……甚至發展到後來,直接和築基或者少體校的妹子們「開真槍」玩的時
候,他腦海中想像的,依舊是這個美到令人發酥,卻也是一心照顧自己,對自己
如同親姐姐一般親切溫柔的嫂子。

  自己十五歲那年,哥哥在一場莫名其妙的「生意」裡去世了,拋下了倩姐一
個人,還拖著一個兩歲的小女兒張琳……

  有點讓張琛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位留在他記憶中,全是風騷的微笑、挑逗

  的動作、在歡場上和人談笑風生、和哥哥一起出面了卻江湖事、甚至一口氣
吹完一整瓶XO只是為了「某老闆」一笑的嫂子,居然能那麼決絕的,在那種情
況下,扛起照顧家人和一個母親的責任。她養育他們的小女兒、照顧張琰的母親、
甚至替張琛交學費、給張琛生活費,供張琛念完了體校。甚至,在哥哥過世後,
這個往昔多少有點寵愛自己的嫂子,反而一改對自己的縱容客套,認認真真找自
己談過幾次,希望自己「走點正道」,「別學你老哥沒了下場」。

  後來,張琛在體校裡稀裡糊塗的也混進了省隊,又稀裡糊塗的被刷了下來,
也確實沒有在「正道」上謀到什麼出路,開始了在外面瞎跑的生活。有時在首都,
有時在河溪,也有時跑到築基去投奔嫂子……但是,這位豔名播于一時的「倩倩
姐」于雪倩,卻連媽媽生都不做了,在築基開了一家賣A貨的服裝店,要認真
「從良」,說是為了女兒長大後能夠有個能見得了人的家庭背景。

  那時候的張琛,也是年輕氣盛,看著風姿綽約、嬌媚依舊的嫂子,昔日裡也
是濃妝豔抹、雪衫飄搖是個歡場中的名伶,如今卻一身素裹,在那家小小的服裝
店裡爬上搬下的,那腰肢、那臀胯、那胸脯……歲月和生育,不曾帶走她的魅力,
卻更添了幾分說不清楚哪裡來的優雅。正當盛年的張琛,也不知道觸動了哪根柔
腸,喝了點酒,就跟整整比他年長十歲的倩姐「表白」了。那時候的他,並不徹
底明白生活的艱辛,但是也算是真誠的向一個女人表達自己的情意。在濃濃的酒
精作用下,他並不能分辨出來,這種情意中有多少是愛,有多少是欲望。他要倩
姐嫁給他,跟他過,他想照顧倩姐,也承諾一定會認真的照顧好才6歲的小侄女
兒張琳。儘管……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去照顧別人。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好像先前是哭了,又好像後來是凶了……他喝多了,
已經無法回憶起具體的情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倩姐拒絕了他甚至有點可笑
的表白,那種挫折感和依稀中對倩姐身體的欲望,使得他發狂了……他不知道自
己是怎麼被內心的狂躁淹沒的。但是他記得,就在嫂子的小房間裡,那天晚上,
他發狂似的撲上去,按到了倩姐……也算實現了自從發育期開始,就一直繚繞在
他腦海中的夢想:他,姦污了嫂子于雪倩。

  他撕爛了倩姐的衣服,用倩姐帶著體溫的文胸將倩姐的手臂捆綁,甚至想學
著用倩姐的內褲塞到倩姐的嘴裡,去阻止她的叫嚷……他瘋狂的在倩姐熟媚的身
體上肆虐、摸玩、摳弄、抽插,他變換著各種姿態,在痛苦和饑渴中發洩自己的
欲望。雖然倩姐後來和自己交心,說沒有那些細節,是他記錯了……但是他總是
記得,自己應該還打了倩姐耳光,並用最兇惡的聲音,逼迫倩姐替自己口交、乳
交……在昏沉沉中,在之後自己的夢境回憶中,似乎到最後,自己還凶巴巴的用
自己會傷害侄女兒來威脅,於雪倩還是屈服了,也迎合了自己,像個妓女一樣,
為自己提供了各種服務,一整夜,被自己這個年輕小夥子奸得死去活來……當然
……也許……可能也並不僅僅是自己毫不認真的威脅起了作用,也許,那是自己
的這個嫂子,出於某種愛護自己的柔腸,對自己的一次瘋狂的慰藉縱容吧。

  第二天酒醒,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刻骨的後悔。之後,無論他怎麼哀求、怎麼
哭泣、怎麼賭咒發誓,倩姐都決絕得讓他離開了那個「家」。

  那天晚上之後……一晃也快七年了,倩姐每年都給母親寄錢,也常去老家看
望母親,直到母親過世。偶爾的,逢年過節,也會給自己打個電話問候一下,自
己五年前出事入獄,她還來探望過自己一次……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回到了「寡
嫂和小叔」之間本來就應該的,如今都市人淡漠的、若有若無的親戚關係。

  有時候,他會安慰自己:對倩姐這樣「背景」的女人來說,和一個男人做一
次,不算什麼;但是有時候,他又會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挺不是玩意的事。

  ……

  論起來,其實張琛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對倩姐,對自己的嫂子,究竟是一
種什麼樣的感情。他不喜歡裝風流多情,並不認為那就是人們傳說中的「愛情」。
也許,是童年的性幻想變成了終身的烙印,也許,是在幻覺中另一個比較鍾情專
一的自己的另一個情人。

  但是無論如何,時過境遷,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也經歷了很多,還蹲
了三年大牢,就算是來河溪謀生,都已經過去兩年了……自己,早就不是當年的
自己,自己的這位嫂子……她的生活,應該也早不是當年的生活。也不知道,她
「從良」後做生意,究竟是否順利?以張琛的經驗來說,「從良」這種事情,向
來是說易行難的。也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在做什麼?怎麼又跑到河溪來定居了?
他又想起,上次,來自己家裡的那個員警薛複山,不是提醒自己「於雪倩身上有
事」麼?究竟是什麼事呢?他別的不懂,卻知道「觀江區經偵中隊副隊長」不是
個小官了,查的案子也不可能是小案子,不可能對一個「退役媽媽生」
感興趣。是七、八年前倩姐從良前和客人的事?還是最近幾年嫂子身上又發生了
什麼事?自己的那個小侄女張琳,現在都快要十三、四歲了吧?

  ……

  他將淩亂的思緒收回來,緩了一緩氣息。他似乎是習慣了,用開玩笑的口吻
半真半假的繼續在說:「嫂子……您……有事?別客氣啊……咱們誰跟誰啊?但
凡在我能辦的……您只管開口……那什麼,要不要見面談啊?」

  他的口吻,永遠是那麼吊兒郎當的。但是他的話……他忽然有點意外的意識
到:自己是認真的。他甚至已經將車速放慢到隨時準備停下或者轉彎,他幾乎都
要忘記自己這會兒是美人有約,要去操那個什麼Dori了……只要倩姐開口,
無論在哪裡,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要調轉車頭過去。

  「嗯……」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你明後天有時間麼?」

  「有啊,有啊……嫂子……您別這樣……就……就沖您照顧我老媽這麼久,
我有啥事不得盡力啊。」

  「那我們明天晚上,就在……後灣文化宮你知道麼……那裡有家星巴克……
你下班後過去,我們那裡見個面,然後一起吃個飯……」

  張琛越聽越愣,按按喇叭提醒前面的車讓路……於雪倩的口吻猶猶豫豫的,
又如此鄭重其事,他反而有點慌神了:「成!我一定去!嫂子……那什麼……你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你……在河溪還好吧?……唉……那什麼,做兄弟的我,
沒出息,不過是個走地混混。但凡我有的……都是你的!我就怕我幫不上你啊
……你有啥事,能不能先跟我說說,墊個底?別嚇唬我啊……我晚上得睡不著了
……」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遇到點麻煩,知道你在這兒也幾年了,想看看你有
沒有路子……」

  「什麼路子啊?哪方面的啊?」

  「嗯……我是聽人說起的,你……現在在那個晚晴集團上班?」

  「……是啊……」

  「你們公司做體育用品的吧,還和很多體育圈的人來往的把……你看……嗯
……你有什麼法子,能和體育圈的人搭上話不?……我也是隨便問問……要是為
難,你可別……」

  張琛未免啞然失笑,錢,自己手上有點,但是倩姐找自己,肯定不是為了錢,
別的自己又能幫她做什麼?自己是能辦不少「事」,但是總不可能是於雪倩要自
己幫著去打架搶劫、殺人防火、強姦販毒……他剛才是一時的柔情,真心怕於雪
倩找自己,是因為在河溪謀生活,遇到了黑道上的事,要自己幫忙擺平……因為
想來想去,遇到了什麼黑道上的麻煩事,那是唯一,倩姐會來找自己的「可能」。

  但是他真不願意倩姐遇到不該遇到的事。他甚至都開始幻想著,自己取出自
己藏在家裡的那柄放血軍刺,去「衝冠一怒為紅顏」什麼的。他對自己真正要下
什麼狠手時的「手段」,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可是哪知道,於雪倩一開口,沒有刀光劍影,也沒有俠骨柔情,更沒有恩怨
決絕……居然,是一副社會上托關係、走後門的口吻……自己一下子就鬆弛下來,
但是,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江湖混混而已,又能有什麼關係、什麼後門?

  可是誰能想到,倩姐居然說起這個「體育圈」……真不知道,於雪倩是有所
耳聞,還是誤打誤撞,以自己這兩年在河溪的另一層「關係網」,別的圈子不好
說,體育圈,他都算的上是人脈廣博了。就算不用什麼古怪招數,只不過是打著
程繡蘭的旗幟去招搖撞騙一下,總能聯絡到一些體育圈的「人物」的,至於石少
……就更沒法提了,那是在河西體育圈現在跺跺腳四城亂顫的人物。雖然自己在
哪條線上都是個小人物,甚至是個見不得光的髒人物,但是出面牽個線找點人,
求求這些大人物,那都還是可以的。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程繡蘭也好,石
少也好,也欠著自己人情呢。

  「倩姐……您怎麼問起這個了啊。可巧了,我還真認識幾個體育圈當官的、
做生意的呢……不過我只是個保安,是個小人物……那什麼,您有事,直接說
……我看看我能不能出把力。」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忽然歎了口氣,輕聲的訴說著:「我現在在這裡打
份工,特地搬來河溪。都是為了琳琳的事……」

  「琳琳……哦,琳琳都十三歲了吧……」

  「十四了,虛歲都十五歲了……你這個做叔叔的還真沒記性。小時候還和你
玩得那麼好呢。」

  「哈哈……是是是……我沒記性麼……琳琳怎麼了?」

  「唉……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她呀,小丫頭念書一般般,但是居然有一技之
長,我也是一個沒忍住,替她選了這條路,弄到現在,有點不尷不尬的……」

  「……琳琳是不是練了什麼體育項目啊?」張琛到底是聰明人,隱隱聽出一
點眉目了。

  「是啊……你這麼多年沒來看我們。其實琳琳從七歲開始就練了花滑,她挺
有天賦的……還得過好幾次兒童組的獎呢,什麼少年隊的竇教練都說她不錯……」
電話那頭,作為母親,說起女兒的特長,那甜蜜得意的聲線是那麼明顯;

  但是旋即,倩姐又轉為焦躁:「但是後來,為了練這個,文化課也到底耽誤
了不少……唉,都怪我……平時一個人帶她,又要看店,實在太忙,沒時間輔導
她功課……文化課耽誤了,花滑到底也沒怎麼練出來……南海省少年隊去年的選
拔,她又落選了……這高不成低不就的……她這個年紀的孩子要是再練不出來,
可不就兩頭都耽誤了。」

  「……」張琛也是少體校出生的,這種體育專長生家長的心態再熟悉不過,
當然明白於雪倩的意思。只是這個話題,太過複雜和深刻,都多少有點「社會問
題」的意思了,他一時竟不知道怎麼答話。

  「在南海的時候,一個熟人和我提前,說河西今年要組建冰上運動中心,如
果來河西報名發展,這裡是冷門一點的省份,也許還有機會……後來,還介紹了
個什麼老師給我,我也是為了琳琳的前途……腦子一熱,送了不少錢,還搬家來
了河溪……但是現在,卻一點後文消息都沒有了。都說省局裡領導變更……什麼
處長出事了,冰上中心要擱淺什麼的……但是,我是打聽了的,控江三中明明已
經開始招生了啊,好多人都要加入這個冰上中心的集訓名單,還有什麼教練在哪
兒哪兒的看苗子呢。這個,我是真沒辦法了,又沒個認識的人可以牽線……現在
都不知道該怎麼弄才好……回海南……我房子都沒了……」

  「成了……嫂子,我聽明白了,明天見面說吧。不怕您見笑,這些太複雜的,
我一個粗人,也是想不明白,裡面的人事我更是不熟……但是……我有幾個哥們,
這方面還挺熟了,我晚上給他們打幾個電話,先問問是怎麼個情況。咱們明天見
面,再細談。」

  掛了電話,他幾乎是呆呆的淺踏著油門開了幾分鐘,才想起今天自己的目的。

  是去找那個女生玩。但是這會,卻明顯有點心不在焉,於雪倩說的事情,他
根本只是一知半解,雖然自己在晚晴工作,又替石川躍辦事,但是幹的都其實是
灰色地帶的事情;於雪倩說的,卻明顯是河西體育圈的「正經事」,以他的身份,
根本就是不搭邊。他總不能拿把三棱軍刺,去替於雪倩辦這種「事」吧。不過無
論如何,七年了,倩姐第一次開口,雖然怎麼聽來也是病急亂投醫,但是他卻已
經決心要用盡自己的一切資源,要替倩姐把這件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他將A6駛下了交流道,河西大學已經就在前面……

  他吸了一口氣,打開手機,翻著上面做了標記卻用了假名的幾個連絡人…

  …打電話給誰呢?先打電話給自己名義上的經理老林,先問問這種事情的
「門道」?

  老林那種保安公司的經理,能知道什麼?打電話給程繡蘭?程姐門道是通的,
而且也「熱心」,但是這會兒,程姐在和夏總彙報工作,不合適啊,而且程繡蘭
的人情,可不是那麼好欠的。打電話給……石少?太誇張了吧,這點事情,真要
驚動石少?還是等自己理順了頭緒再說吧。

  忽然之間……他想到了一個人選,自己也捉狹的一笑,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您好,請講?」電話裡……傳來省體育局公關辦公室文員、長髮美
女李瞳,那溫柔、禮貌、優雅,用詞卻多少有點公事商務的問候聲。

  「哈哈……美女……你這一聲……嘖嘖……如今真是好優雅。有那叫什麼來
著……格調,對了,有格調……你這一聲『您好請講』叫的我心虛虛、腿軟軟的,
我是張琛啊,張琛……你這會兒又在哪兒奮鬥呢?」

  電話那頭,似乎愣了愣,旋即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你的手機號碼還真
多啊……我剛參加完一個酒會,在回家路上。不用說了,你也不可能深更半夜來
慰問我加班辛苦不辛苦的,是你有事啊?還是老闆有事?」

  張琛嘿嘿一笑,李瞳,論身份其實也算是個省體育局的工作人員;而且跟著
石少做事,如今即使是她,上上下下也認識不少河西省、河溪市體育圈有頭有臉
的人物;而且每每有跟自己聯絡,石少的不少「指示」都是通過她發出來的,以
前還在晚晴集團和自己「同事」過小一段時間。如今……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
「同事」。而且,因為那件發生在河渚碼頭的事……心照不宣,雖然是石少的意
思,但是她和她那個活寶弟弟平安無事,就是欠了自己一份天大的人情。這點小
事,先問問她,是再合適不過了。說不定,都不用驚動石少……只要這個女孩肯
給自己去疏通疏通,就能把倩姐那點事,辦的妥妥的。

  「我的事,我的事,我的私事。有個事……我是個外行大老粗……想請教請
教你啊……」

  「你說這麼客氣,反而要嚇著我了,什麼事情啊?」

  「咱們河西省要辦什麼……冰上中心?你知道這事?不是以前就有麼?」

  ……

  他和李瞳略略說了說自己的事。電話那頭,李瞳果然覺得不是什麼大事,略
一沉吟,就開始和自己說起河西這個「重建」的冰上中心的首尾來……無非是什
麼「政策」、「人事」、「厲害關係」之類的,還有「某處長和某處長的意思」,
還有「省裡和局裡的看法」,還有「總局的態度」云云……其實張琛聽不太懂。

  「要是……有個夠條件的孩子,想進去集訓試一下,有什麼路子沒?最好不
用驚動石少了吧。」他琢磨著字眼和李瞳說。

  電話裡,李瞳咯咯一笑,似乎應付慣了這樣的要求,又開始滔滔不絕說起來
了……暗示這種事情「要找對人」,也要準備「出點血」,張琛也是似懂非懂,
只好唯唯諾諾。

  聽著聽著,忽然之間,張琛又覺得一陣沒來由的感慨:那麼多年了,沒想到,
嫂子來的第一個「有求於人」的電話,居然即使在李瞳這小妞這裡,都不能算什
麼大事……而自己,只有一把可以放血、致人死地的軍刺……

  權力,依舊是權力,哪怕只是權力的邊緣,才有著那股濃濃的暖香……

  而自己,依舊只有一把冰冷的軍刺。

  
                               【未完待續】
2017-3-24 14:0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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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63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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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3-27發表於SIS


                     第63回:費亮,下船難

  香釧中心,西月廳。

  夜已深。

  河溪高爾夫愛好者協會舉辦的慈善酒會已經接近尾聲。

  這樣的活動,身為控江三中常務副校長的費亮,是不太適應的。從外貌氣質
來說,費亮也多少算是個「帥氣大叔」;以身份地位來說,在河溪的教育、體育
兩界,他也算是一號尊長,並不寒磣。但這是涉外酒會,他畢竟只是體育老師出
身,平日裡更多是在機關裡打滾,或者和那些體育特招生小屁孩打交道,在這種
場合,他多少顯得有點窘迫,很難真正融入這所謂的「上流社會」,就連那套西
裝,他都覺得穿得很不舒服。剛才,他就希望能和晚晴集團的總裁夏婉晴寒暄幾
句,套繞套繞;但是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在這個高高在上、優雅體面的商界女
強人面前,自己就有點舌頭打結。夏婉晴的回應,很禮貌,也似乎很熱情……但
是仔細品味,依舊是敷衍。

  他本來不想來的……但是沒辦法,今天實際上他是和人有約,要在這個不容
易引起別人注意的地方,見一個在外人看來,和他毫無聯繫的人:晚晴集團總裁
辦公室總裁助理程繡蘭。

  人群已經漸漸散去,悠揚的鋼琴曲還在大廳裡飄蕩,就連大廳裡彈奏背景音
樂的女孩那漂亮的小胸脯,此時也都無法吸引費亮的注意力……好不容易尋到個
空檔,他才若無其事的,在大廳一側稍微冷清一些的沙發座上坐了,和一旁跟個
街道大媽似的程繡蘭,有了私下裡對話的空間。

  「我的程姐,你就不要玩我了……我可比不了你,說是個教師,其實也是個
黨員幹部,總要有組織紀律和黨性黨紀要講的……官身不自由,你們要理解。現
在你們是得意了,又是贊助,又是注資,整個河西體育都是你們的戲,連萬年這
種大集團都退避三舍了。還要怎麼樣?你們有的是錢,也有的是門路。何苦還來
纏我這個流年不利的窮教書匠,有意思麼?……我現在的情形,都已經是架在火
上烤了……陳處失意人快口,只要在裡頭隨口咬上幾句,我趕明兒說不定也要去
羅家村常住了……你們也不想被我牽連的吧?」

  他今天有點守不住城府,心直口快,連珠炮似的,好像是求饒,又好像是威
脅,好像是抱怨,又好像是發怒,就是為了打程繡蘭一個措手不及,要把事情撇
撇乾淨。其實他心裡,是非常怵這位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大媽的。

  他和程繡蘭互相之間「合作」的那些秘密,在今天這個時刻,實在是太燙手
了。

  和程繡蘭搭上關係,是在六年前。那時候,他還剛剛升任控江三中初中部的
體訓主任,因為負責安排「省少年集訓隊學籍」的工作,求他辦事的人絡繹不絕。
一個才十三歲,卻長得非常靈秀,跟個小妖精似的初一小女生,為了謀一個學籍,
三番兩次,幾乎是明著來勾引自己,口口聲聲「怎麼都行,就請費老師一定要指
導我、幫幫我……」。他倒不是怕玩小女生,也不是覺得這個幼嫩的小女孩不夠
吸引力,不過那個時候,他正好在追求暫居控江三中的國家隊蝶泳隊花薛小藝,
有點「無暇旁顧」;而且因為自己是出名的帥哥教練老師,這樣不諳世事的幼女
女孩,他也玩過好幾個了,也逐漸有了些「不過是那麼一回事」的疲倦感,竟然
起了「兌現」的念頭。

  也是巧合,他通過關係遇上了一個所謂的「通路掮客」。在C國,這種「通
路掮客」沒有組織身份、卻游離在企業和政府機構之間,幫助企業和政府機關進
行一些不方便走明道的交易,人脈非常廣博。然後介紹他了一樁和程繡蘭有關的
「買賣」。說起來,倒也並不複雜,按照可以說得出口的說法是:某個影視公司,
在拍攝「廣告」,要點「童星」;他負責推薦幾個「聽話乖巧,氣質好一些」的
學生過去,可以拿一份「課外輔導費」。

  程繡蘭口口聲聲只是以「雙方的朋友的朋友,牽個線」自居,其實在費亮心
中,那是心照不宣,她程繡蘭才是那個所謂「影視公司」的後臺老闆,那個「小
金導演」不過是個幌子。當然了,再往深裡想一層,她程繡蘭背後,甚至可能就
是夏婉晴。只這一點卻也無從證實,晚晴公司官面上的人,是一個都不會出現在
這種買賣裡的……那會兒,晚晴集團在河西的影響力還沒有今天那麼大,他費亮
也還不是校長,雙方各取所需,有什麼不敢幹的?!

  在費亮看來,那個所謂的「影視公司」也算很有「創意」,應該是弄了些模
樣出眾的嫩模、想撈點外快的小明星,給指定的貴客「拍片」……有的可能只是
拍點A 片牟利;有的可能拍片是幌子,就是和客人「玩玩」;最有「創意」的,
其實還是為客人設計腳本,按照某種情趣的扮演套路,來陪客人玩「拍片」;甚
至發展到後來,真的拍下來片子,留給客人「做紀念」。

  至於找到他費亮,無非是因為,總有客人「口味特別」,嫌棄那些模特個個
都是皮肉生意的氣場,要點「純的」、「小的」、「嫩的」、「有學生味的」
……這方面,他費亮可以說是有著得天獨厚的資源。控江三中裡的小女生,來自
窮鄉僻壤、完全依靠政府補貼才能繼續學業的無知女孩很多。和那個小金導演
「合作」了幾次,費亮也是鼻子靈,隱隱聞到,這個影視公司的「贊助商」,就
是客人,其實都是些有錢有權人家的子弟,甚至很多服務,都是免費的……這幾
年,他除了「輔導費」之外,利用這個「特殊平臺」,也算結交了一些了人物,
獲得了一些政治資源,他能夠39歲就當上控江三中常務副校長這樣的職位,除
了自己鑽營之外,也頗有一部分是借助了這種管道帶來的助力。

  但是最近幾年,情勢卻發生了變化。一方面,晚晴已經漸漸壯大,就連程繡
蘭,主要的精力也都集中在「正道」上,明顯對那個「生意」有回避的意思;對
費亮來說,自己的常務副校長當得有滋有味的,跟著陳禮處長,明顯在河西還有
更寬廣的政治前途,那種太見不得光的生意,他也避之唯恐不及。但問題是,雙
方都掌握了對方太多見不得人的秘密,程繡蘭固然不會讓他輕易上岸,他也不能
輕易放過程繡蘭去;雙方都想脫手,雙方又都沒興趣接手,這個生意幾乎徹底轉
成個黑道買賣了。

  當然了,這幾年,他也這門「勝利」裡借鑒了不少靈感。過去一兩年,他自
己也認識了一些官員裡的「客戶」和「需求方」,諸如省局的陳處長之類的;他
出手「教育、訓導、提點」的,學籍掛在控江三中裡「有姿色,沒成績」,所以
有求於人的小女娃是還有好幾個。比如田徑青少年隊的那個叫盛小玫的,小妞水
靈靈的,又自稱是個沒交過男朋友;年紀雖小,卻有一股天生的風騷氣質;奶子
雖然不大好像沒發育成熟,但是小屁股特別翹,腿又特別長,簡直跟嫩模一樣誘
人。去年被查出藥檢陽性,報告還壓在省局這裡,發回控江三中來「安心讀書,
反省錯誤」。這種女孩子,錯過了多少光陰,哪裡還有能力讀書參加高考?自己
已經「教育」了好幾次,盛小玫就差直接表態:願意陪任何領導上床,但求放她
一碼了。這小尤物還是個小處女,把柄還捏在手裡,他既不捨得用來換錢,也能
忍住自己不去碰……這種好貨色,他寧可孝敬陳處長之類的實權人物,換點人情
來……費亮已經習慣了這一類遊戲規則,嘗到了擔任官員漁色「中間人」的好處,
又何必僅僅替程繡蘭或者小金導演他們做一個「貨源方」?利潤不夠豐厚,風險
還不是一樣大?

  至於到了最近一段時間,一切已經更加另當別論了。陳禮處長出事,費亮已
經是驚弓之鳥,他甚至非常擔心自己會被牽連進去,那些榮華富貴、風流金銀、
孌童嬌娃都要一炮變成灰了。在這種時候,他還怎麼肯招惹什麼「影視業務」。
「脅迫幼女參與賣淫」,光這一條就足以讓他萬劫不復,何況真要徹查,那個河
渚碼頭的倉庫根本很可能是「河溪歷史上最荒淫最轟動的社情案件」。他真恨不
得自己從來沒認識過這個程繡蘭……

  但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那個小金導演前幾天又打電話給自己,支支吾吾說
著「新專案」,他是躊躇再三,決定來見見程繡蘭,一開口就是轉守為攻,連連
抱怨,甚至在威脅「你們不想被我牽連的吧」。

  但是程繡蘭,依舊是那副嘰嘰喳喳的街道大媽的模樣:「費老師……你都說
到哪裡去了啊?還不是就是那些小年輕、搞文藝傳媒的,有一些推廣特種體育方
面的想法。這一不違法、二不違紀,其實都是為了咱們河西老百姓的群眾體育工
作謀福利麼……你是做校長的,什麼沒見過,現在的小孩子,動不動就網吧打遊
戲啊、早戀啊、也不注意鍛煉身體;咱們國家的體育宣傳片啊,動不動就是第幾
套廣博體操,啊呀,不要說現在的年輕人不愛看,就算是我這個老阿姨,也膩味
啊……我看,一些省隊裡的小孩子隊員,又跟裝在瓶子罐子裡似的,跟社會脫節,
這樣下去,對身心健康和全方位發展都沒有好處的。您是教育家,肯定比我們都
懂行啊,如果有一些好的課外社會實踐,讓運動員可以參與到帶領普通群眾也開
展一些比較少見的運動……推廣了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又能夠起到走入社區,
是件好事麼……一些企業又願意贊助,它們的企業品牌也露出了,學生也能勤工
儉學,父母的負擔也減少,也不用擔心小孩子課餘沒有好事情做……簡直是三全
其美啊……當然了,我懂什麼,我就是牽個線、搭個橋,一切都要看費校長您斟
酌啊……其實也怪我,我就是瞎熱心,就喜歡兜攬朋友的事……哈哈……弄到現
在……都說是我的主意,其實我真是上船容易下船難啊……哈哈……」

  費亮真是打心眼裡佩服這個程繡蘭的滴水不漏,兩個人可以說是知根知底的,
偏偏就是能硬著頭皮說的那麼冠冕,一句露骨的話都不肯漏,而且那句「上船容
易下船難」,怎麼聽著都是點點自己的。他只好搖搖頭:「那這次,『他們』是
想拍哪個運動項目的宣傳片呢?」

  程繡蘭歪著頭,似乎是在回憶:「嗯……我記得……是什麼團體項目……不
是足球排球什麼的,好像也不是籃球……其實我這個年紀了,哈哈……能懂什麼
……反正就是那些老外玩的,弄的神神道道的唄。」

  費亮沉吟了一下,知道程繡蘭是要逼自己說出口。攏共就這麼幾個省青訓的
出挑的小美人寄在控江三中的學籍,以他的「工作習慣」,這些集訓女生的成績
他未必記得住,但是裡面有幾個模樣出挑的女孩,他當然門清。團體項目,又不
是排球、籃球、足球三大球,還能有什麼?當然是這次全運會裡出了不小風頭的
曲棍球小美女——那個叫唐漪的了。

  那個小妞的背景費亮也大約瞭解一些,本來是河溪市少兒女子壘球隊的小孩
子,但是沒通過省級選拔,也不知道走了什麼後門,莫名其妙調任到非常冷門的
曲棍球隊。曲棍球這種項目,河西根本還是剛剛起步,論水準完全屬於不入流,
想進國家隊也是根本不可能,想在國際上出成績更是屬於天方夜譚,想來家長無
非也是想通過全運會打個替補,給這個唐漪弄到加分或者特招,幫助這種文化課
早就拉下的小丫頭上個像樣的大學罷了。

  但是這個叫唐漪的小丫頭,形象氣質卻是特別出眾。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
兩片天然嘟起有點可愛風的粉嫩嘴唇,連著那胸前兩顆「會彈跳」的水滴型的乳
球,雖然略略有些小胖,但是脂肪都算是長點子上,完全是那種吸引男人的「肉
肉的性感」。這次全運會,明顯也有攝影師和記者刻意在「捧」,抓了好幾個鏡
頭,球技雖然看不過去,但是論上鏡,卻是「美輪美奐」,頗為引起了一些關注。
後來還發生了,全運會期間,有觀眾妄圖闖入曲棍球隊的更衣室偷拍,成為了全
運會的花邊新聞。這一來二去的,在黑暗世界裡,這個女孩只怕早就有了不菲的
「標價」,還有人叫她「小言文韻」……當然還不能和河溪當紅的諸如言文韻、
許紗紗等人相提並論,那兩位畢竟是有世界一級至少也算是國家級的實力做基礎
的,但是也算是一些人競相追逐的物件了。

  他實在不耐煩跟程繡蘭玩這種捉迷藏的遊戲,歎了口氣,四下張望一下沒人,
才冷冷的開口說:「冷門團體項目?那是曲棍球吧?是有個形象不錯的孩子……
叫什麼唐漪的?這次全運會可出鏡了。還鬧什麼『偷拍風波』,這又是哪位『製
片』給看上了?程姐……這種孩子又不是農村裡來的,地地道道的河溪本地人;
要戶口有戶口,要身份有身份的……我有什麼能耐,說服她去拍什麼宣傳片?」

  程繡蘭似乎也看出來今天自己的火氣大,她笑了一笑,在這一笑之間,似乎
有一絲陰冷流過她的眼眸,只在那一瞬間,費亮好像才看到她胸中的千丘萬壑:
「『說服』的工作麼……讓製片方去做麼。我們都只能算是幫忙的,只需要從旁
邊協助一下就好了……」

  費亮籲了一口氣,揉揉自己的睛明穴,似乎思索著,才淡淡的說:「我把話
說在前頭,我這次只安排她去和製片方談談。談得成、談不成我都絕對不摻和,
連『輔導費』我也一分錢不要的」他頓了頓,又說:「你……也最好和製片方說
說,不要亂來……儘量用說服教育、片酬回報來討論。清清世界、朗朗乾坤的,
違法亂紀的事情,是不能做的。」他似乎不甘心,又冷冷的笑了笑,追了一句露
骨的譏諷和敲打:

  「程姐啊,我是好心勸你一句。你常說,這個事情和你們公司沒關係。但依
著我看,你們晚晴集團可不比當年了,如今上上下下好幾千個員工,人也多,做
的事情也多。萬一……有個什麼張三李四王五趙六,什麼司機保安攝影攝像,遇
到個熟人,或者有什麼特徵給人認出來,隨口說一句『好像是晚晴集團的人』
……嘿嘿,你沒聽過一句古話麼?『一個線頭,扯翻一艘船』呢。」

  這幾句話,他其實憋了很久了,今天算是徹底跟程繡蘭攤牌:這個事情,以
前規模小,大家也都做的收斂謹慎,費亮和程繡蘭都可以自我安慰「和我無關」。
但是搞了那麼久,控江三中的那麼多女生,晚晴集團的那麼多「特殊員工」都有
參與,萬一哪天不小心,在江渚碼頭遇到個熟人?或者漏了些風,讓人感覺到
「和控江三中有關」,或者「有晚晴集團有關」。一旦事發追索起來,哪裡那麼
容易過關?!

  就算程繡蘭,聽了這話,瞳孔裡仿佛閃過一絲惱羞,冷冷的回了一句:「真
要有什麼誹謗我們的人,我們也是相信……法律的。」

  她看了費亮一會兒,又換了笑容,歎了口氣說:「費老師您放心……這是最
後一次……」

  費亮皺了皺眉,問一聲:「哦?」表情卻是一副不相信的意思。

  程繡蘭的目光卻變得柔和起來:「費老師。我知道你最近壓力很大……不過
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陳處長是陳處長,您是您,能有什麼關聯?劉局長目光如炬,
作為領導是很有大局觀的,我相信他不會把省局鬧得風風雨雨的。大家都要開展
工作的麼?河溪的體育教育工作沒了誰也不能沒了您啊……您只管想開點,過一
陣就好了……河西現在體育事業可以說是如火如荼的,我看大有未來呢……如果
實在覺得工作太累了,你可以聯絡小金他們,一起放鬆一下……相信我,姐姐我
什麼沒見過,但凡這種煩心事,十有八九都是杞人憂天,過一陣再回頭看看,就
都沒事了。」

  費亮聽她說起這話,尤其是「可以聯絡小金他們,一起放鬆一下」居然連雞
巴都忍不住跳了一下……小金就是那個「導演」……因為參與這個事情,有過幾
次,作為某種答謝也好,作為某種「上船的憑證」也好,小金還特地為自己安排
過「節目」。這些「搞文藝工作」的說起「花樣」來真是層出不窮,總能在非常
安全的環境下,搞出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有一次,本來是乘著週末,約他去屏
行縣郊外採摘,小金還安排了兩個當真是如花似玉、豐乳翹臀的年輕女演員,居
然在採摘園裡,和自己玩了一出「大戲」……在其實是私家看護的桃樹園深處,
和兩個精心裝扮的女孩子,玩虛擬的「土匪強姦村姑」遊戲。自己假扮土匪,要
進村搶劫殺人,兩個女孩子假扮姐妹村女,顫顫巍巍跪在地上,假戲真做十足十
的柔聲「大王饒命,只要不殺奴奴,奴奴願服侍大王,只求大王不要殺村裡人」,
簡直跟真的一樣。然後在光天化日之下,桃花疊影深處,兩個水靈靈的女孩子,
主動脫了外頭衣服,而且裡面貼身都穿著很古典又很精緻的肚兜,一個跪在地上,
居然當場假戲真做,哭得很傷心,一副很無奈的脅迫模樣為他口交,一個則貼上
身體來用乳房按摩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事後,這麼一次「角色扮演」,小
金只收了他500元象徵性的「試鏡費」。「付了錢就是兩不相欠,您不欠我人
情」、「不插入就不算嫖娼」,這幫人連客人的心理都照顧到了細節……但是那
滋味、那場景、那種新鮮刺激、滿滿的角色扮演的真實感,簡直令他如在雲端了
好幾天,連夢裡都是「土匪大王姦淫村女」的爽快感。

  但是到了此刻,他是真的沒有興致。程繡蘭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白,這個唐
漪她志在必得,她費亮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脅迫要脅這女孩子就範的工作應
該由「製片方」去做,但是協助工作,他費亮一樣無法回避。

  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啊。自己可是一個教育工作者,
靈魂工程師,怎麼淪落到這般田地,人不人,鬼不鬼的……

  費亮無奈的搖搖頭……左右是左右,反正也是這樣了,還不如就聯絡小金,
再玩玩,得快活時且快活吧。程繡蘭的意思,這次,該是她程繡蘭來買單,他只
需要享受就可以了。何況,程繡蘭似乎也隱隱的暗示:陳禮的事件,省局的意見
是到此為止,不願意再擴大了,自己並不在清算範圍內,無需杞人憂天。

  周圍,如同迷幻夢境一般悠揚的鋼琴曲,又再回蕩著……仿佛是慰勸著香釧
中心裡的男男女女:夜還漫長,盡情享受。

  是啊,夜還漫長,反正,這座表面上光鮮亮麗、時尚明快的河溪城,當夜深
時,有多少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在一個個夜色籠罩的角落裡,縱情的狂歡呢?!


                               【未完待續】
2017-3-27 23:0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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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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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64回:言文坤,工作到深夜

  午夜,河西體壇編輯部。

  自從言文坤擔任了河西體壇新媒體事業群總監後,這個《河西體壇》的「國
中之國」,已經幾乎洗去了舊東家所有的臃腫、官僚和懈怠,宛如一個中小型的
創業公司了。

  接受石川躍的建議,言文坤将編輯部留給他的「老人骨幹」,一個又一個,
用各種名義恭恭敬敬的送回原業務部門;然後,又盡量的招聘應屆畢業生爲實習
生,招聘外地來河溪打拼的新人作爲合同工。那一道隔開新媒體事業群和舊《河
西體壇》編輯部的隔斷牆,已經分開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這裏,是言文坤一手搭建的小世界。這裏名義上依舊是朝九晚五八小時工
作制,但是下午五點,這裏是不會有任何一個員工,敢于「準時下班」的。開會、
拟稿、校稿、洽談、拍攝、修片……所有人都要再忙活好一會兒,而且不會有加
班費。這些年輕人,被壓力或者動力所裹挾,忘卻了疲憊,繼續着他們在這座都
市的打工生涯。一直到八、九點鍾,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下班高峰」……他們又
将各自回家,幻想着可以通過奮鬥,繼續在河溪這種國際化大都市裏生存下去,
并且有朝一日,可以邁入真正意義上的白領階層甚至上流社會。

  即使如此,今天,到了午夜零點,編輯部裏唯一還亮着燈光的,也就隻剩下
言文坤的小隔間。他剛剛整理完這最後一期的《麻辣全運》的專題。這是他曆時
兩個月才完成的系列專題,是對C 國全運會的「特殊角度的回顧」。

  這個專題,編輯部很重視、贊助商很有興趣、首都的一些媒體都有在引用
……他回避開了枯燥乏味的全運會賽事報道,另辟蹊徑的,從性感、搞笑、花邊、
八卦等角度入手,雕琢了大量的這次全運會的生活化素材,去吸引網民的關注度。
當然了,以言文坤的本心,他這個專題的「内涵」,又是希望能夠通過更加娛樂
化的信息,去喚起網民對運動員的理解、寬容和同理心,去更加生活化的看待全
運會的參賽運動員,畢竟,比起那些叱咤體壇的奧運健兒們來說,大部分的全運
會運動員,此生并無希望走入真正意義上的公衆視野。另外,從官方和編輯部高
層領導的意見來說,這次的專題,還需要試圖拔高,體現對全運會的「曆史作用」
的某種肯定。

  既要讨好觀衆,也要讓領導覺得合适;既要讓贊助商滿意,也要讓自己專業
上有所堅持。言文坤是戰戰兢兢的處理着這個其實有些敏感的專題,壓力也非常
大……網民對于「全運會的曆史價值」其實是毫無興趣的;「江子晏和許紗紗」
金童玉女的八卦花邊當然點擊量高,但是「江子晏和嫩模出入喜來登」,卻隻有
一張模模糊糊的圖片,怎麽看都已經跟狗仔沒什麽區别了;哪怕是自己的親妹妹,
「言文韻輕裝上陣」也要語用雙關,所謂輕裝上陣,既說的是在國内比賽言文韻
已經比較輕松,其實還是暗示了言文韻最新的無袖網球服包裹她乳球的性感;
「那些驚鴻一瞥」本來是要描繪全運會中的「邊緣運動員」,但是封面圖,還是
使用了曲棍球隊的那個「小言文韻」唐漪的乳溝,所有這些,還要考慮到「Redox
」、晚晴旗下的「晴空」等品牌的露出……言文坤,已經搞不清楚自己算是個體育
記者編輯,還是已經蛻變成一個媒體掮客了。

  無論如何,全運會都是一個過氣的項目,從經濟價值、媒體價值,甚至體育
專業角度來說,言文坤自己都是提倡「降低全運會的标杆」甚至「終結全運會的
曆史使命」的……隻不過,這些話隻能暗示,隻能通過八卦和搞笑來和緩着表達,
而且要充滿了正能量的暗示,有些觀點是絕對不能明說出口的。言文坤已經不是
兩年前的言文坤,他已經很了解,全運會對于很多體育圈内人和各省市體育系統
的官員來說,意味着什麽。

  當然,他加班也是因爲他不放心。他雖然現在是個名義上的「總監」,下面
也管着四五十号男男女女,但是他最擅長的,還是文字、内容、細節和修稿。所
以,他一直留到深夜,在潤色最新的一期關于全運會「走光」的專題。在傳統媒
體上,「走光」這種已經遊走在色情邊緣的話題是絕對不可能見報的,但是在所
謂的網絡媒體上,卻是點擊量的保障。言文坤也是煞費苦心,将這一片段「提升」,
美曰其名是對運動員服飾專業化的意見,順帶着替晚晴集團的「晴空」系列做一
期約定的軟文,其實……永遠還是色情暗示,最吸引網民的注意力。沒辦法,大
腿、鎖骨、臀瓣、乳房甚至陰戶在運動服勾勒下的形體……才是網民們真正最想
看的。

  但是,即使是在今天的互聯網媒體上司空見慣了這些邊緣色情暗示,以「全
運會」爲主題,還是帶來了新鮮的興奮點。畢竟,那些充滿了青春活力的運動少
女們,她們畢竟不是博上位的三流演員,她們跳躍、奔跑、輾轉、翻動、揮舞、
沖刺……這畢竟不是在演戲,而是擁有超越常人的運動實力,在以更高、更強、
更快爲名,認真的沖擊着人類的極限。陽光、健康、美好、真實、純潔、拼搏
……才是她們的代名詞,隻是在那同時,在那一瞬,暴露出來的性感、誘人、魅
惑……

  言文坤自己整理着,整理着,一直看到北海的某位蝶泳少女小将在泳池邊,
以爲沒人,大意的「拎」起泳衣,也不知道在幹什麽的,查看自己的胸脯裏内的
春光時……言文坤都感覺到身上一陣陣的燥熱,下體有些生氣勃勃起來。

  于是,他理所當然的,又想起來自己的未婚妻,正在做着婚禮前最後籌備工
作的體操美女:楊詩慧來。他最近工作很忙,而未婚妻也剛剛辭職,去了她和幾
個朋友一起創業建設的「X-Girl」女子搏擊俱樂部上班,開設了瑜伽課程,也算
是忙得手腳不停。因爲婚禮又延期了一次,現在最後定下來就安排在元旦,自己
在溪花苑買的房子也開始裝修了,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還要拿出大把來安
排婚禮、讨論裝修……好像最近,自己連和未婚妻做愛的次數都在減少……

  無論如何,一想起楊詩慧,一想起自己那身材臉蛋都屬于女神級别的未婚妻,
一想起自己已經擁有在她柔媚的肉體上盡情馳騁的權力……現在,自己隻要願意,
就可以随意的玩弄她的身體,愛撫她的曲線,享受她的濕潤,侵犯她的私密…
…言文坤就忍不住得意而欣慰的感歎起來。

  但是,當他四下張望了一下,隔着牛仔褲的褲裆,去稍微撫慰一下自己的下
體時……和所有的男人一樣,不僅僅是那個讓他愛着靈魂和肉體的女人……更多
的,更多的形形色色的女生的形象,開始不自覺的走入他的幻想之境。

  當然有詩詩……但是也會仿佛有詩詩的室友,那隻小野貓安娜。

  一時是河西的小美人魚許紗紗的笑顔,一時又仿佛變化成了省局那個長發翩
翩的李瞳。

  一時是某個遠涉好萊塢的電影女明星,一時又仿佛變成了「河西之蘭」的卓
依蘭。

  一時是不過數面之緣,後灣的那個高個子的女白領莫彬彬,一時……居然都
變成了如今是下屬的輕熟美少婦朱紫……

  平心而論,即使撇除自己「情人眼裏」的美化因素,論身材、論樣貌、論氣
質,和朱紫這個辦公室裏輕熟少婦相比,自己的未婚妻都肯定要更勝一籌。

  但男人的幻想,從來沒有邊界。畢竟,因爲自己追求未婚妻時還隻是個一事
無成的小編輯,自己已經習慣了在詩詩面前的溫柔、謙恭甚至有些讨好。但是,
在河西體壇新媒體事業群,一切都是不同的。自己再怎麽謙和,人們看自己的眼
神有是敬畏的。自己是可以一念之間,定這間辦公室裏的男男女女們的工作前途
的「老闆」。他再怎麽謙和,也可以俯視别人……

  是啊……俯視,控制,壓迫,占有,侵犯……幻想的畫面越來越激烈,甚至
情節都在荒誕而利落的補充着:有一天,部門要裁員,而自己執掌着他人的生殺
大權。這個二十七、八歲正當妙齡卻還未婚的美少婦,跪在自己的胯下,解開精
緻的西裝,解開蕾絲的文胸,将一對飽滿的玉乳,那一對本來隻是屬于她未來丈
夫可以亵玩的尤物露出來,乖乖的捧出來給自己乳交。她在哀求自己,她無比忠
誠和奴性的獻上自己的乳房和尊嚴,獻上自己的貞節和交媾權,隻爲獲得自己的
些些憐憫……保住自己的工作。那種眼神,好哀怨,好奴性,好誘人……爲了讨
好自己……她什麽都可以做,她甚至可以像一隻母狗一樣卑微的趴在那裏,舔舐
自己的龜頭,讓自己盡興膨脹後,可以肆無忌憚的插入她陰道的深處,澆灌欲望
……自己可以随意的插到深處,而不必有絲毫在意她是否快樂,是否痛苦……

  「啊……」言文坤滿足的一聲長長的歎息……用衛生紙擦去污痕,又系上皮
帶……

  他并不會有什麽太嚴重的愧疚感。男人麽,有一些幻想來調劑一下,不是什
麽大錯,還可以纾解生活壓力,基本上,這也算是健康的……他自問又不是真的
出軌,精神上幻想一些淫糜的場景和畫面而已,隻是一種娛樂……畢竟這個世界
上,99% 的男人不像石少,可以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将男人的人生,進行的那麽
風流和誇張。

  一想到石少,想到石川躍……言文坤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還是有一些緊張
和不安的。

  石川躍和他其他的「朋友」是截然不同的。石川躍是一手把他帶攜到今天這
個地步的導師和靠山,是他需要牢牢把握的貴人……但是,在内心深處的某個角
落,他也總是忍不住愧疚的念想:「石少和妹妹這樣莫名其妙的往來,自己是不
是沒有盡到做哥哥的義務呢?」他當然可以欺騙自己說,是妹妹在和石少「談戀
愛」,自己也根本管不了自己這個妹妹……但是依舊……他會忍不住覺得不舒服。

  如果說,妹妹和石川躍之間的男女關系,他都已經慢慢習慣麻木懶得多想了
……那麽另一些地方,石川躍的身邊,總是在散發着令他很不安的氣息。有時候,
他會警覺的發現,自己對石川躍的行事目的和手法,其實一無所知。譬如石川躍
調任後灣之後,大做文章,将後灣的聲勢做的如此浩大,财務狀況又弄的一塌糊
塗……他一開始揣摩着,石川躍應該是夥同晚晴集團,在計劃着後灣的「私有化」。
但是就在最近兩天,有圈内人在傳言,晚晴集團鄭重其事的向河溪市委、河溪市
國資委遞交了一份「注資後灣」的草案,說是注資,内容其實就是全面收購私有
化,各級官員本來也沒什麽強烈的異議,河西省體育局也不置可否,倒是河溪市
臨近退休的分管體育副市長施市長,提了一句「是不是要再找幾家來競标比較一
下」,整個事情才陡然停滞了下來。

  這是關系到晚晴集團的大事,也是關系到石川躍的大事,言文坤今天上午還
打電話給石川躍,問是否可以深入讨論一下「體育産業改革」,爲石川躍和晚晴
的這次戰役,造造聲勢什麽的……以言文坤的眼光來看,晚晴全面收購後灣是勢
在必行的,否則……石川躍在後灣造的那一屁股爛賬怎麽處理?

  但是電話裏,石川躍卻樂得直打跌,都笑咳嗽了,勸說自己「文坤啊,你呀,
是秀才,可别做了參軍……好好做好自己的專業。帶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目的,
就不像你了……」

  他說的越真誠,言文坤越不安。甚至隐隐約約的,他都已經感覺到了石川躍
和晚晴集團之間,發生了分歧或者矛盾。

  還是那句話,他已經不是兩年前的他,他已經明白,沒有石川躍的支持,自
己現在的一切很容易就灰飛煙滅了。但是自己究竟做什麽才能幫到石川躍,他卻
總是有點不知所措。如果按照石川躍給他的意見,就是這麽悶頭做自己的專業,
他又多少有點不甘心。跟着石川躍做事已經兩年了,有時候他也會想要更多…
…更多……

  沒有的時候,想要有,隻要有就可以了。

  但是一旦有了,就想要更多……更多……

  ……

  「言總……您……您還沒走啊?這……都幾點了?」

  聽到一聲含糊的嬌音,言文坤猛地擡起頭,驚訝的發現,玻璃門外,帶着一
臉虔誠恭敬、崇拜贊歎的笑容,卻有些步履搖搖的走進來的,居然就是自己剛才
還在意淫中幻想的下屬:河西體壇新媒體事業群廣告招商部經理:朱紫。

  今天她穿一身得體的包臀長裙和高領羊毛衫,略略化了些淡妝,雖然裹的嚴
嚴實實的,卻更有着女人的風韻;略有些搖搖擺擺的走路姿态,使得那些圓潤柔
和線條裏,更加散發出誘人犯罪的氣息來。

  「朱紫?你……你怎麽沒回家?有什麽問題麽?」言文坤連忙端正了一下身
體,讓自己盡量的擺出更加上司,更加一本正經不涉及任何私人感情的關切來。
深更半夜的,他幾乎有點緊張,他确實一時也想不起來,朱紫怎麽會出現,他需
要避避嫌疑。

  「啊?……您還說呢?……」朱紫一臉委屈,一改平日裏的扮出來的辦公室
進取女性的開朗大方,倒跟個小女生一樣,幾乎用撒嬌的口吻,大着舌頭在發作:
「我說不去不去……不是您非讓我去陪那幫色鬼的麽?!這就忘了啊?敢情根本
不重要啊?……早知道不去了……都……都喝多了……」

  言文坤一愣,旋即想起來,還真是自己忙忘記了。Redox 的市場部,今晚在
元海辦小年會,盛情邀請幾個關系單位去「一起High一下」,像朱紫這樣常年和
他們打交道的乙方小美女自然在被邀請之列,對方那個叫章賀的「首席品牌官」,
還特地色眯眯的點了朱紫的名字。朱紫本來是覺得有些不方便,不太想去的。還
是自己,下午義正言辭的說了半天「這也是工作的一種,他們是大客戶得罪不起
的,你不要喝酒,就陪他們說笑說笑,早點回家就是了……」,軟磨硬泡,一臉
主管嘴臉,把她逼到元海,去陪那些衣冠楚楚的外企市場部經理們喝酒了。難怪
這有着一雙桃花眼的小美婦,臉上帶着點點潮紅,說話的舌頭都有些大,眼神也
有些迷糊……想起來應該是在元海被灌了不少,這會兒才回公司拿私人物品回家
……不過,她這幅模樣,和她平日裏的樣子不太一樣。有些迷人,有些惹人愛憐,
有些讓人想乘機抱她一下,聞一聞她身上的酒香的沖動……

  言文坤連忙收斂一下自己的心神,幾乎要自己罵自己一聲;但是看着朱紫半
清醒不清醒的模樣,也暗笑自己杞人憂天……這裏一個外人都沒有,又有哪路神
仙,能介懷自己這個做上司的,略略贊歎一下下屬的美貌和拼搏工作的精神。

  「啊呀,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忙了一晚上忘記了,是我不好。你快坐一會
……我先給你倒杯水……你坐一會,太晚了,我叫輛出租車送你回去。你家裏有
人麽?要不要給他們先打個電話……」

  他說完,一邊站起來給朱紫倒水,一邊又開始後悔,自己最後那句話到底算
是什麽意思?打聽人家有沒有男朋友?未婚夫?……

  朱紫卻沒有在意,疲憊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在長沙發上略略斜靠着,伸
了伸懶腰,接過言文坤遞過來的一次性水杯,眼神越發酥軟了。不過她的精神還
不至于徹底松散,似乎是要掙紮着尋找一些辦公室對話該有的感覺,大着舌頭,
彙報工作說:「您放心……沒事!Redox 那幫混蛋……唉,外企的都這樣,就知
道喝酒喝酒,也不會真的……真的動手動腳沒分寸的……唉,他們明天的項目預
算,今天,今天都快……說出口了。哈哈……哈哈……以後,以後就不太好跟我
抱怨沒預算沒預算的了啊……哈哈……這……這……也算是收獲吧……唉,好累
啊……上班真的好累啊,有時候真不想上班啊……」

  她說到最後兩句,又幾乎陷入了混混沌沌的狀态,但是言文坤也聽出是難得
說出口的女孩子嬌憨心聲。他苦笑了一下,開始撥電話替她叫車,一邊和她沒口
的胡謅:「那是……有幾個人,是真心誠意的喜歡上班呢?明天上午别來了,多
睡一會,休息一會……喂……出租車公司麽?……叫一輛車,現在……到河西體
壇編輯社樓下……對……保安會讓司機進來的……」

  朱紫卻吃吃了笑了兩聲,甩了甩頭,那一頭略略燙起波浪卷的秀發也泛起了
陣陣發香,喝一口水,仿佛情形了一些,又仿佛是更加迷糊了:「言總……今天
……嘻嘻……Redox 那幫人和我說了個八卦……你要不要聽啊……」

  言文坤也是難得看到朱紫的這一面,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像安慰病人一樣
的,有沒有的靠近了安慰她:「什麽八卦啊?」但是似乎……也真的是想乘機聞
一下她夾雜着酒味的體香。

  朱紫似乎是按着腦袋,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才的說:「他們幾個在說……嘻
嘻……夏婉晴夏總……是個蕾絲邊啊……哈哈哈哈……」

  言文坤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謠言他不是第一次聽說了,無奈的搖搖頭說:
「Redox 這幫人也無聊。别說是謠言了,就算是真的……同性戀怎麽了?這都什
麽年代了,還不許人家有自己的性取向啊。」

  朱紫本來就處在半醉不醉的狀态,撓了撓頭,似乎是考慮着言文坤話裏的邏
輯,半天才睜開眼,嘟着嘴,映紅了臉蛋,用渾濁的聲音說着:「嗯……同性戀
……嘻嘻……如果是同性戀,不就……徹底沒機會了?」

  「什麽機會?」言文坤聽她說的已經是雲裏霧裏了。

  「嘻嘻……和男人要好的機會啊……夏總那種絕代美女……不是可惜了…
…嘻嘻……」朱紫已經越來越像個在說着八卦的小醉女了。

  言文坤看着她的眼睛,甚至忍不住偷瞄她起伏的胸膛,嗅着她的氣息,想着
左右朱紫也是一個不清醒的狀态,忍不住調戲一句說:「你們女孩子,也會像男
人那樣好色……想着,要和男人要好麽?」是調戲……但是他也有些好奇,想乘
着朱紫的狀态,多了解些關于女人。

  朱紫閉了閉眼,擰着眉毛似乎在思索,又睜開,笑得如同春天一樣:「想啊
……譬如我……就想……和言總……你……要好啊……」

  她竟然軟軟的靠了過來,用薄薄的嘴唇,猝不及防的,在言文坤的鼻尖上吻
了一口……
2017-3-30 11: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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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65)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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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4-2發表於SIS


                   第65回:薛複山,警民合作 

  觀江區公安局,午後。

  在C國,省、市、區各級各辦公單位的「坐落位置」,就是一門大學問,裡
面牽涉到複雜的政治、人事、利益和權位謀劃。尤其是省、市、區交匯在一處的
時候,更是如此。

  河西省的省會是河溪市,觀江區又是河溪的行政中心區。

  而如今,河西省黨委、河西省政府、河西省人大、河西省政協四塊牌子,都
巍然不動的安置在城市東郊的所謂「新區」:新控江區。算起來還在繞城高速之
外,在一般河溪人的心目中,那裡都不能算是「河溪市」。這固然是省政府有意
拉開和河西市委的距離,給河溪市一些獨立的空間,也有點統攬全域、觀瞻全省、
不偏向某一城市的意思。

  而河溪市委市政府大樓,則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坐落在傳統意義上的「老河
溪政治中心」觀江區。和那棟號稱「河溪第一古」的千年古建築「溪江河道府衙」,
只有一牆之隔,頗有點「觀史履今、千秋盛世」的調子。

  再到觀江區區政府,當然不敢僭越,特地蓋在觀江區的濱江大道上,這個地
方,固然現代繁華,車水馬龍,但是風格上更加商業化一些,顯得更加親民和謙
卑,也可以和市政府保持一段距離。

  再到觀江區公安局,也跟著區政府不遠,坐落在濱江一代,卻因為是個政法
機構,倒也不敢學區政府修建在濱江大道上,而是在沿江的幾條支路略略靠內一
些的位置,也算是某種得體和低調。

  當然,觀江區公安局所在的這棟樓,論硬體條件和視野,那都是相當不錯的。
觀江區公安局經偵中隊的副隊長薛複山的獨立辦公室,就在一個位置極佳的轉角
位。每天午後,薛複山常常喜歡拉開百葉窗簾,看看對面那棟在TOP FUN 
建成之前,號稱「河西第一商業寫字樓」的天宇觀江中心。他很喜歡就這麼看著
那高聳入雲、閃閃發亮的深藍色玻璃幕牆……那種色彩斑斕的城市樓宇、和背後
的藍天白雲交相輝映的景致,在摩天大廈的玻璃上反射的略略有些扭曲和變形,
讓他覺得非常有象徵意義……他常常會一邊呆呆看上半天、一邊想事。

  今天是才吃過午飯,薛複山拉開窗簾眯著眼瞧了一會景色,還沒來得及坐下
喝杯茶,口袋裡的手機就嗡嗡作響,他就掏出來瞄了一眼……

  「隊裡來通知,明天出發,去築基替補參賽,要給你帶點啥不?」連絡人是
南兄。

  「南兄」,是他給自己的小情人姜楠用的手機通訊錄昵稱。他們兩個人,也
會在通訊軟體裡發一些閒聊對話。只是大家心照不宣,那些真正私密的話,是不
會使用這種工具的,大多是些普通的朋友之間的聊天。畢竟,就算薑楠可以不在
乎,他薛複山卻是有老婆的人。雖然妻子喻薇人常年在河東省體育局工作,夫妻
兩人分居兩地,聚少離多;甚至在某種意義上,薛複山都懷疑自己和妻子,是否
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各自忙自己的,婚姻只是一種維繫。但是,保險一點是沒
錯的。自己已經是區級公安局的經偵中隊副隊長,以自己這種年齡和業務上的表
現,早晚有機會再升的;喻薇在河東省體育局也做到人事處處長了,政治上也算
春風得意,一段符合機關道德標準的婚姻,是兩個人都需要的。

  其實薛複山不是第一次和年輕女人來往,但是每每看見薑楠的資訊,哪怕只
是這種隨口聊天……他依舊要忍不住,握著手機,像個初涉情場的小年輕一樣心
動神搖。只是一條聊天的資訊,就會讓他聯想到薑楠的腿、薑楠的腰、薑楠的紅
唇烈焰、薑楠的迷離水目……他當然不需要薑楠去築基給他帶什麼;甚至他也明
白,這條資訊也不是真的在問他要帶點什麼,說的明確點,就是女人的那種「想
他了,有話沒話找點話」。

  就在幾天前,全運會剛剛落下帷幕,各省頂尖運動員都是歸隊休息甚至回家
休假,在築基舉辦的商業田徑大獎賽的分站,一干名將都無心參加,估計省隊也
是沒辦法,才派薑楠這種心不在焉、每天都在玩兒,就想早日退役跳槽的撐杆跳
運動員去湊湊數罷了。

  他也懶得打字,就想拎起電話來給薑楠回撥過去,約一下時間和地點……既
然明天她要出省參賽了,這言下之意,也許是今天晚上可以……見一面?

  但是,薛複山還沒來得及按撥號鍵,電話自己卻響起來了……一接,卻是正
經公事。東樓掃黑組的同事,讓自己去一下審訊室,說是有個疑犯,因為某個案
子被逮了進來,為了「立功舉報」,在胡拉扯、亂攀咬的時候,說到了薛複山曾
經關照過的「敏感案件」。按規矩,他們掃黑組沒有經過薛複山的同意,是不能
多過問的,所以讓他去聽聽。

  對於份內的工作,薛複山從來是很認真的,他只能從腦海裡甩開薑楠的影子,
去樓下的審訊室,聽聽那個老進局子的慣犯「鉚釘」今天又在扯什麼閑門。

  ……

  第六審訊室,那有一股子煙味的小房間裡,一個正在和這個小光頭嫌疑犯鬥
智鬥勇的幹警,看見自己進來,立刻站起來,沖自己敬禮,恭恭敬敬叫一聲「薛
隊」;回過頭,對那小光頭冷冷的說:「這是我們領導,就你剛才說的,直接向
他認認真真的彙報一下……別耍滑頭了,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然後,就請
薛複山坐下,自己卻很識趣的離開了房間,反手還關上了房門。

  「你只撿要緊的說……」

  薛複山點燃一支煙,連開場白都省了,直截了當,也是冷冰冰的對坐在審訊
室對過的椅子上的小光頭說。

  他是管經偵線的。但是其實無論刑偵、經偵、掃黃、掃黑都免不了和嫌犯玩
心理戰。這種密閉、幽靜、窄小的空間,只有一盞白色的方形吸頂燈嵌在天花板
上,一張四腳平板桌,三張折疊椅的房間裡,用一種「什麼都沒有」的氛圍塑造,
去暗示犯人「什麼希望都沒有」,製造恐懼和絕望,對於攻破犯人的心理防線是
非常有幫助的。薛複山剛入行的時候就問過,為什麼審訊室裡的桌子都是平板桌
呢?老師傅就教導過他:連抽屜和擱板都沒有的桌子,就是象徵什麼:這裡什麼
都沒有,這裡什麼都藏不了……對於犯人來說,進了這種地方,是要碾碎他所有
的幻想和依託。

  不過,他也知道,對於今天這位坐在自己對面的這種小光頭來說,這一切早
就習慣,這一點無聊的心理學攻勢對於這種人來說,估計也是毫無所感家常便飯。

  這個小光頭,其實才三十歲左右,卻在河溪黑道上是一號人物,外號叫「鉚
釘」,常年在河北區一代的棚戶區混跡,是個跑江湖的頭目。其實他身上背的要
案、重案一大堆;什麼販毒、嫖娼、走私、綁架、勒索、強姦、迷奸……甚至殺
人,和他有關的都不少。不過這個小子是屬於那種混江湖中頭腦比較活絡的,一
樣是凡事不留痕跡自然有人頂包,一樣是非常熱衷於「警民合作」。整個河溪市
刑偵線上大大小小案子,都很需要這類「懂事」的「好市民」。對於公安來說,
抓一個黑社會混混,又起來一個黑社會混混,打掉一個小幫派,又成立一個新的
小幫派,河溪那麼大,總要有藏汙納垢的地方,K粉總要有人販,野雞總要有人
管,黑槍總要有人走,就算是跑點水貨Iphone進來,也得有人「貼倉」
……與其給到一幫黑幫電影看多了就知道砍人的愣頭青做,還不如多給鉚釘這種
人做。畢竟,相對而言,鉚釘是非常「合作」的。前一陣,「河西商學院女生宿
舍奶茶迷奸案」鬧的沸沸揚揚,局裡壓力很大,鉚釘就能給警方提供一犯人。有
犯人就行了,誰還在乎犯人的背景,誰還在乎犯人進去多久,誰還在乎這個犯人
和那個犯人的小區別啊;那麼多大大小小的案子,誰還真能一個個去破啊……而
且,鉚釘這種人,眼線廣、市面通,真有點什麼消息,比局裡知道的還快,對於
公安來說,也是用得著的。所以,幾個區局裡掃黑中隊,對於他本人,都是心照
不宣的以招安為主,打擊為輔。

  當然,薛複山是管經偵的,已經做到經偵中隊的副隊長,在黑道上看來,已
經是「警方大員」了;說句不好聽的,到他親自經手的,不是非法集資,就是大
型走私,或者是牽涉到政商兩界的敏感案子,對鉚釘這類本質就是地面混混而言,
他還是高高在上的,一般也打不了什麼交道。不過,公安系統有其一套內部的語
言,自己目前在調查的南海官員接受性賄賂的案件,他已經放過風聲,事涉政治,
其他案子要透風、讓路。所以,今天鉚釘天知道又因為什麼事情被弄進來了,口
口聲聲說要報案立功,一開口,說的消息,卻讓掃黑組的同事阻止了他說下去,
而請來薛複山來聽……薛複山就知道,這是和南海國土局的葛副局長的案子有關
了。

  「你只撿要緊的說……」

  「是是。我是良好市民,一向都是和我們的民警同志合作的麼。我是聽說啊,
有一批毛片,是咱們市出的……毛片啊,太不像話了!毒害青少年,傳播那叫什
麼來著……黃色毒素,一定要端了它。哈哈……」

  「……」薛複山沒有和鉚釘開玩笑的心情,只是沉默著,帶著嘲諷的冷漠看
著他。

  鉚釘卻似乎說這種話題挺來勁:「諾諾,就是那什麼……上次在網上漏出來
的那段啊,很有名氣的,『肥佬捆奸小學女生』那段啊。後來被和諧了麼不是,
很有名氣的,很多人都下過的。那小女生嫩的……嘖嘖……小奶子根本就是平的,
屄毛都沒長出來呢,就被這麼捅進去了,哭的那叫一個慘,血都是出來啦。那麼
小,肯定是個雛啊。這種是真的難得一見啊。同志您肯定也……哦……不不,瞧
我這張嘴!老總您哪能下呢?!我是說那幫小員警,一定也下過的,哈哈哈……
其實那是內部片,本來是私人傳閱收藏的,被不小心傳出來的。我就知道,那是
在咱們市拍的。還有那個……挺轟動的,『蔣敏15分鐘』,哈哈……那個肯定
看過了,滿世界都是啦……嘖嘖嘖……兩個人按著操啊,那騷貨平時裝模作樣唱
歌演戲的,還不是給男人操得又哭又叫的……都拍的一清二楚……下麵可黑了
……」

  「你是來給我講你的A 片觀摩感受麼?說重點!」

  「對了對了。是有一幫……嗯……不法之徒……哈哈,不法之徒……在碼頭
那裡租了個棚子,有專門人看場子拉生意。只要你夠條件,就能找妹子進去陪你
拍片子?那些片子都是這麼出來的……有錢人就是真會玩啊……哈哈……」

  「你怎麼知道的?」

  「是我有一個小哥們,還給人家當過快遞送過急用的器材呢。他和他們那裡
的看場小弟聊天說起……是是是……是我沒說清楚……就是去玩的老闆們,只要
自己人去,人家公司出妹子、出場景、按照要求準備劇本服裝呢,老闆可以一邊
上妹子,一邊錄製一段片子自己保存,還可以配劇情。聽說,老闆如果有興趣,
點哪個學校的女學生,來強的都行。什麼製片方會負責把那姑娘弄過去的,厲害
不厲害?刺激不刺激?哈哈哈……當然了,一般不是強的啦,能給錢解決還是用
錢,兩廂情願的事,人家妹子也是為了錢麼,可憐兮兮的……只不過,本來那是
人家老闆們的私藏片子,結果給漏出去一段……」

  「如果是兩廂情願的私人視頻的錄製,談不上傳播淫穢作品,不是刑事案件
……」薛複山繼續冷冷的,「點」了鉚釘一句。

  「嘖嘖……三機位,全套設備,還有音箱、服裝、燈光、劇本,全套服務呢。
要什麼樣的妹子都有,什麼樣的場景都能給配齊了。嘖嘖嘖……可好玩呢,模特,
人妻,少女……強姦,破處,哈哈……還有幼幼呢……而且最有趣的是……不收
錢……」

  「不收錢圖什麼?」。

  「您說呢?」鉚釘一臉的狡猾。

  「……然後呢?」

  薛複山還是很冷靜的聽。「肥佬捆奸小學生」的視頻他知道,也下來看過,
他對幼女無感,也不是自己的案子,不過是隨便看看,而且以他的眼光,下來一
看就知道那個所謂的幼女,應該不是小學生,不過確實也是個比較蘿莉的小女生
……捆奸的場面有點殘酷,但是明顯是配合拍攝的……薛複山也碰過不過少和強
奸有關的案子,他是能分得清哪些是色情演出,哪些是真正的強姦的。根據鉚釘
說的,聽上去應該是比較驚人的情色服務案件,端掉一個色情團夥的A片拍攝或
者說提供類比A片拍攝服務的窩點……好吧,也算個比較大的功勞,但是那是掃
黃組,最多算掃黑組的事,跟他薛複山有什麼關係?掃黑組的同事叫他過來,他
就知道鉚釘一定還有不小心觸及到了一些什麼敏感話題的話要說,所以他有點不
耐煩的等著鉚釘說重點。

  「那裡接待過大人物啊。我聽說啊,還有外省的大官呢……什麼……部長?
不對……不對……廳長,對了,廳長……還是局長?應該是局長吧……叫什麼葛
局長的……哈哈……您看,我也搞不清楚這些頭銜。這些都是混進我黨的害群之
馬啊……咱們人民警察一定要……哈哈……秉公辦理……哈哈」

  哦?

  薛複山依舊面無表情。但是他的內心,卻有些激動起來。

  北海那位大佬的案子,這不是他能插手的。但是他卻非常明白這種政治案子
中,自己這種地方分局的特偵組需要扮演的角色。他的任務,就是證明原南海省
築基市市國土局的一位「葛副局長」經濟上不乾淨……這只不過是中央級反腐大
員柯禹州書記,端掉北海那位大佬的大型行動中的一小部分。葛副局長是那位大
佬的老部下了,證明一下某人的部下不是什麼好人,往往是政治打擊中,前置或
者後置中有效的手段;旁敲側擊、圍山震虎也是一種試探。他,甚至整個在河西
省公安廳,名義下組成的這個調查小組,就只負責這一塊。

  只負責這一塊,也不許多牽扯!

  普通市民是不會懂的。就算是一些自以為懂行的誇誇其談者,甚至是員警系
統的一些新人,總以為員警就是要破案,破大案,破要案,才能立功受獎,加官
進爵。其實薛複山在這個系統裡摸爬滾打了十幾年,升職如此迅速,他早就看明
白了一個道理:做員警,刑偵也好,經偵也罷,反黑反黃反偷渡反傳銷……除了
破案要有一手、維穩更要有一手之外,最重要的,其實是四個字「莫管閒事」。

  什麼破案率,什麼立功受獎,如果不注意尺度,很容易今天拿獎章,明天就
去看車棚。做員警的考核,當然是破案率,但是你也不想想,員警的上司是誰,
還不是市委省委的這領導那領導的。你案子破的多了,顯得市面上很平靜麼?顯
得領導管理很有方麼?就連去調解地面上高利貸要債糾紛的小民警,歷練一陣,
都懂得各打五十大板,儘早息事寧人,寧可當成鄰里糾紛去和息。地面上查出來
滿世界是民間借貸糾紛?你是在給市委難堪麼?你是在指責銀行沒有幫扶中小企
業麼?就算不考慮這些宏觀因素。市面上的案子,銷帳、色情、走私、偷渡、傳
銷,哪一件不是黑白兩道一起走的?任何一個大案子,都有可能順藤摸瓜,摸到
真正有勢力有根子的政商人物……真以為員警抓人是講證據?講原則?講法律?

  就四個字「莫管閒事」!

  該你破的案,一定要破的利索,不該你破的案,寧可被人罵得狗血噴頭是個
廢物孬種,也一定要糊塗下去!就算真的要破案,也要注意方式方法,適可而止,
儘早結案。甚至有的時候,一個案子結的不乾淨,留了「線頭」,公安還要主動
的把線頭掐斷掉。

  要不然,哪裡來的清清世界朗朗乾坤?

  比如葛副局長的案子,認真去查,這些國土局裡的肥差幹部,經濟上,那都
不用查,肯定是不乾淨的。但是薛複山一向將經偵線的「要領」看得透透的:什
麼是經濟上不乾淨?無非是受賄行賄貪污腐敗唄,受賄了,總要有個行賄方吧;
貪污,總要有個貪污項目吧……這明顯是政治案件,沒有誰真的有心思去揭開築
基市土地管理方面的黑幕。這會兒雷厲風行一查到底是爽快了,但是春風吹又生,
萬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或者沒有被剷除乾淨的人物。回頭這些政治大佬們,玩
起妥協讓步停戰交換俘虜什麼的……倒楣的是誰?還不是自己這些沒根基的小角
色?所以,他一直覺得葛副局長的案子很棘手,案子是一定要「破」的,這是政
治任務,即使是何局長,也承擔著壓力,但是怎麼破的巧妙,破的乾淨,破的各
方都能接受,又一次,在考驗他薛複山的判斷能力。

  本來,他最好的選擇,是從河西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這裡的挖料。
因為陳禮處長曾經和這位副局長有過一些來往,一起「玩」過。畢竟,陳禮只是
一個體育系統的處長,而且已經臭了大街了,又相對是清水衙門的領導,掀不起
太大的風波來。

  但是陳禮處長又潛逃了,而且這一潛逃,居然有點音訊全無的意思,算算時
間都好幾周了……本來薛複山以為只是意外而已,人生三尺,天地難藏,又不是
拍間諜片,捉回來就是了。但是沒幾天……他又感覺到蹊蹺,他甚至能聞到味道,
感覺到有些人,不願意陳禮處長被太太平平的帶回來。一想到自己在角落裡調查
到的,那些關於陳禮舉報原C國外交部大佬石束安的資料,他就覺得,陳禮的小
案子背後,可能和更高層的政治鬥爭有關,他又決定,裝聾作啞,不去追查陳禮
處長失蹤的事了。

  什麼?那個叫陸咪的小女生,是死是活?那是刑偵的事情。什麼?陳禮同志,
是清是廉?那是紀委的事情。什麼?陳禮有沒有利用職權潛規則女運動員?那
……那根本就是體育局的家事,管他薛複山什麼事?!

  算了,這條線扔了就扔了,等回頭看看,陳禮同志被誰找出來再說。

  但是……葛副局長的案子,總要有個交代!這是他的本職工作,也是屬於他
必須要「破」的案子。柯書記可是當代活包公,他交代到河西公安省廳跨省來辦,
為的就是公平,也為的就是一句話「一定要破案」,省廳發到觀江區公安局為主
成立特偵組,固然是燙手的山芋,但是也是看自己「有能力」,「又懂得分寸」,
是要提拔自己的意思。葛副局長這個案子,是一定要「破」的。

  現在又有機會了……

  如果能從「生活作風」上著手,而輕描淡寫的避開「經濟問題」,那就好辦
多了。反正上面某些人的目的,就是證明一下「你某人的下屬,不是個好東西」
而已!搞臭一個人,又不傷筋動骨,最好的方向,不是經濟犯罪,而是亂搞男女
問題!而且越惡劣越好!像什麼有個情婦包個二奶潛個小明星,那都不算事……
但是,如果是接受比較出格的色情服務,比如這種,在拍攝色情作品的窩點裡,
一邊強姦,一邊拍攝視頻,如果還牽涉到未成年女性……很棒!這將是一張很棒
的答卷,足以讓姓葛的難以翻身,讓北海那位大佬灰頭土臉,卻又對其他利益方
傷害最小,各方都能交差,也不至於查出什麼「行賄者」,引來更多的麻煩。

  倒真要感謝鉚釘這位「好市民」的警民合作。

  ……

  薛複山從東樓回自己辦公室,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他叫上了心腹的下屬小
鄒、小張,一起開了個小碰頭會。這都是追查葛副局長案子特偵組裡知道根底的
幹警,他把剛才鉚釘的舉報複述了一下,要一起討論一下案情,也算是自己考核
一下下屬判斷力的。

  「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聽鉚釘說的情況,應該是葛局長曾經來河溪玩的時候,接受過色情服務。
非常惡劣的色情服務,還拍了片子……既然有這樣的舉報,我們可以組織掃黃組
的同事成立一個臨時行動小組,就以掃黃的名義,先端了這個窩點。等到裡面的
資料全部撈出來,如果能找到葛局長相關的證據,上報給紀委,我們案子就算是
完事了。如果……找不到和葛局長相關的證據,就不管我們的事情,還是讓掃黃
組的同事去處理吧。」小張比較年輕,總是先發言的。

  但是這番發言薛複山並不滿意,他轉過頭,問:「小鄒……你說呢?」

  小鄒笑得一臉迷糊,這都是被自己調教出來的心腹,說話也沒什麼顧忌:
「小張說的對。不過,薛隊……我怎麼覺得這事情……嘿嘿……有點蹊蹺呢?」

  「你說說看……」

  「這第一,鉚釘這種人,根本就是滾刀肉,就算有什麼事情,犯得著咬什麼
八杆子打不著的色情窩點來戴罪立功麼?這第二,就算是亂咬人,要隨便找點案
子立功,他怎麼知道的那麼詳細?光聽道上的夥計說,就有那麼詳細的資料了?
還是他自己參與了?他自己要參與了,幹嘛咬出來?他不怕傷到自己?……要我
說,要麼,他就是借機來打擊黑道上自己的仇家了。要麼,他就是受了什麼人的
指示,有意要來曝光這個事情了。」

  小張聽到這裡,也忍不住點頭說:「鄒哥說的有點道理……是我想急了……」

  薛複山也贊許的點了點頭,說:「還有第三?」

  「第三……」小鄒的表情也變得神秘兮兮起來:「聽鉚釘的口氣,似乎不單
純是個拍拍小毛片的點吧?招待過葛局長?那有沒有招待過其他人呢?還招待過
誰?連蔣敏那樣的小歌星的那段片子,也是這個點出來的?膽子有點大吧?那已
經不是嫖娼了,是赤裸裸的強姦啊。這麼一想……是什麼人在弄這個點呢?連明
星、幼女都敢弄?真是幾個桑拿洗浴中心的老闆?不能吧?光是圖錢?不能吧?」

  薛複山冷冷一笑,打斷了小鄒的話:「沒錯!你也開始會想事了……小張,
你查案子找細節是一把好手,但是這一點,你要多學小鄒……」

  他站起來,背過身去,看著窗外,看著對面天宇觀江中心閃閃發亮的玻璃幕
牆……那種色彩斑斕的城市樓宇、和背後的藍天白雲交相輝映的景致,在摩天大
廈的玻璃上反射的略略有些扭曲和變形……忽然仿佛是自己和自己說話一樣,開
了口:

  「其實,掃黑的那幫王八蛋,他們已經聽出來了。這是個大案子,是個足以
轟動輿論的大案子。他們之所以叫我們去,哪裡是真心為我們好,而是覺得燙手,
想吃,又不敢吃獨食。權衡利弊,寧可叫我們從中協調……多一個背鍋的、墊背
的也是好的。」

  「薛隊……那我們……就說這是掃黃的本職工作?我們……不管了?」

  「不行。就像你說的,鉚釘不是為了報復黑道上的仇家,就是受了人的指使,
故意要曝光這個點。甚至也有可能是這個點的後臺,覺得這個點燙手,有心要端
了它……他們自己當然已經摘乾淨了。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尤其是經濟犯
罪,很多小角色的舉報,背後就是他的老闆、上司……這案子,我們如果不管,
萬一真的有葛副局長的資料,落到其他組的同事這裡,我們就被動了。再得罪人,
也只能我們出面了。」

  他想了想,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冷冷的,用下命令的口氣說:「後天吧。
不能再拖了,後天是極限。今天,明天,整理一下手上現有的關於築基那邊的資
料,後天我來向何局長彙報,然後我會要求,成立一個專案組,我們來做總協調,
調動掃黑、掃黃、刑偵的同事一起來行動!」

  「薛隊……?」兩個下屬有點吃驚的看著自己。

  薛複山帶著譏諷的笑容眯了眯眼,卻又說:「別忙啊,我話沒說完……所以,
你們只有72個小時了。72個小時之內,你們要去搜集所有的資料……我們要
在後天之前,就我們這組人,要先搞清楚,這個窩點背後……是哪路神仙……或
者……可能是哪路神仙。」

  小鄒、小張都聽得愣了,好一會兒,小鄒才露出釋然的表情:「薛隊,您的
意思是說……我們先把案子,理清楚了……然後再來成立專案組?重新再來破一
次案?」

  薛複山露出滿意的笑容,點了點頭,卻不肯說破,只淡淡說了一句:「就這
樣,未來72小時,準備通宵加班吧。和家裡說一聲……再去樓下分隊裡調幾個
得力的來幫忙……」

  他揮了揮手,示意兩個下屬出去開工,他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要犯錯
誤了。他雖然在政治上思考的很多,但是從來都角色清明的,無論如何,他都得
首先得是一個出色的員警,然後……才能談得到別的。

  既然這個燙手也很誘人的果實,已經憑空掉下來了,他還沒有窩囊到不敢吃
的地步。無論如何,他手上的案子,背後是柯禹州書記,是中央紀委,那是通天
大案,是「政治正確」的,什麼地方勢力都要肅靜回避,得罪一些黑道上的人或
者河溪的地方勢力,那是說不得了。

  掃黑組的那幫王八蛋既然把皮球踢了過來,他可以「斟酌」一下,但是卻沒
有瞞報上級的道理。72小時之內,他都應該向何局長彙報,成立專案組也是題
中應有之意。但是,他是經偵中隊長,也是局裡的實權人物,他有「斟酌」的權
力和空間。他決定,在要72小時內,先查出來這個案子的根底,72小時之後
成立的專案組,自己理所當然還是行動副組長(名義上的組長,肯定是何局長親
自來擔任)……到時候,自己再來決定,這個案子要破到什麼程度。

  當然可以大破特破,一鏟到底;但是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掐斷所有的線索,
點到為止;更極端的情況下,他甚至會毫不介意的,去用這些籌碼和背後的勢力
交換合適的利益。

  破案,他是一把好手!局裡沒幾個人夠的上他。但是他從一開始就非常明白,
光會破案,是沒用的,會玩權力的遊戲,才能成大事。

  ……

  整整一個下午,薛複山都在電腦上調閱和這個案子相關的資料,一直到深夜,
小鄒帶隊已經整理完了隊裡已掌握的葛副局長在築基時的「風流」方面的細節資
料;而關於江渚碼頭的倉庫,小張已經去踩過點了,還和碼頭的工人,隔壁幾家
什麼攝影工作室套了話回來;這兩個下屬,辦事還算得力。

  幾個人又查閱了掃黃組這裡提供的關於河溪地區色情影片的一些歷史資料,
又檢索了江渚碼頭甲-6號倉庫的歷史歸屬和產權交割明細;一直到忙到天色都
蒙蒙亮了的時候,薛複山已經有了一些頭緒。但是還嫌不夠,他總覺得,自己還
應該可以找到點什麼線索……反正也睡不著了,他讓小鄒和小張去休息會兒,自
己決定,去「逛逛」110報警資料庫。

  這又是他私人的一個獨門秘訣。警局的110報警資料庫,其實是個垃圾桶,
光河溪市局的系統裡,就有幾百萬條資訊,裡面沒幾條是有價值的。但是,薛複
山有一個自己總結出來的小經驗,那就是:在亂如麻的日常資料資料中,永遠藏
著最有用的資訊。

  因為葛副局長的案子,他被臨時賦予了警局資料庫裡特別的許可權,可以通
過關鍵字檢索全市的資料,他也是某種說不清的第六感,無聊的,在110的報
警記錄中,用關鍵字胡亂的搜索著「色情」「強姦」「碼頭」「倉庫」等片語
……

  一百萬多條資訊,絕大多數都是亂七八糟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其中有一條已經標注為「處理結束」,等級是「G(普通市民諮詢)」的資訊吸
引了他的注意力。

  110系統中,報警等級一共是A-J十個等級。最高等級的A是「當下發
生的重大群體性緊急案件」,最低的J 是「無意義資訊」。按照警局的規定,
即使是報警者發過來的是毫無內容的雜音(往往是小孩子亂玩電話),也必須保
留30天,這就是J等級。J的上面,I是惡作劇無效資訊,H是無報警意義的
有內容資訊,G是不到報警線的普通市民諮詢……基本上,在警方的眼裡,其實
D以下都是垃圾信息。這種G級的資訊,最了不起,就是某些喜歡多事的市民,
把路邊的什麼亂闖紅燈、亂扔垃圾、行人拌嘴、流氓吵架,也當成了案件來報。

  薛複山之所以能搜索到這條資訊,是因為「江渚碼頭」四個字,但是和江渚
碼頭有關的資訊少說也有幾萬條,他之所以注意到,卻是另有原因的:

  「報案人:某某(系統是隱藏的),電話:XXXXXX(系統是隱藏的),
報案內容:某年某月某日,在江渚碼頭甲-7號倉庫,看到一名嫌疑人,報案人
認出來,是幾個月前在林蔭步道裡調戲女性的社會閒散人員。報案人提醒警方予
以關注……」

  這本來是一條徹底的垃圾資訊。調戲女性……其實壓根就不能算個案子,更
何況,是什麼嫌疑人在幾個月前調戲了女性,又在遠隔幾公里的另一個地方出現
……這簡直是市民的沒事找事。就算是個流氓,他也不可能24小時不間斷的調
戲女性吧?警方難道因為一個人調戲了一次女性,就要24小時監控他?

  如果說「江渚碼頭甲-7號」倉庫稍微和案子有那麼一點點關聯,吸引了一
下薛複山的第一注意力之外……那麼,底下的一小條備註,似乎觸動了他某個不
確切的回憶。

  「嫌疑人特徵:男性,身高,180左右,三十歲不到,有紋身,紋著一隻
蠍子……」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薛複山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是什麼時候呢?
在哪裡見過呢?

  還有……是誰,報的這個案子呢?這次,可真是一個「警民合作」的好市民
的無心舉報。

  以他的許可權,他可以點擊「回訪」按鈕,點擊後,相關的同事就會收到要
求,重新調閱這一條資訊,去重新聯絡這位舉報的熱情市民。如果他無視這一條
資訊,再過三個月,這條G級資訊也會被歸納為「歷史存檔」,其實就是徹底進
了垃圾站,歸入實際上永遠不會再有人翻閱的C國公安系統浩瀚龐雜的歷史垃圾
檔案中。

  是誰在舉報?舉報的這個流氓是誰?和江渚碼頭的淫窟案有關麼?


                               【未完待續】
2017-4-2 18:3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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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66)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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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4-7發表於SIS


                        第66回:安娜,拒絕

  「我們現階段不接待男性顧客,主要是為了做出一點小個性來凸顯品牌的特
點……」

  夜已經深了,X-Girl裡幾個堅持夜訓的客人也都已經陸陸續續的離開。
今天,X-Girl這一期的幾個比較玩得投入的學員,包括了後灣中心競技賽
事部的莫彬彬和她的幾個閨蜜,什麼「深V 三人組」,聚會去吃飯唱歌,也邀
請了身為俱樂部老闆的安娜,但是安娜卻忙不過來,藉故推脫了。這會兒,訓練
區變得靜悄悄的,安娜獨自一個人,在休息區一張小圓桌邊,對著對面坐著的笑
眯眯的石川躍,她有點小心翼翼的在解釋著自己的看法。

  石川躍是後灣中心的管理辦公室主任、後灣體育管理有限公司的副總,也是
自己同學李瞳的老闆,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應該安娜親自來恭謹接待的「領
導」。但是以安娜的小個性,之所以自己的態度難得的,這麼委婉、這麼耐心,
甚至有點唯恐石川躍不能理解她的苦衷,卻是因為這個「帥哥」石川躍一路過來,
實在給了自己太多的現實助力。

  平心而論,X-Girl從融資、場地、品牌建設到現在的運營維護,沒有
石川躍的全力支援,是根本不可能開展到今天這樣的規模的。

    自從8月開張以來,至少後灣體育中心附近方圓幾公里,不少寫字樓的女白
領,都知道了後灣開設了一個雖然不夠豪華,但是非常另類又有性格,又非常專
業,由網壇美女明星言文韻代言,省體育局下屬幾個中心都認可的女子專屬建設
俱樂部。而開張折扣也非常誘人,安娜在業內獨樹一幟的「3月內退卡,退費半
年」的口號也頗為大氣,年卡的銷售就非常火爆。當然,就健身行業的特點來說,
至少有80%的「年卡用戶」一年也不會出現超過3次,「3月內退卡,退費半
年」是具有一定的經營風險的。但是無論如何,安娜已經可以預見到自己的這個
X-Girl今年的發展將會很不錯,至少比自己原先預期的要順利很多。

    這裡面,實在是有很多現實問題,都托了石川躍的福和依靠了他的資源網路。

    不說李瞳,就說楊詩慧的男友言文坤都幫了不少忙,他都尊稱石川躍一口一
個「石哥」,就連言文韻,傳言都和石川躍關係曖昧。安娜自問,自己其實和石
川躍的私交關係還是比較遙遠的,石川躍如此真誠熱心的幫助自己創業,她其實
多少有點受寵若驚。

  所以,對於石川躍,她是有一份尊重,也有一份依賴,最起碼不能得罪了。
何況……從女孩子天生的外貌協會感性認識中來說,無論有多少關於石川躍「風
流」的傳言,至少……這位石主任確實挺帥的,不是麼?

  她遵循著自己早就有思想準備的「社會法則」,甚至有意無意的會在和石川
躍偶爾的相處中,稍微給一些甜蜜的微笑,溫柔的眼神,甚至用握手之類的機會
來一些肢體接觸……她絲毫沒有勾引石川躍的意思,她只是遵循著從網路上看來
的「女性創業指南」之類的文章指引,在尋找一種平衡。充分將女性的優勢嘗試
著去發揮出來罷了。

  即讓石川躍有一個「風流」的名聲,那麼自己當然要保護好自己,但是適當
的表示一些友好和尊重,甚至給一點點小旖旎和小親昵,也是可以的。

  前幾天,後灣中心的商務部經理吳振帆,居然來和她談「考慮一下開設男子
部」的時候,她先是一愣,旋即連想都沒想就回絕了。

    一則她的經營理念就是「純女子」是一個重要的品牌訴求,另外一方面,X
-Girl開張才半年都不到,無論是資金、教員、客戶都還在試點階段的不穩
定,現在就要談擴張?未免也太快了吧。但是,她之後也發現了,這不是吳振帆
信口說說的,無論是五環基金,還是國資委,作為投資方,負責和她聯絡介面的
投資經理,都向她表示過「跑馬圈地,迅速擴張」之類的思想。

    這些人肯定是和吳振帆通過口風的,至少也代表了投資方的利益訴求。五環
的那個經理,更是已經好幾次和她談起分店、B輪之類的概念了。

  所以,今天都到了晚上十點了,也不知道哪陣香風,把在19樓辦公的後灣
中心管理事務辦公室主任石川躍吹下來,似乎是過來隨便看看,安娜就特地來熱
情的「接待」了一下,想跟石川躍好好解釋一下自己的想法……也算是徵求一下
石川躍的意見,也算是表達一下自己拒絕吳振帆必要的「歉意」。

  但是沒想到的是,聽自己小心翼翼的說完,石川躍卻搖搖頭笑著說:「安娜,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或者是小吳沒有表達清楚。」

  「嗯?」

  「X-Girl要怎麼經營,當然是你的意見為主。創業者怎麼想最重要,
連資本方的意見你都僅做參考就可以了。何況我們只是場地方,怎麼會干涉?是
我們……恩,或者說,是我私人,想牽個線搭個橋……邀請你擔任一個私人的男
子拳擊的教練課程。可能小吳誤會了,或者沒說清楚,搞成要你以X-Girl
的名義開設男子班了!!」

  「私人?男子拳擊?專業的?」安娜倒是愣了,這未免和她原先忐忑躊躇的
事離題萬裡。就算她曾經是省隊的拳擊運動員,以她的成績,又沒有受過教練方
面的培訓,擔任專業的拳擊教練,其實還差著好大一截。

  「哦,倒也談不上專業的。」石川躍看出來她的困惑,笑得很溫柔:「其實
挺簡單的……我一直在籌畫,將整個後灣全面市場化。南樓是培訓中心,北樓則
希望走一些高端的體育會所路線。其中有一個專案,也是培訓。不過是一對一的
私人訓練基地。屬於專業和半專業之間……一些非專業的……恩……成功人士,
其實希望能夠在運動鍛煉上得到比較專業的訓練,但是也到不了職業比賽那個水
准。在華爾街,這種私人高端專業體育教練,是很流行的。我們也想做一些這方
面嘗試,其實我們競賽部的同事已經在做計畫了……但是事關重大,國有企業麼,
你也知道,凡事都要層層報批,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所以我希望能夠先從私
人的社交網路出發,積累一些案例,做一些成功的嘗試性的小課程。」

  「……」

  「我一直在關注你這裡發展。所以就是請你私人,來接一單一對一培訓。」

  「具體是怎麼樣的呢?」挺石川躍說的挺認真,安娜也有些心動……但是她
並沒有完全聽懂石川躍的意思,又感覺到有些不確定的危險感。石川躍說的很冠
冕堂皇,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字裡行間都有些曖昧的感覺。私人教練?一對一?
女教練培訓男學生?培訓誰?在哪裡培訓?高端會所?成功人士?會不會有些不
可告人的背後含義在裡面呢?

  「只是試點,其實也是巧合。有一位年輕的機關工作者,也是體育愛好者,
算是比較專業的健身愛好者了,他的家庭條件也比較好。他最近一直在訓練上肢
力量,不太得法。有一次和我聊起,什麼樣的訓練最能夠有效的結合有氧和力量,
又比較有趣一些不要太沉悶。我就想到了拳擊,想到了你……當然,沒有征得你
的同意,所以我還沒有和他確認。地點可以就在你們俱樂部內……如果你介意這
裡出現一位男性的話,也可以去北樓,或者去他家裡,……北樓的很多樓層都在
逐漸裝修過程中,我們可以找一個簡單的更加私密的場地……比如,一週三次,
每次1 個小時……費用方面,暫時由我們後灣出……你只管開價,不用客氣。」

  「……」安娜沉吟不語,如果僅僅是按照石川躍口中所說的,她願意幫忙,
也願意嘗試,高端VIP的私教她也考慮過。但是……結合了河溪官面上對於石
川躍的「風流」傳言,聽到「年輕的機關工作者」、「費用由後灣出」甚至「去
他家裡」……讓她覺得有點毛毛的。

  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性賄賂拉皮條」的委婉說法吧?她實在忍不住有點不安
的想。臉蛋也不自然的有點紅了起來。但是總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問,才是合適
的措辭、口吻。

  石川躍卻好像真能看透自己的心事一樣,溫和的笑笑,說:「安娜……首先,
這事一點都不複雜,完全符合你的興趣和X-Girl的發展。對X-Girl
來說,也是一種拓展的前期準備,課程的錢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可
有通過這樣的課程,擴大一下自己的社交圈,嘗試一下不同的業務範疇。你既然
走上了經商這條道路,就必須要明白……其實……創業,和做專業運動員一樣,
是一條不歸路。」

  安娜警覺的抬起頭來,看著石川躍,有點「請解釋一下」的意思。

  「你離開省搏擊中心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吧……你自己回憶一下,創業,是一
條什麼樣的路……」

  「……」

  「你已經可以算是幸運兒。如果不是言文韻的名氣和關係,如果不是你本來
就是體育系統出生的……你自己想想,要經商,要創業,要融資,要租賃……有
那麼容易麼?」

  「……」

  「其實創業和職業體育一樣,是一條不歸路。人們總容易看到運動員登上領
獎台時候的光榮,有幾個真的能體會背後的艱辛……至於那些被淘汰的,就沒人
關心了……商場和體壇一樣,是一個大染缸,要陽春白雪,要一塵不染,就不要
來走這條路。」

  「……」

  「我不想說的太浪漫了。說實話,以『試點』的名義,後灣來買單,幹部來
接受培訓,確實有一點隱性的討好領導的意思……另一方面,我也確實看中了女
子教練,男子學員中隱含的某種曖昧因素……但是和你做X-Girl一樣,不
涉淫穢。你專攻女子健身,其實你也是明白了,女性健康的美麗誘惑,對麼?你
盡可以放心,我們談的只是這種培訓中『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異性相吸的曖
昧因素,其他方面不會涉及。你的人身安全,更是絕對有保障的……對方只是個
普通的機關領導,又不是什麼黑社會。而且你是老師,他是學生,當然是老老實
實的練拳擊,訓練內容、過程、時間節點都由你來決定……不需要考慮任何別的
東西……你們搏擊中心,也有的是男教練,女學員的吧。這點身體接觸都有抗性
……那不成封建社會了?」

  「石主任……我……」

  「怎麼忽然這麼客氣……還是叫我小石或者川躍就可以。」

  「嗯……川躍……呵呵,這麼叫有點怪怪的……我能問一下,是什麼樣的機
關學員,需要我去培訓?」

  「哦,你還見過一面,他姓裘,是河溪市國資委資產審計處的處長……你放
心,裘嵩我以前就認識,這個人嘻嘻哈哈的,其實為人很正派,除了是官員的身
份之外,他其實也是英國倫敦商學院的管理學碩士……你們的那個學員,我們競
賽部的那個小莫,還叫他一聲師兄呢。他是真心喜歡體育運動,這次也是努力要
想練一練力量,但是又怕無氧訓練太單調……純粹是個人愛好,你就當是朋友幫
忙。再說句市儈點的,如果你有本事讓裘嵩認為你是他的『朋友』……對你,對
X-Girl都會有很多好處的。」

  「……」

  「其實你不用想那麼多,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無論男人在什麼樣的環境
在和你接觸,有一些好感是自然的。何況……你是個運動員。我一直相信,體育
和性,密不可分。從古希臘時代開始,體育運動,就是為了顯示最完美的適合繁
殖的男女身體特點……」

  安娜覺得有點坐立不安,聽石川躍說的倒也挺坦誠的,倒顯得自己有點小人
了。但是她今天隱隱覺得,石川躍那種和藹紳士的背後,似乎有些高高在上的壓
迫感,就像一個散發著香甜氣味的黑洞,在吸引著自己跳下去,但是一旦跳下去,
卻再也無法回頭的感覺。而且這個話題,讓她有點不愉快,聽上去很「坦誠」,
取悅領導,男女曖昧,一切都是生意……,但是總讓她有一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她聽著石川躍似乎還想繼續發表他的「觀點」,忍不住打斷了他:

  「恩……川躍,不,石主任……我能說一下我的想法麼?」

  「……當然……」

  「石主任……對於我辦這個項目,您一直都很幫忙,我是很感激的。我對於
開設高端一些的私密課程,也沒什麼抗性。如果有什麼地方可以效力幫忙的,我
也一定努力去做。」

  「聽你的口氣,是有個……『但是』?」石川躍似乎有愣了。

  安娜無辜的一笑:「好吧,但是……我想您還是誤解了我開設X-Girl
專一針對女性市場的用意。我承認,純粹的女子健身訓練,無論是畫面上,還是
實際質感上,都非常的『性感』,無論是對於女性身體美,還是健康美,或者其
中可能帶來的性暗示,都是有的……就像您說的,從古希臘開始,體育運動,就
和性、繁殖密不可分麼……」

  「……」

  「但是……我認為,一切源於性本能,和一切都要直接關聯到性本能……就
有點矯枉過正的意思了。我倒不是封建,不過我創辦X-Girl確實無意開拓
男性市場。現在不會,將來應該也不會……難道,除了誘惑男人,女人就不可以
漂漂亮亮的?除了吸引男人,女人就不可以健健康康的?女人的身體只有誘惑男
人一個作用?我們希望我們性感,我們也希望我們強大,也許其中一部分的原因
真的是因為男人,但也只是一部分,如果我失去了這種堅持,那麼X-Girl
就會失去項目的靈魂,和市面上普通的健身項目不會有區別的。競爭那麼激烈,
我們是生存不下去的……」

  事實上,以前,她也只是隱隱約約的想過這些話題,今天似乎是乘這個機會,
自己一邊說,一邊思路也更加清晰了起來:「每一個專案,都會說自己追求健康
啊、活潑啊、向上啊、時尚啊,這些正面的觀點。但是如果項目只能提出『我們
要什麼』,而缺乏『我們不要什麼』,項目就會變得更加泛泛的缺乏尖銳的訴求
……我知道聽上去有點偏激,但是我希望X-Girl可以有那種感覺『我們不
需要男人』……嘻嘻……石主任……很抱歉,高端培訓我沒問題,私人培訓我也
沒問題,需要取悅一下領導也可以……但是您看,能不能換成一個女性領導呢?
女性拳擊……我一向覺得更美,更棒,更強……」

  她有點小激動,也有點小調皮,說到最後幾句,居然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希
望把這次對石川躍的Say No的氛圍壓縮到比較活潑的感覺中。

  她是想用這些俏皮的小女孩的動作,來稍微撒撒嬌,緩和一下自己痛快的陳
述之後的心裡的小小不安。

  果然,面前的石川躍似乎有點發愣。即使安娜和這個年輕有為、彬彬有禮的
石川躍也不能算多熟悉,也知道他是省局系統下如今的大紅人,也能看出來他滔
滔不絕的「勸解詞」被自己一路打回去,有點窘迫,有點愣神……甚至有點小小
的惱羞成怒的意思。安娜有些不安,但是也有些小得意……

  她知道言文坤、李瞳、吳振帆、莫彬彬這些人,對石川躍是多麼的崇拜和尊
重。哪怕石川躍平時隨口的一句兩句,他們都要反復揣摩從中分析得失利弊。而
自己,居然可以用一番有點狡辯的小理論,駁的石川躍啞口無言。有那麼一瞬間,
她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是X-Girl起步階段的成功,給了自己
某種自信麼?似乎自己已經和另一個世界的某些人平起平坐討論問題了。而不是
對他們言聽計從,像聽取報告文學一樣仰視他們,從他們的言談舉止中去取得什
麼靈感。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成熟,越來越幹練,越來越能信口開河了……她已經不再
是那個有點玩世不恭又整天無所事是的拳擊隊候補隊員了。她當然不能和言文韻、
許紗紗、江子晏這些站在了河西體壇頂峰的選手相比,但是在另一個領域,在更
加冷酷的現實世界和市場環境中,自己是不是已經領先這些人好幾個身位了呢。

  想起許紗紗,那個挺討人喜歡的小美人魚,安娜也忍不住有點走神……就在
剛剛結束不久的全運會上,許紗紗獲得了一金一銀一銅的成績,但是安娜從熟人
這裡聽到的是另一個八卦,據說,全運會期間有國際泳聯的官員妄圖調戲許紗紗
被拒絕了。唉……這條小美人魚,現在也不知道有多少追求者,自己大半年前,
在林蔭步道上看到她和緋聞男友江子晏在被幾個流氓欺負,還去搭救過,可是許
紗紗又不讓自己報警,後來,自己在拍攝X-Girl的開業寫真時,在江渚碼
頭看見了那個調戲許紗紗的流氓,一氣之下還是報了警,卻隱去了許紗紗的名字,
只說是看見有人調戲女孩,雖然明知道這種事情員警未必會當回事,但是給那些
不知死活的流氓添添堵也是好的。想起來,就連幾個月報這種無聊警的自己,都
太幼稚了。現在,自己真是成熟多了。

  哦……走神了……

  石川躍是不適合得罪的。所以她才吐吐舌頭、賣賣萌,話也沒徹底說死。

  果然,石川躍似乎被自己說的有點不知道如何張嘴,好像眼神裡閃過了某種
陰冷,臉有點不自然的表情和通紅,好半天,才似乎勉強笑著是在找些話:「拳
擊運動,畢竟偏力量和速度……還是男性比較適合。」

  安娜咯咯一笑,她也聽出來這已經不是成熟的對答,石川躍似乎被自己的
「拒絕」有點震住了,這句反駁不過是順口答音,她雖然剛才發表了一通「X-
Girl的堅持」的演講,但是也沒有莫名其妙得罪石川躍的意思,正好順坡趕
話賣個萌。

  「拳擊更適合男性?……嘻嘻……那你要不要和我打一場?」

  「和你……打一場?打什麼?」

  「拳擊啊……這裡只有250 克通碼的全包形拳擊手套,只計有效擊中,
不會傷人的。你要是能贏我,我就答應你,去培訓那個什麼處長。嘻嘻,我能贏,
你就替我找個女幹部來試點……」

  她也知道這話有點「放肆」,有點「撒嬌」,甚至有點嬌蠻的意思了。她其
實並不在乎石川躍是否同意,她只是隱隱有些得意之後的不安,不希望因為剛才
一番話,和石川躍疏遠了,才使用這種方法來拉近一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石川躍似乎又被自己逗笑了,他笑了,……依舊那麼紳士,那麼溫柔,甚至
好像帶上了一種尊重和欣賞。安娜也稍稍放了心,剛要說句「我也是開玩笑的,
石主任別介意啊……」,還沒來得及出口。

  卻聽石川躍已經開口了,說:「OK,可以,反正我也下班了。我們玩一場。」


                               【未完待續】
2017-4-7 13:16#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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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67回:石川躍,搏擊場
  

              
  最後一個值班員工也已經離開了X-Girl,大廳裏的照明都已經熄滅;卻在健
身訓練區中乳膠拳擊台的位置,留了孤獨的一盞頂燈。

  石川躍當然不會有什麽專業的拳擊服。他換上了一件灰色的T 恤,一條七分
沙灘褲,一雙羽毛球鞋聊以充數,這是他留在辦公室裏,偶爾鍛煉一下時候用的
運動服。隻有當他在手腕上,紮上了特大号簡易松緊搭扣的黑色拳擊套後,才能
清晰的顯示出此刻的主題:拳擊。

  他碰了碰拳套,心裏打着不可告人的主意,有點勉強的微笑着,看着拳擊台
對面,也同樣去換過了衣服,微笑着,卻是認真的,站在他對面,輕輕做着小碎
步跳躍的熱身動作的安娜。

  其實算起來,雖然安娜是拳擊運動員出身,還開着一個健身俱樂部,但是因
爲她已經退役了,也不太負責教練工作;石川躍每次見到她,都是談工作、談場
地、談投資。他印象中的安娜,永遠隻是一身休閑裝,爲了表示尊重和禮貌,還
要穿個帶領子的衣服以示鄭重……當然,他也不覺得安娜的時尚品味有多麽出衆,
值得他去關注或者贊賞。但是今天,站在拳擊台上的安娜,卻似乎完全變成了另
外一個人。

  此刻的安娜,紮起了她的頭發,用一根皮筋束出了一個小巧的馬尾。她的上
身,是一件灰色高領的半截小背心。修身的面料,溫潤的色澤,雖然這種設計下,
高領将整個脖領和胸口的春光都嚴嚴實實的遮了起來;但其實,這是一種「裸露」
和「遮擋」的刻意對比;和領口的羞澀、遮掩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徹底的暴露在
背心之外,女性圓潤的肩膀,和胸乳下腰肢上清晰的馬甲線,反而會起到一種收
攏視線、聚焦性感的效果。何況,你又怎麽能拒絕那種修身材料包裹下的兩座美
豔高聳的乳球,那種圓潤、挺拔、飽滿,充滿了活力。這種小背心其實就是文胸
設計,内裏也有罩杯襯墊,但是襯墊隻是爲了塑形,很纖薄,你隐隐約約能夠在
灰色的吸汗面料下,看到兩顆若隐若現的凸起……可以充分的體現這個女孩身材
有料和性感逼人。而她的下身,是一條亞光黑色的修身彈力七分褲,這種塑身褲
面料非常纖薄透氣,将兩條美美的大長腿包裹得秀挺細緊;因爲配合上身的半截
背心,黑色的布料細緻的包裹下,最醒目的,就是那一方美豔的香臀了;圓圓的,
鼓鼓的,挺挺的,因爲是臨時換穿,估計安娜都來不及準備無痕的内衣,都可以
看見她内褲的紋繡邊緣,在那纖薄的塑身褲下,在大腿和臀胯的交界處,勒出的
小凸痕來,讓人忍不住去遐想她私密處的旖旎風光。安娜的肌膚并不白,是一種
帶着一點點金黃的顔色;如果在平時穿着休閑裝,也許會略顯得有些土氣,但是
此刻,她的肩膀、她的肚腹、她的胳膊、她的腳踝,她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非
但沒有因爲這幾分黝黑而顯得失色,反而更加撩人。她渾身上下,都洋溢着健康,
透射着活力,彌漫着香甜的氣味,閃耀着濃郁的誘惑。

  而她的手腕上,也已經套上了,是和石川躍手腕上的同款的碩大的拳擊套,
不過顔色卻是火紅色。

  顯然,安娜也沒有帶什麽專業的拳擊服到俱樂部裏來,一切都是隻是一時興
起的一次友誼賽。但是此刻,石川躍卻有些慶幸。因爲安娜的這一身行頭,這一
身說拳擊不像拳擊,說健身不像健身,說休閑不像休閑,稍微有點不搭配的穿着
下,居然煥發了一種讓人瞠目結舌的誘惑力……也許,是運動帶來的風尚;也許,
是是那種緊身塑身的效果帶來的視覺沖擊力;也許,是少有的瞬間,讓這個女孩
有機會顯示自己身體上最驕傲的那些部位……總之,對面的女孩可能并沒有意識
到,或者隻是意識到了一部分。

  此刻的她……美得驚人!

  而且此刻的她……已經讓石川躍有一些欲火中燒了!

  是欲火中燒?還是怒火中燒?石川躍也覺得有點分不太清楚。

  他并沒有想到,安娜會委婉的再次拒絕自己。他本來是非常輕視這個女孩的。

  在他原本的認知中,「X-Girl」這個女子健身俱樂部,根本就是自己一手扶
植起來的。通過吳振帆來通知安娜,要擴充男子班,主要還是基于後灣的利益考
慮,但是對「X-Girl」也談不上壞事;誰知安娜竟然那麽有個性,當場就拒絕了。
即使如此,他也沒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今天晚上,自己過來,隻是随便做個鋪
墊,找個台階下,給安娜另外安排一份體面的「私教工作」去見見裘嵩。在他的
想象中,已經拒絕了自己一次的安娜,作爲自己一手扶植的小創業團隊的新人,
是不可能再會有Say No的勇氣。安娜雖然也有幾分姿色,但是畢竟不是名聲在外
的言文韻,或者許紗紗……在石川躍眼裏,過去的安娜,隻是一個不得志的三流
運動員,今天的安娜,不過是仰人鼻息、無足輕重的一線創業者……以他的世界
觀來說,這樣的女孩子,無論性格多麽倔強,多麽有主見,都隻能接受社會的現
實,随波逐流,屈服于權力世界的法則。安娜已經是幸運的不可思議了,能夠憑
借着「室友的男朋友的妹妹」這種拐彎關系搭上言文韻的便車,又充分利用了高
中同學李瞳的關系,像她這樣的「三級跳」式的創業,能夠和自己,或者和其他
擁有更多權力、更多資源的利益方,進行一些利益交換,她應該誠惶誠恐的慶幸
自己有這份幸運才對。

  但是利益交換,這個無足輕重的女拳手,又有什麽籌碼可以來交換?當然隻
有身體!

  甚至在石川躍的某種側面的狂野世界觀看來……安娜受到了自己這麽多的
「照顧」,早就應該主動匍匐到自己的膝下來,獻身給自己操玩才對。這個世界
的法則本來就是這樣的,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出來玩「創業」,難道沒有陪人睡覺
給人奸玩的内心覺悟?這個世界上又哪裏有什麽免費的午餐?

  但是,安娜居然會Say No?!

  要她去接近一下裘嵩,找個什麽「私人拳擊訓練」的借口,也算比較冠冕堂
皇;順便讨好一下這位河溪國資委的年輕幹部……又不是強奸她,拿了一堆裸照
和欠條,逼迫她去陪裘嵩睡覺!這種看上去還挺浪漫的「好事」,換了河溪城任
何一個女性健身私教,都會覺得是祖上積德,簡直如同彩票中獎一樣的幸運。要
不是石川躍牽線搭橋,真以爲什麽女人都有資格接近裘嵩麽?!即使不考慮後灣
的立場,對于任何一個普通的創業者來說,這都是不可想象的接觸河溪市委下實
權人物的大好機會。

  人在江湖走,還能跑得開官路?何況自己都暗示了不會有強迫性交易,又會
給錢……她隻是個三流運動員,即使有幾分姿色,又不是什麽電影明星,又不是
什麽冠軍運動員,哪成想有這份好事?

  安娜居然會Say No?!

  當然,石川躍是不自覺的忽略了自己在這件事情中的暧昧态度,也忽略了自
己最近的煩躁心情。

  他早在當年沒出國時,在首都就認得裘嵩。那時候的裘嵩,還是一個不知道
什麽部門的小秘書,不過和自己的首都纨绔子弟圈,有一些拐彎的關系罷了;和
石川躍談不上朋友,但是裘嵩性格活躍好動,也算有幾分小交情。時移勢遷,今
天的自己,和裘嵩這種人,居然又有了業務上的往來,雖然談不上什麽深交,大
家也都心照不宣的不提當年的事,但是互相稍微「照應」一下是有必要的。比如,
他發現那天裘嵩和自己的下屬,那個叫莫彬彬的海歸研究生女孩開玩笑說是「師
兄師妹」,就立刻暗示莫彬彬,可以「和裘處多探讨一下項目」,還立馬升了莫
彬彬擔任競賽部的部門經理……至于安娜,那天裘嵩來後灣視察,就隐約表達過,
對安娜「印象很好,很熱情的女孩子」。

  在石川躍的世界觀裏,這根本就是安娜的機會……他從中撮合一下,安娜和
裘嵩之間,最終隻是保持了純潔的教練和學員的關系也好,有了暧昧的往來也好,
甚至就是被裘嵩強行奸污了也好……裘嵩又不是黑社會,他都會「買單的」。有
這份買單,安娜的所得,應該遠遠大于所失。而他石川躍,作爲知道一些來往所
以的中間方,至少也會賣了對方一個人情。甚至安慰一下自己的道德良心,往浪
漫的公主夢話裏想,以裘嵩的條件,萬一真的促成了一對可以長期處處的婚外情
人……完全是一個三赢的局面麽。

  安娜居然會Say No?!

  當然……在石川躍看來,這隻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如果裘嵩真的有需要,
他有的是辦法可以脅迫安娜一定要就範,他甚至可以爲裘處長準備一出「大戲」。
但是他不願意那麽做,他不希望裘嵩誤會自己在晚晴集團全面收購後灣事件中立
場。

  這件事情,他其實是有些尴尬,甚至有些無奈和窘迫的。

  後灣的投資,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賬面告罄不說,連石川躍能夠動用
的資金關系,都已經捉襟見肘了。夏婉晴卻遲遲不肯按照最初的兩人約定,動手
支援。石川躍也知道,自己被夏婉晴耍了。但是他沒有怨恨夏婉晴,他也沒有後
悔……在他看來,這就是他籌碼不足,所必須承受的風險和壓力。技不如人,資
源也不如人,那麽被人當成棋子來下是很正常的,怨天尤人隻是小孩子脾氣而已。

  夏婉晴的意思其實已經昭然若揭:注資,她一點沒興趣,她夏婉晴憑什麽要
來爲一堆爛到骨頭裏的國有資産買單。她從一開始,就是布下了陷阱,好讓石川
躍接盤後灣;而接盤的目的,不是爲了石川躍的利益,而是爲了由晚晴集團全面
收購控股後灣。

  石川躍知道自己被夏婉晴擺了一道。但是事到如今,他也隻能順着夏婉晴的
意思走下去。現在這個時候,退步已經遲了,裝糊塗也隻能走下去……難道要告
訴整個河西體育圈,他無力收拾後灣的場面,一切都隻是自己被資本利用了?就
算有人會同情他,從此以後,「無能」、「幼稚」這樣的考語會伴随他很久。

  收購就收購,擺爛就擺爛……後灣又不是我石川躍的,後灣甚至都不是體育
局的。本來國有資産麽,誰想啃就看誰的本事了……他隻能這麽安慰自己,在夏
婉晴的局中,繼續無奈的落子……

  前兩天,晚晴集團已經正式向河溪市委、河溪市國資委提交了「注資後灣體
育文化管理有限公司」的計劃書,雖然風傳被擱置了,市委同意了注資,但是要
求競标。但是,在石川躍看來,那隻是施副市長替河溪市委出面做的一個姿态而
已。競标而已麽……随便找一個陪跑的象征一下不就完了。當然,更可能的,這
隻是市委或者國資委在「要點好處」的意思。

  他也替晚晴想到過,裘嵩就是一個很好的橋梁和資源方。裘嵩是國資委的資
産審計處處長,而且又是年輕新貴。對于河西省體育局來說,後灣固然是天大的
資産了,但是對于重權在握的河溪市國資委來說,畢竟隻是河溪那麽多國有資産
中的一部分而已……隻有名義得當,各方利益都照顧好,有裘嵩做主,或者通過
裘嵩在河溪市國資委錢書記這裏疏通,後灣的「低價轉讓」就不是問題,甚至能
被包裝成一次民營資本拯救體育項目的公益事業。

  但是,他又不甘心!具體怎麽收購,怎麽作殼,怎麽玩資本遊戲,收買誰,
用什麽來收買,那是夏婉晴的事,是她的舞台,是她的搏擊場。他已經被夏婉晴
擺了一道了,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連新東家是誰都不知道,憑什麽要替夏
婉晴買這份單!?

  而且,從這件事情中,折射出來的一個現實更讓他憤怒和窘迫,那就是:原
來在夏婉晴心目中,從來都沒把自己當回事!在夏婉晴的心目中,自己依舊是那
個京城纨绔,愣事不懂,可以随意的玩弄在股掌之上,根本沒有資格登上權力的
搏擊台!她壓根沒想到過自己的感受,或者自己可能的反彈。

  所以,盡管裘嵩是言文韻的「粉絲」,也好幾次表達了想一親芳澤的意願,
但是他卻對程繡蘭的暗示「可以讓小言見見市面」視若無睹。他不是舍不得言文
韻,但是他也需要告訴程繡蘭和晚晴:自己不是别人可以肆意撥弄的傀儡,自己
的一切,也需要用籌碼來「購買」。他甚至故意暗示許紗紗,拒絕了夏婉晴替許
紗紗安排的「陪Baldwin 先生聊聊」的安排。這本來是符合三方利益的一次安排,
即使對于許紗紗自己來說,明年的奧運,也需要認識一些國際泳聯的高官做一些
鋪墊。但是他依舊要把夏婉晴的安排攪黃了。反正今天的許紗紗,是已經被他征
服會按照他的意願去辦事,他即使是出于惡作劇一樣的報複心理,也要警告一下
夏婉晴:

  我是石川躍,我在這裏!這個權力的搏擊場上,也有我的一份!

  但是安排安娜和裘嵩「娛樂」一下,那是不同的。那畢竟隻是雞毛蒜皮的小
事。

  安娜隻是一個沒名氣的小女生,退役運動員,三線拳擊手。既然裘嵩表達了
「印象很好」……那麽,爲裘嵩安排一個他有一些好感的姑娘,過去給他做點
「私人培訓」。既不違反原則,各方也根本沒損失,就連安娜,石川躍都覺得而
是受益方。他本來隻是一招閑棋,随便下下罷了,也可以順便,用這種操縱女孩
子身體和命運的遊戲中的成就感,安慰一下自己最近有點受傷的心靈。

  安娜居然會Say No?!

  當然,安娜是否同意,對于已經圖窮見匕的後灣「私有化」大戲來說,隻是
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但是依舊,石川躍卻覺得有點憤怒……因爲安娜的Say No
不僅僅是拒絕,而是将他準備好的一系列說服台詞整的七零八落。自從來到後灣,
不比在省局,他已經習慣了一方諸侯說一不二的風格,這樣的拒絕,讓他多少有
點窘迫和尴尬。他已經習慣了,自己一番看似很真誠的言論,總能将各種說服對
象說的啞口無言,被自己牽着鼻子走;居然會在這個小姑娘身上吃了憋?

  他也覺得有點欣賞……他甚至覺得自己要重新評價對面的這個女孩……但是
窘迫和惱羞,依舊是他的情緒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也許從某種意義上,安娜的拒
絕,是在嘲笑他那一套「一切都是交易,一切都可以交易」的社會法則。甚至從
某種角度來說,安娜根本就沒意識到這種法則……這種清高自我的感覺,讓石川
躍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想跟裘嵩睡?難道是想跟我睡?!他隻能惡狠狠的在内心深處咆哮。盡管
表面上,他依舊是在紳士的微笑。

  「來吧!!!Round One !」安娜依舊笑得那麽灑脫。也許在她的眼裏,真
的将自己當成了年輕富有活力,可以交朋友,可以平等相對,可以玩玩遊戲和個
性的基層小幹部吧。

  難道,她覺得自己也有資格下這個搏擊場來玩玩?

  「來吧!!!」健身俱樂部裏的拳套,是比比賽用拳套還要巨大的一種,戴
在手上其實有點可愛的卡通味。而且因爲巨大,所以擊打的力度會大大下降,主
要還是爲了安全,但是對于手臂的肌肉訓練和上肢力量訓練來說也是一種幫助。
基本上,健身房裏的「拳擊」,其實大部分都是單練或者沙包,其實是給一種借
助白領階層壓力大、需要發洩的沖動,來進行有氧訓練罷了。不過因爲安娜畢竟
是專業拳手出身,所以X-Girl對于步伐、拳法、擺動、尤其是上肢力量和協調性,
确實比外面的充數的健身拳擊教練要專業多了。這也是石川躍想找安娜幫忙的原
因之一。

  當然,在石川躍看來,拳擊專業運動員,和「打拳」又是另一回事。石川躍
自負一直都很注意鍛煉,他自小在田徑隊集訓,一百米、三級跳、鉛球的成績也
不錯,後來雖然沒有走上專業運動員的道路,但是接觸訓練過很多體育項目,又
自信男女有别,無論是速度、力量、爆發力,他都認爲自己還是有一些優勢的。
他甚至都在想,出于男女對戰的基本風度,自己是否應該緩一緩再發力。難道真
的認認真真的和一個小姑娘「打拳」?

  但是當兩個人碰了碰拳擊套,開始身形交錯,幾乎隻用了一分鍾的時間,石
川躍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專業和業餘的差距,足以彌補男女的性别差距。戴
上拳套的安娜,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她不再是那個咬牙堅持、懵懵懂懂、
被資本方推來擠去、對于身邊發生的一切有點應接不暇的創業新人。她雖然比不
上國内的一線運動員,但是依舊,十年訓練的痕迹,在她嬌美的軀幹上,通過拳
擊,閃耀出了炫目的光芒。她的身形閃動,如同一條靈活的小閃電,帶着火紅色
的殘影,在石川躍的左側、右側、側向變換着身形。她的上肢自然而靈活的擺動,
石川躍的幾次試探刺拳,都仿佛完全打歪了……而實際上石川躍卻看的清楚,是
自己的出拳那一刻,她就能用上肢的擺動,來将整個身體側過去……石川躍到底
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一時根本不知道該怎麽預判這種躲閃的技巧。而另一方面,
安娜的兩個火紅色的拳套,卻跟兩團魔法火球一樣,明明是左臂收攏,右拳進行
着刺探,卻會忽然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猛的變換攻守的節奏,從左拳發起突然的
襲擊……

  當然,正如安娜說的,其實這些拳套都是經過處理的加大号拳套,而且做了
蓬松處理,與其說是拳套,倒不如說是一種負重訓練的器械,即使打在身上,也
跟枕頭拍在身上一樣并不會覺得疼痛。但是十幾個身形交錯下來,石川躍的臉上、
胸上、手臂、甚至背心,都被安娜照了好幾下,而自己隻不過在間歇的過程中,
在安娜的耳邊擦了兩下罷了。就算安娜讓讓自己,這種「擦過」也算得分,自己
的有效擊打點數,也差的太遠了。

  「啪」又是一次交錯的試探,好不容易自己開始找到一些節奏,安娜的左側
擺拳被自己的右臂稍稍阻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稍稍向前傾,幾乎是憑借着運動
神經反應的本能,自己的左拳迅速的點刺,安娜也可能失去了一些重心,來不及
反應回拳防守……自己的拳頭還是稍稍擊中了安娜的胸膛。

  是胸膛,雖然隔着厚厚的拳套,雖然其實并沒有觸感上的感覺,但是這就是
男女肢體接觸深處的本能,石川躍能感覺到自己的拳頭是擊打到了安娜的乳房上。
如果拳套也有感覺,一定會被那種綿綿的酥軟所震撼。

  石川躍玩過很多女人,撫摸淫弄女孩子的乳房更不算什麽……但是此刻,他
絕對沒有吃安娜豆腐的意思,他真的隻是在努力的嘗試着擊中安娜,卻是一次
「意外」碰到了她的酥胸。他居然像個純情的大男生一樣,有一種很青澀的不好
意思的羞澀感,居然如同避開什麽似的,猛的将手腕慌亂的劃開。而安娜的臉
……也明顯绯紅了。

  兩個人碰了碰拳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各自退了半步,又開始了攻防。

  不過這樣的貼身的競技性運動,不一會兒,石川躍的汗水就已經從毛孔中滲
透出來,擡眼看看安娜也是一樣。她的發際線上全是晶瑩的汗珠,不過氣息卻是
很平和,跳動的小碎步也沒有任何淩亂的征兆。倒是那件灰色的高領背心上,汗
水映出一個淺淺的「Y 」字來,即使不是如此,經過剛才無意的觸碰,石川躍也
忍不住将視線,投向了安娜的胸乳和赤裸的小腹。

  安娜的胸并不大,至少比起言文韻那樣的美乳來說,算是不顯山露水的,目
測也許隻有B 罩杯,但是配合她小腹上帶着金黃色的肌膚,卻顯得非常性感,連
石川躍都産生了一種濃重莫名的好奇:她的胸,會不會和她身上其他的膚色一樣
的,帶有一些小麥色呢?那麽她的乳頭呢?那麽她的更加禁忌更加私密的部位呢?
此刻,在小碎步墊步跳躍的她,如同一個精靈,即使那件小背心再怎麽緊貼,兩
座有點小巧的美峰也會自然的在那裏跳動。人體的跳動頻率,和脂肪的跳動頻率
因爲密度的不同而有一些起伏……這仿佛是一幕美景,你可以看到一種神秘而健
康、熱情而妖娆的舞蹈。

  石川躍覺得腦子有點嗡嗡的……适才的壓抑和不快還在,甚至因爲拳台上的
「失利」變得更加強烈起來。但是另一方面,他卻承認,自己有一種原始的沖動,
哪怕是爲了安慰自己的自尊心,或者僅僅是被這美豔的女拳手的姿态所吸引,或
者僅僅是一種摧毀美好的東西的惡趣味,一種濃烈的欲望在心頭越來越盛。

  「啪」「啪」,逐漸熟悉了拳擊節奏的川躍,在安娜也有一些刻意相讓的意
思下,兩個人的拳套越來越多的接觸,這種拳套碰拳套的基礎動作,其實才是健
身房拳擊中最常見的鍛煉方式。石川躍畢竟是男性,每一次出拳的力度其實是遠
遠高于安娜的,這方面也給安娜造成了一定的困擾,而另一方面,其實他也看到,
安娜也逐漸刻意的收回了右拳,轉向了防守……這點小動作,石川躍還是能看出
來的。

  是要讓讓我麽?是要讨好我麽?

  其實以石川躍的體能和運動素養,這會兒的運動量還不足以讓他感覺到疲憊,
但是拳擊的特點,和其他比較勻速的運動相比,節奏變化特别快。在呼吸的調整
上,川躍确實缺乏這方面的經驗和鍛煉,再幾個回合交錯,有點氣喘籲籲的意思
了,加上汗液出了不少,看上去真有點筋疲力盡的樣子。

  「休息一會……」安娜笑了,主動退了半步。用圈套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川躍點點頭,看她也退了半步,兩臂分開,靠在泡沫材質的護欄上,這個動
作讓她的整個前胸都顯露了出來,那種勻稱的畫面感更加的誘人。如果不是周圍
的燈光昏暗,如果不是剛才兩個人交錯臂拳來往了十來分鍾,真讓人懷疑這是一
個拍攝拳擊寫真的現場,面前的姑娘,隻是在擺一個POSE等待着快門和閃光燈而
已。

  「你很漂亮」川躍點點頭,表示同意休息一會兒,但是又忍不住開口稱贊一
句。這句稱贊是由衷的,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隻是他的常用台詞而已。夜
色闌珊,汗如雨下,運動衣衫,貼體塑型,适才的拒絕,嬌俏的應戰,甚至在拳
擊台上也是落在下風的不舒服的感受,讓他稍微有些失态……

  他不是那種不懂得閱讀女孩子心理的人。在理性上,他非常清楚安娜對自己
雖然也有感激、尊重甚至有點仰望的小心态,也不能說沒有好感,但是根本談不
上男女之情。但是今天的挫折感,讓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他決定要試一
試。

  你不是不想陪裘嵩麽?難道你想陪我?

  帶着一些惡毒的賭氣,也是帶一種對自己權力邊界的探索欲望。他用牙齒咬
開左手的拳套搭扣,将拳套摘了下來,又将右手的拳套也一起摘了下來,在安娜
錯愕的眼神中,靠近了她。

  靠近了。

  又靠近了……

  幾乎是就這麽壓迫着她的身軀到了擂台的一側。

  這次,連安娜也注意到了川躍的異常,臉通紅着,有點尴尬的躲閃着眼神,
是在忍不住了,才憋出一句帶着緊張的「幹嘛啊?」

  「在拳擊台上,你才是真的漂亮,和你平時不能比……」稱贊,雖然和剛才
的稱贊也是類似的,雖然這句話的内容也是「真心」的。但是川躍清楚,這已經
是技巧,這已經是套路……稱贊,永遠是必要的開場白。

  然後,他就肆無忌憚的用眼神,死死的盯着安娜的眼睛,然後開始下移,到
鼻梁,到嘴唇,到半包着灰色高領T 恤的細長脖子,再到胸口……然後常常的停
留在胸口。

  眼神就是告白,就是「我要你」的信号……很認真的,很貪婪的,帶着占有
和侵犯的色彩去看一個女孩子,會進一步的技巧,是進一步的套路。女孩是能夠
感受到你的眼神中帶有贊賞的意思,但是也同樣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你的眼神中帶
有「我要你」的意思。

  停留在胸部這裏,也是技巧。像安娜這樣的女孩,十有八九,會因爲自己的
胸部不是「巨乳」而有過一些小計較和小自卑。其實她的罩杯并不小,形狀也很
漂亮,畢竟,塑身背心下,已經沒有太多的罩杯襯墊的運作空間,以川躍的經驗,
已經足以用眼光就去度量她的胸型。但是這種小自卑和小計較,你多幾眼,表示
贊賞,表示很美,在她并沒有足夠自信的地方停留的時間久一些,就足以融化她
們的心。

  果然,安娜的喘息開始粗重起來,胸脯随着這種喘息而起伏,顯得更加嬌媚
誘人。她的臉蛋上泛起一陣陣的紅暈,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意思」麽?

  你不是不想陪裘嵩麽?那你一定是想陪我!

  川躍伸手過來,仿佛是親密朋友甚至情侶之間的小動作一樣,将安娜因爲臨
時綁馬尾不能徹底的綁定,又是激烈的運動之後,總有幾縷青絲飄灑到前額,又
被汗水沾染浸潤貼在額頭,輕輕的撩開……

  這是非常親密的動作,帶着親昵也帶着暧昧,帶着挑逗也帶着邀請……

  安娜躲開了,臉上露出羞澀也似乎有一些厭惡……嘴裏已經開始慌亂的找借
口了:「我也累了……差不多了,我們也要關門了……」

  躲閃?回避?在川躍看來,這是女孩子表示矜持的一種姿态而已。當然要躲
閃,當然要回避,女孩永遠是要「不肯」的,但是最終,女孩子永遠都是要屈服
的……不是麽?

  拒絕我公務上的邀請?難道你還能拒絕我的柔性的表示?你能出來創業是靠
的誰?真以爲這個世界上有免費的午餐麽?不!這個女孩應該懂事的……自己已
經表達了柔情的一面,既然沒有「利益交換」的包裝,傻呵呵的女孩子們應該會
找到台階給自己下。

  你不是不想陪裘嵩麽?那你一定是想陪我!

  安娜的手臂上還包着拳擊拳套,很不方便,乘着這個機會,川躍的兩隻手掌,
按住了安娜的肩頭,汗水在肩膀上滋潤着肌膚的手感,顯得更加真實和富有活力,
但是這已經不重要……對着她飽滿的唇,他吻上了上去。

  安娜似乎完全沒有料到自己會這麽直接,這麽突然……來不及反應,兩片溫
潤可愛的嘴唇,已經落入了川躍的唇齒攻擊之中。

  不急着撬開唇齒,隻要先攻陷她的嘴唇……女人的上面嘴唇一旦被攻陷,下
面的也隻能洞開了。自己的吻技是很高明的,自己的樣貌也不醜陋,氣質也很讨
女人歡喜,自己又是領導,又是安娜這個小小的俱樂部掌握着生死資源的人,自
己又是那麽禮貌、那麽溫柔、那麽體貼,今天晚上也沒有任何利益包裝,剛才的
拒絕應該也敲響了她不安的警鍾……

  你不是不想陪裘嵩麽?那你一定是想陪我!

  屈服吧,和我接吻吧,被我撫摸吧,脫掉衣服吧,給我看奶子,給我看下體,
給我摸屁股,給我奸身體吧……這是你們必然的選擇,也是你們早就心知肚明的
選擇……

  「咚……」

  石川躍完全沒有料到,或者是料到了也不想去考慮這種可能性:安娜一把推
開了自己,并且毫不猶豫的用戴着拳套的左拳,一記非常兇猛的後甩直拳擊打在
自己的腭骨上……這和剛才的力度完全不同,即使是石川躍這樣的體格,也整個
人被擊得一個踉跄,眼前都有一些金星,退了好幾步……原來,即使在這樣的拳
套的保護下,這個女孩,也可以揮舞出如此有力的勾拳!

  「石主任!……你……你……請你自重!!!我,我,我……我不是……那
種你随随便便……可以……怎麽樣的女人!!!」

  這隻小野貓,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委屈的淚水已經忍不住在眼眶邊沿漫延
出來,但是更主要的,依舊是憤怒的火焰在燃燒。她脫開了拳套,狠狠的在一邊
拎起衣服……就這麽揚長而去,連X-Girl的大門都不管了。

  ……

  川躍像個傻瓜一樣呆在這裏,完全愣住了。

  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想撲過去按到安娜強行施暴。無論安娜是否是練拳擊的,
真正的比賽格鬥和身體對抗,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但是今天的挫折感,和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的郁悶,都包圍了他……安娜似乎
是給了他補足點數、最終摔倒的一拳……

  他,隻是呆呆的站在這裏。

  究竟在哪一個搏擊場上,他才能必勝呢?!他忽然覺得茫然,又疲憊!

  「嘀嘀……」手機訊息聲在他脫下外衣堆放的角落裏響起。像是現實世界的
振動,将他從一片茫然中喚醒。

  他努力掙紮着回複自己的理性,從拳擊台的角落裏抄起手機來看……

  「跟丢了」簡短的三個字的訊息。

  又是一個打擊!

  這條訊息是來自張琛,雖然隻是三個字,說的卻是一件「要緊事」。陳禮自
從逃離了紀委羅家店看守所後音訊全無,再加上那個叫陸咪的女孩也是繼續失蹤
中,民間自然不清楚這種小事,但是在首都,在更加灰暗的官場角落裏,卻隐隐
傳來駭人的謠言。很多人都在說,是陳禮舉報石束安,石家人「殺人滅口」弄死
了陳禮。這些謠言,當然做不得準,無論是石家還是柳家,至少表面上都不放在
心上。問題是,陳禮又不是什麽特工,隻是一個體育局處長,活要見人、死要見
屍,哪有一個犯了錯誤的基層官員,能莫名其妙消失在C 國的土地上?

  各方都在尋找陳禮,隻不過,有的找的心急火燎,有的找的不緊不慢,有的
找的明目張膽,有的找的避諱鬼祟,川躍的選擇,是讓表面上出去「反省避風頭」
的,張琛的小弟那個叫小強的,去大羅山追蹤陳禮……他知道陳禮在羅山縣,隻
是不太清楚具體的位置。

  這都能「跟丢」?!

  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恨不得将手機砸碎,在搏擊台上那個火紅色的大沙包上
痛擊上一萬拳,來宣洩内心的憤懑。
2017-4-11 09:2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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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68)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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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4-14發表於SIS

                  
                   第68回:陳禮,暴虐的裁判

  羅山縣,髮夾頭鎮,鎮西的一間隱蔽的村屋。

  「嗚嗚……別打了……求求你了,陳處!不,老公!!不,主人!!還不,
還不,嗚嗚……爸爸!親爸爸!!!別打了……真的不行了,你操我吧,嗚嗚,
你還是操我吧……嗚嗚……我是您的乖女兒小鹿啊,嗚嗚,我就是來給我的親爸
爸操的啊……怎麼操、怎麼玩都行啊……嗚嗚……求求您,別打了。再打,真的
會把我打死的啊……嗚嗚……」

  陸咪在哭泣、嬌喘、哀求著……

  出租屋裡,那張有點髒兮兮的,有一股子發黴的棉絮味道的大床上,陸咪赤
身裸體一絲不掛,被陳禮綁成一個四肢被盡可能拉扯開來的「大」字形,卻是背
對著天花板的俯臥姿態。

  陳禮氣喘吁吁的,只穿著一條大褲衩,拎著皮帶站在她的身後,額頭上的青
筋爆起來,褲襠下的雞巴挺立著,喉嚨裡一陣陣吞咽,聽著她的哀嚎,看著她將
美豔的臀瓣不停的拱動,在哀求著自己施捨一點憐憫……和性欲。

  陸咪的背脊、臀瓣、大腿上已經被自己用皮帶,抽出了一條又一條橫七豎八
的清淤血痕。少女粉嫩白皙的肌膚,受到創傷後,血污在皮下氾濫,形成了一種
讓人觸目驚心的顏色混雜。仿佛是一件潔白無瑕的藝術品,被刻上無法修復的破
碎痕跡……每一道,都如同刻在鑒賞者的心窩裡,形成了一種殘酷的美豔。

  即使她如此俯臥著,少女最誘惑的私密,嬌嫩的乳頭和魅惑的陰戶,都勉強
壓在床單上算是遮掩著。但是,眼前的一幕,依舊充滿了淫糜的張力。即使是那
些象徵了虐待和淩辱的血痕,也不能徹底拉走自己的吸引力。因為俯臥的姿態,
尤其是運動系女生俯臥的姿態,她那圓滾滾的小屁股,會如同一個小西瓜一樣高
高翹起在那裡,訴說著青春的彈力和飽滿。其實她只是俯臥著,也許並沒有刻意
的翹起臀瓣來,但是依舊,那種完美的渾圓曲線,像是一顆美豔的遞送上來的果
實,足以讓絲毫沒有戀臀癖好的男人,都會忍不住去撫摸、逗弄、摳挖和淩辱這
兩片造物的傑作。而且,這樣的俯臥著被拉扯著四肢的姿勢,那飽滿的蜜縫美穴,
並不能完全遮掩住,在那兩片肉臀和大腿交接處,不僅有臀瓣鼓起來的兩道嬌豔
的肉弧酒窩,還有當中夾的一條混雜著稀疏陰毛的潤澤風光。

  何況……眼前這個已經被制服的小妖精,一邊在嚎啕大哭的哀求「你操我吧,
嗚嗚,你還是操我吧」,一邊在努力的,一拱一拱的,抬著她的美臀。這是為了
讓她的小穴,可以更多的展示在自己的眼前,也是為了,用臀肉的波浪來撩撥自
己的欲望。

  陳禮能看出來,她是真的,在哀求著自己去繼續奸辱她……可能是因為她的
嬌嫩的軀體已經承受了太多的抽打,也可能她也嗅到了憤怒和危險的氣息。這個
女孩子,雖然只有十八歲,但是其實已經是「久經世事」。此時此刻,她也許已
經意識到: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只剩下年輕的肉體對男性本能的吸引力了……

  她並不願意,但是只能瘋狂的取悅自己,誘惑自己,讓自己去繼續姦污她
……至少,性交,哪怕是性虐,都比毒打要容易承受一些。

  那天,在網吧裡,自己發現了陸咪後,這個小狐狸精就試圖逃跑。好在陳禮
雖然年紀不小了,倒底也還保持著年輕時候的運動量,何況他的潛意識中,捉到
他叫做「小鹿」的陸咪,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在一番追逐之後,在一條小胡
同裡,他還是踹倒並且制服了這個將河溪體育圈攪得天翻地覆的高中生、游泳隊
預備隊員。寂靜而落寞的山城……夜晚並沒有多少行人,即使有……也沒什麼人
願意管這種閒事,陳禮把陸咪輕易的扭押回了自己租的小屋子。

  本來,將這個小狐狸精帶回出租屋,強箍著她嬌嫩多汁的身體,陳禮的第一
反應就是再次姦污她。但是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也許是某種感受到危險的第
六感覺,似乎總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而且好像不止一波人,他俏俏的換了一個
鎮子西郊野外,更加隱蔽的村屋……

  然後,拘著陸咪,都顧不上質問,首先就是憤怒湧上心頭後的毆打……

  在內心深處,陳禮其實明白,事情的背後沒那麼簡單,陸咪的失蹤事件只不
過是一個導火索。但是,如果沒有這個女孩的「失蹤」,把事件引向刑事案件,
甚至是「殺人滅口」這種恐怖的境地,他還不至於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轟然倒
台。他其實也明白,即使找到陸咪,證明陸咪還活著,也不可能翻盤……他已經
臭了,他已經完了,他已經被他的「戰友」和「上級」拋棄了。混官場的人就是
這樣,一旦失去了那層光鮮的外衣,就會發現自己脆弱不堪,很多人都在瞬間變
得因為恐懼而瘋狂。當陸咪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還在那裡裝無辜「陳處啊……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爸爸……我就是出來玩啊……」真的讓他的情緒無法遏制,
把積壓許久的憤怒和絕望,統統發洩到這個女孩身上。

  他發瘋似的毆打這個女孩,在肚子上,在臉蛋上,在乳房上,在四肢上,用
巴掌扇她的臉,用拳頭錘她的腹部和胸部,用皮帶抽她的四肢和臀瓣……一邊罵
她「賤貨」、「婊子」、「你他媽的故意夥同人來害我是不是?」,一邊,在她
的嬌嫩的軀體上刻下一道道血痕……

  然後就是強姦。在毆打中,陸咪的哀求和柔弱,甚至她身體的律動,就已經
激發了他的欲望。他剝光了陸咪的衣服,拖到衛生間裡的瓷磚地板上,用冰涼的
淋浴籠頭裡的水柱衝擊這個女孩,將她渾身澆灌得濕透後,開始了強姦……這個
女孩的身體,她的乳頭、她的陰道、她的臀瓣,他都再熟悉不過。但是在極端的
憤怒中,去徹底的糟蹋和淩辱、踐踏和折磨她的肉體,乃至她的靈魂,將她按在
瓷磚上用力的衝擊,讓她的背脊被冰冷的地磚壓癟……都讓他又獲得了無上的快
感。那不是性交的快感,而是某種壓力宣洩,在一片黑影瞳瞳中,在一連數周的
絕望和無力感下,他終於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對另一個生命的支配權的快感。

  那也是權力的快感。

  他拼命的捏她嬌嫩的乳頭,將整個乳暈全部扭曲到720度,最後變成一片
紫紅色的血痕;他用力將雞巴伸到她的喉嚨裡,不僅命令她主動搖動窄小脆弱的
口腔去迎合摩擦自己,甚至捏住她的鼻子,使得她窒息了好幾分鐘;他正面、反
面、側面、拉扯、撕開、臥倒,用各種姿態,在她的陰道裡抽插,將她的陰道內
壁瘋狂的蹂躪,毫無預防措施的用精液澆灌她的子宮……

  第二天清醒過來,他恢復了一些理智,去鎮上買了一些創傷藥膏給陸咪敷藥
……但是,當陸咪顫顫巍巍的哀求自己:「陳處,不,爸爸……你帶我回河溪吧,
我一定去給學校裡和公安局裡解釋清楚……」。看著這個女孩,雖然飽受摧殘卻
依舊明亮的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有被自己姦污淩辱的裸露的乳房和小穴…
…他卻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和欲望,將渾身上下都是青紫和污痕的女孩,推到在
冰冷的水泥地上再次姦污起來。

  「我叫你發浪,我叫你搞事,我叫你犯賤……我操死你……」他咬著牙,毫
無中心的謾駡著,用雞巴繼續瘋狂的搗杵著女孩子嬌嫩的陰戶,一直頂到子宮壁
上,將她腔子內所有的屈辱都化成悲鳴、嚎哭和呻吟,一直到氣息奄奄為止。

  這個女孩真的很聰明,不等自己開口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帶我回河溪
吧,我一定去給學校裡和公安局裡解釋清楚」……但是,也正是這一份無辜的馴
服和順從,卻讓陳禮感受到了越發強烈的絕望和無助。

  他也是第一次認真的去想:「真的帶她回河溪,就能說清楚麼?」

  今天是第三天,他將這個女孩綁在床上,努力穩定了自己情緒,想要理出一
個頭緒來,教她幾句「回去後怎麼說」的臺詞……教了一會兒,陸咪當然都沒口
的答應,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又開始憤怒起來,用皮帶開始抽她的背脊和屁
股。

  在他的內心深處有一種悸動,他也是第一次,體驗這種「徹底折磨一具女體」
的快感……和絕望。只有當失去一切,也無法考慮什麼後果的時候,男人使用暴
力去征服一個弱小的女孩子,並且在她的身上體會那種「只有在這裡,我才是強
者」時,才有的快感……和絕望。

  不!來不及了!

  帶她回河溪,就能說清楚麼?

  帶她回河溪,自己就能脫罪麼?

  帶她回河溪,自己就能恢復自由麼?

  帶她回河溪,自己就能再次擁抱權力麼?

  帶她回河溪……自己還能如此快樂和滿足的,姦污到年輕女孩子雪嫩的身體
麼?

  不!要姦污年輕女孩子雪嫩的身體,要體味在她們潔白的肉體上播撒精液的
快感……他再也不能了!

  除了此時,除了此刻……

  「自己把屁股抬高!再給你老爸來爽一下……」他控制不住,從下體傳來的
饑渴,超越了腦海中理性的力量,他把雞巴又掏出來,在陸咪的臀瓣上摩挲,讓
龜頭上的神經細胞,去感受這個女孩依舊的溫潤和光潔,還有那些淤痕的張裂和
紅腫……

  陸咪果然聽話的,努力用兩條訓練有素,即使是飽受折磨之後還殘存的體力
的玉腿,支撐著她整個下身,乖乖的將漂亮又污濁的臀部抬高,讓她飽滿的多汁
的卻也是淤痕滿布的幼嫩陰戶,徹底的暴露出來,拉扯張開,好方便自己從她的
臀後進入她的身體,再次姦污,再次糟蹋,再次淩辱,再次得到,再次佔據……

  扶著陸咪的兩條腿,依舊是一種小巧。男女肢體的差別,使得陳禮越在這樣
的形態下,越能感受到被姦污少女的那種嬌小。像一個小玩具,像一個精緻的、
悉心雕刻後的小洋娃娃。上帝鬼斧神工的製造的少女的身體,用溫柔去呵護、用
歲月去洗練、用美妙去妝點、用芳香去點綴……然後,給自己姦污、淩辱、射精
……去換取自己瞬間的快樂。

  陳禮又忍不住,死死握著那兩條腿,再一次將自己的陰莖「噗嗤」一下,插
入那溫潤的少女陰道。緊致,濕潤,嬌嫩,四面八方都是密密的褶皺……雖然在
性行為上來說,這個女孩其實已經被無數次的玷污和姦污,但是依舊,十八歲的
少女,是得到上帝的垂愛的,在身體的構造上,依舊保有著最能讓人欲罷不能的
魅惑。

  抽插,抽插,抽插……拉扯她的腿,用自己的臀胯和她那飽滿的小西瓜一樣
的屁股發生撞擊。「啪、啪、啪……」

  「叫爸爸。叫……快叫……」

  「爸爸!爸爸!!!爸爸!!!」

  「說,爸爸在幹什麼?說騷點……否則打死你……呼呼……」

  「嗚嗚……女兒做錯了事……爸爸在懲罰女兒,爸爸在懲罰你的小鹿……爸
爸在懲罰你的Yinyin,爸爸在操女兒的小騷逼……嗚嗚……應該的……女
兒犯錯了,爸爸好好操一會……嗚嗚……就消氣了……女兒的小騷逼,就是為了
給爸爸操長出來的啊……啊啊……啊……嗚嗚……好深,好難過……嗚嗚……飛
了,我飛了……死了,我死了……嗚嗚……爸爸,女兒給你操死了……真的要操
死了……」

  陳禮聽得出來,陸咪瘋狂的淫叫,有著表演的成分……她太害怕了……她應
該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絕望。如果自己真的絕望了,那麼可想而知,自己什麼都
做得出來。所以……在被強暴時,瘋狂的配合自己,淫蕩的取悅自己,是她本能
的自救反應。但是陳禮也聽得出來,三天來瘋狂的虐待和姦污,已經將這個女孩
的神智折磨的有點崩潰,她也的確是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沉浸到性愛的癲狂中了
……他很享受這種能將女孩子操到癲狂的成就感和滿足感……甚至在記憶中,他
也是第一次將陸咪玩成這幅模樣。

  陰莖在繼續抽動,呻吟越來越尖銳,快感在包圍自己……男人的成就感!

  但是自己的心頭,卻不知道為什麼,伴隨著這如同迴光返照一樣的成就感,
泛上了絕望和恐懼……

  似乎在這個奇特的環境下,在性交快感的伴隨下,他的大腦,從陸咪失蹤事
件爆發,到被紀委帶到了羅家村,見石川躍,見女兒陳櫻,見費亮,再到逃離羅
家村,到找到陸咪……第一次恢復了徹底的理智和思考的能力。

  陰謀!一切都是陰謀!不要說之前的種種,最可怕的是,可能,連自己逃離
羅家村,來到羅山,找到陸咪……都可能是陰謀!陸咪為什麼會在這裡?費亮怎
麼可能有膽子來暗示自己可以逃亡?不可能,費亮只是一個無賴小人,這個時候
和自己撇清都來不及!那又是什麼人指示費亮來暗示自己?如果沒有人在暗中出
力,自己又怎麼可能那麼順利的逃離紀委的監視拘押?自己又不是什麼007?
這又不是拍什麼諜戰片?陰謀!一切都是陰謀!可是誰的陰謀呢?他們圖什麼呢?
自己已經被捕,已經倒臺了……自己和石川躍的那點辦公室鬥爭說穿了不過是雞
毛蒜皮的小事……就算是體育系統的幾個政敵看自己不順眼,有必要費這麼大的
周章來整自己打這種落水狗麼?

  難道,此時此刻……自己還真能帶著這個傷痕累累的女高中生,游泳隊員回
河溪?

  他閉上眼,不敢再想下去……繼續把自己的神智,交給性快感。

  「呼呼……小婊子,你自己夾……我數到……呼呼……數到……十……夾不
出老子的子孫漿來……呼呼……就把……呼呼……你的……騷毛……呼呼……一
根一根……的拔光!」他憤怒的吼叫著。

  「嗚嗚……」

  「一!」

  陸咪果然怕了,開始努力的收縮她那漂亮的臀部的肌肉,在自己的小屁股上
收出兩片擠壓的峰巒來;她只能用這樣的動作,讓她的整個臀部收縮,儘量的促
進她的陰道收合,產生壓迫力,仿佛要將陳禮的陽具在陰道裡用力的擠壓一般
……可惜,從臀胯到陰道,複雜的肌肉群,無法傳遞那麼透徹的力量,只是產生
了些微的蠕動和舔舐。她又努力開始前後扭動的拱她的屁股……儘量讓陳禮的陰
莖,和她的下體產生一下下的深邃的撞擊。

  「二!」

  「爸爸……別這樣……嗚嗚……我是Yinyin啊」

  「三!」

  「爸爸……嗚嗚……你別生氣了……我是您的女兒啊……」

  「四!」

  「我是……啊……啊……你以前射出來的親女兒啊……我的小穴也是你射出
來的啊……嗚嗚……你現在再射到我裡面,我再給你生個女兒……我女兒養大了,
再給你操……好不好啊?……嗚嗚……求求爸爸……給我吧,給我吧……嗚嗚
……啊……給我!!!給我吧!!!」

  「啊……」陳禮的神智已經迷蒙……也沒有能再數下去,伴隨著陸咪像虛脫
一樣癲狂淫蕩的呼喊,又是一股熱流,從他的下體裡奔湧泄出,他甚至能感受到
那種汁液沖出馬眼時的衝擊力……和征服、滿足、侵犯、得到、姦淫的無上快感。

  他又軟倒在陸咪的身體上……

  ……

  男人就是這樣……每一次,當射精的衝動傳來,理智就會蕩然無存;但是,
當射精完成,那餘韻退散……卻又必須回到充滿了荒謬邏輯的現實世界中來。

  好半天,陳禮才清醒過來,胡亂擦完自己的下體,才將捆著陸咪四肢的繩子,
一個一個繩結的鬆開。陸咪渾身是淚、是傷、是污痕血跡,在床上蜷成一團抽噎
著,又不敢哭出聲來,死死的咬著嘴唇。她渾身的血污依舊觸目,她顫抖的肉體
也依舊誘惑……也有了一份惹人疼惜的楚楚可憐……終究,這只是一個十八歲的
女高中生。

  陳禮扔過去一塊毛巾,冷冷的喝道:「自己去洗一下……別動歪腦筋,敢逃
……我一定弄死你……」

  陸咪「嗯」著,繼續抽泣著,一隻手拿過毛巾,掙扎著起身。無論在被強姦
時表現的多麼的配合和淫蕩,十八歲的少女依舊難免的羞恥,她稍微的用手臂護
著乳頭和下身,逃也似的遛進了衛生間……她本能的,想反手關上浴室的門,但
是偷偷看了一眼眼神冰冷的陳禮……她沒敢……

  陸咪擰開熱水龍頭,蜷縮著身體,等待這水溫變熱,不一會……那冒著蒸汽
的水柱,就澆灌上少女的胴體,流過脖子、流過鎖骨、流過乳房、流過小腹、流
過臀瓣、流過恥毛……仿佛熱水真的可以沖盡一切的污濁和傷痕一般……陸咪小
心翼翼的用兩手鼓舞著水柱,在自己的胴體上奔流。熱水從蓮蓬頭沖出來後觸地
的「噠啦噠啦噠啦噠啦」聲,和觸及女孩子胴體時「嘩啦啦啦」的混雜聲。

  陳禮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下體居然又翹了起來……

  這一幕當然有些暴虐,也有些禁忌,但是這一幕又很美妙……一個女孩子,
被自己剛剛姦污完,去沖洗身體,卻不敢遮掩,還要這麼赤裸裸的給自己觀賞她
洗澡的春色……

  其實陸咪和女兒陳櫻長得沒什麼相似的地方。櫻櫻的身材沒那麼嬌小……至
少現在沒那麼嬌小,要高多了,櫻櫻喜歡紮馬尾,陸咪卻留了短髮……但是也不
知道怎麼了,陳禮的眼簾裡又浮現起女兒的身影來,甚至……有了淚花。

  自己偷看過好幾次女兒洗澡……從十一歲開始,看到過十七歲……後來女兒
嚴防死守,又去念了大學,自己也沒機會了……櫻櫻洗澡的畫面,好美啊,好誘
人啊……就和眼前這個女孩在用熱水沖洗自己的身體一樣。所不同的是,眼前這
個女孩,至少在此時此刻,自己還可以肆意的玩弄和蹂躪,但是櫻櫻呢……自己
為什麼不珍惜每一次偷看她洗澡的時候的衝動,將她強暴呢?戳破她的處女膜,
奪走她的第一次……自己要進監獄了?不!陳禮已經本能的感覺到,自己要徹底
的完了。也許會死,也許會逃亡……會有一個男人,做女兒的什麼「男朋友」、
「未婚夫」甚至「丈夫」,然後有一天,代替自己原本擁有的權力,用陽具穿透
女兒最美豔的下體,用精液去澆灌她的子宮麼?……自己都錯過了什麼啊?反正
人人都是要死的,自己為什麼不強姦了女兒,去享受那父親才配享受的終極快感
啊?!

  想什麼,都沒用……

  他站起來,咽了一口唾沫,走進浴室……冷冷的看著陸咪。

  陸咪用哀求、惶恐又不敢詢問唯恐觸怒他的眼神怔怔的看著他……

  他又撲了上去,將陸咪壓倒在牆壁上……開始了新一輪的強姦。

  「櫻櫻……櫻櫻……」他呢喃著。老淚卻已經控制不住,從眼眶的角落裡流
淌了出來。


                              【未完待續】
2017-4-14 14:56#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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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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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69回:石川躍,意圖不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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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69回:石川躍,意圖不明的女孩




               【加長回】

  河溪洲際,3210房。

  随着時代的進步和生活的富足,普通的河溪市民,也開始了解,五星級酒店
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譬如,離控江水上基地不遠的國營萬年酒店,從評級角度來
講,也算是五星級酒店,但是和河溪洲際比起來,光論間夜價,就是不可同日而
語的。

  在大部分河溪市民的眼中,河溪市最「豪華」的星級酒店,毫無疑問,就是
坐落在Top Fun 都市風景線最西側的河溪洲際國際大酒店。這裏是河溪的象征之
一,是有頭有臉的成功人士來河溪出差旅行的首選。這幾年,在河溪中産階級市
民中還流行起了一種風俗,就是丈夫偶爾奢侈一把,在洲際訂個房間,帶着妻子
來這裏紀念結婚紀念日;這是那些富足小康的家庭,用偶爾的奢侈消費,來紀念
他們美滿幸福的婚姻,或者說,是來認證一下,他們比工薪階層略高一籌的生活
品質。

  1800元一間夜起、高層還要更昂貴、55個平米起的标間、套間80平米起、48
層頂樓晝夜遊泳池、名貴奢華的意大利産Frette床品、精緻美味的米其林大廚佳
肴、體貼恭敬的國際酒店服務、在河溪最繁華的地段300 米高空眺望溪月湖,這
些浪漫奢華和璀璨風流……都構成了河溪洲際「國際範」的品牌定位。

  但一般情況下,石川躍是不會來這裏開房間的。

  他在河溪有自己的公寓,如果偶爾需要擺闊或者需要浪漫氛圍,那麽香钏中
心、Miss Panda、Noo 之類的會所,才比較适合他的品味。那些地方要安靜的多、
私密的多,不像河溪洲際,人多眼雜的。

  但是今天,他卻仿佛是抵抗不了陳櫻膽怯而狡黠的「撒嬌」:「我還從來沒
進過洲際看一眼呢……能不能……帶我去看看?」,莫名其妙的一時興奮,帶着
陳櫻來這裏開了一間房。

  這實在有點古怪。因爲陳櫻和自己的關系究竟是什麽,連石川躍自己都迷糊
起來。按理說,陳櫻是一個因爲不小心的意外,而窺見了他的秘密的女孩子,是
他用強奸的手段來控制的一個被淩辱和被脅迫的對象而已。應該是他,用暴力、
用權力,用裸照之類的來脅迫這個女生,在自己需要洩欲的時候接受自己的奸污
和淩辱……但是這個女孩,仿佛不甘心局限在這樣的關系,又好像很害怕自己不
放心,居然主動跑來找自己,像個嬌蠻的小女友一樣的對自己撒嬌,又像個溫馴
的小性奴一樣供自己淫辱。

  而這會兒,這個個子高高像個模特一樣的女大學生、籃球隊員,剛剛洗完澡。
玻璃幕牆外漫天的星光下,她白皙無暇的胴體上,隻裹了一條雪白的浴巾,從領
口到臀瓣,勉強遮掩也是呵護襯托着少女的曲線。她用橡皮筋将自己的秀發紮成
一個花苞球,她的臉頰、肩膀、手臂、大腿的肌膚上挂着未曾完全擦幹的水珠,
散發着沐浴露的清香……和女孩的體香。她就這麽兩膝着地,跪在自己的兩腿之
間,任憑自己居高臨下的,肆意視奸那條浴巾下女孩的所有的私密;她用兩隻溫
潤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托着自己的睾丸,将自己那根已經勃起如同鐵棍一樣的陰
莖,在她濕潤、可口卻也有些青澀的口腔裏吞吐含弄,還用丁香小舌來回的舔舐
馬眼和龜頭。

  石川躍真是覺得享受極了。哪怕僅僅從技巧上來說,陳櫻就讓他覺得很有趣,
明明是一個才被自己逼奸強暴奪走童貞的處女,卻偏偏好像擁有某種誘惑男人、
服侍男人的經驗。至少,從口交的動作、頻率來看,不像是青澀的懵懂女孩,倒
像是略有一些歡場經驗卻也不那麽豐富的出道少女。更美妙的,是她那種風騷和
清純夾雜在一起,卻又被谄媚和馴服包圍着的詭詐氣質……就連被奸插時的悲鳴,
也是那麽的詭詐。

  她就這麽跪在這裏,悉心的爲自己服務。像一個愛意濃濃的情人,像一個溫
馴懦弱的性奴,用女孩子最清潔嬌嫩的口腔,來侍奉自己最兇狠污濁的陽具,目
的是讓自己饑渴、舒服、堅硬、沖動,等一下好插入她的下體,對她進行最徹底
的蹂躏和奸污……這種跪姿的口交,就是擁有這種讓男人最滿足的被征服和奴性
所帶來的快感。吞吐、舔舐、搓弄、磨蹭,細緻入微,體貼溫存,嗚咽之間卻又
難以掩飾的屈辱和困苦……看,她的眼角還有淚花。

  這種跪姿是臣服的體現,除了那條浴巾,她渾身上下其實是赤裸的,這麽跪
着低着頭替自己口交,居高臨下,自己可以肆意的賞析她所有的曲線。她的肩膀、
她的腰肢、她的乳房、她的臀瓣……甚至她因爲動作湧動,而不可避免的,在一
翹一翹的屁股。那兩片雪白的肉的夾縫裏,那無可遮掩的一片小巧的森林,和兩
條彎彎的蠶肉。

  狠狠的呼吸,延緩自己射精的沖動……看一邊的靠椅上,是才被自己一邊摸
玩一邊剝下來的陳櫻的全套衣服。T 恤、牛仔褲、腰帶、紅色的蕾絲文胸、紅色
的蕾絲低腰内褲……這個女孩雖然是被自己親手奪走的童貞,但是卻并不過于稚
嫩,她懂得情趣,至少不像許紗紗一樣需要去教……她總是穿成套的内衣,也懂
得女體和内衣配合的妩媚誘惑。她甚至會向自己暗示,希望自己送她今天身上穿
着的這一套,昂貴的vivica的内衣。川躍明白,這不是簡單的物資索取,這是一
條表态。女人讓男人給她買内衣,是一種最妩媚的撒嬌,也是最臣服的索取,象
征着把身體所有的私密的奉獻,象征着你可以像妝點洋娃娃一樣的妝點她的私密
處。這種錢,真的是讓川躍花的很滿足……即使是剛才,脫她衣服,摟着隻穿着
内衣的她,她的呻吟、她腰肢的扭動、她小小的抗拒,配合着那上下兩團紅影,
在女孩最私密的曲線上的遮掩映襯,就讓川躍很享受的摸玩、親吻、奸弄了好一
陣。隔着文胸,就把她的奶子完全給抓紅了,隔着内褲,就把她的陰道給徹底摳
濕了。

  石川躍不相信自己是什麽能讓女孩失去理智的翩翩美公子,他也不相信這個
年代還有「失身就歸心」的可笑戲碼。他其實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一切……陳櫻
明顯是有目的的,在刻意在迎合取悅自己。但是他不在乎,或者說,他很欣賞這
一點。要錢?要生存?要救老爸?哪怕是要……複仇?都可以……

  無論爲了什麽,這個女孩畢竟還年輕,她的逢迎中的刻意畢竟還很笨拙,
……她在扮演着無知的少女?虛榮的學生?或者馴服的性奴?她居然會像個被包
養的小情婦一樣,問自己要錢買内衣?撒嬌着要自己帶她來洲際開房?這是演戲?
還是真的?對川躍來說,這有點好笑,也挺好玩……因爲她不管在玩什麽遊戲,
不管她是有什麽目的,不管這些手段是老練還是青澀,有一件事情,是她總是要
面對的。

  那就是,她總是要被自己脫光衣服,奸玩身體的……

  是的,撫摸、觀賞、親吻、占有、奸淫、玷污、淩辱、糟蹋、抽插、澆灌
……她就要這麽跪在漫天都市星光的背景下,用小嘴爲自己服務,屈辱的吞吐自
己的陽根。她還要被自己揉玩乳房,逗弄乳頭,吸吮乳暈;她還要被自己撫摸臀
瓣,摳挖臀溝、挑逗菊門;她還不得不要分開兩條修長的大腿,讓女孩最私密的
那條象征了貞潔和尊嚴的縫隙,乖乖的張開;甚至是自己主動用兩隻手努力得掰
開……她必須要迎接自己的奸插。

  不管她究竟有什麽其他的目的,不管她的意圖究竟是什麽。身體的結合、男
人,玩弄女人。那種侵犯和占據……她是無法抗拒,必須在每一次演出後去承受
的。

  其實,這已經是她現在僅剩的資本……也是她現在唯一的籌碼。既然她願意
交出這些籌碼來,川躍沒有道理拒絕,至少,沒有道理逃避。盡管川躍也不是很
明白,她究竟想用這些籌碼,去博取什麽樣的酬金?

  他也有意觀察過她的所有反應的細節……

  自從那次在河渚碼頭被自己奸污後,陳櫻第一次來找自己,居然帶了一段視
頻過來,視頻裏,陳櫻赤裸着身體,對着鏡頭做着幾個淫蕩的姿勢,并且莫名其
妙的在哪裏微笑……川躍都是一愣之下,才明白那是她遞過來的某種類似「投名
狀」一樣的資料。她是在恐懼自己會滅口?她是在尋求安全的庇護?還是說…
…她居然認真的想一頭紮入自己的懷抱,利用自己完成她的某種圖謀?

  他給她的錢,她照數全收,而且非常高興,買這個,買那個……她很認真的
和自己提過幾次,陳禮的那筆以假身份證存起來的「救命錢」……她想要弄到那
筆錢?她已經接受了父親出事,要靠一筆錢來謀取後半生的依憑?感覺可能有五、
六百萬左右……也确實不是一筆小錢了。

  昨天,他甚至試探性的提到:「公安在找你爸爸……争取在發通緝之前,能
夠找到他。大家都有面子……你要不要聯絡一下他,勸勸他。」他想看看她的反
應。在陳櫻表示,她也不知道爸爸在哪裏時,他又拿起手機,半開玩笑的說:
「我一個公安的朋友給我發消息說,你老爸可能在大羅山裏當野人呢……」但是
這個小妮子,似乎也不爲所動……

  有些古怪……這個小姑娘,是有些古怪。

  但是至少眼下,這種古怪,隻會增添自己奸辱她時候的快樂。

  陳櫻并不會深喉的含弄自己的陽具,可能是嫌惡心,也可能是不适應,她還
是盡量的僅僅将自己的龜頭部分吞入自己的口腔。但是她的舌頭……那溫軟的一
片小肉,真的非常的靈巧,會如同彈跳的音符一樣,在自己最敏感的神經上奏出
一曲少女臣服的樂章。即使沒有射精,男人的龜頭上總有氣味和汁液的分泌,而
這個女孩,會卷起舌頭,用口腔和舌尖的配合,來吸收自己那裏的空氣。那種摩
擦的快感,如同天堂。即使沒有頂入這個女孩的咽喉,沒有将她的口腔奸插得狼
狽……也有着足夠的快感。

  那舌頭,仿佛是一條靈動的梳子,将自己的陽具上神經和細胞,一遍又一遍
的梳理和捋順,别說射精的沖動了,就連靜脈裏的血液都仿佛在溫柔的侍奉下要
沸騰起來。

  「來吧!!!」雖然技巧依舊有些生澀,但是再這麽含弄下去,川躍感覺到
自己快要射精了。他一把拉開陳櫻的浴巾,那胸前兩顆飽滿的乳球立刻跳躍着映
入眼簾。紅寶石一樣的乳頭,已經因爲剛才的口交,而無助的勃起,在等待着男
人的徹底淩辱。她腰肢很潔白,也很纖細,在小腹上還能看到隐約的肌肉感,這
是運動系女孩最性感的所在。然後就是她圓溜溜的臀胯,如同一方滿月充滿了生
命力,胯骨上兩顆小疙瘩,在肌膚的包裹下性感的橫在臀胯和腰肢的交彙處。最
當中,有一片溫潤的小叢林,挂着露珠的稀疏陰毛,呵護着兩片肥美的貝肉,一
條粉色的蜜縫裏,微微翻開的肌理夾雜着汁液……

  「啊……」陳櫻發出一聲凄婉羞恥的呻吟,這一點,她無法僞裝,她畢竟還
年輕,畢竟還純潔,畢竟還是一個剛剛淪爲男人胯下玩物的青澀女生。

  興奮時刻的男人,最容易體現男人勇武剛猛的一面,川躍兩隻胳膊一發力,
将陳櫻赤裸的身體一下子舉了起來,摟上懷裏。他撥開她兩條白生生的大腿,讓
她們從自己的身體兩側分開,讓陳櫻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這個姿态,讓自己已
經充滿了怒火的雞巴,可以在她恥毛包圍的下體上盡情的摩擦,讓自己的龜頭徹
底的去感受她蜜穴陰唇的紋理和形态,沾染上她的蜜汁;自己卻垂下頭,摟着她
的背脊和臀瓣,在她的胸口,埋下去,品嘗她的乳頭上,那少女的體香……并且
發出「啧啧」的聲音,用口水在她嬌嫩的乳頭附近全部塗滿了自己的氣味。她的
乳肉很富有彈力,滑溜溜的,但是乳暈這一個小圈卻很酥軟,那些小疙瘩,觸及
到自己的舌頭仿佛就會化成泡沫一樣,石川躍忍不住,從舔舐漸漸變成開始撕咬,
有意無意的在她粉白色的乳暈上刻下自己的齒痕。而下體也越來越像剛強的鐵杵
一樣,幾乎帶着蹂躏的撞擊感,在摸索着進入女孩身體的途徑。

  「啊……啊……不要……不要……」陳櫻在呻吟,在無力的抗拒,面孔紅的
發紫,身體也在滾滾發燙……這種「不要」雖然也有些抗拒的意思,但是更多的,
隻是女人在被插入前一刻無意識的本能悲鳴而已。

  然後開始翻轉自己的腰肢,将這個女孩的身體,狠狠的壓倒在雪白酥軟的床
單上。壓迫着她柔軟卻玲珑的身體,繼續舔舐,繼續摩擦,繼續撫摸,繼續摳弄
……而自己的陽具,已經在她的桃源穴口,一下一下的撞擊,讓龜頭和外陰開始
交換汁液,陽根仿佛是一支入侵的野蠻軍隊,在那一片溫柔鄉中,叩打着脆弱關
隘的閘門。

  「啊……」陳櫻發出一聲悲慘的哀叫,卻不是下體被插入,而是川躍的牙齒
在她的乳頭上狠狠的刻下一道咬痕讓她感受到的痛楚。那可能是川躍的下體一時
找不到入口而進行的懲罰。

  她的手臂,本能的抱着川躍的頭顱,在川躍的後腦和背脊上,用指甲劃拉。
「疼……咬破了……别……咬了……」她是在哀求,也是在邀請,即使咬着嘴唇
都咬出映紅的血絲來,卻仿佛都能聽到她的心聲在淫魅的嘶叫……「别咬了」的
潛台詞就是「進來吧」……伴随着這種邀請,川躍能夠感受到她的下體越來越溫
柔的在蠕動,要磨蹭,在開合,在主動迎合自己,擺正位置,接受自己的插入
……

  他扶着她的臀,在她的股皮上摩挲着,用指甲抓出一道道肯定滲出血絲來的
痕迹,猛地一發力,将陳櫻整個身體向自己的軀體拉進了幾厘米,而這種發力,
也使得自己那根在穴口摩挲了半天,滿滿的沾染了淫液的雞巴,找到了入口,縱
情的深入了一片溫潤潮濕的仙鄉。

  「啊……别……」陳櫻發出迷蒙的浪叫,要不是洲際有着嚴格的隔音要求,
真懷疑走道和鄰房都能聽到。但是和前幾次一樣,在星光下,川躍依舊能看到她
的眼淚……慢慢的從她的雪腮上流淌下來,她的眼神,也在那一瞬間,充滿了悲
哀和迷茫。

  她哭了,卻又有點不敢哭,勉強的在壓抑着眼淚。

  不管她的圖謀究竟是什麽,這種被奸污時的恥辱是真實的,想裝笑容易,想
裝哭就很難……

  這個女孩所有的僞裝色,在這被男人真正侵犯插入的一瞬間,都仿佛在崩潰,
但是她依舊在咬牙下唇忍耐,在媚眼如絲的努力投入……川躍覺得獲得了一種直
達雲端的滿足。

  天知道這個女孩想要什麽……但是此刻的享受,享受她的屈辱,享受她的悲
哀,享受她的馴服,享受她的陰道……已經足夠。

  很緊緻,很溫暖,很濕潤,那天,也是第一次奉獻給自己奸插的那條彎曲的
小腔道,又被自己無情的侵犯和占領。龜頭的頂端,一節節一寸寸的揉進去,仿
佛已經深深的探索到恥骨支撐的肉壁。

  「啊……啊啊……啊啊啊啊……」陳櫻在癫狂的發抖,就好像癫痫發作一樣,
舌尖的呻吟都是不連貫的顫音。這個女孩就是這麽奇怪,各種性服務,她似乎都
會一點,也懂得怎麽保護自己,甚至懂得怎麽享受性愛的快感,但是一旦被奸入
陰道,她就無法掩飾的表達出處女應有的生澀,稍微奸進去一些,都會仿佛失去
理智一樣的陷入一種癫狂的狀态。

  當然,這對石川躍來說,也是享受。

  「噗嗤、噗嗤」川躍開始抽插的活塞動作,并且在她的耳邊呓語:「乖…
…乖女兒……别怕……來開房,當然是要給爸爸操……舒服麽?……爸爸疼你啊,
疼你……」

  「啊……啊……」自從第一次陳櫻被奸污開始,川躍就感受到了她對這種
「女兒」、「爸爸」禁忌稱呼的别樣刺激,所以也開始主動用這種稱謂刺激她。
陳櫻果然開始有反應,「啊……啊……是……求求……求求爸爸……爸爸……輕
些,輕些……疼……我……疼我……再疼我……」她果然開始呓語,果然開始瘋
狂,果然開始投入,她的臀部主動開始前後移動,用陰道的四壁來套弄自己的陽
根。

  「疼我……爸爸疼我……不……不要……不要欺負我,不要扔下我,不要
……啊……不要……疼我……」她一邊叫嚷,口水都從嘴邊裏流淌出來,已經不
知道在說些什麽……她明明已經陷入性欲的高潮,下體在瘋狂的分泌體液,但是
哭的卻越來越傷心,仿佛是在瘋狂的哀求「疼我……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啊……啊……」但是不要什麽……她已經沒有理智再說出來。

  「疼的,疼的,疼的……爸爸最疼櫻櫻了……」就連川躍,也感受到了懷中
女孩的無助和脆弱,就連川躍,冷漠的内心裏也生出了一種憐憫,繼續抽插,繼
續享受,繼續奸污,卻也在安慰她,「疼的……疼的……爸爸一定疼你的……這
不就是在疼你麽?」

  「爸爸」和「女兒」,這本來隻是性愛中的稱呼和遊戲,川躍也并不認真,
但是陳櫻仿佛就是很在意他的這種不認真,一邊承受着他的奸插和淫辱,一邊咬
着牙齒,居然把這淫蕩而禁忌的稱呼在進一步的升級:「爸爸……爸爸……你是
我的小躍哥哥,也是我的爸爸……你是……啊啊……我的……啊啊啊……小躍爸
爸……我是你的……女兒……親女兒……櫻櫻女兒……」

  這種升級還是第一次,在她淫魅的哀求「身份定位」聲中,洲際落地玻璃幕
牆外,灑下的星光,将這個女孩的臉龐映射的更加的迷醉通紅,仿佛是進入了迷
幻的夢境,就連久經風月場的石川躍,都感受到了某種前所未有的禁忌快樂,進
入了某種更加投入的狀态:「好,好的,好的!!!我是……我是你的小躍爸爸,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的櫻櫻女兒。爸爸一定疼女兒,不會……扔下你的
……但是……呼呼……呼呼……你怎麽報答你的小躍爸爸?」

  龜頭上傳來少女陰道那種撫摸吞吐的快感,甚至撞上子宮壁時,仿佛來到極
樂盡頭的快感,都是不是至高無上的。至高無上的,還是那種心理上的征服感。
就是這麽一個女孩子,就在兩周前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處子,她是如此的漂亮、
可人、獨立、精緻……狡猾,她明明是在心機深沉的計算着什麽,卻無論如何都
隻能淪爲自己肆意蹂躏的一團淫蕩的美肉。在她已經累累高潮之後,看着她柔弱
無助的在自己的身體上強作鎮定的迎合着自己,才發現她的肌膚是那麽的嬌嫩,
她的乳頭是那麽的鮮亮,她的粉唇是那麽的柔軟,她的陰道……是那麽的嬌豔而
充滿了年輕的活力……不管世面上對于女大學生有多少的評價,畢竟,她隻有十
九歲,是如同花朵兒一樣的年齡……卻要在這裏,承受自己精液的澆灌。

  陳櫻并不是那麽柔弱的女孩子的風格,但是在操到她子宮深處時,在她癫狂
的哀鳴到嗓子幾乎有點嘶啞時……她卻好像比那些柔弱的女孩子還要顯得柔弱。
但是,也不知道是哪一種性心理和性沖動的驅使,她越這樣,在接近巅峰時…
…川躍越喜歡摧殘她!

  「說呀……乖女兒,你怎麽報答你的小躍爸爸?快說!!!」川躍的口吻開
始粗暴、兇殘起來。動作也越來越折磨人,他的陽根在陳櫻的陰道深處如同過一
條毒龍一樣的扭轉,甚至将她的子宮壁上的嫩肉都扭曲起來。

  「啊……啊……」陳櫻嘶啞着喉嚨,仿佛是被奸的很痛苦,卻又被奸的很投
入,那淫語雖然聲音很輕,但是用的音色卻越來越重:「櫻櫻女兒……用身體報
答小躍爸爸!用小穴報答爸爸!!!好不好?!!!啊……報答……給爸爸操!!
給爸爸幹!!!給爸爸強奸!!!給爸爸糟蹋!!!給爸爸狠狠的糟蹋!!!每
天,每夜,每分,每秒……操到死!好不好!!!爸爸……用力!爸爸……操死
我!!!」

  伴随着她越來越淫蕩不堪的哀求,石川躍也幾乎喪失了理智,伏下頭,臀胯
開始如同馬達一樣的振動,「啪……」的一聲直接沖擊到她的腔室的最深處,然
後又是一下,又是一下……沒有什麽九淺一深,若是每一次都是深沉的直接的好
像要把這個女孩紮透了一樣。又是一下,又是一下……

  「不……不……不要……不要……」陳櫻一開始還能用最後的氣力做一些迎
合的動作,但是随着石川躍的沖擊越來越猛烈,她卻仿佛是陷入了一種半昏迷的
狀态,掐着石川躍的背脊,用指甲掐出血痕來,仿佛是陷入深度睡眠的夢呓一樣
的呻吟着……

  「啊……」伴随着一聲暢快而悠長的,從胸腔裏振動着的呼喊,石川躍感覺
到了頂峰。他猛的拔出自己的陽具,依舊用力用手臂壓迫着陳櫻的身體,在陳櫻
那白嫩、緊緻、有着明顯馬甲線和一顆可愛扁圓的肚臍的腹部上澆灌上一股股的
濃精,揮舞着陽具,一路将那精汁從肚臍澆灌到乳房的下沿……

  污濁的汁液,白皙的肌膚,光潔的腹皮,可愛的肚臍,飽滿的乳房……是最
深刻的滲透,在最華美的陣地上留下不可抹去的痕迹,混雜成讓女性絕望,讓男
性享受的禁忌畫面。

  川躍也終于滿足的癱軟在床鋪上……享受着從陰莖和腹部傳遞來的那種射精
後的愉悅感和成就感……

  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懷疑這種徹底的淩辱和奸污,是不是會讓這個女孩瘋掉。

  然而,幾乎隻是過了幾分鍾……他甚至都還沒有完全從雲裏霧裏的狀态中回
過神來,就感覺到陳櫻在勉強的爬起來,用床頭的紙巾擦拭着自己的身體。

  雪白的床單上,一具玲珑的身體,在星光下,那肌膚的周圍泛出一道道美豔
的光暈。乳頭依舊挺巧,臀瓣依舊渾圓,身體卻在微微的顫抖,帶着哀傷的飲泣
……

  她取悅了自己半天,卻畢竟掩飾不住少女的天性,不管她在謀劃什麽,被奸
到這種程度,她居然能比川躍先回過神,第一反應,卻是擦拭自己的身體。她畢
竟嫌髒……或者怕羞。

  但是,那毛巾可以擦去精液,卻終究無法擦去她的屈辱。她壓抑着,但是星
光下,川躍卻能看到兩行眼淚從她的雪腮上一路墜落到她的脖領。

  石川躍就這麽看着這個高個子女孩落寞、凄涼、淫恥的背影……忽然之間,
竟然産生了一些愧疚感。他雖然風流好色,但是畢竟不是色情狂,陳櫻的貞潔和
身體,本來不是在他的計劃之内的。一切都隻是一個誤會導緻的。他是有搞一批
女孩子爲自己所用,開展性賄賂也好,搭建會所也好的計劃,但是陳櫻……畢竟
隻是一個意外。他是和陳禮有過節,但是所謂禍不及家人,畢竟也是瓊瓊的朋友、
同學,他并沒有殘害陳櫻的必要和計劃。他還不至于看見一個女孩,就要把人家
奸到死去活來的地步。

  但是已經都這樣了……這個十九歲的「高不可攀校花」,在她的青蔥歲月,
在她本來應該最美好的年華,本來應該隻是給男朋友拉拉小手、輕輕小嘴,最多
隔着毛衣撫摸一下胸脯,而未必越過雷池的年齡,在河溪也算個小小的官二代,
還是河西大學籃球隊的女隊員……卻在這裏,剛剛被男人用屈辱的姿勢奸完,自
己在疲憊的,在用衛生紙擦拭自己的身體……

  他忽然心疼起來,内心仿佛閃過一陣柔軟,一把将陳櫻摟在懷裏。懷抱裏的
陳櫻,連忙露出恭敬、溫柔甚至有些恐慌的笑容。那又是表演……

  他卻不在乎,「櫻子……」他溫柔的開始愛撫陳櫻的脖子、背脊、這是在享
受這個女孩的肌膚的質感,卻也是有一份慰藉甚至替她按摩放松的意思。這已經
不是奸污和玩弄,而是切切的愛撫。

  「嗯……?」

  「疼麽?」

  陳櫻似乎是警惕的偷偷看了自己一眼,居然呢喃着輕不可聞的聲音:「還好
……沒事……」似乎又想裝裝老成熟練,莫名其妙了加了一句:「玩麽……」

  石川躍無奈的笑了笑,想了想,又輕輕的摸了摸她那依舊嬌嫩如草莓一樣的
奶頭,才說:「你說的那筆錢……我找人查了,是用一個估計是假身份證登記的,
你一沒有身份證二沒有USB-KEY ,目前肯定拿不出來的……你不要着急,等你爸
回來……總有辦法的。」一瞬間,石川躍感覺自己不像是這個女孩的命運操控者,
而像一個大哥哥,在安慰一個無助的小妹妹一樣。

  「我爸?回來?」陳櫻露出譏诮的笑容。縮了縮身體。那種肌理的柔軟,兩
條纖細的長腿也略略在伸展一下,舒緩着剛才的痛楚。

  石川躍将她的身子拖上來,不再如同性奴,而是如同普通的情人一樣,和自
己擺在一起,輕輕的揉動她的肩膀,似乎下訂了決心一樣的柔聲說:

  「你别怕……我不是在試探你……你爸,應該在羅州,有人看到那個小陸同
學在那裏出現,你爸十有八九是去找她來洗白了……但是你爸爸具體藏在哪裏,
我真不知道。公安也在找他,紀委也在找他,我的兄弟也在那裏找他……」

  「……」

  「我不是在忽悠你,我和你爸沒那麽大仇,多少也算同事,從利益角度來說,
至少我個人,是希望他回來自首。但是也有其他人在找他。我告訴你,他并不安
全。也許……也許你應該去找他……」

  「……」

  石川躍看着陳櫻呆滞的淚目,依舊在猜測陳櫻的打算,想起自己見陳禮那次
陳禮的表态,似乎劉局是有要試探一下能不能乘着陳禮的事情的機會,玩到的陳
櫻,雖然陳禮未必願意,但如果陳櫻本人願意,那多少也是個機會。他實在忍不
住,又試探着問:「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想……見見劉局長疏通一下…
…我可以替你安排。不過你爸爸回來自首,劉局才能起作用。你爸爸這麽潛逃着
……就是嚴重的刑事案件了,劉局是不可能發揮作用的……」

  「……」

  「我不知道你和你老爸之間有什麽問題,但是他畢竟是你爸爸。這一點沒法
改變。你應該去找他。」

  他很少有這種表現,但是他也發現了,他溫柔的說了半天,陳櫻明顯是一副
不爲所動的樣子,隻能加了一句:「就算,隻是爲了那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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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4-17 10:4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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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70)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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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4-20發表於SIS


                     第70回:李謄,帶球突破

  河西大學,室外籃球場。

  最近,離河西大學其實只有不到一公里路程的萬年籃球公園封場改建。傳言,
萬年集團已經將這一塊本來是「籃球公益」的場地,徹底的賣斷給了一家不知道
什麼公司。那個公司正在進行整個場地的系統改造,任誰都能看出來,雖然改造
後肯定硬體設備要提升一個檔次,但是徹底的商業化也是在所難免,引入一些更
加容易收費和做推廣路演的專案也是必然的。附近不少來打野球的愛好者也都忍
不住唏噓起來,罵兩句人心不古之類的。

  在短時間內,這也導致了河西大學的保安更加忙碌了:因為總有三三兩兩的
打野球的籃球愛好者,無可奈何之下,改為混進河西大學來打球。如果是純粹的
社會上的團建和比賽,一幅幅中年上班族的面孔當然是進不來。但是,總有一些
剛剛踏上社會的工薪小白領,和大學生也差不了幾歲,保安又哪裡有那份能耐,
一個一個的檢查他們的身份。至於還有一些,根本就是內部有學生帶著一起混進
來,就更是無從阻止,也只能睜眼閉眼,校園保安隊也只好安慰一下自己,這也
算是「大學體育設備回饋周遍社區」了。

  ……

  夜幕漸漸濃了。這裡畢竟不是萬年籃球公園,球場沒有安排燈光照明條件,
人群也漸漸散去。只有幾堆鍥而不捨的球友,還在借著冬日傍晚最後的餘暉奮力
鏖戰。

  李謄一邊運著球,腦海裡,居然全是陳櫻的形容笑貌。

  有陳櫻的臉龐、嘴唇、眉毛,有時候,也會有她標誌性的淒冽的笑容;但是
忽閃來忽閃去的最終的,還是那天震撼到李謄的,她的裸體。她的胸、她的臀、
她的手臂和大腿……她的私密處的褶皺和紅寶石一樣的乳頭。

  無論一個女孩子,是哭是笑,外表是多麼的強大,是多麼的不在乎,裸體,
都會凸顯出女性天然的羸弱來,會讓人產生摧殘的快感和保護的衝動。既想摧殘,
也想保護。

  「咚……咚……」皮球在水泥地上敲出有規律的鼓點來……李謄的舌尖都在
發苦……對於這個已經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女孩,他既無權摧殘,也無力保護。

  面前防守他的張琛,已經把重心壓到非常低,眯著眼不去看球,而是盯著自
己的腰和腿……這是專業教練都會講的,但是真的能在賽場上做到,那需要一顆
非常冷峻的心。

  「咚咚咚咚」運球的聲音加快了,李謄向左側一個試探步。他不需要在乎防
守隊員是會中計還是不會,打過籃球的都知道,那只是本能,無論你的大腦是做
出什麼樣的判斷,防守時,你的小腦一定會指揮你的軀幹,對於對方哪怕是假動
作,也做出一些重心上的移動回饋來。

  左側試探步,立刻身後運球,然後將皮球交到左手,同時身體向右微微一晃,
向左側一個閃身……這是「左-右-左」的假變相突破策略。看上去就跟沒有什
麼假動作一樣,對於新人反而是毫無作用的,但是其實卻是經年訓練才能磨礪出
來的,足以秒殺一些老球痞的高招,也是李謄的變相帶球突破中最熟悉的動作。

  但是這一次,卻失靈了……當陳櫻的裸體又在他的眼前閃過,他感覺到手上
一松……皮球已經被張琛截斷了。

  ……

  這是一對一的鬥牛……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小強似乎連影子都沒了。張琛
卻好像沒事人一樣,打電話給自己說要打球,因為萬年籃球公園在改建,問自己
能不能帶到河西大學來玩玩。對李謄來說,那件他原本以為會把自己送進監獄,
至少也要斷送前程的「綁架事件」,在石川躍的出現後,居然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過……陳櫻第二天就出現在課堂上,只是不和自己發生目光交集;石瓊更加是一
無所知;小強不知蹤影;唯一值得說說的,就是姐姐李瞳,在見自己之後,眼圈
紅紅的看著自己半天,打了自己一記耳光!然後……居然什麼教訓勸導的話都沒
說……就讓自己「別亂來,別亂說,別亂想……沒事的。」

  他巴不得見見張琛,探探「那件事」的口風,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以他校籃
球隊隊員的身份,帶幾個「朋友」進來玩玩更是不費吹灰之力。但是張琛卻好像
真的沒什麼事,只是活動活動筋骨罷了。他、張琛、大強組了一個三人隊,和幾
個校內學生隊過了幾招之後,眼見天色越來越黑,這個籃筐下只剩下了他們三個,
張琛就提議打一對一。一對一他們幾個也玩過,總體來說,李謄畢竟是大學校隊
成員,論起專業球技來,無論大強魁梧,小強迅速,他還是遠勝大強、小強的,
即使張琛似乎也練過幾招專業的,但是還是無法和自己相比……

  但是今天,他卻打的很不順,屢屢被張琛攻防得手。

  ……

  「你小子,還心不在焉啊……都說了沒事了,你姐會護著你的,眼一閉就過
去了。你那點事,根本談不上綁架,24小時都沒到,禁錮人身自由都談不上,
別說沒人會報警,就算報警,員警也就當你們是同學鬧著玩,批評教育就完了。
就值得你失魂落魄的?」

  張琛還是一副凡事都滿不在乎的樣子,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李謄接過來,擰開瓶蓋,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勉強笑笑。

  他回來之後,是反反復複的琢磨來琢磨去,將整件事情顛來倒去的思量,才
意識到自己是在一個荒誕的劇本中,介入了一個自己不應該介入的世界。綁架石
瓊……哪怕是假綁架,他是到了事後,才意識這是一個足以鬧出人命的荒唐念頭。
與其說他在害怕員警的介入,校方的知曉,或者石瓊知道之後的蔑視和憎惡,更
讓他感覺到無比恐懼的是,張琛那天對小強做的事……他想想都心有餘悸。那個
倉庫……似乎是個色情影片的攝影棚,自己是自作自受又捲入了一個什麼非法的
窩點麼?還有陳櫻……幾天後,她就正常的出現在校園裡,繼續上課,繼續出入
圖書館、體育館、操場、食堂……但是李謄不相信那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沒有勇氣去面對陳櫻,更不要說在這個時候繼續去面對石瓊。唯一能給他
安全感的姐姐李瞳,他更是完全不敢去見……這個時候,唯一能給他一點點安慰
和安全感的,就是張琛約他打球了。

  一方面,打球,他真的很擅長,他可以在球場在找到自己的一點點信心和勇
氣。但是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還有其他擅長的事情,最近幾天,他在那
個被石瓊斥之為「小孩子過家家」的河西大學大學生創業競賽中,以一個「虛擬
現實卅增強現實技術,模擬籃球教練」的專案,剛剛拿下了二等獎。還頗被幾個
導師評為「很有市場價格」,還說要給「省體育局和投資商參考一下是否有投資
價值」。

  但是從一方面來說……這些事情,他已經有點心不在焉,對他來說,和張琛
一起打場野球,是更加實在的,更加確切的某種安全感。

  張琛約自己打球,是不是從一個側面在告知自己:沒事了呢?

  「小強……他還好麼?」他喝著礦泉水,都感覺到嘴唇有些顫抖,實在忍不
住問出了口。

  「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主……來套哥哥的話?你能
不能不要那麼慫啊?那麼狗膽包天的事你都做了,做的時候怎麼沒想後果呢?小
強沒事……我讓他去羅州呆幾天,養傷,也醒醒神,順便辦點事……沒事!石少
說了不計較,就是不計較了……他都不計較,你自己跟自己計較個啥,你有沒真
的傷到他妹妹……一切有你姐呢。」

  「姐……」想起姐姐,他忽然覺得鼻子酸酸的,他頹然的坐在地上,傻呵呵
的看著眼前水泥地的溝痕起伏……姐姐當然會在石少面前替自己說好話,替自己
哀求,姐姐會不會被石少奸玩身體呢?一定會的……姐姐本來就是石少的情人,
可是這次,因為自己,也許一切的性質都會變得不同。也許姐姐會無奈的承諾更
多的奴性,更多的成為那個人的泄欲工具,喪失更多的人格和尊嚴,也許姐姐會
被性虐?也許姐姐會被賣給什麼肥頭大耳的領導或者老闆當性奴?……畢竟,想
來想去,如果要談判,如果要交易,他們姐弟還有什麼籌碼?唯一的……就是姐
姐的身體……雖然也許事情沒有嚴重,也許姐姐和石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可以
搞定這一切,但是無論如何,都是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卻還是只有用姐姐的身體
來償還麼?

  而自己,還禽獸不如的,曾經只是想著奸玩姐姐……

  自己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你這傻逼吊樣真沒出息!」張琛又開始罵了。

  「琛哥……」

  「哥今天找你,就是知道你會慫成這樣……看著哥,聽哥說。」

  「……」

  「第一,那個叫什麼石瓊的大學生,你真的癡心妄想追,也得用追的,不能
用搶的啊……」

  「?」李謄一愣,抬起頭,幾乎不可思議一樣的看著張琛。

  「你以為你是黑社會啊?你是大學生……風花雪月詩情畫意郎才女貌那才是
你的臺詞。我是不知道你姐跟石少……嘿嘿……有多滋潤……不過我可以告訴你,
換了二一個,你哪怕就是打打主意……綁架石瓊?看著哥的眼睛……我是認真的
……你,會,被,弄,死,的。死你懂不懂,真的會出人命的,而且不會有員警
來追你的案子,你的親人去首都自焚告狀都沒用?那是省部級領導的女兒!就算
下臺了,也是『原』省部級領導的女兒,你敢用綁架?!你他媽的腦子壞掉了吧!
你應該燒高香看看哪路城隍這麼保佑你,你這次幸虧綁錯人了,否則,你跟小強
都已經一起被人扔到溪江裡去喂王八了!」

  「……」

  「第二,過去了就過去了……哥以前也到過窮途末路,可是後來就明白了,
啥窮途末路啊,都是自己編出來給自己增加點悲壯氣氛的。站直了別趴下……既
然做出事來了,就要敢作敢當,我跟小強就是這麼說的,廢你一隻手,老闆不同
意,就廢你兩隻……你有本事,來做了老闆報仇啊!真有本事的話,我也不攔著。
沒本事,老闆說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好好重新爬起來做人。你真以為你是號
角色,那麼多有勢力的人,有那閒工夫來計較你這個未成年的傻逼啊!!!」

  「琛哥……」

  「哎,我跟你說,在什麼地界,就得唱什麼戲。哥其實是個混混,就唱混混
的戲,非要惦著腳尖去裝上流社會,是裝不來的。你呢,是個大學生,就好好唱
你大學生的戲……你不是在混學生會麼,你不是會程式設計麼,好好搞,搞的好
一點……總有一天,你也有會資格,唱別人今天在唱的一些戲的……」

  「……」

  「嘿嘿……那天……瞧你那副狼樣,差點居然爽到了一個大學生同學吧……
跟哥說實話,爽不爽……奶子和下面都給你摸到了吧……?」

  「她……她後來沒事吧?」

  「不知道啊……」

  「琛哥……」

  「不該我打聽的事,我從來不打聽……你要有火氣,走,今天晚上哥帶你去
玩玩?緋紅是去不了了,那裡在整頓。哥帶你去有君來……你要真有骨氣,只要
今天還活著,就得有個人樣……這樣……才算不辜負你姐……說真的,你姐是真
不錯……要不是哥只是個保安,否則真他媽的想追一手了……」

  「琛哥……謝謝你……」

  「謝個毛,年輕,一切啥都不知道,一切都可能……就是好啊,不像我,都
已經這樣了,你聽說過哪個勞改犯,真能『通過勞動改造,重新走上社會』的,
嘿嘿……所以,哥是羡慕你啊,還是一張白紙。說不定哪天,你真的混成了黑社
會老大,想綁哪個女孩子就綁哪個,想操哪個就操哪個……多好。也說不定哪天,
你成了什麼大老闆,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多好……」張琛仰面到底,似乎
挺感慨的看著滿天的星斗。

  「當然了,你要真想玩哪個女人就玩哪個……光當黑社會老大和大老闆都不
行……最好,當個大官……哈哈哈」張琛又哈哈大笑起來。

  「再來!」經過張琛的一番安慰,李謄似乎覺得心裡舒服多了,他站起來,
沖張琛招招手。張琛也站起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將手中的籃球拋給他。

  李謄一步步的退出三分線,低手一個擊地傳球傳回給張琛,張琛已經壓低了
腰眼,兩手扶著膝蓋,接到球又傳回給李謄。這種一個往返的傳球,是一對一鬥
牛的基本禮儀或者說程式。

  手中撫摸著硬地用球那種特有的粗糙結實的外皮顆粒,轉動球體,在自己的
手掌裡擦一種更加厚實的感覺,李謄甩了甩頭,似乎要將滿腔的煩惱和思緒甩到
天邊去。

  「咚……咚……」左手運球,這不是慣用手,但是經過常年的訓練,基本的
變速運球,依舊是遊刃有餘……注視著張琛的腰部動作,向左,向著圈頂,緩慢
的移動,運球的擊地頻次其實在勻速的增加。張琛也跟著,稍稍的向左移動,但
是重心依舊非常穩定。

  抬頭假意看一下籃筐。這是要射球的暗示,但是這個程度的暗示和假動作,
只是一種本能,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張琛也不會有任何的動搖。

  忽然之間,仿佛找到了某種節奏,左手觸碰反彈起來的球體的掌心略略向後
擺動,那顆皮球頓時開始側向一個折射的角度。背後運球!交到右手!重心腳已
經悄無聲息的轉到了右側。

  張琛的反應也很快,重心略略一移,也準備跟著李謄的身形隨時要開始高速
移動。

  但是李謄的大腦、小腦都合作著已經醞釀好了這個過人的動作。球在背後折
回,只不過是一瞬間的電光火石,立刻,右手又是一個折線,球兩次在背後劃過,
又劃回了左手!這是高難度的兩重變相……動作並不花哨,但是重心的協調是非
常不容易的。野球堆裡的玩家,都可以做出一些匪夷所思也很具有觀賞性的動作,
但是真正意義上要達到一對一高效過人,還是這些更加基礎的,教科書一般的大
學校隊訓練動作更加有效!

  其實只有0.1秒的瞬間,重心已經完成了一次交疊,皮球已經在地面發出
了兩次碰撞,李謄猛地發力,左手運球,向左側一個突然加速……而張琛這一次,
來不及跟上他的節奏,只是在調節自己的重心的瞬間,兩個人的肩膀已經擦過!

  帶球突破成功!

  李謄的左手,已經抄起籃球,翻過手腕,大踏步的持球沖向籃筐!

  一步!兩步!騰空而起!

  張琛已經被甩到了身後,面前就是籃筐!距離不夠近,無法做出上籃的動作,
但是做一個小拋投,正是李謄最擅長的得分方式!

  在這裡!他依舊擁有忘記失敗,重新來過的勇氣!關鍵不是勇氣的問題,而
是他有這個實力!實力,帶給他勇氣!

  ……

  「嘭!!!」背後的張琛,已經來不及轉身,好像被李謄帶球過的有點丟人,
終於沒有忍住,反手一肘,就將李謄連人帶球推到在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犯規,犯規,我的,我的……」張琛連忙過來,要
拉起李謄。

  李謄也笑了!

  「沒事,可以再來麼!」


                                 【未完待續】
2017-4-20 17:3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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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71)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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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4-28發表於SIS


                     第71回  裘嵩,公事私事

     河溪市體育局。

  今天,是河溪市分管副市長施炯同志的基層慰問日。在河溪九個分管副市長
中,施炯分管體育、旅遊、文史、檔案、智慧財產權、僑務等相對「清水」的工
作,加上他今年正好六十二歲,熟悉官場規則的人都明白,這是他退休前最後一
站了。越是在這種崗位上,施炯同志越是能發揮他那種「每天都在忙碌,卻什麼
都不做」的神奇本領。今天一整天,他率隊一口氣走訪了八個單位,河溪市僑聯、
河溪電視台、河溪市旅遊局、河溪市檔案館、河溪婦聯、控江三中、天體華苑居
委會、河溪市體育局……走馬觀花、腳不沾塵。而且都是不通知基層的「突擊訪
問」,按照市長秘書的話來說,為的是「不打擾到基層工作,讓大家把心思都放
在工作上,而不是接待領導上」。施市長是非常繁忙的……所有的慰問點,都是
三言兩語,問幾個問題,提幾個要點,聽幾句彙報,道幾聲辛苦,就要趕下一個
網站。

  可巧,今天下午河溪市體育局裡,正在召開一個小型的高層碰頭會。河溪市
體育局局長童萬秋、河溪市國資委審計處處長裘嵩、環溪月湖馬拉松組委會秘書
長盛小汐、河西衛視分管副台長魏廣元、河西的老一代長跑健將陶啟東、晚晴集
團品牌執行副總裁鄭闊雲……還有三四個基層工作人員,正在商討「環溪月湖國
際馬拉松賽」的籌辦事宜。

  施市長來了,還和大家合影留念,獨看見裘嵩,他們也算是世交叔侄了,還
特地親切和藹的打招呼:「小裘啊,你又不是體育戰線的……怎麼也來這裡湊熱
鬧啊?」

  裘嵩當然是畢恭畢敬的笑著解釋,自己是河溪市委下的「體育愛好者協會」
會長,還是曾經參加過業餘馬拉松比賽的選手,所以市里特地派自己作為「愛好
者」、「參賽代表」來學習學習……會議室裡的與會者聽了,都發出了爽朗的大
笑。童局長還很激動的指出,「環溪月湖馬拉松賽」如果不是施市長的慧眼獨具,
看到了國際上這一空缺,是絕對不可能以那麼快的速度開始籌辦的,他幹了這麼
多年體育項目,居然有機會參與這樣的盛舉,都有點激動的坐不住;盛小汐女士
是主角,而且女士說話可以稍微動情一些,已經是含著眼淚說「這次的國際賽,
是市長留給我們河溪人民的一份珍貴的禮物」;鄭闊雲在這種場合是小角色,但
是也不得不代表企業發言:「很感慨、很激動」,甚至有點小幽默的表示「在施
市長領導下,咱們河溪政府機關的辦事效率也可以直追世界五百強企業」……

  一直到施炯副市長的車隊遠去,眾人回到會議室,大家才又把目光集中到左
側的座位身上。所有人都知道,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次「環溪月湖馬拉松」的
政府方面的主角和代言人,既不是童萬秋局長,也不是盛小汐女士,而是他這位
「愛好者」,河溪市委年輕幹部群裡的紅人:裘嵩。等著他為今天的會議收尾。

  裘嵩的職位是河溪市國資委審計處處長,和體育項目,確實也八竿子打不著,
甚至都不能算是施市長下屬單位的官員,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什麼原因,也
不重要,裘嵩一體出面,協調完成的這次「環溪月湖馬拉松大賽」籌委會,註定
將成為施炯副市長退休前輝煌的一筆,當然也會成為裘嵩履歷上精彩的一筆……

  裘嵩是很享受這種遊刃有餘的感覺,他清了清嗓子,繼續剛才的話題說:
「就按照剛才說的。大家也都看到了,施市長也是非常關心這次賽事的。各位都
是前輩、領導……專業上我更是外行,就是來搖旗呐喊來了……」他又斜了一眼
鄭闊雲,又補充一句道:「當然了,我是負責協調一些市委市政府這裡的資源,
真正的搖旗呐喊,還是要靠有志於體育運動的企業啊……」

  鄭闊雲是非常企業高管範的,即使初春也脫了西裝,一身白襯衫,還把袖管
掖到手肘,一副熱情投入工作奮戰在第一線的模樣,微笑著聽裘嵩說完,見大家
等自己表態,卻一點也不含糊,左右環顧才如同演講一般開口:「裘處、童局、
魏台、還有盛秘書長,你們儘管放心……這次本來是我們集團的心願,哪成想政
府正好提供了這麼好的平臺。旁的不說,我來的時候,我們夏總是給到我充分授
權的,我們晚晴一定全力以赴做好後勤工作……組織比賽、擴大影響力、讓河溪
走向世界,這些事情,都要靠各位領導,我們做企業的還能有什麼說……搖旗呐
喊、出錢出力,都不是問題啊。我看就按照裘處剛才的提議啟動吧,先做一個方
案,成立籌委會,我們先把籌委會這一階段需要的資金準備好……盛秘書長,這
個我們都是外行,全要靠您這裡了……」

  盛小汐今年也快四十歲了,雖然不能和夏婉晴相提並論,卻也算個風姿綽約
的中年美婦。她是從首都調來河溪,擔任這個「環溪月湖馬拉松組委會」的秘書
長,算起來是個官方不官方、民間不民間的閒職。河西體育圈大多傳言她以前是
首都某政商大佬的「前二奶之一」,只是一個基層的小學教師,後來年紀漸長色
衰了,那大佬應該也算有情有義,不僅給了錢,還頗給了一些社會資源,她就來
這裡大展鴻途,要把自己洗成文體名流了。

  可能是習慣,雖然有了年紀,盛小汐女士卻也是秋波流轉,聲音依舊那麼柔
軟:「不敢說內行,我們一定盡力就是了……在座各位都是我的領導,而且都是
大忙人,怎麼也不可能耽誤你們的時間,這件事情也是我們協會的本份。就由我
們先擬定籌委會的事宜,我們已經有了草稿,根據今天的會議精神回去再修改一
下,兩三天就可以看到完整的方案了……各位抬愛,那我就踮踮腳尖,來做這個
籌委會的執行委員。反正目前只是籌委會,等到有了初步的框架,還要建立正式
的組委會……但是這個『籌委會會長』的名義……裘處……您看?……」

  裘嵩是頗有紳士風度的,他恭敬而親切的看著盛女士的一雙美瞳,微笑的很
認真的在聽她解說,心裡頭卻忍不住罵她「蠢貨」。這個自說自話所謂的「籌委
會」,完全就是圈錢辦事的一個名義,自己和童局長是官員、當然不能參與,找
盛小汐來的目的就是以這種民間機構的名義,先把第一筆錢轉起來。說句實在點
的「找你來就是洗錢的,你不當沖頭誰當」?這個女人卻傻呵呵的還在當什麼榮
譽推讓。難道這個籌委會會長還能自己來當?難道還敢打施市長的主意?

  但是他誰都不想得罪,即使只是一個過氣二奶,此刻畢竟也是自己人,而且
是用得到的人,他依舊平和禮貌的聆聽,還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下,才沉穩的笑
著說:「就這樣吧……盛姐您就別客氣了。我只是一個來旁聽的愛好者……童局
長是官身不自由。而且最關鍵的是,我們都是以做好這件事為主。將來自然還要
邀請國內甚至海外的一線馬拉松人才作為組委會。所以這個籌委會,也應該以專
業人士為主,我們就不參與了,就這麼決定了……嗯……今天要不先到這裡?我
還約了一個項目……」

  這次,連童萬秋局長都一愣:「裘處,一起用個便飯啊……我已經在西體訂
了席了。工作餐麼……一點不複雜的。知道你是峻岸很高的,你放心啊,就是普
通工作餐,絕對不超標……」

  裘嵩嘻嘻一笑,搖頭說:「童局,您的好意我可心領了。沒事,吃飯麼,有
的是機會,等盛姐把這個事情啟動起來,我們有的是聚的機會,到時候,咱們也
不公款,我私人請各位去西嶺吃我自己釣的白水魚……哈哈,童局、魏台……我
可真不是裝愛好,我可是個鐵杆的體育愛好者……我不瞞兩位,今天是真有事
……後灣要辦精英體育培訓班。後灣的石主任讓我去看看,約了我好幾次,我也
是真忙,石主任也忙,好不容易今天還能排個把小時出來。後灣是我們國資委重
點的專案,現在又是關鍵時期,這是份內的工作,不能不重視啊……哈哈……只
能先走一步了……」他轉過頭,沖鄭闊雲意味深長的笑笑:「說起來,後灣這個
精英培訓班,還是你們晚晴投資的業務呢。怎麼樣……我的鄭總,我給你們義務
當排頭兵做調研。你們可要付我小時工資啊……」

  眾人都識趣的大笑起來。裘嵩在市委裡喜歡體育運動是出了名的……什麼足
球排球馬拉松、田徑游泳高爾夫一樣都少不了他,還認認真真的參加了河溪市的
一支業餘籃球隊在參加河溪業餘籃球聯賽,這種「愛好」既不費錢又很健康向上,
他也樂得到處宣揚。最近石川躍又在後灣北樓不知道搗鼓些什麼,裘嵩查看後灣
的安排也算是份內的工作,眾人當然也不好再攔他,說笑著也就送他出來了。

  ……

  半個小時後,裘嵩的別克停在了後灣的停車場,他讓助手兼司機,那個剛剛
從首都大學畢業的自己的小跟班小顧先回去,自己回頭要騎單車回家,小顧也司
空見慣他這種生活習慣,就打了招呼去了……

  其實裘嵩是撒了個小謊。雖然的確是石川躍約他來視察指點一下「後灣北樓
——精英體育培訓」的項目進展,但是石川躍本人今天並不在,說是臨時有緊急
會議,出差去築基開會了……今天接待裘嵩的,是那個個子很高,身量纖細挺拔,
有著迷人笑容和時尚氣質的女孩,後灣體育中心新晉競賽事務部經理,海歸女碩
士莫彬彬。

  莫彬彬身高可能要有1米72左右,身材非常高挑苗條,本來是後灣中心競
賽事務部的職員,石川躍履新後灣後,不到三個月,就提拔她出任競賽事務部
「副經理」,主要行使比賽招商方面的工作……當然,以石川躍的工作風格,這
也並不算出人意料。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個莫彬彬,和裘嵩、石川躍這些同樣有
著海外留學背景的人員,都算是C國機關裡的「新鮮血液」。

  莫彬彬的風格……也的確是石川躍所欣賞的那類風格。儘管後灣不同外企一
樣注重職業套裝,她卻一樣每次都穿著非常時尚得體。今天是一條銀色的高腰西
裝裙褲,使得她本來就挺修長的腿,顯得更加的挺拔,這種裙褲在褲管這裡設計
的飄飄若仙,在臀部這裡卻是用意收緊,使得女性柔美的臀部被約束出迷人曲線
來;上身是燙得筆挺的銀灰色襯衫,胸扣這裡稍微用了一些蕾絲的花邊設計,透
顯幾分柔媚;雖然你不能在她的領口欣賞到美妙的乳溝風景,卻可以看見小巧的
乳房,在襯衫下頂著文胸刻意勾勒出來的,清晰的內衣輪廓……這是這幾年流行
的設計風格;迷人的耳垂上有兩顆閃耀的耳釘,手腕上有一支木制的手鐲;渾身
上下,也談不上名貴,卻很精緻時尚。海歸、美女、碩士、性感、時尚,即使不
考慮這個女孩甜美的笑容、得體的言談、和撩人的眼神,光是這些具有象徵意義
的概念,用來接待領導或者客戶,本身就非常合適。

  在裘嵩直勾勾欣賞的眼神裡,莫彬彬談不上絕色美女,她最大的資本還是身
材和那種留過洋的女孩特有的嫵媚。她的身形,是屬於這兩年非常流行的歐式
「仙氣」風格,身量很高,人偏纖細,腿很長,腰肢很細,脖子和鎖骨非常露骨
性感……雖然這種風格的女孩子,有一個也說不清是優點還是缺點的特徵:往往
她們的胸乳不是非常的飽滿,甚至會有一些偏平胸……但是,這對具有另一些審
美嗜好的人來說,也是一種唯美。而這些女孩,這幾年受這種審美思潮的影響,
甚至會故意穿一些單薄的衣服、不戴加厚罩杯,大方而驕傲的呈現自己就是比較
偏中性的胸型,也算別有一種「仙氣翩翩」的骨感美。至少……裘嵩就很欣賞。

  留過洋的女孩子,往往具有的一個特點就是做什麼事情都很「得體」,不會
過於諂媚,也不會過於倨傲。她親切、大方、溫柔,也帶著偏商務禮儀,寒暄之
後,帶著裘嵩象徵性的參觀了一下,又接通了石川躍的漫遊電話,連聲抱歉,才
邀請裘嵩去小會議室裡坐。不要其他人跟著,親自端茶,拉上窗簾,打開投影儀
……露出幾分有點「獻醜了」的訕笑,莫彬彬開始講解:

  「裘處……這是我們一期做的效果圖……這是規劃表、這是專案表。計畫是
整個北棟全部重新裝修,開設18-25個私人體育精英培訓中心……工期還在
核算。就我們目前做的市場分析,主要面對的,是家庭年收入在300萬以上的
中高收入群族。其實,這樣的人群在河溪已經相當有規模,外企高管、私企高管、
優秀的專業人士……目前市場上,為這樣的人群提供的會所或者其他興趣愛好類
的服務很多,但是體育培訓類,我們還沒有看到,只有河溪高爾夫協會的一個俱
樂部,但是也不太專業。這是我們參考的,華爾街的案例:叫做Funder 
Fighter……他們的年費75萬美金起,黑卡年費300萬美金起,提供
12個項目的專業培訓和內部賽事服務。全部由專業運動員教練作為培訓講師
……NBA、NF、MLB 、ATP 、F1、國際象棋大師、北美健身俱樂
部聯盟都有參與師資,贈送賽季套票,還有愛好者的分級聯盟比賽……其實我理
解,更多的,是一種社交場合。」

  裘嵩似乎聽得很認真,看看周圍沒人,從會議桌一側領導席的座椅裡站了起
來,抱著肩膀,似乎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投影幕布,走上幾步,來到莫彬彬所在的
演講位……他好像是要提什麼問題,又好像是要拿過那鐳射指示筆來親自指點一
下……

  但是其實,他是微笑著,一把拖過了莫彬彬挺拔卻也柔軟的身軀,將這個剛
才還在滔滔不絕這會兒卻已經羞紅了兩頰緊張的女孩,摟進了自己的懷抱。

  「說了好幾次了……別叫我裘處……」

  莫彬彬並不意外,但是也被他突然的舉動,弄的羞紅了兩頰:「輕點……給
外頭人看到了……師兄。」

  裘嵩聽了這個女孩的回應,仿佛被打了激素一樣,他的手掌,也立刻箍上了
她的腰肢,並且向下撫摸,去探索這個女孩臀部的圓潤,愛撫那兩片小丘,傳遞
著自己的親昵……和侵犯她身體的欲望。「師兄」是他在和她幾次「聊天相處」
的過程中,聽聞她在英國念書時是在倫敦,儘管兩個人不是一個學校,也差著8、
9歲,但是卻開玩笑或者說是調情的讓她稱呼自己「師兄」……這個稱呼,比較
親昵,也比較安全,像是男女之間拉近關係的一個昵稱,而且也可以調動他某種
類似角色扮演一樣的情欲。

  「我的小師妹,我的好彬彬……我可想死你了……你想我不?」他嗚咽著,
手掌在莫彬彬的臀瓣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凹痕。

  「師兄……別……這樣,別在這裡……給人看見了……」莫彬彬臉蛋憋的通
紅,幾乎要軟倒在裘嵩的懷抱裡,說著「別這樣」,卻也沒有刻意的掙扎,反而
是那張小嘴,都有點閉不起來,吞吐著一股又一股甜糯迷醉的氣息。

  「這裡怎麼了?你們石主任不在。就算在,誰還敢來管我……?」裘嵩知道
莫彬彬剛才就已經有意拉上了窗簾,他毫無顧忌吻上了她的唇,開始品嘗那口腔
裡的性愛高潮……和很多機關裡看似高明其實庸俗的幹部不同,裘嵩對自己的法
式吻技是非常自信的。果然,一陣陣唇部和舌胎的蠕動,對女孩子口腔和唇舌的
挑逗,兩條舌頭纏繞著進行汁液的交換……一會兒,他就感覺到莫彬彬已經軟成
一團了。

  他的手更加大膽……伸下去,在莫彬彬領口微微露著的那一笑片白皙的肌骨
上撫摸,感受她鎖骨的走勢,再向下,隔著襯衫和文胸,輕柔的撫摸她的乳房,
直至那一顆包裹在衣衫下都已經凸起來的乳頭……她的乳房果然不大,大概只有
B-罩杯。但是摸起來很舒服,顯得很柔弱、很清純、很無奈。

    他隔著衣衫捏那顆乳頭,指尖卻已經可以感覺到那種女性最私密肌理處的彈
性和魅惑……像一個高貴的仙子,褪下防衛後變成一隻柔弱的小獸,無助的接受
著魔鬼的褻瀆。

  「啊……別……真的別……,我……啊…………是給你……嗯…………彙報
工作呢……」莫彬彬把頭埋在自己的懷抱裡,她很會呻吟,帶著嗚咽能夠把男人
的心都融化了,她的牙齒裡仿佛帶著哭音,卻是那種很舒服的哭音。她的眼神迷
離,她的牙齒在打戰,她的身軀在微微的扭動的逃避……但是她卻不會真的抗拒。

  裘嵩獲得了很大的滿足,不僅僅是愛撫逗玩這個女孩,還有那種身份的變化
帶來的奇特趣味。但他還是有分寸的,這裡……畢竟不是「做事」的地方。好一
陣……在獲得了一些滿足後……他依依不捨的終於鬆開了莫彬彬,在她的耳邊低
語:「走吧,一起去吃晚飯吧,晚上我帶你去兜風,去玩……我特地來這裡,可
不是來聽你彙報什麼工作的……」

  莫彬彬紅著臉,整理著淩亂的衣衫,卻忽然撩了撩鬢髮,噗嗤一笑說:「我
可是認真向你彙報工作的……你是我師兄……但是……也是我領導的領導啊……
我們石主任交代的,這個計畫很重要。」她仿佛要找回幾分工作的狀態,眉梢挑
挑,又變成了知性的海歸女碩士。

  裘嵩喜歡她這幅百變狐狸精的模樣,笑著又捏捏她的臉蛋:「你懂什麼……
既然很重要,你們石主任不會找時間親自和我說?你們石……少,今天……不是
叫你來跟我『彙報工作』的。是叫『你』來跟我彙報工作的……懂麼?是給我們
相處創造機會麼……」

  莫彬彬當然懂……她的眼簾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拍下了裘嵩又開始
不規矩的手,旋即換了個話題:「你別毛手毛腳的了……不管怎麼樣,師兄也倒
是說說啊……我們這個計畫怎麼樣啊?這裡面也有我的心血啊……」

  裘嵩抬頭看著她……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的眉毛,看著她的嘴唇,又忍不
住去看她起伏的小乳房……那乳尖居然會這麼性感……他又開始想入非非。

  ……

  明顯是石川躍幾次刻意留機會,給自己和這個莫彬彬相處。自己一開始是有
些警覺的。他也不是不敢玩,而是比較謹慎,比較懂得價碼。那些性賄略得手法
過於粗暴簡單的土包子,他才懶得搭理。要安全、性感、浪漫,有託辭和退路,
要好像男女正常的談戀愛,要穩定,在控制範圍之內,將來脫手也要簡單。不過,
這個莫彬彬,也不知道是天生的演技高超,還是石川躍教導有方,似乎很懂得他
的心意,兩個人仿佛是出演一處「只是偶爾擦出愛的火花」的戲碼,很西方,很
都市,很浪漫,即使將來,也很容易收場……只是他有點吃不准,是莫彬彬本人
的意思?還是石少的籌碼?不管別人怎麼想,曾經也在首都混過紈絝子弟圈的他,
是絕對不敢小看石川躍,即使石家已經出事了……一個想攀龍附鳳的小姑娘,容
易打發,石少的情……可不是那麼好欠的。

  ……

  「你倒是說說啊……我們的這個計畫怎麼樣啊……?」莫彬彬嬌嗔的打斷了
他的思路。

  裘嵩「哼」了一聲,沉默了一會,放開了莫彬彬,在一邊的椅子上又坐了下
來,兩隻手掌交叉在下顎,平靜的說:

  「兩個字:空想!」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7-5-1 16:24 編輯 ]
2017-4-28 18:3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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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72~73)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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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5-1發表於SIS


                    第72回:裘嵩,收購計畫來襲

  「嘀嘀嘀嘀……」裘嵩的手機發出提醒的鈴音,但是裘嵩是真的無暇顧及。

  他赤裸著身體,就這麼仰臥在碩大無比,鋪著雪白床褥的大床上。一個身材
高挑、窈窕嫵媚的女孩子,也赤裸著身體,就這麼「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是
她自己,解除了自己女孩子的所有的防衛。是她自己,將自己的文胸和內褲脫落。
準確的來說,也不能算是「脫落」,她的文胸雖然拋在床腳邊,但是她那條薄紗
的小內褲,此刻,就掛在她的腳踝上,和她鮮紅色的腳趾甲相映成趣。是她自己,
分開了自己潮濕嬌嫩的蜜穴。是她自己,扶著裘嵩的陽具,深沉羞澀,卻又肯定
浪蕩的「坐」了下去,現在……又是她自己,用著女孩陰部所有的動人誘惑,和
緊致夾力,在那裡上下聳動,用雪臀在自己的大腿上蕩起一陣陣的臀浪和肌膚的
拍打聲,堅決又溫柔的,在那裡用陰道套弄自己的陽具,並且滿足卻又屈辱的呻
吟、尖叫、嗚咽……已經有整整十分鐘了……即使不考慮男女高潮將至的洶湧,
即使是單純做這些動作的體能和柔韌性,就讓裘嵩都有些憐香惜玉起來。

  「嗚嗚……出來吧……出來吧……嗚嗚……幹死我了……我被你幹死了……」

    她在哭泣……卻不是哀傷的,而是發自內心的喜悅,她用一隻纖長的手臂,
狠命的抓自己那略顯嬌小乳房,用自己的指甲,在乳房上摳出鮮紅的血痕來……
她也許已經高潮了,但是她依舊在堅持。

  「出來……啊……出來……」裘嵩也到了極限,他嘶啞著下著含糊的命令,
這個高挑的女孩,將自己的手掌支撐著自己的軀體,慢慢的將整個身體抬起來,
裘嵩那根已經粗壯的憋成紫紅色的陽根,從她那一叢陰毛籠罩的粉穴的泥濘沼澤
中脫體而出。

  「吃……吃……」裘嵩已經到了極限,快要說不出話來,也無法表達完整的
含義,牙齒都在打戰,額頭青筋爆出。但是這個女孩卻好像能夠讀懂他的欲望和
心意,又伏下身體去,一口將他的雞巴含在口中。

  那唾液,那舌頭,那溫軟如同蜜穴,卻又不太一樣的淩辱感,給了裘嵩最後
的一擊……他能感受到自己通體奔湧而來的快感,馬眼上洶湧澎湃的噴射的力度,
一股,一股,又是一股,整整三大股滾燙的精液,全都灌進了胯下美女的口腔,
甚至因為精液的體量太多了,從嘴角都滲出來一股白色的漿汁。

  她居然嗚咽著,流淚著,咕嚕咕嚕全都咽了下去……只有一抹濃浞的白色,
在她的嘴角,訴說她的哀羞和刺激。

  裘嵩一聲滿足的爽叫……按著莫彬彬的頭顱,拉扯著她的秀髮,絲毫不顧忌
她受得了受不了,用她的咽喉去撞擊自己已經開始酥軟的陽具,去品味那射精後
的餘韻。餘韻……也很美妙……

  他仿佛是沉醉在餘韻中,進入了一種幻境,也分不清是過去了幾秒鐘,還是
幾分鐘……等到理智漸漸恢復……才發現莫彬彬,已經溫柔的在用身邊早就準備
好的熱毛巾,替自己打理下身。

  「彬彬……」裘嵩享受著美人的手掌和熱毛巾溫柔體貼的擦拭自己下體的快
意,撫摸著她的秀髮,似乎有點感慨……他是不輕易許人的,但是此時此刻,他
甚至有點動情。儘管這種「動情」也可能是男人在征服滿足後的自我慰藉,但是
他真的有點動情。他甚至在一瞬間,考慮著要不要真的收這個莫彬彬做一個「情
人」什麼的……他的妻子帶著5歲的兒子在首都,他雖然常常玩女人,但是出於
安全的考慮,也是自欺欺人的算是對妻子的尊重,他從沒有圈養固定的情人的習
慣。

  胯下高挑的美女抬起頭,臉上卻才伏顯出一些羞澀來:「師兄……你會不會
覺得……我太『會』了?是個不規矩的女孩啊?」

  裘嵩一愣……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這個問題……他正有此意。

  即使是投懷送抱,他也不會輕易和哪個女孩上床。對於這個莫彬彬的背景,
他也是瞭解過的。

  莫彬彬是後灣體育中心實控的後灣體育產業管理有限公司競技賽事部的「經
理」,其實這個女孩子是有點學術背景的,她在英國念了一個體育傳播學的碩士
學位,從這點來說,和在倫敦商學院畢業的裘嵩互稱一句「師兄師妹」也不為過。
她去年才回國,通過家裡的關係,來後灣謀了一份職。本來在後灣這種官僚氣氛
非常濃厚的公司裡,除了一個高挑的海歸研究生美女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反
正,這裡也沒有任何機會和平臺,有任何人需要你去做什麼真正的「體育傳播」
或者「競技賽事」。但是那個最近將河西體育圈攪的天翻地覆的叫石川躍的官二
代的到來,改變了一切。如今的後灣,一方面是原本霸著位子的幾個中年男女中
層都已經「靠邊站」,公司上下成了年輕人的天下,另一方面後灣的動作之大,
涉及的領域之多,突破性的行為之廣,在整個河西,都是讓人刮目相看的。這個
女孩,倒是也頗能把握機會,一來二去,就通過幾個專業的賽事運動和提案,在
石川躍的心裡站穩了腳跟,成了競技賽事部的「經理」。這個女孩出身在中產階
級家庭,家境算是不錯,在海外讀完了碩士歸國,也染上了很多歐美習氣,穿著
打扮固然追求時尚,也常常和幾個姐妹去元海酒吧區之類的地方玩。工作上不談,
生活上也算逍遙。

  但是裘嵩可不是什麼去元海獵豔的高級白領;他是河溪市委下的「明星年輕
幹部」,34歲已經出任國資委審計處處長,堪稱前途無量。以他的身份、年紀
和官運,想用女人來取悅他的企業、單位、下屬、同僚多了去了;出於各種目的,
千方百計接近自己的女孩子也是不計其數。自己來後灣幾次「辦公視察」,這個
叫莫彬彬的小女生,可能是當自己是練習官場社交的「作業」了,大著膽子向自
己甚至有點僭越的放電……一開始,他也只是笑笑就罷了。上次來後灣聽石川躍
彙報晚晴集團提出的「收購預案」時,天知道這個女孩怎麼想的,居然笑著主動
約自己「師兄,要不要晚上一起去喝一杯……」

  裘嵩是很特殊的一類年輕官員。一方面,他已經浸潤C 國官場文化好幾年,
不管願意不願意,已經習慣了C國的機關風格和機關文化;但是另一方面,那種
浪漫的、時尚的、年輕富有活力的現代西方文化,也在他留學期間在他心中刻下
了烙印。在那一瞬間,他居然有點抗拒不了,仿佛自己不是深藏不露的河溪一方
領導,而是在英國念書的畢業舞會上的一個學長,被學妹邀請去浪漫一下……他
居然沒有按照該有的「安全係數」去拒絕。

  對裘嵩來說,他當然看的出來這個女孩不是個處女,而且應該有一些性經驗。

    對於海歸一族來說這也沒什麼稀奇的。能夠接受一些One Night 
Stay的文化也好。但是刻意的和自己的「大領導」這麼玩……裘嵩覺得很新
鮮,有些把持不住。

  而在床上……莫彬彬卻徹底讓他滿意了。

  真的很難想像這個24歲的海歸美女,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不是做愛,而
是徹底的享受,這和你是否漂亮,身材是否好,氣質是否好,象徵意義是否足夠
無關。只是性服務上,你真的要獲得這樣的如同帝王一般的性服務,只有去找
「專業的」,在這一點上,這個女孩,甚至比他玩過的幾個「專業的」都更「會」
……但是這個女孩,卻又明顯不是什麼「專業的」。

  真的不是麼?所以,他不知道怎麼回答莫彬彬的問話。

  女孩已經馴服的伏在自己的胸膛上,如同一隻調皮的小貓一樣,輕輕婆娑著
自己的胸,似乎在幫自己解除疑惑,輕聲的說:「逗你的……你別認真麼……」

  裘嵩也只好笑了笑,也許是為了解除一下尷尬,他點亮了電視機,他是借電
視螢幕裡混亂的聲音和畫面,讓自己的腦袋可以稍微清醒一點。如果真的要考慮
收莫彬彬做自己的禁臠、玩物,甚至二奶、情人,而不是隨便玩兩次,付點好處
就結束……他需要確認得失。

  但是這個女孩確實有那種自己妻子所不具備的溫存和嫵媚,還有聰明和眼力,
她似乎看出來自己的患得患失,卻不肯給自己思考的空間,而是像條蛇一樣攀上
來,輕輕的撫摸、挑逗自己的嘴唇,好像在玩什麼好玩的玩具,吃吃的笑著:
「師兄……別瞎想了……我什麼都不要你的,叫你別認真了。」

  裘嵩再冷峻,聽她這麼安慰自己,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起來,輕輕的在她的
肩膀上愛憐的撫摸,柔聲道:「我沒瞎想……我是真的喜歡你的……我愛你……」

    他當然沒有「愛」的意思,但是這種甜言蜜語,在此時此刻,也算是一種禮
貌的回應。他忽然之間,想到了一個很圓潤的「過度問話方案」,他裝成有點天
真有點嫉妒的模樣,笑一笑,說:「我有點吃醋……想問個問題……你……答應
我別生氣好麼?我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才介意的……」

  「嗯?」

  「你們……石主任……咳咳……石少……可是個著名的花花公子,又有錢又
年輕又帥氣。你這麼漂亮,他有沒有追過你啊?」他自己都被自己假裝的天真少
年的模樣噁心到,但是這也是他必須要打聽的……

  「切……」莫彬彬立刻聽懂了,不屑的發出嗤聲:「你當我是什麼人啊……
公歸公,私歸私,我一向分得很清楚的。在辦公室裡,絕對不發生男女感情,是
我的原則。石主任麼,你都說了,花花公子一個,再說了,他身邊女人那麼多,
連剛畢業的小妹妹都弄來當自己的秘書,簡直是濫交,我才瞧不上呢……哦……
嘖嘖……我知道了……你介意我不是處女啊……哈哈……滾一邊去,我又不是要
嫁給你,你管那麼寬?」

  她這麼嬌媚的回應,裘嵩卻覺得很滿意……他才不介意石川躍是否對莫彬彬
有興趣,甚至石川躍和莫彬彬上床他都無所謂,就像莫彬彬說的,他又不是要娶
她。他是必須分清楚,這個嬌媚得都要出水的女孩,是自己的玩物,還是別人贈
送的玩物。

  他覺得興致又高起來,拉過莫彬彬來又要玩弄她的乳房……莫彬彬卻好像多
少有點不高興,拍著自己的手說:「你可別……去跟我們石主任說我的好話什麼
的啊……公歸公,私歸私……讓他知道……我們的事,我可沒臉在後灣呆下去了
……嘻嘻……你倒是跟我透個底……都說石主任在後灣呆不長,是不是真的?還
有,你為什麼說他的那個計畫是空想啊?」

  裘嵩多少也有些歉意自己疑心重了,他摟著莫彬彬,一般摸玩著她身體的曲
線,一邊回應著:

  「告訴你吧……這也不是秘密。你們石主任,太小看晚晴集團了,他呀,是
被人坑了。」

  「哦?」

  「他呢,是相信了晚晴集團的承諾,在後灣『大展拳腳』,現在欠了一屁股
債,晚晴卻不肯注資了,提出全面收購後灣中心的計畫。他現在是進退兩難……
落了笑柄了。無論收購是否能開展,他都算是被人當槍使了。」

  「嗯……我也聽說了,晚晴集團要全面收購就收購唄。反正後灣也是虧損。」

  「傻丫頭……你懂什麼。這種事情,我們國資委怎麼可能隨便批准?要不是
後灣的產權和管理權的混亂,根本連討論都拿不上檯面討論的……晚晴的收購計
劃已經提了兩稿了,我們錢書記的意思,都是再看看……」

  「為什麼不會批准啊?晚晴又不肯注資……難道任由後灣就這麼垮了?」

  裘嵩倒也被她問的一愣,想一想,才笑笑說:「我們是有責任保護國有資產
的,維護國有資產的利益,就是維護人民的利益……」

  他是官話說慣了的,但是不經意發現莫彬彬嘴角的嘲諷,才嘻嘻一笑,撓了
撓頭,但是說到這種自己的份內公事,他又改不掉慣有的官腔:「無非是要看晚
晴的收購方案,是否合理,是否照顧到各方的利益……其實無論如何,錢也到不
了我的口袋裡,我們也是按照國家的法律法規,秉公辦理。我們還希望看看其他
企業的計畫……市委也希望有其他企業可以和晚晴對比著來看一下……其實晚晴
也是下了血本的,不過他們這個企業,就是太喜歡搞歪門邪道……缺少企業的社
會責任感……私營企業的背景也是問題。」

  「什麼歪門邪道啊?」

  他知道莫彬彬聽不太懂,此刻有點炫耀的心態,雖然也知道自己不該說這些
八卦,又忍不住爆點事不關己的內幕:「你知道晚晴簽約了一個曲棍球女隊的隊
員的事麼?」

  「那個唐漪?」

  「對啊……晚晴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說服了曲棍球隊,和唐漪簽了
五年的『商業合同』……」

  「那有什麼……這和這個事情有什麼關係?」莫彬彬聽得一頭霧水。

  裘嵩露出一絲冷笑:「那是給這次收購中說話算數的高官的『伴手禮』。這
會兒,那個叫唐漪的小姑娘,不定在哪個有特殊癖好的市委領導床上呢……」

  莫彬彬也不是傻瓜,這次稍微聽懂了一些,也露出厭惡的表情,但是似乎也
不知道怎麼搭腔。

  其實對於這件事情,裘嵩的情緒,連他自己也有點迷糊。

  「那我們石主任的計畫……」

  「石少那是垂死掙扎,想在北棟搞高端體育會所,乾脆將後灣的事情搞得更
加複雜,讓晚晴吃這一口吃的不舒服。一方面,北棟樓並不具備這樣的硬體條件,
你見過一個精品酒店,花點錢改造一下,就能變成高級會所麼?純屬空想!另一
方面,現在這個時候,他哪裡去弄錢來做這些事情,錢少了什麼都辦不成,後灣
現在這個情況,誰又會來填這種沒有回報的無底洞?……你們這個川躍主任麼
……是個人物,眼界很遠、城府也深,他的這個『後灣會所』的構想,確實有有
趣的地方,但是目前沒有這個條件。具體到這種事務,他畢竟不夠專業……很多
事情,不是光有戰略構想和陰謀詭計就可以的。專業的事情,還是要到專業上來
談。」

  莫彬彬當然聽不太懂,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有點憂愁的說:「那你說,晚晴
要是真的收購了我們……我會不會丟工作啊。不是說,收購整合都要裁員的麼
……」

  裘嵩被她說的噗嗤一下差點笑噴了,一把捏上她的嬌嫩的乳頭就是一陣瘋狂
的挑逗:「傻瓜!你跟我要好……不管後灣的事情怎麼整……你都只有升,哪有
裁的……不過,你不是不讓我透風給你們石主任麼?這樣吧,你好好的再服侍服
侍我,我開心了……就繞個彎子,保證安全的拐著彎,讓你們石主任也好,你們
未來的老闆集團公司也好,重用你,好不好?」

  莫彬彬冷笑一聲,呸了一聲說:「我才不在乎。我對自己有信心,自己的飯
碗自己保……我跟你……,都說了,就是玩玩……我什麼都不圖你的。」但是,
她還是低下頭去,開始用嬌嫩的小手玩弄裘嵩的陽具。

  「嗯……」裘嵩享受的挪動著臀部,並且用自己對莫彬彬乳房的挑逗,在回
應她的「服務」。要不是莫彬彬的背景擺在這裡:大學是在河西念得,然後家裡
出錢供著去倫敦讀了一個碩士,歸國後就到了後灣……非常單純。實在要忍不住
讓人懷疑她怎麼那麼「會」。就說愛撫陽具吧……女孩子摸摸男人的那玩意,大
部分只是會乾巴巴的套弄、最多對著龜頭稍稍撫慰一下,她卻仿佛是在在自己的
陽根上彈奏什麼鋼琴曲一樣……那五根手指一時會揉、一時會彈,一時會轉,一
時會搓……力量並不重,但是頻次富有變化。被她這麼服務著,真的一種人間享
受。

  「嘀嘀嘀嘀……」裘嵩的手機又彈出提醒……

  「切……大忙人……」莫彬彬嬌俏卻識趣的啐了一口,停下了動作。裘嵩也
只好歉意的笑笑,懶懶的拿過手機,卻是一封郵件提醒,提醒的內容卻是剛才那
封郵件……他又懶懶的點開,是自己的司機兼助手小顧發來的……是一個PDF 
文件。

  他下載下來,伸著懶腰,隨意的看了幾行……臉色卻略略變了。他幾乎是有
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眉頭一皺,半爬起來,又看了幾行,連嘴巴都有點合不
攏了……翻到上面,又翻到下面,似乎已經被這份檔字裡行間的玄機所震撼到了
……他又翻回頁眉,幾乎是一行行的在搜索著資訊……

  莫彬彬注意到了,眯著一對美目瞧著他:「有事?公事?……你要走?」

  裘嵩已經按下了手機,閉著眼睛,好像在整理自己腦海裡混亂的思路。好一
會兒,他才不自然的笑笑,搖搖頭,又想了一下,對著莫彬彬做了一個用手指比
著嘴唇的動作,示意她噤聲,撥通了電話:

  「裘處……」電話那頭,傳來小顧的聲音。

  「我收到了……」裘嵩的聲音卻平靜了下來,他已經在嘗試消化那份檔帶來
的震撼。電話那頭是下屬,身邊是赤裸的媚娘,他需要保持自己的風度和城府。

  「裘處您看這……」

  「轉給錢書記的秘書。再抄給……市委辦公室的小竇。」

  「好……」

  「記得,把抄給過我的痕跡刪除掉……在明天上午9點之前,我沒有收到這
份檔,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是。」

  小顧掛了電話,他當然不會問自己為什麼這麼處理。雖然是剛畢業的孩子,
但是這點機靈還是有的。不過……身邊的莫彬彬卻不在乎這些,她像個嫵媚的小
獸一樣,深情雋永的看著自己:「怎麼啦?做了……嘻嘻……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了?」

  「沒有,這都是正常工作而已……」裘嵩笑了笑,又將莫彬彬摟到胸前,感
受她那兩顆乳球的質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卻實在壓抑不住剛才的檔帶來的
震驚,和那種「透露一點秘聞」的炫耀心,仿佛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

  「就是你剛才說的事……這也是一份注資計畫書,或者說收購計畫書。」

  「嗯?」莫彬彬眨巴著一雙大眼,疑惑的看著自己。「是你說的競標者?誰
呀?……」

  裘嵩實在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雖然和他沒有必然的利害關係,但是他心裡的
那種起伏和動搖,也是難以表述的。他似乎在凝眉思索,好半天,才露出了然的
表情,似乎醞釀了一下措辭,才開口帶著一些感慨,忍不住歎息說:「我剛才說
錯了……」

  「……?」

  「我剛才說,你們石主任,太小看晚晴集團了,被夏婉晴擺了一道……這句
話,我說錯了。或者說……哈哈……不夠全面。」

  「那應該怎麼說呢?」

  「應該說……我們所有人,都太小看這件事了……」

  他又長長了出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似乎僅僅是出於性欲在莫彬彬光潔的背
脊上撫摸……又似乎,僅僅是在尋找某種平靜,以等待更多的風起雲湧……


                       第73回:周衿,西體來客

  泓祺科創園,西體公司貴賓會議室。

  西體這間會議室的裝修和佈置,和許多有著國有企業情結的公司一樣,都有
點在仿照C國國賓會議的風格。居中兩個單人沙發,背後有個翻譯席,兩側一排
單人沙發,沒有麥克風的話,說個話幾乎要大聲嚷嚷,背景掛著一副巨幅工筆國
畫的風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新聞直播》裡的畫面。平時,大家也都嫌棄這
種會議室不倫不類,並不會啟用。

  但是今天的陣仗,卻讓周衿有點懵,好像還真有點某種國家領導接待貴賓的
感覺。名義上,西體公司的董事長一職是由河溪市體育局局長童萬秋兼著的,難
得居然連他都特地來了坐了主人位。西體總經理吳思江在稍稍靠後,西體企劃部
總監丁穹在更靠後一個位置陪坐,最末端,就給了自己這個明顯是被找來當花瓶
擺放的企劃部小職員。以自己的容貌氣質,在西體這種國營企業裡也算醒目的了,
總經理吳思江但凡有個人來客往都喜歡叫自己作陪……

  而客人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陪坐的是明顯的跟班。主要的賓客,則是一個
器宇軒昂的年輕人。他穿著休閒西褲和休閒襯衫,臉龐鬍鬚修得很乾淨,發梢也
整理的一絲不苟,卻掩飾不住骨骼的寬大和體魄的健壯,膚色也略略有些黝黑。
他談笑風生、不卑不亢,介紹周衿時也並沒有和其他男人一樣刻意的用色迷迷的
眼神在女性的曲線上偷窺。很禮貌,很紳士,甚至還挺洋氣的讚揚了一句「周小
姐真是迷人……」,但似乎也只是普通的客套。

  周衿是努力的用牙齒咬著舌胎,發出一陣陣生疼,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因為這一位今天西體公司大費周章接待的貴賓,自己是認識的!居然就是自
己在Avril裡「偶遇」,有過一夜之歡的「大海」。儘管兩個人都默契的,
裝作一副從無交集、根本不認識的模樣。

  ONS,周衿以前也有過三兩次的經歷,但是在工作環境中遇到ONS的物
件,而且是公司的貴賓,卻實在讓人有點尷尬、緊張甚至恐慌。何況,只有她自
己知道,她和大海之間的ONS……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根本就不是ONS,而
是石川躍有意安排的「社交活動」;儘管直到今天,她也不太清楚石川躍的目的。
那夜之後,她和這個「大海」之間毫無聯絡,他留給過自己一個電話,但是自己
從來沒有打過。她其實是可以預想的,這個叫「大海」的年輕人,應該是某個企
業的高管或者某個什麼富商之子……但是沒想到,那麼快,那麼巧合,居然在這
種場合,又遇到了這個「大海」,儘管,自己只是陪坐在末席的小職員。

  大海的真名原來叫王海,原來他的頭銜是「五環奧運基金理事會投資調研部
首席執行官」,好像是來談五環基金和西體公司的什麼「合作計畫」。這多少讓
周衿有點奇怪,這種基金會當然也算是金主,也可以算是投資人,但是……居然
能讓河溪市局的童局長特地趕過來坐鎮,還表現的如此恭敬謙卑,這卻不是國有
企業的風格,也未免有點不可思議了。

  這個大海……周衿至今都深刻的留戀著那一晚,他很俊朗、帥氣,又溫柔、
體貼、多金、紳士。他的衝擊很有力,卻也很會照顧女性的柔弱。他的談吐很浪
漫,但是又絕對不顯得低俗。和石川躍比起來,王海就像是一個純白色的石川躍
……同樣的穩重,同樣的俊朗,同樣的文質彬彬,同樣的迷人體魄,同樣的成功
人士才有的談吐氣質……但是卻沒有川躍的邪魅,非常單純、非常陽光、稍微有
點前國家隊成員的運動員的「憨」,但是一樣的帥氣……

  當然了,因為丁穹、周衿這種相對的「小角色」在場,雙方是以冠冕堂皇的
場面話為主。客套了半天,天南海北,將兩個企業的「合作」說的雲裡霧裡,誰
也聽不懂究竟是什麼意思,怎麼個合作法。好不容易,吳思江才使了個眼神,又
笑著讓周衿「去準備個午餐,我們一起過去……」,周衿和丁穹才識趣的站起來
告別,走出這間莫名其妙的會議室。留下王海、吳思江、童萬秋三個人。

  周衿逃也似的走出那條走廊,自己的上司,胖乎乎的丁穹呼哧呼哧的追上來,
笑著說:「小周……你別走那麼快啊,等等我,等等我……打個電話你就這麼跑,
做賊啊你?……哈哈……房間我已經訂好了,就隔壁的藝術長廊那裡的那家『陀
西樓』,我們先去,我們先去,給領導點菜去……」

  對於這位喜感十足,說話像機關槍一樣的上司,周衿其實是感覺挺親切的。
丁穹經常有意無意的和自己透露很多公司的上層小機密,有時候,還喜歡用講笑
話的口吻,和自己分析河西政體界的官場秘聞和圈子文化……即使是石川躍,有
他這份心眼,也沒他這份多嘴多舌的詼諧。周衿一開始甚至懷疑他是對自己有意
思,在向自己獻殷勤,後來逐漸的幾次,聽丁穹竟然不怕忌諱,提了好幾次關於
石川躍的事,她才意識到丁穹是有意向自己示好,竟然是想通過自己和石川躍
「結識」一下。雖然有點羞愧,但是這種事情也惠而不費,自己在明面上曾經是
幫石川躍拍過紀錄片的,也說的出口,所以就介紹了丁穹認識了石川躍。這個丁
穹也真能順杆爬,他畢竟也是河西一個知名的老牌體育文化國企的部門主管,竟
然也不怕人背後議論他走歪門邪道,去石川躍那裡跑了好幾次……雖然周衿並不
清楚他們在搞些什麼,但是和石川躍親近的人,理論上和自己當然關係可以更加
密切一些。甚至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認為是「自己人」。

  ……此刻,聽丁穹招呼,她也調皮的攤手苦笑著:「我也要去麼?好悶的
……」

  丁穹依舊是誇張的表情誇張的笑容:「當然啦。當然要去啊……都說了,你
是我們西體的司花麼?……你當我恭維你啊?是真的,真的……吳總要接待貴賓,
你當然要一起去了。」

  周衿也只好笑笑,陪著丁穹去電梯過道裡等電梯,有的沒的和丁穹玩笑著:
「說的那麼誇張,既然是貴賓,怎麼只訂『陀西樓』。乾脆去香釧中心好了,也
不遠……我們也順便吃頓好的。」

  丁穹擺擺手說:「工作餐麼,工作餐。要掌握尺度、尺度。他們幾個領導下
午肯定還要咬耳朵。要不是童局長堅持要訂一個包間,按客人的意思,叫兩份外
賣就可以了,不適合太奢侈的……切……人家什麼沒見過,稀罕跟我們吃頓飯?」

  兩個人進了電梯,周衿到底有點心虛,也是很好奇,忍不住找話題問道:
「那個什麼王總,究竟是什麼來頭啊?至於麼?……連童局都來了。還那麼矜持?
吃個飯都瞻前顧後的嫌棄?」

  丁穹神秘兮兮的看著她:「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啊呀……這兩天,整
個圈子裡都在傳這個消息呢?河溪市官面上都快轟動了……」

  最近好幾天沒看見石川躍,周衿確實一頭霧水,問:「什麼消息?」

  丁穹卻說得好像有點諷刺:「咱們西體,要風光啦……哈哈……大風光哦
……」

  「……」周衿看著丁穹,等著他說下去。

  「這兩天都在傳,聯合國旗下的奧運五環基金,向河溪市委提交了一份計畫,
有意要注資我們,注資啊!要成為我們西體第一大股東。然後整合河溪市的各大
體育地產資源,將整個西體重新組合後整體上市,哈哈……整體上市啊。要成立
什麼……哦……西體集團公司呢。」

  「這……這是謠言吧。」周衿是昨天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種說法,但是卻覺
得有點不可思議。在她眼裡,西體公司只是一個憑藉著舊制度下河西省體育局資
源的混日子的地方國有企業,旗下只有一家西體酒店,幾個莫名其妙的賽事主辦
權,哪裡有什麼收購整合的價值?

  兩個人已經邁步出了電梯,幾步就到了泓祺科創園的大門口。西體公司當年
受泓祺區邀請搬到泓祺科創園內,一牆之隔是一個藝術創業園區叫做泓祺藝術長
廊。泓祺科創園也好,泓祺藝術長廊也好,都是偏創業型的新興園區,雖然離開
河溪豪華會所的象徵——香釧中心其實也就是一公里路,但是這裡大部分人群的
消費能力也就是小資。在藝術長廊園區裡有一家叫做「陀西樓」的餐館,在這一
代也算是豪華了,人均大約200-300元的樣子,從西體下去步行即可到達。
平時工作餐當然不會光顧,但是有時候,接待個客戶、部門小聯誼什麼的,西體
的高管就習慣了在這裡定個包間消費。

  一直到兩個人進了「陀西樓」的包間,服務員恭敬給兩人倒了茶,丁穹裝模
作樣的看其實都已經能背的菜單,才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我本來……本來也以為是謠言的。但是你看今天這陣仗,嘖嘖,這陣仗
……我告訴你啊,昨天老吳已經找我們幾個『中層幹部』偷偷露過風聲了。新的
西體集團,不得了,不得了……光我聽到的,就有屏行網球中心、泓祺體育館、
連後灣中心、現在還在建的天溪冰雪運動館,都要被我們西體給『收購合併、資
產重組』了,好像啊……哈哈,連萬年籃球公園都沒放過……聽說,萬年籃球公
園的改造計畫,其實早就動工了……哈哈……不得了,不得了啊……到時候,我
們西體一轉身,就成了地產巨無霸了。哈哈哈……不得了,不得了啊……改行當
房地產公司了,這不是發達了麼……哈哈……」

  周衿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丁穹特地提到了「後灣中心」,她又怎麼能
無動於衷?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問:「我們……西體那麼有價值麼?我們……去收
購這麼多項目,得多少錢啊?省局能同意麼?」

  丁穹呡了一茶,嘿嘿笑著說:「我怎麼知道?我和你其實一樣,都是打工的
……看唄……」他又看看周衿,又呡一口茶水,才湊近一些,一副「我就告訴你
吧」的表情,得意洋洋的說:「跟你說透了吧……幾個圈子裡內行謠言很多,很
多……都說,人家其實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要。要的,就是『西體』這兩個字
而已……」

  「啊?!什麼意思啊?買品牌?!」

  「這可是大手筆啊……表面上呢,是用西體的名義去『整合』資產。實際上,
就是一口氣收購西體公司、屏行網球中心、泓祺體育館、後灣中心、天溪冰雪運
動館、萬年籃球公園,當然還有好幾個小項目,西體酒店那種的……算起來,除
了天體中心之外,河溪幾個重要的體育地產全部囊括了。一個新的,整個河西省
都數得上的文體娛樂地產巨無霸不就誕生?……咱不說錢不錢的,這樣大的手筆
……省局?省局同意不同意能算個屁!沒有省委、市委兩級頭頭點頭怎麼行?你
以為光有錢就能這麼玩的啊……」

  「那?……跟我們是……?」

  「借西體的名頭啊。好歹咱們西體『曾經』是國有企業,現在產權又不明不
白的。現在不是正在流行『國有企業股份改革』麼?……只要保持『西體』兩個
字不變,不僅可以有一個『國有企業改革』的名義,也對以前的歷任政府是個交
代。這一招確實絕妙……只要保持『西體』這個名義,這麼一來,就說明歷史上
所有的領導,都沒有錯,都是在為西體公司、河西體育的發展壯大做出了努力!
哈哈……他們當官的這一套有趣吧……一個收購,只要名字用西體,所有的虧損
都成了功勞了,所有的領導都有了成績。哈哈……反正那些傻呵呵的市民什麼的,
也分不清楚,還以為新西體就是舊西體……還以為是國有企業做大了呢……哈哈
……哈哈……不過也對,新西體,舊西體……別說老百姓了,我們就能分清了麼?
哈哈……」

  「那……你的意思,注資後,咱們就不是國有企業了?成了……那個什麼基
金的控股公司?」

  「嘖嘖……我就說你冰雪聰明吧。不過……人家主要要的是『西體』兩個字,
咱們這些老西體人……是個什麼待遇,現在說還為時過早。這其實啊,是另一種
意義上的買殼……西體就是個殼,是個名義……我甚至懷疑,連五環基金都是一
個殼,是個名義。這種基金下面,左一個子基金,右一個子基金,為了什麼?就
是為了把水攪渾,渾到外行根本分辨不出來實際控制人是誰……」

  「……」

  「你發什麼愣啊……這其實是上面的事。」丁穹指指天花板:「上面的事
……其實不管我們打工的什麼事,那麼多錢流一遍,個個都會有油水的,市委、
省委、體委、國資委,一個都不會拉下,反正那些地,是『國家』的麼,哈哈
……對我們老西體,只能是好事,不能是壞事,最多換個大老闆唄,只要吳總還
在,你我管老闆是誰呢……哈哈……其實,這方面,你可以去問問石主任,他現
在知道的,一定比我知道的多的多呢……」

  周衿被他說的臉一紅,丁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失言,笑著扯開話題說:「其
實你別看今天童局都來了……童局算得了什麼,就連他,在這個局面下,也就是
個簽字畫押的……倒是省局,別說劉局長了,連郭副局長都不肯出面。不就是震
驚之餘,覺得燙手,不肯表態麼。倒是我們西體的幾個人,這次逃不掉了,只能
當背鍋的……哈哈」

  「背鍋?那你的意思……是這次註冊,有貓膩了?」

  丁穹嘻嘻一笑說:「吔……我可沒這麼說哦!當然,咱們老吳現在是熱血沸
騰,也有壓力了。這事的規模太出乎意料了,誰能想到,居然有這麼大的胃口,
一口氣吞下整個河西省小一半的體育地產,那已經不是幾個億的問題了,幾十個
億,甚至上百個億……嘖嘖……想想都瘮人啊……不過……要是我現在可以賭,
我一定押注這次真能成。」

  「為什麼這麼說?」

  丁穹眯著眼說:「你回過頭再看看晚晴集團啊……」

  「這又關晚晴集團什麼事?」

  「你看,你看……跟我裝糊塗不是?哈哈……晚晴集團前腳剛剛提交了幾份
收購後灣中心的草案,市委裡就有人跟著義正言辭的嚷嚷『最好有競爭者』,意
思要競標……,看晚晴那志在必得的樣子,人人都以為來競標的註定是個陪跑的,
心裡正有點不忿呢……結果呢……哈哈……哈哈……別說我們小人物了,只怕就
連省局、國資委的那些人都傻眼了。其實鬧了半天,人家晚晴才是陪跑的。晚晴
的那幾份收購計畫……如今看起來,唯一的作用……就是襯托今天『新西體』計
劃的偉光正。這……簡直都可以去拍電視片了。哈哈……那個主題就是……『民
營資本虎視眈眈,收購市民體育場專案要作商業用途,擁有聯合國背景的基金鼎
力相助,讓國有企業煥發新的活力,絕地大反擊,反而促成了河溪體育地產的新
生!』。哈哈……哈哈……在如今這個背景下……尤其是官面的角度來看,對比
著晚晴的計畫來看,誰都會覺得這個『新西體集團』的計畫更加誘人、更加正面、
更加陽光、更加政治正確、更加符合中央精神啦……哈哈……連那些本來就對晚
晴集團的『背景』有點偏見的官兒,如今都覺得是一個很好的臺階下,哈哈…
…」

  「那晚晴不是很冤得慌……」

  丁穹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又搖搖頭:「當然吧。哈哈……也許吧。
哈哈……不過……嘿嘿,其實……其實……我怎麼覺得,這才是一開始的計畫呢?
嘖嘖嘖……有些事,真是太會玩了,簡直讓人眼花繚亂啊……」

  周衿似乎懂一些,又似乎不太懂,她似乎有些意識到,丁穹並不是無聊和自
己吹牛逼,而是有心在替自己分析河西體壇的這眼前巨變。這個畢竟沒有政治背
景的企業中層幹部,似乎是一心在自己面前顯示他的政治敏銳?顯示給自己看幹
什麼?男人天生的炫耀本能?追求自己獻殷勤找話題?是想讓自己「遞話」給石
川躍?……她只能試探著,稍微帶著些崇拜的表情,笑著誇他:「你知道的還真
多啊……」

  那邊丁穹,舔了舔嘴唇,還是笑得跟個喜劇演員似的,聲音卻更低了:「唉
……我告訴你一個還沒被證實的秘密中的秘密……」

  「哦……」

  「你以為今天來的那個王海,是五環基金的金主,所以吳總那麼客氣?童局
還特地趕過來?……都不是……有人傳言……雖然這個王總的職位,說到頭只是
五環基金的一個負責調研工作的部門老總,不是投資人,也不是合夥人,其實就
是個類似職業經理人的角色。但是……既然這個王海出面了,這次注資也好,收
購也好,上市也好,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省市兩級、各局各廳、各部各處的,
沒有人會真的認真擋道的。何況……人家表面文章已經做得那麼足了。最後…
…王海同志的出面,就是漂亮的『收官子』啊!」

  「那是為什麼?……」

  丁穹笑一笑,似乎有點不知道怎麼說,湊近了才要開口,這個時候,門外已
經傳來人聲,童萬秋、吳思江已經帶著王海進了包間。

  ……

  周衿偷偷看了一眼王海,也許是因為王海本身就留給她一個精彩的回憶,也
許是剛才丁穹得意兮兮的八卦將王海的身上籠罩上了更加炫目神秘的光環,她的
目光,忍不住帶了一些春意。

  她發現,王海,好像也偷偷看了一眼她。
       

                              【未完待續】
2017-5-3 19:1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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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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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74回:言文坤,婚紗試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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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74回:言文坤,婚紗試衣間




  天霖公寓,Ra'moon 婚紗坊試衣間。

  「新郎官,你覺得怎麽樣啊?」安娜笑眯眯的,托着楊詩慧身上那件露背大
禮服婚紗那長長的後擺,意味深長的沖坐在一旁的言文坤飛了一個嘚瑟的飛眼。

  房間裏隻有言文坤、楊詩慧、安娜三個人,楊詩慧也已經羞得兩頰通紅,卻
也忍不住笑眯眯的看着言文坤,似乎在等待他的反映。

  言文坤是懂得男士應該有的風度和表現的,他鼓舞着内心的情感,甚至故意
放縱一些些的性沖動,無比癡迷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在落地鏡前試裝的模樣,裝
作已經如癡如醉,裝作已經被未婚妻的美貌和那件大婚紗的華貴震懾的無法組織
語言,裝作根本沒聽見安娜的調侃,帶一些表演色彩的「我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

  然後,他好像忘形失态一樣的走上去,從背後摟着未婚妻的腰肢,慢慢在她
的小腹前交叉了兩手,卻也沒有抱得很緊,是怕弄皺了那婚紗的臀擺,又如同愛
惜珍寶卻又不忍亵渎一般,輕輕的,在楊詩慧已經裸露得如同羊脂一樣的肩膀上
方,那細長如同天鵝一般的頸子上,吻了一小口,再擡起頭,靠在未婚妻的肩膀
上,和她一起甜蜜的注視着鏡中的麗人華影。

  他知道,他不需要用語言去回答安娜的問題,這個時候,表現得越遲鈍、越
癡迷、越沉醉,甚至最好有一些些失态,才是對未婚妻最好的恭維和尊重。

  其實,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未婚妻的身體,更何況還有安
娜在一旁起哄,他還不至于被詩詩此刻的美豔震懾到迷失。他甚至其實有些計較,
未婚妻最終選的這套婚紗,也未免太超預算了……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應
該有一絲一毫表現在自己的外在表情上……輕吻,就是此刻最好的表達和掩飾。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連對着詩詩,自己也開始學會僞裝了。

  當然,他也的确承認,這套光兩天的租金就要5 萬多的婚紗,穿在楊詩慧本
來就非常精緻有料的身上,确實也美得驚人。

  這是一件來自什麽「Ra'moon 」的私房婚紗作坊的大禮服婚紗,有着長長的
内雪紡外蕾絲的拖尾,如同歐式宮廷一般的裙撐,直徑都幾乎要達到一米五六,
簡直如同傳說中的皇家公主一般,裙擺上的褶皺特地修成玫瑰花的形态,簡直如
同工藝品一般;而與一般的大禮服婚紗不同的是,特别的性感……一字露整肩,
用直至上臂的白紗蕾絲手套,構成一個整體的「一字肩」效果,新娘的肩膀、鎖
骨,甚至上乳都會徹底的露出來,而更不可思議的是,整面背脊,幾乎沒有任何
布料,用一道完美的拱形弧線,直至腰肢之下,全靠罩杯裏的細節設計和四個搭
勾來固定……

  即使言文坤不懂這些,也能感受到這件婚紗設計的精妙、用料的考究,那種
逼人的華貴和性感,完美的糅合在一起。老實說,就這麽輕輕的摟着詩詩,看着
鏡中如同公主、如同仙女,如同皇妃一樣的佳人,感受着她纖細的腰肢,賞析着
那一字肩膀下飽滿的胸脯,嗅着她身上誘人的體香……想象着,這個女孩會穿上
這件大婚紗,在親友面前宣誓和自己共度餘生,尤其是一些沒什麽見識的親朋友
好,可能會被這件婚紗的性感震懾得失态,從内心深處嫉妒自己能夠娶到這樣美
貌的妻子,事業又這麽成功,能舉辦這麽浪漫奢華的婚禮……他确實覺得小腹下
有一股熱氣在沸騰,甚至忍不住偷偷的用下體隔着衣裳在愛人的臀瓣上親昵的蹭
上幾下。這不是邪淫的欲望,而是一種纏綿的浪漫。

  但是,婚禮,從來不僅僅是一場的浪漫的派對。

  ……

  自己是在年初二月份的時候在Top Fun Center求婚的,本來想得也簡單了一
點,自己想着自己馬上就要升職,還在計劃購買婚房,所以婚禮安排在六月份左
右比較合适。但是,一時沉浸在繁忙的工作和初訂婚時的浪漫旖旎中,四月份開
始籌備時,才發現結婚這種事,沒經驗就是沒經驗,兩個月,根本不可能訂到像
樣的酒店。因爲工作越來越忙,婚期也一拖再拖,後來又将日期改到今年的十一
月份。但是誰也沒想到,自己和詩詩在過去的大半年裏,事業上都有點突飛猛進
的意思,尤其是自己,如今已經升職爲河西體壇的新媒體事業部總監,而詩詩和
室友搞的「X-Girl」七月份開張以後,也是如火如荼,詩詩也辭去了原來的工作,
和安娜一起全身心的撲到這個項目中去了。兩個人交際面廣了,所以邀請賓客的
名單也一改再改,本來訂的酒店大堂隻能容納十五桌,實在無法協調各方賓客和
親友;直到不久之前,通過石川躍幫着協調,才在萬年酒店訂到了一個農曆年後
周末吉日一号宴會廳的排期,那是可以容納35桌的廳堂,所以婚禮就又改成了明
年三月份……

  而結婚的用度,也随着過去一年來,自己虛榮心和所謂「社會地位」的改變,
而一漲再漲。

  大部分的預算,都要用在自己已經下訂的在河溪南郊的溪花苑的婚房上,隻
不過原來隻考慮買一個90平方左右的房子,最後還是相中了一套110 平方的大三
室兩廳。出于工作的方便,他本來打算買部代步用的車,預算在十萬左右,但是
如今自己大小也算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斟酌再三,還是決定買一輛略爲體面
一些的車。又考慮到未婚妻如果和自己一起住入新房,上班距離也比較遠,和自
己又不是很順路,所以一時興起,鼓勵詩詩去考駕照,現在眼看駕照考出來了,
自己也應該考慮給妻子備一部小車……

  婚宴所預訂的萬年酒店,坐落在控江區;當然不能和河溪最頂尖的幾家會所
型酒店相比,也不可能奢望有河溪洲際那樣的地理位置,但是好歹也是老牌子的
國營五星級酒店了;一桌5888元起的預算還不算煙酒,一共25桌;再加上婚慶、
司儀、化妝、攝影、攝像、禮品……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但是和自己年初的時
候預想的,主要是親朋好友來參加,已經很不相同,以自己如今在河西體育圈媒
體圈的知名度,單位裏的同事下屬就不說了,很多同行都要來捧場,甚至一些關
系單位也會來簽個道,石少已經答應參加,晚晴集團、萬年集團、Redox 、都會
有些關系戶要出席,說不定省體育局、省廣電、省市宣傳部還會來個把領導,太
寒酸了怎麽成?

  老實說,言文坤最近大半年來,事業上屬于上升期,明裏暗裏的收入也增加
不了不少,但是也并沒有什麽一夜暴富的技巧,這場婚禮的開銷,和最初的預計,
已經完全不是一回事了。這次的婚禮籌備,他不僅已經将曆年的積蓄花的一幹二
淨,向父母「撈」了一大筆錢之外,還問石少「借」了二十萬……

  馬上就要開始面對房貸、車貸……石少的錢,還根本沒有計劃,應該怎麽去
還。

  一件婚紗,還是租的,兩天就要5 萬?!這還是「打折後的價格」?

  他自問,自己的經濟實力還到不了那個地步……

  但是未婚妻如此一副鍾愛依依不舍的模樣,那個「不」字他又怎麽說得出口。
何況……,現在的他,其實在内心深處,還有一個讓他羞愧到無地自容卻又實在
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的小秘密:他和下屬那個叫朱紫的女孩,在那天做了對不起
未婚妻的事……盡管隻有一次。

  ……

  「新郎官……别抱啦……有的是你抱的時候」身後,安娜那吃吃的笑聲打斷
了他的遐思。他也不好意思的松開了未婚妻的腰肢。

  「太貴了,還是算了……」楊詩慧卻出乎意料的搖了搖頭:「不值得,我們
還是看看那件修身一點的吧……」

  言文坤卻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說什麽,他能看出來未婚妻眼中的不舍和眷
戀,也是出于某種說不出的歉意,想要補償些什麽,他伏在楊詩慧的耳邊,用身
後的安娜都幾乎聽不清的耳語,溫柔的勸說:「别!詩詩,我看得出你喜歡的
……結婚麽,一生一次,錢可以再賺……你喜歡的話就訂下來。這種事情錯過了
沒法後悔。這件婚紗真的很漂亮,而且也隻有你才能穿得這麽漂亮,别辜負了
……」

  楊詩慧聽得臉蛋都飛紅了,抿着嘴一笑,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啐着說:「你
呀,現在真是變了,好會說話啊……」

  她嬌笑着回更衣室裏去替換婚紗了,這種大婚紗穿起來脫起來也很麻煩。言
文坤還在呆呆的看着更衣室的門,盤算着這五萬塊該從哪裏出,身後,未婚妻的
伴娘安娜,已經嘻嘻笑着湊上來了

  「新郎官……真是士别三日啊,現在真的連這樣的婚紗都能訂了啊……我以
前常說是你運氣好,能找到詩詩這樣的好女孩,現在看起來,詩詩的運氣也不錯
啊……」

  「你就拿我開心吧……」言文坤其實和安娜也算挺熟的了,知道她是開玩笑,
隻好笑着撓撓頭。

  「其實這件婚紗真的挺不錯的,但是很難穿出效果來,一般人根本就穿不了。
腰不細的話,那蓬裙拉不起來;腿不長的話,上下比例又容易失調,穿着就像是
南瓜裙;……還有……嘻嘻……胸不夠的話,那麽露背露肩的時候,氣場也會弱
的……隻有咱們詩詩,真的很适合她……不過你也别發呆啦,真要有困難,别硬
撐着,偷偷和我說說,我回頭給詩詩吹吹風,就說效果有點瑕疵,換一件便宜一
點的就是了,她肯定不會放在心上的。」

  言文坤知道這是真誠的朋友良言,他忍不住有點感動了:「别這麽說……我
聽詩詩說,你還給封了一個一萬的紅包。安娜……我知道你是真不富裕,這樣不
合适的。你跟詩詩的關系,也不用這麽見外。我和詩詩說好的了,父母這裏的親
友除外,關系戶和好朋友的紅包我們一概不能收。至于婚紗,結婚麽,一生一次,
我應該對詩詩好,我還能夠應付……」

  安娜無所謂的笑笑,還拍了拍言文坤的肩膀:「切切切……我又不是爲了你。
詩詩是我的好姐妹,也是合夥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其實婚紗我們女人
一輩子滿打滿算也穿不了幾個小時……詩詩……是個好女孩,你呀,對她好一點
才是真的。要是哪天讓我知道你有了點權就變壞了……哼哼,我可饒不了你。」

  「嗯,我一定會的……」言文坤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對了……我正好有件事情,想請教請教你這個專業媒體人的意見。」安娜
可能也是覺得兩個人的對話有點太正式了,就換了個話題。

  「什麽事?」

  安娜似乎有點爲難,想了一想,略略壓低了聲音說:「我本來也不當回事的。
但是前幾天,有個什麽公安局的警察打電話來找我,問起我一件事……我有點猶
豫,想問問……你的意見。」

  言文坤一愣,擰着眉頭看着安娜:「你遇上什麽麻煩事了麽?」

  「那倒也沒有,是這樣的……今年年初的時候……我路過江邊,正好遇到幾
個流氓,在路上調戲一個女孩子,嗯……這麽說吧,還是個小有名氣的女孩子。
我正好遇到,就給趕跑了,但是聽那女孩子的意思,也不想報警。我也路過麽,
知道她們這種人的名聲是要緊的,也隻能算了。」

  「隻是路邊調戲的話,是小事,是不适合報警的……」言文坤理了理思路,
順着安娜的話在「給意見」。

  「唉,我也知道……你聽我說下去啊。後來端午節的時候,我在江渚碼頭碼
頭拍寫真,又遇到那個流氓了……我一時沒忍住,覺得不能便宜了這種阿飛流氓,
就匿名給110 打了電話,想惡心惡心他……」

  「然後呢?」

  「本來我都快忘記這個事了。但是,公安給我打電話,居然來回訪,還約我
有空的時候去做個筆錄……」

  言文坤越聽越蹊跷,這種事情公安居然還會回訪?也隻好說:「你這是見義
勇爲啊,既然已經驚動警察了。他們可能也是随便問問,公安叫你怎麽做你就怎
麽做就對了……」

  「但是我有點擔憂啊……公安要是問我那個小女孩的事情,我該怎麽說呢?
說出來,會不會影響到那個小女孩的名聲啊?其實隻是路邊調戲,也是小事,都
怪我自己多嘴,現在總覺得怪怪的……」

  言文坤點點頭說:「是有點的怪,這樣的小事,公安怎麽會回訪呢?」

  「是啊……你是做媒體的,你覺得,會不會對那個小女孩有影響啊?」

  言文坤忍不住笑了:「你說的這麽神秘,到底是哪個大明星,在路上被你英
雄救美了啊……」

  「呸呸呸,你别管,就說,你的建議是什麽……」

  言文坤認真想了想,才要開口給建議,卻聽安娜又在說:「還有……」

  「還有什麽……」

  安娜似乎猶豫了一下,又湊近一些,聲音壓得更低了:「可以告訴你一個小
秘密……」

  「你說……」

  「不是說那天在碼頭,我看見了那個流氓頭子麽。」

  「怎麽樣呢?」

  「其實那天……正好沒事,我還偷偷去那個流氓出來的那個地方晃悠了一下,
你猜,我遇到誰了?」

  「誰?」

  「我認識的一個人……我們控江三中的現在的校長,費亮。」

  言文坤愣了……

  「我看的真真的……費校長肯定是和那個流氓從同一個房子裏走出來的。那
個費校長啊,長得是濃眉大眼、人五人六的,其實不是什麽好人……在我們母校,
名聲也不好,都說和女學生不清不楚的。你說,警察路過問起來,我能不能說起
這個事情?說不定,他們是一夥的呢?」

  言文坤看着安娜,竟然沒由來的覺得有點寒意,他一時找不到思路的頭緒,
皺着眉頭想了一想,順口說:「你和警察說起過這些?……」

  「當然沒有了……你當我八婆啊?!那流氓調戲許紗紗,我是親眼看見了
……費校長,也許隻是路過,他再怎麽樣也是一個教師,我怎麽好這麽沒證據憑
空說人壞話……」

  「你剛才說誰?……許紗紗?」

  安娜臉「騰」得紅了,跺了跺腳,更加壓低了聲音說:「啊呀,你看我…
…怎麽說漏嘴了……你認識的啦……你可千萬别說出去啊。不對不對,你是記者,
你可千萬别往報道裏寫啊。紗紗那小姑娘挺可愛的也挺單純的……可别因爲我這
張快嘴,成了你的下菜料啊……啊呀,都怨我,你要敢漏出去一個字,我弄不死
你我……」

  言文坤又好氣又好笑:「你當是我是狗仔麽?我可是河西體壇的總監編輯,
我怎麽可能跟小報記者一樣亂寫許紗紗的事情……你自己剛才還在猶豫要不要跟
警察說的……」

  「唉……」安娜搖了搖頭:「我其實本來都打算和警察說我看錯了,沒功夫
再去折騰這種小事。警察也是閑的……一個流氓麽,河溪城那麽大,哪裏沒有幾
個流氓啊……」

  「你能這麽想就最好……既然紗紗沒什麽事,你确實不适合再和警方提起這
些的。警察要來回訪,你最好還是含糊其辭算了。」

  「我就是看不慣那些人五人六的領導,其實骨子裏跟流氓差不了多少……卻
比流氓膽子還大,做出來的事情也下流……什麽費校長、石主任,沒一個好東西
……做的事情都透着惡心。哪天我也給他們曝曝光才好呢……」

  言文坤更是聽愣了:「你說誰?石主任又怎麽你了?」

  安娜還在那裏自言自語:「算了……回頭還是跟警察說,我也沒看清楚就算
了……警察也不可靠,别回頭洩露資料,給那些小報記者知道了,倒是我給許紗
紗找來了麻煩了。至于費校長,也未必是什麽壞人……」

  言文坤看着安娜那一副小辣椒發脾氣抨擊社會醜惡現象的小模樣,也有些可
愛,但是說不清爲什麽……他的背脊有些發涼。但是立刻,他竟然産生了一種很
「羞愧」的感覺。

  雖然安娜說的事情,論嚴重程度,最多算是無聊八卦,但是他畢竟是多年的
記者編輯身份,有着職業的本能;而且他已經不是兩年的言文坤了,對于河西政、
商、體、教各系統的瓜葛關聯,已經了解的越來越多;最重要的是,雖然石川躍
從未對自己提及過,但是對于石川躍的一些「小秘密」,他多多少少有點感覺。
他已經變得更加敏感和深沉……對于事件的起因、後果、關聯,已經習慣想得更
多。

  「許紗紗」?「流氓頭子」?「費亮老師」?「石主任」?「江渚碼頭」?

  不管是敵是友,晚晴集團和石少的關系,至少都非常的密切。

  不管背後是什麽緣故,他都意識到許紗紗是「石少力捧的人」。

  不管民間口碑是什麽,費亮都可以算是晚晴集團的「關系戶」。

  何況,裏面還牽涉到省局裏一直在傳的一些「秘聞」……

  以他的消息靈通程度,當然已經聽說了最近都已經在河西上下盛傳的「新西
體」計劃,雖然這個計劃和晚晴集團的收購方案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但是細節他
還沒有徹底掌握,隻知道已經上報河溪市委在讨論。石少也好、費亮老師也好,
都和晚晴集團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安娜的這小段「八卦」
會不會揭出什麽對石少、晚晴不利的意外變故呢?在讓警方知道之前,也許應該
先知會一下石少。

  是的,隻不過一瞬間,他自己都有點吃驚,自己居然想了這麽多……

  但他真正羞愧的,還不是自己一瞬間想了那麽多,而是,他馬上意識到,自
己一聽到「石主任」三個字,自己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安娜所說的事情,對于
安娜來說,怎麽處理才是最合适,也不是安娜所說的流氓、費老師和碼頭有什麽
蹊跷,更不是許紗紗的名聲利弊,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

  自己如果現在就勸勸安娜,少管閑事,好好替安娜分析一下利弊,勸說她遠
離是非,免得遇到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危險,自己應該能換取安娜的好感……但是,
安娜的好感,值幾個錢?

  換個角度,自己現在不動聲色,等一下,打電話給石少,暗示一下,看看這
個消息,能爲自己換來點什麽?……是不是這麽做,更加的劃算,更加的有利潤?
這幾天,河西體育圈和傳媒圈都在盛傳「『新西體集團』VS『晚晴集團』」的收
購大戲。在這個時候,各方一定都不願意節外生枝,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好市民舉
報牽扯出什麽麻煩事來,石少……應該能在其中斡旋獲利的吧?還是……石少本
身其實也是當事人,他,就可以爲這個消息買單來封安娜的嘴?

  ……

  從什麽時候開始,一切對自己來說,都可以用「利弊」去計算,而不是「對
錯」去面對了呢?

  言文坤看了看,那落地婚紗試衣大鏡中,漫不經心的安娜,和那個裝作漫不
經心的自己……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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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5-6 19:0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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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75)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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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5-8發表於SIS


                       第75回:陳櫻,羅山行

  河西省羅州市,羅山縣,縣城裡如今也有了第一家肯德基。

  河西全省,設有十三個直轄市,下轄三十六個市轄區、二十三個縣級市、三
十八個縣、三個民族自治州。羅山縣,是屬於羅州市下轄的一個縣城。

  作為河西省首府的河溪市,其城市規模、經濟地位、人口密度、產業價值、
現代化程度,即使在整個C國,也可以列入僅次於首都、築基等,屬於准一線城
市的行列。作為太江東西向航運的必經之地,也是C國南北高速公路網路交匯點,
河溪,不僅擁有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也是政策和資本傾斜的衝要之地。即使和
歐美的一些大城市相比,河溪,也是毫不遜色的一個國際化都市。

  但是河西省其餘的地級市和縣城,其中有一些,卻還是相對貧瘠和落後的。

  從河溪向東南80公里,就是「溪山山脈群」,再向東南150公里,則是
「大羅山山脈群」,行政區域上屬於河西省羅州市羅山縣,即使受到了河溪經濟
圈的輻射,這裡也依舊是河西相對比較落後的區域。由於地理位置的原因,交通
相對不便捷,整個羅州市連機場都還沒有建設,而從羅州市區到大羅山谷地中的
羅山縣城,更是只有盤山長途小巴士可以搭,一天也就是十來個班次。直線距離
上,這裡離河溪只有250公里,但是其實單程就要花上一整天才能到達,非常
不便。

  這幾年,隨著經濟的發展,這個背靠大羅山的縣城,也終於算是有了一些起
色,羅山縣城最繁華的城中路上,也終於開始可以見到肯德基、麥當勞等國際快
餐連鎖的身影了。而縣城裡的年輕男女們,也終於拋開獵奇的心理,開始習慣著,
日常走入這些裝潢靚麗的店鋪裡去消費了。

  不過這會兒……坐在肯德基櫥窗口一張餐桌上的一對少男少女,看穿著打扮,
卻怎麼都不像羅山縣城裡的本地人。

  ……

  陳櫻厭惡的,好像看一堆垃圾一樣的看著她面前手足無措的李謄:「快吃,
吃完,麻利利給我滾回去!再跟著我,我就報警了!」

  ……

  在兩周前,像是罪案電影一樣的光怪陸離、不可思議,父親陳禮居然用一個
陌生的號碼,給自己打了個電話:「櫻櫻,我逃出來了……」。

  然後就是電話那頭的痛哭流涕、欲言又止。陳櫻正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荒謬
的情節,陳禮卻給了她一個遠在羅州市羅山縣一個小鎮上的位址,讓她去拿一個
Usb key和一張假身份證……父親還關押在紀委看守所自己去探視時,就
俏俏和自己說過,他有一筆錢,一個虛假身份證註冊的銀行帳戶裡,有六百多萬
現金。不過那個時候,父親的暗示是,自己要取這筆錢出來,想辦法「不露痕跡」
的交給劉局長,甚至陳櫻感覺到,在那個時候,父親似乎還在暗示,自己可以去
「接近」一下劉局長,求個情通通路子什麼的。而這一次,父親顫顫巍巍的,說
的卻是另外一個意思:「櫻櫻,你來找我,我不行了……這筆錢……你將來留著
……創業。」

  陳櫻覺得很滑稽,父親說的很真誠,有點像是淒婉的最後遺言。她也覺得很
心痛,很難過,父女天性,讓她也有些擔心父親的境遇……但是真的去審視自己
的內心,她居然發現,自己唯一真正關心的,還是那筆錢。

  父親居然會從看守所裡逃出來?為了什麼?難道要過逃亡生涯?至於麼?自
己問過幾個懂行的朋友,如果不追究諸如「強姦幼女」之類的罪刑,父親那點事,
最多也就是十幾年;甚至如果操作掩飾的好,各方打點也到位,說不定就是一個
「雙開」就完了……當然,如果那個叫陸咪的女孩子真的被父親殺人滅口了,那
就另當別論,但是陳櫻不太相信父親真的敢殺人。

  問題是,父親如果留在紀委看守所,要自己用那六百萬去疏通,她其實並不
知道具體該怎麼操作。父親如果亡命天涯,要從此過上逃亡的生活,不說她會被
日夜監視,重要的是,那六百萬留給父親逃亡中使用,似乎更合理一些……留給
自己?還他媽的創業?老娘會創個毛線業啊?但是……六百萬……

  這算是遺言麼?他是要自殺麼?她覺得有些茫然。她猶豫再三,也不知道為
什麼,她甚至想過把這個事情交代給石川躍。但是最終,但是六百萬的吸引力是
足夠……她甚至冒險偷看了石川躍手機裡的資訊,瞭解了石川躍的什麼小弟,好
像也在羅山縣裡找陳禮,但是並沒有找到,似乎「跟丟了」……這排除了她最擔
心的疑慮:她本來最擔心的是,一切都是石川躍的設計,對於這個奪走她貞操、
控制她身心的男人,她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依賴和畏懼。

  她也明白,如果父親真的是莫名其妙在逃了,自己這個女兒應該是被首要監
視的對象。紀委和公安的人通過河西大學校方找她談過,要她「配合組織上的工
作」。好在室友瓊瓊的媽媽,河西大學體育學院代理院長柳晨老師,難得的親自
出面維護,以柳老師的特殊地位,就是紀委和公安也要給三分面子,而且好像紀
委的人也沒怎麼對這個案子上心,才使得辦案的同志沒有太過騷擾到她。

  她設計了好一段時日,充分的找了藉口,繞了好多彎子,才瞞著學校裡,瞞
著如今對她可以予取予求的石川躍,乘石川躍不在河溪的日子裡,倒換了好幾部
車,迤邐來到了羅山縣。儘管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麼樣。父親給
的位址,還在羅山縣下屬的一個鎮子,離羅山縣城,還有40公里的山路……

  而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荒謬可笑甚至氣急敗壞的是,看起來,自己的偽裝
和反跟蹤能力弱得可以。還沒等什麼紀委、石川躍的人發現她,她已經發現有人
偷偷在跟蹤她;但是她一嚇唬,那個人就露了頭……居然是這個不知所謂李謄。

  她又好氣又好笑,只能拖著李謄來肯德基裡隨便吃一頓,要趕這個腦子有點
問題的學生會幹部回河溪。

  「我……是擔心你……」李謄坐在自己對面,挺高大個男生卻不敢抬頭看自
己。

  「擔心我?我需要你擔心麼?……你不覺得滑稽麼?你難道不應該看見我就
躲麼?你居然還有臉在我面前出現?你傻逼也就算了,我就納悶了,你怎麼能這
麼不要臉呢?」陳櫻雖然倔強,但是看見這個李謄,卻氣恨的連眼淚都要流出來
了。儘管是陰差陽錯的意外,但是自己的遭遇、命運的變遷、貞操的淪喪,李謄
這個二杆子在裡面扮演的角色,可不是什麼「遷怒物件」。那一天,根本就是他
蓄意製造的荒誕劇情,更不要提在那倉庫中,他明顯也是對自己動手動腳,起了
一不做二不休姦淫自己的念頭。這會兒跑到這裡來裝純情小王子,陳櫻恨不得吐
他一臉口水。

  李謄低著頭,憋紅了臉,呢呶了兩三個音節,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

  「別跟著我,聽見沒有。馬上給我滾回河溪去。我出來玩玩……操你媽的。
你是變態吧?玩好綁架,玩跟蹤啊?你不去參加黑社會真是屈才了你。」

  「不……不是的……那天……之後……」

  「閉嘴!夾上你的嘴!別問那天!那天不是你個大情聖一手導演的麼?別問!
別擺出一副純情的嘴臉,找我啐呢?!」

  「我是想……道歉。或者……我可以做點什麼事情來補償一下。」

  「道歉你媽逼!補償你媽逼!不需要,我也什麼事都沒有……哦……我知道
了……你不就是想問老娘有沒有給人睡麼?有啊!但是管你什麼事啊?滿世界都
是公狗,多一條少一條我在乎麼?…老娘陪睡覺的男人多了…管你什麼事啊?」
她努力讓自己的憤怒宣洩,但是眼淚卻也忍不住流了出來。沒有一個女孩,是願
意自己的身體是這樣被人侵犯的,是自己幾乎接近無恥的淫蕩的為了偷生,哀求
著將自己少女的童貞奉獻給一個男人……甚至直到最後回想起來,那個男人根本
沒有開口威脅自己,一切都像是自己在犯賤!

  「對不起……我……對不起……我跟著你……是怕你想不開……我……」

  「想不開?傻逼!你那麼歉意,去自首啊……跟我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不想自首啊,放心,你又沒有強姦我,也沒有打勒索電話,最多算你個非法限制
人身自由,24小時都沒到,說不定,就是罰款拘留了事了……怎麼?怕留案底
啊?要跟我這兒找點良心安慰啊?行啊。給錢啊!你給我十萬塊,就當是道歉了
……行不行?給錢,我就立馬原諒你!不想給啊?沒錢啊?沒錢,那你說個屁啊!
滾,滾,聽見沒有……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老娘出來玩玩,旅遊你懂不懂?
為了你那點事情就要尋死?你想得多美啊……滾回去,繼續去宿舍樓下意淫你家
瓊瓊去。」

  老實說,她這麼破口大駡一通,李謄別說還嘴,窘迫的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
低著頭任憑自己作踐,她的心情倒好了很多……這麼多天來的鬱悶、痛苦、恥辱
和壓抑,倒真的隨著唾沫星的揮灑而宣洩了不少。

  她一直都很想駡街。罵父親,罵母親,罵石川躍,或者罵石瓊……但是總有
這樣那樣的理由讓她無法開口,只能在朦朧的夢境中宣洩。父親……她懶得罵;
石川躍,她不敢罵;石瓊,她不忍罵;母親……母親去世這麼多年了,關於母親
的記憶其實已經開始模糊了,她又從哪裡去通向另一個世界傳播自己的憤懣。

  至少,今天對著李謄的挖苦和唾棄,讓她仿佛能夠找到一些自己還存在在真
實世界中的感覺。

  「別他媽的裝逼了,現在就給我走,你還能趕上回羅州的車……馬上給我滾
回去……我看見你就跟看見一坨狗屎一樣熏的慌……你讓我消停玩幾天成不成?」

  陳櫻恨恨的把可樂杯子按在餐桌上,拖著李謄的胳膊,拉著他走出肯德基,
幾乎是一推一推,沿著小馬路,將這個大男生推向馬路盡頭的長途汽車站。李謄
也不敢強,只好由得她像拖不懂事的小屁孩一樣的拖拉著走路……如果不是細看
他們兩個的表情是那麼的古怪,一個是尷尬窘迫,一個是厭惡嘲諷……倒也有一
點像兩個來大羅山野營的男女朋友在打情罵俏。

  縣城的道路上,雖然也有一些現代化的店鋪,但是那種山城的氣質是掩飾不
住的,人流不夠稠密,地上也稀稀拉拉的擺著各種在河溪絕對看不到的山民的地
攤。走過那些和河溪風光不同的更偏山區風格的小店鋪,走過柏油味很濃的馬路,
走過吆喝的小販,倒賣破舊光碟的,賣年糕的,賣山貨的,賣藥材的,甚至耍猴、
賣藝、乞討的……一邊,她可以像虐待什麼人似的,繼續無厘頭的咒駡和挖苦著
李謄……

  而這短短的幾百米的路程,竟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也許真的是因為李
謄的出現,讓自己大罵一頓出了一口胸中的惡氣,陳櫻的思路和邏輯,反而前所
未有得清晰起來:

  自己來的沒錯!即使有一些風險,來羅山也是沒錯的!

  連李謄都能跟蹤自己過來,保不齊還有紀委或者其他什麼人也跟著自己……
但是無論如何,這都是自己去見一下父親陳禮的最後機會。而且,即使是紀委的
人跟著,或者萬一沒有人跟蹤自己,畢竟不是什麼要死要活的事,只要能在沒有
協力廠商在場的情況下見到父親一面,自己應該還是有時間拿到那個Key和那
張身份證的。

    那個老流氓是要最後扮演一下慈祥的父親也好,深愛自己的癡情亂倫男也好
……那六百萬,都還是有可能弄到自己名下的……這不是扮性格的時候,老流氓
就算不死,也肯定是要進監獄,自己還在念書,將來的一切都沒有著落。沒有人
可以保護自己。難道還真能指望石川躍?不。難道還能指望這個傻呵呵的李謄?
不。只有自己可以保護自己,或者說,只有人民幣可以保護自己。明明知道有危
險,但是最多也是給那個老流氓帶去危險。自己又能損失什麼?說句難聽點的,
自己的童貞都留在了那間黑暗的倉庫裡……自己又有什麼可怕的。

  錢,為了錢,自己可以冒險。自己也應該冒險。

  ……

  「走啊……墨蹟什麼……」看見李謄的步子又慢了下來,她又忍不住罵罵咧
咧起來,眼下,首先是要把這個礙事的大男生從自己身邊趕走。自己去見父親,
是要弄到一筆「非法來源」的錢,可不是帶著假男朋友去見家長過年的。

  但是旋即……她發現了李謄在磨蹭什麼,連她的注意力也被路邊的一個撂地,
也不知道是賣藥還是賣藝的吸引住了。

  縣城的道路是老式的柏油路,並沒有多少車輛來往,居然有一個傳說中的
「賣藝人」在街頭表演苦力「絕活」,身邊還有一輛小推車,可能是賣些什麼膏
藥或者所謂的保健品,周圍已經多多少少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山民。

  這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漢子,臉色蠟黃,皮膚黝黑,個子很矮小似乎只有
一米六左右,大冷天上身居然脫了個光膀子,露出一身倒三角的黑黃虯涇的肌肉,
而且明顯是種種污濁的傷痕佈滿了軀幹,有砍傷,也有跌打的老淤痕,像是一個
山城裡挑大活的老民工……他表演的,是那種最普通的硬氣功,無非是拿磚頭砸
自己的腦袋,用鋼筋紮自己的脖子,用刀背砍自己的肩膀,其實是利用著力的技
巧來展示自己軀體被傷害時的刺激,換取人們起哄的喝彩和幾張毛票。但是,在
一段廉價而無聊的表演後,這個皮膚蠟黃,簡直像是泥巴裡撈起來的漢子,居然
還當場翻了幾個跟鬥,才開始賣一種所謂的人參藥丸。

  圍觀的人群免不了不懂裝懂的喊幾聲「哦吆」表示驚歎,但是李謄好歹是正
規的籃球校隊隊員,陳櫻更是標準的體育家庭出身,兩個人都略略看住了。前手
翻、接騰躍、手支撐米爾斯倒立、360度湯瑪斯全旋……很多動作,畢竟不適
合中年人做,這已經讓稍稍懂行的兩個人有點忍不住替這個漢子捏了一把汗,更
不可思議的是,那漢子居然還做了一個雖然不太標準老態疲現,卻也勉強有點模
樣的,分腿側空翻轉體90度,落地在柏油路上重重的踩出一團泥土灰塵來……

  周圍的人雖然看不太懂,卻也懂得為這個看上去「挺不容易」的動作喝彩。
那漢子才捧出一個盤子來,木訥的開始向人群收著一塊兩塊的小票。

  一到收錢,人群自然就散了。倒是李謄,忍不住從口袋裡摸索出了一張20
元的票子,看了一眼,也就不放回去了,擱到了那漢子的盤子裡。那漢子驚訝的
看了一眼李謄,連聲道謝。

  陳櫻冷冷「哼」了一聲,推了李謄一把,輕聲又開始嘲諷起來:「快走吧
……」

  李謄尷尬的扭捏了一下,又開始向前邁步,卻也忍不住回頭又開始絮叨:
「櫻子,你要真沒事……我就回去了……你……別想不開,也早點回河溪。」

  陳櫻哼了一聲,又走兩步,冷笑道:「我有什麼可以想不開的啊?我都說了,
我就是出來玩玩散散心。真受不了你,你該不是愛上我了吧?別噁心我了。繼續
去宿舍樓裡意淫你家瓊瓊是正經……你個傻逼能不能有點出息?你別扮演救世主
了,你真的是小說看太多了,這是現實世界,不是小說……就像剛才那賣藝的大
叔……你給他20塊,什麼意思啊?跑這裡來擺闊啊?」

  李謄一愣,辯解道:「我只是……看他不容易。這把年紀了,還做這種動作,
很容易挫傷肌肉的。他其實挺不容易的……」

  「你能給那大叔兩千麼?」

  「什麼?」

  「我問你,為什麼給他二十塊,而不是兩千塊……?」

  「……」

  「不能吧。你看……你不能給我十萬,你也不能給那大叔兩千。其實只要錢
到位了,什麼都可以有了。錢不到位,你的那點同情也好,憐憫也好,想負責的
心態也好,還有你所謂的愛情也好,其實都一錢不值。我說了,你給我十萬,我
就原諒你,我可以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哼,如果你想要,再給我十萬,我
可以陪你睡覺啊。沒問題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挺想和我玩一次的,說不定,
你還指望我兩能擦出什麼火花來吧?所以,你大老遠跟個變態似的跟蹤我來這裡
……這算是來安慰一下你內心深處覺得挺對不起我的小心思唄……可我不需要,
OK?你想彌補,就給我十萬,十萬就夠了。就像你真想在那街頭賣藝的這裡扮
演大俠,你就給那大叔兩千,那大叔可能一兩個月不用吃這種苦了。可是你能麼?
你既給不了我十萬,也給不了那大叔兩千。你那些膩膩味味的事兒,其實就是你
自己的折騰……滿足你自己那點噁心人的小遐想……」

  陳櫻指了指不遠處那個土牆小房子的候車亭:「我自己能照顧自己,你馬上
給我消失!」

  李謄憋紅了臉,似乎勉強咽回去了一肚子的話,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

  陳櫻一直到確認李謄買了車票,甚至上了那輛破舊的小巴,才又回到了售票
口:

  「去髮夾頭鎮……今天還有車麼?……我要一張票。」


                             【未完待續】
2017-5-8 22:0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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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76)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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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5-11發表於SIS


                        第76回:陳禮,不原諒
              
  "爸……"

  當女兒陳櫻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叫出這一聲其實在生活中本來也算是
很普通的稱謂時;原河西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卻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
情緒,渾濁的淚水從自己已經深陷的眼窩裡奔湧而出。

  逃離紀委羅家村看守招待所後的歲月,其實滿打滿算也不過就是三十幾天,
但是對於陳禮來說,仿佛就像是三十年那麼漫長。在剛找到陸咪時,他的精神還
是飽滿的,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是被人誤導,他至少還有一個目標,有一件事
情,一件讓自己感覺"也許做成了會好一點"的事可以去做。在找到陸咪之後的
頭幾天,他只是瘋狂的在這頭小鹿嬌嫩的身體上逼奸泄欲,發洩自己的憤懣和痛
苦。但是在那之後……他卻反而陷入了茫然和絕望。

  也許,這才是他,自從"陸咪奶奶體育局門口哭訴事件"爆發後,在山崩地
裂的突發事件接踵而來之後,第一次,真正平靜下來思考一下前因後果以及可能
的發展走勢,但是思考的結果,卻是一片灰色的。

  他終於開始意識到:不對。一切問題的源頭,可能既不是貪污也不是買賣比
賽,既不是性賄賂也不是強姦幼女。一切問題的源頭,也許……還在那個他厭惡
想起也害怕想起的名字身上:石束安。

  這一切,都有可能是自己貿然涉足高層權力鬥爭,所結下的惡果。

  法律只是表面功夫,道德只是空洞談資,廉政只是雞湯措辭,紀律只是無聊
笑話……真正能調動那麼多資源,變幻出如此深邃又陰暗的局面來的力量之源
……永遠只能是權力的遊戲。

  也許是某些人要替石束安報復自己,要讓自己知道一下天高地厚,也許是另
一些人要坐實自己對石束安的舉報,所以要做掉自己,來個死無對證反如真。也
許……天知道……,

  他用買來的SIM卡,嘗試過給許秘書打過電話,但是許秘書沒有接;他想
了又想,給南海的老胡打了個電話,但是對方一聽自己的聲音就掛了……他甚至
又莫名其妙撥了好幾個老朋友的電話號碼,有的,他自己就掛了……他已經意識
到,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夠幫自己,一個省體育局的處長,平時固然是位高權重
威風八面,但是到關鍵時刻,又能有什麼樣的政治力量可以去調動?如果自己能
直接聯絡到像柯禹州書記那樣真正的紀委大佬、鐵面包公,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但是自己畢竟只是一個處級幹部,何況已經倒了黴,又有什麼辦法可以直達天聽,
聯絡到柯書記那個級別的人物。不……已經沒有人可以幫自己了。

  只有人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才會明白親情的珍貴;所有周圍的人的嘴臉都
在扭曲,只有至親的人才是依靠。但是也正因為自己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才
變得格外的清醒:櫻櫻,對自己,真的還會有父女之情麼?

  他終於給女兒打了個電話。這是要冒風險的,但是他必須這麼做,他還有六
百萬……這一次,他是真心的,想把這筆錢留給女兒,他還需要指點女兒如何不
動聲色的安全轉移和保存這筆錢。他已經不相信自己能東山再起,他甚至已經感
受到了一張更恐怖的黑色的網路壓向自己,他想留一點什麼在這個世界上……他
至少,想為女兒謀取最後的保護和幸福。

  儘管,他也知道,他猥褻了女兒,玩弄了女兒,他脅迫女兒為自己提供性服
務,整整6年……他一直自我安慰說,因為自己養育了女兒,甚至因為自己是個
"有魅力"的男人,也許女兒會被自己感化,或者含含糊糊的認可這一段畸形的
關係。老外的一些小說,不是說父女之愛雖然亂倫,也是"真愛"麼?但是直到
現在,直到自己冷靜下來,他才仿佛認真的面對:自己是一個禽獸!自己是一個
畜生!自己是一個讓女兒痛恨、厭惡的父親!是自己親手磨滅了和女兒之間的父
女感情。

  他甚至懷疑……如果沒有這600萬作為吸引力,女兒陳櫻……還會來見他
這一面麼?他甚至恐慌於,即使有著600萬作為吸引力,女兒也許也都不願意
來見他。而寧可希望自己爛死在異地他鄉。

  而此時此刻,再一次看到女兒陳櫻,看到這個已經成長得亭亭玉立卻有著孤
獨和冷漠眼神的,自己的櫻櫻,陳禮眼前的景象仿佛開始模糊,仿佛又回到六年
前,回到那個晚上……自己借著酒勁,含糊的吼叫「爸爸……呼呼……是疼你麼
……」粗魯的撫摸、肆意的侵犯、狠毒的脅迫……這是自己一生所犯下的最大的
錯誤,什麼樣的懲罰,其實想來都不為過。

  "櫻櫻……"他努力的抓住理智的尾巴,擦了擦兩腮的老淚,出口卻是孩子
一樣的哭音:"爸爸……又看見你了。爸爸……嗚嗚……對不起你。"

  陳櫻的表情卻似乎很平靜,好像瞳孔的深處有一些溫柔,卻又好像只是很平
靜的看著自己,好一會兒,居然嫵媚的笑了笑,眼波流動著譏誚:"這是怎麼了?
好像最近人人都在爭著要跟我說對不起……認錯的態度倒挺好的。真應了那句話
了,對不起有用,要員警幹嘛?……"

  "櫻櫻……"雖然聽出來是女兒慣有的冷熬和譏諷,但是至少這是他熟悉的
女兒陳櫻。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安慰,勉強止住了哭聲,開始向女兒身後看看
……看看有沒有跟蹤而來的人。

  "我還真遇到個可以去拍電影的老爸了……逃獄?!真厲害!真有你的!你
有沒有一個二段跳翻出圍牆,一擊剪刀腿踢翻一個守衛,再用搭電線的方法啟動
汽車之類的情節啊……?說給我聽聽,我以後也好和朋友們吹牛逼……我老爸,
不愧是體育健兒出生,至少這身手沒話說。不僅床上會發妞,牢裡還能翻牆呢,
詹姆斯邦德啊你這是……"陳櫻關上房門,在破爛的沙發上一屁股坐了,書包一
甩,兩腿一交,仿佛是在和朋友之間開惡俗的玩笑。

  "櫻櫻"陳禮看到了熟悉的女兒,聽到了熟悉的嘲諷,甚至聞到了熟悉的發
香……即使這樣被女兒嘲笑,他都覺得好溫暖,好依戀……但是忽然之間,他可
能只是這幾年的習慣,他又忍不住用那種異樣的眼光去審視女兒的身體。

  女兒的這個坐姿,最美妙的,是她那兩條長腿……本來,女兒是打籃球的,
身高就高,腿就是修長而有緊實。

  今天的陳櫻,穿著一件麻白色的衛衣,一條緊身的七分休閒褲。本來,穿這
種衣服很容易顯得上身寬下身窄,但是女兒卻有天生的資本,兩條纖細卻渾圓的
長腿,將整個身體支撐得格外的高挑。那衛衣的領口微微露出一段雪白的胸脯,
因為只有一小段,所以非常平坦、細膩、但是伴隨著衛衣胸部高高聳立的兩座乳
峰,仿佛是在提醒人們,那領口下的少女春色。那渾圓的乳球,自己從她們剛剛
開始發育,只有一點點的波瀾時就開始玩弄過了。自己撫摸過,那是世界上最美
妙的觸感;自己捏弄過,甚至用捏乳頭的方式,讓女兒發出過痛苦羞恥的尖叫,
那是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自己舔舐過,不僅吃過女兒乳房上的肌理,甚至
吸吮過那兩顆小草莓,那是這個世界上最香甜的滋味。再往下看,是女兒如今越
發纖細挺拔的腰肢,腰肢越細,卻顯得那休閒褲包裹下的臀瓣越渾圓。自己摸過
這兩片美肉,自己舔過那一方聖地,自己甚至假裝生氣,用打屁股的方式,在那
雪白上留下紅印,去滿足自己變態的欲望。仿佛可以在親生女兒身上留下永遠不
可磨滅的痕跡……

  "看什麼?"女兒那依舊清純嬌豔的雪腮羞惱的紅了一紅,卻立刻換上了玩
世不恭的表情:"又想……'疼'我了?"

  這是女兒慣常嘲罵的口吻。以前,陳禮每次都會回應一些訕訕的笑容和造作
的應答,然後就好像跟小情人打情罵俏一樣欺身上去占點小便宜。但是這一次,
陳禮卻感覺到了刺痛,他甚至想抽自己一個嘴巴,自己究竟是怎麼了?自己居然
在可能是人生最後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兒,又在想那些事情?自己難道已經泯滅了
人性麼?剛才看到女兒的一瞬間,那種溫馨、感動、對女兒的歉疚和憐惜、對親
人的依賴和期許……才是人世間最美好的真情,哪裡去了?,自己居然又……?
女兒那個帶著憤懣的用詞:"疼",將那份美好瞬間沖刷得乾乾淨淨。是啊……
自己何曾真正以父親的身份"疼愛"過女兒?自己居然一直在不經意間將女兒當
成意淫的對象?自己儘管給了女兒豐厚的物質生活,但是現在想起來,與其說是
父親疼愛女兒,倒更像是嫖客在支付嫖資……

  "不……"他在一張椅子坐下來,壓抑著情緒,卻也是認真的說:"櫻櫻
……爸爸知道,不管怎麼樣,爸爸都對不起你。我也不是來……要你原諒我什麼
的。時間緊迫,我必須交代一些事情給你知道……"

  "說吧。"

  "我要回去自首……"

  "嗯,這態度不錯。我本來還想勸勸你呢……我是寧可要一個蹲大牢的老爸,
也不願意要一個亡命徒的老爸。省省吧,你那點事,又不會判死刑。放心吧……
你再怎麼流氓,我還是會盡到女兒的責任,隔三五個月來看看你什麼的。"

  "不……你沒明白……我是被人設計陷害……"

  陳櫻咯咯的笑起來:"你是說,你沒有貪污受賄?沒有買賣比賽?沒有行賄
官員操縱參賽名單什麼的?哦……我知道了,你是要說,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有
上那個小鹿,在人家只有十二歲的時候……你對幼女不感興趣,對吧?哈哈。"

  陳禮咬了咬牙,似乎低頭想了想,搖搖頭苦笑著說:"不,我不是說那些事
情……這個我也想來想去過,小鹿的事情,確實是個意外……我說被人設計,只
那之後……我不應該逃出來的,那才是陰謀,是有人在止損,在操作……"

  陳櫻確實有點聽不懂了,歪著頭看著陳禮,等著父親解釋……

  陳禮抬起頭,換了冷漠的口吻:"這些你不懂。總之……我想回去自首。但
是我懷疑,我已經沒有機會了,我可能會……會……會被陰死……我知道,你恨
老爸,你甚至恨不得我去死。所以我的事情,你也不用管。我現在找你來,是說
你的事情……"

  "……"

  "這是USB-KEY,這是帳號,這是身份證……這是一張假的身份證,
這張卡是在北海的隆州銀行開的,那是地方小銀行,對於這種事情管理得非常松
……裡面有六百四十萬,分為三筆,一筆是活期,一筆是定期,一筆是基金……
我都在上面寫好了情況。你可以去查一下。本來是安全的,但是因為我出事了,
它遲早也會變得不安全的。你認真聽好了,你要做的是,去想辦法再搞一張或者
好幾張假的身份證……要小心一點,不要讓周邊的朋友、同學、老師、員警注意
到。慢慢來,其實河溪北站那裡有很多辦證的小廣告的……你搞完假的身份證,
找個機會,不要在河溪,在其他城市,哪裡都行,分開來也行,找一些外資銀行,
辦理一些戶頭,都要開通網上銀行……然後,把這張卡裡的錢,分期,分批,轉
到某一張新開的卡,然後,過一段時間,再轉一次……兩三次後,外資銀行出於
保護客戶資訊,就不會給公安提供資金走向了。畢竟我這個也是小案子,這錢也
不是大數目……不要轉到自己的帳戶。更……不要亂花……爸爸以後不能幫你了。
幾百萬,真要亂花,其實很快就花光了。你要留著,在你工作後,用這筆錢去
……去……唉……隨便你怎麼處理吧。別亂花……別亂花就行了,真的……爸爸
知道,一筆錢並不能幫到你多少……但是現在,只有這些了……"

  "……"

  "對了,還有房子。我名義下的房子……應該是保不住的,法院會收繳的。
但是……其實爸爸還在萬年嘉華城有過一套很小面積的小公寓,是用你小表姑的
名義買的……現在不能轉給你,那有問題。我和你小表姑說過,等你……結婚後
……估計風聲早就過了。再以她的名義,贈與給到你。不過你大學畢業後,如果
暫時需要地方住,可以去住……你小表姑跟爸爸的關係挺好的,應該不會吞了。
不過你也要小心……至少要保持好和你小表姑的關係。等到該轉給你的時候,看
你的經濟情況……適當給你小表姑一些補償會比較好。感情再好,也抵不過利益
的……那房子可能現在就值一百多萬吧。"

  "……"

  這幾個帳戶,是我的名義,密碼……是你媽媽的忌日……,也留給你,但是
應該沒什麼用。應該是會被凍結的。"

  "……"

  "還有……爸爸在單位裡的同事……一個都不可靠。不管他們怎麼說怎麼做
來表達什麼,你如果覺得可以利用也可以,但是不可以信任……"

  "……只有教練協會的柯叔叔找過我,說你們劉局很'關心'我的生活……
你指這個?"

  陳禮的眼神裡冒出憤怒的火花,但是旋即又熄滅了:"劉局是不可信任的
……反而是……那個教練協會的柯舜州叔叔……他和局裡別的人不一樣,是個真
正的老好人。你如果遇到真的走投無路的時候,可以到他那裡尋求點幫助……櫻
櫻……爸爸……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知道自己沒資格說這些話,而且做爸爸的,
說這些話也很可恥。但是這個時候了,我不能……不能回避。你聽好,你是女孩
子,而且……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你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不要輕易許人,很
多男人,只是想佔便宜而已。如果將來你遇到值得自己愛的男人,當然可以……
但是……也不要輕易的……唉……這些也是空話。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自己
覺得可以,在必要的情況下,在非常特殊的情況下,你……也可以……利用男人
的這些欲望。但是要珍惜自己……爸爸……很恨自己……害了你。但是……嗚嗚
……我也慶倖,爸爸沒有……嗚嗚……徹底害了你……"

  他說到這痛苦的分寸,眼淚又控制不住留了下來。他其實自己都已經不知道
自己想說什麼了。某種意義上,他可能是想表達,自己慶倖沒有真的姦污了陳櫻,
沒有奪走那處女膜象徵意義下的貞潔。他甚至想極端的告誡女兒:在必要的情況
下,認清楚那個現實:性,也是一種交易。可以交易,並不可恥,但是要在交易
中獲利。即將孤獨的面對茫然而兇險冷酷的現實人生的女兒,也許應該知道這個
道理。

  這確實不像是父親告誡女兒的話。可是自己……還算是一個父親麼?

  看著陳禮又開始哭,哭的像個孩子,陳櫻站了起來……她慢慢的,幾步走到
陳禮坐著的椅子旁,緩緩的墩身跪了下來。像個溫柔的妻子,像個嬌媚的情人,
像個柔順的……女兒,握著陳禮一隻老筋密佈的手掌,輕輕的拖近自己的身體,
居然拉著那只手掌,捂上了自己的胸膛。

  陳禮的手掌上,觸及到那衛衣下的一團溫潤軟肉……那青春嫵媚,那動人情
懷,那性欲象徵,茫然、惶恐、驚訝、羞愧,卻依舊抗拒不了那種誘惑,這麼多
年了,猥褻女兒卻沒有真的能夠姦污到她,他已經習慣了在內心深處美化女兒,
那種"得到和得不到"之間的落差,使得他無法抗拒,幾乎在一瞬間,下體就硬
得發疼,手上依舊自然的開始撫摸……仿佛嗜好毒品的人,不管宣佈多少次決心
戒毒,再一次品味到那種銷魂的感覺時,只會放開毛孔,增強感官,去感受那蝕
骨的快感。揉動……好軟,撫摸……連那件衛衣的毛線團都顯得那麼銷魂,捏弄
……那是女兒的小乳豆麼,在內衣下居然那麼有質感,如同兩顆會蠕動的小精靈
在自己的指尖跳躍……

  他不知道女兒為什麼這麼做,他已經不相信女兒對自己還會有什麼感情……
但是乳房,女兒乳房那溫柔酥軟的觸感,卻在瞬間又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不敢去看女兒的表情,仿佛只要不去注視她的雙眼,回避她嘲諷的眼神,
就好像在和愛人親昵狎玩一樣的快樂和幸福。他忍不住……顫抖著手掌,"刺啦
……"拉開了女兒衛衣胸前的拉鍊……

  女兒居然在配合自己……輕輕的揮動兩條臂膀,那件衛衣飄落到地板上。

  裡面,女兒的上身,是一件雪白的印花T 恤,包裹這少女渾圓有致的乳球。
陳禮是玩女人的行家,當然看出來,女兒的胸乳上是蕾絲罩杯的胸罩。刻著T恤
纖薄的布料,在用絕對的精緻和絕對的肉感,體現著少女才有的青春肉體的魅力。

  他依舊不敢去看女兒的眼睛。而是紅火的兩眼,從女兒的T恤的領口裡,將
手掌大力的插了進去。

  仿佛是一個芳香的池塘,一旦被侵入,就會彌漫出滿池的香氣一樣,真的不
知道是真實還是幻覺,侵入女兒的文胸的一瞬間,他覺得滿屋子都香了起來。而
他的手指,就好像被前方神聖的肉香吸引著,急不可耐,甚至都不在文胸上逗留,
而是從文胸和女兒乳房交匯的邊緣,順著那兩團美肉插了進去……那溫軟的乳肉
給自己指尖的幸福感剛剛湧上來,就被更加刺激的觸感淹沒,因為他的指尖,已
經感受到了兩顆挺立的小葡萄了……

  太酥,太翹,太美……那是溫柔仙香,那是人間美景,那是世外桃源……指
尖仿佛能感受到世界上最誘人的觸感。櫻櫻的乳頭……真是一片仙境,自己願意
永遠沉醉在這裡不要醒來。他不知道陳櫻為什麼要引導自己這麼做,他的腦子都
幾乎短路了,只是愉悅的玩弄著那顆美豔的,象徵著女兒性徵的乳頭。

  ……

  "我交男朋友了……"

  就在陳禮不知道女兒要幹什麼,甚至又開始幻想他幻想了六年的荒誕場景"
女兒最終會在親情,自己的養育之恩,還有自己的男人魅力下產生扭曲的感情,
對自己產生情愫,最終心甘情願的和自己歡好,願意發生一段所謂浪漫的父女畸
戀,用她飽滿多汁的身體,愉悅的侍奉自己……"陳櫻卻仿佛是惡作劇一樣,用
那種小女兒的嬌媚聲線,仿佛真的是在膝下告慰老父一樣的說出變換的話題。又
好像,是對陳禮剛才那番錐心刺骨的"保護身體、利用身體"的言論的一種惡嘲。

  "……是……什麼人?……"陳禮的手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女兒……

  陳櫻笑得如同豔美的精靈,卻沒有回答陳禮這個問題,而是帶著酥軟的顫音
說著曖昧的言辭:"這胸罩是Vivica的,日本產的,運動性感款……是他
送給我的……爸,你覺得怎麼樣?"

  "……"

  "是啊……他送給我內衣了……我和他上床了。我還會……繼續和他上床的。
謝謝你……爸爸!"陳櫻笑得如同天使,如同魔鬼,如同煉獄中的阿修羅:"謝
謝你留下我的處女膜,讓我可以獻給他操啊……雖然,嘻嘻……我全身上下,除
了那片小膜,你哪裡都玩過了……都已經髒了。不過……我可以不告訴他麼…
…我就騙騙他麼,讓他相信我是一塵不染的純潔少女……哈哈……他就會送我東
西了。"

  "……"

  女兒的瞳孔裡,那種嬌俏、刻薄、激動,那種只有品嘗過真正性愛的女孩子
才會有的刻骨嫵媚,漸漸如同火焰一樣燃燒起來……卻化成了冷峻的憤怒。陳禮
尷尬的把手掌縮了回來……怯生生的看著女兒。

  "……"

  "……"

  "你不要以為,一個人,做了很多壞事,傷害了很多人,自己的親人,自己
的妻子,自己的女兒……只要在臨死前,或者在大牢裡,痛哭流涕一番,說幾句
知心的話,交代一些後事。他們就可以得到救贖……"

  "……"

  "不。你根本不關心我,也不關心我未來會怎麼樣。你只是沒辦法了,你本
來是想用這筆錢去給劉局長的,你甚至想過要我,陪你的劉局長睡覺,去換你的
平安的。別騙自己了,你肯定想過的……只不過現在你發現形勢更糟糕了,劉局
長已經不可能保護你了,那筆錢,你自己也不可能再動用了,留著,也只不過是
被查封或者變成死賬。到這個時候,你才想起來,扮演一個慈祥的父親,一個懺
悔的爸爸,一個把自己所有剩餘的愛,都發揮出來的男人……"

  "……"

  "你以為最後,說幾句知心的話,流幾滴眼淚,你就可以在前半生花天酒地,
拋棄病重的妻子,姦污你的親生女兒;後半生還能得到心靈的安慰、親人的原諒,
然後平靜的去蹲監獄或者去死?你以為我現在會撲到你的懷裡,哭著喊'爸爸我
愛你'?……你做夢!"

  "……"

  "剛才摸我胸覺得怎麼樣?我並沒有太保守,但是我本來是想把我的胸,在
我的大學時代或者大學畢業後,留給我的男朋友第一次摸的。女孩子,其實除了
除夜,還有好多第一次的,都是給男朋友或者老公很棒的禮物……他第一次摸上
來,我一定很害羞,說不定還會掙扎一下,但是……肯定也很癢,很甜。我身體
的某個地方,第一次給男人摸一下,就可以讓我的男朋友感受到快樂、刺激和滿
足,我,也會很驕傲的……但是不行,我的胸,我的奶子,我十二歲的時候,你
就摸過了……我十二歲啊……你就玩我的胸?你就奪走我的初吻?你摸我的身體,
你脫光我的衣服,你甚至……舔我的下身,你還把精液射在我肚皮上……沒錯
……你留下了我的處女膜,算沒有徹底的姦污我。可是爸爸……你記憶錯亂了吧。
不是你大發慈悲心有惻隱給我留下來的,是我和你講條件,才求你留下來了……
我付出的是什麼?我給你做了六年……性奴隸啊。我他媽的才十二歲啊那時候!"

  "……"

  "我十二歲!哈哈……哈哈……我十二歲!我有處女膜,可是我做過的事情,
已經比一個淫蕩的妓女還要下賤了。我給你打飛機,口交,乳交,臀交,臂交
……有些女孩子,一輩子都不會嘗試的噁心事情,我都已經給你做過了。你聞聞
……我身上都是你精液的味道。我洗都洗不乾淨啊。不管我怎麼洗,都洗不乾淨
的……你聞聞……"

  "……"

  "錢,我拿走了。你叫我來,不是要給我錢的,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通過
其他管道來做,甚至打個電話叫個快遞什麼的就做了。你叫我來,是想得到我的
原諒……不好意思……你可以玩我。現在就可以,你可以再上我,你可以奸我、
插我、糟蹋我,反正我的貞操已經給我的'男朋友'了,我也沒什麼遺憾……像
雞一樣髒的我,已經不在乎你還想對我的身體做什麼了……但是你要的原諒,我
不會給你的……等你哪天死了,自己去那世界裡跟老媽解釋,你是怎麼照顧女兒
的吧……"

  "……"

  "今天晚了,沒車了,睡你這兒……嘻嘻……你這會兒失魂落魄的,回頭晚
上肯定忍不住要操我的……我住在街上的阿方旅館裡。明天一早,我來找你……
陪你回河溪,去自首。我說了,我會陪你去自首的,你進去後我也會來看你的。
但是如果你真想繼續扮演007,我也無所謂,明天一早你就自己消失繼續玩你
的亡命天涯吧……不過我會報警的,最多拖延幾個小時或者等我回河溪再報警,
但是我一定會報警的……你自己看著辦。"

  "……"

  陳禮一直在北視窗,看著陳櫻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石板路的盡頭,他的眼神
已經變得死灰,仿佛生氣已經消逝……他就這麼呆呆的,站了好一會……仿佛時
間已經停滯,仿佛自己已經死亡,開始品味無盡的黑暗。

  門……卻又被推開了。

  陳禮立刻警覺的回頭。

  緩緩的,走進來一個中年漢子。他臉色是蠟黃色的,四五十歲的模樣,個子
很矮小似乎只有一米六左右,穿著一件髒兮兮的墨色夾克衫;但是夾克衫下,卻
依稀可以看到他緊致的肌肉,仿佛是健美先生一樣的倒三角的體型;他還帶著一
個破破爛爛平頂鴨舌帽,用帽舌盡可能的遮擋著自己的臉龐,其實臉上也是風塵
僕僕,滿是髒兮兮的泥垢。怎麼看著都像個是挑大活的農民工,但是也不知道為
什麼,這張虯涇的臉龐,陳禮好像感覺……曾經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您……了……是陳處長吧?"他開口,就帶著濃濃的北海農村口音。

  "你是誰?!!"

  矮個中年漢子不回答,而是從夾克衫的口袋裡,取出零七八碎幾樣東西,一
樣樣的平靜的擱到桌子上,一條好像尼龍制的絲線、一個橙色的小藥瓶、一部手
機、幾張折疊起來的紙張……

  "真讓我了……好難找啊,我在羅山守您好久了……敢情躲在這兒呢……那
個……姓陸的小女娃子呢?不在這兒?……您不會……真滴……給弄死了吧。嘖
嘖嘖……陳處長……你也太心狠手辣了啊。"

  "陸咪……沒事了。她自己回河溪了……你是誰……公安?"陳禮開口,但
是馬上就後悔,怎麼看,這個蠟黃臉蛋的民工漢子,也不像是公安。

  那漢子裂開嘴,露出滿口污穢不堪的牙齒……笑得有點瘮人。


                         【未完待續】
2017-5-11 18:5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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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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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77回:陳櫻,夢徊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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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77回:陳櫻,夢徊驚變



  第77回:陳櫻,夢徊驚變在小鎮

  陳櫻做了一個很詭異的夢。

  在夢境中,自己好像來到一個喧鬧的交易市場。這裏的氛圍,有點像神話玄
幻小說中描繪的異世界的奴隸市場。一個個有着各種膚色、各等年紀的女孩,失
去了現實世界中獨立的人格地位,如同一件件商品一樣,在這個市場中被展覽和
買賣。模糊的視野中,她們有的是金發碧眼,有的是黑發,有的是棕發,甚至有
的有一頭漂亮的紅發;她們有的穿着華麗的三點式内衣,像《星球大戰》中的莉
莉娅公主,有的卻是那種麻布織造的粗制内衣,有的僅僅穿着一條内褲,上半身
被迫裸露出女孩的乳房和乳頭,還有的甚至根本就一絲不挂,連下體也沒有任何
的遮掩;她們有的是被鐐铐吊綁在十字木架上,有的是被一根麻繩反手綁着,有
的雖然任何的束縛,卻也不敢反抗或者逃跑,隻能用胳膊夾緊身體來遮擋羞處。
她們都在羞恥的哭泣,卻也不敢哭的太大聲,因爲身邊總有一個個邪淫的打手,
握着皮鞭抽打着,指揮着她們在如同展台一樣的攤位上呈現身體的細節,供來往
的買賣商賈,如同評判牛羊一樣的參觀、品評、砍價、購買。

  一切都那麽詭異,卻又帶着濃濃的情色氛圍。

  所有這些女奴的身邊,都幻化出一張灰色的标簽來,上面寫着這些被發賣的
女奴的标價。陳櫻似乎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一些姿色平庸,有了一點年紀的中
年婦女,或者還根本不到年紀的小女孩,往往隻有一些兩位數的标價,雖然在夢
境中,也不太清楚那标價的單位是什麽……而一些正當妙齡、身材曼妙、姿色過
人的少女,則價格會高一些,可以到三位數甚至四位數。那張标簽的材質……如
同魔法幻化出來的,又像是某種高科技的電子産品,因爲标價上除了價格,還有
類似人們給運動員做的技術統計一類的數據參數……似乎,是這些數據參數決定
了這些女奴的标價,又是這些女奴全部人身的定義。

  夢境沒有邏輯,這些參數當然是含混不清的,有的高,有的低,陳櫻好像隐
隐約約感覺到,這些參數,都是俗世對女孩子作爲男人性欲宣洩對象的一些評判
标準,但是具體是什麽……也實在看不清楚。隻是其中似乎有一些,是類似叫
「純潔度」、「敏感度」、「教育度」甚至「生育能力」之類的指标,後面跟着
各種數值。很誇張……很魔幻,又好像很現實。

  當自己湊上去細看這張标簽的時候,似乎在數值下面,還有着一行行小字簡
介,在描繪着這些被發賣女孩的「備注」。在夢幻的國度裏,這些文字簡介當然
是模糊不清的,但是自己好像又能夠分辨出來,都是一些刺激着男人欲望的「銷
售宣傳」,諸如:「工匠的女兒、非常順從」、「可以分泌乳汁的處女」、「被
俘虜的女劍士,可以強暴」……夢當然是缺乏邏輯的,因爲在這些如同玄幻小說
一般的背景下,居然還有「女大學教師,很溫柔」、「女明星,拍過電影」、
「女警察,一級警司」之類的……居然還有「奧運會女子冠軍」這樣的頭銜。

  這個魔幻一般的市場裏,人來人往,各種饑渴貪婪的買賣者在吆喝、奔走、
開價。但是最擁擠的,卻是市場中心的一個展台。那裏内外三層擠滿了人,似乎
所有的圍觀者,都在瘋狂的叫價,要競買一個最完美的女奴。夢會自動補上某種
設定,好像……是某個什麽王國的公主,但是王國已經覆滅,公主被淪落爲女奴
去拍賣,因爲這種身份的特殊和刺激,使得競買者更加的癡迷瘋狂……陳櫻很好
奇,想上去看看這個最完美的女奴的标簽上是什麽樣的價格,但是自己卻被擁擠
人群擠到了外圍,根本無法湊上去看清楚那個公主女奴的面貌和标簽。但是遠遠
的,隐隐約約的,又似乎覺得那個女孩……很像自己的室友——石瓊。

  「瓊瓊……,瓊瓊……」她忍不住驚怒的在人群的外圍呼喊。

  周圍嘈雜的人群聲淹沒了她微弱的聲音,但是遠遠的,她依舊可以看到,整
個市場裏的女奴布料最多的穿着,也就是三點内衣,隻有石瓊,居然穿着一身雪
白的公主裙,依舊華貴,依舊優雅……似乎,即使是被捋到女奴市場裏來拍賣,
她依舊保有某種與衆不同的特權一樣……也不知道爲什麽,一種深刻的反感和嫉
妒,在她的内心深處泛濫起來,她停止了呼喊,竟然冷漠卻憤恨的想着:由她去!

  邏輯和視角又開始混亂起來,好像自己的身份又發生了變化。自己不再是路
過的遊客,反而變成了也是這些被發賣的女奴之一。她開始瑟瑟發抖,卻無法阻
止夢境中自己的身份轉變……我也是一個女奴,我是一個被發賣的女奴,我被我
的飼養者帶到市場上來販賣,我隻能順從飼養者的調教,等待我未來的主人來購
買我的全部,如果可以賣一個好價錢的話……

  忽然之間,想到這一點,她又好像非常介意自己的标簽,以及标簽上的價格。
她很想轉過頭去看看自己的标簽……然後,邏輯和視角又開始混亂起來,自己好
像變成了一個飄蕩在空氣中的幽靈,可以從第三人稱視角去看「自己」……那個
自己,渾身赤裸,隻穿了一件非常豔麗的皮質的内褲,連胸罩都沒有資格穿戴。
但是另一方面,似乎和市場中的其他女奴又有一些不同,自己的手腕上、脖子上、
腳踝上,還挂着許多火紅色的飾品,有點像鐐铐,卻又像某種圖騰類的裝飾品。
似乎……自己雖然不如那市場中心的公主一樣的耀目,但是自己也是非常特殊的
一個女奴。夢境中的自己,好像又不那麽像現實世界中的自己了。更加嬌小,更
加美豔,擁有現實中的自己不曾擁有的更加渾圓的臀,更加高聳的乳,更加纖細
的腰,更加修長的腿……而且還有一頭火紅色的頭發。配合着那些華麗的如同鐐
铐一樣的飾品,這個「自己」,似乎就像自己曾經在童年的某本畫冊裏,看到過
的阿修羅女神一樣……

  她忽然覺得很滿意,因爲夢境中的自己雖然有些詭異,但是美貌無雙,身材
火辣,那種如同古代女神一樣另類的樣貌和裝扮,應該能夠加分不掃,能夠讓男
人奸污、淩辱、玩弄起來更加的爽快吧?夢境中的自己,似乎已經并不介意這種
淫穢中的悲哀,而是首先很介意,這能給自己加價多少呢?這個如同阿修羅一樣
的自己,能賣多少錢呢?她很想看清楚自己的标簽和價格。但是夢境裏越發模糊,
怎麽都看不清楚……

  一個黑黑瘦瘦的買客,好像在旁邊的攤位上已經看了好幾個女奴,手裏還用
五彩的絨繩牽着幾個已經買下的女奴……似乎注意到了自己那被幾乎全裸束縛在
展台上的身體,走了過來。

  天,那是爸爸!那是父親!雖然在夢境中,父親的名字當然已經含糊,連他
的五官也隻是一種象征性的存在,但是陳櫻很清楚的意識到,那是自己的爸爸。

  「爸爸……爸爸……!!!救我!!!」她好像又忘記了自己「價格」問題,
父親在夢境中的出現,讓她仿佛立刻找到了孩子撲向親人懷抱保護的本能,她想
大聲的呼叫……但是夢中自有其奇怪的束縛法則,自己是女奴,隻能被飼養者調
教,被新任的主人的挑選,隻能哭泣,不能叫喊,不能說話,要任由來往的過客
品鑒。

  「這個女奴多少錢?」夢境中,爸爸似乎沒有認出自己,而是很認真的開始
看自己的标簽……

  「一萬塊!」看守似乎開了一個在夢境中還算挺高的價格。她又竟然好像覺
得有點高興,有點釋然……雖然夢境中一切混亂,她并不清楚一萬塊是一個什麽
樣的價格,但是她好像能感受到周圍其他的女奴和看客射來的稱羨的目光。

  「一百塊……」爸爸居然在冷冷的還價。而且還了一個非常低賤的價格。

  她忽然之間,覺得憤怒極了。她甚至想去打這個男人一拳,想去咬這個男人
的肉,想去和這個男人理論,但是理論的内容,居然不是「你是我的爸爸,爲什
麽不保護我?」,而是「爲什麽我隻值一百塊?」好像這個男人的符号,又從自
己的父親,自己的親人,變成了一個她最厭惡,最痛恨,卻又不得不依靠的男人。

  「這是真正的阿修羅女,值一萬塊!」看守在介紹自己的價格,一瞬間,似
乎這個面目猙獰的看守都變得親切和熟絡起來。

  「但是不是處女了,很下賤,不值錢!」爸爸似乎很認真的翻了翻自己的标
簽。

  「放屁!!!你看清楚,我是處女,我是處女!!!我從來沒有給男人奸過!!!」
她在胸腔裏憤怒的呼喊,但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在夢中,她無可奈何,她無
比羞辱,痛苦和屈辱的眼淚止不住,五髒六腑裏全是傷楚……卻又隻能空洞的哭
泣。她恨不得掰開自己的下體,來展示自己的處女象征一樣……

  夢果然沒有任何的邏輯,好像她身上的束縛又失去了作用,她真的可以掰開
自己的下體,在一片嬌嫩和恥紅中展示那羞恥的所在……但是她找啊找啊……卻
好像不能再哪裏找到類似某種标簽一樣的,印證自己是個處女的标記。

  ……

  「啊……」

  陳櫻一聲痛苦驚惶的尖叫,從詭異的夢境中醒來。上午的陽光,已經從招待
所那不十分遮光的窗戶裏投射進來……

  眼角好像真的有淚,她擦掉……心中的那片痛苦和失落,她卻擦不掉。

  好在,不管多麽刺激靈魂的夢境,都會在幾分鍾内漸漸模糊而去。一直到自
己掙紮着翻下床來,自己究竟做了一個什麽樣的夢,爲什麽那麽傷心,記憶中已
經蕩然無存,隻留下一片揮之不去的痛苦和失落。

  而當理智慢慢聚攏,她又是這麽多年養成的習慣,忍不住在嘴角露出嘲諷而
又得意的微笑:痛苦,失落,迷茫……但是居然還有一點興奮和刺激:現在自己
的書包裏,居然有六百萬!

  生活可能欺騙自己,父親可能是頭禽獸,貞操可能已經殘破,但是……人民
币,卻依舊那麽充滿魅力和安全感。

  在破舊的梳洗台上,她看着鏡中隻穿着文胸和内褲的自己,因爲遠在落後的
山區小鎮,嫌棄床褥髒亂,她昨天晚上睡覺連内衣都沒有脫……忽然之間,就好
像是對着另一個自己一樣,咧嘴笑了笑,鏡中的自己,仿佛比昨日更加的窈窕妩
媚,充滿了女性的魅力,仿佛有一種成熟而驕傲的氣質在自己的肌膚下流淌…
…也許是性愛,給自己帶來的沖破一切的決絕,即使……自己的性愛,說到底,
是一次脅迫的強奸。笑一笑……過去無可改變,未來也隻能迷迷糊糊的走下去,
握緊那600 萬,也握緊自己的乳房和腰肢……

  ……

  洗漱、換衣服、背上包,順便再檢查一下包裏的那個USB-KEY 和那張假身份
證。到樓下招待所前台退了房……這個地方太破爛了,她一分鍾都不想多呆,快
點再去揪着父親,一起回河溪去,那老色鬼就去坐牢,自己……去找石川躍。不
就是做他的小情人、小女奴之一,給他玩身體麽?其實暗地裏想起來,并沒有那
麽痛苦,性這樣東西,其實自己已經很熟悉,失身給石川躍後,仿佛是一種徹底
的解脫,再也不用留戀什麽,甚至感覺有點刺激,畢竟,比起亂倫,比起父親,
比起那些讓她惡心的男人,石川躍至少挺帥,又有錢有資源,又那麽會玩女孩子,
被他奸玩身體的時候,雖然充滿了屈辱和悲憤,但是也必須承認,也充滿了刺激
和快感,他的肌肉是那麽緊實,沖擊是那麽有力,身上有一股很濃重的男性荷爾
蒙的體味……何況……至少自己撒個嬌,還可以住河溪洲際;至少自己也可以享
受那份性快感和物質生活。她竟然忍不住覺得有點溫暖和甜蜜,連夢境中的痛苦
和失落都被沖淡了不少……

  外面的冬日暖陽,已經快要到日中了,即使是山區小鎮,路上也有三三兩兩
的行人了,走在發夾頭鎮的青石路上,陳櫻的思緒已經飄回了河溪。快點回河溪
吧,先去把那筆錢想辦法弄出來。買輛車,買個包,買部新手機……再也沒人可
以管自己了,自己想買什麽就買什麽……還是那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河溪城更加
适合自己。更加适合賬戶上有了六百萬的自己。

  前面,父親租賃的那間鎮子一頭的民屋前,居然圍了一大群閑人?!指指點
點,熙熙攘攘……這一幕好像自己在哪裏看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了……

  有警察?!

  山區小鎮可能沒有像樣的警車,隻有一輛破破爛爛的警用面包車,停在那小
屋的門口,車邊,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還在懶散的聊天,阻擋着圍觀者進入那小
屋。

  她緊張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在,周圍圍觀的群衆,永遠有着
C 國群衆愛看熱鬧和愛議論的本能。

  「李家阿媽家死人了。」
  「聽說死人了……」
  「真的死人了。」
  「怎麽回事啊?」
  「是個租房子的民工,死在裏面了?」
  「你怎麽知道啊?」
  「就李家阿媽說的,剛才還在這裏哭的來……滿地打滾呢,說這房子算是毀
了。」
  「真的死人了?」
  「真的真的」
  「怎麽死的啊?警察都來這麽多?」
  「不知道啊……」
  「我知道我知道,派出所小順是我的兄弟,他剛才說的……」
  「啊呀,我也聽見了,說半夜裏,這民工給警察打電話說要自殺。警察還以
爲是開玩笑的,結果早上過來一看,真的上吊死了……」
  「什麽民工啊,什麽半夜報警啊,你就胡說吧。現在110 接警是要出警的好
不好?」
  「對對對,我也知道,不是民工,是個首都來的大貪官,因爲反腐逃到我們
這裏,被發現了,隻能自殺了。」
  「你就吹逼吧。說的跟真的一樣,你怎麽就知道什麽首都來的大貪官?」
  「我聽李家阿媽說的啊。」
  「别胡說了,李家阿媽說了,就是個來旅遊的客人……」
  「我聽小順說,沒排除……殺人案的嫌疑。所以派出所才來這麽多人……」
  「殺人案……?啊!」
  「喔!」
  「哇!」

  圍觀的群衆,似乎對于「殺人案」三個字尤其的震驚和滿足,紛紛露出如同
喝醉了一樣的表情唾沫橫飛的議論着。

  陳櫻的心在往下沉!在這幾分鍾裏,她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憤怒、悲傷、
疑惑之類的情緒根本來不及升騰,因爲恐懼……深深的恐懼已經占據了她全部的
思維。徹骨冰冷的恐懼!

  她覺得腿都是麻的……耳朵裏全是嗡嗡聲,四肢都有些冰冷……她畢竟隻有
十九歲。有很多事情,她根本沒有思想準備。

  「來了來了」
  「讓開點讓開點」
  「來了來了」

  兩個工人,擡着一張擔架出來來,擔架上有一具被白單子覆蓋着的人的軀體
……因爲白單子已經蓋上了臉,當然是一具屍體。一個警察跟在身後也走了出來

  ……

  一瞬間,親情的本能又戰勝了恐懼,陳櫻幾乎是馬上就要踏步上去,撲向那
屍體,她此刻唯一的念頭沒有别的,就是掀開那布單看一下……是不是父親陳禮。

  怎麽回事?

  是爸爸麽?

  爸爸怎麽出事了?

  爸爸會自殺?

  昨天還好好的啊?

  不會吧?

  殺人案?

  不至于吧?

  哪有那麽誇張的?

  爸!!!!

  思緒混亂缤紛,在腦海中嗡嗡作響。

  就在她要開口大聲呼喊,邁步上前的一秒之前……居然有人在身後狠狠的拉
了自己一把。

  她本來就處在一片驚慌失措的狀态下,幾乎是臉都吓白了,激靈靈哆嗦的一
回頭。身後……

  李謄沖着自己,連連搖頭,作手勢示意自己不要出聲!然後幾乎是手上拼命
用力,拉着自己,退了好幾步……因爲屍體的搬運出來,人群越發向前湧,李謄
倒是輕易的把自己拉倒了一邊的小店的屋檐下……

  「你……你幹嘛?」陳櫻忽然之間,覺得發自内心的感謝李謄,至少在這一
刻。因爲至少對着李謄這個她素來瞧不起的窩囊廢,至少算是個「熟人」,在這
陌生的小鎮,在這一片驚魂不定的迷亂場景下,對着一個她一向占據心理優勢的
大學同學,她的恐懼在恢複,她依舊舌尖打顫,嘴唇發抖……但是至少,她終于
能夠輕聲的說出話來:「你?……不是叫你回去了麽?」喉頭舌尖的運動,讓她
終于找回了一些真實存在的感覺。

  「噓……」李謄也是一臉惶恐,作手勢叫她輕聲:「櫻子,你聽我說……聽
我說……」

  「……」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我知道你家裏遇到了事情。我沒回去,我一直跟着你,
昨天你來這裏……還有今天。我昨天晚上其實就住在阿芳招待所,你樓下。因爲
我起得早,一早這裏鬧開,我就瞧見了……」

  「……」

  「聽我說,櫻子,櫻子,你聽我說。我在這裏想了好一會了……是可能出事
了。但是櫻子……我覺得有點不對……你先别去和警察說事。」

  「你胡說什麽?那可能是我……爸」她最後「爸」字都說出口了,但是聲音
也本能的變得很輕。她也開始覺得「有點不對」了。

  「我知道,我知道……櫻子,相信我,我都是爲了你好。我也不知道怎麽了,
我就是覺得,你現在不能去……」

  「……」

  「櫻子,我不知道你昨天和你爸說了些什麽,但是櫻子,我真的是爲了你好。
我覺得,你最好冷靜一下,再去……我……我已經害了你一次,我不想你……再
被卷進什麽麻煩事裏。」

  「……」

  「真的,我也說不清,我也不知道怎麽做好。我站在這裏等你,就是要拉着
你,要你冷靜一下再去……冷靜一下……想一下……」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如果……那真是我……爸……我……」

  「我出來的時候,跟我姐姐說了,我擔心你,跟着你來看看……我姐姐說
……遇到事情,打電話給她,問問她再說……你要同意的話,我給我姐姐打個電
話,問問她……再說。」

  「你姐?誰啊?」陳櫻确實太不清楚李謄的姐姐是何許人。

  李謄臉一紅,他似乎也說不清自己姐姐是誰,他猶豫了一下,才苦着臉,似
乎下了什麽決心似的:「我打電話給我姐……你……嗯……櫻子,你……你…
…有瓊瓊哥哥的電話麽?」

  陳櫻的臉騰的紅了,卻咬了咬下唇還輕聲回答:「關……你什麽事?」

  「如果,你覺得……他可以信任的話?打電話給他,先告訴他這裏的情況
……問問他……其實沒什麽,和我姐一樣,他們年紀大,可能……可能想得比我
們多些,成熟些。」

  陳櫻愣愣的看着一臉蒼白卻的确掩飾不住眼睛裏的惶恐和關心的李謄……竟
然忍不住,點了點頭。

  石川躍……自己可以信任石川躍麽?




.
2017-5-15 07:2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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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78)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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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5-17發表於SIS


                      第78回:石川躍,校園漫步
              
  掛了陳櫻的電話,石川躍也是陷入久久的震驚和思索。

  電話裡聽陳櫻說起髮夾頭鎮上的驚變,他第一反應是事情很不簡單,他甚至
有某種驚悚的疑惑,感覺陳櫻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或者陰謀,陳櫻的最佳的應
對動作,也許應該是立刻回河溪,裝作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沒有來過羅山來過髮夾
頭鎮……但是他旋即回過神來:不管髮夾頭鎮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都不認為這
是陳櫻可以完美應付,至少陳櫻來髮夾頭鎮去見逃亡中的父親這件事,怎麼都不
可能瞞過警方的。陳禮是自殺也好,是他殺也罷,陳櫻既然在事件發生的前一天
晚上去見了陳禮,那麼理所當然的:陳櫻,就是第一嫌疑人。這個時候,再不做
聲的跑回河溪……太複雜了。

  所以,他立刻建議陳櫻,還是按照正常的反應,去和員警報備她去羅山尋找
父親的情況,辨認屍體;然後,在派出所聽員警的安排、配合員警的調查,直到
員警允許,就立刻返回河溪再說……但是他也沒忘記叮囑陳櫻,當地員警如果問
這兩天的情況,可以如實回復,但是如果提前以前陳禮的事情,只要可能,都盡
量說自己「想不起來了」、「不太清楚」、「不知道」來留下迴旋的餘地。

  但是即使話這麼說,只有一個陳櫻帶著顫抖和惶恐的聲音的電話作為資訊,
自己也一時三刻無法整理出頭緒來。

  髮夾頭鎮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具屍體真是陳禮?陳禮自殺了?還是…
…?陳禮有了下落,那麼陸咪人呢?陳禮自殺了,警方會怎麼調查?紀委會怎麼
想?河西體育圈裡那幫人會怎麼想?這對自己甚至河西體育政治圈,造成什麼樣
的影響?首都那邊……會不會有連鎖反應?甚至會不會有人會懷疑是自己弄死了
陳禮?小強那王八蛋不是被自己派到羅山去了麼?打個電話給張琛?還是讓小強
快點回來?

  他一直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那就似:陳禮死的不明不白,一定會有人把這
筆帳算到叔叔或者叔叔的某些同僚身上。隨便從哪個角度來想,即使是編故事,
人們應該也更容易相信陳禮的死和叔叔有關。

  這事……有點太突然,他也需要時間去消化和思考。但是此時、此刻、此地,
時機不太對。

  他掛了電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走回到河西大學大草坪邊的石板路上,
對著嬸嬸柳晨那溫柔的眼神,依舊是裝作心平氣和。

  「有事?」嬸嬸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問。

  「沒事……有點小變故,我會處理的。」他也只是微笑著漫不經心的回答。

  他讓自己依舊微笑、依舊平靜、依舊穩重。這已經成了自己回河西過去的兩
年來,在嬸娘面前他的一種本能表現。他總是告誡和激勵自己:叔叔已經出事了,
但是自己已經長大了,要替叔叔照顧好嬸嬸,這個在自己心目中,如同母親一樣
的女人,應該由自己來照顧。當然,有的時候,他也常常忍不住帶著性欲去聯想:
既然自己可以和叔叔一樣,那麼嬸嬸的身體,是不是也應該交給自己來享用。這
種「取代叔叔」的想法,使得他幾乎是刻意的在模仿著叔叔石束安遇到問題時的
反應:喜怒不形于色,永遠不要讓別人猜到自己的真實想法,卻要給人胸有成竹
可以依靠的感覺。

  當然,也有他這幅嘴臉「對付」不了的人。今天,他其實是被堂妹石瓊,又
是癡纏又是叫駡著召喚來河西大學當計程車司機的。

  今天上午,是妹妹石瓊這個秋季學期的最後一堂考試。這個兩個家族的掌上
明珠纏著自己,來替她收拾行禮,開車接她直接去機場……這個小公主可不在乎
什麼政治影響。還在考試周,就已經計畫她整個寒假,都要去舅舅所在的築基市
度假避寒,還一天都等不了,一考完試就出發,說已經訂好了下午的機票和築基
的度假酒店……對於妹妹石瓊,別說石川躍了,就連嬸嬸柳晨也是管教不了,只
好由得她去。

  這會兒,石瓊還在考試,他是抽這一點點空隙,陪嬸娘來校園裡散散步,聊
聊天。這種片刻的天倫之樂,在自己想明白之前,當然不應該表現出驚慌失措,
說什麼遠在幾百公里外的一個外逃貪官的「自殺案」,氣氛不合適麼。

  冬日裡的暖陽,已經在溪月湖的湖面上泛起陣陣光彩耀目的波瀾;雖然草色
枯黃,但是陽光依舊將河西大學的草坪,染上了一層暖暖的生氣。接近寒假了,
大草坪四周的教室和圖書館裡,學生們正在低頭奮筆疾書;一片只有筆尖劃過紙
張輕輕的「莎啦啦」聲,寂靜中飽含著勃勃生機。當然,也總有一些少男少女,
已經顧不得這些俗務。他們可能即將小別,所以在浪漫的校園裡,兩兩相伴,或
攜手漫步,或撫膝並坐,或耳鬢廝磨,或輕言低語,甚至躲藏在小樹林裡、假山
叢中、葡萄架下,甜蜜擁吻、親昵愛撫、試探著和對方進行著肢體乃至性器官的
廝磨,以此品味校園內愛情的禁忌美味。

  身邊的嬸娘,依舊是那樣的雍容華貴、典雅嫺靜。陽光灑在她的臉龐上,映
襯出來的輪廓宛如一幅雋永優美的油畫,描繪的卻是東方的淑女,歲月似乎在她
的眉宇間無法刻下皺紋,卻可以渲染上更多的成熟。

  並肩漫步時,可以偷偷的瞄一下嬸娘毛衣下的乳線,那豐滿的渾圓的魅力,
在毛衣的包裹和點綴下,從側面觀賞,更有著高聳的姿態,簡直;如果稍微調整
一下步伐,落後那麼一兩個肩膀,甚至可以肆無忌憚的觀賞那不易得的美色,嬸
娘的臀部的風光。成熟女人的臀,總是更見豐腴圓滿,但是容易有的缺陷,就是
不如年輕女孩那樣緊致挺翹。但是也不知道是嬸娘懂得修飾自己的身材還是天生
麗質,即使到了這個歲數,她的臀瓣依舊能夠有擺脫地心引力一般的挺拔,仿佛
孕育著生命的力量。

  嬸娘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目光,皺了皺眉,看了自己一樣,又裝作不在意,
幽幽的說:

  「小躍……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石川躍臉紅了紅,他沒想到,自己模仿了半天叔叔,還是被嬸娘一眼就看穿
了自己的心煩意亂。

  最近,自己身上心煩意亂的事情還真不少。電話裡陳櫻說起的陳禮的事情,
其實當然有必要向柳晨交代一下,甚至很有必要問一下柳晨的意見,至少在政治
敏銳上,自己和嬸嬸,還是有著巨大的差距的。但是他知道叔叔和嬸嬸的那種對
話風格,在自己還沒有理清思路的情況下,和別人去「探討」,在他們這些人眼
裡,是非常低級的行為,他不願意讓嬸嬸低看自己一眼。更何況……陳櫻和自己
的「關係」,他一時也想不出理由來給嬸嬸解釋。總不能直接告訴嬸嬸,自己莫
名其妙就睡了瓊瓊的室友陳櫻吧……

  但是嬸娘的眼光是瞞不住的,所以,他定了定神,決定另外找一件最近遇到
的,關於張琛的「麻煩事」來請教嬸娘的意見。

  早在一個月前,晚晴集團的總裁助理程繡蘭,就和自己東拉西扯的暗示過,
從警方內部傳來的消息,晚晴集團昔年在河西發家的產業之一,江渚碼頭倉庫區
的那個「攝影工作室」的事情很可能要兜不住。對於這個攝影棚,石川躍是知道
的不少,無非是昔年晚晴集團走灰色通道,性賄賂河西官員,甚至以攝影底片要
挾一些小官員和商人的一個產業……自己剛來河西的時候,程繡蘭還邀請自己嘗
過滋味。不過這幾年來,晚晴要洗白、要登岸,甚至在計畫收購河西的體育產業,
就算是偶爾還想走走「性」路線,也更多的寧可通過模特公司,那個倉庫太黑太
髒太齷齪,甚至夏婉晴嫌棄它格調都太LOW,本來就嫌燙手,早就扔給一窩拍
A片的混混和控江三中的常務副校長費亮老師了。甚至一度,晚晴都探過自己的
口風,問自己是否有興趣接手,是自己一再表示沒興趣,程繡蘭也只能罷了。

  既然倉庫要漏風,程繡蘭和夏婉晴就是一副順坡下驢的模樣,樂得撇得乾淨,
甚至因為種種考慮,連和這個倉庫密切關聯的控江三中常務副校長費亮老師,程
繡蘭都拉了一把。經過一段時間的籌備、交易、洗脫,細緻入微又合情合理的,
已經分步掐斷了晚晴集團、控江三中和這個倉庫的所有「聯繫點」,然後,就等
著河西警方收網「一舉搗毀色情窩點」什麼的了。為了讓警方滿意,還特地準備
犧牲好幾個「涉案人員」交給警方去領功受賞。

  當然,這些都是晚晴唱慣了的「戲」,自己充其量只能算一個旁觀者,和自
己也沒有什麼直接的關聯。

  而事情卻發生了一個其實也不能算太大意外的意外。程繡蘭聽到風聲,河西
警方的110報警電話裡,有一通熱心市民的電話,矛頭指到了張琛身上。畢竟,
張琛一直在跑碼頭那個點,扮演了好幾次司機,被人認出來也是有可能的。張琛
有前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和晚晴集團之間只有一根線,那就是:他名義上,
是在晚晴集團的保安公司打工。以程繡蘭的角度來看,可能覺得要保護張琛太費
勁又不值得,她的意思是要張琛認下來,承認自己是那個淫穢製品窩點的「司機」,
但是只是跑運輸,別的一概不知,進去蹲個一年半載的就可以出來;前事可鑒,
張琛的嘴也是牢靠的,程繡蘭備了三十萬人民幣算是給張琛的「意思」,甚至已
經在敲打張琛了……

  這本來也不能算什麼大事,但是考慮到自己和張琛的關係,程繡蘭還特地打
電話來探聽自己的態度。

  老實說,如果放在幾個月前,石川躍也不會覺得這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張琛
底子早就不乾淨了,進去一次是進去,進去兩次有什麼區別?但是經歷了這麼多,
他已經學會了對夏婉晴、程繡蘭另眼相看……所以這件事情,他沒有答應程繡蘭
……他想請教一下嬸娘。當然,這種事情,太髒,太黑,太齷齪,明說都怕玷污
了嬸嬸的耳朵,他只能用隱喻來對話。

  「嬸嬸……我是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的意見。」

  「你說……」

  「有一個案例。是一個關於選擇的問題。比如……我是舉個例子……就好像
你們以前做外交工作。使館裡的一個工作人員,觸犯了其他國家的法律。雖然那
個工作人員本身對於我們的國家,還是忠誠的,但是畢竟帶來了『可能的麻煩』。
我們有兩個選擇,或者犧牲那個工作人員,就可以換來對方國家的諒解,而且一
切都很平穩,那個工作人員所犯的法律也是小問題,不會有太多的刑責……另一
個選擇,就是保護那個工作人員的利益,為此要進行一些操作,但是這完全有可
能將事情搞得更加複雜,有更多的危險和不確定因素……如果可以選擇,您覺得,
該怎麼選擇才正確的?」

  柳晨聽得很認真,依舊低頭思考了一下,才笑著說:「其實很多事,不同的
人會有不同的選擇,沒法說哪個選擇是正確的。那些所謂的明智無比的睿智選擇,
都是事後才能決斷的。」

  「那如果……這個案例中,是叔叔的話,您覺得他會怎麼選擇?」

  「……你叔叔,嗯……我覺得,老石可能會選擇放棄那個工作人員的。畢竟,
外交利益是大事,個人的得失是小事。何況,按照你的說法,只是基層工作人員,
無傷大雅。何況……我們都應該尊重法律。」

  「嗯……」川躍若有所思的低頭想著。

  但是沒想到,柳晨好像沒有說完,溫柔的笑笑,仿佛是自言自語:「但是話
說回來……就像我剛才說的,每個人的選擇都不是一致的……你叔叔也許會這麼
選擇。但是我猜想,如果……是你爺爺的話,他也許會選擇,寧可將事情搞得複
雜,也要保護那個員工……當然,這可能和你爺爺畢竟是革命年代走過來的,有
一些關係吧。」

  柳晨似乎意味深長的看了川躍一眼,用儘量平靜的聲音又接著說:「就好比
你在河西的工作,爺爺說,你做了那麼多事,他最肯定的,還是你終於長大了,
記得照顧你那不懂事的妹妹了……」

  川躍沒想到柳晨會有這個說法,有點驚訝的看著柳晨。柳晨微微一笑,用很
輕的聲音說:「我和……你爺爺通過電話……聊過你的近況,」

  在一瞬間,川躍覺得自己心跳在加速,他可以裝作老練,他可以裝作若無其
事。但是……爺爺的觀點,卻是截然不同的震撼。甚至可以說,他一直在等待著
的,就是爺爺的肯定。

  「爺爺……提到我了?」他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傻孩子,你們是親爺孫。就算是……你叔叔有問題,組織上也是講究人情
天倫的。怎麼可能隔絕你們。你是你們石家唯一的男丁,你爺爺……一直都很關
心你的。」

  川躍覺得自己渾身都在顫抖,他已經說不清楚自己的情緒究竟是什麼:「爺
爺……身體……還好吧?」

  柳晨抬頭,看了看他,居然輕輕的用溫柔的手掌撫摸了一下他的指掌,也說
不清楚是一種怎麼樣的溫暖和關愛:「小躍……爺爺年紀大了,總會有些病痛的。
我知道你也很想念爺爺,但是我們都是有黨性有紀律的黨員。等過了年,和組織
上彙報一下。一起去南籬看看你爺爺。」

  「好的。」川躍點點頭。

  柳晨似乎看出來川躍有些激動甚至失態,忍不住笑著打趣:「你呀……說起
來也老大不小了。你爸媽過世的早……去見爺爺,別的不說,他老人家一把年紀
了,肯定要關心你的個人問題……你可怎麼說?」

  石川躍撓了撓頭,這個問題他確實不知道怎麼回復嬸娘。他的「女人」很多,
但是關於終身大事,他確實沒有考慮過。更何況,以他目前身邊的這些女人,帶
去見爺爺或者彙報給爺爺聽,要做石家的孫媳婦……只怕一個都不夠資格。

  柳晨歎了口氣,似乎想了想,無奈的試探著問:「省網球隊的小言……」

  川躍連忙搖搖頭:「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柳晨也是無奈,笑著搖了搖頭,微微歎了口氣,看了看石川躍,卻終於還是
吸了口氣,換了一種口吻:

  「說說你的工作吧……」

  「嗯……」石川躍也變了臉色,他終究不是來這裡散步的……今天他來,目
的之一,確實也是要在「工作」上,也是最近最重要的一件煩心事上,聽聽嬸娘
的意見。

  「新西體的整體上市計畫,細節雖然不太清楚,但是大體的情況,我是知道
的……不過,這是國有企業股份制改革的試水,事關重大,肯定是要由省、市兩
級黨委、國資委包括省體育局、市體育局來領導研究的。你只是一個基層公務人
員,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不需要參與太深……就算涉及到後灣的產權問題,那
也是由各級黨委考慮的事情。小躍……我們以前從事外交工作,最重要的一點就
是:所有的表態,就必須基於實力;沒有實力,就不要表態。這件事情,你是沒
有資格表態的,也不要表態。省局、市委怎麼安排,你就怎麼執行就是了……」

  川躍被這個話題吸引回了所有的注意力。連剛才陳櫻的電話帶來的震撼都幾
乎一時忘懷了。

  來自首都的五環基金成立了專項的子基金,要將西體公司注資後整體上市,
也將成為新的西體公司第一大股東。這件事情,整個河西體育圈、河西地產圈、
河西政商兩界的高層,都已經鬧的沸沸揚揚了。「新西體集團」的計畫,赫然包
括了全面整合河溪的一系列體育娛樂地產項目,不僅包括目前處於剛剛竣工卻無
人接收的屏行網球基地,已經是老場館的泓祺小球體育中心,新成立的冰滑隊已
經入駐還在最後的裝修中的河溪冰雪運動館,還有一系列更具有商業性質的諸如
西嶺垂釣俱樂部,濱江極限運動體育公園、西體酒店、萬年籃球公園……

    當然,還有他目前掌權的河溪市舊體育中心後灣中心,初步的規劃,五環號
稱要注資150個億……五環的出面,王海的操盤,這樣的事情,確實是完全出
乎石川躍的意料。

  在這個事件中,他本來一向以為,自己是夏婉晴的「棋子」,在某種意義上,
自己也將晚晴集團看成「棋子」,自己利用晚晴集團的資源入主後灣,晚晴也利
用自己在後灣的權力收購後灣,互相利用,互相依靠,互相猜忌……誰知道,如
今看起來,自己最多也就能算整盤棋中的「一枚小棋子」,整個計畫,竟然如此
龐大……就目前來說,確實也遠遠超出了他夠資格發言給意見的程度。

  何況,聽著嬸娘柳晨娓娓道來,那種平靜、淡然,絲毫沒有造作的口吻,讓
川躍都不好意思太認真了。就像嬸娘說的,這件事情,是省、市兩級體育局、國
資委甚至省委、市委考慮的問題,他雖然是如今後灣中心的主任,但是論級別和
利害關係,這件事情確實沒有任何人有必要來徵詢自己的意見。即使考慮到最極
端的情況,後灣中心的產權全面私有化,各方又絲毫不考慮他石川躍個人的利益
得失,最多就是後灣全面改組,自己在後灣所有下的功夫,是功勞也罷,是陷阱
也好,都要留給將來集團公司派來的管理層,自己被一腳踢回省局繼續當他的公
關辦公室主任去……這已經是最壞的情況……難道各方還好意思來追究他在後灣
本來已經糜爛的財務結構上多追加的投資陷阱?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並不大。

  「嬸嬸……無論如何,我認為這都可以算是一件好事。」他努力讓自己的聲
音聽起來更加的渾厚而平靜:「新西體的成立,應該是一種機遇。民間資本注入
體制內的體育產業,雖然免不了有摩擦,但是也帶來了活力。我們國家的體育產
業和體育事業,應該有新的改革動力,否則,就是在舊有的模式下小範圍的測試,
能動性總是有限的……有大的改革環境,才會有我們個人發揮的空間。雖然後灣
可能要私有化,但是我們應該看得更遠一些……」

  連他自己都發現了,是的,這一點,他已經很熟練了,即使和嬸嬸說話,也
要用這種字正腔圓的官方口吻……這一點上,他已經怎的把叔叔模仿的惟妙惟肖
了。

  果然,嬸娘的瞳孔裡,閃過了不易察覺的滿意,似乎是頓了一頓,柳晨才緩
緩的溫柔的說:「那麼你呢……聽你的口氣,你還是想留在後灣?」

  川躍皺了皺眉頭,這個問題確實不太好回答。

  到目前為止,劉鐵銘局長還沒有找自己談過這個最敏感的問題,他雖然反復
琢磨過,但是確實不太肯定,自己最佳的選擇應該是什麼。今天來河西大學,與
其說是來給自己那寶貝妹妹當計程車司機,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就這個問題來問
問嬸嬸柳晨的意見。

  後灣,即將變成新西體旗下的一個子產業,以C國的現狀和潛規則,即使全
面私有化或者集團公司上市,省體育局和國資委也一定會保留對後灣的某種影響
力或者領導權。但是無論如何,他石川躍,是否還會作為一個「一把手」留在後
灣,將成為眼下的一個棘手問題。他如果以省體育局派駐幹部的身份留在後灣,
對於即將私有化的後灣來說,已經未必能保持「一把手」的位置。無論從法理上
還是資源上,新西體,都可能隨時派來某個總經理或者CEO,取代他的地位,
即使兩個人「合作」,他也很可能處於弱勢方。

    換個角度來說,即使他能留下,甘心做別人的「下屬」,甚至去爭取成為這
個總經理,新西體的董事會出於某種考慮,也同意保留他對後灣中心的絕對領導
權;問題是,後灣即將徹底的私有化和商業化,對於石川躍來說,傻子都不會認
為,他回國一番折騰的目的,是做一個私營小公司的頭目……

  但是,如果就這麼離開後灣,回到省局,也是一個尷尬的選擇。一方面,石
川躍到後灣的時間並不長,這和他以前在「公關辦公室」一炮打響後離開是截然
不同的,他投入了那麼多心血建設的培訓基地,其實還是非常有前景和商業價值
的,卻要全部落入新西體的控制,多少會有些不甘心;何況人言可畏,這麼灰頭
土臉的回省局,也很容易被人背後說自己無能。還有就是……雖然他在後灣已經
是一方諸侯,但是C 國的官場自有其一套法則,嚴格意義上,他的「幹部級別」
還只是科級幹部待遇,都還沒有正式的科級職位,這麼回省局,劉鐵銘局長又如
何來安排他的位置呢?總不能將已經繼任的公關辦公室主任再調離,只是為了安
排他石川躍?這未免也太矯揉造作了。

  「這當然要服從組織的安排……」他努力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但是後灣的
培訓基地,還剛剛上路,我總是希望,能夠有一定的成績……再……」

  柳晨很不容易察覺的歎了口氣,卻露出了母親疼愛孩子一樣的微笑:「你說
的對,當然要服從組織的安排……不過組織上也會徵詢你個人的意見的。」

  「嬸嬸……」

  柳晨不言聲,又緩緩的邁了幾步,仿佛盡力的在空氣中吸入校園裡那彌漫的
松香,卻在一旁的另一張木椅上坐了下來。石川躍也忙陪著坐了下來。

  兩個人其實本來是至親之間無意識的,就這麼坐著靠的很近,胳膊貼著胳膊,
甚至大腿和膝蓋都有著微微的接觸,川躍能夠聞到嬸嬸身上一股甜暖的氣息。他
居然有點衝動,偷偷的看著柳晨那條包在套裙下溫潤的大腿的形態,居然很想上
去撫摸一下。柳晨似乎也注意到了,臉紅了一下,卻也沒有刻意的躲閃,而是開
口說話來分散注意力:

  「小躍,其實你們劉局長是很不容易的。自從前年你來省局工作算起,其實
你們河西體育局就一直沒安定過……對了,陳處長……有消息了麼?」

  川躍不想嬸嬸忽然轉到這個話題,心裡激靈靈一下,他一時更加吃不准是不
是應該把陳禮的消息告訴嬸嬸了,只能摸了摸頭說:「沒有。省局裡很多同志,
還不知道陳處長脫離……脫離控制的事。我是掌握了一些情況,但是也還說不準
具體是怎麼樣了……」

  「陳處長……畢竟曾經是你的領導。他女兒櫻櫻……是瓊瓊的室友,也是好
朋友。必要的情況下,你要給予一定的照顧。」

  川躍就算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紅了紅臉,他吃不准嬸嬸對他的生活細節瞭解
多少,但是想到自己對陳櫻的「照顧」,他卻又忍不住浮想聯翩起來,一時也不
知道怎麼回應,也不明白嬸嬸忽然提這個是什麼意思。

  「其實嬸嬸知道,當初你進省局工作,陳處長覺得你還年輕,一開始,可能
對你……有些誤解。但是一直到你分管公關辦公室,陳處長成為了你的直接領導
……你應該也從他這裡也學習到不少管理經驗吧?」

  石川躍聽了未免一愣,嬸嬸忽然把自己在後灣的去留問題扯到陳禮身上是什
麼緣故?他又能從陳禮這個老體槍這裡學習到哪門子的「管理經驗」?嬸嬸這個
話一片冠名堂皇,卻未免太不知所云了……

  但是,就這那一瞬間,他卻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嬸嬸依舊是嬸嬸,柳晨依舊
是柳晨,但是自己卻好像變了,自己的感官在變,自己的想法在變,自己好像在
另外一個時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更像是一個成年人,更像是……叔叔。

  即使是夫妻之間的對話,每一個措辭也都是慎重的選擇,每一句話都有著更
內在的含義。話裡永遠有話,意義裡永遠有其他的意義。這不是虛偽,而是智慧
的選擇;只有能夠踏入這種思考的智慧境界,才能有資格和這些人產生真正的對
話,去瞭解他們的意圖,分析他們的想法……

  他立刻回想著,那時,自己開始主導公關辦公室的工作,正是自己在省局混
的風生水起的時刻,劉鐵銘局長有意提拔自己,陳禮處長卻偏偏硬插一杠子進來,
利用晚晴集團贊助水上中心的事情,主導了公關辦公室的工作,也算是手腕刁鑽,
刀鋒銳利……甚至一度還造成了「大反擊」的感覺,省局都在盛傳自己要拜服在
陳禮處長門下……

  往事歷歷,只在那瞬間的「聆聽」「回憶」「思考」中,他明白了柳晨的
「話裡話」。

  沒錯,自己是應該從陳禮同志這裡學習到了「管理經驗」,但是,不是學習
陳禮的做法,而是學習陳禮「為什麼不應該這麼做」。

  順勢而為,不可逆勢而行!

  當初正是自己嶄露頭角的時刻,晚晴集團也有意支持自己,劉局長更是有意
栽培自己,石川躍要崛起,河西省體育局的權力要再度分配,陳禮處長挾天子以
令諸侯的時代要過去,這是「大勢」,也是作為真正大領導劉局長的需要。站在
更高遠的立場上來看,很多勢力對於河西體育圈的權力格局都不滿意,需要重新
分配這塊蛋糕。陳處長如果順勢而為,裝聾作啞,甚至嬉皮笑臉的就這麼順坡爬
了,劉局長和各方勢力未必就真會拿陳禮怎麼樣。但是他自持專業,又有智計,
偏偏在逆勢而為,無論他的選擇是什麼,無論他當初的算計有多麼精妙,其實下
場早就註定了。

  嬸娘淡淡的一句,其實不是在說陳禮處長,而是在讓自己回味「順勢而為,
不可逆勢而行」這個道理。

  新西體一定要成立,後灣一定要私有化,自己即使吃虧,即使屈辱,即使面
子上下不來,也必須順勢而為,不適合在這個問題上給省局領導造成困擾……這
就是嬸娘這淡淡的一句話的真正的含義吧。

  再想想……也不完全對,柳晨淡淡的一句,甚至都不僅僅是在講這個具體的
「道理」。而更像是在訓練自己的思考能力。凡事,都要思考,再思考,再思考
……才能得出最理性和合理的結論。

  川躍有點忍不住咧著嘴笑了笑,有些終於跟上了嬸娘思路的成就感,也有些
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我應該主動和劉局彙報一下思想動態,一切都服從組織分配……另一方面,
我還年輕,正需要在各種各樣的一線崗位多多鍛煉……什麼樣的崗位,是領導考
慮的,不是我該考慮的。」他略略帶著譏嘲的笑容,組織著語言。

  柳晨滿意的笑了笑,又仿佛有些安慰的,竟然輕輕拍了拍川躍的膝蓋:「小
躍,我知道你在後灣也注入了很多心血……雖然後灣的產權歸屬要改變,但是體
育培訓基地的嘗試,我認為還是值得肯定的。我相信後灣的後繼工作的同事會將
這些改革嘗試下去的……或者如果劉局長安排你回省局其他部門工作,你也可以
將這些思路繼續運用著嘗試去推廣。」

  川躍這一次是真誠的謙遜的點了點頭,他仿佛才意識到這個平靜儒雅高貴的
嬸嬸身上,除了那種親情和女性的魅力,還有著那麼多的智慧。

  「嬸嬸,我知道的。」

  「你明白就好……小躍,沒有人的道路是會一帆風順的。有一些曲折是正常
的。就好比,原本所有人都認為,這次在後灣的收購方案中,是晚晴集團的方案
比較領先,誰又能想到……會有更加複雜的資本注入局面出現呢。晚晴能平靜面
對今天的局面,你,也要學習……」

  石川躍這次又愣了一下,他一時沒能理解,柳晨為什麼會忽然提出晚晴集團
此刻的「立場」。當然了,對於晚晴集團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為了他人做
嫁衣」「竹籃打水一場空」,河西體育圈商業圈多的是幸災樂禍的人,很多知道
三分內幕的人,都在背後當笑話看當笑話說。對於曾經把自己當猴耍的晚晴集團
在這次競標中同樣失利,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也應該跟著高興跟著幸災樂禍一
番才對。但是,柳晨是何等身份的人……怎麼可能忽然提出這樣小格局的話題。

  他已經反復琢磨過這個事情,但是看著柳晨瞳孔中閃過的似乎帶著一絲狡黠
的光芒,他旋即明白了:這是嬸娘在「考」自己呢。

  好在,這一次,和大半年前他來到入後灣前是不同的,他已經反復研究過這
個案子背後的玄機,他成竹在胸……

  他眯著眼,抬頭看著河西大學上空碧藍的天空,幽幽的說:

  「嬸嬸……我剛來河溪的時候,您就告訴過我,晚晴集團的夏婉晴夏總,是
一個非常傑出的民營企業家,我當時,可能沒有特別去體會您的這個評價吧。」

  「……」

  「我覺得。對有些人來說,眼下固然是複雜的局面,但是對創造這個局面的
人來說,卻又並不複雜……只要我們能看清事情真正的脈絡……去分析每一個人
的利害關係。」

  「……」

  「現在收購計畫已經沒有懸念了,五環的方案一定會通過的。所有人現在都
認為,晚晴集團是失敗者,五環基金是勝利者……但是我記得,您說過……在很
多局部,有勝利者和失敗者,就不是最優秀的『局』;最優秀的局,就是至少在
局部,人人都是獲利者。甚至連我這個小角色,都因為這次晚晴公司這次受挫,
多少有點心理安慰……那麼,最大的失敗者一定是晚晴麼?我已經想了好幾天
……換了一個又一個角度來想這件事情……我認為,有一種可能性,想起來不可
思議,但是……其實非常有可能……」

  「什麼可能性?」

  「從頭到尾,一切都是一出『戲』,從頭到尾,一切都是計畫好的……五環
基金這個子基金的背後……如果我沒猜錯,也是夏婉晴……」

  他終於說出了自己反復琢磨的這個事情的「真相」,轉過頭,看著自己那儀
態萬千的嬸娘柳晨。

  果然……嬸嬸的嘴角,揚起了贊許的微笑。


                              【未完待續】
2017-5-17 19:0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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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79)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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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5-20發表於SIS


                   第79回:夏婉晴,風起雲湧在河溪
               
  MissPanda。甲-9棟。

  和很多人想的不一樣,坐落在溪月湖南岸公園區的私密豪華餐館會所Mis
sPanda,濱江的那幾間獨立包房裡,最豪華的不是甲- 1號房,而是甲-
9棟……這麼命名,是為了防止部分喜好虛榮的客人誤訂這間房。因為這間房間,
不僅是MissPanda裡最奢華的房間,也是唯一一間擁有私家小泳池的包
間;更重要的是,這幾乎是MissPanda實際控制人,晚晴集團總裁夏婉
晴的私人長包間,除了夏婉清本人,和夏婉晴介紹的重要的朋友之外,一般人,
根本不知道MissPanda還有這麼一間房。

  這裡畢竟不是香釧中心。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你是很難想像,在溪月湖南岸
的公園區一片草木叢影裡,居然還有MissPanda這種「不可思議之浪漫
奢華」的場所。一家以牛排、鵝肝醬、蝸牛著稱的「餐館」裡,居然還會有酒店
包間?難得的是,每一間包間,都用巧妙的設計保證正面臨著溪月湖卻又互相絕
不干涉。

  而到了甲-9,更難以讓人相信的是,居然瀕臨著溪月湖畔,還能巧奪天工
的,設計出一汪橢圓形的溫泉無邊泳池……你浸泡在泳池裡,就能讓泳池裡的水
波從無邊泳池的邊緣泛出一些,流淌到溪月湖裡……周圍三面的湘妃竹籬笆保證
了這個泳池的絕對私密性。除了房間裡,你從MissPanda的任何角度、
任何地點都無法窺視到這裡的一草一木;而偏偏如此,在房間裡或者泳池裡的你,
卻能在正北眺望整個溪月湖,和湖對岸TopFun的夜景。

  我靜賞河溪這座都市的美貌,河溪卻不知道我的存在……這是一種充滿了高
高在上的典雅浪漫情懷,這是夏婉晴當年親自設計的得意之作。除了她自己之外,
她只會和幾個關係非常密切的,可以姐妹相稱的朋友,分享她在MissPan
da的這個「作品」。

  這會兒已經快要午夜了,溪月湖上的夜星,從泳池裡的天藍色糅合成更加浪
漫的幽藍色。如果有人有幸可以走進這裡,無論男女,都一定會被驚豔到目瞪口
呆甚至如墜夢境的。

  泳池邊,一條寬大厚實的多人毛巾毯,一大半搭在泳池邊的銀色馬賽克地表
上,一小段還浸泡在泳池裡沐浴星光和池水。而毛巾毯上,兩具身穿著比基尼的
曼妙女體,在夜色中,吐盡芬芳的重疊交纏在一起。

  夏婉晴胴體上的比基尼,是深紅色光面綢緞的Loola,真正的法國品牌,
其實只有兩小段的布料,纖細毫髮都是精心織造。無肩帶的背交叉泳衣文胸,超
低腰的護臀泳褲……用一種華貴、時尚、性感,也用交叉背帶和泳褲側臀上的繩
環,微微映射一些無助和捆綁的誘惑滋味,那布料勉強得遮掩著她的羞處,也意
味著盡情的裸露著她除了羞處之外所有的肌理。

  她的長髮被盤成一個烏黑的花苞球,用發網輕輕的束紮著,淋淋瀝瀝的滲出
這适才在泳池裡浸潤的池水。她精緻的嘴唇上,點綴著一顆顆水珠,嘴唇的線條,
用一種誘惑的蜷曲,微微張開著,雪白的牙齒,粉紅的牙齦,若隱若現的舌尖…

  …噴吐著一股股帶著乳白色霧狀的氣息。她修削的臉龐上,有著一片慵懶而
滿足的潮紅,仿佛能看到雪白的肌膚下毛細血管的張合活力,那仿佛雪裡看梅一
般的紅色,從雪腮一路蔓延到她細長的頸子,再向下,到她渾圓的肩胛,一直染
上她筆挺的鎖骨,再向下……一直到那兩顆仿佛羊脂融成的雪白的乳球。在深紅
色的泳衣罩杯下,她盡情的用女性的柔媚訴說著自己那逼人的飽滿,在她這個年
紀,卻依舊有著如此堅挺的胸脯,甚至是那種委婉尖翹的所謂「桃乳」,一直都
是她傲人的資本,只不過也很少有機會用纖薄的泳裝來徹底的炫耀。她的腰肢在
緩緩的扭動,從她平坦光潔的小腹上,那殘留的池水化為一顆又一顆晶瑩的水珠,
慢慢的順著她傲人纖細的腹肌的紋理,向池邊的地面滾淌過去,仿佛是露珠,也
是在品嘗了她肚皮上的美味後迷失了方向。她的美臀被包在那片紅色泳褲的布料
下,那泳褲的設計,低腰到了極限,只有悉心修剪自己的陰毛,才能保證在穿這
種泳褲的情況下,不露出羞人的森林,但是那肌理的起伏,已經不是小腹,而是
已經完全屬於女性陰阜上那片最嬌嫩的草坪了。而這上萬元一件的泳衣的下褲,
還有更加美妙之處,那就是,前後擺幅的彈力設計略有不同;她盆骨上兩顆性感
到讓人足以眩暈的凸起,頂著那泳褲的邊緣似乎可以拉出一條迷人的直線來,任
憑誰,看到這一幕,都會忍不住想像那泳褲下的風景,但是後片,卻依舊能夠貼
合她的臀瓣,利用臀瓣的彈力和女性身體的曲線特徵,保持著泳褲不會自動脫落。
她的兩條腿……也許只有在此時,才是真正的盡顯魅力,繃緊著,交織在一起,
盤繞在一起,雪白的大腿在不由自主的扭動和摩擦,而上面,掛滿了幽藍透明的
露珠,連膝蓋都似乎是平滑無痕的。還有……她兩隻赤裸的玉足,纖細、玲瓏、
嬌媚、此刻,卻繃緊了,將足弓拉扯到極致,即使只是看到這足部的力量,都仿
佛能聽到這個熟透的河西第一女強人此刻的歡愉低吟。

  在河西,人們可以看到電視裡與會的夏婉晴,她端莊大方,體面雍容,一身
合體的西服,紮著一朵領花,她是人大代表、政協委員;人們也可以看到晚晴集
團裡的夏婉晴,她雷厲風行、沉著剛強,一身正裝也會偶爾的微露崢嶸,她是集
團總裁、鐵血佳人;人們也可以看到參加各種社交場合的夏婉晴,她用各種性感
時尚卻款款大方的禮服,點綴著名貴耀目的配飾,她是河溪名媛,時尚貴婦……

  但是,此時此刻的夏婉晴,用赤裸,用泳衣,用周身走滾的露珠,用肌膚下
膨脹的血流,仿佛才能說盡這個昔日裡「小口琴」無比的嫵媚和絢爛……又有幾
個男人,此生能有機會欣賞到這讓溪月湖都失色的這一幕!

  也許,只有此刻,蜷伏在她身體上的,另一個女孩……有這樣的機會,可以
欣賞。

  但是,這個女孩的姿態、動作、表情、聲音,卻不是在欣賞著什麼。「欣賞」

  這個詞太平等了,她是在那裡,卑微的侍奉、小心的取悅、羞恥的奉獻、生
澀的舉動、臣服的哀求……

  這個女孩身上穿了一身天藍色的比基尼……和夏婉晴那仿佛浸潤了一池春水
的成熟嫵媚相比,這個女孩,就是另一種滋味。青澀、純潔、幼嫩、有著露珠第
一次看見陽光的羞澀,有著花苞尚未綻開時的芬芳,有著小燕第一次飛出巢穴時
的惶恐……

  她的肌膚更加的嬌嫩,即使只是池水拍打在她的小腿上,都讓人愛憐,唯恐
傷到了她;她的秀髮更加的漆黑,有著年輕女孩才有的蓬勃活力;她的聲音更加
的稚嫩,仿佛是雛燕在生澀的學習歌唱。

  問題是……她的姿態。

  這會兒,她整個人,俯臥在夏婉晴的身體上,也許……有點像一個女兒,俯
臥在母親的身體上撒嬌……如果有人在池邊旁觀,能夠看到她那年輕女孩才有的,
緊繃繃的小臀,羞澀的包裹在天藍色的泳褲下,用兩片美肉,一條小溝,嘗試著
敘說性欲的徵兆。她的小臀,就這麼一起一伏,飽滿,彈翹,緊致,柔和。她的
這種屁股一起一伏的動作,其實完全是無意識的……她的背脊末端,那性感的線
條收斂的非常舒展……如果視線再向上,才能看見性感淫魅到足以讓人噴血的一
幕:她的比基尼的上裝,那一小條天藍色的綁帶,其實已經被抽開了那個小花結,
其實……她已經沒有穿著上裝了,她的乳房……已經赤裸!

  不僅僅是赤裸……原來,她居然是用一種極其淫蕩、馴服、魅惑的姿態,用
手掌,「捧」著自己的乳房,擠壓自己的那顆乳頭,在夏婉晴的身體上,從脖子,
劃過乳頭,一路蹭弄到小腹……再從脖子,劃過乳頭,一路蹭弄到小腹……

  即使這個世界上有憎惡同性戀的神,如果可以窺見這一幕,也許……第一個
抱怨的念頭會是:怎麼沒有一個男人,能有這種幸運,可以目睹到這一幕!在此
時,在此刻,河溪這座城市,也許在發生著無數次男歡女愛,也許處女在此刻破
貞,也許強暴在此刻淩虐,也許亂倫的禁忌在都市的死角上演,也許是新婚的夫
婦第一次嘗試交媾……但是,真的會有一幕,能和眼前的美色相提並論麼?

  ……

  夏婉晴無比投入的享受著身體上女孩的「服務」。在這裡,她不用壓抑自己
的欲望,她可以盡情的品味,肆意的享受,一點一滴在靈肉交織中體驗著自己的
身體的感官美妙,一分一寸在毛孔深處裡品嘗身體上這個女孩的清純稚嫩。

  「啊……晴姐……啊……晴姐……啊……」女孩服從、聽話,乖巧,有些恥
辱,有些痛苦,卻也是恰到好處的滿足了自己征服她、得到她、享用她的那種心
理快感……在用自己最青澀羞恥的乳頭,就這麼捧著,好像捧著一片沾滿了沐浴
露的浴棉一樣,在細巧的摩擦自己周身的敏感地帶。

  這是一種性愛的快樂,也是一種征服的快樂。是這個女孩,只能用自己最純
潔、最寶貴、最珍愛、最美妙的部位,奉獻過來,用摩擦時的觸感,和她激動的
哀鳴,來融化夏婉晴身體上的每一個細節。這個女孩很清純,其實對性愛還幾乎
一無所知,因為她的乳房已經摩擦了半天,本能的已經失神囈語,但是連這種囈
語,她也還只會「晴姐、晴姐」的癡癡的叫喚自己的名字。

  這更好。越清純,越貞潔,越稚嫩,越沒有性經驗,自己就能擁有越多的征
服快樂!

  她畢竟不是男人,即使用假陽具去捅破這個女孩的處女膜,也畢竟只是象徵
性的。她可以用這種儀式感更加強烈的「服務」,來形成某種感受:你是我的了!

  你的身體,只能給我玩!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個女孩,也是在享受自己的身體。從某種社會
學學說來說,或多或少,尤其是女性,都會有一些同性戀情結,能夠在這幕天席
地的游泳池邊,在溪月湖上的月光下,「玩」到夏婉晴的裸體,對這種不諳世事
的女孩來說,也許也是一生中無法忘懷的禁忌回憶!

  想到這一點,就讓夏婉晴更加的興奮!下體更加的一股又一股的氾濫著熱流!

  這個女孩叫姜笙兒,是夏婉晴在一次酒會上遇到的大學生,她還在河溪音樂
學院念大一,是一個剛剛來到大城市的,擁有著迷人清純的藝術氣質的小女生。

  肌膚勝雪、清音如雀、身材嬌小玲瓏、五官精緻可愛,都是她的特點。但是
即使她自己也知道,她還有一個「優勢」無法不去羞澀的面對:「她長了一對非
常飽滿堅挺的少女乳房。」

  其實從夏婉晴第一眼看到她,就有了興趣。幾句「上門家教」的謊言,一些
浪漫的引逗,一些物質上的誘惑,一些關於演出機會的承諾……夏婉晴很輕易的
就將這個女孩弄上了自己的床。這一切,換一個男性老闆來實現,恐怕要費一些
周折,也比較容易失敗。但是女性的身份,在這種環境下,是一種先天的優勢和
完美的掩護!

  又有幾個女生會那麼警惕,想到「河西民企第一美女」的夏婉晴,邀請自己
的目的……是奸玩自己的身體呢?即使她對同性歡好毫無興趣,至少,夏婉晴風
華絕代的容貌氣質不會讓這些女生產生「討厭和警惕」。甚至連那些安慰「同性
之間,更容易有默契,有愛……」「姐妹要好一下,不會像男人那樣造成後果…

  …而且一點也不髒……」,都成了很好的掩飾。畢竟,這些非常西方的思想,
在清純無知的少女這裡,很容易產生浪漫的遐想和好奇……

  藉口,理由,誘惑,快樂……很輕易的就給了這些不諳世事的女孩一個逃避:
和女人做,和晴姐這樣的美人做,不是出來「賣」!她們甚至根本不會覺得這是
什麼墮落羞恥的事,甚至容易產生錯覺,這是一種很高貴很典雅的嘗試……儘管,
她們需要在夏婉晴的「教導」下,用各種屈辱、臣服、淫蕩的姿勢,踐踏自己的
尊嚴,來換取夏婉晴的快樂。儘管,其實在內心深處,她們只是想要錢,想要呵
護,想要資源和人脈;這和給男人做情人、性奴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

  她們可以有更多的藉口,理由,誘惑,快樂……

  「啊……」姜笙兒又一次,僅僅是用乳房來蹭弄夏婉晴的身體,就明顯到了
高潮,身體都在打哆嗦,從那天藍色泳褲的襠部,其實已經氾濫成災……這個絲
毫沒有性愛經驗的小女生,居然是如此敏感的體質,夏婉晴除了滿足、快樂、愉
悅之外,本能的……開始想著這個挺有些魅力的女孩的「用處」……

  這不是性本能!這是另一種本能!

  她今天帶了姜笙兒來MissPanda甲-9棟「過夜」。最主要的目的,
其實用這個剛剛弄到手的小獵物,來慶祝一下。

  她只能這麼慶祝!因為很多事情,即使是在集團公司裡,也無法說出口。

  她醞釀了整整三年的大戲,終於來到高潮了!

  在五環基金下,連同多個投資人成立子基金,注資西體公司,成為西體第一
大股東;從而全面擁有了西體這個名義上的「國有企業」或者說「機關企業」的
「殼」;然後以西體為殼,以「國有企業股份所有制改革」、「整合閒置社會資
源」、「管辦分離,引入社會資本」等等冠冕堂皇的名義,一舉將泓祺體育館、
後灣中心、河溪冰雪運動館、屏行網球基地、河溪排球館、西體酒店、萬年籃球
公園全部收購,納入一個新的巨無霸級的「西體集團」旗下!

  別說河溪了,即使是整個C國歷史上,能有這樣的大手筆,利用時間差和信
息差,一舉吞併這麼多的國有資源,從無到有,像變魔術一樣變出一個擁有一體
化產業鏈的文體娛樂地產巨頭……這出大戲,她已經唱了三年,終於絢爛的開花
結果了!

  此刻,檔還是沒有批下來,但是她已經肯定,這只是時間問題了。她做了
太多的籌備,太多的謀劃,太多的計算,造就了各方面的條件,混同了各方面的
利益,如今的局勢,又有誰,有那個能力,或者膽略,或者必要,來阻止這個嶄
新的「西體集團」的誕生呢?

  可笑的是,就在幾周前,一些自以為「知道內幕」的圈內人,還都在讚歎自
己的手段,自己是利用了石川躍的年輕無知和急功近利,在玩收購後灣中心的好
戲……如今的他們,應該一個個都目瞪口呆了吧?!

  石川躍算什麼?後灣中心算什麼?你們都太小瞧我了,你們都太小瞧我的野
心和欲望了!

  男的我要!女的我也要!金錢我要!權力我也要!

  引入五環基金,以這個基金為主題,那麼背後就是宋家!這是自己籌謀了三
年的一擊!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裡的玄機,但是省委、市委的核心層不可能不顧忌
到太子党在裡面的利益。而輾轉了許多圈子,甚至在時間點上費盡了心機,就是
為了讓這次注資西體的基金專案具體負責人,毫無痕跡的落到王海身上。王海可
不是那麼容易調動的,自己甚至動用了非常婉轉的關係網,為王海「介紹女朋友」,
打通了王家和柯家,才能讓王海覺得欠自己一份情,來順水推舟做點「投資調研」。

  王海的身份特殊,他並不是五環基金的資本方,而是一個在五環進行操盤的
高級管理人員。對王海來說,也許只不過是一次「鍛煉能力的公事公辦」,他只
是投資西體的負責人,也算是基金瞎了眼,要注資一個吊兒郎當的國有體育事業,
一片陽春白雪、道德高尚。但是,這種狐假虎威的遊戲的妙處就在這裡,全河西,
又有哪一家勢力,敢來冒這種險,阻擋「河西衙內」的第一次試水資本市場?只
怕還有不少人,會暗地裡陰謀論的猜測王鼎書記在裡面的角色呢。就連石川躍…

  …也無可奈何的參與了一手;當然石川躍只是小角色,但是石家虎瘦雄風在,
石家的「參與」,柳家就不可能置身事外。為了讓這個石家第三輩唯一的男丁,
在仕途的初期不要太難堪,恐怕首都的一些人,也都會默許這一切繼續發展下去。

  不僅這些大局自己醞釀把控得妙到纖毫。即使是各方的利益細節,她都有所
準備,有所安排。

  河溪分管體育的副市長施炯馬上要退休了,500萬現金和一個水靈靈的叫
唐漪的小狐狸精,是給施市長的「禮物」……這次的露頭工作,要這位老黃牛市
長來做,反正他要退休了,膽子反而大起來,在這一片渾渾噩噩中,誰又能料到
施副市長也是受益者?至少,市委有人會為自己的項目開綠燈。官場規矩,馬上
退休的老幹部,誰也不會卻他的面子。何況,這次施市長扮演的角色,根本就是
一臉正義的宣告「不能讓民間資本那麼容易得逞,要有競標者!」,才理所當然
的引出了五環的龐大計畫。一切都在算計之中,又非常的安全。

  河溪市國資委黨委書記錢郯這裡,倒是只送了幾分不輕不重的禮品,替他女
兒出國做了一些準備工作,就買他一個不干預。在河溪市國資委審計處裘嵩這裡,
一個「贊助河溪國際馬拉松」,就讓他有足夠的理由,至少不要干預和阻礙。再
在河西大學裡投資一些「社會學」研究專案,製造一些「國有企業改革」的春風,
讓學界也會正面評價這種從未有過的大面積資產整合。在清水衙門的河西體育局,
早在去年,自己投入到河西水上運動中心的天價代言合同,總不能白扔了吧?可
惜……當初本來計畫的省局裡的利益代言人,陳禮同志,太不合作,已經出局了。

  那個糊裡糊塗的劉鐵銘同志,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出面阻撓,而繼續「糊
塗」下去的吧。

  最妙的還是,讓自己的晚晴集團充當了打頭陣的「炮灰」,當所有人都在防
備著晚晴,盯著晚晴,嫉妒著晚晴甚至仇視著晚晴的時候,在最需要的時候,才
推出本次計畫真正的目標。雖然瞞不過真正的局內高手,但是至少河西政商兩界
不少人,還是會認為這次是「晚晴集團跌了跟頭」……多妙?連競爭對手和敵人
的心理利益都照顧到了。至於五環基金子基金的背後的實控資金運作,又有幾個
人能想的明白。等再過一陣,再運作一兩個「合作計畫」,自己就可以冠冕堂皇
正大光明的站到台前來親自操控這個新的「西體集團」了。等到那時候人們再回
過味來,生米已經煮熟了。

  一切都在計算之中!

  現在唯一剩下的,其實已經是「分蛋糕」的遊戲了。

  這一塊蛋糕做的太大,實在太大。自己是不可能獨吞的……她作為操盤者,
需要設計一個讓各方都能獲利的利益分配計畫……就連石川躍,自己也要安撫到
位,給他一個交代,一塊美味的蛋糕,尤其是宋家,更是要自己小心的上供應付。

  但無論如何,這蛋糕最美味的一塊,是她夏婉晴的。

  當然……除了分蛋糕之外,也永遠有各種各樣的旁支細節需要去「掃尾」。

  陳禮處長莫名其妙在大羅山的小鎮裡上吊自殺了,警方盤問了他女兒一圈也
只能定性為自殺,這件事情很蹊蹺,需要小心翼翼去厘清和晚晴集團的關聯。陳
處長在河西這麼多年,和晚晴之間也多的是來往,這個時候不要節外生枝。

  一個莫名其妙的熱心市民舉報電話牽連出保安部的張琛來。事關碼頭倉庫的
事,必須要切斷,但是石川躍居然裝聾作啞,死活不同意讓張琛進去蹲一下。自
己已經開了30萬的「安家費」,只是一個有前科的保安……夠可以了。

  江子晏和逗逗……這一對不讓人省心的少年少女,居然被狗仔拍到了在酒店
的照片。畢竟是自己的人,還要花錢買回來那些照片。

  首都已經傳來音訊,新的省局競技賽事處處長人選基本上定為徐澤遠。

  卓依蘭傳來話:和王海約了幾次,沒感覺,不想再聯絡了。但是王海卻好像
興趣依舊很濃……

  當然,至少今天,這些千奇百怪的「瑣事」也並不能讓她太過煩心。今天,
她是帶著慶祝的心情來的。

  唯一的可惜的是,她不能明目張膽的慶祝。所以,她要帶這個剛剛弄到手的
河西音樂學院的大一小女生來MissPanda,用瘋狂的禁忌性愛,來慶祝
一下。

  女孩子柔嫩青澀濕潤的舌頭,在笨拙的探索她的陰道口,她可能是怕羞,可
能是嫌髒,可能是不適應,更可能是缺乏技巧,總不知道該怎麼淫糜的舔舐、慰
藉和衝擊……姜笙兒才被自己捋為玩物沒幾次,在取悅自己方面,還是太稚嫩。

  沒關係,今天的夏婉晴,心情實在太好了……她也有的是一整個晚上可以慢
慢的玩。

  「來……笙兒……讓姐姐來……」她喘息著,將正伏在自己胯下顫抖著侍奉
自己的小女孩,輕輕的「拖」上來……那稚嫩的身體上,還閃耀著泳池裡池水潤
澤的波痕,那徹底赤裸的上身,那已經從粉紅色充血擴大變深成紅寶石色的小奶
頭,那和她年齡身份都不太相襯卻顯得更加嬌媚可人的兩座羊脂乳峰,那纖細的
腰肢,那扁扁圓圓的肚臍眼,然後……就是那已經小片的不能再小片的一片天藍
色的布料……那是女孩身上僅僅剩下的泳褲,與其說是遮擋最後的羞恥,還不如
說是用纖薄的布料,去包裹和描繪那柔軟的蜜穴的形體。而這一切的美妙……都
不如這個女孩羞恥、迷茫、苦痛、浸淫卻又在掩飾的那種可愛的表情。

  她本來想給這個明顯是稚嫩的女孩一點溫柔,本來是想說「讓姐姐來疼你」

  的……但是那醉人的挑逗語言到了唇邊,卻變得更加的激烈:

  「來……笙兒……讓姐姐來……來……玩你!」她仿佛是心情特別好,也特
別興奮,特別具有攻擊性,所以選擇了更加充滿淩辱意味的用詞。然後,用力的
吻上了女孩的乳房和乳頭。

  舔,有嘖嘖聲;吸,用力將乳肉和口腔的交匯處吸成真空,讓乳頭在自己的
口腔裡彈跳,在乳暈上刻下牙齒的痕跡……她知道怎麼取悅女人,但是她是刻意
的,要給這個女孩一些恥痛……

  果然……這個女孩沒忍住,哭了,但是哭音中又帶上了更加激烈的呻吟……

  「啊……嗚嗚……啊……嗚嗚……」。她還是一個處女,從來沒有男人品味
過她的身體,但是……被一個女人這麼的淫弄,她就算是純潔了麼?處女膜只是
女孩子們欺騙不諳世事的男子的把戲而已。玷污,從來都是靈魂的侵犯作為最後
的標準。

  舔下去,姜笙兒的乳房已經熱的不堪,軟的不堪,那種奇特的少女乳香已經
散漫得仿佛有了確實的形態,女孩已經在嬌媚的嗚咽,那可愛的表情如同痛苦,
如同享受,如同絕望,如同沉醉,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矜持。她再一路順著乳房的
下沿舔下去,在少女的小腹上,停留了好一會,親吻她的腹皮,用舌頭將口水遞
送到她的肚臍眼裡,用手指輕輕的在她的肚臍眼裡刮出泥垢來……這是女人才知
道的如何對付女人的動作,在她敏感而又不那麼敏感的區域,要好好的做一下過
度的親昵。

  再往下,輕輕的環抱著她的小屁股,一邊撫摸她胯骨的弧度,一邊愛撫她泳
褲勒著臀瓣的邊沿……那天藍色的泳褲富有彈力,卻又纖薄不堪,不僅將女孩所
有的私密紋理全部展現出來,甚至呼之欲出的仿佛在召喚別人的侵犯。然後再用
牙齒,用舌頭,吻上她私密中的私密,精華中的精華,淫魅中的淫魅:童貞的小
穴。

  「別……那裡……嗯……別……」姜笙兒作著徒勞的反抗,但是根本不能避
免自己的純潔小穴,被夏婉晴肆意的隔著泳褲親吻舔舐。她幼嫩的身體和純白的
經歷根本無法承接這種接觸,早就已經高潮橫溢,那泳褲雖然是浸透了泳池裡的
池水看不出來,其實卻可以清晰的聞到少女高潮後散漫出來的淫水的香味……

  很快,那身體上最後一片小巧的布料,那遮擋著女孩最後的私密的小泳褲,
就被夏婉晴用牙齒咬了下來……姜笙兒的陰戶、陰唇、陰毛甚至陰蒂那顆小肉粒,
就這麼近距離的落在夏婉晴的鼻尖前。

  她對著那朵女孩的嬌花妙蕊就這麼吻了上去,這和男人奸玩女孩子的陰戶一
樣的充滿了淩辱感,卻又有著男人所永遠都學不會的聰慧和技巧。這個音樂學院
的大一新生的陰戶是那麼的嬌嫩……當自己的舌頭從她的大陰唇上舔過,就好像
舔過果凍一樣的光滑和酥彈,這是明顯的沒有性經驗的女孩子才有的陰部特徵;

  而那當中那條小縫,除了陰唇外側的一圈略略帶一些褐紅,裡面更是一泉水
汪汪的粉色,可能是因為被自己舔舐到了高潮,那裡面的粉色褶皺如同花朵兒的
花芯一樣層層疊疊,卻已經略略向外翻了出來,閃耀著晶瑩的光澤,似乎有體液
的珍珠在流淌分泌……

  「唔……晴姐…………我不行了……」隨著自己的舌尖開始從那陰唇的唇皮
上稍稍擠壓進入一些,姜笙兒整個身體都發出激靈靈的顫抖,兩條臂膀忍不住還
從自己的背後交叉過去,在自己的同樣光潔的美背上,用指甲掐出紅印來……但
是她到底膽小害羞青澀,又立刻意識到這樣好像冒犯了自己,又鬆開了……

  但是那一絲絲在背脊上的刺痛,卻好像激勵了夏婉晴,似乎讓她回憶起了自
己被男人淩辱和折磨時候,那種淩辱和折磨深處蘊藏著的快感,她加大了幅度,
一面在姜笙兒的陰戶裡開始瘋狂的吸吮、舔舐、侵犯,將她的淫液一點點的吸出
來,將她的唇皮舔上去,又舔下來,甚至粗暴的在她的陰唇上咬下牙印去……

  「叫你服侍姐姐,你不會……服侍的不好,所以……就要罰你……」她嗚咽
著,帶著媚笑,用言語挑逗這個女孩,也繼續對這個女孩的最敏感的部位進行著
細緻到微米的侵犯。

  「啊……」「啊……」「啊……」「饒了我……晴姐」「求求你……晴姐」

  「下次……我一定弄好一些……」女孩子一遍遍的高潮,下體一遍遍的分泌
愛液,身體軟的好像所有的骨骼都已經融化成汁液,口中是無比的殤軟,卻明顯
更加的臣服順從……

  夏婉晴從來都明白,玩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或者年輕帥氣的男孩子,用金錢,
用權力,用資源,也一定要充分的調動性本身的魅力,才能將她們牢牢的控制。

  當她們拋下自己的尊嚴和矜持,懷疑自己的淫欲和人格,產生人生苦短及時
行樂的幻像……她們才會安全又馴服的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

  「是不是……是不是和晴姐這樣在一起,給姐姐這樣疼你,最舒服?」

  「嗯……」

  「你以後都做晴姐的小性奴好不好?」

  「……」

  「問你好不好……?說啊?」

  「啊……好……」

  「說出來……說完整……」

  「……我……我以後都做晴姐的小性奴……」

  「啊……」

  「啊……」

  兩個女人此起彼伏,又各自陷入癲狂的狀態的呻吟媚叫……姜笙兒雖然清純
稚嫩,但是女孩的本能也讓她找到了某種感覺,似乎也是本能的開始吸吮洗晚晴
的乳房、摳挖夏婉晴的陰戶、親吻夏婉晴的肩膀,努力在尋找著怎麼帶給這個用
這種變態的方式佔有了自己的身體和靈魂的「晴姐」以快樂的動作和姿態……她
終於進入了狀態,儘管動作還很生澀。

  「以後……晴姐叫你過來就過來好不好?」

  「好……」

  「以後……給晴姐各種疼好不好?」

  「好……」

  「以後……晴姐戴個玩意兒……你把處女膜給了晴姐好不好?」

  「……」

  夏婉晴其實也只是癲狂和高潮中的隨口淫語,但是她卻感覺到了,這最後隨
口的一句時,懷中女孩在忽然之間的「停滯」,甚至身份再發出恐懼的顫抖……

  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

  她喜歡玩弄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也喜歡和年輕帥氣的男孩子做愛,對她來說,
性質都一樣,都是一種得到漂亮東西的樂趣以及性愛本身所帶來的快感。但是她
知道,對於她們來說,男女不同,那本質還是有所不同的。小男生和自己做愛,
多多少少是會迷戀自己的身體和性愛的快樂,甚至很多男生會覺得誠惶誠恐,是
天上掉下來的福利一樣;但是女孩子還是不一樣的。這個女孩和其他很多女孩一
樣,並不是同性戀,至少不是純粹的同性戀,和自己做愛,做自己的性奴,取悅
自己,供自己淫玩,雖然也能被身體的本能釋放出性愛的快感,但是畢竟是不同
的。除了那種現代年輕人對於禁忌的好奇和刺激之外,她們無非是為了錢、為了
機會、為了資源、為了擠入上流社會的虛榮,甚至有的還是被自己用更加黑暗的
手段脅迫,無可奈何的一邊留著屈辱的淚水,一邊和自己做愛……但是有很重要
的一點,那就是基於社會的一般法則和生理的現實,她們都會安慰自己:和女人
做,不算!

  所以,當她只是無意中胡亂提起,要這個女孩身體的殘破,來證明些什麼的
時候,這個女孩明顯的恐懼和猶豫,卻又不敢回答自己,怕觸怒自己,又怕失去
已經用身體的屈辱才換來的機會……

  她忍不住微微的冷笑,嘴裡卻換了更加安慰溫柔的口氣:「怕成這樣?——
姐姐和你說笑呢……」

  「……」

  「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姐姐怎麼捨得用個假的來弄你……下次,姐姐給你介
紹個有錢又帥氣的男朋友?」

  「嗯……」

  姜笙兒仿佛是嬌羞的又安慰的伏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這一次是更加動情和真
誠的親吻著自己的鎖骨……

  但是夏婉晴的心,已經從炙熱的純粹欲望中回到了更加平靜和俯視的享受中
……

  是的,這不是「做愛」,這就是主人對性奴的寵倖。是的,她根本沒認真想
過要用假陽具什麼的來戳破這個女孩的處女膜,她只是在享受這個過程。

  就像此刻的河溪城,就像自己親手導演的這一幕河溪體育地產的大戲!這不
僅僅是金錢的問題……她就是享受這種「你不願意,也只能裝作願意」的征服感!

  這和玩弄懷中的稚嫩少女本質其實是一樣的!所以,她才享受這個過程!

  ……

  曾經,她也這麼被男人玩弄過,曾經,她甚至被迫這麼表演「玩弄女孩子」

  給那個男人欣賞,曾經,她也不願意,也只能裝作願意……她以前也疑惑過,
為什麼淩辱、折磨、控制、征服、踐踏這些赤裸裸的淫辱行為,會在性愛中,可
以給男人帶來快感?但是現在,也許是自己已經被折磨的走了形,也許是自己明
白了,這不僅僅是性的快感。而是對年輕女孩子最珍貴的東西,她們的身體,征
服和控制的欲望,本身象徵著征服世界的欲望!

  今天是慶祝,今天是安慰,她知道姜笙兒其實不是同性戀,她知道姜笙兒其
實是被自己威逼利誘不得不來陪自己做愛,她知道這個女孩只是無法抵擋金錢的
誘惑,她知道這個女孩此刻內心已經屈辱的快要崩潰。

  但是她更加享受……

  因為以前,她也只能這樣被男人糟蹋踐踏和淩辱,為男人換取快感,但是此
刻的一幕……已經沒有男人配高高在上的在一旁欣賞。

  此刻……河溪城風起雲湧,此刻……她夏婉晴,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她抬起頭……一方面是享受姜笙兒的服務。另一方面,她仿佛是在星空中,
看到一張臉,是那個男人的臉。

  「怎麼樣?我幹的漂亮麼?」



             (《權力的體香第二部:晚晴集團》全文終)

                 敬請期待《權力的體香第三部:屏行會所》
2017-5-20 17:35#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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