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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79回. 作者:hmhjhc [打印本頁]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5-26 14:46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79回. 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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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回:夏婉晴·小口琴



作者:hmhjhc

      



  第1回:夏婉晴·小口琴

  整個體育館中,喧鬧、歡呼、掌聲、各種語言的噪雜尖嘯聲,漸漸的,都安
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從場館的各個角落,集中到那藍色塑膠地闆上平衡
木前,她嬌小的身影上。

  她回過頭,沖教練笑了一笑,教練在那裏一邊鼓掌,一般用絲毫不動搖的眼
神在鼓勵着她,點着頭。就是這種堅定卻溫暖的眼神,伴随着其實還年幼的她度
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和汗水、淚水、疼痛、酸楚、成功、失敗、一起伴随着她。

  走上前去幾步,對着裁判席,揚起一隻右臂,呈現一條優美的曲線;挺起弧
度玲珑的小胸脯時,絲毫不介意,那未成年少女的乳形頂起體操服,有一種平時
難以注意到的天然和羞澀;翹起自己的臀,讓體操服裹裆處包裹着自己的那兩朵
挺拔可愛的小股,能夠在前後都呈現最優雅動人的柔軟線條。隻有小女孩,并且
是經過經年訓練的小女孩,才能有這樣柔軟的線條,去呈現人類身體在最豆蔻的
年華,才可以達到的極緻柔美。

  「嗡」的蜂鳴聲響,示意她可以開始了。閉上眼睛,讓修長的睫毛蓋住自己
的眼簾,再睜開眼睛,感受着全場,各種膚色,各種語言,各種鏡頭,齊刷刷的
矚目着她。

  輕輕助跑,在那助跳彈闆上用裹着防滑襪鞋的腳掌用力一點,手掌在木端同
時一支,整個身體憑借着彈力,騰空而起,兩條對于她小巧的身體來說,算是修
長雪白的腿,劃出一道以腰眼爲圓心的動人曲線,後翻,腰肢和手臂,完美的結
合着幼小的身軀能夠發出的最動感的力量,将整個身軀在半空中向前推動着,團
身,兩腿立刻自然的分開,在平衡木的兩側,輕輕的一擦,用那軟質的木身和兩
腿内側輕柔的摩擦,來減低下落的速度,要記得這個時候要立即挺胸,兩條腿已
經自然的分在了平衡木的兩側,臀胯優雅精緻的正好「坐」在木端上,完美!

  這是編号爲1。417的木端踺子跳接小翻轉體360?下擺成縱木分腿坐。
難度爲D 級,在當今世界的平衡木上法中,已經屬于頂尖級水準了,能完美做到
的不超過5個人。而且這個動作非常優美動人,有着象征力量的起點,和象征柔
美的落點,很适合形體比較嬌小的她。

  果然,全場迫不及待的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但是這掌聲,馬上被她團身而起的連接動作壓成了靜音。上法,隻是一種
「閃耀登場」,動作這才剛剛開始,起身,臂撐,翻腿,站木,一氣呵成,以單
一左足爲支點,右腿高傲挺拔的翹在半空中,起跳,劈叉跳,接反轉身180度,
再着木……這是經年練就的平穩。腳趾尖無數次的傷痕堆砌出來的堅定,用足弓
的力量,在那木身上摳出一個深深的凹痕。轉體,小墊步,又是單足立木,隻用
足尖的力量,支撐起自己最小巧玲珑的身體,如果不是強有力的體型控制和天然
年齡的條件,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身體的體重要嚴格控制在精緻小巧到讓人憐
惜的35公斤左右,才能完成僅靠足尖扭動,就完成木上自然轉體,45度,9
0度,180度,270度……如同一座白玉一般的雕塑在底座上自信的旋轉。

  又是雷鳴般的掌聲,全場都快要騷動起來。在這一刻,無數人即是陶醉又是
揪心的看着在平衡木上,如同站在世界巅峰的公主一般,爲她喝彩,爲她歡呼,
爲她陶醉。

  一步,兩步,自然的回到木端。吸氣,平穩一下呼吸,踏步,足尖猛的發力,
将整個嬌小的身軀支撐起來,半騰空,小毽子跳,刹那間,無數閃光燈耀目的發
出光輝,在半空中的她,小胸脯驕傲的挺起,如同一朵美麗的蓮花在刹那的綻放
一般……

  左足應該先落木,借着那一股向右方的傾斜力量,将右足再踏到後方……

  但是,可能是騰空時候,太緊張了,太注意空中的姿态了,右足的位置稍微
有些靠斜方向,左足剛落木,就感覺到位置有一些不合适,太靠側邊了,正要準
備調整,已經來不及了,右足的足尖沒有能夠準确的落木,而是撞到了邊緣。

  那皮質的邊緣雖然很柔和,但是依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在那一瞬間失去了
平衡,所有的細胞幾乎都感覺到失重一般的跌落感,眼快的教練和隊友已經發現
了,發出驚人的尖叫……

  掉下去了!!!踏空了!!!全完了!!!動作還沒有展開就結束了麽?!!!
會扣多少分?!!!金牌沒了?!!!獎牌還有希望麽?!!!

  所有嘈雜的、紛亂的念頭都還來不及奔湧出來,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卻從胯
下傳來,前交叉韌帶這裏仿佛是鑽心一樣發出殘暴的撕扯感……

  「啊!!!!」

  ……

  夏婉晴從惡夢中驚醒。

  雖然室溫是被中央空調調節到最穩定的24度,但是她依舊覺得身上有些涼
飕飕的,心瓣附近的肌肉更有一陣真實的絞痛。

  扭亮了床頭的歐洲宮廷風的台燈,稍稍起身偎坐在天絲的被窩裏,看着正對
着大軟床那張法國進口的梳妝台上,用白松木修飾邊框的鏡子。鏡中的她,在惡
夢中驚醒,有一些凄婉,卻依舊妩媚,有些狼狽,也一樣美豔成熟。那肌膚稍稍
滲着冷汗所帶來的光澤,一頭烏發在睡覺時不習慣盤起來,所以有些淩亂,華貴
的絲綢吊帶睡衣上繡着精細的牡丹繩結,溫柔的貼着她的肩膀,那肩臂渾圓的線
條動人心魄,而那條深深的乳溝,和一對動人的尤物,在胸前輕輕顫抖,伴随着
急促的呼吸,蕩漾着銷魂而飽滿的波動……

  她依舊美得醉人。但是歲月從來不會無痕,青春卻已經不在。

  而夢中那曾經最輝煌的瞬間和最痛苦的時刻,那曾經站在世界巅峰,又從哪
裏摔落下來的回憶,更已經過去了仿佛千百年。

  夏婉晴,當然還是夏婉晴,是晚晴公司的董事長,河溪市十大傑出女性,河
西省人大代表,國家工商總局優秀民營企業家代表,河西大學第一屆MBA 總裁班
成員,河西關愛兒童大使……以及一長串千奇百怪的頭銜。但是,那個曾經,就
算她自己,也愛的死去活來的,形體玲珑、天真可愛、幼小純潔的自己,那個曾
經一代國人甜美的國民回憶:漂亮又活潑的「平衡木上的小口琴」,卻永遠的消
失了;除了在惡夢中之外,不會再回來。

  盡管運動員的世界,拼搏兩個字總是被形容到了極緻,但是歲月的洗練,會
讓你終究明白:最珍貴的東西,是不會通過拼搏就可以獲得的。比如天賦,再或
者童年……

  每每從這場噩夢中驚醒,她總是仿佛過電影一樣,能看到歲月的片段在自己
的眼前浮光掠影。

  她出生在一個貧窮的鄉村編外教師的家庭,其實隻是爲了國家補貼,四歲就
開始練體操,九歲就在縣市成名了……十歲就被篡改了年齡後成了「十三歲」,
帶到首都集訓。那是二十八年前的C 國,那還是一個,爲了出成績,爲了博金牌,
各個項目中心可以不擇手段不顧一切的年代。人權、誠信、孩子的幸福童年和成
長規律,都是可以被無視的年代。一大群像她這樣,百中無一有天賦的孩子,被
集中到國家隊下屬的體校中,進行着幾近殘酷的集訓,然後又是百中選一,成爲
國家隊的所謂「苗子」。因爲體操運動的天然特性,要想出成績,非但訓練必須
乘兒童身體尚未長成就開始,甚至參加世界大賽,都是「盡可能的早」,篡改年
齡,讓形體柔軟程度最高的尚未發育的十三、十四歲的小孩子,去和國外十六周
歲以上的青年運動員比賽,是最容易出成績的。所以十歲就要開始準備和選拔了,
這種準備裏除了集訓、磨砺,動作适應外,也包括了修改出生年月和檔案資料。

  她十二歲時就上了電視,在那個人們還非常質樸純情的年代,她以小蘿莉般
的天真爛漫和一張天使一般的臉蛋,以及在那個年代看來活潑可愛的性格,給人
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叔叔阿姨們固然以某種愛憐喜歡的眼光去看這個可愛的
「小口琴」;當然也有一些人,用一種異樣滾燙的眼光去看她。那個年代,思想
還沒有那麽開放,人們可以在屏幕上看到的能夠引起性興奮的東西并不多。而
「小口琴」的體操服勾勒着少女臀胯的那種天然純潔的誘惑,和她平衡木上兩條
幼嫩卻挺拔的玉腿開合的英姿,以及她這一批算是第一代受到「性感體操」思想
印象的運動員的動作編排,是一些内心饑渴卻不能宣之于口的男人,能夠回味很
久的「精神食糧」。

  她最終在體操項目中,将訓練集中在了平衡木上,也在十三歲(資料上已經
寫成了十六歲)就完成了自己的世界舞台首演。被認爲是國家隊新一代中難得的
好苗子。而雖然那個年代人們說不出口,「小口琴」那張萌得可愛的小臉蛋,天
然去雕琢的少女姿色,也爲她加分不少。在亞運會上,她第一次代表C 國出戰,
雖然隻獲得了銀牌,但是也赢得了滿堂彩,連很多國際上的同行也對她贊不絕口,
認爲是未來世界冠軍的必然人選。就在次年的世錦賽上,她準備了一組高難度動
作,将要挑戰平衡木的世界冠軍,卻在一組其實難度并不高的連接動作上,一個
低級失誤,掉下了法……

  那隻是一個失誤,所有練體操的人都會遇到的,訓練中更是無數次遇到過。
但是卻改變了她的一切。膝後交叉韌帶撕裂……并不是完全不可治愈或者終身的
傷害,但是當年的修複手術,卻又發生了概率極低的手術失敗的醫療事故。

  然後就是長達兩年的卧床、訴訟、争議。在那個年代,要控告一個完全是國
家機關支付費用的國立醫療機構,甚至是一個組織了全國範圍内的捐款活動的
「國家隊」,是不自量力也不爲社會所接受的。她的父親卻因爲某種偏執和對所
謂「法律」的信心,發動了這場引起各方冷嘲熱諷的,最終以失敗告終的對國家
隊和醫院的雙重訴訟。

  兩年半後,她曾經嘗試過複出再練體操,卻最終因爲積傷和錯過了黃金年華
而隻是停步在縣市級的水準,最後也不了了之。那場曾經讓無數人揪心的事故,
對于每天都有新聞的社會來說,也終于是多年前的一段往事。「小口琴」淡出了
人們的視線,隻不過在一些人的回憶裏罷了。

  再次回到公衆的視線中,距離那次事故,卻已經是浮光掠影、歲月匆匆的十
五年後了。十五年,足以把重大的人生記憶磨滅,何況隻是紛擾卻也精彩不斷的
體育世界的一段陳年往事。

  已經近三十歲的夏婉晴,并沒有幾個人認得她,不爲人所知經曆了一些什麽,
有着什麽樣的際遇,居然成了一個在南海特區奮鬥的頗有「資源」的創業者,奔
走在特區的高樓大廈、和市郊的廠房間。她和另外兩個合夥人一起,在築基市創
建了一個叫「牧寶」的運動品牌,開始模仿歐美的款式,一反國産品牌以價格低
廉爲主訴求的特點,開始設計制造相對比較高檔的運動服裝和運動鞋。她親自跑
南海省局,親自在産品推介會上演講,甚至親自撰寫宣傳片的文案,她那間不起
眼的小廠房,居然出人意料的,成功獲得了南海省省羽毛球隊的訂單。雖然不太
在公衆媒體中露面,但是在築基的商業圈、媒體圈、政府圈、體育圈裏,很多人
都見識到了一位永遠體面大方、性感奔放、待人熱情、吃苦耐勞卻又有着高貴典
雅氣質的商場少婦「夏美人」,無論關系遠近,相處之後,都忍不住贊她有一股
子歐美女強人的獨立氣質。

  小小的服裝加工廠,迅速擴張規模,并在築基和全國許多城市開了連鎖加盟
店。而就在此時,她卻和兩個合夥人發生了意見分歧。在一番掙紮直至訴訟官司
後,她忍痛割愛放棄了「牧寶」品牌,留給了合夥人,分拆公司後自創了「晚霞」
和「晴空」的兩個新品牌,并且将公司正式更名爲「晚晴集團」,總部也移到了
河溪市。而之後的幾年,「晚霞」照耀溪月湖,「晴空」絢爛控江灣,除了運動
品牌外,她的集團進軍餐飲、娛樂、運動休閑,然後是地産、金融甚至互聯網,
幾年時間,晚晴集團已經成了估值百億,河西省屈指可數的民營企業集團公司。

  和很多人在看了《五環往事》後猜想的并不一樣,至少在那段陳年往事上,
她其實很低調。除了參加一些政府組織的活動時因爲商務需要,她幾乎不太提起
當年做體操運動員時的舊事,除了一些圈内人,并沒有多少人能将她和二十多年
前那個「小口琴」聯系起來。人們隻知道,晚晴集團有一個風姿綽約、優雅時尚,
卻未免多少有點咄咄逼人鋒芒的女強人總裁夏總。是因爲,在某種意義上,她希
望人們忘記那個「小口琴」,忘記那段童真的歲月,忘記那種單純和輝煌,忘記
那個年代和那時的自己。對于她來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除非是必要的情況
下,她并不願意再去提起。甚至都不願意再去回憶。

  因爲在夢中,她依舊會夢到的,永遠是那種疼痛和跌落深淵的感覺。她是生
命,無論用多少金錢、權力和成功去裝飾,其實是從那一天開始,就已經死去,
現在的自己,不過是在死亡的過程中罷了。

  夜色籠罩的豪華房間裏,她眯着一對有些疲憊的美目,似乎在有意識和無意
識間徘徊。在她的身邊,一具比之一般人要格外修長一些,細膩光滑、凹凸有緻、
玉骨冰肌卻又掩飾不住小女孩天然童稚的身體,在被窩裏轉了過來。

  「晴姐……」那個隻有十五、六歲的少女,隻記住了她的藝名叫逗逗,真人
其實叫什麽名字夏婉晴都有點記不住了。睡眼朦胧的醒來,終究掩飾不住小幼女
才有的懵懂,揉着一對睡眼,問候着她:「您怎麽醒啦?」

  她勉強的笑了笑,深深的調整了一下呼吸,靠到了枕頭和軟靠床頭墊上,身
體也稍稍沉下去了幾十厘米。一隻左手輕輕撫摸上了那個女孩的雞蛋羹一樣的臉
龐:「沒事,有點夢……有點不舒服。」

  「晴姐……你不是說明天還有很重要的采訪麽?還是早點睡吧……」小女孩
很乖巧的在被窩裏移動着身體,将自己的臉龐貼上了夏婉晴的小腹附近,靠在她
的腋窩下。就像一個女兒纏繞在母親的懷抱裏撒嬌一樣。

  但是夏婉晴的手,卻已經從撫摸女孩子的臉龐,慢慢向下,向下,繞過脖子,
到她的胸前,在她那飽滿堅實,洋溢着青春氣息的乳房上流連。對十五六歲的女
孩子來說,這一對乳房的規模簡直是驚人,甚至都懷疑有D 罩杯,現在的孩子真
是怎麽發育的?但是夏婉晴,就是喜歡這樣的小女孩天使一般的容顔,和誇張的
象征了女性特征的乳房構成的某種對比,将她那顆乳頭輕輕的如同在剝殼一樣的
摳弄。口裏卻是淡淡的:「有點睡不着。」

  那女孩子被她熟練而有魔性的手,玩弄的又開始喘息呻吟起來,發出動人的
嬌嫩的嗚嗚聲。又似乎是聽明白了她這句「有點睡不着」的意思,整個嬌小的身
體沉到被窩裏,摸索着,摸索着……在睡衣下尋找着她被高檔蕾絲内褲包裹的禁
區。

  女孩的身體似乎沉了下去,輕輕在她的内褲的裆部那幾朵繡花上娑婆,然後
用一種鑽人心的羞聲,問道:「晴姐……恩……要用嘴?還是用胸?還是要用下
面?」

  夏婉晴輕輕的也是舒服的展眼出笑容,也不去低頭觀看被窩裏禁忌畏人的春
色,隻是回答「用嘴……舌頭要舔進去,吸得用力一點……」

  被窩裏的女孩,幾個小時前,她還依稀記得她有兩朵粉嫩卻挺拔,有點嬌俏
的奶頭也很可愛;也有一條幾乎沒有恥毛,更顯得粉嘟嘟的高高墳起的蜜穴。但
是此刻從夢中驚醒,自己太累了,隻要享受就好,也不願意去主動品玩什麽。

  「是,晴姐。」女孩像隻小寵一樣,轉進被窩的深處去,開始她的動作。一
種舒适、一種快樂、一種被愛撫和觸感,最重要的是……一種對她人命運予取予
求的快感,從她一直保養得非常緊緻清潔的私密處濃濃的傳來。

  長夜依舊,噩夢依舊,但是明天她還要應付很多工作。至少,在經過這麽多
年的努力後,她已經可以在噩夢驚醒的午夜中,得到她所需要的慰藉,無論是多
麽的荒唐。她其實也知道,此刻正在自己的胯下努力服侍自己的女孩,并不是真
正的同性戀或者雙性戀,而隻是無奈的依附在她的羽翼下取悅自己的小玩偶之一,
要做模特?要戶口遷進河溪?還是僅僅是貪慕虛榮要錢買好吃的好看的?也記不
清了……也許她一邊在做那些羞人的事,她的心一邊在哭泣,一邊在沉淪,又或
者現在的小女孩根本不在乎這些,隻把這種事情當成人生的遊戲……但是那已經
不再重要。

  小口琴早就死了,她是夏婉晴。她已經擁有足夠的權力,去任性的享用她那
其實早已破碎的人生殘片。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7-6-14 10:36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5-29 10:38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2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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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2回:陳禮·女兒回家




               【加長回】

  陳禮是在客廳裏看完《依然相約》這一期對夏婉晴的采訪的。對于電視上卓
依蘭這一位用「豔冠河西」來形容都不爲過的美人兒,他本來也隻是随便看看
……男人,一旦真的擁有了可以品香竊玉的權力,和那些徹底無望的小宅男不同,
對于太遙遠的明星意淫,就會淡了很多。與其傻呵呵在電視機前偷看幻想卓依蘭
這樣的河西嬌花,倒不如叫克裏斯或者小鹿叫來瀉火來得實在。但是今天晚上他
卻特地騰出時間來看這期節目,因爲今晚的采訪嘉賓是夏婉晴,于公于私他都應
該留意一下。

  自從這次和晚晴公司的贊助談判,陳禮見了幾次夏婉晴,就感覺自己和這位
河西工商界「夏美人」的距離近了很多。雖然他更喜歡嬌小玲珑、青春無瑕的小
女孩,而夏婉晴算算年齡可能已經快四十了,但是看她那副妖娆柔媚、精緻時尚
的模樣,簡直如同二十五、六的動人少婦一樣;而特别是那種高高在上、儀态萬
千的典雅,卻又是小女生怎麽都裝不出來的。他甚至也忍不住,當着面試探性的
誇贊了幾句夏婉晴的容貌氣質。夏婉晴回報給了他溫柔的微笑,和甜美的「謝謝」,
一對翦水秋瞳波光流轉,手腕似有意似無意的做着灑脫的翻轉,如同藝術品一樣
的指尖仿佛可以挑動男人的視線,也讓陳禮神魂颠倒……但是他依舊從那瞳孔中
的「親切的距離感」看出來了,這位美女總裁,不是他「高攀」得上的。于是,
他看着電視屏幕裏,優雅體面卻又魅力十足的在那裏,用夾雜着英文單詞的行政
口吻,在談論C 國體育産業國際化問題的夏美人,又忍不住有點酸葡萄心理的罵
罵咧咧起來:「這妖精,這把歲數了都不結婚,肯定是陪很多有權有錢的大佬睡
了!裝什麽純啊……」。

  直到節目結束,已經是晚上21點了。一開始是期盼,然後是擔憂,到最後
等的都有些焦躁,直到快23點30的時候,女兒陳櫻才自己開着拿鑰匙開防盜
門,算是「到家了」。

  「你怎麽這麽晚!?」陳禮闆着臉,想做出一些家長的威嚴來,卻稍微有點
力不從心。

  其實陳櫻自從高中開始寄宿,就很少回家過夜。現在念大學了,更是一年都
回來不了兩三次,去年連除夕都在找個理由在國外旅行。不過這個周末是清明節,
又正趕上溪山公墓改造遷移後沒有去拜祭過亡妻,陳禮電話裏和女兒反複叮囑、
好說歹說,女兒才同意說周六回家,周日一起去遠郊的溪山公墓給亡妻掃墓。結
果,這個對自己掩飾不住一臉厭棄的親生女兒,卻一直死拖到周六這個點才出現,
明顯是故意得不肯見自己,一副「少跟自己呆在一個屋檐下一秒輕松一秒」的模
樣,真讓陳禮恨的牙癢癢、心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真見了面,女兒還是那副模樣,嘴角挂着詭異的笑容,也說不清是什麽心思,
面對自己的訓斥,倒跟沒事人似的回應着:

  「下午陪瓊瓊去逛街了,就晚了點。」

  「逛街逛到這個點?你一個姑娘家,深更半夜的……像什麽樣子!」陳禮有
點喃喃自語似的訓話,但是語氣卻激烈不起來。自從女兒一天天長大,他總是吃
不準要用什麽樣的口氣跟女兒說話才算妥當。

  陳櫻撇撇嘴,将書包扔到沙發上,将頭上戴着的藍色半檐棒球帽脫下來,滿
頭的秀發就此一灑,如同雲瀑一般灑下,看得陳禮心裏又是一蕩;她卻自己打開
衛生間的門,進去對着鏡子整理頭發,一副對父親愛理不理的模樣。

  要擱其他人家,父親過問一下女兒的行蹤,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陳禮不行。
要擱其他女人,敢這麽對他愛答不理,他有的是辦法要她好看,但是陳櫻不行。
就是這麽在客廳的過道旁有點尴尬得傻站着,看着在衛生間裏,女兒的側影,陳
禮都有點魂不守舍。

  今天的陳櫻,穿着一件寬松的露腰淡米色粗格針織衫,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
其實并沒有什麽特别的。但是這就是這個撩人魂魄的小妖精所特有的魅力:即使
是普通的衣服,也能穿出讓人心癢難搔的無邊性感來。陳櫻現在的身高越來越高
了,目測應該都有1米78的樣子了,而且可能時尚雜志看多了,和小時候比起
來,就是越來越會根據自己的條件搭配衣服,因爲那針織衫露腰短小,再加上和
牛仔褲色彩的對比,越發顯得身高本來就高的籃球少女,那兩條腿長得如同模特
一般,好像從頭顱到腰肢,隻能占身體的一小半還不到;而就僅僅是這精緻的一
小半,卻有着一對從側面可以看得清晰的少女胸乳挺拔卻豐潤的形态,更是頂着
針織衫,活潑驕傲的挺立在那裏,女兒的胸……看着至少也有C 罩杯了吧,說不
定還大一點,發育的真好啊;而今天,即使和這最讓男人心動的所在相比,她那
圓滾滾的在牛仔褲包裹下的美臀,也絲毫不遜色,從側面看上去的弧度:挺拔,
高翹,精巧;而且因爲那針織衫特意設計的短小,隻能挂到腰眼上方,跟顯得牛
仔褲下的臀部分外的醒目,更有了一些成熟女人才能有的韻美。就是這麽一個女
孩子,渾身上下都有着「精緻」和「修長」、「細膩」和「挺拔」,卻偏偏在胸
前的前凸,在胯後的後翹,有着蓬勃的生命力的圓潤。

  看着陳櫻的側面,對着鏡子似乎在卸妝,又拿把梳子在梳理着已經快要及腰
的一頭秀發,這樣子是多麽的可愛、多麽的居家、多麽的純情……又是多麽的撩
人。陳禮覺得自己的下體又在無法控制的矗立緻敬,甚至都快要從褲子中漲出來
了。

  真想去頂一頂,從側面看上去那麽挺拔圓潤,高高翹起的,女兒的那方小屁
股啊。

  理智上他也知道,女兒雖然是一等一的美少女,但是也畢竟不是什麽世上少
有的絕色,和他玩過的一些也算不錯的女人比起來,至少容貌身段也未必就能過
人太多。但是,也許是那種父女之間的禁忌,這些年越來越讓他沉溺;也許是女
兒的樣貌,讓他想起亡妻最美豔動人的青春歲月時的身體;或者,也許是女兒身
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讓他産生「特别想征服,又征服不了;似乎已經征服了,
卻又似乎永遠不能征服……所以更想征服」的錯綜感覺。每每讓他不能自已。

  這些年,他對女兒陳櫻的感覺,越來越古怪。雖然已經越來越不太敢用暴力
真的去奸污女兒,實在是怕女兒魚死網破去公安、甚至紀委告發自己。但是也對
女兒,也越來越癡纏,在女兒面前,越來越威信掃地。雖然見女兒的面也越來越
少,但是每一次見面,他都無法忍耐自己的欲望,百般讨好、千般誘惑、萬般脅
迫,甚至常常要滿足女兒無理又無止境的物質要求;偶爾能換來的,一些肉體的
接觸和激情;乃至已經越來越難得的,諸如打個飛機或者腿交、乳交、口交之類
的極限快感,常常讓他流連忘返,不能自拔;這又成爲下一次滿足女兒誇張要求
的誘惑所在。他甚至感覺,自己像是認識了一個刁蠻的、有意折磨自己的小妖精
一樣的小情人,受到要挾不能真正奸個痛快,但是又迷戀她的身體她的氣質,甚
至迷戀她的這種脾氣,有點讨好似的圍着她轉,隻爲了得到她偶爾的芳心眷顧和
越線接觸。

  這實在不是陳禮習慣的節奏和氛圍。他在另外的環境下,可以把孤獨無依的
少女,用各種方式,奸污得死去活來,絲毫沒有同情和憐憫,更不會有什麽尊重
和讨好,但是在陳櫻這裏,他實在是越來越無可奈何。而越是這種「吃得到」和
「吃不到」之間的徘徊狀态,一年都沒幾次,他就越是渴望。

  說實話,他根本不在乎什麽亡妻的祭奠和墓穴。溪山公墓原本在溪山腳下,
但是因爲土地保護的名義,政府要求要遷墓去屏行南部的荒田區,搞的很多人上
訪、砸車、鬧事……他卻根本沒興趣過問。對他來說,這隻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一
個借口,要女兒回家。隻要女兒回來,他就又有了一次機會……可以接近,可以
靠攏,可以摩摩擦擦,可以暧暧昧昧……甚至說不定,可以看到、摸到,甚至奸
到女兒的身體。

  事過多年,他早就已經沒辦法在女兒面前擺出「父親」的臉孔來。他也知道,
在女兒眼裏,他不過是一個從初一開始,就變态的玩弄了她身體七年的老色鬼,
哪裏能有什麽父親的尊嚴……但是他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喜歡跟女兒說說「爸爸
是疼你的」、「爸爸是爲你好」乃至自己都覺得肉麻的「爸爸是愛你的」。他甚
至無數次幻想過,也許女兒能真的相信自己的這些話,和自己開展一場轟轟烈烈
的,在小說世界裏才有的父女戀什麽的。

  要不說什麽呢?用什麽話去做開場白,去開始撫摸這具對他來說最具有誘惑
力的身體呢?

  他無法禁止住自己的欲望,蹑手蹑腳的踱步到衛生間裏,站到陳櫻的身後,
輕輕的從撫摸女兒的肩膀開始。

  「爸爸是爲你好,才關心麽……櫻櫻,最近在學校裏……還好吧?」

  這是沒話找話,也是爲自己又開始一輪對女兒身體的探索和試探的口吻。也
許是一種錯覺,也許真的是現在隔很久都見不到女兒,感覺女兒的身高又似乎高
了些,那份驕傲和冰雪的感覺,在高挑的身高上得到了更多的釋放;肩膀的弧度
也更加有女人的圓潤和柔和。即使隻是摸在針織衫上,感覺也是那麽的束縛和貼
手,那手感簡直流連往返。本來就想先摸一摸肩膀,表示一下「父女之情」,但
是觸手到那針織衫上的網格,就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摸上去就不想離開,劃
着圈子撫弄女兒的臂膀,然後仿佛是着了魔一樣,一點都沒有醞釀的,就從臂膀
上插入女兒的腋下,而目标當然是那兩座誘人的少女乳峰,在針織紗下頂的鼓鼓
的圓球形。

  但是陳櫻明顯是感覺到了自己的企圖,小小的掙紮了一下。他似乎還在女兒
的嘴角看到了嘲弄的冷笑,但是似乎又飄然無蹤仿佛隻是錯覺。她的肩膀扭了一
下,從父親猥亵的懷抱裏掙開來。

  陳禮隻能讪笑,總不能每次一看見女兒,就跟條色狼一樣上去用強迫的暴力
吧。他隻好繼續尴尬的站在身後,正想沒話找話;可能是陳櫻也怕自己進一步作
出什麽猥亵的舉動,也終于漫不經心的答了自己的話:

  「挺好的,能有什麽不好?我住的可是女生五宿……整個學校裏能有幾個人
住得起?……就是不夠錢花。」

  陳禮皺眉頭了:「怎麽還說不夠錢花?」

  陳櫻譏诮的一笑,已經不搭理父親,走出了衛生間,一邊将自己滿頭的長發
束束,用根橡皮筋紮起來,一邊說:「現在什麽都貴麽。再說了,和朋友們在一
起,總有開銷的。」

  陳禮忍不住有點光火了:「櫻櫻,每個月給你的生活費,可不少了。你羅叔
叔的兒子人在加拿大留學,一個月花銷都不如你多……是你自己要注意節制點才
對吧。你一個小姑娘家,還在讀書,買那麽多化妝品幹什麽?買台自行車都要花
掉10000多。球鞋買了一雙又一雙,動不動就好幾千塊……又穿不了,堆得
到處都是……」

  「那不是一般的自行車,是Redox 的死飛單車……籃球鞋是種收藏品,将來
可以升值的。再說了,不都是些體育用品麽,挺健康的啊……你自己都是搞體育
的,别那麽老土好不好!我現在都在考慮,是不是要買輛車……現在學校裏好幾
個高年級的都有車了……瓊瓊都有一輛Z 4了。」

  陳禮忍了又忍,趕上去兩步,努力壓抑着情緒說:「買車?!你胡說什麽!
哪有大學生住在學校裏還開着車去上課的……櫻櫻,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你不
能和你那個室友石家的女兒比……她老爸……她們家有錢有勢。你家庭就是一個
普通的裁判出身……你一味攀比,爸爸怎麽供養的起?」

  陳櫻「喔?」了一聲,轉過頭,背對着陳禮,把腳上兩隻AJ的球鞋蹬掉,露
出兩隻穿在湖藍色棉質運動襪中的腳丫,盤腿坐上了沙發。那腳型固然柔美動人
線條九曲委婉,這會穿在運動襪中,顯得越發有一種特殊的滋味和迷人的可愛,
仿佛都有某種酸酸的、卻又誘人的體味就散發出來。陳禮馬上又看得腦子有點嗡
嗡的,卻聽女兒已經好像嘲笑好像認真在那裏仿佛和自己開什麽玩笑一般:

  「我隻是說說,買不起也隻能算咯。我自己去打工看看呗,總有些' 工作'
特别能賺錢的不是麽,你那麽會玩,應該挺熟啊……再說了,這裏又不是你在接
受什麽采訪的場合,啥裁判不裁判的,您當裁判,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您不是
也都是正處級幹部了麽,頂個縣委書記呢。同學們都管我喊官二代呢……電視裏
都播了,那什麽簽約儀式不都是由您出面……挺' 事業有成' 的啊,跟我這兒裝
什麽清廉啊。」

  陳禮聽她揶揄自己,也是哭笑不得。本來,說自己是個「裁判」,是自己的
口頭禅,但是确實也有點故作姿态的味道,女兒對自己知根知底的,被她挖苦也
隻能聽聽了。隻是聽到最後,不由有點發愣,自己去參加晚晴集團贊助簽約儀式
的這種事,女兒都會留意?這個小丫頭的眼睛還真毒啊。

  其實最近一段時間,在局裏,在外人和下面基層看來,自己是混的風生水起,
也稱得起「事業有成」四個字;但是内裏的「古怪」,卻連他自己都越來越感到
不安。

  公共關系辦公室風頭太勁,人人都以爲那個叫石川躍的小子要飛黃騰達、難
以駕馭,他總覺得這件事情對自己不利;而且有一些風聲,說有人在背後砸自己
黑磚,向局裏甚至總局舉報自己十幾年前的事;就連最近幾年,自己替幾個省
「周轉比賽」的事,怎麽那天老劉似乎是開玩笑也提了一句?

  他打電話給許秘書試探,那裏卻一點風聲都沒有。思來想去,他也想明白了
一個道理:如果要出事,一味縮頭退讓是沒有用的。老劉畢竟不懂體育圈裏的事,
隻有自己有用、有用、更加有用,使得老劉離不開自己,強勢出擊,那麽總能争
取時間,再控制住局面。

  他借口和晚晴公司的談判事關重大,年輕人難以控制,直愣愣的參與進來省
遊泳隊的事;并且輕松的利用自己在省局和圈子裏的影響力,主導了談判過程。
名義上,公關辦公室還歸在群體處這裏,但是羅建國這個縮頭烏龜,當然是不會
有任何異議的。一把控制住談判,也就是等于控制住了公關辦公室,至少先把功
勞搶過來,順便壓制一下那個石川躍再說。不過那個年輕人也真耐得住性子,居
然在這麽複雜的背景下,自己無論下什麽「命令」,他都一絲不苟、笑容可掬、
恭謹服從的照辦;不知道的,還以爲石川躍是他陳禮一手培養的幹将呢。

  現在,和晚晴公司順利簽約,這起事件使得河西遊泳隊一下子闊綽起來,社
會影響力上說也很巨大,總局都派了兩位司長來視察,那天分管副省長李零都點
名表揚了自己,自己算得上是「上動天聽」得表現了一把,局裏基層幹部又在暗
示吹捧自己「升副局長指日可待」。這下一步,幹脆将這個公關辦公室合并到競
技賽事處來,這樣,石川躍就成了自己名正言順的直接下屬,到時候,還不是要
搓他圓,就搓他圓,要搓他扁,就搓他扁。

  爲了這個,他甚至連對石川躍那個漂亮的小蜜李瞳,都故意「目不斜視」。
其實那個小秘書也挺饞人的,尤其一頭長發,居然都快留到了腰部以下,簡直讓
人看得都摸一把玩兩下;自己控制了公關辦公室,那小妞不過是個編外試用文員,
就等于是自己的下屬的下屬的下屬,要「玩玩」還不是手到擒來。但是,他分得
清楚什麽時候是該玩的,什麽時候是該看看就算了的。他已經感覺到了石家下一
代人帶來的威脅,隻要能夠将石川躍控制在手中,甚至達成一定的妥協,他完全
願意捧捧這個官二代,在自己手裏折騰幾年。至于石川躍風流好色,喜歡玩年輕
女孩子,那是再好不過,李瞳這種小妞,石川躍喜歡玩,自己就不碰,他玩他的,
自己要自己的;最好把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些事情上,能和自己各取所需相
安無事才好。

  有了這次贊助簽約作爲底子,也許那些糟心的事情都會淡去,自己升副局長
的事情,又有了機會也不一定。

  但是,他依然覺得有點「不對」的地方,還是「不對」。自己一手主導了這
場談判,按理說,就連水上中心,都必須接受成爲自己「嫡系」的現實;隻是希
望聯歡的時候,讓許紗紗來敬杯酒,怎麽徐澤遠還要推三阻四的。這個小蘿莉,
也不知道爲什麽,實在太饞人,自己遲早要弄到手,徐澤遠雖然護徒心切,但是
難道敬杯酒都過分了?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他老徐可不要有求着我的時候。

  不過更讓他心裏有點糾結的,還是他對徐澤遠這個人的了解。老徐沒什麽根
基,也很會把自己僞裝成一個純粹的老黃牛似的老體育人。其實什麽老體育人,
在這個圈子裏混的久了,老體育人就是老江湖的代名詞。怎麽總感覺從幾個月前,
徐澤遠就有點故意和自己做點小對,要和自己撇清一下的意思呢?難道他聞到了
什麽自己都不知道的味?

  最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前兩天,居然有個自稱是觀江區公安局經偵大隊
的支隊隊長,叫什麽薛複山的上門找到他,詢問起了南海省的一起體育腐敗方面
的案子……他到底是堂堂的縣處級正職幹部,這個薛什麽的警察怎麽敢不打招呼
就來找他「取證」?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先跟局黨委這裏通個氣麽?雖然南海的
那個案子,和他并沒關系,那個薛複山也一口一口「陳處、陳處」的很客氣,但
是自己曾經在南海出過點纰漏,這種事情總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也許……幹完這些事,自己真應該平安下水,考慮去那個王海的什麽公司,
擔任個顧問董事的職務得了。自己也許是老了,跟不上趟了,官場裏的水,越來
越深,越來越看不懂了。

  乘他呆呆出神的時候,女兒陳櫻已經鑽過了自己的身體,穿上拖鞋,似乎要
溜到自己房間裏去了,回避自己如同瘟神。

  他不禁有點搓火,許紗紗一時三刻搞不定也就算了,女兒是自己養大的,還
要買這買那的,自己在她面前要多沒尊嚴有多沒尊嚴,反正女兒身上自己哪裏沒
「玩」過,還跟自己裝什麽純潔小聖女?

  他似乎是欲火,也可能是怒火上升;見女兒要溜,反手一把扯住了陳櫻纖細
的臂膀,手掌上用力,幾乎将陳櫻掐的有點疼痛,換了一副帶點嬉皮笑臉,但是
也帶着點冷峻威脅的口吻:

  「别說這些了……櫻櫻你也難得回家……你給爸爸按摩一下,回頭就陪你去
挑挑看,等你畢業了給你買好麽?」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力把陳櫻拽到自己的懷裏。陳櫻厭惡的掙紮了一下,但
是手臂依舊牢牢的被自己拽着,如果這個時候撩開袖子去看,應該已經有一條血
痕了吧,他一邊笑着說那句連他自己都有點惡心的話:「爸爸疼你麽。」

  說着,另一隻還在空閑的手,就從身後攬上了女兒那柔軟如同春柳一樣的腰
肢,甚至稍微往下一點,去感受女兒臀部的圓滿嬌媚了。又摸到了……終于又摸
到了……好酥,好圓,好挺的小屁股啊。

  女兒的眼眶是濕了麽?她無論怎麽僞裝自己是一個成熟的、冷峻的、甚至高
不可攀的,嘴角永遠挂着微笑的神秘女人,可以和自己讨價還價的女人,終究隻
是自己圈養的一隻可憐的小獸麽?

  但是越是這樣,他對女兒的欲望就越是強烈。他玩過不少女人,其實想穿了
女人的身體不就是那麽一回事,總是要用過那種用途,給男人帶來的快感的,但
就是女兒,對他有着最強烈的吸引力和誘惑。他覺得最近自己在省局裏也算是風
生水起,權力是最好的春藥。他難道不應該在他最渴望的身體上得到一些發洩?

  他的手在女兒圓滾滾的牛仔褲包緊的屁股上婆娑,真是圓,真是彈,青春的
肉體真是不一樣,女孩子的屁股不也應該就是脂肪麽?怎麽就能那麽有彈力呢?
讓女兒練籃球真是選對了。這個屁股,簡直比嬌妻年輕時候都要誘人,就應該給
自己日夜操玩才對。

  當他的手已經在女兒的屁股上畫了一個又一個圓圈,開始慢慢的湊近那條褲
子裏的勾縫時,陳櫻卻好像認命了一樣湊了上來,在他的耳光呢喃着:

  「想玩?」

  他的喉結都被陳櫻說這種充滿了誘惑力的「想玩」時散發的魅力所激蕩的咕
噜咕噜亂響。

  「想玩哪裏?」陳櫻忽然變得如同一個暧昧的情人,風騷的蕩婦,甚至下賤
的妓女,卻用着青春爛漫的口音,在仿佛請示客人喜好一樣的問着自己。

  陳禮明知道女兒是在惡毒的揶揄自己,但是實在忍不住這話裏的誘惑。想玩
哪裏?他忍不住低下頭去看女兒褲子裆部那飽滿的、圓潤的、最禁忌的三角地帶。
女孩子的那裏在褲子包緊時其實隻是平坦的一塊柔和的區域而已,卻能看得自己
血脈膨脹;那裏……那裏……那裏……自己還沒有徹底得到,徹底玷污,徹底破
壞……最想玩那裏,最想插那裏,最想奸那裏,最想糟蹋和澆灌的都是那裏!但
是随着女兒年齡越來越大,也不知道怎麽了,他對女兒的欲望越強烈,對女兒也
越有着一種恐懼和忌諱。他并沒有足夠的勇氣去直接攻擊,又感覺到今晚的氛圍
還是「不夠」,又努力将視線擡起來,掃視着女兒的腰肢、女兒的乳房、女兒的
肩膀和鎖骨。

  「用手,給你弄一次……你給我買車?」陳櫻的聲音細弱絲綿,卻是誘惑到
了極緻。

  他居然神差鬼使般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忽然感覺自己像個雛兒,第一次
出來跑風月場所,被熟練的妓女玩弄在鼓掌之上一般。隻是用手就能讓他滿足?
不,當然不夠;但是女兒那種假以顔色的忽然之間的魅惑,讓他無所适從,卻又
心饞似火。不想用強,不想翻臉,不想失去最後一絲和女兒平和相處又能得到女
兒身體的可能……能讓女兒主動來慰藉自己,哪怕是用手,也是自己最渴望的享
受吧?

  陳櫻居然真的湊了上來,這種轉身湊近的動作,難以避免得,用那兩面酥軟
可愛,Q 彈有力的針織衫下的胸乳尖尖,輕輕的壓了壓自己的胸膛;那柔嫩纖細,
卻是十指修長,還有着如同玉石一樣晶瑩顆粒的指尖的小手,居然挑逗的在他的
褲裆這裏劃弄了幾下。陳禮幾乎下體立刻就要跑了馬,喉嚨口一縮一縮的隻能發
出粗重的喘息聲。

  陳櫻卻變了冷冷的語調:「給你弄一下,要給我買車啊?!别反悔!不是畢
業後買,是現在就買!」

  「恩……」他的音線都已經幹澀,仿佛是不通過大腦,而是小腹下的熱力在
發出回應的混沌聲音。但是,當女兒開始拉開他的拉鏈,似乎要觸及到他的内褲
時,聞到女兒的發香,看着女兒那包裹緊密的青春肉體,他卻實在忍不住了…
…他甚至懷疑别說等一下給女兒用手弄,哪怕就現在隻是就這麽隔着褲子摸摸,
自己都要控制不住射了出來,那樣的享受豈非太不夠了。眼前的這具肉體,他要
享用,他要觀賞,他要占有其他男人所不能占有的權力!這具青春有緻的肉體,
難道不應該先給爸爸看,先給爸爸玩,先給爸爸摸麽?

  他實在忍不住,厚着臉皮,顫抖着又不肯松手的,從腰肢這裏,去拉扯女兒
身上,那件既美到了極緻,又礙事到了極點的針織衫,粗格的網狀面料,摸上去
非常的舒适,套着女兒的身體又非常的誘人……但是脫掉它,可以看到女兒的内
衣,卻又有着十倍的誘惑力,膨脹的欲望又讓他找回了一些理智,努力控制着下
體被陳櫻撫摸的沖動欲望,再次糾結着說出話來:

  「櫻櫻……脫了吧……在家裏麽……沒關系的……脫了舒服點。」自己都不
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粗暴,将那件針織衫掀起來,從女兒
纖細的腰肢和飽滿的胸膛上撩起來……

  陳櫻掙紮了一下,但是針織衫依舊被自己掀起來,她憤怒的掙紮了幾乎隻是
幾秒就放棄了,甚至稍微低了低頭顱,配合自己将那件針織衫脫了下去。女兒裏
面貼着身體,是一件纖薄貼體的純棉露肩的條紋吊帶内衣,兩條白乎乎的手臂、
一面細膩精緻的肩膀都裸了出來,而因爲那條紋内衣隻有兩條簡單的吊帶,挂在
少女赤裸的肩膀上,還可以看見文胸的透明吊帶和罩杯上沿……女兒真是會穿衣
服,橫條紋内衣,包在兩座傲人挺拔的乳峰上,橫線條的對比,顯得女兒的奶子、
更加的誇張、高聳;而那文胸,是繡花文織的邊緣,顯得有點少女風,分外的可
愛迷人,但是兩條透明的隐形吊帶,卻性感十足……

  陳櫻本來似乎是恨恨的抗拒着、咬着牙厭惡的啐着,但是真的針織衫被無奈
的脫下來,露出裏面種種的少女春色,她卻又仿佛認命似的放棄了掙紮。她擡起
頭,忽然露出嬌媚的笑容,那笑容非常妩媚風流,從某個角度去看,仿佛是風月
場中的女孩子才有的誘人,但是又不完全是,仿佛又有一些嘲弄,一些詭異。

  「想……看……裏面?」這妮子的聲音怎麽能那麽迷人,仿佛是從地獄深處
的阿修羅女發出的天然的挑逗。

  「想看……」

  「那給我買車?」

  「……」

  「給我買車……不就裏面那點玩意麽……再給你看一次,一邊看,一邊幫你
弄出來……給我買車?」

  「好……給你買車!」

  「一定哦」

  「一定」

  陳櫻似乎換了笑顔,居然風塵味十足的對着自己展顔微笑,有着少女展現胴
體時的羞澀,卻也有着隐藏在羞澀中的放浪無羁。居然扭了扭腰肢,仿佛如同跳
什麽脫衣舞一樣,妩媚而動人的用優雅的動作,自己将門襟扣「撲」的解開…
…那渾圓處,小小的一陣「彈開」的視覺沖擊,陳禮的眼珠都快瞪到女兒那小腹
的下方。女兒今天的内褲……是什麽顔色,是什麽質地,是什麽味道,是什麽氣
息。但是陳櫻卻仿佛故意逗他,解開了門襟扣,卻不去拉拉鏈給他欣賞下體,讓
陳禮看自己的内褲或者是羞處,而是又忽然換了陣地,就這麽半松着牛仔褲,僅
靠髋部的延展來支撐着牛仔褲不要「掉下去」;反而是手移上來,開始拉扯自己
的那件貼身的條紋内衣往上脫去,脫的有點慢,也很有節奏,依舊仿佛是舞蹈一
樣。那是純棉的吊帶内衣,包裹着少女驚心動魄的體态,稍稍的棉料的褶皺,顯
得非常的可愛、純潔、豔美、動人。但是真的要離開少女的身體,露出真正天然
的肌膚和裸體,卻又讓人幾乎要快樂的歡呼雀躍。

  露出來了,徹底露出來了……這是櫻櫻的肌膚,這是櫻櫻的腰,這是櫻櫻的
肚臍眼,這是櫻櫻的奶罩,這是貼着櫻櫻最關鍵最誘人的兩個奶子的地方……這
是自己的聖地,這是自己的渴望,這是自己的愉悅,不論要承擔多少道德上的壓
力、甚至風險,自己的極限快樂之一,就是可以在這裏馳騁。那顆肚臍眼好漂亮
好可愛,裏面有泥垢麽?櫻櫻到底年紀小又練籃球,小肚子那麽緊,一點贅肉都
沒有;還有這奶罩,好漂亮,月白色,繡花邊,細吊帶,在心口這裏有一顆那麽
可愛的裝飾用雞心扣,罩杯上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櫻櫻奶子的顔色、形狀、細膩
的毛孔,甚至可以看到幾根纖細的筋脈,從幾乎是透明的乳肉上顯出生命的活力
來,那乳溝……乳溝其實就是女兒柔軟的雙峰,在傾訴自己的堅挺,才可以夾出
來的那道縫隙不是麽……這裏,是女孩子柔媚和健康、性感和清純并存的美桃源
……亡妻年輕時候也很嬌美,一點不輸給女兒,但是好像奶子就沒有這麽高,這
麽挺,在一個1米75、修長纖細的女孩子身上,還有這樣的高聳挺拔的寶物
……是現在的年輕人生活條件好才能發育的出來吧?

  他在遐思,他在想象,他其實恨不得立刻扯掉那他也認爲非常美豔非常可愛
的乳罩,去欣賞女兒真正的乳球上所有的肌膚和毛孔,尤其是那無論如何在夢中
都牽挂的,兩顆晶瑩粉紅的乳頭寶石。他也恨不得立刻去将那包着女兒臀部的牛
仔褲扯掉,去看看女兒的内褲,去貼着那象征了淫靡也象征了生命孕育三角地帶,
好好的聞一聞那裏的味道。

  但是他已經沒有能力去做任何動作。因爲女兒的手已經開始撥弄他的胯下昂
挺的那根最需要慰藉的東西,甚至開始挑開他的内褲,要釋放他已經恨不得立刻
釋放的那根東西。想到也是因爲那根東西,在若幹年前曾經的一次爆發和宣洩,
這個世界上,才會誕生了眼前這個玲珑絕豔的尤物……而這個尤物,又在若幹年
後重新來刺激、撫慰、臣服這根東西,這種禁忌更加讓他口幹舌燥,意志癫狂
……

  ……

  「這是最後一次……」女兒似乎在說話,似乎在自言自語,似乎也在問他。

  「好的,最後一次……」他此時此刻,兩隻魔爪攀上了那月白色文胸,可愛
的罩杯包裹的那團美肉,隔着少女文胸的罩杯去撫摸同樣具有無法言喻的快樂,
此時此刻哪裏還有理智,那當然是女兒怎麽說怎麽好。

  「你要說話算數。給我買車……」

  「好的,買車。」

  「這是最後一次。」

  「好的,最後一次。」他開始隔着内衣抓捏女兒胸乳的形狀,手順應着那完
美的弧度去捏動那最蕩漾的春波。

  「你再敢碰我一次……」

  他已經有點不耐煩了,用手開始将女兒的文胸都要脫掉,他要玩那乳房,他
要看她的内褲,他要摸她的陰毛,他要頂她的美股,他要聞她的小穴,他要進一
步得到快感和發洩,這是自己養大的女兒,自己最迷戀的肉體,從初一還是個小
幼女時就被他玩過,如今出落的更加迷人成熟,他要一直玩下去,一旦有機會,
要徹底的奸污這具肉體,甚至要永遠的将它占有……女兒無非又是要說什麽「你
再敢碰我一次,我就去死」之類的女人才會說的無聊的賭咒。

  但是,女兒忽然語氣變得又冷冰冰起來,嘴角卻挂上了有點凄冽的笑容:

  「我就弄死你!」

  他居然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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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5-29 10:40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5-31 20:31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03)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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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5-31 發表於SIS


                       第3回:周衿·晨起
             
  清晨,房間的窗簾雖然嚴嚴密密著遮著內外兩個世界,但是初夏清晨的鳥鳴
和那無孔不入的晨光又怎麼是窗簾可以擋盡的?

  周衿在是甜美酥軟的睡鄉中,一夜舒適放鬆的夢境裡,自然的被晨光喚醒。

  這是自己的公寓,自己的小床,自己精心佈置的房間和香軟的床褥,鬆軟的
枕頭上永遠都有淡淡的決明子的芳香。一切都是那麼的舒適、慵懶、熟悉、安全
……

  只是,自己的身邊,躺著一具同樣暖洋洋卻是結實的充滿了異性氣息的男人
的裸體,讓這個晨起變得如此別樣。

  她仿佛從一個夢跌入另一個更加詭異的夢,也不知道夢境和現實,哪一個才
是自己存身之所。她只是轉過頭,任憑自己淩亂的秀髮有幾根沾染到自己的臉龐、
額頭上,去看這個男人,去看這個在昨天晚上,又把自己奸得死去活來,給了自
己最多的屈辱,卻也是最多的歡娛的男人。否則,又怎麼解釋自己這一夜是睡的
如此的甜美?

  還在睡夢中的石川躍,少了那種深不可測的眼眸帶來的壓迫感,少了那種狡
黠的笑容帶來的恐惶感,像一個孩子一樣在安睡,他的鼻子,他的眼簾,他的顴
骨,他的嘴唇……其實細看,都是一個挺俊朗的男人,有著粗獷的魅力的同時,
也像一個調皮的孩子,睡眠中的他,不僅很安詳,而且有一點點疲弱,一點點稚
氣……有人說過,男人,不管長到多大,內心深處都是個孩子。這樣的川躍,就
深刻的詮釋了這一點。

  如果石川躍不是石川躍,那該多好?周衿忍不住感慨起來。這一時刻,她其
實分外享受,但願身邊的男人,永遠不要醒來才好。她不認為自己愛上了這個男
人,自己對川躍的依賴和愛情總是有區別的,也許自己只是異樣的「臣服」於這
個男人,卻又希望這個男人能有幾分「屬於」她的世界。如果可以,她願意付出
自己所有的一切,儘管她也常常惴惴不安,不清楚自己還能為這個男人提供什麼。

  但是生物鐘的特點,往往就是這樣,她還沒有從半夢半醒的迷醉中徹底清醒,
川躍也懶洋洋的睜開了晌軟的眼簾。

  「醒了?」川躍轉過頭,看著她,川躍也沒有完全在夢中的迷醉狀態中恢復,
問的那麼親切,那麼隨意,那麼居家,就好像丈夫在隨口問候枕邊的妻子一樣。

  「恩。」周衿卻猛的羞紅了臉,稍稍轉過頭,有點不敢去看他。醒過來的石
川躍就不是那個睡夢世界中的川躍了。

  昨天晚上,川躍來她家,雖然這種事情很少發生,但是也不是沒有先例。自
己早就放棄了對川躍的反抗意識或者要什麼「名份」的妄想,川躍要奸玩她,她
甚至覺得越來越有地位低下的宮女,被帝王寵倖的感覺。川躍有言文韻、有李瞳、
有蘇笛、有陸咪、甚至還有形形色色往來的女人,還有一些黑暗世界中自己也不
知道的女人,自己甚至懷疑都有許紗紗……自己只是一個被他強姦後擄為情人的
普通的助理教練罷了。川躍沒有玩玩就算了,而是給了她各種指點之外,依舊時
常來光顧她的肉體,即使有時候要變著法子淫辱她,她也不能不產生對自己魅力
的本能驕傲。

  奸我吧,再奸我;享用我吧,再享用我;玩弄我吧,再玩弄我……至少再川
躍在她身上喘息進攻,舔舐她的軀體私密處時,她能感受到一些自己的價值。

  而且她必須承認,即使只是偶爾的,川躍對她露出一些溫情,她就會甘之若
飴。何況,川躍來她房間,居然在把奸的死去活來,甚至折磨淩辱之後……選擇
了過夜。

  對男人來說,性生活過去後和性生活發生前的一切,都是點綴而已,但是對
女人來說,被男人擁著入眠,卻幾乎是幸福的頂點。

  昨天晚上,她一開始是給了川躍白眼了,她已經不太敢這麼對川躍。即使從
現實利益角度來說,她現在的碩士學業,其實完全靠川躍的關係才能繼續下去,
她在省局的光明前途,也完全是在川躍的勢力範圍內才可以想像的。她越來越緊
張於自己和川躍這種畸形關係的維繫,見多了川躍身邊的女孩子,她也越來越懷
疑,僅僅靠在性事上對川躍的順服,是否能維繫這種關係。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去河西大學進修,然後按照川躍的指點,去某個下屬中
心擔任行政工作或者調配到省局的某個科室去工作,她即是在為自己的前途打算,
倒不如說是在為川躍提供更多的「利用價值」。

  川躍叫她做什麼,她就去做什麼,而且要努力到十二分去做到完美。還要保
持更加倔強一點的獨立的人格……這樣,川躍才會喜歡。所以,即使川躍幾個月
前的吩咐充滿了濃郁了黑暗氣息,讓她放幾個「粉絲」進基地去「要個簽名什麼
的」。她明知道內裡必然是一片血淚,卻也掙扎再三照做了。

  但是她沒想到,前幾天,川躍會讓她「去Top Fun Social一
下」,和卓依蘭是朋友的她,怎麼會不明白這個英文單詞委婉表達的意思。她不
是不想放鬆一下,也不是不想撇開川躍尋找自己的人生樂趣,但是川躍居然會主
動要自己這麼做?難道自己對川躍來說,是否是「禁臠」也未必?

    她也有點賭氣:去就去,老娘又不是沒去元海玩過。然後她也發現了詭異,
那個叫「大海」的大男生明顯是有來頭的……天知道川躍巧心安排,讓自己去和
大海按照歡場的規則一夜浪漫,究竟是在打的什麼主意。

  想到大海……她不由也有點醉了……

  雖然一開始只是按照川躍的吩咐做事。但是那一夜的浪漫,卻讓她有些迷戀。
和石川躍比起來,王海就像是一個純白色的石川躍……同樣的穩重,同樣的俊朗,
同樣的文質彬彬,同樣的迷人體魄,同樣的成功人士才有的談吐氣質……但是卻
沒有川躍的邪魅,非常單純、非常陽光、稍微有點前國家隊成員的運動員的「憨」,
但是一樣的帥……

  真是個太棒的男人了。要不是知道自己和他的社會階級一樣有著巨大的差異,
要不是自己也明白這種場所的江湖規矩,要不是疑惑于這個大海和川躍的聯繫和
川躍的目的,要不是……還真想再給他去一個電話,他給自己留了一個電話,也
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些胡思亂想只是瞬間的事,兩隻健壯的臂膀,從自己的背後繞了過來,輕
輕的插進自己的腰窩,攀到自己的小腹,很親昵,也帶著一點點的調戲狎戲…
…不是摸玩乳房,也不是直接深入內褲包裹的禁區,而是就這麼在自己的小腹上
的肚皮上輕輕的摩擦,她卻感覺更加的醉了……

  不,什麼「要不是」、「要不是」的,什麼都不重要,也許自己無論遇到什
麼樣的好男人,都無法再投入了,因為她明白,自己已經被這個可惡的男人,用
不知道哪裡來的神奇魔力,徹底的拘束在身邊了。

  她沒有掙扎,而是乖乖的交出自己的靈魂,發出帶一些恥色,也帶一些愜意
的嗚咽「嗯……」。

  然後,她就感覺到一根和肌肉的硬度截然不同的圓柱狀物體,在頂著自己的
臀部,在自己的棉質內褲邊緣和臀肉交貼的部位滑動,有時是頂著內褲,有時又
能直接觸及到自己的臀瓣。也許是因為臀部的神經不夠敏感,這種點點戳戳仿佛
在她的心窩裡點燃了一把火,卻無法澆熄,內心深處有一種被「觸碰」的渴望,
她「躲閃」了一下,其實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川躍,她只是借著這種「躲閃」的
動作,用自己的臀肉去好好的磨蹭一下那根東西,似乎用力量和角度的變化,去
給自己一些慰藉和舒適感。

  川躍在親吻自己的脖子,真的好舒服……又酸澀,這個男人對女人身體的開
發,真是妙不可言,她不敢多想,但是有時候,在半夢半醒間,也不得不想起:
如果自己不是川躍強姦、逼奸、控制……自己是不是就一生也不會嘗到那麼醉人
心脾的滋味呢?

  「別摳……你變態啊……」她忍不住抗議起來,因為川躍在摳弄她的肚臍眼,
這種動作真是特別,因為生理的關係,那一眼美麗的小窩裡,總有一些些異味和
粉膩的感覺,會顯得自己有點點髒,有點點羞,那不是性感地帶麼?為什麼被川
躍淫玩時,自己牙齒咬嘴唇都要咬出血痕來了呢。

  川躍咯咯的笑了,這次居然如了她的意,沒有繼續扣玩她的肚臍,而是又在
她的小腹上摩挲,口中贊道:「你的肚子,摸起來還挺舒服的。」

  她心中一蕩一暖,她就是喜歡川躍這種曖昧的風格,對女人身體每一個部位
深到骨髓的玩弄,也是讚美;她居然神差鬼使的脫口而出:「你們男人,不是都
更喜歡摸胸摸下面麼?」

  川躍也笑了,仿佛是要懲罰她的調皮,兩手一分,一隻左手立刻上移,捏住
了她赤裸的乳房的乳尖,一隻右手立刻下移,隔著內褲在她的三角地帶上撫摸。

  她似乎這時才想起來,自己連睡衣都沒有穿,更沒有戴文胸什麼的,此刻,
自己玲瓏細膩的肉體上,只有一條小內褲護著女兒家的私密處……

  她咯咯嬌笑的忍不住躲閃,但是立刻,笑聲又化作了磨人心扉的呻吟。太酸
了,太暖了,身體所有敏感和本應該掩藏的私密,都又羞澀又無奈的落入這個男
人的魔爪。

  「恩……比較下來,確實好像還真是摸胸摸下面更有味道……」川躍一邊毫
不避諱的在她的禁區肆意享用她身體的光滑和褶皺,平順和凸起,一邊用言語在
調戲她。

  她實在無法抗拒從乳房內部組織與子宮深處傳來的一陣陣的快感和渴望。她
放棄了掙扎,任憑川躍繼續淫玩她的身體,整個身體酥軟成一團,好像身體不是
自己的,而是這個男人的玩物,因為只有這樣的沉溺,也才能讓自己獲得最大的
安慰和快感。

  摸吧,玩吧,辱吧,奸吧……願這清晨的時光再綿長一些;願自己的身體不
會失去對這個男人的誘惑力,願這個男人可以再淫玩自己幾次,再多幾次;願自
己還有一些資本可以去和他交換寵愛;不,還願自己,還有一些資本,可以像獻
祭一樣貢獻給這個男人;繼續……摸吧,玩吧,辱吧,奸吧。任意的折磨我,盡
量的糟蹋我,徹底的佔有我……你都可以設計讓我去和別的男人睡,你應該不會
珍惜我的名節和純潔吧,在你的眼中,我是你泄欲的工具,還是豢養的小寵,抑
或是你的某個衍生出來的道具?那我就只能扮演好小寵物,取悅主人,做好小道
具,讓自己更有利用價值吧。只要我能做到,這樣的清晨,應該還能有幾次的吧?

  只穿一條內褲,接近裸睡,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倒也無所謂,反而是一種特
別舒服的睡眠方法;但是在川躍的身邊,在慵懶的早起,才明白,川躍不讓自己
穿睡衣的真意。昨天晚上……川躍奸了自己幾次?四次?還是五次?自己是被操
玩得疲憊到了極點,但是那種疲憊也是舒適到了極點,事後清理完畢,要換睡衣
的時候,被川躍阻止了。現在倒不僅僅方便了這個男人,而且這種一具修長溫香
的身體,只穿著一條純棉的小內褲,縮在被窩的模樣,也是最誘人的晨起吧。石
川躍的欲望,也從清晨倦起那小小的調玩摸弄,開始升騰,他的手指越來越有力,
抓疼自己了,抓到深處了,隨著乳房的被擠壓,那條昨晚被奸完才新換上去的內
褲,襠部明顯又被自己的淫液打濕潤了。

  扭動自己的臀瓣,是為了躲閃?還是為了摩擦?還是為了提醒身後的男人,
把自己的內褲脫掉,好方便進入她的身體,無論什麼樣的奸玩淫弄,她都已經不
是在抗拒而是在「邀求」了。

  能夠感覺到,一根富有魔力的手指勾起自己的內褲的鬆緊帶邊緣,將那一小
塊貼身的布片拉起來,順著自己渾圓的臀肉向下拉扯,卻不褪走,只是勾到自己
的膝蓋上沿。一根滾燙剛強的東西,那根征服了自己,卻也牢牢控制著自己的東
西,從自己豐滿的兩片臀瓣的夾縫中探索著,要進入的蜜處。

  自己的整個身體,其實都是在滾燙的發出體溫來邀請,喉嚨裡發出嚶嚀的嗚
咽,屁股主動翹起來一些,兩腿稍稍分開一些,連那條小內內都被在膝蓋處稍稍
的扯開……背貼著他健壯的胸膛,乳房、陰唇、小腹、腿、臀肉,都由得他繞過
來翻過去的的雙手肆意的狎玩。這樣的體位,其實自己的腰肢有點吃力,屁股稍
稍側向撅著,也有點過於淫蕩無恥了,對於川躍對自己的的姦污來說,已經不算
什麼大事,只能算是清晨的小點了……進來,進來,進來吧,是你的,一切都是
你的,肉體是你的,靈魂也是你的,尊嚴是你的,人格也是你的,你予取予求,
你可以盡情享用……

  辱吧,奸吧,操吧,插吧……願自己沉溺其中,願自己不再醒來,這不僅僅
是性的誘惑,而是一種依附的感覺。

  當川躍的那根剛強的肉棒,從自己的外陰上的摩擦,到進入自己的身體,是
那麼的自然,是那麼的順滑,陰道內緊繃的內壁肌理,是歡迎,是抗拒,是在羞
恥的顫抖,還是在熱烈的吟唱,總之在生理上,都是包緊了那根東西。每一絲都
是嚴絲合縫。在龜頭的擴張處被擠壓到依舊是有些疼痛,當川躍開始抽插,從深
處到淺處,再從淺處到深處……她呻吟出來,卻不是叫疼,而是一種鑽心刺骨的
嫵媚。

  「啊……」「啊……」「輕一點……」「嗯……」「嗯……」「別這樣…
…」「停下……」「別……」

  石川躍這個變態,總喜歡逼迫自己在被奸玩時,要自己說一些淫辱的話,一
定要說的細緻,說的激情,說的淫意四射又辱沒自己到了極點。但是這會兒,可
能他也在半醒半倦的晨起狀態中,自己可以不用太刻意,只需要讓咽喉釋放,胡
亂淫叫一些沒有意義的字元。

  這並不是激烈的淫辱,也不是暴虐的強姦,這一切,仿佛只是清晨倦起,情
人或者女朋友或者妻子,侍奉自己的性伴侶,也獲得自己的性快感的某種浪漫的
本能。她幾乎沉溺其中,忘卻了自己和川躍自己古怪的關係。只是呻吟、哀啼、
仿佛是懇求川躍輕一些,仿佛是本能的女孩子在受到淫玩時的浪聲,但是她自己
都知道,那一聲聲淫叫,也有幾分是在取悅這個男人,拉近和他的心的距離。

  取悅這個男人?!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無恥,如此的淫蕩,如此的不堪,
居然要取悅這個男人?居然要在自己的溫暖清香的被窩裡,用自己的身體去迎接
這個男人的姦污之外,還要主動的用細微的表現去取悅這個男人?他進了我的房
間,睡了我的床,奸了我的身體,發洩了他的欲望,把我變成了他取樂的工具
……不,他最初強姦了我,脅迫了我,淩辱了我,控制了我,一點尊嚴和人格也
沒有給我留下,所有純潔和矜持也都侵吞乾淨,我居然還要如此的討好他,唯恐
他在自己的身體上獲得了樂趣還不夠,還要為他做這個、做那個,甚至還要主動
獻上自己的嫵媚和淫意,只希望他能滿意?只希望他在奸玩自己的身體的時候要
能快樂一點,享受一點,再快樂一點,再享受一點?或者是希望他在自己的肉體
上,能夠獲得不輸給其他女人的身體上可以獲得的快樂?

  可是他……滿意麼?

  想到那些女人,想到那些她也搞不清楚有幾個,都是誰,有些什麼優勢,為
在川躍提供什麼樣的服務,或者在川躍的生活中佔有什麼樣的地位的女人,她忽
然覺得很悽楚,但是又感覺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失落,仿佛溺水的人手上有一根
稻草,需要緊緊的把我:如果川躍厭倦了自己怎麼辦?如果他覺得別的女人好,
再也不來奸自己,玩自己,辱自己怎麼辦?如果別的女人的乳頭更粉或者更紅,
乳暈更大或者更小,乳房更軟或者更挺,腰肢更細或者更柔,陰戶更幹或者更濕,
長腿更細或者更肉……自己又能怎麼辦?

  自己需要這些,不僅僅是性的愉悅,還有金錢、利益、前途、Avril裡
的音樂和金酒、Mini Panda裡的香薰和牛排……而自己所擁有的,其
他的女孩子不也擁有麼?自己願意付出的,其他人不也願意麼?

  這些荒淫的念頭讓她越發的不安,一邊居然本能的,忍不住自己開始抽動臀
瓣,用自己的腰肢拼命的發力,在用一種難度極高的動作,僅靠腰肢的拱動,就
用自己的臀,在側方位去反過來迎合川躍的奸插,這樣的動作,應該可以讓川躍
少用一些力氣,卻獲得更多的快感吧……一下,又一下,又一下。兩個人的臀胯
的距離並不遙遠,在床褥的摩擦下倒也無法發出「啪啪」的肉體交撞的聲響,但
是那種扭曲、迎合、深入和抽搐和汗水的分泌卻一點沒有減少,身上的被褥、身
下的床單,酥軟的枕頭,精巧的床架都已經被扭的不成模樣……而對周衿來說,
一聲聲的悶哼之外,仿佛恐懼激發了更多的刺激,陰道內的分泌汁液已經氾濫不
堪,從兩個人的交合處都滲透出來,自己那香香的小床眼見已經成了淫靡的汁液
的容器。

  取悅他,繼續取悅他,也是取悅自己,悶哼、嬌吟、呼喚漸漸變成了川躍最
愛聽的那些言辭,雖然只有片段可聞:「……川躍……」、「……川躍……」、
「你射吧,射進去吧……」最後那句已經不知道是哀求他的射精,還是取悅他的
諂媚。

  身後自己的背對的石川躍,卻似乎感覺到了周衿的異樣,也加快了抽插的速
度,但是一邊的呼嘯的喘息,一邊卻用健壯的臂膀箍緊了她的身體。在她的耳垂
上輕輕的撕咬,甚至咬出一條小小的痕跡來

  「叫我什麼?你又忘記了?」

  「……」

  「叫我什麼?」

  「主人……嗚嗚……」

  「然後呢?」

  川躍的動作越來越猛,即使是側方體位,和她那飽滿彈性的臀肉交觸時也已
經發出蕩漾的啪啪聲。她幾乎是在崩潰的邊緣陷入更加的崩潰,撕心裂肺,又有
一些聽天由命的,拋下矜持和廉恥,拋下貞潔和自尊,大聲的浪叫起來:

  「主人!主人!主人!……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性奴!!!……嗚嗚
……射進去吧!!!別管我!!!嗚嗚……奸我吧!操我吧!射我吧!嗚嗚…
…」

  那是一個晨起在她的心頭已經蕩漾的半天的嗚咽,終於從嘴巴裡衝口而出,
仿佛是防洪大堤刹那間的崩潰,整個人已經伴隨著臣服而淫亂的叫聲,意識都漸
漸模糊了。

  「啊……我死啦……」伴隨著又是重重的,在子宮深處的一擊,她痛苦而又
舒適的大聲叫出來,幾乎都怕這聲音能驚醒鄰居,而「我死啦」三個字其實只是
毫無意義的癲狂語言而已。被川躍一把緊緊的摟在懷裡,太深了,兩個人交合的
太深了,乳房被壓得成了兩攤雪肉,而兩人性器的交融更是深入到了一個不可思
議的地步,真懷疑此刻去下視自己的小腹,能看到自己纖細的腰肢上,有川躍陽
具「頂」出來的痕跡。

  一股滾燙的熱流在自己的子宮壁上噴射,分不清楚是什麼,究竟是自己的汁
液,還是川躍的陽精,或者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什麼東西。她想收拾一下理智,
卻發現理智已經蕩然無存;她想叫喊一聲心酸,卻發現聲帶都已經麻木;她想掙
紮一下身體,卻發現所有的肢體關節都充滿了快感和慵懶感。

  ……

  她幾乎感覺到自己是又睡了過去,幾乎感覺到時間停滯。就這麼躺著,身體
完全是酥軟的,所有的骨骼關節都沒有氣力,人仿佛要融化到川躍的身體上,就
這麼躺著,就這麼品著在極樂世界中的餘韻,看著半空中紅色、藍色、綠色的光
暈……仿佛過去了十分鐘,又仿佛過去了幾個小時……

  ……

  漸漸的,快感已經不如最初那麼讓她扭曲到癲狂,但是依舊,滿滿的從陰道
裡,從子宮裡,散佈到自己所有的肌肉和血管中,身體一開始固然仿佛是感覺要
散了,卻又能漸漸感受到某種活力,從肢體的細胞中開始蘇醒,蘇醒,以更加旺
盛的生命力,來喚起自己的神智和更加迷幻不可理解的精神……

  今天不該睡得太晚的,學院裡安排自己去西體公司做課題調研,下午還要去
上課,週末要考英語,晚上還應該背一下單詞……神智慢慢在恢復,似乎一天的
安排,都如同滾軸一樣在自己的眼簾前刷新,卻並不讓人疲累,而是充滿了誘惑
力。能這樣開始自己的一天,被自己的「主人」在自己的小床上奸玩淫弄開始的
一天,用裸體去服侍男人,用子宮去迎接精液的提議談,在快感散去,屈辱散去,
悲哀散去,激情散去,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活力充沛,是性生活的力量?即使這
個男人是一個如同魔鬼的一樣的強姦犯?真的是人生的一種變態的愉悅和充實麼?
還是墮落的可怕和無奈?

  ……

  她起床,披上睡衣,劃拉劃拉擰開水龍頭洗漱,洗臉、刷牙、用洗面乳和潤
膚液喚醒肌膚,用香草薄荷味的牙膏泡沫清潔口腔,把亂糟糟的頭髮梳理一下,
在背後紮一個簡單的馬尾,對著鏡子開始化妝。

  打一點粉底,用一點腮紅,理一理睫毛,修一修眉線,淡一些,但是要修飾
……上午要去西體公司,自己這次是作為「河西大學體育產業研究學院的研究生」
去做一些調研的,要精神體面,更要有知性清純的模樣……

  忍不住在化妝鏡中對著身後自己那粉青色的床鋪瞄了一眼。石川躍也半躺起
來了,豎起兩個枕頭,背靠在床背上,露出他健壯的胸肌和肩膀,甚至還有兩顆
鉚釘一樣性感的男性乳頭。似乎饒有興致的在看著自己化妝。刹那之間,周衿覺
得,這一幕實在是荒唐,卻也充滿了溫馨和浪漫,忍不住又要啐他一句:

  「你不用上班的麼?」

  「……」川躍似乎沒搭理她。

  「還是說,你辦公室裡那點事,都是你那個瞳瞳去做就可以了?你每天就這
麼混著?來搞搞這個搞搞那個就可以了?」

  說出口,她就馬上後悔了。她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那個李瞳,她早就注意到
了,在川躍跟前替川躍打點這個,打點那個,女人的直覺,讓她早就意識到這個
李瞳和川躍的關係肯定過了那一關。可是,難道她能吃李瞳的醋?自己不是才在
床上臣服了麼,自己是性奴,這個是主人,那麼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吃其他女人的
醋?即使不談資格的問題,難道自己應該去吃醋?難道自己就這麼下賤,完全墮
落成這個川躍的附庸品?他不是說過「你可以找男朋友啊,不用顧慮我」麼?自
己難道不是應該很雲淡風輕的對待兩個人的畸形關係,去尋找人生的真愛什麼的?
又何必在乎這個男人和其他女人之間的關係?她有點愣神。

  但是川躍卻伸了個懶腰,鑽起了床,笑笑說:「其實我就是來你這裡休息休
息過一夜,你別跟辣椒似的……說句心裡話,我其實挺喜歡在女孩子的閨房過夜
的,很香,很乾淨。」

  無論怎麼欺騙自己,周衿其實都很介意川躍「昨天睡的怎麼樣」?這裡即有
奸玩自己的身體是否滿意,也有過夜的品質是否高,聽他和麼說,忍不住心頭也
有點點欣喜,嘴上卻恨恨的說:「我這小破房間,有什麼的好的……你不是住天
霖公寓麼,那裡怎麼都比我這裡好啊。」

  川躍不理她,繼續笑著說:「我還從來沒有問過你,這房子你是買的租的?」

  「買的……就這麼小的一點點的房子,我都已經承擔不起了,每個月還要還
4000多。」她說完,又後悔起來,自己怎麼能在川躍面前說起經濟的事呢?
這話什麼意思?哭窮?無論她喜歡不喜歡,讓她愧疚的是,川躍每個月定期會給
她打一筆錢,她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接受下來了。難道自己是在暗示還要錢?不,
絕對不能讓川躍這麼去看自己。

  她臉紅了,似乎要說點什麼挽回兩句,可是一時的自尊心,又讓她不想去解
釋什麼。她想換個話題,換到工作上,停止自己對川躍的手足無措和悉心揣摩的
尷尬:「你今天真不上班?」

  「今天白天沒什麼要緊事……倒是晚上,有個飯局。」

  「哦」

  「你不問問是誰的飯局?」

  「我應該問麼?」

  「恩,你越來越乖了,不該問的當然少問。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晚上是郭副
局長的飯局……哦,你們水上中心的徐主任,還設有省局的陳處長都要去的。」

  周衿皺皺眉,她當然明白石川躍和陳禮的複雜關係,不管是強姦還是逼奸,
自己是川躍的情人還是性奴,她都無法逃脫因為這層關係,對陳禮的杯葛情緒,
她雖然不能承認自己對川躍的複雜的依戀心思,但是無論如何,都更畏懼川躍的
失勢或者是在辦公室政治中的失敗:「聽說你要調後灣了?」想了半天,居然跟
了一句:「要我回水上中心去幫你問問徐主任的態度麼?」

  石川躍笑了,走到她的背後,伏下身體,輕輕在她的肩膀上按了幾下:「你
瞎想什麼呢?你這次好好去西體公司調研,你的課題和綱目我都幫你想好了。」

  周衿一愣,她其實也有某種不知道哪裡來的信心,相信省局裡的問題,川躍
一定能處理好,但是自己去西體,不過是研究生課題中的走個過場,這種事情川
躍也要過問?

  「就是《國有企業在體育產業改革中的困境》,其實類似的觀點,首都大學
在今年年初就提出來了,你去翻翻資料,然後以西體作為為樣板,做一些深入的
分析,不要就留在表面完成功課……認真去做點學術,對你有好處的。」

  「……」

  「有什麼不懂,也可以去問問我嬸嬸,就是你們學院的主任,柳晨老師。你
不僅要風風光光的把這張研究生文憑讀出來,我也希望你真的學到點東西。我甚
至希望你的論文可以被發表之外,也可以得到一定的學術認同,而不是湊點字數
混到畢業。」

  「恩,好的。」

  周衿這次是真心的點了點頭,認真的在琢磨川躍的話裡的點滴。無論如何,
她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了川躍的本事,至少在自己今天這樣的層級,按照
川躍說的去做總是沒錯的。

  她回過頭,忽然,仿佛是鼓足了勇氣,期期艾艾的開口:

  「川躍……」

  「什麼?」

  「我知道不該我問的,我不能問。但是有一件事情,我真的想知道……我能
不能問一下……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我想問問……」

  「你問吧。」

  「你……你……有沒有……害了紗紗?」

  川躍有點古怪的看了她一看,站了起來,輕輕的撩開窗簾,似乎在欣賞窗外
的晨光,半天才所答非所問

  「今天晚上的飯局,她也會去的。」


                            【未完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6-2 17:57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4回:石川躍·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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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4回:石川躍·夜宴



  夕陽漸下,染得河溪的天空越發的滾燙妩媚,如同動情的女人。

  石川躍在西體賓館的十二樓宴會廳的落地窗前,向着北方,眺望賞析着夕陽
下的溪月湖景和遠處北岸的Top Fun 漸漸霓亮起來的「最美天際線」。

  西體賓館是西體公司旗下的一棟會所型小酒店,一共隻有十五層,并不是什
麽摩天大廈,但是因爲修建在溪月湖南岸西嶺區的憑湖山坡上,地勢就顯得特别
高一些。在頂樓俯瞰溪月湖景,還可以一覽無遺的看到TOP FUN 那出自歐洲名家
的「河溪都市天際線」,算是河溪難得的鑽石地塊、黃金視野了。

  哺育了河溪繁華的溪月河,原稱「溪江」,本是太江的支流,曆代修葺堤岸、
清疏水道,江水平靜而河面寬廣,是由太江轉而通往南方貿易水運網絡的優質航
道。溪江自西向東,半北向南,拐了兩個大彎,呈一個「之」字型劃過河溪市東
側,一路向東、向南繞進溪山腳下,從這裏,可以直通遠方的南海省境。而在
「之」字的第二個彎角處分出一條支流,在西南地勢低窪地帶,形成一片甯靜的
月牙形天然湖泊,本稱「溪湖」,或稱「月湖」,後來曆代變遷、漸漸定名,稱
爲「溪月湖」,溪江也因之更名爲「溪月河」。早在千年之前,因爲太江航運至
此轉向南方,溪月湖正是大小商船、糧船休憩停泊的好地方,久而久之,在「之」
字西側,溪月湖北岸,就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個熱鬧的水旱碼頭,這就是今天繁華
的河西省省會:河溪市的前身。

  三十年前,所謂「河溪市」,市區界限一般隻指溪月湖以北,溪月河西岸勾
勒出的中心區塊。不過這幾年河西經濟發展,省會城市擴張得更加厲害,原本市
區六個區:河渚、觀江、元海、溪月、泓祺、後灣,後來改縣爲區,擴展爲十四
個區,增加了西嶺、東溪、控江、西文、河北、天溪、新控江、屏行八個區。如
今,即使向東直至柳家集,向北越過高速公路直至天溪工業園區、向西一直到機
場,都已經是高樓林立,處處開花的市區景象。至于向南,别說溪月湖了,就是
溪月湖南岸再向南十幾公裏,直至屏行國家森林保護區,都是「市區」的地帶,
再不複昔年的農家景象。

  不過南岸的西嶺區畢竟特殊一點。原本,二十年前河溪市政府是打算,隻要
在溪月湖南岸西嶺區地界,都是規劃成以公園區爲主的。所以,這個地方,如今
公園、森林、景觀步道、天然高爾夫球場都是具備,但是,這反而擋不住開發商
的腳步和鑽營,經過幾十個别墅樓盤的「洗禮」,如今的西嶺區,表面上看起來
是個大公園,标志性建築是公園核心區的河西音樂學院,實際上卻也有着富人生
活區的性質。不僅有諸如Mini Panda、Noo 、風車灣、垂釣俱樂部這樣并不太爲
普通市民所知的小型會所,也有着幾個大棟距的高檔别墅樓盤。但單論起地段來,
緊貼溪月湖,又建在小西嶺山坡上的西體賓館卻更是得天獨厚了。

  西體公司原本是省體育局的三産。後來國家要求政企分離,引入社會資本、
萬年集團注資、機構改革,「西體體育産業有限公司」才從省體育系統中象征性
脫離出去。即使如此,若非有省體育局、萬年集團這樣的雙重背景,又是當年政
治明星石束安在任河溪市任體育局局長,又怎麽可能批到西體賓館這樣北眺溪月
湖的「不批地塊」。放到今天來看,當年石束安還在任市局局長時,就撺掇西體
公司建設這麽一塊當年的「不毛之地」,真是别有眼光。如今,溪月湖北岸已經
是高樓林立、聲色犬馬、燈紅酒綠的一派都市景象,南岸西嶺區卻因爲市政府的
「公園區」的規劃政策,雖然原生态的植被大多被人工建設的景觀植被所取代,
但是畢竟是郁郁蔥蔥、鳥語花香、幽徑叢嶺,反而顯得高雅。西體賓館若單看地
段和層高(如今,西嶺區要批七層以上的建築,需要市委特批,要批二十層以上
的建築,要省委特批),更是讓不少開發商羨慕不已。

  當然,雖然擁有如此的先天條件,又有個「賓館」的名義,其實西體賓館很
少對外營業,實際上屬于嚴重虧損的狀态。西體公司的根脈還在河西省體育局,
由于這塊地太紮眼,所以省局一向不敢招搖,外表上并更不敢鋪張浪費,也不肯
多加現代化的裝潢,更不可能去做什麽正兒八經的商業運營。遠遠看去,西體賓
館的外牆,絕對不會有霓虹燈、宣傳廣告牌之類的東西,反而是青苔蔓延、藤蘿
密布,門前一汪山泉,背後幾株老槐。這麽一來,倒是更加幽靜自然,漸漸和身
後的起伏山嶺融爲了一體。賓館如今的用途,無非是省局或者各中心要接人待客、
或者自己小金庫消費一下。不過這一任的省體育局局長兼黨委書記劉鐵銘,似乎
還是覺得西體賓館太奢華了,不太喜歡過來。一來二去,這裏其實已經成了三不
管地帶,反而是省委、市委下屬的一些,比如衛計委、食藥安全局、交通廳、人
大,隻要和省體育局關系比較好,又比較有錢有勢無所顧忌的關聯兄弟部門,常
常來這裏「内部消費」。

  而今天,是難得的,省體育局局副局長郭忑在這裏,邀請省局内部,替「陳
處長、徐主任慶功宴會」。主角是這次和晚晴集團簽約的大功臣:陳禮處長;水
上中心的徐澤遠主任自然也少不了;當然也必須承認,實際工作中,公關辦公室
也出了不少力,邀請石川躍一起參加。郭忑還特地說了個「大家放松放松,不要
拘謹」,還請了省乒乓球隊的副領隊謝珍來陪同,那是省局上下人人皆知的郭局
長的情人。

  既然郭忑有了這個表态,石川躍畢竟官職最小,自然也要「奉承對味」。他
其實想過帶周衿來,反正省局上下,都認定了他雖然工作能力很強,但是性格風
流,這個跳水隊的小助教,如今的在讀研究生,是他的情人「之一」,而且畢竟
這次名義上是爲了晚晴公司贊助的事,帶上個跳水隊的湊場面也不爲過。但是石
川躍思考再三、權衡利弊,還是帶上了李瞳。

  這裏的事,自己想想也挺微妙的。

  郭忑年事已高,馬上就要退了。這個老機關看上去一臉忠厚,其實就是個老
混混,最喜歡和稀泥。今天名義上是爲陳處長和徐主任「慶功」,還特地叫上自
己這個「科級幹部」,未必不是想用那點老面子,來試探或者和緩一下省局内部
高層人人皆知的,陳禮和石川躍如今尴尬的關系。

  陳禮的全面插手,使得川躍一時成了陳禮的「直接下屬」。這在省局裏的人
事看來,隻要劉局長不表态,那就是陳處的大獲全勝。這裏有一個小問題就是,
如果石川躍成了陳禮的直接下屬,那麽公共關系辦公室的那個長發小文員李瞳,
不也稱了陳處的下屬的下屬?省局裏誰不知道陳禮好色,郭忑特地讓川躍帶上李
瞳,大概是想說和說和兩人的關系,也給石川躍各一個機會,在這種「可以放開
點的場合」宣示一下對李瞳的「主權」。擺到桌面上這是「川躍的女人」,陳處
長總不好亂來,其實就是給石川躍一個面子,也是給陳處長一個表态的機會。兩
面他都要處得開。

  郭忑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盤。

  川躍本來倒小看了這個副局長,現在才知道這種老機關,其實待人處事都有
自己的一套小九九,所以他才特地帶了李瞳來配合一下這出戲碼。不過現在人在
西體,望着遠湖風光,又西思細想,值得斟酌的是,郭忑反正也是快要退休的了,
難道真的糊塗到認爲陳禮和自己之間的事,隻是辦公室裏常見的争風吃醋、可以
用女人來調和麽?他一向不攙和麻煩的事,今天這混水,他真的有必要來趟麽?
是不是受到了劉局或者其他什麽人的暗示,才這麽處理的呢?

  而且,既然說了是「放松放松」,還特地自己帶上謝珍;這種場合,無論是
郭忑、還是石川躍、還是陳禮,都是「放得開」的人,無非是喝酒唱歌玩女人逗
小蜜,整個類似「一起胡鬧過」的酒桌交情。卻還不得不請個徐澤遠,那可是個
闆着面孔的老教練、老古董啊,這又整的哪一出呢?

  直到聽說許紗紗居然也在宴請名單上,石川躍才感覺到有點不對。至少在絕
大部分「外人」和媒體,以及省局上下眼中,許紗紗隻是個十六歲的未成年少女,
又是省跳水隊的當紅小花旦,絕對不适宜參加什麽「放松」的項目的。郭副局長
這又是在打的什麽主意呢?真的要大張旗鼓的替陳處長「洗洗塵」?借給郭忑一
個膽子,他也不可能敢打許紗紗的主意啊。

  川躍看着窗外,靜靜的沉思其中的關竅……這種宴會,他官職最小,自然應
該先來準備,迎接幾位領導,所以也有機會先來西體,有點時間考慮一下酒宴上
的應對言辭。

  「咄咄」的腳步聲。聽得出來那種優雅又性感的高跟鞋鞋底接觸木質地闆時
的響動,這當然是自己的辦公室職員李瞳。

  「老闆,領導們來了……」

  川躍回過頭時,已經換上了熱情卻文質彬彬大方得體的笑容。果然,宴會廳
門口,郭副局長已經談笑風生的邁步進來,一邊還在和身後的陳禮處長笑談着
「好久不來西體了……」。

  陳禮擡眼看見川躍,倒是立刻笑得開懷:「小石已經來了啊……啊呀,年輕
人,就是比我們勤奮啊。又守時,啧啧啧,我們是應該多學習學習你們這些留過
洋的年輕人的好習慣啊……辛苦了辛苦了,這随便吃個飯,還要你來打點。」

  石川躍也忙迎接上去:「郭局、陳處……」他還來不及招呼,但見再身後,
一個不苟言笑,穿着素淨單調的短袖運動Polo,四十開外、國字臉、濃眉大眼的
中年男人也跟着進來了,忙也跟了一句招呼「徐主任……」

  「幾位領導,你們快請坐啊。我哪裏是勤快,其實是沾光了,西體賓館我還
是第一次來呢……借着領導的名義,狐假虎威上來瞧瞧這裏的景色,也是開開眼
界。」

  石川躍一邊忙不叠的招呼着,一邊再向後看。在徐澤遠再身後,兩個玲珑的
身影簇成一團,跟着幾個領導的步伐随後而來。前面是個三十歲開外的美貌女子,
身高不高,但是秀氣的容顔下透着一股子成熟幹練,一身氣質的束腰西裝,卻留
個可愛的蘑菇頭,正是省乒乓球隊的副領隊謝珍。這個女領隊,因爲外貌漂亮、
氣質上也頗有一股子吸人眼球的上進勁頭,雖然隻是個基層小領導,倒也是常出
席這種場合;而跟在她身後,正被她親熱的半拉半扯摟在懷裏,有點不知所措,
拘謹的不敢擡頭,不肯張望、不知招呼的,卻是另一個嬌小玲珑的身影;即使隻
是穿了一件單調素樸的省隊運動隊服,高高拉着拉鏈,卻也掩飾不住别樣的魅力;
可愛清純的眉眼如今已經漸漸有了逼人眩暈的明星光芒,那在運動服下躲藏挺拔
的小胸脯和束縛的小臀所展現出來的青春健美的氣息,正是省跳水隊的當紅小明
星:許紗紗。

  「哦,小許也來了啊。徐指導,您可難得帶你的愛将出來啊……快坐快坐
……」川躍繼續客氣的招呼着。名義上,他并不認識謝珍,當然要等着介紹。

  果然,等李瞳替幾位領導在可以十四人圍坐的大餐桌前一一拉開餐椅,郭忑
大咧咧的坐下,遞給落坐在他右手側的陳禮一支煙,才轉過頭,笑着對還站着招
呼的川躍,指了指自己左手說:「小石啊,給你介紹啊,這是我們省乒乓球隊的
領隊,你叫謝姐就行了。」

  「别啊,叫姐把我叫老了,小石你叫我……叫我美女就行了。」謝珍倒是頗
爲幽默風趣,又吃得開,咯咯嬌笑着,對着川躍開玩笑活躍氣氛。

  「調皮!」郭忑笑嘻嘻的,如同長輩對着子侄一樣,在已經乖巧的在他身邊
坐下的謝珍的臉蛋上輕輕一拍。

  徐澤遠主任已經在另一側隔開陳處長兩個位置處坐下。許紗紗當然是不習慣
這種場合,低着頭拘謹的傻笑着,在徐澤遠的右手側找個椅子也要坐;但是徐澤
遠卻不經意的拉開了自己右側的那個椅子,對着石川躍笑笑說:「小石,你也坐
啊……」

  這樣,許紗紗就無奈的,隻好坐到徐澤遠左側椅子這裏,離開陳禮處長的位
子就隻有一個空的椅子了。李瞳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将那個空的椅子略略向内一
推,倒使得陳禮處長和許紗紗的距離更近了一些似的。自己卻跑到石川躍的再右
手側,卻不肯坐,站在石川躍的身後。

  石川躍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個細節,忙不叠坐下來,連連跟幾位領導招呼:
「郭局,您是喝紅酒的吧?陳處,您沒來,我自作主張已經點了菜了,還叫了一
瓶茅台,我知道您是不愛喝紅酒,隻喝白酒的。徐主任沒一起吃過飯,我就不敢
說了。」

  陳禮哈哈一笑,似乎跟石川躍就是特别親熱:「你是了解我的。我麽,當裁
判的,大老粗一個,跟你們這些喝過洋墨水的比不了……紅酒酸溜溜的,我就是
喝不慣。哦,我們郭局确實也是愛喝點紅酒的。徐主任啊,注重養生,是不太喝
酒的。」

  徐澤遠笑笑說:「我是身體不行了,大家都知道的,否則一定陪郭局陳處喝
兩杯,沒辦法……醫生叮囑的不能喝。」

  郭忑也是哈哈笑着,一邊點點頭擺擺手,看見滿座隻有一個長發飄飄的李瞳
還站着,訝異說:「小李,你站着幹嘛啊?坐啊坐啊。今天是我們自己人,一起
吃個飯輕松輕松……沒有什麽領導啊不領導的,反而應該女士優先啊,快坐快坐。」

  李瞳才乖巧溫柔的笑着答個「嗯」,抽了椅子在石川躍一旁坐下,卻是好像
挺天真的笑着回應郭忑:「局長,我隻是個小文員,您還記得我的姓啊……我都
有點受寵若驚呢。」

  管副局長叫「局長」,這是機關裏常有的套路,但是郭忑似乎有點受到李瞳
如同百靈鳥一般的女孩的音線所影響陶醉,老皺的臉皮都在晃悠,隻管說:「瞧
你說的,我怎麽不記得你啊。這次你出力也不少呢,我們都知道的麽。你叫李,
李瞳……對吧?哈哈,年輕漂亮,又有經驗又有文化,是……」他伸出一根手指,
似乎想指石川躍,但是晃悠了一圈,還是向自己的身邊,指了指陳禮:「……老
陳這裏培養的,得力幹将。年輕有爲,咱們局裏啊,現在就靠你們這些年輕人有
所作爲啦!」

  陳禮似乎得意得一笑,才要開口謙遜兩句。李瞳已經連連搖頭甜笑着說:
「局長您說的我都臉紅啦,我就是跟着陳處學習學習的新人而已……」。謝珍卻
是嘻嘻笑着,遙對着陳禮:「陳處,您也别光在省局裏培養年輕女孩,也要照顧
照顧我們下面各中心啊……」

  陳禮眯了眯眼,哈哈一笑,似乎也頗爲享受這種衆星捧月的感覺。那邊,服
務員已經将酒水、冷盆陸續端了上來。李瞳卻還是坐不住,站起來,擰開酒瓶,
依次給郭忑、陳禮、徐澤遠、謝珍、許紗紗、石川躍倒上或白酒、或紅酒。到謝
珍這裏,郭忑見謝珍還要推脫,要喝飲料,他沖謝珍暧昧的笑笑,口裏直說:
「今天高興麽,你們幾個女孩子不要推辭,象征性,哈哈,啊,象征性的喝上一
杯兩杯,沒事的……」

  謝珍也隻好嬌嗔的作罷:「回頭醉了。」

  李瞳柔聲道:「這裏樓下有房間,回頭要真的喝的多了,可以去樓下休息的。」

  郭忑連連點頭,沖謝珍擠擠眼,又對李瞳說:「你放心,我們謝領隊酒量其
實不錯的,哪裏就需要休息,喝完酒,這裏樓下還有卡拉OK……哈哈,我們今天
要盡興麽……」

  等到許紗紗這裏,許紗紗依舊是搖搖頭說「我不喝酒的」。她畢竟是運動員,
李瞳本來也要作罷了,倒是徐澤遠指導輕聲細語的對她悄悄說:「倒一點,你喝
不喝的做做樣子」,李瞳才微微一笑,還是倒了半杯。

  再等李瞳落座,郭忑副局長已經舉起酒杯來:「來來來,今天麽,大家都不
要拘謹。老劉去首都了,不巧不在,這也談不上是什麽正兒八經的慶功會麽…
…就是水上中心辛苦了,小石這裏也辛苦了,主要的……還是我們老陳,又給局
裏立新功,我們幾個,就是自己人,一起開心開心、放松放松,放開喝一點吃一
點,回頭唱唱歌……哈哈哈……來來,大家算是先敬老陳一杯麽……」

  衆人也都端起酒杯飲料杯來,各自碰碰桌面,有的一飲而盡,有的略爲沾唇。

  陳禮似乎心情頗好,将小酒盅中的白酒居然一口抿幹。徐澤遠本來隻是稀溜
溜的喝口茶,見李瞳起身,還要給領導們一一滿杯,似乎想到了什麽,稍稍拉了
拉身邊許紗紗的衣袖,做了個示意的眼神。

  許紗紗臉一紅,卻也無可奈何,窘笑着起身,将轉盤上那茅台酒瓶取過來,
稍稍湊過去半個身位,擰開瓶蓋,要給陳禮滿上酒盅。

  陳禮哈哈一笑,忙得做了個阻止的動作,手擋住了酒杯,對着許紗紗親切的
說:「别别别,小許啊,不能是給你我斟酒,應該是我給你斟酒才對啊。郭局長
是信口說說的,什麽給我慶功啊,主要還不是應該給你們幾個運動員慶功才對
……參加比賽的是你們,出成績的是你們,簽約贊助的還不是都是你們……哈哈
……我們小許才是真正的主角!明星!……就是小姑娘,有點害羞,哈哈哈哈。」

  那邊,謝珍抿嘴咯咯一笑,又是湊趣說:「陳處說的也對哦,我們小許現在
可是明星,我們乒乓球隊裏好多男生都迷的不行呢,哈哈……不過,她給您倒杯
酒,那不是慶功,那是尊重您是前輩,也是感謝您這次多提攜她麽。陳處長,您
也知道人家小姑娘害羞,就别開人家玩笑了,您還遮着擋着,小姑娘更要臉紅了
……」

  大家都哈哈大笑,徐澤遠輕輕抿口茶,點點頭誠摯的說:「小許隻是個運動
員,取得點成績,走在聚光燈下,其實是應該感謝陳處的奔走辛勞,否則,哪裏
有我們水上中心的今天。」

  許紗紗怯生生的眼光胡亂的灑了一下,憋紅了小臉蛋,好像是害羞了,又好
像有點眩暈,隻輕聲細語的說:「是應該謝謝陳處長。」

  陳禮嘿嘿一笑,松開了虬泾的手,許紗紗将他的酒杯用凝練的茅台酒液「薩
拉拉」的斟滿,才如釋重負的重新在一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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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6-5 19:43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05) 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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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6-05發表於SIS


                      第5回:許紗紗·網中蝶

  半杯紅酒漸漸見底,許紗紗就迷離了一對翦水俏瞳,有點癡癡的低著頭,似
乎是在看著餐桌底下自己的腳丫,縮著嬌小的身軀,如果很認真的瞧,還有一些
微微的顫抖,好像是有些微醺。

  徐澤遠指導是有點詫異,許紗紗真會把兩半杯紅酒就飲盡的;謝珍、李瞳都
連連笑著安慰她,叫她慢點喝,多吃點菜;郭忑副局長倒是春風滿面連連誇讚她
「是河西運動員的榜樣」、「前途無量」;尤其陳禮處長,還笑著借著酒勁,摸
了摸她的頂心秀髮,一副憐愛晚輩的樣子。

  這席面上,沒有人瞭解她此刻真正的心情,是在痛苦混亂和若無其事之間的
分寸拿捏和彷徨無依。難為了尚未成年的她,如同幼小的蝴蝶,剛剛張開翅膀,
就跌入堅韌的蛛網,她還沒有學會飛翔,只能胡亂而徒勞的撲騰……

  徐澤遠指導說郭局長要給陳處長「吃個飯,慶慶功」,也算是水上運動中心
應該感謝省局的領導們,要她一起來參加這個飯局,她本來是支吾著推託了好幾
次。可是徐澤遠指導不同於其他人,畢竟是帶她多年的恩師領導,皺著眉說今天
也算是個「隊裡的重要任務」,似乎又看懂了她的恐惶,連聲安慰她「只要在一
旁坐坐,象徵性喝兩口,給領導敬個酒就可以了」、「晚上領導們唱歌什麼的,
你可以不參加」、「不會有什麼不妥的事,一切都有我呢」。教練如父母,這是
運動員的規矩。徐澤遠雖然不是她的帶傳教練,但是依舊是省隊裡的業務主心骨,
她總是只能信任,這個一向嚴肅認真、一絲不苟、狠抓訓練、嚴苛要求自己這些
小隊員們的徐指導徐主任,至少總會給自己最基本最起碼的保護的;只是陪領導
們喝個酒、吃個飯,最多一起唱個歌,她並非不明白領導們即使沒什麼非份之想,
要個年輕漂亮的,又是名義上的「新加坡賽功臣隊員」來一起聯歡一下,在體育
圈,也是潛規則之一。她總不好一味太推辭,倒讓人懷疑是她在耍大牌了。她只
能委屈又無奈的應承。

  可是真到了西體賓館,她卻是內心深處,如同沸騰了一般,又羞又怕,好似
驚弓之鳥,卻還只能強制壓抑著,裝出靦腆卻若無其事的笑容,不能給身邊人看
出來自己的驚懼和異樣。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和荒謬。包括今兒今兒一桌子客人,以及樓下也忍不
住對她指指點點的服務員大堂領班,有些人或許認為她的主要身份是徐澤遠教練
的愛徒;有些人或許認為她是郭局長提攜的河西代表小明星;有些人或者聽到傳
言,陳處長對她有點企圖;有些人甚至說不定還聽著江湖八卦,認為她和省隊的
江子晏是「秘密男女朋友」……但是,至少所有人都認為,她和坐在大圓桌一側
的,那個年輕有為的,省局公關辦公室的主任石川躍,是最沒有什麼聯繫什麼交
集的。即使徐澤遠指導熟悉一點,能夠看出來一些她的羞澀、顫抖、失態、緊張,
都會認為那是小女孩與生俱來的,或者是以為她是不習慣這種場合中,衣冠楚楚
的領導們越來越放肆的話題;或者以為她只是畏懼身旁的陳處長而不知所措……

  只有她自己,能聽到自己的心臟處,發出清晰可聞的「噗通、噗通」聲。是
恐懼,還是忐忑?是驚慌失措,還是心如刀絞?還是又回憶起那令女孩子一生都
無法釋懷的羞惱和恥辱:真沒想到,今天的宴會,石川躍也在場?!!!

  就是這個俊朗洋氣的大男生,這個溫文爾雅的,好像和自己不太熟絡、沒什
麼交集,只是客套的攀談幾句的「石主任」。兩個人的目光,似乎沒有什麼特殊
的交匯,但是偶爾擦過的火花……她小小年紀,乍經風雨,不通人情,又哪裡有
那種世故,能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被他強姦了!或者說是誘姦了?還是也可以定義為逼奸?總之,無論未來
如何發展,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他是她才十六歲,還未成年的自己,人生的第
一個男人。她身上所有女孩子羞恥的私密部位,都被他徹底的淫弄過、奸玩過。

  對許紗紗來說,無論是憎惡、痛恨、仇視、恐懼抑或各種其他負面的情緒強
烈到什麼樣的程度,都必須面對和接受:這個男人,也同時成了自己生命中有著
最「特別關係」的一個男人。

  在他的胯下,她做過那麼多羞恥的動作,有那麼多不堪回首的被姦淫的片段
回憶,還有那些仿佛在自己耳邊繚繞不去的淫意滿滿、難以相信發自清純無瑕的
她的呻吟。

  她的童貞被他奪走了。那一抹紅色,是不可磨滅的宣告了無可改變的事實:
這個男人,第一個品嘗享用了自己的身體,只有十六歲女孩還青澀的身體。

  她的肉體被他用各種方法淩辱了。她的靈魂被他用各種手段踐踏了。甚至,
他絲毫沒有憐惜的,在自己的身體內部,留下了無法用沐浴蓮蓬頭洗去的體液。

  她雖然年紀還小,都沒有成年,卻已經永遠再也無法回復到冰清玉潔的少女
時代。她甚至被他死死的羞辱後又牢牢的控制了。

  他的要脅,很簡單,但是也很有力。

  其實她的「成功」,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只要敢反抗,就輕易的毀了她。

  只要順從,照片不會曝光,名聲可以保持,事業可以繼續,父母依舊會以她
為驕傲,同門依舊會仰慕豔羨她,甚至可以在他的「協助」下,品嘗一般的運動
員無法品嘗到的「未曾勝利就可以品嘗的勝利滋味」,可以簽約上電視,可以進
大學,可以保證她進國家隊,可以繼續追捧她讓她享受明星一般的待遇。甚至他
很認真的,仿佛是個專業教練的一樣的告訴她:如果在國家隊訓練跟不上,甚至
可以幫她安排去競爭比較不那麼激烈的三米板組。

  她不是不想抗爭,也不是恬不知恥,而是被這個可怕的強大的男人壓迫得無
法抗爭、只能去接受羞恥的命運。寧可選擇性的,如同回避創傷一樣的讓自己
「失憶」,忘卻那個恐怖的在緋紅酒店的夜晚,甚至哪怕只是忘卻一部分恐怖的
情節也好。

  而且,她也根本搞不清楚,為什麼女孩子,即使是被逼迫著,沒有任何愛意
的,和男人發生這種事情,也會有那種淫穢的仿佛有些享受的表情?是所有女孩
子都會這樣麼?還是只有自己?一旦曝光,自己能說得清楚麼?而且自己無法欺
騙自己,那一夜,是很屈辱,很悲憤,很掙紮,甚至肉體上非常的痛苦;但是,
這個男人強有力卻帶有變態色彩的淫辱……讓她也產生了無法釋懷的迷醉和依戀,
是只有一小絲絲……但是卻真實無疑。是所有男人都可以這樣麼?是所有男人都
有這種可以征服女孩子,踐踏女孩子,將女孩子折磨的原形畢露,尊嚴喪盡,只
剩下弱者的哀泣和被淩辱玩弄的本能麼?還是這個男人,才有的某種特質?

  在一旁,石川躍依舊談笑風生,即使是席面上四個男人中官職最小的,即使
是謙恭的答話,也掩飾不住他的風度翩翩和光彩照人。文雅、親和、得體、禮貌
……即不太高冷,也絲毫不諂媚,和幾個領導們答話說笑;一點也無法和那夜在
緋紅裡,在自己幼嫩的身體上,肆虐、淩辱、姦汙、玩弄的可怕男人聯繫起來。
這更讓她發自內心的恐懼和驚惶。此時此刻,和這個和藹禮貌的石川躍比起來,
那個讓她本來無比厭惡的,明顯是酒過三巡,已經忍不住要和自己挨挨蹭蹭的陳
處長,幾乎已經不是什麼可以讓她介意的存在了。

  是因為害怕,也是因為錯亂,也是因為無可奈何,也是某種借酒精逃避現實
中的慌亂,她居然破罐子破摔一樣,李瞳給自己倒的小半杯紅酒沾唇就下,早早
就空了,李瞳又給自己滿上大半杯,一轉眼,她也已經有點「借酒澆愁」的送入
自己的咽喉……兩半杯的紅酒下去,她的小臉蛋上已經滿滿的是暈紅,這可以掩
飾一些自己眼眶中的淚水和瞳孔中的焦慮……誰又能分得清,是小女孩不勝酒力
時的迷醉,還是心碎的痛苦呢?

  又抿了最後一口殘留的酒汁,領導們都已經有了幾分醉意,郭副局長就連喝
成這幅老臉通紅的模樣,也不忘記滿口官話:「我們都是在老劉的英明領導下麼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酒意和情緒,借題發揮,在各種話題
下,稍稍對著謝珍摸摸小臉,蹭蹭小手了。許紗紗覺得有些不堪,就藉口要去洗
手間,逃也似的出來,留下一屋子虛偽的笑臉。

  她也知道,自己就這麼離開那間宴會廳包房是不合適的,酒桌上自己本來話
就少,郭局長說還要去樓下唱歌,她又要開溜,這樣的躲閃矜持,會讓徐指導多
少有點尷尬。但是她也無法解釋,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呆一會兒。她真正無法忍受
的,已經不是左手側,陳禮處長越來越放肆的動作;更是從右手側隔開兩個位子,
那個男人身上發出來的讓她驚懼和糾結的氣息:他是怎麼裝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
生過的一樣?她卻都快無法正常呼吸了,需要出來透口氣才行,真懷疑再呆在那
個酒桌上,自己就快要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

  腳步也是碎碎的,從走廊裡,慢慢走到賓館走廊西側的盡頭。那有一扇小鐵
門,半側玻璃外透著月色,應該是通向室外;她推開門走出去,果然是一個狹長
型的露天露臺,初夏的晚風吹拂過自己嬌嫩的臉龐,半月灑在北望溪月湖上,倒
映著粼粼光華,從湖面吹來的風,稍稍帶一些潮濕溫潤,酒意似乎被吹散一些,
鬢角的發端被吹起,蕩漾在夏夜中,繚亂了自己的視野,更添了濃濃了傷懷。

  是有淚水劃過自己的臉蛋麼?還是沒有?只是酒精摧傷的作用?

  她能感覺到身後有人也推開那門,步子在靠近,她卻不再害怕……想想,又
能有什麼更可怕的事情發生呢?在那夜之後,一些別有用心的領導、贊助商、師
兄師弟對自己的挨挨蹭蹭,都已經變成了可笑的無聊的行為。她只是忽然覺得有
點諷刺,這個在背後,靠近自己的人,又能是誰呢?

  是陳處長麼?不過又是來糾纏自己一下?

  是徐指導麼?可能是來慰問自己一下?

  或者是那個嘰嘰喳喳讓她有點厭煩的謝姐麼?來跟自己裝一下親熱?

  總之,不管是誰,不會是那個男人,不會是那個最應該過來安慰自己、摟抱
自己、親吻自己的男人……對她來說,不管是強姦,是逼奸,是誘姦,總之,自
己被他奸了,被他玩了,被他辱了,成了他的女人,不是麼?他在自己的耳畔說
過讓自己癲狂的猥褻的噁心的話,但是也是情話,不是麼?他用扭曲的表情和激
烈的動作,衝擊過自己幼嫩的身體,傷害了自己,雖然是脅迫的強姦,但是不是
也是宣告對自己身體的興趣,不是麼?他不是口口聲聲說過「挺喜歡自己的」,
不是麼?就算這些都不是真的,但是他強姦了自己,奪走了自己的處女身,獲得
自己的初夜權,成為了自己不可抗拒的男人,甚至威脅自己要做他的小性奴和小
玩偶,不是麼?……難道,他不應該來安慰一下自己?難道,他不應該來看看自
己麼?他不應該來擁抱一下自己,親吻一下自己麼?哪怕只是色情的性欲,哪怕
自己真的已經是他的小性奴、小玩偶,難道他不是對自己幼嫩的軀體,有著變態
的愛好麼?還是說……連這都不是真實的。對於他來說,根本也不在乎自己是否
是他的小性奴和小玩偶,他只是如同看待一件貨品一樣,在看待自己的利用價值
而已。

  當然不可能是他。他只會在灰濛濛的黑暗中,在緋紅破損的霓虹燈下,姦汙
自己、玩弄自己、脅迫自己,在自己的身體上衝擊逞欲,在這晚風吹過,眺望溪
月湖夜景的露臺上,月兒彎彎倒映在湖水中,他是不會出現的。

  在月光下,他們之間,毫無關聯。

  許紗紗畢竟只有十六歲,無論見過多少世面,都有著小女孩子無法禁止的童
真夢想。有時候,她甚至會忍不住幻想:也許,川躍會真的喜歡上自己,愛上自
己?只是一時激情忍不住,用比較邪惡的手段姦汙了自己?也許,他在享用了自
己的身體後,會流連忘返,想享用一次後又一次。也許,自己只要順從他,吸引
他,也許,能成為他的小女朋友?或者有一天等自己長大了……能結婚?……她
當然自己都知道,自己這是屬於在發幼稚的花癡。這毫無可能!甚至在石川躍反
複的威脅中「聽話,聽話,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這種暗示,她能聽明白一
些別的含義。哪怕明天,石川躍就威脅她、指示她、逼迫她,要她去陪某個領導
睡覺,用她身體的屈辱誘惑,去換取石川躍要的其他什麼東西,她既毫不奇怪,
也無法抗拒。她的內心深處的神智也清楚,對於她來說,川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是佔有了她的身體,衝破了她的處女膜,享受過她的第一次,觀賞過她因為性興
奮而扭曲的表情的男人;但是對於川躍來說,她……不過是他的一個工具,即是
性宣洩的工具,也是可資利用的工具。

  幻想而已……即使自己是美麗的蝴蝶,他卻不是賞蝶的人,甚至都不是殺死
蝴蝶製作標本的人,即使是那樣的人,至少也只是欣賞蝴蝶翅膀的魅力。他,是
織網的邪惡的蜘蛛,他甚至未必在乎自己的翅膀是否美麗,而是將自己看成獵物
和食物?不!多麼希望,儘管是卑微的希望,也希望他能鑒賞自己的翅膀啊。她
無法阻止自己荒謬的,對自己第一個男人,也是其實控制了自己的男人的依賴感
和這樣、那樣的幻想。

  他姦汙了自己,得到了自己的一切,又掌握著自己的命運,疏導著自己走向
成功的道路,控制著可以隨時毀滅自己的依據。那麼,幻想一下:他也許是一個
好人,會給自己留一點點希望和夢想,一點點尊嚴和人格,一點點可能……只是
這個年紀的她,已經走到無路可退的她,無可奈何的自欺欺人而已。

  她已經被這種不可思議的痛苦的情緒折磨的靈魂都要破碎了,又如何會在乎
身後是什麼人呢?

  原來來到她身後的,是李瞳,是那個長髮飄飄的和氣的大姐姐。

  「紗紗,你沒事吧?」

  「沒事……」她只能吞咽下所有的苦,努力讓自己笑出來,天知道這個李瞳
和川躍是什麼關係。

  「諾,拿著……」李瞳卻遞過來一張房卡。

  「嗯?」她的臉蛋刷得紅了,身上幾乎立刻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臟立刻又
加快了跳動的幅度。她不是一無所知的小笨蛋,她也聽了很多機關裡的謠傳,都
說李瞳其實是川躍的「親密下屬」,遞這張房卡過來是什麼意思?……她不能不
想起那天自己在緋紅悲慘羞恥的經歷。難道今天,石川躍在席面上看見自己,又
臨時起了心意?讓李瞳過來給自己房卡,要就是為了……又要奸自己一次?玩自
己一次?和自己做愛?有一次折磨自己的貞潔來愉悅他的身體?

  她有點害怕,屈辱的想哭,驚惶的看著李瞳,在月光下小臉由紅轉白,但是
內心深處又多少有點不可思議的期待。對於石川躍,她不能抗拒,也不敢抗拒,
就只能沉溺,但是也有那麼萬分之一,她也有些欣喜,願意沉溺……在這麼多領
導在的西體,石川躍又要玩自己了麼?是自己的身體,對於石川躍來說,即使已
經奪走了貞操,也有足夠的吸引力,值得去冒險麼?自己的翅膀,對於石川躍來
說,依舊是有著魅力麼?

  「沒事,這是我叫樓下服務員專門給你一個人開的房間,領導們都不知道的。
太晚了,郭局長剛才席面上說,還要唱歌,估計不到兩三點散不了。徐指導是不
好意思說,他總是要留下的,又擔心你……我知道你不習慣這樣的場合,你小女
孩家的,這裡又是公園區,行人太少,你又喝了酒,一個人回去的話,我想來想
去都是不安全……你如果想去休息,就去洗個澡、睡一晚,沒事的,他們會一塊
買單的……西體外頭看著破,內裡的設施條件都是超五星級賓館級別的,其實很
舒服的。等一下領導們盡興了,我再和他們說。明天上午天亮了,你自己叫車也
可以,我來送你回去也可以的。沒事的,你拿著就是了……」李瞳似乎稍微看出
來她的疑慮,微笑著、溫柔的為她釋疑。

  「哦,謝謝了。」她的心乍涼又暖,只能憋出笑顏,收下了房卡。「我是不
太會喝酒,是想睡一會……但是,郭局長不是說還要唱歌麼?徐指導……說什麼
麼?」她其實是有點害怕這個長髮飄飄,溫柔的大姐姐,總覺得她像是石川躍的
傳話筒什麼的,試探著問她。

  李瞳忽然嫣然一笑,居然上來輕輕撫摸了一下許紗紗的頭髮,眨巴和一對美
目:「紗紗……」

  「恩?」

  「你如果想唱歌,等一下就去三樓卡拉OK廳;如果想去睡呢,就去房間裡睡;
如果真的實在想回去了,就再等一會,等領導們散了,我同你一起坐石主任的車
回去;如果還想回去陪領導們坐坐,就去坐坐也可以,他們估計還要喝一會殘局。
總之,怎麼都可以的……看你喜歡。不必勉強去討領導們歡喜的。」

  「哦……」

  「沒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

  「什麼?」

  「我是說……哦,是我們石主任常說的:專業人士最大的優勢,就是沒有人
可以逼他們做他們不喜歡做的事。嘻嘻,雖然你還小,但是你呀,是個運動員,
不是公關部,和我們不一樣,也算是個專業人士,要我說呀,徐指導根本就不應
該帶你來今天這種場合。你可以有、也應該有自己的矜持和尊嚴的。沒事的…
…你別怕。」

  許紗紗愣了,這話什麼意思?石主任說的,「沒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歡做
的事」「專業人士可以有矜持和尊嚴」?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話更諷刺的麼?但
是她沒來得及細細琢磨這句話的滋味,李瞳就笑笑,推說自己還要去陪領導們,
飄飄然的離開了。

  月光下,酒意微醺,清風卷起一湖微波,她拿著那張房卡,有點不知所措。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6-7 17:04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06) 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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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6-07發表於SIS


                      第6章:許紗紗·支配權
          
  許紗紗雖然也曾經跟師兄師姐們偷偷溜去過元海喝過幾杯雞尾酒,有時候隊
裡慶祝這個、聚會那個時也抿過幾口啤酒,但是那都是好奇、或者為了裝時尚而
已。她畢竟是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又是運動員,並不太熟悉酒精對於肉體或精神
那奇妙的激發作用。

  她在西體賓館的露臺上癡癡的發了一會兒呆,晚風吹拂下,即使只有兩小杯
紅酒,也能摧動起陣陣不熟悉的醉意。身上的困倦、疲乏,和腦海裡的朦朧、殤
軟,都連綿襲來,終究還是敵不過誘惑,決定去李瞳給了她房卡的賓館房間裡睡
一覺算了。

  她不想回到宴會廳裡,那還洋溢著渾濁的酒氣的殘局宴席上,多呆每一分鐘
都讓她如坐針氈;至於樓下那卡拉OK廳,就連她,都能想像等一會兒,這些領
導們在裡面會變得更加的放任胡鬧,徐指導不是來之前就暗示過了麼,自己是不
必參加的,能回避就回避了吧。

   這會兒,身體有點點燥熱和疲倦,腦袋也有點點沉重和疼痛,還有口舌裡、
腋窩中、背脊上,文胸紮裹的罩杯裡、甚至內褲便兩條長腿夾縫裡、都有些些夏
夜飲酒後說不清的汙濁感;如果這個時候,能洗個澡、在乾淨香甜的被窩裡,軟
軟和和得先睡一覺,暫時不去想那些讓自己心碎的事,對她還是有吸引力的。

    何況,對許紗紗來說,最可怕的事情都已經發生過了,還能有什麼更糟的呢?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她發了一會愣,乾脆連宴會廳去打個招呼都免了,順著消
防樓梯到了11樓,用那張房卡刷開了1108房間的房門。

  在那一聲「薩……哢……嘀」的電子門鎖開啟的響動之後,沉重的實木房門
被自己推開的一刹那,許紗紗又忽然又覺得有頭暈,是一種仿佛噩夢忽然襲來,
似曾相識的恐懼的感覺。

    又是陌生的酒店、又是寧靜的房間……自己究竟為什麼要選擇來這裡休息呢?
難道自己就不覺得這些所謂的酒店,無論是精品酒店,還是超五星會所,都是某
種陌生的、危險的、不可捉摸的地方麼?自己究竟是被今夜的環境逼迫到這個房
間裡來?還是順其自然也想過來呢?那個看著挺親切的李瞳姐姐,不是說了「沒
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麼?自己難道不應該再等一下,等徐指導和
領導們唱完歌,一起離開這裡,哪怕再晚,回基地不好麼?這西體賓館自己也聽
隊裡的師兄師姐們說起過,據說內部奢靡無比,是省內幾個機關領導常用的「內
部消費」的地方,硬體設施用得都是超五星級酒店的配備,時尚豪華,可不是緋
紅那種酒店可以比擬的,但無論哪裡,能比得過基地宿舍裡的安全感和舒適感?

  安全感?舒適感?

  不!也不對!那個充滿了自己和衿衿姐體味的小房間,也許曾經,是有著安
全感和舒適感的。但是現在對她來說,一樣是黑洞洞灰濛濛的。就在那間宿舍裡,
就在那間小房間裡,就在自己精心佈置的床鋪邊,不是也發生過恐怖、淫靡、痛
苦和恥辱的事情麼?自己被幾個小混混逼迫著,自己脫掉了衣服,甚至擺出了造
型和姿勢,痛苦無奈的被拍攝了永遠無法抹滅的裸體淫照。如果不是那些照片,
自己又怎麼會跑到緋紅去,接受命運的屈辱呢?甚至可以說,那間宿舍,是自己
一切災難和痛苦的源頭,至少跟什麼「安全」搭不上邊。

  也許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只要自己有著足以吸引男
人魅惑男人的美少女那身體的奧秘,只要自己依舊有著明星女運動員的光輝閃耀,
只要自己身上還有那些邪惡的人所欲圖沾染侵佔的資源和樂趣,無論哪裡,都沒
什麼區別。他們會不擇手段、不顧一切、不知廉恥、不厭其煩的反復的來算計自
己、侵奪自己、褻犯自己……從這個角度來說,自從被川躍強姦後,又仿佛是某
種解脫。自己已經被強姦了,純潔的逝去無法挽回,在西體陌生卻豪華的房間裡,
睡一晚,又能怎麼樣呢?

  插上房卡,通上電,房間裡的燈亮起來……果然是炫目的奢靡。

  但是許紗紗忽然有一種強烈的羞澀湧上心頭,臉蛋嬌羞甚至有點惱恨的紅了
起來。因為就在房間裡的燈亮起的刹那,她竟然又意識到,也許是酒後才有的迷
亂,也許是在某種潛意識下,也許自己是有著某種不可思議的期盼,依舊期盼著:
自己之所以還是選擇到這間房間裡來過夜休息,竟然是自己希望著,在這間房間
裡,在這間李瞳給自己房卡的房間裡,能有人,而那個人就是石川躍。

  是的,世界上,自己最畏懼的人是他,最厭惡的人是他,最恨不得立刻能死
去的人,也是他;但是自己最期盼見到的人,依舊還是他。自己甚至有著某種不
切實際的幻想,期盼是這個男人,會找一個機會,來安慰自己,向自己道歉;期
盼他哪怕假惺惺的去承認,他用邪惡的手段來脅迫自己、強姦自己是不對的;甚
至期盼他可以向自己告白,傾訴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對自己的愛慕所致。哪
怕他只是當成某種順口的謊言來隨便說說也好啊。或者哪怕,他那麼隨便說說之
後,又要借著自己的瞬間無力感,再一次在房間裡享用一次自己年幼嬌嫩的胴體
也好啊……至少,這一次,她可以自欺欺人告訴自己,川躍對自己的姦汙,是伴
隨著愛意的。至少,今夜,她可以給自己一個理由去墮落沉溺之餘,不會失眠惆
悵,或者在被窩裡因為恐懼而痛哭。

  如果一起是這樣發展,儘管很荒淫,但是至少說明瞭,這個得到了自己的初
夜的男人,這個控制著自己的肉體和靈魂的男人,這個自己已經無法拒絕、只能
順從的男人,是因為對自己身體的欲求,才做這些可怕的事……寧可是那樣才好,
自己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對於迷戀自己的身體的男人,至少暫時不用擔憂什麼年
華老去,可以盡情的奉獻和索取,去探索青春肉體所能帶來的交換利益和性愛滋
味。

  但是房間裡空落落的,一個人都沒有……

  她自嘲的苦笑……房間裡當然不會有人,只是空落落的,一間裝潢果然豪華
的大床標間。只有中央空調調節下適宜溫潤的室溫、鮮亮卻不耀目的浪漫燈火、
潔淨而又大氣的寢臥傢俱、明豔而又豪華的衛浴小間、雪白而又香軟的床褥枕頭
……還有落地窗簾間歇中,透灑進來的溪月湖上的月光。

  靜悄悄的,也是孤單單的。

  她反手合上房門,將「請勿打擾」的指示燈點亮,卻發現這房間並沒有物理
反扣鎖,而是那種只有刷卡才能開啟的電子自動鎖。再回過頭看看房間內的裝飾,
可能是室內的燈光摧動,也可能是自己喝的那兩杯紅酒屬於那種後勁比較足的,
身上的酒意又濃烈起來,有些熱,有些疲倦,關節有些酸痛,眼前有些眩暈,真
想倒頭就睡,但是少女愛清潔的習慣本能,又讓她無論如何都要堅持洗個澡。

  衛生間裡都是豪華得她只是炫目卻也叫不上來品牌的潔具設備,既有淋浴間,
也有一個白瓷濃釉的澡盆。但是這會兒,她到底累了,也懶得去浴缸去再泡澡,
就擰開了淋浴房的花灑水龍頭。酒店的沐浴設備遠比基地裡高檔,不用等待,幾
乎是瞬間,溫熱而充沛的加壓洗澡水,「嘩啦嘩啦」的從沐浴立柱龍頭中噴灑出
來,一股迷幻的水蒸氣開始蕩漾在淋浴房裡。

  許紗紗拉開拉鍊,脫下運動服,疊好;從柔軟的腰際,拉扯起來,將貼身的
白色小背心也脫了下來,疊好;解開設計在腰側的粘合搭扣,將運動長褲也脫了
下來,掛在椅背上……自己脫到只剩下貼身的文胸和內褲。以前,在這個時候,
她也總忍不住在鏡中欣賞一下自己穿著內衣的醉人體態,甚至帶點小調皮小得意
的在鏡前擺個POSE.但是這會兒實在是累了,也不停下了,繼續,「撲」的
解開背後的文胸搭扣,摘下粉青色的少女蕾絲花紋純棉文胸,讓一對正在蓬勃發
育的小乳房得到輕鬆釋放。

    粉嫩的乳頭,一如既往的,在劃過文胸的束縛時發出滴溜溜的可愛彈動。順
著臀瓣褪下粉青色蕾絲小內褲,似有心、似無意的看一眼那襠部的布料是否有什
麼汙濁……

    忽然又想到,自己的內衣,現在也越來越願意刻意穿「一套」的了麼?是因
為那天,在人生第一次被男人姦汙玩弄時,那個可怕的男人,帶著調戲和猥褻的
戲語麼?那夜,他也許是故意羞辱自己,也許是逗自己玩,不是勸自己「應該注
意內衣的搭配」麼?自己那時正在百轉千回的被褻弄,準備著迎接著強姦淩辱的
突破,居然還被那話,逗的有點慚愧……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難道真的要開始注
意內衣的搭配?注意將自己修飾的更加性感嫵媚麼?是自己天性淫蕩,還是落在
這個恐怖的魔鬼手裡,發生的如同中了什麼淫毒一樣的轉變麼?

  搖搖頭,不去想這些。將文胸、內褲都細細的疊好,塞在一旁的凳子上。因
為是出來吃飯,本來也沒想到會這麼晚,更沒想到要過夜,沒有帶換洗衣服,所
以無論是內衣還是外套都要保留好,等一下或者明天早上還要穿的。

  終於忍不住,在洗漱鏡中,抬起略略帶著血絲的雙眼,再一次看看自己那曾
經引為瑰寶,如今卻已經遭人奸玩過的肉體。白皙、明媚、嬌嫩、仿佛是可以化
為泳池中的池水一般的柔軟和細膩,不僅僅是女孩子最羞澀的私密處,不僅僅是
最誘人的豆蔻乳頭和下體的恥縫,而是每一個細節,肩膀、肚臍、腿、哪怕是手
肘和膝蓋,都是這麼嬌俏和玲瓏,青春和健美,仿佛沒有任何的褶皺和瑕疵……
但是自己對著鏡子看了又看,又仿佛,卻可以在肌膚的深處和毛孔裡,看到肮髒
和汙濁,看到石川躍的影子,甚至聞到石川躍的體味。

  自己也知道這只是心理作用,只能拋開這些無奈的痛苦和想像,讓淋浴龍頭
中噴灑襲來的熱水,沖蕩自己的全身。從自己的發端,到自己的肩膀,從自己的
乳峰,到自己的臀瓣,從自己的大腿,到自己的腳丫,到底不是在家裡也懶得細
細洗澡,胡亂搓揉一下身體,熱水蔓延在自己的肌膚上,仿佛可以沖洗得乾淨一
些,仿佛可以沖刷掉一些煩惱和痛苦,卻又仿佛是某種神奇的催眠液體,將自己
籠罩……

  關上水龍頭,用潔淨的大白浴巾擦乾淨身體,又穿上那條貼身小內褲。好像
是擔心什麼,在大衣櫃裡翻了一下,果然有一套乾淨的客用的絲綢睡衣,試了試
那尺碼稍微也有點大。但是不想戴著文胸睡,那樣很不舒服;卻也不想裸體睡,
總覺得有點不安全的恐慌,也就只能胡亂換上這件稍微大一號的睡衣。再鑽進兩
米King Size大床雪白柔軟的床褥被窩裡,立刻,那酥軟的、溫和的羽
絨帶來的包裹感,和調節下22度的微涼室溫混合在一起,讓她的倦意更濃了。

  熄滅了燈光,房間裡立刻陷入了寧靜和昏暗,只有溪月湖上的半月,努力的
透過窗簾灑進來一絲夜色光華。她用被子蒙上頭,以為自己會很快入睡……但是
半夢半醒的思緒,卻連綿而來。

  自己當然可以裝下去,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已經發生了,一切都已經不同了,不是麼?

  她輕輕的在睡衣下,用兩隻小胳膊抱緊自己嬌小的身軀,將自己的小乳包夾
夾緊,膝蓋彎曲起來,兩條長腿夾得死緊,仿佛是要將自己的私密處永遠的掩藏
在大腿的肌肉內側。

  這具美妙的小身體,真的還屬於自己麼?這具自己也曾在被窩裡,偷偷撫弄
獲取快感,自己在鏡中偷看,也覺得分外誘人格外可愛,未來自己可以作為珍寶
一樣,去奉獻給自己丈夫的身體,真的還屬於自己麼?

  門是鎖上了。但是如果李瞳給自己的房卡,石川躍也有一張,他也可以刷卡
進來吧。如果他會在半夜唱歌散場後進來找自己……自己除了壓抑住羞恥和痛苦,
捂著小嘴,控制著屈辱卻沉悶的哭喊聲,乖乖的任憑他再一次的姦汙,享用著自
己嬌嫩的小身體來過夜,自己又能如何?甚至在他的命令和威脅下,也許自己不
僅是要孤苦無奈的縮成一團,忍受他的奸玩;而是要主動的分開兩條腿,分開自
己的手,把自己妄圖隱藏的私密,統統去主動的獻給他一寸寸的奸弄;也許還要
擺一些姿勢,也許還要主動的做一些動作,就像那天晚上一樣;也許還要叫兩聲
「哥哥」,叫兩聲「主人」,甚至叫兩聲「爸爸」,用淫戲的稱謂,卑微的自稱,
不可思議的屈辱和折磨,去取悅這個男人。

  而更可悲的是,這已經不是她最恐懼的。

  她也掙紮著,用並不太懂這些事的小腦袋反復思考過。石川躍,和那些僅僅
來是跑到基地裡來追逐自己的富家公子哥,總是不同的……他在自己的身上,做
了太多的事,太多的文章,太多的用心。他花了那麼多心思捧紅了自己,在暗處
策劃自己的包裝,難道僅僅是為了增加強姦自己時的快感嗎?她之所以有時候有
這種幻想,石川躍是不是某種畸形的「愛」上了自己,無非是再怎麼考慮,都覺
得川躍做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撇除掉強姦自己那部分,簡直是像一個無私且強大的經紀人,在用自己
都很難理解的尺度,為自己包裝過去、打點當下、營造未來。但是,那些恐怖的
照片、那次屈辱的姦汙,以及每當自己反復回憶琢磨起石川躍在那天晚上,在她
耳邊帶著淫辱卻又是威脅的口吻的叮囑「要聽話,絕對的聽話,要服從,絕對的
服從」她又隱約能猜到些什麼。

  這是一次交易,自己是被脅迫的參加了進來。

  自己的這具身體,不僅僅是用來取悅川躍,供他淫樂的。他如此用心用意,
提高了自己的「身價」,是因為只要他願意,他應該完全可以脅迫自己,去給任
何其他人享用和玩弄。什麼富家子、什麼領導、什麼權貴、什麼老闆……甚至哪
怕只是那天摸進自己宿舍的那些個也不知道是骯髒的民工還是下流的流氓……這
具自己珍惜無比的身體,這具曾經自己以為是最寶貴的,也只屬於自己的身體,
如今已經被這個「溫文爾雅」「親切紳士」的石主任控制得死死的,自己永遠不
會再有主導權了,而只能由得他開價,由得他販賣,由得他作踐淩辱,並肆意施
用。

  有時候,真寧可,他只是想淫玩自己的身體。玩就玩吧,辱就辱吧,有了一
次,還怕沒有下一次麼?一次又一次,自己至少可以麻醉在這個男人對自己身體
的沉溺和索取中……她不想承認,但是必須面對……哪怕是屈辱到瘋狂,痛苦到
絕望,心理上的羞恥無以復加,肉體上破身的痛苦也真實如許……但是畸形的性
愛,卻依舊帶來了畸形的刺激和快感,對於才十六歲的她來說,已經分不清楚這
是否是所有女孩子都必然要經歷的痛苦和歡娛了。

  寧可是這樣,寧可是石川躍想玩自己,想弄自己,想享受自己的幼體,如果
是那樣,自己完全已經接受做石川躍小性奴、小玩具、小愛寵的命運,因為那樣,
一切都只是自己和是石川躍的小秘密。童貞已經沒有了,貞操已經被奪了,純潔
已經消逝了,剩下的……還有什麼可以堅持?他喜歡奸玩自己,自己可以給他玩,
反復的玩,盡情的玩,肆虐的玩,折磨的玩……不就是那麼回事,自己也許一樣
可以品味到那種禁忌的快樂,還可以獲得一些自己想獲得的東西……包括在陰影
下反而產生的安全感。

    至少,這個石川躍,外表上看起來,沒有那麼噁心和讓她反感,反而有一種
說不清道不明的屬於強者才有的氣質,迷惑著她。放開一些,像衿衿姐說的那樣,
不要被世俗的什麼貞潔烈女的觀點所拘束,和他性愛,供他淫樂,和他歡好,供
他褻瀆,他不是一樣可以交換給自己許多好處麼?

  但是一切都不會那麼簡單。

  蜘蛛網住蝴蝶,不可能只是欣賞蝴蝶的美麗。

  一切都在交換,但是交換的深度,超越了「我陪男人睡覺,男人給我愛」這
種幼稚荒謬的小女孩的幻想,深刻卻冷漠的世俗法則,童話裡永遠不會告訴小女
生。

  其實有時候想想,世界上的規則其實都是這樣骯髒的交易。不過有的在表面
上做一些文章,乍一看還能忍受、比較體面罷了,但是本質也沒什麼區別。就像
徐指導叫自己來,不就是「陪酒」麼?自己並不願意的,但是為了「任務」,為
了隊裡的利益,不是也來了?這要放到徐指導這輩人還年輕的時候,自己恐怕已
經要被認為「淫蕩不堪」了,而如今,女隊員,哪怕是十幾歲的未成年的小姑娘,
偶爾陪領導喝個小酒,即使是在體育圈,也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了。

  交易、法則、支配權。沒什麼區別。只不過那個男人,對自己有著更強的控
制力,更多的籌碼,能給到自己的交易資本又更加雄厚和牢固罷了,配合著令她
恐懼的暴力和脅迫,他所要索取的,一定是更多。

  自己是換來了一時的安全,一時的隱忍,一時的仿佛在夢中一般的懵懂麻木
的度日。在陽光下,自己可以盡情的做著自己的明星夢;國家隊的集訓名單下個
月就要下來了,坊間傳言她已經是板上釘釘可以參加這一次的集訓;《超級大競
技》的拍攝下周就要開始第二期,即使在攝影棚,都有很多圍觀的少男少女簇擁
著自己;《依然相約》採訪之後,即使省隊已經是一推再推,限制自己的出鏡次
數,自己的採訪計畫都已經排到年底;除了隊裡的贊助獎金之外,晚晴公司指名
要自己單獨去走穴拍攝一套「琴」的少女休閒服的寫真,除去隊裡可以得的,自
己將可以獲得一萬五千人民幣,這等於她小半年的運動員津貼;河西大學接受了
自己的報名,可以先進行函授,在自己退役後,計算學分,讓自己未來可以獲得
一張大學文憑……

  但是,這一切的代價,究竟值得還是不值得?或者說,直到今天,她都只能
恐懼的猜測,這一切的代價,究竟會是什麼?石川躍究竟會怎麼「使用」自己?

  玩我吧!來弄我吧!寧可你是一次又一次的來奸我操我吧!

  意識漸漸的迷亂,酥軟。又有時會被鑽心的疼痛驚醒。自從那晚被川躍強姦
後,她其實陷入一種克制和癲狂之間的博弈。夜晚常常難以入眠,而唯一能保證
自己入眠的方法……居然是……手淫。幻想著各種各樣荒誕的場景,去撫摸自己
的身體,去探索自己的身體,然後在高潮餘韻中,自己就能勉強入眠。

    有時,幻想中,是某個明星,有時是某個小說裡的人物,有時候甚至是電影
裡的超級英雄,也有的時候是江子晏,甚至有的時候會是徐指導,再噁心的時候,
會是某個幻想出來的邪惡的卡通動畫裡才有的大魔王什麼的,而在這些幻想的性
愛場景中,唯一不變的,是他們都非常浪漫、和藹、體貼的疼愛自己,沒有暴虐,
沒有脅迫,沒有捆綁或者淩辱;要知道,她以前手淫時,收到媒體的影響,也會
幻想一些強奸的鏡頭,現在卻徹底沒有了……

    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當高潮逐漸在指尖到來時,他們所有人,又都會幻
化成石川躍的臉龐,自己又會感受到極端的抗拒、屈辱和羞恥。偏偏是這種抗拒、
屈辱、羞恥,能讓她幻想倒在石川躍的懷中入眠。

  她以前也有過手淫的經歷,但是現在,她已經越來越恐懼這種心癮。不可思
議,被石川躍逼奸破身後,自己居然越來越迷戀手淫帶來的快感。也許,是因為
川躍的強姦,給自己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心理創傷?也許,是自己內心深處,無法
阻止的對川躍再一次來到她身體上的恐懼和渴望?也許,是一種自暴自棄的情緒:
既然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川躍玩了,辱了,奸了,弄髒了,手淫,自己給自己帶
來一些快樂,還有什麼羞恥的呢?手淫算的了什麼?自己的身體,也許自己再也
沒有支配的權力,不能獻給江子晏,不能獻給男朋友,不能獻給未來的丈夫,但
是至少在被窩裡,可以自己用來給自己帶來陣陣激動的快感,帶來安眠,又有什
麼不可以呢?

  當然,也有極少的幾晚,她會不帶情欲的撫摸自己。撫弄自己的身體,仿佛
憐惜疼愛的是在撫弄另一個人,另一個純潔的少女,另一個不曾墮入黑暗的小女
生,一個依舊只是單純的憧憬著跳臺上的奧運夢想的運動員……仿佛自己依舊擁
有那種權力,可以揮灑青春,炫耀資本,品味浪漫,憧憬性愛。

  在網中,有時候,蝴蝶也能綻開翅膀,展現那最後的絢爛和美麗。儘管那其
實只是掙紮。

  昏沉沉,昏沉沉……忍住,不想手淫,不想摸自己,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
有。

  今夜,石川躍會來麼?還是說,自己又能有一夜不眠的安眠。

  ……

  昏沉沉,昏沉沉,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有……

  在朦朦朧朧中,她似乎感覺到,某種夢境中的場景。似乎是石川躍,又邪笑
著壓迫到自己的身上,來索取自己年輕健康的肉體所能給他帶來的淫欲和歡樂。
那只剛勁有力的魔手,已經在撫摸自己的臂膀,到腰肢,到自己的小屁股……不
敢告訴別人,甚至自己都不敢去想……川躍的手,是具有魔力的,可以讓自己顛
倒狂亂、屈辱悲恥,可以讓自己神魂顛倒、痛不欲生……卻依舊可以帶給自己從
未品嘗過的眩暈滋味。

  摸我,我不敢反抗,但我也沉醉在這種「不能反抗」的羞辱所帶來的濃濃的
酸澀中。摸我吧,感受吧,我的身體,我沒有所有權,只能給你一點點的去撫摸
和淫弄。享受吧,淩辱吧,糟蹋吧,褻瀆吧,我的身體,我沒有支配權,只能任
憑你去施為。如果你要把我當成商品,給各種各樣的男人盡情的淫玩,至少,你
再來姦汙我幾次吧,再來淫玩我幾次吧,讓我品醉我最後的給得到我初夜的男人
的奉獻吧。

  仿佛那只手,在撩動自己的寬大的睡衣,在喘息著探索自己睡衣下的秘密。

  不對!不是夢!

  自己應該是西體賓館,是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才換上了一件不那麼合身的
睡衣。那只在撩開自己寬大空落落的睡衣衣襟,伸進來撫摸自己的內褲包裹下軟
綿綿的臀胯三角地帶的手,不是夢中的,是好像真的有人在觸碰自己!

  真的是有人?!

  難道自己剛才其實已經睡迷過去了,有人進來了?!

  是石川躍麼?是石川躍麼?

  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個渾濁的老聲,帶著濃濃的酒意,聽著也不太清楚,甚
至都可以聞到一股酒味:「小恩……他們說你喝多了啊……沒事吧……恩恩……
恩……沒事吧……啊……要不要……額……額……給你按一下啊……你真漂亮啊
……嘖嘖……恩恩……」

  半夢半醒,似真似幻,頭還很疼,身子還有些酥軟,聽不清楚這個人在叫自
己什麼「小恩」是什麼?發音含糊,聽上去可能在叫另一個人的名字?認錯人了?
走錯房間了?還是……

  有一雙粗糙的,和江子晏明顯不同,也不同于石川躍的手,婆娑在自己的雪
柔小股上,十根手指張開,抓捏著自己的小股肉,從輕柔變成濃重,從愛撫變成
摸玩,耳邊的老聲也似乎充滿了急促又癲狂的喘息……是……是……

  「嗯……恩……好……舒服……真舒服……」

  陳處長?!

  這激靈靈的一嚇,許紗紗頓時覺得自己醒了,感覺到了,聽到了,聞到了,
是陳處長!

  不是石川躍?!陳處長怎麼會進來的?他怎麼會有這房間的房卡?!他在幹
嘛?他喝多了?他在摸自己?他進來多久了?房門好像還半開著麼?

  自己應該怎麼辦?怎麼辦?

  應該尖叫?應該裝睡?還是應該屈服?

  是石川躍要開始出賣自己了麼?這就是一個圈套,一個交易麼?就在剛才入
眠之前,自己還在哀歎對自己身體的支配權的喪失,才過不了一會兒,就要噩夢
成真麼?石川躍就要把自己的身體,送給這個讓人厭惡的老領導,讓他姦汙、讓
他玩弄、讓他褻瀆、讓他盡情的享用和撫摸、盡情的蹂躪和奸玩了麼?石川躍不
是陳禮的下屬麼?自己應該恐懼麼?自己是否只能壓抑所有的羞恥和憤怒、厭惡
和痛苦,忍受這一切麼?被他摸,被他脫衣服,被他親,被他玩,被他奸,被他
辱,被他射?自己應該接受悲慘的命運,成為一個又一個可怕的男人的精液容器
麼?今天晚上,自己原來不是來陪喝喝酒,而是石川躍給自己的領導陳處長「慶
功」的小甜點麼?難道這一切都是石川躍安排的?徐指導知道麼?是不是徐指導
能來救自己?

  我能反抗麼?反抗會激怒陳處長麼?那不重要……反抗會激怒石川躍麼?他
會懲罰我麼?他會毀了我麼?不對……局裡不是都在說,石川躍和陳處長不和麼?

  還說是,這是個誤會,陳處長是喝多了亂來?他不是在喊「小嗯」麼?雖然
聽不清具體喊什麼,但是似乎不是自己的名字發音。這條老色狼本來就一向很亂
來的。還是說這裡沒有石川躍什麼事?更沒有徐指導什麼事?是陳處長自己亂來?

  自己應該怎麼辦?怎麼辦?

  應該尖叫?應該裝睡?還是應該屈服……

  絲綢睡衣好像被掀起來了,一雙明顯有些遲鈍的手,無恥的撫摸上了自己赤
裸的乳尖,啊……我的小奶子……我那本來準備悉心呵護,都不捨得給子晏看,
給子晏摸的小奶子,我那本來準備獻給自己男朋友,獻給自己丈夫,讓他在驚喜
中得到慰藉和快樂的小奶子,又被一個男人玩弄了。

  一個又一個,從子晏,到那個抱著自己身體的流氓,到那紋著蠍子的流氓,
到石川躍,今天又到這個老色狼,他在幹嘛,是在捏我的乳頭麼?好酸,好難過,
好想哭,好想叫……女孩子清純聖潔的乳房,唯一的作用就是給這些男人用摸,
用玩,用舔,用捏來實現蹂躪的快感麼?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應該尖叫?應該裝睡?還是應該屈服……

  是石川躍的安排麼?不是石川躍的安排麼?

  在一片混沌,一片迷茫,一片半醉半夢半醒之中,仿佛有一個清脆溫柔的聲
音在自己的回憶中響起:「沒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

  「啊!!!誰啊!!!流氓!!!救命啊!!!」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判斷,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只能把自己交給本能,
也是交給某個清脆溫柔的聲音,居然一腳踢向身上已經開始壓著自己的老男人,
然後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音回蕩在房間裡,直沖到走廊上。

  眼睛睜開了,眼前,即使只是借著月色,也看的很清楚,果然是陳處長,滿
臉的懵懂疲倦,一身的酒味,顯然是喝多了。似乎也沒想到被自己就這麼無力的
踢了一腳,居然踉蹌了兩步,幾乎要倒到一旁的沙發上,還在昏暗的月光下,喘
息著調勻自己的呼吸。打著酒嗝發出渾濁的呻吟

  「你……你……恩……恩……別叫啊……」

  許紗紗憑藉著片刻掙紮斷續也沒有頭緒的思索,知道自己已經沒得選擇。從
床上掙紮起來,用被子裹成一團,縮到床鋪一邊靠近衣櫃的一側,繼續「啊…
…」,「啊……」,「救命啊……」的尖叫。

  眼前的陳禮,仿佛是在一片酒意中,被聲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叫回了幾分神
智,仿佛是慌了。他皺著眉頭,噴著酒氣,猛得撲上來,一把箍住許紗紗嬌弱的、
躲在被窩裡的身體,用他黑瘦的手臂將許紗紗勒得喘不過氣來,幾乎瞬間,臉蛋
都憋青了……他搖動著另一隻手,死死捂住許紗紗的小嘴,昏沉沉的喝命:「別,
別叫啊……別叫啊……!!!叫什麼……再……叫……叫我就弄死你!!!」但
是他的舌頭,明顯也有些點打結。

  許紗紗蹬他,踹他,氣都透不出來了,缺氧、痛苦、迷茫……用手臂去拉扯
他的手臂。用膝蓋去頂他的肚子……更缺氧,眼前開始昏暗……

  掙紮,如同蝴蝶在那裡撲扇自己的翅膀。

  猛得,房間裡亮了起來……原來門都沒關好,有人在門口點亮了房燈。

  ……

  徐澤遠指導一個箭步沖進來,拎起陳禮的肩膀,用力一甩,就將陳禮整個身
體向一旁的沙發扔了出去;身後兩個服務員模樣的人呆看著房間裡的場景;再身
後,長髮飄飄,卻已經換上了酒店裡的睡衣的李瞳也沖了進來,一把將許紗紗摟
在懷裡,驚恐發愣的看著一身酒氣、頹然倒在那裡的陳禮。

  「我……我……我……我是……走錯……房間了……」

  陳禮愣愣的,臉色死灰的憋出一句來。

  徐澤遠指導也是仿佛不知道怎麼處理自己的憤怒和驚愕一般,呆呆的看著昏
沉沉半倒在沙發裡的河西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並不知道自己接下來
該做什麼……

  許紗紗埋頭倒在李瞳的懷抱裡哭泣,她眯著一對淚眼,看著門外,又是進來
幾個聞聲而來的值班的服務人員,似乎還有謝珍在那裡探頭探腦……但是……依
舊沒有石川躍的身影。


                              【未完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6-9 17:23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7回:楊詩慧,難知愛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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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7回:楊詩慧,難知愛人心





  「舒服麽?詩詩……」

  「恩……」

  「這樣呢……舒服麽?」

  「嗯……嗯……」

  「說出來,這樣……還有這樣……舒服麽?你知道我喜歡聽你說出來。」

  「恩……那什麽……給你摸……,随便你怎麽樣都是……舒服的。你想對我
的身體做什麽……嗚嗚……都可以……你盡管……玩就好了。」

  房間裏滅了燈,一片午夜的漆黑和甯靜。楊詩慧在半夢半醒之中,滿足的醉
笑着,用兩條長長的柔軟的細腿夾着被子,甚至借着在夢境中的春意,用那被褥
輕輕的摩擦着自己的私密處,仿佛是愛人的輕撫,在回味着幾小時前和言文坤的
枕上密語。

  自從有了第一次的突破後,未婚夫言文坤對自己身體的迷戀和性愛的索取,
就如同洪水破了堤一樣;幾乎每天,都要尋找各種借口,或者來到自己在麗隆小
區的出租屋,或者帶自己去他的租賃的一室一廳,晚餐、談笑、看看電視、看看
書、聊聊天,最終都要有意的引導向性愛纏綿。

  自己也知道,以自己的容貌身段,年幼學體操,成年練瑜伽,在周圍人群中
算是拔尖的「美人美體」,将自己美豔、柔軟、凹凸有緻、玲珑性感的身體,交
給未婚夫盡情奸玩享用的過程中,他一定獲得了足以讓他迷戀難以自拔的快感和
滿足;但是公平的講,在這個過程中,自己也開始有意識的,尋找和品味着和愛
人展開甜蜜性生活的點滴快樂。

  做愛,做愛,還是做愛……

  這不同于老夫老妻那種「交公糧」,也不同于小年輕初嘗滋味時的刺激和生
澀,以自己和言文坤的年齡,都是應該有着足夠的資本和足夠的空間,可以在溫
軟的床褥上,盡情的品嘗兩情相悅的性愛,那美妙的滋味。

  不過,也不知道怎麽形容,也許是未婚夫有點太紳士了,也許是兩個人真正
意義上的性經驗都不足,也許是因爲……總感覺和小說和AV裏描繪的相比,有一
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欠缺、不足和失落。也許是未婚夫對自己太溫柔,太尊重,太
渴望,甚至稍微有點戰戰兢兢的心理落差,會導緻在刺激、激情和撩動内心最深
處的渴望上,總是缺了一些。比如,自己偶爾的,隻要叫疼痛得厲害,或者哀求
呻吟的淫叫的稍微「恥辱」一些,他就會有所收斂,不敢強逞。這個傻瓜!

  不過言文坤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每次奸完自己嗎,發洩了欲望,不管是射
在哪裏,乳房上,肚腹上,腿上,避孕套裏,有時候隻是衛生紙上……都不會因
爲洩欲後的疲憊,而馬上沉睡或者有什麽煞風景的「事後煙」。他會溫柔甜蜜的
摟着自己,繼續用「小動作」慰藉自己,撫弄自己的股肉,親吻自己的發端,揉
動自己的背脊,繼續和自己纏綿恩愛好一會兒,好一會兒……這對女人來說,真
是有着極緻的享受和被呵護寵愛的感覺。甚至有的時候,在事後被他溫柔細膩的
撫摸臀瓣,親吻乳頭……才是楊詩慧可以從言文坤這裏得到的,最完美的性愛享
受。遠勝于他生澀又有點惶恐不安的抽插。

  「文坤……文坤?」在甜夢中緩緩醒轉,楊詩慧摸索着枕邊,卻不見愛人。
其實因爲工作習慣,言文坤以前常常日夜颠倒,開夜車編寫東西,現在有了自己
……20點後的夜晚都留給了自己,他又要抱着自己直到自己睡着……倒整的他,
隻能常常在午夜後,一個人悄悄爬起來去外面的電腦前工作。這會兒估摸着也許
隻是剛到淩晨,在枕邊摸不到他,應該又起來在那裏開夜車了吧。

  楊詩慧知道言文坤的壓力很大,前幾天他提到了買房計劃。這個話題其實非
常敏感,自己訂婚的事情,還沒有敢和父母提起……最大的問題,就是她也知道
未婚夫還在租房住;父母也就罷了,他們疼愛自己,可能也沒那麽市儈。但是七
大姑八大姨的,老家很多人,懷着或是調侃或是認真或是關心或是惡作劇的心态,
都一廂情願七嘴八舌的「詩詩長的那麽漂亮,将來肯定嫁大款」,要是自己結婚
時,連個自己的婚房都沒有,父母又怎麽擡得起頭來,背後還不定被幾個親戚如
何假模假樣的說三道四。好在言文坤還是提出了他的買房計劃,約她去看看南郊
溪花苑三期的房子。雖然沒有談到具體的付款方案,但是楊詩慧也可以從他躲閃
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壓力和詢問的意味。看中的房子至少兩百萬,并不是言文
坤能夠輕松負擔起的。本來,自己也有一點點積蓄,也可以問家裏稍稍開開口,
應該出一份子的。楊詩慧倒并不單純的相信、也不願意做那種「找個有錢丈夫養
着自己」的「都市小美女」,她倒也願意和言文坤一起爲兩個人的未來貢獻一些
力量。

  但是另一方面,自己的經濟上目前也處在一個很尴尬的局面中。自己和室友
安娜,還有自己未來的小姑言文韻三個人一起在撺掇的「X-Girl女子健身俱樂部」
也到了該見錢的時候。雖然整個計劃其實是以安娜爲主,她風風火火的全力投入,
也一再要以她爲主出大份占大頭,她甚至草拟了好幾稿楊詩慧都看得有點暈乎的
「占股比例方案」。但是無論如何,這也是自己創業走向經濟獨立的好機會,既
然有風險需要投入,言文韻是「明星入股」,能夠在阻力重重的省小球隊和國家
隊的控制下,點頭同意加入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自己隻不過是個瑜伽教練,怎麽
都應該全力以赴,總不能真的把風險和壓力都交給安娜去抗。安娜最新的「出資
占股方案」中,是讓自己出20萬;而現在自己的存折上連現金帶理财産品隻有
9萬,也要問家裏開口。爲了這個,自己還甚至想過問言文坤要一點支援,現在
未婚夫又說起買房的事,也隻能把那話咽下去了。

  她也知道,創業、買房,其實都是生活走向幸福穩定的必然之路,但是越是
人生處在這樣的上升階段,卻反而發現越是捉襟見肘、處處爲難,反而更覺得缺
錢了。自己是個瑜伽教練,學生數是看俱樂部裏的招生情況,并沒有什麽辦法可
以突擊加班多賺錢,當然,如果肯出賣色相,稍微通過一些拐彎的路子走點「私
活」,也有一些好色之徒,在健身俱樂部裏尋私教,其實是在買春,那種事其實
收入是比較高的,但是又絕非自己可以考慮的選項。倒是未婚夫,是個編輯記者,
每每開夜車,弄弄這個,寫寫那個,也不知是賺點外快,還是爲了加強工作表現,
算是爲了兩個人的幸福在日夜奮鬥的意思吧。

  從床上爬起來,輕輕攏一攏睡眠中有些淩亂的發端,因爲是初夏,身上也很
單薄。下身隻有一條幾乎是透明的薄紗三角小内褲遮着私處,那是穿着很舒服的
内褲,同時也是給愛人給閨房中若隐若現的觀賞私密處的最佳選擇;上身隻穿着
一件吊帶的貼身緞質小睡裙,那料子薄若蟬翼滑不留手,雖然不通透,但是因爲
太纖薄,貼着自己的身體,将所有女性的曲線呈現無遺;自己那兩座性感撩人的
玉峰和美豔挺拔的臀線,能夠很清晰的将形态在睡裙下呈現出來。

  出去看看文坤吧,要不要披一件外套呢……她忽然臉蛋紅了一紅,反正「書
房」裏也隻有自己的愛人,想想兩個人之間已經發生的肉體關系,去看看午夜還
在奮鬥的他,穿的「随意」一些又有什麽關系。反正文坤永遠是那樣,每次看到
自己的身體,迷戀到那種如癡如醉的地步,這也算是一種福利吧。

  跨上拖鞋,「吱呀」推開卧室的房門。

  這裏是言文坤在河溪一中背後的老式高層中租賃的小公寓。這種房間都是2
000年左右「單身公寓」理念橫行時蓋的房子,其實并不合理,60個平方,
規劃成一室一廳一衛一廚,其實面積的利用率并不高,倒稍微有些矯情的小資味。
言文坤是個報社的記者,自己一個人住,因爲根本沒有什麽客人,外頭的客廳被
他改造成了書房,倒也挺适合單身的他租賃來住。這會果然……在他那張轉角寫
字台上,亮着一盞節能工作燈,他又坐在轉椅上,對着大屏幕在敲打鍵盤、揮舞
鼠标了。

  「這麽晚了……你又起來工作啊?」楊詩慧甜笑着走過去。因爲身上的衣服
實在是有點單薄有點私密,雖然已經恩愛了多次,她到底還是害羞的,所以幹脆
主動靠近言文坤的身體,把身子躲到他的後背,輕輕箍着他的脖子,用柔軟的胸
膛若有心、若無意的輕柔的貼上他的後腦……是有點羞,但是心裏也有一些旖旎:
輕輕碰一下你,給你放松一下吧,這是我的義務,也是你的權力。

  言文坤笑着轉頭,果然,因爲看到剛從睡眠中醒來,一副慵懶,卻又幾乎是
半裸的穿着睡裙的自己的胴體,那眼睛立刻直了,欲望和癡迷立刻無法掩飾的攀
上他的瞳孔……無論多少次,他的這種表情,都讓楊詩慧害羞卻又安慰、欣喜卻
又驕傲:自己的身體,一定是給文坤最大的享受和激勵吧。

  「是我吵醒你了?」言文坤歉意的笑笑。忍不住回過手,輕輕開始撫摸她睡
裙遮擋不住赤裸卻細膩的大腿。

  「摸什麽……你老是這麽深更半夜的工作,是不要故意要表現給我看,好讓
我心疼你啊,給你點甜頭啊。」楊詩慧有點調皮的和他開玩笑,拍打了一下他不
安分的手腕。

  言文坤似乎有點尴尬的笑笑,臉立刻紅了……未婚夫有時候依舊不能分辨出
自己在期待的是調侃還是在說正經的。至少在言語上,那些更加羞人更加刺激,
更加有味道的閨房話,都更多要自己來說,什麽「強奸我」、「操翻我」、「糟
蹋我」、「我是你的小奴隸」之類的話,常常要自己來說的更多。但是他的手
……他的手卻依舊忍耐不住,開始從自己的大腿上摸索,摩挲,将自己那比一般
女孩子都要纖細光滑一些的大腿,其實自己也很得意驕傲自己的腿型,他在那若
無毛孔的肌膚上,摸出「沙沙」的聲音,并且開始向上。

  當言文坤的手掌小心翼翼的,顫抖的捂上自己内褲包裹下富有彈性又驕傲翹
起的股肉,她忍不住撲哧一笑,躲閃了一下,閃開了那雙手掌帶給自己屁股上溫
柔卻又充滿而來誘導的摸玩。這隻是一種本能,但是言文坤的手卻還是尴尬的垂
了下去,眼簾中浮上一層窘迫和失望。

  未婚夫這究竟算是可愛,是純情,還是有點笨拙?隻是摸摸屁股而已。自己
的身體,已經是他的所有物了。想摸,就摸啊。自己躲閃,就要按住自己啊,就
要捏住自己啊,就要把自己箍住雙手,扔到床上去啊。想玩,就玩啊。想奸,就
奸啊。自己的嬌嗔抗拒隻是一種本能啊,他應該像個丈夫一樣,甚至像個君王一
樣,對自己任意施爲、盡興淫辱、縱情享受啊。自己不是他的女神啊,自己甚至
都不是他的女朋友了啊,自己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禁脔,是他的性具,自己的身
體,無論多麽美好,從那天開始,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給他淫玩,爲他帶來性愉
悅啊……

  看着未婚夫的尴尬,楊詩慧的内心歎息了一口氣,表面上幹脆忍着羞澀,
「嘤咛」一聲,鑽到了言文坤的懷抱裏。用自己結實飽滿的臀瓣,壓着那條已經
蠢蠢欲動的陽具,輕輕用臀股夾出的那條小溝,去安撫它的威猛,一隻手卻拖着
言文坤的手掌,就幹脆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指引着他來亵玩自己。

  這不是要做愛,也不是要求歡,而是愛人之間不再有禁忌的身體接觸和撫摸
玩弄……她更喜歡言文坤之間的這種小動作,也許是這種小動作中的溫柔體貼,
更适合這個其實内心深處還是孩子的大男生。她也隻能安慰自己,是自己拒絕言
文坤太久了,現在需要自己更主動,更乖巧,更激情的迎合未婚夫,去引導他走
向自己的身體。

  果然,言文坤被自己的主動又引起了興趣,開始親吻自己的頭發,手也自然
的摟住了自己的腰肢,在自己光潔緊繃的小腹上,輕輕的來回勾弄起來。慢慢向
下,向下,輕輕的薄若無物的内褲裆部,隔着那層薄紗,撫弄自己的恥毛。

  她原本是要閉眼享受的。但是就在自己的陰戶上沿,被未婚夫開始撫弄時,
主要是這個動作的必然,她等于是坐在了言文坤的懷裏,被他摟着面對着大屏幕
……

  「嗯?文坤……這是什麽?」

  她有點愣神,屏幕上是一個她不太懂的編輯器,似乎是一篇H 5的文章,但
是标題多少吓了她一跳:《五環往事牽出的河西體壇黑幕:孤膽英雄裁判?還是
性賄賂黑手?》

  言文坤的情緒也似乎激靈靈冷了一下,有些尴尬,也有些猶疑,這能從他的
生理變化中發現。

  「這是……恩……我在準備的文章。」

  楊詩慧愣愣的,她知道言文坤是個記者編輯,但是體育記者編輯大部分情況
下不過是寫一些體育報道,最多是一些關于比賽的深度評論,怎麽會有這樣的内
容……她忍不住拿過鼠标,稍稍滾了一下滾輪,曆曆在目的内容她有點心驚膽戰。

  「這……這……這寫的……不是你們省局裏的領導吧?《五環往事》不是你
在主持的專題麽?你……你自己揭發自己?」

  她是關心,她很少和言文坤談起各自的工作,但是她多少也知道言文坤曾經
主持一檔專題節目叫做《五環往事》,是他職業的一個突破點。想起來也很奇怪,
未婚夫妻之間稍微說說各自單位的八卦也是常事,以前言文坤也會和自己聊起河
西體壇的各種見聞,省局領導之間的辦公室政治什麽的,所以她也能看出來這篇
文章說的是省體育局的大領導陳禮處長。但是不知道爲什麽,自從訂婚後,反而
言文坤再也沒有提起過關于工作上的事,好像是有點害怕,在回避什麽問題一樣。

  難道他的工作中,遇到了什麽困難?會有什麽大的變故?

  言文坤笑得有點勉強:「不是我的領導,我是報社的部門主編,體育局早就
産業分離了……不是我的……直接領導。」

  「文坤……你這是在幹什麽啊?算是實名舉報還是揭發黑幕什麽的?這樣做
……沒關系麽?」

  楊詩慧不是傻瓜,甚至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她比言文坤經曆過更多灰暗
的社會現實。他知道雖然名義上言文坤是個記者,但是其實隻是跑體育線的采訪
記者……這種揭露式的文章标題,并不應該出現在他的屏幕上。何況很奇怪的是,
這篇文章也在痛罵《五環往事》煽情吹捧,厚顔無恥。《五環往事》不是言文坤
的作品麽?

  「沒關系的。」

  「可是《五環往事》不是你主持的麽?你這是自己說自己采訪有誤。」

  「……詩詩,這事挺複雜的……」

  言文坤似乎不想就這個問題說下去,但是楊詩慧看出了他的猶豫煎熬,忍不
住愛憐的在他的唇邊輕輕吻了一口:「你别怕我聽不懂啊……我們馬上就要結婚
了,是……一家人。你工作中有壓力的事,可以和我說說的。」

  「一家人……」言文坤似乎愣了愣,隻是在瞬間,楊詩慧似乎看到了他眼中
的慚愧和折磨、痛苦和迷惘。

  「嗯,一家人。」

  「好吧。這個說的是陳處長,我以前應該和你提起過,這是河西省體育局競
技賽事處的處長,是個領導……裁判出身,我曾經做過一個專題報道過他二十五
年前的事迹……」

  「然後呢……」

  「但是我最近已經收到好幾份匿名的材料,揭發他利用職權,參與了幾個足
球隊之間的假球交易……還有……二十五年前,他之所以出走國際賽事,表面上
因爲是不滿國際裁判打壓我國選手,其實是參與了性賄賂奧組委成員敗露,是被
迫清洗的……有人提供了西班牙方面的回憶錄材料,他當年逼迫隊裏的小女運動
員和國際奧運會的官員發生關系,爲了獲得裁判和賽程方面的照顧。其實這是一
個很大的黑幕醜聞,還牽涉到好幾個目前還在國内體育圈的裁判,甚至可以說是
國恥,是我們國家曆史上的黑幕……」

  「……」

  「當然這個牽扯的太多了。其實99% 的記者,一輩子也未必真的會參與幾
次什麽揭發黑幕什麽的。所以我也很小心的,猶豫了半天,還是局限是陳處身上。」

  「會有危險麽?會有報複麽?二十五年前的事了。萬一……組織上不追查,
陳處不要是恨死你了?」

  「所以我是準備匿名發表,這篇文章是準備通過我手頭的其他匿名号,轉發
給河西衛視的。而且因爲攻擊的對象也包括了《五環往事》,人們不會懷疑到我
的頭上的。」

  「文坤……」

  「是不是聽着挺吓人的……所以我才很少和你說這些。不過你也不用擔心,
陳處充其量不過是個處級幹部,也不能算是什麽頂級的大佬,我又是匿名,應該
沒事的。」

  對于太複雜的媒體政治,楊詩慧确實也隻是一知半解。她隻好裝作若無其事
的笑笑,用點俏皮來化解他的壓抑:「那麽說,你是個揭發黑幕的幕後大英雄咯
……」,她本來打算跟上幾句「大英雄,快來拯救我這小女子吧……」引逗一下
言文坤的性欲。但是忽然之間,卻發現言文坤的眼神中染上了一絲悲涼,一絲顫
抖,一絲猶豫和一絲折磨。好像剛才那句「我們是一家人」感動了他,讓他的情
緒産生了波動。

  「文坤?」

  「詩詩……我不是什麽英雄,更不是什麽揭發黑幕的正義媒體……我越來越
覺得,我其實是被卷進了一場政治鬥争中,成了别人的一枚棋子。我根本不配做
什麽英雄,甚至都不配做個記者……其實我一點也不害怕什麽報複,因爲我知道,
我其實已經投靠了某一方的勢力,我根本不是在揭發什麽黑幕,而是在幫助某個
人做文章,做政治鬥争,我手上的這些東西,其實一定是有特殊的來路……隻要
我還有利用價值,他會保護我的。」

  「他?」

  「你想不想知道誰,才是我真正意義上的……領導」

  「你的領導?你的領導不是邱主編麽?」

  「不是的。是我背後的,真正支持我在做這些事情的人。我可以自欺欺人,
當成那是編輯部裏的謠言,但是那是自己騙自己,不是這樣的……」

  「是誰啊?」

  「他叫……石,川,躍……是以前駐外大使的侄子,是個海歸的高幹子弟。
我隻是……意外認識了他。他……他可能也是我妹妹的……朋友……」

  楊詩慧一愣,她雖然也聽得驚心動魄,但是總覺得言文坤今天晚上說這個話
題,口吻怪怪的,他的眸子,更是雪雪亮得注視着自己,似乎有着莫名的驚顫的
一點點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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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6-12 10:48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8回:言文坤·怎知愛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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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8回:言文坤·怎知愛人心




  話一出口,言文坤就後悔了。

  最近一個階段,他的壓力确實非常大。「溪花苑」三期馬上就要正式開盤了,
他必須準備至少六十萬,這包括了首付款、稅費、以及可能需要的備用金。而現
在自己手上,也就是二十幾萬。這還是最近大半年來,自己可以從各種渠道得到
不少額外收入之後的結果,要放在一年前,二十幾萬都是不可想象的。其他的經
濟上可能的支援麽……妹妹言文韻雖然是個明星運動員,其實卻是個月光族,不
來問他要就不錯了,也指望不上;未婚妻應該有一些積蓄,但是楊詩慧最近一直
在忙活自己的創業計劃,偶爾聽她說起也似乎挺認真挺投入的,這個時候問未婚
妻要錢?稍微張口問了問父母,父母聽說兒子要買房結婚,咬着牙去東拼西湊了,
他又覺得自己無能極了,簡直像個自己一向所鄙視的啃老族一樣。

  除了經濟上的問題讓他焦躁之外,工作上的事也非常讓人不安。連番有人匿
名郵件,在向他揭發省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的「劣迹」,即有如今陳禮買賣比賽、
壓制運動員甚至還有生活作風問題;居然還牽涉到幾十年前陳禮還在擔任裁判期
間,性賄賂國際奧委員成員的事迹,雖然言之鑿鑿,提供的東拼西湊的「證據鏈」
乍一看也完整,但是細細琢磨卻總覺得來的蹊跷。他雖然斯文,但是也不是傻瓜,
意識到自己其實是被人利用了,利用來對付陳處長。當然,他雖然采訪過陳禮,
但是對這位陳禮處長,一向并沒有什麽好感;也許是因爲自己和石川躍走得那麽
近,陳禮要倒黴,他也難以掩飾内心深處「活該」的情緒……問題是,要自己出
面來揭發或者檢舉陳禮?檢舉一位在省體育局呼風喚雨的實權人物?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隻是個體育記者,跑跑比賽、拿拿紅包、寫寫激情四
溢的賽後感、說說這個那個球員的轉會概率,才是他的本份。揭發一個縣處級幹
部?這又不是寫小說,哪裏有那麽容易的,真以爲C 國是媒體型國家麽?連他都
知道,這種中層幹部的「倒台」,要麽就是政治鬥争中被人暗算,要麽就是政治
交易中被人犧牲,如果想要真從「劣迹」上扳倒,除非是連番轟炸到省局沒有興
趣去保護這種幹部,或者造成巨大的社會輿論壓力。分析一下自己手上的資料,
五花八門,确實也有點這麽個意思,但是總感覺到證據力不足甚至有東拉西扯的
嫌疑。二十五年性賄賂國際奧委會官員?毫無賣點。有幾個讀者或者觀衆能對二
十五年的陳年舊事有興趣?壓制運動員?多大點事。最多歸到辦公室鬥争去。買
賣比賽?如果刻意讓河西省的一些球隊輸球,是在輿論上壓力比較大,但是證據
明顯不足,這種事情死無對證,又不可能有什麽直接證據,僅僅靠猜測?生活作
風問題……賣點夠,甚至暗示陳禮有強奸罪,如果真的成立,性的問題總是點擊
量最高,強奸是刑事罪,強奸女運動員,也比較戳到體育圈的禁忌,如果還是未
成年少女,就更有「看點」了……可問題是,這事,連個當事人都沒有,這個
「小鹿」……究竟是誰呢?僅有個昵稱連個名字都沒有。孤證不立,自己不過是
體育記者,哪裏玩得轉這麽複雜的事。

  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從第一次接到這種「網絡匿名檢舉」的不以爲然到今天,
連續收到許多,他有足夠的時間思考一下其中的另一層意思了。自己又不是紀委,
又不是什麽社會問題名人,又不是卓依蘭,雖然最近一段時間「坤三少」也算小
有名氣,但是最主要的領域是體育評論。這些人究竟是誰?發這些東西給自己的
目的究竟是什麽?難道真的隻是因爲自己做過一期陳禮處長的訪談,所以觀衆中
一些知道内情的「鍵盤俠」們看不過去,要自己自糾自錯?還是其他什麽别有用
心的人發給自己的?是省局内或者外省,陳禮處長的政敵,看中自己在河西體育
圈的名氣,要拿自己當槍使?會不會……會不會是石川躍呢?

  這個想法讓他有點痛苦。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石川躍在他的眼裏,永遠是
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平靜睿智卻是深不可測的。而且就目前來說,無論于公于
私,他都和石川躍至少在利益上綁定在一起,如果真的是石川躍的行爲,他甚至
有點奇怪,石川躍要檢舉自己的上級,找一個媒體圈的朋友代勞也可以理解,爲
什麽不更加直白一點和自己說應該怎麽做呢?他不敢去試探川躍,也許在他内心
深處,依舊是甯願相信川躍是一個比較紳士比較理性比較善良的「海歸體育人」,
不應該參與到這類陰謀味道很濃的辦公室鬥争中。從他的角度來看,陳禮和石川
躍,雖然在辦公室環境下,有些不和善,但是畢竟沒什麽深仇大恨,甚至都沒什
麽根本上的利益沖突……陳禮是領導,但是畢竟根子不深,石川躍是後起之秀,
但是畢竟也隻是京城官二代扔到基層來鍛煉能力來了……能有什麽關節,使得兩
個人之間非有那麽深刻的沖突呢?應該不是石川躍。

  不敢去問石川躍,也就不能去試探性的問李瞳,他其實也挺需要找人傾訴一
下的。好在他還可以問一個和整件事情毫無關系的人:Jane,當然要隐去人名和
地名,他隻是在聊天時,和Jane說起了自己目前的困境和猶豫。這本來也隻是一
種派遣壓力的方法,他也并不覺得Jane能幫得了自己。不過Jane這個姑娘還真是
有一套,居然真的給自己出了一個主意:「别人跟你玩匿名,你也玩下去啊…
…擊鼓傳花,把問題交給比你肩膀更寬的人去……這樣,在道義上,你也算揭發
黑幕了,在利益上,也不用承擔什麽……」

  他聽完,立刻意識到這還真是個好主意。無論這些匿名檢舉材料來自誰,有
什麽目的,是否真實,自己隻要同樣匿名的傳遞給另一個媒體,将來一旦事發,
需要自己認爲自己「已經盡力了」,可以以此爲證,需要回避的時候,自己也可
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自己雖然現在管着新媒體部,但是這種事情……當然還是
發給電視台更合适。河西衛視不是最近也和河西體育圈走的很近麽。卓依蘭何等
人也,那可是二十歲實習期就采訪過英國首相的新聞界一朵鑽石級的金花,發給
她,她想出頭就出頭,她如果都不想出頭,憑什麽叫自己一個小小的河西體壇的
小記者擔這種事?

  Jane這個女孩,不僅神秘、美麗、身材好、冷豔幽默,偶爾能幫自己在網絡
上别樣的宣洩一下欲望,居然還能給自己出這份主意。

  和未婚妻終于度過了那一關發生了肉體最後的突破關系後,出于某種讀書人
的矜持和良心上的譴責,他再也沒有和Jane發生過激情聊天之類的事,但是依舊,
偶爾的會通過那個叫「閃電接觸」的網聊工具聊上幾句。是尋找一份慰藉之外,
也是一種神秘的激情和隐藏的「紅顔知己」的快樂。

  可是如今抱着愛人柔軟卻纖細曼妙的身體,自己也有一絲苦澀和奇妙:這些
糟心的痛苦的工作上的事,自己爲什麽從來沒有想過和楊詩慧交流呢?

  自從那一夜後,自己和詩詩之間,簡直可以說是如膠似漆、柔情蜜意。

  自從有了第一次,自己固然就常去楊詩慧的宿舍裏「過夜」,但是因爲有個
室友安娜有點礙手礙腳,更多的是楊詩慧會來的他的出租屋裏陪伴他。這簡直如
同新婚生活一般,兩個人的如膠似漆,恩愛甜蜜,纏綿難舍是難以說盡的。玩笑、
纏綿、旖旎、呓語、擁抱、親吻、愛撫、摸玩、淫弄、做愛……每天的他,都如
同生活在天堂中一般。有時候簡直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楊詩慧那隻有在寫真
和電視上才能觀賞到的,女神級别的身體和容貌,給了他無盡的快感和性沖動。
從第一次的緊張和生澀,簡單和隻爲達成目的而做的活塞運動不同,在他的角度,
他得到了很多的情趣和滿足。小小的摸玩,用力的抽插,偶爾的沖動,每夜的激
情……玩過乳交,詩詩用一對誘人的乳房給他提供過完美的服務;口交,甚至她
用小嘴含過他的雞巴,雖然含的不深,潦草幾下就羞的丢開了;沒有浴缸可以鴛
鴦浴,但是在淋浴房裏,他和詩詩互相用淋浴噴頭和沐浴液去擦拭對方的身體,
觸手可及的淫意和魅惑之外,那種「擁有最私密的她」的極端快樂更是難以言表;
除了床上,還有沙發上,甚至那天詩詩在練瑜伽,穿着一身緊包緊裹的紫紅色瑜
伽服在做拉伸動作,包裹塑身的長長的美腿驕傲的翹起拉直,連那腳闆都繃得如
同一條美豔挺拔的地平線線,看得他無法遏制,在瑜伽墊上喘息着按到了楊詩慧,
撕扯那件瑜伽服,把未婚妻又奸的連連告饒。瑜伽墊的薄薄的膠紙被兩個人的體
液徹底的沾染成了一團……

  這段生活,簡直如在天堂之中。但是有時候又覺得太不真實了……這麽美的
未婚妻,這麽完美的身體,這麽柔軟的腰肢,這麽飽滿的乳房,這麽修長的大腿,
這麽緊緻的蜜穴……從此以後,都隻屬于自己了麽?都隻能給自己玩,自己奸,
自己去發洩和淫弄了麽?如在夢中一般,令人欣喜若狂之外,又有些患得患失。

  他一直有一個疑惑,當年強奸詩詩,得到她處女身的究竟是誰?其實本來,
是誰已經不再重要。但是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有點受虐一樣的懷疑,會不會有那
麽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石川躍呢?

  好像也對的上啊,首都,年齡,對象……不是有人在傳言石川躍當年有強奸
嫌疑才出國避難的麽。

  他想問,卻不敢問,他不僅不敢問,他甚至都不敢在内心深處,去面對自己
「不敢問」的真正原因。他也可以騙騙自己說自己不敢問,是不想再傷害詩詩,
是想和詩詩一起開創新的未來,而不去介意處女的貞操和一個卑劣的強奸犯,是
願意陪伴詩詩去忘記過去什麽的。但是他在潛意識中,卻明白,這固然是一個理
由,但是卻不是最重要的理由。

  他害怕失去。他害怕一開口就會失去。他害怕失去的,居然不僅僅是這麽美
麗、這麽溫柔、這麽體貼、肯用自己的身體來賜予自己快樂的未婚妻,自己隻是
個普普通通的記者,居然可以在詩詩這樣女神級的白皙肉體上獲得奸辱玩弄的快
樂,他應該知足,他應該害怕失去。但是他連想一想都有濃烈負罪感的是:他最
害怕失去的,居然是和石川躍之間的關系。

  今天的自己,已經不是一年前的自己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的積蓄,
都已經有二十幾萬了,這點錢在大款們眼中當然根本不能算積蓄,「不值得出賣
什麽」,但是對他,卻是真金白銀的觸手可及的收入。他的名氣,他的地位,他
的作品,他的消息來源,他的發展方向,甚至他在省體育圈裏越來越跑的開的人
脈和面子……雖然還談不上什麽偉大的成就,但是他已經可以看到,一條邁向中
産階級的陽光大道正在自己的腳下鋪開,這和一年前還在稀裏糊塗不知所謂的生
活的自己,已經截然不同了。他當然可以認爲那是自己的努力所緻,是自己的厚
積薄發,也是自己的才能和奮鬥應得的回報,但是如果失去了和川躍的聯系…
…他卻忽然發現,如果失去了和川躍之間的聯系,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還能在什
麽位置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内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無論如何,
都不能失去石川躍的支持。他明知道妹妹暗戀石川躍,明知道妹妹和石川躍在一
起不會有什麽好結果,也隻能睜眼閉眼告訴自己「勸了也沒用」,其實是認爲,
隻要妹妹也沒問題,和石川躍保持一些更加親密的關系,對他有利無害。

  所以,今天晚上,一個沒忍住,他開了口,說出了「石川躍」三個字之後,
他就後悔了!他是在試探,也是在詢問。他其實就是在問未婚妻:你認識這個名
字麽?你熟悉這個名字麽?

  但是他馬上後悔。如果是的呢?如果詩詩馬上被這麽名字震撼得淚流滿面,
痛泣哀訴呢?他又應該怎麽辦?難道立刻沖過去打石川躍一頓?去告他?當成什
麽都沒發生,撫摸兩下詩詩的頭發就作罷,那樣自己還算是個男人麽?還配做個
丈夫麽?甚至說,還配做人麽?但是真的沖過去,又能如何?既然當初詩詩沒有
告強奸,總有原因,是證據不足?或者其他原因?時過境遷,自己又能如何?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處理。他其實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

  在内心深處,他是憤怒且愧疚的:未婚妻給了他一切,他卻無力提供給未婚
妻安全感,從買一棟房子,到爲她追回清白。

  但是楊詩慧,卻沒有任何的動靜,隻是安靜的聽他說話,還溫柔的用内褲下
的小臀去輕輕摩擦他的大腿,這不是單純的挑逗,而是夫妻之前才有的親昵。似
乎也隻是在聽他講述工作上的困難的時候的關切和聽到一個陌生人名字時的無反
應。

  詩詩沒聽過這個名字?!

  詩詩沒聽過這個名字!!

  他忽然之間,覺得如同在九霄雲外安然落地一般,一股濃濃的「心花怒放」
和「如釋重負」的感覺奔湧而來。一瞬間,簡直所有的郁悶和彷徨都煙消雲散,
所有的痛苦和猶疑都化爲塵埃;新的工作怎麽開展,部門建設怎麽發展,最近在
忙活的「屏行網球中心産業資源浪費」專題是否太深入會得罪人,都成了不值一
提的瑣事;甚至是否要參與檢舉揭發陳禮處長,自己給到河西衛視的匿名内容是
否編纂完整,滴水不漏都已經成了案牍文章;自己究竟會不會卷入河西省體育局
的人事鬥争還有什麽關系;溪花苑的房子是否這次一定要買也無所謂了;甚至愛
人不是處女,當年是被人強奸的,被誰強奸的……都已經在刹那之間沒有那麽重
要。

  他不需要再痛苦選擇,在男人的尊嚴和事業的發展中;他不需要再糾結,在
道德的泥潭和私心的自責之間;他不需要再回避躲閃,在小窩的旖旎親密和工作
中的如履薄冰之間。

  他興奮極了,開心極了,快樂和舒坦、愧疚和安逸的滋味滿頭滿肺,那種
「盡情享受、不再擔憂」的情緒也感染了自己濃烈的欲望,仿佛到了此刻,才感
受到懷中這具美豔秀挺的身體,才是完全的屬于自己的,是自己可以徹底盡情的
玩弄和逗引、享用和奸玩的。他吻上了詩詩的嘴唇,然後是脖子,然後是睡裙下
的胸乳,隔着那不透的薄紗睡裙,含着那兩顆玲珑得如同寶石一樣的乳頭,輕輕
的吸吮,口腔裏可以感覺到絲綢的滑膩和乳頭的堅挺……這次不僅僅是溫柔,還
有着快樂的肆虐、盡情的品味的感覺。

  「嗚嗚……工作上的事……我們别提了……詩詩……嗚嗚……你真香……」

  楊詩慧在自己的懷抱裏,也發出「嗯」「嗯」的應和聲:「我……恩……恩
……我是怕你太辛苦了……」

  「不,不辛苦……隻要回家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辛苦」口中說着情
話,手掌已經忍不住在楊詩慧那纖薄的内褲上輕輕的撫摸,耳朵裏聽聞着手指擦
過她恥毛所發出的毛發摩擦的淫靡聲音。也不知道爲什麽,自己的手指上在忍不
住發力,發力,在她的小腹摳下去,用指甲摳出一條痕迹來。像是要給這具在他
眼中世界上美妙的肉體打上自己的烙印,希望永遠不要磨滅。

  當年的強奸案,有什麽重要的?!反正已經發生了,詩詩也許永遠不願意再
回憶那段過去,那個人。反正從現在開始,這具美妙的身體,這雪白的肌膚,這
柔軟的腰肢,這飽滿的乳房,這稀疏的陰毛,這挺拔的屁股,将是自己的,自己
不用再介意,可以一點一滴一寸一分的玩弄享受,用時間和一次又一次的些些亵
玩,來抹滅那些陰霾的過去。

  「詩詩……我……我……」他的臉漲的通紅,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兇。

  「恩?……傻樣,有話就說啊……」

  「我……我有一個幻想……」

  楊詩慧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幻想」這個文绉绉的詞眼在此刻的含義。她
委下身體來,輕輕的用丁香小舌,在言文坤的額頭上點點啄啄,用妩媚到如同化
爲蜜水一般的音線,溫柔又乖巧、仿佛一隻小寵獸一般,說着讓言文坤心醉的話:

  「文坤……你是我的……老公……在我的面前,你真的不用害羞。你有幻想,
可以和我說說看啊。隻要……隻要……隻要别太過分……我一定滿足你……」

  「我……我……那很不對,很變态……我……我……不應該那麽想……」

  「告訴我,告訴我……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小乖乖,小寶寶,應
該……爲你提供服務的啊……而且人們都說,夫妻間,分享幻想是……促進夫妻
感情的。」

  「……」

  「說吧,說錯了,我也一定不怪你就是了。嘻嘻,你還這麽腼腆啊。」

  「我想……你告訴我……當初,你被……那個禽獸……那什麽時候……是什
麽樣的。說細緻點,我想找個機會……要在你身上重新……' 演' 一次。」

  他說出内心深處最深刻的欲望,反而松了一口氣,癡癡的看着楊詩慧。

  楊詩慧也愣愣的看着他。他從她的瞳孔深處,看到了疑惑,看到了羞恥,看
到了又好氣又好笑的意思……也看到了一點轉瞬即逝的欣喜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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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6-12 10:55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08)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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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6-12發表於SIS


                      第8回:言文坤,怎知愛人心

  話一出口,言文坤就後悔了。

  最近一個階段,他的壓力確實非常大。「溪花苑」三期馬上就要正式開盤了,
他必須準備至少六十萬,這包括了首付款、稅費、以及可能需要的備用金。而現
在自己手上,也就是二十幾萬。這還是最近大半年來,自己可以從各種管道得到
不少額外收入之後的結果,要放在一年前,二十幾萬都是不可想像的。其他的經
濟上可能的支援麼……妹妹言文韻雖然是個明星運動員,其實卻是個月光族,不
來問他要就不錯了,也指望不上;未婚妻應該有一些積蓄,但是楊詩慧最近一直
在忙活自己的創業計畫,偶爾聽她說起也似乎挺認真挺投入的,這個時候問未婚
妻要錢?稍微張口問了問父母,父母聽說兒子要買房結婚,咬著牙去東拼西湊了,
他又覺得自己無能極了,簡直像個自己一向所鄙視的啃老族一樣。

  除了經濟上的問題讓他焦躁之外,工作上的事也非常讓人不安。連番有人匿
名郵件,在向他揭發省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的「劣跡」,即有如今陳禮買賣比賽、
壓制運動員甚至還有生活作風問題;居然還牽涉到幾十年前陳禮還在擔任裁判期
間,性賄賂國際奧委員成員的事蹟,雖然言之鑿鑿,提供的東拼西湊的「證據鏈」
乍一看也完整,但是細細琢磨卻總覺得來的蹊蹺。他雖然斯文,但是也不是傻瓜,
意識到自己其實是被人利用了,利用來對付陳處長。當然,他雖然採訪過陳禮,
但是對這位陳禮處長,一向並沒有什麼好感;也許是因為自己和石川躍走得那麼
近,陳禮要倒楣,他也難以掩飾內心深處「活該」的情緒……問題是,要自己出
面來揭發或者檢舉陳禮?檢舉一位在省體育局呼風喚雨的實權人物?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只是個體育記者,跑跑比賽、拿拿紅包、寫寫激情四
溢的賽後感、說說這個那個球員的轉會概率,才是他的本份。揭發一個縣處級幹
部?這又不是寫小說,哪裡有那麼容易的,真以為C國是媒體型國家麼?連他都
知道,這種中層幹部的「倒臺」,要麼就是政治鬥爭中被人暗算,要麼就是政治
交易中被人犧牲,如果想要真從「劣跡」上扳倒,除非是連番轟炸到省局沒有興
趣去保護這種幹部,或者造成巨大的社會輿論壓力。分析一下自己手上的資料,
五花八門,確實也有點這麼個意思,但是總感覺到證據力不足甚至有東拉西扯的
嫌疑。

    二十五年性賄賂國際奧會官員?毫無賣點。有幾個讀者或者觀眾能對二十五
年的陳年舊事有興趣?壓制運動員?多大點事。最多歸到辦公室鬥爭去。買賣比
賽?如果刻意讓河西省的一些球隊輸球,是在輿論上壓力比較大,但是證據明顯
不足,這種事情死無對證,又不可能有什麼直接證據,僅僅靠猜測?生活作風問
題……賣點夠,甚至暗示陳禮有強姦罪,如果真的成立,性的問題總是點擊量最
高,強姦是刑事罪,強姦女運動員,也比較戳到體育圈的禁忌,如果還是未成年
少女,就更有「看點」了……可問題是,這事,連個當事人都沒有,這個「小鹿」
……究竟是誰呢?僅有個昵稱連個名字都沒有。孤證不立,自己不過是體育記者,
哪裡玩得轉這麼複雜的事。

  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從第一次接到這種「網路匿名檢舉」的不以為然到今天,
連續收到許多,他有足夠的時間思考一下其中的另一層意思了。自己又不是紀委,
又不是什麼社會問題名人,又不是卓依蘭,雖然最近一段時間「坤三少」也算小
有名氣,但是最主要的領域是體育評論。這些人究竟是誰?發這些東西給自己的
目的究竟是什麼?難道真的只是因為自己做過一期陳禮處長的訪談,所以觀眾中
一些知道內情的「鍵盤俠」們看不過去,要自己自糾自錯?還是其他什麼別有用
心的人發給自己的?是省局內或者外省,陳禮處長的政敵,看中自己在河西體育
圈的名氣,要拿自己當槍使?會不會……會不會是石川躍呢?

  這個想法讓他有點痛苦。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石川躍在他的眼裡,永遠是
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平靜睿智卻是深不可測的。而且就目前來說,無論於公於
私,他都和石川躍至少在利益上綁定在一起,如果真的是石川躍的行為,他甚至
有點奇怪,石川躍要檢舉自己的上級,找一個媒體圈的朋友代勞也可以理解,為
什麼不更加直白一點和自己說應該怎麼做呢?他不敢去試探川躍,也許在他內心
深處,依舊是寧願相信川躍是一個比較紳士比較理性比較善良的「海歸體育人」,
不應該參與到這類陰謀味道很濃的辦公室鬥爭中。從他的角度來看,陳禮和石川
躍,雖然在辦公室環境下,有些不和善,但是畢竟沒什麼深仇大恨,甚至都沒什
麼根本上的利益衝突……陳禮是領導,但是畢竟根子不深,石川躍是後起之秀,
但是畢竟也只是京城官二代扔到基層來鍛煉能力來了……能有什麼關節,使得兩
個人之間非有那麼深刻的衝突呢?應該不是石川躍。

  不敢去問石川躍,也就不能去試探性的問李瞳,他其實也挺需要找人傾訴一
下的。好在他還可以問一個和整件事情毫無關係的人:Jane,當然要隱去人
名和地名,他只是在聊天時,和Jane說起了自己目前的困境和猶豫。這本來
也只是一種派遣壓力的方法,他也並不覺得Jane能幫得了自己。

    不過Jane這個姑娘還真是有一套,居然真的給自己出了一個主意:「別
人跟你玩匿名,你也玩下去啊……擊鼓傳花,把問題交給比你肩膀更寬的人去。
這樣,在道義上,你也算揭發黑幕了,在利益上,也不用承擔什麼……」

  他聽完,立刻意識到這還真是個好主意。無論這些匿名檢舉材料來自誰,有
什麼目的,是否真實,自己只要同樣匿名的傳遞給另一個媒體,將來一旦事發,
需要自己認為自己「已經盡力了」,可以以此為證,需要回避的時候,自己也可
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自己雖然現在管著新媒體部,但是這種事情……當然還是
發給電視臺更合適。河西衛視不是最近也和河西體育圈走的很近麼。卓依蘭何等
人也,那可是二十歲實習期就採訪過英國首相的新聞界一朵鑽石級的金花,發給
她,她想出頭就出頭,她如果都不想出頭,憑什麼叫自己一個小小的河西體壇的
小記者擔這種事?

  Jane這個女孩,不僅神秘、美麗、身材好、冷豔幽默,偶爾能幫自己在
網路上別樣的宣洩一下欲望,居然還能給自己出這份主意。

  和未婚妻終於度過了那一關發生了肉體最後的突破關係後,出於某種讀書人
的矜持和良心上的譴責,他再也沒有和Jane發生過激情聊天之類的事,但是
依舊,偶爾的會通過那個叫「閃電接觸」的網聊工具聊上幾句。是尋找一份慰藉
之外,也是一種神秘的激情和隱藏的「紅顏知己」的快樂。

  可是如今抱著愛人柔軟卻纖細曼妙的身體,自己也有一絲苦澀和奇妙:這些
糟心的痛苦的工作上的事,自己為什麼從來沒有想過和楊詩慧交流呢?

  自從那一夜後,自己和詩詩之間,簡直可以說是如膠似漆、柔情蜜意。

  自從有了第一次,自己固然就常去楊詩慧的宿舍裡「過夜」,但是因為有個
室友安娜有點礙手礙腳,更多的是楊詩慧會來的他的出租屋裡陪伴他。這簡直如
同新婚生活一般,兩個人的如膠似漆,恩愛甜蜜,纏綿難舍是難以說盡的。玩笑、
纏綿、旖旎、囈語、擁抱、親吻、愛撫、摸玩、淫弄、做愛……每天的他,都如
同生活在天堂中一般。有時候簡直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楊詩慧那只有在寫真
和電視上才能觀賞到的,女神級別的身體和容貌,給了他無盡的快感和性衝動。
從第一次的緊張和生澀,簡單和只為達成目的而做的活塞運動不同,在他的角度,
他得到了很多的情趣和滿足。

    小小的摸玩,用力的抽插,偶爾的衝動,每夜的激情……玩過乳交,詩詩用
一對誘人的乳房給他提供過完美的服務;口交,甚至她用小嘴含過他的雞巴,雖
然含的不深,潦草幾下就羞的丟開了;沒有浴缸可以鴛鴦浴,但是在淋浴房裡,
他和詩詩互相用淋浴噴頭和沐浴液去擦拭對方的身體,觸手可及的淫意和魅惑之
外,那種「擁有最私密的她」的極端快樂更是難以言表;除了床上,還有沙發上,
甚至那天詩詩在練瑜伽,穿著一身緊包緊裹的紫紅色瑜伽服在做拉伸動作,包裹
塑身的長長的美腿驕傲的翹起拉直,連那腳板都繃得如同一條美豔挺拔的地平線
線,看得他無法遏制,在瑜伽墊上喘息著按到了楊詩慧,撕扯那件瑜伽服,把未
婚妻又奸的連連告饒。瑜伽墊的薄薄的膠紙被兩個人的體液徹底的沾染成了一團
……

  這段生活,簡直如在天堂之中。但是有時候又覺得太不真實了……這麼美的
未婚妻,這麼完美的身體,這麼柔軟的腰肢,這麼飽滿的乳房,這麼修長的大腿,
這麼緊致的蜜穴……從此以後,都只屬於自己了麼?都只能給自己玩,自己奸,
自己去發洩和淫弄了麼?如在夢中一般,令人欣喜若狂之外,又有些患得患失。

  他一直有一個疑惑,當年強姦詩詩,得到她處女身的究竟是誰?其實本來,
是誰已經不再重要。但是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有點受虐一樣的懷疑,會不會有那
麼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石川躍呢?

  好像也對的上啊,首都,年齡,對象……不是有人在傳言石川躍當年有強姦
嫌疑才出國避難的麼。

  他想問,卻不敢問,他不僅不敢問,他甚至都不敢在內心深處,去面對自己
「不敢問」的真正原因。他也可以騙騙自己說自己不敢問,是不想再傷害詩詩,
是想和詩詩一起開創新的未來,而不去介意處女的貞操和一個卑劣的強姦犯,是
願意陪伴詩詩去忘記過去什麼的。但是他在潛意識中,卻明白,這固然是一個理
由,但是卻不是最重要的理由。

  他害怕失去。他害怕一開口就會失去。他害怕失去的,居然不僅僅是這麼美
麗、這麼溫柔、這麼體貼、肯用自己的身體來賜予自己快樂的未婚妻,自己只是
個普普通通的記者,居然可以在詩詩這樣女神級的白皙肉體上獲得奸辱玩弄的快
樂,他應該知足,他應該害怕失去。但是他連想一想都有濃烈負罪感的是:他最
害怕失去的,居然是和石川躍之間的關係。

  今天的自己,已經不是一年前的自己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的積蓄,
都已經有二十幾萬了,這點錢在大款們眼中當然根本不能算積蓄,「不值得出賣
什麼」,但是對他,卻是真金白銀的觸手可及的收入。他的名氣,他的地位,他
的作品,他的消息來源,他的發展方向,甚至他在省體育圈裡越來越跑的開的人
脈和面子……雖然還談不上什麼偉大的成就,但是他已經可以看到,一條邁向中
產階級的陽光大道正在自己的腳下鋪開,這和一年前還在稀裡糊塗不知所謂的生
活的自己,已經截然不同了。他當然可以認為那是自己的努力所致,是自己的厚
積薄發,也是自己的才能和奮鬥應得的回報,但是如果失去了和川躍的聯繫…
…他卻忽然發現,如果失去了和川躍之間的聯繫,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還能在什
麼位置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無論如何,
都不能失去石川躍的支持。他明知道妹妹暗戀石川躍,明知道妹妹和石川躍在一
起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也只能睜眼閉眼告訴自己「勸了也沒用」,其實是認為,
只要妹妹也沒問題,和石川躍保持一些更加親密的關係,對他有利無害。

  所以,今天晚上,一個沒忍住,他開了口,說出了「石川躍」三個字之後,
他就後悔了!他是在試探,也是在詢問。他其實就是在問未婚妻:你認識這個名
字麼?你熟悉這個名字麼?

  但是他馬上後悔。如果是的呢?如果詩詩馬上被這麼名字震撼得淚流滿面,
痛泣哀訴呢?他又應該怎麼辦?難道立刻沖過去打石川躍一頓?去告他?當成什
麼都沒發生,撫摸兩下詩詩的頭髮就作罷,那樣自己還算是個男人麼?還配做個
丈夫麼?甚至說,還配做人麼?但是真的沖過去,又能如何?既然當初詩詩沒有
告強姦,總有原因,是證據不足?或者其他原因?時過境遷,自己又能如何?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處理。他其實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

  在內心深處,他是憤怒且愧疚的:未婚妻給了他一切,他卻無力提供給未婚
妻安全感,從買一棟房子,到為她追回清白。

  但是楊詩慧,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只是安靜的聽他說話,還溫柔的用內褲下
的小臀去輕輕摩擦他的大腿,這不是單純的挑逗,而是夫妻之前才有的親昵。似
乎也只是在聽他講述工作上的困難的時候的關切和聽到一個陌生人名字時的無反
應。

  詩詩沒聽過這個名字?!

  詩詩沒聽過這個名字!!

  他忽然之間,覺得如同在九霄雲外安然落地一般,一股濃濃的「心花怒放」
和「如釋重負」的感覺奔湧而來。一瞬間,簡直所有的鬱悶和彷徨都煙消雲散,
所有的痛苦和猶疑都化為塵埃;新的工作怎麼開展,部門建設怎麼發展,最近在
忙活的「屏行網球中心產業資源浪費」專題是否太深入會得罪人,都成了不值一
提的瑣事;甚至是否要參與檢舉揭發陳禮處長,自己給到河西衛視的匿名內容是
否編纂完整,滴水不漏都已經成了案牘文章;自己究竟會不會捲入河西省體育局
的人事鬥爭還有什麼關係;溪花苑的房子是否這次一定要買也無所謂了;甚至愛
人不是處女,當年是被人強姦的,被誰強姦的……都已經在刹那之間沒有那麼重
要。

  他不需要再痛苦選擇,在男人的尊嚴和事業的發展中;他不需要再糾結,在
道德的泥潭和私心的自責之間;他不需要再回避躲閃,在小窩的旖旎親密和工作
中的如履薄冰之間。

  他興奮極了,開心極了,快樂和舒坦、愧疚和安逸的滋味滿頭滿肺,那種
「盡情享受、不再擔憂」的情緒也感染了自己濃烈的欲望,仿佛到了此刻,才感
受到懷中這具美豔秀挺的身體,才是完全的屬於自己的,是自己可以徹底盡情的
玩弄和逗引、享用和奸玩的。他吻上了詩詩的嘴唇,然後是脖子,然後是睡裙下
的胸乳,隔著那不透的薄紗睡裙,含著那兩顆玲瓏得如同寶石一樣的乳頭,輕輕
的吸吮,口腔裡可以感覺到絲綢的滑膩和乳頭的堅挺……這次不僅僅是溫柔,還
有著快樂的肆虐、盡情的品味的感覺。

  「嗚嗚……工作上的事……我們別提了……詩詩……嗚嗚……你真香……」

  楊詩慧在自己的懷抱裡,也發出「嗯」「嗯」的應和聲:「我……恩……恩
……我是怕你太辛苦了……」

  「不,不辛苦……只要回家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辛苦」口中說著情
話,手掌已經忍不住在楊詩慧那纖薄的內褲上輕輕的撫摸,耳朵裡聽聞著手指擦
過她恥毛所發出的毛髮摩擦的淫靡聲音。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手指上在忍不
住發力,發力,在她的小腹摳下去,用指甲摳出一條痕跡來。像是要給這具在他
眼中世界上美妙的肉體打上自己的烙印,希望永遠不要磨滅。

  當年的強姦案,有什麼重要的?!反正已經發生了,詩詩也許永遠不願意再
回憶那段過去,那個人。反正從現在開始,這具美妙的身體,這雪白的肌膚,這
柔軟的腰肢,這飽滿的乳房,這稀疏的陰毛,這挺拔的屁股,將是自己的,自己
不用再介意,可以一點一滴一寸一分的玩弄享受,用時間和一次又一次的些些褻
玩,來抹滅那些陰霾的過去。

  「詩詩……我……我……」他的臉漲的通紅,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凶。

  「恩?……傻樣,有話就說啊……」

  「我……我有一個幻想……」

  楊詩慧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幻想」這個文縐縐的詞眼在此刻的含義。她
委下身體來,輕輕的用丁香小舌,在言文坤的額頭上點點啄啄,用嫵媚到如同化
為蜜水一般的音線,溫柔又乖巧、仿佛一隻小寵獸一般,說著讓言文坤心醉的話:

  「文坤……你是我的……老公……在我的面前,你真的不用害羞。你有幻想,
可以和我說說看啊。只要……只要……只要別太過分……我一定滿足你……」

  「我……我……那很不對,很變態……我……我……不應該那麼想……」

  「告訴我,告訴我……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小乖乖,小寶寶,應
該……為你提供服務的啊……而且人們都說,夫妻間,分享幻想是……促進夫妻
感情的。」

  「……」

  「說吧,說錯了,我也一定不怪你就是了。嘻嘻,你還這麼靦腆啊。」

  「我想……你告訴我……當初,你被……那個禽獸……那什麼時候……是什
麼樣的。說細緻點,我想找個機會……要在你身上重新……『演』一次。」

  他說出內心深處最深刻的欲望,反而松了一口氣,癡癡的看著楊詩慧。

  楊詩慧也愣愣的看著他。他從她的瞳孔深處,看到了疑惑,看到了羞恥,看
到了又好氣又好笑的意思……也看到了一點轉瞬即逝的欣喜渴望。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6-17 15:51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9回:蘇笛·世界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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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9回:蘇笛·世界的邊緣




              【加長回】

  香钏中心套間的衛生間,都是統一的裝修風格。整個一面南牆,用的是意大
利進口的鏡面防水特種牆紙滿鋪,大理石連體洗漱台就架在鏡面牆紙的腰線上。
這種特種牆紙,從效果上來說,其實就是一面碩大無比的鏡子,能夠将整個衛生
間内的景物纖毫不遺的倒映在牆面上,但是質地卻夠輕。從功用上來說,當然可
以當成洗漱鏡或者穿衣鏡來用;從視角效果上來說,将本來就已經很寬敞的衛生
間的視覺空間感擴大了一倍有餘;當然……那不言而喻的最妙處,在于無論你在
這個衛生間裏做什麽,在沐浴柱下也好,在浴缸裏也好,都可以轉身在鏡中看到
一切的倒映……

  蘇笛穿着一領柔軟雪白的毛巾式浴袍,對着這面巨大無比的「洗漱鏡」,正
在稀裏嘩啦的刷牙漱口。

  從鏡中,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雪白的牙膏沫在自己的唇邊嘴角溢出來,鼓起
的腮幫上陣陣绯紅,尚未來得及上妝的素顔上,兩彎俏眉不用眉線,依舊如月似
柳,有點小居家小可愛;浴袍下今早新換上去的豔紅色的蕾絲套裝文胸和内褲已
經穿戴好了,在浴袍粗糙紮定的領口,如果細細的從上向下探望,可以看到自己
的酥胸美乳,在一對豔紅的罩杯包裹下的動人春色和雪膩質感,依舊性感妩媚、
卻飽含青春活力……也許,在這一瞬間,一個刷牙漱口的自己,才能夠徹底的看
到自己真實年齡和真實魅力的完美交集鏡像。

  她又嘩啦嘩啦的吐盡最後一口漱口的溫水,滿嘴都是清香,但是看着鏡中的
自己,卻是臉紅如許,忍不住尴尬又羞憤的簡直要跺腳了,甚至鼻子酸酸的,眼
眶裏都快泛出淚花來了:

  「我怎麽就會那麽傻,說那種話呢?」

  昨天晚上,自己的「朋友」兼「老闆」石少,要她去香钏中心陪着過夜。可
能是因爲石少最喜歡的那種一夜奸弄辱玩,雖然羞恥,但是自己也越來越感覺到
被征服者的奇妙滋味;也可能是因爲最近自己的好朋友陸咪,莫名其妙的聯系不
上了,讓她心神不甯缺乏安全感;也可能隻是因爲她厭倦了自己現在的生活,對
着這位讓她迷戀不已的恩客石少,有着某種難以控制的少女幻想……總之,在今
天早上醒過來,自己神差鬼使的逾越了規矩;在如同服侍主人一般的服侍着石少
的要緊部位時,沒有忍住内心的彷徨和悸動,居然帶着自己熟練的挑逗和生澀的
膽怯,說出了荒唐的話:

  「石少,我今後……都陪你好不好?」

  自己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自己是瘋了麽?

  在嚴格意義上的人事關系來說,她還是晚晴集團下「晴空品牌營銷」簽約的
T 級模特。如果她願意去上班,公司裏主管也會安排她一些品牌活動和商務出勤,
那工作看着光鮮靓麗,其實挺辛苦,要出鏡,要排班,要趕場,要被人大呼小叫
的,偶爾也免不了被工作人員或者客戶揩揩油、摸摸身體什麽的。但是總體上來
說,晚晴旗下的T 級模特、F 級模特、L 級模特,或者再平凡一點的Q 級ShowGirl,
都還算是比較正常的商業模特範疇。「晴空營銷」裏也有不少和自己年紀差不多
的女孩子,在沒日沒夜、辛苦拼搏、點滴積累從事這樣的工作,一步一個腳印的
邁向專業模特或者演藝之路,而且收入也并不太低。

  但是蘇笛自己都騙不了自己,這樣的生活,她已經回不去了……

  她已經習慣了在公司裏隻是挂着「T 級模特」的頭銜,交一份社會保險,根
本不去應卯;真正的生活收入,都來自一些特殊的渠道……比如绯紅,比如公司
集團總裁辦程姐的「直派工作」,再比如石少這樣的「朋友」。

  蘇笛挺有錢的,甚至可以說她有錢的程度老家的父母已經無法想象。也許正
因爲如此,她才無法擺脫那個,她自己也知道其實是不堪和羞辱的外圍女世界。
錢來的太容易、太多時,并不需要誰來脅迫你、控制你,因爲金錢就像毒品一樣,
所能帶來的快樂和短暫的滿足,虛榮和盡情的釋放,都是真實的,都是具有不可
抵抗的魔力的。當你習慣了住洲際萬豪Med Club,偶爾住一次Holiday Inn ,都
會覺得又髒又差,連服務生都看不順眼,何況去住如家;當你習慣了坐寶馬奔馳
保時捷,偶爾打一次出租,都會覺得渾身不舒服,連跟司機多解釋兩句目的地都
覺得懶怠,何況是去擠公交……當你習慣了,隻要去一夜盡情的遊戲,稍微忍受
一些肉體上淫辱和玩弄,甚至有時還能獲得一些情趣和快樂,就能獲得數萬人民
币的分成,偶爾去上個班看個主管的臉色,會覺得人生生無可戀,何況是做辛苦
的體力活。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階級,也許有邊緣的交集,但是上去容易,下來難。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價值觀,也許有邊緣的交集,但是進去容易,出來難。

  她習慣了……她不肯承認自己是出來賣的,但是她實在也已經無法擺脫用身
體去換取收入的生活。何況……她還挺擅長的。妩媚的迷惑男人也好,老練的逗
引男人也好,恭順的侍奉男人也好,甚至是種種情趣角色扮演,她覺得自己都很
擅長,有時候自己嘲笑嘲笑自己:也許自己的天份,就應該做這些事,而不是什
麽模特,或者什麽羽毛球……當然,她也不能抛棄那些,她依舊要辛苦的鍛煉形
體和步态,甚至還要保持一定量級的羽毛球的訓練。

  這還是「價格」的問題。有身份的男人們絕對不僅僅是單純的喜歡奸玩女孩
子,他們更喜歡奸玩「有身份」的女孩子。她的身份,不可以光是外圍女,而必
須是模特,而且是T 級模特,必須是羽毛球運動員,而且是前省隊隊員。

  這也是不同世界的邊緣交集,也是她最熟練擺弄的專業姿态。

  以她的身份,像绯紅這種地方,偶爾去挂個牌,隻需要兩三個小時,根本不
用過夜,就有近萬的收入,有些模特工作一個月也不過就這點錢,而且并沒有誰
可以逼她,不喜歡就可以不去,自己去外面瘋玩,甚至可以偶爾交交「男朋友」,
在他們面前,一樣扮演矜持可愛的公主什麽的。她也隻是特别喜歡绯紅的感覺和
「規矩」;在那裏,她可以揮灑自如,用一種俯瞰的視角來自己騙騙自己:我不
屬于這個世界,我隻是來這裏玩的。

  但是,也并不是對每個人,她都可以那麽灑脫的,也有她不能拒絕的人,比
如程姐。

  「程姐」是公司裏大家叫慣了的稱呼,她全名叫程繡蘭,在晚晴集團的集團
總裁辦擔任着「總裁特别助理」,真要論年齡的話,自己叫一聲「程阿姨」都不
爲過。其實晚晴集團,如今光是直轄的幾個子公司上上下下員工3500多人,
連生産基地裏的工人都算進去的話,就要近萬人了,挂着「總裁助理」的頭銜,
認不全、認得全的也有十來個人,大多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倒是這個程姐格
外顯得紮眼。

  程姐看上去也有五十多歲了,笑容可掬、和藹大方,有點唠叨瑣碎但是卻挺
親切的,倒像個鄰家老阿姨。據公司裏小道消息,說她是80年代就在國外勤工
儉學讀完碩士回國發展,人生道路卻挺坎坷的,離過一次婚沒有孩子,也不知怎
麽的人過中年後,認識了夏婉晴夏總,一直在集團總部做些有的沒的閑差事。在
有些人看來,程姐應該是屬于那種「老總比較信任的關系戶」,就是在公司裏安
排個職位、監督一下其他人的工作、領一份薪水而已。她倒也懂得守自己的本份,
并不會仗着和夏總的關系,幹涉自己不太熟悉的公司各項業務;集團總裁辦的員
工也好,各子公司的老總們也好,平時都對這個程姐,面上都是客客氣氣的,卻
也不嫌她礙事,或者叫她「程姐」,或者叫她「程老師」的走個好人緣而已。

  隻不過偶爾,在有些時候,程姐會笑嘻嘻的,好像是噓寒問暖一般,和公司
下面各部門裏,好比蘇笛這樣的「基層員工」打打招呼,說說家常之後……會帶
着「程姐也不知道可不可以這樣安排」的表情,仿佛挺不好意思似的,安排一些
「需要幫助的額外工作」……

  這樣的事情頻次并不高,但是蘇笛卻知道,這不是什麽「需要幫助」,更不
是什麽「額外工作」……程姐交代的事,不管是多麽的古怪、多麽的晦澀、甚至
多麽的不堪可能會傷害到自己,她除了仔細去體會程姐的意思,不折不扣的去完
成之外,甚至都絕對不可以多問一句爲什麽。

  「Cindy 啊,後天能不能去趟首都啊……辛苦你了呀,程姐機票都給你買好
了喏,房間都訂好了,首都喜來登,你們年輕人最喜歡住的……有個客戶啊,好
像對體育圈挺了解的,可能是想多了解一些運動員方面的事吧……哈哈……程姐
年紀大了,也搞不清楚具體的。就知道……這個客戶很重要的……總裁辦想着,
是不是應該找個聰明伶俐點的内行運動員,先去接待一下,預先了解一下客人的
需求,也給業務部門一個參考麽……哈哈……Cindy 你看你有沒有空啊?」

  比如就會有這樣的「工作」。程姐就是很體貼、很親切,就好像是一個局促
的長輩,對着晚輩吩咐,好好工作、注意身體、早起早睡一般的口吻在叙述給她,
完全帶着商量的口吻,工作的内容都是含混不清的,甚至都工作的指派部門都說
不清,這個工作是總裁辦的?夏總關照的?還是公司哪個業務部門的?甚至是她
程姐私人請托的?

  但是蘇笛卻聽得懂。

  集團裏有一些個别員工,對他們來說,程繡蘭這種局促含糊的、主題不明的
「布置工作」,才是他們在集團裏真正需要認真對待的工作。隐藏在她含混不清、
和藹雜亂、商量詢問式的語句背後的……是清晰嚴苛、絕對不容許讨價還價的安
排。

  去首都,就是後天,喜來登,房間已經安排好了,不要問客人的身份,客人
喜歡體育,客人喜歡運動員,你要聰明伶俐一點,你要絕對服從,無論客人要怎
麽樣你!

  就是這麽冷漠和羞恥,但是蘇笛卻絕對不能拒絕。程姐的話,就意味着那一
天,她不僅絕對沒有拒絕的權力,而且一定要細心領回,努力琢磨,将那個客人
服務好……無論那個客人會在她身上做什麽,即使是最羞恥的姿勢,最變态的淩
辱,最不堪的折磨,最淫亂的場景……她也沒有說不的權力。這個世界的法則就
是這樣,你要享受這個世界帶來的美好,就得忍得下這個世界的殘酷。

  沒有程姐,她就不可能去绯紅挂牌,不可能每次獲得那麽多的「介紹」,不
可能有安全感,不可能有着可以在陽光下行走的身份和保護,不可能逍遙自在的
在别一世界扮演自己的辣妹小公主。

  甚至也不可能認識石少。

  甚至直到現在,她也不會不懂事,去打聽石少的名字到底是什麽,是做什麽
的,石少命令她,人前叫他「哥哥」,人後叫他「主人」,她隻管照辦就是了。
一年前,程姐就給她安排過「陪剛來河溪市的一個大哥哥随便走走,熟悉熟悉河
溪的環境」。但是一次兩次之後,她久在歡場,就立刻掂出了這個男人的背景深
厚、資源廣漠、深不可測,是屬于得罪不起的人物;不管這個石少什麽時候要找
她,要她做什麽,她其實都沒有說不的權力。

  但是這個石少……卻撩動了她那雖然飽經世事、但是生理年齡還是在少女時
代的心弦。

  她知道,程姐介紹她去接待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說白了,連上她,
這些男人都不會自己親自買單,工作的「津貼」都是由集團賬戶裏劃過來的。這
些男人,無論在奸玩她的時候,被她的身體所吸引,如何喘息,如何粗暴,如何
快活,如何滿嘴跑火車,如何好像無比迷戀自己一般在自己的嬌軀上沉溺不可自
拔。但是隻要欲火得到了宣洩,他們對自己的表情和眼神,甚至語言和動作,就
會有着掩飾不住的警惕……還有鄙視。從這點上來說,在她看來,這些衣冠楚楚
的「上流人物」,都還不如绯紅裏的客人。至少那裏的「攝影愛好者」,在内心
深處并不會覺得高她一等,至少不會堤防着自己,好像是來刺探什麽商場或者官
場機密的情色間諜似的。

  但是石少卻不同。記得第一次「陪石少看看河溪有哪裏好玩的」之後,這個
笑起來很紳士脫了衣服卻很健美的男人,居然如同一個大哥哥一樣親切的問她
「爲什麽不打球了?」、「程姐叫你來的?還是晴姐親自關照的?」、「明天要
不要一起去Noo 玩?」、「你挺會穿衣服的,但是我覺得你肩膀比較高,雪紡裙
露肩的時候,透明吊帶還是沒有蕾絲吊帶有味道……」

  親切,卻很大氣;直接,卻很浪漫;風流,卻很高雅……本來像「程姐叫你
來的?還是晴姐親自關照的?」這類的問題是非常犯忌諱的,居然也被他用随和
的表情、淡然的音線整的如同家常叙話一般,反而顯得沒那麽尴尬了。蘇笛從那
時起就有點淪陷的意思。而當石少送給她一套Dior的新款粉青少女風的精繡抹胸
型内衣時,她就更加有點陶醉和迷戀,簡直難以自拔了。那并不是昂貴不昂貴的
問題,但是這個男人那份在風流情趣上的用心:搭配自己見石少那天穿的那件白
色雪紡連衣裙,用那粉青色蕾絲繡着花結的文胸吊帶搭在肩頭,确實是絕配,又
性感,又風騷,卻還有一些羞澀甜美的少女風……這種「玩法」,和那些粗魯的
隻知道奸玩插弄的老男人實在沒法比,簡直和绯紅裏偶爾會遇到的「認真的攝影
師」一樣,不管做什麽,都有點藝術氣質,真的是深深的打動了她。

  當然,她也明白,兩個人身份的差異,這種男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缺女人的;
自己也不至于傻呵呵的妄想他是在泡小女友,也許他是當自己一個洋娃娃,性趣
來了,就要按照他的喜好妝點一下。不管怎麽樣,最重要的,還是在身體和靈魂
上可以讓這位石少滿意。他買給自己的,當然就要表演脫給他看……這也是歡場
的規矩,男人給女人買内衣,目的就是「穿上」,然後再「脫掉」。

  從把握男人的内心喜好來說,蘇笛自認是頗有點天份的。她能品味到這位石
少的口味:喜歡粗暴一點、霸道一點,征服和控制欲都很強;喜歡女孩子小巧迷
人,要時尚精緻;同時要具有強者和弱者的味道,人前要強者,他的面前要弱者;
要有依賴的感覺,卻對形體要求挺高的,喜歡運動員;靈魂和性格要順服嬌嫩,
但是身體卻不能太羸弱……

  她沒資格主動找石少,這是犯忌諱的。石少會找她,盡管其實一年來也并沒
有幾次,甚至都不是每次都有上床的機會,有時候,真的隻是陪他喝喝酒而已
……但是蘇笛不相信什麽浪漫的柏拉圖,她需要把握每一次機會。爲了能讓石少
滿意,她可以扮演小女友、小妹妹、小公主,但是她總是明白,到最終,男人永
遠需要她扮演的是小情人、小寵物、小性奴,用身體去承接男人的糟蹋和摧殘、
淩辱和玩弄的角色。

  石少滿意就好……她越來越習慣這麽想。石少不會給錢,「津貼」還是公司
裏出,但是每一次,石少都會送自己一份貼心也同樣價值不菲的禮物。

  她甚至違背自己一向來的原則,瞄準了石少的「口味」,介紹過一位「小妹
妹」陸咪,給石少認識。她是反複揣摩後,才做出這樣的選擇。她明白男人的心
理,知道這也是另一種表态:是臣服,是溫馴,是爲了男人的快感可以毫無自己
的尊嚴:爲了你玩的開心,我甚至可以介紹其他女孩子給你,我做一切,都是爲
了讓你滿意……

  當然她也暗示過,陸咪不是程姐的人,而是她的「私交小妹妹」,石少是要
買單的,石少倒似乎對陸咪的背景挺有興趣的,還付了一筆「介紹費」給她,這
倒是石少唯一一次給她現金。

  其實對陸咪的背景,蘇笛也不是太了解。陸咪其實才十六、七歲,還在念高
二,她并不是出來做的,至少不完全是出來做的,;反正這種圈子裏,大家都心
照不宣不會過分打聽每個人的背景……自己認識她也是偶然的機會,但是相處了
幾次比較投緣罷了。這個小女生身體雖然嬌媚健美,但是卻嬌小玲珑,乍一看跟
個初中生似的,有點我見猶憐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一副怯生生的
模樣,别說男人了,連蘇笛都忍不住有點要疼愛小妹妹的本能沖動。聽她隐約說
起,她似乎是被什麽男人從小就包養了……從小?她才讀高二啊,從小那是有多
小?真不知道又是哪個不要臉的畜生禽獸?後來就「想通了」,反正人生已經這
樣了,無趣無望,還不如出來「玩玩」賺點零花錢。不過陸咪沒什麽「渠道」,
喜歡上花紅酒綠後囊中更是羞澀的很,這種小女生,各取所需,介紹給石少認識
一下,是最合适不過的了。

  她不是沒有醋意,但是她也看明白了,這位石少身邊,應該有的是年輕漂亮
的女孩子。多一個「自己人」沒什麽不好。也許是作爲某種回報,偶爾的,石少
也會介紹一些「上流人物」去绯紅捧自己的場子。

  其實從這個角度來說,她也明白,自己的這個遊戲有點玩過頭了,容易傷到
自己。石少再浪漫,也不可能和自己确立什麽關系;石少再優秀,也畢竟是程姐
介紹的「朋友」。太投入,甚至動感情……到頭來,自己死無葬身之地。她隻是
忍不住……和每一個出來玩的女孩子一樣,她都有那樣的幻想:能夠認識多金多
情的浪漫恩客,可以帶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又能保證自己的花銷生活。

  但是最近,老是聯系不上陸咪……這種事,圈子裏也是常有的。女孩子或者
回老家嫁人了,或者跟着某個闊少出國去「旅遊」了,甚至是得罪了什麽人被擄
走了,從此人間蒸發,好像從來沒有這麽個人存在一樣……這都是常事。她甚至
胡思亂想:會不會是自己介紹陸咪給石少認識,太犯忌諱了,陸咪的「失蹤」,
是程姐那裏「安排」的?

  無論哪一種可能,那個嬌小玲珑的小妹妹,都是仿佛鏡子中的另一個自己,
她這兩天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有點迷茫,也有點害怕……可是她什麽都做不了,
她隻有一個陸咪的電話,甚至都不知道這小姑娘在哪裏住,是哪裏人,也無人可
以傾訴。

  昨天,石少叫她去香钏中心,她幾乎是如同聽到什麽天大的好消息一樣,幾
乎是喜不自勝的,精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内外洗香洗白……至少,石少能給她
一種安全感。至于夜深時,石少會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事,要她說的那些話,做的
那些動作……這都已經是如同恩賜一般,她不僅會悉心領受,還會更加努力的去
做好……

  但是就在剛才,自己居然會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和尺度,說出那種話來
……自己真的是瘋了……

  什麽叫「石少,我今後……都陪你好不好?」,石少要自己陪,就會找自己,
不要自己陪,自己愛陪誰就陪誰去……難道自己膽大妄爲,敢背着程姐和客人确
立什麽包養關系?一旦進入那種關系,就會牽涉到各自的背景,這是公司絕對不
允許的。何況,石少連賬都不用付,就可以叫自己來陪過夜,又爲什麽要給自己
更多的承諾或者付出?還是說,自己有着做夢一般的幻想,以爲自己的生活會因
爲這個男人而發生變化?

  她明白,很多事,都是夢,都是空,都是幻,都是一廂情願的Daydreaming.

  和所有做這一行的外圍女孩子一樣,她們并不肯承認,甚至從來不肯面對,
用性愛、金錢、揮霍、酒精、速度、玩世不恭、瘋癫癡狂……甚至用毒品來逃避。
那是傷疤,那是禁忌,那是絕對不允許别人暗示,卻會在自己的夢境中反複摧殘
自己的痛楚。可以騙父母、騙朋友、騙男友、騙同事,甚至可以騙自己,但是永
遠騙不了「客人」:自己,就是出來賣的!自己屬于這個世界,盡管好像高貴一
些、矜持一些、富有一些、情趣一些,但是自己依舊屬于這個世界,哪怕是在世
界的邊緣;自己,就是出來賣的!

  男人們,會爲了得到另一個世界的,普通的女孩的身體占有權,而不擇手段,
因爲她們是沒有價格的。如果在某種條件下,他們有機會可以獨占她、俘獲她作
爲自己的專享,不管其身份,是妻子,是女友,是情人,甚至一直到變态的禁脔
性奴,男人們都會樂此不彼,引以爲傲,因爲她們是沒有價格的。

  但是她卻不行,因爲她有價格。不管多貴,她都已經有了标價。她屬于這個
世界,盡管她自己不願意承認或者不願意去面對。

  她覺得從心室裏,傳來一陣陣的酸楚和痛苦,然後又含了一口溫水,咕噜咕
噜了兩下又吐了,卻對着鏡子做了個鬼臉。

  她想逗笑自己,她想輕松一些,她想告訴自己,剛才那句話隻是興起時無意
義的呻吟,就和叫床差不多,并不意味着什麽。她想告訴自己一切都好,或者一
切都會好起來的,她甚至想把自己的精神,集中到石少今天又會送她什麽禮物上
面……她不想哭。

  這種衛生間的門,一向是連反扣鎖都沒有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她忙轉
過頭,報以甜美溫柔、嬌俏調皮的微笑……石少起來了,應該也要洗漱出門了,
作爲服務的最後一部分,她也要細心周到,甜蜜嬌媚,如同快樂的鄰家女孩一樣
的厮磨癡纏,這種滋味會讓客人有個好心情。

  石少穿着一條大睡褲,裸露着上身,那健壯的胸肌,精緻的腹肌,還有如同
鉚釘一般的男性乳頭……伏上來,用兩隻粗壯的臂膀箍着她的身體,她立刻感覺
到乳房被壓得一緊,胸腔裏的酸楚變成了被男人接觸時的情動,而一團飽滿溫軟
的東西,從浴袍後擺這裏頂着自己的臀瓣,輕輕的摩擦着,将自己浴袍下内褲下
的臀肉磨的泛起一陣陣彈動……而那根東西,似乎借着自己股肉的律動,又剛硬
起來。

  但是蘇笛知道,早上才伺候過石少口交過一次,他并不是那種一天到晚就要
射射射的愚男,這種摩擦隻是一種小情趣淫弄而已。她主動的回頭,報以悄然的
笑容和甜美的親吻,用柔軟的嘴唇去舔舐男人的臉龐。一邊似乎是享受着石少的
淫玩,一邊調皮的逗笑着:

  「主人……嗯……嗯……嘻嘻……你别……弄壞我的衣服啊……新的……弄
壞了……你要賠我的……」

  人前叫哥哥,人後叫主人,是石少的要求,這種情趣也是不少客人都有的,
她早就習慣了。

  她其實是在逗引着石少的注意力,集中到她浴袍下的内衣上。她對這套嶄新
的内衣很有信心,是豔紅色的繡花套裝,很典雅,很有活力,也很精緻性感,自
己也很喜歡,如果可以讓石少賞玩一下,她也覺得物有所值了,石少是少見的懂
得欣賞女孩子内衣而不僅僅是剝落她們的男人。

  果然,石少從她的浴袍裏感受到了内衣的的輪廓和線條,手感和質地,将她
的浴袍在腰間的綁帶胡亂的一抽,她嘤咛一聲,咯咯笑着仿佛是在「逃」,其實
是在順應着這動作去扭動自己的腰肢……浴袍立刻毫無意外的被扯落了下來。她
嬌嫩妩媚的胴體,包裹在一對美豔的文胸罩杯和小巧的三角内褲下,呈現在這個
男人面前。

  她吃吃笑着,環箍着兩條雪臂,遮擋着自己的胸乳,将自己精巧雪膩的乳房
壓得更加的凸顯,一條深刻如斯仿佛是滲透出汁液的乳溝在胸前展現着少女的風
流妩媚……

  她知道要遮一下,擋一下,要懂得羞恥,懂得情調……石少喜歡這樣。

  「晚上,你老闆約了我吃飯……」石少一邊柔和的在她的薄款純棉内褲邊緣
繡的小花上,一顆一顆紋路花瓣的摩挲,一邊輕輕挑動她文胸的肩帶,甚至将她
文胸的一根肩帶摘下來,性感妩媚的搭在上臂上,親吻着她的肩膀和鎖骨,一邊
有心無意的說的。

  她不得不承認,盡管在外面玩的很開,但是像石少這麽會玩女孩子的人真是
少見……他雖然也會粗暴,也會蹂躏,也會用亵渎的糟蹋來讓自己羞恥到不是假
裝的,而是真的要哭出淚花來;但是有的時候,他卻會那麽精巧細膩、溫柔體貼
的細細的玩着女孩子的身體、肌膚、毛孔、骨骼、關節、内衣、毛發……甚至連
自己對自己的身體,從都從來沒有這麽深入的了解和探索……這讓她神魂颠倒,
沉醉而難以自拔,真恨不得自己能有無數個身體,高大的,小巧的,玲珑的,清
純的,美豔的……好一個個給石少一寸寸的玩過來。

  但是,再細密的淫感和肌膚的酸楚,都不能徹底的讓她瘋狂……無論和誰在
一起玩到什麽程度,她都要保持一份最後的清醒,這是保護自己的手段,也是歡
場必要的習慣。何況……石少雖然玩的很細,但是口中那句「你老闆約了我吃飯
……」也确實讓她在一片迷亂中,有一些些的愣神。

  「嗯嗯嗯……我老闆?……程姐?……哦……夏總?」

  「是啊……夏總不是你老闆麽?你不是在晚晴公司上班麽?」

  蘇笛噗嗤一笑,盡量讓自己的調皮嬌俏的小女生的魅力展現無遺:

  「嘻嘻……,我呀……隻是晚晴公司下面晴空傳播下面平面模特專業組的一
個組員……夏總那是集團老總,算麽當然也算我老闆,不過是大領導……嘻嘻
……主人,晴姐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是那可是大美女,約你吃飯,你要珍惜機
會哦……」

  說話可以稍微放肆一些,語氣要調皮一些,太拘謹了不是自己的風格,不是
自己的風格石少也不喜歡。但是蘇笛的心裏卻在默謀,石少是第一次和自己說起
這種話,這是什麽意思呢?

  石少晚上要和誰吃飯……有什麽必要和自己說起呢?而且……是和晴姐…
…難道?雖然集團有幾千名員工,模特也有上百名,但是蘇笛肯定,晴姐是知道
自己的,而且應該對自己的資料和背景頗爲熟悉。但是畢竟,夏婉晴是高高在上、
雍容華貴另一個世界的人,和自己所在的世界,便是有一絲微弱的聯系,那根線
也會捏在程繡蘭手裏不爲其他人所知……這個她沒有幻想過,左右石少必然是什
麽富家子或者官家子,自己不過是晚晴集團用來取悅這些人的一個工具而已。但
是也就因爲這樣,按理說,晚晴公司也是一個禁忌話題,石少說起這個什麽意思
呢?和自己說起他的身份與衆不同,可以和集團老總一起共進晚餐,炫耀一下?
那絕對不是石少的風格。是因爲自己剛才說了那句話……石少給自己的反饋?從
此以後,自己可以知道更多的關于石少的事情?

  她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裏面其實有亂七八糟一大堆線頭,
自己根本理不清楚,本來是不應該出現在她和石少之間隻能是風花雪月的對話當
中。她剛才隻是小女孩的不成熟和情緒的波動。她忽然都開始迷糊起來。集團和
這個石少,究竟有什麽樣的聯系?自己真的隻是來取悅一下石少的?還是程姐其
實有另一層意思在裏面?或者說……這個石少……究竟是什麽人?

  對未知的惶恐壓過了情欲和浪漫的氛圍,她的表情稍微有點僵硬。但是眼前
的石少,看着自己的眼神,卻好像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點,有一團嘲弄和真誠并
存的火焰,在他的瞳孔中燃燒:

  「我的名字叫石川躍。是個小公務員。你呢?」

  「……」蘇笛真的有點愣了。

  「我問你真名叫什麽?」

  「我叫蘇笛。笛子的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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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6-19 17:23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10)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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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6-19發表於SIS


                    第10回:石川躍,總裁夏婉晴

  Avril在是Top  Fun73層高空層的河溪的頂級酒吧,一般情況
下,這裡並不供應餐飲,只供應酒品飲料。不過如果你的社會地位到了一定的程
度,你也可以專門約大廚在Avril的廚房為你訂制晚餐,在小包間裡享受河
溪高空南面溪月湖的浪漫夜色。

  這是來河西後,石川躍第三次陪晚晴集團的總裁,河西商界的「美女名流」
夏婉晴,「吃個飯」了。每一次,石川躍都希望自己表現得更加的成熟、更加的
冷靜、更加的紳士風度和不卑不亢。但是每一次,他在事後總結,對自己的表現,
都還不夠滿意。

  是年齡上的尷尬差距麼?如果單單看容貌保養、儀態外表,夏婉晴似乎只有
三十歲不到,和川躍是「同齡人」一般,但是其實,她已經年近四十,至少,川
躍得稱呼一聲「晴姐」甚至「晴姨」了。也是身份上的差距麼?當年的京城石少,
如今在狹義的「編制」上,畢竟只是河西省體育局群眾體育處下屬二科的科員,
即使如今已經升遷,眼見要調任後灣,擔任河西體育一方諸侯了,但是和跺跺腳
四城亂顫的河西第一大民營集團企業的老總比起來,到底是不值一提的?是風姿
卓越的衝擊力麼?夏婉晴,和嬸娘柳晨那麼骨子裡的高雅美麗不同,她美的更加
咄咄逼人,即使是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溫柔的微笑,也掩飾不住眼神中的淩厲。

  石川躍和「晴姐」其實是舊相識。其實早在十四、五年前,他還是個愣事不
懂的初中生預備班學生時,就在一次叔叔嬸娘的「朋友聚會」上,就見過這位
「晴姐」一面……那時的夏婉晴還沒有經商,好像在首都的什麼體育協會裡擔任
著閒職,雖然美豔無雙,但是那時候聚會人多,有身份的人也有多,美女也不少,
究竟是誰的關係引薦會出現在那裡,石川躍哪裡搞得清楚;後來自己大學畢業後,
去萬年集團擔任了一個閑差,又見過這位「晴姐」幾面,年少不懂事的他,還當
這位當時正在尋覓奮鬥方向的美豔少婦,是個可以「調戲」的物件,風言風語過
幾句……一眨眼,風雲變幻,自己回國來到河西,卻發現如今河西第一大民營集
團,涉及房地產、運動品牌、娛樂、餐飲等幾個事業群的總裁,居然是這位昔日
的舊相識「晴姐」。

    他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回憶,「晴姐」和自己的家庭究竟有多緊密的聯繫,也
小心試探過。但是最終,還是嬸嬸柳晨和自己說起的事,才打消了他的所有顧慮,
他知道,無論出於哪種立場,這位「晴姐」,都有「關照」自己的必要。

  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是無可奈何的關聯,原來,夏婉晴和自己居然
還有這層關係:

  夏婉晴的表侄女,名叫紀雅蓉。

  (注:我知道90%的讀者都忘記了紀雅蓉是誰,請參見《權力的體香第一
部:川躍歸來》第2章)

  這種小圈子裡的盤根錯節,想起來真有點讓人啼笑皆非。石川躍甚至都覺得
如同什麼輕喜劇一般的很好玩。如今回憶起來,自己的那位「小嬸嬸」紀雅蓉非
常可能還是夏婉晴介紹給叔叔認識的。當然了,也許介紹他們兩個人認識的時候,
夏婉晴並沒有想到他們會擦出所謂「愛的火花」來……討好一下叔叔,擴展一下
人脈,這本來是很多人都會做的事情,但是發展到離婚、再結婚這種不可收拾的
地步……雖然家裡出了一位「石夫人」是不錯,但是柳家那麼好得罪麼?拆散了
一位駐外大使的家庭,那麼好名聲麼?

  即使叔叔不出事,只怕夏婉晴也不願意太多人去知道她和紀雅蓉之間的關係
吧。

  但是血緣的事情,卻做不了假。

  何況叔叔出事了……

  這種事情可笑就可笑在這裡,你種下了因,就得咽這個果,上了這條船的時
候得意了,但是代價就是別想輕鬆下來。以夏婉晴和紀雅蓉的關係,考慮到夏婉
晴在河西的社會地位甚至政治影響力,相信晚晴集團沒少受叔叔出事的事情牽連,
卻也不得不全力以赴的替叔叔或者說替自己的「小嬸嬸」紀雅蓉打點一切可能的
通道。

    官場上的事情有時就是如此搞笑,就好像陳禮處長也許只是朋友介紹陪某位
領導吃了一頓飯,這輩子也別想甩開「太子党地方一員」的帽子;也許夏婉晴和
紀雅蓉根本不熟,屬於點頭親戚;也許當年只是一次普通的社交型的介紹;但是
那又怎麼樣,有些世界的法則就是這樣殘酷,……血緣作不了假,婚姻也擺在這
裡。

  每每想到這些,川躍都有點覺得世事無常,格外好笑。

  這裡的關係太敏感。聽嬸嬸柳晨偶爾「露出口風」,夏婉晴親自見了嬸嬸好
幾次,表達了自己的「並不知情」和「歉意」,還去首都柳家登門致歉,以柳家
的身份,當然是熱情接待,表示絲毫不以為意。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會這麼權衡利
弊,禮貌相容的;比如……比如堂妹石瓊……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是否知道這層
關係,知道了之後,會不會在枕頭邊整個寫著夏婉晴名字的洋娃娃用針紮兩下?

  真是好笑……

  反正,血緣作不了假,婚姻也作不了假,叔叔可以離婚,卻不能撇除和自己
的關係,法律上,紀雅蓉現在才是自己的「嬸嬸」……所以,晚晴集團自從川躍
來河西,暗地裡莫名其妙給到自己的「關照」甚至「好處」,石川躍一開始,完
全是抱著惡趣味的心態卻之不恭的。

  但是真的和夏婉晴往來了幾次。他感覺到了截然不同的氣場和味道。

  他變了很多,但是,夏婉晴變得更多。

  在別人眼裡,石川躍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但是殊不知,在石川躍眼中,也
有一些人是深不可測的,夏婉晴就是其中之一。

  「小躍,我們說說你的事吧……」每次都是這樣。夏婉晴找他喝咖啡、下午
茶,吃個飯……放下刀叉時,總會毫不避諱的說到「公事」。一開始,石川躍還
要警惕的回復「我只是一個小科員」……但是幾次下來,就發現這樣級別的偽裝
和虛偽是毫無必要的,至少在夏婉晴面前,毫無必要。

  「晴姐,您是指關於哪方面的?」

  「我聽說……你要調任後灣中心?」

  「這只是傳言而已……羅處長找我談過,目前只是一種可能性吧。我的級別
還差很遠……組織上還是在考察各種可能性的。」

  關於這事,自己名義上的上司羅建國確實找自己談過,試探性的問過自己對
於體育基建產業和後灣中心運營管理的看法。

  後灣中心是90年代興建的大型體育場館,也是市區的地標性建築之一,雖
然目前河溪的體育中心已經挪到控江新區的天體中心,但是後灣依舊是舉足輕重
的河西體育重地。一方面,那裡是很多河溪人依舊習慣相稱的「老體育場」;另
一方面,畢竟身在後灣區這樣的老城區,寸土寸金的鬧市區中,雖然如今已經不
再以體育賽事和訓練為主要功能,但是商業運營利益巨大,開開店鋪、酒店、會
所,辦辦演唱會、會展、嘉年華……就是單算四面裙樓的出租管理,都是大大的
「肥差」。目前,後灣中心的產權屬於河溪市國資委,日常運維還要靠著河溪市
政府的撥款。但是由於歷史原因,市、區兩級政府心照不宣的對這塊利益卻不沾
不惹,而省體育局對於後灣中心,依舊通過一個「管理辦公室」保持了最大的日
常運營的控制力度。可以說,這個「管理辦公室」才是後灣中心真正的行政管理
的實權機構。

  由於C 國的現狀,黨政、政企、政法、管辦一向是含混不清的。雖然在行政
級別上,這個「管理辦公室」應該只是個科級編制,但是實際上,因為後灣的特
殊情況,卻已經是河西體育的一方諸侯、重要部門,是個副處級的實權機構了。
如果河西體育局開領導大會,劉鐵銘局長坐當中,各處長、各運動中心主任坐兩
側,那麼這個辦公室主任的位子,已經可以再接在後面了,只略略仿佛于控江三
中的校長了。

  不過目前,這個管理辦公室的「主任」,是由河西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
陳禮兼任著。陳禮身為河西體壇的實權二把手人物,並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後灣辦
理具體事務,目前都是一個辦公室副主任在那裡管辦……隨著這位副主任即將退
休,後灣中心的管理問題才會被提上了議事日程。

  調任石川躍去後灣,當然是大大的提拔和肥差。

  但是這裡的微妙在於,如果是陳禮的兼職不變,石川躍以「副主任」的身份
去後灣,那麼雖然對於川躍是提拔,也是肥差,但是在特別敏感於「上下級相屬
關係」的機關裡,可以認為是劉鐵銘局長刻意提醒石川躍要「服從陳處長的領導」
的提點,有意繼陳禮處長接管公關辦公室管理權之後,再一次明確要將陳禮和石
川躍「撮合」成上下級了。

  如果反之,調任石川躍以「主任」身份去後灣,那麼無論輕描淡寫的卸掉陳
禮的兼職主任身份,還是給陳禮處長其他的職位作為補償,都是另一種味道,甚
至是赤裸裸的在打陳禮的臉,在明著告訴川躍:「你已經是河西體壇的一方領導」
了。

  這一正一副,一進一退,天差地別。省局上下,即使不相干的人,對於這個
傳言,都是非常饒有興致的在觀察的。陳禮處長這幾年在省局風生水起,說一不
二,究竟會不會在這個事情上退讓或者是栽個跟頭呢?

  即使是夏婉晴這個「企業家」,既然問起,也肯定是明白其中的關節所在。

  但是顯然,夏婉晴沒有那個身份,也沒有那裡立場,更似乎是本人沒有那個
興趣,去和石川躍討論陳禮處長的事。而是依舊優雅的品了一口冰水,繼續用很
認真的口吻,仿佛是在和川躍進行一場決策會議一般的開口:「後灣是個好地方,
但是也有很多問題。姐姐是希望你可以在那裡大展拳腳,但是也有許多困難的。」

  「晴姐……您的意思是?」聽夏婉晴的口吻,倒好像對自己調任後灣這件事
胸有成竹,絲毫沒有懷疑,石川躍倒不由興趣更濃厚,很想問問是什麼「困難」。

  「如果你到時候發現……可能需要商業方面的協助,要來找我才好。姐姐可
以給你一些建議……或者,給你一些幫助。」

  石川躍的腦子飛快的轉著,品味著夏婉晴的意思:「晴姐,後灣在產權上是
河溪市國資委的,我們省局派過去的,只能擔任管理辦公室主任。應該不會涉及
到太多商務方面的問題吧。」

  夏婉晴笑笑……她笑得時候,雖然你依稀可以看到一絲絲的淡淡的皺紋在眼
角泛起,但是反而有了許多嫵媚成熟之外,平添了一份從容……

  這位河溪的商家大姐大,好像對後灣的事情特別有興趣?她是在等自己主動
開口求助?

  石川躍明白,如果是「關照一下」,給自己點小好處,甚至找幾個漂亮女孩
子陪陪自己,這都不是問題。但是要和夏婉晴這樣的人保持真正意義上的「友誼」,
是不能光靠自己和紀雅蓉的「親戚關係」的。何況自己根本就對紀雅蓉毫無好感
可言。這種事情滑稽就在這裡,倒楣時,組織審查時,拐八個彎你也跑不掉;但
是各人的利害相關時,有權力或者利益的交換時,他至少要讓對方感覺到,他是
可以平等對待,至少認真對待的物件,否則,再親近的關係都不足以為憑,更不
能靠僅僅是「我的表外甥女的夫家侄子」這種搞笑關係了。

  「晴姐,我一直拿您當姐姐,也是我學習的榜樣,您要是有什麼……可一定
要指點我啊。」石川躍說的非常的誠摯,如同一個小學生在對著崇拜的學長請教。

  他甚至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借著自己說這句話時候的「感情衝動」,
輕輕的伸過手去,在夏婉晴桌子上的晶瑩剔透如夢似幻修長迷人的手指上「撫」
了一下。

  你可以理解這種動作為親近,也可以理解為無意之中的誤觸碰……當然你也
可以理解為挑逗。

  夏婉晴不是周衿,不是李瞳,不是言文韻,更不是蘇笛,石川躍從來不指望
這種小動作和自己那點小魅力,能夠打動這個河西女強人,但是他也要試一下
……他真正要試探的,是夏婉晴的反應究竟是什麼?

  夏婉晴的嘴角泛起笑容,川躍一時也看不透這種笑容是認可還是譏諷,抑或
是她見慣了的男人對她忍不住的毛手毛腳的反應。她的手指卻在一個不經意的掩
飾的舉杯動作中,收了回去。他的手也只能收了回去。

  但是至少夏婉晴似乎對自己總體的反應都還滿意,真的開口開始「指點」起
來了。

  「後灣中心當年修建,還是……你叔叔擔任河溪體育局局長的時候,為了拆
遷、還有硬體建設,負債4個多億,在94年,那是個天文數字。如果不是你叔
叔的關係,河溪市政府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的。因為這筆款子是以體育系統的名
義籌募的,所以,這麼多年來,後灣中心的實際運營也都一直掌握在河西省局下
面。」

  「但是時過境遷,一切都不同了,三次改革後,如今後灣中心的產權是河溪
市國資委的。現在,後灣區的地是什麼價?後灣中心那麼大一個場地,又在老城
區,就不說足球場和四大場館了,光周遍裙樓的商務用地就要兩萬多平米,光租
賃就是很大的一筆收益了,而且還是寸土寸金難以替換的資源性專案……河溪市
政府也好,省政府也好,甚至哪怕只是後灣街道裡,又不是傻子,為什麼會放任
體育系統把控一個其實已經和體育邊緣化的大項目?」

  「這裡的原因有兩個,一是產權糾紛,國資委控股卻沒有管理能力,省政府
中的一些領導,包括中央的一些意見,都是不滿意的。兩次國有企業改革,都提
到了希望引入有管理經驗的團隊和資本來參與,結果呢,引入了一些資本,上上
下下卻又從中作梗,不捨得給真正的權力,最後反而爛尾成了三不管……現在的
後灣,實際上已經是七八家資本方都持有部分的股權,有西體的,有萬年的,有
河西深海的,有築基建業的,卻誰也繞不過誰來管控,但是這並不表示各方面沒
有那個欲望來接管後灣的實權……」

  「從這個角度來說,省體育局的『管理辦公室』,其實也並沒有真正意義上
的控股權力去對後灣進行運營管理的,只不過是利用了那裡的一團亂麻趁虛而入
才對後灣依舊保持著控制力的。甚至,這種一個體育行政機構去管理一個物業的
行政管理的思路,和國家總體上的政策是相悖的……所以你遇到的第一困難,就
是是否能替省局控制好這已經很危險的管控權……我看,省局給你安排這個崗位,
多少也是給你個燙手的山芋的意思……你看著是肥差美差,但是你畢竟年輕,在
河溪又根子不深,如果被河溪市國資委三下五除二解除了體育局的實際管理權,
他們倒是名正言順,你……也算是為國家政企、管辦分離做了貢獻了……」

  石川躍聽得只能無奈的點點頭,這些事,他其實也是心裡深知,但是他身邊
並沒有什麼人,可以和夏婉晴一樣,剖析的這麼清楚明白。而且最後揶揄的那句,
和夏婉晴臉上帶著一些嘲諷的笑容,也夠刺激他的……畢竟,他在公關辦公室裡
的工作雖然出色,但是這和夏婉晴口中複雜無比,牽涉到大量的利益方和權力分
配的後灣中心的情況,是大大不同的。

  不過這些事,他大多也內心清楚幾分,他既然有傳聞要調動到後灣中心去,
怎麼可能不做基本的背景調研……不知道夏婉晴鄭重的說這些事的意思,究竟是
什麼呢?

  夏婉晴似乎看出來他的疑惑,微微一笑,繼續輕聲說:「還有一件事,知道
的人就更少了……」

  「……」

  「後灣中心,表面上擁有這麼好的資產,實際上很少有人知道……目前,後
灣中心年虧損高達1個億,已經資不抵債,是個負資產了。」

  這才真的讓石川躍大吃一驚,抬起頭,愣愣的看著夏婉晴。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6-22 14:26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11回:夏婉晴·公私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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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1回:夏婉晴·公私分明




  夏婉晴從Avril 裏離開,叫司機蘿拉開車到樓下,坐上自己的座駕,駛離Top
Fun 地下停車場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這是一輛在河溪很少見的阿斯頓馬丁的Rapider ,含稅要600多萬,是夏
婉晴去年新買的。她并不是一個窮奢極恀的人,但是她喜歡這種消費的感覺。這
輛車很漂亮,在車展上她一眼就看中了,然後她就買了下來。她并不懂車,也沒
有興趣去研究排量、性能、加速、扭矩、空間、電子配置什麽的,她甚至不太自
己開車,所以常備專用的私人司機。她隻是覺得很漂亮,然後就買下來了。

  車也好,什麽也好,對她來說,隻要漂亮,一眼看上去對了眼緣,她就可以
買。她喜歡一切漂亮的東西,去擁有漂亮的東西,似乎可以使得自己的生命也顯
得更加的漂亮、精緻、華麗、輝煌……或者說,可以稍微找回一些她真正渴望的,
曾經擁有過的那些漂亮、精緻、華麗、輝煌。

  她喜歡漂亮的車、漂亮的房子、漂亮的衣服、漂亮的飾品、漂亮的PPT 、漂
亮的設計稿、漂亮的策劃案;還有漂亮的女生,和漂亮的男生……

  司機蘿拉就很漂亮,跟了她也已經四年了,也算是比較了解她的習慣;既然
自己上車就開始打電話,辦公事,蘿拉就會很識趣的,甚至連「去哪裏」都不問,
降下隐私闆,開着這樣在馬路上足以讓所有的來往車輛回頭行注目禮的超高檔豪
車,沿着溪月河濱江新民大道一路向東,緩緩的行駛。

  這是夏婉晴的工作習慣之一。

  最近二十年來,河溪随着整個C 國的經濟飛速發達,已經從一個昔日的内陸
水陸交通樞紐,逐漸展現出一種國際化大都市的氣質來。尤其是沿着溪月河的幾
個中心城區,已經有了幾分「不夜城」的樣貌。其最核心地帶,是從原本是舊城
區的後灣區開始;一路向東,最繁華的是溪月湖北岸Top Fun 所在的溪月區;然
後再向東,是太子碼頭、河渚碼頭所在的依舊有着港口區印記的河渚區;隔着溪
月河彙入溪月湖的三叉河流,遙遙對着的是綠蔭叢叢、花湖月海的半島型景觀度
假新區東溪區;如果從河渚碼頭沿江向北,則會進入高樓林立的河溪市委、河西
衛視所在的行政中心觀江區;這一路繁華景象,一路燈火輝煌,一路都市風流,
被一條名爲「新民大道」也稱「濱江大道」的沿江道路所貫穿。自從六年前,省
委親自抓的「河西新面貌」工程,新民大道從原本的舊城老路,一下子拓寬爲雙
向行駛十車道,另附兩根自行車專用道;中央景觀綠化、濱江景觀綠化,濱江藝
術燈盞、濱江音樂噴泉,連同兩岸富麗堂皇的都市夜景,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
「河溪現代化」的象征性工程。之後,環溪月湖馬拉松、環溪月湖自行車賽都是
以這條「新民大道」作爲主景觀點的。

  而夏婉晴就很喜歡開車沿着新民大道,在這條象征着現代都市魅力的大道上,
在車河行駛中辦公。河溪,很漂亮,夜色,也很漂亮,自己,也會感覺很漂亮。

  其實,就連那個石川躍,對夏婉晴來說,也是很一個「很漂亮」的大男生。
她都忍不住有時,想回應一下石川躍明顯的「撫慰」或者說是「挑逗」,石川躍,
有着健壯的胸膛,臂膀上的汗毛也很性感,打扮和穿着都很斯文很體面,眼神,
有點像他的叔叔石束安……也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個男生有着深邃的迷人的
瞳孔,而且這個男生的鼻梁很挺,顴骨也很深……

  但是她也有個習慣:公私分明。石川躍,對她來說,絕對不僅僅是一件漂亮
的東西。

  她已經注意到了河西省正在發生的變化。中央的态度,和時代的變遷,決定
了體育行業也将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從舊有的純金牌純奧運的舉國體制,将逐
漸過渡到更加市場化、産業化的時代。這其實和她無關,她早就忘記了,或者說
早就塵封了她曾經是個體操運動員的往事或者激情。但是,這麽巨大的變遷,就
一定意味着巨大的政府動作和巨大的利益分配,隻要能洞悉先機,熟練掌握C 國
所謂「市場經濟」中的官僚資本主義的現實,就能實現自己利益的最大化。相比
金牌壓力太大的河東、北海、南海等省份,河西體育,反而非常有可能成爲一個
價值窪地,可以任由她施展、遨遊、兌換、滲透、乃至控制、掠奪、侵吞……她
有很多想法,很多計劃。她堅信,在一個體育二三線、經濟第一線的省份,有很
多體育産業中的機會還沒有被人注意到。

  就算不談産業不産業的,就說現實點的資源,屏行的那個網球基地就這麽荒
廢着?後灣中心就變成老頭老太遛鳥的地方,抑或變成鍾點酒店渾渾噩噩度日?
河西大學的體育産業研究院能發展到什麽程度?西體公司那種「假公司」每天在
揮霍多少現金流?這裏有多少真金白銀可以流動?這裏有又有多少資源可以通過
變賣、轉換、賄賂、交易來變成更多的資本紅利?最要緊的是,這些利益,并不
是所有的商人都有資格來參與這場掠奪遊戲。你不靠近權力,這些事就跟你無關。

  當然她也知道,她畢竟隻是個商人,隻是個女人,她需要小心行事,也需要
步步爲營,「商人」和「女人」都相對離開權力遠一些,這是她的掩護,也是她
的劣勢。石川躍……這個昔日的「舊相識」,這個在她眼裏很明顯一心想着重整
家業,背景深厚、手段狠辣、臣服深沉的官少爺,是顆不可多得的、可資利用的
好棋子。至于什麽「表外甥女二婚後的侄兒」?反而是根本不值一提的可笑的關
系。

  她知道因爲背景的緣故,自己已經無緣真正意義上的權力體系,也無意徹底
成爲紅色資本家,但是曾經……曾經的那些慘痛,那些悲傷,自己一路走過來那
黑暗的腳印,卻讓她從骨頭裏确信:參與真正的權力的遊戲,獲益當然不可估量,
但是也很容易跌進萬丈深淵;如果參與一些「好像不算什麽權力」、「卻又好像
是權力」的遊戲,或者僅僅是旁觀一下,提供一些資源,有限度的挑逗一下,卻
往往能更加遊刃有餘、安全可靠的獲利。比如體育這樣被很多人所忽視的所謂
「冷衙門」。

  通過和水上中心的「贊助合同」,她已經在體育資本市場上打響了「晚晴集
團」四個字的名聲。而可笑的是,不僅局外人,甚至很多體育圈内的人,都搞不
清楚這些所謂的「贊助合同」中的門道……1。2億人民币,那是分好幾期到賬,
其中相當大一部分,還将以設備、裝備、項目、廣告的形式給予,而設備、裝備
自然要從晚晴集團旗下的公司「采購」,這裏的出入又是一筆收益,她其實根本
不需要動用太多的資本,就可以占據這個鳌頭。而手握更具談資的「企業大手筆
贊助地方體育」本身就是可資利用的政治資源。可笑體育圈裏的官老爺們,一個
比一個古闆,一個比一個愚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任憑她玩轉這個遊戲…
…當然也可以說,他們不是愚蠢,而是不在乎,因爲畢竟,那無關他們個人的利
益,河西體育,她夏婉晴願意參與,願意贊助,甚至願意掠奪,他們隻會多分幾
杯羹,不會少一根汗毛的。反而是對他們個人的需求,夏婉晴需要小心的照顧。
他們要錢,就要給錢,他們要女人,就要給女人。甚至……隻要他們官夠大,交
易的籌碼夠豐厚,他們想要自己……也可以啊。包括遠在京城的高官,秦牧本司
長、宋旗兵司長,省系統下的劉鐵銘局長、童萬秋局長、羅建國處長、郭忑副局
長、徐澤遠主任……都是她需要小心處理的權力體系中的人物。甚至這個目前還
不夠級别的石川躍也一樣。她見一次川躍就增加一次信心,這個孩子,不是池中
物!

  但是這裏,已經不包括陳禮處長了。

  雖然隻是個「民營企業家」,但是以她在河西省委、河溪市委的脈絡,對官
場的細節她看得比誰都透徹。劉鐵銘局長,重用石川躍、提拔童萬秋,甚至任憑
水上中心的徐澤遠自成一派,明顯就是在重新洗省局的牌,可笑陳禮還自以爲
「少了自己不行」,蒙在鼓裏不自知,以爲玩玩小手腕就可以繼續欺上瞞下、翻
雲覆雨?她也權衡過,這些機關裏的辦公室鬥争當然與她關聯不大,她隻要靜靜
旁觀、本份做事就可以了。但是如果時機恰當又成熟,在權力的天平已經開始發
生傾斜時,自己安全又有心的「推動」一下,應該可以獲利更多。

  和水上中心談判時,她就覺得陳禮處長非常「礙事」了。而和石川躍的反複
接觸,她更是确認了:不管出于什麽原因,陳禮處長都必須從河西體育圈裏被徹
底清除出去。但是,省局下屬處的處長,已經不是什麽小官了,雖然還談不上方
面大員,但是肯定是個像模像樣的「領導」,她不會輕易的去觸碰這個級别的政
治鬥争,更不願意被他人利用……

  她利用别人還差不多,别人來利用她……她不能忍受。

  「嘀……」她撥通了一個号碼,等待電話那頭的回音。

  「晴姐……」電話立刻被接起,這是自己的總裁特别助理程繡蘭,和其他的
助理不同,程繡蘭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大媽,雖然留過洋,但是回國後一直在做
全職太太,和丈夫離婚後又無依無靠的,并不熟悉商場業務,反而專門爲她處理
一些「特别的事」。

  「程姐,我的會結束了。」出于年齡的尊重,夏婉晴也稱她程姐。

  「夏總,那……要不要安排逗逗去您哪裏?還是……?」

  夏婉晴笑了笑,知道程繡蘭誤會了,但是想起那個年齡嬌小卻體态修長,關
鍵是非常溫柔馴服,跟個小寵物一樣的逗逗,也未免有點遲疑,想了想,說:
「不用了。我今晚有安排……恩……逗逗這孩子還不錯,她有什麽需要,你替她
安排一下……」

  「是,夏總啊。這個小姑娘哦,老有意思的,她說她想進模特隊,不過年齡
還不夠……」程姐就是有點啰嗦。

  「随便,年輕人麽……恩……我不是來說這個事情,是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

  「夏總……您吩咐……我在家呢,身邊沒别人的,方便的方便的。」

  「這個人叫陸咪,是省遊泳二隊的隊員。」

  「是……恩……關于哪方面?」

  「私生活……恩,還有她的成績和入選的情況……」

  「是。是……」

  挂了電話,想了想,又撥通另一個電話,這次卻是她先開的口,完全換了一
種口氣,總裁的霸氣統統收起,仿佛是個知心的鄰家大姐。

  「喂……蘭蘭啊,我是夏婉晴啊。」

  「晴姐,您好。」

  「蘭蘭……我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啊……」

  「晴姐……」

  「隻是吃個飯麽。晴姐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形式,但是你媽媽托了我好幾次,
呵呵……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麽……隻是吃個飯,到時候你不喜歡可以不聯
絡啊。而且晴姐保證你……至少不會反感,這個男生還是挺有修養的。外貌條件
也挺好的……現在在從事金融方便的工作。恩……具體的背景晴姐會替你把關的。」

  「……行吧。晴姐那就麻煩您安排吧。」

  「需要晴姐陪着一起去麽?」

  「晴姐,您是大忙人,其實我挺感謝您這麽費心的。真的沒關系,您就把我
的手機給那個人,讓他直接來聯絡我約時間地點就可以了。」

  「好好好……晴姐也要謝謝你。我知道你是很少給人面子應酬這種事情的。」

  是的……公事和私事之間真的有界限麽?她也隻能苦笑。

  敲敲隐私闆。

  「晴姐」

  「去天霖」

  「是的。」

  她在河溪的住宅是在離開市區十二公裏溪山下的「溪山望月别墅」有一棟豪
華别墅,另外還在Top Fun 的河溪洲際有一間長包房。不過,她其實也用表嫂的
身份證,在觀江區的天霖公寓買了一棟單身公寓。天霖雖然在河溪也算不錯的樓
盤了,但是以她的身家,自然也不會有人料到她會在這裏起居,所以,偶爾的,
她會自己,或者約了某些人,來這裏小住過夜,反而有一種比較安全,比較大隐
于市的感覺。

  隻不過,寶馬奔馳什麽的在天霖還算比較多見,Rapider 就未免誇張了一點。
一直到路口,她就讓蘿拉放她下去,既然是隐居小憩,她也希望低調一點。何況
……她其實約了人在那間小公寓裏。

  走過天霖的小區大門,保安當然不會攔問她……優雅的步态、迷人的姿容、
一身保安肯定不認識但是怎麽看上去都是價值不菲的套裝,自信的表情,矜持的
微笑,甜美而絢爛卻充滿了神采的眼神……這樣的中年美婦走過大門,保安其實
根本不會去判斷她是否是小區的住戶,隻有敬禮的份。

  度過花壇,前面是天霖的會所,4号門洞下,門廳裏亮着走道燈。刷卡,進
入,按亮電梯的按鈕……她忽然忍不住,稍微有點羞澀的笑了……

  這是公事?還是私事?

  她也搞不清。

  輕輕敲敲2303室的門,雖然是自己的房子,但是房間裏有人,她還是要
禮貌一些……

  門「吱呀」開了……裏面健壯卻腼腆的大男生,喜盈盈卻是激動的招呼自己
「晴姐……您來了……」

  她踱步進去,那男生已經反手關上了房門,卻有點不知所措,也不敢靠近。

  她微笑着,走到梳妝台前,把手中的手提包往梳妝台上一擱,慵懶的坐在梳
妝凳前,兩條如絲長腿一交叉,眯着眼,看着鏡中的自己……女人的妝容,精緻
唯美,常年悉心的保養和呵護,會讓肌膚的色澤,慢慢的浸潤出不同于少女的天
然,卻别有妩媚動人、成熟香膩的顔色。而她的眼睛、鼻子、嘴唇,卻依舊棱角
清晰,甚至細細看,還有一些西方女性才有的輪廓,更顯得自己如同普通人不可
逼視的天人一般,雍容、華貴、氣場強大。

  不過她此時此刻,隻是想松散一下。

  「你真的要……' 您''您' 的叫我麽?」她忍不住撲哧笑着,調侃一下身後
還在緊張的男生。一邊開始摘下耳垂中的藍寶石耳綴。

  她知道,女人摘下耳環,和帶上耳環的時候,都是非常性感的瞬間,珠寶和
可愛的小肉,在碰撞時能發出誘惑的信号,和女人在室内室外身份轉換時的瞬間
的私密魅力,而且,這種雍容華貴和器宇不凡,是小女孩所學不來的。

  那男生低頭無語,臉漲的通紅,忽然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靈感和勇氣,走上幾
步,走到夏婉晴的身後,如同丈夫迎接晚歸的妻子一樣,顫抖着伸出雙手,摟住
了夏婉晴的肩膀,輕柔的愛撫着她一對圓潤秀美的玉肩,卻依舊羞澀,明明是想
的要死,卻不太敢再往下,去撫弄她那一對溫柔挺拔,波瀾壯闊的乳房。

  「晴姐……你真美……」

  她别過頭,看着這個大男生,忽然像個小女孩一樣嬌羞起來,「嘴甜。我都
一把年紀了,還什麽美不美的?」

  那個男生似乎急了,口不擇言的說:「真的真的……晴姐,我絕對不是騙你
的……你哪裏年紀大了……你美得簡直……簡直……像仙女。」

  夏婉晴「噗嗤」一笑,又别過頭,但是她的狡黠和那種捉狹依舊在,見男生
的手在逗,居然主動開口說:「傻瓜……想摸又不敢摸吧……?」

  她并不是不懂得羞澀,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蛋也會紅,但是她依舊保持着
遊刃有餘和優雅從容。在這個小男生的面前,她實在有足夠的資本去宣洩自己的
成熟魅力和動人情懷。足夠的資本去将他逗引調戲在股掌之上。

  她喜歡性愛。她不否認這一點。她不希望,或者不再希望,因爲自己是女人,
自己就隻能被動的在性愛中處在弱勢一方。她要享受人生,享受滋潤,享受這一
切。而不是讓别人來享用她。她害怕……讓真正強大的男人來征服和享用她…
…如果再品嘗到那種感覺,也許她會瘋掉。這也許也是這幾年,她都很喜歡更年
輕一些的小男生小女生的緣故。

  男生臉一紅,也好像是要「争口氣」,居然一把就抓上了夏婉晴在高檔米色
職業襯衫下的乳房。

  動作非常生澀,幾乎把夏婉晴的乳房稍稍掐的都點疼痛。乳溝擠動,香波如
許,春意滿懷……

  「嗯……」夏婉晴稍稍呻吟了一下,不是這個男生撫摸自己乳房的手法有多
高明,而是這種清純、英俊卻是充滿了禁忌和真誠的暧昧,讓她特别心動。

  「我去洗個澡……」她笑着掙紮開男生。站起來,男生果然如同倫音一般的
不敢再靠近她,她卻回過神,主動在男生的臉龐上「親」了一口。

  一邊走到衛生間門口,一邊回眸一笑,說:「一會兒給我按摩……」

  「恩!」

  江子晏連連點頭,仿佛聽到了什麽最神聖又是最美好的任務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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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6-24 16:51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12回:張琛·識與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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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2回:張琛·識與不識



  張琛也是要上班的。

  他的職務是「晴空品牌營銷有限公司——保安一部第六小組」的組長。

  這個長得有點滑稽的頭銜,如果細究起來,其實非常有意思有門道。

  「晴空品牌營銷」其實是晚晴集團下屬的九大産業中的模特服務公司。一般
外行根本鬧不清這家「公司」有何存在的必要。說到底,晚晴集團的模特業務,
基本上就是爲了「晴空」、「晚霞」、「绾」、「琴」這四個品牌做服務的支持
部門而已,就連辦公地點都設在天宇觀江中心晚晴集團所包下來的四層中的三十
七層。因爲模特雲集,公司裏其他部門的癡男怨女們,都調侃戲稱這裏是「後宮」。

  但是這其實就是典型的資本遊戲,成立這家「營銷公司」,财務上是一個獨
立的有限責任公司,不配銷售、不用競争、不需要客戶服務、卻可以用高昂的價
格,爲各自獨立的「其他」四家公司提供業務服務。雖然這在本質上隻是左手轉
右手的财務遊戲;但是光看審計賬目,每年八千多萬的純利,輕輕松松就可以分
拆上市,其财報中的利潤比、每股收益是同行所望塵莫及的。随便找個冤大頭一
注資,就能輕松的獲得幾十倍市盈率的溢價。

  「品牌營銷」這個命名也很有趣。晚晴集團有爲自己服務的4A廣告公司,
各個品牌也有自己根深蒂固的市場部門,集團總部還有品牌戰略組;這家所謂的
「品牌營銷公司」其實根本不提供什麽營銷服務,就隻提供一項模特業務。但是
當初注冊時,卻偏偏不肯挂模特公司、禮儀公司、人力服務公司等名義,甚至都
不肯用很流行的文化公司、娛樂傳播公司這樣的頭銜,而要挂一個稍微挨點邊,
卻立刻顯得很專業、很嚴肅的「品牌營銷」的名義。這也算是夏婉晴所特别擅長
的,她獨特的包裝理念和手法。

  不過如果真的隻是品牌營銷,或者哪怕是模特業務,一般情況下最多也就配
幾個保安,樓宇保安方面自然有物業方提供,哪裏還需要分什麽「保安一部」、
「保安二部」。但是晚晴公司在這方面一向舍得投入,「保安」方面的要求和壓
力,遠遠高于一般企業的想象。所以才成立了三個保安部,自聘了近兩百多名保
安人員,分管「内務」、「外勤」、「定點服務」,其實又跟這個「營銷公司」

  毫無關系,連财務、人事都分開走,是爲整個集團服務的。但是這樣規模的
保安編制是要驚動市政府的,所以公司内部把編制編在「營銷公司」下面,多少
有點「藏起來」的意思。

  這三個保安部門實際的大老總姓周,張琛也不常見;他的直系上司是保安一
部的「頭兒」林經理。這哥們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糊塗蟲,因爲認識某位集團副總,
才到這裏謀個差事混口飯吃,除了按時排班,做些無聊的表格,就是坐在電腦面
前玩他的撲克牌,炒他永遠在虧損的股票,老實巴交的,連調戲辦公室裏的文職
女職員都不敢,更不會來管張琛他們的事。

  按理說,張琛所在的六組,屬于「内務保安」部門,工作并不繁重。一周五
天,雙休日輪流值個班,就是在集團總部的天宇觀江中心站站班、查查崗,吹着
大樓裏冷氣,偷看偷看辦公室裏千嬌百媚的小姑娘們,也算是輕松的。

  不過張琛真正的「頭兒」,卻是集團總裁辦公室的特别助理程繡蘭程姐,張
琛和他手下八個組員的這個「六組」,真正的工作,是替集團總裁辦公室辦些
「特殊的工作」。當然張琛是比較會做人的,依然對周總畢恭畢敬,對其實是個
擺設的「林頭兒」也是遞煙送茶的。周總也好、林頭兒也好,都是辦公室裏的精,
加之張琛又從不拿大搞事,就更有意減少了六組的排班,讓他們更「自由」一些,
「好好爲總裁辦服務」。張琛就這麽兩面跑,有時候就可以借機偷偷懶,和部門
裏說,是在忙總裁辦公室的事,和總裁辦公室說,又說在忙部門裏的事,一來二
去,就是訓斥訓斥,叫大強、小強、二秃、羅三他們幾個上班勤快點,自己則遲
到早退,甚至隔天晚上去玩了小姐、撩個妹子,累了的時候,曠個工都是常有的。

  即使偶爾扣點工資獎金他也無所謂,他自有他的收入來源。

  他們幾個真正的收入,是程姐這裏的給的「津貼」,這其實已經跑在灰色地
帶了,但是即使是程姐,也是眼開眼閉,知道他還在外面「跑活」,他這種有前
科的人,在外面跑點活,明理知事如程姐這樣的人,是不會過問的具體是什麽活
的,别影響工作就行了……

  當然,他也還是要上班的。

  在外人看來,張琛人黑黑瘦瘦、肌肉發達、棱角分明、筋骨強壯、紋着身,
又理個寸頭,怎麽看着都是個跑江湖混下三路的人。但是他偏偏爲人處世,又是
一副嬉皮笑臉之外,痞氣中帶着和氣;其實在公司裏,上到各部門的總監,中到
多如牛毛一般的經理,下到前台漂亮的小妹子,偶爾一起到過道裏抽抽煙、聊聊
天、替人家拿拿快遞、搬搬重物,和小姑娘開開玩笑,倒是挺招人喜歡親近的。

  甚至曾經,和「晚霞」市場部的一個有夫之婦還有過「來往」,這也是挺正
常的,光看外表,張琛化化妝去電影裏,演個什麽帶點壞水的肌肉男,是一點問
題都沒有,挺招這些饑渴的辦公室輕熟女喜歡的。

  今天一上午,集團裏一個負責宣傳的什麽部門,整了整整一大巴車的印刷品,
要杠到三十六樓去。天宇觀江這種寫字樓,管理一向嚴格,貨物隻能走貨梯,這
些細皮嫩肉的「市場部專員」們,有的隻是剛畢業的嬌生慣養的小女生,這種體
力活,當然是皺着眉頭兩手一攤。張琛自有這份眼色,就帶着大強、小強、二秃、
羅三在那裏幫忙,把一堆堆重的要死的宣傳冊、X展架分成許多批次,一批批從
地下停車場,整到三十六樓的儲藏室去。那總監負責人早不知蹤影,好在有個具
體負責的小姑娘,除了臉上有幾顆雀斑,還是挺甜美的,連聲「這樣多不好意思
呀」,給幾個人買點礦泉水、遞點擦汗的毛巾、甜笑着飛飛媚眼什麽的,也算聊
解暑意。

  一邊忙活,卻看見地下車庫那邊的VIP通道裏,開過來一輛幾個人并不太
認識型号的豪車,但是因爲這車在河溪都比較少見,集團裏不少人都認識,小強
就在一邊立刻連連咂嘴:

  「那不是夏總的車麽?」

  張琛和大強都擡頭看看,卻聽小強又在那裏流着口水一般的意淫:「快下來
了,快下來了……夏總真是……啧啧啧……那腿,要是能給摸一下就好了。」

  張琛真是哭笑不得,回頭給了他一腦門:「你他媽的連夏總的豆腐都敢吃?」

  小強嬉笑着說:「我就随便這麽說說,說說又不會懷孕……話說琛哥,上次
那小運動員……?」

  張琛聽他提起不該提起的事,回了頭,已經變了臉,皺了眉、眼神一冷,一
副「閉嘴」的表情,小強也立刻識趣閉了嘴。

  張琛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許紗紗。小強這貨,人其實挺精明的,就是太好色,
整得自己跟個尾行癡漢似的。關于許紗紗,當初「老闆」讓張琛去「辦事」的時
候,并沒有太多的附加說明。按照一般意義上去理解,他是「可以碰」的。何況
都潛入控江、脅迫裸照,事都做到那份上了,小姑娘衣服都脫了,還是個水靈靈
的處女……不做似乎說不過去。他并不是不懂所謂法律那一套的東西,知道事情
已經做下了,多一條強奸又算得了什麽……既然是「老闆」讓自己做的,即使鬧
出來,手上搞一些證據,隻要能證明許紗紗是個「浪貨」,時間動機一攪合成一
團,有「老闆」撐着,這種事情未必就能奈何得了自己。但是他思慮再三,總覺
得這個小妞太燙手。「老闆」雖然嘴上不說,但是這畢竟是名動河溪的跳水小明
星,又這麽水靈,又是個雛,這麽好的貨色,自己隻顧了一時雞巴痛快,真的乘
「工作」時給辦了?不留給「老闆」?「老闆」不是提醒過自己「工作歸工作,
娛樂歸娛樂」麽?女人……關了燈有啥區别,萬一「老闆」是裝大方,心裏有了
結,那是自己斷自己的财路,甚至斷自己的庇護,才是不劃算呢。所以他無論如
何都忍了,幹完了「老闆」吩咐的差事,手上得了照片,就并沒有奸污許紗紗。

  他甚至裝出自己一副挺無能挺怕事的樣子,讓「老闆」去「最後一擊,收拾
殘局」。

  「老闆」麽,總要找個機會,罵罵自己無能,顯示一下自己的多才多藝,何
況是這種好事,做下面的,要懂得适時的裝傻……等「老闆」喝過頭啖湯,應該
也會分自己塊肉吃吃的吧。不過想想,那小明星,那身段,那小奶子,那小屁股,
那小豆豆,那小洞洞,自己沒能好好嘗嘗,也是可惜啊……

  正一邊咧着嘴天馬行空得胡思亂想,卻見遠處,那車在專用停車位上停妥了。

  已經有等候在那裏的總裁辦公室的職員替拉開車門,遙遙看見,從前座下來
的,正是集團總裁辦公室的特别助理程姐程繡蘭。而從後排,一雙玲珑剔透的絲
襪美腿,優雅嬌豔的探出,擲地有聲,甚至整個停車場都随之靓麗了起來,果然
是晚晴集團的總裁,名動河西的「夏美人」下了車。

  但是旋即的場面,連張琛都吃了一驚:夏婉晴下了車,居然還對着車内後排
似乎做了個「請」個動作。

  車裏有客人?可是什麽客人,可以和夏總并排坐,而且夏總要「請」啊?值
得夏總一「請」的,不是官員就是富豪,可是按理說,到了這種身份的客人,應
該有自己的車才對啊。和夏總坐一起?

  一個高高大大、挺拔俊朗,穿了一身海藍色休閑商務襯衫的中年男人,也似
乎挺不好意思的走下車來,對着夏婉晴和那開車門的職員連連客氣的招呼。

  「吆……這是有客人吧……誰啊?居然能坐夏總的車?還排排坐……啧啧啧
……能和夏總坐一起,蹭蹭那腿,我死了都行啊……」小強就是嘴欠。不過這确
實挺奇怪的,以夏婉晴的身份,她的座駕,可不是誰都可以坐的,畢竟男女有别,
和夏婉晴一起坐在後排來公司的大男生,這份也說不清楚是親密還是尊重,倒是
讓人有點看着咋舌,難免要猜測來人是誰?

  張琛眯起了眼,似乎覺得這個男人非常的眼熟,愣了一會,皺眉低頭說:
「幹活,管我們鳥事……那都是集團總裁的事。」

  幾個人低頭繼續搬他們的印刷品。但是,那邊的小職員卻似乎發現了他們,
擺擺手好像叫他們過去的意思。

  這未免有點尴尬,那小職員應該是認出來了自己,畢竟是總裁辦的人。張琛
想讓小強過去看看,但是又怕小強這個嘴上沒把門的神經病得罪了人,一咬牙,
隻好自己低着頭,小步走過去。

  那邊,那小職員已經在裝大尾巴狼「吩咐」自己了:「張哥吧……幫着客人
搬一下行李吧。」,他已經打開了後備箱,原來裏面有一大一小兩個一看就挺沉
的拉杆箱。這些總裁辦的職員,在夏總,甚至在程姐面前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但
是面對着集團公司下的保安,卻又是一副理所當然呼來喝去的嘴臉。兩個箱子,
也顧着自己「高級白領」的身份不肯提,非要張琛來幹這号活。

  夏婉晴一身豔美高貴的寶藍色套裙,站在那裏,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職員和
一個保安之間的對話,隻是在邀請着那個中年男子向電梯間裏去。倒是那個中年
男子,挺客氣的主動走過來說:

  「不麻煩,不麻煩,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張琛此時也是無可奈何,躲也沒地方躲,隻好上去主動将兩個拉杆箱搬出後
備箱,低着頭、含糊着說「沒事,沒事,我來就行了。」

  夏婉晴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寒暄,轉過頭倒是沖張琛滿意的笑笑,随機對那個
男子說:「讓我們來吧,沒事的……這裏都是我們的員工。」

  但是,連她都立即注意到了某種奇怪的氣氛……那個俊朗高大的中年男子,
似乎在認真端詳着張琛的模樣,眯着眼似乎在認。

  張琛已經拉着兩個箱子,低着頭在奔電梯間走了。一行人也就進了電梯,那
小職員點亮了「40」樓的按鈕。

  電梯間裏,張琛自然識相的縮在角落裏,夏婉晴還在和那男人寒暄

  「幾點的飛機?」

  「下午三點半」

  「那等一下我們去用點午餐?應該來得及。」

  「晴姐,我知道您忙……真不用招呼我。」

  「你呀……晴姐這不是招呼你,是在讨好你啊!!!」夏婉晴說的古怪,卻
是明顯在開玩笑的意思。

  那男子臉紅了,喃喃着「晴姐您别這麽說……」

  「留你一頓晚餐都不行?你媽媽叮囑的……」

  「晴姐,我今天是真的沒法安排了……晚上回首都還要越洋會議,明天又要
飛築基……我其實挺想去的……真的。」

  「那你這麽說,我也沒辦法了。你要有誠意啊,晴姐幫你再具體約個時間?

  ……你畢竟是男孩子,應該要主動一些,太矜持了,讓人家女孩子怎麽處。
對方可也是條件很好的……」

  似乎是一個相親的話題,似乎這個男人是夏婉晴的晚輩?

  張琛隻是低着頭、縮在電梯角落裏。倒是那個中年男子卻仿佛忍了半天忍不
住,轉過頭,鄭重其事的對着他開了口:「不好意思……我實在覺得您眼熟了
……請問,你是不是姓張?」

  張琛咬咬牙、低着頭,腦子裏有點稀裏糊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

  這次連夏婉晴、程繡蘭和那個小職員都發現了不對。

  那中年男子已經開始有些激動了,對着張琛是試探、也是認真的問:「張琛?」

  張琛也不知道怎麽了,居然回了一句連自己都說不圓的謊話:「不、不…

  …你認錯人了吧?」就算夏婉晴搞不清自己是誰,程姐當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但是這一開口,那男人仿佛更确定了:「張琛,張琛……我,我是大海啊。」

  張琛覺得自己一片煎熬之中,但是理智也在恢複之中,好在這個時候,電梯
「叮」的一聲到了。

  電梯裏幾個人都在發愣,夏婉晴的眼睛已經眯起來,很認真的上下打量張琛
了,大海已經開口了:「晴姐……你們能不能給我幾分鍾,我想和這個人聊一會。」

  夏婉晴溫柔的一笑,示意點點頭,又回頭看了看張琛,那個小職員終于隻能
無奈的去拖箱子,夏婉晴帶着程姐和他自去了。

  大海和張琛,走到在電梯過道一旁的消防樓梯這裏,一時倒不知道說什麽。

  大海卻是很情動:「張琛……」

  張琛無奈,隻好應答:「海哥……」

  「你在這裏做事?」

  「是啊。」

  「你……你挺好的吧?」

  「挺好的。」

  「我聽說你出了事,後來……」

  張琛已經恢複了理智,換上了嬉皮笑臉的自己慣用的面具:「海哥,你這是
整哪出啊?咱們以前那麽要好,可别來這一貴一賤、交情乃見的玩意啊……我要
面子,哪受得了這個……您是我老總的老總的老總的座上賓,我就是一個保安
……咱有交情,也該人後聊麽。當着人多不好意思啊。」

  大海似乎挺感慨誠摯的看着他,憋了一會,歎息着:「當年……」

  「别别别,别說當年啊……就那點事,您還記着呢。海哥,您這是心善,其
實當年真不是我' 讓' 的你。那時咱們都小,不懂事,訓練急了,就扭了腳…

  …這是常事……再說了,就我那點基礎,就算勉強進了國家隊,也是集訓一
次就回來的那種……您還記着呢……我都不好意思提了。」

  「阿琛……我一直想找你,就是想問問你……當年是不是有人逼你裝受傷的?」

  「逼我?」

  「我總覺得不對,在河東集訓隊,那時候我們的成績差不多,但是你年輕一
點,按照慣例,怎麽都是你輪到那次集訓名額,你卻忽然受傷了……我才能擠進
最後一期名單。阿琛……我也不跟你饒圈子,我家世好,自行車對我來說,畢竟
隻是娛樂。但是那可能會改變你的一生……是不是,有人叫你這麽做的?」

  張琛噗嗤一樂,看了看大海,咋把兩下嘴,開口說:「海哥……你聽我說。」

  「恩」

  「第一,你想太多了,真沒人逼我。受傷是常事。第二:那是很多年前的小
事,您太放在心上,我反而難受。第三:您那是小說看多了……其實這個世界上,
沒什麽事,可以那麽容易的改變誰的一生……」

  兩人沉默了。

  大海想了想,遞過來一張名片:「你收下這個……你能不能有事的時候,聯
絡我。」

  張琛卻是很大方:「成啊。我知道您有路子,拔根毛比我腰都粗呢。我有難
處,還不是八方求朋友的……」

  「我今天下午要回首都了,但是我過幾天還會來河溪的,咱們一起吃個飯?」

  「成啊……」張琛似乎想讓大海好過一些,上去居然拍了拍大海的肩膀:
「要吃好的。」

  「成,吃好的!」

  「要有妹子。」

  大海也被他逗笑了,點點頭:「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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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6-26 16:17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3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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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6-26發表於SIS

  
                     第13回:安娜,端午節之寫真

  端午節,傍晚,河渚碼頭藝術區。

  「好,好,笑一笑,對,背過手,俏皮一點……對,很美,很美,Great
……再轉身,對,對,就這樣,Perfect ……」

  在河渚碼頭甲- 7號倉庫房內搭建的攝影棚裡,攝影師Tony在佈景區前一邊
鼓勵性的讚揚,一邊「哢嚓、哢嚓」的點閃著快門。在他的鏡頭裡,河西的網球
公主言文韻,穿著一身格外性感的,簡直要讓人鼻血直噴的亮藍色緞邊塑身短袖
健身服,在墨綠色的背景板前,按照他的要求,做著一個又一個自然的姿勢和動
作。

  這裡是河渚碼頭藝術區。原本,河渚碼頭、太子碼頭兩個河溪舊碼頭緊挨著,
都坐落在臨近溪月河匯入溪月湖的港灣地帶,也是昔年老河溪城的水陸中心,被
河溪人稱為「老碼頭」。隨著河溪的城市發展,老碼頭,已經失去了在城市工商
中的首要地位,何況中心城區的地價,也不再是上下游交接貨物的理想地帶。如
今,河溪的工商運輸,基本上都移到了北郊的天溪區。太子碼頭,這個昔年的河
西第一工商要地,如今就是一個以遊艇碼頭、輪渡碼頭等遊覽項目為其主要存在
的意義的觀光景點;而河渚碼頭,經過幾輪改造,成了中心城區臨湖的,一個別
具做舊風味、幽幽靜靜的Loft藝術區。一些原本作為倉庫的老廠房,甚至還有堆
砌起來的集裝箱,被刻意改造、做舊,妝點以藝術雕塑和綠化後,引入了一些攝
影、繪畫、音樂、舞蹈、工藝品、影視棚之類的「藝術類」項目。當然也有一些
偷偷摸摸、諱莫高深,外人根本搞不清是在做什麼的灰色項目,看中了這裡舊廠
房區的「鬧中取靜」,選取了在這裡落腳。

  言文韻在攝影師的指點下,揮灑著自己的美豔、性感、健康和活力,留下一
幕幕時尚卻又簡潔明快的宣傳用造型。那件亮藍色的塑身服,平時是沒有機會穿
的,只有在鏡頭中才格外醒目。那美豔的光澤,質地如同某種皮革或者塑膠材質
一般,將女孩子的身體包裹得更加的緊實繃緊之外,還能增添光暈中的柔和感和
誘惑力。或許因為以前人們更容易僅注意到言文韻的一對傲人美胸,思維被限制
了,但是塑身服的包裹下,出人意料的視覺效果是:她那柔軟和腰肢、嫵媚的臀
胯、甚至赤裸的臂膀上的雪肌,一樣吸人眼球,姿色獨到,絲毫不遜色於她一對
胸前尤物的性感……

  在一旁,抱著一堆替換衣服,旁觀著的安娜,看著言文韻在鏡頭前的動人身
姿,聽著攝影師專業習慣一般的「讚美聲」,卻是心潮起伏,雖然是端午假日來
加班做這些事,但是她的內心深處,還真有點「小激動」呢:今天的這組照片,
可不是國家隊,也不是省隊,也不是什麼電視臺雜誌社,而是她,是她安娜買的
單!這組照片,將成為她在籌建中的「X-Girl」女子健身俱樂部的定妝宣傳寫真;
將成為她的俱樂部的台卡、門頭、櫥窗、宣傳海報、價目表、教材、展架……將
成為她的理想和事業的花海第一次綻放,她的夢想和追求的孔雀第一次開屏。

  她抱著肩膀,欣賞著鏡頭前的言文韻,有點讚賞,有點憧憬,其實是有點感
動……卻不僅僅是因為,取景框裡那個河西網球女王有多麼的漂亮動人。

  和室友楊詩慧沉浸在愛情的小世界中,每每都在甜蜜的發癡有所不同,她需
要更多的用腦,更多的跑腿。這會兒,她想的更多的,是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未
來,自己的事業,這個籌備中的「X-Girl」……還有過去幾個月來的艱辛困苦。

  年前,和室友楊詩慧,還有室友的「准小姑」言文韻,就一直在討論要創業,
開一個具有時代特色的時尚女子健身俱樂部。安娜知道,無論是楊詩慧,還是言
文韻,其實對於這個事情的投入度,都遠不如自己,甚至多少有點算是被自己
「說服了」來參與這個事情的。言文韻雖然需要錢,但是事業正當紅,腦子裡想
的最多的自然還是ATP 巡迴賽和馬上就要開打的柏林公開賽;楊詩慧雖然沒什麼
錢,但是也沒什麼宏圖大業要完成,如今只怕在和未婚夫計畫著婚禮上的用百合
還是用玫瑰,做她的小嬌妻……但是她也無所畏懼,自己並沒有太多的資源,既
然有心要做一番事業,就不能過分擔憂邁出第一步時的尷尬和困難。楊詩慧的未
婚夫是言文坤,言文坤的妹妹就是言文韻,自己的高中同學現在就在省局最紅的
部門上班,就連老家的某個親戚還有點積蓄,甚至自己拐彎和省跳水隊當家的金
童玉女有一面之緣……這些都要計算在裡面。

  就算自己不一定能成為夏婉晴那樣的女強人,但是既然要創業,如果連利用
身邊的資源都畏首畏尾怕人說閒話,那還不如在省拳擊隊裡混到老死呢!

  她尋找場地、擬定投資方案、構思價目、設計課程、尋覓第一批潛在客戶
……甚至連俱樂部的名稱、創意、品牌、訓練特色和宣傳軟文都要自己來親自動
手。就連「X-Girl」這個暫定的名稱,都琢磨了好幾天。原本,她是想叫「X-Women
」,仿電影「X-Man」,要訓練一批女超人的意思,後來還是覺得用「Girl」更活力
一點。

  當然,最捉襟見肘的本來是資金,尤其是房租和人員開銷。好的地段當然是
租不起的,好容易在泓祺區的泓祺科創園這裡,找到一間在六樓的1/ 4層樓面,
性價比稍微高一些,算上頭一年的租金、裝修、設備,前幾個月的人員工資、行
政開銷、推廣成本,安娜算來算去,啟動資金大約需要150萬- 180萬左右
……她怕這個數字嚇壞了楊詩慧和言文韻,這兩個小姑娘一方面也沒什麼積蓄,
另一方面可不像她這樣,為了這個項目可以拼上自己的一切;她幾乎是擠牙膏一
樣,壓來壓去,壓縮到120萬的預算。

  按照她的計畫,她自己需要做第一股東,出資35萬,而且辭職來管全部的
經營,占股51% ;楊詩慧出20萬,分管一些教練和培訓任務,但是頭三個月
可以不辭職兼職做,占股29% ;言文韻只需要做形象代言人,不需要參與實際
的經營管理,象徵性出資5萬,占股10% ,還留了10% 的股份給「可能的投
資者」;至於資金缺口的60萬,都要靠貸款或者投資。她甚至在網上下載資料
後抄來抄去,擬了一個《商業計畫書》,後來聽了朋友的建議,到處扔給河溪的
所謂的「投資機構」,當然這必然是石沉大海、了無音訊的。

  但是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意料的順利。先是自己的高中同學李瞳,替自己
引見了省體育局公關辦公室主任石川躍。那位帥氣的石大公子雖然很忙,但是見
了面倒是熱情得很,溫文爾雅又很紳士,很認真的聽了自己的創業計畫,還給自
己提了一些修改計畫書的意見,留10% 的股權給「可能的投資者」就是他的建
議。後來,石川躍又替她安排去見了省局的群眾體育處處長羅建國,談了半個小
時,就為了把這個俱樂部包裝成一個省局下的「群體項目」;然後拐了彎介紹了
自己去見銀行基金的幾個領導。雖然可能對這位石主任來說,也就是順水人情,
但是安娜依舊非常感激:川躍如此平易近人,又熱忱真誠,又給到了實際的幫助,
而且……又是個帥哥,她到底也是個妙齡小姑娘,是有點陶醉得如沐春風,都忍
不住偷著多看石川躍幾眼的意思了

  不過這種半機關性質的無息貸款……自己真是來來回回腿都跑斷了,還不得
不陪著那個基金的仇處長喝酒唱歌……,那個姓仇的明顯像頭色狼一樣,四十多
歲胖乎乎的頗讓人厭惡,盯著自己的臀胯和胸口亂瞄,又接著酒勁對自己毛手毛
腳的,握手握得好像不肯撒開,甚至摟摟肩膀、摸摸腰肢,似乎想要點「投資小
費」的意思。安娜本來是出了名的「小野貓」,更是連正經男朋友都沒談過,但
是為了這筆貸款,真是強忍著羞澀和屈辱,和這位怎麼看怎麼討厭的銀行領導
「周旋」,忍著怒火、裝著笑臉,躲閃著猥褻的動作、委婉著表示「友好的抗議」,
好歹到最後也沒吃什麼大虧,不過是被無奈的偷摸了幾把身子,甚至好像連胸脯,
都被這個仇處長偷偷借著「扶」她的動作摸到了幾下……最後還終於是簽下來省
局裡那個體育創業無息貸款的協議。可惜數額只有20萬,是最低一檔,還得要
給幾個官員包個一、兩萬的紅包。

  那幾天夜深人靜,安娜一個人在燈下做專案的規劃和管理表格時,饒是她性
子剛烈,都忍不住要暗暗噙著淚,甚至恨恨的想:是不是給這個仇主任親個嘴,
就可以是30萬?洗個鴛鴦浴35萬?是不是陪他睡一覺,就可以有40萬?因
為自己是個處女,該不該來個花紅,50萬?這可是貸款,雖然無息,還是要償
還的,又不是白送的,每每聽著人家吹牛,這個項目投資幾千萬,那個項目投資
幾千萬,自己卻為了十來萬人民幣如此強顏歡笑的受辱、苦不堪言的應酬……這
裡面的苦楚和艱辛,言文韻大小姐自然搞不清,楊詩慧其實也就是一知半解,只
有她自己一個人奔波、一個人承受、一個人面對。

  但是還有40萬- 70萬的資金缺口,本來咬咬牙都打算抵押老家的房子、
甚至找高利貸去做商業貸款了。誰知,言文韻這裡居然有意外收穫。一個什麼
「五環基金理事會」不知道怎麼的和言文韻牽上了線,派了個主管模樣的投資經
理,打電話約了她要「面談」。安娜也不懂這裡的門道,被仇主任的事又噁心到
了,就只敢約在月溪世貿中心的星巴克見面。不過這位經理倒是挺洋氣、挺紳士,
笑容可掬、親切禮貌的和自己在星巴克談了整整一個小時,看了自己還算專業的
《商業計畫書》似乎也挺滿意,連咖啡都是他自己買的單,然後又當場興致勃勃
的約她一起打車去泓祺科創園看看場地,一副高效的執行者的模樣……完事後也
就握手散了,連晚飯也沒有約,更別提其他的無理要求了。安娜本來想著這不過
是一步「閑棋」,誰知第二天一早,他就給安娜電話,認為安娜提出的「純女子
健身」、「一對一私教」、「競技體育和國民運動不分家」等思想非常有意思,
而且有言文韻作為代言,有省局群體處的背書,應該挺有希望成功,他提了一個
投資方案:一期投資120萬人民幣,占股8% ;半年後如果達成某種指標,擁
有優先投資權,再次追加投資500萬人民幣開分店,占股擴大到15% ;如果
無法達成指標,對賭協定,創業團隊需要額外無償出讓7% 的股權;並且在完成
第三輪投資前,要擁有優先退出權和優先資產處置權。另外,他還建議安娜找一
個市口更好一些的場地。

  安娜其實是強行裝得老成,她又如何有這樣的經驗,「對賭協議」、「優先
投資權」、「優先退出權」、「優先資產處置權」更是一知半解,一時簡直愣住
了:還有這樣的好事?120萬人民幣當場給?出了那麼多錢還不干涉經營,只
占股8% ?半年後再給500萬?……加上無息貸款的20萬,加上自己從家裡
抽出來原本準備給她在河溪買房子的35萬,她簡直一下子覺得手頭寬裕起來
……即使楊詩慧和言文韻的錢到的晚一點,甚至都不用出了也無所謂。反正半年
後,就會再有500萬。減少一些她們的占股,減少一些她們的投資,也算是減
少一些她們的投入風險?

  一時,她甚至連泓祺科創園裡的場地都有點看不上了……雖然便宜,但是畢
竟是社區內的場地麼……結果,好事連連,李瞳又找到自己,說後灣體育場周邊
可能有幾塊辦公用地租約到期,自己也許可以在省局裡跑跑,爭取一下。後灣體
育場?那可是河溪體育項目聚集地,遠非泓祺科創園科比的,要論開小型健身俱
樂部,簡直絲毫不遜色於自己兼職上班的Ring俱樂部所在的月溪世貿了。就是後
灣那種地方,租金昂貴,就算有李瞳的介紹,天知道自己是否承擔的起。但是這
裡想想也有可能有其他的門道……省局裡有傳言,李瞳的「老闆」石川躍很有可
能要調任後灣,如果真的這樣,也許自己真有機會可以一下子就踩進河溪一線的
場地去。

  才興奮了幾天,誰知,這種事就是波折多,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個月前,言
文韻卻又玩起了「失蹤」,好幾天音訊全無,聯絡都聯絡不上。要知道,安娜的
整個計畫中,錢倒無所謂,但是「言文韻」這三個字,已經成了不可或缺的而一
個環節,無論是銀行基金的無息貸款,還是五環基金的天使投資,都是以「言文
韻代言」作為一個重要賣點的。有人在傳言文韻發生了感情危機,有人在傳言文
韻舊傷發作,甚至有人明顯是惡毒的傳說是言文韻隆胸失敗甚至是被強姦了在養
傷,這真是讓安娜六神無主……

  好在隨著水上中心簽約酒會上言文韻的「出席」,這位河西體育圈的公主好
像又「回來」了。安娜是抓緊一切機會,和言文韻反復攀談,算是生拉硬拽,也
終於和安娜敲定了許多細節的事務。錢,對她來說暫時已經不是問題了,言文韻
在國家隊有代言協議,又馬上要去德國打比賽了,關鍵是要她以合夥人的身份加
盟!

  今天,好不容易湊到端午假日有一天休息,攝影師又有檔期。她才約了言文
韻來河渚碼頭拍攝宣傳寫真了……一個1:1。5放大版的言文韻,英氣勃勃又
性感逼人,以一個標準的模特步「站」在自己的俱樂部櫥窗裡,除了用美豔的乳
溝去宣告女孩子的生理之美,也用健美的肌理,去吸引人們追求自己的健康公主
之夢……

  這是安娜理想中的畫面,她的創業小舟,從今天起終於就要啟航了!攝影師
的每一次閃光,都仿佛是在為自己過去幾個月辛勞和煎熬喝彩!言文韻的每一個
姿態,都仿佛能化成事業的斑斕光輝照耀著自己的心窩。

  折騰了一個下午,這會兒天也快黑了。攝影棚裡,自從一個小時前,言文韻
似乎收到一條微信,低頭有點愣愣的看完;雖然還在配合著攝影師,但是明顯,
就有點心神不安,皺眉躊躇,似乎是有事要走的樣子。

  其實安娜也能理解,言文韻畢竟和自己這個已經在辦提前退役手續的半吊子
運動員不同,她幾天後要飛德國備戰柏林公開賽了,時間緊張,應酬又多,說好
了今天給自己半天時間,從上午拍攝到下午三點,可這會兒已經快要六點了。

  「累了吧」安娜只好跟個助理,跟個經紀人,甚至跟個小跟班似的,上去給
言文韻擦擦汗,安撫安撫她的情緒。

  「還好。」言文韻笑的有點羞澀:「安娜,剛才這衣服能成麼?太……暴露
……不,太性感了吧?哪有勒那麼緊的?」

  「沒事!我們這個俱樂部只收女生,你還怕人……嘻嘻……看著你照片流口
水啊。拍照麼,關鍵是視覺效果,又不是要你真穿著這身去訓練。咱們女孩子,
也一樣要秀出性感來秀出自信來麼。X-Girl一定要有品牌有個性,不在乎男人們
怎麼想,就是要性感,這就是我們的個性,現在國外的最新的女權主義很流行這
種的……不露,但是健康、自信,嘻嘻,還要線條優美,感受自由,女人,要以
性魅力為榮……我看過老外的推特上就這麼說的。」安娜裝作很老練的樣子,替
言文韻說著感覺,也是緩解這言文韻的羞澀。其實她自己也是一天整的暈乎乎的,
堅持著自己的這些也沒得得到什麼驗證的想法。

  「恩……」言文韻是有點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猶豫了一下,低聲說:「安
娜……我真得走了。這會都快六點了,我……晚上有個領導,約我有點事……不
能不去的。」

  安娜嘟著嘴想了想,也是無奈的點點頭,真正的頂級商業攝影她是買不起,
這個攝影套餐是她千挑萬選的,一共有五套服裝,計畫有500個鏡頭,精修1
00張照片,她一共準備了六套衣服,自己拖了一個大拉杆箱帶來。但是因為自
己在一旁,老是精益求精的,提這個意見,提那個意見,拍攝過程也確實拉得長
了點了,從早上到這會兒,才一共拍了四套,到有了快400個鏡頭了,午飯都
只是吃個麵包,也沒有拘著攝影師到晚飯點了還在這裡拍的道理……何況看言文
韻欲言又止的表情,要不是神色稍微有點局促不安,都忍不住讓她懷疑,言文韻
談戀愛了不是謠傳是真的晚上有約會呢。

  「行啦,今天也拍的差不多了,你先去吧,這裡我來收尾……是哪個領導啊?
該不是……嘻嘻……不是領導,是哪個帥哥吧?端午節約會麼……」她不是不知
道言文韻應該不願意提這些事,但是總有點不甘心,要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損上一
句。

  「真是……局裡的領導……」言文韻居然低了頭,有點尷尬的不知所措起來,
甚至在一瞬間,安娜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好像言文韻的眼圈都稍稍有點紅。

  她趕緊嬉笑打鬧著圓場,推著趕著,讓言文韻換衣服,打車先去了。

  那邊等攝影師Tony過來,見言文韻去遠了,安娜才一邊整理著服裝,一邊歎
口氣說:「還準備了一套我最喜歡的衣服呢,可惜了……」

  敞開的拉杆箱裡,還有一套純黑色的運動短褲、工字背心和火紅色的「性感
拳擊套」。這三件套可是安娜千挑萬選的。那短褲和背心都是吸汗純棉的烏黑色
面料,不僅穿戴起來舒服,而且稍微有些彈力,非常性感迷人。短褲有一個高達
八九公分的束腰區,能夠將腰肢提煉得性感纖細之外,格外富有健康活力;那工
字背心其實是一個文胸款,繡著灰色的「Fight 」字樣,只要一對美乳有料,將
罩杯支撐起來,不僅背心前誘人犯罪的乳溝會更加奪目,「Fight 」被胸脯自然
支撐起來的樣子,也會格外動感;再配合個紅火色的束髮帶,戴上紅火色的拳擊
套,讓一向走甜美路線的言文韻,擺個酷酷的造型,來個冷豔的表情,要有滿身
的汗珠,在脖子、領口、乳房、手臂、腰肢、肚臍、大腿上……一定是具有國際
範的性感造型。只怕男人們看見了,會恨「X-Girl」怎麼不招男性會員,女孩們
看見了,一定會在這形象上找到自己的新的生命力。如果可以,再把言文韻的肌
膚P 得稍微黑一點,帶一點小麥色……

  Tony見她這幅「好可惜」的樣子,無奈的攤攤手,笑了笑,居然上來拍了拍
她的肩膀:「安小姐,其實,你可以穿上這套,我給你拍幾十個CUT 啊?」

  「我?」

  「是啊,反正給你付了五套毛片的費,不拍也是浪費……」

  「我還指望你能退我一套的錢,至少給我打個折呢……我可不富裕。」安娜
也知道是玩笑。

  「退錢是不可能了。本工作室的服務宗旨就是不退錢!哈哈……而且,說真
的……」

  「什麼?……」

  「其實我個人覺得,你穿這套……一點也不會比言小姐遜色。」

  「切切切?你是哄女孩子高興吧……那可是言文韻吔,我們河西的大明星啊。」

  「哈哈,你也可以理解我習慣了誇誇模特的……不過安小姐,其實每個模特
的風格都不太一樣的。言小姐更適合溫婉一些的,至於這組拳擊服的片子,我是
發自內心的,覺得你應該自己試試。我保證,一定美翻!就你的膚色,你的身段,
……我看都不用Ps刻意加油光了,你回頭再跑幾個折返,讓真實的汗水浸透這衣
服……嘖嘖嘖……我說實在的,我接多少個活,也不容易看到你這麼合適的。」

  安娜臉紅了,但是低頭看看那套衣服,尤其是那一對紅火色的拳擊套,也心
動了。居然忍不住點了點頭,嘴裡還是胡亂笑著:「好吧,別浪費了……反正我
買了500個CUT 的套餐的。」

  她在一個攝影助理小女孩的幫助下,在更衣室裡,褪下了自己的套衫,小女
孩在背後替她解開了文胸,只穿一條小內褲,換上了那套純黑色的運動短褲和工
字背心。她乾脆又讓小女孩幫她把一頭長髮,用束帶呈米字格的紮成一條帥氣的
單尾麻花辮,戴上火紅色的拳套,習慣又熟練的兩個拳套一「碰」,邁著歡快的
小碎步,走回到攝影棚。

  攝影師似乎舔了舔嘴唇,讚歎了幾聲,果然就讓安娜圍著攝影棚開始跑步,
「別停,要跑到大汗淋漓……衣服這裡都要濕透,放心吧,這種布料不透的,不
會走光,只會貼體,非常性感的!真汗在肌膚上的光澤,沒有PS的效果好,但是
濕身的衣服效果會好很多,那是PS不出來的!!!」

  安娜哈哈大笑,折返跑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麼,乾脆就當是訓練了,幾個輪
回下來,又是暑熱天氣,渾身自然是大汗淋漓。

  一圈,又一圈,甚至出去圍著倉庫小樓跑了一圈,讓已經暖紅的夕陽在自己
的肌膚上灑播著紫外線,回到攝影棚,看著立式的試裝鏡中:

  短短的文胸工字背心;一條美豔的深色乳溝;兩座傲人的挺拔小乳峰;肩膀
上,兩條清晰的美人筋在鎖骨上凹凸流轉;肚臍眼在腹部肌肉群的包圍下,顯得
平坦、嬌嫩,卻又無比誘人;運動短褲包裹著自己最驕傲的挺拔的臀部,高高挺
翹在那裡,圓弧型的線條如夢如幻。最動人的,是自己稍稍有些麥色的肌膚,配
合著通體的汗珠,一顆顆,晶瑩剔透,在射光燈的照耀下,泛出一層嬌豔的光暈。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卻發覺周圍稍微有些安靜,原來,幾個燈光助理、攝影
助理,和那個攝影師都是一副讚歎的表情在看著自己。她甚至注意到,那個小年
輕的燈光助理,臉紅紅的,下體這裡,好像鼓起一塊來。

  幾乎在一瞬間,她都有點眩暈了……也許,從頭到尾,自己,才是最適合這
個X-Girl項目的所謂「代言人」吧?是不是也可以考慮一下,把自己的形象,也
至少去做一些宣傳品?

  是因為鏡中的這個自己,汗流滿面,卻那麼驕傲,那麼自信,那麼美豔,那
麼性感,那麼高高在上,又那麼野性十足。每一寸肌膚都透著原始的活力,淩厲
的眼神又是那麼逼人鋒芒,是不是這樣的形象,會讓女孩子更加豔羨,男人們產
生更多的征服欲望呢?甚至連自己,對著鏡中的這只小野貓,都有一種莫名的沖
動,想一下子按到在地上,親吻,舔舐,愛撫……這一切的逼人性感,來自自己
的天然的一些身體特點,來自自己和拳擊運動的多年契合,但是,也有一部分,
是來自自己在這個所謂的「三人創業項目」上,付出的真誠、執著、拼搏、努力,
留下的汗水,甚至還有淚水……

  攝影師湊過來,輕輕的在她的肩膀上測了一下光,甚至用手把她肩膀上的汗
珠探了一探。但是她馬上意識到,攝影師似乎有意無意在靠近自己的胸肌了。

  她回身一揮手上的拳擊套,晃了一下肩膀,眯著一對俏眼,笑嘻嘻卻帶著一
點有力的威脅口氣說:「你……別吃我豆腐啊?!我……可不是你的模特,我是
你的客戶!惹毛了老娘,沒尾款的啊!」

  攝影師一愣,連那麼老練的他,也臉紅了紅,他居然「認了」似的點點頭,
表示到此為止,但是好像又不甘心,低下頭,在安娜的耳邊輕聲耳語:

  「不好意思,我有點失態了……不過安小姐,我說的沒錯吧?你……真是美
爆了!」

  「……」

  「晚上賞光,一起吃個飯?」

  安娜噗嗤一笑,做可愛妝揮揮拳頭,眯眼笑道:「少來!好好拍吧!老娘付
了一萬八千人民幣呢,效果!最重要是效果!給我吃迷魂湯,還不如給我打個九
折!」

  攝影師哈哈一笑,似乎也被安娜的熱忱和大方打動了,使勁點點頭說:「來
吧!」

  「來,轉身,對,再來,叉腰,碰拳頭……別笑,要酷一點,頭再抬高一點,
胸挺起來一點……你臀部用點力,夾出一點力度感來,對,半轉身,好,太棒了,
再來……絕對漂亮,絕對贊,低頭,含一下,對,對……恩,你再試一下,稍微
吐一點點舌頭,用上唇和下唇夾著舌頭,對……對……就是這樣……」

  安娜自己做了模特,就沒辦法在一旁指手畫腳了,Tony也不知是真是假,倒
是拍的非常投入,一口氣又是幾十個CUT.

  安娜在聚光燈下,有從從未有過的充實感和愉悅感,自己幾個月來的付出,
好像已經得到了回報。

  「汗水不夠了……」Tony沒有叫停的意思。但是有點搓手。「要不後期Ps一
點吧……」

  「還不夠?」安娜有點翻白眼了,衣服都濕透了,那乳房的形狀,甚至臀肉
的形狀,都清晰無疑的展露在外面了,要不是宣傳照,而且到時候究竟用哪些來
精修,她是怎麼也不能想像自己會拍這樣的照片的。

  「不是說衣服……衣服已經美爆了,但是肌膚上汗珠又不夠了……」

  「那我再跑兩圈?」

  「安小姐……不愧是幹體育的,那您再辛苦一下。」

  辛苦算的了什麼,跑步出點汗更是小意思。安娜幾乎是歡蹦亂跳的小碎步又
奔出了攝影棚,甚至奔出了倉庫。夕陽已經漸下了,照得她的臉龐紅彤彤的,一
步,一步,蹬蹬蹬,踩的都是富有韻律的節點……她知道自己要什麼,她知道自
己要付出很多,但是她也相信自己可以收穫更多,從今天開始,就從現在開始
……汗水,是辛勞,本身也就是一種收穫。也許這一點,即使是楊詩慧還是言文
韻,都不能真正的明白。路,是她自己跑出來的……也許前路漫漫未必有光明,
但是她沒有什麼大款老公,不認識什麼高官豪富,也沒有神奇的天賦可以在運動
項目上挑戰奧運級的水準……她只是一個尋常的練拳擊的女孩,但是她也可以有
她自己的夢,並且自己一步步去實現。

  ……

  忽然,她有點一愣,在她的右側小過道對面,似乎是甲- 6標籤的小倉庫門
口,似乎有個人影在那裡,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一個背對著她的男人,正
在倉庫門口,對著倉庫那開著一小條門縫的內裡,和誰在說著話。

  這個男的背影,穿著一件背心T 恤,一條破洞牛仔褲,高高大大,肌肉很發
達,皮膚有些黝黑……自己好像見過,但是印象不深,也許只是在哪裡有一面之
緣……是誰呢?自己在哪裡見過呢?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覺呢?

  再縮到角落裡,依著牆壁對著那邊再看一眼……那個男的,肩膀上似乎有一
塊醒目的紋身,是一隻火紅色的蠍子。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6-28 17:08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4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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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6-28發表於SIS


              第14回:石川躍,端午節之妹車
             
  端午節,上午,河溪繞城高速。

  石川躍開車開得有點心猿意馬。因為在副駕駛座上,堂妹石瓊高高的翹起著
兩條赤裸的、晶瑩剔透的長腿,就這麼大咧咧的搭在手套箱上,他只要一側目,
就可以看到一片柔和白皙的光暈和挺拔修長的線條。

  今天是端午節,要放一天假。不過省體育局裡,因為要安排國家隊選拔集訓
的事,幾個領導都要加個小班,還要開個碰頭會。石川躍現在在省局,雖然級別
還低,不過大小也算個人物了,但是今天,他卻知道,今天省局裡要開的這個碰
頭會……他不適合參加。所以他藉故離開了……

  不過石川躍是大忙人,按照他原本的行程安排,是打算去西南城郊的晴空影
視基地探班的,晴空娛樂的《超級大競技》第三集錄製地就在那裡。按照規劃,
錄完第三集就要播出正式第一集,之後錄一集、順延向後播出一集。《超級大競
技》尚未和觀眾見面,就已經因為「有爭議、有看點」,在電視圈、娛樂圈、體
育圈被炒的半邊天都紅了,很多粉絲也都在端午趕往晴空影視基地圍觀拍攝、順
便一日遊也算過節了。

    這當然也是晚晴集團的套路:特地洩露消息,甚至是大肆炒作一下《超級大
競技》的拍攝,又是端午假日,幾個參加拍攝的嘉賓的粉絲群,自然會去光顧一
下晴空影視基地,光門票、餐飲、周遍就已經賺回不少投資了,粉絲們拍到的
「花絮」和「提前曝光」也是對節目很好的炒作。

  而就河西省體育局的立場來說,省跳水隊的江子晏、許紗紗參加完今天的
「該死的拍攝」,明天就都要飛北海省逐陽市的集訓基地開始國家隊的選拔集訓
了,這事關河西省跳水隊今年的頭號大事。如果到最後,許紗紗、江子晏參加那
麼多「娛樂化」的社會節目,卻選不上國家隊,那些本來就嫉妒河西省水上中心
拿到天價贊助合同的機構,光口水就要噴死徐澤遠、陳禮和劉鐵銘局長了。即使
不考慮那些陽光無法照射到的角落裡自己和許紗紗的「關係」,只是作為「河西
省體育局公關辦公室主任」最後幾天的責任,或者作為「江子晏的熱心大師兄」,
石川躍也考慮應該去探望一下、指點一下,替兩個小明星降降壓。

  原本計畫等探完了班,他還約了言文韻一起用晚餐。過了端午,言文韻很快
就要飛德國備戰柏林公開賽了。他覺得有必要在言文韻離開前再見她一次,有些
話,還是需要當面和這個河西的網球女王說兩句。

  但是昨天,嬸娘柳晨卻打電話來,說他在河溪左右也是一個人,呆在天霖公
寓裡不外也是「胡鬧」,約他去「家裡」吃個午飯,還讓他去河西大學接堂妹石
瓊一起「回家」,這就改變了他原本的計畫。

  對於石川躍來說,嬸娘柳晨,雖然已經和叔叔離婚多年,但是依舊是如同母
親一樣的存在,人前,是端莊典雅、儀態萬千的學院主任,而在他的面前,卻是
悉心溫柔、別有眷戀的親人。當然了,不管怎麼樣,如果真的只是「一家子團團
圓圓吃個飯」這種「小溫馨」,和所有的同齡人一樣,川躍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但是他也明白,柳晨也並不僅僅是他的嬸娘,並不僅僅是河西大學的一個系主任,
甚至都不僅僅養育他成長待他如同母親一樣的至親親人,既然叫他「回家吃飯」,
一定還是有話要說。

  嬸娘不是去過首都了麼,見過了爺爺了麼,應該還見了其他人。說不定…
…還探視了叔叔。這樣的「回家一起吃個飯」,不會只是個簡單的家庭聚餐。

  所以他並沒有任何的猶豫,更不會推辭,探班的事情只能讓下屬趙濤去,自
己就「奉命」去河西大學尋他的寶貝堂妹石瓊要「一起回家吃個飯」了。

  昨天晚上,川躍就打電話去「預約」石瓊,要接那個如果一個不注意,就會
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瘋玩的堂妹瓊瓊,總要有個提前通知。而電話裡的石瓊,也
不知道公主脾氣越來越重,還是故意調皮搗蛋,在電話裡就是嘰嘰喳喳的嬌嗔:
「你那破X1,我坐著都丟人。你來開我的車吧,早點來,咱們一起去兜風……
知道了知道了,是回家吃飯,其實什麼家啊,就是單位裡給老媽分的破公寓……
反正也只是午飯麼,我都不想過夜……沒關係,我們先去兜風麼……回頭反正也
是停『家裡』,你自己打車回去……或者,晚上你帶我出去開夜車吃夜宵。就這
樣了,反正不坐你那破車。早點來啊,九點之前到啊,然後帶我去吃Noo的霜
淇淋,過時不候啊。」

  拿這個精靈古怪,卻是柳家、石家兩家人都疼愛有加的妹妹,川躍是一向沒
什麼辦法的。想想都苦笑,X1就很破麼?其實他的私人帳戶和關聯帳戶裡,有
著會讓省局裡的同事們咋舌的現金,但是他現在的身份,畢竟是在省局裡上班的
公務員,論級別不過是個科級幹部,回國後買輛寶馬X1開開,也談不上高調低
調,甚至都已經足夠讓一些基層公務員羡慕了。

    在川躍看來,反而是妹妹太胡鬧,一個大一女生,又住在學校宿舍裡,居然
纏著她二舅給她買了輛「生日禮物」的Z4,還是豪華版的……一輛這麼扎眼通
體緋紅的敞篷跑車,停在河西大學女生宿舍的樓下,像什麼樣子,能不遭人閒話
麼?

  不過真的坐上Z4的駕駛座,妹妹把副駕駛的座位「退」到最靠後,整個身
體在座位裡一軟,幾乎要半躺下,兩條長腿就這麼「搭」在副駕駛座前;他將車
駛出河西大學,一腳油門踩上河溪繞城高速;迎面的風呼嘯而來,發動機張揚轟
鳴,兩側的河溪市貌幻化成條條奔流的線條……一切都仿佛回到過去,他在首都
的歲月,他也忍不住有些懷念。

  那時候,他也喜歡飆車,那時候他可以任意妄為,那時候他只需要醉生夢死
……他也喜歡在首都的高速上感受迎面來的狂風,和任性的鄙夷世間的凡人;他
的副駕駛座上,也常常都會坐著各式各樣的女孩子。男人飆車時,旁邊就一定要
坐一個妹子,當時速高到一定的程度,景物開始扭曲,發動機的聲音開始狂躁,
美豔動人、充滿了性感誘惑的女孩子的尖叫,就能使得男人的荷爾蒙以倍速開始
分泌。

  是的,美豔動人、充滿了性感誘惑的各式各樣的女孩子,……有點像今天的
瓊瓊。但是又似乎在回憶中搜索,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和今天的瓊瓊相比擬。

  妹妹石瓊真的長大了。

  「你怎麼穿成這樣?!」他剛才在宿舍樓下見面時,多少就想以哥哥的身份
稍微訓上妹妹兩句,也是掩飾一下自己內心的悸動。

  但是堂妹好像根本沒聽懂他語氣裡的不滿,而是滴溜溜打了個圈,就好像一
個嬌俏的小美人,得到了男友的恭維讚揚一樣的歡快:「漂亮麼?」

  漂亮麼?……是美的讓人恍惚。

  石瓊就這習慣,川躍沒見她幾次,就是喜歡不停的變換髮型。今天的石瓊,
留了個很精巧的「花苞頭」,將滿頭微微染上一絲櫻桃色的秀髮,盤紮成一個可
愛的花苞,還用一根細細的金線紮著花苞的束髮,那金線在陽光下斑斑閃耀,配
合著櫻桃的發色映襯,有一些夢幻童話的感覺。

    因為紮著花苞頭,那細長的脖子和性感的耳垂就更加裸露秀色、抓人眼球;
那條頸子精緻迷人、雪白細膩,兩根胸鎖乳突肌支撐起的挺拔的線條,更是將那
種「修長感」分外加強,會讓人聯想到天鵝的頸子;而兩隻小巧的耳朵,和溫潤
的耳垂,在陽光下仿佛迷幻了邊緣,竟好像是透明的一樣,能夠透射出日光的光
暈;耳垂上兩顆紅寶石耳釘,璀璨奪目,配合著少女肌膚的白皙光澤,閃耀著嬌
媚的光芒。

    精緻玲瓏的五官,彎彎淡淡的眉,一對迷離的桃花眼,稍稍凸起的小鼻子,
粉嫩的雪腮,臉蛋上隱隱有兩條嬌俏迷人的笑紋;還有就是那妹妹最得意的,微
微嘟起,將性感、調皮、嫵媚和清純融合在一起的嘴唇,還稍稍上了一些晶亮唇
彩……曾經聽嬸娘抱怨過,妹妹自作主張,還去拍攝過唇部特寫,給時尚雜誌用
作宣傳稿。

  而堂妹今天身上的穿著……已經說不清究竟是最適合她,還是最不適合她。
上身是一件Redox的新款月白色小鏤空一字肩露臍短款T恤,一字肩上,還
用了一些不對稱的設計,只有左肩用一根細細的蕾絲吊帶掛著,整個少女渾圓細
膩的肩膀、柔美挺拔的鎖骨都裸露出來,肌理的顏色卻不是一色白皙,而是有一
種夏日裡特地曬就的微微的奶油色,這種色澤,在兩顆肩膀的圓弧上,如夢似幻
的在那裡詠唱著青春;一字肩圍胸這裡稍稍有些蓬起的褶皺流蘇設計,配合著小
鏤空,似乎能朦朧看到內裡的少女文胸,又似乎什麼細節都無法看到,只能觀賞
那被頂起的衣裳弧度,所代表的女孩子第二性征兩座玉乳妙峰的挺拔、嬌美、圓
潤和健康;下段是露臍設計,那細膩柔魅的腰肢,配合著奶油色的肌膚,露出一
段風情,微微有些日曬色的小腹並不是一味的光滑細膩,而是略略能看到一些些
性感的腹部肌肉群,那顆迷人可愛的小肚臍,卻是圓圓的閉合在中央線條之上,
明明是性感到十分的誘惑,卻又有一些小女孩的羞澀可愛風。

    下身卻是一條緊繃繃短窄的灰白色牛仔熱褲,將石瓊圓溜溜的小屁股「照顧」
得異常挺拔高翹,右側配妝袋這裡還紋著一個火紅色的字幕「R」,在門襟這裡,
肚臍之下,有一顆碩大的白色牛仔紐扣,那紐扣如此奪人注意力,卻透著說不清
道不明的性暗示和性誘惑。

  而今天最讓男人無法移開視線的,是熱褲的長度,只到大腿根,妹妹石瓊的
兩條長長的玉腿,沒有任何遮掩,就這麼赤裸在那裡……瓊瓊的身材,除了身高
還不夠之外,簡直可以媲美一線的模特啊,原來解開束縛,給人觀賞,小丫頭的
腿,是這麼長麼?細潔、修長、粉嫩都不足以形容,最關鍵的,是小腿、膝蓋、
大腿、足踝有著緊實的視覺感和健美的勻稱感。

    小時候游泳真沒白練啊。而且小丫頭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特別會擺PO
SE,兩腿交相一叉,更顯得姿態萬千。足下是一雙松糕露背涼鞋,將本來這幅
裝扮下,已經腿的「視覺長度」有點驚豔的感覺,更是抬高了幾分;而十顆如同
白玉、如同寶石,甚至如同荔枝肉、糯米團一般的足趾,也從松糕涼鞋的洞眼中
裸露出來,晶瑩剔透,明顯還塗了粉色的指甲油,讓人都有咬一口的衝動。

  頸子露著、肩膀裸著、肚臍露著、兩條手臂和兩條長腿也都裸露著……這是
大一女生應該有的穿戴麼?怎麼看著,都是有點性感嫵媚的過分了……但是細細
品去,卻又有一些小女生,甚至是小幼女才有的調皮可愛、不拘小節、天真爛漫
的味道。

  石川躍承認自己的內心翻江倒海,是努力正視前方的路況,去集中自己的精
神。

  他知道妹妹是個小美女,他也迷戀著妹妹的天姿,但是現在每次看見瓊瓊,
他都越來越覺得,妹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已經快要超越了他能控制自己
情緒的極限。

  石瓊的身上,天然有一種富家千金的奢靡……那件露肩露臍T恤、那條熱褲、
那雙涼鞋、甚至那兩顆耀目的耳釘,石川躍都能看出來價值不菲。但是搭配得當,
時尚洋氣,絲毫沒有媚俗的感覺,卻隱隱有種上流社會小公主似的高貴。妹妹已
經越來越會打點自己裝扮自己,也會刻意玩一些嫵媚動人的誘惑……除了強調自
己的長腿、脖子、肩膀和肚臍眼,那胸前的鏤空設計,怎麼能讓男人忍耐住不去
想,透過那些鏤空,去探索少女的文胸的顏色、花紋、質地,去想像這個如同天
仙一樣的小美女的小奶子,究竟是被包裹在什麼樣的香糯貼身內衣裡;而那顆熱
褲門襟處的扣子如此明顯奪目,又怎麼能讓男人不去聯想:如果可以解開,能夠
看到什麼樣的春色,什麼樣的旖旎,什麼樣的私密,什麼樣的眷羞。

    然而所有的這一切,整合在一起時,卻又有三分掩飾不住的,竟然是屬於小
女孩才有的清純、可愛、俏皮,如同卡通世界中才有的玲瓏細膩和精緻炫目。川
躍並不是那種沒有碰過漂亮女人的宅男,甚至在他的世界裡……漂亮女孩子,無
論是什麼風格的,自己都已經司空見慣,但是居然都無法抵擋妹妹的這種炫目的
誘惑力。

  他簡直有點想做點什麼的衝動。

  而等車開動了,這個小丫頭,卻越發作死了,乾脆將副駕駛座向後推到極限,
靠背也降下來,松糕鞋一踢一脫,就這麼把兩條長長的赤裸的少女美腿,抬起來,
架在前檔箱上,幾乎上要了擋風玻璃。

  這實在不「雅觀」,但是……無論是兩旁路過的汽車裡的男人,還是交通警
察,還是川躍自己,看著這種姿勢,看著這兩條腿,恐怕都會忍不住要鼻血直噴
吧。

  「強姦犯,你好好開車!看我腳幹嘛?!」妹妹迷離著兩眼,沐浴著敞篷車
內灑進來的夏日暖洋,似乎是在嘲笑川躍,又似乎是挺認真的指責川躍的眼神,
而且依舊是改不了在兩個人單獨相處時叫他「強姦犯」。

  「你腳翹那麼高,回頭給員警攔下來!」川躍只能清清嗓子繼續拿出哥哥的
範來訓她。

  「員警還管得了這個……」石瓊一邊嬌笑著,一邊乾脆把褪了松糕鞋的,光
溜溜的腳丫,如同舞蹈一般的伸過來,在川躍的手臂上用腳趾點了一下,又點了
一下。簡直像一個久經風月場的火辣情人,在用肢體直接的挑逗自己的男人的情
欲一樣;但是有時候,似乎又產生另一種感覺,是親密無間的兄妹,在毫不避諱
的用身體的接觸來頑皮嬉笑。

  「你別鬧了……你這幅模樣,要是給嬸嬸看到……真不知道是不是沒人管你?
你還是學生,這麼風騷誰教你的?!……男朋友?!」川躍從小和妹妹口沒遮攔
慣了。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居然一陣陣波瀾起伏,連他,都有點幼稚、有
點酸酸的在試探。

  他絕對不會相信,以妹妹這樣的姿色,會沒有一眾條件卓越的男生來瘋狂追
求。他甚至都在懷疑,自己三年多在海外讀書,正好是妹妹的高中三年……以石
瓊現在這幅老練火辣的模樣,不定在外面玩成什麼樣了吧。雖然石家、柳家都是
大家,柳家更是自謂書香門第,家教嚴格,但是無論是首都還是河溪,如今的年
代,高中的少男少女們是什麼樣風氣,可想而知。就算明知會被拒絕,或者會被
家長堵截,有什麼可以比得過如同天人一樣妹妹的姿色、樣貌、身段、氣場對小
男生甚至成年男人的吸引力。

    何況,除了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會玩的紈絝小男生之外,還會有一些人,
甚至是年齡不菲的男人,也許會為了金錢,為了權力,甚至為了「拿下某家的公
主」的那幾分虛榮,就去接近妹妹。這種事……只要妹妹自己願意,自己想玩、
想嘗試、想瘋一瘋、想叛逆一下,那麼家裡長輩是無論如何,擋都擋不住的。

  換一個角度去想,以前在首都……自己不就玩過這種遊戲麼?甚至只是為了
和朋友們打賭玩,就去首都知名的私立中學法恩中學裡「追」過她們的高中部校
花……一個連名字都忘記了的大胸少女。就是追了,而且很快就奸到了,甚至第
一次就半逼迫著要那個其實對性行為還懵懵懂懂的女孩,給他玩了口交,而且還
是個小處女,而且玩完了拍照留念,甚至攝影留念,幾次後就覺得太悶,沒興趣
了就甩了……那又怎麼樣?那個小女孩無論是不是什麼「校花」,畢竟只是個中
產階級家庭的女兒,他石少爺看得上,又給足了錢,又是自願的,難道還能指望
他付出更多?女孩家裡人只能默認,眼開眼閉自欺欺人當女兒談了一次無果而終
的「戀愛」罷了。

    甚至在他的回憶中,那個女孩的父親還腆著臉妄圖和他交際交際,要「小石
幫著疏通疏通」他在什麼局裡的關係呢……而那個女孩,似乎也沒覺得就這麼失
去處女的貞操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也許,以川躍的家底、開銷、樣貌,那輛車,
那塊表……她還覺得這是值得炫耀和珍惜的「青春回憶」呢。

  在自己模模糊糊的回憶中,即使是那個法恩中學的校花,比起今天的妹妹來
……都是遠遠不如的。瓊瓊一定也在外面玩得很瘋吧?應該談過男朋友了吧?應
該談過好幾個男朋友了吧?什麼拉把手、親親嘴、摸摸小奶、摸摸小屁股,這種
事情在今天的高中生裡應該很常見吧?甚至……妹妹說不定和男人睡過了吧?

  他忽然覺得有點荒謬,自己想起這些毫無根據的胡亂猜測,尤其是想到「妹
妹可能和男人睡過」之中念頭,居然會產生濃濃的憤怒。他自問不是個封建衛道
士,在男女問題上他也沒有什麼立場裝純潔裝保守,但是,他仿佛能夠看見,好
像真的有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男生,在某個地方對著自己竊笑,偷偷在撫摸妹妹那
性感十分的牛仔熱褲下包裹的小臀一樣……他就立刻恨不得把那個幻想出來的男
生的眼珠摳出來。

  「男朋友?我是蕾絲邊啊……男什麼朋友」妹妹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態,
但是依舊,晃了晃腳丫子,語出驚人。

  石川躍被妹妹「大膽的回答」,嚇得幾乎方向盤都要抖了一下,驚異的轉過
頭,看著妹妹。

  石瓊卻已經咯咯咯笑得捂著肚子了,她的一雙雪臂擱在裸露的腹肌上,更添
幾分嫵媚妖嬈:「你還真信啊?!……哈哈……小心開車!看把你嚇的……幹嘛
……你還要干涉我的性取向啊?」

  她又如同個纏人的小妖精一樣,探過頭來,把盤著花苞、纏著金線的一顆軟
軟香香的頭顱,擱在川躍的肩膀上,這舉動又忽然變得非常的溫柔,非常的曖昧,
她嬌笑著,已經分不清究竟是真心是假話,卻是依舊嘴巴裡毫無遮攔:「你在外
面……玩的那麼開。不知道,女孩子的蕾絲邊,是很多男人的性幻想麼?而且挺
高貴的,挺乾淨的感覺啊……你想,一個女孩子,討厭所有的男孩子,多麼的純
潔、乾淨、性感的感覺;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性衝動,只和其他女孩子要好,在床
上……嘻嘻……一樣有自己的需要;但是總有一天,投入那個幻想男的懷抱,把
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他,還有……嘻嘻……在女孩子身上磨出來的技巧……還有
……說不定,還可以說服她的女性愛人和男人……哈哈……Threesome 
呢……這不是性感到爆了!?」

  川躍已經聽出來妹妹越來越胡說八道,明白了她是在「調戲」自己。其實,
應付這種小女孩裝出來的「成熟」,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但是在妹妹面前,他
總不知道為什麼,很享受妹妹對他的親昵的調戲,甚至和妹妹的身體,發生的間
歇性的接觸,都是一種夏日裡美味。他能聞到妹妹身上的體香,仿佛是那兩條如
同團粉搓就的長腿互相摩擦時候產生的化學作用一樣。他有點把持不定,他甚至
一邊踩著油門,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聽著妹妹滿口的「奉獻、床上、性感、需
要、技巧」之類的胡說八道,一邊感覺到自己的下體居然聳立起來。

  他承認,也許是堂兄妹之間的關係增添了禁忌和遐想,但是妹妹確實不僅美
貌,而且性感嬌俏,連說話舉動都帶著一種無以倫比的,高雅和嫵媚的結合,簡
直如同一隻傳說中的小精靈一樣的吸引著凡人的注意力。他舔了舔嘴唇,甚至是
努力壓抑著自己滿腦子的幻想:立刻把車開下交流道,開到一個什麼隱蔽的樹林
裡;立刻把這個敢調戲他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迷人光澤的,最親密的,曾經和
自己從小廝混在一起的小女孩子壓倒在車上,不管那一刻,她是反抗還是順從,
不管她是驚叫還是呻吟……

  他才不在乎什麼亂倫不亂倫。他只是從感性到理性上的一種狂躁,即使在美
國念書的時候,他也偷偷的想過無數次的命題:堂妹,是這個世界上自己最親密
的女孩子,難道她不應該也是給最親密的自己玩身體?他也明白,瓊瓊一天天長
大,不再是那個自己的小跟屁蟲,也許,瓊瓊和其他女孩子一樣,無論現在有沒
有男朋友,至少,將來總有一天,她會和男人做愛,失身、流血、羞恥,甚至有
點屈辱、痛苦、淫蕩,甚至也許有一天,一個意外,她只是走在馬路上被一個粗
暴的農民工強姦了,這也不是沒可能啊?……難道這一切,獻給自己,獻給最疼
愛她的哥哥,去換取自己的無上快樂,不是最完美的選擇?!所謂家庭亂倫,不
就是基因重合度高,那不是更加燦爛和美好麼?他只是想姦汙妹妹,得到妹妹,
淫弄妹妹,又不是想生個孩子。當然,他也認為,那只是某種無聊的性遐想罷了,
當欲望升騰時,他也完全可以尋找各種途徑去宣洩一下,讓自己暫時忘記這淫亂
和荒誕的念頭。

  但是,現在回到河西,一次次見到堂妹,尤其是今天,堂妹似乎是刻意的,
在他的面前展現著自己青春少女最動人的一面,他又發現了一個新的事實:堂妹,
不僅僅是世界上和自己最親密的女孩子,而且簡直……是他在河溪見到的,最誘
人的一個女孩子。準確的來說,是「最誘人征服」的女孩子。瓊瓊的身上,實在
有太多的因素,是讓他會產生無盡的「想要征服」的誘因。

    瓊瓊的身上,怎麼就同時能夠有「最高貴」和「最妖媚」兩種特質呢?高貴
得如同一個公主,高高在上;妖媚得又好像是熟於風月的狐鬼,懂得撩撥男人的
欲望。在陽光下明豔無方,但是當路邊景物的陰影在一路後退中擋住太陽,又能
在陰影下看到她眼神中的深邃。

    當然,她是自己的妹妹,是從小就和自己廝混在一起的,甚至自己曾經給很
小的時候的她光著身子洗過澡,擦過身,抱著睡覺的小妹妹。她是在自己還在性
啟蒙時,就偷看偷摸過身體的那個讓他探索過女性身體構造的小女孩。這些,都
增添了濃濃的動力,在促使他去征服……

  另外,在他的內心深處的深處,也偷偷的想過這種「征服妹妹」最強烈的誘
因之所在。也許,當叔叔出事後,他既產生了濃濃的親情依賴感:嬸嬸、妹妹,
他都要好好的替叔叔照顧,好好的保護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但是另一方
面,他也產生另一種狂野的欲望:失去叔叔保護的女人,也只能做他的女人!這
不僅僅是女人的問題,似乎是他內心的權力欲望的問題。女人,就是權力的象徵。

  「Everything in the world is about 
sex except sex. Sex is about power.」

  但是,所有的這一切,也只是他內心的狂野,他還不至於真的忍耐不住內心
的狂想,就這麼在妹妹身上做些什麼。不管什麼女人也好,權力也好,其他什麼
也好,妹妹首先對他來說,是他應該要呵護的人。想起來妹妹的照片外泄的事情,
覺得自己作為哥哥,怎麼也有義務稍微「管教」妹妹幾句:

  「你呀……難怪嬸嬸說你現在不乖。你說你這樣子,這些話是你該說的麼?
這裡不是英國,哪裡有那麼開放……蕾絲邊不蕾絲邊的。還Threesome,
就算你真是蕾絲邊,也要悠著點才好。嬸嬸現在可是大學教授,帶著你容易麼?
你太胡鬧了,容易落人話柄。還Z4……到底是叔叔給你買的,還是你舅舅給你
買的?我回頭啊,非告訴嬸嬸,給你沒收了不可……還有你交朋友要小心點……
如果有男孩子覺得不錯,或者你真的有男朋友……也應該告訴家裡人,至少應該
告訴我,我呀,要幫你調查調查背景,把把關,你小心被人騙……等你爸爸出來,
看你怎麼交代。」

  「切」石瓊翻了一個白眼:「老爸……還提他做什麼。他早就跟我老媽離婚
了,現在都被關起來了,誰知道是貪汙受賄還是強姦搶劫的,自己都不是什麼好
人,還好意思來管我?還出來怎麼交代?他還出得來麼他?……哥,我和你說啊,
你也少攙和他的事!別回頭一塊兒把你們關進去就對了。」

  「他是你爸爸……」川躍真是拿這個妹妹一點法子都沒有。不過考慮到叔叔
和嬸嬸的離婚後,妹妹一直跟著嬸嬸在一起,這種情緒也是可以理解的。

  「切,那又怎麼樣……你以為每個妹子都戀父啊?我是戀兄派的……嘻嘻」
似乎石瓊就是不太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換了一個口吻,都甜甜的叫上「哥」
了:「對了,哥……,說起爸爸不爸爸的,我是有個事,一直想和你說呢……我
室友……你也見過的啊,那個叫陳櫻的……聽說是你領導的女兒啊。」

  「是啊,怎麼了?」

  「你別跟我打馬虎眼啊……昨天櫻櫻還跟我說……」

  「什麼?」

  「說你因為我老爸的事,在整他爸爸……」

  「胡說八道。」

  「哥……我跟你說的可是正經的。你可悠著點啊,她是我的室友……她跟我
可要好了。」

  「她爸爸是我領導,又不是我是他爸爸的領導……誰整誰啊?」

  「哥……嘻嘻,你是不是看上她了,要玩什麼,逼死你老爸,你就嫁給我的
古希臘倫理戲碼啊?」石瓊又換了嬉皮笑臉,用小臉蛋在川躍的肩膀上蹭啊蹭啊,
一種光滑的質感傳遞到川躍的神經末梢。

  「你神經病吧你?你當在拍苦情劇啊?」

  「嘻嘻,你要是那麼想的,不用那麼麻煩。直接告訴我就行了,我撮合撮合,
櫻櫻肯定願意。她跟你要好,你放她老爸一碼。她為父獻身,你為愛放棄權力鬥
爭……多浪漫、多震撼啊……哈哈哈哈哈。櫻櫻可漂亮了,那腿……嘖嘖……那
胸……嘖嘖……追她的男生不要太多啊。包你滿意。」石瓊仿佛惡作劇一樣繼續
扯著,也不知道是在調侃哥哥還是在調侃自己的室友。

  但是石川躍,似乎因為這個話題,略略從對妹妹的無盡幻想中冷靜下來了,
連車速都稍稍放慢了,若有心若無意的看了石瓊一眼,似笑非笑的說:「是陳櫻
和你說……我在整她爸爸?昨天說的?她具體怎麼說的?她聽到什麼了?」

  石瓊本來還要滿嘴跑火車胡扯兩句繼續調侃自己堂兄的,但是她似乎也注意
到了,川躍的眼神的古怪和認真。「哼……」她別轉了頭,不再理會川躍了。


                                 【待續】
作者: jelly0103    時間: 2016-6-30 03:49

十分精采喔 期待後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6-30 18:07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5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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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6-30發表於SIS


                 第15回:劉鐵銘,端午節之籌碼

  端午節,下午,河西省體育局局長辦公室。

  端午節後,除了網球項目言文韻要出國去柏林備戰之外,游泳、田徑、排球、
自行車、柔道五個項目的「國家隊選拔集訓」都將陸續開始。今年是全運年,明
年是奧運年,今年的國家隊集訓事關奧運名單,算是省局工作中一件大事。所以
今天,省體育局裡個別領導,略略加了個班,到天體中心來,一起討論和分配了
一下集訓工作和一些「全運盤外招」的問題。

  C國的國家隊選拔集訓,是部分專案中心的老傳統了。每四年一個奧運週期,
第四年為奧運會,全運會往往安排在第三年的九、十月份,之所以這麼安排,把
全運會當成奧運會的預演和練兵是一方面,以全運會的最終成績來作為一種參考,
幫助國家隊確定奧運會的參賽名單,也是題中應有之意。

  但是,真正事關國家隊參加奧運的名單,有一些有國際明確選拔制度的項目
之外,凡是國家各項目中心可以自行擬定參賽名單的項目,這幾年,都已經約定
俗成的,在每次全運會之前,要安排一次「國家隊選拔集訓」;往往會徵召各個
省份擁有國家隊或者接近國家隊實力的運動員,集中進行大名單集訓,在集訓後,
提前公佈奧運參賽名單。

  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段進行集訓,美曰其名是氣候上更加接近奧運實戰情況,
實際上,內裡有一層意思,卻是各國家項目中心和省體育局之間的博弈。在國家
的各項目中心眼中,全運會其實越來越是個雞肋運動會,因為無論各省市的競爭
如何,反正項目就是項目,金牌銀牌銅牌對於項目來說,就是一塊,不會多也不
會少,給哪個省不是給;可是在省體育局眼中,全運會卻是一個證明各省政績的
好機會,因為真正能參加奧運會,各個省的機會都很有限,即使得到了獎牌,功
勞一般情況下都是先歸專案中心,記到省局這裡總是第二等。

    這樣一來二去,就難免發生,各個省局,為了全運會金牌,爭的你死我活的,
或者累壞了運動員,或者導致了傷病,甚至鼓勵國家級的運動員,互相之間進行
更慘烈級別的競爭,乃至「盤外招」都屢見不鮮,這就和國家隊的利益衝突了。

    所以,安排上,先進行國家隊選拔集訓,再全運會,就是各個項目中心,降
低全運會的重要性,暗示國家級的運動員「名單已經定了,全運會上不用玩命」
的意思。一來二去,又導致了一個現象,那就是,隨著全運會的「重要性」下降,
部分省份和部分省份之間,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會在「國家隊名單」和「全運會
獎牌」兩個籌碼之間,進行暗箱的利益交換。

  當然了,無論怎麼暗箱操作,一般也都是在一些邊緣項目的邊緣運動員身上。
這幾年,國際奧會對於各國參賽名單也干涉的越來越深,要求公開公正透明,
而一些真正有國際級實力的運動員,是沒有項目中心和省局敢於去「黑」他們,
或者把他們的參賽權當籌碼交易的。

  但是交易籌碼這種事,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江湖傳言,四年前,河東女排
的當家大姐大沈萊,就被爆出故意在「國家隊選拔集訓」中表現失常,失去了這
位老將最後一次征戰奧運的機會,而換來的是北海隊在全運會中讓球,讓河東獲
得一塊全運金牌,也算滿足了河東的「三大球全運滿貫」的事先定下的雄心壯志
的口號。

    這裡,沈萊年事已高,接近退役狀態,讓位給北海小將,也算是符合國家隊
的利益,但是對她私人來說,刻意讓位,當然要足夠的利益交換,而她在當年宣
佈退役後,立刻就在河東省體育局謀到了科級研究院的工作,也難免讓人指指點
點。只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事情,也算是「多方共贏」,才沒有什麼人
來深入追究罷了。

  這裡的門道很多,水也很深,其實是非常「江湖味」的。按理說,以河西省
局的情況,省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是應該參加今天的加班會議的。但是,因
為陳禮處長這兩天被劉鐵銘局長派往首都去參加工作會議了,所以今天的臨時加
班會議,陳禮處長沒有能夠出勤。

  不過機關裡就這樣,即使偶爾有這種表忠心式的加班,休息日麼,一到下午
兩點,各個科室的人都已經溜的人影不見了。倒是局黨委辦公室裡,劉鐵銘局長、
郭忑副局長還有特地來訪的省水上運動中心主任徐澤遠,三個人利用這個臨近加
班結束的間隙,開了一個小小的碰頭會。但是會議上,劉鐵銘只是眯著眼,似笑
非笑得聽著兩個下屬尷尬支吾的表達,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陳處長喝多了,在酒店裡調戲許紗紗,小姑娘哭了,當時壓下去了。但是
現在小姑娘不依不饒,要向局黨委和國家體育總局紀委投訴。」

  !!!

  這兩位都是在河西體育圈舉足輕重的一方諸侯,拋出的這個話題來,就是利
用今天陳禮不在的空隙,請示局長劉鐵銘的態度。以許紗紗今天的名聲,這個事
情,可大可小,徐澤遠和郭忑又是「當事目擊人」,自然要向局長彙報,請領導
指示如何處理應對。

  但是劉鐵銘局長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好像發怒了,又好像只是當笑
話聽,好像很冷靜……又好像只是早上起晚了沒睡醒。聽兩個人支支吾吾的說完,
卻只是稀溜溜的喝茶,不肯說話表態;兩個人看出來劉鐵銘這個三不靠局長,似
乎是「有事」,有點不想就這個話題聊下去,也就只能點到為止,打著哈哈各自
告辭了。

  送走了兩人,劉鐵銘拎了包和他鍾愛的旅行茶杯,讓秘書小齊先自己下班,
然後叫了司機:「去洛川路……」。

  司機是習慣了的,劉局長讓去洛川路,就是去洛川路上那個小公園的路口放
他下來,那已經屬於東溪區環線外的區域了,當然還要過江,不過離開天體中心
並不算遠,向南過越江隧道,再出來不過幾公里的事。至於劉局長為什麼要到這
麼一個路口,下了車自己會步行或者換乘其他交通工具去哪裡,這都不是司機應
該過問的。

  劉鐵銘是有事,加班歸加班,今天,他又忽悠老婆說有事要處理,其實是端
午節,他有點累,想去去洛川路上的「洛克時代公寓」,見見那個能夠帶給自己
最大的放鬆、最美妙的性愛享受和最醉人的溫柔鄉的女人:羅嵐。吃晚飯,再過
夜。

  羅嵐是省一院的骨科醫生,劉鐵銘八年前認識她的時候,她還在河溪醫科大
學念研究生。戴了一副淺藍邊的眼鏡,穿了一件雪白的連衣裙,那一副白衣飄飄、
青春知性、一塵不染、嬌羞迷人的模樣,當時就感染了劉鐵銘。

    他第一次得到羅嵐的身體,用的是比較不堪的方法:灌醉了迷奸。這不是他
的風格,他其實是一個挺注意「分寸」的人,也許是那個時候正好觸動了自己的
荷爾蒙分泌,也許是羅嵐那精緻的五官和柔媚的身體點燃了他的欲火,也許只是
因為一時的衝動……他迷奸了羅嵐,得到了她的身體。事後,羅嵐也要死要活的
吵著要報警,但是他通過多年的經驗,品出來了這個女孩子哭鬧中真正需要的是:
回報。

  女人的身體是一個很難估值的籌碼,但是既然付出了,與其做不切實際的幻
想,或者什麼魚死網破的胡鬧,還不如換取回報。羅嵐還是個文文靜靜的研究生
的時候,居然就想的那麼透徹了。

  劉鐵銘雖然是體育圈的,但是畢竟是省廳級領導,一方大員,稍稍動用一些
人脈,就幫助羅嵐順利進入了河西省一院實習,這對醫科生來說,已經是最好的
出路了。

    這幢交易帶來的額外利益就是,他可以享受到很多男人只有在幻想中才能享
受的場面:奸玩一個年輕漂亮的醫生。他也給羅嵐買過情趣風格的所謂護士裝,
但是他最大的享受,還是讓羅嵐穿著真正的上班的醫生袍,在他的胯下婉轉起伏
的嬌吟哀啼,變換著知性冷靜的醫生,和哀苦被奸的情人之前的身份。

    後來,他甚至幫助羅嵐在「洛克時代公寓」買了這麼一棟兩居室;羅嵐也做
了他整整八年的情人。他買單,羅嵐馴服的給他泄欲,這也是「雙贏」的。

  他這些年,當然也玩過其他女人。其實論起內心深處的性渴望來說,他最喜
歡的,不僅僅是女人的身體,而是女人的「身份」。這幾年在體育圈工作,其實
運動員,那些水靈靈的、剛成年的,甚至未成年的,包裹在運動服下面的,站在
領獎臺上揮灑著青春魅力,線條特別優美,肌肉特別緊實,性格特別純潔的小運
動員們,也逐漸成了他性幻想的快感點。

    比如,他就不止一次的想過,如何嘗嘗徐澤遠手下那個小蘿莉許紗紗的滋味,
那個小女孩,實在太誘人了,名氣大了以後,更是讓即使是劉鐵銘這樣的人,都
動過怎麼都不能錯過,要玩一下的念頭。他甚至都動過腦筋,如何暗示一下辦一
次領導和運動員的「聯誼會」……

    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或者說選擇了觀望,正如他時刻提醒自己的:
「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名是砒霜財是毒,色是利劍權是斧」。

    「安全」是很重要的,除了偶爾的一些「娛樂活動」外,他懂得適可而止,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許紗紗這朵小花,其實有些毒藥的味道。如果許紗紗
的身體也是籌碼,他總懷疑價格有點高。還是羅嵐這樣的,已經把整個生活和生
命維繫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是最合適的泄欲工具。

  這個女人,是已經在他身上索要了很多東西,但是這個女人,也給予了他足
夠的「回報」。八年來,她的身體對他的吸引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

    有一種女人,就是可以在從青春走向成熟時,煥發出更加炫目的魅力……尤
其是在床上,和最初的羞澀、懵懂相比,羅嵐其實也越來越懂得如何取悅自己,
如何迎合自己,如何讓逐漸老邁的自己獲取快樂的同事,也獲取放縱和自信。

  有時候,她會像一個賢慧的妻子,替自己按摩,幫自己放鬆;有時候,她會
像一個調皮的女兒,逗自己開心,向自己撒嬌;有時候,她會像一個高冷的名妓,
對自己的淫玩有一副「厭惡,卻不得不順從」的表情,明明知道是表演出來的,
卻依舊讓人沉迷難以自拔。

  所以漸漸的,他每當有心事,就要去羅嵐那裡過夜。

  按響門鈴,羅嵐來開門的時候,也許是她正好在睡午覺,也許是故意的
……這個美豔的醫生,穿著一件雖然遮擋住了大部分身體的小睡裙,卻是非常
貼體性感,這種衣服,其實是不太應該穿來應門的。

  她會揉著惺忪的睡眼,嬌嗔著:「你來那麼早?我以為你要加班到晚上呢
……」有點體貼,有點嬌憨,有點故意的性感和嫵媚,精緻和溫柔。

  劉鐵銘幾乎沒有忍耐住,反手鎖上門,扯著她的雪臂,拉進她的臥室,就把
她撲到在那張暖青色的軟床上,撕開她的睡裙,壓了上去……她就是那麼知情識
趣,迷人嫵媚,被拉扯進房間,被撲到在床上,被撕開了睡裙,她會皺著眉頭,
咬著下唇,有一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卻讓人看著楚楚可憐,卻更加想蹂躪糟蹋
的表情:柔軟,無奈,不敢聲張,咬牙忍耐,嬌癡馴服……卻又有點弱者的哀傷。

  這就給了劉鐵銘足夠的享受。他有心事的時候,就喜歡來羅嵐這裡,他心事
濃重的時候,就喜歡沒有前戲,粗暴的奸操羅嵐。這些年,他已經不再矜持,嘗
試用各種方法,在羅嵐越來越成熟嬌媚的身體上,索取著極限的快感,甚至玩很
多刺激的遊戲。他在羅嵐身上也已經付出了很多,他完全有權力任意的索取。

  「腿張開……」他呼哧呼哧的命令著,他最喜歡在還有點乾燥的時候,就忍
著痛疼插入羅嵐的身體。是有點奇怪,有點疼痛,但是羅嵐卻更痛苦,那種痛苦
的,被征服的表情,總能緩解他的心理壓力。讓他感覺到更多的快感。

  他並不需要在羅嵐身上持久,他知道羅嵐不可能是愛慕自己,他只是需要在
這裡,盡情的表露自己的本色:一切盡在掌握!

  他是有心事。

  其實,自從去年陳禮去拍攝什麼《五環往事》的時候,他已經決定要對省局
的人事進行洗牌,架空陳禮或者調走陳禮了。反正他早就留了後手,一直只是通
過口頭表態和辦公室政治遊戲來確立的競技賽事處對各中心的領導地位。他可以
容忍陳禮內心深處當他傻瓜,但是絕對不能容忍陳禮站出來罵他傻瓜,甚至罵更
高層的領導傻瓜。《五環往事》採訪一個官員作為物件,這……陳禮都敢接?他
只是個處長,這種事情,就算劉鐵銘自己都不敢出這種風頭。難道不應該採訪分
管副省長李零麼?哪怕採訪河溪市的童萬秋也好啊,童萬秋雖然級別低,但是背
後有人,他陳禮是不是自我感覺太好了,敢來做河西的體育官員代表?

  劉鐵銘故意提拔石川躍,不僅僅是對陳禮的不滿,而且他也看出來了,石川
躍這個小年輕,不僅有背景,而且似乎沒有被他叔叔的案子所連累,一心在地方
上要幹出一番事業來。提拔這種基層小年輕,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同于陳禮,從
副科長,科長,慢慢升到主任,副處,處長,實權處長……他有的是可以交換的
籌碼。而且,石川躍確實可以給他另一種選擇。走非競技的路線,開創河西體育
的偏產業化佈局思路。

  但是,本來安排的好好的,晚晴集團贊助省游泳中心的事,居然陳禮敢當自
己透明的,直接接管了公關辦公室的管理權。這是不滿意自己的權力分配麼?還
是公然當自己是個什麼都不管的傻瓜?這省局上下,運動員、教練員,乃至社會
媒體都看著呢,他如何丟得起這個人。

  他其實已經下定決心,要逐步的清理陳禮在省局的影響力。他甚至已經暗示
了游泳隊,要調查一下陳禮包養的那個小運動員的事。他甚至在很多公開的場合,
半真半假的吹起了風:要調任石川躍去後灣主持大局,正式升任河西體育的一方
諸侯。這就是給陳禮警告,省局裡多的是能察言觀色的小角色,會把他的意圖揣
摩出來,當成傳言散佈的。傳言,本身就能致命!

  他要讓陳禮認識認識:河西省體育局,是姓劉,不是姓陳!可以分配權力,
但是必須按照他的意思來辦!

  「陳禮調戲許紗紗?」這種事情,如果放在以前,他會把陳禮叫到辦公室裡
來罵上一頓,但是今天他沒有。他是要最後考慮一下關於陳禮的事情了。

  一邊聽著羅嵐痛苦的哀鳴,一邊在越來越濕潤的陰道裡抽插,一邊認真考慮
……

  他的第一反應是憤怒:我老劉想碰,卻沒敢碰,猶猶豫豫的女孩子,你陳禮
居然就敢撲上去?!運動員啊,河溪的小明星啊,還未成年啊,黨紀國法何在?!
聽徐澤遠支支吾吾的,他都有一種男人天生的霸佔欲和醋意,恨不得問問:陳處
長,做到哪一步呢?摸到了?看到了?還是操到了?!

  但是,憤怒立刻被他壓抑住了。真的要處理陳禮,他還是要最後的慎重考慮。
尤其是要處理到哪一步?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郭忑是老了,就等著退休了也就算了;但是徐澤遠扮演他的體育老黃牛這麼
多年,又培養出了江子晏、許紗紗這樣的小明星,是就等著上調國家隊或者入主
競技賽事處的,怎麼就特地夥同郭忑,來自己這裡吹這種風呢?許紗紗再紅,也
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這種小運動員,還不是一切都聽徐澤遠的?他壓一壓,
什麼都能壓住,他要是不壓……甚至有意挑唆呢?

  總局紀委找過自己,問起過「體育系統內的作風問題」,明顯是暗示河溪足
球隊買賣比賽的事情,這事情他確實「不清楚」,但是,陳處長也「不清楚」麼?
總局……是什麼態度?秦牧本司長來河西,倒是都是陳禮在招待,但是秦牧本不
是以前石束安的下屬麼?不就等於是石川躍那邊的「叔叔」麼?

  最讓他介意的是,公安局居然派人來陳禮這裡取證,問築基的案子。那個叫
薛複山的,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經偵支隊長,但是其實明顯綿裡藏針、背後有人,
否則,怎麼玩的那麼深,敢來私下裡找陳禮取證?陳禮好歹也是縣處級幹部。

    那案子和陳禮其實沒關係,但是公安系統直接來質詢一位元處級幹部?陳禮
只懂體育圈的事,對於這種事情並不熟悉,劉鐵銘卻比他看多了官場起伏。這其
實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公安系統裡有其他部門在立案查陳禮,觀江區經偵系統的
人來借著其他案子「問問」陳禮,要麼就是有人有意在提醒陳禮,要麼就是故意
設的局,在套陳禮的話呢。

  立案?已經這麼嚴重了麼?是哪裡出了問題?陳禮……已經不是架空或者調
任這麼簡單的了麼?

  他不理會郭忑、徐澤遠,而是不表態,急著下班去找羅嵐「放鬆」一下,不
是因為「許紗紗告陳禮非禮」的事情是件小事,而是恰恰相反,這件事情太大,
他需要認真考慮一下。

  有人似乎看出來了自己的內心感受,要動手整陳禮!而且總感覺到,這已經
不僅僅是要奪權或者玩玩辦公室鬥爭,或者爭取爭取表現機會,或者要給陳禮點
好看什麼的……根本就是有人要陳禮的命!高手佈局,一套一套的,幾件事情都
引而不發,繞在一起,準備要一起發作了。許紗紗是個導火索……

  郭忑是被利用了……這個老糊塗其實就要退休的人,不應該捲進去。徐澤遠
……徐澤遠竟好像是在饒圈子要自己表態。他應該有份!

  劉鐵銘雖然是局長,但是並沒有直接「處理」陳禮的權力。反而,如果他這
個時候,強硬的「處理」一下陳禮,公開罵一頓,或者給個處分,其實就是「保」
一下陳禮的意思。他大小也是河西體育一把手,就算是總局裡有人要整陳禮,也
必須看看他老劉的臉色;但是……今天的陳禮,還值得他去「保」麼?或者說,
要整陳禮的人,也許不僅僅是在體育系統呢?

  那個年輕人石川躍?他其實非常明白,公關辦公室的主任石川躍,其實是陳
處長的對頭,但是石川躍畢竟只是個小角色……這倒和能量無關,關鍵是這事玩
得如此老辣,一環扣一環,一圈繞一圈的,石川躍才幾歲,又是第一次進機關,
居然真能玩的這麼溜?

    雖然陳禮是石川躍仕途的擋路石,但是兩個人之間畢竟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石川躍,或者石川躍背後的某些高人,究竟為什麼,要動用那麼大的氣力,非要
致陳禮於死地呢?難道……傳聞是真的?陳禮其實和石束安的案子有關?郭忑、
徐澤遠是不是也聞到了這種味道,所以特地來「參與」一手,收割一下陳禮出局
的籌碼。

  這些人畢竟是自己下屬,他們怎麼想不重要。但是他們今天來吹風,其實就
是在打聽自己怎麼想。局已經布好了,所有人都在等著自己表態呢。

  他需要思索……他就需要去操羅嵐……男人只有在女人的身體上,才能獲得
最高的自信,去做出最睿智的反應。

  一直到風雨漸收,羅嵐已經軟到在床上,她仿佛又小小的在抽泣,這其實也
是一種表演,是屈服和羞辱的表演,他很享受,他已經有了決定。

  他拎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柳老師麼?」

  ……

  「我是體育局老劉啊……嗯,您好啊,端午節快樂。不好意思,節日裡還打
擾您……」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7-3 12:59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6回:柳晨·端午節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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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6回:柳晨·端午節之家人




               【加長回】

  端午節,下午,溪花苑别墅區。

  溪花苑一期,是作爲河溪市當年大城建時代的重點示範性住宅項目,除了公
寓之外,還特地建設了一批聯排别墅。其中,就有部分被河西大學統一收購後,
作爲客座教授或者相關邀約工作人員在河溪的住宅。河西大學體育産業研究學院
代理院長柳晨,她在河溪的「家」,就在這裏。

  「好的,真是麻煩您了,再見。」

  挂了河西省體育局劉鐵銘局長親自打來的電話,柳晨籲了一口氣,看着就坐
在一旁側面單人沙發上,癡癡看着自己,眼神有些迷離和滾燙的侄子石川躍,臉
忍不住紅了一下,縮了縮身體,似乎直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今天自己穿得有點
不合适。

  可能是在自己的潛意識中,已經忘記了石川躍的身份,隻是她前夫的侄子,
她和石川躍,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母親和兒子。

  本來,今天是端午節,一方面,她确實是需要找個時間,和石川躍「談談」,
但是另一方面,她也不過是和其他尋常的母親一樣,想約子女回家吃個假日團圓
飯而已。雖然已經和石束安離婚了,但是從政治角度來說,法律意義上的離婚、
生活起居上的分居,都不足以斬斷兩個人的政治關聯,她還必須要應付種種藕斷
絲連的「關聯性問題」。等到石束安出事,更是無可奈何的要接受組織上的調查。
石川躍回國來河西省局工作,她其實并不肯定自己是否應該和這個「前侄兒」保
持密切的往來。

  不過後來她也隻能無奈的接受了。因爲她可以和石束安離婚,卻不能改變她
的親生女兒石瓊,是石束安的女兒,是石川躍的堂妹的現實;更不能改變自己依
舊要去半山療養中心探望史沅沭的義務;也許最不能改變的,依舊是她對川躍濃
濃的關愛和牽挂。

  她今天特地讓川躍拐個彎,先去河西大學接女兒石瓊回來吃飯,一方面是讓
他們這一對兄妹多多相處;一方面是準備和川躍借這個機會談談;但是另一方面,
也是很期待着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一頓媽媽做的飯的溫馨場面。她知道年輕人
晚上可能都有安排,所以才安排了午餐。

  她是外交家的妻子,她是柳家的女兒,她是河西大學的教授系主任,她是永
遠端莊典雅氣質若蘭的柳晨……但是她也是個母親。在某種情況下,和其他的母
親,沒有什麽本質的區别。

  因爲在家裏張羅晚餐,她穿得有些随意。這是一套自己在某個歐洲仿中式品
牌小鋪中淘來的居家淑女V 領襯衫和亞麻九分喇叭褲,襯衫是荷色的,亞麻褲是
月白色的,非常的寬松、居家、輕薄,飄逸的貼在自己的身體上,穿起來非常舒
服。這種衣服乍一看很普通,細細品味卻有很多古典的中式美和現代休閑裝的結
合,襯衫的設計非常别緻,紐扣是側邊仿漢服的設計,裁剪的線條卻非常的挺拔
秀美,卻偏偏在胸口露一個大大的V 領,内裏要賠小單衣或者抹胸式的半外穿文
胸。瓊瓊就誇過自己:穿這套,像是年輕了十歲後,還有着古代大家的貴婦氣質
和中歐的家庭時尚風。這小丫頭在時尚方面算是比較有眼光的。

  但是這套衣服,在侄子面前,此刻才意識到,稍微有些太「居家」了,或者
太「時尚」了,至少……太性感了。因爲是居家服的設計,而且受到了某種歐洲
設計風潮的影響,布料非常纖薄,軟軟和和的貼在自己的身體上,是故意可以将
文胸、内褲的溝痕「凸顯」出來卻不透視,爲的是舒适和某種另類的端莊形的性
感。但是……自己的文胸,自己的内褲……這些私密的線條,平時自己一個人在
家,或者和是女兒在家,沒感覺,這會在侄子的目光注視下,她卻臉紅了。可以
從亞麻喇叭褲在臀胯處纖薄的貼體面料下,看到自己的那條貼身小内褲的褲沿,
甚至看到褲沿那些小繡花的痕迹,就已經夠讓人想起來酸軟了,何況,在自己襯
衫的V 領下,已經不是線條的問題,而是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抹胸式文胸的
罩杯了。米白色的罩杯,紋乳白色針織蕾絲紋……高貴,但是柔媚。被抹胸壓迫
下,那條美豔的溝痕依舊在訴說着女性的天然誘惑,還有高高聳起的乳形,呈完
美的水蜜桃形,在衣衫的遮掩下反而更加的醒目。

  如果隻有女兒來,那還就算了,但是這些,不是應該給侄兒可以看到的線條。

  她能閱讀出來石川躍眼中的欲望升騰和不知所措。她知道侄兒在很小的時候,
就曾經偷看自己換衣服、洗澡。她一直把這個當成小孩子在青春期之前的對兩性
差異的好奇和懵懂而已。但是到了今天,侄子已經長成一個二十七、八歲,英俊
高大,風度翩翩,又見多識廣、知所進退,甚至開始有點石束安年輕時候的深藏
不露和暗修鋒芒……居然還會癡癡的明顯是臉紅紅的,跟個小男生一樣,偷偷在
看自己的乳溝,自己的文胸線條,自己的罩杯,自己的臀部旁邊那條勾勒出來的
内褲邊縫……她已經好幾年沒有這樣的經曆了,自己努力壓抑着裝成沒事人一樣,
但是臉蛋卻紅了,身體都有點點酸軟……她欣喜于自己的魅力,也有點羞澀于侄
兒冒犯了親倫禁忌的眼光,又有點感慨,也稍微有一些些沉醉:侄兒已經長成一
個如此有魅力的男子了麽?

  其實,自己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除了前夫石束安,還沒有任何人,可以有
機會,像看個「女人」一樣的看着自己。她不能不承認,也許是久曠,也許是陶
醉,也許是石川躍越來越具有的成熟魅力所帶給她的沖擊和欣喜,她居然很享受
很陶醉川躍的這種眼光,臉蛋都有點泛紅,氣息都有點不勻。

  女兒已經被他們兩個人打發到房間裏去午睡了,他們嬸侄兩個要「談談」,
女兒也沒興趣聽他們這些對話。這會兒,拉上窗簾,落地的閱讀燈照耀着客廳裏
的浪漫甯靜,空調吹的室内一片溫和甯靜,她泡了一壺碧螺春,和侄子兩個人圍
坐在客廳沙發上。她坐在三人沙發上,侄子坐在單人沙發上,正準備品茶談一談。
卻接到河西省體育局局長劉鐵銘的電話。電話的内容隻是普通的寒暄之後,提到
了希望河西大學體育産業研究院可以爲河西省退休的體育幹部合作開老年體育大
學班的事,又說了幾句公事。

  柳晨知道這隻是借口,劉鐵銘局長打電話來真正的内容其實隻有兩句話「黨
對體育管理工作,也是一是一、二是二的,講究剛正不阿、鐵面無私麽。」、
「問問柳老的好。」。

  柳晨跟随石束安多年,早就習慣了這種高深的政治隐喻。前一句話,劉鐵銘
是把自己擺到了「黨對體育的管理」地位而超脫起來,暗指的隻能是他對某些
「體育人」的處理,那自然是指陳禮;後一句話,不是在問父親的好,而是在問
柳家的意思。

  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事,雖然有時候想想有點荒謬。省局裏或者省局外,有
人在明刀暗槍的要整陳禮,劉鐵銘局長就假定柳晨「應該是知道的」;更荒謬的
是,自己明明隻是河西大學的一個教育工作者,對于這些省體育局内的明槍暗箭,
居然自己卻确實也是「知道的」。如果是基層級别的辦公室鬥争,劉鐵銘自會斟
酌處理,沒必要來通過她試探;但是如果是政治鬥争級别的……政治鬥争?劉鐵
銘的意思也很明顯,他劉鐵銘「哪邊」的人都不是,河西省體育局是個廳級單位,
但是在政治級别上來說卻不值一提,憑什麽給人當槍使?就算到了那個份上,需
要處理,也需要「這邊」和「那邊」給個明白話,擔責任的擔責任、認對錯的認
對錯、開價碼的開價碼、記人情的記人情。

  挂了電話,發現侄兒還明顯的是在偷看自己的領口,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柳
晨的内心深處,發出一陣如同少女一般的嬌笑,簡直恨不得在侄兒的額頭點上一
個腦崩:「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

  這一幕,好像自己整個人生都從未發生過?甚至是前夫石束安……都沒有這
麽赤裸裸火辣辣的觀賞過自己?石束安在早年是非常的迷戀自己的身體,奸玩自
己的時候也很賣力很享受很瘋狂,但是隻要不是在床上,他可能是出于習慣,總
是有點「道貌岸然」的,不會向如今的侄兒一樣,如此肆無忌憚的展現着對自己
身體的帶着侵犯色彩的鑒賞。甜蜜,深刻的甜蜜,享受,癡迷的享受……在這一
瞬間,外面那些關于川躍風流過度在生活作風上不檢點的傳言,都成了她嬌羞不
自勝的某種支持論據:自己已經芳華将逝了,侄兒在外面那麽「花」,卻依舊會
在自己面前,僅僅是看看自己穿一身性感居家一些的衣服,看成了一個傻子…
…女人,總是享受這種目光的。即使來自于冒犯的人,最多是厭惡歸厭惡,享受
歸享受,來自自己親如兒子一般的侄兒,她實在無法提起厭惡的情緒,如果不是
長輩的尊嚴,幾乎就要軟成一團嬌羞不勝,甚至要忍不住逃到卧室裏去換一件衣
服了。

  但是現實世界中嬌羞,還是讓她不安的縮了縮身體,刻意去換衣服,豈不是
等于承認了自己這樣的不妥當,隻能将就了。抿了一口茶,也是端着茶杯,好稍
微擋一擋身上的春色,換一個話題:「陳禮的事,和你有關麽?」

  她真的很怕,被侄兒這麽看下去,女兒又在房間裏午睡,總覺得氛圍有點詭
異,要「出事」。所以要進入正式的話題好分分兩個人的神,劉鐵銘的電話,倒
是一個很好的導火索。

  石川躍似乎一愣,皺了皺眉頭,點了點,又搖搖頭,半天才斟酌字眼說:
「嬸嬸,陳處長是有違法亂紀的行爲的。」

  柳晨沉默了一會,抿一抿嘴:「亂紀?還是違法?這不是一個概念。」

  石川躍很認真的回答:「這不是我有權認定的,要看紀委……甚至還要看司
法機關的看法。我個人認爲,不僅亂紀,而且違法……甚至犯罪。」

  他說的很認真,措辭也很嚴謹。

  柳晨看着他的眼睛,半天歎息一聲,幽幽的說:「你是不是知道了,陳處長
在你叔叔案子裏的角色?……他隻是個旁證,牆倒衆人推,是官場常事……他并
不是那麽重要的。」

  柳晨是在安撫勸慰自己的侄兒,其實更像一個母親,在安撫勸慰自己的兒子,
不要惹是生非,不要陷入泥潭。

  石川躍卻立刻就像天下所有已經成年的對于父母的教誨愛答不理的孩子一樣,
表現出一副「認真聆聽卻不以爲然」的表情。無論在外人眼中這個河西體育行政
圈的新貴是多麽的深沉淩厲,在柳晨眼中,他依舊逃脫不了孩子般的稚氣。孩子
要在一些危險的地方表現自己的能力,做家長的,有時真是不知道該從何教導規
勸起,她隻能慈祥的笑着,努力用最平靜誠懇的語氣說:「小躍,我和瓊瓊去探
望過爺爺了。爺爺很想念你,爺爺的身體健康狀态也還比較穩定。你不用擔心
……不過爺爺的意思,當然,也是我和爺爺商量的,都是希望你在河西,可以好
好工作,努力學習,踏實一些在基層上磨砺一些經驗爲主,要……恩……在劉局
長陳處長這些老體育工作者的指導下,多學習一下如何配合領導工作……可以在
經濟上,再給你多一些支持,但是政治上,是不希望你太沖動,鋒芒太露……所
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之類的話也就算了,想來你也知道。最主要的是,不希望
你在敏感時期,那麽冒失的走進這個圈子。」

  侄兒是委托自己,去首都半山見史沅沭時,表達一下,需要爺爺提供更多的
「支持」,也就是政治資源,甚至提到了希望能夠委托一下一些特殊的關系網,
下放幾個國家級的體育試點項目到河西來試點,當然是歸到石川躍的掌控範圍内,
他來安排「回報」的問題,這孩子計劃周密、野心勃勃,帶着期待,也帶着一種
難以表述的陰冷……無論如何,自己這個委婉的勸慰,肯定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石川躍的臉上露出略略帶些嘲諷的笑容:「嬸嬸……你去見過叔叔了?」

  「是……」

  「那……您剛才說的,究竟是爺爺的意思?還是……叔叔的意思?」

  柳晨愣了,她沒有想到侄兒已經成熟到如此敏銳的程度,看着侄兒那即是炯
炯有神深邃幹練,又有着小孩子對着家長表達着自己欲望的眼神,她無奈的,隻
能勉強笑着解釋:「爺爺沒說什麽。我是見過你叔叔了,是你叔叔的意思……你
叔叔說,不希望你走他的老路,四個字,' 平安是福'.就是這句話。所以爺爺是
尊重你叔叔的意見,也不方便見你,不方便介紹那些人、那些資源給你,不想你
再從政……你别着急,聽嬸嬸說。嬸嬸認爲,你叔叔是真心疼你的,爺爺更加是
的,經曆了這麽多事,爺爺和叔叔都是希望你真正的幸福快樂,平安健康。你們
石家隻有你一個男丁了……我看得出來,他們其實有點後悔讓你來河西了。本來
是想讓你來這裏回避一下首都的問題,誰知道你在這裏搞出這麽大動靜來……我
知道……其實我們也很爲你驕傲,但是我們是怕你做錯事,做錯選擇,走錯道路
……」

  她說的很誠懇,但是依舊,從某種外交家妻子的習慣,也是怕傷了侄兒的自
尊心,依舊是隐晦的斟酌着字眼……

  她想起在首都半山療養中心,那個不苟言笑的老人,那個石家的精神支柱,
那個她衷心敬仰的前公公,史沅沭,在陽台上,和她聊起石川躍時,問的那句仿
佛是淡淡的話:

  「以你看……小躍在河西,有沒有出格?」

  「……」

  她并不是完全明白史沅沭的意思,所以她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能沉默。她
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家碧玉,她明白,史沅沭的問題絕對不是川躍有沒有違法亂
紀。在她看來,整個C 國機關,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可以做到完全不「亂紀」
的,「違法」的也是大有人在,甚至「犯罪」也根本不是什麽稀奇事,這隻看你
從什麽角度去解讀他們的行爲,逢年過節送盒月餅,理論上也是違紀的。史沅沭
的格局級别,早已經超越了這些騙騙小孩子的玩意,他老人家的問題,一定還是
在介意石川躍是否在女人問題上不清不楚。畢竟,當年石川躍不得不出國留學,
就是因爲涉嫌強奸的案子,史沅沭當年就大發雷霆。而以她今天的眼光和在在河
西的消息源來看,侄兒石川躍是變得成熟、幹練、深沉、文雅,簡直是換了一個
人,很像年輕時候的石束安。但是石川躍依舊在見他以前在首都認識的所謂「狐
朋狗友」瞞不過她;涉嫌私生活不檢點,在省局有個「風流」個名聲,包養了幾
個情人是瞞不過她的。至于有沒有其他的,諸如嫖娼、強奸、性賄賂、收受性賄
賂,她雖然不肯定,但是也表示懷疑。比如現在她的「學生」之一周衿,那個水
上中心來的妖娆火辣的小助教,幾次有意無意的溝通套話之後,其實她很懷疑周
衿不僅和石川躍的關系很暧昧,而且根本就是被自己這個侄兒給強行奸污才開始
的這種畸形關系。從青春期開始,她就一直明白自己這個親如兒子的侄兒,在女
性問題上的「胡鬧」到了什麽程度。作爲名門閨秀的自己,其實有些事情也很無
奈,從首都的風氣說起來,川躍這種身份的公子哥,可以「玩一玩」,她當然也
可以管教,但是一眨眼,川躍都已經二十七歲了,她也已經和石束安離婚了,有
些「管教」她也力不從心。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從史沅沭和石束安這些長
輩看來,如果就知道玩女人,變着法子玩女人,人生的追求就是玩一個又一個的
女人,隻在肉欲甚至是越來越畸形變态的生理宣洩上尋找人生的意義,是屬于
「沒出息」、「出格」、「胡鬧」、「幼稚」之類的定義……當然了,鬧了婚變,
和一個小自己快二十歲的年輕演員結婚了,如今的石束安,估計是也沒資格去說
這些。但是史沅沭,卻絕對不能容許自己的孫子,到今天,家族巨變時,還是就
在河西風流快活。但是史沅沭有麽有更深的用意呢?

  在她去首都前,石川躍見過她,希望她代爲轉達,其實用意很明白,這個孩
子,是希望得到爺爺的認可,甚至希望由他來得到爺爺的一些政治資源的支持。
他要在河西大展拳腳,而根本不是來「政治避難」的。這種情緒非常複雜,她甚
至感覺到了石川躍一種不太方便出口的「意思」:「叔叔已經這樣了,家裏隻能
指望他」。但是石束安在會見自己時,卻表達了對侄兒的四個字期許「平安是福」。
柳晨能感覺到石束安說這話是真心的,也許是牢獄生涯,石束安也變了。她自問
身份尴尬,從私心來講,她和前夫一個心态,并不希望侄兒走上暗流洶湧的政治
路,隻希望他平安快樂;但是他也不能攔着讓石家就此沒落無聞,淡出C 國政治
舞台;她隻能原話轉述給史沅沭,史沅沭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隻是發出一聲蒼
老的歎息,問了問石川躍的情況而已。

  她承認,對于前夫,她已經是踮起腳尖在努力跟随和了解,但是對于那個深
不可測的公公,「七副老」史沅沭,她依舊高山仰止,不能非常了解他在想什麽。
五年前和石束安離婚後,她和石家的往來就幾乎已經斷了,畢竟,對于柳家來說,
這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誰知道,因爲石束安的出事,因爲石川躍的回國,她居
然和石家又有了那麽多的接觸。她覺得也有點荒謬,自己這個前兒媳,要在三代
石家人之間斡旋傳話、小心分析、多方安慰、努力制造平衡……有時候,也有一
些些酸楚和苦悶:不是應該那個紀雅蓉來做這些事麽?自己究竟算是什麽身份來
做這些事呢?

  當然,她也知道這隻是自己的「女人小性子胡思亂想」,雖然離婚了,哪怕
石家人的世界和自己漸行漸遠了,但是有一點無可改變,至少,她的女兒,還姓
石,總是石束安的女兒,史沅沭的孫女。而自己的這個小女兒那性格,卻是絕對
不适合繼承石家的政治資源的。至于紀雅蓉……算了吧,那個女人其實也是個受
害者,更根本不可能承擔起現在這樣的局面。而且,那個女人和石川躍之間,都
沒有太多的交集,又如何處理石家三代人之間的溝通問題。

  「嬸嬸……」石川躍打斷了她的思緒,似乎石川躍也在斟酌字眼和她表态:
「我馬上就會調任後灣體育中心的。」

  「已經決定了麽?」

  「是的。是……劉局長親自找我談話的意思,我會出任後灣行政管理辦公室
主任的。」

  「是主任?不是副主任?」

  「不是副主任!是主任!」石川躍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驕傲的表情。
也許在其他人面前,他依舊會掩飾自己的一切情感,但是在柳晨面前,他依舊有
着孩子氣的一面吧。

  侄兒的意思很明白。後灣不同于省局内的臨時設立的辦公室,那是河西體育
的一方諸侯,而且涉及到大量的利益和權力分配問題。如今侄兒其實是在興頭上,
借着「領導已經決定了」的名義,在向自己表态。後灣……後灣……那裏的绯紅
酒店、俱樂部,還有晚晴集團的模特訓練中心也設在那裏,其實柳晨是略有耳聞
的。落到自己這個侄兒手中,真不知道他又要掀起多大的風浪來。難怪他心心熱
熱要聯絡長輩,希望得到更多的資源支持。

  她在想自己應該說點什麽,是恭喜一下侄兒,還是安慰一下侄兒,還是勸告
一下侄兒?誰知,到底年輕人氣盛,侄兒已經仿佛不甘心一般,跟了一句壓抑不
住的譏諷:「叔叔年輕時候不也是這樣麽?從地方體育系統開始的……還是他覺
得自己也算是走錯了道路麽?」

  她擡頭,看看侄兒,卻有點心疼,那種失望、委屈甚至小小的憤怒寫在了川
躍的臉上。老實說,川躍在河西的所作所爲她多少知道一些,她其實很吃驚,她
完全沒有想到三年的留學生涯,侄兒居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她并不覺得侄兒在河
西就是一味玩女人風流快活醉生夢死,她也有些驕傲,侄兒所表現出來的深沉、
智慧和老辣,難道不是自己自幼教育埋下的種子麽?但是和前夫、公公讨論後,
她明白了前夫的意見。也不得不同意那四個字「平安是福」。她思來想去,覺得
自己還是有義務替他們叔侄平和一下,挪過身體,靠近侄兒,是在忍耐不住心中
的愛憐和酸楚,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侄兒的頭發:「小躍,你是在介意你叔叔的案
子麽?沒事的,小躍,沒事的……組織上會查明真相的……你叔叔會沒事的。就
算,就算最終你叔叔有事,你也可以一樣在國内開展自己的正常的生活,一切都
會好的。實在不行,爺爺的意思,等過幾年,如果你願意,你還可以出國發展的
……他們,他們是不希望你,因爲他們的事情,做什麽錯事,留下無法彌補的遺
憾,走上不該走的道路。其實嬸嬸也一樣,我們隻希望你平平安安,快樂幸福,
娶個愛你的妻子,組織自己的家庭,快樂又平淡的生活下去,比什麽都強。不需
要那麽多錢啊,權啊什麽,不需要去接觸那些人,那些事……」

  柳晨見川躍聽得臉色有點潮紅,一瞬間,似乎是錯覺,都仿佛有一陣淚花在
他的眼眶裏泛起又收了回去。他忽然抓住了柳晨的手掌,柳晨一愣,居然在一瞬
間,連掙脫的欲望都沒有。川躍已經撫摸着自己的手掌,把自己柔若無骨卻十指
修媚的手掌,輕輕的放在他的一對剛勁有力的手掌中搓揉,細細的感受自己的掌
面、掌心、十指的肌膚紋理。仿佛是一個小孩子,在親近母親,又仿佛是一個愛
人,在激情之前的柔情愛撫。柳晨有點分不清究竟是什麽,但是她不忍心掙脫,
甚至都沒有要掙脫的意思……有多久,沒有人如同愛惜珍寶,恐怕一放手就會失
去一樣的觸碰自己的肌膚了?

  她想着,無所謂吧,不管侄兒對自己是多麽複雜的感情,摸着自己的手,就
摸着吧。她甚至迷醉于這一刻的柔情萬種,仿佛眼前的人不是石川躍,而是那個
她表面已經完全放下,其實卻在她心頭種下了永恒的荊棘的男人:石束安。她甚
至有種無法實現的沖動,去撫摸一下這個男人的臉龐,胸膛。她還想說些什麽,
來安慰一下明顯情緒波動的侄兒。

  石川躍卻搖搖頭,是阻止了柳晨說下去,似乎很動情的開口:「嬸嬸……我
真不明白,你居然還在替叔叔說這些……叔叔,他有什麽資格給我指導人生之路
啊?」

  「……」

  「嬸嬸……我其實還沒回國的時候,就看過叔叔案子的相關資料了。嬸嬸,
你不要幻想了,叔叔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了。這裏又不是美國,又不是南非……進
了紀委,就是' 進去過' ,就失去了再站回前台的政治清白。就算法律上能還他
一個清白又怎麽樣?……最關鍵的是,我知道,你也知道,他自己也知道,他真
的清白麽?」

  「小躍,沒有誰是徹底清白的。」

  「我知道。其實我也不關心叔叔清白不清白,但是叔叔已經失去了繼續' 裝
清白' 的機會了不是麽?哪怕是在家裏人面前,他還有' 裝清白' 的立場麽?
……你們不要當我小孩子,我其實都懂得……所以叔叔誤會了,爺爺也誤會了。
我已經長大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是因爲叔叔出事了,我不能任意妄爲、肆
意揮霍就在這裏發小孩子脾氣。我更不是要什麽資源要什麽錢要什麽人來幫忙我,
我好繼續花天酒地什麽的。我更沒有愚蠢到想要玩替叔叔報複證人什麽的小孩子
過家家的遊戲……爲什麽要那麽看我呢?爺爺應該對我有信心,叔叔也應該對我
有信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川躍越說越激動,仿佛在爆發自己一直僞裝下
的陰恨和暴戾:「我不是在替叔叔報複陳禮,我沒有那麽多無聊的興趣和時間。
而是陳禮擋了我的路,我就要鏟平他!當然我也知道,這也合了不少人的心意!
徐澤遠其實處心積慮了很久,在安排這個局面,他是知道自己升國家隊無望,已
經看上了省競技賽事處處長的職位……這條老狐狸,裝成老黃牛這麽多年,尾巴
露出來了吧……他是拿我當棋子用!還有那個夏婉晴,她是想侵吞河西的幾塊曆
史遺留下來資産,也是在拿我當棋子用!但是……我不在乎!目前我也隻能裝純
情給他們利用!讓他們認爲我隻是在玩辦公室鬥争的小年輕。現在是兩好湊一好,
他們利用我,我也隻能被他們利用來當當槍頭,反正和我的利益也一緻。将來,
誰玩誰還不一定呢!……其實,最重要的是,陳禮的舉發,是關系到叔叔二十五
年前在河西的工作。那應該是我們國家體育曆史上輝煌的一刻,也是我石家爲國
家體育事業做出的貢獻和犧牲,不是叔叔的個人私德問題。性賄賂國際奧委會的
幾個官員怎麽了?不是一樣爲我們國家第一次争取到了亞運會的主辦權?這種事
情,真的以爲是建設幾個場館,說兩句口号,找幾個志願者的事麽?哪個國家哪
座城市不要經曆這些交易?現在來裝清高了?叔叔其他的案子可以不翻,這個罪
名一定要翻過來,否則,就變成石家對國家的功勞被否定了……至于陳禮,也一
定要名譽掃掃地!否則,這樣的當年跟着叔叔的小跟班都要反水,而且根本就是
誣告!是誣告!政治上誰還能看得起我們石家?!我們的尊嚴還在哪裏?!陳禮
自己臭不可聞,難道沒有黨紀國法?!他的那些不義之财,組織上一定要統統沒
收;他的那些狐朋狗黨,也要全部查辦!他的證詞,不可信!他女兒和瓊瓊是同
學,是室友吧?還敢拐彎來打聽這些事情?我還要連他女兒一起強奸呢!」

  他說到後來,也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柳晨當然也不會把他「強奸陳禮女兒」
的話當真,她隻能愛憐的看着失态的侄兒,心憂如焚,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以她
的經驗來說,石川躍還有其稚嫩的一面,有一些話,即使是在自己面前,他也不
應該說出口的。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感動于這一刻的感受。這一刻,仿佛不是嬸
嬸和侄兒在晦澀的讨論家族事務,而是就是一個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在母親
的膝前宣洩自己的情緒。她覺得自己其實明白川躍的意思和川躍的感受,但是也
能勉強理解石束安的想法的心情。但是她并不覺得,他們叔侄兩都明白對方的内
心想法。

  「而且嬸嬸,你……爲什麽還要去看望叔叔呢?」川躍似乎越說越是動感情
了,像是憋了很久的話。

  「小躍……你什麽意思?他是我的……家人。」

  「我說了,我不是孩子,不是什麽都不知道!我知道你們離婚後就不來往了,
石家和柳家也漸走漸遠了,但是他出了事,你反而要替他承擔起來?嬸嬸,這太
荒唐了!也太委屈自己了。我不是替你說話,也不是替叔叔說話。我不想過問你
們之間的感情問題。但是這就像是政治清白一樣。不管當事人究竟是什麽情況,
關鍵是事實結果……嬸嬸,叔叔他是對不起你的?我知道,我都知道的……」石
川躍說到「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時候,明顯是動情了,将柳晨的手掌一把扯到
自己的胸前,如同撫慰什麽珍寶一樣用自己的胸前和手掌,拼命的揉壓:「嬸嬸,
你再裝得沒事都不可以。離婚不是問題,但是這種情況的離婚,是他對不起你,
他也對不起瓊瓊。他和一個二十幾歲的戲劇演員結婚了,還大大咧咧的住在我們
小時候住的别墅裏,即使在政治上,也是不光彩的。我真心疼您,背後一定會有
人對您指指點點的……你爲什麽還要去看他?!你爲什麽還要想他的是非?!甚
至還要替他打點這個疏通那個的……你不要告訴我是爲了瓊瓊,那是你的借口。
瓊瓊都已經長大了,瓊瓊會照顧自己的。我是心疼你。嬸嬸,我是真的心疼你
……你應該有你自己的選擇,也可以有自己的新的幸福……」

  柳晨沒有想到,這個侄兒,這個「兒子」,這個在她眼簾裏,偶爾會和前夫
融合成一體的大男生,會越說越動情,直到眼眶裏都是淚珠……

  然後,他居然一點沒有造作的,順勢撲了過來,吻上了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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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7-6 15:34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7回:柳晨·端午節之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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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17回:柳晨·端午節之理性




  端午節,下午,溪花苑别墅區。

  雖然今天家裏的氛圍多少有點異樣,雖然侄子石川躍看自己的眼神多少有些
暧昧,雖然自己今天的穿着多少有些誘惑,雖然自己和川躍的對話多少有些動情,
雖然川躍握着自己的手,那種搓揉的動作多少帶着情欲。

  但是柳晨并沒有意料到,石川躍,自己的侄子,自己愛如親子,一手拉扯大
的孩子,會來強吻自己。

  如同一道閃電擊中了自己,她第一反應,居然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仿佛在瞬
間時間停滞了,自己也昏死了過去一般。

  有多久……沒有人親吻自己的唇了?

  是的,五年前,自己和前夫離婚,一直到手續辦完,自己整理行裝,帶着女
兒離開首都前往河溪,在送自己去機場上車的時候,前夫石束安,給了自己一個
最後的深情隽永的離别之吻。他吻的很輕,但是很認真,柳晨甚至能感覺到他的
嘴唇的顫抖。像石束安這樣的人,即使是大使館被炸了,在那瞬間也是會保持冷
靜的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下,在司機和女兒的注視下,他顫抖了……時至今天,
她仿佛都能感覺到唇部神經上還有那一吻的律動。

  五年了……原來都已經過去五年了麽。一個女人,從三十五歲到四十歲,歲
月的痕迹,就像灑入清澈的池塘的墨汁,會越來越濃重,并且一點點無可逆轉的
蔓延……這五年來,沒有任何人吻過她的唇。即使她的美豔絕倫、風華典雅,是
令河西政、學兩界男人們仰視豔羨的。即使也真的有幾個頗有背景的單身甚至非
單身的高官,或者是迷戀于她的美色,或者是貪慕柳家的影響力,也妄圖接近她,
追求她,但是她都絲毫不給對方一絲幻想可能性的拒絕了,更不要談吻上她的唇。

  何況,她能辨别,唇皮上傳來的,不僅僅是親昵的觸碰;更多是情欲、纏綿、
甚至是占有和侵犯,這不僅僅是「情之所至」,更是「欲望使然」。上一次,有
人這麽吻自己,也許要追溯到更久,甚至是石束安,這麽吻自己,也許要在很久
之前,在這一對夫妻的激情期尚未淡去的時候。石束安不是不喜歡性愛,柳晨也
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魅力,有自己這樣的女人做妻子,即使是條件優渥如石束
安,也會盡情縱容的享受,那種「占有」自己的肉體,能夠給他帶來的快樂。但
是石束安的性格,要内斂很多,他不管做什麽,都有所保留,有所顧忌……你可
以說這是更加成熟和深沉的表現。但是又有幾個女人,在内心的深處,能夠拒絕
這種狂熱纏綿,愛如珍寶,又帶着崇敬貪慕、想要僅僅通過口腔的蠕動就來征服
你的吻呢?

  電閃雷鳴的瞬間,她甚至大腦都停滞了,理智不在,思考能力也停頓了。一
對久曠的玉唇被揉成一團,又都已經被分開,似乎有什麽強暴的沖擊力,在帶着
濕潤、柔軟、溫柔、暴戾的各種滋味,沖擊向自己的貝齒和香舌。她仿佛要沉醉
進去,仿佛眼前的人是石束安,又仿佛是另一個人,另一個虛拟的形象,僅僅是
一個男人,一個可以征服自己,可以享用自己,可以肆意的玩弄自己,自己卻不
能反抗,隻能盡所有的一切女人的資本去取悅的男人。仿佛要嬌吟,仿佛要迷醉,
仿佛要哭泣,仿佛要屈服。從十幾歲開始,她就希望生命中出現這麽一個男人,
不需要她來堅強,不需要她來承擔,甚至都不需要她做什麽選擇,剝奪她一切的
主觀權力,隻賦予她被享用和被奸玩的女體價值;也許所有的少女都有過這樣迷
夢,幻想過這樣的男人……曾經一度,她認爲也許石束安就是那個男人,雖然和
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但是至少,曾經有許多年,自己也認爲石束安對自己是山
一樣的依靠存在。離婚後,她反而認清了:沒有人能成爲這樣男人,也許是因爲
自己太要強,也許是因爲命運的機緣不夠,但是肯定的是,不會有這樣的男人,
可以如同蹂躏小動物一樣的蹂躏自己。但是在這一瞬間,來自侄兒電閃雷鳴一般
的攻擊性的纏吻,在自己的唇皮,在自己的貝齒,甚至在自己的口腔中産生的激
素,讓自己沉迷,沉醉,卻因爲那種沒有思想準備的不可思議,讓自己刹那之間
陷入了絕對的被動……

  「不……」其實隻不過是瞬間,但是仿佛過了無數時光,大腦裏終于傳來理
智和羞澀、驚恐和憤怒。

  這是自己的侄兒!這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兒子」!他居然敢來這樣吻自己!
這是亂倫,這是胡鬧,這是色膽包天,這是不知所謂,這是對自己清白矜持的赤
裸裸的侵犯。雖然他吻得即溫柔又強硬,雖然他吻得即深情又暴戾。但是這是不
對的!

  理智在恢複,思考能力在恢複……不能沉醉于這片刻的舒适,不能給他吻到
舌胎舔舐到口腔的汁液,不能有絲毫的回應和呻吟,不能閉眼享受這片刻的小女
人時光,仿佛那是失節,仿佛那是淪喪,仿佛那是背叛,仿佛那是人生再一次的
喪失貞操;她必須立刻阻止這一切的繼續,因爲一隻手掌還被川躍握在手心中,
她努力從神智深處去尋求一些清醒的而力量,手上用力在抽回掙脫,要集合兩隻
手的力量,去推開川躍。

  但是,可能是因爲她實在被吻的渾身酸軟,也可能是她此生也沒有幾次,和
石束安之外的男人有過身體的接觸,這個「抽離手掌」的動作,并沒有把握好尺
度。她的手向自己的懷抱裏抽動的過程,沒有能夠先抽離川躍的兩隻手掌,而是
連帶着,将川躍的手掌一起抽來過來。

  而侄兒川躍,可能是誤會了自己的動作所包含的意義,也可能根本就是順勢
而爲,也可能是他吻到情動時候的自然動作,他的手掌,在靠近自己溫暖酥軟的
胸懷時,似乎是本能,也是非常熟練動情,如同自然而然一樣的……捂上了自己
的胸乳。

  「啊……」柳晨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在内心深處的更深處,她的靈魂發出了
一聲幾乎是竭嘶底裏的呻吟!才恢複了一些的理智和思考能力又在瞬間崩塌。

  自己的乳房,居然落入了一個男人的手裏?雖然隔着薄衫,隔着文胸,但是
……依舊是被一個男人摸到了?這和親吻截然不同,無論多麽纏綿多麽暧昧多麽
粗暴多麽親昵的吻,你都還可以勉強解讀爲「愛意」、「親密」,但是摸胸…
…自己這一對愛如珍寶、珍惜收藏的乳房,何曾給除了前夫之外的,任何一個觊
觎的男人一次觸碰的權力?那酥軟,那纏綿,那形态,那彈力,那高貴的矜持,
那芳香的氣息,居然……在自己的年華将逝時,又給男人綻放了一次?仿佛在忽
然之間,她才意識到,眼前的川躍,除了具有自己「侄兒」甚至「兒子」的屬性
之外,也有着「男人」的屬性。他是男人,自己是女人。男人侵占女人的身體獲
得快樂,女人也在被男人侵占身體的時候獲得快樂并且獻上臣服?

  也許隻有短短的0。001秒,她卻仿佛要崩潰和淪陷。她愛惜自己的身體,
雖然年紀已經不再是青春少女,可是她一向愛惜自己的身體,她每日沐浴、悉心
呵護、專注保養,她的肌膚依舊雪嫩,她的乳形依舊挺翹,她的毛孔依舊清潔,
她的神經依舊敏感……在午夜夢回時,她也有過某種哀怨,那不同于離婚和愛情
的問題,而是自己作爲一個幾乎是完美的女人,會懷疑因爲婚姻的失敗,是否還
有男人,有幸來光顧自己的肉體,撫摸自己的乳房,挑逗自己的情緒,享受自己
那無以倫比的性魅力……

  理智又在恢複,思考能力又在恢複……但是内心深處幾乎有另一個自己,在
呼喚着「摸我,繼續摸我,不停摸我,控制我,占有我,侮辱我,奸污我,那其
實很舒服,很舒服。」

  壓抑住那個聲音,壓抑住那種欲望,讓尊嚴升起來,讓倫理重新占據高點,
理智在恢複,思考呢能力在恢複。不,自己的乳房,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腰肢,
自己的臀瓣,自己的羞處,那一切,都是要保留下來的,至少不可以給侄兒撫摸、
觀賞、觸碰、亵玩的。不能,不可以,不應該,不正确,那是道德敗壞,那是貞
潔淪喪,那是厚顔無恥,快感隻能被壓抑,親密隻能被隔閡!

  她的手掌已經恢複了自由,她也終于一點一滴的找回了大腦對于手臂的控制
權。「推開他,推開他」,一個聲音在大腦裏高叫着,但是另一個聲音卻發生怯
生生的挽留「再等等,再等等」,那是理性和情感的沖突和糾葛,自己的胸,能
夠給侄兒愉悅的享受麽?自己的身體,可以迎接男人再次的滋潤麽?自己和侄兒
沒有血緣關系吧?自己的貞潔如果要淪喪,淪喪在侄兒這樣的男孩子身上也是一
種享受吧?那不僅僅是有男女的纏綿,那不僅僅是侄兒英俊健美,氣質優雅,是
一個配享用自己的男人,那裏還有親情和纏綿糾葛在一起的美妙吧。「推開他,
推開他」,「再等一等,再等一等,等他再感受一下自己的奶子的柔軟,自己的
乳頭的逗人的顆粒感和乳肉的彈性吧……多麽驕傲的資源,卻再也沒有男人可以
享受,給侄兒,給' 兒子' 稍微品嘗一下吧,再等一下,再等一下……」

  「推開他,推開他!推開他!!推開他!!!!!」

  時間是站在理性這邊的,也許隻是那0。001秒變成了0。1秒,再變成
1秒,再變成4、5秒,但是4、5秒鍾裏,理性借助着時間的幫助,「推開他」
的響聲更加強烈了。咬牙!悶哼,發力,所有的矜持、尊嚴、倫理、道德都在助
力,借助着一種本能的抗拒和貞潔,柳晨的兩隻手掌一把發力,在石川躍的胸膛
之類猛的一推,自己的身體又向後一躲!推開了石川躍!甚至将侄兒推回到了沙
發裏!

  而接下來,仿佛是理所當然的,她應該要當場就要痛罵出口,當場就要反手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但是理智繼續在恢複,思考能力繼續在恢複……那畢竟也
是自己所深愛的侄兒,他無論做了什麽,自己也不舍得傷害他,何況他畢竟是
「吻」了自己;而且自己也不應該發出太大的響動,女兒還在隔壁的房間裏午睡,
如果驚醒了女兒,自己又如何解釋,自己和侄兒之間發生了什麽?!

  「小躍,你瘋了!」她壓低聲音,胡亂措辭着責罵了一句。本能的縮緊了身
體,那一瞬間,她又覺得自己柔弱極了。自己的表現一點也不像自己。自己居然
像個小女人,在畏懼,也在渴望,在掩飾,也在羞澀。她的大腦,在那最後一絲
迷醉快要消失的時候,甚至傳遞出荒誕的念頭:自己今天穿了什麽内衣,什麽樣
的文胸,那扣子是前扣還是後扣,内褲是低腰的麽,萬一侄兒還要繼續,甚至他
要用暴力占有自己,那裏面,給侄兒看見會是什麽感覺?……

  理智徹底的恢複,思考能力徹底的恢複,她冷靜了下來,自己的身體,無論
如何渴望,都不可能給侄兒玩弄;自己和侄兒之間,不可能不應該發生什麽,不
僅僅是因爲那太荒淫太亂倫,而是不可以,不應該……她并不相信侄兒對自己有
什麽嚴重的「戀母情結」,或者是愛上了自己什麽的。多年的外交生涯和在名利
場中的旁觀,讓她能夠洞悉人心中最自我私密的一些角落。人們都是欲望的奴隸。
侄兒可能對自己有着一些戀母的情結,也可能因爲童年的一些行爲,對自己有着
異樣的迷戀,當然……她也明白,即使已經快年近四十,但是單單論身材樣貌,
尤其是今天自己這幅居家的有點小随意的打扮,對男人有着無論如何形容都不爲
過的誘惑力,侄兒又吃準了自己是不可能對他到底怎麽樣的……但是,根據剛才
前後嬸侄兩人的對話,她已經意識到川躍自己都未必意識到一個事實:

  侄兒之所以來親吻自己,并不僅僅是親密,或者是如他自己所說的「心疼」
而發起的感情,也不僅僅是對自己的欲望,而是對他叔叔石束安讓他「平安是福」
的某種不屑和報複的心理,更是某種接近畸形變态的宣言:「我要繼承叔叔的政
治遺産,甚至要繼承叔叔的女人。」也許人類的這種霸占情緒,早在蠻荒的部落
時代就種下了文明的種子,新一代的酋長,要繼承老酋長的妻子,哪怕她是他的
繼母,甚至親生母親,何況自己隻是一個已經離婚的毫無血緣和法律障礙的「前
嬸嬸」。

  這讓她立刻覺得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有過很多性幻想,偶爾的,她的
性幻想中的男主角也曾經是這個長大後越來越帥氣的小侄兒,她不覺得那是丢人
的,那隻是她慰藉自己的性幻想而已。但是這不表示她能在現實世界中接受這一
切,她更不能接受,自己對侄兒的意義,是某種具有象征意義的「叔叔的東西」
「叔叔遺留的财産」。

  她是柳晨,她有自己獨立的人格尊嚴,她不是誰的附庸,更不是誰的财産,
即使男人要玩弄她的身體,也不可以把她當成某種權力的象征的戰利品,至少不
會再有一次!

  「嬸嬸,我……」被自己推開的侄兒臉紅了,就好像一個做了一個什麽錯事
的孩子,面對父母無法交代一樣。整個身體僵硬在那裏,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做,
該進還是該退。

  柳晨看着這個似乎長大了又似乎沒有長大的孩子,又忽然之間,覺得觸動了
内心深處某種柔軟的東西。大家族裏對于性愛這個問題,在表面上總是有着各種
限制和禮儀,其實到了川躍這一代人,一方面是生活的富足,一方面是西方性自
由文化的入侵,另一方面也是精神空虛所自然導緻的尋歡作樂,做長輩的有時候
也隻能睜一眼閉一眼。侄兒是風流胡鬧,甚至有過強奸、脅迫、誘奸、逼奸這樣
的行爲,但是也有很多女孩子,完全是主動獻身給石川躍這樣的公子哥,或者做
着「石家少奶奶」的清秋大夢,或者隻是勢利一些,換取一些她們所要的現實的
東西。她無力阻止這種社會的風氣,也無法給侄兒傳播禁欲的思想觀念,特殊的
環境,讓她也隻能默認侄兒對「風流快活」,甚至是對女性玩弄和霸占的行爲,
隻要不惹出麻煩來。當然,這也不意味着她真的能接受侄兒動自己的腦筋。

  「小躍……你……不應該這樣。」但是,畢竟剛剛被孩子強吻襲胸,她一時
也不知道怎麽化解這種尴尬的氛圍。

  沉默……沉默……

  「嬸嬸,對,對不起。我不是……我隻是……」石川躍真的更加像一個小孩,
往日裏揮灑自如的模樣全沒了,臉漲的紫紅,支支吾吾的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麽才
好。似乎半天,才想起追着解釋一句:「是嬸嬸你太漂亮了……」他似乎要躲閃,
但是也可能是被自己的這句可笑的「解釋」吸引了,他的目光雖然躲閃開了,但
是明顯的,在用餘光偷偷的,看着柳晨,如同解釋自己的行爲一般,在柳晨的身
上打量着,從她的脖子,到她的乳溝,從她的腰肢,到她的臀胯上那略略可以看
到的内褲的痕迹。

  柳晨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她又縮了縮身體。在理智和思考能力恢複後,她也
明白,無論侄兒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都不可能會來傷害自己,更莫論強奸自己什
麽的。自己表示了拒絕,侄兒一定很難堪;但是另一個方面來說,在侄兒石川躍
身上,她感受到了前夫所沒有的某種更加赤裸裸的倜傥的風格。她覺得有點冒犯,
覺得有點羞澀,但是依舊,幾乎都快有五、六年沒有和男人有着靈肉接觸的她,
總是難免享受這種赤裸裸的「漂亮」的誇贊。她感覺到自己的臉紅了,她感覺到
從丹田這裏有一股酸酸的分泌物在直達自己的四肢,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努力尋
找着話題來開解自己和孩子之間的尴尬:「你應該……正正經經找個女朋友。」

  石川躍似乎苦笑了一下,可能他的理智和思考能力也在恢複,又似乎是在表
現一下自己的「倔強」:「嬸嬸,對不起,我隻是心疼你。并不是……純粹的
……想那些事。我有女伴的。」

  柳晨歎口氣,無奈的搖搖頭,她當然能聽懂「女伴」和「女朋友」的區别。
她不知道該拿自己這個侄兒怎麽辦?從某種角度來說,石川躍是否比他的叔叔更
加「真實」一些呢?她能看得出他的沮喪,她希望不要就此結束這次家庭聚會,
她希望能夠和侄兒有更加深層次一些的真誠交流,她希望自己可以寵溺一些這個
侄兒,但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麽做……難道把自己的身體給他?那絕對不是一個選
擇。

  沉默了一會,柳晨隻能歎息一聲,重新拾起今天代理學院院長和昔日石家夫
人的口吻,輕聲細語卻是認真的說,仿佛剛才的香豔卻尴尬的一幕從未發生過,
開啓着一個新的話題:

  「教育部和體育總局有意聯合組織一個' 雙向校外培訓基地' 的試點項目,
這件事情首都的首長很關注,河西大學也在考慮是否參與一下。但是學校裏沒有
預算……後灣,倒是一個很合适的試點基地。」

  侄兒擡起過,看着自己……

  既然石家的态度,是觀望,甚至是勸退,既然史沅沭不發表意見,石束安是
在勸慰侄兒不要介入政壇,所以不願意把石家太多的政治資源來給川躍「繼承」,
既然自己寵溺侄兒,既然自己能讀懂侄兒内心對權力和成功,對女人和金錢的欲
望和饑渴,既然……侄兒吻了自己,摸了自己,自己又無法回應,那麽……就讓
自己出面,來給侄兒的事業一些「支持」吧。

  她和川躍,都并沒有意識到,在客廳通往樓上卧室的樓梯轉角處,一雙火熱
明亮的眼睛,在偷偷注視着客廳裏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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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howardx02    時間: 2016-7-7 09:05

謝謝樓主努力創作……
作者: howardx02    時間: 2016-7-7 09:05

謝謝樓主努力創作……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7-12 17:37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18回:言文韻·端午節之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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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18回:言文韻·端午節之醉醒





              【加長回】

  端午節,夜漸濃,天霖公寓。

  言文韻沒想到的是,石川躍會約自己在端午節時,去他在天霖公寓的「家裏」
見面。她更沒想到的是,因爲白天和安娜拍攝宣傳照片,耽誤了時間,比約定的
晚了半個小時到了天霖公寓後;在那間裝修豪華、空間卻多少有些局促的單身公
寓裏,遇見的石川躍,卻是已經一整瓶紅酒下肚,略微有些醺醉的石川躍。

  自從在屏行網球場不堪回首的那天之後,也許是爲了恢複肉體的傷痛,也許
是遮掩失貞的羞憤,也許隻是爲了回避現實世界中「如何去解決這個問題」,她
借口身體不好,神隐了好幾周,隻是窩在家裏不肯出來。一直到省隊和國家隊都
是流言四起,河西省小球中心主任韓炳義親自登門來自己家裏「慰問」自己,她
才無可奈何的,盛裝出席了河西遊泳隊的泳池發布酒會。這其實就是趕在國家隊
選拔集訓和柏林公開賽之前,配合小球中心平息各方的傳言。有時候,無論真相
多麽殘酷,傳言都更加可怕……幾周不見,一些惡俗的小道消息都傳出什麽「言
文韻吸毒被捕,國家隊正在和公安部交涉放人」之類的聳人聽聞的話題了。即使
出于「生活還要繼續」的緣故,她也不得不出席公衆活動,來證明自己「一切都
很好」。

  但問題是,自己絕非真的「一切都好」。去參加省裏的活動,難免會遇到那
個人。那個讓她神魂颠倒的人,讓她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的人,那個奪走了她
的貞操,奸污了她的身體,成爲了她第一個男人,讓她受到了最殘酷的屈辱,給
第一次品嘗了性愛的滋味的人:石川躍。

  她想見見石川躍,又怕見到石川躍。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想起來有
點可笑,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是自己被強奸了、被淩辱了,自己的貞潔被奪走
了,自己少女的身體,獻給這個男人了,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是在自己
最熱愛的網球場上……結果,居然是自己反過來,怕見到他。

  更可恨的是,那個男人,居然會發來一條微信:「沒事了。」。言文韻簡直
是又想氣又想哭,可是又不得不面對自己脆弱無助的内心真實的感受:看見川躍
的三個字「沒事了」,她居然真的稍微松了口氣。究竟爲什麽會這樣?難道不是
應該反過來,是自己如果寬容大度,告訴川躍「沒事了」麽?自己是被他強奸了,
用非常恥辱的方式。那是自己的第一次,是自己處女的童貞,是自己最珍貴最矜
持最呵護的東西。怎麽倒過來好像是川躍思前想後放自己一馬的意思呢?而且怎
麽自己居然很慶幸川躍的這層表達的意思呢?

  但是她又能怎麽樣?難道去告石川躍強奸?用這條「沒事了」作爲證據之一?

  這絕對不在她的選項之内。别說自己絕對是無法面對可能面臨的滿天流言蜚
語,别說石川躍那天還拍攝了自己羞恥的姿态的動态視頻,即使不考慮那些,在
她迷迷糊糊的心裏,甚至都搞不清楚:那……算是強奸麽?

  自己不是早就在很久之前,就忍羞表示過,願意和川躍那什麽麽?是不是對
川躍來說,那隻是和自己的一次情趣遊戲?自己不是在被川躍将破未破時,哀羞
恥辱的呻吟着:「我什麽都給你,我給你玩,給你奸,給你操,我做了不該做的
事,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瓊瓊,我用身體來贖罪總行了吧……」。那是自己昏天
暗地時的呻吟,是哀求,是痛苦的掙紮,但是因爲太羞恥太淫蕩太不可思議,所
以雖然說的時候嘶啞了喉嚨,但是每一個字自己都記得清清楚楚,永遠不能忘懷。

  不是自己承諾了,用身體來贖罪麽?

  而且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自己都做了對不起石川躍兄妹的事情,對麽?将
一個十九歲女大學生的裸體照片,發給她家族的政敵或者某種網絡小道消息,在
道德上,甚至在法律上,自己根本沒有什麽立場不是麽?

  ……

  其實她内心深處也明白,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她對石川躍的
情緒,并沒有因爲一次強奸而徹底的颠覆,那些迷戀,那些暧昧,非但沒有散去,
反而更加強烈。而且,她居然發現,雖然被強奸失身的自己,可是自己對川躍,
居然産生了另一種情緒:恐懼!

  刻骨的恐懼。這個男人什麽都知道,這個男人深藏不露,這個男人掌控一切
……現在想來,真是可笑,自己居然妄圖捉弄這個男人的家人?自己居然妄圖掌
控這個男人的情緒?用幾張模糊的照片?就像他說的,他和堂妹是不是亂倫,管
自己什麽事?自己居然是因爲「喜歡」,因爲「貪戀」,就要耍小手段控制這個
男人?結果呢?自己被強奸,被淩辱,被奪走了一切,那些瓊瓊照片,卻不知道
爲什麽,甚至根本沒有在市面上流傳出去……

  這還不足以說明一切麽?

  那天的石川躍是有些失态了,但是失态的他,仿佛是露出了猙獰的真正本色。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種語氣,都充滿了強者的霸道,讓她想起來就
不寒而栗。沒錯,自己被強奸了,自己失身了,自己那美妙的引爲珍寶的身體,
給這個男人奸玩了,但是那又怎麽樣?他的報複結束了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川躍的「不可捉摸」讓她恐懼。她有時候會懷疑,川躍會不會把那天在屏行網球
中心的自己被奸污的視頻發給别人,作爲一種後續的「報複」;有時候又會害怕,
川躍會不會隐去強奸這部分,反而去省局告發自己的「不良行爲」。自己對石瓊,
并沒有什麽太多的愧疚心,反而更加的憎惡這個小女孩,自己隻是害怕後果,也
害怕石川躍。害怕川躍的傷害,也害怕川躍的離去,甚至自己都說不清害怕發生
什麽事情。而也許是因爲失身後的失落和孤獨,也許是因爲恐懼到了一定的程度
……甚至也許……隻是因爲那失身的奸淫,痛苦的奸玩,居然讓自己産生了弱者
的快感……在恐懼中,她隻想找個懷抱躲起來,而那個懷抱……依舊是石川躍。

  你究竟要怎麽樣?你快來找我吧!

  恐懼襲來,迷戀和暧昧非但沒有因此而減退,反而更加的濃烈。

  偶爾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她也痛恨自己!她也鄙視自己!她甚至幻想過
川躍給自己一筆錢,她把錢收下,這樣,自己即可以得到一筆錢,又可以得到某
種安全感。她承認這種想法荒謬又可笑,無恥又卑微,可是,偶爾的琢磨其中的
滋味,她又覺得,如果川躍真的給自己一筆錢……似乎也說的過去啊。這些富家
公子哥,不是一向都喜歡用錢來開路的麽?自己都已經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難
道不應該得到一筆錢麽?

  她非但絲毫不敢想什麽報複的事,反而在内心深處,無比渴望川躍可以來找
她……談兩句也好,罵一頓也好,給她一筆錢也好,對她提出更多的要求也好,
怎麽樣也好……甚至再奸自己一次,幾次都好。她害怕永遠失去川躍,害怕自己
和川躍的關系隻是人生過客,因爲一次錯誤導緻的情緒失控,他,奸污了自己,
然後消失了人群之中,形同陌路,她卻一無所獲。她也害怕川躍陰冷的繼續開展
報複自己的行動,讓自己生活在生不如死的恐懼中,盡管好像是因爲自己去報複
川躍才對。

  好在,那個男人在這方面,永遠是出乎自己意料的,能夠控制局面的。

  就在那場泳池酒會上,石川躍居然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如同以前一樣,仿
佛兩個人隻是謠傳中的親密朋友一般和自己談笑風生,她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
情緒要驚慌失措,甚至都想撲到川躍的懷抱裏去哭一場,石川躍卻遊刃有餘,絲
毫不以爲意,和自己說說笑笑,一直到酒會最後,川躍甚至一副「老朋友說點公
事」的模樣,說起,要安排自己參加晚晴集團的業務,要自己爲晚晴集團最新的
品牌「琴」拍攝TVC.

  這真的有一種荒謬感,難道真的什麽都沒發生過,在屏行網球中心不堪回首
的一幕是自己的一場春夢麽?

  「我是已經簽下來萬年集團的代言五年的,不能代言其他的品牌。」那麽熱
鬧的場面下,她當是是隻能呢呶着回答。

  「你不是自己爲健身俱樂部在做代言麽?」

  「……這你……怎麽知道的?」

  「你不過見過宋夏了?」

  「宋夏?……哦,是那個宋先生啊。」

  「他和我說的啊,我們是……恩……朋友。」

  「其實,那事情都是我嫂子的室友在張羅……我也沒想明白該怎麽做。」

  「恩。沒事,創業挺好的。小球中心如果有什麽意見,我會幫你搞定的。至
于晚晴那邊,聽話,我要你去,你就去……萬年集團那裏,晚晴公司也會搞定的
……' 琴' 是今年晚晴集團的重點,關系到上千萬的宣傳費用,便宜了誰不是便
宜,我不會害你的。」

  「你……是要我越過省隊自己去?」

  「恩……當然了,多一個人參與,就多一個人分,一條TVC 而已,又不是什
麽大錢……你放心吧,你這不算出演,主演是專業的模特,你就是友情客串嘉賓,
省隊裏的人,是可以接受這種尺度的。」

  「客串……所以?」

  「沒錢的。」

  「沒報酬?」

  「你是不是傻瓜啊。從法律上來說沒報酬,沒合同,才能幫你解決條款上的
問題啊。實際上當然會分你厚厚一份的,現金的形式……否則沒錢,誰替她拍片
子啊。」

  「哦……」

  「你要聽話。」

  ……兩個人的對話是如此平凡自然,像普通的體育圈的好友在商讨工作一般,
真的很難想象在那次對話的前兩周,在屏行網球基地,這個男人對自己做了那麽
恐怖事情,那麽盡情的淩辱和奸污。真的很猜測在這個男人的心目中,那天的事
……究竟有什麽意味?

  但是那句「你要聽話」卻依舊深深的響徹在自己的腦海。真不知道爲什麽,
自己神差鬼使的「嗯」着點了點頭。

  那天因爲是酒會,自己穿了一件金色的塑身小禮服,還微微露了一些胸前的
春光,她總有一種自己也很難面對的想法:酒會上會遇到川躍,他晚上……會帶
自己走麽?她害怕,卻又渴望。她甯可川躍當天再帶走自己,帶自己去酒店,或
者去哪裏,再奸辱自己一次也好。反正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算不上什麽。至少,
自己可以和川躍再提起那個話題。至少……她可以給自己一個借口,自己是被脅
迫的,好來再嘗試一下性愛的滋味。

  但是石川躍沒有,塑身小禮服也沒有能夠在那天在石川躍的面前綻放,酒會
後,石川躍和自己的下屬李瞳忙着收拾場面并沒有功夫,自己幹站了一會,也隻
能離開了。「當成什麽都沒發生過」也許是兩個人最好的選擇。但是可悲在于,
川躍好像真的可以做到,自己卻無法釋懷。

  一周後,自己去晚晴集團參加了拍攝,甚至還見到了夏婉晴本人。那TVC 果
然隻是一個客串的角色,真正的主角是一個美豔的有點不像十五歲的小女孩,叫
逗逗的。1分15秒的TVC 裏,自己其實隻有三組簡單的鏡頭,拍攝過程也很輕
松,連化妝在内,隻不過是個把小時就完成了,制片助理也隻恭敬客氣的說了
「謝謝」送自己離開,并沒有給到合同或者報酬什麽的。但是事後,自己還是收
到了通過某個小師妹轉過來的厚厚的一個紅包,十五萬現金。這麽多錢,簡直讓
她暗地欣喜、甚至有點手足無措,但是可能是經曆了那次波瀾之後,自己也逐漸
聰慧了起來,逐漸學會遇事多想一想。她立刻意識到這筆錢,可能不光是酬勞自
己半天的辛苦,也許……背後,也是石川躍通過某個正當的名義給自己的某種表
态。

  錢,在有的環境下,固然是一種侮辱。但是總比沒有好。

  但是自那之後,石川躍也沒有再找過自己。而是自己實在忍耐不住,收到了
去柏林的行程單後,發微信給石川躍「下周要去德國了」,石川躍也回了自己一
條,讓自己端午節晚上去他在天霖公寓的家裏見他。

  她當然要去!

  她甯可把自己設想成無力違抗石川躍任何命令的狀态,也不願意漂浮無依,
每天在猜測自己的命運會如何轉變。另一方面,她也感覺自己好像想和石川躍談
談。盡管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談什麽。有時候,她想象自己會痛斥石川躍以頓,罵
他是個流氓,是個玩弄女性的變态;有時候,她又會幻想自己會撲在石川躍的懷
抱裏哀求,哀求他寬恕自己的行爲;又有的時候,她甚至幻想自己像個電視裏的
桀骜不馴的前衛女性一樣,優雅的喝着紅酒,告訴石川躍這沒什麽的,隻不過是
一次性愛,她見多識廣,不在乎,和誰做不是做啊,怎麽做不是做啊。

  當然,這些都是無稽的幻想,她已經明白,在石川躍面前,自己無法掌握主
動,也無法控制局面。川躍叫她去,她去就對了;因爲從河渚碼頭的攝影棚趕時
間出來,她甚至都沒時間換衣服補妝,不過身上的一聲休閑裝也沒什麽不妥,短
袖的灰色寬松款印花T 恤,偏漂白色的寬松款牛仔七分褲,是用松緊帶固定在腰
肢上的,稍稍露一些小腿,一雙肉色船襪,一雙籃球鞋。因爲是拍攝,其實一整
天都要換不同的衣服,所以這種簡約一些的容易穿脫的衣服是首選,也不需要多
醒目多性感或者多考慮搭配。但是,也不知道出于一種什麽樣的心理,大早上起
來,自己就挑選了一條自己非常喜歡的内衣,無痕一片式,換上透明吊帶,小碎
花的花紋顯得很可愛,超低腰三角内褲,這套内衣,無痕設計,很适合外面換各
種衣服拍照用,不會走光,不會不雅,但是花紋款式即有少女風,又配合着自己
那傲人的罩杯,有着一種逼人的性感。她不太敢去面對,自己爲什麽要挑選這套
内衣,也許僅僅是因爲拍攝寫真的需要,也許……是因爲晚上要去見川躍。

  可沒想到,她居然會見到這麽一個川躍。她按響門鈴,他開門,引她進來,
卻發現他其實居然一個人在公寓的小陽台上品酒。天霖公寓是單身公寓的設計,
像川躍住的這種一室一廳一衛的房間,往往在客廳外有一個封閉式的小陽台,川
躍的公寓裏非但裝修精美、設備豪華,而且整理的非常幹淨,小陽台上有兩張藤
編的靠椅,一張藤編的小茶幾。上面這會兒是一個還挂着酒汁殘液的空酒杯,一
瓶已經見底的紅酒。石川躍的臉色略略有些紅,身上也有着一股酒意,眼神也有
些迷蒙,這樣的石川躍……她倒從未見過。

  「你坐」石川躍眯着眼,幹脆把她也迎到那小陽台上,指了指陽台上的椅子,
隻是說話的口音稍稍有些大舌頭。

  她隻能尴尬的坐下。感謝那瓶紅酒讓她有了話題:「你一個人在家喝酒?」

  石川躍笑笑,在客廳裏的酒櫃中又取出一瓶米黃色标簽的紅酒,用開瓶器打
開瓶塞,在架子上又取了一個玻璃杯,一隻手夾着兩隻酒杯,一隻手扶着那瓶紅
酒,也來到陽台上,在另一邊的椅子上也坐下。在兩隻酒杯裏各倒了半杯紅酒,
将其中一隻酒杯遞給她,言文韻也隻能接下來。石川躍輕輕将酒杯遞過來幾寸,
言文韻想拒絕,但是又感覺這種随意的氣氛很迷醉、也很優雅,有點不舍得拒絕,
就也舉起手中的酒杯,「叮」得和川躍稍稍碰了碰杯,并且按照自己習慣的禮貌
象征性的抿了一下口酒汁。

  芳香、柔滑、酸澀、綿軟,她其實不太會品酒,作爲運動員,除非特殊的場
合,也是滴酒不沾的,有時候也不太明白酒精究竟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不過紅
酒天然的高雅感覺,還是讓她有些回味,似乎在一刹那,略略明白了人們爲什麽
會鍾愛這種葡萄釀制的液體。但是,身邊的石川躍,卻将杯中的暖紅色液體,一
滴不漏的傾到在他的口腔中。看着他如此喝酒的模樣,将須根剃得很幹淨的臉龐
上顴骨張合,微微松開兩顆紐扣的POLO衫脖領處喉結滾動,言文韻又有些迷醉了。
其實不讨論背景、金錢、談吐、幽默、淡定、強勢……即使光看外表,就像女孩
中有所謂美女一般,石川躍,也真的是一個非常具有天然資本的男人,這僅僅是
遺傳導緻的,想來他的父親母親也一定擁有非常出衆的基因吧。

  「什麽時候……飛德國?」石川躍似乎并不勉強她多喝,隻是又在他自己的
酒杯中行倒了半杯,開始了仿佛親密好友之間日常的寒暄話題。

  「下周末先飛首都,從哪裏和國家隊集合,然後飛柏林。你找我來……就是
喝酒?」言文韻又有點不知所措了。真的……這太古怪了。石川躍特地在假日叫
她來他的公寓,她做好各種思想準備,可能是川躍會道歉,說他不應該強奸自己,
請求自己的原諒;也可能川躍要她道歉,爲她傷害瓊瓊做出解釋;也可能川躍要
嘲諷自己幾句;也可能川躍要惡狠狠的,辱罵她,淩辱她;也可能川躍會把自己
按到在床上就開始再一次的奸污玩弄,反正得到了自己的第一次,在某種程度上,
言文韻自己都把自己定義爲「石川躍的女人」了;甚至,她幻想過,會不會在房
間裏有另外一個女人,那個幾乎不離石川躍左右的最讓她厭惡的什麽李瞳,然後,
川躍把自己和其他女人放在一起奸玩;最極端的,她甚至幻想過川躍用種種手段
來脅迫自己,甚至逼迫自己和其他男人睡覺,被其他男人奸污,去換取川躍所要
的東西。

  但是,一起坐在夜色漸濃的高層建築小陽台上品紅酒?難道,真的一切都是
夢境,自己和石川躍之間從未發生過那些可怕的羞恥的痛苦的事?

  「哦……是啊。就是請你來坐坐麽,順便祝你遠征德國好運,我估計你下周
會很忙,應該沒時間見我了。再回來要一個月後了吧……恩……順便找你說說話。」
川躍又是半杯了下肚,雖然說話還是很連貫,但是口音越發有些不清了。

  「你喝慢點……」言文韻終于也看出來了,川躍似乎是今天滿腹的心事,又
是喝了不少酒,也許真的隻是要找個人說說話,找到了自己而已:「我們……是
應該談談,那天……」

  「别說了!」川躍臉一沉,吓了言文韻一跳,他卻又立刻笑眯眯起來:「誰
要和你說那天的事……Sorry ,我其實也沒想到你真的是處女……」

  言文韻眼圈立刻紅了,鼻子一酸,眉頭一皺,幾乎要哭出來:「我不是和你
說過我沒有談過戀愛。」

  「哦,好像是說起過……不過你也不是小女生了,而且以你的樣貌身材,名
聲氣質……也算是拔尖的運動員了。我也有點難以理解,居然沒有認真談過戀愛。」

  「我不是……都……給了你……」言文韻恨恨的,也是羞澀的低了頭。她其
實倒也沒有絕對封建古闆的貞操觀念,但是這個時候倒有點理解古代女性爲什麽
要弄塊白布來證明處女的鮮紅了。

  「我其實……恩……是想了幾天,要怎麽和你說才合适呢。我甚至懷疑,我
要說的,你是否能真的聽明白……嘿嘿……你别怕,我們就是聊聊天麽。不過
……我今天要和你說的,本來是絕對不會和你說的……算是……你去德國前,給
你的……哈哈……友情奉送。」

  「你醉了……」言文韻确實有點聽不明白川躍的意思了,她确實感覺川躍是
有些醉意濃烈了。

  「行了」川躍将杯中小半杯的紅酒又是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了半杯:「你
不用胡思亂想,今天就是我說,你當聽衆……能聽懂多少算多少……哈哈……好
不好?」

  言文韻隻能點點頭,這才是她最能适應的節奏。在川躍面前,還是川躍主動
控制話題和氛圍會讓她舒服一些。盡管她有點懷疑,今天的川躍,似乎就是有點
心事,有點酒意,來拿自己當個傾訴對象而已,也許他今天本來找自己是有其他
的打算,但是臨時起意,才變成現在這樣。不過這樣的感覺,又實在太棒了。

  「我給你随便講講關于我的事吧。」

  「我姓石,我爸叫石遠平,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和我媽一起出車禍去世了。
哦……你不用裝出難過的樣子,連我自己都難過不起來,他們死的時候我太小,
我根本沒有多少關于他們的記憶……」

  「我是想說,我爸叫石遠平,我叔呢,叫石束安,可是我爺爺,卻叫史沅沭,
曆史的史,我其實應該姓史才對,你猜是爲什麽?……呵呵……那是四十年多前
的事了,那時候是大饑荒、大批判的時代,我爺爺那時候在那個……那個,那時
候叫什麽中央救濟總署……做副署長,被認定是反革命分子,是導緻全國大饑荒
的反革命團夥中的骨幹……哈哈,可笑不,全國大饑荒,卻是一個在大饑荒之後
才成立的救濟總署的責任……我奶奶,據說是個大美人,那時候帶着我兩歲的爸,
和還在肚子裏的叔,在我爺爺安排下,逃到了那時候還有外國人在的築基……簡
直不知道我奶奶那時候是怎麽活下來的。反正,本來我爸和我叔名字一個叫史文
明,一個叫史文獻,但是因爲那時候覺得要家破人亡了,爲了避禍,姓名都最好
和我爺爺撇清關系比較安全,所以才改了名字,一個叫石遠平,一個是石束安。
其實這名字,還暗含了' 沅沭平安' 的意思……哈哈,給文藝青年看來,這還挺
浪漫挺癡情吧……其實,世界上的事,大多沒那麽純情浪漫,我爺爺親口承認的,
在築基,我奶奶爲了養活我爸爸和叔叔,陪好多男人,還有外國人都睡過,是朵
交際花,其實就是出來賣……後來,我爺爺平反了,把他們母子三個接回首都,
沒多久我奶奶就去世了。也許是爲了紀念那段苦難時光,也許是爲了懷念我奶奶,
也許是爲了告誡家人,平安是福什麽的,所以我爺爺沒有把我爸爸和叔叔的名字
改回去,我們史家就成了石家。」

  「我是要告訴你,其實我們家是非常坎坷的家庭……恩……哈哈……我承認,
這是富貴牢騷信口胡說的。我真正要說的,我們家是非常牛逼的家庭,我是沒有
嘗過那些日子爺爺和奶奶的滋味,那些故事對我來說,那都是家族的榮耀的瘡疤。
你想想,有幾個家庭,會誇張到要改名才能生存的呢?那也叫一種範。」

  「我們家以前在首都,那真是呼風喚雨挺有面子的,我還真告訴你,我十三
歲開始,就玩過很多女孩子。真是……要什麽就有什麽。官場上給我爺爺取了個
外号,叫' 七副老' ,哈哈,那是因爲他老人家一輩子當的官,連續七個都是'
副職' ,其實那是他的對頭們損他,說他沒出息。哈哈,雖然那七個副職,其實
都是跺跺腳四城亂顫的職位。但是後來我爺爺年紀大了,也基本上退了,家裏就
靠我叔叔。我叔叔比我爺爺張揚得多了。我小時候,他經常說一句話:不對等交
易,才能雙赢。」

  「我那時候也不太聽得懂。後來他偶爾跟我解釋,我才明白了一點。他是說,
如果你用錢去買股票,用職權去行賄,或者好比吧……說你聽得懂點的,你用金
牌去博取金牌,用感情去換取感情,最終都是零和遊戲。因爲錢就是錢,權就是
權,天份就天份,交易的雙方,都使用同一度量衡,大家都很精明,誰也不會吃
虧。最多是零和遊戲,弄的不好還是雙輸……要想雙赢呢,就要不對等交易。就
是雙方要使用不同的度量衡。比如,在有些人眼裏,愛情算不了什麽,錢才最重
要;在另一些人眼裏,錢算的了什麽,感情卻很重要,看起來他們兩個八字不合,
其實,他們兩個交易一下,反而容易雙赢。好多' 美滿婚姻' 的本質不就是這樣
的。」

  「我叔叔年輕時候,挑的就是體育,作爲中介媒體,他用手裏的職權,去換
老闆手裏的錢;用老闆們給的錢,去換體育的榮譽;再用體育的榮譽,去換更多
的職權……其實這也是一種工作方法吧,至少所有人都很滿意啊。我叔叔很滿意,
老闆們很滿意,運動員也滿意,國家也滿意,就連國際社會也很滿意……哈哈,
現在想想,我叔叔那時候就是有做外交官的潛質啊……」

  川躍一路洋洋灑灑,仿佛自言自語一般,說着讓言文韻似懂非懂,但是好像
聽的有點神往又有點毛骨悚然的話。說到這裏,他忽然停頓了下來。目光有些幽
幽的,看着言文韻。言文韻能感覺到那目光在自己的T 恤下閃爍,掃視着自己的
胸乳在T 恤下拱起的兩座羊脂山峰。她忽然有些緊張,有些局促,不知道川躍想
做什麽。她真正不解的是,川躍爲什麽要和自己說這些……她覺得有點恐怖,她
總覺得聽到了許多她不應該聽到的話。總感覺到自己聽到這些,今天好像沒法離
開這樣一樣的。

  「其實道理是一樣。你原本……也可以的。」川躍又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液,
又倒了一杯,那一瓶酒也空了。并且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你……很漂亮,又出名,身材又那麽好,比起那些影視明星來,又清純了
許多。你知道不知道,有很多男人,願意爲你,哪怕隻是爲了你的身體,付出非
常高的代價,這就是對不對等交易……河溪市國資委的那個裘處長,拐了彎找你
們小球中心的主任韓炳義,就說爲了和你交交朋友……哈哈哈……你知道河溪有
多少大富豪大商人,想和裘嵩' 交交朋友' 麽?」

  「别臉紅了,這也沒什麽可臉紅的,這也不是你能左右的,更不是你的錯。
你是女人,在性的問題上,天生就具有資本。而且女人對男人有吸引力,這個事,
天經地義。當然,大部分女人,都願意保留自己的純潔,算是一種尊重,去換取
未來丈夫對自己尊重。那就是尊重換尊重,可能也很幸福,但是最多也就是零和
遊戲……你想像一下,如果你被人強奸,被人脅迫,甚至被人綁架後抓到一個小
黑屋子裏去輪奸……你覺得我在危言聳聽是醉話?哈哈……我告訴你,要你陪睡
這個事情,首都一直有人在籌劃,隻是不太願意觸犯法律或者過分觸犯法律還在
等待時機罷了……有些事情,也許會發生,也許不會發生,但是如果發生了,并
沒有什麽區别,就像我那天,要了你……等到有一天,你年華老去,偶爾的就會
回憶起今天的青春歲月,也許你會後悔……爲什麽不乘着年輕,去交換一些你真
正想得到的東西。因爲你的美麗……對有些人來說是無價之寶,其實對你來說,
不過是你的身體罷了。」

  「說到哪兒啦……哦,漂亮的身體。你是不是覺得……我妹妹也很漂亮?哈
哈哈哈……你是不是特别不想我操她?還是說,不管我操誰,你都不想?……哈
哈哈哈……哎,可是你憑良心講,像瓊瓊這樣的女孩,如果不是我的堂妹,你覺
得,誰能配得上她呢?除了我之外?」

  「嘿嘿……我後來查來查去,都發現,你居然真的隻是因爲嫉妒瓊瓊,才做
那種傻事,哈哈,你居然敢在我們石家的孫女,柳家的外孫女身上玩這種高中女
生才有的互相陷害的小遊戲……你真的應該慶幸,應該燒香拜佛。如果你真的是
被人指使來做這些的,或者是有什麽其他的目的,我們就不會坐在這裏喝酒了。」

  「你……」言文韻已經聽得面紅耳赤,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但是,她又
有一些恐惶,今天川躍說的,實在太多,而且太出乎她的意料,她居然忍不住内
心深處的恐懼,弱弱輕輕的問一句:「你告訴……瓊瓊了麽?」

  「哈哈」川躍笑着打着酒嗝「告訴瓊瓊?哈哈……你以爲這真的隻是宿舍裏
小姑娘們的争風吃醋?如果瓊瓊已經知道了,或者瓊瓊的那邊家裏人知道了…
…哈哈……你真的應該跪下來、脫光了衣服謝謝我才對。幸虧是我。如果這件事
情,是讓瓊瓊的舅舅知道了……哈哈……你不要以爲你是河西的網球女王,得罪
了有些人,他們能把你的骨頭都吃下去的。他們和我不一樣,他們對你的身體可
沒興趣。」

  「而我不同。我得承認,那天,我也很開心……啧啧……你的身體,真的很
漂亮。我必須說,我挺榮幸的,成爲你的第一個男人。還是用了那麽刺激的玩法。
那天,我是有點失态……我很抱歉。哈哈,其實我不抱歉,偶爾的失态,我自己
的感覺也很棒……很享受,很瘋狂,很美妙……你也應該高興,不是所有男人都
像我一樣懂得怎麽玩女孩子的身體,才能讓大家都快樂的。」

  石川躍已經完全口無遮攔,越說越是眼神迷離,居然伸過手來,輕輕的撫摸
上了言文韻的臉龐。言文韻感覺到那粗糙的手指撫過自己的雪腮,甚至輕輕的挑
動自己的唇皮,她想躲閃,她想搖頭,她想拒絕,她想說不,但是今天一天詭異
的氛圍,或者是川躍剛才那幾句充滿了淫味的誇贊,竟然讓她失去了躲閃了動力
和勇氣。

  「川躍……你到底……找我來做什麽?」她居然神差鬼使的問出了這句話。
她實在覺得今天的川躍實際上處于一個昏沉沉迷醉醉的狀态。不知道他是否今天
遇上了什麽事,還是僅僅是酒喝多了。她甯可将對話引向性愛,引向又一次的強
奸或者逼奸,也不太想繼續聽這些自己不該聽的話。她真的很懷疑,當川躍清醒
過來時,自己今天聽到的這些,會成爲自己巨大的原罪和負累。

  「做什麽……?」石川躍皺了皺眉頭,他的酒意更濃了,似乎真的在努力回
憶自己究竟爲什麽發起這場對話:「就是聊聊天麽……哦,我想起來了,做什麽
……」石川躍一驚一乍似的一拍大腿,将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放在茶幾上,揉了
揉額頭說:「是我要和你說對不起,對不起!」

  「……」

  他的眼神碩碩放光,卻是充滿了深邃和陰冷:「對不起。我之所以要想你道
歉,是因爲我也沒的選擇。我隻能永遠的改變你的命運。」

  「……」

  「嗯……今天說的是有點多,但是……我已經想了好一陣了……你動了我妹
妹,我,奸了你,還有一個人……哈哈,那就不說了……還有就是,今天我說的
有點多……總之,不管怎麽樣,這個遊戲你參與進來了,我很抱歉,對不起。我
今天找你,就是要在你去德國前,給你解解心病,明确的告訴你,我們之間,你
隻剩下兩個選擇。」

  「……」

  「你可以離開,從此以後和我保持距離。過去的事情我們都可以當成沒發生
過。我通過晚晴給了你十五萬,算是一些補償……不不不,你不用拒絕,這也不
是侮辱,五萬元是不夠買你河西網球女王的貞操的。但是,我也不是去買你的什
麽,隻是幫你療傷的一點心意。但是,今天以後,我可能要對你……咳咳,做一
些不好的事……不好意思,我是有一些喜歡你的,至少很喜歡你的身體。但是,
你身上有我要的籌碼。恩……如今不比當年,我們家已經不比當年。我需要不對
等交易中的一些特殊的籌碼,我才能繼續玩我的遊戲,否則……我就需要花太多
的時間,太多的耐心,去等待和積累。我需要一些能夠爆炸的東西,而且需要很
多……在這種情況下,我可能會傷害你,甚至可能會毀了你……我可能會做一些
殘忍的事情。所以是我要說……抱歉……當然,如果你有本事,如果你足夠聰明,
也許你也可以保護好你自己,甚至反過來傷害我,毀了我,這是公平的……而且
你不是沒有機會。」

  「你說下去……」言文韻似懂非懂,也聽得驚心動魄,但是她需要在川躍徹
底醉倒之前,聽完整川躍今天迷醉的心聲。

  「還有麽……哦……」石川躍好像越發糊塗了,說出來的話越發口齒不清,
内容也不可思議:「其實也差不多,就是你主動來靠近我,要接受這一切。反正,
你也得承認,我們之間,已經發生了不可能逆轉的聯系……就在今天,你從今天
開始,要做我的人。做我的女人、我的情人、我的寵物、我的玩偶、我的女奴。
取悅我,服侍我,服從我,我要你做什麽,你就要做什麽,不管我要你做的事情
有多麽的荒唐,是否違背誰的道德标準,都要毫無保留的照做。在我的身邊,你
要把思考的權力放棄,隻交給我去思考……我會疼你,也會玩你,有時候也許會
傷害你,我會妝扮你,也會幫助你,必要時也會保護你……當然,你依舊可以有
自己的生活,你願意的話,甚至可以交男朋友,可以結婚,我不會阻礙你在自己
的世界裏做一個正常的幸福小女人,還會幫助你做到這一點。但是在我的身邊的
時候,你會把我當成上司、當成老闆、老師、哥哥、父親……主人。和我成爲一
個共同體。」

  「你醉了……」言文韻聽得面紅耳赤,卻無可遏制的感覺到心裏頭如同有一
隻小鹿在蹦蹦亂跳,隻能敷衍着。

  「嘿嘿。」石川躍似乎醉笑着,又似乎是醉後的迷茫:「其實你知道最終的
結果是怎麽樣的……來吧,抉擇吧,或者你就可以走了,或者,叫我一聲……叫
我一聲' 主人' 來聽聽。」


  【注:本回後半部分,石川躍大段說話皆是半醉語,實際上要添加大量的斷
字、結舌、省略号,但是如果按此去寫,會出現大量的重複、饒舌、省略、象聲
詞,出于閱讀體驗的考慮,我就不在行文中補了,讀者意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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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7-15 17:27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19)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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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7-15發表於SIS


                第19回:石川躍,但願不醉醒               

  夢,活色生香。

  夢境中,似乎一個又一個美豔的女人或者女孩子,赤裸的、卑微的、馴服的、
羞澀的跪著,獻媚的把她們本來珍視的赤裸的身體,呈現在自己的眼前。她們雪
腮和脖子因為羞澀而變得通紅,她們的鼻翼和香唇被恥辱刺激得不停吸合,她們
的乳頭在哪裡哭泣的顫動,彈出生命力的旋律,她們的手掌總是被原始的矜持鼓
舞著去遮擋她們的蜜穴和恥毛,但是又被自己的威嚴所恫嚇得不敢去那麼做……
她們是誰?似乎也並不確定,是一些模糊的輪廓和概念,而不是具體的誰誰誰。

    可能是星光熠熠的女主持;也可能是十米跳臺上的美人魚;可能是成熟深邃
的女總裁;也可能只是一個不知名的未成年少女;可能是自己的某個至親的親人;
甚至也可能是和自己有著四分之一相同血統的同胞。她們都跪著,顫抖著,逢迎
著,像一群嬪妃跪著帝王,像一群性奴在伺候主人;她們都在哀求,哀求自己選
擇她們,好去姦淫她們,都在屈辱的訴說,只有從自己的陽具的抽插和精液的噴
射中才能獲得人生存在的意義。因為在夢境中,自己是世界上的某種類似唯一一
般的存在……

  石川躍從荒誕而情色的夢境中漸次的轉而蘇醒,雖然是在關節的酸痛、手臂
的酥麻、還有乾燥的唇舌間的不適感中醒來。

  人從一個長夢中醒來時,思緒往往是混亂的。夢境中記憶開始消退,似乎自
己做了一個香豔美妙的夢,但是又想不起來夢境中具體的內容;再過十幾秒,連
自己昨夜入眠至此刻漸醒,是否曾有一個美夢,也不得而知。記憶的緩存中,那
些夢境中的美豔變得縹緲模糊,反而是被昨夜真實的記憶,雖然只是一些碎片,
擠壓佔據了空間,夢境漸遠,真實將近,雖然昨夜的畫面,也是殘缺不全的。

  頭疼、關節疼,腦子有點木,口乾舌燥,是昨夜自己喝了太多的紅酒的緣故
吧。從嬸娘處離開,回到自己在天霖公寓的家裡,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就非常
失落。然後自己好像喝了太多的酒……以前,自己在首都時,也曾經這麼沉醉在
酒精那虛幻的美好中過,但是自從出國後,自己再也沒有這麼喝醉過。

  手臂為什麼會酥麻呢,似乎是大臂膀這裡有些麻木感……睜開眼睛,模糊的
視線漸漸對焦準確起來,天花板上那孤獨的吸頂燈是六個正方形拼成的一個中心
殘缺的更大的正方形,這是自己熟悉的畫面。稍稍轉過頭……一雙委屈的、閃亮
的、羞澀的大眼睛,正怯生生又帶著一些甜蜜迷醉的看著自己,然後是就是即使
看不清楚,也能感受到的,身邊有著一具白生生的、美豔的、凹凸有致的、充滿
了汁水的女人的身體……言文韻。

  記憶奔湧而來,邏輯和順序也漸漸有了……

  自己本來,是前天就約言文韻來自己家裡來「談談」。連石川躍也說不清,
自己最主要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他順藤摸瓜的追查過言文韻傳播瓊瓊裸照的「目的」,還的確有所發現。在
非常七拐八拐的關係網裡,言文韻的哥哥,也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之一,言文坤,
他的未婚妻楊詩慧的室友安娜,也是李瞳介紹來爭取省局支持創業的那個拳擊隊
的小姑娘,正在連同言文韻創辦一個女子健身俱樂部,而投資方裡,居然有五環
康復基金的影子。

    他並不清楚安娜是怎麼找到五環基金的,但是他能嗅到某種可能發生的關聯
利害的氣氛,所以他讓李瞳去暗示安娜,這個女子健身俱樂部完全可以入駐後灣
中心,他對這個取名叫「X-Girl」的女子健身俱樂部也有一些興趣。但是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直覺,卻相信這兩件事情沒什麼關係。

    他選擇了相信,言文韻自己說的,傳播石瓊的裸照,只是出於某種「喜歡」
自己而產生的女孩子的嫉妒的荒誕行為,也不知道為什麼相信。也許是因為,即
使是石川躍,也未免有一些得意和滿足:這個名滿河西的網球女王,是如此迷戀
自己,以致於會選擇傷害自己的堂妹,而從她的口吻中能夠聽出來,瓊瓊,似乎
也是迷戀著自己……

    所以,自己也說不清,自己找言文韻出來,是想聊聊關於這個女子健身俱樂
部的事,還想聊聊瓊瓊的事。雖然滿足和得意,但是他的邏輯是非常縝密的,他
意識到即使言文韻那天說的全部是實話,她只是錯拿了陳櫻的手機……那麼陳櫻,
在這件事情裡,也扮演了某種角色麼?陳櫻可是陳禮的女兒,而且看那幾張照片
……

    陳櫻和瓊瓊的關係應該親密非常,天知道她手上還有多少瓊瓊的「事」,他
需要小心一些。在他看來,陳禮在省局的日子已經沒幾天了,不要節外生枝才好。

  但是,也許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都不是很重要,也許自己只是無聊了,想
找個女孩出來消遣消遣,或者只是欲望升騰,想在言文韻的肉體上,尋找一些滿
足,他有把握言文韻對他的侵犯和奸玩,是已經無法抗拒的。當然,只是玩玩,
他並不是很重視這次會面。以致於有一陣都快忘記這次會面。

  但是,昨天,去嬸嬸柳晨家吃午飯,卻弄的自己的心情非常的糟糕。也說不
清是為了什麼,可能是覺得自己一時情動,冒犯了嬸嬸,這是不理智的錯誤的;
也可能是那個應該非常疼愛自己的嬸嬸,卻對自己的侵犯表示了拒絕,讓自己感
覺到了失落;也可能是因為嬸嬸從首都傳來的消息,是讓他失望的。所以他回到
天霖,自己就在一個人喝悶酒……

  是的……記起來了,自己空著腹,喝了整整兩瓶紅酒,後來言文韻來了,又
陪自己喝了一瓶,自己醉了,自己似乎說了很多……真奇怪,自己即使是在醉中,
為什麼會和言文韻說那麼多話呢?有點想不起來自己具體說了些什麼,但是總之,
都是一些不太應該說出口的話。是不是在自己的心目中,言文韻多少有點傻呵呵
的,是一個根本聽不懂自己在說些什麼的女人,所以反而,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傾
訴對象呢?

  安全的傾訴物件。是啊……自己自從回到河西,幾乎沒有任何人,是可以傾
訴的物件,都是因為不安全、不可信任,這也確實讓人感覺到鬱悶。無論是李瞳、
張琛、言文坤、還是其他什麼人,都不是安全的傾訴物件。但是從這個角度來說,
言文韻,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傾訴對象吧?自己告誡自己,醉酒誤事,自己實在不
應該喝那麼多,自己實在不應該在任何女人面前失態或者扔下偽裝。

  自己昨天具體說了些什麼呢?似乎關於爺爺?關於叔叔?還是關於自己對言
文韻的想法?還有關於……有點想不起來了。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呢?之後的記憶更加的斷片。只有零星的,是撕裂的衣服、
激情的呻吟、炫目的肌膚、扔在床邊的女孩子的內褲,和一對美豔絕倫,讓即使
是自己,也升騰起無盡的享受和淩辱的快感的乳房,有一些縱情的嬌吟,有幾聲
自己最愛聽的「主人」、「主人」的哀鳴,然後是汁液,女人的汁液,氾濫的水
花聲和神經末梢被那種汁液所包圍的快感……甚至還有一段,不知道是事前還是
事後,那個女孩扶著搖搖欲墜的自己,去衛生間裡又是嘔吐又是撒尿,放空酒液
的有點淩亂不堪的回憶片段……

  他立刻後悔起來。自己真的不應該喝醉。他早就過了那種為單純為了「昨夜
我奸玩了誰誰誰」就興奮十足成就感十足的年紀,從某種角度來說,他一直很懂
得品嘗性愛真正美妙的滋味。即使是出於某種紳士的態度和追求快樂的本能,他
也很反感自己在醉中奸玩一個女孩子。這簡直是一種暴斂天物。

    在他的世界觀裡,女人可以醉,可以睡,可以被迷奸,可以被藥奸,那也是
一種情趣,但是男人不行。因為女人是弱者,男人是強者,在性中,女人是被享
受的一方,男人是享受和操控的一方。

    男人奸玩一個女人,一定要清醒的,細緻的,品味每一個細節,屈辱的表情,
暈紅的膚色,高潮的呻吟,痛苦的哀求,文胸被打開時的彈力,內褲被扯下時的
沙拉聲,肌膚和肌膚接觸時,神經末梢的細微觸感……而不是只追求射精的結果,
不享受那種過程的操操操、插插插。

    何況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身邊躺著的這個女孩,都是一個非常優秀、非常
誘惑、值得去征服和細心享用的女孩。自己給她的第一次體驗是強姦,強姦本身
無所謂,他也總是非常享受用暴力去蹂躪女人的那個過程,但是由於憤怒和非理
性的選擇,自己那天有些失態,也沒有細緻的品味那種淩辱和強暴的快感。而昨
天,居然又是在一片渾渾噩噩的醉醺醺中,操玩了她,這是暴斂天物。

  思維有些斷續……身邊的女孩子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醒來,羞澀和恐惶的表
情難以遏制,她把頭埋下去,埋到兩個人共同蓋著的被窩裡。似乎又要哭出泣音
來。

  石川躍從喉結這裡咕嚕了一下,但覺睡意和醉意還沒有讓自己今天的聲帶受
傷。他稍微用兩條胳膊支撐一下身體,讓整個軀幹稍稍向床頭提了幾公分。這種
身體的挪動,越發在刺激所有的神經筋脈,提醒它們主人的醒來。被窩也因為言
文韻的下沉和石川躍的上升,而稍稍蓬起了一陣被浪,一股濃濃的女孩分泌物的
體香,在空調浸潤的床鋪上蔓延開始。

  石川躍仿佛是被這氣息所逗引起了欲望,想探索和觀賞更多的春色,「嗯咳
……」清了清喉嚨,用一隻右手拎起被窩的一角,猛的用力「劃拉」一掀。頓時,
兩個人身上覆蓋的那層纖薄的夏季天絲被,被整個翻起來,在半空中遮天蔽日的
劃過,被石川躍的臂力,直接掀到了床鋪的一側。

  「呀……」言文韻驚聲羞叫,兩臂一環,兩腿一夾,側身埋下去。因為被窩
下,兩個人的身體,都是赤裸裸的一絲不掛,連內褲都沒有……想想也是,模糊
的記憶中自己撕爛的言文韻的內褲,自己家裡又怎麼會有言文韻可以替換的女孩
子的內褲呢?

  川躍如同小男生調戲小女生,惡作劇一般嘿嘿笑出聲來,一隻可能是昨夜被
言文韻枕了半夜有點麻木的左手,伸過去,輕輕的摟上了言文韻赤裸的背脊。將
那具雪白嬌嫩、體香滿溢、玲瓏柔媚的身體,拎著靠近了自己的體側,將她環抱
遮擋的酥胸的雙臂,擠壓上了自己的身體。

  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認真真的欣賞過言文韻的裸體。白皙的肌膚、健美的肌
肉群是她那誘人犯罪的身體的基底。運動員的肌膚有兩種,一種是因為大量服用
激素後特別容易疙疙瘩瘩的,另一種就像言文韻這樣的,也可能是常年的肌體訓
練和飲食習慣,導致雌激素特別旺盛,肌膚會格外的細嫩,你幾乎無法看到瑕疵,
背脊,肩膀,臉龐,鎖骨,胸乳……一直到側面的臀,那起伏都是柔媚的線條,
白花花的,雪嫩嫩的,仿佛沒有一根汗毛,每一寸都是如玉般雕琢,要不是在肌
膚下可以看到青澀的筋脈、你甚至懷疑這是某種藝術品而不是人體。

    至於肌肉群,運動員的女孩子,最美豔的地方就在這裡。外面的女生,被稱
的美女的,也許因為是某種時尚風氣所致,無論多麼天姿國色,無論如何保養,
無論如何化妝,總是有些地方會顯得太瘦,有些地方甚至顯得有些羸弱過分,缺
少運動員的這種天然的富有生命力的健康。旺盛的生命力,體香在勻稱的肌肉上,
臂膀、胸、背脊、臀、腿、尤其是腰肢,該有的地方你都能欣賞到富有活力的圓
鼓鼓的小肌肉群。

    這是生命力,女人的生命力也象徵著繁衍力,可以更加刺激男人去撒播、去
姦污、去蹂躪、去玩弄、去征服、去糟蹋……可能因為練網球,挑剔的話,你會
覺得她的上肢略微有些粗壯,但是……如果配合著,這個時候,被她兩條臂膀深
深的環抱著的一對已經遮掩不住的玉峰巨乳,那種彈力,那種羊脂球一般的細膩
……你又會覺得這種視覺的搭配,格外充滿春意。

    最羞人的乳頭區域,被手臂遮擋著,但是反而,讓那條誘人的乳溝更加的深
邃,兩座山峰觸碰在一起,仿佛是火山和火山一起噴發,左右兩側的乳球能夠在
相處的依偎中,產生某種化學作用,分泌更多的奶香。而她的臀,脫了衣服、脫
了內褲,你才能感受到那種正當青春好年華的女孩子,富有生命力的臀肉的飽滿
感,從側面去看,和大腿的肌肉群渾然一體,是一種自然而然寬大肥美延伸的曲
線。

  石川躍的手掌忍不住向下,向下,在言文韻的腰肢上劃動,尋找她性感的腰
窩,再向下,向下,在她的尾椎骨上,隔著她的肌膚細細的摸索,仿佛是探索她
尾椎的形態。被這樣撫摸玩弄,言文韻的鼻腔裡,已經發出「嗯嗯」的悶哼。而
川躍的手,繼續向下,向下,將她實際上無法一掌而握的一片股肉,抓捏在手心
裡。

  嫩滑、肥美、又是彈性十足,絲柔、細膩、又是指尖留香。川躍笑嘻嘻的撫
弄著言文韻的屁股,傾聽著她越發「嗚嗚」的羞澀的哀鳴。

  將十根手指收攏,將掌心的股肉捏成一團,又鬆開,捏成一團,又鬆開,第
三次鬆開時,十根手指又仿佛用力的要插到她的臀部肌膚下。

  「啊……」言文韻是吃痛,也是羞恥,終於咬著嘴唇,發出一聲難以遏制的
羞啼。而石川躍的手指,似乎有心,似乎無意的,從她臀瓣的內側,又劃過了她
的臀溝。

  「別……別這樣……」她抵著頭,抱著胸,但是不敢躲閃,整個上半身都已
經發出陣陣潮紅,在那裡輕聲哀求。

  「別怎麼樣?」石川躍笑著,似乎放過了她的臀溝,從她屁股的內側慢慢的
向大腿側面撫摸,也是細慢的,感受著那女人最富有性象徵的部位的寬美曲線,
柔和、溫軟、酥麻,最重要的是,懷中的女人,身體發出一陣陣羞澀的顫抖,卻
不敢移動和掙扎,這一向是他最享受的女人的狀態。再向外側,撫摸那大腿側面
根部的肌膚,肌肉感更強,彈力感更強,幾條清晰的大腿筋脈,讓那肌膚仿佛如
同液體造就、透明的一般;再向外側繞過身體的體側,向內,向內……有兩顆圓
溜溜的凸起,那是盆骨的酒窩,女人臀胯上最性感的骨頭;再向內,再向內,似
乎摸到了,又似乎沒有摸到,一點點,一點點,一點點有了體毛的感覺。

  言文韻終於忍不住躲閃了,身體似乎在繼續體側,這種體側是向內,將整個
身體翻下去的意思,這樣,雖然臀部會更加凸顯的裸呈在那裡供川躍賞玩,但是
至少恥部和乳頭可以向下進一步的遮擋。川躍當然明白這種所謂的躲閃,其實也
是一種馴服,但是他並不滿足,手堅決的叉住言文韻的腰肢,不讓她身體俯臥過
來,如果她這個時候進一步努力俯臥,等於是主動的將川躍的手掌送入自己的恥
毛和蜜穴處。她果然羞的不能動彈,只用大腿和腰腹的肌肉,支撐著身體做著一
個側面四十五度的艱難的動作。

  「別怎麼樣?你不是答應了要我做的性奴,給我玩身體的麼?」石川躍捉狹
的繼續在接近她下體的小腹上撫摸,已經可以撫摸到她稀疏的體毛了。沙拉拉的
在手裡搓著幾根可愛的小毛。

  「誰答應了?!你別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答應這種事?!」她抬起頭,喘
息著,小臉蛋漲的通紅,嗔怒著,但是卻仿佛要表現自己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沒
有再躲閃川躍在玩弄她那幾根恥毛的手。

  「哦?那你怎麼在我床上?」石川躍帶著笑容,有點無辜的問她。

  「你?!是你……是你強……強姦我!……又一次……」她憋紅了臉,又羞
又怒的罵一句,但是罵到最後幾個字,聲音越來越輕,已經細不可聞,臉上幾乎
是憋不住,露出了嬌羞又曖昧的,壓抑不住的某種仿佛情侶之間嬉戲嗔怪的笑容。

  石川躍笑著「咳咳」咳嗽了兩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似乎在積蓄自己的力
量和欲望。猛的,悶哼一聲也沒什麼實質意義的「來……」。

  伴隨著這一聲,他那環摟著繞過她雪臀直至她小腹的左手,越發用力勾緊著
言文韻的腰部,向內一收。他氣力本來就不小,此刻幾乎要將言文韻整個雪白豐
潤的身體,用單手就快舉了起來。而另一隻手,已經從另一側繞過來,拎著言文
韻還環箍遮掩自己乳房的左臂上臂。兩隻手臂,一支抬,一支拉,如同抱著一個
抱枕一般,已經將言文韻整個香軟的身體抱了起來,面對著自己,架放到了自己
的上方,就像是兩個人擁抱著滾了一下,其實是將言文韻整個擺放到了自己的身
體上。

  聽著言文韻嗚咽不已,看著她兩臂環抱著還在保衛自己的乳房,還要護衛自
己的羞恥的身體部位。但是這樣的姿勢,如果被川躍抱在身體上,就變成她整個
嬌嫩玲瓏的身體,在上面「壓」著川躍,可能只是某種抗拒的本能,也可能是實
在畏懼自己的乳房會壓貼著川躍的胸痛,自己的陰戶會摩挲著川躍的陽具。她也
真是有氣力,雖然四肢根本無法著力,居然僅僅憑著腰肢發力,整個身體向上一
挺,從川躍的手臂中自然掙脫了開來,但是即使如此,兩腿也只能順勢一分,從
川躍的兩側分開跨坐,一來二去,乾脆呈一個「人」字型,坐到了川躍的肚腹上。

  川躍噗嗤一笑,他本來是要抱著言文韻倒自己的身體上,享受一下美女壓一
壓、磨一磨的快樂,但是不想言文韻卻無奈選擇了坐姿坐到自己的身體上。只是
兩個人赤身裸體,滾成如此一團,不管什麼樣的姿態,都有自然的春情淫意。如
今她選擇坐了上去,整個會陰處要貼著自己緊實壯碩的腹部肌肉不說,更為羞恥
的是,而那剛才還在努力遮掩甚至都快要壓倒在床單上的,那臀胯內赤裸裸的蜜
穴貝肉,乖乖的在川躍的小腹上坐著,向前,被兩側腿分開,略略展現著那裡羞
人的褶皺、烏黑的陰毛、甚至粉色的內壁和那陰蒂處的分叉口都在川躍的肚臍上
方被一覽無遺。

    而更加讓她躲閃都沒處躲閃的是,川躍的那根已經剛挺而起的陽具,就大咧
咧的豎起來,因為這個姿態,自然的「打」在了她的臀溝裡。幾乎是被兩邊的臀
肉香豔的一夾,廝磨著兩片肉股滑膩、羞澀、圓潤、緊實、最重要的是那種不可
觸碰的禁忌。

  「不要這樣,不要……」言文韻才坐上去,就知道這個姿勢,已經無法遮擋
恥處的女兒風光,只能一邊閉著眼,一邊紅著臉,一邊自欺欺人的繼續環箍手臂
遮擋著一對巨乳的美豔,一邊搖著頭,也不知道在說些「不要」什麼。但是這個
時候她又能如何,遮了乳房,又如何分的出手去遮擋自己的陰戶,即使連陰戶都
勉強遮擋住了,一個女孩子,被抱在自己的身體上,赤身裸體,滿室芳香,玉乳
高聳,從手臂的縫隙中幾乎要擠壓出汁液一般來,而自己的肚腹處,幾乎都能感
覺到少女會陰部位的羞人褶皺;自己那最需要慰藉的陽具,還大咧咧的夾在她滑
潤的股肉之中,感受著自然的觸碰和摩擦,無論如何都是充滿了臣服性味的姿態。

  而且這個姿勢,石川躍的兩隻手又解放了出來,他嘻嘻笑著,仿佛是嗔罵一
般悶聲說了個「遮什麼」,一邊拉著言文韻兩隻環繞的胳膊手肘處,先是愛惜的
撫摸一下她光潔的小臂,然後慢慢向裡探索,拎著兩隻手腕虎口處,用力向兩邊
一扯。

  「啊……」言文韻又是羞澀的一聲呻吟,但是她到底到了這個時候,也無法
再做什麼激烈的抗拒,只能由得川躍拉開自己的兩隻遮羞的手,觀賞她那一對,
她最引以為傲的,多少河溪市民只能電視直播中,她彎腰接球時,偶然的,帶著
覬覦的窺視到一星半點的,河溪網球公主的D罩杯的美乳。又一次,她們徹底的
暴露在川躍的面前,而且是如此的近距離。一副任君採擷,隨君視奸的無辜模樣。

  「嗯……嗚嗚……」聽著言文韻從喉嚨裡發出的嬌羞的嗚咽,看著她連肩膀
都已經臊紅了,川躍這一次,是有滋有味的欣賞她那一對玉峰。

  高聳,豐滿,言文韻的乳房,實在是具有亞洲女性少有的充滿了性特徵性魅
力的形態。首先是肌膚的色澤,其實如今的女孩子都會多少注意一些身體的美白,
但是她身上那種,從鎖骨往下開始,在一片雪白中,因為慢慢開始拱起來的弧度,
所形成的光影些微的變化效果,配合著肌膚的細膩顆粒感和肌膚下若隱若現的靜
脈,簡直如同寫真片中經過反復修片,才能訴說得出的,藝術品一般的乳房肌理
的色澤,上半側球如同雨後的露珠光暈柔和,下半側球又如同成熟的早麥色澤細
膩,兩顆乳球互相靠近擠壓出一條完美的穀底溝痕,又用互相映射的光芒補充著
色澤的生動。

    從形態上,D罩杯的乳球本身固然美豔誘惑,但是和那些略微有些豐潤甚至
虎背熊腰的粗壯性歐美女性不同,她的上肢身體,尤其是一條若柳蠻腰,幾乎還
和小女孩一樣玲瓏精緻,細巧健美,這使得她胸前一對尤物顯得更加突出;兩座
羊脂玉峰雖然高高聳立,滿滿乳香,但是其形態卻一點也不另類、變形或者誇張,
而是呈現一種自然的半圓球形,有時候真的讓人懷疑,不是地心引力失效了,就
是內裡不是脂肪,而是某種具有彈力的類似肌肉一樣組織構成。

    而她那萬叢綠中一點紅,最是誘惑羞澀,掩飾不可見人的乳頭,卻是兩顆紅
豔豔的,有些小可愛的凸起,與有些女孩能呈鉚釘形或者冠狀的乳頭不同,言文
韻的乳尖尖,卻是很小巧的,呈一個非常可愛有趣甚至有點少女清純的小草莓尖
形,周圍的一圈乳暈也是微微的殷紅色,倒是不泛開,只有一元硬幣大小,和乳
頭一起,形成兩個完美的同心圓,只要湊近細看,還可以在乳暈中看到一顆顆細
小的皮膚顆粒,更顯得我見猶憐,如泣如訴。

  石川躍咽了一口口水,第一次玩弄言文韻的身體是在香釧中心,她抗拒了,
躲閃了,自己只是感受到那種「摸到了」的快感,然後是在泓祺中心,自己只顧
了玩弄言文韻的一對嫩腳,只想著泄欲快活,第三次是在屏行,自己卻只有憤怒
和焦慮,而昨天晚上……只有模糊的記憶碎片而已……只有這會而,自己才能徹
底的完美的收穫這一對河西網球公主的傲人美乳。他能感受到手掌上言文韻的兩
只手還在微微的發力,本能的抽回去遮擋。他乾脆把言文韻的兩隻手拉到她的背
後腰窩這裡,碰在一起。

  「自己握住!」他的聲音似命令,又似誘惑。

  「你……」言文韻的臉更加是臊的通紅,她的一對美目的閉著的,但是也知
道自己兩手握住是一種什麼樣的臣服侍奉、任人奸玩的誘人姿態。她似乎是嗔怪,
似乎是嬌吟,似乎是抗拒……

  「聽話,你要學會聽話!乖乖聽……話……知道麼?」川躍的聲音,更加溫
柔,但是溫柔中已經帶上了淺淺的威脅。他一向都很會把握這種尺度。他當然有
無數種方法和姿勢可以徹底的去淫玩言文韻的身體,但是他一定要這麼做,就是
為了讓言文韻主動的自己兩隻手背手握起來,用某種儀式感的行動來訴說如同奴
隸一般的恭順和屈服。主動和被動,要有一定的比例,小心的調整,就能達到最
理想的目的,征服女人,不僅僅是身體,更重要的是靈魂……實在記不起來昨天
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些什麼,但是為了彌補,也是為了保險,也是為了享受,他
要盡情的折辱並享受這個女孩的靈魂墮落的過程。

  言文韻閉著雙眼、嬌羞通紅的臉蛋上,果然露出了屈辱、羞澀和馴服的表情,
屈辱……女人的屈辱總是伴隨著更加吸引男人去踐踏蹂躪折磨姦淫的欲望,但是
川躍能夠把握這種尺度,雖然已經模糊的記不清昨天晚上自己對言文韻的攻勢到
了什麼程度,但是又有什麼區別?將這個河西的網球公主的靈魂和尊嚴徹底的碾
碎,化為自己的所有品,是自己計畫內的。果然,他能感覺,言文韻的兩隻手,
雖然是百般不情願,也很明顯的在她的背後,握了起來。

  這個動作真是性感迷人,充滿了淫虐和奴性的意味,象徵著束縛、不能動、
不能抗拒,並且是主動的將自己呈現出一個不能抗拒的姿態,而兩手反綁的自然
結果,就是肩膀會自然的向後,將鎖骨和肩胛骨進一步的拉伸,腰肢會自然的更
加筆直挺立,胸膛會隨著這一系列的肌肉和關節的聯動而的更加挺起來,胸前兩
朵驕傲的玉峰更加高聳,遞送到川躍的眼前。

    川躍嘿嘿笑著,言文韻的這個動作,使得他已經可以肆無忌憚的盡情的享用
眼前河西網球公主的一對玉乳了,任憑他看,再也不能遮掩,任憑他摸,再也不
能躲閃,任憑他玩,再也不能拒絕,任憑他奸,再也不能抵抗,他的手,毫不客
氣的伸過去,撚上了那一顆紅嫩的,卻明顯已經在充血的乳頭。

  「啊……」他轉動手指,言文韻立刻咬著下唇發出嗚咽。那乳頭也隨著自己
的手指輕輕的轉過幾十度角度,手上的顆粒如同一顆小橡皮糖,充滿了彈力和質
感,而且在撚動時,伴隨著言文韻屈辱淫蕩的呻吟聲,在一瞬間,都懷疑有乳汁
要從裡面噴射了出來一般。

  「真的很美。你自己平時看到,應該也很喜歡吧。」他是一種習慣,儘管是
在玩弄,是在淩辱,是在享用,但是一定要誇讚出來,這不僅僅是給予被玩弄的
女孩必要的讚美和尊重,這種誇讚也能讓他自己獲得享受。一邊誇讚,他一邊伸
開五指,以乳頭為圓心,先是在小巧上乳暈輕柔的揉捏,將那整顆乳頭和乳暈
「按」下去,讓它們如同一個火山凹坑一樣,陷入到乳肉的包圍中,又緩緩鬆開,
讓這一部分的肌理反彈起來,仿佛是測試那乳頭的彈力,又仿佛是在誇耀那乳峰
的規模,畢竟,不是所有女孩的乳房,都可以這麼被玩弄的。

  他的手指繼續旋轉著張開,張開,從乳頭,乳暈區擴張到山峰的各個方向,
將手掌心貼上乳頭,壓癟它,手指卻已經從五個不同的防衛,陷入到那芳香四溢、
奶味香甜、柔軟棉滑的乳峰中。

  抓一把,乳肉會從自己的指縫中溢出來。松一下,又能感受到乳峰的反彈力
伴隨著乳頭在自己的掌心普溜溜的律動。再看眼前的網球美女,已經是醉眼迷離,
似乎有淚滴要從眼眶中奪路而逃,死死咬著下唇才能忍住不發出呻吟浪叫,而無
法掩飾的,是自己的小腹處,能夠感受到一陣陣的滾燙,那是她下體區域自然的
反應,甚至大腿的內側,都在充血,自然的發出哀鳴,而且,她雖然努力防護,
不讓自己發現,其實已經忍耐不住,兩條大腿微微的收縮,前後稍稍的挪動。

    她可以解釋為是一種抗拒,是一種掙扎,是一種拒絕,其實川躍卻很清楚,
那骨子裡是女人的本能,希望用接觸、摩擦、觸碰,來慰藉心頭的欲望。這其實
無關愛,也無關情感,甚至無關對方是否美麗是否帥氣,是否是自己心儀的愛人,
這就是寫進人類基因裡的欲望本能。女人的屁股,在被男人的陽具所侵犯,女人
的乳房,落入男人的手掌被淫玩,女人就希望有人,甚至哪怕是什麼有什麼東西,
去同時觸碰和摩擦她們的下體,那兩片遮擋的陰唇,那一片神秘的三角地帶,所
有的部位,所有的細節。

  但是今天早上,他不是僅僅打算再奸玩言文韻一次得到一些歡娛,他的腦子
已經昏沉沉的,但是總感覺到自己昨天說了太多不應該說的話,不管對言文韻的
關係走到哪一步,都已經不可以再回頭,他必須徹底的征服這個女孩子,即使要
毀滅了她的人格和尊嚴也在所不惜。

  他猛的,一隻手撚著言文韻的一顆乳頭,稍稍一拉,另一隻手,反過來摟著
言文韻的腰肢向自己的身體一抱,言文韻又是受力又是吃痛,本來已經被自己淫
玩的五迷三倒,更加無力抗拒,嚶嚀一聲,撲到了他的懷中,兩座白玉一般的乳
房徹底的壓靠在他的胸膛上,用乳頭的顆粒感和乳峰的飽實感在奉獻著少女的一
切,而整個下體也貼到了川躍的小腹下沿,那沙拉拉的恥毛,那已經不僅僅是可
以用肌膚上的觸感神經去感受到她大陰唇的形態,甚至能感受到她已經開始外翻
的小陰唇下,陰道內壁分泌出來的羞人的汁液。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你要開始學會聽話,學會服侍男人,害羞,恥辱,
都很美麗,但是不能停留在這裡,你要學會更多……」

  「嗚嗚……」言文韻撲在川躍的懷裡,似乎是一動不動感受著被川躍徹體相
處的淫欲,聆聽著川躍的聲音,但是川躍能看到,她的頭顱,似乎微微的做了一
個不易察覺的點頭的動作。

  「叫……我……一聲……主人……叫……」

  「……主人……」細不可聞,但是卻蜜如汁香。

  川躍笑了,笑得那麼歡娛,笑得那麼邪惡,笑得那麼殘酷……他輕輕的扶著
言文韻的肩膀,將她整個身體稍微上上下下的挪動一下,讓自己的陽具可以在言
文韻的陰戶上下,輕微的擦動,也不知道是對自己的享受,還是給言文韻的獎勵。

  「你學著來讓我……讓男人……舒服和快樂……」

  「嗚嗚」言文韻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似乎被羞恥和欲望煎熬的不可動作,她
的下體已經在分泌汁液,雖然不多,也談不上春潮氾濫,但是石川躍能夠感受到,
黏黏的,濕潤的,似乎有些骯髒的,其實是清純和哀羞的,訴說著這個女孩最後
的屈服。

  「我……要怎麼做?」她似乎是有氣無力的,滿頭秀髮已經淩亂濕潤,稍稍
抬起頭,看著川躍的眼睛,迷離著,眼淚已經在雪腮上印出兩條水痕,用細不可
聞卻是哀求的語調在奴性的求援著。

  「其實怎麼做都可以……憑著本能就可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固定的過程
……比如,你試試看,自己捧著自己的乳頭,把我的身體蹭一下,從頭開始,一
直到下面……我保證,雖然你的胸,是號稱河西體壇第一美乳,但是只有這一刻,
才是她們真正感受到最高峰的快樂的一刻。」

  川躍笑的越發邪淫,也越發從容。

  他明白性欲的快樂,他也明白,言文韻在被自己姦污後渴望得到自己的認可
渴望得到某種身份或者安全感的感覺,他也明白,自己豐富的性經驗可以在言文
韻身上達到的控制力,他只需要強調一些,引導一些,再每一個指令和調教中跟
上一些理由,一些讚美,一些安慰,一些鼓勵,就可以借著這種自然的力量,去
剝奪這個女人的自尊,貞潔和矜持。

  他本來並不一定要這麼做,但是此刻想來,也許昨夜醉酒,也是自己給了自
己一個理由吧,不一定是壞事。但願自己在河溪之路,也不用那麼刻意辛苦,刻
意一路不醉醒,去達成自己的企願。

  當言文韻真的喘息著,如同一條小寵物一樣,爬高了身體,居然真的用一隻
手,如同擠奶的動作一樣,捧著自己的一側乳頭,對上了自己的口腔,送了過來
的時候,他一口含了上去,滿口的乳香綿軟,甚至真的能品嘗到一絲浸潤了蜜汁
般的甜味,頓時覺得宿醉的頭痛和關節酸楚,仿佛在刹那間,都煙消雲散了。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7-18 17:45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20回:言文韻·屈辱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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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20回:言文韻·屈辱的真意



  用手掌捧着自己的乳房,扶着自己的乳頭,去主動遞送、蹭弄、愛撫、觸碰、
逗引……當然不會有乳汁,但是言文韻依舊感覺到,這個動作,就如同在擠壓着
自己身爲女人的尊嚴和貞潔,去從軀幹裏滲透出的靈魂的汁液,在滋潤和服侍一
個男人。

  從青春期開始,言文韻也和其他少女一樣,有過這樣或者那樣的春意迷蒙的
性幻想。她也曾偷偷看過A 片,也曾看過不同類型的情色小說和一些來自日本的
情色漫畫,在浪漫的遐想中、在指尖的慰藉中尋找過性快樂的蹤迹。但是她從來
沒有想到過,自己也會有一天,要将自己最引以爲傲,甚至有一陣,也相信女權
主義者的言論,認爲那是自己" 獨立的、驕傲的、自我的象征" 的那一對純潔的
乳房,作爲一種如此卑微淫蕩的性工具,去主動做這些想想都無法忍受的羞恥動
作,去取悅男人。

  但是無論如何,她依舊還是這麽做了。呻吟着……喘息着……兩條腿分叉在
石川躍的身體的兩側。一隻手支撐着自己的身軀,使得她不至于跌下去貼靠着川
躍;另一隻手扶着自己的乳房,将自己的乳尖的峰頂捧着,送了上去。先是遞送
到川躍的口腔中,讓他吸吮舔玩。其實光是那幾下吸吮,一邊感受着乳腺被一股
股帶着濕潤的吸力,引逗着向前,遞送脂肪和肌肉的層層的力傳遞,另一邊感受
着川躍的舌頭舔舐自己敏感的區域,在自己的奶頭和乳暈上留下唾液,她就幾乎
要感受到某種從未感受過的高潮,乃至昏了過去。她其實不是沒有幻想過,自己
擁有那麽美麗誘人的乳峰,将來的男朋友是一定會愛不釋手的,摸摸、玩玩、親
親、揉揉是在所難免的。她甚至也很享受這種,從少女時代就可以遐想,自己的
身體上擁有驕傲的資本,可以給予疼愛自己的男孩子最美好的回饋。

  但是此時、此刻,自己這種屈辱的悲哀的充滿了奴性的動作場景,她卻從未
想象過。自己居然,真的像一個卑微的女奴,主動用自己身體上最驕傲、綿軟、
清潔、敏感的第二性征,一邊扶着、擠着、托着、趴在一個男人的身體上,送給
那個男人吸奶淫玩。這當時是屈辱的,卑微的,羞恥的,但是……她卻能夠感受
到,下唇都要咬破了,都無法壓抑的,濃濃的整個人都要酥化了一般的快感,從
自己的大腦裏,瘋狂的分泌着多巴胺。下體其實已經很酸楚了,這種" 酸楚" 是
手淫時候的感覺很類似,但是卻強烈十倍,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蜜穴深處在分泌着
羞人的汁液,其實也是在分泌着酸澀、苦楚,還有激烈的渴望。但是這不是一次
強奸,這也不是一次通奸,這甚至不是一次誘奸。主動的,趴在石川躍的身體上,
捧着乳房給他吸弄,給他淫玩,這似乎是川躍對自己的某種誘惑下的指導……甚
至感覺中,這種奇怪的挑戰着極限的感覺,有點像一次平時自己參加過的體能極
限訓練,當肌肉酸楚到了最痛苦的時候,也是最需要咬牙忍耐的時候,當疲憊到
眼前開始迷離,神志也開始不清的時候,也是技術和體能增長最迅猛的時候。而
此刻,當淫辱和折磨到了極點的時候,也是快感連綿的時候……

  她需要學會,她需要忍耐,她需要嘗試着去做……石川躍的性奴。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終于跌入這種其實很不可思議的情緒怪圈之中。昨天
晚上,石川躍明顯已經神智不清了,卻意外的和自己說了很多,很多……甚至說
到了很多她無法想象的黑暗的深邃的事情,其實她有點跟不上川躍的節奏。" 石
家的曆史" ?" 不對等交易" ?" 國資委的處長" ?" 做我的性奴" ?" 夏婉晴
的真正背景" ?" 送到首都去給人玩的河西女羽一隊" ?" 築基的小月樓" ?"
陳禮就是個傻逼" ?" 你知道宋夏是什麽來曆" ?她大部分都聽的迷迷糊糊…
…但是,那個選擇題她是聽懂的。接受川躍,主動去做他的性奴;反抗川躍,被
他脅迫去做他的性奴……就像川躍所暗示的,又是什麽區别呢?然後,也不知道
是哪個動作哪個畫面又激發了這個男人的欲望。她被醉醺醺的川躍拉扯着,将她
的T 恤、牛仔褲、文胸、内褲,幾乎是用暴力撕爛了,内褲甚至被撕成了一條布
片……她甚至在沒頭沒腦的擔心,等一下,或者明天早上,自己應該怎麽穿什麽
離開這間房間。但是,當石川躍摟着赤裸的自己摸玩親吻了一會兒,甚至都已經
開始吃自己的乳房了,還沒有開始奸污自己,他忽然又一副要開始嘔吐的樣子。
她隻能赤身裸體的,扶着川躍去衛生間,讓讓他連番的吐盡腹腔中的濁物。這一
刻,她感覺自己像一個合格的小情人,小妻子,或者……小女奴。

  她本來以爲,如此昏沉沉的石川躍不會再做什麽,但是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
什麽材料做的……是體能太好,還是性欲太旺盛?石川躍伏在洗手台上休息了一
會,居然好像清醒了一些,但是卻沒有體力洗澡,還是醉薰薰的又開始了他的攻
勢。他抱着自己的身體,從衛生間到房間裏,親着,吻着,摸着,一邊呢喃着"
叫我主人" 、" 做我性奴" 、" 服從我" 之類的醉語,一般又開始撫摸自己,挑
逗自己,攻擊自己,淩辱自己。

  當時自己也注意到,自己的身邊有一個玻璃花瓶,她甚至動過腦筋用力砸過
去砸昏川躍什麽的。但是她當然沒有選擇這麽做。她屈服了,甚至是自欺欺人的
沉醉了。在她看來,也許反正石川躍醉了,自己的恥态等于沒有人會看到。她被
撫摸,被按到,被拖拉,被親吻,被舔舐,被摳挖,又被插入……在一片昏天暗
地中,在陰道内滿滿的滿足和陰蒂頭充血達到狂亂的高潮之中,她甚至大聲的嘶
啞的叫了出來:" 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性奴" ……她安慰自己,反正川躍醉
了,也聽不到,就當是一場春夢一次手淫了。她無法面對的是,某種程度上,是
自己,很渴望聽到自己發音出這種屈辱和羞恥的句式。這種叫聲,讓她淚眼迷蒙,
但是也讓她收獲了某種充實感和存在感。

  " 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性奴!"

  自己居然輕易的就屈服了。是因爲自己最早設想的,各種和川躍之間的關系
進展線路中,這一條,也算是自己比較能接受的麽?是川躍的一番關于家族和交
易的傾訴打動了自己麽?是自己天性裏希望尋找一種,哪怕是主人和女奴之間的
安定的關系麽?還是自己的身體是誠實的,無法拒絕每一次被川躍淫玩時,伴随
着濃濃的恥辱和踐踏,都會随之産生巨大的快感麽?

  都有,都是!但是,還有一層思維想法,令她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多麽的
市儈,多麽的不知羞恥。那就是:反正已經被川躍奸污了,如果不和川躍繼續保
持" 某種關系" ,成爲川躍的" 陌路人" ,甚至成爲川躍的" 敵人" ,自己豈非
最終什麽都得不到?一筆錢也好啊,某種資源上的支持也好啊,事業上的協助和
指引也好啊?她知道這種想法現實、庸俗、低賤、無恥,但是卻是自己内心深處
的真實。甚至在某種意義上,她都認爲,這種現實,這種庸俗,這種低賤和無恥,
也是石川躍灌輸給自己的。至少,是被他激發的。

  奸我吧,辱我吧,淫弄我吧,糟蹋我吧,什麽都可以,昨夜也可以,今天也
可以……昨夜是乘着川躍的迷醉,隻當自己爲自己的預演,隻當是自己在手淫,
隻當是自己獨自享受被奸污時,屈辱的那種快感。現在,則是在清醒的川躍面前,
徹底的屈服,背着雙手被他玩奶子,用下體摩擦他的下體,這個時候,還要主動
的爲他提供全身乳交的服務。

  屈辱吧,繼續屈辱吧,永遠屈辱吧,屈辱原來可以帶來這麽強大的安全感,
帶來快感,帶來滿足,帶來那種酸酸的滋味。從丹田裏,從小腹下,從乳尖裏,
從陰道裏,從子宮裏……傳來從未有過的極限的禁忌快樂。她并不認爲自己是有
什麽受虐的傾向,也許,這隻是性愛快感天生的構成的一部分。隻是這一刻,在
石川躍的面前,她可以不顧忌社會、不顧忌他人,不顧忌什麽國家隊河西隊,将
自己的屈辱奉獻上去的時候,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表情、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顫動
是那麽的扭曲,扭曲并快樂着。

  扭動手掌,扭動身體,從石川躍的口中挪出自己的乳頭,從他的下巴開始繼
續蹭弄,川躍一向把須根剃的很幹淨,但是即使如此,一夜醉酒,仿佛有一些些
須根又在頑強的長出來最堅硬的根部毛發。磨蹭,毛刺感劃過敏感的神經,乳頭
越發酸澀,乳肉裏仿佛要爆炸一般,傳出澎湃的快感和屈辱。用乳頭生澀的去厮
磨,向下,劃過川躍的筋骨健壯的脖子,一直到他寬廣的胸膛。

  男人的乳頭如同鉚釘,如同銅錢,如同剛強的配飾。在乳頭四周還有着一圈
象征着男性激素毛發,扶着自己的奶頭,扶着自己的胸乳,去用兩顆乳頭相對的
碰撞,擠壓。爲什麽,人們都喜歡看女孩子的乳房,爲什麽,人們要那麽注重自
己胸前的兩座柔軟的山峰。和男人的乳頭碰撞時,她們明明是如此的嬌弱,如此
的卑微,又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晦澀。女人的乳房,真是天生就最适合給男人
洩欲逞威的,人們誇耀自己是河西網壇的美胸女王,原來,一切的歸結在這裏,
在自己和川躍胸膛的對撞之中。

  石川躍似乎非常享受自己對他胸膛的厮磨,他的身體在不安的律動,手掌在
自己光滑的背脊上劃動,嬌嫩的背部肌膚好像發出火辣辣的疼痛感,可能是川躍
的指尖在嵌入自己的美背肌膚淫玩。但是這也是一種表示,表示贊賞,表示愉悅,
表示希望兩個人的胸膛接觸的更加的密切。

  她不懂太多的動作,她也不知道怎麽進一步的取悅男人,她隻能拼命的将自
己的玉峰壓癟,和川躍的胸膛的接觸面積盡量的擴大,用柔軟,用酥麻,用恥辱,
用挑逗,用侍奉,去讓川躍全面的侵占自己的乳房,徹底的在糟蹋這一對自己胸
前的尤物的同時,顯示着擁有她們的主權。她甚至有種奇怪的感覺,自己的這一
對什麽" 女性獨立健康的象征" ,從此以後,自己不再擁有主權,而是成了這個
男人的所有品。自己呵護、發育、滋養、護衛的這一對女性魅力的象征,這一對
軟軟的、香香的、高高的、糯糯的、滑滑的乳房,從此以後,将徹底堕落自己正
在侍奉的這個男人的玩具。

  玩具。自己的胸乳,原來最好的定位是玩具。還是說,自己的整個肉體,最
好的定義也是玩具。還是說,自己的整個人生,最好的定義,依舊是玩具。是堕
落麽,還是提高?是地獄麽?還是另一個神秘的世界。原來,把自己最寶貴的東
西,奉獻給他人辱玩,居然會因爲這種荒謬的對比而産生迷醉的快感。神智都有
點不清,呼吸都有點困難,濃濃的體香,從鼻腔侵入她的肺腑,她的腦子裏,充
滿了屈辱、悲恥卻也是刺激的念頭。

  男人也有體香麽?或者說也算不上體香,是某種酸澀的味道,充滿了奇特的
荷爾蒙分泌的氣息。" 啊……恩……" 就在自己淫弄自己的乳房,自己糟蹋自己
的乳頭,自己奉獻自己的乳峰的過程中,她先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吸入川躍的氣
息,并且開始淫叫起來。

  自己的聲音,怎麽能那麽淫蕩?這種叫聲給川躍聽到,自己在川躍面前還有
任何尊嚴人格可言嗎?不,沒有。但是尊嚴和人格,貞潔和矜持,本來也不是川
躍需要的吧。蹭,拼命的蹭,乳頭在滴溜溜的打轉,用腰腹的肌肉,呈現螺旋形
的挪動自己整個上身,接觸,分泌。腰腹發力,臀部也在發力,整個上身在轉圈
的扭動,乳房被壓迫到無以複加的痛苦,卻也是無以複加的快樂,自己曆史上無
論哪一次手淫,無論怎麽挑逗玩弄自己胸前的這一對美物,都不曾達到這樣的高
峰。汁液……更多的汁液在下體分泌。渴望,更多的渴望,也是在渴望更多的淫
辱。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自己的背有些弓起來,因爲身高上的詫異,這樣才能讓
自己的乳房和川躍的胸膛做着完美的對應。但是這也讓川躍的那條陽根,在自己
的小腹和陰部之間胡亂的蕩漾拍打,她甚至能感受到那根粗壯有力的東西,在頂
端冒着的熱氣和粘液。

  " 嗯……下面,下面……" 川躍的聲音,也開始粗重且淩亂起來,他甚至無
法控制自己,發出那種舒服極了的悶哼聲。言文韻忽然感覺到一種由衷的滿足感,
就像所有的妻子取悅自己的丈夫,所有的女友取悅了自己的男友,所有的……性
奴取悅了自己的主人。自己的屈辱、自己的淫亂,明顯換來了這個男人的舒适享
受的淩亂。而關鍵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那麽輕易會淩亂的。他喜歡自己的
乳房的侍奉麽?他喜歡和自己的奶頭的接觸麽?無論如何,這乳房,這奶頭,這
身體,這小穴,都是自己的,自己可以任意的使用。自己的選擇,無論用什麽語
言去掩飾,無論自己承認與否,事實上,就是供這個男人享用、淫玩、糟蹋、淩
辱。如果可以爲他換來快感,足夠的快感,更多的快感,自己是不是也能得到回
饋?足夠的回饋,更多的回饋。金錢是回饋,權勢是回饋,資源是回饋,就連快
感,不也是回饋麽?性奴又怎麽樣?就像川躍說的,性奴也是一種交易關系,不
是麽?自己身上的籌碼,最可以獲得不對等交易的,不就是自己的身體,不就是
自己的乳,男人們想玩,想看,想摸,想擁有,想淩辱,想糟蹋……可以啊,給
出你們的交換條件吧,至少給出你們舒服癫狂的表情吧?當然,在川躍面前,她
首先要獲得籌碼,她要取悅他,即使是笨拙的,即使是羞恥的,她也要盡量的取
悅他。羞澀可以取悅他,自己就應該羞澀,屈辱可以取悅他,自己就應該屈辱
……更何況,她無法對世人訴說的是,原來屈辱本身,居然有着那麽濃烈的快感
作爲副産品。屈辱……如果是丈夫對妻子,男友對女友,即使是情趣扮演遊戲,
學足了所有的場景,也無法學出來那種靈魂深處刻骨銘心的真正的屈辱吧。那麽
反過來,他們也品嘗不到女人被羞辱時,屈辱的快感吧。也許屈辱才是真意、性
欲才是僞裝。如果不是命運的捉弄,自己可以成爲一個男人的性奴,自己也許一
輩子,都不會體味到這種屈辱帶來的快感。

  下面,下面……她明白川躍的意思。這個她在A 片裏看到過。雖然從未嘗試
過,但是她明白乳交的大體動作是什麽。作爲一個從發育期開始就承擔着" 大胸
妹" 稱号的女孩子,她也曾想象過,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會爲男人提供乳交時候
的場景,想起來她就羞澀的不行,她無法想象,那麽美麗,那麽聖潔,那麽玉潤
的乳峰,可以和男人的那種東西攪合在一起。但是今天,就是要她要第一次實踐
的時候了。

  她明白那是羞恥的,但是她更明白,自己作爲石川躍的女奴,又有着河西網
壇美胸風景線的稱号……自己的乳房,是一定要被石川躍徹徹底底的占有玩弄的,
而爲他提供乳交的服務去宣示臣服,更是必然的結果。她需要這麽做,她必須這
麽做,而且她也渴望這麽做。她将整個身體開始下挪,一點點,當自己的下體劃
過川躍的那根剛強的滾燙的陽具的時候,她要忍耐着自己原始的沖動,要用那根
陽具來紮透自己的欲望。是她要服侍石川躍,爲石川躍帶來快感,自己的欲求,
隻能是其次的。伏低,再低一點,再下去一點,自己的兩條腿已經伸出床外去了
……那根又粗又長,頂端冒着熱氣,呈現一個傘蓋形的東西劃過自己的小腹,劃
過自己的乳峰,終于映入自己的眼簾。

  黑黑的,有點醜陋,但是又有點可愛。那飽滿的陰囊如同一顆完整的球形,
隻有仔細的透過陰毛和褶皺去細看,才能看到兩顆睾丸的形态。從中間的接縫處,
拔地而起是一根粗壯的圓筒一般的陰莖,圓柱形的體态上,盤旋着如同一條條毒
蛇怒龍一般虬泾的筋脈。真不能想象,男人的胯下,頂着這麽一個龐然大物,平
時的日子是怎麽過的。

  伸手過去,顫抖着,觸碰到那根東西。好燙,好羞,觸碰的瞬間,絕對不是
錯覺,那根東西仿佛翹了翹頭,在一陣律動之中,又膨脹了一些。就是這根粗壯
的圓柱體,就是這根男性力量和生殖的象征,是可以奸污女孩子,淩辱女孩子,
糟蹋女孩子,享受女人的身體,享受女人失去貞操的痛苦,隻用觸碰和抽插,就
可以散播男權的東西。就是這根東西,在屏行的網球場上,奪走了自己的貞潔。
而如今,她要服侍它,她要侍奉它,她要獻上自己雪白嬌嫩的美胸給它盡情的淩
辱,她要将自己臣服爲這跟東西胯下的奴仆。自己的奶,是世間的尤物,是上蒼
的造化,是藝術品,是凡人隻能在夢中渴望的寶藏,是粉絲們隻敢偷偷意淫的聖
峰……同時,也是這根東西,肆意蹂躏奸玩的性具,是隻能爲它帶來快感和淫意
的卑賤存在。乳房是潔白的,但是也不再潔白,乳頭是粉嫩的,但是也不再粉嫩
……

  她咬一咬牙,拱了上去。她已經沒有理智的餘力,去品味這個" 拱上去" 動
作是多麽的羞恥和奴性。男人的陽具,去侵犯和抽插女人的陰道,如果那還是有
性欲和生殖需求的本能的話,用自己的乳房去包圍男人的陽具又算什麽?爲什麽
男人會享受這個過程?她已經無力去感受,無力去思考,隻是憑借着本能,憑借
着大腦中嗡嗡作響的" 我是性奴,我是性奴,我要取悅我的主人……" 的魔音,
将整個身體拱了上去。那兩座柔軟的、香芬的、高高聳起,擁有酥棉和彈性雙重
屬性的雪峰,從當中被略略分開,将那根冒着熱氣的,火辣辣的,擁有淩辱女性
屬性的陽具包裹了進去。

  香豔,刺激,而且足夠的屈辱……原來乳交是這樣的痛苦的姿勢。

  其實隻是觸碰,肌膚和肌膚的觸碰,但是乳肉的兩側内側,仿佛感覺到烙鐵
一樣的滾燙,那不僅僅是觸碰,還是屈辱,還是折磨,還是一種最不可思議的對
比。乳肉是雪白的,細膩的,幾乎沒有毛孔,沒有汗毛,乳肉是綿軟的,酥彈的,
觸手就可以一片雪肌下按出一個凹印的,就算乳頭,都隻是一顆可愛的Q 彈的細
潤的小疙瘩;但是陽具,是黝黑的,粗壯的,根部布滿了恥毛和褶皺,冒着酸味,
有着某種亵渎的律動,盤繞在陰莖上的青筋如同老樹的根須一般的蔓延纏繞,隻
有那龜頭處的馬眼,用一種嫩肉色配合着黝黑,講述着男人身體的機密。

  就這樣了!辱都辱到這種程度了!難道自己還有退路?不知道前方是黑暗還
是光明,是生存還是滅絕,但是此刻,自己其實已經别無選擇。自己的胸,自己
的奶,老家管着叫" 奶兒" ,有人管這叫咪咪,文雅的人管這叫胸脯,本來是自
己的寶物,自己雖然裝過無數次懊惱的表情" 你們能不能不要隻會看我的胸" ,
但是内心深處卻是深深引以爲驕傲的胸,奶頭,乳肉,奶香,乳暈,奶溫,乳峰,
都不再僅僅是自己閨房裏隻能給自己撫摸、遐想的寶貝,而是這個男人的所有品。
這是一種象征,是自己最臣服的象征,甚至比自己第一次給石川躍強奸失身,被
戳破處女膜,流出處女的鮮紅還要具有象征意義的标志。

  獻給他,都獻給他,一切都獻給他。最屈辱的動作,也是最淫蕩的動作,獻
給他。把我最精華的美麗獻給他,把我最珍愛的身體獻給他。如果他可以獲得快
樂,從我乳房上的酸澀,從我乳頭上的酥麻,從我身體上的臣服,從我靈魂上的
屈辱,希望他盡情的、毫無顧慮的享用。我是他的俘虜,我是他的性奴,我是他
的寵物,我要獻上我的所有!

  她開始笨拙的挪動身體,但是她也立刻感覺到,即使自己的乳房,擁有一般
亞洲女孩不太有的緊緻和高聳,其實也無法徹底的夾緊那根恐怖的玩意。她有點
着急,有點疑惑。這種着急和疑惑,将她從一片混亂和迷茫中略略又帶回一些她
的癡癡憨憨的本色來。

  " 用兩隻手,從外面擠緊。這樣……" 川躍的臀已經在一挺一挺,似乎有一
種,已經難以忍耐欲望的奔湧,自己再找不到感覺,就馬上就要主動來奸操自己
的乳峰了。那種" 我來教你" 一般的聲音,卻也帶着命令的口吻,又從自己的腦
袋上傳來。

  咬咬牙,學習着,嘗試着,就像第一次練習單手持拍動作一樣有點不适應,
但是依舊要學習,要嘗試,翻過這座山去,就是一個新的世界……兩隻手,從兩
座乳峰的外側開始向内擠壓。果然,乳房軟綿的組織,立刻被波濤洶湧的推向那
根陽具,将它包裹得密密麻麻,甚至完全的陷入了乳香的包圍之中,徹底的被3
60度無縫隙的套了進去。不知道川躍是什麽感受,但是就連她,都被陽具燙的
一陣陣的酸麻的舒适感……借着這種舒适感,她的腰肢發力,開始上下挪動,感
受那根東西從自己的乳溝内側緩慢的開始抽插的動作。一開始,她隻是用腰部發
力,讓自己的上身主動的,開始一段上下二、三十厘米的套弄。但是這種事情,
就是不用教也自然會,或者可能是運動員更加敏銳的天然的運動細胞和本能。她
套弄了五六分鍾,她開始明白其中的關竅,手上向内擠壓乳峰的動作,也伴随起
了一種向側邊發力,以自己的上身爲基礎,将自己的一對美乳上下推動的動作
……兩個動作的結合,使得她的乳房,乳頭,乳暈能夠最大限度開始着上下和側
邊兩種角度的結合波動,和那根已經剛硬如鐵的圓筒狀物業徹底的摩擦起來,徹
底的卷滾起來,也是徹底的結合在一起。

  " 啊……""啊……""嗚嗚……""嗚嗚……" 伴随自己的動作,伴随着那根正
在淫辱自己的陽具,在自己的乳肉深處進出,她開始忍不住,一直咬着下唇的牙
關松了,她甚至懷疑自己的下唇已經咬破了……回頭可怎麽見人啊,但是思緒也
是在最後一個" 走神" 的荒謬念頭中散碎了。她大聲嬌吟起來。明明好像在文章
中看到,女孩子爲男人乳交時,是男人獲得快感,女人其實沒什麽感覺,那真是
騙人的。乳房感覺要漲開來就不說了,但覺乳頭雖然被自己推着已經快要走型,
也有一種無法遏制的膨脹感。她很想大聲喊出來莫名其妙的話語" 我的奶兒,救
救我的奶兒!!!" 很奇怪,老家的一些俚語管女人的胸脯叫" 奶兒" ,但是太
粗俗她從來沒有學過,爲什麽,在神智混亂的時候,自己居然隻有這麽大聲呼喊
的沖動呢?有點無從着落,但是又覺得……有點舒服。似乎這個在心底裏屬于淫
賤的稱謂,才是屬于自己一對尤物最理想的歸宿。

  " 啊……好難過""嗚嗚……不要了……""救命……""嗚嗚……""主人……"
伴随着幾乎已經是無意識的繼續的套弄摩擦,她終于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她喊
出來了,但是因爲喉嚨已經痛苦的麻木,她隻能喊出來的是一些詞語的碎片…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或者想說些什麽,聲音越來越大,簡直都懷疑要
驚動鄰居,但是語句卻越來越淩亂。但是她已經顧忌這些不了。下體在汪汪的流
淌出汁液,乳房覺得有點疼痛,但是和川躍陽具的深度接觸又仿佛能減少這種疼
痛。她唯一緩解心頭的熱欲的方法,就是繼續大力的套弄,用自己純潔的乳房去
套弄。甚至……刻意的擠壓自己兩顆頂峰的蓓蕾,去點觸,去滾揉,去融合在川
躍的那條肉棒上。

  抽插,抽插,抽插。這種抽插的動作,仿佛是對自己昔日最寶貝,最清潔,
最呵護的一對美物最大的侮辱和玷污,但是仿佛又是最完美的充實……下體已經
全是泥濘不堪,真懷疑床單都已經一片狼藉,但是也顧不得了。抽插,抽插,抽
插……聽着川躍的呼吸聲音也越來越是一片淩亂……

  忽然之間!她能感覺到,自己乳房上最細膩的精神觸感能感覺到,一種筋脈
血管的爆炸一般的律動,她能聽到,一種奔湧而來的擠壓的聲響,她能聞到,一
股腥味越來越濃烈……" 啊……!!!".石川躍也猛的,抓住自己的頭發,把自
己的整個上身狠狠的按到他的身體上。

  一股滾燙的熱流,噴湧而出。她能感覺到自己的乳房上被噴射、澆灌上一股
液體,又是一股,又是一大股……石川躍幾乎把她的頭發都抓下幾根來,更是發
出公牛一般粗重的呼喊。

  她很疼痛,但是她都無法知道自己疼痛,因爲一股濃烈的汁水也在她的下體,
癫狂的分泌到了高峰,她的渾身都在顫抖,她的子宮在令她反胃的收縮。快感和
失落感,空虛感和滿足感……都在交織着毒害她的大腦。至于身體的其他部位,
都幾乎已經失去了知覺。除了那一對乳峰……竟然不知道爲什麽,在自己已經快
要麻木的時候,卻覺得那一對乳房,乳頭,那一對" 奶兒" 又變得特别的嬌嫩,
特别的不堪,特别的酥軟,特别的想融化在石川躍的身上,……但是此時此刻,
已經再也不用什麽雙手的捧、擠、送……兩個人的肉體,仿佛是用膠水粘合在一
起一般。

  她知道很髒,她知道不堪,她知道羞恥,她知道崩壞,但是她也沒有氣力再
顧忌了,軟到了川躍的身體上。

  ……

  ……

  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是幾十分鍾,但是也許隻不過幾分鍾,當那種快
感和失落感,空虛感和滿足感都慢慢開始退散,一種更加真實的感覺卻蔓延開來:
是傷心,是後悔,是苦悶……是淚水麽?淚水從自己的眼眶裏流了下來……鼻子
很酸,心裏很難過,甚至比自己失身在屏行的那天還要難過。自己居然做了…
…自己居然做了這些自己永遠也無法面對的事情。

  也不知道爲什麽,也許自己真的有點「走神」的毛病。她居然又走神了。想
起了那個「害」她倒這種地步的女孩子來:都怪瓊瓊,都怪瓊瓊,都怪瓊瓊!!!

  這是自己的屈辱命運麽?這就是屈辱的真意麽?這就是自己可以爲自己選擇
的最佳人生道路麽?還是說……一切,都是錯的。是石川躍害了自己,是自己害
了自己,不!一切都是石瓊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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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7-20 14:14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21)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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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7-20發表於SIS

  
                      第21回:石瓊,兄妹難親              

  六月下旬,天氣越來越熱,河西大學部分宿舍裡還沒有安裝上空調,一些好
事的男生又去宿管辦吵啊鬧啊、拉拉橫幅、遞遞請願書什麼的。學校也就是按照
固定的節奏步步退讓,在幾棟宿舍樓上開始安裝空調設備。每年都是如此,也算
是一種在校方和學生之間默契的住宿條件改善的節奏。

  當然,這一切都和新女五宿無關。這棟小樓無論是外立面、配套設備還是內
部裝修條件,都是整個河西省內大學宿舍數一數二的,甚至更勝於留學生宿舍。
對於一棟都配有「停車位」的高端學生公寓來說,空調那更不在話下,像石瓊、
陳櫻住的603兩室一廳的小公寓,更是三間房間各配一部。

  石瓊自打這周以來,就感覺身體一直不太好。天氣炎熱,更讓她腦子昏沉沉
的,手臂酸麻麻的,舌尖都有點點小苦,量量體溫也有點低熱,就知道自己這屬
於「熱感冒」。室友陳櫻勸她乾脆關了空調,在被窩裡捂一捂,好好出一兩身透
汗;她卻又不肯聽,就偏偏喜歡把空調開到21度,穿著小睡衣,躲在房間裡,
乾脆連所有午後的課都不去上。

  她其實是心情不好,也是有點自己跟自己生悶氣的意思。

  偶然的機會,窺見了堂兄石川躍對自己母親的「不軌」舉動,她感覺到震驚、
憤怒、羞恥、痛苦、沮喪、厭惡……卻也不敢去質問母親或者哥哥;所以甚至一
肚子怨氣,都莫名其妙的撒到那天又來糾纏自己的學生會副主席李謄身上。李謄
來約她,說要爭取一筆社會贊助的大學生創業費用,來設計一個什麼私教應用,
邀請她來做「創業合夥人」……這種無聊的校園模擬社會活動,在石瓊眼裡本來
就是跟過家家似的,但是一般情況下,她也要保持自己禮貌得體的談吐,最多是
推說功課比較緊張無法參加。

  那天,卻可能是真的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把所有心頭的鬱鬱不快都撒到了
李謄身上,衝口而出的是:「你他媽的煩不煩啊……拿個雞毛當令箭你有意思麼
你?」然後,拋下一臉尷尬自卑、窘迫無奈的校草,自己揚長而去。

  她事後也挺後悔的,李謄雖然不是她的菜,但是從小,她就被教育得要懂禮
貌、講氣質、有涵養、待人和善、寧靜矜持什麼的……她也知道李謄無非是喜歡
自己,就跟所有局促的喜歡自己的小男生一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段,顯得笨拙
和憋屈一點罷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可以理解為是一種純情和可愛。自己也
談不上討厭李謄,衝口而出的話,配上自己趾高氣昂的表情,是太傷人了。但是
她也不能打電話給李謄道歉……多年的經驗,讓她明白,這種道歉是無法控制住
火候的,只會讓對方產生無限的遐想和誤解,越陷越深罷了。

  她也自己反省,自己為什麼情緒波動的這麼厲害呢……震驚、憤怒、羞恥、
痛苦、沮喪、厭惡……當然都有。但是在體溫有一點點升高,腦子開始有一點點
混沌的時候,她反而更能看到自己,仿佛自己是靈魂出竅了,可以清晰的看到另
一個自己,看到自己的想法,看到自己的窘迫,看到自己的無奈。什麼情緒都有,
但是最重要的情緒居然是:嫉妒。

  如果哥哥要玩亂倫,應該和自己玩才對!

  這竟然才是自己最赤裸裸的想法。雖然她也明白這個念頭是荒誕的,但是當
她俯瞰自己的靈魂時,甚至發現,在這個念頭上,自己卻毫無羞恥和不道德的感
覺。

  從童年時代開始,石瓊對於實際上很早就成為孤兒的石川躍,就一直有著強
烈的崇拜和濃濃的迷戀。這一切,最早也許只是因為,自己還是個愣事不懂的小
屁孩時,父母工作忙,就只能是大自己好幾歲的哥哥來照看她,她習慣了是仰起
脖子、踮起腳尖看那時候在她眼中,高大的不可思議的哥哥的世界。在兒時的她
看來,堂兄石川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英雄,最英武的俠客,最睿智的老師,最安
全的港灣;隨著自己逐漸長大,川躍也是逐漸成為一個初中生、高中生,甚至大
學生,開始有了自己更多的社交圈和生活空間,不太可能日日陪伴在她的身邊,
在她的眼裡,哥哥的地位非但沒有下降,反而增添了更多的因為距離產生的美:
是世界上最浪漫的王子,最帥氣的明星,最偉岸的大人,最神秘的浪客……當然,
在理智上,她也明白,這一切對於哥哥的認知,都只是小女生都有過的荒誕的經
過大腦加工的夢幻而已。

  但是另一方面……石瓊也非常清楚的記得,在自己還是一個根本就什麼都不
懂的小女生,跟父親母親在國外旅居,住房並不寬裕,大她七歲的哥哥還在睡上
下鋪的時候。哥哥,曾經偷偷爬下來,掀起過自己的小背心,還有小內褲,撫摸
過自己的身體……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神神秘秘、戰戰兢兢、若有似無、如夢如
幻……她其實並不太明白哥哥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只是感覺到哥哥的呼吸很濃重、
很緊張,哥哥的手在顫抖……她感覺到了哥哥的恐懼和害怕,但是她似乎又從那
種撫摸中感受到了某種和「愛意」、「喜歡」類似的東西……雖然她在成年後,
逐漸回味明白那是小男生對女生身體的好奇和探索,但是就在她還很小的時候,
被哥哥充滿了敬畏和甜美的撫摸時,就想坐起來告訴哥哥:

  「別怕!哥哥別怕……你想玩什麼遊戲,告訴瓊瓊就可以啊。」

  這是毫無性欲或者禁忌感的,她那時候才四五歲,根本不懂什麼是性愛,她
只是覺得那是一個兄妹之間的遊戲,非常奇怪的遊戲,但是同時也是異常親密的
遊戲,她一點也不排斥,甚至內心深處希望這樣的遊戲可以一直繼續下去,總是
在哥哥偷偷摸摸的探索和撫摸中,甜美入夢。

  一直到後來兩個人分了房,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從裝睡中「驚醒過來」,
她是想把一直憋在心頭的那句話說了出來:「哥哥別怕。你想玩什麼遊戲,告訴
瓊瓊就可以啊……」雖然開口依舊是童音嬌稚:「哥哥,你在幹嘛呢?」

  但是,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明顯那次嚇壞了哥哥,對自己又哄又騙了,手
忙腳亂胡亂說一堆搪塞的話跑了……

  石瓊那天晚上就挺傷心了。似乎都是自己做的不對,犯了什麼錯,才中止了
哥哥和她之間的小遊戲、小秘密。她甚至委屈的都要哭了。她知道哥哥是怕她告
訴爸爸媽媽,但是她又不太清楚為什麼不能讓爸爸媽媽知道,不就是玩遊戲麼?

  在她幼小稚嫩甚至對世界的一切都還懵懵懂懂的時候,一個委屈的嬌吟就在
她的靈魂深處想起:「哥哥,來玩吧,來玩瓊瓊的身體把……」

  就連自己的第一次「性覺醒」,都是清晰的關於和哥哥在一起的記憶。那一
年自己十歲,有一個雷電交加、風雨大作的夏夜,因為父親石束安和母親柳晨不
得不臨時去參加一個社交活動,又來不及找人照看子女,只能讓已經十七歲的哥
哥陪伴自己兩個人在家做功課。當電閃雷鳴之時,卻可能是閃電擊中了社區裡的
設備,別墅區裡又忽然停電了。她本來就是小公主脾氣,嚇得哭了起來。那一夜,
哥哥摟著自己,在自己溫軟的小床上,陪自己說話,安慰自己,給自己講他高中
裡的見聞,逗自己開心的笑,去忘記黑暗的恐懼。是那一夜,她慢慢感受到一種
非常奇特的滋味,她覺醒到男女之間的本質不同,她意識到被哥哥抱在懷抱裡,
摟在床上,是一件非常親密非常甜美的事;十七歲的大哥哥對她來說,如同大山
一樣巍峨,而且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氣味……好像很好聞,又好像不那麼
好聞。她如同沉醉在夢幻世界中一般,滿足的沉醉在哥哥的懷抱裡,很想融化在
哥哥的身上……如果不是這麼多巧合,已經十七歲的哥哥,是已經不太陪她這個
才十歲的小丫頭片子玩的。那時候哥哥,應該已經有很多屬於他的世界,他的玩
伴,甚至在事後回想,十七歲的哥哥,也許都早就嘗過女人的滋味是什麼了…
…但是她珍惜那一夜,也迷醉於那一夜,她甚至有點羞羞的想法,很想看看散發
著成人氣味的哥哥,他的身體構造和自己不同的那些地方;或者把自己的身體給
哥哥盡情的觀賞,她並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只是儘量的扮演著嚇壞了的小公主,
好摟著哥哥緊一些,更緊一些,用自己的兩條腿去纏著哥哥,用自己的小奶子去
靠著哥哥,甚至有點像用自己下面尿尿的地方,去碰碰哥哥的粗壯的大腿……也
許川躍根本不可能記得那一夜,但是卻在她童年走向少年的軌跡中,印下了深刻
的印記。甚至在她整個人生中,都留下了濃重墨彩的一幕。

  直到青春期的到來之後,石瓊才意識到幾年前,哥哥的那個「掀起衣服,摸
摸身體」小遊戲的目的大約是什麼。她絲毫沒有噁心或者惶恐,反而是一種甜蜜
和心花怒放的感覺。原來哥哥也曾經對自己的身體有那麼多偷偷摸摸的興趣麼?!

  可惜的是,在她青春期到來時,石川躍已經是個大男生了,開始在外面「玩」
了,因為年齡、見識、社交圈的差異,雖然還是很疼愛自己,但是已經和自己
「玩不到一塊去兒去了」。她依舊想盡一切辦法去做哥哥的小跟屁蟲,一邊在享
受著石家千金小公主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感覺,一般還在勉力的追逐著,希望能和
哥哥多在一起,能分享哥哥的成年人的世界……但是,她又明白,這裡,已經有
著天然的鴻溝。

  她非常聰明,猜測過、分析過,川躍在自己童年時代對自己身體的探索,也
許只是哥哥在他性啟蒙時的某種好奇;而後來,已經上初中、上高中,甚至上大
學變成一個成年人的哥哥,對於異性的秘密,也許已經有著更多的瞭解的管道
……甚至,在哥哥高中時,家裡已經偶爾討論起「小躍的女朋友」的問題,七歲
的年齡差……對孩子來說,有時真的太遙遠了。

  石瓊只能偷偷的幻想著,有時候,甚至會幻想時光可以倒轉,回到童年,回
到自己和哥哥還睡在上下鋪的年代,回到哥哥的世界裡只有自己一個小娃娃女生
的年代。如果可以回去,她一定要用自己童年的身體,去為哥哥帶來最大的愉悅
和歡樂。她一定會裝睡到底,絕對不會再驚走哥哥,她甚至要死死睡去,甚至要
自己綁住自己的雙手雙腳,甚至要自己捂住自己的小嘴唇,好讓哥哥徹底的安心、
徹底的釋放,在自己的身體上盡情的遨遊,盡情的肆虐,盡情的享用……可以的,
即使姦污了自己也是可以的。可以的,即使糟蹋了自己也是可以的。可以的,甚
至把自己折磨到死去活來,無論在自己的身體上做什麼都是可以的。什麼疼痛,
什麼羞恥,什麼貞操……只要能換來哥哥的快樂,換來哥哥的擁抱,她什麼都願
意付出……

  當然,這些念頭,也許也只是小女孩稀奇古怪的遐思夢想……時光並不會倒
流,一直到她念高一時,哥哥因為一起「強姦誣告」而出國留學,他們兄妹之間,
再也沒發生過什麼……

  不過,從很小的時候開始,石瓊就意識到一個讓自己驕傲的現實:即使不談
家世,單論天姿,相貌氣質,五官體態,自己原來就已經擁有,足以讓周圍人豔
羨的先天資本了。人們從小總誇自己「怎麼那麼漂亮?」,原來不僅僅是在父親
母親面前的客套,而是真心誠意的稱讚和驚豔。隨著父親的工作,自己在歐洲念
小學時,西方人開放,就有過一波又一波的「大膽追求者」;回國後在首都讀書,
偶爾在首都的「子女社交圈」中露個面,一些紈絝子弟們,更是對自己這位「石
家小公主」,宛若天人一般的豔羨,要不是年紀太小,說不出口,只怕都已經有
人敢冒著被石家、柳家追殺的危險,來向自己示愛什麼的了。

  當然,自己一天天長大,想接近她,想稍微占她點便宜,甚至明目張膽想來
追求的男人,從小學時代就開始有了。到了初中、高中,更是防不勝防。也有條
件好的,也有帥氣得跟明星似的,也有自以為溫柔浪漫頗能討女孩子歡心的,也
有家世顯赫叼金銜玉的,也有帶點危險藝術氣質的偽浪子,也有膽大包天的成年
人來她這裡扮演「叔叔」……

  一般情況下,她不會拒人千里之外。因為大部分敢來靠近自己、追求自己的
男人,往往都有三四分背景。何況,從小的家庭環境,就讓她非常懂得「教養」
兩個字的意義。她已經習慣了,遇到這種事,都要三分禮貌、三分冷漠、三分驕
傲,再加一分甜美的拒絕所有人的癡心萬象,卻又可以保留一些些友誼和夢幻。
以石家的地位,即使父母後來離婚了,自己隨著母親來到河西生活,但是父親母
親,爺爺外公,對待自己依舊如同掌上明珠,悉心呵護,講究身份教養,是斷然
不會允許「早戀」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但是母親也不是老古董,甚至在
自己的青春期,母親就和自己約定:大學時代,可以考慮「談戀愛」的問題。

  而她現在,已經念大學了,甚至馬上,就要升大二了。從這個角度來說,沒
有人知道她的心思,沒有人知道她的要求,沒有人知道她的秘密。在她的內心深
處,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渣滓,都是廢物,都是臭不可聞的垃圾,父母的離婚
更是加強了這種念頭……無論他們表面是多麼的光鮮,多麼強壯,多麼瀟灑,多
麼有錢有權,都不足以引起她的興趣,更不要談俘獲她的芳心了。除了一個人:
那個在她高一那年出國去念書的,那個在她童年時候偷看過自己身體的,那個在
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抱著自己入眠的……哥哥石川躍。

  在她剛剛開始懵懂瞭解性、愛這些問題時,好像早就已經開始明白,哥哥是
成年人,喜歡和大一點的女孩子們在一起「玩」。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自己在
哥哥的眼中只是個小妹妹、小丫頭片子、小跟屁蟲。也不知道為什麼,意識到這
一點後,她並沒有什麼嫉妒的感覺。她只是耐心的等待著,等待著自己長大,等
待著自己可以踮起腳尖吻到哥哥的唇的時候到來。因為在回憶中,她的身體,她
的魅力,她那女孩子的小秘密,哥哥曾經是好奇的,羡慕的,想玩的……而慢慢
長大了,從追求自己的那些男生火熱的眼神和笨拙的表現中,她又明白了,自己
將會擁有什麼樣的魅力,可以給予男人什麼樣的享受。她只需要等待著,到了自
己的花朵兒開放的年齡,能夠讓自己,和那些大女孩一樣,再一次吸引哥哥的注
意力,可以讓自己再一次融化在哥哥的懷抱裡,把自己的身體,作為獻給哥哥盡
興暢遊的禮物。哥哥的那些大女孩朋友們,可以給哥哥的,她也可以,而且可以
做的更好。

  她並非不明白自己的這種情愫,屬於亂倫的範疇,是羞恥的,是違反社會道
德的。但是她自己會安慰自己,這也只是隨便想想,自己又沒有什麼具體的勾引
哥哥或者獻身給哥哥的計畫,也許只是女孩子常有的青春叛逆期內心胡鬧的小秘
密罷了。她安慰自己的同時,也為自己找到了更多的理由,更多荒謬的念頭:反
正哥哥在外面玩很多女人,只要不和哥哥生孩子,有什麼亂倫不亂倫的?!反正
女孩子的第一次性愛,都會給男人帶來征服的快感,甚至很多地位平凡的女孩,
都是在用那一次被蹂躪和姦污的性愛,去換取一場供應長期飯票的婚姻……自己
願意獻給哥哥快樂,願意和哥哥做愛,又不打算和哥哥結婚,甚至絲毫沒有獨佔
哥哥的意思,哥哥應該更加放心,更加無所顧忌的奸玩自己,享受自己的身體、
撕碎自己的靈魂才對,又有什麼亂倫不亂倫的?!只是快樂而已。首都的那些子
弟圈中,玩什麼的沒有?在自己的身上,流淌著和哥哥同宗的血液,是不是可以
增加自己為哥哥付出和奉獻肉體時的虔誠和被征服感?是不是可以增加哥哥佔有
和姦淫自己時候的快樂?一定會的!哥哥可以玩各種女孩子,但是要玩自己的妹
妹,只有一個選擇,不是麼?不是還有那麼多小說和電影說亂倫快感,也是很多
男人的幻想麼?只有自己,可以滿足哥哥這種幻想和另類的快樂。

  但是,這一切,都在那門縫中的窺視中和隔著門板的竊聽中,轟然崩塌。

  她確實有著小女生的浪漫甚至瘋狂的種種幻想;但是多年良好的教育,使得
她依舊有著尋常女孩子所沒有的聰明和理性。

  她其實也明白,自己是出於某種心理作用,在美化自己哥哥,自己的堂兄石
川躍其實也就是個性格風流的公子哥兒,甚至可以說是貪戀女色的紈絝子弟,和
首都子弟圈的那些盡興縱情的花瓶男女沒什麼不同,他的所謂「被誣告強姦」天
知道有幾分是真實的。她也非常認真的考慮過,父母離婚後,父親已經再婚了,
母親柳晨雖然系出名門,但是也不是什麼封建婦女,反而是個氣質優雅,美豔無
雙的名門貴婦,也不是沒有可能再組織家庭。至少,如果母親嘗試著談個戀愛什
麼的,她並不一定會反對。

  但是,媽媽和哥哥?!哥哥居然在吻媽媽?在摸媽媽的胸,在挑逗那用乳汁
哺育過自己的乳房?!媽媽居然在哥哥的軀體壓迫下發出了那種嬌羞的聲音?!

  這太荒謬了,太噁心了,太痛苦了!這才是亂倫!你們在胡鬧!而真正湧上
她的心頭的,是平生第一次赤裸裸的感受:嫉妒!甚至接近絕望的嫉妒!

  她好像是平生第一次,認真的梳理和考慮,自己對哥哥的眷戀,是赤裸裸的、
徹底的、禁忌的、不可接受的「亂倫」的想法。因為,母親和哥哥滾在沙發上的
一幕,似乎是一個強烈的信號,也是一個強烈的對比,在提醒自己:哥哥和自己,
是有血緣關係的;而媽媽,實際上想起來,卻和哥哥沒有血緣關係。這世界真是
荒謬到了極點。雖然知道根本沒有實際上發生的可能性,但是在法律上,媽媽好
像是可以和哥哥的結婚的。自己卻不行!

  她知道媽媽最後推開了哥哥,川躍也是悻悻然的走了。但是她依舊無法接受。
她似乎要痛恨起來,痛恨所有人,痛恨哥哥,痛恨他是個不顧一切甚至不顧倫理
就知道玩女人的混蛋,痛恨媽媽,痛恨她為什麼沒有留住爸爸的心,為什麼對哥
哥也有著母子一般的感情,也痛恨自己!

  「臭哥哥!臭強姦犯!不就是想玩女人的身體麼?都能接受亂倫了,為什麼
不來玩我啊?!」

  她承認,媽媽是非常美麗的,美麗到足以讓男人犯罪的,美麗到足以讓男人
拋開一切的。但是,爸爸不是還是選擇了更年輕的小姑娘麼?

  「臭哥哥!你也應該選擇我啊!臭哥哥……你個強姦犯,你不是喜歡玩女孩
子麼?來玩我吧。我的身體,就是留給你的啊。你小時候不就偷偷玩過麼。現在
我長這麼大,更應該來玩玩了啊。我的身體,只會留給你玩的啊。」

  她知道這種念頭是羞恥的,是不堪的,但是她越來越無法阻止自己的這種念
頭。

  她真想大聲的痛哭,她真想狠狠的買醉,她甚至想去嘗嘗那傳說中的K 粉能
不能幫自己派遣痛苦和鬱悶,她甚至在想,找一個男人來睡,來獻出自己的身體,
來破壞自己的童貞,來噁心自己,來玷污自己,算是一種發洩和毀滅,也算是對
哥哥的報復。

  但是……她依舊是理智的。她知道,這些都不是選擇,她只能裝作什麼都沒
看見。

  她只是生氣,甚至生氣生到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感覺感冒了也無所謂,不肯
出汗,不肯治療,就躲在空調間裡,窩在自己買的那張懶人椅傷,一個人發呆,
看看IPAD,看看天花板。

  「篤篤篤……」的敲門聲。

  「進來……」她有氣無力的答應著。

  室友陳櫻推門進來,還抱著一個大枕頭,端著一杯橙汁,上來也不客氣,探
了探她的額頭:「好點沒?」遞給自己那杯橙色的果汁。

  石瓊有氣無力的抬起頭,看著陳櫻,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人們都說閨蜜之間
無話不說,可是即使是親密如陳櫻,還是有很多秘密無法分享的。她能說什麼,
難道說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媽媽在那裡擁抱、親吻,所以自己吃醋了,在這裡生
氣?

  「我沒事……謝了櫻子。」她懶懶的,縮著兩隻光溜溜的腳丫,抱著膝蓋,
在懶人椅上發呆。但是還是咕嚕咕嚕的把那杯橙汁灌下去,酸甜的汁液,多少能
夠讓自己的味蕾得到一些慰藉,身體得到一些能量。

  陳櫻和自己是鬧慣了的,過來,一點也沒忌諱的,替自己擦了擦嘴唇便的殘
留的汁液,拖著自己的手:「來來,陪姐姐我躺會兒說說話。嘻嘻……」

  她無奈的笑笑,也覺得關節依舊酸痛,只能順著陳櫻的拉扯動作,和陳櫻一
起倒在了自己那張單人小床上。兩個女孩,面對面,側身躺著,一股暖暖的體香,
立刻在空調間裡蔓延開始。即使是石瓊,也能聞到嗅到,感覺到體會到。

  陳櫻也不管不顧,上了手,用兩隻小手,捧著自己的臉蛋,露出關切的表情,
認真又是嬉笑的說:「你呀,自從跟你哥回家後就是這幅模樣……看得我好心疼
啊。怎麼了?嘻嘻……別告訴我,我們瓊瓊上次打扮的太漂亮了。你哥沒忍住,
強姦了你。你已經不是處女了哦……」說著,又調皮的用膝蓋,輕柔的在石瓊的
下身三角地帶附近點了一下。

  石瓊也被她撩撥的忍不住咯咯嬌笑,回罵一句:「老娘才不在乎呢?」。
「強姦我才好呢!快來強姦我吧!」她的內心深處在痛苦的呻吟著。但是這些話,
即使是對陳櫻,也是無從談起的。只好哀怨的歎口氣,回敬似的,也伸出兩隻手,
捧著陳櫻的臉蛋,嬉笑著尋找著話題:「你怎麼老提我哥啊,我看你是看上了我
哥,想要他來……嘻嘻……疼疼你吧。」

  「去去去,你哥,疼我們那文韻姐姐還差不多,會來疼我?」陳櫻的眼中滿
滿是嘲諷,身體又靠近了石瓊一些,兩個女孩的乳房幾乎都貼在一起了,雖然隔
著衣服,但是石瓊已經能感覺到陳櫻的胸型綿軟的觸感。「我呀,還是要瓊瓊你
來疼疼算了。」說著,居然在石瓊的嘴唇上「啵」得親了一口。

  石瓊絲毫不示弱,嘟起可愛的雙唇,在陳櫻的嘴唇上回吻了一下,又幽幽的
說:「男人麼,多一個女人總比少一個女人好……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也挺
正常的。櫻櫻,我看得出來,你挺喜歡我哥的,我給你們撮合撮合?不要留給言
文韻那個傻妞!她才配不上我哥呢。除了胸大一點,我是沒明白她有什麼好的
……而且我們櫻櫻的奶子,也非常漂亮呀。我看一點也不輸給文韻姐姐。」說著,
她咯咯笑著,在陳櫻那比自己多少還要高聳一些的乳房上指指點點起來,甚至在
T 恤包裹的乳形上按下去一個凹印。

  陳櫻是和她玩慣了親密遊戲的,兩個人甚至學著玩過真正意義上的同性性愛,
這點小曖昧小挑逗,陳櫻連躲都不躲,閉著眼倒是享受了一會,才睜眼說「…
…你呀,別傻了吧唧的了。還撮合你哥和我……說不定有一天,我要弄死你哥還
差不多。或者你哥弄死我也是大有可能的……」陳櫻雖然被自己玩胸,玩的有點
身體拱動,酥軟發熱,但是嘴裡的話……似乎是在說笑,但是似乎又是認真的。

  「嗯?」石瓊這下是真的有點沒聽明白。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去。

  「你呀,我的大小姐,肯定是兩耳不問天下事了。省局裡那點辦公室裡事,
也肯定入不了你的法眼了。」陳櫻似乎有點冷笑的意思:「我是說我爸和你哥。」

  「你爸和我哥?……真的那麼麻煩麼?」陳櫻是和自己暗示過幾次,說自己
的堂兄石川躍和她的父親陳禮在工作上鬧的很凶。和自己是不同的,對自己來說,
別說川躍在省局裡的那點事了,就是母親在河西大學的工作職位變動,甚至就算
是父親的案子,對她來說,都是些挺無聊的事情;但是陳櫻卻有時會有心無心的
關注和打聽省局裡的人事變動、政治風向。對於石瓊來說,那些都是吃飽了撐的
無聊的人的瑣事。她是半開玩笑,但是也不是沒想過,有什麼啊,老哥不是個強
奸犯麼,讓陳櫻和老哥「要好」一下,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呢?

  「哼,你哥哥調動到後灣的調令已經下來了……就是後灣體育中心啦,你這
一臉小公主小純潔啥事都不知道的樣子,真讓人討厭。省局上下都在傳,說你哥
在整我爸,把我老爸整的昏天暗地的。既然他調動後灣,還去當了主任,那個辦
公室主任的位置本來是我爸兼任的,這下好了,等於當眾打了我老爸的耳光了。
現在牆倒眾人推,連市局紀委都去我爸這裡去盤道了……可笑我老爸,還抱著僥
幸呢,自己騙騙自己,說是正常工作調動。」

  「你爸爸和我哥哥幹嘛鬧的那麼僵啊?」石瓊確實沒關心過什麼工作調動,
省局秘聞。

  「切切切,說給你聽你也不懂,我告訴你啊,你回頭跟你哥哥說說,整人也
要等等再說。馬上就暑假了。等暑假後再說。」

  「等暑假?」石瓊是在覺得陳櫻的話聽不懂了。

  「是啊,我老爸說暑假一開始就給我買輛車,老娘今年暑假要去環河西自駕
游……他放我老爸一馬,喜歡的話,我可以陪他玩玩啊。」

  她說「玩玩」說的媚眼如絲,這當然是玩笑,但是又好像說的很認真,那種
嫵媚,那種妖嬈,甚至有一種任君採擷、不敢抗拒的奴性的神奇誘惑力,跟什麼
三級片中的絕妙的情色臺詞一樣,說的石瓊的下體都有點點瘙癢。但是她說的內
容……

  「就為這?就為買個車?」石瓊知道陳櫻和父親的關係不好,但是如果真的
父親被紀委查,她是嘗過這種滋味的,只是為了拖延一下,拖延的目的是搞輛車?
陳櫻真是跟自己呆久了,沾染了自己惡趣味,還是認真的?

  她抬起眼睛,看看陳櫻,感覺有一絲嘲諷淒冽的笑容,留在陳櫻的嘴角。


                               【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7-21 17:41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22)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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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7-21發表於SIS


                     第22回:陳禮,困獸

  天宇觀江中心42樓裝潢豪華的會議室裡,冷氣開到了19度。河西省體育
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木著臉,端坐在長條形會議桌的主席領導位上,聽著晚
晴集團品牌中心的執行總監鄭闊雲,這個三十五六歲西裝筆挺的海歸職業經理人,
還有幾個他也搞不清姓名的部門總監,「一起向領導彙報,關於贊助水上中心第
二期的工作」,在桌子的另一側,省競技賽事處社體賽事科科長、河西省水上項
目中心的一位幹事,還有省體育局下設的公關辦公室職員李瞳,在會議上,為了
一些利益問題,還發起了一些和晚晴集團相關人員的異議。

  但是陳禮,其實完全心不在焉,什麼都沒聽進去。

  他知道,山雨欲來。

  別的都不提,他是縣處級幹部,而且是省體育局手握實權的大佬,來晚晴集
團這種和體育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公司「聽取彙報工作」,雖然雙方算是平等的
合作方,但是集團總裁夏晚晴連出席都沒有出席,僅此一件,就可見深淺了。

  幾個月前,在西體賓館,正是自己最志得意滿時。副局長郭忑替自己慶功,
而且郭副局長親口說替自己「安排安排」。他正是全面接管公關辦公室,春風得
意時,也別有用心的想看看老郭對於他的態度究竟是什麼,就大大咧咧沒帶女伴
去。他倒也不敢奢望,徐澤遠會立即送上許紗紗這樣的一線明星給自己奸玩,他
覺得這個還需要一些時間,再給徐澤遠施加一些壓力;他甚至也完全可以暫時放
過已經「握在手心裡」的下屬的下屬李瞳,那既然是石川躍的禁臠,大家做事要
有分寸。但是,既然說了「安排安排」,總不會讓自己空跑一趟。

    然後……借著一次敬酒的機會,偷偷遞給自己一張房卡的,是乒乓球隊那個
惹火的領隊謝珍,而且遞完房卡,謝珍一邊說說笑笑,話裡話外暗示的,都是房
間裡的,是乒乓球隊的一個新近的小女運動員,要請領導「幫助幫助梳理一下思
想包袱」。這種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玩,他手裡也有的是郭忑和謝珍的把柄,就
毫無戒心,吃飽喝足、唱歌跳舞,一直玩到淩晨,才醉醺醺的蹣跚著去1108
房「放鬆一下」。

  房間裡居然是許紗紗?!他有一陣猶豫,但是耐不住腦子的昏沉沉和貪戀許
紗紗的美色,還是撲了上去。有那麼幾秒鐘,他甚至覺得,這是不是徐澤遠特意
給自己「安排」的;有那麼幾秒鐘,他甚至覺得今天晚上,他可以玩到自己也想
得有點饑渴的河西跳水小美人魚而激動不已。徐澤遠一定是看自己眼見要上位,
不惜血本來討好自己了。
   
    但是,當許紗紗開始掙扎,開始尖叫,他就清醒過來了,等徐澤遠破門而入,
李瞳、謝珍等人魚貫而入,他的酒,才徹底醒了……

  事後,郭忑沒有出面,謝珍反復來找自己解釋,說是給錯了房卡,應該給自
己的是1107房,是前臺一時疏忽個錯了房卡,就那天晚上,從1107房裡,
也確實探頭探腦,看見一個孤苦伶仃又玲瓏可愛的小女孩子,明顯是自己的「菜」
……但是陳禮已經徹底清醒。

  一定是局!而且這個局,必須同時調動郭忑和徐澤遠兩個人的資源才可以,
自己居然得意忘形,就落入網中。是自己愚蠢,愚蠢的不可原諒,沒想到在自己
最風光的時刻,省局裡兩個著名的老好人、老黃牛、老官僚居然會聯合起來擺自
己一道。

  自己還是可以解釋的,自己是喝醉了,是不太清醒,和許紗紗的那幾個撫摸
壓迫的動作,反正也沒有攝影機,只好解釋是小姑娘誤會了。自己只是拿錯了房
卡,要爬上床去正常睡覺,驚醒了小姑娘,產生了一些誤會而已。

    當然……這種解釋,省局是裡沒有人會相信的。不過,當他陳禮還是一手遮
天時,有什麼相信不相信的,就算是真的玩個運動員又怎麼了?何況壓根沒玩上。
屌都沒拔出來,算得了什麼事,解釋上兩句,也就算了。

  但是……那時他才明白什麼是「得意一時,失意一時」。徐澤遠事後來找自
己,首先表示完全相信自己,這只是一場誤會,卻又說小姑娘不依不饒的,要告
到紀委和國家體育總局去。他看著徐澤遠,聽著他誠懇的說著「一定耐心說服教
育」,恨不得抽徐澤遠一記耳光。

    許紗紗這種小女孩,還是不是他徐指導怎麼教怎麼做?但是他也無奈,以今
天許紗紗的知名度,他竟然一時三刻不知道該拿許紗紗怎麼辦了?只好暗示徐澤
遠,他願意「破財消災」。但是看著徐澤遠語焉不詳的模樣,連他也知道,這已
經不是錢的問題,甚至已經不是能不能堵上許紗紗嘴的問題了。

  一張無形的大網已經張開,這次不蒙頭整死他,是不會輕易干休的。否則自
己如果能緩過勁來,徐澤遠和許紗紗,又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聯想到那個叫薛複山的經偵支隊長來省局來找自己的事,他意識到更大的
威脅來向自己襲來。他安慰自己,買賣球賽結果的事,全國哪個省哪支球隊不在
搞,怎麼也不能查到他頭上來吧。但是去國家體育總局開會,卻發現想趁機能不
能見見馮老,都被推脫沒時間,而且會議上,外聯司長秦牧本,一副「憂心忡忡」
的樣子,提起海外媒體曝光C國足球黑幕的「不良影響」,陳禮不是第一天在圈
子裡混,就聞到味道,總局又要打假球了。

  一眨眼,他才發現,真正重要的,只剩下局長老劉的態度。一眨眼,他才發
現,原來自己自以為手握重拳,呼風喚雨,是河西體育真正的第一大佬,事到臨
頭,還要看這個自己內心深處無比鄙視的「外行官僚」劉鐵銘的態度。

  他從首都回來,就試探過口風,他甚至借著「某個外省的隊伍的意思」,要
給老劉厚厚的備上一份禮。他甚至咬牙,提了一百萬,聯繫了一下後灣裡的那個
保險公司,要給老劉備一「理財保險」。但是讓他幾乎氣暈過去的是:他還沒來
得及動作,劉鐵銘已經「親切的」找自己談了一下:要提升石川躍去後灣擔任行
政事務辦公室主任,想問問他的意見。不過看著劉鐵銘那副嘴臉,他也明白,老
劉根本沒有諮詢他意見的意思。

  劉鐵銘對石川躍的信任,從省局的角度來看,可以說是已經「僅次於陳禮處
長」了。石川躍確實給劉鐵銘提供了非常有意思的選擇,撇開專業體育,進入更
加公眾化更加市場化的體育領域,在這種更加含糊不清的領域裡,也許像劉鐵銘
這樣,本質上對於體育還是一知半解的領導,有著更多的發言權。

    劉鐵銘和石川躍,現在幾乎每過一兩天都要深談一次,談話的內容有的陳禮
知道,有的陳禮已經無從得知,他已經是萬般無奈,只能眼睜睜看著石川躍一點
點的加大自己在省體育局的影響力。

  石川躍去了後灣,成了後灣的一把手,甚至可能還要在名義上兼任後灣體育
產業責任有限公司的總經理;當然,這也意味著,省局裡的公關辦公室,當然徹
底的納入自己的掌握,但是事到如今,這還有任何意義麼?

    他是競技賽事處處長兼任著後灣的職務,雖然在他看來,那只是一個閒職,
但是畢竟是方面一把手,老劉就這麼當眾許給石川躍,許給自己的小對手,這不
等於告訴全河西省局上下:放棄他陳禮、不用在乎他的感受麼?

  而一直以來,他引以為傲的「關係網」,到了如今,回過頭去看,居然是那
麼的不牢靠,風聲一不對,那些平時圍在自己周圍吹牛拍馬的人,都躲到不知道
哪裡去了。至於平時和自己勾肩搭背的同級同僚們,什麼韓炳義、童萬秋、羅建
國,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根本指望不上。

  等到自己冷靜下來,他也反復思考過,也許自己還剩下一條路可走:主動退
下來!機關裡的文化,有一條很重要,就是沒有人是乾淨的,大家爭奪的就是權
力而已。只要有一方主動放棄權力,那麼誰再要趕盡殺絕,就是大忌諱了。因為
其實一切都是生意,根本不應該牽涉個人恩怨。

  主動退休。主動下臺。離開這個是非地。只要自己表示要辭職,要退休,那
麼劉鐵銘就有無數個理由,替自己保全名聲。畢竟過去的幾年,河西省體育局,
是他劉鐵銘的體育局,也是我陳禮的體育局。大家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他思來想去,終於沒有忍耐住,聯絡了那個王海。王海對於他微微露出的意
思,有意接受王海的邀請,去擔任五環基金會的顧問,覺得非常欣喜。並且大氣
的表示,只要肯來,待遇好談。

  他是掛了王海的電話,才覺得安心一些。

  但是真的要離開體育政治圈,進入體育產業圈,他也明白,談何容易。王海
當然會給他一筆豐厚的薪酬,但是再豐厚的薪酬,也是購買他的「體育管理經驗」
的,「體育管理經驗」是很值錢,但是比起「權力」來,卻是不值一提的。

  自己這幾年,若明若暗,是有了一些「積蓄」,但是現在想想有點後悔,為
什麼自己要好處的時候,有時候太過貪戀美色,要了太多的女孩子呢?事到如今,
才發現,女人,無法折現。自己是玩過不少了,足球隊的,乒乓球隊的,羽毛球
隊的,網球隊的,游泳隊的,甚至還玩過一個體操隊收來的小的可憐的幼女,玩
的時候,確實很爽很有成就感,但是……事到如今,那些射精的快感、赤裸的身
體、爽快的呼喝都早已經回憶不起來。銀行裡和家裡儲備,卻才感覺到不夠充足
起來。

  何況,自己還有一個自己永遠都無法滿足的女兒。

  他依舊不停的騙自己,自己對女兒是真愛,他想在女兒大學念完後,送女兒
去英國讀碩士,他還想在河西,給女兒置辦一套單棟別墅,他還想……如果失去
了權力,這些事情,自己會做的非常疲累的。

  但是女兒那個磨人的小妖精,死活也不肯放過自己,這個時候,還催著自己
買車。自己也屈服了,打算給她買一輛20萬的小車開開試試手,結果女兒又是
冷嘲又是熱諷,一定要Mini,看中的款型落地要33萬……雖然這種錢還難
不倒陳禮,但是看著明顯是在故意折磨自己的女兒,心裡也是真的發虛。

  他希望趁自己還在位,能夠一次性攢到一大筆錢後急流勇退,但是買賣球也
好,賣賣小關係也好,一下子搞一大筆錢的可能性不大。他本來打算探探夏婉晴
的口風,看看這位河西女強人這裡有沒有什麼機會,但是今天,夏婉晴居然連出
席都沒出席,他也斷了這個念頭。

  身邊還有什麼資源,是個機會呢?他偷偷聯絡幾個老朋友,準備「幹一票大
的」,但是這個時候,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南海的老胡若明若暗的提起,
萬年集團的老總童萬年,對於屏行網球基地的那塊地有點興趣,那塊地現在在屏
行區區轄的溪山開發有限公司手裡,這個公司其實也是個空殼,但是真要想做這
種文章,饒的圈子也挺大,那個公司的負責人叫什麼盧克齡,和陳禮有過一些交
集,就是對女運動員情有獨鍾,不過以陳禮的身份,也懶得搭理他,現在想想,
這也是一條路,自己畫的路徑是:找個省裡的,有點正牌子的運動員,要漂亮的,
年輕的,最好是個雛,自己不管怎麼軟磨硬泡、利益交換,弄過去陪陪這個盧克
齡,算是利益交換,讓他弄一份假賬,將屏行基地賤賣給童萬年,自己算是中間
人……童萬年一定會厚厚的,給自己和盧克齡各一份的。

  但是這樣的事情,操作起來,卻沒有那麼容易,陳禮混了這麼多年,這麼凶
險,這麼龐大的局,他其實並沒有玩過。只在很多年以前,作為一知半解的旁觀
者、年輕小跟班,看過石束安玩過。

    石束安那條老狐狸,不知道用什麼條件,換來了一個姓於的音樂學院的大一
學生,還是個處女,陪了一個分管地方工作的副縣長一晚,算是堵嘴,也算是行
賄略,然後以此為線,撮合那個縣,把下屬一個鎮的土地,從農業用地改為「引
進外資專業用地」,幾乎是零成本的給了一個法國公司造廠,而那個法國公司給
的回報,則是在另外一個省,幫著石家查一個對頭的行賄案,反正老外對於國內
的政治鬥爭不過是坐山觀虎鬥……至於石家的利益,具體怎麼操作的,陳禮就不
得而知了

  如今,自己都被逼到了這份上,需要兵行險招,他有點想試試,學學昔年的
老上司,玩一次「大局」。

  但是真要佈局,才發現自己沒有足夠的資源,真是捉襟見肘。老胡肯介紹一
下童萬年,但是那是直達天聽的中央級紅頂商人,自己其實高攀不上,那麼複雜
的利益交易,怎麼開口呢?盧克齡倒是可以見見,但是如何安排盧克齡搞清楚事
情的狀況呢?盧克齡的權力範疇,到了可以做到這件事的地步麼,如果盧克齡根
本沒興趣上船呢?還有那個準備送給盧克齡的女孩子……女運動員……哪裡去找
來合適呢?小鹿不行,不是處女了。而且小鹿和他的關係,不少人心裡有數,再
傳到盧克齡耳朵裡,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手上的人選還真不多。

    羽毛球隊的那個小麗麗?跳水隊那個許紗紗的新近師妹小芳芳?田徑隊倒是
有個人選,一隊的女子撐杆跳新近冠軍盛小玫,因為服用禁藥,正在被查,自己
完全可以利用這一層關係,搞定這個女娃娃,這可是全運冠軍,一定能充分滿足
盧克齡的「奸星」欲望,問題是,長得一般,不知道盧總是否有足夠的興趣了。
而且,就算盧克齡有興趣,他肯不肯為了一個女運動員,一筆錢,冒那麼大的風
險呢?權力級別不夠的時候,風險就會增大。

    他的級別,畢竟只是空殼公司的假老總。真正的實權都在國資委那裡呢。河
溪市國資委……自己真沒什麼路子。以前聽小球中心主任韓炳義半開玩笑半認真
的說起過,河溪市國資委的裘嵩對於言文韻很有「興趣」。問題是,言文韻已經
成名,連韓炳義都控制不住,自己也無從下手;裘嵩跟自己更是連面都沒照過,
繞的圈子太遠了……

  真的要學當年的老石,他才發現,沒有足夠的資源,就連玩愣大膽做困獸鬥
都是捉襟見肘的。而且……他也已經預感到了,自己快要沒時間了。

  還有一件事情,雖然好像不是什麼大事,但是總是感覺心裡沒底。小鹿……
最近怎麼聯繫不上了?這個小騷貨自從落到自己手裡,性格也越來越浪蕩,經常
會出去玩,失蹤一下也是正常。但是總覺得……最近聯繫不上的時間有點長,有
點風險在裡面似的……真不該玩包養的。又是租房子,又是留線索。切不斷,很
不乾淨……但是那個小騷貨的身體……真是……嘖嘖……又想了,又想操了。

  他一路胡思亂想。那邊,長髮飄飄的李瞳,已經笑吟吟的在對那個晚晴集團
的總監下將軍了:「我們一切都以陳處的意見為准。」

  然後,所有人都轉過眼睛,看著自己。

  陳禮哼了一聲,又抬眼看看這個短期內已經算是徹底落到自己手心裡,卻總
覺得壓根沒能控制住的長髮美女,忽然想到:

  這件事情,看上去和石川躍沒關係?但是……真的沒關係麼?要真是他在裡
面……別的擱一邊,非先奸了這個李瞳不可。操你媽的,老子最後咬一口,也一
定要在這顆水靈靈的蜜桃上留下牙印。

  李瞳也在恭敬、誠懇的看著他。


                            【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7-23 12:07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23)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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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7-23發表於SIS


                    第23回:李瞳,後灣風月             

  河西省體育局的幾個領導和工作人員,離開天宇觀江中心時,已經是下午1
6點了。六月飛火,以河溪的氣候,這個時間,正是烈日炎炎,將室外的地表溫
度曬到55攝氏度,讓人穿鞋著地,都覺得無法忍受的時刻。機關的特點就是如
此,雖然剛才和晚晴集團開會,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但是一離開會議室,其實
沒有幾個人,對會議內容有什麼真正的興趣,反正都是領導的事,一個個都急著
各奔東西回家吹空調作鳥獸散。

  但是李瞳,依舊要保持著她的魅力、她的風度、她的體態乃至她的性感和優
雅。儘管熱風撲面而來,幾乎在瞬間,就讓她的背脊上起了一陣細汗,但是她還
是恭恭敬敬的送她的領導,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上了商務車。她反復的,
微笑著,確認領導陳禮確實不需要自己跟隨,一直目送陳處長的車遠去,才躲回
天宇觀江中心的大堂空調間裡,用手機叫一輛專車,準備趕往後灣體育場。

  因為在她心目中,她真正的「領導」,石川躍,用微信告訴她,讓她會議結
束後去一趟後灣中心。對她來說,那才是她今天真正最重要的「工作內容」。

  最近,李瞳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壓力。

  劉鐵銘局長在月初,開了一個尋常的工作會,就一紙調令,安排石川躍調往
後灣中心,擔任中心行政事務辦公室主任,通攬後灣中心的一切管理事務。省局
上下誰不是察言觀色的,眼見石川躍如此三級跳,一眨眼已經是河西體育的方面
大員了,再考慮到他的背景,一時間,來道喜的,蹭交情的,拉關係的,送禮的,
甚至是小姑娘不知道天高地厚來拋拋媚眼的,都快踏平了公關辦公室的門檻。但
是石川躍卻毫不停留,三兩天內交代了工作,就馬不停蹄的收拾了文具,趕奔後
灣而去。

  而也在這個時候,人事處通知李瞳,她的轉正手續已經辦妥了。

  省局下屬的文員,並不是「公務員」編制,但是也已經屬於「編制內」的
「正式工作人員」了。一般情況下,像李瞳這樣的背景、學歷、經驗,要想轉這
個正,沒有三五年,甚至七八年,都是癡心妄想,只能以「合同工」、「編外人
員」甚至「臨時工」、「實習工作人員」的身份在省局供職。但是僅僅短短的一
年,像這樣本來需要層層配額審批的手續都能辦下來,李瞳當然明白是石川躍的
能量。這放在省局的任何一個職工這裡,都是天大的喜事,簡直值得擺幾桌慶祝
一下,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李瞳卻有一點緊張,有一點擔憂,有那麼一點點高
興不起來。

  石川躍要去後灣了?自己要留在省局公關辦公室?從此以後,自己離這位
「老闆」,會不會距離遙遠了起來呢?當然了,省局上下,無不把她當石川躍的
小蜜對待,只要她安分做事,石川躍不倒,自然沒有人敢在省局來為難她。而且,
石川躍調走,陳禮處長理所當然的徹底的接管了公關辦公室的一切事務,李瞳總
感覺到,石川躍是有意安排自己轉正,要作為他勢力範圍的延伸,留在公關辦公
室,替石川躍把控好這一個,今天已經非常具有資源和影響力的機構。這沒什麼
不妥,李瞳當然明白,自己對於川躍,只有提供更多的利用價值,才能位置穩固,
獲得更多的回報。石川躍在省局的辦公室政治利益,當然更為重要。是否呆在同
一個辦公室同一個屋簷下,其實根本沒什麼要緊的。她跟著石川躍已經快一年了,
若明若暗的,看到了不少自己這位老闆在河西的宏大佈局。周衿姑娘不是去了河
西大學後又去了西體麼?言文坤根本就是省局之外的人麼?自己留在這裡,是理
所當然、順理成章的。至於面對陳禮處長,李瞳是格外的恭敬、順從、一副小學
生聆聽教誨,處長讓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的表情。但是連陳處長自己都能感覺到,
要像如同川躍指使李瞳一樣自如的指使李瞳做事,是沒有可能的。甚至說透了,
只要自己留在這裡,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替石川躍處處留意、時時關注、小心處
理各方的關係,石川躍就可以一面自己去後灣主持大局,又同時控制著公關辦公
室,陳禮處長未必能掌握這個辦公室那麼如意吧。從利益和公事上來說,她毫無
猶豫,會悉心的替川躍站好這個崗位,以她的資歷,當然沒有任何可能升任辦公
室裡的幹部,所以,她要更加十倍耐心的投入工作精力、專業和時間,好讓自己
繼續控制著辦公室裡的「實操資源」,無論調哪位來接替石川躍主任的位置,她
都可以遊刃有餘的處理好關係。而辦公室裡有眼色的幾個人,比如那個河西大學
的研究生趙濤,如今已經一口一個「李姐」、「李姐」,叫的親熱無比,也恭敬
無比,好像壓根就忘了一年前,他還妄圖指使李瞳做事。她毫不猶豫,早就已經
洞悉利害,她心思堅定,會如同自己最初敲開辦公室的門的心情一樣,繼續服務
好自己的老闆,至於什麼轉正不轉正,她反而覺得無所謂了。她還要小心的處理
好和陳處長的關係。她堅信陳處長不是自己老闆的對手,但是至少在名義上、在
權力上、在資源上,陳處長目前還是省局的二把手,她是石川躍埋下的種子和釘
子。她甚至認真想過,必要的時候,如果陳處長的名聲,忍不住要逼奸自己的話,
自己也許不會太激烈的反抗,而是會忍耐受辱,給陳處長奸玩奸玩身體,來換取
信任和平和的過渡,為石川躍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但是,真的要離開石川躍的身邊麼?她一邊努力工作,讓自己更加忙碌起來,
一邊卻無法壓抑內心的失落。

  是的,從工作的角度來說,自己其實並沒有任何必要在物理世界內跟石川躍
拉近距離。遠端的管理和溝通,也是非常便捷的。至於……肉體上的需要。石川
躍對於自己,索取過幾次,淫玩自己的時候,也非常的投入,也變換過花樣,但
是李瞳能感覺到,僅僅是肉體上的侍奉,自己對於石川躍來說,並不是必須的,
至少並不是不能替代的。他還有很多選擇……甚至上個月,讓自己送言文韻飛機
去首都,自己在路上和言文韻同車,就已經明顯感覺到,這位河西網球公主和自
己老闆的關係,已經又進了一步。自己雖然也自羨美豔,有一定的性魅力,但是
……對石川躍來說,應該還不至於會迷戀自己的身體到什麼地步。

  她不想自欺欺人,她明白自己內心的波動,她甚至對著鏡子自己訓自己:
「李瞳啊李瞳,你怎麼那麼不懂事呢?就想給老闆睡?你是有多欠操啊?!」。
為了緩解這種複雜糾結的情緒,上次,省局人事處的小林要「請自己吃飯」,明
顯是要開展追求自己的攻勢,自己也就赴約了。一方面,她是明白,即使是石川
躍,也希望自己有自己的私生活,這樣可以稍微遮人耳目一些,也是一種自己斷
然沒有轉正妄想的表態。但是另一方面,自己也是為了自己給自己解心寬,說服
自己依舊是一個正常的單身女孩罷了。不過那個小林雖然外貌還可以,家庭條件
也還過得去,又是編制下的正規公務員,但是哪怕是一起吃一頓飯,看一場電影
……那種情趣和品味,又怎麼和石川躍相提並論。她早早就回了家,也委婉的謝
絕了再次的邀請。

  但是,她又發現,也並非僅僅如此……也許自己的失落、自己的煩悶,不僅
僅是因為是這些。老闆要去後灣了,自己還需要為他訂機票、訂晚餐、打包、整
理、整理房間、收拾行裝、安排日程麼?不會了吧,後灣雖然也叫「辦公室」,
但是比不了公關辦公室,後灣中心行政事務辦公室是一個大機構,其實就是後灣
體育產業管理有限公司的總部,下轄六個科室或者叫部門,上上下下工作人員有
60多位,以石川躍的身份和習慣,就算機構裡不為他配助理,他也會自己去尋
一個生活助理秘書的吧。一定會的吧?會是個美女麼?肯定是的,石川躍是從來
不畏懼人們指指點點的,他喜歡被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們圍繞著。那個美女秘書,
會給老闆訂機票、訂晚餐、打包、整理、整理房間、收拾行裝、安排日程麼?會
得,一定會的。會……給老闆玩身體麼?只要那個女孩足夠聰明,也一定會的吧。
甚至……會是一個處女,把童貞獻給老闆麼?也不是沒有可能。至少在這一點上,
自己永遠沒有彌補的機會了。

  她很煩躁,她知道這種煩躁是幼稚的,這種無窮盡的聯想是幼稚的。但是她
就是很煩躁,也忍耐不住越來越誇張的聯想。

  而且她知道,利益至上的石川躍,是不會考慮在意她這種無聊的煩躁、無聊
的失落的。

  所以,只要是川躍在通過微信佈置給她的工作,才是她每天不露聲色要全力
認真完成的工作內容,而這些工作,有一些已經黑暗的不可思議……比如那個神
秘兮兮的河渚碼頭的「工作室」。但是這對她來說,是維繫川躍對自己的需要,
和安撫自己內心的惶恐的必要。

  所以,石川躍讓她今天開完會,去一趟後灣見他,對她來說,簡直是這個世
界上最美好的任務。去做石川躍安排自己做的事,又可以去後灣,見到自己也好
幾天沒見到的老闆。她在專車上,還打開隨身的小皮包,整理一下自己的妝容。

  永遠要精緻、永遠要體面、永遠要時尚,即使你只是一個底層員工。她記得
川躍的金句。她今天精心挑選的胸前堆紗花的米色襯衫,和下身那條藍色玫瑰花
紋的修身鉛筆裙,腳上那雙玫瑰紅色的高跟鞋,都不是為了晚晴集團的會議而准
備的,而是為了石川躍。她甚至稍微將領口翻開一下,讓自己的雪白嬌嫩的乳溝
可以若隱若現一些,當然不是為了已經結束的晚晴集團的彙報例會,而是為了石
川躍。

  後灣體育中心的主體,是可以容納三萬觀眾的足球場;足球場的看臺對外側,
已經全部修建成了商用區域,開著繞場一周形形色色的大小店鋪;足球場的西側,
是呈立方體的籃球卅排球卅滑冰三用室內館,但是因為設施比較老舊,現在足球
場和這個室內館,也已經很少承接比賽用途了;足球場往往辦一些演唱會之類的,
室內館則被反復改建,成了一個會展中心。在室內館場地的南北兩側,倒是在8
年前整修,修建了兩棟25層高的比較現代化的商場、辦公兩用裙樓,還用兩座
特製的人行天橋,和室內館南北相連。

    其中北面那棟後來被改建為一家叫Deep Red的精品酒店,南面那棟
就成為了一些河溪文體企業租賃的辦公樓。另外,在室內館和足球場交匯處,有
一大片室外的露天廣場,這裡經常辦一些品牌路演或者室外文體活動什麼的,有
時候也無非是廣場大媽和小攤販們聚集地,倒反而成了後灣區的一個雖然有點庸
俗但是也算熱鬧的場所。這個後灣體育中心,產權是屬於河溪市國資委,名義上
有一個「後灣體育產業管理有限責任公司」在管理,實際的事務運作,目前則完
全是由省體育局任命下設的「行政事務辦公室」來操盤,這個辦公室或者說這個
公司,就設立在南側辦公樓的十八樓。

  李瞳進入了南樓,大堂裡倒也挺修飾有方,雖然不能和天宇觀江中心這種地
方比豪華,但是也算是一棟比較漂亮的寫字樓。只是設計用途上,仔細看過去,
稍微有點不倫不類,雖說是辦公樓,一樓到四樓其實還開著一些圍圈店面,雖然
也有手扶電梯,但是由於公眾區域比較狹窄,其實也不是什麼開店的絕佳區域。
這種設計風格,典型是當時在辦公和商業用途之前猶豫不決所造就的。樓宇接待
是兩個眉清目秀的西裝女孩,出入的人員不算多,但是那兩個女孩似乎也沒有過
問記錄的意思,電梯間也是對面3排6部,中規中矩。點亮按鈕,到了十八樓,
屬於實質上類同機關辦公的地方,就越發安靜了。

  出了電梯間,是一道玻璃感應門。李瞳本來以為要刷卡,但是似乎只要人走
近,門也就自動開了,和企業不一樣,並沒有接待前臺,似乎也沒什麼保安值班,
然後是一條回型的大走廊,走廊上還是跟機關裡一樣,掛著一些領導巡視的照片,
無聊的口號。李瞳看看牆上的箭頭標識:左側是「接待室」、「財務科」、「人
事科」、「檔案室」、「主任辦公室」,右側是「會議室」、「管理科」、「宣
傳科」、「商務活動科」、「體競事務科」。

  她是第一次來後灣樓上看風景,倒忍不住也笑了,作為既在晚晴公司上過班,
又在省體育局上過班的她,真覺得這裡,是企業不像企業,機關不像機關。

  想了想,還是走左面。

  一間間辦公室的門,倒都是比較現代化的感應玻璃門,門口倒有了一個個刷
卡啟門設備。偶爾路過,李瞳偷偷張望一下,接待室其實就是個小型的商務接待
室,裡面擺了幾張沙發,沒有人;財務、人事、檔案科室裡似乎空間不小,但是
只有四五個人在裡面辦公,也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一直到回字形的末端,
一間比較大的兩扇玻璃門,門口寫著「主任辦公室」,玻璃門裡卻是一個秘書隔
間,秘書桌上,果然坐了一位小巧玲瓏的,留了一個蓬蓬可愛的蘑菇頭的嬌小女
生。

  李瞳在門上「咚咚」敲了敲,隔著玻璃門,對著秘書桌前的少女微微一笑。
那女孩子似乎按了一個什麼按鈕,門才可以被推開,李瞳才踱步進來。

  「您好,您是?……找哪位?」小女生聲音倒是很甜美。

  李瞳抬眼看看,自己的右手處,另有一扇木質房門,想來這裡面,才是真正
的主任辦公室了。外面應該是秘書隔間。那麼這個小女孩子,看來還真是老闆的
新任秘書了。真也不知道是這個後灣中心為老闆配的,還是老闆自己去社會上招
聘的。年紀應該不大,甚至像個學生。看著……還算水靈……很嫩。蘑菇頭有點
萌萌的挺可愛,但是似乎不太適合辦公室裡的氛圍,身高稍微有點矮,估計只有
一米六三出頭一點點,襯衫下的胸脯形狀很好看,但是因為太好看了……十有八
九是襯墊墊得比較厚,而且看舉止,看表情,聽音色,明顯有點稚嫩生澀。

  她必須微笑,迷人的微笑,讓自己顯得更加典雅,更加成熟,更加體面:
「你好,我姓李……是……恩……石主任約我過來的。」

  「哦,您稍等啊,他這會在和人談事呢……」少女似乎是挺手生的,在桌子
上找啊找啊,才找到一部通話機的按鈕:

  「石總,有個叫李瞳的李小姐,說約了您……」

  李瞳又皺眉了,老闆在和人談事,來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的人,就應該
先讓老闆談完,才能打擾老闆吧。小姑娘看來根本沒明白怎麼做事才是最合適的。

  「叫她進來吧,沒事。」

  「李小姐,您裡面請吧。」

  李瞳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名小姑娘,覺得內心深處有一種無以名狀的敵
意。但是她知道這是荒謬的,不成熟的,她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篤篤篤」敲
了一下那扇木門。

  「進來吧」

  她推門進去,真還不是省局下面處下面的科室級編制的公關辦公室可比的。
裡面是大約十五六個平方大小的一間老闆辦公室,雖然談不上多麼奢華,但是也
非常整齊有致,正面有一個老闆椅一張老闆桌,老闆椅後是玻璃幕牆,從這裡,
可以清晰的看到北面的後灣中心足球場地,遠遠還能眺望見北樓Deep Red
的霓虹燈。房間裡還有一張純皮的灰色的三人沙發,一張單人沙發,一面玻璃茶
几,一排書櫃,還怪裡怪氣的掛著一面國旗。

  而這會,自己的老闆,自己的上司,或者說,自己昔日的老闆,昔日的上司,
那個俊朗迷人,很會微笑,很有紳士風度的石川躍,正穿著他標緻性的POLO
衫和休閒褲,坐在沙發上,旁側沙發上,則坐著一個三十歲不到點的年輕男人,
留著有點老式的三七分頭,穿著短袖襯衫,戴著一副木紋邊框的眼鏡,倒也長得
挺齊整的,似乎正在和石川躍交談什麼公事。

  「小瞳」川躍微笑著,居然從沙發中,春風滿面的站起來,然後,仿佛依舊
是當仁不讓的上司口吻。「關門。」

  李瞳的心頭,被這身「小瞳」叫的一暖,幾乎覺得鼻子都有點酸酸的,而那
聲命令式的「關門」,更是讓她有一種說不清的心花怒放的感覺。至少,川躍對
自己,沒有絲毫的客套。她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種口吻。如果不是房間裡有人,
她真恨不得現在就融化到川躍的懷抱裡去。

  她回身把房門關上,那個年輕男子似乎也很有眼色,覺出來自己該離開,連
聲說:「石總,那我們今天就先聊到這裡……?」

  石川躍點點頭,不過還是微笑著說:「你們也認識一下麼。我給你們介紹一
下,這位是我在省局帶的,叫李瞳,非常能幹的女孩子……這位是後灣這裡商業
活動部的經理,小吳,吳振帆……哈哈,你們以後一定有很多工作要合作的,認
識認識,都是自己人麼。」

  李瞳連忙客氣的伸出自己的蔥蔥玉指來:「吳經理。」她媚眼如絲,柔聲似
泉,需要讓這位元吳經理感受到自己的尊重和親密。

  誰知這位吳經理竟是個特別能說話的,連連激動的點頭握手,一副認真模樣:
「是李小姐啊……啊呀,久仰久仰,我們主任可一直都不停的提起您啊……說很
多我們河西體育的宣傳事蹟都是出自您的手筆啊……真沒想到您這麼年輕啊…
…才女啊,才女。」

  明知道他是信口胡說的客套,見這個人這幅玲瓏的樣子,李瞳也不由的抿嘴
笑了。

  吳振帆離開了房間,還是他,主動的,輕手輕腳的替室內的李瞳和石川躍
「關上了門」。

  李瞳有點拘謹,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在老闆椅前的會談椅上坐,還是應該在
沙發上坐。

  好在石川躍又坐回了三人沙發,她也識趣的在側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兩條
玉腿微微一側一併,呈現一個微微斜側15度的並腿姿態。就連這個坐姿,都是
石川躍提點過她的。想起那次,是石川躍親自指點自己,女孩子要怎麼坐,才能
在商業場合中既優雅又性感。當然,這種「提點」,換了任何一個其他的場合,
都有上司性騷擾的嫌疑,但是對於石川躍來說,他總有這種本事,把這些事情變
得那麼的浪漫,那麼的曖昧,明明是帶著深深的挑逗,卻不會讓女孩子有絲毫的
抗拒和反彈。

  李瞳坐下,看著熟悉又似乎稍稍有點點陌生的石川躍,實在忍不住調侃一句:
「真有氣派啊,這裡。」

  「這裡原本是辦公用地,裝潢自然也按照企業的風格,其實是不太適合行政
辦公事的。」

  「外面的小姑娘……很活絡?……」李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衝口而出。
但是才出口,就後悔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自己臉蛋都有點飛紅了。

  川躍卻好像沒注意到:「哦,這是河西大學的大三學生,來這裡算是做暑期
實習的。叫什麼小瑤,我也忘記了……你倒是要記得,公關辦公室裡可以再招聘
一些實習生,馬上要暑假了,有不少優秀的苗子會從校園裡出來。」

  「老闆,你找我……?」李瞳的情緒已經漸漸平復下來了。石川躍將要在這
裡,在後灣,開展他的工作;而自己的世界,是在省局。其實石川躍的天空,不
會局限在這個後灣中心的,連這裡也只是他的跳板罷了,自己要有足夠的耐心,
做好石川躍最得力的下屬,將來一定會有自己足夠的回報。這個時候的情緒波動,
只會讓老闆鄙視自己,失去老闆的信任。

  「哦,沒事,就是了解一下辦公室裡的情況。」

  「陳處長今天帶我們去了晚晴……不過,夏總沒有出席,我聽晚晴的意思,
似乎很多當初承諾的項目,都不能很好的兌現,陳處長其實也辦法不多……」

  「他能有什麼辦法……」

  「我們需要認真爭取麼?其實可以通過一些手段,再給晚晴施加一些壓力的。」

  「……我再考慮考慮……」

  「恩,好的。其實現在,辦公室裡最主要的工作,就為了應付全運會的動員。
一方面是要宣傳,另一方面還要和各個項目中心保持統一的口徑,這個比較費事。
有個別專案中心,嚷嚷的太凶,口號喊的有點誇張,其實比賽什麼情況都可能有,
將來容易被動。不過公關辦公室畢竟是配合部門,有一些中心我們也不好太得罪
……」

  「這還是以陳處的意見為准就是了,讓他裁定決策。」

  「還有就是……組織啦啦隊,準備去河東為代表團助威的事情。這個主要是
在和河溪市體育局扯皮,不過這種事情體育局氣力也大不出來,主要還是經費的
問題……我已經聯絡了一些贊助廠商,不過這個還要老闆您斟酌……我們太起勁,
會不會童局長這裡覺得我們有點越線了?」

  「不要緊,劉局的意思,還是省局為主,你只管去安排好了。」

  她又一一交代了幾件公事,才壓低了聲音,認真的說起了「不是公事的公事」:
「陳處……最近壓力比較大。」

  石川躍微微一笑:「是麼?」

  「連基層員工都在議論,都說陳處要下來了……有傳言說……有人舉報陳處
舉報的非常凶。」說起這事,李瞳也忍不住露出嘲諷的譏笑,這個遊戲裡,其實
她也有一份。

  「你不要管這些,要好好服從陳處的領導,幫助陳處繼續開展好辦公室裡的
工作。」石川躍說的似乎很認真,但是嘴角也有一些掩飾不住的譏誚。

  「還有……老闆。」說到這些越來越機密的事,她忍不住拿出自己最喜歡的
稱謂來:「河渚碼頭那裡……總是說需要可靠的司機。他們說了好幾次……老闆,
這種事情不能不小心一些的。」

  「恩……那是程繡蘭的事……你不要理會,河渚碼頭那邊……不是我不肯告
訴你內幕,而是你沒有必要知道。她們手段高明的很,總想把這個事情壓成是我
的買賣。哪裡有那麼便宜的事。」

  「哦……對了,我收了一個實習生,叫兔兔的,很能幹……」

  「這點小事……你和我說幹什麼,你看著辦就是了。」

  「能不能讓她負責一些更多的工作?我確實也有點壓力比較大……」李瞳試
探的問。

  「……」石川躍終於聽明白了,低頭略想了想,忽然抬頭,對著李瞳溫柔的
笑笑,也說著更貼心的話:「你看著辦。但是如果真的用人……離陳處要保持距
離。」

  李瞳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老闆的意思,「噗嗤」一樂,笑嘻嘻還帶一些嬌
嗔說:「您放心,那小姑娘能幹是能幹,但是胖乎乎的,長得也一般,陳處才不
會有興趣呢。」

  川躍也忍不住哈哈一笑。旋即擺擺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居然又像在
和李瞳交談,又像是自言自語發牢騷,長篇大論起來:

  「後灣這裡,完全是個爛攤子。60幾個人,那麼大的編制,職能其實就是
個一個收租的房東。這裡畢竟是個公司,財務人事什麼的暫時可以不管……但是
業務部門,畢竟要有點企業應該有的樣子。那幾個科室裡,大部分都是各方面的
關係戶,下面的人想做點事,老傢伙們還要攔著,唯恐年輕人做出成績來,丟了
他們的臉……回頭我就打算讓他們把部門名字都改了,省的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麼
的。什麼科不科的,這裡是家公司,哪裡有科室?全部改為部門。這些沒編制的
假科長,統統改頭銜為經理……」

  「一個是管理部,樓下的店面,南樓的企業住戶,根本沒有任何篩選,完全
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這個必須要不惜血本的整頓。我和河西大學談過了,有意
考慮一下,以那個' 雙向培訓基地' 為名義,後灣今後,要以運動培訓基地為主
要的發展方向……那競賽事務部,一年了,居然只辦了八、九場街道級的比賽,
贊助費用總額才三百多萬,我真是不能相信……那麼大的兩個場地,還是專業的
比賽場地,居然搞的跟賣破爛似的,簡直是尸位素餐,那個部門經理還拿這拿那
的,手長腳短的,我遲早就叫他滾蛋。韓炳義外甥的同學,就這點子背景,就敢
這麼混日子?就算韓炳義,離開言文韻的成績,又算得了什麼……他的部門裡,
有一個小姑娘碩士,倒是個海歸,我談過幾次,是個人才,叫莫彬彬的,長得很
漂亮,氣質也很好,也很有想法,可以考慮重用一下。不過沒什麼工作經驗,只
有點靈性,還遠遠不夠……商務活動部的吳振帆……就是剛才出去的那個,倒是
個人物,油得跟條泥鰍一樣,落在這種地方,其實是可惜了材料,就是背景不夠
硬,在這裡被人打壓,也沒什麼發揮空間……這個人腦子很活,頗有想法,又有
點路子野,是可以重用的,你要和他保持聯絡……另外,調查一下他的背景,看
看他缺什麼……既然要重用,就要控制好。」

  「最主要的,是要迅速和銀行這裡談妥,我需要臨時調動一筆資金。動作要
快……我要在兩個月之內,在開學前,讓後灣大變樣。但是沒錢,就什麼都辦不
了……但是銀行短期融資是可以,最終還是要找長期投資夥伴來解決……這個就
不容易了。」

  川躍一路說,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和李瞳交代工作,但是李瞳卻
不太懂。看自己的老闆仿佛是個話縫,在思考著什麼,李瞳實在有點摸不著頭腦,
忍不住柔聲細氣的試探的問上一句:「老闆,你和我說這些是……?」

  她實在有點不理解,這些石川躍在後灣準備做的事情,為什麼要和自己說?
難道自己跟石川躍彙報了一下公關辦公室的情況,石川躍也要和自己保持一個信
息交流?她還不至於瘋狂到認為自己從此以後擁有和石川躍相對平等的資訊交流
權。自己遠在省局,後灣的事情,跟自己說的再多,自己也分不出手來協助啊。

  石川躍似乎也被她問住了,靦腆的一笑。搓著手,忽然抬起頭,誠摯的看著
李瞳,李瞳被他看得心裡一蕩,仿佛那目光能夠洞穿自己的內心。

  「為什麼要和你說……?呵呵……我也說不清……」

  「……」

  「小瞳。」

  「嗯?」

  「你想不想,……恩……調到後灣來?」

  李瞳幾乎在一刹那,覺得耳朵裡「嗡」的一聲,腦子裡一片混沌……

  調到後灣來?

  我想調到後灣來麼?

  我可以調到後灣來麼?

  我有權力,調到後灣來麼?

  她其實反復的衡量過,是自己主動敲開了石川躍辦公室的大門,是自己主動
寬衣解帶為石川躍提供的身體給他奸玩淫樂,自己畢竟只是石川躍偶爾在路上撿
到的一枚棋子……自己沒有背景,沒有資源,甚至自己引以為驕傲的身體,在石
川躍眾多的美女紅顏中,也算不上有多出色。她已經接近了石川躍太多的秘密和
灰色地帶,她幾乎可以肯定,石川躍不僅牢牢的控制的周衿這樣的小情人,甚至
河西現在的一線當紅小花旦許紗紗,肯定已經被石川躍控制甚至姦污過了,以她
的幼小年紀,估計連童貞也是淪喪在石川躍的手中。至於言文韻,更是不用說,
連身帶心都在石川躍的掌握之中。她李瞳……是因為那種衝勁,那種幹練和那種
付出的精神,才能在石川躍的世界中佔據一席之地。從利益的角度來說,從權衡
的角度來說,從權力的遊戲規則中來說,川躍暫時離開省局核心地帶,她應該做
的,是堅定不移的留在省局,全力以赴的做好石川躍的下屬。這符合石川躍的利
益,事實上,也符合自己的利益。自己只有留在省局,繼續發展,甚至謀求更多
的角色和職位,才能更好的獲取更多的回報。

  但是,自己想調到後灣麼?

  自己可以調到後灣麼?

  什麼都不要,只是做石川躍的小秘書。什麼都不管,只是為了離石川躍近一
些。什麼都不在乎,甚至只是想多一些機會,給石川躍奸玩身體、淩辱靈魂、糟
蹋貞潔,用女人的那些資本,去換取石川躍肉體上的快感。總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的。當然,無限的靠近石川躍,放棄一切工作和發展,什麼轉正,什麼省局,什
麼資源,什麼公關,統統扔開,僅僅做石川躍的私人秘書,就粘合在石川躍的身
邊,可以知道石川躍更多的私密,也許可以獲得更多的信任,從石川躍身上短期
內獲得更多的回報。但是這麼做……長期來說,自己將不能為石川躍提供更多的
「可以利用的價值」。這一點是肯定的。多一個女人在身邊玩玩,這對石川躍來
說,其實是一件根本無所謂的事。

  但是他居然開口了!?

  也許只是一時情動,也許只是隨口問問,也許這對川躍來說只是不重要的事,
甚至也許,他只是在宣洩自己孤獨的壓力。

  但是無論如何,他開口了?!

  「你想不想,調到後灣來?」

  我想調到後灣來麼?

  我可以調到後灣來麼?

  我有權力,調到後灣來麼?

  原來在石川躍的世界裡,也不僅僅是只有利益的交換和權力的遊戲麼?這個
問題對於川躍來說,太幼稚了,太情緒化了,這個問題……也太感人,太浪漫,
太溫柔了。這個問題,根本不應該出自石川躍之口。原來,他也可以洞悉自己的
壓力和情緒麼?他也可以嗅聞到自己的無奈和柔情麼?他甚至也有一份惻隱之心,
關注自己的感受麼?

  李瞳覺得鼻子酸酸的,覺得腦子嗡嗡的,覺得心都快要化成濃稠的汁液,覺
得自己馬上就要憋不住已經在眼眶裡打滾的淚珠了,她覺得自己都像回到童年時
代的小女孩一樣,只是渴望這父母親人的疼愛了,渴望就在此時,就在此刻,得
到一些石川躍的疼愛了。

  她忽然之間,做出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羞澀卻也是大膽的舉動。

  她湊了上去。

  溫柔的、深情的、風騷的、卻是一點也不做作的,也可以說是主動大膽到了
誇張的,坐到了石川躍的大腿上。她讓自己緊實的臀瓣,隔著鉛筆裙纖薄的布料,
用渾圓的體態肉感,去乖巧柔和的按摩石川躍的大腿,即使羞澀的不免觸碰到他
襠下的陽根也在所不惜。她伸開雙臂,妖嬈的摟上了石川躍的脖子,深情卻也是
嫵媚的、主動的、大膽的、挑逗的、依賴的、甚至有點僭越的味道的,親親的,
在石川躍的臉龐上啄吻了一口。然後,像一個小妹妹一樣,也像一隻小寵物一樣,
依靠在石川躍的肩膀上,軟倒在石川躍的懷抱裡,在他的身邊,在他的耳邊,呢
喃細語起來。

  她想說,她燒紅了兩腮,微微顫抖著身體,仿佛這裡不是辦公室,外面沒有
新任的實習生秘書,仿佛身側的落地玻璃窗外不是一覽無遺的外景,甚至仿佛石
川躍都不在身邊,仿佛自己只是在自己的閨房裡,喃喃絮絮,胡言亂語,織夢幻
想,在尋找手淫前的衝動。她想說些鑽心刻骨的話,她想說,她想說給自己聽,
也想說給石川躍聽到。太羞澀、太奴性、太淫賤……但是她就是想說,想把內心
深處的不安、衝動、欲望、都說出來。用最細微的聲音,都不敢抬頭看石川躍的
眼睛,用最卑微的語調,都不敢相信那出自自己的口,她本來想叫老闆,或者叫
川躍,但是,當出口時,她居然還是選擇了只有川躍在淫玩奸弄自己時,最喜歡
聽的稱呼「主人」:

  「主……主人,你不用顧慮我。我還是留在省局,比較有利。」

  「主人,不用擔心我的。我知道我這麼說,有點太賤了。但是我只是……好
想給你……玩身體。」

  「我很怕,離開你有了距離。你就沒什麼機會,再來要我了……」

  「只要主人你想要的時候,一定要想著我……一個電話,一條微信,我就過
來了……再晚也好,再累也好,再什麼地點,什麼時間都好,我有男朋友也好,
我結婚了也好……嗯……嗯……只要有一點點想玩我的時候,就一定要來玩我
……嗯……嗯……想奸我操我,就一定要多奸幾次,多操幾次……好好的淩辱我,
徹底的糟蹋我,什麼都不要給我留下……一定要徹徹底底的在我的身體上找樂子。
不要考慮我的感受,我沒有任何感受,我只想……讓你玩的開心一點。外面那個
小姑娘看著挺可愛的,你如果要玩她的時候,如果你有一點點想要趣味,一定要
叫我來和她一起,兩個人一起啊,一起給你奸……一起都可以的……還有你剛才
說的那個莫彬彬什麼的,也是一樣,聽你口氣,你准是也想要……至少讓我來幫
你安排……我……我……嗚嗚……我就是……嗚嗚……我就是……想多給你一點
……」

  她說的醉眼迷離,珠淚蔓落,面紅似霞,體軟肌炙……滿口都是羞恥的淫語,
邏輯和措辭也越來越混亂,終於再也說不下去了。

  石川躍也似乎從最早的驚訝,一路聽她纏綿傾訴,被淫詞豔語說的慢慢的氣
息粗壯起來,懷中摟著自己,已經手腳麻木,但是李瞳能感受到,一根硬邦邦的
粗大的肉棒的體感,在自己的臀瓣上崛起。

  「脫!我現在就要你!」石川躍連口舌都有點不清了。目光卻已經演變成了
他殘酷又激動的淩虐之色。

  而李瞳,卻笑了。她破涕為笑、柔情萬種、玉面含春,解開了自己襯衫的胸
扣……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7-25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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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24回:周衿·今夕何夕

                                  第24回:周衿,今夕何夕

               【加長回】

  西體體育産業管理責任有限公司的辦公地點,原本設立在天體中心8樓,和
省體育局隻是「上上下下1分鍾電梯」的關系。後來因爲省委、市委都嚷嚷着要
「政企分離」,又恰逢泓祺科創園落成,泓祺區爲了妝點門面,特地邀請西體搬
過去作爲「示範性業主」。科創園不僅願意将1号樓5層、6層連頂樓露台全給
了西體,還破例同意在樓外大大的挂了一面「西體體育」的戶外形象,算是心意
頗誠,西體也就整體遷了過去辦公。

  這種遷移,實際上依舊無法改變西體公司是省體育局的「實控公司」的性質,
但是辦公面積的擴大,倒是使得這裏又是乒乓房、又是健身房、又是休息室、又
是遊戲間的……員工倒也樂得享受。而對于周衿來說,這裏離開她在市區的住房,
無論是比起河西大學,還是比起控江水上基地,都要近了許多了,她也認爲上下
班算是很方便了。

  不過,這種方便前後也不過五周,她的身份畢竟隻是來「實習調研」,從頭
一天算起到這裏也不超過40天,居然會在吃過午飯,接到西體公司常務副總裁
吳思江心急火燎打過來的電話,讓她多少有些意外。

  「喂,是小周麽?」

  「吳總?是,是我。」

  「小周啊,那個……前台和我說,這會兒有兩個客人已經到公司了。可是我
還堵在環城高速上呢。這個客人挺重要的,你和丁穹先去陪一下。」

  「丁總不在啊,可能出去了吧……我打電話給他?」

  「讓人找他,馬上!你先去陪一下麽。應酬一下就好,我二十分鍾……十五
分鍾,一定到。」

  「哦,好的。那……請問客人的身份是?」

  「教育線上的。是控江三中的費校長。」

  「……」

  「……怎麽了?」

  「沒什麽,我這就去。」

  挂了電話,周衿擡起一雙俏眼,看看辦公區域走道末端的貴賓會議室那玻璃
房門,裏面似乎有兩個人影。忽然之間,她有一種恍若隔世的不真實感。就好像
是三流電視劇腳本裏常有的那句台詞:時間,過得真快……

  ……

  周衿是以在讀研究生的身份,進入西體公司企劃部,開始她帶有「學術調研」
性質的實習工作的。

  對于河西大學體育産業研究學院,無論是河西省體育局,還是河溪市體育局,
或是體育局下的實控公司,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就不說河西大學這一體育學院,
是直接向教育部和國家體育總局兩個部級機構彙報的重要試點性項目,單單隻是
考慮這個學院在利益上,就已經和河西體育圈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有些人把這種利害關聯,歸功于學院代理主任柳晨的心如發細、手腕高明。
比如,研究院最近設立了「C 國體育史榮譽講席」,邀請了省内二十多位退休體
育幹部、一百多位國家級的退役運動員,輪流來河西大學開設專門的選修課程,
講解體育C 國體育發展史。這課程論學術價值是比較有限的,但是勝在内容生動,
講解者又是親身經曆、有感而發,倒是吸引了頗多學生來選修湊個熱鬧,社會影
響和學術影響都不錯;而且河西大學的這一設計頗爲讨巧,一方面能夠給這些退
休幹部、退役運動員的職業簡曆上增添頗具學術氛圍的一筆,另一方面,這些退
休幹部和退役運動員,明明隻是個客串演講者,卻都俨然以「河西大學體育學院
教授」自居。在這樣的氛圍下,整個學院的「教師隊伍」在河西體育圈,可以說
是縱橫瓜葛,不可小觑。如今派個研究生來實習調研,西體公司自然樂得多加合
作籠絡。

  當然,這種實習工作,一般情況下,也并沒有什麽實質性内容。無非是觀摩
觀摩西體正在舉辦的各類競技賽事活動、體育商務業務、看看文件、理理表格、
寫寫不知所雲的策劃案。西體這種公司,上上下下有兩三百号員工,名爲「有限
責任公司」,部門設置也類同社會上一般的體育文化企業,但是由于曆史背景,
其實從來沒有脫胎于事業單位的性質。裏面的員工,大多是混不進編制,在這裏
以某種「準體制内」的心态過日子的各方關系戶。名義上的董事長,依舊是由河
溪市體育局局長童萬秋兼任着,實際的日常事務負責人是常務副總裁吳思江。

  吳思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體育人,原本是河西射擊隊的老隊員,在運動員
生涯中倒也沒有獲得什麽出色的榮譽,但是因爲「比較有管理思維」,又比較刻
苦,退役後居然去首都了個管理類的碩士文憑,在地方上和總局裏也算有點小人
脈,所以才安排他來這裏主事。他原本也是心雄萬丈要來「開拓體育市場」什麽
的,但是幾年下來,才知道西體的自主權力是非常有限的,他自己也漸漸變成一
個官商混混,常常不在公司出現,天知道在搞些什麽事。至于公司内的各級員工,
大部分是每天都是一副雲山霧罩、高深莫測,最喜歡談論機關裏的秘聞、政府裏
的八卦什麽的,要麽就是頂着雞毛當令箭出去各個項目中心騙吃騙喝,願意認真
做事的人倒沒幾個。像周衿這樣的實習生,其實也有不少,大多就是枯坐上幾個
月,混一筆簡曆上的工作經驗就走人。當然也有一些夠條件的實習生,自己覺得
這種氛圍和這份工作也是一個不錯的人生選擇,謀求轉正留下,以期擁有一份相
對穩定的國有企業崗位工作。

  算起來,放在兩年前,周衿是不敢想象,自己能以這樣的身份進入這樣的崗
位;但是時過境遷,今天周衿的「背景」,又是正牌子體育系統研究生,又是在
控江有過教練經驗,又是「後面有人」,如果願意留在西體工作,非但不會有任
何障礙,隻怕都能謀個部門小主管的職務。

  真是所謂今夕何夕,恍若隔世。

  對周衿來說,她也明白,是否要留下,并不由得自己決定。如果石川躍希望
自己留在西體,他會幫自己安排的;如果石川躍隻是希望自己來西體實習一下就
離開,自己就算想留下也做不到。不管怎麽樣,她都記得川躍的囑托或者說是某
種「指導」,不管西體内部的情況是多麽的混亂,她都是非常認真的,在觀摩這
個河溪市第一大國有性質的體育文化企業的運作模型和内部軌迹,也算頗有所得,
記錄下了很多有趣的材料。

  她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來上班,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氣質,對公司裏上
上下下的同事、領導也盡可能的親切恭謹的接觸。也有不少公司裏的大男生,驚
豔于她的美貌,來和她說說話、談談工作,中午請她吃吃飯,下午請她喝喝茶,
她也來者不拒,全當消遣。甚至那天有個膽大的賽事部的年輕經理,還送了她一
捧花,她當面也是大大方方的微笑收下表示感謝,隻是事後委婉的托人轉告那位
哥們:死了這條心,你不是姐的菜。市場部和銷售部的兩個總監,有時候也願意
帶她出席一些商務活動。而自己的直系主管,年輕的企劃部部門總監丁穹,更是
對待自己非常親熱,一副引以爲部門驕傲的模樣,哪裏像是對待實習生,簡直有
将自己當部門形象代言人的意思。當然,這一方面是各方都覺得以周衿的形象,
可以當個門面氣質美女用用,另一方面也多少是看出來周衿是有一定背景的,有
意栽花鋪路的意思。甚至連老總吳思江,對自己這個實習研究生也頗爲留意,贊
過自己的" 氣質好".

  從這個角度來說,吳思江親自給她打電話,要她臨時陪一下來訪公司的重要
客人,也是有的。

  但是……她今天要接待的客人,是控江三中費校長。居然是費亮?費校長、
費老師……

  居然是費亮?!

  費亮,費亮……

  如果不是最近一年多來,被石川躍又是折磨、又是提攜的,周衿也已經算是
飽經風雨、曆練滄桑,心理年齡成長了不少,她都快要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居然是費亮?!

  并沒有什麽問題,也沒有什麽不能見的。隻是感覺人生際遇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同在一個河溪市,但是費校長畢竟是教育系領導,她是一個跳水隊的小助教,
即使偶爾的,比如在跳水隊的慶功酒會上,人群裏,可以遠遠見到一面,她和費
亮之間,直接的交集,她本來也以爲,永遠不會再有了。

  但是此時此刻,卻有一種戲劇般的荒誕,轉身過來,時光穿梭,今夕何夕,
她的身份已經悄悄的改變了……居然是費亮?!

  好像某種劇情電影一樣,好像是某種命運的安排,好像是人生起起伏伏的某
種感慨,甚至像低俗的三流小說。她其實也想過,在石川躍的安排下,自己走上
的道路,其實很有可能會和諸如費亮這樣的人再發生接觸。但是那麽快?隻是一
次巧合而已,吳總堵車了,丁穹甚至可能隻不過是跑到樓下去喝咖啡了,公司裏
需要短短幾分鍾的有面子有誠意的寒暄時間裏,讓自己這個「公司裏的形象美女」
來接待一下。

  居然是費亮?!……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整一下呼吸。轉過身,對着有一些鏡面效果的裝飾
牆站了一下站姿。發型,沒問題,兩側的垂鬓略略帶一些卷發效果,優雅中透着
妩媚。妝容,稍微清淡了一些,粉紅色的唇彩會不會稍微有一些幼稚?衣服的效
果很好。冰藍色的荷葉邊上衣,有一種垂落的灑脫感,收腰的效果特别好。而且
胸前,用挺拔的直線條的凸起對比,已經足夠顯露自己乳房的驕傲,又不至于太
妖娆。下身的灰黑色彈力牛仔褲是歐洲海淘的,配合着上衣除了能把自己最滿意
的腰肢紮得最精彩之外,也會顯得自己的腿更加的細一點,修長一點。西體因爲
是體育類公司,公司裏的人都不太喜歡穿正裝,所以她才常穿這種休閑風多一點
的衣服。

  很美,很動人,即使是花瓶,自己也應該是很有型的一座宋窯青瓷。但是無
論如何,自己都不再是青蔥少女,都不再是十年前的自己了。

  沒關系……時光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要微笑,要自信,要大方,要可愛,
要灑脫。十年過去了,至少在過去的一兩年内,自己是成功的,是明媚的,是值
得自己驕傲的,是開始散發出迷人的光澤的。應該感覺到尴尬和局促的不是自己,
是費亮,是費老師、是費校長,才對吧?

  她對着鏡面點了點頭,演習了一下,讓自己露出雪白牙齒的,最燦爛自信的
微笑,然後才輕柔的推開會議室的門,大方的邁步走了進去。

  貴賓會議室裏,兩張排在一側的真皮單人沙發上,一左一右坐着兩個人。而
左面的,那個四十歲上下、帶着一股子幹練深沉、成熟滄桑的中年男子,就是控
江三中常務副校長費亮費老師了。

  即使隻打量一眼,也能看出來,論底子,費亮無論是年輕時候,還是今天,
都可以算是個外貌上非常有味道的型男。他的肌膚略略有些黝黑,身形在一般人
眼中偏清瘦,其實卻是典型的低脂肪高纖維的接近運動員的良好體态。體育老師
出生的他,年輕時還練過田徑,最引人注意的是身闆、肌肉、筋骨,依舊是那麽
帥氣英武;濃眉大眼,英氣勃勃,有着深邃的顴骨和高挺的鼻梁。條紋襯衫松開
了領口的第一顆紐扣,露出滾動的喉結和胸前一小片黝黑的膚色,甚至都可以看
到胸肌的棱角。歲月沉浸,肌膚的色澤、頭發的疏密,當然不比年輕時,倒是增
添了不少成熟男人的滄桑感,即使有幾根白發,也隻是顯得更加的有款有型。如
今還戴了一副金色邊框的眼鏡,才稍稍多了一點書卷氣,襯的上「校長」這個身
份。

  時光,總能帶來改變。這一點,對誰來說都是一樣的。無論變好變壞,十年
了,今夕何夕……總會有變化的。

  右側還有一位三十多歲的,頗有幾分姿色的随行女老師,一身連衣裙,拎了
個公文包似的小包。

  「費老師,您好啊。」周衿露着迷人的微笑,首先将自己一隻蔥蔥如玉的小
手,遞了過去。

  「你好,你好。」費亮倒也沒特别在意,微微站起身來,禮貌得體、溫柔親
切的回應。伸過手來和周衿的小手輕輕的一搭算是握手了。隻似乎在兩個人因爲
握手動作而靠近的一瞬間,他的眼睛眯起來了,他的嘴角似乎在微微的抽搐,一
副在回憶中搜索的模樣:「你是……?」

  「我姓周,吳總說他堵車了,很不好意思,讓您稍等一會……他馬上就到。」

  一旁的女教師也和周衿禮貌的握握手。但是費亮卻沒有立刻坐下,而是一直
眯着眼在看着周衿,似乎努力在記憶中對比和猶疑着。

  十年了,今夕何夕?費亮老師,自己曾經的體育老師,還能認出自己麽?

  周衿笑得如同夏日裏盛開的荷花一般嬌豔,似乎很大方的在替自己的老師
「解惑」:「費老師……您還記得我麽?我是您的學生啊……高中部06屆的。
我叫周衿。」

  「周……周衿……?」費亮一邊坐下,一邊表現出一副「哦,我想起來了」
的模樣。但是周衿能看出來,汗水從剛才自己「周衿」兩個字出口開始,已經從
他的額頭滲出來了。

  十年了,今夕何夕?費亮老師,自己曾經的體育老師,自己曾經的男人,還
能認出自己麽?

  旁邊的那個女教師,倒是忙着增添氣氛的活躍度:「校長,又是您的學生啊?
您可真是桃李滿天下啊。那麽多學生的名字您都能記得,真不容易啊。」

  「哦,是啊,是啊……」費亮的額頭上的汗珠已經非常明顯了,他的兩隻手
交叉、又松開,又交叉、又松開,含糊的、局促的、斷斷續續的回答着:「學生
是比較多麽……學生一般都會記得老師,老師一般都記不全……是是是,06屆
的,周衿,小周。」

  周衿咬了咬下唇,撩了撩鬓發,有些性感、有些妖豔、有些調皮;然後以最
優雅的姿态坐下來,兩條長腿斜斜一并,更是商務禮儀無虧。對着那位女教師微
笑,似乎是随意聊天:「是啊,我以前是費老師的學生。」,又轉過頭,對着費
亮如同個小女生一樣俏皮的笑着:「所以叫您費老師叫習慣了……您不介意把?
您現在可是校長了……不過我還習慣叫您老師,這是一種尊稱麽。」

  「對對對……」旁邊那個沒眼色的女教師還在搭茬:「叫老師好,叫老師最
親切了,最能體現尊重了。難爲你們做學生的,還能記得我們做老師的……」但
是連她,說着說着,似乎也發現氛圍有一些些微妙,漸漸住了口,有點不知道該
說什麽了。

  費亮更是目光躲閃,舌頭打結,兩手搓動,身體微顫……隻怕這會可以給他
一個借口的話,他都要奪路而逃了。這位平日裏談笑風生慣了的河溪控江三中常
務副校長,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裏的灑脫。跟個剛進局子的小偷、剛被捉奸在床
的丈夫、剛被紀委傳喚的官員一樣的惶恐緊張。

  周衿也在看着費亮。她才注意到,他的鬓角已經有了白發,他的額頭已經有
了皺紋。

  十年了,她怎麽可能忘記費亮?但是今夕何夕,費老師也不再是當年那個費
老師了吧。

  在十年前,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是在念高中的少女時代的她,探索成人世
界的一座高山、一叢森林、一片海洋,是一切,是一切的一切。這個男人,也曾
經在她十六歲、嬌嫩無比的高中女生的肉體上盡情的馳騁過。一次又一次,在教
工宿舍中,在路邊的快捷酒店裏,尊敬的、帥氣的、健談的、英武的、迷人的費
亮費老師,挺立着他毛茸茸的陽具,把她翻來覆去的奸污、玩弄、抽插,并且含
糊不清的在她的耳邊訴說着愛,訴說着迷戀,訴說着真心和誓言。她,也是心甘
情願的給他操,給他奸,給他玩,把肉體奉獻給他,爲了換取那些愛,那些迷戀,
那些真心和誓言。從某種程度來說,這也是周衿第一次以愛的名義,或者說,以
自以爲是愛的名義,去對待一個男人。爲了取悅他,年少無知的她,曾經奮不顧
身的獻出自己高中女生的一切來,甚至用盡心思去迎合他的欲望。爲了他,她做
了許多不可想象的羞恥的性事,她穿過連體泳衣給他操玩,穿過少女内衣給他操
玩,穿過情趣肚兜給他操玩,陪他玩過這樣那樣的姿勢,呼喚過這樣那樣的稱謂,
去滿足他的一切遐想和饑渴欲望。年幼無知的她,以爲這就是男女之間真愛的所
有内容……一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他居然在偷偷拍攝自己的性愛視頻,而
且記錄卡中還有其他女孩的性愛視頻,周衿才猛然醒悟:這個男人,對她的感覺,
除了性,還是性。自己不是他的愛人,他絕對不可能爲了自己而離婚,自己隻是
他一個他用花言巧語騙來的女高中生,是一個的洩欲的玩具,或者說是他展現自
己成年男人魅力和征服欲的試驗品而已。

  但是,那畢竟是少女時代的悠久回憶。她談不上怨恨費亮,她不相信這個世
界上有「誘奸」這個奇怪的說法。她承認自己也是自願的,盡管他欺騙了自己。
他想要自己,自己也想要他。他騙自己,自己也在騙自己……早熟的少女,難道
不應該自己就知道,和高中體育老師的性愛生活,多半隻是一場醜陋的性愛鬧劇
罷了?她并沒有怨毒費亮的意思,她也無意過分的貶低費亮的行爲。她的人生軌
迹,早在14歲那年的肌肉拉傷和那次悲傷的「意外」,就已經決定了,進入高
中,她本來也就是玩玩而已。和費亮是玩,和誰不是玩呢?她甚至一度覺得自己
隻是鄙視費亮,鄙視他的誘騙,鄙視他的道貌岸然和猥瑣,鄙視他的裝模作樣。
可是年齡漸長,她甚至連鄙視都鄙視不起來。男人,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想玩一
個十六歲美貌妖豔的少女的身體,不是人之常情麽?何況那個少女又傻呵呵的願
意投懷送抱,又有幾個男人能忍耐住不先圖了一時的快活呢。真正值得鄙視的,
難道不應該是自己麽?是自己蠢,是自己笨,是自己無知幼稚,居然會在費亮這
種人身上投入那麽多的真情。

  十年過去了……費亮不是當年的費亮,周衿也不是當年的周衿了。如今的她,
幾乎是頗有興趣的猜測,費亮看到自己,又是一個什麽樣的心情呢?他也是人,
他也會感慨的吧。但是第一反應就是害怕吧,男人都是這樣,穿上褲子就希望不
承認任何的責任和壓力。他應該緊張吧,他應該尴尬吧,他應該局促不安吧,十
年前其實他剛剛結婚,現在也不知道他的婚姻狀況什麽樣。他應該很糾結是以什
麽樣的表情來看待自己吧?甚至……他應該忍不住有驚豔的感覺吧,十年了,那
個青澀的小女孩已經成爲今天如此富有知性魅力的成熟女性了吧?他會不會還有
點洋洋得意,得意于自己曾經享用過眼前這位美女的身體,還是在這個美女如此
青澀的年齡?他會不會再偷瞄自己的胸脯,今天真應該穿一件低胸的衣服的。他
甚至敢不敢再來挑逗自己,勾引自己呢?

  「費老師,我現在是在河西大學脫産念研究生,來這裏是實習的……真沒想
到能遇到您啊。」她似乎要爲自己增加一些砝碼,增加一些魅力的光環,所以有
的沒的要炫耀一下自己現在的資本。

  「嗯……是啊……我們小周是很聰明好學的……」費亮終于擠出笑容,勉強
鎮定的寒暄起來。似乎爲了表示自己真的隻是「老師」,他撫了撫金絲眼鏡的邊
框,又加了一句:「你們這一屆學生都很出色。」

  周衿抿嘴一笑,媚眼如絲:「師母身體好麽?」

  費亮尴尬的臉一紅,支吾着:「哦……我和你前師母分開了……恩……身體
還好,還好。」

  周衿當然聽的明白,「前師母」?沒想到費亮已經二婚了。她似乎是賭氣,
有心要給費亮一些難堪,咯咯笑笑,好像小學生一樣點一下自己的下巴,裝作無
心問道:「那現在的師母,哪天可要帶出來讓我們同學們一起好好敬一杯啊…
…」似乎想到甚麽,她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旁邊的那個女教師。

  那個女教師果然嘴碎,有點沒眼色的胡亂解釋着:「費校長的夫人,那可是
體壇明星,以前國家遊泳隊的那個薛小藝,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吧……」

  但是一邊,費亮擺擺手,阻止了她就這個話題說下去:「小周啊,吳總堵車
啊……呵呵……河溪現在的交通啊……真是……」

  「是啊,交通麽。河溪的環線現在是越來越堵了。」周衿的心裏,仿佛有一
個高一的女生又蘇醒了,在内心深處發出「噗嗤」的銀鈴般的嘲笑聲。當年摟着
自己,一邊玩弄着自己的幼嫩的乳頭,一般侃侃而談世界形勢、祖國未來、體育
改革、文明曆史、愛情信仰的費老師……如今已經窘迫到隻能用「河溪的交通狀
況」來撇開話題了麽?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費亮這十年來混的很好,甚至好的都有點出乎意料,當
年的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體育老師,外貌英俊,體魄強壯,又比較能侃,容易
忽悠忽悠小女生罷了。如今,居然已經成了控江三中的校長。無論與公與私,周
衿也并沒有必要和那個心思,讓費亮過分的難堪。她隻是和費亮不期而遇,點燃
了她心中的某一處已經熄滅的火焰罷了。其實這隻是人性中慣有的情緒,她希望
能夠徹底的壓倒這個費老師,在氣場上,在經曆上,在成就上,在容貌上,在一
切的一切上……但是她也明白,這也毫無意義的心态。男女有别,年齡有别。對
她來說,費亮是種在在十六歲的生命中的一顆長成奇形怪狀的種子,用根須已經
浸染了她那片青蔥歲月的土壤。但是對費亮來說,自己應該隻是他花言巧語,玩
過的又一個女生而已。

  如果放在一年前,她也許會無法自禁的自怨自艾起來,但是最近一年來的經
曆,讓她也變了很多……她也許隻是祭奠一下自己的青春。但是并沒有太多的意
願去回顧,甚至也絲毫沒有報複、作踐的心态。她有新的未來要去迎接,她有更
多的事情值得去玩味,她甚至在想:自己和費亮的「過去」,是不是也可以利用
一下呢?

  又聊了幾句,門口卻傳來一片聲響,西體公司企劃部風度翩翩、年輕有爲,
最有點「洋味」又是個話唠的企業部總監丁穹,周衿的頂頭上司,已經風風火火
推門進來,笑容滿面就差撲上去了:「啊呀,費校長啊……讓領導久等了,領導
久等了……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哈哈……我們吳總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我在樓下喝個咖啡,聽說您居然早到了……慚愧啊,慚愧啊……哈哈……哈
哈……我們小周陪着呢?有沒有接待好啊?……哈哈哈哈。」

  那個女教師似乎也見過丁穹,忙着招呼,這些做教育工作的沒什麽經驗,開
口是「正事」:「丁總,我們知道你們都是大忙人……這次來啊,還是敲定一下,
關于那個,啊,雙向培訓基地的事。」

  丁穹連連點頭:「是的,是的……執行上一定要跟進再跟進啊……哈哈…
…我們吳總指示了,一定要重視這個項目啊。重視,要重視!河西大學的金字招
牌麽,我們兩家隻要好好聯合一下,整合一下資源,沒有問題的,沒有問題的
……哈哈哈……以費校長的身份,都出面公關了,那還不是領導一句話麽……一
句話麽,哈哈哈。」

  那個女教師搖了搖頭說:「費校長當然是不輕易出面的。但是這次主要還是
經費問題。所以才希望你們西體能夠多多支持啊……本來已經沒什麽問題了。河
西大學的校外培訓基地,放在我們控江三中,高等教育對口基礎教育,是理所當
然的。但是……現在盛傳後灣中心有意要接過去……我們學校裏也有些緊張啊。
丁總,我們是事業單位,是國家基礎教育建設基地,但是可比不了後灣他們有錢
啊。所以我們兩家聯合,能以一個國有企業和公辦學校的身份一起出面,會比較
有把握……而且河西大學這裏……」

  她叽叽喳喳還要說下去,卻終于發現了費亮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周衿知道,既然丁穹已經來了,自己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必要,忙笑着
起身:「各位領導先坐着,我給你們去找一點飲料……費老師,您喝什麽?有咖
啡,有果汁,還有礦泉水……這位老師呢?」

  ……

  等走出會議室,周衿長長的吸口氣,自嘲的笑笑。忽然之間,她又覺得輕松
起來,她想找個人聊聊天,她想喝一杯,她想去Shopping,她想去4S 店看看車,
她想去随便那一片溪月湖的湖岸散散步……她想去慶祝一下,慶祝自己的成熟,
或者說,去感慨一下,感慨自己的衰老。無論如何,自己已經又一次改變,人生
的劇本已經又一次重寫。盡管那個曾經她迷戀過的男人,那個享用過十六歲身體
的男人,又似乎要寫回她的人生劇本了。但是她的角色台詞,不是也變了麽?

  等西體公司常務副總裁吳思江也趕來,和費亮校長幹脆就移步到了總裁辦公
室區「細談」了,企劃部總監丁穹也出來了……這個總是嘻嘻哈哈,說話喜歡重
複又重複的年輕總監,卻借故到茶水間,和正在發呆的周衿聊了起來,似乎是有
意要來解答一下周衿對于會議内容的疑問:

  「哈哈……沒什麽大事的。能有什麽大事啊?……還不是控江三中丢了基地
的事,來找我們要點贊助……事業單位個個都這樣,事業單位麽。」

  「找我們要贊助?吳總能給麽?」周衿努力讓自己扮演成一個純潔無知、學
習專業中的小妹妹,也是似有意似無意的開口詢問,卻也暗暗加了小心。

  她怎麽可能完全不放在心上?西體這種公司最愛傳機關裏的八卦秘聞。自己
和石川躍的暧昧關系,她相信西體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員工聽說過。石川躍如今調
任後灣,已經是河西省體育系統的新貴,如今費亮來找西體,聽那個口沒遮攔的
女教師的話音,似乎是在和後灣争奪什麽基地的招牌。丁穹知道自己和石川躍的
關系麽?丁穹有意無意和自己說這些,是在故意透風給自己麽?……

  「能給啊……能給啊……必須給啊……哈哈……反正他們也争不下來。就是
個口頭承諾,白給的人情面子,吳總幹嘛不要?」丁穹三十歲左右,除了有點微
胖,其實也算是個挺帥氣的男人,就是永遠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話特别多,對誰
都挺熱情,初看有點市儈,甚至有點讓人感覺像是個跑一線的傻缺銷售,但是處
一段,倒也覺得是一種灑脫和大方。在周衿看來,他那種跟笑面虎似的外表,是
在這種" 準機關" 裏掩飾他精明的一張面具而已。

  「他們争不下來?」

  「怎麽可能,完全沒機會啊,完全沒有。嘿嘿……你們河西大學,那和現在
的後灣是什麽關系。親戚啊……哈哈哈哈,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河
西大學要場地要錢,後灣要招牌要名義,還不是一拍即合。費校長還以爲,如今
省局是陳處長說了算的年代呢……哈哈哈哈……」

  丁穹說話這麽露骨,居然連陳處長都一并嘲笑起來,周衿倒也忍不住繼續
「請教」下去了:「那個什麽基地很重要麽?」

  「這個麽,是有點奇怪。就是一個培訓基地的名義,其實就是個名義而已,
河西大學又不會真的拿什麽資源出來……到了社會上,就是開開那種小孩子的體
育補習班什麽的吧……其實跟後灣是八杠子打不着的……後灣畢竟是個物業方
……不過天知道,天知道啊。哎,後灣的那個新任老總你知道把?」

  周衿一愣,丁穹笑嘻嘻一副很認真的,好像在說什麽機關八卦一樣的「你知
道吧?」的表情,倒反而讓她有點尴尬了,自己是說知道還是不知道呢?她隻好
低頭掩飾的一笑,含糊過去。好在丁穹完全是一副茶水間閑談的口吻,似乎也沒
有要她回答的意思,接着他的「河西體壇八卦點評」:

  「那個姓石的,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如今省局的新生代,那都是他的戲。
關鍵是能夠想人之未所想,越是沒搞頭的地方,越是能搞出花兒來,省局那個什
麽公關辦公室,本來是個閑差麽,閑差……居然都能搞得那麽風風火火的。誰知
道他這次去後灣,做了一方老大,搞這個培訓基地的招牌,又在玩什麽玄機了,
啧啧,有玄機,肯定有玄機啊……總之是個高人,高人。我是佩服啊,佩服。」

  周衿對着丁穹嫣然一笑,丁穹這麽好玩,她眨眨眼忍不住跟了一句:「丁總,
我其實見過這個石川躍幾面的。他……恩……剛來河溪的時候,還找過我,要我
幫他客串一部紀錄片的角色呢……」。這事雖然發生在一年前,但是也是她和石
川躍之間的「關系」中最無法抵賴的,也是最見得光的。她倒也不怕和人當面提
起。

  丁穹面不改色,似乎很愉快又很驚喜,似乎有心又似乎無意,話題也有點飄
忽:「真的啊?!紀錄片啊,啊呀……羨慕啊……羨慕啊……不過也不奇怪麽。
小周你這麽漂亮……不不不……我是說真的,你看我們上上下下二三百号員工,
誰能跟你比啊……你是真漂亮真有氣質,到底是當過運動員的底子,不僅僅是外
貌好的問題,就是健康陽光,哈哈……大家私下裏都叫你女神呢,女神,妥妥的
就是女神……哈哈……小周你拍電影都沒問題,何況客串紀錄片啊……哈哈…
…你還真是認識高人啊……哈哈……能不能哪天有機會介紹我拜望拜望啊?我也
要學習學習啊。」

  周衿卻是認真的點點頭,低聲說:「好啊!」又忍不住笑着開玩笑似的跟了
一句:「你是我老闆,你吩咐,我做事麽……」

  丁穹嘿嘿一笑,繼續着他漫天撒網式的聊天:「我是什麽老闆啊,我就是個
打雜的碎催。碎催啊……哈哈……就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跟人聊聊閑綁。吔
……話說,小周啊,你們河西大學有沒有加強安保啊?最近聽說河西商學院女生
宿舍出事了……你也要小心啊……」

  周衿正是跟不上他的節奏,真不知道他是怎麽雲山霧罩,莫名其妙的談起河
西商學院女生宿舍的那件駭人聽聞的綁架未遂案的,真是能天南海北的瞎扯,說
起來要沒完了,她隻能胡亂應付着:「我又不住校。沒事的……」

  丁穹卻是有眼色的,立刻看出來自己對這個話題沒興趣,哈哈笑着,才轉身
離去了。

  ……

  她目送自己的這個上司遠去,拿出手機,無聊的翻着通訊錄……

  現在還不能打電話給石川躍,要整理一下思路,才能和川躍談一談。雖然相
信石川躍一定已經掌握了情況,但是既然都說起後灣中心了,控江三中還在掙紮
着尋找合作夥伴,吳思江的态度,甚至還有這個有趣的丁穹,自己都有必要和川
躍談談,但是要整理思路,才能和川躍通氣。

  這會兒麽……無論如何,遇到費亮還是在她的心中泛起了漣漪。她今天晚上
需要喝一杯,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敬自己的青春一杯。

  這會兒,她撥通的是另一個她常備的号碼,她認識的另一位「高人」。

  「滴……滴……」

  「喂,蘭蘭啊?是我呀……晚上……要不要出來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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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7-25 16:54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7-28 12:58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25)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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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7-28發表於SIS


                    第25回:卓依蘭,依蘭香

  深夜,天體華苑,B-7棟,頂樓。

  因為剛才在元海的Ronnie小酌了幾杯,為了緩解肌膚的潮潤感和指尖
的酥麻感,卓依蘭洗了一個整整二十分鐘的熱水淋浴澡,用熱水、蒸汽、沐浴泡
沫和浴棉將自己整個身體悉心的滋潤著,一遍又一遍。

  她是真的很享受這種自在自我的感覺。夏夜裡,河溪的室外,即使是午夜,
也是酷熱難當,城市的繁華,也總是難免伴隨著城市的喧囂和雜亂;但是她的複
式公寓裡,卻永遠是中央空調調節下,最舒適怡人的21攝氏度,也永遠是特約
的鐘點工每天精心打掃後的清潔和整齊。然後,還可以在自己從歐洲採購來的,
價值2萬歐元的淋浴柱下,用溫熱的洗澡水和沐浴香精,沖刷一天的疲憊。仿佛,
外面的精彩卻嘈雜河溪大世界,包裹著一個小世界,那是自己清潔、豪華、舒適、
一絲不苟的閨房,高高在上,一塵不染,與世隔絕;而小世界裡還包裹著一個更
小的迷你世界,是沐浴房裡的溫熱、潔淨、封閉,洗澡水沖刷過自毛孔時的動感
和無可形容的性感,連自己內心深處的放鬆、舒適、和一絲絲渴望享受都會被激
發出來。

  她是電視人,她甚至曾經荒誕的幻想過,在衛生間架一部攝影機,隔著淋浴
房的毛玻璃門拍攝一場自己整個淋浴的畫面。就好像英國的攝影師,拍攝整整幾
個小時貝克漢姆睡覺的場面一樣,是一種行為藝術。即使是隔著玻璃和水汽,朦
朦朧朧、無法看的真切,但是自己的曲線,自己的曼妙,自己的所有圓潤的肌肉
骨骼的角度變化,應該都不愧于藝術品這個定義吧。

  當然了,這也只是想想而已,這裡是C國,人們還無法分清藝術和色情之間
的區別和融合。或者說,人們無法接受色情也是一種藝術。也沒有幾個觀眾,真
的有那種資格,夠欣賞她卓依蘭的裸體。即使拍攝下來,恐怕也只能是自己私密
的觀賞自己,然後再在這種觀賞下自己愛撫自己、自己慰藉自己。

  擦乾淨身上的水珠,摘了浴帽,拎起白玉粉嫩的長腿,套上一條窄小的蕾絲
花瓣紋的小內褲。可能是下體這裡的皺褶天然複雜無法徹底擦拭乾淨水珠,也可
能是自己沐浴的時候太舒服了,在那最神秘的地方,貼合上綿軟絲滑的布料時,
似乎還有一些些水漬的感覺。文胸就免了,穿上一件純粉色的吊帶小睡裙,用幾
乎細巧的快要斷裂的吊帶掛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豐滿的乳峰頂著兩顆圓美的翹
頭,將睡裙撐起一道誘人的風景線……她的乳房雖然不是什麼巨乳,但是乳形卻
是完美的水滴狀。但是即使如此,她最引以為性感無雙的,還是自己的臀……她
採訪過無數女星,甚至偷偷比對過,都覺得沒有見過能和自己那高高翹起,精緻
圓潤的臀可以相提並論的所謂美女。而在小睡裙下,被自己的臀尖搭起的那種對
比的柔潤線條感,即使在鏡中,即使是自己,也足以陶醉。

  有時候也覺得有些可惜,自己孤獨而居,無人可以欣賞到自己的這些美,這
些性感,無人可以品味分享自己的這些香,這些芬芳。

  赤著軟綿綿的腳丫,踏在鬆軟的地毯上,用遙控器,緩緩的打開大陽臺頂上
自動天窗的遮光窗簾,漫天的星光,一層又一層的灑滿了她的陽臺,她的書房,
她的桌子,她的身體,她的肌膚,她的睡裙,在她沒有戴文胸的雪膩的胸口肌膚
上,也灑出充滿了誘惑力的動人光影變化,一切分外寧靜,也分外浪漫。

  她是去年才買下天體華苑的這棟房子的,當時看中的,就是這個陽臺的設計。
正面,左面,右面,頂面,都是整面的玻璃幕牆,連半塊磚石都不用。她又乾脆
將陽臺和書房之間的隔斷牆拆掉,在這裡改造安放了一張碩大無比面向陽臺的鋼
化玻璃辦公桌。當夜深時,在這裡,她可以坐在辦公椅上,將兩條長長的雪白的
腿擺在玻璃書桌的下方,擱在皮質的腳凳上,打開窗簾,正面、左面、右面、頂
面,全部都是烏黑色天然的高空之夜,綴滿了點點的繁星,點亮筆記型電腦時,
還能看到自己兩條玉腿在書桌下的修長筆直,有一種曖昧的浪漫……這讓她仿佛
置身于夢境般的星光童話世界之中。這也是她最喜歡的辦公環境。

  衛生間、床鋪和辦公桌,是她在河溪的這個「家」最重要的三個點。而家和
河西衛視的攝影棚,又是她在河溪這座城市最重要的兩個點。工作,工作,工作,
工作幾乎已經佔據了她了一切。

  卓依蘭八歲就去英國念書了,她的外婆是C國開國元勳柯國璋的幼女,她的
外公更是具有具有傳奇色彩,是C德混血兒,為了C國的水利建設,從國外「叛
逃」回國,成為家族的巨大榮耀,也兌換來了可觀的政治資本。所以,卓依蘭的
父母雖然早就旅居海外,但是在她十九歲那年,修完了英國雙學士學位後,還是
效仿外公,回國工作。這六年來,她一直在河西衛視,從四年前開始,為她量身
訂造的《依然相約》,可以說是河西衛視的黃金檔招牌節目。非但在河溪的傳媒
界、河西衛視,甚至可以說,在整個河西省,都屬於極個別拿得出手,可以作為
的「城市名片級」的「現象之作」。從最初的「美少女主持」這種類似帶一點花
瓶揶揄的評價,一直到今天,僅僅二十五歲,卻已經是河西傳媒界皇冠上的明珠。

  卓依蘭一直都很明白,是家庭的背景資源,為她的節目帶來的一般人所無可
想像的天皇級別的訪談物件;她也一直都很瞭解,是她美豔到讓人幾乎要窒息的
外貌,為她的節目帶來的第一視覺上的話題感;但是,她更相信,真正可以把她
的節目,帶到如此高度的,最重要的因素,還是她自己的才華和不懈的努力,還
有金牌製片人Benjamin Thomas的製作團隊在幕後的工作。而付
出的代價之一,就是她生活的內容,就是:工作、工作、繼續工作。

  當然,《依然相約》給她套上了驚才豔豔的光環;但是即使不考慮這一點,
她的樣貌、身材、氣質,一米七二的身高,那遺傳自爺爺的挺拔的鼻樑,妖媚的
瞳孔,修長的睫毛,幾乎比普通C國人都要略微更雪白一些的肌膚,優雅的舉止,
犀利的談吐,睿智的語言,溫柔的微笑。或者一般人只敢偷看,不好意思談論的
她火辣的曲線……外人是無法想像,她這樣的女性,都已經二十五歲了,居然沒
有認真談過戀愛。

  其實有時候她自己想想,這也純屬巧合而已。在英國時,曾經和一個男孩子
發生過一小段柏拉圖式的戀情,但是被家人阻止了。之後,她也談不上是排斥戀
愛或者男人;受到一些西方思想的影響,她其實也不覺得性行為是一件多麼了不
起的事,或者有什麼太過嚴肅的貞潔觀念……只是沒有機會實踐罷了。偶爾的手
淫,她也不覺得有什麼羞恥的;即使有必要發生婚前性行為她也沒什麼不能接受
的,要不是自己的身份特殊,即使是一夜情,在思想上,她其實也完全可以接受。
只是……其實只是湊巧了而已,都二十五歲了,她居然沒什麼機會,品嘗和男性
之間性愛的歡娛,還是個處女。自己並沒有太多的追求者。這個現象甚至只能歸
咎於自己的工作實在太忙,沒有機會去拓展工作之外的社交關係網;也可以理解
為某種「美女現象」,從硬體條件來說,自己實在太優秀了,一般的男人望而卻
步,更莫談來追求她了。

  她可是卓依蘭,「河溪之蘭」,在很多男人的想法中,恐怕只有什麼國家的
王子,才能配得上的女人。而極個別夠膽子來追求自己的男人,又實在看不上眼,
到了她面前,不是自吹自擂,就是緊張失措,即使她願意放下身段來遷就考慮一
下,也實在覺得無趣。她覺得自己可以等待,等待一個真正優秀的值得自己去等
待的男人,甚至也可以不要男人……

  工作,工作,還是工作。只有工作本身,才能帶給她如同性高潮一般的歡娛。

  甚至連朋友……她都不是很多。Benjamin算一個,可惜是個Gay;
首都還有一兩個聊得來一點的女性朋友;還有一個……是一個社會地位和她天差
地別的基層小助教周衿,卻因為三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相識,兩個人成了非常要
好的朋友。在周衿的世界裡,她可以放下「河西之蘭」的身段,盡情的做她的嬌
俏成熟嫵媚潑辣,宣洩一切性格的女生。

  除此之外,工作,工作,還是工作。只有工作本身,才能帶給她如同性高潮
一般的歡娛。

  和六年前剛剛入行時相比,她對媒體的觀點,對於節目的思考,已經從最初
的幼稚可笑,變得更加成熟理性。她已經漸漸明白,每一期節目,都不可能是陽
春白雪的尋求真相什麼的,節目不能停留在那些光鮮靚麗的表面上。有的時候,
節目不僅僅是做給觀眾看的,還有領導、政策、輿論導向甚至外交領域的一些風
聲。她也明白,大部分公眾對於節目的期待,也根本不是什麼理性、公正、客觀。
公眾其實是惡趣味的。他們喜歡嘩眾取寵,喜歡故作驚人語,他們喜歡一時間去
崇拜一個不值得他們崇拜的人,一時間去殘酷的詆毀一個也沒有那麼糟糕的人;
他們往往很喜歡感動,又很喜歡憤怒;只要撩撥一下,他們的感動和憤怒,就如
同男人看見女人裸體時候的性欲一樣,會如同火山爆發一樣噴射出來。有時候,
她也會覺得自己的節目其實很Low,很無聊,但是她明白,公眾會欣賞這些節
目的。其實公眾的平均智商和判斷力之低下,是出乎很多人意料的。

  當然,誰能操縱這種智商,操縱這種情緒,也是一個非常強大非常可怕的力
量。但是大部分人並不明白怎麼做。大部分人都認為他們自己關注的,就是公眾
關注的,他們自己最在乎的,就是公眾最在乎的。

  現在,辦公桌上筆記本螢幕裡的郵件,就是其中一個很好的反面案例。

  河西省體育局的一個處長、買賣比賽、受賄、強姦、誘姦、接受性賄賂,這
種對於廣大的公眾來說是「無聊的小官」的常見的腐化問題,當然沒有任何值得
跟進的價值。這種匿名舉報,她每週都會收到很多,想想也知道,十有八九是辦
公室政治鬥爭的延續,發封匿名郵件,就期待著她卓依蘭來跟進,來替他們完成
機關裡的人事鬥爭?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真以為媒體工作者是什麼傳播
真相的天使麼?可能強姦是一個賣點,通過性暗示的節目,總是擁有更高的收視
率,但是《依然相約》要保持自己的品質,不能涉及此類題材,何況,負面報導,
總是有一些風險。她根本不值得為了一個匿名舉報去冒這種險。

  類似這種舉報、洩密、傳聞……她幾乎每天都要收到一大堆,她沒有那個能
力和資源,也根本沒那個興趣和耐心,去一封封的跟進。大部分她連看都懶得看
就直接刪除了。當然也有一些和時事熱點關聯密切的,卻不屬於《依然相約》應
有的格調,她也轉給其他節目組的同事。比如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河西商學院女
生宿舍案件,居然還有人大言不慚的給自己發郵件,說知道內幕,讀來也是驚心
動魄的。

    事情起因是河西商學院的一個大二女生,來到派出所報案,說自己在宿舍裡
叫了一份外賣奶茶,結果喝完奶茶就昏迷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日一夜後,
赤身裸體躺在河渚碼頭的橋下,已經被迷奸,從事後體檢來看,女生在「昏迷」
期間不僅被強姦,而且是多次強姦,雞奸、身上有許多明顯是變態淫辱造成的傷
痕;這種案件因為其中「外賣」這個話題特別公眾化,所以引起了一定的波瀾,
不過從媒體的角度來說,除此之外,也只能算是一個治安個例,並不是什麼了不
起的大事。

    問題是這個女孩在報案後,居然又發生了一次,也是河西商學院,女生喝下
外賣送的奶茶後,被一個男生擄下了宿舍樓,卻被保安發現報警,男生逃跑後,
4個小時後就被捕了,卻發現是一個同校男生,看了新聞後刻意模仿,妄圖強姦
女同學的手法。

    這在社會上引起了比較大的爭議,就是這種對於罪案的報導,是否因為有
「性暗示」而刻意細節化,引發了模仿犯罪……但是,居然有人給卓依蘭發秘聞
郵件,說知道內幕,說那個最初舉報的女生其實是報假警,整件事情都是她編造
出來的。她其實是從事大學生身份性交易的特殊工作者,但是在一次河渚碼頭附
近的性交易中,被人暗算,剝光了衣服,又弄傷了身體,掠走了財物,赤身裸體
被巡邏的員警看見,實在沒辦法才編造了一通「奶茶迷藥」的故事來搪塞的……

  類似這種事,卓依蘭又如何去分辨真假,也不過是CC給類似《社會與法制》
之類的節目組罷了。

  ……

  而之所以,她今天拿出那封「舉報陳禮處長」的郵件來看看,卻是她在準備
另一期「可能發生的採訪」時,注意到了一個關聯人物。

  「石川躍?……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他?」她嘴角露出嘲諷的微笑,似乎能夠
閱讀出隱藏在字裡行間的千絲萬縷的關聯。

  她正在準備的「可能發生的採訪」是河西的網球公主言文韻。言文韻這會兒
正在德國鏖戰柏林公開賽,以言文韻的真正實力,要在強手如林的國際賽場上揚
名立萬,其實還欠缺著火候。但是今年的柏林公開賽,她的運氣似乎不錯,第一
輪抽籤,居然會對上世界排名同樣很靠後的捷克老兵,2:1勝出後,第二輪面
對世界名將索林威娜,結果對方居然嚴重發揮失常,全場打出23個雙誤,她曆
史性的打入了柏林公開賽的32強,如果在接下來一輪比賽中能夠戰勝也同樣屬
于32強中冷門的挪威的小將,世界排名83位的薇拉婭,那麼已經算是言文韻
歷史性的大突破了,甚至在整個C國網壇,都值得大書一筆了。

    作為最早就力捧過言文韻,早在幾年前就向全國網球迷介紹過這個以性感外
形招人眼球的河西網球女星的節目之一,《依然相約》大可以再約一期,也作為
對自己的一種交代。幾年前,對言文韻的採訪,是非常成功的,節目大膽的就
「性感」和「體育」之前的關係,進行了很多剖析,甚至很大膽的暗示了,言文
韻的胸,既不是她的累贅,也不是她的優勢,而是人們可以和欣賞網球一樣,同
時去欣賞的健美的運動員的身體。這在當時,就引起了一些爭論,但是最終,輿
論還是站到了節目組一邊。這種擦邊球式的勝利,最能引起各方的好評。

  但是……負責搜集資料的工作人員,卻指出,言文韻和河西省體育局的一個
年輕的海歸公務員石川躍,關係不太一般。本來這種八卦,卓依蘭也沒什麼興趣,
不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即使是某些不那麼光明正大的私生活,又管網球什麼事?

  但是,她最好的朋友,周衿,有一次卻若明若暗,含含糊糊的提出,自己在
「談戀愛」,物件好像就是這個石川躍。後來她又否認了,說不是談戀愛,只是
普通朋友。卓依蘭能聽懂這是什麼意思。她略微有些替自己的閨蜜擔心。

  她稍微假公濟私,調查了一下這個石川躍,結果卻讓她吃了一驚。這個石川
躍頗有背景,居然是原外交部高官石束安的侄子,「七副老」史沅沭的孫子,即
使如今在河溪,也屬於省體育局內的活躍人物。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不久前收到的舉報材料中,其實怎麼想,似乎也和這個
石川躍有脫不了的關係。所以她才打開再研究一下這份舉報材料。陳禮……是石
川躍的直屬上司吧?而負責搜集資料的工作人員傳來的說法,石川躍和陳禮是頗
為不合的。

  她對這個石川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然,目前來說,就媒體的視野來說,
石川躍還屬於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個感覺,這個小人
物,也許有一天,會成為河西體壇的大人物。甚至攪動C國的體育產業。她覺得,
可以保持對這個石川躍的觀察和觀望。聽說石川躍已經調任後灣擔任負責人了,
如果可以有什麼機會,也許自己可以先通過什麼方法,認識一下這個石川躍,為
將來可能的媒體需要鋪一下路。

  管道是很便捷的,她的人脈廣博,她完全可以通過省局、水上中心、言文韻、
夏婉晴……但是她決定先不著急。且看看這個曾經的京城大少爺,如今的基層小
幹部,在後灣能夠掀起什麼樣的浪花來。她甚至有興趣稍微幫他一把……

  她點擊了CC按鈕,選擇了輿情部,將那封關於陳禮的匿名舉報郵件原封不
動的轉發了過去。她沒有任何興趣和必要去參與這種低級別辦公室政治鬥爭。但
是輿情部的全部郵件內容,都必須在每個月的月底整理後發給省宣傳部和紀委,
而各個媒體線上的記者、主持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消息來源,將吃不准的,有關
政治的,有關敏感話題的,CC給輿情部,算是一種彙報工作。

    在外人看來,她只是將一封毫無根據的粉絲郵件,CC了一下而已,但是她
明白……這點貢獻,已經足夠了。

  伸個懶腰,看看星空,嗅一嗅空氣裡的蘭香,她在內心深處,為言文韻加油
助威,看看吧……河西的體育圈,又將掀起什麼樣的波瀾呢?



                《權力的體香第二部:晚晴集團》上卷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7-31 17:24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26回:安娜·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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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26回:安娜·開張






  七月流火,即使是早晨,河溪的室外依舊烈日驕陽,女孩子們更是撐着小花
傘、戴着太陽鏡,然後盡情的用吊帶衫、超短裙、熱褲和小背心,炫耀着上天賜
予的青春資本。

  後灣體育中心南棟寫字樓二樓的一間臨時辦公室裏,安娜正在室友楊詩慧的
幫助下,将自己的禮服褪下一半,露出她熱辣的上半身,在調節着文胸的吊帶,
嘗試着是完全不用吊帶,還是用一半吊帶,或者是交叉反綁更加有效果。

  安娜今天是穿得格外的「隆重」。她本來是打算穿一身比較符合「創業者」
感覺的商務襯衫和筒裙,甚至有點小小的模仿一下Office Lady 的感覺,來出席
今天的「X-Girl」開張典禮的。但是試着穿上後,又覺得渾身不舒服,站不好坐
不好,幹脆要換她最喜歡的休閑運動裝。還是室友兼合夥人楊詩慧說,對于新任
的「X-girl創業團隊CEO 」來說這實在太随意了,就替她去租賃了一套禮服。其
實這種比較暴露的禮服,安娜不太喜歡穿,倒不是因爲暴露會顯得太過于性感什
麽的,而是在有些場合,她會對自己肌膚的顔色稍微有些不自信。人們都說小麥
色、古銅色、淺咖啡色有多麽多麽性感,但是不是也有更多人說「一白遮百醜」
麽?自己的肌膚顔色,可是在離「雪白粉嫩」之類的形容詞有點距離。

  不過楊詩慧還是說服了她,說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而且很多女孩一輩子都
沒有太多的機會,可以穿禮服的。在安娜的回憶中,這幾乎是她人生第一次穿上
禮服。這是一套非常有特色的,紫紅色配大片的版畫式玫瑰紋的一字無肩低領抹
胸旗袍。一字領幾乎要讓安娜有點不敢擡手,将她整個肩膀、上臂、鎖骨和脖領,
甚至小半幅乳峰都完美的顯露了出來;旗袍的修身效果,又将她的腰肢、臀胯和
長腿襯托的線條格外妩媚;而那種烏金色的玫瑰紋更是在曼妙的包裹線條中,透
着一股子野性的時尚感。她看着鏡中自己的試穿效果時,也覺得内心也在蹦蹦亂
跳,這個女孩是自己麽?她還問楊詩慧她自己怎麽不穿禮服,而是隻是挑了一套
比較正式的連衣裙。楊詩慧卻半認真半玩笑的告訴她:「我可不能搶你的風頭,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老闆了,今天,是屬于你的。」然後,又撺掇着她研究怎
麽配文胸和吊帶,才能将性感的效果發揮到極緻。

  是啊,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X-Girl」是屬于她安娜的。雖然工商執
照上有她和楊詩慧兩個人的名字;雖然股份構成中,其實還有言文坤的名字(這
是代替他妹妹言文韻的投資,言文韻作爲現役運動員,是不方便在法律上作爲合
夥人出現的),還有其他投資機構;雖然言文韻的個人形象寫真貼像,最後被做
成了1:4,近8米高豎立在後灣南樓的玻璃幕牆上,遠在環城高速上都能看得
見;但是,安娜依舊非常清楚的能夠感受到:X-Girl」,是屬于她安娜的。今天,
也是屬于她的。

  「X-Girl」最後的選址過程可以說是峰回路轉,結果卻美好的讓她幾乎無法
相信。

  老同學李瞳告訴她:後灣中心南樓的寫字樓二樓正好有1/ 8層樓面到期,
使用性質上可以用作商業用途;而自己的這位老同學的上司,那個帥哥石川躍,
又正好調任後灣中心擔任管事主任,可以幫着以某種「體育局關系戶」的名義折
價出租給她。後灣中心本來就是後灣區的繁華地段,雖然體育館有些老舊了,但
是南北兩棟寫字樓裝潢卻非常精美現代化。而且二樓開始全部使用落地玻璃窗;
南樓又緊靠商業街,人們路過的時候,一擡眼就能看到裏面在健身的靓麗風景線;
外部裝潢上,如果設計得宜,甚至遠在繞城高速上的來往車輛都能窺見一斑。這
種選址方案,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但是以安娜目前的預算和規劃,1/ 8層樓
面實在有點太多了。後灣的基礎租賃價格,不含物業費也要7元一方一天,1/
8層樓面她實在負擔不起,即使打折也負擔不起,可是這種完美的開局,又實在
太具有吸引力。她去見了石川躍一次,其實就是想談談價格的問題,也不報太大
的希望。石川躍當時也表示,他隻是個主任,并不是産權所有方,可以打折,可
是如果降低太多價格,還要考慮後灣各類住戶的平衡……她略略失望卻也無可奈
何,誰知,僅僅過了兩天,石川躍又給了她一份好的讓她無法想象的方案:後灣
産權所有方可以作爲類似某種免費孵化器的方案和「X-Girl」合作,在「X-Girl」
完成第二輪融資時,創始團隊出讓11% 的股權給到後灣的産權所有方,作爲回
報,不僅這一場地可以免費留給「X-Girl」使用一年,而且在第二輪融資時,後
灣還會以目前估值的2.05倍價格給到等值2% 股權的資金注入。

  說實在的,這筆賬安娜有點算不清,她最近實在已經被太多的資本概念搞暈
了。但是她知道的是,她可以免費租賃一塊整整1/ 8層樓面的一線場地,将來
還會有機構以承諾的形式給她第二次融資,她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從五月份還想把場地設立在泓祺科創園時代開始,安娜就已經在雇傭服務生、
教練、工作人員、銷售人員。現在比起那時候來,已經稍微有點财大氣粗的安娜
更是擴張了自己的人員招聘、「預售」和「預運營」方案。

  一開始,她是雇傭了一群美女大學生以兼職的形式,去各大河溪的健身中心
假扮試用客戶,去拉攏那些年卡快要到期的客人,後來,不少女大學生沒什麽經
驗,被健身中心發現了,還起了不少沖突。她也試過去幾個寫字樓去散發傳單,
但是效果也很一般。後來,和楊詩慧的未婚夫言文坤一合計,她還真想出來一個
有趣、效果又很好的方法。

  她去競技中心通過自己的老關系,弄出來一個簡易組裝的拳擊台,又通過石
川躍的批準,在後灣的露天廣場上搭建起來這個拳擊台。然後雇了好幾個自己在
競技中心的師姐師妹,又找了一群身材比較火辣又富有運動範的女大學生,每天
晚上18點的時候,在後灣的廣場上舉行廣場女子拳擊賽。言文坤也動用自己的
資源,在河溪的一些城市公衆号和媒體上小小推了一把。一時間,尤其是後灣區
的白領們,都知道在後灣廣場上,每天晚上夕陽漸下時,會有一群身材火辣,穿
着性感的美少女在那裏認真的進行着比較專業的拳擊賽。從第一天僅僅是路過的
路人圍觀,到最後幾天,幾乎是廣場上擠的水洩不通,都是來看這份「香豔熱鬧」
的人群。場面上,自然是猥瑣的男人們又是口哨,又是拍照,又是歡呼,又是調
笑的……但是這個場面卻具有極大的暗示力:女人這樣最性感。圍觀群衆中,也
多的是下班的年輕白領們,也不免有不少女孩子,開始意淫自己能夠成爲拳擊台
上那個有多少男士在爲她的魅力而歡呼傾倒的形象,一時,預約年卡的用戶就達
成了一大半的指标。再等到安娜悉心制作的,1:4快要高達8米的言文韻巨大
的海報寫真懸挂上了後灣南樓,人們不僅了解了河西網球女王是這家健身俱樂部
的代言人,還聽說了她就是俱樂部的老闆之一,這又極大的提高了人們報名的興
趣。甚至有些無知的女孩,連連在問,這個課程有沒有豐胸的功能,真把安娜整
得又又好氣又好笑。

  此時此刻,言文韻正在另一個大洲參加德國公開賽,無論成績如何,她還要
參加幾個活動,都要八月中旬才能回國,楊詩慧本來想當然說要等言文韻回來張
開大典。但是安娜卻決定按照原計劃開張,她是認真想過的:言文韻絕對不可能
走到決賽,反而一邊電視裏在直播言文韻的國際比賽,正是輿論風口浪尖時,一
邊出售年卡籌備開張,才能達到最震撼的明星話題傳播效果。她還聯絡言文韻遠
在德國拍了一段緻辭視頻,要在開張典禮上播放。而開張的日期,也依舊鎖定在
7月18日這樣的吉利日子。

  楊詩慧當然也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培訓第一批的教練,策劃課程,設計說辭;
楊詩慧的準老公言文坤更是逃不掉,他作爲「媒體專家」不僅貢獻了很多資源、
很多方案,甚至也被安娜和楊詩慧當成體力勞動者使喚着做了許多雜活;自己的
老同學李瞳,雖然要工作不太方便,但是也常常跑來,給自己介紹一些客戶、一
些貴賓,說實在的,短短一年多的時間,李瞳在省局已經有了這樣的影響力和人
脈,讓安娜都有點羨慕;而石川躍是領導,表示了善意和資源上的支持之後,并
沒有出現太多,倒是後灣的一位叫吳振帆的經理,跑上跑下,義務幫自己做了很
多工作。對安娜和楊詩慧來說,吳振帆的年紀算是大哥哥了,而且頗有些市場經
驗,笑眯眯的給了許多有價值的建議。幾天下來,已經和兩個女孩成了很要好的
朋友。一幫人也各自有工作,常常都是要晚上聚在一起籌備,一開工就弄到淩晨。

  有時候,安娜甚至覺得,無論「X-Girl」的前途如何,即使是這一段大家一
起努力,一起奮鬥,一起在有限的資源下去盡可能的把一件事情做好的感覺,已
經足夠她回味一生了。

  按照規劃,開張典禮就安排在上午十一點,她約了一些朋友、來賓和特别有
興趣的客人來一起參加,競技中心總要給她這個剛剛選擇退役的辣妹子一點面子
的,省局裏也會來幾個助興的,她個人的人脈有限,也隻能到這個份上;倒是她
的投資方五環基金,請了好幾位号稱「河溪健身界」的意見領袖一起來參加捧場;
剩下的主要靠言文韻的招牌和言文坤的面子,請了幾家媒體,幾個記者;石川躍
作爲物業所有方代表,也會帶着後灣中心的幾個核心來出席。按照安娜的設想,
流程倒也挺簡潔的,現在河溪已經不讓放禮炮了,準備了一些冷焰火和模拟禮炮
放一放助助興;十一點十八分湊時間剪彩,正所謂「718,1118」;然後
引來賓們進去合影,電視機裏播放一下言文韻的緻辭視頻;然後重頭戲就是,安
娜約的一幫現役河西拳擊女隊的師姐師妹們,當場進行一場小型的女子拳擊表演;
再下來,是由楊詩慧作爲私教代表,講解一些俱樂部引入的特種器材;最後喝香
槟,一個小時不到,就可以了。第一批的年卡貴賓的課程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因爲自己沒有表演任務,全程是作爲「創始人」在陪同賓客和講解,而且楊
詩慧一再堅持,她才決定,爲了紀念這個日子,換上一套她其實穿着也有點臉紅
心跳的禮服。

  這會兒已經是十點半,安娜和楊詩慧還在調節文胸的吊帶,甚至楊詩慧爲了
試驗一下交叉吊帶的效果,都将整面文胸擡上去了一點,安娜羞紅了雙頰,她那
美妙的乳峰,那還未曾供男人們攀登的聖地,都展露了出來。

  不早不遲,門居然被毫無征兆的推開了,特地翹班來幫忙的言文坤,卻急火
火的沖了進來。

  「呀!!!!」安娜一聲尖叫,手忙腳亂的将文胸拉回去,又随便找了條毛
巾遮了。

  可笑的言文坤居然也是「呀」的一聲,連「對不起」都忘記了說,似乎是實
在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安娜的胸脯,就跳也似的跳出了房間。然後在室外似乎
才回過神來,直亂嚷嚷:「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麽都沒看見……」

  裏面的兩個室友兼閨蜜兼合夥人相對而視,又咯咯嬌笑起來。安娜連忙将禮
服拉鏈拉好,臉紅紅的,卻依舊帶着嘲笑的聲音叫倒:「行啦,行啦,進來吧。」

  言文坤才期期艾艾的又探頭探腦的進來。

  楊詩慧「噗嗤」笑着,嬌嗔的拍未婚夫的肩膀:「女孩子換衣服呢,你這麽
冒失,進來幹嗎?」

  言文坤卻是一臉喜形于色,又有點着急的表情,對着安娜興奮的說:「安娜,
流程有點改變,剪彩要提前十分鍾。」

  「怎麽了?」「怎麽?」幾個人都有點詫異。

  「李瞳剛剛接到電話,河溪市國資委的裘處長正好有空,願意來一起剪個彩,
馬上就到。」

  安娜是一臉懵懂:「什麽處長?……他是誰啊?」

  言文坤連連搓手:「他……是……怎麽解釋呢?他是個處長,是個領導…
…」

  安娜聽了也是迷糊:「處長?跟陳處長那種似的?」

  言文坤一愣,歪着頭想了想,說:「你還别說,在行政級别上來說,裘處雖
然也是處長,但是比陳處還要低一個級别,陳處是省局的處長,他是市級單位下
的處長……不過這裏級别沒意義。省體育局,怎麽和市國資委這種實權機構相提
并論。他是要職領導,遠遠比陳處有面子。河溪市國資委吔……那還了得……簽
簽字就是幾個億幾十個億的出入,别說咱們這個小小的健身俱樂部了,就算是一
般的大型國有企業剪彩,都未必能請得到這種人物呢。」

  安娜看他這幅模樣,也是好笑,卻也知道言文坤是一片好心幫忙,隻好追問
一句:「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就算他是大領導,哪怕他是市長省長呢……和我們
有什麽關系?爲什麽跑來剪我們的彩?」

  「國資委是你未來的股東啊。這個項目也可以算是國資委的某種邊緣公益事
業吧……你不是答應了石哥,會引入一些中小學女生的形體鍛煉項目?」

  「國資委什麽時候成我股東了?」安娜真是迷糊了。

  「你不知道?你不是答應了後灣做你的孵化器麽?」

  「那不是後灣中心麽……」

  「你還真是什麽都不懂啊。後灣中心隻是一個辦公室,後灣的産權其實就是
國資委……哎……這個跟你也說不清楚,其實我也解釋不清楚這種複雜的管辦關
系,可能最後還是要找個公司做個殼的。其實,就算你這個地方能跟國資委稍微
扯上點關系,那也根本不值一提,真也不知道裘嵩這種人,爲什麽會給這種面子,
可能是石哥的路子吧……我也搞不清楚。隻能說,你一定一定要招待好。這真的
是有河溪市比較有面子的年輕幹部。」

  「那我……準備點什麽?」安娜被言文坤說的也小小有點激動和緊張起來。

  「什麽都不需要準備。李瞳說了,裘處長馬上就過來,最多15分鍾就要走。
但是既然他來了,剪彩就當然要請他剪,然後你就當……就當他是大領導,剪完
彩,帶着他看看走走,給他介紹一下你的經營理念什麽的,說的冠冕堂皇點,帶
點社會責任社麽的……他不可能有時間在這裏耗的,拔腿就得走。」

  「那……文韻的視頻要播放麽。」一邊的楊詩慧問。

  「恩……這個可以,文韻多少也算是河溪體育的代表人物之一,挺正面的。
快點快點,你快點化妝……」可能是說到「化妝」,急急火火的言文坤也上下打
量了今天盛裝的安娜一眼,居然臉也紅了一紅:「你今天……還穿的挺正式的啊
……接待領導,正合适……裘處長是留過洋的,也年輕,不是那種老古董。你這
樣,他應該喜歡。」

  安娜臉一紅,卻忍不住開他的玩笑:「言大少爺是在誇我漂亮麽?你敢在你
老婆面前誇其他女孩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言文坤笑着呸一聲,「我這是說正經的呢」。楊詩慧白了安娜一眼,又是咯
咯嬌笑,幾個人倒也是其樂融融。

  門又被推開了,一襲長發飄飄,今天是來幫忙的,安娜的老同學,省體育局
公關辦公室職員李瞳進來了:「安娜,裘處長馬上就到,石主任已經下去了,你
去樓下迎接一下吧。」

  「好勒好勒……我去迎接領導,行了吧……你們幾個呀,一個個都混得跟機
關裏小幹事似的。沒點個性……」安娜歡喜的笑逐顔開,也和李瞳、言文坤開着
玩笑,又整理了一下胸前禮服的領口,甚至也不再介意小小的露一些春色,才坐
電梯下去,到後灣中心南樓的賓客停車處去等待着。

  樓下,後灣中心行政事務辦公室主任,兼後灣體育産業管理有限公司總經理
石川躍,已經帶着三四個職員,在停車處等候了。看見安娜一身嬌媚豔麗的正裝
過來,倒也是帶着贊賞的聲色沖安娜點點頭笑笑。

  不一會兒,一輛别克商務車徐徐而來。前排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
替後座拉開了商務車車門,下來一個也不過就是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但是和安娜想象中頗爲不同,下來的這位「領導」還挺帥氣的,理了個寸頭,
穿着短袖運動款的吸汗POLO衫,居然還穿了一條運動式的七分褲,腳下居然蹬了
一雙頗具動感亮藍色NB的新款跑步鞋,倒像是個剛剛鍛煉跑步回來的年輕白領。

  安娜有點愣神,這麽年輕,這麽休閑,還這麽運動風?這算是……什麽國資
委的領導?

  身邊,後灣中心事務辦公室主任石川躍,已經作爲歡迎方的最高領導,笑容
滿面的遞上手去:「裘處……真沒想到,你能來啊,太給面子了。」

  這個裘嵩,卻對石川躍非常客氣:「你的事情,新官上任,我是來看看,應
該給你包個紅包的……柳老師還好吧?」

  川躍連聲答「好,好」,轉過頭:「我給你們介紹啊,這位美女就是安娜安
小姐,是我們這個健身項目的創業者。以前是我省拳擊隊的翹楚了。這位是國資
委的資産審核處的裘嵩處長……」

  石川躍明顯還要繼續跟上幾句介紹,卻被裘嵩打斷了:「哎,别說官名,别
說官名。一說官名就庸俗了。安小姐你好……我呀,絕對不是以什麽國資委的身
份來的,你看,我早上跑步之後,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其實是個跑步迷健身迷
……而且不瞞你說,哈哈,我可是言小姐的鐵杆粉絲。小李和我說是言小姐參與
投資的項目,我就是來追個星。言小姐還在打河溪新秀杯的時候,我呀還在河西
大學當輔導員呢,那會兒就成了她的鐵粉了,我還帶着幾個學生一起去做告示牌
支持她訓練呢……去年啊,正好有假,我還飛到澳洲去看她的現場呢。」

  「裘處長您好……您能光臨,我們都榮幸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安娜也是
滿面春風,和裘嵩好好握了握手。她其實不天習慣這種場合,确實不知道說什麽
好,但是聽裘嵩特地說起言文韻的事,也覺得是個話題,可惜言文韻不在身邊,
就正好指着言文坤說:「文韻還在德國沒趕得來回,這位是言文韻的親哥哥。是
《河西體壇》的新媒體部總監……」

  「啊呀……久仰久仰。」裘嵩也伸出手來。和言文坤好好握了握手。

  「裘處長,我們馬上剪彩了……」李瞳是代表省局公關辦公室,估計聯絡裘
嵩的也是她,自然該她作爲提醒。

  早有工作人員将大紅的絨布緞帶和中央的花球捧了過來,拉好位置。

  「好啊,我是喧賓奪主了」裘嵩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看見衆人要捧他到最當
中的位置,連忙擺手道:「别别别……别這麽站啊。」

  「?」周圍幾個人都是一臉懵懂。他是領導,當然他站當中。

  「我知道你們是好意,但是我更知道創業不易,隻有創業者才是真正的英雄。
巾帼英雄。這樣,還是安小姐你站最中間,我和石主任站你旁邊,來吧……來拍
照。來拍照。」

  音樂響起,禮花響起,鞭炮響起……

  大紅的幔布落下,「X-Girl」的室外廣告牌靓麗的露出了她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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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2 17:19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27回:蘇笛·你好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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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27回:蘇笛·你好校長





  程繡蘭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蘇笛正走在控江區控江三中校門外的林蔭道上。

  「Cindy 呀,下周三的時候,' 绾' 的臨時發布會還是缺人呀。程姐也沒辦
法呀,三組都去河東了,六組業務這麽忙,臨時調度太難了,又沒人,又要有經
驗,又要有運動風格什麽的……總部這裏挑剔的要死,總不能隻有逗逗一個T 級
的吧?你要不來湊一個走一下吧?」

  這種算是公司内正規的模特業務,程姐并不專業,一般也是不太碰的。但是
既然她特地打電話來,要麽就是「纨」的負責副總親自找程姐要她幫忙,要麽就
是總裁辦的意思,無論是指名要蘇笛去參加,還是真的隻是湊個人數,蘇笛也不
能不給面子,電話裏,她就笑着無奈的應承了。

  其實走「绾」的T 台,蘇笛是心裏沒底的。

  她從河西羽毛球隊退下來之後,确實也有一段時間,專注在模特業務上,因
爲長相甜美、氣質嬌媚,笑起來還有兩個可愛的酒窩非常醉人,所以也頗接了一
些夠品的單子,在集團的小圈子裏算是頭牌了。雖然她也有能力應付一些T 台秀,
但是先天條件決定了,主要還是偏平面。晚晴集團以前所謂的「時裝模特」,更
準确的定義其實是「服裝模特」,因爲集團公司的品牌「晚霞」、「晴空」其實
多是運動裝,所以對模特的要求和真正意義上的時裝模特,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但是前年開始,晚晴集團籌劃的「琴」和「绾」兩個新品牌,情況就開始不
同了。「琴」是高端運動裝,目标市場是中産階級甚至成功人士,這也就罷了,
蘇笛之類T 級模特的應付應付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绾」,其實已經不是運動裝,
而是「具有運動風格」的「高檔時裝」。時裝模特,即使在亞洲,身高172 公分,
也是起點;甚至沒有個176 公分和特别挺拔削瘦的身姿,還是顯得不夠專業。爲
了這個,公司的模特部門還特地成立了一個「三組」,專業招聘和培養先天條件
吻合的時裝模特應景。一來二去,其他模特部門未免嫌她們有點「裝」,她們則
又忍不住嘲笑其他部門「LOW 」了。三組主要應付「绾」的需求,現在有了臨時
加出來的秀,其他組自然要忍不住推三推四的。蘇笛也知道,自己現在輕易是不
太接模特業務的,程姐特地來找自己這種其他組的「閑散頭牌」充場面,也必然
是無奈之舉的。

  其實集團現在明顯在力捧一個新人,藝名叫什麽逗逗的。虛報年齡十八歲,
其實才十五歲,光看樣貌身材,你怎麽都不相信這是十五歲的女孩子,高挑挺拔,
氣質非凡,纖瘦的身材,長長的腿,身高都有一米七八了,小胸脯蕩悠悠、小屁
股翹起來,簡直跟歐美時裝界的新人嫩模可以一比;當然如果你細細辨别,還是
能從她的臀部和胸部的線條不夠成熟,臉龐的輪廓上帶着童意中,看出來未成年
少女的一些特質。不過也正因爲如此,有一些有特殊興趣愛好的人士,是迷的不
要不要的。就連蘇笛,都忍不住想,這小姑娘要是能去绯紅标個價,可以奸到這
樣的擁有時裝模特的身材,卻又實質上粉嫩幼稚,有着小女孩的天然體質,隻怕
尤其是一些宅男型的豪富,真不知道要出什麽價格……蘇笛甚至聽到傳聞,有首
都傳說中的高官都說要「嘗嘗」。不過集團似乎沒有讓這個孩子接外活的樣子,
保護的跟水晶公主似的,越是這樣,越是有點饞人了……這次的臨時發布會,十
有八九,自己是要給去逗逗做綠葉的。

  蘇笛挂了電話,自嘲的笑笑。她今天是有「其他事」要辦,程姐的事情,回
頭再說吧。

  她今天特地,穿了一件碎花連衣裙,還在頭上别了一個藍色的發卡,薄施脂
粉,盡量素顔,讓自己看起來像個鄰家小妹妹。走過控江三中的門衛崗時,那保
安隻是問了一句:「找誰」,她回首一笑「找我妹妹」……門衛保安一副骨頭都
快酥掉的樣子,蘇笛非常輕松的就進了校區。

  她沒有去宿舍區,也沒有去教學樓,而是轉道去了行政樓,在樓道的轉角處,
靜靜的等待着……

  其實,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來這裏、做這種事情。

  一個多月前,自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蒼老的、帶着生澀的
口音的老婦,顫顫巍巍的,問她「是不是陸咪的朋友?」。雖然其實和陸咪沒有
熟悉到「朋友」這種程度,但是她也隻能說是的。老婦說,他是陸咪的奶奶,陸
咪的父親因爲車禍住院,但是卻已經兩個月聯系不上陸咪,家裏人一開始以爲隻
是小姑娘學習訓練緊張,也就作罷了;但是眼看就要暑假了,居然還是聯系不上,
現在是反而擔心起陸咪的安危來,隻是想問一聲孫女是否平安,暑假是否回老家。
也不知道老人怎麽聯系上陸咪在控江三中宿舍裏的室友,但是室友似乎對這個問
題很冷淡,說陸咪其實根本就是在學校外住的,很少回宿舍去;家裏人才覺得,
似乎根本不了解這個孫女的現狀,更加緊張起來;後來好說歹說,那個室友隻是
幫着翻翻陸咪的東西,找到了蘇笛的這個手機号碼。老人是萬般無奈,才打電話
來看看,這個在孫女的通訊方式裏記錄着叫「笛子姐姐」的女孩,是否知道他們
孫女的消息。

  本來,蘇笛和陸咪也談不上是什麽太親密的交情,但是也說不清是爲了什麽,
也許是老人那顫抖的、局促的、小心翼翼、無可奈何卻又是明顯憂心忡忡的語氣,
打動了她。她居然一時情動,含糊的安慰老人說,她會想辦法幫着找找陸咪的,
讓老人不要太擔心。然後,她就去了陸咪以前玩過的幾個吧,找她的熟人打聽陸
咪的消息。

  她知道自己這麽做是犯忌諱的,也容易惹來麻煩。但是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麽
樣的情緒,讓她莫名其妙的就選擇了卷入這件事情。也許,她隻是受不了那種凄
楚的語調背後的「疑惑」。在外面「玩」的女孩,有幾個,遠在他鄉的家裏人能
了解她們究竟在做什麽。她們總有一套一套的謊言,解釋自己爲什麽不回家,爲
什麽會變得那麽富有,甚至解釋爲什麽連見見親人都難。親人也總有「疑惑」,
但是出于愛,出于親情,出于某種自欺欺人的本能,親人也隻能掩飾這種「疑惑」,
一直到逼迫到無可奈何,才将這種「疑惑」宣之于口。

  她有點受不了,她想幫幫陸咪的奶奶。

  歡場中的女孩子,一般不太會交流各自的背景,反正就是玩呗,互相介紹介
紹客人,拿拿抽頭。對于蘇笛來說,陸咪唯一的聯絡方法就是一個手機号碼,既
然打過去已經關機了,那麽隻能去場子裏打聽打聽……這個叫陸咪的小姑娘,究
竟有什麽其他背景渠道可以聯絡上她。

  後來是酒吧裏一個叫「鉚釘」的混混,說起:「那個小妞啊,就住在六村,
長得是沒話說,就是嫩了點……廢話,當然是被人包的,否則一個高中生出來租
什麽房子。她自己說的,其實包她的有兩個男的呢,反正就那麽回事情呗……一
個是個領導是個什麽處長,在省體育局的。另一個,嘿嘿,說來刺激,就是她學
校的校長。就是蹭着領導出的錢包房子,偶爾來玩玩。」

  事情打聽到這裏,蘇笛也是無奈。她不是第一天出來混,更不是什麽女俠客,
無論是省體育局,還是控江三中的校長,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一無證據二也
算不上陸咪的什麽人,總不見得沖過去問這種領導打聽消息。這種壞規矩的事,
弄得不好連自己一起搭進去都是有的。她也想過借助一下自己的其他關系,看看
有沒有路子幫着找找人。不過程姐……壓根不知道自己曾經介紹過陸咪給石少玩,
這會去問程姐,萬一追問起這種關系來,自己就爲難了。至于石少……按理說,
石少和陸咪也有過一小段,石少那麽和氣,幫幫忙找找人,倒是也可以和石少提
一下,問題是她雖然有一個石少給的電話号碼,但是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石少,
爲了這麽一點事似乎有點唐突,也不知道石少是否真的能幫上忙。

  本來這事也就擱下了,卻不知道爲什麽,夜夜夢裏都是陸咪,有時候甚至會
夢到一些荒淫甚至恐怖的場景。

  哪知道,就在昨天,又接到陸咪奶奶的電話,老人家居然說「坐了兩天火車,
已經到河溪了,準備開始找孫女……」。

  她忽然覺得心頭一陣接近絕望的酸楚。她竟然很害怕,不是害怕陸咪出事,
也不是害怕老人家來麻煩她,而是非常害怕,老人家跑到控江三中去,那些刻薄
冷漠、也許還有些嫉妒仇視的室友,脫口而出,告訴老人家一些其實家人無法接
受的事。

  「你的孫女不是個高中生,不是個運動員,是個雞!」

  她仿佛能聽到,能感受到,當類似這樣的話沖口而出時,家人的痛苦和絕望,
屈辱和灰心。

  她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居然頭腦一熱,去火車站接待了那位老奶奶。
陸咪的奶奶年紀雖然也不小了,但是還沒有老到走不動的意思,筋骨看着還挺硬
朗的,就是第一次來河溪這種大城市有點局促不安,囊中又是明顯羞澀,甚至居
然背了一床鋪蓋……難道是打算睡馬路麽?經濟上,對于蘇笛來說不是問題,她
帶了老人在一家快捷酒店入住,一口氣刷了一個禮拜的房費。爲了解老人心寬,
隻說自己借過陸咪不少錢,花的等于是還陸咪的錢了。也不管老人信不信,就安
排老人住下。讓老人耐心等兩天她的消息。

  她今天又打聽了一下控江三中學校裏的作息時間,暑假裏控江三中有好幾個
補習班,部分教職工都是上班蹭外快的。她就神差鬼使的,跑到控江三中來。

  她要等一個人。

  果然,等不了過久,五樓通向六樓的樓道裏傳來腳步聲,一個四十歲上下,
幹練深沉、成熟滄桑,稍稍有些黑瘦,卻打扮的比較體面斯文的中年男人,拎了
個包面無表情的走了上來。

  「費校長?」

  「嗯……你好,你是?」控江三中常務副校長費亮老師,似乎也被自己靓麗
清純的外表震懾了一下,面無表情的撲克臉,立刻推上了和藹可親的笑容。

  「費校長,您好啊。真不好意思……我是高一三班的陸咪同學的姐姐。」

  費亮本來是「目不斜視」的微笑着看着蘇笛。蘇笛熟悉這種「目不斜視」,
那都是好色的卻要裝正經的男人,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的一種本能。他們會刻意的
将目光從自己身體上最優美的曲線上移開,以此來顯示自己的正派平和,其實卻
忍不住,隻要自己的眼神稍微一個閃爍,他們會乘機,下死眼在自己的胸脯、領
口甚至臀瓣上仿佛要吞噬一般的掃射。

  但是聽到「陸咪」兩個字,費亮的眼神卻變了,他似乎警惕的眯起了眼睛,
開始帶着懷疑和冷峻的眼色打量了一下蘇笛;隻是在一瞬間,然後又恢複了常态,
甚至換了上另一副帶一些冷淡的笑容:「哦,你好……有事麽?」

  蘇笛雖然年紀其實也不大,但是久在外頭跑,什麽人沒見過,她似乎是一種
本能的感覺到眼前的這位陸咪的傳聞中的包養恩客知道點什麽:「費校長……是
這樣的。我爸爸媽媽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絡上陸咪了……還有爺爺奶奶,他們
都很擔心……所以我來學校裏看看。」

  「這樣啊……但是,現在是放暑假啊……寄宿生也都回去了吧……要不,你
們去教學樓哪裏找找高一三班的班主任吧。她今天有課,好像在學校……」費亮
已經一邊用鑰匙打開了門,一邊走了進去,但是并沒有邀請蘇笛進來的意思。

  「我們去問過了……」蘇笛哪裏還在乎禮節,已經一閃身,跟着費亮進了校
長辦公室的房門,「老師說她暑假前就已經曠課個把月了。宿舍裏也不太去住。」

  「哦?」費亮隻管往裏走,原來控江三中的校長辦公室也分爲内外兩層,外
間有兩張大辦公桌四個辦公位,似乎是類似「校長助理」之類的位置,然後還有
一面大書櫃,一張木質的大沙發。内裏還有兩扇木門,一扇上面挂了個牌子「校
長辦公室」,一扇上面挂了一個有機玻璃的牌子「會客室」。費亮回頭看了看蘇
迪還跟着,皺了皺眉頭,還是選擇了校長辦公室,進去,不緊不慢的坐在了大靠
背椅子上。

  蘇迪是不依不饒,跟着進來了。

  費亮擰開自己的茶杯,又在一旁甯可一個錫罐子,取出一小挫茶葉放到茶杯
裏,卻也不起來倒水,而是緩緩的帶着口音,冷冷的說:

  「這樣啊……那你們就應該問問她本人了,又在做些什麽事情……這位同學,
我告訴你,現在的學生啊……不比以前了。在社會上受到各種誘惑,也盡做些亂
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知道哪裏來那麽多的錢……亂搞。有宿舍又不住……你們知
道有多少孩子,要争取學校裏的宿舍名額麽?結果呢,有需要的同學不能獲得床
位,這些孩子呢,有了床位,自己還要去外面獨立租賃。這樣的情況很多,我們
學校三令五聲不允許這樣,很危險,又不利于學習。結果呢,稍微管教嚴格一些,
就跟我們說什麽個性發展啊,素質教育啊……不少同學,男男女女在外面合租,
簡直成何體統……所以我才說,家庭教育和學校教育同樣重要。甚至更加重要。
沒有好的家庭教育,出了問題,就隻會找老師,找校方……一個班級,50多個學
生,一個年級,8 個班級,怎麽就個别學生的心理這麽脆弱呢?……還有啊…
…你們家長,不要動不動就給孩子太多的生活費……我知道你們有些家庭條件不
錯,但是……」

  他洋洋灑灑一般整理着自己辦公桌上的雜物,一邊坐下,似乎還要說下去,
卻又似乎也發現了蘇笛的臉色不對了,漸漸住了口。

  「說完了?」蘇笛已經變了臉,冷冷笑着。

  「……」

  蘇笛笑着,笑着,優雅的邁着妖媚的步伐,靠近了費校長的辦公桌,她那香
甜時尚、性感妩媚的氣息仿佛要蔓延到費校長的鼻翼中。她走上前去一步……猛
地,嘩啦一下,把費亮辦公桌上書本、筆筒、電話、茶杯,用自己嬌嫩的手臂一
個大掃蕩,全都噼裏啪啦的掃在地上。

  「你……你幹什麽!?」費亮臉漲紅了,立刻拍着桌子站起來,似乎要推搡
蘇笛。

  蘇笛已經破口而出:「操你媽的!姓費的你跟老娘裝什麽大尾巴狼。你他媽
的有沒有睡過我妹子?你玩得溜啊你啊……人不見了兩三個月了,我就不說你那
點破事,你一個校長就可以不聞不問,不報警?不主動聯系我們家裏說說情況
……你他媽懂不懂出來混,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那
麽一大活人,一點音訊都沒有。你還跟老娘擺迷魂陣……你當老娘是你手下那些
愣事不懂的傻逼老師麽?我告訴你,三天之内,你給我找到我妹子。否則……老
娘這就帶了奶奶,去……嘿嘿……去河西省體育局門口跪着哭去。對,你沒聽錯,
省- 體- 育- 局!!!你臉白了?你他媽的知道怕了?不是你給拉的皮條麽…
…我奶奶這是找孫女婿說理去……沒問題啊?我倒要看看,一個老太婆在體育局
門口哭訴,說你個做校長的拉皮條,給當官的拉幼女當小蜜,你他媽的擋得住麽?
……老娘這還是客氣的。我告訴你,黑白兩道我認識不少人……回頭馬路上你走
路小心,不要給人拖到廁所裏去蒙着頭灌你一嘴尿了!」

  費亮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大口喘着氣,似乎在醞釀着什麽……半天,才開
口:「你究竟是誰?」

  「我操你媽的,你管我是誰呢……」

  「……」

  「……」

  「小陸是失蹤了一段時間了,我們……學校裏也很着急。但是小陸以前也有
過這種事。就在上學期,失蹤了一個月。結果回來一問,一開始說是省隊集訓,
沒有來得及通知校方,後來一調查,省隊沒有集訓任務,才說是跟什麽男朋友去
築基旅遊了……學校裏沒有開除她就不錯了……隻是給了記過處分……她不好管
教……在外面胡鬧的事很多。你們家長要……恩……配合學校管教……我真不知
道她在哪裏……」

  「所以你們也不報警?」

  「恩……也許她自己出去玩了。」

  「……你能不能别再當老娘是幼兒園了。」

  「我要告訴你。陸咪同學經常曠課、玩失蹤。學校裏是本着教書育人的态度
去對待每一個同學的。至于你誣蔑我和陸咪同學有什麽特殊的關系。我隻能表示
很遺憾。家裏孩子出了事,家長要鬧事解決問題。我認爲不可取。即使有什麽,
也應該通過法律的途徑,正當的途徑。但是如果你們一定要鬧,我也沒辦法。我
明确告訴你,我帶着7 個年級,2000多個學生,每天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家長
的胡鬧也是時常發生。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可能因爲你的威脅就胡鬧。你如果
覺得可以報警,那麽校方也一定配合你們。你如果覺得還要找一找,我等一下就
召集老師和陸咪的同班同學一起再打聽打聽……都随便你們。另外……如果我猜
得沒錯,你應該不是陸咪同學的什麽姐姐吧?」

  他用某種蔑視又有一些調戲的眼光上下掃了蘇笛一眼。蘇笛仿佛能從他的眼
中讀出他的感受:「一看你就是出來玩的,打扮的清純一點就能洗掉風塵氣了?」

  蘇笛感覺到一股無名的憤怒和羞愧的感覺,臉騰的紅了。但是此時此刻,她
卻沒什麽心情來感慨自己在「姐妹」、「模特」、「外圍女」之間的身份認證問
題。

  她湊了上去,笑一笑,盡量讓自己依舊漂亮,依舊自信,依舊妩媚動人,一
字一頓的說:「聽清楚了,最後一遍……我不管你們那些破事,我隻要我妹子平
安無事,你最好也祈禱她平安無事,否則……」

  她不需要說「否則……」怎麽樣,她知道不說出來最有威脅力。她别過頭,
如同一個甜美清純的鄰家少女一般,沖着費亮揮了揮手,離開了辦公室,扔下皺
着眉頭發愣的費校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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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4 23:09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28回:言文坤·雨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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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28回:言文坤·雨傾盆





  大雨!

  夏日的陣雨本來勢頭就猛,今天下午的這場雨卻時間也長,從上午開始就陰
雲密布,到了中午,忽然傾盆大雨劈頭蓋臉的就下來了,然後居然一直下到下午
三四點還不見停的樣子。不僅街道上暑意被沖刷的一幹二淨,甚至已經開始積水
到車輛無法行駛、行人無法駐足的地步了。

  言文坤本來打算上班時間「溜出去」到控江區的萬年酒店交婚宴訂金的,也
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耽擱了。隻好老老實實在辦公室裏辦公,聽着窗外的雨
水嘩啦啦的沖刷着玻璃窗的聲音。

  其實,說「溜出去」已經不太合适了。今時今日的言文坤,在《河西體壇》,
已經是單位裏的大佬,出去辦點私事,再也沒人會不知好歹的來過問了。

  《河西體壇》的新媒體部,已經擴編爲新媒體事業部。所謂事業部,是效仿
一些集團企業的做法,在一個獨立的業務内部,更加一體化的創建整套班子,以
健全獨立業務獨立開展的管理模型。在《河西體壇》,其實就是爲了新媒體部門
增加了廣告招商的業務壓力,也相應增加了權限和人員編制。

  言文坤水漲船高,自然而然的升任這個新媒體事業部的頭兒,并且有了一個
更加高大上的頭銜「事業部執行總監」。他手下的兵,也從最初的四五個全職員
工,七八個實習生,現在已經擴張爲四個部門,分别是(新媒體)運營部、(新
媒體)廣告招商部、(新媒體)研發部和(新媒體)行政部,一共有二十幾個全
職員工,二十幾個實習生了。尤其是廣告招商部,因爲是最近才擴張爲事業部,
這個廣告招商部先是從編輯部原本的招商部内,撬走了一個部門小經理,三個幹
練的業務員先形成編制。最可歎的是那個叫朱紫的部門經理,是個二十七八的美
少婦,有一雙迷離的桃花眼,性格爽朗又有點小開放,在辦公室裏和客戶這裏特
别混的開。以前在言文坤面前也是以「辦公室紅人」甚至「小領導」自居,哪裏
把這種一線編輯放在眼裏。兩年下來,居然成了言文坤的直系下屬。她倒是頗能
調節心理平衡,居然立刻能放的下姿态來,給言文坤出主意、想辦法、訂招商方
案、找言文坤簽字、聽言文坤布置工作,一口一個「言總」、「言總」的,讓她
依舊叫「文坤」都死活不肯。

  就連言文坤,也不由的要感慨:權力的滋味……真是美妙啊。

  就體育新聞的工作性質上來說,最近,河西表面上的體壇動态,除了言文韻
打進德國公開賽16強之外,最大的新聞就是許紗紗和江子晏雙雙入選國家隊,其
實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還有一件隻能勉強算是群衆體育新聞的,就是後灣體育
場在建設「體育培訓基地」,要清理辦公樓的商家性質,隻是這種語焉不詳的内
部改造工程,對于新聞界來說還是不值一提的。

  不過,從「内部體育圈」來說,河西體壇的「行政圈」,可以說是發生了一
件真正意義上的「大新聞」。

  後灣中心行政事務辦公室主任石川躍,上任沒多久,居然在河溪市委的内部
刊物上發表了一篇文章《直面困境,厘清産權,引入資本,迎來體育地産的新生》。

  這篇文章,在河西省體育圈,甚至河溪市的黨政圈,都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因爲石川躍的署名文章,其内容實在太過震撼,他居然在例舉分析了英國和
美國的一些「陳舊體育場館」的産業化處理案例之後,直截了當的提出:後灣中
心虧損嚴重,河溪市國資委和河西省體育局「産、管不清」,國資委和體育局都
爲了曆史上的遺留問題,而背負了「沉重」的包袱,他指出,不能做「鴕鳥」,
要面對在産權困境下,國資委和體育局完全可以充當「改革先鋒」,引入社會資
本,重新厘清類似後灣中心這樣的國有資産的産權結構,謀求資産重組……

  整個河西省體育圈,河溪市國資委,乃至地方政府,一時都陷入了震驚:這
個石川躍,到底要幹什麽?!

  後灣中心的曆史遺留問題?那不就是二十年前,他叔叔石束安留下來的問題?
他居然如此「不避嫌」,暗指這裏有問題?雖然他叔叔已經進去了,但是由親侄
兒來「牆倒衆人推」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何況,石川躍入職後灣才不到幾個月,居然就要把後灣嚴重虧損這樣的敏感
話題抛出來?是不肯替前任背鍋?還是别有所圖?

  不過,他也算是爲河溪市國資委和河西省體育局都出了一口惡氣。畢竟,這
種虧損嚴重的國有資産,能把問題擺上來,還怪罪到「曆史」上去,産、管兩方
都有點「我不好說,終于有人替我說出口」了的意思。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他居然提出了「厘清産權,引入資本」?究竟這句話是
什麽意思,一些人還在琢磨滋味。但是「引入資本」四個字也不知道爲什麽,總
讓上上下下大小官員都覺得好像有什麽甜頭在裏面似的。

  不過無論如何,這篇文章都太大膽了,若說沒有省體育局局長劉鐵銘甚至更
高層領導的首肯,石川躍會發這樣的文章,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厘清産權?分
離産管?後灣的産權還在河溪市國資委手裏,後灣的管理目前卻在省體育局手裏。
省局是什麽意思?省局要收購這部分産權?省體育局畢竟是清水衙門,怎麽可能
有這樣的經濟實力?還是說,省體育局竟是要主動主讓掉自己的管理權?這也未
免太不可思議了,石川躍自己不就是後灣的主管?就因爲後灣在虧損?後灣已經
虧損到負資産的地步了麽?即使這樣,省局也未免也「高風亮節」了吧?

  最近一年多來,言文坤的政治敏銳已經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他實在覺得這
件事情非同尋常,而且,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是石川躍來到河溪後,第一次
站到前台來,雖然是在河溪市委的内部刊物上。但是以他對石川躍的了解,後灣
……一定要發生什麽大事。

  他苦苦思索了幾天,他想自己有一個隐含的答案之後,再去問問石川躍看看
自己能怎麽幫助他。思來想去,他居然真的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他剛想到這種可
能性的時候,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難道石川躍是想……?

  窗外,天空依然陰沉得很,但是那剛才還如同潑湖灑海一般的聲響,終于從
「嘩啦啦」變成了「淅瀝瀝」,狂風搖動玻璃窗棂的動靜,也漸次平息了下來,
雨勢似乎逐漸小了。

  可以出門麽?言文坤看了看窗外,籌劃了一下,自己如果這會兒出門,會淋
濕成什麽模樣,夏日裏的雨本來就沒個定性,也許出門雨就停了,也有可能又要
傾盆大雨把自己淋成個落湯雞。他别别嘴,決定再觀望一下。他又低頭在筆記本
屏幕上胡亂掃視。他如今有了不少得力的下屬,已經不太需要他親力親爲的去跟
每一個熱點了。正好省局的李瞳,有個挺能幹的大學生弟弟,用什麽Swift 語言
替自己編了一個小型的「輿情機器人腳本」,其實原理也很簡單,專門會在社交
媒體上動态抓取以「河西」和「河溪」爲關鍵詞的「體壇時事」和「社會熱點」,
然後提醒自己有什麽重要的新聞熱點需要關注,自己需要跟進,并且還允許自己
可以在其中插入自定義的備注标簽,綁在Chrome浏覽器上就可以使用了。在争分
奪秒的移動網絡時代,這倒是一個挺好用的小工具。所以他的日常工作内容之一,
就是盯着那個彈出提示,看看熱點,分析分析,如果有什麽值得追蹤下去或者深
度報道的,再來做選題會的素材。

  掃一眼,至少今天,河西的「體壇時事」依舊是天下太平,來來去去不過是
那幾條舊聞,各個項目中心正在如火如荼的備戰全運會、幾場無聊的暑期學生賽
事,還有就是公安系統和晚晴集團的員工球賽什麽的。

  「社會熱點」也還是那副德行。公衆的關注點摘要,在自動程序冷酷卻帶點
嘲諷色彩的結論抓取頁面裏,永遠是跟個色情網站一樣,飽含性暗示的一些所謂
社會花邊新聞,總是最容易獲得點擊和關注。

  就連前一陣河西商學院的女生宿舍快遞奶茶迷奸案,過去一個多月了,都還
有點熱度……

  最新取代爲最熱的是盛傳的「河溪電視台女星某某某被綁架到AV小電影攝影
棚,強逼拍攝色情視頻」。這更是傳的神乎其神,起因是有個狗仔隊記者和女星
鬧的不愉快,沖口而出指責女星拍攝過AV小電影,女星又是控告他诽謗又是索要
精神賠償什麽的。本來也是無聊的小花邊,但是最近幾天,居然有人在網絡上搜
索到這部傳說中的「AV小電影」,而且明顯拍攝日期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畫面也
很清楚。女星先是失口否認,後來确實無法抵賴是本人,隻能以淚洗面,說是被
人綁架去強行拍攝的。但是今天上午,居然又改了口,說是被無良制片騙了雲雲。
自然……今天網絡上真正的熱點都是這部視頻本身。據說是個室内場景,還有情
趣服裝……

  就連言文坤,看完都有點想嘗試搜索一下這段視頻了……畢竟,他也是個男
人麽。

  ……

  他正百無聊賴的對着一個個标題胡思亂想了一會,窗外,大雨終于漸漸歇了,
烏雲雖然依舊低沉,但是一縷陽光已經從雲朵的縫隙中透了出來……

  「言總。」招商部的女經理朱紫,已經「咚咚」象征性的敲了敲總監隔間的
小玻璃門,走了進來,打斷了言文坤的思路。

  言文坤現在有了自己的小隔間,但是他宣示的習慣,就是他的玻璃門永遠打
開着,要進來敲敲門進來就可以了。隻不過主管級和比較資深的員工學的快些,
會直接進來和他說事,一線小員工或者實習生,多少還要等他說個「請進」才好
意思闖進來。

  朱紫當然是屬于會直接進來的那種。雖然算是在事業單位,但是這個女人是
很注意着裝的,可能爲了配合運動刊物的特點,她經常都是能穿出「休閑」、
「工作」、「運動」三種風格并存的搭配來。今天也是,一件米色的寬松半袖圓
領T 恤,寬寬大大垂直臀下,白色的塑身打底褲,米色的AJ球鞋,手臂上還戴着
一副木質的工藝手镯,怎麽看着都屬于非常有味道的一類文藝範的辦公室女性。
更不要提這種簡約的衣着,能夠用女性身體自然的凸起收攏,來展現曲線和斜線
的對比,胸口會自然的頂起兩座山峰的頂端,腰肢雖然放寬松,但是兩條在白色
打底褲下的腿,顯得更加修長纖細了……言文坤必須承認,至少在《河西體壇》
那一批的業務人員裏,朱紫實在是屬于比較有味道的女人。這會兒,她笑眯眯的
在言文坤面前的轉椅上坐下,又開始了她的彙報工作:「言總,雨眼見要停了,
我想我還是要親自去趟Redox ,等下晚了,就不回來了直接下班了。成不?」

  言文坤明白她的意思,也無奈的笑笑。Redox 和《河西體壇》的新媒體部在
談一個年度的水軍計劃,因爲内容非常敏感,居然是用負面報道來诋毀Redox 的
競争品牌,去年才嶄露頭角的晚晴集團的新品牌「琴」。這種事情,言文坤剛做
編輯的時候還覺得醜惡,現在,早就見怪不怪了,隻是如今這一單上不了台面見
不得文字,價格卻也頗爲誘人,Redox 暗示了合同金額250 萬,另外有100 萬的
尾款,朱紫她們是指着這一單沖季度的部門業績呢。其實在商務談判這方面,言
文坤并不拿手,一切都是放給招商部門自便的:「你自己看着辦吧。不過關鍵還
是保障的問題……他們又不能給正式的合同,用和業務不搭邊的贊助合同來處理
……究竟有沒有财務上的風險你要把關啊。」

  朱紫咯咯一笑,點點頭,桃花眼秋波一送,說道:「這個沒問題,我有經驗
的,準能搞定。隻是言總,我還是比較擔心執行方面。」

  「什麽問題?」

  「恩……我們和晚晴關系很密切啊。省局這裏……還有後灣石主任,還有
……」

  言文坤一笑,立刻明白了朱紫的意思,不說《河西體壇》和晚晴集團有那麽
多的業務往來,編輯部内都默認了他言文坤是省局石川躍的人,石川躍和晚晴集
團關系也很密切,而且……自己的妹妹言文韻,甚至都在客串「琴」的TVC …
…自己卻在這裏接關于「琴」競争對手負面攻擊的案子,未免朱紫要犯個嘀咕。
她是業務部門,其實隻管接單子并不問具體的執行,别回頭編輯部門爲了讨好老
闆,打了折扣,或者因此得罪了老闆,卻是她所不想的。她出門去客戶這裏,本
來也未必要和言文坤打什麽招呼,這會兒特地來晃悠一下,還是來确認這個單子
「能不能接」的意思。

  「你隻管放手去做,一碼歸一碼。我們又不是在做扭曲事實或者違法亂紀的
事,隻要查有實據,用事實說話,是媒體的職責,順便厘清市場上的不良現象而
已。我們是按照媒體的基本準則和市場的基本準則做事,就不會錯。至于公私之
間有什麽,更是不存在的……我……隻在乎月度指标。」他必須說的清楚明白,
也必須笑得肯定自然。他不能給朱紫傳遞錯誤的信息。做一下兩面派,發幾篇晚
晴的負面都不可以?那還混什麽媒體圈?他100%肯定,即使是石川躍,甚至是夏
婉晴親自來,也說不出個什麽來。至于妹妹……拉倒吧,自己這個妹妹,哪裏來
這份媒體敏感意識。

  但是說着說着,他卻也不由的有些感慨……自己的這些口吻、這些措辭,甚
至這些決斷……多麽圓潤,多麽虛僞,又多麽溫文爾雅中藏着鋒芒……放在兩年
前,自己是想都不敢想的吧。也許,自己也真的被石川躍改變了很多。

  「那就好,那我去了。您就聽好消息吧。」朱紫點點頭,歪着頭笑笑,就要
起身。

  「等一下,朱紫啊,你去Redox ,會不會路過萬年酒店?」

  「會啊。不就在一條路上……」

  「幫我個忙吧……恩……諾……這裏有一萬現金。你幫我去萬年酒店找他們
宴會部門付一下訂金,就說言文坤先生的,他們知道的。本來我約了今天自己去
的。既然你要去那邊,順便幫我一下?就省的我跑一趟了。」

  「吆……是婚宴啊?」

  「是啊。」

  「恭喜啦,言總,她們部門裏小姑娘都說,您夫人是個絕代美人啊,可惜我
都沒見過……您這也算是人生赢家了。事業有成,家庭美滿,生活幸福,又那麽
年輕有爲……啧啧啧。」

  「哈哈,得啦得啦,饒了我吧。我又不是你的客戶,你呀,有這些話,留着
去Redox 說吧。」言文坤知道朱紫是在跟他開玩笑。

  其實言文坤是故意這麽做的。一方面,他如今是領導,既然要特地跑一趟萬
年,有下面員工路過,幫他做點這種帶交款的小事,根本不算什麽。另一方面,
他總覺得,也許是錯覺,但是朱紫對他很熱情,也許這種爽朗大方、親切自然是
銷售人員的本能,但是又似乎有點什麽别的……他有必要通過什麽小動作,通知
一下朱紫或者其他辦公室裏對他的生活狀态還不了解的女孩子:我要結婚了!

  和楊詩慧訂婚後,兩個人都一直很忙,言文坤固然是事業蒸蒸日上,楊詩慧
也在一面上班,一面籌備她的「X-Girl」,兩個人具體的婚期,還要湊親友方便,
湊酒店時間,一拖再拖,才訂在了今年的十月一日,如今已經萬事具備了。婚慶
公司、司儀、化妝、攝影……都有了中意的人選,婚宴的訂金付完,就可以踏勘
場地,做起最後的準備了。以他今天在河西體壇的小小地位,相信也有不少社會
名流會給他三分面子來出席,再也不用就指望妹妹言文韻一個人撐場面了。

  朱紫一邊咯咯笑着,一邊打趣:「這種喜錢沾手,我說不定也能嫁出去的快
點……」取了那信封,當然也不好意思拿出來點數,站了起來,才要出門。

  門口居然又有人象征性的咚咚咚的敲門。言文坤叫一聲「進來」。卻是實習
編輯,剛剛從河溪商學院畢業的一個姓董的小姑娘

  「言總……微博裏有個傳言……我想您應該知道一下。」小姑娘倒也沒有回
避朱紫的意思。帶着古怪的笑容說着。

  「怎麽了?」

  「好像說,省局出事了。」

  「?」

  「說是有個老太太,上午去省局門口拉個橫幅,然後又是下雨,哭暈在哪裏
……說什麽' 請政府做主……還我孫女' ,挺可憐的。」

  「什麽孫女?是上次哪個隊的什麽訓練過勞死?」

  「不是」小姑娘明顯一臉幸災樂禍:「說是省局的陳處長強奸了她孫女,導
緻了她孫女現在失蹤了……」

  「!!!」

  言文坤的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和還沒來得及走出去的朱紫面面相觑。
「有資料麽?」

  「有網友發的幾張圖片,還有一小段音頻,已經發在網上了,但是現在關注
的人還不多……言總,我們要轉麽?」

  「查無實據的事情,怎麽能亂轉,這些都是謠言!等通稿!……恩……讓小
孫他們去籌備一下資料,備着可能發生的連鎖反應就可以了……你們的個人微信
号也暫時不允許轉載和讨論這個事情。」言文坤面不改色。

  「哦」小姑娘出去了。

  朱紫看了看言文坤,意味深長的一笑,也自去了。

  一直到她們都離開了,言文坤才看看窗外,雨也停的徹底,西方的天空裏甚
至夕陽露出一段醉顔來。

  他的立場,當然不能轉這些,省局怎麽都算是他的半個上級單位,在沒有得
到省局公關辦公室的通知之前,他需要等待。但是無論他轉不轉,既然有網友拍
了圖片有了音頻,還怕沒人轉?有的是和河西省體育局這種冷衙門毫無瓜葛的媒
體,何況還有那麽多好事的個人媒體。

  是真?是假?就跟那些「社會熱點」新聞一樣,沒有人真的在乎什麽真相,
人們隻是喜歡看到新聞裏涉及到「強奸」、「幼女」、「貪官」這樣的字眼,意
淫一下男女性愛畫面的同時,發洩一下對社會對政府的不滿。真假……又有誰在
乎?

  陳禮處長在省局江河日下是人都看出來了,調任石川躍的「後灣中心主任」
就是一個明顯的信号,要說這個時候省局甚至紀委沒有人在整陳禮的「材料」恐
怕連陳禮自己都不信。但是陳禮在河西體壇多年,盤根錯節的,無論那一宗問題
爆發,都可能連累到不少人,劉鐵銘局長又究竟會處理到什麽程度?事情究竟會
如何發展如何展開?很多人其實還是在觀望的。但是好巧不巧,就在這種事情,
一場大雨,一位可憐的老太太、一條凄涼的橫幅、一段撕心裂肺的音頻、幾張令
人動容的照片,矛頭直指陳處長……雖然天知道是有人安排還是湊巧了。但是要
說體育局這種冷衙門在這個時候還能壓下去這種,那才叫見鬼了。要各方蓄勢待
發随時準備動手的人不利用這個機會,那才叫一廂情願了。

  事到如今,言文坤是非常肯定這一點。

  陳處長的日子,到頭了。

  他又打開那個叫李謄的大學生給自己弄的插件,想了一下,取了名字,标注
了一下:「8 月20日,下午16點44分,省局橫幅哭訴事件。又及:大雨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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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8-7 13:30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29)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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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08-07發表於SIS


                  第29回:李謄,欲望作祟

  夜晚。

  白天的一場大雨,將酷熱了好一陣的河溪城的暑氣洗去不少,河溪的夜,倒
添了幾分嫵媚。

  河西大學校學生會幹事,體育產業學院學生會副主席,校園創業者社團主席,
李謄同學,站在站在離河西大學九公里遠,河溪的老體育場,後灣體育中心,北
側裙樓,那間名叫「Deep Red」的精品酒店的後門口,呆呆的發愣。

  欲望,濃濃的欲望煎熬著他。

  性欲、窘迫、煩躁、羞愧、失落、痛苦……他回想著剛才在緋紅攝影俱樂部
的一幕,他的眼睛,都要憋出血絲來了……

  可能是上次在緋紅的不可思議的奇妙的性經歷,點燃了大學生心中的陽剛的
欲火。這種改變,甚至連他對於大學裡公主一般的師妹石瓊的迷戀,從幾乎完全
是陽春白雪的情感訴求,都開始深深的烙上性欲的痕跡。他已經不止一次,在入
睡前,想像著和石瓊的性愛,在手淫的快感中才能安然入眠。在他的大腦裡,不
停的對白天可以遠遠看見的河西大學英文系的校花級公主清純可人卻又嫵媚妖嬈
的外表進行著腦補,腦補她的裸體,腦補她的乳房,腦補她的臀胯,腦補她的蜜
穴和陰戶深處的風光……當這種意淫越來越多次發生,他開始在細節上補充各種
各樣的場景。大部分時候,他會幻想自己終能打動這位如同瓊漿玉液一般的美少
女,她會溫柔的解開自己的紐扣,褪下自己的文胸,拉低自己的內褲,把少女貞
潔的胴體呈現在自己的面前,從纏綿的擁吻,唾液的交換,到輕柔的愛撫,逐次
的深入,迷亂的挑逗,再到進入她的身體,一次又一次想像著捅破她處女膜時的
征服的快樂。

  但是也有一些時候,他會激烈的想像一些更加不可思議卻也是更加刺激的畫
面。有的時候,他會假像石瓊會被迷藥迷昏,他可以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在濃
重的呼吸和無力的睡姿中,可以形成某種強者和弱者最誇張的比對,讓自己顫抖
的撩開她最後的防護,一點點的剝奪她處女的童貞。那個畫面中,他總是癡迷於
石瓊的體毛。有一些時候,他會幻想自己事業有成,拿下創業基金,成為世界首
富,得到無數女孩的敬仰,卻依舊給石瓊打開了他世界的小窗,石瓊會哭泣著攀
爬到他的身體上,主動將自己的蜜穴坐到他的陽具上,用這種虔誠和卑微的動作,
來救贖她曾經對自己的不屑一顧;還有一些時候,他會想像自己是一個帝王,而
石瓊是他征戰俘虜的遠國的公主,只能如同性奴一樣匍匐在地上,哀求他,哀求
他奸玩她的身體,以作為饒恕她生命的代價。在那種畫面裡,她有時穿著古代的
宮裝,有時穿著西洋的華服,總之,是各種高貴,各種華美,卻在自己的淫威面
前,一一脫落,最後楚楚可憐的,侍奉著自己,哀羞的等待著自己在她的身上播
撒精液。關於性愛的細節幻想,除了正常的性幻想外,還有一些另類的,比如,
他會根據某部色情小說中的描寫,幻想著在石瓊的秀髮上射精,或者想像著自己
可以在石瓊的肚臍眼上操弄……

  他知道那只是手淫時助興的幻想,但是越來越濃烈,越來越難以控制。當然
不僅僅是石瓊,很多時候,他還會代入各種女性,大部分情況下是姐姐李瞳。畢
竟,李瞳,是他第一個品嘗過的女孩子,而且姐姐出於某種憐愛,還經常會和自
己開開小玩笑。也有的時候,他會幻想一些明星,諸如河西最近很紅的言文韻、
許紗紗之類的。有的時候,他會幻想更成熟一些的女人,比如已經退役的前國家
游泳隊的隊員薛小藝,那可是河溪之前的市花級人物,在奧運會上的出水芙蓉,
奪得女子200米蝶泳冠軍的美女運動員,因為一個裁縫的問題,在領獎臺上有
走光露出乳頭的嫌疑,謀殺了無數男子的意淫精液……

    那時候,李謄正好初一,正是血氣初剛的年紀。還有的時候,他甚至會意淫
體育學院的學院主任柳晨,或者石瓊的室友陳櫻什麼的,或者是那個在暑期打工
期間,後灣中心的產業公司裡,來指導自己這些「培訓師」的那個高挑的叫莫彬
彬的大姐姐。總之,只要是生活中遇見過的漂亮女人、女孩子,都會一個一個出
現在他的手淫幻想之中。

  但是他也知道,他都無法實現這些夢境。這些女人,他都無法得到,只能在
性幻想中意淫。而真正唯一現實的,有一個同樣美麗到妖豔,在他的意淫幻想中,
僅僅少於石瓊和姐姐的存在,他卻是可以得到,甚至「唾手可得」的,那就是緋
紅裡的Cindy.

  只要有錢,不就可以了。

  錢,只要有錢,只要有錢就可以玩到Cindy,而且是得到溫柔的善待、
細緻的服務、纏綿的性愛。問題是……他沒什麼錢。他真的是又是打工、又是
節衣縮食、又是去姐姐那裡廝纏、又是去爸媽那裡編造理由,還拿了學院裡的
獎金,一個暑假,幾乎都在後灣中心打工,做什麼「雙向培訓基地」計畫中的
「籃球輔導員」,帶著幾歲的小朋友們打球,才湊齊了5000人民幣。

  5000人民幣,對他來說,算是一筆鉅款了。他不是沒有猶豫過,自己就
這麼為了兩個小時的春光,花掉這麼大一筆錢,是不是有點太傻了。可是每每想
到,自己可以在Cindy的乳房上吸吮,可以在她的臀瓣上撫摸,甚至可以進
入那濕潤溫暖的陰道……他就有點壓抑不住自己的欲望。而石瓊一次比一次的冷
淡,更是每一次,都激發起了他去緋紅,實現另一種人生價值的欲望。

  眼看就要開學了,他的欲望越來越強烈,如果再得不到發洩,他真的怕自己
又要去纏姐姐李瞳……畢竟,這個世界上,只有姐姐,才有那麼一點點可能,僅
僅是為了照顧自己的癲狂情緒,而把一切都奉獻出來,而且他也明白,那對姐姐
來說是一種負擔和痛苦,甚至是一種羞辱。他甚至怕自己會溜到女生宿舍裡去強
奸留校的幾個女生……

  最讓他臉紅心跳,甚至有點羞愧難當的是。那天在後灣擔任「籃球輔導員」,
因為帶著幾個初中生在傍晚練練暑假籃球。其中有一個預備班的小女孩,有點小
小的嬰兒肥,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紮了雙馬尾特別可愛,因為做一個動作時摔了
一跤,李謄是好心去扶她,也不知道動作怎麼陰差陽錯,居然是在小女孩的兩腿
夾縫這裡摸索了一把,其實李謄都不肯定自己摸到什麼了,總之是一片柔軟,也
許只是摸到了大腿內側的肌肉,也許是摸到內褲的邊緣,但是更可能的是,撫摸
到了這個十二歲女孩的小穴,他甚至感受到了兩片肉唇夾出來的縫隙感。小女孩
當場臉飛紅跑開了,而李謄……更是居然呆在那裡,為指尖不不可思議的侵犯感
和佔有欲,而覺得整個身體都要漲開來一般。

  那天晚上之後的好幾天,他居然就無恥的,意淫幻想著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子
的身體,不停的手淫。那一定是潔白無瑕,粉琢嫩嫩,絲毫沒有異味的芳香的身
體。在她們的身上,他一定能獲得足夠的暴虐的征服感和摧殘幼蕊的快感。

  欲望,是越憋越痛苦,卻也是越憋越癲狂的。他不能這麼堅持下去。

  他打電話給張琛,支支吾吾的說,自己湊了點錢,想去緋紅找Cindy.
被張琛一頓臭駡,張琛的意思是,他李謄只是個大學生,沒什麼錢,玩那種高級
的女人,是「不划算」的。

    上次是個巧合,有老闆給面子,哪有心心熱熱去找Cindy那種銷金無底
洞的。他知道張琛也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忍耐了幾天,實在無法壓抑自己的欲望,
就拐了個彎,躲著張琛,去找小強說項,反正他也有小強、大強的聯絡方式。跟
小強是沒什麼拐彎抹角的,直接就說讓小強帶自己去緋紅俱樂部「看看有什麼好
玩的」。小強這個王八蛋,倒沒張琛那麼多彎彎道道,一般煞有介事的說「緋紅
沒幾天了,要去是快去」,一邊賊兮兮的問自己要了三百塊「帶路辛苦費」就帶
自己去了。

  自從上次知道了規矩,在門衛這裡稍微臉紅脖子粗的讓小強幫著解釋了一下,
在前臺這裡就沒有遇到什麼障礙。李謄又來到他魂牽夢繞的這個神秘又誘惑的緋
紅攝影愛好者俱樂部,依舊是那荒唐的拍賣會,依舊是一具具活色生香的女體。

    這次,他準備了避孕套,準備了情緒,準備了金錢準備再一次在Cindy
的身體上實現男人的尊嚴和饑渴。他甚至想的非常仔細,今天,自己一定要善用
這兩個小時,要讓Cindy好好扮演一下石瓊,再好好扮演一下姐姐,今天要
讓Cindy給自己口交,嘗一嘗女人唇齒的美味,今天,自己在抽插的時候,
要延遲一點時間,想一點別事情分開精神,讓Cindy好好體會體會他這個籃
球隊員的體能和暴力。他甚至想了好幾個幽默又有點情趣的開場白,最後還是決
定,根據Cindy當時選的衣服來決定自己到底選擇哪一個開場白……

  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想了這樣,想了那樣,事情的發展,
卻又一次出乎你的意料。

    他帶了整整5500人民幣,標了Cindy,出價4800人民幣,但是
管事的服務生最後結束時卻告訴他:有老闆出了1 萬,Cindy今天「有約」
了。管事服務生還是很客氣的,說有幾個模特今天正好沒人標,他有興趣的話,
可以底價拿下。

  但是李謄已經徹底氣餒了。他慌慌張張的拒絕了服務生,慌慌張張的奪路而
逃。但是,就在他跑到室外,回首看見「Deep Red」那閃爍的霓虹燈,
忽然有一種強烈的嫉妒和失落。

  性欲、窘迫、煩躁、羞愧、失落、痛苦……他沒有離開,他居然神經病一樣,
選擇了站在後灣體育中心北側緋紅酒店的後門口,他要等Cindy 下鐘……

  他其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也許,是幻想了好幾天的場景,結果便成
了另一個男人可以在Cindy身體上盡情泄欲的畫面,讓他不甘忍受,一定要
做點什麼讓今天晚上有點意義。也許是那個事實實在太打擊自己了:自己攢了很
久,5000人民幣的一筆鉅款,原來,Cindy的客人,是一些,其實對他
們來說5000和1W沒區別的人群麼?自己也未免太失敗了。自己甚至想看看,
究竟標下Cindy的是個什麼樣的肥頭大耳的老闆。也許,自己是幻想著,可
以和Cindy談談……自己不是還有5000人民幣呢?也許Cindy下了
鐘,可以再和自己……?

  他癡癡的站在後門口,其實自己也知道,Cindy未必會從這裡走,那位
老闆肯定不會從這裡走,自己也知道,其實Cindy都未必記得自己是誰……
但是他依舊癡癡的站在這裡。

  似乎自己等的不是Cindy,而是石瓊……而是某種自己的尊嚴和愛情。
尊嚴……沒有!愛情……未來!

  但是可笑又諷刺的是,自己首先等來的,當然不是石瓊,當然也不是愛情,
也不是尊嚴,甚至都不是Cindy ,居然是賊頭狗腦的小強。

  「吆,我的大學生,你跟這兒演愛情片電影呢?等誰啊……聽說你失手了?」

  李謄轉過頭去不理他。卻又有點不好意思,只好訕笑著裝作老練的岔開話題:
「我就站會就回家了。今兒貴了,下次再標唄。你怎麼……不玩兒今天?」

  小強卻上來摟著他肩膀,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說:「我知道,我知道……你
是火兒大了,要泄泄。沒事,沒事,琛哥和你那個女神說的上話。你不是準備了
錢麼……回頭給你出個私活不就行了。」

  「我的女神?」李謄嚇了一跳,他一開始誤會了,以為說的是石瓊,然後才
回味過來說的是Cindy:「別胡說了……就是一個模特……什麼女神啊。私
活……私活,怎麼包?……」

  小強卻是笑得打跌:「就是不在緋紅,另外走一個唄。還能便宜點呢……或
者,你找我們哥幾個走個私活也行……」

  「你們?」李謄差點雙腳跳開。

  「是啊……你這種大學生不是喜歡玩浪漫純情的麼。哪天,我們幾個假扮流
氓去調戲你的模特女神去,你去英雄救美……把我們幾個打跑,你可以來個掃蕩
腿啊什麼的隨便你,我們保證哇哇叫的真實……連大強都一起給你打趴下,威風
不?……回頭女神還不嚶嚀一聲,投懷送抱,寬衣解帶……哈哈……哈哈……你
那5000人民幣,花我們身上,你說不定能換來個長期炮友,值得,值得啊!」

  「……」

  「我靠,你還當真琢磨起來了啊……我他媽的損你的啊。你傻逼啊?這裡面
的妞,哪個是純情小妹啊?就是他媽的雞呀。不過是高檔點,但是還是雞呀。你
真當是良家少女,會跟你玩免費的?玩感情?……你真不想玩雞……說真的,給
鉚釘哥三萬,鉚釘可以路上給你捉個學生妹,蒙了臉強上玩一次,有風險他擔著,
鉚釘局裡有人沒事……不能保證是雛,不能保證好看,而且只能是職校的,但是
保證是良家,而且是未成年都可以……看什麼看,這次沒跟你說笑……什麼需求
都有,市場麼……要想音樂學院的都可以,那就得五萬。」

  「這……這是強姦。」

  「是強姦啊……沒說不是啊……」

  「你難道幹過?」

  「操!揭我短呢。我跟琛哥的,學他的唄。花三萬,玩強姦……我還不如直
接自己去奸。我操!再說了,有三萬,緋紅裡玩的不要太開心,何必幹那些個
……良家學生妹啊,純是純,但是也許不夠騷,玩起來不夠給力呢。我小強打炮,
是要嚴格控制性價比的。哈哈……」

  「……」

  「要不這麼著吧。哈哈……那來個二合一吧,你不是喜歡一個什麼大學同學
麼,你給哥幾個1000、2000的小費就行了,哥幾個去綁架她,蒙了臉,
你來……你別著急啊……沒讓你強姦啊……但是你不強上,你也來個英雄救美,
來個掃蕩腿啊八卦掌啊什麼的隨便你……我和大強來演個滿地打滾,你那大學女
生同學可不比緋紅裡的模特,又沒見過什麼,說不定就信了……回頭女神還不嚶
嚀一聲,投懷送抱,寬衣解帶……哈哈……哈哈……這樣你花銷小,你還得逞了
……不過哥幾個冒風險了,綁架過程中,得給哥好好摸幾把奶子作為利息……」

  「小強……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說的雖然半真半假,但
是總是挺滲人的……」

  「操!保安唄,哥幾個都是有正經工作的良好市民。」

  「你跟我說實話,琛哥和你們……是不是道上混的啊?」

  「你們這些大學生啊,就是黑幫電影看多了,什麼道上不道上啊?沒人這麼
說話好不好大哥……琛哥也一樣,就是一個保安,保人安全的……」

  「我還真不敢信。」

  小強撕開煙盒,吊了一支香煙,點著了,繼續有的沒的似乎在聊閑天:「琛
哥……以前挺正道的一個人,落一個女人手裡了……哎……其實女人就是一個洞,
插插就得了,太當真了,容易栽跟頭啊。」

  「女人?」

  「切……當然是女人,不是女人還是男人?琛哥……不是蹲了三年麼。是強
奸未遂……那是替老闆蹲的。但是歸根結底,還是他嫂子欠了人情,他來還…
…哎,我們這些破爛社會垃圾人渣,能用什麼去還,沒錢,用命唄……」

  「他嫂子?……」

  「嘖嘖嘖……你是不知道,琛哥那嫂子……嘖嘖嘖……說實在的。我覺得,
5000塊上那個Cindy,實在是不值。但是5000塊,要是能玩一次倩
嫂……我都覺得是大促銷啊……哈哈……那水靈,那味道,那奶子……嘖嘖……」

  「那琛哥的哥哥是?」

  「掛了……」

  「死了?」

  「嗯……沒事,你要有興趣,自己問琛哥去,琛哥也不忌諱的。他老哥就是
務農,他嫂子……卻是個風雲人物,倩姐,以前在築基花媒街有點小名氣的,後
來他媽的要從良……從良……操你媽的,這一行哪裡有真的能那麼容易從良的
……從良,就欠了老闆的錢,也是欠了老闆的大人情了。後來老闆說,首都有個
大老闆,需要人幫忙頂個事,琛哥那時候也年輕,腦子一熱就上了……哎……琛
哥現在老說別人傻逼,其實那時候,他也挺傻逼的……倩姐也未必知道琛哥這份
心呢。」

  「你是說……琛哥喜歡他嫂子?」

  「對啊,琛哥的死鬼老哥過世後,琛哥還跟他嫂子正式提出要一起過呢……」

  「……」

  「嘿嘿,想什麼呢……別等了。你想要Cindy,回頭給琛哥打個招呼,
約個單鐘不就完了。」

  「……她不會從這裡出來?」

  「出來你個鬼啊,人家是這裡數得上的牌,老闆點了,說不定回頭加鐘呢,
回頭帶出去玩呢,去洲際,去喜來登,甚至直接飛築基海濱去玩,都有可能…
…你當是打工上下班啊……還有鐘有點有考勤的。」

  「……」

  「看你眼圈都紅了,要不要進去再學摸學摸……其實緋紅也有不少便宜的妞
的。幾百的都有……既然來了,就別錯過啊。緋紅沒幾天了……」

  「你為什麼老說緋紅沒幾天了?」

  小強嘿嘿一笑,指了指緋紅南側,同為後灣中心體育館裙樓的南樓,莫測高
深的說:「整頓唄……聽說後灣這裡要大整頓,是後灣中心裡的什麼領導在推行
的,所有不相干的機構、租戶都要遷走。連緋紅酒店這麼大的家當,都不一定能
保住,何況地下那個俱樂部……」

  「緋紅要遷走?緋紅酒店和緋紅俱樂部一起?」

  「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我只是個保安……哈哈。」

  一時……李謄真的有些茫然,也許,真的是少一次是一次,也許,自己永遠
都再也看不見,摸不著,玩不了,奸不到那個可愛的Cindy了……

  甚至在一瞬間,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永遠都玩不到女孩子的身體了?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6-8-9 20:45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9 15:52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30回:周衿·曾經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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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30回:周衿·曾經遇見你



  上午,西體公司執行副總裁吳思江,親自找周衿談了十分鍾,意思是代表公
司,歡迎她這個「表現優異」的實習員工考慮一下,可以在完成碩士論文後,留
任在西體,擔任市場調研部的部門經理。周衿做了一番「受寵若驚」的表演後,
委婉的表達了,感謝吳總的信任,自己非常願意在公司開展自己新的職業生涯,
但是必須回去咨詢學院領導和省跳水隊領導的意見。吳思江也表示理解并靜候佳
音,雙方親切的握了握手,握手的時候,周衿明顯感覺到吳思江輕輕在她的手腕
上撫摸了一下。她也不介意,隻是微笑的表示着自己應有的下屬對老總的恭敬,
然後才回到辦公桌前,開始自己在西體最後幾天的工作。

  她早就知道,即使出于禮貌,西體也一定會表示要留任她。她沒想到的是,
出面做出這種表示的,不是自己的直系上司總監,那個嘻嘻哈哈的丁穹,而是總
裁吳思江親自找她,給到的價碼又是市場調研部經理這樣的職位。她是很高興,
也有些得意和激動,但是無論如何,此時此刻,她的心緒,完全被這兩天的另一
件「爆炸性」的事情所左右了。對于吳總的挽留其實是心不在焉的。

  河西省體育局,地動山搖。

  五天前的消息: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已經被帶走,正在接受内部調查,公安
和紀委都已經介入了。

  起因是一對老夫妻在省局門口拉了個橫幅,哭得震天響地,暗指陳禮處長強
奸他們十七歲的孫女,還在省遊泳隊服役的一位叫陸咪的運動員,而陸咪失蹤,
老夫妻完全失去了方向,堅持認爲要陳禮還他們孫女兒。雖然後來公安匆忙趕來,
帶走了這對老夫妻,收走了橫幅,但是還是被圍觀群衆拍攝了凄楚可憐的喊冤照
片,還錄了一段哭音放到網絡上。

  輿論嘩然。至少在河溪市,輿論嘩然。

  好事的網民四下搜集資料,幾乎24小時内,一路爆出陳禮處長性賄賂、接受
性賄賂、強奸運動員、強奸幼女,收受非法渠道财物,嫖娼,以及買賣比賽的傳
聞。盡管大部分都是空穴來風,毫無邏輯上可信的證據,但是網民對于這種事,
一向是甯可信其有,無願信其無的。何況,陸咪的失蹤總是真實的,總要給個交
代。盡管坊間也在盛傳陸咪其實是個「外賣女」,生活作風極其不檢點,但是更
多人的質疑,還是放在了陳禮身上。觀江區公安局隻能宣布,盡管沒有迹象表示
陳禮同志和陸咪同學的失蹤有關,但是還是介入調查這起女高中生失蹤案。省局
也上報省紀委,對陳禮同志開展内部調查。

  其實這種新聞,雖然有一些爆點,但是每天都在輿論媒體上傳播類似的貪官、
色官的不法傳聞也多的是,過不了幾天,在網民心中,也就淡了。但是對于河西
體育行政圈來說,卻是一顆巨大的炸彈,炸出了一個深坑。出了這樣的事情,沒
有人相信陳禮會全身而退。甚至有人已經在懷疑,會不會是陳禮因爲權色交易中
的糾葛,害死了或者禁锢了陸咪,那麽性質就不同了,那就是嚴重的刑事案件,
他雖然是個領導,畢竟又不是黑社會,人命關天,現在苦主鬧出來了,陳禮還怎
麽撐下去?

  更讓人吃驚的,卻是省體育局局長劉鐵銘的接下來的「表态」。按照包括周
衿在内的,河西省體育圈人士一般的認識,劉鐵銘其實是個三不靠,平時裏也算
溫和親切,業務上的事情大多是睜一眼閉一眼很少過問,他不是體育專業人士出
身,也算是藏拙的意思。雖然最近大半年來,内部人士都看得出來陳禮失寵,但
是至少在明面上,陳禮陳處長也是劉鐵銘的得力幹将,出了這樣的事情,劉鐵銘
應該憋着好好裝裝糊塗,等待紀委結論,等待公安偵查,等待領導批示才是的,
至少一個「領導責任」是逃不掉的。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劉局長居然一反常态,雷厲風行的不可思議。
陳禮被紀委帶走的第三天,就召集省局下屬各分局、各中心、各機構的主要、次
要領導開了一個全省大會,談了備戰全運會的主要工作之後,他脫稿進行了一大
段洋洋灑灑的訓示。

  「我今天就和大家說一個事:沒有一個圈子,是法外之地!或者說,我老劉
根本不就相信有什麽圈子不圈子的。我其實一直非常痛恨人家說我們是體育圈、
體育圈,什麽圈不圈的!是你圈子的,你百般呵護,不是你圈子的,你就不聞不
問,那黨紀呢?國法呢?人民呢?」

  「有人叫我聯絡宣傳部門,要控制' 不實信息' 的傳播。我就不明白,什麽
叫不實信息,什麽叫實的信息。有個隻有17歲的小女孩子失蹤了,那是不實信息
麽?家長問一問怎麽了?群衆對我們的工作有疑問,問一問怎麽了?一些部門,
一出了問題,想的不是事實真相,想的不是人民利益,想的是自己的烏紗帽,自
己的小圈子,所以特别喜歡捂蓋子。給自己找點借口,要等調查,要等批示,要
等這個等那個……等到瞞不住了,再公布真相,人民群衆還能相信那個' 真相'
麽。結果真的都成了假的……政府的威信,就是這麽喪失的。」

  「我就告訴你們,關于陳處長的事件,隻要有資料,記者要,各中心都要提
供;群衆要,各中心都不能隐瞞。我們的官方公衆号,要提前給社會一個表态。
不用等,更不用觀望,有問題就說出來。我相信,隻要我們誠實,老百姓一樣會
誠摯的對待我們的。」

  「不管陳處長有什麽問題,有沒有問題。難道還不許人監督?不許人報道?
體育圈就是一個小圈子,互相之間隻有小圈子黑幕!?我不信這個邪!陳處長如
果有問題,我老劉當然首當其沖也是有責任的。我已經準備好了,履曆上有污點,
甚至有責任,哪怕以後法律上的責任。但是,我不怕丢官罷職,也不怕被人說閑
話,也不怕承擔責任,有問題就要認麽。就好比踢球,輸了就是輸了,你不認,
就能從0 :1 變成1 :0 了?自欺欺人!我就是相信,體育人都是鐵骨铮铮的漢
子,禁得起這點風浪。」

  「同志們,我從事體育工作這麽多年。有一個感想和大家分享,那就是,爲
什麽老百姓喜歡體育呢?爲什麽老百姓喜歡足球,喜歡排球,喜歡田徑呢?因爲
比起社會上那麽多複雜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問題,體育的特點,就是看得見摸
得着,真實,禁得起質疑!1 就是1 ,2 就是2 ,你進了一個球,就是進了一個
球,不需要專家認證,不需要領導批示;你一百米跑了10秒,他跑了9 秒,說破
大天,也是他跑的快。老百姓生活不易,行行業業都很複雜,每天要面臨的生活
工作問題也很艱辛,我們體育人,至少可以在茶餘飯後,還給他們一個簡單的、
卻是實在的空間。」

  「我還要說一點。我知道我這麽要冒風險,但是冒風險就冒風險了。我跟老
陳合作多年了,他有毛病,我知道,我也有責任,我随時準備着組織上對我的處
分;但是我不敢相信老陳會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現在有些同志,牆倒衆人推,
什麽屎盆子都往人頭上倒,我隻能說:那是小人!老陳可能有經濟上的問題,也
可能有生活作風上的問題,但是居然說他強奸殺人,你幹嗎不說第二次世界大戰
是他挑起的?原子彈是他投放的?我這是不是護短,而是跟剛才說的一樣,受不
了那不誠實的态度。0 :1 就是0 :1 ,你不能說成1 :0 ,但是你說成0 :8
那也是扯蛋!」

  「最後,我要說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愛護運動員……運動員是天之驕子,是
祖國榮譽,是集體主義精神培養下的苗子,但是首先,他們是個人,而且不少還
是個孩子。陸咪同學失蹤了,大家将心比心問一問,如果陸咪同學是你的女兒,
你的妹妹,你現在着急不着急,心疼不心疼?!就不說陸咪同學,現在各個中心,
有多少運動員其實還在學齡,有多少運動員除了刻苦訓練,就沒有什麽生活内容
了……我們河西啊,體育成績其實不夠好,大家都很着急,但是着急歸着急,把
運動員當機器,把運動員當政績,我老劉頭一個不答應!……」

  其實,這些訓示細細辨來,也沒什麽出格的,甚至都不能分辨出來到底說了
些什麽是個什麽樣的态度。但是劉鐵銘是脫稿,而且是慷慨陳詞,沒有任何官方
語言,當時又稍微有一點點情緒化。有趣的是,一個下屬中心的科長用手機錄下
來了全部的這段講話,放到了網絡上,取了個标題叫「局長今天在發飙」。但是
在網上,被傳播開來之後,這次講話居然赢得了大量的稱贊和認同。可能是人們
習慣了,官員說話都是溫吞水一樣不知所雲的,劉鐵銘同志的這次内部訓示,讓
社會上看到了另一種脫俗的風格。社會群衆又哪裏搞得清省體育局内部的權力架
構,劉鐵銘局長和陳禮處長的曆史淵源,一時「鐵骨铮铮和惡勢力做鬥争的好領
導」、「不護短,但是也不扣帽子的好領導」、「對體育有深入理解的局長」、
「真正鐵膽體育人」、甚至有人願意理解成「這個時候了,還是敢替兄弟說話的
好大哥」……

  圍觀群衆就是這麽健忘和莫名其妙,一時,陳禮的惡性事件中的相當一部分
注意力,居然都被轉移到了劉鐵銘的講話上。

  而省局還是不依不饒,趁熱打鐵,又發起了「清查虛報年齡」的運動。還玩
起了懸賞,大意是,隻有要運動員或者家長能夠提供運動員的有效出生證明,并
且證明運動員有在童年時期因爲那時候的體育風氣所累,而被篡改了年齡,導緻
現在的生活、學習、工作上的不便的,省局負責統一協助修訂雲雲……這又被視
爲河西省體育局「告别過去」和「和體育界不良作風做鬥争」的一件「善政」。
而且,關于「運動員虛報年齡」是否應該,是否屬于一種爲了榮譽而進行的必要
策略,又引起了廣泛的讨論和關注。

  人們幾乎在幾天之内……就忘記了……陸咪同學,依舊下落不明呢。

  周衿已經不是兩年前的周衿了,她是不相信劉鐵銘能有這樣的急智,如此熟
練的操作媒體輿論和「變負面爲正面」。她幾乎能肯定,這篇所謂的「脫稿訓示」
和所謂的「錄音洩露」還有什麽「清查虛報年齡」的連鎖動作,背後一定有省局
的那個「公關辦公室」的影子,有石川躍的影子。而且,她從話裏深處,能夠聽
出了劉鐵銘的真正「意見」:陳禮同志,有經濟問題,有生活作風問題,但是沒
有刑事犯罪(意思是可能沒有殺人)……可笑的是,有一些傻子,居然還以爲劉
鐵銘是在替陳禮講義氣出頭,其實哪怕就是經濟問題,生活作風問題,陳禮還能
出來?就算是和女運動員有不正當關系,就夠陳禮轟然倒台的了,何況内裏還可
能有權色交易。

  無人可以體味,甚至無人知曉一二的是,對于周衿來說,對于這件事,她,
有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快意!

  「你也有今天?!」她實在忍不住咬牙切齒且無比殘酷的設想着陳禮的悲劇
下場。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已經認同自己是「石川躍的人」,陳禮和石川躍不合
省局人所盡知。現在陳禮轟然倒台,她雖然不太清楚「陸咪奶奶拉橫幅事件」的
内幕,但是卻明白,至少在結果上,是石川躍的徹徹底底勝利。石川躍已經調任
後灣,掌握了河西體壇一個重要的物業資源的大權,而随着陳禮的倒台,省局内
那個石川躍一手創建的公關辦公室,又有哪個不開面的,敢在這個時候去「接管」?
還不是穩穩的同樣落到石川躍的掌握之中,可以說,石川躍是這場風波的完勝受
益者。

  但是,這也并非她覺得快意的真正原因……

  其實她和陳禮在十三年前有過「交集」,隻不過,那是她心頭埋藏的秘密。
有時候,她自己都欺騙自己,說那件事情不值一提,或者從來沒有發生過:

  十三年前,她才十四歲,在經曆了自己「跳水生涯」最後一個低潮期後,她
已經面臨退出控江三中集訓隊的威脅。可以說,那是自己人生懵懵懂懂中最痛苦
的一個階段。在一次市内的選拔表演賽上,她的動作完成還算「過得去」,卻被
告知因爲準備時間太長而屬于超時違規了。那項比賽的裁判長,就是當年還在擔
任裁判工作的陳禮。

  那時候的周衿,正在處在幼女走向青春期,跳水運動走向低潮,已經和初中
的男朋友發生過關系,一片渾渾噩噩,叛逆心又漸漸洶湧起來的年紀。連她自己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居然自作主張,在比賽當天的晚上,去敲開了陳禮
同志的房門……她甚至自己解開了自己的胸口,将正在蓬勃發育,卻未曾成熟的
少女乳房都袒露了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像個無恥的妓女一樣笨拙的勾引着這個
「裁判叔叔」。

  陳禮同志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并且表示,她這樣的不正之風,不自愛,是
體育運動員之恥,如果她再不知收斂,非但要取消她的比賽資格,還要去控江三
中提出處分請求,要開除她的學籍。那一夜,尚未成年的她,羞愧的掩面而泣,
沖出了房門。那一夜,她真的覺得無地自容,好像自己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淫婦
蕩娃。也就是那天之後,她徹底的放棄了跳水……那場因爲「超時違規」的比賽
成績也終于沒有被承認,那,也是她一生最後一次參加正規的跳水比賽。

  當然,估計陳禮根本不記得這一切。其實從根本上來說,那也不能算什麽驚
天動地的事。是年幼的她,不知所謂的在沒有任何先兆或者牽線搭橋的情況下妄
圖去接受潛規則,陳禮同志拒絕了她,雖然威脅要去學校告發她,但是終究也沒
有做什麽。回想起來,陳禮之所以拒絕了她,可能是覺得不安全,可能是已經沒
有能力改變判決的結果,甚至完全可能是因爲當年的陳禮也還是一個正直的裁判
而已……但是當時,她感受到的那種恥辱和羞愧,那種幾乎想去自殺的念頭,卻
深深的烙印了她一輩子。

  她并不在乎陳禮是當年就是僞善,還是陳處長也有過鐵面剛正的歲月。也許
直到自己漸漸長大,認識了費亮,又離開了費亮,讀了大專,走向了社會……她
才慢慢能夠回味起來,當初自己做的決定是多麽的幼稚,多麽的經不起推敲。但
是……真正刺傷她的,是那種絕望,那種羞辱,那種對自己的失望和鄙視。她才
十四歲,卻已經可以去做這麽無恥的事情。她恨自己,她又不能恨自己,所以她
轉而将這種仇恨加到了陳禮身上。

  她的痛苦,也許是對自己「童真」而不僅僅是童貞的逝去的痛苦,自己也曾
經清白如許過,自己也曾經冰清玉潔過,自己也曾經是一個奮鬥在跳台上的充滿
了青春魅力和熱血激情的小姑娘、小孩子、小幼女,是生活把她磨成這樣的市儈
和無奈,這樣的低賤和卑微。居然是陳禮這樣的人,來用鄙視的口吻告訴她:NO,
我不要奸你!她甚至在内心深處,不講道理的把自己職業生涯的失敗,歸咎到陳
禮身上。

  理智上,她知道,至少在當年這件事情上,陳禮沒有任何過錯。她知道是無
理取鬧,但是她依舊斷絕不了自己對陳禮的敵視。盡管她自己也知道,她其實隻
是在仇恨命運。

  「你也有今天?!」她實在忍不住快意的想。

  她非常希望,這一切都是石川躍布置的局。如果是那樣,因爲自己和石川躍
的「關系」,讓她産生某種錯覺,某種變态的複仇的快感,似乎在某種意義上,
是自己促成了陳禮同志今天的下場一樣。真希望有一個機會,可以再見見陳禮同
志,告訴他,用鄙夷的口吻告訴他:我,就是當年那個不懂事的小女孩。而你,
再也沒有機會碰到我這樣的女孩的身體。

  一旦幻想起這種畫面,她就恨不得能立刻去找石川躍,恨不得馬上讓石川躍
狠狠的奸玩一下自己的肉體,讓自己用自己這最珍貴的資源來表示對主人的感謝
和馴服,或者讓自己可以沉溺被奸淫時候的快感中,仿佛祭奠一下自己的過去。

  随着陳禮同志的落馬……她所有對于跳水的憧憬、回憶、不甘和失落,都告
一段落了。

  她和跳水再無關系,她将以研究生的身份留任西體,成爲部門經理,她将開
始自己的第二段人生精彩之路。而不需要再回味那短暫的童年輝煌。

  她的生活中,唯一和「跳水」有關系的,隻剩下那個今天還站在河西跳水頂
峰的小女孩而已。她甚至惡趣味的在等待着,主人石川躍能夠給她一個機會,去
親眼看看許紗紗在石川躍胯下恥辱遭奸的模樣,她心疼許紗紗,她對于許紗紗有
着深刻的愧疚感,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希望許紗紗能夠徹底的被玷污,被侮辱,
被奸淫,被糟蹋……這也是祭奠一下自己的過去。

  ……

  「想什麽呢,哈哈……呆呆出神。」那個除了稍微有點胖乎乎之外,也算挺
帥氣,風度翩翩,而且總是嘻嘻哈哈,和氣異常的自己的頂頭上司,目前西體公
司企劃部總監丁穹,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她回過神來微笑,隻好告訴丁穹,吳總給她的Offer 讓她在這裏「高興的不
知道怎麽好了」。對于這個丁穹,周衿其實有點看不懂。按理來說,他雖然年輕,
但是仗着學曆和一線經驗,算是西體中的中堅力量,性格倒是非常好玩的一個人,
說話嘻嘻哈哈跟個開心果似的,說話特逗喜歡重複,背後,經常有基層員工拿他
開玩笑;其實卻是一個挺有能力又挺招人喜歡的中層幹部。但是不知道爲什麽,
這個丁穹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向自己大量的透露西體公司隻有中高層才知道的一
些信息,似乎隻是和自己鬧着玩,甚至有時候都要懷疑是要接近自己有點「想法」,
但是無論怎麽考慮,都更像是某種有趣的辦公室政治投機。

  丁穹是一點也不奇怪,嘻嘻笑着說:「肯定要留你啊……吳總一直都很欣賞
你的啊……絕對欣賞。哈哈……」

  「我知道都是丁總你在吳總面前美言了。」

  「别别别啊……你那麽客套,我容易暈暈乎乎也就信了……哈哈哈……你以
後就會成爲我們的隔壁部門同事了,說真的,我還真舍不得你咯……舍不得啊
……我部門裏美女本來就少,這下,司花都沒了,去老張那裏了……沒面子啊沒
面子啊……要不你留我這裏吧,我也給你謀個什麽部門經理的名義?……你當經
理沒問題啊,沒問題……」

  周衿明知他是順口扯鹹談的,看着他那張很認真的「哭臉」,也忍不住撲哧
笑了:「我真不一定能留任。如果省局裏能有崗位,去省局……是不是比較安逸
一些啊。」

  「省局啊……省局那種地方有什麽好去的啊。帥哥少啊……美女也少……太
少了。沒意思沒意思。枯燥乏味……枯燥乏味……哦,不過說真的。那裏還真有
個美女,我下午去省局開碰頭會,估計又能遇上……」

  「丁總,你這幅模樣,小心讓人家保安給你當色狼給趕出來。」周衿也是和
他開開玩笑,但是看他那副說起美女眼饞的模樣也是好笑。

  「叫什麽李瞳。别的也就算了,那一頭長發……啧啧……保養不容易啊。得
多少洗發水護發素啊……養不起,養不起啊……」

  「哦,李瞳啊。」周衿稍稍有些一滞。

  陳禮同志已經進去了……李瞳在省局那個公關辦公室,怕是要獨當一面了吧。
局裏邀請幾個下屬單位開碰頭會,她已經穩穩當當的「列席」了麽?這就是丁穹
拐着彎子要和自己說起的麽?丁穹是什麽意思呢?提醒自己,李瞳在省局混的不
錯?而自己的天地應該在西體?丁穹會知道李瞳和石川躍的關系那是肯定的。丁
穹聽聞過一些關于自己和石川躍的「關系」麽?

  她也不知道爲什麽,心裏似乎有點酸溜溜的。

  這個時候,她很想見見石川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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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tc188    時間: 2016-8-11 19:27

權力的體香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31回:李瞳,姐姐的隱私

               
  盛夏的夜風,帶著溫熱和潮氣,吹起健步走在馬路上的李瞳那一頭烏黑靓麗、
柔順絲滑的長發,這一幕,如同魅惑時尚的仙子,出現在老式居民小區的街頭,
既和河溪都市的夜色融爲一體,又略略顯得有些對比的不和諧。此刻,即使是路
人充滿了刻意豔羨的目光,也無法吸引李瞳的注意力。她是拖著疲憊的身軀,打
車到自己在溪山新村的出租屋附近,在路邊買了一個三明治充饑,才獨自進小區
回家的。

  也許,自己變了很多,也許,僅僅是過了一年多的時間,自己原本熟悉的溪
山新村的舊居民區的氛圍,已經和自己有點不登對了。

  河西省體育局裏,這兩天因爲陳禮處長被調查的事,氛圍可以說是格外的微
妙。由於陳禮在省局多年掌權,上上下下都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不少人都
有些自危,唯恐被陳處長的事情所拖累。而劉鐵銘局長卻一改以前的「三不管」
的形象,先是召開全局大會,強硬的表示「黨紀國法爲先,懲前毖後爲例」,居
然沒有等陳禮的調查結果出來,就向全省體育係統通報了他的態度。然後,他又
在和郭忑副局長、羅建國處長、石川躍四個人密談之後,連夜奔赴首都,親自去
向國家體育總局紀委彙報此事。很多傻呵呵的基層人員看在眼裏,都覺得仿佛是
第一天認識這位劉局長一般。另一方面來說,眼見新貴石川躍和老將陳禮之間的
辦公室鬥爭,以石川躍的完勝告終,回想起僅僅在幾個月前,陳禮還一番做作空
降,插手甚至掌控原本由石川躍主導的公關辦公室的事務,此時此刻,但凡有點
眼色的人,都有些背脊上發涼。無論石川躍是有心還是無意,似乎都在強勢的宣
稱:這個辦公室是他的勢力範圍。如今,雖然石川躍已經調離,但是無論是群體
處處長羅建國、還是其他什麽人,哪裏還會來碰公關辦公室這個燙手的山芋。局
裏調任來一位姓張的主任,也明顯是個萬事不管的迷糊蛋。公關辦公室裏,如今
上上下下的事務,可以說是已經基本上是由李瞳,這個名義上隻是個都還沒轉正
的普通文員,作爲石川躍的代言人,說了算了。眼見劉鐵銘局長也非常支持,甚
至也「小李」、「小李」,對一個基層的小姑娘叫得親熱,局裏哪裏還有人敢作
仗馬之鳴。

  李瞳一方面要維係辦公室裏的工作,另一方面還要幫「老闆」石川躍打點許
多不在公務範圍內的事務,她最近是真的覺得有點分身乏術。辦公室裏一些中年
老機關混子,以她的資曆,當然差使不動也不放心,更多的公關業務,就隻能交
給趙濤去打理。除此之外,自己還信任重用了一位今年新分過來的實習生,是個
小名叫兔兔的小姑娘。這是一個河溪商學院的大三學生,也不知道是誰的關係,
居然能通了路子來省局裏實習。李瞳使喚了幾次,居然發現這個小丫頭雖然隻是
個專科生,但是問一答十、機敏聰慧,又吃苦耐勞、不怕麻煩,非常好用。她自
己也不是什麽高學曆,當然不會有任何成見,幹脆就把兔兔當成可靠的小跟班來
使用,甚至偶爾會讓她去碰一些石川躍安排的事務。隻不過,兔兔的樣貌比較平
凡,還稍微有些虎牙,是怎麽也不可能入了石川躍的「那種」法眼的;否則,以
李瞳現在考慮問題的習慣,下屬的女孩子麽,業務能力先擱一邊,她的第一反應,
就是自己的老闆石川躍,是否可能會有「性趣」……在這方面,她也發現自己的
道德觀,已經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有些讓她訝異的墮落。不
過既然兔兔不可能是在性事上取悅石川躍的人,就可以更加放心大膽的將一些業
務工作交給她去處理。

  但是,還是有不少事情,無論是兔兔、還是趙濤,他們去做都不合適。就不
說下午去後灣見石川躍,要說說私房話這種事情了;就像淩晨,要去機場接從德
國歸來的言文韻,也是非自己去不可。接言文韻的機,是屬於公關辦公室的份內
公事,還要和言文韻當場對一下媒體口徑什麽的。以言文韻的身份,其實至少也
應該是公關辦公室主任去接才對,要不是她選了深更半夜回河溪的紅眼航班,甚
至都應該大張旗鼓搞一次接機活動。但是淩晨三點到河溪,言文韻的意思,就是
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接機,這些自然談不上……而李瞳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自己去,
以今天她在省局的立場,她去,雖然級別還是遠遠不夠,但是考慮到自己和石川
躍的關係,以及這位言大小姐和自己老闆石川躍的關係……她覺得,自己去接機,
已經OK了。

  一邊啃著三明治,一邊感受著街道上的熱風吹拂過自己的臉龐,想著都已經
這個鍾點了,才下了專車,自己一會兒上樓去洗個澡、稍微打個盹,起來後就還
要打車去機場,也真是夠辛苦的。但是,就這種不方便,又想起老闆石川躍前兩
天的暗示「你該買輛車了」……她的臉頰上又不由自主的嬌笑出酒窩了。以她對
石川躍的了解,恐怕過不了幾天,自己的賬戶上就會多一筆「買車款」的。石川
躍的魅力之一,就是從某種程度上,他會給足交易的籌碼,不把任何人的付出當
做理所當然的。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石川躍會注意到,自己其實非常的繁忙。
車,也很重要……自己當然也應該得到一些物質上的回報,也需要更加方便的出
行工具。

  等李瞳一路淺笑著,走到自己出租房的樓道上,卻發現自己的房間裏居然亮
著燈……她先是一愣,低頭一思量,這應該是隻有自己的親弟弟李謄,他有自己
家裏的鑰匙,現在放暑假了,必然是這位老弟,在宿舍裏無聊,又不請自來的,
來蹭蹭飯、蹭蹭錢了。

  她搖搖頭,無奈的歎口氣,撩起額頭的長發,從手提包裏拿出鑰匙,稀裏嘩
啦的開門,一邊打開房門,一邊還能清晰得聽到,自己的房間裏傳出一陣慌亂的
響動,好像還有抽屜開合的聲音。

  然後,果然沒什麽小偷或者不速之客,就是弟弟李謄,高高大大的,有著幾
分英武的大男生的味道,卻還帶著一絲稚氣,掩飾著不安,笑嘻嘻的,從房間裏
走到餐廳客廳二合一的小廳裏:「姐,你回來啦。」

  「嗯……你來啦。」李瞳把手提包往小沙發上一扔,又束了束被熱風吹得略
微有些散亂的長發,還沒坐下,看看寶貝弟弟,忍不住又要扮演姐姐的角色,訓
導弟弟兩句:「你們不是放暑假了麽?快開學了,你怎麽還沒回過家?老爸老媽
肯定要問你的。」

  「不回了,暑假裏學校還有個什麽' 雙向培訓' 計劃,我在後灣做校外輔導
員,賺點零用錢,教小孩子打打籃球什麽的。這眼看就開學了,還回去做什麽?」
李謄坐到客廳裏那張雙人小餐桌前,一邊劃拉著手機一邊問候:「姐,你那麽晚
才回來啊?吃晚飯了麽?」

  「是啊,……我樓下吃過了,你呢?」

  「我叫了個披薩,剛吃完……要不等一下,我陪你去外面的商業街,逛逛街
散散步?」

  「去去去,少跟我這灌米湯了……我今天淩晨還要去機場。得要想方設法稍
微睡一會兒。」

  「去機場?」

  「是啊,我要去接機,是局裏的安排,言文韻今天回國了。」

  「哦,她都打進16強了吧,怎麽深更半夜的回國啊……那姐你辛苦了……你
是先洗個澡?我給你泡杯蜂蜜喝吧?」

  李瞳聽著弟弟這麽的體貼,不由溫柔的報以安慰的一笑,點點頭,覺得胸前
稍微有些氣緊,已經習慣的開始解開自己的襯衫的第一顆紐扣,稍微透透氣。但
是,她立即敏銳得發現了,弟弟今天的眼神又有點……偷偷的、色色的,明顯是
一邊滿口說著胡謅的溫柔好話,一邊在偷瞄自己的領口下的白膩溝痕和胸前的墳
起弧度。她的臉上,立刻染上了一層羞澀的紅暈。

  不管日常相處,姐弟兩人是多麽的親密隨和,其實兩個人都無法面對卻又必
須承認,兩個人的關係有著不尋常的一面。

  這當然不是她第一次,發現弟弟對自己的身體,有著跨越倫理的興趣。實際
上,她人生的第一次性愛,她的童貞,她的純潔,就是給了小時候病重的弟弟李
謄。那是一次荒唐的性行爲,是她的第一次,也應該是弟弟的第一次。那時候自
己在讀高中,血氣方剛的弟弟,得了一場重病,居然認爲自己病重不治,要死了,
都茫然的說出荒誕的話來:「我要死了,我好想知道……女孩子是什麽樣的」。
在那個時候的李瞳,聽到那種話,真的感覺心都快碎成碎片了,什麽倫理道德、
禁忌羞恥、貞潔初紅,都已經顧不得了。她隻想化在弟弟身上,爲弟弟獲得生命
的延續或者是生命的意義。是她主動的,脫下了弟弟的褲子;主動的,脫下了自
己少女身軀上所有的內外衣服;主動的,羞紅著臉蛋,流淌著關愛的淚水,爬到
了弟弟的身上;主動的,把自己正是嬌豔綻放的處女的乳房遞給弟弟親吻品嘗;
主動的,把自己從未給人看到過的,貞潔的陰戶,送到了弟弟那挺立的、冒著熱
氣的、張牙舞爪的陽根上。她已經什麽都不在乎,隻是想滿足弟弟的需要……後
來,她知道是弟弟騙了自己,弟弟那時候,非但不是病情加重,而是大病開始初
愈,隻是欲望難以壓抑,腦子又有點不清醒,才假借病重乞求作爲姐姐的她,給
予性愛的嘗試。但是她原諒了弟弟。也許從那個年代開始,就在她和他的心頭,
種下了一些荒誕的種子。後來大學時代,自己也談過男朋友,也和男朋友恩愛纏
綿過。在那幾年,挨不過弟弟的苦苦哀求和厚著臉皮的厮磨,她還和弟弟發生過
兩三次……至於偶爾的,給弟弟摸摸身體、看看乳房和恥處、甚至用手替弟弟解
決一下,更是多達十來次……一直到弟弟考上大學,她才嚴肅的正告弟弟李謄:
好好正正經經的找個女朋友,絕對不許再打自己姐姐的主意。

  李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非常疼愛弟弟李謄,甚至比已經算得上是溺愛
的父母,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她也很肯定,那不是那種超越倫理的男女之愛,
因爲她一點也沒有和弟弟發生性關係時候的愉悅或者愛戀迷醉的感覺。她隻是疼
愛,不忍心弟弟受罪,不忍心弟弟苦悶,她損失了自己的貞潔和尊嚴,去換取了
一些弟弟的快樂和滿足,她明白,那也是自己人生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她選擇了
遺忘,選擇了逃避……有時候,她就這麽想:就好像給弟弟零花錢一樣,隻是一
個姐姐對弟弟的寵溺罷了。她是真心的希望,弟弟早日能找到一個清純可愛的女
孩子做他的女朋友……無論是欲望、挑逗、恩愛,還是愛撫、纏綿、慰藉,這種
事情,都還是留給真正戀愛中的人比較好。

  而且如今,即使對李瞳自己來說,一切也都發生了變化。她獻身給了石川躍,
盡管她也明白,這裏充滿了利益交換的味道。但是,是女人遇到足以征服自己的
男人之後的天性,自從和石川躍發生了之後,她越來越産生濃烈的「我是石川躍
的女人」甚至「我是石川躍的性奴」的想法。盡管石川躍不止一次的明確的表示
過,她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完全可以自己去交男朋友,甚至結婚生子,作爲
上司,是絕對不會幹涉自己的。她個人也希望和石川躍的關係能夠更加隨性自由
一些,但是,她總難以控制那種感覺:她的身體,似乎已經不僅僅是屬於她自己
的,而是同時屬於石川躍的。那種感覺異常詭異,並不同於女性對男伴的忠誠,
而更像一種所有權力:隻有石川躍,可以看,可以摸,可以玩,可以奸,甚至如
果川躍覺得有必要,要她陪伴其他的男人,給其他男人看、摸、玩、奸,也是可
以的。但是自己,卻反而失去了單方面使用身體的權力。省局裏也有好幾個條件
挺不錯的男人在追求自己,她思來想去,甚至都和一個條件還算不錯的男生一起
吃了一頓交往飯,看了一場電影,卻都覺得「毫無興趣」,甚至有點負罪感,最
後作罷了。

  她當然也有性欲。她其實能感覺到,自己是非常的渴望,渴望有一個男人來
奸汙自己,來淩辱自己,來糟蹋自己,來脅迫自己,來愛撫自己的秀發,來吸吮
自己的乳頭,來撫摸自己的大腿,來拍打自己的臀瓣,來摳弄自己的恥穴,來用
最淫穢的詞語挑逗或者侮辱自己,來瘋狂的在自己的陰道裏用侵犯、抽插、滋潤、
澆灌,來逼迫自己,爲他口交、乳交、腿交、甚至肛交、足交……但是,如果可
以的話,她都希望那個男人,是石川躍。

  在某種程度上,她承認自己是被自己的主人迷倒了,即使是一場交易,也讓
她覺得世界上其他的男人,索然無味。

  不夠和自己最初預料的一樣,自從石川躍調任後灣,她留在省局,雖然石川
躍依舊會讓她幫辦一些「私事」,但是爲這個「主人」提供身體給他享用的次數,
卻明顯減少了。她甚至發現了,石川躍在後灣的那個「總經理助理」,叫小瑤的
實習生,石川躍讓自己通過私人賬戶,給她打過1 萬元……這還能意味著什麽,
無非是小瑤很快就被石川躍給奸玩了。他有性欲,而且有魅力,懂得俘獲女孩子
的心,甚至懂得侵蝕女孩子的靈魂,一個一牆之隔的小女孩,總是更加方便的洩
欲工具。

  她承認自己有些難過。甚至有些饑渴,有些想要……

  但是,對於弟弟李謄,又是不一樣的。在她的角度上,李謄,不是「其他的
男人」,甚至都無所謂是一個男人不男人,而是自己的親人。

  她忽然有點緊張起來,用嬌俏的姐姐口吻,來緩和著氛圍:「泡蜂蜜,泡蜂
蜜,我看你呀,準是錢又花完了……又來打我的主意。我告訴你啊,我最近打算
換個大一點的地方租房子,也挺缺錢的。你是男生,應該你出去打工,賺錢照顧
你姐姐才對,不能老是來吭我吧……還有呀,你沒有宿舍的麽?以後不準你老來
我這裏過夜。我就一個房間……就算你睡沙發吧,晚上還要打遊戲打那麽晚,鬧
的我也睡不好……我現在真的挺忙的。」

  弟弟李謄被她說一愣一愣,臉漲的通紅,似乎有些窘迫和尴尬,跟個剛剛被
家長責罵完的小孩子似的。他一米八三的身高,其實非常高大英朗,但是在李瞳
眼裏,永遠跟當年的小跟屁蟲似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哦……」好像還挺委屈
的。

  「好啦好啦,你自己先看電視吧,我去換衣服洗澡了。冰箱裏有酸奶,還有
點櫻桃,你要的話,自己拿來吃。」李瞳也隻能笑笑,緩和了語氣和口吻。

  她站起來,推開一側的自己的房間木門,去到自己的房間裏。她在門框邊擰
亮電燈,進房間裏去,隨手把房門合上,甚至都把門鎖本能的一扣……但是,當
她擡起頭,看看自己那溫軟香氛的女孩子的小房間,卻皺了皺眉頭,臉色都立刻
羞得紫紅了。

  她是注意到,自己那白桦木大長條的內衣抽屜雖然關著,但是很明顯的是,
抽屜邊沿還夾著一條細小紅色的衣料邊角……她立刻聯想到的,是自己剛才進來
時候的抽屜關合聲。她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傻丫頭,立刻意識到:是弟弟在偷翻自
己的內衣抽屜。是自己剛才突然進門,弟弟手忙腳亂的關上抽屜,才會不小心夾
著一條衣料邊角的。

  她的臉紅了,有一點點窘迫,也有一點點羞恥,有一點點懊惱,也有一點點
憤怒……也許還有一點點的無奈和憐惜。她知道,自己是一個走在馬路上都可以
容易引起路人意淫聯想的美女,她也知道,女孩子的內衣,能夠給很多男人幻想
的空間。但是……想象著弟弟偷偷摸進自己的房間,打開自己的內衣抽屜,看著
半抽屜嬌小的恐怕男人無法理解的小內褲,看著半抽屜文胸的罩杯象征著自己的
乳峰的形態……弟弟有摸這些內衣麽?弟弟會不會跟那些變態一樣,用自己的內
衣套著那裏手淫?

  她當然不認爲這是什麽好習慣,當然她也不會保守到認爲那是什麽罪大惡極
的惡習。但是弟弟如果老是把自己這個姐姐,當成一個假象的意淫對象,甚至對
自己做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總讓她有一種不被尊重,不被體諒的感覺。甚至她
有一些惱恨,是不是自己從前和弟弟的那些事情,給弟弟的人生觀造成了不好的
影響,是不是這一切,都要怪自己,是自己不好。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姐姐,而
是一個隻懂得用身體去滿足他人甚至滿足自己的弟弟的賤貨。

  當然,一些意淫,一些處於邊緣地段的潛意識中的亂倫思想,可能還不是那
麽嚴重的問題,隻要和弟弟談談,讓他以後不要這麽做也就可以了。不過……那
個內衣抽屜裏,都是自己的文胸、內褲,一件件都是女孩子的隱私,那就不說了,
更成問題的是,裏面還有兩套,是自己新買的,非常具有「情趣「意味的內衣。
那一套雪白色的連體蕾絲塑身內衣,雖然要緊部位還是若隱若現的,但是那種塑
身的包裹感,還有連體的雪白絲襪;還有一套是粉紅色的抹胸肚兜,仿古的風格,
兩根吊帶是那種紅繩綁定,繞過脖子的……這些衣服,現代人隻要不是傻子,都
明白是女孩子穿來,在性趣上取悅男人的……而她買的時候,也是臉紅心跳的,
買來到現在都沒機會穿過。她唯一遐想的穿這兩套衣服的機會,就是在川躍指定
要自己陪夜的時候,可以提前特地穿來取悅她的主人石川躍的。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怎麽想,這都是她的秘密、她的私隱,都是羞恥的,淫意
的。弟弟看到了麽?弟弟看到自己最羞澀的一面了麽?弟弟看到自己有這種內衣,
又會怎麽想自己這個做姐姐的?

  自己和弟弟之間,可以說是有了跨越姐弟的更加親密的感覺,她所有的秘密
都幾乎會和弟弟分享,甚至以前自己談戀愛,和男朋友之間的性生活不和諧,她
也會告訴弟弟,和弟弟訴苦 .弟弟李謄也是如此,不算每次哀求自己要點「甜頭」
時候,都會把他大男生的性壓抑和性苦悶告訴自己,甚至連他腦殘一樣在追求學
校裏的富二代女神這種已經接近糗事的事迹,都會告訴自己……姐弟間,幾乎到
了沒有秘密的地步。

  但是現在……對於弟弟,她卻有了秘密。她也想過,和自己這個最親密的親
人分享她今天的感情世界或者說性愛世界,但是她卻開不了口……怎麽說呢?我
是我上司的小蜜?情人?性奴?我給我上司奸玩身體?他給我錢?提拔我升官轉
正?我最近有點煩,因爲我的上司上我的次數少了?……不說羞恥不羞恥的問題,
連荒謬程度都已經快要接近小說了吧。

  她呼啦打開抽屜,裏面的文胸、內褲都還整整齊齊的,兩套情趣內衣放在最
底下,也不知道是否被動過。但是,有一些些細微的變化,幾件文胸的擺放順序
的錯亂,並沒有能夠逃脫她的眼鏡。弟弟確實看了,至少,拿出過一兩件自己文
胸來摸索過。她覺得有些懊惱,有些羞恥,又覺得有些些憤怒,又有一些些面紅
心跳的感覺。

  她打開另一個放稍微大一點的睡衣的抽屜,找出一件睡衣來,準備拿到衛生
間裏去洗澡替換,她合上抽屜時,就已經決定,首先,還是要和弟弟好好談談
……總不能讓家族裏的寶貝,自己的弟弟,成爲一個小變態吧。她需要認真的和
弟弟說清楚,要斬斷這些聯係。要讓弟弟變成一個正常的男生。也許還有一層理
由,是自己的那些羞澀、那些秘密、那些小女人的小情調,在自己的內心深處,
是已經是屬於自己的主人石川躍的。即使是弟弟,也不可以一再的侵犯這些領域。

  她起身來,擰滅了房間頂燈,打開房門,走回到客廳中,弟弟已經窩在沙發
上找電視遙控器了。

  「小謄,你坐下,我們談談……」李瞳已經變了臉色,讓自己盡量嚴肅起來。

  「怎麽了?姐……」

  李瞳也在三人沙發的一側坐下,她盡量讓自己靠近一些弟弟李謄,她不想讓
弟弟覺得自己是在疏遠他,而是一次正經的姐弟之間的,即是嚴肅,也是私密的
談話。她甚至不避諱的,用自己的手,撫上了李謄的膝蓋。

  「小謄,你告訴姐姐……你剛才,是不是在翻我的內衣抽屜……」

  「……」

  「你看著我……你別擔心,我們兩個從小要好玩到這麽大,姐姐也沒有怪你
的意思,但是你要和姐姐說實話,別讓我擔心。我是認真的……」

  「是……我……我……剛才……不小心……我……」

  「小謄……男孩子到了你這個年齡,有一些……那方面的想法……也是正常
的。姐姐並不想怪你,但是一則,你應該尊重我的隱私。我給你家裏鑰匙,是方
便你有需要的時候用的。不是說,你可以亂翻姐姐的東西。另一方面,你也算是
我們李家的寶了,爸爸媽媽對你有很多期望,咱們就不說別的,既然喜歡女孩子,
就應該大大方方的去爭取女孩子,老是……老是走這些歪門邪道的,成什麽樣子。」

  「我沒有……我……」

  「小謄,你已經大二了,馬上就升大三了……你已經長大了,喜歡女孩子,
對女孩子有興趣是正常的,也是應該的。而且姐姐說實話,你的條件挺好的,人
也挺帥,學習又好,體育又好,還會編程什麽的。你完全可以,也應該努力,正
正經經找一個,比如你的大學同學,做你的女朋友。」

  「姐,你說得真是……太輕巧了。現在河西大學女孩子,哪裏會在乎這些,
你去我們學校西門女生宿舍門口這裏看看,停的車……寶馬奔馳那都是次品。」
弟弟李謄的表情明顯是苦悶和難以出口的沮喪。

  李瞳卻發現了什麽,她似乎意識到其實弟弟是有特指的:「你不要告訴我,
你還在追你那個瓊瓊公主。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癡情啊?」

  「沒有啊,誰追她了……」

  「沒有?你那說的好聽點叫癡情,說的難聽點叫不自量力……小謄,聽話,
我們都是工薪階層的家庭出身,是沒有能力去強行高攀那些上流社會的……你就
不能找一個正常點的女孩子麽?你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的。」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啊?」李謄似乎臉黑了,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不管你的事?那你也要可以獨立可以承擔責任才對啊。難怪你這麽不爭氣,
給你那麽多錢都哪裏去了……你不要告訴我你都花在石瓊身上了。你知道不知道
姐姐掙錢是多麽的不容易。我不想老是住一室戶,我不想你來過個夜隻能睡沙發,
我不想擠地鐵坐公交,我每天工作十個小時都不夠,我還要買衣服,買吃的喝的,
我還想換個房子,我還想買部車,姐姐現在是寬裕一點了,但是那都是我很不容
易拿命拼回來的……好吧,我的情況就不提了,爸爸媽媽呢?爸爸媽媽都多大歲
數了,你總不能指望他們給你來個事業上的騰飛,好讓你夠得上你那瓊瓊公主的
高跟鞋吧……你們這些孩子怎麽那麽不懂事呢,能不能向個成年人一樣擔負起自
己的責任來,不要老是來你老姐這裏騙點錢,去追高不可攀的女孩子,又追不到,
再來翻你老姐的內衣抽屜手淫!!!你自己想想……你對得起我麽?」李瞳也是
越說越生氣,有點口不擇言了。

  「那麽你呢?!」李謄憋的臉紅脖子粗,忽然一聲憤怒的暴喝。

  「我怎麽了?」

  「你不是也和你的老闆,瓊瓊的堂兄在來往麽?你這就不算是不自量力?你
不一樣隻是個工薪階層的小白領,你就可以去攀他們的上流社會?我告訴你一樣
攀不上的。你不是一樣跟個不要臉的賤貨一樣,穿那些騷衣服,去給個上司領導
玩?你這就算是負責任?!你這樣就可以裝作很清高的教導我應該怎麽做?還是
說……你覺得那個石川躍,可能會當你是個' 正經的女朋友' ?你自己都知道,
你不就是倒貼給他玩的玩具麽!」

  ……

  「啪」!!!李瞳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僅僅是本能的反應,反手就給了弟弟
一記耳光,李謄的臉上立刻印刻出幾條清晰的紅痕。

  ……

  沈默。

  李瞳的眼眶濕潤了。兩行悲苦傷心的清淚劃過她的雪腮,直至她的唇頰。

  李謄的眼眶也濕潤了。

  沈默。

  沈默……

  「對不起……姐……我不該說那些的……我不是……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
李謄低了頭,黯然的求饒了。

  李瞳並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回應,淚水已經稀裏嘩啦的從她的兩瞳中奪眶而
出,並不僅僅是因爲弟弟口不擇言的謾罵,也不僅僅是傷心於弟弟的不爭氣,而
是在某種意義上,她也在懷疑自己的價值觀。從某種意義上,弟弟是對的,不是
麽?自己又算是石川躍的什麽人呢?自己踮起腳尖,拼命做事,就能獲得足以平
複內心深處空虛、孤獨和不安全感的回報麽?

  「姐……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我知道你其實很不容易的。我不該亂來,
我也不該翻你的內衣。但是,你也不要再诋毀我的感情了……我是真的喜歡瓊瓊
的。我知道,我是癡心妄想,但是我就是忘不了她,就是沒辦法接受她不屬於我
……嗚嗚……她太美了,而且我知道,她那種風騷樣子的背後,是有著一顆純潔
的也善良的心。我知道我不可能真的追上她。但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擁有她,
嗚嗚……哪怕一次也好,哪怕怎麽樣也好,我知道不可能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
就是忍不住……嗚嗚……」他哭了起來,哭的像個小孩子,繼續抽抽噎噎的:
「就像你遇到一個你真正知道或者在你眼中是完美的人,你卻不能擁有,看著他
在你的身邊就這麽溜走,還要去到你怎麽也夠不到的地方……嗚嗚……我很難過,
很難過……嗚嗚……爲什麽,爲什麽不能屬於我,爲什麽不可以愛我,爲什麽不
可以喜歡我……嗚嗚……我愛她啊,我是愛她的啊,我不想的,我不想失去,我
想得到……我真的就是想……嗚嗚……想那什麽她……我好想啊……」

  李瞳聽著弟弟的哭泣,看著弟弟的淚水,覺得心裏一陣陣的絞痛,她輕輕的
湊上去,捧著弟弟已經有些胡須渣的臉龐,柔聲的說:「小謄……那你告訴姐姐,
你是不是在瓊瓊身上花錢了……」

  「沒有……」

  「那你最近……?」

  「姐……我告訴你……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能怪我。不能像爸媽一樣就會跟我
說教。」

  「嗯,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會怪你。不管你做了什麽,不管你遇到什麽事情,
姐姐都會幫你,支持你。」

  李謄斷斷續續,面紅耳赤的把自己兩次去绯紅的經曆,說了出來。以李瞳的
聰明,明顯聽出來他遮掩了一部分「害臊的內容」。但是她依舊聽得,非常的憤
怒,也非常的心疼。

  她恨不得立刻拎起電話,找那個張琛,居然敢帶自己的寶貝弟弟去嫖娼?什
麽高級的低級的?什麽外圍的內圍的?什麽攝影什麽模特?不就是雞!張琛那個
王八蛋……居然敢禍害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小謄,自己家裏最疼愛的大學生。

  而她還在惱得小臉通紅的想著,李謄卻猛的握起了自己的手。

  她能感覺到他那粗壯的手掌心也在冒著汗漬,她能聞到他身上欲望和親情糅
合在一起的氣味,她甚至能從他躲閃的眼神中看到熾熱的火光:「姐姐……我很
想……要……再給我一次……好麽……姐……最後一次……」

  她的臉漲得通紅,沈默了。

  她想拒絕,但是她不知道怎麽拒絕。她想接受,但是她又不知道是否應該接
受。她知道這是亂倫,她知道這是荒謬,她知道這是道德上的不恥和社會準則上
的崩塌。但是她幾乎沒有那個餘暇再去顧忌這些。她的思緒,已經快要不夠用了。
她隻是在考慮如何安撫自己疼愛的弟弟,如何治療他的心傷,如何面對自己的貞
潔和身體,如何平複自己的心酸和不堪,以及這算不算是對石川躍的某種背叛。
甚至在瘋狂的遐想,弟弟,能不能算自己無法獨占石川躍時的某種替代……所有
的這些荒謬的念頭,都已經快要讓她的大腦幹涸了。

  她其實已經越來越抗拒和弟弟之間的不倫,這不僅僅是因爲這是道德上的問
題,更多的,是她越來越是懷疑,正是自己的縱容和溺愛,才使得弟弟的愛情觀
和感情世界以及對兩性的饑渴,如此的混亂不堪。也許責任……都在自己。

  但是,不等自己有什麽反應,弟弟已經湊了過來,也可能是自己刹那間的猶
豫,散發出來的誘惑,弟弟的氣息越來越濃了,一股能夠清晰嗅到的男人的欲望,
撲面而來……他吻上了自己唇。

  「不!別這樣!」她呢喃了一下,想推開弟弟,但是可能是唇上傳來的柔軟
的纏綿,讓她的手掌都有些無力,推在弟弟身上也變成了軟綿綿的拍打。而眼前
的弟弟的臉龐,也似乎幻化成了某個她無法拒絕的男人。

  她軟倒了。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8-14 17:08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32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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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第二部)

    
作者:hmhjhc
2016/08/14發於第一會所


                   第32回:李謄·弟弟的欲望             

  對於自己的姐姐李瞳,李謄一直有著複雜的感情,他愛她,敬她,對她有著
愧疚,還有著深深的依賴。

  他知道,是自己,在幼年無知的時候,用扯謊、撒嬌甚至有點小孩子胡鬧的
方式,在欲望初升的年紀裡,得到了李瞳的第一次;和這個一向疼自己、愛自己、
保護自己的姐姐發生了倫亂的關係。而姐姐,明明是被自己騙奸了,失去了少女
時代最珍貴的純潔,卻大度的原諒了自己,反而來替自己排解那煎熬時光裡的惶
恐不安。

  在那之後,他可能是產生了對姐姐濃濃的眷戀和習慣性的依賴。他有事沒事
都願意和姐姐交心,他沒錢了就會想去纏著姐姐要,他學習上生活上什麼都和姐
姐分享……而當欲望難禁的時候,他也會習慣性的,腆著臉向姐姐要點「甜頭」。

  他承認自己這種做法,是齷齪的,即使不考慮亂倫的問題,在他的內心深處,
對姐姐的感情,也更多的是親情和眷戀,並沒有類似愛情的成分在裡面。他只是
覺得,反正姐姐在把第一次給了他之後,也談過男朋友,也許一切在這個開放的
年代,都不是什麼問題,姐姐那麼迷人那麼漂亮,有著窈窕的身段和嬌美的容顏,
只要不造成什麼傷害,就當是疼疼自己,寵寵自己,又有什麼不可以?那種可以
和姐姐這樣的女生親密接觸時候的快感和宣洩感,他總是甘之如飴。

  姐姐似乎也習慣了和自己頑皮玩笑,偶爾和自己說說帶點沒譜的笑話,比如
「又偷看你老姐的胸?你學校裡沒女生的麼?」,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姐姐也
穿的比較隨便沒什麼避諱,好幾次,都是明顯沒有穿文胸的睡衣在他的面前出現。
他甚至忍不住想:是不是姐姐其實比較開放,我是男生,她是女生,娛樂一下,
無所謂的。他只是自我解壓的無視了姐姐曾經把最珍貴的東西獻給了自己是因為
那時候自己病的死去活來的,之後姐姐也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要越線。

  但是每一次,總是這樣,他糾纏、哀求、撒嬌、甚至哭泣、胡鬧,姐姐在一
再抗拒之後,無奈的答應了他。其實回想起來,這五六年來,他至少想要過姐姐
好幾十次,但是總要是實在無可奈何,或者自己求的實在可憐的時候,姐姐才會
鬆口或者放緩抗拒的力量,加起來,也不過就是七、八次。自己高一的時候有過
一次,那是一次正經的性愛;姐姐談戀愛時,就再也沒有過;後來姐姐失戀了,
傷心難過,自己去安慰時姐弟兩都有點忍不住,又給了自己一次,但是那之後的
五、六次,姐姐一般都不能接受太過線的尺度,有時候,更是連衣服都不給脫,
只是用手替自己套弄下體,讓自己泄欲罷了。當然,姐姐的臉蛋,姐姐的身段,
姐姐那飄逸的長髮,姐姐那溫柔的小手,即使只是用手撫摸自己的下體,他也覺
得是如登天堂一般的快樂。只不過,他也漸漸明白,自己不應該把姐姐當成泄欲
的工具,姐姐對自己,也更多的,是疼愛,是無奈,是寵溺,但是並沒有兩性之
間的情感。

  每一次都是這樣,姐姐疼愛自己,並不會真的反抗,每一次都是這樣,姐姐
會為了滿足自己而犧牲一下她自己的尊嚴和貞潔,但是並沒有性的欲求。

  但是今天,似乎一切都不太一樣。

  他能感覺到,雖然姐姐依舊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抗」,他吻倒了姐姐,姐姐
也就軟到在沙發上,他愛撫上姐姐的身體,姐姐只是用手掌無力的推搡著他,但
是,也許是姐弟同心,他真的能在今天的李瞳身上,感受到抗拒,感受到恥辱,
感受到痛苦。

  而另一方面,可能是姐姐今天也疲憊了,可能是剛才自己所訴說的對石瓊的
情感感染了姐姐,更可能是姐姐也有著某種鬱悶和痛苦需要得到宣洩,他又能感
覺到,姐姐被自己吻倒時,口腔裡發出的呻吟,和肌膚上感受到的滾燙,甚至還
有她的些微的顫抖……是不同的。

  但是無論怎麼樣,無論是渴望,還是抗拒,都不會讓他停止侵犯、糟蹋、玩
弄的衝動。反而進一步激發了他原始的欲望。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姐姐,仿佛
是這樣的李瞳,這樣的姐姐,才在瞬間,變成了一個完整的概念:女人。一個讓
男人更渴望可以奸玩身體的女人。

  我奸不到瓊瓊,我奸不到Cindy ,我奸不到薛小藝、言文韻、許紗紗、卓依
蘭這些電視上的明星,但是我可以在這裡,在親姐姐的閨房裡,在她絲毫不遜色
于那些美人兒的柔軟的身體上,宣洩我的一切欲求。

  他幾乎是在用蠻力,「潑喇喇」將李瞳襯衫的紐扣就一整排的扯開了。姐姐
李瞳的胸脯雖然沒有言文韻那樣的巨乳規模,但是也是非常具有視覺感的C 罩杯,
她又注意保養注意修飾,甚至注意使用得當的文胸來體現那種誘人的魅力。白色
的襯衫下,本來就高高的墳起了美豔的兩團圓球,而此刻,自己的手掌到處,那
種襯衫開裂,向兩邊散開,一片明媚柔和的肌膚肉色和綿彈動人的春光曲線立刻
映入眼簾的感覺,太具有視覺衝擊力,實在讓他猶如醉倒在甜美卻的淫亂的美夢
中一般。是姐姐的胸,是姐姐的奶,是姐姐的肩膀和鎖骨,罩在一面黃白相間的
精緻的文胸下。那文胸的罩杯是黃色的,但是上面密密麻麻用白色的蕾絲繡滿了
花紋,這種精工細作的雕琢,使得文胸下緊緊裹著的那一對細膩的脂肪,更加的
具有珍寶一般的視覺感,是人工雕琢和天然美肉的配合。而一股如同麥乳精,如
同牛奶,如同甜酒一般的香味就伴隨著這一對美峰的凸顯,而撲鼻攝魂而來。

  撕開姐姐的衣服,看到姐姐的文胸,玩到姐姐的奶子……他的理性已經裂成
碎片。

  他仿佛想起了,剛才,自己在姐姐的內衣櫃裡看見的各種各樣的女孩子的內
衣。緞面的,棉質的,光面的,蕾絲的,薄款的,條紋的,繡花的,每一款,都
是為了包裹這兩塊激動人心的美肉。所有男人,姐姐單位裡的,馬路上,地鐵裡
的,所有男人,他們都只能隔著衣服,若隱若現的猜測她們的質地、顏色、款式,
人們都想獲得她們的垂青,但是人們都不可以得到,只有自己,仗著和姐姐濃厚
的血緣親情,可以擁有她們,享受她們,淩辱她們,玩弄她們……一點點的摸索
和摳挖她們,來獲得快感。而這種親情,不僅可以讓自己為所欲為,讓姐姐無論
如何都不會太過激烈的反抗,而且,還可以增強自己玩弄這一對尤物時候的快感。

  他激動,他瘋狂,他根本來不及愛撫,就把自己整個頭臉,埋到了姐姐的乳
溝裡。隔著文胸,在文胸邊緣露出的乳肉上,開始拼命的用牙齒留下印記。

  「啊,小謄,你弄疼我了……」姐姐的聲音變得嘶啞喘息,而且帶著不可思
議的顫音,她在哀求麼?她在哀求自己輕一些麼?但是為什麼她的聲音帶著那種
奇怪的顫抖呢?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在深處,在深處的深處,姐姐也有著憤懣的
渴望麼?姐姐的奶子罩著文胸落到自己的口舌裡麼?她疼麼?她疼麼?她的疼,
就是我的快活麼?就是我的欲望麼?就是我的滿足麼?

  「就是……嗚嗚……就是要弄疼姐姐。」李謄不依不饒,甚至胡言亂語,繼
續在李瞳的乳肉上肆虐,他覺得滿口是香甜,滿口都是溫軟。他淅淅瀝瀝的在姐
姐的乳肉上吸吮,舔舐,用自己的口水在姐姐的胸脯上沾上去,又舔開來,故意
發出淫亂的聲響。他是跟AV片子裡的變態男優學的,但是也是一種本能,仿佛要
用口水和牙印,來宣示自己對姐姐這一對尤物的主權。曾經,是他親眼看著這一
對美肉從兩顆小疙瘩慢慢長成今天的規模,而現在,究竟有誰還有資格品嘗這造
物的寵兒呢?他要弄疼她們。他就是要弄疼她們。他一邊嗚咽著,一邊更加刺激
的在舔舐姐姐文胸罩杯便露出的那一部分乳肉,甚至用口水將姐姐的文胸都故意
沾濕了。弄濕文胸了的感覺真好,那裡很溫潤,仿佛是女孩子最私密的貼身所在,
卻一樣留下親弟弟的唾液。

  他能感覺到這一次的不同。

  這一次,姐姐是在推自己的頭,雖然和往常一樣,推的氣力並不大,但是他
知道姐姐是真的想推開自己。但是另一方面,這一次,姐姐在也在呻吟,也在喘
息,和往常一樣。但是他能感受到,這種呻吟,這種喘息,有著鑽心刺骨的嫵媚
和邀請。

  他甚至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在姐姐「啊……」「恩……」「嗚嗚……」的,
柔媚入骨的呻吟中,仿佛還有呼喚聲……雖然呼喚的又似乎不是自己。

  隨著自己對姐姐乳房的玩弄,她的身體變得繃直起來。這種繃直的動作,使
得她的胸脯翹得更高,仿佛是主動呈現上來供自己淫玩一般,他也能感覺到姐姐
的腰肢在繃直,整個臀部在無奈的發力,這使得她那溫軟的下體神秘的臀胯地帶,
向上一拱一拱,在他的身體上如同巧合也是如同無奈的發動這蹭弄。

  蹭到了,蹭到了!他竟然有一種狂熱的驚喜,自己的陽具,隨著隔著衣服,
卻肯定是觸碰到了那一團酥軟的禁忌區域。仿佛是電流湧過,將他的全身都刺激
的酥麻麻的特別舒服,又異樣的銷魂。

  「我愛你,姐……我喜歡你……我要你……呼呼。」他滿口胡謅著,手掌將
李瞳胸前的兩團美肉發瘋一樣的向當中擠壓。李瞳的乳房本來就不小,這一擠,
更是肉香滿溢,酥軟的胸乳組織夾出來一道動人心魄的溝痕,將李謄的口鼻徹底
的埋到了裡面。他的手繼續搓揉,繼續發力,那黃白色的文胸,一時還能包裹這
兩團乳肉進行這圓周運動,一時更因為他的粗暴,都已經不能完全跟隨上那乳肉
的湧動,開始脫離了,四周也開始淩亂了。

  美豔的文胸,就像姐姐內衣抽屜裡那些可愛的小玩意,充滿了性感和優雅,
充滿了清純和魅惑,從第一眼看到起李謄就覺得熱血上湧,但是即使只是玩了一
會,他又覺得,那是全世界最礙事的東西,最討厭的東西。因為,無論那文胸是
多麼的精緻,多麼的漂亮,多麼的美麗,多麼的酥軟,真正的誘惑,還藏在她們
的下麵。

  他學著片子裡的鏡頭,拉著姐姐的文胸就要向上扯開。但是這一發力,也不
知道是自己到底沒有什麼經驗,還是這文胸的做工特別好。居然將那文胸的背帶、
肩帶都拉扯到變形,在姐姐雪白的上體上立刻勒出幾條紅痕來,也沒有能夠拉斷。

  「疼死了!!!傻瓜!!!」李瞳眼淚都流了出來,似乎是抱怨,似乎是無
奈的恨恨的瞪了自己一眼,那種羞澀和哀怨居然讓李謄的心抽了一下……他喘息
著,儘管欲望在煎熬,儘管他就在此時此刻,是瘋狂的想要一探那兩座美乳的究
竟。但是,他到底下不去那個手,真的用力去扯斷,在姐姐的肩膀和肋骨上拉出
血痕來。再看姐姐的眼眶裡,已經滲出委屈的淚花來,他一時發愣,居然有點訕
訕的,而且他似乎又是感覺到像是錯覺一樣,姐姐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是在看另
一個男人,有一種哀羞,但是也有一種柔情,一種他從未想過能從女孩子的瞳孔
中看到的滋味。

  姐姐咬了咬下唇,好像是輕聲罵了一句,但是又實在聽不清她罵的是什麼。
但是接下來……她居然自己伸手,來到自己的一對美肉夾緊的心口,略略摸索了
一下,到了自己的文胸前扣處,蔥指妙妙,婉轉如雲,也不知道是怎麼巧妙的發
力,但聽「撲」的一聲,自己解開了自己那面黃白色蕾絲文胸的前搭扣。

  一瞬間,李謄醉了!他覺得這一幕真是是世界上美豔的一幕,即使在自己意
淫滿滿的春夢中也不曾有過。即使有過更加淫靡的,更加誇張的幻想,但是絕對
不可以和這一幕的美豔性感、妖嬈嫵媚相提並論。

  不僅僅是因為姐姐的一對雪脂美乳就這麼彈射出來,暴露在自己的眼前;不
僅是因為那嬌嫩的小顆粒乳頭、粉膩的乳暈,精巧的乳蒂都落入自己的眼簾。更
重要的是……是姐姐自己解開了文胸的扣子,不是麼?

  這種動作,實在是無邊的享受。一個女孩子被自己壓著身體下,卻自己解開
了文胸。姐姐屈服了。姐姐是愛我的,姐姐是疼我的。姐姐是肯用她的奶兒來撫
慰我,無論對於外人來說,那是多麼貞潔的所在,姐姐肯用她的肉體來給我奸玩,
無論那對於外人來說,是多麼神聖的權力。不是麼?

  那美妙的女性的乳房,肉肉的高聳在那裡,那可愛的羞澀的乳頭,紅紅的,
有著充滿著生命力的紋路和色澤,這兩座傲人的山峰,都是屬於我的。

  他埋頭下去,如同要吸吮奶汁一樣將一顆乳頭含在自己的嘴裡。他吸,他舔,
他用牙齒在乳蒂周圍轉圈。那顆東西,真是好味道,有點奶香,有點甜味,還有
一種仿佛心跳一樣的律動,在自己的嘴巴裡。吃奶子,姐姐在給自己吃奶子…
…真希望可以一直這麼吃下去。吸,舔,用舌頭去搖,要牙齒輕輕的勒,口中的
美肉顆粒在慢慢的變硬變高。乳暈摩擦著自己的牙齒,乳峰觸碰著自己的口腔。

  他能聽到姐姐的嬌吟,帶著恥音,帶著咬牙強忍的羞憤。他迫不及待的把姐
姐的文胸拋到一邊,開始攻擊姐姐的下體。

  今天李瞳穿著筒裙和肉色的絲襪,他把筒裙翻動,順著她圓潤的大腿向上側
移動,他沒有眼睛去看,他的頭臉還在繼續侵犯著李瞳的胸乳,在感受著人間美
味。但是他可以用手去撫摸,去逗弄,姐姐的小腿,姐姐的膝蓋,姐姐的大腿。

  絲襪包裹下的腿會顯得更加柔順。手感上是細膩的磨砂感覺,人都會說女人
的腿細,其實哪裡能比的了姐姐,即使是大腿部分,都只有自己的手臂一樣的粗
細,摸在手裡,有一種嬌弱卻是挺拔的觸感。

  他的手在李瞳的大腿上上下下,每一次都會把那筒裙略略向上推動幾分,一
直摸到他自己的雞巴已經堅硬的如同一條鋼筋一樣。自己的手掌觸及到了的,就
不再是一條柔順的線條,而是某種飽滿的凸起。

  是姐姐的屁股,是姐姐的臀瓣,是姐姐即使在夏日也會掩飾在裙下的私密。
是柔美的線條,是飽滿的觸感,包裹在絲襪下,又著有豐腴絲滑的感覺。

  摸一下,捏一下,抓,抓,抓……抓到自己的指根關節都有點生疼,也沒有
能夠徹底的掌控一切。絲襪下的屁股上,應該還包裹著某種棉質的內褲,以姐姐
的品味,應該和剛才被自己脫落的文胸是一套的吧。也是那種奶黃色的?那纖細
的軟綿的布料,可以包著姐姐的臀胯麼?可以擁抱那團香噴噴的肉麼?可以在正
面三角地帶,用小巧的溝痕,顯示女孩子最神秘的私密處的痕跡麼?一條溝?兩
條小小的貝肉?還是完全平坦的?恥骨的痕跡明顯麼?是低腰的麼?肚臍肯定露
出來了吧?恥毛會不會稍稍也能看見一些些呢?

  他掙扎著,終於抵抗了無盡的誘惑和激情,從李瞳的乳房上鬆開自己的嘴巴,
看看那兩面乳球,已經被已經折磨的全是水漬和吻痕,兩顆豔紅色的乳頭因為刺
激而充分的充血,高高翹起如同某種圓柱體一般。就連粉色的乳暈似乎也擴展了
一些範圍。陣陣奶波伴隨著姐姐的喘息,一起一伏,仿佛是催生出陣陣香味,甚
至都在刹那間要懷疑,能不能催生出乳汁來?

  姐姐的小腹是平坦的,沒有肌肉感也沒有絲毫的贅肉,非常的纖細白膩,姐
姐的肚臍非常的可愛,像一顆小扣子一樣,點綴在一片緊實的肌膚上,呈一個橢
圓形的迴旋慢慢滲入到她的肚皮下。那種光影的變化非常的細膩,在一片帶一些
麥芽色的雪膩肌膚上,慢慢折出一個橢圓形的凹槽,然後在凹槽的頂端,又從內
向外凸起一顆小顆粒,內裡是漸漸的收攏不見光影的暗色。他忽然一陣頑皮心起,
伸出一根手指,去順著那凹糟,摳挖姐姐的肚臍,沿著那種迴旋去探索略略深入
到姐姐身體的觸感和味道。

  「啊……別……小謄……不要……別挖進去……難受的……」也不知道是被
自己挖癢了還是挖疼了,還是這淫蕩禁忌的動作讓姐姐又有了恥辱感,姐姐的身
體又在再次繃緊,口中又發出呻吟的呼喚。

  他捉狹的不理會姐姐的哀求,繼續在那一方奇妙的微小的凹陷處輕輕的用指
尖刮一下,然後才伸回手指,在還自己的鼻翼這裡聞了一下手指上的味道。有點
酸,有點澀,有點怪怪的,還有一層粉色的小泥垢。無論是視覺還是味覺都特別
的淫亂。而胯下被壓著的姐姐李瞳,見到這幅場景,真是又羞又恥,可能是真的
羞恥於自己身體的凹陷處總歸會有的異味,也可能是有點驚奇弟弟從哪裡學來這
種古怪的侵犯淫辱的手法,她閉上了眼,身體微微的顫抖。

  也許是那種體味,是那股帶著油脂和泥垢的感覺,進一步刺激了李謄,李謄
覺得身上有一股燥熱無法控制,下體頂得褲襠都很難受。他三下兩下將自己的T
恤衫脫了,露出自己也算肌肉棱角分明的上身,又將自己的牛仔褲拉鍊拉開,將
自己的牛仔長褲和內褲混在一起,胡亂的蹬掉,將自己倒先脫了個一絲不掛,那
根粗壯的陰莖,早就被姐姐的活色生香激發的翹了起來,甚至直挺挺打在自己的
小腹下,那龜頭翻出來,有一股連李謄自己都不太習慣的氣味。但是這種氣味浸
染在和姐姐貼體交纏的小腹處,又讓他產生一種濃濃的玷污姐姐的快感。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他只是本能的,用自己的陽具狠狠的蹭
上了姐姐光滑平坦的腹部。姐姐是非常注意保持身材的,小腹也不同於女性其他
柔軟的脂肪組織,非常緊實,非常平坦,陽具並不會陷在裡面包裹起來,但是,
卻有另一種異樣的褻瀆和緊致的接觸感。那種溫香軟玉卻是飽滿繃直的感覺,讓
他的龜頭敏感的感受著女體的另一種魅力。他忍不住,開始喘息,開始囈語,開
始用笨拙的動作,挪動自己的臀部,開始蹭動,蹭動……仿佛是在性交一樣的,
在姐姐的腹部上做著抽插的動作,其實就是拿陽具在姐姐的肚臍周圍點點啄啄磨
來磨去。他甚至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在操姐姐的肚臍眼一樣。儘管那個可愛的圓
溜溜的凹陷太小,根本不可能容下他的陽具哪怕是頂端的一小部分,他也是做樣
子一樣的操弄著,淫玩著。龜頭上自然分泌的熱氣,滾滾的燙灼著李瞳的小肚皮,
甚至無法控制而分泌出的一些前列腺液,也都塗染在李瞳的腹部上。

  「啊,好舒服,姐……我愛你……姐,我是在玩你,我要糟蹋你,我要弄髒
你……我要……」

  姐姐李瞳聽著自己的淫語淩辱,似乎眉頭皺了又皺,唇齒咬了又咬,秀髮灑
了又灑,喘息濃了又濃,好像也被刺激到了,但是又實在在抗拒著不想被言語淩
辱。

  「別說了……別說了……」

  「不,姐姐……我就是要玩你……我好喜歡玩你啊……嗚嗚……好舒服,就
這麼弄你就好舒服了……我好開心啊……以後都只給我玩好不好?嗚嗚……」

  他越來越移動的快,越來越肯定,姐姐想要,姐姐今天就是想要,但是姐姐
在抗拒,姐姐今天真的在抗拒。

  李瞳用蔥蔥的手指無力的扒拉著自己的嘴巴:「別……別胡說……求你…
…□□……別說。」

  含含糊糊間,他聽不真切,仿佛姐姐在「求你」「別說」之間有一個含混不
清的稱謂,肯定不是「小謄」,也肯定不是「弟弟」,也許是自己誤聽了,含糊
的發音居然有一點點像是「主人」。

  他有點心動,但是他不在乎,他不在乎姐姐在想誰,他也沒有任何立場去要
求姐姐再為他做什麼。他只是為了宣洩欲望,甚至此時此刻,他也沒有在幻想石
瓊什麼的。他只是在姦污著姐姐的肚皮,玩弄著姐姐的肚臍,淫辱著姐姐的小腹,
他只是在單純的享受著用龜頭糟蹋一個女孩子所能帶來的快感。

  當然,無論李瞳是多麼的注意鍛煉,從九球時代開始保持的身體是多麼的挺
拔,小腹的肌肉感是多麼的緊致,畢竟,沒有包裹,也缺乏極端的硬度,李謄就
這麼抽插、玩弄、淫辱著,雖然快感一陣又一陣,從龜頭,從陰莖,從手掌,從
四肢骨骼裡傳入大腦,但是陽具依舊缺乏最完美的套弄和刺激感。

  他要進一步,要繼續,要完全的進入姐姐的身體,要徹底的淫辱姐姐的私密,
要瘋狂的玷污姐姐的貞潔……他摸索著,向下,向下……

  姐姐的筒裙已經被自己翻起來,成了一道只有十來釐米的皺成一團的布料。
而這團布料下,是一面朦朧的色彩……那是姐姐的肉色絲襪的顏色,從整面臀胯
一直到兩足,都被包裹得那麼細膩、光滑、絲柔,充滿了渾然一體卻又曲線在柔
婉變遷的女體感。絲襪的那種肉色和女體的肌膚色似是而非,又渾然一體,從絲
襪的空隙中透出來的肌膚的粉嫩顏色,又被絲襪遮蓋的毫無瑕疵和毛孔感。而即
使如此,他的視線,也不能停留在姐姐的兩條絲襪美腿上。因為此時此刻,因為
筒裙已經被翻起來,姐姐的內褲和臀胯,女性的私密和恥處,其實都暴露在自己
的眼前。

  原來姐姐連褲絲襪包裹下,確實是一條嬌小的和文胸一套的小內褲。那內褲
是粉黃色的低腰型,還在連褲絲襪邊沿下面一寸處,臀胯邊沿做了一些褶皺的處
理,還點綴了雪白色蕾絲的邊紋,護衛著姐姐的兩顆恥骨,襠部則是略略厚實一
些,是棉質的一整片布料。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姐姐的私處,是被徹底的包裹
著,卻因為整體的飽滿,即使隔著絲襪隔著內褲,也能清晰的觀賞到大陰唇的形
態。還有清晰可辨的一根小小的「駱駝趾」的凹痕。那是姐姐的秘密,那是姐姐
的陰戶,那是姐姐容納男性最激烈的性侵犯的所在,那是姐姐的貞潔,那是姐姐
的羞恥,那是自己曾經享用過卻已經快要遺忘了形態的完美桃源。

  他開始扒拉,開始撕扯,他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是應該將姐姐的連褲絲襪脫
下來,然後再脫內褲,然後再……還是應該學片子裡的某些鏡頭,將這條絲襪撕
扯開來,拉出幾個破洞,讓自己的陽具可以插進去就可以了……

  他的手,在姐姐的陰戶上撫摸,好柔軟,比姐姐身體上任何地方都要柔軟
……有一些肉感,一些褶皺,一些小肉片堆著小肉片的奇怪感覺……他還要繼續
下去……

  「不行的……」姐姐忽然在拍打自己的手臂,在拉扯自己的頭髮。

  他不理會姐姐,繼續撫摸,繼續玩弄,即使隔著內褲,他也要探索那條肯定
已經濕潤的生命通道。

  「不行……小謄不行……真的不可以……真的不行……」

  「怎麼不行?」他眼圈有點紅,他能聽出來,他能感覺出來,隨著自己對姐
姐下體的侵犯淫辱開始,姐姐的抗拒,越來越強烈……這次姐姐的「不行」居然
是認真的。怎麼不行?奶子都給我玩成那樣了,文胸是你自己解開的吧?雞巴都
露出來了,在你的小肚子上玩了半天了,怎麼不行?我連內褲都沒看見呢?至少
還隔著絲襪呢?怎麼不行?我要,我要!

  「小謄……小謄……真的不行……你聽姐姐說……不可以進去的……」姐姐
羞紅了雙頰,要著嘴唇,似乎為了勸服自己,說著讓他都很難相信出自姐姐口中
的淫蕩話語:「上半身……你就玩玩就可了……下面,不行……真的不可以的。
你要玩……玩玩姐姐的奶兒,就好了……下面……真的不可以的。」

  「我看看,我看看,我都沒看到呢……我保證不進去,我保證……讓我看看,
讓我看看」李謄能聽到姐姐的抗拒越來越認真,他有點憤怒,有點沮喪,有點痛
苦,他嘶啞了嗓音,其實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只是害怕,忽然之間,
他害怕和姐姐這場纏綿停留在這裡。他還沒有滿足,他還沒有得到,他還沒有奸
汙,他還沒有糟蹋,此時此刻,進一步算一步。他伏下身體去,在姐姐的絲襪護
衛著襠部的地方已經是混亂的拉扯,因為挪動,甚至都看到姐姐的幾根恥毛從內
褲的邊緣露了出來,但是隔著絲襪又看不真切。這只能讓他更加瘋狂,滿口又是
粗暴的呼喊,又好像是委婉的哀求:「給我看吧姐姐……給我……我好像看看的。
就看看……讓我看看姐姐的那裡……看看內褲……看看小褲褲……姐姐,你買了
那麼多漂亮的內褲,只有……呼呼……穿在你屁股上才最漂亮啊……讓我,給我
……」

  「只能看啊……內褲不能脫的……」姐姐似乎是恥辱的,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用幾乎聽不清的聲音發出了暖心的回應。無論她想要不想要,無論她抗拒不抗拒,
她就是自己的親姐姐,只要自己哀求,只要自己撒嬌,只要自己想要得到滿足,
她總會稍微讓一下步的吧。這是他在其他女生身上怎麼都得不到的滿足。

  李謄喘息著,高興著,瘋狂的開始從李瞳的背脊上摸索,一面在她內褲包裹
下的屁股上又抓又捏,仿佛害怕放手了就再也無法享受到一樣,托弄、揉捏著姐
姐完美的臀瓣。其實隔著內褲,玩屁股的感覺真是好極了,為什麼女生的臀能夠
是這個樣子的,就算是姐姐這樣的細腰美女,也會有如此的肉感,緊實,高翹,
但是依舊是肉感,從指縫裡能溢出來的肉感。平時都是藏著,只會給別人欣賞那
種線條,如今卻落在自己的手裡,任憑自己抓完,去一分一毫的感覺觸覺。即使
如此,他也無法滿足于在姐姐的屁股上的玩弄,他開始拉扯那條連褲絲襪向下褪
翻。

  而姐姐李瞳,也終於咬著牙,喘著氣,無力的抬了抬屁股。

  這對李謄來說,這種身體彆扭的曲翹,腰肢發力,兩手微撐,臀部抬起,又
是完美的一幕,又是刺激的一幕,又是性感嬌媚的一幕。和姐姐剛才主動解開文
胸搭扣一樣,姐姐抬起了屁股,姐姐做出了難受的而動作,這動作卻非常的唯美,
因為那是姐姐的又一次屈服,又一次主動。抬起來,讓絲襪可以更順利的被褪下
去,讓自己更加私密的所在,更加恥辱的部位,更加美豔的小內褲,徹底的暴露
出來,給自己玩,給自己看,給自己摸,給自己任意妄為……

  肉色的絲襪卷過兩條長腿時,李謄的動作已經變得更加的粗暴,他幾乎是強
奸脫衣似的拉扯著那薄如蟬翼的面料向下褪落,其實女孩子的腿,永遠不可能如
同絲襪遮瑕時一般完美無缺。他不僅可以欣賞到姐姐大腿上的靜脈,膝蓋上的微
微的褶皺,小腿上依稀的汗毛,也能看到一些肌膚上的瑕疵,但是正是這些瑕疵,
比遮蓋時更具有性的衝擊力和誘惑力。那意味著隱私,意味著親密,意味著我可
以享用,而別人不知的霸佔感。

  再看已經暴露在眼前的姐姐的小內褲,是那麼的嬌小低腰,只能僅僅遮擋著
女孩子的陰部,甚至在襠部的頂端和小腹接縫處,只是用一圈白色的蕾絲花邊,
也無法徹底的遮擋處體毛,你能看到細細微微的小汗毛在這個地方略略重了一點
點,這絲毫不突兀,反而能增進遐想,再向下去,又是什麼樣的風景呢?那一定
是姐姐的小毛毛吧。

  裡面,那肉鼓鼓高起來的陰戶風光,又是什麼樣的風景呢?

  他看到了,他想看更多。

  他玩到了,他想玩更多。

  他爽到了,他想爽更多。

  他幾乎要是將自己的臉蛋,毫無廉恥,也絲毫不怕味覺刺激的埋到了姐姐的
內褲上。

  「啊……別這樣……不可以的……」伴隨著姐姐又是一聲聲的哀鳴懇求,他
居然開始隔著內褲舔舐和親吻起來。

  舌頭卷著內褲,內褲再卷著姐姐的陰毛,發出沙沙的聲響,內褲也包裹著姐
姐的貝肉,在那裡卷來卷去,可以想像每一下扯動,對於姐姐來說,都是怎麼樣
的刺激。他知道姐姐今天很奇怪,姐姐在抗拒,姐姐不願意,姐姐似乎在強烈的
和某種東西做鬥爭,而可怪的時似乎不僅僅是在和自己的侵犯和淫辱在做鬥爭,
而是另外一種奇怪的情緒和糾結。但是他也感覺了,姐姐今天與眾不同,姐姐想
要,姐姐想要男人在她的身上宣洩、淫弄、奸玩……他不能分辨姐姐究竟是怎麼
了?他也不敢去細想在姐姐這種複雜情緒背後的背景,他只是想最最後的努力。
他要用自己的嘴,自己的牙,自己的舌頭,去淫弄姐姐的下體,希望借著刺激姐
姐的性欲,去進一步激發姐姐的欲望,打壓姐姐的反抗。

  他想奸,他不是想看看,玩玩,就算了,他想奸!奸進去,奸到裡面去!

  「啊……難過死了……別……嗚嗚……不要」姐姐的整個身體在蹬動,腿在
蹬動,屁股在蹬動,乳房在蹬動,似乎每一次蹬動都是在掙扎,在欲望和理智之
間的掙扎。自己的唾液妄圖侵染姐姐的內褲,但是其實已經沒什麼太大的必要,
因為他能感覺到,在內褲的另一側,一股股溫泉也在反擊著他的唇舌。

  「不要……嗚嗚……」姐姐哭了,這次是真實的哭音,是因為太刺激了麼?
是因為姐弟之間的倫亂已經到了某種無法抗拒的巔峰麼?

  繼續……繼續……繼續嗦下去,將汁液隔著內褲嗦到自己的口腔中來……

  下體要爆炸了。再忍一忍,在忍一忍,只要自己逗弄姐姐到了傳說中的巔峰,
就一定可以利用姐姐的欲望,引導姐姐走向屈服。

  他的兩隻手將姐姐的內褲從腰部兩側的邊沿,提起來,提起來,因為這種
「提」的動作,襠部的布料包裹陰戶的形態變得更加的緊致和清晰。那布料已經
都卡到大陰唇夾出來的縫隙中,甚至連小陰唇的形態都可以看到一二了。內褲
……女孩子的內褲,原來也可以這麼玩,玩到極致,玩到瘋狂,玩到哀羞。他再
用舌頭去舔,這一次的感覺,又和剛才不同,仿佛真的舔到了陰戶上,仿佛是每
一個細節,從寬厚,到陰毛,到褶皺,到內陷,到小顆粒,都落入他的口腔。被
他的舌頭一點點的品玩。

  他越吻,越舔,那條內褲越是已經濕潤淩辱的不堪了,他能肯定,姐姐想要。
姐姐是想要的。儘管他也沒有太多的經驗,但是他能從那種氣味和奔湧的淫水中,
感覺到,姐姐想要。那是本能,那是欲望,那是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無可抗拒的天
性。

  他拎著姐姐內褲靠近腰眼的部位,向下就要扯落那條內褲。扯落它,讓姐姐
的小穴露出來,露出來,毛毛露出來,小穴露出來,裡面的嫩肉和汁水都露出來,
露出來給我插,露出來給我糟蹋,糟蹋到徹底……

  「啊……嗚嗚……不要!!!……嗚嗚……」姐姐的抗拒已經是無力的,她
的身體在抽搐,她的手已經軟倒,她只能弓著身體,用腰腹的力量去抗拒內褲的
脫落。她唯一能做的,居然是兩條白生生的赤裸的大腿在那裡蹬動。

  但是真的奇怪,這種蹬動卻是有力的,身體是綿軟了,蹬動卻是有力的,仿
佛是兩個大腦在控制,一個在屈服,一個在掙扎。當然李謄快要褪下那條內褲,
甚至連恥毛都可以看見,臀部最高的凸起部位,都已經離開了棉質布料的包裹,
有兩隻腳丫,卻變得越來越有力,「咚咚」兩下狠狠的蹬在了李謄的大腿上。

  「住手……不許脫……」姐姐李瞳,已經哭得不像樣子,但是聲音卻帶了濃
濃了恨音。

  「啊!!!」李謄吃痛,也不由叫嚷了一聲。憤怒和欲望並起,幾乎就是不
管不顧姐姐的什麼感受,就要撕扯下那條內褲來:「給我看,給我……給我…
…嗚嗚……給我奸……給我,說好了給我的……」

  他呼哧著,他拎著姐姐的內褲又要向下褪去,只有最後一點點了,整個小穴
都要露出來了。畢竟,他人高馬大,男女氣力更是有別,如果他一心要脫光姐姐、
強姦姐姐、淫辱姐姐,所有的抗拒都是白費。但是……在他一片瘋狂的折磨著李
瞳的下體的時候,猛然的抬眼,卻看了李瞳悶聲哭得傷痛的眼睛。

  姐姐用手捂著嘴,滿臉都是淚水,那眼眶全是紅腫,臉龐上一道道驚心動魄
的淚痕,姐姐的眼睛裡,有著欲望,有著饑渴,但是也有著更加的清晰的痛苦和
憤怒。

  他忽然呆住了……

  他可以強姦姐姐,他非常確信,無論他怎麼蹂躪姦污姐姐的身體,姐姐都不
會去報警的。

  他一晚上,都在懷疑姐姐是在抗拒和饑渴之間掙扎。這種掙扎,他相信,隨
著兩個人身體的親密纏綿,姐姐一定會倒向饑渴,倒向本能,倒向欲望。但是此
時此刻,手上已經拎著姐姐最後一絲防線,甚至只要再稍微發力一下,就可以進
入姐姐的身體,而姐姐的抗拒也明明已經軟弱無力,但是……他卻能姐姐的眼神
中,讀到絕望和痛苦。也許是傳說中的姐弟同心,他甚至能讀到姐姐的內心嘶啞
的獨白:「小謄……你要是一定要奸,姐姐也只能給你,但是姐姐……會恨你的。」

  他呆住了……他想奸玩姐姐的身體,但是他做不到,只將姐姐當成泄欲的工
具而不顧一切。

  那畢竟,是他最親的親人。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17 16:39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33回:李謄,姐姐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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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33回:李謄,姐姐的自白






               【加長回】

  李謄有着欲望,濃濃的欲望。

  有的時候,欲望和感情沒有關聯。

  但是,就在他已經将姐姐李瞳淫玩的徹體酥軟,無論是哭泣還是呼喝,是哀
求還是呻吟,都無法阻止自己的侵犯時,在姐姐的乳房已經被自己徹底的舔弄、
摸玩後,在姐姐的小腹上甚至被自己變态的用陽具操弄摩擦了半天後,在姐姐已
經被自己脫了上衣,脫了文胸,脫了絲襪,拉起筒裙,連最後那條遮體的小内褲,
都已經脫了一半,其實,那女孩子最私密恥辱的所在,都已經若隐若現的暴露了
出來後……他卻因爲姐姐越來越激烈的反抗,和凄冽的眼神,而呆住了。

  忽然之間,有一種更濃烈的自責的感覺在他的胸腔裏泛起波瀾。

  并不是所有的情況下,欲望都能戰勝一切的。

  自己有痛苦,自己有欲望,自己的生活遇到了問題,自己想發洩,自己想玩
姐姐的身體,自己想在奸污姐姐的過程中得到快樂和纾解……姐姐其實也默認了
今天再給自己玩一下身體。但是,自己真的關心過姐姐麽?像姐姐關心自己一樣,
自己反過來關心過她麽?

  爲什麽姐姐今天這麽抗拒?又爲什麽姐姐身上散發着欲望和饑渴?是姐姐也
有痛苦麽?是姐姐也有欲望麽?是姐姐的生活也有她的苦惱和問題麽?姐姐想發
洩麽?姐姐也想品嘗性愛的滋味麽?但是姐姐不願意做自己發洩的對象麽?自己
難道沒有想過,姐姐在自己身體上的折磨和焦灼麽?也許姐姐也有性饑渴,但是
也許姐姐也有心上人,也許姐姐每一次和自己親熱時其實都很痛苦,是自己像個
不懂事的孩子一樣,隻知道索取,卻從來沒有承擔什麽。

  他愣愣的看着姐姐的胴體……李瞳的胴體依舊美豔誘惑,那乳頭依舊挺翹,
微微的随着呼吸而顫動;滿頭标志性的秀發散亂的挂在胸前、脖領和後脊,因爲
汗水而濕潤的貼在雪色的肌膚上;肚臍上、小腹上滿滿都是自己龜頭上操弄出來
的汁液,一種濃烈的被玷污和弄髒的感覺;内褲已經被褪了一半,其實陰戶上最
上方的褶皺已經裸露出來了,稀疏的恥毛更是已經挂在了内褲的上沿……這一幕,
其實是凄美的,也是足夠誘人的,本來足以讓李謄瘋狂,不顧一切的隻是要奸玩
這個美豔絕倫的親人。

  但是,他的欲望卻遲滞了。插入姐姐的身體,抽插,奸弄,用陽具去亵渎陰
道,用暴力去撕扯貞潔,用體液去澆灌子宮……是他的欲望。

  但是姐姐的眼睛,但是姐姐的淚水……

  「姐……我……」他突然哽咽了,他忽然愧疚了。愧疚襲來,他又覺得有些
尴尬。欲望并沒有完全的散去,他甚至都沒有得到宣洩,但是此時此刻,再撲上
去,不顧一切?脫掉小内褲,插進小蜜穴?奸污姐姐?先滿足了自己的欲望再說?
他忽然有一種禽獸不如,恨不得自己馬上死去的感覺。

  姐弟兩個人就這麽對視着,對視着……

  終于,李謄在拉扯姐姐内褲邊沿的手還是漸漸無力的松開了。

  他僵在那裏,下體還是那麽漲的難受,小腹下酸酸的,手足卻有點麻木,此
刻,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怎麽說,怎麽表達,怎麽繼續。他忽然都産生了
一個奇怪的念頭:幹脆拔腿就走,到衛生間裏去自己用手解決一下好了。

  首先有動作的,還是姐姐李瞳。她雖然也在無助的抽噎着,卻似乎是看出來
了自己的痛苦和尴尬,欲望和糾結,居然用手臂支撐着她酥軟的、已經布滿了污
痕的身體,從沙發上,整個人都順了起來。然後……她就這麽挨着自己的軀體,
兩姐弟身上,除了姐姐的一條小内褲,幾乎是一絲不挂,赤裸相對,卻挨着,坐
在一起。她居然努力在泣顔上擠出一絲溫柔的笑容,轉過身體,摟住了自己。

  溫香軟玉。

  姐姐的秀發濕淋淋的披在自己的肩膀上,姐姐的乳房毫不避諱的搭在自己的
上臂便,那乳頭甚至就這麽疙疙瘩瘩的蹭上了自己的臂膀,姐姐的身體已經綿軟。
如果單單看到這幅場景,其實和愛人在事前或者事後的恩愛纏綿并不不同,但是
李謄卻能感覺到,這裏添了幾分親情,有了幾分溫柔。姐姐就這麽擁着自己,不
再避諱男女有别,不再在乎剛才兩個人的赤體纏綿,仿佛時光倒流,仿佛來到兩
個人都還是胴體不用避諱的童年時代,仿佛一對幼小的姐弟,在老家的院子門口,
就這麽坐在一起,摟在一起……

  「小謄……」還是姐姐李瞳,先開了口,盡管聲音是細若蚊聲的:「這是最
後一次。姐的身體……你實在想要玩,那就玩玩也可以。但是不能再……再進去
了……噓……你别說話……你脫了姐姐的内褲,其實下面給你看看摸摸也沒什麽,
但是,到時候,你一定會想插進來的。你會分不清,姐姐是真的覺得不好,還是
在裝矜持什麽的……或者到時候,我恐怕也已經被你玩得失神了……更阻止不了
了……」

  「姐……對不起……我……我應該多想想你的感覺的。」李謄有些沮喪,有
些愧疚。但是到了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去面對:姐姐,隻是出于疼愛自己,才
願意讓自己玩身體,但是姐姐的内心,卻是非常堅決的,不願意讓自己進入的。

  而姐姐李瞳,卻很溫柔的擡起自己的一隻已經酥麻的手掌,絲毫沒有避諱的,
輕輕的把它擱在她的一隻乳房上,那溫軟的感覺觸入手感,剛才,自己已經對這
一對尤物玩得非常瘋狂投入,但是此刻,姐姐親自舉起自己的手,擱上去,那感
覺,又是很不一樣……就好像是一個溫馴的女友,在堅決的用身體取悅自己,是
姐姐在實踐自己「姐的身體,你實在想要玩,那就玩玩也可以。」的象征麽?李
謄的下體又立刻開始膨脹了。

  「小謄……姐姐也知道是矯情。外面,裏面,姐都和你這樣了,其實也沒有
什麽本質的區别。」李瞳似乎歎了口氣,姐姐的身體身體靠得更近了。那種赤裸
的女孩子,靠的很近摟着自己的酥軟和溫香……這個場景,即使是在淫夢和手淫
幻想中,李謄也沒有想到過。

  「……」

  「姐已經和你……做了那些事。你是男孩子,可以當成什麽都沒有過。但是
你有沒有想過,對我來說,那究竟意味着什麽?……我一直覺得自己很髒,也很
淫蕩……不自愛……」說着說着,李瞳雖然還努力想保持微笑,但是眼淚又垂了
下來。

  「不,姐……你别這麽說。都是我不好。是我壞,是我逼你的,是我強奸你
的……姐……是我禽獸不如,是我對不起你。你是最幹淨的,你是最純潔的…
…不……你千萬别這麽說……我……」李謄聽着姐姐的話,忽然之間隻覺心如刀
絞,眼淚止不住,稀裏嘩啦都流了下來。

  是自己騙奸了姐姐的童貞!自己是個卑劣的強奸犯!而且強奸的,是這個世
界上最疼愛自己的人。也許姐姐的人生,就從那一天開始,被自己徹底的改變了。
自己一直騙自己說,沒什麽的,姐姐已經放下了,性開放的年代麽,又沒有懷孕,
沒事的……,……難道自己就沒有想過,有些事情沒辦法輕輕松松的一揭而過麽?
對男人來說,隻是一次射精,對女生來說卻是一個永恒的印記,一種世界觀的改
變。如果,自己當年稍微懂點事,有點人倫,以姐姐的條件,也許可以找到更好
的男朋友;至少,她可能會對愛情、性愛、生活的看法都會有所不同。而自己呢,
不僅爲了一時的爽快甚至隻是好奇,騙奸了姐姐的童貞,而且這麽多年來,還一
而再再而三的厮纏、玩弄、糟蹋,把自己擁有的最美好的東西,當成了通過奸玩
來獲得快感的道具……直到此刻,才意識到,姐姐是承擔了多大的心理壓力。

  他忽然痛苦的恨不得殺了自己,垂下頭,抽泣着,不知道要說些什麽話來安
慰姐姐才好。

  而姐姐李瞳,卻是凄楚的一笑,繼續,擡着自己的手輕輕的晃悠,那自己的
手掌罩着她美妙飽滿挺立的乳球開始揉捏,這種動作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快感,讓
李謄的靈魂都有些沸騰:「小謄……不管怎麽樣,姐總是疼你的,但是這是最後
一次……你想怎麽玩姐姐的身體都可以。但是下面不行,好麽?給姐留一點點,
自欺欺人的尊嚴,自欺欺人的借口也好,行麽?」

  李謄呆呆的看着身邊的姐姐李瞳,那奶油般的肌膚,摩擦着自己的身體,那
凄楚含淚的表情,和那如同仙樂一般的「你想怎麽玩姐姐的身體都可以」……他
真是如同坐在過山車上一樣,從欲望,到痛苦,從痛苦,到灰心,從灰心,又到
一片溫暖,從一片溫暖中,又升騰起激烈的欲望。

  他的臉漲紅了,手卻不自覺的不再需要姐姐的引導而是主動的開始在姐姐的
肉體上繼續撫弄起來。這一次,雖然欲望依舊,雖然姐姐的身體依舊是充滿了飽
滿的汁液和無邊的魅力,但是他的撫弄,溫柔了很多。他還輕輕的别過頭,親吻
姐姐的頭發和額頭。一下,又一下,手掌撫過姐姐的身體,每一寸,每一寸,他
已經斷絕了今天一定要再奸污姐姐的念頭,另一隻手,忍不住去搓動自己的陰莖。
他甚至覺得,快點讓自己洩出來,也是一種圓滿。

  但是李瞳還是注意到了,一隻溫潤的小手伸過來,掰開了自己在套弄自己陽
具的手掌,換上了姐姐綿軟的手掌。

  「姐……啊……」李謄瞬間覺得舒服的如要登天。又覺得這一幕,充滿了浪
漫和溫馨。姐姐,就這麽隻穿一條小褲頭,乖巧的坐在自己身邊,兩個人都是哭
了笑了,剛才也纏綿了摸玩而來,自己甚至還在姐姐的肚皮上操弄了好一陣,而
這會,隻是爲了要同時實現「不許玩下面」和「姐姐的身體給你玩」兩個有些矛
盾卻也荒淫的要點,姐姐在一邊讓自己淫弄她的身體,一邊在幫自己手淫。

  姐姐的手很溫柔,而且似乎很懂得在什麽地方發力,握緊了自己的陽根,從
根部開始,直到陰莖,直到龜頭,細心的套弄、搓揉。用大拇指在龜頭上點啊點
啊,當自己的欲望升騰,又在自己的陽具上發力套弄,當自己的射精欲望強烈,
卻又換了在自己的睾丸上輕輕揉捏,下降自己的射精欲,有時候還要退到陰囊和
臀縫連接的部位去按揉,要讓自己獲得最完美的體驗。

  而李謄的手,也忍不住在姐姐的乳頭上、乳房上、背脊上、小腹上,肩膀上
淫玩起來。但是這一次,他不再暴虐,也似乎沒有再向下去探索那片桃源的饑渴,
而是就是這麽撫弄着,逗玩着,溫柔,卻也有力。還不時的和姐姐交換一下舌頭,
對吻一下身體。

  兩姐弟,就這麽互相親吻着,互相撫摸着,微微喘息着……似乎在李謄的記
憶裏,這一幕從未有過,他不希望自己那麽快的射精,他甚至有意躲閃着龜頭,
他似乎流連這一幕的快樂、幸福、淫蕩、和刺激。他甚至要和姐姐聊聊天,就像
他們以前那樣。他們就這麽互相撫摸着,互相慰藉着,進入了一種完全放松卻又
完全放空的狀态,一邊舒服的呻吟着,吹息着,互相親吻着,一邊悶聲聊起來。

  「啊……好舒服……姐姐……你……啊……還是告訴我吧,你是不是有喜歡
的人了?」

  「也不能這麽說……」

  「姐,和我說說吧……我們以前什麽話都說的。」

  「嗯……我告訴你,但是你要……」

  「保守秘密?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我什麽都不會和爸爸媽媽說的。」

  「傻瓜,不是保守秘密。你當然不會和爸媽說了,難道你要告訴爸媽,你強
奸了你姐啊?!爸爸肯定打死你。我是說……我說了,你……不許覺得奇怪,更
不許覺得姐我下賤淫蕩什麽的……你要無條件的……啊……支持姐姐。」

  「我一定支持啊。」李謄其實還是聰明的,而且姐姐在那裏套弄服侍自己肉
棒的動作,溫柔、親密、淫蕩,但是那種熟練、對男性身體的了解也就罷了,關
鍵是那種侍奉感,忽然給了他一些念頭:「姐,不管是什麽情況,我都不會覺得
你淫蕩什麽的。你都告訴我吧……你是不是在做别人的情人?」

  「嗯……可以說是吧。」

  「是……瓊瓊的哥哥?」

  「小謄……你答應了要支持的。」

  「恩,我答應的……他……隻是把你當情人?還是……?他會娶你麽?」

  「怎麽可能?」姐姐李瞳發出晦澀的苦笑。「其實即使他要娶我,我也不會
嫁給他的。他這種人,是不适合當老公的。何況……他怎麽可能娶我?他是我的
老闆,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主人。」

  「主人」兩個字激的李謄身體都抖了一抖,他有點震驚,又不那麽震驚;他
也有點憤怒,又不那麽憤怒;他震驚于姐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主人?主人對應
的不就是性奴?難道姐姐這麽美妙的女生,卻已經認可了是瓊瓊哥哥的禁脔、玩
物、性奴了麽?他憤怒于,那個男人,居然這麽給自己的姐姐,這個美麗的、善
良的、純潔的、世界上對自己最就好的女人這樣一個帶有羞辱色彩的定義?但是
更多的,他也覺得有些激動和刺激……

  「我的主人」這樣的詞語,出于一個女孩子的口,是那麽的馴服,是那麽的
淫媚,是多麽的誘人,帶着濃濃的奴性和層層的蜜意。當然,也許隻是自己和姐
姐相互撫慰到這個時候,自己的龜頭已經在一跳一跳,姐姐的身體已經燙的無以
複加,姐姐才把心頭的不敢開口的羞人的話說出來,如同某種做愛時候的蜜語一
樣。但是依舊,一個女生在告白「我的主人」時候的發音,依舊是那麽的美妙,
那麽的淫亂,那麽的充滿讓人腦子嗡嗡的禁忌刺激。雖然這個稱呼不是對他的,
但是這個女生,這個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女生,至少在這個時候還在一邊套弄自
己的陽具,赤裸着身體任憑自己淫玩挑逗……他的雞巴,都抖了一抖,在姐姐的
搓揉套弄下,聽着姐姐的宣示,幾乎讓他有點忍耐不住,要噴射精液出來。

  「啊……姐?……你會叫他……主人麽?」

  「平時不會……但是……和他那什麽時候有時候會的……」

  「啊……姐,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嗚嗚……啊……聽你這麽說
……我覺得好興奮。」

  「啊……傻瓜。小謄,你想問什麽,就問吧。嗯……姐就當是……睡着了
……說說夢裏話。」

  「他……和你做愛麽?」

  「嗯……你說的還真文雅……當然了……隻要他有需要的時候,就會和我做
愛……嗚嗚……好像也不能叫做愛……叫奸我,操我,糟蹋我,淫辱我……你不
懂。他……嗚嗚……非常會玩的。姐光在辦公室裏,就會被他玩到快要瘋了。」

  「還在辦公室裏?……啊……」

  「有時候也會在他家……不過因爲我們在一起上班,在辦公室裏多一些…
…」

  「嗯……姐……你是爲什麽呢?以你的條件,其實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你
是愛他麽?這樣做值得麽?」

  「嗯……」李瞳似乎被自己的問題問道了要害,她的臉早就紅漲的失去了平
日的白皙,她拼命的啄吻着自己的嘴唇和臉龐,套弄自己陽具的手也加快了速度,
一圈又一圈,盤旋着繞着自己陽具向上,速度越來越快,似乎要在淫浪和迷離中,
才能尋找自己的答案:「我也說不清,我能肯定的是,我不是愛上他了,我甚至
都談不上喜歡他……姐其實最近都一直在想,要認真談個戀愛找個人嫁了……我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一開始,姐姐其實沒想那麽多,隻是覺得這個男人很優
秀,很紳士,很有味道,隻是偶爾的激情……也許還能在辦公室裏保住位置和工
作……後來才慢慢覺得……做他的下屬,做他的情人,做他的性奴。我能得到很
多我沒想到的東西……回報,安全感,男人味,生活目标,和……嗚嗚……活得
更精彩……嗚嗚。」

  「更……精彩麽?是因爲……那種事?」

  「色鬼!當然不是了。是真正的生活。小謄……嗯……我們大部分人……嗚
嗚……都活的沒什麽内容的。就這麽活着,就這麽死了。但是……石川躍……嗚
嗚……能讓我這樣的普通女孩,活的有……與衆不同的地方。小謄,我真的不是
下賤,也不是簡單的虛榮。他給我錢,幫我轉正,但是這些都不是我願意做他的
性奴的真正原因,甚至,他在床上的本事,也不是真正的原因……而是這種充滿
了刺激、意義、目标、過程的生活。我真的很享受……嗚嗚……我現在的生活方
式……如果……嗚嗚……我失去石川躍,我就怕……會被打回原形……要繼續過
那種沒有目标,沒有希望,也不夠精彩的生活……我都是自願的。」

  「他會怎麽樣你,姐姐,和我說說……」

  李瞳臉飛紅,卻有些呓語,搓揉自己陽具的手更加迅猛了,口中嗚咽着說:
「小謄你也越來越色了,這個不能告訴你太細了……總之……他有需要的時候,
就會叫我去。我得像個性奴一樣服侍他。他要我做什麽,我就要做什麽。再羞的
事情都要做……有時候,他也沒什麽明确的需要,我就要察言觀色,好好的發現
和猜測他想要什麽,想各種方法,用身體給他糟蹋……還要說各種淫蕩的話讓他
聽着舒服……嗚嗚……,他是我的男人,也是我的主人……隻要他有需要,就可
以随便把我怎麽樣……各種各樣的……有些你都想象不到……甚至……」

  「甚至什麽……」

  「甚至他要安排我和其他男人去做,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做。隻不過做的時
候,我隻會想着他罷了。」

  「他……他居然叫你和别的男人做過?」

  「那倒還沒有……但是我知道他總有一天會的。當然他事前一定會征求我同
意,即使要玩我的時候,他也會征求我同意……某種角度來說,他是我見過的最
紳士的男人……但是我一定會同意的……因爲我懂,他一定是覺得,那麽做是值
得的,才會叫我那麽做。」

  「姐……」

  「小謄,你慢慢長大了,也許會明白的……這不是性的問題……」

  「……」

  「小謄,我是不是很不要臉,很賤……」

  「不……姐姐……我隻是心疼你,怕你受傷害……」

  「心疼?不,真的沒什麽值得心疼的。姐是當你可以說心裏話的人,才和你
說這些的。這過去的一年多,是姐姐最快樂幸福充實的一年多。我知道和世俗很
多東西不一樣……但是……我高興就好,我自己高興就可以……他是我的主人,
我要服從他。姐姐不能給你玩下面,就是因爲,姐姐覺得,姐姐的身體已經是他
的了……就算現在這樣給你玩玩……我都覺得,對不起他,我都覺得,我應該告
訴他……但是我不能告訴他我和你……那什麽過。有時候,他也很捉摸不定的
……所以……嗚嗚……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好麽?小謄。」

  「姐……他會……弄你下面吧?」

  「……」

  「姐,你就和我說點細節吧……一點點也好啊」李謄的語氣也是越來越激動,
他其實是猜到一些姐姐在做别人的小蜜,才會如今生活有了這麽大的改善,以他
的立場,他除了稍微義憤填膺一下之外,也沒什麽辦法表示反對或者同意。但是
此時此刻,與其說他是在關心姐姐的情感生活,倒不如說,他是在從這種不可思
議突破禁忌的對話中尋求另類的快感,他知道,要不是今天這又哭又鬧的,要姐
姐給自己手淫也許還有機會,但是要姐姐和自己說這麽多聽着不可思議卻又充滿
了奴性誘惑的話,是再沒有可能的……他的小腹已經咕噜噜在抽動,他的龜頭已
經膨脹的發紫,姐姐細嫩的小手,已經将他一波又一波的帶到了快感的巅峰邊緣,
他隻求最後的突破和快樂。他甯可在姐姐的浪聲中,仿佛可以窺視到别人不可窺
視的秘密的那種感覺中,去射出自己的欲望。

  「恩……他當然會玩我下面了。」李瞳也似乎明白了,咬着下唇紅着臉,眯
着眼睛如同半醉,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嘴裏也是漸漸從了弟弟,添了不可思議
的淫浪呓語:「他會用他的……恩……大雞吧……插進來……狠狠的糟蹋姐姐的。
他用把姐姐的奶子捏得很疼,拉到要爆開來……他會打姐姐的屁股,打的紅紅的,
聲音也很響……嗚嗚……他有時候也會溫柔的,舔姐姐的身體,所有的敏感的地
方……啊……小奶頭,嘴唇,甚至還有下面,姐姐每次都給他舔的好爽,都快活
的想要哭……所以每次,他舔完我,我都要好好的羞我自己來服侍他作爲回報,
我會吃……吃……他的大雞巴,會舔,會幫他理那裏的毛……我會反過來,舔他
的奶頭……我會……不顧一切的自己坐上去動,他最喜歡我自己坐在他的腿上,
把那裏坐進去自己動了……我自己動……自己動……嗚嗚……他就快活,我就難
過,我越難過……嗚嗚……他越快活……然後就……灌滿姐姐的那裏……嗚嗚
……行了吧……小謄……你到了吧……你射出來吧……手都酸死了……」

  「啊……」李謄的下體其實被姐姐一路的淫弄,早就精關吃緊了,聽到「大
雞巴插進來狠狠的糟蹋姐姐」的時候,想象着姐姐被人奸污淫弄的畫面,其實已
經無法忍耐了,聽到後來,也不知是真是假,全是不可抗拒的浪聲……此刻不過
是強弩之末,一聲呲牙裂嘴的吼叫,甚至連找紙巾都來不及,大股白濁的精液從
龜頭馬眼處頓時噴射而出,他但覺天旋地轉,居然連神志都在刹那間喪失了,那
精汁噴射出來,沾染了姐姐滿手都是也就罷了,還有好多大股的汁液,都沾染到
了自己的大腿上……他的人繃直僵硬,仰天倒卧到了沙發上……手臂也是順帶摟
着姐姐李瞳一起倒在了沙發上……渾身不停的顫抖,用繃緊的肌肉和神經,去感
受那射精的快感和高潮的餘韻。

  ……

  時間對李謄來說,仿佛靜止。因爲靜止,就可以停留在這荒淫的一刻,卻也
是舒服的一刻……而當時鍾開始旋轉,他的愧疚、失落、無奈和痛苦都會奔湧而
來,……甚至,姐姐李瞳什麽時候起身,什麽時候進衛生間去淋浴他都有些麻木
……

  因爲當時鍾開始轉動,現實世界包圍了自己,一切都沒有解決。

  不論自己是哭是笑,是煩惱是快樂,射精的快感淡去,是姐姐又一次爲自己
提供了性服務,淪喪了尊嚴和人倫……而自己呢,依舊是一個懷裏揣着5000人民
币,卻連去俱樂部标女孩子都失敗,面對所暗戀的同學,難以接近分毫的無奈的
一無所有的學生。

  ……

  射精當然是快樂的。

  雖然沒有插入姐姐的身體,再一次奸污姐姐的陰戶,但是射精依然是快樂的。
也隻有射精才是快樂的。當這種快樂淡去……一切卻是怅然的。

  快樂是如此猛烈,也如此卑微,逝去的如此徹底,仿佛從未來過。即使姐姐
的體味還在自己的身軀周圍盤旋,卻依舊難以觸及。

  一直到姐姐李瞳已經換上了睡衣,用毛巾包着頭從淋浴房裏出來。李瞳已經
換了一副幹淨、香甜、明媚的模樣,額頭上、小腿上,還有着顆顆未曾擦拭幹淨
的水珠,她皺着眉頭、紅着臉蛋,看着自己,喃喃的說「今天的事,和今天的話,
永遠都别再說了……快去洗澡,臭死了……」李謄才回過神來。

  他此刻赤裸着身體,大雞巴軟軟的耷拉在那裏,陽具頂端和大腿上都是自己
的精漿,确實也不像個樣子。

  他隻好無奈的站起來,奔衛生間……忽然,他似乎不死心,想到了什麽,回
過頭,對姐姐說

  「姐,我再問一句……」

  「又有什麽事啊?」

  「真的,你那麽喜歡那個石川躍……你再遇到好的男生,會和他交往麽?」

  「我一定會的。他也一定不會介意的……」李瞳點點頭。

  「如果……」

  「你想說什麽?說呀?」

  「如果有一天,石川躍叫你……陪我上床呢?」

  李瞳聽得先是一愣,旋即「噗嗤」一笑,點了點李謄的額頭:「你還真有想
象力啊,你有什麽資源,可以和我老闆互換的?還想換你姐?剛才雖然這麽說
……你姐……也算是我老闆的小寶貝啊……要陪,也是陪大領導,大老闆……你
還真有出息了,居然還想通過這種路子上你姐?」

  李謄聳聳肩,也咧嘴笑笑,忽然之間,居然想到一個荒唐又足夠淫亂的場景,
忍不住也是笑着回一句嘴:「如果我追上瓊瓊,就是他的妹夫……那時候,你算
是我姐姐?還是我的大嫂子?人不多說了,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嫂子麽?」

  李瞳卻是呆呆的看了看自己,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你呀……居然還對那個瓊瓊念念不忘……你這樣下去……總有一天,要出
事的。」

  李謄低頭不語……走向衛生間。

  淋浴房裏,還有姐姐的清香體味,沐浴露、洗發水、浴巾、浴棉……一樣樣
都是姐姐的味道、姐姐的顔色、姐姐的氣息……當半溫的洗澡水嘩啦啦的沖到他
的頭頂上,又順着他的頭發一道道的蔓延到他的全身,他才覺得牙齒都有點打顫
……

  「不管怎麽做……哪怕再去找琛哥或者小強他們想點' 别的辦法' ,我也要
得到瓊瓊的愛,至少證明給姐姐看……我是可以的。」他咬牙搓揉着身體,甚至
刻意狠狠的沖刷了一下下體,仿佛是對着另一個自己,在下某種「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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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8750730    時間: 2016-8-18 22:27

非常不錯,希望樓主能繼續寫下去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8-19 15:10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34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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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第二部)

    
作者:hmhjhc
2016/08/19發於第一會所權力的體香 


                  第34回:言文韻,宋家人

  長途班機的辛勞,讓言文韻的胃都有些抽搐了,她問空姐要了一杯薑茶。

  自己在德國柏林公開賽上連勝三局,闖進十六強,算是創造了個人歷史上最
好的國際大賽戰績了。可想而知的是,通過柏林公開賽,自己在國內網壇的地位
會進一步穩固,而代言、廣告、贊助以及莫名其妙的收入都會增加一些來源。但
是這並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迅速的改變自己的經濟狀況。在參加了一系列在德國
的活動後,為了即能節約一點機票錢,又能坐上商務艙而不是擠在經濟艙內回國,
她只能選擇了轉道莫斯科的航班。這次自己早去晚回,在德國已經整整逗留了一
個多月,預算上大大的超支。提前到達,是為了參加國際級教練的特訓課程,賽
後逗留,又是為了代表河西大學,參加了在德國大學舉辦的體育交流活動,賽事
組委會和國家小球中心只能承擔比賽部分的費用,多餘的產生的交通、食宿以及
其他費用都要自費。當然,闖進十六強,是會有一筆8-10萬美元左右的賽事
獎金,當然刨去要上交給國家網球中心和河西大學的,再刨去稅,再刨去需要給
幾個工作人員的紅包,到手也不過如此,而且這種賽事獎金也沒那麼快到賬。要
不是石川躍在自己臨走前幫自己拉了幾個代言的私活,自己在柏林的時候,都恐
怕不敢住五星級酒店養足精神參賽。

  航程是從柏林出發,兩個半小時後到達莫斯科,然後,自己要在機場的專用
酒店裡潦草度過一夜,第二天早上的班機還需要九個小時的航程才能回河溪。

  商務艙裡一方面是稍微寬敞一些,她可以坐著將椅背稍稍放低,聽聽音樂看
看書打發時光,另一方面,由於從莫斯科回河溪的航班上C國人甚至河西人已經
佔據了一大半,以她的知名度和外形的辨識度,很容易被人認出來引起不必要的
應酬。經濟艙裡……不懂得尊重他人隱私和私人空間的人要居多一些,商務艙裡
雖然也不能徹底避免這種可能性,但是畢竟老外居多,至少要稍微穩妥點,體面
的,懂得矜持的人會多一些。

  當然,她也考慮過乾脆買一張頭等艙的機票……不過是另加550歐元罷了,
但是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忍耐,畢竟,這次在德國,自己乘著比賽結束後的時間,
大大的Shopping了一番,已經開銷了不少。

  一想到自己這種患得患失,花錢有的沒的的模樣,要是給石川躍知道了,只
怕又要教育自己了,她就有點臉紅。

  也許,自己是越來越習慣了,不管什麼事情,都先考慮「石川躍會怎麼想?」
「石川躍會怎麼說?」「石川躍會要自己怎麼做?」。甩甩手上的雜誌,無奈的
歎口氣,也是怨自己不爭氣,如此輕易的被男人所征服。

  自從那次在石川躍酒醉後,被他乘著酒興姦淫了一個晚上不算,第二天早上,
更是在他的公寓裡,再次被他淫辱奸玩,甚至為他提供了各種難以啟齒的服務,
在肉體和靈魂上都表達了自己的屈服。她也反復說服自己說,只不過是因為自己
做了對不起石川躍兄妹的事情,或者只不過是因為石川躍手上有她的情色視頻和
照片,自己完全是被逼無奈的。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從那天開始,她反而
獲得到了某種存在感和安全感,成為石川躍的女人,而不是石川躍的敵人,這一
點,讓她有一種如同心懸在萬丈高崖平安落地的感覺。

  當然,她也有一些忐忑,石川躍會繼續姦污自己麼?石川躍會用更加不可思
議的方式來淫玩自己的身體麼?自己的童貞反正已經被石川躍摘取了,石川躍會
逼迫自己陪其他人睡覺,被其他人奸玩來換取他的什麼利益麼?未來……等待自
己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命運呢?但是,石川躍卻反而又換了一副嘴臉,依舊回到
了平靜的面對的自己普通朋友的面貌,只是勸她好好調整比賽狀態,積極備戰,
她才把心思都放在了柏林公開賽的備戰上。

  她早在七月份就提前飛了柏林,是因為在當地約了國際級的教練為她和另一
位荷蘭網球選手一起開設一系列的特訓課程。這種機會是比較難得的,世界頂尖
級的教練水準是遠遠超越C國國內教練的。當然,這部分也需要她自費承擔。那
幾天,她都是上午參加高強度的訓練課程,下午進行一場由教練設計的「設定場
景賽」,這種「設定場景賽」其實就是類比極端情況下需要特別的心態調整的比
賽,比如需要自己連續發球,一旦有失誤就不算,必須連續發出4個S球才能算
得分;或者比如需要自己設定已經落後0:40,需要自己連扳回比分,一旦失
誤就要從0:40重新開始……這樣的訓練的強度是非常大的,一直到晚上,她
才回到下榻的希爾頓。

  令她羞不可耐,又多少覺得有點意思的是,那幾天,偶爾的,石川躍會遠程
和她視頻,說幾句安慰她的話,但是之後,居然會通過攝像頭調戲一下她。她當
然覺得這多少有點淫恥的意思,但是另一方面,一萬三千公里的距離,讓她又覺
得一切有點好玩,有點刺激,甚至有點安慰性的甜蜜。疲憊的身軀總能在這樣的
遊戲中得到一種放鬆……她在石川躍半認真半玩笑的威脅中,在視頻頭前,為石
川躍表演了自慰……

  「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性奴,我的身體就是來給你糟蹋的……」這一類
的臺詞,不管她多麼的羞憤和掙扎,在激情四溢的視頻末端,石川躍都要逼迫她
反復的,用最大的聲音說出口來,通過光纖電纜,傳送到地球的另一端。

  但是除此之外,這次在柏林最讓她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石川躍的新任秘書,是一個名叫孔瑤自稱小瑤的女生,雖然第一時間越洋和
言文韻聯絡時,出於女人本能的醋意,言文韻也開始揣摩她的年齡、樣貌、身段
什麼的……但是小瑤卻FAX 給她一張「柏林公開賽預測對陣圖」。

  離開抽籤還有十天,天知道這種預測是從哪裡去「預測」的。聽小瑤口吻也
是一問三不知。她是將信將疑的,按照這種預測的對陣形式,去求教自己的教練,
展開針對性的訓練。不可思議的是,十天后,抽籤結果出來,實際的柏林公開賽
對陣圖居然和這張預測表只有些微的不同。

  !!!

  她當然不相信什麼靈感預測,她只是感覺到某種不真實的失落:這個世界
……真的黑的不見底麼?原來自己一向認為還是比較空開透明的國際大賽,也是
伸手不見五指的麼?

  每每想起這件事,她都對自己,對比賽,甚至對網球,對體育產生了濃濃的
懷疑。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了,即使賽場上的每一分還是要靠自己的發揮去獲取,
但是這會兒,在飛機上……她也需要用一口口溫潤的姜茶來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

  她早就聽過類似的謠言,很多國際比賽的對陣圖,其實都是各方角力形成的,
所謂的抽籤,黑幕重重、只是過一個場。當然,這還不是石川躍這個級別的人物
可以「操控」的,但是沒想到,石川躍能弄到這樣的對陣圖,這已經屬於很讓人
吃驚的了。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是感到害怕還是感到溫馨。石川躍不
論是花錢,還是通過什麼其他的資源,去弄這樣的資料,無非是為了説明自己備
戰。但是……也許是這一年來的經歷,讓她成熟了很多,她已經不敢去妄想這是
石川躍對自己的「示好」了。是因為,從那一夜開始,從自己的屈服開始,自己
就是他的投資了,他是在如同經營一樣商品一樣的經營自己麼?

  只有更好的戰績,才有更好的價值。

  也許是飛機上的空調溫度太低,讓她覺得有點冷。

  她的回國航班是必須報備小球中心的,雖然她反復強調了是淩晨23點15分
到河溪,出海關可能都要1點左右的,不用接機,但是她也知道,哪怕就算派個司
機來,省體育局也不可能不派人來接機。至於媒體……就要看省局是否有心封鎖消
息了。只要漏出去自己的航班,總會有不知疲憊的媒體在機場等著自己這位凱旋而
歸的河西女網公主的……她其實是真的有點累,也不太想應付媒體。而且,一想到
回河溪後,休息不了幾天就又要飛首都參加全運會……其實都多少覺得有點厭煩。

  這樣一種很痛苦的感覺。因為網球運動相比其他運動項目來說,職業化程度
已經非常高了,全運會這種比賽,對於一些邊緣項目和對於各省體育局來說,當
然還是很重要的,但是對於言文韻來說,實在和雞肋沒什麼區別。一場辛苦的異
國拉練,回來之後無法按照科學的規律去調整狀態,還要急趕慢趕去「為河西爭
取榮耀」,其實是「為省局爭取政績」,多少讓她有點覺得疲憊不堪。

  「對不起……」一個嬌嫩的、溫柔的、細微的聲音把自己從思緒中拉回來。

  她抬眼看看,自己的座位前,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小女生。她第一時間的反
應是一愣,一個成語居然莫名其妙的跳入自己的腦海:「唇紅齒白」。

  小女孩大概十三、四歲,渾身上下還透著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的稚氣。但是肌
膚簡直白嫩的如同雪糕一樣,天知道從小是怎麼保養的,是那種極其少見的沒有
一點瑕疵的肌膚;粉紅色的嘴唇天然的嘟起來顯得很可愛;尖尖的下巴,一雙烏
黑烏黑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留著非常淑女的垂順長髮和額頭直劉海;個子不高,
穿著一件淡藍色領口的白色學生襯衫和學生長裙,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對不起,有點冒昧。請問你是……言文韻吧?」小女孩的聲線也是非常的
甜美,但是聲音很輕很文靜。

  言文韻只好笑笑,被同機的一個小女孩的「認出自己來」,也是自己常常遇
到的場景:「是的……我是……」

  「真不敢相信……我剛才路過,就覺得您好像是的。」小女孩有些些激動了,
雪糕一樣的臉蛋緋紅起來顯得可愛異常。一瞬間,言文韻竟然有些羡慕起來,這
個女孩子無論是臉蛋、氣質、口音都有一股子討人喜歡的味道,要是長大了,應
該是個絕色的美女吧……身材……就連她,都惡趣味的偷偷瞄了一眼小女孩的身
體。

  纖細,稚嫩,亭亭玉立……小胸脯在襯衫前頂起兩段有點羞澀的小弧度,小
腰很細,身高雖然不高,但是腿倒是相對挺長的……不是自己這種火辣型的身材,
是那種纖纖淑女型的。長大了,應該也有無數男人會為之癡迷吧。何必說長大了
……即使現在,都應該是可以登上校刊封面的初中校花吧。

  「恩……」她只好微笑著比著手勢,示意小姑娘輕聲,也友好的和小妹妹說:
「我是在國外比賽回國。」

  「從德國?……比賽早就結束一個多禮拜了呀。」小女孩有點茫然。

  這種表達,說明小女孩是有關注具體比賽的而並非是純粹的認名人追星族,
長途飛機勞累,言文韻卻也未免有點「他鄉遇故知」的感慨,更加親熱友好的點
點頭說:「我在德國逗留了一下……小妹妹……你是從哪裡回國啊?你爸爸媽媽
呢?」

  「我是一個人旅行的。」小女孩依舊是很教養,雖然和自己說話,但是聲音
依舊很輕,儘量不打擾到鄰座。

  「一個人?」言文韻有點吃驚了……再上下打量打量這個小女孩,最多也就
是初一、初二吧。

  「我是去英國參加夏令營,現在轉機回國的……上下飛機都有老師接送…
…我習慣了,就不用麻煩爸爸媽媽特地陪我了」小女孩似乎看懂了言文韻眼中的
疑惑,口中也換了親切的用詞:「文韻姐姐,這裡有點擠,也占著過道,你要不
要跟我去我的艙位那裡坐坐呀……我旁邊還有空座的。」

  她十指晶瑩如玉,指甲上塗著可愛熊的小圓圖案,指著機艙前方。這一指,
言文韻也看懂了……頭等艙?!

  言文韻還沒來得及拒絕,小女孩已經溫柔又楚楚的看著她:「沒事的……文
韻姐姐您放心吧,這不是什麼特權,我有航空公司的黑卡,有空座的時候,可以
帶一個朋友去坐坐的,是符合航空公司的規定的。還有五個小時呢,那裡寬敞,
還有電視看,可以躺下來休息,我們還能聊聊天……你也可以休息好,我……也
算是追了星了。」

  言文韻知道這樣有點冒失,但是她又實在不忍心拒絕一個如此淑女可愛的女
生的盛情邀請,忍不住有點心動的呢呶:「方便麼?」

  小女孩看出來這是同意的意思,也就不說話了。笑嘻嘻的拉著自己的手,還
替自己拿了手包,沖著聞聲過來的空姐耳語幾句,就帶著自己,跨過商務艙和空
姐休息區,打開了頭等艙的艙門,進入了這架空客A333的頭等艙區。

  言文韻以前也坐過一次頭等艙,但是空客A333的頭等艙卻是特別寬敞豪
華,所有的座椅都是斜向佈局,不僅可以舒服的半躺,而且可以360度旋轉,
兩個客人之間如果需要,可以任意在「互不打擾」和「面向交談」之間選擇朝向
的方位改變。

  俄羅斯空姐笑吟吟的捧著一個盤子,給自己上了杯橙汁,言文韻可能是想裝
得從容一些,特地和空姐輕聲耳語,用英文告訴她給自己上一杯薑茶。然後才和
同樣在身側的位子坐下,特地將躺椅轉過來面向自己的小女孩聊了起來:「你叫
什麼名字啊?也是河溪人麼?」

  「不是,我在首都念書,因為飛機的方便才先回河溪的。我叫宋冬,冬天的
冬。」

  「宋……冬……」也不知道為什麼,言文韻似乎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自
己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一樣。

  「我大哥可能認識您的,文韻姐姐。他也是你的超級粉絲啊」

  「你大哥……是誰啊?」

  「我大哥叫宋夏……夏天的夏。」

  言文韻喃喃回味「冬天的冬……夏天的夏……宋夏……」,然後才猛然想起
來,宋夏,不就是那個五環基金的理事長,自己在Ring偶然相遇的「高端成
功人士」,自己後來是碰運氣聯絡他問了問關於「X-Girl」投資的事情,
沒想到他真的派了下屬的投資經理來和安娜聯絡,並且很快達成了投資協議。

    她是很感謝的後來又給宋夏去過一個電話,但是宋夏很認真的表示,是否投
資,完全由VC部門自行根據市場情況和專案情況來決策,他只是牽線搭橋並沒
有發表什麼意見……當然,這也完全可能是他的禮貌措辭。

  「哦……你大哥是那個基金會的理事長啊。是的是的……我們認識……說起
來,你大哥還算我的小項目的投資人呢。」

  宋冬撩了撩鬢角的秀髮,點點頭說:「我大哥從小就喜歡打網球……他說國
內女子專案目前就是文韻姐姐你最棒了。」

  「你們……是親兄妹?」言文韻還是沉浸在對宋夏的回憶中,實在忍不住問
了一句,畢竟,在她的印象中,宋夏的年齡可能要三十多歲了,這個小女孩卻怎
麼看還是個初中生。但是話一出口,她就覺得有點後悔,在這個彬彬有禮的小妹
妹面前,自己這個有點不恰當的問題,未免有點唐突了。

  小女孩卻不以為意的說:「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言文韻臉一紅,她果然問了不太應該問的問題。但是宋冬卻好像很體貼人意,
主動展開了話題避免了尷尬:「文韻姐姐,你對索林威娜的那場,我是在英國看
的。真的是發揮的很好啊……我看著都覺得喘不過氣來……那麼大的壓力,還能
打得那麼堅決,那麼多底線球……有時候真是覺得不可思議。換了其他人,可能
手都要發抖了。」

  言文韻抿嘴,也回憶了一下那場激烈的第二輪比賽,忍不住唏噓說:「她也
算是一代名將……現在年紀大了,而且好像背了很重的心理包袱,那場是她非受
迫性失誤太多了……其實我是鑽了個空子。」

  宋冬連連搖頭說:「我才不信呢……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空子給人鑽
啊。機會都要給有準備的人……文韻姐姐,我一定要向你好好學習,讓自己也有
一顆大心臟。」

  言文韻噗嗤一笑,忍不住問道:「你也打網球麼?」

  宋冬臉一紅,搖搖頭說:「我大哥小時候是訓練過我一些項目……不過我身
體不太好,沒有那份職業運動員的天賦。現在就是偶爾練習一下羽毛球和網球,
純粹只是娛樂……文韻姐姐……你說……純粹是業餘愛好,要想提高水準,應該
怎麼訓練呢?」

  她眨巴著黑寶石一樣的眼睛很真誠的看著言文韻,似乎絕對不是隨口的聊天,
而是認真的求教,言文韻也忍不住認真的回應起來:「恩……其實業餘愛好者最
容易忽略的是步法……網球表面上看起來都是手形和上肢發力,所以業餘愛好者
都很喜歡練習正反手……其實更重要的是步法……你可以試一下,專門練習三一
三碎步……肯定就會發現自己的接球能力大幅度上升的。」

  「什麼是三一三碎步啊?」

  「就是三個小步,然後忽然轉向,再是三個小步……轉向的練習要鍛煉18
0度回走,就是直線往返,90度縱深步,還有45度斜線步……能練好三一三
碎步,就足以在短時期內大幅度提高自己的網球技巧了。」

  「我回去一定要試一下……我大哥好像也說起過步法的問題……不過他也只
是業餘愛好者,說不清楚……」

  言文韻聽她又提起宋夏,實在也按捺不住心頭的八卦,何況畢竟只是小女孩,
想想也沒什麼太大的忌諱,忍不住用調侃的口吻問:「你們家肯定是大家庭咯。
你那麼小年紀就一個人旅行?還坐頭等艙……你哥哥又是做金融的……夏天的夏,
冬天的冬……嘻嘻,你們家人的名字真有意思,而起其實也挺好聽的……」

  宋冬抿嘴一笑,那份從容和得體,倒看的言文韻都是一癡,卻聽她依舊是輕
聲輕氣的說:「其實我們家還有一個年紀更大的堂兄,名字裡有個春字,後來我
爸爸給我們幾個兄妹,就取名春夏秋冬了……」

  言文韻略一回味:「這麼說,你和你大哥之間,還有個宋秋?」

  宋冬嘻嘻一笑說:「是的……那也是我哥哥……不過,說是我『哥哥』,其
實,他只比我大5分鐘。」

  「你們是……雙胞胎?」

  「是啊……」

  「春夏秋冬……哈哈……真有意思……你這麼漂亮,你雙胞胎哥哥一定也是
個小帥哥。」

  宋冬聽自己誇她漂亮,臉蛋一紅,低了低頭,又搖了搖頭說:「其實我爺爺
一直想在家裡培養個運動員的……不過我們第三輩兄妹四個,都沒有什麼天賦
……只有我那個小哥哥,勉強算是個擦邊球。但是那種項目,我看我爺爺都談不
上喜歡。」

  「什麼項目?」

  「嘻嘻……圍棋。」

  言文韻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宋冬的意思。可能在很多人的潛意識中,都不
會認為棋牌類項目也算是「體育」的一種。

  「圍棋其實很棒啊……那是真正的智慧項目。」

  「但是我小哥哥就顯得文弱啊……嘻嘻……跟爺爺想像中的『體育健兒』的
形象沒什麼一樣的。」

  「那你哥哥應該是圍棋高手了?」

  「才不是呢……他呀,就是參加了幾次業餘組的比賽有點小成績……我爺爺
才看不上。我爺爺常說,二十不成國手,終身無望,就不讓他練了……一樣讀書
咯。」

  「哈哈……你爺爺才叫有趣呢。哪裡有巴巴的逼著自己孫兒輩一定要出世界
冠軍的。職業運動員哪裡有那麼容易出?你爺爺自己是運動員?還是……?」

  「恩……」宋冬似乎若有所思,想了想言文韻的話:「我爺爺是有點偏執
……他是個離休幹部,自己沒當過運動員,但是以前幹過體育委員會的什麼會長
……」

  言文韻心理微微一顫……體育委員會?難道是指以前的那個中央人民政府體
育運動委員會?好像在哪裡聽過……

  廣播裡,傳來空姐優雅的英文播報:「Ladies and Gentl
eman ,We are the  flight group of 
Moscow Airlines SU-602,we whole
heartedly at your service!  It's ten 
O'clock a.m. in Moscow time. We are 
still two hours away from  C-Country's 
airspace. Now please everyone to 
enjoy our preparation for  the film,
Classic review:《God Father》……」


                                【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8-21 16:35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35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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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第二部)

    
作者:hmhjhc
2016/08/21發於第一會所


                  第35回:張琛,琛哥的一天

  淩晨一點左右,新民濱江大道東向西的快速車道上,張琛在駕駛座上哼著小
曲。

  張琛喜歡現金。

  他不喜歡轉帳,不喜歡網上銀行,更不喜歡他一直都不太搞得懂的什麼「基
金」、「股票」、「文物」、「保險合同」之類的饋贈方式。他喜歡現金。

  當然他也知道,在今天的大城市現代社會裡,現金不僅有點傻呵呵的,而且
一件事,如果只能使用現金交易,那麼數額往往就大不到哪裡去。但是,他就是
喜歡現金。也許是因為現金捏在手裡比較有成就感,也許是相對其他的交易方式,
現金比較安全。他早就已經看穿了,「安全」這種事情是相對而言的,有些人,
做那麼多違法犯罪、傷天害理甚至滅絕人性的事,也能心安理得,並且很「安全」,
其中一條原因,就是得有他這樣的人,來承擔哪些「不安全」的部分。所以,多
拿一點現金,也算在他的世界中,多一份屬於他的安全感。

  「你放心吧,我就是個『保安』,保人安全麼……」他喜歡咧著嘴笑笑,一
邊開著車哼著曲子,一邊自嘲的跟汽車後座自稱叫Dori的女孩,說說這些灑
脫的、有點玩世不恭的話,算是作為「接送司機」的例行聊天。

  他也喜歡聊天。

  他不喜歡裝深沉。他更不喜歡戴個墨鏡假裝黑社會。他早過了那種小混混拿
把改錐和刮片刀假冒洪興社的傻逼年齡,也根本沒那份興趣。他喜歡跟各種各樣
的人,嘻嘻哈哈的說說話,拉近拉近距離。他知道很多人摸狗樣的人在他的面前
有天然的俯視感。而只要他肯嘮嗑,肯幽默,肯和人親近親近,人們往往會出於
某種奇怪的心理,特別容易對他打開心扉。除非必要,他也希望一直給人「他很
安全」的感覺。

  這會兒,他駕駛著一輛毫不起眼的灰色七座商務車,行駛在新民濱江大道東
向西的快速車道上。這個鐘點,即使是夜間繁華似錦,車水馬龍的濱江大道,也
漸漸陷入了寧靜,只有兩邊的路燈伴隨著引擎平穩的轉動噪音,向身後奔流而去。
他的後座,是一個戴著墨鏡,二十歲上下,個子有點高高的,有一頭非常醒目碎
碎的挺帥氣的頭髮,穿了個大V領,一對胸脯白白嫩嫩的在領口呼之欲出的,美
豔性感到幾乎要能擰出水來的女孩子。

  其實以張琛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來女生其實還稚嫩著呢,卻偏偏要努力裝
出老練成熟來。他其實知道這個女孩子的身份,雖然他不太清楚她的名字;她自
稱叫Dori,一聽就是「藝名」;但是有著河西大學在讀學生,和河溪市女子
九球青年組冠軍的雙重身份,他要真有心,也很容易查到她的真實姓名。

    當然了,他不會去刻意打聽,反正知道的太多,也是不安全的。不就是一個
名字麼,代號而已,張三、李四,還是Dori、Cindy有什麼關係?乘著
馬路上一篇空曠,在後視鏡裡好好欣賞一下小妹妹的奶子曲線才是正經,管她叫
什麼做什麼?

  自己已經算是知道的太多的人了。自己又不是間諜、又不是特工、又不是這
個女孩的什麼人,知道那麼多有的沒的幹嘛。他真正的工作,只是保安,只是司
機,只是……中間的一個工作兼安保人員。也是他今天下午,去河西大學接這個
女孩子,負責把她送到河渚碼頭藝術區的甲-6號倉。而8 個小時後,快近淩晨,
他才開車來,再負責帶這個女孩離開,返回宿舍。這會兒,只要送那個女孩安全
的到城西的河西大學,他的這趟「活」,就算完工了。

  這種特殊的「活」,出現的次數並不多,大約一個月一兩趟。除非特別有必
要,他甚至都不太帶大強、小強他們,他一般自己動手。一趟這個活,程姐會給
自己2000-3000人民幣的「津貼」。

    有意思的是,這津貼和其他津貼不同,程姐給的往往是現金。而且程姐每次
都親切和藹,跟個鄰家大嫂似的跟自己嘮叨:「小張啊,程姐知道你一個人單身,
年輕人,要乘著年輕好好多工作,多攢點錢,別亂花,少抽點煙……等你攢錢可
以買個像樣的房子了,就正正經經找個女朋友,早日成個家。程姐知道,你們犯
過錯誤的年輕人,重新走上社會很不容易的,多虧了那個小石啊,給你介紹這些
零碎的散工,你可要好好謝謝他呀……你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啊?……」

  他只能嘻嘻哈哈跟程姐打馬虎眼,他知道程繡蘭的意思,是在僻說,說這個
活,是石少的活,而不是公司的,至少石少也有份;也是在暗地裡敲打他,和石
少什麼關係,公司裡「心裡有數」。他也真心佩服,程繡蘭這種厲害角色,晴姐
是哪裡找來的。在晚晴集團當總裁助理真是屈才了,應該去什麼第七情報局之類
的機構才對。在他看來,就連程繡蘭程姐,都有點太「端著」了,那麼緊張幹嗎,
那麼神神秘秘的幹嘛,唯恐別人不知道你是幹「特殊買賣」的麼?瀟瀟灑灑過日
子不好麼?不就為了錢麼?大家不都為了錢麼?搞得跟拍諜戰片宮鬥戲一樣幹嘛
啊?

  張琛真的沒興趣搞清楚手上這活,是程姐的,還是石少的,或者是他們一起
合計的。反正無論是程姐的,還是石少的,他都必須認真對待,何況跑一趟最多
大半天的功夫的活,有這麼一筆津貼,真跟天上掉下來的差不多。而且當中的幾
個小時,他愛去哪裡也沒什麼人管,並一定不需要在河渚碼頭那傻不拉幾的地方
傻等。當然,他也知道,拉趟來回接送個人,能得這麼多錢,也必然是有原因的。
就不說那個甲-6號倉庫裡,又是床又是浴缸,又是佈景又是道具,又是刑架又
是鋼管,又是燈光又是移動軌道,又是攝像機又是探頭的,滿滿透著「見不得人」
四個字。

  何況還有一次,是兩個月前,也是拉人來回河渚碼頭……那次是去控江三中
女生宿舍部拉人,那個什麼體操隊的預備小隊員,居然是反綁著雙手堵著嘴送上
車的,上車下車都有人「接」。在後座,那個明顯大概只是十三、四的可憐的小
女孩,被粗制的麻繩捆得手臂一點也動彈不得,發出嗚嗚的抗拒的哭聲,眼淚鼻
涕都流出來了,小小的身軀驚恐卻憤恨的在那裡扭動,是個人看了都會有點憐香
惜玉的同情,張琛也是照拉不誤。這只是外快工作,他只是接送司機而已……後
座是一個酥胸半露會說會笑的檯球女將,還是一個被麻繩捆綁手絹塞著嘴巴的楚
楚可憐的初中女生,又有什麼區別?不就為了錢麼?大家不都為了錢麼?

  他知道,車上有一個捆綁著的未成年少女,是非常不安全的。但是廢話,就
因為不安全,才需要他去做麼。就是因為偶爾會有這樣的事,程姐才會給他一趟
2000這樣的尺寸麼,否則,僅僅是接送,200還差不多,哪裡來2000,
倒是那天晚上,接那個小女孩離開的時候,又有點古怪,她的身上已經沒有繩子
了,也不再有什麼拼死反抗的樣子,乖乖的上了車,又乖乖的下了車……但是她
的模樣,嘴角、眼角都有輕微的紅腫和青瘀、身上的衣服雖然換了一套挺乾淨的
學生裝,但是看那一臉死灰色的絕望的表情……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那底下嬌嫩
的幼女身軀,已經是慘不忍睹了。張琛沒有安慰她,他只是按照自己的習慣,嬉
皮笑臉的,倒像是個話嘮的計程車司機一樣,跟她聊起了有點噁心的話題:

  「我們那會兒,少體校就是少體校,不叫什麼特色中學特色小學的,哪像現
在的控江三中啊……那會兒上課就是他媽的敷衍,主要就是訓練,學校裡的老師
也是夠扯……我記得上自然課,老師看到一個知識點說,鼻毛的主要作用就是保
護鼻腔不要進入太多的灰塵,進入了灰塵和異物就粘起來變成了鼻屎,他老人家
可能看錯了,看成鼻屎的主要作用是這個了……硬說鼻屎的作用是保護鼻腔,然
後形成了鼻毛,我一直到初三還覺得是這麼個道理,還跟女生顯擺過這個『知識
點』,被人笑死了……操他媽,你說,都是這樣的老師,哥哥我能不淪落為保安
麼?」

  那小姑娘雖然明顯滿腹心事、一身創傷,但是還是被他給逗笑了……

  他其實並沒有什麼同情心,也根本不在乎那個小女孩的什麼感受。那個小女
孩如果當時要鬧事、要跳車、要呼喊或者要做些不應該做的事,他隨時準備用暴
力來「收拾局面」。他不是洪興社,他也不用改錐和刮片刀。在他的小房子裡,
卻藏著開過鋒的三棱軍刺,他甚至有條件搞到五四式手槍和燃燒瓶……但是他只
是覺得,說說笑笑些,拉近一些距離,對於平安無事、不惹人矚目的把小女孩送
回宿舍裡去,是有幫助的。他的工作,在這個遊戲場景裡不是假扮黑社會,而是
平平安安送人去,高高興興送人回,能夠安全一點,低成本一點完成工作,賺錢
回家睡大覺不是挺好的。這樣的現金,挺好賺的。自己又何必每次都鬧成非法劫
持事件,開車接送人,不犯法吧?反正,大部分的接送物件,都像今天車上的台
球小美女Dori一樣好對付,甚至根本不用去「對付」,和他還可以在路上一
邊說笑兩句,甚至調上兩句情呢。

  去程路上,Dori還特地饒有興致的說:「師傅,你肩膀上這只蠍子紋得
好漂亮啊。」

  他當然不喜歡「師傅」這個稱呼,但是他也明白這種後座的女生這個時候緊
張羞澀卻要故作鎮靜找點話題的小心情,所以他也不以為意,笑嘻嘻的回答:
「我媽生我時,遇到個老和尚,說這孩子五行缺腿……我媽就打小給我紋個腿多
的,留到現在了……」倒是把這個女大學生都給逗樂了。一來二去的,回來的路
上,也願意和他聊兩句,算是打發時間。

  一直到送這個Dori到了已經一片寂靜的河西大學的西門口,他都感覺有
點困倦了,女大學生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居然下了車後來到駕駛座的車窗邊,
似乎挺灑脫的問了自己一句:「要不要留個電話啊?」

  他是懂得基本的男士禮貌的,女孩子都開了這種口,不管真心假意,也不管
自己將來是否「消費」得起,都至少要表示出一番「受寵若驚」的模樣來。他趕
緊裝傻充愣,笑嘻嘻,急赤白臉的掏出手機,記下女大學生的手機號,並且嬉皮
笑臉的打哈哈:「其實,還不如妹子你記個哥哥的電話呢。你有事……一樣可以
找哥哥啊。」

  「我找你?嘻嘻……我找你幹什麼啊?你能幹什麼啊?」

  「想歪了吧?哥別的不行,幹個體力活,換個電燈泡,陪你逛個街,替你拎
個包,修個水龍頭,通個下水道,那都沒問題啊……」

  那Dori抿嘴一笑,搖搖頭啐罵他一句「貧嘴」,自去了。張琛打著哈欠,
發動汽車,一邊冷冷一笑,自言自語似的罵罵咧咧:「婊子養的,哥能幹什麼?
哥能幹的事,說出來嚇死你……」

  雖然這個叫的Dori女孩碎碎的短髮顯得脖子特別修長白膩,領口的乳房
曲線又實在太酥太美,還是激起了張琛的欲火;但是第二天還要上班,這會兒都
淩晨兩點多了,今兒這趟也算是順利,他也實在懶得去找野雞瀉火,自己開車回
了自己的出租屋,胡亂的擼一管也就睡了。

  低調一點,安全一點。

  即使在夢裡,他也這麼提醒自己。

  在夢裡,他常常會遇到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會告訴他:低調一點,安全一點。

  ……

  一覺睡到早上九點多,張琛才稀裡糊塗的從夢境中醒來,昨晚做的夢和夢裡
出現的女人,都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在自己髒兮兮的出租屋起來,胡鬧折騰折騰
內務,就打算今天去公司應個卯。誰知就這個點,有人「咚咚咚」敲自己的房門。

  他並沒有太多會跑到他家裡的社交圈,以為是大強、小強,或者他在外面
「跑」的時候帶的幾個諸如葫蘆、錐子之類的兄弟,甕聲甕氣的應著「操你媽,
誰啊?……」就去開門。

  但是,拉開門的一刹那,就算是他那副天不收地不管的性格,幾乎也激靈靈
打個顫,甚至有轉身就跑的念頭……

  門口,居然是個員警!

  ……

  那員警卻是很和氣:「403是這裡吧?」

  張琛刹那冷靜了下來,忙著陪笑:「是是,您是?……」

  那員警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警官證來,在張琛的面前胡亂晃悠了一下:「我是
公安。」

  「是是……您有事?」張琛幾乎是本能的在搜索著所有的「事」,所有的
「破綻」,所有的「可能」,在廚房抽屜裡有開過鋒的三棱軍刺,那是嚴格管制
的軍用利械,刺中要害後可以直接導致流血難止而致命……靠,自己想這些是要
幹什麼?不過是個員警來敲門,難說只是查查暫住證發發警民魚水情的宣傳材料,
至於立刻上升到殺人奪路而逃什麼的?

  誰知那個員警還是和藹的笑笑,倒是也不等張琛讓,慢慢踱步進來,好像不
是查完戶口就要走的意思,一邊進來,一邊笑著說:「你叫張琛?」

  張琛這次是真的有點眯眼了,居然真是來找他的?他點點頭,他連說話都要
少幾句了。他真的又開始想那根軍刺了。必要的情況下……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你怕什麼?……你遵紀守法的,不用怕員警麼。哈哈。」那員警笑的爽朗,
自己居然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就坐下了,張琛也忍不住認真打量他,三十五六歲的
樣子,濃眉大眼,有個挺醒目的大鼻子,瞄一眼警徽……兩杠一星?這……居然
是個警督?!

  張琛實在吃不准了……他出獄到現在,確實有過不少「不乾淨」的事,有一
些還挺見不得人的,他其實也做好了隨時準備應付「貓」的心理準備;但是無論
什麼事,哪怕殺人放火強姦搶劫,真的來逮捕他,不能只來一個人啊,更不可能
來個大小也算個幹部的三級警督啊?

  他只能裝傻充愣:「瞧您說的,我們老百姓麼,看見員警……不是怕,那是
尊重,尊重……哈哈……您有事?」

  「我是觀江區經偵中隊的……我姓薛。」

  「是是……薛同志,您有什麼指示?」

  「恩……也沒什麼事,就是例行公事,隨便問問……恩……於雪倩,你認識
麼?」

  張琛的血立刻冷了下來,他吐了吐舌頭,矜持的笑笑,也在一旁的單人沙發
上坐了下來,似乎要冷靜一下思維,隨後才開口:「我就猜啊……是她的事。要
不然,員警同志怎麼能登我的門呢?」

  「……哈哈,聽你的口氣,當然是承認你們認識了。」

  「當然認識了,我還敢跟您這兒耍那小心眼麼?那是我嫂子麼,我能不說不
認識麼?……準確的說,前嫂子,哈哈,前嫂子……我死鬼老哥已經過去了麼。」

  「那你和你的前嫂子,現在還有來往麼?」

  「有啊,怎麼沒有?親戚一場麼……她偶爾的逢年過節的,給我來個電話,
算是關懷我一下……哈哈,我那死鬼老哥當年臨死時裝逼,說讓她照顧我,讓我
照顧她母女,哈哈……其實,她不來麻煩我就不錯了,我一個小老百姓,哪裡照
顧得了她啊……我可是怕事的好市民。」

  「這麼說,你知道她是從事什麼工作的?」

  「這位『同志』,她不是在築基生活麼……我們這種壓根不在一個城市的親
戚,來往也少,其實也搞不清楚她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就隱約聽說不是什麼好事
唄……哎,其實她一個女人家家,又是個年輕寡婦,還帶了個小孩子,也就是混
口飯吃吧……」

  那員警嘿嘿一笑,兩手十指一叉,換了口吻說:「張琛……你還真能貧,你
的底子,我們也摸過……」

  「我那是未遂、未遂……」張琛一副委屈的模樣。

  那員警也被他這幅模樣逗笑了:「我是經偵線的,我們是負責經濟偵查為主。
你的事情,我們不關心,不過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裝個小白兔。我今天特地來跑一
趟,是因為有些事情,當面說一下,你聽聽清楚……」

  「您指教,您指教。」

  「這是我的名片……我叫薛複山……你可以叫我薛隊,我們需要掌握於雪倩
的……恩……怎麼說呢……『各種動態』吧,不是要你打聽什麼,但是如果她和
你聯絡,談到一些你覺得敏感的事情,為了你的利益考慮,最好還是聯絡我,和
我們通個氣……否則,干連到你,就不太好了。」

  張琛不動聲色,接過名片來掃了一眼「觀江區公安局經偵中隊副隊長:薛複
山」。他將名片接過來,好像鄭重其事的放到一旁的架子上,轉過頭,又是笑著:
「原來是薛隊長,薛隊長,你們還管掃黃啊?」

  薛複山看了他一眼,不接這個話,口氣卻依舊很親切溫和:「你不用套我的
話……我今天特地來跑一趟,也是希望你們這樣的刑滿人士出來,可以改過自新,
不要再誤入歧途。」

  張琛實在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只好滿口答應,兩個人又胡亂說了幾句有的
沒的,直到送他到門口,薛複山才轉過頭說:「我查過你的檔案。年輕人,一時
糊塗做錯了事,現在既然出來了,希望你不要涉及到犯罪事務裡。你也不用太擔
憂,於雪倩只是個媽媽生,不是什麼大事,更不用替她隱瞞,這種事情那麼多,
我們河西的經偵員警,也沒那份閒工夫替築基去管這些事……但是……我們有線
報,說她可能來了河溪……」

  張琛面不改色,心裡卻激靈靈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絞痛和震驚:「是麼?她
真沒聯絡過我……您看……我不嫌棄她是媽媽生,她還嫌棄我是強姦犯呢……哈
哈……回頭,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趕明一定跟您彙報。」

  薛複山再次打量打量自己,笑笑說:「這樣就好。你放心,她本人沒什麼事。
我們是懷疑她以前的一位客人,是從事性賄賂管道中的成員,恩……很複雜…
…你……最好還是不要陷到裡面去?有事情,聯絡我,我才好幫你麼……」

  張琛怎麼聽著話音,這個薛複山「幫你麼」三個字倒是說得很認真似的,他
一時也想不明白,只能連連點頭:「是的是的,一定一定。」

  送走了薛複山,張琛想了想,還是撥了電話號碼:

  「小強」

  「琛哥。」

  「單位裡替我打個招呼,我要請個假」

  「得勒……有我呢。啥假不假的,我和大強給你掩護著就是了……琛哥,李
謄找過我……」

  「先別說這些個閒事,我現在顧不上……今天晚上,還有一個送碼頭倉庫那
裡的活,我要出門辦點事,你去跑一趟吧……津貼你自己拿就是了。」

  「哎,沒問題!玩唄!」

  「你不要玩啊玩的,這個活不是玩的,你要小心點……出了簍子,我不剝了
你的皮才怪。」

  「琛哥,你放心吧,有我呢。琛哥……你這是要出門?啥時候回來啊?」

  「一個禮拜吧……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出門跑運輸了。」

  掛了小強的電話,也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樣的額心理狀態,張琛在手機通訊
錄上略略翻了翻。

  「倩姐,138xxxxxxxx 」

  他猶豫了幾秒,歎了口氣,還是按滅了手機。

  那句話,他也不是完全在敷衍薛複山的。

  「我不嫌棄她是媽媽生,她還嫌棄我是強姦犯呢」……


                                 【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8-28 17:37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36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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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第二部)

    
作者:hmhjhc
2016/08/28發於SIS




  第36回:劉鐵銘,禍不及家人

  劉鐵銘局長今天的心情異常的輕鬆。

  河西省分管體育副省長李零,在工作會議上點名表揚了河西省體育局「處理
特殊輿情事件得力,能夠公開、公正、公平的面對群眾質疑;不諱疾忌醫,敢於
也善於和紮根於群眾路線,在新的輿論環境下,大家有問題說問題,但是也要學
習這種君子坦蕩蕩,敢於承認問題、面對問題的心態……」。

  這說明至少在省委的眼裡,對於陳禮事件中,劉鐵銘和省局的反應表現,是
讓領導還比較滿意的。搶在紀委調查結果出爐之前,在內部會議上措辭強烈的表
態,然後再通過一些管道將消息「洩露」出去,然後再偽造出一種好像在「改革」
又好像是在和惡勢力做鬥爭的氛圍來……本來,出了貪腐事件,又涉及到最敏感
的性問題,再怎麼樣,省局上下都要受到背累,劉鐵銘也已經做好了應對可能到
來的「領導責任」的追究,他也有信心可以應付得來。但是這件事,聽了石川躍
的建議,居然能被公關辦公室在一天之內的準備的這個「稿子」,再用微型耳麥
做提詞,善後處理到如此程度,自己非常滿意,儘量減少連帶責任就不說了;居
然能連帶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和傳統江湖大佬式的體育黑惡勢力做鬥爭的地方幹
部」,簡直是意外所得。

    當然,管理責任和領導責任,自己也是必須要承擔的,組織內部的一些處罰
也在所難免,但是那些都是表面文章。自己的真正上司,一是國家體育總局,一
是省委,現在省委等於已經表明了態度。體育總局那裡……馮老也好,新上任的
屠局長也好,也沒有那個必要窮追自己的問題。

  而且,他最近幾天的感受,真是完全不同。甚至他發現,省局上下看自己的
眼光也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一直以來,他都把陳禮推在前臺,自己做自己的三
不靠局長,局裡未免有一些鼠目寸光的基層人員,真當他是個白癡了,至少認為
他性格比較軟弱。

    此刻陳禮出事,他卻露出了自己猙獰的一面,事發之後立即發聲,一副雷霆
萬鈞的模樣,省局上上下下幾乎都打了個寒顫。更有一些人,似乎此刻才意識到
「誰才是河西體壇的老大」,忙著來拍馬屁、遛溝子了。他不是喜歡出風頭的人,
但是這種被人畏懼、被人討好的感覺,就連老于世故的劉鐵銘也不免有些享受。

  舉例來說,前天,田徑中心老董都刻意的在介紹一個叫什麼姜楠的美女撐杆
跳運動員給自己認識,說是這次「全運會主動讓賢給年輕運動員」的典範,有意
在河西體育行政工作中尋找一些機會,要領導好好指點……以前,這種幾乎要露
骨的試探都沒有過的。那個姜楠非常秀麗,眉宇間也有一股子說不盡的風流氣質,
雖然未必就是來和自己獻媚的,但是至少也是美女開道,來和自己套套近乎。他
當然不急著索要什麼,輕飄飄打發了那個薑楠和老董。只是可想而知,今後這樣
的事還會有的。人們會想方設法在這種特殊時期,尋找一切可能性和自己接觸,
探聽自己的口風。

  陳禮的離去,省局的工作其實是受到影響的,劉鐵銘對於業務並不熟悉,但
是眼下,他還沒工夫來處理這些。首先就是安撫一些平日裡和陳禮關係比較好的
各個項目中心的主任,反復說明「這是一個孤立的事件」;但是他馬上發現這毫
無必要。事實上,由於陳禮這幾年來對於各專案中心控制的非常嚴格,他的驟然
離去,其實留下了權力真空,就算不覬覦競技賽事處處長位置,各個中心明顯都
表現了「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考慮競技賽事處處長的人選,這個事情還要和總局商量,但是基
本上也有已經有了人選。水上中心主任徐澤遠,因為上調國家水上中心基本已經
無望,但是培養出了許紗紗、江子晏這樣的優秀後備人才,個人也有意在河西長
期發展,上調到省局來擔任競技賽事處處長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徐澤遠也算揚
眉吐氣更進一步,以他的年齡,將來說不定還能再升的。當然……這一切都要等
到陳禮的案子落地之後再辦。

  最後,才是陳禮的案子。就目前來說,陸咪的失蹤案,其實算是個「導火索」,
偏偏有趣的是,這個導火索,公安部門卻認為其實和陳禮八杠子打不著。就公安
機關目前給到河溪省紀委的意見,認為陸咪雖然和陳禮有不正當男女關係,但是
根據掌握的情況,陸咪很有可能是跟著狐朋狗友「跑活」去了,是家長情緒失控
又無處宣洩,才找上了陳禮。

    而目前輿論中,對於陳禮的幾個所謂的「案子」,無論是收受賄賂、性賄賂、
買賣比賽……紀委來人含含糊糊的口吻中都是:有聞風,無證據,只有一個「生
活作風問題」是可以確鑿認定的,去築基嫖娼的事情南海省公安這裡已經把傳喚
材料都寄過來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因為說到底,陳禮的案子其實是一個「意
外發生的事件」,徹底的把陳禮買賣比賽的事情兜出來,根本不符合各方的利益。

  現在就形成一個很特殊的關鍵點,究竟如何界定陳禮的「問題」,居然有了
很大的浮動空間。往最輕裡說,最多是個「生活作風不檢點」,記過、降職都可
以蒙混過關了。往最重裡說,要是連強姦幼女(有部分運動員根本未成年)、貪
汙受賄之類全算上,卻簡直可以判上二十年甚至死緩。當然,即使有心保護陳禮,
嫖娼的事情,確實很難掩蓋了,那麼開除黨籍、撤職是基本免不了的了。

    由於事情發生的比較突然,總局是觀望;省委是擺出一副「支持省局」的意
見;河溪市紀委根本對這種小案子沒興趣,絲毫沒有做好人或者做壞人的意思,
要不要查辦這個「貪官,一切都在看省委的意思;公安這裡,刑偵這條線上,對
陸咪「失蹤」案,認為純屬大驚小怪,倒是經偵線上,觀江區經偵中隊,似乎在
查一個什麼別的案子,和陳禮有一些「瓜葛」,那個副中隊長薛複山,已經來拜
訪了劉鐵銘兩次,客氣的要命,反復說明只是「秉公辦事,一切都看劉局這裡多
指導」,似乎有點是打招呼,要借這個機會從陳禮身上找突破口的意思。畢竟,
劉鐵銘雖然是廳局級幹部,但是體育這種冷衙門,和公安線是不可相提並論的,
他也不太好打聽薛複山到底在辦什麼案子,和陳禮有多大瓜葛。

  無論如何,對於陳禮本人的處理,現在,劉鐵銘的意見成了關鍵。陳禮在紀
委的臨時拘押旅館裡,更是反復提出要見劉鐵銘局長。

  劉鐵銘是要好好考考慮慮,他心中有兩個最理想的方案,但是執行起來卻都
有點困難。

  按照他的想法,要麼,徹底的結束陳禮的一切期望,嫖娼、亂搞男女關係、
最好能找到證據說陳禮和陸咪發生關係時陸咪未滿14周歲,以強姦幼女的罪名
辦了陳禮,這樣,不涉及任何體育系統內的利益,陳禮的刑期也是可以商量的,
這是重辦卻不傷筋動骨的選擇,甚至必要的時候,稍微洩露一兩個陳禮利用職權,
收受性賄賂,安插不合格隊員的罪名,堵一下好事者之口也可以。重辦陳禮,徹
底結束這一段故事。

  要麼,就是僅僅承認和陸咪的不正當關係,以及築基的嫖娼案,陳禮就塑造
成一個好色之徒,開除黨籍、撤職,嫖娼這種案子,連刑責都談不上,雖然政治
生命算是到頭了,但是陳禮不用擔刑事責任,可以出來了,過幾個月風頭過去,
可以在角落裡安排一份工作給他,讓他安度後半生,以陳禮的人脈,其實偶爾還
可以跑跑體育圈江湖甚至做做生意,也不算絕路,甚至可以還為省局辦點事。

  兩種方案都可以,劉鐵銘都可以接受。但是如果是後者……他劉鐵銘就算是
幫了陳禮的大忙,陳禮就要好好的「出出血」了,他陳禮既然可以洗脫「貪官」
的罪名,那麼錢財更是身外物了,上貢給也是順理成章的破財消災。可是怎麼才
能順利圓滑不留一絲痕跡的把這層意思告訴到陳禮呢?又怎麼操作,才能即撈到
陳禮的「救命錢」又絕對沒有任何的風險呢?只要有風險,寧可還是幹乾脆脆做
了陳禮一了百了。

  想到這一層,也可能是所謂的「權力是最好的春藥」,最近自己的春風得意
給自己增添了興致,他甚至無厘頭的想到了陳禮的女兒。那個小丫頭自己在一些
場合見過幾面,那股子水靈靈的勁頭,而且個子特別高,好像還是河西大學籃球
隊的,長腿細腰,自己其實偷偷瞧過好幾眼,那小奶子、小屁股……嘖嘖,簡直
是個尤物。現在倒是一下子可憐兮兮從個官二代成了個「犯二代」,也不知道這
會兒是個什麼狀態,經濟上生活上怎麼個情形,有沒有可能……撈過來玩一下、
奸一下呢?

  但是以他的性格,也只是想想而已,撈陳禮的女兒過來玩,這會子自己只要
找陳櫻「談談」,達到目的是沒問題的,量那小姑娘除了就範順從,分開腿給自
己奸玩也沒別的出路。但是既然玩了,總要輕縱陳禮,不說值得不值得的問題,
這陳禮將來出來,知道自己女兒給自己玩了,萬一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自己容
易引火焚身。

  但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這種念頭起了,就有點壓抑不住的意思。他決定,
無論出於哪種考慮,即使出於人道主義和同志友誼,也應該先關心一下陳禮的家
人。

  所以今天,他特地找河西省體委職業教練協會的秘書長、河西省排球中心副
主任柯舜州,客客氣氣的,準備聊一聊關於陳禮的「家事」。

  「老柯啊,您和陳處長還是比較能說得上話的。陳處長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不管他本人是怎麼回事,都要等組織上的調查結果。但是我也知道他的家庭困難,
啊,他一直單身喪偶,還有一個在念書的女兒……總是同志麼……我們作為單位,
作為領導,置之不理似乎不恰當。所以特地請您來,問問您的意見啊。」

  柯舜州已經是四十好幾、年近半百的歲數了。他和河西省局的關係並不密切,
跟國家排球中心往來的多,算是個標標準准「一生都奉獻給了排球」的老教練。
年輕時候的柯舜州,曾經擔任過國家女排的助理教練。

    但是因為當年世錦賽期間,居然週邊小組賽才勉強出線,以C國女排的實力
而言,實為國家的奇恥大辱,國家排球中心辦公室火線炒了老外主教練的魷魚,
柯舜州火線上馬,還當過短短的3個月的國家隊教練,結果國家隊慘敗世錦賽,
連16強都沒進去,柯舜州一時幾乎成了民族罪人,黯然再次退居二線,從此以
後,就一直在地方的排球隊裡當教練,一晃居然也十年了。

    如今,柯舜州兼著河西省體委職業教練協會秘書長、河西省排球中心副主任
兩個名義,實際上的工作,還是河西女排的主教練。論起來,這倒是真的把一身
都灑在排球上的老體育人,在河西,乃至在C國排球界,算是比較有威信的老資
格教練了。

  但是這一切,在劉鐵銘眼裡都不算什麼,也根本不是劉鐵銘尊稱一聲「您」
的真正原因。

  真正讓他出口就是「您」的原因,還是柯舜州的「背景」。柯舜州的爺爺,
是C國開國元勳柯國璋,他們這一家人,子女蔓延脈絡很深。而如今,最炙手可
熱的,是柯舜州的親弟弟柯禹州,那可是河東省紀委書記、中央紀委常委、中央
紀委第二監察組組長,人稱「當代包龍圖」,中央領導親賜的「鐵骨錚錚」四字
評語的一線反腐大佬……

    前年開始的反腐風暴中,柯禹州是屬於攻堅級的大人物,官場戲語說是「老
柯一找,大廈就倒」,地市級幹部在他手上轟然倒塌的已經有數十人,連省部級
幹部都已經有好幾位;如今河東省省委換屆,柯禹州可以說在河東已經是代行河
東省委書記的權力,眼見幾年後,升任中央紀委副書記都是有望的,這個級別的
大人物,可不是什麼體育界人士抬眼可以望到的。


  從這層關係來說,柯舜州的「根子」之硬,可以說是整個河西體育界無人可
以望其項背。但是這位老教練,居然和他的弟弟從不往來。可能是柯禹州如今官
太大,為了避嫌少和親友來往;更可能是他們兄弟兩其實是一種性格的人的緣故。
就是埋頭做事、做事……說的難聽點,有點不近人情世故。哥哥就是悶頭排球、
排球、排球,弟弟就是悶頭查案、查案、查案。雖然如今級別已經天差地遠,但
是從根子上說,還是一類人。

  但是,無論他們兄弟是否來往,有這層關係在,別說劉鐵銘,河西體育界所
有人士,甚至上至副省長李零,對柯舜州,加個「您」字尊稱一下,是沒問題的。
而且也有很多特別喜歡官場八卦的人,總把柯舜州這裡發出來的隻言片語,當成
是「柯家的意思」,一來二去,柯舜州的話,都少了起來。

  「劉局你的意思,是讓我去他家裡探望探望?」畢竟劉鐵銘是柯舜州名義上,
上司的上司,他也不好在劉鐵銘面前保持沉默。

  「是啊……代表局黨委去一下。他的女兒還在念書,是否可以和小姑娘安慰
一下,我可以出面和市紀委這裡疏通一下,在合適的情況下,讓小姑娘去見見她
爸爸……恩,可以的話,稍微給一點臨時的生活費用,老陳被調查……總不能連
累了他女兒吧……」

  「……」

  「哦,哦……我知道,哈哈,老柯您是真正的兩袖清風,局裡也沒有出這種
費用的道理,這個麼……是我個人表示一下……」劉鐵銘笑著,從抽屜裡拿出一
個信封來,遞給柯舜州:「純屬同事一場,個人積蓄,老柯你放心,很乾淨的。
陳禮也算我的下屬,也幫著局裡做了很多工作。這裡數目也不大,就是給小姑娘
生活費,供應一兩個月,等他的案子定下來,再說……」

  柯舜州點點頭,收下了那個信封,也似乎有點感慨:「劉局你這個想得很周
到……哎,老陳麼,我知道,他就是鋒芒太露,而且個人問題上也不檢點……其
實也不算冤枉了他。但是說他綁架人家女孩子,甚至弄出人命,我是不相信的。
老陳年紀大了以後不成,年輕的時候,也有一顆赤子心,哎……反正,禍不及家
人。禍不及家人啊……」

  劉鐵銘見一向寡言少語的老教練,居然說了這幾句都有點唏噓的話,就知道
自己的處理很得當。信封裡不過是2000人民幣,他這麼做,可以說是一石三
鳥,無論怎麼說,陳禮只有感謝的份,即使被人「洩露」出去,人們也只會說自
己公私分明,又有同志人情味,至於那個小丫頭陳櫻……嘿嘿,再看看。

  他是親自站起來,送柯舜州離開……一直到門口,河西省後灣體育中心行政
事務辦公室主任石川躍,已經坐在那裡等了他一會。他親切的沖石川躍招招手,
又一邊和柯舜州握手:「老柯,那就辛苦您了。有事,儘管來局裡找我……有空,
我們一起喝茶。」。

  他甚至一直送柯舜州到了電梯口,才邁步回來,又沖石川躍招招手:「小石,
進來吧。」

  等石川躍在他對面坐下,他似乎閉目養神了一會,醞釀了一下智慧和力量,
才開眼,又是親切的笑道:

  「小石啊,後灣那裡怎麼樣啊?搞的定搞不定啊?」

  「我剛到,其實還不太熟悉情況……劉局……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大方針在辦。
但是說實話,我是在人前強撐的,背後實在是緊張的不行,捏了一把又一把汗呢
……所以才要過來,跟您這裡彙報彙報……我就怕自己年輕,做的事情淩亂,一
亂,就沒有了尺度,小錯誤積累多了,就變成了大錯誤。」

  「呵呵,你只管說麼……」

  「暑期室外培訓效果非常好,但是花銷也不小。現在最難的,就是清退非體
育產業租戶這件事……我們已經準備了補償計畫,還有聯絡轉租的辦公地點…
…我親自跑了好幾家有想法的。力求大家都能以一個理解的態度……還有幾家,
合同比較靠後,就只能一年以後再說了。總之,我們是希望99%都是以合同到
期不再續約作為合理合法的程式走……」

  「入駐呢?會不會有空檔。」

  「這個劉局您倒不用擔心,就現在來看,只要能統一成體育培訓基地和親子
體育樂園這樣的概念,入駐是供不應求的……我敢保證,不能說一點空檔都沒有,
但是如果超過10% 的斷檔期,我一定接受組織處理……」

  「哈哈,處理倒沒那麼嚴重,關鍵是財務上不能有紕漏……那麼,那個緋紅
呢?」

  「北樓的情況要比南樓複雜多了。還是劉局您的指導思想,先易後難,南樓
是面向普通市民的體育培訓基地,可以先動手,等到南樓穩定了,局面打開了,
我們再來搭建北樓高端體育會所,所以,緋紅可以再緩一緩……緋紅其實是晚晴
集團的產業……和夏總這裡……我只能來求您了……您打個招呼,可比我這種小
人物100 個電話都有用啊……」

  「嗯……夏總這裡,我會打個電話的……」

  「……劉局,其實還有個小事,希望劉局能幫著做做主啊……」

  「說那麼嚴重……你說,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河西大學有一個『雙向培訓基地』的名義,大體是建立一個校外
的基地,由河西大學的理論教師和省裡的一些教練,向社會人士提供『群眾體育』
的收費培訓,是比較高端的,仿造的是美國的模式。我們後灣真的很有興趣爭取一
下,也和河西大學談的很好了。」

  「這是好事麼,即有社會效益,也有經濟效益,你們只管放手去做麼……」

  「但是……」

  「怎麼了?」

  「似乎控江三中也在爭取這個校外基地的建設權。呵呵,劉局,我們是晚輩,
費校長是前輩……而且是為了我省體育事業奮鬥了多年的老同志……」

  「哈哈,你不用說了。費亮那裡,我會給你打招呼的。控江三中是學校,又
沒有經費來源,搞這些太累了,哼哼,他們還不是只能去西體那裡搗鼓。西體已
經虧得跟什麼似的,那裡有閒錢陪他們玩啊……不過,後灣……似乎也虧吧……
國資委那裡……?」

  「您放心,這個項目,我已經在看看晚晴那裡的口風了,他們出錢,冠名,
注資也可以討論。」

  「注資……?」

  「是啊……我會儘量和晚晴溝通,和局裡彙報的,當然還有市國資委那裡」

  「恩,那你就看著辦吧。今天找你來,不光是說這些的……」

  「哦?劉局……」

  「是這樣的……河溪市紀委的同志說……」

  「?」

  「恩……陳處長,想見見你。」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30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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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37回:石川躍·再見陳禮

 


 第37回:石川躍,再見陳禮

  石川躍真的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環境下,和陳禮有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談
話。

  想起來,對于自己的這位「似乎是上司」的上司,自己來河西已經一年多了,
居然是第一次,兩個人有機會坐下來好好談談。

  雖然省局裏都認爲兩個人是在玩辦公室政治鬥争的遊戲。但是平日裏見面,
兩個人都是很客氣的,他固然是「陳處」「陳處」叫的歡,陳禮甚至有的時候都
不叫他「小石」,而是叫他「小躍」「小躍」顯得非常親熱。而如今,在河西省、
河溪市兩級紀委專門用來臨時安置被調查人員的,城南郊區羅家村的一處大院式
的旅館内,一間密閉的小會議室裏,他居然和陳禮在這麽一個場面下見了面。

  陳禮看上去似乎老了十歲,依舊是短袖襯衫,瘦瘦黑黑,但是臉上的皺紋似
乎都添了幾道,連頭上本來星星點點的白發,似乎都多了起來。

  「陳處……」

  陳禮擺了擺手,卻開啓了一個石川躍意料不到的話題:「你回國後,見過你
叔叔麽?」

  「沒有……瞧您說的,叔叔是紀委重點拘押的。怎麽可能讓我随便說見就見
……」

  「都快兩年了……他們也不給一個具體的結案說法?哈哈……我早就聽說江
湖上有這一招。不好結案,因爲結案牽連人太多,也不肯放了,就是死拘着,拘
到社會上忘記有這麽一個人存在爲止。」陳禮露出嘲諷的微笑。

  石川躍卻有點吃不準,有心要避開這個話題:「陳處……您……找我有事?
有什麽我可以幫到您的?」

  陳禮用一次性紙杯抿了一口白開水,淡淡的四周看看,仿佛在自言自語說:
「這裏就是羅家村旅館了。以前隻聽人說過,我也是被帶來後,才第一次知道,
真有這麽個地方。哈哈……這裏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是把你關在這裏,想到
了,問兩句,想不到,也不再理你……什麽事實真相、黨紀法規、國家利益、個
人權利,這裏其實沒人關心這些。這裏的人……隻是在等……等外頭的政治博弈
結束,等還沒進來的人,談好了籌碼,才給我們在裏面的人,一個說法。」

  石川躍隻好沉默……有些事情,其實也出乎他的意料,他進來的時候,觀江
區經偵中隊的一個副隊長薛複山,就找自己談了一會,倒是很客氣,但是話裏話
外,都是一個意思:「無論說了什麽,回頭都要寫一份材料彙報給紀委和公安。」
他的感覺,似乎陳禮牽涉進了一些什麽他都不知道的案子。另一方面,他也其實
不太明白陳禮找自己做什麽。又能聊什麽呢?難道陳禮真的老糊塗了,還指望自
己能幫他在外面疏通?退一萬步說,陳禮真的已經糊塗到認爲自己是會願意幫陳
禮在外面疏通的人,人人都知道,當官的進了紀委,不死也要褪層皮,他石川躍,
隻是一個體育局下面的小幹部,又能幫到陳禮什麽呢?

  「陳處……我是相信您的……」他隻好繼續扮演他的言聽計從的小機關幹部
的角色,試探着。

  陳禮哈哈大笑,擺了擺手,說:「你跟你叔叔年輕時候真像……就是明明人
人都知道你是條狼了,但是無論怎麽樣,還要扮演小白兔,就是不肯給人落了一
點話柄……你放心,我叫你來,沒什麽事情,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有一些事情,
我這兩天,想來想去,也不太明白,也想請你這個聰明人來幫我開解一下……也
許我聽了你的話,想通了,都交代了,對大家都好麽……」

  「陳處……您可能是對我有些誤會吧?」

  「可能吧……我就問你,你知道我舉報你叔叔了?」陳禮眼神閃爍着,終于
問出了這個糾結的問題。

  「我知道啊。」石川躍卻是面不改色:「不過談不上' 舉報' 吧。是紀委要
征詢我叔叔早年的一些工作情況,您是據實彙報麽。黨紀國法之所在,也不能談
私情的。您……應該是' 據實' 彙報的吧?」他有意把「據實」兩個字咬得很清
楚。

  陳禮點點頭,又搖搖頭,似乎思考了一會兒,歎口氣說:「哎……你都知道
了……你爺爺肯定也知道,你嬸嬸肯定也知道……我也早就知道,卷進你們這些
大人物的糾紛裏,沒什麽好下場……我隻是有時候抱着一點僥幸,相信他們會幫
我保密,結果,也是一廂情願罷了。」

  「陳處……」

  「我是打心眼裏煩你叔叔的……」陳禮似乎很疲憊,但是也似乎挺想吐露心
聲的感覺:「你叔叔這種人,哼哼……其實是喪盡天良的事情做多了,總歸是要
有報應的。但是說實在的,我舉報的那點事,根本也不是什麽大事。你叔叔出事,
怪不到我頭上……我……哎……隻是個小人物。」

  石川躍眯了眯眼:「至少我個人覺得,隻要陳處您是據實向組織彙報的,就
沒有問題。」

  陳禮「哼」了一聲表示不信,但是似乎也沒有這個話題說下去的意思了,籲
了口氣,緩了一緩,皺着眉頭說:「叫你來倒也不爲扯這些……我其實是想問問
……你能不能不要騙我,平心靜氣的幫我分析分析……」

  「分析什麽?」

  「我是怎麽進來的?我還能出去麽?」陳禮似乎是淡淡的,但是又是凝重的
看着自己。那眼神充滿了陰鸷,卻也充滿了蒼老。

  川躍歎了口氣……他忽然明白,陳禮叫他來的意思了……一方面,可能是陳
禮的自尊心,讓他覺得,有必要在他還沒有徹底淪爲罪犯之前和自己「攤個牌,
說道說道」,另一方面,和他口頭上表達的不同,他還是在幻想,看看自己這裏
有沒有什麽機會,可以達成一定的諒解和交換。

  怎麽會有諒解?怎麽會有交換?川躍可以根本不在乎叔叔案子中的一段不那
麽關鍵的證詞,但是問題是,今天的陳禮,還有什麽籌碼可以和自己交換呢?

  他歎了口氣,忽然覺得陳禮有點可憐,他整理了一下領口,讓自己平靜了一
下心境,開口說:「陳處長……這裏不着天,不着地……我接下來說的,出了門
我就不認……」

  「你講麽……」

  「陳處長,首先,您可能覺得,從頭到尾,是我在耍什麽小手段小陰謀整您
……您别打斷我,讓我說下去……是的,我的确有,但是您可能一開始就猜錯了
……不是我在利用别人,而是别人在利用我……對您的種種動作,我隻是被人在
當槍使罷了。

  「……」

  「您就不要再怨天尤人,找是哪個陷害您了?有人' 陷害' 您麽?您沒有調
戲許紗紗麽?還是您沒有買賣比賽?還是您沒有接受運動員的性賄略?其實您能
堅持到今天,我覺得已經是個奇迹了。您是處長,不假;您在圈子有人脈,不假。
可是您首先是個體育人吧……是您教育我們的,體育圈頭一條是什麽,就是成績!
可您呢,您想想,這麽多年來,您逼迫多少中心,多少運動員,多少教練員放棄
他們的成績了?有人上去,就要有人下來,籠統就這麽幾個名額,這麽幾塊獎牌。
河溪市民眼巴巴的希望球隊升級,能打C 超,你以爲運動員就不想,教練員就不
想,投資人就不想?結果呢,爲了500 多萬,您就把河溪足球隊給' 賣' 了,您
也不想想,上上下下,有多少年輕運動員的職業生涯就折您手裏了,有多少人其
實恨着您呢?江子晏參加一場商業比賽,您都要攔着,您知道不知道,水上中心
三年都不一定能遇到一個這樣的人才?您一句話,遊泳隊就要騰名額出來個小鹿,
您根本沒看到,有人上,就要有人下來,那個被擠下來的孩子的家長,是怎麽在
水上中心這裏哭天抹淚的……」

  「……」

  「您得罪人太多了。其實體育局也是個辦公室,辦公室裏的規矩就是花花轎
子人擡人……您最大的問題,就是把别人都當傻瓜……您平心而論,您内心深處
有沒有當劉局是傻瓜?當我是傻瓜?當郭副局長是傻瓜?至于……下面中心的主
任,您更是不放在眼裏了……哪個中心沒有受過您的氣?他們權力是沒有您大,
人脈也沒有您廣,但是……他們真的是傻瓜麽?位高權重的人,最容易犯的錯誤,
其實就是當自己的下屬或者下級,是傻瓜……有多少人在這裏栽了跟頭。我叔叔
……也不是一個例子?你們分開後,級别逐年拉遠,其實已經天差地别了……可
是即使如此,一轉手,您不是一樣可以算計他?何況……您真的位有多高,權有
多重麽?」

  「……」

  「我剛到河溪,有人就介紹我認識了江子晏,介紹我認識了周衿,甚至通過
非常饒的圈子,介紹我認識了許紗紗……你想想……這根線繞的有多長。您放在
心上了麽?」

  「……」

  「您接受《五環往事》的采訪……是什麽人将這些消息故意透露給省局。是
什麽人捧您' 角色特别有氣質' ……結果卻在劉局這裏種下了刺?」

  「……」

  「您參與晚晴公司的贊助活動,是什麽人将您推在前台,哄您當了這個功臣?
其實卻莫名其妙的站到了風口浪尖上,得罪晚晴公司的事情您來做,好處他來占?」

  「……」

  「您去西體赴宴……看您應該明白了……」

  「徐澤遠……」陳禮的表情,全是憤怒、錯愕和痛苦。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牙
切齒着。

  川躍心裏暗暗笑了笑。其實,徐澤遠這個人,他也是「刮目相看」的。水上
中心的主任,從來不顯山不露水,和陳禮那種人一眼就看穿的僞裝不同,是一副
真正的體育老黃牛的模樣,但是從川躍一到河西,這個人就暗暗有了動作,否則,
自己初來乍到,那時候還在研究《傳承》的拍攝,又怎麽會認識江子晏、周衿這
些人,掀開了自己在河西體壇的落腳大戲……當然,對于徐澤遠這層僞裝和處心
積慮要利用做掉陳禮的心态,他即是心照不宣,也是暗自警惕的。不過他今天和
陳禮說的話,其實有是八真二假,在一些關鍵的節點,他依舊是在給徐澤遠栽贓
……雖然陳禮已經是倒了,但是他沒有那個必要,去承擔陳禮殊死一搏時的憤怒,
他正好利用陳禮心裏的疑問,用帶有逗引的話,将他的憤怒引向徐澤遠。一直以
來,川躍也明白徐澤遠在利用自己,甚至他都懷疑,連自己控制許紗紗那麽隐秘
的事情,徐澤遠也稍稍知道一些風聲。但是他卻隐忍不發,爲了扳倒陳禮,爲了
給自己入駐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的位置……這條所謂的「體育老黃牛」之陰
沉狠毒,簡直讓石川躍覺得背脊發涼。幸虧徐澤遠根子不硬,否則,即使是留着
陳禮,石川躍也不敢貿然入徐澤遠的套……這種人,太可怕!

  「您知道您最大的問題是什麽麽?……就是您從一開始,就搞錯了,您把自
己塑造成一個玩世不恭的,看透了體育圈本質的官僚,您認爲體育圈都是傻瓜,
打比賽,要名次,拼成績,而您是看破了的人,所以可以遊刃有餘,任意妄爲
……世人皆醉我獨醒我……但是要我說,您這個大前提,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您
根本沒有看破,也根本沒有看清楚。體育圈,沒什麽例外的,在我們國家,隻要
牽涉到任何社會公共資源的機構,其實就是一個權力交易場。除了十幾歲的孩子
什麽都不懂,其他的人,科員、科長、處長、主任、廳長、局長……都沒有任何
的區别。您爲什麽就那麽自大,認爲他們都是傻瓜呢?如果從一開始,您就如您
自己所标榜的那樣,看穿了這個圈子的本質,那您又是基于哪一種政治敏銳,會
把徐澤遠主任,劉鐵銘局長不放在眼裏呢?……不,要我說啊,恰恰相反,您才
是夢中人……您根本沒有成熟,您才是那個内心深處以爲體育圈是陽春白雪,是
一片淨土的癡心人……」

  「我确實不認識陸咪的奶奶……這件事,倒真的是個意外。其實說意外也沒
什麽意外的,親情至重、血濃于水麽。沒有人會料到老人家會這麽鬧,不過其實
想想,爆發出來也是遲早的事。不是這件……就是那件了……您倒也别太糾結了。
關鍵是,陸咪同學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您又說不知道下落,說她隻是自己出去
玩了,其實也有點奇怪……」

  陳禮聽到這句話,猛的一擡頭,瞳孔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石川躍輕輕咳嗽了幾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陸咪奶奶的出現,确實整
個是個意外,其實陸咪不過是跟她的所謂「男朋友」出去跑皮肉買賣去了,這一
點,一個跑江湖的叫「鉚釘」的已經幫他打聽了。但是事情鬧的這麽大,就算爲
了安撫一下自己的奶奶,陸咪也該來個消息了,卻死活蹤影都不見,連石川躍都
覺得奇怪起來,甚至有一度都懷疑是不是真的如同傳說中的一樣,陳禮爲了掩飾
自己和陸咪的關系,下了什麽殺手。

  他看似關心的提起這件事情,就是覺得有必要看一下陳禮的反應。其實這裏
的關系非常「微妙複雜」。從個人利益的角度來說,他需要的,是陳禮的倒台,
政治上的破産,不再擋在他的面前,而不是要陳禮的命。從更大的局面來說,有
一個平衡點:陳禮的政治威信破産,信譽破産,那麽對于叔叔石束安的案子來說,
陳禮的舉報也就一錢不值了;但是如果走到極端,陳禮重罪入刑,甚至陳禮死了,
人們其實反而會懷疑這是某種「打擊報複」甚至「殺人滅口」,對于叔叔的案子
倒成了副作用。這裏的尺度非常微妙,是遊走在刀鋒上的遊戲……他隐隐懷疑,
是不是有什麽人,在故意扣押陸咪,甚至已經「做掉」了陸咪,其目的就是要坐
實陳禮于「殺人」這麽個罪名中,而真正的目的……是通過這種極端手段,将陳
禮的「舉報」弄成另一種形式的鐵案。

  當然,陳禮今天已經是階下囚,自顧不暇,這麽複雜的政治博弈,不是他所
能控制的,石川躍隻是想看看:陳禮,到底知道不知道陸咪的下落。他本來對于
這個話題是否要跟陳禮「提一下」也有些躊躇,現在話既然出口了,看上去陳禮
真的是蒙在鼓裏,他就繼續說下去:「恩,我說了,小陸奶奶來鬧事,不過是個
偶然。但是既然鬧了,小陸爲什麽還不出現呢?……她可能是害怕事情鬧的太大
了吓壞了,也可能是覺得事不關己,但是也有可能……如果您知道小鹿的聯絡方
法,還是要配合公安盡快找到她比較好。總之,還是要和公安部門,紀檢部門的
同志,好好的協助一下,找到小陸同學,至少您不至于陷在人命官司裏把。人命
關天麽……這就不是小事了。」

  陳禮似乎帶着懷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在琢磨着裏面的利害關聯……

  石川躍卻已經停了這個話題,依舊很平靜的繼續說:「至于說出去不出去,
這不是我這種小角色可以評判的。要看紀委,要看公安……也要看省局的意見咯。
您要見我,就是劉局通知我的……劉局是個大度的有擔當的領導……要我說,您
該多念着局裏對您的培養才對……」

  ……

  陳禮頹然的聽完自己的「傾訴」,有半天都是表情木木的,聽到最後幾句,
倒是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擡起眼睛來看着石川躍:「小石……你能
不能替我,給劉局帶個話?劉局不肯來見我,我隻能通過你……」

  「瞧您說的,這沒問題啊,我一定給你原話帶到。」石川躍知道,今天劉鐵
銘局長讓自己來一趟,不管自己和陳禮之間有什麽瓜葛,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探探
陳禮的口風……這當然是一種信任,但是也是局長對自己的一種試探……他需要
小心的應付。

  「恩……就說,我的确有生活作風的問題,也……的确有違法違紀的行爲,
我是真心悔過,真心覺得對不起局裏的培養和黨和人民的信任……」

  「是是……您這份心意,我一定帶到。」

  「還有……還有就是省局裏一些工作,我想收收尾,回頭寫個材料,你給帶
到劉局這裏……河西省企事業單位的那個足球聯賽,今年還是沒有贊助,但是省
裏還是應該支持下去;環溪月湖冬季馬拉松的籌備不太順利,萬年集團肯定是要
退的,這個是有關系網可以拉一下,現在我不在了,可以麻煩郭副局長親自帶一
下,和萬年那裏疏通一下;還有就是……全運會馬上就開始了……這次全運會我
們省裏準備的其實還算充分,後勤跟上,一些必要的組織工作跟上,有希望進前
六……至少前八的……」

  「……」石川躍笑了,他知道陳禮東拉西扯這些不是重點,他在耐心等待陳
禮說下去。

  「哦,還有一些私事……因爲我在築基去的比較多,那裏的别墅開盤了,劉
局托我買房子……現在我都已經這樣了,肯定是幫不了劉局了……哎……一點生
活上的小忙都沒能搞定,那筆購房款,回頭看看,是不是可以和公安同志先說一
下,我先給劉局打回去……或者小石你能替我先簽收一下?我總不能臨進去,還
坑了劉局的私人積蓄吧……」

  石川躍不易察覺的歎了口氣,他當然已經聽懂了,這就是陳禮開出的價碼了,
一棟等同于築基的别墅的「購房款」……他覺得有些可歎的是,從這個角度來說,
陳禮也隻有這些價碼了,能否打動劉鐵銘,他不能肯定,他也不需要再介入。但
是劉鐵銘局長給陳櫻送了一筆「生活費」的事,他今天來這裏的時,就聽到了一
些風聲,此時此刻,看着陳禮滿頭白發,枯瘦的形容,就算是他,也不禁動了一
份恻隐之心。

  他想和陳禮說「一句話」,這句話其實是給陳禮指一條出路,指一個方向,
指向一個也許可以幫到陳禮的的人,但是話到嘴邊,他卻還是把這「一句話」縮
了回去……善良、同情、理解這種情緒,對于他來說,還是太奢侈了。

  話到嘴邊,他已經咽回去,變成了「另一個話題」:

  「陳處長……劉局還是非常關心您的,您出去之前,他還私下裏資助了您女
兒暫時的生活問題,所以您暫時不要太顧及家人……好好在這裏處理您的案子
……」

  「哦?」陳禮的嘴角不易察覺的抽動了幾下,似乎是忍了又忍,勉強的擠出
笑容來說:「那真是難爲你了……其實,小石,這種事情麻煩劉局是……不合适
的。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也幫我照顧一下櫻櫻,她還在念書,她還小,她
……」

  石川躍連連點頭:「陳處您說哪裏去了,你們家陳櫻和我們家瓊瓊還是室友
呢……她們同學交情,能幫忙的地方,我們一定會幫忙的。」

  ……

  一直到離開郭家村招待所,石川躍才長籲了一口氣……他和陳禮最後的幾句
對話,石川躍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傳遞到了足夠清晰且冷酷的暗示:「你女兒,
劉局有興趣,這也是你的籌碼!」本來,這種事情也隻能靠大家的「意會」,是
沒辦法說的清楚的,即使是他,也隻是隐隐在猜測劉鐵銘局長的「意思」。

  他也不肯定的是,陳禮回答給他的「答案」,他自己是否理解錯了?因爲陳
禮的答案,幾乎可以理解爲:「我女兒,甯可給你。」當然,這也隻能揣摩,這
種事情,也隻能理解爲陳禮的垂死掙紮……畢竟,如果石川躍或者劉鐵銘有「興
趣」,都到了這個時候,陳禮的意見,還有任何意義麽?

  但是,無論如何,也許是知道無可奈何,但是陳禮居然都沒有問問女兒的安
危,他都感覺到一種不由自主的鄙夷和厭惡。他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出口那「一句
話」……

  他本來是一時心動,想提醒一下陳禮,還有一個人可以幫他的。

  「有一個叫大海的基金會理事,是不是和您聯絡過,請您過去做獨立董事?」

  這句話,他終于還是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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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8-30 13:50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1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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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回:卓依蘭,王海究竟是什麽人

  香钏中心,西月廳内側噴泉餐廳裏的小包間。

  這是王海選的地點,也是王海點的酒,這款叫「Meninas 」的香槟并不名貴,
在香钏中心算不上頂級的酒,但是卓依蘭卻知道,這酒名是葡萄牙語,寓意「少
女佳人」,即使從這麽一個小細節中,都足以看到這位相親者的誠意和品味。但
是卓依蘭還是以自己要開車爲名,拒絕了酒精,要了一杯雪梨汁……她做事是有
分寸的。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暖金色的V 領緞面連衣裙,她将頭發盤起,在鬓角留了
兩根烏黑的垂發,還用卷發器将這兩跟垂發燙出妩媚的蜷曲,她戴了一對小立柱
的鉑金綴鑽耳綴,心口前還佩了一串細巧的銀質項鏈,小腿下能看到肉色的絲襪,
足跟上套着亞光金色的露趾高跟鞋,那高跟鞋上還有淡粉色的蝴蝶結。V 領的胸
口是稍微露出一些乳溝,卻不過分,僅僅是一小條誘人遐想的迷你線條,指甲卻
是特地今天去打磨的,那種奶白色的光暈,可以讓自己在餐桌上近距離觀察下,
有一種讓男人眩暈的光澤感。每一個細節都很精緻、典雅、性感。這不僅僅是出
于約會的禮貌,香钏中心是河溪各界名流常來常往的地方,在這裏,她是可能遇
到各種熟人的,也需要時刻保持自己該有的媒體形象。

  卓依蘭很少參加這樣的約會。她并不覺得自己的年紀已經到了必須要有婚姻
生活的程度。25歲,她認爲自己至少還可以專注于事業5 年。而且以她那高高再
上國民女神的條件,也不容易找到合适的男子。甚至說的極端點,連能夠平等對
待她的,不仰視她刻意讨好她的男人都不容易找到,即使有一些業界大佬走了眼,
以爲她是那種可以擄來作爲媒體花瓶裝飾的女人,一旦得知她的家庭背景,都很
容易讓人望而卻步,這也算是最頂尖級的優質女神的某種困擾。所以她也不太反
對有人給介紹一些條件優越一些的男生。她和家人有約,每年兩次。所以至今爲
止,她隻參加過六次。有時候,她也覺得這種相親的形式,對對方來說是挺不公
平的。因爲在某種意義上,她是河西省無人不知的明星主持,你想知道卓依蘭長
什麽樣?打開電視啊。你想知道她是做什麽的?家庭背景?興趣愛好?甚至身高
體重?雜志裏都有啊。所以,這種相親式的見面,就往往會變成了一種單向的考
核。

  她每一次都是盡量的讓自己輕松一些,親切一些,或者像個小姑娘那樣天真
爛漫一些。家裏人爲她千挑萬選的相親對象,無論是樣貌、家世、學曆、性格都
不可能太差。她其實也可以縱情的享受那幾個小時的浪漫、惬意的時光。别的女
孩需要在這種場合盡量的裝的優雅一些,她不需要……她已經足夠優雅了,讓男
人們盡情表演他們自己就可以了。

  今夜卻的确有些不同。她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讓自己叫他「大海」的男人,
也是被自己的氣質容貌所打動的。他溫文爾雅、談吐不俗、平和娴靜,樣貌也很
俊朗,也有一份男人的深沉,至少在外表上是個挺優秀的男人。至少不是一個借
着這種機會,就會吹噓自己的工作,吹噓自己的家庭,吹噓自己的事業的明顯不
自信的孩子。

  但是這個王海,也未免太淡然了。似乎并不會因爲卓依蘭是「河西之蘭」而
太過于拘謹。他隻是禮貌、恭維、贊美,但是并沒有太過于仰視自己,尺度很合
适,似乎也不會過分的爲自己今天晚上約會的是「河西之蘭」而太激動。卓依蘭
懂得分辨這種細微的差别。王海明顯對她有好感,眼神非常溫柔,但是這種溫柔
的眼神裏,卻缺少了很多人對她女神一般的注目禮。這令她有點詫異,她倒也很
享受這種平等的對待。

  「我也很喜歡騎單車……」卓依蘭是有禮貌的。她的确是河西女神,但是既
然是約會,她也有必要體現自己的教養和氣質。對方既然說起了以前是自行車運
動員,這算一個共同話題,她有必要回應。

  「真的麽?卓小姐有騎行的經曆麽?」

  「有啊,我去年在首都度假時,每天早上都是四點起,一直騎車去半山,然
後再返回市區……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觀賞一下山路景色,順便算是運動了…
…哈哈」

  「那在河溪爲什麽不?……哦……你看我問的多傻。容易被人認出來麽。做
媒體工作,有時候恐怕是難免的困擾吧。」

  「有一點。不過還好。我們畢竟是主持人,不是演藝明星,也不是體育明星,
隻要稍微注意下出入的場合,還不至于引起騷動……其實我也還是挺喜歡騎車的。」

  「卓小姐,我和幾個喜好騎行的朋友,經常會組織野營騎行活動。一般都會
去一些比較安靜一點的地方。您如果真的有興趣,下次不妨一起來參加啊。」

  「你們都去過什麽地方啊,可别是深山老林啊……那我可能有點接受不了
……」

  「哈哈,不會不會。我們基本上都是場地賽和公路賽的底子。不偏越野的。
最常見的就是環溪月湖了。其實這兩年溪月湖畔的自行車專用道建設的很好,風
景也非常不錯。有時候就是去溪山……那裏人少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練習一下下坡
彎道……其實我以前是練場地賽的。也比不了幾個專攻公路賽的朋友……其實我
們最近有在組織一個大型的活動……」

  「哦?」

  「環歐洲接力……」

  「環……歐洲?」

  「是啊,不是國内的組織。是一個國際組織,主要是爲了給公益項目籌款。」

  「看不出王先生還熱心公益。」

  「我說出來您别見笑。大部分的公益組織都是有商業目的或者政治目的的。
我之所以參加,純粹隻是爲了體驗一下環法運動員的快感。哈哈……我這輩子是
沒希望參加正式的國際賽事了。能夠在一個公益的名義下,享受一下類似環法這
樣的氛圍和運動員的感覺,我覺得,就值得嘗試一下。至于公益項目本身,其實
我并不太了解。」

  「怎麽……聽王先生的意思,似乎對于公益組織商業化和政治化不以爲然啊。」

  「哦,是哦,我想起來了。卓小姐還在操辦' 大山足球場項目' 吧……不不
不,我絕對沒有不以爲然的意思。我覺得,公益組織的商業化和政治化是不可避
免的,其實這是公益組織之所以能存在的基本土壤。不過大部分的基層民衆對于
這一點理解的不夠。可能是出于和民衆溝通的需要吧。大部分的公益項目也無奈
的把自己包裝的盡量的陽春白雪,而有時候,基層民衆在自身成長的過程中發現
了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容易進入一種失望的狀态。可能對于公益事業的發展并不
一定有利。」

  「那……你認爲應該怎麽處理呢?」

  「真誠。」

  「真誠?」卓依蘭笑了。

  「是的。真誠。我覺得不光是公益組織的問題。建國以來,我們國家的一些
領域,尤其是在改革開放之後,進入了價值觀沖突的部分。就是因爲我們缺乏面
對真相的勇氣。但凡真相,總是有三分市儈,三分殘酷的。但是隻要能夠真誠面
對,跨入一個新的境界,人們就應該理解,隻要是真相,也就不會市儈,不會殘
酷。」

  卓依蘭抿一口橙汁,似乎在等着王海進一步解釋。

  「比如,奧運會項目,人們總是過于強調了爲國争光這樣的集體主義精神。
這當然也存在,但是真相往往是,無論是運動員,還是教練員,還是工作人員體
育幹部,其本質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不是什麽偉人。挨打也疼,喝多了也
吐。就和大部分普普通通的凡人,來者熙熙,去者攘攘,爲名爲利。體育人也是
一樣的。要想解決今天我們國家體育人的困擾,第一條就是要真誠的宣布:職業
體育人,不是僅僅爲了爲國争光而踢球、打球、參賽、訓練的……而是也同樣爲
了掙錢,爲了養家糊口,爲了自己的個人價值實現……隻有對觀衆去理解這一點,
才能用發展的、平和的眼光去看待體育人。從一個省跳槽到另一個省也好,隊内
競争也好,接廣告也好,參加商業活動也好,如果能從真誠的角度,去面對社會
的質問,以一個' 人' 而不是' 英雄' 的姿态去面對公衆,我認爲起頭的時候可
能會有一些壓力,但是逐漸的,公衆是可以接受的。做公益也是一樣的……」

  卓依蘭點點頭,王海卻腼腆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有時候容易荒腔走闆,跟做演講似的。卓小姐見笑了。」

  「沒有,我覺得你說的很深刻,很有意思。」

  「還是不說這個……說說卓小姐您的' 大山球場' 計劃吧……」

  「我是六年前,去北海永窟縣實習采訪時,發現那裏,居然有一個鎮上的初
中生,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足球這項運動。這讓我震驚的不行……他們不知
道有足球,有籃球,有排球,也不知道梅西、科比、C 羅……他們的運動大部分
都是一些自創的踢打摔鬧,而且很容易受傷。山區裏的教育,其實問題很多…
…我們隻看到河溪的繁華,很容易忘記,C 國是一個很大的國家,就是很大…
…不說很窮很富,至少很大……一座城市離開一個山區小鎮,可能有一千公裏路,
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我是沒有能力去面對所有的問題。隻是在那個時候,
和首都大學的柳教授談起,他的建議就是我從一個局部的看得見摸得到的地方着
手。我那時候年少輕狂,什麽都敢想,就和幾個朋友,攥了這麽個' 大山球場'
的計劃……我們立志要在五年之内,在C 國的山區、邊區,爲中小學孩子們,籌
建1000個簡陋的足球、籃球場……不過六年過去了……計劃還是進展的比想象中
的慢就是了。」

  「哈哈,卓小姐您還這麽年輕,說' 那時候年少輕狂' 有點太滄桑了吧?恩
……進展慢,是經費問題麽?」

  「恩……經費問題總是有的。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那句話:C 國是一個很大的
國家。各個省,各個市,各個縣,各個鎮,各個村,情況比較複雜。地方上有很
多利益關聯,也有很多關節要去疏通。你會發現,很難批量執行,隻能一個點一
個點的推動。而且……不瞞您說,做這種事,光憑一時的熱情是不行的。中途有
很多挫折,也有很多痛苦,不少同僚都離開了項目。我也有工作……而且工作也
越來越忙,所以這些事,說來慚愧……我現在也過問的很少。隻是挂個名替出席
一些活動,真正的事務都是朋友們在做。」

  「應該說……我們都長大了。」王海笑得很溫柔,端起了桌邊的酒杯。

  「是的,長大了。」卓依蘭點點頭。

  「叮」兩個人輕輕碰了碰杯,卓依蘭抿了一口。卻發現王海這次已經豪爽的
将杯中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王先生。那您現在就在從事金融基金方面的工作?」卓依蘭對這個王海也
有了三分好感,三分興趣,所以這些問題,她還是有必要問一下的。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硬拉我去幫忙的工作,我也就是挂個頭銜。現在在河溪
跑跑一些投資項目。主要倒還是一些和體育産業關聯的項目。其實隻是一份工作,
我一直希望的是,能夠……呵呵……說出來見笑了……我想做一個自主的智能單
車品牌。」

  「不錯哦。」卓依蘭笑得很甜美,心中卻絲毫沒有「不錯哦」的意思。

  創業者?創業者這種理想,在小資産階級的社會裏可能還算高大上,但是在
卓依蘭的世界裏,每天跟她誇誇奇談要收購上市公司,這邊搗鼓幾十個億那邊搗
鼓幾十個億的人都多的是。這種「創建一個智能單車品牌」的夢想,她是即不以
爲然,也難緻可否的。但是她看看眼前的大男生,又覺得有點奇怪。和别的誇誇
其談、滿懷夢想的創業夢想者不同,他說起這個話題時候的表情,似乎真的和他
随便聊聊公益事業時候的表情是一樣的。仿佛不是在說什麽偉大的夢想,而是在
說生活中的一個觀點,一件普通的小事一般的從容。

  「其實在專業的騎行團隊裏,對于' 智能' 是很不屑的,認爲那根本就是小
孩子的遊戲機一類的玩意。不過我麽……專業騎行也玩不好,有時候覺得,嘗試
一下做一些介于專業和大衆化之間的品牌,可能在社會價值和商業價值上都還不
錯……,其實電子産品終究是滲入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這是無可阻擋的大潮流,
我一直在構想,是否可以将增強現實技術和單車運動結合起來,一定可以有劃時
代的産品誕生……呵呵,不好意思,卓小姐見笑了……我這些隻能算是一個白領
的空腹牢騷。其實這些事情真的要做還需要很多條件,目前我就還是從事我那比
較有前途的金融投資工作吧,最多被人說沉悶一點……」

  「哈哈……也沒那麽悶……其實投資行業……在一般人眼中,還是比較金光
閃閃的。」

  「那麽卓小姐算不算' 一般人' 呢?」王海似乎有些調侃的笑着。

  「我啊……我很enjoy 我自己的工作,而我的工作特點就是對360 行都很有
興趣,無論是金融參與體育産業的投資,還是創業做自主品牌,對我來說……都
是不錯的題材。希望有一天能夠有機會采訪您啊。」卓依蘭也隻是禮貌得體的回
應。

  ……

  兩個人用完晚餐,王海倒也沒提出進一步的要求,一直到地下車庫的停車場
才握手告别。王海倒是如他自己所倡導的「非常真誠」:「卓小姐,我可以再約
您一起出來走動走動麽?即使是交個朋友也是不錯的……」

  「……」其實對卓依蘭來說,這樣的場面稍微是有點「出乎意料」的,在她
看來,王海的這種臨别話語,雖然也很傾慕,但是少了一份熱忱,多了一份禮貌。
女人就是這麽矯情,男人瘋狂追逐,她要嫌棄男人下賤;當男人保持得體,她卻
未免又有另一種不甘。

  難道我的魅力還不夠吸引你到失态?

  她居然忍不住,咬咬下唇,稍微在唇齒眉眼間飄過一絲少女才有的嬌憨媚态,
回眸一笑說:「你有我電話啦……你可以約我周末去騎車。」

  她倒也未必一定要和這個王海發展,隻是出于本能,要稍微給他下點迷藥。

  ……

  發動自己的911 ,行駛在河溪繞城高速上,卓依蘭有點心事:她有點吃不準
這個王海。

  這個王海,是晚晴集團總裁夏晚晴爲自己介紹的。夏婉晴當年在首都,和自
己的表舅母關系不錯。自從到了河溪工作,自己也算和夏婉晴多有交集。即使出
于給夏婉晴一些面子,她也不好拒絕晴姐的一番好意。雖然明知道夏婉晴和自己
接近,多少有政治投機或者利益社交的味道在裏面,但是這也是人之常情。

  夏婉晴介紹這個王海的背景時僅僅說起:「是個基金會的投資經理」。

  基金的投資經理,其實是個浮動很大的頭銜,一些混日子的小基金項目連應
屆畢業生都敢給這種頭銜,但是如果是正規的大基金的從業人員又另當别論。但
是無論如何,「經理」而已麽,既不是總監,也不是合夥人,不過是個「經理」,
以卓依蘭在這方面的閱曆來看,這類「經理」年收入不可能過50萬,少一點的20
萬、30萬都有。但是看王海開的車、點的酒、邀約的地點,無論是生活質量還是
品味都很不錯。難道……「經理」隻是一個謙稱,其實是那個五環基金中比較優
秀的中層幹部?

  也不像,别說中層幹部了,就算是什麽基金的理事長,董事長,在自己面前,
往往也很難保持心态平和。即使他們努力要裝出雲淡風輕來,也總裝不出來那種
不經意間的「平視」太寬度。畢竟,即使是C 國金融界的一線大佬,也是卓依蘭
的「平等客人」。她還沒有調研過這個五環基金究竟是什麽來頭……看來回去要
調查一下。

  她實在有點好奇,忍不住點亮了藍牙電話:

  「晴姐……」

  「蘭蘭啊……你們見面了吧?怎麽樣覺得?」

  「晴姐,我想問問你點事?」

  「怎麽了?」

  「我猜,這個王海,應該有些背景吧。你故意不告訴我,是因爲你有信心他
能給我留下好印象。然後事後再告訴我,免得我反感……或者是……給我一個心
理學上的落差型驚喜?」

  「哈哈……蘭蘭……你說的有點高深啊。我可聽不懂。」

  「沒事。我們聊的還不錯。我如果不是自作多情的話,他對我的印象應該也
不錯。」

  「蘭蘭……這個世界上還會有男人對你印象不好麽?」

  「行啦,晴姐,你直接點告訴我吧。這個王海,究竟是做什麽的?」

  「他是個海歸啊。他是在英國念書的。回國以後先在萬年集團實習,然後去
了五環基金……做的是投資方面的工作吧……他這幾年跟河溪往來很多,一直在
忙一些體育産業方面的投資。不瞞你說,我們集團和他都有一些業務往來。現在
我在和他一起關注注資後灣的項目……」

  「家庭背景呢?」

  「……嗯……是你舅媽讓我不要告訴你的……怕是故意矯情。」

  「說吧說吧……我如果猜的沒錯。一準是官二代,要不就是什麽富二代。」

  「他叫王海……」

  「SO?」

  「他的爸爸……叫王鼎。」

  「……」

  這輕輕的一句話,連卓依蘭也愣了。旋即,王海那份從容、平視、淡定都能
解釋得通了。而夏婉晴這麽熱情的甚至有點越線的替自己和王海拉郎配,也立即
能解釋的通了,這已經不僅僅是在做一次簡單的友好的「相親對象介紹」了,這
是一次赤裸裸的政治投機。

  王鼎,河西省省委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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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tc188    時間: 2016-9-3 16:19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39回:夏婉晴,後灣風雲

  暑假就這麽過去了……

  九月第二個周六,一場晚夏裏午後的暴雨過後,雲開霧散,正值夕陽西垂,
晚霞染紅了背景的城市最浪漫時光。

  晚晴集團總裁、河西省政協委員、河溪市人大代表、商界美女巨頭夏婉晴,
今天帶着總裁助理小樂、投資部VP、集團品牌中心執行總監,還有新品牌「绾」
的兩個負責會展的一線員工,應河溪市後灣體育中心行政事務辦公室主任石川躍
的邀請,一起來後灣體育中心,踏勘一下後灣繼「暑期親子運動日」之後連續承
辦的「周六親子運動日」的情況。

  晚晴集團在計劃注資後灣,已經不是什麽秘密,究竟是以一個什麽樣的形式,
卻還有待商榷。畢竟,後灣的産權目前在河溪市國資委手中,這裏還有這個名義
上的「後灣體育産業管理有限公司」的國有控股企業的定位需要拟定。但是,晚
晴集團的業務非常多,觸角涉及到許多行業許多領域,這畢竟隻是集團下面今年
的大項目「之一」,僅僅是一次踏勘,以這陣容而言,晚晴集團也算是非常認真
對待了。夏婉晴不愛和别人合坐一輛車,她獨自一輛Rapider ,投資部VP、集團
品牌中心執行總監兩位公司副總級人物合坐一輛奔馳S 系列,夏婉晴的助理之一
小樂和兩個負責記錄拍照的一線員工合坐一輛公司的帕薩特。一共三輛同行的車,
稍微耽誤了一些時間,在大雨停歇後從天宇觀江中心出發,路上稍微有些堵車,
個把小時後,停靠在了河溪城西南的後灣中心室内館内側的露天停車場裏。

  後灣中心社會活動部經理吳振帆,已經在停車場裏恭候了。這種場合,來過
一次的小樂要負責代爲介紹。吳振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經理,在國有企業中
屬于少見的幹練機敏,是挺懂得進退的,知道自己級别不到那個程度,就是個來
引路的,也不多話,隻是客氣寒暄,和幾位客人握手緻意,恭敬中卻也不顯得谄
媚。笑嘻嘻的胡亂說着天氣、說着溫度、說着「夏總我可是您的粉絲」、說着
「該死的河溪的交通」,一邊帶着衆人,從停車場的人行出口,繞到了後灣的那
片露天市民廣場上。

  夏婉晴展眼望去,居然看得有點發愣:這是後灣?!

  雖然也不常來,但是作爲河溪老城區裏的标緻性建築之一,她也總有路過的
時候。她印象中的後灣廣場,是市中心的一片背靠室内運動場館的巨大的水泥場
地,這個鍾點,除了來來往往從地鐵口上上下下的行人之外;就是一個個小攤販,
有的就地鋪個毯子,有的擡着個商品盒子,有的弄一輛三輪車,賣點假名牌包、
假手表、藝術品;也有一些大學女生,要來這裏擺弄一些夜都市的商業藝術氣質,
整幾個排裝衣架,賣一些她們不知道哪裏搗鼓來的「外貿尾單」;也有時候,會
有一些商業的Roadshow,搭一個八九米寬的台子,邀請一些三線的歌舞演員在這
裏唱歌跳舞吸引吸引人們的注意,然後大聲拿着麥克風吼叫「新品牌,新概念,
大抽獎,大贈送」什麽的;然後就是廣場大媽們和乞讨爲生的行爲藝術家們在這
裏争奪空間。

  這種市内廣場,每個城市都有。

  但是現在……這是後灣?!

  廣場上已經被分割成一個又一個的局部區域,最醒目的是東側的一片,人群
圍的滿滿的,是用移動籃球架,架起來的一片臨時的籃球場,幾十個十二三歲的
小孩子,穿戴着少兒球衣和護具,在幾個成年球員的帶領下,在進行着帥氣十足
的籃球對抗賽,圍觀的除了路人,明顯就是大量的家長,拿着手中的手機在咔嚓
咔嚓的拍攝着自己寶寶們的英姿靓影,場地便還停了一輛宣傳用途的中巴,滿身
漆成了紅藍相間的顔色,大大的 NBA.COM非常醒目洋氣,也在提醒着人們這一活
動的正規官方性質。在旁邊的一片場地,用臨時的低足分割線分割成一個簡單的
回字迷宮,一群也是十歲左右略小一些的孩子,正穿戴着護具和輪滑鞋,在這裏
進行着基礎輪滑動作的訓練,吸引人眼球的是他們的教練,居然是一個黑人,滿
口都是「What's UP 」,「My Girl , please 」,「Look at me」的基礎英文,
這些孩子們也能夠聽得懂,有一些還奶聲奶氣的「Yes Sir 」的搭腔。再前面,
則是一大片空地,用泡沫塑料的圍欄圍起來,地面鋪滿了防摔的厚墊,一大群最
小的隻有兩三歲、最大的可能有七八歲的孩子,在裏面嬉笑打鬧……有趣而吸引
人眼球的是,這麽一大片兒童嬉戲樂園裏,都有着許多用泡沫塑料搭建的幼兒娛
樂用的縮小卡通版的,籃球架、雙杠、單杠、吊環、鞍馬,而夏婉晴眼尖,立刻
發現在場地最中央位置,有幾個年紀略大一些的孩子,大概十一、二歲,穿着緊
身的塑身體操服,看似在那裏瞎玩,其實做的動作,都是比較标準的受訓體操動
作,周圍的那些幼兒們有樣學樣,也在努力跟着做,家長們更是圍觀的都快被自
己的孩子的萌态感動的熱淚盈眶了。再往前走略微空曠一些,稀稀拉拉都是三五
成群的中小學生,有的穿着校服,有的穿着便裝,看來都是來看熱鬧的,但是也
有幾個體态輕盈、穿着時髦的孩子,在這裏溜滑闆,玩單排輪。而穿過廣場,快
接近南樓裙樓時,最醒目的,除了一面整整大約有8 米高的大型寫真:X-Girl,
畫面中是英姿飒爽、性感美麗、又經過精心修飾的河西網球女王言文韻的立像寫
真。就是一面依靠着大樓牆體的,臨時搭建出來的5 米左右高的攀岩架了。幾個
大學生模樣的人裝備整齊,正在那裏對着一群孩子們講解如何攀岩的基本動作要
領。

  這裏……是後灣?

  夏婉晴幾乎有些不敢相信。這氛圍、這感覺、尤其是這些設備、工作人員、
精心的布置……即使說是歐美大城市的兒童運動嘉年華也不爲過啊。這哪裏還是
她記憶中的後灣廣場?

  她可能是被這個場面有點震住了,幾分鍾後,才注意到,後灣中心目前的負
責人石川躍也很給面子,居然已經帶着幾個工作人員在裙樓下等候自己了。

  小樂提醒了自己,她才帶着衆人上前和石川躍緻意。衆人一陣寒暄,連夏婉
晴也有點不好意思,微微躬身和石川躍以及他下屬的一衆人握手,口中連聲「石
主任太客氣了」、「我是大開眼界」。石川躍現在好歹也是河西體壇的一方諸侯,
又畢竟是個公務系統中的小官員,叫石川躍在樓下迎接這麽高規格的禮儀,夏婉
晴畢竟是個商人身份,是有點擔待不起的。至于兩個人私下裏的關系,在這種場
合自然是不用提的。幾個石川躍的随行人員的姓名、身份,介紹了自然也記不住。
不過倒是有一個個子高高的纖細挺拔的小姑娘,非常漂亮,雖然還很稚嫩,而且
五官身段倒有點迷人的小「仙氣」,叫什麽莫彬彬的,倒稍微引起了夏婉晴的一
些注意。

  石川躍卻不以爲意,邀請客人們上樓去會議室裏坐坐。夏婉晴本來是個大忙
人,但是卻被外面廣場上的場景所吸引了,卻提出可以先直接去室内館看看場地
的情況。石川躍巴不得她這麽一說,幹脆就不坐箱梯,帶着衆人從手扶電梯,從
一樓大廳開始上四樓。因爲後灣中心的南北兩裙樓,在四樓都有一個人行天橋,
可以通向兩座室内場館。

  夏婉晴又注意到了南樓裙樓裏環狀的門面店鋪,居然十有八九都是新開張或
者裝潢中。一路過去「小小籃球館」、「卡哇熊輪滑館」、「X-Girl女子健身俱
樂部」、「精武道場」、「我武揚威跆拳道館」、「踢踏壁球」之類的項目竟已
經占了五六成。她詫異的看着石川躍,一邊的吳振帆已經掩飾不住口吻裏的驕傲
自得的意思,幫着石川躍解釋介紹:「各位領導……我們石主任可是下了大工夫
了,短短兩個月,清退一些不符合總局精神的、不健康的,不衛生的項目,要把
後灣打造成河溪第一體育社會培訓基地……這次我們引入的是各個年齡層的體育
培訓類項目。而且我們絕對不僅僅是隻注重經濟效益,要求同類項目不重複,不
搞惡性競争。你們看那邊的,五樓在裝修的房子……河西棋院已經簽約,會在年
底在這裏建一個棋館,那是後灣第一個按照國際大賽場地标準建設的圍棋館…
…」

  「我來過這裏,我記得那裏以前是辦公區吧,好像是溪江實業的……」底下
的小員工,也是有話沒話搭個話。

  「搬了!」吳振帆說的好像輕描淡寫,但是掩飾不住那種揮斥方遒的快感。

  「搬了?」連夏婉晴也忍不住接了一句。

  「搬了。我們石主任真是我見過的最雷厲風行的領導,說要打造基地,就是
要打造基地,' 體育産業不搞體育項目,還不如去賣手機' ,都是我們公司裏現
在上上下下的名言了,對吧,哈哈……」

  「不要胡說。」石川躍擺擺手,阻止了吳振帆的馬屁,有點腼腆的對着夏婉
晴笑笑:「就是個别公司,其運營的主旨實在和大樓我們期待的氛圍,有一些距
離,他們合約反正還有一年到期,我們就是幫着轉一下合同,給予補償,三方都
有利的。」

  夏婉晴笑笑點頭。她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麽「三方都有利」的補償合同。
剛才一路看過來,她已經從最初的震撼中略略恢複了清醒,已經明白了石川躍的
思路。

  她也不得不點頭承認:這個石川躍,真是有一套。

  後灣其實就是市中心的舊日體育場館,而南北兩棟裙樓也早就商用,底樓無
非是開些餐廳、連鎖店,樓上自然是辦公用途比較合理。後灣公司作爲國資委下
的企業,擁有着後灣的産權,其實也就是一個商業物業所有方,隻管收租金就是
了。但是因爲産權的混亂,這裏的租金,往往是跟多方利益關聯的利害博弈的結
果,很多企業,無非是借助着認識張領導李領導,又要面子想在市中心設個點,
才搬到後灣來。兩棟普通的寫字樓而已,打造河溪第一體育培訓基地,說說容易,
哪裏有那麽輕松。

  而這個石川躍,居然真的下得了這種手,一方面威逼利誘,提高租賃價格,
逼迫原有的企業遷走,一方面居然能涉及到那麽多方方面面,引入體育培訓的商
業項目。其實後灣的大樓設計,并不太适合開店鋪,因爲公衆區域比較小,展現
面積也有限。但是開培訓型的項目就不同了,本來就不需要太多的公衆區域和展
示空間。家長簽約後,隻要定時帶着孩子來到某間原本是辦公室的地方「上課」
就可以了。但是,商用面積的價格,和辦公面積的價格一比,單位租賃價格就會
貴很多,後灣的收益也會不菲。

  而更妙的是,一般的培訓基地類的項目,都有這個問題,就是展示空間不足。
隻能滿大樓挂霓虹燈招牌,搞得有點非法運營小據點似的,也影響市容,石川躍
偏偏能物盡其用,借助暑期的特殊情況,搞什麽「周六親子運動日」,孩子們前
一段時間都在放暑假,家長要上班,但是至少也有周六,無論是否付款,帶着孩
子們來到後灣廣場,在露天的環境下帶着孩子們玩一玩,設備又高級,教員不是
老外,就是專業運動員,最差也是大學生,這氛圍簡直沒的說。再加上後灣所在
區域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可想而知,這個「親子運動日」會火成什麽樣了。而
這,也是爲九月馬上開張的或者已經開張的各類培訓機構,做足了廣告。以夏婉
晴的商業敏銳,幾乎可以斷言,這裏的各類場館的第一期報名,将是人滿爲患。

  而且,若有心若無意,你就會發現,石川躍的細節處也是非常注意的。這些
所謂的培訓機構,有親子類的,也有成人類的,其實是比較商業化的。在行政機
關裏,無論改革開放喊的有多麽的響亮,隻要是商業化傾向的東西,機關幹部們
總是會多留一個心眼,多一層防備。也許在人們的心目中,體育,原本就是公益
的,而不是商業的。說的好聽,将後灣全面建設成河溪第一體育培訓基地,其實
就是全盤商業化。

  但是這個石川躍高明就高明在:把「孩子」,當成擋箭牌來用。

  孩子麽,孩子總是可愛的,孩子麽,孩子總是國家未來的希望。你看着一群
小則兩三歲、大到高中生的小孩子,在這個「運動日」玩的那麽高興,歡蹦亂跳,
嬉笑打鬧,作乖賣萌,粉琢嫩嫩,或者爆發出在家庭和學校裏少有的運動天性甚
至野性,或者爆發出體育運動天生能帶來的美感,甚至僅僅是因爲摔了一個跟頭
哇哇大哭……你還好意思去質疑這個項目改造「不夠公益」?「不夠正能量」?
而人們隻能習慣性的忽略這個現實:親子市場,不是有那麽多有愛心的商人,熱
情投入教育事業,或者祖國未來的商人原來來做,而是寸土寸金,有足夠的回報
罷了。

  夏婉晴目前還無從得知的是,石川躍非但不滿足于「收租方」的角色,甚至
連「組織者」都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野心,在後灣這一輪的大改建中,他已經扮演
起了爲商家提供營銷服務的「聯盟總裁」的角色。在營銷手法上,也是做足了文
章。他在河西的體育界,選了各項目中心中,顔值比較高的籃球、乒乓、足球、
排球、體操、遊泳、跳水運動員,都卡通化成萌萌的大頭寶寶,還邀請了4A公司
的插畫設計師編纂了一系列形象的免費漫畫繪本,送往了河溪幾家最頂級的私立
小學甚至私立幼兒園。網上有人呼應貼了許多「如何讓你的孩子接受英式貴族體
育培訓」之類的内容。省公關辦公室将河溪這次的「周六親子運動日」,和英國
的兒童足球教育、美國的NBA 大篷車之類的活動并列,重點強調了「口令」、
「紀律」、「社交」、「展示自己」、「形體美」、「快樂教育」、「直面競争」
等完全出乎人們意料的宣傳點。而這些選點的效果,更是讓人震驚,幾個私立小
學和私立幼兒園中的中産階級家長們,本來就厭倦了鋼琴、奧數、芭蕾、英文等
周末培訓的千篇一律,找到了一個能夠讓自己的孩子在另一種氛圍下「全方位發
展」、「與衆不同」、「全面培養」的課外項目。而後灣中心制作的宣傳視頻,
更是出乎人們的意料,不是孩子們運動的英姿,也不是什麽老一套的形體塑造,
居然配了一張又一張孩子們萌萌的小臉蛋上挂着淚花的圖片。那種「讓你的孩子
學會爲了成功而哭泣。享受一次,沖刺100 米,撞破終點線的興奮淚花」,「也
讓你的而孩子,學位爲了失敗而哭泣。體驗一次,努力了,輸給了另一支球隊,
不得不面對人生的得失……」的旁白描述;配合着十幾歲的孩子,歡呼着流淌着
沖刺觸壁後激動的淚水,配合着十幾歲的孩子,穿着球衣,環抱在一起,爲了球
隊的「亞軍」而哭泣的畫面;更是激發了很多家長的濃厚興趣。這是一種反差的
G 點,家長們在這裏,仿佛意淫到了他們的孩子可以通過這些比較特别的項目,
擁有了更加真切和富有活力的眼神,不再是海量的作業、瘋狂的應試教育下已經
有點呆滞的目光。而從這些其實是普通人無法踏入的私立小學家長的興趣,所帶
來的「貴族示範效應」,令得更多的普通少兒家長趨之若鹜。一時,如何争取一
個「周六親子運動日」的名額,幾乎成了河溪的虎爸虎媽們競相研究的「教育攻
略」之一。

  饑餓營銷、象征效應、關聯設計、熱點捕捉、多媒體推動;這其中種種的操
作手法,現代媒體的這些手腕策略、長袖善舞,吳振帆、言文坤、李瞳、莫彬彬
都有參與……而石川躍,不僅能統籌這一切,還能給到這些本來并沒有舞台的年
輕人調動大資源去開創局面的可能性。

  但是夏婉晴依舊是清醒的,她一邊随着衆人,踏勘着後灣體育中心室内館,
已經有些荒廢的老籃球場,一邊忍不住側過頭,對着石川躍即是贊賞的點點頭,
也是提醒的口吻問着:「石主任這樣的大手筆,投入不小吧?」

  身邊有幾個人未必能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她相信至少石川躍是聽得懂的。這
麽大的動作,又是搬遷,又是毀約,又是那麽多基礎建設,又是那麽多宣傳動作,
估計爲了引入大牌入駐,還有不少免費的或者超級折扣的價格攻勢,後灣一個物
業管理型的企業,能有多少家底?何況後灣的虧損,瞞的了别人,還瞞的了她夏
婉晴?石川躍手段再高明,也不能變錢出來。這種做法,行政和社會效果上固然
是光耀河西了,但是經濟上,甚至都未必認真考慮過産出投入回報比率。否則,
石川躍心心熱熱要找她做什麽?

  注資?她晚晴集團憑什麽給一場河西體育局的造勢活動出錢?

  教育?培訓?祖國的未來?體育産業的發展?她晚晴集團對這些事,從根子
上來說,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的目的,隻有集團公司最核心的四五個人清楚……

  後灣越這麽搞,越是會陷入負債的泥潭,越是離不開大資本。她精心布置的
這個局,越來越有實現的希望了。

  「那麽北棟呢?那裏是一個什麽酒店吧?」鄭闊雲總監也是随口一問,其實
绯紅精品酒店也是晚晴投資的産業,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但是無論是石川躍還是吳振帆,似乎都滞一滞,那個叫莫彬彬的高個子小姑
娘一直都隻是微笑跟從不語,這會似乎在看看石川躍的意思,石川躍不經意的點
點頭,莫彬彬才笑着說:「那個酒店将來也會搬遷的……」

  「也和南棟一樣建設?」

  「不,那裏會建設比較高端的體育私教會所和高端運動愛好者的俱樂部…
…」莫彬彬微笑起來,一股子學生氣裏卻帶着一種天然的媚态。

  石川躍輕輕給莫彬彬使一個眼色,阻止了莫彬彬就這個話題繼續讨論下去。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9-5 17:19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40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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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第二部)

    
作者:hmhjhc
2016/09/05發於SIS
 

                   第40回:石川躍,第一次交鋒

  在氣氛非常融洽、友好、熱情的碰頭會議之後,以鄭闊雲為代表的晚晴集團
的大佬們,以吳振帆為代表的後灣中心的員工們,都在會議室裡用茶;等一會,
除了兩個老闆,大家也約了一起去西體賓館聚一下餐,增進一下合作雙方的感情。
莫彬彬已經跟石川躍告了個假離開了,因為已經沒有女性在場,鄭闊雲還一邊玩
笑著暗示,「節目」他這裡會安排的,晚晴公司有的是年輕漂亮的模特兒,外面
也有風傳,晚晴經常會安排這些模特兒,接一些「公關活動」,能夠嘗嘗這些深
不可測的大企業的「安排」,這對吳振帆這樣的人來說,卻是難得的機會。但是
他也做不了主,至少要問問石川躍的意見。

  而這會兒,石川躍和夏婉晴兩個人,去到了石川躍的小辦公室裡「聊一下」。
他們兩個是不會參加今晚的聚會了,但是外面人還都要等他們,因為所有人都知
道,在那間主任辦公室裡的對話,才會是今天真正有內容的會議。

  但是,讓石川躍覺得有點拘謹,或者說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是,好一會
兒,夏婉晴都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坐下來,而是站在他辦公室的落地大玻璃窗
前,靜靜的看著樓下的後灣足球場。夕陽下,一些工作人員、搭建工人、調音師、
燈光師,正在足球場中央進行著最後的調試工作。足球場的內場,已經密密麻麻
排布了一排又一排的椅子,電線、泡泡機、氣球、音箱、螢光棒、煙霧機、圍欄、
標示牌等設備物料更是滿坑滿谷。靠近北側,是一個「T」型的大演出舞臺,無
數小型的多角度射光燈管已經被佈局在一整面的背景板上,等一會兒,在燈光師
配合舞美操控下,將可以調試出無比絢爛卻又多種組合的奇幻的燈光效果來。

  「晚上這裡有演唱會,好像是亞細亞樂隊的。」石川躍有點坐不住了……他
坐著,夏婉晴站著,不說禮貌不禮貌的問題,怎麼都感覺自己矮了一頭似的。他
只能站起來,稍稍靠近夏婉晴,陪著夏婉晴俯視那足下的忙碌世界。有那麼一刻,
他才意識到,夏婉晴的這種俯視,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在哪裡。因為即使只是一
個無心的動作,他都能從中感覺到,這個已經年近四十,卻依舊容貌迤邐如同二
十七、八的美婦睥睨天下、俯瞰眾生的氣場。這多少讓他有點局促不安。

  走近夏婉晴的時候,一股帶著甜絲絲氣味的芳香就浸潤了他的鼻子,每一次
見夏婉晴,他都覺得有點無法自持,尤其是這種很淡的芳香。他甚至懷疑這究竟
是香水,還是體香,還是某種摻雜了什麼迷魂藥的神奇藥水,總能讓自己心猿意
馬。他希望阻止自己的失態,但是依舊難以控制自己最原始的欲望,偷偷的,居
高臨下的,死死掃了一眼,夏婉晴領口那兩座山峰的雪膩凝脂的風光。甚至都偷
偷向著夏婉晴的身後,去偷窺她臀部的完美曲線。

  即使是週末,夏婉晴也是一樣的盛裝靚麗,如同女神降臨。當然,也許這只
是她日常習慣的妝扮,但是依舊,即使在這樣的場合,即使明明是在川躍的辦公
室,她依舊如同女王一樣的,有著精緻、華貴、性感、迷人、還有著莫名的冷豔
和犀利,讓川躍幾乎要用很大的精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自低一頭。

  她今天沒有盤頭,她有幾次喜歡把頭髮紮起來,露出脖子和耳垂,露出那種
逼人的成熟性感和嫵媚;好在她今天沒有盤頭。但是如同流瀑一樣垂落的烏黑秀
發,將她的玉面襯托的更加的嬌小秀美,微微蜷曲的發梢,細看是那麼的精緻嫵
媚,左側的垂發蓋著耳朵,右側的垂發卻梳理在耳根之後,這樣,你依舊可以從
她的右側,看到她的耳朵,那可愛的、迷人的,如同用半透明的和田玉雕琢的耳
朵,上面還有一顆閃亮的玫瑰花瓣的鑽石耳釘,碩碩放光

  她的上身是一件豔紅色的短袖圓領職業套裝,是類似西裝的材質,卻格外的
纖薄富有彈性,肩膀這裡的修飾的非常簡潔,將她的圓潤的肩的線條完美的拱顯
出來,配合著她兩條半抱在胸前的,如同白絲藕條一般的玉臂,紅白相襯,煞是
好看。胸口是圓領設計,並不是特別的低胸,但是依舊性感自信的露出一片白花
花的肌膚,和微微可以看到一個開頭的,深色遮光的乳溝。一對完美的熟婦胸脯
高高聳立,如同兩座緊致驕傲的山峰,在套裝的胸前裁剪得到的紋路和線條配合
下,勾魂奪魄的豎立在那裡。而腰部卻是自然得呈一條大斜線收攏,將美胸和細
腰搭配得天衣無縫,只在肚臍這裡有一顆裝飾性的黑色紐扣去點綴這一片醉人心
脾的豔紅。

  下身是同樣豔紅色的兩步筒裙,和上身的套裝,是完美配合的一套。甚至遠
遠看著,如同連衣套裙一般。如果說,上身的裁剪,是特別的簡約風格,幾乎沒
有任何的飾品和花樣裁剪,完全是配合著女人天體的玲瓏,去體現性感和氣場的
話,那麼下身的裁剪,更是將「簡約」兩個字體現到了極致,包臀,收腰,收腿,
呈一個明顯的紡錘型,除此之外,再無裝飾。你可以通過這線條和比例的變化,
去欣賞完美身材女人的腰、臀和腿。

  這一套套衫看上去簡約,其實卻隱隱透露的都是華貴的氣質,石川躍一看就
知道,是出於名家的手工裁剪。

  而那兩條交叉併攏的長腿,裹了一層一絲瑕疵都沒有的長筒肉色絲襪……更
是讓他要用很大的毅力,才能將目光移開。

  是什麼的保養和滋潤,才能有如此嬌美的腿型,細潤,柔和,就連膝蓋的彎
曲都有一種輕音樂一般的自然柔和的線條變化,而兩條大腿,能夠並的這麼攏,
真的如夢似幻。如果你僅僅是出於欣賞也就罷了,但是只要是男人,注視久了,
會有一種原始的欲望,想摸一摸,嗅一嗅這兩條腿。

  而更絕妙的是,夏婉晴完美的品味和修飾。

  如果今天就是這麼一套,套裝、筒裙、絲襪,無論多麼曼妙的肉體,多麼優
美的身姿,多麼強大的氣場,都會缺少一些情趣感。但是,夏婉晴怎麼會犯這種
錯誤?她今天身上最奪人眼球的,既不是她的乳峰,也不是她的臀瓣,甚至都不
是她包裹在絲襪下兩條長腿……而是她的脖子。

  你還可以看到她的脖子,在脖跟稍稍有一些發感,但是這更加顯得性感、妖
嬈。如同一條纖細的粉柱,卻依舊可有清晰的看到美人筋的凸起,收攏,貫穿和
脈絡。一般的男人看見這樣的脖子,會不敢摸,卻又忍不住會充滿遐想:我什麼
時候才能摸一下這樣的脖子。而為了點題或者說某種時尚的裝飾感,她今天戴了
一條緞面的絲巾,還在一側,紮了一個嫵媚的優雅的大號蝴蝶結。

  這吸引目光,這性感妖嬈,這高貴大方,這誘惑禁忌,似乎是某種象徵意義,
又似乎是某種和氣場相符合的逼人魅力。絲巾……脖子……脖子……絲巾……

  石川躍對於女性的裝飾,其實也是內行,他甚至開始魂飛天外:究竟為什麼
這點睛之筆如此誘人呢?是不是因為絲巾是某種制服的象徵呢?還是因為絲巾的
打結太精緻,使得女性像是特別經過修飾一般,細膩雕琢如同藝術品?還是因為
絲巾的結扣,甚至有著某種「禮物」的象徵?象徵著除了一個人之外,這也一種
可以享用的身軀,可以品嘗的美味,可以贈送的禮品?或者說,因為有著結扣,
還有一些束縛、拘禁、控制乃至捆綁的心理學上的暗示呢?

  不管怎麼樣,石川躍都必須承認,夏婉晴簡直是一個完美的女人。從個人性
趣的角度來說,他可能更喜歡初熟的少婦,美貌的少女,純情的學生,體態勻稱
的運動員,甚至嬌滴滴水靈靈未曾發育成熟的幼女……但是夏婉晴,卻如同一個
無法抗拒的另類的存在,高高在上的豎立了另一豐碑,令他無法自持。

  他想奸她!

  他也有點奇怪,他以前只是欣賞,只是仰視,從來沒有那麼強烈,卻那麼清
晰的這種情色的感覺和情欲的渴望。但是今天,可能是今天和夏婉晴獨處,也可
能是夏婉晴的裝飾,也可能是她身上的體香,也可能是……最可能的是,即使他
做了這麼多,即使他今天完美籌備的「週六親子運動日」,即使如今,他已經可
以帶了一幫人,和夏婉晴在某種意義上平起平坐了。當夏婉晴走入他的辦公室,
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俯瞰球場時,他才發現的一個事實:對於這些真正在河西
工商政體界的「上層人物」,他依舊只能仰視。

  這種落差可能激怒了他,或者是激發了他的某種雄性激素。他的心頭,有一
個聲音在怒吼!

  他想奸她!

  他想操她!他想蹂躪她,捆綁她,強姦她,侮辱她,糟蹋她,虐待她,征服
她……

  他立即意識到,他之所以這麼想,卻恰恰是因為他「不能」。目前,他還沒
有任何的條件和資源,去奸夏婉晴。他還沒有那份自信和權力,去征服夏婉晴。
夏婉晴不征服他就不錯了。至少目前,無論如何他以為是一場平等的談判。其實,
他都在等待夏婉晴的命運判決。

  儘管已經「說好了」,但是口頭約定毫無意義。

  為了後灣的這個轉型計畫,他已經利用非常特殊的手段,賄賂某位支行副行
長,向河西商業銀行貸款了2500萬,一些被強制搬遷的企業的補償款,他還
拖欠著。如果得不到迅速的注資協助,在國有企業,在所有權非常含糊的後灣,
他完全可以因為這次膽大包天的行為,而徹底的被架上「瀆職」,甚至「挪用公
款」、「濫權謀私」的罪名。以他目前小小的政治背景,他完全有可能會被碾得
粉碎。

  他需要夏婉晴的説明。他需要夏婉晴的支援。他需要夏婉晴按照事先的約定
注資後灣……但是,夏婉晴今天不緊不慢的表現,卻已經讓他意識到,這件事可
能沒那麼簡單。

  「小躍」,夏婉晴終於開口了,溫柔卻又優雅,平靜卻也沉穩,而且,在這
個場合,她沒有叫自己石主任,而是親切的叫自己「小躍」:「你有沒有考慮過
更加龐大一些的計畫?」

  石川躍的瞳孔一收,他確實認為,對於後灣的「注資」,自己和夏婉晴之間
有一個默契的計畫,可以讓各方各取所需。這個計畫雖然大膽,但是他已經籌備
了很多輔助因素,他認為是非常有可能完美執行的。但是此刻……「更加龐大的
計畫」?是自己今天籌畫的「週六親子運動日」打動了夏婉晴,或者啟發了夏婉
晴,她開始有更進一步的想法了麼?還是這個所謂「更大的計畫」其實是夏婉晴
推脫之詞?但是無論是什麼想法,眼下,他都需要晚晴集團,能以某種姿態,來
參與到注資後灣的計畫中來。眼下的問題不解決,將來再龐大的計畫也無從談起。

  「我目前還是希望能夠把培訓事業執行到位。」他努力控制自己的音線,讓
自己顯得自信而從容。

  「這沒問題。」夏婉晴忽然回眸一笑,似乎要給石川躍吃一顆定心丸似的。
她又加了一句:「按照目前的情況,你應該核算過投資回報比的。」

  石川躍點了點頭,說:「短期內要執行到位。就是跑馬圈地,用最快的手段,
最犀利的招商策略和傳播策略,在一年之內,壟斷河溪的高端體育培訓市場……
三年之內,肯定是負數。」這種事情是瞞不過去的,他必須面對現實,做鴕鳥解
決不了問題,何況在夏婉晴面前,玩成本核算上的花花腸子他不是對手。

  「三年?」

  「三年。」

  夏婉晴似乎滿意的笑笑。忽然,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換了一個天馬行空
的話題:「馬上全運會了……」

  石川躍一愣,只好跟著一句:「是啊,下個禮拜開始,就陸續有隊伍要去河
東入駐了。」

  夏婉晴慢慢走回老闆桌,在訪客椅子上坐下來,石川躍出了口氣,也在老闆
椅上坐下。夏婉晴才笑眯眯開口說:「這次『琴』為河西游泳隊參加全運會設計
的一系列泳衣,你覺得怎麼樣?我讓人特地把樣品寄給你一份……在這種事情上,
我覺得小躍你是非常有品味的。」

  石川躍確實收到了幾件泳衣樣品,他點點頭,由衷贊道:「『琴』這次的泳
衣設計確實很棒……尤其是『雪域玫瑰』、『冰藍金影』和『清泉濯浪』三款
……晴姐您是大手筆,從配色方案來看,不僅僅是河西了,您應該想競爭一下國
家隊的戰袍了?」

  夏婉晴「嗯」了一聲依舊是笑眯眯的說:「『雪域玫瑰』是特地為跳水隊那
個叫許紗紗的小姑娘量身訂制的,玫紅色很適合她,這次全運會……許紗紗會去
吧?」

  石川躍不知道為什麼夏婉晴要把話題轉道許紗紗身上,他勉強一笑:「那是
當然的。她連國家隊的位置都穩固下來了。河西代表怎麼可能沒有她?」

  夏婉晴點點頭,忽然笑笑,頓了一頓,但是眼睛中似有深意,措施卻很縹緲:
「國際泳聯的資深裁判Sam Baldwin先生一直希望能夠推動跳水運動
的全民化,尤其是在亞洲,他做了很多嘗試。他對於許紗紗在新加坡的事件,是
第一個官員級的裁判,從專業角度提出許紗紗的動作評分偏低的……我們集團在
歐洲的業務也得到他的很多支援……這次他來全運會擔任跳水項目的裁判長,其
實河西應該安排運動員和教練員去請教一下,至少表示一下友好。」

  川躍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的瞳孔內閃過一絲自己也說不清的憤怒和陰冷,但
是,他隨即換上一副從容的表情:「我和許紗紗不熟悉。但是徐澤遠指導,對於
運動員的訓練和生活都是比較照顧的。晴姐在國際奧會這裡是比較有人脈的,
雙方應該多多合作。有什麼經驗,或者有什麼想法,我都可以幫著和徐澤遠指導
溝通。至於紗紗自己……我也認為應該為奧運會做一些準備,早日擴展一些在國
際泳聯中的人脈。」

  夏婉晴似乎得到了什麼滿意的答覆,嫵媚的笑笑,看著川躍。

  石川躍也看著她。他可以當成一種訓練,讓自己的沉穩和自信更加高昂一些。
和夏婉晴的對視,對他不能是一種煎熬。對著夏婉晴,如果他都不能做到平等對
視,他又怎麼去面對更加深不可測的人?

  對於夏婉晴這樣的人,他必須有籌碼,僅靠交情是沒有意義的。他已經反復
盤算過,他有籌碼,而且他有足夠的籌碼。他的籌碼,不來自於他自己,也不來
自於他控制的幾個女孩子,甚至也不是來自於家族,他真正的籌碼,是背靠著政
府這座大山。背靠著舉國體育體制和黨政一體這座無邊的金礦……他真正的籌碼,
永遠是權力,不僅僅是他手中的權力,而更是所有的權力……在權力和金錢的博
弈面前,有的時候,目光短淺的人會選擇錯誤,但是最終,獲得勝利的,一定是
權力。

  也許是自己真的成熟了一些,這場對視,是以夏婉晴的開口告終了,但是開
口說的話,卻讓川躍幾乎愣住了:

  「晚上有空麼?要不要……和晴姐一起去喝一杯?我在遊艇俱樂部那裡,有
艘小船……」

  他愣住了。

  他真的愣住了。

  看著夏婉晴的眼睛,她的目光裡有一種掩飾不住的嫵媚,她的口吻也更輕柔,
他當然明白去船上「喝一杯」的邀請是什麼意思。可能有什麼樣的後續。

  就在一分鐘前,他的內心還在嘶啞的甚至是絕望的呼喚:我想奸這個女人。
一分鐘後,這個女人居然主動向自己發出了邀請?

  他想要奸她。他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想要奸她。他可以肯定,和夏婉晴去她的
小遊艇上喝一杯,只要自己施展一些男生的魅力,只要自己順著氣氛去做固定的
套路,只要……他今天晚上,應該是有機會採摘到這支河西的商界嬌花的。

  但是……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不一樣。

  他是想要「奸」她。而不是和她做愛……

  甚至,他能感覺到另一種奇特的,接近侮辱的感覺:如果今天晚上,跟夏婉
晴去她的遊艇,如果他們發生了性關係,即使他一樣可以粗暴,可以奸玩,可以
蹂躪,一樣可以脫光她的遮掩,聆聽她的哀啼,品嘗她的體液,甚至一樣可以操
玩她的身體,甚至哪怕在她的身體上留下紅痕,留下淤青,在她的臉蛋和胸脯上,
口腔和陰道裡灑下濃精……都不會有那麼「我奸了她」的感覺……

  甚至……是她奸了我。

  是她在提出以性關係作為兩個人維繫「合作友誼」的潤滑劑?

  還是她在提出以她曼妙性感的身軀作為合作交易籌碼中的一部分?

  甚至只是她將自己看成了一個願意為她的身體瘋狂而不顧一切的蠢男人?

  更誇張的是,也許她只是將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男人的尊嚴,看成了她生活
的調劑品?

  哪一種可能性,都不是川躍可以接受的。甚至任何一種可能性,都讓石川躍
感覺到了巨大的侮辱和憤怒。

  是他想奸她。絕對不能反過來!

  石川躍保持著自己的禮貌和風度,溫柔的,也儘量讓自己顯得真誠的開口:

  「好想去啊……晴姐,你的遊艇我是久仰了……不過能不能另外約個時間。
我今天已經答應了一個朋友,她也要參加全運會了,我是去給她送行的。」

  夏婉晴似乎愣了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旋即恢復了正常,點
頭笑了笑,拍了拍石川躍的肩膀,也就告辭了……

  ……

  一直到目送夏婉晴遠遠離去的窈窕背影,石川躍才狠狠的眯了眯眼:「走著
瞧!總有一天……」

  他閉上眼睛,躺在轉椅上,心裡回味著今天向晚晴集團介紹後灣「週六培訓
日」動態,以及整個和夏婉晴的對話過程……從表面上來說,自己的表現沒有任
何問題,非常出色,自己完全做到了叔叔曾經說過的「有準備才說話,沒準備就
閉嘴」;自己也完全做到了嬸嬸曾經說過的「永遠要有禮貌和教養」;但是自己
……似乎離爺爺說的「別讓別人知道你到底要什麼」還有一些距離。

  最大的問題,還是在夏婉晴身上。他多少有些失落,這已經熟出汁液來的美
少婦……今夜會不會自己一個人去她的船上呢?會不會有其他男人也會受到她的
「邀請」?究竟會不會有人有資格攀上她的嬌軀呢?但是一想到……夏婉晴甚至
有可能在將她的身體,當成支付給自己的小費,他就有些氣血上湧的感覺,感覺
到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是一種處處都在下風的煩躁,他的心緒久久不能平復,
由性催發的不安,需要由性來平復……

  今晚,他實在需要做點什麼,來慰藉一下自己……


                              【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9-8 13:24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41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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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第二部)

    
作者:hmhjhc
2016/09/08發於SIS


                        第41回:許紗紗,出征前

  全運會,全稱C國夏季奧林匹克全國運動會,每四年一屆,是C國體壇的
「第一大盛事」。

  之所以這個「第一大盛事」要打個引號,實在是客觀的來講,全運會的社會
影響力、競賽價值和現實意義,在目前的C國體壇,是一個有些尷尬的存在。全
運會是一個從流程、專案、模型、制度上,基本都都一板一眼的參照奧運的全國
性質的第一大盛會。

    在全運會誕生的時代,C國並沒有資格參加奧運會;全運會,一方面是作為
一個提倡全民體育健身的象徵性大會,另一方面也具有政治上的意義。

    而全運會的頂峰時代,是在80年代末期90年代初期,C國逐漸在奧運賽
場上嶄露頭角,爭金奪銀,優勢項目開始誕生一個又一個世界冠軍的年代。

    那個年代,人們為奧運健兒的成績歡呼,認為那是一種最頂峰級的「國家榮
譽」,是「C國人民站起來了」的象徵,是集體主義的精神和民族認同感的宣洩
口。

    而全運會作為一種奧運練兵,或者作為一種「模擬小奧運」,是非常受到矚
目的。也許是因為國民在那個娛樂匱乏的年代,覺得四年一度的奧運,等待的過
程實在太漫長;而且C國體育在那個時代,每一塊金牌都彌足珍貴,職業體育的
發展又才剛剛興起,所以人們需要一個場所,可以在某種類比的狀態氛圍下,去
獲得「奧運快感」。

    那個年代的全運會,基本上都是在首都舉辦。而21世紀後,全運會開始各
省市輪辦,也在是那個年代,全運會開始逐漸走向下坡路,直至今天,在媒體和
公眾的角度來說,已經徹底淪為邊緣賽事。甚至為了迎合觀眾的口味,都已經從
「夏季」無奈的將比賽週期移到了每年的10月份,多蹭一點人氣算一點。

  究其原因,一條就是開闊了眼界的公眾開始發現,全運會的精彩程度、專業
程度、競爭程度和奧運,還是有本質差別的。一些C國的弱勢項目,其全運會的
水準實在是難以令人恭維。大量的黑幕操作、軟性交易使得比賽往往失去了可看
性。

  一條就是人們又發現,「省份榮譽感」雖然也是一個存在,但是比起「國家
榮譽感」來實在太弱了。大部分的普通公眾,還是比較關注本國運動員在世界上
的成績,對於本省能夠在全運會上奪得幾塊「金牌」,都是迷迷糊糊的,實際上
關注的人並不多。

  一條就是因為和各省的體育局掛鉤,「機關」這一C國特徵,使得全運會中
充斥了功利主義、政績主義,利益交換,簡直可以說是,各省局視為天字型大小
大事,社會卻無動於衷,形成一個純粹的政治遊戲。在早年尿檢不嚴格的時代,
更是成了各類興奮劑的試驗場。時不時的發生一些假賽、冒名頂替、故意傷人什
麼的,至於篡改年齡就更是家常便飯。

  一條就是職業體育和現代體育的出現帶來的衝擊。全國足球超級聯賽、全國
籃球超級聯賽的火爆程度、商業運作、造星運動,與之相比,全運會的冷清、官
僚、無聊、沉悶、做作更顯得突出。就更不用提隨著媒體的發達,英超、歐冠、
ATP、NBA、NFL、F1這些世界級的大賽進駐C國傳媒市場,其專業化、
體系化、市場化給人們帶來的感官享受了。

  其實,如今C國的全運會,從社會意義上來說,實際上已經徹底成了雞肋,
普通公眾關注的很少,新聞報導和媒體曝光也越來越有限。但是,C國特殊的官
場文化,卻使得在機關裡,仿佛是生活在完全另一個世界裡,全運會依舊是「頭
等大事」。由於現在全運會開始輪辦,一些城市能夠舉辦四年一度的全運會,作
為市委是非常有面子的,寫進履歷、對上彙報、同僚吹噓,也算是巨大的政績;
而對於各個省的體育局來說,每四年一度的全運會,依舊是他們最現實的政績體
現,甚至有的官員開玩笑似的說「沒有全運會,省局省隊究竟有還什麼存在的意
義」。

  河西省體育實力並不強,但是河溪市從經濟角度來說,已經是C國排得上前
五的超級大都市了。

    全運會,早在2009年,河溪就已經理所當然的舉辦過一次,很多河溪今
天的場館,諸如天體中心、泓祺網球中心、萬年籃球公園,控江水上基地就是在
那個年代建設的。而今年的全運會,又是輪到河東省首都舉辦。河西省體育局上
上下下,省各個項目中心,最近忙忙碌碌的,都是在「出征全運會」這個大主題
上。

  河西省水上中心,會參與全部三個大項44個子項的比賽,除了集體項目水
球外,共有64名男女運動員參加全運會。

    其實河西省水上項目一向是三線水準,最重要的游泳項目,更是尤其羸弱,
十幾年都沒出個像樣的苗子了,上一個有點希望的小運動員還是六年前的一朵泳
壇小花,人稱「薛小蝶」的主攻蝶泳項目的薛小藝,可惜薛小藝才20歲就提前
退出泳壇嫁人了,時代不同了,人們也無法強求什麼……游泳隊今年也是不敢考
慮爭金奪銀的。

    但是在C國同樣非常受到矚目的跳水專案,卻幾乎是今年河西參加全運會的
所有專案之中,可以和言文韻參加網球女單相提並論得引人矚目。男隊有江子晏
坐鎮,女隊有許紗紗領軍,他們將分別參加十米跳臺男女單人、男女雙人項目,
這一對金童玉女各自領軍,就不說省局重視、省隊重視,甚至公眾媒體,也難得
的將目光投向了全運會。

    其實大部分的專業觀眾也明白,無論是江子晏還是許紗紗,即使在國內賽場,
都還沒有確保金牌的實力,甚至可以說,都還不能鎖定國內最頂尖級選手的名位。
但是媒體的炒作、顏值的作用,以及各種場外因素,已經使得人們對這一對如同
夢幻童話組合一般的男女小將,寄予了非常大的期望。兩個人都已經鎖定了明年
代表國家隊參加奧運的名單,但是如果在全運會上連牌子都拿不下來一塊,國家
隊是否會頂著輿論的異議,重新考慮兩個人的參賽資格也是一個未知數。

  所謂盛名之下,誰能從容?許紗紗的壓力是非常大的。經過一段時間的突擊
集訓,她已經進入了放鬆調整期,下個禮拜,她將和跳水隊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
們一起,登上飛往首都的航班,正式開始適應場地和氣候,備戰全運會了。

  短短的幾個月功夫,她覺得自己的心思已經成熟細密了很多。今天媒體對她
的寵愛,人們對她的關注,領導對她的厚望,如果在全運會失手,都很可能在一
夜之間,變成負面的情緒。人們會嘲笑她接拍廣告,人們會譏諷她參加綜藝節目,
人們會形容她是花瓶,人們會說她只會炒作,惡毒的人甚至會在網路的遮掩下,
用各種惡毒的揣測和駡名來攻擊她。

  更何況,她還有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真正讓她窒息的秘密

  短短的幾個月,她已經完全斷絕了一切可能恢復正常、恢復純潔、恢復單純
的幻想。有時候,她覺得自己算是心如死灰的麻木,但是也有一些時候,她不敢
去面對,卻不得不面對的是,她又有一種鑽心刺骨的和快感接近,卻又好像不是
快感的酸酸澀澀的味道。真說不清楚,自己的人生怎麼會變得如此的光怪陸離。
但是她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

  她是河溪跳水隊的一姐;她是全民矚目的清純玉女;她是用眼淚和笑容征服
了C國的體壇美人魚;她是《超級大競技》裡的明豔爽朗的體壇少女;她是剛剛
為「琴」代言的代言人;她是無數河西乃至C國人想意淫、又不太好意思意淫的
國民小明星。

  她也是一個男人的性奴,那個男人是她的主人。

  她其實已經做好了各種思想準備。她也反復琢磨過石川躍的動機,捧紅自己,
脅迫自己,強姦自己,按照最大的可能性,這個男人是將自己當成了一件商品在
包裝,甚至可以說,自己的整個「成名」都是石川躍一手策劃的。那麼下一步,
十有八九是脅迫自己去和某些又老又醜的領導、商人睡覺,用自己年輕的也是出
名的,能夠給男人帶來虛榮感的小體育明星的身體,去換取他要的某些東西。比
如,石川躍不是省局的那個陳禮處長的下屬麼?有沒有可能,明天,石川躍就要
自己去陪陳禮處長睡覺,給陳禮處長那種色狼奸玩身體呢?

  想到這種令她不寒而慄的可能性,她想過報警,她想過找媒體,她想過找老
家的父母傾訴,她甚至連自殺都考慮過,卻終究都沒有勇氣……她沒有勇氣放棄
目前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半夢半醒之間,她有過許許多多荒誕不經的想法。一時
想鼓起勇氣和石川躍談判攤牌:你捧紅了我,我可以給你回報,但是說清楚,就
一次,陪誰都可以,就一次,不要折磨我;一時又想主動去找石川躍,喚醒他的
良知什麼的;一時又想左右已經被石川躍姦污了,自己是不是應該給江子晏一次;
一時又幻想自己遇到一個英武雄壯、又能體諒自己失身是無奈悲劇的什麼員警,
或者超級英雄,能夠愛上自己,然後幫自己把石川躍抓起來,然後石川躍跪在地
上哀求自己不要把他關起來,她居然想像著那個場景又心軟了……但是她終究知
道那只是鏡花水月,自己的童話幻想。她沒有任何和石川躍談判的籌碼,石川躍
手上卻控制著她的一切。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的苦等著石川躍的召喚,然後馴服的順從命運的劇
本。

  但是,讓她即覺得恐懼,又噁心,有的時候,卻又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好奇
和迷醉的是:石川躍的「要求」卻遲遲沒有提出來過。

  一切好像沒有什麼異樣,她繼續訓練,石川躍現在很少出現在控江水上基地
了,但是省局公關辦公室依舊在大力協助她。她參加各類社會活動,她已經在
《超級大競技》中上鏡,節目就的第一集將和全運會同步播出,她已經接拍了晚
晴公司的新品牌「琴」的廣告,雖然大部分收入要上交省隊,但是自己也拿到了
平生第一筆頗為不菲的大型商業合同的收入,她已經作為水上中心「公眾開放日」
的金牌小講師出現,一群六、七歲的小娃娃圍著她「許老師」「許老師」叫她得
無比陶醉。她本來甚至戰戰兢兢的想像過,石川躍可能會安排她和某個國家隊的
什麼領導睡一次,才會實踐他的承諾,讓她「進國家隊」,但是也沒有任何波折,
國家隊集訓名單趕在全運會之前就下來了,她和江子晏雙雙入選過國家隊,她甚
至將參加十米跳臺、三米板單人、三米板雙人共三個項目,有望明年在奧運會上
向全世界展露她的英姿。她有時候都覺得這是不是一出荒謬劇:石川躍是不是把
自己忘記了?……她當然覺得如釋重負,但是如釋重負之後,卻覺得有點酸溜溜
的、有點不甘心:

  居然把我忘記了?不說什麼脅迫我、控制我、要我的錢,要我的人,要我陪
領導睡覺,要我拍小電影……這些自己想像中的電影裡才有的恐怖場景就不談了,
……難道……姦污了自己,奪走了自己的童貞之後。連對自己的身體的興趣都沒
有了?網路上明明誇獎自己是嬌美清純、可愛迷人的河西小美人魚,一群宅男為
了握了握自己的手,在「公眾開放日」整整排了幾小時的隊……石川躍,這個已
經擁有對自己身體予取予求權力的男人……居然忘記了自己?

  「他不想再親我的嘴麼?他不想再摸我的小奶子麼?他不想再拍我的小屁股
麼?他甚至都不想再到我下面那個羞人的地方來,來舒服一下麼?破了身體…
…就不要了?男人們有那麼誇張麼?」她甚至覺得有一種強烈的失落感。

  但是,這種疑惑終究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西體賓館發生的「事件」後,終
于有一天,而石川躍又用了一個空號發消息給自己,讓自己去西郊的香釧中心
……

  其實,自從「西體賓館事件」後,水上中心對自己的保護加強了,其實也就
是紀律加強了,自己是很不方便離開控江去其他地方過夜的。但是石川躍的指令,
她即無法抗拒,也……不想抗拒。她戰戰兢兢的揣摩著,香釧中心裡等待她的,
會不會是什麼可怕的淫辱酷刑,會不會是脅迫她拍小電影的攝影機,會不會是陳
禮處長之類的領導噁心的裸體軀幹……但是她還是順從的偷偷的去到了香釧。

  香釧中心是河溪數一數二的豪華會所,許紗紗甚至都第一次來光顧,環境優
雅,裝潢豪華、設施名貴、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樣樣件件自己都看的有點炫目。
房間裡即不是什麼十八層地獄,也不是什麼恐怖的淫虐迷宮,更沒有什麼十個八
個粗壯的等待著奸玩自己的大漢……只有石川躍一個人,圍著一套酒店裡的浴巾,
居然在拿著本圍棋棋譜,打譜……

  一個俊朗的,肌肉感很強的高大男人,在裝潢精美的酒店房間裡,圍著一條
浴巾……卻是在打圍棋的棋譜?這畫面感有點讓她錯愕。

  那天的石川躍話不多,依舊是迷人的卻高深莫測的微笑,摟著自己就開始親
吻、愛撫……自己簡直是例行公事的抗拒、推搡、哀求他「不要」、痛斥他「流
氓,我要去告你」……其實想起來,不過是為了保持小姑娘的一些些矜持和貞潔
罷了。然後,他就隔著衣服開始淫玩自己,也不知道是所有男人都可以做到,還
是只是石川躍的本領,他用手指,用手掌,用舌頭,用牙齒,隔著衣服,就將自
己跟一個洋娃娃似的,折騰來折騰去,摸玩淫弄的神魂顛倒。他逼迫自己叫他
「主人」,說不叫就要打自己的屁股,明明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屁股一定會給這個
男人玩到摸到,要打也是很正常的,她依舊借著這股恐懼,順應著禁忌的誘惑,
一邊低聲飲泣,一邊叫出了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出於自己之後的「主人」。

  這是我的主人。也許是聲音可以加強意識,她說出口後,似乎更加相信了這
一點。

  然後……一件她曾經在小說裡看到過,卻從來不敢細想的事情發生了。這個
男人……居然將他的浴巾睡衣解開,把一根又粗又燙,又紅又黑,又是毛茸茸的
男人的象徵,捅到了自己的臉蛋旁邊……居然要自己給他「吃吃看」。她哭泣、
抗拒、閉上眼、用小拳頭打石川躍,推開他,甚至壯了膽子罵他「下流,我死也
不會的……」,但是最終,經過他的威脅,她還是屈服了。其實想來,她只有十
六歲,即使算上在緋紅的經歷,這也只不過是她生平第二次和男人發生性愛行為,
她居然已經被逼著做了很多女人此生都不會為丈夫提供的服務:口交。

  她生澀的、痛苦的用自己稚嫩的口腔、清潔的唇皮、芳香的小舌,去舔舐了
這個男人腥味的陽根。她並不知道怎麼做,她很想嘔吐,她很想一口咬下去,但
是她依舊只能去做。石川躍就是這麼一邊享受著自己生澀的技巧,一邊即使摸索
著自己的身體,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但是,當自己的衣裳都被褪去,石川躍似乎
並不太滿意,尤其是自己沒有穿套裝的內衣,還被石川躍狠狠的「批評」了一頓。

  ……

  一直到後來插入她的身體,簡直是用兩個人性器官的接觸時,卻是半動不動
的糟糕狀態來淫辱自己,逼著自己哭著保證,下次一定要穿成套的內衣。她在渾
渾噩噩中,也仿佛夢囈一般,可能是在腦海裡發出的聲音,也可能是真的用最輕
微的哀泣聲說出口了:「紗紗以後一定聽話,穿套裝內衣,給主人看,給主人脫,
給主人玩……」

  從「流氓,我要去告你」到「下流,我死也不會的……」,到「紗紗以後一
定聽話,穿套裝內衣,給主人看,給主人脫,給主人玩……」……她對自己也失
望透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麼樣。

  不過,其實那一夜,石川躍也只是連續兩次都射在避孕套裡。除了生平第一
次口交留下了悲慘羞辱的回憶外,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淩辱或者悲恥的事,至少沒
有對自己的肉體進行什麼過分的摧殘;甚至事後川躍抱著自己入眠時,她可能是
被奸的沒有了什麼氣力,也可能是覺得香釧的環境上是在太華貴舒適,並沒什麼
太多的不適應,居然很快就在川躍的懷抱裡睡著了。還整整睡了九個小時……算
是睡眠品質非常高的一夜。

  第二天臨走時,她甚至實在忍不住,試探性的問他「你究竟想幹什麼。」。
石川躍好像是開玩笑,好像是很認真的,居然用挺無辜的表情說:「你還小,你
要訓練,我不能老是就想著玩你。馬上全運會了,要保護你的健康,還要多考慮
未來……昨天只是忍不住了……別多想,好好聽話,你很漂亮,我三生有幸…
…」她想一記耳光扇過去,但是又居然幾乎要忍不住,笑了一笑。

  不過自從那次之後,石川躍又是好久沒有聯絡過自己。

  一直到今天晚上,石川躍卻又忽然給自己發來一條資訊:「馬上過來!天霖
公寓,19棟2102室」。

  馬上過來?許紗紗有點發愣,收到消息已經是晚上18點,自己連飯都沒吃
……這麼個點,去天霖公寓?看口氣都像有什麼急事。可問題是,川躍能有什麼
急事?又「忍不住」了?要奸玩自己的身體?就算是,能算什麼急事啊?為什麼
要馬上過去啊?

  她不能抗拒。她早就徹底死了違抗石川躍這條心。

  但是她也沒有「馬上過去」。她換上了一套成套的棉質的小粉圓點少女內衣
……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12 17:24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42回:石川躍·我欲何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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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42回:石川躍·我欲何爲



  在後灣送走了夏婉晴,一直到回到自己在天霖的公寓裏,石川躍都覺得心裏
空落落的,甚至有點滑稽的感覺。

  他居然拒絕了夏婉晴的性暗示?當然,這種拒絕當時也很有一些快感,那是
一種成熟、自信的标緻,那是一種真正可以參與「On The Table」的強者感覺。
隻有陳禮這種成不了大事的人,才在做很多事的時候,完全靠雞巴去思考。性,
可以是他攝取權力的籌碼;而不能是别人可以支付給他的貨币。

  但是,稍微有點不舍的看着夏婉晴窈窕離去的背影,然後,拒絕了吳振帆等
人邀請他「一起去玩」的假客氣,他有點漫無目的的回到了公寓。等一個人有點
孤單的,在天霖公寓裏發了會呆,他卻也又忍不住失落起來……

  自己居然拒絕了夏婉晴?!他聽過一些謠言,河西乃至首都,有不少身處要
津的人物,都以能和夏婉晴朋友相稱而自覺榮耀,這不是因爲她也是一方商業巨
子,而是因爲她女性的獨特魅力,甚至有不少明目張膽的追求者。夏婉晴至今未
婚,對于她的私生活,也有過一些傳聞,但是大多荒誕不經,有的說夏婉晴其實
是某位局黨委書記的情婦,甚至整個晚晴集團,都是替這位書記洗錢的通道,這
斷然不可信,是不是某書記的情婦擱一邊,以晚晴集團今天的規模,替一位局級
幹部洗錢,也未免太樹大招風不怕閃了腰了;有的說夏婉晴因爲早年受傷,其實
已經沒了生育能力,所以私生活特别混亂,是部公共汽車,這也不可信,至少在
河西官面上,并沒有太多關于夏婉晴的绯聞,如果真是公共汽車,這種事情沒有
不透風的牆;也有的說夏婉晴真正的愛人是以前和她一起創業的那個夥伴,但是
那位老兄有家有小的,夏婉晴是一片癡情在等待着他離婚……這也未免浪漫主義
色彩太濃了一些,又不是寫言情小說。甚至川躍聽到過一種傳聞:夏婉晴曾經和
某個單身首都大人物有過一段「真摯的愛情」,但是她最終拒絕了做家庭賢内助,
選擇了單身創業,爲此甚至得罪了那位大人物,被強奸後在私密部位作下了印記
……當然,這也純屬于無稽的江湖傳聞,即使夏婉晴身上真的有什麽印記……又
有誰能夠知道呢?

  但是……無論如何,能和夏婉晴這樣的絕代尤物一夜風流,對于很多男人來
說,是值得回憶一輩子、吹噓一輩子的戰績,自己居然拒絕了。

  也許當時拒絕的時候很爽,很酷,很有成年的感覺,甚至有點荒唐的希望嬸
嬸、叔叔、爺爺能看到這一幕,看到自己已經長大,不是爲了性快感就可以不顧
一切的幼稚模樣。但是事後,居然腦海裏忍不住幻想起那具迷人的胴體來,他簡
直覺得……下體都有點漲痛。

  也許男人,總是忍不住用雞巴思考的吧。或者多一些,或者少一些,或者僞
裝的深沉一些,但是總是難免有這種傾向性。

  他覺得有點煩躁,他覺得有點郁悶,他覺得有點暴戾,他熟悉這種感覺,就
是赤裸裸的性欲。被夏婉晴挑逗起來的性欲。她的唇,她的腿,她的腰,她的乳,
她的臀,她脖子上的那朵絲巾花結……

  他想操女孩子!就今天,就現在!

  因爲他知道,是因爲自己成熟了、強大了,才會拒絕夏婉晴;但是,也是因
爲自己還不夠成熟、不夠強大,才不得不拒絕夏婉晴……想要誰,就是誰,想要
什麽,就有什麽,并且有足夠的底氣和資源,足夠和權力和能力,去鏟除一切可
以阻止自己欲望的障礙,才是他最向往的終極目标。

  他還做不到這種狀态,所以,他還不能去回應夏婉晴。這會兒,他隻想另外
找個女孩子來洩欲、操玩、糟蹋、淩辱。來驗證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征服欲、和
性饑渴。

  也是巧合,就在自己在公寓裏煩躁的發愣的時候,周衿不早不晚,給自己發
E-Mail過來她那篇論文的最後修改稿。看見手機上提示來自周衿的郵件,川躍一
時幾乎是用小腦在思考,有一種「送上門來,就是你吧」的随意性,連内容都不
想看,直接發消息給周衿:「馬上過來!天霖公寓,19棟2102室」。

  但是,就在快要按下發送按鈕時,他卻覺得有點不夠滿足。

  周衿對于自己的臣服早已經沒有任何的意外,當然這個女孩子很漂亮,而且
身上越來越散發出被調教後的魅力來,每一次奸玩她的身體,自己都能獲得足夠
的快感和新鮮的刺激。但是,今夜,卻總覺得自己需要一些更多的,更有趣的,
更能夠讓自己滿足,乃至滿足到癫狂的……在被壓抑了很久的,那種戲谑女性和
在對女孩子的予取予求的情緒的撥動下,他默謀了一下,神差鬼使的在發信人一
欄中添加了另一個号碼:許紗紗,然後點擊了發送。

  當短消息就如同某種可視的幽靈一樣飄散在空中,石川躍才忍不住自嘲的笑
了起來。

  其實他也不肯定,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麽。周衿?許紗紗?一條同樣的消息?

  早在自己剛來河溪,剛認識了周衿的時候,他就有認真設想過,有朝一日要
将他看中的這個小助教和跳水隊那朵小花,一起壓在自己的身體下,奸玩淫弄、
羞辱洩欲、糟蹋享用……在Mini Panda,自己強奸了周衿,在Deep Red,自己又
逼奸了許紗紗,他也不止一次在周衿面前,暗示過自己的這種欲求。仔細想起來,
許紗紗落入自己的掌握,始作俑者還是周衿,是自己安排周衿,打開了控江基地
宿舍區的後門,盡管自己給了周衿一個借口,但是相信她應該明白背後的含義
……其實認真的來說,這種同時奸玩欲望周衿和許紗紗的欲望,品嘗兩種不同的
美味混雜在一起的饑渴,已經比起自己初來河溪時,是更加強烈了。那是因爲,
和自己一樣,這兩個女孩子,已經成長了太多,被賦予了太多額外的魅力。

  許紗紗,已經不僅僅是河西跳水隊的一個美少女運動員,而是如今在河西爆
紅的體壇小明星,國家隊正選運動員;就連周衿,也不再是渾渾噩噩在事業單位
裏混口飯吃的小助教,而是已經去河西大學就讀的研究生。這種身份上的附加屬
性,實在是可以提高男人俘獲之前的遐想,和淫弄時候的快感。

  但是,和兩個女孩子的變化比起來,他自己,卻變了更多。他已經不急着這
麽做。因爲同時奸玩許紗紗和周衿,這一對姐妹、師生固然是充滿了性趣和快樂,
但是并不是什麽有太多附加價值的「必須要做的事」。他很有信心,周衿是已經
徹底被自己征服了,無論嘴巴上多麽驕傲矜持,實際上是絕對不會抗拒自己任何
的淫玩行爲;但是許紗紗,還在開發過程當中,而且許紗紗,有着更多的「用途」,
夏婉晴不是提到了Sam Baldwin ,無論自己如何隐晦的表示許紗紗是徐澤遠的人,
都騙不過夏婉晴這種人去……?何況全運會在即,周衿在西體的實習也到了最後
提交論文的關鍵時候。她們兩個……此時此刻都有更重要的事情。用肉體來取悅
自己,和自己上床,都不是最要緊的。等許紗紗從全運會載譽歸來時,等周衿在
西體站穩腳跟後,他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享受這兩個女孩可以帶他的快樂。

  但是今天,卻因爲被夏婉晴挑起的欲火得不到平息,他卻同時發消息給這兩
個女孩子,命令她們到他的公寓來。也許這真的隻是一種男人的惡趣味,也許隻
是一時的沖動,甚至是因爲剛才和夏婉晴的對話中,她對于許紗紗的暗示,讓他
産生的逆反心理。他知道這個行爲,有點過分,甚至有點無聊,有點孩子氣…
…但是這種「越線」,這種可能在掌控之中,有多少有點超出自己控制力的感覺,
卻讓他越來越興奮起來。

  挑戰夏婉晴,現在不是時候……但是挑戰一下這兩個女孩子的「羞恥底線」
……卻是一件能讓他再一次興奮起來的事情。

  甚至兩個女孩子,一個都還沒有到達的時候,他都有忍不住要手淫撸一管的
沖動……

  誰會第一個到來呢?他滿懷期待,甚至都有點興奮,爲了防止上次奸玩言文
韻時自己半醉半醒的糟糕狀态,讓自己失去很多趣味,他沒有開酒,而是開了一
瓶氣泡水,坐在沙發裏,等着自己的門鈴被點響。

  ……

  首先到來的,是周衿。可能是因爲周六,也可能是因爲來見川躍,她拿腳趾
頭算算也知道可能會發生些什麽,她今天打扮的很清涼。上身一件簡單的藍色印
花露肩T 恤,簡簡單單的,卻将她的兩條雪臂徹底裸露出來之外,還勾勒着她傲
人的上圍;下身卻更是讓人噴血,隻是一條短短的牛仔帆布的熱褲,包着翹翹圓
圓的臀,直到大腿根,兩條大白腿如同挑釁一般展露在視野之中,周體無瑕,妩
媚火辣,還特地将一副太陽眼鏡插在自己的領口,等于是挂在自己的兩座乳球之
中的溝痕裏,雪嫩誇張的乳肉拱着那副太陽鏡,在宣洩着女性的體征魅力……

  但是她進來的帶着疑惑,心急火燎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川躍幾乎要笑出聲
來了:「是我的論文有問題?」

  這個小娘兒,還真是越來越融入自己的新角色了。川躍這才想起自己是收到
了她的論文,卻連打開都還沒打開呢,這确實也是他爲了造勢民營資本「注資」
體育産業的計劃的一部分。看着周衿認真的可愛模樣,他忍不住笑了,從冰箱裏
找出一瓶氣泡水,遞給她,也不回答她的話,帶着暧昧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
她,甚至可以說是視奸着她……

  氣質,關鍵是氣質。

  周衿還是那個周衿,這個女孩雖然已經被自己奸弄過,從某種社會視角上是
「玷污」,但是其實她的身上,卻越來越透顯出迷人的氣質來。T 恤、熱褲、涼
鞋、太陽鏡,看似非常随意,其實都是精心挑選過的時尚單品,雖然不是什麽昂
貴的奢侈品,但是那種小品味的提高,那種都市麗人無處不在的小細節上的性感,
卻掩飾不住,甚至若有意無意帶一些對男人的刻意挑逗。在路邊的行人,會控制
不住去行注目禮,優雅一點的會贊賞,猥瑣一點的會遐想,遐想可以撫摸她那光
潔的手臂,親吻她那晶瑩的雙唇,揉按她那T 恤下高高聳立的兩座圓弧的美峰,
去抱着,掐着她那熱褲下圓鼓鼓的屁股,用一條腿伸到她緊閉密和的兩條白生生
的大長腿中,去感受這個女孩全部的曲線,是全部的曲線……而隻有他石川躍是
例外,他不用贊賞,也不用遐想,他可以自在享用,爲所欲爲。這些男人所在夢
境中才能實現的欲望,對于他,卻是唾手可得。

  周衿似乎發現了自己眼神的異樣,清醒了過來,俏臉一紅,啐一口說:「我
和朋友吃飯呢……你風風火火叫人家過來?總以爲你有什麽要緊正事的……又想
幹嘛?」

  欲望,被周衿的曲線和氣質激發出來的欲望,被夏婉晴那脖子上的藍色絲結
所激發出來的欲望……有一些欲望必須壓抑,有一些欲望卻可以宣洩。

  石川躍不吭聲,用粗重的呼吸回答她,用直接的動作回應她。

  他狠狠的湊了上去,如同恩愛的情人一樣,一把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肢,五
根手指稍稍搭上了她高高挺翹的熱褲下的臀瓣,輕輕在她圓溜溜的臀瓣上摳出五
個指印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立刻被拉到超近,幾乎貼合在一起。她的軀體被這
麽一拉,整個胸脯立刻乖乖的在川躍的胸臍間壓出酥軟的觸感;她的兩條赤裸的
長腿本能防衛緊緊的夾緊,和川躍的腿用開合有緻的曲線進行着微微顫抖的碰撞,
她那熱褲包裹的門襟部位,已經暖暖的貼上了川躍堅硬的下體,隔着布料在不自
然的扭動,仿佛是在躲閃,其實是在磨蹭和邀請……

  隻是一個交錯,她的身體仿佛在刹那間酥軟了,她的口鼻在川躍的頸部呼出
急促的熱氣,她的眼簾低垂,居然隻是在一個短短的動作内,就淪陷了神智,發
出「嗯嗯」舒服的也是馴服的呻吟。

  川躍沒有更多的動作,而是濃烈的親吻上她的唇,幾乎是用舌頭頂開她的兩
瓣肉唇和格格發抖的牙關,将她的舌頭用門牙輕輕的拖出來,拖進川躍的口腔。

  她的身體幾乎要酥下去了,完全是依靠着川躍的手掌和在她屁股上的摸索托
舉動作才能維持站姿,她的臉蛋在順便變得通紅,目光完全迷離,毫無反抗能力
的,将自己的舌頭,送到川躍的口腔中,給川躍品嘗,送來唾液,送來柔軟,送
來方向,送來奴性,送來臣服,送來嗚咽,送來不知所措和癡迷哀怨。

  久久的,川躍才放開她的舌頭……依舊要托着她的屁股,也是在順着她熱褲
的臀袋這裏,一點點的撫摸,玩弄,丈量,挑逗,感受她臀瓣上的酥軟彈綿,她
才能勉強軟倒在川躍的懷抱裏不至于摔在地上。

  周衿似乎有點害怕,被川躍的「熱情」唬住了,又似乎非常享受這種直接的
性攻擊,她的頭顱半擡不擡,她的眼睛半閉不閉,居然輕聲嗚咽着:「混蛋…
…」雖然是罵聲,但口吻中全是癡怨。

  但是石川躍立刻将這雖然淫靡但是也溫柔浪漫的瞬間擊得粉碎,他殘酷的一
笑,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我叫了許紗紗,她馬上過來。」

  周衿的身體本來已經是軟到了,聽到這一聲,激靈靈打了一個哆嗦。這不是
那種微微的顫抖,而是能感覺到在瞬間,情緒變得冰冷又激動,如同看着鬼魅一
樣驚恐、羞恥、憤怒的看着川躍,帶着疑問,帶着驚恐,帶着哀怨,甚至帶着仇
恨……

  她看着石川躍……似乎還有一絲絲疑問。

  石川躍也挑釁的看着她。其實他内心,有那麽一點點後悔……今天的周衿,
已經夠美了,叫過來奸一晚上,一樣可以獲得很多快感……自己,或者說所有的
男人,究竟是爲什麽?那麽喜歡折磨女人呢?男人究竟先要什麽?自己究竟想要
什麽?

  周衿瞪大了一對無辜的雙眼,眼淚漸漸的奪眶而出。她一把推開了石川躍,
左手猛的用力揮動,似乎是本能的要一記兇狠殘暴的耳光扇到石川躍的臉上。石
川躍也是憑借着本能,左手反手一抓,把她白玉一般的手腕狠狠的抓在手心裏,
讓她無法扇出那個耳光。

  就這麽抓住周衿的手,川躍忽然想起,這一幕場景,似乎在一年多前曾經發
生過。第一次,自己在Mini Panda強奸周衿時,是铐住了她的一隻手掌,她也是
用另一隻手來扇自己的耳光,自己也是這樣捏住了她的手腕,用體能、反應、氣
力和暴戾的回擊,去告訴她,誰才是強者。

  但是這次,周衿似乎不依不饒,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氣力,牙關咬的咯咯作
響,額頭上似乎都有青筋要爆出來了,明明一隻蔥嫩藕酥的小胳膊被自己抓着手
腕,捏的幾乎就要紅腫,她卻用膝蓋來頂自己的大腿,一下,又一下;另一隻空
下來的手,握着小粉拳,在自己的胸口捶打,一下,又一下,連續幾下……

  川躍被頂的、打的也有點疼痛,卻就這麽看着面前的她。

  一行行屈辱的淚,或者是悔恨的淚?從周衿清秀的臉龐上挂落了下來,一直
滴落到她的唇邊。她沒有像她習慣那樣的罵人,甚至都沒有拒絕,沒有逃跑,沒
有賭咒哀求。也許是她早已經預料到這麽一天?或者是她也已經習慣了對自己的
無可奈何?或者是她的内心深處知道,她并沒有立場來罵人或者拒絕?她就像是
一個被痛苦和仇恨折磨着,卻無法徹底擺脫理智的女人,已經隻能用肢體的沖擊
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拍打……盡管氣力越來越輕;拳頭……盡管着力點有些散亂;用膝蓋去頂
……盡管那肌膚接觸到川躍時依舊會滾燙……

  川躍一開始覺得大腿肌肉和骨骼被她頂的非常疼痛,幾乎有點鑽心,胸口也
被她捶的整整發麻,心中的怒火和征服的冷酷被她激發起來;忍不住狠狠的捏她
的手心,要用粗暴的力量去讓她停手……但是,随着她的氣力漸漸枯竭,随着她
擡起頭的一刹那,看到自己嘲弄的目光,她的膝蓋漸漸擡不起來,拳頭也越打越
無力,終于,歇斯底裏的捶打變成了哭泣,變成嗚咽,居然打着打着,她軟到在
自己的懷抱裏,抽噎了起來。

  抽噎着,哭泣着,他能感覺到那種淚如泉湧的痛苦和恥辱,因爲自己的胸口
都被她的淚水浸濕了。而懷中的女人,已經從憤怒變成了泣聲哀求:

  「不要好不好。不要好不好……不要好不好……」

  川躍有點愣神,這個女孩,第一次被自己強奸時,都能找點方式和自己技巧
性的讨價還價,此刻,卻已經隻有這空洞的「不要好不好」麽?

  她哭得傷心,也哀求得痛苦,神色卻是絕望,卻反而激發起了川躍一種淩辱
的虐心,他知道自己這樣有些孩子氣,但是從夏婉晴這裏積壓下來的那種被壓迫
感得到了很大的釋放。他扶起周衿,柔聲說:「别哭了……」

  周衿還要抽噎,川躍卻又換了冰冷甚至有點兇狠的口吻:「别哭了!」。

  他晃悠了晃悠她的肩膀,輕輕在她熱褲下繼續溫柔的撫弄她的股肉,用那種
酥麻的觸感去麻醉她,又換了柔聲,這次卻帶上了魅惑的口吻:「許紗紗……其
實很聰明的。她什麽都知道,你又何必自己騙自己?」

  周衿居然神差鬼使,漸漸止了泣聲,她好像回到了剛剛遇到川躍時候的緊張、
羞澀、恐懼。甚至像隻小獸一樣不敢亂動,微微的在川躍的懷抱裏顫抖……

  川躍的手,輕輕滑過她的腰肢和臀瓣,輕輕的撫摸淫弄,但是這種動作,對
她來說,好像是一種安慰一樣,她居然更加靠緊了川躍的身體,整個熱褲下包裹
的下體更是毫無避忌的貼上的川躍已經堅挺滾燙的下身。

  她究竟要什麽?

  自己又究竟要什麽?

  川躍也有點走神……

  「叮咚……」門鈴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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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9-14 14:52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43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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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第二部)

    
作者:hmhjhc
2016/09/14發於SIS


                 第43回:周衿,來吧羞恥,來吧!

  就在許紗紗推開房門,進來的那一秒,周衿仿佛產生一種如在夢中一般的不
真實感:仿佛這裡不是天霖公寓,仿佛是回到了控江水上中心的女生宿舍;仿佛
此刻不是一次充滿了羞恥、禁忌、荒誕和絕望的會面,而是時光倒流,只是又一
次訓練結束後,自己在控江的女運動員宿舍裡小憩,那個清純可人、天真無邪、
一口一個「衿衿姐」的小女孩,跳水隊的小隊花,自己的小妹妹,又蹦蹦跳跳的
回到宿舍裡來一般。

  許紗紗一身的裝扮,依舊那麼童真明媚、純潔可愛、青春健美。她紮著清純
學生風的小馬尾,用一根米色的蝴蝶結橡皮筋束著黑髮。身上穿了一件水藍色的
長筒寬鬆運動風的背帶連衣裙褲,那帶著清澈色澤的布料呈現直線條的垂順感,
有著一種灑脫年輕,青春無羈的運動風格,卻總是無可避免的在女孩子身體最要
緊的部位,被帶出一些曲線的律動和峰穀的變化,自然的訴說著少女身軀的曼妙。
兩根有點俏皮的可愛的小背帶,從胸前繞過香肩,用兩顆同樣是水藍色的圓形布
料紐扣,在少女的胸部搭出兩個視覺的亮點。內裡襯的是一面奶白色的T恤,倒
沒有什麼花紋裝飾。周衿立刻想到,自己以前就「教導」過她:「搭配呢,最重
要的是突出重點,上衣做了『景』,褲子就要純色;或者外套用了『花』,打底
衫就要簡約」……看來這個小姑娘是學會了,也蛻變了。這一身裝扮,乍一看是
非常的普通,其實卻特別顯得明媚、清純、活潑、可愛。

  就在這一秒之後,周衿竟不自覺的,產生了濃濃的對比欲望。今天的自己,
打扮的相對比較「清涼」。自己上身是藍色印花露肩T恤,其實要點是露肩,說
是T恤,其實更像那種平肩的背心,雖然在腋下做了寬鬆的處理,但是胸口依舊
是緊緊繃著自己的乳形;下身更是短短的包臀牛仔帆布熱褲,直至大腿根,褲管
也是用了做舊的工藝,好和臀部的線條相配合;來之前,還特地在胸領口插了一
副太陽鏡……

  究竟是自己更加的火辣,還是紗紗更加的純潔呢?究竟是自己更加的時尚,
還是紗紗更加的童真呢?究竟是哪一種風格……更能得到身邊的這個男人的垂青
呢?

  但是這個羞澀的念頭,也只不過是一閃而過,所有的注意、比對、感慨,也
在刹那間化為空洞和尷尬。因為她首先要面對的,是這荒誕的三個人「相會」的
一幕。

  儘管沒有和石川躍口頭證實過,她也非常確信,許紗紗一定是被石川躍姦淫
過的。她也相信,以省局和水上中心那麼多的「緋聞傳聞」來說,自己和石川躍
那不正常的關係,至少曾經和自己同處一室的許紗紗,應該也是知道的,自己和
石川躍第一次的「約會」,她不就知道麼,之後省局總有些風言風語,她就沒聽
說過?但是,無論如何,互相之間,知道對方「可能」是同一個男人的獵物是一
回事;真的見面,相會在同一空間下,同一個男人的房間裡,卻是另一回事。

  而且,這還不是問題的重點。她也早就做好的思想準備,以川躍對性問題的
開放程度,以自己在川躍的心中的實際地位,和其他女孩子,在一個時間一個地
點,被石川躍玩身體,她認為是遲早的事情,只是看石川躍的心情罷了;甚至對
她來說,那也是另一種禁忌的興奮和羞恥的刺激。

    兩個女孩子,被一個男人玩……傳說中的3P,女孩子哪怕想想也覺得是人
生羞恥的事情……對她來說,是總有一天要面對的。她也知道李瞳,知道蘇笛,
更知道言文韻……她甚至窺見石川躍的內心欲求,包括了他那美的驚人,讓周衿
都有點自慚的妹妹石瓊。

  但是……許紗紗……是不同的。

  自己是咎由自取,自己是沉溺其中,自己是因奸生愛,但是紗紗呢?紗紗只
是一個純潔的十六歲的小女孩,她只是一個冰清玉潔,和男朋友拉把手都會臉紅
的小姑娘;她甚至是河溪體壇的新星,是國家跳水隊正要倚重的小美人魚,有著
七彩的人生和童話一般的未來憧憬……是那天,自己用謊言,留她一個人在控江
的女宿舍;是那天,自己親手打開了控江基地後門的插銷……不管石川躍是怎麼
做的,有什麼目的,有什麼手段,不管今天的許紗紗究竟和石川躍之間的關係是
什麼樣的,自己,都是推下這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個人……是自己的卑劣和無恥,
是自己的自私和懦弱,甚至,根本就是自己的嫉妒和怨懟,造就了這個女孩無辜
悲慘的命運。她根本無臉面對許紗紗,她也根本沒有任何藉口可以為自己的行為
辯解。

  羞恥!刹那間痛苦的羞恥。那不僅僅是性的羞恥,而是人格上的破碎。

  愧疚!痛徹心扉的愧疚。是對整個人存在價值的懷疑,也是對自己的厭惡和
憎恨。

  她忽然覺得內心有點飄忽,她在想,自己應該說點什麼麼?比如,自己可以
解釋一下?自己或者可以偽裝一下?自己是不是要表現出驚訝來「紗紗你怎麼來
了?」?或者自己應該先哭出來,握著許紗紗的小手,為自己的行為道歉?還是
應該繼續保持著「衿衿姐」應有的灑脫,笑嘻嘻和她打個招呼……

  但是她感覺到了,石川躍摟著自己的腰肢的手在隱隱的發力,自己的身體幾
乎是被箍著不能動彈。石川躍似乎也在試探性的微笑,而不讓自己去做那些拙劣
的表演。

  什麼表演都沒有意義,不是麼?

  然後……許紗紗抬起頭,看了自己一眼。

  只是一眼……仿佛只是一個電光火石的瞬間,仿佛短暫到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兩個人目光的交織的瞬間,周衿清晰的感受到了:驚訝、痛苦、憤怒、羞恥、
哀傷……然後又在瞬間轉為無形。她仿佛刻意的回避了自己的目光,仿佛和自己
不認識,仿佛進來的小女孩,不是在自己屁股後面跟了大半年的叫自己「衿衿姐」
的那個小姑娘。

  讓她更沒有想到的是,許紗紗甚至沒有說話,而是背過身,將房門關上。也
不過來,也不再做動作,而是靠著那扇房門,背對著自己和石川躍,呆呆的,就
這麼靠著……她的身體,在發出微微的顫抖……微微的顫抖,甚至可以從她兩條
赤裸在背帶裙褲外的小腿上看到那種顫抖的頻率。

  她在哭?還是在……?

  周衿在刹那間感受到一種「破碎了」的愁腸和悲哀,忽然之間,她的鼻子也
酸了。她已經許久沒有的,對石川躍的深深的恨意,又湧上心頭。

  但是,一切的發展都有些荒謬,出乎她的意料,在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該
怎麼開口,該怎麼應付的時候。許紗紗卻轉了過來。仿佛剛才背對自己靠著房門,
只是一個普通的、自然的,走進一間房間後關上房門的自然動作罷了。

  她轉了過來身體,至少面部的表情,是非常的平靜。她的眼睛依舊清澈,她
的雪腮依舊粉紅,她的小胸依舊起伏,她只是這麼轉了過來,仿佛是走進朋友的
房間,平靜的毫無漣漪和波動。就在門口的門墊上,她彎下腰,稍稍在領口露出
一些少女乳房的春光,小屁股一撅的動作,顯得特別可愛,用一隻手扶著一隻帆
布鞋,褪了下來,又抬另一隻腳,褪下了另一隻鞋,她的背帶連衣褲裙直至膝下
幾分,小腿赤裸著一小段動人的肌膚,可愛的小腳丫玲瓏如同柔水洗就,用藍色
的條紋短襪包裹著。那種襪子包著小腳丫的味道,明明是一片清純可愛,俏皮動
人,卻偏偏有著說不清的動人嫵媚。

  她穿上門邊的拖鞋。居然抬起頭來,看著石川躍和周衿……

  是的,這一次,她沒有刻意的躲閃眼神,也看著周衿。周衿覺得頭皮有點發
麻,因為這種眼光的交錯太不可思議,沒有質問,沒有謾駡,沒有哭泣,沒有痛
苦,甚至也沒有故意的冷漠,仿佛是很正常的,仿佛是早就約好了一個幾個朋友
間的約會,她只是一個晚到的賓客罷了。

  周衿也想這麼看著她,也想當成一切都是「很平常」的,甚至她的腦子都有
點糊塗了,在想也許這一切真的都是很平常的……但是她氣餒了,和許紗紗的目
光平靜的交織了一下,她忍不住,臉上飛紅,躲開了目光。

  許紗紗就這麼走過來,在三人沙發旁邊的單人沙發上,靜靜的坐下,把拖鞋
也脫了,將兩條腿也縮到了沙發上,豎起並且抱著膝蓋,整個嬌小的身體縮成一
個「N」型,就這麼蹲坐在沙發上,如果不是兩膝併攏,小腿擋著,甚至也許可
以看到她裙下的風光。但即使如此,這副小女孩可愛的模樣,也是顯得動人俏皮,
倒好像是一次同學聚會,她可以盡情的放鬆自己,頑皮一下而已。

  「小躍哥哥……你找我?」她不僅先開了口,而且使用了一個非常親密的稱
呼,而且……似乎她還有意無意的露出了一絲也有一些些羞澀的微笑。

  就連石川躍,也似乎有點被許紗紗的「表現」整蒙了,居然自嘲的別別嘴,
看看許紗紗,又回過頭看看自己……周衿只能低頭。此時此刻,今夜如何發展,
她已經不去想「主動」這件事了。

  「你什麼時候去首都?」就連石川躍,似乎都被帶入這種古怪的氣氛之中,
沒有立即開始他的什麼淫欲要求或者暴虐征服或者曖昧挑逗,而是聊天一樣說起
了「正事」。

  「下週末,我先去……因為要錄製幾個全運宣傳片,隊裡其他人都是下下周
去……」

  「江子晏呢?」

  「……師兄和我是一波去的,還有徐指導。」

  「三米板雙人這次搭檔是誰?」

  「小程……今年的新人。隊裡的意思是我可以帶一下。」

  「所以你要參加三項了?十米台,三米板,三米雙人?」

  「嗯,三項,不過三米雙人我們磨合的時間很短,主要是試一下。這都要謝
謝小躍哥幫我爭取,當然還有徐指導和隊裡的培養。」

  周衿聽著兩個人平靜而正常的對話,覺得如在夢中,或者是在一幕有劇本的
荒誕舞臺劇中。她忽然有點明白了許紗紗的用意:這其實是敵意,是任性,也是
一種倔強,是羞恥到了極點後的絕望,她是在用一個癲狂環境中的「正常」來告
訴周衿:我什麼都知道,但是我已經不是我了。也許還有競爭心,也許還有報復
心,也許還有……但是她所有的這一切,都是針對自己的。如果自己不在這裡,
她應該反而能保持一些本色和童真,她應該會緊張,會顫抖,會哭泣,會害怕,
會哀求川躍「不要」,會象徵性的抗拒,會躲閃著想要逃跑,但是自己的出現,
可能是熄滅了她人生最後的希望,和最後一絲光明的渴求,她可能是用一種類似
「氣極反笑」的痛苦,在宣告自己的沉淪,在折磨周衿的良知,在碾碎自己的尊
嚴,也是在嘲笑著荒誕的命運……而最不可思議的是,即使如此,即使她要故意
表現一些「不正常的正常」來,對於石川躍,她依舊是馴服的。

  ……但是周衿依舊不知道如何應對。

  「找你來……恩……是想讓你試試這次參加全運的服裝……」

  這種尷尬到可笑的氛圍中,也只有石川躍能夠透過氣來,他居然說出來了一
個「找你來做什麼」的理由,無論是許紗紗還是周衿,都反過來一愣。石川躍那
張棱廓分明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站了起來,來到客廳的另一邊,只剩了周衿和許紗紗,當中少了一個石川
躍,只能四目再次相交。周衿無可奈何,只好勉強的對著許紗紗露出尷尬又羞愧
的笑容,倒是許紗紗,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一般,歪著頭,竟然是抿著嘴,對著
周衿甜蜜的笑了笑。

  周衿覺得喉嚨發苦。

  要麼,是這個小女孩已經徹底被毀了。

  要麼,是這個小女孩已經徹底瘋了。

  要麼,是這個小女孩已經徹底被拖進了另一個煉獄世界。

  無論哪一種,都是自己的錯,無論許紗紗要繼續用什麼樣的「不正常的正常」
的手段來折磨自己,自己都只能忍受。

  石川躍是走到客廳的另一邊,將一隻標注著晚晴集團LOGO的拉杆箱橫放
在地上,「哢嗒」打開鎖扣,拉開拉鍊,從裡面取出一團窄小的布料來。

  「這是什麼?」這次,許紗紗似乎依舊勉強在保持笑容,但是笑得有點緊張
了。

  「這是『琴』專門為你訂制的全運系列泳衣之一,一共九個版型,今年的全
運,甚至連明年的奧運,都可能會是你的參賽泳衣……」

  周衿聽得臉紅了,她不由的想起了,那一次,在香釧中心,自己被石川躍逼
迫穿上一件維密的溫泉泳衣給石川躍在游泳池裡操玩的場景……今天,是時光倒
流麼?要再次演繹麼?但是,她又有點莫名其妙襲上心頭的嫉妒:維密當然更加
昂貴,但是訂制的泳衣?「琴」為許紗紗量身訂造的?而且是參賽泳衣?將伴隨
身邊的這個小女孩走上全運會,甚至奧運會的跳臺?接受全世界的矚目?這種泳
衣不可能是情趣裝,跳水泳衣也不可能是三點式。但是周衿幾乎在刹那間可以嫉
妒甚至有點沮喪的確認:這泳衣包上身邊這個嬌小的女孩的身體,在十米跳臺上
閃亮登場的時候,真正能爆發出來的性感,是自己哪怕穿再昂貴的再暴露的泳衣
也無可比擬的。

  是愧疚,是痛苦,是自責,也是嫉妒,憤怒和沮喪,居然又給了她勇氣:你
不是要玩「不正常的正常」麼?姐姐陪你玩!

  她終於也開了口,也仿佛是在宿舍裡小姐妹間的普通聊天,帶一點調侃,帶
一點曖昧,甚至帶一點挑逗:「啊呀,紗紗,太棒了……你換上試試。」

  她故意把「換」字咬的那麼重,咬的那麼碎,仿佛是在啃咬許紗紗的矜持,
也仿佛是在啃咬自己的尊嚴。

  石川躍已經手一抖,將那面小泳衣抖開了……無論周衿這會兒在想什麼,無
論什麼許紗紗是個以顏值擔當的小美人魚,無論什麼參賽不參賽,無論什麼奧運
不奧運,無論什麼晚晴集團的利益不利益……她一時間,居然也不得不承認,
「琴」的這款跳臺連體泳衣,非常具有設計感,性感至極,優雅至極。

  這是一款枚紅色交融漸變為白色的泳衣,兩條吊帶並不會如同那種吊帶衫一
樣細,而是非常有綁紮感的前寬厚窄的設計,在背後用一個「X」型交叉,露出
整面背脊的同時,又見肩膀上幫助塑型;臀胯高開叉,彈力緊身的設計是比賽的
需要,為了跳水時候的美感,整條大腿,必須直至臀根都要展露無遺;而如果說
這些設計還是常見的現代連體泳衣設計外,那麼這次「琴」的訂制的特點還不在
此。一是色彩,整面泳衣,底色其實是一種浪漫的玫紅色,而用一種斜線條,在
泳衣的1卅2處,45度角將泳衣逐漸過渡成乳白色。

    細看,你能看到如同光譜一邊的變化紋路,如同豎琴的絲弦一般的浪漫密集。
這樣的設計,使得女孩子的臀胯是玫紅色的包裹效果,但是一側高開叉嶺腳處已
經有了乳白色,1卅3的腰肢,1卅2的胸乳,一整面的香肩,都是漸漸過渡成
乳白。色彩的變化,使得跳水運動員的身材性感的一面被淋漓盡致的體現出來。

    哪怕你是在「正兒八經的觀眾」,你難道還不會注意到那繃緊後依舊微微隆
起的運動少女玲瓏的胸脯,一左一右,兩種色彩的變化麼?你難道還不會注意到,
那玫紅色的襠部設計,護衛著女孩子的隱私,和肩膀上一篇雪白,形成的如同清
純與性感,浪漫與曖昧,矜持和開放之間的對比麼?另一個前所未有的設計特點
就是褶皺。

    整件泳衣,當然是彈力十足的包裹性材料,但是偏偏在腰肢的一角,用了幾
條褶皺紋的設計。跳水少女的腰肢,從來都是纖細無比的,即使是周衿,在年輕
時候,為自己的大胸所困擾,耽誤了自己的跳水絕交身材,但是臀部和腰肢的連
接處,依舊是她最得意的,此刻,這種褶皺的設計,能夠將這種身材上的完美和
健康優勢,用藝術和浪漫的裁剪,去體現到極致。

  周衿竟看得呆住了……太美了。

  這麼漂亮的泳衣,將要穿上許紗紗的身體麼?將要帶著這條小美人魚走上全
運會的舞臺麼?將要包裹著這具讓人瘋狂的身體,最終走上奧運的十米跳臺麼?

  她嫉妒極了。忽然之間,她又開始懷疑,懷疑自己整個人生,究竟有沒有什
麼意義?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害了許紗紗,將她推向了萬丈深淵,還是
幫了許紗紗,給了她人生最美好的一刻……可以穿上這麼一件泳衣,登上五環榮
光的頂峰,在全世界的矚目下,在全C國的直播中,站在十米跳臺上,為人們表
演體育最美輪美奐的一刻……即使背後有苦難,有折磨,有訓練的枯燥和傷痛,
甚至有不為人所道的利益交換,甚至要被人姦污、糟蹋、淩辱、折磨、當成性玩
具一樣玩弄,當成性商品一樣交換……難道不值得麼?

  她忽然恨急了,甚至有點想哭……無論如何,她都沒有這個機會了。而她一
樣要被人姦污、糟蹋、淩辱、折磨、當成性玩具一樣玩弄,當成性商品一樣交換

  她只能恨恨的,嫉妒的看著許紗紗,心裡忍不住想:不管明天如何,今天,
你還不是要穿著這件泳衣給男人玩!換上吧,得意吧,來吧羞恥,來吧!

  但是看看許紗紗的臉上表情,她也是一片迷茫中帶著的憧憬,呆呆的看著這
件編號為「琴七號:雪域玫瑰」的參賽泳衣,她的眼眶似乎濕潤了。她自從進來
以後的「正常」似乎要崩潰……

  她是熱愛跳水的吧?

  她是熱愛人生的吧?

  但是她已經沉淪其中無可選擇的吧?

  還是她會更加痛苦於自己最熱愛的運動和最骯髒的被奸混雜在一起時候的悲
恥和絕望的吧?

  許紗紗站了起來,解開了紐扣……


                                【未完待續】
作者: ptc188    時間: 2016-9-17 13:18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44回:石川躍·來吧羞恥,來吧


  第44回:石川躍,來吧羞恥,來吧

               【加長回】

  石川躍并不是,至少并不是刻意的,想要在周衿面前,去羞辱許紗紗。

  即使今天,他神差鬼使的同時叫周衿和許紗紗來天霖,對川躍來說,也隻不
過是一種情緒的宣洩。宣洩自己在和夏婉晴短暫交鋒後壓抑的欲望,宣洩自己可
以控制一切、擁有一切的自我良好感覺;他要用兩個關系複雜,形象氣質各異,
卻都同時身爲自己禁脔性奴的女孩子,來安撫自己的靈魂欲火。

  雖然許紗紗的「表現」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但是他也饒有興緻的看着許紗
紗和周衿之間擦起的火花、短暫的激動、刻意的回避、競争的交鋒、和那種「正
常」的表演。不過無論如何,他并沒有特意的想去羞辱其中哪一個。

  當然,許紗紗和周衿,今天既然來了天霖,給自己奸玩淫辱,用身體來取悅
自己,是在所難免的,他并沒有憐香惜玉到要去考慮她們的細微感受的地步。既
然自己想玩,就要給自己玩。既然自己想同時玩,就要同時給自己玩。這不是情
人之間的暧昧,也不是夫妻之間的甜美,這是強者對弱者、主人對性奴、利用對
被利用之間的壓倒式的單方淫樂。他非常喜歡許紗紗那種青春嬌俏、甜美純潔的
滋味,享受她不敢反抗,任憑自己點滴索取、淩辱玩弄時的嬌柔無力;他也很欣
賞周衿身上的妩媚溫存、時尚風流,也喜歡玩弄她時小小的反抗和掙紮中透出來
的蛻變魅力。在其他的場景下,在他需要的情況下,他一樣會給予她們溫柔、甜
蜜、體貼、親切,足夠的溫存或者童話一般的幻想……但是今天,自己想要,自
己想要用陽具同時在她們兩個各有千秋的蜜穴中的出入,撞擊,抽插,去留下自
己的痕迹,她們就隻能撅起屁股,擺出羞恥卻順從的姿态,接受這命運的蹂躏
……

  可是,他并沒有刻意的,要在周衿面前,羞辱許紗紗,或者要在許紗紗面前,
羞辱周衿的意思,因爲這也超越了自己的利益界限。而他取出這件晚晴公司其實
是寄給他做樣品的泳衣來,本來的意思,也隻是要求許紗紗去衛生間裏換上,給
他觀賞,給他亵玩,給他淫弄一番罷了。

  他沒有想到,許紗紗會仿佛賭氣一樣,就在這裏,就在此刻,就當着周衿的
面,解開了自己背帶褲的紐扣。

  許紗紗的臉蛋是通紅的,她的手指是顫抖的,周衿的臉蛋也漲的绯紅,身體
也在顫抖……川躍想安慰兩句,阻止一下……但是他也呆住了。

  當許紗紗如同馴服的小寵物一樣,在他們兩個的面前,解開了自己的紐扣,
褪下了自己的背帶裙時……這一幕,實在太美,太誘惑了。他爲什麽要阻止?

  她嬌小玲珑的身體上,有一面白色的T 恤,毫無花紋毫無裝飾,就這麽緊密
的裹在她柔線條的少女上體上,你能看到兩個奶尖即使在文胸的罩杯下,也會很
輕微的在T 恤上頂起兩座小小的尖峰。而更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是,連衣裙褲的
褪下,那兩條赤裸的白生生的少女大腿。

  雪色!帶一些些陽光痕迹的雪色。赤裸的大腿直到臀胯,少女赤裸的性象征。

  在T 恤下擺漂浮中,他仿佛看到了小女孩的内褲,是一條波點的高腰純棉内
褲,精巧的包裹着那圓滾滾略略拱起來的三角地帶。綿軟,酥嫩,誘惑,邀請,
清純,亵渎……

  然後許紗紗開始脫T 恤。沒有羞澀,或者說,其實是有刻骨的羞澀的,但是
她咬着牙關在隐忍。她似乎就要在周衿面前表現自己的恥辱和痛苦,羞澀和玷污,
不堪和堕落……她似乎要用這種破罐子破摔卻也充滿了勇氣和挑戰的模樣,去拷
問周衿的靈魂。盡管這個過程,也會讓她遍體鱗傷。她的T 恤被脫掉。她那光滑
的,飽滿的,多汁的,嬌嫩的,所有的細節曲線變化都帶着少女的青澀,卻又開
始逐漸成熟的變遷的半裸上身,就這麽暴露了出來。

  文胸也是波點的。

  石川躍有些口幹舌燥……他奸污了她,他已經奸污了她,她的童貞是屬于自
己的,她的處女已經被自己剝奪,她的純潔已經被自己玷污,她的一切秘密在他
的胯下都已經溶解,但是此時此刻,就穿着可愛的少女套裝内衣的河西小美人魚,
在漸次急促的呼吸中,在肩膀都已經被臉上的紅色逐漸染透的潮紅中,在馴服的
隻是一聲命令就會脫掉自己遮羞的衣服的迷幻場景中……竟然好像,依舊是一片
純色的潔淨。

  這個女孩,并沒有因爲失身而堕落,盡管她遭受了自己的奸淫,但是她似乎
在掙紮着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她的小奶子好像又發育了一些,她的小屁股好
像越來越挺,她的三角地在内褲下,似乎高高的鼓出兩條可以窺見的大陰唇痕迹
來,她肩膀、鎖骨、腰肢、手臂、大腿上,那種似乎有肉,又似乎隻是肌膚下包
裹着水晶一般的汁液的感覺,讓川躍竟然又有點失神。

  她依舊勇敢,依舊頑強,但是她也接受了淪爲自己胯下性奴的命運。她終于
穿起了成套的内衣。波點的小内褲,波點的小文胸……這種内衣套裝當然很清純、
很可愛,但是穿出來給男人觀賞,卻是一種絕對的誘惑和馴服。這當然是爲了自
己穿的,是爲了給自己看,爲了給自己摸,爲了給自己玩,爲了給自己分分寸寸
點點滴滴享用的……是帶着叛逆的抗拒也好,是帶着絕望的沉淪也好,甚至是帶
着好奇的挑逗也好……她開始邁出那種步伐,沉迷自己爲她搭設的欲海了……而
她,畢竟隻有十七歲。

  即使是石川躍,也有一種欣慰感,也有一種滿足感,甚至有那麽一瞬間,也
有一些愧疚和良心的不安。他竟然想大聲喝止,阻止許紗紗繼續脫下去。他并不
是要來刻意在周衿面前羞辱許紗紗的。但是男人本能的欲望卻讓他張了張嘴,也
有點說不出話來的意思。

  而許紗紗已經從自己手中,接過那條泳衣來,然後……她開始脫那件波點少
女文胸了。

  「等等!」川躍是脫口而出。阻止了她,盡管她的一條肩帶已經被她解下來
了,一半的小小嫩嫩,吹彈可破的少女乳球已經露出來了。

  她停了下來,看着石川躍……她盡力在掩飾,但是石川躍能看到她身體微微
的顫抖。石川躍知道,她可能會哭出聲來,她可能會崩潰,她一定非常羞恥…
…這些川躍都不在乎,但是川躍并沒有叫她誤會的立場:她是來,供我石川躍淫
樂的,而不是,在周衿面前堕落的。

  他本來想阻止她,叫她去衛生間裏換……但是當他的目光轉向已經僵硬在沙
發上的周衿時,他卻改變了主意。

  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因果關系和刺激,什麽樣的連鎖反應和沖擊,呆呆的僵
在沙發上,沖着已經在脫衣服的許紗紗發愣的周衿,此時此刻,一樣妩媚的讓人
神魂颠倒。

  周衿的喉嚨在翻滾,她的眼眶已經濕潤,不是傷心的淚水,也不是痛苦的呻
吟,而是羞澀……,許久不見的羞澀。可能是許紗紗的到來,點亮了周衿心中的
某些東西,這個經曆了很多故事的跳水助教,這個今天沉迷在書海中的研究生,
這個自己來河西奸玩的第一個女孩,竟然像一個從未經人事的處女一樣,羞的難
以自禁。

  她的耳朵很紅,她的眼神很醉,她的身體在不由自主的縮攏,她的……她的
手掌交錯的擋在自己的熱褲上,她在掩飾,但是她其實是想遮擋自己。這和她今
天進來房間時的灑脫、時尚是有些微的區别。她也許有點後悔,後悔今天自己的
褲子太短了?後悔自己的T 恤太露了?甚至後悔今天過來?是許紗紗的出現和表
現,讓她陷入了痛苦、自責,進而産生的羞恥麽?很久沒有提醒這個女孩了,她
和自己的關系是羞恥的。

  女人的羞恥,是男人的快感的來源之一。既然羞恥,那麽來吧,羞恥,來吧。

  川躍改變了讓許紗紗去衛生間裏換衣服的決定。他低下頭,在那個拉杆箱裏
摸索了一會,又拎出一件泳衣來。

  這是一件「琴四号:冰藍金影」。它和「琴七号:雪域玫瑰」的設計大體類
似,區别主要在于配色,雪域玫瑰的顔色是玫紅配乳白,冰藍金影的顔色是淡藍
配鵝黃。另一個差别是,冰藍金影的背帶是交叉至臀褲的大交叉「X 」,和雪域
玫瑰的露背「X 」綁法有所不同,脊背上用兩根綁帶稍稍做了遮掩,但是後脊和
鎖骨就暴露的更多。其他的地方倒是類似,一樣是高開叉的臀胯,腰部的小褶皺
設計。

  這一系列的「琴- 高台跳水系列」名義上是爲河西跳水隊以及許紗紗訂制的,
其實晚晴也在争取成爲整個C 國國家隊的競賽泳衣,所以其實整個系列各有千秋。
論起來,雪域玫瑰因爲配了乳白,顯得更年輕、更有清純活力一些;冰藍金影就
略爲偏成熟,更妩媚動人。雖然目前都是均碼設計,其實也可以理解爲,是爲不
同身高不同氣質的跳水女将們設計的。

  川躍拎起來,輕輕抛到了沙發前的茶幾上,眯着眼笑着說:「小衿……你也
一起試試?」

  他不想在周衿面前羞辱許紗紗。但是他也舍不得就失去觀賞的機會,許紗紗
就這麽癡怨的、羞辱的卻也是馴服的在自己的面前脫裙子、解胸罩、褪内褲,乖
乖的換上美豔絕倫的連體泳衣的模樣;好在,他還有一個更加有趣的、美妙的、
淫邪的選擇:就是讓周衿一起參與進來。

  這才是公平,她們兩個不是要玩麽?不是要鬥麽?不是要各自表現各自的
「不正常的正常」麽?那麽來吧,女孩的羞恥,是可以化爲男人快樂而在,就讓
她們一起羞恥,羞恥到底,羞恥到極限,羞恥到瘋狂,來吧,羞恥吧,來吧。

  果然,已經将少女文胸的一條肩帶解下的許紗紗停止了動作,轉過頭,看着
周衿,她的烏黑的瞳孔裏閃耀着某種明亮的火焰……周衿的身體瑟瑟發抖,臉色
由剛才的潮紅轉爲青白,但是她并沒有過多的猶豫,似乎是向自己臣服,其實是
在向許紗紗忏悔,她居然嬌羞無狀,痛苦折辱的「嗯」了一聲。也站了起來,開
始褪自己的T 恤。

  和許紗紗是背帶褲需要解紐扣不同,周衿的T 恤更容易褪。她身上是深藍色
印花露肩T 恤,肩膀這裏其實就是類似背心的寬綁帶設計,腋下還做了寬松處理,
但是胸部依舊紮緊高聳。她的身材本來就火辣,此刻脫掉這件T 恤隻要一拎一褪
就方便的離開了她的胴體,别說川躍,就連許紗紗都看住了。

  粉紫色的蕾絲文胸,華貴的罩紗蝴蝶結設計,那肩帶是刻意的爲了可能和背
心配合的「肩帶走光」而設計的緞面,甚至刻意将肩帶松緊扣處理在肩膀上,隻
爲了可能的露出的一刹那,用精巧的設計讓男人看的眼花缭亂心神恍惚。但此刻,
都不能再吸引人的目光。她那和許紗紗截然不同,高高聳立,豐滿的挺拔在這裏
吹拂着奶香的一對玉乳高峰,頂着罩杯絲毫不需要刻意的聚攏設計,就可以有着
夾乳溝,擡乳頭的絕美效果,而配合着她細細收攏的腰肢,形成一個不可思議的
對比,豐滿的乳,纖細的腰……是這些身體上過分的美妙,在當年,也耽誤了周
衿的跳水專業,但是對于男人來說,對于可以肆意品玩享用這一切的川躍來說,
卻是美妙的大餐。可以和許紗紗的絕色清純,形成鮮明的對比。

  「等等……」川躍笑了,他這一次笑得既不神秘,也不矜持,既不做作…
…他像一個看到漂亮玩具的小孩一樣笑了,穿着内衣的周衿,依舊那麽令他欣賞:
「我坐下看……」

  他有點得意,有點頑皮,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笑嘻嘻的說:「來吧……我
不管你們兩個玩什麽……來吧,繼續……」

  即使是石川躍,就這麽大大咧咧的坐着,觀賞着兩個美女,一個成熟,一個
青澀,一個妖娆,一個純潔,一個妩媚,一個呆萌,是師徒,是姐妹,是室友,
是曾經互相羨慕的,也是曾經互相傷害的女孩,在自己的面前,如同競争,如同
示威,如同絕望,如同忏悔,在這裏表演少女的人脫衣秀,要換上性感的泳衣,
而最後的目的,就是供自己淫樂、亵渎、奸玩、糟蹋……這一幕,在川躍也算比
較豐富的性經驗的回憶中,竟然是很少有場景可以相依比拟的。

  周衿轉過身來,對着自己。許紗紗卻隻轉了一半,看着周衿。

  周衿将自己的熱褲也拉開門襟拉鏈,從自己高翹圓潤的美臀上褪了下來。那
種布料劃過臀瓣,親吻最濃烈的曲線的美感,又瞬間被内褲的視覺沖擊所取代了。
和許紗紗成套的少女波點内衣一樣,周衿在川躍的調教下,不是成套的内衣,已
經絕對不會上身了。她的下體,是一條超窄繩邊的粉紫色繡花内褲。和那胸罩是
一體的。

  對比來看,許紗紗的波點内褲,無論是包臀,還是護陰,或是在小腹下的布
料高度,都要略略保守一些。少女内衣,本來的設計目的就是穿着舒适,整形塑
體,小屁股、髋骨,夾着那高高墳起的陰部都是酥軟的波點布料包裹襯型,仿佛
隻是少女起床時未來得及遮掩春色;而周衿的内褲,更像是一個熱情的少婦,終
究要在晚上,給男人觀賞品玩,奸淫操弄時穿的,每一絲一縷都是誘惑和邀請,
裆部雖然一樣是布料,但是淡紫色的布料稀疏,隐約可以到幽森小徑,兩側的腰
臀布料其實就是兩根細繩,隻在臀部稍稍展開一些,用薄紗蕾絲和小花瓣繡紋來
略爲遮掩和裝點。許紗紗的波點文胸是全罩杯的蘿莉文胸,其實已經褪下一半的
肩帶來,但是布料依舊護衛着少女的乳溝,即使是心口,也有着遮掩、躲藏、清
純和羞澀,在一顆淡藍色的大顆波點被頂的高高的,才能看見少女乳頭象征着的
性欲和私密;而周衿的文胸卻是1/2 罩杯的性感設計,美豔的乳肉已經肆無忌憚
的在炫耀着自己的成熟和豔美。

  是許紗紗先脫下外衣,露出貼身的少女内衣的,其實她的蘿莉文胸的一邊肩
帶也已經摘了下來。左側的精巧酥胸,已經将誘人的乳肉露出。但是這會兒,卻
是周衿先解開了文胸的搭扣,将那面粉紫色的蕾絲胸罩一松,川躍可以看到她的
奶子,有一種小小的反彈力,即使是脫開那溫柔的文胸束縛,也會乘機展現一下
乳房的堅挺。而從她微微一縮左右手,将文胸摘下時,一對美豔挺拔,高聳豐滿
的乳房,就如同兩隻小白兔一樣蹦跳出來。不僅僅是展示在川躍的面前,也是展
示在她的小師妹,她的小學生,她所照顧、教導、也陷害過的許紗紗面前。

  她羞恥的忍不住抱着胸。這種動作是徒勞的,因爲這樣的包緊隻會讓乳肉從
臂膀的邊緣更加呼之欲出,仿佛是更高擡了胸脯一樣。就連她豔紅色的乳頭,其
實都已經在臂膀的邊緣裸露了出來,因爲這恥辱的動作,她的奶頭其實已經翹起
來,她所謂的抱胸遮掩,更不如說是一種展示,一種馴服,一種供自己予取予求
卻有着天然哀羞的無奈。以川躍的眼光來看,周衿的胸脯是美豔的,主要是她的
腰夠細,腰肢的細潤和胸脯的飽滿之間形成了足夠的視覺對比,讓男人産生有一
種弱小的可以被欺淩被糟蹋的淫辱欲望;但是此刻,卻在往日的美豔上更勝一籌,
是因爲在一側,還有許紗紗一對清純可愛調皮的小奶,在和她相映成趣。而這一
種對比,無論如何,都能讓女孩子的羞意更加的濃烈,男人的快感更加的成倍。

  她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意識到了這樣的遮掩隻會讓她的羞恥更加旺盛,
她垂下了手臂,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一對美胸,徹底的挺立在空氣
中,殷紅的奶頭,也在空氣越發的挺翹。

  這是任性,這是無奈,這也是一種回應:所有的羞澀,在石川躍的面前,都
要收拾起來,所有的秘密,在石川躍的面前,都要展露開來,即使……是女孩子
的奶頭這麽隐私的部位。

  許紗紗,也在呆呆的看着她這位「衿衿姐」的一對赤裸暴露,紅白相映的乳
房……

  石川躍忽然覺得很有意思,即使是親密的姐妹、室友、師徒,像乳頭這樣的
私密部位,許紗紗應該也是第一次看到吧。對這個小女孩來說,她已經是什麽樣
的心思呢?她會豔羨周衿乳房的規模麽?畢竟,在這個時代,就連小女生都知道
大胸是男人的最愛。她必忍不住比較兩個女孩子乳頭的顔色、形狀、大小麽?另
一方面,她又會産生多少比較心、羞恥心和痛苦的掙紮心呢?她會覺得有點滿足,
因爲周衿在這裏羞恥的表演着脫衣露乳,她會産生某種報複的快感麽?她還是在
内心深處,也爲會周衿鞠一把清淚呢?

  周衿已經羞的半死不活,一隻手抓着那件冰藍金影,稍稍蕩漾在自己的下體
前,有意無意的做着掩飾,一隻手已經拉開了她繩狀内褲的邊沿幫結,将那條小
巧的不可思議的粉紫内蕾絲内褲,以某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了開去……就連石
川躍,都隻是眼前一花,似乎看到了她的下體,幽幽的森林,甜蜜的汁液,花瓣
的褶皺……又似乎隻是一瞬間被那件遊泳衣遮擋了。

  遮掩,躲藏……這些若隐若現的動作,看得川躍血脈膨脹,周衿的腰就是纖
細,這真的是她體态上的優秀特質,這種纖細,會讓她的乳房顯得更高,屁股顯
得更圓,而即使是在躲衣服,兩個女孩子爲一個男人脫衣服,換泳衣,玩這種情
趣的性愛遊戲,出于本能,她們還是會遮掩和躲藏。她們會羞澀,她們會恥辱,
她們會痛苦,但是這種羞澀、恥辱和痛苦,也是川躍快感的源頭。

  但是周衿要穿上泳衣,無論如何都要擡腿的,她幽怨的偷看了川躍一眼,終
于死心認命了,擡起一條長腿,讓自己整個美豔卻是私密,褶皺和光滑并存,絨
毛和迂回同在的陰戶,毫無保留的暴露了出來。川躍笑了,殘酷的笑了……她可
以遮掩,但是她遮掩不了……她的下體明顯已經帶着晶瑩的色澤。她在師妹面前,
表演脫衣服,給自己的主人看,她是在示範性奴的本份麽?她其實已經羞恥到生
不如死,卻依舊抵抗不了身體的本能麽?

  周衿已經從腿的分叉處,套上了那件冰藍金影。冰藍色的下體彈性布料,玉
潤如許,仿佛夢幻中的才有的泳衣質地,即使是此刻隻是在室内,也仿佛有着水
珠流淌、滋潤軀體的視覺感,那最要緊處紮束身體、展現魅力的臀胯布料,用一
種完美的冰藍,将她的美臀包了起來,好緊實,好完整……側面的去看,也能看
到圓鼓鼓的一團誘人的生命力的召喚。可愛的陰穴。也被那裆部的冰藍色遮掩妥
當,但是因爲室内是幹燥的,反而是裆部,似有似無,好像有一小條略略偏深藍
的痕迹,那是她恥辱的體液第一次沾染上這高台跳水的泳衣戰袍。她已經将整面
泳衣慢慢卷到上體,細潤的腰本來就是她的特點,被彈力布料一束縛,顯得更加
如柳條似月牙,那鵝黃色的邊緣褶皺處理,更顯得明豔妩媚,如同特地在提醒别
人:這裏是女孩子的腰,這裏是美豔是線條,這裏是可以盡情欣賞的風景……而
對川躍來說,這裏,又是邀君品玩的聖地。而随着她進一步整理上體,一對高聳
飽滿多汁的乳房,也一左一右,被包進了一面是冰藍,一面逐漸轉爲鵝黃的泳衣
胸部。乳頭這裏應該是做了一些類似乳貼的處理,使得不容易有激凸的走光感,
但是即使如此,可能是因爲這樣的畫面太刺激,這樣的淫辱太羞恥,周衿驕傲的
那兩顆凸起,依舊在薄薄的彈力布料下清晰可見。

  唯美!

  也誘惑!

  周衿似乎并沒有因爲身體的再次遮掩起來而降低了羞恥感,她的頭低的很低,
她仿佛比更加羞恥,她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她終于無法忍耐,迷離着,流淌下
了兩行晶瑩的淚……

  石川躍卻更加興奮。他多少能體會周衿的痛苦和恥辱。這不是屬于她的衣服。
盡管她穿上身體,美得讓人陶醉,仿佛是一件藝術品,仿佛她也立刻可以回到過
去,回到跳台,回到清純無暇的少女時光……但是,那是錯覺。那是對比,那是
羞辱,那是不堪。

  這是「琴系列」,這不是床上用的情趣服,甚至都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連體泳
衣,這是爲許紗紗量身訂造的,或者說這是爲河西跳水運動員乃至國家隊跳水運
動員量身訂造的……這不是一件普通的泳衣,這是競賽用衣……而穿在她的身上,
唯一的作用,就是增加川躍奸污她時的快感。

  這是一種折磨,也是一種痛苦,這是一種羞辱,也是一種惡趣味。

  周衿似乎站都要站不穩了。她的身體在顫抖,連膝蓋都在抖動,冰藍金影穿
在她的身體上其實非常合體,她的肩,她的胸,她的臀,她的腿,都襯托的無比
絢爛美麗,就連一邊的許紗紗也看的目瞪口呆。但是川躍卻能感覺到,這是一種
摧殘,她已經快要到極限。

  「過來,讓我抱抱……」他溫柔的,卻也是帶着命令口吻的對着周衿招招手。
他需要給周衿一些安慰,也隻是欲望驅動,想揉玩一下周衿包裹在冰藍金影下的
身體,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是擁抱撫摸她最理想的時候……剛才的脫衣穿衣表演,
算是石川躍,在替許紗紗折磨周衿,就像是進來,許紗紗自己先脫衣服,是折磨
自己一樣。這種折磨是有限度的,要均衡,要一點點的推動兩個女孩去羞恥,而
不能先讓一個崩潰。

  周衿幾乎是一下子,軟倒到了沙發上;川躍也是一下子,将她精緻的身體摟
在了懷裏。周衿開始抽泣,川躍開始摸玩,從肩膀到腋下,到腰肢,到臀瓣。手
上的觸感,冰藍金影是滑膩的,纖細非常的細潤,仿佛不像一塊布料,而像一種
液體……抓捏她的美臀,陷進去,在彈出來,揉玩她的乳球,按下去,再放開來。

  「紗紗,你也換上……我們比較看看效果。」川躍說的自己都有點臉紅…
…他的措辭好像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朋友,在談論一件的普通的試衣服行爲。而實
際上,卻是兩個女孩,用悲恥的脫衣表演,穿上象征着她們或者榮譽或者夢想,
或者尊嚴或者靈魂的連體高台跳水泳衣,給自己奸玩折磨。

  看見周衿的裸體,看見周衿的悲恥,看見周衿被迫當面換上了泳衣,許紗紗
似乎得到了某種滿足。她的大眼睛裏也閃着淚光,她性感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但
是她沒有抵抗,她将自己的波點蘿莉文胸解了開來……

  相對于周衿,她的胸乳隻能說是精巧的小奶子了,沒有周衿那樣的規模,但
是依舊,有一種可愛、玲珑、清純,甚至有點小調皮的感覺。兩顆溫潤粉色的乳
頭,顔色要比周衿的更加淺一些,顯得稚嫩一些;兩個小奶包,比起周衿那種成
熟多汁,飽滿高聳的乳形來,更像是兩個可愛的小桃子,紅潤、細膩、充滿了青
春魅力和生命活力。脫掉了文胸,那條波點小内褲更是「紮眼」。相比周衿的細
腰,許紗紗身體的特點,川躍是記憶猶新,她的小屁股特别可愛,特備飽滿彈翹
……記得《我愛上了那個女孩》中吸引人的一張照片,就是許紗紗在連體泳衣下
整理臀瓣的模樣……因爲比賽的需要,從幼女時代,她就開始穿塑型的内褲和泳
衣,更助長了她臀部接近小美神一樣的挺翹感。那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能夠擁有的,
隻有常年在高台上練習提臀發力動作,才能訓練出來的曲線。那白皙的股皮,柔
和的股瓣,深陷的股溝……其實女人隻要開始發育,她們的臀部都會更加凸顯脂
肪的魅力,有一種的肥美的視覺感。但是許紗紗用經年的訓練,和少女才有的青
澀,将這種肥美和清純完美的結合到一起,即使不是第一次看到這面可愛的小屁
股包裹在内褲下,川躍也覺得看不厭。

  但是如同剛才的周衿一樣,許紗紗也用另一件泳衣,那件紅白相間,更加顯
得妩媚動人的雪域玫瑰稍稍遮擋了下體,開始脫自己的那條可愛的波點内褲了。

  「聽了我的話,我們紗紗也終于穿成套内衣了?」川躍一邊死死的掐玩着懷
抱裏周衿的身體,将她的冰藍金影下那鵝黃色一面的乳房捏的滾來滾去,都在扭
曲,一邊實在忍不住,調侃許紗紗一句。

  誰知,就是這麽一句調侃,許紗紗的淚水也流了出來。她居然咬着牙,「恩」
了一下,表示了同意。然後,好大顆的淚珠就漫出了眼眶。川躍立即明白,她這
依舊是在示威,卻可能也覺得有點尴尬……在她成熟的衿衿姐的面前,她是否願
意顯露自己所謂的「清純」呢?就在幾個月前,她還是一個純潔的懵懂的處女,
對于世界充滿了幻想。此刻……她卻已經學爲了,爲男人奸得更開心更興奮,而
去換上所謂成套的内衣麽?她是更痛苦,更羞恥,還是覺得自己太幼稚,是幼稚
更加羞恥,還是玷污更加羞恥?

  許紗紗已經半遮半掩的将自己的波點小内褲從屁股上褪了下來。她的雪臀緊
實,圓溜溜的發出一陣陣的彈波,卻顯得非常有力,胯骨這裏有兩顆可愛的凸起,
如同陰戶旁的兩個小酒窩,性感,妩媚的不像小女生,她的恥毛稀疏,其實壓根
就沒幾根,就是呈現一個小小的心型,在陰戶上的上沿點綴出可愛的一小團。她
的陰戶依舊是那麽的可愛,大陰唇特别肥美,将小陰唇徹底的壓制在褶皺内,這
樣的形體,會讓陰戶都顯得特别光滑幼嫩,簡直就像是幾歲的小幼女的放大版。
充滿清純無暇的暗示……當然,石川躍的雞巴會突突軟跳,因爲那陰戶,卻是自
己已經品嘗過處女的緊緻和小蘿莉的鮮美,已經是他的所有品,隻曾經爲他一個
人提供過無盡快感的神秘所在。

  許紗紗也羞羞的分開了兩條腿,将雪域玫瑰從小腿上套了上去,包住了自己
的小屁股。又一點點卷着,包起了自己的腰肢、肚臍、奶子、肩膀,一左一右,
伸開手臂,将那件連體泳衣「彈」到了身體上。也許是以爲彈力太足了,她整理
肩帶時,那種彈力,甚至彈的她的小奶子可愛又可憐的一顫,好像還疼的稍稍别
了别嘴巴。

  「轉一圈,我看看……」

  石川躍當然想奸周衿,奸許紗紗,同時奸污她們兩個人,能夠獲得快感絕對
不止是一倍……他真是慶幸自己今天忽然興起的念頭,也慶幸自己能擁有這樣對
于她們予取予求的權力。但是不僅僅是奸污……周衿身上的冰藍金影如果說是一
種赤裸裸的淩辱、惡狠狠的折磨的話,許紗紗身上的雪域玫瑰卻是不同的,是另
一種滋味。

  那真的是她的戰袍!再過兩周,她将穿上這套足以讓男人噴血,讓女人嫉妒,
讓所有人想偷看又不敢宣之于口,其實并不走光,卻顯得格外性感動人的連體泳
衣,在全運會的跳台上展現自己的魅力……

  人們都将仰望,人們都将注視,人們也必将意淫……

  真要感謝晚晴的設計……這确實是一件很動人的泳衣。比起來,那些隻會刻
意減少布料的裸露性所謂性感泳衣,其真正的性感和魅力,比起來,就仿佛一錢
不值了。

  他要真的再欣賞一下。欣賞一下穿着雪域玫瑰的許紗紗。

  因爲這件泳衣,對他來說,不僅僅是戰袍,是榮耀,是欣賞的藝術品,是瞻
望的光芒點……隻有他例外……這件泳衣,也是他可以任意奸污玩弄、淩辱折磨、
用自己的大雞吧随意的糟蹋亵渎的肉體,所乖乖包裹來供他助興的情趣……

  這就是權力的魅力……人們隻能看,我卻可以奸!

  「趴好……!」他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靠墊,他已經無法壓抑那種對比的快樂
帶來的欲望,夏婉晴,他還不能控制在胯下,但是光芒四射的許紗紗,哀怨恥辱
的周衿,卻已經必須用最馴服的動作,用最奴性的表現,來供他淫樂……這是一
種成就,這是一種發洩,這是一種安慰,這比射精本身……更讓男人獲得充實的
快感。

  他不需要忍耐……他可以盡情享用,盡情糟蹋。

  兩個女孩似乎都有點「懵」,他又指了指沙發,推了推周衿,看了看許紗紗:
「趴好……」

  許紗紗戰戰兢兢的看着自己,她畢竟小,畢竟隻被川躍奸過兩次而已,她不
知道該怎麽做。周衿卻知道……

  周衿的眼神似乎閃過了刹那的光芒,她從川躍的懷抱裏掙紮起來,似乎能看
到她咬了咬壓根的動作,她卻已經轉過身體,乖乖的将整個身體伏地半跪「趴」
在沙發上,做出了一個屁股向後撅起的羞恥無比的動作。還暧昧的看了許紗紗一
眼。許紗紗的身子,激靈靈打了個哆嗦……但是,她果然不肯在這個時候,已經
受了這麽多羞恥淩辱的時候退縮……她顫抖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沙發前,甚至
都強迫自己沒有做出痛苦的表情,而是擠了擠眼中的淚花,似乎要刻意表現「自
己都明白」的模樣,也有樣學樣,和周衿一起,并排半跪,趴到了石川躍身邊的
沙發上。

  藍色、紅色。冰藍,玫紅。冰藍金影,雪域玫瑰。

  兩顆無奈的,可愛的,飽滿的,妖豔的,各有千秋的屁股,擡着臀溝内的恥
處,乖乖的擺到了石川躍的面前。

  來吧羞恥,來吧!

  石川躍一聲贊賞的歎息,縮了縮鼻子,撲了上去。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9-19 22:39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45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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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第二部)

    
作者:hmhjhc
2016/09/19發表於SIS


                      第45回:石川躍,紅與藍
           
  男人撫摸女孩子的臀部的時候,可以感受那圓潤的充滿了孕育象徵的曲線,
又可以遊走在淫欲和親密之間的界限中,對男人來說,是一種成就和快樂。所以,
男人們即使在公眾場合,也喜歡在和女人摟摟抱抱時,摸玩一下女孩子的臀,這
不一定是性需求的問題。

  但是,如果是一個女孩,用一個羞恥的跪姿,將美臀乖乖的撅起來,背身呈
現到男人面前,這個姿態本身所帶有的淫欲和刺激,將立刻淹沒掉親密、歡樂、
調笑之類的意識,而將赤裸裸的性欲調動起來。因為這個姿勢,不僅僅是非常規
的性交姿勢,甚至都是一種被淩辱的姿勢,這是一種明示,而不是暗示:

  「請奸我!請盡情的玩!請不要當我是人!請狠狠的操我!」

  何況,是兩個,而不是一個女孩,同時、並排、左右跪在面前,撅起了兩面,
各有風姿的臀。

  對石川躍來說,此時此刻,當他的手掌一左一右,同時愛撫起上身趴跪在沙
發上,周衿和許紗紗兩個女孩包裹在泳衣下,用泳衣的邊緣,摳出肌膚和布料的
質感差異的屁股;那種酥軟的質感和圓潤的臀瓣線條劃過自己的指掌神經末梢,
是淫欲的感受,是征服的成就,是男人玩弄女孩子的快樂,更是主人狎戲性奴的
得逞,是肆意品嘗清純和鮮美的狂熱,更是不用壓抑可以盡情釋放的欲火,還帶
著刺激、帶著折辱、帶著踐踏和褻瀆……即使自己只是溫柔的撫弄,也能感受到
如同玫瑰盛開、茉莉綻放一般的鮮香甜美。其快感又何止兩倍?!

  這是兩個單獨來看,都很漂亮、很精緻的女孩子。無論哪一個,都足以在人
群中成為被矚目的焦點、被男人們追逐的對象,甚至弱小自卑的男人們迷戀其一
顰一笑的嬌豔花朵。別說許紗紗依舊清純稚嫩,即使是周衿,已經被自己淫玩到
每一寸肌膚的細節,在人前,依舊有著女神的矜持和驕傲……但是,就在此時、
就在此刻,她們都馴服的,就當著自己的面,羞恥的脫下了所有的衣衫遮掩,露
出了所有的肌理毛髮,換上了精心裁制的連體泳衣,然後又一起,跪趴在沙發上,
用卑微的姿態、羞恥的動作、強忍的馴服,擺出一副讓自己在她們的身體上為所
欲為的樣子來。

  他人的豔羨女神,卻是我的胯下玩奴。而且是兩個不同的女孩,兩種不同的
質地,兩種不同的快感。即使是身處其境,也無法分辨哪一個,才更加是男人的
所欲所求;而自己,只是興之所至,就可以盡情的任意妄為,乾脆將她們摻雜在
一起,毫無憐惜,盡情的蹂躪、糟蹋、佔有、侵犯……又是成倍的在擴容著變態
的快感。

  何況……她們都穿著『琴』系列的連體泳衣。

  那精緻的、性感的、優雅的、貼體的、誘惑的、將女孩子身體所有的細節都
用纖薄的布料勒出最天然的女性曲線,卻又仿佛在後天描繪了一層肌膚色彩的連
體泳衣。束著胸、束著腰、束著臀,卻又好像是刻意的呈現和炫耀,邀請和突出,
那些令男人總有意去征服的線條感。這不是廉價的情趣服,這是晚晴公司邀請國
際級設計師,精心設計,量體裁衣,針對全國運動員,代表河西跳水隊的絢麗戎
裝!是冰藍金影、是雪域玫瑰……是跳水運動員高高在上,達到人生巔峰,繪畫
健康美態,喚起青春活力,挑戰身體極限的戰袍!而此刻,卻偏偏用作了包著兩
具美豔嬌弱的身體,供自己淫樂、供自己奸玩、供自己宣洩、供自己玷污、供自
己任性的在這片純潔上澆灌體液的衣服……

  這,才是真正的「幾何指數級跳躍的快感」,就連川躍的指尖,都感受到了
電流一般的刺激和快樂。

  一般意義上的淩辱褻玩,和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相比,都幾乎要變成了無聊
的遊戲。

  一面是冰藍的臀,腰細臀美,一面是玫紅的臀,緊致嬌憨。冰藍的顏色仿佛
魅影妖豔,玫紅的質地卻有粉嫩清純。相比周衿因為纖細的腰肢,而顯得更加凹
凸有致,玲瓏剔透,盡有女性的嫵媚而言,許紗紗多少還有些少女才會有的肉乎
乎的可愛感。其實這種泳衣都是儘量將臀瓣包起來,卻總是難免在臀肉和大腿根
交融的部位,露出一些股肉色澤來……這是女性的身體構造決定的,卻也是某種
設計上的刻意。但是此刻真是便宜了川躍,撫摸起兩座各有千秋的鼓鼓的臀峰來,
感受著各異的風情。許紗紗的屁股更緊實,周衿的臀部更肥美一些……

  這兩面臀,兩具肉體,兩套泳衣,兩個女孩,是在比較?是在爭寵?是在鬥
氣?是在獻媚?還是僅僅是被自己脅迫所得無奈的屈服而已?周衿是早就被自己
徹底的征服,許紗紗則是畏懼自己,壓根不敢反抗,但是這真的足以構成她們如
此屈服,換上泳衣,並排跪趴在這裡給自己摸玩褻瀆的理由麼?尤其對於許紗紗
來說,這套泳衣,對她難道不是具有更加神聖的象徵意義麼?她們,就這麼用不
可描繪的羞恥姿態撅趴在沙發上,如果不去看兩個女孩腮邊的淚水,不去聽她們
齒縫裡的抽噎,簡直就像是兩個刻意獻媚的寵妃,在盡自己的可能,展現自己身
體的一切資本和趣味,哀求身為主人的川躍多多撫摸、盡興淫玩、任意糟蹋一般。

  刺激,為性愛添上這種種裝飾色後,才是真正的刺激。

  石川躍越摸,氣息越粗重,下體越膨脹,神智也開始被欲望和快感所包圍。
他一面肆無忌憚的拉開拉鍊,讓自己的下體陰莖得到釋放;一面用手掌和手指,
一左一右,同時在兩面臀瓣上,從輕觸,慢慢到了更加挑逗的惡戲、盡情的摸玩;
他品味著這一刻帝王一般的享受。其實手掌上最直接感受到的,還是『琴』系列
泳衣的氨綸材質,絲滑、纖薄、貼體、如同絲綢一般的細潤。在臀肉和泳衣邊緣
的交匯縫上,幾乎是無縫連接,使得這件泳衣仿佛不是穿上去的,而是長在了女
孩子的身體上,是肌膚的一部分,可以和女性的凝脂玉肌融合在一起。即使摸泳
衣部分,也是那麼的富有性快感……誰說男人只想女人一絲不掛?誰說男人討厭
女人身上所有的布料,一心只想迅速的進入赤裸的天然世界?即使是周衿和許紗
紗剛才都已經脫到一絲不掛,誘人到心魂蕩漾,和此刻的遮掩相比,也未必不是
另一種淫靡。究竟是一種掩飾還是一種暴露,究竟是專業的戰袍,還是情趣的邀
約?

  摸過臀側,許紗紗就在顫抖;撫上臀尖,周衿就在搖動;用五指在兩側臀肉
上各按出五個凹痕來,又鬆開,等待她們自然的反彈,許紗紗的臀肉仿佛自然的
繃緊,她緊張的所有的肌肉群都在抽搐,她是僅僅天然的少女被淫辱身體時的羞
恥?還是有一種緊張?害怕自己今天「並排」的表現被比較?而當用指尖劃過她
們的臀溝,隔著泳衣襠部的布料,在探索她們的那兩朵豔美的菊花的秘密的時候,
這更加羞辱淫玩的動作,就連周衿,也忍不住嗚咽哀鳴,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
可愛羞恥的菊蕾在那裡不自然的收縮,一陣陣的戰慄和些微象徵性的閃避……

  許紗紗要兩腿併攏,他就把她們分開,周衿要微微下沉臀部,他就把她們抬
起來,最後,兩個女孩的姿態都是一模一樣的……撅著,臀尖在最高點,兩片臀
瓣微微分開,讓整個襠部,最上是臀溝,然後是肛門,然後是會陰,然後是飽滿
的陰戶……形成一條婉轉的私密曲線,乖乖的盡情的呈現在那裡,被冰藍色和玫
紅色的布料,無力的,象徵性的遮掩著……而兩條濕潤的水痕,將冰藍印成了深
藍,將玫紅印成了褐紅……那是無奈的屈辱,那也是鮮美的體液,那是泳衣下女
性身體的本能,那是卑微的性奴供奉給主人奸弄賞玩的淫靡。

  兩個女孩,就這麼趴著,給自己像玩洋娃娃玩具一樣的「玩屁股」。而她們,
都穿著泳衣,穿著真正的省跳水隊的戰袍,其中一個本來是這套泳衣最重要的主
人,時刻跳水隊的小美人魚,此刻,這件泳衣對她來說,是純潔,也是玷污;而
另一個,卻是被逼著去回憶自己曾經的輝煌和傷痛,此刻,這件泳衣對她來說,
是希望,也是絕望。她們,是姐妹,是室友,是師徒,如今也許是路人,甚至也
許……還是心存敵意的對手、決裂的閨蜜。總之無論如何都不能無視她們之間千
絲萬縷的聯繫。但是,無論哪一種聯繫,都不能改變她們在面對自己時候的選擇
……是悲憤也好,是淫欲也罷,是強忍也好,是苦楚也罷,是摧殘也好,是比較
也罷,她們都只能這麼趴著,給自己像玩洋娃娃玩具一樣的「玩屁股」。這種複
雜的交織的感覺,在石川躍的心頭一蓬一蓬的將他欲火燒高,讓他無比滿足。

  姦污,在女孩子的陰道裡射精,甚至捕獲一個處女的第一次,對石川躍來說,
並沒什麼了不起的,也不是什麼值得特別去追逐的生活目標。他一直在尋找性愛
中更多的快感,如同吸食更加劇烈的毒品,去尋找更多的刺激一樣。他一直覺得,
在性愛的深處,有著和性愛關聯,卻不僅僅限於性愛的無盡快感的寶藏。善於挖
掘的人,並且有資源以後條件挖掘的人,才能品味到這些真正的快樂。比如帶著
讓人心魂俱碎的種種禁忌,帶來的和女孩子從肉體到靈魂,全面的交融,並以各
種方式產生的快樂,只有這一類的快樂,才是他的追求。也是他能夠整合出來的
最價值連城的籌碼。

  摸,玩,掐,捏,摳,繼續,在那肉嫩飽滿的冰藍和玫紅上一寸寸的宣告自
己的主權……甚至強行分開許紗紗要併攏的兩條白生生的玉腿,就是偏偏要劃過
她那被襠部布料包裹,有一條中間的結合縫的會陰。一切都是我的,從這件非常
精緻的泳衣開始,到你們的肉體,從你們禁忌而複雜的痛苦,到你們掙扎而屈辱
的靈魂,從你們的美臀,到你們的菊門,從你們的蜜穴,甚至到你們從菊門到蜜
穴之間那一段恥骨的皮肉……總之,一切都是我的。

  然後他的手指,已經忍不住更多的,從股肉上,開始更多偏移到兩個女孩飽
滿的陰戶和肛門了,從玩屁股調情到更加刺激直接的奸弄身體了。溫柔終究將被
暴虐取代,曖昧的終點總是真正的奸玩。他的手指,隔著那提臀的氨綸布料,劃
過所有女孩子本來應該「夾緊」的秘密地帶。周衿還是拼命的咬牙壓抑自己的呻
吟,但是明顯,已經被自己就這麼用手掌和手指玩的神魂顛倒了,她的陰穴即使
在襠部冰藍布料的保護下,也在努力的一吸一放,一吸一放,是本能的在邀請和
哀求著自己更多的侵犯;而許紗紗則到底年紀小、經驗少、清純稚嫩,更是已經
軟倒在沙發上,眼淚滴答滴答的一顆顆掉在布藝沙發的襯墊上,完全是一副癡迷
的狀態,小小的嘴唇下已經有難以掩飾的口水都不自然的流淌了下來,只是憑著
運動員天然的腰肢力量才能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但是即使如此,她們依舊,一個稍稍向左,一個稍稍向右,有意的分開兩面,
不敢、不肯或者是不願去看對方。

  川躍大概能體會一些她們之間複雜的感受,但是也無法完全的梳理清楚……
也許周衿表面上在獻媚,其實是在愧疚,愧疚的恨不得毀了自己來逃避人生;也
許許紗紗表面上在麻木,其實是在表演,是在刻意的表演給周衿看:看看你把我
毀成什麼樣……當然,無論是哪一種情緒,也都不可能完整的佔據她們的心靈。
就是這複雜的情感交織,如同雞尾酒的調製,一層又一層,會給她們帶來更多的
迷醉,也同時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快感就可以了。

  「啊……別,別這樣……」當自己在周衿的大陰唇勾縫裡摳了一下,其實已
經把那冰藍色的布料幾乎是「塞」了一些進入她的蜜穴時,周衿實在忍不住,痛
苦卻又是饑渴的發出一聲追魂攝魄的呻吟哀求。她依舊羞恥,依舊痛苦,即使已
經被川躍玩弄過很多次,即使身和心都已經墮落,但是此刻,和許紗紗在一起,
當她的羞恥要展現給第三者看的時候,她依舊如同第一次被川躍姦淫時一般,悲
憤、羞澀、苦惱,卻依舊要和欲望作著徒勞的拉鋸。雖然……那個「第三者」其
實別過頭去,根本不肯去她。

  然而石川躍卻注意到,聽到她這一聲淫恥的哀求或者邀請,許紗紗的小粉拳
頭還是捏了一下,似乎也發出了一陣聽不太清楚的囈語。川躍實在覺得,她們這
一對姊妹師徒之間的情緒有些好玩,忍不住邪笑著,挑撥似的調侃說:「紗紗,
你看,到底是特地為你訂制的泳衣,小屁股勾的好高,穿著也漂亮也合身,你衿
衿姐可能是屁股有點大,勒的就有點受不了了?」

  這是玩笑,也是羞辱,這是挑逗……卻也是讚譽……

  周衿即使趴在沙發上,聽到自己如此刻意的羞辱調侃,嘴唇裡發出「嗯嗯」
恨恨的呼吸聲,卻也帶上了哭音。可愛誘人的美臀居然又是如同躲閃、又如同獻
媚一般的搖了一搖,蕩漾起一陣美豔的藍色光影,隱隱似乎聽她呻吟著說了句什
麼,細細辨別好像是:「都是你摸得……」

  川躍卻有心調戲,聽她心頭哀羞嘴上抗拒,又是在兩個人的屁股上都換了比
較輕柔的撫弄,甚至在那泳衣上摸出「沙拉沙拉」的聲音來,從上至下,路過周
衿的菊蕾之處固然是輕柔的若有若無的劃過,路過那飽滿的陰戶時,也是用手指
在她的陰唇一圈上淺淺的蕩漾著畫圈……一圈一圈卻不深入。然後湊上去,問一
句:「我摸的不好麼?你告訴紗紗實話,給我摸的舒服,還是不舒服?」

  「別這樣……別這樣……嗚嗚……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周衿的聲音越來
越迷離,她的臀在無力的作著搖動,她的身體已經屢次被川躍玩弄的非常敏感,
此刻川躍的脅迫淩辱,又如何真的能夠抗拒……

  川躍微微湊過去,用他慣用的魔性的聲音繼續摧殘她的靈魂:「你知道我想
聽什麼的……乖……再問你一遍,你告訴紗紗,你給我摸的舒服?還是不舒服?」

  「你……」周衿已經是咬牙切齒,但是哀求是無效的;甚至,這是石川躍有
心的折磨和淩辱,挑逗和調侃,給了今天本來就心情複雜的她,一個「自我踐踏
」和「自我淩辱」的機會。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石川躍奸玩,她甚至已經逐漸了
解石川躍要的是什麼樣的絕對征服感,今天許紗紗也在,就在身邊,就在幾釐米
遠,甚至都可以聽到這個小師妹的微弱的帶著恥辱和欲望的呼吸聲,又安知不是
川躍的刻意安排呢。她居然牙關咬了又咬,腰肢扭了又扭,等於是把美豔的臀部
扭了又扭,往川躍的手掌裡送了又送,終於不得不屈服,嘶啞著荒謬的用悶悶的
聲音回應著,聲音越來越響:

  「嗚嗚……舒服的……舒服的……舒服的……你摸的我舒服的不行了!!!
行了吧?!我不配穿這個衣服,你就是我的主人!我就是淫賤的性奴,只配穿上
後勒得緊緊的,給你又摸又操的!給你玩!給你奸!行了吧!?哇哇!」

  她從最初發音的低沉羞憤絕不可聞,到了第三聲「舒服的」已經很清晰,到
了「你摸的我舒服的不行了!」已經如同一種嘶啞的高潮叫床一般的宣洩,連下
體都在不停的抽動,屁股擺得如同晃悠的鐘擺……然後就是大聲的哭泣,痛苦的
哀求,絕望的自毀,仿佛是情緒崩潰了,「哇哇」簡直哭的跟個嬰兒似的……

  川躍聽她憤然的吐出淫語,立即感覺到手指上一陣陣的熱力潮濕在襲來,他
能想像,穿著這樣的泳衣,被自己逼迫說出這樣淫蕩的話語,給自己摸玩屁股乃
至摳弄陰戶和肛門,甚至都將冰藍的布料「塞」到陰戶蜜穴內層去,周衿的下體
一定已經春潮氾濫了,甚至懷疑她已經高潮了。川躍也其實能瞭解一些她的心情,
知道在許紗紗面前淩辱她,是她痛苦的死穴,但是,似乎在內心深處,周衿也在
渴望自己能夠在許紗紗面前盡情的淩辱她,折磨她,鞭笞她的靈魂和尊嚴,似乎
是把這種當面的屈辱,當成一種「解釋」:紗紗,我對不起你,但是我是被奸的
沒辦法……你看看他是怎麼折磨我的……?也許吧……

  但是,無論是奸玩她的肉體還是折磨她的尊嚴,淩辱她的人格,無論周衿怎
麼想,只要能換來自己的絕對快感,他也是在所不惜的。他正要加點碼再淫戲她
一兩句,卻沒想到的是,一邊的許紗紗,聽周衿聲音嘶啞的哀鳴,居然是也開了
口,用帶著童音卻有一些些嘲諷的口吻,居然是抽噎著憋了一句哼哼出來。許紗
紗是羞的不敢抬頭,也不肯像周衿一樣其實已經是在扭動腰肢和屁股來求歡,但
是她依舊是忍耐了極限的羞恥憋了一句出來,那一句雖然如同蚊聲,卻也隱約聽
得明白:「我也舒服的……」

  川躍幾乎要笑出聲來,相比周衿情緒的難以捉摸,他能聽出來許紗紗這短短
一句中的挑釁、冷漠、厭惡和羞辱,但是也有一點點這個年紀的小女生特有的調
皮,她可能有一半的意思是在向川躍表示自己的臣服,不願意在這痛苦荒謬的場
面下,淪為「比不過周衿好玩」的附屬品……畢竟,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對於自
己的性魅力,是懵懵懂懂的,有時候會缺乏自信;但是有另一半的意思,他甚至
都替許紗紗想明白了她的後半句:「我也舒服的……我怎麼就沒這麼浪叫?是你
自己淫賤!……也許吧……」

  在這個小女孩心中,依舊視自己為清純,為潔淨,因為這種清純和潔淨的被
玷污,依舊在蔑視和憎恨她的衿衿姐麼?

  石川躍其實也想過這件事,在最初,他讓張琛去「搞定許紗紗」的時候,周
衿在裡面是扮演了角色的。小美人魚可能一時三刻反應不過來,但是最終一定會
想明白這一節的。當然她年紀小,心思單純,也許一直以來只是懷疑,並無法確
認;直到今天過來天霖,看到周衿在自己房間中被自己摟著摸玩,才是她崩潰的
一刻。這種崩潰,一定伴隨著萬念俱焚的絕望,和深深的怨恨,她今天表現的更
加的臣服,其實是一種自暴自棄的絕望。

  川躍也明白,另一方面,對周衿來說,在善良和邪惡,在矜持和放蕩之間的
搖擺,對於許紗紗,即覺得無顏面對,又覺得嫉妒難忍的情緒。只要自己不去捅
破這層窗戶紙,也許周衿並沒有勇氣去面對這一切,但是真的被自己捅破了,除
了乾脆放蕩下去,她又有什麼樣的情緒調節方法呢?她早就失去了選擇……甚至
從內心深處來說,她就早徹底的把身心都交給了自己。

  這些情緒,伴隨著更多的支離破碎的小情緒,交纏在兩個女孩心裡,這些本
來是無所謂的……但是,讓他覺得富有成就感、征服感的是,兩個女孩這些複雜
的情緒中,唯獨對他,卻依舊是不敢抗拒、也不敢逃避,甚至有著濃濃的依賴和
無奈的馴服。他享受這種快樂,儘管今天多少是「無心插柳」,但是此刻也不惜
刻意的挑逗和折辱兩個女孩,去觀賞這種淫靡的激蕩……

  在夏婉晴面前略略處於下風的他,在此刻,在兩個弱小的女孩這裡,得到了
徹底的平衡和滿足……

  當然,這種折磨、淩辱,對於周衿和許紗紗之間,也是要平衡的……周衿已
經被玩的辱不可當,其實已經泄了身體,淫叫浪語都在口舌之間,如果繼續折磨
她,她甚至可能會崩潰。那麼,許紗紗再怎麼樣,也要進一步奉獻自己的少女羞
恥,來供他開心,也是來安慰周衿。

  所以他又在另一邊加強了對許紗紗的淫玩。

  「紗紗?你呢?……」他不用說清楚「你呢」背後是什麼臺詞,他可以給這
個小女孩充分的發揮想像的空間和機會。

  他從許紗紗的陰部部位用手掌插進去,等於在許紗紗的小腹下一墊,將許紗
紗的小屁股抬得更加的高聳,而手掌的插入,也使得許紗紗兩條腿更加分開……
許紗紗本來就是有個身體的特質,就是大陰唇特別高,顯得陰部特別飽滿,其實
這種形態,能夠將小陰唇徹底包裹進去,也是一種清純幼稚的體態。但是在泳衣
的包裹下,在此刻淫靡的姿態下,只會讓她可愛的蜜穴,緊緊的,鼓鼓的一整塊,
被玫紅色的襠部布料托著,送到自己的手指中。雪域玫瑰本來並不是什麼太性感
的設計,但是此刻這種小屁股撅高,小陰部向後的姿態,簡直是一團玫瑰紅玉夾
在雪白的長腿當中,請君觀賞,請君狎玩,請君淫辱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也
也太誘惑。

  川躍,用手指點著那布料最核心最禁忌的區塊,用大拇指和食指,各捏一邊,
揉一揉、玩一玩……然後狠狠的捏了一下。和他第一次姦污許紗紗時一樣,他真
的很喜歡隔著某種布料,去欣賞許紗紗純潔卻有多少有點誘惑的恥部,尤其是這
種飽滿的孕育著青春活力的手感,但是此刻,不僅僅是欣賞,他要這個女孩進一
步的淪陷,要她在周衿面前,屈辱的承認:你年紀雖然小,雖然是被我強姦的,
但是也是女人,你也會和周衿一樣,也會叫出來的。

  「啊……嗚嗚……別,別……疼的……疼的……求求你……主人,別捏了
……」

  果然,許紗紗被自己玩弄下體,一般嗦著口鼻裡的口水,一邊被玩得一聲聲
悲恥的浪叫,幾乎要暈厥過去的,但是悽楚的童音中已經完全無法掩蓋天性的淩
浪。但是她到底年幼羞澀,死死咬著牙關,將那種叫聲只是馬上壓成舌尖唇齒的
猛哼,卻無奈的哀求自己不要再淩辱她敏感的恥部。但是……兩次的姦污,已經
讓她屈服,她既然要哀求,就只能和周衿一樣,羞憤的叫出了「主人」來。而她
的整個更加緊實小巧、可愛玲瓏的臀胯,也說不清是在迎合,還是在逃避,也和
另一側剛才周衿的表現一樣,扭動了起來,一團玫紅色的可愛肉團,如同玫瑰一
般綻放,是另一場淒美卻恥辱的舞蹈。

  石川躍真的獲得了很大的滿足。他知道在某種程度上,這兩個女孩可能因為
今天自己過分的行為,會怨恨自己,但是他喜歡這種挑戰,他也有信心在這種挑
戰的邊緣控制局面,也獲得快感。他明白女孩子是分不清愛和恨的……

  就是要淩辱你們,就是要征服你們,在我的面前,可以羞恥,可以痛苦,可
以掙扎,可以憤恨,但是……卻必須要服從。

  服從,淫靡,得意,征服!

  有兩具各具特色的臀,包在精美泳衣下,被自己一左一右,摸玩的各自在做
著豔美淫蕩的扭動的姿態。川躍覺得有點無法自持,也已經不能滿足於淫弄和摸
玩。

  他要看更多,他要玩更刺激的遊戲,他要將這套泳衣和肉體的結合折辱的更
加的淫靡,他要徹底的佔有,進一步的淩辱,毫無保留的糟蹋……他要到兩個女
孩用她們的肉體最羞恥的部位,和泳衣最完美的結合,去進一步展露給自己無盡
的哀羞。

  他開始用力,一左一右,將兩個女孩襠部的那泳衣勒在肌膚上的邊緣用一根
手指插進去,狠狠的用力,「撕撩」了起來。

  無論是冰藍金影,還是雪域玫瑰,都不是情趣裝,而是真正的高臺跳水運動
服,其實設計上是比較保守的,根本不可能走光的意思……而這泳衣的襠部布料,
從設計角度來說,也是從來不會考慮要被人「撩開」觀賞下體的。但是越是這樣,
這個畫面越是刺激,甚至那冰藍逐漸轉為鵝黃、玫紅逐漸轉為奶白的色彩過渡區,
在腰部的那條設計褶皺,被自己的這種「拉扯」的發力,變得立即走型起來,勒
著兩個女孩的腰部,明顯都把她們的臀瓣和腰肢勒疼痛了,許紗紗甚至發出了痛
苦的悶哼聲,他也不肯停手……

  「撕拉……」好像是兩件泳衣同時,在哪個部位稍微裂開了一些……但是也
看不見裂痕在哪裡。也有可能是這泳衣的材質真的頂尖,可以被拉扯到如此變形
也終究能保持彈性……但是無論如何,兩個女孩禁忌的襠部布料,保衛這女孩子
那最後一絲尊嚴的私密恥處,還是被他毫無保留的「撕撩」開來了。

  許紗紗飽滿的、幼嫩的、光潔的、只有微微一小從陰毛保護,粉嫩的小穴又
一次暴露在空氣中……玫紅色的底襠布料,本來是遮掩女生的私密,讓一切曲線
柔和渾圓的,此刻已經被扯在大腿和陰部的夾縫處,那美麗光潔特別肥美的大陰
唇已經無法徹底阻擋小陰唇裡翻開的粉色花朵,那邊緣的一圈褶皺的包皮上已經
滿滿都是帶著粘稠的汁液……那汁液好像已經氾濫到了大陰唇的邊緣……也許,
雖然她咬牙不吱聲,其實也在剛才已經被自己玩屁股就摸的高潮迭起了。

  「啊……」許紗紗又一次痛哭起來,仿佛是因為陰部的這次赤裸,離開川躍
的眼光太近,恥辱到快要崩潰的她,居然好像也學會了周衿「什麼時候應該屈服
」的本事,居然牙齒咬著格勒格勒響,小拳頭捏的緊緊的在沙發上輕輕捶打,卻
口中已經嗚咽出臣服哀求的語氣,也喊出了讓川躍滿足的稱謂:

  「別看,別看那裡……嗚嗚……饒了我好不好,不要再搞我了……就這樣,
好不好。就到這裡好不好,你們……你們到底要怎麼樣啊……求求你,小躍哥哥,
求求你,主人……」

  川躍笑了。

  她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在偽裝著自己的堅強、倔強;甚至有一點失身之後冰
冷絕望的破罐子破摔的「另類」,但是到了此刻,卻終於如同河提被洪水衝開
……她在求饒,她甚至終於問出了那句她可能在心裡憋了很久的話:「你們到底
要怎麼樣……」但是這個女孩,也終於被這一段時間的黑暗經歷所教育了,她
還是學會了,最語句的最後,用「主人」來取悅川躍……

  也許,無論是怎麼樣的姿態,她都接受了自己是可以決定她命運的人麼?這
也是這個女孩最後的聰明吧。

  川躍覺得很滿足,有多少有些戲謔的惡趣味……

  另一邊,周衿的冰藍襠底也被揭開,因為她的臀胯多少比許紗紗的要飽滿一
些,那布料勒在她的大腿根上的痕跡也更是鮮紅。她的私處那一片褐紅,九曲拐
彎,雖然不比許紗紗的幼嫩,卻是形狀更加成熟美豔、汁液更加淫靡氾濫。周衿
的陰毛雖然也不茂盛,只有一小叢,但是又黑又亮,而且明顯有過修剪的痕跡
……川躍記得以前第一次強姦她時,就發現她曾經修剪過陰毛,現在似乎又修飾
過了……這是川躍指導她的「生活情趣」,也是她墮落的回應。兩片海葵狀的褶
皺大陰唇呈現一種暖暖的褐色,小陰唇已經完全充血,連同內壁卻是一種豔紅色,
而那顆四周褶皺旋轉生成的小肉粒,就這麼凸起著,甚至可以看到肉芽上絲絲毛
細血管的紋路。

  周衿應該是剛剛就被自己隔著泳衣都摸得高潮了,此刻神志有些迷離,但是
聽到許紗紗的哭音哀求,她似乎也想說點什麼,卻沒有氣力,只能一邊羞恥痛苦
的嗚咽連聲,一邊手指反手忍不住在川躍的臂膀上用力一抓,「刺啦」抓出五道
血痕來,但是這究竟也不能算什麼劇烈的反抗……相比許紗紗,她更加是早已經
屈服於川躍的淫威,即使此刻羞到痛苦,辱到崩潰,她終究也沒有選擇癱軟下去,
而是依舊支撐著腰肢,讓自己的臀部保持著高翹,等待著川躍盡興淫辱的姿態。

  石川躍喘息著,觀賞著,把玩著,聆聽著許紗紗的「求求你」,卻已經在兩
個女孩的腰肢上扶著那泳衣的束腰褶皺,他把自己早就已經剛硬粗挺,雄赳赳迫
不及待要品嘗鮮香的陽具解放了出來……

  男人的陽具,永遠是威武剛強的,但是也一定有著某種粗糙和污濁的霸道感。
他挺著自己的陽具上去,立刻發現,和那冰藍色、玫紅色和女孩屁股的肉色,都
形成了某種激烈的對映……那泳衣是滑膩的,包裹在女孩的屁股上,柔和、細膩,
仿佛是玉雕雪砌,女孩的陰戶卻是柔弱的褶皺,花瓣的開合在訴說被動、無奈和
迎合……但是陽具卻是剛強的、主動的、暴躁的、粗糙的、猛烈的……

  川躍帶著狡黠的笑容,一邊喘息著,一邊調侃著:「別怕,別怕……其實你
……們,你們這樣子都美極了……女孩子的那裡,脫光了也漂亮,穿一點也漂亮
的……我很喜歡的……」

  他仿佛是品嘗人間美味,也仿佛是一種惡作劇,將自己的腰肢搖動著,將自
己那根粗壯的陽具的頂端,從右向左開始試探著旋轉……

  第一個區域是冰藍色的周衿的右側臀瓣,滑膩,彈性,酥軟,肥美;慢慢向
中間,是汁液氾濫的褶皺,吞吐邀請的恥根,那龜頭劃上周衿的陰戶,周衿可能
覺得自己要「進來」,抽噎不已,身體顫抖著,卻可能是已經習慣了自己的淫辱
動作,居然是自動的,用腰臀的肌肉力量,稍稍在收縮著臀肉,讓自己的下體可
以更加的「展開」,來迎接石川躍的姦污……

    但是石川躍卻戲虐著繼續移動自己的陽根,沒有深入,而是劃過了她的蜜穴,
來到了她左側的臀瓣……又是滑膩、彈性、酥軟、肥美。他調戲一般的,輕輕在
周衿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贊一聲:「好舒服……以前好像沒有這麼玩過……下次
你也穿著點什麼,也是一種漂亮……」

  周衿狠狠的別過頭去,但是依舊可以看到她的身軀在微微的和緩……

  這是川躍對女人的原則,可以淫辱,可以姦污,可以脅迫,可以糟蹋,甚至
可以折磨……但是也永遠要記得讚美……奸她,也要讚美她。

  但是不著急……他的陽具繼續移動,倒有點像個什麼雷達遊戲,跨過了周衿
那其實已經嗷嗷待哺,做好了被姦污抽插準備的美臀,來到了另一邊,靠近左邊
許紗紗的臀部。

  首先是右側一片玫紅的股瓣。雖然許紗紗比起周衿來有些嬰兒肥,但是臀部
的肌肉明顯更加緊實一些。龜頭劃過,能夠感覺到那肌肉緊張的舒服的抗性反彈
力,不過依舊,玫紅色絲滑的布料,也輕柔溫馴的吻上了川躍的馬眼。再移動
……川躍也要有樣學樣的劃過許紗紗的小蜜穴。

  這是一種,仿佛是一個帝王,在以淫靡的姿態任意挑選嬪妃一般的成就感,
湧上了石川躍的心頭。我想奸誰?就可以奸誰!我想怎麼奸,就可以怎麼奸。他
似乎在在用這種臨時起意的淩辱的動作,肆意的表達著自己對這兩具身體的主權。

  但是許紗紗到底已經受不了了……她逃開了。

  她的腰肢也終於無力,她一直支撐到現在的勇氣,也因為自己沾著蜜汁的大
陰唇,終於又一次被石川躍的陽具開始侵犯、摩擦而徹底的崩塌。她整個身體都
軟了下去,屁股也無法再挺高,而是躲閃開去,仿佛是要掙扎著翻過身體來,隱
藏起自己羞人的恥部。

  「不要了……嗚嗚……不要了……不要……求……求求你……不要……我不
行了!」

  她躲閃著,似乎想抗拒,似乎想逃跑,似乎在哀求……可能是這樣的淫辱,
終於已經摧毀了她咬牙忍耐構建的心理防線。是壓垮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石川躍一笑,他本來就沒有決定,先插入哪一個美臀,但是許紗紗的躲閃,
卻讓他反而下定了決心。

  他「啪」一聲拍打上了許紗紗的屁股。聲音很脆……臀肉蕩漾起來……

  「啊……」許紗紗吃痛的一叫。

  「啪……」又是一下,那漂亮的玫紅色臀瓣激靈靈的蕩漾,鼓鼓的臀尖顫巍
巍的聳動。

  「啊……疼……疼……」許紗紗的手在空氣裡抓動……其實石川躍知道這麼
打屁股不會特別疼,但是那種羞恥卻是女孩子所無法承受的。

  周衿伸過一隻手,抓住了許紗紗在揮動的手掌……似乎在安慰她,似乎在鼓
勵她,又似乎是在指導她……

  手握著手……當然不能傳送太複雜的訊息。但是好像真的心有靈犀……許紗
紗似乎一邊抽噎,一邊明白了什麼……也許真的,從周衿的手掌裡傳遞來了某種
意念……她又咬著牙齒,居然腰部又是一陣發力,本來已經軟綿無力的身體再次
繃緊,那面可愛小屁股又抬了起來,那嬌嫩欲滴的美豔多汁的青春陰戶再次「遞
送」了上來……

  石川躍滿足、得意,也很欣慰。扶著許紗紗的腰肢,瞄準了一下,「噗嗤」
將自己的陽具對準那已經張合開放,再迎接小女孩人生又一次淫辱的蜜穴……插
了進去……

  「嗯……」許紗紗痛苦的悶哼,頭揚起來,臉色變得慘白。

  周衿依舊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


                            【未完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22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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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46回:石川躍·更多的性愛

                  第46回:石川躍,更多的性愛

  【加長回】

  即使有一陣陣體液的包裹和滋潤,許紗紗稚嫩的陰道依舊是太過于緊緻和窄
小……這固然讓石川躍的陽具被夾的有點疼痛,也讓許紗紗隻能發出痛苦迷離的
一聲聲恥叫,但這種緊緻和窄小,最大的現實意義,依舊是快感的澎湃。

  龜頭、馬眼、陰莖,似乎在四面八方都被一種如同軟骨擠着滋潤的褶皺觸手
一般的包裹、擠壓、按摩……稍稍的一陣抽動,甚至都能清晰的聽到那種「滋滋」
的水漬聲,當然,也伴随着許紗紗悲恥的哀鳴和浪聲。

  而最讓石川躍覺得刺激又滿足的是,就在她的身邊,周衿也依舊馴服的趴在
那裏,撅起臀部在等待着自己的臨幸。許紗紗那羞恥的一聲聲「啊……」「啊
……」的呻吟,越來越急促,如同呼吸斷裂了一般的痛苦,又如同如在煉獄煎熬
的激蕩,都會完整的落入周衿的耳中,甚至連兩個人交合的那種騷騷的氣味都會
襲擊周衿的鼻腔。

  當着周衿的面,強奸許紗紗。或者說,是把周衿和許紗紗擺在一起奸污。這
本來是無心之舉,甚至可以說,是石川躍有點危險的挑戰;但是居然能帶來這許
多的快感,連石川躍自己都一時也投入其中而難以自拔。但是男人皆是如此,當
他此刻将陽具插到許紗紗稚嫩的體内,已經顧忌不了太多,更無瑕分心去想今天
晚上這樣淫靡恥辱的經曆,會給兩個女孩帶來什麽樣的體驗和心态的變化,甚至
連那種是非會因爲這些過分的舉動而摧毀兩個女孩,給自己帶來什麽損失或者惡
性的傷害都顧忌不到了……他隻是要插,要奸,要操!

  天知道這年幼的許紗紗,在被這麽恥辱的奸污時,究竟在想些什麽?她是痛
苦欲絕?還是羞恥于身體的本能反應?或者是已經思路斷片,無法思考任何問題?

  奸,插,奸進去,再抽出來,再奸進去,每一次深入,都如同是一種來自遠
古時代的男性主權的宣示……他用一隻手扶着許紗紗腰肢上也被雪域玫瑰包緊的
腰窩,全心投入的享受着這條小美人魚陰道内的美好體驗。包裹、濕潤、滑膩、
幼嫩、交合、滋養……何況,配合他奸玩許紗紗身體情趣,映入他眼簾的,是真
正會伴随着她登上全運會跳台的雪域玫瑰的背脊,還有背脊上性感的X 交叉背帶
所交融的肌膚感覺。那種X 交叉的露背設計,本來是「琴」系列模拟琴弦的關鍵
性感設計點。

  性感,是可以觀賞的!但是性感,最巅峰的感受,依舊是要用赤裸裸的性來
促成!奸,插,奸進去,再拔出來!

  「啊……」、「啊……」、「疼……」、「求求你……」「嗯……」,甚至
漸漸變成高潮、連續、短促的「啊啊啊……」帶着哭音。可憐的小女孩隻是呻吟,
偶爾夾雜了飲泣的求饒聲。其實那是必然的性感催動,她在痛苦和屈辱中,也會
體會到性的快感。即使是強奸,即使是折磨,即使是淩辱,石川躍也會刻意的去
挑逗女孩子最興奮的神經,用他的性經驗去在溫柔和暴虐中切換節奏,用他的手
撫弄許紗紗的腰肢時也用他的陽具去挑動她的興奮點,讓女孩子也盡快的摸索到
人類快感的巅峰……但是無論如何,這條小美人魚還隻會本能的恥叫,她不像周
衿那麽了解自己的需要,還學不會在被奸時呼叫一些恥辱的話語,淫蕩的語言,
去取悅川躍,或者取悅自己的靈魂。

  「一樣是要被你搞的,我還不如被搞的舒服一點……」有一次,自己在床上
亵玩周衿時,和她開玩笑,說強奸她時她說的話都好浪,她就是這麽回答自己的。
但是這種事情……許紗紗還學不會。

  「啊……」、「啊……」伴随着自己的抽插,許紗紗的叫聲越來越尖銳,哭
音越來越濃重,石川躍的陽具每一次抽出的時候,她的臀部已經會随之向後稍微
送一送,而每一次石川躍再次将自己的陽根推進去,她的腰肢也會自然的向前收
縮……如果不是常年的訓練帶來的肌肉和關節的本能反應,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被
奸到這種地步,其實應該已經徹底癱瘓,什麽都做不了了。

  換了另一個男人是很容易就這麽射精的,這不是持久不持久的問題,是這種
性高潮太過于汁液四濺、快感連綿。

  但是石川躍依舊不滿足,他甚至是咬着牙齒控制着下體的痙攣……他的一隻
手扶着許紗紗的腰,他的另一隻手也不肯閑着,開始在另一邊,順着周衿被藍色
底裆布料包圍着,已經濕淋淋的周衿的肥美陰戶上在撫摸。他将她漂亮濕潤的陰
毛理了又理,揉了又揉,乘着周衿的下體被自己摸玩的一陣陣顫抖,将食指和中
指同時也插進了那蜜穴的内壁。

  「啊……,噢……,流氓……」周衿的陰道被自己指奸進去,頓時一陣悲慘
的浪叫,而且習慣性的跟着一聲也說不清是斥責還是迎合的罵聲。她的頭高高揚
起,握着許紗紗的手掌也捏得更加緊了,幾乎将許紗紗的小手掌捏成滾紅色。手
指是不會像陰莖那樣感受到性刺激的快感,但是手指的動作可以更加敏感細膩,
可以摸玩摳弄到她陰道中所有的秘密。每一條紋路、每一滴淫液、每一層褶皺、
每一段肉壁、每一份哀羞……每一種恥辱。

  「川躍……你這個流氓……川躍……混蛋……川躍……傻逼……」周衿大聲
的浪叫着自己的名字,每一次呼喚,都跟着咒罵自己的慌亂的稱謂,但是聽她那
妖媚的聲線,看她那揚起的臉龐,聞着她四溢的體香,就知道那不是謾罵,不是
痛恨……又或者?是謾罵?是痛恨?隻是在謾罵和痛恨中,帶着狂野的呼喚?呼
喚本能?呼喚性欲?呼喚滿足?呼喚夠和不夠之間的哀羞?

  天知道女人在被奸污時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心思?

  手指上的快感,當然不能和在許紗紗的腔内進出的陽具上的快感相比,但是
周衿那種遊離在依戀和憎惡、自戀和自卑、臣服和抗拒之間的掙紮,和許紗紗稚
嫩單純,已經隻能倒在沙發上任憑自己爲所欲爲、盡興操玩的模樣比起來,又是
另一種樂趣。

  盡管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兩個女孩都是被自己強奸、脅迫、拍攝裸照、用生
活中的其他所得來脅迫淩辱的……但是至少周衿,也是享受着那種性愛帶來的愉
悅的吧?

  他知道周衿堅持不下來,他即使用手指也能捕捉到這個女孩最後的防線,他
将指尖繼續向内,混雜着周衿下體狂亂在分泌的汁液,就這麽深深的一「轉」。

  「流氓,混蛋,傻逼!!!我……我……我不行了!!!真的不行啊!!!
饒了我!!!放過我!!!啊……」果然,周衿的下體一陣陣癫狂的收縮,嗓音
嘶啞着,俏麗的脖子伸長了連聲癫狂的高鳴。然後,仿佛有一股洶湧的熱流從内
裏澆上了川躍的手指。

  「呼呼……呼呼……叫你……呼呼……嘴硬,你看我們紗紗……呼呼……多
乖,就這麽好好趴着給我玩……就對了……」其實川躍也是在許紗紗的體内抽插
搖動,氣息都已經不均勻了,雖然一邊在和周衿鬥嘴,實際上自己也都不自己在
說些什麽。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是……插我……奸我……操我……我錯了,
我錯了,小衿衿錯了,小衿衿從一開始就是錯了。懲罰我,狠狠的懲罰我……插
我吧,奸我吧,操我吧,不要給我留一點點,我隻配給你奸,隻配給你玩,隻配
給你糟蹋,你狠狠的糟蹋我吧……嗚嗚……真的……插我吧……放開紗紗吧…
…」

  周衿也是一樣,頭一揚一揚,一邊搖動着藍色泳衣包裹的屁股,在迎合着川
躍的指奸;一邊嘶啞着喉嚨,在第二次高潮的餘韻中如同醉了一樣的浪叫……

  川躍伴随着這叫聲的助興,在許紗紗體内的奸污更加的猛烈起來,每一次沖
擊都似乎要頂到許紗紗那幼嫩的子宮壁,給自己的龜頭上重重的貼上一層觸感。
但是,他一邊喘息,一邊也似乎感覺到許紗紗的叫聲也越來越細微不可聞,身體
好像越來越酥軟滾燙,似乎不僅僅是被自己操玩得不堪,而是有了一種新的什麽
存在……

  再聽聽周衿的悲鳴,川躍忽然意識到,也許在被自己指奸到神志有點不清的
時刻,周衿已經是憑着本能和潛意識在淫語,但是那淫語也許不僅僅是對自己說
的……

  「小衿衿錯了,小衿衿從一開始就是錯了。懲罰我,狠狠的懲罰我。」她是
在爲自己向川躍求饒,還是在向自己的小師妹求饒呢?

  「插我吧……放開紗紗吧……」她是因爲被自己淫辱的實在不堪,迫切渴望
得到自己的寵幸奸玩,還是在爲許紗紗做最後的祈求呢?

  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麽……男人也許永遠搞不清楚。

  石川躍咬着牙齒,控制着精關,他已經在許紗紗的下體裏做活塞運動有快一
刻鍾了……連腰肢都覺得一陣陣的酸痛了。嘴裏已經開始零碎的胡言亂語,是助
興,也是分神:

  「我要操誰,就操誰……哪裏輪的到你們來争來選,再深一點,好舒服…
…紗紗你的水也那麽多,分開,不許并攏腿,乖乖的,還要美美的……給你們穿
泳衣,就是要你們特别美,一邊美,一邊還要給我操,越漂亮,我操的越開心
……啊……啊……乖……」

  川躍越發用力,在許紗紗的體内肆無忌憚的沖擊,手指也不停的在周衿的陰
道内攪動,奸污許紗紗固然已經是将「啪啪」的肌膚撞擊聲辱的小女孩接近失神,
甚至另一邊光用手指,就幾乎将周衿整面臀瓣翻攪的周來轉去。

  「啊……啊……沒了……沒了……」許紗紗也許受到了周衿的感染,也許真
的是被奸的如在雲中一般,口角已經是白沫,幾聲從喉管深處發出的呻吟,伴随
着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的「沒了啊……」,「沒了啊……」,一股奔湧的熱流就
從子宮深處滾燙的燙上了石川躍的龜頭,她的身體一陣陣的繃緊,整面雪域玫瑰
被崩的幾乎呈現出極限的曲率和弧度,那上半身白色的布料張拉開來,連背弓都
在一陣陣的顫抖……然後是一陣哆嗦,整個身體終于徹底的崩潰,腰肢再也無力,
軟了下去……

  川躍正奸到興頭上,但覺龜頭上被許紗紗高潮的淫液燙的一陣陣激烈的滿足,
想到胯下的小女孩原本是多麽的清純無瑕,如今居然才兩三次,已經淪落到被迫
要在另一個女孩面前,被奸到高潮叠起,更是快樂……他虎一虎腰肢,就要拔出
陽具來,好射在許紗紗的泳衣上……

  誰知,明明是高潮的餘韻足以讓許紗紗失神走魂,毫無一絲氣力,誰知這個
小女孩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脾氣,居然回身拉了一把自己的手臂,用指甲在自己一
直拖着她腰肢的臂膀上劃拉了一下,輕聲輕氣,有氣無力,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的
發出一聲呢喃:

  「别走,别走……你射裏面,你射裏面吧……幹脆……徹底毀了我算了…
…」

  石川躍此刻正是箭在弦上,聽她軟語莺聲,嬌憨癡迷,居然說出「你射裏面」
來,幾乎在一刹那,沖動的欲望就要戰勝理智,有一種迷茫和憤怒湧上心頭…
…恨不得腰部一個發力,一挺臀胯,就這麽用自己的精液澆灌進去……

  有什麽?!這個女孩的生命早就被自己玷污了。

  有什麽?!這個女孩的純潔早就被自己粉碎了。

  有什麽?!可以吃避孕藥麽。

  有什麽……

  誰知道這個十六歲的小女孩究竟想幹什麽?不知道……也搞不清……迷茫
……也有些憤怒。

  但是,身邊的周衿其實也被指奸的神魂颠倒,似乎也聽到了許紗紗悲恥低沉
的呼喚。她好像猛的驚醒了……一時她也來不及用什麽動作來阻止,居然是隻能
用整個身體重重的向後一推……

  頓時,她嬌嫩的陰道、子宮和川躍手指交融的部位,被硬生生的推進去了幾
乎有五、六厘米,陰道口已經是徹底的被擠壓的裹在川躍的手指根……那種深入
的程度,那種悲恥的臣服,那種自己淩辱自己,自己審判自己,自己折磨自己的
決絕,伴随着她體内深處所有的滋味、氣息、汁水一并裹上了石川躍的感官。

  周衿發出一聲仿佛撕心裂肺一般的「不要……!!!操我!操我!射我裏面!
給我好不好,給我!」,即使是石川躍也聽不懂搞不清究竟是不要什麽,但是她
的發淩亂,她的乳軟顫,她的臀搖動,她的腰蹒跚,她的手指在許紗紗的手掌上
掐出深深的刻痕……

  川躍仿佛是被她的最高潮的尖叫喚醒了最後一絲理智。仿佛是在一片混沌中,
被這聲「不要」帶上了一種催眠般的效果,他将牙齒咬得咯咯亂,在龜頭已經在
收縮,馬眼已經快要張開,前列腺的肌肉已經無法繃緊的瞬間,在那最後一刻
……兇猛得吼叫一聲,狠狠的推開了許紗紗的腰肢,将自己的陽具整個猛的拔出
來……然後,幾乎當中沒有一秒的間隔,一把,幾乎是沒有任何準備的,直接硬
生生的捅進了另一側周衿的陰道……

  「啊……對!!!操我!!!不要操她!!!操我!!!都操我!!!主人
操我……,操我……,操我……!!!」周衿的下體,早就已經是連續的高潮,
此刻被自己的陽具奸進入,頓時一聲聲淫叫,而川躍,也沒有任何氣力再做抽插
的動作,幾乎就是死死的向子宮壁上一撞,狠狠的一頂……馬眼就這麽一松,一
股又一股,滾燙的精流再沒有阻礙,發狂一般的奔湧進了周衿的子宮裏。

  ……

  ……

  ……

  雪域玫瑰馬上還要去參加全運會……避孕藥是不适合她的。冰藍金影卻可以
承受。

  這是理性在射精後,緩緩恢複中的第一反應。然後……就是懷疑,迷茫,失
落……甚至有些憤怒。

  奸到了,在許紗紗的體内抽插,在周衿的體内射精,甚至在一邊奸污許紗紗
時,一般指奸周衿……但是依舊,懷疑,迷茫,失落……甚至有些憤怒。

  自己以爲,自己控制不了夏婉晴那種人,所以退而求其次,來玩弄周衿和許
紗紗這種「籠中鳥」來滿足自己的空虛感……可是……自己真的就能控制她們麽?
石川躍忽然發現,自己并不清楚她們究竟在想些什麽。

  許紗紗爲什麽要自己「射在裏面」?她當然不可能是想爲自己生個孩子什麽
的。

  也許這個小女孩在某種程度上想徹底毀了她自己,來作爲某種報複,報複周
衿,報複自己……又或者這個小女孩在另一個角度真的希望取悅自己,甚至不惜
要自己在她的體内播種,來以此得到自己進一步的寵愛……又或者這個小女孩也
根本不關心什麽寵愛,她隻是用這個方法,不惜通過摧殘自己最後的資本,來勝
過周衿……還是說,她内心深處的某個地方,知道自己的運動生涯将和自己的身
體一樣,成爲被石川躍利用、玩弄的東西,她想毀了這一切?

  至于周衿,也許是一種不甘心,不甘心即使在被奸污時,也是許紗紗拔得頭
籌能夠得到自己的精液撒播;也許她是意識到了許紗紗自我毀滅的絕望,甯可自
己被辱,被澆灌精液,也要保護許紗紗身體的必要……又或者她是已經被調教到
一切都已經習慣了石川躍式的思維方式,從利益的角度在保護石川躍的利益…
…還是這是她對許紗紗最後的保護,最後的愧疚,最後的歉意呢?

  在周衿陰道内的陽具,慢慢的品味射精後的餘韻,那剛強的繃緊的緊張感,
也從龜頭開始,一點點的松弛下來。

  理智,也在一點點的恢複,兩個女孩各自可能的想法,一點點在石川躍的腦
海中清晰起來,卻又有些模糊……

  ……

  也許是射精後的男人天性的空虛,他覺得越來越煩躁,他忽然發現,今天奸
污兩個女孩子,所謂「那麽多可能」,其實自己并不确定她們兩個究竟在想些什
麽……她們在想些什麽呢?她們對自己,是愛,還是恨?她們對對方,是愛,還
是恨?自己可以奸污她們,淩辱她們,可以控制她們,脅迫她們,按照他的意願
去奉獻肉體和靈魂,甚至奉獻生活和生命,可是自己好像并不能真正的掌控她們。

  他可以奸她們,她們都已經不會反抗,她們都有太多的地方和自己的連接成
一體……周衿的反抗其實已經越來越接近情趣遊戲,許紗紗的反抗簡直微弱的可
以不計。他可以任意的擺布她們,他可以逼迫她們兩個人一起給自己奸玩身體,
他甚至可以讓她們爲自己做任何事情,就連今天這樣,兩個女孩子第一次并排給
男人奸污,甚至當面脫衣服換衣服……什麽都可以,怎麽樣的羞辱她們都必須承
受……

  但是,他真的能夠完全的控制她們麽?她們究竟在想什麽?她們究竟要什麽?
她們究竟有多少細微不可深究的小小念頭。好像自己什麽都知道,又好像自己什
麽都不知道。

  他今天心血來潮,把周衿叫過來奸,又把許紗紗也一起叫過來奸,也許隻是
爲了在和夏婉晴短暫交鋒後的失落感,要用兩個他可以「絕對把控」的女孩來撫
平那種失落。但是此時此刻,盡管自己的欲望已經一片淫靡中得到了宣洩,可是
他卻覺得失落更甚。

  也許這兩個女孩并不是對自己的徹底的臣服,也許她們都還有着各自的訴求、
各自的想法,自己從來都不曾體會,也無法掌控……她們究竟是被自己脅迫落入
掌心的禁脔,還是其實隻是和自己在做交易的買賣客?是不是從某個角度來說,
她們和夏婉晴一樣,自己從來不能真正的掌握,隻是程度的不同而已,去夏婉晴
的小船上和她一夜纏綿,還是叫兩個女孩來自己的宿舍供自己奸污糟蹋,其實本
質都沒有區别……他從來不能真正了解女人,又談何掌控女人呢?

  自己這麽淫辱兩個女孩?她們其實會不會終有一天,要狠狠的報複自己?

  這個世界上,誰又能掌握誰呢?

  石川躍覺得有點失落,有點彷徨無依。

  ……

  性愛之後的失落,怎麽辦?

  用更多的性愛來彌補。

  ……

  石川躍壓抑着心頭的煩躁,他相信隻有射精的快感,可以一再的平息這種煩
躁。他聽着許紗紗和周衿幾乎癱瘓一般的喘息嗚咽……他掙紮着站了起來,搖了
搖頭,将那些煩惱揮開,腳下還有些酥軟,卻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托着兩個
女孩的腰肢,在兩個女孩的臀部上,「啪、啪」清脆的拍了兩下,似乎滿不在乎
的繼續調笑着:「不夠!到房間裏去……我們再玩啊……」

  兩個女孩終于對視了一眼,但是此刻,她們也沒有氣力或者是矜持,或者是
撒嬌,或者是抗拒,由得川躍托着腰肢,羞恥的站起來,一左一右,幾乎是被川
躍的臂膀「夾」着拖進了房間。

  MUJI的床品并不昂貴,勝在綿軟簡潔……石川躍撲哧一下,背靠着枕頭倒在
上面,把剛才都沒來得及脫掉的上身衣服都脫下來扔到了一旁的雜物框裏。摟着
兩個依舊是泳衣裹體的女孩上了他的2 米的King Size 的大床……

  兩個女孩的下體經過剛才的折騰,其實都有些狼藉。但是就這麽從客廳到卧
室的幾步路,那「冰藍金影」和「雪域玫瑰」的材料果然過關,居然又勻稱妥帖
的「彈了回去」……可憐的是,雖然剛才被自己清醒奸污時裆部的布料已經「彈」
了回去,但是下體的狼藉和那布料裹在一起,顯得一片泥濘不堪。

  不過此刻,無論是周衿,還是許紗紗,都算是剛剛經曆了「半場」性愛的洗
禮,已經是暈暈乎乎、嬌羞懵懂,估計肉體也被折磨的有着生理上的痛苦,她們
也已經顧不得下體的尴尬,隻能由得川躍擺布搓弄了。

  她們怎麽想的也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目前的她們,對石川躍,無力抗拒,
任由魚肉……也許,男人對女人的征服,隻能到達這裏,隻能到達肉體的馴服。

  「靠過來,讓我抱抱……」川躍換了溫柔的口吻,對着兩個女孩招招手。

  周衿的冰藍的裆部,其實還有着自己的熱精的白濁,正在那裏癡癡的看着自
己……這次,卻是許紗紗,偷偷看了一眼周衿,居然第一個反應過來,畏懼的爬
上了床鋪,滾到了石川躍的臂彎裏,由得川躍握着腰肢貼緊了自己的身體。

  周衿看看許紗紗這幅模樣,似乎是絕望的死心的一陣歎息,也趴上了床鋪,
滾到了川躍的另一個臂彎了。

  左摟右抱,滿是淫意,滿是肉欲,滿是曲線,滿是絲滑……并且滿滿是性器
官所散發出的荷爾蒙的氣味。

  兩個女孩子本來就情熱,川躍的手掌在她們的泳衣包裹的部位,腰肢、臀部、
背脊、乳房、下體一陣陣的摸索,摸得兩個女孩都是醉眼迷離、呼吸連綿酥軟裏
都帶着情欲。許紗紗的身體固然是酥軟的滾在川躍的懷抱裏,任憑川躍摸玩,但
是也已經開始會主動的扭動腰肢,來将自己的身體上的曲線去和川躍做主動的貼
合來取悅川躍……或許是平複自己的心。而周衿更是不堪,她已經當着許紗紗的
面被自己的精液澆灌了子宮,此時此刻,哪裏還有什麽矜持可言。她已經摸索着,
一邊将自己的臀肉交到川躍的手掌中,一邊将自己的裹在冰藍金影下的奶子輕輕
的似乎有心似乎無意的在川躍的肋骨上摩挲……而最羞人的是,她一隻溫潤的手
掌,已經不顧一切的,來到川躍的下體,開始溫柔的,主動的,套弄起川躍的下
體來……

  川躍舒适的感受着這一份溫柔、淫欲、滿足……剛才的片刻失落一時也無瑕
在去顧忌,左手繼續玩弄着許紗紗下體;雖然雪域玫瑰裆部的布料已經彈了回去,
雖然剛才自己忍住了沒有射在許紗紗的體内,但是此刻,她原本清潔溫潤的蜜穴,
卻已經是一片泥濘,即使是吸水的泳衣布料,也已經無法掩飾那種滑膩黏着的觸
感,更何況,還有那種撩人的溫度。許紗紗的下體,仿佛是被水蒸氣蒸過一樣,
整片大陰唇都是滾燙的,那種體内少女溫熱潮濕的感覺,摸上去非常的舒服。而
右手,隻在周衿的下體流連了一會,就來到冰藍金影的乳房處,毫無避忌的撫弄
她酥軟飽滿的胸乳,甚至隔着泳衣,将她的奶頭「拎起來」,又搓揉一番,再彈
回去。

  下體的陽具,才幾下,就被周衿手掌的「侍奉」拱了起來,那種飽漲感配合
着剛才射精的餘韻,特别的舒服,周衿的技巧也未見得有多麽好,但是那蔥蔥十
指,周轉揉滾,是一種美妙的象征:隻要男人需要,女人就還要承受,女人還可
以被奸插,或者說還希望被奸插……

  下體再一次硬硬的翹了起來,龜頭呈現出又一片張牙舞爪的猙獰,他的理智
再次漸漸在周衿的服侍中沉淪,嘴裏又啃啃唧唧起來,一左一右,在許紗紗和周
衿的臉蛋上開始吸吮、舔弄、親吻。

  兩個女孩當然還是本能的被動的承受,即沒有激烈的反抗,也沒有甜美的迎
合,反而是許紗紗,在被自己舔吻了一番後,開始進攻她的口腔時,竟然好像是
偷偷吐了一下舌頭,也不知道是某種自然的動作,還是好奇的本能在嘗試着和自
己纏吻。

  川躍當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他幾乎是用牙齒拎着許紗紗的舌頭,拖進了自
己的口腔,淅瀝索羅的将她的舌頭上的汁液品嘗起來。他本來隻是左吻一口,右
吻一口,品嘗着兩個女孩的氣味,誰知道,另他驚喜的事,這會兒和許紗紗纏吻
着,也許是自己的吻技又一次弄暈乎了這個女孩,也許是一些别的原因……他感
覺到,除了周衿玉潤修長的指掌在套弄自己的陽具之外,有一隻稍稍有些肉乎乎
的小手,其實戰戰巍巍的在接近自己的睾丸……

  「對……對……紗紗怪……你試試,摸摸它……舒服……我很舒服……」他
不知道許紗紗在想些什麽,也不再想知道。因爲許紗紗一般和他在纏吻,一邊在
用手掌生澀的觸碰自己的睾丸。睾丸的肌膚上的細微神經,感受到那種戰戰兢兢
卻是性欲禁忌的觸碰。仿佛是一種神聖的儀式感。而更不可思議的是,因爲自己
的嘴巴一直在和許紗紗交換唾液……周衿竟然也大了膽子,開始有意無意的用她
的嘴巴親吻自己的胸膛。

  他能肯定的是,無論是許紗紗,還是周衿,在本質上,都不是什麽淫蕩的女
孩……即使周衿被自己強奸前有過性經驗,也不過是這個年齡的女人正常的社交
生活罷了。即使他一次又一次的奸污周衿,去調教和挖掘她的性需求,但是畢竟
也隻是一種消遣……自己也不是什麽專業的性技巧大師……他隻是征服女孩,利
用女孩,又不是性學博士……但是這一次,他能明顯感覺到,即使是周衿,也在
嘗試一些新的突破……

  這是她第一次,不等自己脅迫示意,就來套弄自己的陽具,這也是她第一次,
主動來親吻自己的胸膛……也許對她來說,在許紗紗的面前,表現的更加成熟,
甚至更加的「主動風騷」,也許是她的某種自尊?也許除了這件事之外……她在
許紗紗面前是有一種無形的自卑?

  無論如何……且享受這一刻。自己的雞巴上已經滿滿的裹上了兩隻溫潤的手
掌……一隻修長細膩,一隻溫軟幼嫩,一隻在套弄自己的陰莖,甚至點觸自己的
龜頭,一隻在撫弄自己的陰囊,甚至挑逗自己的睾丸……要不是剛才在周衿的身
體裏射了一發,他幾乎要被這一刻的享受又一次催到巅峰了。

  想想……自己剛才是在許紗紗的蜜穴内奸玩抽插,卻最終射到了周衿的腔子
裏,究竟算是更加淩辱了誰?還是更加體貼了誰?更加偏向了誰?還是更加作踐
了誰?……說不清。

  再來,再來,再來……

  管她們都在想什麽,隻要有性愛,來安撫就夠了。

  他開始用手掌越來越用力的拉扯周衿和許紗紗泳衣的肩帶,拉扯,拉扯,拉
扯,用拉扯的動作,讓自己的臀胯也開始一拱一拱,更進一步的去湊合兩隻手掌
的侍奉。拉扯的動作,讓雪域玫瑰和冰藍金影上身的布料,死死的向後勒緊,将
兩個女孩早就激凸的乳頭,徹底的勾勒出來,而那布料也充分的和兩個女孩的胸
乳的敏感地帶去完整的接觸、繃扯……算是給了兩個女孩進一步的催情。

  「脫,脫……别脫光,脫一半,把奶子露出來,露出來,讓我看着奶頭玩
……」他終于依依不舍的松開了許紗紗的口腔,狠狠的叫嚷着,也不知道是命令
着許紗紗還是周衿。

  許紗紗被自己吻的早就昏昏沉沉,隻是憑借着本能繼續乖巧的在那裏不停的
撫弄川躍的陰囊而已,一時隻是身體顫抖,連連喘息,調整着被半天的口腔奸淫
所缭亂的呼吸,用嬌嫩哀怨的聲音呻吟着……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周衿的乳
房本來就有不小的規模,此刻被泳衣勒了半天,早就已經洶湧澎湃,呼之欲出了,
何況她其實是才是剛剛真正被澆灌過精液的身體,聽着川躍的指令,一聲「嗯」
的悶哼,松開了川躍的下體,空出兩隻手來,将自己身上的冰藍金影的肩帶,向
着小臂這裏一扯,一條雪白的臂膀,從泳衣的衣襟裏褪了出來,左面的雪白的妙
乳,立刻從那泳衣的包裹裏擠出了滿滿的乳肉,甚至那殷紅的乳頭乳暈都已經暴
露了出來。她又咬着牙齒,将另一條手臂也一縮,這次失去了左側的拉扯,更容
易了,整面上體的布料,就這麽垂着「挂」了下來……但是此刻,冰藍金影的布
料,卻再一次展示了它的韌性和彈力,即使周衿已經裸了上身,兩顆美豔如桃的
妙乳,托着兩顆紅寶石一般的奶頭,已經徹底的暴露了出來,那泳衣的布料,已
經隻是搭在下身,但是居然在腰肢這裏,還能借着周衿滿身的汗珠,貼着一部分
的身體。這一幕,卻更顯得美豔、動人、禁忌、淫靡不堪……

  再來,再來,再來……

  管她們都在想什麽,隻要有性愛,來安撫就夠了。

  「你坐上來,自己動……乖,乖,小衿衿最乖了……快點……紗紗,你看着
點……」石川躍的所有注意力,被周衿這驚豔的一幕,又吸引了過去,一時都放
開了許紗紗的身體,兩隻手掌都開始搓揉周衿的乳球……并且語無倫次的要求着
……

  「好,我來,我來……」周衿居然迷離得答應着,是因爲性欲,還是因爲自
暴自棄的痛苦,是因爲饑渴,還是因爲被淫辱到極點的癫狂……她爬了起來,甚
至有意無意的輕輕的用小腿蹬開了許紗紗,整個美豔的身體,坐到了川躍的大腿
上。

  濕軟的長發,迷離的雙目,張合的小口,白皙的肌膚,精緻的鎖骨,兩顆如
同蜜桃一般成熟的奶子,已經挺立起來足足有一公分的奶頭,乳肉上全挂着汗珠,
兩條白生生長長的大腿,叉分開來,大腿根部的胯骨筋骨都能看分明,在這兩段
活色生香、暖玉将融的美肉之間的細巧的一部分,是腰肢上是藍色的冰藍金影,
裹着這個女人曾經的夢想和純潔……

  她癫狂着,用一隻手扶着川躍的陽根,一隻手再一次撩開了自己的裆部那藍
色的布料,已經不用濕潤,那裏已經再一次記泥濘不堪,已經不用瞄準,到了此
刻,一切都是人類天然的本能。她扶着川躍的陰莖,「噗嗤」一下就坐了下去
……

  也許是彌補剛才自己先抽插的許紗紗的不滿?

  已經沒有思緒再去考慮什麽……因爲最美妙的觸感,已經用濕潤包圍了自己
最敏感的部位。而身體上的美人,已經開始主動的扭動腰肢,整個身體開始擡起,
一股滿滿帶着快感的摩擦,從自己陽具的所有表皮細胞上開始,立刻麻醉了自己
的大腦……

  管她們在想什麽……

  再來,再來,再來……

  管她們都在想什麽,隻要有性愛,性愛,更多的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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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9-22 17:54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25 21:26     標題: 第47回:許紗紗,仇恨和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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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回:許紗紗,仇恨和臣服

               【加長回】

  許紗紗咬着自己的嘴唇,帶着被奸辱後的餘韻,穿着已經污濁不堪的雪域玫
瑰的泳衣,盤着兩條雪膩的長腿,在大床的一側,半歪着,靠在石川躍的身邊。

  她就這麽屈辱的、呆滞的在一邊看着,還不時被石川躍的手掌猥亵一下身體:
她看着自己曾經熟識的周衿,衿衿姐,這個也曾經一度在她心目中是時尚、高傲、
自我的女人," 坐" 在石川躍的身體上,主動的用自己的陰戶,和石川躍的下體
交合在一起;用她兩隻手臂支撐着石川躍的兩隻手臂;用她腰肢的力量,在以一
種無比羞恥、無比淫蕩、無比不堪的姿态,主動拿自己的小穴,去套弄石川躍的
身體。" 坐上來、自己動" 的笑話她也臉紅紅的在網絡上看到過,而真的發生了,
就發生在離她咫尺之遙的地方。

  兩個人的肉體交合部位,不僅發出滋滋的水漬聲,還仿佛有一種化學反應的
濃烈體味,說不清是芳香還是腥臭,在房間裏的空氣中飄蕩。周衿在悲恥的呻吟,
修長的身體拉的停止,美豔的乳頭翹得高聳,石川躍在喘息,渾身的肌肉在繃緊,
伴随着一下下身體的" 啪啪" 聲,發出充滿了陽剛魅力的、兇猛的吼叫……

  許紗紗癡癡的看着,任憑從丹田這裏泛起的酸澀和性欲繼續侵蝕着自己的尊
嚴。她覺得每一秒,都仿佛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原來是這樣的麽?被男人奸污、蹂躏、糟蹋,然後在癡淫的在一邊被摸完着
身體,一邊觀看男人奸污、蹂躏、糟蹋另一個女人,這種淩辱,居然比被奸污本
身,還要讓人覺得受不了。

  原來,在旁邊聆聽那種肉體交合的聲音" 撲哧撲哧" 的水漬聲,竟然被自己
在被淫玩時還要聽得清晰而撩人……

  自己不僅僅是石川躍的小玩物,還是他增添性情趣時候的小道具麽?

  她不知道爲什麽,今天會變成這個樣子……她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失去了
思考的能力。

  ……

  收到石川躍的短信,她趕過來,也是帶着恐懼和羞辱,但是在某種意義上,
卻也有一些些小小的期待。雖然,她努力說服自己,什麽貞操,什麽處女,都是
男人編造出來束縛女性的自由的,自己應該對性愛持有更加開放的态度,不要讓
強奸,毀滅自己的靈魂自由;但是,失身給了石川躍之後,她必須面對承認一個
現實,自己對這個石川躍,除了畏懼、痛恨、憎惡之外……也産生了一些特殊的
情愫。

  他扶植自己獲得了許多東西,他帶領自己看到了一個精彩的世界,他甚至正
在幫助自己登上奧運會的跳台,何況……他挺帥的,又很有錢,好像挺成功人士
的樣子,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被強奸失身,當然是痛苦的,但是如果沒得選擇,與其那天被幾個流氓奸污,
還不如失身給石川躍……她有時候忍不住會這麽想。似乎在某種意義上,她認可
了他可以随意享用自己身體的權力。

  收到石川躍的短信,她更是臉紅心跳,有了上次的經驗,她已經知道這種短
信意味着什麽。終于又要玩我了麽?終于又要再弄我了麽?她來天霖的時候,痛
苦、悲恥、羞辱依舊,但是也有一些些小小的臉紅心跳、糾結畏懼之外的甜蜜。

  然後,從她看見了依偎在石川躍懷抱裏的周衿……一直到現在……她的大腦
好像整整斷片了個把小時。直到現在……自己也算已經被淫玩奸弄過了一輪,下
體雖然還在疼痛,但是餘味也在漸漸從屈辱轉爲滋潤,然後就是看着石川躍和周
衿在自己的身邊的淫蕩的交合……她的大腦才仿佛從一場荒誕的夢境中剛剛蘇醒,
木木然的恢複了一些記憶和思考的能力。

  其實說起來,她早就想過周衿和石川躍也許有" 關系" ;她也早就懷疑過,
那天迎新會,是周衿故意把自己留在了空無一人的控江基地女生宿舍……至少那
天,周衿去" 拿資料" ,就再也沒有回來不是麽?自己卻被幾個流氓被迫脫衣、
羞辱、拍照……差一點當場就被強奸失身。最後,又是這個曾經和衿衿姐約會過,
又盛傳和衿衿姐有" 不一般的關系" 的石川躍,用拙劣的借口,脅迫和利誘,出
來" 收拾殘局" ;并用那些照片、以及扶植自己出名、進國家隊爲要挾和誘惑,
奸污了自己,得到了自己身體和貞節。她怎麽想……周衿都很有可能,在裏面扮
演了不光彩的角色,是石川躍邪惡的計劃中的一部分。畢竟,這個石川躍,做的
事情,從自己的眼光看來,都是深不可測,機關算盡的樣子。

  但是她也拒絕去多想……

  衿衿姐不是自己的良師益友,而是一個邪惡的卑鄙的,因爲男人而背叛了自
己,殘害自己的可恨的賤人?她有時候……拒絕去想這一切。

  這固然是因爲一方面,她甯可相信一些美好,相信一些友誼,相信這個世界
上還有值得她相信的人;而且,從另一方面來說,在内心深處,她也覺得,自己
也沒什麽資格去質疑周衿做了什麽。周衿因爲石川躍而出賣自己?所以衿衿姐就
是個不僅可原諒的壞人?可是自己本人,難道不也是一樣的麽?自己不是同樣輕
易的就被石川躍奸污、脅迫、控制、征服、奴役了麽?自己明明是被強奸的,自
己沒有去報警,沒有去搏鬥,沒有去斥責、自己甚至都沒有認真的抗争一下…
…就淪落了。自己都這樣的淫蕩不堪,又拿什麽立場去質疑周衿呢?是因爲那些
照片落在石川躍的手裏?還是自己舍不得眼前的名聲、光芒和明星生活?又或者,
自己根本就是一個見不得人的淫蕩女孩,被男人奸淫後,就會天天想着那個男人
呢?不管是什麽理由……問題好像都出在自己這裏,既然自己那麽輕易的淪落,
那麽自己又有什麽資格去質疑周衿呢?也許衿衿姐惡毒的推了自己一把,但是真
正選擇堕落的,不就是自己麽?

  痛苦的真實,能逃避就逃避吧,想了也沒用的事情,能逃避就逃避吧……何
況,自己越來越忙。訓練、出鏡、采訪、廣告、比賽、電視、訓練、出鏡、采訪、
廣告、比賽、電視……也許人人的生活都是這樣的,隻要有可以逃避的空間,自
己又何必自尋煩惱。

  隻當自己從來都不認識這個衿衿姐就可以了。

  但是直到剛才,在石川躍的懷抱裏,看見臉紅紅的周衿的一瞬間……壓抑在
胸口,躲藏在記憶中的這些煩惱才被猛的點燃。她才忽然發現,自己的心胸裏,
壓抑着那麽多疑惑、痛苦、屈辱……甚至還有仇恨。是的,仇恨,就是赤裸裸的
仇恨,至少在那一瞬間,自己第一次感覺到了深深的" 恨" 一個人的感覺。

  她恨石川躍,但是她不敢。

  她也恨周衿,但是她無奈。

  她甚至都恨自己,恨自己爲什麽是個容顔出衆、身體窈窕,又有着跳水天分
的小女孩。如果自己什麽都沒有,不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

  爲什麽裝成什麽感覺都沒有,爲什麽馴服的當場爲石川躍表演換泳衣,爲什
麽主動的繼續給石川躍奸玩身體……不知道,也說不清,似乎是滿滿的仇恨和痛
苦,屈辱和羞恥無法發洩後的一種木然,也許是自己的仇恨之火焰無處宣洩,隻
好來自殘自己的最後那些可憐的小尊嚴。

  自己究竟在恨什麽?

  不僅僅是恨周衿,也是恨石川躍,也是恨自己,恨這個髒的不能再髒的世界。

  男人爲了邪惡的滿足,奸污女孩子。

  女人爲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去用身體交換。

  男人們說喜歡,說愛,說憐惜,說心疼,就是爲了奸污女孩子的身體。

  女人們說喜歡,說愛,說感覺,就是爲了用自己的身體去交換更多的籌碼。

  她恨這個世界的法則,恨不得把自己毀了,讓一切都停止在此刻算了。

  但是她不敢……

  ……

  " 啊……啊……,天,天,川躍,川躍……我的哥哥,我的爸爸,我的主人
……我的……我的……我的……我該死,讓我死掉算了……死掉算了……奸死我,
弄死我,插死我……"

  身邊,衿衿姐已經高潮了好幾次,滿口是都浪蕩的淫語……臉孔上都可以看
到一種火焰一樣的紅色,滿頭的秀發全部濕透。她在哪裏拱動自己的臀部的動作,
已經好幾次,從越來越快到無法動彈,然後被石川躍在屁股上狠狠的拍打,才再
一次動起來……如此周而複始,已經好幾輪了……

  她的眼角是淚花……也許她已經學會在被石川躍奸污時去享受性愛的快樂,
但是她内心的痛苦,許紗紗卻仿佛能夠閱讀。

  衿衿姐……是這個世界上,自己最恨的女人……

  可是爲什麽?自己究竟在恨她什麽?

  好像不僅僅是因爲周衿背叛了自己,将自己,從一個天真無邪的童真少女世
界推向了淫惡的深淵,爲石川躍奸污脅迫自己推開了一扇門……似乎還有一些别
的理由……

  直到此刻,看着周衿在石川躍的身體上,如同情人、如同妻子、如同妓女、
如同性奴、如同寵物一樣,丢棄着全部的尊嚴,在侍奉着這個男人的時候……她
忽然意識到,自己之所以仇恨周衿,居然不是因爲過去發生了什麽……而是因爲
就在今天,就在自己打開天霖公寓的門的一刹那。

  周衿就坐在哪裏……卻粉碎了自己最後的一點點幻想。

  她最後麻醉自己的幻想就是:石川躍雖然是個壞人,但是至少是喜歡自己的
身體的。喜歡身體,喜歡奸身體,也算一種喜歡吧……石川躍也許是一個迷戀自
己,而不擇手段來奸污自己的花樣美大哥……隻要自己擁有周衿那樣" 開放的思
想" ,不把貞操什麽的當回事,一切就沒那麽糟糕,不過是青春期的一段變态卻
浪漫刺激的性愛罷了,甚至也許,會成爲自己人生轉變的契機……這種可能性,
已經是許紗紗最後的浪漫,最後的純潔,最後的夢想,或者最後用來安慰自己、
撫平傷痛的麻醉劑。

  但是,就當看見周衿和石川躍靠在一起,周衿臉上的羞澀和窘迫、石川躍臉
上的得意和自然,她最後的希望忽然感覺到破滅了。其實也沒有什麽理由和邏輯
關系,隻是忽然之間,好像一切都從對焦不準的模糊中變得清晰起來。

  不是的,石川躍就是一條惡狼!

  石川躍絕對不可能" 愛" 自己,哪怕隻是" 愛" 自己的肉體……他隻是把自
己當成玩物,當成器具,當成性奴,當成交易的籌碼,當成炒作的道具……就連
做愛……他也随時會選擇其他的女人,比如周衿。甚至會絲毫不顧忌自己的感受,
把自己和這個女人,同時叫到天霖來……他也許喜歡在自己的身體上逞欲,但是
他也随時會換一個女人逞欲,哪怕會當面傷害到自己他也毫無憐憫之心。

  也許,自己從一開始就在逃避,難道,自己最應該恨的,不是這條惡狼麽?!

  不是的,原來内心深處,自己最恨的……就是自己!!!

  是自己舍不得那些東西,舍不得跳水,舍不得出名,舍不得榮耀和光輝,舍
不得出鏡、采訪、廣告、比賽、電視……那些不是自己忙碌下來壓抑痛苦的理由,
而恰恰是自己說渴望的。

  爲了這些,自己可以交出身體!自己可以給人玷污,自己可以給人像玩玩具
一樣的玩弄。眼前的周衿,就是最好的例證!

  自己也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哪怕自己隻有十七歲。

  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夢幻,沒有任何童話,沒有任何浪漫,沒有任何希望…
…除了十米跳台上之外,現實的世界裏,這座城市,這個體育圈,這種生活,這
些人,這些男人,這些女人,都是一片現實,一片醜惡,一片肮髒,一片污穢。

  周衿,一定也是被石川躍奸玩後迷失了自我,在欲望和利益中沉淪。

  自己,也一樣!!!

  石川躍,也一樣!!!

  不是麽?就連剛才,自己趴在沙發上,撅着小屁股給男人玩,這個男人,居
然在自己小洞洞裏,插到自己魂飛魄散,但是到了射精的時候,都不肯射在自己
的體内,要特地拔出來射在周衿的體内,連自己哀求" 射進來吧" 都不能打動他
……難道是爲了保護自己的身體健康?難道是憐惜自己年紀太小?

  不!自己再也不會相信這些……還不是因爲自己要跳水,要參賽,自己要參
加全運會,要爲這個男人去争名奪利……自己的身體,自己精心苦練那麽多年的
跳水技術,也是石川躍的棋子和資本,就連性快感,都掩蓋不了這一切……沒有
愛,也沒有迷戀,隻有利用和交易。

  也許每個人都是這麽長大的:性的原始吸引力,一開始意味着一切,後來,
就漸漸隻是點綴。

  ……

  她呆呆的在這裏發愣,一直到石川躍在周衿的身體上發瘋一樣的拱動,然後
龇牙咧嘴的滿口胡言:" 來,來,來,紗紗也過來……呼呼……剛才紗紗的,射
給了你……現在你的,也射給紗紗".

  許紗紗和周衿同時一愣之間,石川躍已經猛的将他暴漲污濁的陽具拔出來,
又拉扯過自己的身體,毫無憐憫,充滿了亵渎意味的,将那根剛才還在周衿的小
穴内抽插的陽具,狠狠的頂在自己的雪域玫瑰上,似乎要完成一次" 在許紗紗的
體内抽插,射在周衿的身上,然後在周衿的體内抽插,射在許紗紗的身上" 一般
的平衡……

  思想立刻又斷片了。

  被陽具即使就這麽頂在小肚子上,她也覺得全身立刻酥麻……她沒有哭,但
是内心深處,已經全是淚。

  她不能仇恨,對于石川躍,她隻能臣服,她也隻能忍受……

  射在身上,算得了什麽?!

  自己已經被奸辱成這樣了……自己的身體,連自己都開始厭惡。都已經這樣
了……什麽樣的羞辱,她都隻能忍受……

  也許有一天……自己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但是不是今天!今天自己連仇恨都要壓抑,隻有選擇臣服!

  ……

  那光彩奪目的十米跳台,才是她最後的躲藏地,身上這件污濁不堪的雪域玫
瑰,盡管已經充斥了被男人奸玩的氣味,也才是她最後需要保護的東西……那是
自己唯一的資本。

  身體被拉到石川躍的身邊,嬌嫩的肌膚在雪域玫瑰的包裹下幾乎要裂開,石
川躍的那根雞巴,如同毒蛇在噴吐毒液一樣,猛的一縮一沖,伴随着石川躍" 嗯
啊……" 的虎吼,在自己的泳衣的裆部、肚皮、胸脯上一股又一股的澆灌上汁液。

  就這麽被射在身體上,髒亂不堪……她卻已經不覺得有什麽問題。自己已經
從一個冰清玉潔的小處女,變成了今天這幅模樣,在身上再被玷污一層,又能有
什麽區别呢?

  她軟倒過去,石川躍也是一聲粗重而惬意的喘息,半倒在床鋪上……

  ……

  過了幾分鍾……還是過了幾十分鍾……

  性愛帶來的沖擊漸漸淡去……女孩子天生愛幹淨的本能開始升起,屁股、下
體、乳頭、衣服上、肌膚上都覺得污濁不堪。她怯生生的看了看身邊的石川躍,
鼓足勇氣,低聲細語問:" 我可以去洗澡了麽?……"

  有那麽一瞬間,她又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兩次射精高潮過後的石川躍的
眼中,好像閃過一絲類似歉意一樣的滋味……然後,他又故作灑脫的" 啪" 的一
聲,在自己的臀部上拍一掌,同開玩笑的口吻說:" 紗紗到底小,這就夠了?還
是覺得不滿意、不好玩?要對得起這套泳衣第一次上身,也算它的' 處女作' 啊
……咱們要大戰三百回合才對啊?"

  但是這次,許紗紗聽出來他隻是玩笑,她撇了一眼把整顆頭顱埋在石川躍懷
抱裏在喘息的周衿,周衿也剛剛擡起頭,用迷蒙的一對癡目在看着她……她立刻
轉過頭去,避開周衿的視線,隻看着石川躍,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我得走了
……馬上全運了,隊裏管理很緊張,不歸宿要追究的……" 忽然之間,也不知道
哪裏來的勇氣和痛苦,賭氣和嘲諷,居然不顧羞恥,飛快的加了一句:" 你喜歡
這件泳衣,還要……那什麽的話……讓衿衿姐等一下,再穿我這套陪你……不就
好了……我真的得走了。"

  好像自己又變了……這樣的話,自己居然也說得出口?但是,瞥一眼周衿,
她眼中的痛苦、自責、愧疚、哀羞……曆曆在目。周衿似乎像不認識似的,看着
自己……許紗紗的内心,又不由升起一種報複一般的快感。

  石川躍點點頭,似乎默許了。

  許紗紗勉強壓抑着渾身關節裏的酸軟,從大床上爬起來,撂下床,努力讓自
己腳步穩定一下才溜到客廳裏,這次卻随收拖上了自己來時穿的衣服,進了另一
側的衛生間。

  在衛生間裏,脫掉泳衣、沖水、沖水、沖水用大毛巾擦拭、擦拭、再擦拭
……她承認,這種被奸污的過程,心靈上固然是屈辱和痛苦的,但是肉體上,除
了痛苦之外,也的确有一種滿足和快樂……一直到身體仿佛平靜了下來,換上來
時的内衣内褲、T 恤、背帶褲……一切,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好像剛才發生的激烈的性愛,換上泳衣給人奸玩的淫穢畫面,隻是生活中平
常的一幕而已。

  ……

  再蹑手蹑腳的來到客廳時,卻發現石川躍也已經離開了房間,胡亂披着一條
大毛巾,依在門邊,手裏握着手機,用左手的拇指" 滴裏哒啦" 操作了一陣。

  " 我給你發了幾張照片……你回頭認一下臉孔。"

  " 嗯?" 許紗紗一愣,不太明白石川躍的意思。但是她偷偷看着石川躍的表
情,似乎意識到他這次在說的,是一件" 正事".

  " 這個人叫Sam Baldwin ,是英國人,是國際資深裁判,也是國際泳聯在跳
水界的一個重要官員。這次,他會來全運會擔任本次全運會的跳水項目裁判長,
是國家泳協特别邀請的……其實也是一種友好的示意,因爲他很有可能在明年的
奧運會上也要擔任跳水運動的某幾個項目的裁判。當然了……天知道國家水上中
心那幫孫子,還會乘機做點什麽手腳……" 石川躍眯着眼睛笑着侃侃而談,似乎
是在聊閑天。

  " ……和我,有什麽關系麽?" 許紗紗似乎有點不好的預感,緊張兮兮小聲
紅着臉問。她總感覺到,她最害怕的一幕馬上就要出現。

  " ……恩,你們徐指導可能會在這次全運會期間,安排一些社交活動,你可
能會需要見見這個人……這個Baldwin 先生在新加坡賽上看過你的比賽表現,對
你很有好感,還托人轉着關系表達過……" 說到" 好感" 兩個字,石川躍的臉上
露出帶着譏諷的、暧昧的笑容。

  許紗紗忽然覺得心頭一陣陣的絞痛,眼淚又一次在自己的眼眶裏打轉……要
來了麽?最可怕的事情終于要來了麽?……這個什麽英國的泳聯官員,對自己有
" 好感" ?因爲新加坡賽?石川躍是要開始使喚自己去陪這種人睡覺,給這種人
奸玩身體,好換取他或者自己的什麽利益了麽?……國際泳聯的裁判和運動員之
間的" 潛規則" ,自己不是沒有聽說過……但是這種事情,真的要發生在自己的
身上了麽?自己隻有十七歲啊,就在幾個月前,自己還是個純潔無暇的處女,還
在爲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戀愛而臉紅,自己還有很多純情的遐想、美好的願望、女
孩的矜持、公主的夢想……本來,被石川躍拍裸照、強奸、破貞,成爲被他控制
的性奴,已經是夠悲慘的了……終于要被" 賣" 了麽?還是個毛茸茸的老外?是
個年紀大大的,對自己有着惡心意淫心态的道貌岸然的國際裁判?恐怖、惡心、
絕望……

  她不止一次想到過,石川躍煞費苦心捧紅自己,又費了那麽多心思來控制自
己,總不見得隻是爲了奸污自己時候的情趣吧?自己的家裏也沒什麽錢,值得石
川躍如此大費周章……那麽唯一的可能性,隻剩下脅迫自己做那種" 明星交際花
" ,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取他所要的什麽東西了,不管是錢,還是資源,還是别的
什麽……

  自己被石川躍控制、錄像、拍照、強奸、破身,被這個男人控制的死死的,
她本來對生活和未來就已經絕望了。但是石川躍回饋她的一切,包括出名、入選
國家隊、接拍廣告、更多的收入、更高的曝光度,都讓她忍不住對生活燃起了一
線希望……她也幻想過,自己最美好的結局就是做石川躍的小情人哪怕是小性奴,
在青春年華裏,一面可以享受明星運動員的一切榮耀,一面無非是給石川躍一個
人奸玩身體,和他做愛,被他糟蹋玩弄罷了……不管這種性愛有多麽畸形,自己
會被迫做多少羞恥難堪的事情,第二次性愛就要被迫給男人口交?第三次性愛就
要玩兩女侍奉一男?……無論如何,至少,隻要一離開石川躍這裏,她依舊可以
保持某種程度的純潔和希望、光明和夢想……而且,她的内心也在動搖,也在不
得不承認,無論是外貌、内涵、氣質、性格,石川躍都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盡管用黑暗的手段強奸了她、脅迫了她……但是她依舊有那麽一些些……迷戀這
個男人。盡管這種情緒,可能僅僅是少女被強奸奪走貞潔後的對于第一個男人的
本能反應罷了。

  但是,這種" 最好的結果" ,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又不是什麽天仙美
女,又不是什麽亞洲小姐,失去童貞之後,更是有時候覺得自己" 一錢不值" 的
感覺……石川躍身上有一種黑暗的氣質,讓她在潛意識中能夠感覺到:一切都不
會好起來的……一切都隻會更糟……

  當然……她也覺得自己其實無能爲力。她又能做什麽來改變自己的命運呢?
報警?去抓石川躍,她肯定不敢,也完全舍不得自己目前擁有的一切。去恬不知
恥的取悅石川躍?想盡一切辦法在他面前賣弄風騷?撒嬌?哀求?用自己的身體
去哀求他多奸自己幾次?疼惜自己一些?她也做不出來……

  午夜夢回的時候,她也給自己打過氣:既然命運已經如此坎坷,不如直面這
一切。和石川躍攤牌,争取,争取更好的命運。不就是陪男人睡覺麽?不就是給
男人奸玩麽?不就是性愛那點事麽?自己反正已經給石川躍奸污了……永遠也不
會幹淨回去的。還不如,用每一次和男人睡覺的機會,來換取自己更好的生活。
和男人睡覺?可以啊……讓自己進國家隊,讓自己接廣告,讓自己賺錢,讓自己
進大學,讓自己買房子,甚至……讓自己獲得獎牌?獲得世界冠軍?讓自己至少
在表面的世界上,能有一個美好的包裝和外衣。但是……她也隻不過是想想而已,
在石川躍面前,她毫無主動可言。即使今天被叫過來,這樣的淩辱……她除了默
默的承受,還能作什麽呢?和周衿一起,被石川躍淫玩……除了石川躍本人的變
态快感,又能換來什麽呢?

  Sam Baldwin 麽?明年有機會擔任奧運的裁判麽?……

  " 是要我陪他睡覺麽?怎麽陪?" 她忽然覺得一陣絕望的厭惡,帶着嘲諷的
口吻,恨恨的開口,似乎挑釁一樣的看着石川躍,連" 睡覺" 兩個字都叫得很脆
亮。

  但是石川躍的答案,卻出乎她的意料

  " 不!我猜,他……可能會有這方面的想法。我猜……說不定,這次,會有
一些人,有意安排你們認識認識,' 交個朋友' ……我建議你你要做的就是:可
以和他微笑,握手,擁抱,甚至可以和他調一點小情,喝一口小酒都可以……如
果你做不好,也可以适可而止,隻要禮貌就可以了……但是絕對要拒絕他任何非
分之想……如果他或者其他人,要給你們安排獨處的機會,你要斬釘截鐵的拒絕
……哪怕給你安排的人是徐指導,或者其他什麽領導……一定要斬釘截鐵"

  " ……!!!???" 才" 明白" 的許紗紗,又迷糊了……這是什麽情況?
這個深不可測的石川躍,又在玩什麽花樣?

  " 放心,一切都有我……你隻要表達出' 我不要' 的姿态……誰都不敢把你
怎麽樣的……"

  許紗紗疑惑而又驚懼的發現,石川躍的眼中,滿滿都是陰冷。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也讓他有些憤怒的事情,在哪裏冷冷的" 微笑" :" 你要
記住,沒有人可以真的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許紗紗愣了……許紗紗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川躍的身上,仿佛散發出黑暗
卻耀眼的光芒,一種畏懼和臣服,充斥了她的心,這句話" 沒有人可以真的強迫
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自己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 ……除非是你自己覺得,可以和Baldwin 先生發展一段感情?" 這個不可
思議的男人,居然迷人的笑了笑,帶着嘲諷的、殘酷的表情。

  許紗紗覺得自己的内心世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成熟了、長大了,變得
細膩而又複雜起來。但是這種細膩和複雜,也越來越被石川躍侵蝕了,以前從未
有過的某種智慧或者想法,湧起在她心頭:

  難道說,這個叫Baldwin 的老外裁判,是石川躍本來給自己安排的" 客人" ?
但是現在有什麽情況發生了變化,石川躍要通過自己去表達:NoWay ?那又爲什
麽" 他微笑,握手,擁抱,甚至可以和他調一點小情,喝一口小酒" ?還是某種
讨價還價?……還有,他爲什麽跟上一句" 除非是你自己覺得,可以和Baldwin
先生發展一段感情?" 他究竟在暗示自己應該怎麽做?

  國際泳聯的裁判?明年會在奧運上參加跳水運動的打分?……

  許紗紗覺得一團黑影仿佛又籠罩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看着眼前笑得那麽暧昧的石川躍,她又覺得一種
深深的惶恐無依的感覺。

  她羞紅了臉蛋,低下了頭,努力了半天,才擡起頭,輕聲說:

  " 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吧……我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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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9-27 17:39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27 17:38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48回:柳晨·有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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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48回:柳晨·有客來




  河西大學,教職工專用咖啡廳。

  柳晨從不刻意僞裝,她知道,即使和石束安離婚後,在河西大學任教已經四
年多了,她的「身份」,也是非常特殊的。

  她是以「原河西大學體育管理系系主任」的身份,代行「河西大學體育産業
研究學院院長」的職權。但是實際上,無論是從資曆、學曆、甚至從年齡角度來
說,柳晨是還無法勝任一個教育部直屬大學的學院院長這種職位的;甚至擔任系
主任,都已經是非常破格的了。C 國的大學教育界是非常講究資曆論資排輩的,
柳晨才40歲都不到,雖然有着英國和C 國兩個博士學位,但是教育上的經驗也遠
遠匮乏,來河西大學後擔任系主任這種職務……背後指指點點的教師、教授、導
師和學校行政人員多了去了。

  盡管她希望自己的身份是一個大學内的教育行政工作者,但是她也不矯情,
她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永遠都是:柳家的長女、石家的兒媳、前大使夫人、
「茶黨」中的政治名媛……雖然和前夫石束安已經離婚四年多了,雖然如今石束
安都已經被捕了,但是隻要她不涉案,她就依舊有着政治上的符号性的存在意義。
别說普通教師了,就是河西大學黨委書記兼校長肖亞兵,對着自己說話,那也是
非常尊重、非常客氣的……

  她必須以這兩種身份的疊加要求,去要求自己的行爲規範,去待人接物。

  她要端莊、典雅、穩重、娴靜,永遠微笑,永遠平和,永遠不動聲色的和河
西乃至C 國各界的人物,以不卑不亢、理潤相融的姿态去小心的相處。

  今天上午,她特地以「瓊瓊母親」的身份見了見河西的網球明星言文韻,對
言文韻對石瓊一年來的網球培訓表示了感謝,也算是作爲「一個普通的河西市民」
爲言文韻去首都參加全運會送行。

  今天下午,她還要會見西體公司派來的幾個中高層工作人員,西體公司和河
西大學合辦的成人自考定點培訓班,也算是體育學院的重要三産,這種事情純屬
大學向社會伸手要贊助,西體其實是因爲國有企業的特性才不得不參與的,她至
少個人需要表示尊重和感謝。

  今天晚間的公開課,她還要接待重量級客人,河西省體育局局長劉鐵銘同志。
劉局長是邀請了幾次,才答應來在體育學院的「百年奧運」中開講一個課程…
…當然,這也算是河西大學體育學院和河西省體育局之間關系的精耕細作。

  每一個會面,背後都是層層密布的關系網……

  即使這會兒是中午的午休,她也不得閑。一位特意來訪的,以「姐妹」相稱
的「客人」,她也不能不接待一下。

  「柳姐……這是我從首都特地給你帶來的董家秘制醬……我記得您特别愛吃
這個。這不是貴重的東西,但是買它還要排長隊,是我的一份心意,可不是什麽
賄賂……」

  坐在左側這個眉眼上已經略略有一些歲月痕迹的美豔女人,帶着幾分親切的、
開玩笑似的口吻和自己笑說着。這個比自己年紀略小幾歲的、身材有些嬌小卻很
玲珑的女人,名叫白荷,是以前自己在首都認識的「鄰居」,今天,她是到河溪
辦事,特地來自己這裏「坐坐」的,并給自己介紹一個「學生」。

  白荷原本是中産階級家庭的獨生女,從小是學冰滑的,還參加過國家少年隊
的集訓,但是家裏一力反對她做專業的體育運動員,要她好好讀書,她才沒有在
這條路上走下去。倒是大學畢業後,去海外留學考了加拿大的冰滑教練證書,又
在加拿大做了幾年的助教,回國後擔任了國家冰上中心的冰滑助教的工作。當年,
石束安剛剛從河西調任首都,職務還是體育總局的副司長,剛剛在北山的别墅區
買了棟房子,白荷是住在小區内略微便宜些的公寓中……她那時候才二十幾歲,
是個熱心小區業委會事務的性子,綠化啊、車位啊、業主權益啊、保安水電啊,
都喜歡按照她在加拿大養成的「業主自治」的習慣來鬧騰,一來二去,就和柳晨
有了一些鄰居身份的交識。當年的白荷,是美豔嬌小的玲珑少婦,卻似乎是單身
居住,沒見過也沒聽她談起她的感情生活,不過以她一個教練的收入,即使是北
山小區的公寓,也不是她能承擔的起的,小區裏常有人傳言她是某大款的小三
……但是這種事情,以柳晨的身份,自然不會去多加揣摩,更不用說打聽了。

  「謝謝你費心了……我确實挺喜歡這個的,離開首都這麽久,也挺懷念首都
的這些特色口味,回頭可以做一些醬汁面來吃……」

  柳晨很認真,很甜美,很誠摯的表示自己非常滿意這份禮物。這也是一種禮
貌,不管白荷是出于哪種心态或者有什麽來訪的目的,來給自己送這份「小禮物」。
越是這種不值錢的小禮物,她越要表示「我很需要」「我很感謝」,讓來訪的客
人心裏同樣的滋潤。

  然後,也是出于禮貌,她要「主動的」提起白荷真正關心的話題:「小荷,
上次聽你說,你要調來河西工作了?」

  果然,白荷的臉蛋略微紅了紅,讪笑着說:「還沒定,目前還隻能算是謠言
……要等全運會後的總局人事例會後再安排……也可能還是留在首都,我是很想
來河西的。恩……能夠和柳姐你再多見見面,也有個伴,可以一起像以前那樣聊
聊天……當然,這都要看組織上的安排。」

  柳晨依舊是微笑着,很認真的聽着……

  其實,她和白荷之間,并沒有什麽太深的友誼,不過是小區裏的點頭交情,
當年看她一個女孩子不容易,偶爾願意給她指點一些世事人情罷了。如今白荷卻
說得那麽親熱,她當然也明白,無非是一種姿态。白荷一直在首都系統下,擔任
着冰上中心的一線教練工作。但是這次她透出意思來,河西省冬季項目運動中心
要備戰大後年的冬奧會,擴大編制,第一次要正式成立花滑、速滑、短道、冰球、
滑雪、冰壺等隊伍……如果這樣,就會一下子多出來好多崗位編制名額,甚至連
幹部這裏,都很有可能會有一些科級的編制;C 國的冰上項目本人來沒有太多适
合的人才,以白荷的資曆、年齡、專業,至少是可以争取一下,擔任某一個項目
的省隊教練組長的。

  柳晨也明白,其實這裏,牽涉到C 國體育的一個現實:一方面,無論是國際
輿論還是趨勢,舉國體制的體育之路都是越走越窄,社會、政府、民間、國際奧
委會都有在施加壓力,要求機關政府減少對體育項目的直接投入和直接幹涉,口
号上,也是「讓體育走向市場」的。但是,另一方面,這種「大趨勢」之外,卻
是體育機關部門自身,想方設法尋找一切機會在擴大自己的編制,尋找更多的直
接投入和直接幹涉的借口和通道……河西省處于C 國的偏南部,緯度比較低,其
實根本沒有太好的發展冬季項目的自然條件。但是原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
禮卻一直喊口号,「河西也要備戰冬奧運」,在謀劃擴大本來是虛設的河西冬季
冰上項目運動中心的編制。雖然陳禮現在已經在接受調查,但是這個事情,卻是
終究在各方的利益相關驅動下,接近「水到渠成」了。畢竟,一個新的中心的設
立,就意味着新的預算、編制、人員崗位、新的機會、新的人選……意味着新的
的權力、新的利益……反正中心的财務和政治成本,都是國家級機構去平衡承擔,
誰也沒那閑工夫去操那份心。一切爲了奧運呗,成立一個中心,養一批「專業人
士」,也算是河西體育的「大踏步全面的發展」了。

  至于白荷本人……看情形,她應該是仍然沒有解決個人問題,沒有結婚,可
能在事業和經濟上也沒有什麽突破。如果這次可以乘機,在全運會後,來到河西
省新擴大的這個叫冬季項目或者冰上運動中心,擔任某個項目的教練組長,對于
她的履曆,都是非常亮眼的一筆。萬一走運,真的能在三年内,培養出哪怕一個
冬奧會獎牌甚至前八的選手,她也就算是個人體育政治生涯的一次大蛻變了;将
來無論是執教國家隊,還是入省局擔任行政工作,都是一條非常的捷徑,也是一
個很好的機會。

  柳晨也明白,來找自己「坐坐」,送自己秘制醬,連給自己介紹「學生」,
都不過是白荷再一次撿起和自己那點「交情」的借口,她真正的目的,無非是這
個職位……也不知道白荷是怎麽打聽的,因爲學院的關系,自己其實在河西的體
育圈可以說是非常具有發言權的,如果自己肯開口幫着打個電話……資曆、專業
又那麽合适,這麽點小事,無論是劉鐵銘局長、或者是冰上中心新任的主任、甚
至國家體育總局内的官員,都會賣自己這個面子的。至少能夠爲她這次争取這個
崗位加分不少。

  但是柳晨,隻是微笑的聽,點頭表示同意,一直等到看着白荷不擅長這種對
話,說到有點不好意思臉紅了,才笑着安撫她說:「我也希望小荷你能夠在這裏
找到新的發展空間……河西的冰上項目可以說是一片空白,是需要有專業素養的
人來帶一下……當然,白手起家的項目,困難也不少,對于冰上項目這方面,我
覺得總局一定會統籌安排,很有可能會從北海省調撥一些比較有經驗的同志來指
導工作……恩……我們學院這裏,比起你們這些真正在一線奮鬥、承擔壓力的體
育系統的人來說,更是紙上談兵了……」

  當然,這種誠摯的,卻是沒有内容的「回應」,她已經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
沒有充分了解冰上中心的現實情況前,她是沒有理由爲白荷疏通這種關系、開這
種口的。不過,她也知道,即使自己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也攔不住白荷自
己,去和各方面人士暗示「我認識柳晨老師」……這就是權力的特征,權力,永
遠具有神奇的如同波紋一樣的擴散性影響力,有時候,甚至處于權力中心的人也
無法控制它能擴散到哪裏……對此,她也無可奈何。白荷今天特地跑過來,送了
一罐秘制醬,也就是「回憶一下過去的情誼」,想來,她也未必真的敢指望自己
會爲她遊說,無非是先站個立場、腳步罷了。

  對于白荷這樣的人來說,即使隻是業委會中的「鄰居」級的關系,也要如此
掙紮的盡量去開發,而自己,說到底也不适合什麽真正的大人物,不過是個大學
系主任……這大概就是C 國社會的荒誕和特征了吧。這個白荷……也挺不容易的。

  有那麽一瞬間,柳晨幾乎動了個念頭:自己是不是可以,介紹一下自己的侄
兒石川躍給白荷認識?……

  她柳晨是河西大學的系主任,無論是身份的角度,還是學術和政治分離的角
度,都不适合真的涉入河西體育局的事務的。但是石川躍就不同了……川躍如今
也算是河西體育局正統的中層幹部,河西要建設新的冰上運動中心,他結識一下
各方人才,算是合情合理的。對白荷來說,如果能得到石川躍的認可,雖然沒有
決定性的意義,但是也算是在河西體育官場爲自己立了個小靠山,對石川躍來說,
白荷也可以成爲他在新的冰上中心的交情……對雙方來說,至少是一個互相擴展
人脈的好機會……

  但是,一想到侄兒石川躍……柳晨擡頭,眯着眼睛,看看眼前隻是眼角略略
有些皺紋,卻依舊風姿綽約、身材嬌小卻也玲珑有緻的中年美婦,她卻又忍不住
在内心深處歎息了一聲。

  一方面,這兩天,連她都已經聽到風聲,石川躍最近在工作上,遇到了巨大
的挑戰。晚晴集團注資後灣體育産業管理有限公司的事居然被夏婉晴擱淺了。石
川躍在後灣搞的「培訓基地」,爲後灣增添了整整四千萬的債務,晚晴集團卻不
緊不慢的提出了一些非常模糊的說法:「要全面爲體育産業發展注入活力,而不
是僅僅注入資金……」

  這種模棱兩可的說法,在河西體育局、河西省體育圈、乃至河溪市委、河溪
市國資委都引起了巨大的争議和猜測……一些人,願意理解爲晚晴集團無意再參
與後灣這個燒錢無底洞,要開溜了,石川躍這次「好大喜功」、「年輕人不知深
淺」、「被商人玩弄在股掌之上」、「大事不妙」,都等着看石川躍的笑話呢。

  她當然替侄兒擔憂,但是……這卻不是她柳晨可以參與的事。事關重大,涉
及國有資産和政商博弈,她是大學系主任,身份超脫卻根本無權幹涉。何況,在
她看來:這固然是個坎,但是連這種關口都過不去的話,小躍又怎麽有資格得到
公公史沅沭的認同?

  就像一個母親一樣,他真正擔憂的,永遠是石川躍的「生活問題」。

  侄兒石川躍回國後,在河西省體育局,工作上可以說是風生水起,和往日隻
知道吃喝玩樂的纨绔作風截然不同,就算是柳晨再矜持,也隐隐有一些小小的母
親一般的驕傲……但是在私生活上,雖然川躍自稱「長大了、懂事了、不會胡鬧
了」,在柳晨内心壓抑不住的焦慮的眼光下:他這哪裏是不胡鬧,簡直是變本加
厲……一些關于石少在河西體育圈包養小秘、又結交美女運動員、甚至繼續在風
月場上風流的傳言,時不時的傳入柳晨的耳朵裏。甚至,想起那天,在溪花苑自
己家裏……侄兒居然對自己動起了手腳……他吻了自己的唇,摟了自己的腰,甚
至摸了自己的胸……那是赤裸裸的性欲望……自己可是他的嬸娘啊。

  一想到那天……柳晨的臉有點燙,平靜的内心有點紊亂,甚至連白荷繼續在
說笑着什麽也有點神不守舍的沒聽清。

  這樣亂來的石川躍,這樣風流的侄兒,她真是一點都不放心……

  但是,讓她覺得羞澀難堪的是……她每每想起那天,川躍的唇觸碰上自己的
唇,川躍的手攀上自己的乳房……除了煩惱、羞恥之外,她竟然有着一陣陣的甜
蜜,一陣陣的滿足,一陣陣的渴望……

  雖然隻是轉瞬即逝就被自己阻止了的小小的親密,但是那幾十秒鍾,卻是除
了前夫石束安之外,唯一一個能夠和自己有這樣親密舉動的男人……男人?對!
男人!石川躍,不再僅僅是她淘氣的「男孩」,而是一個男人……有着男人的性
格,男人的氣味,男人的尊嚴。從母性的角度來說,她驕傲于自己的「兒子」,
是一個如此優秀的有味道的男人;而那天,第一次,從女人的角度上,她也感受
到了石川躍的魅力。

  她不會允許石川躍在自己身上繼續「胡來」,但是她也有小小的甜蜜和驕傲,
已經年近四旬的自己,還對侄兒有這樣的吸引力麽?或者換一個立場,能夠有資
格小小的品玩一下自己身體的男人……石川躍,和他的叔叔石束安一樣,也是有
資格的!

  她疼愛自己這個侄兒,如同母親疼愛自己的兒子。在某種天然的母性心态下,
她無法阻止侄兒去風流快活,但是卻根本不能認同那些女人「配得上」自己的川
躍。秘書?助教?……看看眼前的白荷……可别介紹他們認識,回頭隻是又給侄
兒找了一個……那什麽……白荷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侄兒不是連自己的主意都
打……白荷可比自己要小幾歲呢。

  她竟然有些小小的妒忌。這樣的妒忌,讓她覺得自己太荒謬了。她又把這種
妒忌,主動理解成了對川躍個人問題的關心。

  那些不着調的女人……隻要侄兒能控制好風險,她們自己願意的,做侄兒的
女人玩伴就算了……她也不敢奢望侄兒這樣的性格,會變成一個傳統型的好丈夫
什麽的,但是也許……自己應該給侄兒認真撮合一個「女朋友」?至少讓侄兒有
一個正經的渠道,可以解決性需求?

  言文韻怎麽樣?外界都在傳聞言文韻和石川躍走的很近,甚至都已經默認了
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但是柳晨卻不以爲然……言文韻的形象很好,如今也算是明
星運動員了,看身材……也好生育……但是家世太普通了,文化程度也一般…
…做石家的孫媳婦,未免高攀了吧?

  柳晨搖了搖了,内心深處有點羞愧:自己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啊?自己這會
在見客人啊?趕緊收回心思來啊?自己怎麽跟小說裏的舊社會惡婆婆似的?好像
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隻配把身體獻給兒子上,卻不配做兒子的妻子一樣?

  惡婆婆?……是啊……如果不是倫理管着,也許,自己甯可把石川躍,撮合
給自己的寶貝女兒?雖然年齡差了多一點,但是那才是金童玉女真的般配呢?什
麽樣的男人配得上自己的女兒瓊瓊呢?石川躍呗。什麽樣的女人配得上自己的侄
兒石川躍呢?石瓊呗。

  也許還有一個人也配得上石川躍?……自己?

  真是奇怪……自從上次被石川躍強吻摸胸之後,柳晨總是時常控制不住自己
的思維,在想到石川躍的時候,會冒出很多如同在夢遊一般的荒謬的,卻帶有濃
厚的色情暗示的念頭來,甚至在剛才,自己似乎都幻想到了,女兒石瓊和自己一
起,做石川躍的「女人」的荒淫畫面……

  ……

  她強行收斂了自己心神,繼續微笑的聽白荷「聊天」,白荷總不能無緣無故
過來坐坐,她還要找着各種牽強的理由,找點話題和自己聊聊。

  「我還有事要請教柳姐呢……」

  「别這麽客氣,你盡管說……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這個您肯定知道呀……咱們體育學院成人自考本科什麽時候可以報名啊?
怎麽報名啊?」

  柳晨倒是一愣,白荷已經是加拿大的學士學位,怎麽可能對這種其實是「混
文憑」性質的成人自考班有興趣?

  白荷似乎從自己的臉色上看明白了,忙着解釋:「不是我……是我上次出國
旅遊,認識的一個同伴小姑娘……人家可是正統國家隊運動員出身,不過早早就
退役嫁人了。可惜柳姐你也知道,這種運動員,學曆上都是很那什麽的……她又
是河溪人,聽說體育學院有個班……就求我找柳姐你打聽一下……嘻嘻……算是
拜師呢……」

  柳晨笑了,點頭道:「成人班沒有什麽限制,自費報名參加考試就可以了
……考試後按照錄取成績錄取,然後可以利用業餘時間修完學分,就可以畢業了
……因爲是試點性質的,這個學位課程壓力也不會太大……她有興趣,就可以讓
她直接在網上報名,倒不用來找我什麽的……恩……國家隊隊員?哪位啊?我聽
說過麽?」

  「她叫薛小藝……柳姐您也許還真的應該認識她呢……」

  「薛小藝?……遊泳隊的?」

  「對呀,對呀……」

  「她……是控江費校長的夫人吧?」

  柳晨忽然覺得有點「不對」……控江三中常務副校長費亮,也算是河溪體育
圈教育圈一号人物了,他的小妻子要進修個文憑也是正常事,但是怎麽,他本人
倒不出現來自己這裏打打招呼?

  難道說……關于這個薛小藝……白荷并不是那麽單純的「順口一提」找個話
題?也是受人之托,正正經經的在自己這裏墊個話,拉個關系?那爲什麽要特地
繞開費亮呢?以費亮的身份,來和自己這裏打打招呼才比較正常吧?

  一瞬間的政治敏感本能,将柳晨立刻又變回了那個敏銳的大使夫人……她不
動聲色,靜靜的品味着,聽着白荷繼續很熱情的介紹着薛小藝是多麽的出色、多
麽的勤奮、多麽的有潛力……

  難道,省局的人事變動,風雲詭秘下,和陳禮處長關系非常密切,并且在
「陸咪失蹤事件」中難辭其咎的費亮老師,他的家事,也有了一些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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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tc188    時間: 2016-9-29 19:29

權力的體香
第49回:費亮,家事

  控江區,天體華苑小區,控江三中常務副校長費亮老師的家。

  「出門啊?」費亮看着在衣帽間裏,正在彎腰,試着幾雙不同顔色、款式鞋
子的妻子薛小藝,實在有些忍不住,問一了句。

  和自己整整差了十四歲的年輕漂亮的妻子薛小藝,當她彎腰下去的時候,那
圓溜溜的小美臀高高翹起,被緊緊的包在塑身的牛仔褲下,那種弧度的變化和圓
潤的肉感,讓費亮的口舌有點幹燥。妻子正值二十六歲,身體是最美豔成熟的時
候,無論是修長的腿、高聳的胸、纖細的腰都是可圈可點,但是最讓費亮癡迷的,
永遠是她的臀。一般來說,女性的臀瓣都少不了「肥美」的視覺感,如果沒有了
足夠的脂肪和柔性線條,總是不夠圓滿,這可能是寫在生殖需求的基因密碼深處
的人類審美。但是薛小藝,卻擁有一個即性感,又小巧的臀部,在薛小藝允許的
情況下,費亮的一隻手幾乎就可以握緊一整面美臀,可以清晰得感受到那種緊緻
和柔和并存的肉感……即使是身爲丈夫,也每每爲之傾倒。

  但是大部分情況下,妻子薛小藝對自己,卻依舊是那幅愛答不理的模樣,沉
默了一會隻顧自己換鞋打扮。她換上一雙非常紮眼漂亮的鑽面松糕鞋,将她本來
就修長美豔的長腿,襯托的更加的高挑了,一直到她拎起手包,打開房門,才勉
強算是回答了自己一句:「恩……我去楠楠家了,晚上不一定回來了。」

  「哦……你注意安全。」費亮也隻能讪笑,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妻子
口中的「楠楠」是她的閨蜜之一,名叫姜楠,是個挂靠在河西的撐杆跳運動員,
妻子是早早退役的遊泳運動員,和這個姜楠,還有一個跟年輕一些的,出國留學
學體育管理的,叫莫彬彬的小姑娘;三個人年齡相仿,都是在元海認識的,又都
是體育系統出身,常常在一起喝酒、跳舞、出沒夜店和Shopping,甚至都一起出
國旅行過,還戲稱自己是什麽「深V 三人組」……在費亮眼裏,完全是不可理喻
的胡鬧,學盡了腐朽的資本主義享樂主義的惡習作風,沒有一點點居家少妻應該
有的樣子。更何況,妻子是自稱去姜楠家,其實天知道她究竟是去哪裏,去做什
麽。

  但是,雖然身爲她的合法丈夫,他卻并沒有什麽立場和資格,過問這位小嬌
妻的事。事到如今,就連費亮自己,都說不清自己和薛小藝的婚姻算不算是一出
鬧劇。

  他是在六年前認識薛小藝的。那時候,還不到二十歲的薛小藝,已經是一身
榮譽,亞運會女子100 米蝶泳、200 米蝶泳雙料冠軍,遊泳世錦賽女子200 米蝶
泳的年輕亞軍,4*100 米混合泳銅牌……還得了個外号「薛小蝶」。她正值從青
澀的少女時代,走向繁華的女性時代的綻放歲月,也是運動能力正在接近巅峰的
年齡,人們都認定了她完全有希望可以沖擊來年的奧運獎牌甚至冠軍,爲C 國女
子遊泳項目再添一個備受矚目的奪金點。何況,即使不考慮成績問題,薛小藝也
已經以她在隊友群中更加出衆的明媚的樣貌、嬌美的身材、醉人的笑容,而成了
某種意義上C 國遊泳界的隊花之一。

  當時的費亮,乘着薛小藝借控江三中的場地恢複訓練時,接近了這個正當紅
的「薛小蝶」。另他也感到有點意外的是,這個十九歲的小姑娘,完全沒有和年
齡相符的涉世經驗,一來二去,幾句情話,幾捧鮮花,幾首詩歌,幾次浪漫的晚
餐……居然輕易的堕入自己的算計,不僅義無反顧的和已經有了家庭妻子的自己
有了秘密的往來,還把處女的童貞獻給了自己。

  如果一切僅僅到此爲止,費亮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他雖然樣貌上挺帥氣,
身材也不錯,但是論身份畢竟其時隻是一個特色學校的教導主任,能夠偷偷采摘
下這麽一朵足以讓頂級男人都爲之自豪的鮮花,是足以讓他一生引以爲傲的。他
玩過不少女生,也有外貌出衆的,也有身材傲人的,也有處女,也有幼女,也有
傻呵呵的人妻,但是又如何比得了都可以登上其時C 國體壇一線雜志封面的國家
隊隊花來得給勁?

  但是悲劇的是,僅僅是幾次狂熱的奸玩淫戲,薛小藝卻意外懷孕了……

  他承認,他玩了一輩子女人,也遇到過意外懷孕這種事,但是這一次,他是
徹底慌亂了。因爲這次意外懷孕,居然斷送了C 國奧運曆史上一塊「可能的金牌」,
這足以讓他慌了手腳。而且因爲處理的不妥當,和一團亂麻似的事态發展軌迹,
也斷送了他的婚姻。

  他是硬着頭皮和老婆離婚後,娶了年紀輕輕就離開遊泳隊的薛小藝……甚至
硬着頭皮要她把孩子生下來……因爲他其實一向都很明白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們的
純真或者說愚蠢,他知道,隻有這樣,隻有用「愛情」,才能堵住薛小藝的嘴,
不至于讓事态變得不可收拾。以當年薛小藝的知名度,和這件事情的「惡劣性」,
足以讓小小的體校教導主任吃官司的。

  而在他們兩人的共同努力下,這次婚姻終于還是被低調處理了,薛小藝堅持
是因爲「私人原因」,而直接退役了。體壇也就是這麽一回事,每年,總有年輕
人會紅,一個個新人新項目紅了,人們也就漸漸忘記了去年的那個紅人。

  娶了薛小藝,當然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奸玩她的身體。即使久經歡場的費亮,
也承認,和薛小藝新婚的那段時光,是已經三十多歲的他,度過的最激情四射的
一段光景。他奸她,操她,玩她,弄她,糊弄無知的她「孕期完全也可以,老外
都這樣」……反正她已經不是國家隊的正選,她已經是自己的小嬌妻,用身體來
侍奉服侍自己,讓自己獲得最大的性快感,才是她最重要的義務和責任。性交、
乳交、腿交、口交、甚至肛交……鴛鴦浴、情趣裝、比基尼、遊泳衣、甚至手铐
……費亮度過了一段足以回味的美好光陰。

  但是想起來,從一開始,自己就是當成一場遊戲在玩,弄假成真當然也給了
自己新鮮感和快樂,但是當新鮮感褪去,自己還是挺無奈的。他喜歡的,更多的
隻是這個女孩的身體,和奸污世界冠軍時的那種虛榮感……孩子最後流産了。而
在薛小藝流産後休養的時候……他和一個因爲他新婚而冷落了一段時間的高中女
生,偶爾玩了一次……又被妻子發現了。

  後來的情況就是越來越狗血,走向了荒誕的鬧劇。他和薛小藝保持着名義上
的夫妻,其實,幾乎快已經有三年了,兩個人互相保持着冷漠和不幹涉的态度。
這個昔日裏懵懵懂懂的,什麽都不懂,輕易就被自己用花言巧語騙到手的女孩,
在經曆了生命荒誕的起伏後,也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懂得了世态炎涼,懂得了
縱情聲色,懂得了利益交換,懂得了權力的價值。後來,薛小藝也不知道在什麽
地方認識了姜楠、莫彬彬,天天在外面玩,連家裏都呆不住。

  隻是某種本能,費亮就知道薛小藝在外面有其他男人,而且好像還是個很神
秘的「大人物」……但是他無權幹涉……這幾年,他在和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
長陳禮的合作中,如魚得水,得了不少好處,也玩了幾個女孩子,他甚至因爲一
些特殊的際遇,和某些遊走在法律之外的人合作,獲得了不少好處……昔日這個
被他輕易拿捏的妻子,如今已經可以輕易拿捏他……他甚至可以想象,妻子手中
一定保留着自己大量的「材料」,隻要自己稍微「不懂事」一點,她會毫不猶豫
的叫自己去死!

  他如今也已經是體面的校長,教育人士,河西體壇的一方諸侯,河西教育界
的一尊人物,他實在經受不起又一次婚變了。

  何況,陳處長又出事了。

  他今年三十九歲,在河西的中學校長中算是比較年輕的,當然,控江三中的
「校長」是由人常年在首都的首都大學退休教授左芬芳擔任着,他在職位上其實
是「常務副校長」,代行校長的權力。但是他也知道,以他的底子、關系和名聲,
想在教育領域進一步發展是比較困難的。他更多的權力兌換利益,還是來自體育
界。不過……短期内,他也沒有妄想升官進省局的意思。一方面,他底子薄弱、
背景有限、名聲也不太好,不敢妄想;另一方面,做控江三中的常務副校長,對
他來說,實在是一個美差……畢竟,在這個學習成績平平,完全是靠着和體育挂
鈎才能生存下去的六年完中裏,經過他多年的經營,如今已經是他說了算了。說
的難聽點,就是一個紅圍牆内的土皇帝……要錢,稍微透點風,那些爲了獲得名
額,要把子女弄進「後備隊」的家長自然會懂事奉上。既然是一個學校的校長,
談個業務,整個合作,簽個單,弄個工程,總有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好處。要女
孩子……不僅有略有姿色的女教師迫于他的淫威,做了他的洩欲工具,學校裏不
少通過「體育」這個途徑來混河溪戶口的女生,他也奸玩了好幾個……甚至還有
初二的小處女。人生如此,夫複何求?不求高升,但求别出事。

  他已經管不了自己的妻子薛小藝,甚至夫妻生活,這幾年來薛小藝都已經是
勉強敷衍,能免則免了,不太讓他碰身體了……他不管妻子在外面搞什麽,但求
妻子也不要管他在外面搞什麽……互取所需維護這段表面上還挺浪漫的婚姻:一
個體育教育的中年校長和一個前國家隊隊花爲了愛情,突破世俗的浪漫結合。

  但是,如今陳處長出事了……他知道自己的仕途一定會受到影響,他需要小
心翼翼夾起尾巴做人,保住不牽連到自己。所以,和妻子薛小藝之間那點家醜,
更是以一切安全不要外洩,不要出什麽幺蛾子爲主。

  但是即使這個程度,也很難……陳處長别的事情也就罷了,他遠遠躲着,很
多跨省的利益交換,和他關系都不大。但是問題是,陳處長出事的導火索……卻
是陸咪同學。陸咪的事情如果要追究下來,就算陸咪本人其實沒事,隻是去外地
玩了……可是他替陸咪陳禮之間拉的皮條……光這一條,足以讓他翻身倒地、萬
劫不複。在公安、在省局、在輿論上,至少陸咪的失蹤,總要追查下去的……他
費亮在控江三中可以一手遮天,可是到了那個級别,他畢竟不是什麽大人物,誰
也沒功夫在這種時間來保護他。難道還指望那些高高在上的河溪公衆媒體,會給
他一個小小的體校校長面子?

  他已經憂心忡忡了好一陣……站在他的立場上,如今是希望陳禮的案子鬧得
越大越好。他聽說了一些傳聞,說陳禮的被捕,背後涉及石川躍,涉及到石束安
的案子,甚至涉及到政壇鬥争,他自然巴不得那是真的……鬧到不可收拾,最好
把陳禮一槍槍斃了,那麽這點嫖宿或者通奸的小案子,也可能混在一大堆罪名裏
不爲人所察覺了。或者幹脆證明陳處長是清白的,那他更是可以輕易躲過這次風
波了。

  妻子已經摔門走遠了……房間裏隻留下費亮一個人。雖然夫妻之前的感情早
就成了虛僞和淡漠的表面文章,但是妻子的身體……剛才彎腰穿鞋那露出的所有
春色,依舊是激起了費亮的欲火……在一片煩悶中,增添了更多的饑渴。

  「見鬼的是!該死的陸咪到底去哪裏了?活要見人,死也要有個屍吧?!難
道……躲起來了?回頭給我找到,不奸到她虛脫我就不姓費!!!我要把這個不
知死活的小騷貨弄到那間倉庫裏去,找人奸到死……」費亮真是恨得牙癢癢的,
甚至開始幻想自己找到陸咪,把這個小騷貨用麻繩捆起來狠狠奸操的畫面。

  男人失落的時候,恐惶的時候,就越需要性愛。

  他跑過省局、跑過市教育局,他私下拜訪過郭忑、羅建國,也多次找各種借
口去省局裏見劉局長「彙報工作」,就是爲了要點消息風聲。那天在西體見到了
一個曾經也和他非常親密的女孩子周衿,他時候打聽了一下周衿的來路……甚至
已經動了腦子,要不要腆着臉去找一下昔日的「相好」,不管怎麽軟磨硬泡利益
交換,看看能不能和如今在省局紅透半邊天的新人石川躍見見面打打交道……

  對于河西體壇的新貴石川躍,費亮是非常忌憚的。因爲石川躍和陳禮關系不
太好,而自己在省局,明顯是屬于「陳禮嫡系」,和這個石川躍,在交集上也比
較尴尬,所以一向沒什麽往來。而如今,陳處長轟然倒台,石川躍在省局更是熱
得發燙,年紀輕輕就派往後灣擔任當家人。他覺得,如果有可能,實在需要和石
川躍套套近乎。聽說這個石川躍風流的很,自己的手心裏,現在還捏着控江三中
的女生,很漂亮,很聽話,一堆把柄捏在他手裏,他都沒舍得動,就是爲了防備
這種不時之需的。

  但是這個時候,在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工作之前,他可不敢随随便便的聯絡
周衿。他知道,雖然自己貴爲控江三中的校長,論級别還在石川躍之上,但是如
今的他,已經高攀不起這位省局體壇新貴的「禁脔」。就連陳處長掌事省局,都
知道回避石川躍的秘書李瞳,他畢竟曾經和周衿通奸過,怎麽敢以昔日的那點關
系,去冒着惹石川躍不高興的風險,去和周衿套近乎,萬一石川躍或者周衿誤會
了,自己豈不是莫名其妙的樹敵?何況,他根本吃不準現在的周衿對自己的态度。

  或者……還有一個人……他也可以聯絡聯絡。那個人就是現在在晚晴集團擔
任總裁特别助理的程繡蘭。但是……這是很危險的。程繡蘭是晚晴集團的助理,
卻因爲偶爾的抓到了自己的小辮子,老是纏着自己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逼着學
校裏幾個漂亮女生去拍小片子,甚至好像還用了不少暴力,至于有沒有陪什麽客
人,做什麽更出格的事是不用問的……這樣的事情實在太越線……簡直跟黑社會
都沒什麽區别了。能不牽涉到還是不要牽涉到爲好。程繡蘭和那間小倉庫,想想
都實在是黑的不見底。

  他想來想去,還是需要想一個絕對和緩又太平的方法,通過周衿,去見見石
川躍……建立一定程度的友誼,而不是敵意。

  當然,還有最後一條路……那就是薛小藝的「情人」,其實他也有時候自欺
欺人說這個人未必存在。但是種種迹象表明,妻子是在做着某個有點背景人物的
情婦……想到,有另一個男人,可以肆無忌憚的任意享受妻子那嬌媚到骨頭裏的
肉體,他也會憤怒,但是此時此刻……他卻巴不得多結交一些權貴,多一些後路。
何況,他如果出事,妻子再怎麽對自己冷漠甚至蔑視,都難保不受牽連。這些利
害關系現在的薛小藝應該都是懂得的。

  他可以什麽都不要,隻要保住控江三中常務校長的位置就可以了。他不能被
陳禮的案子牽連進去。

  手機音樂響起……是一個未知号碼的來電。

  「喂,哪位?」

  「……」

  「講話啊……」

  「是控江三中的費校長麽?」

  「是。你哪位?」

  「我呀……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熱心群衆啊……其實我是誰一點都沒關系。是
這樣的,我知道了一件事,覺得應該跟費校長你……彙報一下。」

  「神經病……什麽事?」

  「你們學校高二三班的陸咪同學,就是網上說的那位……人一點事都沒有。
就在我們羅山縣呢,我還看見她和一個小小子一起在鎮上的網吧玩呢。我想啊
……她應該是逃課吧,這種女孩子家家的,就這麽泡在山區小城裏不念書算什麽
事啊?哈哈……我也不想報警惹來什麽麻煩,但是覺得您身爲校長,應該關心一
下你的學生麽。」

  「你是誰?你……你怎麽知道?你……想幹什麽。」

  「……或者您也怕麻煩,理解的理解的……不過您畢竟是校長麽,教書育人,
哈哈,也許……至少可以轉告一下更加關心陸咪同學的一些人咯……比如她的父
母、' 朋友' 什麽的……」

  然後,電話已經挂了。

  費亮真的愣了……這種隻有在電視裏才會發生的情節,居然會發生到自己的
身上?他才不相信來電話的隻是一個「熱心群衆」。熱心群衆哪裏來他的電話?
而且這個人說話滴水不漏,就是怕自己錄音,熱心群衆哪來這份心計?而且,他
最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通知一下陸咪的父母、朋友」?他是在暗示自己,可以
通知一下陸咪的奶奶?可是……他爲什麽把「朋友」兩個字咬的那麽響?陸咪的
朋友?誰是陸咪的朋友?是那天跑到學校裏來的那個騷小娘?還是指其他人?

  誰是陸咪的「朋友」?誰真的很關心陸咪的下落呢?

  報警是絕對不在考慮範圍内的。還是說……自己應該「向組織彙報」?自從
陳處長出事後,局裏開會好幾次,劉鐵銘局長都暗示大家「有思想上的波動,要
向組織彙報」……難道自己應該去向劉局長報告,一切讓劉局長來做主?

  自己最近是非常關心劉局長的行蹤的,就這會兒,就今天晚上……劉局長正
好在河西大學做「百年奧運」的講課……爲了一個不知哪裏來的匿名電話,這會
去打擾劉局長,不是顯得自己跟傻子一樣?而且這種沒頭沒腦的事情,劉局長未
必願意沾手吧?

  還有誰……是陸咪的「朋友」呢?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9-30 16:51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50)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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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9-30發表於SIS


  第50回:劉鐵銘,國有資產

  河西大學,逸夫樓103 大教室。

  劉鐵銘緩緩的登下講臺……台下,響起掌聲。

  這掌聲並不冷漠,但是也並非十分熱烈。對於河西大學的大學生們來說,一
個省體育局的局長,還不至於是讓他們會情緒失控的「大官」。學生們是天之驕
子,還有著年輕人的驕傲和自詡,對於領導們,天生有一種距離感甚至鄙視感;
當然,如果你的職位足夠高,這種距離感和鄙視感都會化成更加虔誠的崇拜和諂
媚;但是劉鐵銘的職位,在見慣了省委領導、市委領導的河西大學大學學生們來
說,並不夠高。

  今天劉鐵銘是應邀來參加河西大學體育產業研究院組織的《百年奧運》講壇,
並做了《孩子們的奧運》的課件,重點講解了在貧困山區,利用奧運政策扶貧的
一個課題。可能對於學生們來說,這個課題,即不是太生動,也不太無聊,只能
屬於中規中矩。在他之前,河西大學體育產業研究院的兩個本科生,還做了一個
非常大膽的關於體育金融的模型講解,倒反而引起在座聽眾的注意多一些。

  當然,劉鐵銘畢竟是河西省的體育領導,等學生們漸漸散去,隨行的省群眾
體育處處長羅建國、秘書小齊、省公關辦公室文員趙濤、河西大學體育產業研究
院代理院長柳晨老師,以及七八個明顯是柳晨「準備」的「熱情學生」圍了上來,
七嘴八舌的問了幾個毫無營養,卻可以方便劉鐵銘宣講一些的場面上的話。

  自從陳禮的「離開」,劉鐵銘感覺似乎有點無形中的放鬆,他偶爾的甚至可
以把自己形容成一個「老體育人」,而不再是「體育官僚」,在陳禮的轟然倒臺
後,人們也發現了劉鐵銘的這個「愛好」,也特地來應和一下。即使是柳晨老師
這樣其實政治社會地位非常超脫的人物,也會刻意準備這份心意,就當是來滿足
一下自己這種虛榮的。

  「請劉局長給我們講講年輕人如何從事體育產業建設吧?」

  「請劉局長指點一下,新時期下,校園體育教育應該如何開展吧?」

  大體是此類片湯話。劉鐵銘也就親切溫和的回答一些政策、口號,敷衍一下。

  「劉局,您覺得像卓依蘭在辦的那個『大山球場』這類的項目,有沒有可能
得到政府部門的支持,納入政府部門的一體化體育公益事業中來呢?」

  最後一個問題來自一個瘦高個的男生,眨巴著大眼,大概覺得自己問了個稍
微有點犀利,還暗藏陷阱的問題。劉鐵銘當然門清,卓依蘭作為代言人之一,夥
同了一群帶點浪漫主義色彩的體育人士,搞的那個「大山球場」,計畫在C國偏
遠山區,修建一千個足球場,因為刻意和官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反而得到了公
眾的好感,而這種問題的內涵,其實是在暗示官方辦事不力,卻還打壓民間的體
育公益事業。即使你回答一個「可以納入政府公益體系」也會被嘲笑為「拾人牙
慧」、「有了成績就上」。

  但是,這種程度的「玄機」,對於劉鐵銘來說,不過是幼稚小兒科。他溫和
的笑笑:「任何一個項目,都不是任何一個機構可以獨立完成的。支持要來自全
社會,也不僅僅是政府機關。相對而言,體育事業是比較邊緣的項目,沒有各方
的支持,無論是民間機構還是分管中心,都不可能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裡開展
下去……」

  柳晨老師平靜的笑了笑,輕輕揮了揮手,幾個學生也就不再打擾了。柳老師
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劉鐵銘也忙回個「請」的手勢,順著那個手勢走動。兩
個人從教室裡漫步而出,順著校園裡的過道,一起走向停車場。身後,羅建國處
長為首,很識趣的帶著幾個人故意拉開了距離。也就是給劉鐵銘創造了和柳老師
一起在校園裡漫步「談一談」的空間了。

  「柳老師,我聽聞柳老教授這幾年一直在研究關於我們國家體育制度改革的
問題。」

  「我父親已經退休了,現在只是做一些個人的學術研究。」

  「嗯……那是不同的。柳老教授德高望重,而且在制度研究和體系研究上,
是我們國家的泰斗級人物。如今研究體育制度改革,也是我們這些基層幹部是應
該學習的……」

  「劉局……您這話太自謙了。」

  「呵呵……我是想就一個現象,聽聽柳老師的意見。」

  「您請講。」

  「體育產業本身,其經濟效益是非常不均衡的。足球、籃球、和一些國外比
較流行的項目,經濟效益比較好,但是絕大多數的奧運項目,其實還是一個要依
靠國家補貼的存在……」

  「您一針見血。」

  「……恩……但是,這幾年,體育產業的周遍,卻產生了很大的經濟效益。
比如……體育教育,當然還有地產。」

  「劉局……您的意思是?」

  「柳老師啊……我是很真誠的在學術上和您討論。體育需要投入,尤其是弱
勢專案,企業也願意投入,但是如果有一些企業,以投資體育為名,但是實際上
真正的興趣點卻在培訓、地產、傳媒上。我們體育系統……呵呵……您也知道,
相對來說,是屬於權力範圍比較有限的部門……我們應該如何面對這種現象呢?」

  「這個……」

  「哦……沒關係。我們就是私人的學術探討,還請柳老師不要有什麼顧忌,
不吝賜教啊。」

  「劉局太客氣了。你這麼說,其實我也沒什麼經驗,一孔之見,您可以作為
一個參考……」

  「請講,請講。」

  「古人說來者熙熙去者攘攘,皆為名利二字。從企業本質的來說,逐利是本
質。劉局您慧眼洞識,其實企業的那點小九九,是瞞不過您這樣的人物的。只是
……要想改變企業的唯利是圖,一靠法治、二靠輿論,三靠教育提高企業的自身
的社會責任,這就是邊界。在這個邊界之內,企業逐利,政府部門或許可以反過
來思考,不僅不抵觸,而是想盡辦法,在社會責任和『逐利』之間形成合力。幫
助企業逐利,促進企業逐利,甚至可以創造條件為企業逐利。在這其中,政府部
門可以收穫社會公共利益,企業也可以實現自身的利益追求……是最理想的。」

  「……」

  「當然,體育部門相對來說,是比較公共的。資源也比較有限。所以就像家
父一直宣導的,是體育部門不要局限在奧運比賽,而是更多的……和其他政府機
構合作,形成一體化的多部門聯動。」

  「多部門聯動?」

  「可以是體育系統內部的聯動……也可以是其他部門麼。教育系統、工商系
統、法務系統、宣傳系統。」

  「那您的意思是一個多方的合作結構?」

  「是的,多邊合作結構。黨和政府以人民群眾的基本利益為基準,在其中起
著協調和統籌的作用,職能部門,以及各種社會資源,形成多邊的合作模型。也
許,可以破除一些社會資源整合上的障礙。」

  「……」

  「……」

  兩個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停車場了。身後的羅建國處長、趙濤、
司機、以及工作人員也自然的跟上來。劉鐵銘和柳晨握手致意就要告別,似乎想
到一點什麼,淡淡的提及:「柳老師,恩……省局的老陳……有個女兒,現在
……」

  柳晨似乎有點奇怪他問起這個話題:「是的……目前在我們學院讀書啊…
…怎麼?她也有涉案麼?她年紀還小啊。」

  「哦,不是不是,您誤會了。那麼小的女孩能涉什麼案?即使涉案不涉案那
也是紀委和公安的事。我是有點擔心小姑娘的生活問題。老陳現在……恩……」
其實劉鐵銘已經聽到「陳禮潛逃」的風聲了。他似乎有點擔心事情搞到不可收拾,
有點想提醒柳晨……但是究竟想提醒什麼,他自己也有點說不清楚。

  「櫻子是個好女孩……可能有些年輕人都有的個性,但是總體上是個非常善
良也上進的好孩子。她……和我女兒瓊瓊現在住一個宿舍……生活上、學習上,
學校裡,會給予一定的照顧的。至於今後的事情,現在也談不及,還是要看陳處
長的案子……劉局您這是一念為善,必有所報……」

  「哈哈,柳老師言重了……那我就告辭了……如果小陳同學有什麼問題或者
有什麼需要,柳老師還是隨時找我。」

  「劉局您請,您慢走。」

  和柳晨再次握手告別,劉鐵銘上了體育局的比克商務車,羅建國自己另外有
一輛車,趙濤也很識趣的不打擾領導們的空間,自己打車走了。按照一般的習慣,
秘書小齊是坐前排,但是這次,小齊卻有意無意的替自己拉開了車門後,也鑽都
了後排來。劉鐵銘不動聲色的一笑,隔著車窗向柳晨揮揮手,等到汽車發動,駛
入校外的公路,才轉過頭,眯著眼等待小齊開口。

  小齊和司機都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小齊既然坐到後排來,應該是有話要說。

  「劉局,徐指導下午來,和郭副局長說了會兒話……他的意思好像是,希望
省局能派個領導,甚至最好是劉局您親自出面,接替陳處長在和晚晴集團談判中
的領導工作……」

  「他自己怎麼不處理?」劉鐵銘帶著嘲諷的笑容一笑:「他這哪裡是要來找
領導,是來試探話風的……真正盯著那個『領導』位子的,還不是他自己……老
陳的案子還沒了,就那麼著急?」

  小齊低眉順眼的陪自己笑笑,輕聲細語,用連坐在前排的司機都聽不清的聲
音說:「其實晚晴集團的夏總,來過幾次電話,都是想約劉局您……見見面、吃
吃飯……聊聊贊助的事。」

  劉鐵銘靜靜的養了一會神,開口說:「那就讓羅處長去跟一下吧……」

  小齊似乎一愣:「羅處長?劉局……羅處長和他們沒什麼交集啊,就算是省
局要派人去,他多半也是能躲就躲……派他去……無論是他,還是徐指導都會有
想法的吧?」

  劉鐵銘忍不住一笑,小齊說的也是;這個羅建國,天性就是個「遇事就躲,
遇事就躲」,也算他的為官之道,倒也就靠了這種「優點」,無論哪一階人物,
都至少不嫌他「礙事」。他級別上畢竟是省局直轄處長,既然徐澤遠已經對於競
技賽事處處長的職位志在必得,連牙齒都露出來了,派羅建國去,羅建國不三天
兩頭藉故劃水才怪呢。其實他是知道小齊的查漏補缺式的「建議」的,徐澤遠一
心要主導和晚晴的合作,但是無論從政治上還是從平衡上,省局都不適合將這一
系列事務都扔給水上中心獨立去處理的,大小要派一個官員去,如果派了類似郭
忑、羅建國這樣的人物,就是稍稍壓制一下徐澤遠,讓他多多安分上供才是實在
的;如果派一個低級官員去,比如石川躍,就是向徐澤遠示好,示意他雖是準備
接任競技賽事處處長的職位。正所謂人事即政治,這裡的奧妙,並不難懂。聽小
齊的口吻,還是建議自己,乾脆順水推車,派和晚晴集團比較有「交集」的石川
躍去。

  「石川躍太年輕了。」劉鐵銘倒也不需要繞彎子,若有所思的說,這話是說
給小齊聽的,也是和自己在「商量」。

  小齊跟了自己許久,似乎能夠看出來,自己有對這個問題深入展開的意願,
他就會很恭謹的試探:「劉局……您是不是對晚晴集團這裡……有什麼綱要性的
指導啊?還是覺得石主任去處理這個……比較缺乏經驗?」

  劉鐵銘又閉上眼睛,似乎是在閉目養神,其實卻是有些心事……體育他懂得
很限,但是輪到辦公室政治、政商關節,看待夏婉晴這樣的人物,他卻堅信,自
己的眼光卻比省局裡的這些蠢貨下屬要犀利多了。隨著陳禮倒臺,他不得不更多
的站到前臺來直接指揮省局的工作,雖然這很辛苦,而且並沒什麼現實的利益,
但是至少有一個附加的好處,那就是:有許多「智慧」他可以宣洩一二,就像和
柳晨老師這麼走走,對對機鋒……就像調整一下省局和晚晴集團的關係……對於
小齊,他是放心的,所以實在忍不住要稍微多說兩句。他醞釀了一下,才睜開眼,
笑呵呵的說:

  「小齊啊,我告訴你,和企業家打交道,永遠記得五個字。」

  「哪五個字啊?」

  「無利不起早」

  「劉局……?您是不放心晚晴集團?」

  「不放心?我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哼……我們體育局,在這些人眼裡,
得罪是得罪不起的,但是有多尊重,也不好說!夏婉晴……了不起的女人啊……
所謂風起於青萍之末,其來也漸,其入也深……」

  「劉局……這個我不太懂……您指點指點?我學習學習?」

  明知小齊是諂媚,但是劉鐵銘對於這個問題已經想了好幾天,也確實有興致
「講解」一下:

  「這句話是出自戰國的《風賦》,講的是細處可見大乾坤的意思……夏婉晴
麼,其實是在布一個大局面。一個說出來嚇死人的大局面……陳禮、石川躍、徐
澤遠這些人其實都被她算計在裡面……」

  「劉局……」小齊聽自己說出這麼露骨的話來,也未免有點慌亂。

  「現在想來,她是精心策劃的,慫恿石川躍在後灣貸款搞什麼培訓基地,讓
後灣的經濟狀況進一步的惡化。一方面卻在大造輿論,你還記得石川躍的那篇文
章麼,我提醒你一下《直面困境,厘清產權,引入資本,迎來體育地產的新生》,
你再看看今年河西大學體育研究院的這些課題,不是體育金融,就是體育地產,
研究生論文動不動就英超如何如何,NBA如何如何……再用贊助水上中心來替
自己打磨成一個河西本土體育公益企業的形象……」

  「……她……她……這麼大費周章,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不是告訴你了麼……無利不起早。她做這麼大的文章,當然要
有足夠的利益吸引……我也觀察了好一陣……現在逐漸有了結論……她……十有
八九是想……全面收購後灣!」

  「什麼?!!這……這……這……怎麼可能?」

  劉鐵銘看見小齊這幅目瞪口呆的模樣,也覺得有點鄙夷,但是這進一步滿足
了他的內心的虛榮:「覺得不可思議?」

  「後灣……後灣……那是個體育場啊?」

  「體育場怎麼了?」

  「那是……那是……國有資產啊。」

  「哈哈……你這才算說到點子上了……就是因為是國有資產,她才能做這樣
的盤算。否則,如果是私營企業的地皮……地皮是什麼價格?開發權是什麼價格?
河溪兩大體育場其中之一是什麼價格?她想收購,也得別人肯賣才行啊?!就是
因為是國有的……她才有機會麼……佈局,造勢,甚至不惜通過我們和國資委之
間的管產矛盾,來進一步激發後灣的潛在矛盾……嘖嘖嘖……夏婉晴……真是個
了不起的人物啊。」

  「可……可……收購後灣……後灣自己都夠得上一個上市公司的產值了。那
是個天文數字吧?」

  「當然是個天文數字,但是石川躍已經替夏婉晴把棋下下去了。虧損,再虧
損,培訓中心的話題卻已經扔在這裡,社會影響已經造成,人家家長連一年的費
用說不定都支付了……先承諾,後拖延。現在夏婉晴就是不肯『注資』了,國資
委不『引入』她這個『民間資本』……難道你還指望河溪市委來墊付石川躍花掉
的這筆錢?還是我們來墊付?體育局哪裡有錢?」

  「劉局……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石主任啊。」

  「提醒什麼?」

  「這……這……夏婉晴這不是在……」

  「你不敢說?嘿嘿……她就是在計畫著……有個名詞的……叫……『侵吞國
有資產』提醒石川躍有什麼用?小石麼……年輕,有幹勁,也是個聰明人,但是
我敢斷言,這件事,他是被夏婉晴給當槍使了!說不定他明知道是被利用了,也
只能繼續走下去。」

  「那我們該怎麼辦?」小齊到底年輕,已經是慌亂不堪了。

  「什麼怎麼辦?」劉鐵銘露出他憋了很久的嘲諷的冷笑:「……她要侵吞國
有資產也好,收購後灣也好,最終願意出1個億也好,200個億也好……跟我
們有什麼關係?管我們體育局什麼事?後灣……又不是我們的資產?」

  劉鐵銘冷冷一笑。看著車窗外的景物,不由又在深入琢磨這個問題。

  夏婉晴既然所謀者大,反復邀請自己要去「見見面,吃吃飯」,就是嫌棄徐
澤遠或者羅建國等人的級別不夠,要把籌碼開到自己身上罷了……她會給什麼?
錢?女人?很多錢?很多女人?都有可能。甚至秘書小齊,說不定也已經拿了晚
晴集團什麼好處,才會來提醒自己,可以「見見面」。而且他相信,既然夏婉晴
想的是全面控制後灣,體育系統這邊是一回事,但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河溪市
國資委的。他對於後灣中心到底值多少錢並不內行,但是能夠肯定的是,國有資
產的一大特徵就是:你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牽涉到這麼大利益,這不是在體
育局這種冷衙門裡使使陰謀詭計,利用利用人事鬥爭可以解決的。她一定要有後
續的王牌……沒有真正足夠堅硬的後臺,或者足夠誘人的籌碼,一個民營企業,
吞併河溪的老體育中心,這麼肥的一塊市中心商業地塊,具有地標性質的老體育
場……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事?籌碼?晚晴集團一定多的是;但是後臺麼……?晚
晴又會找誰來背書呢?

  什麼樣的人,才夠資格,參與到這種級別的利益交換中呢?

  什麼樣的人,才能使得河溪市國資委這種級別的機構,和河西省體育局這種
冷衙門一樣,不得不眼開眼閉,明知被人算計,也要掉下去呢?

  劉鐵銘是在內心讚歎:晚晴集團的這齣戲碼,真是他見過的最精彩的「政商
反噬」的戲碼,現在回過頭來看,就連是當初「天價贊助水上中心」,也不過是
為晚晴包裝自己為「一心為了國家體育事業」的一種策略,是這盤大棋中的一次
落子而已。

  還真有點「其來也漸,其入也深」!

  但是就像他對小齊說的,那能關他劉鐵銘多少事?後灣的產權,本來就在河
溪市國資委手裡,河西省體育局這個「管家不管錢的姨太太」本來就當的很不爽。
他才沒那份心情,在這件事情上去礙夏婉晴的事。

  他是國家幹部,他是體育局的局長,他是體育局的局黨委書記……他要關心
的,是國家的體育事業。


            【權力的體香第二部:晚晴集團】(中卷)完

            請期待【權力的體香第二部:晚晴集團】(下卷)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10-8 23:07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51)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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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10-08發表於SIS


                    第51回:薛複山·追蹤調查

  萬年酒店控江店,六樓。

  薛複山舒服的半躺在被窩裡,一條羽絨被似蓋不蓋的耷拉在他的下身,甚至
從被窩邊沿,露出一條毛茸茸的大腿;他的一隻手,摟著一個渾身上下其實只穿
了一條很小巧的丁字褲的漂亮女人,死死的壓在自己的胸膛上,讓那個女人的乳
房在自己密佈胸毛的胸膛上壓到癟,讓那個女人的兩條腿從自己的兩條腿夾縫裡
叉開來,又收攏並在一起,交纏著,歪著頭,陪他在看著電視螢幕上的全運會直
播。

  「現在讓我們把目光轉到撐杆跳場地,現在出場的是河西的女子撐杆跳選手,
現年20歲的付秋霞……這是一名近年來湧現的優秀年輕小將,原籍是南海省,
她的歷史最好成績是4米05……」雖然音量調的不高,但是電視機裡依舊清晰
的傳來例行公事的解說聲。

  女子撐杆跳這種項目在國內是比較冷門的,即沒有什麼出眾的成績可以在國
際上爭金奪銀,也沒有什麼美女帥哥值得記者來炒作花邊。

    今晚的田徑賽的焦點,其實是在男子110米欄,北海省的名將諸北峰在年
初的川崎田徑大獎賽上已經跑出了13秒11的優異成績,以這個水準,雖然談
不上巔峰頂級,但是至少在世界級的田徑舞臺上,已經可以一搏了。

    而這個諸北峰又長的特別帥氣,而且年紀輕輕喜歡抛頭露面,拍個寫真,接
個廣告,參加個訪談,哪裡哪裡都有他,一時成了比較焦點的人物。今天晚上的
田徑賽事,其實大部分的觀眾都在等待110米欄的直播,像女子撐杆跳這種純
屬是過場小戲,何況以這位河西選手的3米85的表現,也是奪冠無望的。

  「可惜你沒能去……」薛複山調戲似的,在身邊的美女的臀瓣上「啪」的拍
了一手。那臀肉觸手全是彈力,一陣誘人的臀波蕩漾,薛複山只是掃了一眼,剛
剛疲軟下去的下體,又開始勃勃生機了。

  「你想我去參賽麼?我這不是留下來……咯咯……給你操的麼?」懷中的美
女媚眼如絲,輕聲在他的耳邊嬉笑蕩語,如同一隻不安分的狸貓。

  「沒有你,我就不能操別人?」薛複山其實是和這個女人鬥嘴鬥得眉開眼笑。

  「你可以啊,不過你操別人,有我這麼靈麼?你最多也就是兩次吧……今天
都幾次了?要不要破紀錄啊……嘻嘻……別裝了……我知道,你是就喜歡操我,
你早就迷上我了。就差愛上我了……」

  薛複山噗嗤一笑,他承認,他實在是迷上了薑楠了。

  懷裡的女孩子名叫薑楠,是國家田徑隊的撐杆跳選手。因為河西在田徑上成
績平平,根本沒有成型的「撐杆跳隊」,她是屬於在國家隊無集訓期間,插編制
一般插在河西田徑女隊裡休整的。薑楠的撐杆跳成績也很平平,雖然屬於國家隊,
但是連續兩屆都無緣奧運,在國家隊裡屬於芸芸眾生中不顯眼的一員,今年26
歲的她,再跳兩年也就順理成章的退役了,因為老家在河西,還有幾個拐彎親戚
也算在河溪市發展,她其實也就是謀算著退役後在河西的體育系統裡謀一個差事,
所以現在雖然還在訓練,其實已經越來越多的在省體育局裡晃悠出現了。雖然成
績一般,影響力也一般。

    但是如果論到樣貌,薑楠卻有著傲人的資本。運動員身材好一些是必然的,
但是長得漂亮,懂得打扮,懂得保養,卻不是每個年輕的女運動員可以做到的。

    與其說薑楠像個撐杆跳選手,倒不如說她更像個時尚誘人的都市運動美女。
從身段上來說,身高一米七二,挺拔的身姿,修長的玉腿,纖細的腰肢,精緻的
美臀,腹部還有清晰的馬甲線,可能有不足的話,因為撐杆跳選手的訓練特性,
脂肪含量偏低,肌肉感很棒,就會顯得稍微有些骨感削痩,乳房也是比較平坦,
但是考慮到這種健美身材的整體視覺感,你也無可挑剔,這是另一種迷人的現代
氣質;而姜楠那張小臉蛋,卻更是迷得死人,嬌豔的櫻唇,挺拔的鼻樑,完美的
削尖下巴,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即使不化妝,也屬於讓人有點不敢逼視的美麗。

  當然,薛複山卻體會到,這個女孩最魅惑的地方,還不在於這些先天的資本,
而在於她的玲瓏、嫵媚、甚至有點西方式的開放,不可思議的在淫蕩和純情間隨
意變換身份的古靈精怪的特質。

  他和薑楠是個巧遇認識的:有一次去元海,接自己喝醉酒的一個遠房堂妹,
原國家游泳隊的小將薛小藝,在元海的酒吧裡,他見到了堂妹的閨蜜,自稱「深
V三人組」之一的薑楠的。之後,兩個人一直保持著這種來往,而並沒有什麼利
益交換或者各自進入對方生活的意思。自己的嬌妻蔣薇雖然也是個有點姿色和身
段的女人,但是因為留在河東省工作,夫妻兩個常年分居兩地。對於薛複山來說,
薑楠,不僅可以滿足他對性愛的需要,甚至可以說,和她一起,進入了一個夢幻
一般的情欲世界。

  薑楠很會玩,性交的姿勢就不說了,時間、地點也是層出不窮毫無顧慮,甚
至有一次,兩個人在公共廁所裡就激情似火的燃燒開了,那種隨時可能被人發現
的禁忌感,那種污濁和清潔,性和欲的交纏,讓薛複山欲罷不能。至於情趣內衣、
道具、甚至角色扮演、她也絲毫沒有抗性。有一次,兩個人約了一起請假去築基
的海濱度假,甚至在人跡罕至的露天沙灘,薑楠也會調皮的褪下比基尼,在藍天
大海的背景下,露出自己最誘惑的深處來,只用手指勾勾,就勾走了薛複山的靈
魂,邀請他進入她的身體。

  以薛複山的職位,河溪市觀江區公安分局經偵中隊副隊長,只要他願意,有
的是各方人物,出於各種目的,願意給他錢,給他女人……但是有的時候,薛複
山都要慶倖,自從遇到了薑楠,「性賄賂」這種比較危險的事情,他已經沒有任
何需求了。有薑楠……他認為自己的性生活,已經足夠精彩了。而且最重要的是,
除了他的激情參與之外,薑楠……什麼都不要。他也送過薑楠一些禮物,也有值
錢的,也又不怎麼值錢的,但是只要妄圖給錢,哪怕是變相的,薑楠都會生氣。
他也很不好意思的偷偷暗示過,薑楠有什麼事情需要他來「辦」的話可以開口。
畢竟,有不少女人接近自己,都是為了各種各樣莫名其妙千奇百怪的事情要來自
己這裡通路子,但是薑楠卻似乎沒有這方面的需求,如果說,她對自己有什麼索
求的話,就是做愛……

  瘋狂的做愛,情趣的做愛,冒險的做愛……

  他承認,雖然自己也算是個帥哥,也算是個挺有點資本的男人,但是有這麼
酷的女孩子,居然會什麼都不要,僅僅是願意和自己一起攜手探索性愛的美妙世
界……讓他如在夢中。他也會有點警惕和奇怪。他大學畢業後就進了經偵系統,
對於一個並無什麼背景的普通員警來說,十幾年來升職算是飛快。和一般的專業
經偵線的幹警比起來,他最大的優勢就是仿佛與生俱來的政治敏銳。他總是會利
用手中的「案子」,去結交到可以幫助他「收風」的人物,無論是嫌疑人還是證
人,無論是原告方還是被告方,無論是上級還是下級,他都是很小心翼翼的刻意
在利用「政治風向」。他的這種本事很得上司的器重,這也給了他接觸更多敏感
案件的機會。也因為這樣,他對於接近自己的人,也會更加小心。但是一再試探,
都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這個女孩這麼和自己歡好的,他也就暗暗下定決心,
一定要在兩個人走到盡頭時,給薑楠一次性厚厚的一份「禮物」。

  手臂不自覺的深入那丁字褲的內沿,雖然沒有飽滿的乳房,但是薑楠的屁股
他是百玩不厭,真的不可思議,田徑運動員竟然能夠將臀部脂肪訓練到如此的緊
實,如同肌肉一般的觸感,每一次抓揉搓捏,他都會無比酥爽,薑楠甚至可以做
到,用屁股夾著他的陽具,僅靠臀瓣的夾力和摩擦,就讓他享受到如同性交一般
的緊實感和征服感。

  輕輕的在薑楠的那根陷入在臀瓣裡的丁字褲的襠部線條上撫弄,劃過她妖嬈
的菊花,聽著她吃吃的笑,薛複山又要開始動作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床頭櫃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別接……」薑楠正在呻吟,聽到鈴聲,不由撒嬌起來,按住薛複山的手臂,
伏在他的身體上開始扭動起來。那種摩擦,那種接觸,那種逗弄,都讓薛複山本
來就粗壯的下體又滾滾大了一圈,她會向個迷人的妖精一樣挑逗自己,有時候又
會像個溫馴的性奴一樣侍奉自己。

  但是薛複山無奈的搖了搖頭,吻她,摸她,摳她,安撫她……畢竟,還是點
亮了電話。然後才要開口,就覺得肩膀上一陣刺痛,居然是薑楠這只小狐狸精,
報復似的在自己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一排有點火辣辣的牙印立刻出現在自己的肩
膀上。

  「薛隊……」是自己的下屬小胡。

  「講……」

  「出事了。」

  「講……」

  「體育局的那個陳處長……跑了。」

  「什麼?!」薛複山不由翻身而起,一時連姜楠都顧不上了。

  「是……紀委的同志說……不是他們的責任,是上廁所的時候……」

  「操!紀委的幾個人是幹什麼吃的?!這又不是拍電影,都扣在羅家村的人,
都能跑了?」

  「……何局已經接到市委的電話了,市委的意思是咱們快找,48小時內如
果能把人找到,可以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否則……紀委的同志怕是要受處分。」

  「我操你媽的,受處分就受處分吧……管我什麼事……」薛複山氣咻咻的站
起來,但是也知道這是氣話:「我馬上就過來……恩……我來之前,你準備一份
陳禮的完整資料……要背景,親人,家庭,過去幾年的出入境記錄。通知機場、
火車站、長途汽車站……」

  「這個我已經在辦了。」

  「我馬上就來……恩。」

  他犀利索羅的穿衣服,穿褲子,找手機,找自己的公事包。

  薑楠別著嘴,捂著被子,老不高興的看著自己:「要走啊……」

  他只能低下頭,吻著薑楠,吻著,吻著,從淺淺的吻,一直到慢慢拖著她的
舌頭,和自己的舌頭攪在一起,發出嘖嘖的聲音,互相交換著唾液。香甜、軟糯、
充滿了美妙的質感和濕潤的體感……都說男人只喜歡性交不喜歡接吻,但是即使
如此,只要是和姜楠,薛複山也吻的沉醉無比,久久不捨得放開。

  「不好意思,寶貝……要緊事……我是公差,身不由己。」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去找其他公狗。」薑楠抱著被子,用羽絨被稍
稍遮擋著自己赤裸的前胸,仿佛是撒嬌,也仿佛是真的生氣了,在那裡耍脾氣。

  「真的很抱歉,寶貝……是真的要緊事……喏,就是你們省局的那個在被調
查的陳處長,居然逃跑了……」他是有意提供一些細節資料,好分分這個小妖精
的神,不管薑楠是否在安排退役,總歸也算是河西體育系統下面的人,對於陳禮
處長的八卦多少有點興趣的。

  「逃跑?」薑楠也一愣。「這還能逃跑?再說了……那不是紀委麼?管你什
麼事情。」

  「傻瓜,負責看守的當然是幹警了,紀委都是一群蠢貨。不過我說也是麼
……又不是拍電影,天知道那幾個白癡是怎麼整的?而且陳禮那點事,最多就是
經濟問題,生活作風問題,逃跑……也太莫名其妙了……真讓人懷疑那個女孩子
的失蹤真的和他有關了。甚至……要麼已經給他殺掉了?」

  「……」薑楠也愣住了,她倒也聽說過陳禮和一宗高一女生失蹤案有關。不
由也關切起來:「不至於吧……真的要殺人滅口那麼嚴重?變態啊……」

  「不知道,我得去看看……不好意思寶貝,你先睡吧……明天去退房就可以
了,房費我已經結掉了。恩……其實省局裡現在人事變動多,是多事之秋,也有
很多機會,你既然這次不去全運,就乘機可以去多跑跑……」

  「切……跟我轉移話題啊?」

  薛複山只能笑笑:「我是說真的,我冷眼看著,陳禮倒臺,你們省局有的風
起雲湧呢……明天……咱們再電話聯絡……」

  「明天我要去X-Girl練拳,沒空……回頭再說……」薑楠別過頭,沖
自己揮了揮手,一副「知道了,少廢話,快滾蛋」的樣子。

  薛複山收拾完畢,去樓下停車場,發動他那輛老式的現代車,奔赴在城市另
一端的羅家村而去。

  利用在路上的時間,他整理了一下思路。

  陳禮身上的那些所謂「案子」,對於紀委和公安線來說,說白了是無關緊要
的小案子,性賄賂也罷,收受上百萬的賄賂也罷,甚至通姦女運動員和下屬也罷,
固然是違法犯罪,但是這種程度的案子,全國各系統上下數以千計,誰能放在心
上。現在輿論既然鬧開了,如果上頭有人替陳禮說話,隨便找個小罪狀認了,把
陳禮免職了也就是了。即使上頭沒人替他說話,隨便找個不牽涉太廣的案子判一
個,關幾年也是有的。倒是假球和合夥做比賽結果,甚至合夥串聯國家隊參賽名
單,那是沒法深入調查的,牽涉到太多的省份、太多的人物、太多的利益,誰能
保證明年要在奧運會上為國家爭金奪銀的民族英雄們,就不牽涉進去一個兩個?
而且此類問題非常難以采證,又牽涉到國家體育系統的面子,首都有專門的專案
組在跟這條線,也不是河西省廳,更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副中隊長可以管的了的。

    想來想去,陳禮實在沒有冒險脫離軟禁逃跑的必要,一點小案子,一旦逃跑
就反而變成苦海了……真當C國的公安系統是擺設麼?除非有一種可能性:那個
叫陸咪的小女孩,真的是弄在陳禮手裡,甚至已經被害,裡面有人命案,陳禮怕
牽連出來是重罪,才只能倉皇逃竄。可是……他畢竟是個有家有業的領導幹部,
又不是什麼流竄黑社會,又能逃到哪裡去?他還有個女兒在念書呢。

  如果陳禮只是一時糊塗,怕了逃走藏起來了,48小時內抓起來也就是了,大
家都可以當成什麼都發生過……如果還有更多隱情呢?

  因為自己特殊的資源和訊息源,薛複山就知道一些別人所不知道的「隱情」,
有兩宗比較敏感的「案中案」其實和陳禮都有些關係……

  一宗就是觀江區經偵中隊在立專案調查的大案子中的「一部分」。事關北海
省省委中一位在任的大佬,其實已經「倒臺了」,明面上卻還在任,現在河東省
紀委書記柯禹州親自在抓這個大案子,河西省公安廳作為配合,專門成立的專案
組,是調查這位大佬的白手套商人洗錢的「部分案情」。這裡,順藤摸瓜的一條
支線上,就涉及陳禮,也是薛複山負責在調查的案子。陳禮和南海的一位體育局
幹部,曾經合夥倒手過幾個阿根廷籍的二線球員,天價簽約國內的球隊,主要的
目的就是替這位元商人洗錢。

    整個案子是個潑天大案,但是以薛複山的級別,只不過是負責調查旁支中的
旁支,才會涉及到陳禮。這個事情政治上非常敏感,如果是那位大佬出手,那麼
陳禮很可能不是逃跑了,而是被蒸發了……此類政治大案,作為專案組的一員,
薛複山度量過風險和功勞的比例,他根本就不想「立功」,但是也不願意陳禮莫
名其妙蒸發在自己手裡,哪怕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問題是,在大人物眼中,
自己這個隊長,也是個基層小角色,那是擔待不起的。

  另一宗案子,他就只是「聽聞」了。據說,陳禮曾經向紀委舉報過以前擔任
過河溪市體育局局長,後來曾任外交部高官的石束安,一些「材料」。事涉C國
三大政壇勢力「太子党」和「茶黨」之間的明爭暗鬥,那就更棘手了。可是薛複
山細想……這裡的厲害關係還是比較微妙的。假設陳禮舉報石束安,但是如果某
一方人士,可以通過陳禮的案子,證明陳禮是個「小人」,或者是個「小丑」、
「罪人」、「卑鄙的撒謊者」,那麼他的舉報自然也就失去了可信度。從這個角
度來說,這方人士當然巴不得陳禮倒楣,丟官罷職、坐幾年牢,也許從這件小舉
報中撕開一條口子,會讓整個石束安的案子都顯得「不那麼可靠」;但是想深一
層,陳禮如果失蹤了,或者死掉了……人們會怎麼想呢?人們其實只會反過來認
為陳禮的舉報可信,出於某種陰謀論的角度,更坐實了石束安的罪證……從這個
角度來說,是不是另一些人,也希望陳禮乾脆就「失蹤」了呢?

  薛複山越想越覺得麻煩……陳禮對他來說,只是大案子中的一條線,他不希
望因為這條支線,真的給自己沾惹上太大的麻煩。無論如何,都要先找到陳禮再
說。

  想到這裡,他再也等不及了,在車上就又撥通了電話:

  「薛隊……」

  「小胡,陳禮過去一周,都見過些什麼人?」

  「見過他女兒……哦……省體育局還安排過幾個幹部,一起來看過陳禮,是
勸他' 主動向組織交代一切' 的。」

  「什麼官員?」

  「三四個人吧……一個什麼科長,一個什麼辦公室主任,還有……控江三中
的校長費亮……」

  「……」薛複山也理不出什麼頭緒,想一想說:「天一亮,你去一趟河西大
學,見見陳禮的女兒,套套話,如果覺得她不知情,監控起來;如果覺得她知道
點什麼,先扣她48小時。」


                             【未完待續】
作者: ptc188    時間: 2016-10-11 14:03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52回 李謄·一塌糊塗的劇本

              

  河西大學,德育路。

  河西大學一校區的男女生宿舍區,其實分爲東、西兩個大的區塊。東側區塊
是專科、本科、研究生的普通宿舍區,也被戲稱爲「貧民窟」;西側區塊則是博
士生、留學生、特需生以及留校教師的高檔宿舍區,也被戲稱爲「豪宅區」;東
西兩個區塊當中,夾着一條公用的兩車道的小路,名爲「德育路」。德育路中段
上,兩個宿舍區,各有兩扇正門東西相對。而德育路一路向北,八九百米左右,
其實卻是一條死路。一路延伸下去,到了盡頭,是一個垃圾站,橫七豎八擺着大
大小小的垃圾桶和等待回收的廢物。在這個地方,還修了一個圓島型的小花壇,
周圍圍着一圈馬路,供汽車在這裏掉頭。兩側還有兩扇常年鎖着的小鐵門,通向
東西兩區;不過究竟這鐵門的鑰匙在哪裏,也從來無人得知。因爲這個地方其實
「無路可通」,即使有司機要掉頭,這裏一沒警察二沒探頭的,一轉方向盤就掉
頭了,又哪裏肯開800米路到這個小轉盤來,所以常年也比較僻靜。甚至因爲
嫌棄垃圾多少有味,連最喜歡鑽角落的談戀愛中的男女大學生也不太來光顧。而
午後三點,學生們都去了遠在南區教學區上課,此處更是一片寂靜清幽,隻有風
吹兩邊的榕樹,發出沙沙的聲響。

  這會兒,一輛破爛的金杯小面包車就停靠在圓島旁,河西大學學生會副主席、
校籃球隊員、校新科技創業社團主席李謄,踩着一輛單車,緊張的靠在馬路另一
側,離開小面包車大約有100來米的地方,正盯着通往西區的那扇小鐵門,呆
呆的發愣。

  李謄的眼神有些迷茫,手掌心裏全是汗水,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聲,震得
他自己的耳朵都在發鳴:「我是不是瘋了?!」

  他找不到答案,都忍不住自嘲的咧嘴苦笑了起來。

  他給了小強5000人民币,并且承諾事後再給5000,讓小強幫忙準備
點資源「幹一票大的」。此時此刻,他正在等待他籌劃了好一段時間的人生最輝
煌的一幕,也是最荒謬的一幕……他甚至都懷疑,這是自己人生進監獄前,最後
的一幕。

  一直到如今,箭在弦上,他才發現,這一幕,簡直滑稽的如同荒誕劇,而自
己,也已經緊張的仿佛死刑犯被押上審判席。

  自己究竟是抽了什麽瘋,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他的計劃是這樣的:因爲打聽到石瓊午後經常會點一杯校外的外送奶茶,小
強會僞裝成送外賣的外賣小哥,從正門進去,給新女生五宿裏的石瓊送去一杯奶
茶。奶茶裏有輕度的安眠藥。按照小強的說法,不會迷昏過去,就會昏昏沉沉貪
睡。小強在門口走廊裏躲着等一會,就會把睡着的石瓊「想法子扛下來」,然後
從這個邊門小鐵門中撬開鎖弄出來,押上那輛大強坐在駕駛座中,随時準備發動
的面包車上……

  所有的以上場景,都來自前一陣傳的沸沸揚揚的「河西商學院女生宿舍奶茶
案」的模仿創意。

  然後當然不能真的把石瓊擄走,那是綁架重罪,李謄的計劃是:自己會僞裝
成騎車路過,發現了這一切。大強小強會把石瓊弄上車,并且也差不多在這個時
候把石瓊弄醒,用武力脅迫不讓小姑娘發聲呼救,但是李謄會正好發現這一切,
并且不顧一切的騎車猛追。還要讓自己在一輛機動車後面,單靠腳力用自行車猛
追的「英姿」給小姑娘恰好看到。然後一直追到河西大學更西側的荒地,兩個「
罪犯」會被李謄的執着吓壞了,挾持着小姑娘下車,要拿刀子吓唬李謄叫李謄滾
開不要多管閑事。李謄要「有勇有謀」的說自己已經報警了,反過來吓唬兩個「
罪犯」,并且假裝很有黑社會經驗似的,跟兩個「罪犯」說點諸如「道上的事…
…」「今兒善了就善了,何必搞成大案子」,然後當場從錢包裏拿2000人民
币來,裝作很老成的樣子說:「不讓哥幾個白跑一趟,這點算是我的意思,咱們
不要弄到白道上處理,大家都好下台,成不成?」之類的。其實這些台詞的口氣,
多少有點盜版張琛大哥平日裏的口吻。然後,可以順利的完成自己的「英雄救美
大團圓」的劇本。

  當然,這2000元不在那10000之内,事後還要還給自己。錢的事,
還是要算算清楚。

  好吧,李謄自己都承認,這個劇本實在有夠爛、有夠庸俗、有夠荒謬的。但
是他處心積慮,也算是盡可能在這個劇本中體現了自己對石瓊的全部感情和全部
優勢了。「有體力」肯定是自己的最大長處,所以要騎單車追汽車;「爲了石瓊
不顧一切」當然也要體現出來;「有勇有謀」很重要,那段半黑不白的台詞,正
好讓石瓊這種富家小公主,發現一下另一個刺激社會的秘密,顯得自己比較滄桑
比較神秘,比較有不羁的男人的感覺;最後,2000人民币要當場拿出來,石
瓊是明白自己的經濟情況的,知道自己算是傾家蕩産在救贖她了;最妙的是,由
于自己一段切口和歹徒鬥智鬥勇,還可以暗示石瓊事後不要報警或者告訴保安,
最後事情可以化解爲無形,幾個人也隻當是小打小鬧不至于鬧出什麽刑事案子來
……反正「河西商學院女生宿舍奶茶案」沸沸揚揚,可以推到那個不知哪裏來的
慣犯身上去。

  還要警告一下手腳很不幹淨的小強,那個女的便宜,絕對不許占,豆腐,絕
對不吃……石瓊可是他的寶貝,他的公主,他的聖女,給小強這種人挾持着,摸
摸碰碰,他心都要碎了。

  這也是他能夠編出來的最偉大的、最浪漫的劇本了。

  也不對,他真正最偉大的、最浪漫的劇本不是這個。而是他内心深處的另一
幕。也許,在若幹年後,在自己和石瓊的新婚之夜。當人群散去,夜深寂靜,在
昏暗的月光下,在酥軟的婚床上,石瓊穿着一身雪白的低胸婚紗,羞澀的依偎在
自己的懷抱裏,等待着自己去解開那神聖的婚紗的遮掩,去盡情的合法的品嘗她
裸體的所有秘密,去品味夫妻之間的最甜蜜的第一次的性愛時;自己會愛撫着石
瓊玲珑的身體,柔情萬種的吻着她,慚愧卻又狡黠告訴她,兩個人情定終生的一
幕,一切都是自己的安排和設計的,是自己因爲愛而失去了理智才精心策劃的,
并祈求她的原諒,因爲這一切都因爲愛情;而石瓊會含羞的告訴自己,她早就知
道,她不在乎,她早就原諒了自己,因爲一切都因爲愛情。然後兩個人心有靈犀
的纏吻在一起……

  這才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劇本。

  ……

  可惜,真的實施起來,才知道「導演」這個角色沒那麽好當,「一切都那麽
巧合」的英雄救美的戲碼,更是簡直漏洞百出。

  首先是要湊一個陳櫻有課、石瓊沒課的下午,總不能讓那個礙事的籃球隊女
隊員壞了自己的事。光爲了這一點,自己就跟個猥瑣的變态男一樣,纏着陳櫻的
同學去要陳櫻的課表,害的人都以爲自己是轉了性,暗戀上了陳櫻,自己還要找
借口撇清。還要在石瓊常叫的奶茶鋪這裏給小夥計塞小費,一有女生宿舍603
的奶茶外賣,就通知一個新弄來的手機号碼。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下午,結果又是
連日大雨,自己騎車追車實在不便,隻能拖延一周。然後設計「逃逸路線」時,
原本計劃的西側荒地,卻發現最近來了一批工人在造房子,實在人多眼雜,隻好
換地方,要多跑3公裏路,去萬年籃球公園的南側那片小樹林裏……一共7公裏
路……自己要踩着單車追一輛汽車,真有那麽好玩麽?計劃的快差不多了,才發
現整個計劃的大漏洞,石瓊雖然有點奶茶或者咖啡的習慣,但是那天下午如果正
好不點,自己又能如何?一個莫名其妙的快遞送進去一杯「贈品」奶茶……高貴
如石瓊會喝麽?最後還是小強,脾氣大、膽子大、心氣橫,居然說:下藥在她的
房間的飲水機裏,自己在裏面多等一會,她總要喝水的……實在到時間等不下去
了,拿刀子直接脅了走呗。

  真是混亂,用安眠藥的方法,不就是爲了萬一事情敗露或者遇到警察保安,
還可以推說是個好心的快遞員,看到小姑娘的身體狀況有問題,送她去醫院……
用刀子?那不成強搶民女了?還是盡量用安眠藥吧。

  然後小強這個王八蛋,居然到了今天早上才說,爲了防止事主認得車牌,還
是找個套牌面包車比較保險,要另外加800塊租車費……簡直氣得李謄都要昏
過去了。但是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李謄已經是鴨子趕上了架子,也沒法拒絕,
這會兒想退都不知道該往哪裏退了。

  這會兒,他在窩在馬路的另一側,兩隻腳跨在單車的兩側,都有點麻木了。
内心深處有着深深的恐懼和不詳的預感,這要是事情敗露了,自己都不知道算個
什麽罪名。學校開除是肯定的了,會不會吃官司呢?好在小強是拍着胸脯保證:
收了你的錢,就是替你擺平這些事,最多案件沒做成,但是絕對不會敗露出來,
他們兄弟躲一陣,更不會連累到李謄的,至少在整個事件中,李謄隻不過是追一
個女孩,沒做任何違法的事。不過看他那信口說說的表情,天知道他有幾分可信。
何況,真的花了5000人民币,結果事情因爲這些千奇百怪的原因沒辦成……
看小強的樣子,也是不會退自己一毛錢的。

  真的,瘋了,自己一定是瘋了!

  李謄本來是想找張琛的,張琛雖然也是油頭滑腦的,但是比起小強來,至少
好像辦事要可靠多了。不過他又怕找張琛,總覺得,張琛既不會同意他這種胡鬧,
甚至會妨礙他……還不如給大強小強一個「私活」的機會。一萬人民币演這麽一
場戲,如果最終不敗露,連點風險都沒有,他兄弟這筆錢也賺得太容易了。

  反正到了這會,他已經無從預料,事情會如何發展。恨不得時光倒流,可以
讓他取消這個荒誕的計劃。他已經預料到,一切才不會如同自己設計的那麽浪漫、
那麽神聖、那麽巧妙,一切都會亂七八糟,就跟他整個荒謬的追求石瓊的幻想一
樣,亂七八糟的。

  比原先預想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再過一會,陳櫻就要下課回宿舍
了……李謄感覺自己已經處在一種「半死不死在等死」的狀态。此刻,他已經後
悔的腸子都青了。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麽啊……?哪裏有自己這麽荒謬的計劃,這
麽愚蠢的劇本,這麽可笑的泡妞攻略……有這份心,有這份預算,根本就應該去
绯紅啊。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那邊,那扇本來緊閉的小鐵門,居然真的「嘩啦呼啦」
的開了……

  一個女孩,似乎被一個男人半攙半倚着,雙雙挨在一起走了出來……

  瞬間,李謄覺得如同掉進了冰窟裏一般,渾身冰涼,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自
己的心髒一定是停跳了幾秒,又猛的抽縮成了一個長方形或者長條形……

  是小強!

  小強穿着一件遮頭蓋臉的連帽工裝衣,戴着個灰色的口罩,一隻手好像是用
什麽東西在身後抵着那個女孩,另一隻手卻半摟着那個女孩的臂膀。而那個女孩
……天啊,糟了,完了!!!那個女孩明顯沒有睡着或者迷昏什麽的,隻是驚恐
畏懼的一步一挪着……而小強的那隻在女孩身後的手,雖然藏着看不見,但是很
明顯是托着女孩的腰部以下部位,雖然遠遠隔着快七八十米,看小強那猥瑣的樣
子,李謄都知道他肯定是忍不住,在偷偷的借着計劃在摸索着、猥亵着,過瘾着
……問題是,此刻最重要的已經不是小強占人家便宜的問題,問題是:

  女孩沒有被迷昏?!小強這王八蛋!傻大愣!黑社會!不要命!不要臉!居
然真的用刀子挾持了出來?!!!

  這是持械挾持,這是重罪,這是綁架,這已經遠遠超越了可以用「看你身體
不舒服送你去醫院」可以搪塞過去的程度了!完了!徹徹底底玩完了!自己真是
全世界最大的傻瓜,居然策劃了自己一行自己根本沒想怎麽樣的持械挾持案?完
了!自己真是全世界最傻逼的導演,最傻逼的編劇,最傻逼的演員,最傻逼的英
雄,還救美?還救個毛啊!這下可怎麽收場?!

  等等,等等,等等!!!

  還有不對的地方!

  那個女孩,留着長長的頭發,卻将頭發紮成兩根長辮配着披肩發特别俏皮;
上身是包身效果很好的短幅白色紋着英文LOGO的小T恤,下身是一條緊身的
長長的淡藍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紅白相間的AJ,雖然一樣是明豔無比,嬌肌
似雪,玉面驚羞,可是身高、體型,都不對啊!!!……

  天啊!那不是石瓊啊!那是……那是陳櫻啊!!!

  李謄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昏死過去了。他恨不得天上馬上打一個巨雷,把自己
劈死算了!

  自己該怎麽辦?怎麽辦?!自己怎麽那麽蠢?那麽蠢?!就沒有想到一切都
有可能有變數……陳櫻有課就一定會去上麽?石瓊沒課就一定在宿舍裏麽?點奶
茶的可以是石瓊,就不能是陳櫻麽?!自己怎麽會那麽幼稚,那麽傻逼?!!陳
櫻估計今天沒去上課,逃課了?石瓊呢?石瓊這會兒是什麽情況,石瓊在哪裏?
石瓊看到小強了麽?!自己怎麽就沒有給小強一張石瓊的照片呢?怎麽就說了個
宿舍門牌号呢?像自己這麽蠢的蠢貨,還要來按照這麽複雜的戲碼,還想玩英雄
救美?!自己真是世界上第一大蠢蛋!!!

  救我!如果有上帝就開開眼,救救我!上帝救救我吧!

  怎麽辦?自己應該怎麽辦?難道這個計劃還要繼續?!小強估計這會兒都沒
明白懷裏挾持的女孩不是自己的事主。怎麽辦?難道這個傻逼計劃還要如此傻逼
的繼續下去?隻能将錯就錯?自己花了一萬人民币,就不說漏洞百出了,最後英
雄救美,來救一個自己壓根沒什麽好感的陳櫻!?

  ……

  仿佛過去了一百個世紀,其實才過去了十幾秒,就在李謄的呼吸快要停滞,
心髒快要碾碎,大腦快要崩潰的時候……小強已經期期艾艾、罵罵咧咧的,要将
陳櫻挾持上那輛面包車了,按照預訂的劇本,自己應該這時候出現「發現異樣,
大聲呼喊」,然後大強就要發動汽車,自己就要開始追趕了……

  但是那環島花壇邊,卻又發生了意料之外的變故!

  說時遲那時快,被小強裹在懷裏逼着走路的陳櫻,也不知道做了一個什麽樣
的反抗動作,有可能是回身踩了小強的腳尖一下,也可能是用其他的部位怎麽弄
疼了小強,小強發出「哎吆!」一聲吃痛的悶叫,借着這一時的遲滞,那個陳櫻,
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做的,居然掙脫了小強的懷抱控制,一邊尖叫着,一邊奔跑
了起來,而奔跑的方向,正是自己這裏……

  李謄覺得大腦一片混沌完全處于缺氧的狀态。所有的計劃,所有的劇本,都
漏洞百出的一片混亂,這個陳櫻也未免太厲害了吧。一般的大學女生在這個時候,
吓昏過去才是正常的吧,再怎麽樣,至少兩腿肯定更是軟的吧,她居然在這種情
況下,還能反抗?還能逃跑?還敢弄傷劫持自己的壞人?!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甚至在一瞬間,他也恨不得自己拔腿就也跑起來,
躲到天涯海角,再也不出現在這個人世界。

  救我!如果有上帝就開開眼,救救我!上帝救救我吧!

  但是小強,卻在這驚魂一幕後,露出了他兇狠的表情,已經瘋了似的,在陳
櫻的身後追逐起來,一邊追逐,一邊似乎已經忘記了什麽英雄救美的劇本,沖着
自己這裏喊了起來:「出事了!!!傻逼!!!抓住這個小妞!!!否則要出大
事了……」

  李謄的腦海一片空白,看着陳櫻明顯到底已經兩腿發軟,卻還在用着最後的
氣力猛跑,口中已經呼哧呼哧在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小強在身後猛追……

  他想逃跑,他又不忍心看見陳櫻這幅可憐的模樣,想過去「幫」她,他又仿
佛覺得自己應該按照小強說的,先抓住陳櫻,捂住她的嘴,再慢慢跟她解釋。隻
要解釋得當,也許還能混過去吧?

  「傻逼!!!李謄!!!抓住她!!!」小強聲嘶力竭,陳櫻也似乎擡頭驚
恐的看着自己,發現了自己跨在單車上發呆的模樣……

  李謄但覺0。1秒,如同一萬年那麽漫長;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選擇,不知
道自己該做什麽,不知道怎麽做才能收拾這一片混亂的局面,他後悔,他絕望,
他麻木,他想死!

  他想憑借着本能去判斷,但是他的本能都已經消失殆盡,他的肢體已經不受
大腦控制,仿佛是一具空殼,完全隻是因爲小強剛才的叫嚷,用聲音鼓動了他的
大腦。

  至少有一個聲音在叫,讓這個聲音爲自己的命運做主吧。

  他撲了上去!

  他将本來就已經奔跑的快要失去重心的陳櫻一把撲到在地,自己的身體将陳
櫻軟綿綿的身體狠狠的壓在地上,甚至慌亂的伸出手來,捂住了陳櫻的嘴巴:

  「别叫了!别叫了!!!我們是朋友……我們是在……啊……在開玩笑呢
……我們……」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隻是這樣的動作,居然還不能徹底的制服
陳櫻,猛然之間,自己的下體裆部,居然被惡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他吃疼,他的
大腦和小腦都幾乎已經罷工了,甚至無瑕去考慮是陳櫻居然在這種事後,還能有
判斷力和氣力,用膝蓋頂了自己的下體一下。

  他蜷縮成一團,下體疼痛,腦子昏沉,幾乎要嘔吐出來。

  但是無論陳櫻是哪裏來的勇氣和判斷力頂的自己一瞬間都失去了反抗力,就
這麽一摔一錯,小強,也終于已經獰笑着追了上來。翻過身,李謄看的清楚,小
強的手裏拿着的居然是一把六七寸長的三棱刮刀,他已經抵上了陳櫻的腰肢,一
把勒住了陳櫻的脖子。

  因爲扭曲,因爲掙紮,陳櫻的上身字母T 恤已經一片淩亂,被撩起來都可以
看到她的小腹肌膚了,甚至那顆性感溜圓的小肚臍眼都暴露在空氣中,那T 恤本
來就單薄,内裏穿的文胸又罩杯又非常的紋路精緻,扭曲拉扯之間全是美豔性感。
但是此刻李謄沒有心情欣賞美色。卻聽小強已經悶哼着:「先上車,慢慢說,聽
話就不刮你……否則臉上先來一刀……」一邊拖着陳櫻已經退步着上了那輛面包
車。

  李謄不知道自己該走該留,但是此刻什麽都暴露了,讓已經氣急敗壞玩砸了
的小強和陳櫻呆在車上,天知道這個蹩腳的演員會演出什麽戲碼來。他一咬牙,
也隻能跟着上了車。

  小強已經拖着陳櫻到了七座面包車的後排,依舊用三棱刮刀抵着陳櫻的腰眼,
像是嬉皮笑臉的解說,也像是氣急敗壞的威脅,連聲就是嘟囔着「别出聲」、
「别出聲」、「亂來就捅你」、「臉上先來一刀」、「先奸後殺」、「我什麽都
做得出來」、「操你媽媽的」、「弄死你個小娘」、「奶子都割下來喂狗」、
「别出聲就好商量,什麽事都不會有的」。

  等待李謄木然的拉上車門,大強也就跟個木頭人一樣發動了面包車。

  一片混亂,這都什麽事啊。人都不是那個人,劇本更是亂成一團,英雄救美
的戲碼怎麽就成了流氓挾持?然後……自己這夥人是能帶着陳櫻去哪裏呢?

  李謄的心中是一片空白的,他隻是呆呆看着車窗外向後奔馳的景物,完全沒
有思維的能力,有的時候,甚至是刻意的在注視着路邊的某一處房子,某一棵大
樹。他甚至都已經沒有那個精力去歎服一下陳櫻的反應。這個時候的陳櫻,隻是
縮在後座裏,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她被小強脅迫着又不敢喊叫,隻是默默的流淚,
臉色蒼白,卻死死咬着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她當然也恐懼、驚訝、羞澀、
憤怒。但是換了另一個女孩,遇到這種事情,隻怕已經軟成一團或者幹脆失去理
智不顧一切的喊叫了。

  好吧,如果可以頒獎,隻有陳櫻是個好演員。她倒是挺适合這出戲碼的。

  陳櫻身高已經有一米七四了,站在地上比小強都要一額頭,其實小強用刀抵
着她走路時多少還有點怪怪的。這會兒坐下了,兩個人的身高差才顯得不那麽明
顯。小強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一邊用三棱刮刀抵着陳櫻的腰部,罵罵咧咧
的警告,一邊用一隻賊兮兮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有意無意的婆娑着占着便宜,甚
至好幾次,悄聲的靠近着她的大腿根部。

  「李謄……」陳櫻帶着哀怨的哭音,終于開口,柔聲說話,卻是對着前座的
李謄。也許連她都已經發現了,和身邊這個色迷迷、賊兮兮的「快遞」是沒有道
理可以講的:「你……不要胡鬧了。你……放我回宿舍吧……我知道你是……是
……是開開玩笑的……現在……我也沒什麽損失什麽……你放我回去……我們當
成什麽都沒發生……好麽?」

  李謄茫然的擡起頭的,期待的看着陳櫻。

  其實論起來,雖然自己追求石瓊,其實因爲石瓊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接觸并
不多。倒是陳櫻,同樣和自己身爲河西大學男女籃球隊的隊員,總有這樣那樣的
接觸。他仔細想來,自己對陳櫻的了解,還在對石瓊的了解之上。他知道陳櫻平
時比較「辣」,因爲身高高,氣質上又點高冷,男生還給了她個外号「高不可攀
校花」。這個時候,遇到這種事情,居然會柔聲抽噎着,低聲下氣的和自己「商
量」,他覺得有點茫然,但是又好像聽到了一個「解決方案」。

  不是麽?自己從一開始也就根本沒打算把石瓊怎麽樣,不過是導演一出戲劇
而已,既然陰差陽錯找錯了人,放了陳櫻,自己跟陳櫻好好道個歉,就推說是找
了幾個小兄弟來胡鬧,陳櫻既沒有什麽身體上的傷害,也沒有什麽經濟上的損失
……也許,真能當成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他忽然又有一種非常刺痛的懊惱:這都要怪小強,這個完全靠不住的王八蛋,
當時怎麽就腦子一混,叫自己的名字,還讓自己攔住陳櫻呢。自己又是怎麽想的?
居然真的就把陳櫻撲到了。其實陳櫻雖然也是籃球少女,體能沒的說,但是小強
……自己和他們幾個打球打多了,這個家夥氣力不談,但是以他的速度,其實根
本不需要自己的幫忙,追上陳櫻是必然的事情。當時,自己就應該騎着單車逃跑
……那麽整件事情是不是就和自己沒關系了呢?随便小強怎麽處理也好,他是追
的上陳櫻也好,害怕出事不追了和大強一起閃人最好,追上了,哪怕是把陳櫻帶
到荒郊野外,強奸也好,怎麽樣也好……至少沒有自己的事。可現在,自己已經
徹底坐實了一個綁架犯,甚至都不像是個同謀,整個一個主犯……

  我最初的劇本,不是我來扮演英雄的麽?

  直到現在,估計小強還不知道自己要虛假綁架的「石瓊」不是眼前這個「石
瓊」,不過礙于自己是要泡妞還沒有好意思直接對着陳櫻上下其手,但是一雙賊
手偷偷摸摸在陳櫻包在牛仔褲下圓潤結實的大腿上摸啊摸啊,看着李謄真是無名
火從心頭起,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和脾氣,從二排通向後排的通道裏,一腳踹
過去,在小強的小腿上狠狠踹了一腳,疼的小強「哎吆」一聲。

  「叫你他媽的别動手動腳的,你聾了麽?!」李謄咬着牙,兇神惡煞一般跟
小強叫了起來:「操你媽的!平時說啥都呱呱呱,一到下真章全是稀泥!找錯人
了你知道麽?!拿錢的時候手那個快,真做事跟個癟三似的混!!!」一瞬間,
他覺得自己的口吻都有點像在跟張琛學,甚至都顧不得給後座的陳櫻聽到裏面的
糾紛瓜葛。

  小強一愣,居然也沒還嘴,估計是也覺得自己今天這一處演的一點也不漂亮,
哼哼唧唧的低頭了,倒也停下了對陳櫻的摸索。

  「李謄……隻是個玩笑。你讓我下車吧……我自己回去……什麽事都沒有了。
求,求你了。求求你……」陳櫻似乎看出來了李謄心裏的糾結,繼續着自己的軟
語哀求。

  李謄愣愣的,也是郁悶的看着陳櫻。

  如果真的現在放陳櫻下車,所有人可以當成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對他來說,
簡直是天堂一般的選擇。但是……要小強退5000人民币是不可能的。而且最
重要的是,陳櫻現在可憐的像個買火柴的小女孩,真的放她走,她會當成什麽都
沒有發生過?她會不會立即報警?她會不會一旦脫離了自己控制就會立即展開兇
狠的反撲?

  她這幅楚楚可憐、較弱無力、飲泣顫抖的說着「求求你」的模樣,實在也和
她平時裏驕傲高冷的模樣差别太大了。李謄實在有點不認識她的感覺。

  而在另一方面,他也有男人的本能。

  眼前的陳櫻,已經不是籃球隊的那個陳櫻,而是一個被三棱刮刀和窮兇極惡
的流氓脅迫着的十九歲的柔弱的女孩。那些矜持,那些高冷,那些帶着嘲諷的微
笑,那些渾身上下散發着的官二代的矯情,都已經蕩然無存。李謄以前隻注意石
瓊,并沒有細細的品味。此刻卻發現……當這些讓人讨厭的東西都蕩然無存,或
者被恐懼掩蓋了,這個女孩……在這種場景下,卻散發着讓他無法抗拒得誘惑力。

  本來是披肩長發裏襯着精緻的麻花細辮,俏皮又時尚,這個時候已經散亂,
淩亂的發端透着一股凄楚無助;本來裝扮都是刻意用心,用薄款的T 恤和精緻紋
花的文胸勾勒的性感,用塑身的牛仔褲勾顯長腿和臀胯的線條,這個時候卻顯得
那麽不合時宜,更是本能的含着胸,似乎連她自己都知道,女孩子這個時候越是
性感,越是危險。

  予取予求、爲所欲爲、任人欺淩……種種形容詞原來是帶有這麽強烈的性暗
示。難怪在電視裏,那些絲毫不露點的畫面,隻要女性失去了行動自由哪怕隻是
失去了部分的行動自由,都會帶來男人的遐想。

  眼前的陳櫻,是那麽的柔弱無力,卻如同一個迷途的羔羊在無力的等待着自
己宣判她的命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雪腮上卻泛着潮紅,也許自己可以親一口;
她的乳房……在T恤衫下飽滿挺立的,也許自己可以摸一下;她的腿,帶着一絲
顫抖,在牛仔褲緊密的包裹下細潤如許,也許可以自己探索進去揉玩一下。無論
如何,她都不能反抗對麽?反正自己已經花了5000人民币了……反正自己事
情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帶陳櫻去個角落裏,讓
自己享受一下人生最好的美好?爲什麽自己此刻才意識到陳櫻是一個如此漂亮、
如此迷人,散發着如此魅力的女生呢?

  強奸她!自己現在完全有條件強奸她!

  逼奸她!讓她給自己提供性服務!就當是自己去绯紅标了個姑娘!反正,她
還能活下來就應該感謝自己了。她應該感謝自己,她應該感謝自己隻是奸污她,
玩弄她,得到她,而不是殺了她滅口什麽的。她也應該用身體來酬謝自己不是麽?
反正她這麽風騷,反正她一副校花的樣子,估計一定和不少男人睡過吧?跟我睡
一次,給我玩一次,算是我進局子前最後的補償吧?

  可是……我一開始不是要扮演英雄的麽?怎麽忽然成猥瑣的強奸犯了?而且
是饑不擇食,拉上誰算誰的強奸犯?

  當他和陳櫻的目光交織時,他卻發現,也許是錯覺,陳櫻的那種柔弱,居然
是很真實的,兩行清淚從她的眼眶下在她的腮幫子上留下兩條痕迹,帶着期待,
又帶着畏懼,帶着厭惡,又帶着痛苦的看着自己,她當然一向瞧不起自己,可是
這會兒,相比兩個根本不認識的窮兇極惡的流氓,自己明顯是她唯一的指望不是
麽?

  他忽然又心軟了。

  聽說陳櫻家裏出事了,聽說陳櫻的父親已經被紀委立案調查了……也不知道
此刻是否有人照顧她的生活,也不知道她究竟又有多少痛苦值得去同情。自己已
經做錯了,自己也許不應該再錯下去,自己是來追求石瓊的,自己是來扮演英雄
的。自己不應該再傷害這個莫名其妙被牽涉進來的女孩。自己應該放了她,自己
應該道歉,然後哀求她不要去報警,給自己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也許自己應該
痛哭一場,把自己對石瓊的感情向眼前這個女孩傾訴,也許她會同情自己,女孩
子不是很容易被那些浪漫的故事打動麽?也許她會因爲的癡情和笨拙的演技而喜
歡上自己?也許隻要自己放了她,道歉,她反而會愛上自己,和自己親吻,撫摸,
給自己身體奸玩,讓自己獲得慰藉。也許這才是浪漫的劇本?也許自己不是個英
雄,而是一個情聖?

  這該死的英雄救美的劇本,已經變成一出帶有黑色幽默的滑稽戲了麽?

  他呢呶着開口:「我……我放你回去……但是你能不能先聽我解釋……」

  「當然……我保證,隻要你放我回去就可以了,我們是同學,開開玩笑,沒
關系的……」

  「那我就……」李謄猶豫着,将要說出「先讓你回去」的話來了。

  ……

  「不行!」

  所有人都一驚!因爲大強渾厚如同銅鍾一樣的聲音,一聲「不行」在前座響
起。這讓李謄非常吃驚,因爲大強是很少說話,隻是做事的人。

  「大強……?」

  「我說,不行!」

  「……」

  「我說不行!……事情已經這樣了,放了她,肯定要出事,搞不定的。」

  「那你說怎麽辦?」小強知道今天自己演砸了,也是随口啐一句。

  「得告訴老大了……」難得開口的大強,這一次,卻是冷冷的說得斬釘截鐵。

  「那這會兒怎麽辦?」李謄已經連舌頭都打結了。

  小強撓了撓頭,似乎也明白了被自己一手搞砸的眼下的尴尬處境,半天才吭
氣說:「我知道個僻靜的地方,這會兒肯定沒有人的,特别特别安全,先帶她過
去……再說。」
作者: ptc188    時間: 2016-10-13 16:20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53回:陳櫻·無所謂
陳櫻真的懷疑,這一切都是自己在宿舍裏午休時,做的一場荒誕的惡夢。

  莫名其妙的,在宿舍裏午休,就被一個猥瑣的快遞流氓騙開了門後,用刀挾
持着離開了宿舍上了一輛車,這種情節,難道不是電影裏才有的麽;校友、學生
會的幹部李謄,居然是參與者,還幫着流氓劫匪攔住自己,這難道不是一個什麽
真心話大冒險之類的惡作劇麽;自己是被挾持上車之後,蒙上眼睛,然後似乎整
整有一個來小時的車程來到一個密閉的空間裏……

  然後,自己就被綁在這裏已經又有一個多小時了。

  這一切已經夠恐怖了,但是多少也有點不可思議,讓人難以相信真的發生了
的荒誕感。

  而此刻,自己的處境……更是有一種荒誕的、凄冽的畫面感。

  自己的兩隻手臂,被高高拎起,用一根封箱用的尼龍帶綁在了一起。雖然她
的身高臂長在一般女生中都屬于格外高挑的,但是因爲尼龍帶固定在自己頭頂的
一根欄杆上,離開自己的身體實在有些距離,爲了保持坐姿,她必須将兩臂拉得
挺直,腰肢都要繃緊,甚至臀部還要小小的半擡不擡用兩條腿盤着墊在自己的臀
下,才能坐在地上。否則,就隻能彎腰站立了。

  她不是陽春白雪什麽都不懂的少女,她意識到,自己這個姿态,實在是充滿
了性誘惑。因爲兩臂繃直,其他地方卻依舊保持了自由,有一種「好像可以反抗,
其實卻無法反抗」的束縛感。而那封箱帶和自己肌膚絞在一起的部位,不看也知
道将自己的手腕勒出了血痕,充滿了視覺沖擊力。更要命的是,因爲這個高度的
問題,自己要格外的挺胸、收腹才能保持一個坐姿不至于太辛苦。做出這樣的動
作,對于常年保持訓練的自己來說不是問題。但是這個姿态,也未免太誘惑了、
充滿了淩辱感和脅迫感。真的懷疑,是不是哪裏有什麽攝像頭,準備要拍攝一出
少女拘禁強奸的大戲,自己才被設定成這麽一個姿勢的。

  而周圍的環境,更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環境……

  自己究竟在什麽地方?

  似乎是一個廠房車間或者倉庫之類的空曠房間,大約有七八百平米大小,兩
層樓的挑高,四周都是類似腳手架、攀登架、纜車架、軌道之類的她也不太懂的
鋼結構建築組成部分,而架子上一顆顆大大小小的似乎是一盞盞射燈。四牆上隻
有二層左右的高度才有一圈透光的玻璃氣窗,但是這會都密閉着,隻有依稀的室
外光線能夠稍稍透一些進來,但是也瞧不真切。

  和自己頭頂的鋼筋架四周的充滿了硬線條和工廠感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的,
是自己的面前。自己的正面前,卻是一副完全的暖色調,是一間隻有三面牆,好
像是搭建出來的布景一般的「房間」。房間正中央有一張碩大無比,寬大約有三
米的大床,上面軟軟松松的蓋着雪白色的床品,床的兩側還有木質的床頭櫃、一
盞挺豪華的落地燈;「房間」的左面有一排側放的布藝沙發,卻是五彩紋路的那
種顔色,「房間右側」卻有一面巨大的歐式落地穿鏡,鏡子前擺着一張歐式的貴
妃椅,連着腳凳。一切都仿佛是很真實的豪華酒店套間中的布景,但是卻隻有三
面牆,面對着自己的方向,則是完全開放式的。

  在自己被綁定的身體左右,有着一排排如同時裝店一樣的那種立式衣架,上
面挂着紅紅綠綠的各式服裝,細看都是女裝,有連衣裙、禮服、襯衫、西裝、内
衣、泳衣、學生服、運動服、甚至還有一些似乎是警服、醫護服裝和空乘服……

  她臉紅了,她雖然沒有惡劣的性經驗,但是傳媒那麽發達,自己又不是清純
無知的幼女,她大約能猜出來這些衣服,明顯是用作某種性愛情趣的女孩子用品。

  這裏……好像……是一個攝影棚。而且是一個專拍色情片的攝影棚。

  她真是又羞又怕,又驚又惱。難道說,李謄……那個傻乎乎的李謄,居然是
特地要挾持綁架自己過來,逼迫自己拍色情片?

  但是她又馬上否定了自己這種猜測。自己雖然也算是美女校花,但是畢竟不
是什麽當紅明星,李謄和自己又能有什麽深仇大恨,要大費周章來玩這種變态遊
戲?又哪裏來這種膽子?退一萬步講,李謄就算瘋了或者精蟲上腦,挾持了自己,
就是來宣洩欲望,要奸污玩弄自己,強奸逼奸,最多也就是脅迫自己「自願」爲
他提供肉體給他奸玩罷了,又哪裏來這麽多資源,可以建設或者租賃到這種攝影
棚的環境來?

  回憶起剛才在車上,他們幾個的對話,似乎李謄根本沒有做主的權力,是他
們三個事出無奈才臨時決定綁自己到這裏來的。這個惡心又淫邪的地方,似乎是
一個臨時安置自己一下的地方。

  但是再想想,也有點奇怪。那就是:爲什麽會「事出無奈」呢?回憶起那個
快遞流氓騙自己是送貨上門,敲開自己房門一直到這會,肯定是有計劃的,他們
不是已經得逞了麽?自己沒能跑掉,也無法報警,這會兒連手機都被他們搜走了,
被無可奈何的綁在這裏,無論是要綁架要贖金,還是要強奸自己……他們都已經
有了充沛的條件啊。有什麽事情「事出無奈」呢?難道說……一切真的隻是一個
誤會?李謄壓根沒想綁架自己,是莫名其妙誤打誤撞才會發展到這一步的?那麽
……他們最早是想幹什麽呢?偷東西?看女生?還是……

  周圍一片寂靜,偌大的空間裏隻有自己一個人……李謄和那兩個流氓還在外
面。她除了繼續用這個尴尬的甚至有點色情暗示的姿勢坐在地上,也是無可奈何。

  甚至,在理不清頭緒的情況下,在恐懼和羞恥的壓迫下,她有點絕望,也有
點「随便他,無所謂」的心緒。

  ……

  反正,自己的整個人生就是一出惡心的鬧劇,一場荒誕的淫夢。又能糟到哪
裏去呢?

  她當然也會害怕,她害怕自己等一下會被強奸,會被輪奸,會被迫拍色情片,
被脅迫成爲别人的性奴,甚至會被傷害,會被殺死什麽的……但是她不相信自己
是被卷入了一次綁架勒索案。

  已經沒有人會來綁架勒索自己了,不是麽?盡管自己就在兩個月前,還是個
标标準準的「官二代」。

  父親陳禮突如其來的被紀委的幾個工作人員從家裏帶走,紀委的人來學校裏
找過自己,說是父親目前在紀委的指定旅館裏「小住幾天」、「協助調查」。紀
委的人還是很和氣,表示,自己如果願意,可以安排自己去羅家村紀委的臨時限
制行動旅館看望父親。

  然後,就是自己的遠房表姑媽哭哭啼啼的打電話來,說要來河西照顧自己,
自己當然冷冷的拒絕了。她知道這種遠房親戚隻是表示一下關心,絕對沒有千裏
迢迢真的來「照顧自己」的意思。更何況……她已經十九歲了,隻要有錢,她認
爲自己完全有能力照顧自己。

  她從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雖然……她現在真的一下子失去了經濟來源。

  後來,省局裏先後來了幾個叔叔阿姨來學校看望過她,都是父親的同事、下
屬、關系戶表達了一下關心;也有的好像是也被協助調查了,似乎是來自己這裏
探探口風的。唯一有「内容」的,是省排球中心的柯舜州教練,不僅來看望了自
己,還帶來了10000 人民币,說是省局領導劉鐵銘局長的私人關照。并且留了自
己的電話号碼和劉局長的電話号碼給她,告訴她:生活上,學習上有什麽需要,
可以打電話給柯叔叔或者劉局尋求幫助。不過這個柯舜州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
都是假模假樣的安慰她「你爸爸也許沒事,很快就會回家的」。這個柯舜州倒是
很誠懇的告訴自己:「你爸爸的事情可能很麻煩,櫻櫻你要學會自己照顧好自己」、
「找劉局長劉叔叔也可以,但是真的有困難,先打電話給我」。

  照顧自己?找人幫忙?她從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

  她其實不知道自己應該應對處理眼前的巨變。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不
是什麽「處理」的問題,而是她都知道自己應該以一種什麽樣的「情緒」去面對
眼前的巨變。

  父親進了紀委,還能平安無事的離開麽?自己今後的生活、學習怎麽辦?自
己會辍學麽?日用開銷怎麽辦?親戚們會各自趕來,需要自己接待麽?自己是不
是應該去紀委看看爸爸?自己甚至能聽懂柯舜州轉帶過來的暗示,自己是不是拼
了去找找劉局長,看看有什麽事情可以疏通的?甚至……可以找石瓊的家人來幫
忙麽?盡管她能聞到風聲,父親的出事,和石瓊的哥哥石川躍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但是柳晨老師……也許會幫自己?

  這些「處理」也就罷了,她畢竟隻是一個學生,無論去做什麽或者不做什麽,
其實也知道是杯水車薪而已。但是,更可笑的是,自己甚至吃不準……自己應該
難過麽?

  還是自己應該癫狂的發出快樂的笑聲!?

  無論如何,那條蹂躏玩弄了自己這麽多年的色狼,進去了,不是麽?再也沒
有人會尋找一切機會來玷污自己清白的身體,來淩辱自己純潔的靈魂了,不是麽?
自己其實無數次夢見爸爸死掉,都高興的哈哈大笑,都在夢中笑得很傷心,甚至
笑的淚崩,不是麽?自己根本就應該慶祝一下,開兩瓶好酒……慶祝自己得到了
真正的解脫,慶祝母親的仇恨,或者,她想象中,母親的仇恨得到了一定的報償,
不是麽?

  不!她的第一反應,既不是難過,爲父親擔憂;也不是多年隐藏在心頭的仇
恨得以報償的快感……她的第一反應,即庸俗,也可笑,連她自己都想大聲笑出
聲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老爸的錢,藏在哪裏?怎麽弄出來?

  最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前幾天,自己終于被安排去了一次位于河溪市南郊
的羅家店的紀委招待所裏,在有工作人員陪同的情況下,見到了父親陳禮。父親
說來說去,都是在暗示,某個不是父親名字的銀行賬号、以及那個賬号的密碼,
裏面有一筆錢,要她想方設法把這筆錢提出來,交給父親的某個南海省的同事叔
叔去「疏通」……

  她看着父親熱切的眼神,忽然覺得世界真是滑稽極了?父親居然把自己當成
了什麽電影裏的地下工作者,或者是親密無間可以爲了父親的自由不顧一切,聰
慧的絞盡腦汁和父親合作,幫助父親脫困的乖女兒?

  這個人,爲什麽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爲什麽會認爲他們之間的
父女關系還可以像其他正常的父女一樣?!!!

  可笑!!!

  自己的整個人生,都是那麽的可笑。

  自己爲什麽對于被如此淫邪的綁在這裏,并沒有恐惶到昏死過去?也有一部
分的原因是自己已經不在乎了,不是麽?自己可能被猥亵,被強奸,被輪奸,被
逼迫拍AV片,被脅迫成爲性奴什麽的,那當然也是非常的恐怖……但是,自己真
的還是個純潔的值得呵護的小嬌蕊麽?除了那一張自己都覺得無所謂的薄膜之外
……自己其實已經髒透了,不是麽?

  自己的人生已經毀了。雖然今天的遭遇,可能毀自己毀得更加徹底。可是從
一開始,從自己的童年開始,從自己還懵懂無知,是一張純白的纖細的畫卷的年
月開始,自己已經被那條色狼玷污了,不是麽?

  那條色狼,也有今天?叫他嘚瑟?!叫他包養小情人?叫他玩弄運動員?叫
他連自己的女兒也不放過,猥亵、玩弄、淫辱!活該!活該!活該!!!

  她應該哈哈大笑,她應該唱出聲來

  但是,她也做不到。

  盡管自己本來就生活在女生宿舍裏,和父親幾個月都見不上一面,但是從父
親進紀委的第一天起,她依舊必須面對:

  他,畢竟是她的父親。

  ……

  她就如同一個在藝術情色電影鏡頭下,用性感清純的姿态和即将崩裂的肉體,
去繪制宣傳海報畫面吸引觀衆買票的少女演員一樣……綁在那裏……茫然的思考
着自己的人生,自己那荒謬的人生。

  不管多麽悲慘的命運,她都必須獨自承受。

  ……

  李謄推開門,一絲亮光射了進來。李謄又合上門,攝影棚裏又恢複了昏暗。

  那個混蛋,這個蠢貨,這個流氓,這個變态,這個天知道想做什麽的學生會
幹部、籃球隊員、自以爲是校草的傻逼……蹒跚的走了過來,在自己的面前頹然
坐下。

  她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

  她知道,在目前這種情況下,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李謄,是自己唯一可以依
靠的希望。她應該繼續哀求他,她應該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細細的和他分析利
弊,隻有說服他放了自己,自己隻要能平安的離開這裏,一切都可以回頭再說。

  但是,可能是剛才半個多小時綁吊在這裏,寂靜的時光,讓她想到了太多關
于父親和她的淫邪的往事,她忽然有一種自暴自棄的念頭。

  無所謂,毀了都無所謂。

  自己本來就一錢不值,毀了又怎麽樣?

  自己就算能從這裏安然無恙的離開,今後的人生之路還不是已經徹底毀了?

  「他們走了……」居然是李謄先開了口,用茫然的、頹廢的聲音似乎在解答
自己的疑問:「但是等一會,他們就會回來的……」

  「……」

  「對不起,陳櫻。真的對不起……」他居然掩面哭了起來,淚水從他的指縫
裏湧了出來:「是我傻逼,把事情搞的一團糟……嗚嗚……我就是個傻逼……」

  「你先放了我……再說這些……」

  「嗚嗚……你不明白……嗚嗚……是我搞錯了……是……嗚嗚……是那個傻
逼搞錯了……你是……無辜的……你是被牽連進來的。」

  一瞬間,也許是李謄奇怪的措辭和态度,居然點亮了陳櫻本來已經昏沉沉的
思維,她忽然意識到某種可能性,居然沖口而出:「你是……想綁瓊瓊?」

  是的,隻有這種可能性最說得通了。李謄不是一向都自以爲喜歡石瓊喜歡的
要死要活的麽?他肯定是追求無望,又實在想玩瓊瓊的身體,才會來約了流氓來
铤而走險玩這一出的,自己應該是被沒見過自己和石瓊的流氓,誤以爲是石瓊,
才從宿舍裏綁出來的。

  還真是滑稽……自己的整個人生,還能不能再凄慘一些,滑稽一些?

  她不想笑,她并不想激怒李謄,但是她實在忍不住,她凄冽的笑了出來…
…她無法掩飾自己的嘲諷和蔑視,也無法掩飾自己的荒誕感和滑稽感。

  「……」

  「所以,哈哈……所以你是想綁架瓊瓊,你是想強上瓊瓊……哈哈……又讓
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啊……哈哈……」

  「不,不是的。我不是……我不是想傷害瓊瓊的,我不會傷害她的……」李
謄伸開了遮着臉的兩隻手,慌亂的、局促的解釋着。

  也不知道爲什麽,可能是那種無所謂的心态,可能是自己破碎不堪的家庭回
憶的刺激在一瞬間爆發,陳櫻就是帶着刻薄譏諷的笑容發出咯咯的笑聲,一邊,
已經顧不得自己姿态的淫蕩和不堪,稍稍蹲起來一些,用自己的一條腿撲騰撲騰,
仿佛是歇斯底裏一樣去踢李謄:

  「我知道!你他媽的不會傷害她……你就是想上她麽……想操她麽,想奸她
麽。不是傷害麽。奸女孩,是愛。我知道的,是他媽的愛。那你去啊……傻逼,
你去愛她啊,你去上她啊……你他媽的來搞我幹什麽?!!關我屁事啊!你個傻
逼,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那副熊樣,你他媽的連強奸犯都當不來,就你這種
傻逼樣還想操石瓊?你一定想操她的嫩逼想的要死要活的吧?哈哈……哈哈…
…别做夢過了,輪到誰也輪不到你啊……你個傻逼,連強奸都能搞砸的傻逼…
…你們怎麽一個個都那麽傻逼?!……告訴你吧,石瓊是個蕾絲邊,我都搞過好
多次了……哈哈……哈哈,你們一個個都那麽想石瓊是吧?哈哈……你們都搞不
上,我搞過了,聽懂了沒有……聽懂了沒有,我搞過了。哈哈……石瓊還是個白
虎呢,小逼上一根毛都沒有,嫩的不行了,你是不是聽了很激動啊?……哈哈
……傻逼!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傻逼!」

  李謄額頭上青筋暴起,猛的沖上來拎住自己T 恤衫的領口,臉漲得通紅,沖
到自己的面前,對着自己的口鼻,大聲猛喝着:「住口,住口!!住口!!!」

  他的手掌拎着自己的T 恤圓領,其實已經明顯的觸碰到自己的乳峰了,那兩
隻粗壯的手掌在顫抖,他的臉龐上充滿了憤怒,但是在憤怒背後,陳櫻能看到一
片絕望和迷惘。

  兩個人就離開隻有幾厘米的距離,自己的手臂依舊被綁得牢牢的,不能動彈。
自己的胸口開始起伏,自己的喘息開始急促,自己的腿開始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

  她能感覺到在短短的一瞬間,氛圍發生的微妙的變化。

  她忽然感覺到頭皮有點發麻,她有點後悔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因爲她感覺
到了,有一團火焰在李謄的眼中燃燒。

  「操!」「刺啦……」李謄悶悶的罵了一聲,兩手猛的将自己的T 恤拉扯着
撕開,那T 恤被他粗壯的手掌拉扯到了布料彈性的極緻,一路被撕扯裂開,在自
己的胸膛上化爲更大的裂口,幾乎立即被分成了兩片碎步,自己T 恤下紫紅色的
文胸包裹着自己兩個傲人的乳球,暴露了出來……

  「嗯……」陳櫻是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壓抑了自己驚聲尖叫的沖動!但是
文胸的暴露,依舊讓她羞恥的發出了沉悶的嗚咽。淚水又不争氣的流淌出來。

  她死死咬着唇皮,她其實在冥冥中已經意識到,自己今天很有可能會被猥亵,
被強奸,被輪奸,甚至被做更多恐怖的淫穢的行爲。

  她隻是個女孩子,她也會羞恥,也會痛苦,也會恐懼,但是她又實在覺得自
己的人生太破碎,太尴尬,太滑稽。

  她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和父親的「鬥智鬥勇」到底有什麽實際的意義。但是
就在李謄撕開自己的T 恤,自己的胸脯第一次向除了父親之外的男人,袒露少女
的性感和羞恥時,她似乎在自己的人生中找到了滑稽的意義:

  給李謄,也好啊……那條老色狼沒有拿到的東西,給這個傻帽、給這個癡情
又神經病的傻帽,也好啊……

  她忽然覺得好笑。一切都那麽好笑。

  「諸天帝折磨諸鬼蜮,阿修羅卻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

  但是她已經笑不出來,因爲李謄已經像瘋了一樣,開始狂吸自己的臉龐和脖
子。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10-16 00:26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54)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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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10-15發表於SIS


                   第54回:李謄,強姦的滋味             

  李謄是個正當其齡的男人。他有著男人的本能。

  李謄的確在迷迷糊糊中想到過,也許自己可以借著這「英雄救美」,和石瓊
的身體發生一些親密的接觸;在「英雄救美」變成陰差陽錯的「綁架」後,也許
可以占占陳櫻的便宜什麼的。畢竟,美麗女孩子的身體,永遠是男生嚮往的聖地。
在倉庫門外傻站著的個把小時裡,他甚至在某種幻想的方案中,描繪過自己強姦
陳櫻,先得到她的身體作為某種宣洩再說的畫面;但是,他走進這間河渚碼頭甲
-6號倉庫時,卻並不是打算來把陳櫻怎麼樣的,他甚至是打算著和陳櫻好好道
歉,放了陳櫻的。

  在他淺層次的、自我描繪的世界觀裡,他認為自己是一個對石瓊癡情不渝的
愛人,他唯一所喜愛的女孩子,就是石瓊。

    他將自己對Cindy的追逐,解釋為僅僅是泄欲的本能,甚至是對石瓊的
替代性的性幻想。他甚至選擇性的忽略了,他和自己的姐姐李瞳的不倫關係。所
以,他一開始並不認為,自己有足夠的理由或者欲望,像個色狼、像個流氓、像
個淫賊一樣,在陳櫻的身體上要做點什麼。

  但是,此時此刻,他還是撕開了陳櫻的衣服,吸吮上的陳櫻的嘴唇。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他甚至不知道、也不敢想自己是怎麼落到這種
同樣痛苦、尷尬和齷齪的田地的。

  自己居然會真的選擇……嘗試強姦一個女孩子?

  也許,是因為這個詭異的倉庫形攝影棚的環境,充滿了性暗示吧。天知道,
大強小強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一個地方的鑰匙。就不說小小的倉庫裡的「佈景」
其實唯一的作用就是拍「床戲」,光是四周五花八門的衣服、道具,那濃濃的性
味,就看了讓人耳熱心跳。

  也許,是因為捆綁陳櫻的時候,實在是給了一個非常禁忌、又刺激的畫面感。
他第一次注意到,被迫抬起雙手,用包裝帶捆紮起來的女孩子,充滿了無力柔弱、
予取予求的誘惑力。而且,他似乎是第一次注意到,因為被迫抬起雙手,還要挺
直腰肢的陳櫻,讓她的胸部顯得更加的圓潤、豐滿,充滿了青春的氣息和誘人的
波動。

  也許,是因為當陳櫻開始嘲笑自己、痛駡自己的時候。其實是給了自己一個
發狂的理由,一個報復的藉口。畢竟今天一整天,他實在積蓄了太多的鬱悶,太
多的狂躁。他甚至在內心深處安慰自己說,也許陳櫻是故意激怒自己,好給自己
一個理由,讓自己去做自己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也許,他只是「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糟到什麼地方去」的一種破罐子破摔
的心態。自己的英雄救美的浪漫戲劇,生生給自己演成了荒誕滑稽戲;然後又從
滑稽戲,變成了一出齷齪的流氓綁架劇,他已經解釋不清楚。他已經無奈的承認:
自己不是英雄。但是如果在小丑和色狼之間選一個,他寧可選擇色狼。

  他選擇性的無視了自己的本能……男人,用暴力姦污女人的本能。

  到了這個神秘的倉庫後,小強拗不過大強,給張琛打了電話……似乎在這一
刻,李謄才發現自己不敢找張琛的真正理由:其實在他內心深處,那個嘻嘻哈哈
插科打諢的琛哥,他是意識到是一個非常冷酷和危險的角色……他甚至真的認真
考慮著:事情演砸了,陳櫻已經看到了自己、小強和大強,甚至被綁架來到了這
個明顯「見不得人」的倉庫,等一下張琛過來,不說可能強姦輪奸陳櫻,為了平
息事端和滅口,甚至真的可能選擇:殺掉陳櫻!

  他有一種絕望的感覺!所以,他走進來,他不停的告訴自己,自己依舊可以
選擇做一個英雄,自己可以冒著被張琛責怪甚至把自己弄進監獄的風險,想放掉
陳櫻,盡到最後的作為同學男生的義務。但是真的被陳櫻激怒了之後……借著陳
櫻破口大駡代理的憤怒的荷爾蒙,卻仿佛有一個魔鬼一樣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回
蕩:

  反正陳櫻等一下一定會被張琛、大強、小強他們脫衣服、玩弄、輪奸甚至殺
掉。還不如先給了自己?相比之下,她也會願意這樣的吧?

  也許自己馬上就要進監獄了。在那之前,讓自己嘗一嘗小說和電影裡才有的
美妙滋味吧:強姦一個女孩子。

  猥瑣!邪惡!但是真實的欲望!

  總之,他親了上去,他撕開了陳櫻的胸衣。

  其實,當那粉紫的蕾絲堆花文胸,凸顯在他的面前的一瞬間,他就已經陷入
了迷亂和癲狂。他拼命的將陳櫻嬌俏的櫻唇,整個吸入自己的口腔,除了品嘗那
種香甜滑膩,溫軟柔和的女孩子嘴唇的滋味之外,就是為了讓自己先靜一靜,先
不要看那面文胸,好進入狀態……

  他只看了一眼,就覺得下體漲的難受,真怕自己立即就射出精液來。他從來
沒有意識到:

  原來,被捆綁束縛、缺乏反抗和行動力的女孩,是如此性感迷人,在露出她
文胸的一刹那,那兩根粉紅色的肩帶,柔弱的搭在陳櫻的肩膀上,他真的感覺到,
那是一種讓他無法禁止的對比感。一樣是「吊帶」,手腕上的包裝帶是如此的堅
固、粗糙、醜陋,控制著這個女孩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憑自己來奸玩淫弄,
將她的身體隨意的處置……而肩膀上的文胸吊帶是如此的纖弱、精緻、美豔,甚
至上面還有繡的可愛的蕾絲花紋,仿佛只要輕輕一挑,就能讓女孩最精心呵護的
胸乳,再無遮掩的,落入男人的掌握。

  而且陳櫻的胸肌乳肉……真是太誘人了。她的膚色,和姐姐李瞳的那種纖白
是截然不同的,也許某些人會覺得有點黑,其實是一種美豔的粉銅色,卻又不是
那麼濃烈黝黑,而是一陣淡淡的細膩的小麥的感覺。這種色澤,仿佛和健康、健
美、青春、細膩這些詞語更加靠近一些。尤其是細膩,只是一瞥,就可以看到她
胸前的乳溝,乳溝上方的一片細緻的肌膚上,那種膚色的潤澤有著靈動的光影,
能隱隱看到清潔的毛孔的分佈,比起白乎乎的感覺來,反而顯得更加的膚質細嫩。
而她的乳房……啊……她的乳房。

    也許是因為雙手被高吊的無奈,陳櫻必須保持一個刻意挺胸收腹的姿態才能
坐在地面上。但是她的乳房,在粉紫色文胸的包裹下,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乳峰
驕傲的挑逗和乳球完美的形態。四分之三的罩杯映入眼簾,已經可以肯定她沒有
墊很高的襯墊,她也不需要墊很高的襯墊,她的乳峰足夠的飽滿、足球的圓潤。
圓溜溜的,和姐姐李瞳那種尖筍形的乳球是不同的,但是顯得充滿了健康和活力。
而整顆乳球的輪廓看得清清楚楚,幾乎要從那罩杯的邊沿滿溢出誘惑的滋味來,
論高度和飽滿度,無論是姐姐李瞳,還是Cindy,應該都還不如她的胸「夠
大」。

  他不敢馬上細看那兩座美峰,他真怕自己立即就泄出精液來,他伏上去親吻,
其實是在吸,吸陳櫻口腔裡的空氣,吸陳櫻唇瓣裡的香味,吸陳櫻舌尖上的唾液。
吸收這女孩的貞操和純潔,仿佛是在吸取某種精華和無法再生的靈氣。

  但是他的一隻手,卻無法控制的,在陳櫻的粉紫色的罩杯上用力的揉捏。好
軟,又好彈,文胸酥和棉軟的質地上,還有一道道繡花的小蕾絲繡花,摸上去真
是精緻,細巧,但是更感人的是,掌心中傳來,這個女孩最肉感的部位,那豐滿
的乳球驕傲屈辱的彈動。好酥,好多,好深……似乎永遠有無窮的深度可以讓他
去摸玩、摳弄。手掌上的每一條神經都在歡愉的跳躍,在傳遞給大腦一陣又一陣
的歌頌:摸到了,摸到了!

  「嗚嗚……」被用自己的嘴捂住嘴的陳櫻,無力謾駡,只能發出痛苦和嬌羞
的悶哼聲。每一聲悶哼,都仿佛是在為李謄注入動力,他吻得更加的狂熱,手上
的動作也更加的粗野。他的兩條腿壓著陳櫻的兩條腿,使得她徹底失去了反抗的
能力,他的一隻手繼續在陳櫻的文胸和文胸邊緣的蕾絲小花瓣和乳肉的交疊處玩
弄,一隻手繼續將陳櫻上身的T恤殘片扒拉開。直到那些無辜的殘片,徹底的離
開陳櫻的身體。

  等到他吻的足夠瘋狂足夠滿足,甚至在一片糾纏中,自己的嘴角好像都被陳
櫻的牙齒咬開了一個小口子,他才喘息著退開。

  「畜生!禽獸!流氓!啊……!啊……!」陳櫻的臉蛋已經全是潮紅,滿頭
的秀髮因為剛才的親吻而一片淩亂。她依舊怒氣衝衝,卻到底掩飾不了面對性侵
犯的恐懼和羞恥,她的身體明顯在顫抖,因為乳房被玩弄而發出無奈的呻吟,但
是她似乎咬著牙也要罵兩句:「你不是就要上石瓊麼?原來……誰都可以啊?!
只是想玩女孩子的身體把?承認吧!只是想玩女孩子的身體!男人都一樣……只
是想玩女孩子的身體……」她的淚水蔓延出眼眶,聲音也變得嘶啞。

  李謄咬著牙,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她的頭顱稍微揚起一些,乳房挺的更高了。
此刻,陳櫻上身已經幾乎徹底赤裸了,小麥色的肌膚,潤澤的肩膀,有著美豔馬
甲線的小腹,只有一麵粉紫色文胸配合著粉紅色的肩帶,護衛著女孩身體最誘人
的芳香峰巒,甚至可以說,是凸顯著女孩身體最誘人的芳香峰巒。戴著文胸的女
孩,絲毫不能遮掩乳峰,其實只會把男人的視線集中到乳房上。那種遮蓋和掩飾,
是清純和淫靡的混合體

  他喘息著,憤怒的回應著:「是!誰都可以!誰都可以……現在就是你…
…等一下他們來了,他們馬上就回來了,你一定會被他們糟蹋的……還不如給了
我。給了我……」。

  他拎起了陳櫻文胸兩個罩杯交匯的心口固定幫結處,用力向上一扯一抬。頓
時,芳香滿溢,欲念暴漲,思維停頓!仿佛是具有象徵性意義的一種儀式感,兩
座美豔高聳的少女乳房,驕傲卻又無奈的彈射到了李謄的眼前,甚至激溜溜的發
出一陣彈動的乳浪,粉嫩、酥軟、飽滿,而兩顆嬌滴滴的少女乳頭,呈現一種淡
淡的殷紅色,卻已經不可避免的落入了李謄的眼簾。像兩顆小櫻桃,像兩顆精緻
鑲嵌的紅寶石,但是依舊有著濃烈的肉感。

  文胸被掛到了乳球的上方,兩座肉感的羊脂美峰徹底的落入了李謄的掌握,
而那精緻的粉紫的蕾絲堆花文胸,被乳肉抬在鎖骨處,不僅沒有了絲毫遮掩的意
義,反而讓這畫面更加的淫靡,更加的誘惑。

  「不要……嗚嗚……」陳櫻的罵聲,還是被本能的乳球暴露時的羞恥和恐懼
感淹沒了,她發出悲恥的痛泣,甚至能夠從這種「不要」中隱約聽到了哀求的聲
音。

  但是李謄已經失去了理智,那兩顆充滿了誘惑的嫣紅的乳頭又實在充滿了讓
男人喪失理智的魅力,他埋頭就咬了上去。

  吃、吻、舔、吸、咬……女孩的乳頭,是哺乳嬰兒的糧倉,卻也是具有某種
象徵意義的所在。是男人即使在夢想中也渴望攻擊和褻玩的標誌。

  他生澀的,只憑本能的用舌頭,用唇嘴,用牙齒,輪流,在陳櫻的兩顆柔嫩
的乳頭上,乳暈上,留下口水,留下吻痕,留下齒印。

  他其實並不肯定怎麼做才正確,但是他感覺到了濃濃了侵佔感和征服感。因
為陳櫻一邊在罵,一邊在哭,一邊卻已經無奈的發出了呻吟聲和細微不可聞的隱
隱的哀求聲……最讓李謄魂飛天外覺得美妙無比的是:自己的口腔內,滿口都是
乳香,而那顆肉肉的富有質感的小乳頭,居然在自己的吸吮舔弄下,發生了質地
和形體的變化,更堅硬,更挺翹,更勃起……明明只是普通的肌理,卻仿佛是世
界上最美味可口的珍寶。吃不夠,繼續吃,舔不夠,繼續舔,玩不夠,繼續玩
……

  李謄明白,陳櫻已經表現的很倔強,甚至可以定義為堅強。她平時雖然對人
不冷漠,但是談笑間都有一層高高在上的味道。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能夠在此
刻還能有著一絲控制自己反應和情緒的能力,這已經很不可思議,換做另一個女
孩這會兒估計早就情緒失控了……但是無論如何,此時、此刻,哪怕她鄙視自己、
謾駡自己、痛斥自己、甚至嘲笑自己,但是她依舊是個女孩子……在她的身上,
尤其是她雙臂被綁,無奈的承受著自己撕開衣服,脫文胸,玩奶子的淩辱的狀態,
充滿了強弱對比的刺激感。她是弱者,她是弱者,她居然也是一個弱者。無論她
怎麼想掩飾,想保護,都充滿了弱女子的悲哀。

  她的「不要」,其實已經隱約可以聽聞到跟著的「求你」。這種發自本能的
哀求,讓李謄的欲火更加的點燃了,求我啊,求我啊!再求我啊!卑微的哀求我
啊!只是把你的手臂綁起來,你就只能哀求我了,不是麼?你平時高高在上,悉
心呵護,偶爾一露邊緣的春色,來逗弄那些愚蠢的男生的奶子,只能赤裸裸的徹
底的給我玩弄,像兩顆珍貴的卻也是卑賤的玩具,是一種臣服的象徵,你求我啊!
你求我放過她們啊?!你大聲哀求出來啊!

  舔、吻、吸、甚至咬……每一口在陳櫻乳房上的蹂躪,都能感覺到嘴唇四周
乳肉細膩的觸感。每一口,都仿佛是有一個進度條一樣,在刻畫著自己對這個女
孩的佔有和侮辱。其實並沒有味覺,但是觸覺上卻實在是一種享受。能感覺到陳
櫻的乳頭被自己玩的越來越挺立,越來越堅翹,甚至那兩顆乳頭,滿滿已經變成
一小顆圓柱體一樣的拔起。無論自己的舌頭和牙齒怎麼去玩弄她們,壓癟她們,
她們都會頑強的再次挺立起來。

  這就是女孩子的身體,這就是女孩子的乳房,這就是女孩子的乳頭,它可以
是完美的,它可以是性感的,它可以是時尚的,它可以是作為藝術品只供你在畫
面上瞻仰的,它甚至可以是密密的包裹起來只允許你遐想的。但是當你得到她,
當你擁有她,當你開始姦污她、玩弄她、淩辱她、折磨她、淫玩她時……她只會
按照生理的本能,露出羸弱的本質來。男人奸玩女人,女人被男人奸玩。

  李謄在此刻,忽然有一種狂喜的享受……強姦被吊綁著的女孩,居然能有這
樣的快感。那種「我想怎麼想就怎麼樣」「你只能哭著哀求,等待著我的判決」
「你只能用身體來取悅我,等待我的寬恕」「無論你願意不願意,都只能被我侵
犯」的爽快感,壓過了今天一天的不快。

  這就是強姦的快感麼?這就是強姦的滋味麼?

  你不願意,卻也無力抗拒,只能用身體的所有私密,來供男人泄欲享用。你
的恥辱,無論如何壓抑都會變現出來,在你的臉蛋上,在你的皮膚上,在你的奶
頭上。你平時所有的矜持都變得可笑,變得一文不值。身體會出賣你,會讓你相
信,女人只是男人的性玩偶……這就是強姦的滋味麼?

  「啊……恩……啊……嗚嗚……」陳櫻帶著哭音的呻吟越來越淒冽,自己也
已經不滿足於僅僅在赤裸的乳房上肆虐。他伸出手,穿著粗氣,讓欲望引導著自
己,將陳櫻的牛仔褲的門襟扣結胡亂的解開,扯著在陳櫻肉感的腰臀交界處的褲
腰,就向下扯落……陳櫻的兩條腿其實被自己壓在身體下已經徹底的酥麻,早就
失去了反抗了能力。不過是扭了扭腰肢,晃了晃臀胯表示抗拒,但是這種「抗拒」
哪裡像抗拒,更像是邀請,甚至像是一種表演。在表演女孩子的褲子被脫掉,露
出羞人的三角地帶,包裹在內褲下的見不得人的場景。

  牛仔褲很包體,很塑身,脫起來有點兒礙事,但是抵擋不住李謄被欲火催起
的力氣,幾下就被李謄從陳櫻兩條長腿上扯了下來。但是李謄沒有完全把它脫掉,
而是箍在了陳櫻的腳腕處……這樣可以進一步限制陳櫻的反抗動作,更方便自己
在她的身上予取予求。

  裸露出來的小麥色的大腿,好圓,好細,而且好結實……陳櫻到底和自己一
樣是打籃球的,兩條腿真是漂亮,大腿和小腿都有富有肌肉感,細密的肌膚上一
絲瑕疵都沒有,女孩子的大腿真是神秘,而且可愛,似乎是脂肪和肌肉的完美組
合。

  女孩子的腿上根本沒有汗毛感,完全是細如脂粉的肌膚,修長挺拔,摸索上
去如此的快樂……真是那句話:光這條腿就夠玩一年的……

  可是,對比起陳櫻下體的那條粉紫色的蕾絲小內褲,包著的神秘的三角地帶
……李謄的注意力,已經很難集中到陳櫻的腿上去了。

  這條內褲的設計,在側邊緣部分是非常細巧精緻的蕾絲花瓣,全是粉紫色的
紋路線條和織工,但是在真正的襠部,少女最私密的所在,卻是一片光滑的纖薄
棉質布料,呈現一個低腰的小巧的三角形,包著一片平整的小肉丘,只在肉丘的
中央,似乎有一條微微凹下去的縫隙,雖然小內褲的布料並不是很通透的材質,
但是依稀依舊可以看到一些些陰毛帶來的底色的小小的漸變……

  這就是女孩子的小穴,女孩子的禁地,女孩子的秘密,女孩子的羞恥……這
個地方就是給男人們享用,給男人們姦淫,給男人們佔有,給男人們玷污,給男
人們播撒下能夠改變一切的種子的秘密所在麼?

  李謄瞪著已經佈滿血絲的眼球,一把用手掌包圍上了那團恥肉,愛撫起了她
的禁地。

  「嗯啊……」陳櫻似乎是被這個動作深深的刺激到了,臉色已經漲成紫紅,
咬著牙關憋著自己的痛苦或者浪叫。身體在繼續做著無謂的掙扎。兩隻被拉扯捆
綁向上的手臂在發出吃剌剌的關節和肌肉的聲響。

  其實就是撫摸到兩片糯嫩的貝肉,包裹在酥滑的小內褲下,但是李謄卻有一
種深深的佔有感。仿佛在這一瞬間,自己已經得到了這個少女的而一切一般的成
就感湧上心頭。

  不論是誰……再也不能小瞧我?我已經玩到了一個大學同學的最私密的小穴
了。

  她給我玩到了,她給我摸到了,我得到了,我得到了,我得到了!!!

  我可以得到更多,我可以摸玩更多,我可以侵犯更多!!!

  沒關係的,這個陳櫻這麼風騷,這麼漂亮,一定和很多男人玩過,給我玩一
下不算什麼……

  無所謂的,等一下陳櫻就要被張琛他們輪奸,還不如先給了我,她心裡應該
會好過一些吧……

  他安慰自己,不算什麼,不算什麼,凶一點,霸道一點,老練一點,即使陳
櫻被綁著不能反抗,也不要給她小瞧了去,自己要像久經風月的老手一樣的侵犯
她,佔有她,淫辱她。來,插進去,和她的小穴零距離的接觸。

  他戀戀不捨的從陳櫻可愛又溫暖的內褲襠部移開手掌,從陳櫻的內褲邊緣,
將自己的一隻手毫無憐惜的,拉開了內褲的邊緣,插了進去,手上全是女性盆骨
部位骨骼和脂肪美妙的組合感,摸索著,將那條可憐的小內褲用力,順著寬廣飽
滿的臀肉,拉了下來……

  陳櫻只是本能的掙扎,那種掙扎的動作,因為她現在被綁吊著的窘態,甚至
很可笑,她幾乎是用力在向下「坐」,用臀肉妄圖壓住那條內褲不要讓它離開自
己的小穴處。但是這種掙扎註定是徒勞的,李謄插在她內褲中的手掌幾乎是沒費
什麼力氣,就在她酥軟滑彈的臀瓣上找到了脂肪的縫隙,將那條內褲剝離了她的
私處,一直褪到了她的腳腕處……

  「啊……」陳櫻的淚花都快要飄到空氣之中,發出淒洌的一聲恥辱的呻吟,
兩條光滑的大長腿作著最後無謂的掙扎動作……但是都不能改變,她的下體,她
少女的私密,她淫恥的蜜穴,她羞人的體毛被李謄徹底的視奸到的事實。

  女孩子的小內褲真是小啊……褪下來簡直跟一條小繩子一樣的小布條,一直
褪到膝蓋就差不多了。而往上細細觀賞,那毛髮、褶皺、光滑、酥軟、濕潤、滑
膩、凹凸……那萬叢綠中一點紅,女孩子身上最隱秘的恥辱的部位,那帶著芳香
和腥臊,帶著隱藏和誘惑,帶著貞潔和繁衍所有象徵意義的小穴,露了出來。徹
底的暴露在李謄的面前。

  他不是第一次玩女孩的下體,但是和姐姐、和CINDY都是不同的,原來
的強奸的滋味如此的美妙。征服、暴虐、侵犯、淩辱……女孩子的痛苦和貞潔,
都能在不願意和無法反抗中,讓男人如此的快樂。

  他喘息著,仿佛一種原始本能的獸性已經壓抑了所有的人性,他顫抖著伸過
手指,用指尖在陳櫻已經略略濕潤的下體中一頓摸索,仿佛從指尖、手掌、小臂、
上臂上所有的神經都在酥麻的快樂吟唱:

  姦污你!玩你!讓你變髒!讓你變成我的!僅僅是摸到,都能感受到自己和
這個控制中的女孩仿佛發生了肉體和靈魂上的連接。

  手指梳理那些可愛的毛髮,那兩片有一些凸起的褶皮……陳櫻的恥毛是一小
團,中央茂盛一下,周邊卻很稀疏,如同一朵烏黑色的雛菊點綴在蜜穴的上方。
而陳櫻的陰唇,和姐姐的那裡好像不太一樣,那兩片鮮美的貝肉更加的墳得高一
些,如同兩片精巧的花瓣,呈現蝴蝶的翅膀一般的盛開,那肉瓣的底端依舊是粉
嫩嫩的粉紅色,簡直如同嬰兒的膚色,但是頂端卻已經是一片充血的深紅,微微
用肌理的褶皺堆砌出一些淡褐,而兩片貝肉,當中夾著的,是微微綻開一條縫隙
的一種嬌嫩的粉紅,如同一條小蠶寶寶一樣的圓潤、細巧又有著飽滿的視覺感。
這就是傳說中的蝴蝶逼麼?怎麼這麼漂亮,怎麼這麼誘人……李謄手指在顫抖,
手腕在顫抖,連手臂都在顫抖。

  手指在探索著少女最後的私密,那最粉嫩的縫隙這裡,似乎很精緻很小巧,
自己的一根手指進入裡面,陳櫻的屁股馬上恥辱的扭動,發出「啊……啊……」
即難過又如同舒適的呻吟,手指頭好乾燥,並沒有傳說中的大量淫水什麼的,但
是指尖依舊感受到了滑膩和一種汁液感,跟好像是自己進入之後立即呼應分泌的
一般。好緊,一根手指放進去,四周充滿了嬌嫩感的四壁肌理就包圍了上來,怎
麼這麼嬌小,怎麼這麼緊致,如果等一下,自己充血後的陽具插進去,那不是要
登入了仙境?

  進去……進去……用我的雞巴去插那裡,讓我的雞巴感受到最溫柔的觸感和
仙鄉……只要插進去,一定能獲得無邊的快樂。讓那段無人光臨的私密,徹底的
吻合我的雞巴,供我以享用……只要插進入,不僅可以在生理上獲得登仙的快樂,
而且在人和人的關係上,可以有「你成為我的」那種霸佔的快感。

  他甚至都來不及思考順序,也沒功夫繼續用手指挑逗陳櫻的下體,多弄出一
點汁液來溫潤那個即將被自己侵犯的聖地。

  他慌亂的脫自己的褲子,把長褲幾乎是拋扔似的脫到膝蓋,把內褲也胡亂的
一解,連上身衣服都懶得或者說是慌得不去脫了,就露出自己的雞巴……讓自己
的陽具先得到一些放鬆……

  好舒服,即使還沒有接觸到陳櫻的那裡,即使只是雞巴裸露出來,裸露在一
個已經被自己脫的幾乎一絲不掛的美麗的高挑少女的裸體面前,仿佛從龜頭到陰
莖,從陰囊到睾丸,都已經得到了快感一樣的舒適和緊張。

  奸你,奸你,奸你……強行奸你!

  強姦,強姦,強姦!!!只要強姦,就可以擁有一切!只有強姦,才可以改
變一切!!!女孩子的高貴、純潔、矜持、會在強姦中崩塌,成為男人快樂的源
泉!暴虐和變態的性行為,將粉碎一切社會關係的虛偽。從此以後,她將無可改
變的成為他的性具!

  強姦,強姦,強姦的滋味美妙無比!

  而陳櫻,已經哭的梨花帶雨,雪腮上全是淚珠,頭髮也已經散亂不堪,乳頭
兒亂顫,兩腿還在做無用功的掙扎,可惜依舊兩手臂被高高扯起動彈不得,一副
淫靡無奈的誘惑模樣,還死死的閉上了眼睛,仿佛已經認命,等待著被自己真正
的插入、奸辱、佔有。

  順序究竟應該是什麼樣的呢?那小穴處還那麼乾燥,自己的雞巴可以直接插
進去麼?還是應該先用陽具在她的陰戶附近盡情的摩擦褻玩一會兒?AV片子裡,
女角在被插入前,都要給男角先吃一會兒雞巴的……不過看陳櫻這樣,李謄也不
太敢想……怕她咬一口。

  自己的雞巴已經夠硬,這個場合也不是什麼風花雪月浪漫的婚房,快一點
……插進去,享受那片刻抽插的快樂吧……玷污她,弄髒她,並通過這個玷污和
弄髒的過程來獲得男人的快樂吧。

  就在李謄已經在琢磨著,先用自己的陽具,去觸碰陳櫻具體哪個部位的時候
……忽然之間,李謄也聽到了……

  自己的身後,傳來「嘿嘿」一陣帶著嘲弄的竊笑聲……

  李謄嚇得一哆嗦,猛的回頭,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身後,居然已經
站了幾個人。也許是自己剛才玩弄陳櫻太興奮了,都沒有注意到他們是什麼時候
進來的,站在身後多久了。

  一個是大強,跟一座黑鐵塔一樣的,面無表情的站在最左側,似乎即使是眼
前赤身裸體的女大學生,都不能令他的表情發生什麼變化。

  而右側,在發出「嘿嘿」笑聲的,理個平頭,穿了個背心,肩膀上紋著一隻
紅彤彤的蠍子,抱著肩膀,挫著牙花子,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這幅窘迫模樣,正
是張琛……他還不時用赤裸裸的猥褻眼光,饒有興致的在陳櫻的身體上打量。

  李謄的腦子「嗡」的一下,一時幾乎變成一張苦瓜臉,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
逃避還是應該訕笑,應該扯上褲子拉上拉鍊,還是繼續自己強姦女孩子的行徑
……他的大腦幾乎停止了轉動。甚至沒有意識到:一向形影不離的大小強,這會
兒卻只留下了大強,小強已經不知所蹤;他也沒有意識到的:一向是張琛左膀右
臂的大小強,這會兒的站位,卻是大強在左,張琛在右,拱衛著當中的另一個男
人。

  而當中的這個人,卻是一個個子挺高,穿了一件POLO衫,戴了一副黑邊
的眼睛,斯斯文文,卻也挺高大俊朗的男人。帶著捉摸不透的微笑看著他……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10-23 19:11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55)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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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10-23發表於SIS


                       第55回:陳櫻,一搏

    從自己十三歲、母親過世那年開始,從還是一個幼小的、剛剛開始發育的豆
蔻少女開始,為了保護自己的貞操,陳櫻就和父親陳禮玩起了勾心鬥角、討價還
價、你來我往的遊戲。

    她威脅過父親,也取悅過父親;她阻止過父親,也迎合過父親;她守護了自
己的童貞,卻也付出了無數次其實也是「亂倫性交」的代價……如果說,一開始
她真的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脆弱而珍貴的少女童貞而無可奈何,甚至犧牲了自己的
尊嚴和矜持,落入了倫亂和羞辱。那麼這幾年,她其實早就疲倦了……不就是一
層膜麼?自己已經被迫和父親做過了那麼多骯髒齷齪的事情,其實早就談不上純
潔了,一層膜,又有什麼了不起?現在這個社會又是那麼開放,發起脾氣來,老
娘自己弄破了她。

    但是,當李謄真的開始強吻自己,摸索自己,脫自己的衣服,脫自己的文胸,
舔弄自己的乳頭,脫自己的內褲,甚至伸手過來褻玩侵犯自己的小穴時,直至露
出殺氣騰騰的陽具,一副準備插入的模樣時,她依舊是羞恥、痛苦乃至絕望的。

    沒有一個女孩子,會希望自己的童貞,是在不知何處的陰暗的倉庫攝影棚裡,
雙手被捆綁吊起,被一個自己毫無感情的大學同學用強姦的手法攻破,導致淪喪
失身的。即使只是象徵意義,即使處女情結也被自己嘲笑過……她依舊是羞恥、
痛苦和絕望的。

    但是絕望、羞辱和失身前的恐慌之中,她仍然努力控制自己最後的理智和尊
嚴,不能阻止自己的眼淚,那就少流幾滴;不能阻止自己的哭泣,那就壓抑一些
聲音;不能阻止自己本能的性欲,至少要鼓勵自己不要淫叫出聲來……她不願意
在李謄這裡就丟失了自己的一切,也不願意真的觸怒李謄到足以傷害自己性命的
地步。

    在已經習慣了權衡利弊的自己的潛意識下,自己是明白的:能夠說服李謄放
自己走,是今天最好的結局;但是被李謄姦汙……已經不能算今天最壞的下場了。
也許自己配合一點,能夠等李謄玩完自己的身體後,感受到足夠的愧疚,那也是
自己今天逃出去的機會。即使為了這個,自己要付出的代價是貞操。

    直到她聽到一陣竊笑聲,李謄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也還是努力的平復著心
中的波瀾,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她沒有抬頭,繼續抽噎,她也沒有呼叫,繼續
喘息……

    她知道自己渾身赤裸,所有羞處都在眼前的幾個男人面前裸露著,但是她依
舊不敢亂動……她明白,那笑聲,那李謄身後的來客,這種變化,可能是自己唯
一的轉機,卻也同樣可能是自己真正墮入萬劫不復的危機。畢竟,相比起來,李
謄只是一個傻呵呵的大學同學,儘管做的事情已經超過了瘋狂的界限,但是她依
舊不相信李謄會殘害自己……他也許真的會忍不住強姦自己,但是他還沒有瘋到
會弄死自己……不過,後面那幾個人就說不定了。

    她能感覺到危險,這是一種女孩子的敏感。

    她眯著眼,繼續抽噎著,卻也鼓起勇氣,偷偷的從眼縫裡去看身後的幾個人
……

    那個大個子是那個綁匪司機,跟一座黑鐵塔似的,大概都快有一米九五高了
吧;還有個平頭的男人,紋著身光著膀子,這兩個人都很嚇人,很危險。尤其是
那個肩膀上紋著蠍子的平頭,雖然笑嘻嘻的看著李謄,但是總感覺到不是什麼善
類……而且他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被李謄分開的兩腿這裡瞟啊瞟的,肆無忌憚,
卻又淫意滿滿。

    但是最讓她吃驚的,還是中間那個人……一身POLO衫牛仔褲,溫文爾雅,
戴著一副黑邊眼鏡,天,那不是……那不是瓊瓊的堂兄石川躍麼?!那個曾經送
了自己一個橙色的籃球護腕的男人?!那個傳言中是把自己的父親「陷害」到了
紀委的男人?!

    可能是今天一路的遭遇都太恐怖,石川躍又是她除了李謄之外唯一也算「認
識」的人,幾乎在一瞬間,她的本能反應是向石川躍呼救。但是只是一個刹那的
猶豫……她壓抑了自己的這種呼救的欲望……

    這是和父親幾年來玩可笑的父女之間的鬥智鬥勇的守身遊戲鍛煉出來的嗅覺。
即使在最屈辱、最痛苦、最羞恥的情景下,她依舊能迅速的恢復著理智。

    石川躍?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們進來多久了?看他笑嘻嘻的樣子,看見自
己……自己現在這幅窘迫的模樣,還光著身體,但是他應該也認得出來吧?就算
他認不出來,一個女孩子,赤身裸體被綁在這裡,他的反應,怎麼會那麼鎮定,
毫無表示?看那個大個子和紋身男一左一右在他身邊的情形,似乎還是唯命是從
以他為主的樣子。

    難道?他才是主謀?是他,指示李謄來綁架自己,強姦自己?

    這種可能性的設想,嚇得陳櫻幾乎一哆嗦……自己的父親和石川躍之間的辦
公室鬥爭,她甚至比父親還要警惕。如果,今天自己會被綁架到這裡來,真的是
石川躍因為和父親之間的恩恩怨怨而導致的……她的血都快在刹那間涼了。也不
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能感覺到,這個石川躍的不簡單和危險。如果他是因為父親
的原因,有心要對付自己,所有他才會那麼鎮定,若無其事的看著現在赤裸羞恥
的自己的模樣?自己落在他的手裡……他會怎麼對付自己?他是主謀?卻在這個
時候敢現身?那就是不怕自己去報警了?那就一定會致自己於死地了?他和父親
之間真的有那麼大的仇恨麼?他會怎麼處置自己?綁架?勒索?強姦?輪奸?先
奸後殺?……陳櫻的血都幾乎要涼了。

    不對!她又回想起車上李謄和兩個綁匪的對話,還有剛才李謄自己說的話,
雖然自己也不能完全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大意好像:應該這一切是一場誤會,
李謄是想「綁架」石瓊,因為今天下午瓊瓊去找柳晨老師了,自己又正好蹺課在
宿舍裡休息,是被那個小個子綁匪誤認為石瓊才會落到這裡的。

    但是……這依舊不能解釋,石川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來救自己的?還是
……她乘著李謄茫然無措的時機,稍稍併攏了自己的大腿,遮掩一下自己的下體,
雖然這是徒勞的,但是依舊是女孩子遮羞的本能……卻不能擋住自己陰戶的毛髮
和凸起。

    而那一邊,那個身上紋著火紅蠍子的男人,已經笑嘻嘻的走到了如同石塑木
雕李謄的身邊。

    「可以啊,我的大學生。你還真出息了。就不說膽大包天學人家玩綁架,玩
英雄救美,這才一會兒功夫,怎麼又在這裡剝這個妞光光了?你倒還真不挑食啊?」

    他說話的表情笑嘻嘻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似乎和李謄還挺親熱的,只是
開開玩笑。但是他說到最後,臉上的肌肉好像瞬間一寒,似乎要飛起一腳就要迎
面踢向李謄的意思。

    「住手!」身後,石川躍卻淡淡的喝止了他……果然不出陳櫻的意料,即使
只是一句淡淡的「住手」,那個紅蠍子紋身男人也立刻退了一步,笑嘻嘻的擺出
一副唯命是從的模樣來……沒錯,石川躍,似乎是這幾個流氓綁匪的「頭」?

    那個紅蠍子紋身男人,回過身似乎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嘟噥了一句:「躍
哥,我能搞定的……要不……還是我來處理?」

    那邊,石川躍卻是橫了他一眼,似乎有意無意的也瞥了瞥依舊無奈淫靡的綁
這裡的自己,擺擺手,走上兩步,卻在李謄面前蹲了下來,沖著李謄還暴露在外
卻已經疲軟的下體皺了皺眉頭,做了一個「請」的示意動作。那李謄,臉紅紅的,
連忙胡亂將褲子內褲一拉拉上,算是遮羞,就要用手支撐著地面爬起來說話。

    但是,石川躍卻按住了他的肩膀,做了一個別動的手勢,卻是溫和的,好像
聊天一樣的對李謄說:「你應該認識我吧?」

    陳櫻半眯著的眼簾中,李謄臉紅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一個看不太清的
點頭的動作。

    石川躍繼續淡淡的,帶著琢磨不定的表情,平靜的說著:「我先跟你解釋一
下,剛才你們困在這裡的一個多小時裡,其實已經發生了很多事。是你們胡鬧的
不行……大強還算懂事,知道你們的事演砸了要收場,去告訴了你們的琛哥……
就是張琛,你也認識的吧?」他回過頭,沖那個紅蠍子紋身,顯然名字叫「張琛」
的男人瞥了一眼,繼續說:「恩……張琛就更懂事了,覺得這個事情道德敗壞、
違法犯罪、也很難收場,而且好像和我家裡人有點關係,正好我們也認識,他就
打電話給我,我就過來看看……」

    他平靜的訴說著,好像真的是在跟李謄解釋「自己為什麼在這裡」,但是陳
櫻這次卻能很清楚的聽出他口吻中的嘲弄……似乎還有憤怒?

    是啊……如果這個石川躍是幾個綁匪的「頭」,李謄其實是想綁架石瓊啊
……現在給石川躍知道了,那不是……?陳櫻似乎略略看到一些希望……

    「我……」李謄似乎是想辯解兩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石川躍卻搖搖頭示意他先別說話,繼續說道:「張琛的意思,是他來處理,
我就不用出面了……不過我覺得,我還是過來看看你比較好。我也怕……張琛胡
來。」

    背後的那個張琛似乎「嘿嘿」訕笑了兩聲,嘟囔了一句:「哪能呢?我一向
不胡來的。」

    「石……石大哥,我不是,我其實……」李謄似乎找到了一個勉強合適的
「稱呼」,但是他的舌頭還是有點打結。

    「你不用怕,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明明白白的回答我:你,想綁架我們
家瓊瓊?!」
   
    「不!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的……是小強,是小強胡鬧……」

    「所以,你不是想綁架瓊瓊?這種事情只有是或者不是兩個答案。」

    「不,我沒有想綁架她,我只是和她開個玩笑,我只是……我……」

    「開玩笑?你覺得這是一個玩笑?OK!……姑且算我相信你。那下一個問
題:你想追瓊瓊?」

    「我……」張琛跟個考試作弊被老師捉到的小學生一樣,窘迫的臉色燦白,
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嘟囔了一句:「都是小強,你可以問小強……我只是要開
開玩笑的,我就是想……證明一下我是喜歡瓊瓊的……都是,都是小強搞砸了。
石大哥,你可以問小強的……」

    石川躍意味深長的一笑,依舊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在說話,說出來的話,卻讓
陳櫻和李謄都打了一個發愣:「小強,張琛已經替我問過了啊。不管你們最初的
企圖是什麼,事實就是,持械非法潛入校園、挾持女生、限制人身自由,加上現
在……算是強姦未遂吧……一條條都是違反了刑法的。小強麼……張琛已經讓他
去外地回避一下也算是反省一下了,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

    別說李謄了,就是陳櫻在一旁聽了都愣住了,她能分辨石川躍不是在開玩笑。
但是她也能分辨石川躍在說「持械非法潛入校園、挾持女生、限制人身自由,加
上現在……算是強姦未遂吧……一條條都是違反了刑法的。」時候帶著嘲弄的口
氣……這個石川躍,究竟有什麼能量,居然一句話,就發落了剛才那個兇惡猥瑣
的綁匪?這幾個人明顯是對他唯命是從,似乎這個肩上紋著紅蠍子的叫張琛還是
他們的頭?難道石川躍也是個黑社會?……不是沒可能啊……自古官匪一家,就
像自己父親,哪怕只是在體育局當政時,其實也和一些黑道有往來。但是相比較
起來,這個石川躍的氣場,帶著陰冷和強勢,口吻雖然平靜,卻好像有一團黑霧
籠罩著他……他淡淡的口吻,訴說著「小強已經在路上了」,卻仿佛有一股讓人
驚懼的魔力……一瞬間,陳櫻都懷疑,那個小強,是不是還活著?

    是啊……李謄是想要綁架石瓊?不管他是想玩英雄救美也好,是想要綁架來
姦汙也好。石瓊是石川躍的堂妹啊……石川躍能不護著他妹妹麼?在這個事情中,
自己只是一個受害者,被牽連者……也許,自己會沒事的?但是……

    卻聽那邊石川躍把冰冷的口氣收回去,繼續溫和的說:「恩,就算你和小強
說的是真的。你想追瓊瓊,你說你喜歡瓊瓊,所以,你就要綁架她?或者,假裝
綁架她?」

    「我,我錯了……我錯了……我是腦子一時糊塗了,都是小強……不,也不
能怪他,都是我,是我犯渾……」這次,似乎連李謄都感受到了石川躍的一片平
和下,越來越重的威壓的感覺,開始沮喪的低頭認錯了。

    「好,知道錯了就還有希望……不過,就算按照你說的,一切都是搞錯了?
那你……為什麼剛才……好像是要……上我們小陳同學呢?」陳櫻發現,石川躍
說到這裡,似乎朝自己這裡瞥了一眼,說到「我們小陳同學」時似乎還意味深長
的對著自己笑了一笑。

    就連陳櫻,明明是窘迫羞恥的繼續被雙手吊綁在那裡,赤裸著身體,但是也
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很解氣,她甚至一時都忘記了自己的危險,也帶著某種幸災樂
禍的心態等著李謄回答。估計李謄這個時候,大概地上有個洞都能鑽進去……吭
哧吭哧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忽然,李謄翻身跪到在地,猛地做了一個磕頭
的動作,逼紅了臉龐,連聲說道:

    「石大哥,我錯的。我真的知道錯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搞成這
樣……我真的只是喜歡瓊瓊,想,想,想給她一些好感,想找個機會來證明,我
可以為她做任何事,甚至為了她去死……但是……我……我用錯了方法……我還
信錯了人……找到小強這個王八蛋……後來,後來就越來越亂,越搞不定了。我
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剛才,剛才是……是她……激我……我一時沒控制住自己
才會……總之,千錯萬錯都在我……石大哥……你看……現在瓊瓊其實什麼事都
沒有。陳櫻也沒……沒受傷。你給個機會,給我個機會,放我一馬……放我一馬,
就這麼算了,好麼?不要告訴學校裡,不要告訴瓊瓊,也不要……」

    身後,那個叫張琛的,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石川躍回頭瞪了他一
眼,又轉過頭,依舊是溫和的,卻也忍不住帶著微笑對李謄說:

    「告訴學校?……你還真是純情啊?你以為這是你在超市里偷了一包速食麵,
和店員商量一下,在考慮你的學籍前途?學校裡受不受處分?」

    「不是,我不是……但是我……」

    「噓~~~」石川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口吻雖然平靜,但是這一次,那
種冷酷和陰沉,卻已經不再掩飾,而是赤裸裸的在依舊平緩的語調中爆發出來了:

    「你聽我說。你,『想』綁架的那個女孩,名字叫石瓊……她的爸爸是外交
部正司級官員,至少過去是;她的爺爺是副國級退休幹部;她的媽媽是全國人大
代表、政協委員;她的外公是副部級教育官員,社科院院士……她的哥哥……看
好……是『我』!如果,現在是五年前,別說你已經有行動了,就算你只是『想
想』,『要綁架石瓊』,給我知道了,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死!」

    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李謄在想什麼,但是連一邊的陳櫻,聽到那個「死」
字的時候,居然打了個哆嗦。她忽然意識到,石川躍是認真的……他不是在簡單
的恐嚇或者威脅,而是認認真真的考慮著李謄的生死。這個場面,居然讓她也不
寒而慄。一直到現在,石川躍也沒有放下自己的意思,依舊讓自己這麼尷尬的、
赤裸的、淫靡的掛在這裡……他在打什麼主意?難道,他不僅僅在考慮李謄的生
死,也在考慮自己的生死麼?甚至說……他已經考慮過了?否則,他為什麼一直
都不看自己一眼,不和自己說一句話呢?正常情況下,自己這個受害者、受牽連
者,至少至少,應該先放自己下來對麼?想到那種可能……想到今天見到的這些
人,想到這個倉庫這個環境,想到父親和石家的恩恩怨怨……陳櫻感覺到心臟附
近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難道……這個石川躍的出現,並不是意味著自己的「得救」,而是意味著自
己將遭受比被李謄強姦更可怕的下場?難道在石川躍的眼裡,吊在這裡的自己,
其實是已經是一個死人?

    李謄似乎瞥了一眼張琛,他似乎也感覺到了石川躍不是在開玩笑,嚇的臉色
慘白,愣愣的看著石川躍,已經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放心……現在不會了。我都說了,那是五年前我的做法。現在,我們
……都是遵紀守法的市民麼。違法犯罪的事情,不好做的。」石川躍繼續似乎是
認真又似乎是嘲諷的說著:「不過,你,違法犯罪在先,卻是事實。主謀綁架、
限制人身自由、猥褻、強姦未遂……對麼?我一條都沒有冤枉你……如果,你沒
有動這個女孩,我們是可以算了……你喜歡我妹妹麼,很正常啊。我妹妹這麼漂
亮,就應該有很多人喜歡啊。你想用點特殊手段追我妹妹麼,也很正常啊,你家
世一般,要追我妹妹,當然要用點特殊手段……瓊瓊那個小無賴,本來就不喜歡
太木頭的男生,說不定知道了你這非常手段,還挺喜歡的呢。OK,我都可以輕
輕放過……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

    李謄已經被石川躍一放一收,明顯弄的六神無主了,似乎是捉著一根救命稻
草一樣的露出殷切的眼神,看著石川躍。

    「但是……小陳同學……怎麼辦呢?你自己把事情搞的這麼砸……你打算怎
麼給小陳同學一個交代呢?」石川躍手一指陳櫻。

    李謄四顧茫然的看著所有人,忽然爬過來,對著陳櫻就是「咚」一個頭,連
聲說:「陳櫻……我錯了……你饒了我好不好。我馬上放了你,馬上放你走……
我回頭……賠錢給你……」

    石川躍忽然蹲過來幾步,輕聲輕語的說:「這樣也不行啊……」

    「石大哥……」

    「你四周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

    「我聽人說,這裡是一個非法的影視拍攝基地,主要就是拍攝色情視頻和從
事高端的色情服務的。噓~~~別吭聲,讓我說……以前河溪的小明星蔣敏那段
『遺似被強姦』的視頻就是在這裡拍攝的,前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商學院女生
奶茶迷奸案’也是在這裡拍攝的……我相信很多人都看過,你這個年紀的大學生
應該也下載來看過吧……你們把人綁到這裡,她都看見了這裡的環境……回頭洩
露出去,或者現在答應不報警,回頭報警,你不就完了。你完了不說……這裡的
老闆和關聯人事,也要跟著出事。黑社會吔,他們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張琛、
大強他們也要受背累……你說該怎麼交代?」

    石川躍明顯是在戲耍李謄,用著極度調侃已經如同開玩笑一般的口吻說著,
卻聽得陳櫻更是心驚膽戰。

    「那怎麼辦?怎麼辦?」李謄更是六神無主。

    「我想了一個辦法……」

    「石大哥,你說,你說,我都聽你的。」

    「你看……她也挺漂亮的……你剛才不是玩的很開心麼?你繼續啊,這裡都
是現成的設備,我們打開攝影機來拍一段……完整的……回頭你捏著錄影帶,她
一輩子就在你手心裡捏著了……你要她扁,她就不能圓,你要她圓,她就不能扁
……大學女生被綁奸真實多角度全高清……嘖嘖嘖,她絕對不會冒險的。」

    陳櫻的心沉了下去……她從剛才開始,就感覺到石川躍在這個場合的身上氣
場是截然不同的,充滿了黑暗和陰沉的氛圍……雖然強姦被阻止了,但是她絲毫
沒有「得救了」的感覺,果然……石川躍要接手李謄的這個爛攤子來乘機折磨自
己了……因為他和爸爸的恩怨?還是因為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還是因為他
進來時看到了自己的裸體,惡趣味的要淩辱自己?

    這是個陷阱……這太明顯了,是個陷阱……李謄強姦自己錄影,一定會落入
這些人的手裡,他們不僅可以控制自己,也可以控制李謄……可是……他們究竟
為什麼要控制自己和李謄呢?自己和李謄能有多少利用的價值呢?……但是無論
如何,李謄都一定會跳下去的,他其實已經沒得選擇了。自己的命運,不會改變,
只會更加悲慘,不是被李謄強姦失身,而是被李謄強姦失身的同時還要被拍攝視
頻,然後……等一下肯定會被輪奸,從此以後淪為他人控制的性奴?還是依舊會
被滅口什麼的?
   
    「拍……?我……和她?」李謄一臉的懵懂和慌亂,麻木和失措。又環顧了
一下四周的環境。

    「對對對,這裡啊,有好多道具的,還有好多好他媽騷的衣服,你喜歡的話,
一會兒可以讓這個妞換了一套又一套給你上啊……哈哈!」那個張琛在背後起哄:
「你放心,一會兒和這個大學生好好說說,讓她『主動』和你做啊,這麼一拍下
來,她肯定從此以後不敢說出去。說不定,還能愛上你呢,以後天天給你上也不
一定啊。」

    石川躍笑嘻嘻的看著李謄……

    張琛也笑嘻嘻的看著李謄……

    陳櫻已經絕望了,她甚至連開口哀求李謄或者石川躍的勇氣都在流逝……

    而李謄,終於也轉了過頭來,似乎茫然的,又似乎如同在審視一件玩具一樣的
審視自己的身體。

    陳櫻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膚上,都在起雞皮疙瘩……自己的臉,自己的發,
自己的乳頭,自己的腰肢,自己的臀瓣,甚至自己的蜜穴……都這麼赤裸裸的展現
在這些根本不問自己意見,卻在判決自己命運的人手中。自己的命運,完全由得他
人任意的擺佈……陳櫻相信,李謄一定會屈服的,李謄並不是傻子,也應該能明白
在這裡當面強姦自己,被拍攝下視頻,不禁意味著自己的淪陷,也意味著他也將被
要脅至永久,但是此時此刻,已經把事情搞成一團糟的他……還有選擇麼?何況
……他依舊可以奸到自己……

    姦汙、侵犯、糟蹋、淫辱……男人依舊可以得到瞬間的快感和滿足。僅這一條,
就足以讓男人在理性上淪陷。

    剛才被阻止的姦汙,要繼續了……自己從失身的邊緣才得到喘息,又要開始被
姦汙的命運了,而這一次,等待著自己的,不僅僅是姦汙,不僅僅是失身,還是攝
像,淩辱,以及肯定要到來的輪奸和脅迫,淪為性奴……甚至死亡。自己,還能把
握自己的命運麼?還是連最後一點尊嚴都不能把握呢?

    …………

    「不行!」在沉默了半天,甚至下死眼狠狠的在自己的下體蜜穴這裡流連了半
天的李謄,居然呢喃著,說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兩個字。

    包括石川躍在內,所有人都愣了。

    「石大哥……我已經錯了。不能再一錯再錯下去……我不能……我剛才是昏頭
了,但是現在不可以……石大哥……都是我的錯……陳櫻……她是被無辜牽連進來
的……」

    「……」

    「石大哥,你放了陳櫻吧。她一定不會多嘴的。她一向很成熟很懂事的。她家
裡出了事,其實很可憐的……都因為我,又被捲進這種事情……她不應該……我也
不配……她是瓊瓊的好朋友,石大哥……就當看在瓊瓊的面子上,咱們放了她吧。
你要怎麼處置我都行啊?放了她吧……放了她吧……放了她吧……」

    李謄的聲音並不響亮,似乎也沒想清楚到底怎麼處理,但是連綿不絕的「放了
她吧」回蕩在空曠的倉庫裡,卻一聲聲仿佛擊打在所有人的心裡。

    陳櫻愣愣的終於抬起頭,看著這個可笑的,卻似乎終於有一絲可愛的李謄……

    只有石川躍卻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傻X。你走吧……」

    「走……?」

    「你姐姐在外面等你……」

    「我姐姐?」

    石川躍的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我都說了,剛才一個小時已經發生了很多
很多的事情。你今天已經來了不該來的地方,也做了不該做的事,來了不該來的
地方……哪裡有那種好事,給你什麼好下場,還想和我們小陳同學翻雲覆雨呢
……要不是你姐姐護著你,現在說什麼都遲了,你都已經給人扔到溪月湖裡了
……你姐姐說,你還是個好孩子還有救,並且說拿她的一輩子來抵押你……哈哈
……我就說試試你……看看你究竟是想追我妹妹,還是只是想找個女生來上。」

    「石大哥……我……」

    「當然沒那麼容易了結了……不過就像你剛才自己說的,也沒人受傷,至少
我,可以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至於這裡,其實也沒幾天了……你先去吧……」

    李謄茫然的回過頭,又看了陳櫻一眼。

    石川躍笑笑:「別再胡思亂想什麼英雄救美了……她老爸是我老領導,我會
『照顧』她的,也會幫你在她這裡說好話,讓她放你一馬的……你先去吧,你姐
姐在外面,還有一些『手續』你跟她去辦一下……」

    李謄抖抖索索的站了起來,也終於沒有那個勇氣再管顧陳櫻,慢慢的拖著蹣
跚的步伐走了出去。
   
    攝影棚裡,雖然張琛和大強還站在身後,但是仿佛就只剩下了石川躍和陳櫻
了。

    …………

    仿佛,有一股寒氣又升了起來,陳櫻能感覺到刺骨的寒。「她老爸是我領導,
我會『照顧』她的,也會幫你在她這裡說好話,讓她放你一馬的。」這話……她
不敢相信。

    但是石川躍,卻轉身也要離開的意思………

    身後,那個叫張琛的似乎追了一句:「躍哥……這位同學……怎麼辦?」

    石川躍似乎毫不介意的說:「隨便。」

    這兩個字聲音並不響,似乎也沒什麼其他的意味……但是陳櫻不知道哪裡來
的恐懼和判斷,忽然,半天都沒有開口的她,大聲叫喊起來:「等等!!!等等
!!!」

    從張琛發出竊笑,一直到石川躍撮弄李謄,一直到李謄離開,其實也快要十
幾分鐘了,陳櫻一直都保持著兩手被吊,衣服被剝、文胸脫落、內褲被褪到膝蓋,
其實是一絲不掛,等待著被姦汙的羞恥姿態的……她沒有昏死過去,沒有失去意
識,在這幅荒謬淫靡的姿態下,她卻沒有叫嚷,沒有呼救,沒有表態,沒有哭泣
……甚至一直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直到此時、直到此刻……

    「等等!!!等等!!!」

    她不知道「隨便」意味著什麼……但是某種本能,某種和父親十幾年勾心鬥
角訓練出來的警惕,這一段時間,腦子一片空白卻其實也在不停的思考……讓她
依靠某種女孩子的直覺,發出了好像積蓄了好幾年的叫嚷:

    「等等!!!等等!!!」

    一切都變了!父親已經出事了!她不能就這麼沉淪在這裡!「隨便」可能意
味著更可怕的命運,如果那樣……真還不如剛才給李謄了算了!即使什麼都不發
生,即使自己能離開這裡,又怎麼樣?她有太多的問題,她有太多的苦難,她有
太多的扭曲……她需要改變!她需要賭一賭!

    她要把握自己的命運!即使自己已經沒有籌碼!

    石川躍一回頭,帶著疑惑看著她。

    「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陳櫻的臉憋的通紅,她在為自己的姿態羞
恥,也在為自己即將要說的話痛苦……她的聲音很輕,儘量控制在石川躍能聽見,
但是身後的人聽的不是很清楚的音量。

    石川躍似乎不解的一笑,倒是按照她所說的走近了幾步,蹲下來,幾乎臉要
貼上了她的發頂。

    「你……你,要了我好麼?」陳櫻悽楚卻是堅決的說著。

    「什麼?」

    「你……要了我……」陳櫻的臉已經紅的不可思議,那種羞恥和屈辱、痛苦
和折磨,還有著無法明裝的渴望和好奇:「我知道……你一走……他們就會輪奸
我……拍視頻……說不定,還會殺了我……」

    「……」

    「你要了我……」

    「什麼叫要了你?」石川躍似乎饒有興致的問。

    「就是……就是……」雖然和父親已經有很多次性行為,但是依舊,羞辱和
痛苦湧上她的心頭,她掙紮著,努力沖牙關中擠出字眼來:「就是……上我!玩
我!操我!我不要給他們……給你!」
   
    「……」

    「我知道他們不會就這麼放我走的……所以你要了我吧……」

    「……」

    「我是處女……我給你……不僅是今天,我今後也給你……」

    「……」

    「你一樣可以拍下來……我就會更聽話了……我願意做你的女人……」

    「……」

    「我願意做你的情人……做你的性奴隸……」

    「……」

    陳櫻的聲音越來越輕……她明白,在理性上,她其實並沒有籌碼,什麼籌碼
都沒有。已經這樣了……別說石川躍未必對自己的身體有那麼大的興趣,即使有,
此時此刻,他要姦汙自己,是手到擒來,自己根本無法反抗,他要錄影脅迫自己
俘獲自己作為性奴,她也一樣無可奈何,她只能寄希望於自己的表態,自己的溫
馴,自己的羞辱,可以打動這個男人……就像當年,自己還是個無力的小幼女的
時候,父親要奸玩自己,自己從毫無機會中找到機會一樣。給男人一個選擇,
「溫馴的玩物」是永遠的一個吸引男人的形象……男人有的時候,就是會用下半
身思考的。

    但是她一點都沒有把握,自己能否打動這個男人,能否把握住仿佛是自己最
後的機會。

    ……她繼續掙紮,胡亂加著她能想到的一切籌碼……

    「我有我爸爸的事情,可以告訴你……他有一筆錢,他想給劉局長……」

    「……」

    「我可以幫你……幫你……幫你上瓊瓊!」

    她忽然有點吃驚……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沒有根據的話來?石川躍會心動麼?
還是會不高興?還是會……

    …………

    石川躍似乎終於,饒有興致的「愣了一下」,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更加深不
見底:「陳櫻同學,我想你誤會了吧。我們不會怎麼樣你的啊,你等一下就可以
穿衣服離開了啊……至於瓊瓊……」他湊得更近,似乎都要跟陳櫻的身體貼合在
一起了……甚至陳櫻可以從自己最敏感的乳頭上,感覺到一種靠近靠近再靠近的
韻味……但是他的嘴裡的話,卻讓陳櫻的身體不由的一陣顫抖:「至於瓊瓊……
瓊瓊一定是我的。」

    可能是自己提到了石瓊帶來的連鎖反應,陳櫻能看到,他的眼中,仿佛有一
團激烈的火焰在燃燒,陳櫻甚至能感覺到,和自己的身體已經很貼近的他……開
始發燙。兩個人的身體並沒有接觸,但是陳櫻能感覺到一種從丹田小腹裡泛起的
酸澀和暈眩,迷茫和酥軟……自己的乳頭在翹起,自己的下體在麻癢,甚至比剛
才,李謄即將要姦汙自己時還是嚴重……

    和李謄不同的是,她不相信石川躍說的每一句話,她寧可相信身體的本能。

    「不管怎麼樣……要我!」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氣,主動的將自己的嘴唇,遞
送了上去,含著羞辱,在石川躍的喉嚨下,胸膛上,點了一下……

    屈辱的淚水,流淌了下來……這已經是她能做的最後的一搏……

    身後……那個張琛和大強,居然已經一聲不吭的主動退了出去……並且傳來
「吱呀」的關門聲。


                             【未完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10-23 22:56     標題: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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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回:陳櫻,一搏

               【加長回】

  從自己十三歲、母親過世那年開始,從還是一個幼小的、剛剛開始發育的豆
蔻少女開始,爲了保護自己的貞操,陳櫻就和父親陳禮玩起了勾心鬥角、讨價還
價、你來我往的遊戲。

  她威脅過父親,也取悅過父親;她阻止過父親,也迎合過父親;她守護了自
己的童貞,卻也付出了無數次其實也是「亂倫性交」的代價……如果說,一開始
她真的隻是爲了保護自己脆弱而珍貴的少女童貞而無可奈何,甚至犧牲了自己的
尊嚴和矜持,落入了倫亂和羞辱。那麽這幾年,她其實早就疲倦了……不就是一
層膜麽?自己已經被迫和父親做過了那麽多肮髒龌龊的事情,其實早就談不上純
潔了,一層膜,又有什麽了不起?現在這個社會又是那麽開放,發起脾氣來,老
娘自己弄破了她。

  但是,當李謄真的開始強吻自己,摸索自己,脫自己的衣服,脫自己的文胸,
舔弄自己的奶頭,脫自己的内褲,甚至伸手過來亵玩侵犯自己的小穴時,直至露
出殺氣騰騰的陽具,一副準備插入的模樣時,她依舊是羞恥、痛苦乃至絕望的。

  沒有一個女孩子,會希望自己的童貞,是在不知何處的陰暗的倉庫攝影棚裏,
雙手被捆綁吊起,被一個自己毫無感情的大學同學用強奸的手法攻破,導緻淪喪
失身的。即使隻是象征意義,即使處女情結也被自己嘲笑過……她依舊是羞恥、
痛苦和絕望的。

  但是絕望、羞辱和失身前的恐慌之中,她仍然努力控制自己最後的理智和尊
嚴,不能阻止自己的眼淚,那就少流幾滴;不能阻止自己的哭泣,那就壓抑一些
聲音;不能阻止自己本能的性欲,至少要鼓勵自己不要淫叫出聲來……她不願意
在李謄這裏就丢失了自己的一切,也不願意真的觸怒李謄到足以傷害自己性命的
地步。

  在已經習慣了權衡利弊的自己的潛意識下,自己是明白的:能夠說服李謄放
自己走,是今天最好的結局;但是被李謄奸污……已經不能算今天最壞的下場了。
也許自己配合一點,能夠等李謄玩完自己的身體後,感受到足夠的愧疚,那也是
自己今天逃出去的機會。即使爲了這個,自己要付出的代價是貞操。

  直到她聽到一陣竊笑聲,李謄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也還是努力的平複着心
中的波瀾,壓抑着自己的感情……她沒有擡頭,繼續抽噎,她也沒有呼叫,繼續
喘息……

  她知道自己渾身赤裸,所有羞處都在眼前的幾個男人面前裸露着,但是她依
舊不敢亂動……她明白,那笑聲,那李謄身後的來客,這種變化,可能是自己唯
一的轉機,卻也同樣可能是自己真正堕入萬劫不複的危機。畢竟,相比起來,李
謄隻是一個傻呵呵的大學同學,盡管做的事情已經超過了瘋狂的界限,但是她依
舊不相信李謄會殘害自己……他也許真的會忍不住強奸自己,但是他還沒有瘋到
會弄死自己……不過,後面那幾個人就說不定了。

  她能感覺到危險,這是一種女孩子的敏感。

  她眯着眼,繼續抽噎着,卻也鼓起勇氣,偷偷的從眼縫裏去看身後的幾個人
……

  那個大個子是那個綁匪司機,跟一座黑鐵塔似的,大概都快有一米九五高了
吧;還有個平頭的男人,紋着身光着膀子,這兩個人都很吓人,很危險。尤其是
那個肩膀上紋着蠍子的平頭,雖然笑嘻嘻的看着李謄,但是總感覺到不是什麽善
類……而且他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被李謄分開的兩腿這裏瞟啊瞟的,肆無忌憚,
卻又淫意滿滿。

  但是最讓她吃驚的,還是中間那個人……一身POLO衫牛仔褲,溫文爾雅,
戴着一副黑邊眼鏡,天,那不是……那不是瓊瓊的堂兄石川躍麽?!那個曾經送
了自己一個橙色的籃球護腕的男人?!那個傳言中是把自己的父親「陷害」到了
紀委的男人?!

  可能是今天一路的遭遇都太恐怖,石川躍又是她除了李謄之外唯一也算「認
識「的人,幾乎在一瞬間,她的本能反應是向石川躍呼救。但是隻是一個刹那的
猶豫……她壓抑了自己的這種呼救的欲望……

  這是和父親幾年來玩可笑的父女之間的鬥智鬥勇的守身遊戲鍛煉出來的嗅覺。
即使在最屈辱、最痛苦、最羞恥的情景下,她依舊能迅速的恢複着理智……

  石川躍?他爲什麽會在這裏?他們進來多久了?看他笑嘻嘻的樣子,看見自
己……自己現在這幅窘迫的模樣,還光着身體,但是他應該也認得出來吧?就算
他認不出來,一個女孩子,赤身裸體被綁在這裏,他的反應,怎麽會那麽鎮定,
毫無表示?看那個大個子和紋身男一左一右在他身邊的情形,似乎還是唯命是從
以他爲主的樣子。

  難道?他才是主謀?是他,指示李謄來綁架自己,強奸自己?

  這種可能性的設想,吓得陳櫻幾乎一哆嗦……自己的父親和石川躍之間的辦
公室鬥争,她甚至比父親還要警惕。如果,今天自己會被綁架到這裏來,真的是
石川躍因爲和父親之間的恩恩怨怨而導緻的……她的血都快在刹那間涼了。也不
知道爲什麽,她就是能感覺到,這個石川躍的不簡單和危險。如果他是因爲父親
的原因,有心要對付自己,所有他才會那麽鎮定,若無其事的看着現在赤裸羞恥
的自己的模樣?自己落在他的手裏……他會怎麽對付自己?他是主謀?卻在這個
時候敢現身?那就是不怕自己去報警了?那就一定會緻自己于死地了?他和父親
之間真的有那麽大的仇恨麽?他會怎麽處置自己?綁架?勒索?強奸?輪奸?先
奸後殺?……陳櫻的血都幾乎要涼了。

  不對!她又回想起車上李謄和兩個綁匪的對話,還有剛才李謄自己說的話,
雖然自己也不能完全明白發生了什麽……但是大意好像:應該這一切是一場誤會,
李謄是想「綁架」石瓊,因爲今天下午瓊瓊去找柳晨老師了,自己又正好逃課在
宿舍裏休息,是被那個小個子綁匪誤認爲石瓊才會落到這裏的。

  但是……這依舊不能解釋,石川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是來救自己的?還是
……她乘着李謄茫然無措的時機,稍稍并攏了自己的大腿,遮掩一下自己的下體,
雖然這是徒勞的,但是依舊是女孩子遮羞的本能……卻不能擋住自己陰戶的毛發
和凸起。

  而那一邊,那個身上紋着火紅蠍子的男人,已經笑嘻嘻的走到了如同石塑木
雕李謄的身邊。

  「可以啊,我的大學生。你還真出息了。就不說膽大包天學人家玩綁架,玩
英雄救美,這才一會兒功夫,怎麽又在這裏剝這個妞光光了?你倒還真不挑食啊?」

  他說話的表情笑嘻嘻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似乎和李謄還挺親熱的,隻是
開開玩笑。但是他說到最後,臉上的肌肉好像瞬間一寒,似乎要飛起一腳就要迎
面踢向李謄的意思。

  「住手!」身後,石川躍卻淡淡的喝止了他……果然不出陳櫻的意料,即使
隻是一句淡淡的「住手」,那個紅蠍子紋身男人也立刻退了一步,笑嘻嘻的擺出
一副唯命是從的模樣來……沒錯,石川躍,似乎是這幾個流氓綁匪的「頭」?

  那個紅蠍子紋身男人,回過身似乎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嘟哝了一句:「躍
哥,我能搞定的……要不……還是我來處理?」

  那邊,石川躍卻是橫了他一眼,似乎有意無意的也瞥了瞥依舊無奈淫靡的綁
這裏的自己,擺擺手,走上兩步,卻在李謄面前蹲了下來,沖着李謄還暴露在外
卻已經疲軟的下體皺了皺眉頭,做了一個「請」的示意動作。那李謄,臉紅紅的,
連忙胡亂将褲子内褲一拉拉上,算是遮羞,就要用手支撐着地面爬起來說話。

  但是,石川躍卻按住了他的肩膀,做了一個别動的手勢,卻是溫和的,好像
聊天一樣的對李謄說:「你應該認識我吧?」

  陳櫻半眯着的眼簾中,李謄臉紅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一個看不太清的
點頭的動作。

  石川躍繼續淡淡的,帶着琢磨不定的表情,平靜的說着:「我先跟你解釋一
下,剛才你們困在這裏的一個多小時裏,其實已經發生了很多事。是你們胡鬧的
不行……大強還算懂事,知道你們的事演砸了要收場,去告訴了你們的琛哥…
…就是張琛,你也認識的吧?」他回過頭,沖那個紅蠍子紋身,顯然名字叫「張
琛」的男人瞥了一眼,繼續說:「恩……張琛就更懂事了,覺得這個事情道德敗
壞、違法犯罪、也很難收場,而且好像和我家裏人有點關系,正好我們也認識,
他就打電話給我,我就過來看看……」

  他平靜的訴說着,好像真的是在跟李謄解釋「自己爲什麽在這裏」,但是陳
櫻這次卻能很清楚的聽出他口吻中的嘲弄……似乎還有憤怒?

  是啊……如果這個石川躍是幾個綁匪的「頭」,李謄其實是想綁架石瓊啊
……現在給石川躍知道了,那不是……?陳櫻似乎略略看到一些希望……

  「我……」李謄似乎是想辯解兩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石川躍卻搖搖頭示意他先别說話,繼續說道:「張琛的意思,是他來處理,
我就不用出面了……不過我覺得,我還是過來看看你比較好。我也怕……張琛胡
來。」

  背後的那個張琛似乎「嘿嘿」讪笑了兩聲,嘟囔了一句:「哪能呢?我一向
不胡來的。」

  「石……石大哥,我不是,我其實……」李謄似乎找到了一個勉強合适的
「稱呼」,但是他的舌頭還是有點打結。

  「你不用怕,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明明白白的回答我:你,想綁架我們
家瓊瓊?!」

  「不!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的……是小強,是小強胡鬧……」

  「所以,你不是想綁架瓊瓊?這種事情隻有是或者不是兩個答案。」

  「不,我沒有想綁架她,我隻是和她開個玩笑,我隻是……我……」

  「開玩笑?你覺得這是一個玩笑?OK!……姑且算我相信你。那下一個問
題:你想追瓊瓊?」

  「我……」張琛跟個考試作弊被老師捉到的小學生一樣,窘迫的臉色燦白,
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嘟囔了一句:「都是小強,你可以問小強……我隻是要開
開玩笑的,我就是想……證明一下我是喜歡瓊瓊的……都是,都是小強搞砸了。
石大哥,你可以問小強的……」

  石川躍意味深長的一笑,依舊是帶着淡淡的笑容在說話,說出來的話,卻讓
陳櫻和李謄都打了一個發愣:「小強,張琛已經替我問過了啊。不管你們最初的
企圖是什麽,事實就是,持械非法潛入校園、挾持女生、限制人身自由,加上現
在……算是強奸未遂吧……一條條都是違反了刑法的。小強麽……張琛已經讓他
去外地回避一下也算是反省一下了,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

  别說李謄了,就是陳櫻在一旁聽了都愣住了,她能分辨石川躍不是在開玩笑。
但是她也能分辨石川躍在說「持械非法潛入校園、挾持女生、限制人身自由,加
上現在……算是強奸未遂吧……一條條都是違反了刑法的。」時候帶着嘲弄的口
氣……這個石川躍,究竟有什麽能量,居然一句話,就發落了剛才那個兇惡猥瑣
的綁匪?這幾個人明顯是對他唯命是從,似乎這個肩上紋着紅蠍子的叫張琛還是
他們的頭?難道石川躍也是個黑社會?……不是沒可能啊……自古官匪一家,就
像自己父親,哪怕隻是在體育局當政時,其實也和一些黑道有往來。但是相比較
起來,這個石川躍的氣場,帶着陰冷和強勢,口吻雖然平靜,卻好像有一團黑霧
籠罩着他……他淡淡的口吻,訴說着「小強已經在路上了」,卻仿佛有一股讓人
驚懼的魔力……一瞬間,陳櫻都懷疑,那個小強,是不是還活着?

  是啊……李謄是想要綁架石瓊?不管他是想玩英雄救美也好,是想要綁架來
奸污也好。石瓊是石川躍的堂妹啊……石川躍能不護着他妹妹麽?在這個事情中,
自己隻是一個受害者,被牽連者……也許,自己會沒事的?但是……

  卻聽那邊石川躍把冰冷的口氣收回去,繼續溫和的說:「恩,就算你和小強
說的是真的。你想追瓊瓊,你說你喜歡瓊瓊,所以,你就要綁架她?或者,假裝
綁架她?」

  「我,我錯了……我錯了……我是腦子一時糊塗了,都是小強……不,也不
能怪他,都是我,是我犯渾了……」這次,似乎連李謄都感受到了石川躍的一片
平和下,越來越重的威壓的感覺,開始沮喪的低頭認錯了。

  「好,知道錯了就還有希望……不過,就算按照你說的,一切都是搞錯了?
那你……爲什麽剛才……好像是要……上我們小陳同學呢?」陳櫻發現,石川躍
說到這裏,似乎朝自己這裏瞥了一眼,說到「我們小陳同學」時似乎還意味深長
的對着自己笑了一笑。

  就連陳櫻,明明是窘迫羞恥的繼續被雙手吊綁在那裏,赤裸着身體,但是也
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很解氣,她甚至一時都忘記了自己的危險,也帶着某種幸災樂
禍的心态等着李謄回答。估計李謄這個時候,大概地上有個洞都能鑽進去……吭
哧吭哧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麽……忽然,李謄翻身跪到在地,猛地做了一個磕頭
的動作,逼紅了臉龐,連聲說道:

  「石大哥,我錯的。我真的知道錯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今天爲什麽會搞成這
樣……我真的隻是喜歡瓊瓊,想,想,想給她一些好感,想找個機會來證明,我
可以爲她做任何事,甚至爲了她去死……但是……我……我用錯了方法……我還
信錯了人……找到小強這個王八蛋……後來,後來就越來越亂,越搞不定了。我
也不知道怎麽辦了……剛才,剛才是……是她……激我……我一時沒控制住自己
才會……總之,千錯萬錯都在我……石大哥……你看……現在瓊瓊其實什麽事都
沒有。陳櫻也沒……沒受傷。你給個機會,給我個機會,放我一馬……放我一馬,
就這麽算了,好麽?不要告訴學校裏,不要告訴瓊瓊,也不要……」

  身後,那個叫張琛的,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石川躍回頭瞪了他一
眼,又轉過頭,依舊是溫和的,卻也忍不住帶着微笑對李謄說:

  「告訴學校?……你還真是純情啊?你以爲這是你在超市裏偷了一包方便面,
和店員商量一下,在考慮你的學籍前途?學校裏受不受處分?」

  「不是,我不是……但是我……」

  「噓……」石川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口吻雖然平靜,但是這一次,那種
冷酷和陰沉,卻已經不再掩飾,而是赤裸裸的在依舊平緩的語調中爆發出來了:

  「你聽我說。你,『想』綁架的那個女孩,名字叫石瓊……她的爸爸是外交
部正司級官員,至少過去是;她的爺爺是副國級退休幹部;她的媽媽是全國人大
代表、政協委員;她的外公是副部級教育官員,社科院院士……她的哥哥……看
好……是『我』!如果,現在是五年前,别說你已經有行動了,就算你隻是『想
想』,『要綁架石瓊』,給我知道了,你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死!」

  也不知道爲什麽,不知道李謄在想什麽,但是連一邊的陳櫻,聽到那個「死」
字的時候,居然打了個哆嗦。她忽然意識到,石川躍是認真的……他不是在簡單
的恐吓或者威脅,而是認認真真的考慮着李謄的生死。這個場面,居然讓她也不
寒而栗。一直到現在,石川躍也沒有放下自己的意思,依舊讓自己這麽尴尬的、
赤裸的、淫靡的挂在這裏……他在打什麽主意?難道,他不僅僅在考慮李謄的生
死,也在考慮自己的生死麽?甚至說……他已經考慮過了?否則,他爲什麽一直
都不看自己一眼,不和自己說一句話呢?正常情況下,自己這個受害者、受牽連
者,至少至少,應該先放自己下來對麽?想到那種可能……想到今天見到的這些
人,想到這個倉庫這個環境,想到父親和石家的恩恩怨怨……陳櫻感覺到心髒附
近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難道……這個石川躍的出現,并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得救」,而是意味着自
己将遭受比被李謄強奸更可怕的下場?難道在石川躍的眼裏,吊在這裏的自己,
其實是已經是一個死人?

  李謄似乎瞥了一眼張琛,他似乎也感覺到了石川躍不是在開玩笑,吓的臉色
慘白,愣愣的看着石川躍,已經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放心……現在不會了。我都說了,那是五年前我的做法。現在,我們
……都是遵紀守法的市民麽。違法犯罪的事情,不好做的。」石川躍繼續似乎是
認真又似乎是嘲諷的說着:「不過,你,違法犯罪在先,卻是事實。主謀綁架、
限制人身自由、猥亵、強奸未遂……對麽?我一條都沒有冤枉你……如果,你沒
有動這個女孩,我們是可以算了……你喜歡我妹妹麽,很正常啊。我妹妹這麽漂
亮,就應該有很多人喜歡啊。你想用點特殊手段追我妹妹麽,也很正常啊,你家
世一般,要追我妹妹,當然要用點特殊手段……瓊瓊那個小無賴,本來就不喜歡
太木頭的男生,說不定知道了你這非常手段,還挺喜歡的呢……OK,我都可以
輕輕放過……當成什麽都沒發生過……」

  李謄已經被石川躍一放一收,明顯弄的六神無主了,似乎是捉着一根救命稻
草一樣的露出殷切的眼神,看着石川躍。

  「但是……小陳同學……怎麽辦呢?你自己把事情搞的這麽砸……你打算怎
麽給小陳同學一個交代呢?」石川躍手一指陳櫻。

  李謄四顧茫然的看着所有人,忽然爬過來,對着陳櫻就是「咚」一個頭,連
聲說:「陳櫻……我錯了……你饒了我好不好。我馬上放了你,馬上放你走…
…我回頭……賠錢給你……」

  石川躍忽然蹲過來幾步,輕聲輕語的說:「這樣也不行啊……」

  「石大哥……」

  「你四周看……這裏是什麽地方?」

  「……」

  「我聽人說,這裏是一個非法的影視拍攝基地,主要就是拍攝色情視頻和從
事高端的色情服務的。噓……别吭聲,讓我說……以前河溪的小明星蔣敏那段
『遺似被強奸』的視頻就是在這裏拍攝的,前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商學院女生
奶茶迷奸案』也是在這裏拍攝的……我相信很多人都看過,你這個年紀的大學生
應該也下載來看過吧……你們把人綁到這裏,她都看見了這裏的環境……回頭洩
露出去,或者現在答應不報警,回頭報警,你不就完了。你完了不說……這裏的
老闆和關聯人事,也要跟着出事。黑社會吔,他們可什麽都幹得出來的……張琛、
大強他們也要受背累……你說該怎麽交代?」

  石川躍明顯是在戲耍李謄,用着極度調侃已經如同開玩笑一般的口吻說着,
卻聽得陳櫻更是心驚膽戰。

  「那怎麽辦?怎麽辦?」李謄更是六神無主。

  「我想了一個辦法……」

  「石大哥,你說,你說,我都聽你的。」

  「你看……她也挺漂亮的……你剛才不是玩的很開心麽?你繼續啊,這裏都
是現成的設備,我們打開攝影機來拍一段……完整的……回頭你捏着錄像帶,她
一輩子就在你手心裏捏着了……你要她扁,她就不能圓,你要她圓,她就不能扁
……大學女生被綁奸真實多角度全高清……啧啧啧,她絕對不會冒險的。」

  陳櫻的心沉了下去……她從剛才開始,就感覺到石川躍在這個場合的身上氣
場是截然不同的,充滿了黑暗和陰沉的氛圍……雖然強奸被阻止了,但是她絲毫
沒有「得救了」的感覺,果然……石川躍要接手李謄的這個爛攤子來乘機折磨自
己了……因爲他和爸爸的恩怨?還是因爲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還是因爲他
進來時看到了自己的裸體,惡趣味的要淩辱自己?

  這是個陷阱……這太明顯了,是個陷阱……李謄強奸自己錄像,一定會落入
這些人的手裏,他們不僅可以控制自己,也可以控制李謄……可是……他們究竟
爲什麽要控制自己和李謄呢?自己和李謄能有多少利用的價值呢?……但是無論
如何,李謄都一定會跳下去的,他其實已經沒得選擇了。自己的命運,不會改變,
隻會更加悲慘,不是被李謄強奸失身,而是被李謄強奸失身的同時還要被拍攝視
頻,然後……等一下肯定會被輪奸,從此以後淪爲他人控制的性奴?還是依舊會
被滅口什麽的?

  「拍……?我……和她?」李謄一臉的懵懂和慌亂,麻木和失措。又環顧了
一下四周的環境。

  「對對對,這裏啊,有好多道具的,還有好多好他媽騷的衣服,你喜歡的話,
一會兒可以讓這個妞換了一套又一套給你上啊……哈哈」那個張琛在背後起哄:
「你放心,一會兒和這個大學生好好說說,讓她『主動』和你做啊,這麽一拍下
來,她肯定從此以後不敢說出去。說不定,還能愛上你呢,以後天天給你上也不
一定啊。」

  石川躍笑嘻嘻的看着李謄……

  張琛也笑嘻嘻的看着李謄……

  陳櫻已經絕望了,她甚至連開口哀求李謄或者石川躍的勇氣都在流逝……

  而李謄,終于也轉了過頭來,似乎茫然的,又似乎如同在審視一件玩具一樣
的審視自己的身體。

  陳櫻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膚上,都在起雞皮疙瘩……自己的臉,自己的發,
自己的乳頭,自己的腰肢,自己的臀瓣,甚至自己的蜜穴……都這麽赤裸裸的展
現在這些根本不問自己意見,卻在判決自己命運的人手中。自己的命運,完全由
得他人任意的擺布……陳櫻相信,李謄一定會屈服的,李謄并不是傻子,也應該
能明白在這裏當面強奸自己,被拍攝下視頻,不禁意味着自己的淪陷,也意味着
他也将被要挾至永久,但是此時此刻,已經把事情搞成一團糟的他……還有選擇
麽?何況……他依舊可以奸到自己……

  奸污、侵犯、糟蹋、淫辱……男人依舊可以得到瞬間的快感和滿足。僅這一
條,就足以讓男人在理性上淪陷。

  剛才被阻止的奸污,要繼續了……自己從失身的邊緣才得到喘息,又要開始
被奸污的命運了,而這一次,等待着自己的,不僅僅是奸污,不僅僅是失身,還
是攝像,淩辱,以及肯定要到來的輪奸和脅迫,淪爲性奴……甚至死亡。自己,
還能把握自己的命運麽?還是連最後一點尊嚴都不能把握呢?

  ……

  「不行!」在沉默了半天,甚至下死眼狠狠的在自己的下體蜜穴這裏流連了
半天的李謄,居然呢喃着,說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兩個字。

  包括石川躍在内,所有人都愣了。

  「石大哥……我已經錯了。不能再一錯再錯下去……我不能……我剛才是昏
頭了,但是現在不可以……石大哥……都是我的錯……陳櫻……她是被無辜牽連
進來的……」

  「……」

  「石大哥,你放了陳櫻吧。她一定不會多嘴的。她一向很成熟很懂事的。她
家裏出了事,其實很可憐的……都因爲我,又被卷進這種事情……她不應該…
…我也不配……她是瓊瓊的好朋友,石大哥……就當看在瓊瓊的面子上,咱們放
了她吧。你要怎麽處置我都行啊?放了她吧……放了她吧……放了她吧……」

  李謄的聲音并不響亮,似乎也沒想清楚到底怎麽處理,但是連綿不絕的「放
了她吧」回蕩在空曠的倉庫裏,卻一聲聲仿佛擊打在所有人的心裏。

  陳櫻愣愣的終于擡起頭,看着這個可笑的,卻似乎終于有一絲可愛的李謄
……

  隻有石川躍卻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傻X。你走吧……」

  「走……?」

  「你姐姐在外面等你……」

  「我姐姐?」

  石川躍的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我都說了,剛才一個小時已經發生了很多
很多的事情。你今天已經來了不該來的地方,也做了不該做的事,來了不該來的
地方……哪裏有那種好事,給你什麽好下場,還想和我們小陳同學翻雲覆雨呢
……要不是你姐姐護着你,現在說什麽都遲了,你都已經給人扔到溪月湖裏了
……你姐姐說,你還是個好孩子還有救,并且說拿她的一輩子來抵押你……哈哈
……我就說試試你……看看你究竟是想『追』我妹妹,還是隻是想找個女生來上。」

  「石大哥……我……」

  「當然沒那麽容易了結了……不過就像你剛才自己說的,也沒人受傷,至少
我,可以當成什麽都沒發生過……至于這裏,其實也沒幾天了……你先去吧…
…」

  李謄茫然的回過頭,又看了陳櫻一眼。

  石川躍笑笑:「别再胡思亂想什麽英雄救美了……她老爸是我老領導,我會
『照顧』她的,也會幫你在她這裏說好話,讓她放你一馬的……你先去吧,你姐
姐在外面,還有一些『手續』你跟她去辦一下……」

  李謄抖抖索索的站了起來,也終于沒有那個勇氣再管顧陳櫻,慢慢的拖着蹒
跚的步伐走了出去。

  攝影棚裏,雖然張琛和大強還站在身後,但是仿佛就隻剩下了石川躍和陳櫻
了。

  ……

  仿佛,有一股寒氣又升了起來,陳櫻能感覺到刺骨的寒。「她老爸是我領導,
我會『照顧』她的,也會幫你在她這裏說好話,讓她放你一馬的」這話……她不
敢相信。

  但是石川躍,卻轉身也要離開的意思……

  身後,那個叫張琛的似乎追了一句:「躍哥……這位『同學』……怎麽辦?」

  石川躍似乎毫不介意的說:「随便。」

  這兩個字聲音并不響,似乎也沒什麽其他的意味……但是陳櫻不知道哪裏來
的恐懼和判斷,忽然,半天都沒有開口的她,大聲叫喊起來:「等等!!!等等!!!」

  從張琛發出竊笑,一直到石川躍撮弄李謄,一直到李謄離開,其實也快要十
幾分鍾了,陳櫻一直都保持着兩手被吊,衣服被剝、文胸脫落、内褲被褪到膝蓋,
其實是一絲不挂,等待着被奸污的羞恥姿态的……她沒有昏死過去,沒有失去意
識,在這幅荒謬淫靡的姿态下,她卻沒有叫嚷,沒有呼救,沒有表态,沒有哭泣
……甚至一直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直到此時、直到此刻……

  「等等!!!等等!!!」

  她不知道「随便」意味着什麽……但是某種本能,某種和父親十幾年勾心鬥
角訓練出來的警惕,這一段時間,腦子一片空白卻其實也在不停的思考……讓她
依靠某種女孩子的直覺,發出了好像積蓄了好幾年的叫嚷:

  「等等!!!等等!!!」

  一切都變了!父親已經出事了!她不能就這麽沉淪在這裏!「随便」可能意
味着更可怕的命運,如果那樣……真還不如剛才給李謄了算了!即使什麽都不發
生,即使自己能離開這裏,又怎麽樣?她有太多的問題,她有太多的苦難,她有
太多的扭曲……她需要改變!她需要賭一賭!

  她要把握自己的命運!即使自己已經沒有籌碼!

  石川躍一回頭,帶着疑惑看着她。

  「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陳櫻的臉憋的通紅,她在爲自己的姿态羞
恥,也在爲自己即将要說的話痛苦……她的聲音很輕,盡量控制在石川躍能聽見,
但是身後的人聽的不是很清楚的音量。

  石川躍似乎不解的一笑,倒是按照她所說的走近了幾步,蹲下來,幾乎臉要
貼上了她的發頂。

  「你……你,要了我好麽?」陳櫻凄楚卻是堅決的說着。

  「什麽?」

  「你……要了我……」陳櫻的臉已經紅的不可思議,那種羞恥和屈辱、痛苦
和折磨,還有着無法明裝的渴望和好奇:「我知道……你一走……他們就會輪奸
我……拍視頻……說不定,還會殺了我……」

  「……」

  「你要了我……」

  「什麽叫要了你?」石川躍似乎饒有興緻的問。

  「就是……就是……」雖然和父親已經有很多次性行爲,但是依舊,羞辱和
痛苦湧上她的心頭,她掙紮着,努力沖牙關中擠出字眼來:「就是……上我!玩
我!操我!我不要給他們……給你!」

  「……」

  「我知道他們不會就這麽放我走的……所以你要了我吧……」

  「……」

  「我是處女……我給你……不僅是今天,我今後也給你……」

  「……」

  「你一樣可以拍下來……我就會更聽話了……我願意做你的女人……」

  「……」

  「我願意做你的情人……做你的性奴隸……」

  「……」

  陳櫻的聲音越來越輕……她明白,在理性上,她其實并沒有籌碼,什麽籌碼
都沒有。已經這樣了……别說石川躍未必對自己的身體有那麽大的興趣,即使有,
此時此刻,他要奸污自己,是手到擒來,自己根本無法反抗,他要錄像脅迫自己
俘獲自己作爲性奴,她也一樣無可奈何,她隻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表态,自己的溫
馴,自己的羞辱,可以打動這個男人……就像當年,自己還是個無力的小幼女的
時候,父親要奸玩自己,自己從毫無機會中找到機會一樣。給男人一個選擇,
「溫馴的玩物」是永遠的一個吸引男人的形象……男人有的時候,就是會用下半
身思考的。

  但是她一點都沒有把握,自己能否打動這個男人,能否把握住仿佛是自己最
後的機會。

  ……她繼續掙紮,胡亂加着她能想到的一切籌碼……

  「我有我爸爸的事情,可以告訴你……他有一筆錢,他想給劉局長……」

  「……」

  「我可以幫你……幫你……幫你上瓊瓊!」

  她忽然有點吃驚……自己怎麽會說出這樣沒有根據的話來?石川躍會心動麽?
還是會不高興?還是會……

  ……

  石川躍似乎終于,饒有興緻的「愣了一下」,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更加深不
見底:「陳櫻同學,我想你誤會了吧。我們不會怎麽樣你的啊,你等一下就可以
穿衣服離開了啊……至于瓊瓊……」他湊得更近,似乎都要跟陳櫻的身體貼合在
一起了……甚至陳櫻可以從自己最敏感的乳頭上,感覺到一種靠近靠近再靠近的
韻味……但是他的嘴裏的話,卻讓陳櫻的身體不由的一陣顫抖:「至于瓊瓊…
…瓊瓊一定是我的。」

  可能是自己提到了石瓊帶來的連鎖反應,陳櫻能看到,他的眼中,仿佛有一
團激烈的火焰在燃燒,陳櫻甚至能感覺到,和自己的身體已經很貼近的他……開
始發燙。兩個人的身體并沒有接觸,但是陳櫻能感覺到一種從丹田小腹裏泛起的
酸澀和暈眩,迷茫和酥軟……自己的奶頭在翹起,自己的下體在麻癢,甚至比剛
才,李謄即将要奸污自己時還是嚴重……

  和李謄不同的是,她不相信石川躍說的每一句話,她甯可相信身體的本能。

  「不管怎麽樣……要我!」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氣,主動的将自己的嘴唇,遞
送了上去,含着羞辱,在石川躍的喉嚨下,胸膛上,點了一下……

  屈辱的淚水,流淌了下來……這已經是她能做的最後的一搏……

  身後……那個張琛和大強,居然已經一聲不吭的主動退了出去……并且傳來
「吱呀」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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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10-26 13:42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56)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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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10-26發表於SIS


                    第56回:石川躍,附送禮包
       
  和其他所有男人一樣,石川躍當然喜歡享用漂亮女孩的身體,來滿足自己的
本能欲望。

  但是,和其他男人不一樣的是,因為已經有太多的資源、太多的經驗、太多
的選擇,石川躍也已經不是非要尋找一切機會,要在每一個漂亮女孩身上,都要
尋找一切機會去發洩性欲的那種男人。

  在今天這一場,莫名其妙的,仿佛是荒誕劇一般的突發事件中,陳櫻,這個
個子高高、身材窈窕、漂漂亮亮、有著獨特個性和魅力的女生、陳禮處長的獨生
女兒、河西大學大二學生、河西大學女子籃球隊隊員、學生會幹事……其實就像
一個「追加獎勵」一樣的「附送禮包」,是屬於意外所得。甚至可以說,是一個
「小麻煩」。

  石川躍當然已經不能讓陳櫻就這麼離開……該死的小強不知道尺寸,胡鬧亂
來,將陳櫻帶來了河渚碼頭甲-6號倉庫,還綁在這裡半天,就註定了陳櫻不能
簡簡單單的就這麼離開。

  至少,陳櫻也要留下一些什麼,以作為對這個倉庫秘密的保護和要脅的籌碼。
拍攝幾張裸照、對著鏡頭做一些淫穢的動作、在強姦中被拍攝性愛視頻、甚至直
接「被消失」,都是在可選範圍內的。想當年,河溪的影視圈小明星蔣敏因為知
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就是在這個倉庫裡,被三個男人輪奸,並且拍攝了轟
動一時的「疑似蔣敏被強姦」視頻,雖然視頻模模糊糊的「外流版本」被蔣敏一
口否認,但是因為拍攝者手上還握著更加清晰的甚至是多鏡頭全方位的版本,蔣
敏也就不敢自我毀滅多嘴多舌……

    當然,有了這樣的經歷的藝人下場最終還是很慘……蔣敏最後淪落為末線豔
星,即使她在河溪時認識不少高官,也沒人有興趣去保護一個「被拍了毛片的女
人」,男權社會,人們永遠會質疑:你究竟是被脅迫的?還是自願的?這是人群
對於得不到的漂亮女人在骨子裡的惡毒。

  蔣敏當年還算是個小小有腕的藝人,何況陳櫻……陳禮其實已經垮了,在石
川躍的心目中,陳櫻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沒有價值和背景」的普通女大學生,既
然被卷了進來,他不會有任何的憐憫,也不該有任何猶豫。

  河渚碼頭甲-6號倉庫,可不是什麼可以供遊客隨便參觀的市容景點。

  這個攝影棚歸根結底是晚晴的「地下買賣」,雖然石川躍現在受到了夏婉晴
很大的挾制和壓力,但是石川躍自己和這個倉庫、和晚晴集團也有很多利害關聯。
他甚至隱隱約約感覺到,程繡蘭似乎在替夏婉晴試探,看自己是否願意接下來這
個倉庫的管理……對於這種暗示,他裝傻充愣一副二世祖沒聽明白的模樣,內心
其實卻是不以為然的。

    夏婉晴當他是什麼人?家門失勢後只能混黑社會的二流子麼?想要洗白?想
金蟬脫殼把昔年那些不光彩的色情產業轉到「反正已經倒了」的石家麼?還是認
為即使是這樣的買賣,他石川躍也應該感恩戴德的收下這份「大禮」。

  昔年,這個倉庫的確是在一些「茶党」體系官員的幫助下,晚晴集團剛來河
溪時候的建設的重要「落腳產業」,如今,晚晴早就上岸,大家都想洗白,竟成
了燙手山芋?他石川躍可是一步一個腳印,已經在河西體育政府圈站穩腳跟的一
方新貴,怎麼可能趟這趟渾水?

  但是依舊,河渚碼頭甲-6號倉庫,可不是什麼可以供遊客隨便參觀的市容景
點。

  如果是在幾年前,甚至連李謄,他都不會輕易放過。雖然這個傻呵呵的大學
生,策劃中的戲碼是「英雄救美」,只能算是大學男生的胡鬧;雖然石瓊根本沒
被捲入事件;但是,即使只是「試圖」綁架瓊瓊這一條,都是遠遠超過他容忍底
線的……不過現在,他對事物、對人的看法和態度,也變了許多。

    石家的影響力和可以「胡來」的程度,也不比當年,如果可以用和緩的方式
來解決,就不一定非要鬧出人命;畢竟,還有聞訊而來的李瞳,那欲言又止、苦
苦哀求時的眼神。

  當然,即使放李謄一馬,他也需要留下一些什麼當頭來……這件事由李瞳自
己去「處理」才最好。李瞳並沒有籌碼和自己講價格,那只是一種憐憫,或者說,
在李謄身上,石川躍也看到了一些有趣的利用價值……不僅要考慮麻煩,還要考
慮李瞳。這也不僅僅是情感的問題,李瞳已經介入自己的事情太深,雖然相信她
對自己的忠誠,但是能夠有一些更加可靠的挾制,石川躍也是樂於接受的。「忠
誠」這種東西,沒有足夠的利益關聯和利害關係,是不那麼可靠的。

  至於陳櫻,既然已經剝成小白羊一樣綁在這裡,按照他來時的本意,算是一
種「額外的所得」,是整個事件的「附送禮包」。這個高個美女大學生,那在很
多人眼裡,也算是珍貴的令人垂涎的少女的軀體上可以產生的快樂,那是留給張
琛的,甚至可以是留給大強的……今天如果不是大強的堅持,天知道事情會被小
強弄得何等不可收拾的地步。

    至於張琛和大強,玩完了之後,要怎麼處理陳櫻,是否有必要通知一下程繡
蘭……石川躍也沒有特別想好。落到程繡蘭的手裡,陳櫻這樣已經失去父親庇佑
的、又捲入了不該知道的事情的女孩,她的下場,必然是非常悲慘的……當然,
石川躍也不在乎這些,只是考慮到最近和晚晴之間的複雜的「合作關係」,他倒
真有點不高興給程繡蘭和夏婉晴送什麼「額外的禮物」。

  這是一個意外的事件。好在瓊瓊沒有收到任何傷害;小強,已經被發落去了
羅山,要怎麼處理小強,倒可以讓程繡蘭她們去考慮;李謄既然是李瞳的親弟弟,
那麼無論如何,都可以讓自己來「消化」;陳櫻,這個被意外捲進來的女孩,既
然年輕又有姿色,可以留給張琛、大強他們玩玩身體操操屄,然後再談處理…
…反正怎麼處理都可以。這是石川躍今天來時想到的結論。

  他很滿意自己這種殘酷、冷靜和理智,他覺得,即使遇到這樣的本來可以借
機發洩一下的突發事件,自己的行事作風和思考問題的方法,也越來越像昔年的
叔叔了。

  弄死李謄,多少要擔負法律上的風險,留著李謄,卻多少有些價值……人,
不能情緒化。至於陳櫻……他都沒當回事。

  但是,當他隨著張琛輕手輕腳的走進攝影棚,看到李謄在陳櫻身上肆虐淫玩
時,看到陳櫻那淒慘卻美豔,被兩手吊綁,無奈的一件件衣服被脫落,文胸被撕
開,乳房被褻玩,牛仔褲被脫落,內褲被扯下,下體恥處都暴露出來,兩條長腿
又被壓定了無法動彈的場面時……石川躍卻感覺到了一種出乎他意料的吸引力。

  這個女孩,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味道,一種令人側目的淒美。

  她的乳房非常的飽滿,有著這個年齡的女生不太有的規模;她的腿非常的修
長,配合她本來就超過一般女孩子的身高,會給人一種特別纖細又特別高高在上
的視覺感,籃球訓練還是帶給了這個女孩特別的運動氣質。而且,她就這麼兩隻
手臂被高高拉扯起來,吊綁在橫欄上,所有的驕傲、矜持、清純、冷漠、尊嚴都
仿佛在被揉成碎片,這種無法抗拒掙扎不得,卻又局促羞恥的畫面,配合著她因
為這個姿態,而不得不高高挺起的胸,微微展開的臀,以及那掩飾都掩飾不得的
神秘恥處……實在是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血脈膨脹。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並不足以吸引石川躍到改變最初的決定。只是一個
漂亮女孩子麼,自己又不缺女孩子玩。但是,自己在這裡訓斥耍笑李謄了半天,
這個女孩,居然就這麼恥辱的吊在那裡,除了兩條腿微微併攏了一下,徒勞的遮
掩一下自己的恥處,居然能忍耐下來,不哭泣,不哀求,不呼救,而是咬牙在那
裡強忍著聽完了自己和李謄的對話,這份也不知道是倔強還是冷靜,卻讓石川躍
產生了莫名的興趣……

  而更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又非常香豔誘人的是:自己已經想要離開了,這
個女孩卻大聲叫自己「等等」。

  「你……要了我好麼?」

  「你要了我……」

  「上我!玩我!操我!我不要給他們……給你!」

  「我知道他們不會就這麼放我走的……所以你要了我吧……」

  「我是處女……我給你……不僅是今天,我今後也給你……」

  「你一樣可以拍下來……我就會更聽話了……我願意做你的女人……」

  「我願意做你的情人……做你的性奴隸……」

  他真的覺得好奇極了,也覺得有趣極了。這個女孩,這個「附送禮包」,居
然能在這種時候,能在這樣的場面下,做出如此讓他驚訝的舉動,說出如此讓他
食指大動的話來……

  這已經不僅僅是少女身體,對男人天然的的吸引力的問題了。

  當然了,仔細替陳櫻如今的處境想一想,事到如今,投靠自己、依靠自己、
把身體給自己、給自己奸玩淩辱、侵犯褻瀆、試圖和自己拉近距離,確實是這個
女孩可以找到的「最好的下場」。但是這份理性、這份冷靜、這份判斷、這份忍
耐著恥辱的毅力,卻很難讓人相信,是一個普通的大二女生可以做出的。一般的
女孩子,不是應該喪失理智的大聲尖叫:「救命啊……」才對麼?

  她的語氣、她的口吻、她的聲音、她的呼吸、她的眼神、她的嘴唇、她的肩
膀、她的脖子、她的奶子、她那粉紅的在擴散的乳暈、她兩條併攏了略略有些摩
擦的玉腿、那夾縫中烏黑靚麗的一小朵心形的陰毛……和她哀求的表情……石川
躍竟然難以自製,覺得自己呼吸都沉重起來,陽具在褲子裡漲的難受……本來,
他已經打算離開,等一下去奸弄李瞳泄欲的……

    今天晚上,無論如何,可能覺得欠了自己無法償還的人情的李瞳,應該可以
帶給他很多極限的盡心侍奉的享受……但是此刻,他居然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
欲,甚至有點口乾舌燥難以自製……儘管,他在表面上,還保持著冷漠和沉默。

  而接下來,陳櫻惶恐的哀求和表白,卻更讓他吃驚和性趣暴漲。

  「我有我爸爸的事情,可以告訴你……他有一筆錢,他想給劉局長……」

  「我可以幫你……幫你……幫你上瓊瓊!」

  這個女孩……還想的真多……

  陳禮雖然已經倒臺了,但是昨天晚上,他就知道陳禮「潛逃」了。這件事情
非常詭異和複雜,他是在陳禮潛逃的消息傳來後,才意識到陳禮的事件對他來說
還沒有結束。站在他或者石家的立場上,陳禮判重判輕根本無所謂,只要下臺,
不擋著石川躍的路就可以了。

    其實只要論證了陳禮是個「卑鄙小人」、「無恥之徒」,那麼他提供的舉報
證詞,在政治上自然也就失去了可信度。問題是,陳禮如果「就此失蹤」,那麼
是個人都會懷疑是石家出於報復或者滅口的目的,弄死了陳禮,反而坐實了陳禮
的舉報。所以,關於陳禮的「動態」,不管是一筆錢也還好,陳禮的想法也好,
能夠從陳禮女兒這裡得到一些資料,對他,還是非常有意義的……

  但是,與此相比,更不可思議的是,「我可以幫你……幫你……幫你上瓊瓊!」

  不可思議!自己對堂妹瓊瓊的那點遐想和欲望,甚至就連自己,都沒有好好
面對過或者正視過,更不要說訴之於口了。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他
對瓊瓊的那種畸形的欲望。甚至在陳櫻這句話開口之前的一秒,他都沒有認真想
過自己對堂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企圖……但是,聽著陳櫻那仿佛是撕心裂肺、
慌不擇路的哀求,就像是打開了一道禁忌的閘門,仿佛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心聲,
又仿佛是反過來被陳櫻帶走了自己的思緒,自己居然脫口而出,「至於瓊瓊……
瓊瓊一定是我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就是從內心中產生的赤裸裸的禁忌欲望在控制自己
的發音,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即使出於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這個女孩,他
也要操了她!儘管,這也許又是自己的一種不成熟,是自己依舊很容易被欲望和
性衝動所左右的一種體現。

  好在,在這方面,張琛是一向最懂事的……他替自己和晚晴做這個倉庫的
「司機」,漂亮女孩的便宜在這裡佔的多了,也不在乎多一個兩個的,他已經很
識時務的帶著大強退了出去,還掩上了門。那意思很明白:「您隨意盡興,我們
守著門」。

  而當陳櫻的櫻唇顫抖著貼上自己的胸膛,那種柔軟、顫抖和芳香,和能感受
到的屈辱、不甘和無奈……更讓石川躍幾乎一時迷失了。

  強姦她!逼奸她!侵犯她!佔有她!

  一時之間,他對這個女孩的興趣濃厚到了極點。此時此刻,即使有其他的理
由,需要他捨棄這個女孩,他也會有點捨不得。甚至此時此刻,他忽然覺得,今
天這份「意外所得」、「附加禮包」,竟然還真是一份驚喜。

  這個女孩太有趣了。這個瓊瓊的室友太有意思了。

  因為有趣、有意思;所以,要強姦她!逼奸她!侵犯她!佔有她!這就是作
為強者的男人所擁有的特權!這種快感,常常很容易侵蝕石川躍的思維。

  他從來不是自戀狂,他明白只有數面之緣的陳櫻,當然不可能喜歡自己。此
時此刻的她,是選擇了一種「獻貞求命」的立場。但是這種異常的關係和立場,
所帶來的淫靡和禁忌的滋味,卻讓石川躍感受到一種濃烈的滿足感。

  我有決定生死的權力!所以女孩子要求我操她,用身體的羞辱來換取生死之
間的機會……雄性荷爾蒙伴隨著這種奇特的場景在瘋狂的分泌。

  甲-6號倉庫裡的設備是非常完善的,軌道架設的移動攝像機位就有三部,固
定機位也有三個,還有專門用做體現「偷拍效果」的魚眼鏡頭……但是此刻,他
居然被眼前的女孩撩撥的有點急色,懶得去開那些攝像機留下些「必須要留下的
鏡頭」。而是忍不住就這麼動起手來……

  石川躍借著自己幾乎已經要和陳櫻貼近的體位,緩緩的伸出自己的手掌…
…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侃價收貨的老闆,在帶著故作挑剔的眼光,檢驗供應商送
來的珍貴貨物一樣,漫不經心的、嘲笑曖昧的、卻是努力掩飾著心頭的喜愛和占
有欲,搭上了那女孩挺立的兩座赤裸的羊脂玉峰,在那飽滿高聳的山峰頂端,扶
著那顆嫣紅色的櫻桃小乳頭,就這麼輕輕一撚……

  指尖觸及的酥軟、嬌嫩、如同潮水一般襲來,仿佛陳櫻是本能的,有一陣恐
懼的退縮,整個上身胸脯在向後微微的躲閃。這種躲閃非但因為她整個身體依舊
被吊綁著而徒勞無功,更是仿佛點燃了石川躍的淫虐欲望,他沒有給予這個女孩
任何「溫柔」和「浪漫」,而是仿佛在懲罰她的「逃離」一般,稍稍手掌上加力
一張,無根手指用力的從陳櫻豐滿多脂的乳肉上「掐」了進去。

  「啊……」陳櫻似乎本意是要用纏綿的甜吻來緩和氣氛,掌握主動,但是被
自己這麼粗暴淩虐的用力一捏乳房,略略帶一些粉銅色的乳肉上立刻泛出血痕來,
幾根本來象徵著清純的靜脈,也仿佛在充血中膨脹,要在如同透明的肌膚中奪路
而出一般,那顆精巧的乳頭也立刻挺翹起來,掌心還能感受到少女特有的略略有
些堅硬質感的乳核……而陳櫻,也吃痛被辱,忍不住叫了起來……那種少女帶著
顫音的恥聲,傳遞到川躍的耳朵裡,更加增加了他的性趣。

  「你是說……讓我這麼『要』你?」他拋下習慣的「溫文爾雅」的面具,帶
著深不可測的笑容,繼續揉動著陳櫻的奶子,感受著她那禁處的美妙觸感,忍不
住帶著一份助興的語調,去調侃和羞辱這個女孩。

  「輕點……疼……」陳櫻在用悽楚的聲音,小聲求饒。那音色如泣如訴、清
純無暇、惹人愛憐,卻偏偏帶著一種魅惑的、邀請的魔力。「輕點?疼?」這是
第一次被男人開墾的女孩常常會說的話……卻也是懂得男人心理的情場老手常會
脫口而出的臺詞……當然,陳櫻是假裝不來的,但是為什麼……又能感覺到,她
似乎就是明白怎麼讓男人滿足和衝動呢?她是在哀求?還是在挑逗?

  「你不是說給我玩麼?我玩女孩子喜歡用力一些……」石川躍繼續帶著陰冷
的口吻調侃她,卻也饒有興致的繼續扮演著自己「驗貨人」一般的角色,毫無顧
慮的,用眼光在這個女孩赤裸的身體上上上下下的視奸掃射,是在欣賞她的胴體,
也是在觀察她的反應。

  他能感覺到,陳櫻是很害怕的……害怕被自己強姦,害怕失身,害怕淩辱和
折磨,但是以她剛才的表現,她應該也害怕自己「看不中」她的身體吧?

  這個有趣的、充滿了奇特想法和魅力的女孩……還真是一份讓石川躍覺得不
可思議又特別好玩的「附加禮包」。

  她的眼神是迷離的,但是眼眶裡依舊是淚汪汪的,也分不清楚這些淚水是剛
才被李謄玩弄時分泌的還是此刻被自己淩辱時流淌著的,她的嘴唇微微張開一條
小縫,波浪形的嘴唇有些小小的嘟起卻又很綿長,顯得異常性感,可以從她嘴唇
開合的縫隙中,隱隱看到她潔白的牙齒和粉色的舌尖;她的頸子很修長,鎖骨也
很纖挺,在柔美的肩膀上凸起兩顆誘人的半圓形骨感小起伏。

    她的乳房雖然不「高」,但是很飽滿,那種緩緩下降的海拔弧度,如同兩個
發酵的特別充分的白面饅頭一樣的誘人;這和她小腹的收斂和平坦有點略略不襯,
但是卻顯得更加的健康;腰肢很纖細,但是並不柔弱,盆骨頂起的兩顆小疙瘩,
和鎖骨的起伏相映成趣;而她的下體,那一從黑密的恥毛很濃,範圍卻很小,只
有一顆小小的雛菊形狀大小,在陰戶周圍卻立刻變得很稀疏,真說不清是清純嬌
嫩的感覺,還是淫靡渴求的感覺;她的陰唇是一圈精緻的皺褶凸起,很纖薄,卻
婉轉的在陰道外形成了一道如同蝴蝶打開翅膀一般的護翼,內裡卻依舊是一片粉
紅……依舊是那樣,這個女孩身上,有一種說不清是清純還是淫蕩的感覺……仿
佛都有,夾雜在一起,互相侵蝕,互相融合……矛盾的存在。

  「是……」陳櫻的身體在激烈的顫抖,牙齒格拉拉的作響,仿佛是在拼命的
忍耐著身體被自己淫玩產生的反應:「那你……能不能先放我下來……我綁的
……手很疼……」

  她居然瞟了一眼在那邊攝影棚正中央那張酥軟精緻華貴的大床。

  她真的已經接受了要被自己姦污佔有的現實麼?她甚至都已經在選擇一個
「稍微好一些」的失身環境麼?這個女孩究竟經歷過什麼樣的經歷,居然有這麼
奇怪、堅強卻也充滿了功利主義的念頭?

  石川躍實在被這個有點古怪的女孩誘惑得,覺得自己的下身簡直都有點漲的
難受,他又不是第一次玩赤裸的女孩的身體,居然會如此渴望也有點讓他驚喜
……他也顧不得旁的,用手「撲」的解開了自己的牛仔褲扣,將牛仔褲拉了下來,
讓自己已經硬邦邦的,在等待著品嘗少女童貞的那根下體陽具,得到一些解放。
然後一邊,繼續在陳櫻飽滿的乳房上褻玩她的豐滿乳肉,一邊開始肆無忌憚的蹂
躪她的乳頭。將那顆粉紅色的小櫻桃,拎起來、放下去,揉一揉,轉個圈,撥動
一下,又擠壓一下,用他遠遠超越李謄的、熟練的技巧手法,將個小女孩逗弄的
難以抑制本能的性欲,開始嬌喘,並發出痛苦和羞惱的嗚咽聲,一邊試探的帶著
曖昧的笑容逗她:「放開你……你好逃跑?」

  「不……不……我不會逃得……」陳櫻那赤裸的粉銅色肌膚上,泛起一陣陣
紅色的充血的小雞皮疙瘩,聲音也變得迷離不堪……雖然是正常的對話,但是那
種酸甜的、溫潤的、淫靡的、卻帶著哭音的哀鳴……石川躍卻是很熟悉的。那是
有經驗的女孩才會發出的聲音。

  他覺得奇怪的是,這個女孩剛才不是對著自己說過「我是處女」麼?這種事
情,如果撒謊,等一下被姦污時就會被揭穿,她有什麼必要撒謊呢?但是說她是
處女……卻怎麼看,都是曾經和男性發生過關係,甚至有相當的經驗,才會有這
種音色、這種表情、這種柔媚,這是沒有經驗的女孩裝不出來的。這不是刻意的
魅惑,卻是在性行為中才能鍛煉出來的尺度。

  她似乎就是懂得如何取悅男人……連哀求的聲音、表情和語句也是的。

  「我不會逃的……我說了,我給你。我給你玩……都給你……今天就給,以
後也給。你想對我的身體,做什麼都可以……嗯……這樣可以了麼?……我是自
願的……你不是強姦我,你可以拍下來,我……我對著鏡頭說……好麼?說我自
願的,自願給你玩,自願和你做……放開我,放我下來,我腰真的很疼,受不了
了……好麼?」

  她的牙齒在咬著嘴唇,她斷斷續續說這些話的羞惱和痛苦不是裝出來的,這
很淒美,但是她居然也懂得在爭取自己的信任,也是在談判生存的條件,甚至為
自己考慮,在試圖謀取某種平衡……最重要的是,她懂得如何去說這些話,那份
楚楚可憐已經足以能夠讓大部分男人意亂情迷……她的這些話,真的不像一個大
學女生、沒有性經驗的小處女會說出來的語句和音調。

  有趣……真的很有趣……

  但是石川躍卻不是「大部分男人」,他很滿足的聽著陳櫻的馴服甚至是挑逗
的哀求,卻依舊保持著主動和強勢;頗有趣味的,從陳櫻飽滿柔嫩的乳房上,移
下了自己兩隻粗壯的手掌,留下那如同絢爛刻痕一般的指痕……下移,從陳櫻骨
感精巧的肋下,細細的品味她的軀體,再下移,在她的肚臍眼附近平坦的富有肌
肉感的部位,留下一些觸感,稍稍安撫一下自己的欲望,從她緊實的小腹上收穫
著少女的另一番暖香,輕輕的用指尖在她的小腹上按下去一個小凹槽……那光潔
的小肚子,被男人肆意玩弄,陳櫻本來是悽楚哀求,滿臉羞辱和淚花,但是依舊,
是身體敏感細膩、神經末梢密佈區域的本能,怕癢,幾乎忍不住要笑出來,那種
其實是酸澀的笑容,又因為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變成了一種糾結、痛苦、淫靡、
哀怨的扭曲的表情……好玩,很可愛,很清純,依舊有著大二少女該有的本能
……

  這是細緻的品玩、盡情的淫弄,石川躍能想像著陳櫻的意圖,卻不願意就被
這幾句誘人哀鳴就牽著鼻子走。猴急的放她下來,只是提搶插入,抽搐射精…
…玩女孩子,他的經驗和情趣,又怎麼是猴急的李謄可以比的?更何況,他又怎
麼能讓這個自稱是處女的小女孩在這種遊戲中佔據上風?

  這確實是逼奸!但是即使是過程,他也要徹底碾壓、征服和享用。

  在小腹部位的玩弄,將陳櫻的身體仿佛是揉麵團一樣揉的又燙又紅,石川躍
的手掌再向下。摸上了陳櫻的美肉嬌臀。

  這個女孩的身材真是特別性感;其實很高,腿很長,身體的脂肪含量也不高,
明顯的運動型的高個女孩,但是一對奶子,卻飽滿多汁,稍稍有些成人向;而她
的臀胯,卻又很收斂,不是那種肥美型的,頗有一些精巧的青春感,而且勝在肌
膚細膩,光滑無暇,摸上去特別的舒服……就像摸塗滿了樹脂粉的滑膩表面一樣
……

  分開手掌,讓她兩片可愛的股肉從自己的十指間滿溢出來,向兩側用力,讓
股溝分開一段,又向當中聚攏,讓她兩片臀峰撞擊在一起。而這種揉動的過程,
仿佛是替她的蜜穴放鬆熱身,那可愛的蝴蝶陰唇,不得不因為肌肉的牽引,開始
柔軟的騷動起來……

  「嗚嗚……」陳櫻似乎是忍了又忍,終於沒能忍住,發出情欲本能的嗚咽聲,
伴隨著這嗚咽聲,豆大的汗珠和淚水又齊刷刷的流了下來。

  石川躍就是欣賞這種她故作老練,妄圖控制局面,卻被自己又玩弄的手足無
措、神魂俱裂的誘人模樣。他借著揉玩陳櫻臀部的一陣臀浪,已經伸過兩根並列
的手指,劃過那褶皺的肛門,邁向女孩襠部的會陰區域……

  伴隨著這越來越接近要點的動作,他已經邪惡的笑著,接著陳櫻剛才的哀求
在繼續考驗著,她究竟有多少意志力,可以應付眼下的局面:「要是我不想放你
下來,就喜歡玩捆綁強姦遊戲呢?」

  然後,他不等她回答,手掌直接按上了她的陰戶,將她可愛的外陰那一圈蝴
蝶翅膀一般的包皮邪淫的一揉,伴隨著陳櫻無可奈何的一聲恥叫,對著她的寬厚
性感的唇,和裡頭那一圈潔白的齒、芳香的舌,粗暴的吻了上去……

  在石川躍的世界觀裡,是自己在玩她!淫弄、侮辱、溫柔、浪漫、粗暴、輕
巧、剝奪、摧殘,任憑自己調動……不管這個女孩,這個可愛的「附加禮包」,
經歷過什麼,在想些什麼,提出什麼樣的籌碼,應對什麼樣的條件,都必須是自
己掌控一切,任意妄為的在奸玩她……非但不可能顛倒過來,甚至不可以有平等
的感覺。川躍拼命吸吮著少女才有的口香,那唾液,那舌苔,那牙齦,很嬌俏,
很舒服,很柔媚,也很淫靡……每一寸都是玷污,卻也是一種溫柔的安慰……

  有趣的是,這個女孩,居然在悲鳴之餘,似乎是無意之間,主動開始攪動舌
頭,迎合自己對她口腔的姦污。這種迎合……也許只是舌頭攪動時候的一種意外,
卻依舊飽含著少女的春意。纏綿、唾液交換、舌尖的觸碰、勾引……雖然明顯是
被迫的,甚至是無奈的在取悅自己,但是石川躍卻驚喜的發現,在親吻上,這個
女孩的技巧更加的熟練……這樣的濕吻,足以讓對方產生快感,也足以讓自己迷
失理智……真不知道她是和什麼大學裡的男朋友鍛煉來的?還是……?

  久久的纏吻,一邊繼續在陳櫻的口腔中肆虐,甚至舔弄她的口腔內壁……一
邊,石川躍在摸玩陳櫻的下體陰唇的手指,也開始感受到了濕潤、滑膩的分泌物
……那片柔嫩的陰唇已經開始忍不住開合,釋放出氣味和體液,她的兩條大腿妄
圖夾緊,又鬆開,又夾緊,又鬆開,一直發出莎啦啦的肌肉摩擦聲……不管是否
是強姦,不管這個女孩內心深處的想法是什麼……她的肉體卻已經無可奈何的被
情欲催動了本能的饑渴。

  良久,良久……捨不得那滿口的芳香,一直吻到石川躍都覺得氣息有點不暢,
陳櫻就是嗚咽嗚咽迷離的幾乎已經失神……石川躍才鬆開了她的小嘴……但是這
長久的纏吻,仿佛已經在她的口腔裡永久刻畫上了自己的印記一樣。

  石川躍才喘息幾聲,要繼續淫玩她,卻出乎意料,已經被自己又吻又摸得昏
沉沉的陳櫻,居然開始扭動腰肢,兩條白生生的誘人大腿也開始用力的振動,雖
然氣力上差很遠,卻在徒勞的踢自己的腳,似乎要把自己踢開一樣的意思……嘴
裡也有著斷斷續續的聽聞著不太清楚的呻吟:「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

  石川躍幾乎愣了一下……怎麼剛才還在「我不會逃的,我給你玩」的女孩,
居然會做出這明顯是反抗的動作和聲音?

  但是一轉念,他立刻明白了……還真是不可思議,這居然是陳櫻對自己那句
「要是我不想放你下來,就喜歡玩捆綁強姦遊戲呢?」的回應。

  自己說要玩強姦……她居然就會開始反抗?!配合自己,給自己更多強姦的
感覺?

  簡直是個尤物!石川躍幾乎當場就要射出滿足的精液來,居然有這樣的女孩?
這樣的女孩怎麼可能是個處女?她居然能夠在已經如此意亂情迷、淒涼哀楚的處
境下,立刻能嘗試著讓自己更加的滿意?當然她被姦污肯定是痛苦的,但是她居
然會如此自然的表露這種剛才被壓抑的痛苦和羞辱,來展現出來讓自己快活?

  哪裡是什麼「附加禮包」,簡直是個尤物!她居然在這樣的條件下……也懂
得取悅自己,去增加自己的快感?儘管是因為害怕,是因為恐懼,是因為要為這
場不平等的博弈增加籌碼……

  他無法再忍耐,將自己的那根已經欲望滿滿的肉棒,從內褲裡撩了出來,那
紅滾滾的龜頭早就在冒著熱氣,粗魯而霸道的頂上了陳櫻緊實的腰眼,用那種終
于和這個女孩裸體最親熱的摩擦,來聊解一下自己的饑渴,一邊繼續在陳櫻的臉
蛋、嘴唇上留下一道道吻痕,一邊用手指探索著陳櫻那已經濕潤的蜜穴,似乎恨
不得尋找一下「她是處女」的證據……

  「你就那麼怕我……害了你?……你覺得……我真的那麼像個殺人犯?」他
一邊繼續品玩這份額外的所得,作著用陽根去摧毀這個女孩的最後準備,一遍實
在忍不住,好奇的問她……因為他已經能感覺到,今天一整天陳櫻的表現,歸根
結底都是對生的渴望和對死的恐懼。一面說,一面已經忍不住,將自己的下體在
陳櫻緊實光滑細膩的腰肢上,摩擦來摩擦去,像是在奸插一樣的慰藉自己的陽根、
淩辱陳櫻的身體。

  但是終於此刻的陳櫻……已經渾身乏力,甚至眼神都開始迷離……似乎終於
在今天一整天努力的克制、迎合、取巧中敗下陣來……悽楚的淚水嘩啦啦的從兩
片雪腮中像斷了線的珍珠鏈一樣滴落。

  只有那一聲聲失神的呢喃,石川躍聽得若有若無:「來吧……奸我吧……操
我吧……就這樣吧……」

  他覺得,這個女孩,也許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有趣。


                       【第56回完  待續】
作者: ptc188    時間: 2016-10-29 15:54

權力的體香
第57回:石川躍,搖擺之間

               【加長回】

  在回國後,石川躍在腦海裏爲自己臨摹過自己應該有的「最理想的自我形象」
……在公衆場合,他要永遠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笑容可掬。而在内心深處,對
待生活中的一切問題,卻要冷靜甚至冷酷,理性甚至機械的,思考得失,籌謀利
害。

  他其實明白,無論是爺爺史沅沭,還是叔叔石束安,過去在首都,對于自己
在「女人」這個問題上的表現,他們都是很不滿意的。吃喝玩樂、仗着家族的勢
力和自己也算不錯的條件,肆意淫歡的自己,被打上了「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纨
绔子弟」的标簽,這也一直是他的恥辱。所以如今在河溪,對于女孩子,無論是
周衿還是言文韻,無論是蘇笛還是許紗紗,或者是李瞳,或者是現在在後灣對着
自己拼命放電的那個海歸莫彬彬,他都希望自己能有一種足夠的居高臨下,看待
玩物一般的冷漠。女人麽,就是用來玩玩的……既不必當真,也不必心軟……

  所以,今天本來是想好了,這個陳櫻,是應該留給張琛、大強他們去奸,這
算是比較「冷靜」、「理性」的想法。但是自己卻還是忍不住誘惑,暗示張琛他
們可以離開,自己來開苞享用,他的内心深處,對自己也多少有些不滿……仿佛
自己終究還是太幼稚,或者太在意女孩的肉體誘惑。

  而此刻,真的在摸玩淫弄陳櫻的身體,看着陳櫻那萬念懼焚的表情,聽着她
凄楚絕望的呢喃「來吧……奸我吧……操我吧……就這樣吧……」。對于這個,
其實已經失去了父親庇護,從「官二代」淪落爲生活都無依無靠,又被一個愣頭
青大學生莫名其妙的裹挾着卷入了一場鬧劇的女孩,他竟然産生了一絲真正的憐
憫之心。

  這種憐憫……他也對自己不太滿意。

  在一瞬間,他幾乎忍不住考慮一下,至少解開陳櫻的手腕上的綁帶讓她放松
一下……他知道這個女孩,無論如何,已經被綁在這裏快要一個多小時了,這個
姿勢非常難受。雖然她的身高很高,但是眼下她這樣的姿勢,整個上身要「墊」
着一點,才能勉強「坐」在地上,她剛才就央求自己放她下來,甚至流露出去床
上給自己奸玩的哀求表情,一方面固然是她刻意在制造的情趣,另一方面,卻也
是真的像她自己說的「腰真的很疼」。整個上身繃直了半天,屁股要着地,就要
拉直整個身體,否則就要懸空……估計這個籃球少女也已經很辛苦了。

  可是……自己爲什麽要想這些呢?

  她的父親怎麽都算自己的政敵,何況已經倒了台沒有了利用價值。難道自己
真的願意和她達成那個不言而喻的隐含的「協議」:她把處女的身體奉獻給自己
奸玩,甚至心甘情願的淪爲自己的性奴……自己将她從眼下的危機中拯救出來?

  這根本不能算什麽交易好麽?這個女孩,已經被赤身裸體的綁在這裏,根本
失去了任何掙紮和反抗的能力,自己要強奸她,強奸就是了,撲上去抽插就是了
……她的身體,已經注定了要被人淩辱玩弄,又怎麽可以在一場理性的交易中,
拿出來做籌碼呢?至于忠實的性奴玩物,這樣的多思多想的女孩,有什麽「忠實」
可言麽?如果僅僅是裸照或者色情視頻之類的要挾,自己直接打開攝像機就可以
了……還需要她「同意」麽?

  她其實沒有籌碼,沒有條件,什麽都沒有!自己一樣可以現在盡情的奸辱享
用她的身體,等一下繼續無盡的折磨她……是不是自己留下來,就是給自己一個
借口,可以給自己一個「不忍心」的借口,給這個女孩一絲希望和機會呢?

  這是「平常人」才應該有的念頭,卻不應該是自己希望自己有的念頭。

  他知道,任何感情,都可能在一定的條件下,轉爲弱點和陷阱。他希望自己
像叔叔一樣,永遠在友善的微笑,卻永遠在冷漠的衡量;他甚至希望自己有一天
可以像爺爺一樣……沒有人知道他老人家究竟在想什麽。

  陳櫻尖尖的下巴又在顫抖,嘴角邊已經忍耐不住流淌下來唾液……這個女孩
已經開始失去對自己肉體的控制力了……可能是吊綁在這裏半天,渾身的肌肉骨
骼的酸痛導緻的,更可能是先後被李謄和自己一路淫玩敏感的少女身體導緻的。
是啊……不管她經曆過什麽,不管她在想些什麽,沒有女人可以抗拒女人天生的
柔弱,何況是這個年紀的少女。

  石川躍搖了搖頭,眯了眯眼,似乎要将自己大腦裏的那些「不安」、「煩悶」
和那小小的「憐憫」甩開,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青春肉體上來。

  「我喜歡怎麽玩,就要怎麽玩。女人麽……本來就是玩具。」他在心中告訴
自己,也算是鼓勵自己。

  他籲了口氣,挪到了陳櫻的背後……一面光潔的雪背,一根性感的脊髓凹痕,
因爲兩條手臂被高高的吊起,兩塊清秀的肩胛骨顯得那麽的柔媚凄美……懂得玩
女人的男人,一定要懂得玩女人身體的各種部位,而不僅僅是對生殖器的單調攻
擊。

  他又肆意的撫弄上了陳櫻的背脊,沒有親昵或者溫柔,掩蓋下同情和憐憫,
全是赤裸裸的玷污和亵玩……仿佛是玩好了正面玩反面,要徹底的檢索這個女孩
的一切。

  撩開她披散在頸子的秀發,讓背脊更加的裸露,撫摸、玩弄、從腋下開始丈
量,用手指和手掌去丈量她骨骼、肌膚、肌肉包裹在一起的每一寸春光,慢慢向
下,在腰窩上玩弄她的背脊腰眼……陳櫻的身材雖然曼妙,但是還畢竟到不了那
種頂級模特的尺度,可以在臀上腰眼處鍛煉出最性感的腰脊酒窩來……但是即使
如此,腰肢的細、盆骨的寬、肌膚的膩、腰眼的潤、那一陣陣的摸索,感受她肌
膚和體态的那種細微的女性的天然變化,仿佛一寸寸的刻上自己的印記,聽着陳
櫻被自己即使摸後背,也摸的嗚咽喘息,嬌吟恥泣,也是一種非凡的享受。

  繼續!繼續!管他們說什麽……反正陳櫻隻是一個待宰的羔羊,都這樣的女
孩了,自己不玩個盡興還能算男人麽?玩下去,玩她!玩好了她的奶子,玩過了
她的背脊,然後就是玩她的嫩屁股吧。否則又怎麽對得起她這幅被吊綁在這裏的
醉人模樣。

  因爲這個懸吊的姿勢,其實陳櫻雖然保持着坐姿,但是她美妙的香臀并不是
徹底的「壓」下去,隻能半貼半懸着,這個姿勢對陳櫻來說當然很辛苦甚至可以
說是痛苦。其實這裏是非常有趣的,普通身高的女孩在這種高度,屁股是噴不到
地面的,整個桃心玉股将完全的任憑地心引力來揉動形狀,供男人賞玩淫視;但
是陳櫻本來就個子高,玉臀美肉雖然不能徹底的「坐」在地上,但是好歹可以多
有幾分接觸面積,多借一些力,而這種借力,卻使得這個十九歲的少女的臀肉仿
佛是第一次充滿了「女人」才有的粉嫩卻渾圓的肉感,但是和那些已經青春不再
或者缺乏運動的女人,很難維系肌肉的彈力相比,陳櫻的臀肉,又再每一個曲線
婉轉的角度上有一種收斂和繃緊的感覺……

  川躍從背後,興緻勃勃的去摸玩她的美臀,觸手粉嫩若脂就不說了,在視覺
上,如同一顆曲線優美的雞心水滴,從腰肢的收斂細潤到臀肉的圓潤寬展,但是
臀尖卻依舊有着運動少女才有的挺翹,驕傲的仰着玉美的股肉。最誘人的當然還
是玉股中央那根陷入的臀溝線……

  石川躍的手掌在陳櫻大腿和臀部交彙處,由外向内的收攏,一寸寸的蔓延過
她的股肉,直至最肥美的臀峰,又陷入到她那深陷的臀溝……

  「挺漂亮啊……」他忍不住暫一句,一隻手從背後繞過去,徹底的揉上陳櫻
的乳房,将她可愛的奶子揉的如同水袋一般在晃悠,一隻手在她的臀線上婆娑,
捉狹的探索着她那接近恥毛處的粉嫩……這依舊是他改不了的習慣,不管在什麽
環境下,即使是要如此淩辱、逼奸一個少女,也要懂得稱贊她們身體的造物之美:
「你的線條,真的不錯啊……奶子和屁股雖然都不是最大,但是都夠彈夠緊啊
……其實也算一朵校花了……可惜了……真的可惜了……你就不想試試看有沒有
别的機會?我都說了,我本來就沒打算把你怎麽樣啊?……你就真的不想賭一賭?
真的認命了?要給我玩?有點糟蹋了啊?給我就這麽……操?」

  他是逗逗陳櫻的,但是說到最後的「操」字,連他自己都感受到一陣陣的快
樂,讓自己的手指更加的陳櫻最柔弱的部位「摳」下去。

  陳櫻已經完全是迷離的狀态了,氣息全是粗重卻哀傷的悶哼,但是即使如此,
聽到自己這些帶着逗弄的調侃,她的牙齒因爲忍耐而咬着的下唇更加的通紅了,
那些血絲顯得非常的淫靡。她似乎掙紮着,她的奶頭簡直如同擁有獨立的生命一
般的在撬動,她的美臀更是不停的在左右的搖擺,但是她似乎就可以聽懂自己話
語裏的「調侃」,她沒有太多的猶豫,用很輕柔很羞憤的聲音,卻是顫抖的甚至
是谄媚的迎合回應着自己的挑逗:

  「是,我認命的。不……是我願意的,主動的……是我求你的,求你操我
……你……嗚嗚……盡管糟蹋我吧,一點都别給我留……沒所謂的……我願意的,
我願意給你……我願意做你的人,你的小情人,你的小女奴……你會保護我的對
麽?……就這樣,我給你玩身體,你護着我,我給你玩到殘,你……多護着我一
些……」

  「那麽想做我的性奴啊,都是誰教你們這些大學生的啊?那叫我一聲' 主人
' 來聽聽……」石川躍覺得和陳櫻的對話都好玩極了,一邊越發用力的抓捏她的
乳房和臀瓣,在那兩片同樣酥軟的脂肪中都抓出血痕來,在她粉嫩的乳頭上用指
甲掐出一道痕迹,在她那朵私密的菊花附近也掐出一道刺激的指甲痕,一邊繼續
逗她。

  「是……主……主人……」陳櫻的淚又是滴瀝嗒啦的落下,凄楚哀怨卻細不
可聞的從嘴角蹦出了屈服的稱謂。

  但是石川躍的手上卻猛地發力,在她敏感的乳頭和腰眼下肛門上的敏感部位
都狠命的掐了下去……然後,仿佛不解恨不夠淩辱,用手掌毫不憐惜的在她半懸
的臀肉上「啪」的拍出一個讓人目眩神迷的紅色手印來。對于石川躍來說,這種
淩辱的快感,可以壓抑自己的那份同情,用摧殘帶來的刺激,填補自己内心的渴
求。

  「嗚嗚……嗯……」陳櫻又是疼痛,又是恥辱,一聲悶叫。

  石川躍卻不肯罷休,又是用手掌在她另一側的股肉上「啪」的拍了一下。那
聲音越發脆響,在攝影棚裏良好的攏音效果中傳遞來聲聲回想。

  「别打了……嗚嗚……我都……聽話了。叫你那什麽了……幹嘛還打?」陳
櫻終于抵抗不住恥辱和羞憤,淚水稀裏嘩啦都流了出來,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卻
忍不住咬着唇齒抗議。

  「這是你自己選的啊……叫你們這些不聽話的小女生學老外、裝成熟!?做
性奴?你以爲隻要叫叫主人、分分腿、給主人操一下就完了?在國外玩這種主奴
遊戲,小女奴給主人怎麽玩身體,怎麽打……那都是很正常的啊……做性奴,就
要學會性奴應該有的樣子……來,主人兩個字,要叫的讓我舒服一點、媚一點
……」石川躍也是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手上卻停下了對她屁股的攻擊,似乎要
給她一個機會去學習。

  果然,這個女孩沒有讓她失望,狠狠的一皺眉,一咬牙,連眼淚都還沒有止
住,居然就從她那張小嘴裏蕩悠悠帶帶哭音傳來了更加酥軟的哀求:「是……主
……人……,主人,主人……,我是你的性奴陳櫻,小櫻櫻,小櫻奴,啊……啊
……隻給主人随便怎麽玩身體的小櫻奴……喜歡聽吧……别打了……我的主人
……主人,主人!!!!」

  她不停的變化着語調,似乎在尋找着一個合适的「主人」能夠打動石川躍的
音色……石川躍雖然玩過很多馴服的女孩子,但是居然也忍不住聽得神魂蕩漾,
雞巴更是向前挺動,在陳櫻粉嫩的臀肉上戳來戳去……卻是明顯表達着「滿意」。

  陳櫻似乎得到鼓勵,也可能是被淫玩了半天動了情,也可能是真的腰肢臀胯
「吊」了半天受不了了,又在哪裏恥紅了臉蛋,帶着不可思議的淫語哀求:「主
人……主人……玩我吧,我是你的了,永遠都是了……我真是處女……你想要
……就插進來就拿走吧……或者……你玩我的胸吧……别再弄我後腰了……真的
好疼……我吃不消了……」

  石川躍聽得也是很激動,但是聽到最後幾聲,卻也未免忍不住微微一笑,旁
的不提,他也聽出來了,這個女孩被吊在這裏半天,恥辱、羞澀、痛苦都不提,
但是腰肢上的半懸的酸痛卻終究是超越了忍耐的極限……再這麽「吊」下去恐怕
肌肉或者軟組織真的要受傷了。

  就在那麽一瞬間,可能是被陳櫻充滿魅力的音色說吸引,也可能是又撩動了
他内心深處的一片軟弱。他想了想,幹脆做了一個更加讓自己舒服享受,卻也是
小小給陳櫻放松一下的動作……他将陳櫻的身體,扶着她的臀瓣兩側的大腿外延,
稍稍向上一「提」,将自己的兩條大腿一分,向地上一插,将陳櫻提着,如同抱
一個小孩子一樣,前胸貼着陳櫻的後背,将她「抱坐」到了自己的腿和胯上……

  這個姿态,自己也呈了一個坐姿,兩條大腿分開,一條硬邦邦的雞巴沖天而
上,舒服惬意的正好插在陳櫻的兩條腿之中;而陳櫻也呈現了一個和剛才類似的
坐姿,雖然她身高很高,苗條修長,此刻卻如同一個幼小的兒童一樣,坐在了自
己的身上,光滑的已經滿是汗珠的背脊緊緊的貼着自己的前胸,兩條長長的腿無
力的嗒啦在自己的兩條腿上,而那面粉嫩玉砌的軟臀,就毫無偏差的「坐」到了
自己的小腹和陽具上,無奈的用臀肉的全付觸感來接觸自己的小腹。而那已經濕
潤、陰毛顯得更加烏黑淫靡的下體,更是帶着陰毛、帶着褶皺,帶着少女最後的
私密,毫無保留的和自己的大雞巴貼合接觸到一起……

  這種淫靡到了極點的姿态,當然讓石川躍感覺到澎湃的快感和滿足,也讓陳
櫻更是無地自容羞恥的渾身發抖……但是至少……她酸澀的吊了半天的腰肢和臀
部……終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雖然付出了自己的肉體的純潔,被迫和男人
的下體做了親密的接觸,卻也終于,可以像個小兒童坐在大人身上一樣,依靠在
石川躍的下體上,得到了些微的休息。石川躍的大腿給她吊綁了半天卻接觸不到
地面的身體,終于提供了一個「墊子」,可以盡情的坐下,而那已經繃緊到幾乎
要血液不暢的纖細手臂,也終于可以稍稍彎曲了一下,讓血液得到一些舒暢的流
通了。

  從石川躍的角度來說,雖然是給陳櫻放松了一下,但是自己也是非常的得意。
緊緊的抱娃娃的一樣的抱着陳櫻,但覺得渾身上下都被這個女孩的胴體散發的處
女氣息所包圍起來,口腔裏甚至都有一叢陳櫻的頭發,兩隻手從陳櫻的腋下環繞
過去,像逗弄小孩子一樣,盡情的在她左右兩側的乳頭、乳暈上挑逗亵弄;自己
的兩條腿上所有的神經,都能起合承落的感受到陳櫻兩條粉嫩嫩毫無瑕疵的玉腿
的肌理感……小腿緊緻,大腿卻又不避免的有一些女孩子的脂肪感,盡情的在他
的大腿上奉獻着柔弱的恥态;而最刺激的,莫過于自己的小腹上,坐着的那少女
的美臀玉股……酥軟、光潔、彈綿、粉嫩……可能因爲陳櫻吊了半天太累了,一
坐下來就忍不住放松了腰肢,讓整個身體稍稍向下沉了一下,那兩片臀瓣可愛又
無力的「分開」,用一道臀溝在是自己的下體磨動……沒有一寸不是讓他如癡如
醉的。而這一切,帶來的進一步的結果,就是陳櫻的小穴,帶着蝴蝶翅膀一般的
陰唇和心形的恥毛,無可奈何卻又是乖巧動人的貼合着自己的陽具,那片蝴蝶翅
膀幾乎已經要把是自己的陰莖像包熱狗一樣包起來了……不可思議的是,即使是
這樣的接觸,也能感受到那一方小洞眼的細密、嬌小和半開半合。

  像清純無暇的處女,又像風騷成熟的老手……這個女孩雖然身材、容貌都算
不上自己認識的女孩中的頭牌,但是偏偏身上就是有着不可思議的夾雜的味道。

  石川躍就這麽抱着陳櫻,雖然要承受陳櫻的體重,但是也實在是抱着舒服,
他用腰眼稍稍一陣挪動,手托着陳櫻的乳峰,從上而下,将陳櫻的身體也是小小
的挪動……讓陳櫻的蜜穴外沿和自己的雞巴,進行着摩擦運動……兩個人的陰毛
都開始黏着的交纏在一起,陳櫻的下體那外探的陰唇,也開始吐香露蕊的摩擦自
己的陰莖,似乎已經在試探着,要攻破她最後的城防……實現男人對女人最後的
占有。

  但是陳櫻,卻似乎已經顧不得失身前的惶恐,細不可聞的嘤咛連聲,可能是
被吊了半天,她說的「腰疼」是真的,此刻嬌美的屁股坐在了石川躍的懷抱裏,
至少得到了一些放松……她居然眼神迷離起來,連淚水也都漸漸止了,除了發出
「嗯」「嗚嗚」的辨不清是恥辱還是渴望的嗚咽聲之外,似乎迷迷糊糊有半昏迷
過去的迹象,口中含含糊糊在呢喃些什麽……

  似乎隻是嘴皮張揚,卻聽不清聲音,似乎是在半夢半醒的失身一刻之前的某
種痛苦的呢喃……

  石川躍的欲火已經難耐,他和陳櫻身體厮磨的頻率也越來越快,聽陳櫻呢喃
連聲,将自己的腦袋從陳櫻的肩膀上湊過去:「說什麽呢?大點聲……讓我聽清
楚點……」

  「嗯……」陳櫻悶哼着似乎在抗拒。石川躍嘿嘿一笑,兩隻在她奶頭上肆虐
了半天的手掌,捏着她的兩朵如同櫻桃一樣的奶頭,一左一右,反方向一擰…
…以示懲罰:「說啊……說出來啊……」

  陳櫻「啊」的一聲痛叫,卻似乎媚眼如絲,呵氣若蘭,迷離着眼神,竟然好
像讀懂了川躍的意思,嘴巴本來若有若無的呢喃,稍稍放出一點點聲音來,雖然
很輕,像是含辱忍恥的悲鳴:

  「我說……爸爸……爸爸……」

  川躍先是聽了一愣,似乎有點詫異……當然,男男女女在玩情愛遊戲的時候,
混亂一下稱謂是常見的情趣行爲,但是陳櫻……說一千道一萬畢竟是在被「逼奸」,
何況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又是處女一個,怎麽就脫口而出這樣的亂倫情趣了?

  但是他也無暇想太多,畢竟,那嬌柔又淫靡,而且表情非常痛苦的少女纏綿
哀鳴,讓他更加的舒爽快活,也就由得自己跟着那種快樂的感覺,回應起來:
「是……爸爸的好乖女兒……好好給你爸爸操吧……女兒就是給要爸爸操的…
…否則生女兒幹什麽……來,來來……」

  但是陳櫻卻仿佛身體發出一陣陣激靈靈的顫抖,嘴裏更是嗚咽滿語:「是
……爸爸抱抱,爸爸抱抱你的女兒,疼疼你的女兒性奴,女兒……女兒給你糟蹋
了,給你弄髒了,糟蹋了好,弄髒了好……嗚嗚……來……來吧,進來,插進來
……我以後就叫你爸爸好不好……」

  石川躍越發疑惑,縱然男女之情中自然會有一種天然的淫語亵渎産生快感的
欲望,但是這個自稱處女的小姑娘如果沒有足夠的性經驗,這麽會「說話」也未
免太不可思議了。但是自己現在抱着這個高個子的女孩,确實也有點像「爸爸抱
女兒」的暧昧,被陳櫻又是連番恥叫刺激的,自己一時也實在懶得去想這裏頭的
「可能性」……雞巴更是斜着一戳一戳,就在那窄小卻已經濕潤如澤的少女蜜穴
口尋找着入口。

  一下,又一下,又一下……自己的龜頭在陳櫻開始張合的蜜穴口撞擊着,但
是此刻他的姿态到底是「抱着陳櫻」,自己的陽具聳立沖天,陳櫻的下體卻也是
略略垂直,那穴口又實在窄小,滿打滿算也不過一根手指的開合,好幾下,都是
狠狠的頂在陳櫻陰戶上方的陰蒂附近,頂着她的蜜穴上端的小嫩肉,就是在戳她
的小肚子。這一下下固然也是讓川躍的雞巴舒爽快活到了極點,但是卻總是不容
易尋找入口進的裏面去探索最神秘的少女禁地。而每一下頂動,陳櫻都要被迫發
出嗚咽嘤咛的呻吟,有幾下明顯又是被頂疼了,五官都有點挪位,雖然斷斷續續
似乎是在認命的求着自己破了她的童貞,但是又安知不是失身之前的一種天生的
抗拒本能呢?

  「插不進去……操……你……你自己屁股動動……否則弄死你……」石川躍
胡亂弄了好幾下,陽具無法進入那神秘聖地,不由又有點沒來由的生氣,用自己
的臀胯幾乎是惡狠狠的在陳櫻雪白粉嫩的屁股上「撞」了一下,即使隔着少女豐
滿的脂肪,也肯定是将陳櫻頂得又恥又痛。其實玩女孩子的身體玩到這種時候,
石川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寫什麽,但是嘴裏那句「弄死你」明明隻是随口說
說的淫欲之語,倒也兇神惡煞滿滿是一副淩辱脅迫的滋味。

  陳櫻的呼吸已經急促的如同剛剛完成千米賽跑,滿頭秀發都已經被汗珠潤濕,
此刻川躍的手中,能夠感受到她幼嫩清純卻有豐滿多汁的乳房,已經堪堪漲起來
一圈,那顆豔紅色的奶頭更是激靈靈向前凸起了多有兩厘米,乳尖和乳暈發出一
陣陣滾燙的少女提問,甚至都好像有一股奶香在分泌;而她可憐的下體,更是一
陣接着一陣在無奈的分泌着粘稠的體液,浸染沾濕石川躍的陽根,甚至将兩個人
的恥毛都攪在了一起。但是兩個人下體的那種已經接近癫狂淩亂的接觸,卻反而
讓石川躍更加的饑渴難耐。

  偏偏陳櫻明明已經被奸玩淫弄的無可奈何,雖然石川躍的臀胯如今墊在她的
屁股下,她的腰肢手臂不用再勉強拉直可以稍得休息,但是依舊無法掙脫着吊綁
的束縛,居然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是帶着恥淚和石川躍說出不可思議的哀求話來:

  「那就别插了好不好……太疼……你留……留下我的那裏……玩我,用,用
别的法子玩我一樣的……」

  石川躍是稍稍一楞,自己的屁股也是繼續拱動,一下下已經是發出「啪啪」
的兩個人的肉體撞擊聲,卻也問她:「什麽别的法子……」

  陳櫻是牙齒咬了又咬,臉上凄容轉了又轉,居然是呢呶躊躇着吐出讓石川躍
哭笑不得的話來:「今天……插不進去……就别插了?……我今天實在疼……疼
……吊了半天了……我酸的受不了了。你留下我,留下我的……我的那個……我
一樣可以陪你玩,給你玩身體,用手,用胸,用嘴,給你玩……做你忠實的性奴
隸好不好……下次……下次再……好不好?」

  石川躍噗嗤一笑,竟然勉強聽懂了她的意思,這個小女孩真不知道哪裏學來
的這些本事,居然能在明顯博得自己的一些好感之後,又提出如此可笑的建議和
談判……他冷冷的笑一笑,猛地,一直在玩弄陳櫻的奶子的手,伸到陳櫻的後背,
猛地拉住陳櫻的頭發,向下一扯,将陳櫻扯得痛的「哇」的一聲痛叫。然後,一
邊繼續在陳櫻最恥辱的部位摩擦、蹂躏、玩弄,一邊帶着也不知是訓斥還是指導
的口吻在她的耳邊喘息着說着,也是在慰藉自己的欲念:

  「你還真會打小算盤,這個時候了,還敢讨價還價?也幸虧是我,換一個男
人,估計要被你玩死了……我是沒有什麽處女情結的,但是我現在真的相信你沒
有和男人做過了……聽着,你一定要看清楚對象再談條件……不是什麽人,你都
可以耍小聰明的?真正的資本的男人,哪裏又在這個時候肯退步的?你的身子
……嗯……我當然要徹徹底底玩個遍,但是這不是你可以和我讨價還價的資本
……你不喜歡,你想反抗,就繼續反抗,我也會覺得很好玩的。是你自己要我要
了你的。是你自己說你是個處女的?你以爲這裏農貿市場麽?可以和我談價格?
呼呼……聽話,聽話……你聽話……你沒想錯,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把奶子送過
來給我玩,把腰扭過來給我玩,把屁股搖起來給我玩,把小屄掰開來給我玩…
…所有的,所有的,都獻出來,求我,求我玩,哭着求我玩……才是你唯一的機
會……懂麽?我玩的好,你才能有機會和我談條件……我玩的隻要有一點不滿意
……嘿嘿……來……來……來……乖乖的,徹底的……當我的女人……」

  他越說,自己也越激動,「我玩的好,你才能有機會和我談條件……我玩的
隻要有一點不滿意……嘿嘿……」似乎也讓他有點迷茫的内心找到了一些和陳櫻
相處的原則,而自己,已經不管不顧陳櫻是否疼痛,是否難過,就用這個略略有
些角度偏差的姿勢,頂着陳櫻的蜜穴附近的恥肉,開始毫無憐惜的向着陳櫻的小
穴裏将龜頭硬生生的「擠」了進去……

  「啊……疼……疼……」陳櫻發出激烈的慘叫……一聲聲蕩漾在攝影棚裏,
又是連聲哭着哀求:「再等一下,等一下……我求求你……等一下下……就一下
下……」

  「呼呼……還等什麽?」石川躍未免有些憤怒……奸污陳櫻本來就不是必然
的選擇,但是今天被這個女孩哀求也算是「引誘」到這種地步,她還讓自己等一
下?豈非是妄圖玩弄自己于股掌之上……他并沒有那麽好的耐心……即使雞巴已
經戳上了這個女孩的外陰,卻也忍不住要當場翻臉了。

  哪知陳櫻的腦袋死死的扭動,居然回轉過來,用一個古怪的姿勢在自己的額
頭上「咗」的吻了一口,說:「等一下……一定要的話……我自己來……我自己
坐下去,我自己……嗚嗚……來……行麽?」

  石川躍更是覺得不可思議,雖然女人善變,但是這個女孩的心思也未免太捉
摸不定了,一開始是叫自己「你插進來就拿走吧」,然後又妄圖給自己讨價還價
「用别的法子玩我一樣的」,這會兒怎麽又要「自己坐下去」了?這難道是她爲
了迎合那句「我玩的好,你才能有機會和我談條件」的一種方式?

  他居然愣了愣,忍不住無厘頭的回一句:「你又沒和别的男人玩過……第一
次,那麽疼,怎麽主動坐的下去?」

  陳櫻卻連連點頭,狠狠的說:「我可以的!你說的對,我是自願的,我是自
找的……我的第一次,我一定要自己來終結……可以麽?這樣很好玩的……你給
我個機會……我自己來……你别看我沒經驗,一定讓你很開心的……一個女孩子,
第一次……自己坐下來……你……你也一定很爽的。」

  石川躍才頓一了頓,還沒想答應與否……居然發現陳櫻已經咬着牙齒,開始
自己動作起來,她居然用兩根早就拉扯的乏力的手臂,将自己的身體略略「吊」
高了一些,居然扭動着腰肢,扭動着臀部,扭動着那全是恥液的下體,在主動用
陰唇的外沿,套弄厮磨自己的龜頭……

  那種接觸,那種被侍奉的滋味,那種女孩子将矜持和恥辱全部壓抑着,用最
羞人的姿态來博取那一刻快樂的感覺,果然讓石川躍啞口無言,隻能全面沉浸在
下體的快樂當中,無力去反駁或者要求什麽。

  而陳櫻居然真的能做到,微微轉動着屁股,如同扭糖一樣,在毫無顧慮的将
自己的陰戶徹底的包含着石川躍的陽具向裏擠。

  石川躍能看到她的痛苦,她肉體上的痛苦,她靈魂上的恥辱,她的淚水,她
的羞憤……還有她的不甘和絕望……真的猜不透這個女孩爲什麽那麽古怪,這一
刻爲什麽要堅持自己親手坐下來,毀滅自己處女的童貞……但是此刻看着陳櫻這
樣的表現,感受着女孩緊到幾乎要勒疼自己陽具的下體,他竟然一時隻顧了享受
……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啊……啊……」陳櫻磨了又磨,似乎實在痛苦不堪,石川躍忍不住微微托
了托她的屁股,給她稍稍借一點點力,而他的陽具,其實已經無法忍耐射精的沖
動,卻已經感受到了一圈環狀的小肉膜……

  他已經沉溺……甚至連感官都在淪陷,隐隐似乎聽陳櫻在發出最後的呢喃:
「好麽?這樣好麽?求求你,你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求求你……」

  此刻,石川躍似乎自己都感受不到自己,似乎自己說出了「好的,答應你
……」又似乎自己什麽都沒說?在這個時候的男人,連思維都已經停滞。

  被性欲沖擊着滿足着的自己,隻顧着享受這個不可思議的天上掉下來的小尤
物的童貞,而内心那個自己渴望着理性的自己,又似乎在警告自己:「她要我答
應什麽事?……十有八九是關于她爸爸?」

  但是他已經無力再想什麽……因爲龜頭上所有的敏感神經,都已經能感受到
那似乎不規則的一片镂空的小薄膜無力的抗拒……在訴說着女孩子奉獻上那一生
一次的貞潔淪喪的哀鳴……

  破了……破了……破了……他能在無邊的征服快感中,感受到那陰道中猛然
突破的瞬間變化。帶着汁液的褶皺如同無數小手,瞬間包圍了自己敏感的陽具。
雖然因爲體位的關系,低頭也看不清晰,但是依舊能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汁液在自
己的陽具上輕柔的澆灌下來的觸感。

  這個女孩居然真的在自己托着她臀部的幫助下,手臂被吊綁着,居然能靠着
自己的體能,主動的,哀怨的,沉下了身體,摧殘了自己的童貞,向自己供奉了
最後的尊嚴。
作者: ptc188    時間: 2016-11-1 13:53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58回:陳櫻,我要錢!
  第58回:陳櫻,我要錢!

  疼痛!肉體的疼痛!

  心痛!絕望的心痛!

  因爲常年的籃球訓練,因爲個子比較高,身量也比較挺拔,其實陳櫻的臀胯
和下體周遍的肌肉都非常的結實又富有彈性;自己的處女膜從陰道口被石川躍的
陽具摩擦破損,所帶來的肉體痛苦其實還并不是特别的強烈。

  也許那層肉膜上沒有足夠的感官神經,但是,在那層象征着自己最後的「純
潔」的薄膜被碾碎的瞬間,陰道内所有的敏感組織,徹底的感受着男人那根象征
着權力和亵渎的陽具的沖擊……她的心,卻在瞬間,如同死灰一般的絕望……

  在貞操終于被摧毀,自己終于把肉體最私密的一次結合奉獻給這個男人的瞬
間之後,她能感覺到,好像所有的氣力都在從自己的體内流走,她再也沒有體能
做任何的動作,幾乎是任憑自己像一個嬰兒一樣,軟倒在石川躍的懷抱裏,任憑
他對自己的身體做任何的攻擊和淫辱了。雖然她自己隻是上下挪動了五、六下就
因爲陰道口的疼痛而無力再動,但是石川躍也已經進入男人癫狂的狀态,開始托
着自己的屁股,将自己的身體擡着,一下又一下,用這種整個身體的起伏,品玩
着兩個人恥處的套弄和深度摩擦……

  肉體還是有快感的,這個男人非常的有力,又富有技巧……即使是技術上第
一次和男人性交,因爲和父親的那些肮髒的過去,因爲和石瓊的同性暧昧,陳櫻
早就學會了如何在肉體的交纏中品味身體的快感。何況石川躍的身上,有一種強
烈的能夠吸引女孩的男人氣味,他就這麽坐着,卻可以用手臂擡着自己的身體奸
自己;盡管是奸玩、是侮辱、是毫無憐憫的侵犯,但是那種霸道和有力,依舊帶
來了濃濃的馴服感。她的下體在痙攣、她的乳房的鼓漲、她的小腹在酸楚,甚至
她所有的骨骼和關節,毛孔和細胞,都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被男人玩身體」的
快感。和男人交媾的快感,甚至……被男人逼奸、淩辱、如同性具一樣徹底玩弄
的快感。

  奸我,奸我……糟蹋我,徹底的占有我……再深一點,再快一點……

  她呢呶着,甚至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都把腦海裏的這些淫蕩的呼喊真的叫了
出來。

  但是,無論是身體的誠實快感,還是形勢所迫的無奈,都不能徹底的掩蓋她
内心此刻的「萬念俱灰」的刻骨絕望。

  七年了……從第一次被父親「玩身體」,到今天,已經七年了……自己終于
還是失去了童貞,而且過程依舊是「被男人強奸」……七年的煎熬,此刻,如同
一場可笑的鬧劇……自己用盡了方法維護的童貞,終究還是獻給了一個對自己毫
無愛意,隻有淫辱、隻有侵犯、隻有玷污的男人。

  原來,無論自己内心做過多少次「思想準備」,失身的瞬間,還是那麽的痛
苦,那麽的絕望,有一種被徹底毀滅、徹底淪落、從此自己再也沒有希望的悲涼。
身體,終于被玷污了!貞操,終于被奪走了!無論自己嘲笑過多少次處女情結,
無論自己和父親玩過多少次手淫、口交、乳交、臀交、腿交、足交的遊戲,此時
此刻,她才能感受到少女失身瞬間的,那種被徹底占有、成爲這個男人的附屬品
的儀式感。

  沒有了,自己什麽都沒有了。自己辛辛苦苦幾乎是在每天的煎熬中保留的童
貞,終于成了身後男人的戰利品。仿佛自己的肉體和靈魂瞬間成了這個男人的俘
虜,不管自己做什麽、說什麽,不管自己今後還有沒有希望,有沒有生活,都不
能挽回,自己和這個男人産生的不可磨滅的聯系。

  抱緊我,奸了我的主人,再奸我,再插我……再糟蹋我,再一次徹底的占有
我……給我憐憫,給我溫暖,給我精液,給我快感,給我價值!!!還有……給
我愛?她的腦海裏,漂浮來沉淪的呼喊,那呼喊帶着凄涼的哭泣……

  就在剛才,其實她是用了很大的勇氣,忍耐着羞恥,想定了主意,要用自己
唯一的資本:女孩子的身體誘惑力,來勾引石川躍,換取他的同情,也許還有他
「占有欲」。她就是意識到,那是爲自己博得生存機會的一種手段。她對這個深
不可測的男人,談不上任何好感,但是至少,此時此刻,讓他來奸污自己,甚至
哪怕隻是做輪奸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選擇……也許某
種内心深處在青春期就種下的憤怒和叛逆,能夠被自己父親的「敵人」奸污,讓
父親一心想得到的童貞淪落在他的手裏,也是另一種刺激和惡趣味!

  但是,當這一刻,自己從少女走向女人的一刻真的發生了,當石川躍兇猛的
陽具真的插入了自己的陰道,甚至沖擊到自己的子宮頸,她又覺得,整個世界都
在崩潰,自己究竟是死是活,自己的掙紮是否能夠換取來機會,又似乎都不重要
了。

  奸我,再奸我,肉體在繼續癫狂的交媾,汁液在繼續無忌的分泌,尊嚴在繼
續融冰的粉碎……自己在徹底的淪陷爲這個男人洩欲的一個玩物。

  「啊……」「啊……」「啊……」「主人……」「哥哥……」「爸爸……」
「操我……」「操爛我……」她不願意壓抑自己,一聲接着一聲的胡亂的浪叫,
淚水從自己的眼眶裏,流淌到自己的雪腮上,從自己的下巴上滴落到自己已經淫
痕累累的胸脯上,這是下體傳來的,第一次被男人奸玩時的充實感,這是女孩子
的自然的本能,也是爲了掩蓋自己一時内心的絕望、崩潰和痛苦。

  也許,就讓石川躍就這樣把自己強奸到死,在被奸污的痛苦和性交的快感中
就這樣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也算是自己一個而不錯的結局了。

  「乖,再來,馬上射滿你……叫我主人,叫自己櫻奴……叫,馬上就叫…
…」身後的石川躍,在擡動自己的身體的頻率越來越快,十根手指在自己的股肉
裏幾乎掐到骨頭了,他滿意麽?他奸的快活麽?自己的童貞能夠換來他的憐憫麽?
無論如何,他也似乎到了射精的邊緣,口音已經變得非常的低沉,低沉、粗重、
急促,如同從地獄裏傳來的呼喊。

  陳櫻什麽都不想做,什麽都不想說,在這一刻,她甚至已經灰心到就想讓這
個男人折磨死自己算了。自己的身體,終于給男人徹底的玷污了,她甚至都在懷
疑生命的意義……但是,就在她的瞳孔深處,仿佛看到,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一絲不挂的,像是一個十三歲的自己,單薄、窈窕、幼稚、嬌嫩,裸露着小女孩
不該裸露出來的乳房、下體、手腳和小臀,卻在不停的鼓勵自己,鼓勵着自己回
應,鼓勵着自己活下去……還要争取自己最大的利益。

  她從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

  「主人!!!哥哥,爸爸,主人!!!櫻櫻什麽都給你了……爽麽?主人想
射,就射吧,射進去,徹底的弄殘我……弄殘櫻櫻,弄殘你的櫻奴……你就是我
的主人了,我就是你的性奴了,我的唯一的用處,就是給你糟蹋,給你射的呀,
隻給你一個人射,随便射,隻給你一個人玩,随便玩……什麽時候都可以,什麽
地方都可以……來吧!來吧!!射進來呀!!!」

  她嘶啞着,淫聲浪語,淚如泉湧,是泣訴自己悲慘的命運,也是别有心計的
爲自己做着荒誕的掙紮……她由着被石川躍奸淫說泛起的欲望而凄惶的浪叫,她
也是畏懼,她畏懼自己付出了一切,等一下石川躍還是不肯饒過自己,會讓外面
的人進來輪奸自己之後再「放棄」自己。所以,即使隻是淫語呻吟,她也要讓自
己用最後的那點神智,來說一些能打動石川躍的話,「隻給你一個人射,隻給你
一個人玩……」。

  不管她多麽憎恨自己的命運,多麽憎恨男人,但是這一刻,石川躍的「滿意」,
是她唯一的希望。

  但是那一聲聲來吧,來吧,射進來吧,卻終于将自己和石川躍都埋沒在無邊
癫狂的高潮之中,猛然,她的子宮和陰道内壁,感受到了,那堅硬的男人陽根似
乎在瞬間發出一陣顫抖,有一股燙到無法忍受的體液,如同加了壓的滾水噴水槍
一樣,在自己的體内最深處,宣洩着男人的霸權。陰道、子宮頸、子宮内壁都仿
佛要被燙傷、沖散了一樣;而自己的下體,那最酸澀的丹田,和子宮幾乎是連鎖
在一起發出激動的抽搐,一股股瘋癫的液體,如同尿液一樣從體内奔湧而出,如
果有失身的痛苦,此刻就是痛苦的巅峰,如果有少女的羞憤,此刻就是羞憤的極
限,但是如果有性交的愉悅,此刻又何嘗不是愉悅的頂端……自己的大腦,一陣
烏黑的沖擊波襲擊而來,瞬間,斷了線……

  她似乎暈了過去……又似乎是睡着了一樣……那咬牙堅持在胸膛裏的理智,
終于也崩潰了……

  仿佛周圍都是光暈,仿佛周圍又都是黑暗的片段……仿佛時間過去了很久,
又仿佛隻是沉浸在高潮中的數秒……自己好像是昏迷了,如同陷入沉沉的睡眠,
卻又如同是在一個奇異的夢幻之中。周圍的光暈越來越迷幻,然後就是仿佛有一
張張臉浮動,有石川躍的臉,有石瓊的臉,有柳晨老師的臉,甚至有李謄的臉,
最多的,一張又一張,是父親那日漸老邁卻依舊邪淫的臉龐,在自己的周圍,若
隐若現的浮現……還有,還有,還有……似乎是早已故去的母親,那病體枯憔的
形容,又在自己的周圍帶着木然的表情浮現……仿佛在半空中傳來鬼神一般的獰
笑……她自己都忍不住跟着發出凄冽的慘笑……

  是過去了幾分鍾?

  還是過去了一整個世紀?

  ……

  有人在撫弄自己的身體,是石川躍要繼續下一輪的奸污麽?似乎不完全是,
好像是石川躍在解開自己的手腕處的綁帶……

  已經被吊了半天,血液流通不暢,幾乎接近麻木的手臂,終于被放了下來
……那一刻,她才感受到一點點的溫存和舒适。

  她的手臂,她的手腕,她的腰肢,她的腿,她的小腹,她的乳房,她的下體,
全是疼痛和酸楚……她沒有氣力支撐自己的身體,徹底的軟到在冰涼的地面上
……少女裸露的身軀,和那毛糙的地表,進行着親密的接觸……非常的難過,卻
也非常的真實。

  她微微睜開眼,從淚眼朦胧中,看到了石川躍那似乎是冷漠的,又似乎是在
呆呆出神,品味着奸污了自己身體餘韻的臉龐……

  她赤裸的肌膚上,立刻泛起一層雞皮疙瘩……自己已經被奸污了!自己最後
的資本已經交出去了!自己已經成了這個男人的禁脔和玩物了?他會怎麽處置自
己呢?會讓外面的那幾個流氓進來繼續輪奸自己麽?會直接處理了自己麽?還是
會将自己拘禁起來,壓榨自己身體最後的利用價值?這究竟取決于他剛才奸玩的
是否滿意?還是取決于自己的馴服和身體的魅力?還是說,根本沒有任何決定條
件,完全是早就在他腦海裏想定的處理……他怎麽可能相信自己不會報警,甚至
報複?他怎麽可能冒着風險給自己自由?他會怎麽選……是不是自己奉獻了一切,
卻依舊不能把握這最後的機會?

  自己在等待他的審判……

  不對!自己不能等待他的審判!他的表情雖然有着快樂的得到女孩子貞潔的
餘韻,他的肌膚上雖然還泛着得意的紅潤,但是他的眼眸深處,是一篇不可捉摸
的冰冷……自己的安全,自己的機會,自己的生命,自己要來争取!

  她從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

  她幾乎是鼓足了丹田裏的氣力,再一次從嘴巴裏擠出微弱的聲音:「……石
……」

  因爲剛剛被奸污,身體的淩辱帶來的痛苦,使得她一時羞恥和憤怒依舊難以
壓抑,有點不知道怎麽稱呼石川躍。

  但是石川躍似乎發現了,高深莫測的一笑:「你不是叫我主人麽?」

  「恩……主人……你……可以不可以?」

  「什麽?」

  「開機……」

  「開機?」

  「是……開機……開攝影機……然後……再……再玩我一次……」

  「……」

  陳櫻努力鼓足自己的勇氣,不管再怎麽羞恥,她都要說下去:「你要是沒氣
力,拍一段我主動再給你……吹下面的也可以……」

  拍攝……拍攝……拍攝……留下視頻,隻要石川躍肯留下視頻,就是一種要
挾,一種籌碼,此時此刻,主動要求淩辱自己和脅迫自己,才是自己的機會。

  但是石川躍的表情卻變得很奇怪,他饒有趣味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裸體
……即使剛剛被他奸污,成爲了他的女人,這樣的目光,居然也看着陳櫻忽然覺
得一陣陣的羞澀難當,居然忍不住縮了縮身體,用手臂擋了擋胸脯。

  石川躍湊近一些,居然摟着自己的胳膊,将自己的上身抱了起來,口中一字
一字的問:「你就這麽想做我的性奴隸?……你就……這麽怕我害了你?……」

  「……」這直接的問題,卻讓陳櫻有點愣,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石川躍的手掌,将自己的手臂剛才已經被綁得全是青色的淤痕的手腕處拉一
下,強硬的拉開……陳櫻居然實在忍不住羞恥,稍稍抗拒了一下,但是終究不敢
逆了他的心意,由得他拉開了自己遮羞的手臂,讓自己的一對玉乳又一次徹底暴
露在他的面前。

  他的手掌似乎是玩弄什麽小玩具一樣的,又撫弄上了自己的乳頭,甚至很細
緻的在自己的乳暈上打圈圈,一邊就這麽繼續亵玩自己的身體,一邊似乎在陳述
什麽事實:

  「我現在,從來沒興趣要什麽性奴隸……」

  「?!」這種告白雖然聽上去很平和,但是吓得陳櫻身體激靈靈一抖,石川
躍不要性奴隸,那豈非意味着自己毫無利用價值?但是石川躍卻似乎是在開玩笑,
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說下去:

  「不過,你是瓊瓊的室友麽?又那麽可憐兮兮的把女孩子的第一次給我…
…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但是,你要記住三點:第一:如果你想耍我,就一定
會被我反過來玩的很殘,千萬别試,聰明是好事,但是' 聰明' 的選擇對象更重
要,我……玩了你,不想玩殘你,你不要給我借口……第二,每一個人都會被别
人利用的,生存的關鍵是提高自己的被利用價值……你是女孩子,應該更懂得這
一點……第三,無論我要你做什麽,你唯一的選擇就是不顧一切去做,如果我現
在就要你去外面陪那兩個人睡覺,你要和服侍我一樣完全投入的做……」

  「……」陳櫻有點激動,她似乎看到了一些機會,她想點頭,但是身體卻有
點不聽使喚。

  「還有……你剛才說求我一件事……」

  「……」

  「在床上男人說的話都不可信,不過剛才操你的時候也不是在床上,我說話
算話,拿了你的初紅,總不能哄你……你到底想要求我什麽事?……」

  「我……」

  「是不是要我幫你爸?」

  陳櫻又是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她愣愣的看了石川躍一眼,忽然之間,仿佛
才回憶起來自己父親和這個石川躍之間的糾葛,才意識到自己的生活已經因爲父
親的被捕而七零八落……在一瞬間,她幾乎有脫口而出,要求石川躍幫父親一把
的沖動……

  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麽……仿佛内心深處,那個小女孩又出現了,那個十幾
歲的小女孩,一絲不挂的,單薄、窈窕、幼稚、嬌嫩,裸露着小女孩不該裸露出
來的乳房、下體、手腳和小臀,在嘲笑自己……

  她居然笑了……她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她知道自己應該提什麽樣的條件,
才能将石川躍心中的防衛降到最低……

  「才不是……」

  「嗯?」

  「我……要錢!」

  「嗯?」石川躍居然也被自己說的這奇怪的不可思議的三個字說愣了。

  「不是你的錢,而是我本來就屬于我的錢……」

  「……」陳櫻看到了石川躍帶着「請解釋一下」的表情,愣愣的看着自己
……仿佛今天一整天,這是自己第一次占據了主動……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是石
川躍難以想象和理解的吧。她甚至忍不住露出稍微有些得意的笑容,繼續說下去:

  「我爸爸,準備了五百七十萬,存在一個假身份證開的賬戶裏,他要我,想
辦法轉給劉局長……」

  「……」

  「他……可能都想要我陪劉局長睡一覺……隻要他能出來,我怎麽樣,他都
肯的。」

  「……」

  「我要弄到那筆錢,那筆錢應該屬于我,我知道你有辦法的,你……得幫我!
瞞過我爸,瞞過什麽局長,瞞過所有人,幫我弄到這筆錢……我……還有明天,
我要錢!」

  石川躍似乎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說這些話,居然有點發愣的看着自己……

  陳櫻的嘴角,不自然的微微翹起,那是陰毒的、凄涼的、絕望的笑容,這是
她最後的一搏:這個「要求」非常棒。如果自己什麽要求都沒有,石川躍怎麽可
能相信自己,信任自己不會輕易出賣他?提的條件太露骨,石川躍又怎麽可能答
應她?隻有錢……而且本來就是自己家的錢,隻是要石川躍幫着「操作」一下,
即迎合了石川躍想整父親的心理……更重要的是:隻要讓石川躍相信自己是一個
「隻要爲了錢什麽都可以」的輕薄女孩,反而更容易降低石川躍的戒心……至于
将來,将來有的是機會,還不定是誰弄死誰呢……

  仿佛攝影棚内的時間都在凝固,陳櫻的嘴角在緩緩的抽動,内心裏,泛起那
念叨伴随了她十年的梵音:

  「諸天帝折磨諸鬼蜮,阿修羅卻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
作者: ptc188    時間: 2016-11-3 14:47

權力的體香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59回:陳禮,大山中

  河西省,羅州市,羅山縣,發夾頭鎮。

  河溪市離開市區向東南約80公裏左右的丘陵山脈,學術名稱是「溪山山脈群」,
其實包括了「溪山」、「紀墨山」、「斧頭山」……等一系列低海拔山嶺。翻過
了溪山山脈,再向東南150 公裏,山勢就高峻起來,是爲「大羅山」,也是C 國
進入南方平原前最後一片山脈系。行政區域上,這裏屬于河西省羅州市羅山縣。
雖然離開已經是國際化大都市的河溪,滿打滿算也不過就是250 公裏直線距離,
但是其實,和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紙醉金迷的河溪,是不可同日而語的。這個
貧瘠、封閉、枯燥的山城,簡直,就像另一個國家,另一個大洲,另一個世界。

  陳禮是在羅山縣位于大羅山落坡處的發夾頭鎮上,在一家靠山坡的民屋裏租
了一個房間。

  他知道,利用上廁所的機會,翻窗逃離羅家村紀委監視居住處,這是接近瘋
狂的舉動,他沒多少錢,也沒有曾經爲自己準備過什麽「逃跑的後路」,女兒還
在河西大學念書……他也明白,自己壓根逃不了幾天。這又不是拍電影,朗朗乾
坤、光天化日,他還能躲過國家機器無所不在的眼線麽?

  但是,已經做出來了,他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不過,他并沒有打算逃走或
者出境,而是給了自己一周的時間和自由,來到大羅山,要把那個害自己成這副
模樣的小婊子陸咪,給「找出來」。

  一方面,他是怎麽都咽不下這口氣……自己的風聲不對,他明白的,但是就
這麽莫名其妙折在他一向以爲自己吃的定定的陸咪手裏,他簡直覺得是一場滑稽
劇。而且,那天控江三中的費亮來訪,故意「洩露」給自己的消息,陸咪根本就
是和一個小白臉網友來大羅山厮混了,如今她的家人鬧這麽大要找人,又牽涉到
那麽多輿論壓力,估計更是不敢回去了……什麽綁架,什麽強奸,什麽殺人滅口,
網民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居然就把自己弄的這麽灰頭土臉的。

  另一方面,他也聽明白了費亮的暗示。他也有着他的政治嗅覺,經過反複的
衡量分析,他也想明白了:一定會有一些人,故意要設計讓公安找不到陸咪。對
于他陳禮當然是大事,但是對于紀委和公安來說,「一個體育局的處長睡女高中
生」這種芝麻綠豆的小菜,根本就不是什麽上得了台面的事。找不到一天算一天,
找不到兩天算兩天。他不能指望這個時候,還有什麽朋友肯幫自己做這種髒事。
而陸咪如果一直不出現,憋到自己的「其他罪名」坐實了,到時候再出現也就晚
了。那些網絡暴民,到時候才不會爲他們在這個問題上冤枉了自己而道歉,而自
己坐實的「其他罪名」,才是足以碾碎自己的。

  他要自己來,找到陸咪,帶陸咪回河溪、回紀委……隻要沒有「刑事方面的
問題」,自己就不至于落到死地。何況,陸咪如果能找回去,網民的借口沒有了,
自己的事沒有了輿論壓力,發現自己是「被冤枉」的,也許事情能有轉機,其他
的事情輕輕抛下,不判刑,隻是撤職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陸咪不就在大羅山麽?……老子自己來找!

  當然,他也明白,這件事情怎麽想,都有幾個「不可思議」的地方。

  第一是費亮,費亮這個「帥叔叔校長」雖然算是自己的嫡系,但是他打心眼
裏就明白,費亮是個繡花枕頭,除了一張好看的臉蛋,一副隻能忽悠忽悠不谙世
事的小女生的身材,剩下的全是草包。自己都已經落難了,費亮居然敢冒這麽大
的風險,夥同在「組織上來規勸自己好好交代問題」人員中來探望自己,給自己
送消息?

  更不可思議的是,自己逃離羅家村,明顯有人暗地裏給自己提供了方便,甚
至連那個「不小心」掉在門口的錢包,也未嘗不是替自己解燃眉之急的。他不相
信自己的朋友、下屬、同僚在這種時候會冒着這麽大的風險來「搭救」自己。就
算要搭救自己,也應該是去找劉局長說情送禮,哪怕直接找到副省長李零這裏,
哪裏有玩「協助潛逃」的,這又不是拍警匪片……他能感覺到内裏的黑影叢叢,
有着危險的政治陰謀的氣息。

  究竟是什麽人?居然一定要把自己「救」出羅家村?就算是救,這樣跟逃犯
一樣的救出來又有什麽意義呢?

  但是已經做出來了,他也隻能繼續在這條荒唐的臨時逃亡路上走下去。他也
明白……事到如今,自己還想翻身是難如登天。但是……既然有一線機會,他就
得最後試一試。留給女兒陳櫻的訊息,是自己在某個賬戶裏還有六百萬,那是準
備上貢給劉鐵銘局長的了……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麽,他總覺得不能光指望女兒和
劉局……他得先給自己争取時間和機會。

  而且……他有點不敢想下去的是:櫻櫻……真的會替自己操作麽?他有點選
擇性的忘卻自己和女兒之間難以啓齒的關系。

  他當然不敢聯系以前的「朋友」,更不敢聯絡女兒。好在自己還有一張用親
戚名義辦的借記卡裏還有幾萬備用的零花錢存在别的地方,他就提了幾千元,坐
長途車來到發夾頭鎮。他這種倒台的基層官員,又不是什麽大案子,一時三刻也
談不到通緝那麽嚴重,反正,這種小鎮上的所謂的旅館,其實就是民宿租房,公
安的「必須身份證才能辦理入住」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句空談。自己輕易的就租了
一間房。每天窩在這裏早出晚歸,滿鎮子尋找那個害苦了自己的小婊子,二房東
才懶得來管他。

  不過真的安頓下來之後,他才發現,要在一個山區小鎮裏找個人,其實也不
是那麽容易的……他除了在長途車站和鎮上的小街道這裏晃悠來晃悠去之外,還
能有什麽特别的法子?他也想過去幾個小店問問,反正他手機裏也有陸咪的照片。
但是才開口問了幾家,人們那疑惑的「你是他媽的誰啊」的眼神,就讓他卻步了,
畢竟,他自己才是在逃疑犯。

  晚上,窮極無聊的時候,他甚至去鎮上的一個小巷子裏,找了個看着還勉強
湊合的洗頭妹來操玩。可能是在羅家村的生活,讓他覺得「時光寶貴」或者是
「也許人生再也沒有下文了」,女人,隻有在女人身上馳騁的時候,他才覺得能
獲得一點點的平靜和滿足。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操不到天真可愛、健美純潔的小
女運動員,也玩不到風騷魅惑、秋波流轉的女公關,隻能用400 人民币,在一個
從他的眼光來說,隻能是湊合湊合,勉強不讓他覺的醜陋的女人身上宣洩一下欲
望。

  回到旅館那幾天晚上,也正巧,是C 國全運會的賽事直播期間,他就窩在房
間裏看電視……雖然是偏遠山村,電視總還是有的。電視裏,全運會已經到了尾
聲,他呆呆的看着這些所謂的「賽事」,其實是「節目」,忽然産生一種絕望和
恐懼。

  這些光鮮亮麗的裝扮一新的「節目」,是體育圈用來娛樂大衆的。上百億的
投入在一場全運會,數十個大項數百個子項數千個運動員,他仿佛是人生第一次
感受到:原來,體育……至少在表面上,是那麽的美,那麽的純,那麽的精緻,
那麽的典雅,那麽的五彩缤紛性感時尚……

  是因爲自己要失去了麽?……

  而可悲的是,這些……曾經自己都是幕後的操盤手之一……哪個運動員上,
哪個運動員下,哪個項目要争,哪個項目要讓,都隻是他和另一群人的盤中餐
……巨大的資源,孕育着巨大的權力,巨大的權力,也就會有巨大的利益……

  而此時此刻,這盤棋依舊在下,這個節目依舊在上演,不會因爲牌桌上少了
他陳禮一個人而停擺。而自己,卻在窮鄉僻壤的大山小鎮上,躲在一家髒兮兮的
小民房裏,成爲了一個旁觀者,在這裏像個傻逼一樣的看着電視……

  自己還能擁有這些東西麽?自己還能再品嘗權力帶來的快感麽?哪怕隻是一
天也好啊。

  當然,即使隻是看看電視,他畢竟也是幹了一輩子體育的真正内行。他的眼
睛當然會毒很多,除了那些叱咤風雲,明年即将出征奧運的各省的「寶」之外,
今年的全運會,還是有一些不爲人矚目但是其實是好苗子的……

  河東當然最多……河東省的政策就是偏向體育,光「體育特色中小學」,在
首都和赫州就有20幾所,首都大學、首都工業大學,淩雲大學、赫州大學、首都
外國語大學、稷下大學、都有定向的體育人才委培名額……河東依舊在跳水、乒
乓、舉重、遊泳、體操這些傳統項目上保持着很好的世代交替能力。這也是C 國
在國際賽場上争金奪銀的基礎保障。在一些團體大項,比如男女足、男女排、男
女籃上也總是能保持國内的一線水準。聽說河東省今年來在梯隊中有一個叫苗芷
若的女排選手,才15歲身高就高達192 公分,這種身高還彈跳出衆扣殺犀利,是
河東和國家隊都在重點培養的主攻手,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這次全運會沒看見她
出場。

  南海省最強的是男足,目前的C 國國足有三分之一來自南海,這塊「全運第
一金牌」他們是志在必得的。另外南海的男籃也強了不少年,不過今年河東通過
「籍貫調配」弄來好幾個高手,鹿死誰手也不好說。南海在小項上最強的是網球,
目前C 國的網壇一姐梁曉悅就是南海的當家花旦,不過梁曉悅其實年紀已經擺在
這裏,狀态也有極限,其實是巅峰已過,逐漸走下坡路了,河西的言文韻,不僅
更加搶鏡,而且未必就不能拿下這塊金牌。還有幾個新興項目,南海跟的很緊,
自行車、帆船、鐵人三項也會有所斬獲的。

  北海省在田徑上依舊是一枝獨秀,而射擊是他們的傳統項目。今年尤其值得
注意的是那個射箭隊女隊團體賽中的最小的小将,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比賽,
但是陳禮一眼就看出來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也不知道爲什麽這次沒有獲得單
人賽參賽的資格……天知道背後又有什麽樣的利益交換。不過才16歲,射箭這種
項目可以玩到30好幾,她還有的是機會……而且……這個叫沈玫兒的小姑娘,長
得真是英氣勃勃,眉宇之間有一股子說不盡的從挺拔裏帶來的風流氣質。身材雖
然還沒有發育成熟,但是依舊有着非常動人的少女曲線。天資這麽好,樣貌也出
衆,雖然現在年紀小點,但是假以時日,說不定能成爲C 國射箭女隊的上鏡翹楚
呢,頗爲惹陳禮注意。當然了,北海省今年最大的焦點,肯定是110 米欄的「巨
星」褚北峰,不過這次全運會他明顯有所保留,随随便便拿塊金牌并沒有沖擊極
限也就是了。對于褚北峰來說,國内已經沒有對手,全運會不過是走過場,他的
真正考驗還是在明年的奧運會。

  相比河東、北海這種第一集團省份,甚至相比南海這種「準第一集團」省份,
河西省,隻不過是全運會第二軍團,甚至第三軍團的了。不過今年河西參加全運
會,可以說是與衆不同,雖然未必能在金牌榜上有什麽大的突破,但是論起搶鏡
來,竟是有不輸給第一軍團的意思。

  河西男女跳水的江子晏、許紗紗是金童玉女,走到哪裏都有人關注,這哪裏
像是體育小将參加全運會,整個一個演藝明星出班站台的意思。現在跳水項目已
經收官,江子晏的成績略爲遜色,男子十米跳台上隻獲得一塊銅牌,三米闆更是
表現平平隻獲得第五;但是許紗紗的成績還是讓各方可以滿意的,十米跳台同樣
獲得一塊銅牌,但是三米闆卻爲河西拿下了爲數不多的一塊金牌。還在十米跳台
女子雙人上,爲河西再下一枚銀牌。一金一銀一銅算是光芒四射、頗爲難得了。
其他項目裏,除了「河西網球公主」言文韻之外,還有比較引人矚目的就是那個
叫魯振華的76公斤級的舉重運動員,非常健談,拿下金牌後居然當場唱了一嗓子,
成爲全運會上的一個小娛樂亮點。

  而河西省隊,這次另一個亮點,就是女子曲棍球運動員中,河西的小将7 号
唐漪,形象氣質特别好,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兩片小小天然嘟起有點可愛風的
粉嫩嘴唇,連着那胸前兩顆「會彈跳」的水滴型的乳球,雖然球技平平,但是在
全運會裏幾個鏡頭,被認爲「美輪美奂」,頗爲引起了一些關注。甚至有一些觀
衆妄圖闖入曲棍球隊的更衣室偷拍,引起一陣小風波。加上這個叫唐漪的小美女
在内,言文韻、許紗紗、江子晏……河西這次被人戲稱爲「全運第一養眼軍團」
了。

  陳禮是在電視裏看,才想起這個叫唐漪的小運動員的「來曆」……原本是控
江三中裏練壘球的,但是技術平平,根本沒機會參加河東、北海這樣的省份的壘
球隊,也不知道通了什麽關系,走了什麽後門,居然來曲棍球隊裏混個名額?自
己隐約記得……在自己還在位期間,和晚晴集團談判關于水上中心的時候,晚晴
集團的一個什麽副總談到過這個唐漪……是晚晴的「關系戶」「加塞」的?看着
這個唐漪,在鏡頭前那嫣然一笑、儀态萬千、閉月羞花的模樣,兩顆奶子騷騷的
跳動的時候,陳禮的雞巴又硬了。曲棍球隊才成立不久,居然藏有這樣的小美女
……如果自己還在位,撈過來玩玩也是很正常的啊,玩不到,摸兩下占點便宜也
好啊……可惜,自己估計再也沒有品嘗這些新生代女運動員小将身體的機會了
……真不知道這種「有樣貌,沒實力」的小花瓶,是要被哪個領導弄到床上去爽
個夠了。

  「都要怪小鹿那個小婊子……」陳禮狠狠的歎了口氣,甚至在自己因爲看到
電視屏幕裏沈玫兒、唐漪這樣的小美女,又想到了被他稱爲「小鹿」的陸咪,而
狠狠的在自己又饑渴起來的雞巴上搓了兩把。

  全運會雖然在C 國體育界算是「大事」,但是因爲關注度不高,衛視轉播了
幾場重要的比賽,也就開始播放新一期的《依然有約》了,也不可能爲了小小的
「全運會」而改變原定的播出計劃。屏幕上,卓依蘭那張豔冠河西的臉蛋,又風
姿卓越的微笑着出現在鏡頭前,今天她的訪談嘉賓是河西大學的校長肖亞兵,講
的話題又是非常犀利,主要是針對學術造假……

  但是這些節目,陳禮是沒什麽興趣看下去了,即使是以前,自己還在任職時,
肖亞兵、卓依蘭這種級别的河溪人也不是他能輕易高攀的起的,何況今日。看看
窗外夜色闌珊,山區小鎮的道路上幾乎連個行人都沒有,單調的柏油小路隻能雙
向勉強通行,偶爾來往一兩輛「突突突」的燃油小摩托,隻靠幾盞老式的路燈照
明,遠處烏影彤彤、墨色交染的是大羅山那巍峨的深淺疊印……這地界兒真是安
靜,習慣了河溪的燈火,習慣了TOP FUN 的喧嚣,真是不能想象原來夜還可以是
這樣的,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可以在這裏呆上一陣子,紀委也不可能找過來一
樣……

  當然,他也知道那隻是幻想,他披起了一件衣服,決定一個人出去走走散散
步……

  該死的小鹿,你這婊子養到小婊子,你究竟躲在哪間房裏呢?

  他想到小鹿,想到她的小奶子、小屄、小屁股,想到她第一次失身于自己時
的痛苦表情和逐漸變得淫蕩世故的體态。

  他想到女兒,這一次是孤獨和惶恐中對親人的眷戀,不再僅僅是垂涎思慕女
兒陳櫻的肉體:櫻櫻,櫻櫻,你這會兒在哪裏呢?

  他甚至想到了亡妻,但是撇撇頭,又把那個最後隻留給自己一副神神叨叨、
枯黃肌瘦的病态的女人,從自己的腦海中趕出去。

  他想到了劉鐵銘局長,那個老草包、老王八蛋,如今卻是自己唯一的指望,
但願老劉還能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拉自己一把。

  他想到了石川躍,真沒想到一眨眼過去了那麽多年,自己還是被石家人,甚
至是石家的一個纨绔晚輩壓在仕途上,真是那句話「朝中無人莫做官」……

  他想到了……

  忽然之間,走着走着,一路胡思亂想的他,有點愣神的看着前方一條小岔路
上的情形:小鎮上到了晚間,并沒有什麽店鋪還會開着門,但是那岔路上有一排
綠色門框的半掩着的門面房,卻明顯亮着燈火,還挂着一盞破舊的霓虹招牌燈
……

  「發夾頭網吧」

  對啊!!!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呢?!如今的C 國,即使是山區,網吧這種特
殊的營業場所,至少也能鋪到鎮一級的單位上。而像陸咪這種年紀不懂事的丫頭,
既然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躲着,鎮上也沒什麽娛樂項目,一定會熬不住,
晚上肯定是在網吧裏玩那些年輕人才玩的、自己也看不懂的東西啊!!!而這種
鎮子上估計網吧也隻有這麽一兩家吧。

  陳禮的呼吸都粗重起來,眼睛裏開始冒出餓狼一樣的猙獰。

  他深深得吸了一口氣,努力在平複自己的激動,腦子裏在飛快的在轉着…
…他必須要找到陸咪,然後第一時間帶陸咪回河溪去「解釋情況」,這才是眼下
他能獲得最好下場的唯一機會……但是他又必須控制好陸咪的情緒,他要帶回去
的是一個說明情況的陸咪,而不是一個撒潑打滾的小妓女。但是如今,自己既沒
有任何的資源可以去賄賂或者收買陸咪,也沒有任何的威力可以真的去恫吓陸咪
了……甚至,自己還有一大堆把柄落在陸咪手裏……雖然這個小婊子到底年紀小,
懂的事不多,但是自己依舊要小心處理。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縮了縮肩膀,将腦袋盡量埋得低一些,邁步進了這家「發
夾頭網吧」。以他的年齡和身份,其實也不太懂這種地方的消費習慣和生活形态,
在前台這裏不知所雲的扔下二十塊錢,「開了一台機器」……拿了個寫着一串數
字的号碼牌,就蹑手蹑腳的進到了昏暗的大廳裏面……

  相比這種小鎮的空氣清醒,這個大廳裏的氣味就稍稍有些污濁,大廳裏擠着
三四十台電腦,這會兒夜深了,隻稀稀拉拉坐着十來個縮成一團,噼裏啪啦在鍵
盤和鼠标上耕耘的人影,有男也有女,但是陳禮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發現自己說
熟悉的那個嬌小玲珑、妩媚窈窕的背影。

  再往裏走,邁過一道牆壁,裏頭又有十來台亂七八糟堆放的電腦,靠着内牆,
卻仿佛是幾間用隔闆隔開的所謂「小包間」。

  他穩了穩神,裝作路過的模樣,輕手輕腳的一間間的走過去,稍稍都探頭朝
裏面看看……頭兩間都是空的,第三間裏是一個小刺毛頭在看着動畫片,第四間
裏一個猥瑣的枯瘦男生正摟着一個小妞在摸玩胡鬧,也不是陳禮要找的人……

  就在陳禮快要皺眉失望離開的時候,他才注意到,在走道的盡頭,還有幾間
略幹淨一些、略寬敞一些的小包房……裏面隐隐有人影人聲。

  他踱步過去,還沒有來得及探頭進去觀望,就聽到了一陣銀鈴般的少女笑聲,
似乎是有人在網吧包間裏打電話:

  「咯咯……咯咯……想得美……」

  「咯咯……别啰嗦了,過幾天,過幾天就回去找你……」

  「咯咯……臭不要臉,不說了……我可下了啊……我還要看全運會呢,我可
是運動員……」

  「咯咯……滾蛋,就這樣,我挂了啊……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那嬌蠻的,卻掩飾不住童真的聲音,那銀鈴一般,其實還是純純的卻已經帶
上風塵色的口音,他很熟悉。曾經,就是那種聲音,在自己的胯下,嬌滴滴的發
出痛苦而纏綿的呻吟;曾經,就是那種聲音,在凄洌和無奈的向自己訴說過少女
的夢碎,隻是爲了滿足他射精時的快感。

  居然真的是陸咪!

  這個把河西體壇撬動得天翻地覆的玲珑嬌小的高中生,河西遊泳隊的備選隊
員,正穿着一件貼胸塑身的彈力小背心,頂着誘人的奶包,裸着一對嬌媚的腳丫,
一個人窩在屏幕前,看着網上轉播的「江子晏全運會失誤集錦」的花絮,咯咯嬌
笑……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11-5 17:07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60)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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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6-11-5發表於SIS


                    第60回:江子晏,玉壺冰心不解情
              
  首都喜來登,十五樓旋轉咖啡館。

  這個咖啡館只有包間,雖然每個包間之間並不是完全的封閉,而是用不到頂
的沙發牆做了空間的分割,但是也充分保持了安靜、浪漫和私密性了。

  一身便裝的江子晏,和一個高挑異常,身高幾乎有一米八、玲瓏削痩、身材
卻火辣到讓人側目的女生,面對面坐在其中一間靠牆包廂的真皮沙發上。如果不
是這種特別安靜、浪漫、私密的空間,即使不考慮到江子晏的「名人效應」,這
個女孩的樣貌特徵,也足以引起人們的矚目了。

  在首都舉行的全運會已經到了最後的幾個比賽日,比賽的焦點基本上已經集
中到三大球,跳水已經在兩天前就結束了全部比賽。

  理論上,各省運動員都還要在全運運動員村裡靜候閉幕式,以及之後的一些
列表彰活動,但是早就有三三兩兩的運動員,尤其是成績不那麼出眾的運動員,
帶著各種理由和名義,離開了首都,回到各自的家鄉去度假了。全運賽季隨著比
賽的落幕已經結束,接下裡的表彰大會,媒體採訪,那都是屬於聚光燈下的明星
運動員和領導的,各個項目的省隊裡也不可能有什麼嚴格的管制,畢竟,如果說
國家隊還能談到「榮譽」、「社會影響力」、「公眾人物」這個層面,對很多小
專案的省隊隊員來說,其實不過是一份「工作」罷了。比賽結束了,就是時候該
放鬆一下、調整一下,早早回家和父母親人相聚,等到十一月份各省隊開始冬訓
集結前,大部分C國體育健兒們,都會有一個假期。

  江子晏卻不行。他只能留在首都。

  這次全運,他的成績非常一般,甚至可以說是讓人失望的,參加了兩個項目,
十米跳臺只拿到第三,C國男子跳水一哥宋江鵬,正常發揮,輕鬆奪冠,似乎在
用實力告訴整個跳水界:他才是明年奧運冠軍的有力爭奪者,某些人,只是「小
鮮肉」而已。如果說銅牌還算是能夠反映江子晏的實力在國家隊中的邊緣地位;
到了三米板,他第四輪動作失誤,最終成績只拿到第六,就顯得格外有點刺眼了。
即使媒體不說,領導不說,教練不說,隊友不說……其他省隊的隊員看他的目光,
總讓他覺得有點刺眼。

  其實江子晏自己反復盤算過。自己的真正實力,在國家隊的排名,可能在三、
四位左右;許紗紗的實力,則可能在國家隊的第五位左右。兩個人之所以可以雙
雙入選國家奧運集訓正選名單,最重要的固然是兩個人的狀態都特別好,正好在
奧運選拔期間的比賽上有世界級的發揮;另一方面,也是輿論和娛樂需求在體育
中發揮的作用;最後,還有夏婉晴、石川躍這些人的長袖善舞,用各種不為人所
道的方法和各方進行的利益博弈。但是最終,體育比賽有其殘酷的一面,那就是:
你還是要用成績說話。

  對比自己的尷尬,許紗紗則保持了良好的競技狀態,堵住了「悠悠之口」。
十米跳臺銅牌,三米雙人銀牌,三米單人更是在北海名將嚴雅芬發揮欠佳的條件
下,為河西省獲得了難能可貴的一面金牌。可以說,經過這次的全運會,許紗紗
出現在明年奧運會三米板的參賽名單上,應該是板上釘釘了,甚至有可能同時參
加十米跳臺,再也沒有任何障礙了。不過……外界雖然沒有傳言,跳水圈內,卻
有人言之鑿鑿的聲稱嚴雅芬是受到了某種「壓力」,不得不假賽讓位的。當然,
這種傳言來無影去無蹤,也根本無從證實。還有一個傳言,更是只有跳水隊的幾
個內部人士在聽聞:在賽後的一次社交活動中,似乎國際泳聯的高官裁判Sam 
Baldwin似乎邀請許紗紗去他的房間裡「談談」,許紗紗拒絕了,居然還
去徐澤遠教練這裡告狀……這種事情太不可思議了,一些高官調戲調戲少女運動
員是常有的事,真的去陪睡也是有的,但是既然拒絕了去人家房間,無憑無據的,
去領隊這裡鬧,也未免太讓領隊難做了。人家畢竟是老外……又是影響力很大的
官員,領隊毫無憑據,難道為了一個運動員的「擔憂」,而和國際泳聯翻臉?!
天知道許紗紗打的什麼主意?!

  對江子晏來說,他心裡有點酸溜溜的,也有點惶恐,如果他可以選擇,他只
想快點離開首都,回到河溪去休整一段時間。

  但是他的比賽任務雖然已經結束兩天了,閉幕式卻必須還要參加,之後在首
都還有幾個訪談節目和娛樂節目要上。作為「聚光燈下的一員」,作為如今事關
河西體育圈的顏面,還有贊助商晚晴集團的利益,他只能百無聊賴的,在首都打
發這幾天的時光。

  不過好在,全運會的管制已經不比當年,以他如今的身份,比賽結束後,也
不用住在設施多少有些簡陋的全運村裡發呆,他完全可以來喜來登開一間房間,
在貴的要死的咖啡館裡要一杯咖啡……當然他已經學會要發票,發票上要填寫
「河西晚晴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抬頭。

  何況,夜色下,坐在他對面,俏皮的托著腮幫,看著他笨拙的「品嘗咖啡」
模樣的女生,是如此的高挑、豔麗、幼嫩中帶著魔性的魅力。

  「逗逗,晴姐知道你來首都麼?」他小心翼翼的試探。

  這個怎麼看也不能理解,實際上才只有十五歲的,有著時裝模特身份的女孩
挑挑眉毛,嘟著嘴笑笑,似乎回避了這個問題:「河溪飛首都其實才兩個小時,
有什麼關係?我早就習慣了飛來飛去的。」

  「難道你馬上還要飛回去?」

  「人家來看你麼。知道你……恩……沒有發揮的特別好,應該需要一些……
嘻嘻……朋友的安慰。」逗逗秋波流轉,有著完全和她的年齡對不起來的魅力和
成熟。

  和江子晏的「便裝」相比,逗逗不僅有著模特的身材,也有著如同時裝模特
一般的衣著品味。一件乳白色的大V領襯衫,一條黑色的皮裙,用漆黑的寬幅腰
帶在襯衫上紮出纖細的腰肢來,在大V領下,你可以看到毫無瑕疵的肌膚,就連
那條稍稍夾緊墳起的乳房曲線,也不是刻意的去擠壓乳溝,而是自然的讓她們嬌
媚的袒露在那裡,從領口可以看到碗狀的弧度,如同歐美少女一般自然灑脫的暴
露著清純的魅力。再用皮裙狠狠的包裹起少女嬌小的臀胯,讓兩條又長有白,讓
人炫目不可直視的長腿,挺拔的裸露在空氣中。

  你完全無法想像,這是一個未成年的少女。

  「……這都需要安慰,乾脆別當運動員了」江子晏讓自己稍微集中一些精神,
不要去偷看逗逗領口下的乳房的色澤和形態,稍微苦笑了一下尋找著話題:「我
們這些人,成績有一些起伏是很平常的。從小到大都習慣了……何況,銅牌就要
安慰了?還有那麼多人,預賽一輪就回去了,準備了兩年,就跳了四個動作呢。
和他們比起來,我已經不知道幸運到哪裡去了。」

  「那你是不是想說……我不該來?還是來了也是浪費?」眼前的女孩撩了撩
鬢邊的秀髮,一雙漆黑的瞳孔裡仿佛有說不盡的柔情,好像是在撒嬌生氣,卻又
好像是在逗自己開心。

  「不是……你來玩玩也好啊。不過我是擔心你飛來飛去的累著了。其實我知
道你也挺辛苦的,『綰』的發佈現在都是你在走台。是怕你畢竟還小,要承擔這
麼多的壓力,還要分出精神來顧及我……我怎麼好意思……所以,我想,你既然
來首都,就休息兩天,好好玩一玩。別飛來飛去的了。我每次坐飛機都覺得很累。」

  「那我留兩天……不過大後天肯定要回去了。有工作,我要去接你的班……」

  「接我的班?」

  「嘻嘻……是啊……我要去參加《超級大競技》的拍攝,第八集開始給我留
了個位置……程姐說是個很好的機會……程姐……也挺關心你的,還是上次程姐
給我分析的,什麼你們國家隊的名額啊,組合啊,金牌配屬比啊什麼的……」逗
逗似乎不太想談自己的事情,眯眼笑著,把話題又轉回到了江子晏身上。

  江子晏想想夏婉晴的那個助理大姐程繡蘭那副永遠是絮絮叨叨,卻永遠是話
裡有話的樣子,不由也笑了,又歎口氣感慨道:

  「其實這兩年,我也逐漸能看清這些事情了。奧運會也好,其他比賽也好,
表面上就是最多半個多小時的比賽直播,半個多小時的頒獎和新聞發佈是高潮;
其實背後,卻有一個那麼龐大,都龐大的有點搞笑和滑稽的關聯利益集團……運
動員們,都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在比賽,還要為了家人,為了父母,為了親戚,為
了教練,或者為了贊助商、為了記者,為了隊友,甚至是為了某個派系的領導,
某個辦公室裡的不知道哪裡來的工作人員,某家公司的壓根不熟悉的什麼專員;
各省還都有自己幫派體系,就連各個項目協會之間、各個國家之間,都是複雜的
有點搞笑了……很多事情都和項目本身,七扯八扯在一起。其實,哪怕是一塊奧
運金牌,也就那麼點分量,那麼點榮譽,那麼點利益,我們國家這麼多年,拿了
那麼多的金牌,又有幾塊能一直被老百姓記住的?但是這些人,真的有辦法,會
把它運用到那麼純熟,可以在那麼多的人群眾,那麼廣的領域裡去生成作用力。
有時候,我都覺得,好像一個金牌上,吊著一個很大的網兜,網兜裡,擠滿了形
形色色的人一樣;金牌明明已經吊不起來了,卻還要在那裡吊著……但是更好笑
的是,即使是網兜裡這麼多人,他們好像很有本事,很有辦法,有招數,有錢,
有權,有勢力,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可以代替運動員去參加那半個小時的比賽。
我知道很多人希望我贏,也有很多人希望我輸;就像很多人希望紗紗贏,也有很
多人希望紗紗輸……他們一個個神秘兮兮好像很有本事的樣子。可是……腳抽筋
了就是抽筋了……你就算叫省委書記批個條,它還是會抽筋的;起跳的時候發力
過猛了,就是過猛了……也許100次訓練只會發生3次,但是在比賽的時候就
是發生了,就算你請下國務院總理來……難道還能改變?搞這些陰謀詭計的真的
有用麼?有時候都替他們覺得累的慌……」

  他似乎是在和自己說話,一路用嘲諷的語氣,訴說著自己的鬱悶和感慨……
竟然沒有注意到,逗逗已經從自己的對面沙發上「滑」了過來。

  一直到,一股甜甜的少女的體香撲上了自己的鼻翼,甚至一條擁有吹彈可破、
纖細嫩滑的胳膊,挽上了自己的手臂,他才意識到,逗逗已經和自己坐到了緊挨
著的一邊的沙發上。

  他停了口……他能聞到那股體香,他能感受到她的體溫,他能觸及到她的肌
膚,他可以感覺到,這個女孩修長挺拔的腿,輕輕的搭上了自己的腿側,他甚至
好像在隱約間,感受到一股軟軟糯糯的胸前的綿軟玉峰,和玉峰上那嬌俏的尖尖
一點,好像無意間都觸及到了他的手肘。

  他覺得口渴、臉紅、心跳、氣粗、連自己剛才在說什麼,想說什麼,都快忘
記了。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下身,在發生在不可告人的變化。

  「子晏哥哥……你說這些都能說到你的紗紗妹妹啊……」身邊的美女,絲毫
沒有掩飾她的嫉妒和嬌媚。輕輕的摟著他的胳膊,小臉蛋如同雞蛋羹一樣,在他
的上臂上輕輕垂下。枕在他的手臂上。

  他緊張極了,他甚至想推開逗逗,但是他更做的,是摟緊這個女孩,和他在
河溪偷偷摸摸做的那樣,去探索這個十五歲未成年少女卻火辣過人的身體裡所有
的秘密。

  「別這樣……小心給人看見……」他只能溫聲的勸阻,但是他自己都聽到自
己的聲音在顫抖,充滿了曖昧和情欲。

  「噓……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嘻嘻……和你的紗紗師妹
……那什麼……睡……過?」小女孩嬌羞卻撒嬌似的不肯放開自己,還輕輕搖了
搖他的手臂。但是說出來的話,聲音固然很輕很輕,但是語氣已經完全糯軟香甜,
禁忌嬌俏到讓人癲狂了。

  「當然……恩……沒有了……」江子晏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即使在公
共場所,即使在服務生隨時可能路過的包廂裡,也實在忍不住,輕輕的撫摸起逗
逗的臉頰來……怎麼會有這麼嬌嫩的肌膚?觸手的地方,完全是滑溜溜的,那種
略略帶著香氣的溫度,那種俏生生的小女孩的青澀感,又怎麼會在這麼一具這麼
惹火的身體上出現。「那都是外面的謠言。你別相信。」

  「切……外頭都在傳你們是一對呢,就算沒有睡過……那你說良心話,你想
不想睡她?嘻嘻……」

  「怎麼會?」

  「怎麼不會……一點也不誠實……」逗逗居然用膝蓋,有意無意的頂了一下
自己的大腿,似乎要進來,要觸及,要感受自己那滾燙的下體一般。「全河溪,
有幾個男生,會不想睡你的紗紗師妹的?」

  江子晏的手已經在出汗,其實他的大腦已經接近空白狀態,他的手掌已經從
逗逗的臉龐,慢慢的滑動到逗逗的頸子上。那雪白的頸子,那清晰的美人筋,關
鍵是足夠修長,怎麼會有那麼漂亮的頸子,觸摸在手心中,感受在筋脈和喉管的
唯美線條,口中已經是喪失神志的喃喃自語:「她哪裡有你漂亮……」

  「嘴甜……不算……到底想不想睡她?你還沒有正面回答我呢……她可是河
西隊花,國家隊員,金牌選手,小美人魚,小明星哦……」逗逗在桌子下的大長
腿,正在輕輕的挑逗著江子晏的腿腳。

  「不想……你……才是我的……恩……小明星……我只想……睡你!」江子
晏的臉上,已經露出不自覺的迷蒙淫笑,出口的蜜語,更讓他自己都覺得身體燥
熱,體態膨脹。

  「嗯……」逗逗果然被自己的一句「睡你」衝擊了一下,整個身體幾乎已經
要軟到在自己的身上,那小奶包已經毫無掩飾的在自己的上臂上輕輕擠壓到緊致,
咬著下唇,用細若蚊聲的聲音挑逗著:

  「我在樓上……開了個房間……」

  ……

  要是時光倒回去一年,江子晏是怎麼都不敢想像,自己和許紗紗「分手」後,
自己的人生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別的也就算了,但是,自己居然能品嘗到這種
種簡直宛如在夢中,又宛如在荒誕電影之中的一般的性愛經驗。他有時候都覺得,
自己都已經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世界都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世界了。

  他居然和河西的商界美人,夏婉晴,恩愛纏綿,偷嘗禁果……居然品嘗盡了
這個嫵媚女人的所有美麗。他羞於告人的是,他的第一次性愛經驗就是和這位
「晴姐」。是這個雖然年紀有些大了,但是美麗到讓人窒息的女人,引導著他,
安慰著他,指點著他,走入一段又一段從內分泌系統發起的激情快感的高峰。他
的內心深處,也明白這稍微有點荒唐。自己當然談不上是和晴姐在談戀愛,甚至
自己和晴姐的關係,怎麼想,都屬於一種不太道德的性愛撫慰關係。但是……那
種快感,看見女人內衣的快感,看見女人裸體的快感,解開文胸的那聲「啪」,
褪下內褲看到恥毛的瞬間,濃密的汗汁澆灌在無瑕的肌膚上的視覺衝擊力,用口
腔品味口腔,用舌尖挑逗舌尖的快感,更不要提撫摸女人的乳房,吸吮女人的乳
房,揉捏女人的乳房,搓弄女人的乳房的快感……更不要提當陽具沖入那溫潤潮
濕緊致的幽徑,感受來自四面八方的壓迫和充實,吞吐和舔舐的快感……他拒絕
去考慮道德問題。

  就算夏婉晴當自己是小白臉玩玩……可自己從晴姐身上獲得的快感,在當時,
自己就算死了都覺得值得,何況只是一些道德禁忌。

  他甚至產生了濃濃的自豪感……那些隊友,那些教練,那些官員,那些領導
……你們,這輩子,上過夏婉晴這樣的極品女人麼?

  更何況,和晴姐的「關係」,帶來的回報,絕對不僅僅是肉體上的快感。更
多的宣傳,更好的廣告合同,更順暢的選拔,更多的娛樂版面……他也不願意去
多想,究竟是自己值得晚晴集團去「投資」,還是夏婉晴給自己的某種「回報」。

  享受吧,盡情的享受生活吧。

  隨著自己在省隊和晚晴公司內的出入,一些謠言也傳到他的耳朵裡。有一些,
他不在乎。什麼晚晴集團其實在私下裡經營著秘密色情會所、拍攝色情小片脅迫
女生為官員提供服務、秘密訓練模特其實也是為官員提供色情服務,甚至傳聞秘
密在為河西省的一些娛樂明星、體育明星拉皮條……這些都和他有什麼關係?甚
至連謠言中,許紗紗也是集團公司「爭取的」物件,只不過好像被人捷足先登,
落到了某個人手裡……這也已經和他無關。他唯一介意的,是這麼一條謠言:公
司裡暗地裡在傳說總裁夏婉晴是個「雙性戀」,喜歡和年輕的少男少女「玩」一
下。

  他未免有些尷尬,有些氣餒。

  當然,他還沒有愚蠢或者大膽到拒絕晴姐的地步。只是,當謠言襲上心頭,
想像著自己是夏婉晴晴姐的調節開胃的某種「娛樂品」,深深的刺激了他的自尊
心。

  直到他認識了逗逗。

  他是在晚晴集團拍攝「琴」的系列宣傳片時,認識了逗逗的。也許是自己身
上某種男模特所沒有的氣質,打動了逗逗,也許是這個女孩,所處在的特殊的成
長環境,和自己同樣特殊的環境產生了某種共鳴,自己和這個有著天使臉蛋魔鬼
身材,稚嫩和妖媚同時具備的女孩子,居然一見如故,無話不談。並且很快,在
逗逗有些開放的「挑逗」下,兩個人很快就品嘗了性愛的滋味,並且有點一發不
可收拾的意思。

  他聽說了謠言,就連逗逗,是集團力捧的新人,也是晴姐的「禁臠」。他甚
至向逗逗暗示性的詢問過,並且得到了逗逗帶著曖昧和挑逗的肯定性答覆。有意
思的是,這種答覆,非但沒有能夠打擾他和逗逗關係的「進展」,反而就像在幹
柴火堆裡扔下了一注汽油,他瘋狂的和逗逗接近著、親密著、纏綿著……似乎要
用這種關係,來洗刷自己和夏婉晴之間的「特殊的關係」帶來的羞辱感。

  有時候,他會覺得,連逗逗,也是這麼想的。

  在兩個人的秘密世界裡,河西的第一商界鉅子,河西的夏美人,曾經的小口
琴,統治著一個商業帝國的夏婉晴,反而成了他們在感受著某種類似「偷情」樂
趣的對象。

  ……

  儘管他也不肯定,如果晴姐察覺到了……又會發生什麼。

  ……

  從電梯裡一直吻到走道裡,從走道裡,一直吻到房門被刷開。

  「我去洗個澡啦」逗逗嫵媚卻溫柔的小小推開他,將手裡的大挎包扔在床上,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特地,從包裡居然取出來半瓶塑膠瓶的飲料,似乎是怕擱在
包裡扔在床上失去平衡後灑了,特地擱在床頭櫃上。這個小小的舉動,倒讓江子
晏有點愣:逗逗可不是什麼勤儉持家的女孩,平時就算買點喝的拿在手上,只要
喝不完,就必然隨後扔掉,哪裡還會放在挎包裡。更何況,這是什麼飲料,那麼
精貴,值得她這會兒還怕灑了,要特地拿出來?

  但是,當逗逗逃也似的嘻嘻笑著遛進了衛生間,他的興趣點,又立刻被房間
裝潢吸引了過去。喜來登這種套間的設計,特地在房間和衛生間的隔斷處用了通
透玻璃,雖然有百葉玻璃簾,但是那百葉簾和轉動拉杆卻是設計在房間側……這
是一種充滿了浪漫和曖昧的情趣設計。

  衛生間裡,傳來犀利索羅的脫衣服的聲音,那種小巧的布料劃過身體的動靜,
如同一隻的小飛蟲,鑽進了江子晏的心眼裡。他幾乎是呆呆的看著衛生間的隔斷
玻璃,想像著裡面的畫面:

  逗逗是解開紐扣、脫掉襯衫,露出明豔嬌嫩的軀體,臂膀、胸脯、肚皮…
…身為模特,甚至有時候要穿泳裝甚至內衣走秀,逗逗的肌膚幾乎是沒有一點瑕
疵的,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從臉龐開始,到脖子,到胸乳,到肚腹,到大腿,
甚至到一對嬌憨玲瓏的玉足,都沒有一顆痤瘡或者傷痕,如同雪砌玉雕一般…
…然後,她會解開文胸的搭扣,取下那有幸可以常年包裹親吻少女玉乳的文胸。
啊,逗逗今天穿的又是什麼款式的文胸呢?光面的?蕾絲的?綢緞的?純棉的?
和水上中心的小女孩們不同,像逗逗這樣的模特女孩,雖然只有十五歲,但是她
們的貼身內衣,不僅件件都是名牌,而且都是根據自己身體的特點甚至每日的心
情,精挑細選……每一件都足以讓江子晏眼花繚亂、血脈膨脹,覺得如同在觀賞
仙界的美景。那些精緻的花紋,柔媚的吊帶、可愛的搭扣、堅實的罩杯,在所有
的細節,都在訴說少女的情懷,也在宣洩著最動人心魄的青春性感。就好像,她
們穿著這樣的內衣,每天都是隨時準備著,要迎接來一生最重要的男人的第一次
用目光注視她們的乳房,甚至要撫摸過來一樣……光想到這一點,就是一種赤裸
裸的挑逗。今天,逗逗的小內褲……又是怎麼樣的呢?她們從來都是穿成套內衣
的,內褲的花紋、款式和文胸一定要搭配。可是為什麼要搭配呢?為什麼要在那
麼多細節上在視覺上做到如此的極致呢?是因為她們即使是貼身的內衣,也必須
將完美和性感體現到極致麼?……

  將房間和衛生間之間設計得更加通透、隔斷更加朦朧是當今的酒店都趨之若
鶩的風格,而如今的江子晏已經懂得這種情趣了。

  這種事情並不需要人教……是已經在最近一兩年來耳濡目染的江子晏在這個
年紀已經可以學會的浪漫情趣。他等不及,或者說不想等裡面的逗逗脫衣服、開
龍頭、擦沐浴乳、沖洗身體、擦乾水珠,再裹著雪白的毛巾走出來,儘管這一切
的任何一個環節都是那麼的誘人,那麼的讓人陶醉和享受……他吞了一口唾沫,
一下就推開了其實根本無法上鎖的衛生間的房門。

  「呀……」裡面的逗逗一見房門被推開,頓時一聲尖叫,面紅耳赤,一副欲
要躲藏又無處可藏的驚惶羞澀。那不是偽裝,無論在人前,她是多麼的嬌媚、老
道、風騷、見多識廣,但是無論如何,一個十五歲的小模特,依舊有著無法克服
的女性本能的嬌羞……但是裝潢精美的喜來登衛生間裡面的那抹春光豔色,卻是
江子晏怎麼都不會後悔推門闖進來。

  像逗逗這樣的女孩在裡面脫衣服洗澡……闖進去才是「禮貌的恭維」。

  奶黃色的地、牆磚、乳白色的洗漱台、精緻典雅、潔淨柔和,卻都不可比擬
裡頭已經脫掉衣服準備鑽到浴缸裡的十五歲的高個模特的胴體之美。逗逗已經脫
掉了襯衫和皮裙,甚至連那裡頭,貼身的文胸都已經解下來了,幾乎接近全裸正
在彎腰準備脫掉那最後一方小小的布料:少女的內褲。羊脂玉肌、纖毫畢現,這
個裸體的女孩,仿佛比穿著衣服更加的清純可人,一對和她的年齡不太相符的美
妙嬌嫩仿佛兜著繃緊的水袋的乳房,已經顫顫巍巍的暴露在空氣中,兩顆粉嫩的
幾乎接近白色的乳頭,圓潤潤的點綴在乳球的中央;玉股圓潤,渾然卻小巧的一
抱,那可愛的半透明的粉色純棉小內褲卻還沒有來得及脫掉,低腰無痕,在少女
的陰戶上護衛著最後的私密……看見江子晏進來,這個女孩,又是嬌羞、又是惱
怒、卻明顯又是狡黠的在偷笑,但是本能的,尖叫著,已經一手環箍抱緊了自己
的乳房,一手微微護著下體。這一幕,更是讓江子晏魂不守舍,下體是本能的起
立致敬。

  「流氓……你進來幹嘛……。」說到最後兩個字,這個女孩卻已經滿臉嬌羞
通紅,微微咬著下唇,露出忍耐不住的那甜美的笑容。

  江子晏哪裡還把持得定,一把撲上去,將逗逗整個的裸體狠狠的樓在懷抱裡,
他本來還想浪漫著稱讚幾句「你太美了,我忍不住」什麼的,但是到底經驗不足,
已經習慣了小腦更加發達,肉體給到更多的反應:他兇狠的扯開逗逗的手臂,將
逗逗整面美豔玲瓏的前胸裸出來,壓上去,去狠狠的品味女孩子乳房的曲線綿軟,
另一隻手更是狠狠的從逗逗的後背,抓上了她精巧的屁股,嘴巴已經狠狠的吻了
上去。

  「嗚嗚嗚……」唾液交換,唇齒粘連,香味飄蕩……兩個人就這麼狠狠的吻
著,吻著,江子晏的手掌,如同永遠不夠享受似的,在逗逗的身體上上下下的摸
索……在她的臀部上抓出痕跡,在她的嘴角上留下吻痕,直到在她的乳頭、乳暈
上留下大把的口水,鮮嫩的嬌蕊上泛出層層的恥燙……

  「啊……啊……啊……」逗逗似乎是舒服的、又是嬌羞的被江子晏全身上下
的愛撫著、猥褻著、玩弄著,連聲纏綿的呻吟,一直到江子晏開始玩弄、親吻、
逗引她的乳頭,她甚至都開始主動的搖動身體,好讓自己的乳房和江子晏的嘴巴
進行更加親密的全方位的接觸,甚至都開始扭動臀胯,讓自己的下體和江子晏的
下體隔著江子晏的褲子,進行著摩擦、摩擦、再摩擦……那條小巧的粉色內褲,
哪裡還能遮掩,根本是一種挑逗和邀請,一股股也不知道是淫水還是體香的味道,
在她的內褲中央的那條縫隙處,開始打濕江子晏的褲子……

  「啊……子晏哥哥……嗚嗚……放開……放開……嗚嗚……咯咯……先讓我
洗澡啦……」

  江子晏聽她嬌羞的告饒,雖然已經在她的身體上肆虐享用了好一會,下體的
渴望和膨脹難耐,但是他到底不習慣違逆女孩子,終於慢慢的放鬆了逗逗身體的
「禁錮」,似乎有些不甘心,他居然厚著臉皮,學著電視裡情節,跟了一句:
「我們一起洗……?」

  「不行,不行……討厭……討厭啦……你快出去,我自己洗……洗完澡……
再給你……」

  江子晏還沒有熟練到分辨女孩子此刻是拒絕還是邀請,到底是不敢太胡來,
只好訕訕的一笑,卻實在忍不住,在逗逗的鼻子上又點了一下,氣喘吁吁的說:
「那你得說清楚一點,洗完澡……給我……幹什麼……我才出去……呼呼……說
……不說我就……不放過你。」

  逗逗雖然臉蛋紅的如同晚霞,但是到底媚眼一轉,居然湊上了,在江子晏的
耳邊呢喃著:「好……我的冤家……等逗逗洗完澡,洗的香香的,嘻嘻……出去
……好給我的子晏哥哥強姦呀……逗逗最喜歡給子晏哥哥強姦了……嘻嘻……行
了吧……」

  江子晏滿意的吞了吞口水,逗逗又拍又打叫他出去,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
逗逗的身體,走出了衛生間……

  ……

  衛生間裡,流水聲開始嘩啦嘩啦的響起……幾次相處,他知道逗逗喜歡盆浴,
要等一會兒了……想像著衛生間裡逗逗在浴盆裡被白色泡沫包圍的模樣,想像著
等一下自己又可以和這個美麗妖嬈的女孩瘋狂的做愛……這一次,他一定要嘗試
網上學來的技巧,更加的持久,更加的讓這個女孩滿意……

  他想的有點煩躁,真怕自己就這麼想著想著就忍不住要手淫起來,胡亂的東
看西看,找點東西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現在,自己住酒店住的次數越來越多,也沒什麼東西可以讓自己特別關注的。
嗯?眼睛的餘光掃到床頭櫃,還是那壺飲料吸引了自己……湊過去拿起來看看
……還真挺特別的,說是飲料,倒更像一個水壺,是一個塑膠的透明瓶,裡面有
半瓶還算挺清澈的飲料,但是瓶蓋卻設計成一個上下連接兩根吸管的模樣。底下
的吸管一直通到瓶底,上面的吸管卻打了個結。似乎這種飲料是用這根吸管設計
來喝的?難怪逗逗要特地拿出來,是怕吸管灑了吧……還有點奇怪的是,那飲料
瓶底,似乎略略有些燒熏的痕跡。

  他有點好奇,擰開那瓶蓋,聞了一下……

  好香……


                                 【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3-21 22:02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6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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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3-21發表於SIS


                  第61回:夏婉晴,誰是盤中餐
               
  河溪,香釧中心,西月廳。

  大廳裡,河溪高爾夫愛好者協會舉辦的慈善酒會漸入高潮。主要的名義是為
C國殘疾兒童參加體育訓練而舉辦的一次募捐活動。其實對於這種社交酒會來說,
「殘疾兒童」、「體育比賽」什麼的,也無非只是個由頭,是一個各方都能接受
的「題目」,或者是某種體面的談資,究竟是什麼,也並不重要。今天真正的原
由,是國際奧會的部分官員,在參觀考察完C 國全運會後,順道訪問河溪市三
天,正式的訪問已經結束,於是幾個國家駐河溪領事館,就邀請了一些在河溪工
作的歐美人士,一起來辦個酒會,迎接一下老鄉、聯絡一下感情、拓展一下人脈。

  當然了,既然是「聯絡感情」、「拓展人脈」,也會順便邀請一些河溪市的
娛樂界、政商界、媒體界、企業界的名流一同參與、共襄盛舉,至少顯得熱鬧些
……夏婉晴作為晚晴集團的總裁,作為有著諸多涉外生意的「好朋友」,作為如
今在河溪體育圈的頭號贊助商,當然也會被列在邀請參加的VIP貴賓名單上。

  這種酒會的賓客,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由三個有著一定階級差的與會者群體
組成的。

  首先就是第一階層,是所謂晚會的主角們。比如今天的主角,國際泳聯競賽
協調執行官Sam Baldwin;比如今天的東道主,英國駐河溪領事館領
事Roy J Smith(也是河溪高爾夫愛好者協會的名譽主席);比如河
西衛視副台長魏廣元先生;當然也包括「河西第一美女總裁」夏婉晴小姐;今天,
酒會本來還邀請了有「河西之蘭」之稱的金牌美女主持卓依蘭小姐,但是卓依蘭
還是缺席了……他們的與會,是酒會的光榮,也主導了酒會的風格、主題和基調。
偶爾的,他們甚至還會被要求和其他與會賓客合個影,甚至可以成為他人炫耀的
資本。

  第二階層,就是被邀請的「來賓」,也是這類酒會的中堅常客。他們都是一
方響噹噹的人物,經常以各種不同的抬頭和身份,出入類似的場合。他們往往一
身名牌正裝,男人們的手腕上都是價值不菲的名表,女孩子則用漂亮的禮服展露
自己的曼妙身姿;三五成群、低聲笑語、觥籌交錯,和不同圈子的「朋友的朋友」
交換著名片,高談闊論著藝術、哲學、時政、世界格局、慈善事業、投資理念
……也包括體育。

  第三階層,則往往是一些來賓,因為某種原因缺席或者不願意出席,則會把
邀請函轉給自己單位裡「顏值還算不丟人」的得力年輕骨幹,讓他們有機會來
「見見世面」。這些年輕人,雖然在各自單位的業務流程中,也算是中流砥柱了;
但是參與這種上流社會的酒會,對他們來說依舊是新鮮的。他們壓制著興奮和好
奇、甘之若飴、目不暇接、小心翼翼,偷偷拍攝著照片留作紀念。也偶爾有幾個
孩子,因為某種非常複雜的嫉妒和失落感,又會表現出來冷漠和疏遠。即使來賓
對他們友善一些,和他們也聊聊天……他們確實也沒有那個能力和見識,去討論
藝術、哲學、時政、世界格局、慈善事業、投資理念……好在,他們也可以聊聊
體育。

  這也算是體育特有的魅力,體育是少有的,幾乎可以貫穿所有社會階級的話
題。

  今天,夏婉晴出席的主要目的,是見見這次酒會「第一階層」裡的「第一賓
客」,國際奧會特邀參加這次全運會的裁判、國際泳聯競賽協調執行官Sam 
Baldwin先生……她和這位在國際奧會裡頗有影響力的英籍老裁判,其實
是多年的故識,有過一些很深入的合作。

    雖然就在今天上午,程繡蘭還支支吾吾的和自己彙報:原本自己為Bald
win先生在全運會期間安排的「特殊節目」,「黃了」。她還沒有細問根源和
過程,此時此刻,也絕對不是討論這種事情的時間和場合。她只需要輕聲卻熱情
的讚揚Baldwin先生為C英體育交流和國際泳聯事業做出的卓越貢獻,她
甚至要拿Baldwin年輕時候的一些「趣聞」來和與會的賓客講解調侃一下,
開開玩笑,調節一下氛圍。

  禮貌的應對,優雅的微笑,淡然的口吻,只在眉眼輾轉間釋放的女性魅力
……這是她應有的表現。

  還有,就在剛才,也不知道哪陣風,居然把控江三中的常務副校長費亮也吹
來了。這個戴著眼睛斯斯文文也算高大帥氣的中年「教育人士」,從社會地位和
影響力級別來說,作為「第二階層」的賓客參加這樣的活動也是理所當然。但是
從風格、氣質和品味來說,這種涉外酒會,費亮的出現,其實還是有些不太協調
的。他來這裡當然是有目的的,繞來繞去和夏婉晴「夏總、夏總……」的諂媚套
話。夏婉晴也只是微笑著淡淡回應,既不會太親近,也不會太疏遠……她大約知
道費亮想和自己說些什麼,但是她卻沒有話和費亮說。反正等一下,自己的得力
下屬,程繡蘭也會趕過來,費亮的事,是程繡蘭應該去應付的。

  和她搭訕敘話的,還有諸如Redox駐河溪所謂的「首席品牌官」章賀。

    Redox和晚晴集團的新品牌「綰」競爭得很激烈,但是兩個人身份上還
是有差異的,一個是真正意義上的集團總裁,一個雖然背了個高管名義,實際上
畢竟只是國際大品牌旗下中層管理幹部,在這種場合,他要很紳士的上來讚頌夏
婉晴幾句,表達一下崇拜和敬仰,畢竟,風水輪流轉,哪天他章賀跳槽來晚晴集
團發展……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還有西體公司的企劃總監,那個胖胖的叫丁穹的小夥子,也會笑嘻嘻舔著臉
上來和夏婉晴連連鞠躬說話。不過這種Level就更低一些的客人,夏婉晴的
應對,一般是不會超過「您好」、「您客氣了」、「謝謝」之類的純應酬用語的。

  禮貌的應對,優雅的微笑,淡然的口吻,只在眉眼輾轉間釋放的女性魅力
……這是她應有的表現。

  還有一個應該算是「第三階層」的女孩子,居然也有那種氣度,過來找自己,
不是合影,也沒有失態,而是努力學習著恭維交際的口味,寒暄了一兩句。這個
女孩個子高高的,一頭飄飄及腰長髮很醒目,身段模樣也都很可人;但是看衣服
鞋子的品牌,卻明顯是惦著腳尖參加這樣的活動的。她還沒能徹底掩飾自己的局
促,但是已經有著這個階層的女孩子少有的幹練……夏婉晴不是第一次看見她了,
這個女孩是河西省體育局的工作人員,叫李瞳,是現在已經調任後灣中心主任的
石川躍的原下屬。有意思的是,李瞳甚至紅著臉蛋,也說不清是羞慚還是什麼別
的意思,表達著「自己曾經在晚晴集團鍛煉過,夏總可能記不得了……」夏婉晴
看著這個女孩眼中的光芒,內心決定回去把行政部記大過一次……居然過了這樣
的人才?!但是這也算不了什麼大事。

  禮貌的應對,優雅的微笑,淡然的口吻,只在眉眼輾轉間釋放的女性魅力
……這是她應有的表現。

  ……

  當然,一晚上禮貌的應對,優雅的微笑,淡然的口吻,只在眉眼輾轉間釋放
的女性魅力,也有些累人。要不是還有一個賓客,她需要等著見一見……她已經
想離開了。

  這會兒,她倒是躲開人群,饒有興致的,在西月廳的外廳的一側,端著香檳,
欣賞著一個一身露肩禮服的窈窕女孩,在那裡彈奏著作為背景音樂的鋼琴曲。

  晶瑩的水晶燈閃著斑斕的光芒,大廳的地板也是雪亮得反射著所有角度的光
照,還有酒杯,還有水鑽,還有水晶的裝飾品,還有流瀑噴泉作為背景板,在每
一個角度都會閃耀出亮白、暖紅、奶黃色的十字星來……西月廳的一切,都是迷
醉而又靚麗,如同這座繁華都市幻化出來的光影夢境。但是,這個女孩,在亮黑
色的鋼琴上,彈奏出來的曲調,卻仿佛擁有神奇的魔力,能將周圍的一切的幻化
環境,都再一次的幻化。仿佛如森林,仿佛如清泉,仿佛是精靈國度的闌珊燈火,
仿佛如幼蕊繁花的開謝,在一片幽靜自然的恍惚中,還有一縷淡淡的憂傷……不
僅夏婉晴,周圍的幾個聽眾都聽得有些癡迷駐足。

  在鋼琴前彈奏的女生,是一個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女生。文靜、漂亮、個
子不高,五官卻非常別致,尤其是有一個很挺拔的鼻樑和小巧可愛的翹鼻頭,留
著一頭可愛優雅的齊肩直發,穿著一身雪白的堆紗露肩禮服,還戴著一副挺書生
氣的眼鏡,那肩膀下的圓潤的少女曲線和白皙的少女肌膚,卻是無可比擬的青春
性感。以夏婉晴的眼光,當然看得出這禮服不是什麼名牌尚品,但是小女孩玉面
如霞,嬌肌勝雪,卻穿出一種別樣的清純動人來。要不是這個西月廳特殊的場合,
更加引人矚目的,是這個看臉蛋還是一臉稚氣的小女孩,倒是胸前一對調皮高聳
的玉乳,有著仿佛老外一般的身段,高聳挺拔,玉膩粉堆,頂著那雪白禮服的胸
前堆花裝飾,簡直要有呼之欲出的感覺。

  等待一曲終了,仿佛是那片幻化的森林漸漸遠去,合上了那幽密的入口,周
圍又蕩漾起城市的流光溢彩來。夏婉晴忍不住走過去,將酒杯擱在鋼琴旁的吧台
上,輕輕鼓了鼓掌,微笑著和小姑娘打招呼:「非常好聽……」

  「謝謝。」小女孩顯然不認識自己,還有一份天然的羞澀。即使自己是女性,
也似乎有點縮縮肩膀,要躲藏一下自己顯露的春色的意思。

  夏婉晴微微一笑,輕聲說:「這是什麼曲子?」

  小女孩的眼鏡背後,閃著一對微微有些月牙狀的眼睛,輕聲應答:「Song
from  a secret garden,神秘園之歌……是挪威的現代音
樂,倒不是純粹的鋼琴曲,我是彈來試手的……讓您見笑了。」

  夏婉晴倒也不裝,歉意的笑笑:「我對音樂是外行,只是覺得好聽而已。小
姑娘,你是專業的麼?」

  小女孩被自己誇得臉一紅,靦腆的低下了頭,細聲說:「謝謝,我是學過樂
器的……不過也談不上專業。」

  「河西音樂學院的?」

  「嗯,我今年剛上大一……不過現在不是聲樂專業,是音樂教育專業的。」

  「我有一個……嗯……外甥女,今年已經十三歲了……你說,這樣年齡的孩
子,還適合學琴麼?」

  「為什麼不適合?哦……如果想培養成專業的,十三歲是年紀大了一些,不
過作為一種陶冶情操和愛好,沒什麼不可以啊。」

  「你願意教她麼?來我家……」

  「我?……」小女孩臉又紅了,喃喃道:「可以呀……,您不嫌棄的話可以
留我一個聯繫方式,我們學校裡師兄師姐們做校外輔導也是常見的,不過我今年
剛來這裡上學,沒試過就是了。」

  「我姓夏……你呢?」

  小女孩抿嘴一笑:「我知道的,您是晚晴集團的夏總麼。我姓姜,叫姜笙兒
……河西音樂學院音樂教育系的……」

  夏婉晴宛然一笑。從手包裡拿出手機,聽這個小女孩報電話號碼,記錄了下
來,才要繼續說話,卻看見大廳另一側,一個高個子男人,正和另外兩個隨行的
人員踱步而來,這是她今天出席需要見一面的重要賓客之一,她只能沖小女孩笑
笑:「小薑,我會聯絡你的,酬金方面不是問題……今天先聊到這裡,我要過去
和我朋友打個招呼。」

  小女孩沖她靦腆的點點頭,低聲細語也不知道答了個什麼。夏婉晴已經輕步
轉頭,沖著那個高個子男人走了過去。

  「裘處長……好久不見了啊。」她笑眯眯的遞過自己依舊粉若玉砌的綿綿小
掌。

  「吆,夏總啊……這種活動,居然都能請動您?」那男人嘖嘖連聲,幾乎要
作勢彎腰鞠躬了,倒拿出一副「幸會得見」的驚歎表情,搶了自己的臺詞。一副
受寵若驚甚至有點驚豔難語的模樣,握了握自己的手。

  夏婉晴也只優雅淡然的說:「我和史密斯先生是舊識了……他開口要我來站
月臺,我不過也就是來隨便坐坐。」夏婉晴口中的史密斯,是英國駐河溪領事館
的領事Roy J Smith,也算是這次活動的東道主,她換了口吻笑著說:
「倒是您,裘處居然肯來賞光,才是難得……」

  「別別別……『您』啊,『裘處』啊,『賞光』啊,您這是打我臉呢……叫
我小裘就行了……以公務員身份當然不方便來啦。但是啊……哈哈……我今天是
私人身份,和幾個以前在英國讀書時的老同學聚聚……為殘疾兒童體育事業募捐
麼,應該的,應該的。不過我這種公務員囊中羞澀,比不得你們企業家,只能象
征性的聊表心意,慚愧慚愧。」

  夏婉晴也忍不住笑笑,就換了更加親熱一些的「你」的稱呼:「早聽說你可
是倫敦商學院的高材生了,原來在國際奧會裡還有同學啊?」

  這位年輕的「裘處長」似乎對這個話題頗為得意,點點頭不無驕傲的說:
「倫敦商學院是歐洲第一批開設體育產業管理碩士學位的學校……哈哈,不過我
同學都還年輕,在這裡不過是小跟班,跟著奧會的大佬們踏勘踏勘我們國家的體
育基建……唉……說起來,其實我們都是讀幾本老外胡掰的理論書籍,哪裡有什
麼真正的體育產業管理意識啊。我居然在您面前說這個,倒讓您這個真正的大行
家見笑了……」

  夏婉晴的臉也稍微紅了一紅,無論是論起過去,還是現在,在體育產業上,
她確實也當得起「大行家」的稱呼了。只不過,裘處長如此盛讚,她也在琢磨這
位裘處長的話外之音。

  這位「裘處長」,論級別不過是市級單位下的一個處級幹部,但是論起背景
來,其實是大有來頭的……他是河溪市國資委資產審計處的處長,名叫裘嵩。以
他這種年齡,就能做到河溪市國資委這種熱得發燙的部門的處長,可以說是河溪
年輕一輩幹部中的翹楚了。夏婉晴和集團裡幾個副總,身為河溪數一數二的民營
企業家,和河西省、河溪市兩級國資委打交道,那是家常便飯。雖然夏婉晴名義
上是河西省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和市委、省委的官員多有平輩論交的往來,但
是在場面上,哪怕只是市轄一級的國資委,大大小小的官員,在民營企業這裡,
出於客氣,也該尊稱一聲「領導」的。當然了,官場上的人事關係,各有不同。
省、市兩級國資委現在的人員也很冗雜,有的官員,那只不過是點頭交情,人名
都認不全;也有一些人,和晚晴集團這樣的民營企業,眉來眼去的,就有著非常
複雜的利益關聯了;甚至有個別的,還和晚晴集團下屬的幾個年輕模特,很有點
「交情」。這種事情,也屬於夏婉晴的「得意之作」。只這位河溪市國資委的年
輕新貴,和晚晴之間,算是不遠不近……即談不上什麼交情,也不算完全陌生。

  去年年底,裘嵩剛調來河溪任職的時候,正值河溪市委幾個機構的一些「中
層官員」,在馬爾地夫開了個關於「河溪-馬累友好城市論壇」研討會。這種其
實是胡編亂造出來的專案,前前後後的費用,都是晚晴以「合作企業單位」的形
式在承擔。到了會議的最後幾天,純粹就是度假了。程繡蘭還安排了集團下面幾
個得意的嫩模,也就在一眾幹部下榻那個酒店裡開所謂的「公司慶功派對」,然
後就和領導們「他鄉巧遇」了。這種浪漫的「純粹巧合」,加上陽光、海灘、比
基尼、雞尾酒,再來一點「國外遇同胞」、「傾訴滿腔鄉愁」的感人畫面,熏得
人都迷迷糊糊的,很容易就淡忘了國內的嚴肅政治和刻板風格。一些年輕官員
「玩」得頗為開心放縱,甚至多少有點小瘋……倒是這位裘處長,竟然不為所動,
酒倒也喝,歌倒也唱,但是再有過分的,他卻避嫌一個人跑開去玩沙灘摩托了。
光這一點,就讓夏婉晴忍不住高看一眼了。

  「裘處……也對體育產業很感興趣?」但是夏婉晴和裘嵩畢竟沒有那份私交,
讓她叫「小裘」是叫不出口的。

  「不不不」裘嵩倒是很健談的樣子:「對體育『產業』我能懂啥啊,我只是
個體育愛好者,就是喜歡跑跑跳跳的……不過我那只能算是業餘愛好,為了健康,
也是貪圖好玩,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麼。還是夏姐您……給我透點風吧……哈哈
……國際奧會的官員這麼勤快的跑我們河溪,是不是……有什麼一線的賽事可
以觀摩觀摩啊。」

  夏婉晴聽他「夏姐」叫得親熱,倒也忍不住嫣然一笑,避開話題淡淡的所答
非所問回應著:「河溪的體育成績……還是有很大的潛力的……」

  她這話,當然算是「話中有話」。今年的首都全運會已經接近尾聲,雖然閉
幕式還在明天,但是大部分運動員已經陸陸續續返回各省市了,就連今天來這裡
的國際奧會的工作人員,也都是參加完了全運會的相關活動準備回國的。今年
河溪體育,在媒體影響力上,可以說是風光八面,許紗紗、言文韻、江子晏、魯
振華、唐漪都算是話題人物,但是從全運會的成績上說,卻只能違心恭維一句
「還是有很大潛力的」。「有潛力」的意思,就是現狀不盡如人意了,攏共六塊
金牌也未免太寒酸了些,無論對於省局,還是身為重要贊助商的晚晴來說,都是
很沒有面子的。不管怎麼說,晚晴都在河西水上中心砸了不少心血,對於最終的
成績,她也斷然說不出滿意來。

  裘嵩似乎也聽懂了,不以為然的笑著說:「全運會麼……那只是一個方面。
河溪的經濟發展那麼蓬勃,我看,不僅僅要把目光集中在全運會,多一些面向群
眾、面向市場、甚至面向世界的賽事,才能讓老百姓真正感受到體育的快樂麼
……增強國民體質的同時,也可以反過來促進經濟的發展啊。」

  夏婉晴聽他忽然帶上了官腔,微微一沉思,才說:「裘處長,是不是有什麼
好的建議讓我們學習學習啊?」

  「我哪裡能有什麼建議啊……哈哈……倒是我們施市長,上次訪問新加坡,
看到人家那裡的專業馬拉松搞的很好啊,很多國際名流參與……其實我們國家的
條件要比新加坡好很多麼,中央領導也多次提出,這個,這個,這個全民體育才
是重中之重……這次國務院的第46號檔,也重點提到了『培育多元主體』、
『促進融合發展』、『鼓勵社會資本進入體育產業領域,建設體育設施,開發體
育產品,提供體育服務』。這個……我們看看築基,啊,還有首都,幾個馬拉松
活動,那都是有板有眼的,群眾效應非常好,國際上口碑也很好……有了良好的
全民健身的氛圍,對於社會,是一個真正的正能量;對於企業,尤其是做體育產
業的企業,也會創造更好的市場環境啊。」

  聽著裘嵩說的起勁,夏婉晴的嘴角不易察覺抽動了一下。遊走在官商之間的
邊緣地帶多年,她的敏銳早和當年不可同日而語,她立刻意識到裘嵩今天不是
「隨便聊聊」的。這位河溪市委下的年輕政治明星,「夏姐」叫的這麼親熱,其
實卻是「有事」。細辨他的口氣,無非是河溪市政府某些領導又好大喜功,或者
討好中央某位領導的喜惡,心心熱熱要辦河溪國際馬拉松了。

  其實河溪市本來一向有「環溪月湖馬拉松」這項民間賽事,也已經有三、四
年的歷史了。但是聽裘嵩的口吻,這次似乎要和築基、首都別別苗頭,有意要邀
請國際一線名將參與,辦成比較專業的國際田聯賽事分站。這種事情,政府要的
是面子和政績,甚至也可以借機向財稅裡添加更多的混沌因素,方便各系統的人
員上下其手,但是真正的執行費用,當然是要敲當地企業的竹杠了。尤其像晚晴
集團這樣,從事著體育產業的民營企業,更是首當其衝。雖然不知道河溪市政府
是否有徵求其他企業的意見,但是裘嵩口中的「施市長」,是河溪市分管體育的
副市長,其實是個悶頭大老爺,壓根不可能就這種事情親自出面開口和夏婉晴提
起的,也不知究竟是河西省委、河溪市委的意思,還是裘嵩轉達某些高官的意思。
今兒裘嵩繞著彎子說話,是來墊墊話,是提醒著,要她晚晴集團準備準備,「創
造更好的市場環境」了。

  夏婉晴略略一笑,不緊不慢卻是很真誠的立刻給出了回應:

  「真想不到裘處能夠這麼理解我們這些體育人的想法。我和國際田聯的Fr
ank先生以前就聯絡過,我們一直有意在河溪辦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全馬……河
溪的城市建設日新月異,我們也想介紹給更多海內外的媒體認識,對宣傳河溪,
宣傳晚晴,甚至對我們未來幾十年的事業都是有幫助的。而且我對溪月湖的感情
很深,在溪月湖沿岸辦馬拉松,那不僅僅是我們晚晴的夢想,也算是我個人的願
望吧……不過這種事情,我們企業的力量是很有限的,這幾年來我們一直想辦,
都算是有心無力……如果真的有機會,企業麼,也只能做點後勤工作,搖旗呐喊、
投入點資金支援,真的要協調那麼多的部門和企事業單位來做這件事……還是要
靠政府部門全面操盤的……裘處長,哪天看見施市長,一定替我美言幾句啊,就
說我們有這個心願,就希望得到國家的支持啊。」

  夏婉晴說的很誠懇,很動情……仿佛根本不是裘嵩提起,而是完完全全是她
一心要辦馬拉松,在這裡央求政府部門給予協助。對於這種事情,她早已經駕輕
就熟。政府麼,是從來不「求」企業做事的,只有企業「求」政府做事的。主次、
功責、位置、立場都要擺得很清楚,即使是掏錢給政府買熱鬧去,也要掏的好像
是你心甘情願,甚至是你主動求來的機會一樣。

  果然,裘嵩這次是真的換上了發自內心的眉開眼笑的表情,連連應是,和自
己又寒暄了幾句,轉過頭去,和幾個老外打招呼了。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夏婉晴優美動人的嘴角,露出就算近距離觀察也幾乎無
法察覺的嘲諷之色來。

  「從古到今,從資本主義到社會主義,只要是企業,就一定會被政府機關敲
詐的。」

  「那應該怎麼規避這種敲詐呢?」

  「規避?沒辦法規避的。對於政府來說,企業只要賺錢了,那就是有罪。如
果覺得賺錢是理所當然的,更是罪上加罪。一定要把賺錢的根源理解為政府的
『支持』,表現的誠惶誠恐,並且時刻割讓利益回饋政府,才能讓政府心裡稍微
好過一點……但是也就是稍微好過一點罷了……下一次要敲詐你的時候,他們依
舊不會心軟的。」

  「按你這麼說,辦企業的都沒活路了」

  「誰說的?企業的最優的選擇,不是什麼去規避、減少政府的敲詐……而是
反過來,利用一切機會,去敲詐政府。」

  「敲詐政府?這都可以?」

  「當然可以了!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最好的回避虧損的方法,就是擴大
盈利。這完全看你站得有多高,看得有多深。如果從一開始,企業就把自己看成
別人的盤中餐,少割一點就賺一點,那麼最終一定會被割完。如果換一個角度,
企業一開始,就把政府看成一塊更大更肥的肉,那麼誰不能割誰呢……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麼。畢竟,政府的一個特性就是:控制它的人,並不是它所擁有資源的
真正所有者。」

  很多年前……自己還是一個什麼事情都不懂的,剛剛從體操場上退役下來的
少女時,自己唯一能做的,還是蜷伏在男人的胯下供男人在她幼嫩的身體上泄欲
時……曾經有一個陰鷙的男人,和她有過這樣的「床頭對話」……至今,每一句,
她都記得很清楚。

  那個男人曾經是她的天,她的海,她的信仰,她的一切,她的主人。那個男
人強姦過她,逼奸過她,佔有過她,控制過她,淩辱過她,折磨過她,也愛護過
她、撫慰過她、提點過她、幫助過她、教導過她……那個男人不僅親手把她從一
個體操少女變成了一個能夠承受得起常人無法想像壓力的鬥士,也親手開發了她
對性的所有欲求。是那個男人,讓她明白了,自己作為一個女孩子,身上所有的
器官能夠產生的所有的快感和魅力;那個男人,也讓她體會了女孩子可以在性行
為中體會的所有滋味,不僅僅有甜蜜、羞澀、好奇、快樂……還有更多的屈辱、
痛苦、糟蹋和玷污;並且,也脅迫著她,深入去品味從屈辱、痛苦、糟蹋和玷污
中獲得更多的快感。

  甚至都是因為那個男人,僅僅是出於他那變態的性癖好,就逼迫她和其他女
孩,在他面前雙雙表演同性戀性交,好供他觀賞尋求刺激。但是,這卻意外的激
發了她從此以後人生中雙性戀的嗜好。從那個時候開始,在需要緩解壓力的時候,
她就有了漁獵年輕的少男少女的癖好……尤其是年輕的女孩子。誰又能想到,她
這個外表優雅高貴、剛強冷熬的商界女強人,居然會像那些男性私企老闆一樣,
用金錢、權力、誘惑甚至暴力,圈養過好幾個未成年的漂亮少女,脅迫或者誘惑
她們同自己淫樂。她當然知道這些女孩不是同性戀,但是這反而讓她更加享受,
那種使得她人完全屈服的快感。當然,性別上她是有優勢的,她可以先優雅的遞
上名片,用一些藉口,說一些「知心話」,或者做一些親密的動作……一般女孩
子出於性別考慮,是很難防備的。而一旦卸下最初的防備,又有幾個女孩,能抗
拒她強大的金錢和權力的壓迫,不成為她的胯下性奴?何況,必要的時候,她還
有更加灰色的力量可以去動用。有時候,她都在懷疑,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在
潛意識中模仿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成就了她,那個男人也摧毀了她。是那個男
人,把小口琴變成了夏婉晴。

  ……那個男人,姓童。

  她還在偶然閃過腦海的往事片段中唏噓,卻看到西月廳的門廊上,自己的重
要的總裁助理程繡蘭,在探頭探腦的朝門廳裡張望……看著她那副好像多事的母
親,來給雨中參加宴會的兒女送傘一樣的滑稽模樣,夏婉晴又忍不住微微一笑:
「程姐,來了啊。」

  「來了,來了……」程繡蘭抬頭看見她,一路小碎步奔過來,連連恭敬的點
頭。

  「費校長似乎找你有事,他也在,你回頭見見他……」

  「好啊好啊……沒事沒事……您放心,都是些我們之間的小事。和公司沒關
系啦。」

  「有個西體公司的年輕人也在,好像姓丁,提起過你……你回頭也可以見
見。」

  「好啊好啊。小丁麼……叫丁穹,這個小夥子人挺好的……我見過我見過
……」

  「這麼晚了,難為你趕過來?打車?還是叫司機送你的?」

  程繡蘭卻依舊是那副街道大媽似的瑣碎,笑著嘰嘰喳喳:「我讓那個保安部
的小張,就那個小張啊……送我的。啊呀,這個小年輕啊,人挺好的,諾諾,以
前犯過些錯誤,其實是個挺不錯的小夥子呀……啊呀……才吃過晚飯,叫他過來
就過來了,難為他了。我看他應該還有事,年輕人麼,晚上有自己的節目,就讓
他先回去了……回頭,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聽她囉裡囉嗦的……連夏婉晴都忍不住抿嘴一笑。這個程繡蘭,就是有這個
過人之處。從外表上,無論怎麼看,即憨厚、又親切,即有點人畜無害的行政大
媽的囉嗦,又有點多嘴多舌的街道阿姨式的搞笑……論起這份偽裝色來,就連夏
婉晴,都自歎不如。她也能聽懂程繡蘭的話外音,即使是趕路過來這點時間,程
繡蘭也不會浪費,她居然順便,去敲打保安部門那個姓張的了……當然了,自己
公司下面的這些人,即使有些背景來頭,對於夏婉晴來說,也只是無關緊要的小
角色。如果有必要敲打也好、關照也好,當然是程繡蘭去處理。

  姓張……那個保安小頭頭,是叫什麼張琛的吧。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3-24 14:01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62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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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3-21發表於SIS

  
                       第62回:張琛,嫂子來電
   
  河溪繞城高速。

  夜色中的香釧中心,用一種米黃色基調的燈光,調和得如同一顆點著香薰蠟
燭的奶油蛋糕,點綴在河溪城的西郊別墅區。即使行人在遠處,仿佛都能聞到從
那裡散發出來的迷人氣息,那是酒香、花香、奶香、咖啡香和女人的脂粉香糅合
在一起的味道,是河溪這座城市的體香……

  對大部分的河溪市民來說,去TopFun或者月溪世貿胡吃海喝一頓然後
去卡拉OK彪嗓子,才是工薪階層、小白領甚至中產階級,更適合的消費方式。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經濟實力或者社會地位,可以去香釧中心過夜生活的。

  即使遙遙望著那團倩影,這個河溪屈指可數的高端會所,也會讓路人和行駛
過的車輛充滿遐想。即使你沒有邀請函,只能遠遠的在繞城高速上注視著這裡,
也仿佛可以想像,夜色漸濃時,越是這種地方,裡面越是多的是花樣美人。她們,
穿得猶抱琵琶半遮面,用那些你只有在電視裡才能看到的禮服、首飾、香水,妝
點著自己動人的身姿。她們珠光寶氣、嫵媚妖嬈、蓮步窈窕,在描繪著河溪「上
流社會」最性感的一面。上流社會麼,一定有鮮花、紅酒、幾億幾十億的生意,
不同國家的語言……還不可或缺的,當然是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老外、富豪、
高官,在這裡摟著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時尚的美女在
舞蹈、調情、品酒,在耳邊,用隱晦的語言訴說著生意規劃、買賣合同、社會時
政、國計民生、統一大業,也同樣訴說著最下流的挑逗用詞……這就是上流社會。

  張琛是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地方。

  他今天晚上又做了一回司機,開車送他的「主管」,晚晴集團總裁助理程繡
蘭程大姐來到香釧中心,程姐說她和夏總一起回去,不用等她了,張琛就逃也似
的駕車上了繞城高速……

  他才不喜歡香釧中心。今天晚上,他約了那個自己上次送過的叫Dori的
女學生「玩玩」。那才是屬於他的娛樂項目。

  程繡蘭讓他開車送她來香釧中心……他一個保安小頭目,當然只能連連稱是。

  但是他知道程姐的手腕筋節,哪裡可能特地就是為了讓自己來當司機。一路
上,程姐旁敲側擊、點撥引動,無非是在敲打自己:做人要懂得感恩,要感謝
「以前朋友」的幫忙,也要感謝公司的幫忙。

  他連連稱是。他知道,在程繡蘭眼裡,自己是個小人物,而現在,因為石少
和晚晴集團之間略顯尷尬的「關係」,程繡蘭是要敲打敲打自己:搞清楚誰是老
板?

  誰是老闆?操你媽的,你們都是老闆!

  但是他也沒牢騷可發,最近,自己的「保安小組」算是闖了禍、丟了人。小
強那個王八蛋,為了賺點外快胡鬧,把個女大學生居然陰差陽錯綁到了河渚碼頭
甲- 6號倉庫。大強急吼吼來通知自己,劈頭蓋臉一問,小強自己也糊裡糊塗,
原本計畫要「假綁票」的對象,居然是石家的千金?!別說自己欠著石川躍一輩
子的人情,單單是石家,5000人民幣就敢綁他們的女兒?!還敢綁到河渚碼
頭去?

  這不是連石川躍帶晚晴集團都往死裡得罪麼?!就為了5000塊?!自己
真是要被小強這個愣頭青氣暈過去。

  事情總要收場,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思想準備,要找一下「鉚釘」之類徹底混
黑道的朋友了。那個女大學生,可以殺人滅口,就算不至於鬧出人命來,可以奸
完之後連綁帶哄弄到南海去做雞……幾年做下來,就臭不可聞了,說什麼都沒人
信了。至於李謄,一場球友,關鍵又是李瞳的弟弟……自然讓李瞳那個小蜜自己
去求石少來收場。其實這種事情也真是說不清,他還真的有點擔心李謄,想拉他
一把。自己和李謄,不過就是打球的交情……但是打球打出來的那點「交情」,
居然臨到頭還真有點割捨不下。也許,偶爾去萬年籃球公園打打籃球,是自己生
活中最「乾淨」,也是最「純粹」的事了吧。

  但是更麻煩的事情又來了,那個女大學生,也不知道是什麼妖精托生的,居
然反應那麼生猛,發著玩了命的騷往石少懷裡紮……他打心眼裡早就看透了:石
少這個人,毒是毒,但是在女人身上,也總是差點心狠手辣。石少事後要自己
「找程姐解釋一下」,自己明知道這事麻煩,也只能硬著頭皮找程繡蘭去打馬虎
眼。

  他讓小強去羅州躲幾天,自己跑到程繡蘭這裡,一口應承,只說是自己手下
辦砸了差事,那個倉庫去了「外人」,有可能「漏了風」,請程姐務必留神善後。

  他知道程繡蘭早就想脫手那個倉庫了,不會真的把自己怎麼樣的……而且事
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無論小強怎麼胡鬧,自己可以甚至卸他一條胳膊,但是卻不
能讓自己的兄弟,給別人去「處理」。在外面跑,這點是有講究的,小強、大強、
二禿、羅三他們幾個跟著自己做這份「保安」的工作,忠心不二,其中一條就是
那種不用說大家也明白的道理:「做小弟的,要隨時準備為大哥去死;做大哥的,
反過來就隨時準備要為小弟去扛。否則……誰他媽的天天鞍前馬後的叫你大哥?」
這是「江湖道義」,其實也是一種利益關係。

  另一方面,他當然是替晚晴公司「打工」的,程姐給了他不少好處,他得對
晚晴公司負責;但是對石川躍,那是另一碼事……他欠石川躍的,準確的說,是
欠石家的,甚至可以說欠一條命……但願石少和程姐、夏總能夠找到更加合適的
相處之道,否則,自己這幾斤幾兩夾在當中,真是隨時要給哪邊夾死了。

  往事……他不喜歡回憶……因為那天那個水嫩嫩的女大學生陳櫻,石少一個
「沒忍住」自己收了,沒給自己留下,似乎連石少都對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倒是
給了自己一筆操作封口的錢,又給自己發了幾個妞……這對張琛來說真是挺好的,
其實女人他玩過不少,太名貴的妞他還嫌燙手呢。那天自己開車送的那女大學生,
自稱叫什麼Dori的,打了兩個電話,居然騷唧唧的願意出來「玩玩」……明
知道是露水姻緣、價格還貴,但是左右這次是石少買單,自己也就樂得玩個有滋
有味的女大學生。

  這會兒,自己就是驅車去河西大學接人,因為去接送程繡蘭,自己都開出來
公司那輛A6了,然後當成「公車私用」去接妹子出來玩,也算挺有面子的。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手機鈴聲響起。張琛在開車,低頭看了一
眼螢幕,一個沒見過的號碼……十有八九是推銷。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手機還是在鍥而不捨的響……張琛不耐煩
的點亮了按鈕,按了一下免提:「誰啊?!」

  「阿琛……」

  ……

  電話裡,通過聽筒,過濾出略帶有一些電子音的一個幽遠的女人聲音。即使
如此,即使只有簡單的一聲「阿琛」,也震得張琛把著方向盤的手,幾乎激靈靈
打了個哆嗦……這個聲音,曾經是他魂牽夢繞的……他只聽兩個音節,就能聽出
來是誰。

  「嫂……嫂子?」

  「嗯……是我。」

  張琛覺得眼前有點金星直冒,點了點刹車,放慢了車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正常」起來,變得繼續如同自己平日裡那份玩世不恭起
來:

  「吆……我的嫂子啊。您可真是難得給我打電話啊,……哈哈,嫌棄我這個
勞改犯,給您丟人了不是?哈哈……是玩笑,是玩笑,別介意,別介意。最近…
…好不?怎麼還記得我這個兄弟呢?這會在哪兒啊?」

  「阿琛……」電話裡的聲音,溫柔、成熟、略有些尷尬,仿佛在斟酌語句,
卻依舊很平靜:「我……現在在河溪。」

  張琛幾乎是咕咕嚕嚕的吞咽著唾沫,平緩著胸膛的起伏,才繼續嘻嘻哈哈的:
「哦,是嗎?來玩啊?還是有啥公幹啊?這次多住幾天?還是常住啊?這個是你
在河溪的電話啊?哈哈……有啥上房落地、搬磚掀瓦的活……你儘管開口找我啊。

  有啥事……都可以找我。」

  「我在河溪找了份工作,帶著琳琳,在溪山新村這裡租了個房子,算是常住
吧……」

  「哦……」張琛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其實有點變色,他仿佛能聽到自己「噗通
噗通」的心跳聲,但是他的理性,卻也在漸漸恢復。就在剛才的30秒,他已經
意識到,自己的這位已經難得聯絡自己的親嫂子,于雪倩女士,估計搬到河溪有
一陣了,今天才特地打電話過來,不可能是普通的親戚寒暄,一定是有什麼「正
經事」了。

  他不喜歡回憶什麼往事,總覺得這種「我的過去如何如何」的姿態太二逼,
不適合自己。但是,無論如何,於雪倩的來電,還是將他的思緒拖回了往昔……

  ……

  自己的親大哥名叫張琰,比自己整整大了十二歲,和自己一樣是出生在南海
省的一個小村子裡。因為年齡差距很大,所以和這位大哥,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多
的「童年兄弟回憶」。打自己小時候,就知道哥哥是出去跑「生意」的;後來,
是自己年紀稍微大了些,上了體校,才隱隱約約的從父母的交流中,知道哥哥是
幹「走私」的。其實說到底,連這個「走私」,都不過是哥哥安撫父母的含糊說
辭。至於事實上,張琰究竟走私什麼玩意,神神秘秘、偷雞摸狗、甚至兇險慘澹
的,父母也從來不想多去過問。

  自己還在念小學的時候,有一次過年,哥哥就帶回來一個女人,還讓自己叫
「嫂子」,這個女人,就是于雪倩。

  算起來,那是第一個,讓他懵懵懂懂的內心,第一次意識到了「女人,怎麼
可以讓人這麼忍不住去喜歡」的一種生物……倩姐的那份美豔、那段體態、那股
幽香、那彎笑容,那抹胸前鼓起的曼妙,那條細秀挺拔的長腿,那雙玲瓏雕琢的
玉足,讓剛剛邁入生理發育期的張琛心動神搖,欲罷不能……他人生第一次記憶
深刻的手淫,就是幻想著倩姐的身影,撥弄自己的下體,獲得了不可思議的美妙
快感……

  那時候,雖然年紀小,但是他素來膽子大,甚至只是想著「倩姐胸前的那個
所謂的『奶子』,究竟是長什麼樣的呢」,就敢去偷看倩姐洗澡。結果,被大哥
張琰當場就發現了,給一頓胖揍,差點把他打殘廢了。還是倩姐親自出來勸:
「小孩子家丁點大不懂事,你下那麼重手有病啊」……後來,父親過世,張琛被
弄到了河東省少體校,練自行車競速,拿補貼還算省點家用,哥哥嫂子也不曾在
老家多呆幾天,撇下寡居的老母親,去了築基市謀生活……

  那段歲月,每逢假期,甚至沒有假期,純粹只是翹課,張琛都會去築基找哥
哥嫂子「玩」……在築基,十來歲的他,就學會了抽煙、喝酒、打架、去街上攔
住小學生弄點零花錢,攔住女學生摸幾把屁股。也是在個年齡,他才想明白了,
哥哥其實是「在道上混」的,還大小算一號人物;而自己的這位嫂子倩姐,原來
還是築基花媒街上頗為有名的媽媽生,江湖上也挺跑得開,人們叫她的花名「倩
倩姐」。按照哥哥酒後的戲言,十個媽媽生,九個半從前也是一樣出來做的,甚
至有九個半,做了媽媽生之後,遇到相好的恩客,還是會下場做的。不過哥哥也
就是一個跑見不得人生意的黑道混混,混混配媽媽生,也算是門當戶對。何況,
能娶到像倩姐這樣的天仙一樣的美人,又有什麼可以抱怨的呢?無數次,小小年
紀的他,甚至在暗地裡都很嫉妒,嫉妒哥哥可以在晚上,摟著倩姐這樣的溫柔美
人入眠。甚至只要一具體想到哥哥可能在倩姐那動人的軀體上「做的動作」,將
會產生多大的快感,他就會覺得下體梆梆硬之外,有一種莫名的煩躁……

  然後,倩姐懷孕了,為哥哥生了一個女兒。就連還不知世道艱辛的張琛都覺
得,生兒育女這種事,和哥哥這對夫妻的「工作」,有點不和諧。隨著年齡的增
大,他對倩姐的意淫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是越來越嚴重……想像著倩姐的溫柔微
笑和誘人胴體,配合著自己設計的一個又一個荒淫的幻想場面,然後手淫,手淫,
再手淫……甚至發展到後來,直接和築基或者少體校的妹子們「開真槍」玩的時
候,他腦海中想像的,依舊是這個美到令人發酥,卻也是一心照顧自己,對自己
如同親姐姐一般親切溫柔的嫂子。

  自己十五歲那年,哥哥在一場莫名其妙的「生意」裡去世了,拋下了倩姐一
個人,還拖著一個兩歲的小女兒張琳……

  有點讓張琛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位留在他記憶中,全是風騷的微笑、挑逗

  的動作、在歡場上和人談笑風生、和哥哥一起出面了卻江湖事、甚至一口氣
吹完一整瓶XO只是為了「某老闆」一笑的嫂子,居然能那麼決絕的,在那種情
況下,扛起照顧家人和一個母親的責任。她養育他們的小女兒、照顧張琰的母親、
甚至替張琛交學費、給張琛生活費,供張琛念完了體校。甚至,在哥哥過世後,
這個往昔多少有點寵愛自己的嫂子,反而一改對自己的縱容客套,認認真真找自
己談過幾次,希望自己「走點正道」,「別學你老哥沒了下場」。

  後來,張琛在體校裡稀裡糊塗的也混進了省隊,又稀裡糊塗的被刷了下來,
也確實沒有在「正道」上謀到什麼出路,開始了在外面瞎跑的生活。有時在首都,
有時在河溪,也有時跑到築基去投奔嫂子……但是,這位豔名播于一時的「倩倩
姐」于雪倩,卻連媽媽生都不做了,在築基開了一家賣A貨的服裝店,要認真
「從良」,說是為了女兒長大後能夠有個能見得了人的家庭背景。

  那時候的張琛,也是年輕氣盛,看著風姿綽約、嬌媚依舊的嫂子,昔日裡也
是濃妝豔抹、雪衫飄搖是個歡場中的名伶,如今卻一身素裹,在那家小小的服裝
店裡爬上搬下的,那腰肢、那臀胯、那胸脯……歲月和生育,不曾帶走她的魅力,
卻更添了幾分說不清楚哪裡來的優雅。正當盛年的張琛,也不知道觸動了哪根柔
腸,喝了點酒,就跟整整比他年長十歲的倩姐「表白」了。那時候的他,並不徹
底明白生活的艱辛,但是也算是真誠的向一個女人表達自己的情意。在濃濃的酒
精作用下,他並不能分辨出來,這種情意中有多少是愛,有多少是欲望。他要倩
姐嫁給他,跟他過,他想照顧倩姐,也承諾一定會認真的照顧好才6歲的小侄女
兒張琳。儘管……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去照顧別人。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好像先前是哭了,又好像後來是凶了……他喝多了,
已經無法回憶起具體的情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倩姐拒絕了他甚至有點可笑
的表白,那種挫折感和依稀中對倩姐身體的欲望,使得他發狂了……他不知道自
己是怎麼被內心的狂躁淹沒的。但是他記得,就在嫂子的小房間裡,那天晚上,
他發狂似的撲上去,按到了倩姐……也算實現了自從發育期開始,就一直繚繞在
他腦海中的夢想:他,姦污了嫂子于雪倩。

  他撕爛了倩姐的衣服,用倩姐帶著體溫的文胸將倩姐的手臂捆綁,甚至想學
著用倩姐的內褲塞到倩姐的嘴裡,去阻止她的叫嚷……他瘋狂的在倩姐熟媚的身
體上肆虐、摸玩、摳弄、抽插,他變換著各種姿態,在痛苦和饑渴中發洩自己的
欲望。雖然倩姐後來和自己交心,說沒有那些細節,是他記錯了……但是他總是
記得,自己應該還打了倩姐耳光,並用最兇惡的聲音,逼迫倩姐替自己口交、乳
交……在昏沉沉中,在之後自己的夢境回憶中,似乎到最後,自己還凶巴巴的用
自己會傷害侄女兒來威脅,於雪倩還是屈服了,也迎合了自己,像個妓女一樣,
為自己提供了各種服務,一整夜,被自己這個年輕小夥子奸得死去活來……當然
……也許……可能也並不僅僅是自己毫不認真的威脅起了作用,也許,那是自己
的這個嫂子,出於某種愛護自己的柔腸,對自己的一次瘋狂的慰藉縱容吧。

  第二天酒醒,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刻骨的後悔。之後,無論他怎麼哀求、怎麼
哭泣、怎麼賭咒發誓,倩姐都決絕得讓他離開了那個「家」。

  那天晚上之後……一晃也快七年了,倩姐每年都給母親寄錢,也常去老家看
望母親,直到母親過世。偶爾的,逢年過節,也會給自己打個電話問候一下,自
己五年前出事入獄,她還來探望過自己一次……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回到了「寡
嫂和小叔」之間本來就應該的,如今都市人淡漠的、若有若無的親戚關係。

  有時候,他會安慰自己:對倩姐這樣「背景」的女人來說,和一個男人做一
次,不算什麼;但是有時候,他又會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挺不是玩意的事。

  ……

  論起來,其實張琛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對倩姐,對自己的嫂子,究竟是一
種什麼樣的感情。他不喜歡裝風流多情,並不認為那就是人們傳說中的「愛情」。
也許,是童年的性幻想變成了終身的烙印,也許,是在幻覺中另一個比較鍾情專
一的自己的另一個情人。

  但是無論如何,時過境遷,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也經歷了很多,還蹲
了三年大牢,就算是來河溪謀生,都已經過去兩年了……自己,早就不是當年的
自己,自己的這位嫂子……她的生活,應該也早不是當年的生活。也不知道,她
「從良」後做生意,究竟是否順利?以張琛的經驗來說,「從良」這種事情,向
來是說易行難的。也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在做什麼?怎麼又跑到河溪來定居了?
他又想起,上次,來自己家裡的那個員警薛複山,不是提醒自己「於雪倩身上有
事」麼?究竟是什麼事呢?他別的不懂,卻知道「觀江區經偵中隊副隊長」不是
個小官了,查的案子也不可能是小案子,不可能對一個「退役媽媽生」
感興趣。是七、八年前倩姐從良前和客人的事?還是最近幾年嫂子身上又發生了
什麼事?自己的那個小侄女張琳,現在都快要十三、四歲了吧?

  ……

  他將淩亂的思緒收回來,緩了一緩氣息。他似乎是習慣了,用開玩笑的口吻
半真半假的繼續在說:「嫂子……您……有事?別客氣啊……咱們誰跟誰啊?但
凡在我能辦的……您只管開口……那什麼,要不要見面談啊?」

  他的口吻,永遠是那麼吊兒郎當的。但是他的話……他忽然有點意外的意識
到:自己是認真的。他甚至已經將車速放慢到隨時準備停下或者轉彎,他幾乎都
要忘記自己這會兒是美人有約,要去操那個什麼Dori了……只要倩姐開口,
無論在哪裡,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要調轉車頭過去。

  「嗯……」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你明後天有時間麼?」

  「有啊,有啊……嫂子……您別這樣……就……就沖您照顧我老媽這麼久,
我有啥事不得盡力啊。」

  「那我們明天晚上,就在……後灣文化宮你知道麼……那裡有家星巴克……
你下班後過去,我們那裡見個面,然後一起吃個飯……」

  張琛越聽越愣,按按喇叭提醒前面的車讓路……於雪倩的口吻猶猶豫豫的,
又如此鄭重其事,他反而有點慌神了:「成!我一定去!嫂子……那什麼……你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你……在河溪還好吧?……唉……那什麼,做兄弟的我,
沒出息,不過是個走地混混。但凡我有的……都是你的!我就怕我幫不上你啊
……你有啥事,能不能先跟我說說,墊個底?別嚇唬我啊……我晚上得睡不著了
……」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遇到點麻煩,知道你在這兒也幾年了,想看看你有
沒有路子……」

  「什麼路子啊?哪方面的啊?」

  「嗯……我是聽人說起的,你……現在在那個晚晴集團上班?」

  「……是啊……」

  「你們公司做體育用品的吧,還和很多體育圈的人來往的把……你看……嗯
……你有什麼法子,能和體育圈的人搭上話不?……我也是隨便問問……要是為
難,你可別……」

  張琛未免啞然失笑,錢,自己手上有點,但是倩姐找自己,肯定不是為了錢,
別的自己又能幫她做什麼?自己是能辦不少「事」,但是總不可能是於雪倩要自
己幫著去打架搶劫、殺人防火、強姦販毒……他剛才是一時的柔情,真心怕於雪
倩找自己,是因為在河溪謀生活,遇到了黑道上的事,要自己幫忙擺平……因為
想來想去,遇到了什麼黑道上的麻煩事,那是唯一,倩姐會來找自己的「可能」。

  但是他真不願意倩姐遇到不該遇到的事。他甚至都開始幻想著,自己取出自
己藏在家裡的那柄放血軍刺,去「衝冠一怒為紅顏」什麼的。他對自己真正要下
什麼狠手時的「手段」,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可是哪知道,於雪倩一開口,沒有刀光劍影,也沒有俠骨柔情,更沒有恩怨
決絕……居然,是一副社會上托關係、走後門的口吻……自己一下子就鬆弛下來,
但是,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江湖混混而已,又能有什麼關係、什麼後門?

  可是誰能想到,倩姐居然說起這個「體育圈」……真不知道,於雪倩是有所
耳聞,還是誤打誤撞,以自己這兩年在河溪的另一層「關係網」,別的圈子不好
說,體育圈,他都算的上是人脈廣博了。就算不用什麼古怪招數,只不過是打著
程繡蘭的旗幟去招搖撞騙一下,總能聯絡到一些體育圈的「人物」的,至於石少
……就更沒法提了,那是在河西體育圈現在跺跺腳四城亂顫的人物。雖然自己在
哪條線上都是個小人物,甚至是個見不得光的髒人物,但是出面牽個線找點人,
求求這些大人物,那都還是可以的。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程繡蘭也好,石
少也好,也欠著自己人情呢。

  「倩姐……您怎麼問起這個了啊。可巧了,我還真認識幾個體育圈當官的、
做生意的呢……不過我只是個保安,是個小人物……那什麼,您有事,直接說
……我看看我能不能出把力。」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忽然歎了口氣,輕聲的訴說著:「我現在在這裡打
份工,特地搬來河溪。都是為了琳琳的事……」

  「琳琳……哦,琳琳都十三歲了吧……」

  「十四了,虛歲都十五歲了……你這個做叔叔的還真沒記性。小時候還和你
玩得那麼好呢。」

  「哈哈……是是是……我沒記性麼……琳琳怎麼了?」

  「唉……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她呀,小丫頭念書一般般,但是居然有一技之
長,我也是一個沒忍住,替她選了這條路,弄到現在,有點不尷不尬的……」

  「……琳琳是不是練了什麼體育項目啊?」張琛到底是聰明人,隱隱聽出一
點眉目了。

  「是啊……你這麼多年沒來看我們。其實琳琳從七歲開始就練了花滑,她挺
有天賦的……還得過好幾次兒童組的獎呢,什麼少年隊的竇教練都說她不錯……」
電話那頭,作為母親,說起女兒的特長,那甜蜜得意的聲線是那麼明顯;

  但是旋即,倩姐又轉為焦躁:「但是後來,為了練這個,文化課也到底耽誤
了不少……唉,都怪我……平時一個人帶她,又要看店,實在太忙,沒時間輔導
她功課……文化課耽誤了,花滑到底也沒怎麼練出來……南海省少年隊去年的選
拔,她又落選了……這高不成低不就的……她這個年紀的孩子要是再練不出來,
可不就兩頭都耽誤了。」

  「……」張琛也是少體校出生的,這種體育專長生家長的心態再熟悉不過,
當然明白於雪倩的意思。只是這個話題,太過複雜和深刻,都多少有點「社會問
題」的意思了,他一時竟不知道怎麼答話。

  「在南海的時候,一個熟人和我提前,說河西今年要組建冰上運動中心,如
果來河西報名發展,這裡是冷門一點的省份,也許還有機會……後來,還介紹了
個什麼老師給我,我也是為了琳琳的前途……腦子一熱,送了不少錢,還搬家來
了河溪……但是現在,卻一點後文消息都沒有了。都說省局裡領導變更……什麼
處長出事了,冰上中心要擱淺什麼的……但是,我是打聽了的,控江三中明明已
經開始招生了啊,好多人都要加入這個冰上中心的集訓名單,還有什麼教練在哪
兒哪兒的看苗子呢。這個,我是真沒辦法了,又沒個認識的人可以牽線……現在
都不知道該怎麼弄才好……回海南……我房子都沒了……」

  「成了……嫂子,我聽明白了,明天見面說吧。不怕您見笑,這些太複雜的,
我一個粗人,也是想不明白,裡面的人事我更是不熟……但是……我有幾個哥們,
這方面還挺熟了,我晚上給他們打幾個電話,先問問是怎麼個情況。咱們明天見
面,再細談。」

  掛了電話,他幾乎是呆呆的淺踏著油門開了幾分鐘,才想起今天自己的目的。

  是去找那個女生玩。但是這會,卻明顯有點心不在焉,於雪倩說的事情,他
根本只是一知半解,雖然自己在晚晴工作,又替石川躍辦事,但是幹的都其實是
灰色地帶的事情;於雪倩說的,卻明顯是河西體育圈的「正經事」,以他的身份,
根本就是不搭邊。他總不能拿把三棱軍刺,去替於雪倩辦這種「事」吧。不過無
論如何,七年了,倩姐第一次開口,雖然怎麼聽來也是病急亂投醫,但是他卻已
經決心要用盡自己的一切資源,要替倩姐把這件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他將A6駛下了交流道,河西大學已經就在前面……

  他吸了一口氣,打開手機,翻著上面做了標記卻用了假名的幾個連絡人…

  …打電話給誰呢?先打電話給自己名義上的經理老林,先問問這種事情的
「門道」?

  老林那種保安公司的經理,能知道什麼?打電話給程繡蘭?程姐門道是通的,
而且也「熱心」,但是這會兒,程姐在和夏總彙報工作,不合適啊,而且程繡蘭
的人情,可不是那麼好欠的。打電話給……石少?太誇張了吧,這點事情,真要
驚動石少?還是等自己理順了頭緒再說吧。

  忽然之間……他想到了一個人選,自己也捉狹的一笑,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您好,請講?」電話裡……傳來省體育局公關辦公室文員、長髮美
女李瞳,那溫柔、禮貌、優雅,用詞卻多少有點公事商務的問候聲。

  「哈哈……美女……你這一聲……嘖嘖……如今真是好優雅。有那叫什麼來
著……格調,對了,有格調……你這一聲『您好請講』叫的我心虛虛、腿軟軟的,
我是張琛啊,張琛……你這會兒又在哪兒奮鬥呢?」

  電話那頭,似乎愣了愣,旋即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你的手機號碼還真
多啊……我剛參加完一個酒會,在回家路上。不用說了,你也不可能深更半夜來
慰問我加班辛苦不辛苦的,是你有事啊?還是老闆有事?」

  張琛嘿嘿一笑,李瞳,論身份其實也算是個省體育局的工作人員;而且跟著
石少做事,如今即使是她,上上下下也認識不少河西省、河溪市體育圈有頭有臉
的人物;而且每每有跟自己聯絡,石少的不少「指示」都是通過她發出來的,以
前還在晚晴集團和自己「同事」過小一段時間。如今……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
「同事」。而且,因為那件發生在河渚碼頭的事……心照不宣,雖然是石少的意
思,但是她和她那個活寶弟弟平安無事,就是欠了自己一份天大的人情。這點小
事,先問問她,是再合適不過了。說不定,都不用驚動石少……只要這個女孩肯
給自己去疏通疏通,就能把倩姐那點事,辦的妥妥的。

  「我的事,我的事,我的私事。有個事……我是個外行大老粗……想請教請
教你啊……」

  「你說這麼客氣,反而要嚇著我了,什麼事情啊?」

  「咱們河西省要辦什麼……冰上中心?你知道這事?不是以前就有麼?」

  ……

  他和李瞳略略說了說自己的事。電話那頭,李瞳果然覺得不是什麼大事,略
一沉吟,就開始和自己說起河西這個「重建」的冰上中心的首尾來……無非是什
麼「政策」、「人事」、「厲害關係」之類的,還有「某處長和某處長的意思」,
還有「省裡和局裡的看法」,還有「總局的態度」云云……其實張琛聽不太懂。

  「要是……有個夠條件的孩子,想進去集訓試一下,有什麼路子沒?最好不
用驚動石少了吧。」他琢磨著字眼和李瞳說。

  電話裡,李瞳咯咯一笑,似乎應付慣了這樣的要求,又開始滔滔不絕說起來
了……暗示這種事情「要找對人」,也要準備「出點血」,張琛也是似懂非懂,
只好唯唯諾諾。

  聽著聽著,忽然之間,張琛又覺得一陣沒來由的感慨:那麼多年了,沒想到,
嫂子來的第一個「有求於人」的電話,居然即使在李瞳這小妞這裡,都不能算什
麼大事……而自己,只有一把可以放血、致人死地的軍刺……

  權力,依舊是權力,哪怕只是權力的邊緣,才有著那股濃濃的暖香……

  而自己,依舊只有一把冰冷的軍刺。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3-27 23:08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63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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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3-27發表於SIS


                     第63回:費亮,下船難

  香釧中心,西月廳。

  夜已深。

  河溪高爾夫愛好者協會舉辦的慈善酒會已經接近尾聲。

  這樣的活動,身為控江三中常務副校長的費亮,是不太適應的。從外貌氣質
來說,費亮也多少算是個「帥氣大叔」;以身份地位來說,在河溪的教育、體育
兩界,他也算是一號尊長,並不寒磣。但這是涉外酒會,他畢竟只是體育老師出
身,平日裡更多是在機關裡打滾,或者和那些體育特招生小屁孩打交道,在這種
場合,他多少顯得有點窘迫,很難真正融入這所謂的「上流社會」,就連那套西
裝,他都覺得穿得很不舒服。剛才,他就希望能和晚晴集團的總裁夏婉晴寒暄幾
句,套繞套繞;但是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在這個高高在上、優雅體面的商界女
強人面前,自己就有點舌頭打結。夏婉晴的回應,很禮貌,也似乎很熱情……但
是仔細品味,依舊是敷衍。

  他本來不想來的……但是沒辦法,今天實際上他是和人有約,要在這個不容
易引起別人注意的地方,見一個在外人看來,和他毫無聯繫的人:晚晴集團總裁
辦公室總裁助理程繡蘭。

  人群已經漸漸散去,悠揚的鋼琴曲還在大廳裡飄蕩,就連大廳裡彈奏背景音
樂的女孩那漂亮的小胸脯,此時也都無法吸引費亮的注意力……好不容易尋到個
空檔,他才若無其事的,在大廳一側稍微冷清一些的沙發座上坐了,和一旁跟個
街道大媽似的程繡蘭,有了私下裡對話的空間。

  「我的程姐,你就不要玩我了……我可比不了你,說是個教師,其實也是個
黨員幹部,總要有組織紀律和黨性黨紀要講的……官身不自由,你們要理解。現
在你們是得意了,又是贊助,又是注資,整個河西體育都是你們的戲,連萬年這
種大集團都退避三舍了。還要怎麼樣?你們有的是錢,也有的是門路。何苦還來
纏我這個流年不利的窮教書匠,有意思麼?……我現在的情形,都已經是架在火
上烤了……陳處失意人快口,只要在裡頭隨口咬上幾句,我趕明兒說不定也要去
羅家村常住了……你們也不想被我牽連的吧?」

  他今天有點守不住城府,心直口快,連珠炮似的,好像是求饒,又好像是威
脅,好像是抱怨,又好像是發怒,就是為了打程繡蘭一個措手不及,要把事情撇
撇乾淨。其實他心裡,是非常怵這位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大媽的。

  他和程繡蘭互相之間「合作」的那些秘密,在今天這個時刻,實在是太燙手
了。

  和程繡蘭搭上關係,是在六年前。那時候,他還剛剛升任控江三中初中部的
體訓主任,因為負責安排「省少年集訓隊學籍」的工作,求他辦事的人絡繹不絕。
一個才十三歲,卻長得非常靈秀,跟個小妖精似的初一小女生,為了謀一個學籍,
三番兩次,幾乎是明著來勾引自己,口口聲聲「怎麼都行,就請費老師一定要指
導我、幫幫我……」。他倒不是怕玩小女生,也不是覺得這個幼嫩的小女孩不夠
吸引力,不過那個時候,他正好在追求暫居控江三中的國家隊蝶泳隊花薛小藝,
有點「無暇旁顧」;而且因為自己是出名的帥哥教練老師,這樣不諳世事的幼女
女孩,他也玩過好幾個了,也逐漸有了些「不過是那麼一回事」的疲倦感,竟然
起了「兌現」的念頭。

  也是巧合,他通過關係遇上了一個所謂的「通路掮客」。在C國,這種「通
路掮客」沒有組織身份、卻游離在企業和政府機構之間,幫助企業和政府機關進
行一些不方便走明道的交易,人脈非常廣博。然後介紹他了一樁和程繡蘭有關的
「買賣」。說起來,倒也並不複雜,按照可以說得出口的說法是:某個影視公司,
在拍攝「廣告」,要點「童星」;他負責推薦幾個「聽話乖巧,氣質好一些」的
學生過去,可以拿一份「課外輔導費」。

  程繡蘭口口聲聲只是以「雙方的朋友的朋友,牽個線」自居,其實在費亮心
中,那是心照不宣,她程繡蘭才是那個所謂「影視公司」的後臺老闆,那個「小
金導演」不過是個幌子。當然了,再往深裡想一層,她程繡蘭背後,甚至可能就
是夏婉晴。只這一點卻也無從證實,晚晴公司官面上的人,是一個都不會出現在
這種買賣裡的……那會兒,晚晴集團在河西的影響力還沒有今天那麼大,他費亮
也還不是校長,雙方各取所需,有什麼不敢幹的?!

  在費亮看來,那個所謂的「影視公司」也算很有「創意」,應該是弄了些模
樣出眾的嫩模、想撈點外快的小明星,給指定的貴客「拍片」……有的可能只是
拍點A 片牟利;有的可能拍片是幌子,就是和客人「玩玩」;最有「創意」的,
其實還是為客人設計腳本,按照某種情趣的扮演套路,來陪客人玩「拍片」;甚
至發展到後來,真的拍下來片子,留給客人「做紀念」。

  至於找到他費亮,無非是因為,總有客人「口味特別」,嫌棄那些模特個個
都是皮肉生意的氣場,要點「純的」、「小的」、「嫩的」、「有學生味的」
……這方面,他費亮可以說是有著得天獨厚的資源。控江三中裡的小女生,來自
窮鄉僻壤、完全依靠政府補貼才能繼續學業的無知女孩很多。和那個小金導演
「合作」了幾次,費亮也是鼻子靈,隱隱聞到,這個影視公司的「贊助商」,就
是客人,其實都是些有錢有權人家的子弟,甚至很多服務,都是免費的……這幾
年,他除了「輔導費」之外,利用這個「特殊平臺」,也算結交了一些了人物,
獲得了一些政治資源,他能夠39歲就當上控江三中常務副校長這樣的職位,除
了自己鑽營之外,也頗有一部分是借助了這種管道帶來的助力。

  但是最近幾年,情勢卻發生了變化。一方面,晚晴已經漸漸壯大,就連程繡
蘭,主要的精力也都集中在「正道」上,明顯對那個「生意」有回避的意思;對
費亮來說,自己的常務副校長當得有滋有味的,跟著陳禮處長,明顯在河西還有
更寬廣的政治前途,那種太見不得光的生意,他也避之唯恐不及。但問題是,雙
方都掌握了對方太多見不得人的秘密,程繡蘭固然不會讓他輕易上岸,他也不能
輕易放過程繡蘭去;雙方都想脫手,雙方又都沒興趣接手,這個生意幾乎徹底轉
成個黑道買賣了。

  當然了,這幾年,他也這門「勝利」裡借鑒了不少靈感。過去一兩年,他自
己也認識了一些官員裡的「客戶」和「需求方」,諸如省局的陳處長之類的;他
出手「教育、訓導、提點」的,學籍掛在控江三中裡「有姿色,沒成績」,所以
有求於人的小女娃是還有好幾個。比如田徑青少年隊的那個叫盛小玫的,小妞水
靈靈的,又自稱是個沒交過男朋友;年紀雖小,卻有一股天生的風騷氣質;奶子
雖然不大好像沒發育成熟,但是小屁股特別翹,腿又特別長,簡直跟嫩模一樣誘
人。去年被查出藥檢陽性,報告還壓在省局這裡,發回控江三中來「安心讀書,
反省錯誤」。這種女孩子,錯過了多少光陰,哪裡還有能力讀書參加高考?自己
已經「教育」了好幾次,盛小玫就差直接表態:願意陪任何領導上床,但求放她
一碼了。這小尤物還是個小處女,把柄還捏在手裡,他既不捨得用來換錢,也能
忍住自己不去碰……這種好貨色,他寧可孝敬陳處長之類的實權人物,換點人情
來……費亮已經習慣了這一類遊戲規則,嘗到了擔任官員漁色「中間人」的好處,
又何必僅僅替程繡蘭或者小金導演他們做一個「貨源方」?利潤不夠豐厚,風險
還不是一樣大?

  至於到了最近一段時間,一切已經更加另當別論了。陳禮處長出事,費亮已
經是驚弓之鳥,他甚至非常擔心自己會被牽連進去,那些榮華富貴、風流金銀、
孌童嬌娃都要一炮變成灰了。在這種時候,他還怎麼肯招惹什麼「影視業務」。
「脅迫幼女參與賣淫」,光這一條就足以讓他萬劫不復,何況真要徹查,那個河
渚碼頭的倉庫根本很可能是「河溪歷史上最荒淫最轟動的社情案件」。他真恨不
得自己從來沒認識過這個程繡蘭……

  但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那個小金導演前幾天又打電話給自己,支支吾吾說
著「新專案」,他是躊躇再三,決定來見見程繡蘭,一開口就是轉守為攻,連連
抱怨,甚至在威脅「你們不想被我牽連的吧」。

  但是程繡蘭,依舊是那副嘰嘰喳喳的街道大媽的模樣:「費老師……你都說
到哪裡去了啊?還不是就是那些小年輕、搞文藝傳媒的,有一些推廣特種體育方
面的想法。這一不違法、二不違紀,其實都是為了咱們河西老百姓的群眾體育工
作謀福利麼……你是做校長的,什麼沒見過,現在的小孩子,動不動就網吧打遊
戲啊、早戀啊、也不注意鍛煉身體;咱們國家的體育宣傳片啊,動不動就是第幾
套廣博體操,啊呀,不要說現在的年輕人不愛看,就算是我這個老阿姨,也膩味
啊……我看,一些省隊裡的小孩子隊員,又跟裝在瓶子罐子裡似的,跟社會脫節,
這樣下去,對身心健康和全方位發展都沒有好處的。您是教育家,肯定比我們都
懂行啊,如果有一些好的課外社會實踐,讓運動員可以參與到帶領普通群眾也開
展一些比較少見的運動……推廣了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又能夠起到走入社區,
是件好事麼……一些企業又願意贊助,它們的企業品牌也露出了,學生也能勤工
儉學,父母的負擔也減少,也不用擔心小孩子課餘沒有好事情做……簡直是三全
其美啊……當然了,我懂什麼,我就是牽個線、搭個橋,一切都要看費校長您斟
酌啊……其實也怪我,我就是瞎熱心,就喜歡兜攬朋友的事……哈哈……弄到現
在……都說是我的主意,其實我真是上船容易下船難啊……哈哈……」

  費亮真是打心眼裡佩服這個程繡蘭的滴水不漏,兩個人可以說是知根知底的,
偏偏就是能硬著頭皮說的那麼冠冕,一句露骨的話都不肯漏,而且那句「上船容
易下船難」,怎麼聽著都是點點自己的。他只好搖搖頭:「那這次,『他們』是
想拍哪個運動項目的宣傳片呢?」

  程繡蘭歪著頭,似乎是在回憶:「嗯……我記得……是什麼團體項目……不
是足球排球什麼的,好像也不是籃球……其實我這個年紀了,哈哈……能懂什麼
……反正就是那些老外玩的,弄的神神道道的唄。」

  費亮沉吟了一下,知道程繡蘭是要逼自己說出口。攏共就這麼幾個省青訓的
出挑的小美人寄在控江三中的學籍,以他的「工作習慣」,這些集訓女生的成績
他未必記得住,但是裡面有幾個模樣出挑的女孩,他當然門清。團體項目,又不
是排球、籃球、足球三大球,還能有什麼?當然是這次全運會裡出了不小風頭的
曲棍球小美女——那個叫唐漪的了。

  那個小妞的背景費亮也大約瞭解一些,本來是河溪市少兒女子壘球隊的小孩
子,但是沒通過省級選拔,也不知道走了什麼後門,莫名其妙調任到非常冷門的
曲棍球隊。曲棍球這種項目,河西根本還是剛剛起步,論水準完全屬於不入流,
想進國家隊也是根本不可能,想在國際上出成績更是屬於天方夜譚,想來家長無
非也是想通過全運會打個替補,給這個唐漪弄到加分或者特招,幫助這種文化課
早就拉下的小丫頭上個像樣的大學罷了。

  但是這個叫唐漪的小丫頭,形象氣質卻是特別出眾。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
兩片天然嘟起有點可愛風的粉嫩嘴唇,連著那胸前兩顆「會彈跳」的水滴型的乳
球,雖然略略有些小胖,但是脂肪都算是長點子上,完全是那種吸引男人的「肉
肉的性感」。這次全運會,明顯也有攝影師和記者刻意在「捧」,抓了好幾個鏡
頭,球技雖然看不過去,但是論上鏡,卻是「美輪美奐」,頗為引起了一些關注。
後來還發生了,全運會期間,有觀眾妄圖闖入曲棍球隊的更衣室偷拍,成為了全
運會的花邊新聞。這一來二去的,在黑暗世界裡,這個女孩只怕早就有了不菲的
「標價」,還有人叫她「小言文韻」……當然還不能和河溪當紅的諸如言文韻、
許紗紗等人相提並論,那兩位畢竟是有世界一級至少也算是國家級的實力做基礎
的,但是也算是一些人競相追逐的物件了。

  他實在不耐煩跟程繡蘭玩這種捉迷藏的遊戲,歎了口氣,四下張望一下沒人,
才冷冷的開口說:「冷門團體項目?那是曲棍球吧?是有個形象不錯的孩子……
叫什麼唐漪的?這次全運會可出鏡了。還鬧什麼『偷拍風波』,這又是哪位『製
片』給看上了?程姐……這種孩子又不是農村裡來的,地地道道的河溪本地人;
要戶口有戶口,要身份有身份的……我有什麼能耐,說服她去拍什麼宣傳片?」

  程繡蘭似乎也看出來今天自己的火氣大,她笑了一笑,在這一笑之間,似乎
有一絲陰冷流過她的眼眸,只在那一瞬間,費亮好像才看到她胸中的千丘萬壑:
「『說服』的工作麼……讓製片方去做麼。我們都只能算是幫忙的,只需要從旁
邊協助一下就好了……」

  費亮籲了一口氣,揉揉自己的睛明穴,似乎思索著,才淡淡的說:「我把話
說在前頭,我這次只安排她去和製片方談談。談得成、談不成我都絕對不摻和,
連『輔導費』我也一分錢不要的」他頓了頓,又說:「你……也最好和製片方說
說,不要亂來……儘量用說服教育、片酬回報來討論。清清世界、朗朗乾坤的,
違法亂紀的事情,是不能做的。」他似乎不甘心,又冷冷的笑了笑,追了一句露
骨的譏諷和敲打:

  「程姐啊,我是好心勸你一句。你常說,這個事情和你們公司沒關係。但依
著我看,你們晚晴集團可不比當年了,如今上上下下好幾千個員工,人也多,做
的事情也多。萬一……有個什麼張三李四王五趙六,什麼司機保安攝影攝像,遇
到個熟人,或者有什麼特徵給人認出來,隨口說一句『好像是晚晴集團的人』
……嘿嘿,你沒聽過一句古話麼?『一個線頭,扯翻一艘船』呢。」

  這幾句話,他其實憋了很久了,今天算是徹底跟程繡蘭攤牌:這個事情,以
前規模小,大家也都做的收斂謹慎,費亮和程繡蘭都可以自我安慰「和我無關」。
但是搞了那麼久,控江三中的那麼多女生,晚晴集團的那麼多「特殊員工」都有
參與,萬一哪天不小心,在江渚碼頭遇到個熟人?或者漏了些風,讓人感覺到
「和控江三中有關」,或者「有晚晴集團有關」。一旦事發追索起來,哪裡那麼
容易過關?!

  就算程繡蘭,聽了這話,瞳孔裡仿佛閃過一絲惱羞,冷冷的回了一句:「真
要有什麼誹謗我們的人,我們也是相信……法律的。」

  她看了費亮一會兒,又換了笑容,歎了口氣說:「費老師您放心……這是最
後一次……」

  費亮皺了皺眉,問一聲:「哦?」表情卻是一副不相信的意思。

  程繡蘭的目光卻變得柔和起來:「費老師。我知道你最近壓力很大……不過
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陳處長是陳處長,您是您,能有什麼關聯?劉局長目光如炬,
作為領導是很有大局觀的,我相信他不會把省局鬧得風風雨雨的。大家都要開展
工作的麼?河溪的體育教育工作沒了誰也不能沒了您啊……您只管想開點,過一
陣就好了……河西現在體育事業可以說是如火如荼的,我看大有未來呢……如果
實在覺得工作太累了,你可以聯絡小金他們,一起放鬆一下……相信我,姐姐我
什麼沒見過,但凡這種煩心事,十有八九都是杞人憂天,過一陣再回頭看看,就
都沒事了。」

  費亮聽她說起這話,尤其是「可以聯絡小金他們,一起放鬆一下」居然連雞
巴都忍不住跳了一下……小金就是那個「導演」……因為參與這個事情,有過幾
次,作為某種答謝也好,作為某種「上船的憑證」也好,小金還特地為自己安排
過「節目」。這些「搞文藝工作」的說起「花樣」來真是層出不窮,總能在非常
安全的環境下,搞出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有一次,本來是乘著週末,約他去屏
行縣郊外採摘,小金還安排了兩個當真是如花似玉、豐乳翹臀的年輕女演員,居
然在採摘園裡,和自己玩了一出「大戲」……在其實是私家看護的桃樹園深處,
和兩個精心裝扮的女孩子,玩虛擬的「土匪強姦村姑」遊戲。自己假扮土匪,要
進村搶劫殺人,兩個女孩子假扮姐妹村女,顫顫巍巍跪在地上,假戲真做十足十
的柔聲「大王饒命,只要不殺奴奴,奴奴願服侍大王,只求大王不要殺村裡人」,
簡直跟真的一樣。然後在光天化日之下,桃花疊影深處,兩個水靈靈的女孩子,
主動脫了外頭衣服,而且裡面貼身都穿著很古典又很精緻的肚兜,一個跪在地上,
居然當場假戲真做,哭得很傷心,一副很無奈的脅迫模樣為他口交,一個則貼上
身體來用乳房按摩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事後,這麼一次「角色扮演」,小
金只收了他500元象徵性的「試鏡費」。「付了錢就是兩不相欠,您不欠我人
情」、「不插入就不算嫖娼」,這幫人連客人的心理都照顧到了細節……但是那
滋味、那場景、那種新鮮刺激、滿滿的角色扮演的真實感,簡直令他如在雲端了
好幾天,連夢裡都是「土匪大王姦淫村女」的爽快感。

  但是到了此刻,他是真的沒有興致。程繡蘭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白,這個唐
漪她志在必得,她費亮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脅迫要脅這女孩子就範的工作應
該由「製片方」去做,但是協助工作,他費亮一樣無法回避。

  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啊。自己可是一個教育工作者,
靈魂工程師,怎麼淪落到這般田地,人不人,鬼不鬼的……

  費亮無奈的搖搖頭……左右是左右,反正也是這樣了,還不如就聯絡小金,
再玩玩,得快活時且快活吧。程繡蘭的意思,這次,該是她程繡蘭來買單,他只
需要享受就可以了。何況,程繡蘭似乎也隱隱的暗示:陳禮的事件,省局的意見
是到此為止,不願意再擴大了,自己並不在清算範圍內,無需杞人憂天。

  周圍,如同迷幻夢境一般悠揚的鋼琴曲,又再回蕩著……仿佛是慰勸著香釧
中心裡的男男女女:夜還漫長,盡情享受。

  是啊,夜還漫長,反正,這座表面上光鮮亮麗、時尚明快的河溪城,當夜深
時,有多少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在一個個夜色籠罩的角落裡,縱情的狂歡呢?!


                               【未完待續】
作者: ptc188    時間: 2017-3-30 11:01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64回:言文坤,工作到深夜

  午夜,河西體壇編輯部。

  自從言文坤擔任了河西體壇新媒體事業群總監後,這個《河西體壇》的「國
中之國」,已經幾乎洗去了舊東家所有的臃腫、官僚和懈怠,宛如一個中小型的
創業公司了。

  接受石川躍的建議,言文坤将編輯部留給他的「老人骨幹」,一個又一個,
用各種名義恭恭敬敬的送回原業務部門;然後,又盡量的招聘應屆畢業生爲實習
生,招聘外地來河溪打拼的新人作爲合同工。那一道隔開新媒體事業群和舊《河
西體壇》編輯部的隔斷牆,已經分開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這裏,是言文坤一手搭建的小世界。這裏名義上依舊是朝九晚五八小時工
作制,但是下午五點,這裏是不會有任何一個員工,敢于「準時下班」的。開會、
拟稿、校稿、洽談、拍攝、修片……所有人都要再忙活好一會兒,而且不會有加
班費。這些年輕人,被壓力或者動力所裹挾,忘卻了疲憊,繼續着他們在這座都
市的打工生涯。一直到八、九點鍾,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下班高峰」……他們又
将各自回家,幻想着可以通過奮鬥,繼續在河溪這種國際化大都市裏生存下去,
并且有朝一日,可以邁入真正意義上的白領階層甚至上流社會。

  即使如此,今天,到了午夜零點,編輯部裏唯一還亮着燈光的,也就隻剩下
言文坤的小隔間。他剛剛整理完這最後一期的《麻辣全運》的專題。這是他曆時
兩個月才完成的系列專題,是對C 國全運會的「特殊角度的回顧」。

  這個專題,編輯部很重視、贊助商很有興趣、首都的一些媒體都有在引用
……他回避開了枯燥乏味的全運會賽事報道,另辟蹊徑的,從性感、搞笑、花邊、
八卦等角度入手,雕琢了大量的這次全運會的生活化素材,去吸引網民的關注度。
當然了,以言文坤的本心,他這個專題的「内涵」,又是希望能夠通過更加娛樂
化的信息,去喚起網民對運動員的理解、寬容和同理心,去更加生活化的看待全
運會的參賽運動員,畢竟,比起那些叱咤體壇的奧運健兒們來說,大部分的全運
會運動員,此生并無希望走入真正意義上的公衆視野。另外,從官方和編輯部高
層領導的意見來說,這次的專題,還需要試圖拔高,體現對全運會的「曆史作用」
的某種肯定。

  既要讨好觀衆,也要讓領導覺得合适;既要讓贊助商滿意,也要讓自己專業
上有所堅持。言文坤是戰戰兢兢的處理着這個其實有些敏感的專題,壓力也非常
大……網民對于「全運會的曆史價值」其實是毫無興趣的;「江子晏和許紗紗」
金童玉女的八卦花邊當然點擊量高,但是「江子晏和嫩模出入喜來登」,卻隻有
一張模模糊糊的圖片,怎麽看都已經跟狗仔沒什麽區别了;哪怕是自己的親妹妹,
「言文韻輕裝上陣」也要語用雙關,所謂輕裝上陣,既說的是在國内比賽言文韻
已經比較輕松,其實還是暗示了言文韻最新的無袖網球服包裹她乳球的性感;
「那些驚鴻一瞥」本來是要描繪全運會中的「邊緣運動員」,但是封面圖,還是
使用了曲棍球隊的那個「小言文韻」唐漪的乳溝,所有這些,還要考慮到「Redox
」、晚晴旗下的「晴空」等品牌的露出……言文坤,已經搞不清楚自己算是個體育
記者編輯,還是已經蛻變成一個媒體掮客了。

  無論如何,全運會都是一個過氣的項目,從經濟價值、媒體價值,甚至體育
專業角度來說,言文坤自己都是提倡「降低全運會的标杆」甚至「終結全運會的
曆史使命」的……隻不過,這些話隻能暗示,隻能通過八卦和搞笑來和緩着表達,
而且要充滿了正能量的暗示,有些觀點是絕對不能明說出口的。言文坤已經不是
兩年前的言文坤,他已經很了解,全運會對于很多體育圈内人和各省市體育系統
的官員來說,意味着什麽。

  當然,他加班也是因爲他不放心。他雖然現在是個名義上的「總監」,下面
也管着四五十号男男女女,但是他最擅長的,還是文字、内容、細節和修稿。所
以,他一直留到深夜,在潤色最新的一期關于全運會「走光」的專題。在傳統媒
體上,「走光」這種已經遊走在色情邊緣的話題是絕對不可能見報的,但是在所
謂的網絡媒體上,卻是點擊量的保障。言文坤也是煞費苦心,将這一片段「提升」,
美曰其名是對運動員服飾專業化的意見,順帶着替晚晴集團的「晴空」系列做一
期約定的軟文,其實……永遠還是色情暗示,最吸引網民的注意力。沒辦法,大
腿、鎖骨、臀瓣、乳房甚至陰戶在運動服勾勒下的形體……才是網民們真正最想
看的。

  但是,即使是在今天的互聯網媒體上司空見慣了這些邊緣色情暗示,以「全
運會」爲主題,還是帶來了新鮮的興奮點。畢竟,那些充滿了青春活力的運動少
女們,她們畢竟不是博上位的三流演員,她們跳躍、奔跑、輾轉、翻動、揮舞、
沖刺……這畢竟不是在演戲,而是擁有超越常人的運動實力,在以更高、更強、
更快爲名,認真的沖擊着人類的極限。陽光、健康、美好、真實、純潔、拼搏
……才是她們的代名詞,隻是在那同時,在那一瞬,暴露出來的性感、誘人、魅
惑……

  言文坤自己整理着,整理着,一直看到北海的某位蝶泳少女小将在泳池邊,
以爲沒人,大意的「拎」起泳衣,也不知道在幹什麽的,查看自己的胸脯裏内的
春光時……言文坤都感覺到身上一陣陣的燥熱,下體有些生氣勃勃起來。

  于是,他理所當然的,又想起來自己的未婚妻,正在做着婚禮前最後籌備工
作的體操美女:楊詩慧來。他最近工作很忙,而未婚妻也剛剛辭職,去了她和幾
個朋友一起創業建設的「X-Girl」女子搏擊俱樂部上班,開設了瑜伽課程,也算
是忙得手腳不停。因爲婚禮又延期了一次,現在最後定下來就安排在元旦,自己
在溪花苑買的房子也開始裝修了,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還要拿出大把來安
排婚禮、讨論裝修……好像最近,自己連和未婚妻做愛的次數都在減少……

  無論如何,一想起楊詩慧,一想起自己那身材臉蛋都屬于女神級别的未婚妻,
一想起自己已經擁有在她柔媚的肉體上盡情馳騁的權力……現在,自己隻要願意,
就可以随意的玩弄她的身體,愛撫她的曲線,享受她的濕潤,侵犯她的私密…
…言文坤就忍不住得意而欣慰的感歎起來。

  但是,當他四下張望了一下,隔着牛仔褲的褲裆,去稍微撫慰一下自己的下
體時……和所有的男人一樣,不僅僅是那個讓他愛着靈魂和肉體的女人……更多
的,更多的形形色色的女生的形象,開始不自覺的走入他的幻想之境。

  當然有詩詩……但是也會仿佛有詩詩的室友,那隻小野貓安娜。

  一時是河西的小美人魚許紗紗的笑顔,一時又仿佛變化成了省局那個長發翩
翩的李瞳。

  一時是某個遠涉好萊塢的電影女明星,一時又仿佛變成了「河西之蘭」的卓
依蘭。

  一時是不過數面之緣,後灣的那個高個子的女白領莫彬彬,一時……居然都
變成了如今是下屬的輕熟美少婦朱紫……

  平心而論,即使撇除自己「情人眼裏」的美化因素,論身材、論樣貌、論氣
質,和朱紫這個辦公室裏輕熟少婦相比,自己的未婚妻都肯定要更勝一籌。

  但男人的幻想,從來沒有邊界。畢竟,因爲自己追求未婚妻時還隻是個一事
無成的小編輯,自己已經習慣了在詩詩面前的溫柔、謙恭甚至有些讨好。但是,
在河西體壇新媒體事業群,一切都是不同的。自己再怎麽謙和,人們看自己的眼
神有是敬畏的。自己是可以一念之間,定這間辦公室裏的男男女女們的工作前途
的「老闆」。他再怎麽謙和,也可以俯視别人……

  是啊……俯視,控制,壓迫,占有,侵犯……幻想的畫面越來越激烈,甚至
情節都在荒誕而利落的補充着:有一天,部門要裁員,而自己執掌着他人的生殺
大權。這個二十七、八歲正當妙齡卻還未婚的美少婦,跪在自己的胯下,解開精
緻的西裝,解開蕾絲的文胸,将一對飽滿的玉乳,那一對本來隻是屬于她未來丈
夫可以亵玩的尤物露出來,乖乖的捧出來給自己乳交。她在哀求自己,她無比忠
誠和奴性的獻上自己的乳房和尊嚴,獻上自己的貞節和交媾權,隻爲獲得自己的
些些憐憫……保住自己的工作。那種眼神,好哀怨,好奴性,好誘人……爲了讨
好自己……她什麽都可以做,她甚至可以像一隻母狗一樣卑微的趴在那裏,舔舐
自己的龜頭,讓自己盡興膨脹後,可以肆無忌憚的插入她陰道的深處,澆灌欲望
……自己可以随意的插到深處,而不必有絲毫在意她是否快樂,是否痛苦……

  「啊……」言文坤滿足的一聲長長的歎息……用衛生紙擦去污痕,又系上皮
帶……

  他并不會有什麽太嚴重的愧疚感。男人麽,有一些幻想來調劑一下,不是什
麽大錯,還可以纾解生活壓力,基本上,這也算是健康的……他自問又不是真的
出軌,精神上幻想一些淫糜的場景和畫面而已,隻是一種娛樂……畢竟這個世界
上,99% 的男人不像石少,可以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将男人的人生,進行的那麽
風流和誇張。

  一想到石少,想到石川躍……言文坤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還是有一些緊張
和不安的。

  石川躍和他其他的「朋友」是截然不同的。石川躍是一手把他帶攜到今天這
個地步的導師和靠山,是他需要牢牢把握的貴人……但是,在内心深處的某個角
落,他也總是忍不住愧疚的念想:「石少和妹妹這樣莫名其妙的往來,自己是不
是沒有盡到做哥哥的義務呢?」他當然可以欺騙自己說,是妹妹在和石少「談戀
愛」,自己也根本管不了自己這個妹妹……但是依舊……他會忍不住覺得不舒服。

  如果說,妹妹和石川躍之間的男女關系,他都已經慢慢習慣麻木懶得多想了
……那麽另一些地方,石川躍的身邊,總是在散發着令他很不安的氣息。有時候,
他會警覺的發現,自己對石川躍的行事目的和手法,其實一無所知。譬如石川躍
調任後灣之後,大做文章,将後灣的聲勢做的如此浩大,财務狀況又弄的一塌糊
塗……他一開始揣摩着,石川躍應該是夥同晚晴集團,在計劃着後灣的「私有化」。
但是就在最近兩天,有圈内人在傳言,晚晴集團鄭重其事的向河溪市委、河溪市
國資委遞交了一份「注資後灣」的草案,說是注資,内容其實就是全面收購私有
化,各級官員本來也沒什麽強烈的異議,河西省體育局也不置可否,倒是河溪市
臨近退休的分管體育副市長施市長,提了一句「是不是要再找幾家來競标比較一
下」,整個事情才陡然停滞了下來。

  這是關系到晚晴集團的大事,也是關系到石川躍的大事,言文坤今天上午還
打電話給石川躍,問是否可以深入讨論一下「體育産業改革」,爲石川躍和晚晴
的這次戰役,造造聲勢什麽的……以言文坤的眼光來看,晚晴全面收購後灣是勢
在必行的,否則……石川躍在後灣造的那一屁股爛賬怎麽處理?

  但是電話裏,石川躍卻樂得直打跌,都笑咳嗽了,勸說自己「文坤啊,你呀,
是秀才,可别做了參軍……好好做好自己的專業。帶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目的,
就不像你了……」

  他說的越真誠,言文坤越不安。甚至隐隐約約的,他都已經感覺到了石川躍
和晚晴集團之間,發生了分歧或者矛盾。

  還是那句話,他已經不是兩年前的他,他已經明白,沒有石川躍的支持,自
己現在的一切很容易就灰飛煙滅了。但是自己究竟做什麽才能幫到石川躍,他卻
總是有點不知所措。如果按照石川躍給他的意見,就是這麽悶頭做自己的專業,
他又多少有點不甘心。跟着石川躍做事已經兩年了,有時候他也會想要更多…
…更多……

  沒有的時候,想要有,隻要有就可以了。

  但是一旦有了,就想要更多……更多……

  ……

  「言總……您……您還沒走啊?這……都幾點了?」

  聽到一聲含糊的嬌音,言文坤猛地擡起頭,驚訝的發現,玻璃門外,帶着一
臉虔誠恭敬、崇拜贊歎的笑容,卻有些步履搖搖的走進來的,居然就是自己剛才
還在意淫中幻想的下屬:河西體壇新媒體事業群廣告招商部經理:朱紫。

  今天她穿一身得體的包臀長裙和高領羊毛衫,略略化了些淡妝,雖然裹的嚴
嚴實實的,卻更有着女人的風韻;略有些搖搖擺擺的走路姿态,使得那些圓潤柔
和線條裏,更加散發出誘人犯罪的氣息來。

  「朱紫?你……你怎麽沒回家?有什麽問題麽?」言文坤連忙端正了一下身
體,讓自己盡量的擺出更加上司,更加一本正經不涉及任何私人感情的關切來。
深更半夜的,他幾乎有點緊張,他确實一時也想不起來,朱紫怎麽會出現,他需
要避避嫌疑。

  「啊?……您還說呢?……」朱紫一臉委屈,一改平日裏的扮出來的辦公室
進取女性的開朗大方,倒跟個小女生一樣,幾乎用撒嬌的口吻,大着舌頭在發作:
「我說不去不去……不是您非讓我去陪那幫色鬼的麽?!這就忘了啊?敢情根本
不重要啊?……早知道不去了……都……都喝多了……」

  言文坤一愣,旋即想起來,還真是自己忙忘記了。Redox 的市場部,今晚在
元海辦小年會,盛情邀請幾個關系單位去「一起High一下」,像朱紫這樣常年和
他們打交道的乙方小美女自然在被邀請之列,對方那個叫章賀的「首席品牌官」,
還特地色眯眯的點了朱紫的名字。朱紫本來是覺得有些不方便,不太想去的。還
是自己,下午義正言辭的說了半天「這也是工作的一種,他們是大客戶得罪不起
的,你不要喝酒,就陪他們說笑說笑,早點回家就是了……」,軟磨硬泡,一臉
主管嘴臉,把她逼到元海,去陪那些衣冠楚楚的外企市場部經理們喝酒了。難怪
這有着一雙桃花眼的小美婦,臉上帶着點點潮紅,說話的舌頭都有些大,眼神也
有些迷糊……想起來應該是在元海被灌了不少,這會兒才回公司拿私人物品回家
……不過,她這幅模樣,和她平日裏的樣子不太一樣。有些迷人,有些惹人愛憐,
有些讓人想乘機抱她一下,聞一聞她身上的酒香的沖動……

  言文坤連忙收斂一下自己的心神,幾乎要自己罵自己一聲;但是看着朱紫半
清醒不清醒的模樣,也暗笑自己杞人憂天……這裏一個外人都沒有,又有哪路神
仙,能介懷自己這個做上司的,略略贊歎一下下屬的美貌和拼搏工作的精神。

  「啊呀,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忙了一晚上忘記了,是我不好。你快坐一會
……我先給你倒杯水……你坐一會,太晚了,我叫輛出租車送你回去。你家裏有
人麽?要不要給他們先打個電話……」

  他說完,一邊站起來給朱紫倒水,一邊又開始後悔,自己最後那句話到底算
是什麽意思?打聽人家有沒有男朋友?未婚夫?……

  朱紫卻沒有在意,疲憊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在長沙發上略略斜靠着,伸
了伸懶腰,接過言文坤遞過來的一次性水杯,眼神越發酥軟了。不過她的精神還
不至于徹底松散,似乎是要掙紮着尋找一些辦公室對話該有的感覺,大着舌頭,
彙報工作說:「您放心……沒事!Redox 那幫混蛋……唉,外企的都這樣,就知
道喝酒喝酒,也不會真的……真的動手動腳沒分寸的……唉,他們明天的項目預
算,今天,今天都快……說出口了。哈哈……哈哈……以後,以後就不太好跟我
抱怨沒預算沒預算的了啊……哈哈……這……這……也算是收獲吧……唉,好累
啊……上班真的好累啊,有時候真不想上班啊……」

  她說到最後兩句,又幾乎陷入了混混沌沌的狀态,但是言文坤也聽出是難得
說出口的女孩子嬌憨心聲。他苦笑了一下,開始撥電話替她叫車,一邊和她沒口
的胡謅:「那是……有幾個人,是真心誠意的喜歡上班呢?明天上午别來了,多
睡一會,休息一會……喂……出租車公司麽?……叫一輛車,現在……到河西體
壇編輯社樓下……對……保安會讓司機進來的……」

  朱紫卻吃吃了笑了兩聲,甩了甩頭,那一頭略略燙起波浪卷的秀發也泛起了
陣陣發香,喝一口水,仿佛情形了一些,又仿佛是更加迷糊了:「言總……今天
……嘻嘻……Redox 那幫人和我說了個八卦……你要不要聽啊……」

  言文坤也是難得看到朱紫的這一面,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像安慰病人一樣
的,有沒有的靠近了安慰她:「什麽八卦啊?」但是似乎……也真的是想乘機聞
一下她夾雜着酒味的體香。

  朱紫似乎是按着腦袋,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才的說:「他們幾個在說……嘻
嘻……夏婉晴夏總……是個蕾絲邊啊……哈哈哈哈……」

  言文坤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謠言他不是第一次聽說了,無奈的搖搖頭說:
「Redox 這幫人也無聊。别說是謠言了,就算是真的……同性戀怎麽了?這都什
麽年代了,還不許人家有自己的性取向啊。」

  朱紫本來就處在半醉不醉的狀态,撓了撓頭,似乎是考慮着言文坤話裏的邏
輯,半天才睜開眼,嘟着嘴,映紅了臉蛋,用渾濁的聲音說着:「嗯……同性戀
……嘻嘻……如果是同性戀,不就……徹底沒機會了?」

  「什麽機會?」言文坤聽她說的已經是雲裏霧裏了。

  「嘻嘻……和男人要好的機會啊……夏總那種絕代美女……不是可惜了…
…嘻嘻……」朱紫已經越來越像個在說着八卦的小醉女了。

  言文坤看着她的眼睛,甚至忍不住偷瞄她起伏的胸膛,嗅着她的氣息,想着
左右朱紫也是一個不清醒的狀态,忍不住調戲一句說:「你們女孩子,也會像男
人那樣好色……想着,要和男人要好麽?」是調戲……但是他也有些好奇,想乘
着朱紫的狀态,多了解些關于女人。

  朱紫閉了閉眼,擰着眉毛似乎在思索,又睜開,笑得如同春天一樣:「想啊
……譬如我……就想……和言總……你……要好啊……」

  她竟然軟軟的靠了過來,用薄薄的嘴唇,猝不及防的,在言文坤的鼻尖上吻
了一口……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4-2 18:30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65)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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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4-2發表於SIS


                   第65回:薛複山,警民合作 

  觀江區公安局,午後。

  在C國,省、市、區各級各辦公單位的「坐落位置」,就是一門大學問,裡
面牽涉到複雜的政治、人事、利益和權位謀劃。尤其是省、市、區交匯在一處的
時候,更是如此。

  河西省的省會是河溪市,觀江區又是河溪的行政中心區。

  而如今,河西省黨委、河西省政府、河西省人大、河西省政協四塊牌子,都
巍然不動的安置在城市東郊的所謂「新區」:新控江區。算起來還在繞城高速之
外,在一般河溪人的心目中,那裡都不能算是「河溪市」。這固然是省政府有意
拉開和河西市委的距離,給河溪市一些獨立的空間,也有點統攬全域、觀瞻全省、
不偏向某一城市的意思。

  而河溪市委市政府大樓,則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坐落在傳統意義上的「老河
溪政治中心」觀江區。和那棟號稱「河溪第一古」的千年古建築「溪江河道府衙」,
只有一牆之隔,頗有點「觀史履今、千秋盛世」的調子。

  再到觀江區區政府,當然不敢僭越,特地蓋在觀江區的濱江大道上,這個地
方,固然現代繁華,車水馬龍,但是風格上更加商業化一些,顯得更加親民和謙
卑,也可以和市政府保持一段距離。

  再到觀江區公安局,也跟著區政府不遠,坐落在濱江一代,卻因為是個政法
機構,倒也不敢學區政府修建在濱江大道上,而是在沿江的幾條支路略略靠內一
些的位置,也算是某種得體和低調。

  當然,觀江區公安局所在的這棟樓,論硬體條件和視野,那都是相當不錯的。
觀江區公安局經偵中隊的副隊長薛複山的獨立辦公室,就在一個位置極佳的轉角
位。每天午後,薛複山常常喜歡拉開百葉窗簾,看看對面那棟在TOP FUN 
建成之前,號稱「河西第一商業寫字樓」的天宇觀江中心。他很喜歡就這麼看著
那高聳入雲、閃閃發亮的深藍色玻璃幕牆……那種色彩斑斕的城市樓宇、和背後
的藍天白雲交相輝映的景致,在摩天大廈的玻璃上反射的略略有些扭曲和變形,
讓他覺得非常有象徵意義……他常常會一邊呆呆看上半天、一邊想事。

  今天是才吃過午飯,薛複山拉開窗簾眯著眼瞧了一會景色,還沒來得及坐下
喝杯茶,口袋裡的手機就嗡嗡作響,他就掏出來瞄了一眼……

  「隊裡來通知,明天出發,去築基替補參賽,要給你帶點啥不?」連絡人是
南兄。

  「南兄」,是他給自己的小情人姜楠用的手機通訊錄昵稱。他們兩個人,也
會在通訊軟體裡發一些閒聊對話。只是大家心照不宣,那些真正私密的話,是不
會使用這種工具的,大多是些普通的朋友之間的聊天。畢竟,就算薑楠可以不在
乎,他薛複山卻是有老婆的人。雖然妻子喻薇人常年在河東省體育局工作,夫妻
兩人分居兩地,聚少離多;甚至在某種意義上,薛複山都懷疑自己和妻子,是否
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各自忙自己的,婚姻只是一種維繫。但是,保險一點是沒
錯的。自己已經是區級公安局的經偵中隊副隊長,以自己這種年齡和業務上的表
現,早晚有機會再升的;喻薇在河東省體育局也做到人事處處長了,政治上也算
春風得意,一段符合機關道德標準的婚姻,是兩個人都需要的。

  其實薛複山不是第一次和年輕女人來往,但是每每看見薑楠的資訊,哪怕只
是這種隨口聊天……他依舊要忍不住,握著手機,像個初涉情場的小年輕一樣心
動神搖。只是一條聊天的資訊,就會讓他聯想到薑楠的腿、薑楠的腰、薑楠的紅
唇烈焰、薑楠的迷離水目……他當然不需要薑楠去築基給他帶什麼;甚至他也明
白,這條資訊也不是真的在問他要帶點什麼,說的明確點,就是女人的那種「想
他了,有話沒話找點話」。

  就在幾天前,全運會剛剛落下帷幕,各省頂尖運動員都是歸隊休息甚至回家
休假,在築基舉辦的商業田徑大獎賽的分站,一干名將都無心參加,估計省隊也
是沒辦法,才派薑楠這種心不在焉、每天都在玩兒,就想早日退役跳槽的撐杆跳
運動員去湊湊數罷了。

  他也懶得打字,就想拎起電話來給薑楠回撥過去,約一下時間和地點……既
然明天她要出省參賽了,這言下之意,也許是今天晚上可以……見一面?

  但是,薛複山還沒來得及按撥號鍵,電話自己卻響起來了……一接,卻是正
經公事。東樓掃黑組的同事,讓自己去一下審訊室,說是有個疑犯,因為某個案
子被逮了進來,為了「立功舉報」,在胡拉扯、亂攀咬的時候,說到了薛複山曾
經關照過的「敏感案件」。按規矩,他們掃黑組沒有經過薛複山的同意,是不能
多過問的,所以讓他去聽聽。

  對於份內的工作,薛複山從來是很認真的,他只能從腦海裡甩開薑楠的影子,
去樓下的審訊室,聽聽那個老進局子的慣犯「鉚釘」今天又在扯什麼閑門。

  ……

  第六審訊室,那有一股子煙味的小房間裡,一個正在和這個小光頭嫌疑犯鬥
智鬥勇的幹警,看見自己進來,立刻站起來,沖自己敬禮,恭恭敬敬叫一聲「薛
隊」;回過頭,對那小光頭冷冷的說:「這是我們領導,就你剛才說的,直接向
他認認真真的彙報一下……別耍滑頭了,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然後,就請
薛複山坐下,自己卻很識趣的離開了房間,反手還關上了房門。

  「你只撿要緊的說……」

  薛複山點燃一支煙,連開場白都省了,直截了當,也是冷冰冰的對坐在審訊
室對過的椅子上的小光頭說。

  他是管經偵線的。但是其實無論刑偵、經偵、掃黃、掃黑都免不了和嫌犯玩
心理戰。這種密閉、幽靜、窄小的空間,只有一盞白色的方形吸頂燈嵌在天花板
上,一張四腳平板桌,三張折疊椅的房間裡,用一種「什麼都沒有」的氛圍塑造,
去暗示犯人「什麼希望都沒有」,製造恐懼和絕望,對於攻破犯人的心理防線是
非常有幫助的。薛複山剛入行的時候就問過,為什麼審訊室裡的桌子都是平板桌
呢?老師傅就教導過他:連抽屜和擱板都沒有的桌子,就是象徵什麼:這裡什麼
都沒有,這裡什麼都藏不了……對於犯人來說,進了這種地方,是要碾碎他所有
的幻想和依託。

  不過,他也知道,對於今天這位坐在自己對面的這種小光頭來說,這一切早
就習慣,這一點無聊的心理學攻勢對於這種人來說,估計也是毫無所感家常便飯。

  這個小光頭,其實才三十歲左右,卻在河溪黑道上是一號人物,外號叫「鉚
釘」,常年在河北區一代的棚戶區混跡,是個跑江湖的頭目。其實他身上背的要
案、重案一大堆;什麼販毒、嫖娼、走私、綁架、勒索、強姦、迷奸……甚至殺
人,和他有關的都不少。不過這個小子是屬於那種混江湖中頭腦比較活絡的,一
樣是凡事不留痕跡自然有人頂包,一樣是非常熱衷於「警民合作」。整個河溪市
刑偵線上大大小小案子,都很需要這類「懂事」的「好市民」。對於公安來說,
抓一個黑社會混混,又起來一個黑社會混混,打掉一個小幫派,又成立一個新的
小幫派,河溪那麼大,總要有藏汙納垢的地方,K粉總要有人販,野雞總要有人
管,黑槍總要有人走,就算是跑點水貨Iphone進來,也得有人「貼倉」
……與其給到一幫黑幫電影看多了就知道砍人的愣頭青做,還不如多給鉚釘這種
人做。畢竟,相對而言,鉚釘是非常「合作」的。前一陣,「河西商學院女生宿
舍奶茶迷奸案」鬧的沸沸揚揚,局裡壓力很大,鉚釘就能給警方提供一犯人。有
犯人就行了,誰還在乎犯人的背景,誰還在乎犯人進去多久,誰還在乎這個犯人
和那個犯人的小區別啊;那麼多大大小小的案子,誰還真能一個個去破啊……而
且,鉚釘這種人,眼線廣、市面通,真有點什麼消息,比局裡知道的還快,對於
公安來說,也是用得著的。所以,幾個區局裡掃黑中隊,對於他本人,都是心照
不宣的以招安為主,打擊為輔。

  當然,薛複山是管經偵的,已經做到經偵中隊的副隊長,在黑道上看來,已
經是「警方大員」了;說句不好聽的,到他親自經手的,不是非法集資,就是大
型走私,或者是牽涉到政商兩界的敏感案子,對鉚釘這類本質就是地面混混而言,
他還是高高在上的,一般也打不了什麼交道。不過,公安系統有其一套內部的語
言,自己目前在調查的南海官員接受性賄賂的案件,他已經放過風聲,事涉政治,
其他案子要透風、讓路。所以,今天鉚釘天知道又因為什麼事情被弄進來了,口
口聲聲說要報案立功,一開口,說的消息,卻讓掃黑組的同事阻止了他說下去,
而請來薛複山來聽……薛複山就知道,這是和南海國土局的葛副局長的案子有關
了。

  「你只撿要緊的說……」

  「是是。我是良好市民,一向都是和我們的民警同志合作的麼。我是聽說啊,
有一批毛片,是咱們市出的……毛片啊,太不像話了!毒害青少年,傳播那叫什
麼來著……黃色毒素,一定要端了它。哈哈……」

  「……」薛複山沒有和鉚釘開玩笑的心情,只是沉默著,帶著嘲諷的冷漠看
著他。

  鉚釘卻似乎說這種話題挺來勁:「諾諾,就是那什麼……上次在網上漏出來
的那段啊,很有名氣的,『肥佬捆奸小學女生』那段啊。後來被和諧了麼不是,
很有名氣的,很多人都下過的。那小女生嫩的……嘖嘖……小奶子根本就是平的,
屄毛都沒長出來呢,就被這麼捅進去了,哭的那叫一個慘,血都是出來啦。那麼
小,肯定是個雛啊。這種是真的難得一見啊。同志您肯定也……哦……不不,瞧
我這張嘴!老總您哪能下呢?!我是說那幫小員警,一定也下過的,哈哈哈……
其實那是內部片,本來是私人傳閱收藏的,被不小心傳出來的。我就知道,那是
在咱們市拍的。還有那個……挺轟動的,『蔣敏15分鐘』,哈哈……那個肯定
看過了,滿世界都是啦……嘖嘖嘖……兩個人按著操啊,那騷貨平時裝模作樣唱
歌演戲的,還不是給男人操得又哭又叫的……都拍的一清二楚……下麵可黑了
……」

  「你是來給我講你的A 片觀摩感受麼?說重點!」

  「對了對了。是有一幫……嗯……不法之徒……哈哈,不法之徒……在碼頭
那裡租了個棚子,有專門人看場子拉生意。只要你夠條件,就能找妹子進去陪你
拍片子?那些片子都是這麼出來的……有錢人就是真會玩啊……哈哈……」

  「你怎麼知道的?」

  「是我有一個小哥們,還給人家當過快遞送過急用的器材呢。他和他們那裡
的看場小弟聊天說起……是是是……是我沒說清楚……就是去玩的老闆們,只要
自己人去,人家公司出妹子、出場景、按照要求準備劇本服裝呢,老闆可以一邊
上妹子,一邊錄製一段片子自己保存,還可以配劇情。聽說,老闆如果有興趣,
點哪個學校的女學生,來強的都行。什麼製片方會負責把那姑娘弄過去的,厲害
不厲害?刺激不刺激?哈哈哈……當然了,一般不是強的啦,能給錢解決還是用
錢,兩廂情願的事,人家妹子也是為了錢麼,可憐兮兮的……只不過,本來那是
人家老闆們的私藏片子,結果給漏出去一段……」

  「如果是兩廂情願的私人視頻的錄製,談不上傳播淫穢作品,不是刑事案件
……」薛複山繼續冷冷的,「點」了鉚釘一句。

  「嘖嘖……三機位,全套設備,還有音箱、服裝、燈光、劇本,全套服務呢。
要什麼樣的妹子都有,什麼樣的場景都能給配齊了。嘖嘖嘖……可好玩呢,模特,
人妻,少女……強姦,破處,哈哈……還有幼幼呢……而且最有趣的是……不收
錢……」

  「不收錢圖什麼?」。

  「您說呢?」鉚釘一臉的狡猾。

  「……然後呢?」

  薛複山還是很冷靜的聽。「肥佬捆奸小學生」的視頻他知道,也下來看過,
他對幼女無感,也不是自己的案子,不過是隨便看看,而且以他的眼光,下來一
看就知道那個所謂的幼女,應該不是小學生,不過確實也是個比較蘿莉的小女生
……捆奸的場面有點殘酷,但是明顯是配合拍攝的……薛複山也碰過不過少和強
奸有關的案子,他是能分得清哪些是色情演出,哪些是真正的強姦的。根據鉚釘
說的,聽上去應該是比較驚人的情色服務案件,端掉一個色情團夥的A片拍攝或
者說提供類比A片拍攝服務的窩點……好吧,也算個比較大的功勞,但是那是掃
黃組,最多算掃黑組的事,跟他薛複山有什麼關係?掃黑組的同事叫他過來,他
就知道鉚釘一定還有不小心觸及到了一些什麼敏感話題的話要說,所以他有點不
耐煩的等著鉚釘說重點。

  「那裡接待過大人物啊。我聽說啊,還有外省的大官呢……什麼……部長?
不對……不對……廳長,對了,廳長……還是局長?應該是局長吧……叫什麼葛
局長的……哈哈……您看,我也搞不清楚這些頭銜。這些都是混進我黨的害群之
馬啊……咱們人民警察一定要……哈哈……秉公辦理……哈哈」

  哦?

  薛複山依舊面無表情。但是他的內心,卻有些激動起來。

  北海那位大佬的案子,這不是他能插手的。但是他卻非常明白這種政治案子
中,自己這種地方分局的特偵組需要扮演的角色。他的任務,就是證明原南海省
築基市市國土局的一位「葛副局長」經濟上不乾淨……這只不過是中央級反腐大
員柯禹州書記,端掉北海那位大佬的大型行動中的一小部分。葛副局長是那位大
佬的老部下了,證明一下某人的部下不是什麼好人,往往是政治打擊中,前置或
者後置中有效的手段;旁敲側擊、圍山震虎也是一種試探。他,甚至整個在河西
省公安廳,名義下組成的這個調查小組,就只負責這一塊。

  只負責這一塊,也不許多牽扯!

  普通市民是不會懂的。就算是一些自以為懂行的誇誇其談者,甚至是員警系
統的一些新人,總以為員警就是要破案,破大案,破要案,才能立功受獎,加官
進爵。其實薛複山在這個系統裡摸爬滾打了十幾年,升職如此迅速,他早就看明
白了一個道理:做員警,刑偵也好,經偵也罷,反黑反黃反偷渡反傳銷……除了
破案要有一手、維穩更要有一手之外,最重要的,其實是四個字「莫管閒事」。

  什麼破案率,什麼立功受獎,如果不注意尺度,很容易今天拿獎章,明天就
去看車棚。做員警的考核,當然是破案率,但是你也不想想,員警的上司是誰,
還不是市委省委的這領導那領導的。你案子破的多了,顯得市面上很平靜麼?顯
得領導管理很有方麼?就連去調解地面上高利貸要債糾紛的小民警,歷練一陣,
都懂得各打五十大板,儘早息事寧人,寧可當成鄰里糾紛去和息。地面上查出來
滿世界是民間借貸糾紛?你是在給市委難堪麼?你是在指責銀行沒有幫扶中小企
業麼?就算不考慮這些宏觀因素。市面上的案子,銷帳、色情、走私、偷渡、傳
銷,哪一件不是黑白兩道一起走的?任何一個大案子,都有可能順藤摸瓜,摸到
真正有勢力有根子的政商人物……真以為員警抓人是講證據?講原則?講法律?

  就四個字「莫管閒事」!

  該你破的案,一定要破的利索,不該你破的案,寧可被人罵得狗血噴頭是個
廢物孬種,也一定要糊塗下去!就算真的要破案,也要注意方式方法,適可而止,
儘早結案。甚至有的時候,一個案子結的不乾淨,留了「線頭」,公安還要主動
的把線頭掐斷掉。

  要不然,哪裡來的清清世界朗朗乾坤?

  比如葛副局長的案子,認真去查,這些國土局裡的肥差幹部,經濟上,那都
不用查,肯定是不乾淨的。但是薛複山一向將經偵線的「要領」看得透透的:什
麼是經濟上不乾淨?無非是受賄行賄貪污腐敗唄,受賄了,總要有個行賄方吧;
貪污,總要有個貪污項目吧……這明顯是政治案件,沒有誰真的有心思去揭開築
基市土地管理方面的黑幕。這會兒雷厲風行一查到底是爽快了,但是春風吹又生,
萬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或者沒有被剷除乾淨的人物。回頭這些政治大佬們,玩
起妥協讓步停戰交換俘虜什麼的……倒楣的是誰?還不是自己這些沒根基的小角
色?所以,他一直覺得葛副局長的案子很棘手,案子是一定要「破」的,這是政
治任務,即使是何局長,也承擔著壓力,但是怎麼破的巧妙,破的乾淨,破的各
方都能接受,又一次,在考驗他薛複山的判斷能力。

  本來,他最好的選擇,是從河西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這裡的挖料。
因為陳禮處長曾經和這位副局長有過一些來往,一起「玩」過。畢竟,陳禮只是
一個體育系統的處長,而且已經臭了大街了,又相對是清水衙門的領導,掀不起
太大的風波來。

  但是陳禮處長又潛逃了,而且這一潛逃,居然有點音訊全無的意思,算算時
間都好幾周了……本來薛複山以為只是意外而已,人生三尺,天地難藏,又不是
拍間諜片,捉回來就是了。但是沒幾天……他又感覺到蹊蹺,他甚至能聞到味道,
感覺到有些人,不願意陳禮處長被太太平平的帶回來。一想到自己在角落裡調查
到的,那些關於陳禮舉報原C國外交部大佬石束安的資料,他就覺得,陳禮的小
案子背後,可能和更高層的政治鬥爭有關,他又決定,裝聾作啞,不去追查陳禮
處長失蹤的事了。

  什麼?那個叫陸咪的小女生,是死是活?那是刑偵的事情。什麼?陳禮同志,
是清是廉?那是紀委的事情。什麼?陳禮有沒有利用職權潛規則女運動員?那
……那根本就是體育局的家事,管他薛複山什麼事?!

  算了,這條線扔了就扔了,等回頭看看,陳禮同志被誰找出來再說。

  但是……葛副局長的案子,總要有個交代!這是他的本職工作,也是屬於他
必須要「破」的案子。柯書記可是當代活包公,他交代到河西公安省廳跨省來辦,
為的就是公平,也為的就是一句話「一定要破案」,省廳發到觀江區公安局為主
成立特偵組,固然是燙手的山芋,但是也是看自己「有能力」,「又懂得分寸」,
是要提拔自己的意思。葛副局長這個案子,是一定要「破」的。

  現在又有機會了……

  如果能從「生活作風」上著手,而輕描淡寫的避開「經濟問題」,那就好辦
多了。反正上面某些人的目的,就是證明一下「你某人的下屬,不是個好東西」
而已!搞臭一個人,又不傷筋動骨,最好的方向,不是經濟犯罪,而是亂搞男女
問題!而且越惡劣越好!像什麼有個情婦包個二奶潛個小明星,那都不算事……
但是,如果是接受比較出格的色情服務,比如這種,在拍攝色情作品的窩點裡,
一邊強姦,一邊拍攝視頻,如果還牽涉到未成年女性……很棒!這將是一張很棒
的答卷,足以讓姓葛的難以翻身,讓北海那位大佬灰頭土臉,卻又對其他利益方
傷害最小,各方都能交差,也不至於查出什麼「行賄者」,引來更多的麻煩。

  倒真要感謝鉚釘這位「好市民」的警民合作。

  ……

  薛複山從東樓回自己辦公室,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他叫上了心腹的下屬小
鄒、小張,一起開了個小碰頭會。這都是追查葛副局長案子特偵組裡知道根底的
幹警,他把剛才鉚釘的舉報複述了一下,要一起討論一下案情,也算是自己考核
一下下屬判斷力的。

  「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聽鉚釘說的情況,應該是葛局長曾經來河溪玩的時候,接受過色情服務。
非常惡劣的色情服務,還拍了片子……既然有這樣的舉報,我們可以組織掃黃組
的同事成立一個臨時行動小組,就以掃黃的名義,先端了這個窩點。等到裡面的
資料全部撈出來,如果能找到葛局長相關的證據,上報給紀委,我們案子就算是
完事了。如果……找不到和葛局長相關的證據,就不管我們的事情,還是讓掃黃
組的同事去處理吧。」小張比較年輕,總是先發言的。

  但是這番發言薛複山並不滿意,他轉過頭,問:「小鄒……你說呢?」

  小鄒笑得一臉迷糊,這都是被自己調教出來的心腹,說話也沒什麼顧忌:
「小張說的對。不過,薛隊……我怎麼覺得這事情……嘿嘿……有點蹊蹺呢?」

  「你說說看……」

  「這第一,鉚釘這種人,根本就是滾刀肉,就算有什麼事情,犯得著咬什麼
八杆子打不著的色情窩點來戴罪立功麼?這第二,就算是亂咬人,要隨便找點案
子立功,他怎麼知道的那麼詳細?光聽道上的夥計說,就有那麼詳細的資料了?
還是他自己參與了?他自己要參與了,幹嘛咬出來?他不怕傷到自己?……要我
說,要麼,他就是借機來打擊黑道上自己的仇家了。要麼,他就是受了什麼人的
指示,有意要來曝光這個事情了。」

  小張聽到這裡,也忍不住點頭說:「鄒哥說的有點道理……是我想急了……」

  薛複山也贊許的點了點頭,說:「還有第三?」

  「第三……」小鄒的表情也變得神秘兮兮起來:「聽鉚釘的口氣,似乎不單
純是個拍拍小毛片的點吧?招待過葛局長?那有沒有招待過其他人呢?還招待過
誰?連蔣敏那樣的小歌星的那段片子,也是這個點出來的?膽子有點大吧?那已
經不是嫖娼了,是赤裸裸的強姦啊。這麼一想……是什麼人在弄這個點呢?連明
星、幼女都敢弄?真是幾個桑拿洗浴中心的老闆?不能吧?光是圖錢?不能吧?」

  薛複山冷冷一笑,打斷了小鄒的話:「沒錯!你也開始會想事了……小張,
你查案子找細節是一把好手,但是這一點,你要多學小鄒……」

  他站起來,背過身去,看著窗外,看著對面天宇觀江中心閃閃發亮的玻璃幕
牆……那種色彩斑斕的城市樓宇、和背後的藍天白雲交相輝映的景致,在摩天大
廈的玻璃上反射的略略有些扭曲和變形……忽然仿佛是自己和自己說話一樣,開
了口:

  「其實,掃黑的那幫王八蛋,他們已經聽出來了。這是個大案子,是個足以
轟動輿論的大案子。他們之所以叫我們去,哪裡是真心為我們好,而是覺得燙手,
想吃,又不敢吃獨食。權衡利弊,寧可叫我們從中協調……多一個背鍋的、墊背
的也是好的。」

  「薛隊……那我們……就說這是掃黃的本職工作?我們……不管了?」

  「不行。就像你說的,鉚釘不是為了報復黑道上的仇家,就是受了人的指使,
故意要曝光這個點。甚至也有可能是這個點的後臺,覺得這個點燙手,有心要端
了它……他們自己當然已經摘乾淨了。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尤其是經濟犯
罪,很多小角色的舉報,背後就是他的老闆、上司……這案子,我們如果不管,
萬一真的有葛副局長的資料,落到其他組的同事這裡,我們就被動了。再得罪人,
也只能我們出面了。」

  他想了想,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冷冷的,用下命令的口氣說:「後天吧。
不能再拖了,後天是極限。今天,明天,整理一下手上現有的關於築基那邊的資
料,後天我來向何局長彙報,然後我會要求,成立一個專案組,我們來做總協調,
調動掃黑、掃黃、刑偵的同事一起來行動!」

  「薛隊……?」兩個下屬有點吃驚的看著自己。

  薛複山帶著譏諷的笑容眯了眯眼,卻又說:「別忙啊,我話沒說完……所以,
你們只有72個小時了。72個小時之內,你們要去搜集所有的資料……我們要
在後天之前,就我們這組人,要先搞清楚,這個窩點背後……是哪路神仙……或
者……可能是哪路神仙。」

  小鄒、小張都聽得愣了,好一會兒,小鄒才露出釋然的表情:「薛隊,您的
意思是說……我們先把案子,理清楚了……然後再來成立專案組?重新再來破一
次案?」

  薛複山露出滿意的笑容,點了點頭,卻不肯說破,只淡淡說了一句:「就這
樣,未來72小時,準備通宵加班吧。和家裡說一聲……再去樓下分隊裡調幾個
得力的來幫忙……」

  他揮了揮手,示意兩個下屬出去開工,他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要犯錯
誤了。他雖然在政治上思考的很多,但是從來都角色清明的,無論如何,他都得
首先得是一個出色的員警,然後……才能談得到別的。

  既然這個燙手也很誘人的果實,已經憑空掉下來了,他還沒有窩囊到不敢吃
的地步。無論如何,他手上的案子,背後是柯禹州書記,是中央紀委,那是通天
大案,是「政治正確」的,什麼地方勢力都要肅靜回避,得罪一些黑道上的人或
者河溪的地方勢力,那是說不得了。

  掃黑組的那幫王八蛋既然把皮球踢了過來,他可以「斟酌」一下,但是卻沒
有瞞報上級的道理。72小時之內,他都應該向何局長彙報,成立專案組也是題
中應有之意。但是,他是經偵中隊長,也是局裡的實權人物,他有「斟酌」的權
力和空間。他決定,在要72小時內,先查出來這個案子的根底,72小時之後
成立的專案組,自己理所當然還是行動副組長(名義上的組長,肯定是何局長親
自來擔任)……到時候,自己再來決定,這個案子要破到什麼程度。

  當然可以大破特破,一鏟到底;但是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掐斷所有的線索,
點到為止;更極端的情況下,他甚至會毫不介意的,去用這些籌碼和背後的勢力
交換合適的利益。

  破案,他是一把好手!局裡沒幾個人夠的上他。但是他從一開始就非常明白,
光會破案,是沒用的,會玩權力的遊戲,才能成大事。

  ……

  整整一個下午,薛複山都在電腦上調閱和這個案子相關的資料,一直到深夜,
小鄒帶隊已經整理完了隊裡已掌握的葛副局長在築基時的「風流」方面的細節資
料;而關於江渚碼頭的倉庫,小張已經去踩過點了,還和碼頭的工人,隔壁幾家
什麼攝影工作室套了話回來;這兩個下屬,辦事還算得力。

  幾個人又查閱了掃黃組這裡提供的關於河溪地區色情影片的一些歷史資料,
又檢索了江渚碼頭甲-6號倉庫的歷史歸屬和產權交割明細;一直到忙到天色都
蒙蒙亮了的時候,薛複山已經有了一些頭緒。但是還嫌不夠,他總覺得,自己還
應該可以找到點什麼線索……反正也睡不著了,他讓小鄒和小張去休息會兒,自
己決定,去「逛逛」110報警資料庫。

  這又是他私人的一個獨門秘訣。警局的110報警資料庫,其實是個垃圾桶,
光河溪市局的系統裡,就有幾百萬條資訊,裡面沒幾條是有價值的。但是,薛複
山有一個自己總結出來的小經驗,那就是:在亂如麻的日常資料資料中,永遠藏
著最有用的資訊。

  因為葛副局長的案子,他被臨時賦予了警局資料庫裡特別的許可權,可以通
過關鍵字檢索全市的資料,他也是某種說不清的第六感,無聊的,在110的報
警記錄中,用關鍵字胡亂的搜索著「色情」「強姦」「碼頭」「倉庫」等片語
……

  一百萬多條資訊,絕大多數都是亂七八糟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其中有一條已經標注為「處理結束」,等級是「G(普通市民諮詢)」的資訊吸
引了他的注意力。

  110系統中,報警等級一共是A-J十個等級。最高等級的A是「當下發
生的重大群體性緊急案件」,最低的J 是「無意義資訊」。按照警局的規定,
即使是報警者發過來的是毫無內容的雜音(往往是小孩子亂玩電話),也必須保
留30天,這就是J等級。J的上面,I是惡作劇無效資訊,H是無報警意義的
有內容資訊,G是不到報警線的普通市民諮詢……基本上,在警方的眼裡,其實
D以下都是垃圾信息。這種G級的資訊,最了不起,就是某些喜歡多事的市民,
把路邊的什麼亂闖紅燈、亂扔垃圾、行人拌嘴、流氓吵架,也當成了案件來報。

  薛複山之所以能搜索到這條資訊,是因為「江渚碼頭」四個字,但是和江渚
碼頭有關的資訊少說也有幾萬條,他之所以注意到,卻是另有原因的:

  「報案人:某某(系統是隱藏的),電話:XXXXXX(系統是隱藏的),
報案內容:某年某月某日,在江渚碼頭甲-7號倉庫,看到一名嫌疑人,報案人
認出來,是幾個月前在林蔭步道裡調戲女性的社會閒散人員。報案人提醒警方予
以關注……」

  這本來是一條徹底的垃圾資訊。調戲女性……其實壓根就不能算個案子,更
何況,是什麼嫌疑人在幾個月前調戲了女性,又在遠隔幾公里的另一個地方出現
……這簡直是市民的沒事找事。就算是個流氓,他也不可能24小時不間斷的調
戲女性吧?警方難道因為一個人調戲了一次女性,就要24小時監控他?

  如果說「江渚碼頭甲-7號」倉庫稍微和案子有那麼一點點關聯,吸引了一
下薛複山的第一注意力之外……那麼,底下的一小條備註,似乎觸動了他某個不
確切的回憶。

  「嫌疑人特徵:男性,身高,180左右,三十歲不到,有紋身,紋著一隻
蠍子……」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薛複山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是什麼時候呢?
在哪裡見過呢?

  還有……是誰,報的這個案子呢?這次,可真是一個「警民合作」的好市民
的無心舉報。

  以他的許可權,他可以點擊「回訪」按鈕,點擊後,相關的同事就會收到要
求,重新調閱這一條資訊,去重新聯絡這位舉報的熱情市民。如果他無視這一條
資訊,再過三個月,這條G級資訊也會被歸納為「歷史存檔」,其實就是徹底進
了垃圾站,歸入實際上永遠不會再有人翻閱的C國公安系統浩瀚龐雜的歷史垃圾
檔案中。

  是誰在舉報?舉報的這個流氓是誰?和江渚碼頭的淫窟案有關麼?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4-7 13:16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66)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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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4-7發表於SIS


                        第66回:安娜,拒絕

  「我們現階段不接待男性顧客,主要是為了做出一點小個性來凸顯品牌的特
點……」

  夜已經深了,X-Girl裡幾個堅持夜訓的客人也都已經陸陸續續的離開。
今天,X-Girl這一期的幾個比較玩得投入的學員,包括了後灣中心競技賽
事部的莫彬彬和她的幾個閨蜜,什麼「深V 三人組」,聚會去吃飯唱歌,也邀
請了身為俱樂部老闆的安娜,但是安娜卻忙不過來,藉故推脫了。這會兒,訓練
區變得靜悄悄的,安娜獨自一個人,在休息區一張小圓桌邊,對著對面坐著的笑
眯眯的石川躍,她有點小心翼翼的在解釋著自己的看法。

  石川躍是後灣中心的管理辦公室主任、後灣體育管理有限公司的副總,也是
自己同學李瞳的老闆,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應該安娜親自來恭謹接待的「領
導」。但是以安娜的小個性,之所以自己的態度難得的,這麼委婉、這麼耐心,
甚至有點唯恐石川躍不能理解她的苦衷,卻是因為這個「帥哥」石川躍一路過來,
實在給了自己太多的現實助力。

  平心而論,X-Girl從融資、場地、品牌建設到現在的運營維護,沒有
石川躍的全力支援,是根本不可能開展到今天這樣的規模的。

    自從8月開張以來,至少後灣體育中心附近方圓幾公里,不少寫字樓的女白
領,都知道了後灣開設了一個雖然不夠豪華,但是非常另類又有性格,又非常專
業,由網壇美女明星言文韻代言,省體育局下屬幾個中心都認可的女子專屬建設
俱樂部。而開張折扣也非常誘人,安娜在業內獨樹一幟的「3月內退卡,退費半
年」的口號也頗為大氣,年卡的銷售就非常火爆。當然,就健身行業的特點來說,
至少有80%的「年卡用戶」一年也不會出現超過3次,「3月內退卡,退費半
年」是具有一定的經營風險的。但是無論如何,安娜已經可以預見到自己的這個
X-Girl今年的發展將會很不錯,至少比自己原先預期的要順利很多。

    這裡面,實在是有很多現實問題,都托了石川躍的福和依靠了他的資源網路。

    不說李瞳,就說楊詩慧的男友言文坤都幫了不少忙,他都尊稱石川躍一口一
個「石哥」,就連言文韻,傳言都和石川躍關係曖昧。安娜自問,自己其實和石
川躍的私交關係還是比較遙遠的,石川躍如此真誠熱心的幫助自己創業,她其實
多少有點受寵若驚。

  所以,對於石川躍,她是有一份尊重,也有一份依賴,最起碼不能得罪了。
何況……從女孩子天生的外貌協會感性認識中來說,無論有多少關於石川躍「風
流」的傳言,至少……這位石主任確實挺帥的,不是麼?

  她遵循著自己早就有思想準備的「社會法則」,甚至有意無意的會在和石川
躍偶爾的相處中,稍微給一些甜蜜的微笑,溫柔的眼神,甚至用握手之類的機會
來一些肢體接觸……她絲毫沒有勾引石川躍的意思,她只是遵循著從網路上看來
的「女性創業指南」之類的文章指引,在尋找一種平衡。充分將女性的優勢嘗試
著去發揮出來罷了。

  即讓石川躍有一個「風流」的名聲,那麼自己當然要保護好自己,但是適當
的表示一些友好和尊重,甚至給一點點小旖旎和小親昵,也是可以的。

  前幾天,後灣中心的商務部經理吳振帆,居然來和她談「考慮一下開設男子
部」的時候,她先是一愣,旋即連想都沒想就回絕了。

    一則她的經營理念就是「純女子」是一個重要的品牌訴求,另外一方面,X
-Girl開張才半年都不到,無論是資金、教員、客戶都還在試點階段的不穩
定,現在就要談擴張?未免也太快了吧。但是,她之後也發現了,這不是吳振帆
信口說說的,無論是五環基金,還是國資委,作為投資方,負責和她聯絡介面的
投資經理,都向她表示過「跑馬圈地,迅速擴張」之類的思想。

    這些人肯定是和吳振帆通過口風的,至少也代表了投資方的利益訴求。五環
的那個經理,更是已經好幾次和她談起分店、B輪之類的概念了。

  所以,今天都到了晚上十點了,也不知道哪陣香風,把在19樓辦公的後灣
中心管理事務辦公室主任石川躍吹下來,似乎是過來隨便看看,安娜就特地來熱
情的「接待」了一下,想跟石川躍好好解釋一下自己的想法……也算是徵求一下
石川躍的意見,也算是表達一下自己拒絕吳振帆必要的「歉意」。

  但是沒想到的是,聽自己小心翼翼的說完,石川躍卻搖搖頭笑著說:「安娜,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或者是小吳沒有表達清楚。」

  「嗯?」

  「X-Girl要怎麼經營,當然是你的意見為主。創業者怎麼想最重要,
連資本方的意見你都僅做參考就可以了。何況我們只是場地方,怎麼會干涉?是
我們……恩,或者說,是我私人,想牽個線搭個橋……邀請你擔任一個私人的男
子拳擊的教練課程。可能小吳誤會了,或者沒說清楚,搞成要你以X-Girl
的名義開設男子班了!!」

  「私人?男子拳擊?專業的?」安娜倒是愣了,這未免和她原先忐忑躊躇的
事離題萬裡。就算她曾經是省隊的拳擊運動員,以她的成績,又沒有受過教練方
面的培訓,擔任專業的拳擊教練,其實還差著好大一截。

  「哦,倒也談不上專業的。」石川躍看出來她的困惑,笑得很溫柔:「其實
挺簡單的……我一直在籌畫,將整個後灣全面市場化。南樓是培訓中心,北樓則
希望走一些高端的體育會所路線。其中有一個專案,也是培訓。不過是一對一的
私人訓練基地。屬於專業和半專業之間……一些非專業的……恩……成功人士,
其實希望能夠在運動鍛煉上得到比較專業的訓練,但是也到不了職業比賽那個水
准。在華爾街,這種私人高端專業體育教練,是很流行的。我們也想做一些這方
面嘗試,其實我們競賽部的同事已經在做計畫了……但是事關重大,國有企業麼,
你也知道,凡事都要層層報批,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所以我希望能夠先從私
人的社交網路出發,積累一些案例,做一些成功的嘗試性的小課程。」

  「……」

  「我一直在關注你這裡發展。所以就是請你私人,來接一單一對一培訓。」

  「具體是怎麼樣的呢?」挺石川躍說的挺認真,安娜也有些心動……但是她
並沒有完全聽懂石川躍的意思,又感覺到有些不確定的危險感。石川躍說的很冠
冕堂皇,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字裡行間都有些曖昧的感覺。私人教練?一對一?
女教練培訓男學生?培訓誰?在哪裡培訓?高端會所?成功人士?會不會有些不
可告人的背後含義在裡面呢?

  「只是試點,其實也是巧合。有一位年輕的機關工作者,也是體育愛好者,
算是比較專業的健身愛好者了,他的家庭條件也比較好。他最近一直在訓練上肢
力量,不太得法。有一次和我聊起,什麼樣的訓練最能夠有效的結合有氧和力量,
又比較有趣一些不要太沉悶。我就想到了拳擊,想到了你……當然,沒有征得你
的同意,所以我還沒有和他確認。地點可以就在你們俱樂部內……如果你介意這
裡出現一位男性的話,也可以去北樓,或者去他家裡,……北樓的很多樓層都在
逐漸裝修過程中,我們可以找一個簡單的更加私密的場地……比如,一週三次,
每次1 個小時……費用方面,暫時由我們後灣出……你只管開價,不用客氣。」

  「……」安娜沉吟不語,如果僅僅是按照石川躍口中所說的,她願意幫忙,
也願意嘗試,高端VIP的私教她也考慮過。但是……結合了河溪官面上對於石
川躍的「風流」傳言,聽到「年輕的機關工作者」、「費用由後灣出」甚至「去
他家裡」……讓她覺得有點毛毛的。

  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性賄賂拉皮條」的委婉說法吧?她實在忍不住有點不安
的想。臉蛋也不自然的有點紅了起來。但是總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問,才是合適
的措辭、口吻。

  石川躍卻好像真能看透自己的心事一樣,溫和的笑笑,說:「安娜……首先,
這事一點都不複雜,完全符合你的興趣和X-Girl的發展。對X-Girl
來說,也是一種拓展的前期準備,課程的錢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可
有通過這樣的課程,擴大一下自己的社交圈,嘗試一下不同的業務範疇。你既然
走上了經商這條道路,就必須要明白……其實……創業,和做專業運動員一樣,
是一條不歸路。」

  安娜警覺的抬起頭來,看著石川躍,有點「請解釋一下」的意思。

  「你離開省搏擊中心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吧……你自己回憶一下,創業,是一
條什麼樣的路……」

  「……」

  「你已經可以算是幸運兒。如果不是言文韻的名氣和關係,如果不是你本來
就是體育系統出生的……你自己想想,要經商,要創業,要融資,要租賃……有
那麼容易麼?」

  「……」

  「其實創業和職業體育一樣,是一條不歸路。人們總容易看到運動員登上領
獎台時候的光榮,有幾個真的能體會背後的艱辛……至於那些被淘汰的,就沒人
關心了……商場和體壇一樣,是一個大染缸,要陽春白雪,要一塵不染,就不要
來走這條路。」

  「……」

  「我不想說的太浪漫了。說實話,以『試點』的名義,後灣來買單,幹部來
接受培訓,確實有一點隱性的討好領導的意思……另一方面,我也確實看中了女
子教練,男子學員中隱含的某種曖昧因素……但是和你做X-Girl一樣,不
涉淫穢。你專攻女子健身,其實你也是明白了,女性健康的美麗誘惑,對麼?你
盡可以放心,我們談的只是這種培訓中『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異性相吸的曖
昧因素,其他方面不會涉及。你的人身安全,更是絕對有保障的……對方只是個
普通的機關領導,又不是什麼黑社會。而且你是老師,他是學生,當然是老老實
實的練拳擊,訓練內容、過程、時間節點都由你來決定……不需要考慮任何別的
東西……你們搏擊中心,也有的是男教練,女學員的吧。這點身體接觸都有抗性
……那不成封建社會了?」

  「石主任……我……」

  「怎麼忽然這麼客氣……還是叫我小石或者川躍就可以。」

  「嗯……川躍……呵呵,這麼叫有點怪怪的……我能問一下,是什麼樣的機
關學員,需要我去培訓?」

  「哦,你還見過一面,他姓裘,是河溪市國資委資產審計處的處長……你放
心,裘嵩我以前就認識,這個人嘻嘻哈哈的,其實為人很正派,除了是官員的身
份之外,他其實也是英國倫敦商學院的管理學碩士……你們的那個學員,我們競
賽部的那個小莫,還叫他一聲師兄呢。他是真心喜歡體育運動,這次也是努力要
想練一練力量,但是又怕無氧訓練太單調……純粹是個人愛好,你就當是朋友幫
忙。再說句市儈點的,如果你有本事讓裘嵩認為你是他的『朋友』……對你,對
X-Girl都會有很多好處的。」

  「……」

  「其實你不用想那麼多,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無論男人在什麼樣的環境
在和你接觸,有一些好感是自然的。何況……你是個運動員。我一直相信,體育
和性,密不可分。從古希臘時代開始,體育運動,就是為了顯示最完美的適合繁
殖的男女身體特點……」

  安娜覺得有點坐立不安,聽石川躍說的倒也挺坦誠的,倒顯得自己有點小人
了。但是她今天隱隱覺得,石川躍那種和藹紳士的背後,似乎有些高高在上的壓
迫感,就像一個散發著香甜氣味的黑洞,在吸引著自己跳下去,但是一旦跳下去,
卻再也無法回頭的感覺。而且這個話題,讓她有點不愉快,聽上去很「坦誠」,
取悅領導,男女曖昧,一切都是生意……,但是總讓她有一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她聽著石川躍似乎還想繼續發表他的「觀點」,忍不住打斷了他:

  「恩……川躍,不,石主任……我能說一下我的想法麼?」

  「……當然……」

  「石主任……對於我辦這個項目,您一直都很幫忙,我是很感激的。我對於
開設高端一些的私密課程,也沒什麼抗性。如果有什麼地方可以效力幫忙的,我
也一定努力去做。」

  「聽你的口氣,是有個……『但是』?」石川躍似乎有愣了。

  安娜無辜的一笑:「好吧,但是……我想您還是誤解了我開設X-Girl
專一針對女性市場的用意。我承認,純粹的女子健身訓練,無論是畫面上,還是
實際質感上,都非常的『性感』,無論是對於女性身體美,還是健康美,或者其
中可能帶來的性暗示,都是有的……就像您說的,從古希臘開始,體育運動,就
和性、繁殖密不可分麼……」

  「……」

  「但是……我認為,一切源於性本能,和一切都要直接關聯到性本能……就
有點矯枉過正的意思了。我倒不是封建,不過我創辦X-Girl確實無意開拓
男性市場。現在不會,將來應該也不會……難道,除了誘惑男人,女人就不可以
漂漂亮亮的?除了吸引男人,女人就不可以健健康康的?女人的身體只有誘惑男
人一個作用?我們希望我們性感,我們也希望我們強大,也許其中一部分的原因
真的是因為男人,但也只是一部分,如果我失去了這種堅持,那麼X-Girl
就會失去項目的靈魂,和市面上普通的健身項目不會有區別的。競爭那麼激烈,
我們是生存不下去的……」

  事實上,以前,她也只是隱隱約約的想過這些話題,今天似乎是乘這個機會,
自己一邊說,一邊思路也更加清晰了起來:「每一個專案,都會說自己追求健康
啊、活潑啊、向上啊、時尚啊,這些正面的觀點。但是如果項目只能提出『我們
要什麼』,而缺乏『我們不要什麼』,項目就會變得更加泛泛的缺乏尖銳的訴求
……我知道聽上去有點偏激,但是我希望X-Girl可以有那種感覺『我們不
需要男人』……嘻嘻……石主任……很抱歉,高端培訓我沒問題,私人培訓我也
沒問題,需要取悅一下領導也可以……但是您看,能不能換成一個女性領導呢?
女性拳擊……我一向覺得更美,更棒,更強……」

  她有點小激動,也有點小調皮,說到最後幾句,居然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希
望把這次對石川躍的Say No的氛圍壓縮到比較活潑的感覺中。

  她是想用這些俏皮的小女孩的動作,來稍微撒撒嬌,緩和一下自己痛快的陳
述之後的心裡的小小不安。

  果然,面前的石川躍似乎有點發愣。即使安娜和這個年輕有為、彬彬有禮的
石川躍也不能算多熟悉,也知道他是省局系統下如今的大紅人,也能看出來他滔
滔不絕的「勸解詞」被自己一路打回去,有點窘迫,有點愣神……甚至有點小小
的惱羞成怒的意思。安娜有些不安,但是也有些小得意……

  她知道言文坤、李瞳、吳振帆、莫彬彬這些人,對石川躍是多麼的崇拜和尊
重。哪怕石川躍平時隨口的一句兩句,他們都要反復揣摩從中分析得失利弊。而
自己,居然可以用一番有點狡辯的小理論,駁的石川躍啞口無言。有那麼一瞬間,
她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是X-Girl起步階段的成功,給了自己
某種自信麼?似乎自己已經和另一個世界的某些人平起平坐討論問題了。而不是
對他們言聽計從,像聽取報告文學一樣仰視他們,從他們的言談舉止中去取得什
麼靈感。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成熟,越來越幹練,越來越能信口開河了……她已經不再
是那個有點玩世不恭又整天無所事是的拳擊隊候補隊員了。她當然不能和言文韻、
許紗紗、江子晏這些站在了河西體壇頂峰的選手相比,但是在另一個領域,在更
加冷酷的現實世界和市場環境中,自己是不是已經領先這些人好幾個身位了呢。

  想起許紗紗,那個挺討人喜歡的小美人魚,安娜也忍不住有點走神……就在
剛剛結束不久的全運會上,許紗紗獲得了一金一銀一銅的成績,但是安娜從熟人
這裡聽到的是另一個八卦,據說,全運會期間有國際泳聯的官員妄圖調戲許紗紗
被拒絕了。唉……這條小美人魚,現在也不知道有多少追求者,自己大半年前,
在林蔭步道上看到她和緋聞男友江子晏在被幾個流氓欺負,還去搭救過,可是許
紗紗又不讓自己報警,後來,自己在拍攝X-Girl的開業寫真時,在江渚碼
頭看見了那個調戲許紗紗的流氓,一氣之下還是報了警,卻隱去了許紗紗的名字,
只說是看見有人調戲女孩,雖然明知道這種事情員警未必會當回事,但是給那些
不知死活的流氓添添堵也是好的。想起來,就連幾個月報這種無聊警的自己,都
太幼稚了。現在,自己真是成熟多了。

  哦……走神了……

  石川躍是不適合得罪的。所以她才吐吐舌頭、賣賣萌,話也沒徹底說死。

  果然,石川躍似乎被自己說的有點不知道如何張嘴,好像眼神裡閃過了某種
陰冷,臉有點不自然的表情和通紅,好半天,才似乎勉強笑著是在找些話:「拳
擊運動,畢竟偏力量和速度……還是男性比較適合。」

  安娜咯咯一笑,她也聽出來這已經不是成熟的對答,石川躍似乎被自己的
「拒絕」有點震住了,這句反駁不過是順口答音,她雖然剛才發表了一通「X-
Girl的堅持」的演講,但是也沒有莫名其妙得罪石川躍的意思,正好順坡趕
話賣個萌。

  「拳擊更適合男性?……嘻嘻……那你要不要和我打一場?」

  「和你……打一場?打什麼?」

  「拳擊啊……這裡只有250 克通碼的全包形拳擊手套,只計有效擊中,
不會傷人的。你要是能贏我,我就答應你,去培訓那個什麼處長。嘻嘻,我能贏,
你就替我找個女幹部來試點……」

  她也知道這話有點「放肆」,有點「撒嬌」,甚至有點嬌蠻的意思了。她其
實並不在乎石川躍是否同意,她只是隱隱有些得意之後的不安,不希望因為剛才
一番話,和石川躍疏遠了,才使用這種方法來拉近一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石川躍似乎又被自己逗笑了,他笑了,……依舊那麼紳士,那麼溫柔,甚至
好像帶上了一種尊重和欣賞。安娜也稍稍放了心,剛要說句「我也是開玩笑的,
石主任別介意啊……」,還沒來得及出口。

  卻聽石川躍已經開口了,說:「OK,可以,反正我也下班了。我們玩一場。」


                               【未完待續】
作者: ptc188    時間: 2017-4-11 09:21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67回:石川躍,搏擊場
  

              
  最後一個值班員工也已經離開了X-Girl,大廳裏的照明都已經熄滅;卻在健
身訓練區中乳膠拳擊台的位置,留了孤獨的一盞頂燈。

  石川躍當然不會有什麽專業的拳擊服。他換上了一件灰色的T 恤,一條七分
沙灘褲,一雙羽毛球鞋聊以充數,這是他留在辦公室裏,偶爾鍛煉一下時候用的
運動服。隻有當他在手腕上,紮上了特大号簡易松緊搭扣的黑色拳擊套後,才能
清晰的顯示出此刻的主題:拳擊。

  他碰了碰拳套,心裏打着不可告人的主意,有點勉強的微笑着,看着拳擊台
對面,也同樣去換過了衣服,微笑着,卻是認真的,站在他對面,輕輕做着小碎
步跳躍的熱身動作的安娜。

  其實算起來,雖然安娜是拳擊運動員出身,還開着一個健身俱樂部,但是因
爲她已經退役了,也不太負責教練工作;石川躍每次見到她,都是談工作、談場
地、談投資。他印象中的安娜,永遠隻是一身休閑裝,爲了表示尊重和禮貌,還
要穿個帶領子的衣服以示鄭重……當然,他也不覺得安娜的時尚品味有多麽出衆,
值得他去關注或者贊賞。但是今天,站在拳擊台上的安娜,卻似乎完全變成了另
外一個人。

  此刻的安娜,紮起了她的頭發,用一根皮筋束出了一個小巧的馬尾。她的上
身,是一件灰色高領的半截小背心。修身的面料,溫潤的色澤,雖然這種設計下,
高領将整個脖領和胸口的春光都嚴嚴實實的遮了起來;但其實,這是一種「裸露」
和「遮擋」的刻意對比;和領口的羞澀、遮掩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徹底的暴露在
背心之外,女性圓潤的肩膀,和胸乳下腰肢上清晰的馬甲線,反而會起到一種收
攏視線、聚焦性感的效果。何況,你又怎麽能拒絕那種修身材料包裹下的兩座美
豔高聳的乳球,那種圓潤、挺拔、飽滿,充滿了活力。這種小背心其實就是文胸
設計,内裏也有罩杯襯墊,但是襯墊隻是爲了塑形,很纖薄,你隐隐約約能夠在
灰色的吸汗面料下,看到兩顆若隐若現的凸起……可以充分的體現這個女孩身材
有料和性感逼人。而她的下身,是一條亞光黑色的修身彈力七分褲,這種塑身褲
面料非常纖薄透氣,将兩條美美的大長腿包裹得秀挺細緊;因爲配合上身的半截
背心,黑色的布料細緻的包裹下,最醒目的,就是那一方美豔的香臀了;圓圓的,
鼓鼓的,挺挺的,因爲是臨時換穿,估計安娜都來不及準備無痕的内衣,都可以
看見她内褲的紋繡邊緣,在那纖薄的塑身褲下,在大腿和臀胯的交界處,勒出的
小凸痕來,讓人忍不住去遐想她私密處的旖旎風光。安娜的肌膚并不白,是一種
帶着一點點金黃的顔色;如果在平時穿着休閑裝,也許會略顯得有些土氣,但是
此刻,她的肩膀、她的肚腹、她的胳膊、她的腳踝,她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非
但沒有因爲這幾分黝黑而顯得失色,反而更加撩人。她渾身上下,都洋溢着健康,
透射着活力,彌漫着香甜的氣味,閃耀着濃郁的誘惑。

  而她的手腕上,也已經套上了,是和石川躍手腕上的同款的碩大的拳擊套,
不過顔色卻是火紅色。

  顯然,安娜也沒有帶什麽專業的拳擊服到俱樂部裏來,一切都是隻是一時興
起的一次友誼賽。但是此刻,石川躍卻有些慶幸。因爲安娜的這一身行頭,這一
身說拳擊不像拳擊,說健身不像健身,說休閑不像休閑,稍微有點不搭配的穿着
下,居然煥發了一種讓人瞠目結舌的誘惑力……也許,是運動帶來的風尚;也許,
是是那種緊身塑身的效果帶來的視覺沖擊力;也許,是少有的瞬間,讓這個女孩
有機會顯示自己身體上最驕傲的那些部位……總之,對面的女孩可能并沒有意識
到,或者隻是意識到了一部分。

  此刻的她……美得驚人!

  而且此刻的她……已經讓石川躍有一些欲火中燒了!

  是欲火中燒?還是怒火中燒?石川躍也覺得有點分不太清楚。

  他并沒有想到,安娜會委婉的再次拒絕自己。他本來是非常輕視這個女孩的。

  在他原本的認知中,「X-Girl」這個女子健身俱樂部,根本就是自己一手扶
植起來的。通過吳振帆來通知安娜,要擴充男子班,主要還是基于後灣的利益考
慮,但是對「X-Girl」也談不上壞事;誰知安娜竟然那麽有個性,當場就拒絕了。
即使如此,他也沒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今天晚上,自己過來,隻是随便做個鋪
墊,找個台階下,給安娜另外安排一份體面的「私教工作」去見見裘嵩。在他的
想象中,已經拒絕了自己一次的安娜,作爲自己一手扶植的小創業團隊的新人,
是不可能再會有Say No的勇氣。安娜雖然也有幾分姿色,但是畢竟不是名聲在外
的言文韻,或者許紗紗……在石川躍眼裏,過去的安娜,隻是一個不得志的三流
運動員,今天的安娜,不過是仰人鼻息、無足輕重的一線創業者……以他的世界
觀來說,這樣的女孩子,無論性格多麽倔強,多麽有主見,都隻能接受社會的現
實,随波逐流,屈服于權力世界的法則。安娜已經是幸運的不可思議了,能夠憑
借着「室友的男朋友的妹妹」這種拐彎關系搭上言文韻的便車,又充分利用了高
中同學李瞳的關系,像她這樣的「三級跳」式的創業,能夠和自己,或者和其他
擁有更多權力、更多資源的利益方,進行一些利益交換,她應該誠惶誠恐的慶幸
自己有這份幸運才對。

  但是利益交換,這個無足輕重的女拳手,又有什麽籌碼可以來交換?當然隻
有身體!

  甚至在石川躍的某種側面的狂野世界觀看來……安娜受到了自己這麽多的
「照顧」,早就應該主動匍匐到自己的膝下來,獻身給自己操玩才對。這個世界
的法則本來就是這樣的,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出來玩「創業」,難道沒有陪人睡覺
給人奸玩的内心覺悟?這個世界上又哪裏有什麽免費的午餐?

  但是,安娜居然會Say No?!

  要她去接近一下裘嵩,找個什麽「私人拳擊訓練」的借口,也算比較冠冕堂
皇;順便讨好一下這位河溪國資委的年輕幹部……又不是強奸她,拿了一堆裸照
和欠條,逼迫她去陪裘嵩睡覺!這種看上去還挺浪漫的「好事」,換了河溪城任
何一個女性健身私教,都會覺得是祖上積德,簡直如同彩票中獎一樣的幸運。要
不是石川躍牽線搭橋,真以爲什麽女人都有資格接近裘嵩麽?!即使不考慮後灣
的立場,對于任何一個普通的創業者來說,這都是不可想象的接觸河溪市委下實
權人物的大好機會。

  人在江湖走,還能跑得開官路?何況自己都暗示了不會有強迫性交易,又會
給錢……她隻是個三流運動員,即使有幾分姿色,又不是什麽電影明星,又不是
什麽冠軍運動員,哪成想有這份好事?

  安娜居然會Say No?!

  當然,石川躍是不自覺的忽略了自己在這件事情中的暧昧态度,也忽略了自
己最近的煩躁心情。

  他早在當年沒出國時,在首都就認得裘嵩。那時候的裘嵩,還是一個不知道
什麽部門的小秘書,不過和自己的首都纨绔子弟圈,有一些拐彎的關系罷了;和
石川躍談不上朋友,但是裘嵩性格活躍好動,也算有幾分小交情。時移勢遷,今
天的自己,和裘嵩這種人,居然又有了業務上的往來,雖然談不上什麽深交,大
家也都心照不宣的不提當年的事,但是互相稍微「照應」一下是有必要的。比如,
他發現那天裘嵩和自己的下屬,那個叫莫彬彬的海歸研究生女孩開玩笑說是「師
兄師妹」,就立刻暗示莫彬彬,可以「和裘處多探讨一下項目」,還立馬升了莫
彬彬擔任競賽部的部門經理……至于安娜,那天裘嵩來後灣視察,就隐約表達過,
對安娜「印象很好,很熱情的女孩子」。

  在石川躍的世界觀裏,這根本就是安娜的機會……他從中撮合一下,安娜和
裘嵩之間,最終隻是保持了純潔的教練和學員的關系也好,有了暧昧的往來也好,
甚至就是被裘嵩強行奸污了也好……裘嵩又不是黑社會,他都會「買單的」。有
這份買單,安娜的所得,應該遠遠大于所失。而他石川躍,作爲知道一些來往所
以的中間方,至少也會賣了對方一個人情。甚至安慰一下自己的道德良心,往浪
漫的公主夢話裏想,以裘嵩的條件,萬一真的促成了一對可以長期處處的婚外情
人……完全是一個三赢的局面麽。

  安娜居然會Say No?!

  當然……在石川躍看來,這隻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如果裘嵩真的有需要,
他有的是辦法可以脅迫安娜一定要就範,他甚至可以爲裘處長準備一出「大戲」。
但是他不願意那麽做,他不希望裘嵩誤會自己在晚晴集團全面收購後灣事件中立
場。

  這件事情,他其實是有些尴尬,甚至有些無奈和窘迫的。

  後灣的投資,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賬面告罄不說,連石川躍能夠動用
的資金關系,都已經捉襟見肘了。夏婉晴卻遲遲不肯按照最初的兩人約定,動手
支援。石川躍也知道,自己被夏婉晴耍了。但是他沒有怨恨夏婉晴,他也沒有後
悔……在他看來,這就是他籌碼不足,所必須承受的風險和壓力。技不如人,資
源也不如人,那麽被人當成棋子來下是很正常的,怨天尤人隻是小孩子脾氣而已。

  夏婉晴的意思其實已經昭然若揭:注資,她一點沒興趣,她夏婉晴憑什麽要
來爲一堆爛到骨頭裏的國有資産買單。她從一開始,就是布下了陷阱,好讓石川
躍接盤後灣;而接盤的目的,不是爲了石川躍的利益,而是爲了由晚晴集團全面
收購控股後灣。

  石川躍知道自己被夏婉晴擺了一道。但是事到如今,他也隻能順着夏婉晴的
意思走下去。現在這個時候,退步已經遲了,裝糊塗也隻能走下去……難道要告
訴整個河西體育圈,他無力收拾後灣的場面,一切都隻是自己被資本利用了?就
算有人會同情他,從此以後,「無能」、「幼稚」這樣的考語會伴随他很久。

  收購就收購,擺爛就擺爛……後灣又不是我石川躍的,後灣甚至都不是體育
局的。本來國有資産麽,誰想啃就看誰的本事了……他隻能這麽安慰自己,在夏
婉晴的局中,繼續無奈的落子……

  前兩天,晚晴集團已經正式向河溪市委、河溪市國資委提交了「注資後灣體
育文化管理有限公司」的計劃書,雖然風傳被擱置了,市委同意了注資,但是要
求競标。但是,在石川躍看來,那隻是施副市長替河溪市委出面做的一個姿态而
已。競标而已麽……随便找一個陪跑的象征一下不就完了。當然,更可能的,這
隻是市委或者國資委在「要點好處」的意思。

  他也替晚晴想到過,裘嵩就是一個很好的橋梁和資源方。裘嵩是國資委的資
産審計處處長,而且又是年輕新貴。對于河西省體育局來說,後灣固然是天大的
資産了,但是對于重權在握的河溪市國資委來說,畢竟隻是河溪那麽多國有資産
中的一部分而已……隻有名義得當,各方利益都照顧好,有裘嵩做主,或者通過
裘嵩在河溪市國資委錢書記這裏疏通,後灣的「低價轉讓」就不是問題,甚至能
被包裝成一次民營資本拯救體育項目的公益事業。

  但是,他又不甘心!具體怎麽收購,怎麽作殼,怎麽玩資本遊戲,收買誰,
用什麽來收買,那是夏婉晴的事,是她的舞台,是她的搏擊場。他已經被夏婉晴
擺了一道了,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連新東家是誰都不知道,憑什麽要替夏
婉晴買這份單!?

  而且,從這件事情中,折射出來的一個現實更讓他憤怒和窘迫,那就是:原
來在夏婉晴心目中,從來都沒把自己當回事!在夏婉晴的心目中,自己依舊是那
個京城纨绔,愣事不懂,可以随意的玩弄在股掌之上,根本沒有資格登上權力的
搏擊台!她壓根沒想到過自己的感受,或者自己可能的反彈。

  所以,盡管裘嵩是言文韻的「粉絲」,也好幾次表達了想一親芳澤的意願,
但是他卻對程繡蘭的暗示「可以讓小言見見市面」視若無睹。他不是舍不得言文
韻,但是他也需要告訴程繡蘭和晚晴:自己不是别人可以肆意撥弄的傀儡,自己
的一切,也需要用籌碼來「購買」。他甚至故意暗示許紗紗,拒絕了夏婉晴替許
紗紗安排的「陪Baldwin 先生聊聊」的安排。這本來是符合三方利益的一次安排,
即使對于許紗紗自己來說,明年的奧運,也需要認識一些國際泳聯的高官做一些
鋪墊。但是他依舊要把夏婉晴的安排攪黃了。反正今天的許紗紗,是已經被他征
服會按照他的意願去辦事,他即使是出于惡作劇一樣的報複心理,也要警告一下
夏婉晴:

  我是石川躍,我在這裏!這個權力的搏擊場上,也有我的一份!

  但是安排安娜和裘嵩「娛樂」一下,那是不同的。那畢竟隻是雞毛蒜皮的小
事。

  安娜隻是一個沒名氣的小女生,退役運動員,三線拳擊手。既然裘嵩表達了
「印象很好」……那麽,爲裘嵩安排一個他有一些好感的姑娘,過去給他做點
「私人培訓」。既不違反原則,各方也根本沒損失,就連安娜,石川躍都覺得而
是受益方。他本來隻是一招閑棋,随便下下罷了,也可以順便,用這種操縱女孩
子身體和命運的遊戲中的成就感,安慰一下自己最近有點受傷的心靈。

  安娜居然會Say No?!

  當然,安娜是否同意,對于已經圖窮見匕的後灣「私有化」大戲來說,隻是
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但是依舊,石川躍卻覺得有點憤怒……因爲安娜的Say No
不僅僅是拒絕,而是将他準備好的一系列說服台詞整的七零八落。自從來到後灣,
不比在省局,他已經習慣了一方諸侯說一不二的風格,這樣的拒絕,讓他多少有
點窘迫和尴尬。他已經習慣了,自己一番看似很真誠的言論,總能将各種說服對
象說的啞口無言,被自己牽着鼻子走;居然會在這個小姑娘身上吃了憋?

  他也覺得有點欣賞……他甚至覺得自己要重新評價對面的這個女孩……但是
窘迫和惱羞,依舊是他的情緒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也許從某種意義上,安娜的拒
絕,是在嘲笑他那一套「一切都是交易,一切都可以交易」的社會法則。甚至從
某種角度來說,安娜根本就沒意識到這種法則……這種清高自我的感覺,讓石川
躍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想跟裘嵩睡?難道是想跟我睡?!他隻能惡狠狠的在内心深處咆哮。盡管
表面上,他依舊是在紳士的微笑。

  「來吧!!!Round One !」安娜依舊笑得那麽灑脫。也許在她的眼裏,真
的将自己當成了年輕富有活力,可以交朋友,可以平等相對,可以玩玩遊戲和個
性的基層小幹部吧。

  難道,她覺得自己也有資格下這個搏擊場來玩玩?

  「來吧!!!」健身俱樂部裏的拳套,是比比賽用拳套還要巨大的一種,戴
在手上其實有點可愛的卡通味。而且因爲巨大,所以擊打的力度會大大下降,主
要還是爲了安全,但是對于手臂的肌肉訓練和上肢力量訓練來說也是一種幫助。
基本上,健身房裏的「拳擊」,其實大部分都是單練或者沙包,其實是給一種借
助白領階層壓力大、需要發洩的沖動,來進行有氧訓練罷了。不過因爲安娜畢竟
是專業拳手出身,所以X-Girl對于步伐、拳法、擺動、尤其是上肢力量和協調性,
确實比外面的充數的健身拳擊教練要專業多了。這也是石川躍想找安娜幫忙的原
因之一。

  當然,在石川躍看來,拳擊專業運動員,和「打拳」又是另一回事。石川躍
自負一直都很注意鍛煉,他自小在田徑隊集訓,一百米、三級跳、鉛球的成績也
不錯,後來雖然沒有走上專業運動員的道路,但是接觸訓練過很多體育項目,又
自信男女有别,無論是速度、力量、爆發力,他都認爲自己還是有一些優勢的。
他甚至都在想,出于男女對戰的基本風度,自己是否應該緩一緩再發力。難道真
的認認真真的和一個小姑娘「打拳」?

  但是當兩個人碰了碰拳擊套,開始身形交錯,幾乎隻用了一分鍾的時間,石
川躍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專業和業餘的差距,足以彌補男女的性别差距。戴
上拳套的安娜,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她不再是那個咬牙堅持、懵懵懂懂、
被資本方推來擠去、對于身邊發生的一切有點應接不暇的創業新人。她雖然比不
上國内的一線運動員,但是依舊,十年訓練的痕迹,在她嬌美的軀幹上,通過拳
擊,閃耀出了炫目的光芒。她的身形閃動,如同一條靈活的小閃電,帶着火紅色
的殘影,在石川躍的左側、右側、側向變換着身形。她的上肢自然而靈活的擺動,
石川躍的幾次試探刺拳,都仿佛完全打歪了……而實際上石川躍卻看的清楚,是
自己的出拳那一刻,她就能用上肢的擺動,來将整個身體側過去……石川躍到底
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一時根本不知道該怎麽預判這種躲閃的技巧。而另一方面,
安娜的兩個火紅色的拳套,卻跟兩團魔法火球一樣,明明是左臂收攏,右拳進行
着刺探,卻會忽然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猛的變換攻守的節奏,從左拳發起突然的
襲擊……

  當然,正如安娜說的,其實這些拳套都是經過處理的加大号拳套,而且做了
蓬松處理,與其說是拳套,倒不如說是一種負重訓練的器械,即使打在身上,也
跟枕頭拍在身上一樣并不會覺得疼痛。但是十幾個身形交錯下來,石川躍的臉上、
胸上、手臂、甚至背心,都被安娜照了好幾下,而自己隻不過在間歇的過程中,
在安娜的耳邊擦了兩下罷了。就算安娜讓讓自己,這種「擦過」也算得分,自己
的有效擊打點數,也差的太遠了。

  「啪」又是一次交錯的試探,好不容易自己開始找到一些節奏,安娜的左側
擺拳被自己的右臂稍稍阻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稍稍向前傾,幾乎是憑借着運動
神經反應的本能,自己的左拳迅速的點刺,安娜也可能失去了一些重心,來不及
反應回拳防守……自己的拳頭還是稍稍擊中了安娜的胸膛。

  是胸膛,雖然隔着厚厚的拳套,雖然其實并沒有觸感上的感覺,但是這就是
男女肢體接觸深處的本能,石川躍能感覺到自己的拳頭是擊打到了安娜的乳房上。
如果拳套也有感覺,一定會被那種綿綿的酥軟所震撼。

  石川躍玩過很多女人,撫摸淫弄女孩子的乳房更不算什麽……但是此刻,他
絕對沒有吃安娜豆腐的意思,他真的隻是在努力的嘗試着擊中安娜,卻是一次
「意外」碰到了她的酥胸。他居然像個純情的大男生一樣,有一種很青澀的不好
意思的羞澀感,居然如同避開什麽似的,猛的将手腕慌亂的劃開。而安娜的臉
……也明顯绯紅了。

  兩個人碰了碰拳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各自退了半步,又開始了攻防。

  不過這樣的貼身的競技性運動,不一會兒,石川躍的汗水就已經從毛孔中滲
透出來,擡眼看看安娜也是一樣。她的發際線上全是晶瑩的汗珠,不過氣息卻是
很平和,跳動的小碎步也沒有任何淩亂的征兆。倒是那件灰色的高領背心上,汗
水映出一個淺淺的「Y 」字來,即使不是如此,經過剛才無意的觸碰,石川躍也
忍不住将視線,投向了安娜的胸乳和赤裸的小腹。

  安娜的胸并不大,至少比起言文韻那樣的美乳來說,算是不顯山露水的,目
測也許隻有B 罩杯,但是配合她小腹上帶着金黃色的肌膚,卻顯得非常性感,連
石川躍都産生了一種濃重莫名的好奇:她的胸,會不會和她身上其他的膚色一樣
的,帶有一些小麥色呢?那麽她的乳頭呢?那麽她的更加禁忌更加私密的部位呢?
此刻,在小碎步墊步跳躍的她,如同一個精靈,即使那件小背心再怎麽緊貼,兩
座有點小巧的美峰也會自然的在那裏跳動。人體的跳動頻率,和脂肪的跳動頻率
因爲密度的不同而有一些起伏……這仿佛是一幕美景,你可以看到一種神秘而健
康、熱情而妖娆的舞蹈。

  石川躍覺得腦子有點嗡嗡的……适才的壓抑和不快還在,甚至因爲拳台上的
「失利」變得更加強烈起來。但是另一方面,他卻承認,自己有一種原始的沖動,
哪怕是爲了安慰自己的自尊心,或者僅僅是被這美豔的女拳手的姿态所吸引,或
者僅僅是一種摧毀美好的東西的惡趣味,一種濃烈的欲望在心頭越來越盛。

  「啪」「啪」,逐漸熟悉了拳擊節奏的川躍,在安娜也有一些刻意相讓的意
思下,兩個人的拳套越來越多的接觸,這種拳套碰拳套的基礎動作,其實才是健
身房拳擊中最常見的鍛煉方式。石川躍畢竟是男性,每一次出拳的力度其實是遠
遠高于安娜的,這方面也給安娜造成了一定的困擾,而另一方面,其實他也看到,
安娜也逐漸刻意的收回了右拳,轉向了防守……這點小動作,石川躍還是能看出
來的。

  是要讓讓我麽?是要讨好我麽?

  其實以石川躍的體能和運動素養,這會兒的運動量還不足以讓他感覺到疲憊,
但是拳擊的特點,和其他比較勻速的運動相比,節奏變化特别快。在呼吸的調整
上,川躍确實缺乏這方面的經驗和鍛煉,再幾個回合交錯,有點氣喘籲籲的意思
了,加上汗液出了不少,看上去真有點筋疲力盡的樣子。

  「休息一會……」安娜笑了,主動退了半步。用圈套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川躍點點頭,看她也退了半步,兩臂分開,靠在泡沫材質的護欄上,這個動
作讓她的整個前胸都顯露了出來,那種勻稱的畫面感更加的誘人。如果不是周圍
的燈光昏暗,如果不是剛才兩個人交錯臂拳來往了十來分鍾,真讓人懷疑這是一
個拍攝拳擊寫真的現場,面前的姑娘,隻是在擺一個POSE等待着快門和閃光燈而
已。

  「你很漂亮」川躍點點頭,表示同意休息一會兒,但是又忍不住開口稱贊一
句。這句稱贊是由衷的,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隻是他的常用台詞而已。夜
色闌珊,汗如雨下,運動衣衫,貼體塑型,适才的拒絕,嬌俏的應戰,甚至在拳
擊台上也是落在下風的不舒服的感受,讓他稍微有些失态……

  他不是那種不懂得閱讀女孩子心理的人。在理性上,他非常清楚安娜對自己
雖然也有感激、尊重甚至有點仰望的小心态,也不能說沒有好感,但是根本談不
上男女之情。但是今天的挫折感,讓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他決定要試一
試。

  你不是不想陪裘嵩麽?難道你想陪我?

  帶着一些惡毒的賭氣,也是帶一種對自己權力邊界的探索欲望。他用牙齒咬
開左手的拳套搭扣,将拳套摘了下來,又将右手的拳套也一起摘了下來,在安娜
錯愕的眼神中,靠近了她。

  靠近了。

  又靠近了……

  幾乎是就這麽壓迫着她的身軀到了擂台的一側。

  這次,連安娜也注意到了川躍的異常,臉通紅着,有點尴尬的躲閃着眼神,
是在忍不住了,才憋出一句帶着緊張的「幹嘛啊?」

  「在拳擊台上,你才是真的漂亮,和你平時不能比……」稱贊,雖然和剛才
的稱贊也是類似的,雖然這句話的内容也是「真心」的。但是川躍清楚,這已經
是技巧,這已經是套路……稱贊,永遠是必要的開場白。

  然後,他就肆無忌憚的用眼神,死死的盯着安娜的眼睛,然後開始下移,到
鼻梁,到嘴唇,到半包着灰色高領T 恤的細長脖子,再到胸口……然後常常的停
留在胸口。

  眼神就是告白,就是「我要你」的信号……很認真的,很貪婪的,帶着占有
和侵犯的色彩去看一個女孩子,會進一步的技巧,是進一步的套路。女孩是能夠
感受到你的眼神中帶有贊賞的意思,但是也同樣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你的眼神中帶
有「我要你」的意思。

  停留在胸部這裏,也是技巧。像安娜這樣的女孩,十有八九,會因爲自己的
胸部不是「巨乳」而有過一些小計較和小自卑。其實她的罩杯并不小,形狀也很
漂亮,畢竟,塑身背心下,已經沒有太多的罩杯襯墊的運作空間,以川躍的經驗,
已經足以用眼光就去度量她的胸型。但是這種小自卑和小計較,你多幾眼,表示
贊賞,表示很美,在她并沒有足夠自信的地方停留的時間久一些,就足以融化她
們的心。

  果然,安娜的喘息開始粗重起來,胸脯随着這種喘息而起伏,顯得更加嬌媚
誘人。她的臉蛋上泛起一陣陣的紅暈,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意思」麽?

  你不是不想陪裘嵩麽?那你一定是想陪我!

  川躍伸手過來,仿佛是親密朋友甚至情侶之間的小動作一樣,将安娜因爲臨
時綁馬尾不能徹底的綁定,又是激烈的運動之後,總有幾縷青絲飄灑到前額,又
被汗水沾染浸潤貼在額頭,輕輕的撩開……

  這是非常親密的動作,帶着親昵也帶着暧昧,帶着挑逗也帶着邀請……

  安娜躲開了,臉上露出羞澀也似乎有一些厭惡……嘴裏已經開始慌亂的找借
口了:「我也累了……差不多了,我們也要關門了……」

  躲閃?回避?在川躍看來,這是女孩子表示矜持的一種姿态而已。當然要躲
閃,當然要回避,女孩永遠是要「不肯」的,但是最終,女孩子永遠都是要屈服
的……不是麽?

  拒絕我公務上的邀請?難道你還能拒絕我的柔性的表示?你能出來創業是靠
的誰?真以爲這個世界上有免費的午餐麽?不!這個女孩應該懂事的……自己已
經表達了柔情的一面,既然沒有「利益交換」的包裝,傻呵呵的女孩子們應該會
找到台階給自己下。

  你不是不想陪裘嵩麽?那你一定是想陪我!

  安娜的手臂上還包着拳擊拳套,很不方便,乘着這個機會,川躍的兩隻手掌,
按住了安娜的肩頭,汗水在肩膀上滋潤着肌膚的手感,顯得更加真實和富有活力,
但是這已經不重要……對着她飽滿的唇,他吻上了上去。

  安娜似乎完全沒有料到自己會這麽直接,這麽突然……來不及反應,兩片溫
潤可愛的嘴唇,已經落入了川躍的唇齒攻擊之中。

  不急着撬開唇齒,隻要先攻陷她的嘴唇……女人的上面嘴唇一旦被攻陷,下
面的也隻能洞開了。自己的吻技是很高明的,自己的樣貌也不醜陋,氣質也很讨
女人歡喜,自己又是領導,又是安娜這個小小的俱樂部掌握着生死資源的人,自
己又是那麽禮貌、那麽溫柔、那麽體貼,今天晚上也沒有任何利益包裝,剛才的
拒絕應該也敲響了她不安的警鍾……

  你不是不想陪裘嵩麽?那你一定是想陪我!

  屈服吧,和我接吻吧,被我撫摸吧,脫掉衣服吧,給我看奶子,給我看下體,
給我摸屁股,給我奸身體吧……這是你們必然的選擇,也是你們早就心知肚明的
選擇……

  「咚……」

  石川躍完全沒有料到,或者是料到了也不想去考慮這種可能性:安娜一把推
開了自己,并且毫不猶豫的用戴着拳套的左拳,一記非常兇猛的後甩直拳擊打在
自己的腭骨上……這和剛才的力度完全不同,即使是石川躍這樣的體格,也整個
人被擊得一個踉跄,眼前都有一些金星,退了好幾步……原來,即使在這樣的拳
套的保護下,這個女孩,也可以揮舞出如此有力的勾拳!

  「石主任!……你……你……請你自重!!!我,我,我……我不是……那
種你随随便便……可以……怎麽樣的女人!!!」

  這隻小野貓,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委屈的淚水已經忍不住在眼眶邊沿漫延
出來,但是更主要的,依舊是憤怒的火焰在燃燒。她脫開了拳套,狠狠的在一邊
拎起衣服……就這麽揚長而去,連X-Girl的大門都不管了。

  ……

  川躍像個傻瓜一樣呆在這裏,完全愣住了。

  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想撲過去按到安娜強行施暴。無論安娜是否是練拳擊的,
真正的比賽格鬥和身體對抗,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但是今天的挫折感,和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的郁悶,都包圍了他……安娜似乎
是給了他補足點數、最終摔倒的一拳……

  他,隻是呆呆的站在這裏。

  究竟在哪一個搏擊場上,他才能必勝呢?!他忽然覺得茫然,又疲憊!

  「嘀嘀……」手機訊息聲在他脫下外衣堆放的角落裏響起。像是現實世界的
振動,将他從一片茫然中喚醒。

  他努力掙紮着回複自己的理性,從拳擊台的角落裏抄起手機來看……

  「跟丢了」簡短的三個字的訊息。

  又是一個打擊!

  這條訊息是來自張琛,雖然隻是三個字,說的卻是一件「要緊事」。陳禮自
從逃離了紀委羅家店看守所後音訊全無,再加上那個叫陸咪的女孩也是繼續失蹤
中,民間自然不清楚這種小事,但是在首都,在更加灰暗的官場角落裏,卻隐隐
傳來駭人的謠言。很多人都在說,是陳禮舉報石束安,石家人「殺人滅口」弄死
了陳禮。這些謠言,當然做不得準,無論是石家還是柳家,至少表面上都不放在
心上。問題是,陳禮又不是什麽特工,隻是一個體育局處長,活要見人、死要見
屍,哪有一個犯了錯誤的基層官員,能莫名其妙消失在C 國的土地上?

  各方都在尋找陳禮,隻不過,有的找的心急火燎,有的找的不緊不慢,有的
找的明目張膽,有的找的避諱鬼祟,川躍的選擇,是讓表面上出去「反省避風頭」
的,張琛的小弟那個叫小強的,去大羅山追蹤陳禮……他知道陳禮在羅山縣,隻
是不太清楚具體的位置。

  這都能「跟丢」?!

  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恨不得将手機砸碎,在搏擊台上那個火紅色的大沙包上
痛擊上一萬拳,來宣洩内心的憤懑。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4-14 14:56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68)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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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4-14發表於SIS

                  
                   第68回:陳禮,暴虐的裁判

  羅山縣,髮夾頭鎮,鎮西的一間隱蔽的村屋。

  「嗚嗚……別打了……求求你了,陳處!不,老公!!不,主人!!還不,
還不,嗚嗚……爸爸!親爸爸!!!別打了……真的不行了,你操我吧,嗚嗚,
你還是操我吧……嗚嗚……我是您的乖女兒小鹿啊,嗚嗚,我就是來給我的親爸
爸操的啊……怎麼操、怎麼玩都行啊……嗚嗚……求求您,別打了。再打,真的
會把我打死的啊……嗚嗚……」

  陸咪在哭泣、嬌喘、哀求著……

  出租屋裡,那張有點髒兮兮的,有一股子發黴的棉絮味道的大床上,陸咪赤
身裸體一絲不掛,被陳禮綁成一個四肢被盡可能拉扯開來的「大」字形,卻是背
對著天花板的俯臥姿態。

  陳禮氣喘吁吁的,只穿著一條大褲衩,拎著皮帶站在她的身後,額頭上的青
筋爆起來,褲襠下的雞巴挺立著,喉嚨裡一陣陣吞咽,聽著她的哀嚎,看著她將
美豔的臀瓣不停的拱動,在哀求著自己施捨一點憐憫……和性欲。

  陸咪的背脊、臀瓣、大腿上已經被自己用皮帶,抽出了一條又一條橫七豎八
的清淤血痕。少女粉嫩白皙的肌膚,受到創傷後,血污在皮下氾濫,形成了一種
讓人觸目驚心的顏色混雜。仿佛是一件潔白無瑕的藝術品,被刻上無法修復的破
碎痕跡……每一道,都如同刻在鑒賞者的心窩裡,形成了一種殘酷的美豔。

  即使她如此俯臥著,少女最誘惑的私密,嬌嫩的乳頭和魅惑的陰戶,都勉強
壓在床單上算是遮掩著。但是,眼前的一幕,依舊充滿了淫糜的張力。即使是那
些象徵了虐待和淩辱的血痕,也不能徹底拉走自己的吸引力。因為俯臥的姿態,
尤其是運動系女生俯臥的姿態,她那圓滾滾的小屁股,會如同一個小西瓜一樣高
高翹起在那裡,訴說著青春的彈力和飽滿。其實她只是俯臥著,也許並沒有刻意
的翹起臀瓣來,但是依舊,那種完美的渾圓曲線,像是一顆美豔的遞送上來的果
實,足以讓絲毫沒有戀臀癖好的男人,都會忍不住去撫摸、逗弄、摳挖和淩辱這
兩片造物的傑作。而且,這樣的俯臥著被拉扯著四肢的姿勢,那飽滿的蜜縫美穴,
並不能完全遮掩住,在那兩片肉臀和大腿交接處,不僅有臀瓣鼓起來的兩道嬌豔
的肉弧酒窩,還有當中夾的一條混雜著稀疏陰毛的潤澤風光。

  何況……眼前這個已經被制服的小妖精,一邊在嚎啕大哭的哀求「你操我吧,
嗚嗚,你還是操我吧」,一邊在努力的,一拱一拱的,抬著她的美臀。這是為了
讓她的小穴,可以更多的展示在自己的眼前,也是為了,用臀肉的波浪來撩撥自
己的欲望。

  陳禮能看出來,她是真的,在哀求著自己去繼續奸辱她……可能是因為她的
嬌嫩的軀體已經承受了太多的抽打,也可能她也嗅到了憤怒和危險的氣息。這個
女孩子,雖然只有十八歲,但是其實已經是「久經世事」。此時此刻,她也許已
經意識到: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只剩下年輕的肉體對男性本能的吸引力了……

  她並不願意,但是只能瘋狂的取悅自己,誘惑自己,讓自己去繼續姦污她
……至少,性交,哪怕是性虐,都比毒打要容易承受一些。

  那天,在網吧裡,自己發現了陸咪後,這個小狐狸精就試圖逃跑。好在陳禮
雖然年紀不小了,倒底也還保持著年輕時候的運動量,何況他的潛意識中,捉到
他叫做「小鹿」的陸咪,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在一番追逐之後,在一條小胡
同裡,他還是踹倒並且制服了這個將河溪體育圈攪得天翻地覆的高中生、游泳隊
預備隊員。寂靜而落寞的山城……夜晚並沒有多少行人,即使有……也沒什麼人
願意管這種閒事,陳禮把陸咪輕易的扭押回了自己租的小屋子。

  本來,將這個小狐狸精帶回出租屋,強箍著她嬌嫩多汁的身體,陳禮的第一
反應就是再次姦污她。但是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也許是某種感受到危險的第
六感覺,似乎總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而且好像不止一波人,他俏俏的換了一個
鎮子西郊野外,更加隱蔽的村屋……

  然後,拘著陸咪,都顧不上質問,首先就是憤怒湧上心頭後的毆打……

  在內心深處,陳禮其實明白,事情的背後沒那麼簡單,陸咪的失蹤事件只不
過是一個導火索。但是,如果沒有這個女孩的「失蹤」,把事件引向刑事案件,
甚至是「殺人滅口」這種恐怖的境地,他還不至於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轟然倒
台。他其實也明白,即使找到陸咪,證明陸咪還活著,也不可能翻盤……他已經
臭了,他已經完了,他已經被他的「戰友」和「上級」拋棄了。混官場的人就是
這樣,一旦失去了那層光鮮的外衣,就會發現自己脆弱不堪,很多人都在瞬間變
得因為恐懼而瘋狂。當陸咪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還在那裡裝無辜「陳處啊……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爸爸……我就是出來玩啊……」真的讓他的情緒無法遏制,
把積壓許久的憤怒和絕望,統統發洩到這個女孩身上。

  他發瘋似的毆打這個女孩,在肚子上,在臉蛋上,在乳房上,在四肢上,用
巴掌扇她的臉,用拳頭錘她的腹部和胸部,用皮帶抽她的四肢和臀瓣……一邊罵
她「賤貨」、「婊子」、「你他媽的故意夥同人來害我是不是?」,一邊,在她
的嬌嫩的軀體上刻下一道道血痕……

  然後就是強姦。在毆打中,陸咪的哀求和柔弱,甚至她身體的律動,就已經
激發了他的欲望。他剝光了陸咪的衣服,拖到衛生間裡的瓷磚地板上,用冰涼的
淋浴籠頭裡的水柱衝擊這個女孩,將她渾身澆灌得濕透後,開始了強姦……這個
女孩的身體,她的乳頭、她的陰道、她的臀瓣,他都再熟悉不過。但是在極端的
憤怒中,去徹底的糟蹋和淩辱、踐踏和折磨她的肉體,乃至她的靈魂,將她按在
瓷磚上用力的衝擊,讓她的背脊被冰冷的地磚壓癟……都讓他又獲得了無上的快
感。那不是性交的快感,而是某種壓力宣洩,在一片黑影瞳瞳中,在一連數周的
絕望和無力感下,他終於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對另一個生命的支配權的快感。

  那也是權力的快感。

  他拼命的捏她嬌嫩的乳頭,將整個乳暈全部扭曲到720度,最後變成一片
紫紅色的血痕;他用力將雞巴伸到她的喉嚨裡,不僅命令她主動搖動窄小脆弱的
口腔去迎合摩擦自己,甚至捏住她的鼻子,使得她窒息了好幾分鐘;他正面、反
面、側面、拉扯、撕開、臥倒,用各種姿態,在她的陰道裡抽插,將她的陰道內
壁瘋狂的蹂躪,毫無預防措施的用精液澆灌她的子宮……

  第二天清醒過來,他恢復了一些理智,去鎮上買了一些創傷藥膏給陸咪敷藥
……但是,當陸咪顫顫巍巍的哀求自己:「陳處,不,爸爸……你帶我回河溪吧,
我一定去給學校裡和公安局裡解釋清楚……」。看著這個女孩,雖然飽受摧殘卻
依舊明亮的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有被自己姦污淩辱的裸露的乳房和小穴…
…他卻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和欲望,將渾身上下都是青紫和污痕的女孩,推到在
冰冷的水泥地上再次姦污起來。

  「我叫你發浪,我叫你搞事,我叫你犯賤……我操死你……」他咬著牙,毫
無中心的謾駡著,用雞巴繼續瘋狂的搗杵著女孩子嬌嫩的陰戶,一直頂到子宮壁
上,將她腔子內所有的屈辱都化成悲鳴、嚎哭和呻吟,一直到氣息奄奄為止。

  這個女孩真的很聰明,不等自己開口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帶我回河溪
吧,我一定去給學校裡和公安局裡解釋清楚」……但是,也正是這一份無辜的馴
服和順從,卻讓陳禮感受到了越發強烈的絕望和無助。

  他也是第一次認真的去想:「真的帶她回河溪,就能說清楚麼?」

  今天是第三天,他將這個女孩綁在床上,努力穩定了自己情緒,想要理出一
個頭緒來,教她幾句「回去後怎麼說」的臺詞……教了一會兒,陸咪當然都沒口
的答應,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又開始憤怒起來,用皮帶開始抽她的背脊和屁
股。

  在他的內心深處有一種悸動,他也是第一次,體驗這種「徹底折磨一具女體」
的快感……和絕望。只有當失去一切,也無法考慮什麼後果的時候,男人使用暴
力去征服一個弱小的女孩子,並且在她的身上體會那種「只有在這裡,我才是強
者」時,才有的快感……和絕望。

  不!來不及了!

  帶她回河溪,就能說清楚麼?

  帶她回河溪,自己就能脫罪麼?

  帶她回河溪,自己就能恢復自由麼?

  帶她回河溪,自己就能再次擁抱權力麼?

  帶她回河溪……自己還能如此快樂和滿足的,姦污到年輕女孩子雪嫩的身體
麼?

  不!要姦污年輕女孩子雪嫩的身體,要體味在她們潔白的肉體上播撒精液的
快感……他再也不能了!

  除了此時,除了此刻……

  「自己把屁股抬高!再給你老爸來爽一下……」他控制不住,從下體傳來的
饑渴,超越了腦海中理性的力量,他把雞巴又掏出來,在陸咪的臀瓣上摩挲,讓
龜頭上的神經細胞,去感受這個女孩依舊的溫潤和光潔,還有那些淤痕的張裂和
紅腫……

  陸咪果然聽話的,努力用兩條訓練有素,即使是飽受折磨之後還殘存的體力
的玉腿,支撐著她整個下身,乖乖的將漂亮又污濁的臀部抬高,讓她飽滿的多汁
的卻也是淤痕滿布的幼嫩陰戶,徹底的暴露出來,拉扯張開,好方便自己從她的
臀後進入她的身體,再次姦污,再次糟蹋,再次淩辱,再次得到,再次佔據……

  扶著陸咪的兩條腿,依舊是一種小巧。男女肢體的差別,使得陳禮越在這樣
的形態下,越能感受到被姦污少女的那種嬌小。像一個小玩具,像一個精緻的、
悉心雕刻後的小洋娃娃。上帝鬼斧神工的製造的少女的身體,用溫柔去呵護、用
歲月去洗練、用美妙去妝點、用芳香去點綴……然後,給自己姦污、淩辱、射精
……去換取自己瞬間的快樂。

  陳禮又忍不住,死死握著那兩條腿,再一次將自己的陰莖「噗嗤」一下,插
入那溫潤的少女陰道。緊致,濕潤,嬌嫩,四面八方都是密密的褶皺……雖然在
性行為上來說,這個女孩其實已經被無數次的玷污和姦污,但是依舊,十八歲的
少女,是得到上帝的垂愛的,在身體的構造上,依舊保有著最能讓人欲罷不能的
魅惑。

  抽插,抽插,抽插……拉扯她的腿,用自己的臀胯和她那飽滿的小西瓜一樣
的屁股發生撞擊。「啪、啪、啪……」

  「叫爸爸。叫……快叫……」

  「爸爸!爸爸!!!爸爸!!!」

  「說,爸爸在幹什麼?說騷點……否則打死你……呼呼……」

  「嗚嗚……女兒做錯了事……爸爸在懲罰女兒,爸爸在懲罰你的小鹿……爸
爸在懲罰你的Yinyin,爸爸在操女兒的小騷逼……嗚嗚……應該的……女
兒犯錯了,爸爸好好操一會……嗚嗚……就消氣了……女兒的小騷逼,就是為了
給爸爸操長出來的啊……啊啊……啊……嗚嗚……好深,好難過……嗚嗚……飛
了,我飛了……死了,我死了……嗚嗚……爸爸,女兒給你操死了……真的要操
死了……」

  陳禮聽得出來,陸咪瘋狂的淫叫,有著表演的成分……她太害怕了……她應
該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絕望。如果自己真的絕望了,那麼可想而知,自己什麼都
做得出來。所以……在被強暴時,瘋狂的配合自己,淫蕩的取悅自己,是她本能
的自救反應。但是陳禮也聽得出來,三天來瘋狂的虐待和姦污,已經將這個女孩
的神智折磨的有點崩潰,她也的確是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沉浸到性愛的癲狂中了
……他很享受這種能將女孩子操到癲狂的成就感和滿足感……甚至在記憶中,他
也是第一次將陸咪玩成這幅模樣。

  陰莖在繼續抽動,呻吟越來越尖銳,快感在包圍自己……男人的成就感!

  但是自己的心頭,卻不知道為什麼,伴隨著這如同迴光返照一樣的成就感,
泛上了絕望和恐懼……

  似乎在這個奇特的環境下,在性交快感的伴隨下,他的大腦,從陸咪失蹤事
件爆發,到被紀委帶到了羅家村,見石川躍,見女兒陳櫻,見費亮,再到逃離羅
家村,到找到陸咪……第一次恢復了徹底的理智和思考的能力。

  陰謀!一切都是陰謀!不要說之前的種種,最可怕的是,可能,連自己逃離
羅家村,來到羅山,找到陸咪……都可能是陰謀!陸咪為什麼會在這裡?費亮怎
麼可能有膽子來暗示自己可以逃亡?不可能,費亮只是一個無賴小人,這個時候
和自己撇清都來不及!那又是什麼人指示費亮來暗示自己?如果沒有人在暗中出
力,自己又怎麼可能那麼順利的逃離紀委的監視拘押?自己又不是什麼007?
這又不是拍什麼諜戰片?陰謀!一切都是陰謀!可是誰的陰謀呢?他們圖什麼呢?
自己已經被捕,已經倒臺了……自己和石川躍的那點辦公室鬥爭說穿了不過是雞
毛蒜皮的小事……就算是體育系統的幾個政敵看自己不順眼,有必要費這麼大的
周章來整自己打這種落水狗麼?

  難道,此時此刻……自己還真能帶著這個傷痕累累的女高中生,游泳隊員回
河溪?

  他閉上眼,不敢再想下去……繼續把自己的神智,交給性快感。

  「呼呼……小婊子,你自己夾……我數到……呼呼……數到……十……夾不
出老子的子孫漿來……呼呼……就把……呼呼……你的……騷毛……呼呼……一
根一根……的拔光!」他憤怒的吼叫著。

  「嗚嗚……」

  「一!」

  陸咪果然怕了,開始努力的收縮她那漂亮的臀部的肌肉,在自己的小屁股上
收出兩片擠壓的峰巒來;她只能用這樣的動作,讓她的整個臀部收縮,儘量的促
進她的陰道收合,產生壓迫力,仿佛要將陳禮的陽具在陰道裡用力的擠壓一般
……可惜,從臀胯到陰道,複雜的肌肉群,無法傳遞那麼透徹的力量,只是產生
了些微的蠕動和舔舐。她又努力開始前後扭動的拱她的屁股……儘量讓陳禮的陰
莖,和她的下體產生一下下的深邃的撞擊。

  「二!」

  「爸爸……別這樣……嗚嗚……我是Yinyin啊」

  「三!」

  「爸爸……嗚嗚……你別生氣了……我是您的女兒啊……」

  「四!」

  「我是……啊……啊……你以前射出來的親女兒啊……我的小穴也是你射出
來的啊……嗚嗚……你現在再射到我裡面,我再給你生個女兒……我女兒養大了,
再給你操……好不好啊?……嗚嗚……求求爸爸……給我吧,給我吧……嗚嗚
……啊……給我!!!給我吧!!!」

  「啊……」陳禮的神智已經迷蒙……也沒有能再數下去,伴隨著陸咪像虛脫
一樣癲狂淫蕩的呼喊,又是一股熱流,從他的下體裡奔湧泄出,他甚至能感受到
那種汁液沖出馬眼時的衝擊力……和征服、滿足、侵犯、得到、姦淫的無上快感。

  他又軟倒在陸咪的身體上……

  ……

  男人就是這樣……每一次,當射精的衝動傳來,理智就會蕩然無存;但是,
當射精完成,那餘韻退散……卻又必須回到充滿了荒謬邏輯的現實世界中來。

  好半天,陳禮才清醒過來,胡亂擦完自己的下體,才將捆著陸咪四肢的繩子,
一個一個繩結的鬆開。陸咪渾身是淚、是傷、是污痕血跡,在床上蜷成一團抽噎
著,又不敢哭出聲來,死死的咬著嘴唇。她渾身的血污依舊觸目,她顫抖的肉體
也依舊誘惑……也有了一份惹人疼惜的楚楚可憐……終究,這只是一個十八歲的
女高中生。

  陳禮扔過去一塊毛巾,冷冷的喝道:「自己去洗一下……別動歪腦筋,敢逃
……我一定弄死你……」

  陸咪「嗯」著,繼續抽泣著,一隻手拿過毛巾,掙扎著起身。無論在被強姦
時表現的多麼的配合和淫蕩,十八歲的少女依舊難免的羞恥,她稍微的用手臂護
著乳頭和下身,逃也似的遛進了衛生間……她本能的,想反手關上浴室的門,但
是偷偷看了一眼眼神冰冷的陳禮……她沒敢……

  陸咪擰開熱水龍頭,蜷縮著身體,等待這水溫變熱,不一會……那冒著蒸汽
的水柱,就澆灌上少女的胴體,流過脖子、流過鎖骨、流過乳房、流過小腹、流
過臀瓣、流過恥毛……仿佛熱水真的可以沖盡一切的污濁和傷痕一般……陸咪小
心翼翼的用兩手鼓舞著水柱,在自己的胴體上奔流。熱水從蓮蓬頭沖出來後觸地
的「噠啦噠啦噠啦噠啦」聲,和觸及女孩子胴體時「嘩啦啦啦」的混雜聲。

  陳禮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下體居然又翹了起來……

  這一幕當然有些暴虐,也有些禁忌,但是這一幕又很美妙……一個女孩子,
被自己剛剛姦污完,去沖洗身體,卻不敢遮掩,還要這麼赤裸裸的給自己觀賞她
洗澡的春色……

  其實陸咪和女兒陳櫻長得沒什麼相似的地方。櫻櫻的身材沒那麼嬌小……至
少現在沒那麼嬌小,要高多了,櫻櫻喜歡紮馬尾,陸咪卻留了短髮……但是也不
知道怎麼了,陳禮的眼簾裡又浮現起女兒的身影來,甚至……有了淚花。

  自己偷看過好幾次女兒洗澡……從十一歲開始,看到過十七歲……後來女兒
嚴防死守,又去念了大學,自己也沒機會了……櫻櫻洗澡的畫面,好美啊,好誘
人啊……就和眼前這個女孩在用熱水沖洗自己的身體一樣。所不同的是,眼前這
個女孩,至少在此時此刻,自己還可以肆意的玩弄和蹂躪,但是櫻櫻呢……自己
為什麼不珍惜每一次偷看她洗澡的時候的衝動,將她強暴呢?戳破她的處女膜,
奪走她的第一次……自己要進監獄了?不!陳禮已經本能的感覺到,自己要徹底
的完了。也許會死,也許會逃亡……會有一個男人,做女兒的什麼「男朋友」、
「未婚夫」甚至「丈夫」,然後有一天,代替自己原本擁有的權力,用陽具穿透
女兒最美豔的下體,用精液去澆灌她的子宮麼?……自己都錯過了什麼啊?反正
人人都是要死的,自己為什麼不強姦了女兒,去享受那父親才配享受的終極快感
啊?!

  想什麼,都沒用……

  他站起來,咽了一口唾沫,走進浴室……冷冷的看著陸咪。

  陸咪用哀求、惶恐又不敢詢問唯恐觸怒他的眼神怔怔的看著他……

  他又撲了上去,將陸咪壓倒在牆壁上……開始了新一輪的強姦。

  「櫻櫻……櫻櫻……」他呢喃著。老淚卻已經控制不住,從眼眶的角落裡流
淌了出來。


                              【未完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7-4-17 10:44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69回:石川躍,意圖不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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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69回:石川躍,意圖不明的女孩




               【加長回】

  河溪洲際,3210房。

  随着時代的進步和生活的富足,普通的河溪市民,也開始了解,五星級酒店
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譬如,離控江水上基地不遠的國營萬年酒店,從評級角度來
講,也算是五星級酒店,但是和河溪洲際比起來,光論間夜價,就是不可同日而
語的。

  在大部分河溪市民的眼中,河溪市最「豪華」的星級酒店,毫無疑問,就是
坐落在Top Fun 都市風景線最西側的河溪洲際國際大酒店。這裏是河溪的象征之
一,是有頭有臉的成功人士來河溪出差旅行的首選。這幾年,在河溪中産階級市
民中還流行起了一種風俗,就是丈夫偶爾奢侈一把,在洲際訂個房間,帶着妻子
來這裏紀念結婚紀念日;這是那些富足小康的家庭,用偶爾的奢侈消費,來紀念
他們美滿幸福的婚姻,或者說,是來認證一下,他們比工薪階層略高一籌的生活
品質。

  1800元一間夜起、高層還要更昂貴、55個平米起的标間、套間80平米起、48
層頂樓晝夜遊泳池、名貴奢華的意大利産Frette床品、精緻美味的米其林大廚佳
肴、體貼恭敬的國際酒店服務、在河溪最繁華的地段300 米高空眺望溪月湖,這
些浪漫奢華和璀璨風流……都構成了河溪洲際「國際範」的品牌定位。

  但一般情況下,石川躍是不會來這裏開房間的。

  他在河溪有自己的公寓,如果偶爾需要擺闊或者需要浪漫氛圍,那麽香钏中
心、Miss Panda、Noo 之類的會所,才比較适合他的品味。那些地方要安靜的多、
私密的多,不像河溪洲際,人多眼雜的。

  但是今天,他卻仿佛是抵抗不了陳櫻膽怯而狡黠的「撒嬌」:「我還從來沒
進過洲際看一眼呢……能不能……帶我去看看?」,莫名其妙的一時興奮,帶着
陳櫻來這裏開了一間房。

  這實在有點古怪。因爲陳櫻和自己的關系究竟是什麽,連石川躍自己都迷糊
起來。按理說,陳櫻是一個因爲不小心的意外,而窺見了他的秘密的女孩子,是
他用強奸的手段來控制的一個被淩辱和被脅迫的對象而已。應該是他,用暴力、
用權力,用裸照之類的來脅迫這個女生,在自己需要洩欲的時候接受自己的奸污
和淩辱……但是這個女孩,仿佛不甘心局限在這樣的關系,又好像很害怕自己不
放心,居然主動跑來找自己,像個嬌蠻的小女友一樣的對自己撒嬌,又像個溫馴
的小性奴一樣供自己淫辱。

  而這會兒,這個個子高高像個模特一樣的女大學生、籃球隊員,剛剛洗完澡。
玻璃幕牆外漫天的星光下,她白皙無暇的胴體上,隻裹了一條雪白的浴巾,從領
口到臀瓣,勉強遮掩也是呵護襯托着少女的曲線。她用橡皮筋将自己的秀發紮成
一個花苞球,她的臉頰、肩膀、手臂、大腿的肌膚上挂着未曾完全擦幹的水珠,
散發着沐浴露的清香……和女孩的體香。她就這麽兩膝着地,跪在自己的兩腿之
間,任憑自己居高臨下的,肆意視奸那條浴巾下女孩的所有的私密;她用兩隻溫
潤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托着自己的睾丸,将自己那根已經勃起如同鐵棍一樣的陰
莖,在她濕潤、可口卻也有些青澀的口腔裏吞吐含弄,還用丁香小舌來回的舔舐
馬眼和龜頭。

  石川躍真是覺得享受極了。哪怕僅僅從技巧上來說,陳櫻就讓他覺得很有趣,
明明是一個才被自己逼奸強暴奪走童貞的處女,卻偏偏好像擁有某種誘惑男人、
服侍男人的經驗。至少,從口交的動作、頻率來看,不像是青澀的懵懂女孩,倒
像是略有一些歡場經驗卻也不那麽豐富的出道少女。更美妙的,是她那種風騷和
清純夾雜在一起,卻又被谄媚和馴服包圍着的詭詐氣質……就連被奸插時的悲鳴,
也是那麽的詭詐。

  她就這麽跪在這裏,悉心的爲自己服務。像一個愛意濃濃的情人,像一個溫
馴懦弱的性奴,用女孩子最清潔嬌嫩的口腔,來侍奉自己最兇狠污濁的陽具,目
的是讓自己饑渴、舒服、堅硬、沖動,等一下好插入她的下體,對她進行最徹底
的蹂躏和奸污……這種跪姿的口交,就是擁有這種讓男人最滿足的被征服和奴性
所帶來的快感。吞吐、舔舐、搓弄、磨蹭,細緻入微,體貼溫存,嗚咽之間卻又
難以掩飾的屈辱和困苦……看,她的眼角還有淚花。

  這種跪姿是臣服的體現,除了那條浴巾,她渾身上下其實是赤裸的,這麽跪
着低着頭替自己口交,居高臨下,自己可以肆意的賞析她所有的曲線。她的肩膀、
她的腰肢、她的乳房、她的臀瓣……甚至她因爲動作湧動,而不可避免的,在一
翹一翹的屁股。那兩片雪白的肉的夾縫裏,那無可遮掩的一片小巧的森林,和兩
條彎彎的蠶肉。

  狠狠的呼吸,延緩自己射精的沖動……看一邊的靠椅上,是才被自己一邊摸
玩一邊剝下來的陳櫻的全套衣服。T 恤、牛仔褲、腰帶、紅色的蕾絲文胸、紅色
的蕾絲低腰内褲……這個女孩雖然是被自己親手奪走的童貞,但是卻并不過于稚
嫩,她懂得情趣,至少不像許紗紗一樣需要去教……她總是穿成套的内衣,也懂
得女體和内衣配合的妩媚誘惑。她甚至會向自己暗示,希望自己送她今天身上穿
着的這一套,昂貴的vivica的内衣。川躍明白,這不是簡單的物資索取,這是一
條表态。女人讓男人給她買内衣,是一種最妩媚的撒嬌,也是最臣服的索取,象
征着把身體所有的私密的奉獻,象征着你可以像妝點洋娃娃一樣的妝點她的私密
處。這種錢,真的是讓川躍花的很滿足……即使是剛才,脫她衣服,摟着隻穿着
内衣的她,她的呻吟、她腰肢的扭動、她小小的抗拒,配合着那上下兩團紅影,
在女孩最私密的曲線上的遮掩映襯,就讓川躍很享受的摸玩、親吻、奸弄了好一
陣。隔着文胸,就把她的奶子完全給抓紅了,隔着内褲,就把她的陰道給徹底摳
濕了。

  石川躍不相信自己是什麽能讓女孩失去理智的翩翩美公子,他也不相信這個
年代還有「失身就歸心」的可笑戲碼。他其實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一切……陳櫻
明顯是有目的的,在刻意在迎合取悅自己。但是他不在乎,或者說,他很欣賞這
一點。要錢?要生存?要救老爸?哪怕是要……複仇?都可以……

  無論爲了什麽,這個女孩畢竟還年輕,她的逢迎中的刻意畢竟還很笨拙,
……她在扮演着無知的少女?虛榮的學生?或者馴服的性奴?她居然會像個被包
養的小情婦一樣,問自己要錢買内衣?撒嬌着要自己帶她來洲際開房?這是演戲?
還是真的?對川躍來說,這有點好笑,也挺好玩……因爲她不管在玩什麽遊戲,
不管她是有什麽目的,不管這些手段是老練還是青澀,有一件事情,是她總是要
面對的。

  那就是,她總是要被自己脫光衣服,奸玩身體的……

  是的,撫摸、觀賞、親吻、占有、奸淫、玷污、淩辱、糟蹋、抽插、澆灌
……她就要這麽跪在漫天都市星光的背景下,用小嘴爲自己服務,屈辱的吞吐自
己的陽根。她還要被自己揉玩乳房,逗弄乳頭,吸吮乳暈;她還要被自己撫摸臀
瓣,摳挖臀溝、挑逗菊門;她還不得不要分開兩條修長的大腿,讓女孩最私密的
那條象征了貞潔和尊嚴的縫隙,乖乖的張開;甚至是自己主動用兩隻手努力得掰
開……她必須要迎接自己的奸插。

  不管她究竟有什麽其他的目的,不管她的意圖究竟是什麽。身體的結合、男
人,玩弄女人。那種侵犯和占據……她是無法抗拒,必須在每一次演出後去承受
的。

  其實,這已經是她現在僅剩的資本……也是她現在唯一的籌碼。既然她願意
交出這些籌碼來,川躍沒有道理拒絕,至少,沒有道理逃避。盡管川躍也不是很
明白,她究竟想用這些籌碼,去博取什麽樣的酬金?

  他也有意觀察過她的所有反應的細節……

  自從那次在河渚碼頭被自己奸污後,陳櫻第一次來找自己,居然帶了一段視
頻過來,視頻裏,陳櫻赤裸着身體,對着鏡頭做着幾個淫蕩的姿勢,并且莫名其
妙的在哪裏微笑……川躍都是一愣之下,才明白那是她遞過來的某種類似「投名
狀」一樣的資料。她是在恐懼自己會滅口?她是在尋求安全的庇護?還是說…
…她居然認真的想一頭紮入自己的懷抱,利用自己完成她的某種圖謀?

  他給她的錢,她照數全收,而且非常高興,買這個,買那個……她很認真的
和自己提過幾次,陳禮的那筆以假身份證存起來的「救命錢」……她想要弄到那
筆錢?她已經接受了父親出事,要靠一筆錢來謀取後半生的依憑?感覺可能有五、
六百萬左右……也确實不是一筆小錢了。

  昨天,他甚至試探性的提到:「公安在找你爸爸……争取在發通緝之前,能
夠找到他。大家都有面子……你要不要聯絡一下他,勸勸他。」他想看看她的反
應。在陳櫻表示,她也不知道爸爸在哪裏時,他又拿起手機,半開玩笑的說:
「我一個公安的朋友給我發消息說,你老爸可能在大羅山裏當野人呢……」但是
這個小妮子,似乎也不爲所動……

  有些古怪……這個小姑娘,是有些古怪。

  但是至少眼下,這種古怪,隻會增添自己奸辱她時候的快樂。

  陳櫻并不會深喉的含弄自己的陽具,可能是嫌惡心,也可能是不适應,她還
是盡量的僅僅将自己的龜頭部分吞入自己的口腔。但是她的舌頭……那溫軟的一
片小肉,真的非常的靈巧,會如同彈跳的音符一樣,在自己最敏感的神經上奏出
一曲少女臣服的樂章。即使沒有射精,男人的龜頭上總有氣味和汁液的分泌,而
這個女孩,會卷起舌頭,用口腔和舌尖的配合,來吸收自己那裏的空氣。那種摩
擦的快感,如同天堂。即使沒有頂入這個女孩的咽喉,沒有将她的口腔奸插得狼
狽……也有着足夠的快感。

  那舌頭,仿佛是一條靈動的梳子,将自己的陽具上神經和細胞,一遍又一遍
的梳理和捋順,别說射精的沖動了,就連靜脈裏的血液都仿佛在溫柔的侍奉下要
沸騰起來。

  「來吧!!!」雖然技巧依舊有些生澀,但是再這麽含弄下去,川躍感覺到
自己快要射精了。他一把拉開陳櫻的浴巾,那胸前兩顆飽滿的乳球立刻跳躍着映
入眼簾。紅寶石一樣的乳頭,已經因爲剛才的口交,而無助的勃起,在等待着男
人的徹底淩辱。她腰肢很潔白,也很纖細,在小腹上還能看到隐約的肌肉感,這
是運動系女孩最性感的所在。然後就是她圓溜溜的臀胯,如同一方滿月充滿了生
命力,胯骨上兩顆小疙瘩,在肌膚的包裹下性感的橫在臀胯和腰肢的交彙處。最
當中,有一片溫潤的小叢林,挂着露珠的稀疏陰毛,呵護着兩片肥美的貝肉,一
條粉色的蜜縫裏,微微翻開的肌理夾雜着汁液……

  「啊……」陳櫻發出一聲凄婉羞恥的呻吟,這一點,她無法僞裝,她畢竟還
年輕,畢竟還純潔,畢竟還是一個剛剛淪爲男人胯下玩物的青澀女生。

  興奮時刻的男人,最容易體現男人勇武剛猛的一面,川躍兩隻胳膊一發力,
将陳櫻赤裸的身體一下子舉了起來,摟上懷裏。他撥開她兩條白生生的大腿,讓
她們從自己的身體兩側分開,讓陳櫻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這個姿态,讓自己已
經充滿了怒火的雞巴,可以在她恥毛包圍的下體上盡情的摩擦,讓自己的龜頭徹
底的去感受她蜜穴陰唇的紋理和形态,沾染上她的蜜汁;自己卻垂下頭,摟着她
的背脊和臀瓣,在她的胸口,埋下去,品嘗她的乳頭上,那少女的體香……并且
發出「啧啧」的聲音,用口水在她嬌嫩的乳頭附近全部塗滿了自己的氣味。她的
乳肉很富有彈力,滑溜溜的,但是乳暈這一個小圈卻很酥軟,那些小疙瘩,觸及
到自己的舌頭仿佛就會化成泡沫一樣,石川躍忍不住,從舔舐漸漸變成開始撕咬,
有意無意的在她粉白色的乳暈上刻下自己的齒痕。而下體也越來越像剛強的鐵杵
一樣,幾乎帶着蹂躏的撞擊感,在摸索着進入女孩身體的途徑。

  「啊……啊……不要……不要……」陳櫻在呻吟,在無力的抗拒,面孔紅的
發紫,身體也在滾滾發燙……這種「不要」雖然也有些抗拒的意思,但是更多的,
隻是女人在被插入前一刻無意識的本能悲鳴而已。

  然後開始翻轉自己的腰肢,将這個女孩的身體,狠狠的壓倒在雪白酥軟的床
單上。壓迫着她柔軟卻玲珑的身體,繼續舔舐,繼續摩擦,繼續撫摸,繼續摳弄
……而自己的陽具,已經在她的桃源穴口,一下一下的撞擊,讓龜頭和外陰開始
交換汁液,陽根仿佛是一支入侵的野蠻軍隊,在那一片溫柔鄉中,叩打着脆弱關
隘的閘門。

  「啊……」陳櫻發出一聲悲慘的哀叫,卻不是下體被插入,而是川躍的牙齒
在她的乳頭上狠狠的刻下一道咬痕讓她感受到的痛楚。那可能是川躍的下體一時
找不到入口而進行的懲罰。

  她的手臂,本能的抱着川躍的頭顱,在川躍的後腦和背脊上,用指甲劃拉。
「疼……咬破了……别……咬了……」她是在哀求,也是在邀請,即使咬着嘴唇
都咬出映紅的血絲來,卻仿佛都能聽到她的心聲在淫魅的嘶叫……「别咬了」的
潛台詞就是「進來吧」……伴随着這種邀請,川躍能夠感受到她的下體越來越溫
柔的在蠕動,要磨蹭,在開合,在主動迎合自己,擺正位置,接受自己的插入
……

  他扶着她的臀,在她的股皮上摩挲着,用指甲抓出一道道肯定滲出血絲來的
痕迹,猛地一發力,将陳櫻整個身體向自己的軀體拉進了幾厘米,而這種發力,
也使得自己那根在穴口摩挲了半天,滿滿的沾染了淫液的雞巴,找到了入口,縱
情的深入了一片溫潤潮濕的仙鄉。

  「啊……别……」陳櫻發出迷蒙的浪叫,要不是洲際有着嚴格的隔音要求,
真懷疑走道和鄰房都能聽到。但是和前幾次一樣,在星光下,川躍依舊能看到她
的眼淚……慢慢的從她的雪腮上流淌下來,她的眼神,也在那一瞬間,充滿了悲
哀和迷茫。

  她哭了,卻又有點不敢哭,勉強的在壓抑着眼淚。

  不管她的圖謀究竟是什麽,這種被奸污時的恥辱是真實的,想裝笑容易,想
裝哭就很難……

  這個女孩所有的僞裝色,在這被男人真正侵犯插入的一瞬間,都仿佛在崩潰,
但是她依舊在咬牙下唇忍耐,在媚眼如絲的努力投入……川躍覺得獲得了一種直
達雲端的滿足。

  天知道這個女孩想要什麽……但是此刻的享受,享受她的屈辱,享受她的悲
哀,享受她的馴服,享受她的陰道……已經足夠。

  很緊緻,很溫暖,很濕潤,那天,也是第一次奉獻給自己奸插的那條彎曲的
小腔道,又被自己無情的侵犯和占領。龜頭的頂端,一節節一寸寸的揉進去,仿
佛已經深深的探索到恥骨支撐的肉壁。

  「啊……啊啊……啊啊啊啊……」陳櫻在癫狂的發抖,就好像癫痫發作一樣,
舌尖的呻吟都是不連貫的顫音。這個女孩就是這麽奇怪,各種性服務,她似乎都
會一點,也懂得怎麽保護自己,甚至懂得怎麽享受性愛的快感,但是一旦被奸入
陰道,她就無法掩飾的表達出處女應有的生澀,稍微奸進去一些,都會仿佛失去
理智一樣的陷入一種癫狂的狀态。

  當然,這對石川躍來說,也是享受。

  「噗嗤、噗嗤」川躍開始抽插的活塞動作,并且在她的耳邊呓語:「乖…
…乖女兒……别怕……來開房,當然是要給爸爸操……舒服麽?……爸爸疼你啊,
疼你……」

  「啊……啊……」自從第一次陳櫻被奸污開始,川躍就感受到了她對這種
「女兒」、「爸爸」禁忌稱呼的别樣刺激,所以也開始主動用這種稱謂刺激她。
陳櫻果然開始有反應,「啊……啊……是……求求……求求爸爸……爸爸……輕
些,輕些……疼……我……疼我……再疼我……」她果然開始呓語,果然開始瘋
狂,果然開始投入,她的臀部主動開始前後移動,用陰道的四壁來套弄自己的陽
根。

  「疼我……爸爸疼我……不……不要……不要欺負我,不要扔下我,不要
……啊……不要……疼我……」她一邊叫嚷,口水都從嘴邊裏流淌出來,已經不
知道在說些什麽……她明明已經陷入性欲的高潮,下體在瘋狂的分泌體液,但是
哭的卻越來越傷心,仿佛是在瘋狂的哀求「疼我……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啊……啊……」但是不要什麽……她已經沒有理智再說出來。

  「疼的,疼的,疼的……爸爸最疼櫻櫻了……」就連川躍,也感受到了懷中
女孩的無助和脆弱,就連川躍,冷漠的内心裏也生出了一種憐憫,繼續抽插,繼
續享受,繼續奸污,卻也在安慰她,「疼的……疼的……爸爸一定疼你的……這
不就是在疼你麽?」

  「爸爸」和「女兒」,這本來隻是性愛中的稱呼和遊戲,川躍也并不認真,
但是陳櫻仿佛就是很在意他的這種不認真,一邊承受着他的奸插和淫辱,一邊咬
着牙齒,居然把這淫蕩而禁忌的稱呼在進一步的升級:「爸爸……爸爸……你是
我的小躍哥哥,也是我的爸爸……你是……啊啊……我的……啊啊啊……小躍爸
爸……我是你的……女兒……親女兒……櫻櫻女兒……」

  這種升級還是第一次,在她淫魅的哀求「身份定位」聲中,洲際落地玻璃幕
牆外,灑下的星光,将這個女孩的臉龐映射的更加的迷醉通紅,仿佛是進入了迷
幻的夢境,就連久經風月場的石川躍,都感受到了某種前所未有的禁忌快樂,進
入了某種更加投入的狀态:「好,好的,好的!!!我是……我是你的小躍爸爸,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的櫻櫻女兒。爸爸一定疼女兒,不會……扔下你的
……但是……呼呼……呼呼……你怎麽報答你的小躍爸爸?」

  龜頭上傳來少女陰道那種撫摸吞吐的快感,甚至撞上子宮壁時,仿佛來到極
樂盡頭的快感,都是不是至高無上的。至高無上的,還是那種心理上的征服感。
就是這麽一個女孩子,就在兩周前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處子,她是如此的漂亮、
可人、獨立、精緻……狡猾,她明明是在心機深沉的計算着什麽,卻無論如何都
隻能淪爲自己肆意蹂躏的一團淫蕩的美肉。在她已經累累高潮之後,看着她柔弱
無助的在自己的身體上強作鎮定的迎合着自己,才發現她的肌膚是那麽的嬌嫩,
她的乳頭是那麽的鮮亮,她的粉唇是那麽的柔軟,她的陰道……是那麽的嬌豔而
充滿了年輕的活力……不管世面上對于女大學生有多少的評價,畢竟,她隻有十
九歲,是如同花朵兒一樣的年齡……卻要在這裏,承受自己精液的澆灌。

  陳櫻并不是那麽柔弱的女孩子的風格,但是在操到她子宮深處時,在她癫狂
的哀鳴到嗓子幾乎有點嘶啞時……她卻好像比那些柔弱的女孩子還要顯得柔弱。
但是,也不知道是哪一種性心理和性沖動的驅使,她越這樣,在接近巅峰時…
…川躍越喜歡摧殘她!

  「說呀……乖女兒,你怎麽報答你的小躍爸爸?快說!!!」川躍的口吻開
始粗暴、兇殘起來。動作也越來越折磨人,他的陽根在陳櫻的陰道深處如同過一
條毒龍一樣的扭轉,甚至将她的子宮壁上的嫩肉都扭曲起來。

  「啊……啊……」陳櫻嘶啞着喉嚨,仿佛是被奸的很痛苦,卻又被奸的很投
入,那淫語雖然聲音很輕,但是用的音色卻越來越重:「櫻櫻女兒……用身體報
答小躍爸爸!用小穴報答爸爸!!!好不好?!!!啊……報答……給爸爸操!!
給爸爸幹!!!給爸爸強奸!!!給爸爸糟蹋!!!給爸爸狠狠的糟蹋!!!每
天,每夜,每分,每秒……操到死!好不好!!!爸爸……用力!爸爸……操死
我!!!」

  伴随着她越來越淫蕩不堪的哀求,石川躍也幾乎喪失了理智,伏下頭,臀胯
開始如同馬達一樣的振動,「啪……」的一聲直接沖擊到她的腔室的最深處,然
後又是一下,又是一下……沒有什麽九淺一深,若是每一次都是深沉的直接的好
像要把這個女孩紮透了一樣。又是一下,又是一下……

  「不……不……不要……不要……」陳櫻一開始還能用最後的氣力做一些迎
合的動作,但是随着石川躍的沖擊越來越猛烈,她卻仿佛是陷入了一種半昏迷的
狀态,掐着石川躍的背脊,用指甲掐出血痕來,仿佛是陷入深度睡眠的夢呓一樣
的呻吟着……

  「啊……」伴随着一聲暢快而悠長的,從胸腔裏振動着的呼喊,石川躍感覺
到了頂峰。他猛的拔出自己的陽具,依舊用力用手臂壓迫着陳櫻的身體,在陳櫻
那白嫩、緊緻、有着明顯馬甲線和一顆可愛扁圓的肚臍的腹部上澆灌上一股股的
濃精,揮舞着陽具,一路将那精汁從肚臍澆灌到乳房的下沿……

  污濁的汁液,白皙的肌膚,光潔的腹皮,可愛的肚臍,飽滿的乳房……是最
深刻的滲透,在最華美的陣地上留下不可抹去的痕迹,混雜成讓女性絕望,讓男
性享受的禁忌畫面。

  川躍也終于滿足的癱軟在床鋪上……享受着從陰莖和腹部傳遞來的那種射精
後的愉悅感和成就感……

  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懷疑這種徹底的淩辱和奸污,是不是會讓這個女孩瘋掉。

  然而,幾乎隻是過了幾分鍾……他甚至都還沒有完全從雲裏霧裏的狀态中回
過神來,就感覺到陳櫻在勉強的爬起來,用床頭的紙巾擦拭着自己的身體。

  雪白的床單上,一具玲珑的身體,在星光下,那肌膚的周圍泛出一道道美豔
的光暈。乳頭依舊挺巧,臀瓣依舊渾圓,身體卻在微微的顫抖,帶着哀傷的飲泣
……

  她取悅了自己半天,卻畢竟掩飾不住少女的天性,不管她在謀劃什麽,被奸
到這種程度,她居然能比川躍先回過神,第一反應,卻是擦拭自己的身體。她畢
竟嫌髒……或者怕羞。

  但是,那毛巾可以擦去精液,卻終究無法擦去她的屈辱。她壓抑着,但是星
光下,川躍卻能看到兩行眼淚從她的雪腮上一路墜落到她的脖領。

  石川躍就這麽看着這個高個子女孩落寞、凄涼、淫恥的背影……忽然之間,
竟然産生了一些愧疚感。他雖然風流好色,但是畢竟不是色情狂,陳櫻的貞潔和
身體,本來不是在他的計劃之内的。一切都隻是一個誤會導緻的。他是有搞一批
女孩子爲自己所用,開展性賄賂也好,搭建會所也好的計劃,但是陳櫻……畢竟
隻是一個意外。他是和陳禮有過節,但是所謂禍不及家人,畢竟也是瓊瓊的朋友、
同學,他并沒有殘害陳櫻的必要和計劃。他還不至于看見一個女孩,就要把人家
奸到死去活來的地步。

  但是已經都這樣了……這個十九歲的「高不可攀校花」,在她的青蔥歲月,
在她本來應該最美好的年華,本來應該隻是給男朋友拉拉小手、輕輕小嘴,最多
隔着毛衣撫摸一下胸脯,而未必越過雷池的年齡,在河溪也算個小小的官二代,
還是河西大學籃球隊的女隊員……卻在這裏,剛剛被男人用屈辱的姿勢奸完,自
己在疲憊的,在用衛生紙擦拭自己的身體……

  他忽然心疼起來,内心仿佛閃過一陣柔軟,一把将陳櫻摟在懷裏。懷抱裏的
陳櫻,連忙露出恭敬、溫柔甚至有些恐慌的笑容。那又是表演……

  他卻不在乎,「櫻子……」他溫柔的開始愛撫陳櫻的脖子、背脊、這是在享
受這個女孩的肌膚的質感,卻也是有一份慰藉甚至替她按摩放松的意思。這已經
不是奸污和玩弄,而是切切的愛撫。

  「嗯……?」

  「疼麽?」

  陳櫻似乎是警惕的偷偷看了自己一眼,居然呢喃着輕不可聞的聲音:「還好
……沒事……」似乎又想裝裝老成熟練,莫名其妙了加了一句:「玩麽……」

  石川躍無奈的笑了笑,想了想,又輕輕的摸了摸她那依舊嬌嫩如草莓一樣的
奶頭,才說:「你說的那筆錢……我找人查了,是用一個估計是假身份證登記的,
你一沒有身份證二沒有USB-KEY ,目前肯定拿不出來的……你不要着急,等你爸
回來……總有辦法的。」一瞬間,石川躍感覺自己不像是這個女孩的命運操控者,
而像一個大哥哥,在安慰一個無助的小妹妹一樣。

  「我爸?回來?」陳櫻露出譏诮的笑容。縮了縮身體。那種肌理的柔軟,兩
條纖細的長腿也略略在伸展一下,舒緩着剛才的痛楚。

  石川躍将她的身子拖上來,不再如同性奴,而是如同普通的情人一樣,和自
己擺在一起,輕輕的揉動她的肩膀,似乎下訂了決心一樣的柔聲說:

  「你别怕……我不是在試探你……你爸,應該在羅州,有人看到那個小陸同
學在那裏出現,你爸十有八九是去找她來洗白了……但是你爸爸具體藏在哪裏,
我真不知道。公安也在找他,紀委也在找他,我的兄弟也在那裏找他……」

  「……」

  「我不是在忽悠你,我和你爸沒那麽大仇,多少也算同事,從利益角度來說,
至少我個人,是希望他回來自首。但是也有其他人在找他。我告訴你,他并不安
全。也許……也許你應該去找他……」

  「……」

  石川躍看着陳櫻呆滞的淚目,依舊在猜測陳櫻的打算,想起自己見陳禮那次
陳禮的表态,似乎劉局是有要試探一下能不能乘着陳禮的事情的機會,玩到的陳
櫻,雖然陳禮未必願意,但如果陳櫻本人願意,那多少也是個機會。他實在忍不
住,又試探着問:「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想……見見劉局長疏通一下…
…我可以替你安排。不過你爸爸回來自首,劉局才能起作用。你爸爸這麽潛逃着
……就是嚴重的刑事案件了,劉局是不可能發揮作用的……」

  「……」

  「我不知道你和你老爸之間有什麽問題,但是他畢竟是你爸爸。這一點沒法
改變。你應該去找他。」

  他很少有這種表現,但是他也發現了,他溫柔的說了半天,陳櫻明顯是一副
不爲所動的樣子,隻能加了一句:「就算,隻是爲了那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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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4-20 17:30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70)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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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4-20發表於SIS


                     第70回:李謄,帶球突破

  河西大學,室外籃球場。

  最近,離河西大學其實只有不到一公里路程的萬年籃球公園封場改建。傳言,
萬年集團已經將這一塊本來是「籃球公益」的場地,徹底的賣斷給了一家不知道
什麼公司。那個公司正在進行整個場地的系統改造,任誰都能看出來,雖然改造
後肯定硬體設備要提升一個檔次,但是徹底的商業化也是在所難免,引入一些更
加容易收費和做推廣路演的專案也是必然的。附近不少來打野球的愛好者也都忍
不住唏噓起來,罵兩句人心不古之類的。

  在短時間內,這也導致了河西大學的保安更加忙碌了:因為總有三三兩兩的
打野球的籃球愛好者,無可奈何之下,改為混進河西大學來打球。如果是純粹的
社會上的團建和比賽,一幅幅中年上班族的面孔當然是進不來。但是,總有一些
剛剛踏上社會的工薪小白領,和大學生也差不了幾歲,保安又哪裡有那份能耐,
一個一個的檢查他們的身份。至於還有一些,根本就是內部有學生帶著一起混進
來,就更是無從阻止,也只能睜眼閉眼,校園保安隊也只好安慰一下自己,這也
算是「大學體育設備回饋周遍社區」了。

  ……

  夜幕漸漸濃了。這裡畢竟不是萬年籃球公園,球場沒有安排燈光照明條件,
人群也漸漸散去。只有幾堆鍥而不捨的球友,還在借著冬日傍晚最後的餘暉奮力
鏖戰。

  李謄一邊運著球,腦海裡,居然全是陳櫻的形容笑貌。

  有陳櫻的臉龐、嘴唇、眉毛,有時候,也會有她標誌性的淒冽的笑容;但是
忽閃來忽閃去的最終的,還是那天震撼到李謄的,她的裸體。她的胸、她的臀、
她的手臂和大腿……她的私密處的褶皺和紅寶石一樣的乳頭。

  無論一個女孩子,是哭是笑,外表是多麼的強大,是多麼的不在乎,裸體,
都會凸顯出女性天然的羸弱來,會讓人產生摧殘的快感和保護的衝動。既想摧殘,
也想保護。

  「咚……咚……」皮球在水泥地上敲出有規律的鼓點來……李謄的舌尖都在
發苦……對於這個已經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女孩,他既無權摧殘,也無力保護。

  面前防守他的張琛,已經把重心壓到非常低,眯著眼不去看球,而是盯著自
己的腰和腿……這是專業教練都會講的,但是真的能在賽場上做到,那需要一顆
非常冷峻的心。

  「咚咚咚咚」運球的聲音加快了,李謄向左側一個試探步。他不需要在乎防
守隊員是會中計還是不會,打過籃球的都知道,那只是本能,無論你的大腦是做
出什麼樣的判斷,防守時,你的小腦一定會指揮你的軀幹,對於對方哪怕是假動
作,也做出一些重心上的移動回饋來。

  左側試探步,立刻身後運球,然後將皮球交到左手,同時身體向右微微一晃,
向左側一個閃身……這是「左-右-左」的假變相突破策略。看上去就跟沒有什
麼假動作一樣,對於新人反而是毫無作用的,但是其實卻是經年訓練才能磨礪出
來的,足以秒殺一些老球痞的高招,也是李謄的變相帶球突破中最熟悉的動作。

  但是這一次,卻失靈了……當陳櫻的裸體又在他的眼前閃過,他感覺到手上
一松……皮球已經被張琛截斷了。

  ……

  這是一對一的鬥牛……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小強似乎連影子都沒了。張琛
卻好像沒事人一樣,打電話給自己說要打球,因為萬年籃球公園在改建,問自己
能不能帶到河西大學來玩玩。對李謄來說,那件他原本以為會把自己送進監獄,
至少也要斷送前程的「綁架事件」,在石川躍的出現後,居然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過……陳櫻第二天就出現在課堂上,只是不和自己發生目光交集;石瓊更加是一
無所知;小強不知蹤影;唯一值得說說的,就是姐姐李瞳,在見自己之後,眼圈
紅紅的看著自己半天,打了自己一記耳光!然後……居然什麼教訓勸導的話都沒
說……就讓自己「別亂來,別亂說,別亂想……沒事的。」

  他巴不得見見張琛,探探「那件事」的口風,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以他校籃
球隊隊員的身份,帶幾個「朋友」進來玩玩更是不費吹灰之力。但是張琛卻好像
真的沒什麼事,只是活動活動筋骨罷了。他、張琛、大強組了一個三人隊,和幾
個校內學生隊過了幾招之後,眼見天色越來越黑,這個籃筐下只剩下了他們三個,
張琛就提議打一對一。一對一他們幾個也玩過,總體來說,李謄畢竟是大學校隊
成員,論起專業球技來,無論大強魁梧,小強迅速,他還是遠勝大強、小強的,
即使張琛似乎也練過幾招專業的,但是還是無法和自己相比……

  但是今天,他卻打的很不順,屢屢被張琛攻防得手。

  ……

  「你小子,還心不在焉啊……都說了沒事了,你姐會護著你的,眼一閉就過
去了。你那點事,根本談不上綁架,24小時都沒到,禁錮人身自由都談不上,
別說沒人會報警,就算報警,員警也就當你們是同學鬧著玩,批評教育就完了。
就值得你失魂落魄的?」

  張琛還是一副凡事都滿不在乎的樣子,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李謄接過來,擰開瓶蓋,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勉強笑笑。

  他回來之後,是反反復複的琢磨來琢磨去,將整件事情顛來倒去的思量,才
意識到自己是在一個荒誕的劇本中,介入了一個自己不應該介入的世界。綁架石
瓊……哪怕是假綁架,他是到了事後,才意識這是一個足以鬧出人命的荒唐念頭。
與其說他在害怕員警的介入,校方的知曉,或者石瓊知道之後的蔑視和憎惡,更
讓他感覺到無比恐懼的是,張琛那天對小強做的事……他想想都心有餘悸。那個
倉庫……似乎是個色情影片的攝影棚,自己是自作自受又捲入了一個什麼非法的
窩點麼?還有陳櫻……幾天後,她就正常的出現在校園裡,繼續上課,繼續出入
圖書館、體育館、操場、食堂……但是李謄不相信那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沒有勇氣去面對陳櫻,更不要說在這個時候繼續去面對石瓊。唯一能給他
安全感的姐姐李瞳,他更是完全不敢去見……這個時候,唯一能給他一點點安慰
和安全感的,就是張琛約他打球了。

  一方面,打球,他真的很擅長,他可以在球場在找到自己的一點點信心和勇
氣。但是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還有其他擅長的事情,最近幾天,他在那
個被石瓊斥之為「小孩子過家家」的河西大學大學生創業競賽中,以一個「虛擬
現實卅增強現實技術,模擬籃球教練」的專案,剛剛拿下了二等獎。還頗被幾個
導師評為「很有市場價格」,還說要給「省體育局和投資商參考一下是否有投資
價值」。

  但是從一方面來說……這些事情,他已經有點心不在焉,對他來說,和張琛
一起打場野球,是更加實在的,更加確切的某種安全感。

  張琛約自己打球,是不是從一個側面在告知自己:沒事了呢?

  「小強……他還好麼?」他喝著礦泉水,都感覺到嘴唇有些顫抖,實在忍不
住問出了口。

  「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主……來套哥哥的話?你能
不能不要那麼慫啊?那麼狗膽包天的事你都做了,做的時候怎麼沒想後果呢?小
強沒事……我讓他去羅州呆幾天,養傷,也醒醒神,順便辦點事……沒事!石少
說了不計較,就是不計較了……他都不計較,你自己跟自己計較個啥,你有沒真
的傷到他妹妹……一切有你姐呢。」

  「姐……」想起姐姐,他忽然覺得鼻子酸酸的,他頹然的坐在地上,傻呵呵
的看著眼前水泥地的溝痕起伏……姐姐當然會在石少面前替自己說好話,替自己
哀求,姐姐會不會被石少奸玩身體呢?一定會的……姐姐本來就是石少的情人,
可是這次,因為自己,也許一切的性質都會變得不同。也許姐姐會無奈的承諾更
多的奴性,更多的成為那個人的泄欲工具,喪失更多的人格和尊嚴,也許姐姐會
被性虐?也許姐姐會被賣給什麼肥頭大耳的領導或者老闆當性奴?……畢竟,想
來想去,如果要談判,如果要交易,他們姐弟還有什麼籌碼?唯一的……就是姐
姐的身體……雖然也許事情沒有嚴重,也許姐姐和石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可以
搞定這一切,但是無論如何,都是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卻還是只有用姐姐的身體
來償還麼?

  而自己,還禽獸不如的,曾經只是想著奸玩姐姐……

  自己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你這傻逼吊樣真沒出息!」張琛又開始罵了。

  「琛哥……」

  「哥今天找你,就是知道你會慫成這樣……看著哥,聽哥說。」

  「……」

  「第一,那個叫什麼石瓊的大學生,你真的癡心妄想追,也得用追的,不能
用搶的啊……」

  「?」李謄一愣,抬起頭,幾乎不可思議一樣的看著張琛。

  「你以為你是黑社會啊?你是大學生……風花雪月詩情畫意郎才女貌那才是
你的臺詞。我是不知道你姐跟石少……嘿嘿……有多滋潤……不過我可以告訴你,
換了二一個,你哪怕就是打打主意……綁架石瓊?看著哥的眼睛……我是認真的
……你,會,被,弄,死,的。死你懂不懂,真的會出人命的,而且不會有員警
來追你的案子,你的親人去首都自焚告狀都沒用?那是省部級領導的女兒!就算
下臺了,也是『原』省部級領導的女兒,你敢用綁架?!你他媽的腦子壞掉了吧!
你應該燒高香看看哪路城隍這麼保佑你,你這次幸虧綁錯人了,否則,你跟小強
都已經一起被人扔到溪江裡去喂王八了!」

  「……」

  「第二,過去了就過去了……哥以前也到過窮途末路,可是後來就明白了,
啥窮途末路啊,都是自己編出來給自己增加點悲壯氣氛的。站直了別趴下……既
然做出事來了,就要敢作敢當,我跟小強就是這麼說的,廢你一隻手,老闆不同
意,就廢你兩隻……你有本事,來做了老闆報仇啊!真有本事的話,我也不攔著。
沒本事,老闆說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好好重新爬起來做人。你真以為你是號
角色,那麼多有勢力的人,有那閒工夫來計較你這個未成年的傻逼啊!!!」

  「琛哥……」

  「哎,我跟你說,在什麼地界,就得唱什麼戲。哥其實是個混混,就唱混混
的戲,非要惦著腳尖去裝上流社會,是裝不來的。你呢,是個大學生,就好好唱
你大學生的戲……你不是在混學生會麼,你不是會程式設計麼,好好搞,搞的好
一點……總有一天,你也有會資格,唱別人今天在唱的一些戲的……」

  「……」

  「嘿嘿……那天……瞧你那副狼樣,差點居然爽到了一個大學生同學吧……
跟哥說實話,爽不爽……奶子和下面都給你摸到了吧……?」

  「她……她後來沒事吧?」

  「不知道啊……」

  「琛哥……」

  「不該我打聽的事,我從來不打聽……你要有火氣,走,今天晚上哥帶你去
玩玩?緋紅是去不了了,那裡在整頓。哥帶你去有君來……你要真有骨氣,只要
今天還活著,就得有個人樣……這樣……才算不辜負你姐……說真的,你姐是真
不錯……要不是哥只是個保安,否則真他媽的想追一手了……」

  「琛哥……謝謝你……」

  「謝個毛,年輕,一切啥都不知道,一切都可能……就是好啊,不像我,都
已經這樣了,你聽說過哪個勞改犯,真能『通過勞動改造,重新走上社會』的,
嘿嘿……所以,哥是羡慕你啊,還是一張白紙。說不定哪天,你真的混成了黑社
會老大,想綁哪個女孩子就綁哪個,想操哪個就操哪個……多好。也說不定哪天,
你成了什麼大老闆,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多好……」張琛仰面到底,似乎
挺感慨的看著滿天的星斗。

  「當然了,你要真想玩哪個女人就玩哪個……光當黑社會老大和大老闆都不
行……最好,當個大官……哈哈哈」張琛又哈哈大笑起來。

  「再來!」經過張琛的一番安慰,李謄似乎覺得心裡舒服多了,他站起來,
沖張琛招招手。張琛也站起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將手中的籃球拋給他。

  李謄一步步的退出三分線,低手一個擊地傳球傳回給張琛,張琛已經壓低了
腰眼,兩手扶著膝蓋,接到球又傳回給李謄。這種一個往返的傳球,是一對一鬥
牛的基本禮儀或者說程式。

  手中撫摸著硬地用球那種特有的粗糙結實的外皮顆粒,轉動球體,在自己的
手掌裡擦一種更加厚實的感覺,李謄甩了甩頭,似乎要將滿腔的煩惱和思緒甩到
天邊去。

  「咚……咚……」左手運球,這不是慣用手,但是經過常年的訓練,基本的
變速運球,依舊是遊刃有餘……注視著張琛的腰部動作,向左,向著圈頂,緩慢
的移動,運球的擊地頻次其實在勻速的增加。張琛也跟著,稍稍的向左移動,但
是重心依舊非常穩定。

  抬頭假意看一下籃筐。這是要射球的暗示,但是這個程度的暗示和假動作,
只是一種本能,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張琛也不會有任何的動搖。

  忽然之間,仿佛找到了某種節奏,左手觸碰反彈起來的球體的掌心略略向後
擺動,那顆皮球頓時開始側向一個折射的角度。背後運球!交到右手!重心腳已
經悄無聲息的轉到了右側。

  張琛的反應也很快,重心略略一移,也準備跟著李謄的身形隨時要開始高速
移動。

  但是李謄的大腦、小腦都合作著已經醞釀好了這個過人的動作。球在背後折
回,只不過是一瞬間的電光火石,立刻,右手又是一個折線,球兩次在背後劃過,
又劃回了左手!這是高難度的兩重變相……動作並不花哨,但是重心的協調是非
常不容易的。野球堆裡的玩家,都可以做出一些匪夷所思也很具有觀賞性的動作,
但是真正意義上要達到一對一高效過人,還是這些更加基礎的,教科書一般的大
學校隊訓練動作更加有效!

  其實只有0.1秒的瞬間,重心已經完成了一次交疊,皮球已經在地面發出
了兩次碰撞,李謄猛地發力,左手運球,向左側一個突然加速……而張琛這一次,
來不及跟上他的節奏,只是在調節自己的重心的瞬間,兩個人的肩膀已經擦過!

  帶球突破成功!

  李謄的左手,已經抄起籃球,翻過手腕,大踏步的持球沖向籃筐!

  一步!兩步!騰空而起!

  張琛已經被甩到了身後,面前就是籃筐!距離不夠近,無法做出上籃的動作,
但是做一個小拋投,正是李謄最擅長的得分方式!

  在這裡!他依舊擁有忘記失敗,重新來過的勇氣!關鍵不是勇氣的問題,而
是他有這個實力!實力,帶給他勇氣!

  ……

  「嘭!!!」背後的張琛,已經來不及轉身,好像被李謄帶球過的有點丟人,
終於沒有忍住,反手一肘,就將李謄連人帶球推到在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犯規,犯規,我的,我的……」張琛連忙過來,要
拉起李謄。

  李謄也笑了!

  「沒事,可以再來麼!」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4-28 18:33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71)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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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4-28發表於SIS


                     第71回  裘嵩,公事私事

     河溪市體育局。

  今天,是河溪市分管副市長施炯同志的基層慰問日。在河溪九個分管副市長
中,施炯分管體育、旅遊、文史、檔案、智慧財產權、僑務等相對「清水」的工
作,加上他今年正好六十二歲,熟悉官場規則的人都明白,這是他退休前最後一
站了。越是在這種崗位上,施炯同志越是能發揮他那種「每天都在忙碌,卻什麼
都不做」的神奇本領。今天一整天,他率隊一口氣走訪了八個單位,河溪市僑聯、
河溪電視台、河溪市旅遊局、河溪市檔案館、河溪婦聯、控江三中、天體華苑居
委會、河溪市體育局……走馬觀花、腳不沾塵。而且都是不通知基層的「突擊訪
問」,按照市長秘書的話來說,為的是「不打擾到基層工作,讓大家把心思都放
在工作上,而不是接待領導上」。施市長是非常繁忙的……所有的慰問點,都是
三言兩語,問幾個問題,提幾個要點,聽幾句彙報,道幾聲辛苦,就要趕下一個
網站。

  可巧,今天下午河溪市體育局裡,正在召開一個小型的高層碰頭會。河溪市
體育局局長童萬秋、河溪市國資委審計處處長裘嵩、環溪月湖馬拉松組委會秘書
長盛小汐、河西衛視分管副台長魏廣元、河西的老一代長跑健將陶啟東、晚晴集
團品牌執行副總裁鄭闊雲……還有三四個基層工作人員,正在商討「環溪月湖國
際馬拉松賽」的籌辦事宜。

  施市長來了,還和大家合影留念,獨看見裘嵩,他們也算是世交叔侄了,還
特地親切和藹的打招呼:「小裘啊,你又不是體育戰線的……怎麼也來這裡湊熱
鬧啊?」

  裘嵩當然是畢恭畢敬的笑著解釋,自己是河溪市委下的「體育愛好者協會」
會長,還是曾經參加過業餘馬拉松比賽的選手,所以市里特地派自己作為「愛好
者」、「參賽代表」來學習學習……會議室裡的與會者聽了,都發出了爽朗的大
笑。童局長還很激動的指出,「環溪月湖馬拉松賽」如果不是施市長的慧眼獨具,
看到了國際上這一空缺,是絕對不可能以那麼快的速度開始籌辦的,他幹了這麼
多年體育項目,居然有機會參與這樣的盛舉,都有點激動的坐不住;盛小汐女士
是主角,而且女士說話可以稍微動情一些,已經是含著眼淚說「這次的國際賽,
是市長留給我們河溪人民的一份珍貴的禮物」;鄭闊雲在這種場合是小角色,但
是也不得不代表企業發言:「很感慨、很激動」,甚至有點小幽默的表示「在施
市長領導下,咱們河溪政府機關的辦事效率也可以直追世界五百強企業」……

  一直到施炯副市長的車隊遠去,眾人回到會議室,大家才又把目光集中到左
側的座位身上。所有人都知道,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次「環溪月湖馬拉松」的
政府方面的主角和代言人,既不是童萬秋局長,也不是盛小汐女士,而是他這位
「愛好者」,河溪市委年輕幹部群裡的紅人:裘嵩。等著他為今天的會議收尾。

  裘嵩的職位是河溪市國資委審計處處長,和體育項目,確實也八竿子打不著,
甚至都不能算是施市長下屬單位的官員,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什麼原因,也
不重要,裘嵩一體出面,協調完成的這次「環溪月湖馬拉松大賽」籌委會,註定
將成為施炯副市長退休前輝煌的一筆,當然也會成為裘嵩履歷上精彩的一筆……

  裘嵩是很享受這種遊刃有餘的感覺,他清了清嗓子,繼續剛才的話題說:
「就按照剛才說的。大家也都看到了,施市長也是非常關心這次賽事的。各位都
是前輩、領導……專業上我更是外行,就是來搖旗呐喊來了……」他又斜了一眼
鄭闊雲,又補充一句道:「當然了,我是負責協調一些市委市政府這裡的資源,
真正的搖旗呐喊,還是要靠有志於體育運動的企業啊……」

  鄭闊雲是非常企業高管範的,即使初春也脫了西裝,一身白襯衫,還把袖管
掖到手肘,一副熱情投入工作奮戰在第一線的模樣,微笑著聽裘嵩說完,見大家
等自己表態,卻一點也不含糊,左右環顧才如同演講一般開口:「裘處、童局、
魏台、還有盛秘書長,你們儘管放心……這次本來是我們集團的心願,哪成想政
府正好提供了這麼好的平臺。旁的不說,我來的時候,我們夏總是給到我充分授
權的,我們晚晴一定全力以赴做好後勤工作……組織比賽、擴大影響力、讓河溪
走向世界,這些事情,都要靠各位領導,我們做企業的還能有什麼說……搖旗呐
喊、出錢出力,都不是問題啊。我看就按照裘處剛才的提議啟動吧,先做一個方
案,成立籌委會,我們先把籌委會這一階段需要的資金準備好……盛秘書長,這
個我們都是外行,全要靠您這裡了……」

  盛小汐今年也快四十歲了,雖然不能和夏婉晴相提並論,卻也算個風姿綽約
的中年美婦。她是從首都調來河溪,擔任這個「環溪月湖馬拉松組委會」的秘書
長,算起來是個官方不官方、民間不民間的閒職。河西體育圈大多傳言她以前是
首都某政商大佬的「前二奶之一」,只是一個基層的小學教師,後來年紀漸長色
衰了,那大佬應該也算有情有義,不僅給了錢,還頗給了一些社會資源,她就來
這裡大展鴻途,要把自己洗成文體名流了。

  可能是習慣,雖然有了年紀,盛小汐女士卻也是秋波流轉,聲音依舊那麼柔
軟:「不敢說內行,我們一定盡力就是了……在座各位都是我的領導,而且都是
大忙人,怎麼也不可能耽誤你們的時間,這件事情也是我們協會的本份。就由我
們先擬定籌委會的事宜,我們已經有了草稿,根據今天的會議精神回去再修改一
下,兩三天就可以看到完整的方案了……各位抬愛,那我就踮踮腳尖,來做這個
籌委會的執行委員。反正目前只是籌委會,等到有了初步的框架,還要建立正式
的組委會……但是這個『籌委會會長』的名義……裘處……您看?……」

  裘嵩是頗有紳士風度的,他恭敬而親切的看著盛女士的一雙美瞳,微笑的很
認真的在聽她解說,心裡頭卻忍不住罵她「蠢貨」。這個自說自話所謂的「籌委
會」,完全就是圈錢辦事的一個名義,自己和童局長是官員、當然不能參與,找
盛小汐來的目的就是以這種民間機構的名義,先把第一筆錢轉起來。說句實在點
的「找你來就是洗錢的,你不當沖頭誰當」?這個女人卻傻呵呵的還在當什麼榮
譽推讓。難道這個籌委會會長還能自己來當?難道還敢打施市長的主意?

  但是他誰都不想得罪,即使只是一個過氣二奶,此刻畢竟也是自己人,而且
是用得到的人,他依舊平和禮貌的聆聽,還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下,才沉穩的笑
著說:「就這樣吧……盛姐您就別客氣了。我只是一個來旁聽的愛好者……童局
長是官身不自由。而且最關鍵的是,我們都是以做好這件事為主。將來自然還要
邀請國內甚至海外的一線馬拉松人才作為組委會。所以這個籌委會,也應該以專
業人士為主,我們就不參與了,就這麼決定了……嗯……今天要不先到這裡?我
還約了一個項目……」

  這次,連童萬秋局長都一愣:「裘處,一起用個便飯啊……我已經在西體訂
了席了。工作餐麼……一點不複雜的。知道你是峻岸很高的,你放心啊,就是普
通工作餐,絕對不超標……」

  裘嵩嘻嘻一笑,搖頭說:「童局,您的好意我可心領了。沒事,吃飯麼,有
的是機會,等盛姐把這個事情啟動起來,我們有的是聚的機會,到時候,咱們也
不公款,我私人請各位去西嶺吃我自己釣的白水魚……哈哈,童局、魏台……我
可真不是裝愛好,我可是個鐵杆的體育愛好者……我不瞞兩位,今天是真有事
……後灣要辦精英體育培訓班。後灣的石主任讓我去看看,約了我好幾次,我也
是真忙,石主任也忙,好不容易今天還能排個把小時出來。後灣是我們國資委重
點的專案,現在又是關鍵時期,這是份內的工作,不能不重視啊……哈哈……只
能先走一步了……」他轉過頭,沖鄭闊雲意味深長的笑笑:「說起來,後灣這個
精英培訓班,還是你們晚晴投資的業務呢。怎麼樣……我的鄭總,我給你們義務
當排頭兵做調研。你們可要付我小時工資啊……」

  眾人都識趣的大笑起來。裘嵩在市委裡喜歡體育運動是出了名的……什麼足
球排球馬拉松、田徑游泳高爾夫一樣都少不了他,還認認真真的參加了河溪市的
一支業餘籃球隊在參加河溪業餘籃球聯賽,這種「愛好」既不費錢又很健康向上,
他也樂得到處宣揚。最近石川躍又在後灣北樓不知道搗鼓些什麼,裘嵩查看後灣
的安排也算是份內的工作,眾人當然也不好再攔他,說笑著也就送他出來了。

  ……

  半個小時後,裘嵩的別克停在了後灣的停車場,他讓助手兼司機,那個剛剛
從首都大學畢業的自己的小跟班小顧先回去,自己回頭要騎單車回家,小顧也司
空見慣他這種生活習慣,就打了招呼去了……

  其實裘嵩是撒了個小謊。雖然的確是石川躍約他來視察指點一下「後灣北樓
——精英體育培訓」的項目進展,但是石川躍本人今天並不在,說是臨時有緊急
會議,出差去築基開會了……今天接待裘嵩的,是那個個子很高,身量纖細挺拔,
有著迷人笑容和時尚氣質的女孩,後灣體育中心新晉競賽事務部經理,海歸女碩
士莫彬彬。

  莫彬彬身高可能要有1米72左右,身材非常高挑苗條,本來是後灣中心競
賽事務部的職員,石川躍履新後灣後,不到三個月,就提拔她出任競賽事務部
「副經理」,主要行使比賽招商方面的工作……當然,以石川躍的工作風格,這
也並不算出人意料。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個莫彬彬,和裘嵩、石川躍這些同樣有
著海外留學背景的人員,都算是C國機關裡的「新鮮血液」。

  莫彬彬的風格……也的確是石川躍所欣賞的那類風格。儘管後灣不同外企一
樣注重職業套裝,她卻一樣每次都穿著非常時尚得體。今天是一條銀色的高腰西
裝裙褲,使得她本來就挺修長的腿,顯得更加的挺拔,這種裙褲在褲管這裡設計
的飄飄若仙,在臀部這裡卻是用意收緊,使得女性柔美的臀部被約束出迷人曲線
來;上身是燙得筆挺的銀灰色襯衫,胸扣這裡稍微用了一些蕾絲的花邊設計,透
顯幾分柔媚;雖然你不能在她的領口欣賞到美妙的乳溝風景,卻可以看見小巧的
乳房,在襯衫下頂著文胸刻意勾勒出來的,清晰的內衣輪廓……這是這幾年流行
的設計風格;迷人的耳垂上有兩顆閃耀的耳釘,手腕上有一支木制的手鐲;渾身
上下,也談不上名貴,卻很精緻時尚。海歸、美女、碩士、性感、時尚,即使不
考慮這個女孩甜美的笑容、得體的言談、和撩人的眼神,光是這些具有象徵意義
的概念,用來接待領導或者客戶,本身就非常合適。

  在裘嵩直勾勾欣賞的眼神裡,莫彬彬談不上絕色美女,她最大的資本還是身
材和那種留過洋的女孩特有的嫵媚。她的身形,是屬於這兩年非常流行的歐式
「仙氣」風格,身量很高,人偏纖細,腿很長,腰肢很細,脖子和鎖骨非常露骨
性感……雖然這種風格的女孩子,有一個也說不清是優點還是缺點的特徵:往往
她們的胸乳不是非常的飽滿,甚至會有一些偏平胸……但是,這對具有另一些審
美嗜好的人來說,也是一種唯美。而這些女孩,這幾年受這種審美思潮的影響,
甚至會故意穿一些單薄的衣服、不戴加厚罩杯,大方而驕傲的呈現自己就是比較
偏中性的胸型,也算別有一種「仙氣翩翩」的骨感美。至少……裘嵩就很欣賞。

  留過洋的女孩子,往往具有的一個特點就是做什麼事情都很「得體」,不會
過於諂媚,也不會過於倨傲。她親切、大方、溫柔,也帶著偏商務禮儀,寒暄之
後,帶著裘嵩象徵性的參觀了一下,又接通了石川躍的漫遊電話,連聲抱歉,才
邀請裘嵩去小會議室裡坐。不要其他人跟著,親自端茶,拉上窗簾,打開投影儀
……露出幾分有點「獻醜了」的訕笑,莫彬彬開始講解:

  「裘處……這是我們一期做的效果圖……這是規劃表、這是專案表。計畫是
整個北棟全部重新裝修,開設18-25個私人體育精英培訓中心……工期還在
核算。就我們目前做的市場分析,主要面對的,是家庭年收入在300萬以上的
中高收入群族。其實,這樣的人群在河溪已經相當有規模,外企高管、私企高管、
優秀的專業人士……目前市場上,為這樣的人群提供的會所或者其他興趣愛好類
的服務很多,但是體育培訓類,我們還沒有看到,只有河溪高爾夫協會的一個俱
樂部,但是也不太專業。這是我們參考的,華爾街的案例:叫做Funder 
Fighter……他們的年費75萬美金起,黑卡年費300萬美金起,提供
12個項目的專業培訓和內部賽事服務。全部由專業運動員教練作為培訓講師
……NBA、NF、MLB 、ATP 、F1、國際象棋大師、北美健身俱樂
部聯盟都有參與師資,贈送賽季套票,還有愛好者的分級聯盟比賽……其實我理
解,更多的,是一種社交場合。」

  裘嵩似乎聽得很認真,看看周圍沒人,從會議桌一側領導席的座椅裡站了起
來,抱著肩膀,似乎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投影幕布,走上幾步,來到莫彬彬所在的
演講位……他好像是要提什麼問題,又好像是要拿過那鐳射指示筆來親自指點一
下……

  但是其實,他是微笑著,一把拖過了莫彬彬挺拔卻也柔軟的身軀,將這個剛
才還在滔滔不絕這會兒卻已經羞紅了兩頰緊張的女孩,摟進了自己的懷抱。

  「說了好幾次了……別叫我裘處……」

  莫彬彬並不意外,但是也被他突然的舉動,弄的羞紅了兩頰:「輕點……給
外頭人看到了……師兄。」

  裘嵩聽了這個女孩的回應,仿佛被打了激素一樣,他的手掌,也立刻箍上了
她的腰肢,並且向下撫摸,去探索這個女孩臀部的圓潤,愛撫那兩片小丘,傳遞
著自己的親昵……和侵犯她身體的欲望。「師兄」是他在和她幾次「聊天相處」
的過程中,聽聞她在英國念書時是在倫敦,儘管兩個人不是一個學校,也差著8、
9歲,但是卻開玩笑或者說是調情的讓她稱呼自己「師兄」……這個稱呼,比較
親昵,也比較安全,像是男女之間拉近關係的一個昵稱,而且也可以調動他某種
類似角色扮演一樣的情欲。

  「我的小師妹,我的好彬彬……我可想死你了……你想我不?」他嗚咽著,
手掌在莫彬彬的臀瓣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凹痕。

  「師兄……別……這樣,別在這裡……給人看見了……」莫彬彬臉蛋憋的通
紅,幾乎要軟倒在裘嵩的懷抱裡,說著「別這樣」,卻也沒有刻意的掙扎,反而
是那張小嘴,都有點閉不起來,吞吐著一股又一股甜糯迷醉的氣息。

  「這裡怎麼了?你們石主任不在。就算在,誰還敢來管我……?」裘嵩知道
莫彬彬剛才就已經有意拉上了窗簾,他毫無顧忌吻上了她的唇,開始品嘗那口腔
裡的性愛高潮……和很多機關裡看似高明其實庸俗的幹部不同,裘嵩對自己的法
式吻技是非常自信的。果然,一陣陣唇部和舌胎的蠕動,對女孩子口腔和唇舌的
挑逗,兩條舌頭纏繞著進行汁液的交換……一會兒,他就感覺到莫彬彬已經軟成
一團了。

  他的手更加大膽……伸下去,在莫彬彬領口微微露著的那一笑片白皙的肌骨
上撫摸,感受她鎖骨的走勢,再向下,隔著襯衫和文胸,輕柔的撫摸她的乳房,
直至那一顆包裹在衣衫下都已經凸起來的乳頭……她的乳房果然不大,大概只有
B-罩杯。但是摸起來很舒服,顯得很柔弱、很清純、很無奈。

    他隔著衣衫捏那顆乳頭,指尖卻已經可以感覺到那種女性最私密肌理處的彈
性和魅惑……像一個高貴的仙子,褪下防衛後變成一隻柔弱的小獸,無助的接受
著魔鬼的褻瀆。

  「啊……別……真的別……,我……啊…………是給你……嗯…………彙報
工作呢……」莫彬彬把頭埋在自己的懷抱裡,她很會呻吟,帶著嗚咽能夠把男人
的心都融化了,她的牙齒裡仿佛帶著哭音,卻是那種很舒服的哭音。她的眼神迷
離,她的牙齒在打戰,她的身軀在微微的扭動的逃避……但是她卻不會真的抗拒。

  裘嵩獲得了很大的滿足,不僅僅是愛撫逗玩這個女孩,還有那種身份的變化
帶來的奇特趣味。但他還是有分寸的,這裡……畢竟不是「做事」的地方。好一
陣……在獲得了一些滿足後……他依依不捨的終於鬆開了莫彬彬,在她的耳邊低
語:「走吧,一起去吃晚飯吧,晚上我帶你去兜風,去玩……我特地來這裡,可
不是來聽你彙報什麼工作的……」

  莫彬彬紅著臉,整理著淩亂的衣衫,卻忽然撩了撩鬢髮,噗嗤一笑說:「我
可是認真向你彙報工作的……你是我師兄……但是……也是我領導的領導啊……
我們石主任交代的,這個計畫很重要。」她仿佛要找回幾分工作的狀態,眉梢挑
挑,又變成了知性的海歸女碩士。

  裘嵩喜歡她這幅百變狐狸精的模樣,笑著又捏捏她的臉蛋:「你懂什麼……
既然很重要,你們石主任不會找時間親自和我說?你們石……少,今天……不是
叫你來跟我『彙報工作』的。是叫『你』來跟我彙報工作的……懂麼?是給我們
相處創造機會麼……」

  莫彬彬當然懂……她的眼簾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拍下了裘嵩又開始
不規矩的手,旋即換了個話題:「你別毛手毛腳的了……不管怎麼樣,師兄也倒
是說說啊……我們這個計畫怎麼樣啊?這裡面也有我的心血啊……」

  裘嵩抬頭看著她……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的眉毛,看著她的嘴唇,又忍不
住去看她起伏的小乳房……那乳尖居然會這麼性感……他又開始想入非非。

  ……

  明顯是石川躍幾次刻意留機會,給自己和這個莫彬彬相處。自己一開始是有
些警覺的。他也不是不敢玩,而是比較謹慎,比較懂得價碼。那些性賄略得手法
過於粗暴簡單的土包子,他才懶得搭理。要安全、性感、浪漫,有託辭和退路,
要好像男女正常的談戀愛,要穩定,在控制範圍之內,將來脫手也要簡單。不過,
這個莫彬彬,也不知道是天生的演技高超,還是石川躍教導有方,似乎很懂得他
的心意,兩個人仿佛是出演一處「只是偶爾擦出愛的火花」的戲碼,很西方,很
都市,很浪漫,即使將來,也很容易收場……只是他有點吃不准,是莫彬彬本人
的意思?還是石少的籌碼?不管別人怎麼想,曾經也在首都混過紈絝子弟圈的他,
是絕對不敢小看石川躍,即使石家已經出事了……一個想攀龍附鳳的小姑娘,容
易打發,石少的情……可不是那麼好欠的。

  ……

  「你倒是說說啊……我們的這個計畫怎麼樣啊……?」莫彬彬嬌嗔的打斷了
他的思路。

  裘嵩「哼」了一聲,沉默了一會,放開了莫彬彬,在一邊的椅子上又坐了下
來,兩隻手掌交叉在下顎,平靜的說:

  「兩個字:空想!」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7-5-1 16:24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5-3 19:14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72~73)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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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5-1發表於SIS


                    第72回:裘嵩,收購計畫來襲

  「嘀嘀嘀嘀……」裘嵩的手機發出提醒的鈴音,但是裘嵩是真的無暇顧及。

  他赤裸著身體,就這麼仰臥在碩大無比,鋪著雪白床褥的大床上。一個身材
高挑、窈窕嫵媚的女孩子,也赤裸著身體,就這麼「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是
她自己,解除了自己女孩子的所有的防衛。是她自己,將自己的文胸和內褲脫落。
準確的來說,也不能算是「脫落」,她的文胸雖然拋在床腳邊,但是她那條薄紗
的小內褲,此刻,就掛在她的腳踝上,和她鮮紅色的腳趾甲相映成趣。是她自己,
分開了自己潮濕嬌嫩的蜜穴。是她自己,扶著裘嵩的陽具,深沉羞澀,卻又肯定
浪蕩的「坐」了下去,現在……又是她自己,用著女孩陰部所有的動人誘惑,和
緊致夾力,在那裡上下聳動,用雪臀在自己的大腿上蕩起一陣陣的臀浪和肌膚的
拍打聲,堅決又溫柔的,在那裡用陰道套弄自己的陽具,並且滿足卻又屈辱的呻
吟、尖叫、嗚咽……已經有整整十分鐘了……即使不考慮男女高潮將至的洶湧,
即使是單純做這些動作的體能和柔韌性,就讓裘嵩都有些憐香惜玉起來。

  「嗚嗚……出來吧……出來吧……嗚嗚……幹死我了……我被你幹死了……」

    她在哭泣……卻不是哀傷的,而是發自內心的喜悅,她用一隻纖長的手臂,
狠命的抓自己那略顯嬌小乳房,用自己的指甲,在乳房上摳出鮮紅的血痕來……
她也許已經高潮了,但是她依舊在堅持。

  「出來……啊……出來……」裘嵩也到了極限,他嘶啞著下著含糊的命令,
這個高挑的女孩,將自己的手掌支撐著自己的軀體,慢慢的將整個身體抬起來,
裘嵩那根已經粗壯的憋成紫紅色的陽根,從她那一叢陰毛籠罩的粉穴的泥濘沼澤
中脫體而出。

  「吃……吃……」裘嵩已經到了極限,快要說不出話來,也無法表達完整的
含義,牙齒都在打戰,額頭青筋爆出。但是這個女孩卻好像能夠讀懂他的欲望和
心意,又伏下身體去,一口將他的雞巴含在口中。

  那唾液,那舌頭,那溫軟如同蜜穴,卻又不太一樣的淩辱感,給了裘嵩最後
的一擊……他能感受到自己通體奔湧而來的快感,馬眼上洶湧澎湃的噴射的力度,
一股,一股,又是一股,整整三大股滾燙的精液,全都灌進了胯下美女的口腔,
甚至因為精液的體量太多了,從嘴角都滲出來一股白色的漿汁。

  她居然嗚咽著,流淚著,咕嚕咕嚕全都咽了下去……只有一抹濃浞的白色,
在她的嘴角,訴說她的哀羞和刺激。

  裘嵩一聲滿足的爽叫……按著莫彬彬的頭顱,拉扯著她的秀髮,絲毫不顧忌
她受得了受不了,用她的咽喉去撞擊自己已經開始酥軟的陽具,去品味那射精後
的餘韻。餘韻……也很美妙……

  他仿佛是沉醉在餘韻中,進入了一種幻境,也分不清是過去了幾秒鐘,還是
幾分鐘……等到理智漸漸恢復……才發現莫彬彬,已經溫柔的在用身邊早就準備
好的熱毛巾,替自己打理下身。

  「彬彬……」裘嵩享受著美人的手掌和熱毛巾溫柔體貼的擦拭自己下體的快
意,撫摸著她的秀髮,似乎有點感慨……他是不輕易許人的,但是此時此刻,他
甚至有點動情。儘管這種「動情」也可能是男人在征服滿足後的自我慰藉,但是
他真的有點動情。他甚至在一瞬間,考慮著要不要真的收這個莫彬彬做一個「情
人」什麼的……他的妻子帶著5歲的兒子在首都,他雖然常常玩女人,但是出於
安全的考慮,也是自欺欺人的算是對妻子的尊重,他從沒有圈養固定的情人的習
慣。

  胯下高挑的美女抬起頭,臉上卻才伏顯出一些羞澀來:「師兄……你會不會
覺得……我太『會』了?是個不規矩的女孩啊?」

  裘嵩一愣……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這個問題……他正有此意。

  即使是投懷送抱,他也不會輕易和哪個女孩上床。對於這個莫彬彬的背景,
他也是瞭解過的。

  莫彬彬是後灣體育中心實控的後灣體育產業管理有限公司競技賽事部的「經
理」,其實這個女孩子是有點學術背景的,她在英國念了一個體育傳播學的碩士
學位,從這點來說,和在倫敦商學院畢業的裘嵩互稱一句「師兄師妹」也不為過。
她去年才回國,通過家裡的關係,來後灣謀了一份職。本來在後灣這種官僚氣氛
非常濃厚的公司裡,除了一個高挑的海歸研究生美女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反
正,這裡也沒有任何機會和平臺,有任何人需要你去做什麼真正的「體育傳播」
或者「競技賽事」。但是那個最近將河西體育圈攪的天翻地覆的叫石川躍的官二
代的到來,改變了一切。如今的後灣,一方面是原本霸著位子的幾個中年男女中
層都已經「靠邊站」,公司上下成了年輕人的天下,另一方面後灣的動作之大,
涉及的領域之多,突破性的行為之廣,在整個河西,都是讓人刮目相看的。這個
女孩,倒是也頗能把握機會,一來二去,就通過幾個專業的賽事運動和提案,在
石川躍的心裡站穩了腳跟,成了競技賽事部的「經理」。這個女孩出身在中產階
級家庭,家境算是不錯,在海外讀完了碩士歸國,也染上了很多歐美習氣,穿著
打扮固然追求時尚,也常常和幾個姐妹去元海酒吧區之類的地方玩。工作上不談,
生活上也算逍遙。

  但是裘嵩可不是什麼去元海獵豔的高級白領;他是河溪市委下的「明星年輕
幹部」,34歲已經出任國資委審計處處長,堪稱前途無量。以他的身份、年紀
和官運,想用女人來取悅他的企業、單位、下屬、同僚多了去了;出於各種目的,
千方百計接近自己的女孩子也是不計其數。自己來後灣幾次「辦公視察」,這個
叫莫彬彬的小女生,可能是當自己是練習官場社交的「作業」了,大著膽子向自
己甚至有點僭越的放電……一開始,他也只是笑笑就罷了。上次來後灣聽石川躍
彙報晚晴集團提出的「收購預案」時,天知道這個女孩怎麼想的,居然笑著主動
約自己「師兄,要不要晚上一起去喝一杯……」

  裘嵩是很特殊的一類年輕官員。一方面,他已經浸潤C 國官場文化好幾年,
不管願意不願意,已經習慣了C國的機關風格和機關文化;但是另一方面,那種
浪漫的、時尚的、年輕富有活力的現代西方文化,也在他留學期間在他心中刻下
了烙印。在那一瞬間,他居然有點抗拒不了,仿佛自己不是深藏不露的河溪一方
領導,而是在英國念書的畢業舞會上的一個學長,被學妹邀請去浪漫一下……他
居然沒有按照該有的「安全係數」去拒絕。

  對裘嵩來說,他當然看的出來這個女孩不是個處女,而且應該有一些性經驗。

    對於海歸一族來說這也沒什麼稀奇的。能夠接受一些One Night 
Stay的文化也好。但是刻意的和自己的「大領導」這麼玩……裘嵩覺得很新
鮮,有些把持不住。

  而在床上……莫彬彬卻徹底讓他滿意了。

  真的很難想像這個24歲的海歸美女,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不是做愛,而
是徹底的享受,這和你是否漂亮,身材是否好,氣質是否好,象徵意義是否足夠
無關。只是性服務上,你真的要獲得這樣的如同帝王一般的性服務,只有去找
「專業的」,在這一點上,這個女孩,甚至比他玩過的幾個「專業的」都更「會」
……但是這個女孩,卻又明顯不是什麼「專業的」。

  真的不是麼?所以,他不知道怎麼回答莫彬彬的問話。

  女孩已經馴服的伏在自己的胸膛上,如同一隻調皮的小貓一樣,輕輕婆娑著
自己的胸,似乎在幫自己解除疑惑,輕聲的說:「逗你的……你別認真麼……」

  裘嵩也只好笑了笑,也許是為了解除一下尷尬,他點亮了電視機,他是借電
視螢幕裡混亂的聲音和畫面,讓自己的腦袋可以稍微清醒一點。如果真的要考慮
收莫彬彬做自己的禁臠、玩物,甚至二奶、情人,而不是隨便玩兩次,付點好處
就結束……他需要確認得失。

  但是這個女孩確實有那種自己妻子所不具備的溫存和嫵媚,還有聰明和眼力,
她似乎看出來自己的患得患失,卻不肯給自己思考的空間,而是像條蛇一樣攀上
來,輕輕的撫摸、挑逗自己的嘴唇,好像在玩什麼好玩的玩具,吃吃的笑著:
「師兄……別瞎想了……我什麼都不要你的,叫你別認真了。」

  裘嵩再冷峻,聽她這麼安慰自己,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起來,輕輕的在她的
肩膀上愛憐的撫摸,柔聲道:「我沒瞎想……我是真的喜歡你的……我愛你……」

    他當然沒有「愛」的意思,但是這種甜言蜜語,在此時此刻,也算是一種禮
貌的回應。他忽然之間,想到了一個很圓潤的「過度問話方案」,他裝成有點天
真有點嫉妒的模樣,笑一笑,說:「我有點吃醋……想問個問題……你……答應
我別生氣好麼?我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才介意的……」

  「嗯?」

  「你們……石主任……咳咳……石少……可是個著名的花花公子,又有錢又
年輕又帥氣。你這麼漂亮,他有沒有追過你啊?」他自己都被自己假裝的天真少
年的模樣噁心到,但是這也是他必須要打聽的……

  「切……」莫彬彬立刻聽懂了,不屑的發出嗤聲:「你當我是什麼人啊……
公歸公,私歸私,我一向分得很清楚的。在辦公室裡,絕對不發生男女感情,是
我的原則。石主任麼,你都說了,花花公子一個,再說了,他身邊女人那麼多,
連剛畢業的小妹妹都弄來當自己的秘書,簡直是濫交,我才瞧不上呢……哦……
嘖嘖……我知道了……你介意我不是處女啊……哈哈……滾一邊去,我又不是要
嫁給你,你管那麼寬?」

  她這麼嬌媚的回應,裘嵩卻覺得很滿意……他才不介意石川躍是否對莫彬彬
有興趣,甚至石川躍和莫彬彬上床他都無所謂,就像莫彬彬說的,他又不是要娶
她。他是必須分清楚,這個嬌媚得都要出水的女孩,是自己的玩物,還是別人贈
送的玩物。

  他覺得興致又高起來,拉過莫彬彬來又要玩弄她的乳房……莫彬彬卻好像多
少有點不高興,拍著自己的手說:「你可別……去跟我們石主任說我的好話什麼
的啊……公歸公,私歸私……讓他知道……我們的事,我可沒臉在後灣呆下去了
……嘻嘻……你倒是跟我透個底……都說石主任在後灣呆不長,是不是真的?還
有,你為什麼說他的那個計畫是空想啊?」

  裘嵩多少也有些歉意自己疑心重了,他摟著莫彬彬,一般摸玩著她身體的曲
線,一邊回應著:

  「告訴你吧……這也不是秘密。你們石主任,太小看晚晴集團了,他呀,是
被人坑了。」

  「哦?」

  「他呢,是相信了晚晴集團的承諾,在後灣『大展拳腳』,現在欠了一屁股
債,晚晴卻不肯注資了,提出全面收購後灣中心的計畫。他現在是進退兩難……
落了笑柄了。無論收購是否能開展,他都算是被人當槍使了。」

  「嗯……我也聽說了,晚晴集團要全面收購就收購唄。反正後灣也是虧損。」

  「傻丫頭……你懂什麼。這種事情,我們國資委怎麼可能隨便批准?要不是
後灣的產權和管理權的混亂,根本連討論都拿不上檯面討論的……晚晴的收購計
劃已經提了兩稿了,我們錢書記的意思,都是再看看……」

  「為什麼不會批准啊?晚晴又不肯注資……難道任由後灣就這麼垮了?」

  裘嵩倒也被她問的一愣,想一想,才笑笑說:「我們是有責任保護國有資產
的,維護國有資產的利益,就是維護人民的利益……」

  他是官話說慣了的,但是不經意發現莫彬彬嘴角的嘲諷,才嘻嘻一笑,撓了
撓頭,但是說到這種自己的份內公事,他又改不掉慣有的官腔:「無非是要看晚
晴的收購方案,是否合理,是否照顧到各方的利益……其實無論如何,錢也到不
了我的口袋裡,我們也是按照國家的法律法規,秉公辦理。我們還希望看看其他
企業的計畫……市委也希望有其他企業可以和晚晴對比著來看一下……其實晚晴
也是下了血本的,不過他們這個企業,就是太喜歡搞歪門邪道……缺少企業的社
會責任感……私營企業的背景也是問題。」

  「什麼歪門邪道啊?」

  他知道莫彬彬聽不太懂,此刻有點炫耀的心態,雖然也知道自己不該說這些
八卦,又忍不住爆點事不關己的內幕:「你知道晚晴簽約了一個曲棍球女隊的隊
員的事麼?」

  「那個唐漪?」

  「對啊……晚晴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說服了曲棍球隊,和唐漪簽了
五年的『商業合同』……」

  「那有什麼……這和這個事情有什麼關係?」莫彬彬聽得一頭霧水。

  裘嵩露出一絲冷笑:「那是給這次收購中說話算數的高官的『伴手禮』。這
會兒,那個叫唐漪的小姑娘,不定在哪個有特殊癖好的市委領導床上呢……」

  莫彬彬也不是傻瓜,這次稍微聽懂了一些,也露出厭惡的表情,但是似乎也
不知道怎麼搭腔。

  其實對於這件事情,裘嵩的情緒,連他自己也有點迷糊。

  「那我們石主任的計畫……」

  「石少那是垂死掙扎,想在北棟搞高端體育會所,乾脆將後灣的事情搞得更
加複雜,讓晚晴吃這一口吃的不舒服。一方面,北棟樓並不具備這樣的硬體條件,
你見過一個精品酒店,花點錢改造一下,就能變成高級會所麼?純屬空想!另一
方面,現在這個時候,他哪裡去弄錢來做這些事情,錢少了什麼都辦不成,後灣
現在這個情況,誰又會來填這種沒有回報的無底洞?……你們這個川躍主任麼
……是個人物,眼界很遠、城府也深,他的這個『後灣會所』的構想,確實有有
趣的地方,但是目前沒有這個條件。具體到這種事務,他畢竟不夠專業……很多
事情,不是光有戰略構想和陰謀詭計就可以的。專業的事情,還是要到專業上來
談。」

  莫彬彬當然聽不太懂,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有點憂愁的說:「那你說,晚晴
要是真的收購了我們……我會不會丟工作啊。不是說,收購整合都要裁員的麼
……」

  裘嵩被她說的噗嗤一下差點笑噴了,一把捏上她的嬌嫩的乳頭就是一陣瘋狂
的挑逗:「傻瓜!你跟我要好……不管後灣的事情怎麼整……你都只有升,哪有
裁的……不過,你不是不讓我透風給你們石主任麼?這樣吧,你好好的再服侍服
侍我,我開心了……就繞個彎子,保證安全的拐著彎,讓你們石主任也好,你們
未來的老闆集團公司也好,重用你,好不好?」

  莫彬彬冷笑一聲,呸了一聲說:「我才不在乎。我對自己有信心,自己的飯
碗自己保……我跟你……,都說了,就是玩玩……我什麼都不圖你的。」但是,
她還是低下頭去,開始用嬌嫩的小手玩弄裘嵩的陽具。

  「嗯……」裘嵩享受的挪動著臀部,並且用自己對莫彬彬乳房的挑逗,在回
應她的「服務」。要不是莫彬彬的背景擺在這裡:大學是在河西念得,然後家裡
出錢供著去倫敦讀了一個碩士,歸國後就到了後灣……非常單純。實在要忍不住
讓人懷疑她怎麼那麼「會」。就說愛撫陽具吧……女孩子摸摸男人的那玩意,大
部分只是會乾巴巴的套弄、最多對著龜頭稍稍撫慰一下,她卻仿佛是在在自己的
陽根上彈奏什麼鋼琴曲一樣……那五根手指一時會揉、一時會彈,一時會轉,一
時會搓……力量並不重,但是頻次富有變化。被她這麼服務著,真的一種人間享
受。

  「嘀嘀嘀嘀……」裘嵩的手機又彈出提醒……

  「切……大忙人……」莫彬彬嬌俏卻識趣的啐了一口,停下了動作。裘嵩也
只好歉意的笑笑,懶懶的拿過手機,卻是一封郵件提醒,提醒的內容卻是剛才那
封郵件……他又懶懶的點開,是自己的司機兼助手小顧發來的……是一個PDF 
文件。

  他下載下來,伸著懶腰,隨意的看了幾行……臉色卻略略變了。他幾乎是有
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眉頭一皺,半爬起來,又看了幾行,連嘴巴都有點合不
攏了……翻到上面,又翻到下面,似乎已經被這份檔字裡行間的玄機所震撼到了
……他又翻回頁眉,幾乎是一行行的在搜索著資訊……

  莫彬彬注意到了,眯著一對美目瞧著他:「有事?公事?……你要走?」

  裘嵩已經按下了手機,閉著眼睛,好像在整理自己腦海裡混亂的思路。好一
會兒,他才不自然的笑笑,搖搖頭,又想了一下,對著莫彬彬做了一個用手指比
著嘴唇的動作,示意她噤聲,撥通了電話:

  「裘處……」電話那頭,傳來小顧的聲音。

  「我收到了……」裘嵩的聲音卻平靜了下來,他已經在嘗試消化那份檔帶來
的震撼。電話那頭是下屬,身邊是赤裸的媚娘,他需要保持自己的風度和城府。

  「裘處您看這……」

  「轉給錢書記的秘書。再抄給……市委辦公室的小竇。」

  「好……」

  「記得,把抄給過我的痕跡刪除掉……在明天上午9點之前,我沒有收到這
份檔,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是。」

  小顧掛了電話,他當然不會問自己為什麼這麼處理。雖然是剛畢業的孩子,
但是這點機靈還是有的。不過……身邊的莫彬彬卻不在乎這些,她像個嫵媚的小
獸一樣,深情雋永的看著自己:「怎麼啦?做了……嘻嘻……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了?」

  「沒有,這都是正常工作而已……」裘嵩笑了笑,又將莫彬彬摟到胸前,感
受她那兩顆乳球的質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卻實在壓抑不住剛才的檔帶來的
震驚,和那種「透露一點秘聞」的炫耀心,仿佛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

  「就是你剛才說的事……這也是一份注資計畫書,或者說收購計畫書。」

  「嗯?」莫彬彬眨巴著一雙大眼,疑惑的看著自己。「是你說的競標者?誰
呀?……」

  裘嵩實在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雖然和他沒有必然的利害關係,但是他心裡的
那種起伏和動搖,也是難以表述的。他似乎在凝眉思索,好半天,才露出了然的
表情,似乎醞釀了一下措辭,才開口帶著一些感慨,忍不住歎息說:「我剛才說
錯了……」

  「……?」

  「我剛才說,你們石主任,太小看晚晴集團了,被夏婉晴擺了一道……這句
話,我說錯了。或者說……哈哈……不夠全面。」

  「那應該怎麼說呢?」

  「應該說……我們所有人,都太小看這件事了……」

  他又長長了出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似乎僅僅是出於性欲在莫彬彬光潔的背
脊上撫摸……又似乎,僅僅是在尋找某種平靜,以等待更多的風起雲湧……


                       第73回:周衿,西體來客

  泓祺科創園,西體公司貴賓會議室。

  西體這間會議室的裝修和佈置,和許多有著國有企業情結的公司一樣,都有
點在仿照C國國賓會議的風格。居中兩個單人沙發,背後有個翻譯席,兩側一排
單人沙發,沒有麥克風的話,說個話幾乎要大聲嚷嚷,背景掛著一副巨幅工筆國
畫的風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新聞直播》裡的畫面。平時,大家也都嫌棄這
種會議室不倫不類,並不會啟用。

  但是今天的陣仗,卻讓周衿有點懵,好像還真有點某種國家領導接待貴賓的
感覺。名義上,西體公司的董事長一職是由河溪市體育局局長童萬秋兼著的,難
得居然連他都特地來了坐了主人位。西體總經理吳思江在稍稍靠後,西體企劃部
總監丁穹在更靠後一個位置陪坐,最末端,就給了自己這個明顯是被找來當花瓶
擺放的企劃部小職員。以自己的容貌氣質,在西體這種國營企業裡也算醒目的了,
總經理吳思江但凡有個人來客往都喜歡叫自己作陪……

  而客人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陪坐的是明顯的跟班。主要的賓客,則是一個
器宇軒昂的年輕人。他穿著休閒西褲和休閒襯衫,臉龐鬍鬚修得很乾淨,發梢也
整理的一絲不苟,卻掩飾不住骨骼的寬大和體魄的健壯,膚色也略略有些黝黑。
他談笑風生、不卑不亢,介紹周衿時也並沒有和其他男人一樣刻意的用色迷迷的
眼神在女性的曲線上偷窺。很禮貌,很紳士,甚至還挺洋氣的讚揚了一句「周小
姐真是迷人……」,但似乎也只是普通的客套。

  周衿是努力的用牙齒咬著舌胎,發出一陣陣生疼,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因為這一位今天西體公司大費周章接待的貴賓,自己是認識的!居然就是自
己在Avril裡「偶遇」,有過一夜之歡的「大海」。儘管兩個人都默契的,
裝作一副從無交集、根本不認識的模樣。

  ONS,周衿以前也有過三兩次的經歷,但是在工作環境中遇到ONS的物
件,而且是公司的貴賓,卻實在讓人有點尷尬、緊張甚至恐慌。何況,只有她自
己知道,她和大海之間的ONS……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根本就不是ONS,而
是石川躍有意安排的「社交活動」;儘管直到今天,她也不太清楚石川躍的目的。
那夜之後,她和這個「大海」之間毫無聯絡,他留給過自己一個電話,但是自己
從來沒有打過。她其實是可以預想的,這個叫「大海」的年輕人,應該是某個企
業的高管或者某個什麼富商之子……但是沒想到,那麼快,那麼巧合,居然在這
種場合,又遇到了這個「大海」,儘管,自己只是陪坐在末席的小職員。

  大海的真名原來叫王海,原來他的頭銜是「五環奧運基金理事會投資調研部
首席執行官」,好像是來談五環基金和西體公司的什麼「合作計畫」。這多少讓
周衿有點奇怪,這種基金會當然也算是金主,也可以算是投資人,但是……居然
能讓河溪市局的童局長特地趕過來坐鎮,還表現的如此恭敬謙卑,這卻不是國有
企業的風格,也未免有點不可思議了。

  這個大海……周衿至今都深刻的留戀著那一晚,他很俊朗、帥氣,又溫柔、
體貼、多金、紳士。他的衝擊很有力,卻也很會照顧女性的柔弱。他的談吐很浪
漫,但是又絕對不顯得低俗。和石川躍比起來,王海就像是一個純白色的石川躍
……同樣的穩重,同樣的俊朗,同樣的文質彬彬,同樣的迷人體魄,同樣的成功
人士才有的談吐氣質……但是卻沒有川躍的邪魅,非常單純、非常陽光、稍微有
點前國家隊成員的運動員的「憨」,但是一樣的帥氣……

  當然了,因為丁穹、周衿這種相對的「小角色」在場,雙方是以冠冕堂皇的
場面話為主。客套了半天,天南海北,將兩個企業的「合作」說的雲裡霧裡,誰
也聽不懂究竟是什麼意思,怎麼個合作法。好不容易,吳思江才使了個眼神,又
笑著讓周衿「去準備個午餐,我們一起過去……」,周衿和丁穹才識趣的站起來
告別,走出這間莫名其妙的會議室。留下王海、吳思江、童萬秋三個人。

  周衿逃也似的走出那條走廊,自己的上司,胖乎乎的丁穹呼哧呼哧的追上來,
笑著說:「小周……你別走那麼快啊,等等我,等等我……打個電話你就這麼跑,
做賊啊你?……哈哈……房間我已經訂好了,就隔壁的藝術長廊那裡的那家『陀
西樓』,我們先去,我們先去,給領導點菜去……」

  對於這位喜感十足,說話像機關槍一樣的上司,周衿其實是感覺挺親切的。
丁穹經常有意無意的和自己透露很多公司的上層小機密,有時候,還喜歡用講笑
話的口吻,和自己分析河西政體界的官場秘聞和圈子文化……即使是石川躍,有
他這份心眼,也沒他這份多嘴多舌的詼諧。周衿一開始甚至懷疑他是對自己有意
思,在向自己獻殷勤,後來逐漸的幾次,聽丁穹竟然不怕忌諱,提了好幾次關於
石川躍的事,她才意識到丁穹是有意向自己示好,竟然是想通過自己和石川躍
「結識」一下。雖然有點羞愧,但是這種事情也惠而不費,自己在明面上曾經是
幫石川躍拍過紀錄片的,也說的出口,所以就介紹了丁穹認識了石川躍。這個丁
穹也真能順杆爬,他畢竟也是河西一個知名的老牌體育文化國企的部門主管,竟
然也不怕人背後議論他走歪門邪道,去石川躍那裡跑了好幾次……雖然周衿並不
清楚他們在搞些什麼,但是和石川躍親近的人,理論上和自己當然關係可以更加
密切一些。甚至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認為是「自己人」。

  ……此刻,聽丁穹招呼,她也調皮的攤手苦笑著:「我也要去麼?好悶的
……」

  丁穹依舊是誇張的表情誇張的笑容:「當然啦。當然要去啊……都說了,你
是我們西體的司花麼?……你當我恭維你啊?是真的,真的……吳總要接待貴賓,
你當然要一起去了。」

  周衿也只好笑笑,陪著丁穹去電梯過道裡等電梯,有的沒的和丁穹玩笑著:
「說的那麼誇張,既然是貴賓,怎麼只訂『陀西樓』。乾脆去香釧中心好了,也
不遠……我們也順便吃頓好的。」

  丁穹擺擺手說:「工作餐麼,工作餐。要掌握尺度、尺度。他們幾個領導下
午肯定還要咬耳朵。要不是童局長堅持要訂一個包間,按客人的意思,叫兩份外
賣就可以了,不適合太奢侈的……切……人家什麼沒見過,稀罕跟我們吃頓飯?」

  兩個人進了電梯,周衿到底有點心虛,也是很好奇,忍不住找話題問道:
「那個什麼王總,究竟是什麼來頭啊?至於麼?……連童局都來了。還那麼矜持?
吃個飯都瞻前顧後的嫌棄?」

  丁穹神秘兮兮的看著她:「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啊呀……這兩天,整
個圈子裡都在傳這個消息呢?河溪市官面上都快轟動了……」

  最近好幾天沒看見石川躍,周衿確實一頭霧水,問:「什麼消息?」

  丁穹卻說得好像有點諷刺:「咱們西體,要風光啦……哈哈……大風光哦
……」

  「……」周衿看著丁穹,等著他說下去。

  「這兩天都在傳,聯合國旗下的奧運五環基金,向河溪市委提交了一份計畫,
有意要注資我們,注資啊!要成為我們西體第一大股東。然後整合河溪市的各大
體育地產資源,將整個西體重新組合後整體上市,哈哈……整體上市啊。要成立
什麼……哦……西體集團公司呢。」

  「這……這是謠言吧。」周衿是昨天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種說法,但是卻覺
得有點不可思議。在她眼裡,西體公司只是一個憑藉著舊制度下河西省體育局資
源的混日子的地方國有企業,旗下只有一家西體酒店,幾個莫名其妙的賽事主辦
權,哪裡有什麼收購整合的價值?

  兩個人已經邁步出了電梯,幾步就到了泓祺科創園的大門口。西體公司當年
受泓祺區邀請搬到泓祺科創園內,一牆之隔是一個藝術創業園區叫做泓祺藝術長
廊。泓祺科創園也好,泓祺藝術長廊也好,都是偏創業型的新興園區,雖然離開
河溪豪華會所的象徵——香釧中心其實也就是一公里路,但是這裡大部分人群的
消費能力也就是小資。在藝術長廊園區裡有一家叫做「陀西樓」的餐館,在這一
代也算是豪華了,人均大約200-300元的樣子,從西體下去步行即可到達。
平時工作餐當然不會光顧,但是有時候,接待個客戶、部門小聯誼什麼的,西體
的高管就習慣了在這裡定個包間消費。

  一直到兩個人進了「陀西樓」的包間,服務員恭敬給兩人倒了茶,丁穹裝模
作樣的看其實都已經能背的菜單,才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我本來……本來也以為是謠言的。但是你看今天這陣仗,嘖嘖,這陣仗
……我告訴你啊,昨天老吳已經找我們幾個『中層幹部』偷偷露過風聲了。新的
西體集團,不得了,不得了……光我聽到的,就有屏行網球中心、泓祺體育館、
連後灣中心、現在還在建的天溪冰雪運動館,都要被我們西體給『收購合併、資
產重組』了,好像啊……哈哈,連萬年籃球公園都沒放過……聽說,萬年籃球公
園的改造計畫,其實早就動工了……哈哈……不得了,不得了啊……到時候,我
們西體一轉身,就成了地產巨無霸了。哈哈哈……不得了,不得了啊……改行當
房地產公司了,這不是發達了麼……哈哈……」

  周衿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丁穹特地提到了「後灣中心」,她又怎麼能
無動於衷?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問:「我們……西體那麼有價值麼?我們……去收
購這麼多項目,得多少錢啊?省局能同意麼?」

  丁穹呡了一茶,嘿嘿笑著說:「我怎麼知道?我和你其實一樣,都是打工的
……看唄……」他又看看周衿,又呡一口茶水,才湊近一些,一副「我就告訴你
吧」的表情,得意洋洋的說:「跟你說透了吧……幾個圈子裡內行謠言很多,很
多……都說,人家其實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要。要的,就是『西體』這兩個字
而已……」

  「啊?!什麼意思啊?買品牌?!」

  「這可是大手筆啊……表面上呢,是用西體的名義去『整合』資產。實際上,
就是一口氣收購西體公司、屏行網球中心、泓祺體育館、後灣中心、天溪冰雪運
動館、萬年籃球公園,當然還有好幾個小項目,西體酒店那種的……算起來,除
了天體中心之外,河溪幾個重要的體育地產全部囊括了。一個新的,整個河西省
都數得上的文體娛樂地產巨無霸不就誕生?……咱不說錢不錢的,這樣大的手筆
……省局?省局同意不同意能算個屁!沒有省委、市委兩級頭頭點頭怎麼行?你
以為光有錢就能這麼玩的啊……」

  「那?……跟我們是……?」

  「借西體的名頭啊。好歹咱們西體『曾經』是國有企業,現在產權又不明不
白的。現在不是正在流行『國有企業股份改革』麼?……只要保持『西體』兩個
字不變,不僅可以有一個『國有企業改革』的名義,也對以前的歷任政府是個交
代。這一招確實絕妙……只要保持『西體』這個名義,這麼一來,就說明歷史上
所有的領導,都沒有錯,都是在為西體公司、河西體育的發展壯大做出了努力!
哈哈……他們當官的這一套有趣吧……一個收購,只要名字用西體,所有的虧損
都成了功勞了,所有的領導都有了成績。哈哈……反正那些傻呵呵的市民什麼的,
也分不清楚,還以為新西體就是舊西體……還以為是國有企業做大了呢……哈哈
……哈哈……不過也對,新西體,舊西體……別說老百姓了,我們就能分清了麼?
哈哈……」

  「那……你的意思,注資後,咱們就不是國有企業了?成了……那個什麼基
金的控股公司?」

  「嘖嘖……我就說你冰雪聰明吧。不過……人家主要要的是『西體』兩個字,
咱們這些老西體人……是個什麼待遇,現在說還為時過早。這其實啊,是另一種
意義上的買殼……西體就是個殼,是個名義……我甚至懷疑,連五環基金都是一
個殼,是個名義。這種基金下面,左一個子基金,右一個子基金,為了什麼?就
是為了把水攪渾,渾到外行根本分辨不出來實際控制人是誰……」

  「……」

  「你發什麼愣啊……這其實是上面的事。」丁穹指指天花板:「上面的事
……其實不管我們打工的什麼事,那麼多錢流一遍,個個都會有油水的,市委、
省委、體委、國資委,一個都不會拉下,反正那些地,是『國家』的麼,哈哈
……對我們老西體,只能是好事,不能是壞事,最多換個大老闆唄,只要吳總還
在,你我管老闆是誰呢……哈哈……其實,這方面,你可以去問問石主任,他現
在知道的,一定比我知道的多的多呢……」

  周衿被他說的臉一紅,丁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失言,笑著扯開話題說:「其
實你別看今天童局都來了……童局算得了什麼,就連他,在這個局面下,也就是
個簽字畫押的……倒是省局,別說劉局長了,連郭副局長都不肯出面。不就是震
驚之餘,覺得燙手,不肯表態麼。倒是我們西體的幾個人,這次逃不掉了,只能
當背鍋的……哈哈」

  「背鍋?那你的意思……是這次註冊,有貓膩了?」

  丁穹嘻嘻一笑說:「吔……我可沒這麼說哦!當然,咱們老吳現在是熱血沸
騰,也有壓力了。這事的規模太出乎意料了,誰能想到,居然有這麼大的胃口,
一口氣吞下整個河西省小一半的體育地產,那已經不是幾個億的問題了,幾十個
億,甚至上百個億……嘖嘖……想想都瘮人啊……不過……要是我現在可以賭,
我一定押注這次真能成。」

  「為什麼這麼說?」

  丁穹眯著眼說:「你回過頭再看看晚晴集團啊……」

  「這又關晚晴集團什麼事?」

  「你看,你看……跟我裝糊塗不是?哈哈……晚晴集團前腳剛剛提交了幾份
收購後灣中心的草案,市委裡就有人跟著義正言辭的嚷嚷『最好有競爭者』,意
思要競標……,看晚晴那志在必得的樣子,人人都以為來競標的註定是個陪跑的,
心裡正有點不忿呢……結果呢……哈哈……哈哈……別說我們小人物了,只怕就
連省局、國資委的那些人都傻眼了。其實鬧了半天,人家晚晴才是陪跑的。晚晴
的那幾份收購計畫……如今看起來,唯一的作用……就是襯托今天『新西體』計
劃的偉光正。這……簡直都可以去拍電視片了。哈哈……那個主題就是……『民
營資本虎視眈眈,收購市民體育場專案要作商業用途,擁有聯合國背景的基金鼎
力相助,讓國有企業煥發新的活力,絕地大反擊,反而促成了河溪體育地產的新
生!』。哈哈……哈哈……在如今這個背景下……尤其是官面的角度來看,對比
著晚晴的計畫來看,誰都會覺得這個『新西體集團』的計畫更加誘人、更加正面、
更加陽光、更加政治正確、更加符合中央精神啦……哈哈……連那些本來就對晚
晴集團的『背景』有點偏見的官兒,如今都覺得是一個很好的臺階下,哈哈…
…」

  「那晚晴不是很冤得慌……」

  丁穹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又搖搖頭:「當然吧。哈哈……也許吧。
哈哈……不過……嘿嘿,其實……其實……我怎麼覺得,這才是一開始的計畫呢?
嘖嘖嘖……有些事,真是太會玩了,簡直讓人眼花繚亂啊……」

  周衿似乎懂一些,又似乎不太懂,她似乎有些意識到,丁穹並不是無聊和自
己吹牛逼,而是有心在替自己分析河西體壇的這眼前巨變。這個畢竟沒有政治背
景的企業中層幹部,似乎是一心在自己面前顯示他的政治敏銳?顯示給自己看幹
什麼?男人天生的炫耀本能?追求自己獻殷勤找話題?是想讓自己「遞話」給石
川躍?……她只能試探著,稍微帶著些崇拜的表情,笑著誇他:「你知道的還真
多啊……」

  那邊丁穹,舔了舔嘴唇,還是笑得跟個喜劇演員似的,聲音卻更低了:「唉
……我告訴你一個還沒被證實的秘密中的秘密……」

  「哦……」

  「你以為今天來的那個王海,是五環基金的金主,所以吳總那麼客氣?童局
還特地趕過來?……都不是……有人傳言……雖然這個王總的職位,說到頭只是
五環基金的一個負責調研工作的部門老總,不是投資人,也不是合夥人,其實就
是個類似職業經理人的角色。但是……既然這個王海出面了,這次注資也好,收
購也好,上市也好,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省市兩級、各局各廳、各部各處的,
沒有人會真的認真擋道的。何況……人家表面文章已經做得那麼足了。最後…
…王海同志的出面,就是漂亮的『收官子』啊!」

  「那是為什麼?……」

  丁穹笑一笑,似乎有點不知道怎麼說,湊近了才要開口,這個時候,門外已
經傳來人聲,童萬秋、吳思江已經帶著王海進了包間。

  ……

  周衿偷偷看了一眼王海,也許是因為王海本身就留給她一個精彩的回憶,也
許是剛才丁穹得意兮兮的八卦將王海的身上籠罩上了更加炫目神秘的光環,她的
目光,忍不住帶了一些春意。

  她發現,王海,好像也偷偷看了一眼她。
       

                              【未完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7-5-6 19:01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74回:言文坤,婚紗試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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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74回:言文坤,婚紗試衣間




  天霖公寓,Ra'moon 婚紗坊試衣間。

  「新郎官,你覺得怎麽樣啊?」安娜笑眯眯的,托着楊詩慧身上那件露背大
禮服婚紗那長長的後擺,意味深長的沖坐在一旁的言文坤飛了一個嘚瑟的飛眼。

  房間裏隻有言文坤、楊詩慧、安娜三個人,楊詩慧也已經羞得兩頰通紅,卻
也忍不住笑眯眯的看着言文坤,似乎在等待他的反映。

  言文坤是懂得男士應該有的風度和表現的,他鼓舞着内心的情感,甚至故意
放縱一些些的性沖動,無比癡迷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在落地鏡前試裝的模樣,裝
作已經如癡如醉,裝作已經被未婚妻的美貌和那件大婚紗的華貴震懾的無法組織
語言,裝作根本沒聽見安娜的調侃,帶一些表演色彩的「我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

  然後,他好像忘形失态一樣的走上去,從背後摟着未婚妻的腰肢,慢慢在她
的小腹前交叉了兩手,卻也沒有抱得很緊,是怕弄皺了那婚紗的臀擺,又如同愛
惜珍寶卻又不忍亵渎一般,輕輕的,在楊詩慧已經裸露得如同羊脂一樣的肩膀上
方,那細長如同天鵝一般的頸子上,吻了一小口,再擡起頭,靠在未婚妻的肩膀
上,和她一起甜蜜的注視着鏡中的麗人華影。

  他知道,他不需要用語言去回答安娜的問題,這個時候,表現得越遲鈍、越
癡迷、越沉醉,甚至最好有一些些失态,才是對未婚妻最好的恭維和尊重。

  其實,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未婚妻的身體,更何況還有安
娜在一旁起哄,他還不至于被詩詩此刻的美豔震懾到迷失。他甚至其實有些計較,
未婚妻最終選的這套婚紗,也未免太超預算了……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應
該有一絲一毫表現在自己的外在表情上……輕吻,就是此刻最好的表達和掩飾。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連對着詩詩,自己也開始學會僞裝了。

  當然,他也的确承認,這套光兩天的租金就要5 萬多的婚紗,穿在楊詩慧本
來就非常精緻有料的身上,确實也美得驚人。

  這是一件來自什麽「Ra'moon 」的私房婚紗作坊的大禮服婚紗,有着長長的
内雪紡外蕾絲的拖尾,如同歐式宮廷一般的裙撐,直徑都幾乎要達到一米五六,
簡直如同傳說中的皇家公主一般,裙擺上的褶皺特地修成玫瑰花的形态,簡直如
同工藝品一般;而與一般的大禮服婚紗不同的是,特别的性感……一字露整肩,
用直至上臂的白紗蕾絲手套,構成一個整體的「一字肩」效果,新娘的肩膀、鎖
骨,甚至上乳都會徹底的露出來,而更不可思議的是,整面背脊,幾乎沒有任何
布料,用一道完美的拱形弧線,直至腰肢之下,全靠罩杯裏的細節設計和四個搭
勾來固定……

  即使言文坤不懂這些,也能感受到這件婚紗設計的精妙、用料的考究,那種
逼人的華貴和性感,完美的糅合在一起。老實說,就這麽輕輕的摟着詩詩,看着
鏡中如同公主、如同仙女,如同皇妃一樣的佳人,感受着她纖細的腰肢,賞析着
那一字肩膀下飽滿的胸脯,嗅着她身上誘人的體香……想象着,這個女孩會穿上
這件大婚紗,在親友面前宣誓和自己共度餘生,尤其是一些沒什麽見識的親朋友
好,可能會被這件婚紗的性感震懾得失态,從内心深處嫉妒自己能夠娶到這樣美
貌的妻子,事業又這麽成功,能舉辦這麽浪漫奢華的婚禮……他确實覺得小腹下
有一股熱氣在沸騰,甚至忍不住偷偷的用下體隔着衣裳在愛人的臀瓣上親昵的蹭
上幾下。這不是邪淫的欲望,而是一種纏綿的浪漫。

  但是,婚禮,從來不僅僅是一場的浪漫的派對。

  ……

  自己是在年初二月份的時候在Top Fun Center求婚的,本來想得也簡單了一
點,自己想着自己馬上就要升職,還在計劃購買婚房,所以婚禮安排在六月份左
右比較合适。但是,一時沉浸在繁忙的工作和初訂婚時的浪漫旖旎中,四月份開
始籌備時,才發現結婚這種事,沒經驗就是沒經驗,兩個月,根本不可能訂到像
樣的酒店。因爲工作越來越忙,婚期也一拖再拖,後來又将日期改到今年的十一
月份。但是誰也沒想到,自己和詩詩在過去的大半年裏,事業上都有點突飛猛進
的意思,尤其是自己,如今已經升職爲河西體壇的新媒體事業部總監,而詩詩和
室友搞的「X-Girl」七月份開張以後,也是如火如荼,詩詩也辭去了原來的工作,
和安娜一起全身心的撲到這個項目中去了。兩個人交際面廣了,所以邀請賓客的
名單也一改再改,本來訂的酒店大堂隻能容納十五桌,實在無法協調各方賓客和
親友;直到不久之前,通過石川躍幫着協調,才在萬年酒店訂到了一個農曆年後
周末吉日一号宴會廳的排期,那是可以容納35桌的廳堂,所以婚禮就又改成了明
年三月份……

  而結婚的用度,也随着過去一年來,自己虛榮心和所謂「社會地位」的改變,
而一漲再漲。

  大部分的預算,都要用在自己已經下訂的在河溪南郊的溪花苑的婚房上,隻
不過原來隻考慮買一個90平方左右的房子,最後還是相中了一套110 平方的大三
室兩廳。出于工作的方便,他本來打算買部代步用的車,預算在十萬左右,但是
如今自己大小也算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斟酌再三,還是決定買一輛略爲體面
一些的車。又考慮到未婚妻如果和自己一起住入新房,上班距離也比較遠,和自
己又不是很順路,所以一時興起,鼓勵詩詩去考駕照,現在眼看駕照考出來了,
自己也應該考慮給妻子備一部小車……

  婚宴所預訂的萬年酒店,坐落在控江區;當然不能和河溪最頂尖的幾家會所
型酒店相比,也不可能奢望有河溪洲際那樣的地理位置,但是好歹也是老牌子的
國營五星級酒店了;一桌5888元起的預算還不算煙酒,一共25桌;再加上婚慶、
司儀、化妝、攝影、攝像、禮品……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但是和自己年初的時
候預想的,主要是親朋好友來參加,已經很不相同,以自己如今在河西體育圈媒
體圈的知名度,單位裏的同事下屬就不說了,很多同行都要來捧場,甚至一些關
系單位也會來簽個道,石少已經答應參加,晚晴集團、萬年集團、Redox 、都會
有些關系戶要出席,說不定省體育局、省廣電、省市宣傳部還會來個把領導,太
寒酸了怎麽成?

  老實說,言文坤最近大半年來,事業上屬于上升期,明裏暗裏的收入也增加
不了不少,但是也并沒有什麽一夜暴富的技巧,這場婚禮的開銷,和最初的預計,
已經完全不是一回事了。這次的婚禮籌備,他不僅已經将曆年的積蓄花的一幹二
淨,向父母「撈」了一大筆錢之外,還問石少「借」了二十萬……

  馬上就要開始面對房貸、車貸……石少的錢,還根本沒有計劃,應該怎麽去
還。

  一件婚紗,還是租的,兩天就要5 萬?!這還是「打折後的價格」?

  他自問,自己的經濟實力還到不了那個地步……

  但是未婚妻如此一副鍾愛依依不舍的模樣,那個「不」字他又怎麽說得出口。
何況……,現在的他,其實在内心深處,還有一個讓他羞愧到無地自容卻又實在
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的小秘密:他和下屬那個叫朱紫的女孩,在那天做了對不起
未婚妻的事……盡管隻有一次。

  ……

  「新郎官……别抱啦……有的是你抱的時候」身後,安娜那吃吃的笑聲打斷
了他的遐思。他也不好意思的松開了未婚妻的腰肢。

  「太貴了,還是算了……」楊詩慧卻出乎意料的搖了搖頭:「不值得,我們
還是看看那件修身一點的吧……」

  言文坤卻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說什麽,他能看出來未婚妻眼中的不舍和眷
戀,也是出于某種說不出的歉意,想要補償些什麽,他伏在楊詩慧的耳邊,用身
後的安娜都幾乎聽不清的耳語,溫柔的勸說:「别!詩詩,我看得出你喜歡的
……結婚麽,一生一次,錢可以再賺……你喜歡的話就訂下來。這種事情錯過了
沒法後悔。這件婚紗真的很漂亮,而且也隻有你才能穿得這麽漂亮,别辜負了
……」

  楊詩慧聽得臉蛋都飛紅了,抿着嘴一笑,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啐着說:「你
呀,現在真是變了,好會說話啊……」

  她嬌笑着回更衣室裏去替換婚紗了,這種大婚紗穿起來脫起來也很麻煩。言
文坤還在呆呆的看着更衣室的門,盤算着這五萬塊該從哪裏出,身後,未婚妻的
伴娘安娜,已經嘻嘻笑着湊上來了

  「新郎官……真是士别三日啊,現在真的連這樣的婚紗都能訂了啊……我以
前常說是你運氣好,能找到詩詩這樣的好女孩,現在看起來,詩詩的運氣也不錯
啊……」

  「你就拿我開心吧……」言文坤其實和安娜也算挺熟的了,知道她是開玩笑,
隻好笑着撓撓頭。

  「其實這件婚紗真的挺不錯的,但是很難穿出效果來,一般人根本就穿不了。
腰不細的話,那蓬裙拉不起來;腿不長的話,上下比例又容易失調,穿着就像是
南瓜裙;……還有……嘻嘻……胸不夠的話,那麽露背露肩的時候,氣場也會弱
的……隻有咱們詩詩,真的很适合她……不過你也别發呆啦,真要有困難,别硬
撐着,偷偷和我說說,我回頭給詩詩吹吹風,就說效果有點瑕疵,換一件便宜一
點的就是了,她肯定不會放在心上的。」

  言文坤知道這是真誠的朋友良言,他忍不住有點感動了:「别這麽說……我
聽詩詩說,你還給封了一個一萬的紅包。安娜……我知道你是真不富裕,這樣不
合适的。你跟詩詩的關系,也不用這麽見外。我和詩詩說好的了,父母這裏的親
友除外,關系戶和好朋友的紅包我們一概不能收。至于婚紗,結婚麽,一生一次,
我應該對詩詩好,我還能夠應付……」

  安娜無所謂的笑笑,還拍了拍言文坤的肩膀:「切切切……我又不是爲了你。
詩詩是我的好姐妹,也是合夥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其實婚紗我們女人
一輩子滿打滿算也穿不了幾個小時……詩詩……是個好女孩,你呀,對她好一點
才是真的。要是哪天讓我知道你有了點權就變壞了……哼哼,我可饒不了你。」

  「嗯,我一定會的……」言文坤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對了……我正好有件事情,想請教請教你這個專業媒體人的意見。」安娜
可能也是覺得兩個人的對話有點太正式了,就換了個話題。

  「什麽事?」

  安娜似乎有點爲難,想了一想,略略壓低了聲音說:「我本來也不當回事的。
但是前幾天,有個什麽公安局的警察打電話來找我,問起我一件事……我有點猶
豫,想問問……你的意見。」

  言文坤一愣,擰着眉頭看着安娜:「你遇上什麽麻煩事了麽?」

  「那倒也沒有,是這樣的……今年年初的時候……我路過江邊,正好遇到幾
個流氓,在路上調戲一個女孩子,嗯……這麽說吧,還是個小有名氣的女孩子。
我正好遇到,就給趕跑了,但是聽那女孩子的意思,也不想報警。我也路過麽,
知道她們這種人的名聲是要緊的,也隻能算了。」

  「隻是路邊調戲的話,是小事,是不适合報警的……」言文坤理了理思路,
順着安娜的話在「給意見」。

  「唉,我也知道……你聽我說下去啊。後來端午節的時候,我在江渚碼頭碼
頭拍寫真,又遇到那個流氓了……我一時沒忍住,覺得不能便宜了這種阿飛流氓,
就匿名給110 打了電話,想惡心惡心他……」

  「然後呢?」

  「本來我都快忘記這個事了。但是,公安給我打電話,居然來回訪,還約我
有空的時候去做個筆錄……」

  言文坤越聽越蹊跷,這種事情公安居然還會回訪?也隻好說:「你這是見義
勇爲啊,既然已經驚動警察了。他們可能也是随便問問,公安叫你怎麽做你就怎
麽做就對了……」

  「但是我有點擔憂啊……公安要是問我那個小女孩的事情,我該怎麽說呢?
說出來,會不會影響到那個小女孩的名聲啊?其實隻是路邊調戲,也是小事,都
怪我自己多嘴,現在總覺得怪怪的……」

  言文坤點點頭說:「是有點的怪,這樣的小事,公安怎麽會回訪呢?」

  「是啊……你是做媒體的,你覺得,會不會對那個小女孩有影響啊?」

  言文坤忍不住笑了:「你說的這麽神秘,到底是哪個大明星,在路上被你英
雄救美了啊……」

  「呸呸呸,你别管,就說,你的建議是什麽……」

  言文坤認真想了想,才要開口給建議,卻聽安娜又在說:「還有……」

  「還有什麽……」

  安娜似乎猶豫了一下,又湊近一些,聲音壓得更低了:「可以告訴你一個小
秘密……」

  「你說……」

  「不是說那天在碼頭,我看見了那個流氓頭子麽。」

  「怎麽樣呢?」

  「其實那天……正好沒事,我還偷偷去那個流氓出來的那個地方晃悠了一下,
你猜,我遇到誰了?」

  「誰?」

  「我認識的一個人……我們控江三中的現在的校長,費亮。」

  言文坤愣了……

  「我看的真真的……費校長肯定是和那個流氓從同一個房子裏走出來的。那
個費校長啊,長得是濃眉大眼、人五人六的,其實不是什麽好人……在我們母校,
名聲也不好,都說和女學生不清不楚的。你說,警察路過問起來,我能不能說起
這個事情?說不定,他們是一夥的呢?」

  言文坤看着安娜,竟然沒由來的覺得有點寒意,他一時找不到思路的頭緒,
皺着眉頭想了一想,順口說:「你和警察說起過這些?……」

  「當然沒有了……你當我八婆啊?!那流氓調戲許紗紗,我是親眼看見了
……費校長,也許隻是路過,他再怎麽樣也是一個教師,我怎麽好這麽沒證據憑
空說人壞話……」

  「你剛才說誰?……許紗紗?」

  安娜臉「騰」得紅了,跺了跺腳,更加壓低了聲音說:「啊呀,你看我…
…怎麽說漏嘴了……你認識的啦……你可千萬别說出去啊。不對不對,你是記者,
你可千萬别往報道裏寫啊。紗紗那小姑娘挺可愛的也挺單純的……可别因爲我這
張快嘴,成了你的下菜料啊……啊呀,都怨我,你要敢漏出去一個字,我弄不死
你我……」

  言文坤又好氣又好笑:「你當是我是狗仔麽?我可是河西體壇的總監編輯,
我怎麽可能跟小報記者一樣亂寫許紗紗的事情……你自己剛才還在猶豫要不要跟
警察說的……」

  「唉……」安娜搖了搖頭:「我其實本來都打算和警察說我看錯了,沒功夫
再去折騰這種小事。警察也是閑的……一個流氓麽,河溪城那麽大,哪裏沒有幾
個流氓啊……」

  「你能這麽想就最好……既然紗紗沒什麽事,你确實不适合再和警方提起這
些的。警察要來回訪,你最好還是含糊其辭算了。」

  「我就是看不慣那些人五人六的領導,其實骨子裏跟流氓差不了多少……卻
比流氓膽子還大,做出來的事情也下流……什麽費校長、石主任,沒一個好東西
……做的事情都透着惡心。哪天我也給他們曝曝光才好呢……」

  言文坤更是聽愣了:「你說誰?石主任又怎麽你了?」

  安娜還在那裏自言自語:「算了……回頭還是跟警察說,我也沒看清楚就算
了……警察也不可靠,别回頭洩露資料,給那些小報記者知道了,倒是我給許紗
紗找來了麻煩了。至于費校長,也未必是什麽壞人……」

  言文坤看着安娜那一副小辣椒發脾氣抨擊社會醜惡現象的小模樣,也有些可
愛,但是說不清爲什麽……他的背脊有些發涼。但是立刻,他竟然産生了一種很
「羞愧」的感覺。

  雖然安娜說的事情,論嚴重程度,最多算是無聊八卦,但是他畢竟是多年的
記者編輯身份,有着職業的本能;而且他已經不是兩年的言文坤了,對于河西政、
商、體、教各系統的瓜葛關聯,已經了解的越來越多;最重要的是,雖然石川躍
從未對自己提及過,但是對于石川躍的一些「小秘密」,他多多少少有點感覺。
他已經變得更加敏感和深沉……對于事件的起因、後果、關聯,已經習慣想得更
多。

  「許紗紗」?「流氓頭子」?「費亮老師」?「石主任」?「江渚碼頭」?

  不管是敵是友,晚晴集團和石少的關系,至少都非常的密切。

  不管背後是什麽緣故,他都意識到許紗紗是「石少力捧的人」。

  不管民間口碑是什麽,費亮都可以算是晚晴集團的「關系戶」。

  何況,裏面還牽涉到省局裏一直在傳的一些「秘聞」……

  以他的消息靈通程度,當然已經聽說了最近都已經在河西上下盛傳的「新西
體」計劃,雖然這個計劃和晚晴集團的收購方案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但是細節他
還沒有徹底掌握,隻知道已經上報河溪市委在讨論。石少也好、費亮老師也好,
都和晚晴集團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安娜的這小段「八卦」
會不會揭出什麽對石少、晚晴不利的意外變故呢?在讓警方知道之前,也許應該
先知會一下石少。

  是的,隻不過一瞬間,他自己都有點吃驚,自己居然想了這麽多……

  但他真正羞愧的,還不是自己一瞬間想了那麽多,而是,他馬上意識到,自
己一聽到「石主任」三個字,自己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安娜所說的事情,對于
安娜來說,怎麽處理才是最合适,也不是安娜所說的流氓、費老師和碼頭有什麽
蹊跷,更不是許紗紗的名聲利弊,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

  自己如果現在就勸勸安娜,少管閑事,好好替安娜分析一下利弊,勸說她遠
離是非,免得遇到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危險,自己應該能換取安娜的好感……但是,
安娜的好感,值幾個錢?

  換個角度,自己現在不動聲色,等一下,打電話給石少,暗示一下,看看這
個消息,能爲自己換來點什麽?……是不是這麽做,更加的劃算,更加的有利潤?
這幾天,河西體育圈和傳媒圈都在盛傳「『新西體集團』VS『晚晴集團』」的收
購大戲。在這個時候,各方一定都不願意節外生枝,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好市民舉
報牽扯出什麽麻煩事來,石少……應該能在其中斡旋獲利的吧?還是……石少本
身其實也是當事人,他,就可以爲這個消息買單來封安娜的嘴?

  ……

  從什麽時候開始,一切對自己來說,都可以用「利弊」去計算,而不是「對
錯」去面對了呢?

  言文坤看了看,那落地婚紗試衣大鏡中,漫不經心的安娜,和那個裝作漫不
經心的自己……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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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5-8 22:09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75)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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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5-8發表於SIS


                       第75回:陳櫻,羅山行

  河西省羅州市,羅山縣,縣城裡如今也有了第一家肯德基。

  河西全省,設有十三個直轄市,下轄三十六個市轄區、二十三個縣級市、三
十八個縣、三個民族自治州。羅山縣,是屬於羅州市下轄的一個縣城。

  作為河西省首府的河溪市,其城市規模、經濟地位、人口密度、產業價值、
現代化程度,即使在整個C國,也可以列入僅次於首都、築基等,屬於准一線城
市的行列。作為太江東西向航運的必經之地,也是C國南北高速公路網路交匯點,
河溪,不僅擁有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也是政策和資本傾斜的衝要之地。即使和
歐美的一些大城市相比,河溪,也是毫不遜色的一個國際化都市。

  但是河西省其餘的地級市和縣城,其中有一些,卻還是相對貧瘠和落後的。

  從河溪向東南80公里,就是「溪山山脈群」,再向東南150公里,則是
「大羅山山脈群」,行政區域上屬於河西省羅州市羅山縣,即使受到了河溪經濟
圈的輻射,這裡也依舊是河西相對比較落後的區域。由於地理位置的原因,交通
相對不便捷,整個羅州市連機場都還沒有建設,而從羅州市區到大羅山谷地中的
羅山縣城,更是只有盤山長途小巴士可以搭,一天也就是十來個班次。直線距離
上,這裡離河溪只有250公里,但是其實單程就要花上一整天才能到達,非常
不便。

  這幾年,隨著經濟的發展,這個背靠大羅山的縣城,也終於算是有了一些起
色,羅山縣城最繁華的城中路上,也終於開始可以見到肯德基、麥當勞等國際快
餐連鎖的身影了。而縣城裡的年輕男女們,也終於拋開獵奇的心理,開始習慣著,
日常走入這些裝潢靚麗的店鋪裡去消費了。

  不過這會兒……坐在肯德基櫥窗口一張餐桌上的一對少男少女,看穿著打扮,
卻怎麼都不像羅山縣城裡的本地人。

  ……

  陳櫻厭惡的,好像看一堆垃圾一樣的看著她面前手足無措的李謄:「快吃,
吃完,麻利利給我滾回去!再跟著我,我就報警了!」

  ……

  在兩周前,像是罪案電影一樣的光怪陸離、不可思議,父親陳禮居然用一個
陌生的號碼,給自己打了個電話:「櫻櫻,我逃出來了……」。

  然後就是電話那頭的痛哭流涕、欲言又止。陳櫻正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荒謬
的情節,陳禮卻給了她一個遠在羅州市羅山縣一個小鎮上的位址,讓她去拿一個
Usb key和一張假身份證……父親還關押在紀委看守所自己去探視時,就
俏俏和自己說過,他有一筆錢,一個虛假身份證註冊的銀行帳戶裡,有六百多萬
現金。不過那個時候,父親的暗示是,自己要取這筆錢出來,想辦法「不露痕跡」
的交給劉局長,甚至陳櫻感覺到,在那個時候,父親似乎還在暗示,自己可以去
「接近」一下劉局長,求個情通通路子什麼的。而這一次,父親顫顫巍巍的,說
的卻是另外一個意思:「櫻櫻,你來找我,我不行了……這筆錢……你將來留著
……創業。」

  陳櫻覺得很滑稽,父親說的很真誠,有點像是淒婉的最後遺言。她也覺得很
心痛,很難過,父女天性,讓她也有些擔心父親的境遇……但是真的去審視自己
的內心,她居然發現,自己唯一真正關心的,還是那筆錢。

  父親居然會從看守所裡逃出來?為了什麼?難道要過逃亡生涯?至於麼?自
己問過幾個懂行的朋友,如果不追究諸如「強姦幼女」之類的罪刑,父親那點事,
最多也就是十幾年;甚至如果操作掩飾的好,各方打點也到位,說不定就是一個
「雙開」就完了……當然,如果那個叫陸咪的女孩子真的被父親殺人滅口了,那
就另當別論,但是陳櫻不太相信父親真的敢殺人。

  問題是,父親如果留在紀委看守所,要自己用那六百萬去疏通,她其實並不
知道具體該怎麼操作。父親如果亡命天涯,要從此過上逃亡的生活,不說她會被
日夜監視,重要的是,那六百萬留給父親逃亡中使用,似乎更合理一些……留給
自己?還他媽的創業?老娘會創個毛線業啊?但是……六百萬……

  這算是遺言麼?他是要自殺麼?她覺得有些茫然。她猶豫再三,也不知道為
什麼,她甚至想過把這個事情交代給石川躍。但是最終,但是六百萬的吸引力是
足夠……她甚至冒險偷看了石川躍手機裡的資訊,瞭解了石川躍的什麼小弟,好
像也在羅山縣裡找陳禮,但是並沒有找到,似乎「跟丟了」……這排除了她最擔
心的疑慮:她本來最擔心的是,一切都是石川躍的設計,對於這個奪走她貞操、
控制她身心的男人,她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依賴和畏懼。

  她也明白,如果父親真的是莫名其妙在逃了,自己這個女兒應該是被首要監
視的對象。紀委和公安的人通過河西大學校方找她談過,要她「配合組織上的工
作」。好在室友瓊瓊的媽媽,河西大學體育學院代理院長柳晨老師,難得的親自
出面維護,以柳老師的特殊地位,就是紀委和公安也要給三分面子,而且好像紀
委的人也沒怎麼對這個案子上心,才使得辦案的同志沒有太過騷擾到她。

  她設計了好一段時日,充分的找了藉口,繞了好多彎子,才瞞著學校裡,瞞
著如今對她可以予取予求的石川躍,乘石川躍不在河溪的日子裡,倒換了好幾部
車,迤邐來到了羅山縣。儘管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麼樣。父親給
的位址,還在羅山縣下屬的一個鎮子,離羅山縣城,還有40公里的山路……

  而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荒謬可笑甚至氣急敗壞的是,看起來,自己的偽裝
和反跟蹤能力弱得可以。還沒等什麼紀委、石川躍的人發現她,她已經發現有人
偷偷在跟蹤她;但是她一嚇唬,那個人就露了頭……居然是這個不知所謂李謄。

  她又好氣又好笑,只能拖著李謄來肯德基裡隨便吃一頓,要趕這個腦子有點
問題的學生會幹部回河溪。

  「我……是擔心你……」李謄坐在自己對面,挺高大個男生卻不敢抬頭看自
己。

  「擔心我?我需要你擔心麼?……你不覺得滑稽麼?你難道不應該看見我就
躲麼?你居然還有臉在我面前出現?你傻逼也就算了,我就納悶了,你怎麼能這
麼不要臉呢?」陳櫻雖然倔強,但是看見這個李謄,卻氣恨的連眼淚都要流出來
了。儘管是陰差陽錯的意外,但是自己的遭遇、命運的變遷、貞操的淪喪,李謄
這個二杆子在裡面扮演的角色,可不是什麼「遷怒物件」。那一天,根本就是他
蓄意製造的荒誕劇情,更不要提在那倉庫中,他明顯也是對自己動手動腳,起了
一不做二不休姦淫自己的念頭。這會兒跑到這裡來裝純情小王子,陳櫻恨不得吐
他一臉口水。

  李謄低著頭,憋紅了臉,呢呶了兩三個音節,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

  「別跟著我,聽見沒有。馬上給我滾回河溪去。我出來玩玩……操你媽的。
你是變態吧?玩好綁架,玩跟蹤啊?你不去參加黑社會真是屈才了你。」

  「不……不是的……那天……之後……」

  「閉嘴!夾上你的嘴!別問那天!那天不是你個大情聖一手導演的麼?別問!
別擺出一副純情的嘴臉,找我啐呢?!」

  「我是想……道歉。或者……我可以做點什麼事情來補償一下。」

  「道歉你媽逼!補償你媽逼!不需要,我也什麼事都沒有……哦……我知道
了……你不就是想問老娘有沒有給人睡麼?有啊!但是管你什麼事啊?滿世界都
是公狗,多一條少一條我在乎麼?…老娘陪睡覺的男人多了…管你什麼事啊?」
她努力讓自己的憤怒宣洩,但是眼淚卻也忍不住流了出來。沒有一個女孩,是願
意自己的身體是這樣被人侵犯的,是自己幾乎接近無恥的淫蕩的為了偷生,哀求
著將自己少女的童貞奉獻給一個男人……甚至直到最後回想起來,那個男人根本
沒有開口威脅自己,一切都像是自己在犯賤!

  「對不起……我……對不起……我跟著你……是怕你想不開……我……」

  「想不開?傻逼!你那麼歉意,去自首啊……跟我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不想自首啊,放心,你又沒有強姦我,也沒有打勒索電話,最多算你個非法限制
人身自由,24小時都沒到,說不定,就是罰款拘留了事了……怎麼?怕留案底
啊?要跟我這兒找點良心安慰啊?行啊。給錢啊!你給我十萬塊,就當是道歉了
……行不行?給錢,我就立馬原諒你!不想給啊?沒錢啊?沒錢,那你說個屁啊!
滾,滾,聽見沒有……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老娘出來玩玩,旅遊你懂不懂?
為了你那點事情就要尋死?你想得多美啊……滾回去,繼續去宿舍樓下意淫你家
瓊瓊去。」

  老實說,她這麼破口大駡一通,李謄別說還嘴,窘迫的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
低著頭任憑自己作踐,她的心情倒好了很多……這麼多天來的鬱悶、痛苦、恥辱
和壓抑,倒真的隨著唾沫星的揮灑而宣洩了不少。

  她一直都很想駡街。罵父親,罵母親,罵石川躍,或者罵石瓊……但是總有
這樣那樣的理由讓她無法開口,只能在朦朧的夢境中宣洩。父親……她懶得罵;
石川躍,她不敢罵;石瓊,她不忍罵;母親……母親去世這麼多年了,關於母親
的記憶其實已經開始模糊了,她又從哪裡去通向另一個世界傳播自己的憤懣。

  至少,今天對著李謄的挖苦和唾棄,讓她仿佛能夠找到一些自己還存在在真
實世界中的感覺。

  「別他媽的裝逼了,現在就給我走,你還能趕上回羅州的車……馬上給我滾
回去……我看見你就跟看見一坨狗屎一樣熏的慌……你讓我消停玩幾天成不成?」

  陳櫻恨恨的把可樂杯子按在餐桌上,拖著李謄的胳膊,拉著他走出肯德基,
幾乎是一推一推,沿著小馬路,將這個大男生推向馬路盡頭的長途汽車站。李謄
也不敢強,只好由得她像拖不懂事的小屁孩一樣的拖拉著走路……如果不是細看
他們兩個的表情是那麼的古怪,一個是尷尬窘迫,一個是厭惡嘲諷……倒也有一
點像兩個來大羅山野營的男女朋友在打情罵俏。

  縣城的道路上,雖然也有一些現代化的店鋪,但是那種山城的氣質是掩飾不
住的,人流不夠稠密,地上也稀稀拉拉的擺著各種在河溪絕對看不到的山民的地
攤。走過那些和河溪風光不同的更偏山區風格的小店鋪,走過柏油味很濃的馬路,
走過吆喝的小販,倒賣破舊光碟的,賣年糕的,賣山貨的,賣藥材的,甚至耍猴、
賣藝、乞討的……一邊,她可以像虐待什麼人似的,繼續無厘頭的咒駡和挖苦著
李謄……

  而這短短的幾百米的路程,竟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也許真的是因為李
謄的出現,讓自己大罵一頓出了一口胸中的惡氣,陳櫻的思路和邏輯,反而前所
未有得清晰起來:

  自己來的沒錯!即使有一些風險,來羅山也是沒錯的!

  連李謄都能跟蹤自己過來,保不齊還有紀委或者其他什麼人也跟著自己……
但是無論如何,這都是自己去見一下父親陳禮的最後機會。而且,即使是紀委的
人跟著,或者萬一沒有人跟蹤自己,畢竟不是什麼要死要活的事,只要能在沒有
協力廠商在場的情況下見到父親一面,自己應該還是有時間拿到那個Key和那
張身份證的。

    那個老流氓是要最後扮演一下慈祥的父親也好,深愛自己的癡情亂倫男也好
……那六百萬,都還是有可能弄到自己名下的……這不是扮性格的時候,老流氓
就算不死,也肯定是要進監獄,自己還在念書,將來的一切都沒有著落。沒有人
可以保護自己。難道還真能指望石川躍?不。難道還能指望這個傻呵呵的李謄?
不。只有自己可以保護自己,或者說,只有人民幣可以保護自己。明明知道有危
險,但是最多也是給那個老流氓帶去危險。自己又能損失什麼?說句難聽點的,
自己的童貞都留在了那間黑暗的倉庫裡……自己又有什麼可怕的。

  錢,為了錢,自己可以冒險。自己也應該冒險。

  ……

  「走啊……墨蹟什麼……」看見李謄的步子又慢了下來,她又忍不住罵罵咧
咧起來,眼下,首先是要把這個礙事的大男生從自己身邊趕走。自己去見父親,
是要弄到一筆「非法來源」的錢,可不是帶著假男朋友去見家長過年的。

  但是旋即……她發現了李謄在磨蹭什麼,連她的注意力也被路邊的一個撂地,
也不知道是賣藥還是賣藝的吸引住了。

  縣城的道路是老式的柏油路,並沒有多少車輛來往,居然有一個傳說中的
「賣藝人」在街頭表演苦力「絕活」,身邊還有一輛小推車,可能是賣些什麼膏
藥或者所謂的保健品,周圍已經多多少少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山民。

  這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漢子,臉色蠟黃,皮膚黝黑,個子很矮小似乎只有
一米六左右,大冷天上身居然脫了個光膀子,露出一身倒三角的黑黃虯涇的肌肉,
而且明顯是種種污濁的傷痕佈滿了軀幹,有砍傷,也有跌打的老淤痕,像是一個
山城裡挑大活的老民工……他表演的,是那種最普通的硬氣功,無非是拿磚頭砸
自己的腦袋,用鋼筋紮自己的脖子,用刀背砍自己的肩膀,其實是利用著力的技
巧來展示自己軀體被傷害時的刺激,換取人們起哄的喝彩和幾張毛票。但是,在
一段廉價而無聊的表演後,這個皮膚蠟黃,簡直像是泥巴裡撈起來的漢子,居然
還當場翻了幾個跟鬥,才開始賣一種所謂的人參藥丸。

  圍觀的人群免不了不懂裝懂的喊幾聲「哦吆」表示驚歎,但是李謄好歹是正
規的籃球校隊隊員,陳櫻更是標準的體育家庭出身,兩個人都略略看住了。前手
翻、接騰躍、手支撐米爾斯倒立、360度湯瑪斯全旋……很多動作,畢竟不適
合中年人做,這已經讓稍稍懂行的兩個人有點忍不住替這個漢子捏了一把汗,更
不可思議的是,那漢子居然還做了一個雖然不太標準老態疲現,卻也勉強有點模
樣的,分腿側空翻轉體90度,落地在柏油路上重重的踩出一團泥土灰塵來……

  周圍的人雖然看不太懂,卻也懂得為這個看上去「挺不容易」的動作喝彩。
那漢子才捧出一個盤子來,木訥的開始向人群收著一塊兩塊的小票。

  一到收錢,人群自然就散了。倒是李謄,忍不住從口袋裡摸索出了一張20
元的票子,看了一眼,也就不放回去了,擱到了那漢子的盤子裡。那漢子驚訝的
看了一眼李謄,連聲道謝。

  陳櫻冷冷「哼」了一聲,推了李謄一把,輕聲又開始嘲諷起來:「快走吧
……」

  李謄尷尬的扭捏了一下,又開始向前邁步,卻也忍不住回頭又開始絮叨:
「櫻子,你要真沒事……我就回去了……你……別想不開,也早點回河溪。」

  陳櫻哼了一聲,又走兩步,冷笑道:「我有什麼可以想不開的啊?我都說了,
我就是出來玩玩散散心。真受不了你,你該不是愛上我了吧?別噁心我了。繼續
去宿舍樓裡意淫你家瓊瓊是正經……你個傻逼能不能有點出息?你別扮演救世主
了,你真的是小說看太多了,這是現實世界,不是小說……就像剛才那賣藝的大
叔……你給他20塊,什麼意思啊?跑這裡來擺闊啊?」

  李謄一愣,辯解道:「我只是……看他不容易。這把年紀了,還做這種動作,
很容易挫傷肌肉的。他其實挺不容易的……」

  「你能給那大叔兩千麼?」

  「什麼?」

  「我問你,為什麼給他二十塊,而不是兩千塊……?」

  「……」

  「不能吧。你看……你不能給我十萬,你也不能給那大叔兩千。其實只要錢
到位了,什麼都可以有了。錢不到位,你的那點同情也好,憐憫也好,想負責的
心態也好,還有你所謂的愛情也好,其實都一錢不值。我說了,你給我十萬,我
就原諒你,我可以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哼,如果你想要,再給我十萬,我
可以陪你睡覺啊。沒問題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挺想和我玩一次的,說不定,
你還指望我兩能擦出什麼火花來吧?所以,你大老遠跟個變態似的跟蹤我來這裡
……這算是來安慰一下你內心深處覺得挺對不起我的小心思唄……可我不需要,
OK?你想彌補,就給我十萬,十萬就夠了。就像你真想在那街頭賣藝的這裡扮
演大俠,你就給那大叔兩千,那大叔可能一兩個月不用吃這種苦了。可是你能麼?
你既給不了我十萬,也給不了那大叔兩千。你那些膩膩味味的事兒,其實就是你
自己的折騰……滿足你自己那點噁心人的小遐想……」

  陳櫻指了指不遠處那個土牆小房子的候車亭:「我自己能照顧自己,你馬上
給我消失!」

  李謄憋紅了臉,似乎勉強咽回去了一肚子的話,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

  陳櫻一直到確認李謄買了車票,甚至上了那輛破舊的小巴,才又回到了售票
口:

  「去髮夾頭鎮……今天還有車麼?……我要一張票。」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5-11 18:50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76)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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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5-11發表於SIS


                        第76回:陳禮,不原諒
              
  "爸……"

  當女兒陳櫻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叫出這一聲其實在生活中本來也算是
很普通的稱謂時;原河西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卻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
情緒,渾濁的淚水從自己已經深陷的眼窩裡奔湧而出。

  逃離紀委羅家村看守招待所後的歲月,其實滿打滿算也不過就是三十幾天,
但是對於陳禮來說,仿佛就像是三十年那麼漫長。在剛找到陸咪時,他的精神還
是飽滿的,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是被人誤導,他至少還有一個目標,有一件事
情,一件讓自己感覺"也許做成了會好一點"的事可以去做。在找到陸咪之後的
頭幾天,他只是瘋狂的在這頭小鹿嬌嫩的身體上逼奸泄欲,發洩自己的憤懣和痛
苦。但是在那之後……他卻反而陷入了茫然和絕望。

  也許,這才是他,自從"陸咪奶奶體育局門口哭訴事件"爆發後,在山崩地
裂的突發事件接踵而來之後,第一次,真正平靜下來思考一下前因後果以及可能
的發展走勢,但是思考的結果,卻是一片灰色的。

  他終於開始意識到:不對。一切問題的源頭,可能既不是貪污也不是買賣比
賽,既不是性賄賂也不是強姦幼女。一切問題的源頭,也許……還在那個他厭惡
想起也害怕想起的名字身上:石束安。

  這一切,都有可能是自己貿然涉足高層權力鬥爭,所結下的惡果。

  法律只是表面功夫,道德只是空洞談資,廉政只是雞湯措辭,紀律只是無聊
笑話……真正能調動那麼多資源,變幻出如此深邃又陰暗的局面來的力量之源
……永遠只能是權力的遊戲。

  也許是某些人要替石束安報復自己,要讓自己知道一下天高地厚,也許是另
一些人要坐實自己對石束安的舉報,所以要做掉自己,來個死無對證反如真。也
許……天知道……,

  他用買來的SIM卡,嘗試過給許秘書打過電話,但是許秘書沒有接;他想
了又想,給南海的老胡打了個電話,但是對方一聽自己的聲音就掛了……他甚至
又莫名其妙撥了好幾個老朋友的電話號碼,有的,他自己就掛了……他已經意識
到,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夠幫自己,一個省體育局的處長,平時固然是位高權重
威風八面,但是到關鍵時刻,又能有什麼樣的政治力量可以去調動?如果自己能
直接聯絡到像柯禹州書記那樣真正的紀委大佬、鐵面包公,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但是自己畢竟只是一個處級幹部,何況已經倒了黴,又有什麼辦法可以直達天聽,
聯絡到柯書記那個級別的人物。不……已經沒有人可以幫自己了。

  只有人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才會明白親情的珍貴;所有周圍的人的嘴臉都
在扭曲,只有至親的人才是依靠。但是也正因為自己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才
變得格外的清醒:櫻櫻,對自己,真的還會有父女之情麼?

  他終於給女兒打了個電話。這是要冒風險的,但是他必須這麼做,他還有六
百萬……這一次,他是真心的,想把這筆錢留給女兒,他還需要指點女兒如何不
動聲色的安全轉移和保存這筆錢。他已經不相信自己能東山再起,他甚至已經感
受到了一張更恐怖的黑色的網路壓向自己,他想留一點什麼在這個世界上……他
至少,想為女兒謀取最後的保護和幸福。

  儘管,他也知道,他猥褻了女兒,玩弄了女兒,他脅迫女兒為自己提供性服
務,整整6年……他一直自我安慰說,因為自己養育了女兒,甚至因為自己是個
"有魅力"的男人,也許女兒會被自己感化,或者含含糊糊的認可這一段畸形的
關係。老外的一些小說,不是說父女之愛雖然亂倫,也是"真愛"麼?但是直到
現在,直到自己冷靜下來,他才仿佛認真的面對:自己是一個禽獸!自己是一個
畜生!自己是一個讓女兒痛恨、厭惡的父親!是自己親手磨滅了和女兒之間的父
女感情。

  他甚至懷疑……如果沒有這600萬作為吸引力,女兒陳櫻……還會來見他
這一面麼?他甚至恐慌於,即使有著600萬作為吸引力,女兒也許也都不願意
來見他。而寧可希望自己爛死在異地他鄉。

  而此時此刻,再一次看到女兒陳櫻,看到這個已經成長得亭亭玉立卻有著孤
獨和冷漠眼神的,自己的櫻櫻,陳禮眼前的景象仿佛開始模糊,仿佛又回到六年
前,回到那個晚上……自己借著酒勁,含糊的吼叫「爸爸……呼呼……是疼你麼
……」粗魯的撫摸、肆意的侵犯、狠毒的脅迫……這是自己一生所犯下的最大的
錯誤,什麼樣的懲罰,其實想來都不為過。

  "櫻櫻……"他努力的抓住理智的尾巴,擦了擦兩腮的老淚,出口卻是孩子
一樣的哭音:"爸爸……又看見你了。爸爸……嗚嗚……對不起你。"

  陳櫻的表情卻似乎很平靜,好像瞳孔的深處有一些溫柔,卻又好像只是很平
靜的看著自己,好一會兒,居然嫵媚的笑了笑,眼波流動著譏誚:"這是怎麼了?
好像最近人人都在爭著要跟我說對不起……認錯的態度倒挺好的。真應了那句話
了,對不起有用,要員警幹嘛?……"

  "櫻櫻……"雖然聽出來是女兒慣有的冷熬和譏諷,但是至少這是他熟悉的
女兒陳櫻。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安慰,勉強止住了哭聲,開始向女兒身後看看
……看看有沒有跟蹤而來的人。

  "我還真遇到個可以去拍電影的老爸了……逃獄?!真厲害!真有你的!你
有沒有一個二段跳翻出圍牆,一擊剪刀腿踢翻一個守衛,再用搭電線的方法啟動
汽車之類的情節啊……?說給我聽聽,我以後也好和朋友們吹牛逼……我老爸,
不愧是體育健兒出生,至少這身手沒話說。不僅床上會發妞,牢裡還能翻牆呢,
詹姆斯邦德啊你這是……"陳櫻關上房門,在破爛的沙發上一屁股坐了,書包一
甩,兩腿一交,仿佛是在和朋友之間開惡俗的玩笑。

  "櫻櫻"陳禮看到了熟悉的女兒,聽到了熟悉的嘲諷,甚至聞到了熟悉的發
香……即使這樣被女兒嘲笑,他都覺得好溫暖,好依戀……但是忽然之間,他可
能只是這幾年的習慣,他又忍不住用那種異樣的眼光去審視女兒的身體。

  女兒的這個坐姿,最美妙的,是她那兩條長腿……本來,女兒是打籃球的,
身高就高,腿就是修長而有緊實。

  今天的陳櫻,穿著一件麻白色的衛衣,一條緊身的七分休閒褲。本來,穿這
種衣服很容易顯得上身寬下身窄,但是女兒卻有天生的資本,兩條纖細卻渾圓的
長腿,將整個身體支撐得格外的高挑。那衛衣的領口微微露出一段雪白的胸脯,
因為只有一小段,所以非常平坦、細膩、但是伴隨著衛衣胸部高高聳立的兩座乳
峰,仿佛是在提醒人們,那領口下的少女春色。那渾圓的乳球,自己從她們剛剛
開始發育,只有一點點的波瀾時就開始玩弄過了。自己撫摸過,那是世界上最美
妙的觸感;自己捏弄過,甚至用捏乳頭的方式,讓女兒發出過痛苦羞恥的尖叫,
那是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自己舔舐過,不僅吃過女兒乳房上的肌理,甚至
吸吮過那兩顆小草莓,那是這個世界上最香甜的滋味。再往下看,是女兒如今越
發纖細挺拔的腰肢,腰肢越細,卻顯得那休閒褲包裹下的臀瓣越渾圓。自己摸過
這兩片美肉,自己舔過那一方聖地,自己甚至假裝生氣,用打屁股的方式,在那
雪白上留下紅印,去滿足自己變態的欲望。仿佛可以在親生女兒身上留下永遠不
可磨滅的痕跡……

  "看什麼?"女兒那依舊清純嬌豔的雪腮羞惱的紅了一紅,卻立刻換上了玩
世不恭的表情:"又想……'疼'我了?"

  這是女兒慣常嘲罵的口吻。以前,陳禮每次都會回應一些訕訕的笑容和造作
的應答,然後就好像跟小情人打情罵俏一樣欺身上去占點小便宜。但是這一次,
陳禮卻感覺到了刺痛,他甚至想抽自己一個嘴巴,自己究竟是怎麼了?自己居然
在可能是人生最後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兒,又在想那些事情?自己難道已經泯滅了
人性麼?剛才看到女兒的一瞬間,那種溫馨、感動、對女兒的歉疚和憐惜、對親
人的依賴和期許……才是人世間最美好的真情,哪裡去了?,自己居然又……?
女兒那個帶著憤懣的用詞:"疼",將那份美好瞬間沖刷得乾乾淨淨。是啊……
自己何曾真正以父親的身份"疼愛"過女兒?自己居然一直在不經意間將女兒當
成意淫的對象?自己儘管給了女兒豐厚的物質生活,但是現在想起來,與其說是
父親疼愛女兒,倒更像是嫖客在支付嫖資……

  "不……"他在一張椅子坐下來,壓抑著情緒,卻也是認真的說:"櫻櫻
……爸爸知道,不管怎麼樣,爸爸都對不起你。我也不是來……要你原諒我什麼
的。時間緊迫,我必須交代一些事情給你知道……"

  "說吧。"

  "我要回去自首……"

  "嗯,這態度不錯。我本來還想勸勸你呢……我是寧可要一個蹲大牢的老爸,
也不願意要一個亡命徒的老爸。省省吧,你那點事,又不會判死刑。放心吧……
你再怎麼流氓,我還是會盡到女兒的責任,隔三五個月來看看你什麼的。"

  "不……你沒明白……我是被人設計陷害……"

  陳櫻咯咯的笑起來:"你是說,你沒有貪污受賄?沒有買賣比賽?沒有行賄
官員操縱參賽名單什麼的?哦……我知道了,你是要說,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有
上那個小鹿,在人家只有十二歲的時候……你對幼女不感興趣,對吧?哈哈。"

  陳禮咬了咬牙,似乎低頭想了想,搖搖頭苦笑著說:"不,我不是說那些事
情……這個我也想來想去過,小鹿的事情,確實是個意外……我說被人設計,只
那之後……我不應該逃出來的,那才是陰謀,是有人在止損,在操作……"

  陳櫻確實有點聽不懂了,歪著頭看著陳禮,等著父親解釋……

  陳禮抬起頭,換了冷漠的口吻:"這些你不懂。總之……我想回去自首。但
是我懷疑,我已經沒有機會了,我可能會……會……會被陰死……我知道,你恨
老爸,你甚至恨不得我去死。所以我的事情,你也不用管。我現在找你來,是說
你的事情……"

  "……"

  "這是USB-KEY,這是帳號,這是身份證……這是一張假的身份證,
這張卡是在北海的隆州銀行開的,那是地方小銀行,對於這種事情管理得非常松
……裡面有六百四十萬,分為三筆,一筆是活期,一筆是定期,一筆是基金……
我都在上面寫好了情況。你可以去查一下。本來是安全的,但是因為我出事了,
它遲早也會變得不安全的。你認真聽好了,你要做的是,去想辦法再搞一張或者
好幾張假的身份證……要小心一點,不要讓周邊的朋友、同學、老師、員警注意
到。慢慢來,其實河溪北站那裡有很多辦證的小廣告的……你搞完假的身份證,
找個機會,不要在河溪,在其他城市,哪裡都行,分開來也行,找一些外資銀行,
辦理一些戶頭,都要開通網上銀行……然後,把這張卡裡的錢,分期,分批,轉
到某一張新開的卡,然後,過一段時間,再轉一次……兩三次後,外資銀行出於
保護客戶資訊,就不會給公安提供資金走向了。畢竟我這個也是小案子,這錢也
不是大數目……不要轉到自己的帳戶。更……不要亂花……爸爸以後不能幫你了。
幾百萬,真要亂花,其實很快就花光了。你要留著,在你工作後,用這筆錢去
……去……唉……隨便你怎麼處理吧。別亂花……別亂花就行了,真的……爸爸
知道,一筆錢並不能幫到你多少……但是現在,只有這些了……"

  "……"

  "對了,還有房子。我名義下的房子……應該是保不住的,法院會收繳的。
但是……其實爸爸還在萬年嘉華城有過一套很小面積的小公寓,是用你小表姑的
名義買的……現在不能轉給你,那有問題。我和你小表姑說過,等你……結婚後
……估計風聲早就過了。再以她的名義,贈與給到你。不過你大學畢業後,如果
暫時需要地方住,可以去住……你小表姑跟爸爸的關係挺好的,應該不會吞了。
不過你也要小心……至少要保持好和你小表姑的關係。等到該轉給你的時候,看
你的經濟情況……適當給你小表姑一些補償會比較好。感情再好,也抵不過利益
的……那房子可能現在就值一百多萬吧。"

  "……"

  這幾個帳戶,是我的名義,密碼……是你媽媽的忌日……,也留給你,但是
應該沒什麼用。應該是會被凍結的。"

  "……"

  "還有……爸爸在單位裡的同事……一個都不可靠。不管他們怎麼說怎麼做
來表達什麼,你如果覺得可以利用也可以,但是不可以信任……"

  "……只有教練協會的柯叔叔找過我,說你們劉局很'關心'我的生活……
你指這個?"

  陳禮的眼神裡冒出憤怒的火花,但是旋即又熄滅了:"劉局是不可信任的
……反而是……那個教練協會的柯舜州叔叔……他和局裡別的人不一樣,是個真
正的老好人。你如果遇到真的走投無路的時候,可以到他那裡尋求點幫助……櫻
櫻……爸爸……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知道自己沒資格說這些話,而且做爸爸的,
說這些話也很可恥。但是這個時候了,我不能……不能回避。你聽好,你是女孩
子,而且……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你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不要輕易許人,很
多男人,只是想佔便宜而已。如果將來你遇到值得自己愛的男人,當然可以……
但是……也不要輕易的……唉……這些也是空話。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自己
覺得可以,在必要的情況下,在非常特殊的情況下,你……也可以……利用男人
的這些欲望。但是要珍惜自己……爸爸……很恨自己……害了你。但是……嗚嗚
……我也慶倖,爸爸沒有……嗚嗚……徹底害了你……"

  他說到這痛苦的分寸,眼淚又控制不住留了下來。他其實自己都已經不知道
自己想說什麼了。某種意義上,他可能是想表達,自己慶倖沒有真的姦污了陳櫻,
沒有奪走那處女膜象徵意義下的貞潔。他甚至想極端的告誡女兒:在必要的情況
下,認清楚那個現實:性,也是一種交易。可以交易,並不可恥,但是要在交易
中獲利。即將孤獨的面對茫然而兇險冷酷的現實人生的女兒,也許應該知道這個
道理。

  這確實不像是父親告誡女兒的話。可是自己……還算是一個父親麼?

  看著陳禮又開始哭,哭的像個孩子,陳櫻站了起來……她慢慢的,幾步走到
陳禮坐著的椅子旁,緩緩的墩身跪了下來。像個溫柔的妻子,像個嬌媚的情人,
像個柔順的……女兒,握著陳禮一隻老筋密佈的手掌,輕輕的拖近自己的身體,
居然拉著那只手掌,捂上了自己的胸膛。

  陳禮的手掌上,觸及到那衛衣下的一團溫潤軟肉……那青春嫵媚,那動人情
懷,那性欲象徵,茫然、惶恐、驚訝、羞愧,卻依舊抗拒不了那種誘惑,這麼多
年了,猥褻女兒卻沒有真的能夠姦污到她,他已經習慣了在內心深處美化女兒,
那種"得到和得不到"之間的落差,使得他無法抗拒,幾乎在一瞬間,下體就硬
得發疼,手上依舊自然的開始撫摸……仿佛嗜好毒品的人,不管宣佈多少次決心
戒毒,再一次品味到那種銷魂的感覺時,只會放開毛孔,增強感官,去感受那蝕
骨的快感。揉動……好軟,撫摸……連那件衛衣的毛線團都顯得那麼銷魂,捏弄
……那是女兒的小乳豆麼,在內衣下居然那麼有質感,如同兩顆會蠕動的小精靈
在自己的指尖跳躍……

  他不知道女兒為什麼這麼做,他已經不相信女兒對自己還會有什麼感情……
但是乳房,女兒乳房那溫柔酥軟的觸感,卻在瞬間又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不敢去看女兒的表情,仿佛只要不去注視她的雙眼,回避她嘲諷的眼神,
就好像在和愛人親昵狎玩一樣的快樂和幸福。他忍不住……顫抖著手掌,"刺啦
……"拉開了女兒衛衣胸前的拉鍊……

  女兒居然在配合自己……輕輕的揮動兩條臂膀,那件衛衣飄落到地板上。

  裡面,女兒的上身,是一件雪白的印花T 恤,包裹這少女渾圓有致的乳球。
陳禮是玩女人的行家,當然看出來,女兒的胸乳上是蕾絲罩杯的胸罩。刻著T恤
纖薄的布料,在用絕對的精緻和絕對的肉感,體現著少女才有的青春肉體的魅力。

  他依舊不敢去看女兒的眼睛。而是紅火的兩眼,從女兒的T恤的領口裡,將
手掌大力的插了進去。

  仿佛是一個芳香的池塘,一旦被侵入,就會彌漫出滿池的香氣一樣,真的不
知道是真實還是幻覺,侵入女兒的文胸的一瞬間,他覺得滿屋子都香了起來。而
他的手指,就好像被前方神聖的肉香吸引著,急不可耐,甚至都不在文胸上逗留,
而是從文胸和女兒乳房交匯的邊緣,順著那兩團美肉插了進去……那溫軟的乳肉
給自己指尖的幸福感剛剛湧上來,就被更加刺激的觸感淹沒,因為他的指尖,已
經感受到了兩顆挺立的小葡萄了……

  太酥,太翹,太美……那是溫柔仙香,那是人間美景,那是世外桃源……指
尖仿佛能感受到世界上最誘人的觸感。櫻櫻的乳頭……真是一片仙境,自己願意
永遠沉醉在這裡不要醒來。他不知道陳櫻為什麼要引導自己這麼做,他的腦子都
幾乎短路了,只是愉悅的玩弄著那顆美豔的,象徵著女兒性徵的乳頭。

  ……

  "我交男朋友了……"

  就在陳禮不知道女兒要幹什麼,甚至又開始幻想他幻想了六年的荒誕場景"
女兒最終會在親情,自己的養育之恩,還有自己的男人魅力下產生扭曲的感情,
對自己產生情愫,最終心甘情願的和自己歡好,願意發生一段所謂浪漫的父女畸
戀,用她飽滿多汁的身體,愉悅的侍奉自己……"陳櫻卻仿佛是惡作劇一樣,用
那種小女兒的嬌媚聲線,仿佛真的是在膝下告慰老父一樣的說出變換的話題。又
好像,是對陳禮剛才那番錐心刺骨的"保護身體、利用身體"的言論的一種惡嘲。

  "……是……什麼人?……"陳禮的手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女兒……

  陳櫻笑得如同豔美的精靈,卻沒有回答陳禮這個問題,而是帶著酥軟的顫音
說著曖昧的言辭:"這胸罩是Vivica的,日本產的,運動性感款……是他
送給我的……爸,你覺得怎麼樣?"

  "……"

  "是啊……他送給我內衣了……我和他上床了。我還會……繼續和他上床的。
謝謝你……爸爸!"陳櫻笑得如同天使,如同魔鬼,如同煉獄中的阿修羅:"謝
謝你留下我的處女膜,讓我可以獻給他操啊……雖然,嘻嘻……我全身上下,除
了那片小膜,你哪裡都玩過了……都已經髒了。不過……我可以不告訴他麼…
…我就騙騙他麼,讓他相信我是一塵不染的純潔少女……哈哈……他就會送我東
西了。"

  "……"

  女兒的瞳孔裡,那種嬌俏、刻薄、激動,那種只有品嘗過真正性愛的女孩子
才會有的刻骨嫵媚,漸漸如同火焰一樣燃燒起來……卻化成了冷峻的憤怒。陳禮
尷尬的把手掌縮了回來……怯生生的看著女兒。

  "……"

  "……"

  "你不要以為,一個人,做了很多壞事,傷害了很多人,自己的親人,自己
的妻子,自己的女兒……只要在臨死前,或者在大牢裡,痛哭流涕一番,說幾句
知心的話,交代一些後事。他們就可以得到救贖……"

  "……"

  "不。你根本不關心我,也不關心我未來會怎麼樣。你只是沒辦法了,你本
來是想用這筆錢去給劉局長的,你甚至想過要我,陪你的劉局長睡覺,去換你的
平安的。別騙自己了,你肯定想過的……只不過現在你發現形勢更糟糕了,劉局
長已經不可能保護你了,那筆錢,你自己也不可能再動用了,留著,也只不過是
被查封或者變成死賬。到這個時候,你才想起來,扮演一個慈祥的父親,一個懺
悔的爸爸,一個把自己所有剩餘的愛,都發揮出來的男人……"

  "……"

  "你以為最後,說幾句知心的話,流幾滴眼淚,你就可以在前半生花天酒地,
拋棄病重的妻子,姦污你的親生女兒;後半生還能得到心靈的安慰、親人的原諒,
然後平靜的去蹲監獄或者去死?你以為我現在會撲到你的懷裡,哭著喊'爸爸我
愛你'?……你做夢!"

  "……"

  "剛才摸我胸覺得怎麼樣?我並沒有太保守,但是我本來是想把我的胸,在
我的大學時代或者大學畢業後,留給我的男朋友第一次摸的。女孩子,其實除了
除夜,還有好多第一次的,都是給男朋友或者老公很棒的禮物……他第一次摸上
來,我一定很害羞,說不定還會掙扎一下,但是……肯定也很癢,很甜。我身體
的某個地方,第一次給男人摸一下,就可以讓我的男朋友感受到快樂、刺激和滿
足,我,也會很驕傲的……但是不行,我的胸,我的奶子,我十二歲的時候,你
就摸過了……我十二歲啊……你就玩我的胸?你就奪走我的初吻?你摸我的身體,
你脫光我的衣服,你甚至……舔我的下身,你還把精液射在我肚皮上……沒錯
……你留下了我的處女膜,算沒有徹底的姦污我。可是爸爸……你記憶錯亂了吧。
不是你大發慈悲心有惻隱給我留下來的,是我和你講條件,才求你留下來了……
我付出的是什麼?我給你做了六年……性奴隸啊。我他媽的才十二歲啊那時候!"

  "……"

  "我十二歲!哈哈……哈哈……我十二歲!我有處女膜,可是我做過的事情,
已經比一個淫蕩的妓女還要下賤了。我給你打飛機,口交,乳交,臀交,臂交
……有些女孩子,一輩子都不會嘗試的噁心事情,我都已經給你做過了。你聞聞
……我身上都是你精液的味道。我洗都洗不乾淨啊。不管我怎麼洗,都洗不乾淨
的……你聞聞……"

  "……"

  "錢,我拿走了。你叫我來,不是要給我錢的,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通過
其他管道來做,甚至打個電話叫個快遞什麼的就做了。你叫我來,是想得到我的
原諒……不好意思……你可以玩我。現在就可以,你可以再上我,你可以奸我、
插我、糟蹋我,反正我的貞操已經給我的'男朋友'了,我也沒什麼遺憾……像
雞一樣髒的我,已經不在乎你還想對我的身體做什麼了……但是你要的原諒,我
不會給你的……等你哪天死了,自己去那世界裡跟老媽解釋,你是怎麼照顧女兒
的吧……"

  "……"

  "今天晚了,沒車了,睡你這兒……嘻嘻……你這會兒失魂落魄的,回頭晚
上肯定忍不住要操我的……我住在街上的阿方旅館裡。明天一早,我來找你……
陪你回河溪,去自首。我說了,我會陪你去自首的,你進去後我也會來看你的。
但是如果你真想繼續扮演007,我也無所謂,明天一早你就自己消失繼續玩你
的亡命天涯吧……不過我會報警的,最多拖延幾個小時或者等我回河溪再報警,
但是我一定會報警的……你自己看著辦。"

  "……"

  陳禮一直在北視窗,看著陳櫻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石板路的盡頭,他的眼神
已經變得死灰,仿佛生氣已經消逝……他就這麼呆呆的,站了好一會……仿佛時
間已經停滯,仿佛自己已經死亡,開始品味無盡的黑暗。

  門……卻又被推開了。

  陳禮立刻警覺的回頭。

  緩緩的,走進來一個中年漢子。他臉色是蠟黃色的,四五十歲的模樣,個子
很矮小似乎只有一米六左右,穿著一件髒兮兮的墨色夾克衫;但是夾克衫下,卻
依稀可以看到他緊致的肌肉,仿佛是健美先生一樣的倒三角的體型;他還帶著一
個破破爛爛平頂鴨舌帽,用帽舌盡可能的遮擋著自己的臉龐,其實臉上也是風塵
僕僕,滿是髒兮兮的泥垢。怎麼看著都像個是挑大活的農民工,但是也不知道為
什麼,這張虯涇的臉龐,陳禮好像感覺……曾經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您……了……是陳處長吧?"他開口,就帶著濃濃的北海農村口音。

  "你是誰?!!"

  矮個中年漢子不回答,而是從夾克衫的口袋裡,取出零七八碎幾樣東西,一
樣樣的平靜的擱到桌子上,一條好像尼龍制的絲線、一個橙色的小藥瓶、一部手
機、幾張折疊起來的紙張……

  "真讓我了……好難找啊,我在羅山守您好久了……敢情躲在這兒呢……那
個……姓陸的小女娃子呢?不在這兒?……您不會……真滴……給弄死了吧。嘖
嘖嘖……陳處長……你也太心狠手辣了啊。"

  "陸咪……沒事了。她自己回河溪了……你是誰……公安?"陳禮開口,但
是馬上就後悔,怎麼看,這個蠟黃臉蛋的民工漢子,也不像是公安。

  那漢子裂開嘴,露出滿口污穢不堪的牙齒……笑得有點瘮人。


                         【未完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7-5-15 07:29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77回:陳櫻,夢徊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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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77回:陳櫻,夢徊驚變



  第77回:陳櫻,夢徊驚變在小鎮

  陳櫻做了一個很詭異的夢。

  在夢境中,自己好像來到一個喧鬧的交易市場。這裏的氛圍,有點像神話玄
幻小說中描繪的異世界的奴隸市場。一個個有着各種膚色、各等年紀的女孩,失
去了現實世界中獨立的人格地位,如同一件件商品一樣,在這個市場中被展覽和
買賣。模糊的視野中,她們有的是金發碧眼,有的是黑發,有的是棕發,甚至有
的有一頭漂亮的紅發;她們有的穿着華麗的三點式内衣,像《星球大戰》中的莉
莉娅公主,有的卻是那種麻布織造的粗制内衣,有的僅僅穿着一條内褲,上半身
被迫裸露出女孩的乳房和乳頭,還有的甚至根本就一絲不挂,連下體也沒有任何
的遮掩;她們有的是被鐐铐吊綁在十字木架上,有的是被一根麻繩反手綁着,有
的雖然任何的束縛,卻也不敢反抗或者逃跑,隻能用胳膊夾緊身體來遮擋羞處。
她們都在羞恥的哭泣,卻也不敢哭的太大聲,因爲身邊總有一個個邪淫的打手,
握着皮鞭抽打着,指揮着她們在如同展台一樣的攤位上呈現身體的細節,供來往
的買賣商賈,如同評判牛羊一樣的參觀、品評、砍價、購買。

  一切都那麽詭異,卻又帶着濃濃的情色氛圍。

  所有這些女奴的身邊,都幻化出一張灰色的标簽來,上面寫着這些被發賣的
女奴的标價。陳櫻似乎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一些姿色平庸,有了一點年紀的中
年婦女,或者還根本不到年紀的小女孩,往往隻有一些兩位數的标價,雖然在夢
境中,也不太清楚那标價的單位是什麽……而一些正當妙齡、身材曼妙、姿色過
人的少女,則價格會高一些,可以到三位數甚至四位數。那張标簽的材質……如
同魔法幻化出來的,又像是某種高科技的電子産品,因爲标價上除了價格,還有
類似人們給運動員做的技術統計一類的數據參數……似乎,是這些數據參數決定
了這些女奴的标價,又是這些女奴全部人身的定義。

  夢境沒有邏輯,這些參數當然是含混不清的,有的高,有的低,陳櫻好像隐
隐約約感覺到,這些參數,都是俗世對女孩子作爲男人性欲宣洩對象的一些評判
标準,但是具體是什麽……也實在看不清楚。隻是其中似乎有一些,是類似叫
「純潔度」、「敏感度」、「教育度」甚至「生育能力」之類的指标,後面跟着
各種數值。很誇張……很魔幻,又好像很現實。

  當自己湊上去細看這張标簽的時候,似乎在數值下面,還有着一行行小字簡
介,在描繪着這些被發賣女孩的「備注」。在夢幻的國度裏,這些文字簡介當然
是模糊不清的,但是自己好像又能夠分辨出來,都是一些刺激着男人欲望的「銷
售宣傳」,諸如:「工匠的女兒、非常順從」、「可以分泌乳汁的處女」、「被
俘虜的女劍士,可以強暴」……夢當然是缺乏邏輯的,因爲在這些如同玄幻小說
一般的背景下,居然還有「女大學教師,很溫柔」、「女明星,拍過電影」、
「女警察,一級警司」之類的……居然還有「奧運會女子冠軍」這樣的頭銜。

  這個魔幻一般的市場裏,人來人往,各種饑渴貪婪的買賣者在吆喝、奔走、
開價。但是最擁擠的,卻是市場中心的一個展台。那裏内外三層擠滿了人,似乎
所有的圍觀者,都在瘋狂的叫價,要競買一個最完美的女奴。夢會自動補上某種
設定,好像……是某個什麽王國的公主,但是王國已經覆滅,公主被淪落爲女奴
去拍賣,因爲這種身份的特殊和刺激,使得競買者更加的癡迷瘋狂……陳櫻很好
奇,想上去看看這個最完美的女奴的标簽上是什麽樣的價格,但是自己卻被擁擠
人群擠到了外圍,根本無法湊上去看清楚那個公主女奴的面貌和标簽。但是遠遠
的,隐隐約約的,又似乎覺得那個女孩……很像自己的室友——石瓊。

  「瓊瓊……,瓊瓊……」她忍不住驚怒的在人群的外圍呼喊。

  周圍嘈雜的人群聲淹沒了她微弱的聲音,但是遠遠的,她依舊可以看到,整
個市場裏的女奴布料最多的穿着,也就是三點内衣,隻有石瓊,居然穿着一身雪
白的公主裙,依舊華貴,依舊優雅……似乎,即使是被捋到女奴市場裏來拍賣,
她依舊保有某種與衆不同的特權一樣……也不知道爲什麽,一種深刻的反感和嫉
妒,在她的内心深處泛濫起來,她停止了呼喊,竟然冷漠卻憤恨的想着:由她去!

  邏輯和視角又開始混亂起來,好像自己的身份又發生了變化。自己不再是路
過的遊客,反而變成了也是這些被發賣的女奴之一。她開始瑟瑟發抖,卻無法阻
止夢境中自己的身份轉變……我也是一個女奴,我是一個被發賣的女奴,我被我
的飼養者帶到市場上來販賣,我隻能順從飼養者的調教,等待我未來的主人來購
買我的全部,如果可以賣一個好價錢的話……

  忽然之間,想到這一點,她又好像非常介意自己的标簽,以及标簽上的價格。
她很想轉過頭去看看自己的标簽……然後,邏輯和視角又開始混亂起來,自己好
像變成了一個飄蕩在空氣中的幽靈,可以從第三人稱視角去看「自己」……那個
自己,渾身赤裸,隻穿了一件非常豔麗的皮質的内褲,連胸罩都沒有資格穿戴。
但是另一方面,似乎和市場中的其他女奴又有一些不同,自己的手腕上、脖子上、
腳踝上,還挂着許多火紅色的飾品,有點像鐐铐,卻又像某種圖騰類的裝飾品。
似乎……自己雖然不如那市場中心的公主一樣的耀目,但是自己也是非常特殊的
一個女奴。夢境中的自己,好像又不那麽像現實世界中的自己了。更加嬌小,更
加美豔,擁有現實中的自己不曾擁有的更加渾圓的臀,更加高聳的乳,更加纖細
的腰,更加修長的腿……而且還有一頭火紅色的頭發。配合着那些華麗的如同鐐
铐一樣的飾品,這個「自己」,似乎就像自己曾經在童年的某本畫冊裏,看到過
的阿修羅女神一樣……

  她忽然覺得很滿意,因爲夢境中的自己雖然有些詭異,但是美貌無雙,身材
火辣,那種如同古代女神一樣另類的樣貌和裝扮,應該能夠加分不掃,能夠讓男
人奸污、淩辱、玩弄起來更加的爽快吧?夢境中的自己,似乎已經并不介意這種
淫穢中的悲哀,而是首先很介意,這能給自己加價多少呢?這個如同阿修羅一樣
的自己,能賣多少錢呢?她很想看清楚自己的标簽和價格。但是夢境裏越發模糊,
怎麽都看不清楚……

  一個黑黑瘦瘦的買客,好像在旁邊的攤位上已經看了好幾個女奴,手裏還用
五彩的絨繩牽着幾個已經買下的女奴……似乎注意到了自己那被幾乎全裸束縛在
展台上的身體,走了過來。

  天,那是爸爸!那是父親!雖然在夢境中,父親的名字當然已經含糊,連他
的五官也隻是一種象征性的存在,但是陳櫻很清楚的意識到,那是自己的爸爸。

  「爸爸……爸爸……!!!救我!!!」她好像又忘記了自己「價格」問題,
父親在夢境中的出現,讓她仿佛立刻找到了孩子撲向親人懷抱保護的本能,她想
大聲的呼叫……但是夢中自有其奇怪的束縛法則,自己是女奴,隻能被飼養者調
教,被新任的主人的挑選,隻能哭泣,不能叫喊,不能說話,要任由來往的過客
品鑒。

  「這個女奴多少錢?」夢境中,爸爸似乎沒有認出自己,而是很認真的開始
看自己的标簽……

  「一萬塊!」看守似乎開了一個在夢境中還算挺高的價格。她又竟然好像覺
得有點高興,有點釋然……雖然夢境中一切混亂,她并不清楚一萬塊是一個什麽
樣的價格,但是她好像能感受到周圍其他的女奴和看客射來的稱羨的目光。

  「一百塊……」爸爸居然在冷冷的還價。而且還了一個非常低賤的價格。

  她忽然之間,覺得憤怒極了。她甚至想去打這個男人一拳,想去咬這個男人
的肉,想去和這個男人理論,但是理論的内容,居然不是「你是我的爸爸,爲什
麽不保護我?」,而是「爲什麽我隻值一百塊?」好像這個男人的符号,又從自
己的父親,自己的親人,變成了一個她最厭惡,最痛恨,卻又不得不依靠的男人。

  「這是真正的阿修羅女,值一萬塊!」看守在介紹自己的價格,一瞬間,似
乎這個面目猙獰的看守都變得親切和熟絡起來。

  「但是不是處女了,很下賤,不值錢!」爸爸似乎很認真的翻了翻自己的标
簽。

  「放屁!!!你看清楚,我是處女,我是處女!!!我從來沒有給男人奸過!!!」
她在胸腔裏憤怒的呼喊,但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在夢中,她無可奈何,她無
比羞辱,痛苦和屈辱的眼淚止不住,五髒六腑裏全是傷楚……卻又隻能空洞的哭
泣。她恨不得掰開自己的下體,來展示自己的處女象征一樣……

  夢果然沒有任何的邏輯,好像她身上的束縛又失去了作用,她真的可以掰開
自己的下體,在一片嬌嫩和恥紅中展示那羞恥的所在……但是她找啊找啊……卻
好像不能再哪裏找到類似某種标簽一樣的,印證自己是個處女的标記。

  ……

  「啊……」

  陳櫻一聲痛苦驚惶的尖叫,從詭異的夢境中醒來。上午的陽光,已經從招待
所那不十分遮光的窗戶裏投射進來……

  眼角好像真的有淚,她擦掉……心中的那片痛苦和失落,她卻擦不掉。

  好在,不管多麽刺激靈魂的夢境,都會在幾分鍾内漸漸模糊而去。一直到自
己掙紮着翻下床來,自己究竟做了一個什麽樣的夢,爲什麽那麽傷心,記憶中已
經蕩然無存,隻留下一片揮之不去的痛苦和失落。

  而當理智慢慢聚攏,她又是這麽多年養成的習慣,忍不住在嘴角露出嘲諷而
又得意的微笑:痛苦,失落,迷茫……但是居然還有一點興奮和刺激:現在自己
的書包裏,居然有六百萬!

  生活可能欺騙自己,父親可能是頭禽獸,貞操可能已經殘破,但是……人民
币,卻依舊那麽充滿魅力和安全感。

  在破舊的梳洗台上,她看着鏡中隻穿着文胸和内褲的自己,因爲遠在落後的
山區小鎮,嫌棄床褥髒亂,她昨天晚上睡覺連内衣都沒有脫……忽然之間,就好
像是對着另一個自己一樣,咧嘴笑了笑,鏡中的自己,仿佛比昨日更加的窈窕妩
媚,充滿了女性的魅力,仿佛有一種成熟而驕傲的氣質在自己的肌膚下流淌…
…也許是性愛,給自己帶來的沖破一切的決絕,即使……自己的性愛,說到底,
是一次脅迫的強奸。笑一笑……過去無可改變,未來也隻能迷迷糊糊的走下去,
握緊那600 萬,也握緊自己的乳房和腰肢……

  ……

  洗漱、換衣服、背上包,順便再檢查一下包裏的那個USB-KEY 和那張假身份
證。到樓下招待所前台退了房……這個地方太破爛了,她一分鍾都不想多呆,快
點再去揪着父親,一起回河溪去,那老色鬼就去坐牢,自己……去找石川躍。不
就是做他的小情人、小女奴之一,給他玩身體麽?其實暗地裏想起來,并沒有那
麽痛苦,性這樣東西,其實自己已經很熟悉,失身給石川躍後,仿佛是一種徹底
的解脫,再也不用留戀什麽,甚至感覺有點刺激,畢竟,比起亂倫,比起父親,
比起那些讓她惡心的男人,石川躍至少挺帥,又有錢有資源,又那麽會玩女孩子,
被他奸玩身體的時候,雖然充滿了屈辱和悲憤,但是也必須承認,也充滿了刺激
和快感,他的肌肉是那麽緊實,沖擊是那麽有力,身上有一股很濃重的男性荷爾
蒙的體味……何況……至少自己撒個嬌,還可以住河溪洲際;至少自己也可以享
受那份性快感和物質生活。她竟然忍不住覺得有點溫暖和甜蜜,連夢境中的痛苦
和失落都被沖淡了不少……

  外面的冬日暖陽,已經快要到日中了,即使是山區小鎮,路上也有三三兩兩
的行人了,走在發夾頭鎮的青石路上,陳櫻的思緒已經飄回了河溪。快點回河溪
吧,先去把那筆錢想辦法弄出來。買輛車,買個包,買部新手機……再也沒人可
以管自己了,自己想買什麽就買什麽……還是那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河溪城更加
适合自己。更加适合賬戶上有了六百萬的自己。

  前面,父親租賃的那間鎮子一頭的民屋前,居然圍了一大群閑人?!指指點
點,熙熙攘攘……這一幕好像自己在哪裏看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了……

  有警察?!

  山區小鎮可能沒有像樣的警車,隻有一輛破破爛爛的警用面包車,停在那小
屋的門口,車邊,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還在懶散的聊天,阻擋着圍觀者進入那小
屋。

  她緊張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在,周圍圍觀的群衆,永遠有着
C 國群衆愛看熱鬧和愛議論的本能。

  「李家阿媽家死人了。」
  「聽說死人了……」
  「真的死人了。」
  「怎麽回事啊?」
  「是個租房子的民工,死在裏面了?」
  「你怎麽知道啊?」
  「就李家阿媽說的,剛才還在這裏哭的來……滿地打滾呢,說這房子算是毀
了。」
  「真的死人了?」
  「真的真的」
  「怎麽死的啊?警察都來這麽多?」
  「不知道啊……」
  「我知道我知道,派出所小順是我的兄弟,他剛才說的……」
  「啊呀,我也聽見了,說半夜裏,這民工給警察打電話說要自殺。警察還以
爲是開玩笑的,結果早上過來一看,真的上吊死了……」
  「什麽民工啊,什麽半夜報警啊,你就胡說吧。現在110 接警是要出警的好
不好?」
  「對對對,我也知道,不是民工,是個首都來的大貪官,因爲反腐逃到我們
這裏,被發現了,隻能自殺了。」
  「你就吹逼吧。說的跟真的一樣,你怎麽就知道什麽首都來的大貪官?」
  「我聽李家阿媽說的啊。」
  「别胡說了,李家阿媽說了,就是個來旅遊的客人……」
  「我聽小順說,沒排除……殺人案的嫌疑。所以派出所才來這麽多人……」
  「殺人案……?啊!」
  「喔!」
  「哇!」

  圍觀的群衆,似乎對于「殺人案」三個字尤其的震驚和滿足,紛紛露出如同
喝醉了一樣的表情唾沫橫飛的議論着。

  陳櫻的心在往下沉!在這幾分鍾裏,她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憤怒、悲傷、
疑惑之類的情緒根本來不及升騰,因爲恐懼……深深的恐懼已經占據了她全部的
思維。徹骨冰冷的恐懼!

  她覺得腿都是麻的……耳朵裏全是嗡嗡聲,四肢都有些冰冷……她畢竟隻有
十九歲。有很多事情,她根本沒有思想準備。

  「來了來了」
  「讓開點讓開點」
  「來了來了」

  兩個工人,擡着一張擔架出來來,擔架上有一具被白單子覆蓋着的人的軀體
……因爲白單子已經蓋上了臉,當然是一具屍體。一個警察跟在身後也走了出來

  ……

  一瞬間,親情的本能又戰勝了恐懼,陳櫻幾乎是馬上就要踏步上去,撲向那
屍體,她此刻唯一的念頭沒有别的,就是掀開那布單看一下……是不是父親陳禮。

  怎麽回事?

  是爸爸麽?

  爸爸怎麽出事了?

  爸爸會自殺?

  昨天還好好的啊?

  不會吧?

  殺人案?

  不至于吧?

  哪有那麽誇張的?

  爸!!!!

  思緒混亂缤紛,在腦海中嗡嗡作響。

  就在她要開口大聲呼喊,邁步上前的一秒之前……居然有人在身後狠狠的拉
了自己一把。

  她本來就處在一片驚慌失措的狀态下,幾乎是臉都吓白了,激靈靈哆嗦的一
回頭。身後……

  李謄沖着自己,連連搖頭,作手勢示意自己不要出聲!然後幾乎是手上拼命
用力,拉着自己,退了好幾步……因爲屍體的搬運出來,人群越發向前湧,李謄
倒是輕易的把自己拉倒了一邊的小店的屋檐下……

  「你……你幹嘛?」陳櫻忽然之間,覺得發自内心的感謝李謄,至少在這一
刻。因爲至少對着李謄這個她素來瞧不起的窩囊廢,至少算是個「熟人」,在這
陌生的小鎮,在這一片驚魂不定的迷亂場景下,對着一個她一向占據心理優勢的
大學同學,她的恐懼在恢複,她依舊舌尖打顫,嘴唇發抖……但是至少,她終于
能夠輕聲的說出話來:「你?……不是叫你回去了麽?」喉頭舌尖的運動,讓她
終于找回了一些真實存在的感覺。

  「噓……」李謄也是一臉惶恐,作手勢叫她輕聲:「櫻子,你聽我說……聽
我說……」

  「……」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我知道你家裏遇到了事情。我沒回去,我一直跟着你,
昨天你來這裏……還有今天。我昨天晚上其實就住在阿芳招待所,你樓下。因爲
我起得早,一早這裏鬧開,我就瞧見了……」

  「……」

  「聽我說,櫻子,櫻子,你聽我說。我在這裏想了好一會了……是可能出事
了。但是櫻子……我覺得有點不對……你先别去和警察說事。」

  「你胡說什麽?那可能是我……爸」她最後「爸」字都說出口了,但是聲音
也本能的變得很輕。她也開始覺得「有點不對」了。

  「我知道,我知道……櫻子,相信我,我都是爲了你好。我也不知道怎麽了,
我就是覺得,你現在不能去……」

  「……」

  「櫻子,我不知道你昨天和你爸說了些什麽,但是櫻子,我真的是爲了你好。
我覺得,你最好冷靜一下,再去……我……我已經害了你一次,我不想你……再
被卷進什麽麻煩事裏。」

  「……」

  「真的,我也說不清,我也不知道怎麽做好。我站在這裏等你,就是要拉着
你,要你冷靜一下再去……冷靜一下……想一下……」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如果……那真是我……爸……我……」

  「我出來的時候,跟我姐姐說了,我擔心你,跟着你來看看……我姐姐說
……遇到事情,打電話給她,問問她再說……你要同意的話,我給我姐姐打個電
話,問問她……再說。」

  「你姐?誰啊?」陳櫻确實太不清楚李謄的姐姐是何許人。

  李謄臉一紅,他似乎也說不清自己姐姐是誰,他猶豫了一下,才苦着臉,似
乎下了什麽決心似的:「我打電話給我姐……你……嗯……櫻子,你……你…
…有瓊瓊哥哥的電話麽?」

  陳櫻的臉騰的紅了,卻咬了咬下唇還輕聲回答:「關……你什麽事?」

  「如果,你覺得……他可以信任的話?打電話給他,先告訴他這裏的情況
……問問他……其實沒什麽,和我姐一樣,他們年紀大,可能……可能想得比我
們多些,成熟些。」

  陳櫻愣愣的看着一臉蒼白卻的确掩飾不住眼睛裏的惶恐和關心的李謄……竟
然忍不住,點了點頭。

  石川躍……自己可以信任石川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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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5-17 19:05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78)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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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5-17發表於SIS


                      第78回:石川躍,校園漫步
              
  掛了陳櫻的電話,石川躍也是陷入久久的震驚和思索。

  電話裡聽陳櫻說起髮夾頭鎮上的驚變,他第一反應是事情很不簡單,他甚至
有某種驚悚的疑惑,感覺陳櫻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或者陰謀,陳櫻的最佳的應
對動作,也許應該是立刻回河溪,裝作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沒有來過羅山來過髮夾
頭鎮……但是他旋即回過神來:不管髮夾頭鎮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都不認為這
是陳櫻可以完美應付,至少陳櫻來髮夾頭鎮去見逃亡中的父親這件事,怎麼都不
可能瞞過警方的。陳禮是自殺也好,是他殺也罷,陳櫻既然在事件發生的前一天
晚上去見了陳禮,那麼理所當然的:陳櫻,就是第一嫌疑人。這個時候,再不做
聲的跑回河溪……太複雜了。

  所以,他立刻建議陳櫻,還是按照正常的反應,去和員警報備她去羅山尋找
父親的情況,辨認屍體;然後,在派出所聽員警的安排、配合員警的調查,直到
員警允許,就立刻返回河溪再說……但是他也沒忘記叮囑陳櫻,當地員警如果問
這兩天的情況,可以如實回復,但是如果提前以前陳禮的事情,只要可能,都盡
量說自己「想不起來了」、「不太清楚」、「不知道」來留下迴旋的餘地。

  但是即使話這麼說,只有一個陳櫻帶著顫抖和惶恐的聲音的電話作為資訊,
自己也一時三刻無法整理出頭緒來。

  髮夾頭鎮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具屍體真是陳禮?陳禮自殺了?還是…
…?陳禮有了下落,那麼陸咪人呢?陳禮自殺了,警方會怎麼調查?紀委會怎麼
想?河西體育圈裡那幫人會怎麼想?這對自己甚至河西體育政治圈,造成什麼樣
的影響?首都那邊……會不會有連鎖反應?甚至會不會有人會懷疑是自己弄死了
陳禮?小強那王八蛋不是被自己派到羅山去了麼?打個電話給張琛?還是讓小強
快點回來?

  他一直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那就似:陳禮死的不明不白,一定會有人把這
筆帳算到叔叔或者叔叔的某些同僚身上。隨便從哪個角度來想,即使是編故事,
人們應該也更容易相信陳禮的死和叔叔有關。

  這事……有點太突然,他也需要時間去消化和思考。但是此時、此刻、此地,
時機不太對。

  他掛了電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走回到河西大學大草坪邊的石板路上,
對著嬸嬸柳晨那溫柔的眼神,依舊是裝作心平氣和。

  「有事?」嬸嬸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問。

  「沒事……有點小變故,我會處理的。」他也只是微笑著漫不經心的回答。

  他讓自己依舊微笑、依舊平靜、依舊穩重。這已經成了自己回河西過去的兩
年來,在嬸娘面前他的一種本能表現。他總是告誡和激勵自己:叔叔已經出事了,
但是自己已經長大了,要替叔叔照顧好嬸嬸,這個在自己心目中,如同母親一樣
的女人,應該由自己來照顧。當然,有的時候,他也常常忍不住帶著性欲去聯想:
既然自己可以和叔叔一樣,那麼嬸嬸的身體,是不是也應該交給自己來享用。這
種「取代叔叔」的想法,使得他幾乎是刻意的在模仿著叔叔石束安遇到問題時的
反應:喜怒不形于色,永遠不要讓別人猜到自己的真實想法,卻要給人胸有成竹
可以依靠的感覺。

  當然,也有他這幅嘴臉「對付」不了的人。今天,他其實是被堂妹石瓊,又
是癡纏又是叫駡著召喚來河西大學當計程車司機的。

  今天上午,是妹妹石瓊這個秋季學期的最後一堂考試。這個兩個家族的掌上
明珠纏著自己,來替她收拾行禮,開車接她直接去機場……這個小公主可不在乎
什麼政治影響。還在考試周,就已經計畫她整個寒假,都要去舅舅所在的築基市
度假避寒,還一天都等不了,一考完試就出發,說已經訂好了下午的機票和築基
的度假酒店……對於妹妹石瓊,別說石川躍了,就連嬸嬸柳晨也是管教不了,只
好由得她去。

  這會兒,石瓊還在考試,他是抽這一點點空隙,陪嬸娘來校園裡散散步,聊
聊天。這種片刻的天倫之樂,在自己想明白之前,當然不應該表現出驚慌失措,
說什麼遠在幾百公里外的一個外逃貪官的「自殺案」,氣氛不合適麼。

  冬日裡的暖陽,已經在溪月湖的湖面上泛起陣陣光彩耀目的波瀾;雖然草色
枯黃,但是陽光依舊將河西大學的草坪,染上了一層暖暖的生氣。接近寒假了,
大草坪四周的教室和圖書館裡,學生們正在低頭奮筆疾書;一片只有筆尖劃過紙
張輕輕的「莎啦啦」聲,寂靜中飽含著勃勃生機。當然,也總有一些少男少女,
已經顧不得這些俗務。他們可能即將小別,所以在浪漫的校園裡,兩兩相伴,或
攜手漫步,或撫膝並坐,或耳鬢廝磨,或輕言低語,甚至躲藏在小樹林裡、假山
叢中、葡萄架下,甜蜜擁吻、親昵愛撫、試探著和對方進行著肢體乃至性器官的
廝磨,以此品味校園內愛情的禁忌美味。

  身邊的嬸娘,依舊是那樣的雍容華貴、典雅嫺靜。陽光灑在她的臉龐上,映
襯出來的輪廓宛如一幅雋永優美的油畫,描繪的卻是東方的淑女,歲月似乎在她
的眉宇間無法刻下皺紋,卻可以渲染上更多的成熟。

  並肩漫步時,可以偷偷的瞄一下嬸娘毛衣下的乳線,那豐滿的渾圓的魅力,
在毛衣的包裹和點綴下,從側面觀賞,更有著高聳的姿態,簡直;如果稍微調整
一下步伐,落後那麼一兩個肩膀,甚至可以肆無忌憚的觀賞那不易得的美色,嬸
娘的臀部的風光。成熟女人的臀,總是更見豐腴圓滿,但是容易有的缺陷,就是
不如年輕女孩那樣緊致挺翹。但是也不知道是嬸娘懂得修飾自己的身材還是天生
麗質,即使到了這個歲數,她的臀瓣依舊能夠有擺脫地心引力一般的挺拔,仿佛
孕育著生命的力量。

  嬸娘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目光,皺了皺眉,看了自己一樣,又裝作不在意,
幽幽的說:

  「小躍……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石川躍臉紅了紅,他沒想到,自己模仿了半天叔叔,還是被嬸娘一眼就看穿
了自己的心煩意亂。

  最近,自己身上心煩意亂的事情還真不少。電話裡陳櫻說起的陳禮的事情,
其實當然有必要向柳晨交代一下,甚至很有必要問一下柳晨的意見,至少在政治
敏銳上,自己和嬸嬸,還是有著巨大的差距的。但是他知道叔叔和嬸嬸的那種對
話風格,在自己還沒有理清思路的情況下,和別人去「探討」,在他們這些人眼
裡,是非常低級的行為,他不願意讓嬸嬸低看自己一眼。更何況……陳櫻和自己
的「關係」,他一時也想不出理由來給嬸嬸解釋。總不能直接告訴嬸嬸,自己莫
名其妙就睡了瓊瓊的室友陳櫻吧……

  但是嬸娘的眼光是瞞不住的,所以,他定了定神,決定另外找一件最近遇到
的,關於張琛的「麻煩事」來請教嬸娘的意見。

  早在一個月前,晚晴集團的總裁助理程繡蘭,就和自己東拉西扯的暗示過,
從警方內部傳來的消息,晚晴集團昔年在河西發家的產業之一,江渚碼頭倉庫區
的那個「攝影工作室」的事情很可能要兜不住。對於這個攝影棚,石川躍是知道
的不少,無非是昔年晚晴集團走灰色通道,性賄賂河西官員,甚至以攝影底片要
挾一些小官員和商人的一個產業……自己剛來河西的時候,程繡蘭還邀請自己嘗
過滋味。不過這幾年來,晚晴要洗白、要登岸,甚至在計畫收購河西的體育產業,
就算是偶爾還想走走「性」路線,也更多的寧可通過模特公司,那個倉庫太黑太
髒太齷齪,甚至夏婉晴嫌棄它格調都太LOW,本來就嫌燙手,早就扔給一窩拍
A片的混混和控江三中的常務副校長費亮老師了。甚至一度,晚晴都探過自己的
口風,問自己是否有興趣接手,是自己一再表示沒興趣,程繡蘭也只能罷了。

  既然倉庫要漏風,程繡蘭和夏婉晴就是一副順坡下驢的模樣,樂得撇得乾淨,
甚至因為種種考慮,連和這個倉庫密切關聯的控江三中常務副校長費亮老師,程
繡蘭都拉了一把。經過一段時間的籌備、交易、洗脫,細緻入微又合情合理的,
已經分步掐斷了晚晴集團、控江三中和這個倉庫的所有「聯繫點」,然後,就等
著河西警方收網「一舉搗毀色情窩點」什麼的了。為了讓警方滿意,還特地準備
犧牲好幾個「涉案人員」交給警方去領功受賞。

  當然,這些都是晚晴唱慣了的「戲」,自己充其量只能算一個旁觀者,和自
己也沒有什麼直接的關聯。

  而事情卻發生了一個其實也不能算太大意外的意外。程繡蘭聽到風聲,河西
警方的110報警電話裡,有一通熱心市民的電話,矛頭指到了張琛身上。畢竟,
張琛一直在跑碼頭那個點,扮演了好幾次司機,被人認出來也是有可能的。張琛
有前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和晚晴集團之間只有一根線,那就是:他名義上,
是在晚晴集團的保安公司打工。以程繡蘭的角度來看,可能覺得要保護張琛太費
勁又不值得,她的意思是要張琛認下來,承認自己是那個淫穢製品窩點的「司機」,
但是只是跑運輸,別的一概不知,進去蹲個一年半載的就可以出來;前事可鑒,
張琛的嘴也是牢靠的,程繡蘭備了三十萬人民幣算是給張琛的「意思」,甚至已
經在敲打張琛了……

  這本來也不能算什麼大事,但是考慮到自己和張琛的關係,程繡蘭還特地打
電話來探聽自己的態度。

  老實說,如果放在幾個月前,石川躍也不會覺得這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張琛
底子早就不乾淨了,進去一次是進去,進去兩次有什麼區別?但是經歷了這麼多,
他已經學會了對夏婉晴、程繡蘭另眼相看……所以這件事情,他沒有答應程繡蘭
……他想請教一下嬸娘。當然,這種事情,太髒,太黑,太齷齪,明說都怕玷污
了嬸嬸的耳朵,他只能用隱喻來對話。

  「嬸嬸……我是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的意見。」

  「你說……」

  「有一個案例。是一個關於選擇的問題。比如……我是舉個例子……就好像
你們以前做外交工作。使館裡的一個工作人員,觸犯了其他國家的法律。雖然那
個工作人員本身對於我們的國家,還是忠誠的,但是畢竟帶來了『可能的麻煩』。
我們有兩個選擇,或者犧牲那個工作人員,就可以換來對方國家的諒解,而且一
切都很平穩,那個工作人員所犯的法律也是小問題,不會有太多的刑責……另一
個選擇,就是保護那個工作人員的利益,為此要進行一些操作,但是這完全有可
能將事情搞得更加複雜,有更多的危險和不確定因素……如果可以選擇,您覺得,
該怎麼選擇才正確的?」

  柳晨聽得很認真,依舊低頭思考了一下,才笑著說:「其實很多事,不同的
人會有不同的選擇,沒法說哪個選擇是正確的。那些所謂的明智無比的睿智選擇,
都是事後才能決斷的。」

  「那如果……這個案例中,是叔叔的話,您覺得他會怎麼選擇?」

  「……你叔叔,嗯……我覺得,老石可能會選擇放棄那個工作人員的。畢竟,
外交利益是大事,個人的得失是小事。何況,按照你的說法,只是基層工作人員,
無傷大雅。何況……我們都應該尊重法律。」

  「嗯……」川躍若有所思的低頭想著。

  但是沒想到,柳晨好像沒有說完,溫柔的笑笑,仿佛是自言自語:「但是話
說回來……就像我剛才說的,每個人的選擇都不是一致的……你叔叔也許會這麼
選擇。但是我猜想,如果……是你爺爺的話,他也許會選擇,寧可將事情搞得複
雜,也要保護那個員工……當然,這可能和你爺爺畢竟是革命年代走過來的,有
一些關係吧。」

  柳晨似乎意味深長的看了川躍一眼,用儘量平靜的聲音又接著說:「就好比
你在河西的工作,爺爺說,你做了那麼多事,他最肯定的,還是你終於長大了,
記得照顧你那不懂事的妹妹了……」

  川躍沒想到柳晨會有這個說法,有點驚訝的看著柳晨。柳晨微微一笑,用很
輕的聲音說:「我和……你爺爺通過電話……聊過你的近況,」

  在一瞬間,川躍覺得自己心跳在加速,他可以裝作老練,他可以裝作若無其
事。但是……爺爺的觀點,卻是截然不同的震撼。甚至可以說,他一直在等待著
的,就是爺爺的肯定。

  「爺爺……提到我了?」他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傻孩子,你們是親爺孫。就算是……你叔叔有問題,組織上也是講究人情
天倫的。怎麼可能隔絕你們。你是你們石家唯一的男丁,你爺爺……一直都很關
心你的。」

  川躍覺得自己渾身都在顫抖,他已經說不清楚自己的情緒究竟是什麼:「爺
爺……身體……還好吧?」

  柳晨抬頭,看了看他,居然輕輕的用溫柔的手掌撫摸了一下他的指掌,也說
不清楚是一種怎麼樣的溫暖和關愛:「小躍……爺爺年紀大了,總會有些病痛的。
我知道你也很想念爺爺,但是我們都是有黨性有紀律的黨員。等過了年,和組織
上彙報一下。一起去南籬看看你爺爺。」

  「好的。」川躍點點頭。

  柳晨似乎看出來川躍有些激動甚至失態,忍不住笑著打趣:「你呀……說起
來也老大不小了。你爸媽過世的早……去見爺爺,別的不說,他老人家一把年紀
了,肯定要關心你的個人問題……你可怎麼說?」

  石川躍撓了撓頭,這個問題他確實不知道怎麼回復嬸娘。他的「女人」很多,
但是關於終身大事,他確實沒有考慮過。更何況,以他目前身邊的這些女人,帶
去見爺爺或者彙報給爺爺聽,要做石家的孫媳婦……只怕一個都不夠資格。

  柳晨歎了口氣,似乎想了想,無奈的試探著問:「省網球隊的小言……」

  川躍連忙搖搖頭:「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柳晨也是無奈,笑著搖了搖頭,微微歎了口氣,看了看石川躍,卻終於還是
吸了口氣,換了一種口吻:

  「說說你的工作吧……」

  「嗯……」石川躍也變了臉色,他終究不是來這裡散步的……今天他來,目
的之一,確實也是要在「工作」上,也是最近最重要的一件煩心事上,聽聽嬸娘
的意見。

  「新西體的整體上市計畫,細節雖然不太清楚,但是大體的情況,我是知道
的……不過,這是國有企業股份制改革的試水,事關重大,肯定是要由省、市兩
級黨委、國資委包括省體育局、市體育局來領導研究的。你只是一個基層公務人
員,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不需要參與太深……就算涉及到後灣的產權問題,那
也是由各級黨委考慮的事情。小躍……我們以前從事外交工作,最重要的一點就
是:所有的表態,就必須基於實力;沒有實力,就不要表態。這件事情,你是沒
有資格表態的,也不要表態。省局、市委怎麼安排,你就怎麼執行就是了……」

  川躍被這個話題吸引回了所有的注意力。連剛才陳櫻的電話帶來的震撼都幾
乎一時忘懷了。

  來自首都的五環基金成立了專項的子基金,要將西體公司注資後整體上市,
也將成為新的西體公司第一大股東。這件事情,整個河西體育圈、河西地產圈、
河西政商兩界的高層,都已經鬧的沸沸揚揚了。「新西體集團」的計畫,赫然包
括了全面整合河溪的一系列體育娛樂地產項目,不僅包括目前處於剛剛竣工卻無
人接收的屏行網球基地,已經是老場館的泓祺小球體育中心,新成立的冰滑隊已
經入駐還在最後的裝修中的河溪冰雪運動館,還有一系列更具有商業性質的諸如
西嶺垂釣俱樂部,濱江極限運動體育公園、西體酒店、萬年籃球公園……

    當然,還有他目前掌權的河溪市舊體育中心後灣中心,初步的規劃,五環號
稱要注資150個億……五環的出面,王海的操盤,這樣的事情,確實是完全出
乎石川躍的意料。

  在這個事件中,他本來一向以為,自己是夏婉晴的「棋子」,在某種意義上,
自己也將晚晴集團看成「棋子」,自己利用晚晴集團的資源入主後灣,晚晴也利
用自己在後灣的權力收購後灣,互相利用,互相依靠,互相猜忌……誰知道,如
今看起來,自己最多也就能算整盤棋中的「一枚小棋子」,整個計畫,竟然如此
龐大……就目前來說,確實也遠遠超出了他夠資格發言給意見的程度。

  何況,聽著嬸娘柳晨娓娓道來,那種平靜、淡然,絲毫沒有造作的口吻,讓
川躍都不好意思太認真了。就像嬸娘說的,這件事情,是省、市兩級體育局、國
資委甚至省委、市委考慮的問題,他雖然是如今後灣中心的主任,但是論級別和
利害關係,這件事情確實沒有任何人有必要來徵詢自己的意見。即使考慮到最極
端的情況,後灣中心的產權全面私有化,各方又絲毫不考慮他石川躍個人的利益
得失,最多就是後灣全面改組,自己在後灣所有下的功夫,是功勞也罷,是陷阱
也好,都要留給將來集團公司派來的管理層,自己被一腳踢回省局繼續當他的公
關辦公室主任去……這已經是最壞的情況……難道各方還好意思來追究他在後灣
本來已經糜爛的財務結構上多追加的投資陷阱?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並不大。

  「嬸嬸……無論如何,我認為這都可以算是一件好事。」他努力讓自己的聲
音聽起來更加的渾厚而平靜:「新西體的成立,應該是一種機遇。民間資本注入
體制內的體育產業,雖然免不了有摩擦,但是也帶來了活力。我們國家的體育產
業和體育事業,應該有新的改革動力,否則,就是在舊有的模式下小範圍的測試,
能動性總是有限的……有大的改革環境,才會有我們個人發揮的空間。雖然後灣
可能要私有化,但是我們應該看得更遠一些……」

  連他自己都發現了,是的,這一點,他已經很熟練了,即使和嬸嬸說話,也
要用這種字正腔圓的官方口吻……這一點上,他已經怎的把叔叔模仿的惟妙惟肖
了。

  果然,嬸娘的瞳孔裡,閃過了不易察覺的滿意,似乎是頓了一頓,柳晨才緩
緩的溫柔的說:「那麼你呢……聽你的口氣,你還是想留在後灣?」

  川躍皺了皺眉頭,這個問題確實不太好回答。

  到目前為止,劉鐵銘局長還沒有找自己談過這個最敏感的問題,他雖然反復
琢磨過,但是確實不太肯定,自己最佳的選擇應該是什麼。今天來河西大學,與
其說是來給自己那寶貝妹妹當計程車司機,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就這個問題來問
問嬸嬸柳晨的意見。

  後灣,即將變成新西體旗下的一個子產業,以C國的現狀和潛規則,即使全
面私有化或者集團公司上市,省體育局和國資委也一定會保留對後灣的某種影響
力或者領導權。但是無論如何,他石川躍,是否還會作為一個「一把手」留在後
灣,將成為眼下的一個棘手問題。他如果以省體育局派駐幹部的身份留在後灣,
對於即將私有化的後灣來說,已經未必能保持「一把手」的位置。無論從法理上
還是資源上,新西體,都可能隨時派來某個總經理或者CEO,取代他的地位,
即使兩個人「合作」,他也很可能處於弱勢方。

    換個角度來說,即使他能留下,甘心做別人的「下屬」,甚至去爭取成為這
個總經理,新西體的董事會出於某種考慮,也同意保留他對後灣中心的絕對領導
權;問題是,後灣即將徹底的私有化和商業化,對於石川躍來說,傻子都不會認
為,他回國一番折騰的目的,是做一個私營小公司的頭目……

  但是,如果就這麼離開後灣,回到省局,也是一個尷尬的選擇。一方面,石
川躍到後灣的時間並不長,這和他以前在「公關辦公室」一炮打響後離開是截然
不同的,他投入了那麼多心血建設的培訓基地,其實還是非常有前景和商業價值
的,卻要全部落入新西體的控制,多少會有些不甘心;何況人言可畏,這麼灰頭
土臉的回省局,也很容易被人背後說自己無能。還有就是……雖然他在後灣已經
是一方諸侯,但是C 國的官場自有其一套法則,嚴格意義上,他的「幹部級別」
還只是科級幹部待遇,都還沒有正式的科級職位,這麼回省局,劉鐵銘局長又如
何來安排他的位置呢?總不能將已經繼任的公關辦公室主任再調離,只是為了安
排他石川躍?這未免也太矯揉造作了。

  「這當然要服從組織的安排……」他努力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但是後灣的
培訓基地,還剛剛上路,我總是希望,能夠有一定的成績……再……」

  柳晨很不容易察覺的歎了口氣,卻露出了母親疼愛孩子一樣的微笑:「你說
的對,當然要服從組織的安排……不過組織上也會徵詢你個人的意見的。」

  「嬸嬸……」

  柳晨不言聲,又緩緩的邁了幾步,仿佛盡力的在空氣中吸入校園裡那彌漫的
松香,卻在一旁的另一張木椅上坐了下來。石川躍也忙陪著坐了下來。

  兩個人其實本來是至親之間無意識的,就這麼坐著靠的很近,胳膊貼著胳膊,
甚至大腿和膝蓋都有著微微的接觸,川躍能夠聞到嬸嬸身上一股甜暖的氣息。他
居然有點衝動,偷偷的看著柳晨那條包在套裙下溫潤的大腿的形態,居然很想上
去撫摸一下。柳晨似乎也注意到了,臉紅了一下,卻也沒有刻意的躲閃,而是開
口說話來分散注意力:

  「小躍,其實你們劉局長是很不容易的。自從前年你來省局工作算起,其實
你們河西體育局就一直沒安定過……對了,陳處長……有消息了麼?」

  川躍不想嬸嬸忽然轉到這個話題,心裡激靈靈一下,他一時更加吃不准是不
是應該把陳禮的消息告訴嬸嬸了,只能摸了摸頭說:「沒有。省局裡很多同志,
還不知道陳處長脫離……脫離控制的事。我是掌握了一些情況,但是也還說不準
具體是怎麼樣了……」

  「陳處長……畢竟曾經是你的領導。他女兒櫻櫻……是瓊瓊的室友,也是好
朋友。必要的情況下,你要給予一定的照顧。」

  川躍就算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紅了紅臉,他吃不准嬸嬸對他的生活細節瞭解
多少,但是想到自己對陳櫻的「照顧」,他卻又忍不住浮想聯翩起來,一時也不
知道怎麼回應,也不明白嬸嬸忽然提這個是什麼意思。

  「其實嬸嬸知道,當初你進省局工作,陳處長覺得你還年輕,一開始,可能
對你……有些誤解。但是一直到你分管公關辦公室,陳處長成為了你的直接領導
……你應該也從他這裡也學習到不少管理經驗吧?」

  石川躍聽了未免一愣,嬸嬸忽然把自己在後灣的去留問題扯到陳禮身上是什
麼緣故?他又能從陳禮這個老體槍這裡學習到哪門子的「管理經驗」?嬸嬸這個
話一片冠名堂皇,卻未免太不知所云了……

  但是,就這那一瞬間,他卻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嬸嬸依舊是嬸嬸,柳晨依舊
是柳晨,但是自己卻好像變了,自己的感官在變,自己的想法在變,自己好像在
另外一個時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更像是一個成年人,更像是……叔叔。

  即使是夫妻之間的對話,每一個措辭也都是慎重的選擇,每一句話都有著更
內在的含義。話裡永遠有話,意義裡永遠有其他的意義。這不是虛偽,而是智慧
的選擇;只有能夠踏入這種思考的智慧境界,才能有資格和這些人產生真正的對
話,去瞭解他們的意圖,分析他們的想法……

  他立刻回想著,那時,自己開始主導公關辦公室的工作,正是自己在省局混
的風生水起的時刻,劉鐵銘局長有意提拔自己,陳禮處長卻偏偏硬插一杠子進來,
利用晚晴集團贊助水上中心的事情,主導了公關辦公室的工作,也算是手腕刁鑽,
刀鋒銳利……甚至一度還造成了「大反擊」的感覺,省局都在盛傳自己要拜服在
陳禮處長門下……

  往事歷歷,只在那瞬間的「聆聽」「回憶」「思考」中,他明白了柳晨的
「話裡話」。

  沒錯,自己是應該從陳禮同志這裡學習到了「管理經驗」,但是,不是學習
陳禮的做法,而是學習陳禮「為什麼不應該這麼做」。

  順勢而為,不可逆勢而行!

  當初正是自己嶄露頭角的時刻,晚晴集團也有意支持自己,劉局長更是有意
栽培自己,石川躍要崛起,河西省體育局的權力要再度分配,陳禮處長挾天子以
令諸侯的時代要過去,這是「大勢」,也是作為真正大領導劉局長的需要。站在
更高遠的立場上來看,很多勢力對於河西體育圈的權力格局都不滿意,需要重新
分配這塊蛋糕。陳處長如果順勢而為,裝聾作啞,甚至嬉皮笑臉的就這麼順坡爬
了,劉局長和各方勢力未必就真會拿陳禮怎麼樣。但是他自持專業,又有智計,
偏偏在逆勢而為,無論他的選擇是什麼,無論他當初的算計有多麼精妙,其實下
場早就註定了。

  嬸娘淡淡的一句,其實不是在說陳禮處長,而是在讓自己回味「順勢而為,
不可逆勢而行」這個道理。

  新西體一定要成立,後灣一定要私有化,自己即使吃虧,即使屈辱,即使面
子上下不來,也必須順勢而為,不適合在這個問題上給省局領導造成困擾……這
就是嬸娘這淡淡的一句話的真正的含義吧。

  再想想……也不完全對,柳晨淡淡的一句,甚至都不僅僅是在講這個具體的
「道理」。而更像是在訓練自己的思考能力。凡事,都要思考,再思考,再思考
……才能得出最理性和合理的結論。

  川躍有點忍不住咧著嘴笑了笑,有些終於跟上了嬸娘思路的成就感,也有些
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我應該主動和劉局彙報一下思想動態,一切都服從組織分配……另一方面,
我還年輕,正需要在各種各樣的一線崗位多多鍛煉……什麼樣的崗位,是領導考
慮的,不是我該考慮的。」他略略帶著譏嘲的笑容,組織著語言。

  柳晨滿意的笑了笑,又仿佛有些安慰的,竟然輕輕拍了拍川躍的膝蓋:「小
躍,我知道你在後灣也注入了很多心血……雖然後灣的產權歸屬要改變,但是體
育培訓基地的嘗試,我認為還是值得肯定的。我相信後灣的後繼工作的同事會將
這些改革嘗試下去的……或者如果劉局長安排你回省局其他部門工作,你也可以
將這些思路繼續運用著嘗試去推廣。」

  川躍這一次是真誠的謙遜的點了點頭,他仿佛才意識到這個平靜儒雅高貴的
嬸嬸身上,除了那種親情和女性的魅力,還有著那麼多的智慧。

  「嬸嬸,我知道的。」

  「你明白就好……小躍,沒有人的道路是會一帆風順的。有一些曲折是正常
的。就好比,原本所有人都認為,這次在後灣的收購方案中,是晚晴集團的方案
比較領先,誰又能想到……會有更加複雜的資本注入局面出現呢。晚晴能平靜面
對今天的局面,你,也要學習……」

  石川躍這次又愣了一下,他一時沒能理解,柳晨為什麼會忽然提出晚晴集團
此刻的「立場」。當然了,對於晚晴集團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為了他人做
嫁衣」「竹籃打水一場空」,河西體育圈商業圈多的是幸災樂禍的人,很多知道
三分內幕的人,都在背後當笑話看當笑話說。對於曾經把自己當猴耍的晚晴集團
在這次競標中同樣失利,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也應該跟著高興跟著幸災樂禍一
番才對。但是,柳晨是何等身份的人……怎麼可能忽然提出這樣小格局的話題。

  他已經反復琢磨過這個事情,但是看著柳晨瞳孔中閃過的似乎帶著一絲狡黠
的光芒,他旋即明白了:這是嬸娘在「考」自己呢。

  好在,這一次,和大半年前他來到入後灣前是不同的,他已經反復研究過這
個案子背後的玄機,他成竹在胸……

  他眯著眼,抬頭看著河西大學上空碧藍的天空,幽幽的說:

  「嬸嬸……我剛來河溪的時候,您就告訴過我,晚晴集團的夏婉晴夏總,是
一個非常傑出的民營企業家,我當時,可能沒有特別去體會您的這個評價吧。」

  「……」

  「我覺得。對有些人來說,眼下固然是複雜的局面,但是對創造這個局面的
人來說,卻又並不複雜……只要我們能看清事情真正的脈絡……去分析每一個人
的利害關係。」

  「……」

  「現在收購計畫已經沒有懸念了,五環的方案一定會通過的。所有人現在都
認為,晚晴集團是失敗者,五環基金是勝利者……但是我記得,您說過……在很
多局部,有勝利者和失敗者,就不是最優秀的『局』;最優秀的局,就是至少在
局部,人人都是獲利者。甚至連我這個小角色,都因為這次晚晴公司這次受挫,
多少有點心理安慰……那麼,最大的失敗者一定是晚晴麼?我已經想了好幾天
……換了一個又一個角度來想這件事情……我認為,有一種可能性,想起來不可
思議,但是……其實非常有可能……」

  「什麼可能性?」

  「從頭到尾,一切都是一出『戲』,從頭到尾,一切都是計畫好的……五環
基金這個子基金的背後……如果我沒猜錯,也是夏婉晴……」

  他終於說出了自己反復琢磨的這個事情的「真相」,轉過頭,看著自己那儀
態萬千的嬸娘柳晨。

  果然……嬸嬸的嘴角,揚起了贊許的微笑。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5-20 17:35     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79)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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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


作者:hmhjhc
2017-5-20發表於SIS


                   第79回:夏婉晴,風起雲湧在河溪
               
  MissPanda。甲-9棟。

  和很多人想的不一樣,坐落在溪月湖南岸公園區的私密豪華餐館會所Mis
sPanda,濱江的那幾間獨立包房裡,最豪華的不是甲- 1號房,而是甲-
9棟……這麼命名,是為了防止部分喜好虛榮的客人誤訂這間房。因為這間房間,
不僅是MissPanda裡最奢華的房間,也是唯一一間擁有私家小泳池的包
間;更重要的是,這幾乎是MissPanda實際控制人,晚晴集團總裁夏婉
晴的私人長包間,除了夏婉清本人,和夏婉晴介紹的重要的朋友之外,一般人,
根本不知道MissPanda還有這麼一間房。

  這裡畢竟不是香釧中心。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你是很難想像,在溪月湖南岸
的公園區一片草木叢影裡,居然還有MissPanda這種「不可思議之浪漫
奢華」的場所。一家以牛排、鵝肝醬、蝸牛著稱的「餐館」裡,居然還會有酒店
包間?難得的是,每一間包間,都用巧妙的設計保證正面臨著溪月湖卻又互相絕
不干涉。

  而到了甲-9,更難以讓人相信的是,居然瀕臨著溪月湖畔,還能巧奪天工
的,設計出一汪橢圓形的溫泉無邊泳池……你浸泡在泳池裡,就能讓泳池裡的水
波從無邊泳池的邊緣泛出一些,流淌到溪月湖裡……周圍三面的湘妃竹籬笆保證
了這個泳池的絕對私密性。除了房間裡,你從MissPanda的任何角度、
任何地點都無法窺視到這裡的一草一木;而偏偏如此,在房間裡或者泳池裡的你,
卻能在正北眺望整個溪月湖,和湖對岸TopFun的夜景。

  我靜賞河溪這座都市的美貌,河溪卻不知道我的存在……這是一種充滿了高
高在上的典雅浪漫情懷,這是夏婉晴當年親自設計的得意之作。除了她自己之外,
她只會和幾個關係非常密切的,可以姐妹相稱的朋友,分享她在MissPan
da的這個「作品」。

  這會兒已經快要午夜了,溪月湖上的夜星,從泳池裡的天藍色糅合成更加浪
漫的幽藍色。如果有人有幸可以走進這裡,無論男女,都一定會被驚豔到目瞪口
呆甚至如墜夢境的。

  泳池邊,一條寬大厚實的多人毛巾毯,一大半搭在泳池邊的銀色馬賽克地表
上,一小段還浸泡在泳池裡沐浴星光和池水。而毛巾毯上,兩具身穿著比基尼的
曼妙女體,在夜色中,吐盡芬芳的重疊交纏在一起。

  夏婉晴胴體上的比基尼,是深紅色光面綢緞的Loola,真正的法國品牌,
其實只有兩小段的布料,纖細毫髮都是精心織造。無肩帶的背交叉泳衣文胸,超
低腰的護臀泳褲……用一種華貴、時尚、性感,也用交叉背帶和泳褲側臀上的繩
環,微微映射一些無助和捆綁的誘惑滋味,那布料勉強得遮掩著她的羞處,也意
味著盡情的裸露著她除了羞處之外所有的肌理。

  她的長髮被盤成一個烏黑的花苞球,用發網輕輕的束紮著,淋淋瀝瀝的滲出
這适才在泳池裡浸潤的池水。她精緻的嘴唇上,點綴著一顆顆水珠,嘴唇的線條,
用一種誘惑的蜷曲,微微張開著,雪白的牙齒,粉紅的牙齦,若隱若現的舌尖…

  …噴吐著一股股帶著乳白色霧狀的氣息。她修削的臉龐上,有著一片慵懶而
滿足的潮紅,仿佛能看到雪白的肌膚下毛細血管的張合活力,那仿佛雪裡看梅一
般的紅色,從雪腮一路蔓延到她細長的頸子,再向下,到她渾圓的肩胛,一直染
上她筆挺的鎖骨,再向下……一直到那兩顆仿佛羊脂融成的雪白的乳球。在深紅
色的泳衣罩杯下,她盡情的用女性的柔媚訴說著自己那逼人的飽滿,在她這個年
紀,卻依舊有著如此堅挺的胸脯,甚至是那種委婉尖翹的所謂「桃乳」,一直都
是她傲人的資本,只不過也很少有機會用纖薄的泳裝來徹底的炫耀。她的腰肢在
緩緩的扭動,從她平坦光潔的小腹上,那殘留的池水化為一顆又一顆晶瑩的水珠,
慢慢的順著她傲人纖細的腹肌的紋理,向池邊的地面滾淌過去,仿佛是露珠,也
是在品嘗了她肚皮上的美味後迷失了方向。她的美臀被包在那片紅色泳褲的布料
下,那泳褲的設計,低腰到了極限,只有悉心修剪自己的陰毛,才能保證在穿這
種泳褲的情況下,不露出羞人的森林,但是那肌理的起伏,已經不是小腹,而是
已經完全屬於女性陰阜上那片最嬌嫩的草坪了。而這上萬元一件的泳衣的下褲,
還有更加美妙之處,那就是,前後擺幅的彈力設計略有不同;她盆骨上兩顆性感
到讓人足以眩暈的凸起,頂著那泳褲的邊緣似乎可以拉出一條迷人的直線來,任
憑誰,看到這一幕,都會忍不住想像那泳褲下的風景,但是後片,卻依舊能夠貼
合她的臀瓣,利用臀瓣的彈力和女性身體的曲線特徵,保持著泳褲不會自動脫落。
她的兩條腿……也許只有在此時,才是真正的盡顯魅力,繃緊著,交織在一起,
盤繞在一起,雪白的大腿在不由自主的扭動和摩擦,而上面,掛滿了幽藍透明的
露珠,連膝蓋都似乎是平滑無痕的。還有……她兩隻赤裸的玉足,纖細、玲瓏、
嬌媚、此刻,卻繃緊了,將足弓拉扯到極致,即使只是看到這足部的力量,都仿
佛能聽到這個熟透的河西第一女強人此刻的歡愉低吟。

  在河西,人們可以看到電視裡與會的夏婉晴,她端莊大方,體面雍容,一身
合體的西服,紮著一朵領花,她是人大代表、政協委員;人們也可以看到晚晴集
團裡的夏婉晴,她雷厲風行、沉著剛強,一身正裝也會偶爾的微露崢嶸,她是集
團總裁、鐵血佳人;人們也可以看到參加各種社交場合的夏婉晴,她用各種性感
時尚卻款款大方的禮服,點綴著名貴耀目的配飾,她是河溪名媛,時尚貴婦……

  但是,此時此刻的夏婉晴,用赤裸,用泳衣,用周身走滾的露珠,用肌膚下
膨脹的血流,仿佛才能說盡這個昔日裡「小口琴」無比的嫵媚和絢爛……又有幾
個男人,此生能有機會欣賞到這讓溪月湖都失色的這一幕!

  也許,只有此刻,蜷伏在她身體上的,另一個女孩……有這樣的機會,可以
欣賞。

  但是,這個女孩的姿態、動作、表情、聲音,卻不是在欣賞著什麼。「欣賞」

  這個詞太平等了,她是在那裡,卑微的侍奉、小心的取悅、羞恥的奉獻、生
澀的舉動、臣服的哀求……

  這個女孩身上穿了一身天藍色的比基尼……和夏婉晴那仿佛浸潤了一池春水
的成熟嫵媚相比,這個女孩,就是另一種滋味。青澀、純潔、幼嫩、有著露珠第
一次看見陽光的羞澀,有著花苞尚未綻開時的芬芳,有著小燕第一次飛出巢穴時
的惶恐……

  她的肌膚更加的嬌嫩,即使只是池水拍打在她的小腿上,都讓人愛憐,唯恐
傷到了她;她的秀髮更加的漆黑,有著年輕女孩才有的蓬勃活力;她的聲音更加
的稚嫩,仿佛是雛燕在生澀的學習歌唱。

  問題是……她的姿態。

  這會兒,她整個人,俯臥在夏婉晴的身體上,也許……有點像一個女兒,俯
臥在母親的身體上撒嬌……如果有人在池邊旁觀,能夠看到她那年輕女孩才有的,
緊繃繃的小臀,羞澀的包裹在天藍色的泳褲下,用兩片美肉,一條小溝,嘗試著
敘說性欲的徵兆。她的小臀,就這麼一起一伏,飽滿,彈翹,緊致,柔和。她的
這種屁股一起一伏的動作,其實完全是無意識的……她的背脊末端,那性感的線
條收斂的非常舒展……如果視線再向上,才能看見性感淫魅到足以讓人噴血的一
幕:她的比基尼的上裝,那一小條天藍色的綁帶,其實已經被抽開了那個小花結,
其實……她已經沒有穿著上裝了,她的乳房……已經赤裸!

  不僅僅是赤裸……原來,她居然是用一種極其淫蕩、馴服、魅惑的姿態,用
手掌,「捧」著自己的乳房,擠壓自己的那顆乳頭,在夏婉晴的身體上,從脖子,
劃過乳頭,一路蹭弄到小腹……再從脖子,劃過乳頭,一路蹭弄到小腹……

  即使這個世界上有憎惡同性戀的神,如果可以窺見這一幕,也許……第一個
抱怨的念頭會是:怎麼沒有一個男人,能有這種幸運,可以目睹到這一幕!在此
時,在此刻,河溪這座城市,也許在發生著無數次男歡女愛,也許處女在此刻破
貞,也許強暴在此刻淩虐,也許亂倫的禁忌在都市的死角上演,也許是新婚的夫
婦第一次嘗試交媾……但是,真的會有一幕,能和眼前的美色相提並論麼?

  ……

  夏婉晴無比投入的享受著身體上女孩的「服務」。在這裡,她不用壓抑自己
的欲望,她可以盡情的品味,肆意的享受,一點一滴在靈肉交織中體驗著自己的
身體的感官美妙,一分一寸在毛孔深處裡品嘗身體上這個女孩的清純稚嫩。

  「啊……晴姐……啊……晴姐……啊……」女孩服從、聽話,乖巧,有些恥
辱,有些痛苦,卻也是恰到好處的滿足了自己征服她、得到她、享用她的那種心
理快感……在用自己最青澀羞恥的乳頭,就這麼捧著,好像捧著一片沾滿了沐浴
露的浴棉一樣,在細巧的摩擦自己周身的敏感地帶。

  這是一種性愛的快樂,也是一種征服的快樂。是這個女孩,只能用自己最純
潔、最寶貴、最珍愛、最美妙的部位,奉獻過來,用摩擦時的觸感,和她激動的
哀鳴,來融化夏婉晴身體上的每一個細節。這個女孩很清純,其實對性愛還幾乎
一無所知,因為她的乳房已經摩擦了半天,本能的已經失神囈語,但是連這種囈
語,她也還只會「晴姐、晴姐」的癡癡的叫喚自己的名字。

  這更好。越清純,越貞潔,越稚嫩,越沒有性經驗,自己就能擁有越多的征
服快樂!

  她畢竟不是男人,即使用假陽具去捅破這個女孩的處女膜,也畢竟只是象徵
性的。她可以用這種儀式感更加強烈的「服務」,來形成某種感受:你是我的了!

  你的身體,只能給我玩!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個女孩,也是在享受自己的身體。從某種社會
學學說來說,或多或少,尤其是女性,都會有一些同性戀情結,能夠在這幕天席
地的游泳池邊,在溪月湖上的月光下,「玩」到夏婉晴的裸體,對這種不諳世事
的女孩來說,也許也是一生中無法忘懷的禁忌回憶!

  想到這一點,就讓夏婉晴更加的興奮!下體更加的一股又一股的氾濫著熱流!

  這個女孩叫姜笙兒,是夏婉晴在一次酒會上遇到的大學生,她還在河溪音樂
學院念大一,是一個剛剛來到大城市的,擁有著迷人清純的藝術氣質的小女生。

  肌膚勝雪、清音如雀、身材嬌小玲瓏、五官精緻可愛,都是她的特點。但是
即使她自己也知道,她還有一個「優勢」無法不去羞澀的面對:「她長了一對非
常飽滿堅挺的少女乳房。」

  其實從夏婉晴第一眼看到她,就有了興趣。幾句「上門家教」的謊言,一些
浪漫的引逗,一些物質上的誘惑,一些關於演出機會的承諾……夏婉晴很輕易的
就將這個女孩弄上了自己的床。這一切,換一個男性老闆來實現,恐怕要費一些
周折,也比較容易失敗。但是女性的身份,在這種環境下,是一種先天的優勢和
完美的掩護!

  又有幾個女生會那麼警惕,想到「河西民企第一美女」的夏婉晴,邀請自己
的目的……是奸玩自己的身體呢?即使她對同性歡好毫無興趣,至少,夏婉晴風
華絕代的容貌氣質不會讓這些女生產生「討厭和警惕」。甚至連那些安慰「同性
之間,更容易有默契,有愛……」「姐妹要好一下,不會像男人那樣造成後果…

  …而且一點也不髒……」,都成了很好的掩飾。畢竟,這些非常西方的思想,
在清純無知的少女這裡,很容易產生浪漫的遐想和好奇……

  藉口,理由,誘惑,快樂……很輕易的就給了這些不諳世事的女孩一個逃避:
和女人做,和晴姐這樣的美人做,不是出來「賣」!她們甚至根本不會覺得這是
什麼墮落羞恥的事,甚至容易產生錯覺,這是一種很高貴很典雅的嘗試……儘管,
她們需要在夏婉晴的「教導」下,用各種屈辱、臣服、淫蕩的姿勢,踐踏自己的
尊嚴,來換取夏婉晴的快樂。儘管,其實在內心深處,她們只是想要錢,想要呵
護,想要資源和人脈;這和給男人做情人、性奴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

  她們可以有更多的藉口,理由,誘惑,快樂……

  「啊……」姜笙兒又一次,僅僅是用乳房來蹭弄夏婉晴的身體,就明顯到了
高潮,身體都在打哆嗦,從那天藍色泳褲的襠部,其實已經氾濫成災……這個絲
毫沒有性愛經驗的小女生,居然是如此敏感的體質,夏婉晴除了滿足、快樂、愉
悅之外,本能的……開始想著這個挺有些魅力的女孩的「用處」……

  這不是性本能!這是另一種本能!

  她今天帶了姜笙兒來MissPanda甲-9棟「過夜」。最主要的目的,
其實用這個剛剛弄到手的小獵物,來慶祝一下。

  她只能這麼慶祝!因為很多事情,即使是在集團公司裡,也無法說出口。

  她醞釀了整整三年的大戲,終於來到高潮了!

  在五環基金下,連同多個投資人成立子基金,注資西體公司,成為西體第一
大股東;從而全面擁有了西體這個名義上的「國有企業」或者說「機關企業」的
「殼」;然後以西體為殼,以「國有企業股份所有制改革」、「整合閒置社會資
源」、「管辦分離,引入社會資本」等等冠冕堂皇的名義,一舉將泓祺體育館、
後灣中心、河溪冰雪運動館、屏行網球基地、河溪排球館、西體酒店、萬年籃球
公園全部收購,納入一個新的巨無霸級的「西體集團」旗下!

  別說河溪了,即使是整個C國歷史上,能有這樣的大手筆,利用時間差和信
息差,一舉吞併這麼多的國有資源,從無到有,像變魔術一樣變出一個擁有一體
化產業鏈的文體娛樂地產巨頭……這出大戲,她已經唱了三年,終於絢爛的開花
結果了!

  此刻,檔還是沒有批下來,但是她已經肯定,這只是時間問題了。她做了
太多的籌備,太多的謀劃,太多的計算,造就了各方面的條件,混同了各方面的
利益,如今的局勢,又有誰,有那個能力,或者膽略,或者必要,來阻止這個嶄
新的「西體集團」的誕生呢?

  可笑的是,就在幾周前,一些自以為「知道內幕」的圈內人,還都在讚歎自
己的手段,自己是利用了石川躍的年輕無知和急功近利,在玩收購後灣中心的好
戲……如今的他們,應該一個個都目瞪口呆了吧?!

  石川躍算什麼?後灣中心算什麼?你們都太小瞧我了,你們都太小瞧我的野
心和欲望了!

  男的我要!女的我也要!金錢我要!權力我也要!

  引入五環基金,以這個基金為主題,那麼背後就是宋家!這是自己籌謀了三
年的一擊!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裡的玄機,但是省委、市委的核心層不可能不顧忌
到太子党在裡面的利益。而輾轉了許多圈子,甚至在時間點上費盡了心機,就是
為了讓這次注資西體的基金專案具體負責人,毫無痕跡的落到王海身上。王海可
不是那麼容易調動的,自己甚至動用了非常婉轉的關係網,為王海「介紹女朋友」,
打通了王家和柯家,才能讓王海覺得欠自己一份情,來順水推舟做點「投資調研」。

  王海的身份特殊,他並不是五環基金的資本方,而是一個在五環進行操盤的
高級管理人員。對王海來說,也許只不過是一次「鍛煉能力的公事公辦」,他只
是投資西體的負責人,也算是基金瞎了眼,要注資一個吊兒郎當的國有體育事業,
一片陽春白雪、道德高尚。但是,這種狐假虎威的遊戲的妙處就在這裡,全河西,
又有哪一家勢力,敢來冒這種險,阻擋「河西衙內」的第一次試水資本市場?只
怕還有不少人,會暗地裡陰謀論的猜測王鼎書記在裡面的角色呢。就連石川躍…

  …也無可奈何的參與了一手;當然石川躍只是小角色,但是石家虎瘦雄風在,
石家的「參與」,柳家就不可能置身事外。為了讓這個石家第三輩唯一的男丁,
在仕途的初期不要太難堪,恐怕首都的一些人,也都會默許這一切繼續發展下去。

  不僅這些大局自己醞釀把控得妙到纖毫。即使是各方的利益細節,她都有所
準備,有所安排。

  河溪分管體育的副市長施炯馬上要退休了,500萬現金和一個水靈靈的叫
唐漪的小狐狸精,是給施市長的「禮物」……這次的露頭工作,要這位老黃牛市
長來做,反正他要退休了,膽子反而大起來,在這一片渾渾噩噩中,誰又能料到
施副市長也是受益者?至少,市委有人會為自己的項目開綠燈。官場規矩,馬上
退休的老幹部,誰也不會卻他的面子。何況,這次施市長扮演的角色,根本就是
一臉正義的宣告「不能讓民間資本那麼容易得逞,要有競標者!」,才理所當然
的引出了五環的龐大計畫。一切都在算計之中,又非常的安全。

  河溪市國資委黨委書記錢郯這裡,倒是只送了幾分不輕不重的禮品,替他女
兒出國做了一些準備工作,就買他一個不干預。在河溪市國資委審計處裘嵩這裡,
一個「贊助河溪國際馬拉松」,就讓他有足夠的理由,至少不要干預和阻礙。再
在河西大學裡投資一些「社會學」研究專案,製造一些「國有企業改革」的春風,
讓學界也會正面評價這種從未有過的大面積資產整合。在清水衙門的河西體育局,
早在去年,自己投入到河西水上運動中心的天價代言合同,總不能白扔了吧?可
惜……當初本來計畫的省局裡的利益代言人,陳禮同志,太不合作,已經出局了。

  那個糊裡糊塗的劉鐵銘同志,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出面阻撓,而繼續「糊
塗」下去的吧。

  最妙的還是,讓自己的晚晴集團充當了打頭陣的「炮灰」,當所有人都在防
備著晚晴,盯著晚晴,嫉妒著晚晴甚至仇視著晚晴的時候,在最需要的時候,才
推出本次計畫真正的目標。雖然瞞不過真正的局內高手,但是至少河西政商兩界
不少人,還是會認為這次是「晚晴集團跌了跟頭」……多妙?連競爭對手和敵人
的心理利益都照顧到了。至於五環基金子基金的背後的實控資金運作,又有幾個
人能想的明白。等再過一陣,再運作一兩個「合作計畫」,自己就可以冠冕堂皇
正大光明的站到台前來親自操控這個新的「西體集團」了。等到那時候人們再回
過味來,生米已經煮熟了。

  一切都在計算之中!

  現在唯一剩下的,其實已經是「分蛋糕」的遊戲了。

  這一塊蛋糕做的太大,實在太大。自己是不可能獨吞的……她作為操盤者,
需要設計一個讓各方都能獲利的利益分配計畫……就連石川躍,自己也要安撫到
位,給他一個交代,一塊美味的蛋糕,尤其是宋家,更是要自己小心的上供應付。

  但無論如何,這蛋糕最美味的一塊,是她夏婉晴的。

  當然……除了分蛋糕之外,也永遠有各種各樣的旁支細節需要去「掃尾」。

  陳禮處長莫名其妙在大羅山的小鎮裡上吊自殺了,警方盤問了他女兒一圈也
只能定性為自殺,這件事情很蹊蹺,需要小心翼翼去厘清和晚晴集團的關聯。陳
處長在河西這麼多年,和晚晴之間也多的是來往,這個時候不要節外生枝。

  一個莫名其妙的熱心市民舉報電話牽連出保安部的張琛來。事關碼頭倉庫的
事,必須要切斷,但是石川躍居然裝聾作啞,死活不同意讓張琛進去蹲一下。自
己已經開了30萬的「安家費」,只是一個有前科的保安……夠可以了。

  江子晏和逗逗……這一對不讓人省心的少年少女,居然被狗仔拍到了在酒店
的照片。畢竟是自己的人,還要花錢買回來那些照片。

  首都已經傳來音訊,新的省局競技賽事處處長人選基本上定為徐澤遠。

  卓依蘭傳來話:和王海約了幾次,沒感覺,不想再聯絡了。但是王海卻好像
興趣依舊很濃……

  當然,至少今天,這些千奇百怪的「瑣事」也並不能讓她太過煩心。今天,
她是帶著慶祝的心情來的。

  唯一的可惜的是,她不能明目張膽的慶祝。所以,她要帶這個剛剛弄到手的
河西音樂學院的大一小女生來MissPanda,用瘋狂的禁忌性愛,來慶祝
一下。

  女孩子柔嫩青澀濕潤的舌頭,在笨拙的探索她的陰道口,她可能是怕羞,可
能是嫌髒,可能是不適應,更可能是缺乏技巧,總不知道該怎麼淫糜的舔舐、慰
藉和衝擊……姜笙兒才被自己捋為玩物沒幾次,在取悅自己方面,還是太稚嫩。

  沒關係,今天的夏婉晴,心情實在太好了……她也有的是一整個晚上可以慢
慢的玩。

  「來……笙兒……讓姐姐來……」她喘息著,將正伏在自己胯下顫抖著侍奉
自己的小女孩,輕輕的「拖」上來……那稚嫩的身體上,還閃耀著泳池裡池水潤
澤的波痕,那徹底赤裸的上身,那已經從粉紅色充血擴大變深成紅寶石色的小奶
頭,那和她年齡身份都不太相襯卻顯得更加嬌媚可人的兩座羊脂乳峰,那纖細的
腰肢,那扁扁圓圓的肚臍眼,然後……就是那已經小片的不能再小片的一片天藍
色的布料……那是女孩身上僅僅剩下的泳褲,與其說是遮擋最後的羞恥,還不如
說是用纖薄的布料,去包裹和描繪那柔軟的蜜穴的形體。而這一切的美妙……都
不如這個女孩羞恥、迷茫、苦痛、浸淫卻又在掩飾的那種可愛的表情。

  她本來想給這個明顯是稚嫩的女孩一點溫柔,本來是想說「讓姐姐來疼你」

  的……但是那醉人的挑逗語言到了唇邊,卻變得更加的激烈:

  「來……笙兒……讓姐姐來……來……玩你!」她仿佛是心情特別好,也特
別興奮,特別具有攻擊性,所以選擇了更加充滿淩辱意味的用詞。然後,用力的
吻上了女孩的乳房和乳頭。

  舔,有嘖嘖聲;吸,用力將乳肉和口腔的交匯處吸成真空,讓乳頭在自己的
口腔裡彈跳,在乳暈上刻下牙齒的痕跡……她知道怎麼取悅女人,但是她是刻意
的,要給這個女孩一些恥痛……

  果然……這個女孩沒忍住,哭了,但是哭音中又帶上了更加激烈的呻吟……

  「啊……嗚嗚……啊……嗚嗚……」。她還是一個處女,從來沒有男人品味
過她的身體,但是……被一個女人這麼的淫弄,她就算是純潔了麼?處女膜只是
女孩子們欺騙不諳世事的男子的把戲而已。玷污,從來都是靈魂的侵犯作為最後
的標準。

  舔下去,姜笙兒的乳房已經熱的不堪,軟的不堪,那種奇特的少女乳香已經
散漫得仿佛有了確實的形態,女孩已經在嬌媚的嗚咽,那可愛的表情如同痛苦,
如同享受,如同絕望,如同沉醉,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矜持。她再一路順著乳房的
下沿舔下去,在少女的小腹上,停留了好一會,親吻她的腹皮,用舌頭將口水遞
送到她的肚臍眼裡,用手指輕輕的在她的肚臍眼裡刮出泥垢來……這是女人才知
道的如何對付女人的動作,在她敏感而又不那麼敏感的區域,要好好的做一下過
度的親昵。

  再往下,輕輕的環抱著她的小屁股,一邊撫摸她胯骨的弧度,一邊愛撫她泳
褲勒著臀瓣的邊沿……那天藍色的泳褲富有彈力,卻又纖薄不堪,不僅將女孩所
有的私密紋理全部展現出來,甚至呼之欲出的仿佛在召喚別人的侵犯。然後再用
牙齒,用舌頭,吻上她私密中的私密,精華中的精華,淫魅中的淫魅:童貞的小
穴。

  「別……那裡……嗯……別……」姜笙兒作著徒勞的反抗,但是根本不能避
免自己的純潔小穴,被夏婉晴肆意的隔著泳褲親吻舔舐。她幼嫩的身體和純白的
經歷根本無法承接這種接觸,早就已經高潮橫溢,那泳褲雖然是浸透了泳池裡的
池水看不出來,其實卻可以清晰的聞到少女高潮後散漫出來的淫水的香味……

  很快,那身體上最後一片小巧的布料,那遮擋著女孩最後的私密的小泳褲,
就被夏婉晴用牙齒咬了下來……姜笙兒的陰戶、陰唇、陰毛甚至陰蒂那顆小肉粒,
就這麼近距離的落在夏婉晴的鼻尖前。

  她對著那朵女孩的嬌花妙蕊就這麼吻了上去,這和男人奸玩女孩子的陰戶一
樣的充滿了淩辱感,卻又有著男人所永遠都學不會的聰慧和技巧。這個音樂學院
的大一新生的陰戶是那麼的嬌嫩……當自己的舌頭從她的大陰唇上舔過,就好像
舔過果凍一樣的光滑和酥彈,這是明顯的沒有性經驗的女孩子才有的陰部特徵;

  而那當中那條小縫,除了陰唇外側的一圈略略帶一些褐紅,裡面更是一泉水
汪汪的粉色,可能是因為被自己舔舐到了高潮,那裡面的粉色褶皺如同花朵兒的
花芯一樣層層疊疊,卻已經略略向外翻了出來,閃耀著晶瑩的光澤,似乎有體液
的珍珠在流淌分泌……

  「唔……晴姐…………我不行了……」隨著自己的舌尖開始從那陰唇的唇皮
上稍稍擠壓進入一些,姜笙兒整個身體都發出激靈靈的顫抖,兩條臂膀忍不住還
從自己的背後交叉過去,在自己的同樣光潔的美背上,用指甲掐出紅印來……但
是她到底膽小害羞青澀,又立刻意識到這樣好像冒犯了自己,又鬆開了……

  但是那一絲絲在背脊上的刺痛,卻好像激勵了夏婉晴,似乎讓她回憶起了自
己被男人淩辱和折磨時候,那種淩辱和折磨深處蘊藏著的快感,她加大了幅度,
一面在姜笙兒的陰戶裡開始瘋狂的吸吮、舔舐、侵犯,將她的淫液一點點的吸出
來,將她的唇皮舔上去,又舔下來,甚至粗暴的在她的陰唇上咬下牙印去……

  「叫你服侍姐姐,你不會……服侍的不好,所以……就要罰你……」她嗚咽
著,帶著媚笑,用言語挑逗這個女孩,也繼續對這個女孩的最敏感的部位進行著
細緻到微米的侵犯。

  「啊……」「啊……」「啊……」「饒了我……晴姐」「求求你……晴姐」

  「下次……我一定弄好一些……」女孩子一遍遍的高潮,下體一遍遍的分泌
愛液,身體軟的好像所有的骨骼都已經融化成汁液,口中是無比的殤軟,卻明顯
更加的臣服順從……

  夏婉晴從來都明白,玩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或者年輕帥氣的男孩子,用金錢,
用權力,用資源,也一定要充分的調動性本身的魅力,才能將她們牢牢的控制。

  當她們拋下自己的尊嚴和矜持,懷疑自己的淫欲和人格,產生人生苦短及時
行樂的幻像……她們才會安全又馴服的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

  「是不是……是不是和晴姐這樣在一起,給姐姐這樣疼你,最舒服?」

  「嗯……」

  「你以後都做晴姐的小性奴好不好?」

  「……」

  「問你好不好……?說啊?」

  「啊……好……」

  「說出來……說完整……」

  「……我……我以後都做晴姐的小性奴……」

  「啊……」

  「啊……」

  兩個女人此起彼伏,又各自陷入癲狂的狀態的呻吟媚叫……姜笙兒雖然清純
稚嫩,但是女孩的本能也讓她找到了某種感覺,似乎也是本能的開始吸吮洗晚晴
的乳房、摳挖夏婉晴的陰戶、親吻夏婉晴的肩膀,努力在尋找著怎麼帶給這個用
這種變態的方式佔有了自己的身體和靈魂的「晴姐」以快樂的動作和姿態……她
終於進入了狀態,儘管動作還很生澀。

  「以後……晴姐叫你過來就過來好不好?」

  「好……」

  「以後……給晴姐各種疼好不好?」

  「好……」

  「以後……晴姐戴個玩意兒……你把處女膜給了晴姐好不好?」

  「……」

  夏婉晴其實也只是癲狂和高潮中的隨口淫語,但是她卻感覺到了,這最後隨
口的一句時,懷中女孩在忽然之間的「停滯」,甚至身份再發出恐懼的顫抖……

  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

  她喜歡玩弄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也喜歡和年輕帥氣的男孩子做愛,對她來說,
性質都一樣,都是一種得到漂亮東西的樂趣以及性愛本身所帶來的快感。但是她
知道,對於她們來說,男女不同,那本質還是有所不同的。小男生和自己做愛,
多多少少是會迷戀自己的身體和性愛的快樂,甚至很多男生會覺得誠惶誠恐,是
天上掉下來的福利一樣;但是女孩子還是不一樣的。這個女孩和其他很多女孩一
樣,並不是同性戀,至少不是純粹的同性戀,和自己做愛,做自己的性奴,取悅
自己,供自己淫玩,雖然也能被身體的本能釋放出性愛的快感,但是畢竟是不同
的。除了那種現代年輕人對於禁忌的好奇和刺激之外,她們無非是為了錢、為了
機會、為了資源、為了擠入上流社會的虛榮,甚至有的還是被自己用更加黑暗的
手段脅迫,無可奈何的一邊留著屈辱的淚水,一邊和自己做愛……但是有很重要
的一點,那就是基於社會的一般法則和生理的現實,她們都會安慰自己:和女人
做,不算!

  所以,當她只是無意中胡亂提起,要這個女孩身體的殘破,來證明些什麼的
時候,這個女孩明顯的恐懼和猶豫,卻又不敢回答自己,怕觸怒自己,又怕失去
已經用身體的屈辱才換來的機會……

  她忍不住微微的冷笑,嘴裡卻換了更加安慰溫柔的口氣:「怕成這樣?——
姐姐和你說笑呢……」

  「……」

  「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姐姐怎麼捨得用個假的來弄你……下次,姐姐給你介
紹個有錢又帥氣的男朋友?」

  「嗯……」

  姜笙兒仿佛是嬌羞的又安慰的伏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這一次是更加動情和真
誠的親吻著自己的鎖骨……

  但是夏婉晴的心,已經從炙熱的純粹欲望中回到了更加平靜和俯視的享受中
……

  是的,這不是「做愛」,這就是主人對性奴的寵倖。是的,她根本沒認真想
過要用假陽具什麼的來戳破這個女孩的處女膜,她只是在享受這個過程。

  就像此刻的河溪城,就像自己親手導演的這一幕河溪體育地產的大戲!這不
僅僅是金錢的問題……她就是享受這種「你不願意,也只能裝作願意」的征服感!

  這和玩弄懷中的稚嫩少女本質其實是一樣的!所以,她才享受這個過程!

  ……

  曾經,她也這麼被男人玩弄過,曾經,她甚至被迫這麼表演「玩弄女孩子」

  給那個男人欣賞,曾經,她也不願意,也只能裝作願意……她以前也疑惑過,
為什麼淩辱、折磨、控制、征服、踐踏這些赤裸裸的淫辱行為,會在性愛中,可
以給男人帶來快感?但是現在,也許是自己已經被折磨的走了形,也許是自己明
白了,這不僅僅是性的快感。而是對年輕女孩子最珍貴的東西,她們的身體,征
服和控制的欲望,本身象徵著征服世界的欲望!

  今天是慶祝,今天是安慰,她知道姜笙兒其實不是同性戀,她知道姜笙兒其
實是被自己威逼利誘不得不來陪自己做愛,她知道這個女孩只是無法抵擋金錢的
誘惑,她知道這個女孩此刻內心已經屈辱的快要崩潰。

  但是她更加享受……

  因為以前,她也只能這樣被男人糟蹋踐踏和淩辱,為男人換取快感,但是此
刻的一幕……已經沒有男人配高高在上的在一旁欣賞。

  此刻……河溪城風起雲湧,此刻……她夏婉晴,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她抬起頭……一方面是享受姜笙兒的服務。另一方面,她仿佛是在星空中,
看到一張臉,是那個男人的臉。

  「怎麼樣?我幹的漂亮麼?」



             (《權力的體香第二部:晚晴集團》全文終)

                 敬請期待《權力的體香第三部:屏行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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