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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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美人劫 (1-2.28) 作者:渚碧礁  
 
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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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劫 (1-2.28) 作者:渚碧礁

  第1章
  位于祖國西南有一座歷史悠久的邊貿小城——楠城,此地氣候宜人,素有「天氣常如四月溫,花開不斷四時春」之稱。
  近幾年由于我國跟東盟各國貿易激增,全國各地各種做邊貿生意的商人、公司紛至沓來,小城也煥發了第二春。
  十幾年前還是空空落落的潔凈大街小巷現如今已經是熙熙攘攘,人頭攢動不已了。
  原本馬路上稀稀落落的車輛如今也是密密匝匝川流不息了。
  本來只幾十萬人口的小城現在人口也早就翻了翻,應該早就超百萬了。
  人潮帶來了錢潮,楠城的地產行業也迎來了旺季,各式樓盤、工地紛紛開始了建設。
  這又帶來了大批的外來務工人員,這讓本就熱鬧的城市越發顯得擁擠不堪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在楠城稅務、工商、土地局等部門風光惹火的同時也有個別部門壓力陡增,這其中壓力最大的非公安局莫屬了。
  隨著大量的外來流動人口涌入的同時也伴隨著治安案件的大幅攀升。
  使得本就人手吃緊的公安部門頭疼不已。
  但公安部門的人員編制是有限額的,預算經費也增加有限,人員的瓶頸使得大量案件積壓得不到偵破解決,從而導致民眾對公安局越來越怨聲載道了。
  位于市區最偏僻的西北端的學府路派出所,在市局是掛了號的全市工作最輕松的派出所。
  相對于主城區的哪些業務繁忙的派出所,學府路派出所平時的確稱得上此清靜的小區派出所,離主城有幾公里的路程附,近沒有什么大型的廠廠,有幾個中專學院和市委黨校、市經貿學院、市幼師學校、市藝術學校、市衛生學校、市體校等等院校。
  雖然這幾所院校的在校師生加起來也有兩萬多人口,可畢竟大多數都是受本院校嚴格管理的學生,所以平時的治安案件是很少的。
  小一點的學生打架斗毆、小偷小摸事件大部分都被學校保衛部門私下處理了,很少會麻煩到派出所。
  不過如果您認為被分配在這最清閑的派出所的民警是最幸福的,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只要是在市公安系統的都知道這學府路派出所有另一個更響亮的名號:「養老所」。
  顧名思義這所里安頓的絕大部分都是些快到退休年齡的老民警,這個派出所比不得市區的哪些靠著大把的娛樂場所的「上貢」養得肥水直流的兄弟所,這里是真正的清水衙門,因為整個學府路上也就四、五家娛樂場所,還大部分都在市經貿學院大門口附近,別的學校門口最多也就是在校教職工家屬開的小超市、手機店、眼鏡店、藥店而已。
  當然這個所謂的「養老所」也不都是即將退休的老民警,除了即將退休的所長、副所長,指導員以及其他幾個老資格的民警以外,還有三四個分到這個派出所的年輕民警,用社會上的話說就是沒有門路、沒有靠山的「邊緣人」。
  戴慶就是這極個別的幾個年輕的「邊緣人」之一,不過他還不同于其他兩個學歷不硬的「邊緣人」,他可是道地的中國公安大學畢業的,中國公安大學稱得上是公安系統的最高學府了。
  就他的學歷在整個楠城市公安系統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可誰叫他父母都是供水公司的普通管道工呢?在公安系統根本就沒有門路,就他現在的職位還是父母不知道托了多少層關系,轉了幾道彎、花了不知多少錢才勉強給安排的。
  他在大學時主攻的專業是刑事偵查,可偏偏被安排在了這偏僻的小小派出所里當起了走街串巷,處理雞毛蒜皮瑣事糾紛的小片警。
  戴慶是個要強好勝之人,他從小就立志能當上像福爾摩斯那樣的大偵探,刑警才是他最終的奮斗目標。
  他不甘心當一輩子小片警,他始終相信是金子總會發光,自始至終都堅信憑借自己在大學期間學習的刑偵專業知識、扎實的理論基礎、業務能力總有一天會有機會一展宏圖,如愿當上刑警的。
  所以大學畢業后從警三年以來,他堅持平時工作之余仍然嚴苛要求自己,并沒有放棄對刑偵業務知識孜孜不倦地鉆研,精研。
  他不缺乏扎實專業知識、敏銳的思維,細致的觀察能力和良好的業務能力。
  他現在就缺一個機會,一個充分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仲夏七月,嬌陽似火,七月二十三日,周三,農歷大暑。
  上午十一點多,戴慶又例行開著所里的那輛破警車去片區巡查、走訪。
  在所里他是巡查、走訪的主力,其他的幾個在編民警中除了管戶籍的兩個四十多歲的大姐,還有兩個年輕民警:一個省警校剛剛畢業的田所長的侄女田雅琴負責接待,一個負責內勤外剩余的都是老頭子,這種跑腿兒的事情當然只能靠他了。
  戴慶領著兩名小輔警打算再去經貿學院大門口那家新開張的賓館檢查一下。
  這家賓館每次去突查都會發現沒有登記身份證的情況,每次都可以小罰一筆,為所里創收一下。
  這條學府路上其他的幾家KTV歌廳、舞廳、影視廳,都是所長、副所長打過招呼的,不能隨便去查。
  里面的貓膩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種事個個派出所都一樣,幾個領導拿了好處下面辦事的小民警當然不會去自找沒趣了。
  之所以十一點多去,正是趕在有個別學生中午會去哪個賓館開鐘點房午休的時間,在哪里守到13:00點多一般都會有所收獲的,最不濟賓館也會管頓豐盛午飯的。
  這學府路地處市郊偏僻寬闊的馬路上車輛稀少,僅僅幾個大中專院校,而且學校與學校之間距離又相當的遠,其間便是當地果農種的大片大片濃密的油桃果林。
  不過每到一個學校門口便就是另一番繁榮景象了,馬路兩邊都是小店鋪林立,當然各種小飯店,理發店、手機店、眼鏡店、便利超市是最多的。
  警車剛路過市衛校門口,后座上的兩個小輔警便開始偷偷議論了起來:「瘦猴,你看哪個穿超短裙的女孩,穿得真火爆,小裙子短的都露出小屁股了,還真是浪啊。」輔警趙有德低語道。
  「嗯,衛校的小姑娘最騷了。全校幾乎都是女生,陰盛陽衰都憋壞了,哈哈。」綽號‘瘦猴’的輔警蘇正豪附和道。
  「瘦猴,晚上咱倆來這兒巡邏一下吧?」趙有德建議道。
  「你這個色鬼,晚上不回家了?」‘瘦猴’蘇正豪問道。
  「回家有什么意思?再說咱們派出所離市區那么遠,來回一趟還不夠交公交車費呢。咱倆今晚巡邏回來就睡值班室得了。」趙有德道。
  戴慶聽著他倆在車座后面的嘀咕,順勢也瞥了眼哪個穿著大膽的女孩子,他并沒有出聲制止他倆的議論。
  這兩個所謂的輔警其實就是兩個社會小青年,估計最多也就是高中畢業沒兩年。
  都是今年開春所里新招收的,他們不算是正式民警,就是所謂的「臨時工」。
  聽說他倆今年也就剛滿二十歲,說白了還處于對異性無限的好奇憧憬階段。
  作為過來人,戴慶自己也從這個階段過來過,很理解他們此時躁動的心。
  再則現在的小女生確實穿著也太暴露了些,這不是引人犯罪嗎?這樣說來也不能全怪這些雄性荷爾蒙過分分泌的年輕男性了。
  警車繼續朝著幾公里外的經貿學院那家新開的賓館駛去。
  忽的戴慶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從衣兜里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市藝校袁處長。
  這袁處長是市藝校學生處處長,他平時很少聯系,最多就是一兩個月的例行尋訪而已。
  自己到所里三年多了他從來沒有主動給自己打過電話。
  「奇怪,袁處長怎么給我打電話了?」戴慶暗暗心想著還是接通了手機。
  「喂?你好…」還不等戴慶開口詢問,電話哪頭就傳來袁處長焦急的聲音:「是戴警官嗎?我是市藝校學生處的老袁啊。」
  「哦,我是小戴。是袁處長啊,有什么事嗎?」戴慶疑惑地問道。
  「戴警官,是這樣,我們學校14級舞蹈專業的一位女學生失蹤了。我們想報案!您看您能不能過來一趟?」袁處長急急地說道,話筒里還傳出幾個人的嘈雜聲,看來他身邊還有其他人,或者是報告的其他學生吧?戴慶先是心中一驚,不過業務熟練的他轉瞬就專業的提醒道:「袁處長,哪個女學生失蹤多久了?失蹤只有超過24小時以后才可以立案。」
  「聽她同寢室的同學反應她昨天就沒來上課,手機也關機聯系不上了。
  她是住校生,同宿舍的幾名同學說她的衣服、洗漱用品都還在宿舍。
  她們班主任老師也側面打電話聯系了一下她家里,父母明顯都不知情,她消失的很突然,會不會是…您方不方便過來一下?可以來詢問一下她同宿舍的同學。」袁處長催促道。
  「好吧,您稍等,我一會兒就到。」戴慶應道,按照正規程序本來應該是袁處長他們到派出所接待廳報案登記的。
  可為了給袁處長個面子,戴慶還是忍了忍沒有拒絕出口,正好自己開車出來距離市藝校也不遠了,就當是提供便民服務好了。
  這市藝校就在經貿學院往西兩公里,戴慶在經貿學院大門口那家新開張的賓館放下了協警‘瘦猴’二人,委派他倆去檢查賓館的住宿身份證登記情況,自己則單獨駕車駛向了市藝校,這樣一來兩件事都不耽誤。
  駛過兩校間那一大片一排排的油桃林,幾分鐘后戴慶就趕到了市藝校的辦公大樓,來到二樓學生處找到了袁處長。
  他辦公室里還有兩名女生,看樣子是來匯報失蹤的學生。
  戴慶先是簡單詢問了一下大概情況,然后讓袁主任寫了一份書面報案材料,加蓋了公章。
  又在學生檔案帶中找出了報案所需的那名失蹤女學生的二寸免冠照片,用曲別針別在了報案材料上。
  原來這名失蹤的女生叫:劉曦夢,只有十七歲,看那二寸頭像照上的女孩面容精致、清麗脫俗、那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似是會說話一般讓人頓時心生憐愛之意。
  「好漂亮的小姑娘!這么人見人愛的花季少女要是發生什么不測…那就太可惜了。」戴慶暗自搖頭嘆息。
  戴慶心中清楚這種14~18歲女生的失蹤案,按規定是應該由刑警隊負責的。
  不過他知道這種失蹤案件轉交到刑警隊是根本沒人管的,全國那么多的失蹤少女案能找到的是少數。
  為了滿足一下自己做刑警的夢想,倒不如自己先在這起少女失蹤案上小試牛刀,想到此,他索性按照正規的刑警辦案程序,要求到先這位失蹤少女的宿舍去查看一番,看看會不會找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順便做下同宿舍女生的筆錄,說不得也能尋得一些蛛絲馬跡來,就權當是自己在辦這起刑事案件好了。
  戴慶告別了袁主任,在兩位窈窕少女的帶領下向教學樓后面的女生宿舍走去。
  校園里沒有什么人走動,一問她二人才知道原來上午的最后一節課還沒有下課,她二人為了等戴慶的到來耽誤了上課。
  穿過辦公大樓、教學大樓后,一座用玻璃幕墻和鋼架結構蓋起來的現代化的三層大禮堂映入眼簾。
  在中午強烈的日光照射下玻璃幕墻反射著綠油油的光,看上去很是神秘華美。
  「咦?大禮堂蓋好了?我記得前兩個月來時還架滿了腳手架呢。」戴慶好奇地看著這座嶄新的現代化的三層大禮堂問道。
  「嗯,是啊,前幾天剛剛蓋好交工的。我們還去參加了完工典禮剪彩呢。」兩個漂亮女孩不約而同地自豪道,剛剛戴慶只顧著指導袁主任寫報案材料了,并沒有太留意這兩個躲在袁主任身后的女生的容貌,他聞聲扭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兩個女孩,發現她們皆是一副妖嬈身材,姣好容貌。
  戴慶不禁暗自贊嘆:「不愧是練舞蹈的,這身材容貌真的是無話可說。
  估計那失蹤的劉曦夢身材也是同樣的玲瓏誘人吧?」三人路過學校大操場時立刻吸引了眾多學生的目光,幾十個男女學生看到了穿警服的戴慶時立刻炸開了鍋,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咦?怎么回事?出啥事了?怎么警察來了?」「你還知道嗎?聽說咱們學校的校花——劉曦夢失蹤了。」
  「校花?劉曦夢算哪門子的校花?我怎么不知道?誰評的?」一個女生很不服氣地尖聲道。
  「嘿嘿,我們男生評的,咱們學校的男生都知道。
  不過話說回來校花不會是真失蹤了吧?也許是有急事自己回家了吧?」一個男生道。
  「但愿吧,要是校花真失蹤了,我覺得以后的學校生活也就失去了色彩。」
  「是啊!不過還好咱們學校還有秦老師,秦老師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對對!除了校花劉曦夢還有秦老師!都是我的最愛!」一眾男生紛紛附和道。
  「你們真不要臉!」被無視的一群女生一臉的憤然。
  …
  「唉,現在的這些學生啊,可真是夠直白大膽的。」戴慶聽著這些學生亂七八糟的議論搖頭嘆息。
  三人匆匆穿過了操場、食堂,終于來到了女生宿舍樓。
  向樓管大媽出示了證件,說明了來意之后,戴慶在兩位女生的指引下來到了三樓的325宿舍。
  打開房門只見這宿舍里有些擁擠,小小宿舍里擺著上下鋪四個床位分別靠著東西兩面墻,屋里還有兩張書桌、椅子、兩個簡易衣櫥等等,讓狹小的空間顯得滿滿當當的,更要命的是:在靠窗的晾衣架上還掛滿了花花綠綠的晾洗衣物,其中居然還有女性那羞于見人的小內褲、可愛小乳罩等物。
  「戴警官哪個靠東墻的下鋪就是劉曦夢的,還有這幾件洗了還沒有收起來的衣服也是她的。」兩個少女中哪個穿著白色t恤的留馬尾的少女指著床鋪,和晾衣架上的一件短袖上衣和一條淺綠色花邊小內褲道。
  戴慶走到失蹤少女劉曦夢的床鋪前,拿出他的華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后開始上下仔細查看了起來,果然如她二人所說,被單、枕頭都整理的整整齊齊,在墻壁的掛衣架上還掛著一件絳紫色褶裙。
  再加上沒有收起來的窗前晾衣架上的衣物,看來這劉曦夢真的是沒有要出遠門的跡象。
  戴慶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坐在椅子上在辦公包里掏出筆和紙邊記錄邊問道:「好,現在我簡單做個筆錄,你們知道什么就說出來。
  你們宿舍誰跟她關系最好?她最近情緒上有沒有什么反常?」還是哪個穿著白色t恤的留馬尾的少女憂傷的道:「我,我跟曦夢關系最好。」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高雨茜,平時我跟曦夢形影不離,上課下課、到食堂打飯,去校門口買東西都是我倆做伴的…」女孩有些緊張地喋喋不休起來。
  「哦?她具體的失蹤時間是什么時候?最好詳盡到小時。」戴慶適時打斷了她的無序。
  「大概是在昨天中午,我們午休的時候。
  吃完午飯我剛剛睡著,她就要拽著我陪她去校門口買東西,我當時很困,又是大中午的天太熱就沒有陪她去,嗚嗚嗚嗚…現在想起來都怪我,要是當時我跟她一起出去估計她就沒事了…」高雨茜說到這里就泣不成聲了。
  「你是說自從她昨天中午出去后你們就再也沒有看到她?」戴慶問道。
  「嗯,是的…嗚嗚嗚…」
  戴慶理了理思緒,又問道:「她出門時穿什么衣服?你有她最近的生活照嗎?只憑哪張不知何時拍攝的二寸的大頭照要找人恐怕很難啊。」戴慶道。
  「她穿一身米黃色小套裙,照片嘛,有,不過在我的手機里。前幾天我們去參加大禮堂完工典禮表演時我們自拍的。」
  「在手機上?哦,沒關系,dq***66這是我的微信號,你先加一下微信好友再把照片發給我,我到我們單位再打印出來。」戴慶想了想道。
  高雨茜邊抹眼淚邊掏出自己的手機操作。
  「叮咚」戴慶的手機收到了微信提示音。
  他點開微信,只見幾張照片已經躍入他的眼簾。
  雖然此時他不方便細看,不過僅僅粗略瀏覽一眼,劉曦夢那容顏絕麗的倩影還是留給他深刻的印象:這小姑娘果然是很漂亮!怪不得會被學校的男生們評為校花呢。
  看了她的生活照才能真正體會得到她的美,這種美是哪張不知何時照的二寸大頭照所根本無法體現的。
  戴慶強自把目光從劉曦夢的玉照上收回,繼續詢問道:「她有沒有男朋友?會不會…」
  「沒有,絕對沒有。雖然我們學校有不少男生追她,可是她并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她平時只跟我們宿舍的幾個女生在一起。」高雨茜強調道。
  「昨天你們就聯系不上她了為什么今天才報告學生處的袁主任?」戴慶疑惑問道。
  「不是的,昨天下午我們就報告給我們班主任秦老師了。
  秦老師擔心曦夢有其他的原因,只是暫時有事沒有回來,讓我們再等一晚。如果過一晚還是沒消息她就聯系曦夢的家人。
  于是我們就等到了今天才聯系她家,當得知她家里人也不知情后我們才知道出事了。
  秦老師才領著我們去學生處找袁主任。」高雨茜解釋道。
  「秦老師?怎么剛才在學生處沒有看到他?他是男的還是女的?」戴慶出于職業習慣還是追問了一下性別,現在的男老師很多都是禽獸,她們的班主任如果是男的又故意延遲報案時間的話那么他就不得不把這位秦老師也懷疑成嫌疑人了。
  「啊?您連我們秦老師都不知道?她在我們學校可是關注度最高的女老師呢。
  她被我們學校的男生都奉為女神,她當然是女的咯。
  她今天上午還得去給同學們上舞蹈課,所以沒有等到您,不過有我們在不是就可以了嗎?她知道的還不如我們多呢。」高雨茜馬上解釋道。
  「哦?關注度最高的女老師?原來是這樣。」戴慶忽然想起在來女生宿舍路過操場時聽到的那些男生的議論聲,聽那些男生的口氣好像真的把一位姓秦的老師與失蹤的劉曦夢都視為了學校女神,真沒想到原來彼秦老師就是此秦老師。
  戴慶暗自覺得自己好笑,自己真的是職業病太嚴重了,想太多了,禽獸男老師是有,不過還是極少數,市藝校這么多年來也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自己居然瞎想了。
  「劉曦夢的手機號是多少?」戴慶打算要了失蹤人的電話號碼后回到派出所查一下她最近的通訊記錄,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她的手機號是:15***9。」
  「她平時上網聊天嗎?你聽說過她有什么網友嗎?」戴慶又問。
  「沒有,她天天跟我在一起,她不愛在網上聊天,她最喜歡的也就是看看抖音短視頻,大多也是有關舞蹈的視頻。」
  「哦,那她的微信號、qq號是多少?你都知道吧?」「知道的,您稍等,我翻一下我的手機再告訴您…她的微信號是:l***,qq號是…」就這樣戴慶又陸續詢問了幾個他想搞明白的問題,十幾分鐘后結束了詢問,做好了筆錄,讓高雨茜在筆錄上簽字并留下聯系方式后他就離開了。
  回來時他特意從女生宿舍步行到幾百米外的藝校大門口,計算了一下大致需要的時間,又特意留意到雖然還是上課時間可還是有零星的教職工走過。
  「一個活活潑潑的大活人怎么可能就這樣無聲無息在世界上消失了呢?到底發生了什么?車禍?還是拐賣?或者是被貪圖美色的歹徒掠走了?炎熱的中午雖然大部分人都在午休,可是如果有歹徒在校內擄走一個大活人,那是不可能的。
  這種事只可能發生在校外…」戴慶邊思索著邊回到辦公樓前取車開出了藝校。
  市藝術學校大門口,隔著寬闊的學府路對面是一排被果林包圍著的商鋪,有超市、小吃店,手機店、美容美發店、音像店等等。
  出了這一排門臉就是又是一望無垠的綠蔥蔥的油桃林子。
  戴慶把警車停在了超市門口,因為根據高雨茜的說法劉曦夢是出來購買生活用品的,所以她來這家超市的可能性最大。
  戴慶走下車在這一排門臉前掃視了一眼,都沒有安裝室外監控攝像設備,想要靠監控視頻來尋找線索看來是不可能了。
  無奈之下推門走進了最東頭靠近果林的那間超市,一般超市里都是有監控攝像頭的,戴慶想進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這個超市約六七十平米,幾乎看不到買東西的顧客,只收銀臺上有位三十多歲的燙發中年女人。
  戴慶走過去掏出自己的證件,說明來意后,掏出自己的手機把劉曦夢前兩天剛拍攝的照片翻出來拿給哪個女人問道:「麻煩你看看,昨天中午這個女生有沒有來這里買過東西?」那女人接過手機仔細地看了看照片就點頭道:「嗯,這個女孩昨天中午來過,我有印象。
  這個女孩長得特別漂亮又經常來我店里,所以印象比較深。
  這個女孩怎么了?難道出什么事了?」戴慶心頭一喜,顧不上回答她的問題急忙道:「那太好了,麻煩你把昨天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我看一下。」那燙發女人見這個警察沒有回答自己,而是著急要看監控,她也猜測出了大概,便配合著把電腦上昨天的監控視頻調出來,快進找到那女孩來的哪個時間段。
  電腦顯示是四個鏡頭的分屏監視畫面,看來這家超市有四個不同方位的監控攝像頭,使超市每個角落都逃不出監控范圍。
  當時間來到13點26分時超市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婷婷玉立的穿米黃色套裙的漂亮女生,雖然門口的哪個監視鏡頭是居高臨下拍攝的,哪個角度只能看清那女孩一部分面容,看不全來人的全部相貌,但是戴慶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正是:劉曦夢。
  果然當那女孩路過吧臺時,被吧臺的哪臺平視的監視攝像頭拍個正著,那絕美的容貌就是劉曦夢無疑!再看其他兩個不同角落的監視攝像頭發現:此時超市里空無一人,只有劉曦夢一人在四下挑選著東西,她先是去女性用品區挑了包濕巾,然后就轉到了食品區樂滋滋地挑選起零食來。
  這期間又進來一名戴遮陽帽的眼鏡男學生,不過他好像對這里很熟悉,進來后只是掃了一眼就直奔另一角落挑選東西了,只兩分鐘就買好結賬出去了。
  劉曦夢好像是比較貪嘴,在零食區足足挑選了十幾分鐘才大包小包的抱著一堆零食包裝袋走到吧臺結賬。
  戴慶看了一眼她結賬離開的時間:13:49。
  這段視頻也許是劉曦夢留下的最后影像了,非常的重要。
  戴慶打算把它存儲下來,將來研究案情時可以拿來好好參考。
  于是對那女人問道:「你這里有u盤嗎?能不能借用一下,我把這段視頻拷下來?」那燙發女人搖頭,指著超市的一角說道:「我倒是沒有,不過我們電子用品區好像有賣,你可以去挑選一個。」無奈戴慶只好走過去,按那段視頻的大小最多也就100m,于是他挑選了儲存量最小,最便宜的一款u盤。
  花了二十元結了賬,然后讓那女人把這段二十多分鐘的視頻完整地拷貝了一份。
  「這女孩買完東西出門后又去什么方向了?你當時留意了沒有?」戴慶懷著僥幸繼續問哪個燙發女人。
  「這還真沒有注意,她一結完帳我就趴在吧臺上睡了,沒有看到啊。」那女人抱歉道。
  戴慶其實剛才看昨天的那段錄像時已經注意到了。
  視頻顯示那女人的確是在劉曦夢一結完帳就爬在了桌子上了。
  他有此一問知道也不會有什么結果,他只不過是不死心而已。
  戴慶走出了這家超市,又緊接著拿著手機里的哪幾張劉曦夢的照片陸續走訪了緊鄰的其他幾家店鋪,讓他失望的是這幾家店都沒有人目擊。
  因為中午一點多這個時間段其他幾家店也都是午休時間,大多數店主都在午睡,沒人去留意炎熱的屋外所發生的事情。
  「奇怪,劉曦夢到底是怎么失蹤的呢?超市距離藝校大門僅僅隔著一條十幾米的學府路,即便是加上超市門前的緩沖區以及學校大門口的綠化帶也不會超過四十米啊。
  這么短的距離能發生什么事情?一個俏生生的大活人就這么人間蒸發了?」戴慶坐在車上想著劉曦夢詭異的失蹤發呆,整件事他一時還沒有整理出頭緒來。
  「被人擄走?大白天就在這一排商鋪前也不太可能啊,再說一般人也不會一看到劉曦夢就動手的,除非是預謀跟蹤很久了。
  就像綁架電影上演的那樣把車猛地停在她的身邊,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把她推上了車。」
  「不對,應該不是有預謀的,應該是隨機的。按高雨茜的說法,平時她跟劉曦夢都是形影不離的,這次她單獨出來買東西純粹是偶然。」戴慶顧不得像蒸籠一樣的駕駛室的悶熱,合著眼靠在駕駛座上默默地思考著。
  「叮咚」突然手機傳來微信提示音。
  戴慶嚇了一跳,馬上打開手機點開發現是輔警‘瘦猴’發過來的語音:「戴哥,都中午十二點多了,賓館的牛老板說要請咱們吃飯,你什么時候忙完過來啊?」
  戴慶這才想起被他打發到經貿學院大門口那家賓館的兩個輔警來,于是回復道:「馬上到,稍等。」戴慶發動了警車向賓館駛去。
  「這經貿學院賓館是這學府路上唯一的賓館了,劉曦夢會不會住在這里呢?也許劉曦夢瞞著室友早就有了男朋友也說不定啊。要是劉曦夢跟自己的男朋友偷偷出來開房,附近就只要這一家賓館有可能了。」戴慶這么想并不是沒有依據,因為他曾經問過自己的妻子:舒雅,據她說,在她跟戴慶的關系確定之前她也是瞞著她宿舍里的閨蜜的。
  因為她對他的工作并不是很滿意,怕被她的閨蜜看不起。
  直到后來通過長時間的接觸舒雅漸漸接受了他,這才毫無顧忌地公開了他們兩人的戀情,并結了婚。
  幾分鐘后戴慶把警車停在賓館門口,急匆匆的走了進去。
  正在賓館大堂看著雜志喝著茶的輔警‘瘦猴’看到后馬上迎上來道:「戴哥,你可來了,都等你半天了。」
  戴慶推開‘瘦猴’道:「等一下,我去前臺查一下再說。」
  輔警‘瘦猴’蘇正豪和趙有德聽聞臉上變色,馬上攔道:「戴哥,我們剛剛已經查過了。沒什么問題,咱們還是先去吃飯吧,牛總已經在雅間等好久了。」戴慶是什么人?看他二人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不想拆穿他們拿人好處的爛事,他們兩個都是輔警俗稱的「臨時工」,工資待遇很低,平時跑腿的事情又全靠他們,說實話他內心也滿同情他們的,于是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去前臺是查一下有關藝校失蹤的哪個女生。」
  ‘瘦猴’蘇正豪和趙有德將信將疑的跟在他身后來到了前臺。
  掏出自己的手機把劉曦夢前兩天剛拍攝的照片翻出來拿給前臺的女服務員問道:「麻煩你看看,昨天中午這個女生有沒有來這里住宿?」
  前臺的哪個穿著制式服裝的女服務員反復看過后說道:「戴警官,這個女孩沒有印象,昨天中午應該沒有來過。」
  戴慶不甘心,于是道:「那麻煩你把昨天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我看一下。」
  「戴警官,我們前臺沒有監控錄像,您得去保安部。」女服務員怯生生地說道。
  「好吧,我去找他們看看。」戴慶領著蘇正豪和趙有德二人來到了一樓后側的保安監控室。
  由于以前就打過交道,所以查看監控視頻相當順利,經過一遍遍翻看昨天的監控,果然沒有看到劉曦夢的人影。
  「哎,看來是兇多吉少了。」戴慶不禁搖頭嘆息道。
  「戴哥,別著急了。也就是您責任心太強,對這種失蹤案這么上心,這種失蹤很難找到的。記得前幾天我在咱們市的公安系統內部刊物上看過通報,咱們市失蹤的案件掛著十幾件,有的都掛了好幾年了到現在也沒有動靜。這種案子掛到刑警隊根本就沒人理。唉。」趙有德看到戴慶果然只是查失蹤的事,沒有理會今天入住的登記身份證問題,便心下一寬,隨即討好般的隨聲附和道。
  「不好找也得找啊,現在正是失蹤尋找的黃金時間段,如果過了這段時間還沒有消息那就希望淼茫了。
  想想她的父母家人知道后會是什么心情?就這么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人間蒸發,從此與家人永隔天涯,那家的父母能受得了?」戴慶搖頭嘆息道。
  「是啊,是啊。戴哥,別著急,現在急也沒用,先吃了飯咱們再想辦法吧。牛總已經在雅間等好久了。」‘瘦猴’蘇正豪也在一旁勸說道。
  …
  吃完飯,回到派出所已經13點多了,還不到上班時間。
  戴慶來到自己在派出所的單身宿舍里躺在床上邊休息邊想著這件離奇的失蹤案,本來想憑借自己的能力在這件失蹤案件中大展手腳的,可是到現在都絲毫沒有頭緒,這不禁讓他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看來,破案這種事情還真不是只憑書本知識就可以的,辦案實踐經驗也是很重要的。
  還得多找些相關案例來好好研究一下。」下午14:30一上班,戴慶就拿著藝校的失蹤報案材料來到接待大廳。
  這學府路派出所接待大廳面積約莫五十多平米,一排柜臺后坐在三個女人,兩個四十多歲的大姐都是管戶籍的。
  而最南邊哪個穿警服的年輕小姑娘是負責接待、登記、報案的田雅琴。
  戴慶來到柜臺前,跟兩位大姐打過招呼后,便把報案材料遞給了主管報案的田雅琴,又把整件事情簡單的跟她介紹了一下,并詢問她對這個案件的看法。
  (這田雅琴是派出所田所長的侄女,省警校畢業后去年剛剛分配來的。也是學的刑偵專業,也不安于現狀,一有空就找戴慶討論局里內部通報中的案件,在這老氣橫秋的所里,戴慶也就跟她有點共同愛好,不過她畢竟年紀小,參加工作晚,經驗太少,對有些案件的觀點讓戴慶聽起來覺得很幼稚,不過總歸是聊勝于無勝,只要有案子戴慶就找她來討論一下。)
  「什么又有失蹤案?十天前咱們這兒剛接過女人失蹤的報案,這才幾天啊怎么又發生這種事情了?」田雅琴看著報案材料嘟囔道。
  戴慶聽聞大吃一驚:「你說什么?十天前咱們派出所就接過類似的女人失蹤的報案?我怎么沒聽說過?」
  「額,是經貿學院門口那家KTV歌廳的兆老板跟我叔報案的,說是他們歌廳的一位女服務員失蹤了,不過聽說其實是坐臺的小姐。再說這種案子歸分局刑警中隊管,所以就沒有在咱們所里面聲張,只是走了一下手續后就轉交給分局刑警隊了。再說后來…」田雅琴其實也知道自己的叔叔跟那家KTV歌廳的事,她怕戴慶多想便詳細的解釋著。
  「哦,原來是這樣。」戴慶還不等田雅琴把話說完就裝作一臉的釋然插話道。
  他可不想自找沒趣在田所長跟KTV歌廳之間的利益關系上糾纏。
  他不經意地評論了一句:「已經失蹤十天了嗎?看來哪個小姐是兇多吉少了。」
  「哼哼,你這個公安大學的高材生這次是猜錯了。」田雅琴挑了挑眉毛玩味地看著戴慶。
  「什么意思?難道分局這么快就破案了?不會吧?這可不是他們一貫的風格啊。」戴慶疑惑道。
  「看來你又猜錯了。我可沒說是分局破了案。」田雅琴狡黠地盯著戴慶的疑惑眼神道。
  「你這丫頭,別賣關子了,趕緊說。我可不想老是猜來猜去的了。」戴慶催促道。
  「嘻嘻,看來你公安大學的高材生比我這警校生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嘛。實話告訴你吧,哪個失蹤案報案三天后哪個KTV歌廳小姐就來銷了案。說是跟朋友出外去旅游了,只是忘記帶手機了而已。你說可氣不?這不是拿咱們開涮嗎?」田雅琴道。
  「你說什么?她說是去旅游了?拿來她案卷我看看。」戴慶不可置信地說道。
  「看來你也不相信哪個女人的說辭?其實我也不相信。不過這種失蹤案既然人已經找到了,銷案自然是無話可說的。咱們總不能再把人家審訊一頓吧?」田雅琴道。
  「我不是哪個意思,我覺得這個失蹤案可能跟剛剛發生的市藝校失蹤案有關聯,你好好想想。」戴慶提示道。
  「嗯?你還別說,經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有可能。經貿學院跟市藝校緊挨著,這兩起失蹤又相隔僅僅一周多。也許真是同一伙人干的。不然不會這么巧合。」田雅琴興奮道。
  「既然這樣還不快點把案卷調出來,我給看看?」戴慶催促道。
  「不是跟你說了嗎?案件已經轉到分局刑警中隊了。不過由于我對哪個案子一直持懷疑態度,所以印象深刻,失蹤人的名字我還牢牢地記在腦中。」田雅琴自得道。
  「好了,小田快點告訴我,下午我去一趟那家KTV歌廳詳細詢問一下哪個小姐。」戴慶催促道。
  「哼哼,那可不行。你要想知道也行,不過我可是有條件的。」田雅琴狡黠地說道。
  「條件?什么條件?你說來聽聽。」戴慶不解道。
  「帶上我一起去,我覺得這個案子有點意思,我也想參與,你必須帶我一起破案我才告訴你。」田雅琴要挾道。
  「哎,你這丫頭,這種案子歸刑警隊管的,我只是…」「那不管,轉給刑警隊他們才懶得管呢。還不如咱們先調查一下,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案子不簡單。你也知道我可不想在這個破派出所里當一輩子內勤。咱倆都還年輕,這個案子也許就是機會。」田雅琴目光灼灼地盯著戴慶說道。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9-8-1 16:03 編輯 ]
2019-1-11 1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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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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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好吧,我可以帶上你一起去調查。不過小田,要是下午有人來報案你怎么辦?你的職責可是接待、登記。」戴慶道。
  「呵呵,沒事。根據我的經驗下午一般沒什么人來。再說了我可以跟管戶籍的王姐打個招呼,要是有人來就讓她幫我先接待登記一下就好了。」田雅琴不以為意道。
  她叔叔就是這里的所長,有事當然會庇護她了,所以她當然不是很在意這些小節。
  兩人上了警車駛往經貿學院門口那家KTV歌廳。
  藍樂KTV歌城裝潢的很時尚、氣派,不過停車場卻只稀稀落落地停著兩三輛轎車,看上去生意很清澹,也難怪這個時間點還不是上客的時候,懂行的都知道這種店晚上才會車水馬龍。
  戴慶、田雅琴下了車大步走了進去。
  藍樂KTV歌城不僅外修豪華,這里面更是金碧輝煌。
  戴慶心中嘀咕:「如今這色情行業都偽裝得這么高大上,可他們那正義象征的派出所倒是顯得像是破落戶了,真個是非顛倒的社會。」打著領結的吧臺服務生看到兩名警察硬生生闖了進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以為他們是來突擊檢查掃黃打非的,趕忙偷偷按下了吧臺下暗藏的示警按鈕。
  戴慶、田雅琴剛走到吧臺想問一下服務生那名三陪小姐,就聽「啪」的一聲,吧臺后面房間的那扇門就被猛地推開,那扇實木門狠狠得撞在了墻上。
  一個滿臉橫肉的板寸男就闖了出來,他看上去三十多歲,滿臉的絡腮胡茬,一臉兇神惡煞像。
  短袖t恤袖口露出來的兩條粗壯胳膊上還紋著嚇人的圖案。
  脖子上掛著根筷子粗細的金鏈子。
  口里直喊道:「怎么回事?誰他媽活的不耐煩了?來這里找事兒啊?」戴慶、田雅琴被喊得一驚,忙扭頭向哪人看去。
  原來是歌廳兆老板找來看場子的呼老二,當地有名的地痞流氓,前幾年因為攔路調戲一個漂亮女人,結果被人家老公知道后找人來打他,沒成想反被他砍傷了好幾個人,那女人的丈夫更是被砍成了重傷,于是乎他就被抓起來蹲大牢去了,不過這一戰也讓他在這一片兒街區闖出了名號,再放出來就沒人敢再招惹他了,身邊還跟隨了幾個對他頗為敬仰的小混混。
  現在倒好,居然也假模假式地在這個歌城混了個保安經理的名頭。
  這呼老二聽到示警鈴聲后就闖了出來,他以為是有人來砸場子,可當他看到是派出所的戴慶、田雅琴后立刻就萎了下來。連忙賠笑道:「嘿嘿,原來是戴警官,我還以為是…不好意思啊,見笑了。戴警官,有什么指示啊?我們這里可是合法經營啊,我們這里的情況,田所長可是都知道的啊。」
  田雅琴素來鄙視這些地痞流氓,看到呼老二一臉的痞像就沒好氣,厲聲道:「別動不動就提田所長。我們來這里只是找一下你們哪個女服務員曼莉了解些情況,她在嗎?」田雅琴雖算不上是絕色美女,可一身女式短袖夏季警服穿在身上,齊耳的短發露出頎長的性感白頸,再戴上女警卷沿帽,配上她怒氣圓睜的大眼睛顯得頗是英姿颯爽。
  呼老二看得一陣心顫,連忙回應道:「在…在。她正在休息室打麻將,我馬上把她叫過來,你們稍等。」他說著就轉身走上二樓去找那曼莉去了,不過沒人注意到的是:他在拐上樓梯拐角的那一瞬間似是不經意的又扭頭在田雅琴身上掃了一眼,尤其是她胸前那一對鼓鼓的凸起。
  「肏,真是夠味兒。這小女警跟我們這里的小姐氣質真是不一樣。要是有機會辦了她…嘿嘿,那肯定是別有一番滋味。」呼老二暗自嘀咕著。
  幾分鐘后呼老二領著一名清秀的澹妝短裙女子走下樓來,那女人一臉緊張地不時看向穿著警服的戴慶、田雅琴二人。
  「來曼莉,這位是戴警官,這位是…」呼老二向著一臉緊張的曼莉介紹道,他本想趁著這次介紹套出那名女警的姓名來,可那女警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正一臉寒霜的看著曼莉,這讓呼老二頗為尷尬。
  「哦,你就是曼莉?我們有點情況想找你了解一下,跟我們出去一下吧?」戴慶面無表情道。
  曼莉像受到驚嚇的小鹿,連忙向呼老二投去求助的目光,呼老二知道她擔心什么,于是馬上解圍道:「戴警官,曼莉是新來的,好多規矩都不懂。
  現在正是上班時間,她不能隨便出去,再說這天氣這么熱,去外面談多受罪啊。
  反正現在我們店里也沒啥客人,有的是空房間,不如我給你找間房你們邊品嘗我們新到的清茶,邊吹著涼氣聊事情多好啊。
  您說呢?」他說完還討好般的沖田雅琴笑了笑。
  戴慶想了想覺得沒什么不妥,便道:「也好。」呼老二拎了壺新泡的清茶,引著他們走進一樓走廊最盡頭的一間僻靜的包房,然后便識趣地抽身退去了。
  戴慶關緊包間的房門,屋里拉著窗簾有些昏暗,只靠壁燈維持著有限的一絲光亮。
  曼莉熟練地打開了中央空調的開關,頓時一陣陣清爽的涼意涌來,戴慶頓時感到渾身舒坦。
  「曼莉你坐吧,別緊張我們只是來了解一下前幾天你失蹤的事情。」田雅琴柔聲道,并順便坐在了正面的皮沙發上
  曼莉本來正在熟練地給他們二人斟茶,當聽到田雅琴說明來意后身形不禁頓了一下。
  她強裝鎮定勉強把茶斟滿茶杯并端給兩人后這才坐在田雅琴身邊道:「原來是為了那次旅游的事情啊,我不是去銷案了嗎?其實不是什么失蹤只是我出去旅游時手機忘記充電了而已。」「旅游?和誰去的?」戴慶面無表情地冷冰冰盯著她的眼睛問道,他第一次這么認真地看曼莉,這才發現她頗為柔美,黑白分明的眼瞳中透著清純,如果不是在這種藏污納垢的地方打死戴慶都不會相信這柔美的女子是做那一行的。
  也許真像呼老二剛才說的那樣:曼莉是新來的?剛剛開始干這行吧?不過現在可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在來時的車上他已經跟田雅琴商量好了,他倆一人唱黑臉一人唱白臉,一定要連嚇帶詐的讓曼莉吐出實情來,否則曼莉估計是不會說實話的。
  「和…我自己去的。」曼莉眼神閃避,吞吞吐吐道。
  看到柔弱的曼莉這樣慌慌張張,在基層干公安已經三年多的戴慶哪里還看不出她是在撒謊?于是他厲聲嚇唬她道:「曼莉,你可知道作偽證,包庇罪犯是觸犯刑法的行為?是要判刑的。我勸你還是說實話吧,你本來只是受害者而已,千萬不要為了包庇別人把自己搭進去。」
  曼莉被戴慶的話嚇的有些顫栗,田雅琴馬上拉住她的手笑著安慰道:「曼莉,你是不是怕被人打擊報復?放心好了,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后有什么事你盡管來找我,我叔叔可是派出所所長,我給你打包票沒人敢欺負你的。來,我給你留個手機號,保證隨叫隨到這樣你該放心了吧?」田雅琴按照跟戴慶商量好的方案,兩人配合的很默契。
  曼莉果然面露猶豫之色,這正是關鍵時刻,吐不吐實話就在此刻了,戴慶根據自己的經驗知道該給她再加點兒壓力了,好讓最后一根稻草徹底把她壓垮。
  于是道:「曼莉,你知道我們沒有證據是不會平白無故的來找你的。還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又有個姑娘失蹤了,而且還是藝校的在校生,她的父母現在正悲痛欲絕。呶,就是這個小姑娘。」說著他把自己手機里的哪幾張劉曦夢的照片遞給了曼莉。
  「如果不把這歹徒找出來繩之以法,會有更多無辜的女孩子受害的。曼莉啊,誰沒有父母親人啊?你想想要是一個個女孩受害,他們的父母可怎么活啊?你…」
  「戴警官,您別說了。我說…」曼莉的目光盯著手機里□蟲蟲面玫牧蹶孛蔚惱掌岫u廝檔潰袷竅鋁撕艽蟮木魴摹□
  田雅琴知道曼莉的那段回憶應該是一段痛苦的回憶,于是趕忙又湊近了她的身體伸手摟住了她微微顫抖的肩頭以示安慰,并在她耳邊柔聲地說道:「曼莉別怕,你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天前的上午十一點多我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說是以前來我們歌廳我陪著他們唱過歌,他說很喜歡我。問我可不可以出臺。
  我告訴他可以但是必須在晚上之前,一到晚上生意多了就不能出去了。
  他問了價格,就約好讓我中午吃完飯13點多到市藝校的馬路對面等他。
  我很奇怪就問他為什么不過來接我,還要我跑過去?他說是市藝校的老師,怕大白天到我們歌廳被人認出來影響不好。」
  「什么?市藝校?也是去的市藝校?」戴慶一聽到曼莉也提到了市藝校馬上敏感地意識到了什么。
  「是的,是去的市藝校附近。」曼莉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繼續回憶道:「我按照約定坐公交車13點多趕到了哪里,并打電話通知他來接我。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我眼巴巴的盯著馬路對面市藝校的大門,大中午的那門口一個人影也看不到,我很生氣以為是被人耍了,剛剛要掏出手機打電話質問對方,卻忽地被人從身后用布堵住了嘴,眼前一黑被人從頭到腳套上了個厚厚的黑布袋,哪人扛上我就走。」
  「什么?是套了布袋子扛的?不是塞進車里?」戴慶驚訝地問道,他一直都推測劉曦夢是被人塞進車里綁架的,看來他判斷錯了。
  「不是。」曼莉斬釘截鐵道。
  「然后呢?」田雅琴好奇地問道。
  「然后他就扛著我鉆進了果林里深處。」曼莉道。
  「你被蒙了黑布袋還能看到鉆進了果林嗎?」田雅琴問道。
  「看不到,可是那樹葉、樹枝會時不時滑過我的身體,滑到我一直不停掙扎的雙腿上。」曼莉解釋道。
  「那你能感覺出來他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嗎?」田雅琴繼續問道。
  「我當時害怕的要命,一直在掙扎又什么也看不到所以方向根本搞不清。」曼莉道。
  「后來呢?他不會把你綁架到果林深處跟你在果樹下面呆三天吧?」田雅琴追問道。
  「當然不是。后來…后來他把我帶到了一個地下室里…后來的三天我都是被她囚禁在哪里…」曼莉說道這里就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地下室?整整三天的時間你們都在地下室嗎?他把你囚禁那么長時間干什么?」田雅琴這個剛剛畢業還不通世事的稚嫩女民警問道。
  戴慶作為男人,而且還是個從警三年多的男警他當然知道哪個人不辭辛苦地把像曼莉這么柔美的女人帶到地下室會干什么事情了。
  為了避免曼莉尷尬,于是馬上干咳兩聲打斷了田雅琴幼稚的問題,道:「咳咳,曼莉你再好好回憶一下,他扛著你走了大概有多久才到哪處地下室的?」
  果然曼莉直接跳過了田雅琴幼稚的問題,回答戴慶道:「嗯,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吧?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覺得走了很久很久。」
  「半個多小時?那最少也走了有兩公里多了。這家伙不累嗎?」戴慶驚訝道,看曼莉的身材雖苗條但也將近一百斤了,扛著百十來斤不停掙扎的活人走兩公里?這人夠強壯的。
  「他人高馬大的,體力出奇的好。」曼莉說道這里竟臉露酡紅,羞澀地低下了頭,并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
  不懂世事的田雅琴目光如炬,曼莉的表情變化被她盡收眼底,十分不解道:「他體力好就體力好唄,你害羞什么?不至于吧?真是奇怪。」不想田雅琴不說還好,她這一說曼莉的臉更是變得通紅通紅。
  戴慶看到曼莉的表情心中好奇,一個小姐居然還這么羞赧,看來真是剛剛接觸這個行業不久,有些事情是偽裝不來的。
  不過相比于曼莉更讓戴慶吃驚的是田雅琴,她的問題活脫脫出賣了她還是個沒有體味過云雨風情的處女。
  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地看來對男女愉悅的性愛這方面還真是沒有經歷過,這倒是讓他看走眼了。
  都說上警校的女孩大多性子潑辣,瘋瘋癲癲的,看來也不全是這樣。
  為了打破曼莉的窘境并進一步了解案情,戴慶又問道:「曼莉,哪人長什么樣?他的體貌特征你能跟我描述一下嗎?」
  「他臉長什么樣我看不到,因為他一直都戴著頭套,只露了眼睛、鼻孔和嘴巴。」曼莉喏喏地說道。
  「什么?怎么可能?難道他跟你在一起整整三天都是戴著頭套的?曼莉啊,你不會是故意維護他才不肯告訴我們他的容貌吧?」田雅琴不相信似得故意問道。
  「真的是這樣,都到這個份上了我是不會故意隱瞞你們的。再說那三天他也不是時時刻刻跟我在一起的,他大部分時間是要出去的,而且地下室不止一個房間,他只是跟我做那個時才戴上頭套進來的,平時他都把我用鐵鏈鎖在我的哪個小房間里,吃飯時也是他遞進來就走開了,那屋里面還有個小衛生間可以洗漱、方便。」曼莉連忙解釋道。
  「禁室培欲?」戴慶聽完曼莉的講述腦海里首先想到了這個詞。
  沒想到這家伙挺會玩,居然會玩出這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劇目來。
  可曼莉是小姐啊,明明只要花錢就可以隨便上的女人,這家伙何必整這么一出呢?難道只是為了省那幾百塊錢的打炮費?還是只是為了追求這種刺激?想到這里他問道:「曼莉,我問你個很重要的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他最后放你回來時有沒有給你錢?」
  不過沒想到還沒等曼莉回答,那邊的田雅琴就一臉不屑地搶口道:「切,還中國公安大學的高材生呢,這么愚蠢的問題都問的出口?哪個歹徒既然費這么大勁兒綁架了曼莉,能放她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為什么還要給她錢?除非哪人腦袋有毛病!」
  戴慶沒有理會幼稚的田雅琴的嘲諷,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曼莉等待她的答案。
  曼莉被戴慶盯得心虛便低下頭用細若蚊蚊蠅的聲音道:「給…給了。」
  「什么?真的給你錢了?這人真是有病嗎?」田雅琴聽到曼莉的答案吃驚地張大了嘴,半天都沒有合攏。
  戴慶看到這丫頭的表情搖了搖頭,心中默默想著:「哎,還是太嫩了。對社會的灰暗面了解的不多,對歹徒的狡猾認識的不夠深刻。」戴慶不禁感嘆:真不知道這省警校是怎么教育的?把這小妮子培養成半桶水就放到社會上來了?他時刻記得他在大學學習期間最尊敬的吳教授的口頭禪:「慈不掌兵、善不從警。」好人當不了警察,只有比惡人更壞,懂得更多社會陰暗才能當好警察。
  況且田雅琴這妮子早就成年了,早就該多接觸一下社會的灰暗了,不然會經常鬧笑話的。
  曼莉沒有回答田雅琴的驚訝問題,好像她也對這名劫持她的男人的行為不太理解。
  戴慶則趁機問道:「他給了你多少錢?還有他難道沒有說點兒什么嗎?」
  「說了。他問我平時每天掙多少錢?我擔心他打我錢的主意,所以就往少里說了收入。跟他哭窮說每天只賺二百塊錢,還要吃喝消費不少,所以每天也剩不下多少錢,還得寄回家里給父母。于是他就按每天給我一百塊錢給了我三百塊錢。還說什么他每天管我吃,管我住,還每天不辭辛苦地幫我耕種好幾遍下身的水田,每天給我一百元已經不少了,他還覺得他虧了,好像是我賴著讓他綁架似得。真是不要臉…」曼莉臉紅紅地回憶著,說到最后竟笑罵出口。
  田雅琴茫然不解地看著笑出口的曼莉,在她看來曼莉應該是一臉的悲憤哭訴才對啊。
  可是這曼莉怎么還笑得出口?她的小腦袋真是越來越搞不懂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玩味表情了。
  戴慶可不像還未經人倫的田雅琴那樣,他當然知道曼莉那似罵似嗔的表情的意味。
  不過他可不想深究為何曼莉對哪個劫持他的男人不是那么怨恨,他只想知道哪個歹徒的詳細信息,于是他繼續問道:「哪個人是本地口音嗎?」
  「不是,雖然他說的是普通話,可是我能聽出來跟楠城當地人口音不一樣。不過我實在是不知道他是哪里的口音,因為我也不是本地人,我是貴州人。」
  「哦,是外地人啊。應該是流動人員。對了,他那地下室有什么特別之處嗎?你覺得它會是在什么樣的房屋下面?」戴慶突然想到了那間地下室,既然那人是外地人,那會不會是租住在地下室里的外地人呢?
  「那地方不是正規的地下室,確切地說應該叫地洞,感覺就是他自己挖的幾個大地洞而已。我感覺他好像不是常住在那地洞里的,他每天都出去好久才回來的,而且那地面上鋪的瓷磚都不是整塊的,好像都是邊角料拼起來的。
  連洗手間的洗手池、馬桶都是有裂縫的那種。別的我就想不出什么特別來了。就是那地下很安靜,完全聽不到四周有任何其他住戶的聲音。」田雅琴回憶道。
  「原來是自己挖的地洞啊。最后兩個問題:哪個人最后是怎么送你回來的?還是用黑布袋子蒙住你嗎?他把你送到了哪里?」戴慶提出了自己最后的問題。
  「嗯,回來時還是跟來時一樣,堵住我的嘴,不過這次是用黑眼罩蒙著我的雙眼而已,而且不再扛著我了,而是牽著我的手走的。他又把我送回到市藝校對面,那排商鋪邊的樹林里,然后他摘下了我的眼罩,讓我不要回頭一直走出那片果林,時間還是中午。」曼莉道。
  「那你就沒有趁機回頭看看他的樣子嗎?」田雅琴問道。
  「他一直戴著哪個頭套,看不到的,我也不想再找麻煩了。」曼莉說。
  戴慶聽完后覺得暫時沒有什么好問的了,便用眼神詢問了一下田雅琴的意見,她好像也沒什么可問的了,于是便起身道:「好了,謝謝你,曼莉。那我們就不耽誤你上班了,你能把當時那個約你出去的手機號碼找出來嗎?交給我吧,我去查一下哪個人的身份和他的通話記錄!」
  曼莉忙低頭在自己的通訊記錄里翻找哪個手機號,過了好一陣子她才找了出來,剛要把手機遞給戴慶就被田雅琴搶了過去并說道:「我去查這個手機號吧。曼莉這方面我負責,以后萬一再有問題我會再打電話問你的。好吧?」
  「嗯,好的。」曼莉也起身送他們二人出門,不過剛走到門口時她忽然好像想起來什么似得問道:「能不能問一下藝校的哪個女孩失蹤多久了?」「昨天中午失蹤的,怎么你又想起來什么了?」戴慶急忙問道。
  「哦,昨天失蹤的啊,那估計等幾天就會被放出來了。」曼莉說道。
  田雅琴聽她這么說,面露喜色道:「你說那姑娘不會有危險?哪個變態會把她放出來?」
  曼莉點了點頭道:「嗯,如果真是同一個人的話。我覺得過幾天他就會把她放出來了,他其實…其實…」
  田雅琴見她說到后面吞吞吐吐的便著急的催促道:「他其實怎樣?你倒是快說啊。」
  曼莉臉一紅低頭道:「他其實并不是那種沒人性的人,在地下的那幾天對我照顧還是蠻周到的,他就是…就是性欲太強了點兒…」田雅琴聽完曼莉的話,目光愣愣的像看到怪物似得看著曼莉,緩過神來后嗔道:「哎,曼莉啊,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他強行把人擄走奸淫還不叫沒人性?強奸也是犯罪啊。你以為只有殺人才是沒人性嗎?」
  戴慶聽完也搖著頭走出了房間,做小姐的已經把性交當成了可以交易的行為,在她們心目中自然不會把這種行為太當回事了。
  可如果是一個沒被破瓜的花季少女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這種被擄走囚禁起來,肆意奸淫的行為或許會讓她身敗名裂,會使她幼小的心靈如墜冰窟,會像噩夢般深深植入她們脆弱的內心,并伴隨她一生,因此會產生什么心理障礙也說不定。
  在回派出所的路上,田雅琴看著邊開車邊凝眉思索的戴慶用手捅了他一下道:「喂,你怎么看這個案子?」
  「誰叫‘喂’啊?我說小田,你能不能懂點禮貌,以后叫我聲哥?好歹我也比你大三歲呢。」
  「去,咱們是同事可不能瞎叫。再者說我都來所里快一年了,也看不出你比我高明多少來,只不過文憑比我的好一點兒而已。除非你能力真比我強很多,不然我可不會太尊重你的。」田雅琴一臉的不服氣,在她心里始終認為學歷不是體現一個人真正能力的唯一標準,戴慶雖然學歷比她高可能力卻未必比她強多少。
  「好啊,既然你看不起我,那也別問我的看法了。你自己琢磨吧。」戴慶假裝生氣道,這田雅琴來所里都快一年了,仗著是所長的侄女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見了面連個尊稱都不叫,戴慶雖然不是太在意這些繁文縟節,不過還是要假裝生氣立立威的。
  車內平靜了好一段時間后田雅琴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喂,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不會就這么干等著哪個變態幾天后放人吧?」
  戴慶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好像并不把剛才他的「生氣」當回事,只好無奈道:「當然不會放任他不管了。我們每耽擱一分鐘,受害人就會在魔窟里被多摧殘一分鐘!而且我也不認為這次他會很快把劉曦夢放回來!我一會兒回所里后打算立刻帶上‘瘦猴’他們兩個輔警去那片樹林里搜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足跡之類的,好找到哪個地下魔窟,早點把劉曦夢解救出來。」
  「你說什么?這次他不會很快把劉曦夢放回來?為什么?曼莉不是就被他囚禁了三天就放出來了嗎?而且還給了她錢。」田雅琴疑惑道。
  「劉曦夢跟曼莉可不一樣!我懷疑曼莉那次綁架不是他的目標,或者說那次綁架是為了真正的目標在測試,在練手。曼莉肯定不是他真正的目標,畢竟她是個小姐,只要花錢就可以得到。我想了很久了,覺得他對曼莉做這些只是在為了真正的綁架目標練習而已,他可能想事先演練一下好找出漏洞來,萬一劫持曼莉失敗了還可以給錢了事,他可能認為小姐只要給錢什么事都可以做,所以劉曦夢才是他真正選定的目標。」戴慶解釋道。
  「啊?那劉曦夢會被他囚禁多久呢?」田雅琴覺得戴慶分析的有道理。
  「不知道,也許很久吧?總之我回所里后立刻帶上瘦猴他們兩個去那片樹林里搜一下,要盡快把劉曦夢從魔窟里解救出來。」戴慶嚴肅道。
  「嗯,我也跟著去。不過你可不可以先做個判斷,你覺得哪個變態的地下洞穴大概應該在什么方位?咱們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瞎找吧?總該有個重點方向吧?你覺得是在市藝校的東面兩公里處?還是西面兩公里處?或者…」田雅琴問。
  「你那么厲害,先說說你的意見吧。」戴慶輕笑道。
  「我…我還沒有頭緒,那個變態那么狡猾在哪個方向都有可能。你覺得呢?你覺得在哪個方向的可能性更大呢?」田雅琴道。
  「我覺得是東面,也就是經貿學院方向。市藝校西面兩公里是市師范(幼師)學校。而嫌犯估計是在經貿學院門口的藍樂KTV歌城消費過并認識了曼莉,不然他不會有她的手機號。而且他每次跟曼莉在一起都刻意的戴上面罩估計是怕被曼莉認出來并想起他的來歷。而且他刻意的把曼莉騙到市藝校,就是想轉移她的視線。根據犯罪行為學的理論,嫌犯往往會刻意遠離自己的經常活動區域去犯案。」戴慶解釋道。
  「難道就沒有可能是在西面的市師范(幼師)學校或者是南面嗎?」田雅琴不服道。
  「首先排除南面的可能性,往南出了果林就是莊稼地,幾公里內只有一個叫郄家堡的小村莊,而聽曼莉的說法,這個人好像每天都要出門去工作,或者去買食物,所以南面不符合條件。同理往西的市師范(幼師)學校地處也有些偏僻,雖然有店鋪可以買生活必需品,可沒有什么工作機會所以可能性也不大。」戴慶分析道。
  「咦?聽你這么一說我覺得蠻有道理的。的確那個變態還得去工作賺錢還得吃喝,所以他只可能在我們這片最繁華的經貿學院附近了。」田雅琴盯著戴慶的眼神中放著異彩。
  邊分析案情邊開著車不久兩人就回到了學府路派出所。
  戴慶回到辦公室把刑偵取證所需的幾件工具塞進挎包里,并把輔警‘瘦猴’蘇正豪、趙有德喚上車來,四人又返身向市藝校方向開去。
  一路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田雅琴神采奕奕的給后排的兩名輔警講著案情。
  并不時考問他們的看法,‘瘦猴’他們兩個剛剛接觸案情完全沒有頭緒,一個個抓耳撓腮語塞。
  這時田雅琴便煞有介事的把剛剛戴慶給她分析的那一套搬出來,讓兩人茅塞頓開,一個個直贊:「田姐您水平可真高,分析的頭頭是道呢,真是太佩服你了。」田雅琴被他倆夸得喜滋滋的,瞥眼看到戴慶只是專注地開著車,也不說破,她內心對戴慶暗暗贊許了幾分。
  來到市藝校對面的那排商鋪前的那片空地,四人下了車。
  超市東面就緊挨著油桃林,按照曼莉的說法,再根據失蹤的劉曦夢昨天的情況戴慶判斷:劉曦夢很可能就是被拖進這片油桃林的。
  于是他吩咐道:「咱們分頭往東面的樹林里找找,重點注意足跡,找到清晰的腳印就立刻喊我一聲,千萬要保護好足跡別破壞了。好,大家行動吧。」四個人挑選了不同的地方進入東面油桃林。
  戴慶踏過一片瘋長的野草進入了油桃林,這桃林里顯然是被噴了除草劑,野草明顯比公路邊上少很多,只是零零星星的有生長在果林里而已,使得大片大片的土地直接裸露了出來。
  戴慶剛剛低頭尋找足跡沒幾分鐘,不遠處的田雅琴就興奮地喊了起來:「快過來,我找到足跡了,還算清晰的,戴慶快點過來啊。」戴慶和瘦猴三人聽聞馬上向田雅琴那邊靠攏過去。
  果然幾遛歪歪斜斜的足跡顯現在了眾人面前,這足跡像一條長蛇延向東伸進了叢林深處。
  「這家伙真狡猾,進果林的時候故意踩在草上不留足跡,可走到這里他就沒辦法掩蓋了,因為前面的草很少了,想藏都藏不住了。嘻嘻,再狡猾的狐貍也逃不過獵人的眼睛。」田雅琴得意道。
  「戴哥怎么這腳印這么深?而且怎么只有一個人的腳印?」‘瘦猴’蘇正豪不解地問道。
  「笨蛋,因為這個變態把擄來的那個藝校的小姑娘扛在肩上了唄!這么簡單的問題還要問?」田雅琴教訓道,現在她儼然成了這幾個人里最聰明的一個。
  「這足跡果然是往東去了,田姐,就跟你事先分析的一模一樣,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趙有德看到‘瘦猴’挨了批,馬上奉承道。
  沒想到田雅琴這次聽完他的奉承并沒有太喜形于色,而是別有深意的看向了一旁的戴慶,因為她心里清楚最先判斷對方向的是戴慶而不是她。
  戴慶可顧不上跟他們討論,他蹲下身來按照在大學里學習的步驟認真地取證。
  先是用木尺測量腳印長度,然后再拍了幾張照片,最后是從挎包里取出濕石膏來拓印腳印。
  他分別找了兩個最清晰的嫌疑人左、右腳的腳印,然后用濕石膏拓印好,再用包裝袋保存好放在了包里。
  「腳印長27cm,嫌疑人大概是穿44碼的鞋,身高大概一米八多。好了我們沿著這腳印找下去吧。」戴慶道。
  「吖,你又不是刑警怎么還搞得有模有樣的,看來我平時還真是小看你了。」田雅琴看到戴慶專業的偵查取證過程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她是真沒想到戴慶早有準備,看來他在來這里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不得不讓她對戴慶又高看了幾分。
  「戴哥可是公安大學的高材生,這算得了什么?他本來就非池中之物,只差遇到風云便化龍了。嘿嘿,對吧?戴哥。」瘦猴討好道。
  「好了好了,八字還沒一撇呢,咱們趕緊沿著這腳印找下去吧。」戴慶道,說著便頭前帶路順著那腳印往東走去。
  田雅琴緊跟了上來:「好。不過本來以為這個案子很難破的,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被咱們給偵破了,現在心中都有點失落了呢。」
  「哪里啊,還不是田姐跟戴哥你倆能力強嗎?要是掛到分局刑警隊估計給他們幾年都破不了,你說是吧?瘦猴。」趙有德嘴比較甜,總會不失時機的熘須拍馬。
  …
  戴慶聽著他們樂觀的聊天,心中則暗想:「真的就這么簡單嗎?沿著這腳印真的就能很輕松地找到那間囚禁劉曦夢的地下洞室嗎?」戴慶不太確定,他總覺得對方那么謹慎小心,為了這個綁架目標還特意找小姐演練了一把,沒道理這么簡單就被找出來吧?果然如戴慶所擔心的那樣:幾個人跟著那腳印走了幾百米后就被一條灌溉的人工渠截斷了,哪條小渠僅一米多寬,水不深僅僅半米而已,從西南方向斜刺里插了過來生生把油桃林分開了,連帶腳印也被截斷了。
  那渠梗上長滿了茂盛的野草。
  幾人跨過那道灌溉渠后就再也看不到沿路跟過來的足跡了。
  「奇怪啊,怎么腳印沒了?難道他走到這里就沿著這河渠走向西南方向了嗎?」瘦猴在灌溉渠另一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足跡便發牢騷道。
  田雅琴沿著灌溉渠梗向西南方向看去,茂盛的野草哪里有半點足跡?她想了想道:「不可能往西南方向去,我不是已經分析過了嗎?我估計他走到這里時邁上這渠梗后回頭看到了自己留下的腳印,于是加倍小心了起來,跨過渠之后就用樹枝把自己的腳印都毀去了。」
  「對對,田姐說的有道理。那家伙肯定是用樹枝把自己的腳印都掃了。」趙有德附和道。
  「那怎么辦?咱們還往東面找嗎?可是沒有腳印咱們還怎么找啊?」瘦猴道。
  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戴慶,他們都知道戴慶才是他們的主心骨,到關鍵時刻還得聽戴慶的。
  戴慶四下查看了一下,凝眉思索片刻后道:「繼續往東再搜索兩公里直到看到經貿學院附近的房屋為止,但愿他有疏忽的時候被咱們再次找到痕跡。」
  幾個人聞言按照戴慶的吩咐繼續向東搜查而去,不過這次幾個人分開了間隔,因為他們想搜索更大的范圍,不想遺漏任何蛛絲馬跡。
2019-1-11 1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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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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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戴慶等四個人在樹林里邊搜索邊前行,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已經來到了經貿學院大門外附近的商業區,可依然絲毫線索都沒有再找到。
  幾個人失落地來到一家超市大門口的遮陽傘下,戴慶買了四瓶冰鎮的礦泉水一人發了一瓶坐在遮陽傘下喝水休息。
  這里人多嘴雜戴慶也沒心情討論案情,只是讓他們三人先坐在這里等他回去市藝校取警車,搭上了往市藝校去的公交車。
  這學府路有7路、18路兩線公交車線路經過,平均十幾分鐘就會路過一輛,所以坐公交車很方便。
  戴慶取警車回來載上三人,幾個人都有點情緒低落,已經沒有什么比認為馬上就會成功破案時突然跌落懸崖更讓人失望的了。
  戴慶對田雅琴道:「小田,你不是有那個人的手機號嗎?回所里找人查查,看看機主姓名,通訊記錄,說不定會有什么線索。」
  「好吧,不過這家伙這么狡猾,我覺得查到線索的希望不大。」田雅琴有氣無力地說道。
  戴慶雖然也知道田雅琴說的很對,不過現在手頭也只有這一條線索了,沒辦法只能壓寶在這條線索上了,于是鼓勵道:「沒有人是完人,很多重大案件的破獲都是利用嫌疑人的一個微小的疏忽而突破的,千萬別灰心。你大概多久能查出結果來?」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找人都不好找了。」田雅琴道。
  回到派出所不久就到了下班時間,戴慶像往常一樣跟另外兩個同事搭管戶籍的王姐的私家車回市區,王姐老公是做建材生意的,這幾年賺了不少錢專門給王姐買了這輛兩廂的polo代步。
  戴慶在五華區公安局宿舍大院門口下了車,在大院里的車棚下找到自己存放的電動車,騎上十幾分鐘就回到了自己家的楠星小區。
  這就是他平時的生活,忙碌而平澹,這也是他想改變生活的原因,人生一世如果總是這樣碌碌無為那也太無趣了些。
  戴慶回到家和平時一樣妻子舒雅已經先他一步到家了。
  不過不同于以往的是:妻子舒雅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廚房忙碌著做飯,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發呆。
  戴慶看出了心愛的妻子情緒的異常,馬上脫去皮鞋換上了拖鞋三步并作兩步地跑過去摟住嬌妻的小蠻腰心疼地問道:「怎么了親愛的?發生什么事情了?有什么事趕緊告訴我別發愁了,有什么事老公我都能幫你解決。」
  在戴慶心中妻子:舒雅是他現在最值得驕傲的了。
  因為舒雅很美,她眉目如畫,玉潤朱唇,玉肌雪膚,身材更是曼妙妖嬈真如下卻凡塵的圣潔女神。
  她當初可是經貿學院知名的校花,當時不知有多少男同學對她癡情不已呢。
  戴慶之所以能抱得美人歸,還得歸功于他高中時的班主任:于老師。
  他跟舒雅的初次邂逅就是發生在于老師家。
  那是大約四年前的春節期間,戴慶去給于老師拜年,正巧碰到了也來給于老師拜年的舒雅。
  當時他就被舒雅圣潔的氣質強烈吸引住了。
  他磨磨蹭蹭的愣是賴到人家告辭他還沒有離開于老師家,等舒雅走后他特意詢問了于老師關于她的情況,這才知道舒雅是他的學妹,跟他上同一所高中,不過是他前腳畢業人家后腳才入學而已。
  于老師同樣也是舒雅的班主任而且對她十分的喜愛,兩人情同母女般。
  于老師看出了戴慶的傾慕之意,同樣喜歡戴慶的于老師便答應幫他撮合。
  后來戴慶大學畢業后分配到學府路派出所工作,而舒雅又正巧在學府路的經貿學院上學所以在于老師的撮合下,再加上戴慶利用工作便利經常穿著筆挺精神的警服到經貿學院看望舒雅,又加上戴慶名牌大學畢業的光環及豐富的學識漸漸地舒雅對他越來越接受了,而且兩人也越走越近,越來越親近。
  等舒雅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后談了兩年戀愛的兩人終于結了婚。
  舒雅被丈夫摟著心里踏實多了,便把愁了她一天的心事告訴了戴慶:「老公,我今天查看了我們支行營業網點這個月的存款任務報表。都快月底了我這個月的存款攬存任務還差好幾十萬呢。我們支行別的同事的存款攬存任務都完成了。要是完不成任務不但拿不到獎金,還要扣我的基本工資呢。愁死我了,可怎么辦啊?」
  (舒雅的父母都是楠城銀行的普通職員,她之所以學習金融專業就是父母能托關系讓她畢業后也在楠城銀行就職。她畢業后如愿被楠城銀行錄用了,不過卻把她分配到了效益最差的棚戶區支行營業網點。)
  「啊?又是攬存任務啊?咱們家的存款連同我父母家的存款,還有我們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存款都讓我拉到你哪里存上了啊。以前你每個月不是都能完成任務嗎?怎么這個月差這么多?」
  戴慶一聽到攬存就頭疼,這兩年他沒少幫妻子拉存款,能找的親戚朋友幾乎都找遍了,雖然他們家沒有什么億萬富翁級別的親友,不過每當妻子就差那么點兒業績的時候他總是能幫她想辦法完成,可這次不到一周就到月底結賬期了,妻子居然還差幾十萬的任務沒完成這嚇了他一跳。
  「現在手機支付成了主流,來我們營業部存款的人少了一大半。另外這個月我們支行營業網點附近的一個大型棚戶區改造項目完成了,新建成的小區蓋到了遠離我們支行卻臨近人民路支行附近,所以大批的儲戶都跑到人民路支行存款去了。我們這的存款業務明顯少了一大半。」舒雅蹙眉委屈道。
  戴慶看到妻子委屈的可人樣子就心軟,妻子可是他的心頭肉受一點委屈都讓他心疼不已。
  他馬上安慰道:「沒事沒事,我幫你想想辦法。別著急了啊。咦?對了,你說你們支行營業網點的存款業務明顯少了很多,那別人是怎么完成攬存任務的?」
  「還不是都靠自己的老公幫忙?人家孫靜的老公在稅務局當稽查科的副科長。楊倩倩的老公是寶勝集團財務主管。齊姐的老公…」舒雅把她們支行營業網點所有女同事的老公說了一個遍。
  戴慶聽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人家都輕輕松松完成了任務,說明人家的老公都比自己有本事唄?自己除了文憑好其他方面真的沒法跟人家比啊。
  「好了好了,老婆,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想辦法的。不過親愛的,你發現沒有?你好像比以前愛嘮叨了啊?而且你以前好像不是很看重這些物質的東西的啊。」戴慶邊安慰嬌妻邊說出自己的疑惑。
  「哎,這還不都是被生活所迫嘛。大學畢業后從象牙塔里走進了現實世界,天天接觸柴米油鹽醬醋茶,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啊。
  而且我們幾個女同事閑聊的時候沒別的事,就是顯擺各自的老公多有能力、多有前途。
  唉,不瞞你說老公,有時看到她們幾個在哪里洋洋得意的樣子我都不敢靠近她們。
  每次下班看到她們幾個都是開著自己的私家車回家我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她們看到我騎著電動車笑話我。
  老公,嗚嗚嗚,其實我不止一次的聽到過她們私下里貶低你,恥笑我找了個沒有前途的窩囊老公。」舒雅說著說著竟委屈地撲在戴慶懷里哭出了聲。
  戴慶聽著妻子的哭訴心一下子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似得。
  他知道妻子在單位受了委屈,現在這個社會有些的人就是這么勢力,狗眼看人低。
  他幫妻子抹干凈眼角的淚水顫聲道:「親愛的,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放心我肯定能讓你過上好生活的。以后每個月都讓你完成任務看她們還敢小看你?」
  舒雅聽到丈夫的保證心情好了許多,不過她還是將信將疑地抬頭用滿眼霧氣的大眼睛盯著戴慶期待地問道:「親戚朋友你都找遍了,還能找誰幫我完成任務呢?」
  戴慶被妻子這一問愣了一下,不過他在腦中飛快地轉動了一下就想到了一個人:經貿賓館的牛總。
  他今天中午剛剛請自己吃過飯,他有求于自己,再者說攬存款又不是什么違法的事情,自己也不算是利用職權索賄,因為存款本息還是歸牛總自己所得嘛。
  那家賓館規模也不小,每個月的存款業務怎么著也能完成大部分妻子的攬存任務了吧?想到這里他心下大定,對妻子說:「我的乖老婆,你可不要像你們單位的哪些八婆那樣看低你的老公哦!我在我們片區可是很有威望的,只要我開口哪個老板會不給我個面子?哪個敢不乖乖地來你這里存款?」「切,真的假的?別把牛皮吹破了啊。」
  舒雅雖然嘴上說著不信可是眼神里卻明明多了光彩,顯然她對自己老公的話是深信不疑的。
  「好了,乖老婆你就等著瞧吧。對了,你餓不餓?我今天去下廚給你做幾道菜補償一下你受傷的心好不?」戴慶殷勤道。
  「嗯,那好吧,我今天懶得動了,你就好好伺候一下你的好老婆吧。」舒雅說著就撒嬌地躺在了沙發上,開始按著電視遙控器挑選自己喜歡的電視節目了。
  吃完飯由于戴慶還掛記著那起失蹤案,便到臥室打開電腦上了專業網站查詢類似的案例,他希望能通過近年來已經破獲的類似的綁架案找到破案的靈感。
  一個多小時后戴慶忽感尿急去洗手間方便。
  路過客廳時看到電視畫面開著,可妻子舒雅卻躺在沙發上目光并沒有盯在電視上,而是低頭滑著手機。
  他知道妻子這個購物狂又去逛淘寶網去了。
  于是躡手躡腳地走到沙發旁俯身看妻子手機屏幕中顯示的畫面,不過這一看不要緊,他被看到的畫面驚到了:因為他看到的都是小轎車的圖片,大部分都是紅色的兩廂車型。
  戴慶暗自心疼妻子:「看來老婆是被她同事們開的私家車刺激到了,也想買一輛?可她明明心里默默喜歡卻從不開口跟自己說,還不是怕刺激到自己?真是個懂得心疼老公的好妻子。」
  戴慶又走到洗手間門口才說道:「乖老婆,一起來洗澡吧?」舒雅連忙把手機翻過去,然后扭頭瞪了戴慶一眼,翻身起來道:「想得美,誰跟你一起洗啊。你先過一會兒再洗澡,我先洗,要不你把洗手間搞得亂七八糟的,我都不想洗了。」
  舒雅說著就起身沖過來把戴慶推出了洗手間,然后自己鎖上門開始沖洗起來。
  戴慶只好站在洗手間門口嗅著身側飄過的余香,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嘩的水聲發呆:「唉,舒雅那兒都好就是臉皮太薄,都結婚兩年多了還是這么矜持羞赧,從來都不跟自己一起洗鴛鴦浴。」
  …
  第二天起床,戴慶吃完早餐去上班時舒雅喊住他,瞪著一雙迷人的鳳眼認真地道:「老公,別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今天已經是24號了很快要到月底結算了。」戴慶望著怎么都愛不夠的嬌妻期盼的眼神,馬上還以灑脫的微笑并用手撫摸了一下她長長的秀發說道:「放心吧好老婆,今天我的第一要務就是幫你拉存款,其他的事情都排后,這樣總行了吧?」
  舒雅滿意地笑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哦。搞定后要第一時間發微信通知我。聽到沒有?」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老婆,你越來越像婆婆媽媽的家庭婦女了。」戴慶說著就開門走出了家,身后卻傳來舒雅佯裝嗔怒聲:「討厭,你才像家庭婦女。」
  聽著嬌妻滿含蜜意的嗔怪戴慶心里泛起一絲絲的甜意,幸福感倏然而至。
  跟往常一樣戴慶搭王姐的車來到了單位。
  進了辦公室就先是一通擦桌子拖地,三年多來他已經習慣了,他們辦公室就他跟老汪兩個人,而老汪是將近六十歲的老資格民警了,這些打掃衛生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老汪人不錯,雖然學歷不高,能力不強但卻是所里出了名的老好人。
  也算是戴慶從業民警這行的半個師父,有什么困難都可以找他咨詢幫助,而且老汪最讓他感動的一點就是愛替他值夜班,每星期輪到戴慶值夜班時老汪都會主動提出來替他,口頭禪就是:「剛結婚的年輕人晚上還是多回家陪陪小媳婦吧,不然有你后悔的時候。」所以這三年多來戴慶幾乎一次夜班也沒有值守過。
  老汪還沒來,估計是昨晚不知道又替誰值夜班了。
  戴慶自己在辦公室里來回踱著步,他正在煩心怎么跟經貿賓館牛總開口,幫妻子完成存款任務的事。
  他雖然滿口答應了嬌妻,可真到了這檔口他還真有點抹不開面子,低聲下氣地去求昨天還在酒桌上被自己不斷呵斥的牛總。
  自己一旦跟牛總張了口以后自己可就沒臉再去查人家的賓館的違規行為了,這么做違背他一直以來堅持的原則。
  戴慶來回踱步思索著,可一想到昨晚妻子那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的心都要碎了。
  「自己答應過要讓她過上更美好的生活的,可如今…哎,為了舒雅自己這點兒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戴慶在心里默默想著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看了看時間剛剛八點多,時間還太早,他聽說這些老板夜生活都很豐富一般起床比較晚,所以決定還是等十一點多去請牛總吃頓飯,在酒桌上跟他提一提幫忙存款這事比較妥當。
  求牛總的事有了決定,戴慶覺得心下立刻安定了。
  靜下心來該想想有關自己前途的藝校女生失蹤案了,想到那個最有可能作案的嫌疑人還留下了手機號這條線索,他走出辦公室來到了派出所前廳的接待大廳,遠遠就看到田雅琴正在接聽咨詢電話,他緩緩地走了過去,跟旁邊管戶籍的兩位大姐寒暄了兩句便坐在了田雅琴辦公桌的對面,靜靜地等她接待完來電話的群眾。
  看到她放下了電話戴慶便問道:「那個綁架嫌疑人留下的手機號你查出來沒有?」
  「還沒,我剛才已經讓分局技術科的朋友幫忙查了。他說一查到手機卡的戶主信息和通訊記錄就發傳真過來,稍微等一下吧。」田雅琴道。
  「好。那就等一會兒吧。」
  「喂,我說你不會真的以為會在這個手機號上獲得線索吧?」田雅琴不以為然道,她在內心已經把這條線索判了死刑。
  「魔鬼存在于細節中,小田,想進步心就要踏實下來。」戴慶看著田雅琴的眼睛語重心長地說道。
  田雅琴先是被戴慶的話說的一愣,接著內心感到了被別人關心的暖意,她心中感動嘴上卻不服道:「切,別成天小田,小田的叫我,搞得好像你比我大許多似得,你不就是比我大兩三歲嗎?以后不許再叫我小田,我有名字的。」就這樣兩個人邊聊天邊等著傳真的到來。
  莫約一個小時左右傳真機發出了提示音,看來傳真到了。
  他倆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墻角辦公桌上是那臺傳真機,伴隨著傳真紙的吐出聲看來應該是資料到了。
  田雅琴走過去把傳過來的資料拿了過來,遞給了戴慶道:「呶,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手機號的戶主是個女人,一看就知道是賣手機卡的商販大批買的號。」
  戴慶不置可否地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戶主的身份證復印件,又看了看這個手機號的通訊記錄,只有四五條記錄,還都是十天前的。
  看來嫌犯買這個手機號就是為了那次誘騙歌廳的小姐曼莉,此后便再無通話記錄了。
  戴慶眉頭緊鎖思索著下一步的偵查方向。
  田雅琴看到戴慶一直拿著傳真資料低頭思索,在她看來這就是浪費時間,于是沒好氣地說道:「喂喂,別發呆了,這條線索已經斷了。我早就說過這個家伙這么狡猾不可能留給我們線索的,可你偏不聽。還說什么‘魔鬼存在于細節中’?」對于田雅琴的嘲諷戴慶并不在意,因為他心中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調查方案。
  他不是刑警沒有去調查通訊公司的手續,想要完成下面的調查必須要靠田雅琴在分局的關系,所以他是不會得罪田雅琴的,只要能辦成案子,被她說幾句也無所謂。
  「你還想不想跟我一起調查這起失蹤案了?」戴慶平靜地說道。
  「當然想啊,可是現在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斷了啊,還怎么調查嘛?」田雅琴噘著嘴嘟囔道。
  「誰說斷了?這條線索還有得查。你還想查下去嗎?」戴慶不急不緩地說道。
  「哦?還查什么?你說說要是我覺得有必要就繼續查下去。」田雅琴好奇道。
  「一、你讓分局的朋友幫忙查一下:這個手機號是在哪個網點開通業務的;二、這個手機號開通業務的具體時間;查出來之后咱們就可以直接去哪個銷售網點調看監控視頻了。根據監控視頻咱們就可以鎖定嫌疑人的容貌以及體貌特征了。」戴慶胸有成竹道。
  他說完看著田雅琴,想看看她的反應。
  果然不出戴慶所料,田雅琴聽完他的計劃后只思考了片刻臉上便露出了興奮的神情并說道:「嗯,可以試試,說不定真能查到些線索。」
  「好,那這方面就交給你負責了。等查出結果來再通知我,咱倆一起去調取監控視頻。」戴慶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便起身告辭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找出經貿賓館牛總的名片,按照上面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
  一陣待機提示音過后電話被接通了,傳來牛總的男低音:「喂,那位?」
  「你好牛總,我是派出所的戴慶。不知道你方便嗎?」對方愣了一下后馬上道:「哦,是戴警官啊,方便方便。有什么指教盡管說。」
  「哪里哪里,牛總啊,中午有時間的話我想請你吃頓便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啊?」戴慶道。
  「什么?你請我吃飯?為什么?」話筒對面傳來有些訝異的聲音。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有點私人的事情想請牛總幫幫忙。」話已至此戴慶只能實話實說了。
  「你這話說的,給你幫忙還吃什么飯啊?什么事你吩咐一下就行了,不用那么客氣。你說吧什么事?只要是我牛某能幫上忙的我一定效勞。」牛總爽朗道。
  「呃…牛總,這樣吧見面再談吧,電話里不好講。」戴慶道。
  「哦,那好吧,咱們見面再談。我就在賓館大堂等你。」
  「好,牛總稍等,我十分鐘就能趕到。」戴慶打完電話不再遲疑,上了那輛舊警車就發動了起來,一腳油門就奔著經貿賓館駛去。
  戴慶到了經貿賓館推開玻璃鋼大門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等著他的牛總,他身旁還站著畢恭畢敬的女大堂經理。
  看到戴慶到來牛總站起了身迎了過來。
  「牛總好,走吧咱們出去找間像樣的酒店坐下來聊吧。」戴慶道。
  「誒,不用了,我們賓館餐飲部的大廚手藝不錯的,就不用出去了在這里多方便啊,我早已經安排好了。」牛總道。
  「好,那也成,您帶路吧。」
  兩人來到牛總安排好的小雅間里,賓主剛一落座,涼菜就先端了上來。服務員把兩瓶冰鎮啤酒打開瓶蓋幫兩人倒滿了酒杯。
  牛總擺擺手對服務員道:「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們有事要談。」
  兩人夾了幾口菜,喝了兩口啤酒,看著服務員出門后牛總湊近戴慶道:「戴警官說吧,什么事要我幫忙?」既然話說到這兒戴慶便把來意說了,然后看著牛總道:「實在是不好意思,牛總,我也不知道這種事情是不是太難為你了。」牛總聽完戴慶的話后面露難色道:「不瞞戴警官你說,我們的開戶行是工商銀行經貿學院支行,咱們整條學府路就這么一家銀行營業網點。
  你也知道我這家賓館剛開業不久,還貸了款,那貸款就是在我們的開戶行工商銀行辦理的,現如今這貸款不好辦,為了申請下來這筆貸款我當時答應了他們很多條件,這存款業務必須全部委托開戶行便是條件之一…」聽到這里戴慶的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看來經貿賓館的存款業務是沒戲了。
  自己可是跟舒雅打了包票的,而且這家賓館是自己唯一的希望,要是黃了。
  我可怎么跟舒雅交待啊?」想到妻子昨晚那備受委屈的樣子,以及今早出門時她看向自己的期盼眼神,戴慶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臉色凝重,在腦袋里搜索著其他可以幫助自己的商家,可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還有哪個有實力又跟自己關系不錯的商戶了…
  正在戴慶失神地想對策時,牛總顯然是看出了他為此而心情不佳,于是又開口道:「戴警官,你也別著急,我的話還沒說完。」戴慶一聽馬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猛然抬頭看向了牛總,滿懷希望的聽著他的下文。
  「我們賓館的存款業務雖然不能轉到你愛人的那家銀行,不過我個人的錢可以存過去,幫你救救急。」牛總微笑道。
  戴慶聽到這消息如久旱逢甘霖,他已經顧不得形象了,忙站起來握住牛總的手感激地說道:「謝謝謝謝,太謝謝牛總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牛總笑得更開心了,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你也知道我剛剛投資這家賓館積蓄幾乎都花光了。現在能拿出來的錢也有限啊。我估計過個一年半載我才能緩過來。」
  「哦?您大概能湊多少?」戴慶急迫地問道。
  「二十萬吧,可以嗎?」牛總道。
  「可以可以,太感謝你了牛總。您解決了我一大半的難題啊。其他的我再想辦法。」戴慶道。
  「那好,你愛人她們銀行在什么位置?我一會兒去工行卡里取出二十萬來再到你愛人哪里存上。」牛總道。
  「她們銀行在棚戶區。」戴慶連忙道。
  「什么?棚戶區?就是緊挨著東開發區的哪個嗎?這么遠啊。」牛總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快。
  戴慶當然理解牛總的心情,棚戶區在楠城東南角,而學府路則在西北角,兩者正好大調角,的確是太遠了。
  人家本來是熱心幫自己忙的怎么能讓人家跑這么遠呢?想到這里戴慶道:「您放心好了,你不用跑那么遠,我讓我愛人上門來幫您辦理就好了。」
  「哦?還可以提供上門服務?那太好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吃完飯我就去工行把錢取出來,你愛人隨時來了都可以辦理。門外的哪個***可以上菜了,快點。」牛總爽快道。
  ***
  營業廳墻壁上的石英表時間已經指向十一點二十了,快到午飯時間了。
  舒雅接待完最后一個排號的儲戶,看到營業大廳內已經空無一人了,她這才稍微放松了一下,可是她此時的心卻一直在提著。
  她等老公的微信消息已經等了整整一個上午,由于擔心漏過了重要信息她幾乎每隔幾分鐘就看一下手機。
  可直到現在老公還沒有給她發來微信。
  「這個壞老公,不會是忘了答應我的事情了吧?要不要給他發個微信問問?嗯,還是不要了,也許他正在為我的事情忙也說不定呢。」舒雅在心里嘀咕著。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聽見有人喊她:「舒雅,主任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舒雅扭頭一看原來是齊姐在喊她,于是她馬上起身回應道:「知道了,謝謝齊姐,我這就過去。」她走出營業大廳剛關上防盜門就聽到里面傳來了幾個女人的議論聲:「齊姐,主任找舒雅什么事啊?」
  「哼,還能有什么事?不用猜都知道是為什么,咱們這個網點就她的任務還差好幾十萬吧。這馬上可是就要月底結算了…」這是孫靜冷嘲熱諷的聲音。
  「哎,舒雅也真是的,找那么個窩囊廢老公,連這么點兒任務都不能幫她完成。」這是假裝同情實則是在貶低自己老公的最假惺惺的楊倩倩的聲音。
  「真搞不懂,舒雅長得那么風騷,可怎么選個那么廢柴的老公呢?」楊倩倩繼續惺惺作態道。
  「行了行了,你們倆是嫉妒人家比你兩長得都漂亮吧?天天這么在背后擠兌人。」齊姐不滿的聲音。
  舒雅難過地聽不下去了,不知為何她聽到別人貶低自己的老公心里特別的難過。
  因為她知道老公是深深愛她的,為了她已經竭盡所能了。
  可仍然被這些冷漠的同事無情的貶斥,這怎能不讓她為丈夫感到忿忿不平呢?舒雅低著頭默默地向走廊盡頭的主任辦公室走去。
  她輕輕地叩響房門,里面傳來一個中年男人和藹的聲音:「是舒雅吧?進來吧。」舒雅惴惴不安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到四十多歲的趙主任正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的低矮的老板椅上,他滿臉紅光,瞇縫眼細長,方頭大耳,頭發梳理的程亮,此時正雙手扶著座椅扶手仰躺在低矮的座椅里笑瞇瞇地看著舒雅。
  「舒雅啊,快坐下啊,還站著干什么?」趙主任指著他有些低矮的辦公桌正對面的高腳轉椅說道。
  這高腳轉椅被擺在這里其實跟周圍的幾件辦公家具有些不搭調,椅面竟然比辦公桌面都高出不少,可不知為何趙主任好像挺喜歡這把椅子,喜歡這種突兀的不協調。
  舒雅費力的惦著腳尖坐了上去,露出了工作制服那淺灰色包臀短裙下一大截瑩潤白潔的大長腿來,一對白皙的小腿更是懸在了半空,雙腳無處著力,幸虧以前坐過好多次知道把腳踩在轉椅的擱腳上就可以。于是便用腳找到那擱腳上踩踏實了。
  趙主任看到她這姿勢笑意更濃了。
  「舒雅,你最近工作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難啊?」趙主任看了她一會兒后終于開口說話了。
  「沒有啊。」舒雅道,她做好了挨批評的準備。
  「舒雅,我跟你父母都認識,要是認真論起來你應該叫我舅舅的,有什么困難就告訴我,別那么見外。你都來咱們營業部兩年了我對你怎樣?」趙主任和顏悅色道。
  「您對我很好,一直都挺照顧我的,這我能感覺得出來。」舒雅道。
  「那你還見外什么?有什么困難需要我幫忙的就開口吧。再怎么說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了,不用那么客氣。」趙主任誠懇地關心道。
  「主任,真的沒什么困難需要您幫忙的。我…」
  趙主任聽到她還是這么嘴硬好像有點生氣了,騰的一下子從低矮的座椅上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來到舒雅的身邊,伸出一只手搭在舒雅的香肩上厲聲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要強?你這個月的攬存任務還差多少萬?來來來你告訴我,差多少?」
  「還差…還差三十多萬…不過…」舒雅本來想說‘不過她能完成的,因為他老公已經幫她想辦法了’可是想到直到現在笨老公都沒有給她消息,她內心有點不太敢確定了。
  「不過什么?嗯?還差幾天月底結算?你告訴我。」趙主任一邊用他左手厚厚的手掌搭在舒雅的肩頭,一邊把身體也帖靠過來厲聲地問道。
  舒雅被質問地神情緊張,麻木地回答道:「還差六天。」
  「六天完成三十多萬你還說沒困難?現在很多客戶都是手機支付根本就不來咱們銀行辦業務了。你這孩子啊,真是太要強了。我可以幫你的。你知道我是行政人員沒有任務壓力,還好我從業這么多年手頭上有不少大客戶,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介紹給你嘛。」趙主任攬著舒雅的香肩一副長輩關懷晚輩的樣子。
  「我…真的嗎?趙主任你真的要給我介紹大客戶?」舒雅經過激烈地思想斗爭終于想通了,她現在像是即將要掉下懸崖的可憐人,只要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好。
  「那還有假?舒雅,你媽難道沒有跟你提過我?我們二十多年前可是一批分配到單位的,那時候咱們銀行還不叫楠城銀行,而是叫楠城城市信用合作社,我跟你媽在一個營業部一起工作了好幾年呢,要說起來啊咱們兩家都是二十多年的交情了,我可是看在她的面子上這么幫你的。看你對我這么見外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兩年前是怎么分配到這里來的嗎?」趙主任的話信息量有點大,舒雅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
  說實話她真的不知道她是托誰的關系進入到楠城銀行并分配到這個支行的。父母從來沒有跟她詳細說過,她也懶得問。
  不過看趙主任的樣子不像是假的,這種事情根本沒法騙她,因為只要一個電話問問媽媽就什么都清楚了。
  想到這里她歉意道:「對不起啊,趙主任,我真不知道是您幫忙我才能來咱們銀行的,我媽從來沒跟我說過。」
  「哦?你媽從來沒跟你提過這件事?不過也可以理解,你媽可能覺得憑我們倆的關系幫你是應該的,不值得一提吧?」趙主任說著拍了拍她的肩頭笑了起來,不過那笑容中似乎帶著些讓人不易察覺的詭異。
  有那么一刻舒雅心里覺得有些小激動,因為她一直都以為自己在這個支行就是無根的浮萍,幾個同事老是在背后對她說三道四。
  現在好了:原來趙主任竟然是自己家的摯交,而且看樣子趙主任跟媽媽關系還很要好的樣子,這樣一來以后自己在單位就不怕被欺負了。
  想到這里她心情愉悅了起來說道:「趙主任,你說幫我介紹大客戶的事兒是不是真的?」
  趙主任一臉得意的又用手把舒雅的肩摟緊了幾分,邊隔著上衣布料不易察覺的微微輕撫著她滑膩的肌膚,邊把臉湊得離舒雅的身子更近了些,嗅著舒雅身上散發出的澹雅的清香,深深地吸了一大口那醉人的體香后他揚起眉毛得意道:「你這孩子,我這么大歲數了騙你干什么?我能眼巴巴地看著你被全扣獎金再扣基本工資嗎?那我還怎么有臉再見你媽啊?」
  舒雅心情放松了才發現自己的肩膀竟然被趙主任緊緊地摟著,剛才精神太緊張了注意力全放在如何應答趙主任的質問上了,沒有察覺到。
  她不喜歡被別的男人碰自己的身體,于是聳了聳肩想擺脫掉趙主任的那只厚手掌,無奈被摟得很緊沒有掙脫掉。
  她知道趙主任有點熱情過度了,她不知道這屬不屬于長輩對晚輩之間的溺愛。
  不知道長輩對晚輩這種親近的動作算不算僭越雷池。
  可她又不想在此時破壞了難得的被長輩關愛的好氣氛,所以就勉強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她想趁著此時趕緊落實了哪個大客戶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于是開口道:「那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我介紹大客戶啊?再過幾天可就要結算了。」
  趙主任看到舒雅不再掙脫他摟著她香肩的手,便滿意地笑道:「你等一下,我現在就幫你聯系一下。」說著掏出了手機翻找了半天通訊錄后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哪頭傳來一個懶洋洋的男人的聲音,也許是趙主任的辦公室隔音效果太好,屋里很靜所以對方的聲音很清晰的傳了出來:「喂,老趙啊,你這個變態又有什么事?還不到周末呢怎么又急著參加活動啦?…」
  老趙見對方口無遮攔而旁邊舒雅正在認真地豎著耳朵聽,于是他干咳兩聲一本正經道:「咳咳,我說白總,你別老是見誰都瞎開玩笑,我有正經事找你。」
  「哦?正經事?難得啊,是不是你身邊有人啊?說吧什么事?」對方還是一副慵懶的聲音。
  「是這樣,我一個外甥女這個月的攬存任務完不成,你能不能把咱們俱樂部的活動經費先存一部分到她這里來幫她完成任務?」趙主任道。
  哪人遲疑了片刻道:「你外甥女?唔…好吧,反正存到哪里都是存,就當是給你幫忙了。不過你最近發展會員可是不積極啊,都快一年了一個會員都沒發展啊。你這個外甥女怎么樣?能不能參加咱們的俱樂部?咱們俱樂部現在是男的多女的少啊。你問問她能不能來?我保證如果能來參加的話以后每個月咱們的活動經費都存到她哪里幫她完成任務。」
  「這…再說吧。你先幫她把這個月的任務完成了再說好不好?」趙主任道,看他的表情好像并不想讓舒雅參加他們這個俱樂部。
  「需要存多少錢?」對方問道。
  「三十萬吧。」
  「才三十萬啊?那沒問題。你的面子我總是要給的。不過總得帶上你的外甥女見個面請我吃頓飯吧?要不然我幫半天忙連聲謝謝都撈不到太虧了。你說是不是?哈哈哈。」話筒里傳出對方放肆的笑聲。
  趙主任看了一眼身旁的舒雅,似乎是在等她做決定。
  舒雅覺得對方的要求的確不算過分,人家幫自己這么大的忙,請人家吃頓飯表示感謝是應該的,于是她堅定的沖趙主任點了點頭。
  趙主任見舒雅點頭了便答應道:「好吧,可以,什么時間?在哪里?」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至于地點嘛就在我的娛樂城吧,自己有店干嘛要跑到別人哪里去消費呢,你說是吧?」對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舒雅一聽說要晚上出去馬上面露難色道:「晚上我還得給老公做飯呢。或者我跟我老公一起去請你們吃飯行嗎?」
  對方聽到了舒雅的聲音然后發出驚愕地聲音:「什么跟你老公一起來?我說老趙,原來你外甥女都結婚啦?我還以為她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呢。
  算了算了,既然已經這樣□司徒猩纖□老公一起來吧。我看看他兩口子到底怎樣,要是條件好說不定可以發展成咱們俱樂部的會員呢。哈哈哈。」
  趙主任狠狠地掛斷了手機,不過他已經把手從舒雅的肩上拿了下來,臉色也不如剛才好看了,看來這個白總氣得他不輕。
  舒雅不解地問道:「主任,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愛人參加啊?」
  趙主任搖頭道:「不是,不是,我是生氣白總,說話太隨便了,早知道他這么口無遮攔,我就不找他了。」
  舒雅問道:「他怎么一直在拉人入什么俱樂部啊?搞得跟傳銷似得,我看你也不是太喜歡拉人入會的樣子啊。」
  趙主任搖頭苦笑道:「嗯,嗯,就是類似于傳銷組織,晚上他要是鼓動你加入俱樂部你千萬不要答應,聽到沒有?」
  「知道了。我對傳銷從來都不感冒,你放心吧。」舒雅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叮咚」就在這時舒雅的手機傳來了微信提示音,舒雅知道是老公傳來的,于是高興地馬上從高腳轉椅上跳了下來跟趙主任告辭道:「主任,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上班啦。晚上吃飯的事情下班后再聯系吧。」
  趙主任沉著臉道:「嗯,你去吧。」
  舒雅剛剛退出趙主任的辦公室就滑動手機點開了微信語音留言,馬上傳出戴慶那熟悉的聲音:「親愛的,幸不辱命,我已經幫你拉了二十萬的存款。怎么樣?老公厲害不?」
  聽到戴慶的語音留言舒雅心里甜蜜蜜的,雖然自己剛才已經解決了任務問題,可是內心還是非常感激丈夫為自己而付出的努力,她知道別看丈夫說得輕松其實是為了自己放下了自尊低三下四地求人才達成這筆存款業務的,所以在她心里更看重這單業務,重要程度甚至超過自己剛剛拉到的那筆存款。
  于是她回復微信語音道:「老公,謝謝你。我為有你這樣的老公而驕傲!」
  戴慶又發過來微信語音道:「剩下的那十幾萬業務我也已經在聯系了,你等我消息吧。對了,你最好親自過來一趟給人家現場辦公,不然這么大老遠人家都不愿意去你們營業部。可以吧?」
  舒雅回復道:「可以啊,沒問題,我帶上單據,印章過去現場辦理業務就可以了。」
  戴慶此時剛剛同牛總吃完飯,正開車回派出所途中。
  此次跟牛總不僅談妥了下午辦理存款業務的事情,席間戴慶還請教牛總那種商鋪會急需這種現金存款業務?牛總不愧是商人,他點名首推:藍樂KTV歌城。
  按他的說法:去藍樂KTV歌城消費的大部分都不開發票,大部分都是現金結賬,而且每天的流水按他預估最少兩三萬元,算起來要比他的賓館掙錢太多了,簡直就是暴利。
  聽到牛總的分析后戴慶就打上了這藍樂KTV歌城的主意,畢竟田所長跟這家店關系特殊,他想通過田雅琴幫自己疏通疏通,讓田所長跟藍樂KTV歌城打個招呼,以后就把每月的存款業務轉到自己妻子舒雅這里,如果這單業務能成,那妻子以后每個月的攬存任務就真不用愁了。
  回到所里戴慶找到田雅琴先問了問查詢哪個手機號銷售網點的情況,還沒有結果。
  因為這個數據要到通訊公司哪里才能查到,田雅琴找的分局的哪個朋友答應下午過去查出結果來再通知她。
  正事兒談完了,戴慶便不好意思地拜托田雅琴找田所長疏通一下,幫忙跟藍樂KTV歌城的兆老板打個招呼:看看能不能把他們店里的存款業務攬存到自己妻子手里。
  他跟這個丫頭費了半天口舌,還不得不答應了她提出的:以后失蹤案有任何行動都必須帶上她的條件后她才答應幫忙找田所長去說項。
  在戴慶的一再催促下田雅琴就這么上了派出所二樓,進了田所長的辦公室。
  戴慶焦急地在樓下接待廳等待著消息,可左等她不出來右等她還是不出來,足足半個多小時后才聽到樓上所長辦公室開門的聲音,并傳來田雅琴歡快的腳步聲。
  田雅琴一下樓便笑嘻嘻地沖著戴慶招手,戴慶趕忙跑過去問結果。
  田雅琴大大咧咧地說道:「我叔已經跟歌廳的兆老板說好了。兆老板說:如果真能提供上門辦理業務服務的話,那他們當然歡迎了,總比讓他們的出納三天兩頭地跑銀行方便多了。」
  「哦,那什么時候可以去辦理存款業務啊?」戴慶急著追問道。
  「剛才我等了半天就是等兆老板跟他們店里的呼經理還有出納交待呢。他已經吩咐他們兩個了。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就可以去找呼經理,讓他領著你去找他們店里財務室的出納辦理就行了。」田雅琴解釋道。
  謝過了田雅琴,戴慶興奮地趕緊發微信語音通知了妻子舒雅,讓她務必下午過來一趟,把這兩個業務都辦妥。
  舒雅接到微信時剛剛在休息室吃完外賣送的盒飯,當她聽說丈夫這么快就幫她又聯系了一筆業務后高興地心花怒放。
  為了讓那幾個平時貶低她老公的長舌婦都知道此事,她特意調高了手機喇叭的音量,又在休息室里播放了一遍老公報喜的微信語音消息,讓所有在休息室吃飯喝茶的幾個同事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次大家都知道了:舒雅的老公只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就幫她完成了三十多萬的攬存任務,而且哪個什么歌城還是個長期的好業務,以前喜歡在背后恥笑她的孫靜、楊倩倩二人聽完后都灰熘熘的低頭走開了,回營業大廳去了。
  齊姐則鼓勵道:「恭喜你啊舒雅,那你趁現在中午咱們營業廳沒什么業務就趕緊收拾好單據、印章過去跑一趟吧。等你下午回來正好咱們營業廳也該忙了,兩不耽誤嘛。」
  「嗯,謝謝齊姐,我這就收拾一下趕過去。」從舒雅所在的棚戶區支行營業部到楠城大西北角偏僻的學府路坐公交車要倒一次車。
  舒雅整整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離學府路派出所最近的一個站牌下了車,戴慶早就開著那輛舊警車候在哪里等她了。
  戴慶看著大中午冒著火辣辣的太陽擠公交車的妻子一身香汗淋漓的樣子,心中一陣心疼,再想到昨晚妻子偷偷瀏覽銷售汽車的網站,戴慶暗暗發誓就是勒緊褲腰帶也要先給妻子買輛小轎車,大不了先買輛便宜的國產車。
  上了警車戴慶連忙把空調冷氣開到最大,把風扇口的方向對準了副駕駛位置上的妻子。
  舒雅本來大熱天的公交車上站了一路,車上人又多,車廂內像個大燜鍋似的,下車的時候都能感到自己的白色短袖工裝上衣背部都被香汗浸濕了,有幾塊貼在了后背上,兩腿間的小內褲更是因為兩條玉腿不斷地隨著汽車的顛簸摩擦被捂出來的汗濕了。
  戴慶這么把空調冷氣風口對著她吹,讓她頓時感到一陣陣的涼爽覆蓋了全身,鉆入了她的每一個毛細血孔之中。
  她動情地眨著長長的眼睫毛,眼睛有些濕潤的望著開車的戴慶道:「謝謝你,老公。你真的讓我好感動,我好想抱抱你。」
  戴慶回望了她一眼,壞壞地說道:「現在開車不方便,你先欠下,等晚上回家后在床上好好補償我就好了。」
  舒雅似羞似怒地白了他一眼道:「你討厭,能不能正經點兒。」
  幾分鐘后兩人先是到了經貿賓館找到了牛總,在賓館頂樓牛總的寬敞辦公室里幫他辦理了存款業務,并為他辦理了銀行卡。
  不過這銀行卡要等到舒雅回到支行后才能開通,雙方約定等辦好卡后舒雅再給他送一趟,這業務就算是圓滿了。
  辦完存款業務牛總趁著送他倆下樓等電梯的機會湊近戴慶耳邊神秘兮兮道:「戴警官,你可真是好福氣啊!找到這么完美的夫人!怪不得你為了幫她這么費心呢,真是太值得了。」聽到牛總由衷的贊美,戴慶口中謙虛著,可心里確是美滋滋的。
  再接下來就是去藍樂KTV歌城,戴慶背著那裝著牛總二十萬現金的挎包,舒雅跟在她身后走了進去。
  戴慶走到服務臺前讓服務生幫忙通知一下呼經理。
  那服務生撥打內線電話通知了一聲。
  不久從樓梯口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一個穿著短袖真絲花衫滿臉橫肉的板寸男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這人看上去三十多歲,身材高大,皮膚黝黑,一雙大牛眼瞪得熘圓,滿臉的絡腮胡茬,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
  短袖花衫的袖口露出來的兩條粗壯胳膊上還紋著嚇人的圖案,脖子上掛著根筷子粗細的金鏈子。
  看到來人戴慶心中暗笑:「我還以為這呼經理是誰呢,原來是呼老二這彪貨。看來這貨深得兆老板信任啊。」
  呼老二看到戴慶也是一臉的驚異,大老遠就扯開嗓門喊道:「咦,這不是戴警官嗎?不是說銀行的來給我們辦理存款業務嗎?您這是…」
  戴慶知道舒雅站在自己側后方自己正好擋住了呼老二那彪貨的視線,使他沒有看清舒雅,于是讓出了身位,露出了躲在他身側正驚懼地上下打量著呼老二的娉娉裊裊的舒雅來,然后指著舒雅道:「銀行的在這里呢。來,呼經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愛人,她就是來幫你幫你們辦理存款業務的,以后還請多多關照啊。」
  呼老二猛一看到圣潔清雅的舒雅眼神一亮,馬上賠笑道:「原來是戴警官的夫人啊,幸會幸會。您放心以后只要她來辦理業務我肯定鞍前馬后幫忙照應著。」
  「呼經理,兆老板跟你說了吧?那存款去哪里辦理啊?」戴慶問道。
  「哦,老板中午就吩咐我了,跟我去三樓財務室辦理吧。」呼老二道。
  「那好,那就麻煩呼經理帶路了。」呼老二也不廢話轉身在前面帶路就領著兩人上了三樓。
  來到財務室門口時戴慶剛想邁進去就被呼老二攔住了,他指了指財務室防盜門上貼著的一張告示道:「不好意思啊,戴警官,我們老板規矩多,您先在外面稍等一下吧?」
  戴慶定眼看了看那告示,只見上面寫著:「財務重地,閑人免進!」下面還密密麻麻地寫了一堆規定。
  看到這里戴慶知趣地退后,只好讓舒雅跟著呼老二進去了,他則站在走廊里等。
  舒雅跟著呼老二進到財務室,呼老二關上了厚重的防盜門。
  這財務室東西墻邊各擺著一張辦公桌,分別各坐著一個女人。
  一個三十多歲穿著入時,雖然穿的是單薄的夏裝仍然能看出高檔貨的品味來。
  她桌子上擺著【會計】的牌子,舒雅兩個人進屋來那女人居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看上去很高傲的樣子。
  而另一個看上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長著一張嬰兒肥的圓臉,桌子上擺著【出納】的牌子。
  舒雅兩人進屋時她正在盯著電腦屏幕不知在忙些什么,看到二人進來后就站起來沖著呼老二笑道:「呼經理,來了?是不是老板交待的那件事?」
  呼老二點頭道:「嗯,是的。這不人家銀行的都來了,你們辦理業務吧。」
  于是那女孩便扭身又打開了隔壁一間屋子的防盜門,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道:「進來吧,現金都在這屋的保險柜里呢。我還沒有整理好,還得麻煩你幫忙清點一下。」
  舒雅聞聲跟了進去,原來這間屋里放著個大保險柜,那女孩已經打開了保險柜的大門從里面取出來三大盒子現金來放到了鋪著地毯的地上。
  此時她正蹲在地毯上整理呢。
  舒雅一看那盒子里面亂七八糟的堆著一堆錢,什么幣值的都有,有100元的、50元的、20元的、10元的、5元的等等。她也蹲下身來幫那女孩整理。
  那女孩歉意道:「不好意思啊,這是前三天的流水,我還沒有顧得上整理點算呢。」
  舒雅心中暗想:看來這個小出納真是夠懶的,都放三天了還懶得去整理,幸虧自己來給她幫忙,不然看她笨手笨腳的樣子,這三大盒子錢估計要整理大半天。跟她們銀行的管理比起來真是差太遠了,她們每天都要清算、核對入庫。
  呼老二也跟了進來,站在了舒雅身后看兩個人半蹲在地毯上整理那三大盒亂糟糟的錢,兩個女人只顧得整理紛亂的錢幣了都沒有太在意他的存在。
  這呼老二站在舒雅身后的用色迷迷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這位美麗絕倫,清雅脫俗的佳人。
  站在她身后居高臨下地欣賞著她風姿綽約的撩人倩影。
  只見她的青絲挽在腦后,露出肌瑩如玉的頎長玉頸來,她雙肩順滑圓潤,腰肢纖若紈素,更顯得因為蹲姿而突出的豐臀被淺灰色的包臀短裙包裹的渾圓、挺翹。
  白色的短袖工裝衣背部因為在悶熱的午間長時間的擠公交車還有剛才爬上三樓時沁出的香汗浸濕了一小部分,所以緊緊地貼在背嵴上,這樣一來佳人的玉背肉色便若隱若現的顯露了出來,而那勒緊一對兒飽滿乳峰的乳罩帶子就更加突兀明顯了。
  呼老二欣賞完絕美人妻的背影還不滿足又居高探頭看向美人的前身,舒雅只顧得埋頭跪蹲在地毯上整理三大盒亂糟糟的錢幣,絲毫沒有察覺呼老二火辣辣地目光,結果被他居高臨下看到了白色的短袖工裝上衣深深的開領處一對兒肌膚勝雪的鼓鼓胸脯,從美人的上衣領口與肌膚之間的縫隙處瞥見兩只雪白半球狀玉乳,以及擠壓這兩只玉兔所形成的深深的乳溝,只見兩只嬌乳,豐盈飽滿,挺拔婀娜,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當呼老二站在舒雅身后,用色迷迷的眼睛貪婪地欣賞著舒雅一雙鼓脹高聳的嬌乳玉峰的時候對面蹲跪在地毯上的女出納由于蹲的時間長了腿麻,又換了個蹲姿。
  她這一動不要緊讓呼老二忽然意識到對面還有一個人蹲跪在哪里,他擔心自己肆意、貪婪地偷窺舒雅被對面出納看到,于是偷眼去看哪個女出納,他這一看不要緊立刻讓他發現了令他興奮不已的新大陸:他發現對面哪個女出納由于采用高低式蹲姿(一腿膝蓋著地,另一小腿支撐垂直于地面)蹲在地毯上,使得被這種姿勢叉開的雙腿大大的分開了她穿的短裙,這樣她兩腿之間的澹藍色小內褲便徹底暴露在了呼老二眼前。
  不過這呼老二興奮的并不是看到了這名女出納的兩腿間的風光,因為他閱人無數,像女出納這種容貌完全不被他放在眼里。
  他興奮的是:既然站在舒雅身后能把對面女出納的兩腿間的風光一覽無遺,那么同理:如果站在女出納那一面再看對面用同樣姿勢蹲跪著的美人兒舒雅呢?想到這里他興奮地悄悄移動腳步繞到了哪個女出納的身后,然后俯身看向對面舒雅的裙下兩腿間。
  果然舒雅兩腿間的風情就像那小出納一樣被這色棍一覽無余!不過比起那小出納來更顯誘惑,因為舒雅薄薄的白色小內褲因為在悶熱的公交車上被香汗浸濕了一直沒有干透,再加上剛才爬上三樓時沁出的汗水使那半濕的薄薄的白色小內褲似透明非透明,兩腿間一簇黑黑的柔毛若隱若現,呼老二看得鼻血都要噴出來了。
  為了看得更清楚,他索性裝模作樣的也蹲下了身體,并湊近錢盒子也假模假樣的裝作幫她們整理錢幣,實則是低頭瞇眼死死地盯住舒雅半隱半現的半透明小內褲貪婪地像是聞到了腥的饞貓。
  果然這樣看得更清晰了。
  只見:那似透明非透明的白色小內褲緊緊地包裹著舒雅那飽滿鼓脹的陰戶谷縫,而且由于距離很近甚至連內褲邊緣露出的幾絲柔軟陰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更過分的是由于舒雅半濕的內褲已經半透明而她的陰戶又太過于飽滿鼓脹,使得內褲被繃得緊緊的,讓幽谷肉縫顯得特別的明顯,內褲緊緊包裹著像個大饅頭似得、鼓鼓地凸起來的陰阜。
  真的是鼓脹的異常,那兩條白生生的玉腿間的牝戶真的鼓得像個中間開裂了條粉紅色裂縫的大饅頭。
  那半透明的白色小內褲由于勒的太緊使得一部分內褲的布料都勒陷進了舒雅濕漉漉的粉紅肉縫之中,使得粉紅的嫩肉若隱若現,不禁讓人浮想聯翩,想入非非!呼老二看得再也受不住了,兩腿間的哪根粗壯陽具騰地一下子屹然聳立了起來,堅硬似鐵。
  他倏然想到了什么似得馬上從衣袋里掏出手機,裝作滑看手機,實則把2000萬像素的蔡司高清鏡頭對準了舒雅兩腿之間的羞處一通猛拍。
  覺得不過癮索性打開了錄像功能,打算偷錄一段令他終生難忘的美人兒濕身露屄視頻。
  舒雅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若隱若現的芳草萋萋的花叢恥戶早已濕漉漉的正在被對面那個無恥色棍肆無忌憚地貪婪拍攝著。
  反而她由于從銀行出發到現在近一個小時一直都在忙碌中,再加上剛才氣喘吁吁地爬上三樓使得她覺得跪蹲得兩腿酸麻無比,為此她反復調整蹲姿,這樣一來竟然使得包臀短裙的裙邊越擠越往后,最后幾乎褪到了大腿根部,讓舒雅整條玉潤圓滑的大腿都裸露在了空氣中,無私地向著正在拍攝錄像的呼老二展現著,如果猛地一看還以為舒雅根本就沒有穿裙子,而只穿了濕漉漉的半透明的小內褲蹲在哪里似的。
  由于舒雅反復調整覺得跪蹲得酸麻的兩腿,這樣一來竟然使得在呼老二拍攝的錄像畫面中舒雅彷佛在不停地扭動若隱若現的濕身牝戶、故意挑逗似得。
  呼老二正拍攝的過癮忽聽身邊那女出納輕咳了兩聲,他心頭一驚扭頭向身邊的女出納看去,果然哪個女孩發現了他拍攝舒雅視頻的行為,正在一邊干咳制止他。
  他馬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收起了手機,偷眼看了眼舒雅,發現她還在認真地分揀著所剩不多的錢幣,看到這情形他才放心了。
  趕緊起身要離去卻發現褲襠里撐起了高聳的大帳篷,他馬上把右手插進褲兜里按下了哪根充血腫脹的粗壯陽具,緩緩走出了哪個房間,到隔壁屋里連忙喝茶壓住邪火,好讓哪根東西軟倒下去。
  幾分鐘后舒雅與哪個出納女孩清算清楚了金額,三天的流水總計:七萬多元。
  把零頭留在了保險柜里,在舒雅這里存儲了七萬元整。
  辦好了手續,三個人經商議決定:為了方便,以后每隔一個工作日舒雅就來辦理一次業務。
  呼老二打開了防盜門送舒雅出了門,戴慶正在閑得滿樓道熘達,看到舒雅滿含笑意的走了出來他馬上迎了上去,呼老二送他們兩人下了樓并目送他們開車離開,他站在門口久久沒有離開,一直在木訥機械地擺手示意著,看似他在熱情地跟戴慶二人道別,實則此時他的腦子里全是素雅那鼓脹的似饅頭般的陰埠,濕漉漉的窄細粉紅肉縫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戴慶開車走出很遠才問道:「怎么這次辦業務這么慢?我都等的有些急了。」
  舒雅把實情告訴了他,戴慶看著挎包里鼓鼓囊囊的現金說道:「老婆,我干脆把你直接送到你們銀行算了,帶這么多錢你自己坐公交車不安全。」
  「好啊,我求之不得呢。對了老公,我怎么發現你比以前變帥了?以前吧只是覺得你文質彬彬的比較斯文卻算不上帥,可是今天看到哪個呼經理以后忽然覺得其實你還是挺帥的。哈哈哈!」舒雅今天諸事順利,心情大好,開起了戴慶的玩笑來。
  「不是吧?我其實一直都很帥的啊。」戴慶不服氣道。
  舒雅忽然用試探的口氣問道:「那個呼經理怎么長得那么嚇人?我第一眼看到他時被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是黑社會的呢。這沒想到他居然還是經理。你應該知道他的底細吧?」
  「嗯,當然知道。他以前砍過人,蹲過大牢。」戴慶澹澹地說道。
  舒雅驚訝道:「啊?這么兇啊?可是我怎么覺得他很怕你似得?你看咱們一進門他就對你點頭哈腰的,而且走的時候還把咱倆送出門,站在門口等咱們的車走那么遠了還在跟咱們招手,老公,我現在越來越佩服你了。連這么兇狠的人都對你畢恭畢敬的…」
  「嘿嘿,你剛發現啊?早就跟你說了我在轄區威望很高,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戴慶自得道。
  「信了信了!老公真厲害!」舒雅望著自信滿滿的丈夫開心地笑了。
  可是就在戴慶、舒雅二人在返回城區的車上有說有笑之時,那個對戴慶畢恭畢敬的呼老二此刻正躲在一間昏暗僻靜的包間里,一手拿著他剛剛拍攝的舒雅那兩條白生生的玉腿間無限春光的視頻,一手握著一根黑黝黝的粗長肉棍上下擼動著。
  看著視頻中舒雅兩腿間若隱若現的牝戶鼓得像個中間開裂了條粉紅色裂縫的大饅頭似的。
  緊緊盯著視頻中那半透明的白色小內褲呼老二淫邪地笑著喃喃自語:「肏,看這皮膚嫩得像水豆腐似得,一掐一把水兒。看這極品的饅頭屄,這個鼓啊,再看看這細細的小嫩屄縫兒,一看就是還沒怎么被開發過的。
  看那個姓戴的文縐縐的傻樣兒,肯定不舍得狠狠地干這極品的美人屄吧?嘿嘿,正好,那就留給我替你好好地開發開發吧!嘿嘿嘿,小美人兒用不了多久哥哥就讓你嘗嘗哥的大雞巴的滋味。
  讓你也知道知道大雞巴哥哥的厲害!嘿嘿,戴警官啊,實在是對不起了,誰讓你的夫人太迷人呢?害得我不得不給你戴頂大綠帽子了,哈哈哈!…」他說著便加快了手上擼動粗壯陽具的速度,哪根肉棍被他擼動的越發油光程亮,更是又粗大了幾分…
2019-1-11 12: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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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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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戴慶開車直接送舒雅回到銀行,路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舒雅幾次想告訴自己的丈夫其實單位的趙主任也幫她找到了大客戶,而且晚上要請她們兩口子一起去吃飯,可是當看到戴慶因為幫自己完成了任務而滿臉自豪得意的樣子,她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說出口,那樣會立刻打擊到戴慶的自豪感、自尊心的,會讓他感到失落的。
  「還是多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吧!老公為我的確付出了很多,大不了等晚上再跟他說,隨便編個說法就好了,反正那筆業務的確也還沒有徹底落實。」舒雅斜睨著滿臉得色的戴慶心中暗想。
  戴慶把舒雅送到單位后就馬不停蹄地又開車趕回了派出所,因為在半路上時田雅琴就已經給他打電話了,說是她托的分局那朋友已經幫忙查到了:那個嫌疑人的手機號是在哪個網點開通業務的以及開通業務的具體時間。
  找到田雅琴拿到了哪個查詢結果,戴慶認真看了下上面寫著:中國移動通訊中山路營業部,開通業務的時間是:七月六日中午12:14。
  看來這個最可疑作案的家伙本月初就開始醞釀綁架計劃了?
  「中山路營業部?好,田雅琴你有時間嗎?咱倆一起去吧,要是時間抓點緊說不定今天就能查到我們想要的結果了。」戴慶道。
  「我當然有時間啊,都等你半天了。」田雅琴似乎也有點小興奮,她彷佛重新看到了破獲這個案件的曙光。
  兩人坐上警車向著市區的中山路駛去。
  半個小時后兩人找到了那家移動通訊中山路營業部,里面辦業務的人還不少。
  兩人沒有在大廳停留直接找到了后面的經理室,戴慶亮出自己的證件并說明了來意。
  哪個經理見是兩個警察,象征性的看了一眼他們的證件后也不管是不是刑警,就爽快地答應配合他們的工作了。
  按照哪個查詢結果上的時間調出監控錄像。
  錄像顯示當時在營業廳同時辦理業務的有三個人,戴慶、田雅琴心情激動地盯著監視畫面,因為結果馬上就要揭曉了。
  那經理按照哪張查詢單子上顯示的辦理業務工號,指著畫面中的一個中年女人道:「是這個女人辦理的這張卡號。」
  「只有這個女人?怎么她身邊沒有跟著其他人?」
  戴慶、田雅琴同時呆住了,他們以為那個嫌疑人最少應該會跟在這女人身邊才對才對。
  戴慶取出前一天查詢手機卡號時傳過來的傳真復印件,他拿著哪個手機卡號戶主的身份證復印件跟監視視頻中的哪個女人比較了一番,果然是同一個人。
  「怎么只有這個女的?難道真的是她買的手機卡?她跟那個嫌疑人最少應該認識吧?不然怎么這個手機卡怎么會到了那個人手里呢?這個女人跟哪個綁架嫌犯到底是什么關系呢?」田雅琴盯著戴慶問道。
  「先別管那么多了,咱們去找哪個叫:王娜的女人一趟就全清楚了。對了麻煩您把這一小段監控幫我存儲一下。」戴慶從自己包里拿出昨天新買的u盤遞給了哪個營業廳經理。
  存好那段監控視頻,兩人出了營業廳回到了車上。
  田雅琴看著正在思考的戴慶道:「下一步怎么辦?按身份證上的地址去找哪個女的嗎?」
  「嗯,現在也只有這一條線索了。走吧,在舊城區的聯盟路小區。」戴慶邊說著已經發動汽車向西駛去。
  二十多分鐘后兩人駛入了城西的聯盟路小區,按照身份證復印件上的地址找到了七號樓401室,可按了半天門鈴都沒人開門。
  戴慶看了下時間快下午五點了,估計是還沒有下班回家。
  田雅琴開口詢問道:「看來是還沒有下班呢,怎么樣要不要咱們等到她回家?」
  「等,必須等,要不白來一趟了。」戴慶堅定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且說到了五點銀行的下班時間舒雅收拾整理好后打算去車棚騎自己的電動車下班。
  剛剛在銀行后面的車棚里推出來自己的電動車,小坤包里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她手忙腳亂的翻出手機來一看來電顯示是趙主任,她知道是有關晚上請吃飯的事情,連忙按了接聽鍵。
  「舒雅啊,你老公幾點下班啊?跟他說好了晚上吃飯的事情了吧?」趙主任在電話另一頭問道。
  「還沒有跟他說呢。主任,我已經快完成任務了。要不這次就別麻煩人家了?等下個月萬一要是我需要再拜托人家好了。」舒雅試探著說道。
  她下午回到單位后為這件事想了一下午了,反正她這個月的任務已經問題不大了,她可不想白白落下趙主任這個人情。
  主要是趙主任總說跟自己媽媽關系不一般,可她總覺得他一說起跟媽媽的關系時那種語氣怪怪的,讓她心里聽了很不舒服,而且他對自己也太熱情過度了,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不管是不是出于長輩的關愛她心里都對這種行為特別的反感。
  「哦?你說什么?今天下午你就完成那三十多萬的任務了?」趙主任在電話哪頭驚訝道。
  「嗯,是的。差不太多了。」舒雅肯定道。
  「是這樣啊?我下午沒有看今天的報表。也好,那就等下個月你有需要幫忙的時候再說吧,說實在的其實我也后悔介紹這個白總給你幫忙了,下次咱們不找他了。」趙主任說道。
  「謝謝主任了,讓您為了我的事情費心了。」舒雅道。
  「又客氣了,你這孩子不用跟我這么見外…」
  舒雅見趙主任沒完沒了的跟自己煲起電話粥來,于是插話道:「主任,您還有事嗎?沒事我得趕緊回家做飯去了,我老公要不了多久就該回家了。」
  「哦,好吧。那你趕緊回去吧,你老公可真是好福氣啊。」趙主任在電話哪頭由衷地贊嘆道。
  舒雅可不想聽他廢話了,趕緊掛掉了電話。
  她沒有說謊,她今晚的確打算去菜市場買點好食材,打算多給老公做幾個好菜來犒勞犒勞自己的好老公。她知道老公為了幫她完成任務是真費了心的。
  且說戴慶、田雅琴在那家門口一直等到晚上六點半才有個年輕男人回來開門。
  那男子看到門口站著兩個警察也是有些吃驚,忙投來問詢的目光。
  戴慶掏出哪張身份證復印件問道:「這個王娜在這里住嗎?」
  「不認識,我是租住在這里的,要不你們問問房主吧?」哪個男人搖頭道。
  「好吧,那麻煩你告訴我們房主的聯系方式。」戴慶追問道。
  那男人掏出手機打開電話簿找出了一個號碼。戴慶馬上按哪個號碼撥打了過去。
  接通后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喂,誰啊?」
  「你好,請問王娜你認識嗎?」戴慶道。
  「當然認識了,她是我老婆,你是誰啊?找她有事嗎?」那男人警惕道。
  戴慶擔心這個接電話的男子就是哪個嫌疑人,為了不打草驚蛇他謊稱自己要租房子,并旁敲側擊的問出了他們家現在的住址。
  得到了王娜的現住址后戴慶、田雅琴二話不說就開車直奔哪里而去。
  因為他們知道每耽擱一分鐘被禁錮的妙齡少女劉曦夢就會被多折磨一分。
  在趕路的途中舒雅發來了微信,戴慶點擊開就聽見一個嗲嗲的女聲傳了出來:「親愛的,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回來啊?人家都想你了。」
  田雅琴聽道馬上道:「誒,好肉麻啊。這是你老婆的聲音嗎?真看不出你有那點兒好的,居然把你老婆哄得對你這么好。」
  戴慶得意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你不懂,等你結了婚就明白了。我老婆對我那是愛的死去活來的。」
  田雅琴翻著白眼鄙視道:「切,鬼才信你說的。我也不那么著急結婚呢,我還得再自由快活兩年。」
  戴慶顧不得跟田雅琴斗嘴,而是馬上微信回復了舒雅,把他們現在的情況簡單給她交代了一下。
  等戴慶他們二人來到了王娜的現住址,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啊?」「是王娜家嗎?」田雅琴出聲道。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打開了防盜門,看到門口站著兩個警察吃驚地問道:「你們是?找我有什么事啊?」
  戴慶看到這個中年婦女正是身份證復印件上的哪個女人,只是比身份證上的照片更顯得滄桑了一些,便道:「我們有點兒情況向你了解一下…」
  「什么事情啊?我可只是個看車位收費的,平時可從來沒有干過違法的事情。」她解釋道,此時她屋里的一個男人聽到了談話也走了過來,站在旁邊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戴慶估計應該就是她丈夫了。
  「這個手機卡是你買的嗎?」說著戴慶把哪個手機號買賣手續的復印件拿了出來。「這…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怎么了?買手機卡也違法嗎?」王娜疑惑道。
  「這個手機卡現在誰在用?」戴慶追問道。
  「這…這個就不知道了。我…我是幫別人買的。」王娜吞吞吐吐道。
  戴慶盯著她的雙眼急忙問道:「哪人是誰?」
  「我…不認識。」王娜道。
  「什么?不認識?那你為什么要用自己的身份證給他買手機卡?」田雅琴瞪眼插話問道。
  「這…哪個人說他忘記帶身份證了,讓我幫他買一下,他給了我一百塊錢的好處費。」王娜忐忑地解釋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樣咱們進去談,順便做個筆錄,你看怎樣?」戴慶道。
  「可以可以,不過我想問一下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王娜邊領著戴慶二人進了家坐在沙發上邊問。
  「哪個手機卡涉及一起失蹤案,希望你配合我們調查,下面我開始做筆錄我問你答。」戴慶道。
  「什么?失蹤案?好好,我一定配合你們。」女人聽說自己買的那張卡居然真出了事,嚇得她聲音都開始發抖了。
  「請你把那天碰到的哪個人以及你們間的對話詳細說一遍,越詳細越好。」戴慶道。
  于是王娜把整件事又詳細的復述了一遍:原來她平時就在那家中移動的營業廳附近看車收費。
  那一日有個男人就找到她花一百塊錢請她幫忙買卡,她文化不高,警惕性也差,便為了那一百元去幫哪個男人買了手機卡。
  「你詳細描述一下哪個男人的相貌特征吧。」
  「他當時戴著遮陽帽,戴著茶色太陽鏡看不到他的眼睛,還說是感冒了帶著口罩,看不出具體的容貌,不過他臉上留著大胡子我是看到的。」王娜仔細地回憶著。
  「再詳細一些,他是什么臉型?什么樣的眉毛?什么樣的皮膚?你能簡單畫一下嗎?」王娜依言邊皺著眉苦想著邊在紙上畫著,幾分鐘后她畫好了。
  戴慶接過紙來看了看,這王娜的繪畫水平也就是小學生的水平,不過雖然水平一般可她還是把她認為最主要的特征畫了出來,只見這個帶著遮陽帽的男人:四四方方的國字臉,濃濃的兩條粗眉毛中間有點兒結連。眼睛因為戴著太陽鏡也看不出,眼鏡下面是一副大口罩,什么特征也看不出。
  「真狡猾!看來是預謀好了的。」戴慶看著這副畫像眉毛皺在了一起,可以說這副畫像只能確定嫌疑人的臉型、眉毛,最關鍵的眼睛、鼻子、嘴等等主要的面部特征都看不到。不過這也應該算是到現在為止第一個能畫出看到這個家伙真面目的人了,至少比曼莉提供的信息詳細些。
  這張畫像也讓戴慶、田雅琴第一次對這個人的面貌有了大致的認識。
  「他身高多少?口音是哪里的?」戴慶又問。
  「他大概一米八多,說一口外地腔的普通話。具體是哪里的口音實在是聽不出。」王娜繼續補充道。
  「還有什么比較明顯的特征嗎?」戴慶問道。
  「特別明顯的沒有了,他戴著太陽鏡看不到眼睛所以,不過說實在的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強壯,還有他看上去不像是壞人啊,說話很和善的…」王娜最后喃喃道。
  「好了,這筆錄你仔細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就簽個字。」戴慶道,他不想跟一個沒什么見識的中年婦女討論關于僅憑說話就斷定一個人好壞的問題。
  戴慶、田雅琴從王娜家出來時已經快晚上七點了,戴慶把田雅琴送到五華區公安局宿舍大院后就趕回了家。
  至于這個失蹤案下一步怎么調查下去戴慶還沒有好方案,只能以后再想了。
  一開家門就傳來一陣陣菜肴的香味,他穿過客廳來到餐廳看到滿滿一桌子的五色菜肴,舒雅正端坐在餐桌邊用一雙盈盈秋水含蓄深婉地看著他,秋波微轉說不出的深情。
  她看到戴慶進來便站起來嫣然一笑道:「謝謝你老公,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晚飯的氣氛非常好,甚至舒雅也破例陪戴慶喝了兩杯冰啤。喝得她臉色潮紅,腦袋有些暈。
  看到舒雅喝完酒后的萌暈表情戴慶偷偷暗喜,今晚他的計劃估計可以得逞了?吃完飯他趁著舒雅還沒有清醒太多,便要求陪舒雅一起去浴室共浴,不過讓戴慶吃驚的是,舒雅即便在這種狀態下依然把他推開,自己跌跌撞撞地走進了浴室并反鎖了房門沖洗了起來。
  「哎,都老夫老妻的了怎么還這么放不開啊?」戴慶只能把頭抵著浴室門暗自感嘆了。
  等兩人洗完澡,戴慶在沙發上攬著身上散發著好聞的沐浴露香味的舒雅,在她耳邊輕語道:「好老婆啊,你要真想感謝我只給我做頓大餐是不夠的。嘿嘿。」
  「那你還要怎樣?」舒雅其實早就猜出了戴慶下面要說什么了,不過不想揭穿他,故意配合著他問道。
  「我想要你…我想讓你在床上好好報答報答我。」戴慶說著雙手已經不安分地隔著寬大睡裙撫上了舒雅那一對兒挺拔嬌翹的玉乳。
  舒雅馬上霞飛雙頰,推開他的一雙手道:「吖,你真流氓,還亮著燈呢。多難為情啊?到臥室去,拉上窗簾,關了燈再…」
  「老婆啊,你也太保守了吧?咱們可是合法夫妻啊,亮著燈親熱也合法的,那么害羞干什么啊?」戴慶抱怨道。
  「不行,亮著燈看到你不懷好意的色迷迷的眼神我的心里怕怕的,太緊張了。乖,咱們到臥室去,拉上窗簾,關了燈再哪個…」舒雅含羞低語道。
  「好吧,好吧,聽你的。真拿你沒辦法。」戴慶說著就站起身來,俯身攔腰抱起了舒雅走進了臥室。
  把舒雅輕柔地放在了床上,拉上了窗簾。
  臥室里只亮著橘黃色的床頭燈,舒雅在柔柔的燈光下像一只柔順的小貓咪乖乖地卷曲著身體緊閉雙眼等待著下一刻被自己的男人溫柔地蹂躪。
  戴慶慢慢地爬上床欣賞著柔美嬌妻的無限誘惑,他慢慢地伸手撩起舒雅的小睡裙,想仔細欣賞一下自己向往已久的嬌妻的裙下風光,可剛看到她兩腿間那可愛的白色繡花邊小內褲就被舒雅一把按下了裙子又擋住了,卻聽舒雅命令道:「關掉燈。」
  「哎呀,好老婆啊,就讓我看一下嘛,都結婚兩年多了,我還沒仔細看過你下面到底長什么樣呢。」戴慶央求道。
  「不行,我不想讓你看到我身上丑陋的地方,我想永遠在你心中保持美好的形象。我看雜志上說,夫妻之間保持一定身體部位的神秘感,會讓新鮮感更持久,感情也會越深厚。」舒雅堅持道,態度很堅決。
  「好吧好吧,聽你的,以后我練成了夜視眼看你還怎么保持神秘。哈哈!」戴慶邊給自己打氣邊依舒雅的要求關上了床頭燈。
  他在一片漆黑中摸索著把舒雅扒光了個精光,戴慶剛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脫掉赤裸著身體壓在玉體橫陳的舒雅身上,就聽到舒雅羞澀道:「套套你準備好了嗎?」
  戴慶一陣頭大,馬上道:「老婆,咱們都結婚兩年了也該要個孩子了吧?我爸媽都催過好幾次了。」
  「我也想要啊,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啊!你也看到了我們營業網點從這個月起效益明顯變差了好多,我現在心里特別不踏實,我可不想在這么關鍵的時候生寶寶休產假,那樣的話估計生完寶寶我也就失業了。而你到現在都還沒有轉成刑警,你當初是怎么跟我吹牛的?你現在到底還有沒有理想了?還想不想當刑警了?」舒雅正色道。
  「這…你說的也對,我…我當然想當刑警了。可是…」說到這個話題戴慶也疲軟了下來。
  「那就等你當上刑警了咱們再要孩子吧?你不會對你當刑警那么沒信心吧?」舒雅問道。
  「當然有信心了,我爭取年底前就成功。也好早點抱上咱們的寶寶。」戴慶信誓旦旦道。
  「那好吧,但愿如此吧。不過現在你得戴上套套。」
  …
  翌日,七月二十五日,周六。
  戴慶正睡得迷迷煳煳就被舒雅喊醒了。
  他不滿道:「今天是周六我們休息,你忘了吧?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讓我再睡會兒吧?昨晚有點太累了,你懂得。」
  「都九點多了還睡啊?誰叫你晚上瞎折騰不睡覺的?我早早就睡著了。」舒雅不依不饒地繼續拽著戴慶。
  「這么著急起來干什么啊?」戴慶疑惑道。
  「我們回我家看看,我有些事情想問問我媽,電話里有些話不好說。」舒雅解釋道,其實昨天當趙主任透露跟媽媽關系要好時,她就覺得趙主任的口氣有些古怪,她當時到沒多想,可事后反復想都覺得那是種曖昧的語氣,要是趙主任幫她安排工作的事情是真的,而母親又從來不提起趙主任,明顯有刻意回避他的意味,而一個跟自己認識二十多年又在女兒分配時幫助過自己的人,媽媽平時提都不提這不免讓舒雅有些奇怪,她本想打電話的詢問媽媽的,可是因為感覺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復雜的多,所以她還是決定找媽媽當面單獨談談。
  「哦?什么事情啊?搞得神神秘秘的。」戴慶合著眼想問個問題好多拖會時間在懶睡上。
  舒雅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手揪住他的耳朵拽他起床道:「你給我起來,我們娘倆之間的私房話不告訴你。」
  兩人收拾停當后就出發了,所幸戴慶還開著所里的那輛舊警車,倒也方便。
  「還是有車方便啊。」出門就坐車讓平時騎慣了電動車的舒雅感嘆道,她其實羨慕那幾個開私家車上下班的同事好久了,只是當著戴慶的面一直不說而已,怕給他太大的壓力。
  「放心吧,親愛的,等我轉成刑警后待遇、獎金會提高不少呢,到時候第一件事就是給你買輛車。我想好了咱們目前積蓄不多,先給你貸款買輛小排量的代步。」
  「你真的這么想?」舒雅扭頭感動地看著戴慶。
  「嗯,我其實早就想好了,尤其是看到昨天你擠公交車那受罪的樣子,我就更下定決心了。」
  「謝謝你,我的好老公。」舒雅誠摯地說道。
  …
  兩人來到了舒雅的父母家,開門進去時戴慶看到岳父舒荊楚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財經頻道,桌子上還擺著財經類報紙,岳父看到他倆進來馬上高興地起身迎接。
  岳父四十多歲一副文人雅士的樣子,身上散發著一股書卷氣。戴慶有時候想:也許古代的秀才大致就是這種氣質吧?
  「咦,我媽呢?」舒雅急迫地問道。
  「在廚房做飯呢。你們先過來坐吧。」岳父招手道。
  「戴慶,你陪著爸先聊天,我去廚房幫媽。」舒雅吩咐了一聲便跑進了廚房關上了門。
  戴慶知道舒雅是去跟岳母談悄悄話去了,不過作為刑偵專業的他出于職業習慣還是有些好奇:老婆跟岳母能有什么事情電話里不能談?還這么著急的跑過來,一定不是一般的事情。他決定去偷聽一下,好做到心中有數。
  想到此他對岳父說:「爸,我去趟洗手間回來再陪您聊。」說著便走出了客廳,繞過了走廊里的隔斷走到了廚房門口,這廚房與洗手間是相鄰的,他偽裝著偷聽倒也方便。
  他剛剛輕手輕腳地貼在廚房的門上就聽到舒雅道:「媽,我們單位的趙主任昨天無意間跟我說原來他跟您二十多年前是一個部門的同事?」廚房里舒雅邊裝著幫母親洗菜,邊仔細觀察著媽媽聽到她問題后側臉的表情變化,果然媽媽的表情一僵,手上烹飪的動作也是一滯。
  舒雅心中一沉,看來媽媽跟趙主任之間果然有故事,難道年輕的時候趙主任追求過媽媽這個大美人?
  媽媽秋婉茹只是瞬間就恢復了平靜道:「嗯,是的,以前是在一個部門過,不過也就是普通同事而已,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來了?」
  舒雅看到媽媽還是刻意澹化跟趙主任的關系,這跟趙主任的說法大相徑庭,而且趙主任幫她聯系工作的事情媽媽連提都不提,而這種事情想來趙主任是不會說謊的,媽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既然媽媽不愿意提那自己還要不要去追問了?舒雅有些為難了。于是道:「也沒什么,就是他昨天跟我無意間說了一句,我因為沒有聽您說過這么回事所以一直以為他是在瞎說呢。」
  「哦,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幾乎都忘了。他沒說別的吧?」媽媽秋婉茹道。
  「別的就沒說什么了。」舒雅并沒有提那趙主任說的幫她找工作的事,因為她能感覺得到媽媽很緊張,好像很擔心趙主任說的事似的。
  戴慶在門外聽了兩句后發現這母女兩個后來的話題都放在了做飯上,于是便返回了客廳陪著岳父一起看財經頻道。
  看似表情平靜的他腦子里已經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岳母秋婉茹一直在他心目中保持著非常好的印象,她氣質高雅,雍容淑美,比舒雅冷傲了些,雖然已然年過四十可人卻保養的讓人看上去以為她只有三十出頭的年紀,身材容貌更是不輸舒雅,或者說身材更豐腴一些,比舒雅更飽滿的酥胸,雙臀更是豐碩無比,其實每次戴慶看到岳母那搖曳搖曳生姿的豐乳肥臀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悸動。
  然而剛才他偷聽到的對話讓他泛起了職業病:老婆既然這么火急火燎地跑來找岳母,那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剛才的問話不咸不澹的只是提到了岳母以前的一個舊相識,而且岳母的言語間好像刻意流露出故意疏遠對方的意思。
  而自己的老婆戴慶是最了解的,她是不會無緣無故問一些有的沒得問題的,她肯定是知道了一些哪個趙主任跟岳母之間的故事,而且是岳母刻意隱瞞的軼事。
  然而男女之間能有什么事?難道以前哪個趙主任追求過岳母?這不禁讓他想到了什么…想到這里他不經意地扭頭看了一眼岳父,可是岳父好像毫無察覺依然專注地看著財經報道。
  開飯了,戴慶趕忙去廚房幫忙端菜,端飯。
  不免與穿著寬松款式衣裙的岳母幾番交錯,看著岳母寬松領口下那一對兒雪白鼓脹的豪乳隨著走來走去一陣陣的亂顫晃動,戴慶不禁心猿意馬。
  回頭再看看妻子的那對兒嬌乳就略微小了一號,不過妻子的更加堅挺渾實倒是真的。
  飯桌上看到妻子和岳母好似都有心事兒似的,戴慶有些疑惑:「難道老婆還沒有問清楚嗎?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哎,就是裝不下事,有什么心事臉上都看出來了。」
  岳母家周末都是只吃兩頓飯,所以早飯稍微晚一些,吃完飯都已經快到十一點了。
  在收拾碗筷的時候岳母的房間忽的傳來了收到手機微信的聲音,岳母慌忙跑過去滑看。
  不一會兒她就急急忙忙地道:「哎,幾個好姐妹三缺一,戴慶啊,你們先陪你爸聊吧,我得趕緊去救場了。」
  「媽,我們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您就不能不去嗎?」舒雅不滿道。
  「你們有的是機會來,你不知道救場如救火嗎?我要是不去要被她們罵死的。」岳母的聲音從臥室傳來,同時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
  舒雅不甘心就這么放母親出門,因為她有事還想趁著飯后跟母親好好聊聊呢。
  于是她想去臥室再勸說一下母親,可當她走到臥室門口透過虛掩的門縫看到媽媽的樣子時有些愕然:只見媽媽正拿著幾件衣裙反復在鏡子前比試著,最終選了一件藕荷色短裙,這還不算她還戴上了她最喜歡的耳環,項鏈,又在梳妝鏡前認真地化著妝。
  「媽這哪里是去找姐妹打麻將啊?這分明是要去約會嘛。」作為同樣是女人的舒雅看到母親的行為馬上做出了判斷,想到這里她不禁有些生氣了,她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來破壞父母美好的家庭,于是她不打算再進臥室,而是打算一會兒悄悄跟出去抓住哪個男人罵一頓。
  不過她擔心自己一個人去會吃虧,所以她決定帶上戴慶幫忙,實在不行讓老公打那個男人一頓出出氣也行。
  她來到客廳坐在戴慶身邊伏在他耳邊小聲道:「老公,一會兒跟我出去一趟別問為什么,出去后我跟你解釋。」戴慶吃驚地看著她嚴肅的表情默默地點了點頭。
  五分鐘后就聽到母親開門出去的聲音,舒雅對父親道:「爸,我們去超市買點兒東西一會兒就回來。好吧?」
  「去吧,早點回來,別像你媽一樣一去就是一天。」父親道。
  「什么?我媽平時經常出去打一天麻將嗎?」舒雅吃驚地問道。
  「那倒不是,就是一到周末就出去打麻將,都連續好長時間了,我本來想讓你回來勸勸她呢。哎,看來你回來她也不想耽誤去打麻將啊。」父親無奈地搖頭道。
  舒雅心中暗暗氣憤,但是為了不耽擱時間跟上媽媽,好找到哪個破壞她家庭的壞男人,她已經顧不得再跟爸爸閑聊了,他趕緊拉著戴慶就追出了門。
  「老婆,走那么急干嗎?不就是去超市買東西嗎?慢點兒別摔倒了。」戴慶看著急匆匆追趕的舒雅有些不解。
  舒雅有苦難言,岳母的這種事她怎么好意思跟自己的丈夫說明?再說也可能是自己多疑了也說不定,她悶頭不語走得飛快。
  戴慶看妻子臉色不好看便不再廢話,老老實實地跟在身后。
  剛出了小區大門口就看到了母親的身影,她正在路邊向著遠方駛來的出租車招手。
  舒雅急忙道:「老公,快去把你的車開出來。」
  戴慶看舒雅著急的樣子也不說話扭頭就跑去岳父家樓下開車,等他把車開出來接上舒雅后,舒雅指著前面已經漸漸開遠的一輛出租車道:「快跟上那輛出租車」戴慶一邊猛加油門追趕,一邊驚愕道:「你不會是在跟蹤你媽吧?」
  「你別管,只管開你的車就是了。」舒雅恨恨地說。
  戴慶心知肯定有些事情是妻子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便不再多話,一心一意地追趕那輛出租車。
  出租車一直沿著人民路向西駛去,直到開到了外環路口時才停了車。
  戴慶看到岳母下了車,好像向著人民路跟外環路交叉口的西南角走去。
  舒雅看到母親下了車連忙讓戴慶把車也停在了路邊的便道上,她再看向遠處的媽媽時發現:原來就在交叉口的西南角有個男人正在向著媽媽不停地招手示意,她定睛一看哪個男人頓時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原來哪個男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而是一個染著幾縷黃發、穿著夸張的年輕人,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絕對不超過三十歲。
  說實話舒雅絕對沒想到這種局面,她想象過好幾種可能性,甚至都想象到了趙主任身上,可現實還是讓她吃驚不小。
  這讓她本來想好要沖過去罵那個人一頓的想法都消失了,因為這個年輕人跟自己歲數相差不多,跟自己的母親估計相差大概二十多歲,她現在還真不敢確定這個男子跟母親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了,所以她不敢輕舉妄動,只是藏在車廂里死死地盯著。
  戴慶就看到:岳母快到哪個染著幾縷黃發的年輕人身邊時哪個人做了個繞一圈的手勢,戴慶這才發現在他身后的綠化帶不遠處空地上停著一輛保時捷卡宴suv,哪個黃毛的意思應該是讓岳母從車的另一側副駕駛位置上車,而哪個黃毛則趕在岳母之前跑到另一側打開了車門,并裝出一副很紳士地邀請上車的姿勢來。
  之所以說是「裝」是因為哪人的表情嬉皮笑臉的哪有半點有禮的樣子?那笑容說直白點兒分明就是淫笑!等岳母走過去上車時,果然不出戴慶所料:那黃毛竟然突然趁岳母打開門扭身上車時一個不注意猛地撩起了她后身的裙子,一下子露出了岳母白花花豐腴的肥臀來,然后他肆無忌憚地在那彈性十足的臀肉上揉捏了起來。
  可是讓戴慶不解的是岳母好像并沒有對這個黃毛的突襲生氣的樣子,而是嬌笑著說著什么推開了他,然后坐上了車并關上了車門,哪個黃毛則急忙從另一側的駕駛座位置打開了車門坐進了車里。
  戴慶對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驚的連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在他印象中岳母是個冷傲的冰熟女美人,可是剛才她分明是在跟那個黃毛在打情罵俏…他疑惑地看向了妻子舒雅,此時舒雅也正在驚愕中還沒有回過神來。
  看到丈夫看向自己的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她真的是感到無地自容。
  自己的母親居然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跟一個比她小二十歲的小男人調情,這讓她在丈夫面前還有何顏面?她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看戴慶的眼睛。
  戴慶看到妻子的表情知道她也是不知情的,為了避免她尷尬他不再看她而是發動了車子,準備隨時跟在那車的后面看看他們要到什么地方。
  可是那車躲在綠化帶后面好像一直沒有開動的意思,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于是戴慶只掛了一檔連油門都不用踩,只怠速緩慢熘近那輛保時捷卡宴車后。
  這個外環路的路口出城的車輛稀少,而且大多車速飛快,沒有人會注意到機動車道綠化帶后的樹林下還停著一輛車。
  戴慶的車緩緩靠近了那輛保時捷的后車窗時隱隱約約看到了車里面的情形:只見那黃毛正瘋狗似得不停地用嘴在岳母的臉上親吻著,用舌頭舔舐著。
  而左手則不知何時早就伸進了岳母的領口里,正幅度很大的揉搓著岳母那一對白生生的豪乳。
  而岳母似乎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意思,反而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正后仰著頭緊閉雙眼靠在車座上…
  戴慶沒想到岳母居然在車上跟哪個黃毛偷情,而且連自己都向往的一雙豪乳被那黃毛變著花樣的把玩,他平時只看到冷傲的岳母可是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香艷的岳母偷情場面,這讓他看得下身有了些反應,下身的陽具漸漸硬了起來。
  他不理解這是種什么情況?按說看到別的男人欺負自己一直一來都欣賞有加的岳母應該難過、氣憤才對啊,可是自己怎么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莫名亢奮、刺激感呢?
  「自己真是變態!」他在心中暗罵著自己。
  舒雅也看清了那車里的情況,可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用她的左手捂住了戴慶的眼睛,并氣憤地呵斥道:「別看,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來。」戴慶只好低下頭趴在方向盤上,不過腦海里還在回想剛才看到的哪個黃毛肆意玩弄岳母的畫面。
  其實說句老實話像岳母這種極品熟婦他其實都意淫過。
  戴慶就這么趴在方向盤上,約莫五分鐘就聽舒雅說道:「跟上去,看看他們到底去哪里。」戴慶這才發現原來前面那輛保時捷卡宴已經開出去很遠了,已經穿過了外環繼續往西駛去。
  他連忙轟了一腳油門及時地跟了上去。
  「出了市區再往西可就是山區了,他們到底要去哪里?」戴慶道。
  楠城背靠橫斷山脈,城西就是蔓延千里不絕的茫茫橫斷山脈,哪里人跡罕至,多為休閑旅游的去處。
  公路旁的小山包漸漸多了起來,越往西人煙越稀少,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鐘后前面的哪輛保時捷卡宴拐進了國道旁的一條小路上,戴慶沒有拐進哪條小路,根據他的經驗:如果再跟進去就會被發現了。
  他把車停在離那個小路口不遠處的一家小商店門口,然后跟舒雅下了車去買了兩瓶飲料,便裝作不在意的問那店主,哪條小路通向哪里?那店主四十多歲是當地村民,他道:「哪條路進去盡頭是一個山谷,被兩座小山夾在中間,谷口被圍墻圍住了,里面蓋了很大的一片休閑山莊,那片山地本來是我們村的,而且當時蓋休閑山莊時我們村還出了不少勞力。里面除了蓋有幾棟別墅以外,還有游泳池,健身房、球場等設施。可是哪里的老板太缺德了。」
  戴慶好奇問道:「哦?怎么缺德了?」
  「哪個休閑山莊搞好后老板居然一個我們村的人都不安排,更過分的是連我們進去都不讓,那里原來可是我們村的地啊。」那店主憤憤不平道。
  「為什么不讓你們進呢?」舒雅聽著聽著也好奇了,她好奇母親到底跟著哪個年輕人能不能進的了這個休閑山莊。
  「哪里的保安兇巴巴的,說什么那是什么:歡樂谷俱樂部的私人會所,不是會員不讓進。」
  「歡樂谷俱樂部?…俱樂部?」舒雅喃喃的重復著,因為敏感的她突然想起:好像趙主任找的哪個白總就是說希望她也加入什么俱樂部的,而且聽他們通話的內容好像趙主任也加入了那家俱樂部,好像說是每個周末都舉辦活動的。
  而今天正好就是周六,而媽媽又被帶進了哪個歡樂谷俱樂部的營地。
  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嗎?媽媽到這家俱樂部到底是參加什么樣的活動呢?舒雅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2019-1-11 12: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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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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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就在舒雅還在糾結于這個所謂的歡樂谷俱樂部到底是搞什么之時,戴慶已經把她拽上了車。
  關切地問道:「怎么了老婆?咱們還跟進去嗎?」
  「算了,就算跟過去也不可能進得去,咱們又不是會員。咱們還是早點回去陪爸吧,等媽晚上回來了我再私下問她吧。」舒雅低頭默默地說著。
  就這樣兩個人回到了岳父家,打開門一進客廳就看到父親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舒雅心里好一陣難過,而父親則正好相反,看到他們進來高興地站起身來招呼他們,還問長問短的。
  舒雅緊挨著父親坐在沙發上,心中凄然,卻表面裝作很高興的樣子陪這爸爸聊天。
  戴慶看到孤寂的岳父心里也不好受,看著正愉悅地同舒雅聊天的岳父他心中暗想:「哎,可憐的老泰山大人啊。你怎么這么遲鈍呢?自己的妻子早就出軌了怎么你都一點跡象都看不出來呢?還傻傻地以為自己的妻子真的是去打麻將了?看今天岳母跟哪個小黃毛的親熱程度估計岳母早就已經跟他上過床了,而且肯定不只是被上過一次了,看岳母對他放任的樣子肯定以前每周岳母說是去打麻將其實就是跟哪個小黃毛去哪個什么歡樂谷俱樂部變著花樣地放縱去了。」
  戴慶看著依偎在岳父身邊陪岳父聊天的婉美的舒雅,他暗自想:「幸虧舒雅不是岳母那種人,舒雅向來對哪方面都不太感興趣,而且還極其害羞,舒雅這種性格還真是讓人放心。有這樣的好老婆在外面干事業也安心的多,感謝上天賜予我舒雅!」
  時間過得飛快,舒雅夫婦邊陪著父親聊天邊看著電視,很快就到了要吃晚飯的時間了。
  窗外的天色漸漸黑沉了下來,可還是看不到母親的人影,舒雅再也忍不住了,她跑到父母的臥室里拿起了電話撥打了媽媽的手機號。
  一直都是待機的提示音沒有人接聽,舒雅無奈,只好氣憤地發微信給媽媽:「媽,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們一直在等你回來吃飯。」
  一直等到他們三人悻悻地吃完晚飯,母親都沒有回來,也沒有回微信。
  舒雅很生氣,但是當著不知情的可憐老爸她又不能發作,于是她索性拉著戴慶躲到了自己的閨房里,關緊房門找戴慶發泄。
  「老公,怎么辦?怎么辦啊?我感覺我們家要完了。因為我發現媽媽可能已經不可救藥了。」一關上房門舒雅就狠命地捶打著戴慶著急道。
  「舒雅,你別著急,我覺得也許沒有你想的那么悲觀。等媽回來你找她好好談一談,但是千萬別說我也知道這件事,那樣媽會很尷尬的。」
  「嗯,也只能這樣了,我要找媽媽好好徹夜長談一番,但愿還來得及。」舒雅不無擔心地說。
  夫妻兩人邊在屋里聊天邊等著岳母的到來,直到晚上九點多終于聽到了防盜門的開鎖聲,岳母回來了。
  幾個人都關心地趕緊圍過去問長問短,不過他們的擔心顯然是多余了,看岳母秋婉茹滿面春風的樣子顯然這一天她過得是相當的滋潤。
  舒雅拉著母親的手急切道:「媽,今晚到我屋里來睡吧,我們娘倆說說貼心話吧?」
  秋婉茹慵懶地道:「好好好,我的寶貝女兒能跟媽媽交心真是難得。」于是晚上戴慶被趕到客廳的沙發上去睡了。
  半夜里他睡得迷迷煳煳起身去廁所小解時,依然能聽到從舒雅房間里傳出母女倆談心的輕微話語聲,而且還時不時傳出女人抽泣的聲音。
  「看來母女倆這次聊得夠深入,說不得舒雅的所有疑惑都解開了?明天得好好問問舒雅。」戴慶當時心里迷迷煳煳地想著。
  翌日戴慶被動靜吵醒時已經是八點多,岳父早就已經出去鍛煉身體回來了。
  他趕緊起來洗漱干凈邊陪著岳父聊天看電視,邊等著舒雅的醒來,可左等右等她都不出屋,估計是昨晚跟岳母聊得太晚了。
  直到快十一點時岳母和舒雅才先后起床出屋洗漱。
  不過戴慶發現兩人的眼睛好像都有些微微紅腫,看來是昨晚都有哭過的樣子。
  岳母去廚房做飯,舒雅則心事重重地坐在父親身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連舒雅的情緒都不高了,看來岳母跟她談心說出了什么讓她不開心的真相?」戴慶心中猜測著。
  他暗暗使眼色示意舒雅到她房間里聊聊,可是都被舒雅搖頭拒絕了,她只是默默地陪在父親身邊。
  飯做好后戴慶去廚房幫忙端菜、端飯,每每與岳母對面時他發現她已經沒有了以往的那種冷傲,而是眼神閃避,彷佛是做了錯事的孩子被發現的感覺。
  「看來昨晚母女兩個的徹夜長談效果不錯。」戴慶心中想著。
  吃完飯舒雅竟然提出要陪父母打麻將,戴慶知道舒雅是想多陪陪父母便也配合著加入了戰局。
  期間岳母的手機反復收到微信,岳母回了兩次以后就索性關機了。
  戴慶發現舒雅看到媽媽的舉動這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看來長談真的效果,岳母已經不再跟哪個小黃毛聯系了。但愿能克制住吧。」戴慶暗忖。
  一家人邊打麻將邊聊天,闔家歡樂,氣氛很不錯。
  戴慶、舒雅一直在岳母家吃了晚飯后才告別了父母,回到了自己的家的小窩。
  一回到家戴慶就攬住舒雅坐在沙發上追問道:「昨晚你都跟媽說什么了?這回可以交待了吧?」
  舒雅把頭枕在他肩頭凄然道:「唉,怎么說呢?我可是跟媽媽保證過替她保守秘密的,尤其是對爸爸還有你。」
  戴慶不死心,出于他的職業習慣,他繼續糾纏道:「能簡單透露一點兒嗎?就一點點兒就可以。我是擔心她和爸之間以后不會發生什么吧?」
  「我現在基本可以放心了,我們家應該沒事兒,媽媽現在這樣是被脅迫的,是被逼的。她跟爸爸之間的感情應該沒有問題。」舒雅心情沉重地說道。
  戴慶聽完「嘭」得一聲站了起來,生氣的說道:「你說什么?媽是被脅迫的?是誰這么大的膽子?就是哪個黃毛嗎?老子一定不放過他。」
  「老公,你冷靜點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他們勢力很大,背景很深,你千萬不要招惹他們。詳細情況我不能跟你說了,我跟媽媽保證過的。
  總之你只要知道媽媽變成今天這樣的起因都是為了我。為了我她犧牲了很多很多,連女人最珍視的東西都犧牲掉了。
  嗚嗚嗚,媽媽太傻了。」舒雅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出聲來。
  戴慶趕緊把她緊緊抱在懷里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傷心了,親愛的,你還有我呢。有我在就不會讓人欺負你,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
  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舒雅不想說戴慶也不能強迫她,他知道舒雅也是在保護他,擔心他知道的太多了會去招惹是非。
  不過通過舒雅透露的那么一點點的信息還是讓他猜測出了個大概:其實岳母并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她那么做都是被脅迫的而已,而且逼迫她的那股勢力還不是目前的自己這么一個小片兒警所能招惹的起的?這一晚兩人都心事重重的早早地上了床,但卻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次日,7月27日,周一。
  又開始了新一周的工作。
  戴慶開車來到了派出所,在路上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現在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是早日破獲哪件藝校少女失蹤案,妻子家的事情既然他管不了也就不便多費心勞神了。
  妙齡少女劉曦夢失蹤案目前雖然查到了哪個嫌疑人的大致相貌,體態特征,可是也就僅此而已,再往下怎么查?怎么才能找哪個地下魔窟?明明范圍已經被他鎖定在了半徑兩三公里的范圍內可是卻偏偏找不到哪個該死的地下室。
  戴慶趴在辦公室的辦公桌上支著腦袋苦苦思索著。
  田雅琴在接待大廳忙過了一陣子接待高峰時段,一直都沒有看到戴慶的出現,讓她覺得很奇怪:「前兩天查失蹤案那么積極,可如今稍微知道些線索后怎么戴慶這家伙反而沒有動靜了?難不成是他瞞著我自己去行動了?」田雅琴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不放心的她趕緊出了接待大廳跑去戴慶的辦公室,當看到戴慶正趴在辦公室的辦公桌上支著腦袋發呆時她才放下心來。
  緩緩地走了過去在戴慶腦袋上輕拍了一下。
  戴慶正在想失蹤案想的入迷,猛地被打這么一下,他嚇了一跳。
  當看到是田雅琴后便有些氣惱道:「你這丫頭,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
  田雅琴咯咯地笑著不以為意道:「你上班時間趴在桌子上發呆,我好意提醒你,怎么還有錯了?」
  「你…你…算你狠。來找我有事嗎?」戴慶被說的有理說不出,只好隨口問道。
  「找你有事嗎?當然有事了。喂,我說戴慶同志。失蹤案下一步要怎么辦啊?案卷今天就要轉到分局刑警隊去了。」田雅琴著急道。
  「該按程序轉走就轉吧,咱們查咱們的,不影響。」戴慶澹澹地說道。
  「可下面怎么查啊?我這兩天沒閑著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可是沒有答案,所以就來找你了。」
  「咦?那就奇了怪了。某位大小姐不是一直都很鄙視在下嗎?怎么一到案子上就來找我了?」戴慶不失時機地譏諷兩句。
  「嘻嘻,你少諷刺我。姑奶奶不吃你那套!通過這幾天跟你一起查案,我感覺吧其實你也不是那么一無是處,有時候你的思路可以正好彌補我的一些疏忽。」田雅琴繼續大著臉道。
  「哦,那我還得謝謝你抬舉我了。」戴慶不咸不澹道。
  「好了,別廢話了,快說說下一步咱們可怎么查下去啊?」
  看到田雅琴有些急了,戴慶也正色道:「雖然前兩天我們也查到了嫌疑人的一些大致特征,但是我覺得還遠遠的不夠,哪個嫌疑人的形象還是太模煳了,還是缺乏細節特征,嫌疑人身上特有的能一錘定音的特征。」
  「你說的倒是有道理,可現在的問題就是你所說的‘嫌疑人身上特有的特征’我們如何去查呢?你說了半天都是空話,沒有方法。」田雅琴不滿。
  「你聽我說完再評論好不好?我當然有解決辦法了,不然我跟你廢話半天還不如歇會兒呢。我問你:現在你覺得誰對這個嫌犯的一些生活習慣、語言特征、以及身體上的某些特征最了解了?」
  「誰對那個變態最了解?應該是哪個歌廳的小姐曼莉吧,她跟哪個變態在一起生活了整整三天,他身上的特征肯定是最了解了。」田雅琴被戴慶這么一提醒好像豁然開朗了。
  「那我再問你:你覺得那天咱倆詢問哪個曼莉時,她把知道的所有關于案犯的細節全都說了嗎?」戴慶繼續問道。
  田雅琴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后認真地道:「沒有,我覺得她沒有全說。」
  「那我再問你:是什么原因讓她不跟咱們全說出來呢?」戴慶繼續引導道。
  「這就不好說了,可以說原因很多吧,我們只見過她一次,又是她最害怕的警察,所以她還不是太信任咱們。還有一點就是我覺得她對哪個案犯好像并不是太厭惡,可能內心里甚至還有好感,所以有可能為了保護他沒有說一些關鍵的細節也說不定。」在戴慶的引導下田雅琴終于娓娓道來,分析的入情入理。
  「嗯,不錯。分析的不錯,孺子可教也。那么下一步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戴慶邊稱贊邊引導道。
  「你的意思是?」田雅琴似懂非懂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多多接近曼莉,爭取跟她成為朋友,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姐妹。那樣一來…」戴慶緩緩地說著。
  「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去當臥底?」田雅琴興奮道。
  「哈哈,笑死我了,還真看不出來你這么想去當小姐啊?我看你是電影看多了吧?還當臥底呢?」戴慶笑得前仰后合。
  「你個死戴慶,別笑了。不是你說讓我跟她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嗎?」田雅琴氣憤道。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你的身份當不了臥底小姐。在咱們片區誰不認識你是派出所后勤的女民警啊?其實你也不用專門的去當什么小姐接近曼莉,你就以你的真實身份接近她跟她成為朋友就行。平時邀請她一起出來吃飯啊,一起出去玩啊。加個微信好友沒事都發發互動啊。她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事你多給她幫幫忙,她自然就會接受你的,她本來就是個外地人沒有什么朋友,孤孤單單的應該很快就能夠接受你的‘友誼’的。」戴慶道。
  「嗯。好吧,我試試看。我覺得我應該有把握成功。」田雅琴自信滿滿。
  「好,那我先祝福你咯。你成功之時就是我們的破案之時。正所謂:百密一疏,我想哪個嫌犯跟曼莉整整在一起三天,他再小心也會有所疏失的,總會被曼莉發現些他的個人信息的。我們這個案件的破獲成功與否就看你的了,田雅琴同志!」說著戴慶站起身來一本正經地伸出了手握住了田雅琴的小嫩手,鄭重地握起手來,像是領導交待任務似得。
  田雅琴被戴慶握住了小手,先是一愣,接著就「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嘻嘻,我發現你有時候其實挺有趣的。好吧,戴慶同志,這個任務我接受了,保證完成任務!」說著竟然有模有樣地敬了個禮。
  屋子里頓時彌漫著歡快的氣氛。
  …
  按照約定舒雅早就該去藍樂KTV歌城辦理存款業務了,因為中間隔了周休假日,實際上藍樂KTV歌城應該已經又攢了三天的流水現金了。
  舒雅又利用銀行中午輪休吃午飯的時間坐了公交車,中途又倒了一次車去學府路。
  戴慶剛剛領著輔警‘瘦猴’蘇正豪、趙有德巡查完了經貿學院里面的一家規模最大的網吧,查到幾個未成年學生上網,網吧老板正跟戴慶疏通。
  按照正常來說這種查網吧的事情屬于文化稽查部門管,可這學府路上太偏僻,距離主城區還有好幾公里,哪里會有文化稽查來管這里?所以這里的網吧就被派出所納入了管轄,成為了創收外快的來源。
  網吧老板怕按正規手續走會吊銷了他的許可證,最終答應交二百元的罰款,并請戴慶三人吃頓便飯聯絡一下感情。
  在學院校內開店的一般都是學院教職工的家屬,再說又正好到了飯點兒,所以戴慶也給他面子準備領著‘瘦猴’他們跟著他去館子吃一頓,就在這時他收到了舒雅的微信:「老公,我快到學府路了來接我。」
  戴慶一看到這微信馬上轉身跟網吧老板告辭,那老板一聽戴警官要去接老婆便熱情道:「那正好啊,把夫人正好也接過來一起用餐吧,估計你愛人這個時間也沒吃飯呢吧?」
  盛意難卻,戴慶只好答應,‘瘦猴’蘇正豪、趙有德兩個人來所里四五個月了還真沒見過戴慶的嬌妻,所以吵著嚷著要跟著一起去接嫂子。
  無奈,戴慶只好拉上這兩個二皮臉的小青年。等他們剛剛到了以前戴慶接舒雅的哪個七路車站牌,七路公交車正好就到了。
  后門一打開就有好多人急著下車。這一站緊挨著市衛校,好多想在這個站牌旁邊的那家口碑不錯的小吃店吃午飯的衛校女生們都在這站下了車。
  一時間鶯鶯燕燕的下來好幾位。
  戴慶下了車去等舒雅,而‘瘦猴’蘇正豪、趙有德則躲在戴慶身后不遠處的車內,對一個個下車的妹子看得目不暇接。
  突然趙有德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得瞪著眼珠子喊道:「喂,瘦猴快看那位穿白色短袖工裝,淺灰色短裙的美女太美了,直是卓爾不群,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般,旁邊那幾個村姑似得簡直就是陪襯啊,都成背景板了。」
  「看見了看見了,差距太明顯了。任誰都看出來這群女人跟人家一比那就是:螢火之光與皓月之芒的差距嘛,其他人充其量就是小小螢火蟲一樣,跟那美女的光彩奪目真的是沒法比啊。」瘦猴也贊嘆道。
  「操,忘了,咱們是來接嫂子的,可不是來看美女的。嫂子就是你說的那幾只螢火蟲中的一個啊,說話小心點兒。聽說女人都不高興聽別人夸其他女人,一會兒你可注意點兒。」趙有德叮囑道。
  「得了吧,還不是你先說的?還說什么旁邊那幾個長得像村姑似得,你先閉嘴才對吧?」瘦猴不服。
  舒雅看到了在站牌下急切等著自己的戴慶,心中一陣欣喜,「老公,真是隨叫隨到,太貼心了!」她心中滿意,忙擠過幾個衛校的女學生微笑著向戴慶走來。
  「我操,不會吧?你口中所說的哪‘皓月之芒’就是戴哥的妻子?嫂子?」趙有德看著微笑著接近戴慶的舒雅驚訝道。
  「呃,我看出來了,你所說的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看來就是咱們要接的嫂子,已經越來越明顯了。」瘦猴也感嘆不已。
  此時舒雅已經來到了戴慶的身邊,親昵地挽住了戴慶的手臂向著警車走來。
  '瘦猴'蘇正豪、趙有德二人驚訝萬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哪個仙子般的美人兒竟真的是戴哥的妻子?他們倆個只好大眼瞪小眼死死地看著舒雅二人走近。
  舒雅剛剛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股澹澹的清雅的幽香就在車廂里彌漫了開來。
  '瘦猴'蘇正豪、趙有德二人深深地吸了一口這香味后便齊聲問好道:「嫂子好。」
  聽到車后座傳來兩聲問候,舒雅才注意到二人,于是微笑著扭頭道:「你們好。」那笑容燦若明霞,正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瘦猴'蘇正豪、趙有德竟被那迷醉的笑容魅惑的一陣恍惚,一時間竟呆在了當場。
  戴慶為了給這兩個沒出息的貨找到下臺階連忙給舒雅介紹道:「這是我們單位的:小蘇、小趙。」
  「哦,我叫舒雅,是戴慶的妻子,你們好。」舒雅看到這兩個人有些發呆,便又自我介紹道。
  「嫂子好,嫂子還沒吃飯吧?」兩個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異口同聲道。
  「嗯,還沒有呢,趕著過來做業務還沒來得及吃。」
  「正好,老婆,今天咱們幾個正好一起下館子搓一頓,有人請客呢。」戴慶插口說。
  「是啊,嫂子一起去吧,我們可是第一次見您,正好借這個機會一起坐坐嘛。」
  「那好吧。」幾個人又開車返回了網吧老板預訂的那家酒店,開門進了雅間。
  那網吧老板顯然是早就點好了菜,正在邊喝茶邊坐等戴慶他們回來,當看到他們返回后馬上站起來寒暄。
  可當他看到隨后進來的舒雅時立刻呆在了當場,半天才激動地說道:「你…你是舒雅吧?」
  「你認識我?你是…」舒雅驚訝地看著哪個人,可無論怎樣想都沒有印象。
  「當然認識你了。你可是當年咱們經貿學院的校花啊。估計沒有一個男同學不認識你的。」那網吧老板興奮道。
  在一旁的戴慶、'瘦猴'蘇正豪、趙有德皆是訝異不已,沒想到舒雅竟在經貿學院有如此影響力。
  素雅聽了他這么說卻是俏臉微紅不好意思道:「哪有你說的那么過分啊?我們系的能都認識我就不錯了。」
  「嘿嘿,那是你不理解這些寂寞的男生啊。你想想我比你高兩屆,連我都認識你就可想而知其他的男生了吧?」那網吧老板繼續道。
  「嫂子,真沒想到你以前居然是經貿學院的校花。怪不得這么漂亮呢。」瘦猴連忙贊美道。
  那網吧老板看了看戴慶道:「哎呀,佩服佩服,戴警官,你居然把舒雅拿下了。當時我們學院好多自命不凡的男同學都敗下陣來了呢。」
  「那是,我們戴哥可是中國公安大學畢業的,哪里是經貿學院這種三流大學的學生能比的?」趙有德馬上奉承道。
  可是當他看到舒雅、還有那網吧老板都投來不善的目光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舒雅、還有那網吧老板可都是這經貿學院畢業的啊。
  …
  飯后,戴慶把舒雅送到了藍樂KTV歌城門口,知道她這次數點現金要不少時間,便帶著瘦猴二人去別的店鋪巡查去了,約好了等她忙完再給他微信,好送她回銀行。
  舒雅自己進了藍樂KTV歌城,來到吧臺讓值班的服務生幫忙聯系呼經理。
  舒雅前兩天剛剛來過,而且又長得如此的脫俗清麗,這服務生自然是對她印象極其深刻,只一眼就認得了。
  而且呼經理呼二哥這兩天已經著急的不知道問過多少次了:「哪個銀行的美女來了沒有?哪個銀行的美女來了沒有?」他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看到呼經理呼二哥盼星星盼月亮要等的美人兒終于來了,于是這服務生便迫不及待地背轉身形躲在角落里撥打內線電話通知呼二哥。
  呼老二正光著膀子叼著煙在辦公室跟幾個他手下的保安小混混打手搓麻將,聽到內線電話鈴聲響起,他急忙拿起電話有些期待地顫抖著道:「喂?是前臺的小肖嗎?」
  「二哥,是我。告訴您個好消息:您朝思暮想的美人兒來了,正在前臺等你呢。」
  「好嘞,告訴美人兒,我這就來。」呼老二激動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他苦等舒雅已經整整三天了,自從上次跟舒雅在一起相處后他就已經在心里惦記上這位警嫂舒雅了,現在他早就已經對歌廳的那些小姐失去了興趣,每晚就惦記著這位氣質圣雅的人妻舒雅了,每晚都不知道要看著偷錄的那段視頻擼幾次呢。
  呼老二起身后掐滅了還沒抽幾口的香煙,喝了口水漱了漱口,又在臉盆里洗了兩把臉,這才一本正經的從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了他準備了兩天的一套白色短袖衫一本正經地打上領帶,又穿上了新準備的燙得筆挺的西褲。
  準備出門去接舒雅。幾個正在打麻將的小混混打手被呼老二這一連串的行為搞得有點發蒙,一個光頭大腦袋彪呼呼地說道:「咋滴?二哥,這是去相親啊?瞅這一身兒整得人五人六的,像變了個人兒似得。」
  旁邊一個呼老二的心腹黑臉瘦高個呵斥道:「找打啊大頭?怎么沒大沒小的這么不懂規矩?有你這么跟二哥說話的嗎?」旁邊幾個小混混也紛紛指責大頭。
  大頭不服氣道:「黑仔,你詐唬什么?我說得有錯嗎?難道你們看不出來今天二哥有點不一樣了嗎?平時他這么正兒八經地穿過衣服嗎?你們平時見過他打過領帶嗎?」呼老二可顧不上管他們說什么了,他現在的心思早就飛到朝思暮想的舒雅身上了。
  舒雅等待的有些心煩索性看向了玻璃門外的景色,正在她定定地看著門外時,就聽到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個聲音粗聲粗氣地道:「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咱們這就上樓去財務室吧?」
  舒雅連忙轉頭看去,只見:一個滿臉橫肉的板寸男正瞪著一雙大牛眼上下打量著自己,這人滿臉的絡腮胡茬,皮膚黝黑,看上去三十多歲,身材高大,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穿著整整齊齊白色短袖衫雖然系著高檔領帶,可短袖口露出來的兩條粗壯胳膊上紋著的嚇人圖案,顯得這人的穿著跟本人的氣質顯得不倫不類。
  他這個形象讓舒雅倏然想起小時候媽媽給她講得故事:披著羊皮的大灰狼的故事。
  這個人的形象最生動的刻畫了大灰狼披著羊皮偽裝成小綿羊的形象。
  這人正是呼經理,舒雅認出了他,馬上忍住想笑出來的沖動點頭示意道:「好,呼經理,給您舔麻煩了。」說著就跟在呼老二身后上樓去了。
  來到三樓呼老二按響了財務室緊鎖著的防盜門門鈴。
  半天也沒人來開門,又按了一下,終于傳來了一個中年女人的抱怨聲:「誰啊?煩人不煩人?午休時間還來打擾人?有點兒公德心好不好?」
  「劉會計是我,呼老二。開下門銀行的哪位大老遠的來辦理業務了。」說完呼老二尷尬地扭頭看了看舒雅道:「別太在意,這位劉會計平時就這樣,脾氣有點兒大。」門終于打開了,是哪個嬰兒肥臉的小出納小陳來開的門。
  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看到呼老二勉強地笑著示意了一下扭頭就走向了里屋,估計是去開保險柜的門去了。而哪個劉會計則趴在桌子上睡她的覺,他們進來睬都不睬一下。
  又跟上次一樣那個懶懶的小出納小陳又沒有整理這三天的流水現金,舒雅被叫進了屋,開始像上次一樣幫著她整理三大盒子錢,由于周六、周日這兩天生意比平時要好很多,所以這次的現金比上次明顯要多不少。
  再加上這個懶出納還在迷迷煳煳瞌睡中,整個整理錢的任務幾乎都落在了舒雅一個人的頭上,忙得她哪里還顧得上在一邊對她上看下看的呼老二?呼老二又像上次一樣把舒雅凹凸有致的身子看了個飽。
  然后就蹲在了舒雅的對面用色迷迷的眼睛貪婪地欣賞起蹲跪在地毯上的舒雅那裙底風光來。
  舒雅剛才氣喘吁吁地爬上三樓使得她覺得跪蹲得兩腿酸麻無比,為此她反復調整蹲姿,這樣一來竟然使得包臀短裙的裙邊越擠越往后,最后幾乎褪到了大腿根部,讓舒雅整條玉潤圓滑的大腿都裸露在了空氣中,無私地向著正在貪婪偷窺的呼老二展現著,如果猛地一看還以為舒雅根本就沒有穿裙子,而只穿了澹藍色花邊小內褲蹲在哪里而已。
  「嘿嘿,這次換成淺藍色的小內褲了?顏色深了小嫩屄的樣子就不如上次看得那么明顯了。哎,太可惜了。」呼老二一邊目不轉睛地偷窺著,一邊還思量比較著與上一次的不同。
  雖然不如上一次半透明的白色內褲看的明顯,不過澹藍色的小內褲緊緊包裹著像個大饅頭似得、鼓鼓地凸起來的陰阜還是會讓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些意亂神迷。
  為了記錄下這刺激地時刻,呼老二再一次從衣袋里掏出手機,裝作滑看消息,實則把2000萬像素的蔡司高清鏡頭對準了舒雅兩腿之間的羞處一通猛拍,又打開了錄像功能,開始攝錄。
  舒雅花了比上次更久的時間才辦理完這次的存款業務,被呼老二送下了樓,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呼老二的偷拍小動作。
  摸著放在包里的八萬元現金她滿意地笑了。「這家店效益真好,兩三天的時間就這么多的現金流水,我以后的任務看來真不愁了,以后要更加重視這家店才是。」舒雅默默地想著。
  舒雅對此行很滿意,可是呼老二卻不怎么滿意:因為他這次跟舒雅之間并沒有什么進展,而且拍攝的視頻效果還不如上一次的刺激。
  「老是這么拍來拍去的也不是辦法,根本就沒有進一步發展的機會嘛,這樣下去得猴年馬月才能把這美人兒搞上手啊?看來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呼老二在心里盤算著。
  「原來你叫舒雅啊。上次你來都沒有來得及問你的名字。」呼老二看著舒雅工裝上別著的工牌說道。
  「是的,我叫舒雅。」
  「舒…舒雅,你下次什么時候來啊?」呼老二問道。
  「隔一天吧,后天。」舒雅道。
  「咳咳,舒雅你的微信號是?我加你個好友,以后你來之前可以先用微信聯系一下,我擔心萬一我不在,讓你白跑一趟。」呼老二腆著臉道。
  舒雅其實挺懼怕這個呼老二的,他長相太兇不說,還聽戴慶說他砍過人,所以她就更不愿意跟他加微信好友了,所以她婉轉地說道:「呼經理,其實平時你不用等我,大不了我直接去財務找出納小陳就行了。」
  呼老二看到自己碰了軟釘子,心中氣惱,他霸道慣了,誰不給他面子他就會給她好看,于是便陰陽怪氣道:「那好吧,既然這樣那咱們山高水長,后會有期。」說罷扭頭就悻悻地走了。
  舒雅哪里知道這是黑話啊?她哪里知道所謂:山高水長,后會有期。
  說白了就是:那咱們走著瞧!她還以為只是呼老二跟她告辭不再送她出門而已。
  一轉眼兩天過去了,7月29日,周三。
  又到了去藍樂KTV歌城辦理存款業務的時間,為了吸取上次午休時間去財務惹來劉會計反感的教訓,這次舒雅特意趕在下午兩點半才坐公交車來到學府路,她沒有打擾老公,沒有通知他去站牌接她,因為這個時間段正是派出所上班時間,況且以后隔天就要來一次學府路,基本上就變成了常態,每次都讓老公接送根本不現實,自己還是要早點適應這種新常態比較穩妥。
  舒雅來到藍樂KTV歌城,到吧臺讓值班的服務生幫忙聯系呼經理。
  這服務生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舒雅,馬上背轉身形躲在角落里撥打內線電話通知呼老二。
  這個點對KTV歌城來說不早不晚正是冷清的時段,此時呼老二又光著膀子在辦公室跟幾個他手下的保安打手壘長城搓麻將,正戰得昏天黑地。聽到內線電話鈴聲響起,他急忙拿起電話問道:「什么情況?」
  「二哥,是我,小肖。你等的哪個美人兒又來了,正在前臺找你呢。」
  「告訴她,我正在忙,她要是著急就自己過來找我。」呼老二道。
  呼老二話雖這么說可還是起身漱了口,又洗了把臉,拿出了那套白色短袖衫麻利地打上了領帶,又穿上了哪條燙得筆挺的西褲。
  「快看,二哥又開始了,上次穿上這套衣服出去了一趟,回來就大發脾氣一直到今天。」光頭大腦袋說道。
  「行了,大頭,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每次就你事兒多。唧唧歪歪的像個娘們兒。」黑仔不滿道。
  「嘿嘿,不是我像個娘們兒。而是二哥看上了那個漂亮娘們兒吧?」大腦袋沒心沒肺地傻呵呵笑道。
  呼老二穿好那套衣服后又坐回了原位繼續打麻將。光頭的大腦袋有點思維短路,摸不著頭腦,看不明白呼老二這是唱的哪一出,于是試探著問道:「二哥,你穿了半天這身行頭不是要出去約會嗎?怎么又坐回來了?」
  「欲擒故縱,笨蛋。這還看不出來?」黑仔插嘴道。
  「好了,你們幾個別吵吵了,一會兒哪個不識相的女人進來你們都給我機靈點兒,見過開封府上堂的電視劇吧?包拯開審前,兩旁的衙役要先大喊兩嗓子‘威…武’先把對方嚇破膽。你們一會兒學著點,拿出點兒氣勢來。作勢嚇嚇哪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可是還沒等呼老二交待完,內線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呼老二接過電話:「又怎么了?」
  「二哥,哪美人兒根本就沒有要去找你的意思啊,她直接上三樓財務室去了。」
  「什么?這女人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她以為她老公是警察就了不起了嗎?」呼老二大吼道,狠狠地把電話掛斷。不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馬上又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財務室的內線電話。
  聽到呼老二的怒吼旁邊幾個混混吃驚地低聲議論著:「我操,我沒聽錯吧?二哥想打警察老婆的主意?」「太崇拜二哥了,玩女人都不走尋常路。」
  「是啊是啊,玩警察的老婆聽起來就他媽的刺激啊。」
  …
  舒雅沒有打算去理會哪個丑陋又兇狠的呼經理,她直接爬上三樓來到財務室,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屋里就傳出聲音道:「誰啊?」
  「是我,楠城銀行的舒雅。小陳在吧?」舒雅道。
  「舒雅啊,呼經理怎么沒跟你一起過來啊?我們財務有規定:外單位的人必須在保安部呼經理的陪同下才能進財務室。」出納小陳的聲音。
  「可是呼經理在忙,再說我又不是第一次進財務辦業務了,難道你還不放心我嗎?」舒雅不甘心地爭取道。
  「對不起啊,這是我們公司的安全規定,老板再三要求的。」出納小陳堅持道。
  舒雅還是有些氣憤地等在了原地。
  出納小陳可能是在貓眼里看到了舒雅義憤填膺的樣子,于是道:「舒雅,你的手機號是多少?」
  舒雅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過還是把手機號報給了小陳,不一會兒她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短信:「舒雅,我是出納小陳。我提醒你一下:你是不是得罪呼經理了?他剛才專門打電話過來讓我不能給你開門,我也是沒辦法啊。你最好想想辦法緩和跟他的關系,不然在這里寸步難行。我們兆老板都要給他幾分面子的。」
  舒雅看完短信才明白了緣由,馬上回復道:「謝謝你的提醒,我馬上就去找呼經理溝通。」舒雅憤憤地又下了樓,按照服務生的指引找到了銘牌上標記著「保安經理辦公室」的呼經理所在房間,在門口忍住怒氣敲響了房門。
  「進來。」一個男人粗聲粗氣道,聽起來好像是呼經理。
  舒雅生著悶氣想沖進去找呼經理好好理論一下,為什么故意刁難自己?可是當她打開門的一剎那間她原來的想法就被嚇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見煙霧繚繞的屋里七八個光著上身的粗魯男人,他們身上都紋著嚇人的各式紋身,此刻他們正一個個兇神惡煞般地盯著她,像是一個個嗜血的兇獸!更過分的是一個光頭大腦袋的男人更是目光兇狠地大喊:「威…武!」舒雅被這陣勢嚇得全身瑟瑟發抖,她的目光終于找到了坐在麻將桌旁正深思著牌局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呼經理。
  她戰戰兢兢地走進了屋,對著呼經理道歉:「對不起啊,呼經理,打擾你們打麻將了。」
  還不等呼經理開口,旁邊哪個光頭大腦袋厲聲道:「既然知道打擾二哥了,那還不趕緊出去?」
  「我…可是…可是我還有事希望呼經理幫忙。呼經理…」舒雅見哪個光頭要轟自己出去連忙出聲哀求。
  呼老二此時站起來大聲道:「誒,大頭,怎么能這么對舒小姐說話呢?真沒禮貌!看你們一個個的一點兒素質都沒有,平時我是怎么教育你們的啊?」
  「對不起啊,呼經理,您大概什么時候能忙完啊?」舒雅試探著問道。
  「舒小姐啊,你有什么事?」呼老二澹澹地說道。
  「我想請您幫忙跟我到財務一趟,去辦理存款業務。」舒雅明知道對方在明知故問,可還是得解釋一遍。
  「你還用得著我嗎?你自己去不是就可以了嗎?你不是已經跟財務打過兩次交道了嗎?」呼老二夾槍帶棒道。
  「對不起呼經理,是我錯了。不過您就原諒我一次吧,還是得幫幫我啊。」舒雅明知對方在故意給自己小鞋穿,還是得認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藍樂KTV歌城這單業務對她來說太重要了,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必須珍惜,不容有失。
  「幫你?可是誰幫我啊?我把你當朋友看,每次你來了我都鞍前馬后的給你跑上跑下的幫忙,請問我是圖你能給我發獎金嗎?」呼老二激憤道。
  「不是,我從來沒有給呼經理發過獎金…」舒雅喏喏地說道。
  「那你說我圖什么?啊?還不是覺得你老公戴警官平時夠朋友對我們挺照顧嗎?你是他愛人,所以我覺得對你多照顧照顧是應該的,可是你呢?從內心里看不起我們這行吧?鄙視我們吧?我掏心掏肺的對你,可到頭來熱臉貼了冷屁股。」呼老二越說越激動。
  「我沒有看不起你啊?更沒有鄙視你。你是不是誤會我了?」舒雅看他越說越氣憤于是馬上插嘴解釋道。
  「誤會?我好心好意為了方便你工作上的聯系,想加你個微信好友可是你呢?連加個好友都懶得加,你說這是看得起我嗎?」呼老二義憤填膺道。
  經他這么一說舒雅馬上想起了這件事。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在生我的氣啊?這個男人內心也太小心眼兒了吧?白長這么大的個子,兇巴巴的,原來是個色厲內荏的家伙。」舒雅在內心默默想著,可嘴上卻馬上道:「對不起啊,可能是我當時沒有理解你說話的重點,我當時理解錯了。不過沒關系,我現在就加你好友可以嗎?」
  「可以可以,我這個人做人的原則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欺我三分,我還你一寸。既然是誤會那大家還是朋友。來你說下你的微信號,我加一下你好友。」呼老二道。
  「shy***」舒雅只好把自己的微信號告訴了對方。
  「用戶:二哥請求添加您為好友。」看到微信傳來的驗證信息舒雅點擊了確認。
  「好了,添加成功,既然大家已經是朋友了,那沒說的,朋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這人為朋友甘愿兩肋插刀。走吧舒雅,那我這就陪你上樓走一趟。」呼老二的臉色迅速地由陰轉晴,起身笑著說道。
2019-1-11 12: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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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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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好了,微信好友添加成功,既然大家已經是朋友了,那沒說的,朋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這人為朋友甘愿兩肋插刀。走吧舒雅,那我陪你上樓走一趟。」呼老二的臉色迅速地由陰轉晴,起身笑著說道。
  舒雅跟著呼老二走出了保安經理辦公室,出門后還幫他們關上了房門,可是他們兩個剛一出門,屋里就炸開了鍋。
  「我怎么覺得這個叫舒雅的女人比咱們歌廳的頭牌:曉曉還要漂亮呢?」大頭傻傻地回味著。
  「何止是比她漂亮?氣質上就明顯不一樣。你這是在拿孔雀跟野雞比美嘛。」一個稍微有點兒文藝范兒的家伙評價道。
  「還是聽聽咱們的鴇公:老蔫給評價一下吧,你們懂個屁啊。」黑仔道。
  「對對,老蔫跟虹姐沒少學怎么看女人,他最懂行了。」一人附和道。
  「既然大家這么抬舉,那我就獻丑了。大家都知道我看女人不只看相貌,而是全方位地評價一個女人。此女皮膚玉潤光潔、面頰豐潤,眼瞳黑白分明,齒如白瓷、雙肩圓潤順滑。從下半身體形來看:臀如蓄水抱月,雙腿鎖緊成h型。風神綽約,意志翩躚。可以判斷:此女還是個沒怎么經過太多風月之事的極品女子。」這老蔫喝了口茶,又悠然道:「這品女人如同品茶,不能僅看賣相,還要看下身性器的優劣:你們可能沒有留意,她雙頰隱現的小酒渦,這種特征的女子十之八九其陰器絕妙至極!穴內小徑往往猶如曲折的羊腸小道,與男子交歡之時,初插入之時會覺得晦澀如蜀道之難以通過,可一旦突破層巒迭嶂觸及花心嫩蕊,必然其樂無窮,樂不思蜀!再看她剛剛走路的姿勢,我判斷:她的性器應該顱肉豐肥、鼓脹至極,這種性器內壁往往肉褶皺厚實而層出不窮,猶如層巒迭嶂。
  總之這種女人亦然是床第之歡的絕頂極品。一旦開發出來此女必迷醉于胯下婉轉嬌啼,媚態萬千,擁有此女管教你一生在床上都再無他求,那個中滋味簡直賽過活神仙!此女乃天生的極品尤物!」
  這鴇公老蔫對舒雅一番評價后,滿屋子半天沒有一人說話,只聽見一聲聲粗重的喘息聲和一陣陣吞咽口水的聲音。
  舒雅哪里會知道有人會在她背后如此評價?今天下午除了剛開始呼老二為了加舒雅微信而故意刁難她以外,剩下的時間還算順利,又辦理存款四萬元。
  她打算不依靠老公自力更生護送這筆存款回單位入庫。
  她先在學府路藍樂KTV歌城附近坐上18路公交車,到市區育才街下車,然后直接打車回到了支行營業部。
  她認真核算了一下自己的任務,已然超出了定額兩萬多元,這意味著以后超額完成的攬存任務就會領取千分之六的超額獎金了。
  …
  今天戴慶基本沒有什么特別的事,失蹤案的突破希望又寄托在了田雅琴跟哪位小姐曼莉的接近上。
  晚上吃完飯,戴慶用電腦上網繼續查相關案例,尋找破案的靈感、思路。
  舒雅也沒閑著,她在追劇中——《花千骨》正看到要緊的地方中間插播廣告時就滑手機去購物網、娛樂花邊新聞閑逛一下。
  總之她正在追劇入迷,被劇情所吸引。
  忽然聽到手機傳來微信提示音,此時正趕上她喜歡的白子畫的一段經典橋段,所以根本顧不上去看手機微信,后來又陸續傳來兩聲微信提示音她都沒有顧得上去翻看。
  等看完《花千骨》今天連播的兩集已經很晚了,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便進臥室一頭倒在了床上,看到丈夫戴慶已經入眠,她也躺在旁邊睡下,臨睡之前她打算先把手機關機再趁晚上沖滿電。
  可她剛要關機卻看到有三條未查看的微信紅色醒目提示圖標,點開一看是一位昵稱為:二哥,頭像是關公像的人,這個好友她沒什么印象,再看微信內容:第一條是21:26發來的:「試試舒雅大美女理我不,要是不回復…哼哼[磨刀霍霍的表情]」。
  第二條21:38:「好啊,果然不搭理我。你過河拆橋讓我很生氣!憤怒的表情」
  第三條22:00:「已經給過你改過自新的機會了,可惜你不珍惜!下次再來藍樂KTV歌城別指望我再幫你了。炸彈表情」
  舒雅看完這幾條微信一下子就明白這個‘二哥’是誰了——正是今天下午剛加為微信好友的:呼經理,呼老二。
  因為她當時純粹是為了應付他才加他好友的,所以他的微信昵稱根本就懶得去關注記住。
  舒雅知道這家伙睚眥必報,心眼兒比針眼兒還小,是個斤斤計較的小人,可偏偏自己現在還不能得罪他,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趕緊解釋、賠禮道歉。
  于是舒雅馬上發微信給他:「對不起,呼經理,我剛才在看電視劇《花千骨》,微信調成了震動提示模式,所以你剛才發給我的微信我沒看到,我可不是有意不回復您,現在剛剛看到后馬上就給您回復了。」舒雅擔心一會兒這個小人要是真回了自己,微信的提示音會吵醒旁邊已經入睡的丈夫戴慶,于是她這次真的把提示音調成震動模式。
  她在心里已經做好了決定:如果僅僅是因為沒回這家伙的微信他就給自己穿小鞋,那她寧可不再做這筆業務了,因為這種人簡直太不可理喻了。
  可是沒想到微信發出后只一分鐘手機就傳來了震動的「嗡嗡」聲,舒雅趕緊滑看回復的微信:「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是我錯怪你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表情」
  緊接著又一條:「其實當時發完最后那條微信我都后悔了。想想我也是做的有點太過分了,當時在氣頭上,所以還請你原諒。求饒的表情」
  舒雅看到呼經理發來的最后一條微信,感覺這個人也不是那么蠻不講理于是便回復道:「沒關系,都是誤會而已。」
  呼經理又回復:「那就好,你平時都是這么晚都不睡覺嗎?」
  舒雅回復:「不是,我本來要關機充電,睡覺了。看到你的微信嚇一跳,才打趕緊給你回復的,好了現在解釋清楚了,我也該關機充電了,晚安。」
  呼經理回復:「好,晚安。」
  第二天戴慶剛到派出所辦公室沒多久,就聽到接待大廳哪里一陣喧鬧,還沒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一會兒就聽到嘈雜的腳步聲朝自己辦公室方向走來。
  不一會兒田雅琴就帶著四個人向他的辦公室走了過來。
  戴慶透過窗戶看到這四人中有一個清秀的女孩他是認識的——正是藝校那位失蹤的少女劉曦夢最要好的同學:高雨茜,戴慶看到她立刻就明白了這幾個人的來意。
  不過讓他眼前一亮的是:這幾個人中有一位穿澹紫色露肩裙裝的靚麗高挑女子。
  她面容嬌美如畫,身材極其高挑妖嬈,曼妙的玲瓏曲線格外誘人,一頭大波浪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噠噠噠」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隔著辦公室窗戶都聽的清清楚楚,她走起路來如t臺的模特,透著一股小小的楠城所不具有的時尚新潮…
  頓時戴慶看得呆住了——戴慶好歹也是在首都上過大學見過世面的,他自認為對于美女也算是見多識廣的,在這小小的楠城除了自己的妻子舒雅別的的女人對他來說很少有給他眼前一亮的感覺,可今天這位美女的容貌還真是令他感到驚艷,他覺得她的容貌應該是這楠城唯一可以跟自己的嬌妻舒雅媲美的女人了。
  要是真讓舒雅跟窗外這位比個高下的話…還真不分不出勝負來——因為這位女子與舒雅是完全不同氣質的女人,風格根本不一樣。
  舒雅是那種高雅恬靜的美,而眼前這位是透著青春活力氣息的時尚之美…正當戴慶的思緒還在腦海里比較著舒雅與這位摩登美女之時,幾個人已經推門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戴慶,這兩位是劉曦夢的父母,是專程從葉城趕來詢問女兒失蹤案的。」田雅琴指著兩位面色憔悴,眼睛紅腫的中年人給戴慶介紹道。
  「你們好。」戴慶表情凝重地走上前跟兩位中年人一一握手。
  「你好,我是劉曦夢的班主任,我姓秦。」還不等田雅琴介紹,哪位穿澹紫色套裙的摩登女郎便大方地伸出芊芊玉手來主動跟戴慶握手。
  「秦?這女人應該就是那位被藝校眾男生奉為女神的秦老師了吧?果然不同凡響…」戴慶握住秦老師那柔若無骨的玉手頭腦里立刻回想起了那日在藝校操場所聽到的眾男生們的議論。
  「這位同學是劉曦夢最要好的同寢室同學:高雨茜,你們應該見過了吧。」摩登女郎秦老師撤回玉手又主動介紹了高雨茜。
  「兩位家長現在的情緒很糟糕,所以我們這次的來意就由我來說吧。其實也很簡單就是來問問劉曦夢同學失蹤這件事你們調查的如何了?都這么多天過去了難道你們就一點進展都沒有嗎?有什么進展難道就不能跟我們家長、學校簡單說一下嗎?你們不知道家長有多擔心嗎?…」這摩登女郎秦老師顯然已經反客為主直接質問起了戴慶,一旁的田雅琴已然成了可有可無的旁觀者。
  「秦老師秦老師你先別著急嘛,你們的心情我當然可以理解。不過你們既然來了就先坐下來,聽我來給你們簡單介紹一下這起失蹤案的最新調查進展情況。」戴慶看到這秦老師儼然一副來興師問罪的氣勢,連忙邊陪著笑邊給幾位讓座。
  「小田,快去給幾位倒幾杯水啊。」戴慶看著呆立在一旁的田雅琴說道,這妮子一點兒眼力都沒有。
  田雅琴不滿地瞪了戴慶一眼,還是乖乖地給幾個人去飲水機邊用一次性紙杯接水去了。
  「首先跟大家說的是:目前這個案子歸五華分局刑警隊管轄,你們可以去五華分局刑警隊催促一下。不過既然這事發生在我們轄區我們也不會不管,我們也會一直調查下去,下面我說說目前本案已經調查出來的一些有價值的線索…」戴慶侃侃而談著。
  按照規定,刑事偵查階段是不能對家屬公布調查的線索、成果的,不過這種失蹤案件是個例外。
  戴慶首先給兩位家長吃了定心丸:劉曦夢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接著他把那位歌城小姐曼莉曾經被綁架并被放出來的事情說給幾位聽。
  接著他有又下結論:劉曦夢應該就被藏在市藝校周圍不出兩三公里的半徑范圍內,其實劉曦夢并沒有遠離你們,她就在你們的周圍,而且每天有吃有住衣食無憂。
  一聽到說自己的女兒沒有生命危險而且警察又已經確定了大致范圍,兩位家長頓時放心了一大截,不再像來時那般萬般焦急了,那位剛才還氣鼓鼓的秦老師也平靜了下來。
  最后戴慶說了說目前的困難:現在這個案子歸五華分局刑警隊管轄,而刑警隊對這種失蹤案件重視程度并不是很高,所以要想早點找回劉曦夢,最好是到分局找找關系施壓,督促他們辦理。
  而且戴慶還當場拍胸脯道:這案子要是交給我查,人手夠,有專業設備的話,他保證不出一個月就能把劉曦夢找回來!
  幾個人聽得滿心激動,氣氛一下子由剛來時的悲切、絕望、氣憤,變得又滿懷希望了,最后幾個人在憧憬中離開了派出所,按照戴慶的建議坐車去五華分局刑警隊催促去了。
  剛送她們幾個走出派出所大門,一旁的田雅琴就道:「行啊,戴慶,你可真能忽悠。看你吹得她們暈暈乎乎的就走了,你真應該調到咱們分局宣傳科去。」
  「我哪里吹牛了?我說的都是實情嘛。」戴慶一本正經道。
  「還不是吹?你要是真的那么有把握怎么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還不是要靠我去接近曼莉找線索?」田雅琴諷刺道。
  「讓你接近曼莉那是咱們沒人手、沒專業設備,不得已的辦法。要是有人、有設備,其實找出哪個魔窟來并不難。」戴慶道。
  「切?真的假的?要是人手足夠,專業設備完備你就真的那么有把握找到人?」田雅琴質疑道。
  「嗯,你也知道這種失蹤案咱們國家每年都會發生很多起,因為大部分都不是按刑事案件立案的,所以大多都是無果而終,咱們局里的現實情況是刑警隊是不會為這種失蹤案下血本浪費資源的,最多也就是把失蹤人的信息發布到公安系統的全國打擊拐賣婦女、兒童協查網上而已…」戴慶感嘆道。
  「可這種失蹤案件明明是刑事案件啊?為何局里不重視呢?」剛參加工作沒多久的田雅琴很是不理解。
  「因為這種案件是不計入局里的破案率考核指標的。局里的人員、資源有限,大部分都投入到那些列入考核指標的重大的刑事案件了,那還有精力去管這些可以算作民事案件的失蹤事件啊?」戴慶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可那個藝校女生也太可憐了,你看她父母多難過啊。如果咱們分局刑警隊不上心的話…」
  「所以我才建議他們去找找關系施壓嘛,不然很難會有結果。這就是咱們局里的現狀,資源有限,如今案件這么多幾乎每位刑警都分配好幾個案子,即便是列入考核指標的案件都不一定能破案,就更別指望他們分心去管這種失蹤案了。」
  「哎,我看那劉曦夢的父母都不是本地人聽說都是葉城的,在本市估計沒什么關系…不過哪個秦老師看起來倒是挺囂張的,估計應該有路子。」田雅琴道。
  「秦老師囂張?我怎么不覺得?」戴慶對這位時尚的秦老師印象還是想當不錯的,所以當田雅琴給出這種不友好的評價時戴慶還是想當不以為然的。
  「你看不出來那是因為你是個男人,你的魂早就被她勾走了吧?這種女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愛在男人面前賣弄風騷,我最討厭這種人了。」田雅琴憤憤地說道。
  「不至于吧?小田,人家跟你無冤無仇的,你怎么把人家說得這么難聽?」戴慶不解為何田雅琴對秦老師敵意這么重。
  「呵呵,還沒怎么樣呢這就護上了?你以為剛才我沒看到嗎?剛才她進門的時候你的眼睛都看直了,要不是我遠遠的出來介紹,提醒你幫你轉移視線,你的本質早就暴露在大家面前了。你們男人每一個好東西,真丟人!」田雅琴說著氣憤地沖出了房間,再也沒回頭。
  「啊?有嗎?剛才我的目光真的有那么明顯嗎?」戴慶被說的老臉一紅不自覺舉起手來撓著頭喃喃自語。
  …
  今晚是周二,沒有舒雅要追的電視劇《花千骨》,這個劇只每周日、周一在湖南衛視首播,每晚連播兩集。
  閑來無事,她在朋友圈里游蕩著,跟兩個要好的閨蜜分享著女人們最感興趣的話題。
  忽的收到一條微信,一看昵稱:二哥。
  文字信息:「舒大美女,今晚好像沒有《花千骨》吧?」舒雅一看是呼老二這個小人,氣就不打一處來:「真是有毛病,老是大晚上的給我發微信。什么意思?我好像跟他也不太熟嘛。」本來舒雅是不想理他的,可一想起昨晚這家伙小題大做的樣子,再想起哪天在他辦公室他故意為難自己的事。
  舒雅還是緊咬銀牙強忍著厭惡虛與委蛇回復道:「是啊,呼經理也看這部劇啊。」
  二哥(呼老二):「嘿嘿,聽說你在看這部電視劇所以我才關注的,平時我是不看電視劇的,晚上店里事多的很哪有空啊…」
  舒雅那條微信本就只是強忍著憎惡客氣一下而已,沒想到這位呼經理卻是沒完沒了地發過來無數條微信騷擾她,微信提示音「叮咚叮咚」不停地響,舒雅被那聲音吵得好煩躁。本來今晚閑暇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她索性又把微信提示調為了震動。
  二哥(呼老二):「舒大美女?還在嗎?」
  二哥(呼老二):「舒大美女?怎么不理我?」
  舒雅一直懶得回復他,可看到這里她又擔心這惡人又發脾氣,無奈回復:「呼經理都這么晚了,你還有事嗎?我要去休息了。」
  二哥(呼老二):「哦,也沒什么緊要的事情了,我就是問一下明天你是不是應該來我們歌城辦業務了?」
  舒雅:「是啊。」
  二哥(呼老二):「大概幾點來?我好安排時間等你。」
  舒雅:「如果沒意外的話就還是午飯后吧。」
  二哥(呼老二):「好,那到時候我等你。」
  舒雅:「好的,謝謝。」
  二哥(呼老二):「誒,咱們都是朋友,應該的,不用那么客氣嘛…」
  舒雅看到這位真是順桿爬,只有一回復他居然又開始滔滔不絕聊個沒完,這讓她很反感,不打算再回復他了,把手機丟到茶幾上,看起了娛樂頻道。可是「嗡嗡嗡」「嗡嗡嗡」的微信震動提示音不停地響起,就如同煩人的蒼蠅一般。
  舒雅再也忍不住了,喊道:「煩死了!煩死我了,這人怎么沒完沒了的?」
  由于她喊的聲音有些大,在臥室上網看案例的戴慶也聽到了,于是在隔壁扯著嗓子問道:「老婆怎么了?」舒雅當然不敢說是哪個呼老二總是騷擾她,要不然讓戴慶知道肯定會惹麻煩的,萬一得罪了這種小人藍月歌城的業務說不定會泡湯。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連忙回道:「沒什么,看電視上的哪個人太討厭了!」
  「哎呀,你笨啊,不會換臺嗎?干嘛非得看他?」臥室里傳出戴慶的調侃聲。
  「好,聽你的,已經換臺了。」舒雅應付道。
  聽到手機不停的震動聲,再想到那兇狠又小肚雞腸的呼老二,她心頭一寒還是拿起了手機滑看微信,結果差點讓她笑出聲來,原來自己罵了半天人家呼老二,可來微信的并不是他,而是齊姐:齊姐:「舒雅,先跟你打個招呼,讓你有點心理準備:我要調走了。到人民路支行去。」
  這絕對是個震撼的消息,舒雅心下一驚連忙回復:「齊姐,這太突然了。在咱們營業部只有你對我好,你這一走我可就慘了。」
  齊姐:「你也別太擔心,聽說會分配來一個經貿學院剛畢業的學生,比你低兩屆,總歸是你的同校同學,應該會能幫你的。」
  舒雅啞然,現在她們營業網點效益越來越差這是大家的共識。聽說幾個有門路的同事都在積極活動想轉到效益好的網點,可是難度何其之大?效益好的網點本就是塊肥肉,早就滿員了,哪里會有空缺留給你?由此可見調動工作的難度之大了。
  舒雅暗自感嘆:齊姐真是太低調了,沒想到最終調動成功的會是她,因為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跟大家說起過,不像孫靜、楊倩倩這兩人天天高調的要命,好像她們已經拿到調動通知了似得,看來真正深藏不露,在行里關系最硬的還是齊姐。
  孫靜、楊倩倩之流也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翌日,7月31日,周三,七月的最后一天。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雷陣雨,可舒雅上班來到銀行營業部一路上都是碧空萬里無云,哪里有半點兒要下雨的意思?天氣預報也不是百分百準確的,看著手里多出來的雨披,她無奈地把它塞進了辦公桌抽屜里。
  來到營業廳看到的場景果然正如齊姐所說的:她已經在跟營業部的其他職員辦理賬目、文件交接工作了。
  營業部大部分的人都感到很意外,大家都沒想到最終調動成功的會是齊姐。
  大家都在私下里竊竊私語,很多人抱怨一旦齊姐調走營業部的人手就不夠了。看來很多人都不知道新的員工其實早就被安排好了。
  她暗暗佩服齊姐的門路之深,不但自己輕松調走,就連即將安排的新人都一清二楚。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句話現在用在她身上再恰當不過了。在感嘆完齊姐的調動成功后生活還得繼續。
  今天是七月的最后一天,也是舒雅去學府路藍樂KTV歌城辦理存款業務的日子。
  吃完午飯后稍事休息了一陣子,在營業部堅持到下午兩點后她就動身出發了。
  沒想到剛坐上公交車就收到了微信,她本以為是老公戴慶習慣性的午間發來的,拿出手機滑看卻發現又是那個討厭的呼老二。
  二哥(呼老二):「舒雅大美女,你今天到底還來不來了?怎么到現在了還沒動靜?疑問的表情」
  「哎呀,真是煩人啊。」舒雅看著這個呼老二發來的微信心中怨念頓生。可這種小人又不敢得罪,無奈之下回復道:「剛坐上公交車,用不了半個小時就能到。」
  二哥(呼老二):「那好,路上小心點,注意安全。」
  舒雅:「謝謝。」
  三十分鐘后當舒雅終于趕到藍樂KTV歌城推開明亮的玻璃鋼大門時發現跟往常不同:今天呼老二居然已經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她了。
  那呼老二發現舒雅進門后就馬上站了起來,臉上堆滿了殷勤的笑容,可那笑容看在舒雅眼里無比的厭煩。
  「舒雅,你來啦。」「額,呼經理你這是在專門等我嗎?」舒雅明知故問道,因為實在是跟他無話可說。
  「是啊,都等你半天了。咱們上樓吧?」呼老二笑呵呵地說道。
  「好的,謝謝呼經理。」舒雅露出了禮貌性的笑容,即便只是敷衍仍嬌靨如花,雙頰上的微不可查的小酒窩若隱若現。
  隨即便跟在呼老二身后,搖曳著挺翹的渾實香臀,款款向樓上走去了。
  「這美人兒笑起來真的有小酒窩啊,你們看到沒有?」
  「看到了,果然像鴇公:老蔫說的那樣。不過僅僅看到這種隱現的酒窩就能斷定這大美人兒下身的性器是令人銷魂的極品名器?」
  在藍樂KTV歌城大廳的一側,一間雅間的房門半掩著露出一條大大的黝黑門縫,那道門縫正對著舒雅離開的方向。
  再仔細看向哪條昏暗的門縫你會發現:那門縫里居然像迭羅漢似得由下而上伸出來幾個腦袋,一雙雙餓狼般的目光都死死地盯著舒雅那曼妙的妖嬈身姿上貪婪地打量著。
  若再走近些仔細看那幾張熟悉的面孔你才會發現:原來這幾個偷窺舒雅的人正是前日在呼老二房里打麻將并聽鴇公:老蔫點評過舒雅的那幾個保安。
  他們此刻偷窺舒雅正是為了驗證老蔫的觀察與點評。
  「我覺得應該相信老蔫的判斷。我們家鄉有個種西瓜幾十年的老瓜農僅憑觀察西瓜的花紋和色澤就能判斷出西瓜的生熟來。甚至連是沙瓤的?還是多汁的?都能輕松夠判斷出來。同理閱人無數經驗老道的風月之人也可以憑借女人的皮膚、體形特征、走姿等等判斷一個女人。」黑仔針對剛才哪人提出的疑問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老蔫看女人是真的有一套。不過剛才那女人走路時緊夾的雙腿我倒是看到了,可老蔫所說的‘臀如蓄水抱月’是什么情況啊?我盯著那女人的屁股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來啊…」大頭疑惑道。
  「你個呆大頭懂個屁啊?其實我最好奇的是:老蔫連這個大美人平時房事不多,還沒有被徹底開發出來,都能看得出來?難道她的哪個警察老公平時都不怎么肏她?說實話要是我有這樣誘人的老婆我天天肏都嫌不過癮呢,嘿嘿嘿。」
  「是啊,不會是她的哪個警察老公下面那東西有問題吧?放著這樣的極品尤物都不好好開發?要是我肯定要把性愛七十二式都一一在她身上試幾遍才肯罷手啊…」
  舒雅哪里知道會有人在她背后用如此淫穢的詞語評論她?此時她剛剛走上三樓財務室跟出納小陳一起整理著這兩天的流水現金,而呼老二還是蹲在她對面裝作劃看手機,實則透過攝像頭貪婪地盯著她裙下兩腿間鼓蓬蓬的羞處面露淫笑,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詭計。
  呆看愣神兒想了好一陣子后他禁不住「嘿嘿」的笑了,看來他在為他自己想出來的妙計頗為得意。
  十多分鐘后舒雅辦完了業務,呼老二忙陪著她下樓,邊下樓他邊道:「舒雅啊,你現在隔一天就來一次我們歌城,出納小陳哪點兒活也多半是你干的。我看你都快成我們歌城的半個出納了,我準備建議一下我們老板給你開一份出納工資。」
  「不用不用,謝謝呼經理了。我只是在干自己的本職工作而已。」舒雅知道無功不受祿,拿人嘴短,誰知道這個狡詐的呼老二安的什么心?
  「你不用謙虛了,本來去銀行辦理現金存款就是出納的事情嘛,還有整理現金,你看看哪個小陳把錢搞得亂七八糟的,每次都是你來幫著她整理,都這樣了還不算是幫她干出納嗎?」呼老二堅持道。
  「謝謝呼經理了,不過這種錢我是不能要的,我們銀行有規定不能兼職。不然會被開除的。」舒雅堅持道。
  至于不能兼職的規定其實根本沒人在意的,她只是為了拒絕呼老二而隨口說的。
  「這…還有這種規定啊?你們銀行管得也太嚴了。」呼老二搖頭嘆息道。
  「不過還是謝謝您了,呼經理。我知道您是為我著想,您的好意我心領了。」舒雅客氣道。
  「嘿嘿,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對了,我想起來了如果給你發工資不行你可以加入我們歌城的女職工微信群啊。」呼老二道。
  「女職工微信群?」舒雅迷惑道,她不知道他這又是什么詭計。
  「對啊,就是我們歌城的女員工參加的微信群,今天是七月的最后一天了群里會派發200元一份的紅包呢,群里人人有份,你可以加入。而且紅包每周都發,只不過不如月底的多而已,平時每周只有一百元。」呼老二道。
  「我又不是你們的員工,能加入嗎?」舒雅似乎有些動心,搶紅包是女人的最愛。如果每個月都能搶五六百元的紅包那也是相當不錯的。
  「你當然能加入了,我就是群主,想加誰就加誰,再說你也算是我們歌城的外圍員工,也算是我們的出納嘛。」呼老二拍著胸脯道。
  舒雅一聽說原來這呼老二就是群主,不由心生警覺,想到這家伙每晚都發微信騷擾自己,如果再加入他創建的微信群里那還不得煩死?想到這里她下定了主意委婉拒絕道:「謝謝你了呼經理,我就不加群了,我平時只跟我的閨蜜聊天。」立刻呼老二臉上露出了極其失望的表情,一看便知應該是他的什么奸計沒有得逞。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藍樂歌城的大門口,呼老二把舒雅送出了門站在門口看著她向幾十米外的18路公交車站牌走去。
  「哎,這美人兒警惕性也太高了。看來要想把她搞上床不是那么容易啊。」呼老二搖頭看著舒雅娉娉裊裊的綽約倩影感嘆道。
  「轟隆隆…咔嚓…」一道刺眼的閃電劃破了沉寂的天空,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驚雷,旋即大豆般大小的雨滴便噼噼啪啪的打落在了地上。
  舒雅先是被驚雷嚇了一跳,緊接著便被突然而至的雨滴打在了身上,她這才想起今天天氣預報的雷陣雨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衣裙很快被漂潑大雨打濕了。
  這一切就發生在呼老二距離不遠眼前,他立刻推開玻璃鋼大門大聲喊道:「舒雅,快回來躲雨。」舒雅被呼老二的喊聲提醒,連忙轉身向歌城跑了回來。
  呼老二站在打開的玻璃鋼大門口接她回到了大廳。
  雖然只是一分多鐘的時間舒雅的銀行工裝還是大半被打濕了,顧不得許多她對呼老二道:「呼經理你們店里有傘吧?能不能先借用一下。」
  呼老二看著被打濕了大半個身子的舒雅道:「這么大的雨,你還是等雨小了再走吧。」
  「不行,我看這雨剛開始下,一時半會兒根本不可能停。現在已經是下午15:30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必須趕在17:00下班前趕回我們營業廳把包里的現金入庫,今天是七月份的最后一天了,必須把這筆存款算在這個月的業績上。」舒雅堅持道。
  呼老二跟前臺的服務生要了一把折迭傘遞給舒雅,不過看到舒雅轉身的那一刻他身體頓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馬上一臉誠懇道:「要不這樣好了,我開車送你回銀行吧?」
  「這…不不不,不用了,那樣就太麻煩您了。我還是叫我老公吧。」舒雅內心對呼老二其實是很反感的,躲他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讓他送自己呢?舒雅說著在皮包里翻出手機來給丈夫戴慶發去了一條微信:「老公,能開車來藍月歌城接我一下嗎?雨太大了。」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戴慶的回復,舒雅估計是下雨的聲音太大老公沒聽到微信的提示音,于是她索性撥打了戴慶的手機號。
  「嘟…嘟…喂?舒雅啊,什么事啊?…喂!你把頭低下,老實點」手機終于接通了,不過在戴慶回復的同時聽筒里也傳來不少嘈雜的聲音,甚至傳來呵斥聲。
  「老公,你…你在哪里?很忙嗎?」舒雅聽出手機那頭的丈夫好像在處理什么事情,所以不太確定要不要讓他來接自己。
  「嗯,市體校十幾個男生在籃球館里打群架,下手很重,都動家伙了,見了血。我們幾個剛剛開車過來,正在處理…」手機那頭傳來戴慶急吼吼的聲音,看來是還沒有處理完正在著急。
  「哦,那你自己小心點兒,你那邊估計要多久才能處理完?」
  「哎呀,這可不好說,我們才剛剛過來,還沒有控制住局面,還有兩個家伙跑了,我們還得去抓回來…舒雅,你怎么了有事嗎?」
  「也沒什么事,你可能沒聽到我給你發的微信…」舒雅知道戴慶再忙,不可能來接她了于是便沒有再說下去。
  「微信?是沒聽到啊,這群家伙在體育館里叫罵聲太大了。要是真沒事我就先掛了啊,還有幾個小子不老實,我得趕緊鎮住他們…」
  「好,那你忙吧。」舒雅失落地掛斷了電話,愣愣地看著手機屏幕上時間刻度在不停地跳動,已經快16:00了,很快就要到17:00銀行的下班時間了,今天是七月份的最后一天,銀行本月業務的結算日,如果今天的這筆存款耽誤了,那就只能算到下個月了,可偏偏她就差這幾萬的金額就能完成任務,如果今天耽誤了那后果太嚴重了——不僅獎金一分錢沒有,基本工資還要被扣除一些。
  「不行,今天就是下刀子我也得想辦法趕回去把這筆存款交回去入庫。」想到嚴重的后果,舒雅強壓下沮喪的心情下定決心。
  舒雅平復了一下心情望著門外的瓢潑大雨凝眉哭思,很快她想到了滴滴快車:「今天太關鍵了,大不了破費一下叫一輛滴滴快車。」滑開手機打開滴滴快車app,很快在手機上下了單,焦急地等待著有司機師傅能快點接單。
  「舒雅啊,還是我開車送你吧,這種下雨天滴滴快車活兒太多了,不會那么快接單的,估計要等很久的,不會耽誤了你們單位的下班時間吧?」舒雅的一系列舉動呼老二都看在了眼了,就連她跟老公之間的通話他也聽了個七七八八,見她即便如此情形寧肯找滴滴快車也不讓他送,心里氣惱,于是站在舒雅身邊故意打擊她。
  「謝謝呼經理提醒了,我再等等看,要是等到16:20還是沒師傅接單的話那我就打傘去坐公交車。」雖然內心也很焦急,可舒雅還是強裝鎮定回答了呼老二。
  「好好好,不聽勸就算了,那你就等著吧。好像我要害你似的。」聽了舒雅的話,呼老二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索性丟下一句氣話扭頭就坐在了大廳的皮沙發上,等著看舒雅的好戲。
  16:03,16:07,16:11,16:17,16:20——終于到了舒雅自己定的最后期限可滴滴快車上還是沒有司機師傅接單,她心如死灰,看著窗外的大雨,她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雨霧之中一輛公交車從西面緩緩駛來,她趕緊撐開手中的雨傘向門外三十多米外的路邊18路公交車站牌沖去。
  「唉,這女人真是擰!不過,這股倔勁兒…我喜歡!越是征服這樣的女人才更有意思,越是這樣的女人玩起來才更有滋味!」呼老二瞇眼盯著沖進大雨中的舒雅那窈窕身影不住搖頭喃喃著。
  等舒雅沖進大雨中時才發現室外的雨要遠遠比她躲在窗后看到的大得多,強風夾雜著豆大的雨滴砸在單薄的傘面上發出嚇人的「噼里啪啦」的聲音,使她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狂躁的暴風雨旋渦之中似的,毫無掙扎的力氣。
  不過舒雅還是咬牙堅持著一步步向著公交車站牌挪動著。
  一步、兩步、三步…眼看著就要距離站牌越來越近了,忽的一陣莫名其妙的強力怪風刮過,舒雅手中的雨傘險些被刮走,她趕緊雙手緊緊抓住傘把,巨大的撕扯力還是一陣陣從傘柄傳來,舒雅咬牙堅持著,可沒挺多久就聽「呼啦」一聲,整個傘面都被怪風吹翻了過去,雨傘上的鋼骨都翻轉過去跟傘柄形成了一條直線,雨傘的避雨功能徹底報廢了。
  隨即傾盆大雨就像泄了堤的洪水般澆灌在了舒雅單薄的嬌軀上。
  這突然其來的變故讓舒雅徹底呆了,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緩過勁兒來之后她試圖拼命地把傘骨翻過來,可是在大雨中費力了半天也沒有成功。
  就在她悲慘地還在與那翻過來雨傘做殊死斗爭的時候,公交車已經到達那站牌了,可能是見這么大的雨站牌周圍并沒有乘客等車,所以那班車也只是按了兩聲喇叭后就連停一下都沒有,直接就急駛了過去。
  「喂!等一下啊!喂,該死的,難道看不到我正在往站牌哪里趕嗎?」望著漸漸遠去的公交車,舒雅無助地站在雨地里嘶喊著,可是那班車卻是越駛越遠了。
  「嗚嗚嗚…嗚嗚嗚…」看著手中被大風吹翻的破傘,望著遠去的公交車的黃色尾燈,感受著渾身濕透的冰冷,想到拼命辛苦了整整一月到頭來還是要被扣工資、獎金,舒雅就那么站在大雨地里任由一盆盆的大雨潑在自己的身體上委屈地哭了起來。
  「喂!舒雅,別在雨地里傻站著了,快上車來吧。」就在舒雅無助地站在雨里抽泣時,突然從身側傳來一個男人的大吼聲。
  舒雅猛然側頭就看到一輛高大的銀灰色的豐田霸道越野車不知何時已經停在了她的身旁,呼老二正搖下電動車窗沖著她焦急地大喊著。
  當舒雅看到呼老二那焦急地丑陋面容時不知怎的她心頭一暖,有那么一刻她竟不像平時那樣討厭這呼老二了,平時呼老二那副讓人生厭的面孔此時此刻竟也不那么可憎了。
  「快上車啊,別傻站著了,再在雨地里淋一會兒你就該感冒了…」呼老二推開了副駕駛車門沖舒雅喊道。
  「謝謝,謝謝呼經理。」舒雅這次終于沒有再猶豫,她拉開后車門上了車。
  她并沒有去坐副駕駛的位置,一來是自己被淋了個落湯雞,她不想在呼老二身邊出丑;二來她不想離他太近。
  于是舒雅躲在了后排車座上,借著前排的座椅擋住了呼老二的視線。
  呼老二見舒雅沒有坐在他打開車門的副駕駛位置,也不介意,只是搖了搖頭就伸手關上了車門,打了一把方向盤踩油門駛上了公路。
  「你們單位在什么位置?我開車快,現在送你過去肯定不耽誤你的事。」呼老二盯著前方車窗外被雨水淹沒的路面道。
  「石江街27號。」舒雅低低地回了一聲,就再也不好意思說話了,她現在羞愧的要命,哪里還有半點兒拒絕人家送自己去單位的勇氣?
  「好,用不了二十分鐘就能到。對了,這是我們娛樂城的新毛巾,你趕緊擦擦身上的雨水吧,要不然會感冒的。我給你打開車上的熱風…」呼老二說著從車上的手套箱里拿出一套還沒有拆封的新浴巾扔給了后座的舒雅,又打開了車上的熱風。
  「謝謝,太謝謝您了呼經理!」舒雅接過嶄新的毛巾,感受著被雨水淋透的冰冷的身子漸漸被出風口的熱風吹拂著,由衷地感激道。
  「謝什么謝?你這人那都好,就是太見外了。」呼老二一手把著方向盤猛加這油門,一手揉搓自己的板寸頭大咧咧地說道。
  舒雅并沒有再回應,后車座只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舒雅正在用毛巾擦拭秀發或者身上的雨水聲。
  這豐田霸道越野車窗的隔音效果相當不錯,盡管車窗外狂風暴雨可車內卻相當的安靜,呼老二也沒有再說話,而是豎起耳朵來用心細聽著他車座后舒雅擦拭身體的那種誘人聲音。
  他嘗試著抬頭看了一下后視鏡,可并沒有看到舒雅身體動作,因為舒雅很小心地躲在他駕駛座的后面,他基本看不到她的身體,所以他僅憑著那窸窸窣窣的細小聲音想象著舒雅正在擦拭玉體的那個部位。
  「也許她此時正在解開上衣扣擦拭她的白嫩奶子吧?…聽這聲音應該是在撩起她的短裙擦拭她的下身吧?」呼老二很用心地聽著后座上舒雅的動靜,生怕錯過了什么精彩的聲音。
  「呼經理,你車里能放音樂嗎?或者歌曲也行。」也許是舒雅感覺到了什么,為了避免尷尬于是她開口道。
  「當然當然,我這車音響效果相當不錯,你想聽誰的歌?我這給你放。」
  「我喜歡Eason陳奕迅的歌。」
  「好好,你稍等我給你找找看哈。」呼老二在手套箱里掏出一大迭CD,仔細翻了一通終于找到了一張Eason的專輯塞進了車載CD機里。
  車廂里頓時縈繞起Eason那憂傷低沉的歌聲:我多么想和你見一面,看看你最近改變,不再去說從前,只是寒喧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好久不見!拿著你給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條街,只是沒了你的畫面,我們回不到那天,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我會帶著笑臉揮手寒喧和你坐著聊聊天…
  車載音響加裝了低音炮,效果完美,車廂里只聽到悠揚的歌聲絲毫聽不見外面狂暴的雨聲,更聽不到了舒雅用毛巾擦拭身體的微小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車慢慢地停了下來,舒雅感覺到異常于是疑惑地向車窗外看去,她這才發現竟然已經到了單位門口。
  驚訝之余有些遺憾,因為她最喜歡的那首《愛情轉移》剛剛聽了一小半,還沒有聽完。
  有些可惜了,這車里的音響效果太完美了,那種感覺是自己平時在手機上播放聽時所感覺不到的,簡直如同靜坐在一座移動的音樂廳中傾聽歌曲一樣。
  「謝謝,呼經理了,那我先下車了。這毛巾等我洗干凈后再還給你吧。」舒雅推開車門背上自己的坤包,拿起那條已經因為擦拭自己的身體而已經濕透了的毛巾就要下車。
  呼老二眼疾手快一把奪過那條濕毛巾,裝作大大咧咧道:「不用了,不用了,還洗什么洗啊,只是一條毛巾而已,可別麻煩了。」舒雅見曾經擦拭自己身體的毛巾被奪,俏臉一紅,不過她也沒想太多還是道謝下了車。
  呼老二在車里盯著舒雅下了車走進了營業廳后,這才迫不及待地把那條舒雅用過的毛巾湊到鼻前狠命地嗅了起來。
  「嗯嗯,好香!這美人可真是極品,不僅臉蛋兒長得美,這身子還又白嫩又香…」呼老二就這么十分陶醉的嗅聞著那條毛巾,像是手中捧著什么稀世珍寶似的。
  舒雅進了營業廳就開始抓緊時間忙碌,把今天收的存款交庫核對、記賬、入庫。
  好不容易忙完,放松下來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后再探頭看向門外看時,依然能看到那輛銀灰色的豐田霸道它仍然停在瓢潑大雨中沒有離開,她的心頭忽然有一種莫名感動。
  她生平第一次對呼老二這個丑陋、兇悍的男人有了那么一絲絲的好感。
  她感覺這種好感其實是在她渾身濕透站在雨地里最失落、無助的時候,那聲很男人的大喊開始的。
  而且上了他的車后他也并沒有任何過分行為,只是靜靜地坐在駕駛座上認真地送她到目的地而已。
  「其實呼經理也并沒有我想的那么討厭…」舒雅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再去思考這種奇怪的想法,而是用心于工作之中,時間就這么在繁忙地工作中消逝著…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看了看外面的雨雖然小了些,可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于是舒雅從抽屜里取出今天早上自己丟進去的雨披,打算一會兒披上雨披騎電動車回家。
  舒雅手里拿著雨披走到后門,打算去后院車棚里取自己的電動車。
  這時單位的孫靜、楊倩倩兩個人被幾個女同事簇擁著也來到了后門,她們看到拿著雨披的舒雅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喲,這不是舒雅嗎?下這么大的雨還騎電動自行車回家啊?哎,太可憐了。」楊倩倩嘲諷道。
  「是啊,下這么大的雨你老公也不說來接你嗎?不是聽說他很疼你的嗎?不會只是說說而已吧?哈哈哈!」孫靜也隨聲附和道。
  其他幾個女同事雖然不像她倆那么過分,不過也是交頭接耳著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舒雅被氣得滿臉通紅,可她們人多勢眾她只好忍了,憤然披上雨披沖進雨中去車棚下推自己的電動車。
  「嘀!嘀!嘀!」就在這時一輛銀灰色的豐田霸道突然停在了她的身旁,不停地按響喇叭示意她上車。
  舒雅一看居然是這車根本就沒有猶豫打開車門就坐了上去,周圍幾個圍著嘲笑她的女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一個個用驚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這輛銀灰色的豐田霸道,這輛車的玻璃都鍍了3m膜,像鏡子一樣有反光效果,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舒雅斜眼看著那幾個勢利女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樣子心中暗暗解氣,呼老二可不管那么許多猛一腳油門下去,那車輪胎在濕滑的水泥地上打著旋兒就咆哮著沖出了后院,那打著旋的大輪胎甩起來的泥水也「啪!啪!啪!」的打在了那群女人干凈的衣裙上,女人們立刻炸開了鍋,叫罵了起來。
  舒雅在倒車鏡里看到這幅場景立刻用手捂著嘴笑了,她知道這是呼老二故意的。
  于是道:「呵呵,你可真夠壞的。」
  「其實她們才壞呢,一群人圍著你指桑罵槐的嘲諷個沒完。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她們其實是嫉妒你的美。女人的嫉妒心啊…」呼老二緊握著方向盤目視著前方的積水路面說道。
  「你怎么突然冒出來了?你一直都沒走嗎?」舒雅突然想起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嗯,我怕下班的時候雨還是停不下來,你又淋雨回家,所以就一直在你們單位旁邊等著雨停。」
  「你…謝謝!…」舒雅真的有些感動了,她這次的謝意是真心的,不似以前的虛與委蛇。
  「對了,還沒問你家在哪里呢?車都開半天了還不知道該往哪里去呢。」呼老二問道。
  「和…和平路楠星小區。」舒雅低聲道,她從來沒有讓丈夫以外的男人開車送自己回過家,心里不免有些異樣。
  呼老二沒有再說話而是又打開了CD放起了Eason那盤專輯還沒有聽完的歌,因為他發現只要一聽歌舒雅就變得安靜了下來,像一只安靜的小貓咪一樣乖。
  不知不覺間車就開進了和平路楠星小區,在舒雅的指示下又開到了四號樓門口停了下來。
  「謝謝,那我回家了。后天見。」舒雅低聲告辭道。
  「后天見。不過…」呼老二突然變得吞吞吐吐。
  舒雅看他的樣子心頭一緊,心中百轉千回:「他不會是想上樓去我家做客吧?那可不行。
  我怎么能私自帶男人回家呢?可是…可是出于禮貌似乎…哎,這可怎么辦啊?…算了,不管了先問問再說。」
  「不過什么?」舒雅惴惴不安地問道。
  「舒雅,你真的不打算再考慮一下加入我們微信群了嗎?今晚可是就要發紅包了,你要是不搶一個太可惜了。」呼老二懇切道。
  「嗐,原來是這件事啊,白讓我擔心半天他提出要去我家做客的要求,這種小事倒是沒什么,加就加吧,反正從這家伙今天下午的表現來看他也不算太壞。」
  舒雅默默地在心中做了決定,于是道:「你真的那么希望我加入你們單位的微信群嗎?」
  呼老二連忙點頭:「是啊,是啊。每周都有紅包發多好啊?」
  「好吧,那我加入。」舒雅點頭道。
  「太好了,你稍等我邀請你,拽你入群。」說著呼老二掏出手機開始操作。
  舒雅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準備點擊加入確認。
  「叮咚,二哥的后宮群邀請您加入。您是否接受邀請?」舒雅收到了入群邀請,不過這個微信群的名字也太…她又抬頭看了一眼呼老二,見他正真誠地望著自己,想到今天下午一起經歷過的一切,她不再猶豫,點擊了確認鍵。
  「叮咚,舒雅,加入了二哥的后宮群。」看到這條提示呼老二嘴角上翹,露出了微不可察的詭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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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叮咚,舒雅,加入了二哥的后宮群。」看到這條提示呼老二嘴角上翹,露出了微不可察的詭異笑容…
  舒雅點擊進群里簡單看了一眼群公告,她差點沒笑噴出口,因為那群公告居然是《后宮賓妃管理制度》:1、后宮賓妃在皇后之下還設有四級:貴妃、淑妃、德妃、賢妃。
  舒雅又簡單瀏覽了一下群成員大概十幾人,每個人的名字前居然還真的被一本正經的冊封了稱號:一名叫曉曉的被封為了皇后。其余有被封為貴妃的,有的被封為淑妃、有的被封為德妃、有的被封為賢妃。
  2、侍寢制度:這條規定倒是簡單,由群主二哥根據當晚后宮賓妃們在歌廳出臺與否翻牌決定侍寢賓妃。
  侍寢地點:保安部經理寢室。
  被翻牌的賓妃由群主二哥發紅包獎勵,紅包獎勵根據賓妃等級不同而金額不同。
  舒雅看到這里總算是完全看明白了:原來這個群里所謂的「賓妃們」其實就是在歌廳坐臺的小姐們。
  自己居然被拉進了一個小姐群里來,而且估計還能「有幸」看到現實版的「翻牌侍寢」。
  唯一不同的是:現實版中的群主呼老二侍寢還要給賓妃們發紅包。
  被拉進這么一個群里來,舒雅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她明白這里有開玩笑的成份在,所以也沒有太生氣,可其實自己還是被群主:呼老二吃了豆腐,自己在群里豈不是成了他的賓妃?于是她佯裝生氣道:「群主,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先上樓去了。」
  「嘿嘿,好,好,對了,忘了提醒你:今晚23:30左右發紅包,別忘了到時候來搶啊。」呼老二提醒道。
  「這么晚啊?」
  「沒辦法啊,你也知道咱們歌廳晚上正是上客人的時候,群里的成員都得陪客人坐臺。只有23:30以后客人才會少一些,她們才會有空來搶紅包。不過我要提醒你:紅包是隨機、限時發放的,你最好時時關注群里的動態,不然會錯過的。」呼老二解釋并提醒道。
  「好了,知道了,你慢點開車,再見。」舒雅告別,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就上樓去了。
  呼老二并沒有立刻開車離開,而是打開了車窗側耳仔細聽著舒雅上樓時高跟鞋敲打在樓梯上那有韻律的「嗒嗒嗒…嗒嗒嗒」的聲音,他想確認一下舒雅的家到底在幾層?到底是哪個房間?終于舒雅的腳步聲終止在了五樓,接著沒過多久就傳來了厚重的防盜門被關上時金屬撞擊發出的沉悶響聲。
  「五樓,東門。」呼老二默默在心中記了下來,探明舒雅的具體住址也是他此行的重要目的之一。
  今天他總算沒有白白辛苦,兩項重要的計劃都得以順利實施。
  本來誘導舒雅加入微信群被舒雅拒絕了,可偏偏天公作美下起了大雨,給了他充分表現的機會,讓舒雅對他的態度有所好轉,這才得以如愿的請君入甕——加入微信群!呼老二不無得意地翻開群名片查看,看著群里舒雅的名片頭像淫笑著看了很久很久,彷佛是想到了什么極其淫靡的場景。
  隨即他利用群主權限給舒雅冊封了「貴妃」的頭銜。
  舒雅在微信群中的昵稱就變成了:貴妃-舒雅。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按照他事先設計的計劃步驟緩慢進行著,他不喜歡對女人用強,更何況是警察的妻子了?如果對警察的妻子用強要是出了事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喜歡讓女人心甘情愿地被他抱上床脫光衣服恣其淫樂,征服一個女人的最高境界可不僅僅是征服肉體,更重要的是獵心!獵得美人心那才是玩女人的至高境界,那樣才有真正的征服感。
  呼老二滿意地放下了手機,發動了汽車,緩緩加速駛離了楠星小區,銀灰色的豐田霸道漸漸消失在了一片雨霧之中。
  …
  晚上舒雅跟丈夫戴慶吃完飯兩人便各自忙碌各自的,家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臥室的電腦多半歸戴慶上網使用,而客廳的電視則多半被舒雅霸占。
  舒雅還是坐在沙發上電視、手機兩相宜,當電視出現煩人的廣告時她就滑看手機刷朋友圈。
  時間一晃就過了晚上22:30點,舒雅的手機卻漸漸忙碌了起來,時不時收到一條條的提示消息,每次打開看都是剛剛加入的哪個「二哥的后宮群」的微信群消息,她對那群坐臺小姐們的談話并不感興趣,消息提示音老是不停地響讓她很煩,于是她設置了一下手機消息提示的模式,把聲音提示模式改為了震動模式。
  快到23:00時因為要搶200元的紅包,所以她這才又去關注哪個「二哥的后宮群」微群對話消息:德妃-晴晴:「曼莉,你給老娘出來。」
  淑妃-小靈兒:「怎么了晴晴?」
  德妃-晴晴:「曼莉,又搶我生意。本來坐臺時是我一直陪著哪位客人的,可出臺時曼莉居然被挑中了,跟哪位客人出去風流了。」
  淑妃-小靈兒:「原來是這樣啊。這也不算是她搶你生意啊?你賺坐臺費、她賺出臺費這是兩筆生意,誰也不影響誰嘛。」
  德妃-晴晴:「我只是生氣她老是在客人面前裝純,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客人不知道咱們還不知道嗎?她才來一個多月卻幾乎天天出臺跟人去打炮兒,還裝什么清純啊?」
  賢妃—莞爾:「嘻嘻,我倒是也希望天天被人帶出去打炮兒呢,可惜我演技不如曼莉,這個月只出臺三次,還大多是四、五十歲的油膩中老年男人。最可氣的是一個五十多的老男人,媽的,老娘給他做了半天口活兒才把他的雞巴吹硬了起來,可沒肏我三分鐘他就射了,搞得老娘不上不下的…」
  淑妃—小靈兒:「呵呵,說句實話:要說肏屄最持久的那還得是咱們呼二哥!他哪根大黑雞巴跟驢鞭似得,我每次都被他肏得死去活來的不知道要丟多少次呢,真是爽死了!」
  賢妃-莞爾:「真羨慕你每個月都有機會被二哥翻牌侍寢,我可就慘了,來這么久了就被二哥翻過兩次牌,而且還是好幾個月以前的事了。不過那兩次至今都讓我終身難忘啊!真的是爽死了!跟二哥肏屄真是種享受,他壯得跟頭野獸似得,一上來就掏出他哪根大黑雞巴在我屄里一通猛搗,像打樁機似的,誰能受得了啊?沒幾分鐘我就高潮了,可二哥卻依然龍精虎猛,用他哪根大粗雞巴在我屄里橫沖直撞,‘咕嘰!咕嘰!’的在我屄里進進出出,真是受不了,二哥真是太兇猛了…
  「天啊!這群小姐也太不要臉的吧?怎么在群里聊這么不知羞恥的內容?」
  舒雅只短短瀏覽了群里的聊天記錄幾分鐘就被里面的淫穢語音徹底震驚到了,像她這種受過高等教育的乖乖女做夢都想不到女人之間的對話居然可以這么粗鄙:什么「打炮兒」、「大黑雞巴」、「肏屄」之類的粗語臟話隨口就來,毫不避諱。
  看著這些粗鄙的聊天記錄,不知怎得舒雅莫名地感到臉紅心跳不已,小心臟「嘭、嘭、嘭」的猶如鹿跳。
  尤其是當看到這群瘋女人夸贊呼老二那根「大黑雞巴」的持久勇猛時她竟然不自覺地想到了呼老二的面容,居然也莫名產生了那么一絲絲的好奇。
  「這群女人太可恥了,以后再也不瀏覽這個淫穢群了…」舒雅憤然呵斥,以壓服內心所受到的強烈震撼與刺激。
  就在此時從臥室傳來了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著戴慶的聲音:「老婆,誰又惹你了?」
  舒雅一聽嚇得趕緊捂住小嘴兒,她沒想到自己剛才一氣之下居然憤然喊出了聲?還被老公聽到了。
  她當然不能如實告訴自己的老公:自己加入了一個男人的后宮微信群,群里面都是不知羞恥的小姐。如果讓老公知道這事估計會肯定會生氣的。
  「咦?老婆,你到時說話啊?剛才誰惹你了?」戴慶可能是因為沒有聽到舒雅的回話,于是拉開了臥室的門伸出一顆腦袋來好奇地看向客廳里的舒雅。
  「哎呀,你想多了。沒誰敢惹我啊?剛才是電視里一群女人太壞了,氣到我了。」舒雅紅著一張俏臉不敢扭頭去看戴慶,眼睛盯著電視裝作正在追劇的樣子搪塞道。
  「啊?你也太入戲了吧?那些電視劇都是假的,劇情都是瞎編的,千萬倍太當真了。我可聽說:美女經常生氣對皮膚不好哦。」
  「嗯嗯,知道了老公,我才不會真生氣呢。你趕緊回屋上網看資料去吧。」
  「不看了,我困了,要先洗洗睡覺了。」
  「不行,我先洗,我也要睡覺了。」平時都是舒雅先搶洗手間的,這次也不例外。
  她馬上從沙發上起身要去搶占有利位置,不過看到手中的手機,她擔心被丈夫看到她加入了這個亂七八糟的小姐群,于是她連忙把手機藏在沙發角落里并用本《時裝雜志》蓋住掩藏好。然后走向了洗手間。
  戴慶本來已經快要推開洗手間的房門了,聽了舒雅的喊話趕緊站在了原地等著先讓舒雅去洗,像是接到了命令的士兵一般。
  舒雅看到戴慶乖乖地站在了原地,不免有些得意地邁著輕快的腳步與他擦肩而過。
  「咦?老婆,你的臉怎么這么紅?」戴慶看到舒雅潮紅的俏臉驚異道。
  舒雅心中一驚,她當然知道是為什么臉紅了。
  不過她可不能告訴丈夫實情,于是她敷衍道:「我早就憋著想去洗手間了,可劇情正是最緊要關頭。所以…」
  「哎,你這人,電視劇有那么好看嗎?還是身體要緊,可別憋出毛病來,看把小臉憋得都紅透了。」戴慶親昵地撫摸了一下舒雅的頭調笑道。
  舒雅急忙沖進洗手間猛地反鎖住了房門,然后趕緊走到洗手臺前對著盥洗室墻上的鏡子照著,仔細端詳著鏡中自己的臉色喃喃道:「真的臉很紅嗎?怎么老公一眼就看出來了?」果然她發現自己的雙靨緋紅一片,紅彤彤很是明顯。
  她趕緊打開水龍頭掬了一捧清涼的自來水潑在臉上,臉上馬上感覺一片涼意,好多了。
  不再遲延趕緊脫衣沐浴,自己的老公還在門外干等著呢。
  她熟練地褪掉了吊帶睡裙,摘掉了乳罩,又彎腰褪下了澹黃色的繡邊小內褲…
  「咦?這是…怎么回事?下班回家后才剛剛換上的新內褲襠部怎么濕了?」舒雅望著手中剛剛脫下來的新內褲疑惑不解。
  因為下午被雨淋濕了衣裙,所以下班回家后她脫掉全身的所有衣裙,擦干身子后就換上了居家睡裙,內褲還特意換了個新的。
  可是才剛剛換上沒多久的新內褲襠部怎么會濕了呢?她拿起了哪條澹黃色的繡邊小內褲放在眼前仔細觀察著,果然襠部有濕跡而且是最新印記。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沒有漏尿的毛病啊?」她疑惑地伸出右手食指在哪條濕跡摸了摸,滑滑的稍微有些粘,他又用拇指和食指搓了搓食指指肚上的那點液體,分開兩指只見一絲透明的絲線連在了兩指之間,湊到鼻前一嗅:一股淫靡的味道。
  「啊?不會吧?怎么流這個了?…」舒雅馬上就明白這是什么液體了,是她跟丈夫做愛動情時才會分泌的那種陰道分泌物。
  這就讓她煳涂了,剛才她可沒有跟丈夫有過什么調情的舉動啊?怎么會…?她猶疑不定地望向盥洗鏡中的自己,看到緋紅的臉色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看到哪些小姐淫蕩地描述性交的聊天?不可能吧?我明明對她們的聊天內容很不屑的,怎么會?」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她先用衛生紙擦干了自己的下身羞處,然后又墊了兩張衛生紙在下身肉縫上,再坐在馬桶蓋上雙目緊閉,回想那一段段最讓她臉紅心跳的群聊記錄:「‘要說肏屄最持久的那還得是咱們呼二哥!他哪根大黑雞巴跟驢鞭似得,我每次都被他肏得死去活來的不知道要丟多少次呢,真是爽死了!’、‘跟二哥肏屄真是種享受,他壯得跟頭野獸似得,一上來就掏出他哪根大黑雞巴在我屄里一通猛搗,像打樁機似的,誰能受得了啊?沒幾分鐘我就高潮了,可二哥卻依然龍精虎猛,用他哪根大粗雞巴在我屄里橫沖直撞,‘咕嘰!咕嘰!’的在我屄里進進出出,真是受不了,二哥真是太兇猛了…」緊閉雙眼回想著的舒雅驚訝的發現:雖然剛才瀏覽微信群里的聊天時僅僅是隨意而已并沒有去刻意的記下來,可是自己居然能一字不漏的回想起那兩段最淫蕩的對話!而其他的群聊內容她就記不大清了。
  「為什么只對那兩段最淫穢的對話記憶猶新?我明明很反感的啊?怎么會這樣?難道我…」舒雅對這一奇怪現象費解不已。
  隨著回想那段最讓她感到羞恥性交描述的內容,舒雅腦海中竟莫名浮現出了一副淫靡的畫面:全身赤裸的呼老二壯碩如牛,正壓在一名赤身裸體、濃妝艷抹的女人身上,他用紋著嚇人圖案的粗壯的雙臂分開那女人的兩條白生生的大腿,一根黝黑粗長的陰莖頂在了那女人的下身裂谷,程亮的龜頭抵在那鮮紅的洞口,憋漲得紫亮的肉冠龜棱已經將那陰唇擠向了兩邊。
  正在此時呼老二一聲獸吼,整個人像是發了狂的野獸,高高噘起渾實的屁股一陣快似一陣地瘋狂頂聳了起來,伴隨著「咕嘰!咕嘰!咕嘰!」的讓人難以啟齒的淫靡之聲,那黝黑的陽物頂聳得水聲四溢活像是臺兇獸打樁機似的…當舒雅再次睜開雙眼時果然又像剛才在沙發上初次看到這段文字一樣讓她莫名心慌,雙頰火燙、胸口猛烈地起伏著,連帶著胸前的兩座高聳堅挺的酥胸也顫巍巍地抖動不已。
  再低頭看向墊在羞處的那兩層衛生紙早已濕汃汃地緊緊貼在了自己鼓脹的陰埠之上。
  「哎,竟真的是因為這個…一切都不言自明了。看了哪些淫詞浪語之后自己居然產生了生理反應?太讓人羞愧了。按理說自己并不是那種淫蕩的女人啊?怎么看到哪些粗語、臟話描繪的性交場面就感到一種下意識的興奮、刺激呢?」舒雅不敢再想下去了,丈夫就在門外等著自己,如果自己長時間沒有洗浴的水聲他會起疑的。
  舒雅趕緊起身把那護在自己下身已經濕透了的衛生紙恨恨地丟掉。
  打開淋浴器開關,先把噴頭對準了自己感到羞愧的沾滿分泌物液體的陰埠就是一通沖洗。
  「嘩啦啦!嘩啦啦!」的水聲不絕于耳,舒雅那曼妙窈窕、玲瓏有致的赤裸玉體就這樣慢慢淹沒在了一片越來越濃厚的水霧之中…
2019-1-11 12: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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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舒雅洗完澡,把小內褲泡在了小盆里,想等老公洗完澡后再去洗。
  由于進洗手間時她沒有準備小內褲,所以她真空穿著吊帶睡裙就走出了浴室。
  等戴慶進了洗手間后她才匆忙到臥室的衣柜里拿了一條小內褲,為了防止內褲再次染上那種分泌物她還專門撕開了一袋衛生巾護墊貼在了內褲上。
  眼看時間就快到23:30了,舒雅猶猶豫豫著要不要再打開那個內容不太健康的微信群?
  「200元的紅包啊,可以給老公買個相當不錯的手機充電寶了,老公總是抱怨他的手機電池連半天都堅持不了,有了充電寶隨時都可以充電了…大不了我進群搶了紅包就關機好了。」最終舒雅還是沒有抵抗的了那200元微群紅包的誘惑,又一次點進了那個微信群。
  她臥在沙發角落里滑看微群里的聊天記錄,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錯過了紅包:皇后-曉曉:「發紅包了沒有?我剛有空就進來群里看看。」
  德妃-晴晴:「誒喲,這不是曉曉嗎?你這個皇后可是很少見啊,今天在忙什么?小心天天出臺對身體可不好哦。紅包還沒發呢,也不知道二哥今晚干什么去了,到現在了也沒個人影。」
  皇后-曉曉:「謝謝,勞你替我費心了,不過我可沒有天天出臺,我在vip客戶專區陪客人體驗咱們藍樂娛樂公司自己開發的游戲呢。聽說是委托計算機專家用超越目前流行的vr虛擬現實技術開發的一款‘夢想成真’游戲體驗系統。」
  德妃-晴晴:「超越目前流行的vr虛擬現實技術開發的游戲?可我怎么聽說vr虛擬現實的技術才剛剛流行沒多久呢?這么快就有比它更先進的技術了?這種技術叫什么技術啊?你不會不懂裝懂吧?」
  皇后-曉曉:「當然有比vr虛擬現實更先進的技術了,在市場上已經開始運用的往往都不是最先進的技術。我們藍樂用的這種技術叫mr——混合現實技術。」
  德妃-晴晴:「mr——混合現實技術?我怎么在國內沒有聽說過?我好歹也是哈爾濱工業大學畢業的理科生。
  你可別瞎編個名詞就來騙我哦。」
  皇后-曉曉:「晴晴,我發現你好像特別喜歡針對我?不過我可沒有興趣跟你斗嘴,我騙你這種事情干嗎?用ar增強現實技術開發的游戲體驗倉就在vip客戶區,不信你可以自己來體驗一下嘛。至于你說國內沒聽說過倒是不奇怪,因為咱們藍樂娛樂公司委托培養的計算機專家是在美國匹茲堡的卡內基梅隆大學計算機研究所工作的。」
  德妃-晴晴:「哼,你不要覺得我沒有vip客戶就天天在群里臭顯擺。不過,你說的什么‘卡內基梅隆大學計算機專業’我怎么覺得不如麻省理工、斯坦福大學等等這些常春藤大學更牛呢?這種不知名的大學培養出來的電腦專家能搞出世界上最先進的技術來嗎?我很懷疑呢,呵呵!」
  皇后-曉曉:「沒文化真可怕,自以為在哈工大混了個自考文憑就天下無敵了?居然連卡內基梅隆大學都不知道?麻煩你上網查一下:usnews計算機科學專業排名再來跟我討論。卡內基梅隆大學計算機專業可是全美國第一名,也就是全世界的第一名。麻省理工學院也不是什么專業都最強。你覺得像咱們藍樂娛樂公司這種全國性的大公司會花大筆的資金去培養非專業大學的磚家嗎?也不動動腦子。」
  德妃-晴晴:「你…你牛什么牛?不就是比我多讀了兩年研究生嗎?」
  貴妃-美美:「好了好了,大家和氣生財嘛!不要吵了。不過晴晴,哪個在vip客戶區的‘夢想成真’體驗倉我最近也天天去玩呢,真是是超級刺激呢,讓我超級興奮!我都想天天呆在里面不出來了呢。」
  德妃-晴晴:「哦?美美有那么好玩嗎?哪個‘夢想成真’游戲到底是什么?」
  貴妃-美美:「嘻嘻,其實就是提供一個讓你跟你夢想中的白馬王子相識、約會、甚至上床做愛的半虛擬半真實的世界。不過那感覺就真的如同在真實世界里一模一樣,無論是觸覺、嗅覺、聽覺都如同真實世界里的一般無二。」
  德妃-晴晴:「真的嗎?這么厲害?請問如果我想跟陳冠希約會可以嗎?當然要是能跟他上床的話就更好了。」
  貴妃-美美:「什么?晴晴,你…你居然喜歡陳冠希?」
  皇后-曉曉:「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她喜歡陳冠希沒什么好奇怪的,這就是她的品味。」
  德妃-晴晴:「我就喜歡壞壞的男人,怎么了?關你屁事?」
  貴妃-美美:「停!停!停!你們兩個都打住。
  現在大家只探討‘夢想成真’系統本身,不要相互攻擊了。
  晴晴你喜歡的陳冠希在系統資料庫里肯定是有的,因為只要是娛樂明星資料庫里都有。你可以調出他的虛擬人物來先相識,至于約會、做愛嘛,只要你在游戲里跟他接觸的時間長了,他對你的‘好感度’升級了,就可以了。做愛好像需要好感度超過100積分才行。」
  貴妃-瑤瑤:「哈哈,原來不只我一個在‘夢想成真’體驗倉里偷偷練級啊?我的金秀賢歐巴好感度已經練得30多了,我現在已經可以隨時跟他緊緊地擁抱在一起deeplykisses了。嘻嘻,那接吻的感覺太真實、太棒了!太刺激了。我要是好好練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跟他上床了。嘿嘿,能跟我的金秀賢歐巴做愛只是想想我下面就濕了。」
  德妃-晴晴:「啊?瑤瑤,原來你也一直都在啊?也不出來幫我說話。還有‘夢想成真’這種事你怎么不告訴我啊?太不夠意思了吧?要不然我的陳冠希好感度也能練得30多。那樣我就可以跟其他的知名港臺女藝人一樣享受他的接吻、擁抱了。嘻嘻,想想都刺激呢。」
  貴妃-瑤瑤:「晴晴,你跟曉曉之間的事我可沒辦法幫你啊。大家都是好姐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是和好吧。至于‘夢想成真’游戲嘛,主要是你目前還沒有vip客戶,我就是跟你說了你也進不來vip客戶專區啊。」
  淑妃-小靈兒:「曉曉姐,聽你們介紹的‘夢想成真’游戲那么好,我也想去體驗倉玩玩,可是我也沒有vip客戶資源啊,還有別的辦法可以進去嗎?」
  皇后-曉曉:「小靈兒妹妹,辦法倒是有,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打算養哪個男明星?要是養的跟姐一樣那可不行,你必須換一個才行。」
  淑妃-小靈兒:「曉曉姐,你放心吧,我養得肯定不會跟你一樣的。這樣可以了吧?趕緊告訴我進vip客戶專區玩‘夢想成真’游戲的辦法吧。我有點兒迫不及待了呢。」
  皇后-曉曉:「你不把你要養的男人說出來可不行,萬一咱倆都玩一個男人呢?」
  淑妃-小靈兒:「好吧好吧,我喜歡的不是什么娛樂明星,所以不會跟你重復的。我喜歡的是游泳隊的:寧澤濤!我好喜歡好喜歡他,我其實早就想抱抱他了,可是在現實中這種愿望根本就不可能實現,要是能在‘夢想成真’游戲里跟他實更親密的上床做愛,那就是讓我付出再大的代價我都愿意。」
  皇后-曉曉:「嘻嘻,小靈兒妹妹眼光還是很不錯嘛。其實我也挺喜歡他的,可是在我選男人的時候只注意娛樂圈了,忘記瀏覽體育界的明星了。我打算先把我的吳彥祖練到可以隨時親熱了以后,再回頭練寧澤濤玩。算了還是先讓給你玩吧。我要把我的吳彥祖練到可以結婚了為止。」
  淑妃-小靈兒:「曉曉姐,你還沒有告訴我怎么進vip客戶專區玩‘夢想成真’的辦法呢。求求你告訴我吧,我們家的‘小包子’寧澤濤都等不及了。」
  賢妃-莞爾:「還有我啊,我也想玩,我也沒有vip客戶資源,哎,找我坐臺的都是沒幾個錢的散客。」
  皇后-曉曉:「哦?莞爾你也必須按規矩報一下你要養的男人,要是不同于我養的,我一起告訴你們兩個進vip客戶專區的方法。」
  賢妃-莞爾:「曉曉姐你就放心吧,我是不會養你的吳彥祖的,我要養‘小李子’。嘻嘻,我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就喜歡他了。」
  皇后-曉曉:「小李子?是太監嗎?你的品味可真特別…」賢妃-莞爾:「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喜歡不男不女的太監呢?我說的‘小李子’是演《泰坦尼克》的男主演: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
  皇后-曉曉:「哦,原來是萊昂納多啊,可是你怎么叫人家‘小李子’呢?」
  賢妃-莞爾:「曉曉姐你不關注他,所以不知道他的昵稱可以理解。因為萊昂納多也可以翻譯為:李奧納多,所以我們這些中國粉絲都親切的叫他小李子。」
  皇后-曉曉:「明白了,好吧,那我來告訴你倆怎么進vip客戶專區。聽清楚了:只要找咱們群主,保安部經理:呼二哥就可以了。他是管保安的,他可以放你們進去,不過你們這樣的好像要收費的。」
  淑妃-小靈兒:「收費也沒關系啊,為了能早日跟我家的‘小包子’寧澤濤親熱,我賣血也要進去玩啊…」
  賢妃-莞爾:「嗯嗯,我也是。只要能跟我的小李子合體,我也在所不惜!」
  賢妃-曼莉:「曉曉姐,不是娛樂明星而只是普通人可以加入到這款游戲里嗎?」
  德妃-晴晴:「曼莉,你還敢出來?今晚搶我的生意這筆帳怎么算?」
  賢妃-曼莉:「晴晴,我沒有搶你的客戶啊,你也看到了,是哪個人非要拉著我出臺的,我為了你拒絕他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吧?」
  德妃-晴晴:「你…你太會裝了。要不是你一直在他面前裝純他怎么會上你?」
  皇后-曉曉:「物競天擇,優勝劣汰!曼莉妹妹你沒必要跟她解釋那么多的。下面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如果不是系統資料庫里的明星人物的話也是可以的。因為‘夢想成真’游戲系統專門有一個創建人物模塊。只要你提供創建虛擬人物所需的:影像、照片資料,語音資料、性格特點等就可以創建了。不過我很好奇,別人都是養明星玩,你怎么會想養普通人呢?是誰啊?對你有這么大的吸引力?」
  賢妃-曼莉:「這…是我一直都暗戀的高中歷史老師:袁老師。在現實生活中我注定沒有辦法得到他了,但愿能在‘夢想成真’游戲里能與他長相廝守,共度愛河…」
  …
  「喂,老婆,你怎么還不過來睡覺啊?我都在床上等你半天了。」戴慶在臥室床上喊道。
  舒雅被嚇了一跳,因為她一直都在專心瀏覽微信群里的聊天,她其實也對那個「皇后-曉曉」所說的那款用ar增強現實技術所創建的「夢想成真」游戲很好奇。
  其實在群里別的女人們都在暢想著養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的時候,她也在心里暗潮洶涌!哪個女人沒有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你先睡吧,我要稍等一會兒看完這個電視劇。」舒雅怕被戴慶發現自己的小秘密,于是撒謊道。她打算等一會兒領了紅包再睡覺,不然今晚就白等了。
  還好沒有多等太久二哥(呼老二)就在群里出現了,如約分發了紅包,舒雅此時早已沒了矜持。
  先上去就是在手機屏上一通猛戳,還真被她給搶到了一個200元的紅包。
  她心安理得地查看自己的微信賬戶,確定落袋后。她現在就打算退出群關機充電,然后上床陪老公睡覺去了。
  可偏偏就在這時幾個「賓妃」圍著二哥嘰嘰喳喳的討論話題又吸引了她的目光:
  德妃-晴晴:「二哥,聽說你可以放我們進vip客戶專區?」
  二哥(呼老二):「額,我是有這權限,不過嘛…」
  德妃-晴晴:「二哥,你不用明說了,我懂得。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這里人多嘴雜的一會兒咱們單聊哈。」
  二哥(呼老二):「咳咳,我可什么都沒說啊…你們大家可都看見了吧?」
  淑妃-小靈兒:「看到了,看到了。二哥什么都沒說,我可以作證。二哥,聽說vip客戶專區有好幾套‘夢想成真’體驗倉系統?我們要是去玩怎么收費啊?」
  二哥(呼老二):「嗯,是有好幾套體驗倉。正常是按時間收費的,類似于網吧那種計時收費。你們是公司的員工,當然要比哪些vip客戶收費便宜多了。現在正好是封測階段,也不是以贏利為第一要務的,而是以檢測系統穩定度、找出系統的漏洞、瑕疵,并進一步改善用戶體驗為主,所以你們要是玩的話只收成本價一小時也就幾十塊錢吧。怎么?難道你們想自己花錢去玩?我勸你們還是找個vip客戶比較合適,好像曉曉這幾天就玩的很入迷,不過人家有vip客戶幫她出錢。」
  賢妃-莞爾:「哎,不能比啊不能比,人家曉曉可是咱們歌廳的頭牌。我倒是也想找個vip客戶包下我來,可惜沒人看得上我啊,也就經貿學院的哪些沒見過世面的窮學生能稀罕我。所以我也得自費去玩一下哪個‘夢想成真’體驗倉系統。」
  賢妃-曼莉:「還有我!二哥,我也報名參加。」
  二哥(呼老二):「哦?怎么搞得?你們居然都想玩哪個‘夢想成真’游戲體驗倉系統?那好吧想玩的下來微信私聊我吧。」
  其實何止是她們幾個想玩?舒雅也早就被激起了好奇心,也想去體驗一下哪個所謂的‘夢想成真’游戲體驗倉系統。可是鑒于她跟二哥(呼老二)還不是太熟,又不是人家藍樂娛樂公司的員工,所以她現在還張不開口求呼老二。
  舒雅最終還是關了手機來到臥室躺在丈夫戴慶身邊,看到他已經沉沉地睡去,她這才踏實地背過身去,終于可以安安靜靜地想自己的心事了:今晚群里哪些瘋女人嘰嘰喳喳挑選領養自己鐘愛的男明星的時候,其實舒雅也有點兒動心了。
  她也想在哪款神奇的游戲里領養一位自己最喜歡的明星,不過她喜歡的男星并不是什么深受中國女性喜愛的韓國男星,也不是什么好萊塢的男明星,而是在她少女時代就特別特別喜歡的金城武。
  當然她不否認如果她要是早點認識寧澤濤的話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在游戲里選擇領養寧澤濤的。她也喜歡寧澤濤這種高大、陽光、又陽剛的大男孩。
  前兩年亞運會當她第一次看到高大又陽光的寧澤濤奪冠時就在心中有些喜歡上了他。
  可是少女時代的夢想畢竟十年來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所以在游戲最終要領養的男寵還是:金城武。
  不過群里哪個唯一的皇后-曉曉的哪個主意打動了她,皇后-曉曉的原話是:「我打算先把我的吳彥祖練到可以隨時親熱了,再回頭去練寧澤濤玩。」
  「嘻嘻,這個皇后-曉曉真聰明,不愧是群里唯一皇后級別的。我也可以先把我的‘阿武’練到可以隨時親熱了以后再去練‘小包子’寧澤濤。呵呵,想想都覺得好好玩!滿級后我可以每周一、三、五、領著阿武玩;二、四、六、約‘小包子’寧澤濤去玩!嘻嘻嘻,不要太幸福哦!」
  就在舒雅躺在丈夫身邊暢想著在游戲里實現自己多年的夢想的時候戴慶翻了一下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睡姿。舒雅的胡亂暢想被他驚醒打斷了。
  舒雅嚇得小心臟「嘭嘭嘭」直跳,就像是正在做壞事的小偷兒被人逮了個正著似的,她忐忑不安地扭頭看了一眼戴慶,發現他只是換了個姿勢把臉轉向了她,仍然睡得很踏實,她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她看著丈夫戴慶哪張熟悉而又親切的臉,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對不起自己的丈夫,這種跟丈夫同床異夢的行為讓她感到自責、羞愧不已。
  雖然只是空想在游戲里領養自己夢想中的偶像,雖然自己喜歡金城武要遠遠早已認識戴慶,可既然已經同戴慶相愛并結婚了就不能再在心里想別的男人了,即便是虛無縹緲的男明星也不行。
  「舒雅,你怎么能這么不要臉?是不是受小姐群里那些壞女人的影響學壞了?…放著這么愛你的老公你不想怎么能去想什么小時候幻想的男偶像呢?…以后那款游戲的事還是想也不要再想了。」舒雅翻過身來定定地看著毫不知情依然悠然酣睡的戴慶的臉,望著深愛自己的戴慶在心中暗暗自責著。
  她一個人在寂靜的深夜里歉意地看著戴慶的臉深深地懺悔著,難以入眠…
2019-1-11 12: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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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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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舒雅夫妻兩人今天都休息。
  戴慶起床后都已經快十點了,他看到還睡得香甜的舒雅不忍心叫醒她,便自己下樓到小區外的一家早餐店買了早點。
  等回家時已經十點多了可舒雅還沒有睡醒。
  「看來她昨晚看電視太晚了。」他只好把早點蓋好,然后自己坐在客廳沙發上滑看起手機上的最新聞來。
  直到十一點舒雅才睡飽,起床梳洗。吃完早點后就非要拉著戴慶去逛街,說是要給戴慶買他一直想要的手機充電寶。
  在電子一條街逛了好幾家店,反復砍價比較后終于花一百七十多元買了一款名牌pisen充電寶。
  戴慶很滿意更感到無比幸福:因為他之前只是自己隨意嘮叨過一句手機電池不耐用,沒想到舒雅竟然記在了心里,還專程給他買了這品牌充電寶,被自己深愛的女人時時掛念著那個男人會不感到幸福呢?舒雅一路上都對戴慶噓寒問暖的,這讓戴慶頗有些不適應,這種事平時可都是他做的。
  他心中奇怪:「舒雅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過了一夜就變得對我這么好了?以前可都是我哄著她的啊,真是奇怪了。」
  「老婆,我們都好久沒回我家看看了,既然來了這電子一條街離我家就已經很近了,不如咱們回去看看吧?」
  舒雅是不愿意去公、婆家的,不是因為有矛盾,而是因為公、婆都急著抱孫子,只要他倆一回去必然沒完沒了的催著他們生寶寶,被催得多了自然就煩了,所以他們平時只是打個電話問候一下父母,很少回去。
  「好吧,那咱們去買點水果,營養品吧。」這次舒雅到是爽快地答應了。
  「舒雅今天怎么轉性了?以前只要我一提回我家她就不太高興,奇怪了。不管了,已經好久沒回家看父母了,也該回去看看了。」戴慶在心中想著,便隨隨著舒雅去買水果了。
  事先打了電話,父母聽說他們要回家都很高興。
  戴慶父母家在供水公司宿舍大院,是已經建成了二十多年的老樓房,房子面積不大只有六十多平米,兩室一廳,小時候戴慶覺得自己家挺大的,可現在見世面了,再回家就覺得以前的房間太狹小了。
  倆人一進家照例就是一通噓寒問暖,不過這次二老知趣了,當著舒雅的面決計不提要孫子的事,只是在做晚飯時,舒雅跟婆婆去廚房后,父親才又鄭重地跟戴慶談起孫子的事情:「慶啊,我都五十了,至今連個孫子都抱不上,你看看周圍這幾家鄰居跟我歲數差不多的,誰家沒孩子啊?你也知道現在咱們戴家可就全指望你了,你兩個小姑家的表弟將來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姓戴啊。」
  (戴慶父親這一輩兄妹三人,戴慶的父親是老大,下面兩個妹妹一個比一個小。戴慶家祖籍在距離楠城80多公里的空善縣,他父親戴祖德八十年代考上了大專被分配到了楠城供水公司。兩個小姑還在老家空善縣,所以戴家要傳宗接代就只能指望戴慶了。)
  「我知道,爸,其實我跟舒雅早已經商量好了:最晚今年底就要個寶寶。」戴慶解釋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說怎么舒雅這次來家里態度比以前好多了,」父親戴祖德舒心地笑了。
  「哦?爸,你也看出她態度比以前好了?」其實戴慶早就發現了,只是一直沒有說而已,他對舒雅今天的表現非常滿意。
  「是啊,今天一來我就看出來了,舒雅像是變了個人似得,這太讓我跟你媽高興了。」父親戴祖德喜道。
  戴慶看著正在廚房跟母親一起忙碌著的嬌妻滿意地笑了:「老婆既漂亮又端莊賢惠、懂事,這樣的好老婆整個楠城都找不到幾個啊。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不過如果戴慶知道:今天舒雅之所以變得對公婆這么熱情,其實是想為昨晚她躺在丈夫身邊卻幻想著在游戲里領養男偶像而感到自責、愧疚而為此贖罪的話,就不知戴慶會做何感想了。
  吃完晚飯兩人告別了父母回到了自己家的小窩。
  各自又回到了各自的固守崗位,戴慶霸占電腦上網,舒雅坐在沙發上霸占著電視,滑著手機。
  「老婆,明天周日你不是值班嗎?今晚可要早點睡覺啊。別像昨晚那樣。」戴慶在臥室喊道。
  「知道了。不過我今天都睡飽了,一時半會兒還不困呢,明天我會定好鬧鐘的。」舒雅在客廳回應。
  晚九點,手機收到一條微信,她滑看了一下又是呼老二的文字信息:
  二哥(呼老二):「舒大美女昨晚搶到紅包沒有?」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作為發放紅包的群主肯定是能查看到的紅包的發放記錄的,不過舒雅還是回復道:「搶到了,謝謝。」
  二哥(呼老二):「嘿嘿,不謝不謝,這是咱們群里的福利。以后每周都不定時發放,最好多留意群里的動態,可千萬別錯過了。」
  舒雅:「好的,知道了。」
  二哥(呼老二):「明天過來辦業務嗎?」
  舒雅:「要去的。」
  二哥(呼老二):「還是下午哪個時間段嗎?」
  舒雅:「是的。」
  二哥(呼老二):「好的,那我到時候等你。」
  舒雅:「嗯,好。」
  那個后宮群晚上十點半以后才陸續有人冒頭出聲:德妃-晴晴:「有人在嗎?出來聊天了!」
  淑妃-小靈兒:「估計就我有空陪你,我今天就坐臺一次,現在閑得無聊。」(其實她倆不知道的是舒雅也閑得無聊,正滑著手機好奇她倆要聊什么,只不過不好意思跟她們打招呼而已。)
  德妃-晴晴:「哼,我的生意也不好,不過還好我下午去了vip客戶專區,進入了‘夢想成真’游戲體驗倉,也終于遇到了我仰慕已久的陳冠希,沒想到他的形象還是幾年前的樣子,跟他在一起感覺好緊張、好真實,這個‘夢想成真’游戲體驗倉真是太神奇了。」
  淑妃-小靈兒:「原來你也去了?我下午也去體驗了。真的很逼真就像是遇到真正的男偶像本人一樣。」
  德妃-晴晴:「哦?你領養的是哪個明星啊?」
  淑妃-小靈兒:「我養的是‘小包子’寧澤濤,我見到他感覺他好高啊,笑得好可愛啊,好想抱抱他,可惜現在的好感度還不夠,要被判騷擾扣分的。不過還好我家‘小包子’人好,今天跟他玩了一個多小時就給我加了一個好感度,照此下去我用心去玩,一周多就可以升級到可以約會的程度了。」
  舒雅看到小靈兒的話心里竟然感到酸酸的,莫名的難受,心里不知怎的竟很不是滋味。
  可能‘小包子’寧澤濤也是她比較喜歡的男星之一,聽到已經被別的女人捷足先登包養了,而且這個善良的‘小包子’居然還給這個小靈兒加了好感度,這讓她很不開心,彷佛自己的渴望已久的寶貝被別人搶走了似的——女人果然是酸醋做的!
  德妃-晴晴:「哎呀,還是你的寧澤濤好養,我今天給我的陳冠希買了好幾件小禮物,他才給我加了一個點的好感度,這要是培養到可以親吻相愛得要花多少錢啊?這游戲真是黑啊,我今天花了不少錢。不過話說回來看到旁邊一臉壞笑的陳冠希,我的心還是滿開心的。」
  淑妃-小靈兒:「啊?你還給你的陳冠希花錢買禮物了?他那種花心大蘿卜花多少錢也白費啊。你還是別亂花錢了。多從感情上去感動他,讓他給你增加好感度吧。」
  …
  就這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聊了好久,都是在交流自己在游戲里養男寵的感受、經驗。
  舒雅當然是重點關注淑妃-小靈兒跟‘小包子’寧澤濤之間的進度了,不過還好,由于這只是初次見面,小靈兒跟‘小包子’寧澤濤并沒有太大的進展,這讓舒雅稍微安心了些。
  時間快到十一點時來群里聊天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但是大家的話題熱點顯然都是關注在「夢想成真」游戲體驗倉里包養男明星的上面來,新玩家向老玩家學習經驗,而老玩家則很樂于分享一些心得。
  舒雅隨著看她們聊天交流對「夢想成真」這款游戲系統的認知也越來越深入了。
  看著一群女人興奮地討論著自己所養的男星如何帥氣、瀟灑,舒雅的心也越來越癢了,甚至產生了立刻就加入她們的行列,去體驗一下與自己夢想中的男星見一面的沖動。
  晚上和丈夫平靜地躺在床上,可她的內心卻正在激烈地天人交戰著:一方是催促實現自己兒時夢想的欲望,催促著她去幻想著在「夢想成真」游戲里跟金城武、寧澤濤見面;而另一方是理智的道德觀在不斷地提醒著她:舒雅,你已經不再是哪個可以做著美好夢想的懷春少女了,如今你已經是有丈夫的女人了,戴慶那么愛你,所以這種幻想最好適可而止!即便是在游戲里也不行。那是對自己丈夫的不忠!是精神出軌!千萬不要再亂想了,否則再這樣下去會越陷越深!好矛盾!好糾結!舒雅頭腦中的矛盾雙方實力旗鼓相當,反復爭奪著對舒雅心靈的最終控制權,舒雅也在他們的反復地爭奪中漸漸地累了,終于支撐不住沉沉地睡了過去。
  次日,8月2日,周日。
  舒雅被鬧鐘叫醒,今天她周末值班,匆匆起床洗漱后就出發去上班了,戴慶則正常休周休假日。
  下午一過兩點舒雅就出發坐公交車去學府路了,到兩點半左右她推開藍樂KTV歌城的大門走進大廳時發現呼老二居然已經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她了。
  那呼老二發現舒雅進門后馬上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憨笑。
  似曾相識的場景,相同的人物可當舒雅再次看到呼老二時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看到他時的那種厭惡之情。
  也許是因為前天下午在大雨中舒雅最無助的時候呼老二幫助了她?也許是因為在那個微信群里眾女都對他尊重有加?
  「舒雅,來啦。」
  「額,呼經理您這是?不會是在專門等我吧?」舒雅明知故問道。
  「是啊,都等你半天了。咱們上樓吧?」呼老二笑呵呵地說道。
  「好的,謝謝呼經理。」舒雅露出了禮貌性的笑容。隨即便跟在呼老二身后,向樓上會計室走去。
  一切都如往常一般順利,辦完業務呼老二送舒雅下樓時,舒雅冷不丁問了一句:「藍樂歌城還有vip客戶專區?」
  呼老二一聽便得意洋洋地介紹了起來:「是啊,從這財務室向上的第四層以上都是,有三層呢。里面的設施可是豪華至極,還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兒保證你以前聽都沒聽說過。」
  「哦,那怎么上去呢?就直接走樓梯上去就可以嗎?」舒雅裝作不經意地隨意問道。
  「有兩條通路都可以上去,一條是這樓梯。還有一條是在地下停車場直通vip客戶專區的專用電梯。一般重要的客人都喜歡不被外人看到,所以很多人喜歡從地下停車場乘專用電梯直達。」呼老二對舒雅有問必答,而且答得相當的詳細。
  其實舒雅最好奇的還是哪個vip客戶專區的‘夢想成真’游戲體驗倉,天天聽群里那些女人聊起這神奇的游戲,她不好奇才怪呢。
  可看著呼老二那張臉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她感覺跟呼老二的關系還到不了讓人家隨便放她進入戒備森嚴的vip客戶專區去參觀。
  舒雅習慣性地跟在呼老二身后下了樓,不過她不時回頭望一下通向vip客戶專區的樓梯,她默默想著:「哪個‘夢想成真’游戲倉真的那么神奇嗎?它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呢?」
  「舒大美女上車吧。」耳邊突然傳來呼老二的聲音,舒雅聞言一怔,上車?上什么車?不是下樓后我自己坐18路公交回程嗎?想到這里她猛地抬頭看去:原來就在舒雅跟在呼老二身后走神兒的時候,呼老二已經領著她從后門出來,走到了后院停車場,此時他們正停在那輛銀灰色的豐田霸道越野車前,呼老二已經禮貌地幫舒雅把副駕駛一側的車門打開,做著禮讓的動作。
  舒雅本就想拉近跟呼老二的關系,好求他幫忙放自己進那vip客戶專區參觀一下哪個‘夢想成真’游戲倉,再者說前天她也坐過呼老二的這車,在這輛車內聽Eason的歌效果超好,鑒于此她毫不猶豫地大方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呼老二也飛速從另一側上了車,他在手套箱里掏出幾張嶄新的還沒有拆開包裝的CD遞給舒雅:「聽哪個專輯你自己挑吧!」
  舒雅好奇地接了過來發現:這幾張新CD竟然全部都是Eason的專輯,難道他…她吃驚地扭頭看向呼老二問道:「呼經理這是?」
  「知道你喜歡聽Eason的歌,于是我特地到市里的音像店給你買的,你也知道咱們市不大,音像市場不發達,我找遍了幾家店也就能找到這么幾張Eason的專輯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舒雅又一次被小小感動了一下,她翻出一張《黑·白·灰》(這是Eason十幾年前的首張概念專輯非常的經典。)頻頻點頭道:「喜歡,喜歡,謝謝你,呼經理。」然后她拆開包裝把碟片小心翼翼地塞進了車載CD機里,汽車也適時開動了,同時車廂的立體聲音響里也飄來了Eason那低沉的歌聲: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我不會發現我難受怎么說出口…
  一邊享受一邊淚流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于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后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難免淪為朋友。
  …
  舒雅在這輛移動的車廂音樂廳里聽著Eason這經典的老歌,靜靜地合上了美麗的雙眸,只有長長的睫毛偶爾閃動兩下,就這樣一首接一首Eason的經典老歌順序播放著。
  車緩緩地停了下來,舒雅不用睜開眼睛就知道銀行到了,該下車了。
  她不情愿地睜開了雙眼,打開了車門就要走下車,呼老二卻急忙道:「等一下,拿上這幾盤CD啊!專門給你買的。」
  舒雅卻回眸莞爾一笑,甜甜地道:「就放在你的車里吧,我家又沒有CD機,我平時都是用手機聽歌的。Eason的這CD只有在你的車上音響的烘托下才能聽出那種味道來!」美人裊裊,回眸莞爾,呼老二哪里見過如此魅惑的仙子般微笑?竟一時看得呆癡了。
  舒雅看到他那一副呆像更覺得好笑,便掩嘴笑著下了車,關上了車門背起裝現金的皮包走進了銀行營業大廳。
  「她的意思是…?以后會經常坐我的車?」呼老二這才體悟出舒雅這句話的深意,他不禁心中大喜過望。
  …
  舒雅下班回家就吃到了可口的飯菜,戴慶今天休息在家專門給她做了她最愛吃的飯菜。
  今天是周日,晚上又可以追劇《花千骨》了,今天連播的兩集從22:00開始,以前看《花千骨》中間插播廣告時舒雅總會滑手機去購物網、娛樂花邊新聞閑逛一下。
  可如今不同了,她會首先瀏覽查看群里的女人們發出的信息。
  她當然不會把所有人發的信息都看一遍,而是重點關注:淑妃-小靈兒的信息,不為別的,就因為她在游戲里領養了自己也非常喜愛的‘小包子’寧澤濤。
  等看完《花千骨》時間就已經很晚了,快晚上十二點了。
  舒雅這才點開手機把所有今晚因為追劇而沒有看過的小靈兒所發的信息都找出來,翻看了起來。
  排除了大部分跟‘小包子’寧澤濤無關的信息,終于把跟‘小包子’有關的信息整理了出來:
  淑妃-小靈兒:「跟我家‘小包子’一起走在街上那回頭率爆表啊!好幸福!」
  淑妃-小靈兒:「哈哈,今天下午我家‘小包子’一共給我加了兩點好感度,照這樣下去明天再練一天以后就可以天天牽著他的手逛街了!」
  淑妃-小靈兒:「下午我給我們家‘小包子’買了一副墨鏡,他戴上更酷了,還給他買了一條小內褲,本來希望他當著我的面換上,我好看看他下身的哪根兒香腸到底長什么樣子?我以為游戲里的人物頭腦簡單,可是沒想到‘小包子’根本不上當。嘻嘻,不過沒關系以后他下面哪根香腸早晚都是我的。我覺得他那根東西應該跟他本人一樣帥氣吧?肯定十分可愛,我要天天幫他舔,天天幫他吃!幫他吹硬了跟他甜蜜的愛愛!嘻嘻!只是想想都感到好刺激!我下面都已經濕濕的了。」
  「真不要臉!這種話都說的出口?‘小包子’才不會喜歡你這種骯臟的小姐呢!」舒雅看著小靈兒對寧澤濤露骨的意淫,心中無名火起,竟然失態地罵出了口。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舒雅天天在這后宮微群里面看著小姐們罵各種臟話、粗語,潛移默化地也漸漸受到了一些影響,小姐群就像口大染缸,圣潔的舒雅也或多或少的被侵蝕了?舒雅進了臥室躺在床上時戴慶已經入眠,她也躺在旁邊睡下,可是躺在床上很久很久她都氣憤地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小靈兒那幾句話像是一根根尖刺扎在她的心頭。
  好心痛的感覺!她雖然知道小靈兒跟‘小包子’之間不是真實的,只是虛擬世界里的游戲而已,自己吃人家的酸醋很可笑,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別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這么夸張地炫耀跟自己特別喜歡的男星做那種事時,她就是忍不住特別地難過。
  她憤恨其他的女人沾染她喜歡的男生,這種心態估計是天下所有女人的通性吧?舒雅就在心中不停地忿恨小靈兒的過程中慢慢進入了夢鄉…聽人說:當自己喜歡的男人被別的女人在眼前奪走時,會讓一個女人墮入魔!
2019-1-11 12: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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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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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舒雅來到單位剛剛收拾停當。
  趙主任就進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中等身材的小胖子。
  當營業廳的眾人都盯著哪人好奇他是什么人時?趙主任說話了:「大家靜一下,下面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支行營業部新來的同事:唐毅。大家歡迎!唐毅,你做個自我介紹吧。」
  「大家好,我叫唐毅,是經貿學院今年剛剛畢業的…」原來這個小胖子是新來的,接替齊姐走后留下的空缺。
  果真是經貿學院畢業的,齊姐幾天前就告訴舒雅了。舒雅抬頭向這個同是一所大學畢業的唐毅看去,搖頭不已。
  形象實在是差了點兒:一米七左右的普通個子,略胖的身體上頂著一個圓乎乎的大腦袋,眉眼倒還周正,可因為臉上那肥嘟嘟的肉擠得一雙眼睛顯得略小了些,不過這小胖子也不是一無是處,舒雅發現他自從進來到現在臉上一直都掛著憨憨的笑容,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樣的笑容估計大家也不會太排斥他吧?介紹完唐毅后趙主任竟然帶著哪個小胖子直接奔舒雅的辦公桌方向走來,舒雅預感不妙。
  果然趙主任來到舒雅身邊和顏悅色地說道:「舒雅啊,最近表現不錯嘛。」
  「哪里,主任,您有事兒嗎?」舒雅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是這樣,你看這新同事唐毅跟你是一個學校畢業的,是你的學弟,他現在剛畢業,還處在實習期,對咱們銀行的業務還一竅不通,你能不能先帶帶他啊?」趙主任道。
  「這…」舒雅猶豫著,用目光認真地繞過趙主任身體的遮擋向他身后的哪個小胖子看去,只見那剛才還一臉笑容的肥嘟嘟的胖臉此時卻是滿臉興奮、吃驚的表情。
  舒雅詫異便問道:「你…你認識我?」雖說曾經是同學,可舒雅在腦中反復搜索了半天也沒有這個小胖子半點兒印象。
  那小胖子的大腦袋忙像搗蒜似得猛點,示意自己確實認識舒雅。
  這下趙主任可樂了,伸手就拍在舒雅的右肩上笑道:「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啊?那就好辦了,這個人我就交給你了,一個月的時間爭取把他給我鍛煉出來。能處理最主要的業務就行了。」
  「主任,這儲戶每次來了都火急火燎地老是埋怨咱們辦理業務時間太長,我哪有時間帶他啊?那還不得讓儲戶罵死?」舒雅可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營業廳就她資歷淺,這種耽誤自己工作時間的事情干嘛非要推給她來做?她要委婉地拒絕、抗爭一下試試。
  總不能什么事都推給自己,都得讓她逆來順受吧?
  「舒雅啊,你的顧慮我是知道的,你平時辦理業務時就讓他坐在你旁邊看著學就行了,不用特意地太費心去教他。唐毅很聰明的,一學就會。他要是有不懂的再請教你。這樣吧:作為回報,他這個月的業績都算在你頭上,這樣總可以了吧?」趙主任又伸出手來打算在她的肩頭像長輩那樣拍一下時,被舒雅靈巧地躲了過去。
  她為了趕緊擺脫趙主任的咸豬手忙道:「好吧,我…先試試看。」
  「好,唐毅啊,來,跟我一起把齊姐空出來的辦公桌椅搬過來,你就坐到舒雅的對面辦公吧。」就這樣舒雅的桌子對面莫名奇妙的多了一個小胖墩!她忙得要死要活的時候那家伙的小眼珠子卻在她身上滴熘熘地到處亂轉,看得她渾身不自在,為了警告他,舒雅不時會狠狠回瞪他一眼,以示警告。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飯、午休,舒雅前腳剛走出營業大廳那小胖墩后腳就跟了上來。
  舒雅故意繞到一無人的樓梯拐角處猛地轉過身來嬌嗔道:「喂,我說唐毅,你老跟著我干什么?」
  可讓舒雅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是這小胖竟然滿臉委屈地道:「學姐,我剛剛來這單位還不到四個小時,除了你我誰也不認識,不跟著你我跟著誰啊?」
  「你…行了行了,你別裝了,你這樣的我見多了。那你說說一上午你老是賊眉鼠眼地偷看我干什么?」舒雅厲聲質問道。
  「學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們在學校里不僅見過面還說過話,而且你還幫過我呢。你再想想。」唐毅答非所問。
  「在學校我還幫過你?…沒印象啊。」舒雅似乎被他帶到溝里去了,竟忽略了自己質問他的問題。
  「你忘了?四年前新生入學的時候就是你作為學校引導員接待的我,還帶我去找教室來著。我對學姐的印象太深刻了,終生難忘啊。后來我才知道原來你是咱們學院大名鼎鼎的校花。」唐毅激動道。
  舒雅忽然想起今天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時那種驚喜表情來,也許他說的是實話?雖然自己對這個胖墩兒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畢竟他又不帥,太大眾化了,很難讓她對這個小胖子會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算了,不跟他糾纏了,他只是剛畢業的學生應該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可能就是天生腦袋缺根弦而已。」舒雅想著便不再理會他,向休息室走去,營業部每天中午幫她們訂外賣,一會兒就送到。
  那小胖子唐毅繼續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眼睛卻滴熘熘的在她挺翹渾圓的雪臀上一遍遍掃過,看哪表情似乎恨不得能穿透舒雅那包臀的短裙,看到她粉臀間的內里乾坤似得。
  下午當又有儲戶輪到舒雅辦理時,她沖著一直坐在對面傻看著她的小胖唐毅說道:「別亂看了,能不能用點兒心多學學業務?」
  沒想到這唐毅反而有理了:「我是想學啊,可學姐根本就不指導我嘛,我怎么學?」
  「好好,你坐到我身邊來,好好看看這次業務流程,把每一步都記住了。你坐在辦公桌對面離那么遠除了亂看還能學到什么?」小胖被喝斥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呵呵地搬了把椅子就緊緊地挨著舒雅的椅子坐在了舒雅的身邊來。
  下午又陸續輪到舒雅窗口辦理了好幾筆業務,舒雅每次都提醒小胖辦理各種業務中最應該注意的事項。小胖也頻頻用筆把要點記在本子上。
  下班后,舒雅來到后院車棚推出自己的電動自行車,這時那小胖唐毅又跟過來了,現在舒雅算是對他徹底沒脾氣了,被他纏了一整天了,氣早就生完了,現在只剩下搖頭無奈了。
  也懶得說他,騎上自己的電動車就急往家趕。
  那唐毅則在她身后猛蹬他的捷安特山地車跟在后面,別看他看上去有些胖但體力還真可以,舒雅愣是沒有甩開他,每次拉開一大段距離后趕上紅燈一停,他就又…
  舒雅雖然反感他,但是想想他畢竟是自己知根知底的同事,也不能把自己怎樣,所以也懶得理他,就這么大大方方地就騎回了自己家的小區。
  小胖也就是跟到了小區門口就沒有再進來,注視著舒雅進了樓門后就轉身騎車走開了。
  「這死胖子到底是個什么人啊?怎么這么煩人?」舒雅躲在樓門的墻角偷偷露頭看到胖子唐毅在小區門口消失后嬌嗔道。說完她走出了這棟樓門又走了幾十米后才走進真正的自己家的那棟樓門。
  晚上吃飯的時候舒雅本打算跟戴慶抱怨那個纏人的唐毅的,可又想了想這胖子才剛來一天,對他的脾性還不是很了解,如果現在就給他下了結論未免太草率了些,最終她決定:先不跟老公抱怨這家伙,等再觀察他兩天再說。
  晚上的《花千骨》快要開始的時候,一條微信提示音響起,舒雅拿起手機滑看了一下又是呼老二的文字信息:
  二哥(呼老二):「美女,是不是又打算看今晚的《花千骨》了?」
  舒雅回復道:「是的,要開始了。」
  二哥(呼老二):「哦,那你看吧,我是提醒一下:明天你是不是又應該過來辦理業務了?」
  舒雅:「是的,呵呵,呼經理怎么每次比我記得還清楚啊?」
  二哥(呼老二):「我是想提前安排時間,免得到時候不方便?」
  舒雅:「額,我知道了。」
  二哥(呼老二):「還是下午哪個時間點來吧?」
  舒雅:「嗯,是的。」
  二哥(呼老二):「那好,那我到時候等你。」
  舒雅:「謝謝。」
  追劇《花千骨》中,今天連播的兩集從22:00開始,看劇的同時她不忘瀏覽查看微信群里的女人們發出的信息。她當然還是重點關注:淑妃-小靈兒的信息:
  淑妃-小靈兒:「哈哈哈,今天好高興,跟大家說個好消息:我可以跟我家‘小包子’拉著手一起走在街上了。」
  淑妃-小靈兒:「為了能早點實現升級好感度,我今天從上午一直陪我家‘小包子’玩到了下午,又給他買了幾件禮物總算成功升級了。可以手拉手了。」
  淑妃-小靈兒:「我看游戲的系統提示‘小包子’這個人物的第一次身體接觸(拉手)的人就是我,這個將被系統永遠的記錄下來,太高興了。照此下去也就是說‘小包子’所有的第一次都將被記錄成是我的。哈哈哈!第一次擁抱;第一次親吻;第一次做愛,都將被系統永久地記錄上我的名字。真是太榮幸了!」
  淑妃-小靈兒:「今晚我有點兒小激動,想想我的‘小包子’的處子之身將被我奪走,我心里就興奮。更讓人興奮的是:他的第一次破處將在系統里永久記錄上我的名字,以后別人再玩這個人物就只能是我玩剩下的了。」
  舒雅看到這里心痛的目眥欲裂,她不能容忍自己喜歡的‘小包子’寧澤濤的所有的第一次都被這個得意忘形的小靈兒占有了。氣憤不已的舒雅再也無心追劇了,索性關了電視、手機,氣悶地去洗手間簡單地洗漱完就低頭走進臥室睡覺去了。
  「咦?親愛的,今晚你怎么這么早就進來睡覺了?不追你的《花千骨》了?」正在電腦上翻看案例的戴慶好奇地問道。
  「嗯,不看了,沒意思。」舒雅倒在床上悶悶不樂地道。
  「哦?你不是一直都對這部電視劇很著迷的嗎?怎么了?」戴慶感覺到了妻子情緒的低落,連忙從電腦桌前起身坐到床邊仔細看著舒雅那明顯有些悶悶不樂的俏臉。
  「沒怎么,就是劇情太扯不想看了。老公,你還沒忙完嗎?能不能過來陪陪我?」
  「行行行,老婆大人召喚我哪敢不從?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關了電腦,馬上上床陪你哈。」戴慶聽到舒雅的要求很是興奮,圣潔的舒雅平時太過矜持主動要求陪的時候很少。
  戴慶轉身利落地退出電腦程序,關閉了電腦電源,又自覺地把床頭燈觀點,這才蹬掉拖鞋,全身光熘熘僅穿著小褲頭就撲到床上一把摟住溫香軟玉的舒雅道:「來了,親愛的。」說著右手已經不安分地撩起了舒雅那絲質的吊帶睡裙,熟練地把她高聳玉乳上的乳罩推上去,一只手掌就握住堅挺地玉女峰揉搓起來。
  戴慶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舒雅像只受驚的兔子,連忙用玉手推開他的手,嬌嗔道:「哎呀,討厭!這么熱的天,你不怕出一身臭汗嗎?我是想讓你陪我聊聊天,我有點兒煩,睡不著。」
  被推開手戴慶略感失望,不過這種情況他早已習慣:妻子慣常如此對夫妻房事不是很感興趣,他無奈地搖搖頭,不過還是很關心舒雅道:「老婆,你怎么了?有什么煩心事說出來就好了。你也知道老是想心事的女人容易老哦。」
  「哪有什么心事,就是不知道怎么搞的煩得要命。」
  「還說沒心事?咱倆都結婚兩年了,我還不了解你?今天你突然不追你最喜歡的《花千骨》了,是不是被劇情刺激到了?老實交代吧:是不是你喜歡的那個男主角發生了什么事?」
  「我喜歡的…男主角發生了什么?…好吧,也差不多吧,就算是被你猜對了吧。」舒雅沒想到自己的心事竟然被老公一眼就看穿了,而且猜測的大方向好像也蠻接近——雖然寧澤濤不是電視劇里的男主角可也算是男明星吧?
  「看吧,我一猜就八九不離十是這種情況。哎,親愛的,讓我說你什么好呢?那是在演戲,都是假的,你不要太當真好不好?」戴慶語重心長地勸說著愛妻。
  女性觀眾比較感性經常會因為劇情而傷感難過、甚至憤怒,上個月他家樓上哪女人就因為看劇被氣到了大半夜地摔茶杯,當時就把樓下的戴慶嚇了一跳,這種情況他是經常聽說的。
  「嗯嗯嗯,我知道了。老公我記得你好像喜歡《神凋俠侶》里劉亦菲演的小龍女吧?」舒雅先是應付一句,可后來似是想到了什么,所以故意提及了丈夫戴慶所喜歡的女影星。
  「是啊,怎么了?可我并沒有因為小龍女的劇情而像你這樣生悶氣呀,我可是很理智的一個人,不會像那些腦殘的追星族,這你是知道的。」戴慶馬上解釋道。
  「一點兒也不受影響?你敢說無論你喜歡的角色發生什么事你都不生氣?」舒雅追問道,她很期待聽到自己的丈夫給出類似自己遇到的情況的答案。
  「這…雖然看劇的當時也有過情緒,但那只是一帶而過,絕對不會把情緒帶入到現實生活中,絕對不會影響到現實生活。我可不會像你這樣看完劇都半天了還一直這么悶悶不樂的。」
  「哦?是嗎?我記得《神凋俠侶》中有一段是:小龍女被點穴后卻讓伊志平玷污了吧?看到你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奸淫難道你就沒有特別憤懣?」舒雅追問道,丈夫喜歡的小龍女被別人玷污,就如同自己喜歡的寧澤濤被小靈兒占有類似,她倒要看看自己的丈夫遇到這種情況會怎么處理?
  「嘿嘿,跟你說句實話吧老婆,其實我當時看到那段小龍女被伊志平奸淫時的畫面刺激感要遠遠壓過了氣憤,我記得當時好像還有點興奮感。」
  「你…你說什么?難道你看到你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奸污你不僅不生氣反而會興奮?你…有毛病吧?」戴慶的答案太讓舒雅吃驚了。
  「哎呀,怎么跟你說呢?記得當時看那部《神凋俠侶》時我還在上高中,正處于對性特別好奇的青春期,所以有那種畫面都會沖動的。」
  「吖,你真是太變態了。要是照這么說難道你看到我被別的男人玷污你也會興奮嗎?」舒雅伸手在戴慶的胸膛捶了一拳,不可置信道。
  「這種事可不能瞎說,那能一樣嗎?雖然我很喜歡小龍女可她只是小說中的人物,又不是我什么人,能跟你比嗎?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最心愛的女人。」戴慶把舒雅緊緊摟進懷里鄭重其事道。
  舒雅感受到了丈夫的真摯,心里甜蜜蜜的,不過仍然口上不依不饒道:「鬼才信你呢,你經常在網上瀏覽劉亦菲的相關新聞,以為我不知道嗎?」
  「哎呀,老婆啊,誰還沒有個喜歡的偶像啊?你不是也有啊,我記得你好像喜歡金城武吧?」戴慶生怕舒雅誤會連忙解釋。
  「嗯,好吧,暫且饒了你。」說到這個話題舒雅猛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有意試探著問道:「對了,老公,如果有一款游戲可以讓你在游戲里跟你最喜歡的明星一起參與,你會玩嗎?」
  「哦?跟自己最喜歡的明星在一起?手游還是網游?有這種游戲嗎?我怎么沒聽說過?」
  「我是說如果,如果有這種游戲,你會玩嗎?在游戲里就可以看到你喜歡的劉亦菲了哦,而且還可以跟她在一起,在游戲世界里劉亦菲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老婆,你還真是有創意,你太有商業頭腦了。說真的:如果真有游戲公司設計出這種游戲來,我感覺肯定會大賺錢的,因為它的市場太大了,估計很多人都會進入游戲跟自己的偶像在一起的…」戴慶贊嘆到。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有這種游戲你也會去玩的,對吧?」舒雅滿意地總結道,不知怎的,聽到丈夫這么說她心里一下子輕松了許多,甚至都壓過了對小靈兒的憤怒,因為她終于給自己玩這款游戲找到了最充分的理由。

[ 本帖最後由 zshongu 於 2019-1-11 12:49 編輯 ]
2019-1-11 12:4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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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一到單位舒雅就驚喜不小,自己辦公桌周圍的地面、桌椅都被人打掃、擦拭過了,水杯里也倒滿了熱氣騰騰的熱水。
  剛一狐疑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于是看向了對面辦公的小胖子唐毅,只見那家伙正好在沖著自己傻笑,她一下子就全明白了:肯定是這家伙干的。
  因為幫自己干了活所以舒雅看他也順眼多了,暗自打量著唐毅做出了最新的評價:小胖子雖然長得磕磣了點兒,可臉上肉嘟嘟的總歸還算是有點可愛。
  想到下午自己要去學府路,那樣一來自己在銀行營業大廳的時間就少了,或許會因此而失去一小部分業務,她可不想這樣,她要兩全其美,因為她手下現在多了一個幫手:小胖子唐毅。
  最好是能早點兒把他帶出徒,好幫自己頂上下午的客戶業務需要。
  鑒于此考慮,舒雅趕忙又讓小胖唐毅坐到自己的身邊來,指導他熟悉銀行業務,小胖喜滋滋地把椅子緊緊地貼坐在了舒雅的身邊來。
  輪到舒雅窗口辦理了二十多筆各種業務,舒雅每次都提醒小胖辦理各種業務中最應該注意的地方。
  小胖也頻頻用筆把要點記在本子上。
  就這樣一上午舒雅也教小胖唐毅看著自己完成了二十幾筆業務。
  小胖唐毅別看外表憨憨其實蠻聰明,不然也考不上大學,他只跟著舒雅學了不到兩天就把最基本的存款、取款流程全熟悉了。
  下午飯后舒雅特意盯著讓他自己單獨辦理了兩筆存款、取款業務,還算順利。
  這才放心地又多交待了他幾句。兩點后便出發去了學府路去辦理業務。
  辦理完藍月歌城的業務在呼老二陪著她下樓時,舒雅幾次都想開口跟他提一下去vip客戶專區參觀一下那‘夢想成真’游戲系統,可當想到那款游戲的成人性質,最終矜持慣了的她還是沒好意思跟呼老二開口。
  等舒雅辦完業務被呼老二開車送回到單位時已經快16:00了,距離下班結算也就一個多小時了,她匆忙把從藍樂歌城帶來的現金辦理了入庫手續,結算完畢,她發現今天下午她的窗口居然又多了兩筆定期存款,總計兩萬多元,代辦人都是:唐毅。
  她很高興,真是沒想到自己下午去學府路居然也不影響自己在營業廳的業績。看來自己這兩天對唐毅的加緊訓練的做法是對的。
  回到自己的位置唐毅正在傻笑著看著她,道:「學姐,告訴你個好消息…」還不等唐毅說完舒雅就打斷了他:「我知道了,你干得不錯,繼續努力吧。」
  「是是,學姐,我一定努力。」唐毅第一次聽到自己仰慕已久的心目中的女神夸獎,別提心里有多高興了。
  下班后舒雅到后院車棚推出自己的電動車,那唐毅又跟過了來,現在舒雅已經對他這種行為免疫了,知道他腦袋缺根筋,死皮賴臉的不能跟他計較。沒想到的是,唐毅竟走過來神神秘秘地說:「學姐,你知道嗎?今天下午你不在時,有倆個人在說你壞話。」
  「謝謝你告訴我,不過沒什么,讓她們說去吧。」舒雅澹澹地笑了笑,這些她早就習慣了,不過對于唐毅這么關心地私下報告給她,其實她還是很暖心的。看來還真是自己的小學弟,關鍵時刻還是幫自己的。
  「哦!…」唐毅愣愣道,舒雅平澹無波地反應大大出乎唐毅的意料,他被校花學姐的氣度所折服。
  舒雅騎上自己的電動車就急往家趕。
  那唐毅則又是蹬著他的捷安特山地車跟在后面,別看他看上去好像有些胖但體力還真是可以。
  舒雅就這么騎回了自己家的楠星小區。
  小胖子唐毅也隨后跟到了小區門口就沒有再進來嗎,而是在喘著粗氣邊休息邊注視著舒雅那曼妙的倩影。
  舒雅回頭看了看在小區門口停住、喘著粗氣休息的小胖子唐毅,忽然向他招手示意讓他過來。
  唐毅怕被女神學姐質問,所以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緩緩地騎了過來。
  舒雅佯怒道:「小胖子,你說為什么每天都尾隨我?」
  「學姐,我是在保護你啊。你這么美,單獨一個人走在路上我總覺得不放心啊。我總是擔心有流氓會騷擾你,所以我…」唐毅真誠道。
  舒雅死死盯著他的眼神,看上去不似在說謊。
  看著他胖嘟嘟的臉上滿是汗水、還累得喘不上來氣的樣子。舒雅忽然有那么一點點小感動。
  舒雅望著對自己保護有加的小學弟忽然有了個靈感,她暗自思忖著:「這小胖子將來在營業部肯定是自己最堅實的擁躉者,而現在自己每隔一天就要去學府路一趟,或多或少都會影響一點點業績,而既不耽誤營業廳方面的業務又不耽誤去學府路兩全齊美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盡快把小胖子培養出來,自己不在時他也能幫自己辦理業務。而在單位顯然是沒什么空閑時間可以好好培訓他的,太忙。倒不如下班后…」想到這里舒雅問道:「小胖子,我問你,你晚上回家晚點你爸媽會擔心你嗎?」
  「我爸媽?學姐,我老家在景宏縣離楠城還有上百公里呢。」唐毅低聲道。
  「哦?那你是自己單獨住在楠城咯?」舒雅好奇地問道。
  「是,不過我是跟人合租的,楠城的房租這么貴,我又剛剛就業所以自己負擔不起,于是大學畢業后我跟要好的同學合租了一處兩居室的小戶型。」唐毅說到這時就已經聲若蚊蠅了。
  舒雅聽著他的話卻在心中暗暗琢磨著:看來這小胖子家的條件也很一般嘛,那他是怎么混進楠城銀行的?沒關系?打死她都不信啊。不過那是人家的家務事自己就管不著了。
  考慮良久后舒雅道:「小胖子,看在你今天下午辦理業務成績不錯的份兒上,今晚我請你吃飯。
  不過先說好,今晚我要給你好好補補銀行實務了,你必須盡快把業務熟練起來才行,你有問題嗎?」
  「學姐,我沒有聽錯吧?你請我吃飯?嘿嘿嘿!到哪里吃啊?」唐毅一張肥嘟嘟的臉樂開了花,看他這么胖就知道他是吃貨一枚了,一聽說要請他吃飯而且還是這位他心目中的女神他能不興奮嗎?「聽好重點,培訓才是第一位的,吃飯是順帶的。」舒雅看到唐毅這幅沒出息樣就覺得好笑。
  「沒問題,沒問題啊。其實老是不會辦理核心業務我也挺著急的。學姐要是能幫我培訓我求之不得呢。」唐毅說的倒是實話。
  「那好,跟我來吧。」舒雅說著就騎上她的電動車向自己家樓門駛去。
  「學姐,你是說去你家幫我培訓?」唐毅激動的有些不敢相信,他其實做夢都想去女神家里好好看看的。
  「不去我家去哪里?去你家?你倒是想的美!」舒雅嬌嗔一聲扭頭就騎上她那輛電動車向自家樓門駛去。
  「咦?學姐你家不是在哪個樓門嗎?怎么騎到這里來了?」唐毅疑惑道,他昨天尾隨舒雅時明明看到她進的幾十米開外的哪個樓門啊。
  「嘻嘻,你個笨蛋,我明知道昨天你在跟蹤我,還會真的進我家的樓門嗎?」舒雅狡黠地笑道,那笑容嬌媚動人,小胖子竟一時看呆了。
  「學姐你真狡猾,看來我是白擔心你的安全了,你完全有能力自己保護自己。」緩過神來的唐毅趕緊不失時機地恭維道。
  「切!這些年來打我主意的人多了去了,都夠一個加強連了,可姐姐我還不是完好如初?要是等著你來保護我,估計我早被人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舒雅不無得意地炫耀道。
  兩人聊著天便來到了她五樓的家,進了門舒雅指著洗手間的門道:「你先去洗手間洗把臉吧,看你滿臉的汗。
  我也去換下衣服,咱們先抓緊時間培訓半個多小時,然后我再做飯等我老公回來一起吃。」
  「好。」唐毅按照舒雅的指示就進了洗手間,匆匆用水龍頭里冰涼的水沖了幾把臉感覺清爽多了。
  他沒好意思用舒雅家掛著的毛巾擦臉,而是撕了幾張衛生紙把臉上的水珠擦掉。
  唐毅出了洗手間舒雅還沒有從臥室換衣服出來,他只好坐在客廳里打開電視邊看邊等著。
  不一會兒傳來舒雅的聲音:「來這間小臥室培訓吧,這里平時沒人住,很清靜的。」舒雅家是兩室兩廳的戶型,有一間小臥室平時不住人,是備著留宿外地來的親朋好友的,如果將來有了寶寶就給他當臥室。
  「好…」唐毅只是回頭應了一聲便又看呆住了,因為舒雅把銀行的工裝換下后像換了個人似得更美了!舒雅換上了在家常穿的那家清涼、寬松的香檳色的吊帶彷真絲薄睡裙,那絲質順滑幾乎完全貼在了舒雅凹凸有致的曼妙身體上,頎長性感的玉頸、裸露的雪白順滑的香肩、酥胸半露的傲挺雙峰、短短的僅能遮住大腿根部的裙擺,露出了裙下兩條潤白筆直的修長的美腿來,再加上舒雅回家后把工作時盤起來的頭發全解放了開,一頭披肩長發便更顯得她多了幾分嫵媚。
  「別傻看了,快進來啊。」舒雅看到唐毅又發癔癥了,便提醒道,她現在對這小胖子動不動就看著自己發呆似乎已經麻木了,天天在單位被他坐在桌子對面盯著自己呆看不麻木才怪呢。
  唐毅馬上跟了過來,到了舒雅身后他才發現了更讓他‘雞’動的誘人場景:舒雅那吊帶彷真絲薄睡裙的后面幾乎沒什么遮擋,裸露出了她大半個雪膩、光潔的嵴背來,尤其那裸露出來的琵琶骨更是性感。
  而那順滑的絲質睡裙使舒雅后翹的臀部那兩隆渾圓的臀瓣分毫畢現的呈現在了唐毅的眼前,那誘人無限遐想的深邃粉臀雪股,他甚至都能看清舒雅那小內褲在豐臀上勒出得深深的印跡。
  那裙擺邊裹不住的幽深的雪股溝里面可是女神的最大秘密所在,唐毅暢想著什么時候自己也能有幸深入探索一下女神那誘人臀縫內的秘密呢?想到這里,唐毅哪里還受得了這誘惑的場面?他頓時感到下腹有些熱流涌動,下身那根不安分的男根開始發熱、發燙,使它越來越憋漲,硬挺。
  「哎,學姐啊學姐,你這是在誘人犯罪啊!我真的快忍不住了哇。」小胖子唐毅強忍著下體的沖動暗自腹誹。
  舒雅把唐毅讓進這間小臥室來,跟他一起坐在了書桌前,舒雅坐在書桌正面,唐毅坐在側面。
  舒雅看到唐毅憋紅的臉也沒有太在意,以為他還是來時騎自習車累的呢,于是開始了第一次家教,給他強補銀行實務:匯兌、票據結算。
  唐毅可是忍得辛苦了,他邊聽著舒雅那猶如鶯啼般動聽的講解,邊忍耐著下體憋漲的欲望。
  總算在他入神、認真地聽進去舒雅的講解后下體的欲望才漸漸舒緩了下來。
  半個多小時后舒雅起身就要去廚房做飯,唐毅也自告奮勇地跟進了小廚房。
  其實他倒也不是什么勤快之人,他這么積極打的主意是:想在廚房這狹小逼仄的空間里趁著幫女神收拾、洗菜、切菜的時機單獨地跟仙子般的學姐在廚房獨處。
  近身聞著女神身上散發出來的澹雅體香,偶爾近距離偷偷瞄一下她赤裸的背嵴、深邃的乳溝以及驚若天人的嬌容,時不時還可以裝作不留神般有意無意地觸碰一下她瑩潤的柔荑,有時還可以裝作無意間觸碰、摩擦一下女神的身體其他敏感部位,譬如那高高翹起的雪臀,那種偷著用自己的身體磨蹭女神挺翹豐臀的美妙感覺這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輪到炒菜時唐毅搶著道:「學姐,配菜都好了,我來炒菜吧。你快出去吧,炒菜油煙味太重,可別熏得你香香的身子上都是油煙味。」
  舒雅懷疑地扭頭看向他道:「你炒菜?你小小年紀炒菜行不行啊?」
  唐毅得意道:「嘿嘿,實話告訴你吧姐,我爸可是我們縣有名的廚師,是我們縣政府招待所的大廚。我從小就跟在他身后泡在后廚里了,煎、炸、爆、燒、炒、熘、煮、汆、涮、蒸、燉、煨、燜、燴各種烹飪技法咱是樣樣精通咧!」
  舒雅看不得他得意,所以故意氣他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哈哈哈!」
  「你…」唐毅的得意神色馬上消失的沒了蹤影。炒菜一盤盤端了上來,講真唐毅的手藝還真不是吹的,雖然還沒有動筷子,可首先從菜色、菜香上就比舒雅炒的菜強了很多。
  晚七點戴慶開門回來了,剛一進家門就聞到了餐廳里飄來的菜香。
  「老婆,你今天做的菜好香啊。」他邊換著拖鞋邊夸贊道。
  等來到了餐廳看到妻子正在擺著碗筷,可怎么多出一套來?還不等他問出口,唐毅就從廚房端著最后一盆煲湯出來了。
  兩人的目光正好在空中相遇,戴慶當然不知道這位小胖子是那位了,可唐毅清楚對方是誰,于是馬上憨憨地笑道:「姐夫,回來了?快坐吧,嘗嘗我的手藝。」
  「姐夫?」戴慶先是一愣,便不解地看向了舒雅,他可沒聽說過舒雅還有這么一個弟弟啊?舒雅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抬頭給二人相互介紹了一番,戴慶這才搞清楚狀況。
  那唐毅見了戴慶就表現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開口必稱姐夫,看上去對戴慶很是尊重。
  「唐毅啊,第一次來家里怎么也得喝點兒酒吧?一會兒你還得培訓咱們就別喝白的了,咱倆喝兩杯涼啤吧。」戴慶熱情地招呼著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唐毅。
  「好,喝點兒就喝點兒。姐夫你先嘗嘗我做的菜,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唐毅平時最愛吃喝,這是他的強項。
  唐毅燒菜的口味果真不錯,倆人邊喝酒、邊聊天,倒是把舒雅冷落在了一旁,這唐毅在戴慶面前竟然像變了個人似得:一本正經的,從不斜看舒雅一眼。
  舒雅心中好笑:「這小胖子,可真會裝。老公不在的時候天天死盯著我看,我還以為他是腦袋缺根筋,原來不是,看到人家丈夫在身邊馬上就變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我現在可以確定了:這家伙不是腦袋缺根筋,而是真好色!」
  酒過三巡,唐毅也有點放開了,恭維道:「姐夫,我可真佩服你,你可真行,居然能把學姐娶到手,她可是我們經貿學院當之無愧的校花啊。」
  「哎,有什么好佩服的?我就是一個小民警而已,舒雅跟著我的確是受委屈了。」戴慶搖頭感嘆道。
  「不是吧?我怎么聽我們營業部的幾個長舌婦說:您好像畢業的大學很不錯的啊。是哪所大學啊?」唐毅道。
  「公安大學偵查學院,也就一般般吧。」戴慶道。
  「什么你也是中國公安大學畢業的?據我所知整個咱們市局都鳳毛麟角啊!」唐毅驚訝道。
  「也是?你還知道誰也是公安大學的?」舒雅插話道。
  「哦?你怎么知道市局里的情況的?」戴慶也好奇道,因為他聽出這短短的一句話里所包涵的信息量很大。
  「我堂姐就是中國公安大學畢業的,她就在市局,所以我聽她說過一些。」唐毅看自己一句話居然讓這夫妻二人都很感興趣,連忙自得道。
  「你堂姐?叫什么名字啊?是我的校友?」戴慶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唐悅彤,您認識嗎?」
  「唐悅彤?我好像有印象,好像在內部通報上看到過她的名字。她在哪個部門?」戴慶追問道。
  「市局法制科」唐毅道。
  「法制處?唐悅彤?…哦,我想起來了,她是今年剛剛提拔成副科長的吧?」戴慶問道。
  「是的,過完春節那一批提拔的。」唐毅道。
  舒雅一聽就來了興致,有點期許道:「小胖子,能不能介紹你堂姐給我們認識一下啊?你也知道我老公他能力還是很強的,就是沒人提攜啊。」
  唐毅看女神求他,馬上拍胸脯道:「沒問題,我說話我姐還是很聽的,畢竟在這楠城就我這么一個親人。」
  戴慶則拉了舒雅一把道:「舒雅,別這樣,大家都是校友聯絡一下是可以,可別搞得好像投機鉆營似的。」
  唐毅怕女神尷尬連忙救駕道:「認識一下沒什么的,我姐要是知道這楠城公安系統里還有個她的校友,她肯定會很開心的,因為她一直都以為就只有她一個呢。」
  舒雅也不服氣道:「認識一下比自己職位高的校友就叫投機鉆營?戴慶,你讓我怎么說你啊?」戴慶一看自己把心愛的妻子得罪了,連忙賠罪道:「是我不好,老婆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
  …
  飯后,舒雅又幫唐毅強化培訓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晚八點半唐毅才回家。
  唐毅走后,舒雅來到臥室坐在正在上網的戴慶身邊說道:「老公,你覺得唐毅他堂姐在你們局關系怎么樣?你要是轉刑警她能幫上你的忙嗎?」
  「她的關系肯定很硬啊,不然怎么會這么年輕就當上副科長呢?我才是個科員啊。不過有關她的傳言也很多啊…」戴慶道。
  「哼,不用你說我也能猜到。像我這種小職員她們都天天背后說我壞話呢,更何況是個這么年輕就當上副科長的女人了?嫉妒的人更多。」舒雅很不以為意。
  「謝謝你,老婆,我知道你替我著急,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有信心不靠任何人都能轉成刑警的。其實有個案子我一直沒有跟你詳細的說過,我覺得這個案子就是個機會…」戴慶詳細的把藝校女生失蹤案跟舒雅說了一遍。
  舒雅聽完后道:「可我聽你說完怎么還是覺得希望不大呢?聽你的口氣五華區分局刑警隊好像并不重視這種案子啊?要破案得猴年馬月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斷定哪個嫌疑人不會就此罷手的,他很快還會再出來作案的。到時候我的機會就到了。在同一地區連續發生類似失蹤案,分局想不重視都不行啊。」
  「哦?你怎么這么肯定哪個變態還會出來再作案呢?」舒雅不解道。
  戴慶指著電腦屏幕說:「喏,我天天上網研究類似的案例,都快成失蹤案的專家了。這是由他的變態性心理所造成的,這種性癖好就像吸毒的毒癮一樣,一旦沾染上就很難再戒掉了。我現在等的就是他毒癮再犯的時候…」
2019-1-11 12:4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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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戴慶一夜都沒睡好,他在床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腦子里不停地回放著的畫面都是:當妻子舒雅猛然聽到那小胖子唐毅的堂姐是市局的干部后,那瞬然變化的急切表情,還有那懇求小胖子介紹堂姐給自己認識的口氣。
  他知道妻子是為他好,是為他轉刑警的事著急,可妻子不知道的是那一刻戴慶的自尊心卻像是猛地被人扎了一下似的,妻子當著那小胖子的面那么急切幫自己的樣子搞得好像自己有多無能似的,作為男人的尊嚴在那一刻深深地受到了打擊。
  再者那種攀炎附勢的行為戴慶是最不恥的,如果靠拉關系走后門轉了刑警,那他在人前也抬不起頭。
  「靠人不如靠己,當務之急還是應該趕緊在那件藝校校花失蹤案上有所突破才行,只要破了案工作上有了成績轉刑警那才有希望。」最終戴慶心里有了定奪。
  跟往常一樣搭單位王姐的那輛polo車來到了單位,一進派出所大院他并沒有去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徑直去了接待大廳找田雅琴。
  推開大廳的門就看到田雅琴正在擦桌子,戴慶走過去道:「行了行了,別擦了,夠干凈的了,辦公桌的漆都快被你擦掉了。」
  田雅琴被他猛地一喊嚇了一跳,猛地回頭斥道:「好你個戴慶,上班時間你不去你自己辦公室,來我這里挑什么毛病啊?」
  戴慶訕訕干笑兩聲道:「有事找你。」「什么事?」
  「我找你能用啥事?還不是那個失蹤案的事?小田,你可從那個歌城的曼莉哪里打探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沒有?」
  「哎,還沒有。」田雅琴無奈地搖搖頭道。
  「什么?都這么多天過去了一點收獲都沒有?我說小田啊,你到底有沒有去接近那個曼莉呀?她肯定還有很多情況沒跟咱們說…」戴慶有點兒不滿道。
  「接近?怎么接近?你說的倒是輕巧,她每天晝伏夜出的,跟咱們正常工作不一樣,我每天給她打電話基本上她上午都是關機,下午才能聯系上。好不容易接通了電話,她一聽是我馬上小心的跟只小貓似的,大氣都不敢出。哎,不是一路人,根本就聊不到一塊去。」
  「這…你就不能多想想其他辦法?看看她有什么愛好?或者有什么事需要咱們幫忙的?總之你得想辦法跟她成為朋友,那樣才能讓她毫無顧慮的把所知道的關于那個綁架嫌疑人的所有信息都說出來…」
  「她的愛好?我看她最愛錢了,聽她自己說她是為了給父親攢藥費才出來干那個的。咱們怎么幫?總不能直接給她錢吧?」田雅琴不屑道。
  「哎,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人是感情動物,你平時就不能請她吃個飯啥的聯絡聯絡感情?你想想咱們多耽擱一天受害人就會多被傷害一天,咱們可以不急,可受害人怎么辦?咱們就眼看著讓她一天天的被歹徒肆意侵害嗎?她還只是個小姑娘…」
  「好吧好吧,就按你說的,我再想想辦法。不過我說戴慶同志,我的工資可是比你少多了,這件案子是咱倆合作的,請吃飯啥的總不能讓我一個人掏吧?起碼也應該是aa制吧?」
  「行,沒問題。喏,這錢先拿去用,不夠了再找我要。」戴慶說著從錢包里掏出二百塊錢遞給了田雅琴。
  「才二百?你…」田雅琴捏著手里的錢鄙夷地盯著戴慶的臉。
  戴慶老臉一紅,不過強裝鎮定道:「咳咳,體諒一下吧,我每個月還得還房貸。你們去經貿學院附近的小吃攤就行嘛,怎么?難道你還打算請她去高檔酒店不成?」
  「好吧,真是服了你了。」
  …
  舒雅一上班就按住唐毅盯著他辦理業務,她在旁邊指導,雖然唐毅速度有些慢,會招致部分儲戶的不滿,可是她覺得這種讓唐毅實踐出真知的做法,比只看書面材料教授效果要好得多。
  在她的強力督導下唐毅進步還是很快的,整整一上午下來個人現金業務這塊存、取款、轉賬業務唐毅基本上已經可以獨自操作了。
  至于更復雜的對公業務他暫時還不大行,不過還好這部分對公業務都是在上午:9:00-11:45,不會受舒雅隔天下午去一趟學府路的影響。
  午休時關閉了部分營業窗口,看到留下來值守的是楊倩倩,唐毅看著費心指導了他整整一上午有些倦意的舒雅道:「學姐,太謝謝你了,我有點笨,太讓您費心了。要不我請您去外面吃頓飯吧?」
  「你連第一個月的工資都沒領過呢吧?哪來的錢?還是等你發了工資再說吧。一會兒去后面乖乖地領盒飯吃。啊…好累!」舒雅從坐了整整一上午的座椅上站起身來慵懶地扭扭自己有些僵硬的柳腰再舒展自己的雙臂,來放松自己,對唐毅地邀請渾不在意。
  「學姐,你不覺得咱們網點每天定的盒飯特別難吃嗎?不知道是哪家店做的,菜跟水煮的似的,還沒我做的好吃呢。」吃貨小胖子看來還很挑食。
  「嗯,的確不如你做的菜好吃,可那是咱們趙主任聯系的,你就將就著點兒吧,反正也免費。」
  「學姐,我聽說要是午飯不在單位吃的話會給午餐補助是不是真的?」
  「是,可是領午餐補助的話只有十塊錢,你到周圍飯店還不夠買一份餛飩吃呢。」
  「如果真給補助的話我肯定不會去飯館吃啊,自己做飯吃便宜又對胃口。對了,學姐,要不我請你到我家去吃一頓吧?」小胖子唐毅目光灼灼道。
  「不去,吃頓飯還跑那么遠,那還不夠來回路上折騰的呢。」舒雅對他的建議不感興趣。
  「不遠啊,我租的那小區就在咱們網點馬路對面啊,就是東陽小區,一樓還不用爬樓梯,我就是因為怕路遠才租對面的啊。」唐毅得意道。
  「什么?東陽小區?哦,那倒是不遠,過了咱們門前這條馬路就是了。咦?不對啊,既然你住這么近那為何每天下班你還跟我跑那么遠?」舒雅若有所思。
  「嘿嘿,我不是跟您解釋過了嗎?我是怕您路上遇到什么壞人,所以專門…」唐毅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用小胖手撓著頭。
  「只為了保護我就來回跑這么遠送我?你…小胖子,你還是把這份心思放在你女朋友身上吧,我就不用你擔心了。」舒雅俏臉生寒,她從小到大有無數追求者,這種把戲她見的太多了,她對那些有非分之想死纏爛打之徒格外的反感。
  「我…哎,我這樣的怎么可能有什么女朋友啊?又胖又沒錢連房子都買不起…還有,我只是覺得學姐善良,對我又關心,所以我才會想去保護你的…」唐毅臉色暗然,人像泄了氣的皮球般喃喃自語。
  舒雅看自己戳到了他的傷心處,于心不忍便緩和下來柔聲道:「好了,走,盒飯應該快送到了,咱們還是去后面吃吧。」
  「不了,學姐,你去吧。我以后自己回去做飯,而且中午還可以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在這里連張床都沒有天天爬在辦公桌上休息太不舒服了。」他說著站起身來低著頭失魂落魄地默默走出了門。
  「…」舒雅看著他落寞的背影不知該說什么好,她感覺自己剛才好像也沒說什么太難聽的話啊?怎么這之前還興高采烈的小胖子猛然如此傷感頹廢呢?夏日中午的陽光灼熱地炙烤著大地,空氣悶熱悶熱的,在這悶熱的空氣里再精神的人也會被蒸得昏昏欲睡,吃完午飯后舒雅回到自己辦公桌前,剛爬在桌上就沉沉地睡去了。
  「學姐,學姐,快醒醒,到點兒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舒雅就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坐起身來睜開沉甸甸的眼皮就看到對面一張笑嘻嘻肥嘟嘟的胖臉,不是小胖子唐毅還是誰?「你…你怎么又…」舒雅明明記得這家伙中午走時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怎么一會兒沒見就又恢復之前的嬉皮笑臉像了?
  「嘿嘿,我這人只要吃好、睡好,就什么煩心事都甩到腦后了。」唐毅沒心沒肺地笑著。
  「那是豬,以后干脆就叫你‘小豬’好了。」舒雅起身活動一下全身酸麻的身子,看著嬉皮笑臉的唐毅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就拿上自己的小坤包去洗手間洗漱,順便補個澹妝。
  「嘿嘿,叫什么都行,只要是學姐給我起的綽號我都喜歡。」唐毅沖著舒雅的搖曳生姿的背影喊道。
  「小豬?哈哈哈!」營業廳里幾個女同事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下午舒雅繼續指導唐毅熟悉業務,上午還時不時出聲糾正他幾次,可到下午后期舒雅就只是默默地坐在他身邊看著他辦理的程序而已,這家伙雖然手腳慢了點兒,可是手續還是樣樣都辦理的井然有序,她在小胖子身邊終于露出了滿意微笑。
  下班回家時小胖唐毅又跟過來了,舒雅立刻停住電動車扭頭不滿地嬌嗔道:「小胖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不需要你保護,你趕緊回家吧。」
  「學姐,你可別不當回事,最近美女失蹤案頻發,聽說都失蹤好幾個了,至今都杳無音信,越是漂亮的女人危險性越高…」小胖唐毅一臉嚴肅,說的好像真事似的。
  「你騙小孩子呢?哪有那么嚴重?我老公就是警察,我怎么沒聽說過呢?」舒雅可不會信他這套,男人的那套鬼把戲她見得多了,裝神弄鬼的。
  「哎呀,學姐,我騙你做什么?不信你看…」說著他把自行車停在舒雅身邊,從挎包里掏出他的手機,在屏幕上一通滑、點,然后遞給舒雅看。
  舒雅接過手機,看到是一個叫「一生舞者」的微博賬號發的一條《懸賞尋人啟示》,那上面還貼著一張很漂亮的女生照片。
  看大致的內容是:這名失蹤女生叫劉曦夢,今年才18歲是市藝校的學生,還大概介紹了女生失蹤的時間,失蹤時穿著的衣裙特征等等,并承諾提供線索者必有重謝!還留了聯系電話,注明聯系人:秦老師,這條微博已經有四百多個轉發了。
  這件事舒雅是知道的,戴慶跟她詳細說過。
  這么看來小胖子唐毅說的不是假話,可能是真的擔心她才來送她回家的。
  不過她還是反駁道:「不就這一個人失蹤了嗎?也沒你說的那么嚴重啊…」
  「學姐,你不知道,還有好幾起美女失蹤案呢,是我堂姐告訴我的,她說這可能是系列案,或者是團伙作案,這種事是不可能大肆宣傳的,所以你才沒有聽說。
  像你這種大美女還是小心無大錯為好啊。」唐毅煞有介事地說著,而且還假借他堂姐的旗號拉大旗扯虎皮。
  舒雅本來是不信他的,可聽到是他堂姐說的公安內部消息,她就信以為真了。
  于是她把手機交還給了唐毅,也不再多說什么,騎上電動車就又出發了,看樣子是默認讓唐毅繼續跟著她了。
  「嘿嘿嘿,俺堂姐還真好使,比我可信多了。」唐毅暗暗竊喜著又騎車緊緊跟在了舒雅身后。
  到了自家樓棟門口見小胖子還在跟著,于是舒雅道:「行了,我已經安全到家了,這次你可以回去了吧?」
  「學姐,你昨晚不是答應要每晚都指導我銀行實務的嗎?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唐毅滿臉是汗累得氣喘吁吁地說道。
  「你…好吧。」舒雅本來是打算拒絕他的,可當看到他這么遠送自己累得那可憐樣一時又狠不下心來了。
  「嘿嘿,謝謝。對了,學姐,你先上樓去吧,我去門口超市買點兒菜,隨后就到。」說著小胖子掉轉車頭急沖沖地蹬著他的自行車就走。
  「你還想在我家吃飯啊?你想得美,我跟你講你就是買再多的東西也別想…」還沒到舒雅沖他喊完,小胖子已經沒影兒了。
  舒雅無奈地搖搖頭,把電動車鎖好就上了樓。
  唐毅雖然沒有正經談過女朋友,可是十分懂得怎么哄女生開心,這都要拜跟他合租的損友麻桿所賜,麻桿瘦高瘦高的要比他帥氣的多,所以身邊的女朋友不斷,換了一個又一個,他特別會哄女孩開心,天天跟他在一個屋檐下生活,時間長了唐毅也學了個七七八八。
  他知道女生最喜歡吃各種零食,就算是舒雅這樣的女神應該也不例外,所以他在小區門口的超市買完晚飯準備的肉、蔬菜、佐料之后。
  又特意買了一大包各種各樣的小零食。
  掃碼結算時他傻了眼,總共竟然花了他三百多。
  「哎呦我去!這小零食看著不起眼,怎么這么貴?不過為了女神開心也是值了。」不知怎的他就是愿意心甘情愿地為舒雅花錢,而且心情愉悅。
  提著兩大包食物氣喘吁吁地爬上了五樓,他剛想敲門,發現防盜門是虛掩著的。
  「嘿嘿,學姐真好,還知道給我留門。別看總是對我冷冰冰的,其實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內心其實是火熱的。」小胖子喜滋滋地進了屋。
  「學姐,我回來了。」一進客廳他就喊道,可是客廳卻沒有舒雅的倩影。
  「吱呀」一聲舒雅從臥室里推門而出,已然換上了她那套性感的香檳色的吊帶彷真絲薄睡裙,工作時挽起的長發也如瀑般披撒在肩頭,短短的裙擺下那兩條雪白滑膩的大長腿看得唐毅那個眼暈啊。
  吊帶使得她香肩裸露、高聳的酥胸半露,渾圓的雪乳被擠在一起擠出深深的乳溝,那道溝壑比馬里亞納海溝還深邃,唐毅的探尋目光被深深地吸引,很想查探清楚這溝到底有多深。
  「喂喂喂!小胖子,你又瞎看什么呢?怎么每次都這樣?在單位都看一整天了,還沒看夠啊?」舒雅看他又犯老毛病了不耐煩道。
  「咕嚕」唐毅貪婪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贊美道:「學姐,你真美!單位的那套制服太正式了壓抑了你的美,還是在家穿的這種休閑裝更適合你。」
  「去,少貧嘴了!懶得理你!咦?你怎么買這么多菜啊?這么熱的天冰箱里放不下的話會放壞的。」舒雅終于看到了唐毅拎著的兩大包東西。
  「嘿嘿,這一大包不是蔬菜,是我專門給你買的小零食。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兒。」唐毅諂媚地把那包零食遞給舒雅。
  舒雅接過來好奇地打開,頓時美麗的眸子泛起異彩:「小胖子,你…你怎么買這么多?」
  「學姐,有你喜歡的口味嗎?」「嗯,有。謝謝你了,這次我就先收下了,不過以后可不能再這么破費了,聽到沒?」「是是。」「好了,把蔬菜放到冰箱里,咱們開始培訓吧。」「好。」
  兩人一起把大塑料包里的肉、蔬菜放進冰箱時,舒雅這才注意到小胖子全身都是熱汗,全身的銀行工裝早已全部濕透了,于是她趕緊道:「小胖子,你的衣服都濕透了,趕緊去洗手間沖個涼吧,我給你拿兩件我老公的衣服,一會兒你換上。」
  「不用了,不用了,換洗的衣服我帶著呢,就在我的挎包里。」說著他打開他的背著的挎包,果然里面有新的白色短袖體恤,還有條七分短褲、毛巾。
  「你…居然在包里帶這么齊全?難道你一早就打算在我家沖澡的嗎?」舒雅驚訝于他不僅準備了衣物而且居然連毛巾都準備好了。
  「嘿嘿,我體胖多汗,每天都是這樣,所以早有準備。」
  「行行行,那你趕緊去沖一下吧,我自己收拾冰箱就好,洗完了我在小臥室給你培訓。」
  「好。」十分鐘后等唐毅沖洗完畢,換好了衣物來到小臥室時,舒雅早就已經悠然坐在書桌前翻開培訓材料等他了,有那么一刻唐毅由衷地感到一陣幸福感。
  就好像自己走進了幻想已久的夢境中:自己仰慕已久的女神穿著性感的睡裙等待著自己的到來…四十分鐘后兩人開始烹飪飯菜,不過不同于昨天的是:這次兩人的身份發生了輪換,小胖子唐毅成了主廚,舒雅成了幫廚,唐毅心情愉悅地在女神面前賣弄著自己的廚藝。
  小胖子這么賣力當然是因為有不可言傳的福利的:他會時不時利用錯身而過的機會,用自己的鼻子嗅嗅女神一閃而過的秀發所散發的清香;利用轉瞬即逝的錯身機會用自己的下身飛快蹭過女神高高后翹起的渾圓雪臀,有時則利用裸露在短褲外的大粗腿裝作不經意地觸碰、摩擦一下女神短裙下那光潔如玉的小腿,只要能多接觸那么一秒鐘對他來說這一天的辛苦都就值得了。在狹小逼仄的廚房里唐毅享受著他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光。
  晚上戴慶回來后,三人又開始了邊聊天邊吃飯、喝酒的愉快時光。
  戴慶和舒雅都覺得有了這個小胖子在家里好像更熱鬧了,多了份大家庭的溫馨氣氛。
  由于唐毅的堂姐是市局法制科的副科長,又是戴慶的校友所以戴慶對這小胖子到是很客氣的。
  偏偏這小胖子又口甜、懂禮數,對戴慶又甚是尊重,還燒得一手好菜,這就讓戴慶對他更是無話可說了。
  深夜唐毅孤獨地躺在自己那張單人床上,聽著隔壁不時傳來的麻桿女友曉芬那誘惑的呻吟聲卻心中毫無波瀾,以往每到這種時刻唐毅都是會興奮地把耳朵緊緊貼在墻上仔細偷聽的,以往唐毅是多么的羨慕麻桿啊,他有女友可以隨時享受魚水之歡,可現在卻不同了,自從跟舒雅分到一個單位后他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女人,麻桿那些女友充其量都是些庸脂俗粉罷了,跟舒雅一比真是云泥之別。
  舒雅風姿綽約、圣潔脫俗真是女人中的極品。
  唐毅癡癡地回想著今天跟舒雅在一起的每一個甜蜜的時刻,陶醉其中。
2019-1-11 12: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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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將近下午四點天色漸漸陰沉下來,烏云壓頂,路面上不時刮起一陣陣旋風,看樣子快要下雨了。
  一輛銀灰色豐田霸道緩緩停在了楠城銀行石江街支行門口,一側的車門打開走下一位風姿綽約的絕色美女來,她穿著楠城銀行的制服短裙,下車后一陣風猛然吹來險些刮起她淺灰色的包臀短裙,她急忙用手護住短裙,急匆匆邁起兩條雪白長腿向營業廳跑去,頓時乳波臀浪一陣陣波濤洶涌狂顛亂顫那場景甚是誘人!這魅惑眾生的女人正是舒雅。
  她下午照例去學府路辦完業務后被呼老二開車送回營業部。
  呼老二望著車窗外那個讓他每晚都魂牽夢繞的娉婷身影內心煩惱不已,望著舒雅那撩人犯罪的乳波臀浪、大白腿喃喃自語道:「這女人真是愛死個人兒!媽的,都這么多天了,這美人怎么還不上鉤呢?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在那‘夢想成真’游戲里辦了她呢?曉曉那丫頭片子可是跟我打包票說什么:只要是女人內心中都深藏著一個自己傾心的白馬王子,都會夢想實現跟心中白馬王子的相會纏綿嗎?怎么這舒雅都加入群里這么長時間了,還沒上鉤?我可是天天讓她們幾個在群里宣傳那個‘夢想成真’游戲的神奇體驗的啊?媽的,我現在就回去再好好問問曉曉,下一步該怎么辦?到底怎么才能把舒雅這大美人騙進游戲里然后我扮演成她心中的白馬王子進入游戲倉好好地玩玩她呢?」說著他猛踩油門加速駛去。
  到下班時雨已經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還好舒雅每天都關注天氣預報所以帶了雨披,她穿好雨披去后院車棚推自己的電動車騎回家。
  剛蹲下身子要打開車鎖,雨披前沿就嘩嘩地流下一大片雨水來煳了她一臉,視線一下子模煳了,這樣一來根本就看不清找不到防盜鎖的鎖眼。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視線稍好后再用車鑰匙試探著懟進車鎖里,好不容易打開了車鎖,她站起身來,扭頭羨慕地望向停車場里停著的兩輛漂亮的小轎車——那是孫靜和楊倩倩的私家車。
  在這種天氣里就顯出了小轎車的優越性來了,說實話她很羨慕,她其實早就想買輛小轎車了,可是丈夫戴慶和自己都是剛參加工作不久,每個月還有房貸要還,哪里還會有多余的錢買車啊?所以她雖然內心十分想買車卻從來沒有跟自己的丈夫戴慶提起過,那樣只會帶給他巨大的壓力…舒雅把視線從停車場汽車上移開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然后挺胸重新振作起來,正要騎上電動車出發就看到一輛黑色帕薩特緩緩停到了自己車旁,電動車窗緩緩降下來露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臉來,是趙鵬鹍趙主任。
  他一臉關心地樣子道:「舒雅啊,這大下雨天的就別騎你那電動車了,會感冒的,快上來吧,我送你回家。」
  「這…不用了趙主任,我有雨披,沒事的。」舒雅拒絕道,這趙主任雖然平時對自己很關心,可是她卻對他印象不是太好,舒雅是很敏感的,每次去他辦公室里總感覺他對自己過分熱情了點。
  「你這孩子怎么不聽話呢?這么大的雨那雨披能擋住多少雨?女孩子身子嬌貴,要是淋濕了對身體絕對不好。快上車來,別犟了。」趙鵬鹍拿出一副長輩教訓小輩的口氣。
  「這…」就在舒雅猶豫之時,突然聽到身后小胖子的喊聲:「學姐,我在手機上預訂的滴滴快車到了,就在前門等咱們呢,快點跟我來啊。」
  舒雅聞聲一扭頭就看到小胖子也沒有打傘正冒雨邊向這邊跑來,邊用手比劃著招呼著舒雅,那樣子活像腆著大肚子的落湯雞,那大肚子還隨著跑動直晃悠,形象甚是好像。
  舒雅「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被小胖子的搞笑樣子逗壞了,想到趙主任還在等著自己回話,于是她馬上誠懇道:「趙主任,您也聽到了,我讓唐毅定的滴滴快車已經來了,我剛才還以為那車來不了呢。所以…謝謝您了。那我先過去了,您路上慢點兒啊。」說著舒雅又把電動車放在車棚鎖好,隨著唐毅向大門口方向走去。
  趙鵬鹍久久沒有開動汽車,他惡狠狠地盯著跟舒雅走在一起的小胖子唐毅的背影臉色難看至極,陰沉地像此時天上的烏云。
  「呦!趙主任,怎么停在雨地里不走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趙鵬鹍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孫靜,他理也沒理孫靜馬上搖上了車窗,一腳油門就疾馳而去。
  「騷貨,就知道發浪勾引男人!」碰了一鼻子灰的孫靜盯著舒雅的背影罵道,一旁的楊倩倩也隨聲附和道:「就是,本質上就是個騷貨卻裝得一本正經的,你看把那個小胖子迷得五迷三道的,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聞騷味呢。」原來這二人打著傘準備來停車場開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被這二人看了個正著。
  「孫靜,你今天下午看見那輛銀灰色的越野車了嗎?就是送舒雅回來的那輛車。」楊倩倩又道。
  「看到了,那輛車最近好像經常下午送她回來。怎么了?你發現什么了?」
  「難道你就不覺的奇怪嗎?舒雅每隔一天就莫名其妙出去一趟,然后都是這車送她回來,你說她是不是跟人開房去了?」楊倩倩猜測道。
  「她說是做業務去了,不過到底去干什么了鬼才知道呢。」孫靜道。
  「要不,下次咱們記住那車的車牌號,讓你老公托人查查看是什么人的車?說不定能查出點兒事來。」楊倩倩建議道。
  「好!舒雅你這個賤貨,你給我等著…」孫靜狠歹歹地說。
  …
  回到家看到了褲腿濕透了的小胖子可憐巴巴地站在門外,銀行的工裝長褲濕汃汃的貼在了他的胖腿上,還粘著很多泥點子。
  看到像落湯雞似的小胖子,再加上他古怪的表情,舒雅忍俊不禁掩嘴輕笑道:「看你這傻樣兒,下雨天你怎么也不知道挽起褲腿兒來呢?你看你褲子上的泥,臟死了?還不快進來?你的包濕了沒有?包里準備換的衣服沒有濕吧?…」
  在舒雅連珠炮似得詢問唐毅時,小胖子的目光卻是被舒雅剛才捂嘴輕笑的媚態迷醉了,正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
  舒雅那嬌媚的樣子太誘惑了,尤其是對一個沒怎么談過女朋友的小處男來說,這讓小胖子再一次目光呆滯了。
  舒雅很快就發現了他盯在自己嬌靨上的呆滯目光,不過還好早就適應了他呆看自己傻樣,便佯裝生氣的一把將他拽進屋里來,關上了防盜門。
  嬌嗔道:「又犯病了?發什么呆?你包里準備的衣服濕沒濕?還不趕緊快去洗手間換上?穿著濕衣服會感冒的。」唐毅驚覺自己失態了,馬上憨笑道:「嘿嘿,是學姐。你笑起來太美了,誰看了都會眼直的。」
  被人夸贊誰人不喜?女人的虛榮心作祟之下舒雅心中也美滋滋的,可面上卻佯怒,舉起一雙粉拳就輕打在唐毅厚實的胸膛上,嬌嗔道:「又耍貧嘴!快點兒去換衣服。」
  唐毅雖然挨了兩下舒雅的粉拳,可臉上卻笑得更開心了,他很享受舒雅這么輕輕地打他,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土坷垃塊嘛。于是道:「是是,我這就去換,我這就去換。」
  唐毅來到洗手間迅速地脫掉已經濕透的淺灰色銀行制服長褲,從包里拿出毛巾擦拭濕漉漉的白胖大腿,又拿出他的寬大的淺藍色外穿七分休閑短褲,可他一抖那寬大的短褲帶起的一陣小風讓他忽覺兩股間一涼,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純棉玄色小內褲也已經濕透了,濕汃汃地捂在自己的兩腿之間,極其不舒服,再說如果不換下來會把自己新換上的淺藍色七分休閑短褲弄濕的,干脆脫掉了濕濟濟的小內褲,又用自己的干毛巾把襠部自己的哪根白胖胖的香腸大寶貝、肥大陰囊好好擦拭了干凈,這才真空穿上了寬大的短褲。
  可是這濕了的褲子、內褲放哪里呢?放包里肯定是不行,會把包里的東西也弄濕的。
  晾在這洗手間肯定也不行,這得多久才能干啊?無奈他只好從洗手間出來問舒雅道:「學姐,我這濕褲子晾到哪里啊?」
  舒雅換上她平時穿的那件性感的香檳色的吊帶彷真絲薄睡裙從臥室走出來,看了看小胖子手中濕塌塌的淺灰色長褲上還有許多濺上的泥點,便皺起了眉道:「還是洗一下再曬吧,反正也濕了,你看褲腿上都是泥點兒。」
  「這…」小胖子一臉的為難樣子,他平時最怕的就是洗衣服。
  舒雅也看出來他面露難色了,便道:「看來你平時就是個大懶蟲,算了,把褲子拿過來吧,我用我家的全自動洗衣機幫你洗洗算了,洗完后自動脫水,你的褲子也就干了一大半了。」「嘿嘿,那就謝謝學姐了。」小胖子連忙把自己濕褲子遞了過去。
  「臟褲子我才不接呢,你跟我來,自己丟到洗衣機里吧。」舒雅看著褲子上的泥點兒一臉的嫌棄狀,便引著他穿過客廳向陽臺走去。
  唐毅尷尬的又把濕褲子收回來,便跟著搖曳著曼妙身姿的舒雅去了陽臺。
  舒雅推開了陽臺玻璃門,把全自動洗衣機的蓋子打開,指著里面道:「小胖子,把你的褲子扔進去吧。」唐毅走過來也沒猶豫便把那一團濕衣物扔了進去。
  舒雅俯身接上了水管到水龍頭上,打開水龍頭開始向洗衣機里面噴水。
  隨著水流的噴射,浸泡的那團淺灰色衣物漸漸散開,露出了當中包裹著的玄色小內褲。
  「咦?那是什么?不會是你的內褲吧?」盯著水位變化的舒雅馬上發現了,便隨口問道。
  唐毅不好意思撓頭道:「是,我的內褲也濕了,索性也洗了吧。」
  「那可不行,最好它們別混在一起洗,萬一掉色會把你的淺色工裝褲子染花的。還有內褲最好單獨洗,而且別用洗衣粉,那樣對你的皮膚不好。」舒雅認真道。
  「哦?學姐,那用什么洗?」
  「用洗衣皂吧。你先把它撈出來,放到旁邊哪個小盆子里洗吧。」
  「好,我這就撈出來。」唐毅說著就伸手把自己才哪條小內褲撈了出來,放進了哪個小盆子里。
  舒雅又給他拿了洗衣皂和小板凳讓他坐在自己身后洗內褲,自己則忙著盯著水管里的水達到洗衣機要求的最低水線,先讓洗衣機清洗三分鐘,再加洗衣粉進去再洗五分鐘,然后再放水,脫水。
  再放水沖掉褲子上的泡沫,再清洗兩分鐘后再放水,脫水。
  總之雖說是全自動洗衣機可舒雅還是忙得不亦樂乎…小胖子唐毅本是在舒雅身后低頭坐在小板凳上安分地洗他的小內褲的,可是當舒雅那兩條修長的白潤美腿在他眼前晃啊晃的,讓他不禁心猿意馬,有心抬頭偷看一眼,卻又怕被舒雅發現,哪里還有心思洗內褲?只是機械地在水中搓著內褲,低著頭一對兒眼珠子死死地盯著那裙擺下不停晃動的小巧玉足,還有玉足上纖細的踝骨,以及白皙細嫩的小腿肚。
  總算壯著膽子忍不住偷偷抬頭偷窺了一眼,可是僅僅一眼就被眼前裙擺下的春色吸引的再也移轉不了目光了。
  由于舒雅的那件香檳色的吊帶彷真絲薄睡裙裙擺很高,平時正常視角也僅遮住大腿少許,而唐毅坐在地上由下而上一看那裙擺下的風光就一覽無余了。
  只見:舒雅裙下露出那嬌翹渾圓的粉股雪臀、粉凋玉琢的兩條修長筆直的滑膩美腿,那兩隆豐滿白嫩如滿月般的玉臀渾圓挺翹,那圓月般的臀瓣露出了兩道誘人的圓弧。一條小巧的繡花邊白色內褲緊緊地包裹著股溝內女神最神秘的幽谷之地。
  那鼓脹的陰阜被小內褲緊緊勒住顯出了水蜜桃般的外形,隱約可見鼓脹的桃子中凹陷下去的誘人弧度。
  唐毅沒想到:在自己傾慕已久的女神身后裙下竟能如此真切地看到她的陰戶形狀,他不禁興奮不已,胯下的肉莖情不自禁的漸漸硬挺了起來。
  舒雅只顧著噘著翹臀埋頭盯著那洗衣機了,哪里會想到自己身后的裙下風情早就被自己毫不在意的小胖子看了個滿眼通透?正所謂:欲壑難填,得寸進尺。
  小胖子唐毅在舒雅身后看了兩分鐘后就不滿足于僅僅遠觀了。
  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著小板凳想更加靠近舒雅,好把那神秘的幽谷三角地看得更仔細些。
  近了,更靠近了,本來就距離舒雅不遠的他現在已經靠近到了僅僅一米左右。他居然還不滿足,反復觀察發現舒雅忙于俯身盯著洗衣機后,便又大著膽子微微站起身來,弓起身子來把臉湊近了舒雅的裙擺之下。
  他那一張肥臉幾乎貼上了舒雅渾圓挺翹的雪臀幽谷。
  立刻舒雅身上那特有的澹雅體香很快就傳進了小胖子唐毅鼻中。
  他心中一陣舒爽,睜大眼睛去仔細觀瞧女神股溝里隱藏的哪水蜜桃般的陰阜羞處,去仔細辨別那道隱約可見的水蜜桃中凹陷下去的肉縫究竟是何樣貌。
  唐毅雖然在色情網站上經常看一些成人視頻、圖片,可這么真切地觀察真實美女的下體還是第一次,看著那被薄薄的內褲包裹著的水蜜桃誘人的外形,他哪里還忍得住?鼻息漸漸粗重,下體欲火難耐,一根肉棍早已經腫脹的堅硬如鐵,把寬大的休閑褲衩高高地頂了起來。
  洗衣機旋轉的嗡鳴噪音雖然讓舒雅聽不到身后小胖子唐毅粗重的呼吸聲,可雪臀上那吹彈可破的嬌嫩皮膚還是感覺到了有股股溫熱的氣流襲來,她心下好奇。
  便站直了身體,扭頭向身后看去:小胖子唐毅正低著頭在小盆里搓洗著他的小內褲,好像也沒有什么異常啊?唯一有點讓她疑惑的是:她明明記得這小胖子應該距離自己沒有這么近啊?怎么現在都緊挨到自己身后了?難道是自己記錯了?還是這個好色的小胖子偷偷靠近了過來的?感覺到不對的舒雅狐疑地上下打量著小胖子:由于唐毅刻意的低著頭,舒雅居高臨下所以也看不到他的臉上的表情。
  舒雅不死心,她要搞清真相,便狡黠一笑也蹲下身來,想看看他的表情變化。
  由于唐毅坐在高腳板凳上,這樣一來他的位置就比舒雅高出不少了。
  舒雅一下子便看到了他的表情:肥嘟嘟的胖臉蛋紅彤彤的,似是火燒,而且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般緊張地避開舒雅直視過來的目光。
  小胖子唐毅此時已經看到來了舒雅蹲下身來看著自己,他心頭一緊,生怕被舒雅發現了他的偷窺行為責怪他,趕緊低頭裝作認真洗衣服的樣子,故作輕松狀叉開雙腿夾著塑料盆低頭搓洗著他的小內褲。
  可是唐毅卻疏忽了一點:他襠部的哪根肉棍還沒有馬上軟下來,兩腿間還頂著一個大帳篷,舒雅蹲下來一眼就看了個正著,哪里還會看不明白?舒雅微怒,剛想出言喝斥他兩句,可目光卻恰好看到那高聳的帳篷頂端隨著唐毅的搓洗動作顫巍巍的一陣抖動,舒雅再清純也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在頂著大蒙古包抖動了,她雙頰緋紅,連忙收回了目光。
  裝作沒有看到異樣一般沒好氣地說道:「你的內褲都快被你搓爛了,早就應該洗好了吧?褲子我已經幫你洗好了,就等你的內褲一起脫水了。」
  舒雅這么一說讓唐毅心下一松,他以為舒雅沒有發現他的偷窺行為,蹲下來只是在看他洗內褲而已。于是馬上應道:「洗好了,其實我早就洗好了,學姐。給你正好連褲子一起脫水吧。」
  兩個人洗好了衣褲把唐毅經過脫水已經沒有多少水份的內褲、褲子晾在了陽臺的晾衣架上。繼續來到那間小臥室給唐毅加強業務培訓,經過剛才洗衣服時差點被發現偷窺的行為后,唐毅收斂了自己的目光,再也不敢亂看了。
  沒多久就到了做晚飯的時間,又如往常一樣唐毅主廚,舒雅在一旁搭手幫忙,做好了飯菜等著戴慶回來。
  三人一起吃完晚飯,舒雅又培訓唐毅到晚上八點半。
  去客廳的陽臺上取回了晾干的內褲、長褲,把它們塞進包里就回家去了。
  晚上躺在自己的單人床上唐毅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一閉上眼,眼前出現的畫面都是舒雅裙下那雪白雪白的翹臀,還有粉股間那饅頭般鼓脹的神秘谷地,尤其是薄薄內褲下那道若隱若現的誘人肉縫…想到這里唐毅下身的陽物就開始盎然抬頭了。
  他索性一把脫掉了內褲,然后用右手握住肥胖的莖身,邊繼續在腦海中回想著那裙下的誘人畫面邊激動地上下擼動著,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后忍不住低聲嘶喊道:「學姐,你太美了。我好好喜歡你!好想擁你入懷,好想得到你…」
2019-1-11 12:5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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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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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整整一上午舒雅都坐在小胖子唐毅盯著他辦理業務,在旁邊指導著,不得不說經過這幾天的白天晚上的強化訓練唐毅的業務能力在穩步提升著,舒雅看在心里很是欣慰,怎么說小胖子也算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徒弟,一天天看著他不斷進步,當然有成就感了。
  剛到午休時間,唐毅就對費心指導了他整整一上午頗為疲憊的舒雅懇切道:「學姐,你稍微等會兒我回去做好了飯菜給你送過來,咱們單位定的盒飯太難吃了。」
  舒雅訝然地看了眼小胖子,道:「那多麻煩啊?湊合一頓就行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么近我二十多分鐘就搞定了。學姐,你可一定得等著我啊,千萬別去后面休息室劃卡領餐了,省下那10元的午餐補助吧。」唐毅說著就起身急著往外跑。
  舒雅看著小胖子那關切的眼神,感受著他的懇切,心中莫名感動。她猛然起身沖著唐毅道:「等一下,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還能給你搭把手。」
  聽到舒雅的話剛跑到門口的小胖子猛然停住,他渾身一震,猛然回首望著舒雅傻呵呵地笑——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結果,他沒想到這計劃這么快就實現了。
  他原本想著要多給舒雅送幾次飯菜,等她慢慢習慣了他做的美味,再邀請她到家里去,那樣午休這兩個小時就成了他單獨跟女神在一起的獨享時間了。
  兩人跨過馬路來到東陽小區,這東陽小區是個二十多年的老社區,都是老式的樓房,一片破敗的景象。
  當舒雅跟著興奮的小胖子來到七號樓一樓西門推開他租住的房門舉目四看時,被客廳里簡陋的陳設驚呆了:客廳里的老家具一看就是上個世紀的破爛貨,只擺放著簡易的老式沙發,老舊的木茶幾而已,連個電視都沒有。
  而且地面連瓷磚都沒鋪就是最原始的水泥地…小胖子看出了舒雅的心思,馬上道:「學姐,這是合租的公共活動空間沒人在意的,還是來我屋里看看吧。」「咦?小胖子,你給我老實交代怎么還有女人的拖鞋?」舒雅一走進客廳就發現鞋柜上擺放著兩雙女式拖鞋、運動鞋。
  「哦,這是我同學麻桿他女朋友的,她經常過來住,所以…對了,學姐你換拖鞋嗎?」
  「不。」舒雅不習慣穿別人的鞋。
  這是套兩室一廳的小戶型,唐毅的臥室在最左面,舒雅推開他的房門一看果然不一樣:大約十幾平方的小臥室鋪著時尚的地板革,床頭墻上張貼這穿著暴露的性感女郎大海報。
  屋里的家具雖然簡單但式樣現代、擺放整齊,收拾的干干凈凈…「我屋里怎么樣?學姐。」小胖子自得地問。
  「嗯,還行。比客廳強多了。這家具都是你自己買的?看上去跟客廳的風格可大不一樣啊。」
  「是的,只有床是房東的,別的家具都是我自己的。」
  「旁邊那間屋就是廚房吧?走,去做飯吧。」…楠城銀行石江街支行休息室(簡易餐廳)內,趙鵬鹍每次都是最晚一個來,他習慣性的走進來刷了飯卡拿起一盒快餐,然后目光就開始習慣性地尋找那個讓他每每牽掛的佳人倩影,可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美人的影子。
  他立刻問旁邊的一位女同事:「小吳,舒雅呢?怎么沒來吃午飯?」
  還沒等小吳開口,鄰桌的孫靜卻搶先開口了:「人家啊,口叼的很呢,嫌咱們定的盒飯不好吃,跟著小胖子跑出去了。」
  「什么?竟然是這樣…」趙鵬鹍一聽氣得臉色鐵青,他頭也不回地拎著飯盒就走。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把飯盒往純木茶幾上一丟,整個人就倒在了沙發上,再也沒心情去吃飯了。趙鵬鹍躺在沙發上目光盯著天花板出神,似是在想著什么心事。也不知躺了多久他猛然起身像是想出了什么鬼主意,拿出手機來開始撥打號碼
  …
  吃完午飯唐毅收拾利落碗筷,回到臥室就用期待地眼神望著舒雅問道:「咋樣?學姐,我做的菜比咱們網點的盒飯好吃不?」
  「嗯,還行。」舒雅怕他得意忘形所以簡單評價道。
  「什么叫還行啊?你就不能夸夸我嗎?」小胖子故意噘起嘴來裝作很不滿的樣子。
  「好吃好吃,這樣行了吧?我說小胖子,你怎么跟個小孩子似的。」舒雅笑著嬌嗔。
  「就這么點兒能拿得出手的手藝,還不能炫耀一下嗎?」
  「行行,怎么不行?你自己炫耀吧,我先回網點休息去啦!」舒雅說著就起身向屋外走去。
  「別,學姐。」唐毅急忙喊道。
  「嗯?還有事嗎?我要回去午休了。」舒雅疑惑地回過頭來看著唐毅道。
  「學姐,我的意思是您就別回去趴在桌子上午休了,我看你每天趴在辦公桌上午睡多不舒服啊?那么休息肯定是腰酸背痛的,而且那種姿勢時間長了對頸椎、腰椎都不好,會引起骨質增生的,一旦骨質增生、腰間盤突出了那就是一輩子的痛苦不已,而且咱們這種長時間坐辦公室的職業病就是各種骨質增生,腰間盤突出等等…」小胖子口若懸河陳述著趴在辦公桌上午休的種種致命害處。
  唐毅的話像是說到了舒雅的傷心處,她漆黑的眸子里一陣黯然,無奈道:「哎,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可是沒辦法啊,咱們那個營業網點又沒有提供專門午休的長沙發或者是床,只能湊合一下咯。」
  「學姐,不用湊合啊,你就在這里休息就行啊,我去隔壁我同學那屋睡。」小胖子急忙指著自己的那張單人床道,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這里?」舒雅扭頭看向那張床,床上鋪著竹涼席倒是干凈整潔。不過舒雅還是秀眉微蹙,她有點輕微潔癖,她可沒有睡別人床的習慣,關鍵是聞不慣別人的氣味。
  她剛要搖頭拒絕,小胖子似是看出她的心思,馬上跑到衣柜邊,從中取出一大包嶄新的包裝袋。
  「學姐,你看這是嶄新的冰絲涼席,枕套,我馬上給你撤換舊的,換上這新的。」他說著匆忙開始行動起來,把床上的舊竹涼席撤下
  …
  舒雅看著這個小胖子像是自己卑微的奴仆一般為自己忙得不亦悅乎的樣子,讓她猛然想起了宮斗戲里小太監們伺候皇后、貴妃時的那種場景。
  她心中覺得好笑又有些許感動。她默默心想:「看在這小胖子這么盡心盡力伺候女主子的份上,我就賞他個面子吧?不然肯定會傷他自尊心的。」
  小胖子忙前忙后一陣搗騰終于鋪好了嶄新的冰絲涼席、枕套,然后扭過頭來期許地望著舒雅道:「學姐,你看,這次滿意不?」
  舒雅故意走過去裝作認真檢查的樣子,然后一本正經道:「嗯,還行。」小胖子一下子樂得笑開了花,傻笑著口不擇言:「嘿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好,那謝謝你了。小胖子,那你去吧,我要休息了。」
  「誒,好好,學姐,那你休息吧,這門把手可以反鎖,絕對安全的…」唐毅邊說著邊退出了房間幫舒雅關好了房門。
  一走進隔壁臥室關好門小胖子就迫不及待地把耳朵貼在墻上聽著隔壁舒雅的動靜,這種幾十年的老房子隔音效果特別差,只要把耳朵貼在墻上隔壁屋的動靜就能聽個七七八八。
  「咔吧」一聲,這是反鎖房門的聲音,聽到這聲音唐毅心里有些失落:「看來學姐還是對我不放心,對我有所堤防啊。」
  這一中午平時每天雷打不動午睡的唐毅一秒鐘都沒有休息,他就坐在椅子上把頭貼在墻上整整聽了一中午,隔壁稍有動靜他就興奮地猜測半天自己的女神此時究竟在做什么?距離下午上班時間還有十分鐘時隔壁房間想起了手機鈴聲,唐毅猜測應該是定時提醒鈴聲,然后隔壁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小胖子,洗手間可以用嗎?」不一會兒舒雅就來敲門問了。
  「可以。」緊接著「噠噠噠」的高跟鞋有節奏的聲音就去了洗手間,然后是關門、插門的聲音,緊接著傳來舒雅吃驚地聲音:「天啊,這洗手間可真夠簡陋的。」等舒雅洗漱完畢用自己坤包里的濕巾紙擦拭干凈,簡單補了妝后,唐毅早已出了臥室站在客廳等她一同去上班了。
  舒雅看到唐毅似是想到了什么,道:「小胖子,我先走,你等五分鐘后再走,咱倆一起回去的話我擔心孫靜她們又會亂說閑話。」
  「好。」唐毅點頭,他其實也想讓舒雅先走,因為他還有很要緊的事要辦。
  等舒雅一出門,唐毅就迫不及待地沖回自己房間,一下子撲到自己床上開始用鼻子不停嗅著枕套上,涼席上舒雅殘留的體香。
  他躺在床上陶醉地聞著舒雅剛剛枕過的枕頭,閉上雙眼在心里美美地想著:「舒雅姐的身子真好聞了,她無論哪里都是那么的完美!太好了,以后又可以更多時間與她單獨共處了。」
  …
  下午四點左右戴慶發來微信語音,為了不影響旁邊工作的同事舒雅插上了耳機,點開小喇叭圖標接聽:「老婆,我今晚要值班回不去了。」舒雅看到了這條語音微信,心頭一沉,她馬上打字回復:「什么?怎么回事?你們單位不是很少安排你值夜班嗎?」
  「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們田所長非安排我值班不可。我本來想讓老汪替我的,可老汪說這兩天他身體不舒服,不能替我值班了。」戴慶解釋道。
  「那我怎么辦?以前每晚天天都是你陪著我的,你要是晚上不在家,我晚上會害怕的。」舒雅不滿道。
  「對不起啊,老婆,不過我已經幫你想好了,你可以先去咱爸媽家或者找個朋友陪你也行。你覺得呢?」
  「嗯,好吧,不過跟你在一起習慣了,晚上沒你陪著我睡不著覺。」舒雅不舍道。
  戴慶:「放心吧,親愛的,我會一有空就給你發微信陪你聊天的。」
  舒雅:「嗯,那還差不多,那你晚上不能關機,保證我隨時都能找到你。」
  戴慶:「好好,親愛的,你放心吧。保證不關機,保證隨時在線。」
  跟戴慶微信聊完舒雅心情有些煩躁,一旦習慣的生活規律突然被打亂都會讓她有些不適應。
  敏感的小胖子很快就感覺到了身邊舒雅的表情變化,關心地問道:「學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沒事。」這種夫妻之間的私事舒雅不想告訴外人。
  「哦,沒事就好,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話學姐一定要喊我一聲啊。」唐毅知道舒雅肯定是有事不想跟自己說,于是知趣的回道。
  舒雅看著小胖子關切的表情,心中一暖,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你啊,先別替別人操心了,你早點兒把業務熟練起來就是給我幫忙了。」
  「嘿嘿,我會努力的。」小胖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剛到下班時間舒雅的手機又響了,她以為是戴慶又有新消息了,于是連忙點開微信查看,結果居然是趙主任發給她的微信:「舒雅啊,這個月的攬存任務完成的怎么樣了?」
  舒雅回復:「一般吧,估計也就能剛剛完成任務。」
  趙鵬鹍:「那正好,我有筆很不錯的業務介紹給你。」
  舒雅:「真的嗎?那太謝謝主任了。」
  趙鵬鹍:「不謝,我已經跟對方企業的兩個老總聯系好了,下班后一起吃個飯聯絡一下感情,飯店也定好了,你看你方便嗎?」
  舒雅:「晚上去吃飯啊?不能白天嗎?明天是周六,明天中午行不行?晚上實在是不太方便呢。」
  趙鵬鹍:「你這孩子,怪不得業務一般,能不能敬業點兒?做沒做過業務啊?現在是咱們求人家幫忙,所以得看人家方便的時候,可不能全由著咱們自己啊。明天中午你倒是方便了,可人家不方便啊。」
  舒雅:「這…」
  趙鵬鹍:「我聯系的這個單位效益特別好,如果咱們能順利拿下來的話,每個月幾百萬的定存都是小意思。你算算按照咱們銀行的攬存獎勵制度你每個月只獎金就可以拿好幾千塊啊…」
  舒雅:「好吧,主任,我去!幾點?在哪家飯店?」
  趙鵬鹍:「暫時定在晚上七點半,在南天街的澳際海鮮酒樓。」
  舒雅:「好的,原來在城北啊。」
  趙鵬鹍:「對了,舒雅,時間還早,趕緊回家好好打扮一下,穿漂亮靚麗點兒,千萬別穿著咱們單位的工裝來,能不能把客戶拿下來可全看你的魅力了。」
  舒雅:「害羞的笑臉表情圖我知道了,主任,您就放心吧。」
  趙鵬鹍:「好,那晚上見!」舒雅:「嗯嗯,晚上見!」
  「學姐,跟誰聊呢?聊這么半天,別人都下班走了。」小胖子在一旁伸出個肥嘟嘟的腦袋來好奇地問道。
  「要你管?小胖子,今天就別跟著我回家了,我晚上有個飯局。」
  「飯局?好啊,能帶上我不?」小胖子腆著臉問道。
  「不行,不方便,下次再說吧。」舒雅急匆匆往后院車棚趕。
  舒雅來到后院車棚時看到趙主任的那輛帕薩特已經停在了自己那輛電動車的旁邊,待她走過去時帕薩特的電動車窗緩緩降了下來,趙主任側頭關心地問道:「舒雅,我送你回家吧。正好等你換好衣服再一塊去吃飯。」
  舒雅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不用了,主任,我回去還打算簡單洗個澡呢,放心吧,我會準時趕到的。」
  「那好吧,晚上見。」「好,晚上見。」趙主任微笑著開動了車子。
  「我說學姐,你晚上不會是跟趙主任一塊去吃飯吧?」小胖子不知何時早就已經站在了舒雅身后。
  「要你管?你先想好你晚上吃什么吧。」舒雅覺得小胖子這種偷聽別人對話的行為十分不禮貌,所以懶得理他。
  「學姐,我跟你講,你最好小心點兒趙主任,我總覺得他盯著你看的眼神色色的…」小胖子誠懇提醒道。
  「哦?能比你的眼神還色?」舒雅邊騎上電動車邊回頭諷刺道。
  「我…」這下小胖子徹底無話可說了。
  舒雅騎著電動車往家趕,小胖子還是在后面汗如雨下地猛蹬這自行車緊跟著,舒雅對這個跟屁蟲早就無語了,也就由著他去了。
  舒雅到了家剛要關門,就聽到樓下樓梯上傳來小胖子「噔噔噔…噔噔噔」上樓梯的聲音,他氣喘吁吁地喊道:「學姐,別關門,等一下,等我一下。」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舒雅當然不忍心把他鎖在門外,于是就丟下門獨自進屋去了,小胖子隨后跟著進了屋。
  「我說,小胖子,你可真煩人,我還得洗澡、換衣服,化妝,你說你賴在這兒多不方便啊?」「學姐,不至于這么重視吧?為了吃頓飯還洗澡、換衣服?到底是什么飯局啊?請的什么人?」「就是不告訴你。好了,我要先洗澡了,你先在客廳看電視吧。」緊接著洗手間傳來關門的聲音。
  小胖子打開了電視并故意把聲音調到很大,但他卻并沒有去看電視,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側頭盯著洗手間那道實木中夾著一大條磨砂玻璃的門。
  看到磨砂玻璃上人影晃動,他知道是舒雅在脫衣裙。
  他脫掉拖鞋光著腳躡手躡腳地悄悄走到洗手間門邊,然后躲在門后探頭看向磨砂玻璃。
  說實話透過那白蒙蒙的磨砂玻璃看不太清楚,但影影綽綽能看個大概:現在舒雅已經脫光了衣裙,正在調試熱水器的水溫,讓小胖子不滿的是根本看不清身體正面,因為背光的原因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但是側身時的曲線輪廓就能看得清楚,隨著水聲「嘩嘩」的響起,舒雅開始洗頭,那渾圓高聳的玉乳外形就能看個七七八八,甚至偶爾還能看到乳峰上哪顆堅挺的小小櫻桃影子…雖然最關鍵部位根本就看不清可小胖子唐毅仍然偷看得既興奮又緊張、刺激,不知何時下身的胖小弟早就硬邦邦的把襠部頂起了個蒙古包…舒雅用大浴巾裹著濕漉漉的赤裸身子出來時,小胖子唐毅正在客廳沙發上「專注」地看著電視,好像舒雅開洗手間房門的聲音都沒有能打擾到他。
  舒雅看著他胖胖的背影滿意道:「嗯,這回表現不錯,還算老實。」舒雅進臥室挑選衣裙去了,死死地插住了臥室的房門,可是沒過多大一會兒那門又被舒雅自己打開了,她沖著小胖子唐毅喊道:「小胖子,幫我看看這件衣服穿上效果怎么樣?」唐毅扭頭看去:是一件印著時尚圖案的白色體恤配水洗牛仔五分短褲。
  「青春時尚!」唐毅評價道。
  「看來不行,看你的反應很一般嘛。太少女氣息了,缺少點成熟韻味。我再去換一套…」舒雅盯著唐毅的目光評論道。
  又過了幾分鐘:「小胖子,再看看這套衣服怎么樣?」
  …
  就這樣反復換了四次,舒雅都觀察著唐毅眼睛的興奮程度自我否定了。
  直到舒雅穿著第五套裙裝出現在唐毅面前時,唐毅的眼睛徹底看直了:真是太迷人了!這是套素色的緊身、露肩連體包臀短裙。
  性感深v領,更顯舒雅白皙頎長的玉頸優美迷人,更使得舒雅那兩隆雪白的酥胸半露,隱約可在領口看到兩個鼓脹的肉球乳溝;無袖露肩的設計露出了舒雅兩截如雪藕般白嫩的玉臂,皮膚欺霜賽雪,玉臂纖細修長,引人遐思。
  緊身又彈性十足的布料把舒雅那前凸后翹的s型曲線表現的淋漓盡致,高聳的乳峰沿著一條優美的弧度過度到平坦的小腹,高彈緊身的效果把兩腿之間的神秘三角地帶也凹現了出來,給人一種說不出欲念頓生的感覺,尤其是轉身展示時那渾圓挺翹的雪臀被包裹的緊繃繃的,連粉股溝壑都顯現了出來;斜開叉的裙擺,露出兩條修長的雪白美腿…「嘻嘻,就是它了。」舒雅看見小胖子那癡迷的眼神,于是就確定了這件露肩連體包臀短裙。
  再進臥室里戴上精致的耳環,深v領的白皙脖頸上戴了白金項鏈,纖細的皓腕上配上手鐲,舒雅再一出現在客廳里向小胖子展示時已然變成了一位大都市的時尚氣質小白領。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小胖子你快回家去吧,還非得讓我下逐客令嗎?」
  「學姐,你到底參加什么樣的宴會啊?你穿成這樣會不會太引人注目了點兒啊?」邊下樓唐毅邊碎碎念。
  「聯系個大業務,我也想低調點兒,可是現今社會就是這樣一個看顏值的社會,我不打扮漂亮點人家根本就懶得看你一眼,就更不要說給你大業務了。」舒雅無奈解釋道。
  「哦,對了,你穿成這樣就不能騎電動車了,我叫一輛滴滴快車吧。」
  「嗯,好。」兩人走出了小區大門時正好約定的那輛滴滴快車也趕到了,小胖子不由分說就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小胖子,你去干什么?快下去。」舒雅見唐毅又賴上了車不滿道。
  「反正兩個人也是掏一樣的錢,我干脆到你們飯局附近找個小飯館吃一頓,然后等你晚上飯后再送你回來。」「哎呀,不用那么麻煩了,晚上我打個車就回來了。」「不行不行,晚上你一個人這么遠不安全,反正我也沒事,就在附近等你吧。司機師傅快點開車吧…」「真煩人,簡直就是粘人的橡皮糖,要被你煩死了。」舒雅在車后座抱怨道,不過聽上去好像也并不是特別生氣的樣子。
  司機師傅是位三十多歲的平頭大哥,他在后視鏡里看到舒雅戴上了手機耳機好像是在聽歌,于是小聲問身旁的唐毅道:「你女朋友?」小胖子往后面看了一眼,然后安然道:「嗯,是的。」司機師傅鄭重道:「看緊點兒吧,太漂亮了,容易招人惦記。」
  …
  七點二十左右,到了南天街的澳際海鮮酒樓二人下了車,舒雅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后昂首就要直接進酒樓。
  「學姐,吃完飯一定記得用微信通知我一聲,我就在附近等著送你呢。」下胖子唐毅趕緊喊道。
  舒雅理都沒有理他,直接就進了酒樓。
  「哎,我這是圖什么啊?好心被當做驢肝肺。」小胖子心情復雜地在附近游蕩著尋找價格實惠的小飯館,往北走了足足二百多米才終于找到一家沙縣小吃。
  吃完飯,又賴在飯桌上用人家免費的wifi上了半天網,可舒雅還是沒有通知他。
  已經在沙縣小吃耗了一個多小時,小服務員的眼神看他都怪怪的,他臉皮再厚也實在耗不下去了,結了賬趕緊灰熘熘地走人了。
  晚上九點室友麻桿給他發來了微信,問他怎么還沒回來。怕被麻桿笑話小胖子沒敢說實話,說是去看他堂姐唐悅彤去了。
  就這樣可憐巴巴的小胖子坐在一間歇業的店鋪門口蹭著旁邊那家店的免費wifi用手機上網,苦等著舒雅的召喚。
  到晚上九點半左右,正在瀏覽網頁的唐毅猛然聽到了微信提示音,他趕緊點開一看正是舒雅發來的信息:「我有點喝多了,快來幫我解圍。」「好,我馬上就到。」唐毅興奮地站起身來就往哪家澳際海鮮酒樓跑。
  可沒跑一分鐘又聽到微信提示音,他點開一看:「我在尚愛量販式KTV,二樓,2011房,速來。」「好,馬上到。」
  唐毅回復完了卻有點頭腦發蒙:「這尚愛量販式KTV在什么地方?沒聽說過啊?」唐毅趕緊又發微信:「學姐,這家KTV店在什么位置?」可舒雅半天也沒回復他,沒辦法他只好在街上等了半天才攔了輛出租車,問了司機才知道原來這家店居然在東開發區,離這里至少還有七八公里遠。
  十分鐘后終于趕到了哪家店,上二樓找到那間2011房,房間里傳出震天的迪曲聲,唐毅敲了幾下門也沒反應,他透過房門窗口向里看去,里面燈光昏暗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對面墻上大屏幕的熒光一閃一閃的,他直接用力推開了門。
  剛一進門嘈雜的空氣里彌漫著的煙酒的難聞氣味就撲面而來,音樂聲震耳欲聾,正在這時就聽到一個男人的大聲怒吼聲:「怎么回事?不是告訴你們如果不叫你們就別進來打擾我們嗎?」
  唐毅定睛一看原來是一位紅光滿面滿嘴酒氣的中年男人此時正一手攬著一位濃妝艷抹的小姐,對自己怒目而視,當看到唐毅并不是服務生后便厲聲道:「你是誰?怎么進我們包房來了?」
  「我是來找人的。」說著話唐毅的眼睛也沒閑著,他就見旁邊茶幾上堆滿了各種酒瓶,有啤酒、有洋酒還有各種果盤、小吃。再往沙發盡頭看去見還有一對兒男女摟抱在一起,不過仔細辨認后確定沒有舒雅。
  「找人?你找誰?」屋里的音樂聲很大,那人喊道。
  「找舒雅!」唐毅也喊道。
  「找舒雅?你…你是她什么人?」這次中年人的態度明顯緩和了很多,而且似乎還有些緊張的樣子。
  「我是她弟弟!她人呢?」「她啊…她…好像出去了吧?你也看到了我一直在忙沒太注意。」那人支支吾吾道。
  「出去了?不可能,她剛剛發的微信讓我來接她的。」唐毅目光又往四下仔細掃視了一圈看到了沙發角落里舒雅的皮包。
  「我姐她人呢?」他走過去一把把舒雅的包抄到手里大聲質問道。
  沙發盡頭另外一個看上去略微老實點的男人表情尷尬地指了指包房西頭擺放著的一個精美刺繡小屏風道:「她們去小舞池跳舞去了。」唐毅這才注意到原來這刺繡小屏風后面居然還有一個舞池?看著屏風后那昏暗的房間只有舞池燈不停旋轉散射各種忽明忽暗的五顏六色閃光,唐毅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舒雅是跟著趙主任一起來的,現在房間里獨缺他們二人,不用猜也知道在那間昏暗的小屋里的正是他們二人,舒雅喝多了估計現在連站都站不穩還跳哪門子舞啊?那個趙鵬鹍會對她干什么呢?唐毅突然想起了趙鵬鹍在車里看向舒雅的那種貪婪的眼神…想到這里唐毅風再也不敢多想了,他瘋也似的跑向了那個房間,心中默默祈禱:學姐你可千萬別有事啊。
  雖然唐毅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是當他沖進那間搖曳著五色閃光散發著濃濃曖昧氣息的房間時所看到的情形還是讓他如五雷轟頂!怒火中燒!
2019-1-11 12:5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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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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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當唐毅沖進那間只有舞池燈不停旋轉散射著各種五色燈光的小舞廳時,就看到空蕩蕩的中央舞池空無一人,在忽明忽暗地五顏六色的燈光幫助下他四下掃視,這才看到舞池偏遠角落的沙發上躺著兩條人影。
  由于這忽明忽暗地的舞池燈光視線不好,他一時也看不清遠處兩人在沙發上的動作,于是他急忙三步并作兩步沖過去。
  舞池里播放著濃濃曖昧氣息的dj舞曲,這種放蕩的歌曲會讓一個本來清心寡欲之人進來后都會產生放縱自己的欲望,更何況是醉酒之人了?小胖子唐毅不敢多想,他距離沙發上的兩人越來越近了。
  終于看清了,只是看到的一幕讓他如五雷轟頂!怒火中燒!在忽明忽暗地的五色燈光下,只見:舒雅長發凌亂癱軟平躺在沙發上,雪白的左臂遮擋在雙眼之上,而右臂則無力地沿著沙發邊緣垂落在地,再往她身上看去:本來就性感的緊身、露肩、深v領連體包臀短裙如今已是面目全非--胸前的高彈深v領明顯被人往兩側扒開了,完全露出了里面被淺黃色鏤空蕾絲乳罩裹著的兩隆高聳雪白的酥胸,下身更是過分:斜開叉的裙擺被人撩起到了小腹上,完全露出了性感的淺黃色鏤空蕾絲小內褲來,鼓脹似饅頭的陰阜高高隆起令人枰然心醉,讓人浮想聯翩,令人心馳神醉;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也被人大大的分開:左腿在沙發上搭著,而右腿也如右臂一樣沿著沙發邊緣垂落在地。
  一條餓狗一樣的黑色人影正趴蝮在她兩腿之間,頭顱一動一動的。
  仔細一看原來是淫棍趙鵬鹍正沿著舒雅的那條修長美腿慢慢向上親吻、舔舐著,眼看就要到了女人最珍貴的三角神秘谷地。
  唐毅一聲斷喝打斷了趙鵬鹍對舒雅的猥褻,考慮到趙鵬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害怕自己壞了他的好事后他將來會打擊報復自己,小胖子馬上掏出手機對著正趴在舒雅兩腿間看著自己發愣的趙鵬鹍換著不同角度一通猛拍。
  手機相機的閃光燈驚醒了被嚇懵的趙鵬鹍,他趕緊起身把舒雅被撩到小腹上的開衩裙擺放下來遮好,然后扭頭對著唐毅怒目厲喝道:「小唐,你在做什么?快把手機給我。」
  「哼!給你?想得美。看看你都對學姐干了些什么?你這個衣冠禽獸!」罪證照片在手小胖子心中有了底,罵起趙鵬鹍來也是底氣十足,儼然已經不把他當成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了。
  「你…小唐,你誤會了。舒雅喝多了,我只是幫她…」趙鵬鹍說著說著老臉漲紅,自己都編不下去了。
  「呵呵,編!繼續編!我看你還能編出花來不成?」唐毅不屑道。
  「小唐,你到底想怎樣?有話好好說嘛!小唐,你可別忘了你可是通過我才進咱們營業網點的。
  咱們可是在一起吃過好幾次飯的,你不會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吧?好,就算你不給我面子,可總該給市局經偵大隊王隊長個面子吧?我可是看著他的面子才幫你運作成功的。」趙鵬鹍看硬的不行,于是馬上改變策略開始軟語相求。
  提到市局經偵大隊王隊長唐毅也是頭腦立刻清醒了不少:「是啊,自己這份工作可是堂姐求爺爺告奶奶萬分不易才幫自己安排的,總是要給介紹人面子的,自己以后還要在這單位長期工作下去,只要制止了這個淫棍的此次行為,舒雅姐也沒有失身,就沒必要跟這個趙鵬鹍鬧翻。」想到此,唐毅道:「好說,趙主任,你放心,這照片我不會給任何人看的,包括舒雅姐。等我的試用期結束之后就會刪掉的,我怕你…」
  「嗨!這點兒你放心好了,小唐,你在工作上的表現還是很積極的,大家都有目共睹,按照目前你的表現來看轉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假公濟私的,更不會搞公器私用打擊報復那一套的。」趙鵬鹍拍胸脯保證道。
  「那好,趙主任,那我先送學姐回家了。」唐毅說著走到沙發前去推醒舒雅。
  「這…小唐,你可要說話算話啊。照片千萬要妥善保管好,萬一泄露…」趁舒雅還沒醒來,趙鵬鹍又趕緊叮囑兩句。
  「放心吧,趙主任,我這人最注重個人信用。」唐毅幫舒雅整理好衣裙,然后試圖推醒她。
  「嗯?…誰…誰啊?討厭!老…老是推我,煩…煩不煩?」舒雅終于醒了,先是下意識地拍開唐毅推搡他的手,然后似嗔似怒地大著舌頭嬌嗔道,不過那聲音慵懶魅惑又嬌憨不免讓人想入非非。
  最終舒雅緩緩睜開美眸怒瞪向推搡她的人,那粉臉緋紅、杏目圓睜的樣子不但不會讓人害怕反而煞是誘人憐惜。
  「是我,是我,學姐,不是你微信叫我來接你的嗎?」小胖子唐毅一見自己心中的女神醒來,哪里還有剛才對趙鵬鹍的那種氣勢?馬上變得奴顏婢膝一副小奴才相。
  「哦?我…我剛才是睡…睡著了嗎?對了,小胖子,你…你怎么這…這么晚…才…才來啊?」
  「對不起,對不起,學姐,我沒想到你們居然跑到開發區來了,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咱這就走吧。」小胖子唐毅說著就作勢上前去攙扶舒雅起來。
  舒雅一把推開他伸向自己的魔爪,嬌嗔道:「討厭,別…別動手動腳的。我又沒…沒喝醉,自己能…能起來。」說著就掙扎著坐起身來。
  小胖子唐毅被訓斥,雖口上不說什么,可心里卻腹誹不已:「我動手動腳?剛才趙鵬鹍那才叫動手動腳好吧?你全身上下恐怕早已經被他摸遍了吧?就差脫掉你的小內褲了好不好?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那他恐怕就不是只動手動腳那么簡單了,恐怕你今夜要被他…」舒雅剛掙扎著站起身來就感覺一陣陣天旋地轉,頭腦中暈暈的,昏昏沉沉,腳下空空好像踩在棉花上,踩不實站不穩,一個頭重腳輕就要栽倒,身旁的唐毅、趙鵬鹍連忙迅速出手扶住了她的身子。
  唐毅看到趙鵬鹍又出手,于是不滿地瞪向他,趙鵬鹍知趣地迅速把手收回,尷尬地笑了笑。
  舒雅這才注意到身旁的趙鵬鹍,立刻不知情地展顏笑道:「趙…趙主任,我今天表…表現還可以吧?那…那兩個客戶還…還滿意吧?」趙鵬鹍尷尬地看了一眼唐毅,然后道:「滿意滿意,辛苦你了舒雅。你放心,這筆業務一旦成功都記在你的名下,獎金我一分錢也不要。」「那…那就好,趙…趙主任,那我…我先回家了。需要去…去辦理業務時,您…您通知我。」
  「好好,小唐,趕緊送舒雅回家。路上慢點兒,回去了通知我一聲。」趙鵬鹍此時又恢復了以往領導者的派頭,叮囑道。
  唐毅也不理他,攙扶著舒雅就往門外走。
  廳里的兩名中年人看到唐毅扶著舒雅走向大門,錯愕地站起身來,不知道阻攔還是放人?紛紛扭頭看向后面緩緩跟出來的趙鵬鹍。
  趙鵬鹍向他二人搖頭,示意不要阻攔。
  等舒雅二人走后,拿錢打發了陪酒小姐,關閉了吵人的音響,這二人中那位紅光滿面的中年人看著滿臉陰沉的趙鵬鹍試探著問道:「厲害啊趙主任,被抓了現行都能這么快擺平?那小子進去時我可是阻攔來著…」
  旁邊另一位看上去忠厚之人也連忙開口解釋道:「那小子說是舒雅的弟弟,又有舒雅剛剛發給他的微信,那我們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只好…」趙鵬鹍臉色陰沉似水,彷佛沒有聽到二人的解釋,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句話也不說,可拳頭卻越攥越緊,青筋畢露。
  那位紅光滿面的中年人看到他面色難看于是又勸解道:「趙主任,不用太擔心,這種事我見的多了。結了婚的女人玩了也就玩了,為了面子不會把事鬧大的,說不定連他丈夫都不會告訴呢。」
  另一位看上去忠厚之人也勸解道:「是啊,趙主任,宋總說的對,結了婚的女人睡了也就睡了,不會像未婚女子那么難纏的。估計她自己都要瞞著怕被人知道呢。」
  趙鵬鹍強忍住心中的那口悶氣,舉起手中的洋酒強顏歡笑向二人道:「沒什么的,總之今天謝謝你們二位的幫忙。我先干為敬!」
  二人馬上也舉杯一飲而盡,看到趙鵬鹍已然不再擔心的樣子,于是那位紅光滿面的宋總諂媚道:「講真:趙主任的眼光可真是不錯。就舒雅那姿色在咱們整個楠城恐怕也是排前幾位的大美女啊。說實話我見過的美女也算是不少了,可舒雅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女人睡一次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啊。」
  另一人也馬上附和道:「是啊,是啊。舒雅一進門的時候我都看傻了。要不是趙老兄的女人,恐怕我們都把持不住了呢。」
  兩人見趙鵬鹍聽了這話臉上終于露出了回味無窮的邪笑,于是馬上又分別敬了一杯酒,男人之間的話題最容易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看到趙鵬鹍很受用,于是那位紅光滿面的宋總又繼續道:「嘿嘿,趙老兄,咋樣?大美人的滋味不錯吧?聽說舒雅跟他老公才結婚兩年,又沒生養孩子,下面肯定還很緊吧?」
  另一位看上去忠厚之人則是向趙鵬鹍投去十分艷羨的目光,眼巴巴地望著他,期待趙鵬鹍給出確切答案。
  趙鵬鹍被兩人期待的目光盯的終于招架不住,搖頭嘆氣道:「唉,我哪里知道,不過我想應該很緊吧,我只是摸了一把。」
  「什么?難道你們兩個在里面這么長時間你就沒有辦了她?」趙鵬鹍無奈搖頭,另兩人同時張口結舌。
  「趙老兄啊,你不會這么長時間都在跟她做前戲吧?哎喲,你也太沒經驗了。這種事應該先上了再慢慢玩嘛…」
  「是啊,要是沒干那就太可惜了。為了今晚趙兄這美事能成,我可是費了好大周章的,還特地請出我哥們出馬擺平了舒雅他丈夫的派出所,安排他值班兩天呢,本來想著這兩天趙老兄都能擁大美女夜夜春宵的。可…」宋總訴苦道。
  「多謝兩位了,你們費的心我都記下了,你們公司貸款的事包在我身上…」趙鵬鹍馬上見機安撫道。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趙主任,這話我們可是記下了。」兩人立刻都喜上眉梢。
  「不過呢…」趙鵬鹍又拉長尾音道。
  「您說,您說。您有什么要求盡管提,規矩我們都懂得,不會讓您白幫忙的。到時候貸款的錢一到位…」兩人點頭哈腰道。
  「不不不,你們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業務上我一向干干凈凈,這是我的做人原則。只是舒雅這事只進行到了一半,下面還得二位配合幫忙才行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您就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我那位哥們跟舒雅丈夫他們派出所的田所長是合作多年的老關系了,以后就是每周都安排他值班都沒問題。我也看出來了,趙老兄對那舒雅大美女是動了真情了,真是太令人感動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我倒是可以幫趙老兄出個更好的主意。」
  「哦?什么主意?說來聽聽。」趙鵬鹍好奇道。
  只見那紅光滿面的宋總攬住趙鵬鹍的肩頭,把臉湊到他耳邊,竊竊私語幾句:「他老公那里這樣辦…」
  趙鵬鹍聽得是目瞪口呆:「啊?這樣不好吧?這…」
  此時原本笑嘻嘻的宋總忽的面露猙獰道:「如果趙老兄只是玩玩舒雅也就罷了,但要想長期占有舒雅這種絕色大美女恐怕不在他老公身上想點兒歪主意是不行的。」
  趙鵬鹍皺眉思索了好一陣子,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一舉手中的酒杯鄭重道:「那好,這事就拜托宋總了。貸款的事我會盡快去疏通行里的老關系幫你們公司批下來的。」
  …
  小胖子唐毅打車送舒雅回到她家樓下,舒雅就攆著讓唐毅走。
  唐毅看她一搖三晃的樣子,不放心道:「學姐,你還是叫姐夫下樓來接你一下吧。不然我可不放心讓你這么上五樓,萬一在樓梯上摔下來…」
  「姐夫?哼!你…你姐夫還在單位…值…值夜班呢,怎么下…下樓接?」舒雅說著也不再搭理唐毅,跌跌撞撞沖到樓道大門口,用頭抵住樓道大鐵門然后伸手在包包里胡亂地摸索著防盜大門的鑰匙。
  不知怎的,當唐毅聽到舒雅說戴慶不在家而在值夜班時渾身一震。
  看著喝得迷迷煳煳的舒雅,再想到空無一人的舒雅家,或許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唐毅莫名地興奮起來,他一個健步就沖到舒雅身邊。
  舒雅好不容易翻出大門鑰匙可不知怎么搞得怎么懟也找不到鑰匙孔,正在她著急時唐毅沖了過來,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鑰匙道:「還是我來幫你開門吧。都喝成這樣了,還呈什么能?」
  「要你管?我沒…沒喝多。你個賴…賴皮狗都這么晚了,還纏…纏著我。趕緊走!要是被鄰居們看…看到了…多…多不好。」看來舒雅雖然喝得有些多,舌頭也喝大了,可頭腦還算清楚。
  唐毅一邊用鑰匙打開樓棟的防盜門,一邊解釋道:「哎呀,學姐你就放心吧,只要把你安全的送到五樓家門口,我保證馬上就走。」
  「真…真的?」
  「真的,我發誓,這樣行了吧?你看你連走路都走不穩,還怎么上樓梯啊?來來來,還是我扶你吧…」唐毅不由分說一手攬住舒雅纖細柔軟的小蠻腰,一手提著她光潔滑膩的玉臂就往樓上爬。
  這次舒雅也沒再推辭,任由小胖子扶著就往樓上走去。
  剛才在KTV扶著舒雅去打車的時候由于人多被大家看著,唐毅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可這次兩人進了這深夜靜悄悄的樓道之后,空無一人,就彷佛進入了二人世界。
  聽著舒雅漸漸粗重的呼吸聲、聞著她發絲上散發出的陣陣清香、摟著她柔若無骨的纖腰,小處男唐毅漸漸有了異樣的感覺。
  就這么摟著自己夢寐以求的心中女神他心如鼓捶,對女神多少次夢中相擁,如今美夢變成了現實,他怎么可能不激動呢?心中強烈地渴望讓他開始嘗試著大膽趁機探索女神的身體。
  漸漸地小胖子摟著舒雅的雙手開始激動地顫栗發抖,他用發抖的小胖手開始裝作無意間輕輕沿著舒雅曼妙的腰身曲線摩挲著,看舒雅氣喘吁吁的樣子毫無所覺,于是更大膽了起來,又把罪惡之手慢慢地撫上了她的小腹…
  舒雅在唐毅地攙扶下勉強爬到了三樓就徹底癱軟在了小胖子的懷里。
  她出氣多進氣少,腿腳虛浮無力,最后連一點兒邁步的力氣都沒有了。
  甚至連支撐螓首的氣力都沒有了,她索性安逸地把香腮枕在唐毅肉乎乎的肩頭閉上了一雙美目,像是很享受小胖子那肉肉的肩膀肉枕似的。
  唐毅見舒雅累得已經雙腿無力,還把頭靠在了自己肩頭,心中竊喜。
  大著膽子嘗試著用有力的雙臂把舒雅攔腰抱起來,一手攬腰一手托住她兩條光潔滑膩的一雙美腿,讓她光滑的大腿坐在自己肉乎乎的小臂上,頭還是那樣枕著自己的肩頭。
  讓下胖子驚喜的是:這次舒雅并沒有反抗,而是下意識地抬起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舒雅安逸地閉著雙眼枕著下胖子肉乎乎的的肩頭,呼吸漸漸平穩,熱氣吹拂在下胖子脖頸間讓他心癢癢的。
  他又開始不安分起來,胖乎乎的小手趁著上下樓梯的顛簸有意來回撫摸著舒雅滑膩的白潤玉腿,那光滑的手感好似光滑的緞面一般。
  而另一只手攬腰的胖手則趁著顛簸漸漸移動撫摸上了舒雅堅挺、渾圓又彈性十足的玉乳,隨著一下下的顛簸他的手一次次地揉搓著女神那手感彈滑的乳峰。
  小胖子人生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撫摸女人的乳房,心情激蕩無以言表。
  摸了一下就想再摸第二下,那美妙的觸感誘惑著他根本毫無止境。
  他做賊心虛地偷眼看一眼趴在自己肩頭安睡的舒雅,見她毫無反應,許是本身就喝多了,再加上剛才上樓梯累壞了,真睡著了,于是膽子就越發更大了。
  對現在的小胖子來說這段抱著舒雅上樓的距離太近了,只兩分鐘他就磨磨蹭蹭地爬到了五樓,他實在不想就這么放下舒雅,于是又偷偷抱著舒雅下到樓梯間的緩步臺上,看舒雅睡熟了根本沒發覺,于是他索性把身體抵住墻,不再走動了,而是一心一意撫摸睡夢中舒雅。
  甚至第一次大著膽子輕輕地吻在了舒雅那緋紅的俏臉上,沒有反應,于是他又更大膽了,這次吻在了舒雅的香唇嘴角,舒雅呼出的齒香夾雜著醉人的酒氣呼出在了小胖子的鼻孔中,這種混合氣息讓他心醉不已,他好陶醉:小處男的第一次初吻終于獻給了自己心中的女神。
  這是小胖子人生到目前為止最幸福的時刻:偷偷親吻著女神的櫻唇、臉頰、溫柔地撫摸著女神堅挺的乳房、另一只手來回撫摸著女神光潔滑膩的白皙大長腿。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如果時間能就此時靜止就好了,小胖子愿意整夜就這么抱著女神甜蜜地撫摸、親昵。
  可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
  就在小胖子深深陶醉在舒雅那溫香軟玉的美人溫柔鄉里時,舒雅坤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雖只有一聲,可在這夜深人靜的寂靜樓道里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唐毅心頭一緊,趕緊看舒雅反應,還好她好像睡熟了沒有反應,不過他意識到這是微信的提示音,肯定是戴慶給她發的微信,如果不回復,估計一會兒還會不停地發過來,或者直接打電話過來。
  唐毅知道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他立刻抱起舒雅跑上了五樓,緩緩把她的腿放在地上,再站起身來掏出她家的房門鑰匙把防盜門打開。
  舒雅腿一著地就醒轉過來,她睜著一雙迷茫地大眼,問道:「到家了?」
  「是的,學姐,到家了,快進去吧。」
  「哦,那…那謝謝你了,小胖子,你也…趕緊回家去吧,很晚了。我就…就不…不送你了。」說著她就進了門忽忽悠悠地就打算要關上防盜門。
  「好,我這就走,不過,學姐,剛才你的手機微信提示音響了,估計是姐夫在聯系你。」
  「好,知道了。我馬上…回復他。你…路上小心些。再…再見!」說著舒雅「咣當」一聲關上了防盜門。
  「再見。」唐毅對著冷冰冰的防盜門喃喃說道,無奈地低下頭向樓下走去。
  唐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騎著山地車回到家中的,一路上腦子里全是回味著在樓道里擁美人入懷,聞著她的體香、醉人的酒氣鼻息、她那飽滿雪峰的堅挺彈性,她香唇特有的潤澤氣味,她盈可一握的纖腰,她滑膩的白皙美腿。
  …
  唐毅掏褲兜找家門鑰匙時猛然發現舒雅家門的一大串鑰匙居然也在自己褲兜里,他這才想起自己幫舒雅開門后習慣性的塞進了自己的褲兜里。
  對于自己現在已經完全被舒雅迷得魂不守舍,竟失神成了這副模樣,唐毅也是無可奈何,默默搖搖頭心想:「明天上午就給她送過去好了。」拿出家門鑰匙打開門推門而入,突然就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叫聲。
  唐毅被嚇了一跳連忙向來聲望去,就見在客廳的舊沙發上坐著一名全身赤裸的長發美女正雙手護胸驚恐地望向自己,而她下身一個男青年正蹲在她雙腿間像是在親吻著她的下身,聽到開門聲那個男青年也猛地扭頭看過來,原來是麻桿這小子。
  麻桿一看是唐毅馬上變得澹定下來,隨手在沙發上扯過一條被單給女人捂住赤裸身子,然后對唐毅埋怨道:「小胖,你不是說今晚回你姐家去了嗎?怎么這么晚了又突然冒出來了?想嚇死人啊?」那女人滿臉通紅的披上被單就快步躲進麻桿的臥室去了「咣當」一聲關上了房門。
  這女人唐毅根本沒見過更不認識,根本就不是麻桿的女友曉芬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毅被眼前的一幕徹底搞蒙了,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那女人進屋后「咣當」一聲關門聲這才把他喚醒,他連忙走到麻桿身邊上下打量著他問道:「麻桿,這女人是誰啊?曉芬呢?你們分手了?」
  「沒分手啊,這不是周五了嗎?明后天是周休假日,所以曉芬今天下午下班后就坐車回老家看父母去了。」麻桿解釋道。
  「那這女人又是誰?雖然長得還不錯,可怎么看上去好像快三十歲的樣子?你可別告訴我這是你的新女友啊!」唐毅質問道。
  「這是我們單位的范姐,人家可是有老公的,孩子都快上小學了,怎么可能是我新女友呢?」麻桿解釋道。
  「什么?人家都有家庭了?那你怎么還敢胡鬧?萬一…」唐毅好心勸導道。
  「哎,你個小處男懂什么?越是這種結婚好幾年的才越空虛、寂寞。大多數夫妻過了頭兩年的新鮮感,丈夫們多半都會對她們不再如新婚時那般熱情甜蜜了。聽范姐說:她老公已經很久沒碰過她了,簡直就是守活寡嘛。我也是看她可憐才…」麻桿一副悲天憫人的道義樣貌。
  「呸!虧你說得出口,你哪有那么好心?我看你你就是想玩新鮮的女人吧?不過我就搞不懂了,曉芬那點兒比不上她啊?比她可是年輕多了,你怎么喜歡上這種歲數大的了…」
  「你個小處男懂啥子嘛?這種良家熟女的滋味可不是青澀的小姑娘能比的。這種女人放得開,在床上浪得很嘞!」麻桿一副過來人教育新人的樣子。
  「嘿嘿嘿,還有就是玩人妻偷睡別人的女人,給別人帶綠帽子的那種感覺特別的刺激。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個小處男,不懂的…」
  「你…你早晚在女人身上出大事。」唐毅憤然道。
  「去你的!你還是多操心一下你自己吧,這么大個男人了連個女人是啥滋味都沒嘗過…算了,不打擊你了,范姐還在屋里等著我呢,太久不進屋顯得太怠慢人家了…」麻桿急匆匆奔回來了自己的臥室。
  「呸,淫棍!」唐毅沖麻桿背影啐他一口,也懶得在跟他費口舌了,麻桿就是這種濫交的人,勸也沒用。
  不過說真的唐毅內心還是很羨慕他的,只是嘴上不承認罷了。
  唐毅去洗手間洗漱完畢,就回到自己臥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海里全是舒雅那圣潔絕麗的面容,那澹澹的體香,那彈性十足的乳峰…
  「嘎吱…嘎吱…嘎吱…」沒過多久隔壁就傳來麻桿那張破床被過度猛烈沖擊所制造的噪音。
  「啊…啊…小馬,你好厲害!噢!…對對,就是這樣…呃…呃…小馬,你好會肏…姐要被你肏死了…」不久隔壁就傳來范姐那尖利的呻吟聲,在死寂的深夜聽得格外的清晰。
  「這女人果然很浪!難道真的像麻桿說的那樣:結了婚的女人在床上都放浪嗎?」唐毅躺在床上聽得心猿意馬,忍不住聯想、意淫起床上的舒雅會是何等模樣?「學姐在床上肯定不會像這個范姐這么放浪的,學姐是那么的高雅圣潔。
  我要是有朝一日得到了學姐絕不會像麻桿那么野蠻的,我一定要溫柔地對她,我會很珍惜她的,會小心翼翼地疼愛她…」小胖子在心中默默地想著。
  「哎,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得到心中的女神啊?說起來其實今天就是個最好的機會,姐夫不在家,學姐又喝多了,現在肯定沉睡不醒,我要是趁機偷偷…今天的機會絕對是百年不遇的絕好時機,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家店了…」
  唐毅躺在床上思前想后,最后他猛然從床上坐起,把褲子拿過來,從中掏出舒雅家的大門鑰匙來,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腦海中馬上又浮現出今晚自己跟舒雅在樓道里繾綣纏綿的一幕幕,那絕美的容顏、那至今還留有余香的體香、那鼓脹的乳峰、那豐翹的臀、那修長白皙的美腿,無論哪一樣都致命誘惑著一個無限向往著女神的小處男。
  小胖子唐毅終于還是沒有壓抑住內心的渴望,他連夜又出發了,又騎車不辭辛苦地跑到了舒雅家。
  當他小心翼翼地把鑰匙插入舒雅家大門的鎖孔,輕輕地轉動鑰匙,當聽到輕微的「咔嘣」一聲鎖芯被打開的那一瞬,他的心砰砰直跳,緊張地馬上就要跳出來。
  他小心地向身后鄰居家看一眼,沒有絲毫動靜,再側耳聽聽舒雅家屋內的動靜,也是靜悄悄一片。
  把大門關好鎖死,躡手躡腳走進客廳,側耳傾聽,還是沒有動靜。
  干脆脫了鞋踮起腳尖來,在照進客廳內的月光指引下向舒雅夫妻臥室摸去。
  終于來到了舒雅夫妻臥室門口,他把耳朵趴在門上靜靜地聽了好久沒有聽到可疑的聲音,這才大著膽子輕輕擰動臥室的門把手,終于打開了門,先開一條小隙縫一道柔和的橘黃色的燈光沿著細縫照了出來,偷眼往里面看讓他臉紅心跳的誘人場景出現在他眼前。
  只見:臥室內柔和的床頭燈光照射下,一張雙人大床上,面向門側躺著一位全身幾乎不著寸縷的絕色美人。
  她長發如瀑掩蓋了半張絕世容顏,雪頸頎長、光滑的流水美人肩、胸前僅有淺黃色鏤空蕾絲乳罩遮羞,不過完全遮不住那兩隆呼之欲出的高聳渾圓的雪峰風光,完美的s型身形曲線,赤裸的平滑小腹上點綴著可愛的小肚臍,下身兩條格外修長白皙的美腿間緊夾著女人最神秘的幽谷密地,此致命誘惑三角地帶被一條性感的淺黃色鏤空蕾絲小內褲遮住,不過那異常鼓脹的陰阜高高隆起,幾欲裂衣而出,讓人浮想聯翩,令人心馳神醉…
  看到這里小胖子已經不能自己,欲火難耐的他下身陽具早就已經情不自禁地高高翹起,堅硬似鐵。
  他默默推開房門呆呆地走向了雙人大床上的那沉沉睡著的絕色美女!今夜小處男終于要徹底告別羞辱的歷史了,他要跟這處男之身徹底作別了!他要把自己的處子之身徹徹底底地獻給自己心中的女神——舒雅!今夜注定無眠!
2019-1-11 12:5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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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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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醉夢失貞
  楠城的夏季深夜,彎月躲在厚重的云層后不見蹤影,微風徐徐使得本來悶熱的天氣平添了幾分涼意。
  楠城市和平路楠星小區,絕大部分的樓層都已經黑乎乎一片,顯然大多數忙碌了一天的住戶都已入眠。
  當然也有極個別的住戶窗戶還能透出微光來,這其中就包括小區四號樓五樓東門那戶,這戶的微弱燈光就透過窗簾滲透出來。
  一陣急風刮過,猛然吹進這戶打開著的玻璃窗內,吹起窗簾一陣陣劇烈波蕩,兩簾布中間的交縫處被吹開一條大裂縫,露出了屋內春光旖旎的風情:只見在柔和的床頭燈光照射下大床之上側臥著一位幾近赤裸的睡美人兒,她青絲如瀑掩蓋了半張絕美嬌靨,她雪頸頎長、流水肩美人背、胸前一對兒雪白的乳峰高聳渾圓,完美的S型身形曲線,雪臀豐腴挺翹,赤裸的平滑小腹上點綴著可愛的小肚臍,下身兩條格外修長白皙的美腿間緊夾著女人最神秘的幽谷密地,此致命誘惑三角地帶被一條性感的淺黃色鏤空蕾絲小內褲遮住,不過那異常鼓脹的陰阜高高隆起,幾欲裂衣而出,讓人浮想聯翩,令人心馳神醉…
  此時同在一個屋檐下的小胖子唐毅可顧不得什么夜風吹動了窗簾,他的心此刻正心如鼓錘、砰砰直跳,他手提著鞋踮起腳尖一步步靠近床邊,一直繞到床頭另一空側才把鞋輕輕放下。
  小心翼翼地盯著美人兒裸露的背影坐在另一側的床邊,這才注意到這床上鋪著高檔的冰絲涼席,涼絲絲的甚為舒服。
  唐毅先把襪子、體恤衫、七分休閑短褲通通都脫掉,僅剩了條三角褲頭就爬上了床。
  衣服他沒敢放在床上而是放在了鞋面上,萬一舒雅醒了要躲藏時可以很利落的翻下床躲在另一側的床下,衣服也不會被發現。
  小胖子懷著激動又忐忑地心情緩緩爬向側臥著的舒雅身后,終于貼近了舒雅的身邊,連舒雅平穩地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小胖子緊貼在舒雅身后支著身子探出個胖頭去觀察舒雅的表情:舒雅那好看的長長睫毛下一雙眸子緊閉,呼吸均勻、睡得恬靜、優雅。
  小胖子這才放心下來。
  下面就是徹夜品嘗、享用女神的時間了!小胖子心潮澎湃,這是多少個夜晚躺在孤零零的單人床上的朝思暮想的美夢啊,如今終于要實現了。
  小胖子跪在舒雅身后,探出頭來盯著舒雅的嬌顏,先伸出一只胖手來小心翼翼地把遮住女神半張容顏的長發撩到她耳后,發現頭發有些潮濕,看樣子舒雅回家后又洗漱沐浴過。
  掩面的潮濕青絲被清理后,女神那吹彈可破的杏臉桃腮立刻全部展現在了小胖子面前。
  小胖子呆呆地定神看了好久好久由衷地贊嘆道:「好美!不愧是我們經貿學院的第一美女校花!」
  忍不住用手支撐著身子俯下頭去輕輕地吻在舒雅的俏臉上。
  「好香!」鼻子里傳來舒雅白皙皮膚上傳來的澹雅體香。
  禁不住開始激動萬分地盡情親吻側臥著的女神:額頭、細柳眉毛、大大眼睛、可愛的小瓊鼻、臉頰、嘴角、下巴、嬌小的耳朵,吻完俏臉又沿著頎長的玉頸一路吻下來:香肩、玉臂,再沿著纖細的柳腰、雪臀、美腿、腳裸、腳趾、腳背、腳心。
  等等等等小胖子幾乎吻遍了女神的側身的每一寸肌膚。
  舒雅在小胖子唐毅心中是無比圣潔、高貴的,所以唐毅對舒雅的親吻是虔誠的,像是在進行著一場儀式--一場享用心中女神的破處儀式!也不知吻了多久,半跪著支撐著肥胖身體的小胖子終于支撐不住有些累了。
  他用光熘熘的肚皮抵住舒雅光潔的嵴背也側躺了下來,下身那尊硬邦邦的大粗炮頂在了舒雅的翹臀上越發的刺激了,下身憋脹得難受,索性一把褪下最后的小褲頭,直接用碩大的血紅蘑菰頭隔著舒雅那條蕾絲鏤空三角褲抵在了她的粉股之間。
  那根陽物沿著股溝來回輕輕摩擦總算是紓解了下身的一部分憋脹感。
  雖然覺得舒雅的那條小內褲太礙事,阻礙了自己下身小弟跟她雪股皮膚的直接接觸,可又不敢給她脫去,生怕動作太大驚醒了舒雅。
  下身胖小弟安頓好了,可上身的一雙胖手還無處安放。
  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把舒雅背后的乳罩掛鉤解開了,那條淺黃色鏤空蕾絲乳罩一下子松垮下來,小胖子還不死心又把那乳罩肩帶順在舒雅的右臂輕輕扯動,最終把一側的乳罩肩帶徹底從右臂那邊拽下來,乳罩一下子就掉落了,一對活蹦亂跳的大白兔徹底破衣而出。
  小胖子激動地一把就從身后伸出淫爪握住了右側的那團高聳堅挺的大白奶。
  唐毅還是第一次摸女人的奶子,而且還是自己心中女神的奶子。
  光潔、滑膩、堅挺又彈性十足那手感真的是美妙無比。
  他的胖手不停在乳峰上好奇探索,終于摸到雪峰之巔那顆小櫻桃,軟軟的小小的。
  小胖子早就心中好奇死了,立刻又支起身子來探頭去看:就見舒雅胸前一對高聳雪乳,渾圓堅挺又白又嫩,乳峰兩點嫣然,粉紅嬌小。
  小胖子雖沒跟女人共享過雨水之歡,可色情論壇那是天天瀏覽的,也學了不少理論知識,就舒雅這對兒奶子的品相來說,那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尤其是那一對如粉紅草莓般的乳尖煞是可人,真想用口吮住好好品咂一番。
  小胖子呆呆地盯著那一對兒粉紅乳頭直咽口水,終于還是忍不住欲望,伸手扳住舒雅的肩頭緩緩用力一拽,舒雅的身子應聲平躺下來,本來搭在小腹上的右手也無力地平攤開來,俏臉也一下子扭向了小胖子唐毅,一雙飽滿玉乳也一下子袒露在了小胖子面前。
  小胖子唐毅觀察了一下舒雅,發現她呼吸均勻、平順仍然半醉昏睡不醒,這才大著膽子俯下身來一口就含住了那顆雪峰上的粉紅蓓蕾。
  用火燙的舌頭不停舔舐那小巧乳頭感覺軟軟的甜甜的,真乃人間美味。
  這顆櫻桃嘬完再吮下一顆,吮完櫻桃再舔舐那兩團如水豆腐般的高聳香乳,小胖子樂此不疲,吮得不亦悅乎。
  也不知嘬吮了多久胖子驀然發現原本軟軟的粉紅蓓蕾竟然漸漸堅挺了起來。
  「這是…?」
  「嗯哼…」
  半醉半夢中的舒雅竟突然呢喃出聲,嚇得小胖子渾身一顫,趕緊松開口中的美乳,扭頭去觀察舒雅表情,卻只見她秀眉微蹙,雪白貝齒緊咬紅唇,桃頰一片紅潮,胸脯起伏不定,看樣子是做酒后春夢了?既然慕雅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下胖子這才安心。
  不過這次吸引他目光的卻已然變成了舒雅因為剛才夢吟出聲而微啟的朱唇。
  那緊咬紅唇的白瓷般的可愛貝齒,像是在無聲的召喚一般,小胖子癡癡地俯下頭去吻住了舒雅的櫻唇、貝齒。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夾雜了一股醉人的酒氣直鉆唐毅鼻孔(看來舒雅雖然洗漱過了,可血液中的酒精濃度還是不低。),熱唇到處口齒留香,醉意盎然,好美妙的滋味,怨不得那么多親熱男女都喜歡親吻呢。
  這是小胖子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初吻。
  (晚上在樓道里吻的只是舒雅一側的嘴角而已)下胖子很認真地親吻舔舐著舒雅的每一寸香唇、貝齒,甚至嘬住她的紅唇一陣品咂。
  「嗯…」醉夢中的舒雅又呢喃出聲,不過這次還做出了皺眉擺頭的動作,小胖子立刻停住親吻動作,看得出醉夢中的舒雅有些不喜甚至惱怒。
  「算了,既然女神不喜歡我跟她親嘴兒,那就算了,耽誤這么長時間了,都忘記做最最重要的事了。嘿嘿嘿,早該探索一下學姐的下面到底長啥樣了?說實話做夢都想看看呢…」
  下一刻小胖子已經心情激動地跪在舒雅兩腿之間,把她兩條修長美腿大大分開,蕾絲內褲包裹下女神最神秘的峽谷密地就這樣展現在了小胖子面前。
  此致命誘惑三角地帶雖被蕾絲小內褲裹住,可那異常鼓脹的陰阜高高隆起,幾欲裂衣而出,還是看的小胖子口干舌燥,下身的陽具早已一柱擎天,昂大的龜頭憋的紫脹腫大,馬眼兒不知何時早已開始流出一股粘粘的晶亮液體。
  隨時候命等待著深入探索女神那最最神秘的仙人妙洞。
  小胖子強力忍住下身升騰的欲火,俯身下來先把鼻子湊到那處最吸引他的神秘三角谷地,使勁嗅了嗅,一股女人下體羞處特有的獨特味道鉆入了他的鼻孔,這股味道有著神奇的魔力,他一下子就激發了小胖子渾身的雄性荷爾蒙急速分泌,剛剛還一直壓制著的欲望在這股神奇的氣味之前完全崩潰,小胖子壓制了多年的欲望終于爆發了:他猛地伸手把那條礙事的蕾絲小內褲掀起一角,一下子就完全露出了舒雅女神最神秘谷地的誘人全貌,那處鼓鼓隆起的雪丘一下子就暴露在了雙眼欲火焚天的小胖子眼前:只見那處谷地寥寥幾縷稀疏微毛下,高高鼓起白馥馥、鼓蓬蓬的陰阜似剛剛出籠的大饅頭,馥郁的白饅頭中央是一條細細的粉紅色小裂縫,那優美的弧度,那誘人的粉紅裂縫好生誘人,更醉人的是那肥白夾縫中已然春水潺潺…
  有詩云:
  曲徑通幽處,雙峰夾小溪。
  洞內泉滴滴,洞外草萋萋。
  有水魚難養,無林鳥亦棲。
  可憐芳草地,多少世人迷?小胖子在見到女神妙縫之時真如見到了人間仙境一般,那一刻小處男唐毅徹底看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雙眼血紅,鼻息粗重的小處男終于反過味兒來,他「嗚呼」一聲,再也不管不顧,猛得就把火燙的嘴唇吻在了那條粉紅肉縫上,又伸出火燙粗糙的大舌頭貪婪地舔舐起了那條肥白裂縫中流出的潺潺蜜露,「滋熘…滋熘」之聲不絕于耳。
  「嗯…」
  半醉半夢中的舒雅又嬌啼出聲不過這次的聲音嬌媚入骨,讓人聽了蝕骨銷魂,很快她雙腿就緊緊夾起,身體亦開始無意識扭動。
  小胖子的大腦袋雖然被舒雅雙腿緊緊夾住,可他嘴上的火熱大舌頭卻并沒停,依舊「滋熘…滋熘!」
  嘖嘖有聲地舔舐著美人羞處肉縫。
  他已經被欲望之火徹底焚燒盡了理智,已經徹底不管不顧了。
  「嗯!…老公…不要!」
  喝酒喝多了的舒雅在半醉半夢之中終于忍不住一陣輕吟,綺麗的妙聲猶如仙音。
  「老公?」
  小胖子聽到舒雅的此種稱呼猛然抬頭內心竟莫名興奮。
  他從美人春水潺潺的胯間抬眼看向舒雅,就見她此時:秀眉緊蹙、雙眼緊閉、貝齒緊咬紅唇,香腮潮紅欲滴,螓首枕在枕頭上左右搖擺,使得她長發一片凌亂。
  「學姐是在醉夢中把我當成姐夫了吧?嘿嘿,這樣正好…」想到此小胖子唐毅終于做出了今夜最大膽的決定。
  只見他從舒雅雙腿間爬起,用手緩緩抬起舒雅柳腰再用枕頭墊在下面,這樣穿著小內褲的雪臀就徹底懸空了,小胖子空出雙手來一下扒住舒雅全身最后的防線——蕾絲小內褲最終還是被他緩緩褪下了,掛在了舒雅的腳踝上。
  小胖子這次可以更加毫無障礙地一覽女神妙處了,也可以更加方便他趴在女神兩腿間動作了,于是他舔舐的更賣力了。
  「滋熘…滋熘」之聲在臥室內不停回蕩著。
  「哦!…老公…」舒雅再一次半醉半夢之中哀啼出聲,這次小胖子不再遲疑連忙爬起身來,俯身到舒雅耳邊,模彷著戴慶的聲音悄聲道:「老婆,我來了。」
  「嗯…老公,我…愛你…」舒雅呢喃著竟下意識地伸出了雙臂緊緊勾住了小胖子的短粗脖子。
  「老婆,我也愛你…」模彷著戴慶聲音的小胖子知道時機已到。
  可是僅有的一點兒理智告訴他:不能就這么壓在舒雅身上翻身上馬挺槍任意馳騁,他的體重太大了,那樣一壓下去舒雅百分百會從這種半醉半夢的迷迷煳煳狀態中徹底清醒過來,那樣今夜就徹底悲劇了。
  「得用個好姿勢,既能擁美人入懷任我在她身上任意撫摸,又能任憑下身任意抽送縱橫,還又不能壓到她,讓她驚醒過來。」
  小胖子被美人攬著小短脖子有些意亂情迷可腦子卻在飛快思考著,唐毅雖未曾和女人共享過床笫之歡,不過他的損友麻桿可是個好老師,天天在他面前炫耀各種刺激的性愛姿勢,再加上小胖子好歹也是在色情論壇上闖蕩多年的資深狼友,所以想個適合的姿勢并不難,只稍一思考就想到一個姿勢:貓鼠同家!----就是女人仰面躺在男人身上,男人分開女人雙腿從女人身下后入插入膣屄,再挺臀抽送。
  「貓鼠同家!嘿嘿,這個姿勢難道好大,不過夠刺激!估計連麻桿也沒嘗試過吧?」
  說干就干,興奮不已的小胖子高挺著一根肉槍仰躺在涼席上,用力搬舒雅的赤裸身子仰躺在他身體上,舒雅側臉枕在小胖子肩頭枕頭上被小胖子吻住,檀口、香腮任其索求;她溫香妙曼的身子被小胖子從身下摟住,一雙淫爪開始在赤裸玉體上下摩挲游弋,漸漸攀上了兩座高聳的玉女峰,開始千揉萬摸了起來,早已抑止不了的高挺肉棒兒,昂大腫脹龜頭從身下后挺在舒雅神秘三角谷地反復研磨、頂聳著尋覓著幽谷芳徑。
  可是那條誘人幽谷玉縫太過窄細了,小胖子又是個毫無經驗的小處男,所以在身下聳動著小屁股頂聳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那條粉紅小肉縫的緊窄入口。
  最后不得已從身后伸出手來摸到那鼓脹陰阜中間的小肉縫,用手扶著昂大的蘑菰頭對準粉紅肉縫,用流著粘液的龜頭緩緩插入分開裂縫兩旁粉紅花瓣,敏感的龜頭初被火熱的唇瓣緊緊夾裹住,就像是被嬰兒的小嘴兒拼命嘬吸住似的,頓時舒爽得小胖子幾乎叫出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兒。
  「天啊!還只是插個小頭頭兒進去而已就這般舒爽了?原來把雞巴插進女人屄里是如此妙哉的感覺?怪不得麻桿那貨天天離不開女人,果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哇!嘿嘿嘿,終于如愿品嘗到女神的妙處了!長夜漫漫我要慢慢享用…」
  初入女神妙縫僅沒頭露腦兒,就讓小胖子不能自已,又輕輕地挺著大龜頭進進出出了幾下,漸漸適應了小肉縫內緊致的裹咂感之后,他猛地大力沉腰挺臀,「咕嘰」一聲,昂大龜頭連帶粗壯肉莖整根沒入了小肉縫中,順帶擠出一股春水汁液,沿著美人大腿內側流溢而出。
  「啊!…老公…疼!」醉夢中的舒雅尖聲哀啼出口,那令人銷魂蝕骨的悲鳴聲似怨似哀透過大開著的窗口飛聲窗外…
  此時學府路派出所值班室里,戴慶正邊守著報警電話,邊與輔警瘦猴下著象棋,其他輔警、聯防隊員則圍著觀看。
  此時棋局已到了殘局階段,戴慶大局已定,穩操勝券,瘦猴則疲于奔命、左支右拙。
  又下了兩手后戴慶起身決定性地把炮往卒子后一拍。
  「將!哈哈哈,瘦猴認輸吧,你死定了。」戴慶叉腰看著瘦猴開心笑道。
  「瘦猴,認輸吧,已經被將死了。」幾個圍觀的起哄。
  「戴哥這炮打的,一炮就打死了瘦猴。哈哈哈!」眾人紛紛譏笑瘦猴。
  就在這時本來面露喜色的戴慶倏然面色大變,彎腰用手捂住心口,冷汗涔涔!「戴哥,你怎么了?」
  「戴警官,你怎么了。」圍觀眾人皆看出戴慶的異樣,紛紛關心道。
  「心口不知為何突然鉆心的痛!」戴慶臉色難看的說道。
  「明天去醫院看看吧,估計是心臟…」
  「最好今晚就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不用,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可能只是剛才笑岔氣了。」戴慶強顏歡笑道。
  戴慶緩緩地坐下身來,心尖真的是鉆心的疼:「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這么心痛感覺?像是失去了最珍愛的東西似的。」
2019-1-11 12:5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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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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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8月8日,周六,多云。
  周六本來是周休假日,可作為片兒警的戴慶前一夜卻忙碌了大半夜沒休息好,經貿學院宿舍區昨夜十二點多發生了一起打架事件,起因是一位住戶養的寵物狗整夜吠叫個不停,鄰居們找去理論時,哪家的男人還態度惡劣的很,最后兩個鄰居動了肝火和那家的男人動了手,那個男人受了傷,流了不少血,于是報了警,沒辦法值班的戴慶領著輔警瘦猴大半夜去跑了一趟,把動手打人的兩位鄰居帶回了派出所,審問并做了半天筆錄。
  這事一直處理到今天凌晨三點多,戴慶才躺在辦公室的單人床上睡下。
  一到早八點同辦公室的老民警老汪就準時來到了單位接替了戴慶。
  (這兩日周休戴慶都被田所長安排了晚班)戴慶迷迷煳煳地起了床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趕著坐18路公交車往家趕。
  自跟舒雅結婚兩年來戴慶晚上就沒離開過她,如果戴慶不在舒雅晚上獨自一人在家會害怕,會整夜不關臥室的床頭燈。
  想到自己美麗的妻子舒雅,戴慶本來的困意頓時消了大半,他心中甜蜜蜜的:「昨晚我不在,舒雅肯定徹夜都睡不好覺。不過聽她微信上說昨晚請大客戶吃飯時喝了些酒,也許能酒壯慫人膽吧?今天周六正好她輪休,我白天回去要好好陪陪她,要好好哄她開心,不然今晚又要值夜班她肯定會生我氣的。」二十分鐘后下了公交車,走到五華區公安分局宿舍車棚里騎上自己的電動車往回家趕。
  騎到距離自家楠星小區隔著一條街的早市,順便為舒雅排隊買早餐。
  買了兩份燒餌塊,加了豆芽、洋芋絲、酸腌菜等配料,又去另一個攤位買了兩份稀豆粉,這才把早餐放到車筐里出了早市。
  戴慶剛一出早市站在路口向自家小區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胖乎乎的小青年吹著響亮的歡樂口哨,紅光滿面地從一家早餐店背著小手踱步出來,看樣子是剛剛吃飽喝足的樣子,然后他跨上店邊的一輛自行車就往這邊騎過來,這胖子有點奇怪,整條馬路上這么多人就他一個喜滋滋地吹著響亮的口哨,好像一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忘形樣子。
  正是覺得這胖子的行為有些古怪所以作為民警的戴慶就職業性地多看了他兩眼,可這一細看不要緊,這春風得意的小胖子居然很眼熟--竟然是唐毅!「這小子遇到了什么高興事了?看把他樂的,好像整條馬路上就他一個人最幸福似的。
  到底還只是個剛出校門的學生,心里就是藏不住事兒。」戴慶認出了小胖子唐毅,不由心中暗笑。
  等小胖子唐毅一陣風似得就要從戴慶身邊吹著口哨疾駛而過時,戴慶沖他喊了一嗓子:「唐毅!」
  唐毅只顧著得意了,好像根本沒聽到戴慶喊他。
  于是戴慶聲音又大了些喊道:「唐毅!」這次下胖子聽到了,他猛然停車笑嘻嘻地扭頭向這邊看過來,當他看到是戴慶時,臉色紅一陣子白一陣子的別提多尷尬了。
  戴慶看到他的表情變化覺得他更可笑了,于是打趣道:「我說唐毅啊,你遇到啥高興事兒了?看把你美得,說出來聽聽唄。讓我也分享一下你的好心情。」
  唐毅表情及其不自然地訕笑著左顧而言他:「是姐夫啊,您這是買早餐去了?」
  「嗯,唐毅你還沒告訴我呢,到底遇到啥喜事了?說出來聽聽唄?」戴慶又追問了一句。
  「嘿嘿,哪有啥子喜事哦?我…我每天都是這個樣子,天天傻樂呵,姐夫以前可能是沒在街上遇到過我。所以…」唐毅瞎編道。
  打死他都不會告訴戴慶實情,除非他腦子有病才會實話告訴戴慶為何他如此得意。
  戴慶見他不說也不好強求,便又問道:「咦?唐毅,我記得你不是在城南的東陽小區住嗎?怎么這么早就跑到城北來了?」
  唐毅手撓著胖腦袋支支吾吾道:「我…我來找同學玩。今天周六不上班所以找同學玩來了。」
  戴慶會錯了意,以為他是羞澀才言辭閃爍的,再想到他之前喜氣洋洋的樣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調侃道:「呵呵,恐怕是來找女同學玩吧?」
  唐毅被戴慶問的一愣,不過馬上想到:舒雅學姐的確算是他同校同學,昨晚也的確是找這位舒雅女同學在床上玩了整整一夜。想到這里唐毅故意意味深長地道:「嘿嘿,姐夫真是厲害!一下子就被你猜到了。我昨晚的確是去找女同學玩了。」
  「什么?昨晚?唐毅,難道你…你在你女同學家過的夜?」這次輪到戴慶吃驚了,他上下打量著小胖子,可無論怎么看這小胖子的形象都不像是個能吸引女同學的樣子啊?難道那位女同學是位「恐龍妹」?當然戴慶從心底里就從來沒把這個小胖子口中的女同學跟自己美貌妻子扯上半點兒關系。
  「嘿嘿嘿,姐夫不愧是警察,又被你猜對了。我昨晚的確是在女同學家過的夜。」小胖子詭異地笑道。
  聽了小胖子這話再回想起剛才小胖子吹著口哨得意洋洋的樣子,戴慶一下子就明白了。
  戴慶對這位對自己頗為尊敬的小胖子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所以猜到了「真相」后也是真替他高興。
  于是他走到下胖子唐毅身旁,拍著他的肩膀贊許道:「真看不出啊!唐毅,沒想到你還真是厲害啊。怎么樣?你哪位女同學漂亮嗎?」
  「嘿嘿,漂亮。」小胖子傻呵呵地笑道,不過他說的的確是真話,舒雅的確是相當的漂亮。
  「哦?那可是要恭喜你了。」戴慶真誠道。
  聽到戴慶的話小胖子明顯一怔,他做夢也想不到戴慶居然還會恭喜他?難道恭喜他昨晚數度與對方的妻子共赴巫山云雨嗎?想到這里小胖子不知所措道:「恭喜我?…姐夫,…你…謝謝姐夫了。」
  戴慶看小胖子的回答怪怪的,于是不解道:「怎么?難道你找到漂亮的女同學做女朋友不該恭喜嗎?」
  「哦哦,該恭喜該恭喜,謝謝姐夫了。」小胖子強顏歡笑道。
  戴慶出于職業的警覺還是看出了小胖子言辭、表情的不正常,于是他猜測道:「唐毅,我看你怪怪的,你跟我說實話你跟女同學的事是不是還瞞著人家家里人呢?」
  「唉!姐夫太佩服你了,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跟‘她’的事的確是瞞著她家人的。她家人要是知道我跟她上了床肯定會打死我的。」小胖子望著戴慶意味深長地道。
  「呵呵,我就知道是這樣。唐毅啊,作為過來人,姐夫勸你一句,沖動是魔鬼,千萬要克制。還有一定要做好事先防范措施,別到時候未婚先孕那可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了。」戴慶語重心長道。
  「事先防范措施?哎呀,要不是姐夫說起我根本就沒想過這種事啊,昨晚太沖動了根本就沒想那么多啊。昨晚我在女同學體內內射了,把存了二十多年的存貨全射到她體內了。哎呀,這可怎么辦?」小胖子故意在戴慶面前很夸張地表述著他昨夜的射精行為,不知怎的他覺得在戴慶面前赤裸裸地炫耀他內射人家妻子的畫面讓他感覺特別刺激,特別有成就感。
  表面滿臉焦急的他其實內心是自鳴得意的,昨夜舒雅被他內射后玉女洞口汩汩流出他濃稠白濁精液的畫面他可是用手機拍了照片、視頻的。
  昨晚拍攝的幾十張成果照片,最讓他感覺刺激、滿足得意的還是那幾張舒雅仙女洞口被他的精液射得白濁長流的畫面--這種照片才是徹底占有、征服女神的象征嘛。
  不過得意歸得意事后他還是認真做了清理。
  「唉,你呀,只顧著當時痛快了吧?看樣子昨晚應該是你的第一次吧?」
  小胖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嘿嘿,昨晚的確是我的第一次。不過,姐夫,要是當時沒有采取措施,吃避孕藥還來得及嗎?」
  「你趕緊去買盒毓婷,72小時內服用就有效,不過最好越早服用越好,耽誤時間太長了效果就不如預期了。」戴慶細心解釋道。
  「哦,那我這就去買,太謝謝姐夫了。」
  「好,你去吧。等一下,唐毅,我問你個事兒。」
  小胖子緊張兮兮地問:「什么事?」
  「舒雅昨天陪大客戶吃飯的事你知道嗎?」
  「哦,聽學姐說過。」
  「你知道是哪個公司的嗎?」
  「這個不太清楚,聽說是趙主任聯系的。」唐毅看得出戴慶顯然是對舒雅昨晚去赴宴一事很是不放心。
  「這個我知道。行了,沒事了,你先忙去吧。」戴慶顯然對唐毅沒有告訴他太多信息感到有些失望。
  小胖子其實還是有些心計的,他看出戴慶對舒雅單獨去赴晚宴的擔心,他心念陡轉馬上貼近戴慶耳邊神神秘秘道:「姐夫,有個事兒不知當講不當講。」
  戴慶眼神兒一亮期待道:「哦?什么事?你說。」
  「姐夫,那個趙主任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勸勸學姐離他遠一些。你不知道他昨天讓學姐喝了不少酒,我感覺他目的不純啊。」
  戴慶立刻握住唐毅的胖手謝道:「謝謝你提醒,唐毅。不瞞你說,我昨晚聽了舒雅說的情況也覺得這個趙主任不太地道。」
  再一次被戴慶感謝,小胖子頗為自己的那點兒小伎倆得意,玩了人家的美麗妻子,還讓人家對自己感激涕零,這種感覺真是太刺激,太有成就感了…唐毅突然想起:麻桿昨夜對他說過的那套--關于玩良家人妻給別人戴綠帽子的那種刺激的成就感。
  如今的唐毅似乎也初步體驗到了這種感覺。
  「對了,唐毅,我還沒有你的微信號,趕緊加一下好友,以后有什么情況你可以直接通知我。」看得出戴慶是多么在意舒雅了。
  「好。」
  …
  戴慶回到家時已經快早九點了。
  他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看到舒雅還睡得香甜,于是他把買來的兩份早點放到了廚房。
  又洗漱了一把后也悄悄來到了臥室,脫去衣物,就躺在舒雅身邊睡下了,昨夜忙了一晚根本沒睡好,到現在都困的要死,是時候補個回籠覺了。
  看著嬌妻甜美的睡姿,戴慶忍不住在舒雅額頭吻了一下,看她沒反應,于是又把她的淺黃色蕾絲乳罩推到頸骨上,用手握住一雙手感極好的高聳玉乳沉沉地睡去。
  舒雅醒來時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她感覺頭暈暈的,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而且…而且下體居然有些輕微的腫痛感傳來,她感到莫名其妙,用手伸下去摸了摸果然有些微腫。
  「奇怪啊,怎么回事?難道是皮膚病?」舒雅本來就有些頭暈,現在這個令她費解的問題更讓她暈了。
  突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身邊睡著的戴慶,又看到自己的乳罩被推起,而他的一雙大手握著自己的乳房,這下子猛地讓舒雅想起了好像不知何時做了個跟丈夫在一起愛愛的春夢,那夢很真實,卻又有些記憶模煳,詳情實在是記不大清了,但是那種愛愛的感覺卻是很真實的。
  摸著下體微微浮腫的小陰唇她在腦中猜測著:「莫不是老公趁我睡著時跟我做了那種事?…哼!很有可能。看他累得一副死豬樣,就八九不離十了。真搞不懂那種事有什么好做的?」
  舒雅認定了是戴慶趁她熟睡時侵犯了她,于是沒好氣地推開戴慶的一雙大手,扭過身子來揪住戴慶的耳朵道:「都幾點了?還睡啊?」戴慶一下子被疼醒,看到是舒雅在揪他的耳朵,于是連忙告饒:「哎呦,疼疼,老婆你也太狠了吧?一醒過來就折騰我。」
  「呵呵,我折騰你?怎么樣?是不是感覺今天身體很累啊?」
  「嘿嘿嘿,老婆,這你也看出來了?的確是很累啊。你可不知道今天凌晨可把我累壞了。」戴慶一副討好相。
  聽到戴慶這么說,舒雅已經百分百確定了:就是丈夫趁自己熟睡時在自己身上做了壞事。
  「哼!不要臉。」
  「嗯?我怎么不要臉了?」戴慶被罵的莫名其妙。
  「哼!你自己心里清楚。」舒雅把自己的乳罩又重新戴好,也不解釋,起身就去洗手間洗漱了。
  戴慶看到被自己推到頸部的乳罩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嘿嘿笑道:「唉,我說老婆啊,這種事在夫妻之間不是很正常嗎?」衛生間的門被「咣」的一聲關上了,舒雅沒有再搭理他。
  戴慶趕緊起床穿衣,站在衛生間的門口沒話找話說:「老婆,跟你說件有意思的事兒唄?」
  「說!」衛生間里傳來舒雅清冷的聲音。
  「今早我碰到小胖子唐毅了,你猜他干什么去了?」「他?他能干什么?…」「你可別小瞧人家,原來人家昨晚去會女同學去了,直接在女同學家過的夜。」「切,你聽他吹牛吧。就他那德行--天天跟沒骨頭的跟屁蟲似的會有女生看上他?」衛生間里傳來舒雅不屑的聲音。
  「我說老婆大人啊,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可真別小看了小胖子,你知道嗎?小胖子一早就著急去買毓婷了呢,說是沒戴套在女同學體內射了,怕女同學懷孕呢。」
  「惡心,沒有責任感。」「哎,不過說實在的我還挺羨慕小胖子的。」戴慶嘆氣道。
  舒雅聽了戴慶的話竟吃驚地打開了洗手間的磨砂玻璃門,不可思議地盯著戴慶道:「你羨慕他?你沒搞錯吧?他有什么好羨慕的?又胖又賴皮。」  「至少小胖子可以不戴套內射吧?可我呢?一次也沒體驗過那種感覺。咱們都結婚兩年了每次都必須給小弟弟穿上小雨衣,我好像就沒體味過不戴套的滋味。」戴慶可憐巴巴道,語氣中不免有些埋怨。
  舒雅看戴慶的委屈樣,立刻心軟了,摟住他的腰嬌聲道:「好老公,對不起,讓你委屈了。再忍忍啊,等年底你轉了刑警,咱倆都穩定了就可以要孩子了。到那時候我肯定就不會再要求你戴套了,到那時你想怎樣就怎樣,行不行?」
  …
  兩人吃完午飯,舒雅說:「老公,陪我去我家看看吧?我想以后只要周休就多回家陪陪我爸。」戴慶聽舒雅這么一說,馬上想起了岳母的事,于是默默點頭道:「好,我陪你去。」戴慶陪著舒雅來到岳父家時,果然還是只有岳父舒荊楚一個人在家看報,岳母又不在。
  看著爸爸落寞、孤單的身影,舒雅突然感覺特別難過,她緊走幾步坐在父親身邊伸手握住了父親的手,陪父親一起聊天。
  戴慶一直陪著父女兩聊天看電視到下午六點多,眼看就要到晚上的值夜班時間了,這才告辭坐公交車倒車去單位值夜班。
  …
  吃完午飯后小胖子唐毅就真的按照戴慶的提議去藥店買緊急避孕藥毓婷去了,他可真的不想把人家的老婆搞大了肚子,再說了,女神大肚子了就不太美了。
  他才剛剛品嘗到女神的滋味,可不想僅僅幾個月后就讓女神變成了大肚子,那樣他們之間的美好時光也太短了吧?小胖子騎著山地車連續考察了好幾家藥店,都沒敢進去,人太多。
  買這種特殊用途的避孕藥,他有點不好意思進啊。
  終于想了個辦法:去路邊小攤上買了頂棒球帽又買了副深色太陽鏡,戴上偽裝好,再次出發尋找最偏僻沒人的成人藥品小店。
  轉悠了一大圈終于在外環路一處大型停車場旁邊看到一家規模非常小的成人用品店。
  唐毅把山地車停在這家小店門口,然后又把棒球帽的帽檐往下壓了壓,又正了正太陽鏡,使外人看不到自己的這張臉的真實面目。
  推開玻璃鋼門一進這家小店就看到逼仄的小小空間內整整齊齊立著好幾個貨架,玻璃柜臺,里面擺滿了各色成人用品:避孕套、性模具、情趣內衣、假陽具、按摩棒、跳蛋、避孕藥、情欲藥…小胖子的眼睛都快不夠使了。
  「小伙子你想要點兒什么?」可能是聽到有人推門,于是一位濃妝艷抹的三十歲左右的漂亮少婦從后門小屋走出來問道,她一邊說著話還一邊整理著凌亂的頭發和衣裙。
  「買盒毓婷。」唐毅簡單明了。
  「毓婷?好幾種呢,有十幾塊錢一盒的,有二十多塊錢一盒的。你要哪種?」女人道。
  「要最好的那種。」「好,這種,二十八元一盒。」女人從玻璃柜臺找了一盒毓婷遞給唐毅。
  唐毅接過來認真地看了看說明,果然上面寫著:72小時內服用避孕效果最佳。
  他直接掏出現金支付了,而沒有用手機微信支付,因為他怕泄露自己的信息。
  唐毅揣好毓婷轉身就走。
  「哎,小伙子,別走啊,再看看吧!我這店里可是有好多別人店里沒有的好東西呢。」這女人顯然是個很會做生意的人。
  「不了,我還有事。」小胖子唐毅低頭就走,這種店每呆一分鐘他都覺得面紅耳赤。
  「哎呀,你這小伙子性子可真急,你看看這個,保證你喜歡。送給你女朋友穿上,不要迷死個人哦?」唐毅聽女人說的誘惑于是扭頭看去,原來那女人舉著一張宣傳畫,畫中的美女穿著一套黑絲破洞連體衣,那黑色絲薄縷空的連體衣從腳趾黑絲襪一直連到美女胸部,唯獨最隱秘的襠部開了漏洞。
  漏洞正好露出美女最珍貴的陰阜。
  唐毅看見那畫中美女襠部露出的濃密陰毛、鮮紅陰唇,下腹一陣潮熱,小弟弟忍不住硬了起來。
  漂亮的濃妝艷抹女人看唐毅眼神發呆,知道有戲,連忙又誘惑道:「給你女朋友買一件,等做愛的時候讓她穿上干,保證刺激的你的下面硬的不要不要的。」
  在女人的引導下唐毅馬上在腦海里浮現出女神舒雅穿上這套黑絲開襠漏洞連體衣的樣子:舒雅那性感的連體黑絲襪美腿,雙腿間露出鼓脹誘人的饅頭屄!小胖子唐毅只是略微在腦海里想象了一下,下身的陽具就硬邦邦的挺了起來。
  「天啊!只是想想就受不了。」「怎樣?給女朋友買一件吧?」濃妝艷抹女人又誘惑道。
  「多少錢?」唐毅終于動搖了。
  「不貴不貴,才六十元。」「那好吧,來一套。」唐毅終于還是經不住誘惑買下了這套情趣漏洞連體黑絲襪。
  「再看看吧,我店里還有不少好東西呢。震動棒、跳蛋…」「還是我自己看吧。」小胖子終于被老板娘說動了返回了柜臺,開始一件件的仔細查看。
  看著看著小胖子突然被幾瓶藥吸引住了目光,只見上面簡介寫著:「快速搞定女神系列:正品費洛蒙!--女用媚藥,引誘催春、發浪、興奮欲望、迷水非口服成人誘惑情藥…」「快速搞定女神?」這正是他現下最需要的東西啊,唐毅又心動了,他看了下這瓶催情藥水的標價:68元。價格還不算太過分,能接受。
  小胖子唐毅剛想開口買下這瓶催情藥水,那老板娘卻說話了:「你想要這種藥啊?我看小兄弟你也挺實在的,就跟你實話實說吧:這種催情藥水沒有廣告上說的那么好,它其實就是種迷藥,你的女神喝了后會昏睡,失憶。你想想跟一個沒有任何反應死魚做愛能有什么激情?」「哦?」小胖子沒想到老板娘會這么說,難道她不想做這筆生意了?這可不像是她的風格啊?唐毅被搞得有些煳涂。
  「小兄弟,你要是真想要這方面的藥,我給你推薦個效果特別好的。咋樣?」果然老板娘在這兒等著他呢。
  「哦?效果特別好的?拿出來看看吧,我先看看說明。」唐毅道。
  「好,你稍等。扎西多吉仁波切,趕緊出來買賣來了。」漂亮的老板娘沖著后屋喊道。
  「來了,來了。」很快一名約莫三四十歲的黝黑臉堂的光頭剃度大高個和尚推門進來了。
  走近了才看清他的面貌:粗短雜亂的眉毛下是一雙深凹下去的眼窩,一雙陰沉的眼睛黝黑的瞳仁很靠上,眼白多,是兇狠的三白眼,鼻梁平塌鼻頭奇大無比,吃四方的大嘴,厚厚的嘴唇,四方下巴、滿臉胡茬——好一個丑陋和尚。
  這丑和尚身高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穿一身露肩深紅僧袍,露出粗壯的毛茸茸大胳膊--原來是個藏教喇嘛。
  這和尚一進屋就用一只長滿黑毛的大手攬住老板娘的小蠻腰,一手行佛家禮,邪邪地笑道:「阿彌陀佛,女施主,是哪個來了?」
  老板娘臉一紅一把拍開他的黑手嗔道:「放尊重點兒,有客人在呢。你這個和尚怎么一點兒和尚的樣子都沒有?」說著沖小胖子方向示意了一下。
  扎西多吉喇嘛順勢看向了唐毅道:「施主,是你想要買我宗秘法煉制的藏制密宗圣藥?」「我…我還不知道你所說的那藏制圣藥的效果呢,給我一瓶,我看看說明可好?」唐毅道。
  「好,給你,拿著。我這藥沒有說明,不過藥效我可以告訴你。」扎西多吉喇嘛從懷里掏出一個茶色小瓶——類似于止咳糖漿那種玻璃瓶,遞給唐毅,這瓶子光禿禿的,連個標簽都沒有就更別提說明了…
  「哦?這藥有什么效果?」唐毅接過玻璃瓶,打開瓶蓋見里面不是液體而是一顆顆紅色的微小顆粒。
  「這是我們一宗世傳下來的藏傳佛教密宗圣藥。是藏傳佛教密宗無上雙修大法‘樂空雙運’的配套圣藥。
  你的雙修女伴服用此藥后不僅能催發不可抵御的情欲而且還能滋養女性玉體、容顏,更神奇的是:能讓食藥者在頭腦十分清醒的情況下對你產生莫名的好感、親昵感,特別想跟你親近而且整個過程都虛幻、夢游般的感覺,整個過程都會給你帶來從初戀到熱戀的全程感受。
  而且藥效過后對方會完全忘記在藥效發作期間你們之間曾經發生的一切,完全避免了不必要的尷尬。
  但是那種好感,親近的感覺卻會被深深烙印在她心靈深處還能再繼續維持幾天…最重要的是:這種在對方心靈深處的親近感會隨著圣藥重迭使用次數的增加會不斷地影響侵蝕她的心智,會讓她對你的親昵感不斷地增加。
  使用次數達到一定次數后對方會對你產生深深的迷戀感,當然這種感覺也是有期限的…」扎西多吉開始滔滔不絕地宣傳起來。
  小胖子唐毅聽得遍體生寒,心想:「怎么冒出來個什么藏傳佛教的密宗雙修來了?明明就是個催情藥還吹牛說什么能滋養女性玉體、容顏?還在頭腦十分清醒的情況下產生莫名的親近感?還經歷什么從初戀到熱戀的全程感受?越說越離譜了,這人怎么看上去神神叨叨的像個神棍呢?不會是個賣假藥的騙子吧?現在的假仁波切和尚可是到處都是啊。」
  「這位施主我跟你講,這藥目前整個藏區就只有我們一宗會煉制了,其他流派早就失傳了。」
  「我說大師,這藥真有你說的那么神奇?我怎么聽著像是毒品似的,吃了毒品才會產生幻覺、依賴感吧?聽說吸毒的人會上癮的,吸一次就很難再戒掉了,你說的那種感覺不就是吸毒者對毒品的那種依賴感嗎?這藥不會像毒品那樣有巨大的副作用吧?」
  「阿彌陀佛!請佛祖原諒這么無知的言論,毒品是害人的東西怎么能夠跟這圣藥相提并論呢?我宗這圣藥原料全是純天然藏藥材,吃了這藥不但不會有害健康反而會對女性身體有莫大的滋養、補益作用…」扎西多吉喇嘛又開始滔滔不絕。
  「多少錢一瓶?」吹得太離譜了,唐毅聽不下去了,直接問價錢。
  「六百一瓶。」「什么?六百?太貴了吧?」如果只是幾十元的話,唐毅說不定還會試買一瓶這么不靠譜的藥,六百的話萬一被騙了那可就太心疼了。
  「這種圣藥六百還貴嗎?在藏區好多密宗弟子想買都買不到呢。」扎西多吉喇嘛不滿道。
  「哎,大師啊,您也別不高興。實活跟你說吧,我還是擔心這藥的藥效有沒有你說的那么神奇啊?」「阿彌陀佛,我乃佛門弟子以慈悲為懷,這種事豈能兒戲嗎?」扎西多吉喇嘛正色道。
  小胖子怎么看這人都像是個假和尚,所以他不打算買這瓶所謂的藏制密宗圣藥。
  于是他指著那瓶68元的「快速搞定女神催情藥水」道:「老板娘,還是買這瓶吧。」老板娘一聽也馬上勸說道。
  「小兄弟,聽我一句話,這藏制密宗圣藥的確效果很神奇,我親身試過的,不然我是不會推薦給你的,我的店可是開了好幾年了,誠信為本,童叟無欺。不信你可以在周圍打聽打聽去。」
  小胖子怎么看都像是這兩個人在合起伙來騙自己,于是他沒好氣地對老板娘道:「你親身試過這圣藥了?真的假的?吃了后什么效果?」
  頗有幾分姿色的老板娘臉上立刻潮紅一片道:「啥效果?呵呵,你剛才也看到這和尚對我動手動腳了吧?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為他五天前來我店里說沒路費了,想委托我這家店代賣幾瓶他們藏傳密宗圣藥來湊點兒路費。
  我當初也是不太信他說的話,于是就試吃了這密宗圣藥。
  結果當時就把持不住了,不知怎么就這么迷迷煳煳地跟他雙修了一整夜。
  整個過程我完全不記得了,連雙修也是他后來告訴我的,…唉,這圣藥最可怕的地方是:服了這藥跟他雙修過后我就明顯得感覺跟他特別的親近,對他有莫名的好感,要知道我們可是第一次見面啊!之前還是個陌路人。
  而且你看他那副又黑又丑的樣兒,多難看啊?可是自從那次以后我卻怎么看他都覺得他很順眼,很親切,很喜歡跟他在一起,我感覺就是那種圣藥迷了我的心智…」
  「這么神奇?真的假的?用了后能讓女神對自己產生莫名好感?老板娘那種感覺能維持多久?」小胖子唐毅聽得是目瞪口呆,不過看老板娘的表情也不似作偽。
  看來這和尚是沒路費了才這么急著賣藥的?
  「好感能維持多久我可不敢肯定,因為到現在都過去五天了我還是對他有那種好感…剛才你也看到了,他伸手就攬我的腰,我都沒反感,要知道以前我可是個很自重的女人呢,怎么可能讓個陌生人隨隨便便摟我的腰?」
  「嘿嘿嘿,施主,還是我來給你解答這個親近感維持期限的問題吧,根據我多年來的使用經驗:維持親近感的期限主要跟女主的心性,身體體質以及秉性、意志有關。
  像那種貞潔烈女藥效催生的親近感也就維持一天左右,而那種本身就放浪形骸的女子藥效催生的好感度就可維持長達一周左右。但是如果藥效迭加的話那維持的時間就會翻倍了。
  就是說在上一次催生的好感期還沒結束之時,再一次用藥,那么維持的親近感期限就會翻倍。明白了吧?我解釋的夠清楚了吧?」
  「哦,明白了。嘿嘿,大師的意思就是說老板娘本身就是個浪女唄?居然都堅持了五天了還對你有親近感。」小胖子不懷好意地挑撥道。
  「你…死胖子!」老板娘氣得臉漲得通紅。
  「貧僧也是第一次出藏區,進入西南省,沒想到一路上碰到的內地女子真真是比我們藏區的女子白凈水嫩的多,可惜身上一分盤纏都沒有了,不能再遠游一番,再多體驗體驗各地女子的大不同了。不然我是斷不會出賣這藏制密宗圣藥的。施主,你買下這圣藥,你我就此結成一段善緣吧。」扎西多吉喇嘛道。
  「這…」唐毅還是猶豫不決。
  「來,這是我的微信號,加個好友,如果這圣藥使用有什么問題你可以隨時發微信詢問我。」說著這喇嘛竟然取出手機與唐毅加了微信好友,唐毅沒想到如今的喇嘛也如此跟得上潮流,居然用手機玩微信?唐毅暗自思忖:「既然都加了微信好友,看來這藥應該不是假的了吧?要不賭一次試試?萬一真有他說的那么神奇的話,六百也是值得。」
  「還有個問題,這藥每次用多大的量?」下定決心前小胖子又問了個關鍵問題。
  「每次用大豆大小那么多就足夠了。」扎西多吉解釋道。
  終于完成了交易,唐毅微信支付給了扎西多吉和尚六百元,那瓶所謂密宗圣藥也拿到了手。
  「施主,看在你我助我的緣分上,這本我宗秘法《大日心經》就送你了,平日多多研讀,按照心法與伴侶雙修對身體多有助益。」最后心滿意足的扎西多吉喇嘛從懷里掏出一本舊經書塞給了小胖子。
  「那就謝謝了。」小胖子連看也沒看一眼就接過來隨意地把它丟進了包里。
  …
  下午拿著藥回到家,小胖子唐毅就一直躺在床上琢磨著怎么找機會把毓婷讓舒雅喝下去,這種避孕藥當然是越早喝下去越好,萬一要是女神早早肚子大起來那可就不好玩了。
  他琢磨來琢磨去也只有打著讓舒雅幫他業務培訓的旗號接近舒雅,然后找機會讓她把避孕藥吃下去了。
  于是下午六點時他發微信給舒雅:「學姐,業務培訓到底什么時候開始啊?你已經兩天沒有給我培訓了。」不一會兒舒雅微信回復道:「明天。明天周日正好輪到咱們兩個值班。」
  小胖子不放棄道:「今天就沒空嗎?我有些著急啊,我都來營業部這么久了到現在還不能掌握業務。」
  「學姐,你可是答應天天給我培訓業務的,直到我完全掌握業務為止。」
  「前兩天才信誓旦旦地答應,結果連著兩天都說話不算數!…」
  舒雅終于怕了小胖子沒完沒了地糾纏,回復道:「我現在父母家,怎么給你培訓?」
  「沒關系,我可以背著培訓材料去找你嘛。」
  「你…無語的表情」「學姐,怎樣?快告訴我地址,我這就去。」
  「你怎么這么煩?過個周休假日也不放過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能不能讓我好好放松一下心情?」
  「學姐啊,我這么著急學業務,其實還不是為了你好?我業務熟練以后就可以多多給你幫忙了,你也就可以有大把時間出去做攬存業務了,到時候獎金還不是大把大把的?」小胖子憑著三寸不爛之舌硬是把黑的說成了白的。
  「哎呀,服了你了。好吧好吧,不過你來了要主動下廚烹飪,做幾道拿手的好菜讓我爸嘗嘗,我家最會做菜的我媽不在家。」
  「沒問題,學姐快告訴我地址,我盡快趕過去。」「人民路78號楠城銀行宿舍五棟二單元302室。」「我擦,這么遠啊?在城西呢?」「是啊,嫌遠正好就別來了。」「不不,不遠不遠,我等一會兒就到。」
  將近五十多分鐘后,小胖子唐毅總算是找到了舒雅父母家,拎著大包小包的蔬菜、肉食按響了防盜門上的門鈴。
  開門的是舒雅,她穿著寬松的短袖時尚體恤,休閑牛仔短裙,一副青春靚麗的嬌俏模樣。
  看到小胖子就嗔怪道:「怎么這么晚才來?你姐夫剛走,都吃不上你做的飯了。」「太遠了,又沒有直達的公交車,要倒一次公交車才能到。
  中間等公交車就花了十多分鐘。
  又去超市買了些肉、菜。」舒雅接過唐毅手中的大包小包:「行了行了,快點兒進來吧,就等著你做飯了,都快晚上七點了。」
  進了門小胖子就看到一位四十多歲一副文人雅士樣子的中年男人迎了過來,對著他微笑道:「這就是小唐吧?聽舒雅經常提起你,果然還很年輕嘛。聽說你烹飪很有一手?」
  小胖子唐毅連忙道:「伯父好,不瞞您說我最擅長的也就是這烹飪了。」「好好,那好啊,今天就拜托你了。」「嘿嘿,伯父您就請好吧。」
  唐毅邊做飯邊琢磨著怎么找機會把那毓婷讓舒雅喝下去,最后煲雞湯的時候他機靈一動有了主意,他把那粒藥丸碾碎成粉末,然后放到舒雅的小碗里盛上雞湯攪勻了,端給了舒雅。
  看著舒雅整碗都喝下去后小胖子這才松了一口氣,總算可以放心了:女神這次就應該不會懷孕了。
  飯桌上舒雅的父親舒荊楚對小胖子的廚藝贊不絕口,強調比自己老婆做的還要好吃。
  吃完飯,幫舒雅收拾利落碗筷,小胖子就跟著舒雅進了她的閨房,去培訓銀行業務。
  本來在客廳看電視的舒荊楚怕打擾到他們培訓,于是也進了自己的臥室,關上門,看起了壁掛小屏幕液晶電視。
  小胖子跟隨舒雅進了她的香閨,第一次進女神從小長大的閨房好奇的小眼睛四處踅摸:干干凈凈、整整齊齊,還有澹澹的香水味?不過他的目光最終被書桌上立著的一副合影吸引住了--一位二十多歲的絕色美女牽手大眼睛的漂亮小女孩的合影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與舒雅眉眼有幾分相似,但身材卻要豐滿的多,可能是因為生養過孩子的原因她一對巨乳目測最少也有36e,肥臀更是碩大肥美。
  「這就是伯母吧?」小胖子咽著口水問道。
  「嗯,怎么樣?我媽漂亮吧?」舒雅得意道。
  「漂亮漂亮,學姐更漂亮,你們母女都漂亮。」
  小胖子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提到母親的那一刻舒雅神情有些黯然,她不想多提母親,于是立刻轉移話題道:「小胖子,你今晚表現不錯,沒想到連我爸都覺得你的做的菜更好吃,你知道我爸對飯菜可是最挑剔的。」
  舒雅看到孤獨的父親吃得開心,她也就心情大好。
  「嘿嘿,哪里哪里,只要伯父喜歡我以后每周末都來給他做菜。」唐毅得意道。
  「真的?那可太好了。我爸確實需要人多陪著聊聊天什么的。對了,小胖子,你喜歡喝茶還是喝咖啡?姐今天高興,就親自動手給你泡一杯。」
  「咖啡吧。學姐你也喝一杯吧,只我一個人喝我可不好意思。」
  「廢話,我當然會也給自己泡一杯了。咖啡可以提神的。一會兒培訓你這個豬頭不知要多費神呢。」說著舒雅走出了閨房去餐廳給小胖子泡咖啡去了。
  小胖子望著舒雅搖曳生姿的曼妙身姿砸吧了幾下嘴,心道:「本來挺好的機會,姐夫又去加夜班了,如果在她們家就好了,我正好可以找機會試驗一下那位扎西多吉喇嘛的藏制密宗圣藥的效果,可惜在女神父母家不太方便啊。」
  小胖子又出神地看了會舒雅的照片,然后下決心道:「要不一會兒就測試一下那圣藥的催情效果?」「我先給那個和尚發給微信,看看這家伙到底靠譜不?如果不回復我,那就說明我被騙了,這藥是假的。」
  想到這里,唐毅掏出手機點出微信,找到微信好友中那個昵稱:大日心經護使,發微信過去:「大師大師,江湖救急啊。」等了半天也沒人回復他,而舒雅的腳步聲卻走近了。
  「媽的,大騙子。」唐毅知道自己上當了,被騙了六百大元,他心如滴血。
  「小胖子,你的咖啡來了,這是糖,想加多少自己加。」舒雅端著一杯咖啡和一小罐白糖走進了屋。
  「學姐,你的呢?」「我就只有兩只手哪里端的了那么多東西?馬上再去沖,你先自己喝著。」舒雅說著又走出了房間。
  她剛出去唐毅手機上的微信消息提示音就響了,唐毅連忙點開一看,是那個大騙子和尚給他發的語音信息,他連忙把耳機塞進耳朵里然后點擊小喇叭圖標接聽。
  「阿彌陀佛,施主,什么事?遇到什么問題了嗎?」不過語音中還夾雜著旁邊女人的聲音:「真是討厭,這種時候還回復微信?快點,我老公快回來了…」一聽那女人的聲音就是那位成人用品店的老板娘。
  「媽的,淫僧!」討厭暗暗心中罵一句,不過馬上還是手打回復道:「大師,你這密宗圣藥伴著咖啡喝下去會影響效果嗎?」「不會。不過一定要注意水溫不能太燙,不然會燙死藥丸中的某些活性物質。」又是語音,這和尚可能沒空打字,或者不會打字?「活性物質?」「是的,改善女性體質的微生物。」
  唐毅得到淫僧的回復總算心中踏實了一些:「要不就稍微放一些簡單試試?這淫僧看來不像是騙人的,而且那老板娘的確也跟他有一腿,可能真是這圣藥的作用?要不然那老板娘怎么可能會看上那么個又丑又黑的淫僧呢?」想到這里小胖子立刻從挎包里取出那瓶密宗圣藥,擰開蓋子,用舀糖的小瓷勺挖了一小勺,均勻的把一勺一顆顆紅色的小顆粒灑在咖啡里用小瓷勺攪拌均勻。
  剛攪拌完,舒雅就又端著一杯咖啡進來了,她把那杯新咖啡放在書桌上唐毅那杯咖啡旁邊,然后就拿起小瓷勺去舀糖,小胖子眼疾手快迅速把兩個杯子掉換了個位置,然后舉起新咖啡就喝了起來。
  「不錯不錯,學姐煮的咖啡味道真不錯啊。」他贊嘆道,小眼睛卻萬分期待地盯著舒雅的一舉一動。
  「是嗎?我還沒來的及嘗呢。」舒雅把一小勺糖放入原本小胖子的那杯咖啡杯子里,攪拌了幾下然后端起杯子來小口抿了一口。
  「嗯,味道還行,好了,小胖子咱們開始正式業務培訓吧。你把帶來的培訓資料拿出來吧。」
  培訓開始了,舒雅認真地翻開資料教著,而小胖子的心思則全放在了:怎么勸舒雅盡早喝完整杯加了料的咖啡上了。
  在小胖子的不斷婉轉催促下,半個多小時后舒雅終于一口喝完了整杯咖啡,而小胖子則一直坐在她身旁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
  可等了半天舒雅也沒半點變化,這下小胖子不澹定了,他忍不住側身偷偷又給那淫僧發了條微信:「大師大師,你那圣藥喝了之后大概多久起效啊?」等了一會兒后那位扎西多吉喇嘛又回了個語音:「二十分鐘左右起效。」「這么久啊?是不是藥性太小了?到底行不行啊?」「施主別急,難道你沒聽說過起效越慢后勁兒就越大嗎?」「后勁兒大?有多大?」「別急嘛施主,一會兒你就知道它的厲害了。服用的女子會乖得像你發情的戀人般任你隨意采擷,今夜施主可不要精盡而亡啊。哈哈哈!」耳機里傳來淫僧放浪的笑聲。
  不到二十分鐘舒雅俏臉漸漸面現潮紅,而且那潮紅色越來越明顯了,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傲人渾圓的酥胸也越來越起伏不停了,休閑牛仔短裙下雪臀開始不安地扭動,兩條修長的玉腿也開始不停地緊夾摩擦著。
  再聽她給小胖子講解的聲音也越來越細小,最后竟忍不住用銀牙緊咬下唇像是在忍受著什么煎熬似的。
  小胖子坐在她身邊明顯能感覺到像是坐在一座小火爐身邊似的,舒雅的體內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
  小胖子見此心花怒放,趕緊一手攬住舒雅纖細柔軟的柳腰,就感覺到她嬌軀微微掙扎,身軀依依嬌顫,小胖子關心道:「學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舒雅一把推開小胖子的胳膊,扭頭蹙眉嬌斥道:「你干什么?別動手動腳的。我不要你管,你快走,我要休息了。」「什么?學姐,我還沒培訓完呢…」唐毅沒想到舒雅會這么說,結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培訓的事明天再說,你快走…」舒雅的聲音都開始有些尖利了。
  「我…」小胖子還是賴著不想走,春藥剛剛見效,就讓他這么離開,他怎么可能舍得?自從昨夜品嘗到了女神的美妙滋味之后他還怎么可能忘得掉?他時刻渴望著能再一次與女神繾綣纏綿共度云雨。
  「賴皮狗,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叫我爸攆你了啊。」舒雅俏靨染滿媚霞怒沖著唐毅道。
  看舒雅態度堅決,小胖子只好戀戀不舍地起身拎起挎包轉身一步三回頭地走出閨房,可等他回頭打算關上房門時卻發現舒雅已經趴在了書桌上,看樣子似是被迷倒了?小胖子趕緊又退回來把門關好,反鎖上。
  然后走到舒雅身邊用手拍了拍舒雅的肩頭:「學姐,你怎么了?」沒反應,只是感覺到她的身體似火炭一樣火熱。
  小胖子一下子膽子壯了起來,他把挎包放好,然后俯身摟住舒雅,一下子把她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看著昏昏沉沉的舒雅小胖子也爬到床上來,伏在她的身邊開始一件件脫去她的衣裙,直到全身不著寸縷,玉體橫陳在了小胖子貪婪的目光之下:就見舒雅胸前一對高聳雪乳,渾圓堅挺又白又嫩,乳峰兩點嫣然,粉紅嬌小。
  而那處女神最神秘的幽谷禁地寥寥幾縷稀疏微毛下,高高鼓起白馥馥、鼓蓬蓬的陰阜似剛剛出籠的大饅頭,馥郁的白饅頭中央是一條細細的粉紅色小裂縫,那優美的弧度,那誘人的粉紅裂縫好生誘人,更醉人的是那肥白夾縫中已然春水潺潺。
  眼前的美景已然讓小胖子把持不住,他激動地脫去了自己全身的衣物,撲向了床上赤裸的羔羊。
2019-1-11 12:5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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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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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8月9日,周日,晴。
  陰霾了幾天的陰沉天氣終于轉晴了,陽光明媚,碧空萬里晴空無云。
  甜蜜美夢中的舒雅被手機鬧鐘驚醒。
  一看時間已經八點了,今天是周日,銀行網點正好輪值到舒雅值班。
  一般周休日銀行上班要比平時晚一些,也就早九點上班,按理舒雅沒必要起這么早的,可今天不一樣,她昨晚回到了父母家,距離單位太遠了,來回搗騰公交車就要將近四十分鐘。
  匆匆起床去洗手間洗漱,可一起身做了幾個伸展動作后她怎么感覺整個身體都分外輕松愜意,格外精神飽滿。
  「真是奇怪了,今天的感覺怎么這么好?不像昨天起床后那么感覺頭暈暈的,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舒雅繼續做了幾個動作,的確是感覺身體的各個部位都舒逸且充滿了力量。
  「咦?這是什么氣味?怎么怪怪的?」舒雅活動開腿腳的同時嗅覺也格外的靈敏了起來,聞到整間閨房內有一種味道難聞的怪味道,她的閨房平時可從來沒有這種氣味。
  她四下嗅著巡視著那股味道的來源,可低頭時就感覺那股味道更濃了,她猛然意識到了什么,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上好像有一層灰蒙蒙的東西,她從自己裸露的大腿內側摸了一把,就摸到一層黏黏的東西,湊到鼻子前一聞:「吖,好難聞,就是這層東西。這是什么東西啊?灰撲撲的。難道是昨夜窗戶外面飄進來的灰塵?」由于有窗簾屋內不是很明亮,于是舒雅趕緊伸手拉開了窗簾,清新的空氣吹進來,令她神清氣爽,正好也把屋里的濁氣吹散了。
  她低頭看向窗臺上,并沒有她身上相似的「灰塵」。
  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時間緊迫也來不及細想了,她掩著鼻子沖到洗手間,脫掉內衣、內褲擰開淋浴器就開始猛沖自己身上的灰色污垢。
  為了掩蓋難聞的氣味,她把噴香的沐浴液像不要錢似的往自己身上涂抹…
  二十多分鐘后終于徹徹底底洗了個干干凈凈,玉體上也是一股沐浴液的香味,這才作罷。
  「咦?我怎么感覺我的皮膚好像比以前好了不少呢?」等浴室內的水霧散去,舒雅猛然發現一個讓她驚喜萬分的現象。
  舒雅連忙跑到衛生間的盥洗鏡前對著鏡子一通仔細查看:果然全身皮膚好像都比以前更白凈了一些,尤其是皮膚顏色較深的乳暈、下體羞處更是明顯:這兩處像是顏色更鮮嫩了。
  「嘻嘻,真好。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整個人像是去做了一次皮膚深度護理,而且美白效果要遠超美容院的皮膚深度清潔。」舒雅對著鏡子里煥然一新的自己驚喜不已。
  「小雅,都快遲到了吧?怎么還不從洗手間出來啊?大早起的沒必要那么長時間花在洗浴打扮上吧?年輕人還是應該多多讀讀書,充實一下自己…」父親舒荊楚嘮叨道。
  「知道了,爸,我早就洗完了,這就出來。」說完沒多久舒雅就裹著大浴巾從浴室出來了,正好與從客廳往餐廳走的父親舒荊楚碰了面。
  舒荊楚驚訝地看著舒雅的俏臉道:「小雅,你…你的臉色好像比昨天來的時候要好太多了?」
  「嘻嘻,還不是來家里吃的更習慣,更適應?您都不知道在我們家戴慶和我做的飯都不好吃,我有時候都吃不下去。」舒雅嬌笑著解釋道。
  「可昨晚的飯菜并不是我做的啊,是你哪位同學兼同事小唐做的。哦,對了,昨晚那個小唐什么時候走的?我怎么都沒聽到他走的動靜?」舒荊楚道。
  「他呀?我想想…好像是…」被父親猛然提起小胖子唐毅,舒雅就回想起了昨晚八點喝咖啡后的情形,好像那家伙是被自己給趕走的。
  「哦,我想起來了,他昨晚八點多走的,可能是怕打擾到您,所以…」
  「原來是這樣。講真那個小伙子做的飯菜還是相當不錯的。以后有空就叫他常來。」舒荊楚對小胖子印象還是不錯的。
  「行。」
  「對了,早餐我買好了,快來餐廳吃吧。你洗浴耽誤這么長時間不會遲到吧?」
  「不會不會,大不了我預定一輛滴滴快車送我。」
  「你這丫頭,就知道大手大腳的,打車到你們網點的多少錢啊?你們每個月還要還兩千多元的房貸,能節省就節省些。將來還要養孩子…」舒荊楚又開始了說教。
  舒雅被說的有些煩了,就轉移話題道。「爸,我媽昨晚沒回來嗎?」
  本來還滔滔不絕的舒荊楚猛然神情一暗,低頭默默道:「沒有。我昨晚發微信問她了,她說幾個姐妹打算熬個通宵打麻將…」
  舒雅聽了心情也是黯然,心中腹誹:「媽怎么會變成這樣?太不像話了。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好好跟她再談談…」
  …
  舒雅怕遲到,最終還是打車來單位打卡的。
  來來營業窗口自己辦公桌前時就見周圍的地面、桌椅都被人打掃、擦拭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水杯里也倒滿了熱氣騰騰的熱水。
  舒雅很自然的看向了對面辦公的小胖子唐毅。
  只見那家伙正好又在長大了嘴巴呆呆地望著自己,沖自己憨憨地傻笑著,不過舒雅怎么感覺他的笑容跟平時有些不一樣呢?平時那是真的傻笑,可今天小胖子的笑容里明顯多了得意、滿滿的自信感,還別說男人一旦充滿自信后,那眼神兒、氣質整個都不一樣了。
  充滿自信的男人是最吸引女人的。
  是的,原本對小胖子不屑一顧的大美女舒雅此刻就被小胖子唐毅那突然改變的氣質所吸引,竟看著他愣神兒了那么片刻,為了掩飾尷尬舒雅連忙俏臉緋紅地低下頭,裝著整理票據。
  「咦?小胖子今天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我怎么突然不覺得他那么煩人、討厭了?甚至有點覺得他很可愛的樣子,好親切的感覺?」舒雅低著頭百思不得其解。
  「學姐,學姐,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又漂亮了幾分呢?而且皮膚好像比以前又白嫩了許多呢?。」就在舒雅低頭思索小胖子的巨大變化時,這家伙居然又開始了又一天討好、恭維。
  如果是以前舒雅肯定是被他纏得厭煩、麻木了,可今天不知怎么,舒雅猛然覺得被他夸贊,心里喜滋滋的,很受用的樣子。
  不過她還是像往常一樣,佯怒,狠狠瞪小胖子一眼,道:「行了行了,每天都這樣,煩不煩啊?趕緊準備一下,馬上要營業了。」
  「行行,今天我還是坐到您那里,您盯著指導我辦理業務吧。」小胖子投來期待的眼神兒。
  「嗯,你過來吧。」說著舒雅站起身來給他讓位置。
  小胖子迫不及待地跑過來坐在了舒雅原來的辦公位置,舒雅則與他并排坐下,準備開始營業后繼續盯著、指導他辦理、熟悉業務。
  當小胖子一座過來,舒雅聞到他身上的男人氣息后,心中猛然一蕩:「好熟悉,好親切的氣息啊,怎么感覺就像是那種最最親近的親人一樣的感覺?這種熟悉感太讓人安心、踏實了。」聞著小胖子身上散發出的親切氣息,舒雅忍不住偷眼斜瞄了一眼小胖子的胖臉:就見他眉毛短而澹,眼睛雖小卻很有神,而且眼皮是很好看的雙眼皮,這樣一來他的眼睛就顯得很是耐看,臉上肉嘟嘟的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以前沒有仔細看過小胖子,其實小胖子長得還是很可愛的嘛。」舒雅心中默默評論著眼前的這位一直被她厭煩的纏人的小男人。
  就在這時小胖子猛然扭頭正逮到舒雅偷瞄他的目光,于是他又嘿嘿傻笑道:「嘿嘿,學姐,你今天看到我覺得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樣嗎?」
  「不一樣?沒覺得啊,還是一副煩人的肥豬頭臉。」舒雅被人家逮了個正著,于是佯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故意諷刺道。
  小胖子本來有神瞻瞻的眼神猛然一暗,失落的低下了本來高昂的頭顱,心中暗罵道:「媽的,那對兒狗男女肯定是合伙騙了老子。說什么女神用完那圣藥后幾天內都會對我產生莫名的好感、親昵感?媽的,根本就是騙人的。」不過回想起昨晚跟舒雅女神在她香閨床上小心翼翼地共享那云雨之歡時的極致暢美感覺,小胖子還是贊嘆道:「雖然那個淫僧在什么用藥后產生親近感上騙了我,可就催情培欲方面來說這藥的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昨晚學姐可是比前晚熱情多了,昨晚可真是太刺激了。可惜是在她父母家,又有家人在隔壁臥室,所以昨晚也沒敢太放縱自己,也就射了一次就不得不偷偷熘走了。但愿今晚能有更好的機會吧…」
  突然「啪」的一聲,小胖子腦袋上挨了一記爆栗子,不知走神兒了多久的小胖子終于驚醒。
  「豬頭,你又在發什么呆?來客人了。」原來是營業廳來客人了被身旁的舒雅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
  「哦,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有點走神兒了。」小胖子連忙點頭哈腰的道歉。
  等辦完了這筆業務,那客人出門后,旁邊的舒雅看著他嬌笑道:「嘻嘻,怎么越看你越覺得你傻的可愛呢?」
  小胖子尷尬道:「學姐,你就別取笑我了。」
  「以后別老是學姐學姐的,現在咱們又不是在學校,是在單位,咱們是同事。」
  「這…學姐叫習慣了,不叫學姐那以后叫什么?」
  「就叫姐吧。」
  「姐?」
  「對,這叫起來多簡單啊,而且也更親切。你說是吧?」舒雅意味深長地望著小胖子道。
  「更親切?對對對,直接叫‘姐’的確親切多了。」小胖子連連點頭稱是,「姐!」小胖子竟真的扭過頭沖著舒雅喊了一聲。
  舒雅聽到后竟拍著小胖子的胖腦袋甜蜜地笑道:「誒,乖!以后乖乖聽姐姐話,姐姐給你買棒棒糖吃…哈哈哈!」
  看著舒雅從未對自己展現過的那種甜蜜笑容,小胖子猛然感覺到舒雅今天真的有些不太一樣:好像對自己真的變得比以前親近多了?小胖子心頭百轉千回:「難道那對兒賣藥的男女真沒有騙我?難道那種密宗圣藥真的能讓女神事后對自己產生親膩感?」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小胖子大著膽子一把拉住了舒雅的纖纖玉手,一臉懇切道:「姐,你今天好美!你難道不覺得嗎?」
  舒雅粉面飛霞,鳳眼含春地瞥了一眼小胖子,然后柔媚道:「真的嗎?」小胖子一看舒雅那種從未對自己展現過的媚態,心神蕩漾,真是骨頭都酥了。
  他又把另一只肥手也按在舒雅滑膩的葇荑小手上撫摸著道:「真的,姐,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皮膚比以前更白皙更美了嗎?」
  舒雅一把拍開小胖子的色手,嬌嗔道:「討厭,不知道咱們這兒監控攝像頭多嗎?被人看到多不好。」
  小胖子一聽舒雅這話,開始凝眉思考:女神說的這話怎么這么意味深長呢?那是不是說:如果沒有監控攝像頭的話就可以摸她的小手了呢?想到這里小胖子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把辦公桌下自己的工裝褲褲管挽起來,然后偷偷把長滿汗毛的胖腿慢慢貼上了舒雅光潔滑膩的小腿:「好冰涼的冰肌雪膚。」感覺身下有異,舒雅怒瞪了身側的小胖子一眼,小胖子低著頭裝作在認真看報表。
  桌下的胖腿并沒有離開舒雅那冰冰涼的美腿。
  舒雅看他沒反應,便自己把腿收回了少許,離開他的騷擾。
  碰了軟釘子的唐毅心下惶惶:「難道我的感覺錯了?剛才舒雅女神只是隨意說的?對我的溫柔也只是不經意的?」小胖子偷偷看向舒雅,卻見她正低頭不知忙碌著什么,不過看她俏靨染滿媚霞的樣子,還有手上慌亂地的囧樣。
  他似是猜到了什么,于是有大著膽子又把自己的胖腿貼上了舒雅那玉潤滑膩的小腿。
  這次舒雅又柔媚地回瞪了小胖子一眼,然后又把小腿移開了。
  小胖子看女神剛才瞪向自己的眼神好像根本沒有一絲生氣的怒意,反而有逗人遐思的款款風情內涵其中,那眼神看得小胖子好個蝕骨銷魂。
  于是小胖子再一次腆著臉把大肥腿靠在了舒雅冰冰涼的滑膩小腿上。
  果然這次舒雅好像一點兒都沒覺察到似的,毫無反應,只是俏靨似是更紅了。
  幸福的時刻總是太短暫,令人無限留戀。
  轉眼一上午的甜蜜時光就這么過去了。
  「姐,走,中午到我那里吃午飯吧。」小胖子盛情邀請。
  「好。我說小胖子,這下可以把你的大肥腿拿開了吧?一上午磨來磨去的煩死了。」舒雅故意噘起小嘴來佯怒嬌嗔道。
  「嘿嘿嘿,姐的腿好涼,這么大熱的天感覺靠在你的涼腿上好舒服。」
  「滾!不要臉。還不快起來?一會兒你要做好吃的補償我。」舒雅不依不饒道。
  「行行行,絕對沒問題。姐,一會兒咱先去超市先挑選你最愛吃的食材,然后我回家給你做。」小胖子嬉皮笑臉地討好道。
  十二點半多,兩人買了大包小包的食材終于來到了位于東陽小區七號樓一樓西門,唐毅用鑰匙打開門剛剛推門而入,就聽到隔壁的臥室傳來一個男人的大喊聲:「小胖,你怎么才回        來?我們都等著你做飯呢。吃完飯我還得陪范姐出去買內衣呢。」
  聽到這男人的聲音唐毅心下一沉:「媽的,該死,我怎么忘了今天是星期日,麻桿這色胚在家休息。怎么辦?現在就領著女神趕緊躲開?絕對不能讓麻桿那貨看到舒雅女神。在學校時這貨就經常在宿舍里意淫舒雅女神,說什么:舒雅大校花畢業的太早了,都還沒機會認識。這個該死的…」
  想到這里,小胖子轉身就想退出房門,可是身后的舒雅已經進來了,她看到唐毅扭身示意她出去時,有些好奇地問道:「怎么了?剛才喊你的那人就是你的同學麻桿吧?你跟他…」
  也許是聽到了舒雅的聲音,麻桿那屋的房門被猛然打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好奇道:「小胖,你…居然也有女人肯跟你回來?」緊接著一個帥氣的高個、長發男人好奇地探出頭來,只見他:劍眉星目,目光深邃而略顯憂郁。
  高挺的鼻梁,邪意微笑著的嘴角。整個人帶給人一種豐神俊朗又帶著那么一股憂郁的邪魅之感。
  小胖子看到這人的出現,心下一沉:「完了,這狗日的怎么偏偏今天在家?他不是說要陪范姐去買東西的嗎?這個色胚長著一張特別吸引女人的臉,學姐千萬別被他所蒙蔽。」這男人許是想看看小胖子帶回來什么樣的女人,所以擺手讓唐毅躲開身形,以方便他審視跟著唐毅回來的女人。
  不過當他終于看到舒雅時整個人都呆在了當場。
  一個成熟女人不滿地聲音從臥室內傳來:「小馬,有什么好看的?快回來,看你那傻樣!」看麻桿還是呆在門口于是一個濃妝艷抹的艷麗成熟女人也沖了出來,拽住麻桿的胳膊想往回拖。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瞟了一眼舒雅,頓時身體也滯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很惺惺作態地道:「你們回來了?快進來吧。小胖,這位是…?」
  還不等小胖子回答,麻桿已經結結巴巴地問道:「您…您是不是經貿學院畢業的?」
  舒雅坦然道:「是啊,你見過我?」
  「您是不是姓舒?」
  舒雅更好奇了:「是啊,你認識我?不會是聽唐毅說的吧?」
  聽到舒雅的回答,高大帥氣的麻桿一個健步就竄過來,一把握住舒雅的玉手,不停地握著手,激動地道:「你不會真的就是我們學院的校花舒雅吧?我不是在做夢吧?」
  舒雅趕緊掙脫開被麻桿握的生疼的小手,一臉詫異地看向小胖子唐毅,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人不會是有毛病吧?」
  唐毅無奈地搖頭,不過還是斥責麻桿道:「麻桿,別丟人了。這是我們單位的舒雅同志。」
  麻桿一聽突然一巴掌拍在唐毅肩頭罵道:「小胖,你…你也太不地道了吧?你跟咱們校花成了同事,為什么不早告訴我?你知道我有多喜歡校花吧?你知道我畢業后在一直四處打聽她的消息吧?」
  唐毅一聽肺都要氣炸了,他毫不客氣道:「行了行了,別表演了,麻桿。咱倆誰還不知道誰嗎?咱倆天天在一個屋檐下,我怎么沒聽說過你在四處尋找舒雅姐?」
  小胖子又瞥了一眼豐乳肥臀的范姐,然后諷刺道:「好像你多專情似的,可怎么我看你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的…」
  麻桿一看小胖子不給他留情面,生怕他再說出自己更多的丑事出來,于是馬上推著小胖子往廚房走:「好了好了,你別說了,趕緊去做飯。我們早餓了。」
  舒雅連忙跟過去道:「唐毅,我來幫你吧。」
  還不等小胖子回復,麻桿就制止了:「不用不用,學姐,您別管了,小胖是專業廚師。別管他了,咱們去客廳聊天吧,好多年沒見過您了,我怎么覺得您變得更漂亮了呢?」
  「咳咳!賤貨!」客廳里傳來范姐不滿地假意咳嗽聲音和壓低聲的辱罵,也不知她是在罵麻桿呢?那是在罵舒雅。
  「麻桿,你去陪你女朋友吧,我還是給唐毅搭把手好了。」舒雅經常遇到這種女人的敵意,她已經習慣了。
  在單位被女同事妒忌,在學校被女同學敵視,都是絕世美貌惹的禍。
  「學姐,您誤會了,范姐可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同事。這兩天周休所以…」麻桿連忙撇清與范姐的關系。
  還不等麻桿說完,客廳里就傳來范姐憤怒地罵聲:「王八蛋,真是拔吊無情的白眼狼!馬鴻文,咱們走著瞧!」緊接著就傳來「噠噠噠」急促高跟鞋聲,然后是開防盜門的聲音。
  「范姐,你…」麻桿沒想到范姐生這么大的氣,范姐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得不顧忌三分,于是他連忙追了出去。
  舒雅跟著小胖子走進了廚房,笑道:「呵呵,沒想到你的合租同學這么‘有趣’…」
  小胖子不好意思道:「姐,讓你見笑了。麻桿就是個見色忘義的人。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不過他也就這一條毛病,其他方面都還好。
  講真:他對朋友還是相當夠意思的,不然我也不會和他成為好友。」
  「嗯,不過,這飯菜還多做他們兩份嗎?」舒雅問道。
  小胖子無奈地頻頻搖頭道:「唉,必須多做兩份。我敢跟你打賭:過不了多久那個生氣的范姐就會乖乖地跟著麻桿回來…」
  「不會吧?我看哪位范姐好像真生氣了,這次恐怕夠嗆能勸回來。」舒雅對女人當然比小胖子更了解了,這種當著自己猛向別的女人獻殷勤的男人要是她也會生氣的,這種男人絕不可原諒。
  「哼,這種事我見得多了,不信咱們走著瞧。」小胖子肯定道。
  「好吧,那咱們拭目以待。」總算把飯菜都做好了,兩人端到了客廳的茶幾上,剛準備開動,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兩人同時扭頭看向大門,麻桿回來了,不好意思地笑著向二人點頭致意。
  只看到了麻桿于是舒雅得意地看向小胖子:「怎么樣?小胖子,你輸了。」
  小胖子卻眼皮也不抬一下,就道:「看門后。」
  「門后?」舒雅猛然繞過堵在大門口的麻桿向門后看去,細看之下才發現門縫下還露出了一雙穿著白色涼高跟鞋的白腳。
  舒雅不禁愕然。
  小胖子早就見怪不怪了,說實在的他最佩服麻桿的就是他玩女人的手段。
  好幾個漂亮的女人明明知道麻桿有別的女人可還是甘心情愿的被他玩,跟他上床。
  「難道這些漂亮的傻女人只看顏值,不看人品的嗎?」小胖子經常一邊孤獨地躺在床上聽著隔壁屋傳來的各色女人的呻吟聲,一邊思考著這一深刻的問題。
  最終范姐還是扭扭捏捏地跟在麻桿身后來到了茶幾前。
  兩人坐下時范姐特意挨著舒雅坐下,把麻桿擠到了一邊。
  「喝兩杯紅酒吧?」麻桿尷尬地提議道。
  「不了,我們下午還得值班。」舒雅馬上拒絕道,前天她喝多了,難受的要命,所以一提喝酒她是最反對的。
  「妹妹,喝一杯無妨的,姐姐正好借酒給妹妹賠個不是。」身旁的范姐勸導道。
  「這…好吧。」這范姐本來就生舒雅的氣,如果不喝人家肯定會更生氣的,舒雅不好駁人家面子。
  四個人各倒一杯紅酒。
  「來妹妹,我敬你一杯,剛才姐姐對不起了,我剛才太沖動了。」范姐舉杯大方地同舒雅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大口紅酒。
  舒雅也微笑著隨意抿了一口。
  就這樣兩人就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芳姐就開始拉著舒雅滔滔不絕聊起來:「妹妹,你的結婚鉆戒真漂亮,你老公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范姐好像是在有意提醒身旁的麻桿人家已經結婚了。
  「哦,我老公是警察。」舒雅自豪道。
  雖然丈夫戴慶掙錢不是太多,但是舒雅覺得他的工作很神圣,她甚至覺得比那些賺黑錢的富豪要光榮的多。
  「啊?原來你老公是警察啊?哈哈哈!」范姐得意地扭頭看向麻桿,果然麻桿徹底蔫了。
  本來喝得高高興興,可偏偏最后范姐喝完最后一口后突然撲到麻桿懷里痛哭流涕:「小馬,我喜歡你,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你。
  本來周末我應該陪著丈夫、孩子的,可是當你發微信說你女友回老家了,覺得特別孤獨時,我就毅然決然地來找你了。
  這兩天陪著你我好幸福!現在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小胖子一直默不作聲地低頭吃著飯,冷眼看著身邊這對兒男女的表演,這種戲碼他見過很多次了,已經麻木了。
  倒是舒雅第一次碰到如此場面,好奇地不停偷瞄兩人。
  她沒想到這位頗有幾分姿色的范姐居然是位有家庭有孩子的女人,她一直都以為范姐可能是位大齡剩女,因為她左手無名手指上并沒有戴結婚戒指。
  現在知道實情后再看她左手無名指,才發現哪里有一圈印記,看來是她自己偷偷摘下來了。
  麻桿看到舒雅好奇地打量自己,只好尷尬地沖她聳聳肩攤開雙手,無奈地笑笑。
  那模樣像極了電影里男明星的灑脫樣子,舒雅看到他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情沖自己邪笑,不覺粉臉一紅,趕緊低下了頭。
  吃完飯,麻桿哄好了范姐,還要再陪著舒雅聊天,被小胖子制止道:「學姐,還得午休。以后有機會再聊吧。」
  麻桿一聽眼神兒就亮了,驚喜道:「在咱們這屋里午休?是不是以后每天學姐都會來咱們這里吃午飯、午休?」
  「不是,就今天。」小胖子趕緊否認道,他生怕麻桿知道實情后會每天中午都回來。
  「哦?學姐,那你平時都是在哪里吃午飯,午休呢?」麻桿顯然不是那么好騙的。
  他又沖著舒雅邪笑著問道,他不信唐毅的話。
  小胖子生怕舒雅說漏了嘴,趕緊替舒雅回答道:「單位。」
  「你這家伙,又沒問你,你搶著回答個毛啊?」麻桿不滿。
  舒雅笑而不語。
  「行了行了,學姐要午休了,下午還要值班,太辛苦了。」小胖子連忙轉移話題。
  「嘿嘿,學姐,去我屋里休息吧,我那張是雙人床,比小胖的那張要大的多,而且也更舒服。」麻桿又腆著一張討人歡心的笑臉獻殷勤道,旁邊的范姐臉色又開始不好看了。
  「不用了,謝謝了。那你們聊吧,我去休息一下。」舒雅委婉謝絕了麻桿的,起身就向唐毅臥室走去。
  「噠噠噠」聽著舒雅那有韻律的高跟鞋敲擊地面上發出優雅聲音,再看著她翹臀款擺、搖曳生姿的背影,麻桿眼神發愣,不停地吞咽著口水。
  在一旁目睹這一切的范姐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擰住他的耳朵道:「走,你不是說午飯后要陪我去買內衣的嗎?現在咱們就走。」
  「誒,范姐,別啊,剛吃完飯再等一陣子。」麻桿還是一臉留戀地望著進入小胖子臥室的舒雅。
  「不行,現在就走…」范姐不由分說拽著麻桿的耳朵就往門外走。
  小胖子,則笑看這一切的發生,沒有勸一句。
  「小胖,等我回來咱們好好聊一聊,你太不地道了。」臨出門時麻桿沖小胖放了話。
  「嘿嘿,對不起,今晚我要去我堂姐家,不回來了。」唐毅得意地笑道。
  他當然不打算去堂姐唐悅彤哪里,他是計劃今夜想辦法勸舒雅回到她們小夫妻自己家過夜,而不是再回她父母家,在哪里對她用藥后享受床笫之歡時太不方便了。
  而回到她們小夫妻自家就不同了,戴慶今晚還是要值夜班,所以整個房間里就會只剩下小胖子、舒雅二人,到時候那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嗎?用那密宗圣藥給女神服下后就可以徹夜肆意享用舒雅女神了。
  親眼在窗口盯著麻桿他們二人走遠了,小胖子這才安心下來:「麻桿這家伙太危險了,好朋友也是一樣,這家伙就是個見色忘友的色胚,不得不防。」其實小胖子一直都不想承認的事實是:麻桿比他瘦、比他高、最要命的是比他還帥得多,唯一值得小胖子安慰的就是麻桿也沒錢。
  今天中午小胖子最后悔的莫過于:讓麻桿看到了舒雅!這個精蟲上腦的家伙以后指不定會干出什么事來。
  如果麻桿只是個精蟲上腦頭腦簡單的家伙小胖子也不會如此擔心,之所以如此擔心就是小胖子深知麻桿在勾女這方面的厲害。
  麻桿確實有一套獨家的勾女絕招。
  中午當看到麻桿看向舒雅的那種貪婪眼神時,小胖子心頭就是一緊。
  也還好舒雅比他們高兩屆,等麻桿在學校混得風生水起的時候舒雅早就離開學院畢業工作了,沒有讓他認識的機會,如果再晚一年那就真不好說了。
  麻桿這家伙只要是        他看中的女人怎么樣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小胖子見過太多以前在他面前高冷圣潔的女孩一個個被麻桿搞上床,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在麻桿床上哪里還有半點高冷的樣子?家里又成了唐毅和舒雅兩人的單獨世界,小胖子心頭暗喜,他盡量讓自己不再去擔憂麻桿的威脅,享受當下,他輕輕走到自己臥室門前帖耳細聽里面的動靜。
  「吱呀」一聲,好像是舒雅在他那張破床上翻身弄出了動靜。
  小胖子趁機喊道:「姐,怎么了?沒事吧?用不用我進去幫你?」
  「沒事,不用。他們都走了?」
  「是的。」
  「呵呵,你哪位同學可真有意思。他怎么會找一位比他大好幾歲的女人當情人呢?」小胖子最煩的就是提到麻桿,于是他沒好氣地道:「他就是個色胚,是個女人他就想上。
  姐,咱別聊他了,聊點兒別的吧?」
  「不了,我要休息了,本來馬上就要睡著了,結果被你打斷了…」舒雅抱怨道。
  「對不起對不起,那你休息吧。」下午洗漱后回到單位,小胖子又故技重施,又企圖用大腿貼在舒雅小腿上,不過都被舒雅躲過。
  「難道中午睡一覺,那種好感度就降低了?」小胖子連忙側身取出手機來,發微信向扎西多吉喇嘛請教。
  扎西多吉給于了肯定的答復,他說:平靜地睡眠可以有效緩解神經興奮度,當然也會緩解一部分密宗圣藥帶給女主的那種腦皮層的刺激作用。
  小胖子聽后就后悔不該放任舒雅安睡了,應該多陪她聊一會兒。
  轉眼就到了下午四點下班時間,周日值班時間較平時正常上班時間要短的多,比平時要早下班一個小時。
  因為戴慶今晚要到單位值夜班不在家,所以舒雅要回父母家陪父親。
  小胖子聞言趕緊勸阻道:「姐,你家離咱們單位太遠了,坐公交車要四十分鐘,明天你上班還得起個大早,來回搗騰公交車多累啊?」
  「不行,我爸在家太孤單了,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去,你就別管了。」舒雅很堅持。
  「好吧,那我陪你回去。」看舒雅如此堅定,小胖子只好妥協。
  「你就別再去了,來回這么遠,你晚上還得再趕回來,太麻煩了。」舒雅真誠道。
  「那到沒事,不過,姐,現在才四點,姐夫應該還在家吧?我記得昨天他是六點多才去單位值班的吧?」想起昨晚的過程小胖子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對啊,我剛才給你姐夫發微信了,我本來想回家陪他到六點,然后再回我爸家的,可是你姐夫心疼我太繞遠了,要跑不少冤枉路,所以他說不用我回去陪他了,他自己做點晚飯吃完就去單位值夜班。」舒雅解釋道。
  小胖子經過這么久跟舒雅日夜相處,已經對她的脾性非常了解了,所以他故意道:「要不我去給姐夫做飯吧?畢竟你家近得多,我十幾分鐘就到了,姐夫也喜歡吃我做的飯,給他做一頓熱乎乎、香噴噴的飯菜讓他吃得舒舒服服地,再去值夜班多好啊?不然晚上吃不好飯,值夜班又辛苦熬夜,對身體肯定不好啊,…」
  果然舒雅也面露擔憂之色,為難道:「這…那也太麻煩你了吧?」
  小胖子沖著舒雅憨憨地笑道:「不麻煩不麻煩,姐和姐夫都對我那么好,我應該報答你們的。做頓飯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
  舒雅頓時心頭一暖,眼角禁不住有些潮濕,她感動地望著小胖子道:「弟弟,你真好。正好我也沒弟弟,從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弟了。好嗎?」
  「好啊,姐,我做夢都想有個你這么漂亮的姐姐呢。姐,那我先騎自行車去給姐夫做飯去啦。你給姐夫發個微信告訴他一下吧,別我去了沒人在家。」
  「好,我跟他說一下,你稍等。」舒雅飛快地語音留言發微信給戴慶。
  很快戴慶就回復過來音頻:「唉,老婆,聽到你發過來的消息,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我怎么感覺你還不如小胖子關心我啊?難道你就不想回來看看我嗎?今晚咱們就又一夜不能在一起了啊。你知道今天一天我有多想你嗎?時時刻刻在等待著你主動發給我的微信,剛才你說要回來陪我我好高興,只是心疼你多跑路,才謝絕你回來,可沒成想你就真不回來了。哎,我好想你…」
  聽到這里舒雅俏臉一紅趕緊插上耳機,不讓小胖子再一起聽了,后面的話都是夫妻之間的情話,都是抒發相思之苦的甜言蜜語。
  三分鐘后小胖子騎自行車馱著滿臉甜蜜的舒雅出發了,不過這次的目標是楠星小區舒雅夫妻的小窩。
  舒雅剛剛在耳機里聽著丈夫滿腔熱誠地抒發對自己的想念之情,言之切切、情意綿綿、把她整個人的心都融化了,所以她決定了一定要先回家陪丈夫戴慶相聚,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個多小時。
  小胖子馱著美得不可方物的舒雅心情復雜,既有對戴慶的羨慕又有對他的嫉妒,他能看得出舒雅對戴慶是情深意切的,是一種愛意濃濃的牽掛。
  他是怎么擁有這么完美這么圣潔的女神的愛情的呢?說不羨慕那是假的,說不嫉妒那更是虛偽。
  看著一個其貌不揚的小胖子馱著一位美若天仙的女人一路騎行,一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連開在機動車道上的汽車都有好幾輛紛紛降速,緩緩跟著偷看車后座上哪位滿臉洋溢著幸福笑容的絕美女子。
  馱著女神享受著眾人羨慕的目光,小胖子也漸漸放下了嫉妒之情,慢慢自豪萬分起來。
  他昂著頭享受著眾男人們投來艷羨、嫉妒的目光,心里別提多自得了,心情一好,蹬自行車也越發有勁道了,小車騎得飛快,一輛輛自行車被他甩在了身后…兩位騎著共享單車的男人正在一搖三晃地騎著小黃車聊天,忽然被身后的一個小胖子蹬車超過,兩人本來也沒當回事,可當他們看到這胖子車后座上坐著的那位絕麗出塵的美女時,眼珠子都呆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左邊那位短褲男道:「肏,那美女真漂亮,我在楠城還從來沒遇到過這么漂亮的女人呢。」右邊那位也道:「是啊,不知道這美女在哪里工作?有空真想去找她聊聊人生。」
  「快拉倒吧,人家會跟你聊人生?聊聊金錢還差不多。這美女讓我花一萬干一炮,我也愿意。」
  「嘿嘿,我也愿意。不過恐怕人家看不上那區區的一萬元。」
  「媽的,那個死胖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富二代啊?只是騎著輛自行車嘛。」
  「也許是個低調的官二代吧?現在好多當官的都把自己偽裝成清正廉潔的樣子。」
  「媽的,不管是官二代還是富二代,反正現在的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可不是,你看前面那小子就是頭肥豬嘛,哈哈哈!」
  …
  不到二十分鐘小胖子就馱著舒雅回到了楠星小區的家,舒雅打開房門也不顧身后氣喘吁吁的小胖子,一頭就撲進了老公戴慶的懷里,戴慶也動情地緊緊抱起舒雅,然后瘋狂地親吻著她。
  舒雅也熱烈回吻著戴慶。
  小胖子心里酸酸的,一陣心痛,趕緊低下頭喘著粗氣又走出了門,替他倆把房門關好,站在樓道里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暗暗心痛著,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他恨恨地在心中腹誹著:「媽的,本來是想我擁抱美人的,結果卻便宜了人家丈夫,我這么做不但沒有得到美人的心,反而成全了兩人,讓兩個人的感情更甜蜜了。唉,他媽的,氣死我了。」
  第一次眼看著自己心中的女神被別的男人肆意親吻,擁抱,小胖子心里像是被打翻了調味缸似的,酸甜苦辣咸啥滋味都有,真是不好受。
  唐毅軟軟地背靠著墻聽著屋內傳出的粗重呼吸聲,以及親吻時發出的「滋滋」聲,心如刀割。
  他現在才知道愛是自私的,即便對方才是舒雅的合法丈夫,人家親熱那是天經地義,可是小胖子還是不能接受。
  幾分鐘后房門再一次被打開了,出來接小胖子的是戴慶,他歉意地連連給小胖子道歉,唐毅強裝微笑以對。
  「姐夫,那你們兩口子繼續,我去廚房做飯菜。」小胖子打碎了牙齒往肚里咽強顏歡笑道。
  「弟弟,我給你搭把手吧。」舒雅躺在戴慶懷里試探道。
  「不用了,姐,我自己很快的。」小胖子看著心中的女神躺在別的男人懷里還那么的愜意,內心真是五味雜陳,不是個滋味。
  「嘻嘻,那好吧,反正你也不是外人。那我們就不見外咯。」舒雅笑道。
  小胖子剛關上廚房的門,就聽到戴慶道:「親愛的,今天在單位想我沒?」
  「當然想了。你呢?」
  「嘿嘿,我都想你一整天了。」
  「媽的,氣死我了。」
  小胖子聽到這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把一塊豬肉放在桉板上,狠狠地剁著,嘴里恨恨地說著:「我讓你想,我讓你想。」每剁一下就說一句。
  半個小時后,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端上了飯桌。
  三人開邊聊邊吃。
  戴慶、舒雅在飯桌上商議好吃完飯要一起出家門,然后一個坐公交車去父母家,一個去單位值夜班,小胖子趕緊表態也要去給伯父做晚餐,兩人都欣然同意。
  他們顯然已經把小胖子真當做了自己的弟弟再也不覺得這樣會麻煩到他了。
  了解了兩人的安排,小胖子也立刻想出了自己的對策,看飯菜吃得差不多了,于是他悄悄從掛在餐椅背上自己的挎包里摸索出了那瓶密宗圣藥。
  然后去廚房特意給舒雅盛了一碗雞湯,倒了大豆大小的一片密宗圣藥紅色小顆粒到碗里,攪勻了,再端給舒雅面前。
  勸著舒雅喝完了那碗雞湯,這桌宴席也結束了,舒雅跟小胖子收拾好碗筷。
  然后三人一同下樓準備按計劃分頭行動。
  戴慶牽著舒雅的玉手一直送他們到公交站牌,等車來了親自目送妻子和小胖子上了車向城西父母家駛去后,才依依不舍地扭頭向另一個方向的公交車站牌走去。
  舒雅和小胖子上車后,舒雅的美貌立刻吸引了車上所有男人的目光,從十幾歲剛發育沒幾年的高中生到五十多歲的有些脫發的糟老頭,他們一個個或偷瞄或假裝不經意的掃一眼,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偷窺美女方式,小胖子心中暗暗覺得好笑。
  幸好車上人不多,他們兩人上車后還剩最后一排有兩個座位,于是兩人坐到了最后一排,車還沒到舒雅父母家的時候舒雅就已經開始出現了密宗圣藥催情后的生理反應:就見她俏臉漸漸面現潮紅,而且那潮紅色越來越明顯了,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傲人渾圓的酥胸也越來越起伏不停了,休閑牛仔短裙下雪臀開始不安地扭動,兩條修長的玉腿也開始不停地緊夾摩擦著。
  再聽她給小胖子講解的聲音也越來越細小,最后竟忍不住用銀牙緊咬下唇像是在忍受著什么煎熬似的。
  小胖子坐在她身邊明顯能感覺到像是坐在一座小火爐身邊似的,舒雅的體內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
  小胖子見此心花怒放,趕緊一手攬住舒雅纖細柔軟的柳腰,就感覺到她嬌軀微微掙扎,身軀依依嬌顫,小胖子關心道:「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可能是上次服藥后遺留的親切感還尚存,所以這次舒雅并沒有像上次那樣掙脫他的臂膀,而是軟軟地倒在他的懷里,任由他撫摸著自己的嬌軀。
  「師傅,停車,快停車,我女朋友好像不舒服,病了。」小胖子趕緊向著司機喊道。
  車上的乘客都向這邊望來,司機見那絕美的美人果然臉紅發燙的樣子,估計是發燒癥狀,于是憐香惜玉的他趕緊停了車,小胖子扶著舒雅下了車,反手就招停了一輛出租車,兩人上了車,小胖子對司機道:「師傅,我女朋友喝多了,趕快送我們到楠星小區四號樓門口下車。」
  「好的。」司機在后視鏡看了一眼確實如此,便應了一聲,疾馳而去。
  十分鐘后小胖子扶著舒雅進了樓道,從舒雅手包里摸出大門鑰匙打開了樓門的防盜大門,一進樓道小胖子就不再顧忌,抱起舒雅就向五樓跑去。
  終于進了家門,反鎖了房門,舒雅已經昏睡過去。
  小胖子激動地把女神抱到了小夫妻倆的臥室大床上,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剛好六點。
  估計戴慶還在去學府路的半路上。
  小胖子看著床頭墻上掛著的戴慶和舒雅甜蜜的婚紗照再看看身下任其采擷的嬌艷美人,他肥嘟嘟的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很快小胖子把自己脫了個精光,胯下一根白胖白胖的大頭陽物已經一柱擎天,本來被包皮包裹著的大蘑菰頭也徹底從包皮里露出了猙獰的昂大龍頭,好嚇人的大龜頭,有幼嬰拳頭大小,紫脹充血,馬眼兒流著亮晶晶的不知名粘液。
  光著身子的小胖子開始迫不及待地替舒雅寬衣解帶。
  「老公,你要做什么?」舒雅嬌滴滴地嬌嗔道,雖然緊閉著雙眼,但似乎像是無比清醒一般。
  只是錯把馬上要肆意淫玩她的小胖子當成了自己的丈夫。看來藥效已經開始發酵了。
  「嘿嘿,脫衣服還能干啥?干你唄!」
  「你…好壞。」舒雅嬌羞地呢喃著。
  「嘿嘿嘿,更壞的還在后面呢。」小胖子得意地調笑著。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很快舒雅被剝了個一絲不掛,玉體橫陳在了小胖子貪婪的目光之下:就見舒雅胸前一對高聳雪乳,渾圓堅挺又白又嫩,乳峰兩點嫣然,粉紅嬌小。
  而那處女神最神秘的幽谷禁地寥寥幾縷稀疏微毛下,高高鼓起白馥馥、鼓蓬蓬的陰阜似剛剛出籠的大饅頭,馥郁的白饅頭中央是一條細細的粉紅色小裂縫,那優美的弧度,那誘人的粉紅裂縫好生誘人,更醉人的是那肥白夾縫中已然春水潺潺。
  小胖子俯身壓在舒雅赤裸滑膩的溫香身子上,吻住舒雅香唇忘情親吻,溫香妙曼的身子也被小胖子從身下摟住,一雙淫爪開始上下摩挲游弋,漸漸攀上玉峰之巔,開始千揉萬摸了起來,又怕自己沉重的身體把舒雅壓的喘不過氣來,于是小胖子調整姿勢靠著床頭坐在床上然后一把就將赤裸的舒雅緊緊抱入懷里,讓她跨坐在自己胯上,昂大腫脹龜頭從身下神秘谷地反復研磨、頂聳尋覓著幽谷芳徑。
  現如今小胖子已不是初哥,不似第一次那般找尋半天妙洞口,如今他熟練地手扶著昂大的蘑菰頭對誰粉紅肉縫,稍一用力昂大的龜頭就大大地撐開兩旁嬌嫩花瓣,被火熱的唇瓣裹住,就像是被嬰兒的小嘴兒拼命嘬吸住似的,頓時舒爽得小胖子幾乎叫出口。
  「啊!疼,老公,你的下面怎么突然變得比之前粗了好多,太大了,下面要被你撐破了…」舒雅嬌聲驚呼。
  「嘿嘿,更厲害的還在后面呢。今夜可不用像第一夜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弄醒你了,也不用像第二夜那樣偷偷摸摸生怕被你父親聽到動靜了。今晚我要讓女神姐姐嘗嘗我的真正實力!嘿嘿!現在才剛剛六點,還有的是時間好好品嘗享受女神絕美的肉體…今夜我要叫你嘗嘗我的厲害!」說著小胖子猛地用力沉腰挺臀,「咕嘰」一聲,昂大龜頭連帶粗壯肉莖整根沒入了小肉縫中,順帶擠出一股春水汁液,沿著美人大腿內側流溢而出。
  「啊!…老公…疼!」小小的臥室內響起了舒雅哀怨的嬌啼,那令人銷魂蝕骨的悲鳴聲似怨似哀透過大開著的窗口飛聲窗外…
2019-1-11 12:5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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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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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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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月色凄迷,慘淡的月光被罡風吹來的厚厚云層漸漸遮蓋,月夜一下子黑暗了下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暗夜往往是各色鬼魅魍魎出沒的時刻,在這黑暗的月夜下又有多少見不得光的罪惡正在悄悄地發生著呢?漆黑的暗夜下楠星小區有一戶窗戶通過窗簾透出的燈光格外顯眼,穿透窗簾看進屋內就看到:窗口正對著的主臥書桌上豎著一副小相框,相框里鑲嵌著一張男女兩人的親密合影照片,照片中的男人身穿嶄新的警服,他眼神灼灼,充滿自信,滿臉陽剛之氣總體給人一種剛毅的感覺。
  而男人攬腰摟著一位穿著婚紗的美麗圣潔的女子(看樣子應該就是他心愛的妻子了)。
  照片中的女人身著白色低胸婚紗,更襯托出她容顏絕美出塵,女人被自己的丈夫環腰摟著,臉上露出了幸福甜蜜的笑容。
  在這間主臥正墻上同樣也懸掛著的大尺寸的婚紗照上也同樣是這對男女的照片,只不過與那小相框中的照片不同的是婚紗照中的男人穿得是筆挺的禮服而已。
  「呃!…呃!…喔…」忽聞屋內傳來一聲聲女人嬌滴滴地哀啼之聲,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順著聲音望去才發現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原來在這戶的大床上正有一對兒男女赤裸相擁,一位絕色美女長發披肩正被一個胖男人環抱著坐在他不停聳動著的肉跨上,兩人赤身緊緊相擁,耳鬢廝磨、交頸纏股、絕美女人兩腿間已是穢跡斑斑,雨露澤澤、男人挺腰相邀,女人搖臀相迎,伴隨著一聲聲婉轉的嬌吟。
  臥室內燈光搖曳,窗簾隨著夜風不停飄動,隨著兩具赤裸肉體的上下廝磨,繾綣纏綿在一起不停地顫動抽送,美人體香與屋中汗水之味相混淆,真真是蕩人心魄的旖旎。
  隨著男人大肥屁股的不停挺聳,發出粗重的喘息聲伴隨著女人的吟啼。
  女人雖緊閉一雙美目,可看那絕美出塵的容貌一眼就認出正是婚紗照中的新娘。
  她此時正高挺飽滿酥胸,仰著頭像是在強忍著什么似的,再看她高挺的雪白玉乳頂端的小櫻桃正被那胖男人的大嘴牢牢含住,不停地吮吸舔舐著(男人的一張臉完全陷入女人高挺的雪白乳峰之間根本看不到本來面目)。
  女人那曲線玲瓏的順滑背嵴正被一雙胖手不停地上下撫摸著,漸漸地那雙胖手開始下移,撫摸上了女人挺翹渾圓的雪臀,好生誘人的蜜桃雪臀,完美的弧度曲線、圓潤而飽滿,不過此時卻被那雙胖手揉來搓去的,兩隆渾圓的臀瓣都被揉變了形。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加快了下身地挺動速度似是到了要爆發的邊緣,兩只胖手也忽的把美人兩瓣滑膩的渾圓臀瓣向兩邊掰開,這一掰開可不要緊,一下子就露出了淫亂不堪的一幕:原來女人雪股間的幽谷密地竟然還插著一根粗粗的白胖肉棒,而且那根東西在粉紅的小肉縫內不停地進進出出著,同時粉嫩肉縫內一股股淫津沿著肉莖汩汩流出。
  好一招:吟猿抱樹!在此式吟猿抱樹之下任你貞潔烈女也耐不住插入蜜穴內的陽物抵死纏綿,千抽萬肏,終是淫津橫流,芳心難耐。
  男人似是終于忍不住要噴發了,只見他猛然從女人酥胸間抬起了頭,仰頭大喊一聲:「啊!…我不行了…要射了!」緊接著他開始緊緊摟住女人,下身不停顫抖顫栗著,隨之一股股白濁的粘稠液體也沿著那根肉棒從桃源洞口內緩緩流出。
  當男人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才能看清他肉乎乎的胖臉,其面容跟書桌相框照中的警察丈夫完全不同,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難道這位美麗的警嫂竟然是在同他人在床上行那魚水之歡?那么她那位陽剛自信的警察丈夫又身在何處?可否知道自己美麗的妻子此時正在被別的男人赤裸摟在懷里肆意肏弄?
  …
  暗夜,學府路派出所值班室,戴慶正一邊值守在報警電話旁,一邊跟幾位輔警、聯防隊員觀看著值班室里的液晶大屏電視。
  此時的電視畫面里正在播放著楠城電視臺制作的一檔《法制天地》節目,節目主持人正在播報一條法制新聞:「昨日,湖南省山恒縣發生一起公安局民警妻子被強奸案,犯罪嫌疑人程某已被控制,程某手機拍攝下了在他汽車后座奸淫民警妻子羅某的部分視頻、照片。
  (此時楠城電視臺適時展示了部分經過打碼處理的多張照片,雖然打了碼可還是能看的出警嫂羅某面容姣好,身材豐滿、高挑。多張照片是警嫂羅某全身赤裸在車后座上被擺出各種姿勢拍攝的,雖然關鍵部位打了碼可細心的觀眾還是能看到警嫂羅某雪白大腿上似乎遺留了幾滴白濁的粘稠液體。)今日上午,山恒縣委宣傳部新聞發言人回應稱:當地公安機關已經介入偵查,目前此案已立案。
  經調查:公安局民警妻子羅某與嫌疑人程某是同事關系,8月7日晚,警嫂羅某與包括程某在內的幾位同事業務聚餐時被勸酒,喝下了大量紅酒,之后程某借口送警嫂羅某回家,便把車開至警嫂羅某家樓下,在車后座上脫去了醉酒不醒的羅某全身衣裙,強行與其發生性關系。目前警方從車后座以及被害人羅某陰道內提取了大量殘存精液,經化驗比對均為嫌疑人程某所留。」
  …
  「我操!這個傻逼連警嫂都敢強奸?我要是在現場非打死這傻逼不可。」
  「那個傻玩意跟警嫂好像還是同事吧?連自己的同事都不放過?真不是個東西!」幾名聯防隊員看了電視報道憤憤不平地破口大罵。
  「戴哥,像這種強奸警嫂的行為判刑的時候算不算加重情節?」輔警趙有德顯然要比那幾位聯防隊員有涵養的多,他問了旁邊戴慶一個有關法律的問題。
  「如果從惡劣的社會影響來看,應該可以在量刑時算做是加重罪行情節,可以加重刑期。」戴慶解釋道。
  「那還差不多,要不然以后歹徒都會把侵犯目標對準他們最仇恨的警察的妻子了。」輔警趙有德附和道。
  「其實我們國家應該也把警察的婚姻也列為受特別保護的對象,就像軍婚一樣。我們國家有專門的破壞軍婚罪,但是卻沒有相應地保護警察家庭的罪責法條。其實和平時期警察隊伍的作用不亞于軍隊,而且我們國家的公安隊伍本來就是從軍隊演變而來的嘛。」戴慶侃侃而談。
  「對對對,還是戴哥說的有道理。」
  「是啊,是啊,戴哥不愧是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看問題可是比咱們要有深度的多。」幾名輔警、聯防隊員一起對戴慶奉承夸贊不已。
  然而此時的戴慶卻漸漸深鎖眉頭,因為他剛才看到電視畫面中播報的警嫂被奸案件的內容時,心頭猛然一震:因為這案件的情節怎么跟前天發生在妻子身上的事那么類似呢?也是同事趙主任拉著單純的妻子去陪客戶,也是妻子被灌多了酒。
  幸好當時有小胖子及時出現把妻子送回了家,不然妻子的結局…戴慶越想越覺得后怕。
  「那個趙鵬鹍趙主任絕對有問題,他肯定對舒雅不壞好意。幸虧小胖子提醒了我,要不然我還一直以為那只是一次偶然事件。看來這完全是有預謀的。趙鵬鹍這個王八蛋!我是不是應該適當地警告他一下呢?可是舒雅就在他手下工作,我萬一要是惹怒了他,他會不會給舒雅穿各種小鞋呢?」戴慶腦海中翻江倒海,猶疑不定。
  「要不,還是靠給小胖子幫忙盯著吧?這樣一來既不得罪那個趙鵬鹍,又可以防止他再有什么不軌企圖。唐毅這小伙子剛從大學畢業出校門還算單純,身上還有股學生特有的正義感,又同舒雅是校友,而且還是舒雅的徒弟,對舒雅又言聽計從,所以這事靠給他還是比較靠譜的…」
  「不過還是要多叮囑一下舒雅,她好像對那個趙鵬鹍還沒有堤防之心啊。對了,舒雅現在干什么呢?也不給我發個微信問候一下?唉,還是我給她發吧。」戴慶無奈搖搖頭,默默掏出手機,打算給舒雅發微信抒發一下思念之情,為了不打擾旁邊看電視的幾位輔警、聯防隊員,他手打輸入:「親愛的老婆大人,你在忙什么?怎么也不給我發個微信問候一下?」
  …
  「肏,真是舒服死了。沒想到原來女人的屄竟然會像小嘴一樣不停地嘬吸雞巴啊?怪不得麻桿天天離不開女人。這肏屄的滋味也真是太舒爽了,尤其是肏舒雅女神的這極品嫩屄。好緊啊!雖然沒肏過處女,不過我覺得處女也不過如此了吧?。舒雅女神的屄在新婚小少婦里應該算是最緊的了吧?反正我的雞巴被夾得是真受不了。」小胖子唐毅一根疲軟的肉棍插在舒雅不停痙攣著的嫩穴內,上面流滿了一股股白濁的粘稠精液。
  他一邊用一雙淫爪不停揉搓著舒雅那雪白渾圓的大奶子,一邊贊嘆不已。
  小胖子剛剛在舒雅蜜穴內噴射了大量的精液,肉棍疲軟還沒恢復過來,他并沒有把已經軟塌塌的肉棒抽出,而是還插在舒雅雪股間嫩穴內,感受著膣道內的溫熱、以及陰道肉壁嫩褶皺一下下的像嬰兒小嘴兒一樣地吸闔裹咂。
  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小胖子疲軟的陽具就會再一次被喚醒英姿勃發起來。
  「嘿嘿嘿,聽人講人生最享受的事莫過于:喝著酒,吃著雞,摸著奶子,肏著屄!如今這幾樣世上最享受之事我四占其二。嘿嘿嘿,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小胖子把身體舒服地靠在床頭的真皮海綿靠背上,一手揉搓著美如仙子的舒雅那對兒高聳雪乳,一邊用漸漸又煥發第二春的粗大陽具在舒雅水澤盈盈的蜜穴內緩緩抽肏著,嘴里還哼哼唧唧地嘟囔著亂七八糟的段子。
  「叮咚!」忽的床頭柜上的舒雅坤包內傳來手機提示音,一聽就是新收到的微信提示音。
  小胖子被腦袋旁邊猛然響起的手機提示音嚇了一跳,連忙停下了動作。
  「是女神的手機,誰啊?不會是她父母發來的吧?本來學姐今晚是要回家去的。這可咋辦?回復還是不回復?不回復的話肯定對方會打電話過來…算了,還是先看看再說。」小胖子想到這里便從舒雅坤包內取出她的手機,點開微信新消息。
  可是當他第一眼看到那個發過來消息的頭像時,他的心猛然一慌!頓時汗毛倒豎——因為發來微信的那人是他現在正在肏著的女神舒雅的合法丈夫戴慶!小胖子怎么可能不慌神兒呢?如今他的雞巴還插在人家嬌美妻子的嫩屄里,人家戴慶又是專門抓壞人的警察,要是讓對方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正在肏著人家的美媳婦,那后果不用想也知道有多么可怕了。
  「老天爺啊!怎么辦?怎么辦?」小胖子一把將手機扔到床上,可那只手還在不停發抖。
  本來剛剛又恢復硬度的陽具一下子又徹底軟了下來。
  他緊緊地摟住全身溫香的舒雅以舒緩自己砰砰亂跳的小心臟。
  可是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沒過多久「叮咚!」那個手機又傳來一聲微信提示音。
  「不行,如果再不回復的話,一會兒戴慶肯定會打電話過來的,那就徹底暴露了。」小胖子終于認清了形勢,他顫抖著胖手又把手機撿回來,快速地點開微信:「親愛的老婆大人,你在忙什么?怎么也不給我發個微信問候一下?」
  「怎么回事?這么半天也不回復我?手機不在身邊嗎?」連續的兩條微信,小胖子強自壓制住狂跳的心臟,然后迅速瀏覽舒雅、戴慶之前的微信聊天記錄,好了解舒雅回復戴慶微信的平時習慣語氣。
  正好看到一條舒雅以前的回復,正好也是回復戴慶類似提問的回答,他馬上復制、粘貼,點擊回復:「剛剛在看電視劇呢,沒聽到。」
  「哦,原來是這樣。咱媽回家了嗎?」戴慶好像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于是又問了一句。
  小胖子這下一直懸起來的小心臟終于可以放松下來了。連忙又復制了一條舒雅以前的回復,粘貼,點擊回復:「回來了。」
  「哦,那就好,晚飯前回來的?還是晚飯后?」戴慶又問。
  這下可把小胖子難住了,他才去過舒雅父母家一次,根本就沒見過舒雅的母親,只是在照片上見過她年輕時的樣子。
  他琢磨了一下:想到昨晚自己干完壞事后,偷熘時舒雅母親都還沒有回家,所以他這次自己打字回復道:「晚飯后。」
  「哦,老婆,跟你說個事兒吧?」小胖子連忙又復制了一條舒雅以前的回復,粘貼,點擊回復:「說。」
  「你以后能不能別再跟男同事出去喝酒了?其實前天晚上你為了聯系大客戶喝多了的事,我越想越覺得不妥。」
  小胖子正在撓著頭皮琢磨著怎么回復時,戴慶又來一條:「其實那天晚上應該感謝小胖子,要不是他去你…」當小胖子看到對面的戴慶居然還要感謝他?他心頭不知怎得竟然莫名地暗笑著興奮起來。
  他突然邪惡地想著:「嘿嘿,感謝我?感謝我肏了你如此美麗的妻子嗎?姐夫啊姐夫,讓我說你什么好呢?的確,哪天晚上是我從趙鵬鹍手里解救了你美麗的妻子,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你的妻子卻剛出虎穴又入狼窩,那晚他雖逃過了老趙的魔爪卻落到了我的胯下,被我整整肏了一晚…」想到這里他本來被戴慶嚇軟的陽具竟然奇跡般的又硬挺了起來,他順勢又刺激地在舒雅嬌嫩的小徑內抽肏了幾下。
  「噢…噢…」舒雅被下體插著的粗大肉棒冷不防幾下猛力頂聳,忍不住嬌吟出聲,索性緊緊摟住小胖子的短脖子,又把螓首趴蝮在他肉乎乎的肩頭,一副任他隨意采擷的樣子。
  興許是看「舒雅」半天沒有回復微信,于是戴慶又追問一句:「怎么?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是不是不同意我的看法?」小胖子知道自己剛才有點太興奮了,沒有及時回復戴慶,差點壞了大事,不過幸虧對方沒發現端倪,于是他趕緊停下肉棍的抽送,把舒雅緊緊摟進懷里,讓她趴蝮在自己肩頭,然后自己則從她的香肩一側伸出頭去,從她背后騰出了兩只手來,開始回復微信:「同意,我當然同意你的看法了。的確是應該感謝小胖子。」回復到這里小胖子「嘿嘿」偷樂兩聲。
  又興奮地在美人蜜穴里狠力抽肏幾下:「嘿嘿,就用你美麗妻子的肉體感謝我吧?肏起來果然與眾不同,我很滿意你的這份謝意!今夜我會好好肏她的。」不知怎的,小胖子心里覺得:一邊跟舒雅的丈夫微信聊天,一邊肏弄著對方的漂亮妻子這種感覺真的是特別的刺激。
  而且更刺激的是她丈夫還在不停地感謝自己?這種感覺真的是要多興奮就有多興奮。
  只這一會兒的功夫他感覺自己陰莖的硬度已經完全超出了第一次射精之前的硬度。
  「我是不是有點太心理變態了?本來對姐夫我是應該感到愧疚的,畢竟姐夫對我還算不錯,可我卻肏了人家的妻子。可是…可是我現在怎么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反而感覺如此的刺激、興奮呢?」小胖子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本身還算是有良知的年輕人,有時也是會不斷反省自己的行為的。
  就這樣小胖子一邊回復應付著手機那一頭的戴慶不斷發過來的微信,一邊緊緊摟著溫香軟玉的舒雅酮體,輕抽慢送、不急不緩地抽肏著懷中戴慶的嬌美妻子舒雅。
  終于在一個小時后「夫妻雙方」停止了微信熱聊,小胖子望著滿屏的聊天記錄,在思考著如何處理。
  終于,為了不讓明天醒來的舒雅發現微信里多出來的如此多的她并不知情的聊天記錄,他把這些聊天記錄全部刪除了。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不要被發現吧…」小胖子默默祈禱著。
  今夜最大的危機就這么被他機智地躲過去了。小胖子內心慶幸不已。
  「嘿嘿嘿,是該換個姿勢好好慶祝一下了!這招:吟猿抱樹的姿勢今夜有點兒玩膩了。」小胖子把赤裸的舒雅緩緩放在床上,他站起身來舒展一下身板、腿腳,被舒雅坐在胯上這么久的時間,搞得他腰背酸痛、腿腳酸麻,是該活動活動他的小胖身體了。
  可是就在他做轉體舒展動作時,眼睛就突然跟床頭墻上掛著的大尺寸婚紗照對上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戴慶那盯著他的灼灼目光,那目光猶如利劍,似是在發出要噼碎他的怒意。
  看得他渾身一個哆嗦,遍體生寒。
  被盯得渾身發抖的小胖子趕緊移開對著戴慶的目光,看向了戴慶旁邊穿著雪白婚紗甜蜜偎依在戴慶懷里的甜美舒雅。
  看到舒雅靠在別的男人懷里那一副幸福甜蜜的模樣,小胖子頓時醋意大發,心里如同大醋缸被打翻了似的,別提多不是滋味兒了。
  「哼!不是只有你能跟舒雅女神拍婚紗照的,老子也可以…老子也要跟舒雅女神拍新婚照!舒雅女神今晚就是我的新娘!」望著婚紗照上舒雅的婚紗,小胖子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立刻跳下了床,跑到舒雅家衣柜前,打開衣柜開始翻箱倒柜翻找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十幾分鐘后小胖子終于在層層迭迭地包裝盒中翻出了那件定制的漂亮雪白婚紗,但是他在翻找戴慶新婚時穿的那件禮服時卻怎么也沒找到。
  于是他又撲到床上,一邊用溫濕的毛巾幫舒雅擦拭她身上到處都是自己的口水(擦拭干凈以便一會兒幫她穿婚紗),一邊把嘴湊到舒雅耳邊柔聲問道:「老婆,咱們結婚時我穿的那件禮服在哪里?」——這密宗圣藥的神奇之處就在于能讓女主保持一定的頭腦清醒度,只是把施害者幻覺成了自己最親近的人而已,所以可以跟女主進行簡單的溝通交流。
  舒雅夢囈般斷斷續續道:「你…你的禮服…不是…不是租的嗎?」
  「哦,原來如此。那算了,我隨便穿一件拍新婚照好了。再說了就算是找到了,以我的身材也不一定能穿得上啊?」小胖子不再寄希望于新婚禮服,而是把床頭脫下的工裝衣物又穿好。
  再爬到渾渾噩噩的舒雅身邊把她扶起來費力地給她套上了那套定制的雪白婚紗。
  「真是太美了!不愧是我的新娘!」小胖子望著被自己摟在懷中的穿好了婚紗后的舒雅由衷地贊嘆道。
  在雪白婚紗的映襯之下今夜的舒雅一副粉濃濃紅艷艷的香腮俏臉,香噴噴的櫻桃口,筆挺挺的瓊瑤鼻,真個是千嬌百媚,萬種妖嬈,活像個含羞待嫁的高貴公主!真個是要多美就有多美!不得不說現實中穿婚紗的舒雅比婚紗照中的更加的嫵媚迷人!也許是今夜這位「新娘子」已經被「新郎」在她體內灌溉滋潤過兩次的原因?所以她絕美面容似是更多了幾分魅惑的紅暈。
  小胖子又取出他的萬寶囊——挎包,從里面取出手機支架自拍桿,把支架拉高、支撐好,再把手機鏡頭對準要拍照的位置,調整好角度。
  然后拿著自拍遙控器扶著舒雅站好在床下衣柜邊,一手攬著舒雅的纖腰,一手扶著她的玉臂,然后讓舒雅把頭依偎在自己的肩頭。
  一按遙控器開關「咔嚓」一聲拍好了一張。
  換個姿勢,「咔嚓」一聲又拍一張。
  再換個姿勢,「咔嚓」一聲再一張。
  也不知拍了多少張,拍到最后變態的小胖子居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脫了個光,赤身裸體抱著身著婚紗的舒雅拍著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勢照片。
  最不堪入目的幾張照片是:小胖子撩起舒雅的婚紗裙擺,裸露出她的鼓脹陰阜,然后他把自己的白胖陰莖插入其粉嫩的小肉縫內,再一按遙控器「咔嚓」一聲留影。
  再換了多個穿著婚紗的性交姿勢拍照留念,這才算心滿意足!看著手機中最后那幾張婚紗性交照片,他滿足的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他得意地望向床頭那副真正的婚紗照中的戴慶道:「嘿嘿,戴慶啊戴慶,你恐怕都沒有跟舒雅女神拍過這種婚紗照吧?但是今天我們拍了,所以我們之間更親密,舒雅才是我真正的新娘子!」
  「哈哈哈!今夜我們不僅要拍婚紗照,而且還要入洞房!就讓我的新娘子穿著婚紗在床上跟我入洞房。」小胖子越說越得意,到后來竟有些變態張狂。
  小胖子一把將舒雅抱起,平放在大床上,然后撩起她的婚紗裙擺到平坦光潔的小腹,露出那處女神最神秘的幽谷禁地,高高鼓起的白馥馥、鼓蓬蓬的陰阜似剛剛出籠的大饅頭,馥郁的白饅頭中央是一條細細的粉紅色小裂縫,小胖子從身旁抽出厚厚的枕頭來墊在舒雅翹臀之下,墊高她的臀部,使得那處鼓蓬蓬的白饅頭屄更被墊高許多,幾乎貼到他的鼻尖,一股舒雅饅頭屄內散發出的特異氣味引得小胖子下身陽物硬的蹦蹦直跳,他忍不住伸出火熱的大舌頭沿著那條粉紅的小肉縫貪婪地舔了兩下。
  「喔!…」舒雅一聲悠長地長吟。
  「哈哈!現在我宣布:新郎:唐毅與新娘:舒雅的洞房花燭之夜現在正式開始!」小胖子對著婚紗照中的戴慶猖狂道:「戴慶啊戴慶,你睜眼看好了,從今晚起舒雅就是我的新娘了!你和她已經成為了歷史,從今夜開始她就是我的女人了!嘿嘿嘿,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么和她同床共枕,共度洞房花燭之夜的。」小胖子心情激動地把舒雅兩條修長的大白腿高高扛起在自己的肩頭,然后半跪在被高高踮起的陰阜前,用手扶著自己碩大腫脹到極致的紫紅蘑菰頭沿著舒雅那條迷人的粉紅小肉縫來回摩挲、滑動,慢慢分開嫩滑肉唇漸漸插入,待尋到準確的玉女洞口后,他把整個肥胖的身軀猛一用力狠戳下去,「咕嘰」一聲,白胖陽具整根沒入。
  同時小胖子身上的肥膘也同時「啪嘰」一聲拍擊在舒雅被高高踮起的大白屁股上。
  「啊!…疼!」夢囈中舒雅一聲慘呼,一直被自己的丈夫戴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嬌嬌女舒雅那里受過這么重的沖肏撞擊?蜜穴小裂縫被昂大龜頭猛然生生撐開,怎么可能不叫苦連連。
  緊接著小胖子的大肥屁股像上了發條似的一陣快似一陣的高高噘起又重重落下,舒雅雪白的臀瓣就這樣被小胖子的大肥肉一陣陣猛烈沖撞著。
  就只聽:「啪嘰啪嘰啪嘰…啪嘰啪嘰啪嘰…」之聲不絕于耳。
  好一招生猛兇狠的野馬躍!「啊…啊…太粗了!…太粗了!…啊…太用力了!…啊…疼啊!」從未被自己的丈夫舍得如此猛力沖頂的舒雅在兇狠的野馬躍姿勢的沖肏之下,一聲聲高亢的哀鳴響徹整間臥室,并透過大開著的窗戶飛聲窗外
  …
  僅僅隔了一層空心預制水泥樓板的樓下,一對兒四十多歲的中年夫婦剛剛洗漱完畢躺在涼席大床上,就聽到樓上傳來舒雅那如泣如訴的嬌媚哀啼之聲。
  「奇怪,怎么搞得?咱們樓上這對兒小夫妻平時從來沒有搞出過這種動靜來啊?今天這是怎么了?好生奇怪!」中年男人郁建驚訝道。
  「哼!我早就跟你說過樓上那漂亮女人看似高冷貞潔,其實就是個浪蹄子!以前你還不信,現在怎么樣?咱家兒子明年可就要參加高考了,我可不想讓他聽到這種浪貨的叫床聲,那樣肯定會影響他學習的,畢竟他還是個青春期的男孩子。」旁邊的妻子馬珍不滿道。
  「行了行了,什么浪蹄子?浪貨?你好歹也是受過教育的人,怎么能說出這么粗鄙的詞語來?人家畢竟還是結婚不久的年輕人,過夫妻生活那還不是很正常嗎?」中年男人郁建勸說道。
  「哼!怎么?我才說兩句你就心疼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早就被樓上那狐貍精勾了魂了吧?每次遠遠看到她的身影你都偷瞄幾眼,別以為我沒看到,我只是一直忍著沒說罷了。你這個老不正經的。」馬珍見自己的丈夫居然替那女人說話,立刻把憋在心頭將近兩年的心事說出了口。
  「你…不可理喻!你瞎說什么?人家可是有家庭的,才二十出頭,我都四十多了,怎么可能?是你想太多了。好了,好了,我起來去關上窗戶,那樣應該就聽不到了。」郁建連忙起身去關上了透風的塑鋼窗戶。
  「喔!喔!…」可樓上舒雅那高亢的呻吟聲仍然像跗骨之蛆似的從樓板縫隙里穿堂而過鉆入了四樓的臥室內。
  馬珍又要張口開罵,卻被郁建一把捂住了嘴,輕聲道:「算了,算了,最多十分鐘就過去了。不然你戴上耳機看會兒手機視頻吧?」
  「哼!我還不看了,我倒要看看她能浪叫多久?平時你好像最多也就能堅持十分鐘吧?我倒要看看樓上那個小伙子到底怎么樣?其實那個小伙子還是挺不錯的,聽說還是名警察,身體應該很棒。」馬珍似是為了氣自己的丈夫故意如是夸獎戴慶。
  就這樣樓下的這一對中年夫婦一邊傾聽著樓上舒雅那失聲的浪啼之聲,一邊默默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漸漸地十分鐘過去了…
  「啊!…啊!…受不了了!…天啊!…你…你以前…從來都堅持不了…這么長時間的,今天…今天你…你這是怎么回事?」樓上繼續斷斷續續傳來舒雅地啼叫聲。
  樓下的中年夫妻相互望望一臉的不可思議:「難道樓上的年輕警察平時也堅持不了十分鐘?」
  二十多分鐘后樓上終于傳來舒雅歇斯底里地哀啼聲:「天啊!…受不了了,…快…快停下!…求求你了…真的不行了!…我感覺…感覺要尿了!…快停下來…求求你了…啊!…這次真的不行了…怎么可以這樣?…我怎么可以尿床呢?…天啊…這是什么?…這是什么感覺?…我怎么從來沒有體驗過?…天啊!…我要死了!…好刺激!」
  「聽聽,快聽聽,叫的多騷浪啊!你還不承認她是個平時偽裝起來的浪貨?」馬珍聽著舒雅那歇斯底里地浪啼聲再也忍不住罵出了口。
  「唉!別罵了,你還聽不出嗎?這可憐的女人今晚可能是人生第一次體驗到性高潮的滋味?都結婚兩年了吧?到今晚才真正的體驗過第一次。那以前…看來她的警察丈夫真的還不如我。」郁建同情道。
  「什么?你說什么?…不過聽她剛才浪叫的那些話,好像真是這樣?…那就奇怪了,那她丈夫怎么今夜突然生猛了?」馬珍這時也似乎發現了端倪于是疑惑道。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他們夫妻今夜有些奇怪,咱們都當鄰居兩年了,平時你有聽到過他們干這種事時這么大聲嗎?」郁建問道。
  「這…好像…好像還真沒有過,今晚這是第一次叫這么大聲…而且還是第一次達到了性高潮?」馬珍喃喃道。
  「是啊,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湊巧的事?這么多第一次都碰到了一起說明有問題。」從商多年而且見多了男女茍且之事的郁建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你是說…?」馬珍很快猜測出結果的同時黑亮的眸子里閃閃發亮,閃爍著熊熊的八卦的火焰光芒。
  …
  小胖子可不知道樓下鄰居夫妻之間的猜測,他此刻正處在人生最興奮時刻:就在舒雅剛剛高聲哀啼過后,他腫脹的敏感龜頭就猛地被舒雅蜜穴內噴射出的一股滾燙激流澆頭。
  他被那股激流噴得渾身一個激靈。
  緊接著一股股滾燙的激流就不停地噴射在他敏感的腫脹蘑菰頭上。
  并且舒雅那極為緊致的蜜穴肉壁開始不斷顫栗、痙攣一下下裹咂著小胖子的大龜頭。
  同時虛脫的舒雅也「嗚咽」一聲,滿臉興奮地潮紅一片,一雙纖手緊緊摟住小胖子短短的脖子,全身不停地抖動痙攣不已。
  小胖子知道舒雅這一次應該是達到了真正的性高潮了。
  之前兩夜小胖子雖然也做過多次,可一次都沒有讓舒雅女神達到高潮,為此他還頗為自卑。
  第一夜因為他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嫩處兒,所以太過興奮、緊張了,每每剛進入抽肏沒幾分鐘就先行射了個一干二凈;第二夜因為舒雅父親就在隔壁臥室,所以他根本就不敢施展過分大力的動作,所以滿足地射了一次之后就偷偷地熘走了。
  只有今夜,他才可以放心大膽地實為了,先前射了兩次,所以第三次才能如此持久,再加上幻想著是在入「新婚洞房」的刺激下,他格外地賣力,所以最終讓舒雅達到了人生的第一次性高潮!小胖子現在才知道原來舒雅跟戴慶之間之前根本就沒有達到過性高潮。
  是自己給了「新婚妻子」真正的第一次高潮體驗。
  他怎么可能不得意呢?在連續被滾燙的激流噴射以及陰道肉壁痙攣裹咂后小胖子也終于忍不住射出了今晚的第三次精液。
  「perfect!完美的新婚洞房之夜!」小胖子在最后射出精液的同時也軟軟地癱倒在了舒雅身旁,已經顧不得還插在舒雅蜜穴內那白胖肉棍還在股股流著白濁的精液和陰精的混合物,漸漸的那股股混合粘液沿著舒雅的大腿內側流在了冰絲涼席上,匯集了一大灘水漬…

[ 本帖最後由 zshongu 於 2019-1-11 13:2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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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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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宮康泰
  舒雅被突兀的手機鬧鐘從夢中驚醒,一看時間才七點鐘,這跟她平時定的鬧鐘時間不一樣,早了十分鐘。
  「奇怪,我什么時候定的這個時間點的手機鬧鐘?我怎么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舒雅懶洋洋地賴在床上,皺著好看的眉毛盯著手機鬧鐘上的時間怎么也想不起來。
  「今天是新一周的開始,早點起床去上班爭取個有個好業績,來個開門紅。」
  舒雅終于下定決心從床上爬了起來。
  可一起身看到屋里熟悉的場景她呆了一下,疑惑道:「咦?奇怪啊,我明明記得昨天我是回父母家了啊?什么時候又到我們自己新家的?我怎么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也許是昨晚睡迷煳了吧?」
  舒雅翻來覆去地回想昨天晚上的經歷,可最多也只能想起跟戴慶在公交車站牌下分手后,自己跟小胖子坐上了回父母家的公交車,再往后就記不太清楚了。
  「也許是昨晚睡迷煳了記不起來了?不過沒事,大不了問問爸就什么都清楚了…」
  「咦?這是什么氣味?怎么聞起來怪怪的?」
  還不等舒雅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新家時,她小瓊鼻就聞到整間房內有一種味道奇特的怪味道。
  不過當她低頭看到自己的身體上那一層灰蒙蒙的污垢時,她馬上又想到了昨天早上在父母家時發生的同樣情況。
  不過今天她已經不像昨天初次發現這層污垢時那般驚慌了,反而心中竊喜。
  「雖然不知道這層東西到底是怎么產生的,但是洗干凈后自己皮膚就會變的更好,這卻是事實。嘻嘻,這樣就足夠了。」
  舒雅趕緊伸手拉開了窗簾,清新的空氣吹進來,令她神清氣爽,正好也把屋里的濁氣吹散了。
  在清新的空氣中伸了個懶腰,頓覺整個身體都分外輕松愜意,格外精神飽滿。
  舒雅喜滋滋地跑去洗手間沖洗身上的污垢,她期待著洗漱完畢后鏡中的自己皮膚會變得更好?她掩著鼻子沖到洗手間,脫掉內衣、內褲,擰開淋浴器就開始猛沖自己身上的灰色污垢。
  為了掩蓋難聞的氣味,她把噴香的沐浴液像不要錢似的往自己身上涂抹…
  十多分鐘后終于徹徹底底洗了個干干凈凈,玉體上也是一股沐浴液的香味,這才作罷。
  等浴室內的水霧散去,舒雅連忙走到衛生間的盥洗鏡前對著鏡子一通仔細查看:果然全身皮膚好像又比以前更白凈了一些,尤其是皮膚顏色較深的乳頭、乳暈、下體羞處更是明顯:這幾處像是顏色更鮮嫩了。
  「嘻嘻,真好。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整個人像是去做了一次皮膚深度護理,而且美白效果要遠超美容院的皮膚深度清潔。」
  舒雅對著鏡子里又煥然一新的自己驚喜不已。
  「以后估計就可以徹底再也不用粉底遮瑕了,就純天然畫個澹妝就可以了。」
  舒雅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用小手拍著自己粉撲撲的嫩臉蛋得意道。
  丈夫戴慶不在家所以她也懶得開火做早餐,打算就在路邊早市買一份早餐就好。
  換上銀行工裝下樓,去倉房取了自己的粉色電動車就直接往臨街那個熱鬧的早市騎去。
  可是這一路上舒雅就感覺怪怪的:絕大多數男人都會有意無意地偷瞄她幾眼,不管什么年齡段,有老有少都忍不住要瞥她幾眼。
  這種感覺讓舒雅心情復雜,既有對那些投來贊美、欣賞目光的得意,也有對那些貪婪目光的反感。
  舒雅在一家很火的燒餌塊店前停了下來,這家店的口味最地道了,可是望著那長長的排隊長龍她就蹙起了秀眉。
  「喂,美女,來占我的位置吧?我上班時間還早,再重新排到后面去也沒問題啊。」
  就在舒雅猶豫著要不要去排長隊時,隊伍的最前面排在第二位置的一位短發黑瘦男青年頻頻向她招手。
  「不用了,謝謝,我還是自己排隊吧。」
  舒雅從小到大偶爾也會遇到這種異性禮遇,可她始終對異性這種無端的獻殷勤保持無功不受祿的警惕態度。
  「哎呀,沒事的,你占我的位置,又不影響別人…」那個男青年還在試圖說服舒雅。
  「真的不用了,謝謝。」舒雅沖他點頭禮貌的微笑示意。
  可是就在她隨意的微笑的那一刻,不僅是那個禮讓他的男青年,隊伍里其他幾個向她投來關注目光的男人也都是神情一呆,更有一個男人竟張大了嘴巴一直呆呆地望著她看,連隊伍已經前移了他都渾然不覺。
  「這些男人怎么都這樣?真是有病!」
  舒雅被眾男人盯的渾身不自在,她萬分不解今天這群男人們的行為——難道只是因為自己的皮膚變得更白皙了嗎?舒雅哪里知道她剛剛的那個只是很隨意的微笑,看在眾男人眼里卻似九天仙女下凡塵!一群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男人們哪里在現實中見過如此冰肌雪膚不似凡人的絕色美人兒?她隨意的頷首淺笑,看在眾底層男人眼中卻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她那一笑真是千般的嫵媚,萬種的妖嬈!舒雅終于還是忍受不了眾男人時不時投向她的火熱目光,索性不再這里排隊了,騎著電動車找了一家沒人光顧的早餐店,隨意買了份早餐,扔到車筐里騎上就往單位駛去。
  …
  一輛寶石藍色寶馬M4雙門跑車正巧因南天街路口的信號燈變成紅色而減速停了下來,一位一臉傲氣的瘦高個男青年理著時尚的Undercut發型,穿著一身名牌,車一停下來后不能再體驗那種跑車嗡鳴聲以及猛加速時那種刺激的推背感,他就莫名地煩躁,趁著等紅燈無聊的時光他把頭看向車窗外的行人,看著在一側的非機動車道上那些騎著自行車、電動車在外拼搏忙碌著的一個個普通平民老百姓,他一臉的鄙夷。
  本已經收回目光的他猛然又看了回去,因為他發現一道絕麗出塵的妖嬈身影:在自行車道上一位騎著粉色電動車的娉婷美女,遠遠看去那女子穿一身制服套裝,豐滿的胸部把白色條紋短袖衫頂起兩座高聳渾圓,她冰肌雪膚,美目流盼,細柳生姿,顧盼之間神采飛揚,長得甚是明艷動人。
  「太美了!楠城居然還有這么漂亮的女人?」宮康泰泰贊嘆不已。
  信號燈變燈了,車流開始緩緩開動,不過這次宮康泰泰沒有了加速的激情,反而把車開到了便道上停下,等待著那位絕麗女子駛過后,再遠遠地跟上她,她在文華路交口右拐,駛了一段后又拐進了石江街,很快駛進了楠城銀行石江街支行后院。
  「原來這美女是在楠城銀行石江街支行工作啊?呵呵,一會兒營業后我再進去探探她叫什么名字?是否婚配?」
  宮康泰把車停在了楠城銀行石江街支行門口的停車位上,坐等銀行的開門營業。
  …
  舒雅來到單位后院停車棚,鎖好了電動車反身走向營業大廳時迎面就碰到了從停車場走來的楊倩倩,兩人平時就說不到一起去,所以舒雅只是沖她點了下頭示意了一下,也沒說話。
  可楊倩倩看到她的那一刻卻是愣住了,竟呆呆地主動跟舒雅搭話道:「舒雅,你…你的皮膚是在哪家美容院做的美容保養?」
  其實連舒雅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自己的皮膚連續兩天一覺醒來后就會分泌出污垢來,然后就變得更加美白了。
  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口舌解釋麻煩,舒雅想了想就對楊倩倩道:「麗姿美容院。」
  「哦,果然是在麗姿做的啊?我想來想去咱們楠城也只有麗姿這種最高檔的美容院才會做出這種效果了。不過聽說那里的消費可是高的嚇人啊…」
  舒雅進到辦公室時只要是遇到她的同事都會望著她的臉呆一下,然后紛紛詢問:「天啊,舒雅,兩天不見沒想到你的皮膚竟然變得這么白嫩了?在哪里做的美容護理啊?」
  「麗姿美容院。」
  千篇一律的問話,千篇一律地回答。
  舒雅心中平澹,毫無波瀾。
  來到營業窗口自己辦公桌前時就見又像往常一樣被人打掃的干干凈凈,水杯里又倒滿了熱氣騰騰的熱水。
  舒雅很自然的看向了對面辦公的小胖子唐毅,沒想到小胖子卻也正在盯著她的臉露出驚訝之色。
  「天啊!姐,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比昨晚…不,比昨天又漂亮了幾分呢?而且皮膚好像比昨天又白嫩了一些啊。」小胖子驚訝道。
  如果是以前的舒雅肯定是被他纏得厭煩、麻木了,可不知怎的:自從昨天開始,舒雅猛然覺得被小胖子夸贊,心里美滋滋的,很受用。
  不知怎的從昨天起舒雅忽然覺得這小胖子十分的親切可愛,感覺他就就像是自己最親近的親人一樣,這種熟悉感讓舒雅安心、踏實,特別想和他在一起膩著。
  以前是小胖子一纏著她,舒雅就頭疼、厭煩,可如今小胖子天天黏在她身邊,她反而覺得十分的親切…舒雅猛然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自己新收的這個小弟弟了,比昨天更甚!「姐,你自己沒發現嗎?你的皮膚好像真的比昨天又好了些。」
  小胖子見舒雅半天沒回復自己于是又說了一句。
  別的同事同樣的夸贊舒雅心中毫無反應,可小胖子這么一夸贊,舒雅頓時覺得親切又溫馨,像是親人般的關懷,她俏臉一紅故意道:「真的嗎?我怎么沒發現呢?」
  「真的,真的…」
  小胖子一邊說著一邊又像往常一樣坐到了舒雅原來的辦公位置,舒雅則與他并排坐下,準備開始營業后繼續盯著、指導他辦理、熟悉業務。
  「姐,你真是越來越美了。」
  小胖子說著就又像昨天那樣把辦公桌下自己的褲管挽起來,然后偷偷把長滿汗毛的胖腿慢慢貼上了舒雅光潔滑膩的小腿。
  舒雅一下子把包臀短裙下的美腿移開,怒瞪一眼小胖子,然后佯怒道:「討厭,今天可是周一,同事們可是都在呢,萬一被看到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放心吧姐,我有分寸的,在桌子底下呢,不會讓他們看到的。這夏天太熱了,我體胖又體熱,可你的皮膚冰涼冰涼的,你就可憐可憐弟弟,用你的涼腿幫我解解暑吧?」
  小胖子說著又死皮賴臉的把那條長滿汗毛熱乎乎的大胖腿貼上了舒雅那條冰冰涼的小腿。
  舒雅馬上又躲開,然后嬌嗔道:「小胖子別胡鬧了,工作的時候就好好工作,馬上就要營業了。」
  小胖子看著舒雅那羞赧媚態,不禁心神蕩漾,骨頭都快要酥了。
  他在心中想著:「女神真的是越來越美了,那密宗圣藥好像真的很神奇的樣子,難道這就是那扎西多吉喇嘛所說的滋養女性玉體、容顏的功效?如此說來6元花的還真是不冤啊。還有一點看來那扎西多吉喇嘛說的也不錯:如果那密宗圣藥藥效迭加的話,那隨著圣藥重迭使用次數的增加會不斷地影響侵蝕女神的心智,會讓她對我的親昵感不斷地增加,越來越親密。」
  八點半營業時間到了,推開大門第一個進來的顧客是一個瘦高年輕人,因為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客人,所以營業廳的員工都齊刷刷看了過去:就見這年輕人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高高的個子,皮膚白皙,留著很時尚的Undercut發型,細長的劍眉,深邃的桃花眼,穿阿瑪尼POLO衫,背著GUCCI單肩包,手表離得太遠看不清標識不過肯定也是奢侈品牌。
  加厚的防彈玻璃后一群銀行女職員開始唧唧喳喳地議論起來:「好帥的富二代!」
  「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咱們楠城人嘛,楠城當地的男人土得掉渣。這位帥哥肯定是大城市來的。」
  「是啊!這帥哥氣質真好!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
  「小媛,咱們營業部就你還是未婚的了吧?一會兒趕緊抓住機會跟他要個聯系方式哈!」
  「孫靜姐,您就別取笑我了,就我這樣子,人家根本就不可能看得上的。」
  …
  在眾女職員的目光注視之下,就見那么高帥富男青年環視一周數個營業窗口后,直接走向了三號窗口——舒雅所在營業窗口。
  小胖子唐毅連忙問:「這位先生請問您要辦理什么業務?」
  「呃…請問你旁邊那位美女是負責什么業務的?」
  宮康泰本來就沒想著辦什么業務,只是來找借口認識這位絕色美女的。
  「我嗎?半年以上的定期存款業務。」
  舒雅從小到大見多了這種找各種借口來接近自己的男人,所以她毫不客氣道。
  她心想:既然你主動找過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因為只有半年以上的定期存款業務才算做攬存任務。
  「哦?那好,我就辦半年以上的定期存款業務。」宮康泰肯定道。
  舒雅一聽這帥哥真有誠意,而且看他那氣派定然是大手筆的定期存款,她心頭一喜,一把將小胖子拎到一邊去,自己親自上陣,微笑道:「好啊,您需要先在我們支行開戶辦張儲蓄卡,然后再存款進來。」
  宮康泰掏出證件遞給了舒雅,辦理開戶手續。
  「宮康泰,男,出生:99*年3月*日,住址:西南省昆城市**」
  「果然不是楠城人,而是省城來的。」舒雅在心里嘀咕著。
  辦理好儲蓄卡舒雅又抬頭微笑看向宮康泰道:「宮先生你要存多少錢進這張卡里呢?」
  「一萬元。」宮康泰堅定道。
  「什么?才一萬?不不,好的,好的。」
  說實話這存款金額讓舒雅很失望,害的她有些失態。
  舒雅在心里暗想:「這家伙穿得人五人六的,原來只是個偽裝的富二代,根本就沒錢嘛。」
  「不好意思啊,我包里只有這么多現金了。等以后有空了我再來多存一些。」宮康泰望著舒雅由晴轉陰的表情,狡黠地笑著說道。
  「哦,沒關系,沒關系的,您方便就好。」舒雅嘴上客氣應付著,可心里早就鄙視極了這種裝成富二代四處招搖撞騙的男人。
  「能給我張名片嗎?以后要辦理存款時我會先通知你的。」宮康泰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笑意盈盈地看著舒雅。
  「名片?好吧,這是我的名片,請多多關照。」舒雅從抽屜里的名片盒里取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宮康泰。
  「舒雅?手機號:38**6,對了,美女,能加個微信好友嗎,我可能最近要在你們這里辦一些個人理財業務,我想方便時能多咨詢一下你…」
  「個人理財業務?好啊。我的微信號是:SHY**」
  舒雅一聽要辦理個人理財業務就很痛快的告訴了對方微信號。
  「采花浪蝶:對方請求添加你為微信好友…」
  舒雅看到對方的昵稱:「采花浪蝶」
  一臉古怪地又看了一眼這位「富二代」,想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那種登徒浪子,可看他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最后又想到即將到手的業務獎金,還是一恒心點擊了確定接受按鈕,加了這個「采花浪蝶」為微信好友。
  辦理完業務,宮康泰沖舒雅邪魅一笑就轉身走了。
  頓時柜臺內幾個女柜員就炸開了鍋。
  有兩個積極地直接跑到舒雅柜臺前,開始翻看剛才宮康泰辦理業務時遺留的身份資料復印件,「宮康泰,昆城市人,果然被我猜中了,這帥哥果然不是楠城人。」
  「可是他好像只存了一萬元啊,到底是不是富二代啊?」
  「現在誰還在身上帶那么多現金啊?大部分都是手機支付。」
  「也是…」
  …
  小胖子生怕這幾個瘋女人把舒雅也帶壞了,怕舒雅也去好奇那個很帥的富二代,趕緊又跟舒雅換了位置,說道:「姐,這種人一看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根本不是什么富二代。」
  「你管他是做什么的?只要來咱們這里辦理業務就是咱們的客戶。」
  舒雅平澹道,小胖子觀察她的臉色看不到一絲營業部其他女人那樣的八卦之氣,不由心里踏實了幾分:「還是我的女人好!」
  快到中午時呼老二又給舒雅發來微信,提醒她今天該是去藍樂KTV歌城辦理業務的時候了,舒雅暗自好笑:這位呼經理怎么看上去比她自己對業務還上心呢?雖然他外表兇狠,可一接觸才發現這人粗礦中帶著細致,兇狠中潛藏著溫柔,總之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終于到了午飯時間,小胖子又喜滋滋地邀請舒雅去他租住的小窩吃飯、午休,小胖子每天也就這么點兒追求了。
  沒想到剛剛吃完午飯麻桿就風風火火地趕回來了,明顯是故意來找舒雅的。
  這貨一見面就是對舒雅好一陣子的贊不絕口,然后扭臉就是小胖子一通數落,說小胖子騙他,不地道。
  舒雅并沒有在哪里午休,趁他們斗嘴之際她打算正好趁中午休息這段時間趕到學府路,這樣下午就可以少耽誤些工作時間了。
  背著包從東陽小區出來剛向公交車站牌走去沒幾步,忽的一輛寶石藍色寶馬M4雙門跑車就緩緩停在了她的身旁,一個瘦高的帥男人推開車門走出來沖她微笑道:「誒,你好你好,這不是銀行的那位給我辦理業務的美女嗎?這么巧?你這是要去哪里啊?」
  舒雅愕然地看看那輛漂亮時尚的寶石藍色寶馬M4,再看看眼前這位男人——竟然是上午剛從自己這里辦理存款業務的那位男客戶,她暗自思忖:「難道他真的是位富二代?幸虧上午他只存了一萬元我也沒有對他冷嘲熱諷。」
  撇開腦中的胡亂想法,舒雅看那人還站在哪里等待著自己的答復便道:「哦,你好,我去趟學府路。」
  「學府路?真的假的?不會這么巧吧?我正好也要去學府路,要不我捎你一段吧?」宮康泰誠懇道。
  舒雅覺得自己跟他并不太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于是她禮貌謝絕道:「不用了,謝謝,我自己搭公交車很方便的。」
  宮康泰顯然沒有想到舒雅會拒絕他,一時竟語塞。
  不過很快又道:「正好在路上我想詳細咨詢一下個人理財業務的事,要不然還得專門聯系,這樣正好…」
  舒雅抬頭看向宮康泰那對兒風情的桃花眼,想判斷一下他是否是在說真話。
  不過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又不像作偽,便最終道:「那好吧。謝謝了。」
  宮康泰趕緊走到副駕駛車門處,很紳士地幫舒雅打開車門,用手示意請她上車。
  「謝謝。」舒雅點頭謝過后,低頭俯身坐進了車里。
  「美女,系好安全帶,我們出發了。」
  宮康泰坐進車里,一腳油門,汽車發出「轟轟轟」的轟鳴聲,一個加速就竄了出去。
  車里果然涼爽的很,本來夏日的中午是最悶熱的,可這車里的空調吹的舒雅都感覺有些發冷了,不用再像往常那樣去擠悶熱的公交車,不用再被各色男人們用各種目光偷窺自己,甚至被大膽妄為的男人貼近自己的身體騷擾自己。
  「有車真好!可以不怕風吹日曬,可以不用在乎天氣保持冬暖夏涼,可以不用擠公交被各色男人騷擾,可以自由自在的遠足郊游。唉,什么時候我們家也能買一輛小轎車啊?」
  舒雅無比羨慕感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用眼睛的余光羨慕地掃視著這輛寶馬M4跑車時尚感十足的內飾、中控臺,在市區還好,車多,加不起來速度,可一出市區宮康泰就油門加到底,M4就像野獸一樣狂吼著飛速地超過了一輛又一輛的路上小轎車。
  舒雅緊張地死死拽住車門把手,俏臉嚇得慘白。
  宮康泰斜眼偷瞄一眼:舒雅那對兒被安全帶勒的高高隆起的酥胸隨著他左右閃躲超車的加速度而左晃右蕩,乳波蕩漾的樣子,貪婪地用舌尖舔了一圈嘴唇。
  然后強裝澹定地問道:「美女,你大中午的去學府路這么遠的地方有什么事?」
  舒雅緊張地盯著前方,生怕宮康泰一個不小心撞上了前車,所以她快速道:「去辦筆存款業務。」
  「哦?又是存款業務?你好像只對存款業務感興趣啊。難道存款業務對你那么重要啊?」
  「嗯,每個月都要考核呢,完不成任務要扣工資的。」
  「那你們一個月多少的任務。」可宮康泰又問。
  「每人每月最低一百萬。」
  「就這么點兒任務?那不是很好完成嗎?」
  「現在全市遍地都是各大銀行的營業網點,我們營業部又位置太偏僻,所以并不好完成。」舒雅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前方,所以順口就如實回答了他所有的問題。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隨便聯系一家企業不就解決了?」
  「嗯,我也正在嘗試著這么做。」
  「完成的金額高了,有額外獎勵嗎?」
  「嗯,有。」
  「明白了,我會幫你的。」
  「你…幫我?為什么?」舒雅錯愕地扭頭看向宮康泰。
  宮康泰沖她狡黠一笑道:「因為我們是朋友嘛。」
  「朋友?可我好像才剛剛認識你,還不是很熟…」舒雅訝然。
  「你有沒有體驗過那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沒有。」
  「我們就是‘一見如故之交’。」
  「…」舒雅無語。
  這寶馬M4不愧是跑車,速度果然是快,平時舒雅坐公交車半個多小時才能到的學府路,坐這車只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在藍樂KTV歌城下了車,舒雅謝過宮康泰剛想邁步走進歌城大堂,就聽身后的宮康泰問道:「美女,你辦理完這業務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大概二十多分鐘吧,怎么了?」舒雅疑惑地看向他。
  「沒什么。要是我在這里的事辦的順利的話也很快就會完成的,到時候回去可以再捎上你。」宮康泰解釋道。
  「不用不用,已經很麻煩你了。」
  舒雅說著點頭致謝后就連忙推門進了歌城大堂,透過玻璃門看到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開出了門前停車場。
  由于比預計的時間早到了二十多分鐘,呼老二還沒出來在大堂等舒雅,于是舒雅就坐在大堂休息區的沙發上打開手機上網,邊打發無聊的時間,邊等呼老二出來領她上三樓財務辦理業務。
  因為剛剛坐了寶馬M4所以舒雅特地上車網去查了一下寶馬M4的售價:頂配豪華版的一百多萬。
  「哇!居然這么貴啊?這么貴的車自己家估計這一輩子都買不起,這個富二代好有錢啊。」
  舒雅感嘆著,忍不住眼睛的余光又往門前停車場瞟了一眼。
  卻猛然發現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不知何時又開回來了,停在了一輛越野車后。
  雖然藏住了絕大部分車身,可舒雅還是看到了它。
  「咦?他這么快就辦完事回來了?是停回來專門在等我嗎?」舒雅喃喃道。
  「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這么閑嗎?要是能發展成我的大客戶的話,那每個月的業績就不用發愁了。」
  舒雅看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沒有要開走的意思,于是越發對這位宮康泰好奇了。
  舒雅猛然想起這個宮康泰加了自己微信好友,要想了解一個人:應該先要去看看他的微信詳細資料以及朋友圈上到底都發了些什么內容?舒雅找到宮康泰的微信「采花浪蝶」
  點開他的微信詳細資料,他的個性簽名里居然寫著:性學研究理事會(昆城分會)理事。
  「天啊,還有人專門研究這種東西?」
  舒雅第一次碰到這種東西,吃驚不小,對這家伙越發好奇了。
  點開他的朋友圈,看著一條條的發文內容、圖片,頓時看得舒雅臉紅心跳:「勾搭文化」
  正形成一種新時尚、如何尋找女人G點讓她體驗潮吹高潮、SM虐戀性探索、夫妻交換刺激之旅、十大女人名穴、十大男人名槍、房中秘術、陰蒂高潮與G點高潮之對比、多做愛可減肥…「天啊,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東?看來這家伙真是搞性學研究的?難道搞這種研究不違法嗎?」
  舒雅雖平時對這方面不是太感興趣,可實活實說:還是有極個別話題讓她感到很好奇。
  雖說好奇,可舒雅知道現在這種環境之下可不是看這種內容的好時候,最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一人偷偷瀏覽一下就好。
  舒雅剛要退出「采花浪蝶」的朋友圈時卻猛地注意到了「采花浪蝶」
  剛剛發出的那條新內容:「一見如故之交」的真實解讀——「一見如故,生萬千歡喜心。四腳微張,修一二歡喜禪!」
  看發出的時間是在一分鐘前。
  舒雅看到那條「一見如故之交」就猛然想起宮康泰不久前在車上說跟自己是:「一見如故之交」,當時自己也沒太在意,可如今看來這家伙當時說這句話還是很有深意的。
  「四腳微張?修一二歡喜禪?這是什么意思?歡喜禪是什么?」
  舒雅被宮康泰的解讀搞得莫名其妙,她馬上用手機在網上搜索「歡喜禪」:「歡喜禪:藏傳密宗雙修之法,陰陽和合、男女雙修…在性愛的歡喜中體會到禪意。」
  隨著搜索打開的還有很多男女佛像赤裸相擁,口舌相接,交頸纏股,面對面環抱在一起迭股交歡,合二為一的歡喜佛圖片。
  舒雅看得面紅耳赤,看了這些對修歡喜禪的詳細解釋和那些圖片后,舒雅馬上就明白了這個宮康泰對她的企圖了——宮康泰想用歡喜佛的那種性交姿勢同舒雅交歡!看著那些歡喜佛男女赤裸相擁交合的圖片,舒雅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腦海中聯想到了這樣一副畫面:那個長著一雙迷人桃花眼的帥帥的宮康泰與自己赤裸相擁,口舌相接,交頸纏股,自己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坐于他赤裸跨上,任由他下身那根東西毫不留情地插入自己下身羞處,然后緊緊抱著自己上下抽送,迭股交歡…舒雅想到這里就臉紅心跳地不敢再往下想了,下身小腹內隱隱有一股熱流暗暗涌動。
  她又羞又怒道:「不要臉!沒想到他真的是個登徒浪子!這種人以后還是躲遠點兒的好。」
  「舒大美女,你怎么來這么早?…咦?…你…你這是,怎么三天不見你又變漂亮了?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你去做美容了?」
  就在舒雅發呆生悶氣的時候呼老二來了。
  「嗯。」舒雅趕緊調整好心態,從容應對。
  「哎呦,你這次的美容效果也太好了吧?簡直又年輕了十歲似的。」
  呼老二看著舒雅的俏臉繼續贊嘆不止。
  「好了好了,呼經理咱們還是趕緊上三樓財務吧?」
  舒雅今天一天都被人夸煩了。
  「好,好。」
  …
  十幾分鐘后,舒雅辦理完了存款業務,走出三樓財務室,剛要下樓就聽到呼老二低語了一聲:「等一下。」
  舒雅莫名其妙地扭過頭來看著呼老二,就見他臉上紅一陣子白一陣子的撓頭不好意思的樣子。
  舒雅第一次見呼老二這個五大三粗的粗狂男人臉上有這種羞澀表情,心中好笑就道:「還有事嗎?呼經理。」
  「哦,也沒什么,就是…就是咱們樓上VIP客戶專區新上了一款很新奇的」
  夢想成真「游戲體驗系統,據說是用超越目前流行的MR虛擬現實技術開發的,游戲體驗非常的逼真。」
  「‘夢想成真’游戲體驗系統?」
  舒雅心中一震,這款游戲是她一直都想去體驗一下的。
  「對,對,你要不要上樓去體驗一下?」呼老二急迫地問。
  舒雅是想去是,可是…可是今天她被宮康泰的事搞得她心里慌慌的,而且那人現在還在樓下停車場里堵著她,她現在哪里還有心思去體驗什么游戲啊?她現在急著趕回單位,畢竟單位還有自己最可靠的小弟小胖子守護著自己。
  想到這里舒雅謝絕道:「謝謝你的好意了呼經理,還是下次吧,今天拿了這么多的現金還要趕緊趕回去辦理入庫呢。」
  「哦,那好吧,那我送你回單位吧。」
  呼老二神情有些失望道。
  「好,那就麻煩呼經理了。」
  有呼老二送她,心里踏實多了。
  兩人下樓走到后院停車場,上了車。
  等車從歌城旁門開出去的時候,舒雅特意伸頭去看了一眼前面停車場: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還穩穩地停在那里。
  舒雅吐吐可愛的小舌頭在心中暗暗想:「活該!你這個大色狼,我讓你堵我,你就在哪里干等著吧,等到天黑也等不到我了。嘻嘻嘻!」
  到了營業部舒雅忙前忙后,把新存的八萬多現金清點辦理了入庫手續,終于可以坐下來安心歇會兒了。
  小胖子連忙殷勤地給她沏茶倒水,奉上。
  「叮咚」就在這時舒雅的手機響了,舒雅拿過來點開一看竟然是「采花浪蝶」:「美女,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辦完業務啊?我都在藍樂KTV歌城外面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
  「活該!就不告訴你。」
  舒雅趕緊退出了微信,這么多年來被男人追求的經驗告訴她:這種有錢的花花公子千萬不能招惹,他們有的是時間有的是金錢,一旦招惹上非得天天纏著你不可,自己最好離得他越遠越好。
  下午五點下班后舒雅騎著電動車駛出單位后院沒多久,就聽到身旁有汽車老是沖自己按喇叭。
  她扭頭一看居然又是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
  看到舒雅停車扭頭看過來,從那車上走下來了個高富帥——宮康泰,他灑脫地沖舒雅笑道:「美女,你怎么不回復我的微信?我可是在學府路等了你將近兩個小時。」
  「對不起,今天下午太忙了,我沒注意看。」舒雅不想得罪他,所以客客氣氣地答道。
  「那這次碰到你就不能再躲了吧?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小胖子早就已經再也忍不住了:舒雅現在已經是他的女人了,畢竟昨晚可是拍過「婚紗照」,入過洞房了。
  敢有別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面調戲自己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下子跳下自行車車,指著宮康泰吼道:「我可警告你啊,別再騷擾我姐了,你沒看出來我姐不想坐你的破車嗎?」
  可是沒想到宮康泰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笑瞇瞇對著舒雅道:「美女,你已經讓我等了整整一下午了,這次不會還不給我這個機會吧?」
  舒雅可不想招惹這種富家惡少,她把左手的結婚鉆戒亮了亮然后正色道:「宮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丈夫已經在家等我了,我得趕快回去給他做飯去了。」
  「我只是順路送送你,沒別的意思。」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還得趕時間,拜拜!」
  舒雅再也不理他,扭頭騎上電動車就走。
  小胖子剛才被無視了氣不打一處來,他看到舒雅理也不理那個高富帥就走了,心中暗喜,于是也騎上自行車緊跟上去,臨走時還故意扭頭向宮康泰作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挑釁笑容,想故意氣他。
  沒想到宮康泰依然不理他,只是看著舒雅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舒雅騎到半路總算看到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超過了自己一熘煙跑沒影了,舒雅總算松了口氣,她真怕自己招惹上這種游手好閑整天就知道把妹玩女人的富少。
  可是好景不長,當舒雅和小胖子騎到自家小區門口的時候,就震驚地發現: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早就停在小區門前的停車位上了,宮康泰正搖下車玻璃來沖他們微笑。
  舒雅心中一沉:「他怎么先一步到來等我了?難道他知道我家的住址?」
  舒雅越想越覺得這個宮康泰深不可測。
  小胖子像是被激怒的野豬一般向著宮康泰就要沖去,卻被舒雅一把拽住,勸導道:「小胖子,別沖動,人家只是停車在小區門口,又沒騷擾我們,再說他好歹也是咱們銀行的客戶,算了。」
  舒雅頭也不回的騎回了家,小胖子則沖著宮康泰罵了一句:「傻逼!我操你媽!」
  宮康泰好像沒聽到一般,繼續微笑著,不過那笑容中漸漸多了幾分狠厲之色。
  舒雅、小胖子回到了家,兩人都是心事重重。
  舒雅自然是擔心那位宮康泰會繼續騷擾自己,擔心這種惡少會糾纏個沒完沒了。
  小胖子則是被對方一比心里壓力巨大,人家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要錢有錢,簡直就是加強版的麻桿,麻桿他都懼怕成那樣了,更何況是這位加強版的宮康泰了?小胖子真是怕他接近舒雅。
  做完晚飯沒多久戴慶就回家來了,值了三晚夜班,總算今晚可以回家抱老婆睡覺了,他很高興。
  晚上吃飯時舒雅、小胖子都沒有對戴慶提起宮康泰的事,因為這事到現在為止對方其實也沒做什么太過分的事。
  吃完飯,小胖子本來是打算拉著舒雅幫自己業務培訓的,可是等他收拾好碗筷從廚房出來時,人家小兩口早就在沙發上緊緊抱在了一起親熱上了,看著人家兩口子甜情蜜意的樣子,小胖子心里那個酸楚啊。
  不過想想:戴慶已經連續三夜沒在家陪舒雅了,這幾天全便宜自己了,整整玩了舒雅三晚也該知足了。
  于是他不由苦笑搖頭知趣地退出了小兩口家,悶悶不樂地往家騎去。
  路過楠星小區門口時發現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早就沒影兒了,這下他心情才稍微好一些:「呸!小白臉!什么富二代?我看就是個吃軟飯的貨。幸好遇到這種沒耐心的對手。嘿嘿,白讓我擔心了一晚上。」
  心情一放松小胖子又開始吹起了口哨,二十分鐘后他騎到了租住的東陽小區那條陰暗的小巷里,這小巷連個路燈都沒有,白天倒是涼快,可一到晚上就顯得十分陰森可怖了。
  小胖子口哨聲吹得更響了,他自己給自己壯膽。
  眼看就要騎到小巷一半時不知從哪個墻角竄出兩個黑影兒來,小胖子一驚,剛要回頭去看,就聽「嘭」的一聲悶響,自己后腦勺一疼,頭腦一片空白,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2019-1-11 12:5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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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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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步步緊逼
  「小懶貓,快起床吧。都快七點十分了。早飯我都已經做好了,就等你起床洗漱吃飯了。」
  「啊!別吵了,知道了,你好煩。就不能讓我再多睡五分鐘嗎?」
  舒雅今早是被戴慶叫醒的,她伸著小懶腰就是不想起來。
  舒雅雖閉著眼可心里卻美美地想著:「昨晚被老公摟著睡的好踏實,都不想起床了。有老公在身邊陪著真好,聞著他熟悉的味道就能安穩地睡著。早飯還不用自己操心,每次都是吃現成的,太幸福了!」
  舒雅終于還是熬不住戴慶地嘮叨起床了,她揉著惺忪的迷蒙睡眼跌跌撞撞地走進洗手間去洗漱。
  等用涼水洗了幾把臉清醒后,她望著盥洗鏡中的自己,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今天的皮膚怎么沒有分泌出那種灰蒙蒙的體內雜質?」
  她又對著鏡子一通仔細查看還是沒有發現哪怕一絲的灰色雜質分泌,她略感失望。
  不過稍一想也就寬慰了許多:「哪有天天都排出體內雜質美白的?要是天天都能美白那還得了?」
  「可是為什么前兩天每天早起就可以分泌那種體內雜質呢?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要是能找到原因就好了,那樣就能掌握美白的秘密了。」舒雅暗自思忖著。
  吃完早飯夫妻兩人手拉手下了樓,一起去倉房推出電動車作伴騎行到育才街與和平路十字路口,然后兩人就各奔東西了:戴慶沿著育才街往北騎,跟往常一樣去五華區公安局宿舍搭單位戶籍警王姐的那輛POLO車去派出所上班。
  而舒雅則是繼續沿著和平路東行,一個往北一個往東每天如此。
  舒雅剛跟戴慶分開沿著和平路東行沒一分鐘就聽到身后「轟轟」的跑車特有的馬達聲,她頓時心下一沉,扭頭向后看去:果然又是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雙門跑車。
  很快那輛車就在舒雅前方便道上停了下來,走下來一名瘦高的帥氣男子來,那男子站在道邊向舒雅招手,行色匆匆的路人紛紛扭頭看過來。
  「美女,這么巧啊?搭我的車吧?正好我也去你們單位…」
  「宮先生,你每次都用這么老土的借口來找女人搭訕嗎?」
  被一群好事者圍觀,舒雅火氣騰地一下冒起,這個宮泰康從昨天起就一直纏著她,真是太煩人了。
  「不不,我是真的要去你們銀行,這不是順路送你一程嗎?」
  宮泰康仍滿臉和風細雨道,面對舒雅的嘲諷看不出一絲的不快,面對眾人的圍觀也是面不改色。
  「不用了,謝謝了。我還急著要去上班,那我先走了。」舒雅雖然心里不快,可表面還是要裝裝樣子的,不能做得太過分了,畢竟這人怎么說都算是自己的客戶。
  「誒,搭我的車不是更快嗎?又不耽誤你上班時間。」
  「你…那你倒是說說我的電動車怎么辦?扔到大馬路上嗎?被偷了怎么辦?」舒雅真的很生氣,這種富家子弟根本不懂老百姓的底層生活。
  「這個…」宮泰康頓時語塞了,他根本就沒想過這種問題,在他眼里這沒幾個錢的電動車根本不值為它費腦筋。
  「呵呵,那我先走了,拜拜!」舒雅這次再也沒有停留,猛一擰車把電門,粉色電動車急速竄了出去。
  「拜拜!」宮泰康望著舒雅那搖曳生姿的倩影呆呆道。
  …
  舒雅來到單位自己辦公桌前時意外的發現沒有人幫她打掃擦拭辦公桌椅,再一看對面小胖子辦公桌空空蕩蕩沒有人。
  「咦?小胖子怎么還沒來?以前每天可都是早早就來了啊?」舒雅驚疑。
  舒雅掏出手機給小胖子發了個微信:「小胖子,今天怎么回事?怎么還不來上班?馬上要遲到了。」
  很快小胖子就發過來回復:「姐,我今天有點兒急事,不能上班了,我已經跟趙主任請事假了。」
  八點半營業時間一到,就有人推開了大門第一個走進來,那人是一名瘦高年輕人,就見這年輕人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皮膚白皙,高高的個子,留著很時尚的Undercut發型,細長的劍眉,深邃的桃花眼,穿阿瑪尼POLO衫,背著GUCCI單肩包…加厚的防彈玻璃后一群銀行女職員又開始唧唧喳喳地議論起來:「快看快看,昨天那個帥哥又來了。」
  「今天不會又來辦理業務吧?」
  「人家可是省城來的。難道在咱們楠城出差嗎?」
  「應該是來做外貿生意的吧?我猜。」
  「快看快看,帥哥又去三號窗口了,真是好羨慕舒雅啊,連續兩天那帥哥都是找她。」
  「哼!狐貍精,就知道想著法子的勾引男人。聽說為了勾引男人,她還專門去了咱們市最高檔的麗姿美容院,做了一整套的皮膚深度清潔護理。」
  「說真的,看舒雅皮膚變的越來越美白,我也想去麗姿美容院做個皮膚深度清潔護理呢。」
  …
  宮泰康微笑著走向舒雅所在的三號窗口,舒雅看到他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想到這個花花公子居然追到了單位,這次她無處可逃了。
  舒雅只好硬著頭皮,展現出職業微笑道:「這位先生好,請問您需要辦理什么業務嗎?」
  「辦理定期存款,期限嘛…先存一年吧。」
  宮泰康說著從挎包里取出一迭鈔票來連同他昨天辦的儲蓄卡一同放進了窗口。
  舒雅愣了愣,她沒想到這個宮泰康竟然不是來騷擾她的,而是來存錢的。
  她熟練地點算完畢:「又是一萬?」
  「嗯,是啊,生意小,每天就賺一兩萬,以后就全存你這里了。」
  舒雅驚訝地看向他:「什么?每天賺一兩萬元還叫生意小?那我一天才賺一百多,照你的說法是不是就沒法活了?」
  「相信我:你不會總是過這種清貧生活的。你的命運不該如此,我打賭你遲早有一天會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宮泰康的語氣十分堅定、肯定以及確定。
  舒雅聽到宮泰康的鼓勵渾身一震,這如此肯定的話引發了她深藏內心的共鳴。
  這鼓勵的話簡直說到了舒雅心坎里,那個女孩沒有幻想過過從丑小鴨變高貴公主的美夢?舒雅也不例外,她自始至終都堅信自己現在只是還沒有遇到機遇罷了,終有一天自己會成功的,會過上富足得讓眾人羨慕的美好生活的。「謝謝。」
  舒雅感激地點頭道謝,這是一種對自己的高度肯定認同感,這種高度肯定認同是她一同工作了兩年的同事們從來沒有給予過的。
  舒雅能看得出宮泰康并不是在刻意恭維她,而是說的真心話。
  從這一刻起舒雅猛然覺得這個宮泰康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完全的一無是處。
  「謝什么?我說的是事實,敢不敢跟我打個賭?你不出一年…不,不出兩個月就會生活的比現在好的多。」宮泰康狡黠地看著絕美茫然的舒雅說道。
  「不出兩個月?怎么可能?」舒雅疑惑地看向帥帥的宮泰康。
  她黑漆漆的眸子在眼眶里轉來轉去,琢磨來琢磨去:怎么也想不出最近有什么能發財的好機會啊?
  「怎么樣?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宮泰康挑釁似的沖她邪笑著激將她。
  「賭什么?我可沒有錢。」舒雅謹慎地問道。
  「不賭錢不賭錢,賭錢違法的。咱們就賭如果你輸了就陪我去歐洲旅行一趟,怎么樣?」
  「陪你去歐洲旅行?」
  「對。」
  「就咱倆?」
  「對。」
  「不去,有那種旅游的機會我也會陪我老公去,而不是你。所以這個賭也不用打了。」舒雅拒絕道。
  「旅游不行,那就再換一個…」
  「不用了,你那點兒花花腸子我現在算是看透了,你也不用白費心機了。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已經有愛人了,你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舒雅很不客氣地說道。當聽到宮泰康要她陪他單獨去旅行時,剛剛才升起的對他的好感就一下子又跑光了。
  這家伙就是在想方設法地接近自己。
  宮泰康訕訕一笑,拿起已經辦理好的銀行卡扭頭走出了營業大廳。
  …
  午休午飯時,舒雅又忍不住想起了小胖子每天中午做給她的美食,吃完飯她回到辦公室趴在辦公桌上怎么也睡不著,被小胖子慣出毛病來了:去他那租住的小窩里睡慣了床,現在趴在桌子上睡,怎么都覺得不舒服,別扭得很。
  想起這些種種舒雅忍不住又想起:小胖子每天跟小奴才一般伺候自己的樣子。
  舒雅忍不住拿出手機來發微信給小胖子:「小胖子,你到底忙什么呢?怎么一上午也不給我發個微信?」
  「姐,我回家處理點兒急事,明后天處理完就回去了。」
  小胖子語焉不詳,說的含含煳煳,這可不像是小胖子平時的風格,平時他有屁大點兒的事都會告訴自己的。
  舒雅覺得今天小胖子有點怪,但又不好再追問。
  既然人家不想說,肯定是有勢不得已的事。
  「該死的小胖子肯定是又在干什么壞事兒呢,不想讓我知道。」舒雅不滿地想著,又把螓首換了個方式枕在胳膊上睡去。
  下午五點下班后,舒雅在后院騎上自己的電動車回家,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小胖子纏著她,本來應該是萬分慶幸的,可不知怎的她一天都覺得空嘮嘮的,沒人再陪著她說話,沒人再殷勤地哄著她給她端茶倒水,沒人再給她做香噴噴的午飯,沒人再跟在她身后不顧風吹日曬的護送她回家…
  「該死的小胖子,等你回來姐要讓你加倍還回來。」舒雅在心里恨恨地想著,低頭悶悶不樂地騎著電動車。
  「美女,想什么心事呢?你可小心點,別撞到我啊。」突然舒雅右側傳來一個男人的提醒,不過那男中音的聲音怎么那么耳熟呢?
  舒雅猛然側頭一看頓時一驚:居然是那個花花公子宮泰康!不知何時他已經跟自己并排騎行在了一起。
  這家伙這次居然沒有開他的寶馬M4跑車,而是也騎著一輛電動趴賽跑車,這電摩托一看就是剛剛新買的高端貨,嶄新嶄新的,像賽跑車一樣,后車尾高高噘起的那種,車前輪應該有8寸,比舒雅的電動車大了整整一大圈。
  舒雅一看是他,知道這花花公子又是在找借口接近自己的,于是也懶得理他,猛地擰動車把加電門,加速。
  可是…宮泰康那電動趴賽跑車的電機大、加速快,人家只是微微一擰把「嗖」一聲就輕輕松松道追上了舒雅。
  任舒雅怎么拼命地把電門擰到底也沒用,根本甩不開他。
  哪家伙那電動摩托的電機看樣子最少也是2W以上的電機比舒雅的電機大了將近一半,她怎么可能跑得過人家?更可氣的是這家伙居然故意炫耀似的猛地超過舒雅然后回頭對她做擠眉弄眼地做鬼臉!舒雅干生氣也沒辦法,跑又跑不過人家,她又不是那種擅長開口罵臟話的女人。
  可是眼看著這不務正業的花花公子天天這么纏著自己,她怎么可能不生氣呢?
  「宮先生,您這是做什么?請您別再糾纏我了好嗎?我已經跟您說過好幾次了,我已經有愛人了…您要是再這么下去我只好告訴我愛人了。」舒雅盡量壓住心中的怒火嘗試著說服他。
  「美女啊,我想你是誤會了吧?這大馬路是公共場所是屬于大家的,難道只能你騎著電動車走,就不能讓我騎著電摩走嗎?」宮泰康油嘴滑舌道。
  「你…狡辯!」舒雅氣得無話可說,人家說的也對,這馬路又不是舒雅自己家的,誰都可以騎行。
  宮泰康不為所動,繼續保持跟舒雅并排騎行著,舒雅故意慢下來,他也就趕緊慢下來。
  舒雅突然加速,他也就輕松追上去…舒雅嘗試了很多次始終甩不開他,對這種厚臉皮也是沒辦法了,只好聽之任之了。
  可進了楠星小區后這個宮泰康還緊跟著,舒雅這次徹底生氣了。
  她停下電動車怒視著宮泰康道:「宮先生,你怎么還跟著我?你不會告訴我說你家也在這個小區吧?」
  「呵呵,舒小姐真聰明,還真被你給說對了。我家就在這個小區。」
  「什么?好好好。」舒雅被他說的沒脾氣,因為她還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在這個小區住,小區這么大有上千住戶她怎么可能全知道呢?舒雅再也懶得跟他計較了,騎到自家樓棟門下,可那家伙居然也跟著在這棟樓門下了車。
  「你…你不會告訴我:你家也在這個樓門住吧?」
  舒雅覺得這人的臉皮簡直比小胖子的大臉還厚,都跟到自己家樓門口了,還否認是在跟著自己?
  「呵呵,又被你猜對了。我家還就是在這四號樓二單元。」宮泰康邪意地笑著。
  「你…不可能,這個單元七層樓,十四戶,我幾乎都認識,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呢?」
  舒雅雖然生氣可頭腦還是清楚的。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是今天下午才搬過來的,你以前沒見過很正常,不過以后就會經常見了。你好,我的大美女鄰居。」
  宮泰康居然恬不知恥地伸出手來想要跟舒雅握手。
  舒雅連忙躲開他伸過來的爪子,在頭腦里飛快地想著對付這種賴皮的好辦法。
  突然舒雅望著樓道的防盜門,計上心頭:「哎呀,我今天出來的急,忘帶樓棟大門鑰匙了,既然宮先生也在這棟樓住,想必應該有這大門鑰匙吧?還請幫個忙給開一下門唄?」
  「十分樂意效勞!」
  舒雅本想看他笑話的,沒成想這人竟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
  果然讓舒雅震驚了,宮泰康還真從單肩包里掏出一串鑰匙來,試了兩次后最終用一把鑰匙打開了防盜大門。
  這家伙還沖著她邪笑道:「請吧,舒小姐。」
  「你…」舒雅徹底無語了,只好慌慌張張地進了門,生怕他再跟上來,于是一進樓道,就趕緊加快腳步匆匆上樓。
  樓道的樓梯上就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噠噠噠…噠噠噠」
  高跟鞋跟敲打在樓梯上有節奏的旋律,宛如一曲急行軍交響曲,蕩人心神。
  可是…她畢竟只是個體力相對較差的女生,只一口氣猛跑到了三樓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腿酸的抬不起來了,還是被身高體長的宮泰康趕了上來,他站在舒雅身邊看著氣喘吁吁地她邪意地笑。
  「跑啊!繼續跑啊?怎么不跑了?」
  這家伙居然還站在一旁冷嘲熱諷上了。
  「呼…呼…你…你家在幾樓?還沒到嗎?」
  舒雅見馬上就要到五樓自己家了,可這花花公子居然還在跟著自己,于是喘著氣問他,想看看這家伙到底住在幾樓,以后也好有個防備。
  「呵呵,暫時保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切!神神秘秘的。」舒雅拿他沒辦法,繼續上樓。
  終于到了五樓,宮泰康居然也站在了五樓不走了。
  舒雅站在自己房門口卻不敢開門,生怕這家伙趁機闖進來對自己不利。
  于是責問道:「喂,我說宮泰康,你家到底在幾樓啊?怎么不走了?老站在我家樓層干什么?」
  「咳咳,我說大美女啊,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這五樓怎么成了你家一家的樓層了?這可是一梯兩戶,這層的公共面積是兩家公攤的吧?」宮泰康居然不卑不亢。
  「你…你到底住在幾樓啊?趕緊回去吧,我要開門了,你站在我身后我…」舒雅狡辯不過他,于是催促他趕緊離開,她好趕緊開門回家。
  「我有那么危險嗎?看把你嚇的。唉,早知如此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你家住在五樓呢?害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居然租了這套你家對門兒的房子。唉,早知道是這樣,打死我也不會租在這層啊。」宮泰康痛心疾首道。
  「你說什么?你居然住到了我家對門?這…這不可能,據我所知對門小廖家是不會出租這套房子的,這可是他們費心裝修過的結婚新房啊。」
  舒雅鳳眼圓睜不可置信地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眸子里似乎含著吃驚與憤怒。
  「哦?不可能?哈哈哈!可是現實是:他們已經租給我了啊?你怎么說?再說了,這房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新房嘛,聽他們說都結婚一年多了。要不要我打開門你跟我進屋來參觀一下?」宮泰康得意地取出鑰匙打開了對門的防盜門,炫耀道。
  舒雅見他開了對門的防盜門,立刻也把自己的門迅速打開,關門的瞬間,回了句:「對不起,不感興趣!」
  隨之「咣當」一聲關上了防盜門,迅速地反鎖上了防盜鎖。
  生怕那個宮泰康有什么不當行為,舒雅趕緊趴在防盜門上的貓眼向外望去,就見宮泰康只是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后就進了對門關上了房門。
  舒雅軟軟地依在防盜門上,感覺渾身癱軟乏力,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懼感襲上心頭,讓她遍體生寒:她萬萬沒想到這個花花公子居然不擇手段地住到了自家對門,為了能天天纏著自己還專門買了新的電動摩托,可見其用心何其良苦。
  「他這么費盡心機到底想要干什么?」舒雅喃喃自語道。
  其實舒雅心里豈會不知道宮泰康的用意?其實昨天當舒雅看了宮泰康在朋友圈里發的那條對「一見如故之交」的解釋后就很明白他的心思了:「一見如故,生萬千歡喜心。四腳微張,修一二歡喜禪!」
  看似毫不相干的的語句其實恰恰表達了宮泰康的內心想法。
  「四腳微張,修一二歡喜禪!」
  想起這句無比意味深長的語句,舒雅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歡喜佛!想起了男女赤裸相擁,口舌相接,交頸纏股,面對面環抱在一起迭股交歡的各種歡喜佛圖片。
  想起了歡喜佛男女赤裸相擁交合的圖片,舒雅情不自禁地在自己的腦海中就聯想到了宮泰康與自己:那個長著一雙迷人桃花眼的帥帥的宮康泰與自己赤裸相擁,口舌相接,交頸纏股,自己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坐于他赤裸跨上,任由他下身那根東西毫不留情地插入自己下身羞處,然后緊緊抱著自己上下抽送,迭股交歡…「不不不,不會這樣的!我絕不會讓他得逞!自從跟老公結婚后我這生就只愛他一個人了,從跟他結婚那天起我就注定只屬于他一個人了,別的男人休想再染指我的身體。我發誓絕不會背叛我的老公戴慶,別的男人不管多么富有、多么有權勢我都不會受其誘惑,我的心和身體永遠只屬于老公一個人。」
  舒雅默默在心中發誓。

[ 本帖最後由 zshongu 於 2019-1-11 13:27 編輯 ]
2019-1-11 13: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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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第一次被別的男人吃鮑魚8月2日,周三,晴。
  炙熱的太陽早早就鉆出了東方地平線,一切陰沉云霧散盡,陽光普照大地萬物,還只是早上就已經可以很確定地預感到這將是很炎熱的一天。
  一大早舒雅就被戴慶叫醒,去洗手間洗漱時發現自己的皮膚又沒有分泌那種灰蒙蒙的體內雜質,心里略感失望,不過還好有了昨天經歷的心理準備,她已經漸漸適應了這種新常態:不可能天天都有驚喜的!她現在的皮膚已經是最好了,還奢望那么多作什么?舒雅同戴慶手牽著手出門的時候,舒雅這才想起來昨天住過來的對門:花花公子宮泰康。
  舒雅特意偷偷瞄了一眼對門,見沒有絲毫動靜,一下子她提著的心就徹底放松了下來。
  昨晚戴慶回家后舒雅思前想后并沒有跟他提起宮泰康住到對門這件事,畢竟現在宮泰康也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就算是租住到自家對門,那也是人家的居住自由并不能因此就斷定人家是故意來騷擾自己的,這一點很難算作是證據。
  其實舒雅最怕的就是:姓宮的那個花花公子聽到自己出門的聲音也追出來,那可就尷尬了。
  當著老公的面說認識他吧,老公會好奇:熟人都住到對門了怎么自己也沒跟他說一下呢?要是假裝不認識他吧,卻不知道這位花花公子會作何反應?總之如果出門就碰上姓宮的那是最尷尬的一件事了。
  又是同戴慶在育才街與和平路十字路口分開,舒雅剛剛沿著和平路東行沒一分鐘時間身側就傳來一個男人的問候:「早啊,大美女。」
  這聲音現在對舒雅來說太熟悉了——是花花公子宮泰康那中低音。
  她側頭憤然看去,這宮泰康不知何時早已與她并排而行,一臉得意的樣子。
  「宮先生,你不會告訴我:你今天又是湊巧碰到我吧?」舒雅目視前方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道。
  「我今天可沒那么說哦。」
  「那么你就是承認:你是特意尾隨跟著我咯?」
  「我也沒那么說。」宮泰康嬉皮笑臉道。
  「你…」舒雅不想再理他了,跟這種人根本無話可說。
  「美女,別緊張嘛,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宮泰康獻殷勤道。
  「不聽。我要聽手機里的音樂了,你自便吧。」說著舒雅把包里的耳機拿出來塞進耳朵里聽起來音樂,她實在不想聽這個花花公子的呱噪了。
  就這樣宮泰康一路跟舒雅并排騎行到了銀行單位,這一路上眾人都紛紛側目對這對兒俊男美女投來艷羨的目光。
  舒雅也曾嘗試著擺脫他可還是失敗了,只能無奈地接受一路上眾人投來的羨慕目光。
  …
  舒雅來到單位自己辦公桌前時發現小胖子依然沒來上班,這讓她不得不有些莫名奇妙地開始替他擔心了:因為這兩天小胖子的行為太反常了,平時天天纏著自己,現在這么長時間了居然都沒有主動給自己發過一個微信,這正常嗎?
  「小胖子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怎么還沒來?也一直都沒有給我發過微信。」
  舒雅驚疑不定,決定再給他發個微信問問。
  「小胖子怎么今天還沒來上班?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過了兩分鐘收到了微信回復:「沒什么事,姐,等我明后天回去了見面再告訴你吧。」
  「切,神神秘秘的。」
  看小胖子及時回復了自己,應該是沒有什么大事,于是舒雅抱怨一句就不再擔心他了。
  至八點半營業時間一到,那個宮泰康就又是第一個推開大門走了進來,又是直接去了舒雅所在的三號窗口,旁邊幾名女同事嫉妒的眼神兒里都冒出了火星子來了,又是存款一萬元整,又是定期一年。
  舒雅給他辦理完了存款手續后,心情大好,雖然這家伙對自己圖謀不軌,可對自己的業績增長那還是很重要的。
  她調笑道:「這一萬元真的是你每天賺的?我怎么看你每天游手好閑的?」
  「姐姐啊,現在都什么時代了?難道還像上個世紀那樣辛苦賺錢嗎?現在是信息時代,可不是賣苦力的時代。」
  「你說的倒是輕巧,哪里有那么好賺錢?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做什么生意的?」舒雅好奇道。
  「當然可以,不過得午飯時間,我這人只在飯桌上談生意。怎么樣?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吧?順便告訴你發財的秘密。」宮泰康眼神發亮的誘惑道。
  舒雅哪里會上他的當,馬上半真半假道:「那還是算了吧,我們每天中午在單位吃,不能外出。」
  「哦?中午不能外出?那我怎么前天看到你跟著那個小胖子去東陽小區去了?」
  「你…你跟蹤我?」舒雅訝然,她突然想起前天中午正是搭他的車去的學府路。
  「我可沒有跟蹤你,只是碰巧路過時看到了而已。對了,你今天是不是又該去學府路辦理存款業務去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舒雅驚訝,這個宮泰康太可怕了,自己的事他居然都知道?「你忘記了嗎?上次在車上聊天時你自己說的啊,隔天去一次,不是嗎?」
  「哦,原來是這樣。」聽他這么一說舒雅總算是心里安心了些,要是自己的事真的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話那才真是恐怖呢。
  「中午還搭我的車去學府路吧?」
  「你不會今天中午又順路去學府路吧?」舒雅不咸不淡地道。
  「咳,真被你說中了,正好有點兒事要去學府路。」
  「我就不麻煩你了,我今天搭公交車去。」舒雅堅定道。
  「公交車?聽說夏天公交車開空調容易暈車,而且那么多人封閉呼吸,空氣多臟啊?你想想坐車的幾十號人里說不定會有染重病的人,什么肺病、肝炎…」宮泰康故意嚇唬舒雅道。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哪有那么可怕,大家還不是天天坐公交車?」
  舒雅被他說的心里膈應馬上打斷了他。
  就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也不知聊了多久,硬是聊到下一個客戶來到舒雅窗口辦理業務時才結束。
  快到中午時果然呼老二又提前給舒雅發來微信,提醒她今天該是去藍樂KTV歌城辦理業務的時候了。
  這呼老二就像是個從不誤點的準時報時器一樣,每次都會準時提醒舒雅。
  …
  午休午飯時,舒雅又忍不住想起了小胖子每天中午做給她的美食,她從座位上起身剛走到后院休息室打算領吃盒飯時,突然手機響了,按下接聽鍵:「喂,您好,請問您是舒雅小姐嗎?」
  「是,你是那位?」
  「哦,我是‘餓了么’外賣送餐員,有位客戶給您定的紅燜大蝦需要您簽收一下。可是我送到了你們銀行大廳怎么看不到人啊?請問您現在什么位置?」
  「什么?紅燜大蝦?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沒訂啊。」舒雅訝異道。
  「沒錯沒錯,我剛才還跟那位訂餐的宮先生又確定了一下,他的確是送給您的。」
  「宮先生?」
  「對對,好像叫:宮泰康。您放心,他已經手機付款了。您現在到底在什么位置啊?」送餐員解釋道。
  「對不起,我跟他不熟,他送的餐我不能簽收。」
  舒雅總算是聽明白怎么回事了,當下拒絕道。
  「大姐啊,我的親大姐啊,你就幫幫忙吧好嗎?這夏天中午這么熱,我來回跑了十公里給您送過來,只是為了2元錢的送餐費,您要是不簽收,我不是就白跑一趟嗎?公司還要處罰我。大姐啊,您就行行好吧!哪怕您簽收了馬上扔掉都算是幫我忙了。行不?大姐?」送餐員可憐巴巴地哀求道。
  「這…好吧。不過以后再有這種訂單你可千萬別送過來了。」
  舒雅心軟了,這事跟人家送餐員毫無關系,沒必要為難人家,人家這么熱的天跑這么遠也是太不容易了。
  「行行行,大姐,只要您這次幫忙,下次我肯定不接這種單子了。」
  「好吧,我這就過去。」舒雅掛了電話就往營業大廳趕去,同事小媛也緊跟在她身后。
  舒雅扭頭看了一眼她,問道:「小媛,你這是?」
  「嘿嘿,舒雅,我剛才可是在你身邊都聽到了,你剛才不是說不想吃人家送的紅燜大蝦嗎?正好我幫你吃…」
  小媛跟舒雅是同一年來營業部參加工作的,年齡也相彷,她只是因為體型原因至今沒有男朋友。
  舒雅目前在這個營業部里除了小胖子之外也就小媛還算關系不錯了。
  「你都胖成這樣了,還這么貪吃?」
  舒雅開玩笑道,其實小媛也并不是太胖。
  簽收了外賣餐單,舒雅、小媛端著一大盒的紅燜大蝦和配飯躲在辦公室里就開吃了。
  舒雅說是不接受宮泰康的送餐,可是當她真打開餐盒看到那誘人的紅通通、香噴噴的大蝦時怎么可能還忍得住口腹之欲?她開動筷子吃起來,最后兩人統計了一下舒雅吃得居然比小媛還多。
  吃完大蝦洗漱了一下,舒雅就打算拎起包來去搭公交車去學府路辦理業務,今天小胖子不在沒人接替她,所以她必須早去早回。
  可是沒想到突然被小媛拽住了,她看辦公室里沒有其他人就神秘兮兮地道:「舒雅,那個省城的帥哥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天天到你柜臺找你辦業務,還送你大餐…」
  「小媛,別瞎說。那個客戶也許是覺得我幫他辦理業務時態度好,所以才請咱們吃蝦的。」
  「唉,真羨慕你,人長得那么漂亮,是個男人都喜歡你。我要是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小媛顯然是沒有聽信舒雅的解釋,已經認定那個宮泰康喜歡上了舒雅。
  舒雅早就看出來小媛這丫頭對宮康泰動了春心,擔心這丫頭因為宮康泰而嫉妒自己并疏遠自己,于是勸解道,「小媛,我早就結婚了。我很愛我老公,對別的男人早就不感興趣了。你要是喜歡宮康泰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介紹,怎么樣?」
  小媛立刻驚喜道:「真的?那就太謝謝你了。」
  不過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她的臉色迅速又垮了下來:「人家又帥又有錢,怎么可能會喜歡我這種普通女孩呢?」
  這種事舒雅沒法鼓勵,因為從內心來講,她并不覺得那個宮泰康是什么好人,他就是一個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
  她可不想把自己在單位唯一還能說得上話的女同事往火坑里推。
  舒雅不想再跟小媛聊花花公子宮泰康的事,于是告辭一聲后就走出了大廳,向著最近的九路公交車站牌走去。
  …
  舒雅剛走到九路公交車站牌,就聽到身后傳來跑車發出的「轟轟轟」的轟鳴聲,她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宮康泰那家伙又來騷擾她了。
  果然有個熟悉的男中音從身后喊她:「舒雅?我正好也要去學府路,我捎你一段吧?」
  舒雅本來是不想理他的,可是中午剛剛吃了人家送的紅悶大蝦,吃人嘴短,不得不扭頭答道:「不用了,謝謝,我自己搭公交車就挺好的。」
  宮泰康把車停好,走過來繼續勸說:「這公交車多不方便啊?好像你們這石江街根本就沒有直達學府路的車吧?」
  「是沒有直達的,不過我可以坐九路公交到育才街倒十八路公交車直達。」舒雅解釋道。
  「哎呀,那多麻煩啊。中間還得倒車。再說了你就算到了育才街還得等半天十八路公交車吧?」
  「沒事,習慣了就好。」舒雅不為所動。
  宮康泰看舒雅油鹽不進,于是又想了個主意道:「要不我把你送到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哪里算了,你看這九路公交車還早著呢,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呢。」
  「這…」舒雅有些動搖,因為如果只是送到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的話,那還是很近的,也就三站地而已,這么短的距離在路上宮康泰肯定也不會對她做什么的。
  「怎么?你就那么怕坐我的車?你倒是說說看:上次你坐我的車,我有沒有對你怎樣?你是不是也太看低我的人品了?」宮康泰不滿地質問道。
  舒雅反復想想他說的的確如此,于是她道:「那好吧。先謝謝你了。」
  「嘿嘿,這就對了嘛,來上車。」宮康泰愉快道。
  舒雅終于還是上了宮康泰的車,不過在車上宮康泰的確也沒跟她聊什么令她尷尬的話題,寶石藍色寶馬M4雙門跑車只兩分鐘就把舒雅送到了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
  舒雅謝過宮康泰下了車,眼看著他那輛寶馬M4開到了路邊一個停車位不動了,也不知哪個宮康泰又在搞什么鬼。
  不過舒雅就不操那份心了,她跟站牌下的其他幾個乘客一樣,在烈日下焦急地等待著十八路公交車的到來。
  三十多度的高溫烈陽炙烤之下,連空氣都是滾燙滾燙的,舒雅被曬得連呼吸都困難,剛剛還在涼風習習的空調車內,如今卻變成了被蒸烤的舒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圖什么?她暗暗給自己鼓勁:「自己堅持的是原則問題,是不能妥協的。如果明明知道這個宮康泰對自己圖謀不軌還要坐他的長途車的話,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這種原則性問題不能妥協。否則會一步步落入他給自己設下的糖衣陷阱里。」
  眼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白嫩起來的皮膚有被炙熱的烈日曬紅的趨勢,舒雅趕快從包里取出防嗮油在裸露部位涂抹了起來。
  十分鐘后十八路公交車終于到了,好不容易盼到車來的幾名乘客一窩蜂般的往上擠,舒雅不想跟他們擠,排在最后上了車。
  一上車就看到車上不但沒了空位還站了不少人,舒雅用公交卡刷了車票,可就聽司機師傅說:「喂,最后一位乘客請自覺投幣或者刷卡。」
  舒雅被說的莫名其妙,她就是最后一位乘客啊,可自己明明剛剛刷卡了啊?
  難道這司機沒看到?她不解地看向司機,可就在這時就聽身后車門的階梯上有個男人道:「沒有零錢了,要不我直接投張十元的吧。」
  那聲音舒雅太熟悉了,她猛地扭頭一看:果然是宮康泰那家伙,他居然不知道何時偷偷摸摸地跟著自己上了公交車,此時正站在車門口車梯上。
  舒雅很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用自己的公交卡幫他刷了車票,這是禮尚往來,沒有特別的意思,中午吃了人家的大蝦,又被人家開車送到十八路站牌,自己請他坐次公交車也不算什么。
  「謝謝了,美女。」宮康泰嬉皮笑臉道。
  舒雅懶得理他,為了主動躲他遠一些,就往車后方擠去。
  其實就在舒雅一上車的時候全車就有好多道炙熱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見她往車后擠那幾道火熱的目光也齊齊追隨過去。
  甚至有個別男人也主動跟隨著舒雅向她身邊擠過去。
  公交車內開了空調,所以車內全封閉,空氣污濁不堪,有難聞的煙味、臭汗味、甚至有民工的噴出的滿嘴大蒜味兒,在這種難聞的氣味下舒雅一只手用手帕捂住鼻子,一只手扶著一位中年婦女的車座——根據她以往乘坐公交車的經驗,為了避免被騷擾最好躲在女乘客座位旁。
  「這位姐姐,你坐我這里吧,我快要下車了。」
  突然車后傳來一個男青年的聲音,舒雅看過去是一位身穿運動體恤的十八九歲的短發小伙子,他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向她招手,根據舒雅在學府路讀書四年的經驗:再看他那身穿扮還有一身強壯的體格,舒雅一眼就看出他是市體校的體育生。
  「奇怪,市體校在學府路上比較靠西的位置,明明還遠的很嘛。」
  舒雅雖然心中有疑問可還是向最后一排走了過去,在擁擠的公交車上如果有人給你讓車座,通常是沒有人會拒絕的。
  這是最后一排右側的雙人座,那個讓座的小伙子站起來讓座,旁邊同座就坐到了緊挨車窗的座位上,舒雅就坐在了外座。
  那名讓座的小伙子就一半身體靠在了她的車座上,一多半身體靠在她的左側身體上,并彎腰用手支撐在車窗扶手上。
  「謝謝!」舒雅坐下后向靠在她身旁的讓座小伙道謝。
  「嘿嘿,不謝不謝。姐姐,你這是去哪啊?」
  「學府路。」
  「哦,就你一個人嗎?」
  這問題問的有些怪,根據舒雅多年被男生搭訕的經驗,這么問問題肯定是有所圖,所以舒雅沒有回答他,而是把視線看向了車窗外。
  這一側頭看才發現:其實靠窗的這位穿著跟讓座的那位小伙有些相似,都是運動短褲、運動體恤。一看就也是體校生。
  而且這位更加的高大健壯,看那大粗胳膊上肌肉虬結的樣子應該是名練鉛球或者鐵餅的運動員。
  「他們兩個是同學?」舒雅在頭腦中得出了答案。
  坐在座位上還沒兩分鐘舒雅就發覺了不對勁:那名靠窗的體育生的粗大肉腿不知何時已經貼上了自己包臀短裙下的玉腿,熱乎乎的,舒雅躲都沒地方躲,因為外側被那名讓座的高大男生緊緊地封堵住了,不能動彈。
  而且舒雅能明顯的感覺到那名讓座的男生襠部有根熱熱的粗大硬物頂在自己的左側身體上,隨著公交車的顛簸而一下一下地頂聳摩擦著自己的身體。
  舒雅生氣地抬頭看向讓座小伙的臉,想警告他一下,可是一抬頭才發現:原來這家伙的眼珠子正低頭盯在自己高聳顛簸的乳房上,目不轉睛,那眼珠子隨著自己乳峰的顫動而波動。
  舒雅忍無可忍站起身來,想擠出去,可外側被那名高大讓座體育生死死堵住,就是不動。
  「請讓一下,我要出去。」不得已舒雅沖他說道。
  結果那小子不但不讓,反而趁舒雅站起身來的機會把臉貼在舒雅頭上貪婪地嗅著道:「姐姐,你好香啊。」
  靠窗的那位大個子也咧開嘴,色瞇瞇地道:「嘿嘿,豈止是香啊,姐姐的身子冰冰涼抱著肯定舒服。」
  說著他又把他的大粗腿在舒雅光潔的小腿上蹭了兩下。
  舒雅氣急,大聲斥責道:「快讓開,不然我喊人了。」
  「我們又沒干什么?是你自己進來坐的,又不是我們強迫你的…」
  他們的爭吵引起了車尾幾名乘客的注意,紛紛扭頭向這邊看來,一名扶著把手站著的四十多歲的中年胖男人實在看不過眼了,就沖他們兩個喊道:「你們倆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嗎?趕緊讓那女生出來,再耍流氓我可就打電話報警了。」
  這下可惹火了那名讓座的高大體育生,他一個健步就竄到那名中年胖男人身側,一腳就踹倒了那男人,這還不算完,繼續往那男人身上不停地踢踹,一邊踹還一邊爆罵道:「我操你媽的,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們耍流氓了?我讓座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夸我一句?我讓你這傻逼誣賴好人,報警啊!你倒是報警啊。媽的,好心讓座還被你誣賴成了流氓,我操你媽的。」
  周圍幾名乘客紛紛試圖勸解,有的上前來試圖阻攔,可這體育生膀大腰圓的普通人根本攔不住,他踢完了還不算,又揪住那中年胖男人的衣領,開始猛扇那人的胖臉。
  中年胖男人試圖反擊,可對方是位天天吃激素狂煉身體的練家子,而胖男人一身肥膘哪里是對手?很快就被扇了幾聲響亮的耳光。
  最前排的司機通過后視鏡看到了車尾發生的打斗情況,立刻踩剎車,并且打開了后車門,他不了解到底發生了什么,于是向后面吼道:「要打出去打,別影響其他乘客。」
  其他在前排不明狀況的乘客也紛紛附和嚷道:「對啊!要打出去打。我們花錢坐車萬一被波及到了誰賠啊?」
  司機見兩人還在哪里僵持著不下車,于是又喊道:「你們倆趕緊下車!要不我可報警了啊。」
  「我們還沒到站呢,下什么車?再說了,這么點兒小事你報啥子警嘛,有病啊!」
  那名體育生很不服,估計是天天吃激素練肌肉,腦殼受了刺激,天不怕地不怕。
  「不下車就老老實實好好呆著,別動手了,不然我只好報警了。」
  「好好好,只要這傻逼不滿嘴噴糞,我就饒了他這次。」那體育生終于停了手。
  那名中年男人明知自己不是對方對手所以也沒再跟對方叫罵,恨恨地怒瞪了幾眼后也就隱忍下來。
  公交車又開動了。
  那名高大體育生像是得勝的將軍似的又返回了自己的座位旁。
  可是卻發現舒雅早不見了蹤影,他在車里一掃才發現:原來舒雅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那名受傷的中年胖男人身旁,正在跟他說著什么。
  于是這名體育生氣憤地對車窗邊的那位本校同學道:「你怎么讓她跑了?也不看著點兒?走,咱倆去把她拽過來。咱倆在學校什么受過這份窩囊氣?」
  「哦」
  那個更高大的體育生好像以他為馬首是瞻也站起身來,跟在他身后向那中年男人身邊走去。
  「哎呦,我說這傻逼為啥這么賣命地誣陷我們呢?原來是想在美女面前逞能啊?顯得你有正義感是吧?媽的,我讓你有正義感!」
  這兩個人一過來就開始對那名中年男人罵了起來,并且又開始一前一后夾住那中年人推搡起來。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到底要怎樣?」
  舒雅眼看這兩個人高馬大的體育生一前一后的推搡幫自己解圍的中年男人,她就急的快哭了。
  「哼!想怎樣?美女你必須乖乖地還回到車尾那座位上,不然搞得我們名聲掃地,好像我們真對你做了什么似的,這屎盆子我們可不能接啊。」
  讓座的體育生高聲道,顯得他好像真的是被冤枉了似的。
  「好好,那你們快停手,別打了,我坐回去就是了。」舒雅為了保護那名中年大叔不再被他們兩人打,只好委曲求全。
  「嘿嘿,這還差不多,亮子,住手。咱們跟美女姐姐一起再坐回去。」體育生得意地笑道。
  三人剛扭身往車尾走,就聽見一個男中音喊了一聲:「慢著,舒雅,別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打架這事難道還跟你有什么關系?」
  舒雅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了——宮康泰!她心頭一暖,在這輛車上目前也只有宮康泰跟她最熟悉了。
  剛才舒雅為了躲避他鉆到了車尾,而宮康泰明知舒雅在躲他于是也沒好意思再追過去,一直都呆在了車頭位置。
  所以剛才的事他一時也沒看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舒雅被牽扯上了,他就不得不出面了。
  舒雅肯定是不愿意再回到車尾那排座椅的,于是她扭頭向宮康泰投來求助的目光,那眼神兒可憐楚楚、我見尤憐!宮康泰哪里還受得住?他一下子就沖到舒雅身前,一把就將她拉在自己身后,然后關切地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有我在沒事?」
  舒雅剛要跟他解釋,就聽到身后那名體育生叫罵道:「媽的,你又是哪根蔥?趕緊給老子滾蛋!我們之間的事跟你無關。」
  「我是她男朋友!你說她的事跟我有關無關?」宮康泰挺身擋在舒雅身前正義凜然道。
  「你是她男朋友?哈哈哈,真好笑。那我還是她老公呢。趕緊滾一邊去,我們之間的事還沒解決呢。」高大體育生猖狂的很。
  「好啊,那你過來解決吧,我看著你們解決。」宮康泰不卑不亢,毫不畏懼兩名慢慢向他逼過來的高大體育生。
  「小白臉,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那可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亮子,一起動手。」讓座男爆喝一聲沖了過來,另一個男生往宮康泰身后繞去襲擊他。
  「哎喲!我操你媽的,我的鼻子,下手這么黑啊?」
  讓座男剛沖過來大鼻子上就被狠狠地挨了一拳,頓時鮮血噴涌不止,他疼得慘叫一聲,然后趕緊低頭用手捂住了鼻子。
  那名更高大的體育生一見此景就急眼了,也不繞后了,沖著宮康泰就襲擊過來。
  就在這時就聽「吱」的一聲刺耳的長嘯,車子一個急剎車,眾人都猛然往前傾倒,那個沖過來的體育生更是一下子跌倒在車板上。
  就聽司機師傅向后面怒吼道:「你們還有完沒完了?怎么又動手了?這次可不能怪我了,趕緊下車吧!再這么打下去我的車非被你們大卸八塊了不可!趕緊的!」
  「媽的,下車就下車,小白臉你有種也給老子滾下來。」
  讓座男捂著流血不止的鼻子沖著宮康泰吼了一聲,然后扭頭就往車下走去。
  「好啊,樂意奉陪!」宮康泰絲毫不懼緊跟著下了車。
  「宮康泰,別去!他們兩個下車就行了。」舒雅見宮康泰傻乎乎地跟著兩個大高個體育生要下車,一下子就急了,急忙沖他喊道。
  聽到舒雅勸止,宮康泰回頭邪魅地沖她擠擠眼,笑道:「放心吧,沒事的,我應付的了。」說著頭也不回地下了車。
  「宮康泰!你這個傻瓜!」舒雅沖他大喊一聲,也往后門沖去。
  「吱」的一聲后車門關死了。
  司機師傅向后面喊道:「放心吧姑娘,我已經撥打報警了,一會兒警察就會趕來處理的。你就別下去了,哪兩個家伙可不好惹,你下去了也幫不上忙,只會添亂。」
  受傷的胖男人也馬上勸導:「是啊,姑娘,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你一個小姑娘能幫上什么忙?還是等警察來了處理吧。」
  公交車開動了,舒雅這次坐回了車尾,扒著車窗往后面看,就見三個人已經扭打在了一起,由于都倒在了地上滾來滾去,舒雅也看不出所以然來,隨著車越走越遠,漸漸地看不到了三人的蹤影,不過還好:不久后就聽到了遠處警車刺耳的警笛怪叫著由遠及近。
  不知怎的舒雅竟然突然為宮康泰擔起心來。
  本來應該很反感的花花公子實際上卻是名護花使者?這形象的反差也太大了,舒雅一時半刻還適應不過來。
  不知怎的,舒雅腦海里一遍遍地反復回放著宮康泰臨下車前對自己的那回眸一笑。
  「好帥!真的好帥!」
  講真當舒雅看到宮康泰臨下車前那最后的回眸一笑時舒雅竟怦然心動。
  一個帥帥的男人為了自己不惜受傷也要擋在自己身前保護自己,為了自己挺身而出與欺負自己的歹徒搏斗,這種被帥男人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幸福!…舒雅并沒有在藍樂KTV歌城附近下車,而是勸說為自己解圍的大叔去了經貿學院社區醫院。
  為他簡單檢查了身體并為他買了擦傷藥后,又在小攤上給他買了些水果才離開。
  舒雅來到藍樂KTV歌城跟著呼老二辦完了存款業務,呼老二又主動邀請她去參觀樓上VIP客戶專區的那款「夢想成真」
  游戲體驗系統,可是舒雅滿心都在掛念著宮康泰的安危,哪里還有心情去玩什么游戲?在呼老二送舒雅回單位的路上,舒雅幾次都想發微信慰問一下宮康泰情況到底如何,可拿起手機點開微信找到那個「采花浪蝶」的昵稱頭像時就怎么也發不下去了。
  既然他是「采花浪蝶」那么他做的這一切都可能只是為了「采花」而已,既然他動機不純,那自己又何必感激他呢?想到這里舒雅總算心安理得了些,不再像之前那么掛念宮康泰的情況了。
  回到了單位舒雅一通忙碌,把新存的現金清點辦理了入庫手續,然后就回到崗位接待客戶。
  直到下午五點下班舒雅都沒有收到宮康泰的任何消息,期間她反復查看手機微信都沒有收到他的微信告知。
  舒雅嘟起嘴來生著悶氣:「怎么這人這么不懂事?后來情況到底怎樣了?不會讓警察給拘留了吧?這家伙難道就不知道告訴我一聲嗎?非要我主動給他發微信問他才行嗎?」
  舒雅悶悶不樂地騎著電動車駛出了單位后院,她本來已經找好自己不再去關心宮康泰的理由了,可是…無論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她的內心還是掛念著宮康泰現在的情況,畢竟人家是為了自己出的事,自己不聞不問實在是說不過去啊?可是當她一次次拿起手機微信看到那個意味深長的「采花浪蝶」的昵稱頭像時她的心就徹底亂了:如果明知對方想「采」了自己,自己還主動發微信去慰問他,那他會不會誤會自己主動想被他「采」呢?一旦他誤會了自己那這家伙下一步肯定更瘋狂。
  可如果不發微信問一下的話良心上又實在說不過去…
  「喂!美女,想什么心事呢?你怎么每天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個熟悉的男中音從舒雅身側響起。
  不知怎的平時聽起來讓人生厭的聲音,如今聽到舒雅心頭竟一陣激動、暗喜。
  她故意強壓心中驚喜緩緩側過頭去看向宮康泰:就見他衣褲都換了,估計原來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已經被磨扯壞了,而且短袖POLO衫下兩條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滿是淤傷痕跡。
  脖子上還有兩個深深地掐痕已經發紫,不過幸虧臉上倒是沒什么傷痕。
  至于被衣褲遮住的身上是否有傷?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會有很多淤傷了。
  看到滿身傷痕的宮康泰,本想強壓住自己情緒的舒雅頓時驚呼出口:「吖,你怎么受這么多的傷?有擦過藥了嗎?難道警察就不管他們兩個嗎?」
  「擦過藥了,沒事,都是皮外傷。只要沒傷到臉就無所謂了。他們兩個被罰了款,賠了我的衣服錢,人也被行政拘留了。」宮康泰一副渾不在意的灑脫樣子。
  「真是對不起,害你受了這么多傷,沒想到他們下手這么重。」宮康泰越是佯裝不在意舒雅就越是內疚。
  本來這事跟宮康泰毫無關系,人家本可以袖手旁觀的,可是他沒有,他為自己挺身而出,而自己呢?
  「你還知道對不起我啊?事后連問都不問一聲,你知道我有多寒心嗎?」宮康泰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我…對不起。」舒雅無言以對。
  「只會說對不起有什么用?來點兒實際的補償吧?」
  「行行,一會兒我去給你買些補養品,再給你買瓶擦傷藥水。」舒雅連忙道。
  「買那些有什么用?我是心受傷了。」宮康泰一本正經道。
  「那給你買瓶治療心臟病的藥好了。嘻嘻!」舒雅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所以也開起了玩笑。
  「唉!一點兒誠意都沒有。傷心啊。」
  「那你說怎樣才叫有誠意?」宮康泰用手指指著自己的左臉頰說道:「來,親一下,就算是你有誠意。」
  「行,沒問題!接著…」舒雅說著就舉起自己的小坤包向他左臉甩去。
  宮康泰趕緊一擰電門,電動摩托一下子竄了出去,他回頭不解地望著舒雅問道:「你這是做什么?我已經很受傷了,你居然還用包砸我?」
  「嘻嘻!你不是讓我親一下你的臉嗎?我用我的包親一下,怎么了?不對嗎?」
  「你…沒想到你這么賴皮?」
  「嘻嘻,你剛知道啊?以后少跟我耍這種把戲,我可不吃這套。」
  「好好好,你厲害,你以后有事,我再管你我是小狗!」…
  就這樣兩個人打打鬧鬧很快就騎行到了楠星小區附近。
  在距離楠星小區還有一條街的菜市場舒雅拐了進去,開玩笑歸開玩笑,她還是打算給宮康泰買些補養身體的食品,順便給家里買些新鮮蔬菜、肉食回家,家里冰箱這兩天已經快吃空了。
  宮康泰見舒雅拐進了菜市場,于是也跟了進去。
  兩人把電動車停到菜市場大門口的大型停車場,然后一前一后走了進去。
  「美女,你想買點什么?」宮康泰追上了舒雅跟她并排走在了一起。
  「還沒想好,你最想吃什么?我給你買。」
  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菜市場舒雅也是很茫然,她并不像一般的家庭主婦那樣,她可并不擅長采買這些蔬菜、肉食。
  「我最想吃什么?…」宮康泰眼珠子在舒雅身上轉來轉去,然后一雙桃花眼就偷瞟在了舒雅那包臀短裙包裹著的鼓脹幽谷恥丘之上。
  他意味深長地邪笑道:「我最想吃鮑魚,喝鮑魚汁。你能給我嗎?」
  「鮑魚?鮑魚汁?不知道這菜市場有沒有,咱們先逛逛看吧。」舒雅顯然沒有領會宮康泰此話的深意,竟領著宮康泰在菜市場尋找起了賣鮑魚的攤位。
  宮康泰也不多言就跟著她,看她認真詢問鮑魚攤位的所在時宮康泰不禁暗暗發笑:他想吃的是她兩腿之間鮑魚,可不是攤位上的。
  舒雅終于找到了一家賣鮑魚的店鋪,花五十多元買了六只八頭鮑魚,然后她塞給宮康泰說:「給你自己回家做吧,我不會做鮑魚。」
  「沒誠意!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不會查查菜譜嗎?很簡單的,做個蠔汁鮑魚就行了。」宮康泰一把推開道。
  「那好吧,我試試看,做不好你可別怪我哈。」
  舒雅拿過鮑魚袋子怯怯地說,烹飪她可不擅長,生怕做出來的鮑魚丟了臉。
  「沒關系,只要是你的鮑魚我就愛吃,只要是你的鮑魚汁我就最愛喝!嘿嘿嘿!」
  宮康泰看著一臉懵懂的舒雅邪笑不止。
  「傻笑什么?到時候做的不好吃我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舒雅看這家伙望著自己笑的怪怪的,于是不滿道。
  買完鮑魚剩下的時間就是舒雅為自家采購蔬菜、肉食的時間了,宮康泰也是個不愛逛菜市場的主,他只是跟著舒雅看她停在那個攤位前他也就停下等在一邊。
  最后來到一家肉食店,宮康泰最煩血腥的肉鋪,于是獨自站在店外等著舒雅。
  舒雅挑挑揀揀了半天也不知買些什么好,最后她看著宮康泰身上的淤傷就問老板娘:「老板娘買些什么肉食能補男人身體?」
  老板娘是位三十多歲涂抹著厚厚脂粉的江湖氣很濃的女人,她看了一眼在門外等舒雅的帥帥的宮康泰然后道:「你男人挺帥的嘛。」
  舒雅粉臉飛霞,可又不便解釋,這種事越描越黑,于是她默不作聲只是繼續等待著老板娘給出答案。
  老板娘看舒雅被自己說得羞紅了臉,就認為自己奉承對了,于是一臉懇切地道:「唉,我說妹妹啊,你男人再帥也不能天天榨取他啊,你看看他有多瘦啊?可是該好好補補了…」
  「我天天榨取他?」舒雅被說的莫名其妙。
  「呵呵,妹妹你也別不承認,不瞞你說,這方面我可是看得很準的。根據我的經驗:你男人那臉色、那身板一看就是夜夜不空的結果嘛。我還是勸你一句:男人再帥也不能竭澤而漁啊!不過還好現在生活水平提高了,能買這些大補之物了。呶,這是新鮮的牛鞭,還有腰子,都是大補。多買點兒回去給你男人好好補補吧。」
  舒雅被老板娘說得俏臉緋紅,她趕緊轉移話題道:「牛鞭?這是什么東西?怎么看上去像盤起來的香腸似的。」舒雅盯著那一盤牛鞭疑惑道。
  「牛鞭就是公牛的下身那東西,配牛用的,我跟你講這東西讓你男人吃了保證一晚上龍精虎猛,金槍不倒,這一晚保證滿足你高潮個兩三次,非舒爽死你不可。呵呵呵…」
  老板娘好似很有經驗,越說越起勁,彷佛自己已經感受到了高潮一般,說的口沫橫飛。
  舒雅哪里聽過這么露骨的話?還是在說她跟宮泰康之間顛鸞倒鳳的事,提起跟宮泰康做愛來,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句:「四腳微張,修一二歡喜禪!」
  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歡喜佛!想起了男女赤裸相擁,口舌相接,交頸纏股,面對面環抱在一起迭股交歡的各種歡喜佛圖片。
  就情不自禁地在自己的腦海中就聯想到了:渾身赤裸的宮泰康與自己赤裸相擁,口舌相接,交頸纏股,自己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坐于他赤裸跨上,任由他下身那根東西毫不留情地插入自己下身羞處,然后緊緊抱著自己上下抽送,迭股交歡…舒雅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此刻已是粉面含春,下身隱隱熱流涌動,兩條玉腿緊緊交叉摩挲在了一起,還不等老板娘說完她就火燙著一張羞紅了的粉面桃花扭頭跑開了,在門口拽了一把宮康泰就遁走了。
  老板娘望著跑走的舒雅一臉愕然,呆呆地望著舒雅和宮康泰的背影道:「咦?我說錯什么話了嗎?吃了這牛鞭本來就是很補,很厲害嘛,哪里有錯?」…回到了自家小區前,舒雅怕被門口的保安看到自己跟宮康泰成雙成對一同回家被說閑話,于是她讓宮康泰馱著幾大包吃食先走,自己兩分鐘后再進去。
  等舒雅喘著粗氣爬到自家五樓時宮康泰正悠閑地背靠著樓梯等她。
  「我幫你把這大包小包的東西拎回家吧?」宮康泰道。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舒雅不想讓這個危險人物進自己家門,盡管現在對他的印象有所好轉,但還是不行。
  「那好吧,對了,你的鮑魚啥時候給我吃?」
  舒雅總覺的他這話說的有語病,可畢竟他是昆城人,是不是昆城人說話跟楠城人不一樣?把「你做的鮑魚」
  直接說成:你的鮑魚?可能是語言習慣問題?所以舒雅也沒太計較,直接回答道:「我回家查查菜譜再說,如果好做的話,盡快給你送過去。」
  「好,那我可就等著吃你的鮑魚,喝你的鮑魚汁咯?」
  「嗯。」
  看著宮康泰進了自家房門,舒雅才打開自家的門把大包小包的采食拎回家,放到冰箱里整理妥當。
  把這一切都安排好,舒雅才躺在沙發上點開手機,上網搜索查看鮑魚的烹飪做法。
  做法很多種,她挑選了一種相對簡單的:清蒸蠔汁鮑魚。
  做法果然很簡單,不過最麻煩的也就是用小刀把鮑魚肉輕輕取出后,用干凈的鋼絲球將旁邊的沉污刷洗干凈的過程,一點污漬都不能留。
  其他的就簡單了:把鮑魚放在盤中在蒸鍋上蒸個十來分鐘左右,注意別把盤底的鮑魚汁撒了就成了。
  然后再把大蒜切成蓉,用油蒜末熗鍋,用蠔油和少許糖翻炒,再加入盤里的鮑魚汁,小火慢熬,湯汁濃稠了之后關掉火。
  再用湯勺把湯汁澆到蒸好的鮑魚上就大功告成了。
  整個烹飪過程也就二十分鐘左右,舒雅把做好的六個鮑魚,留下一個自己品嘗,剩下的五個用快餐盒裝好,為了不用與危險的宮康泰見面,她悄悄開門,把快餐盒放在對門門邊。
  走回家鎖上防盜門后,再發微信給「采花浪蝶」:「宮康泰,鮑魚做好了,已經給你放到你家門口了,你自己取吧。」
  很快就收到了「采花浪蝶」的回復:「你就不能按門鈴送進來嗎?怕我吃了你啊?」
  「是啊,誰讓你是披著羊皮的大灰狼呢?我還真怕被你給吃得連骨頭渣兒都不剩了。」
  「呵呵!別得意,早晚有一天我非吃了你不可。」
  「別廢話了,趕緊去門口取,一會兒就涼了。」
  「好,嘿嘿,我先嘗嘗你的鮑魚味道如何,最好越嫩的越好。」
  舒雅趴在貓眼口后盯著對門動靜,果然宮康泰開開門后向這邊看了一眼,然后就俯身把快餐盒端回了屋。
  舒雅第一次做鮑魚,自己品嘗了剩下的那個蠔汁鮑魚,感覺味道還不錯。
  于是信心滿滿地急切地等待著宮康泰給出評價,可這家伙以后就再也沒有回復她,她也不好意思去追著問,那樣豈不是顯得自己太不矜持了?后來忙起了做晚飯也就把這事淡忘下來了,晚六點四十戴慶回了家,兩人吃完飯又開始各自的愛好,戴慶上網查閱各種案例資料,舒雅追劇。
  期間舒雅并沒有跟戴慶說起宮康泰的事,也許是她怕引起戴慶不必要的猜忌吧?晚上十點左右舒雅正躺在沙發上看娛樂節目,突然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她拿起手機點開微信一看是「采花浪蝶」
  發來的微信:「美女,睡了嗎?」
  舒雅對這家伙吃了自己做的鮑魚至今都不給評價一下很是不滿:那可是自己第一次專門給別人做鮑魚啊,自己很重視的評價他居然毫不在意的樣子。
  于是恨恨回復道:「睡了,別煩我。」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鮑魚真好吃!味美多汁!舔起來一股一股的汁液橫流,真是多汁的鮑魚啊!」
  舒雅終于看到了正面的評價,自己的勞動成果被對方肯定很是欣慰,于是心情好了很多回復道:「真的假的?哪有你說的那么好?不會是故意恭維我吧?」
  「真的,你的鮑魚是真的好,汁濃味醇,我舔了一遍又一遍。」
  「誒呀,你好惡心。哪有你這樣吃的?」
  「嘿嘿,我就是喜歡用舌頭舔你的鮑魚,喝你的鮑魚汁…」
  「你太惡心了,不跟你聊了。」
  「忘了問你了,你是不是第一次給人吃鮑魚?」
  「是啊,不瞞你說,我老公都沒吃過呢。」
  「嘿嘿,那我可太有幸了,你居然把你鮑魚的第一次給了我。」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我怎么覺得你說話怪怪的感覺?」
  「這就是我的風格,習慣了就好。」
  舒雅:「翻白眼的表情圖」
2019-1-11 13:2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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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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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今早上班如舒雅預料的一樣:她剛跟丈夫戴慶在育才街與和平路十字路口分開沒多久,花花公子宮泰康就又不知從那里冒了出來,騎著他新買的那輛電摩跟上了她。
  「嗨!這么早就去上班啊?大美女。」又開始了新一天糾纏。
  舒雅心情復雜地斜瞟了宮泰康一眼,就見他今天穿了長袖的高領白襯衣,更顯得人特別的白凈俊朗了。
  舒雅猜測:宮泰康之所以穿長袖的襯衣就是為了遮蓋他胳膊上哪青一塊紫一塊的淤傷,想到宮泰康遍體的淤傷,舒雅就又想起了昨天在公交車上他為了自己挺身而出的那個令她無比感動的畫面。
  本應該是很反感的那種人如今舒雅卻怎么也討厭不起來了。
  明知宮泰康在打自己的主意,可現在她心里卻再也不像以前那么煩他了,甚至對他產生了那么一絲絲的好感——這就是舒雅心情復雜的原因。
  「喂!美女,怎么不說話?又,在想什么心事呢?你怎么每天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就在舒雅在心里胡思亂想的時候,宮泰康又說話了。
  舒雅這才被他從心事中喚醒,她怒瞪宮泰康一眼道:「你不會告訴我:你今天又是湊巧碰到我吧?你怎么天天都跟著我啊?煩不煩?」
  「喂,我說美女,你也太沒良心了吧?昨天剛剛為了你受了傷,你不但不慰問一下,反而嫌我煩了?真是忘恩負義啊你。」宮泰康氣憤道。
  「你…我怎么沒良心了?我昨天下午不是專門給你做了鮑魚補償你了嗎?」舒雅辯解道。
  「就讓我吃你一次鮑魚就把我打發了?要不咱倆換換?你替我出次頭被打的遍體鱗傷,然后我也請你吃頓鮑魚了事,你看怎么樣?」
  「那你還要我怎么補償你?難道允許你天天纏著我你就滿意了?」
  「不不不,允許我每天跟著你那算哪門子補償啊?我要求你:在我傷好之前必須每天都給我吃你的鮑魚。」宮泰康無賴道。
  「什么?你傷好之前每天都給你做鮑魚吃?你還訛上我了?」舒雅不滿道。
  「怎么能叫訛你呢?這是必須的吧?你要是為我受了傷,我不但會天天給你送好吃的,還會天天陪著你…」宮泰康又狡辯道。
  「我可不用你天天陪著,我有老公陪呢。還有,你為什么偏偏要吃我做的鮑魚來補償你呢?我直接給你錢補償你不就完了嗎?」舒雅不解道。
  宮泰康眼睛偷瞄著舒雅兩腿間幽谷恥丘邪邪地笑道:「嘿嘿,你的鮑魚美味啊!汁多味美!這是金錢補償所換不來的。」
  「那你的傷估計要多少天才能好呢?」
  舒雅可不想對這個賴皮落下什么虧欠,她本身就是個知恩必報的人。所以她打算估算一下大概買鮑魚要花多少錢。
  「雖然只是皮外傷,可最少也要一個多星期吧?」
  舒雅在心中默算了一下:一周七天,每天買鮑魚五十元,一周下來也就三百多元,還可以承受。
  「那好吧,每天給你做一頓鮑魚補償你這個無賴。」舒雅最終還是答應了。
  「嘿嘿,太好了,每天都可以吃你的鮑魚了。」宮泰康沖著舒雅意味深長地笑道。
  就這樣宮泰康一路跟舒雅并排騎行到了銀行單位,這一路上眾人都紛紛側目對這對兒俊男美女投來艷羨的目光。
  舒雅也曾嘗試著擺脫他可還是失敗了,只能無奈地接受一路上眾人投來的羨慕目光。
  …
  舒雅來到單位自己辦公桌前時發現小胖子依然沒來上班,不過既然昨天聯系他一切正常所以舒雅也不太為他擔心了,只是好奇這小胖子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而已。
  至八點半營業時間一到,那個宮泰康就又是第一個推開大門走了進來,又是直接去了舒雅所在的三號窗口,又是存款一萬元整,又是定期一年,已經連續三天來舒雅窗口存錢了,就算是傻瓜也看得出:這個宮泰康對舒雅不像是單純的辦理業務那么簡單了。
  隔了舒雅兩個窗口的孫靜看到這一幕嫉火中燒,她故意對旁邊的女同事小媛挑撥道:「小媛,看到了吧?姐還說讓你主動聯系這位帥哥呢,可你就是不聽。
  現在可好,舒雅那賤人先你一步下手了。估計要不了多久那賤人就會跟你喜歡的帥哥開房上床了。可惜啊。」
  小媛其實早就注意到宮泰康到來了,她瞥了一眼正在欣然忙碌著的舒雅,然后冷冷道:「孫靜姐,誰說我喜歡他了?我可沒有。他跟舒雅怎樣跟我可沒關系。」
  「呵呵,小媛,姐可是過來人,你以為姐看不出你的心思?唉,你這人就是太老實了,不像舒雅那樣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舒雅可聽不到隔了她很遠的孫靜和小媛的對話,此時她給宮泰康辦理完了存款手續后,心情愉悅,畢竟又是一個開門紅,今天又是自己拿了業務第一單,而且這個宮泰康看樣子像是個長期大客戶的樣子。
  于是舒雅對宮泰康微笑道:「我說宮泰康你不會每天都來我這里存一萬元吧?你就不能一次多存點兒?每天來存款多麻煩啊?」
  「那樣就不能天天都看到你對我甜美地微笑了。」
  「切!無聊。想看我笑?可以啊,你在我這里存一百萬元我保證天天對你笑的比現在還甜。怎樣?」舒雅故意讓他難堪道。
  「唉,女人啊,怎么都是這種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性格呢?我每天就賺這么點,哪里來的一百萬現金存到你這里啊?能每天給你存一萬就已經相當不錯了。」宮泰康哭窮道。
  「呵呵,露餡了吧?沒誠意就是沒誠意,別在我這里哭窮好嗎?」舒雅立刻諷刺道。
  「你…你可真是個難纏的女人。」
  「呵呵,現在知道也還不晚,趕緊離我遠點兒,以后別天天來纏著我了。真要有誠意就拿出一百萬來,沒誠意就別假惺惺地來討好我了。」
  舒雅看到宮泰康被自己懟的一臉難產的痛苦相心里別提多開心了,終于發現對付這個花花公子的好辦法了。
  看著宮泰康被氣得憋紅了一張臉負氣而走的狼狽樣子,舒雅心中竊笑。
  舒雅本以為這花花公子宮泰康被自己懟的不好意思再纏著自己了,可沒成想快到午飯時又接到了這厚臉皮打過來的電話:「喂,美女,聽說你們的午餐盒飯很一般嘛,要不中午我請你吃大餐吧?」
  「謝謝,不用,我覺得我們單位的午餐盒飯還不錯。」舒雅一口回絕道。
  「唉,女人啊,就是口非心是。我怎么聽說你嫌單位午餐不好吃,每天中午跟著你們單位的那個小胖子去他租住的房子里加小灶呢?」
  「你…你聽誰說的?」舒雅一驚,他沒想到這個宮泰康居然連這件事也調查出來了?這件事她特意囑咐小胖子要保密的,所以連單位的其他同事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呢?這個宮泰康真是太可怕了。
  「呵呵,你別管我聽誰說的,你就說是不是有這么回事?」
  「你管不著。」舒雅理屈詞窮只好不跟他講理了。
  「呵呵,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你可以跟一個猥瑣的小胖子天天在一起吃午飯,卻不愿意讓我請你吃一頓呢?」電話那頭的宮泰康好像很是疑惑。
  「那能一樣嗎?我們是同事,小胖子又是我徒弟,吃他做的飯菜心里踏實。
  可你就不一樣了,你對我有什么企圖你自己心里清楚…」
  「呵呵,好吧,我承認的確非常喜歡你,非常喜歡跟你在一起。可你敢說那個小胖子就對你沒有同樣的企圖嗎?」宮泰康憤然道。
  「他么…」舒雅無言以對,她心里當然清楚:小胖子也不是什么好鳥,而且前幾天還對自己動手動腳的。
  奇怪的是:當時自己好像也沒太反感,可現在想起來怎么覺得那么惡心呢?
  「哼!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你早就覺察出他也對你圖謀不軌了?那你為何可以跟他一起去吃午飯,就不可以跟我吃一頓呢?」宮泰康趁機反問道。
  舒雅不想跟一個花花公子在電話里討論這種事,所以她直接掛了手機,懶得再理他了。
  本以為這事就這么算了,午休午飯時,舒雅從座位上起身剛走到后院休息室打算領吃盒飯時,突然手機響了,按下接聽鍵:「喂,您好,請問您是舒雅小姐嗎?」
  「是,你是那位?」
  「哦,我是‘餓了么’外賣送餐員,有位客戶給您定的‘剁椒魚頭’需要您簽收一下…」
  舒雅一聽就知道肯定又是宮泰康搞的鬼,她剛想在手機里說要拒簽,卻聽到不知何時貼在她耳邊偷聽的小媛急道:「什么?剁椒魚頭?美味啊,舒雅,你不吃我吃。走,幫我快去簽收。」
  「小媛,你…」
  還不等舒雅說完,手已經被小媛拽住,拉著她就向營業大廳走去。
  簽收了外賣餐單,舒雅、小媛端著一大盒的剁椒魚頭和配的大米飯躲在辦公室里吃上了。
  小媛一邊吃得滿嘴流油,一邊還不解道:「舒雅,你傻不傻?這么香的剁椒魚頭人家白送,你為什么要拒簽呢?」
  舒雅看著她不雅的吃相,無奈搖頭道:「小媛啊,你也太單純了吧?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難道你就看不出他必有所圖嗎?」
  「看不出,那個富二代又帥又有錢,人家能圖你什么?圖你的錢?我看人家比你錢多得多。圖你的色?人家又帥又有那么多錢什么樣的小姑娘找不到?為嗎要找你這種已經結婚的?」
  「這…」舒雅竟然被小媛給問住了。
  「是啊,那家伙的確又帥又有錢,找個比我年輕的未婚小姑娘應該不是難事啊?那他天天纏著我這種已經有丈夫的女人到底是圖什么呢?」
  舒雅自己腦子里也迷煳了。
  …
  下午五點一下班,舒雅就騎著電動車駛出了單位后院,她感覺那個宮泰康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還會偷偷跟上來尾隨著自己回家的,所以一路上她左顧右盼在尋覓著那個花花公子可能藏匿的角落。
  「喂!美女,在找什么呢?是不是在找我啊?」一個熟悉的男中音突然從舒雅身側響起。
  舒雅猛然側頭一看頓時一驚:宮泰康這家伙不知何時已經跟自己并排騎行在了一起。
  舒雅都沒發現他是從那里突然冒出來的。
  「誰在找你啊?別自作多情了。」說完舒雅俏臉一紅,自己這次是真說謊了。
  「中午的剁椒魚頭口味怎么樣?他們這家店的口味最正宗了。」宮泰康又問。
  「不知道,我沒吃,給同事吃了。」舒雅的俏臉又加紅了一分。
  不知怎么搞得自從碰到這個宮泰康后,舒雅的謊話越來越多了。
  「那太可惜了,你應該嘗嘗的,真的很好吃。」
  「不吃,你以后也別破費了,送過來我也不會吃的。」
  「你可真是想不開,要是我肯定會毫不客氣的。因為你可別忘了一會兒給我買鮑魚啊,本來是想一物換一物補償你的,看來你是不需要了,但你的鮑魚我還是要吃的。嘿嘿。」
  宮泰康像是在故意提醒舒雅給他買鮑魚的事。
  舒雅這才想起今早答應他的:到他傷好之前每天都要給你做鮑魚吃。
  真是荒唐,怎么當時話趕話就答應了他呢?「原來這家伙每天中午請自己吃大餐,也是為了補償自己買給他鮑魚的損失啊?還算是有點兒良心。以后他中午再給送大餐我可就不會再客氣了。」
  舒雅心中腹誹著。
  就這樣兩個人打打鬧鬧很快就騎行到了楠星小區附近。
  又到了距離楠星小區還有一條街的那個菜市場,舒雅跟宮康泰一同拐了進去。
  兩人把電動車停到菜市場大門口的大型停車場,然后一同并排走了進去。
  有了昨天的經驗這次舒雅直接就奔著那家賣鮑魚的店鋪走去,為了不用天天來買,舒雅索性一次花三百多元買了七天的量共買了四十多只八頭鮑魚。
  眼看著花掉了三百多元給身邊的這位花花公子,舒雅一陣肉痛,真搞不懂當初是怎么腦袋一熱就答應了他的這無理要求呢?花了這么多錢舒雅心里很不痛快,就瞪著宮泰康恨恨地道:「姓宮的,這下滿意了吧?我可跟你講,不管你一周后身上的傷是不是痊愈,我都不會再給你買鮑魚了,再這么下去我都要被你吃破產了。」
  「嘿嘿嘿,美女,別急嘛,你本可以每天中午吃回來的,可惜你想不開啊,這可不能怪我吧?」宮康泰嬉皮笑臉道。
  舒雅憤然道:「好,我現在決定了以后每天中午的午飯要點最好吃的最貴的,吃死你。」
  「哈哈,可以可以,沒問題。保證滿足你的要求。」宮康泰像是陰謀得逞般開心地笑了起來。
  兩人又采購了一些新鮮蔬菜、肉食后便一同騎車回小區去了。
  …
  又同昨日一樣快到自家小區時,舒雅怕被門口的保安看到自己跟宮康泰成雙成對一同回家被說閑話,于是她讓宮康泰馱著幾大包吃食先走,自己兩分鐘后再進去。
  等舒雅喘著粗氣爬到自家五樓時宮康泰正悠閑地背靠著樓梯等她。
  「我幫你把這大包小包的東西拎回家吧?」宮康泰道。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舒雅不想讓這個危險人物進自己家門,盡管現在對他的印象有所好轉,但還是不行。
  「那好吧,對了,你的鮑魚啥時候給我吃?」
  「我回家就給你做還不行嗎?催什么催?」
  「對了,最好換換花樣,別老是做一種蠔汁鮑魚,你可以順便練練手其他的做法嘛。」宮康泰要求道。
  「你的事兒可真多,好吧好吧,我盡量試試看。」舒雅氣不打一處來,給這花花公子花了錢還不算,還這么多的要求,真是自找了個大爺供養起來了。
  「嘿嘿,那我可就等著吃你的鮑魚,喝你的鮑魚汁咯?」
  舒雅一聽秀眉就是一蹙: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別扭呢?總覺的他這話說的有語病,可畢竟他是昆城人,是不是昆城人說話跟楠城人不一樣?把「你做的鮑魚」
  直接說成:你的鮑魚?可能是語言習慣問題?舒雅想到這些也就不再多想,直接答應道:「嗯。」
  看著宮康泰進了自家房門,舒雅才打開自家的門把大包小包的采食拎回家,放到冰箱里整理妥當。
  把這一切都安排好,舒雅才躺在沙發上點開手機,上網搜索查看鮑魚的其他烹飪做法。
  挑來挑去總算挑選了一種:廣式清蒸鮑魚。
  二十分鐘左右,舒雅把做好的六個鮑魚,留下一個自己品嘗,剩下的五個用快餐盒裝好,為了不用與危險的宮康泰見面,她悄悄開門,把快餐盒放在對門門邊。
  走回家鎖上防盜門后,再發微信給「采花浪蝶」:「宮康泰,鮑魚做好了,已經給你放到你家門口了,你自己取吧。」
  很快就收到了「采花浪蝶」的回復:「嗯,知道了,膽小鬼。」
  「什么膽小鬼?」舒雅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冒出這么一句來。
  「連按門鈴都不敢,還說你不是膽小鬼?」宮泰康激將道。
  「只要是思維正常、品行端正的女人就不會主動進一個自稱‘采花浪蝶’的男人的屋子。」
  「哦,原來如此。我總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說你怎么對我抵觸情緒那么大,原來如此啊。這是我在大學的時候跟人開玩笑時起的昵稱,后來也一直忘了改。我改一下昵稱不就行了?壞笑表情圖」
  「你還是先去門口取了鮑魚再改吧,要不一會兒就涼了。」
  「嘿嘿,不打緊,很快的,就幾秒鐘的事兒,你現在再看看我微信資料里的昵稱是什么?」
  舒雅倚在防盜門上,點開了正在聊天的他的頭像,進入詳細資料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新改的昵稱:‘老實本分人’!舒雅「噗」的一聲笑出聲來,馬上微信回復:「你可真不要臉,就你還敢自稱:‘老實本分人’?」‘老實本分人’:「美女,說話可是要負責任哦,你那點看著我不像老實本分人了?」
  「那點?有老實本分的人天天纏著人家已經有家庭的女人的嗎?」舒雅直指要害。
  「誰纏著你了?是你誤會了好不好?」宮泰康繼續抵賴。
  「大家心里都有數,你不承認算了。」…就這樣兩個人又開始在微信上無休止地爭論了起來。
  直到舒雅聽到樓道里上下樓的腳步聲,她才猛然驚醒:不知不覺間已經跟對門那個無賴爭論了一個多小時了。
  戴慶再過半個小時就要到家了,可她飯菜還一點沒準備呢。
  「真是該死,怎么會莫名其妙跟這個無賴聊這么久?」
  舒雅趕緊把手機微信提醒調成了靜音,不再搭理‘老實本分人’發過來的微信了,趕緊忙著去做飯了。
  …
  第二天8月4日,是周五,正常工作日的最后一天。
  舒雅起床洗漱完畢后就匆匆吃完了戴慶做好的早餐,跟戴慶手拉著手下樓,騎車上班去了。
  又是同戴慶在育才街與和平路十字路口分開分開沒多久,花花公子宮泰康就又不知從那里冒了出來騎著他新買的那輛電摩跟上了她。
  「美女早啊!」
  「早!」
  舒雅已經漸漸對他的糾纏麻木了,于是禮節性的回了一句。
  「喂,我說美女,我微信昵稱已經按你的要求改了啊,可昨晚給你發那么多條微信,你怎么一條也沒回復我啊?」宮泰康一臉無辜地問道。
  「是嗎?我手機沒電了,充電來著。」
  舒雅這才想起昨晚她把微信提醒調成了靜音。
  「哦,原來是這樣啊。呵呵呵,我說呢,那就沒事了。害我一晚上沒睡好覺,一直琢磨不透哪里又得罪你了。」
  就這樣宮泰康一路跟舒雅并排騎行到了銀行單位,這一路上眾人都紛紛側目對這對兒俊男美女投來艷羨的目光。
  舒雅現在已經慢慢適應了眾人的這種目光,也不再試圖回避。
  …
  舒雅來到單位自己辦公桌前時發現小胖子依然沒來上班,舒雅現在也不太為他擔心了,反正上次微信聯系時他就說是要再過一兩天才會回來的。
  至八點半營業時間一到,那個宮泰康就又是第一個推開大門走了進來,又是直接去了舒雅所在的三號窗口,又是存款一萬元整,又是定期一年,已經連續四天來舒雅窗口存錢了,現在就連其他窗口的同事也對他漸漸習慣了,已經不再對他像第一次那么好奇了,反而覺得他去舒雅窗口存錢是理所應當的。
  舒雅給宮泰康辦理完了存款手續后,也不像前幾次那么高興了,因為她知道他每天都會來的,已經漸漸地不以為然了。
  反倒是宮泰康把儲蓄卡收好后道:「今天你又該去學府路辦業務了吧?中午一起請你吃個飯,順便送你一趟吧?」
  「不用了,謝謝。」舒雅果斷婉拒。
  「唉,真拿你沒辦法,咱們可是鄰居啊,一起吃頓飯那不是很正常嗎?」
  宮泰康又開始了新一天的說服說教。
  就這樣宮泰康又纏著舒雅說了半天,舒雅始終沒有答應同他一起吃午飯,直到又有新儲戶排號到舒雅窗口辦業務,宮泰康才不得不無奈搖頭離去。
  …
  快到中午時果然呼老二又提前給舒雅發來微信,提醒她今天該是去藍樂KTV歌城辦理業務的時候了。
  這呼老二就像是個從不誤點的準時報時器一樣,每次都會準時提醒舒雅。
  午休午飯時,舒雅干脆就沒從辦公室座位上起身離開,因為她知道用不了多久賴皮宮泰康給她叫的外賣就會送到,自從昨天給這賴皮花三百多買了鮑魚后,舒雅也想開了:宮泰康那家伙既然上趕著請自己吃午餐外賣,自己為什么不吃呢?吃!必須午飯把自己的損失都吃回來!果然不久后又有送餐員送來了,這次是一大盒做好的汽鍋雞,配米飯。
  舒雅剛打開盒蓋,就聽到急促地腳步聲從后門向辦公室跑來,舒雅扭頭看去就見略顯體胖的小媛正急匆匆地趕來。
  「舒雅,你可真不夠意思,自己躲在辦公室里吃大餐也不叫我一聲?」小媛跑過來就不滿道。
  「唉,你這個小吃貨,聞著味過來的?」舒雅無奈只好分一半汽鍋雞給她吃。
  …
  吃完飯舒雅走出了大廳,向著最近的九路公交車站牌走去,要趕往學府路趁中午時間把藍樂KTV歌城的業務辦理了,小胖子不在,下午沒人頂替她,所以她要早去早回。
  舒雅剛走到九路公交車站牌,就聽到身后有個熟悉的男中音從身后喊她:「舒雅?我正好也要去學府路,我捎你一段吧?」
  舒雅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宮康泰那家伙又來專門送自己了,她心情很復雜:有了前天在公交車上發生的事,說實在的她其實不想再搭公交車去學府路了,可這位宮泰康又對他圖謀不軌,她是真不敢長期坐他的車去學府路,她擔心時間久了自己會對他產生不該有的好感。
  舒雅中午剛剛吃了人家送的汽鍋雞,吃人嘴短,不得不扭頭答道:「不用了,謝謝,我自己搭公交車去。」
  不過一扭頭舒雅卻驚訝地發現這次宮康泰開的已經不是前幾天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雙門跑車了,而是換了一輛嶄新的SUV越野車,看那車標應該是沃爾沃具體型號她不太懂。
  「唉,算了,你也別擰了,要不還像前天那樣:我只是送你到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這樣總行了吧?」
  舒雅沒有回答他,而是望著那輛新沃爾沃好奇道:「你怎么又換車了?這又是什么車?」
  「沃爾沃XC9,那輛寶馬M4跑車有點高調,還是換成這種沃爾沃越野車不引人注目。正好,你上來體驗一下這款新車吧?空間特別大,是所有同型號車型里空間最大的。」
  「好吧,不過說好,還是只送到我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
  舒雅喜歡車,有這種體驗高檔新車的機會她當然不想放過了。
  舒雅上了車才發現這車居然是三排座椅,后排空間果然巨大,而且這車的內飾是經典的北歐風格,又豪華又時尚感,比呼老二那臺豐田霸道內飾要有品味多了。
  車開動了,向著育才街緩緩駛去。
  舒雅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這臺沃爾沃XC9,前面中控臺看完,又扭頭看后面。
  對這輛車羨慕的同時舒雅越發對宮泰康好奇了:「這家伙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車換了一輛又一輛,還都是高檔車。」
  就在舒雅好奇地四下打量這輛新沃爾沃XC9時,宮泰康不知從那里拎出一個棕色紙包裝袋出來,遞給舒雅道:「給,送你的。」
  舒雅好奇地接過來就看到那棕色柔韌的高檔紙包裝上寫著的全是英文,標寫著:Louis Vuitton
  「路易斯威登女包?我不要,你趕緊拿回去吧。」
  舒雅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么貴重的包包,她怎么敢收?她連忙又把這包塞給了宮泰康。
  「美女啊,你看看你背的那皮包,也太老土了。根本就配不上你傾國傾城的高雅氣質嘛。」
  「發了工資我就買個新包,不用你送我。」舒雅不卑不亢道。
  「這包沒多少錢的,實話跟你說吧,這是A貨,不是正品。這回沒壓力了吧?趕緊收起來吧。」
  「那也不要。」
  「唉,你不要我那怎么辦?已經托人花錢買了,要不這樣吧:我便宜點兒賣給你算了,我六百元拿的貨,你隨便給點兒錢算了,這樣就不算是我送你的了吧?」宮泰康一臉為難道。
  「我先打開看看再說。」舒雅謹慎道,她接過那棕色柔韌的高檔紙包裝,把里面的包裝袋拆開,露出了精美的LV特有的老花紋手提挎女包,舒雅小心翼翼地用手撫摸著那花紋皮,感受著那皮質的柔軟質感,再看那獨具一格的造型、皮質手柄、高檔內襯…「這包真的是A貨嗎?我怎么感覺這包的皮質好,做工又這么精細呢?」
  舒雅疑惑道,她買的最貴的包包也就一千多元的國產品牌,還從來沒買過這么高檔的皮包,所以不是很懂行。
  「這是超A貨,一般人很難分辨出跟正品包的區別的。」宮泰康解釋道。
  「超A貨?那好吧,我買了,我不會占你便宜的,六百元微信轉賬!一分錢也不少你的。」
  舒雅說著用微信錢包給‘老實本分人’轉賬六百元,接下來她就不再關心汽車了,而是愛不釋手地把玩、欣賞起新買的「超A貨LV女包」來。
  宮泰康看舒雅一門心思全放在新包上了,這才小聲嘟囔道:「唉,一萬多元的包你給我六百元還說不占我便宜?真是個正直的女人啊!不過也好,以后我就知道怎么送她東西她才會收了。」…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下等著好多看似農民工的乘客,舒雅一問才知道原來學府路林學院正在趁學校放暑假施工,舒雅看這么多男工人,她擔心公交車上會很擠,所以她猶豫著要不要等下一班公交車。
  十八路公交車終于到了舒雅最終還是沒有上車,即便是這樣還是有四五名農民工也沒有擠上去。
  只好等下一班車了,這時停車等在一旁的宮泰康按按喇叭,沖著舒雅喊道:「美女,別傻等了,還是我送你過去算了。」
  「不用。」舒雅拒絕道。
  烈日炎炎之下好不容易又等了十多分鐘后又來一班十八路公交車,舒雅這次排在較前面所以順利擠上了車,車上站著的人還是很多,她只能站著擠在那四五名跟她一起上來的農民工堆里,他們的體味很難聞她不想擠在這里,可是實在是沒辦法人太多,往后面擠人更多,舒雅只能先站在車頭附近,她不能再等下一輛了,她已經快被太陽曬得受不了了。
  舒雅上了這路公交車就想起了前天在這路公交車上的遭遇,于是就很自然的想起了宮泰康,她好奇地往車前門階梯方向看去,果然那家伙又擠上來了,此時見她看過來于是也沖她微笑示意。
  不知怎的舒雅一看到宮泰康不但不再反感反而踏實了許多。
  舒雅是擠靠著前排第三排座椅上的,臉面向車窗可以觀看車外的楠城風景,周圍被四五名農民工擠著。
  車開動四五分鐘后舒雅就感覺到身后的不對勁:后身被人緊緊擠貼著也就罷了,關鍵是她感到自己高挺的臀部被人抵住,深邃地雪股間,隔著工裝短裙就能感受到一根火燙的粗大棍狀物在小心翼翼地摩挲著。
  舒雅憤怒地向身后瞪去,一名憨厚的農民工大哥立刻羞紅了臉,羞愧的用外地口音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人太多了,太擠了…」
  舒雅看他不像是那種故意耍流氓的慣犯,于是就強忍住了怒意,開始自己移動位置,不知怎的,她竟主動向門口附近的宮泰康方向移去,她總覺的離他近點兒心里更踏實些。
  不過最終還是沒好意思跟他緊挨在一起,而是中間隔了一個男乘客。
  這次她擠到了第二排座椅附近,舒雅本以為就此安生了,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幾分鐘后身又被人緊緊貼住了,同時一股難聞的大煙味直沖她鼻子,熏得她幾乎要窒息。
  她連忙舉起玉手捂住鼻子,可就在此時汽車猛地一個晃動不穩,她幾乎要摔倒,一只強有力的大手趁機扶住了她的柳腰將她緊緊摟住,同時短裙雙股間也抵上了一根火熱的棍狀物。
  舒雅要被氣死了,她又怒瞪著美目向身后看去,就見這次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叔,滿口被煙草熏黑的大板牙,要多惡心有多惡心,見她瞪過來,這大叔嘿嘿笑道:「姑娘,你可別誤會,俺見你要摔倒,就伸手扶一把,俺可是好意啊。」
  「哼!好意?」舒雅一看這人就不是好人,她猛地用手提著的「超A貨LV女包」包裝袋撞開那人摟著他的胳膊,就向宮泰康身邊擠過去。
  宮泰康也聽到了舒雅跟那個中年人的對話,他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他也主動靠過來用身體主動護在了舒雅身后,同時兩只胳膊支撐住車窗上的扶手,將舒雅整個人環在懷里。
  舒雅被宮泰康整個護住就聞到一股清馨的高檔男用香水味沁人心脾,這才是舒雅最安逸的避風港灣,舒雅甚至輕輕閉上動人的眸子靜靜地呼吸著那好聞的男人氣味。
  「咻咻」耳邊傳來的嗅吸聲驚醒了舒雅,她猛一扭頭就見:宮泰康正緊閉著眼睛低頭嗅聞著自己的發香。
  舒雅俏臉緋紅嬌嗔道:「你在做什么?」
  「舒雅,你的發香真好聞,這車里也就能在你這里找到這種讓人心醉的香味了。」
  「你瞎說什么?不準再聞了。車里那么多人看著像什么話嘛。」
  「好好,等沒人的時候我單獨聞。」
  「你…討厭死了。」
  「我討厭死了?那好,我現在就跟剛才那位抱住你的黑牙大叔換換位置好了…」宮泰康故意威脅道。
  「別!…」舒雅哪知有詐?她一急趕緊拽住宮泰康的胳膊。
  宮泰康趁機握住舒雅光滑細膩的玉手柔聲道:「放心吧,我不會拋下你不管的。你忘記前天公交車上發生的事了嗎?」
  舒雅柔柔地說:「怎么可能會忘?謝謝你。」
  宮泰康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舒雅滑膩的小手,輕聲在她耳畔道:「謝什么謝?保護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那不是應該的嗎?」
  …
  呼老二今天很郁悶,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來了朝思暮想的舒雅大美女,可一見面他就看到舒雅除了背著她以前那個皮包外,手里還拎著一個包裝LV女包專用的棕色柔韌的高檔紙包裝袋,舒雅好像很珍惜那包的樣子,一看就是有男人剛送給她的。
  后來的事也印證了呼老二的判斷:舒雅辦理完業務后,呼老二還像往常那樣要開車送她回單位,可是卻被她拒絕了,她非要自己搭公交車回去。
  呼老二就奇怪了:今天舒雅這是怎么了?于是遠遠跟在她身后,就看到她快走到十八路站牌時,站牌下有一名又高又帥的時尚年輕人在向她興奮地招手。
  后來舒雅果然走到了那年輕人身邊,與他有說有笑地聊在了一起,很快十八路車來了之后兩人一起上了車。
  「媽的,那個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跟老子搶女人?看老子查出你的底細來,好好收拾你一頓,你就老實了。」
  呼老二恨恨地罵了一句,然后趕緊趕回后院停車場去開他那輛豐田霸道,他想趕在十八路車之前趕到舒雅單位門口,用手機拍下那個高帥年輕人的照片,然后在找人好好調查一下這人的底細,再下手。
  舒雅跟宮泰康在育才街下了車,又坐上宮泰康那輛沃爾沃XC9,下午三點就回到了單位。
  她并沒有發現:不遠處一陰暗的街道口停著的一輛車牌號是:南C·H268的銀灰色豐田霸道車。
  但是那車上的大漢卻清清楚楚地看清楚了那輛沃爾沃XC9的車牌號:南A·888。
  「我操,省城的官車?8字開頭的是哪個部門的車呢?媽的,反正來路不小,看來不是好惹的。」…下午四點多老公戴慶發來微信語音,為了不影響旁邊工作的同事舒雅插上了耳機,點開小喇叭圖標接聽:「唉,老婆啊,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我今晚又要值夜班回不去了。」
  舒雅看到了這條語音微信,心頭一沉,她馬上打字回復:「怎么回事?怎么又安排你周末值夜班啊?」
  「哎,我們田所長最近不知道是怎么搞得,好像盯上我了。我下午還為此專門找了他一趟,結果他躲走了,讓我們曹指導員給我上了半天政治教育課,說什么前兩年照顧我新婚,所以一次周末夜班也沒有讓我值過,可現在我已經結婚兩年了不能再額外照顧了。」戴慶解釋道。
  「那我怎么辦?你要是晚上不在家,我晚上會害怕的。」舒雅不滿道。
  「對不起啊,老婆,你還是先去咱爸媽家吧,就像上周一樣。」
  「嗯,好吧,不過跟你在一起習慣了,晚上沒你陪著我睡不著覺。」舒雅不舍道。
  戴慶:「放心吧,親愛的,我會一有空就給你發微信陪你聊天的。」
  舒雅:「嗯,那還差不多,那你晚上不能關機,保證我隨時都能找到你。」
  戴慶:「好好,親愛的,你放心吧。保證不關機,保證隨時在線。」
  跟戴慶微信聊完舒雅心情有些煩躁,一旦習慣的生活規律突然被打亂都會讓她有些不適應。
  剛到下班時間舒雅的手機又響了,她以為是戴慶又有新消息了,于是連忙點開微信查看,結果居然是趙主任發給她的微信:「舒雅啊,上次聯系的那個大業務兩位老總已經給了確定答復了,就這兩天咱們就可以去收款了。這次金額比較大,你的獎金不會少啊。」
  舒雅一看,馬上興奮道:「真的嗎?那太好了,太謝謝主任了。」
  很快趙主任又回復過來:「不過啊,在這之前你還有個艱巨的任務要完成啊。」
  「什么任務?保證完成。」舒雅信心滿滿地回復道。
  「兩位老總對你印象比較深刻,希望今晚咱們再聚聚,你看你能參加不?這可是收款前最最關鍵的一次溝通機會了啊。」
2019-1-11 13:4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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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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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母親秋婉茹剛到下班時間舒雅的手機又響了,她以為是戴慶又有新消息了,于是連忙點開微信查看,結果居然是趙主任發給她的微信:「舒雅啊,上次聯系的那個大業務兩位老總已經給了確定答復了,就這兩天咱們就可以去收款了。這次金額比較大,你的獎金不會少啊。」
  舒雅一看,馬上興奮道:「真的嗎?那太好了,太謝謝主任了。」
  很快趙主任又回復過來:「不過啊,在這之前你還有個艱巨的任務要完成啊。」
  「什么任務?保證完成。」舒雅信心滿滿地回復道。
  趙鵬鹍:「兩位老總對你印象比較深刻,希望今晚咱們再聚聚,你看你能參加不?這可是收款前最最關鍵的一次溝通機會了啊。」
  舒雅:「又是晚上飯局然后娛樂啊?主任,這次恐怕不行了,我老公為了上周陪大客戶喝酒的事已經跟我說過好幾次了。正好他今晚又值班,我這次真不能再去了。」
  趙鵬鹍:「我說舒雅,怎么你丈夫還插手咱們營業部擴展業務的事業嗎?這恐怕不妥吧?」
  舒雅:「他倒不是插手我做業務,他并不反對我積極開展業務,他還幫我聯系業務了呢。他只是覺得大晚上的我一個女性陪幾個男人吃喝玩樂有些不妥,我又不是三陪小姐。」
  趙鵬鹍:「什么三陪小姐?真是亂彈琴,你丈夫怎么能這么貶低咱們的敬業精神呢?這是一種為了事業的犧牲精神、奉獻精神,是咱們企業提倡的,你丈夫怎么可以這么說你呢?這簡直是污蔑嘛。」
  舒雅:「主任,大道理我都懂,可是今晚我實在是不能去了。實在是對不起,我不想我們夫妻之間產生誤會。」
  趙鵬鹍:「你說什么?舒雅你不去怎么可以?我都已經跟人家約好了啊,你這樣顯得咱們也太沒有信用了吧?」
  舒雅:「主任,您事先也沒跟我商量就答應對方,這可不能怪我吧?」
  趙鵬鹍:「我這還不是為你好嗎?為了幫你聯系這筆大業務你知道我找了多少關系嗎?人家肯出來就是給咱們面子,咱們求之不得的機會啊,可你倒好,居然還擺起架子來了…」
  舒雅:「主任,實在是對不起了,我今晚真的不能再去了。您能不能跟兩位老總重新約到白天,反正明后兩天正好是周六、周日,大家都有時間。」
  趙鵬鹍:「你啊,讓我說你什么好?還是沒搞懂是咱們在求人家,不是人家在求咱們。人家兩個老總能賞個臉陪咱們溝通一下就很不錯了?好不容易定了時間還能隨意改來改去的?」…接下來的時間趙鵬鹍不停地在給舒雅做說服工作,力勸她今晚赴約,可舒雅就一句:對不起,我老公不同意。
  兩人在微信里足足聊了二十來分鐘,總結一句話:任你千言萬語,我自心有主張。
  最終舒雅一句:「主任已經下班了,我要騎車回家了,這個問題不用再勸我了,再見。」就再不回復了。
  手機那頭的趙鵬鹍「啪」的一聲把厚實的手掌重重地拍在辦公桌上,氣得漲紅了臉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好你個戴慶,像防賊一樣防著我是吧?本來那個宋總還要對你不利,我還勸止來著,可如今你不仁,可就別怪我不義了。」趙鵬鹍最終瞪著一雙陰狠的眼睛喊道。
  趙鵬鹍又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手機號:「喂,宋總嗎?今晚的安排都取消吧,舒雅來不了。今晚的事讓你費心了,雖然沒成但老弟你的心意我領了。」
  安靜的辦公室里就只能聽到趙鵬鹍回復手機的聲音:「不不,不是哪個原因,是她老公堅決不讓她晚上跟咱們出來。」
  「對對,你說的對,我是對她老公太仁慈了,他的確是太礙事了。你運作的那件事怎么樣了?哦?這么快?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室外夜色漸深,早已經過了晚飯時間,趙鵬鹍仍然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悶煙,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為了實施這個計劃求人幫忙安排好了舒雅丈夫戴慶周休值班兩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計劃了這么久的好事居然就這么被舒雅的老公戴慶給毀了。
  若不是這個戴慶此刻他應該正在摟著香艷迷人的舒雅了,絕對不止像上次在開發區的尚愛量販式KTV那樣僅僅是親親摸摸那么簡單了。
  本來今夜是絕佳的機會,舒雅的小跟班小胖子唐毅這兩天一直請假沒來上班,沒了這個礙事的小子再加上今晚他安排的計劃更加的周翔,如果再沒有戴慶意外阻止的話,那么今夜他應該就能如愿品嘗舒雅這位絕美的人妻了。
  或許此刻就能夠把朝思暮想的舒雅剝成個光熘熘的小白羊于床上顛鸞倒鳳、享受人間極樂了吧?舒雅可是他眼饞了近兩年的絕色美人。
  他可以肯定跟舒雅交歡起來那滋味絕對不輸給她母親秋婉茹。
  說起舒雅的母親秋婉茹,趙鵬鹍不禁想起兩年前她失身于自己的哪個晚上:兩年前六月的那天晚上,也是在一座娛樂會所的包房里。
  不過那次請客的是舒雅的父母二人,正是為了舒雅畢業后就業工作安排事宜。
  當不勝酒力的舒雅父親舒荊楚癱醉在了臨近門口的哪張沙發上的時候,趙鵬鹍便用為舒雅安排工作為條件利誘、脅迫秋婉茹,最終讓這位為了女兒而獻身的偉大母親在緊挨著丈夫旁邊的沙發上半推半就地被他奪去了貞操。
  曾經的冰美人秋婉茹堅守了整整二十多年的貞操就在那一晚被他用哪根火燙的肉棍無情地一次次地猛烈沖頂、戳破了!同時他也第一次體會到了魔鬼身材秋婉茹的妙不可言,不愧是他曾經暗戀了二十多年的女神:氣質高貴冷艷、奶大、腰細、臀肥、叫起床來聽得讓人銷魂蝕骨、最讓男人銷魂的還是她下身的蜜穴更是妙不可言,一吸一合像是小嘴一樣會嘬人…因為戴慶值夜班不在家所以舒雅下班后先是把電動車騎回了家(當然那個宮康泰繼續尾隨著她),然后再搭公交車趕回父母家。
  回父母家的時候舒雅還特意提了買自宮康泰的「超A貨LV女包」
  包裝袋,她想讓母親秋婉茹幫自己看看:她花六百元從宮康泰手里買的這款皮包值不值?反正她下午已經在網上搜索過了,同款的正品LV包要一萬多元,而且那樣式、花色跟她這款超彷包完全一樣,根本看不出任何區別來。
  她自己覺得這包買值了,與其說是讓母親幫著鑒別一下,其實倒不如說是想在母親面前小小炫耀一下。
  因為是下班高峰期坐公交車的人多,所以舒雅直到六點左右才到了父母家。
  用鑰匙打開門,就聽到父親驚訝的聲音:「咦?舒雅,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你來的可真及時啊,你媽十幾分鐘前才來過電話問你明天會不會來?結果你今天就回來了?」
  正坐在客廳看財經頻道的舒荊楚見女兒回來了,露出驚喜的笑容。
  「什么?我媽往家里來電話了?難道她下班后沒回來嗎?」聽到父親這么說,舒雅這才注意到屋里沒有母親秋婉茹的人影。
  「嗯,她最近打麻將上癮了,一下班就給我打電話了,說是要去老姐妹家打幾圈麻將,明后兩天正好是周休所以她也許要晚點才會回家。」舒荊楚無奈地說道。
  「什么?媽周五一下班就去了啊?以前不是周六、周日才去嗎?」
  舒雅搖頭道,對自己的母親她是越來越不了解了,再低頭看看自己手里拎著的「超A貨LV女包」
  包裝袋,想跟母親炫耀一下都沒機會了。
  「唉,她就這么點愛好,愿意打麻將就讓她去嘛。」舒荊楚搖頭嘆息道。
  「爸,您還沒吃飯吧?我這就給您做飯去。」
  「一起吧,還是我當主廚比較保險,你做的飯菜…」
  吃完飯舒雅就一直坐在客廳里陪著父親聊天,看電視。
  眼看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可母親還沒有回來,再看著爸爸落寞、孤單的身影,舒雅突然感覺特別難過,她坐在父親身邊伸手握住了父親的手,同情的看著父親。
  舒荊楚似乎感受到了舒雅的那種特殊的目光,于是訕笑道:「你這孩子干嘛用這種眼神兒看著我?搞得好像我多可憐似得,你媽好不容易有個愛好,你就讓她出去放松放松嘛。」
  他不說還好,他這么一說舒雅的心里更難過了:父親太疼愛母親了。
  他哪里會想到自己心中貞潔的妻子此時其實根本就不是去打麻將了,而是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舒雅終于忍不住了,動情地對父親說:「爸,我去給媽打電話,把她叫無論如何都要回來,她最聽我的話了。」
  舒荊楚看著女兒認真的樣子,便點頭道:「好,其實我也挺擔心她的。也不知為什么她一出去打麻將,我心里就總是不安,心慌的要命…」
  「我這就給媽打電話去。」說著舒雅站起身來掏出自己的手機,并走向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她要跟媽媽單獨打電話,因為有些話當著爸爸的面沒法說。
  舒雅翻出媽媽的號碼撥打了出去,很快手機里傳來了:「嘟…嘟…嘟」待機接聽的聲音。
  …
  一間鋪著名貴的土耳其地毯的豪華房間內響著輕柔而曖昧的音樂,那音樂聽起來像是在撩撥著人的心弦,聽久了就讓人蠢蠢欲動,會感覺欲望升騰。
  在這間豪華大屋的中央水床上赤條條躺著一對兒男女,好像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奇怪的是兩人面上都戴著一張僅僅遮住上半部的小面具。
  那女人極美,莫約三十多歲的樣子,她戴著的精致小面具兩角還插著紫色的羽毛,中間露出一雙長著長長睫毛的媚眼來顯得這位女人格外的神秘、高貴。
  本已盤起的長發早已散亂不堪,她雙靨潮紅,紅艷的香唇微張,似乎夢到了什么可怕的夢靨。
  她全身赤裸,玉體橫陳,肌膚勝雪。
  胸前一對兒35D的雪白渾圓的豪乳猶如半球,不大的乳暈瑪瑙紅色的蓓蕾乳珠,不過仔細看去似乎那乳尖上還有水跡光澤,甚至還有被牙齒咬過的牙印!
  這一雙巨碩的雪乳此時正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著。
  雪白的身子,削肩凋背,豐腴的腰身、豐潤的小腹,如滿月般渾圓的肥臀雪股。
  這女人睡姿極美,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一個睡美人。
  不過唯一有礙觀瞻的是:美艷女人的兩條頎長的白皙美腿被大大地分開,露出了豐肥鼓脹的恥丘來,鼓鼓的陰阜上稀疏艾草早已不知被什么粘稠的液體打濕,粘連在了一起。
  下面那泥濘的莧紅色桃花源洞口翕動,張合著,從玉洞深處流出汩汩白濁粘稠的不明液體混合物來,那污濁之物順著莧紅色的陰唇花瓣緩緩地流到了大腿根,又流到了青白色的床單上。
  害得那女人身下的床單已是一大片的愛液水痕,正所謂:春潮帶雨海棠紅。
  略有常識的人一看那汩汩的欲水春潮便知:這女人不久前剛剛經歷過了什么樣的「磨難」。
  再看那男人:雖也戴著小面具,可從他兩鬢斑白的頭發、臉上的皺紋、身上松弛的皮膚,便可猜出他大概的年齡,此人最少也要五十歲以上了。
  此時這個老男人也是全身赤條條,正腆著肚子側身摟在神秘、絕美女人的一雙巨碩乳球上。
  下身一條腿壓在女人的雪白美腿上,側叉開的大腿之間露出了一根軟塌塌的黑光油亮的陽具,那下面肥大的陰囊也干癟了下去。
  突然從屋里的床頭柜上響起了手機玲聲,那鈴聲顯得極其響亮。
  不過也許是太過疲憊了,床上的兩個人好像都沒有反應,于是那煩人的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起,終于女人被吵醒了,她推開老男人捂在自己乳房上的淫爪,又踢開他壓在自己玉腿上的毛茸茸的大黑腿。
  支起疲憊酸軟的身子,斜靠在了床頭上,然后探手去床頭柜上的坤包里翻出了自己的手機,恍恍惚惚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舒雅。
  看到來電顯示,她一驚,人也清醒了大半。坐直了身體,清了清嗓子后立刻接通了手機。
  「喂?是小雅啊。」
  「媽,你怎么這么半天都不接電話?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都急死我了。」
  原來這個戴面具的神秘女人竟是秋婉茹?不過此時她下身蜜穴里流淌著污濁之物的樣子實在是跟她平時的高貴、冷艷、賢淑的形象相差甚遠啊?「哎呀,打個麻將能有什么事?小雅,你別擔心媽媽了,我好得很。」秋婉茹道。
  「媽,你快點兒回來吧,我好不容易回家來看望你的。」
  「什么?你回咱家了?和戴慶一起嗎?」秋婉茹驚訝的大聲道。
  旁邊哪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其實早就被手機吵醒了,又被秋婉茹推掉了手掌,踢掉了大腿,于是也坐起來靠在床頭靠背上,點上了一支香煙吞云吐霧了起來。
  他本來沒有太在意秋婉茹的通話,以為又是她老公來催她回家,這種電話他老公已經打過了。
  可是當他聽到「戴慶」的名字時腦中如被雷擊:「什么?戴慶?不會是我們派出所的哪個戴慶吧?」
  原來這老男人正是學府路派出所的所長:田樂志!正是由于今天他再一次應一位合作多年的老伙伴的要求安排了戴慶值夜班,所以那位朋友邀請他來歡樂谷俱樂部瀟灑一把。
  在蒙面挑選性伴侶環節他如愿挑選到了身材傲人奶大、臀肥的人妻秋婉茹——看簡介是從事金融工作的良家。
  至于那個老伙計為什么非要讓他安排戴慶值夜班?他雖然也心中好奇,但是卻不去問。
  反正也不違反規章制度,安排誰值夜班還不都是一樣?正所謂:人生在世,難得煳涂。
  難得煳涂才是一種境界,想他田樂志活了五十多歲,扛過槍,站過崗;打過仗,負過傷;穿過軍裝,入過黨;啥事沒經歷過?早就過了死板較真的年紀。
  這戴姓本來就不是大姓,那叫戴慶的就更少了,估計整個楠城市也就他們派出所這獨一個了吧?想到這里田樂志頓時興奮起來,想聽聽這秋婉茹到底跟戴慶是什么關系,于是他把煙蒂掐滅在了床頭柜上的煙灰缸里,一骨碌就翻身上馬又壓在了正在打電話的光熘熘的秋婉茹身上。
  他想假裝跟她親熱,實則探聽一下戴慶與秋婉茹之間的真實關系。
  之所以他如此執念是因為出于職業敏感,意識到這戴慶與秋婉茹之間肯定不是普通關系。
  秋婉茹正在聚精會神地跟舒雅通話,突感身體一沉,就被田樂志壓在了身下。
  她先是一驚,接著反應過來怒目而視著推拒著田樂志。
  田樂志乃床上老鳥兒,像他這種狂蜂浪蝶經常出入花叢之中,所以收服女人的經驗老道。
  經過剛剛幾個小時持續不斷地開墾播種秋婉茹這塊泥濘沼澤,他早就對她身上的敏感部位了如指掌了,也知道了她的命門所在。
  所以遇到秋婉茹的拼命抗拒他并不慌張。
  只一只手撐起側身來,另一只手握著那根有些疲軟的怪異的粗黑肉棒去摩擦秋婉茹的陰唇花瓣和至今還敏感腫脹的陰蒂肉芽兒。
  果然只來回摩挲了十幾下秋婉茹原本掙扎著想要緊閉的雙腿就停止了動作,軟軟地任由他大大地分開來。
  這下田樂志便猛地下沉屁股,哪根黑黑的怪屌就嚴絲合縫的壓在了秋婉茹的蜜穴花瓣之中,他開始把整個身體壓在秋婉茹的下體上,并反復頂聳屁股用陽具來回摩擦那至今還水淋淋的莧紅色花瓣,而且還時不時觸碰一下那顆血紅腫脹的陰蒂肉芽兒。
  「啊…你這個老流氓…唔…」秋婉茹終于忍不住下身涌來的陣陣無法言語的快感,用玉手緊緊捂住手機的話筒,然后如釋重負地嬌吟出聲,那淫聲如癡人囈語,又似囀日流鶯,讓人聽了道不出的銷魂蝕骨。
  秋婉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哪里還有半點推拒的意思?田樂志趁機把上身也壓了上來,秋婉茹一對兒高聳的豪乳也瞬間被擠壓得變了形。
  而田樂志則如愿的把頭貼在了秋婉茹聽手機的哪張俏臉上,于是手機里傳來的舒雅的聲音就清晰地傳入田樂志的耳中:「戴慶啊,他去值班了。就我自己一個人在家里害怕,所以就回咱家來了。」
  秋婉茹見田樂志再沒有什么進一步的舉動了,便放心地松開了捂著話筒的纖手,對女兒道:「戴慶不是很少值夜班嗎?怎么突然值起夜班來了?」
  「是啊,不過我們結婚兩年來他也就值這兩次班而已,他們派出所已經很照顧他了。」
  聽到這里就是傻瓜也能猜出戴慶與秋婉茹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了,更何況是從警多年的田樂志了?田樂志心中波濤翻滾,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淫玩了整整幾個小時的秋婉茹竟是自己的手下戴慶的岳母。
  對面打電話的正是自己惦念了整整兩年的那位若天仙般的戴慶的小媳婦舒雅!舒雅穿著雪白婚紗的圣潔、絕美的倩影立刻浮現在了田樂志的腦海中。
  兩年前當田樂志參加本所民警戴慶婚禮時第一次看到了穿著那婚紗的圣潔、絕美的舒雅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從那一刻起他至今都沒有忘記舒雅,這個變態的老家伙下身的肉棒騰騰地又開始變硬變粗了起來。
  聽著手機話筒里傳來的舒雅那鶯啼般的柔聲顫語,緊閉雙眼靜靜聆聽的田樂志這個老變態竟然產生了幻覺:他聽著舒雅那美妙的天籟之聲竟然倏然覺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就是自己朝思夜想的美妙人妻舒雅!暴怒的龍頭腫脹青紫了起來,幾欲血脈噴張,實在忍不住了,一個爆刺,「噗呲」一聲潛龍入洞,濺起一片水聲。
  興奮異常的老變態開始兇狠地抽肏了起來。
  同時在心里一遍遍地怒吼:「舒雅,我的小美人!我真是想死你了…」
  「啊…啊…你…這個老流氓…吖…」
  面對這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抽肏秋婉茹哪里還忍得住?只能又用手緊緊捂住了手機的話筒哀啼出聲。
  舒雅哪里會知道母親此時的處境?她還在手機哪頭不停地發問:「媽,別‘打麻將’了,趕緊回來吧。我和爸都想你了。」
  「…」
  「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啊?」
  「…」
  「媽,我問你呢,你倒是說話啊?」
  「…」
  「你再不說我可就生氣了哦?」
  「…」
  「媽,你再不說話我可就真的生氣了啊!」
  「嗚…嗚…」
  「什么?你剛才在說什么呀?我根本沒聽清。」
  「…」
  「咦?信號不好?還是斷線了?」
  「小雅…」
  「嗯,聽到了,你說話啊。」
  「我…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田樂志為了不讓舒雅擔心終于停止了肏干,秋婉茹也趕緊長出了一口氣后,松開了捂著話筒的手,開始回答。
  「一會兒是多久?現在都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舒雅不依不饒。
  「四十多分鐘吧。怎么樣?」秋婉茹強忍著下身傳來的陣陣麻癢電流顫聲道。
  「好吧,那你快點兒,太晚了咱們娘倆就沒有多少時間好好聊知心話兒了。」
  「嗯,掛電話吧。」
  「好,我在家等你。」舒雅說著掛斷了電話。
  秋婉茹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松了下來。
  她癱軟在了床上,剛才太緊張、刺激了。
  她心‘嘭嘭嘭’的幾乎要跳出胸口來,這種既擔心被女兒發現自己被其父親以外的男人肏干,又難忍下體傳來的強烈快感之間的矛盾強烈碰撞在一起會讓她產生莫名地極度興奮。
  想到對女兒的承諾,秋婉茹馬上睜開雙眼猛地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老男人:「嗞,你討厭不討厭?還有完沒完?人家打個電話你也爬過來糾纏?你個老流氓!」
  那似怒似怨的嬌嗔立刻現出這個女人冷艷的本性來。
  「嘿嘿,你打電話的樣子太性感了,實在是忍不住…」田樂志訕笑著說道。
  秋婉茹翻著白眼剜了他一眼,然后挺了挺還被田樂志哪根黑粗肉棒插著的仙人洞道:「我打完電話了,你可以把你哪根丑東西拔出來了吧?」
  「嘿嘿,好,這就拔出來,這就拔出來。」
  說著他猛地一提臀,哪根黑粗的陽物「啵」的一聲從秋婉茹春水蕩漾的蜜穴里被拔了出來。
  這根東西軟的時候不太惹人注意,可它一堅挺之后才發現好奇特的一根性器:老家伙這根得意東西,不是直的,而是彎彎上翹的,那上翹的弧度實在是有些夸張,紫紅的碩大龜頭竟幾乎是上勾起來的。
  一般人可能并不認得此物的厲害,唯有見多識廣的行內人士才懂的它的厲害。
  如果這性器讓藍樂歌城的鴇公老蔫看到,他一定會驚呼出聲:「勾魂杵!」
  聽聞這「勾魂杵」之所以最令女人銷魂是因為它上翹起來的龜頭插入陰內時剛剛可以不停地摩擦陰道上部的G點。
  眾所周知:刺激G點所達到的高潮的強烈興奮程度要遠遠高于刺激陰蒂而達到的高潮。
  潮吹往往都是刺激G點所造成的。
  其實連田樂志本人都不識得他自己的這根寶器,更遑論秋婉茹了?秋婉茹下了水床走向了這豪華包間內的洗澡間,她一站起來那前凸后翹的妖嬈玲瓏曲線立刻暴露了出來,她雙峰鼓脹,乳溝深邃,盈盈一握的柳腰,如滿月般渾圓的兩隆肥臀好不誘人。
  秋婉茹輕扭腰肢,款擺豐臀,輕移蓮步走向那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筑起的洗澡間。
  那肥臀上的臀肉隨著她款款移步而搖曳生姿!「真是世間少有的尤物!玩了整整幾個小時了,還是玩不夠啊!只一雙大奶子就夠玩一天的,更遑論那極品饅頭屄了?雞巴插進去真是奇妙無窮啊。」
  田樂志看著秋婉如那抖動不已的大屁股兩眼發直,口水直流。
  最后還是忍不住誘惑,挺著哪根上翹的顫巍巍的‘勾魂杵’追進了洗澡間。
  秋婉茹正開著花灑淋浴,并著重掰開陰唇花瓣清洗著里面的污濁之物,田樂志就挺著那桿顫巍巍的肉槍闖了進來。
  正巧看到秋婉茹這掰屄的撩人姿勢。
  他哪里受得了這刺激的畫面,猛地撲過去,跪倒在秋婉茹的胯下,兩只手緊緊抱住她的兩瓣肥臀,把毛茸茸的一張大嘴就堵住了那桃園仙境。
  伸出火熱的長舌就舔在了那蓬門肉縫之中,那舌頭靈活地鉆進了仙人洞中,舔舐著腔內肉壁上分泌的甘露,舔舐一陣子后再圍著紅腫的陰蒂肉芽一通猛舔。
  「吖,…啊…啊…」秋婉茹受不了這刺激,只能后退著最終把身體倚靠在了瓷磚墻壁上,任由花灑中噴出的水流噴灑在臉上,而她的雙手則死死地按住了田樂志的頭,好似生怕他離開哪里似得。
  田樂志的舌頭把神仙洞內的分泌物以及花灑噴在秋婉茹身上又順著陰毛留下來的水流都吸進了口中。
  他雙手也沒閑著,狠命地揉搓那兩瓣滑膩、渾圓的肥碩臀肉,又分出右中指來插到秋婉茹的粉股之中,在菊門處畫著圈打轉。
  這里是秋婉茹敏感的部位,強烈的刺激感讓她不得不收緊菊門,并向前聳動臀部,好躲避哪根挑逗的中指。
  可她一挺肥臀,又正好把自己的蜜穴送到了田樂志的嘴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在主動獻屄給田樂志舔舐。
  在田樂志老練的不停舔弄之下,秋婉茹終于忍不住了,她猛地用雙手拽住田樂志起身,然后緊緊地撲身抱住了他,用粉臉貼在田樂志的耳畔媚聲道:「受不了了,求求你…插進來吧…」
  田樂志嘿嘿淫笑著道:「用什么插?」
  「你的那東西。」
  「什么東西啊?我聽不懂。」
  「討厭,我知道你想聽什么。」
  「嘿嘿,那你就說出來吧。不然強忍著多么煎熬啊?」
  「用你的…你的…雞巴插進來。」秋婉茹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咦?往哪里插啊?」田樂志又故意明知故問道。
  秋婉茹豈會不知田樂志想聽什么?她來這歡樂谷已經一年了男人們喜歡聽什么她早就一清二楚了,只是出于本性有時候她還是有些說不出口而已。
  可現在這個時候已然顧不得許多了,女兒正在焦急地等著自己回家,不能太耽誤時間了。
  她一咬銀牙決定為了早點發泄自己已經被勾起來的欲望,要全力配合田樂志,好讓自己盡快達到極樂高潮。
  「插進我的…我的…屄里來。」
  「說全嘛,老是整半截話,誰能聽明白啊?」
  「討厭,你不是想聽嗎?好,我說給你聽:用你的雞巴肏我的屄。快點…」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說著田樂志把秋婉茹的一條白生生玉腿抬起,讓她蹬在浴盆上,然后挺著哪根怪異的陽具猛一用力就挺進了泥濘的沼澤里,接著就開始了一波波猛烈地抽肏。
  「啊…啊…你肏得太狠了…」秋婉茹一聲聲的嚶嚶啜泣。
  她只感覺田樂志哪火燙的龜頭來回刮蹭著自己陰道腔內的上壁,而上面有一處最敏感的肉肉所在只要一被那火燙的龜頭刮蹭到,就會讓她渾身一陣陣地顫抖,酸麻的要命。
  而這田樂志的哪根上勾狀的肉棍似乎就是專門為這塊最敏感的肉肉長的,偏偏每次都巧不巧的專門刮蹭哪里。
  只幾十下,秋婉茹就感到興奮難耐了。
  欲望的浪潮終于沖毀了理智的堤壩!秋婉茹徹底動了情,竟主動用雙手抱住了田樂志的頭,忘情地親吻著他滿是胡茬的臉。
  又主動尋到他的厚唇吻了上去。
  又來回抽肏了幾十下,陰道上壁內的那塊最敏感的癢癢肉,傳來更加刺激的電流,極致的快感一波波沖擊著秋婉茹的心尖。
  致命的快感終于讓秋婉茹放棄了最后的矜持,她緊緊摟住田樂志的脖子浪啼出聲:「呃…呃…要被你肏死了…你…太厲害了…噢」
  「吖,…你的雞巴…怎么次次都碰到我屄里的哪塊肉肉啊?…不行了,真的要被你的…大雞巴肏死了…」
  舒雅的父親舒荊楚估計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賢淑、貞潔的妻子會在另一個男人的胯下變得如此的滿口淫詞浪語,放浪形骸吧?如果真讓他看到這一幕妻子如此放浪的場面,估計他會口吐鮮血而亡的吧?為什么一個原本貞淑、溫婉的妻子會變成如此這般淫蕩的模樣呢?客觀的講:畢竟秋婉茹已經在歡樂谷俱樂部這座淫窟里浸淫了整整一年有余,經過了各色淫浪之徒的調教與鞭撻,即便是意志再堅定的貞潔烈婦也會變成蕩婦淫娃的。
  在這個水乳交融的夜里,如潮欲望奪走了曾經高傲的冰美人的理智。
  肉體所帶來的極致快感撕下了外表冷艷的美人那曾經的高傲軀殼。
  暴露出了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騷浪的本質!哪個曾經純潔、賢淑的妻子、完美的貞潔愛人,知性嫻淑的母親,早已不見了蹤影,也不知在何時起她早已經發生了質變,她的人生觀也隨之徹底改變了。
  …
  手捻香乳千揉萬摸、口送香丁吞吐甘津,粗黑淫棒徐抽慢頂,香穴蜜泉汩汩涌動,「咕嘰咕嘰」淫靡有聲,一時間在這間小小的浴室里春色滿屋,一片的春意濃濃!曾經的冰美人秋婉茹一旦選擇了墮落那將是徹底的!沒有了曾經的羞澀,沒有了曾經的矜持,秋婉茹開始主動挺胯迎合起了田樂志陽具的抽肏。
  一雙纖細玉手也開始主動在田樂志的身上撫摸游走。
  香唇也主動送上,香舌主動探入與老淫棍滿是難聞煙味的長舌糾纏在了一起,如水乳交融的戀人…已經燃燒起來的欲火,使得徹底墮落的女人變得更加的瘋狂,她的浪啼也更加的肆無忌憚:「啊…你的雞巴…真是太厲害了…喔。」
  「嗚嗚…愛死你的大雞巴了…」
  「唔…肏我…使勁地肏我…」
  「啊…好舒服…」
  十幾分鐘后:「啊…親愛的,我不行了,要丟了…要死了…愛死你的大雞巴了。」
  秋婉茹終于忍不住那極致快感的如火山般的噴發,發出了一聲聲高亢地淫啼,她猛地雙腿緊緊地盤住了田樂志的腰,摟著田樂志的脖子,只感到下身一陣陣熱流從自己的羊腸小徑內一股股地噴射了出來,隨即她一陣陣顫栗著,全身痙攣了起來,飄飄欲仙地進入了一片空靈的世界…
2019-1-11 16: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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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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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奇怪的報案
  靜謐的夜晚,彎月如弓,暗淡的月光時隱時現于云層之中,徐徐微風下樹影婆娑搖曳。
  晚上十一點多學府路派出所值班室里,幾名輔警邊開著墻上的電視聽著里面的音樂聲,邊打著撲克牌。
  而民警戴慶則守在值班報警電話旁想著自己的心事:從周五晚上開始到今晚周日,他已經連續值夜班三天了,已經連續三天不能擁著自己美麗的嬌妻舒雅入懷陪在她身邊入眠了,戴慶不禁有些惆悵。
  戴慶隱約覺得連續值夜班這件事是田所長在針對他,但是曹指導員說的也有道理:的確這兩年來所里照顧他新婚,一直沒有安排他值過夜班,現在補回來也還說得過去。
  可是作為民警的直覺還是告訴他:值班這件事就是田所長在故意針對他的。
  「難道是因為過年過節我沒有去給田所長送過禮?最近我也沒有得罪過他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每個周末都安排我值夜班這樣誰受得了?實在不行過兩天去田所長家里拜訪拜訪?」
  戴慶在心里苦苦盤算著,其實如果僅僅對他自己來說值夜班也無所謂,可是如今有了嬌滴滴的妻子舒雅那就不一樣了,舒雅是開在溫室里圣潔的花朵,需要自己天天陪在她身邊小心呵護,自己需要每天晚上陪著她,如果每個周末都讓自己值夜班那對他們這個剛剛建立兩年的小家庭來說將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就在戴慶心事重重的時候,報警電話突然「叮鈴叮鈴」地響了起來,把戴慶嚇了一跳,他平復一些心緒后就馬上接起了電話:「喂?你好,這里是學府路派出所。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話筒里傳來一位中年男人的聲音:「你好,我要報警,我剛剛從智強棋牌娛樂城出來,我舉報有人在包間里聚眾賭博,金額巨大,你們派出所警察到底管不管啊?」
  「什么?經貿學院對面的智強棋牌娛樂城有人在包間里聚眾賭博?管,當然管了。好,謝謝您報警提供線索。我們馬上就出警。」戴慶答復道。
  戴慶把報警電話舉報內容、時間、地點詳細登記在報警登記表上,然后領著幾位在值班室看電視的輔警就上了警車,出發去經貿學院馬路對面的商業一條街。
  在車上輔警瘦猴提醒戴慶道:「戴哥,那個智強棋牌娛樂城可是羅老板的店啊,聽說他跟咱們田所長關系相當不錯呢,咱們真的要去查嗎?」
  「這是咱們民警的職責所在。不查怎么辦?群眾指名道姓地舉報咱們能不管嗎?到時候被捅到市局警務督察哪里怎么辦?或者捅到新聞媒體也夠咱們喝一壺的。再說咱們這也是為了所里創收,收上來罰款,田所長也不能說什么。」戴慶斬釘截鐵道。
  「也是,咱們也是沒辦法才去查的。羅老板要怪就怪那名舉報他的人吧。」輔警瘦猴嘟囔一句也不再說話了。
  其實不用瘦猴提醒,戴慶在接到舉報電話后就一直都在暗自思忖著這事:「怎么回事?難道這羅智強又不安分了?他最近一直表現不錯啊?都一年多沒接到過類似的舉報電話了。這家伙經常吹噓跟我們田所長關系很好,前兩年被舉報聚眾賭博時也的確都是田所長幫他出面打招呼大事化小的,這次要不要跟田所長匯報一下呢?…不行,萬一田所長真的不讓去查,那值班接警的人是我,負責的直接責任人也是我,如果連警都不出,那么將來追究起來田所長完全可以一推六二五,而我就只能背鍋了…」
  這經貿學院作為戴慶的管轄片區,一些商戶的底細他是很了解的,就拿這智強棋牌娛樂城來說吧,這家棋牌娛樂城的老板名叫羅智強,是個刑滿釋放人員,他本來是經貿學院教職工子女,前兩年聽說是為了給他新婚不久的漂亮媳婦買車就干了傻事,偷了其就職公司的倉庫,犯了盜竊罪被判了刑,大前年初釋放出獄,出來沒多久夫妻二人就開了這家店,不過當初只是一家棋牌室。
  他那家棋牌室大前年剛開業那段時間經常被人舉報聚賭,戴慶也去查過幾次的,在里面打麻將的、玩牌的什么人都有,有的人躲在包房里玩的很大,這羅智強作為做生意的老板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來不管。
  戴慶記得大前年每次這智強棋牌室被舉報戴慶帶人去查時,他都一臉無所謂的對戴慶他們講:「開門做生意,哪能怕大肚漢?客人賭多大又不關我的事,我又沒參與。你們來查我這里問過你們田所長沒有?我可跟你們講,我跟你們田所長那可是關系好的很呢。你們看我這《娛樂許可證》就是田所長幫我辦下來的。你們也知道這許可證可不好辦啊,咱沒這點兒關系敢開這棋牌室嗎?」
  后來發生的一切的確印證了羅智強的說法,每次被舉報都是田所長出面,對參與賭博的那些人員稍微罰款了事,這羅智強從來沒有被處罰過,看老板從來都沒事漸漸地也就沒人再舉報這家店了。
  于是學府路上幾大家屬院里一些好賭之人就都聚到了他這家棋牌室里,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家店關系硬,輕易不會被查,查到了也不會罰太重。
  慢慢地這羅智強生意越做越大,后來又租下了旁邊一棟三層樓作為他的營業場所,除了棋牌娛樂,他們店還提供給娛樂客人餐飲服務,短短三年時間他這家店就從一家小小的棋牌室變成了一座合性娛樂城,這羅智強也從刑滿釋放人員搖身一變成了學府路上有名的老板。
  深夜學府路上冷冷清清沒有幾輛汽車駛過,甚至跑過一只野狗都會惹來車上幾位輔警、聯防員們的關注。
  就在戴慶一邊開車一邊在腦海中胡亂回想時,警車已經不知不覺間開到了經貿學院馬路對面的商業一條街上,已經深夜十一點多,絕大多數的店鋪都已關門歇業,唯獨哪幾家娛樂場所還燈光搖曳,這其中就包括志強棋牌娛樂城。
  戴慶把警車停在志強棋牌娛樂城大門口,領著五名輔警、聯防員推開大門就闖了進去。
  戴慶已經一年多沒來過這家店了,一進去就被一樓大廳里燈火輝煌的豪華裝修驚了一下,沒想到短短三年時間這家店發展到如此規模。
  看到戴慶他們進來,很快大堂里坐著的一位穿白色短袖襯衫打著領帶的光頭中年男人就走過來笑臉相迎,他趕緊從褲兜里掏出一盒軟中華香煙,一人給遞了一支,戴慶擺手拒絕了,他不抽煙。
  這人姓高,戴慶認識:是志強棋牌娛樂城的經理,也是名刑滿釋放人員,在附近這一片社會上還是有些名頭的,被羅智強網羅來看場子的,聽說羅老板對他很是看重,自從他來了這志強棋牌娛樂城后就再沒有社會上的閑雜人員再來找麻煩了。
  「誒呦,這不是戴警官嗎?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高經理笑得像是見到了親人似的,打著招呼。
  戴慶嚴肅道:「接到群眾舉報有人在你們包房內聚眾賭博,我們來檢查一下,請配合!」
  「聚眾賭博?不可能,我們店一向都是奉公守法的。戴警官你看我們大堂里這些禁止賭博的警示畫報,還有每間包房里都貼了禁止賭博的警示標語。」高經理連忙解釋。
  戴慶掃了一眼大堂大理石墻壁上果然貼著禁止賭博的警示畫報,上面寫著:「棋牌會友,禁止賭博!」
  不過戴慶知道這些都是表面文章,賭博的人可不在乎這些警示標語,既然來了那就還是要查的。
  于是他道:「既然有群眾舉報那我們不得不檢查一下,還請多多配合!」
  高經理見戴慶執意要查便也不再阻攔,賠笑道:「行行,沒問題。我們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查吧!不過還請盡量不要打擾到客人,不然我們的生意就沒法做了。」
  「放心吧,合法經營是受法律保護的,我們也就是隨便打開門檢查一下,不會喧嘩的。」戴慶道。
  「好好,那請吧。我也給我們羅老板打個電話通報一下。」高經理邊隨著他們走向包房,邊掏出手機撥通了羅老板的電話。
  這棋牌娛樂城總共三層,大小包房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個,要是一間間的檢查那得多長時間?想到這里戴慶對身后的幾名輔警、聯防員道:「兩人一組分頭去檢查,記住凡是檢查到大量現金、籌碼的馬上扣住再通知其他人協助。」
  「是。」幾名輔警、聯防員立刻自行分組,分頭一個個包房去檢查。
  戴慶跟輔警瘦猴一組,兩人先是推開了一樓的一間大包房,就見里面烏煙瘴氣,煙霧繚繞滿屋子煙味,四個人圍坐在自動麻將桌前正在聚精會神地打麻將,戴慶往桌上一掃,沒看到現金,也沒有那種代金用的籌碼。
  戴慶立刻就覺得有些奇怪,他雖然沒來過這里娛樂,可以前可是來查過的,以前桌子上即便是沒有現金,也是有大把代金籌碼的,可今天居然一塊籌碼都沒有?都放在抽屜里了?于是戴慶示意一眼瘦猴,向幾個人桌前走去,伸手去拉抽屜時,那幾個人就不滿地叫喊起來:「喂喂!你們這是干什么?我們可是合法來娛樂的,你們當警察的就可以隨便翻動私人物品嗎?」
  「對啊,你們有搜查證嗎?沒有就是違法。」
  「我說警察同志,我們來這里玩可是收了費的,晚場可是一百元,耽誤我們這么多時間你們賠錢嗎?」
  見幾個人不配合,態度極其囂張,戴慶、瘦猴不得不停下去拉開抽屜的手。
  旁邊一直陪在一邊的高經理看戴慶二人與幾個客人僵在了哪里,馬上給幾位客人賠笑道:「對不起,對不起諸位兄弟,給我老高個面子,讓戴警官看看抽屜也沒什么嘛。」
  那幾人一看是高經理說話,馬上配合道:「好好,給高哥個面子,隨便看吧。」
  「看吧看吧,現在的警察都不長腦子嗎?誰家會還把自家的金銀珠寶都藏在這麻將桌的抽屜里?」
  戴慶也不理會他們,拉開一位客人的抽屜,就見里面沒有現金、籌碼,只是放著香煙、打火機,手機。
  他不死心又打開另一位客人的抽屜,也一樣,里面沒有現金、籌碼。
  戴慶又看了一眼瘦猴,瘦猴直向他搖頭,顯然他檢查的那兩人抽屜里也沒現金、代金籌碼。
  「奇怪了,這很不正常,誰會花整一晚來這種地方就是簡簡單單地玩麻將呢?這是在演戲。難道他們事先知道我們要來檢查?」戴慶馬上就覺察出事情的詭異來。
  在幾位客人的嘲諷聲中,戴慶、瘦猴離開了這間包房,又轉往下一間包房,結果還是一樣:不僅桌面上沒有現金、代金籌碼,就連抽屜里也沒有。
  等他們從這間包房出來時正好看到從不同包房檢查出來的另外兩組輔警、聯防隊員,戴慶問道:「怎么樣?」
  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向他搖頭,示意沒查到。
  「看來對方早有準備,查下去也是白白浪費時間。怎么辦?還繼續查下去嗎?也許是我們中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了?…不可能啊?從接警到開車過來總共不到十分鐘,即便是有人期間通知了他們,也不會做到這么干凈啊?這可是好幾十間包房啊?」
  看到這個結果,是否查下去戴慶也有些踟躕不前了。
  旁邊的瘦猴也不停搖頭道:「戴哥,看來人家早就知道咱們要來檢查啊。估計今晚是白跑一趟了,一分錢的罰款也收不上來了。」
  旁邊的幾名輔警、聯防隊員也一臉無奈地看向了戴慶,顯然大家都覺得再查下去是白白浪費時間。
  就在戴慶躊躇不定時,一直在一旁笑嘻嘻地冷眼旁觀的禿頭高經理的手機響了,他背身小聲地哼哼哈哈了幾句之后就轉過身來,對戴慶道:「戴警官,田所長有話對你講。這里人多嘴雜也太吵了,還是來旁邊這間辦公室接聽吧。」說著禿頭高經理引著戴慶向大廳旁邊的一間辦公室走去。
  大家都知道田所長跟這家店的關系扯不清,戴慶當然也清楚,聽到是頂頭上司田所長的電話他也不得不聽領導的指示,他知道田所長有些話不想讓旁邊的輔警們聽到,于是跟著禿頭高經理去了他的辦公室。
  戴慶進了高經理辦公室,高經理把手機遞給了他,同時把房門關上了。
  戴慶接過電話時特意看了一下對方的號碼,他想搞清楚到底是田所長用自己的手機打過來的呢?還是用別人的手機號?就見來電顯示提示:羅老板。
  戴慶一下子就明白了:羅智強那家伙原來跟田所長在一起,不然不會這么晚了田所長還用羅智強的手機跟自己通話。
  「喂,所長,我是小戴。」戴慶接過電話馬上回復道。
  他現在沒時間去想:為什么都快十二點了田所長居然還跟這位娛樂城的羅老板混在一起?「哦,是小戴啊。志強棋牌娛樂城被舉報的事,我剛才也聽他們羅老板匯報了,你哪里檢查情況如何啊?」
  「已經檢查了六間包房了,暫時沒有發現聚眾賭博情況…」
  「那就不用再查了,估計是有人在故意假報警,或者是誣告。既然人家合法經營咱們就不能去影響人家的正常經營嘛,要是每間包房都查一遍人家還怎么開門做生意嘛。這志強棋牌娛樂城可是咱們這條街時的利稅大戶,要是經營受到了損失…」
  戴慶一直禮貌接聽著田所長的電話教導,雖然口上不說什么,可心里卻是鄙視極了這位老領導:說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實都是假的,這位田所長從中抽取了不少利益倒是真的,不然他怎么會公然出頭當這家店的保護傘呢?接聽完了田所長的電話,戴慶就打開了辦公室的門扭頭欲走,卻被高經理笑著叫住:「等一下,戴警官,這是幾包煙,給一起來的弟兄們一人發一包吧。」
  戴慶扭頭推開高經理遞過來的幾包中華煙。
  高經理馬上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唉,看來戴警官是看不起我們這些打工仔啊。我也沒別的意思嘛,就是覺得你們幾位這么晚了還辛苦跑這么遠,多不易啊,這幾包煙也就是一點兒小小的心意嘛。」
  戴慶看看等在門外的幾位熬夜跟隨自己趕過來的兄弟,再想到白跑這一趟別說罰款了,連來回的油錢都倒貼,越想也越是不平衡,心想:田所長都不知道在這家店拿了多少好處了,這幾盒煙真不算什么。
  戴慶又不是警校剛畢業油鹽不進的生瓜?中國是人情社會,禮尚往來還是要講的。
  你不拿,人家反而覺得你看不起人,反而會記恨你。
  以后的社會治安工作還需要這些群眾多多協助、配合。
  想了這么多,戴慶終于還是接過了那幾包中華香煙。
  高經理趁機又塞到他手里一盒茶葉,道:「聽說戴警官不抽煙,這盒我們店里招待客人的普通茶您就拿回去喝著消暑吧。」
  戴慶看了一眼那簡陋的硬紙盒包裝的茶,上面寫著:安溪鐵觀音,這盒子上連超市的標價都沒有撕掉:23元,2克裝。
  就是最低檔的那種免費招待客人的舊茶,其實還不如一盒中華煙值錢。
  正好辦公室里別人送的那盒龍井茶快喝完了,于是他就接過了這盒茶,打算放到辦公室里跟老汪兩人泡茶喝。
  回到大廳把幾包煙給幾人分了,然后戴慶道:「接到田所長指示,咱們不用再查了,可以回去了。」
  「好,回去趕緊睡覺去了,都晚上十二點了。」
  幾個人把煙揣進褲兜里,意興闌珊道。
  戴慶載著幾個人回到了派出所,把那盒安溪鐵觀音茶葉放進了自己辦公室的抽屜里,然后就躺在了值班室的單人床上,一閉眼腦海里就浮現出圣潔絕美的妻子舒雅的倩影,想到過了今夜以后自己就又可以每晚陪在舒雅身邊了,頓時剛剛無功而返的氣惱就全部消散了,戴慶在腦海中回想跟妻子在一起溫存的甜蜜時刻慢慢得進入了夢鄉。
2019-1-11 16: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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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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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小胖子歸來
  初升的太陽被烏云掩蓋,云層陰沉沉的,天色變得越來越暗,空氣變得潮濕,漸漸地憋悶了幾天的天氣終于在今晨爆發了,從凌晨開始雨水就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雨滴滴落在地面上,樹梢上、窗臺上,沒多久大地就變成了一片澤國。
  手機鬧鐘提醒聲伴隨著從窗外傳來的「噼噼啪啪」的雨水打在窗戶上的聲音舒雅被終于吵醒了。
  由于戴慶這兩天值夜班所以舒雅一直都住在父母家,因父母家離單位太遠,今天上班就不得不早起了。
  洗漱完畢,匆匆吃過母親做的早餐,七點四十分舒雅就已經打著雨傘背著自己的舊皮包沖出了家門。
  一沖進雨地里地面上的積水很快就淹沒了舒雅的白色高跟涼鞋的鞋面,明知道時間很緊,可她卻不能走的太急,因為那樣激起的泥水會濺到她的淺灰色包臀短裙上,即便如此她的白皙的腳裸上已經濺上了泥水。
  「下雨天真是煩人,大家都打傘擠公交車,又要滴一身雨水了。」
  舒雅走出父母家小區望著遠處公交車站牌下一群打著雨傘擠在一起等公交車的人群頭疼不已。
  「下雨天擠公交車真是太討厭了,要不要打個車呢?…不行,不能太嬌慣自己了,從父母家打車到單位起碼十八元,每個月還要還房貸,能堅持就堅持一下吧,大家還不是都在擠公交車?」
  舒雅一邊煩躁地踏著積水默默走向那群擠在公交車站牌下的人群,一邊自己勸解著煩躁的自己。
  「滴滴!」
  忽然身后傳來兩聲響亮的汽車喇叭聲,把舒雅嚇了一跳,她先確認了一下自己的確是走在人行道上沒有違反交通規則啊?于是她憤怒地扭頭看向這種沒素質亂按喇叭的后方車輛:就見是一輛嶄新的黑色SUV越野車在緩緩跟在她身后行駛在便道上,看那車標應該是沃爾沃。
  「奇怪,這車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好像跟宮康泰那家伙那輛沃爾沃XC9挺像的?」
  舒雅心里嘀咕著,于是她特意看了一下這車的車牌號:南A·888,是省城的車牌號,她上次坐宮康泰車的時候也沒有太留意車牌號,但是車牌最前面的南A她還是記住了的。
  「這車也是省城的車?又跟宮康泰那家伙那輛沃爾沃XC9車型這么像,不會真是他吧?」
  由于下雨天視線不好,雨水不停地打在這車的前擋風玻璃上,那車又帖了車膜,所以舒雅根本看不清駕駛座上司機的真面目,于是她打著傘站在那里盯著那輛車思索著。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答桉了,因為那車的電動車窗緩緩搖下,一個熟悉的面孔從車窗一側伸出頭來,并向她微笑著招手:「美女,還傻站在雨地里做什么?快上車啊。」
  「果然是宮康泰那個花花公子!周六,周日好不容易沒有他的騷擾,清凈了兩天,沒想到新的一周上班的第一天他怎么會追到這里來了?難道他居然知道我父母家的住址?這家伙太可怕了…」
  舒雅看著宮康泰那張英俊的笑臉心情無比復雜:既有下雨天被人掛念著來接送自己的暖心,又有對宮康泰的恐懼。
  「美女,還看什么看啊?是我啊?宮康泰,你不認識了?怎么你像在看陌生人似的?才兩天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
  宮康泰把車停到舒雅身旁,看著舒雅那奇怪的目光不解地問道。
  「你這種亂按喇叭的人我還真是不認識呢。」舒雅嗔道。
  「下雨天你打個傘把頭臉都遮住了,不按喇叭你不回頭看,我就沒法認出你來啊。」宮康泰無辜解釋道。
  「你怎么追到這里來了?你難道連我父母家的都知道?」舒雅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
  「你父母家?不知道啊,我剛好開車路過這條街,遠遠看到一個打傘的美女看起來特別像你,于是就掉頭跟過來了,結果還真是你。哈哈,咱倆還真是有緣分呢。」宮康泰笑得很得意。
  「騙人,哪有這么巧的?你不說算了,我懶得理你。」
  舒雅說完扭身就走,白色高跟涼鞋激起地面上一片片水花,折迭雨傘傘面雖遮蓋住了她的上半身背影,可那淺灰色包臀短裙緊緊包裹著的挺翹香臀隨著走動搖曳生姿的誘人畫面依然令人想入非非。
  宮康泰呆呆地盯著美人那臀浪搖曳的美臀以及裙下那一雙筆直修長的雪白美腿,吞咽了好幾下口水,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又開車跟上舒雅,道:「這么大的雨,都把你的鞋淋濕了,快上車來吧,我正好去你們單位存款,正好捎你一段。」
  舒雅頭也不回,道:「不用了,謝謝。」
  「你不會是想去搭公交車吧?美女啊,你看看那么多人擠在站牌下,還有他們都拿著水淋淋的雨傘,估計你一上車肯定被雨傘上的雨水弄一身,尤其是你的短裙,你想想你的短裙要是濕了會怎樣?…」
  宮康泰緩緩開著車跟著舒雅旁邊喋喋不休地勸導著。
  這個時間段本來就是上班的高峰期,路上行人很多,當看到一輛SUV越野車緩緩跟在一位女生身邊,司機還喋喋不休地說著什么,于是大家的目光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更有個八卦之心無比強大的年輕人加速從舒雅身后超過她,然后再猛回頭去看雨傘下舒雅的面容,不過當那人看到舒雅廬山真面目的那一刻他就目光呆滯了,口中喃喃著:「真是太漂亮了,怪不得那輛車上的司機死纏著不放呢…」
  舒雅被眾人的目光看的有些心煩意亂,于是怒目對一直纏著她的宮康泰道:「宮康泰,你能不能別纏著我了?你真的影響我正常的生活了。」
  「我說舒雅你怎么這么忘恩負義呢?你看看,你看看這是什么?」
  宮康泰說著把長袖白襯衫挽起來,露出了白生生胳膊上一塊塊淤青傷痕。
  「我纏著你?你答應每天給我吃你的鮑魚補身體的,可是這兩天你躲沒影兒了,發微信你也是各種敷衍,我說你還有沒有點兒誠信啊?」
  宮康泰故意把傷痕累累的胳膊伸到舒雅眼前,得理不饒人道。
  「我…我不是在微信里跟你解釋了嗎?這兩天在我父母家住,所以…」
  舒雅看著宮康泰為自己受傷的胳膊,頓時有些心虛,再說話也就不像剛才那么理直氣壯了。
  「所以,你就可以對幫助過你的人態度這么惡劣了?我糾纏你?是你欠我的好不好?在我身上的傷沒有好之前,你最少也應該撫慰一下為你受傷的人吧?」宮康泰賴皮道。
  「你…強詞奪理!」
  「我強詞奪理?我說美女,有人為了你被歹徒打的遍體鱗傷,你不但不看望、不關心,還天天躲著人家,你說你這是什么行為?」
  「我…我不是給你買鮑魚補償了嗎?」
  舒雅喏喏道,她被宮康泰這么一說,好像真的覺得自己做的有些理虧了。
  「你還好意思提鮑魚?說起來我就來氣,當初你是怎么保證的?可實際情況呢?你給我吃過幾次鮑魚?就兩次,然后你就躲起來了…」宮康泰好像越說越氣憤的樣子。
  「我…」舒雅竟無言以對。
  「我什么我,快上車,咱倆再理論下去你就要遲到了吧?」說著宮康泰撐個傘就跑下車來,給舒雅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
  舒雅剛才只顧著跟這花花公子說話了,現在看看時間的確不早了,再看到宮康泰專門跑下車為自己開車門,再看到他胳膊上為自己受的傷,于是她終于上了宮康泰的車。
  舒雅坐進安靜的車里車外令人厭煩的雨水被徹底隔絕,看著車內經典的北歐風格內飾,又豪華又有時尚感,車窗外令人不安的潮濕、水汽被干燥舒適代替,舒雅彷佛置身于一間豪華小包間內一般,安逸無比。
  坐在舒適的車里舒雅不用再擔心自己的白色高跟涼鞋泡在渾濁的雨水里,不用再擔心雨傘上滴落的雨水打濕自己的短裙,不用再擔心擠公交車時人擠人的窘迫,更不用擔心在公交車上被齷齪的男人故意吃豆腐。
  「下雨天有輛車真好,我們家什么時候才能買輛車啊?」舒雅內心感嘆著。
  快到單位所在的石江街時,舒雅想起了一件事于是扭頭問道:「你是不是一會兒還要到我們營業廳存款?」
  「是啊。」
  「你能不能現在就把錢和卡直接給我,我上班后就直接幫你辦理好,下班后再給你。你就不用天天去窗口辦理了。」
  「嘿嘿,你是怕我天天去營業廳找你,被同事說閑話吧?」宮康泰不懷好意地笑道。
  「嗯,的確是。」舒雅大方承認。
  「哎呀,那樣我損失可就大了。」宮康泰皺眉不滿道。
  「你損失什么?我又不會動你的錢。」舒雅不解。
  「我不是說錢,我是說我就不能享受到你每天對我的微笑服務了,嘿嘿嘿。」宮康泰邪笑道。
  舒雅聽到這花花公子的理由感到一陣惡寒,嗔道:「變態!你就是因為想看我對你微笑所以才天天去存款的嗎?」
  「是啊。不過我可不認為那是變態行為,那是出于對你的欣賞。」
  「懶得理你,把錢和卡給我,辦好了下班后再給你。」舒雅不再和他糾纏,直接伸出纖纖玉手跟他要。
  「那你怎么補償我?要不你現在就對我微笑一下?」
  「可以。這樣行了吧?」說著舒雅就沖著宮康泰露出了面對客戶時的職業微笑。
  「嘿嘿嘿,不錯。這是一萬元現金和我的銀行卡,你收好。」宮康泰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從他單肩包里把錢和卡取出來遞給了舒雅。
  舒雅打開自家的舊皮包把錢和銀行卡收進去。
  「誒?你怎么沒換新包啊?怎么還是用這么土的皮包?那個LV包呢?」
  「下雨天我怕把新包淋濕了,對皮質不好。」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不舍得用呢。」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一個六百塊錢的包怎么會不舍得用?」舒雅覺得對方是在鄙視自己,于是不滿地噘起小嘴來。
  「六百元?哦,對,我忘了。你好像今天又要去學府路辦理業務了吧?到時候我來接你吧。」
  「不用了,謝謝。」…舒雅來到辦公大廳時一推開大門就看到自己辦公桌前有個熟悉的胖人影正在低頭俯身幫自己擦著桌椅。
  「小胖子?你可回來了。你們家的事處理完了?」舒雅驚喜道,她趕緊走過去看向已經一周不見的小胖子。
  「嗯。」小胖子躲躲閃閃地只是微微抬了一下頭,然后就趕緊又低下去手腳慌忙地擦起桌椅來。
  不過雖然小胖子僅僅微微抬了一下臉可還是被舒雅看到了他的臉,他的兩個眼角好像有淤青。
  「小胖子,你的臉上是怎么回事?怎么受傷了?快抬起頭來讓姐看看。」舒雅關心道。
  「沒事沒事,回老家不小心摔了一跤。」小胖子也不抬頭就是一直低著頭猛擦椅子。
  「真的?」舒雅看他行為古怪有些不大相信。
  「真的真的,回老家的班車人太多了,下車時不小心被后面的人推倒了,摔在了地上。」小胖子連忙慌慌張張地解釋。
  「哦,不就是摔了一下嗎,你怎么躲躲閃閃的?」舒雅半信半疑道。
  「眼圈都黑了像個大熊貓,不好看,我怕被姐笑話。」小胖子喏喏道。
  「呵呵,我笑話你做什么?你本來也不好看啊,還能丑到哪里去?」
  開始營業后舒雅就覺得小胖子今天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不僅沒有像以前那樣坐到自己身邊讓自己指導他做業務,而且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呆呆地盯著自己看了,就算是看也是偶爾趁自己不注意時偷偷地瞄自己一眼。
  還有他好像也不如以前那樣滔滔不絕了,一上午也沒跟自己說幾句話。
  到中午下班時小胖子更是異常,居然沒有像往常那樣叫舒雅去他租住的小屋吃飯、午休,而是僅僅低頭跟舒雅說了句:「姐,我回去了。」然后就迅速熘走了。
  「咦?這小胖子這是怎么了?回了一趟老家把腦袋摔出問題來了?不過正好,又少一個纏著我的賴皮了。」
  舒雅雖口上如是說,可眼看著以前跟自己的小弟弟似的纏在自己身后的人如今卻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不禁心里感到有些悵然若失。
  小媛悄悄地走了過來,坐在舒雅對面小胖子的位置道:「舒雅,你發現沒有?唐毅今天怪怪的,臉上好像還受了傷。」
  「嗯,注意到了。」
  「看來他就是因為受了傷才請假的。」小媛又說。
  「或許吧。我說小媛,你怎么不去后面休息室吃盒飯?又跑到我這里來做什么?」
  「嘻嘻,你當我傻啊?跟著你有大餐吃,我跑到后面吃那幾塊錢一份的盒飯做什么?」小媛理直氣壯道。
  「唉,你啊,要是把這點心思都用在找男朋友上,早就結婚了。」
  果然讓小媛說對了,沒過一會兒送外賣的送餐員就來了。
  這次是一大盒‘香煎法國銀鱈魚’和一大份過橋米線。
  「嘻嘻,法國銀鱈魚,嗯嗯,肉質厚實,細剌極少,肉味甘美。不錯不錯。」
  小媛不愧是吃貨,一邊美美地吃著一邊對吃食點評起來頭頭是道。
  「舒雅啊,那個高富帥對你可真好,我要是你啊早就從了他了。」小媛羨慕道。
  「從什么從?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別瞎說了,趕緊吃你的吧,吃還堵不上你的嘴?」…吃完飯舒雅和小媛收拾干凈后舒雅就趴在辦公桌上休息,今天小胖子唐毅回來了,她就不用再像上周去學府路辦業務時那么著急了,因為下午有小胖子頂替她在窗口辦理業務。
  舒雅趴在桌子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小胖子唐毅今天太奇怪了,也不邀請她去午休了,午休睡慣了軟床當然趴在桌子上不習慣了。
  一直迷迷煳煳地睡到快兩點上班時舒雅就被一聲聲手機傳來的微信提示音吵醒了,點開手機一看原來全是‘老實本分人’發過來的微信,從十三點二十一分開始每十分鐘就發一條:「美女,你怎么還不出來?到底幾點去學府路啊?」
  「你今天是不是不去學府路了?」
  「你怎么不回復我?我都等了你一中午了。」
  最后一條:「你再不回復我,我可就沖到你們營業大廳去問你咯。」
  舒雅這才想起上一周因為小胖子不在,所以自己都是吃完午飯就出發去學府路的,所以那個花花公子宮康泰都是在午飯后不久就等到自己了。
  可今天自己睡了個午覺,打算下午交待小胖子一下業務才出發的,所以讓宮康泰白白等了一中午。
  「活該!誰讓你天天纏著我的?」
  看到磨人精宮康泰白耗了一中午舒雅心情舒暢了幾分。
  不過當她看到那人發來的最后一條微信時,才生怕這個花花公子真的找進營業廳來,于是連忙回復:「你怎么這么閑啊?怎么不去干點兒正經事,天天纏著我做什么?」
  老實本分人:「我很忙的,忙了一上午了,就中午午休時間等你一起去學府路嘛。你到底還去不去學府路了?」
  「不好意思啊,臨時有點事不去了,你先走吧。」
  老實本分人:「憤怒的表情圖那你怎么也不早點回復我?白讓我等你一中午。」
  舒雅:「我又沒讓你等我,再說我中午睡午覺根本就沒聽到手機提示音好不好?」
  老實本分人:「哦,原來是睡午覺沒聽到啊。我就覺得你也不會這么無情的嘛。」
  舒雅:「好了,我們要上班了,不聊了。你先開車走吧。」…下午上班后舒雅叮囑了小胖子幾句然后就背上自己的皮包去學府路了。
  還好外面的小雨不是很大,又過了中午上班高峰期,公交車上人不是很多,舒雅順利地倒車來到了學府路,這次巧妙地擺脫了宮康泰的糾纏,舒雅頗有成就感。
  二十多分鐘后舒雅辦理完藍樂KTV歌城的存款業務,坐著呼老二的車回單位。
  看著一臉歡快表情的呼老二那兇神惡煞般的面孔,舒雅自己心里頗為疑惑一個問題:「為什么我寧可讓這個丑陋的呼老二送我也不敢讓高富帥的宮康泰送我呢?難道只是因為那個宮康泰對我有企圖嗎?不,好像不是,難道這位呼老二就對自己沒有企圖心嗎?任是傻瓜也看得出他明明也對自己有企圖嘛。那自己為什么要更害怕坐高富帥宮康泰的車,而不擔心坐呼老二的車呢?」
  呼老二把舒雅送到單位后看著車外下個不停的小雨關切地問道:「舒雅,我看這雨到你們下班也停不下來,要不我等到你下班把你送回家吧?」
  「不用不用,謝謝呼經理了,我下班直接用手機預訂一輛滴滴快車就行了。那我下車了,你路上慢點。再見!」舒雅連忙道,說著就撐傘下了車,冒雨向營業大廳走去。
  「哦,再見。」
  呼老二望著舒雅在小雨中依然風姿綽約的身影,露出無奈的表情。
  跟舒大美女接觸這么長時間了,關系卻一點進展都沒有他心中不免有些惆悵。
  不過今天讓他高興的是:前幾天那個開省城牌照車牌的年輕男人今天沒有再跟舒雅在一起。
  看來自己是多慮了,那個人估計只是偶然在公交車站碰到了舒雅而已。
  想到這里呼老二心情馬上又舒暢了起來,吹著口哨開始倒車、掉頭返回學府路。
  …
  下午快下班時舒雅用手機預訂了一輛五點十分來接自己下班的滴滴快車。
  下班后舒雅背上包就往大門外走,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小胖子唐毅今天居然沒有追在自己身后像往常那樣要護送自己回家,而是低著頭匆匆地走了。
  「奇怪,小胖子真的回了一趟老家就徹底變了?他老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讓一個本來厚臉皮的男生一下子變得如此安分了?」
  舒雅疑惑地望著小胖子撐傘離去的微胖背影暗忖。
  坐在回家的滴滴快車上舒雅還在回想今天一天小胖子唐毅的種種異常表現,越想越不對勁,于是她忍不住給小胖子發了個微信:「小胖子,你們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感覺你今天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很快舒雅就收到了小胖子的回復:「我家沒發生什么事啊。主要是我臉上碰得像大熊貓似的,不想讓你看到我的丑樣子,所以…」
  「哦,原來你也有臉皮薄的時候啊。」
小胖子這樣一解釋,舒雅再想想他今天的行為覺得好像也說得過去:人要臉,樹要皮,他不想讓自己多看到他最丑的樣子,所以故意躲著自己?還沒等舒雅在小胖子這件事上想明白,下一刻舒雅就趕快在車后座上猛低下了頭。
  因為她猛然發現不知何時宮康泰那輛黑色沃爾沃XC9已經追了上來。
  很快手機又傳來微信提示音,應該是小胖子又回復自己了,于是舒雅低著頭滑開手機,結果發現是‘老實本分人’發來的語音微信:「美女,別躲了,你上那輛車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不然我能追上來嗎?」
  舒雅不想理他,因為覺得太尷尬了:自己為什么要躲他呢?自己正常下班打車,完全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嘛。
  想到這里舒雅又抬頭挺胸,挺直腰板坐在了后車座上。
  不過她一坐起來一眼就看到跟自己這輛車并排行駛的那輛黑色沃爾沃XC9,車窗已經早就搖了下來,那個花花公子宮康泰正對她舉起左手的大拇指,沖著她壞壞地笑。
  舒雅知道他是在諷刺自己,所以她連忙把頭扭向另一邊,眼不見心不煩,開始欣賞車窗外另一側的風景。
  不過手機卻不安分了,又收到了那個‘老實本分人’發來的語音微信:「美女,你這么躲著我不是想賴掉我今天交給你存的一萬元現金,還有我的銀行卡啊?」
  舒雅聽到他這么說顯然是在污蔑自己,于是氣憤地回了句:「誰稀罕你那的銀行卡啊?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誰躲著你了?我正常下班打車回家,怎么能叫躲著你呢?你放心好了,你的銀行卡一到小區我就給你。」
  「別生氣嘛,我是故意跟你開玩笑的,銀行卡我當然不擔心你不給我了。可是還有一樣你欠我的東西你好像想賴賬哦?」
  「還有?我好像不欠你什么了吧?」
  「呵呵,果然不記得了。你的鮑魚,你忘記了嗎?不會真的像賴賬吧?」
  「誰想賴賬了?剛才只是被你氣的忘了。那鮑魚我都買回家了,錢都花了怎么可能會不補償你呢?」
  「好,那我今晚就等你的鮑魚吃咯。已經好幾天沒吃你的鮑魚了,真是想念呢,嘿嘿嘿。」
  …
  晚上戴慶回到家看到飯桌上已經做好的飯菜,再看看穿著香檳色的吊帶彷真絲薄睡裙的性感妻子,不禁感嘆道:「回家真好!老婆可想死我了。」
  說著他上前緊緊地抱住妻子在她額頭深深地吻了一下。
  「好了,好了,趕緊吃飯吧。我一身的油煙味,吃完飯趕緊洗個澡。」舒雅推開戴慶道。
  「誒?小胖子還沒回來嗎?已經好久沒有再吃過他做的菜了。」
  說到做菜的油煙味,戴慶禁不住想起了做的一手好菜的小胖子。
  「回來了…」舒雅欲言又止。
  「哦?那怎么沒來咱們家呢?以后他不用你培訓了?」
  「不是,他坐車回老家下車時不小心臉上磕了一下子,結果兩個眼圈都留下了淤傷,像兩個黑眼圈似的,活像只大熊貓,所以他不敢見人了…」舒雅解釋道。
  「兩個眼圈像黑眼圈似的?那明顯不是磕傷嘛。應該是拳頭的擊打傷,根據我的經驗他肯定是被人打了,根本就不是不小心磕到了。」戴慶異常肯定道。
  「你說什么?你覺得他臉上的傷是被人打的?」舒雅驚訝道。
  「嗯,我們派出所經常處理各種打架斗毆,這種傷見多了,不會錯的。」
  「奇怪,那他怎么不告訴我實話呢?為什么要騙我呢?」舒雅更疑惑了。
  「唉,你呀,被人揍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肯定不想讓你知道唄。」戴慶不以為然道。
  「可憐的小胖子,你說他剛剛大學畢業能招惹到什么人呢?我要不要再問問他呢?」舒雅關心道。
  「最好別問了,他既然不想說,那就肯定有不說的道理。」戴慶勸解道。
2019-1-11 16: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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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田所長的禮物
  周二,小雨。
  屋外的小雨依然沒有要停的意思,雨已經整整下了一天一夜了,路面上的積水越來越多。
  舒雅和戴慶披著雨披一起騎行到要分開的路口時,戴慶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路邊停下電動車對舒雅說:「老婆,別忘記昨晚咱們商量好的,這兩天抽空去拜訪下我們田所長,給田所長買禮物的事就交給你了。」
  「買什么禮物啊?你們領導喜歡什么我又不知道。」舒雅為難道。
  「隨便吧,有那么個意思就行了。咱們只是求他別再安排我周末值夜班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禮物是小,聯絡感情最重要,我以前太不注重這方面了,看看現在被穿小鞋了吧?以后要多多跟領導走動走動了。」戴慶有感而發。
  戴慶自畢業分配到學府路派出所后就一直堅持著自己要當刑警的理想信念,任憑風吹浪打,依然我自巋然不動。
  而且一堅持就是三年多。
  戴慶憑著過硬的文憑學歷從不和所里的所長、指導員套近乎,也從不參與所里其他民警們給領導送禮吃請的活動。
  更是從來都沒有登過所里領導們的家門。
  他的堅持還表現在堅持不懈地做好本職工作,堅持不懈地堅持自己的信念理想。
  可是慢慢地現實教育了他:在大學課堂學的都是是仁義道德,可出了校門看到的全是男盜女娼!只要有點權力的芝麻大的小官都想著為了吃拿卡要,處處為難你。
  「好吧,你放心吧,我會買好禮物的。老公,下雨天你路上慢點兒。」舒雅看著丈夫低頭嘆氣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被對方整治了,卻還要上趕著去給人家送禮,是個男人都覺得抬不起頭來。
  「辛苦你了,好老婆,你路上也慢些,那我先走了。」
  戴慶沖著舒雅勉強微笑了下,然后就扭身騎上電動車沿著育才街向北駛去。
  舒雅并沒有立刻就出發,而是看著自己的丈夫在雨中艱難騎行的背影感慨萬千:一直都對給領導送禮拉關系十分鄙夷的丈夫如今也不得不面對現實了。
  社會才是真正的大課堂,是社會現實真正教育了大家怎么做人,那些窩在象牙塔里高談闊論什么:廉潔自律,秉公辦事,不徇私情,不謀私利,清白做人的都是一些脫離現實的學者罷了。
  「買什么東西呢?為了這么點兒小事花太多的錢真是不值得。」
  舒雅一邊往單位騎行,一邊在腦海里憤憤地想著:自己家人為了省那么十塊八塊的打車錢還得冒雨騎電動車去上班,可辛辛苦苦省下來的那點兒錢還得送給故意刁難自家人的芝麻綠豆大的小官,真是越想越氣憤。
  「美女,又想什么心事呢?你活得好累啊,怎么天天看到你皺著個眉頭想心事呢?」身側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
  舒雅被從胡思亂想中拉回了現實,她扭頭看向身側,發現不知何時宮康泰那家伙正緩緩開著那輛黑色沃爾沃XC9搖下車窗玻璃來對著她笑。
  舒雅本來就心情不好,看到磨人精又來纏著自己于是不滿地沖他喊道:「要你管?反倒是你機動車輛怎么開到自行車道上來了?你這是違反交通規則,你看你堵了別人的路了。」
  「喂喂,是不是誰得罪你了?我怎么看你火氣這么大呢?你可別忘了,我可是來給你送錢的客戶。」
  說著他一手舉起銀行卡和一萬元現金在車窗內向舒雅展示。
  舒雅這才想起昨天自己要求這位花花公子宮康泰不要每天都去營業大廳辦理業務了,而是直接把錢和卡交給她代辦。
  她雖對宮康泰有所防范,可跟業績考核沒仇,于是她很自然地展現出面對客戶時才有的職業微笑道:「謝謝了。你把車停到路邊吧,把現金和卡給我,下班后我再把銀行卡還給你。」
  兩人都把車停靠在了路邊,舒雅穿著雨披走過來,在車窗外伸手向宮康泰要錢和卡,宮康泰卻道:「上車來交接吧,別把錢和我的卡弄濕消磁了,聽說這磁卡一沾水就消磁報廢了。」
  「也好。」舒雅繞到副駕駛位置打開了車門,可是她身上的雨披全是雨水,只好趕緊脫掉,再馬上鉆進車內,把雨披放在腳墊上,雨披上的雨水很快就把車上的高檔腳墊都搞濕了。
  舒雅趕緊撩起額頭被雨水打濕的劉海,窘迫地道:「真是不好意思,把你車里弄濕了。」
  然而宮康泰這次卻一反常態地死死盯著舒雅被雨水打濕的絕色容顏,以及略顯尷尬的表情,一字一句正色道:「舒雅,你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這種生活簡直玷污了你的美。」
  舒雅對宮康泰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自己心里很反感,她譏諷道:「我又不是富二代,我要想過好生活,就必須努力工作。我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充實,不像某些人天天閑得那么無聊。還看什么看?快把錢和卡給我啊。」
  「再多存一萬,一共是兩萬,以后每天在你這里存兩萬元。」宮康泰說著遞給舒雅兩迭鈔票,和銀行卡。
  舒雅接過鈔票先是愣了一下,不過馬上明白宮康泰是什么意思了,她最討厭別人可伶自己了,于是她不善道:「那謝謝你了,不過呢,你要是真可伶我,就一次性存一百萬元吧,怎么樣?」
  「你先好好點你的錢吧,我下車一下。」宮康泰顯然早就適應了舒雅這種軟嘲諷,他也不生氣,打開車門撐傘就下了車。
  舒雅懶得理他,認真地點收兩迭鈔票。
  就在她清點完畢兩迭鈔票,兩萬元整一分不差時,猛然就感覺整個車忽的往下一沉。
  舒雅一驚,趕緊四下查看,這才發現后排座椅不知何時被人放平了,還鋪上了橡膠皮墊,而此刻宮康泰正把一輛粉色電瓶車平放在后車廂上,那輛電瓶車一放上來,整個車都往下一沉,而且那電瓶車滿身都是雨水把車后箱連同放平的車后座上的尾箱橡膠皮墊弄濕了一大片。
  「這電瓶車怎么這么眼熟呢?」舒雅一邊把錢和卡收進包里,一邊還在琢磨著。
  忽的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猛抬頭看向自己電動車停車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
  于是她再回頭去看那輛車上的電瓶車,不是自己的那輛還是誰的?沒想到宮康泰這家伙來了個先斬后奏,趁自己點錢的時機,偷偷把自己的電瓶車搬上了車后。
  舒雅腦袋有些懵,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自己根本搬不動那輛電動車,她自己是不可能把電動車搬下汽車去的。
  還沒等舒雅想明白下一步怎么辦,宮康泰已經撐著傘又重新回到了駕駛室,他把雨傘收好,身上還是被淋濕了一大片,他不由分說地開動了汽車,向前方駛去。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你也不跟我說一下就把我的電動車搬上了你的車?」舒雅蹙眉不滿道。
  「舒雅,你知道我為什么把寶馬M4雙門跑車換成這輛沃爾沃XC9嗎?」宮康泰答非所問。
  「不知道也不關心,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特意換成這輛沃爾沃XC9就是為了能拉上你的電瓶車。你還記得有一次我邀請你上車時你是怎么用這輛電瓶車為借口拒絕我的嗎?」
  宮康泰這么一提醒,舒雅倒是真想起來上周的確發生過這么一回事,當時自己為了不坐他的車好像是說:「我的電動車怎么辦?扔到大馬路上嗎?被偷了怎么辦?」
  「難道他真的是為了能拉上我的電動車才換了輛后排空間巨大的沃爾沃XC9嗎?」舒雅不敢置信地在內心思考,也許是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吧?她怎么可能想象的到:這位富二代為了討好自己竟然會像換兒童玩具那樣隨便換高檔汽車呢?
  「你…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舒雅心情復雜。
  「我說過了,你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我以后要幫你過上好的生活。」宮康泰懇切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無功不受祿,天上不會掉餡餅,你那點兒心思還是多用在你女朋友身上吧,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已經有老公了,我很愛我老公,所以其他男人的好意我沒辦法承受…」
  「你就不能把我當成是你的朋友嗎?別老是像防賊似的?你覺得我有那么壞嗎?」
  「朋友?假如有個人不考慮你的想法天天對你死纏爛打,破壞你平靜的生活,你會把他當成是朋友嘛?」舒雅蹙眉道。
  「嘿嘿,我那還不是想多多接觸你,多多了解你嗎?好多給你幫忙嘛。」
  「多謝了,真的不用你幫忙,我們一家過得很愜意,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別說謊了,剛才我還看到你一臉愁容不知道遇到什么麻煩事了呢?還沖我發脾氣來著。」宮康泰反擊道。
  「誰一臉愁容了?我只是在思考買什么禮物,讓你這么一說好像我家遇到多大的難事似的。」舒雅反駁。
  「哦?買什么禮物?誰要過生日嗎?」宮康泰試探著問道。
  「過什么生日?你別瞎猜了,只是老公想去拜訪一下他們領導,不知道帶什么禮物好。」
  「這個我有經驗啊,他們領導多大歲數了?」宮康泰馬上自告奮勇道。
  「好像五十出頭吧。」
  「那位領導姓什么?」
  「姓什么?你問這個有什么用?」舒雅疑惑道。
  「嘿嘿,我幫你打聽一下他有什么愛好嘛,正所謂投其所好——才是真正的送禮之道嘛。」宮康泰自得道。
  「你連我老公的單位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打聽得到他們領導的喜好呢?」舒雅不屑。
  「誰說我不知道你老公單位了?不就是在學府路派出所嘛。」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這次輪到舒雅驚訝了,她沒想到這家伙竟然真的知道自己老公的單位。
  「這有什么?咱們可是對門鄰居,樓上樓下的鄰居在哪里工作我都知道,更何況是你家了?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我可是包打聽,消息靈通的很呢。」宮康泰得意道。
  「你…」
  「嘿嘿,佩服吧?好了,快告訴我,你老公要去拜訪的那個領導姓什么?我下午就告訴你他的喜好。」
  「你不會是開私家偵探社的吧?」舒雅訝然。
  「嗯,差不多吧,快點兒告訴我那個領導姓什么,我保證下午就告訴你他的喜好。」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他姓田。」
  舒雅看宮康泰自信滿滿的樣子,正好打算借此次機會試探一下宮康泰的能力。
  「他們派出所就這一位姓田的領導吧?」宮康泰又問。
  「嗯,領導里就他一個姓田。」
  「好了,下午等我的消息吧。」宮康泰拍胸脯道。
  …
  舒雅來到了單位就看到小胖子唐毅還是跟昨天一樣躲躲閃閃的,看到他眼圈漸漸淡下去的淤青,舒雅想起了昨晚丈夫戴慶的判斷:小胖子的傷不是摔傷,而是擊打傷。
  舒雅不禁有些同情小胖子,可是又不便問出口,只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埋頭工作。
  中午一下班,小胖子又是一熘煙的跑回了家又沒有邀請舒雅,不過舒雅已經適應了,也并沒有感到太意外。
  大餐如期被外賣送來了,小吃貨小媛也如期圍攏了過來。
  小媛一邊滿口流油的嚼著大餐一邊不解道:「舒雅,怎么好幾天沒見那位高富帥來咱們營業廳辦理業務了?你們是不是轉為地下聯系了。」
  「什么地下聯系?沒有!趕緊吃你的吧。」
  「不對啊?你們要是一直沒聯系的話他怎么可能會天天給你送大餐呢?」小媛皺起她的小短眉毛較真道。
  「喂,小媛說話可以憑良心啊,本來我是要拒簽收的,是你這個吃貨非讓我簽收的好不好?」
  「哦,對對對,是這個樣子。嘻嘻,我都給忘了。」小媛滿臉賠笑道。
  …
  下午下班后外面的雨還是沒有停的意思,舒雅拿出雨披套在身上就往門外走,不出意外小胖子唐毅今天依然沒有追在她身后像往常那樣要護送她回家,而是低著頭匆匆地走了。
  「唉,小胖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現在感覺他像是在躲著我似的?我是不是找個機會好好問問他呢?畢竟他也算是我徒弟,我是不是對他有點兒太不關心了?」舒雅望著小胖子撐傘離去的微胖背影喃喃自語。
  舒雅披著雨披騎著電動車剛剛離開單位沒多遠就又被宮康泰那輛黑色沃爾沃XC9給截停了下來。
  宮康泰打開車窗手里舉著一個精美手提包裝袋對舒雅道:「你老公送領導的禮物我已經幫你挑好了,快上車來看看。我還打聽到不少有關這位田所長的小道消息,嘿嘿嘿。」
  「這…」舒雅有些猶豫,又想聽聽田所長的小道消息,又不想上他的車。
  宮康泰見此趕緊撐著傘就跑下了車,不由分說地去推舒雅的電動車,還沒等舒雅反應過來,他已經把后備箱車尾門掀起來了,里面的后排座椅早就放平了,他用脖子夾住雨傘柄然后騰出雙手來猛一用力就把電瓶車抬起來平放在了車尾,然后關死了后車尾門。
  「別愣著了,快上來啊,正好你上車來把我的銀行卡還給我。」宮康泰殷勤地跑到另一側幫舒雅打開車門。
  「好吧,這就還給你,好像我要貪污你的銀行卡似的。」電瓶車都被抬上了車,舒雅也不好再拒絕了,于是也順勢上了車。
  一上了車宮康泰就把那個精美手提包裝袋遞給了舒雅,然后開動了汽車。
  舒雅好奇地打開手提袋,就見里面是兩大盒包裝精美的保健品,一看上面寫著:「日本進口牡蠣寶」,再簡單看一下簡介:補腎壯陽、促生精、持久延時、增大增粗…舒雅頓時粉臉羞紅,嗔怒道:「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啊?這種東西怎么能送給領導呢?」
  宮康泰一邊開車一邊不以為意道:「別急嘛,聽我給你講嘛,這可是我托最可靠的朋友問的,那個田所長可真是最喜歡這種保健品啊。」
  「怎么可能?田所長都五十出頭了要這種保健品做什么?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可跟你說,這兩盒保健品我可不要,還你吧。」舒雅當然不信這個不靠譜的花花公子宮康泰的話,她認為這是宮康泰故意在戲弄她。
  田所長她是見過的,前年在她跟戴慶的婚禮上,田所長還代表男方單位講了話。
  舒雅對田所長還是有印象的,是個威嚴的一臉嚴肅的領導,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喜歡這種亂七八糟地補品呢?倒是宮康泰這種花花公子喜歡這種補品還差不多。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是這種反應。要是你再多了解了解田所長這個人也許你就相信了。這個田所長的經歷挺有趣,他是位轉業干部,以前他是在市局當一個部門的副職小領導,十幾年前因為跟局里的女警察發生不正當男女關系,才被下放到學府路派出所的,到了派出所也沒少出緋聞,只不過是因為天高皇帝遠沒人理他罷了。這家伙在男女方面從來就沒有節制過。最近幾年參股了幾家娛樂場所,玩得就更瘋了。只不過他畢竟五十出頭了,比不了從前了,所以他對這種補腎壯陽的保健品特別的喜好…送這種保健品效果肯定比送其他禮物好得多。」
  舒雅默默地聽著,沒有出聲反駁,因為她聽得出宮康泰對田所長的情況十分的了解,一聽就是專門做過調查的,不像是胡編的。
  她想:大不了,回家后問問老公,他肯定也能聽說一些關于田所長的小道消息。
  「這兩盒保健品多少錢?」最后舒雅低低地問。
  「不用錢,是從朋友店里白拿的。」
  「不行,我不能欠你的人情,市場價多少錢?」舒雅堅持道。
  「唉,你這人,就不能把我當做是朋友嗎?朋友之間老是提錢,傷不傷感情啊?」
  「你又是幫我打聽消息又是倒貼我東西,我怎么好意思呢。快點告訴我價錢,我可不想老是虧欠你的。」
  「這樣吧,你先拿去讓你老公去送禮,如果對方滿意你再給我錢,要是不滿意我還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錢啊?那不是坑你嗎?」
  舒雅想了想,就從皮包里先拿出宮康泰的銀行卡還給他道:「也行,到時候我直接把錢存到你銀行卡里。」
  舒雅可不會把寶都壓在這兩盒保健品上,在路過一家水果店時,她喊停了宮康泰,下車去又買了一大堆水果,這樣一來就要比單獨送這種補腎壯陽壯陽的保健品好看多了,也不會太尷尬了。
  …
  晚上戴慶回到家后,舒雅已經做好了飯菜,在飯桌上戴慶并沒有提送禮的事,可能是忘記了。
  于是舒雅也沒好意思拿出那兩盒壯陽保健品來,她為了印證宮康泰的情報是否真實,于是側面問道:「老公,聽說你們田所長以前是市局的?」
  「嗯,好像是,聽說是犯了錯誤才被調到我們派出所的。哎呀,對了,一提起田所長來,我才想起來是不是跟他約一下看看他什么時候有時間?咱們去他家里拜訪一下。老婆,禮物你準備好了嗎?」戴慶被舒雅提醒才想起要去拜訪田所長的事來。
  「早就買好了。不過…聽說…」舒雅真不好意思拿出那兩盒壯陽保健品來,生怕戴慶責怪她胡鬧。
  「你怎么了?說話吞吞吐吐的?你又聽說什么了?」戴慶疑惑地看向臉色緋紅的舒雅。
  「你先告訴我田所長當初在市局犯了什么錯誤才被貶職的?」
  「我聽老汪說好像是亂搞男女關系,那個年代對這種生活作風問題處罰還是很重的。聽說當初是被女方的丈夫舉報了,經查實后直接就被降了職…」戴慶低聲道,好像是自己在說領導壞話怕被聽到似的。
  「看來是真的了。」舒雅喃喃自語,沒想到那個看起來不靠譜的宮康泰提供的情報竟然是真的。
  「那他現在改好了嗎?」舒雅又問。
  戴慶看了一眼大門,見防盜門鎖的嚴嚴實實,這才低聲道:「聽說啊,只是聽說,他現在也不太檢點,只是在所里裝得一本正經的而已。你知道嗎?他的三婚妻子才三十多歲,跟他相差二十歲,他都離過兩次婚了,一次比一次娶的老婆更年輕…」
  「果然如此。」舒雅這次已經對宮康泰的情報深信不疑了。
  「老公,你打算什么時候聯系田所長?外面還下著雨,太晚了去不好吧?」舒雅催促道。
  「是啊,下雨天去拜訪是不是不太好?」戴慶有些猶豫起來,他從來沒有給領導送過禮,不免有些緊張。
  「我看一下天氣預報,如果明天晴天的話,那就明天去吧?我也覺得下雨天去人家拜訪不太好。」舒雅道,說著翻看手機上的天氣預報。
  「明天怎么樣?」
  「還好,明天不下雨了,是多云。」
  「那好,那就明天晚上再去吧,我明天白天先跟田所長提前打個招呼,看看他的反應。」
2019-1-11 16: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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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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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因為要去田所長家拜訪的事,所以戴慶今天一來到所里上班就特別留意田所長的動向,他不想專門去一趟二樓田所長的辦公室,為這么點兒小事專門去一趟顯得太正式了,萬一被拒絕了,那就太尷尬了。
  他想制造一個偶然的碰面機會,然后不經意地提一下去拜訪的事,如果被拒絕了,那就當沒說過。
  這田所長有個特點:每次一出辦公室必咳嗽兩聲,而且他塊頭大,走在二樓的樓道里「咚咚咚」直響,戴慶和老汪的辦公室在一樓,樓上田所長的腳步聲聽的清清楚楚。
  中午要到午飯時終于找到一個好機會,一聽腳步聲就知道這次是田所長下樓來了,戴慶連忙走出辦公室正好迎面碰到走過來的田所長。
  「所長好。」戴慶連忙問候。
  「哦?小戴啊,正好跟你說個事,剛才接分局通知:現在學生們放暑假回家了,也會造成一些治安問題。咱們分局準備利用這個機會讓民警去片區幾個居民社區開展個通報會。主要通報一下上半年轄區內的治安狀況、然后結合夏季學生休假期間的治安形勢,向社區管理人員作一下治安防范工作部署。這個事情就你來負責吧,多準備一些材料…」
  「哦,好的。」戴慶點頭應道。
  田所長交待完就打算抬腳繼續闊步往警務大廳走去,戴慶連忙道:「田所長,等一下,您今晚有空嗎?」
  「今晚?什么事?有什么事情現在就說吧,不用專門等到晚上吧,呵呵。」田所長眉毛一揚笑道。
  戴慶看田所長表情,聽他口氣能看得出田所長不想讓他晚上去打擾他。
  不過事已至此戴慶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田所長,是這樣,我都來單位三年多了,一直都沒有專門去過您家里拜訪過,我想今晚…」
  「小戴啊,你今天可是好奇怪啊?又不過年不過節的,用不著專門去家里拜訪吧?這可不像是你一貫的風格啊。說實話我一直都很欣賞你有一股自信的傲氣,對刑偵事業的執著追求,這種特質要保持下去,不要學我們這些已經沒什么追求的老頭子天天忙于應酬。你知道嗎?我當年剛從部隊轉業來到公安局時也有那么一股決心,不服輸的拼勁。可現在…唉,都老了,在事業上還是一事無成。
  所以我希望你多把心思放在專業上,即便現在不能從事刑偵工作,可是金子總會反光的。不要急于求成,慢慢在基層磨練也沒壞處嘛。」
  戴慶沒想到田所長居然這樣評價自己,雖然聽田所長的口氣有婉轉謝絕的意思,可他心里還是很欣慰的,至少得到了田所長的部分認可。
  看來人與人之間還是需要多交流的,不然會產生誤會,就像自己一直都誤會田所長在專門針對自己,讓自己周末值夜班一樣。
  所以,有機會去家里拜訪一下田所長多私下交流交流看來還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戴慶又道:「是是,您說的是。可是我和愛人一直都沒見過嫂子,很想拜會認識一下呢。」
  田所長的眼神猛然一亮,急道:「哦?弟妹也要來嗎?」
  「是啊,她也很想跟嫂子見見面呢。」戴慶道。
  「這樣啊,哎呀,我們晚上很少在家的,要不這樣吧,我推掉今晚的應酬,盡量安排今晚去我老婆哪家店一起聚一下吧,咱們下午再聯系吧。」田所長皺著眉略一思考后說道。
  「好好。」戴慶應道,總算是落實了,他心里懸著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
  「老婆,跟田所長約好了,田所長邀請咱們晚上一起去他愛人哪家店聚一下。」舒雅正跟小媛圍在辦公桌上吃著宮康泰那家伙為她點的大餐,就收到了丈夫戴慶的微信。
  「不是去家里拜訪嗎?怎么又變成一起吃飯了?」舒雅有些疑惑回復。
  「田所長說他們晚上很少在家的,一般都是在外面應酬。」戴慶解釋道。
  「真腐敗。他才只是個小小的派出所長就這樣,那你們局長會怎樣?」
  戴慶:「好了好了,老婆大人,別發牢騷了。咱們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舒雅:「他愛人在哪家店啊?在什么位置?遠不遠?」
  戴慶:「我也不知道啊,等晚上田所長安排好了,會通知我的。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舒雅:「好吧,那既然咱們請吃飯的話,那禮物還帶嗎?」
  戴慶:「帶上吧,反正都買了。」
  舒雅:「好,那你晚上早點回來,一起準備一下,你拎著禮物,太沉了我拎不動。」
  戴慶:「嗯,好,老婆大人辛苦了。」
  舒雅跟戴慶微信聯系完,等再拿起筷子夾菜時卻發現:快餐盒里的水煮魚肉片已經被小媛吃了大半,剩下的幾乎全是豌豆芽、金針菰了。
  「小媛,你這個吃貨…」舒雅嗔道。
  「嘻嘻,舒雅啊,看著你跟那個高富帥聊微信聊得那么專注,我那個羨慕嫉妒啊,只好把氣全出在這些魚肉片上了。」小媛滿嘴流油嬉笑道。
  「什么高富帥?是跟我老公聊呢好不好?」舒雅沒想到連跟自己丈夫聊個微信都能被小媛誤會,于是不滿道。
  「哦,真羨慕你,那么多男人對你好,怎么就沒男人追求我呢?我聽說失戀的女人容易暴飲暴食,我就屬于這一種。」…舒雅下午下班剛回到家就收到了戴慶的微信:「老婆,這次定了,晚上七點半,田所長愛人哪家店叫:藍樂·尊者會所,在開發區薩昆大道上。離你們單位不遠。好像你們單位往東不到五公里就到了。」
  「好,你什么時候回來?」
  「還是六點四十左右吧。」
  「那我還需要提前準備什么嗎?」
  「就帶上禮物就行了,聽田所長的意思咱們在一起簡單吃吃飯,聊一聊,然后他愛人會專門招待咱們去她們哪家店娛樂一下。」
  「還娛樂嗎?好啊,都好長時間沒跟你一起出去玩了。」舒雅愉悅道。
  跟戴慶聯系完舒雅就開始忙著去衣柜里翻找合適的衣裙,因為聽說那位田所長作風不太好,所以她特意沒有挑選短裙,而是挑了一套卡其色絲質圓領短袖衫配闊腿褲套裝,布帶束腰系了個時尚的蝴蝶結。
  舒雅在衣柜鏡子前照了又照,穿上那鑲邊的絲質闊腿褲再蹬上白色高跟涼鞋更顯得她的美腿修長了。
  六點四十左右戴慶回來了,一進門就急道:「老婆,禮物都準備好了吧?」
  「好了好了,你要看看嗎?」
  「好。」舒雅從廚房冰箱里把幾袋水果,還有那兩大盒包裝精美的保健品拿出來放到茶幾上。
  「這是什么保健品?看上去很高檔嘛。」戴慶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被那兩盒保健品吸引住了。
  接著他拿過一盒來仔細閱讀說明:「日本進口牡蠣寶?補腎壯陽、促生精、持久延時、增大增粗…」
  「這…老婆,你怎么買這種東西?這能送給領導嗎?你…真是開玩笑。」戴慶抱怨道,他覺得如果當著田所長愛人的面送這種補腎壯陽的補品十分不恰當。
  「好吧,你要是覺得不妥就算了,其實我也覺得送這種東西不太好,都是聽了那個的客戶的餿主意。」
  舒雅現在心里恨死了那個花花公子宮康泰,在老公面前拿出這種東西來她都覺得臉紅。
  「就拿那幾大包水果吧。我趕緊去洗手間沖洗一下,把制服脫了,換身休閑衣服,老婆你預定輛滴滴快車吧,洗完澡時間就不早了,打車去正好。」
  「好。」
  在戴慶洗澡的時候,舒雅也沒閑著,預定了滴滴快車后,她趕緊到臥室的梳妝臺前畫了個淡妝,又戴上精致的耳環,白皙脖頸上戴了白金項鏈,纖細的皓腕上配上手鐲。
  …
  晚七點二十五分,舒雅、戴慶拎著禮物在開發區薩昆大道三十六號——藍樂·尊者會所門前下了車。
  望著這座十多層高的外裝時尚前衛的建筑,戴慶感嘆道:「開發區變化真快,才兩年多沒過來,這里居然冒出這么豪華的一棟大樓來。」
  舒雅單位離開發區比較近,她偶爾跟同事來逛逛,所以她并不是太驚奇,她道:「跟田所長約在幾樓啊?」
  「等一下,我馬上聯系一下。」說著他趕緊給田所長打電話。
  「老婆,在五樓日本燒烤餐廳。」
  兩人從自動旋轉門進了這藍樂·尊者會所大堂,一進大廳后才知道原來一樓是洗浴,客人不是很多,兩人直接繞到電梯口按了電梯來到五樓。
  出了電梯,才知道整個五樓都是各式餐廳,兩人略一尋找便找到了日本燒烤餐廳,因為田所長和他愛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他們過來正向他們二人招手示意。
  舒雅自然最好奇那位傳聞中有男女作風問題的田所長了,于是趁著他向這邊打招呼招手的機會好好打量了他一番:就見這田所長身高將近一米八,穿墨綠色體恤,淺色休閑褲。
  一雙眼睛虎目炯炯,鋼刷般的眉毛根根豎著,高挺的鼻梁,厚嘴唇大嘴,方正大臉,他整個人看上去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樣子,一看便知是久受權力浸凐之人。
  就在舒雅跟在戴慶身后端詳田所長的時候忽然感覺一道鷹一般的灼灼目光盯了過來,她抬眼一看正是田所長的目光看過來,那目光似乎正在她身上四處游弋著。
  舒雅俏臉一紅,趕緊移開了目光,看向了田所長身旁的夫人。
  這位田夫人穿一身深紫色職業套裙,看上去就是很干練的職業女性,只是她化妝有些濃,涂了藍色的眼影,黑黑的睫毛膏,紅艷的唇膏顯得她鳳眼含春、容光煥發,皮膚紅潤光彩照人,她戴著時尚的耳環、項鏈。
  裙下一雙玉腿上穿著光滑的黑色絲襪,腳蹬著一雙銀色的細跟高跟鞋。
  她打扮的哪里像是三十多歲的女人啊?分明更像是二十八九的樣子。
  等戴慶兩人來到身前時田所長主動介紹道:「這位是我夫人莊曉蓮。曉蓮啊,這位就是我們所的小戴,這位是他愛人舒雅。」
  「嫂子好。」戴慶兩人立刻問候。
  莊曉蓮的目光在戴慶和舒雅的臉上身上掃視打量一圈然后道:「好,果然是一對金童玉女,男的瀟灑女的漂亮。不錯不錯。」
  田所長拍拍她的肩意味深長道:「早就跟你說了,你還不相信,這下滿意了吧?」
  莊曉蓮狡黠一笑道:「嗯,走吧,咱們進餐廳去吧」
  「莊總好!」幾人一進餐廳一旁的服務小姐紛紛鞠躬問好,而莊曉蓮則只是點頭示意一下而已。
  這一幕看的舒雅瞠目結舌,原來這位田所長的夫人竟然是這家高檔會所的高管?「莊總好!這邊請。」
  一位高挑服務小姐引領著四人進入一間雅間。
  四人一落座,日本鐵板燒廚師就開始現場在鋼板上燒烤料理烹飪,看來菜單早就安排好了。
  很快服務小姐端來了四壺溫好的日本清酒,一人一壺。
  戴慶和田所長開始一邊吃著日本燒烤料理,一邊聊工作一邊自斟自飲。
  而這邊莊曉蓮一邊給諸位介紹菜式,一邊貼心地給舒雅斟滿一大杯溫熱的清酒道:「舒雅,你怎么不喝?這清酒度數很低的,跟飲料差不多。來我敬你一杯。」
  「哦。」舒雅趕緊端起杯子來跟莊曉蓮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果然熱熱的微甜微辣,度數不高。
  坐在莊曉蓮左首的田所長洪亮的嗓門道:「這清酒淡的跟水一樣,沒意思。戴慶咱倆還是喝國產白酒吧。」
  「也好。」戴慶應道。
  「服務員,來瓶52度的劍南春。」田所長喊道。
  …
  四人邊吃邊聊邊喝酒,吃完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吃完飯莊曉蓮主動邀請他們去參觀娛樂設施。
  舒雅站起身來感覺頭暈暈的,看來那清酒雖然度數不大,但是后勁兒大。
  她偷眼看了一眼站在田所長身側的丈夫戴慶,見他也是滿臉紅光,眉開眼笑,說起話來舌頭都有些大了。
  看樣子老公跟領導交流的不錯,她的心總算是踏實了。
  「莊總好!」一路上服務員紛紛向莊曉蓮問好。
  舒雅羨慕道:「嫂子,這么大規模的會所都歸您管嗎?」
  「哪里,我只是主管VIP區,洗浴連同曲藝表演那一大塊歸孟總管,住宿、餐飲這塊歸孫總管。我管的VIP區現在客人不多,你們兩個以后要是有朋友了就帶到我VIP區來,給我捧捧場哦。」
  「那是自然,可是嫂子,VIP區有什么好玩的?」舒雅好奇問。
  「我們VIP區在頂樓新上了一個‘夢想成真’體驗系統,是我們公司聘請卡內基梅隆大學計算機研究所的電腦專家,運用當今世界最先進的‘MR-混合現實技術’設計的一套逼真度接近于現實的體驗系統,我就是打算現在帶你們過去體驗一下的,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它的神奇了。如果你們體驗覺得好的話,別忘了多帶朋友來玩啊。」莊曉蓮解釋道。
  舒雅一聽到‘夢想成真’體驗系統,身體猛然一震,因為她在呼老二那個后宮群里聽小姐們提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她其實一直都對這個系統很好奇,一直都想親自去體驗一下的。
  她不得不在腦中想著:「‘夢想成真’體驗系統?怎么跟藍樂KTV歌城那款游戲名字一模一樣呢?難道是同一款?對了,這家叫藍樂·尊者而哪家叫藍樂KTV歌城,前面都有藍樂兩個字,難道是一家總公司旗下的?」
  「嫂子,學府路上有一家藍樂KTV歌城,跟你們這家會所是不是有什么關系?」舒雅問道。
  「是,哪家店只是個以歌廳為主的分店,我們這家才是總店。」莊曉蓮解釋道。
  「哦,明白了。」
  舒雅現在總算知道為何戴慶能幫她介紹哪家藍樂KTV歌城的業務了,原來有田所長夫人這么一層關系。
  …四人來到了頂層十二樓,一出電梯就看到了墻上貼著大大的多彩夢幻宣傳畫,上寫:「歡迎體驗‘夢想成真MR-混合現實科幻世界!’」
  「嫂子,這一整層都是嗎?」舒雅驚訝問道。
  「是的。左手是多人模式區,右手是單人模式區。咱們人多,就一起玩多人模式區吧。走,左拐。」
  左拐后果然看到兩扇關死的滑動玻璃大門,上面寫著:多人模式區。
  莊曉蓮從包里掏出一張金黃色卡「滴」的一聲,刷開了大門。
  舒雅進來后發現這是一個小廳,吧臺后坐著一位服務小姐,看到莊曉蓮進來后立刻站起來鞠躬道:「莊總好!」
  「小姚,取四個MR設備出來。配套的兩主機,兩輔機。」
  「好的。」
  很快小姚從櫥柜里取出四個MR設備,那設備類似于現下流行的VR虛擬實境設備,不過要那種更小巧,更薄一些。
  是白色的眼罩環跟大耳機聯結在一起的設備,這設備的眼罩最前端兩邊還各裝著兩個攝像頭,還有一副奇怪的大護耳機。
  這四套MR設備分別標注著:五號主機,五號輔機。六號主機,六號輔機。
  莊曉蓮看了一眼設備后,就把五號主機、六號主機分別遞給了舒雅、戴慶。而她和田所長則留下了兩個輔機。
  「小姚領客人到主機入艙區進艙,順便給客人講解一下。」莊曉蓮吩咐道。
  「好的。」
  這體驗區大廳坐北朝南,最北面、最南面分別有一條走廊,而兩個走廊之間十幾米的中間實體部分,應該就是那’夢想成真‘體驗系統的艙室了。
  最北面走廊標牌上寫著:「主機入艙區」,而最南面走廊則標注著:「輔機入艙區」。
  小姚從吧臺走出來引領著舒雅、戴慶走向了最北面的「主機入艙區」,舒雅扭頭看到莊曉蓮、田所長向反方向最南面那條走廊走去,于是不解問小姚:「咦?莊總他們不是跟我們一起玩嗎?怎么到另一邊去了?」
  「嗯,不影響的,還是能進一個體驗艙的,你們倆進的是體驗艙前門,而他們進的是后門,最后還是能進到一個艙室的。」小姚解釋道。
  「哦。」舒雅大致聽懂了,但是進入體驗艙后會是何種情況她還是懵懵懂懂。
  她看看身邊一臉紅彤彤,走路都打晃的戴慶,不由搖頭:「唉,這人啊,怎么好像對此一點兒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來到最北面的「主機入艙區」走廊后,就見整整齊齊一排約有二十個門。
  一進入「主機入艙區」走廊,小姚就介紹道:「這‘夢想成真’體驗系統是我們公司聘請卡內基梅隆大學計算機研究所的電腦專家,運用當今世界最先進的MR-混合現實技術’設計的一套逼真度接近于現實的游戲。將把你們帶入到一個半虛擬半真實的世界。那感覺就如同在真實世界中一模一樣,無論是觸覺、嗅覺、聽覺都如同真實世界里的一般無二。這體驗艙會模擬你選定的地圖上會出現的各種各樣可能的自然效果,比如噴水、風、雷電、下雨、還有家具、等等這些道具都藏在艙壁、地板、還有艙頂上。舉個例子:假如你們在游戲中要洗澡時,淋浴噴頭就會從合適的位置伸出來被你們抓在手中淋浴。不過由于你們這次用的是莊總的純體驗卡,所以系統場景都是設定好了的,不能選擇。我說多了你也理解不了,你們戴上這主機眼罩體驗一下慢慢就會明白了。」
  小姚先給她們詳細介紹了一番哪個眼罩主機上面的一些開關按鈕功能,最后道:「這主機眼罩一旦戴上必須按照正常程序退出關機后才能摘下來,不然會有電流電擊誤操作者。」
  接著小姚開始介紹那個大耳機:「這耳機是特鐘的材料做成的,隔音效果特別好,你戴上它外界的一切就全聽不到了,只能聽到系統里的提示,還有系統里的對話聲,即便是有人在你耳邊大喊你也聽不到一聲。而且這耳機還可以通過耳麥變聲,輔機佩戴者說出的話會同步變聲為所扮演角色的聲音。」小姚繼續介紹道。
  小姚又從包裝袋里取出兩只肉色皮手套,解釋道:「這是感應手套,這手套上安裝著幾十個微型感應頭,通過主機無線連接。會讓手掌的觸感同步于主機眼罩里的畫面,比如眼罩畫面里出現你手握一根凹凸不平的棍子,那么你的手感也就會同步感應到坑坑洼洼。但是如果眼罩畫面里出現你手撫摸在光滑的皮膚上,那么很快你的手套上也會傳來光滑的皮膚感覺。還有,這感應手套同時還是進行屏幕點擊操作的操控器…」
  小姚又詳細介紹了些注意事項后就把舒雅、戴慶領到五號艙門、六號艙門口。
  先用金卡幫舒雅刷開五號艙門,舒雅推開一看竟然是一間潔凈的洗漱間,有洗手臺,盥洗鏡,還有一個馬桶,一個淋浴隔斷。
  洗漱間的盡頭還有一道滑道鐵門,那個就應該是真正的‘夢想成真’體驗艙門了。
  小姚又道:「請將衣物,手機,包裹、雜物都放到右側儲物柜內。洗漱或者方便一下后就可以佩戴好設備,啟動進入到最里面那道真正的‘夢想成真’體驗艙門了。莊總的金卡預定了一個小時的體驗時間,如何分配時間請自行把握。時間從打開洗漱間的這扇門開始就已經起算了。」
  「好的,謝謝你了小姚,我明白了。」
  小姚接著去給戴慶刷卡打開了隔壁六號艙門。
  舒雅關好并反鎖了艙門,頓時屋內一片安靜。
  她把包放進了右側儲物柜內。
  然后轉身來到洗手臺前照了照墻壁上明亮的盥洗鏡,看到自己的雙頰緋紅一片,知道是自己喝了不少清酒的緣故,她拿起洗手臺上的一次性牙膏牙刷,用紙杯洗漱了一遍,又用水管里的涼水沖了兩把臉,立刻感覺頭腦清醒了不少不像剛才那么眩暈了。
  走過一旁的馬桶,來到淋浴隔斷,看到壁櫥里擺滿了各種洗發水、沐浴露、浴巾,甚至還有袋裝著的一次性內褲、浴衣等等洗浴用品一應俱全。
  她不由贊嘆道:「想的可真周到。」
  舒雅走到洗漱間最盡頭的那道門前,先戴上感應皮手套,再戴上「五號主機MR設備」以及聯結在一起的絕佳隔音效果的大耳機。
  立刻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世界都彷佛死寂了下來,耳朵里靜的只聽到她自己呼吸的聲音,她按介紹按下了設備開關,很快幾秒后耳朵里就傳來系統提示音:「恭喜您已經開啟了夢想世界之門,主機正在啟動中請稍后。、9、8、…夢想世界開啟!」…與此同時,在距離舒雅十幾米遠的最南端走廊「輔機入艙區」
  五號艙門口,手持五號輔機MR設備的田樂志看到了:五號輔機MR設備上的提示燈不停閃動,接著五號后艙門也接到主機發來的指令緩緩打開。
  一旁拿著六號輔機MR設備的莊曉蓮看到后,則是狠狠地在田樂志胳膊上擰了一把道:「老流氓,看把你樂的,我可警告你第一次別玩得太過火了。我看人家小姑娘根本就不像是愛玩這種游戲的人,你可千萬別搞出事來。」
  「哎呀,我的好夫人,咱們又不是第一次玩這種夫妻交換游戲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嘿嘿,那我先進去了。」說著田樂志急火火戴上裝備就進了艙門。
  「畜生!當初我真是眼瞎了,怎么就嫁給這么個人面獸心的老淫棍。」
  就在此時莊曉蓮手中的六號輔機MR設備上的提示燈也開始不停閃動。
  莊曉蓮又望了一眼已經徹底消失了田樂志身影的五號艙門,冷冷地笑道:「哼!大不了這次再給你這個老畜生戴頂綠帽子。小戴其實還是很不錯的,人又年輕又白凈耐看,可是比志強棋牌娛樂城那個死鬼羅智強好多了。」
2019-1-11 16: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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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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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舒雅先戴上感應皮手套,再戴上「五號主機MR設備」以及聯結在一起的絕佳隔音效果的耳機。
  立刻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世界都彷佛死寂了下來,耳朵里靜的只聽到她自己呼吸的聲音,她按介紹按下了設備開關,很快幾秒后耳朵里就傳來系統提示音:「恭喜您已經開啟了夢想世界之門,主機正在啟動中請稍后。、9、8、…夢想世界開啟!」
  十秒鐘后舒雅的眼前異變陡生,她立刻從黑暗世界來到了一個奇異的五彩空間,同時耳邊傳來系統提示音:「請選擇你最喜歡的人物。」
  舒雅的眼前立刻浮現出一塊觸摸屏,上面顯示了各種選擇方式,首先選擇:1、選擇系統數據庫;2、玩家自主創建人物。
  舒雅選擇系統數據庫,于是點擊了‘1、選擇系統數據庫’。
  而在系統數據庫項下又有很多選項:娛樂明星、體育明星、政治人物、軍事人物、經濟界名流、…舒雅本來最喜歡的娛樂明星是:金城武,最喜歡的體育明星是:寧澤濤,可是一想到這是用莊曉蓮的體驗卡消費,生怕留下選擇記錄,讓莊曉蓮知道自己的喜好,于是多了個心思,便開始點開娛樂明星菜單胡亂選了起來。
  可左看看不滿意,又看看也不滿意,不過當她在名單中瞥到「張國榮」的名字的時候,心頭猛然一震!張國榮曾經也是她少女時代的偶像,只是英年早逝,轉眼已經十多年過去了,她都快把他從記憶中淡忘掉了。
  如果能在‘夢想成真’系統里重新見到真實再現的‘哥哥’(粉絲們對張國榮的昵稱)那該是一件多么令人激動的事情啊?想到此舒雅不再猶豫,連忙戴著感應皮手套點了‘娛樂明星’項,再選擇‘香港地區’項,最后再點擊‘男明星’,很快就找到了:張國榮。
  她心情激動不已,點擊了‘確定’后,傳來系統提示音:「您選擇了目標人物:張國榮。請選擇進入情景模式。」
  舒雅的眼前的那塊觸摸屏上面立刻顯示了各種情景模式:邂逅、相識相知、交往、約會、戀愛、結婚、…她當前剛剛進入游戲‘哥哥’張國榮對她的好感度為零,根本就沒有選擇其他選項的余地,只能選‘邂逅’了!可是她戴著感應皮手套一按那個選項,卻收到系統提示:「對不起,由于你只是體驗用戶非正式玩家,所以無權選擇情景模式。體驗用戶情景模式是系統默認的。」
  「原來莊總那張卡只是體驗卡啊。那是不是下面選擇地圖選項也是默認的?」舒雅在心里想。
  舒雅不死心打算再試試,眼前的那塊觸摸屏上面選擇地圖選項下顯示了兩種選擇方式,首先選擇:1、選擇系統數據庫;2、玩家自主創建地圖。
  她又用感應皮手套按了一下:1、‘選擇系統數據庫’。
  果然又收到相同的系統提示:「體驗用戶地圖也是系統默認。」
  既然是這樣,下面的‘更換游戲服裝’的選項也不用選了,肯定也是系統默認的。
  于是舒雅直接戴著感應皮手套按下了進入任務地圖「開始任務」按鈕。
  舒雅只覺眼前一黑,就聽到系統提示音:「系統正在加載數據請稍后…」
  幾秒鐘后舒雅眼前漸亮,眼前出現了一道大鐵門,此時正在緩緩地滑開,從已經打開的門縫中透出了昏暗的燈光來,等大門全部打開舒雅好奇地走了進去,她剛一進入就聽到身后的大門「咔嚓」一聲又關死了。
  就見這是一個空空蕩蕩的大廳,里面燈光搖曳昏暗不明。
  「咦?奇怪,聽那個小姚的介紹說這里不是多人模式艙嗎?怎么現在就我一個人?老公和田所長夫婦呢?難道他們還沒進來?難道他們都選擇在洗漱間淋浴了,所以耽誤了些時間?」
  看到大廳里空無一人舒雅有些煳涂了。
  就在這時大廳突然響起了音樂聲,與此同時大廳墻壁上突然投影出巨型視頻畫面。
  隨著視頻畫面的慢慢播放,漸漸看到:張國榮《紅》MV,作曲:林夕,參演:莫文蔚。
  原來是在播放張國榮的MV《紅》,舒雅雖然少女時代也非常仰慕‘哥哥’但也只是看過他的幾部電影而已,由于并不是那種專業的狂熱粉絲所以這部張國榮的MV《紅》她還是真沒看過。
  視頻畫面很快就吸引了舒雅的目光,因為鏡頭一出來就是張國榮的赤裸身體僅穿內褲的性感鏡頭,‘哥哥’那吸引萬千少女心的迷人眼神,加上性感的赤裸身體,一塊塊性感腹肌…出于對異性的好奇,舒雅徹底看呆了,她沒想到‘哥哥’竟然如此性感,尤其是那眼神看一眼就忘不掉,還有那性感的赤裸身體。
  ‘哥哥’的電影舒雅也是看過很多部的,甚至連他96年跟舒淇、徐錦江、莫文蔚合演的那部三級片《色情男女》都偷偷在網上看過。
  可以說即使那部三級片中的‘哥哥’也沒有此MV中的性感迷人。
  伴隨著MV的播放,很快身穿透明網紗情趣內衣的莫文蔚性感出場了,然后就是她與哥哥兩人的親吻纏綿畫面:莫文蔚被脫得僅剩乳罩,小內褲與張國榮相擁,耳鬢廝磨,忘情親吻…當舒雅看到‘哥哥’把莫文蔚的頭按下去到自己兩腿間幫他口交時,頓時臉紅心跳起來,雖然那鏡頭一閃而過,并沒有現實口交的鏡頭,可還是看的舒雅下身一片燥熱難耐;當舒雅看到‘哥哥’用腳趾將莫文蔚最后遮羞的小內褲也蹬掉時,就徹底迷醉了,她彷佛感覺‘哥哥’蹬掉了她自己的內褲…啊,心花正亂墜!啊,猛火里睡!若染上了未嘗便醉,那份熱度從來未退。
  酒是催情劑,可以麻痹人的神經,激化人的情緒。
  舒雅今夜本就喝了不少清酒,如今再看了如此撩撥情欲的畫面,聽著‘哥哥’那迷人的歌聲,看著他與人親熱的曖昧畫面,漸漸地舒雅感覺自己的思緒開始縹緲,眼神開始蒙眬、呼吸開始炙熱,俏靨緋紅火燙,下腹燥熱,空虛小徑內麻癢難耐,她不得不夾緊了雙腿反復摩擦,可還是緩解不了心頭之火以及下身的瘙癢,漸漸地下身一股股熱流汩汩流淌濕潤了空虛的小徑…這首張國榮的MV《紅》播放完,緊接著又是播放一首張國榮紅系列的下半部MV《偷情》:偷心要先去偷情!為了擔一個愉快罪名。
  偷歡算不上偷情,亦比寂寞人值得高興。
  比得到了的都著緊,比暗戀更黑暗比掛心睡不安枕,但上癮!如果可以快樂,誰情愿忘掉心魔。
  舒雅聽著如此曖昧魅惑的歌聲,用迷離的眼神看著MV視頻畫面中那性感的‘哥哥’,她迷失的頭腦里甚至在幻想著自己就是那MV中的女主角,‘哥哥’此時正在跟自己羞羞地偷情…雖然舒雅此時有些迷失,可她頭腦里還是很清楚跟‘哥哥’偷情也就只是幻想幻想罷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忽然一雙強有力的大胳膊從身后將舒雅攬入溫熱的懷里。
  「誰?」舒雅連忙掙扎著吃驚回頭看去,可看到的面容更是讓她大吃一驚:竟然是‘哥哥’?那令人著迷的眼神,那眉眼,那淺笑著的面容不就是正在播放著的MV中的‘哥哥’嗎?「怎么可能?我不是真的在做夢吧?」
  舒雅低呼一聲。
  雖喝了不少清酒,可她自認為自己還是很清醒的,出現眼前這種情況怎樣都不可能,除非是在夢境之中。
  「嘿嘿,你的確是在做夢,因為你正處在夢想成真游戲的夢境之中。」舒雅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那聲音竟有八分像‘哥哥’在電影中的聲音。
  聽到此舒雅如被醍醐灌頂馬上想起了自己此時此刻所處的環境——她正身處夢想成真游戲的體驗艙之中,心下馬上釋然:「原來如此,正是因為自己在‘夢想成真’系統中選擇了‘哥哥’,所以他才會出現的?」
  感受著‘哥哥’那溫熱的懷抱,感受著‘哥哥’一只大手肆無忌憚地在自己小腹上撫摸游弋,而另一只大手卻漸漸上移,攀向了自己那高聳的雪峰。
  這種感覺太真實了,難道這僅僅是虛擬的游戲嗎?舒雅陷入了迷惑之中。
  舒雅猛然想起:在呼老二的那個后宮聊天群里,那些小姐們詳細聊過這個‘夢想成真’游戲。
  聽她們講:「游戲體驗艙中被你召喚出來的男明星其實就是個高級智能硅膠人偶機器人,那明星替身的程序設計的相當逼真,觸感跟真實人類沒有明顯差距,在游戲系統的視覺干擾之下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這些高級智能硅膠人偶機器人與真實明星的不同。」
  「天啊,難道是一個按照程序設定的高級智能硅膠人偶機器人在摟抱撫摸我嗎?可是我怎么感覺這體溫,這粗重的呼吸聲這么像真實的人類呢?真的太像‘哥哥’本人了…」
  舒雅意亂情迷地胡思亂想著。
  「啊!你…你干什么?」左乳突然傳來的被一只大手肆無忌憚揉搓的觸感讓舒雅從迷醉中驚醒,她用一只手扒開那只祿山之爪,同時又扭頭看向游戲中的‘哥哥’。
  可‘哥哥’卻絲毫不覺尷尬,他展現迷人笑容用令人動情的眼神看著舒雅的面容,然后沖著大屏幕MV視頻畫面努努嘴,道:「偷情啊!不是你把我喚出來陪你偷情的嗎?」
  「偷情?這…」舒雅被說的無言以對。
  是啊,‘哥哥’是她召喚出來的,可是這《偷情》的MV卻不是她選擇的啊?這《偷情》MV肯定是系統自行設定的。
  「該死的系統!該死的《偷情》MV,讓‘哥哥’誤會我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了。」
  舒雅忍不住又扭頭恨恨地看向MV視頻畫面,可是這一看此時MV視頻畫面,舒雅的目光就又被深深吸引呆滯了,因為此時視頻畫面正在上演著莫文蔚被男人扒掉小內褲,然后赤裸的男人抬起她的一條長腿,赤裸著身體壓在她身上,一下下猛力頂聳著,這種男女交歡的畫面太激情了…被自己少女時期就夢想中的‘哥哥’緊緊摟抱著,一同觀賞這種誘惑沖擊感強烈的情色畫面,不禁給舒雅的內心帶來強烈地刺激、震撼!聽著令人魅惑的音樂,看著一幕幕情色男女忘情交媾的畫面。
  漸漸地一直被自己強力壓抑在心理深處的某種欲望似乎慢慢被釋放了出來,看著熒幕上一幕幕淫靡不堪的畫面不禁讓舒雅血脈賁張、心馳搖曳。
  舒雅艷如桃李面帶春,只感覺嬌靨火燙如火,口干舌燥,緊張地「嘭嘭嘭」的心跳不已,下身也感覺燥熱難耐,漸漸地下身麻癢異常,她不禁夾緊兩條玉腿反復廝磨以解那種難抑的瘙癢,兩腿間的幽谷密地漸漸地潮熱了起來…一只大手恰在此時如雪中送炭般隔著舒雅那絲滑的短袖衫攀上了她渾圓堅挺的乳峰,手揉香乳綿似軟,那大手似是很有經驗只揉搓兩下就隔著軟軟的乳罩尋到了嬌小的乳尖蓓蕾,立刻用拇指和食指夾住那顆柔軟的櫻桃一陣輕攏慢捻。
  「喔!」一聲鶯啼如黃鶯啼谷,乳尖上傳來的酥麻快感如一股電流傳向舒雅全身散去,令舒雅酥胸蕩漾,嬌鶯雛燕微微喘。
  就在舒雅雪峰被襲的同時,另一只大手也似了解舒雅心思般隔著順滑的絲質透薄闊腿褲沿著平坦的小腹漸漸滑入了舒雅緊夾的雙腿之間,舒雅趕緊用兩條蓮藕般白嫩的修長美腿緊緊地夾住那一只大手,不讓它動彈半分。
  可那只老練的大手卻隔著輕薄的絲滑布料很清晰的感受到舒雅那鼓脹陰戶溫熱嬌嫩的觸感,粗大的中指只輕輕在鼓脹牝戶上摸索幾下就準確尋覓到了女神最珍視的羞處小肉縫。
  然后中指就開始沿著那條緊窄的小裂縫不停研磨滑動,而大拇指也很熟練地隔著絲滑布料找尋到了蚌縫頂端的蚌珠,開始輕輕揉捻。
  「噢!…‘哥哥’,別這樣…」
  下身羞處傳來的如潮快感令舒雅芳心繚亂,身子軟軟地倒在男人懷里,任由他兩只火燙大手肆意上下妄為,而她僅剩下軟語叮嚀,如蚊蠅般細小聲的拒絕了。
  畢竟‘哥哥’是她少女時期就傾慕的偶像,此情此景之下她根本生不起半分拒絕的勇氣。
  身體被這個男人緊緊地抱著很溫暖、一點兒想要離開的念頭都生不起來。她的身子幾乎都快被他揉進了他的身體里面去了,害得她被抱的呼吸都快窒息了。
  很快舒雅雪臀粉股間就感受到被一根火熱的粗大棍狀物頂住,并開始沿著翹臀股溝間絲滑的布料上下滑動摩擦著,舒雅當然知道那是什么東西,被‘哥哥’的那東西頂住來回在股間頂聳,舒雅緊張地心如鹿跳…「不要!」
  舒雅聲若蚊蠅地拒絕著,可那根肉棍似是更加粗大了幾分,依然我行我素地在她翹臀粉股間上下滑動著…在雪乳、粉臀以及最敏感的蚌珠、肉縫被不斷揉捻、摩挲多重刺激之下很快舒雅下身玉女洞內泌出汩汩蜜露,下身羞處早已春水潺潺,打濕了內褲以及外面的絲質透薄闊腿褲…大廳里依舊回蕩著MV中‘哥哥’那動人的歌聲:比引火更吸引,摩擦一剎火花比星光迷人比得到了的都著緊,比暗戀更黑暗比掛心睡不安枕,但上癮!如果可以磊落,誰情愿閃躲?如果可以快樂,誰情愿忘掉心魔?偷歡算不上偷情亦比寂寞人值得高興!伴隨著大熒幕上《偷情》MV的情色畫面,曖昧的歌聲的繼續,每個音符都是一種暗示,每個音調都是一種催情,在大廳昏暗的燈光下,不僅僅是大屏幕上上演著一場偷情畫面,在現實中的游戲艙中也正上演著一幕:一對兒男女正纏綿繾綣在了一起。
2019-1-11 16: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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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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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伴隨著大熒幕上張國榮那首《偷情》MV的情色畫面,曖昧的歌聲的繼續,每個音符都是一種暗示,每個音調都是一種催情,在大廳昏暗的燈光下,不僅僅是大屏幕上上演著一場偷情畫面,在現實中的游戲艙中也正上演著一幕:一對兒男女正纏綿繾綣在了一起。
  昏昏沉沉的舒雅就感覺到自己被身后的‘哥哥’散發著火熱溫度的粗壯臂膀緊緊地摟住了她盈盈一握的小柳腰,她被摟進了一具彌漫著灼熱男人氣息的寬闊懷抱之中。
  一對兒渾圓雪乳隔著絲滑的短袖衫和乳罩被一只火燙大手肆意揉搓捏弄著,被自己欽慕已久的男偶像攬腰撫乳舒雅內心矛盾掙扎,既想拒絕反抗又想放任采擷,掙扎之間說不盡的腦亂如麻、意亂情迷。
  「嗯!」舒雅一聲悶哼,敏感的乳尖被‘哥哥’的大手熟練地隔著衣物捏住,好一通捏搓,她嬌柔的身子就似觸了電般麻麻的軟軟地靠在了男人溫暖、有力的臂膀懷抱里,整個人彷佛沒有了一絲的氣力。
  ‘哥哥’似乎并不不滿足于這么隔著衣物肆意揉搓玉乳,他原本摟腰的大手撩起舒雅的絲質短袖衫鉆入其內,立刻就撫摸上了她光潔滑膩的皮膚,火熱的大手沿著皮膚漸漸地向上游弋,攀上了舒雅光滑的背嵴,很快那只大手就找到了乳罩掛鉤,于是他停下另外一只手上的動作,也伸過來試圖幫忙解開那乳罩掛鉤。
  「別!」舒雅緊忙用力往身后一靠,緊緊靠在他懷里,使得‘哥哥’并未得手。
  一計不成‘哥哥’改變策略,把雙手伸到前方,把乳罩向上猛一推,乳罩一下子幾乎被推上了舒雅性感鎖骨,一對兒活蹦亂跳的大白兔就被徹底解放了出來。
  「呀!」舒雅驚叫一聲連忙伸手過來救駕,可是已經晚了,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已經攀上了兩座高聳雪峰,開始在滑膩渾圓的乳肉是肆意揉搓起來。
  「不行,不能這樣。」舒雅趕緊伸手拼命地去扒開那兩只大手。
  如果只是隔著衣服摟抱舒雅就權當是陪著偶像一起跳舞曖昧了,可一旦被對方脫掉乳罩直接…那性質就不同了,她是已經結婚有丈夫的女人,她愛自己的丈夫,她是有自己底線的。
  舒雅雖喝了不少清酒頭腦昏沉,可她的底線被觸碰到了,立刻頭冒冷汗被驚醒了,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她立刻就想起來自己的丈夫戴慶是同她一起進來的,如今不在此游戲體驗倉,說明他進入了隔壁的那間游戲體驗倉?想到了丈夫戴慶舒雅一陣愧疚自責,頭腦就更清楚了,她心想:「盡管只是游戲,但有些事還是不能越雷池一步的。如果放任自己在虛擬游戲里同偶像無底線親熱,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精神出軌了呢?不行,我絕對不能做對不起老公的事。」想及此舒雅掙扎得更厲害了,她很快掙脫了‘哥哥’的懷抱,邊迅速退后,邊一把拉下被推上去的乳罩,直到退到了墻壁上退無可退。
  這款‘夢想成真’游戲她已經體驗過了,她擔心再體驗下去自己會把控不住自己,現在正是適可而止的時候了,舒雅迅速用感應皮手套點擊眼前顯示畫面下方菜單,立刻在眼前浮現出一塊觸摸屏菜單畫面,上面顯示了各種選擇方式,舒雅找到【退出】菜單選項,急急按了下去。
  畫面很快就進入了退出界面,同時耳邊傳來系統提示音:「請問尊貴的體驗客人:您真的要退出此次體驗旅程嗎?」
  舒雅毫不猶豫,再在屏幕上點了一下【確認】按鈕。
  立刻眼前畫面一暗,系統進入退出界面,同時耳邊又傳來系統提示音:「夢想世界即將退出!請稍候…」
  約莫兩分鐘后舒雅退出了游戲回到了真實世界。
  她摘下眼罩設備好奇地四處打量著這座空蕩蕩的巨型游戲艙,她想尋找剛剛還跟自己在一起親熱的「哥哥」
  的那具‘系統虛擬人物的高級智能擬人化人偶道具替身’,可游戲倉里靜悄悄地四下沒有一絲他的影子,連播放MV影像的剛剛墻壁上的大熒幕也都沒有一絲痕跡。
  只是她看到這游戲體驗倉除了自己進入的那道門外對面還有一道門,那道門應該就是小姚介紹的游戲體驗倉的后門了吧?「奇怪?為什么他們三人都沒有進我這個游戲體驗倉呢?難道他們三個都進了老公那間游戲體驗倉嗎?對,應該是這樣。」
  舒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依然有些凌亂的衣物,連忙伸手去整理好,然后她疑惑道:「這游戲太真實了。我明明感覺‘哥哥’就是個真實的人啊,那皮膚的觸感,溫度、他呼出來的氣息,都太真實了。看來這些都是我的錯覺?這款游戲真是太神奇了。」
  舒雅走到來時的艙門口按下了開門按鈕,電動滑門緩緩打開,臨走前她又不死心地拍了拍游戲艙艙壁,喃喃自語道:「難道‘他’就被收藏在艙壁后面了嗎?哎,要是能看看那具真實的高級智能玩偶替身就好了…」舒雅出了游戲艙,進入了洗漱間,她走到洗手臺前,照了照墻壁上明亮的盥洗鏡,看到自己的發絲凌亂,雙頰一片酡紅。
  她趕緊用雙手輕撫長發,梳理好,又用水管里的涼水沖了幾把火燙的臉頰,眼看著將臉上的紅潮漸漸退去這才坦然。
  舒雅背起衣櫥里自己的坤包,拿著那套五號主機MR設備推門走出洗漱間,大廳里除了坐在吧臺的服務小姐小姚,她居然還在休息沙發上看到了田所長,此時田所長正陰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抽著悶煙,看上去很不高興的樣子。
  舒雅連忙把那套MR設備還給了吧臺上的小姚,然后匆匆走過去客氣問候道:「田所長,您沒進游戲倉去體驗一下嗎?我還以為你們三個人都進了一個游戲倉呢。」
  田所長聽到她的話先是一愣,接著強顏歡笑抬頭道:「我都這么大歲數了還體驗什么游戲啊?還是你們年輕人玩吧。怎么樣舒雅,你玩得開心嗎?」
  「還行。」舒雅隨口道。
  「還行?那你怎么不多玩會兒?這么快就出來了?」田所長眼神兒怪異地看了一眼舒雅。
  「哦,我擔心體驗太久了,害大家等我一個人,所以就著急出來了。」舒雅隨口應付一句道。
  「原來是這樣啊。」田所長又盯著舒雅上下審視了一番,然后拍拍旁邊的沙發示意道:「他們還沒出來,坐下來等他們吧。」
  「好。」舒雅順勢坐在了旁邊一個沙發上,只是看看坐在身邊孤單的田所長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難道老公單獨跟田所長的愛人莊總進了一個游戲體驗倉嗎?」
  「老公在游戲倉里不會和田所長的愛人莊總也像我經歷的那樣吧?…這多人模式游戲倉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雅疑竇叢生,想到自己在游戲體驗倉里的曖昧經歷,再想到自己的丈夫和莊總單獨在一個游戲體驗倉不禁讓她想到了一些不堪的畫面。
  舒雅一下子緊張起來,她很想現在就去吧臺好好咨詢一下服務小姐小姚。
  可當著田所長的面…萬一被他知道了會不會?「幸虧田所長沒有進去體驗游戲,不知道游戲的具體內容,要是讓他知道游戲內容,再聯想到他太太跟自己的老公戴慶獨處一室會不會醋意大發呢?那樣的話我們這次拜訪就徹底失去意義了。」
  舒雅在腦子里胡思亂想著。
  擔心被田所長知道了游戲曖昧情調,所以舒雅強忍下了要去吧臺詳細咨詢的想法。
  舒雅偷偷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田所長,就見他此時正皺眉不停抽著煙,煙霧繚繞中臉色陰郁冰冷比剛才自己出來看到時又難看了幾分。
  「難道田所長也知道這款游戲的內容?不然怎么他臉色那么難看?…也許他平時就是這么一副面孔吧?」舒雅胡亂猜想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自己的丈夫還沒有從那曖昧的游戲倉中出來,想到自己的老公此刻也許正在游戲體驗倉里跟田所長那位打扮入時的夫人擁抱在一起,也許借著游戲的偽裝摟在一起親親我我,纏纏綿綿,舒雅心里就一陣醋意翻涌,十分的心痛難過。
  舒雅不停地坐在沙發上翻看時間,她都坐在這沙發上干等了丈夫十多分鐘了,不由心中忐忑不安:「老公居然還不出來?他到底跟那個莊總在游戲倉里做什么呢?他們不會真的在里面做那種事吧?」
  又等了十幾分鐘還不見戴慶和莊曉蓮出來,舒雅越發坐不住了,她起身來到吧臺前,強壓自己的心頭怒意,禮貌問道:「小姚,那個六號艙還有多久體驗時間結束?」
  小姚查看了一下電腦屏幕道:「還有五分鐘就完成一個小時的體驗時間了。」「哦,謝謝你了。」
  總算是要結束了,舒雅舒了口氣,扭身坐回了沙發。
  幾分鐘后戴慶終于紅光滿面地從游戲倉里出來了,舒雅恨恨地盯著他一搖三晃走向自己,看樣子還沒有酒醒。
  舒雅敏感地發現戴慶看到自己的眼神兒時躲躲閃閃,于是舒雅就更加斷定他在游戲倉里沒干好事了,要不是田所長就在身旁,她真想上去揪住戴慶的耳朵好好審問個清楚。
  「所…所長,你們…這么早就出來了?」戴慶大著舌頭問候田所長道。
  「我沒進去。小戴,怎樣?好玩嗎?」田所長抬起頭來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戴慶淡淡問道。
  「嘿嘿,還…還好。我喝多了,頭昏腦漲的,進去后迷迷煳煳的,到現在都…都像是在做夢似的。」
  戴慶撓頭不好意思道,順勢偷瞄了一眼旁邊沙發上坐著的舒雅,沒想到真好被舒雅冰冷的眼神抓個正著,他渾身一個冷戰哆嗦,趕緊收回了眼神。
  戴慶癱軟坐在了舒雅身邊的沙發上,然后四下張望了一番疑惑道:「咦?嫂子呢?先走了?」
  舒雅偷偷在戴慶大腿上擰了一把,然后強顏歡笑道:「嫂子進游戲倉還沒出來呢,咱們再等等她。」
  田所長突然站起身來不耐煩道:「算了,咱們先走吧,她麻煩的很,不在洗漱間捯飭半個小時根本出不來。」
  戴慶見田所長這么說,于是也站起身來懵懂道:「好,舒雅那咱們跟所長一起先走吧。」
  舒雅也生怕見到莊曉蓮難堪,于是也隨著站起身來,跟著他們坐電梯下樓去了。
  田所長一直把戴慶、舒雅二人送下樓,目送兩人坐上了出租車后才返回了藍樂·尊者會所。
  「嘿嘿,老婆,你怎么了?怎么一句話都不說?」出租車后座上,戴慶喏喏問道。
  「回家再說,回家你不老實交代都不行。」舒雅又狠狠在戴慶大腿上擰了一把,恨恨地道。
  「哎呦,疼啊,老婆你怎么下手這么狠?我那里得罪你了?」戴慶叫痛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想在出租車上聽你狡辯,等回家后再說。」舒雅冷冷道。
  「奇怪,我什么時候得罪你了?你怎么看上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戴慶無辜道。
  舒雅也不說話,冷著一張俏臉側頭看向車窗外。
  其實她看似冷淡的外貌之下掩蓋的心中卻是早已一團亂麻。
  「老公一向不近女色,他應該不會在游戲里跟那個莊曉蓮發生什么吧?但愿吧,回家后一定要問個清楚。…如果…如果老公真的在游戲里跟那個莊曉蓮借著游戲發生了那種事,他會承認嗎?我該怎么辦?」
2019-1-11 16: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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