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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美人劫 (1-2.28) 作者:渚碧礁 [打印本頁]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23     標題: 美人劫 (1-2.28) 作者:渚碧礁

  第1章
  位于祖國西南有一座歷史悠久的邊貿小城——楠城,此地氣候宜人,素有「天氣常如四月溫,花開不斷四時春」之稱。
  近幾年由于我國跟東盟各國貿易激增,全國各地各種做邊貿生意的商人、公司紛至沓來,小城也煥發了第二春。
  十幾年前還是空空落落的潔凈大街小巷現如今已經是熙熙攘攘,人頭攢動不已了。
  原本馬路上稀稀落落的車輛如今也是密密匝匝川流不息了。
  本來只幾十萬人口的小城現在人口也早就翻了翻,應該早就超百萬了。
  人潮帶來了錢潮,楠城的地產行業也迎來了旺季,各式樓盤、工地紛紛開始了建設。
  這又帶來了大批的外來務工人員,這讓本就熱鬧的城市越發顯得擁擠不堪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在楠城稅務、工商、土地局等部門風光惹火的同時也有個別部門壓力陡增,這其中壓力最大的非公安局莫屬了。
  隨著大量的外來流動人口涌入的同時也伴隨著治安案件的大幅攀升。
  使得本就人手吃緊的公安部門頭疼不已。
  但公安部門的人員編制是有限額的,預算經費也增加有限,人員的瓶頸使得大量案件積壓得不到偵破解決,從而導致民眾對公安局越來越怨聲載道了。
  位于市區最偏僻的西北端的學府路派出所,在市局是掛了號的全市工作最輕松的派出所。
  相對于主城區的哪些業務繁忙的派出所,學府路派出所平時的確稱得上此清靜的小區派出所,離主城有幾公里的路程附,近沒有什么大型的廠廠,有幾個中專學院和市委黨校、市經貿學院、市幼師學校、市藝術學校、市衛生學校、市體校等等院校。
  雖然這幾所院校的在校師生加起來也有兩萬多人口,可畢竟大多數都是受本院校嚴格管理的學生,所以平時的治安案件是很少的。
  小一點的學生打架斗毆、小偷小摸事件大部分都被學校保衛部門私下處理了,很少會麻煩到派出所。
  不過如果您認為被分配在這最清閑的派出所的民警是最幸福的,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只要是在市公安系統的都知道這學府路派出所有另一個更響亮的名號:「養老所」。
  顧名思義這所里安頓的絕大部分都是些快到退休年齡的老民警,這個派出所比不得市區的哪些靠著大把的娛樂場所的「上貢」養得肥水直流的兄弟所,這里是真正的清水衙門,因為整個學府路上也就四、五家娛樂場所,還大部分都在市經貿學院大門口附近,別的學校門口最多也就是在校教職工家屬開的小超市、手機店、眼鏡店、藥店而已。
  當然這個所謂的「養老所」也不都是即將退休的老民警,除了即將退休的所長、副所長,指導員以及其他幾個老資格的民警以外,還有三四個分到這個派出所的年輕民警,用社會上的話說就是沒有門路、沒有靠山的「邊緣人」。
  戴慶就是這極個別的幾個年輕的「邊緣人」之一,不過他還不同于其他兩個學歷不硬的「邊緣人」,他可是道地的中國公安大學畢業的,中國公安大學稱得上是公安系統的最高學府了。
  就他的學歷在整個楠城市公安系統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可誰叫他父母都是供水公司的普通管道工呢?在公安系統根本就沒有門路,就他現在的職位還是父母不知道托了多少層關系,轉了幾道彎、花了不知多少錢才勉強給安排的。
  他在大學時主攻的專業是刑事偵查,可偏偏被安排在了這偏僻的小小派出所里當起了走街串巷,處理雞毛蒜皮瑣事糾紛的小片警。
  戴慶是個要強好勝之人,他從小就立志能當上像福爾摩斯那樣的大偵探,刑警才是他最終的奮斗目標。
  他不甘心當一輩子小片警,他始終相信是金子總會發光,自始至終都堅信憑借自己在大學期間學習的刑偵專業知識、扎實的理論基礎、業務能力總有一天會有機會一展宏圖,如愿當上刑警的。
  所以大學畢業后從警三年以來,他堅持平時工作之余仍然嚴苛要求自己,并沒有放棄對刑偵業務知識孜孜不倦地鉆研,精研。
  他不缺乏扎實專業知識、敏銳的思維,細致的觀察能力和良好的業務能力。
  他現在就缺一個機會,一個充分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仲夏七月,嬌陽似火,七月二十三日,周三,農歷大暑。
  上午十一點多,戴慶又例行開著所里的那輛破警車去片區巡查、走訪。
  在所里他是巡查、走訪的主力,其他的幾個在編民警中除了管戶籍的兩個四十多歲的大姐,還有兩個年輕民警:一個省警校剛剛畢業的田所長的侄女田雅琴負責接待,一個負責內勤外剩余的都是老頭子,這種跑腿兒的事情當然只能靠他了。
  戴慶領著兩名小輔警打算再去經貿學院大門口那家新開張的賓館檢查一下。
  這家賓館每次去突查都會發現沒有登記身份證的情況,每次都可以小罰一筆,為所里創收一下。
  這條學府路上其他的幾家KTV歌廳、舞廳、影視廳,都是所長、副所長打過招呼的,不能隨便去查。
  里面的貓膩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種事個個派出所都一樣,幾個領導拿了好處下面辦事的小民警當然不會去自找沒趣了。
  之所以十一點多去,正是趕在有個別學生中午會去哪個賓館開鐘點房午休的時間,在哪里守到13:00點多一般都會有所收獲的,最不濟賓館也會管頓豐盛午飯的。
  這學府路地處市郊偏僻寬闊的馬路上車輛稀少,僅僅幾個大中專院校,而且學校與學校之間距離又相當的遠,其間便是當地果農種的大片大片濃密的油桃果林。
  不過每到一個學校門口便就是另一番繁榮景象了,馬路兩邊都是小店鋪林立,當然各種小飯店,理發店、手機店、眼鏡店、便利超市是最多的。
  警車剛路過市衛校門口,后座上的兩個小輔警便開始偷偷議論了起來:「瘦猴,你看哪個穿超短裙的女孩,穿得真火爆,小裙子短的都露出小屁股了,還真是浪啊。」輔警趙有德低語道。
  「嗯,衛校的小姑娘最騷了。全校幾乎都是女生,陰盛陽衰都憋壞了,哈哈。」綽號‘瘦猴’的輔警蘇正豪附和道。
  「瘦猴,晚上咱倆來這兒巡邏一下吧?」趙有德建議道。
  「你這個色鬼,晚上不回家了?」‘瘦猴’蘇正豪問道。
  「回家有什么意思?再說咱們派出所離市區那么遠,來回一趟還不夠交公交車費呢。咱倆今晚巡邏回來就睡值班室得了。」趙有德道。
  戴慶聽著他倆在車座后面的嘀咕,順勢也瞥了眼哪個穿著大膽的女孩子,他并沒有出聲制止他倆的議論。
  這兩個所謂的輔警其實就是兩個社會小青年,估計最多也就是高中畢業沒兩年。
  都是今年開春所里新招收的,他們不算是正式民警,就是所謂的「臨時工」。
  聽說他倆今年也就剛滿二十歲,說白了還處于對異性無限的好奇憧憬階段。
  作為過來人,戴慶自己也從這個階段過來過,很理解他們此時躁動的心。
  再則現在的小女生確實穿著也太暴露了些,這不是引人犯罪嗎?這樣說來也不能全怪這些雄性荷爾蒙過分分泌的年輕男性了。
  警車繼續朝著幾公里外的經貿學院那家新開的賓館駛去。
  忽的戴慶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從衣兜里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市藝校袁處長。
  這袁處長是市藝校學生處處長,他平時很少聯系,最多就是一兩個月的例行尋訪而已。
  自己到所里三年多了他從來沒有主動給自己打過電話。
  「奇怪,袁處長怎么給我打電話了?」戴慶暗暗心想著還是接通了手機。
  「喂?你好…」還不等戴慶開口詢問,電話哪頭就傳來袁處長焦急的聲音:「是戴警官嗎?我是市藝校學生處的老袁啊。」
  「哦,我是小戴。是袁處長啊,有什么事嗎?」戴慶疑惑地問道。
  「戴警官,是這樣,我們學校14級舞蹈專業的一位女學生失蹤了。我們想報案!您看您能不能過來一趟?」袁處長急急地說道,話筒里還傳出幾個人的嘈雜聲,看來他身邊還有其他人,或者是報告的其他學生吧?戴慶先是心中一驚,不過業務熟練的他轉瞬就專業的提醒道:「袁處長,哪個女學生失蹤多久了?失蹤只有超過24小時以后才可以立案。」
  「聽她同寢室的同學反應她昨天就沒來上課,手機也關機聯系不上了。
  她是住校生,同宿舍的幾名同學說她的衣服、洗漱用品都還在宿舍。
  她們班主任老師也側面打電話聯系了一下她家里,父母明顯都不知情,她消失的很突然,會不會是…您方不方便過來一下?可以來詢問一下她同宿舍的同學。」袁處長催促道。
  「好吧,您稍等,我一會兒就到。」戴慶應道,按照正規程序本來應該是袁處長他們到派出所接待廳報案登記的。
  可為了給袁處長個面子,戴慶還是忍了忍沒有拒絕出口,正好自己開車出來距離市藝校也不遠了,就當是提供便民服務好了。
  這市藝校就在經貿學院往西兩公里,戴慶在經貿學院大門口那家新開張的賓館放下了協警‘瘦猴’二人,委派他倆去檢查賓館的住宿身份證登記情況,自己則單獨駕車駛向了市藝校,這樣一來兩件事都不耽誤。
  駛過兩校間那一大片一排排的油桃林,幾分鐘后戴慶就趕到了市藝校的辦公大樓,來到二樓學生處找到了袁處長。
  他辦公室里還有兩名女生,看樣子是來匯報失蹤的學生。
  戴慶先是簡單詢問了一下大概情況,然后讓袁主任寫了一份書面報案材料,加蓋了公章。
  又在學生檔案帶中找出了報案所需的那名失蹤女學生的二寸免冠照片,用曲別針別在了報案材料上。
  原來這名失蹤的女生叫:劉曦夢,只有十七歲,看那二寸頭像照上的女孩面容精致、清麗脫俗、那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似是會說話一般讓人頓時心生憐愛之意。
  「好漂亮的小姑娘!這么人見人愛的花季少女要是發生什么不測…那就太可惜了。」戴慶暗自搖頭嘆息。
  戴慶心中清楚這種14~18歲女生的失蹤案,按規定是應該由刑警隊負責的。
  不過他知道這種失蹤案件轉交到刑警隊是根本沒人管的,全國那么多的失蹤少女案能找到的是少數。
  為了滿足一下自己做刑警的夢想,倒不如自己先在這起少女失蹤案上小試牛刀,想到此,他索性按照正規的刑警辦案程序,要求到先這位失蹤少女的宿舍去查看一番,看看會不會找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順便做下同宿舍女生的筆錄,說不得也能尋得一些蛛絲馬跡來,就權當是自己在辦這起刑事案件好了。
  戴慶告別了袁主任,在兩位窈窕少女的帶領下向教學樓后面的女生宿舍走去。
  校園里沒有什么人走動,一問她二人才知道原來上午的最后一節課還沒有下課,她二人為了等戴慶的到來耽誤了上課。
  穿過辦公大樓、教學大樓后,一座用玻璃幕墻和鋼架結構蓋起來的現代化的三層大禮堂映入眼簾。
  在中午強烈的日光照射下玻璃幕墻反射著綠油油的光,看上去很是神秘華美。
  「咦?大禮堂蓋好了?我記得前兩個月來時還架滿了腳手架呢。」戴慶好奇地看著這座嶄新的現代化的三層大禮堂問道。
  「嗯,是啊,前幾天剛剛蓋好交工的。我們還去參加了完工典禮剪彩呢。」兩個漂亮女孩不約而同地自豪道,剛剛戴慶只顧著指導袁主任寫報案材料了,并沒有太留意這兩個躲在袁主任身后的女生的容貌,他聞聲扭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兩個女孩,發現她們皆是一副妖嬈身材,姣好容貌。
  戴慶不禁暗自贊嘆:「不愧是練舞蹈的,這身材容貌真的是無話可說。
  估計那失蹤的劉曦夢身材也是同樣的玲瓏誘人吧?」三人路過學校大操場時立刻吸引了眾多學生的目光,幾十個男女學生看到了穿警服的戴慶時立刻炸開了鍋,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咦?怎么回事?出啥事了?怎么警察來了?」「你還知道嗎?聽說咱們學校的校花——劉曦夢失蹤了。」
  「校花?劉曦夢算哪門子的校花?我怎么不知道?誰評的?」一個女生很不服氣地尖聲道。
  「嘿嘿,我們男生評的,咱們學校的男生都知道。
  不過話說回來校花不會是真失蹤了吧?也許是有急事自己回家了吧?」一個男生道。
  「但愿吧,要是校花真失蹤了,我覺得以后的學校生活也就失去了色彩。」
  「是啊!不過還好咱們學校還有秦老師,秦老師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對對!除了校花劉曦夢還有秦老師!都是我的最愛!」一眾男生紛紛附和道。
  「你們真不要臉!」被無視的一群女生一臉的憤然。
  …
  「唉,現在的這些學生啊,可真是夠直白大膽的。」戴慶聽著這些學生亂七八糟的議論搖頭嘆息。
  三人匆匆穿過了操場、食堂,終于來到了女生宿舍樓。
  向樓管大媽出示了證件,說明了來意之后,戴慶在兩位女生的指引下來到了三樓的325宿舍。
  打開房門只見這宿舍里有些擁擠,小小宿舍里擺著上下鋪四個床位分別靠著東西兩面墻,屋里還有兩張書桌、椅子、兩個簡易衣櫥等等,讓狹小的空間顯得滿滿當當的,更要命的是:在靠窗的晾衣架上還掛滿了花花綠綠的晾洗衣物,其中居然還有女性那羞于見人的小內褲、可愛小乳罩等物。
  「戴警官哪個靠東墻的下鋪就是劉曦夢的,還有這幾件洗了還沒有收起來的衣服也是她的。」兩個少女中哪個穿著白色t恤的留馬尾的少女指著床鋪,和晾衣架上的一件短袖上衣和一條淺綠色花邊小內褲道。
  戴慶走到失蹤少女劉曦夢的床鋪前,拿出他的華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后開始上下仔細查看了起來,果然如她二人所說,被單、枕頭都整理的整整齊齊,在墻壁的掛衣架上還掛著一件絳紫色褶裙。
  再加上沒有收起來的窗前晾衣架上的衣物,看來這劉曦夢真的是沒有要出遠門的跡象。
  戴慶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坐在椅子上在辦公包里掏出筆和紙邊記錄邊問道:「好,現在我簡單做個筆錄,你們知道什么就說出來。
  你們宿舍誰跟她關系最好?她最近情緒上有沒有什么反常?」還是哪個穿著白色t恤的留馬尾的少女憂傷的道:「我,我跟曦夢關系最好。」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高雨茜,平時我跟曦夢形影不離,上課下課、到食堂打飯,去校門口買東西都是我倆做伴的…」女孩有些緊張地喋喋不休起來。
  「哦?她具體的失蹤時間是什么時候?最好詳盡到小時。」戴慶適時打斷了她的無序。
  「大概是在昨天中午,我們午休的時候。
  吃完午飯我剛剛睡著,她就要拽著我陪她去校門口買東西,我當時很困,又是大中午的天太熱就沒有陪她去,嗚嗚嗚嗚…現在想起來都怪我,要是當時我跟她一起出去估計她就沒事了…」高雨茜說到這里就泣不成聲了。
  「你是說自從她昨天中午出去后你們就再也沒有看到她?」戴慶問道。
  「嗯,是的…嗚嗚嗚…」
  戴慶理了理思緒,又問道:「她出門時穿什么衣服?你有她最近的生活照嗎?只憑哪張不知何時拍攝的二寸的大頭照要找人恐怕很難啊。」戴慶道。
  「她穿一身米黃色小套裙,照片嘛,有,不過在我的手機里。前幾天我們去參加大禮堂完工典禮表演時我們自拍的。」
  「在手機上?哦,沒關系,dq***66這是我的微信號,你先加一下微信好友再把照片發給我,我到我們單位再打印出來。」戴慶想了想道。
  高雨茜邊抹眼淚邊掏出自己的手機操作。
  「叮咚」戴慶的手機收到了微信提示音。
  他點開微信,只見幾張照片已經躍入他的眼簾。
  雖然此時他不方便細看,不過僅僅粗略瀏覽一眼,劉曦夢那容顏絕麗的倩影還是留給他深刻的印象:這小姑娘果然是很漂亮!怪不得會被學校的男生們評為校花呢。
  看了她的生活照才能真正體會得到她的美,這種美是哪張不知何時照的二寸大頭照所根本無法體現的。
  戴慶強自把目光從劉曦夢的玉照上收回,繼續詢問道:「她有沒有男朋友?會不會…」
  「沒有,絕對沒有。雖然我們學校有不少男生追她,可是她并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她平時只跟我們宿舍的幾個女生在一起。」高雨茜強調道。
  「昨天你們就聯系不上她了為什么今天才報告學生處的袁主任?」戴慶疑惑問道。
  「不是的,昨天下午我們就報告給我們班主任秦老師了。
  秦老師擔心曦夢有其他的原因,只是暫時有事沒有回來,讓我們再等一晚。如果過一晚還是沒消息她就聯系曦夢的家人。
  于是我們就等到了今天才聯系她家,當得知她家里人也不知情后我們才知道出事了。
  秦老師才領著我們去學生處找袁主任。」高雨茜解釋道。
  「秦老師?怎么剛才在學生處沒有看到他?他是男的還是女的?」戴慶出于職業習慣還是追問了一下性別,現在的男老師很多都是禽獸,她們的班主任如果是男的又故意延遲報案時間的話那么他就不得不把這位秦老師也懷疑成嫌疑人了。
  「啊?您連我們秦老師都不知道?她在我們學校可是關注度最高的女老師呢。
  她被我們學校的男生都奉為女神,她當然是女的咯。
  她今天上午還得去給同學們上舞蹈課,所以沒有等到您,不過有我們在不是就可以了嗎?她知道的還不如我們多呢。」高雨茜馬上解釋道。
  「哦?關注度最高的女老師?原來是這樣。」戴慶忽然想起在來女生宿舍路過操場時聽到的那些男生的議論聲,聽那些男生的口氣好像真的把一位姓秦的老師與失蹤的劉曦夢都視為了學校女神,真沒想到原來彼秦老師就是此秦老師。
  戴慶暗自覺得自己好笑,自己真的是職業病太嚴重了,想太多了,禽獸男老師是有,不過還是極少數,市藝校這么多年來也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自己居然瞎想了。
  「劉曦夢的手機號是多少?」戴慶打算要了失蹤人的電話號碼后回到派出所查一下她最近的通訊記錄,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她的手機號是:15***9。」
  「她平時上網聊天嗎?你聽說過她有什么網友嗎?」戴慶又問。
  「沒有,她天天跟我在一起,她不愛在網上聊天,她最喜歡的也就是看看抖音短視頻,大多也是有關舞蹈的視頻。」
  「哦,那她的微信號、qq號是多少?你都知道吧?」「知道的,您稍等,我翻一下我的手機再告訴您…她的微信號是:l***,qq號是…」就這樣戴慶又陸續詢問了幾個他想搞明白的問題,十幾分鐘后結束了詢問,做好了筆錄,讓高雨茜在筆錄上簽字并留下聯系方式后他就離開了。
  回來時他特意從女生宿舍步行到幾百米外的藝校大門口,計算了一下大致需要的時間,又特意留意到雖然還是上課時間可還是有零星的教職工走過。
  「一個活活潑潑的大活人怎么可能就這樣無聲無息在世界上消失了呢?到底發生了什么?車禍?還是拐賣?或者是被貪圖美色的歹徒掠走了?炎熱的中午雖然大部分人都在午休,可是如果有歹徒在校內擄走一個大活人,那是不可能的。
  這種事只可能發生在校外…」戴慶邊思索著邊回到辦公樓前取車開出了藝校。
  市藝術學校大門口,隔著寬闊的學府路對面是一排被果林包圍著的商鋪,有超市、小吃店,手機店、美容美發店、音像店等等。
  出了這一排門臉就是又是一望無垠的綠蔥蔥的油桃林子。
  戴慶把警車停在了超市門口,因為根據高雨茜的說法劉曦夢是出來購買生活用品的,所以她來這家超市的可能性最大。
  戴慶走下車在這一排門臉前掃視了一眼,都沒有安裝室外監控攝像設備,想要靠監控視頻來尋找線索看來是不可能了。
  無奈之下推門走進了最東頭靠近果林的那間超市,一般超市里都是有監控攝像頭的,戴慶想進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這個超市約六七十平米,幾乎看不到買東西的顧客,只收銀臺上有位三十多歲的燙發中年女人。
  戴慶走過去掏出自己的證件,說明來意后,掏出自己的手機把劉曦夢前兩天剛拍攝的照片翻出來拿給哪個女人問道:「麻煩你看看,昨天中午這個女生有沒有來這里買過東西?」那女人接過手機仔細地看了看照片就點頭道:「嗯,這個女孩昨天中午來過,我有印象。
  這個女孩長得特別漂亮又經常來我店里,所以印象比較深。
  這個女孩怎么了?難道出什么事了?」戴慶心頭一喜,顧不上回答她的問題急忙道:「那太好了,麻煩你把昨天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我看一下。」那燙發女人見這個警察沒有回答自己,而是著急要看監控,她也猜測出了大概,便配合著把電腦上昨天的監控視頻調出來,快進找到那女孩來的哪個時間段。
  電腦顯示是四個鏡頭的分屏監視畫面,看來這家超市有四個不同方位的監控攝像頭,使超市每個角落都逃不出監控范圍。
  當時間來到13點26分時超市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婷婷玉立的穿米黃色套裙的漂亮女生,雖然門口的哪個監視鏡頭是居高臨下拍攝的,哪個角度只能看清那女孩一部分面容,看不全來人的全部相貌,但是戴慶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正是:劉曦夢。
  果然當那女孩路過吧臺時,被吧臺的哪臺平視的監視攝像頭拍個正著,那絕美的容貌就是劉曦夢無疑!再看其他兩個不同角落的監視攝像頭發現:此時超市里空無一人,只有劉曦夢一人在四下挑選著東西,她先是去女性用品區挑了包濕巾,然后就轉到了食品區樂滋滋地挑選起零食來。
  這期間又進來一名戴遮陽帽的眼鏡男學生,不過他好像對這里很熟悉,進來后只是掃了一眼就直奔另一角落挑選東西了,只兩分鐘就買好結賬出去了。
  劉曦夢好像是比較貪嘴,在零食區足足挑選了十幾分鐘才大包小包的抱著一堆零食包裝袋走到吧臺結賬。
  戴慶看了一眼她結賬離開的時間:13:49。
  這段視頻也許是劉曦夢留下的最后影像了,非常的重要。
  戴慶打算把它存儲下來,將來研究案情時可以拿來好好參考。
  于是對那女人問道:「你這里有u盤嗎?能不能借用一下,我把這段視頻拷下來?」那燙發女人搖頭,指著超市的一角說道:「我倒是沒有,不過我們電子用品區好像有賣,你可以去挑選一個。」無奈戴慶只好走過去,按那段視頻的大小最多也就100m,于是他挑選了儲存量最小,最便宜的一款u盤。
  花了二十元結了賬,然后讓那女人把這段二十多分鐘的視頻完整地拷貝了一份。
  「這女孩買完東西出門后又去什么方向了?你當時留意了沒有?」戴慶懷著僥幸繼續問哪個燙發女人。
  「這還真沒有注意,她一結完帳我就趴在吧臺上睡了,沒有看到啊。」那女人抱歉道。
  戴慶其實剛才看昨天的那段錄像時已經注意到了。
  視頻顯示那女人的確是在劉曦夢一結完帳就爬在了桌子上了。
  他有此一問知道也不會有什么結果,他只不過是不死心而已。
  戴慶走出了這家超市,又緊接著拿著手機里的哪幾張劉曦夢的照片陸續走訪了緊鄰的其他幾家店鋪,讓他失望的是這幾家店都沒有人目擊。
  因為中午一點多這個時間段其他幾家店也都是午休時間,大多數店主都在午睡,沒人去留意炎熱的屋外所發生的事情。
  「奇怪,劉曦夢到底是怎么失蹤的呢?超市距離藝校大門僅僅隔著一條十幾米的學府路,即便是加上超市門前的緩沖區以及學校大門口的綠化帶也不會超過四十米啊。
  這么短的距離能發生什么事情?一個俏生生的大活人就這么人間蒸發了?」戴慶坐在車上想著劉曦夢詭異的失蹤發呆,整件事他一時還沒有整理出頭緒來。
  「被人擄走?大白天就在這一排商鋪前也不太可能啊,再說一般人也不會一看到劉曦夢就動手的,除非是預謀跟蹤很久了。
  就像綁架電影上演的那樣把車猛地停在她的身邊,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把她推上了車。」
  「不對,應該不是有預謀的,應該是隨機的。按高雨茜的說法,平時她跟劉曦夢都是形影不離的,這次她單獨出來買東西純粹是偶然。」戴慶顧不得像蒸籠一樣的駕駛室的悶熱,合著眼靠在駕駛座上默默地思考著。
  「叮咚」突然手機傳來微信提示音。
  戴慶嚇了一跳,馬上打開手機點開發現是輔警‘瘦猴’發過來的語音:「戴哥,都中午十二點多了,賓館的牛老板說要請咱們吃飯,你什么時候忙完過來啊?」
  戴慶這才想起被他打發到經貿學院大門口那家賓館的兩個輔警來,于是回復道:「馬上到,稍等。」戴慶發動了警車向賓館駛去。
  「這經貿學院賓館是這學府路上唯一的賓館了,劉曦夢會不會住在這里呢?也許劉曦夢瞞著室友早就有了男朋友也說不定啊。要是劉曦夢跟自己的男朋友偷偷出來開房,附近就只要這一家賓館有可能了。」戴慶這么想并不是沒有依據,因為他曾經問過自己的妻子:舒雅,據她說,在她跟戴慶的關系確定之前她也是瞞著她宿舍里的閨蜜的。
  因為她對他的工作并不是很滿意,怕被她的閨蜜看不起。
  直到后來通過長時間的接觸舒雅漸漸接受了他,這才毫無顧忌地公開了他們兩人的戀情,并結了婚。
  幾分鐘后戴慶把警車停在賓館門口,急匆匆的走了進去。
  正在賓館大堂看著雜志喝著茶的輔警‘瘦猴’看到后馬上迎上來道:「戴哥,你可來了,都等你半天了。」
  戴慶推開‘瘦猴’道:「等一下,我去前臺查一下再說。」
  輔警‘瘦猴’蘇正豪和趙有德聽聞臉上變色,馬上攔道:「戴哥,我們剛剛已經查過了。沒什么問題,咱們還是先去吃飯吧,牛總已經在雅間等好久了。」戴慶是什么人?看他二人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不想拆穿他們拿人好處的爛事,他們兩個都是輔警俗稱的「臨時工」,工資待遇很低,平時跑腿的事情又全靠他們,說實話他內心也滿同情他們的,于是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去前臺是查一下有關藝校失蹤的哪個女生。」
  ‘瘦猴’蘇正豪和趙有德將信將疑的跟在他身后來到了前臺。
  掏出自己的手機把劉曦夢前兩天剛拍攝的照片翻出來拿給前臺的女服務員問道:「麻煩你看看,昨天中午這個女生有沒有來這里住宿?」
  前臺的哪個穿著制式服裝的女服務員反復看過后說道:「戴警官,這個女孩沒有印象,昨天中午應該沒有來過。」
  戴慶不甘心,于是道:「那麻煩你把昨天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我看一下。」
  「戴警官,我們前臺沒有監控錄像,您得去保安部。」女服務員怯生生地說道。
  「好吧,我去找他們看看。」戴慶領著蘇正豪和趙有德二人來到了一樓后側的保安監控室。
  由于以前就打過交道,所以查看監控視頻相當順利,經過一遍遍翻看昨天的監控,果然沒有看到劉曦夢的人影。
  「哎,看來是兇多吉少了。」戴慶不禁搖頭嘆息道。
  「戴哥,別著急了。也就是您責任心太強,對這種失蹤案這么上心,這種失蹤很難找到的。記得前幾天我在咱們市的公安系統內部刊物上看過通報,咱們市失蹤的案件掛著十幾件,有的都掛了好幾年了到現在也沒有動靜。這種案子掛到刑警隊根本就沒人理。唉。」趙有德看到戴慶果然只是查失蹤的事,沒有理會今天入住的登記身份證問題,便心下一寬,隨即討好般的隨聲附和道。
  「不好找也得找啊,現在正是失蹤尋找的黃金時間段,如果過了這段時間還沒有消息那就希望淼茫了。
  想想她的父母家人知道后會是什么心情?就這么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人間蒸發,從此與家人永隔天涯,那家的父母能受得了?」戴慶搖頭嘆息道。
  「是啊,是啊。戴哥,別著急,現在急也沒用,先吃了飯咱們再想辦法吧。牛總已經在雅間等好久了。」‘瘦猴’蘇正豪也在一旁勸說道。
  …
  吃完飯,回到派出所已經13點多了,還不到上班時間。
  戴慶來到自己在派出所的單身宿舍里躺在床上邊休息邊想著這件離奇的失蹤案,本來想憑借自己的能力在這件失蹤案件中大展手腳的,可是到現在都絲毫沒有頭緒,這不禁讓他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看來,破案這種事情還真不是只憑書本知識就可以的,辦案實踐經驗也是很重要的。
  還得多找些相關案例來好好研究一下。」下午14:30一上班,戴慶就拿著藝校的失蹤報案材料來到接待大廳。
  這學府路派出所接待大廳面積約莫五十多平米,一排柜臺后坐在三個女人,兩個四十多歲的大姐都是管戶籍的。
  而最南邊哪個穿警服的年輕小姑娘是負責接待、登記、報案的田雅琴。
  戴慶來到柜臺前,跟兩位大姐打過招呼后,便把報案材料遞給了主管報案的田雅琴,又把整件事情簡單的跟她介紹了一下,并詢問她對這個案件的看法。
  (這田雅琴是派出所田所長的侄女,省警校畢業后去年剛剛分配來的。也是學的刑偵專業,也不安于現狀,一有空就找戴慶討論局里內部通報中的案件,在這老氣橫秋的所里,戴慶也就跟她有點共同愛好,不過她畢竟年紀小,參加工作晚,經驗太少,對有些案件的觀點讓戴慶聽起來覺得很幼稚,不過總歸是聊勝于無勝,只要有案子戴慶就找她來討論一下。)
  「什么又有失蹤案?十天前咱們這兒剛接過女人失蹤的報案,這才幾天啊怎么又發生這種事情了?」田雅琴看著報案材料嘟囔道。
  戴慶聽聞大吃一驚:「你說什么?十天前咱們派出所就接過類似的女人失蹤的報案?我怎么沒聽說過?」
  「額,是經貿學院門口那家KTV歌廳的兆老板跟我叔報案的,說是他們歌廳的一位女服務員失蹤了,不過聽說其實是坐臺的小姐。再說這種案子歸分局刑警中隊管,所以就沒有在咱們所里面聲張,只是走了一下手續后就轉交給分局刑警隊了。再說后來…」田雅琴其實也知道自己的叔叔跟那家KTV歌廳的事,她怕戴慶多想便詳細的解釋著。
  「哦,原來是這樣。」戴慶還不等田雅琴把話說完就裝作一臉的釋然插話道。
  他可不想自找沒趣在田所長跟KTV歌廳之間的利益關系上糾纏。
  他不經意地評論了一句:「已經失蹤十天了嗎?看來哪個小姐是兇多吉少了。」
  「哼哼,你這個公安大學的高材生這次是猜錯了。」田雅琴挑了挑眉毛玩味地看著戴慶。
  「什么意思?難道分局這么快就破案了?不會吧?這可不是他們一貫的風格啊。」戴慶疑惑道。
  「看來你又猜錯了。我可沒說是分局破了案。」田雅琴狡黠地盯著戴慶的疑惑眼神道。
  「你這丫頭,別賣關子了,趕緊說。我可不想老是猜來猜去的了。」戴慶催促道。
  「嘻嘻,看來你公安大學的高材生比我這警校生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嘛。實話告訴你吧,哪個失蹤案報案三天后哪個KTV歌廳小姐就來銷了案。說是跟朋友出外去旅游了,只是忘記帶手機了而已。你說可氣不?這不是拿咱們開涮嗎?」田雅琴道。
  「你說什么?她說是去旅游了?拿來她案卷我看看。」戴慶不可置信地說道。
  「看來你也不相信哪個女人的說辭?其實我也不相信。不過這種失蹤案既然人已經找到了,銷案自然是無話可說的。咱們總不能再把人家審訊一頓吧?」田雅琴道。
  「我不是哪個意思,我覺得這個失蹤案可能跟剛剛發生的市藝校失蹤案有關聯,你好好想想。」戴慶提示道。
  「嗯?你還別說,經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有可能。經貿學院跟市藝校緊挨著,這兩起失蹤又相隔僅僅一周多。也許真是同一伙人干的。不然不會這么巧合。」田雅琴興奮道。
  「既然這樣還不快點把案卷調出來,我給看看?」戴慶催促道。
  「不是跟你說了嗎?案件已經轉到分局刑警中隊了。不過由于我對哪個案子一直持懷疑態度,所以印象深刻,失蹤人的名字我還牢牢地記在腦中。」田雅琴自得道。
  「好了,小田快點告訴我,下午我去一趟那家KTV歌廳詳細詢問一下哪個小姐。」戴慶催促道。
  「哼哼,那可不行。你要想知道也行,不過我可是有條件的。」田雅琴狡黠地說道。
  「條件?什么條件?你說來聽聽。」戴慶不解道。
  「帶上我一起去,我覺得這個案子有點意思,我也想參與,你必須帶我一起破案我才告訴你。」田雅琴要挾道。
  「哎,你這丫頭,這種案子歸刑警隊管的,我只是…」「那不管,轉給刑警隊他們才懶得管呢。還不如咱們先調查一下,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案子不簡單。你也知道我可不想在這個破派出所里當一輩子內勤。咱倆都還年輕,這個案子也許就是機會。」田雅琴目光灼灼地盯著戴慶說道。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9-8-1 16:03 編輯 ]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30

  第2章
  「好吧,我可以帶上你一起去調查。不過小田,要是下午有人來報案你怎么辦?你的職責可是接待、登記。」戴慶道。
  「呵呵,沒事。根據我的經驗下午一般沒什么人來。再說了我可以跟管戶籍的王姐打個招呼,要是有人來就讓她幫我先接待登記一下就好了。」田雅琴不以為意道。
  她叔叔就是這里的所長,有事當然會庇護她了,所以她當然不是很在意這些小節。
  兩人上了警車駛往經貿學院門口那家KTV歌廳。
  藍樂KTV歌城裝潢的很時尚、氣派,不過停車場卻只稀稀落落地停著兩三輛轎車,看上去生意很清澹,也難怪這個時間點還不是上客的時候,懂行的都知道這種店晚上才會車水馬龍。
  戴慶、田雅琴下了車大步走了進去。
  藍樂KTV歌城不僅外修豪華,這里面更是金碧輝煌。
  戴慶心中嘀咕:「如今這色情行業都偽裝得這么高大上,可他們那正義象征的派出所倒是顯得像是破落戶了,真個是非顛倒的社會。」打著領結的吧臺服務生看到兩名警察硬生生闖了進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以為他們是來突擊檢查掃黃打非的,趕忙偷偷按下了吧臺下暗藏的示警按鈕。
  戴慶、田雅琴剛走到吧臺想問一下服務生那名三陪小姐,就聽「啪」的一聲,吧臺后面房間的那扇門就被猛地推開,那扇實木門狠狠得撞在了墻上。
  一個滿臉橫肉的板寸男就闖了出來,他看上去三十多歲,滿臉的絡腮胡茬,一臉兇神惡煞像。
  短袖t恤袖口露出來的兩條粗壯胳膊上還紋著嚇人的圖案。
  脖子上掛著根筷子粗細的金鏈子。
  口里直喊道:「怎么回事?誰他媽活的不耐煩了?來這里找事兒啊?」戴慶、田雅琴被喊得一驚,忙扭頭向哪人看去。
  原來是歌廳兆老板找來看場子的呼老二,當地有名的地痞流氓,前幾年因為攔路調戲一個漂亮女人,結果被人家老公知道后找人來打他,沒成想反被他砍傷了好幾個人,那女人的丈夫更是被砍成了重傷,于是乎他就被抓起來蹲大牢去了,不過這一戰也讓他在這一片兒街區闖出了名號,再放出來就沒人敢再招惹他了,身邊還跟隨了幾個對他頗為敬仰的小混混。
  現在倒好,居然也假模假式地在這個歌城混了個保安經理的名頭。
  這呼老二聽到示警鈴聲后就闖了出來,他以為是有人來砸場子,可當他看到是派出所的戴慶、田雅琴后立刻就萎了下來。連忙賠笑道:「嘿嘿,原來是戴警官,我還以為是…不好意思啊,見笑了。戴警官,有什么指示啊?我們這里可是合法經營啊,我們這里的情況,田所長可是都知道的啊。」
  田雅琴素來鄙視這些地痞流氓,看到呼老二一臉的痞像就沒好氣,厲聲道:「別動不動就提田所長。我們來這里只是找一下你們哪個女服務員曼莉了解些情況,她在嗎?」田雅琴雖算不上是絕色美女,可一身女式短袖夏季警服穿在身上,齊耳的短發露出頎長的性感白頸,再戴上女警卷沿帽,配上她怒氣圓睜的大眼睛顯得頗是英姿颯爽。
  呼老二看得一陣心顫,連忙回應道:「在…在。她正在休息室打麻將,我馬上把她叫過來,你們稍等。」他說著就轉身走上二樓去找那曼莉去了,不過沒人注意到的是:他在拐上樓梯拐角的那一瞬間似是不經意的又扭頭在田雅琴身上掃了一眼,尤其是她胸前那一對鼓鼓的凸起。
  「肏,真是夠味兒。這小女警跟我們這里的小姐氣質真是不一樣。要是有機會辦了她…嘿嘿,那肯定是別有一番滋味。」呼老二暗自嘀咕著。
  幾分鐘后呼老二領著一名清秀的澹妝短裙女子走下樓來,那女人一臉緊張地不時看向穿著警服的戴慶、田雅琴二人。
  「來曼莉,這位是戴警官,這位是…」呼老二向著一臉緊張的曼莉介紹道,他本想趁著這次介紹套出那名女警的姓名來,可那女警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正一臉寒霜的看著曼莉,這讓呼老二頗為尷尬。
  「哦,你就是曼莉?我們有點情況想找你了解一下,跟我們出去一下吧?」戴慶面無表情道。
  曼莉像受到驚嚇的小鹿,連忙向呼老二投去求助的目光,呼老二知道她擔心什么,于是馬上解圍道:「戴警官,曼莉是新來的,好多規矩都不懂。
  現在正是上班時間,她不能隨便出去,再說這天氣這么熱,去外面談多受罪啊。
  反正現在我們店里也沒啥客人,有的是空房間,不如我給你找間房你們邊品嘗我們新到的清茶,邊吹著涼氣聊事情多好啊。
  您說呢?」他說完還討好般的沖田雅琴笑了笑。
  戴慶想了想覺得沒什么不妥,便道:「也好。」呼老二拎了壺新泡的清茶,引著他們走進一樓走廊最盡頭的一間僻靜的包房,然后便識趣地抽身退去了。
  戴慶關緊包間的房門,屋里拉著窗簾有些昏暗,只靠壁燈維持著有限的一絲光亮。
  曼莉熟練地打開了中央空調的開關,頓時一陣陣清爽的涼意涌來,戴慶頓時感到渾身舒坦。
  「曼莉你坐吧,別緊張我們只是來了解一下前幾天你失蹤的事情。」田雅琴柔聲道,并順便坐在了正面的皮沙發上
  曼莉本來正在熟練地給他們二人斟茶,當聽到田雅琴說明來意后身形不禁頓了一下。
  她強裝鎮定勉強把茶斟滿茶杯并端給兩人后這才坐在田雅琴身邊道:「原來是為了那次旅游的事情啊,我不是去銷案了嗎?其實不是什么失蹤只是我出去旅游時手機忘記充電了而已。」「旅游?和誰去的?」戴慶面無表情地冷冰冰盯著她的眼睛問道,他第一次這么認真地看曼莉,這才發現她頗為柔美,黑白分明的眼瞳中透著清純,如果不是在這種藏污納垢的地方打死戴慶都不會相信這柔美的女子是做那一行的。
  也許真像呼老二剛才說的那樣:曼莉是新來的?剛剛開始干這行吧?不過現在可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在來時的車上他已經跟田雅琴商量好了,他倆一人唱黑臉一人唱白臉,一定要連嚇帶詐的讓曼莉吐出實情來,否則曼莉估計是不會說實話的。
  「和…我自己去的。」曼莉眼神閃避,吞吞吐吐道。
  看到柔弱的曼莉這樣慌慌張張,在基層干公安已經三年多的戴慶哪里還看不出她是在撒謊?于是他厲聲嚇唬她道:「曼莉,你可知道作偽證,包庇罪犯是觸犯刑法的行為?是要判刑的。我勸你還是說實話吧,你本來只是受害者而已,千萬不要為了包庇別人把自己搭進去。」
  曼莉被戴慶的話嚇的有些顫栗,田雅琴馬上拉住她的手笑著安慰道:「曼莉,你是不是怕被人打擊報復?放心好了,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后有什么事你盡管來找我,我叔叔可是派出所所長,我給你打包票沒人敢欺負你的。來,我給你留個手機號,保證隨叫隨到這樣你該放心了吧?」田雅琴按照跟戴慶商量好的方案,兩人配合的很默契。
  曼莉果然面露猶豫之色,這正是關鍵時刻,吐不吐實話就在此刻了,戴慶根據自己的經驗知道該給她再加點兒壓力了,好讓最后一根稻草徹底把她壓垮。
  于是道:「曼莉,你知道我們沒有證據是不會平白無故的來找你的。還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又有個姑娘失蹤了,而且還是藝校的在校生,她的父母現在正悲痛欲絕。呶,就是這個小姑娘。」說著他把自己手機里的哪幾張劉曦夢的照片遞給了曼莉。
  「如果不把這歹徒找出來繩之以法,會有更多無辜的女孩子受害的。曼莉啊,誰沒有父母親人啊?你想想要是一個個女孩受害,他們的父母可怎么活啊?你…」
  「戴警官,您別說了。我說…」曼莉的目光盯著手機里□蟲蟲面玫牧蹶孛蔚惱掌岫u廝檔潰袷竅鋁撕艽蟮木魴摹□
  田雅琴知道曼莉的那段回憶應該是一段痛苦的回憶,于是趕忙又湊近了她的身體伸手摟住了她微微顫抖的肩頭以示安慰,并在她耳邊柔聲地說道:「曼莉別怕,你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天前的上午十一點多我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說是以前來我們歌廳我陪著他們唱過歌,他說很喜歡我。問我可不可以出臺。
  我告訴他可以但是必須在晚上之前,一到晚上生意多了就不能出去了。
  他問了價格,就約好讓我中午吃完飯13點多到市藝校的馬路對面等他。
  我很奇怪就問他為什么不過來接我,還要我跑過去?他說是市藝校的老師,怕大白天到我們歌廳被人認出來影響不好。」
  「什么?市藝校?也是去的市藝校?」戴慶一聽到曼莉也提到了市藝校馬上敏感地意識到了什么。
  「是的,是去的市藝校附近。」曼莉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繼續回憶道:「我按照約定坐公交車13點多趕到了哪里,并打電話通知他來接我。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我眼巴巴的盯著馬路對面市藝校的大門,大中午的那門口一個人影也看不到,我很生氣以為是被人耍了,剛剛要掏出手機打電話質問對方,卻忽地被人從身后用布堵住了嘴,眼前一黑被人從頭到腳套上了個厚厚的黑布袋,哪人扛上我就走。」
  「什么?是套了布袋子扛的?不是塞進車里?」戴慶驚訝地問道,他一直都推測劉曦夢是被人塞進車里綁架的,看來他判斷錯了。
  「不是。」曼莉斬釘截鐵道。
  「然后呢?」田雅琴好奇地問道。
  「然后他就扛著我鉆進了果林里深處。」曼莉道。
  「你被蒙了黑布袋還能看到鉆進了果林嗎?」田雅琴問道。
  「看不到,可是那樹葉、樹枝會時不時滑過我的身體,滑到我一直不停掙扎的雙腿上。」曼莉解釋道。
  「那你能感覺出來他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嗎?」田雅琴繼續問道。
  「我當時害怕的要命,一直在掙扎又什么也看不到所以方向根本搞不清。」曼莉道。
  「后來呢?他不會把你綁架到果林深處跟你在果樹下面呆三天吧?」田雅琴追問道。
  「當然不是。后來…后來他把我帶到了一個地下室里…后來的三天我都是被她囚禁在哪里…」曼莉說道這里就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地下室?整整三天的時間你們都在地下室嗎?他把你囚禁那么長時間干什么?」田雅琴這個剛剛畢業還不通世事的稚嫩女民警問道。
  戴慶作為男人,而且還是個從警三年多的男警他當然知道哪個人不辭辛苦地把像曼莉這么柔美的女人帶到地下室會干什么事情了。
  為了避免曼莉尷尬,于是馬上干咳兩聲打斷了田雅琴幼稚的問題,道:「咳咳,曼莉你再好好回憶一下,他扛著你走了大概有多久才到哪處地下室的?」
  果然曼莉直接跳過了田雅琴幼稚的問題,回答戴慶道:「嗯,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吧?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覺得走了很久很久。」
  「半個多小時?那最少也走了有兩公里多了。這家伙不累嗎?」戴慶驚訝道,看曼莉的身材雖苗條但也將近一百斤了,扛著百十來斤不停掙扎的活人走兩公里?這人夠強壯的。
  「他人高馬大的,體力出奇的好。」曼莉說道這里竟臉露酡紅,羞澀地低下了頭,并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
  不懂世事的田雅琴目光如炬,曼莉的表情變化被她盡收眼底,十分不解道:「他體力好就體力好唄,你害羞什么?不至于吧?真是奇怪。」不想田雅琴不說還好,她這一說曼莉的臉更是變得通紅通紅。
  戴慶看到曼莉的表情心中好奇,一個小姐居然還這么羞赧,看來真是剛剛接觸這個行業不久,有些事情是偽裝不來的。
  不過相比于曼莉更讓戴慶吃驚的是田雅琴,她的問題活脫脫出賣了她還是個沒有體味過云雨風情的處女。
  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地看來對男女愉悅的性愛這方面還真是沒有經歷過,這倒是讓他看走眼了。
  都說上警校的女孩大多性子潑辣,瘋瘋癲癲的,看來也不全是這樣。
  為了打破曼莉的窘境并進一步了解案情,戴慶又問道:「曼莉,哪人長什么樣?他的體貌特征你能跟我描述一下嗎?」
  「他臉長什么樣我看不到,因為他一直都戴著頭套,只露了眼睛、鼻孔和嘴巴。」曼莉喏喏地說道。
  「什么?怎么可能?難道他跟你在一起整整三天都是戴著頭套的?曼莉啊,你不會是故意維護他才不肯告訴我們他的容貌吧?」田雅琴不相信似得故意問道。
  「真的是這樣,都到這個份上了我是不會故意隱瞞你們的。再說那三天他也不是時時刻刻跟我在一起的,他大部分時間是要出去的,而且地下室不止一個房間,他只是跟我做那個時才戴上頭套進來的,平時他都把我用鐵鏈鎖在我的哪個小房間里,吃飯時也是他遞進來就走開了,那屋里面還有個小衛生間可以洗漱、方便。」曼莉連忙解釋道。
  「禁室培欲?」戴慶聽完曼莉的講述腦海里首先想到了這個詞。
  沒想到這家伙挺會玩,居然會玩出這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劇目來。
  可曼莉是小姐啊,明明只要花錢就可以隨便上的女人,這家伙何必整這么一出呢?難道只是為了省那幾百塊錢的打炮費?還是只是為了追求這種刺激?想到這里他問道:「曼莉,我問你個很重要的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他最后放你回來時有沒有給你錢?」
  不過沒想到還沒等曼莉回答,那邊的田雅琴就一臉不屑地搶口道:「切,還中國公安大學的高材生呢,這么愚蠢的問題都問的出口?哪個歹徒既然費這么大勁兒綁架了曼莉,能放她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為什么還要給她錢?除非哪人腦袋有毛病!」
  戴慶沒有理會幼稚的田雅琴的嘲諷,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曼莉等待她的答案。
  曼莉被戴慶盯得心虛便低下頭用細若蚊蚊蠅的聲音道:「給…給了。」
  「什么?真的給你錢了?這人真是有病嗎?」田雅琴聽到曼莉的答案吃驚地張大了嘴,半天都沒有合攏。
  戴慶看到這丫頭的表情搖了搖頭,心中默默想著:「哎,還是太嫩了。對社會的灰暗面了解的不多,對歹徒的狡猾認識的不夠深刻。」戴慶不禁感嘆:真不知道這省警校是怎么教育的?把這小妮子培養成半桶水就放到社會上來了?他時刻記得他在大學學習期間最尊敬的吳教授的口頭禪:「慈不掌兵、善不從警。」好人當不了警察,只有比惡人更壞,懂得更多社會陰暗才能當好警察。
  況且田雅琴這妮子早就成年了,早就該多接觸一下社會的灰暗了,不然會經常鬧笑話的。
  曼莉沒有回答田雅琴的驚訝問題,好像她也對這名劫持她的男人的行為不太理解。
  戴慶則趁機問道:「他給了你多少錢?還有他難道沒有說點兒什么嗎?」
  「說了。他問我平時每天掙多少錢?我擔心他打我錢的主意,所以就往少里說了收入。跟他哭窮說每天只賺二百塊錢,還要吃喝消費不少,所以每天也剩不下多少錢,還得寄回家里給父母。于是他就按每天給我一百塊錢給了我三百塊錢。還說什么他每天管我吃,管我住,還每天不辭辛苦地幫我耕種好幾遍下身的水田,每天給我一百元已經不少了,他還覺得他虧了,好像是我賴著讓他綁架似得。真是不要臉…」曼莉臉紅紅地回憶著,說到最后竟笑罵出口。
  田雅琴茫然不解地看著笑出口的曼莉,在她看來曼莉應該是一臉的悲憤哭訴才對啊。
  可是這曼莉怎么還笑得出口?她的小腦袋真是越來越搞不懂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玩味表情了。
  戴慶可不像還未經人倫的田雅琴那樣,他當然知道曼莉那似罵似嗔的表情的意味。
  不過他可不想深究為何曼莉對哪個劫持他的男人不是那么怨恨,他只想知道哪個歹徒的詳細信息,于是他繼續問道:「哪個人是本地口音嗎?」
  「不是,雖然他說的是普通話,可是我能聽出來跟楠城當地人口音不一樣。不過我實在是不知道他是哪里的口音,因為我也不是本地人,我是貴州人。」
  「哦,是外地人啊。應該是流動人員。對了,他那地下室有什么特別之處嗎?你覺得它會是在什么樣的房屋下面?」戴慶突然想到了那間地下室,既然那人是外地人,那會不會是租住在地下室里的外地人呢?
  「那地方不是正規的地下室,確切地說應該叫地洞,感覺就是他自己挖的幾個大地洞而已。我感覺他好像不是常住在那地洞里的,他每天都出去好久才回來的,而且那地面上鋪的瓷磚都不是整塊的,好像都是邊角料拼起來的。
  連洗手間的洗手池、馬桶都是有裂縫的那種。別的我就想不出什么特別來了。就是那地下很安靜,完全聽不到四周有任何其他住戶的聲音。」田雅琴回憶道。
  「原來是自己挖的地洞啊。最后兩個問題:哪個人最后是怎么送你回來的?還是用黑布袋子蒙住你嗎?他把你送到了哪里?」戴慶提出了自己最后的問題。
  「嗯,回來時還是跟來時一樣,堵住我的嘴,不過這次是用黑眼罩蒙著我的雙眼而已,而且不再扛著我了,而是牽著我的手走的。他又把我送回到市藝校對面,那排商鋪邊的樹林里,然后他摘下了我的眼罩,讓我不要回頭一直走出那片果林,時間還是中午。」曼莉道。
  「那你就沒有趁機回頭看看他的樣子嗎?」田雅琴問道。
  「他一直戴著哪個頭套,看不到的,我也不想再找麻煩了。」曼莉說。
  戴慶聽完后覺得暫時沒有什么好問的了,便用眼神詢問了一下田雅琴的意見,她好像也沒什么可問的了,于是便起身道:「好了,謝謝你,曼莉。那我們就不耽誤你上班了,你能把當時那個約你出去的手機號碼找出來嗎?交給我吧,我去查一下哪個人的身份和他的通話記錄!」
  曼莉忙低頭在自己的通訊記錄里翻找哪個手機號,過了好一陣子她才找了出來,剛要把手機遞給戴慶就被田雅琴搶了過去并說道:「我去查這個手機號吧。曼莉這方面我負責,以后萬一再有問題我會再打電話問你的。好吧?」
  「嗯,好的。」曼莉也起身送他們二人出門,不過剛走到門口時她忽然好像想起來什么似得問道:「能不能問一下藝校的哪個女孩失蹤多久了?」「昨天中午失蹤的,怎么你又想起來什么了?」戴慶急忙問道。
  「哦,昨天失蹤的啊,那估計等幾天就會被放出來了。」曼莉說道。
  田雅琴聽她這么說,面露喜色道:「你說那姑娘不會有危險?哪個變態會把她放出來?」
  曼莉點了點頭道:「嗯,如果真是同一個人的話。我覺得過幾天他就會把她放出來了,他其實…其實…」
  田雅琴見她說到后面吞吞吐吐的便著急的催促道:「他其實怎樣?你倒是快說啊。」
  曼莉臉一紅低頭道:「他其實并不是那種沒人性的人,在地下的那幾天對我照顧還是蠻周到的,他就是…就是性欲太強了點兒…」田雅琴聽完曼莉的話,目光愣愣的像看到怪物似得看著曼莉,緩過神來后嗔道:「哎,曼莉啊,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他強行把人擄走奸淫還不叫沒人性?強奸也是犯罪啊。你以為只有殺人才是沒人性嗎?」
  戴慶聽完也搖著頭走出了房間,做小姐的已經把性交當成了可以交易的行為,在她們心目中自然不會把這種行為太當回事了。
  可如果是一個沒被破瓜的花季少女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這種被擄走囚禁起來,肆意奸淫的行為或許會讓她身敗名裂,會使她幼小的心靈如墜冰窟,會像噩夢般深深植入她們脆弱的內心,并伴隨她一生,因此會產生什么心理障礙也說不定。
  在回派出所的路上,田雅琴看著邊開車邊凝眉思索的戴慶用手捅了他一下道:「喂,你怎么看這個案子?」
  「誰叫‘喂’啊?我說小田,你能不能懂點禮貌,以后叫我聲哥?好歹我也比你大三歲呢。」
  「去,咱們是同事可不能瞎叫。再者說我都來所里快一年了,也看不出你比我高明多少來,只不過文憑比我的好一點兒而已。除非你能力真比我強很多,不然我可不會太尊重你的。」田雅琴一臉的不服氣,在她心里始終認為學歷不是體現一個人真正能力的唯一標準,戴慶雖然學歷比她高可能力卻未必比她強多少。
  「好啊,既然你看不起我,那也別問我的看法了。你自己琢磨吧。」戴慶假裝生氣道,這田雅琴來所里都快一年了,仗著是所長的侄女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見了面連個尊稱都不叫,戴慶雖然不是太在意這些繁文縟節,不過還是要假裝生氣立立威的。
  車內平靜了好一段時間后田雅琴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喂,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不會就這么干等著哪個變態幾天后放人吧?」
  戴慶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好像并不把剛才他的「生氣」當回事,只好無奈道:「當然不會放任他不管了。我們每耽擱一分鐘,受害人就會在魔窟里被多摧殘一分鐘!而且我也不認為這次他會很快把劉曦夢放回來!我一會兒回所里后打算立刻帶上‘瘦猴’他們兩個輔警去那片樹林里搜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足跡之類的,好找到哪個地下魔窟,早點把劉曦夢解救出來。」
  「你說什么?這次他不會很快把劉曦夢放回來?為什么?曼莉不是就被他囚禁了三天就放出來了嗎?而且還給了她錢。」田雅琴疑惑道。
  「劉曦夢跟曼莉可不一樣!我懷疑曼莉那次綁架不是他的目標,或者說那次綁架是為了真正的目標在測試,在練手。曼莉肯定不是他真正的目標,畢竟她是個小姐,只要花錢就可以得到。我想了很久了,覺得他對曼莉做這些只是在為了真正的綁架目標練習而已,他可能想事先演練一下好找出漏洞來,萬一劫持曼莉失敗了還可以給錢了事,他可能認為小姐只要給錢什么事都可以做,所以劉曦夢才是他真正選定的目標。」戴慶解釋道。
  「啊?那劉曦夢會被他囚禁多久呢?」田雅琴覺得戴慶分析的有道理。
  「不知道,也許很久吧?總之我回所里后立刻帶上瘦猴他們兩個去那片樹林里搜一下,要盡快把劉曦夢從魔窟里解救出來。」戴慶嚴肅道。
  「嗯,我也跟著去。不過你可不可以先做個判斷,你覺得哪個變態的地下洞穴大概應該在什么方位?咱們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瞎找吧?總該有個重點方向吧?你覺得是在市藝校的東面兩公里處?還是西面兩公里處?或者…」田雅琴問。
  「你那么厲害,先說說你的意見吧。」戴慶輕笑道。
  「我…我還沒有頭緒,那個變態那么狡猾在哪個方向都有可能。你覺得呢?你覺得在哪個方向的可能性更大呢?」田雅琴道。
  「我覺得是東面,也就是經貿學院方向。市藝校西面兩公里是市師范(幼師)學校。而嫌犯估計是在經貿學院門口的藍樂KTV歌城消費過并認識了曼莉,不然他不會有她的手機號。而且他每次跟曼莉在一起都刻意的戴上面罩估計是怕被曼莉認出來并想起他的來歷。而且他刻意的把曼莉騙到市藝校,就是想轉移她的視線。根據犯罪行為學的理論,嫌犯往往會刻意遠離自己的經常活動區域去犯案。」戴慶解釋道。
  「難道就沒有可能是在西面的市師范(幼師)學校或者是南面嗎?」田雅琴不服道。
  「首先排除南面的可能性,往南出了果林就是莊稼地,幾公里內只有一個叫郄家堡的小村莊,而聽曼莉的說法,這個人好像每天都要出門去工作,或者去買食物,所以南面不符合條件。同理往西的市師范(幼師)學校地處也有些偏僻,雖然有店鋪可以買生活必需品,可沒有什么工作機會所以可能性也不大。」戴慶分析道。
  「咦?聽你這么一說我覺得蠻有道理的。的確那個變態還得去工作賺錢還得吃喝,所以他只可能在我們這片最繁華的經貿學院附近了。」田雅琴盯著戴慶的眼神中放著異彩。
  邊分析案情邊開著車不久兩人就回到了學府路派出所。
  戴慶回到辦公室把刑偵取證所需的幾件工具塞進挎包里,并把輔警‘瘦猴’蘇正豪、趙有德喚上車來,四人又返身向市藝校方向開去。
  一路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田雅琴神采奕奕的給后排的兩名輔警講著案情。
  并不時考問他們的看法,‘瘦猴’他們兩個剛剛接觸案情完全沒有頭緒,一個個抓耳撓腮語塞。
  這時田雅琴便煞有介事的把剛剛戴慶給她分析的那一套搬出來,讓兩人茅塞頓開,一個個直贊:「田姐您水平可真高,分析的頭頭是道呢,真是太佩服你了。」田雅琴被他倆夸得喜滋滋的,瞥眼看到戴慶只是專注地開著車,也不說破,她內心對戴慶暗暗贊許了幾分。
  來到市藝校對面的那排商鋪前的那片空地,四人下了車。
  超市東面就緊挨著油桃林,按照曼莉的說法,再根據失蹤的劉曦夢昨天的情況戴慶判斷:劉曦夢很可能就是被拖進這片油桃林的。
  于是他吩咐道:「咱們分頭往東面的樹林里找找,重點注意足跡,找到清晰的腳印就立刻喊我一聲,千萬要保護好足跡別破壞了。好,大家行動吧。」四個人挑選了不同的地方進入東面油桃林。
  戴慶踏過一片瘋長的野草進入了油桃林,這桃林里顯然是被噴了除草劑,野草明顯比公路邊上少很多,只是零零星星的有生長在果林里而已,使得大片大片的土地直接裸露了出來。
  戴慶剛剛低頭尋找足跡沒幾分鐘,不遠處的田雅琴就興奮地喊了起來:「快過來,我找到足跡了,還算清晰的,戴慶快點過來啊。」戴慶和瘦猴三人聽聞馬上向田雅琴那邊靠攏過去。
  果然幾遛歪歪斜斜的足跡顯現在了眾人面前,這足跡像一條長蛇延向東伸進了叢林深處。
  「這家伙真狡猾,進果林的時候故意踩在草上不留足跡,可走到這里他就沒辦法掩蓋了,因為前面的草很少了,想藏都藏不住了。嘻嘻,再狡猾的狐貍也逃不過獵人的眼睛。」田雅琴得意道。
  「戴哥怎么這腳印這么深?而且怎么只有一個人的腳印?」‘瘦猴’蘇正豪不解地問道。
  「笨蛋,因為這個變態把擄來的那個藝校的小姑娘扛在肩上了唄!這么簡單的問題還要問?」田雅琴教訓道,現在她儼然成了這幾個人里最聰明的一個。
  「這足跡果然是往東去了,田姐,就跟你事先分析的一模一樣,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趙有德看到‘瘦猴’挨了批,馬上奉承道。
  沒想到田雅琴這次聽完他的奉承并沒有太喜形于色,而是別有深意的看向了一旁的戴慶,因為她心里清楚最先判斷對方向的是戴慶而不是她。
  戴慶可顧不上跟他們討論,他蹲下身來按照在大學里學習的步驟認真地取證。
  先是用木尺測量腳印長度,然后再拍了幾張照片,最后是從挎包里取出濕石膏來拓印腳印。
  他分別找了兩個最清晰的嫌疑人左、右腳的腳印,然后用濕石膏拓印好,再用包裝袋保存好放在了包里。
  「腳印長27cm,嫌疑人大概是穿44碼的鞋,身高大概一米八多。好了我們沿著這腳印找下去吧。」戴慶道。
  「吖,你又不是刑警怎么還搞得有模有樣的,看來我平時還真是小看你了。」田雅琴看到戴慶專業的偵查取證過程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她是真沒想到戴慶早有準備,看來他在來這里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不得不讓她對戴慶又高看了幾分。
  「戴哥可是公安大學的高材生,這算得了什么?他本來就非池中之物,只差遇到風云便化龍了。嘿嘿,對吧?戴哥。」瘦猴討好道。
  「好了好了,八字還沒一撇呢,咱們趕緊沿著這腳印找下去吧。」戴慶道,說著便頭前帶路順著那腳印往東走去。
  田雅琴緊跟了上來:「好。不過本來以為這個案子很難破的,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被咱們給偵破了,現在心中都有點失落了呢。」
  「哪里啊,還不是田姐跟戴哥你倆能力強嗎?要是掛到分局刑警隊估計給他們幾年都破不了,你說是吧?瘦猴。」趙有德嘴比較甜,總會不失時機的熘須拍馬。
  …
  戴慶聽著他們樂觀的聊天,心中則暗想:「真的就這么簡單嗎?沿著這腳印真的就能很輕松地找到那間囚禁劉曦夢的地下洞室嗎?」戴慶不太確定,他總覺得對方那么謹慎小心,為了這個綁架目標還特意找小姐演練了一把,沒道理這么簡單就被找出來吧?果然如戴慶所擔心的那樣:幾個人跟著那腳印走了幾百米后就被一條灌溉的人工渠截斷了,哪條小渠僅一米多寬,水不深僅僅半米而已,從西南方向斜刺里插了過來生生把油桃林分開了,連帶腳印也被截斷了。
  那渠梗上長滿了茂盛的野草。
  幾人跨過那道灌溉渠后就再也看不到沿路跟過來的足跡了。
  「奇怪啊,怎么腳印沒了?難道他走到這里就沿著這河渠走向西南方向了嗎?」瘦猴在灌溉渠另一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足跡便發牢騷道。
  田雅琴沿著灌溉渠梗向西南方向看去,茂盛的野草哪里有半點足跡?她想了想道:「不可能往西南方向去,我不是已經分析過了嗎?我估計他走到這里時邁上這渠梗后回頭看到了自己留下的腳印,于是加倍小心了起來,跨過渠之后就用樹枝把自己的腳印都毀去了。」
  「對對,田姐說的有道理。那家伙肯定是用樹枝把自己的腳印都掃了。」趙有德附和道。
  「那怎么辦?咱們還往東面找嗎?可是沒有腳印咱們還怎么找啊?」瘦猴道。
  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戴慶,他們都知道戴慶才是他們的主心骨,到關鍵時刻還得聽戴慶的。
  戴慶四下查看了一下,凝眉思索片刻后道:「繼續往東再搜索兩公里直到看到經貿學院附近的房屋為止,但愿他有疏忽的時候被咱們再次找到痕跡。」
  幾個人聞言按照戴慶的吩咐繼續向東搜查而去,不過這次幾個人分開了間隔,因為他們想搜索更大的范圍,不想遺漏任何蛛絲馬跡。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39

  第3章
  戴慶等四個人在樹林里邊搜索邊前行,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已經來到了經貿學院大門外附近的商業區,可依然絲毫線索都沒有再找到。
  幾個人失落地來到一家超市大門口的遮陽傘下,戴慶買了四瓶冰鎮的礦泉水一人發了一瓶坐在遮陽傘下喝水休息。
  這里人多嘴雜戴慶也沒心情討論案情,只是讓他們三人先坐在這里等他回去市藝校取警車,搭上了往市藝校去的公交車。
  這學府路有7路、18路兩線公交車線路經過,平均十幾分鐘就會路過一輛,所以坐公交車很方便。
  戴慶取警車回來載上三人,幾個人都有點情緒低落,已經沒有什么比認為馬上就會成功破案時突然跌落懸崖更讓人失望的了。
  戴慶對田雅琴道:「小田,你不是有那個人的手機號嗎?回所里找人查查,看看機主姓名,通訊記錄,說不定會有什么線索。」
  「好吧,不過這家伙這么狡猾,我覺得查到線索的希望不大。」田雅琴有氣無力地說道。
  戴慶雖然也知道田雅琴說的很對,不過現在手頭也只有這一條線索了,沒辦法只能壓寶在這條線索上了,于是鼓勵道:「沒有人是完人,很多重大案件的破獲都是利用嫌疑人的一個微小的疏忽而突破的,千萬別灰心。你大概多久能查出結果來?」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找人都不好找了。」田雅琴道。
  回到派出所不久就到了下班時間,戴慶像往常一樣跟另外兩個同事搭管戶籍的王姐的私家車回市區,王姐老公是做建材生意的,這幾年賺了不少錢專門給王姐買了這輛兩廂的polo代步。
  戴慶在五華區公安局宿舍大院門口下了車,在大院里的車棚下找到自己存放的電動車,騎上十幾分鐘就回到了自己家的楠星小區。
  這就是他平時的生活,忙碌而平澹,這也是他想改變生活的原因,人生一世如果總是這樣碌碌無為那也太無趣了些。
  戴慶回到家和平時一樣妻子舒雅已經先他一步到家了。
  不過不同于以往的是:妻子舒雅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廚房忙碌著做飯,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發呆。
  戴慶看出了心愛的妻子情緒的異常,馬上脫去皮鞋換上了拖鞋三步并作兩步地跑過去摟住嬌妻的小蠻腰心疼地問道:「怎么了親愛的?發生什么事情了?有什么事趕緊告訴我別發愁了,有什么事老公我都能幫你解決。」
  在戴慶心中妻子:舒雅是他現在最值得驕傲的了。
  因為舒雅很美,她眉目如畫,玉潤朱唇,玉肌雪膚,身材更是曼妙妖嬈真如下卻凡塵的圣潔女神。
  她當初可是經貿學院知名的校花,當時不知有多少男同學對她癡情不已呢。
  戴慶之所以能抱得美人歸,還得歸功于他高中時的班主任:于老師。
  他跟舒雅的初次邂逅就是發生在于老師家。
  那是大約四年前的春節期間,戴慶去給于老師拜年,正巧碰到了也來給于老師拜年的舒雅。
  當時他就被舒雅圣潔的氣質強烈吸引住了。
  他磨磨蹭蹭的愣是賴到人家告辭他還沒有離開于老師家,等舒雅走后他特意詢問了于老師關于她的情況,這才知道舒雅是他的學妹,跟他上同一所高中,不過是他前腳畢業人家后腳才入學而已。
  于老師同樣也是舒雅的班主任而且對她十分的喜愛,兩人情同母女般。
  于老師看出了戴慶的傾慕之意,同樣喜歡戴慶的于老師便答應幫他撮合。
  后來戴慶大學畢業后分配到學府路派出所工作,而舒雅又正巧在學府路的經貿學院上學所以在于老師的撮合下,再加上戴慶利用工作便利經常穿著筆挺精神的警服到經貿學院看望舒雅,又加上戴慶名牌大學畢業的光環及豐富的學識漸漸地舒雅對他越來越接受了,而且兩人也越走越近,越來越親近。
  等舒雅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后談了兩年戀愛的兩人終于結了婚。
  舒雅被丈夫摟著心里踏實多了,便把愁了她一天的心事告訴了戴慶:「老公,我今天查看了我們支行營業網點這個月的存款任務報表。都快月底了我這個月的存款攬存任務還差好幾十萬呢。我們支行別的同事的存款攬存任務都完成了。要是完不成任務不但拿不到獎金,還要扣我的基本工資呢。愁死我了,可怎么辦啊?」
  (舒雅的父母都是楠城銀行的普通職員,她之所以學習金融專業就是父母能托關系讓她畢業后也在楠城銀行就職。她畢業后如愿被楠城銀行錄用了,不過卻把她分配到了效益最差的棚戶區支行營業網點。)
  「啊?又是攬存任務啊?咱們家的存款連同我父母家的存款,還有我們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存款都讓我拉到你哪里存上了啊。以前你每個月不是都能完成任務嗎?怎么這個月差這么多?」
  戴慶一聽到攬存就頭疼,這兩年他沒少幫妻子拉存款,能找的親戚朋友幾乎都找遍了,雖然他們家沒有什么億萬富翁級別的親友,不過每當妻子就差那么點兒業績的時候他總是能幫她想辦法完成,可這次不到一周就到月底結賬期了,妻子居然還差幾十萬的任務沒完成這嚇了他一跳。
  「現在手機支付成了主流,來我們營業部存款的人少了一大半。另外這個月我們支行營業網點附近的一個大型棚戶區改造項目完成了,新建成的小區蓋到了遠離我們支行卻臨近人民路支行附近,所以大批的儲戶都跑到人民路支行存款去了。我們這的存款業務明顯少了一大半。」舒雅蹙眉委屈道。
  戴慶看到妻子委屈的可人樣子就心軟,妻子可是他的心頭肉受一點委屈都讓他心疼不已。
  他馬上安慰道:「沒事沒事,我幫你想想辦法。別著急了啊。咦?對了,你說你們支行營業網點的存款業務明顯少了很多,那別人是怎么完成攬存任務的?」
  「還不是都靠自己的老公幫忙?人家孫靜的老公在稅務局當稽查科的副科長。楊倩倩的老公是寶勝集團財務主管。齊姐的老公…」舒雅把她們支行營業網點所有女同事的老公說了一個遍。
  戴慶聽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人家都輕輕松松完成了任務,說明人家的老公都比自己有本事唄?自己除了文憑好其他方面真的沒法跟人家比啊。
  「好了好了,老婆,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想辦法的。不過親愛的,你發現沒有?你好像比以前愛嘮叨了啊?而且你以前好像不是很看重這些物質的東西的啊。」戴慶邊安慰嬌妻邊說出自己的疑惑。
  「哎,這還不都是被生活所迫嘛。大學畢業后從象牙塔里走進了現實世界,天天接觸柴米油鹽醬醋茶,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啊。
  而且我們幾個女同事閑聊的時候沒別的事,就是顯擺各自的老公多有能力、多有前途。
  唉,不瞞你說老公,有時看到她們幾個在哪里洋洋得意的樣子我都不敢靠近她們。
  每次下班看到她們幾個都是開著自己的私家車回家我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她們看到我騎著電動車笑話我。
  老公,嗚嗚嗚,其實我不止一次的聽到過她們私下里貶低你,恥笑我找了個沒有前途的窩囊老公。」舒雅說著說著竟委屈地撲在戴慶懷里哭出了聲。
  戴慶聽著妻子的哭訴心一下子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似得。
  他知道妻子在單位受了委屈,現在這個社會有些的人就是這么勢力,狗眼看人低。
  他幫妻子抹干凈眼角的淚水顫聲道:「親愛的,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放心我肯定能讓你過上好生活的。以后每個月都讓你完成任務看她們還敢小看你?」
  舒雅聽到丈夫的保證心情好了許多,不過她還是將信將疑地抬頭用滿眼霧氣的大眼睛盯著戴慶期待地問道:「親戚朋友你都找遍了,還能找誰幫我完成任務呢?」
  戴慶被妻子這一問愣了一下,不過他在腦中飛快地轉動了一下就想到了一個人:經貿賓館的牛總。
  他今天中午剛剛請自己吃過飯,他有求于自己,再者說攬存款又不是什么違法的事情,自己也不算是利用職權索賄,因為存款本息還是歸牛總自己所得嘛。
  那家賓館規模也不小,每個月的存款業務怎么著也能完成大部分妻子的攬存任務了吧?想到這里他心下大定,對妻子說:「我的乖老婆,你可不要像你們單位的哪些八婆那樣看低你的老公哦!我在我們片區可是很有威望的,只要我開口哪個老板會不給我個面子?哪個敢不乖乖地來你這里存款?」「切,真的假的?別把牛皮吹破了啊。」
  舒雅雖然嘴上說著不信可是眼神里卻明明多了光彩,顯然她對自己老公的話是深信不疑的。
  「好了,乖老婆你就等著瞧吧。對了,你餓不餓?我今天去下廚給你做幾道菜補償一下你受傷的心好不?」戴慶殷勤道。
  「嗯,那好吧,我今天懶得動了,你就好好伺候一下你的好老婆吧。」舒雅說著就撒嬌地躺在了沙發上,開始按著電視遙控器挑選自己喜歡的電視節目了。
  吃完飯由于戴慶還掛記著那起失蹤案,便到臥室打開電腦上了專業網站查詢類似的案例,他希望能通過近年來已經破獲的類似的綁架案找到破案的靈感。
  一個多小時后戴慶忽感尿急去洗手間方便。
  路過客廳時看到電視畫面開著,可妻子舒雅卻躺在沙發上目光并沒有盯在電視上,而是低頭滑著手機。
  他知道妻子這個購物狂又去逛淘寶網去了。
  于是躡手躡腳地走到沙發旁俯身看妻子手機屏幕中顯示的畫面,不過這一看不要緊,他被看到的畫面驚到了:因為他看到的都是小轎車的圖片,大部分都是紅色的兩廂車型。
  戴慶暗自心疼妻子:「看來老婆是被她同事們開的私家車刺激到了,也想買一輛?可她明明心里默默喜歡卻從不開口跟自己說,還不是怕刺激到自己?真是個懂得心疼老公的好妻子。」
  戴慶又走到洗手間門口才說道:「乖老婆,一起來洗澡吧?」舒雅連忙把手機翻過去,然后扭頭瞪了戴慶一眼,翻身起來道:「想得美,誰跟你一起洗啊。你先過一會兒再洗澡,我先洗,要不你把洗手間搞得亂七八糟的,我都不想洗了。」
  舒雅說著就起身沖過來把戴慶推出了洗手間,然后自己鎖上門開始沖洗起來。
  戴慶只好站在洗手間門口嗅著身側飄過的余香,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嘩的水聲發呆:「唉,舒雅那兒都好就是臉皮太薄,都結婚兩年多了還是這么矜持羞赧,從來都不跟自己一起洗鴛鴦浴。」
  …
  第二天起床,戴慶吃完早餐去上班時舒雅喊住他,瞪著一雙迷人的鳳眼認真地道:「老公,別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今天已經是24號了很快要到月底結算了。」戴慶望著怎么都愛不夠的嬌妻期盼的眼神,馬上還以灑脫的微笑并用手撫摸了一下她長長的秀發說道:「放心吧好老婆,今天我的第一要務就是幫你拉存款,其他的事情都排后,這樣總行了吧?」
  舒雅滿意地笑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哦。搞定后要第一時間發微信通知我。聽到沒有?」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老婆,你越來越像婆婆媽媽的家庭婦女了。」戴慶說著就開門走出了家,身后卻傳來舒雅佯裝嗔怒聲:「討厭,你才像家庭婦女。」
  聽著嬌妻滿含蜜意的嗔怪戴慶心里泛起一絲絲的甜意,幸福感倏然而至。
  跟往常一樣戴慶搭王姐的車來到了單位。
  進了辦公室就先是一通擦桌子拖地,三年多來他已經習慣了,他們辦公室就他跟老汪兩個人,而老汪是將近六十歲的老資格民警了,這些打掃衛生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老汪人不錯,雖然學歷不高,能力不強但卻是所里出了名的老好人。
  也算是戴慶從業民警這行的半個師父,有什么困難都可以找他咨詢幫助,而且老汪最讓他感動的一點就是愛替他值夜班,每星期輪到戴慶值夜班時老汪都會主動提出來替他,口頭禪就是:「剛結婚的年輕人晚上還是多回家陪陪小媳婦吧,不然有你后悔的時候。」所以這三年多來戴慶幾乎一次夜班也沒有值守過。
  老汪還沒來,估計是昨晚不知道又替誰值夜班了。
  戴慶自己在辦公室里來回踱著步,他正在煩心怎么跟經貿賓館牛總開口,幫妻子完成存款任務的事。
  他雖然滿口答應了嬌妻,可真到了這檔口他還真有點抹不開面子,低聲下氣地去求昨天還在酒桌上被自己不斷呵斥的牛總。
  自己一旦跟牛總張了口以后自己可就沒臉再去查人家的賓館的違規行為了,這么做違背他一直以來堅持的原則。
  戴慶來回踱步思索著,可一想到昨晚妻子那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的心都要碎了。
  「自己答應過要讓她過上更美好的生活的,可如今…哎,為了舒雅自己這點兒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戴慶在心里默默想著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看了看時間剛剛八點多,時間還太早,他聽說這些老板夜生活都很豐富一般起床比較晚,所以決定還是等十一點多去請牛總吃頓飯,在酒桌上跟他提一提幫忙存款這事比較妥當。
  求牛總的事有了決定,戴慶覺得心下立刻安定了。
  靜下心來該想想有關自己前途的藝校女生失蹤案了,想到那個最有可能作案的嫌疑人還留下了手機號這條線索,他走出辦公室來到了派出所前廳的接待大廳,遠遠就看到田雅琴正在接聽咨詢電話,他緩緩地走了過去,跟旁邊管戶籍的兩位大姐寒暄了兩句便坐在了田雅琴辦公桌的對面,靜靜地等她接待完來電話的群眾。
  看到她放下了電話戴慶便問道:「那個綁架嫌疑人留下的手機號你查出來沒有?」
  「還沒,我剛才已經讓分局技術科的朋友幫忙查了。他說一查到手機卡的戶主信息和通訊記錄就發傳真過來,稍微等一下吧。」田雅琴道。
  「好。那就等一會兒吧。」
  「喂,我說你不會真的以為會在這個手機號上獲得線索吧?」田雅琴不以為然道,她在內心已經把這條線索判了死刑。
  「魔鬼存在于細節中,小田,想進步心就要踏實下來。」戴慶看著田雅琴的眼睛語重心長地說道。
  田雅琴先是被戴慶的話說的一愣,接著內心感到了被別人關心的暖意,她心中感動嘴上卻不服道:「切,別成天小田,小田的叫我,搞得好像你比我大許多似得,你不就是比我大兩三歲嗎?以后不許再叫我小田,我有名字的。」就這樣兩個人邊聊天邊等著傳真的到來。
  莫約一個小時左右傳真機發出了提示音,看來傳真到了。
  他倆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墻角辦公桌上是那臺傳真機,伴隨著傳真紙的吐出聲看來應該是資料到了。
  田雅琴走過去把傳過來的資料拿了過來,遞給了戴慶道:「呶,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手機號的戶主是個女人,一看就知道是賣手機卡的商販大批買的號。」
  戴慶不置可否地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戶主的身份證復印件,又看了看這個手機號的通訊記錄,只有四五條記錄,還都是十天前的。
  看來嫌犯買這個手機號就是為了那次誘騙歌廳的小姐曼莉,此后便再無通話記錄了。
  戴慶眉頭緊鎖思索著下一步的偵查方向。
  田雅琴看到戴慶一直拿著傳真資料低頭思索,在她看來這就是浪費時間,于是沒好氣地說道:「喂喂,別發呆了,這條線索已經斷了。我早就說過這個家伙這么狡猾不可能留給我們線索的,可你偏不聽。還說什么‘魔鬼存在于細節中’?」對于田雅琴的嘲諷戴慶并不在意,因為他心中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調查方案。
  他不是刑警沒有去調查通訊公司的手續,想要完成下面的調查必須要靠田雅琴在分局的關系,所以他是不會得罪田雅琴的,只要能辦成案子,被她說幾句也無所謂。
  「你還想不想跟我一起調查這起失蹤案了?」戴慶平靜地說道。
  「當然想啊,可是現在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斷了啊,還怎么調查嘛?」田雅琴噘著嘴嘟囔道。
  「誰說斷了?這條線索還有得查。你還想查下去嗎?」戴慶不急不緩地說道。
  「哦?還查什么?你說說要是我覺得有必要就繼續查下去。」田雅琴好奇道。
  「一、你讓分局的朋友幫忙查一下:這個手機號是在哪個網點開通業務的;二、這個手機號開通業務的具體時間;查出來之后咱們就可以直接去哪個銷售網點調看監控視頻了。根據監控視頻咱們就可以鎖定嫌疑人的容貌以及體貌特征了。」戴慶胸有成竹道。
  他說完看著田雅琴,想看看她的反應。
  果然不出戴慶所料,田雅琴聽完他的計劃后只思考了片刻臉上便露出了興奮的神情并說道:「嗯,可以試試,說不定真能查到些線索。」
  「好,那這方面就交給你負責了。等查出結果來再通知我,咱倆一起去調取監控視頻。」戴慶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便起身告辭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找出經貿賓館牛總的名片,按照上面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
  一陣待機提示音過后電話被接通了,傳來牛總的男低音:「喂,那位?」
  「你好牛總,我是派出所的戴慶。不知道你方便嗎?」對方愣了一下后馬上道:「哦,是戴警官啊,方便方便。有什么指教盡管說。」
  「哪里哪里,牛總啊,中午有時間的話我想請你吃頓便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啊?」戴慶道。
  「什么?你請我吃飯?為什么?」話筒對面傳來有些訝異的聲音。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有點私人的事情想請牛總幫幫忙。」話已至此戴慶只能實話實說了。
  「你這話說的,給你幫忙還吃什么飯啊?什么事你吩咐一下就行了,不用那么客氣。你說吧什么事?只要是我牛某能幫上忙的我一定效勞。」牛總爽朗道。
  「呃…牛總,這樣吧見面再談吧,電話里不好講。」戴慶道。
  「哦,那好吧,咱們見面再談。我就在賓館大堂等你。」
  「好,牛總稍等,我十分鐘就能趕到。」戴慶打完電話不再遲疑,上了那輛舊警車就發動了起來,一腳油門就奔著經貿賓館駛去。
  戴慶到了經貿賓館推開玻璃鋼大門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等著他的牛總,他身旁還站著畢恭畢敬的女大堂經理。
  看到戴慶到來牛總站起了身迎了過來。
  「牛總好,走吧咱們出去找間像樣的酒店坐下來聊吧。」戴慶道。
  「誒,不用了,我們賓館餐飲部的大廚手藝不錯的,就不用出去了在這里多方便啊,我早已經安排好了。」牛總道。
  「好,那也成,您帶路吧。」
  兩人來到牛總安排好的小雅間里,賓主剛一落座,涼菜就先端了上來。服務員把兩瓶冰鎮啤酒打開瓶蓋幫兩人倒滿了酒杯。
  牛總擺擺手對服務員道:「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們有事要談。」
  兩人夾了幾口菜,喝了兩口啤酒,看著服務員出門后牛總湊近戴慶道:「戴警官說吧,什么事要我幫忙?」既然話說到這兒戴慶便把來意說了,然后看著牛總道:「實在是不好意思,牛總,我也不知道這種事情是不是太難為你了。」牛總聽完戴慶的話后面露難色道:「不瞞戴警官你說,我們的開戶行是工商銀行經貿學院支行,咱們整條學府路就這么一家銀行營業網點。
  你也知道我這家賓館剛開業不久,還貸了款,那貸款就是在我們的開戶行工商銀行辦理的,現如今這貸款不好辦,為了申請下來這筆貸款我當時答應了他們很多條件,這存款業務必須全部委托開戶行便是條件之一…」聽到這里戴慶的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看來經貿賓館的存款業務是沒戲了。
  自己可是跟舒雅打了包票的,而且這家賓館是自己唯一的希望,要是黃了。
  我可怎么跟舒雅交待啊?」想到妻子昨晚那備受委屈的樣子,以及今早出門時她看向自己的期盼眼神,戴慶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臉色凝重,在腦袋里搜索著其他可以幫助自己的商家,可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還有哪個有實力又跟自己關系不錯的商戶了…
  正在戴慶失神地想對策時,牛總顯然是看出了他為此而心情不佳,于是又開口道:「戴警官,你也別著急,我的話還沒說完。」戴慶一聽馬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猛然抬頭看向了牛總,滿懷希望的聽著他的下文。
  「我們賓館的存款業務雖然不能轉到你愛人的那家銀行,不過我個人的錢可以存過去,幫你救救急。」牛總微笑道。
  戴慶聽到這消息如久旱逢甘霖,他已經顧不得形象了,忙站起來握住牛總的手感激地說道:「謝謝謝謝,太謝謝牛總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牛總笑得更開心了,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你也知道我剛剛投資這家賓館積蓄幾乎都花光了。現在能拿出來的錢也有限啊。我估計過個一年半載我才能緩過來。」
  「哦?您大概能湊多少?」戴慶急迫地問道。
  「二十萬吧,可以嗎?」牛總道。
  「可以可以,太感謝你了牛總。您解決了我一大半的難題啊。其他的我再想辦法。」戴慶道。
  「那好,你愛人她們銀行在什么位置?我一會兒去工行卡里取出二十萬來再到你愛人哪里存上。」牛總道。
  「她們銀行在棚戶區。」戴慶連忙道。
  「什么?棚戶區?就是緊挨著東開發區的哪個嗎?這么遠啊。」牛總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快。
  戴慶當然理解牛總的心情,棚戶區在楠城東南角,而學府路則在西北角,兩者正好大調角,的確是太遠了。
  人家本來是熱心幫自己忙的怎么能讓人家跑這么遠呢?想到這里戴慶道:「您放心好了,你不用跑那么遠,我讓我愛人上門來幫您辦理就好了。」
  「哦?還可以提供上門服務?那太好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吃完飯我就去工行把錢取出來,你愛人隨時來了都可以辦理。門外的哪個***可以上菜了,快點。」牛總爽快道。
  ***
  營業廳墻壁上的石英表時間已經指向十一點二十了,快到午飯時間了。
  舒雅接待完最后一個排號的儲戶,看到營業大廳內已經空無一人了,她這才稍微放松了一下,可是她此時的心卻一直在提著。
  她等老公的微信消息已經等了整整一個上午,由于擔心漏過了重要信息她幾乎每隔幾分鐘就看一下手機。
  可直到現在老公還沒有給她發來微信。
  「這個壞老公,不會是忘了答應我的事情了吧?要不要給他發個微信問問?嗯,還是不要了,也許他正在為我的事情忙也說不定呢。」舒雅在心里嘀咕著。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聽見有人喊她:「舒雅,主任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舒雅扭頭一看原來是齊姐在喊她,于是她馬上起身回應道:「知道了,謝謝齊姐,我這就過去。」她走出營業大廳剛關上防盜門就聽到里面傳來了幾個女人的議論聲:「齊姐,主任找舒雅什么事啊?」
  「哼,還能有什么事?不用猜都知道是為什么,咱們這個網點就她的任務還差好幾十萬吧。這馬上可是就要月底結算了…」這是孫靜冷嘲熱諷的聲音。
  「哎,舒雅也真是的,找那么個窩囊廢老公,連這么點兒任務都不能幫她完成。」這是假裝同情實則是在貶低自己老公的最假惺惺的楊倩倩的聲音。
  「真搞不懂,舒雅長得那么風騷,可怎么選個那么廢柴的老公呢?」楊倩倩繼續惺惺作態道。
  「行了行了,你們倆是嫉妒人家比你兩長得都漂亮吧?天天這么在背后擠兌人。」齊姐不滿的聲音。
  舒雅難過地聽不下去了,不知為何她聽到別人貶低自己的老公心里特別的難過。
  因為她知道老公是深深愛她的,為了她已經竭盡所能了。
  可仍然被這些冷漠的同事無情的貶斥,這怎能不讓她為丈夫感到忿忿不平呢?舒雅低著頭默默地向走廊盡頭的主任辦公室走去。
  她輕輕地叩響房門,里面傳來一個中年男人和藹的聲音:「是舒雅吧?進來吧。」舒雅惴惴不安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到四十多歲的趙主任正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的低矮的老板椅上,他滿臉紅光,瞇縫眼細長,方頭大耳,頭發梳理的程亮,此時正雙手扶著座椅扶手仰躺在低矮的座椅里笑瞇瞇地看著舒雅。
  「舒雅啊,快坐下啊,還站著干什么?」趙主任指著他有些低矮的辦公桌正對面的高腳轉椅說道。
  這高腳轉椅被擺在這里其實跟周圍的幾件辦公家具有些不搭調,椅面竟然比辦公桌面都高出不少,可不知為何趙主任好像挺喜歡這把椅子,喜歡這種突兀的不協調。
  舒雅費力的惦著腳尖坐了上去,露出了工作制服那淺灰色包臀短裙下一大截瑩潤白潔的大長腿來,一對白皙的小腿更是懸在了半空,雙腳無處著力,幸虧以前坐過好多次知道把腳踩在轉椅的擱腳上就可以。于是便用腳找到那擱腳上踩踏實了。
  趙主任看到她這姿勢笑意更濃了。
  「舒雅,你最近工作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難啊?」趙主任看了她一會兒后終于開口說話了。
  「沒有啊。」舒雅道,她做好了挨批評的準備。
  「舒雅,我跟你父母都認識,要是認真論起來你應該叫我舅舅的,有什么困難就告訴我,別那么見外。你都來咱們營業部兩年了我對你怎樣?」趙主任和顏悅色道。
  「您對我很好,一直都挺照顧我的,這我能感覺得出來。」舒雅道。
  「那你還見外什么?有什么困難需要我幫忙的就開口吧。再怎么說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了,不用那么客氣。」趙主任誠懇地關心道。
  「主任,真的沒什么困難需要您幫忙的。我…」
  趙主任聽到她還是這么嘴硬好像有點生氣了,騰的一下子從低矮的座椅上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來到舒雅的身邊,伸出一只手搭在舒雅的香肩上厲聲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要強?你這個月的攬存任務還差多少萬?來來來你告訴我,差多少?」
  「還差…還差三十多萬…不過…」舒雅本來想說‘不過她能完成的,因為他老公已經幫她想辦法了’可是想到直到現在笨老公都沒有給她消息,她內心有點不太敢確定了。
  「不過什么?嗯?還差幾天月底結算?你告訴我。」趙主任一邊用他左手厚厚的手掌搭在舒雅的肩頭,一邊把身體也帖靠過來厲聲地問道。
  舒雅被質問地神情緊張,麻木地回答道:「還差六天。」
  「六天完成三十多萬你還說沒困難?現在很多客戶都是手機支付根本就不來咱們銀行辦業務了。你這孩子啊,真是太要強了。我可以幫你的。你知道我是行政人員沒有任務壓力,還好我從業這么多年手頭上有不少大客戶,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介紹給你嘛。」趙主任攬著舒雅的香肩一副長輩關懷晚輩的樣子。
  「我…真的嗎?趙主任你真的要給我介紹大客戶?」舒雅經過激烈地思想斗爭終于想通了,她現在像是即將要掉下懸崖的可憐人,只要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好。
  「那還有假?舒雅,你媽難道沒有跟你提過我?我們二十多年前可是一批分配到單位的,那時候咱們銀行還不叫楠城銀行,而是叫楠城城市信用合作社,我跟你媽在一個營業部一起工作了好幾年呢,要說起來啊咱們兩家都是二十多年的交情了,我可是看在她的面子上這么幫你的。看你對我這么見外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兩年前是怎么分配到這里來的嗎?」趙主任的話信息量有點大,舒雅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
  說實話她真的不知道她是托誰的關系進入到楠城銀行并分配到這個支行的。父母從來沒有跟她詳細說過,她也懶得問。
  不過看趙主任的樣子不像是假的,這種事情根本沒法騙她,因為只要一個電話問問媽媽就什么都清楚了。
  想到這里她歉意道:「對不起啊,趙主任,我真不知道是您幫忙我才能來咱們銀行的,我媽從來沒跟我說過。」
  「哦?你媽從來沒跟你提過這件事?不過也可以理解,你媽可能覺得憑我們倆的關系幫你是應該的,不值得一提吧?」趙主任說著拍了拍她的肩頭笑了起來,不過那笑容中似乎帶著些讓人不易察覺的詭異。
  有那么一刻舒雅心里覺得有些小激動,因為她一直都以為自己在這個支行就是無根的浮萍,幾個同事老是在背后對她說三道四。
  現在好了:原來趙主任竟然是自己家的摯交,而且看樣子趙主任跟媽媽關系還很要好的樣子,這樣一來以后自己在單位就不怕被欺負了。
  想到這里她心情愉悅了起來說道:「趙主任,你說幫我介紹大客戶的事兒是不是真的?」
  趙主任一臉得意的又用手把舒雅的肩摟緊了幾分,邊隔著上衣布料不易察覺的微微輕撫著她滑膩的肌膚,邊把臉湊得離舒雅的身子更近了些,嗅著舒雅身上散發出的澹雅的清香,深深地吸了一大口那醉人的體香后他揚起眉毛得意道:「你這孩子,我這么大歲數了騙你干什么?我能眼巴巴地看著你被全扣獎金再扣基本工資嗎?那我還怎么有臉再見你媽啊?」
  舒雅心情放松了才發現自己的肩膀竟然被趙主任緊緊地摟著,剛才精神太緊張了注意力全放在如何應答趙主任的質問上了,沒有察覺到。
  她不喜歡被別的男人碰自己的身體,于是聳了聳肩想擺脫掉趙主任的那只厚手掌,無奈被摟得很緊沒有掙脫掉。
  她知道趙主任有點熱情過度了,她不知道這屬不屬于長輩對晚輩之間的溺愛。
  不知道長輩對晚輩這種親近的動作算不算僭越雷池。
  可她又不想在此時破壞了難得的被長輩關愛的好氣氛,所以就勉強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她想趁著此時趕緊落實了哪個大客戶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于是開口道:「那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我介紹大客戶啊?再過幾天可就要結算了。」
  趙主任看到舒雅不再掙脫他摟著她香肩的手,便滿意地笑道:「你等一下,我現在就幫你聯系一下。」說著掏出了手機翻找了半天通訊錄后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哪頭傳來一個懶洋洋的男人的聲音,也許是趙主任的辦公室隔音效果太好,屋里很靜所以對方的聲音很清晰的傳了出來:「喂,老趙啊,你這個變態又有什么事?還不到周末呢怎么又急著參加活動啦?…」
  老趙見對方口無遮攔而旁邊舒雅正在認真地豎著耳朵聽,于是他干咳兩聲一本正經道:「咳咳,我說白總,你別老是見誰都瞎開玩笑,我有正經事找你。」
  「哦?正經事?難得啊,是不是你身邊有人啊?說吧什么事?」對方還是一副慵懶的聲音。
  「是這樣,我一個外甥女這個月的攬存任務完不成,你能不能把咱們俱樂部的活動經費先存一部分到她這里來幫她完成任務?」趙主任道。
  哪人遲疑了片刻道:「你外甥女?唔…好吧,反正存到哪里都是存,就當是給你幫忙了。不過你最近發展會員可是不積極啊,都快一年了一個會員都沒發展啊。你這個外甥女怎么樣?能不能參加咱們的俱樂部?咱們俱樂部現在是男的多女的少啊。你問問她能不能來?我保證如果能來參加的話以后每個月咱們的活動經費都存到她哪里幫她完成任務。」
  「這…再說吧。你先幫她把這個月的任務完成了再說好不好?」趙主任道,看他的表情好像并不想讓舒雅參加他們這個俱樂部。
  「需要存多少錢?」對方問道。
  「三十萬吧。」
  「才三十萬啊?那沒問題。你的面子我總是要給的。不過總得帶上你的外甥女見個面請我吃頓飯吧?要不然我幫半天忙連聲謝謝都撈不到太虧了。你說是不是?哈哈哈。」話筒里傳出對方放肆的笑聲。
  趙主任看了一眼身旁的舒雅,似乎是在等她做決定。
  舒雅覺得對方的要求的確不算過分,人家幫自己這么大的忙,請人家吃頓飯表示感謝是應該的,于是她堅定的沖趙主任點了點頭。
  趙主任見舒雅點頭了便答應道:「好吧,可以,什么時間?在哪里?」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至于地點嘛就在我的娛樂城吧,自己有店干嘛要跑到別人哪里去消費呢,你說是吧?」對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舒雅一聽說要晚上出去馬上面露難色道:「晚上我還得給老公做飯呢。或者我跟我老公一起去請你們吃飯行嗎?」
  對方聽到了舒雅的聲音然后發出驚愕地聲音:「什么跟你老公一起來?我說老趙,原來你外甥女都結婚啦?我還以為她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呢。
  算了算了,既然已經這樣□司徒猩纖□老公一起來吧。我看看他兩口子到底怎樣,要是條件好說不定可以發展成咱們俱樂部的會員呢。哈哈哈。」
  趙主任狠狠地掛斷了手機,不過他已經把手從舒雅的肩上拿了下來,臉色也不如剛才好看了,看來這個白總氣得他不輕。
  舒雅不解地問道:「主任,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愛人參加啊?」
  趙主任搖頭道:「不是,不是,我是生氣白總,說話太隨便了,早知道他這么口無遮攔,我就不找他了。」
  舒雅問道:「他怎么一直在拉人入什么俱樂部啊?搞得跟傳銷似得,我看你也不是太喜歡拉人入會的樣子啊。」
  趙主任搖頭苦笑道:「嗯,嗯,就是類似于傳銷組織,晚上他要是鼓動你加入俱樂部你千萬不要答應,聽到沒有?」
  「知道了。我對傳銷從來都不感冒,你放心吧。」舒雅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叮咚」就在這時舒雅的手機傳來了微信提示音,舒雅知道是老公傳來的,于是高興地馬上從高腳轉椅上跳了下來跟趙主任告辭道:「主任,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上班啦。晚上吃飯的事情下班后再聯系吧。」
  趙主任沉著臉道:「嗯,你去吧。」
  舒雅剛剛退出趙主任的辦公室就滑動手機點開了微信語音留言,馬上傳出戴慶那熟悉的聲音:「親愛的,幸不辱命,我已經幫你拉了二十萬的存款。怎么樣?老公厲害不?」
  聽到戴慶的語音留言舒雅心里甜蜜蜜的,雖然自己剛才已經解決了任務問題,可是內心還是非常感激丈夫為自己而付出的努力,她知道別看丈夫說得輕松其實是為了自己放下了自尊低三下四地求人才達成這筆存款業務的,所以在她心里更看重這單業務,重要程度甚至超過自己剛剛拉到的那筆存款。
  于是她回復微信語音道:「老公,謝謝你。我為有你這樣的老公而驕傲!」
  戴慶又發過來微信語音道:「剩下的那十幾萬業務我也已經在聯系了,你等我消息吧。對了,你最好親自過來一趟給人家現場辦公,不然這么大老遠人家都不愿意去你們營業部。可以吧?」
  舒雅回復道:「可以啊,沒問題,我帶上單據,印章過去現場辦理業務就可以了。」
  戴慶此時剛剛同牛總吃完飯,正開車回派出所途中。
  此次跟牛總不僅談妥了下午辦理存款業務的事情,席間戴慶還請教牛總那種商鋪會急需這種現金存款業務?牛總不愧是商人,他點名首推:藍樂KTV歌城。
  按他的說法:去藍樂KTV歌城消費的大部分都不開發票,大部分都是現金結賬,而且每天的流水按他預估最少兩三萬元,算起來要比他的賓館掙錢太多了,簡直就是暴利。
  聽到牛總的分析后戴慶就打上了這藍樂KTV歌城的主意,畢竟田所長跟這家店關系特殊,他想通過田雅琴幫自己疏通疏通,讓田所長跟藍樂KTV歌城打個招呼,以后就把每月的存款業務轉到自己妻子舒雅這里,如果這單業務能成,那妻子以后每個月的攬存任務就真不用愁了。
  回到所里戴慶找到田雅琴先問了問查詢哪個手機號銷售網點的情況,還沒有結果。
  因為這個數據要到通訊公司哪里才能查到,田雅琴找的分局的哪個朋友答應下午過去查出結果來再通知她。
  正事兒談完了,戴慶便不好意思地拜托田雅琴找田所長疏通一下,幫忙跟藍樂KTV歌城的兆老板打個招呼:看看能不能把他們店里的存款業務攬存到自己妻子手里。
  他跟這個丫頭費了半天口舌,還不得不答應了她提出的:以后失蹤案有任何行動都必須帶上她的條件后她才答應幫忙找田所長去說項。
  在戴慶的一再催促下田雅琴就這么上了派出所二樓,進了田所長的辦公室。
  戴慶焦急地在樓下接待廳等待著消息,可左等她不出來右等她還是不出來,足足半個多小時后才聽到樓上所長辦公室開門的聲音,并傳來田雅琴歡快的腳步聲。
  田雅琴一下樓便笑嘻嘻地沖著戴慶招手,戴慶趕忙跑過去問結果。
  田雅琴大大咧咧地說道:「我叔已經跟歌廳的兆老板說好了。兆老板說:如果真能提供上門辦理業務服務的話,那他們當然歡迎了,總比讓他們的出納三天兩頭地跑銀行方便多了。」
  「哦,那什么時候可以去辦理存款業務啊?」戴慶急著追問道。
  「剛才我等了半天就是等兆老板跟他們店里的呼經理還有出納交待呢。他已經吩咐他們兩個了。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就可以去找呼經理,讓他領著你去找他們店里財務室的出納辦理就行了。」田雅琴解釋道。
  謝過了田雅琴,戴慶興奮地趕緊發微信語音通知了妻子舒雅,讓她務必下午過來一趟,把這兩個業務都辦妥。
  舒雅接到微信時剛剛在休息室吃完外賣送的盒飯,當她聽說丈夫這么快就幫她又聯系了一筆業務后高興地心花怒放。
  為了讓那幾個平時貶低她老公的長舌婦都知道此事,她特意調高了手機喇叭的音量,又在休息室里播放了一遍老公報喜的微信語音消息,讓所有在休息室吃飯喝茶的幾個同事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次大家都知道了:舒雅的老公只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就幫她完成了三十多萬的攬存任務,而且哪個什么歌城還是個長期的好業務,以前喜歡在背后恥笑她的孫靜、楊倩倩二人聽完后都灰熘熘的低頭走開了,回營業大廳去了。
  齊姐則鼓勵道:「恭喜你啊舒雅,那你趁現在中午咱們營業廳沒什么業務就趕緊收拾好單據、印章過去跑一趟吧。等你下午回來正好咱們營業廳也該忙了,兩不耽誤嘛。」
  「嗯,謝謝齊姐,我這就收拾一下趕過去。」從舒雅所在的棚戶區支行營業部到楠城大西北角偏僻的學府路坐公交車要倒一次車。
  舒雅整整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離學府路派出所最近的一個站牌下了車,戴慶早就開著那輛舊警車候在哪里等她了。
  戴慶看著大中午冒著火辣辣的太陽擠公交車的妻子一身香汗淋漓的樣子,心中一陣心疼,再想到昨晚妻子偷偷瀏覽銷售汽車的網站,戴慶暗暗發誓就是勒緊褲腰帶也要先給妻子買輛小轎車,大不了先買輛便宜的國產車。
  上了警車戴慶連忙把空調冷氣開到最大,把風扇口的方向對準了副駕駛位置上的妻子。
  舒雅本來大熱天的公交車上站了一路,車上人又多,車廂內像個大燜鍋似的,下車的時候都能感到自己的白色短袖工裝上衣背部都被香汗浸濕了,有幾塊貼在了后背上,兩腿間的小內褲更是因為兩條玉腿不斷地隨著汽車的顛簸摩擦被捂出來的汗濕了。
  戴慶這么把空調冷氣風口對著她吹,讓她頓時感到一陣陣的涼爽覆蓋了全身,鉆入了她的每一個毛細血孔之中。
  她動情地眨著長長的眼睫毛,眼睛有些濕潤的望著開車的戴慶道:「謝謝你,老公。你真的讓我好感動,我好想抱抱你。」
  戴慶回望了她一眼,壞壞地說道:「現在開車不方便,你先欠下,等晚上回家后在床上好好補償我就好了。」
  舒雅似羞似怒地白了他一眼道:「你討厭,能不能正經點兒。」
  幾分鐘后兩人先是到了經貿賓館找到了牛總,在賓館頂樓牛總的寬敞辦公室里幫他辦理了存款業務,并為他辦理了銀行卡。
  不過這銀行卡要等到舒雅回到支行后才能開通,雙方約定等辦好卡后舒雅再給他送一趟,這業務就算是圓滿了。
  辦完存款業務牛總趁著送他倆下樓等電梯的機會湊近戴慶耳邊神秘兮兮道:「戴警官,你可真是好福氣啊!找到這么完美的夫人!怪不得你為了幫她這么費心呢,真是太值得了。」聽到牛總由衷的贊美,戴慶口中謙虛著,可心里確是美滋滋的。
  再接下來就是去藍樂KTV歌城,戴慶背著那裝著牛總二十萬現金的挎包,舒雅跟在她身后走了進去。
  戴慶走到服務臺前讓服務生幫忙通知一下呼經理。
  那服務生撥打內線電話通知了一聲。
  不久從樓梯口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一個穿著短袖真絲花衫滿臉橫肉的板寸男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這人看上去三十多歲,身材高大,皮膚黝黑,一雙大牛眼瞪得熘圓,滿臉的絡腮胡茬,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
  短袖花衫的袖口露出來的兩條粗壯胳膊上還紋著嚇人的圖案,脖子上掛著根筷子粗細的金鏈子。
  看到來人戴慶心中暗笑:「我還以為這呼經理是誰呢,原來是呼老二這彪貨。看來這貨深得兆老板信任啊。」
  呼老二看到戴慶也是一臉的驚異,大老遠就扯開嗓門喊道:「咦,這不是戴警官嗎?不是說銀行的來給我們辦理存款業務嗎?您這是…」
  戴慶知道舒雅站在自己側后方自己正好擋住了呼老二那彪貨的視線,使他沒有看清舒雅,于是讓出了身位,露出了躲在他身側正驚懼地上下打量著呼老二的娉娉裊裊的舒雅來,然后指著舒雅道:「銀行的在這里呢。來,呼經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愛人,她就是來幫你幫你們辦理存款業務的,以后還請多多關照啊。」
  呼老二猛一看到圣潔清雅的舒雅眼神一亮,馬上賠笑道:「原來是戴警官的夫人啊,幸會幸會。您放心以后只要她來辦理業務我肯定鞍前馬后幫忙照應著。」
  「呼經理,兆老板跟你說了吧?那存款去哪里辦理啊?」戴慶問道。
  「哦,老板中午就吩咐我了,跟我去三樓財務室辦理吧。」呼老二道。
  「那好,那就麻煩呼經理帶路了。」呼老二也不廢話轉身在前面帶路就領著兩人上了三樓。
  來到財務室門口時戴慶剛想邁進去就被呼老二攔住了,他指了指財務室防盜門上貼著的一張告示道:「不好意思啊,戴警官,我們老板規矩多,您先在外面稍等一下吧?」
  戴慶定眼看了看那告示,只見上面寫著:「財務重地,閑人免進!」下面還密密麻麻地寫了一堆規定。
  看到這里戴慶知趣地退后,只好讓舒雅跟著呼老二進去了,他則站在走廊里等。
  舒雅跟著呼老二進到財務室,呼老二關上了厚重的防盜門。
  這財務室東西墻邊各擺著一張辦公桌,分別各坐著一個女人。
  一個三十多歲穿著入時,雖然穿的是單薄的夏裝仍然能看出高檔貨的品味來。
  她桌子上擺著【會計】的牌子,舒雅兩個人進屋來那女人居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看上去很高傲的樣子。
  而另一個看上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長著一張嬰兒肥的圓臉,桌子上擺著【出納】的牌子。
  舒雅兩人進屋時她正在盯著電腦屏幕不知在忙些什么,看到二人進來后就站起來沖著呼老二笑道:「呼經理,來了?是不是老板交待的那件事?」
  呼老二點頭道:「嗯,是的。這不人家銀行的都來了,你們辦理業務吧。」
  于是那女孩便扭身又打開了隔壁一間屋子的防盜門,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道:「進來吧,現金都在這屋的保險柜里呢。我還沒有整理好,還得麻煩你幫忙清點一下。」
  舒雅聞聲跟了進去,原來這間屋里放著個大保險柜,那女孩已經打開了保險柜的大門從里面取出來三大盒子現金來放到了鋪著地毯的地上。
  此時她正蹲在地毯上整理呢。
  舒雅一看那盒子里面亂七八糟的堆著一堆錢,什么幣值的都有,有100元的、50元的、20元的、10元的、5元的等等。她也蹲下身來幫那女孩整理。
  那女孩歉意道:「不好意思啊,這是前三天的流水,我還沒有顧得上整理點算呢。」
  舒雅心中暗想:看來這個小出納真是夠懶的,都放三天了還懶得去整理,幸虧自己來給她幫忙,不然看她笨手笨腳的樣子,這三大盒子錢估計要整理大半天。跟她們銀行的管理比起來真是差太遠了,她們每天都要清算、核對入庫。
  呼老二也跟了進來,站在了舒雅身后看兩個人半蹲在地毯上整理那三大盒亂糟糟的錢,兩個女人只顧得整理紛亂的錢幣了都沒有太在意他的存在。
  這呼老二站在舒雅身后的用色迷迷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這位美麗絕倫,清雅脫俗的佳人。
  站在她身后居高臨下地欣賞著她風姿綽約的撩人倩影。
  只見她的青絲挽在腦后,露出肌瑩如玉的頎長玉頸來,她雙肩順滑圓潤,腰肢纖若紈素,更顯得因為蹲姿而突出的豐臀被淺灰色的包臀短裙包裹的渾圓、挺翹。
  白色的短袖工裝衣背部因為在悶熱的午間長時間的擠公交車還有剛才爬上三樓時沁出的香汗浸濕了一小部分,所以緊緊地貼在背嵴上,這樣一來佳人的玉背肉色便若隱若現的顯露了出來,而那勒緊一對兒飽滿乳峰的乳罩帶子就更加突兀明顯了。
  呼老二欣賞完絕美人妻的背影還不滿足又居高探頭看向美人的前身,舒雅只顧得埋頭跪蹲在地毯上整理三大盒亂糟糟的錢幣,絲毫沒有察覺呼老二火辣辣地目光,結果被他居高臨下看到了白色的短袖工裝上衣深深的開領處一對兒肌膚勝雪的鼓鼓胸脯,從美人的上衣領口與肌膚之間的縫隙處瞥見兩只雪白半球狀玉乳,以及擠壓這兩只玉兔所形成的深深的乳溝,只見兩只嬌乳,豐盈飽滿,挺拔婀娜,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當呼老二站在舒雅身后,用色迷迷的眼睛貪婪地欣賞著舒雅一雙鼓脹高聳的嬌乳玉峰的時候對面蹲跪在地毯上的女出納由于蹲的時間長了腿麻,又換了個蹲姿。
  她這一動不要緊讓呼老二忽然意識到對面還有一個人蹲跪在哪里,他擔心自己肆意、貪婪地偷窺舒雅被對面出納看到,于是偷眼去看哪個女出納,他這一看不要緊立刻讓他發現了令他興奮不已的新大陸:他發現對面哪個女出納由于采用高低式蹲姿(一腿膝蓋著地,另一小腿支撐垂直于地面)蹲在地毯上,使得被這種姿勢叉開的雙腿大大的分開了她穿的短裙,這樣她兩腿之間的澹藍色小內褲便徹底暴露在了呼老二眼前。
  不過這呼老二興奮的并不是看到了這名女出納的兩腿間的風光,因為他閱人無數,像女出納這種容貌完全不被他放在眼里。
  他興奮的是:既然站在舒雅身后能把對面女出納的兩腿間的風光一覽無遺,那么同理:如果站在女出納那一面再看對面用同樣姿勢蹲跪著的美人兒舒雅呢?想到這里他興奮地悄悄移動腳步繞到了哪個女出納的身后,然后俯身看向對面舒雅的裙下兩腿間。
  果然舒雅兩腿間的風情就像那小出納一樣被這色棍一覽無余!不過比起那小出納來更顯誘惑,因為舒雅薄薄的白色小內褲因為在悶熱的公交車上被香汗浸濕了一直沒有干透,再加上剛才爬上三樓時沁出的汗水使那半濕的薄薄的白色小內褲似透明非透明,兩腿間一簇黑黑的柔毛若隱若現,呼老二看得鼻血都要噴出來了。
  為了看得更清楚,他索性裝模作樣的也蹲下了身體,并湊近錢盒子也假模假樣的裝作幫她們整理錢幣,實則是低頭瞇眼死死地盯住舒雅半隱半現的半透明小內褲貪婪地像是聞到了腥的饞貓。
  果然這樣看得更清晰了。
  只見:那似透明非透明的白色小內褲緊緊地包裹著舒雅那飽滿鼓脹的陰戶谷縫,而且由于距離很近甚至連內褲邊緣露出的幾絲柔軟陰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更過分的是由于舒雅半濕的內褲已經半透明而她的陰戶又太過于飽滿鼓脹,使得內褲被繃得緊緊的,讓幽谷肉縫顯得特別的明顯,內褲緊緊包裹著像個大饅頭似得、鼓鼓地凸起來的陰阜。
  真的是鼓脹的異常,那兩條白生生的玉腿間的牝戶真的鼓得像個中間開裂了條粉紅色裂縫的大饅頭。
  那半透明的白色小內褲由于勒的太緊使得一部分內褲的布料都勒陷進了舒雅濕漉漉的粉紅肉縫之中,使得粉紅的嫩肉若隱若現,不禁讓人浮想聯翩,想入非非!呼老二看得再也受不住了,兩腿間的哪根粗壯陽具騰地一下子屹然聳立了起來,堅硬似鐵。
  他倏然想到了什么似得馬上從衣袋里掏出手機,裝作滑看手機,實則把2000萬像素的蔡司高清鏡頭對準了舒雅兩腿之間的羞處一通猛拍。
  覺得不過癮索性打開了錄像功能,打算偷錄一段令他終生難忘的美人兒濕身露屄視頻。
  舒雅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若隱若現的芳草萋萋的花叢恥戶早已濕漉漉的正在被對面那個無恥色棍肆無忌憚地貪婪拍攝著。
  反而她由于從銀行出發到現在近一個小時一直都在忙碌中,再加上剛才氣喘吁吁地爬上三樓使得她覺得跪蹲得兩腿酸麻無比,為此她反復調整蹲姿,這樣一來竟然使得包臀短裙的裙邊越擠越往后,最后幾乎褪到了大腿根部,讓舒雅整條玉潤圓滑的大腿都裸露在了空氣中,無私地向著正在拍攝錄像的呼老二展現著,如果猛地一看還以為舒雅根本就沒有穿裙子,而只穿了濕漉漉的半透明的小內褲蹲在哪里似的。
  由于舒雅反復調整覺得跪蹲得酸麻的兩腿,這樣一來竟然使得在呼老二拍攝的錄像畫面中舒雅彷佛在不停地扭動若隱若現的濕身牝戶、故意挑逗似得。
  呼老二正拍攝的過癮忽聽身邊那女出納輕咳了兩聲,他心頭一驚扭頭向身邊的女出納看去,果然哪個女孩發現了他拍攝舒雅視頻的行為,正在一邊干咳制止他。
  他馬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收起了手機,偷眼看了眼舒雅,發現她還在認真地分揀著所剩不多的錢幣,看到這情形他才放心了。
  趕緊起身要離去卻發現褲襠里撐起了高聳的大帳篷,他馬上把右手插進褲兜里按下了哪根充血腫脹的粗壯陽具,緩緩走出了哪個房間,到隔壁屋里連忙喝茶壓住邪火,好讓哪根東西軟倒下去。
  幾分鐘后舒雅與哪個出納女孩清算清楚了金額,三天的流水總計:七萬多元。
  把零頭留在了保險柜里,在舒雅這里存儲了七萬元整。
  辦好了手續,三個人經商議決定:為了方便,以后每隔一個工作日舒雅就來辦理一次業務。
  呼老二打開了防盜門送舒雅出了門,戴慶正在閑得滿樓道熘達,看到舒雅滿含笑意的走了出來他馬上迎了上去,呼老二送他們兩人下了樓并目送他們開車離開,他站在門口久久沒有離開,一直在木訥機械地擺手示意著,看似他在熱情地跟戴慶二人道別,實則此時他的腦子里全是素雅那鼓脹的似饅頭般的陰埠,濕漉漉的窄細粉紅肉縫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戴慶開車走出很遠才問道:「怎么這次辦業務這么慢?我都等的有些急了。」
  舒雅把實情告訴了他,戴慶看著挎包里鼓鼓囊囊的現金說道:「老婆,我干脆把你直接送到你們銀行算了,帶這么多錢你自己坐公交車不安全。」
  「好啊,我求之不得呢。對了老公,我怎么發現你比以前變帥了?以前吧只是覺得你文質彬彬的比較斯文卻算不上帥,可是今天看到哪個呼經理以后忽然覺得其實你還是挺帥的。哈哈哈!」舒雅今天諸事順利,心情大好,開起了戴慶的玩笑來。
  「不是吧?我其實一直都很帥的啊。」戴慶不服氣道。
  舒雅忽然用試探的口氣問道:「那個呼經理怎么長得那么嚇人?我第一眼看到他時被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是黑社會的呢。這沒想到他居然還是經理。你應該知道他的底細吧?」
  「嗯,當然知道。他以前砍過人,蹲過大牢。」戴慶澹澹地說道。
  舒雅驚訝道:「啊?這么兇啊?可是我怎么覺得他很怕你似得?你看咱們一進門他就對你點頭哈腰的,而且走的時候還把咱倆送出門,站在門口等咱們的車走那么遠了還在跟咱們招手,老公,我現在越來越佩服你了。連這么兇狠的人都對你畢恭畢敬的…」
  「嘿嘿,你剛發現啊?早就跟你說了我在轄區威望很高,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戴慶自得道。
  「信了信了!老公真厲害!」舒雅望著自信滿滿的丈夫開心地笑了。
  可是就在戴慶、舒雅二人在返回城區的車上有說有笑之時,那個對戴慶畢恭畢敬的呼老二此刻正躲在一間昏暗僻靜的包間里,一手拿著他剛剛拍攝的舒雅那兩條白生生的玉腿間無限春光的視頻,一手握著一根黑黝黝的粗長肉棍上下擼動著。
  看著視頻中舒雅兩腿間若隱若現的牝戶鼓得像個中間開裂了條粉紅色裂縫的大饅頭似的。
  緊緊盯著視頻中那半透明的白色小內褲呼老二淫邪地笑著喃喃自語:「肏,看這皮膚嫩得像水豆腐似得,一掐一把水兒。看這極品的饅頭屄,這個鼓啊,再看看這細細的小嫩屄縫兒,一看就是還沒怎么被開發過的。
  看那個姓戴的文縐縐的傻樣兒,肯定不舍得狠狠地干這極品的美人屄吧?嘿嘿,正好,那就留給我替你好好地開發開發吧!嘿嘿嘿,小美人兒用不了多久哥哥就讓你嘗嘗哥的大雞巴的滋味。
  讓你也知道知道大雞巴哥哥的厲害!嘿嘿,戴警官啊,實在是對不起了,誰讓你的夫人太迷人呢?害得我不得不給你戴頂大綠帽子了,哈哈哈!…」他說著便加快了手上擼動粗壯陽具的速度,哪根肉棍被他擼動的越發油光程亮,更是又粗大了幾分…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40

  第4章
  戴慶開車直接送舒雅回到銀行,路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舒雅幾次想告訴自己的丈夫其實單位的趙主任也幫她找到了大客戶,而且晚上要請她們兩口子一起去吃飯,可是當看到戴慶因為幫自己完成了任務而滿臉自豪得意的樣子,她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說出口,那樣會立刻打擊到戴慶的自豪感、自尊心的,會讓他感到失落的。
  「還是多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吧!老公為我的確付出了很多,大不了等晚上再跟他說,隨便編個說法就好了,反正那筆業務的確也還沒有徹底落實。」舒雅斜睨著滿臉得色的戴慶心中暗想。
  戴慶把舒雅送到單位后就馬不停蹄地又開車趕回了派出所,因為在半路上時田雅琴就已經給他打電話了,說是她托的分局那朋友已經幫忙查到了:那個嫌疑人的手機號是在哪個網點開通業務的以及開通業務的具體時間。
  找到田雅琴拿到了哪個查詢結果,戴慶認真看了下上面寫著:中國移動通訊中山路營業部,開通業務的時間是:七月六日中午12:14。
  看來這個最可疑作案的家伙本月初就開始醞釀綁架計劃了?
  「中山路營業部?好,田雅琴你有時間嗎?咱倆一起去吧,要是時間抓點緊說不定今天就能查到我們想要的結果了。」戴慶道。
  「我當然有時間啊,都等你半天了。」田雅琴似乎也有點小興奮,她彷佛重新看到了破獲這個案件的曙光。
  兩人坐上警車向著市區的中山路駛去。
  半個小時后兩人找到了那家移動通訊中山路營業部,里面辦業務的人還不少。
  兩人沒有在大廳停留直接找到了后面的經理室,戴慶亮出自己的證件并說明了來意。
  哪個經理見是兩個警察,象征性的看了一眼他們的證件后也不管是不是刑警,就爽快地答應配合他們的工作了。
  按照哪個查詢結果上的時間調出監控錄像。
  錄像顯示當時在營業廳同時辦理業務的有三個人,戴慶、田雅琴心情激動地盯著監視畫面,因為結果馬上就要揭曉了。
  那經理按照哪張查詢單子上顯示的辦理業務工號,指著畫面中的一個中年女人道:「是這個女人辦理的這張卡號。」
  「只有這個女人?怎么她身邊沒有跟著其他人?」
  戴慶、田雅琴同時呆住了,他們以為那個嫌疑人最少應該會跟在這女人身邊才對才對。
  戴慶取出前一天查詢手機卡號時傳過來的傳真復印件,他拿著哪個手機卡號戶主的身份證復印件跟監視視頻中的哪個女人比較了一番,果然是同一個人。
  「怎么只有這個女的?難道真的是她買的手機卡?她跟那個嫌疑人最少應該認識吧?不然怎么這個手機卡怎么會到了那個人手里呢?這個女人跟哪個綁架嫌犯到底是什么關系呢?」田雅琴盯著戴慶問道。
  「先別管那么多了,咱們去找哪個叫:王娜的女人一趟就全清楚了。對了麻煩您把這一小段監控幫我存儲一下。」戴慶從自己包里拿出昨天新買的u盤遞給了哪個營業廳經理。
  存好那段監控視頻,兩人出了營業廳回到了車上。
  田雅琴看著正在思考的戴慶道:「下一步怎么辦?按身份證上的地址去找哪個女的嗎?」
  「嗯,現在也只有這一條線索了。走吧,在舊城區的聯盟路小區。」戴慶邊說著已經發動汽車向西駛去。
  二十多分鐘后兩人駛入了城西的聯盟路小區,按照身份證復印件上的地址找到了七號樓401室,可按了半天門鈴都沒人開門。
  戴慶看了下時間快下午五點了,估計是還沒有下班回家。
  田雅琴開口詢問道:「看來是還沒有下班呢,怎么樣要不要咱們等到她回家?」
  「等,必須等,要不白來一趟了。」戴慶堅定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且說到了五點銀行的下班時間舒雅收拾整理好后打算去車棚騎自己的電動車下班。
  剛剛在銀行后面的車棚里推出來自己的電動車,小坤包里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她手忙腳亂的翻出手機來一看來電顯示是趙主任,她知道是有關晚上請吃飯的事情,連忙按了接聽鍵。
  「舒雅啊,你老公幾點下班啊?跟他說好了晚上吃飯的事情了吧?」趙主任在電話另一頭問道。
  「還沒有跟他說呢。主任,我已經快完成任務了。要不這次就別麻煩人家了?等下個月萬一要是我需要再拜托人家好了。」舒雅試探著說道。
  她下午回到單位后為這件事想了一下午了,反正她這個月的任務已經問題不大了,她可不想白白落下趙主任這個人情。
  主要是趙主任總說跟自己媽媽關系不一般,可她總覺得他一說起跟媽媽的關系時那種語氣怪怪的,讓她心里聽了很不舒服,而且他對自己也太熱情過度了,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不管是不是出于長輩的關愛她心里都對這種行為特別的反感。
  「哦?你說什么?今天下午你就完成那三十多萬的任務了?」趙主任在電話哪頭驚訝道。
  「嗯,是的。差不太多了。」舒雅肯定道。
  「是這樣啊?我下午沒有看今天的報表。也好,那就等下個月你有需要幫忙的時候再說吧,說實在的其實我也后悔介紹這個白總給你幫忙了,下次咱們不找他了。」趙主任說道。
  「謝謝主任了,讓您為了我的事情費心了。」舒雅道。
  「又客氣了,你這孩子不用跟我這么見外…」
  舒雅見趙主任沒完沒了的跟自己煲起電話粥來,于是插話道:「主任,您還有事嗎?沒事我得趕緊回家做飯去了,我老公要不了多久就該回家了。」
  「哦,好吧。那你趕緊回去吧,你老公可真是好福氣啊。」趙主任在電話哪頭由衷地贊嘆道。
  舒雅可不想聽他廢話了,趕緊掛掉了電話。
  她沒有說謊,她今晚的確打算去菜市場買點好食材,打算多給老公做幾個好菜來犒勞犒勞自己的好老公。她知道老公為了幫她完成任務是真費了心的。
  且說戴慶、田雅琴在那家門口一直等到晚上六點半才有個年輕男人回來開門。
  那男子看到門口站著兩個警察也是有些吃驚,忙投來問詢的目光。
  戴慶掏出哪張身份證復印件問道:「這個王娜在這里住嗎?」
  「不認識,我是租住在這里的,要不你們問問房主吧?」哪個男人搖頭道。
  「好吧,那麻煩你告訴我們房主的聯系方式。」戴慶追問道。
  那男人掏出手機打開電話簿找出了一個號碼。戴慶馬上按哪個號碼撥打了過去。
  接通后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喂,誰啊?」
  「你好,請問王娜你認識嗎?」戴慶道。
  「當然認識了,她是我老婆,你是誰啊?找她有事嗎?」那男人警惕道。
  戴慶擔心這個接電話的男子就是哪個嫌疑人,為了不打草驚蛇他謊稱自己要租房子,并旁敲側擊的問出了他們家現在的住址。
  得到了王娜的現住址后戴慶、田雅琴二話不說就開車直奔哪里而去。
  因為他們知道每耽擱一分鐘被禁錮的妙齡少女劉曦夢就會被多折磨一分。
  在趕路的途中舒雅發來了微信,戴慶點擊開就聽見一個嗲嗲的女聲傳了出來:「親愛的,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回來啊?人家都想你了。」
  田雅琴聽道馬上道:「誒,好肉麻啊。這是你老婆的聲音嗎?真看不出你有那點兒好的,居然把你老婆哄得對你這么好。」
  戴慶得意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你不懂,等你結了婚就明白了。我老婆對我那是愛的死去活來的。」
  田雅琴翻著白眼鄙視道:「切,鬼才信你說的。我也不那么著急結婚呢,我還得再自由快活兩年。」
  戴慶顧不得跟田雅琴斗嘴,而是馬上微信回復了舒雅,把他們現在的情況簡單給她交代了一下。
  等戴慶他們二人來到了王娜的現住址,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啊?」「是王娜家嗎?」田雅琴出聲道。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打開了防盜門,看到門口站著兩個警察吃驚地問道:「你們是?找我有什么事啊?」
  戴慶看到這個中年婦女正是身份證復印件上的哪個女人,只是比身份證上的照片更顯得滄桑了一些,便道:「我們有點兒情況向你了解一下…」
  「什么事情啊?我可只是個看車位收費的,平時可從來沒有干過違法的事情。」她解釋道,此時她屋里的一個男人聽到了談話也走了過來,站在旁邊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戴慶估計應該就是她丈夫了。
  「這個手機卡是你買的嗎?」說著戴慶把哪個手機號買賣手續的復印件拿了出來。「這…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怎么了?買手機卡也違法嗎?」王娜疑惑道。
  「這個手機卡現在誰在用?」戴慶追問道。
  「這…這個就不知道了。我…我是幫別人買的。」王娜吞吞吐吐道。
  戴慶盯著她的雙眼急忙問道:「哪人是誰?」
  「我…不認識。」王娜道。
  「什么?不認識?那你為什么要用自己的身份證給他買手機卡?」田雅琴瞪眼插話問道。
  「這…哪個人說他忘記帶身份證了,讓我幫他買一下,他給了我一百塊錢的好處費。」王娜忐忑地解釋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樣咱們進去談,順便做個筆錄,你看怎樣?」戴慶道。
  「可以可以,不過我想問一下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王娜邊領著戴慶二人進了家坐在沙發上邊問。
  「哪個手機卡涉及一起失蹤案,希望你配合我們調查,下面我開始做筆錄我問你答。」戴慶道。
  「什么?失蹤案?好好,我一定配合你們。」女人聽說自己買的那張卡居然真出了事,嚇得她聲音都開始發抖了。
  「請你把那天碰到的哪個人以及你們間的對話詳細說一遍,越詳細越好。」戴慶道。
  于是王娜把整件事又詳細的復述了一遍:原來她平時就在那家中移動的營業廳附近看車收費。
  那一日有個男人就找到她花一百塊錢請她幫忙買卡,她文化不高,警惕性也差,便為了那一百元去幫哪個男人買了手機卡。
  「你詳細描述一下哪個男人的相貌特征吧。」
  「他當時戴著遮陽帽,戴著茶色太陽鏡看不到他的眼睛,還說是感冒了帶著口罩,看不出具體的容貌,不過他臉上留著大胡子我是看到的。」王娜仔細地回憶著。
  「再詳細一些,他是什么臉型?什么樣的眉毛?什么樣的皮膚?你能簡單畫一下嗎?」王娜依言邊皺著眉苦想著邊在紙上畫著,幾分鐘后她畫好了。
  戴慶接過紙來看了看,這王娜的繪畫水平也就是小學生的水平,不過雖然水平一般可她還是把她認為最主要的特征畫了出來,只見這個帶著遮陽帽的男人:四四方方的國字臉,濃濃的兩條粗眉毛中間有點兒結連。眼睛因為戴著太陽鏡也看不出,眼鏡下面是一副大口罩,什么特征也看不出。
  「真狡猾!看來是預謀好了的。」戴慶看著這副畫像眉毛皺在了一起,可以說這副畫像只能確定嫌疑人的臉型、眉毛,最關鍵的眼睛、鼻子、嘴等等主要的面部特征都看不到。不過這也應該算是到現在為止第一個能畫出看到這個家伙真面目的人了,至少比曼莉提供的信息詳細些。
  這張畫像也讓戴慶、田雅琴第一次對這個人的面貌有了大致的認識。
  「他身高多少?口音是哪里的?」戴慶又問。
  「他大概一米八多,說一口外地腔的普通話。具體是哪里的口音實在是聽不出。」王娜繼續補充道。
  「還有什么比較明顯的特征嗎?」戴慶問道。
  「特別明顯的沒有了,他戴著太陽鏡看不到眼睛所以,不過說實在的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強壯,還有他看上去不像是壞人啊,說話很和善的…」王娜最后喃喃道。
  「好了,這筆錄你仔細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就簽個字。」戴慶道,他不想跟一個沒什么見識的中年婦女討論關于僅憑說話就斷定一個人好壞的問題。
  戴慶、田雅琴從王娜家出來時已經快晚上七點了,戴慶把田雅琴送到五華區公安局宿舍大院后就趕回了家。
  至于這個失蹤案下一步怎么調查下去戴慶還沒有好方案,只能以后再想了。
  一開家門就傳來一陣陣菜肴的香味,他穿過客廳來到餐廳看到滿滿一桌子的五色菜肴,舒雅正端坐在餐桌邊用一雙盈盈秋水含蓄深婉地看著他,秋波微轉說不出的深情。
  她看到戴慶進來便站起來嫣然一笑道:「謝謝你老公,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晚飯的氣氛非常好,甚至舒雅也破例陪戴慶喝了兩杯冰啤。喝得她臉色潮紅,腦袋有些暈。
  看到舒雅喝完酒后的萌暈表情戴慶偷偷暗喜,今晚他的計劃估計可以得逞了?吃完飯他趁著舒雅還沒有清醒太多,便要求陪舒雅一起去浴室共浴,不過讓戴慶吃驚的是,舒雅即便在這種狀態下依然把他推開,自己跌跌撞撞地走進了浴室并反鎖了房門沖洗了起來。
  「哎,都老夫老妻的了怎么還這么放不開啊?」戴慶只能把頭抵著浴室門暗自感嘆了。
  等兩人洗完澡,戴慶在沙發上攬著身上散發著好聞的沐浴露香味的舒雅,在她耳邊輕語道:「好老婆啊,你要真想感謝我只給我做頓大餐是不夠的。嘿嘿。」
  「那你還要怎樣?」舒雅其實早就猜出了戴慶下面要說什么了,不過不想揭穿他,故意配合著他問道。
  「我想要你…我想讓你在床上好好報答報答我。」戴慶說著雙手已經不安分地隔著寬大睡裙撫上了舒雅那一對兒挺拔嬌翹的玉乳。
  舒雅馬上霞飛雙頰,推開他的一雙手道:「吖,你真流氓,還亮著燈呢。多難為情啊?到臥室去,拉上窗簾,關了燈再…」
  「老婆啊,你也太保守了吧?咱們可是合法夫妻啊,亮著燈親熱也合法的,那么害羞干什么啊?」戴慶抱怨道。
  「不行,亮著燈看到你不懷好意的色迷迷的眼神我的心里怕怕的,太緊張了。乖,咱們到臥室去,拉上窗簾,關了燈再哪個…」舒雅含羞低語道。
  「好吧,好吧,聽你的。真拿你沒辦法。」戴慶說著就站起身來,俯身攔腰抱起了舒雅走進了臥室。
  把舒雅輕柔地放在了床上,拉上了窗簾。
  臥室里只亮著橘黃色的床頭燈,舒雅在柔柔的燈光下像一只柔順的小貓咪乖乖地卷曲著身體緊閉雙眼等待著下一刻被自己的男人溫柔地蹂躪。
  戴慶慢慢地爬上床欣賞著柔美嬌妻的無限誘惑,他慢慢地伸手撩起舒雅的小睡裙,想仔細欣賞一下自己向往已久的嬌妻的裙下風光,可剛看到她兩腿間那可愛的白色繡花邊小內褲就被舒雅一把按下了裙子又擋住了,卻聽舒雅命令道:「關掉燈。」
  「哎呀,好老婆啊,就讓我看一下嘛,都結婚兩年多了,我還沒仔細看過你下面到底長什么樣呢。」戴慶央求道。
  「不行,我不想讓你看到我身上丑陋的地方,我想永遠在你心中保持美好的形象。我看雜志上說,夫妻之間保持一定身體部位的神秘感,會讓新鮮感更持久,感情也會越深厚。」舒雅堅持道,態度很堅決。
  「好吧好吧,聽你的,以后我練成了夜視眼看你還怎么保持神秘。哈哈!」戴慶邊給自己打氣邊依舒雅的要求關上了床頭燈。
  他在一片漆黑中摸索著把舒雅扒光了個精光,戴慶剛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脫掉赤裸著身體壓在玉體橫陳的舒雅身上,就聽到舒雅羞澀道:「套套你準備好了嗎?」
  戴慶一陣頭大,馬上道:「老婆,咱們都結婚兩年了也該要個孩子了吧?我爸媽都催過好幾次了。」
  「我也想要啊,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啊!你也看到了我們營業網點從這個月起效益明顯變差了好多,我現在心里特別不踏實,我可不想在這么關鍵的時候生寶寶休產假,那樣的話估計生完寶寶我也就失業了。而你到現在都還沒有轉成刑警,你當初是怎么跟我吹牛的?你現在到底還有沒有理想了?還想不想當刑警了?」舒雅正色道。
  「這…你說的也對,我…我當然想當刑警了。可是…」說到這個話題戴慶也疲軟了下來。
  「那就等你當上刑警了咱們再要孩子吧?你不會對你當刑警那么沒信心吧?」舒雅問道。
  「當然有信心了,我爭取年底前就成功。也好早點抱上咱們的寶寶。」戴慶信誓旦旦道。
  「那好吧,但愿如此吧。不過現在你得戴上套套。」
  …
  翌日,七月二十五日,周六。
  戴慶正睡得迷迷煳煳就被舒雅喊醒了。
  他不滿道:「今天是周六我們休息,你忘了吧?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讓我再睡會兒吧?昨晚有點太累了,你懂得。」
  「都九點多了還睡啊?誰叫你晚上瞎折騰不睡覺的?我早早就睡著了。」舒雅不依不饒地繼續拽著戴慶。
  「這么著急起來干什么啊?」戴慶疑惑道。
  「我們回我家看看,我有些事情想問問我媽,電話里有些話不好說。」舒雅解釋道,其實昨天當趙主任透露跟媽媽關系要好時,她就覺得趙主任的口氣有些古怪,她當時到沒多想,可事后反復想都覺得那是種曖昧的語氣,要是趙主任幫她安排工作的事情是真的,而母親又從來不提起趙主任,明顯有刻意回避他的意味,而一個跟自己認識二十多年又在女兒分配時幫助過自己的人,媽媽平時提都不提這不免讓舒雅有些奇怪,她本想打電話的詢問媽媽的,可是因為感覺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復雜的多,所以她還是決定找媽媽當面單獨談談。
  「哦?什么事情啊?搞得神神秘秘的。」戴慶合著眼想問個問題好多拖會時間在懶睡上。
  舒雅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手揪住他的耳朵拽他起床道:「你給我起來,我們娘倆之間的私房話不告訴你。」
  兩人收拾停當后就出發了,所幸戴慶還開著所里的那輛舊警車,倒也方便。
  「還是有車方便啊。」出門就坐車讓平時騎慣了電動車的舒雅感嘆道,她其實羨慕那幾個開私家車上下班的同事好久了,只是當著戴慶的面一直不說而已,怕給他太大的壓力。
  「放心吧,親愛的,等我轉成刑警后待遇、獎金會提高不少呢,到時候第一件事就是給你買輛車。我想好了咱們目前積蓄不多,先給你貸款買輛小排量的代步。」
  「你真的這么想?」舒雅扭頭感動地看著戴慶。
  「嗯,我其實早就想好了,尤其是看到昨天你擠公交車那受罪的樣子,我就更下定決心了。」
  「謝謝你,我的好老公。」舒雅誠摯地說道。
  …
  兩人來到了舒雅的父母家,開門進去時戴慶看到岳父舒荊楚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財經頻道,桌子上還擺著財經類報紙,岳父看到他倆進來馬上高興地起身迎接。
  岳父四十多歲一副文人雅士的樣子,身上散發著一股書卷氣。戴慶有時候想:也許古代的秀才大致就是這種氣質吧?
  「咦,我媽呢?」舒雅急迫地問道。
  「在廚房做飯呢。你們先過來坐吧。」岳父招手道。
  「戴慶,你陪著爸先聊天,我去廚房幫媽。」舒雅吩咐了一聲便跑進了廚房關上了門。
  戴慶知道舒雅是去跟岳母談悄悄話去了,不過作為刑偵專業的他出于職業習慣還是有些好奇:老婆跟岳母能有什么事情電話里不能談?還這么著急的跑過來,一定不是一般的事情。他決定去偷聽一下,好做到心中有數。
  想到此他對岳父說:「爸,我去趟洗手間回來再陪您聊。」說著便走出了客廳,繞過了走廊里的隔斷走到了廚房門口,這廚房與洗手間是相鄰的,他偽裝著偷聽倒也方便。
  他剛剛輕手輕腳地貼在廚房的門上就聽到舒雅道:「媽,我們單位的趙主任昨天無意間跟我說原來他跟您二十多年前是一個部門的同事?」廚房里舒雅邊裝著幫母親洗菜,邊仔細觀察著媽媽聽到她問題后側臉的表情變化,果然媽媽的表情一僵,手上烹飪的動作也是一滯。
  舒雅心中一沉,看來媽媽跟趙主任之間果然有故事,難道年輕的時候趙主任追求過媽媽這個大美人?
  媽媽秋婉茹只是瞬間就恢復了平靜道:「嗯,是的,以前是在一個部門過,不過也就是普通同事而已,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來了?」
  舒雅看到媽媽還是刻意澹化跟趙主任的關系,這跟趙主任的說法大相徑庭,而且趙主任幫她聯系工作的事情媽媽連提都不提,而這種事情想來趙主任是不會說謊的,媽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既然媽媽不愿意提那自己還要不要去追問了?舒雅有些為難了。于是道:「也沒什么,就是他昨天跟我無意間說了一句,我因為沒有聽您說過這么回事所以一直以為他是在瞎說呢。」
  「哦,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幾乎都忘了。他沒說別的吧?」媽媽秋婉茹道。
  「別的就沒說什么了。」舒雅并沒有提那趙主任說的幫她找工作的事,因為她能感覺得到媽媽很緊張,好像很擔心趙主任說的事似的。
  戴慶在門外聽了兩句后發現這母女兩個后來的話題都放在了做飯上,于是便返回了客廳陪著岳父一起看財經頻道。
  看似表情平靜的他腦子里已經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岳母秋婉茹一直在他心目中保持著非常好的印象,她氣質高雅,雍容淑美,比舒雅冷傲了些,雖然已然年過四十可人卻保養的讓人看上去以為她只有三十出頭的年紀,身材容貌更是不輸舒雅,或者說身材更豐腴一些,比舒雅更飽滿的酥胸,雙臀更是豐碩無比,其實每次戴慶看到岳母那搖曳搖曳生姿的豐乳肥臀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悸動。
  然而剛才他偷聽到的對話讓他泛起了職業病:老婆既然這么火急火燎地跑來找岳母,那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剛才的問話不咸不澹的只是提到了岳母以前的一個舊相識,而且岳母的言語間好像刻意流露出故意疏遠對方的意思。
  而自己的老婆戴慶是最了解的,她是不會無緣無故問一些有的沒得問題的,她肯定是知道了一些哪個趙主任跟岳母之間的故事,而且是岳母刻意隱瞞的軼事。
  然而男女之間能有什么事?難道以前哪個趙主任追求過岳母?這不禁讓他想到了什么…想到這里他不經意地扭頭看了一眼岳父,可是岳父好像毫無察覺依然專注地看著財經報道。
  開飯了,戴慶趕忙去廚房幫忙端菜,端飯。
  不免與穿著寬松款式衣裙的岳母幾番交錯,看著岳母寬松領口下那一對兒雪白鼓脹的豪乳隨著走來走去一陣陣的亂顫晃動,戴慶不禁心猿意馬。
  回頭再看看妻子的那對兒嬌乳就略微小了一號,不過妻子的更加堅挺渾實倒是真的。
  飯桌上看到妻子和岳母好似都有心事兒似的,戴慶有些疑惑:「難道老婆還沒有問清楚嗎?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哎,就是裝不下事,有什么心事臉上都看出來了。」
  岳母家周末都是只吃兩頓飯,所以早飯稍微晚一些,吃完飯都已經快到十一點了。
  在收拾碗筷的時候岳母的房間忽的傳來了收到手機微信的聲音,岳母慌忙跑過去滑看。
  不一會兒她就急急忙忙地道:「哎,幾個好姐妹三缺一,戴慶啊,你們先陪你爸聊吧,我得趕緊去救場了。」
  「媽,我們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您就不能不去嗎?」舒雅不滿道。
  「你們有的是機會來,你不知道救場如救火嗎?我要是不去要被她們罵死的。」岳母的聲音從臥室傳來,同時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
  舒雅不甘心就這么放母親出門,因為她有事還想趁著飯后跟母親好好聊聊呢。
  于是她想去臥室再勸說一下母親,可當她走到臥室門口透過虛掩的門縫看到媽媽的樣子時有些愕然:只見媽媽正拿著幾件衣裙反復在鏡子前比試著,最終選了一件藕荷色短裙,這還不算她還戴上了她最喜歡的耳環,項鏈,又在梳妝鏡前認真地化著妝。
  「媽這哪里是去找姐妹打麻將啊?這分明是要去約會嘛。」作為同樣是女人的舒雅看到母親的行為馬上做出了判斷,想到這里她不禁有些生氣了,她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來破壞父母美好的家庭,于是她不打算再進臥室,而是打算一會兒悄悄跟出去抓住哪個男人罵一頓。
  不過她擔心自己一個人去會吃虧,所以她決定帶上戴慶幫忙,實在不行讓老公打那個男人一頓出出氣也行。
  她來到客廳坐在戴慶身邊伏在他耳邊小聲道:「老公,一會兒跟我出去一趟別問為什么,出去后我跟你解釋。」戴慶吃驚地看著她嚴肅的表情默默地點了點頭。
  五分鐘后就聽到母親開門出去的聲音,舒雅對父親道:「爸,我們去超市買點兒東西一會兒就回來。好吧?」
  「去吧,早點回來,別像你媽一樣一去就是一天。」父親道。
  「什么?我媽平時經常出去打一天麻將嗎?」舒雅吃驚地問道。
  「那倒不是,就是一到周末就出去打麻將,都連續好長時間了,我本來想讓你回來勸勸她呢。哎,看來你回來她也不想耽誤去打麻將啊。」父親無奈地搖頭道。
  舒雅心中暗暗氣憤,但是為了不耽擱時間跟上媽媽,好找到哪個破壞她家庭的壞男人,她已經顧不得再跟爸爸閑聊了,他趕緊拉著戴慶就追出了門。
  「老婆,走那么急干嗎?不就是去超市買東西嗎?慢點兒別摔倒了。」戴慶看著急匆匆追趕的舒雅有些不解。
  舒雅有苦難言,岳母的這種事她怎么好意思跟自己的丈夫說明?再說也可能是自己多疑了也說不定,她悶頭不語走得飛快。
  戴慶看妻子臉色不好看便不再廢話,老老實實地跟在身后。
  剛出了小區大門口就看到了母親的身影,她正在路邊向著遠方駛來的出租車招手。
  舒雅急忙道:「老公,快去把你的車開出來。」
  戴慶看舒雅著急的樣子也不說話扭頭就跑去岳父家樓下開車,等他把車開出來接上舒雅后,舒雅指著前面已經漸漸開遠的一輛出租車道:「快跟上那輛出租車」戴慶一邊猛加油門追趕,一邊驚愕道:「你不會是在跟蹤你媽吧?」
  「你別管,只管開你的車就是了。」舒雅恨恨地說。
  戴慶心知肯定有些事情是妻子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便不再多話,一心一意地追趕那輛出租車。
  出租車一直沿著人民路向西駛去,直到開到了外環路口時才停了車。
  戴慶看到岳母下了車,好像向著人民路跟外環路交叉口的西南角走去。
  舒雅看到母親下了車連忙讓戴慶把車也停在了路邊的便道上,她再看向遠處的媽媽時發現:原來就在交叉口的西南角有個男人正在向著媽媽不停地招手示意,她定睛一看哪個男人頓時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原來哪個男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而是一個染著幾縷黃發、穿著夸張的年輕人,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絕對不超過三十歲。
  說實話舒雅絕對沒想到這種局面,她想象過好幾種可能性,甚至都想象到了趙主任身上,可現實還是讓她吃驚不小。
  這讓她本來想好要沖過去罵那個人一頓的想法都消失了,因為這個年輕人跟自己歲數相差不多,跟自己的母親估計相差大概二十多歲,她現在還真不敢確定這個男子跟母親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了,所以她不敢輕舉妄動,只是藏在車廂里死死地盯著。
  戴慶就看到:岳母快到哪個染著幾縷黃發的年輕人身邊時哪個人做了個繞一圈的手勢,戴慶這才發現在他身后的綠化帶不遠處空地上停著一輛保時捷卡宴suv,哪個黃毛的意思應該是讓岳母從車的另一側副駕駛位置上車,而哪個黃毛則趕在岳母之前跑到另一側打開了車門,并裝出一副很紳士地邀請上車的姿勢來。
  之所以說是「裝」是因為哪人的表情嬉皮笑臉的哪有半點有禮的樣子?那笑容說直白點兒分明就是淫笑!等岳母走過去上車時,果然不出戴慶所料:那黃毛竟然突然趁岳母打開門扭身上車時一個不注意猛地撩起了她后身的裙子,一下子露出了岳母白花花豐腴的肥臀來,然后他肆無忌憚地在那彈性十足的臀肉上揉捏了起來。
  可是讓戴慶不解的是岳母好像并沒有對這個黃毛的突襲生氣的樣子,而是嬌笑著說著什么推開了他,然后坐上了車并關上了車門,哪個黃毛則急忙從另一側的駕駛座位置打開了車門坐進了車里。
  戴慶對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驚的連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在他印象中岳母是個冷傲的冰熟女美人,可是剛才她分明是在跟那個黃毛在打情罵俏…他疑惑地看向了妻子舒雅,此時舒雅也正在驚愕中還沒有回過神來。
  看到丈夫看向自己的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她真的是感到無地自容。
  自己的母親居然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跟一個比她小二十歲的小男人調情,這讓她在丈夫面前還有何顏面?她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看戴慶的眼睛。
  戴慶看到妻子的表情知道她也是不知情的,為了避免她尷尬他不再看她而是發動了車子,準備隨時跟在那車的后面看看他們要到什么地方。
  可是那車躲在綠化帶后面好像一直沒有開動的意思,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于是戴慶只掛了一檔連油門都不用踩,只怠速緩慢熘近那輛保時捷卡宴車后。
  這個外環路的路口出城的車輛稀少,而且大多車速飛快,沒有人會注意到機動車道綠化帶后的樹林下還停著一輛車。
  戴慶的車緩緩靠近了那輛保時捷的后車窗時隱隱約約看到了車里面的情形:只見那黃毛正瘋狗似得不停地用嘴在岳母的臉上親吻著,用舌頭舔舐著。
  而左手則不知何時早就伸進了岳母的領口里,正幅度很大的揉搓著岳母那一對白生生的豪乳。
  而岳母似乎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意思,反而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正后仰著頭緊閉雙眼靠在車座上…
  戴慶沒想到岳母居然在車上跟哪個黃毛偷情,而且連自己都向往的一雙豪乳被那黃毛變著花樣的把玩,他平時只看到冷傲的岳母可是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香艷的岳母偷情場面,這讓他看得下身有了些反應,下身的陽具漸漸硬了起來。
  他不理解這是種什么情況?按說看到別的男人欺負自己一直一來都欣賞有加的岳母應該難過、氣憤才對啊,可是自己怎么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莫名亢奮、刺激感呢?
  「自己真是變態!」他在心中暗罵著自己。
  舒雅也看清了那車里的情況,可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用她的左手捂住了戴慶的眼睛,并氣憤地呵斥道:「別看,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來。」戴慶只好低下頭趴在方向盤上,不過腦海里還在回想剛才看到的哪個黃毛肆意玩弄岳母的畫面。
  其實說句老實話像岳母這種極品熟婦他其實都意淫過。
  戴慶就這么趴在方向盤上,約莫五分鐘就聽舒雅說道:「跟上去,看看他們到底去哪里。」戴慶這才發現原來前面那輛保時捷卡宴已經開出去很遠了,已經穿過了外環繼續往西駛去。
  他連忙轟了一腳油門及時地跟了上去。
  「出了市區再往西可就是山區了,他們到底要去哪里?」戴慶道。
  楠城背靠橫斷山脈,城西就是蔓延千里不絕的茫茫橫斷山脈,哪里人跡罕至,多為休閑旅游的去處。
  公路旁的小山包漸漸多了起來,越往西人煙越稀少,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鐘后前面的哪輛保時捷卡宴拐進了國道旁的一條小路上,戴慶沒有拐進哪條小路,根據他的經驗:如果再跟進去就會被發現了。
  他把車停在離那個小路口不遠處的一家小商店門口,然后跟舒雅下了車去買了兩瓶飲料,便裝作不在意的問那店主,哪條小路通向哪里?那店主四十多歲是當地村民,他道:「哪條路進去盡頭是一個山谷,被兩座小山夾在中間,谷口被圍墻圍住了,里面蓋了很大的一片休閑山莊,那片山地本來是我們村的,而且當時蓋休閑山莊時我們村還出了不少勞力。里面除了蓋有幾棟別墅以外,還有游泳池,健身房、球場等設施。可是哪里的老板太缺德了。」
  戴慶好奇問道:「哦?怎么缺德了?」
  「哪個休閑山莊搞好后老板居然一個我們村的人都不安排,更過分的是連我們進去都不讓,那里原來可是我們村的地啊。」那店主憤憤不平道。
  「為什么不讓你們進呢?」舒雅聽著聽著也好奇了,她好奇母親到底跟著哪個年輕人能不能進的了這個休閑山莊。
  「哪里的保安兇巴巴的,說什么那是什么:歡樂谷俱樂部的私人會所,不是會員不讓進。」
  「歡樂谷俱樂部?…俱樂部?」舒雅喃喃的重復著,因為敏感的她突然想起:好像趙主任找的哪個白總就是說希望她也加入什么俱樂部的,而且聽他們通話的內容好像趙主任也加入了那家俱樂部,好像說是每個周末都舉辦活動的。
  而今天正好就是周六,而媽媽又被帶進了哪個歡樂谷俱樂部的營地。
  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嗎?媽媽到這家俱樂部到底是參加什么樣的活動呢?舒雅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41

  第5章
  就在舒雅還在糾結于這個所謂的歡樂谷俱樂部到底是搞什么之時,戴慶已經把她拽上了車。
  關切地問道:「怎么了老婆?咱們還跟進去嗎?」
  「算了,就算跟過去也不可能進得去,咱們又不是會員。咱們還是早點回去陪爸吧,等媽晚上回來了我再私下問她吧。」舒雅低頭默默地說著。
  就這樣兩個人回到了岳父家,打開門一進客廳就看到父親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舒雅心里好一陣難過,而父親則正好相反,看到他們進來高興地站起身來招呼他們,還問長問短的。
  舒雅緊挨著父親坐在沙發上,心中凄然,卻表面裝作很高興的樣子陪這爸爸聊天。
  戴慶看到孤寂的岳父心里也不好受,看著正愉悅地同舒雅聊天的岳父他心中暗想:「哎,可憐的老泰山大人啊。你怎么這么遲鈍呢?自己的妻子早就出軌了怎么你都一點跡象都看不出來呢?還傻傻地以為自己的妻子真的是去打麻將了?看今天岳母跟哪個小黃毛的親熱程度估計岳母早就已經跟他上過床了,而且肯定不只是被上過一次了,看岳母對他放任的樣子肯定以前每周岳母說是去打麻將其實就是跟哪個小黃毛去哪個什么歡樂谷俱樂部變著花樣地放縱去了。」
  戴慶看著依偎在岳父身邊陪岳父聊天的婉美的舒雅,他暗自想:「幸虧舒雅不是岳母那種人,舒雅向來對哪方面都不太感興趣,而且還極其害羞,舒雅這種性格還真是讓人放心。有這樣的好老婆在外面干事業也安心的多,感謝上天賜予我舒雅!」
  時間過得飛快,舒雅夫婦邊陪著父親聊天邊看著電視,很快就到了要吃晚飯的時間了。
  窗外的天色漸漸黑沉了下來,可還是看不到母親的人影,舒雅再也忍不住了,她跑到父母的臥室里拿起了電話撥打了媽媽的手機號。
  一直都是待機的提示音沒有人接聽,舒雅無奈,只好氣憤地發微信給媽媽:「媽,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們一直在等你回來吃飯。」
  一直等到他們三人悻悻地吃完晚飯,母親都沒有回來,也沒有回微信。
  舒雅很生氣,但是當著不知情的可憐老爸她又不能發作,于是她索性拉著戴慶躲到了自己的閨房里,關緊房門找戴慶發泄。
  「老公,怎么辦?怎么辦啊?我感覺我們家要完了。因為我發現媽媽可能已經不可救藥了。」一關上房門舒雅就狠命地捶打著戴慶著急道。
  「舒雅,你別著急,我覺得也許沒有你想的那么悲觀。等媽回來你找她好好談一談,但是千萬別說我也知道這件事,那樣媽會很尷尬的。」
  「嗯,也只能這樣了,我要找媽媽好好徹夜長談一番,但愿還來得及。」舒雅不無擔心地說。
  夫妻兩人邊在屋里聊天邊等著岳母的到來,直到晚上九點多終于聽到了防盜門的開鎖聲,岳母回來了。
  幾個人都關心地趕緊圍過去問長問短,不過他們的擔心顯然是多余了,看岳母秋婉茹滿面春風的樣子顯然這一天她過得是相當的滋潤。
  舒雅拉著母親的手急切道:「媽,今晚到我屋里來睡吧,我們娘倆說說貼心話吧?」
  秋婉茹慵懶地道:「好好好,我的寶貝女兒能跟媽媽交心真是難得。」于是晚上戴慶被趕到客廳的沙發上去睡了。
  半夜里他睡得迷迷煳煳起身去廁所小解時,依然能聽到從舒雅房間里傳出母女倆談心的輕微話語聲,而且還時不時傳出女人抽泣的聲音。
  「看來母女倆這次聊得夠深入,說不得舒雅的所有疑惑都解開了?明天得好好問問舒雅。」戴慶當時心里迷迷煳煳地想著。
  翌日戴慶被動靜吵醒時已經是八點多,岳父早就已經出去鍛煉身體回來了。
  他趕緊起來洗漱干凈邊陪著岳父聊天看電視,邊等著舒雅的醒來,可左等右等她都不出屋,估計是昨晚跟岳母聊得太晚了。
  直到快十一點時岳母和舒雅才先后起床出屋洗漱。
  不過戴慶發現兩人的眼睛好像都有些微微紅腫,看來是昨晚都有哭過的樣子。
  岳母去廚房做飯,舒雅則心事重重地坐在父親身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連舒雅的情緒都不高了,看來岳母跟她談心說出了什么讓她不開心的真相?」戴慶心中猜測著。
  他暗暗使眼色示意舒雅到她房間里聊聊,可是都被舒雅搖頭拒絕了,她只是默默地陪在父親身邊。
  飯做好后戴慶去廚房幫忙端菜、端飯,每每與岳母對面時他發現她已經沒有了以往的那種冷傲,而是眼神閃避,彷佛是做了錯事的孩子被發現的感覺。
  「看來昨晚母女兩個的徹夜長談效果不錯。」戴慶心中想著。
  吃完飯舒雅竟然提出要陪父母打麻將,戴慶知道舒雅是想多陪陪父母便也配合著加入了戰局。
  期間岳母的手機反復收到微信,岳母回了兩次以后就索性關機了。
  戴慶發現舒雅看到媽媽的舉動這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看來長談真的效果,岳母已經不再跟哪個小黃毛聯系了。但愿能克制住吧。」戴慶暗忖。
  一家人邊打麻將邊聊天,闔家歡樂,氣氛很不錯。
  戴慶、舒雅一直在岳母家吃了晚飯后才告別了父母,回到了自己的家的小窩。
  一回到家戴慶就攬住舒雅坐在沙發上追問道:「昨晚你都跟媽說什么了?這回可以交待了吧?」
  舒雅把頭枕在他肩頭凄然道:「唉,怎么說呢?我可是跟媽媽保證過替她保守秘密的,尤其是對爸爸還有你。」
  戴慶不死心,出于他的職業習慣,他繼續糾纏道:「能簡單透露一點兒嗎?就一點點兒就可以。我是擔心她和爸之間以后不會發生什么吧?」
  「我現在基本可以放心了,我們家應該沒事兒,媽媽現在這樣是被脅迫的,是被逼的。她跟爸爸之間的感情應該沒有問題。」舒雅心情沉重地說道。
  戴慶聽完「嘭」得一聲站了起來,生氣的說道:「你說什么?媽是被脅迫的?是誰這么大的膽子?就是哪個黃毛嗎?老子一定不放過他。」
  「老公,你冷靜點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他們勢力很大,背景很深,你千萬不要招惹他們。詳細情況我不能跟你說了,我跟媽媽保證過的。
  總之你只要知道媽媽變成今天這樣的起因都是為了我。為了我她犧牲了很多很多,連女人最珍視的東西都犧牲掉了。
  嗚嗚嗚,媽媽太傻了。」舒雅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出聲來。
  戴慶趕緊把她緊緊抱在懷里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傷心了,親愛的,你還有我呢。有我在就不會讓人欺負你,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
  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舒雅不想說戴慶也不能強迫她,他知道舒雅也是在保護他,擔心他知道的太多了會去招惹是非。
  不過通過舒雅透露的那么一點點的信息還是讓他猜測出了個大概:其實岳母并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她那么做都是被脅迫的而已,而且逼迫她的那股勢力還不是目前的自己這么一個小片兒警所能招惹的起的?這一晚兩人都心事重重的早早地上了床,但卻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次日,7月27日,周一。
  又開始了新一周的工作。
  戴慶開車來到了派出所,在路上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現在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是早日破獲哪件藝校少女失蹤案,妻子家的事情既然他管不了也就不便多費心勞神了。
  妙齡少女劉曦夢失蹤案目前雖然查到了哪個嫌疑人的大致相貌,體態特征,可是也就僅此而已,再往下怎么查?怎么才能找哪個地下魔窟?明明范圍已經被他鎖定在了半徑兩三公里的范圍內可是卻偏偏找不到哪個該死的地下室。
  戴慶趴在辦公室的辦公桌上支著腦袋苦苦思索著。
  田雅琴在接待大廳忙過了一陣子接待高峰時段,一直都沒有看到戴慶的出現,讓她覺得很奇怪:「前兩天查失蹤案那么積極,可如今稍微知道些線索后怎么戴慶這家伙反而沒有動靜了?難不成是他瞞著我自己去行動了?」田雅琴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不放心的她趕緊出了接待大廳跑去戴慶的辦公室,當看到戴慶正趴在辦公室的辦公桌上支著腦袋發呆時她才放下心來。
  緩緩地走了過去在戴慶腦袋上輕拍了一下。
  戴慶正在想失蹤案想的入迷,猛地被打這么一下,他嚇了一跳。
  當看到是田雅琴后便有些氣惱道:「你這丫頭,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
  田雅琴咯咯地笑著不以為意道:「你上班時間趴在桌子上發呆,我好意提醒你,怎么還有錯了?」
  「你…你…算你狠。來找我有事嗎?」戴慶被說的有理說不出,只好隨口問道。
  「找你有事嗎?當然有事了。喂,我說戴慶同志。失蹤案下一步要怎么辦啊?案卷今天就要轉到分局刑警隊去了。」田雅琴著急道。
  「該按程序轉走就轉吧,咱們查咱們的,不影響。」戴慶澹澹地說道。
  「可下面怎么查啊?我這兩天沒閑著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可是沒有答案,所以就來找你了。」
  「咦?那就奇了怪了。某位大小姐不是一直都很鄙視在下嗎?怎么一到案子上就來找我了?」戴慶不失時機地譏諷兩句。
  「嘻嘻,你少諷刺我。姑奶奶不吃你那套!通過這幾天跟你一起查案,我感覺吧其實你也不是那么一無是處,有時候你的思路可以正好彌補我的一些疏忽。」田雅琴繼續大著臉道。
  「哦,那我還得謝謝你抬舉我了。」戴慶不咸不澹道。
  「好了,別廢話了,快說說下一步咱們可怎么查下去啊?」
  看到田雅琴有些急了,戴慶也正色道:「雖然前兩天我們也查到了嫌疑人的一些大致特征,但是我覺得還遠遠的不夠,哪個嫌疑人的形象還是太模煳了,還是缺乏細節特征,嫌疑人身上特有的能一錘定音的特征。」
  「你說的倒是有道理,可現在的問題就是你所說的‘嫌疑人身上特有的特征’我們如何去查呢?你說了半天都是空話,沒有方法。」田雅琴不滿。
  「你聽我說完再評論好不好?我當然有解決辦法了,不然我跟你廢話半天還不如歇會兒呢。我問你:現在你覺得誰對這個嫌犯的一些生活習慣、語言特征、以及身體上的某些特征最了解了?」
  「誰對那個變態最了解?應該是哪個歌廳的小姐曼莉吧,她跟哪個變態在一起生活了整整三天,他身上的特征肯定是最了解了。」田雅琴被戴慶這么一提醒好像豁然開朗了。
  「那我再問你:你覺得那天咱倆詢問哪個曼莉時,她把知道的所有關于案犯的細節全都說了嗎?」戴慶繼續問道。
  田雅琴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后認真地道:「沒有,我覺得她沒有全說。」
  「那我再問你:是什么原因讓她不跟咱們全說出來呢?」戴慶繼續引導道。
  「這就不好說了,可以說原因很多吧,我們只見過她一次,又是她最害怕的警察,所以她還不是太信任咱們。還有一點就是我覺得她對哪個案犯好像并不是太厭惡,可能內心里甚至還有好感,所以有可能為了保護他沒有說一些關鍵的細節也說不定。」在戴慶的引導下田雅琴終于娓娓道來,分析的入情入理。
  「嗯,不錯。分析的不錯,孺子可教也。那么下一步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戴慶邊稱贊邊引導道。
  「你的意思是?」田雅琴似懂非懂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多多接近曼莉,爭取跟她成為朋友,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姐妹。那樣一來…」戴慶緩緩地說著。
  「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去當臥底?」田雅琴興奮道。
  「哈哈,笑死我了,還真看不出來你這么想去當小姐啊?我看你是電影看多了吧?還當臥底呢?」戴慶笑得前仰后合。
  「你個死戴慶,別笑了。不是你說讓我跟她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嗎?」田雅琴氣憤道。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你的身份當不了臥底小姐。在咱們片區誰不認識你是派出所后勤的女民警啊?其實你也不用專門的去當什么小姐接近曼莉,你就以你的真實身份接近她跟她成為朋友就行。平時邀請她一起出來吃飯啊,一起出去玩啊。加個微信好友沒事都發發互動啊。她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事你多給她幫幫忙,她自然就會接受你的,她本來就是個外地人沒有什么朋友,孤孤單單的應該很快就能夠接受你的‘友誼’的。」戴慶道。
  「嗯。好吧,我試試看。我覺得我應該有把握成功。」田雅琴自信滿滿。
  「好,那我先祝福你咯。你成功之時就是我們的破案之時。正所謂:百密一疏,我想哪個嫌犯跟曼莉整整在一起三天,他再小心也會有所疏失的,總會被曼莉發現些他的個人信息的。我們這個案件的破獲成功與否就看你的了,田雅琴同志!」說著戴慶站起身來一本正經地伸出了手握住了田雅琴的小嫩手,鄭重地握起手來,像是領導交待任務似得。
  田雅琴被戴慶握住了小手,先是一愣,接著就「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嘻嘻,我發現你有時候其實挺有趣的。好吧,戴慶同志,這個任務我接受了,保證完成任務!」說著竟然有模有樣地敬了個禮。
  屋子里頓時彌漫著歡快的氣氛。
  …
  按照約定舒雅早就該去藍樂KTV歌城辦理存款業務了,因為中間隔了周休假日,實際上藍樂KTV歌城應該已經又攢了三天的流水現金了。
  舒雅又利用銀行中午輪休吃午飯的時間坐了公交車,中途又倒了一次車去學府路。
  戴慶剛剛領著輔警‘瘦猴’蘇正豪、趙有德巡查完了經貿學院里面的一家規模最大的網吧,查到幾個未成年學生上網,網吧老板正跟戴慶疏通。
  按照正常來說這種查網吧的事情屬于文化稽查部門管,可這學府路上太偏僻,距離主城區還有好幾公里,哪里會有文化稽查來管這里?所以這里的網吧就被派出所納入了管轄,成為了創收外快的來源。
  網吧老板怕按正規手續走會吊銷了他的許可證,最終答應交二百元的罰款,并請戴慶三人吃頓便飯聯絡一下感情。
  在學院校內開店的一般都是學院教職工的家屬,再說又正好到了飯點兒,所以戴慶也給他面子準備領著‘瘦猴’他們跟著他去館子吃一頓,就在這時他收到了舒雅的微信:「老公,我快到學府路了來接我。」
  戴慶一看到這微信馬上轉身跟網吧老板告辭,那老板一聽戴警官要去接老婆便熱情道:「那正好啊,把夫人正好也接過來一起用餐吧,估計你愛人這個時間也沒吃飯呢吧?」
  盛意難卻,戴慶只好答應,‘瘦猴’蘇正豪、趙有德兩個人來所里四五個月了還真沒見過戴慶的嬌妻,所以吵著嚷著要跟著一起去接嫂子。
  無奈,戴慶只好拉上這兩個二皮臉的小青年。等他們剛剛到了以前戴慶接舒雅的哪個七路車站牌,七路公交車正好就到了。
  后門一打開就有好多人急著下車。這一站緊挨著市衛校,好多想在這個站牌旁邊的那家口碑不錯的小吃店吃午飯的衛校女生們都在這站下了車。
  一時間鶯鶯燕燕的下來好幾位。
  戴慶下了車去等舒雅,而‘瘦猴’蘇正豪、趙有德則躲在戴慶身后不遠處的車內,對一個個下車的妹子看得目不暇接。
  突然趙有德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得瞪著眼珠子喊道:「喂,瘦猴快看那位穿白色短袖工裝,淺灰色短裙的美女太美了,直是卓爾不群,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般,旁邊那幾個村姑似得簡直就是陪襯啊,都成背景板了。」
  「看見了看見了,差距太明顯了。任誰都看出來這群女人跟人家一比那就是:螢火之光與皓月之芒的差距嘛,其他人充其量就是小小螢火蟲一樣,跟那美女的光彩奪目真的是沒法比啊。」瘦猴也贊嘆道。
  「操,忘了,咱們是來接嫂子的,可不是來看美女的。嫂子就是你說的那幾只螢火蟲中的一個啊,說話小心點兒。聽說女人都不高興聽別人夸其他女人,一會兒你可注意點兒。」趙有德叮囑道。
  「得了吧,還不是你先說的?還說什么旁邊那幾個長得像村姑似得,你先閉嘴才對吧?」瘦猴不服。
  舒雅看到了在站牌下急切等著自己的戴慶,心中一陣欣喜,「老公,真是隨叫隨到,太貼心了!」她心中滿意,忙擠過幾個衛校的女學生微笑著向戴慶走來。
  「我操,不會吧?你口中所說的哪‘皓月之芒’就是戴哥的妻子?嫂子?」趙有德看著微笑著接近戴慶的舒雅驚訝道。
  「呃,我看出來了,你所說的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看來就是咱們要接的嫂子,已經越來越明顯了。」瘦猴也感嘆不已。
  此時舒雅已經來到了戴慶的身邊,親昵地挽住了戴慶的手臂向著警車走來。
  '瘦猴'蘇正豪、趙有德二人驚訝萬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哪個仙子般的美人兒竟真的是戴哥的妻子?他們倆個只好大眼瞪小眼死死地看著舒雅二人走近。
  舒雅剛剛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股澹澹的清雅的幽香就在車廂里彌漫了開來。
  '瘦猴'蘇正豪、趙有德二人深深地吸了一口這香味后便齊聲問好道:「嫂子好。」
  聽到車后座傳來兩聲問候,舒雅才注意到二人,于是微笑著扭頭道:「你們好。」那笑容燦若明霞,正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瘦猴'蘇正豪、趙有德竟被那迷醉的笑容魅惑的一陣恍惚,一時間竟呆在了當場。
  戴慶為了給這兩個沒出息的貨找到下臺階連忙給舒雅介紹道:「這是我們單位的:小蘇、小趙。」
  「哦,我叫舒雅,是戴慶的妻子,你們好。」舒雅看到這兩個人有些發呆,便又自我介紹道。
  「嫂子好,嫂子還沒吃飯吧?」兩個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異口同聲道。
  「嗯,還沒有呢,趕著過來做業務還沒來得及吃。」
  「正好,老婆,今天咱們幾個正好一起下館子搓一頓,有人請客呢。」戴慶插口說。
  「是啊,嫂子一起去吧,我們可是第一次見您,正好借這個機會一起坐坐嘛。」
  「那好吧。」幾個人又開車返回了網吧老板預訂的那家酒店,開門進了雅間。
  那網吧老板顯然是早就點好了菜,正在邊喝茶邊坐等戴慶他們回來,當看到他們返回后馬上站起來寒暄。
  可當他看到隨后進來的舒雅時立刻呆在了當場,半天才激動地說道:「你…你是舒雅吧?」
  「你認識我?你是…」舒雅驚訝地看著哪個人,可無論怎樣想都沒有印象。
  「當然認識你了。你可是當年咱們經貿學院的校花啊。估計沒有一個男同學不認識你的。」那網吧老板興奮道。
  在一旁的戴慶、'瘦猴'蘇正豪、趙有德皆是訝異不已,沒想到舒雅竟在經貿學院有如此影響力。
  素雅聽了他這么說卻是俏臉微紅不好意思道:「哪有你說的那么過分啊?我們系的能都認識我就不錯了。」
  「嘿嘿,那是你不理解這些寂寞的男生啊。你想想我比你高兩屆,連我都認識你就可想而知其他的男生了吧?」那網吧老板繼續道。
  「嫂子,真沒想到你以前居然是經貿學院的校花。怪不得這么漂亮呢。」瘦猴連忙贊美道。
  那網吧老板看了看戴慶道:「哎呀,佩服佩服,戴警官,你居然把舒雅拿下了。當時我們學院好多自命不凡的男同學都敗下陣來了呢。」
  「那是,我們戴哥可是中國公安大學畢業的,哪里是經貿學院這種三流大學的學生能比的?」趙有德馬上奉承道。
  可是當他看到舒雅、還有那網吧老板都投來不善的目光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舒雅、還有那網吧老板可都是這經貿學院畢業的啊。
  …
  飯后,戴慶把舒雅送到了藍樂KTV歌城門口,知道她這次數點現金要不少時間,便帶著瘦猴二人去別的店鋪巡查去了,約好了等她忙完再給他微信,好送她回銀行。
  舒雅自己進了藍樂KTV歌城,來到吧臺讓值班的服務生幫忙聯系呼經理。
  舒雅前兩天剛剛來過,而且又長得如此的脫俗清麗,這服務生自然是對她印象極其深刻,只一眼就認得了。
  而且呼經理呼二哥這兩天已經著急的不知道問過多少次了:「哪個銀行的美女來了沒有?哪個銀行的美女來了沒有?」他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看到呼經理呼二哥盼星星盼月亮要等的美人兒終于來了,于是這服務生便迫不及待地背轉身形躲在角落里撥打內線電話通知呼二哥。
  呼老二正光著膀子叼著煙在辦公室跟幾個他手下的保安小混混打手搓麻將,聽到內線電話鈴聲響起,他急忙拿起電話有些期待地顫抖著道:「喂?是前臺的小肖嗎?」
  「二哥,是我。告訴您個好消息:您朝思暮想的美人兒來了,正在前臺等你呢。」
  「好嘞,告訴美人兒,我這就來。」呼老二激動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他苦等舒雅已經整整三天了,自從上次跟舒雅在一起相處后他就已經在心里惦記上這位警嫂舒雅了,現在他早就已經對歌廳的那些小姐失去了興趣,每晚就惦記著這位氣質圣雅的人妻舒雅了,每晚都不知道要看著偷錄的那段視頻擼幾次呢。
  呼老二起身后掐滅了還沒抽幾口的香煙,喝了口水漱了漱口,又在臉盆里洗了兩把臉,這才一本正經的從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了他準備了兩天的一套白色短袖衫一本正經地打上領帶,又穿上了新準備的燙得筆挺的西褲。
  準備出門去接舒雅。幾個正在打麻將的小混混打手被呼老二這一連串的行為搞得有點發蒙,一個光頭大腦袋彪呼呼地說道:「咋滴?二哥,這是去相親啊?瞅這一身兒整得人五人六的,像變了個人兒似得。」
  旁邊一個呼老二的心腹黑臉瘦高個呵斥道:「找打啊大頭?怎么沒大沒小的這么不懂規矩?有你這么跟二哥說話的嗎?」旁邊幾個小混混也紛紛指責大頭。
  大頭不服氣道:「黑仔,你詐唬什么?我說得有錯嗎?難道你們看不出來今天二哥有點不一樣了嗎?平時他這么正兒八經地穿過衣服嗎?你們平時見過他打過領帶嗎?」呼老二可顧不上管他們說什么了,他現在的心思早就飛到朝思暮想的舒雅身上了。
  舒雅等待的有些心煩索性看向了玻璃門外的景色,正在她定定地看著門外時,就聽到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個聲音粗聲粗氣地道:「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咱們這就上樓去財務室吧?」
  舒雅連忙轉頭看去,只見:一個滿臉橫肉的板寸男正瞪著一雙大牛眼上下打量著自己,這人滿臉的絡腮胡茬,皮膚黝黑,看上去三十多歲,身材高大,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穿著整整齊齊白色短袖衫雖然系著高檔領帶,可短袖口露出來的兩條粗壯胳膊上紋著的嚇人圖案,顯得這人的穿著跟本人的氣質顯得不倫不類。
  他這個形象讓舒雅倏然想起小時候媽媽給她講得故事:披著羊皮的大灰狼的故事。
  這個人的形象最生動的刻畫了大灰狼披著羊皮偽裝成小綿羊的形象。
  這人正是呼經理,舒雅認出了他,馬上忍住想笑出來的沖動點頭示意道:「好,呼經理,給您舔麻煩了。」說著就跟在呼老二身后上樓去了。
  來到三樓呼老二按響了財務室緊鎖著的防盜門門鈴。
  半天也沒人來開門,又按了一下,終于傳來了一個中年女人的抱怨聲:「誰啊?煩人不煩人?午休時間還來打擾人?有點兒公德心好不好?」
  「劉會計是我,呼老二。開下門銀行的哪位大老遠的來辦理業務了。」說完呼老二尷尬地扭頭看了看舒雅道:「別太在意,這位劉會計平時就這樣,脾氣有點兒大。」門終于打開了,是哪個嬰兒肥臉的小出納小陳來開的門。
  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看到呼老二勉強地笑著示意了一下扭頭就走向了里屋,估計是去開保險柜的門去了。而哪個劉會計則趴在桌子上睡她的覺,他們進來睬都不睬一下。
  又跟上次一樣那個懶懶的小出納小陳又沒有整理這三天的流水現金,舒雅被叫進了屋,開始像上次一樣幫著她整理三大盒子錢,由于周六、周日這兩天生意比平時要好很多,所以這次的現金比上次明顯要多不少。
  再加上這個懶出納還在迷迷煳煳瞌睡中,整個整理錢的任務幾乎都落在了舒雅一個人的頭上,忙得她哪里還顧得上在一邊對她上看下看的呼老二?呼老二又像上次一樣把舒雅凹凸有致的身子看了個飽。
  然后就蹲在了舒雅的對面用色迷迷的眼睛貪婪地欣賞起蹲跪在地毯上的舒雅那裙底風光來。
  舒雅剛才氣喘吁吁地爬上三樓使得她覺得跪蹲得兩腿酸麻無比,為此她反復調整蹲姿,這樣一來竟然使得包臀短裙的裙邊越擠越往后,最后幾乎褪到了大腿根部,讓舒雅整條玉潤圓滑的大腿都裸露在了空氣中,無私地向著正在貪婪偷窺的呼老二展現著,如果猛地一看還以為舒雅根本就沒有穿裙子,而只穿了澹藍色花邊小內褲蹲在哪里而已。
  「嘿嘿,這次換成淺藍色的小內褲了?顏色深了小嫩屄的樣子就不如上次看得那么明顯了。哎,太可惜了。」呼老二一邊目不轉睛地偷窺著,一邊還思量比較著與上一次的不同。
  雖然不如上一次半透明的白色內褲看的明顯,不過澹藍色的小內褲緊緊包裹著像個大饅頭似得、鼓鼓地凸起來的陰阜還是會讓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些意亂神迷。
  為了記錄下這刺激地時刻,呼老二再一次從衣袋里掏出手機,裝作滑看消息,實則把2000萬像素的蔡司高清鏡頭對準了舒雅兩腿之間的羞處一通猛拍,又打開了錄像功能,開始攝錄。
  舒雅花了比上次更久的時間才辦理完這次的存款業務,被呼老二送下了樓,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呼老二的偷拍小動作。
  摸著放在包里的八萬元現金她滿意地笑了。「這家店效益真好,兩三天的時間就這么多的現金流水,我以后的任務看來真不愁了,以后要更加重視這家店才是。」舒雅默默地想著。
  舒雅對此行很滿意,可是呼老二卻不怎么滿意:因為他這次跟舒雅之間并沒有什么進展,而且拍攝的視頻效果還不如上一次的刺激。
  「老是這么拍來拍去的也不是辦法,根本就沒有進一步發展的機會嘛,這樣下去得猴年馬月才能把這美人兒搞上手啊?看來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呼老二在心里盤算著。
  「原來你叫舒雅啊。上次你來都沒有來得及問你的名字。」呼老二看著舒雅工裝上別著的工牌說道。
  「是的,我叫舒雅。」
  「舒…舒雅,你下次什么時候來啊?」呼老二問道。
  「隔一天吧,后天。」舒雅道。
  「咳咳,舒雅你的微信號是?我加你個好友,以后你來之前可以先用微信聯系一下,我擔心萬一我不在,讓你白跑一趟。」呼老二腆著臉道。
  舒雅其實挺懼怕這個呼老二的,他長相太兇不說,還聽戴慶說他砍過人,所以她就更不愿意跟他加微信好友了,所以她婉轉地說道:「呼經理,其實平時你不用等我,大不了我直接去財務找出納小陳就行了。」
  呼老二看到自己碰了軟釘子,心中氣惱,他霸道慣了,誰不給他面子他就會給她好看,于是便陰陽怪氣道:「那好吧,既然這樣那咱們山高水長,后會有期。」說罷扭頭就悻悻地走了。
  舒雅哪里知道這是黑話啊?她哪里知道所謂:山高水長,后會有期。
  說白了就是:那咱們走著瞧!她還以為只是呼老二跟她告辭不再送她出門而已。
  一轉眼兩天過去了,7月29日,周三。
  又到了去藍樂KTV歌城辦理存款業務的時間,為了吸取上次午休時間去財務惹來劉會計反感的教訓,這次舒雅特意趕在下午兩點半才坐公交車來到學府路,她沒有打擾老公,沒有通知他去站牌接她,因為這個時間段正是派出所上班時間,況且以后隔天就要來一次學府路,基本上就變成了常態,每次都讓老公接送根本不現實,自己還是要早點適應這種新常態比較穩妥。
  舒雅來到藍樂KTV歌城,到吧臺讓值班的服務生幫忙聯系呼經理。
  這服務生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舒雅,馬上背轉身形躲在角落里撥打內線電話通知呼老二。
  這個點對KTV歌城來說不早不晚正是冷清的時段,此時呼老二又光著膀子在辦公室跟幾個他手下的保安打手壘長城搓麻將,正戰得昏天黑地。聽到內線電話鈴聲響起,他急忙拿起電話問道:「什么情況?」
  「二哥,是我,小肖。你等的哪個美人兒又來了,正在前臺找你呢。」
  「告訴她,我正在忙,她要是著急就自己過來找我。」呼老二道。
  呼老二話雖這么說可還是起身漱了口,又洗了把臉,拿出了那套白色短袖衫麻利地打上了領帶,又穿上了哪條燙得筆挺的西褲。
  「快看,二哥又開始了,上次穿上這套衣服出去了一趟,回來就大發脾氣一直到今天。」光頭大腦袋說道。
  「行了,大頭,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每次就你事兒多。唧唧歪歪的像個娘們兒。」黑仔不滿道。
  「嘿嘿,不是我像個娘們兒。而是二哥看上了那個漂亮娘們兒吧?」大腦袋沒心沒肺地傻呵呵笑道。
  呼老二穿好那套衣服后又坐回了原位繼續打麻將。光頭的大腦袋有點思維短路,摸不著頭腦,看不明白呼老二這是唱的哪一出,于是試探著問道:「二哥,你穿了半天這身行頭不是要出去約會嗎?怎么又坐回來了?」
  「欲擒故縱,笨蛋。這還看不出來?」黑仔插嘴道。
  「好了,你們幾個別吵吵了,一會兒哪個不識相的女人進來你們都給我機靈點兒,見過開封府上堂的電視劇吧?包拯開審前,兩旁的衙役要先大喊兩嗓子‘威…武’先把對方嚇破膽。你們一會兒學著點,拿出點兒氣勢來。作勢嚇嚇哪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可是還沒等呼老二交待完,內線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呼老二接過電話:「又怎么了?」
  「二哥,哪美人兒根本就沒有要去找你的意思啊,她直接上三樓財務室去了。」
  「什么?這女人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她以為她老公是警察就了不起了嗎?」呼老二大吼道,狠狠地把電話掛斷。不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馬上又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財務室的內線電話。
  聽到呼老二的怒吼旁邊幾個混混吃驚地低聲議論著:「我操,我沒聽錯吧?二哥想打警察老婆的主意?」「太崇拜二哥了,玩女人都不走尋常路。」
  「是啊是啊,玩警察的老婆聽起來就他媽的刺激啊。」
  …
  舒雅沒有打算去理會哪個丑陋又兇狠的呼經理,她直接爬上三樓來到財務室,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屋里就傳出聲音道:「誰啊?」
  「是我,楠城銀行的舒雅。小陳在吧?」舒雅道。
  「舒雅啊,呼經理怎么沒跟你一起過來啊?我們財務有規定:外單位的人必須在保安部呼經理的陪同下才能進財務室。」出納小陳的聲音。
  「可是呼經理在忙,再說我又不是第一次進財務辦業務了,難道你還不放心我嗎?」舒雅不甘心地爭取道。
  「對不起啊,這是我們公司的安全規定,老板再三要求的。」出納小陳堅持道。
  舒雅還是有些氣憤地等在了原地。
  出納小陳可能是在貓眼里看到了舒雅義憤填膺的樣子,于是道:「舒雅,你的手機號是多少?」
  舒雅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過還是把手機號報給了小陳,不一會兒她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短信:「舒雅,我是出納小陳。我提醒你一下:你是不是得罪呼經理了?他剛才專門打電話過來讓我不能給你開門,我也是沒辦法啊。你最好想想辦法緩和跟他的關系,不然在這里寸步難行。我們兆老板都要給他幾分面子的。」
  舒雅看完短信才明白了緣由,馬上回復道:「謝謝你的提醒,我馬上就去找呼經理溝通。」舒雅憤憤地又下了樓,按照服務生的指引找到了銘牌上標記著「保安經理辦公室」的呼經理所在房間,在門口忍住怒氣敲響了房門。
  「進來。」一個男人粗聲粗氣道,聽起來好像是呼經理。
  舒雅生著悶氣想沖進去找呼經理好好理論一下,為什么故意刁難自己?可是當她打開門的一剎那間她原來的想法就被嚇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見煙霧繚繞的屋里七八個光著上身的粗魯男人,他們身上都紋著嚇人的各式紋身,此刻他們正一個個兇神惡煞般地盯著她,像是一個個嗜血的兇獸!更過分的是一個光頭大腦袋的男人更是目光兇狠地大喊:「威…武!」舒雅被這陣勢嚇得全身瑟瑟發抖,她的目光終于找到了坐在麻將桌旁正深思著牌局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呼經理。
  她戰戰兢兢地走進了屋,對著呼經理道歉:「對不起啊,呼經理,打擾你們打麻將了。」
  還不等呼經理開口,旁邊哪個光頭大腦袋厲聲道:「既然知道打擾二哥了,那還不趕緊出去?」
  「我…可是…可是我還有事希望呼經理幫忙。呼經理…」舒雅見哪個光頭要轟自己出去連忙出聲哀求。
  呼老二此時站起來大聲道:「誒,大頭,怎么能這么對舒小姐說話呢?真沒禮貌!看你們一個個的一點兒素質都沒有,平時我是怎么教育你們的啊?」
  「對不起啊,呼經理,您大概什么時候能忙完啊?」舒雅試探著問道。
  「舒小姐啊,你有什么事?」呼老二澹澹地說道。
  「我想請您幫忙跟我到財務一趟,去辦理存款業務。」舒雅明知道對方在明知故問,可還是得解釋一遍。
  「你還用得著我嗎?你自己去不是就可以了嗎?你不是已經跟財務打過兩次交道了嗎?」呼老二夾槍帶棒道。
  「對不起呼經理,是我錯了。不過您就原諒我一次吧,還是得幫幫我啊。」舒雅明知對方在故意給自己小鞋穿,還是得認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藍樂KTV歌城這單業務對她來說太重要了,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必須珍惜,不容有失。
  「幫你?可是誰幫我啊?我把你當朋友看,每次你來了我都鞍前馬后的給你跑上跑下的幫忙,請問我是圖你能給我發獎金嗎?」呼老二激憤道。
  「不是,我從來沒有給呼經理發過獎金…」舒雅喏喏地說道。
  「那你說我圖什么?啊?還不是覺得你老公戴警官平時夠朋友對我們挺照顧嗎?你是他愛人,所以我覺得對你多照顧照顧是應該的,可是你呢?從內心里看不起我們這行吧?鄙視我們吧?我掏心掏肺的對你,可到頭來熱臉貼了冷屁股。」呼老二越說越激動。
  「我沒有看不起你啊?更沒有鄙視你。你是不是誤會我了?」舒雅看他越說越氣憤于是馬上插嘴解釋道。
  「誤會?我好心好意為了方便你工作上的聯系,想加你個微信好友可是你呢?連加個好友都懶得加,你說這是看得起我嗎?」呼老二義憤填膺道。
  經他這么一說舒雅馬上想起了這件事。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在生我的氣啊?這個男人內心也太小心眼兒了吧?白長這么大的個子,兇巴巴的,原來是個色厲內荏的家伙。」舒雅在內心默默想著,可嘴上卻馬上道:「對不起啊,可能是我當時沒有理解你說話的重點,我當時理解錯了。不過沒關系,我現在就加你好友可以嗎?」
  「可以可以,我這個人做人的原則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欺我三分,我還你一寸。既然是誤會那大家還是朋友。來你說下你的微信號,我加一下你好友。」呼老二道。
  「shy***」舒雅只好把自己的微信號告訴了對方。
  「用戶:二哥請求添加您為好友。」看到微信傳來的驗證信息舒雅點擊了確認。
  「好了,添加成功,既然大家已經是朋友了,那沒說的,朋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這人為朋友甘愿兩肋插刀。走吧舒雅,那我這就陪你上樓走一趟。」呼老二的臉色迅速地由陰轉晴,起身笑著說道。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41

  第6章
  「好了,微信好友添加成功,既然大家已經是朋友了,那沒說的,朋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這人為朋友甘愿兩肋插刀。走吧舒雅,那我陪你上樓走一趟。」呼老二的臉色迅速地由陰轉晴,起身笑著說道。
  舒雅跟著呼老二走出了保安經理辦公室,出門后還幫他們關上了房門,可是他們兩個剛一出門,屋里就炸開了鍋。
  「我怎么覺得這個叫舒雅的女人比咱們歌廳的頭牌:曉曉還要漂亮呢?」大頭傻傻地回味著。
  「何止是比她漂亮?氣質上就明顯不一樣。你這是在拿孔雀跟野雞比美嘛。」一個稍微有點兒文藝范兒的家伙評價道。
  「還是聽聽咱們的鴇公:老蔫給評價一下吧,你們懂個屁啊。」黑仔道。
  「對對,老蔫跟虹姐沒少學怎么看女人,他最懂行了。」一人附和道。
  「既然大家這么抬舉,那我就獻丑了。大家都知道我看女人不只看相貌,而是全方位地評價一個女人。此女皮膚玉潤光潔、面頰豐潤,眼瞳黑白分明,齒如白瓷、雙肩圓潤順滑。從下半身體形來看:臀如蓄水抱月,雙腿鎖緊成h型。風神綽約,意志翩躚。可以判斷:此女還是個沒怎么經過太多風月之事的極品女子。」這老蔫喝了口茶,又悠然道:「這品女人如同品茶,不能僅看賣相,還要看下身性器的優劣:你們可能沒有留意,她雙頰隱現的小酒渦,這種特征的女子十之八九其陰器絕妙至極!穴內小徑往往猶如曲折的羊腸小道,與男子交歡之時,初插入之時會覺得晦澀如蜀道之難以通過,可一旦突破層巒迭嶂觸及花心嫩蕊,必然其樂無窮,樂不思蜀!再看她剛剛走路的姿勢,我判斷:她的性器應該顱肉豐肥、鼓脹至極,這種性器內壁往往肉褶皺厚實而層出不窮,猶如層巒迭嶂。
  總之這種女人亦然是床第之歡的絕頂極品。一旦開發出來此女必迷醉于胯下婉轉嬌啼,媚態萬千,擁有此女管教你一生在床上都再無他求,那個中滋味簡直賽過活神仙!此女乃天生的極品尤物!」
  這鴇公老蔫對舒雅一番評價后,滿屋子半天沒有一人說話,只聽見一聲聲粗重的喘息聲和一陣陣吞咽口水的聲音。
  舒雅哪里會知道有人會在她背后如此評價?今天下午除了剛開始呼老二為了加舒雅微信而故意刁難她以外,剩下的時間還算順利,又辦理存款四萬元。
  她打算不依靠老公自力更生護送這筆存款回單位入庫。
  她先在學府路藍樂KTV歌城附近坐上18路公交車,到市區育才街下車,然后直接打車回到了支行營業部。
  她認真核算了一下自己的任務,已然超出了定額兩萬多元,這意味著以后超額完成的攬存任務就會領取千分之六的超額獎金了。
  …
  今天戴慶基本沒有什么特別的事,失蹤案的突破希望又寄托在了田雅琴跟哪位小姐曼莉的接近上。
  晚上吃完飯,戴慶用電腦上網繼續查相關案例,尋找破案的靈感、思路。
  舒雅也沒閑著,她在追劇中——《花千骨》正看到要緊的地方中間插播廣告時就滑手機去購物網、娛樂花邊新聞閑逛一下。
  總之她正在追劇入迷,被劇情所吸引。
  忽然聽到手機傳來微信提示音,此時正趕上她喜歡的白子畫的一段經典橋段,所以根本顧不上去看手機微信,后來又陸續傳來兩聲微信提示音她都沒有顧得上去翻看。
  等看完《花千骨》今天連播的兩集已經很晚了,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便進臥室一頭倒在了床上,看到丈夫戴慶已經入眠,她也躺在旁邊睡下,臨睡之前她打算先把手機關機再趁晚上沖滿電。
  可她剛要關機卻看到有三條未查看的微信紅色醒目提示圖標,點開一看是一位昵稱為:二哥,頭像是關公像的人,這個好友她沒什么印象,再看微信內容:第一條是21:26發來的:「試試舒雅大美女理我不,要是不回復…哼哼[磨刀霍霍的表情]」。
  第二條21:38:「好啊,果然不搭理我。你過河拆橋讓我很生氣!憤怒的表情」
  第三條22:00:「已經給過你改過自新的機會了,可惜你不珍惜!下次再來藍樂KTV歌城別指望我再幫你了。炸彈表情」
  舒雅看完這幾條微信一下子就明白這個‘二哥’是誰了——正是今天下午剛加為微信好友的:呼經理,呼老二。
  因為她當時純粹是為了應付他才加他好友的,所以他的微信昵稱根本就懶得去關注記住。
  舒雅知道這家伙睚眥必報,心眼兒比針眼兒還小,是個斤斤計較的小人,可偏偏自己現在還不能得罪他,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趕緊解釋、賠禮道歉。
  于是舒雅馬上發微信給他:「對不起,呼經理,我剛才在看電視劇《花千骨》,微信調成了震動提示模式,所以你剛才發給我的微信我沒看到,我可不是有意不回復您,現在剛剛看到后馬上就給您回復了。」舒雅擔心一會兒這個小人要是真回了自己,微信的提示音會吵醒旁邊已經入睡的丈夫戴慶,于是她這次真的把提示音調成震動模式。
  她在心里已經做好了決定:如果僅僅是因為沒回這家伙的微信他就給自己穿小鞋,那她寧可不再做這筆業務了,因為這種人簡直太不可理喻了。
  可是沒想到微信發出后只一分鐘手機就傳來了震動的「嗡嗡」聲,舒雅趕緊滑看回復的微信:「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是我錯怪你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表情」
  緊接著又一條:「其實當時發完最后那條微信我都后悔了。想想我也是做的有點太過分了,當時在氣頭上,所以還請你原諒。求饒的表情」
  舒雅看到呼經理發來的最后一條微信,感覺這個人也不是那么蠻不講理于是便回復道:「沒關系,都是誤會而已。」
  呼經理又回復:「那就好,你平時都是這么晚都不睡覺嗎?」
  舒雅回復:「不是,我本來要關機充電,睡覺了。看到你的微信嚇一跳,才打趕緊給你回復的,好了現在解釋清楚了,我也該關機充電了,晚安。」
  呼經理回復:「好,晚安。」
  第二天戴慶剛到派出所辦公室沒多久,就聽到接待大廳哪里一陣喧鬧,還沒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一會兒就聽到嘈雜的腳步聲朝自己辦公室方向走來。
  不一會兒田雅琴就帶著四個人向他的辦公室走了過來。
  戴慶透過窗戶看到這四人中有一個清秀的女孩他是認識的——正是藝校那位失蹤的少女劉曦夢最要好的同學:高雨茜,戴慶看到她立刻就明白了這幾個人的來意。
  不過讓他眼前一亮的是:這幾個人中有一位穿澹紫色露肩裙裝的靚麗高挑女子。
  她面容嬌美如畫,身材極其高挑妖嬈,曼妙的玲瓏曲線格外誘人,一頭大波浪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噠噠噠」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隔著辦公室窗戶都聽的清清楚楚,她走起路來如t臺的模特,透著一股小小的楠城所不具有的時尚新潮…
  頓時戴慶看得呆住了——戴慶好歹也是在首都上過大學見過世面的,他自認為對于美女也算是見多識廣的,在這小小的楠城除了自己的妻子舒雅別的的女人對他來說很少有給他眼前一亮的感覺,可今天這位美女的容貌還真是令他感到驚艷,他覺得她的容貌應該是這楠城唯一可以跟自己的嬌妻舒雅媲美的女人了。
  要是真讓舒雅跟窗外這位比個高下的話…還真不分不出勝負來——因為這位女子與舒雅是完全不同氣質的女人,風格根本不一樣。
  舒雅是那種高雅恬靜的美,而眼前這位是透著青春活力氣息的時尚之美…正當戴慶的思緒還在腦海里比較著舒雅與這位摩登美女之時,幾個人已經推門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戴慶,這兩位是劉曦夢的父母,是專程從葉城趕來詢問女兒失蹤案的。」田雅琴指著兩位面色憔悴,眼睛紅腫的中年人給戴慶介紹道。
  「你們好。」戴慶表情凝重地走上前跟兩位中年人一一握手。
  「你好,我是劉曦夢的班主任,我姓秦。」還不等田雅琴介紹,哪位穿澹紫色套裙的摩登女郎便大方地伸出芊芊玉手來主動跟戴慶握手。
  「秦?這女人應該就是那位被藝校眾男生奉為女神的秦老師了吧?果然不同凡響…」戴慶握住秦老師那柔若無骨的玉手頭腦里立刻回想起了那日在藝校操場所聽到的眾男生們的議論。
  「這位同學是劉曦夢最要好的同寢室同學:高雨茜,你們應該見過了吧。」摩登女郎秦老師撤回玉手又主動介紹了高雨茜。
  「兩位家長現在的情緒很糟糕,所以我們這次的來意就由我來說吧。其實也很簡單就是來問問劉曦夢同學失蹤這件事你們調查的如何了?都這么多天過去了難道你們就一點進展都沒有嗎?有什么進展難道就不能跟我們家長、學校簡單說一下嗎?你們不知道家長有多擔心嗎?…」這摩登女郎秦老師顯然已經反客為主直接質問起了戴慶,一旁的田雅琴已然成了可有可無的旁觀者。
  「秦老師秦老師你先別著急嘛,你們的心情我當然可以理解。不過你們既然來了就先坐下來,聽我來給你們簡單介紹一下這起失蹤案的最新調查進展情況。」戴慶看到這秦老師儼然一副來興師問罪的氣勢,連忙邊陪著笑邊給幾位讓座。
  「小田,快去給幾位倒幾杯水啊。」戴慶看著呆立在一旁的田雅琴說道,這妮子一點兒眼力都沒有。
  田雅琴不滿地瞪了戴慶一眼,還是乖乖地給幾個人去飲水機邊用一次性紙杯接水去了。
  「首先跟大家說的是:目前這個案子歸五華分局刑警隊管轄,你們可以去五華分局刑警隊催促一下。不過既然這事發生在我們轄區我們也不會不管,我們也會一直調查下去,下面我說說目前本案已經調查出來的一些有價值的線索…」戴慶侃侃而談著。
  按照規定,刑事偵查階段是不能對家屬公布調查的線索、成果的,不過這種失蹤案件是個例外。
  戴慶首先給兩位家長吃了定心丸:劉曦夢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接著他把那位歌城小姐曼莉曾經被綁架并被放出來的事情說給幾位聽。
  接著他有又下結論:劉曦夢應該就被藏在市藝校周圍不出兩三公里的半徑范圍內,其實劉曦夢并沒有遠離你們,她就在你們的周圍,而且每天有吃有住衣食無憂。
  一聽到說自己的女兒沒有生命危險而且警察又已經確定了大致范圍,兩位家長頓時放心了一大截,不再像來時那般萬般焦急了,那位剛才還氣鼓鼓的秦老師也平靜了下來。
  最后戴慶說了說目前的困難:現在這個案子歸五華分局刑警隊管轄,而刑警隊對這種失蹤案件重視程度并不是很高,所以要想早點找回劉曦夢,最好是到分局找找關系施壓,督促他們辦理。
  而且戴慶還當場拍胸脯道:這案子要是交給我查,人手夠,有專業設備的話,他保證不出一個月就能把劉曦夢找回來!
  幾個人聽得滿心激動,氣氛一下子由剛來時的悲切、絕望、氣憤,變得又滿懷希望了,最后幾個人在憧憬中離開了派出所,按照戴慶的建議坐車去五華分局刑警隊催促去了。
  剛送她們幾個走出派出所大門,一旁的田雅琴就道:「行啊,戴慶,你可真能忽悠。看你吹得她們暈暈乎乎的就走了,你真應該調到咱們分局宣傳科去。」
  「我哪里吹牛了?我說的都是實情嘛。」戴慶一本正經道。
  「還不是吹?你要是真的那么有把握怎么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還不是要靠我去接近曼莉找線索?」田雅琴諷刺道。
  「讓你接近曼莉那是咱們沒人手、沒專業設備,不得已的辦法。要是有人、有設備,其實找出哪個魔窟來并不難。」戴慶道。
  「切?真的假的?要是人手足夠,專業設備完備你就真的那么有把握找到人?」田雅琴質疑道。
  「嗯,你也知道這種失蹤案咱們國家每年都會發生很多起,因為大部分都不是按刑事案件立案的,所以大多都是無果而終,咱們局里的現實情況是刑警隊是不會為這種失蹤案下血本浪費資源的,最多也就是把失蹤人的信息發布到公安系統的全國打擊拐賣婦女、兒童協查網上而已…」戴慶感嘆道。
  「可這種失蹤案件明明是刑事案件啊?為何局里不重視呢?」剛參加工作沒多久的田雅琴很是不理解。
  「因為這種案件是不計入局里的破案率考核指標的。局里的人員、資源有限,大部分都投入到那些列入考核指標的重大的刑事案件了,那還有精力去管這些可以算作民事案件的失蹤事件啊?」戴慶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可那個藝校女生也太可憐了,你看她父母多難過啊。如果咱們分局刑警隊不上心的話…」
  「所以我才建議他們去找找關系施壓嘛,不然很難會有結果。這就是咱們局里的現狀,資源有限,如今案件這么多幾乎每位刑警都分配好幾個案子,即便是列入考核指標的案件都不一定能破案,就更別指望他們分心去管這種失蹤案了。」
  「哎,我看那劉曦夢的父母都不是本地人聽說都是葉城的,在本市估計沒什么關系…不過哪個秦老師看起來倒是挺囂張的,估計應該有路子。」田雅琴道。
  「秦老師囂張?我怎么不覺得?」戴慶對這位時尚的秦老師印象還是想當不錯的,所以當田雅琴給出這種不友好的評價時戴慶還是想當不以為然的。
  「你看不出來那是因為你是個男人,你的魂早就被她勾走了吧?這種女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愛在男人面前賣弄風騷,我最討厭這種人了。」田雅琴憤憤地說道。
  「不至于吧?小田,人家跟你無冤無仇的,你怎么把人家說得這么難聽?」戴慶不解為何田雅琴對秦老師敵意這么重。
  「呵呵,還沒怎么樣呢這就護上了?你以為剛才我沒看到嗎?剛才她進門的時候你的眼睛都看直了,要不是我遠遠的出來介紹,提醒你幫你轉移視線,你的本質早就暴露在大家面前了。你們男人每一個好東西,真丟人!」田雅琴說著氣憤地沖出了房間,再也沒回頭。
  「啊?有嗎?剛才我的目光真的有那么明顯嗎?」戴慶被說的老臉一紅不自覺舉起手來撓著頭喃喃自語。
  …
  今晚是周二,沒有舒雅要追的電視劇《花千骨》,這個劇只每周日、周一在湖南衛視首播,每晚連播兩集。
  閑來無事,她在朋友圈里游蕩著,跟兩個要好的閨蜜分享著女人們最感興趣的話題。
  忽的收到一條微信,一看昵稱:二哥。
  文字信息:「舒大美女,今晚好像沒有《花千骨》吧?」舒雅一看是呼老二這個小人,氣就不打一處來:「真是有毛病,老是大晚上的給我發微信。什么意思?我好像跟他也不太熟嘛。」本來舒雅是不想理他的,可一想起昨晚這家伙小題大做的樣子,再想起哪天在他辦公室他故意為難自己的事。
  舒雅還是緊咬銀牙強忍著厭惡虛與委蛇回復道:「是啊,呼經理也看這部劇啊。」
  二哥(呼老二):「嘿嘿,聽說你在看這部電視劇所以我才關注的,平時我是不看電視劇的,晚上店里事多的很哪有空啊…」
  舒雅那條微信本就只是強忍著憎惡客氣一下而已,沒想到這位呼經理卻是沒完沒了地發過來無數條微信騷擾她,微信提示音「叮咚叮咚」不停地響,舒雅被那聲音吵得好煩躁。本來今晚閑暇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她索性又把微信提示調為了震動。
  二哥(呼老二):「舒大美女?還在嗎?」
  二哥(呼老二):「舒大美女?怎么不理我?」
  舒雅一直懶得回復他,可看到這里她又擔心這惡人又發脾氣,無奈回復:「呼經理都這么晚了,你還有事嗎?我要去休息了。」
  二哥(呼老二):「哦,也沒什么緊要的事情了,我就是問一下明天你是不是應該來我們歌城辦業務了?」
  舒雅:「是啊。」
  二哥(呼老二):「大概幾點來?我好安排時間等你。」
  舒雅:「如果沒意外的話就還是午飯后吧。」
  二哥(呼老二):「好,那到時候我等你。」
  舒雅:「好的,謝謝。」
  二哥(呼老二):「誒,咱們都是朋友,應該的,不用那么客氣嘛…」
  舒雅看到這位真是順桿爬,只有一回復他居然又開始滔滔不絕聊個沒完,這讓她很反感,不打算再回復他了,把手機丟到茶幾上,看起了娛樂頻道。可是「嗡嗡嗡」「嗡嗡嗡」的微信震動提示音不停地響起,就如同煩人的蒼蠅一般。
  舒雅再也忍不住了,喊道:「煩死了!煩死我了,這人怎么沒完沒了的?」
  由于她喊的聲音有些大,在臥室上網看案例的戴慶也聽到了,于是在隔壁扯著嗓子問道:「老婆怎么了?」舒雅當然不敢說是哪個呼老二總是騷擾她,要不然讓戴慶知道肯定會惹麻煩的,萬一得罪了這種小人藍月歌城的業務說不定會泡湯。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連忙回道:「沒什么,看電視上的哪個人太討厭了!」
  「哎呀,你笨啊,不會換臺嗎?干嘛非得看他?」臥室里傳出戴慶的調侃聲。
  「好,聽你的,已經換臺了。」舒雅應付道。
  聽到手機不停的震動聲,再想到那兇狠又小肚雞腸的呼老二,她心頭一寒還是拿起了手機滑看微信,結果差點讓她笑出聲來,原來自己罵了半天人家呼老二,可來微信的并不是他,而是齊姐:齊姐:「舒雅,先跟你打個招呼,讓你有點心理準備:我要調走了。到人民路支行去。」
  這絕對是個震撼的消息,舒雅心下一驚連忙回復:「齊姐,這太突然了。在咱們營業部只有你對我好,你這一走我可就慘了。」
  齊姐:「你也別太擔心,聽說會分配來一個經貿學院剛畢業的學生,比你低兩屆,總歸是你的同校同學,應該會能幫你的。」
  舒雅啞然,現在她們營業網點效益越來越差這是大家的共識。聽說幾個有門路的同事都在積極活動想轉到效益好的網點,可是難度何其之大?效益好的網點本就是塊肥肉,早就滿員了,哪里會有空缺留給你?由此可見調動工作的難度之大了。
  舒雅暗自感嘆:齊姐真是太低調了,沒想到最終調動成功的會是她,因為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跟大家說起過,不像孫靜、楊倩倩這兩人天天高調的要命,好像她們已經拿到調動通知了似得,看來真正深藏不露,在行里關系最硬的還是齊姐。
  孫靜、楊倩倩之流也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翌日,7月31日,周三,七月的最后一天。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雷陣雨,可舒雅上班來到銀行營業部一路上都是碧空萬里無云,哪里有半點兒要下雨的意思?天氣預報也不是百分百準確的,看著手里多出來的雨披,她無奈地把它塞進了辦公桌抽屜里。
  來到營業廳看到的場景果然正如齊姐所說的:她已經在跟營業部的其他職員辦理賬目、文件交接工作了。
  營業部大部分的人都感到很意外,大家都沒想到最終調動成功的會是齊姐。
  大家都在私下里竊竊私語,很多人抱怨一旦齊姐調走營業部的人手就不夠了。看來很多人都不知道新的員工其實早就被安排好了。
  她暗暗佩服齊姐的門路之深,不但自己輕松調走,就連即將安排的新人都一清二楚。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句話現在用在她身上再恰當不過了。在感嘆完齊姐的調動成功后生活還得繼續。
  今天是七月的最后一天,也是舒雅去學府路藍樂KTV歌城辦理存款業務的日子。
  吃完午飯后稍事休息了一陣子,在營業部堅持到下午兩點后她就動身出發了。
  沒想到剛坐上公交車就收到了微信,她本以為是老公戴慶習慣性的午間發來的,拿出手機滑看卻發現又是那個討厭的呼老二。
  二哥(呼老二):「舒雅大美女,你今天到底還來不來了?怎么到現在了還沒動靜?疑問的表情」
  「哎呀,真是煩人啊。」舒雅看著這個呼老二發來的微信心中怨念頓生。可這種小人又不敢得罪,無奈之下回復道:「剛坐上公交車,用不了半個小時就能到。」
  二哥(呼老二):「那好,路上小心點,注意安全。」
  舒雅:「謝謝。」
  三十分鐘后當舒雅終于趕到藍樂KTV歌城推開明亮的玻璃鋼大門時發現跟往常不同:今天呼老二居然已經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她了。
  那呼老二發現舒雅進門后就馬上站了起來,臉上堆滿了殷勤的笑容,可那笑容看在舒雅眼里無比的厭煩。
  「舒雅,你來啦。」「額,呼經理你這是在專門等我嗎?」舒雅明知故問道,因為實在是跟他無話可說。
  「是啊,都等你半天了。咱們上樓吧?」呼老二笑呵呵地說道。
  「好的,謝謝呼經理。」舒雅露出了禮貌性的笑容,即便只是敷衍仍嬌靨如花,雙頰上的微不可查的小酒窩若隱若現。
  隨即便跟在呼老二身后,搖曳著挺翹的渾實香臀,款款向樓上走去了。
  「這美人兒笑起來真的有小酒窩啊,你們看到沒有?」
  「看到了,果然像鴇公:老蔫說的那樣。不過僅僅看到這種隱現的酒窩就能斷定這大美人兒下身的性器是令人銷魂的極品名器?」
  在藍樂KTV歌城大廳的一側,一間雅間的房門半掩著露出一條大大的黝黑門縫,那道門縫正對著舒雅離開的方向。
  再仔細看向哪條昏暗的門縫你會發現:那門縫里居然像迭羅漢似得由下而上伸出來幾個腦袋,一雙雙餓狼般的目光都死死地盯著舒雅那曼妙的妖嬈身姿上貪婪地打量著。
  若再走近些仔細看那幾張熟悉的面孔你才會發現:原來這幾個偷窺舒雅的人正是前日在呼老二房里打麻將并聽鴇公:老蔫點評過舒雅的那幾個保安。
  他們此刻偷窺舒雅正是為了驗證老蔫的觀察與點評。
  「我覺得應該相信老蔫的判斷。我們家鄉有個種西瓜幾十年的老瓜農僅憑觀察西瓜的花紋和色澤就能判斷出西瓜的生熟來。甚至連是沙瓤的?還是多汁的?都能輕松夠判斷出來。同理閱人無數經驗老道的風月之人也可以憑借女人的皮膚、體形特征、走姿等等判斷一個女人。」黑仔針對剛才哪人提出的疑問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老蔫看女人是真的有一套。不過剛才那女人走路時緊夾的雙腿我倒是看到了,可老蔫所說的‘臀如蓄水抱月’是什么情況啊?我盯著那女人的屁股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來啊…」大頭疑惑道。
  「你個呆大頭懂個屁啊?其實我最好奇的是:老蔫連這個大美人平時房事不多,還沒有被徹底開發出來,都能看得出來?難道她的哪個警察老公平時都不怎么肏她?說實話要是我有這樣誘人的老婆我天天肏都嫌不過癮呢,嘿嘿嘿。」
  「是啊,不會是她的哪個警察老公下面那東西有問題吧?放著這樣的極品尤物都不好好開發?要是我肯定要把性愛七十二式都一一在她身上試幾遍才肯罷手啊…」
  舒雅哪里知道會有人在她背后用如此淫穢的詞語評論她?此時她剛剛走上三樓財務室跟出納小陳一起整理著這兩天的流水現金,而呼老二還是蹲在她對面裝作劃看手機,實則透過攝像頭貪婪地盯著她裙下兩腿間鼓蓬蓬的羞處面露淫笑,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詭計。
  呆看愣神兒想了好一陣子后他禁不住「嘿嘿」的笑了,看來他在為他自己想出來的妙計頗為得意。
  十多分鐘后舒雅辦完了業務,呼老二忙陪著她下樓,邊下樓他邊道:「舒雅啊,你現在隔一天就來一次我們歌城,出納小陳哪點兒活也多半是你干的。我看你都快成我們歌城的半個出納了,我準備建議一下我們老板給你開一份出納工資。」
  「不用不用,謝謝呼經理了。我只是在干自己的本職工作而已。」舒雅知道無功不受祿,拿人嘴短,誰知道這個狡詐的呼老二安的什么心?
  「你不用謙虛了,本來去銀行辦理現金存款就是出納的事情嘛,還有整理現金,你看看哪個小陳把錢搞得亂七八糟的,每次都是你來幫著她整理,都這樣了還不算是幫她干出納嗎?」呼老二堅持道。
  「謝謝呼經理了,不過這種錢我是不能要的,我們銀行有規定不能兼職。不然會被開除的。」舒雅堅持道。
  至于不能兼職的規定其實根本沒人在意的,她只是為了拒絕呼老二而隨口說的。
  「這…還有這種規定啊?你們銀行管得也太嚴了。」呼老二搖頭嘆息道。
  「不過還是謝謝您了,呼經理。我知道您是為我著想,您的好意我心領了。」舒雅客氣道。
  「嘿嘿,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對了,我想起來了如果給你發工資不行你可以加入我們歌城的女職工微信群啊。」呼老二道。
  「女職工微信群?」舒雅迷惑道,她不知道他這又是什么詭計。
  「對啊,就是我們歌城的女員工參加的微信群,今天是七月的最后一天了群里會派發200元一份的紅包呢,群里人人有份,你可以加入。而且紅包每周都發,只不過不如月底的多而已,平時每周只有一百元。」呼老二道。
  「我又不是你們的員工,能加入嗎?」舒雅似乎有些動心,搶紅包是女人的最愛。如果每個月都能搶五六百元的紅包那也是相當不錯的。
  「你當然能加入了,我就是群主,想加誰就加誰,再說你也算是我們歌城的外圍員工,也算是我們的出納嘛。」呼老二拍著胸脯道。
  舒雅一聽說原來這呼老二就是群主,不由心生警覺,想到這家伙每晚都發微信騷擾自己,如果再加入他創建的微信群里那還不得煩死?想到這里她下定了主意委婉拒絕道:「謝謝你了呼經理,我就不加群了,我平時只跟我的閨蜜聊天。」立刻呼老二臉上露出了極其失望的表情,一看便知應該是他的什么奸計沒有得逞。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藍樂歌城的大門口,呼老二把舒雅送出了門站在門口看著她向幾十米外的18路公交車站牌走去。
  「哎,這美人兒警惕性也太高了。看來要想把她搞上床不是那么容易啊。」呼老二搖頭看著舒雅娉娉裊裊的綽約倩影感嘆道。
  「轟隆隆…咔嚓…」一道刺眼的閃電劃破了沉寂的天空,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驚雷,旋即大豆般大小的雨滴便噼噼啪啪的打落在了地上。
  舒雅先是被驚雷嚇了一跳,緊接著便被突然而至的雨滴打在了身上,她這才想起今天天氣預報的雷陣雨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衣裙很快被漂潑大雨打濕了。
  這一切就發生在呼老二距離不遠眼前,他立刻推開玻璃鋼大門大聲喊道:「舒雅,快回來躲雨。」舒雅被呼老二的喊聲提醒,連忙轉身向歌城跑了回來。
  呼老二站在打開的玻璃鋼大門口接她回到了大廳。
  雖然只是一分多鐘的時間舒雅的銀行工裝還是大半被打濕了,顧不得許多她對呼老二道:「呼經理你們店里有傘吧?能不能先借用一下。」
  呼老二看著被打濕了大半個身子的舒雅道:「這么大的雨,你還是等雨小了再走吧。」
  「不行,我看這雨剛開始下,一時半會兒根本不可能停。現在已經是下午15:30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必須趕在17:00下班前趕回我們營業廳把包里的現金入庫,今天是七月份的最后一天了,必須把這筆存款算在這個月的業績上。」舒雅堅持道。
  呼老二跟前臺的服務生要了一把折迭傘遞給舒雅,不過看到舒雅轉身的那一刻他身體頓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馬上一臉誠懇道:「要不這樣好了,我開車送你回銀行吧?」
  「這…不不不,不用了,那樣就太麻煩您了。我還是叫我老公吧。」舒雅內心對呼老二其實是很反感的,躲他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讓他送自己呢?舒雅說著在皮包里翻出手機來給丈夫戴慶發去了一條微信:「老公,能開車來藍月歌城接我一下嗎?雨太大了。」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戴慶的回復,舒雅估計是下雨的聲音太大老公沒聽到微信的提示音,于是她索性撥打了戴慶的手機號。
  「嘟…嘟…喂?舒雅啊,什么事啊?…喂!你把頭低下,老實點」手機終于接通了,不過在戴慶回復的同時聽筒里也傳來不少嘈雜的聲音,甚至傳來呵斥聲。
  「老公,你…你在哪里?很忙嗎?」舒雅聽出手機那頭的丈夫好像在處理什么事情,所以不太確定要不要讓他來接自己。
  「嗯,市體校十幾個男生在籃球館里打群架,下手很重,都動家伙了,見了血。我們幾個剛剛開車過來,正在處理…」手機那頭傳來戴慶急吼吼的聲音,看來是還沒有處理完正在著急。
  「哦,那你自己小心點兒,你那邊估計要多久才能處理完?」
  「哎呀,這可不好說,我們才剛剛過來,還沒有控制住局面,還有兩個家伙跑了,我們還得去抓回來…舒雅,你怎么了有事嗎?」
  「也沒什么事,你可能沒聽到我給你發的微信…」舒雅知道戴慶再忙,不可能來接她了于是便沒有再說下去。
  「微信?是沒聽到啊,這群家伙在體育館里叫罵聲太大了。要是真沒事我就先掛了啊,還有幾個小子不老實,我得趕緊鎮住他們…」
  「好,那你忙吧。」舒雅失落地掛斷了電話,愣愣地看著手機屏幕上時間刻度在不停地跳動,已經快16:00了,很快就要到17:00銀行的下班時間了,今天是七月份的最后一天,銀行本月業務的結算日,如果今天的這筆存款耽誤了,那就只能算到下個月了,可偏偏她就差這幾萬的金額就能完成任務,如果今天耽誤了那后果太嚴重了——不僅獎金一分錢沒有,基本工資還要被扣除一些。
  「不行,今天就是下刀子我也得想辦法趕回去把這筆存款交回去入庫。」想到嚴重的后果,舒雅強壓下沮喪的心情下定決心。
  舒雅平復了一下心情望著門外的瓢潑大雨凝眉哭思,很快她想到了滴滴快車:「今天太關鍵了,大不了破費一下叫一輛滴滴快車。」滑開手機打開滴滴快車app,很快在手機上下了單,焦急地等待著有司機師傅能快點接單。
  「舒雅啊,還是我開車送你吧,這種下雨天滴滴快車活兒太多了,不會那么快接單的,估計要等很久的,不會耽誤了你們單位的下班時間吧?」舒雅的一系列舉動呼老二都看在了眼了,就連她跟老公之間的通話他也聽了個七七八八,見她即便如此情形寧肯找滴滴快車也不讓他送,心里氣惱,于是站在舒雅身邊故意打擊她。
  「謝謝呼經理提醒了,我再等等看,要是等到16:20還是沒師傅接單的話那我就打傘去坐公交車。」雖然內心也很焦急,可舒雅還是強裝鎮定回答了呼老二。
  「好好好,不聽勸就算了,那你就等著吧。好像我要害你似的。」聽了舒雅的話,呼老二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索性丟下一句氣話扭頭就坐在了大廳的皮沙發上,等著看舒雅的好戲。
  16:03,16:07,16:11,16:17,16:20——終于到了舒雅自己定的最后期限可滴滴快車上還是沒有司機師傅接單,她心如死灰,看著窗外的大雨,她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雨霧之中一輛公交車從西面緩緩駛來,她趕緊撐開手中的雨傘向門外三十多米外的路邊18路公交車站牌沖去。
  「唉,這女人真是擰!不過,這股倔勁兒…我喜歡!越是征服這樣的女人才更有意思,越是這樣的女人玩起來才更有滋味!」呼老二瞇眼盯著沖進大雨中的舒雅那窈窕身影不住搖頭喃喃著。
  等舒雅沖進大雨中時才發現室外的雨要遠遠比她躲在窗后看到的大得多,強風夾雜著豆大的雨滴砸在單薄的傘面上發出嚇人的「噼里啪啦」的聲音,使她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狂躁的暴風雨旋渦之中似的,毫無掙扎的力氣。
  不過舒雅還是咬牙堅持著一步步向著公交車站牌挪動著。
  一步、兩步、三步…眼看著就要距離站牌越來越近了,忽的一陣莫名其妙的強力怪風刮過,舒雅手中的雨傘險些被刮走,她趕緊雙手緊緊抓住傘把,巨大的撕扯力還是一陣陣從傘柄傳來,舒雅咬牙堅持著,可沒挺多久就聽「呼啦」一聲,整個傘面都被怪風吹翻了過去,雨傘上的鋼骨都翻轉過去跟傘柄形成了一條直線,雨傘的避雨功能徹底報廢了。
  隨即傾盆大雨就像泄了堤的洪水般澆灌在了舒雅單薄的嬌軀上。
  這突然其來的變故讓舒雅徹底呆了,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緩過勁兒來之后她試圖拼命地把傘骨翻過來,可是在大雨中費力了半天也沒有成功。
  就在她悲慘地還在與那翻過來雨傘做殊死斗爭的時候,公交車已經到達那站牌了,可能是見這么大的雨站牌周圍并沒有乘客等車,所以那班車也只是按了兩聲喇叭后就連停一下都沒有,直接就急駛了過去。
  「喂!等一下啊!喂,該死的,難道看不到我正在往站牌哪里趕嗎?」望著漸漸遠去的公交車,舒雅無助地站在雨地里嘶喊著,可是那班車卻是越駛越遠了。
  「嗚嗚嗚…嗚嗚嗚…」看著手中被大風吹翻的破傘,望著遠去的公交車的黃色尾燈,感受著渾身濕透的冰冷,想到拼命辛苦了整整一月到頭來還是要被扣工資、獎金,舒雅就那么站在大雨地里任由一盆盆的大雨潑在自己的身體上委屈地哭了起來。
  「喂!舒雅,別在雨地里傻站著了,快上車來吧。」就在舒雅無助地站在雨里抽泣時,突然從身側傳來一個男人的大吼聲。
  舒雅猛然側頭就看到一輛高大的銀灰色的豐田霸道越野車不知何時已經停在了她的身旁,呼老二正搖下電動車窗沖著她焦急地大喊著。
  當舒雅看到呼老二那焦急地丑陋面容時不知怎的她心頭一暖,有那么一刻她竟不像平時那樣討厭這呼老二了,平時呼老二那副讓人生厭的面孔此時此刻竟也不那么可憎了。
  「快上車啊,別傻站著了,再在雨地里淋一會兒你就該感冒了…」呼老二推開了副駕駛車門沖舒雅喊道。
  「謝謝,謝謝呼經理。」舒雅這次終于沒有再猶豫,她拉開后車門上了車。
  她并沒有去坐副駕駛的位置,一來是自己被淋了個落湯雞,她不想在呼老二身邊出丑;二來她不想離他太近。
  于是舒雅躲在了后排車座上,借著前排的座椅擋住了呼老二的視線。
  呼老二見舒雅沒有坐在他打開車門的副駕駛位置,也不介意,只是搖了搖頭就伸手關上了車門,打了一把方向盤踩油門駛上了公路。
  「你們單位在什么位置?我開車快,現在送你過去肯定不耽誤你的事。」呼老二盯著前方車窗外被雨水淹沒的路面道。
  「石江街27號。」舒雅低低地回了一聲,就再也不好意思說話了,她現在羞愧的要命,哪里還有半點兒拒絕人家送自己去單位的勇氣?
  「好,用不了二十分鐘就能到。對了,這是我們娛樂城的新毛巾,你趕緊擦擦身上的雨水吧,要不然會感冒的。我給你打開車上的熱風…」呼老二說著從車上的手套箱里拿出一套還沒有拆封的新浴巾扔給了后座的舒雅,又打開了車上的熱風。
  「謝謝,太謝謝您了呼經理!」舒雅接過嶄新的毛巾,感受著被雨水淋透的冰冷的身子漸漸被出風口的熱風吹拂著,由衷地感激道。
  「謝什么謝?你這人那都好,就是太見外了。」呼老二一手把著方向盤猛加這油門,一手揉搓自己的板寸頭大咧咧地說道。
  舒雅并沒有再回應,后車座只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舒雅正在用毛巾擦拭秀發或者身上的雨水聲。
  這豐田霸道越野車窗的隔音效果相當不錯,盡管車窗外狂風暴雨可車內卻相當的安靜,呼老二也沒有再說話,而是豎起耳朵來用心細聽著他車座后舒雅擦拭身體的那種誘人聲音。
  他嘗試著抬頭看了一下后視鏡,可并沒有看到舒雅身體動作,因為舒雅很小心地躲在他駕駛座的后面,他基本看不到她的身體,所以他僅憑著那窸窸窣窣的細小聲音想象著舒雅正在擦拭玉體的那個部位。
  「也許她此時正在解開上衣扣擦拭她的白嫩奶子吧?…聽這聲音應該是在撩起她的短裙擦拭她的下身吧?」呼老二很用心地聽著后座上舒雅的動靜,生怕錯過了什么精彩的聲音。
  「呼經理,你車里能放音樂嗎?或者歌曲也行。」也許是舒雅感覺到了什么,為了避免尷尬于是她開口道。
  「當然當然,我這車音響效果相當不錯,你想聽誰的歌?我這給你放。」
  「我喜歡Eason陳奕迅的歌。」
  「好好,你稍等我給你找找看哈。」呼老二在手套箱里掏出一大迭CD,仔細翻了一通終于找到了一張Eason的專輯塞進了車載CD機里。
  車廂里頓時縈繞起Eason那憂傷低沉的歌聲:我多么想和你見一面,看看你最近改變,不再去說從前,只是寒喧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好久不見!拿著你給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條街,只是沒了你的畫面,我們回不到那天,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我會帶著笑臉揮手寒喧和你坐著聊聊天…
  車載音響加裝了低音炮,效果完美,車廂里只聽到悠揚的歌聲絲毫聽不見外面狂暴的雨聲,更聽不到了舒雅用毛巾擦拭身體的微小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車慢慢地停了下來,舒雅感覺到異常于是疑惑地向車窗外看去,她這才發現竟然已經到了單位門口。
  驚訝之余有些遺憾,因為她最喜歡的那首《愛情轉移》剛剛聽了一小半,還沒有聽完。
  有些可惜了,這車里的音響效果太完美了,那種感覺是自己平時在手機上播放聽時所感覺不到的,簡直如同靜坐在一座移動的音樂廳中傾聽歌曲一樣。
  「謝謝,呼經理了,那我先下車了。這毛巾等我洗干凈后再還給你吧。」舒雅推開車門背上自己的坤包,拿起那條已經因為擦拭自己的身體而已經濕透了的毛巾就要下車。
  呼老二眼疾手快一把奪過那條濕毛巾,裝作大大咧咧道:「不用了,不用了,還洗什么洗啊,只是一條毛巾而已,可別麻煩了。」舒雅見曾經擦拭自己身體的毛巾被奪,俏臉一紅,不過她也沒想太多還是道謝下了車。
  呼老二在車里盯著舒雅下了車走進了營業廳后,這才迫不及待地把那條舒雅用過的毛巾湊到鼻前狠命地嗅了起來。
  「嗯嗯,好香!這美人可真是極品,不僅臉蛋兒長得美,這身子還又白嫩又香…」呼老二就這么十分陶醉的嗅聞著那條毛巾,像是手中捧著什么稀世珍寶似的。
  舒雅進了營業廳就開始抓緊時間忙碌,把今天收的存款交庫核對、記賬、入庫。
  好不容易忙完,放松下來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后再探頭看向門外看時,依然能看到那輛銀灰色的豐田霸道它仍然停在瓢潑大雨中沒有離開,她的心頭忽然有一種莫名感動。
  她生平第一次對呼老二這個丑陋、兇悍的男人有了那么一絲絲的好感。
  她感覺這種好感其實是在她渾身濕透站在雨地里最失落、無助的時候,那聲很男人的大喊開始的。
  而且上了他的車后他也并沒有任何過分行為,只是靜靜地坐在駕駛座上認真地送她到目的地而已。
  「其實呼經理也并沒有我想的那么討厭…」舒雅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再去思考這種奇怪的想法,而是用心于工作之中,時間就這么在繁忙地工作中消逝著…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看了看外面的雨雖然小了些,可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于是舒雅從抽屜里取出今天早上自己丟進去的雨披,打算一會兒披上雨披騎電動車回家。
  舒雅手里拿著雨披走到后門,打算去后院車棚里取自己的電動車。
  這時單位的孫靜、楊倩倩兩個人被幾個女同事簇擁著也來到了后門,她們看到拿著雨披的舒雅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喲,這不是舒雅嗎?下這么大的雨還騎電動自行車回家啊?哎,太可憐了。」楊倩倩嘲諷道。
  「是啊,下這么大的雨你老公也不說來接你嗎?不是聽說他很疼你的嗎?不會只是說說而已吧?哈哈哈!」孫靜也隨聲附和道。
  其他幾個女同事雖然不像她倆那么過分,不過也是交頭接耳著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舒雅被氣得滿臉通紅,可她們人多勢眾她只好忍了,憤然披上雨披沖進雨中去車棚下推自己的電動車。
  「嘀!嘀!嘀!」就在這時一輛銀灰色的豐田霸道突然停在了她的身旁,不停地按響喇叭示意她上車。
  舒雅一看居然是這車根本就沒有猶豫打開車門就坐了上去,周圍幾個圍著嘲笑她的女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一個個用驚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這輛銀灰色的豐田霸道,這輛車的玻璃都鍍了3m膜,像鏡子一樣有反光效果,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舒雅斜眼看著那幾個勢利女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樣子心中暗暗解氣,呼老二可不管那么許多猛一腳油門下去,那車輪胎在濕滑的水泥地上打著旋兒就咆哮著沖出了后院,那打著旋的大輪胎甩起來的泥水也「啪!啪!啪!」的打在了那群女人干凈的衣裙上,女人們立刻炸開了鍋,叫罵了起來。
  舒雅在倒車鏡里看到這幅場景立刻用手捂著嘴笑了,她知道這是呼老二故意的。
  于是道:「呵呵,你可真夠壞的。」
  「其實她們才壞呢,一群人圍著你指桑罵槐的嘲諷個沒完。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她們其實是嫉妒你的美。女人的嫉妒心啊…」呼老二緊握著方向盤目視著前方的積水路面說道。
  「你怎么突然冒出來了?你一直都沒走嗎?」舒雅突然想起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嗯,我怕下班的時候雨還是停不下來,你又淋雨回家,所以就一直在你們單位旁邊等著雨停。」
  「你…謝謝!…」舒雅真的有些感動了,她這次的謝意是真心的,不似以前的虛與委蛇。
  「對了,還沒問你家在哪里呢?車都開半天了還不知道該往哪里去呢。」呼老二問道。
  「和…和平路楠星小區。」舒雅低聲道,她從來沒有讓丈夫以外的男人開車送自己回過家,心里不免有些異樣。
  呼老二沒有再說話而是又打開了CD放起了Eason那盤專輯還沒有聽完的歌,因為他發現只要一聽歌舒雅就變得安靜了下來,像一只安靜的小貓咪一樣乖。
  不知不覺間車就開進了和平路楠星小區,在舒雅的指示下又開到了四號樓門口停了下來。
  「謝謝,那我回家了。后天見。」舒雅低聲告辭道。
  「后天見。不過…」呼老二突然變得吞吞吐吐。
  舒雅看他的樣子心頭一緊,心中百轉千回:「他不會是想上樓去我家做客吧?那可不行。
  我怎么能私自帶男人回家呢?可是…可是出于禮貌似乎…哎,這可怎么辦啊?…算了,不管了先問問再說。」
  「不過什么?」舒雅惴惴不安地問道。
  「舒雅,你真的不打算再考慮一下加入我們微信群了嗎?今晚可是就要發紅包了,你要是不搶一個太可惜了。」呼老二懇切道。
  「嗐,原來是這件事啊,白讓我擔心半天他提出要去我家做客的要求,這種小事倒是沒什么,加就加吧,反正從這家伙今天下午的表現來看他也不算太壞。」
  舒雅默默地在心中做了決定,于是道:「你真的那么希望我加入你們單位的微信群嗎?」
  呼老二連忙點頭:「是啊,是啊。每周都有紅包發多好啊?」
  「好吧,那我加入。」舒雅點頭道。
  「太好了,你稍等我邀請你,拽你入群。」說著呼老二掏出手機開始操作。
  舒雅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準備點擊加入確認。
  「叮咚,二哥的后宮群邀請您加入。您是否接受邀請?」舒雅收到了入群邀請,不過這個微信群的名字也太…她又抬頭看了一眼呼老二,見他正真誠地望著自己,想到今天下午一起經歷過的一切,她不再猶豫,點擊了確認鍵。
  「叮咚,舒雅,加入了二哥的后宮群。」看到這條提示呼老二嘴角上翹,露出了微不可察的詭異笑容…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42

  第7章
  「叮咚,舒雅,加入了二哥的后宮群。」看到這條提示呼老二嘴角上翹,露出了微不可察的詭異笑容…
  舒雅點擊進群里簡單看了一眼群公告,她差點沒笑噴出口,因為那群公告居然是《后宮賓妃管理制度》:1、后宮賓妃在皇后之下還設有四級:貴妃、淑妃、德妃、賢妃。
  舒雅又簡單瀏覽了一下群成員大概十幾人,每個人的名字前居然還真的被一本正經的冊封了稱號:一名叫曉曉的被封為了皇后。其余有被封為貴妃的,有的被封為淑妃、有的被封為德妃、有的被封為賢妃。
  2、侍寢制度:這條規定倒是簡單,由群主二哥根據當晚后宮賓妃們在歌廳出臺與否翻牌決定侍寢賓妃。
  侍寢地點:保安部經理寢室。
  被翻牌的賓妃由群主二哥發紅包獎勵,紅包獎勵根據賓妃等級不同而金額不同。
  舒雅看到這里總算是完全看明白了:原來這個群里所謂的「賓妃們」其實就是在歌廳坐臺的小姐們。
  自己居然被拉進了一個小姐群里來,而且估計還能「有幸」看到現實版的「翻牌侍寢」。
  唯一不同的是:現實版中的群主呼老二侍寢還要給賓妃們發紅包。
  被拉進這么一個群里來,舒雅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她明白這里有開玩笑的成份在,所以也沒有太生氣,可其實自己還是被群主:呼老二吃了豆腐,自己在群里豈不是成了他的賓妃?于是她佯裝生氣道:「群主,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先上樓去了。」
  「嘿嘿,好,好,對了,忘了提醒你:今晚23:30左右發紅包,別忘了到時候來搶啊。」呼老二提醒道。
  「這么晚啊?」
  「沒辦法啊,你也知道咱們歌廳晚上正是上客人的時候,群里的成員都得陪客人坐臺。只有23:30以后客人才會少一些,她們才會有空來搶紅包。不過我要提醒你:紅包是隨機、限時發放的,你最好時時關注群里的動態,不然會錯過的。」呼老二解釋并提醒道。
  「好了,知道了,你慢點開車,再見。」舒雅告別,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就上樓去了。
  呼老二并沒有立刻開車離開,而是打開了車窗側耳仔細聽著舒雅上樓時高跟鞋敲打在樓梯上那有韻律的「嗒嗒嗒…嗒嗒嗒」的聲音,他想確認一下舒雅的家到底在幾層?到底是哪個房間?終于舒雅的腳步聲終止在了五樓,接著沒過多久就傳來了厚重的防盜門被關上時金屬撞擊發出的沉悶響聲。
  「五樓,東門。」呼老二默默在心中記了下來,探明舒雅的具體住址也是他此行的重要目的之一。
  今天他總算沒有白白辛苦,兩項重要的計劃都得以順利實施。
  本來誘導舒雅加入微信群被舒雅拒絕了,可偏偏天公作美下起了大雨,給了他充分表現的機會,讓舒雅對他的態度有所好轉,這才得以如愿的請君入甕——加入微信群!呼老二不無得意地翻開群名片查看,看著群里舒雅的名片頭像淫笑著看了很久很久,彷佛是想到了什么極其淫靡的場景。
  隨即他利用群主權限給舒雅冊封了「貴妃」的頭銜。
  舒雅在微信群中的昵稱就變成了:貴妃-舒雅。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按照他事先設計的計劃步驟緩慢進行著,他不喜歡對女人用強,更何況是警察的妻子了?如果對警察的妻子用強要是出了事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喜歡讓女人心甘情愿地被他抱上床脫光衣服恣其淫樂,征服一個女人的最高境界可不僅僅是征服肉體,更重要的是獵心!獵得美人心那才是玩女人的至高境界,那樣才有真正的征服感。
  呼老二滿意地放下了手機,發動了汽車,緩緩加速駛離了楠星小區,銀灰色的豐田霸道漸漸消失在了一片雨霧之中。
  …
  晚上舒雅跟丈夫戴慶吃完飯兩人便各自忙碌各自的,家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臥室的電腦多半歸戴慶上網使用,而客廳的電視則多半被舒雅霸占。
  舒雅還是坐在沙發上電視、手機兩相宜,當電視出現煩人的廣告時她就滑看手機刷朋友圈。
  時間一晃就過了晚上22:30點,舒雅的手機卻漸漸忙碌了起來,時不時收到一條條的提示消息,每次打開看都是剛剛加入的哪個「二哥的后宮群」的微信群消息,她對那群坐臺小姐們的談話并不感興趣,消息提示音老是不停地響讓她很煩,于是她設置了一下手機消息提示的模式,把聲音提示模式改為了震動模式。
  快到23:00時因為要搶200元的紅包,所以她這才又去關注哪個「二哥的后宮群」微群對話消息:德妃-晴晴:「曼莉,你給老娘出來。」
  淑妃-小靈兒:「怎么了晴晴?」
  德妃-晴晴:「曼莉,又搶我生意。本來坐臺時是我一直陪著哪位客人的,可出臺時曼莉居然被挑中了,跟哪位客人出去風流了。」
  淑妃-小靈兒:「原來是這樣啊。這也不算是她搶你生意啊?你賺坐臺費、她賺出臺費這是兩筆生意,誰也不影響誰嘛。」
  德妃-晴晴:「我只是生氣她老是在客人面前裝純,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客人不知道咱們還不知道嗎?她才來一個多月卻幾乎天天出臺跟人去打炮兒,還裝什么清純啊?」
  賢妃—莞爾:「嘻嘻,我倒是也希望天天被人帶出去打炮兒呢,可惜我演技不如曼莉,這個月只出臺三次,還大多是四、五十歲的油膩中老年男人。最可氣的是一個五十多的老男人,媽的,老娘給他做了半天口活兒才把他的雞巴吹硬了起來,可沒肏我三分鐘他就射了,搞得老娘不上不下的…」
  淑妃—小靈兒:「呵呵,說句實話:要說肏屄最持久的那還得是咱們呼二哥!他哪根大黑雞巴跟驢鞭似得,我每次都被他肏得死去活來的不知道要丟多少次呢,真是爽死了!」
  賢妃-莞爾:「真羨慕你每個月都有機會被二哥翻牌侍寢,我可就慘了,來這么久了就被二哥翻過兩次牌,而且還是好幾個月以前的事了。不過那兩次至今都讓我終身難忘啊!真的是爽死了!跟二哥肏屄真是種享受,他壯得跟頭野獸似得,一上來就掏出他哪根大黑雞巴在我屄里一通猛搗,像打樁機似的,誰能受得了啊?沒幾分鐘我就高潮了,可二哥卻依然龍精虎猛,用他哪根大粗雞巴在我屄里橫沖直撞,‘咕嘰!咕嘰!’的在我屄里進進出出,真是受不了,二哥真是太兇猛了…
  「天啊!這群小姐也太不要臉的吧?怎么在群里聊這么不知羞恥的內容?」
  舒雅只短短瀏覽了群里的聊天記錄幾分鐘就被里面的淫穢語音徹底震驚到了,像她這種受過高等教育的乖乖女做夢都想不到女人之間的對話居然可以這么粗鄙:什么「打炮兒」、「大黑雞巴」、「肏屄」之類的粗語臟話隨口就來,毫不避諱。
  看著這些粗鄙的聊天記錄,不知怎得舒雅莫名地感到臉紅心跳不已,小心臟「嘭、嘭、嘭」的猶如鹿跳。
  尤其是當看到這群瘋女人夸贊呼老二那根「大黑雞巴」的持久勇猛時她竟然不自覺地想到了呼老二的面容,居然也莫名產生了那么一絲絲的好奇。
  「這群女人太可恥了,以后再也不瀏覽這個淫穢群了…」舒雅憤然呵斥,以壓服內心所受到的強烈震撼與刺激。
  就在此時從臥室傳來了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著戴慶的聲音:「老婆,誰又惹你了?」
  舒雅一聽嚇得趕緊捂住小嘴兒,她沒想到自己剛才一氣之下居然憤然喊出了聲?還被老公聽到了。
  她當然不能如實告訴自己的老公:自己加入了一個男人的后宮微信群,群里面都是不知羞恥的小姐。如果讓老公知道這事估計會肯定會生氣的。
  「咦?老婆,你到時說話啊?剛才誰惹你了?」戴慶可能是因為沒有聽到舒雅的回話,于是拉開了臥室的門伸出一顆腦袋來好奇地看向客廳里的舒雅。
  「哎呀,你想多了。沒誰敢惹我啊?剛才是電視里一群女人太壞了,氣到我了。」舒雅紅著一張俏臉不敢扭頭去看戴慶,眼睛盯著電視裝作正在追劇的樣子搪塞道。
  「啊?你也太入戲了吧?那些電視劇都是假的,劇情都是瞎編的,千萬倍太當真了。我可聽說:美女經常生氣對皮膚不好哦。」
  「嗯嗯,知道了老公,我才不會真生氣呢。你趕緊回屋上網看資料去吧。」
  「不看了,我困了,要先洗洗睡覺了。」
  「不行,我先洗,我也要睡覺了。」平時都是舒雅先搶洗手間的,這次也不例外。
  她馬上從沙發上起身要去搶占有利位置,不過看到手中的手機,她擔心被丈夫看到她加入了這個亂七八糟的小姐群,于是她連忙把手機藏在沙發角落里并用本《時裝雜志》蓋住掩藏好。然后走向了洗手間。
  戴慶本來已經快要推開洗手間的房門了,聽了舒雅的喊話趕緊站在了原地等著先讓舒雅去洗,像是接到了命令的士兵一般。
  舒雅看到戴慶乖乖地站在了原地,不免有些得意地邁著輕快的腳步與他擦肩而過。
  「咦?老婆,你的臉怎么這么紅?」戴慶看到舒雅潮紅的俏臉驚異道。
  舒雅心中一驚,她當然知道是為什么臉紅了。
  不過她可不能告訴丈夫實情,于是她敷衍道:「我早就憋著想去洗手間了,可劇情正是最緊要關頭。所以…」
  「哎,你這人,電視劇有那么好看嗎?還是身體要緊,可別憋出毛病來,看把小臉憋得都紅透了。」戴慶親昵地撫摸了一下舒雅的頭調笑道。
  舒雅急忙沖進洗手間猛地反鎖住了房門,然后趕緊走到洗手臺前對著盥洗室墻上的鏡子照著,仔細端詳著鏡中自己的臉色喃喃道:「真的臉很紅嗎?怎么老公一眼就看出來了?」果然她發現自己的雙靨緋紅一片,紅彤彤很是明顯。
  她趕緊打開水龍頭掬了一捧清涼的自來水潑在臉上,臉上馬上感覺一片涼意,好多了。
  不再遲延趕緊脫衣沐浴,自己的老公還在門外干等著呢。
  她熟練地褪掉了吊帶睡裙,摘掉了乳罩,又彎腰褪下了澹黃色的繡邊小內褲…
  「咦?這是…怎么回事?下班回家后才剛剛換上的新內褲襠部怎么濕了?」舒雅望著手中剛剛脫下來的新內褲疑惑不解。
  因為下午被雨淋濕了衣裙,所以下班回家后她脫掉全身的所有衣裙,擦干身子后就換上了居家睡裙,內褲還特意換了個新的。
  可是才剛剛換上沒多久的新內褲襠部怎么會濕了呢?她拿起了哪條澹黃色的繡邊小內褲放在眼前仔細觀察著,果然襠部有濕跡而且是最新印記。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沒有漏尿的毛病啊?」她疑惑地伸出右手食指在哪條濕跡摸了摸,滑滑的稍微有些粘,他又用拇指和食指搓了搓食指指肚上的那點液體,分開兩指只見一絲透明的絲線連在了兩指之間,湊到鼻前一嗅:一股淫靡的味道。
  「啊?不會吧?怎么流這個了?…」舒雅馬上就明白這是什么液體了,是她跟丈夫做愛動情時才會分泌的那種陰道分泌物。
  這就讓她煳涂了,剛才她可沒有跟丈夫有過什么調情的舉動啊?怎么會…?她猶疑不定地望向盥洗鏡中的自己,看到緋紅的臉色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看到哪些小姐淫蕩地描述性交的聊天?不可能吧?我明明對她們的聊天內容很不屑的,怎么會?」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她先用衛生紙擦干了自己的下身羞處,然后又墊了兩張衛生紙在下身肉縫上,再坐在馬桶蓋上雙目緊閉,回想那一段段最讓她臉紅心跳的群聊記錄:「‘要說肏屄最持久的那還得是咱們呼二哥!他哪根大黑雞巴跟驢鞭似得,我每次都被他肏得死去活來的不知道要丟多少次呢,真是爽死了!’、‘跟二哥肏屄真是種享受,他壯得跟頭野獸似得,一上來就掏出他哪根大黑雞巴在我屄里一通猛搗,像打樁機似的,誰能受得了啊?沒幾分鐘我就高潮了,可二哥卻依然龍精虎猛,用他哪根大粗雞巴在我屄里橫沖直撞,‘咕嘰!咕嘰!’的在我屄里進進出出,真是受不了,二哥真是太兇猛了…」緊閉雙眼回想著的舒雅驚訝的發現:雖然剛才瀏覽微信群里的聊天時僅僅是隨意而已并沒有去刻意的記下來,可是自己居然能一字不漏的回想起那兩段最淫蕩的對話!而其他的群聊內容她就記不大清了。
  「為什么只對那兩段最淫穢的對話記憶猶新?我明明很反感的啊?怎么會這樣?難道我…」舒雅對這一奇怪現象費解不已。
  隨著回想那段最讓她感到羞恥性交描述的內容,舒雅腦海中竟莫名浮現出了一副淫靡的畫面:全身赤裸的呼老二壯碩如牛,正壓在一名赤身裸體、濃妝艷抹的女人身上,他用紋著嚇人圖案的粗壯的雙臂分開那女人的兩條白生生的大腿,一根黝黑粗長的陰莖頂在了那女人的下身裂谷,程亮的龜頭抵在那鮮紅的洞口,憋漲得紫亮的肉冠龜棱已經將那陰唇擠向了兩邊。
  正在此時呼老二一聲獸吼,整個人像是發了狂的野獸,高高噘起渾實的屁股一陣快似一陣地瘋狂頂聳了起來,伴隨著「咕嘰!咕嘰!咕嘰!」的讓人難以啟齒的淫靡之聲,那黝黑的陽物頂聳得水聲四溢活像是臺兇獸打樁機似的…當舒雅再次睜開雙眼時果然又像剛才在沙發上初次看到這段文字一樣讓她莫名心慌,雙頰火燙、胸口猛烈地起伏著,連帶著胸前的兩座高聳堅挺的酥胸也顫巍巍地抖動不已。
  再低頭看向墊在羞處的那兩層衛生紙早已濕汃汃地緊緊貼在了自己鼓脹的陰埠之上。
  「哎,竟真的是因為這個…一切都不言自明了。看了哪些淫詞浪語之后自己居然產生了生理反應?太讓人羞愧了。按理說自己并不是那種淫蕩的女人啊?怎么看到哪些粗語、臟話描繪的性交場面就感到一種下意識的興奮、刺激呢?」舒雅不敢再想下去了,丈夫就在門外等著自己,如果自己長時間沒有洗浴的水聲他會起疑的。
  舒雅趕緊起身把那護在自己下身已經濕透了的衛生紙恨恨地丟掉。
  打開淋浴器開關,先把噴頭對準了自己感到羞愧的沾滿分泌物液體的陰埠就是一通沖洗。
  「嘩啦啦!嘩啦啦!」的水聲不絕于耳,舒雅那曼妙窈窕、玲瓏有致的赤裸玉體就這樣慢慢淹沒在了一片越來越濃厚的水霧之中…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43

  第8章
  舒雅洗完澡,把小內褲泡在了小盆里,想等老公洗完澡后再去洗。
  由于進洗手間時她沒有準備小內褲,所以她真空穿著吊帶睡裙就走出了浴室。
  等戴慶進了洗手間后她才匆忙到臥室的衣柜里拿了一條小內褲,為了防止內褲再次染上那種分泌物她還專門撕開了一袋衛生巾護墊貼在了內褲上。
  眼看時間就快到23:30了,舒雅猶猶豫豫著要不要再打開那個內容不太健康的微信群?
  「200元的紅包啊,可以給老公買個相當不錯的手機充電寶了,老公總是抱怨他的手機電池連半天都堅持不了,有了充電寶隨時都可以充電了…大不了我進群搶了紅包就關機好了。」最終舒雅還是沒有抵抗的了那200元微群紅包的誘惑,又一次點進了那個微信群。
  她臥在沙發角落里滑看微群里的聊天記錄,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錯過了紅包:皇后-曉曉:「發紅包了沒有?我剛有空就進來群里看看。」
  德妃-晴晴:「誒喲,這不是曉曉嗎?你這個皇后可是很少見啊,今天在忙什么?小心天天出臺對身體可不好哦。紅包還沒發呢,也不知道二哥今晚干什么去了,到現在了也沒個人影。」
  皇后-曉曉:「謝謝,勞你替我費心了,不過我可沒有天天出臺,我在vip客戶專區陪客人體驗咱們藍樂娛樂公司自己開發的游戲呢。聽說是委托計算機專家用超越目前流行的vr虛擬現實技術開發的一款‘夢想成真’游戲體驗系統。」
  德妃-晴晴:「超越目前流行的vr虛擬現實技術開發的游戲?可我怎么聽說vr虛擬現實的技術才剛剛流行沒多久呢?這么快就有比它更先進的技術了?這種技術叫什么技術啊?你不會不懂裝懂吧?」
  皇后-曉曉:「當然有比vr虛擬現實更先進的技術了,在市場上已經開始運用的往往都不是最先進的技術。我們藍樂用的這種技術叫mr——混合現實技術。」
  德妃-晴晴:「mr——混合現實技術?我怎么在國內沒有聽說過?我好歹也是哈爾濱工業大學畢業的理科生。
  你可別瞎編個名詞就來騙我哦。」
  皇后-曉曉:「晴晴,我發現你好像特別喜歡針對我?不過我可沒有興趣跟你斗嘴,我騙你這種事情干嗎?用ar增強現實技術開發的游戲體驗倉就在vip客戶區,不信你可以自己來體驗一下嘛。至于你說國內沒聽說過倒是不奇怪,因為咱們藍樂娛樂公司委托培養的計算機專家是在美國匹茲堡的卡內基梅隆大學計算機研究所工作的。」
  德妃-晴晴:「哼,你不要覺得我沒有vip客戶就天天在群里臭顯擺。不過,你說的什么‘卡內基梅隆大學計算機專業’我怎么覺得不如麻省理工、斯坦福大學等等這些常春藤大學更牛呢?這種不知名的大學培養出來的電腦專家能搞出世界上最先進的技術來嗎?我很懷疑呢,呵呵!」
  皇后-曉曉:「沒文化真可怕,自以為在哈工大混了個自考文憑就天下無敵了?居然連卡內基梅隆大學都不知道?麻煩你上網查一下:usnews計算機科學專業排名再來跟我討論。卡內基梅隆大學計算機專業可是全美國第一名,也就是全世界的第一名。麻省理工學院也不是什么專業都最強。你覺得像咱們藍樂娛樂公司這種全國性的大公司會花大筆的資金去培養非專業大學的磚家嗎?也不動動腦子。」
  德妃-晴晴:「你…你牛什么牛?不就是比我多讀了兩年研究生嗎?」
  貴妃-美美:「好了好了,大家和氣生財嘛!不要吵了。不過晴晴,哪個在vip客戶區的‘夢想成真’體驗倉我最近也天天去玩呢,真是是超級刺激呢,讓我超級興奮!我都想天天呆在里面不出來了呢。」
  德妃-晴晴:「哦?美美有那么好玩嗎?哪個‘夢想成真’游戲到底是什么?」
  貴妃-美美:「嘻嘻,其實就是提供一個讓你跟你夢想中的白馬王子相識、約會、甚至上床做愛的半虛擬半真實的世界。不過那感覺就真的如同在真實世界里一模一樣,無論是觸覺、嗅覺、聽覺都如同真實世界里的一般無二。」
  德妃-晴晴:「真的嗎?這么厲害?請問如果我想跟陳冠希約會可以嗎?當然要是能跟他上床的話就更好了。」
  貴妃-美美:「什么?晴晴,你…你居然喜歡陳冠希?」
  皇后-曉曉:「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她喜歡陳冠希沒什么好奇怪的,這就是她的品味。」
  德妃-晴晴:「我就喜歡壞壞的男人,怎么了?關你屁事?」
  貴妃-美美:「停!停!停!你們兩個都打住。
  現在大家只探討‘夢想成真’系統本身,不要相互攻擊了。
  晴晴你喜歡的陳冠希在系統資料庫里肯定是有的,因為只要是娛樂明星資料庫里都有。你可以調出他的虛擬人物來先相識,至于約會、做愛嘛,只要你在游戲里跟他接觸的時間長了,他對你的‘好感度’升級了,就可以了。做愛好像需要好感度超過100積分才行。」
  貴妃-瑤瑤:「哈哈,原來不只我一個在‘夢想成真’體驗倉里偷偷練級啊?我的金秀賢歐巴好感度已經練得30多了,我現在已經可以隨時跟他緊緊地擁抱在一起deeplykisses了。嘻嘻,那接吻的感覺太真實、太棒了!太刺激了。我要是好好練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跟他上床了。嘿嘿,能跟我的金秀賢歐巴做愛只是想想我下面就濕了。」
  德妃-晴晴:「啊?瑤瑤,原來你也一直都在啊?也不出來幫我說話。還有‘夢想成真’這種事你怎么不告訴我啊?太不夠意思了吧?要不然我的陳冠希好感度也能練得30多。那樣我就可以跟其他的知名港臺女藝人一樣享受他的接吻、擁抱了。嘻嘻,想想都刺激呢。」
  貴妃-瑤瑤:「晴晴,你跟曉曉之間的事我可沒辦法幫你啊。大家都是好姐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是和好吧。至于‘夢想成真’游戲嘛,主要是你目前還沒有vip客戶,我就是跟你說了你也進不來vip客戶專區啊。」
  淑妃-小靈兒:「曉曉姐,聽你們介紹的‘夢想成真’游戲那么好,我也想去體驗倉玩玩,可是我也沒有vip客戶資源啊,還有別的辦法可以進去嗎?」
  皇后-曉曉:「小靈兒妹妹,辦法倒是有,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打算養哪個男明星?要是養的跟姐一樣那可不行,你必須換一個才行。」
  淑妃-小靈兒:「曉曉姐,你放心吧,我養得肯定不會跟你一樣的。這樣可以了吧?趕緊告訴我進vip客戶專區玩‘夢想成真’游戲的辦法吧。我有點兒迫不及待了呢。」
  皇后-曉曉:「你不把你要養的男人說出來可不行,萬一咱倆都玩一個男人呢?」
  淑妃-小靈兒:「好吧好吧,我喜歡的不是什么娛樂明星,所以不會跟你重復的。我喜歡的是游泳隊的:寧澤濤!我好喜歡好喜歡他,我其實早就想抱抱他了,可是在現實中這種愿望根本就不可能實現,要是能在‘夢想成真’游戲里跟他實更親密的上床做愛,那就是讓我付出再大的代價我都愿意。」
  皇后-曉曉:「嘻嘻,小靈兒妹妹眼光還是很不錯嘛。其實我也挺喜歡他的,可是在我選男人的時候只注意娛樂圈了,忘記瀏覽體育界的明星了。我打算先把我的吳彥祖練到可以隨時親熱了以后,再回頭練寧澤濤玩。算了還是先讓給你玩吧。我要把我的吳彥祖練到可以結婚了為止。」
  淑妃-小靈兒:「曉曉姐,你還沒有告訴我怎么進vip客戶專區玩‘夢想成真’的辦法呢。求求你告訴我吧,我們家的‘小包子’寧澤濤都等不及了。」
  賢妃-莞爾:「還有我啊,我也想玩,我也沒有vip客戶資源,哎,找我坐臺的都是沒幾個錢的散客。」
  皇后-曉曉:「哦?莞爾你也必須按規矩報一下你要養的男人,要是不同于我養的,我一起告訴你們兩個進vip客戶專區的方法。」
  賢妃-莞爾:「曉曉姐你就放心吧,我是不會養你的吳彥祖的,我要養‘小李子’。嘻嘻,我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就喜歡他了。」
  皇后-曉曉:「小李子?是太監嗎?你的品味可真特別…」賢妃-莞爾:「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喜歡不男不女的太監呢?我說的‘小李子’是演《泰坦尼克》的男主演: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
  皇后-曉曉:「哦,原來是萊昂納多啊,可是你怎么叫人家‘小李子’呢?」
  賢妃-莞爾:「曉曉姐你不關注他,所以不知道他的昵稱可以理解。因為萊昂納多也可以翻譯為:李奧納多,所以我們這些中國粉絲都親切的叫他小李子。」
  皇后-曉曉:「明白了,好吧,那我來告訴你倆怎么進vip客戶專區。聽清楚了:只要找咱們群主,保安部經理:呼二哥就可以了。他是管保安的,他可以放你們進去,不過你們這樣的好像要收費的。」
  淑妃-小靈兒:「收費也沒關系啊,為了能早日跟我家的‘小包子’寧澤濤親熱,我賣血也要進去玩啊…」
  賢妃-莞爾:「嗯嗯,我也是。只要能跟我的小李子合體,我也在所不惜!」
  賢妃-曼莉:「曉曉姐,不是娛樂明星而只是普通人可以加入到這款游戲里嗎?」
  德妃-晴晴:「曼莉,你還敢出來?今晚搶我的生意這筆帳怎么算?」
  賢妃-曼莉:「晴晴,我沒有搶你的客戶啊,你也看到了,是哪個人非要拉著我出臺的,我為了你拒絕他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吧?」
  德妃-晴晴:「你…你太會裝了。要不是你一直在他面前裝純他怎么會上你?」
  皇后-曉曉:「物競天擇,優勝劣汰!曼莉妹妹你沒必要跟她解釋那么多的。下面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如果不是系統資料庫里的明星人物的話也是可以的。因為‘夢想成真’游戲系統專門有一個創建人物模塊。只要你提供創建虛擬人物所需的:影像、照片資料,語音資料、性格特點等就可以創建了。不過我很好奇,別人都是養明星玩,你怎么會想養普通人呢?是誰啊?對你有這么大的吸引力?」
  賢妃-曼莉:「這…是我一直都暗戀的高中歷史老師:袁老師。在現實生活中我注定沒有辦法得到他了,但愿能在‘夢想成真’游戲里能與他長相廝守,共度愛河…」
  …
  「喂,老婆,你怎么還不過來睡覺啊?我都在床上等你半天了。」戴慶在臥室床上喊道。
  舒雅被嚇了一跳,因為她一直都在專心瀏覽微信群里的聊天,她其實也對那個「皇后-曉曉」所說的那款用ar增強現實技術所創建的「夢想成真」游戲很好奇。
  其實在群里別的女人們都在暢想著養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的時候,她也在心里暗潮洶涌!哪個女人沒有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你先睡吧,我要稍等一會兒看完這個電視劇。」舒雅怕被戴慶發現自己的小秘密,于是撒謊道。她打算等一會兒領了紅包再睡覺,不然今晚就白等了。
  還好沒有多等太久二哥(呼老二)就在群里出現了,如約分發了紅包,舒雅此時早已沒了矜持。
  先上去就是在手機屏上一通猛戳,還真被她給搶到了一個200元的紅包。
  她心安理得地查看自己的微信賬戶,確定落袋后。她現在就打算退出群關機充電,然后上床陪老公睡覺去了。
  可偏偏就在這時幾個「賓妃」圍著二哥嘰嘰喳喳的討論話題又吸引了她的目光:
  德妃-晴晴:「二哥,聽說你可以放我們進vip客戶專區?」
  二哥(呼老二):「額,我是有這權限,不過嘛…」
  德妃-晴晴:「二哥,你不用明說了,我懂得。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這里人多嘴雜的一會兒咱們單聊哈。」
  二哥(呼老二):「咳咳,我可什么都沒說啊…你們大家可都看見了吧?」
  淑妃-小靈兒:「看到了,看到了。二哥什么都沒說,我可以作證。二哥,聽說vip客戶專區有好幾套‘夢想成真’體驗倉系統?我們要是去玩怎么收費啊?」
  二哥(呼老二):「嗯,是有好幾套體驗倉。正常是按時間收費的,類似于網吧那種計時收費。你們是公司的員工,當然要比哪些vip客戶收費便宜多了。現在正好是封測階段,也不是以贏利為第一要務的,而是以檢測系統穩定度、找出系統的漏洞、瑕疵,并進一步改善用戶體驗為主,所以你們要是玩的話只收成本價一小時也就幾十塊錢吧。怎么?難道你們想自己花錢去玩?我勸你們還是找個vip客戶比較合適,好像曉曉這幾天就玩的很入迷,不過人家有vip客戶幫她出錢。」
  賢妃-莞爾:「哎,不能比啊不能比,人家曉曉可是咱們歌廳的頭牌。我倒是也想找個vip客戶包下我來,可惜沒人看得上我啊,也就經貿學院的哪些沒見過世面的窮學生能稀罕我。所以我也得自費去玩一下哪個‘夢想成真’體驗倉系統。」
  賢妃-曼莉:「還有我!二哥,我也報名參加。」
  二哥(呼老二):「哦?怎么搞得?你們居然都想玩哪個‘夢想成真’游戲體驗倉系統?那好吧想玩的下來微信私聊我吧。」
  其實何止是她們幾個想玩?舒雅也早就被激起了好奇心,也想去體驗一下哪個所謂的‘夢想成真’游戲體驗倉系統。可是鑒于她跟二哥(呼老二)還不是太熟,又不是人家藍樂娛樂公司的員工,所以她現在還張不開口求呼老二。
  舒雅最終還是關了手機來到臥室躺在丈夫戴慶身邊,看到他已經沉沉地睡去,她這才踏實地背過身去,終于可以安安靜靜地想自己的心事了:今晚群里哪些瘋女人嘰嘰喳喳挑選領養自己鐘愛的男明星的時候,其實舒雅也有點兒動心了。
  她也想在哪款神奇的游戲里領養一位自己最喜歡的明星,不過她喜歡的男星并不是什么深受中國女性喜愛的韓國男星,也不是什么好萊塢的男明星,而是在她少女時代就特別特別喜歡的金城武。
  當然她不否認如果她要是早點認識寧澤濤的話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在游戲里選擇領養寧澤濤的。她也喜歡寧澤濤這種高大、陽光、又陽剛的大男孩。
  前兩年亞運會當她第一次看到高大又陽光的寧澤濤奪冠時就在心中有些喜歡上了他。
  可是少女時代的夢想畢竟十年來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所以在游戲最終要領養的男寵還是:金城武。
  不過群里哪個唯一的皇后-曉曉的哪個主意打動了她,皇后-曉曉的原話是:「我打算先把我的吳彥祖練到可以隨時親熱了,再回頭去練寧澤濤玩。」
  「嘻嘻,這個皇后-曉曉真聰明,不愧是群里唯一皇后級別的。我也可以先把我的‘阿武’練到可以隨時親熱了以后再去練‘小包子’寧澤濤。呵呵,想想都覺得好好玩!滿級后我可以每周一、三、五、領著阿武玩;二、四、六、約‘小包子’寧澤濤去玩!嘻嘻嘻,不要太幸福哦!」
  就在舒雅躺在丈夫身邊暢想著在游戲里實現自己多年的夢想的時候戴慶翻了一下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睡姿。舒雅的胡亂暢想被他驚醒打斷了。
  舒雅嚇得小心臟「嘭嘭嘭」直跳,就像是正在做壞事的小偷兒被人逮了個正著似的,她忐忑不安地扭頭看了一眼戴慶,發現他只是換了個姿勢把臉轉向了她,仍然睡得很踏實,她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她看著丈夫戴慶哪張熟悉而又親切的臉,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對不起自己的丈夫,這種跟丈夫同床異夢的行為讓她感到自責、羞愧不已。
  雖然只是空想在游戲里領養自己夢想中的偶像,雖然自己喜歡金城武要遠遠早已認識戴慶,可既然已經同戴慶相愛并結婚了就不能再在心里想別的男人了,即便是虛無縹緲的男明星也不行。
  「舒雅,你怎么能這么不要臉?是不是受小姐群里那些壞女人的影響學壞了?…放著這么愛你的老公你不想怎么能去想什么小時候幻想的男偶像呢?…以后那款游戲的事還是想也不要再想了。」舒雅翻過身來定定地看著毫不知情依然悠然酣睡的戴慶的臉,望著深愛自己的戴慶在心中暗暗自責著。
  她一個人在寂靜的深夜里歉意地看著戴慶的臉深深地懺悔著,難以入眠…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44

  第9章
  舒雅夫妻兩人今天都休息。
  戴慶起床后都已經快十點了,他看到還睡得香甜的舒雅不忍心叫醒她,便自己下樓到小區外的一家早餐店買了早點。
  等回家時已經十點多了可舒雅還沒有睡醒。
  「看來她昨晚看電視太晚了。」他只好把早點蓋好,然后自己坐在客廳沙發上滑看起手機上的最新聞來。
  直到十一點舒雅才睡飽,起床梳洗。吃完早點后就非要拉著戴慶去逛街,說是要給戴慶買他一直想要的手機充電寶。
  在電子一條街逛了好幾家店,反復砍價比較后終于花一百七十多元買了一款名牌pisen充電寶。
  戴慶很滿意更感到無比幸福:因為他之前只是自己隨意嘮叨過一句手機電池不耐用,沒想到舒雅竟然記在了心里,還專程給他買了這品牌充電寶,被自己深愛的女人時時掛念著那個男人會不感到幸福呢?舒雅一路上都對戴慶噓寒問暖的,這讓戴慶頗有些不適應,這種事平時可都是他做的。
  他心中奇怪:「舒雅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過了一夜就變得對我這么好了?以前可都是我哄著她的啊,真是奇怪了。」
  「老婆,我們都好久沒回我家看看了,既然來了這電子一條街離我家就已經很近了,不如咱們回去看看吧?」
  舒雅是不愿意去公、婆家的,不是因為有矛盾,而是因為公、婆都急著抱孫子,只要他倆一回去必然沒完沒了的催著他們生寶寶,被催得多了自然就煩了,所以他們平時只是打個電話問候一下父母,很少回去。
  「好吧,那咱們去買點水果,營養品吧。」這次舒雅到是爽快地答應了。
  「舒雅今天怎么轉性了?以前只要我一提回我家她就不太高興,奇怪了。不管了,已經好久沒回家看父母了,也該回去看看了。」戴慶在心中想著,便隨隨著舒雅去買水果了。
  事先打了電話,父母聽說他們要回家都很高興。
  戴慶父母家在供水公司宿舍大院,是已經建成了二十多年的老樓房,房子面積不大只有六十多平米,兩室一廳,小時候戴慶覺得自己家挺大的,可現在見世面了,再回家就覺得以前的房間太狹小了。
  倆人一進家照例就是一通噓寒問暖,不過這次二老知趣了,當著舒雅的面決計不提要孫子的事,只是在做晚飯時,舒雅跟婆婆去廚房后,父親才又鄭重地跟戴慶談起孫子的事情:「慶啊,我都五十了,至今連個孫子都抱不上,你看看周圍這幾家鄰居跟我歲數差不多的,誰家沒孩子啊?你也知道現在咱們戴家可就全指望你了,你兩個小姑家的表弟將來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姓戴啊。」
  (戴慶父親這一輩兄妹三人,戴慶的父親是老大,下面兩個妹妹一個比一個小。戴慶家祖籍在距離楠城80多公里的空善縣,他父親戴祖德八十年代考上了大專被分配到了楠城供水公司。兩個小姑還在老家空善縣,所以戴家要傳宗接代就只能指望戴慶了。)
  「我知道,爸,其實我跟舒雅早已經商量好了:最晚今年底就要個寶寶。」戴慶解釋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說怎么舒雅這次來家里態度比以前好多了,」父親戴祖德舒心地笑了。
  「哦?爸,你也看出她態度比以前好了?」其實戴慶早就發現了,只是一直沒有說而已,他對舒雅今天的表現非常滿意。
  「是啊,今天一來我就看出來了,舒雅像是變了個人似得,這太讓我跟你媽高興了。」父親戴祖德喜道。
  戴慶看著正在廚房跟母親一起忙碌著的嬌妻滿意地笑了:「老婆既漂亮又端莊賢惠、懂事,這樣的好老婆整個楠城都找不到幾個啊。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不過如果戴慶知道:今天舒雅之所以變得對公婆這么熱情,其實是想為昨晚她躺在丈夫身邊卻幻想著在游戲里領養男偶像而感到自責、愧疚而為此贖罪的話,就不知戴慶會做何感想了。
  吃完晚飯兩人告別了父母回到了自己家的小窩。
  各自又回到了各自的固守崗位,戴慶霸占電腦上網,舒雅坐在沙發上霸占著電視,滑著手機。
  「老婆,明天周日你不是值班嗎?今晚可要早點睡覺啊。別像昨晚那樣。」戴慶在臥室喊道。
  「知道了。不過我今天都睡飽了,一時半會兒還不困呢,明天我會定好鬧鐘的。」舒雅在客廳回應。
  晚九點,手機收到一條微信,她滑看了一下又是呼老二的文字信息:
  二哥(呼老二):「舒大美女昨晚搶到紅包沒有?」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作為發放紅包的群主肯定是能查看到的紅包的發放記錄的,不過舒雅還是回復道:「搶到了,謝謝。」
  二哥(呼老二):「嘿嘿,不謝不謝,這是咱們群里的福利。以后每周都不定時發放,最好多留意群里的動態,可千萬別錯過了。」
  舒雅:「好的,知道了。」
  二哥(呼老二):「明天過來辦業務嗎?」
  舒雅:「要去的。」
  二哥(呼老二):「還是下午哪個時間段嗎?」
  舒雅:「是的。」
  二哥(呼老二):「好的,那我到時候等你。」
  舒雅:「嗯,好。」
  那個后宮群晚上十點半以后才陸續有人冒頭出聲:德妃-晴晴:「有人在嗎?出來聊天了!」
  淑妃-小靈兒:「估計就我有空陪你,我今天就坐臺一次,現在閑得無聊。」(其實她倆不知道的是舒雅也閑得無聊,正滑著手機好奇她倆要聊什么,只不過不好意思跟她們打招呼而已。)
  德妃-晴晴:「哼,我的生意也不好,不過還好我下午去了vip客戶專區,進入了‘夢想成真’游戲體驗倉,也終于遇到了我仰慕已久的陳冠希,沒想到他的形象還是幾年前的樣子,跟他在一起感覺好緊張、好真實,這個‘夢想成真’游戲體驗倉真是太神奇了。」
  淑妃-小靈兒:「原來你也去了?我下午也去體驗了。真的很逼真就像是遇到真正的男偶像本人一樣。」
  德妃-晴晴:「哦?你領養的是哪個明星啊?」
  淑妃-小靈兒:「我養的是‘小包子’寧澤濤,我見到他感覺他好高啊,笑得好可愛啊,好想抱抱他,可惜現在的好感度還不夠,要被判騷擾扣分的。不過還好我家‘小包子’人好,今天跟他玩了一個多小時就給我加了一個好感度,照此下去我用心去玩,一周多就可以升級到可以約會的程度了。」
  舒雅看到小靈兒的話心里竟然感到酸酸的,莫名的難受,心里不知怎的竟很不是滋味。
  可能‘小包子’寧澤濤也是她比較喜歡的男星之一,聽到已經被別的女人捷足先登包養了,而且這個善良的‘小包子’居然還給這個小靈兒加了好感度,這讓她很不開心,彷佛自己的渴望已久的寶貝被別人搶走了似的——女人果然是酸醋做的!
  德妃-晴晴:「哎呀,還是你的寧澤濤好養,我今天給我的陳冠希買了好幾件小禮物,他才給我加了一個點的好感度,這要是培養到可以親吻相愛得要花多少錢啊?這游戲真是黑啊,我今天花了不少錢。不過話說回來看到旁邊一臉壞笑的陳冠希,我的心還是滿開心的。」
  淑妃-小靈兒:「啊?你還給你的陳冠希花錢買禮物了?他那種花心大蘿卜花多少錢也白費啊。你還是別亂花錢了。多從感情上去感動他,讓他給你增加好感度吧。」
  …
  就這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聊了好久,都是在交流自己在游戲里養男寵的感受、經驗。
  舒雅當然是重點關注淑妃-小靈兒跟‘小包子’寧澤濤之間的進度了,不過還好,由于這只是初次見面,小靈兒跟‘小包子’寧澤濤并沒有太大的進展,這讓舒雅稍微安心了些。
  時間快到十一點時來群里聊天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但是大家的話題熱點顯然都是關注在「夢想成真」游戲體驗倉里包養男明星的上面來,新玩家向老玩家學習經驗,而老玩家則很樂于分享一些心得。
  舒雅隨著看她們聊天交流對「夢想成真」這款游戲系統的認知也越來越深入了。
  看著一群女人興奮地討論著自己所養的男星如何帥氣、瀟灑,舒雅的心也越來越癢了,甚至產生了立刻就加入她們的行列,去體驗一下與自己夢想中的男星見一面的沖動。
  晚上和丈夫平靜地躺在床上,可她的內心卻正在激烈地天人交戰著:一方是催促實現自己兒時夢想的欲望,催促著她去幻想著在「夢想成真」游戲里跟金城武、寧澤濤見面;而另一方是理智的道德觀在不斷地提醒著她:舒雅,你已經不再是哪個可以做著美好夢想的懷春少女了,如今你已經是有丈夫的女人了,戴慶那么愛你,所以這種幻想最好適可而止!即便是在游戲里也不行。那是對自己丈夫的不忠!是精神出軌!千萬不要再亂想了,否則再這樣下去會越陷越深!好矛盾!好糾結!舒雅頭腦中的矛盾雙方實力旗鼓相當,反復爭奪著對舒雅心靈的最終控制權,舒雅也在他們的反復地爭奪中漸漸地累了,終于支撐不住沉沉地睡了過去。
  次日,8月2日,周日。
  舒雅被鬧鐘叫醒,今天她周末值班,匆匆起床洗漱后就出發去上班了,戴慶則正常休周休假日。
  下午一過兩點舒雅就出發坐公交車去學府路了,到兩點半左右她推開藍樂KTV歌城的大門走進大廳時發現呼老二居然已經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她了。
  那呼老二發現舒雅進門后馬上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憨笑。
  似曾相識的場景,相同的人物可當舒雅再次看到呼老二時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看到他時的那種厭惡之情。
  也許是因為前天下午在大雨中舒雅最無助的時候呼老二幫助了她?也許是因為在那個微信群里眾女都對他尊重有加?
  「舒雅,來啦。」
  「額,呼經理您這是?不會是在專門等我吧?」舒雅明知故問道。
  「是啊,都等你半天了。咱們上樓吧?」呼老二笑呵呵地說道。
  「好的,謝謝呼經理。」舒雅露出了禮貌性的笑容。隨即便跟在呼老二身后,向樓上會計室走去。
  一切都如往常一般順利,辦完業務呼老二送舒雅下樓時,舒雅冷不丁問了一句:「藍樂歌城還有vip客戶專區?」
  呼老二一聽便得意洋洋地介紹了起來:「是啊,從這財務室向上的第四層以上都是,有三層呢。里面的設施可是豪華至極,還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兒保證你以前聽都沒聽說過。」
  「哦,那怎么上去呢?就直接走樓梯上去就可以嗎?」舒雅裝作不經意地隨意問道。
  「有兩條通路都可以上去,一條是這樓梯。還有一條是在地下停車場直通vip客戶專區的專用電梯。一般重要的客人都喜歡不被外人看到,所以很多人喜歡從地下停車場乘專用電梯直達。」呼老二對舒雅有問必答,而且答得相當的詳細。
  其實舒雅最好奇的還是哪個vip客戶專區的‘夢想成真’游戲體驗倉,天天聽群里那些女人聊起這神奇的游戲,她不好奇才怪呢。
  可看著呼老二那張臉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她感覺跟呼老二的關系還到不了讓人家隨便放她進入戒備森嚴的vip客戶專區去參觀。
  舒雅習慣性地跟在呼老二身后下了樓,不過她不時回頭望一下通向vip客戶專區的樓梯,她默默想著:「哪個‘夢想成真’游戲倉真的那么神奇嗎?它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呢?」
  「舒大美女上車吧。」耳邊突然傳來呼老二的聲音,舒雅聞言一怔,上車?上什么車?不是下樓后我自己坐18路公交回程嗎?想到這里她猛地抬頭看去:原來就在舒雅跟在呼老二身后走神兒的時候,呼老二已經領著她從后門出來,走到了后院停車場,此時他們正停在那輛銀灰色的豐田霸道越野車前,呼老二已經禮貌地幫舒雅把副駕駛一側的車門打開,做著禮讓的動作。
  舒雅本就想拉近跟呼老二的關系,好求他幫忙放自己進那vip客戶專區參觀一下哪個‘夢想成真’游戲倉,再者說前天她也坐過呼老二的這車,在這輛車內聽Eason的歌效果超好,鑒于此她毫不猶豫地大方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呼老二也飛速從另一側上了車,他在手套箱里掏出幾張嶄新的還沒有拆開包裝的CD遞給舒雅:「聽哪個專輯你自己挑吧!」
  舒雅好奇地接了過來發現:這幾張新CD竟然全部都是Eason的專輯,難道他…她吃驚地扭頭看向呼老二問道:「呼經理這是?」
  「知道你喜歡聽Eason的歌,于是我特地到市里的音像店給你買的,你也知道咱們市不大,音像市場不發達,我找遍了幾家店也就能找到這么幾張Eason的專輯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舒雅又一次被小小感動了一下,她翻出一張《黑·白·灰》(這是Eason十幾年前的首張概念專輯非常的經典。)頻頻點頭道:「喜歡,喜歡,謝謝你,呼經理。」然后她拆開包裝把碟片小心翼翼地塞進了車載CD機里,汽車也適時開動了,同時車廂的立體聲音響里也飄來了Eason那低沉的歌聲: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我不會發現我難受怎么說出口…
  一邊享受一邊淚流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于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后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難免淪為朋友。
  …
  舒雅在這輛移動的車廂音樂廳里聽著Eason這經典的老歌,靜靜地合上了美麗的雙眸,只有長長的睫毛偶爾閃動兩下,就這樣一首接一首Eason的經典老歌順序播放著。
  車緩緩地停了下來,舒雅不用睜開眼睛就知道銀行到了,該下車了。
  她不情愿地睜開了雙眼,打開了車門就要走下車,呼老二卻急忙道:「等一下,拿上這幾盤CD啊!專門給你買的。」
  舒雅卻回眸莞爾一笑,甜甜地道:「就放在你的車里吧,我家又沒有CD機,我平時都是用手機聽歌的。Eason的這CD只有在你的車上音響的烘托下才能聽出那種味道來!」美人裊裊,回眸莞爾,呼老二哪里見過如此魅惑的仙子般微笑?竟一時看得呆癡了。
  舒雅看到他那一副呆像更覺得好笑,便掩嘴笑著下了車,關上了車門背起裝現金的皮包走進了銀行營業大廳。
  「她的意思是…?以后會經常坐我的車?」呼老二這才體悟出舒雅這句話的深意,他不禁心中大喜過望。
  …
  舒雅下班回家就吃到了可口的飯菜,戴慶今天休息在家專門給她做了她最愛吃的飯菜。
  今天是周日,晚上又可以追劇《花千骨》了,今天連播的兩集從22:00開始,以前看《花千骨》中間插播廣告時舒雅總會滑手機去購物網、娛樂花邊新聞閑逛一下。
  可如今不同了,她會首先瀏覽查看群里的女人們發出的信息。
  她當然不會把所有人發的信息都看一遍,而是重點關注:淑妃-小靈兒的信息,不為別的,就因為她在游戲里領養了自己也非常喜愛的‘小包子’寧澤濤。
  等看完《花千骨》時間就已經很晚了,快晚上十二點了。
  舒雅這才點開手機把所有今晚因為追劇而沒有看過的小靈兒所發的信息都找出來,翻看了起來。
  排除了大部分跟‘小包子’寧澤濤無關的信息,終于把跟‘小包子’有關的信息整理了出來:
  淑妃-小靈兒:「跟我家‘小包子’一起走在街上那回頭率爆表啊!好幸福!」
  淑妃-小靈兒:「哈哈,今天下午我家‘小包子’一共給我加了兩點好感度,照這樣下去明天再練一天以后就可以天天牽著他的手逛街了!」
  淑妃-小靈兒:「下午我給我們家‘小包子’買了一副墨鏡,他戴上更酷了,還給他買了一條小內褲,本來希望他當著我的面換上,我好看看他下身的哪根兒香腸到底長什么樣子?我以為游戲里的人物頭腦簡單,可是沒想到‘小包子’根本不上當。嘻嘻,不過沒關系以后他下面哪根香腸早晚都是我的。我覺得他那根東西應該跟他本人一樣帥氣吧?肯定十分可愛,我要天天幫他舔,天天幫他吃!幫他吹硬了跟他甜蜜的愛愛!嘻嘻!只是想想都感到好刺激!我下面都已經濕濕的了。」
  「真不要臉!這種話都說的出口?‘小包子’才不會喜歡你這種骯臟的小姐呢!」舒雅看著小靈兒對寧澤濤露骨的意淫,心中無名火起,竟然失態地罵出了口。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舒雅天天在這后宮微群里面看著小姐們罵各種臟話、粗語,潛移默化地也漸漸受到了一些影響,小姐群就像口大染缸,圣潔的舒雅也或多或少的被侵蝕了?舒雅進了臥室躺在床上時戴慶已經入眠,她也躺在旁邊睡下,可是躺在床上很久很久她都氣憤地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小靈兒那幾句話像是一根根尖刺扎在她的心頭。
  好心痛的感覺!她雖然知道小靈兒跟‘小包子’之間不是真實的,只是虛擬世界里的游戲而已,自己吃人家的酸醋很可笑,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別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這么夸張地炫耀跟自己特別喜歡的男星做那種事時,她就是忍不住特別地難過。
  她憤恨其他的女人沾染她喜歡的男生,這種心態估計是天下所有女人的通性吧?舒雅就在心中不停地忿恨小靈兒的過程中慢慢進入了夢鄉…聽人說:當自己喜歡的男人被別的女人在眼前奪走時,會讓一個女人墮入魔!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46

  第10章
  舒雅來到單位剛剛收拾停當。
  趙主任就進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中等身材的小胖子。
  當營業廳的眾人都盯著哪人好奇他是什么人時?趙主任說話了:「大家靜一下,下面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支行營業部新來的同事:唐毅。大家歡迎!唐毅,你做個自我介紹吧。」
  「大家好,我叫唐毅,是經貿學院今年剛剛畢業的…」原來這個小胖子是新來的,接替齊姐走后留下的空缺。
  果真是經貿學院畢業的,齊姐幾天前就告訴舒雅了。舒雅抬頭向這個同是一所大學畢業的唐毅看去,搖頭不已。
  形象實在是差了點兒:一米七左右的普通個子,略胖的身體上頂著一個圓乎乎的大腦袋,眉眼倒還周正,可因為臉上那肥嘟嘟的肉擠得一雙眼睛顯得略小了些,不過這小胖子也不是一無是處,舒雅發現他自從進來到現在臉上一直都掛著憨憨的笑容,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樣的笑容估計大家也不會太排斥他吧?介紹完唐毅后趙主任竟然帶著哪個小胖子直接奔舒雅的辦公桌方向走來,舒雅預感不妙。
  果然趙主任來到舒雅身邊和顏悅色地說道:「舒雅啊,最近表現不錯嘛。」
  「哪里,主任,您有事兒嗎?」舒雅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是這樣,你看這新同事唐毅跟你是一個學校畢業的,是你的學弟,他現在剛畢業,還處在實習期,對咱們銀行的業務還一竅不通,你能不能先帶帶他啊?」趙主任道。
  「這…」舒雅猶豫著,用目光認真地繞過趙主任身體的遮擋向他身后的哪個小胖子看去,只見那剛才還一臉笑容的肥嘟嘟的胖臉此時卻是滿臉興奮、吃驚的表情。
  舒雅詫異便問道:「你…你認識我?」雖說曾經是同學,可舒雅在腦中反復搜索了半天也沒有這個小胖子半點兒印象。
  那小胖子的大腦袋忙像搗蒜似得猛點,示意自己確實認識舒雅。
  這下趙主任可樂了,伸手就拍在舒雅的右肩上笑道:「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啊?那就好辦了,這個人我就交給你了,一個月的時間爭取把他給我鍛煉出來。能處理最主要的業務就行了。」
  「主任,這儲戶每次來了都火急火燎地老是埋怨咱們辦理業務時間太長,我哪有時間帶他啊?那還不得讓儲戶罵死?」舒雅可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營業廳就她資歷淺,這種耽誤自己工作時間的事情干嘛非要推給她來做?她要委婉地拒絕、抗爭一下試試。
  總不能什么事都推給自己,都得讓她逆來順受吧?
  「舒雅啊,你的顧慮我是知道的,你平時辦理業務時就讓他坐在你旁邊看著學就行了,不用特意地太費心去教他。唐毅很聰明的,一學就會。他要是有不懂的再請教你。這樣吧:作為回報,他這個月的業績都算在你頭上,這樣總可以了吧?」趙主任又伸出手來打算在她的肩頭像長輩那樣拍一下時,被舒雅靈巧地躲了過去。
  她為了趕緊擺脫趙主任的咸豬手忙道:「好吧,我…先試試看。」
  「好,唐毅啊,來,跟我一起把齊姐空出來的辦公桌椅搬過來,你就坐到舒雅的對面辦公吧。」就這樣舒雅的桌子對面莫名奇妙的多了一個小胖墩!她忙得要死要活的時候那家伙的小眼珠子卻在她身上滴熘熘地到處亂轉,看得她渾身不自在,為了警告他,舒雅不時會狠狠回瞪他一眼,以示警告。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飯、午休,舒雅前腳剛走出營業大廳那小胖墩后腳就跟了上來。
  舒雅故意繞到一無人的樓梯拐角處猛地轉過身來嬌嗔道:「喂,我說唐毅,你老跟著我干什么?」
  可讓舒雅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是這小胖竟然滿臉委屈地道:「學姐,我剛剛來這單位還不到四個小時,除了你我誰也不認識,不跟著你我跟著誰啊?」
  「你…行了行了,你別裝了,你這樣的我見多了。那你說說一上午你老是賊眉鼠眼地偷看我干什么?」舒雅厲聲質問道。
  「學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們在學校里不僅見過面還說過話,而且你還幫過我呢。你再想想。」唐毅答非所問。
  「在學校我還幫過你?…沒印象啊。」舒雅似乎被他帶到溝里去了,竟忽略了自己質問他的問題。
  「你忘了?四年前新生入學的時候就是你作為學校引導員接待的我,還帶我去找教室來著。我對學姐的印象太深刻了,終生難忘啊。后來我才知道原來你是咱們學院大名鼎鼎的校花。」唐毅激動道。
  舒雅忽然想起今天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時那種驚喜表情來,也許他說的是實話?雖然自己對這個胖墩兒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畢竟他又不帥,太大眾化了,很難讓她對這個小胖子會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算了,不跟他糾纏了,他只是剛畢業的學生應該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可能就是天生腦袋缺根弦而已。」舒雅想著便不再理會他,向休息室走去,營業部每天中午幫她們訂外賣,一會兒就送到。
  那小胖子唐毅繼續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眼睛卻滴熘熘的在她挺翹渾圓的雪臀上一遍遍掃過,看哪表情似乎恨不得能穿透舒雅那包臀的短裙,看到她粉臀間的內里乾坤似得。
  下午當又有儲戶輪到舒雅辦理時,她沖著一直坐在對面傻看著她的小胖唐毅說道:「別亂看了,能不能用點兒心多學學業務?」
  沒想到這唐毅反而有理了:「我是想學啊,可學姐根本就不指導我嘛,我怎么學?」
  「好好,你坐到我身邊來,好好看看這次業務流程,把每一步都記住了。你坐在辦公桌對面離那么遠除了亂看還能學到什么?」小胖被喝斥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呵呵地搬了把椅子就緊緊地挨著舒雅的椅子坐在了舒雅的身邊來。
  下午又陸續輪到舒雅窗口辦理了好幾筆業務,舒雅每次都提醒小胖辦理各種業務中最應該注意的事項。小胖也頻頻用筆把要點記在本子上。
  下班后,舒雅來到后院車棚推出自己的電動自行車,這時那小胖唐毅又跟過來了,現在舒雅算是對他徹底沒脾氣了,被他纏了一整天了,氣早就生完了,現在只剩下搖頭無奈了。
  也懶得說他,騎上自己的電動車就急往家趕。
  那唐毅則在她身后猛蹬他的捷安特山地車跟在后面,別看他看上去有些胖但體力還真可以,舒雅愣是沒有甩開他,每次拉開一大段距離后趕上紅燈一停,他就又…
  舒雅雖然反感他,但是想想他畢竟是自己知根知底的同事,也不能把自己怎樣,所以也懶得理他,就這么大大方方地就騎回了自己家的小區。
  小胖也就是跟到了小區門口就沒有再進來,注視著舒雅進了樓門后就轉身騎車走開了。
  「這死胖子到底是個什么人啊?怎么這么煩人?」舒雅躲在樓門的墻角偷偷露頭看到胖子唐毅在小區門口消失后嬌嗔道。說完她走出了這棟樓門又走了幾十米后才走進真正的自己家的那棟樓門。
  晚上吃飯的時候舒雅本打算跟戴慶抱怨那個纏人的唐毅的,可又想了想這胖子才剛來一天,對他的脾性還不是很了解,如果現在就給他下了結論未免太草率了些,最終她決定:先不跟老公抱怨這家伙,等再觀察他兩天再說。
  晚上的《花千骨》快要開始的時候,一條微信提示音響起,舒雅拿起手機滑看了一下又是呼老二的文字信息:
  二哥(呼老二):「美女,是不是又打算看今晚的《花千骨》了?」
  舒雅回復道:「是的,要開始了。」
  二哥(呼老二):「哦,那你看吧,我是提醒一下:明天你是不是又應該過來辦理業務了?」
  舒雅:「是的,呵呵,呼經理怎么每次比我記得還清楚啊?」
  二哥(呼老二):「我是想提前安排時間,免得到時候不方便?」
  舒雅:「額,我知道了。」
  二哥(呼老二):「還是下午哪個時間點來吧?」
  舒雅:「嗯,是的。」
  二哥(呼老二):「那好,那我到時候等你。」
  舒雅:「謝謝。」
  追劇《花千骨》中,今天連播的兩集從22:00開始,看劇的同時她不忘瀏覽查看微信群里的女人們發出的信息。她當然還是重點關注:淑妃-小靈兒的信息:
  淑妃-小靈兒:「哈哈哈,今天好高興,跟大家說個好消息:我可以跟我家‘小包子’拉著手一起走在街上了。」
  淑妃-小靈兒:「為了能早點實現升級好感度,我今天從上午一直陪我家‘小包子’玩到了下午,又給他買了幾件禮物總算成功升級了。可以手拉手了。」
  淑妃-小靈兒:「我看游戲的系統提示‘小包子’這個人物的第一次身體接觸(拉手)的人就是我,這個將被系統永遠的記錄下來,太高興了。照此下去也就是說‘小包子’所有的第一次都將被記錄成是我的。哈哈哈!第一次擁抱;第一次親吻;第一次做愛,都將被系統永久地記錄上我的名字。真是太榮幸了!」
  淑妃-小靈兒:「今晚我有點兒小激動,想想我的‘小包子’的處子之身將被我奪走,我心里就興奮。更讓人興奮的是:他的第一次破處將在系統里永久記錄上我的名字,以后別人再玩這個人物就只能是我玩剩下的了。」
  舒雅看到這里心痛的目眥欲裂,她不能容忍自己喜歡的‘小包子’寧澤濤的所有的第一次都被這個得意忘形的小靈兒占有了。氣憤不已的舒雅再也無心追劇了,索性關了電視、手機,氣悶地去洗手間簡單地洗漱完就低頭走進臥室睡覺去了。
  「咦?親愛的,今晚你怎么這么早就進來睡覺了?不追你的《花千骨》了?」正在電腦上翻看案例的戴慶好奇地問道。
  「嗯,不看了,沒意思。」舒雅倒在床上悶悶不樂地道。
  「哦?你不是一直都對這部電視劇很著迷的嗎?怎么了?」戴慶感覺到了妻子情緒的低落,連忙從電腦桌前起身坐到床邊仔細看著舒雅那明顯有些悶悶不樂的俏臉。
  「沒怎么,就是劇情太扯不想看了。老公,你還沒忙完嗎?能不能過來陪陪我?」
  「行行行,老婆大人召喚我哪敢不從?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關了電腦,馬上上床陪你哈。」戴慶聽到舒雅的要求很是興奮,圣潔的舒雅平時太過矜持主動要求陪的時候很少。
  戴慶轉身利落地退出電腦程序,關閉了電腦電源,又自覺地把床頭燈觀點,這才蹬掉拖鞋,全身光熘熘僅穿著小褲頭就撲到床上一把摟住溫香軟玉的舒雅道:「來了,親愛的。」說著右手已經不安分地撩起了舒雅那絲質的吊帶睡裙,熟練地把她高聳玉乳上的乳罩推上去,一只手掌就握住堅挺地玉女峰揉搓起來。
  戴慶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舒雅像只受驚的兔子,連忙用玉手推開他的手,嬌嗔道:「哎呀,討厭!這么熱的天,你不怕出一身臭汗嗎?我是想讓你陪我聊聊天,我有點兒煩,睡不著。」
  被推開手戴慶略感失望,不過這種情況他早已習慣:妻子慣常如此對夫妻房事不是很感興趣,他無奈地搖搖頭,不過還是很關心舒雅道:「老婆,你怎么了?有什么煩心事說出來就好了。你也知道老是想心事的女人容易老哦。」
  「哪有什么心事,就是不知道怎么搞的煩得要命。」
  「還說沒心事?咱倆都結婚兩年了,我還不了解你?今天你突然不追你最喜歡的《花千骨》了,是不是被劇情刺激到了?老實交代吧:是不是你喜歡的那個男主角發生了什么事?」
  「我喜歡的…男主角發生了什么?…好吧,也差不多吧,就算是被你猜對了吧。」舒雅沒想到自己的心事竟然被老公一眼就看穿了,而且猜測的大方向好像也蠻接近——雖然寧澤濤不是電視劇里的男主角可也算是男明星吧?
  「看吧,我一猜就八九不離十是這種情況。哎,親愛的,讓我說你什么好呢?那是在演戲,都是假的,你不要太當真好不好?」戴慶語重心長地勸說著愛妻。
  女性觀眾比較感性經常會因為劇情而傷感難過、甚至憤怒,上個月他家樓上哪女人就因為看劇被氣到了大半夜地摔茶杯,當時就把樓下的戴慶嚇了一跳,這種情況他是經常聽說的。
  「嗯嗯嗯,我知道了。老公我記得你好像喜歡《神凋俠侶》里劉亦菲演的小龍女吧?」舒雅先是應付一句,可后來似是想到了什么,所以故意提及了丈夫戴慶所喜歡的女影星。
  「是啊,怎么了?可我并沒有因為小龍女的劇情而像你這樣生悶氣呀,我可是很理智的一個人,不會像那些腦殘的追星族,這你是知道的。」戴慶馬上解釋道。
  「一點兒也不受影響?你敢說無論你喜歡的角色發生什么事你都不生氣?」舒雅追問道,她很期待聽到自己的丈夫給出類似自己遇到的情況的答案。
  「這…雖然看劇的當時也有過情緒,但那只是一帶而過,絕對不會把情緒帶入到現實生活中,絕對不會影響到現實生活。我可不會像你這樣看完劇都半天了還一直這么悶悶不樂的。」
  「哦?是嗎?我記得《神凋俠侶》中有一段是:小龍女被點穴后卻讓伊志平玷污了吧?看到你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奸淫難道你就沒有特別憤懣?」舒雅追問道,丈夫喜歡的小龍女被別人玷污,就如同自己喜歡的寧澤濤被小靈兒占有類似,她倒要看看自己的丈夫遇到這種情況會怎么處理?
  「嘿嘿,跟你說句實話吧老婆,其實我當時看到那段小龍女被伊志平奸淫時的畫面刺激感要遠遠壓過了氣憤,我記得當時好像還有點興奮感。」
  「你…你說什么?難道你看到你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奸污你不僅不生氣反而會興奮?你…有毛病吧?」戴慶的答案太讓舒雅吃驚了。
  「哎呀,怎么跟你說呢?記得當時看那部《神凋俠侶》時我還在上高中,正處于對性特別好奇的青春期,所以有那種畫面都會沖動的。」
  「吖,你真是太變態了。要是照這么說難道你看到我被別的男人玷污你也會興奮嗎?」舒雅伸手在戴慶的胸膛捶了一拳,不可置信道。
  「這種事可不能瞎說,那能一樣嗎?雖然我很喜歡小龍女可她只是小說中的人物,又不是我什么人,能跟你比嗎?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最心愛的女人。」戴慶把舒雅緊緊摟進懷里鄭重其事道。
  舒雅感受到了丈夫的真摯,心里甜蜜蜜的,不過仍然口上不依不饒道:「鬼才信你呢,你經常在網上瀏覽劉亦菲的相關新聞,以為我不知道嗎?」
  「哎呀,老婆啊,誰還沒有個喜歡的偶像啊?你不是也有啊,我記得你好像喜歡金城武吧?」戴慶生怕舒雅誤會連忙解釋。
  「嗯,好吧,暫且饒了你。」說到這個話題舒雅猛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有意試探著問道:「對了,老公,如果有一款游戲可以讓你在游戲里跟你最喜歡的明星一起參與,你會玩嗎?」
  「哦?跟自己最喜歡的明星在一起?手游還是網游?有這種游戲嗎?我怎么沒聽說過?」
  「我是說如果,如果有這種游戲,你會玩嗎?在游戲里就可以看到你喜歡的劉亦菲了哦,而且還可以跟她在一起,在游戲世界里劉亦菲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老婆,你還真是有創意,你太有商業頭腦了。說真的:如果真有游戲公司設計出這種游戲來,我感覺肯定會大賺錢的,因為它的市場太大了,估計很多人都會進入游戲跟自己的偶像在一起的…」戴慶贊嘆到。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有這種游戲你也會去玩的,對吧?」舒雅滿意地總結道,不知怎的,聽到丈夫這么說她心里一下子輕松了許多,甚至都壓過了對小靈兒的憤怒,因為她終于給自己玩這款游戲找到了最充分的理由。

[ 本帖最後由 zshongu 於 2019-1-11 12:49 編輯 ]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49

  第11章
  一到單位舒雅就驚喜不小,自己辦公桌周圍的地面、桌椅都被人打掃、擦拭過了,水杯里也倒滿了熱氣騰騰的熱水。
  剛一狐疑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于是看向了對面辦公的小胖子唐毅,只見那家伙正好在沖著自己傻笑,她一下子就全明白了:肯定是這家伙干的。
  因為幫自己干了活所以舒雅看他也順眼多了,暗自打量著唐毅做出了最新的評價:小胖子雖然長得磕磣了點兒,可臉上肉嘟嘟的總歸還算是有點可愛。
  想到下午自己要去學府路,那樣一來自己在銀行營業大廳的時間就少了,或許會因此而失去一小部分業務,她可不想這樣,她要兩全其美,因為她手下現在多了一個幫手:小胖子唐毅。
  最好是能早點兒把他帶出徒,好幫自己頂上下午的客戶業務需要。
  鑒于此考慮,舒雅趕忙又讓小胖唐毅坐到自己的身邊來,指導他熟悉銀行業務,小胖喜滋滋地把椅子緊緊地貼坐在了舒雅的身邊來。
  輪到舒雅窗口辦理了二十多筆各種業務,舒雅每次都提醒小胖辦理各種業務中最應該注意的地方。
  小胖也頻頻用筆把要點記在本子上。
  就這樣一上午舒雅也教小胖唐毅看著自己完成了二十幾筆業務。
  小胖唐毅別看外表憨憨其實蠻聰明,不然也考不上大學,他只跟著舒雅學了不到兩天就把最基本的存款、取款流程全熟悉了。
  下午飯后舒雅特意盯著讓他自己單獨辦理了兩筆存款、取款業務,還算順利。
  這才放心地又多交待了他幾句。兩點后便出發去了學府路去辦理業務。
  辦理完藍月歌城的業務在呼老二陪著她下樓時,舒雅幾次都想開口跟他提一下去vip客戶專區參觀一下那‘夢想成真’游戲系統,可當想到那款游戲的成人性質,最終矜持慣了的她還是沒好意思跟呼老二開口。
  等舒雅辦完業務被呼老二開車送回到單位時已經快16:00了,距離下班結算也就一個多小時了,她匆忙把從藍樂歌城帶來的現金辦理了入庫手續,結算完畢,她發現今天下午她的窗口居然又多了兩筆定期存款,總計兩萬多元,代辦人都是:唐毅。
  她很高興,真是沒想到自己下午去學府路居然也不影響自己在營業廳的業績。看來自己這兩天對唐毅的加緊訓練的做法是對的。
  回到自己的位置唐毅正在傻笑著看著她,道:「學姐,告訴你個好消息…」還不等唐毅說完舒雅就打斷了他:「我知道了,你干得不錯,繼續努力吧。」
  「是是,學姐,我一定努力。」唐毅第一次聽到自己仰慕已久的心目中的女神夸獎,別提心里有多高興了。
  下班后舒雅到后院車棚推出自己的電動車,那唐毅又跟過了來,現在舒雅已經對他這種行為免疫了,知道他腦袋缺根筋,死皮賴臉的不能跟他計較。沒想到的是,唐毅竟走過來神神秘秘地說:「學姐,你知道嗎?今天下午你不在時,有倆個人在說你壞話。」
  「謝謝你告訴我,不過沒什么,讓她們說去吧。」舒雅澹澹地笑了笑,這些她早就習慣了,不過對于唐毅這么關心地私下報告給她,其實她還是很暖心的。看來還真是自己的小學弟,關鍵時刻還是幫自己的。
  「哦!…」唐毅愣愣道,舒雅平澹無波地反應大大出乎唐毅的意料,他被校花學姐的氣度所折服。
  舒雅騎上自己的電動車就急往家趕。
  那唐毅則又是蹬著他的捷安特山地車跟在后面,別看他看上去好像有些胖但體力還真是可以。
  舒雅就這么騎回了自己家的楠星小區。
  小胖子唐毅也隨后跟到了小區門口就沒有再進來嗎,而是在喘著粗氣邊休息邊注視著舒雅那曼妙的倩影。
  舒雅回頭看了看在小區門口停住、喘著粗氣休息的小胖子唐毅,忽然向他招手示意讓他過來。
  唐毅怕被女神學姐質問,所以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緩緩地騎了過來。
  舒雅佯怒道:「小胖子,你說為什么每天都尾隨我?」
  「學姐,我是在保護你啊。你這么美,單獨一個人走在路上我總覺得不放心啊。我總是擔心有流氓會騷擾你,所以我…」唐毅真誠道。
  舒雅死死盯著他的眼神,看上去不似在說謊。
  看著他胖嘟嘟的臉上滿是汗水、還累得喘不上來氣的樣子。舒雅忽然有那么一點點小感動。
  舒雅望著對自己保護有加的小學弟忽然有了個靈感,她暗自思忖著:「這小胖子將來在營業部肯定是自己最堅實的擁躉者,而現在自己每隔一天就要去學府路一趟,或多或少都會影響一點點業績,而既不耽誤營業廳方面的業務又不耽誤去學府路兩全齊美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盡快把小胖子培養出來,自己不在時他也能幫自己辦理業務。而在單位顯然是沒什么空閑時間可以好好培訓他的,太忙。倒不如下班后…」想到這里舒雅問道:「小胖子,我問你,你晚上回家晚點你爸媽會擔心你嗎?」
  「我爸媽?學姐,我老家在景宏縣離楠城還有上百公里呢。」唐毅低聲道。
  「哦?那你是自己單獨住在楠城咯?」舒雅好奇地問道。
  「是,不過我是跟人合租的,楠城的房租這么貴,我又剛剛就業所以自己負擔不起,于是大學畢業后我跟要好的同學合租了一處兩居室的小戶型。」唐毅說到這時就已經聲若蚊蠅了。
  舒雅聽著他的話卻在心中暗暗琢磨著:看來這小胖子家的條件也很一般嘛,那他是怎么混進楠城銀行的?沒關系?打死她都不信啊。不過那是人家的家務事自己就管不著了。
  考慮良久后舒雅道:「小胖子,看在你今天下午辦理業務成績不錯的份兒上,今晚我請你吃飯。
  不過先說好,今晚我要給你好好補補銀行實務了,你必須盡快把業務熟練起來才行,你有問題嗎?」
  「學姐,我沒有聽錯吧?你請我吃飯?嘿嘿嘿!到哪里吃啊?」唐毅一張肥嘟嘟的臉樂開了花,看他這么胖就知道他是吃貨一枚了,一聽說要請他吃飯而且還是這位他心目中的女神他能不興奮嗎?「聽好重點,培訓才是第一位的,吃飯是順帶的。」舒雅看到唐毅這幅沒出息樣就覺得好笑。
  「沒問題,沒問題啊。其實老是不會辦理核心業務我也挺著急的。學姐要是能幫我培訓我求之不得呢。」唐毅說的倒是實話。
  「那好,跟我來吧。」舒雅說著就騎上她的電動車向自己家樓門駛去。
  「學姐,你是說去你家幫我培訓?」唐毅激動的有些不敢相信,他其實做夢都想去女神家里好好看看的。
  「不去我家去哪里?去你家?你倒是想的美!」舒雅嬌嗔一聲扭頭就騎上她那輛電動車向自家樓門駛去。
  「咦?學姐你家不是在哪個樓門嗎?怎么騎到這里來了?」唐毅疑惑道,他昨天尾隨舒雅時明明看到她進的幾十米開外的哪個樓門啊。
  「嘻嘻,你個笨蛋,我明知道昨天你在跟蹤我,還會真的進我家的樓門嗎?」舒雅狡黠地笑道,那笑容嬌媚動人,小胖子竟一時看呆了。
  「學姐你真狡猾,看來我是白擔心你的安全了,你完全有能力自己保護自己。」緩過神來的唐毅趕緊不失時機地恭維道。
  「切!這些年來打我主意的人多了去了,都夠一個加強連了,可姐姐我還不是完好如初?要是等著你來保護我,估計我早被人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舒雅不無得意地炫耀道。
  兩人聊著天便來到了她五樓的家,進了門舒雅指著洗手間的門道:「你先去洗手間洗把臉吧,看你滿臉的汗。
  我也去換下衣服,咱們先抓緊時間培訓半個多小時,然后我再做飯等我老公回來一起吃。」
  「好。」唐毅按照舒雅的指示就進了洗手間,匆匆用水龍頭里冰涼的水沖了幾把臉感覺清爽多了。
  他沒好意思用舒雅家掛著的毛巾擦臉,而是撕了幾張衛生紙把臉上的水珠擦掉。
  唐毅出了洗手間舒雅還沒有從臥室換衣服出來,他只好坐在客廳里打開電視邊看邊等著。
  不一會兒傳來舒雅的聲音:「來這間小臥室培訓吧,這里平時沒人住,很清靜的。」舒雅家是兩室兩廳的戶型,有一間小臥室平時不住人,是備著留宿外地來的親朋好友的,如果將來有了寶寶就給他當臥室。
  「好…」唐毅只是回頭應了一聲便又看呆住了,因為舒雅把銀行的工裝換下后像換了個人似得更美了!舒雅換上了在家常穿的那家清涼、寬松的香檳色的吊帶彷真絲薄睡裙,那絲質順滑幾乎完全貼在了舒雅凹凸有致的曼妙身體上,頎長性感的玉頸、裸露的雪白順滑的香肩、酥胸半露的傲挺雙峰、短短的僅能遮住大腿根部的裙擺,露出了裙下兩條潤白筆直的修長的美腿來,再加上舒雅回家后把工作時盤起來的頭發全解放了開,一頭披肩長發便更顯得她多了幾分嫵媚。
  「別傻看了,快進來啊。」舒雅看到唐毅又發癔癥了,便提醒道,她現在對這小胖子動不動就看著自己發呆似乎已經麻木了,天天在單位被他坐在桌子對面盯著自己呆看不麻木才怪呢。
  唐毅馬上跟了過來,到了舒雅身后他才發現了更讓他‘雞’動的誘人場景:舒雅那吊帶彷真絲薄睡裙的后面幾乎沒什么遮擋,裸露出了她大半個雪膩、光潔的嵴背來,尤其那裸露出來的琵琶骨更是性感。
  而那順滑的絲質睡裙使舒雅后翹的臀部那兩隆渾圓的臀瓣分毫畢現的呈現在了唐毅的眼前,那誘人無限遐想的深邃粉臀雪股,他甚至都能看清舒雅那小內褲在豐臀上勒出得深深的印跡。
  那裙擺邊裹不住的幽深的雪股溝里面可是女神的最大秘密所在,唐毅暢想著什么時候自己也能有幸深入探索一下女神那誘人臀縫內的秘密呢?想到這里,唐毅哪里還受得了這誘惑的場面?他頓時感到下腹有些熱流涌動,下身那根不安分的男根開始發熱、發燙,使它越來越憋漲,硬挺。
  「哎,學姐啊學姐,你這是在誘人犯罪啊!我真的快忍不住了哇。」小胖子唐毅強忍著下體的沖動暗自腹誹。
  舒雅把唐毅讓進這間小臥室來,跟他一起坐在了書桌前,舒雅坐在書桌正面,唐毅坐在側面。
  舒雅看到唐毅憋紅的臉也沒有太在意,以為他還是來時騎自習車累的呢,于是開始了第一次家教,給他強補銀行實務:匯兌、票據結算。
  唐毅可是忍得辛苦了,他邊聽著舒雅那猶如鶯啼般動聽的講解,邊忍耐著下體憋漲的欲望。
  總算在他入神、認真地聽進去舒雅的講解后下體的欲望才漸漸舒緩了下來。
  半個多小時后舒雅起身就要去廚房做飯,唐毅也自告奮勇地跟進了小廚房。
  其實他倒也不是什么勤快之人,他這么積極打的主意是:想在廚房這狹小逼仄的空間里趁著幫女神收拾、洗菜、切菜的時機單獨地跟仙子般的學姐在廚房獨處。
  近身聞著女神身上散發出來的澹雅體香,偶爾近距離偷偷瞄一下她赤裸的背嵴、深邃的乳溝以及驚若天人的嬌容,時不時還可以裝作不留神般有意無意地觸碰一下她瑩潤的柔荑,有時還可以裝作無意間觸碰、摩擦一下女神的身體其他敏感部位,譬如那高高翹起的雪臀,那種偷著用自己的身體磨蹭女神挺翹豐臀的美妙感覺這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輪到炒菜時唐毅搶著道:「學姐,配菜都好了,我來炒菜吧。你快出去吧,炒菜油煙味太重,可別熏得你香香的身子上都是油煙味。」
  舒雅懷疑地扭頭看向他道:「你炒菜?你小小年紀炒菜行不行啊?」
  唐毅得意道:「嘿嘿,實話告訴你吧姐,我爸可是我們縣有名的廚師,是我們縣政府招待所的大廚。我從小就跟在他身后泡在后廚里了,煎、炸、爆、燒、炒、熘、煮、汆、涮、蒸、燉、煨、燜、燴各種烹飪技法咱是樣樣精通咧!」
  舒雅看不得他得意,所以故意氣他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哈哈哈!」
  「你…」唐毅的得意神色馬上消失的沒了蹤影。炒菜一盤盤端了上來,講真唐毅的手藝還真不是吹的,雖然還沒有動筷子,可首先從菜色、菜香上就比舒雅炒的菜強了很多。
  晚七點戴慶開門回來了,剛一進家門就聞到了餐廳里飄來的菜香。
  「老婆,你今天做的菜好香啊。」他邊換著拖鞋邊夸贊道。
  等來到了餐廳看到妻子正在擺著碗筷,可怎么多出一套來?還不等他問出口,唐毅就從廚房端著最后一盆煲湯出來了。
  兩人的目光正好在空中相遇,戴慶當然不知道這位小胖子是那位了,可唐毅清楚對方是誰,于是馬上憨憨地笑道:「姐夫,回來了?快坐吧,嘗嘗我的手藝。」
  「姐夫?」戴慶先是一愣,便不解地看向了舒雅,他可沒聽說過舒雅還有這么一個弟弟啊?舒雅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抬頭給二人相互介紹了一番,戴慶這才搞清楚狀況。
  那唐毅見了戴慶就表現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開口必稱姐夫,看上去對戴慶很是尊重。
  「唐毅啊,第一次來家里怎么也得喝點兒酒吧?一會兒你還得培訓咱們就別喝白的了,咱倆喝兩杯涼啤吧。」戴慶熱情地招呼著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唐毅。
  「好,喝點兒就喝點兒。姐夫你先嘗嘗我做的菜,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唐毅平時最愛吃喝,這是他的強項。
  唐毅燒菜的口味果真不錯,倆人邊喝酒、邊聊天,倒是把舒雅冷落在了一旁,這唐毅在戴慶面前竟然像變了個人似得:一本正經的,從不斜看舒雅一眼。
  舒雅心中好笑:「這小胖子,可真會裝。老公不在的時候天天死盯著我看,我還以為他是腦袋缺根筋,原來不是,看到人家丈夫在身邊馬上就變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我現在可以確定了:這家伙不是腦袋缺根筋,而是真好色!」
  酒過三巡,唐毅也有點放開了,恭維道:「姐夫,我可真佩服你,你可真行,居然能把學姐娶到手,她可是我們經貿學院當之無愧的校花啊。」
  「哎,有什么好佩服的?我就是一個小民警而已,舒雅跟著我的確是受委屈了。」戴慶搖頭感嘆道。
  「不是吧?我怎么聽我們營業部的幾個長舌婦說:您好像畢業的大學很不錯的啊。是哪所大學啊?」唐毅道。
  「公安大學偵查學院,也就一般般吧。」戴慶道。
  「什么你也是中國公安大學畢業的?據我所知整個咱們市局都鳳毛麟角啊!」唐毅驚訝道。
  「也是?你還知道誰也是公安大學的?」舒雅插話道。
  「哦?你怎么知道市局里的情況的?」戴慶也好奇道,因為他聽出這短短的一句話里所包涵的信息量很大。
  「我堂姐就是中國公安大學畢業的,她就在市局,所以我聽她說過一些。」唐毅看自己一句話居然讓這夫妻二人都很感興趣,連忙自得道。
  「你堂姐?叫什么名字啊?是我的校友?」戴慶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唐悅彤,您認識嗎?」
  「唐悅彤?我好像有印象,好像在內部通報上看到過她的名字。她在哪個部門?」戴慶追問道。
  「市局法制科」唐毅道。
  「法制處?唐悅彤?…哦,我想起來了,她是今年剛剛提拔成副科長的吧?」戴慶問道。
  「是的,過完春節那一批提拔的。」唐毅道。
  舒雅一聽就來了興致,有點期許道:「小胖子,能不能介紹你堂姐給我們認識一下啊?你也知道我老公他能力還是很強的,就是沒人提攜啊。」
  唐毅看女神求他,馬上拍胸脯道:「沒問題,我說話我姐還是很聽的,畢竟在這楠城就我這么一個親人。」
  戴慶則拉了舒雅一把道:「舒雅,別這樣,大家都是校友聯絡一下是可以,可別搞得好像投機鉆營似的。」
  唐毅怕女神尷尬連忙救駕道:「認識一下沒什么的,我姐要是知道這楠城公安系統里還有個她的校友,她肯定會很開心的,因為她一直都以為就只有她一個呢。」
  舒雅也不服氣道:「認識一下比自己職位高的校友就叫投機鉆營?戴慶,你讓我怎么說你啊?」戴慶一看自己把心愛的妻子得罪了,連忙賠罪道:「是我不好,老婆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
  …
  飯后,舒雅又幫唐毅強化培訓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晚八點半唐毅才回家。
  唐毅走后,舒雅來到臥室坐在正在上網的戴慶身邊說道:「老公,你覺得唐毅他堂姐在你們局關系怎么樣?你要是轉刑警她能幫上你的忙嗎?」
  「她的關系肯定很硬啊,不然怎么會這么年輕就當上副科長呢?我才是個科員啊。不過有關她的傳言也很多啊…」戴慶道。
  「哼,不用你說我也能猜到。像我這種小職員她們都天天背后說我壞話呢,更何況是個這么年輕就當上副科長的女人了?嫉妒的人更多。」舒雅很不以為意。
  「謝謝你,老婆,我知道你替我著急,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有信心不靠任何人都能轉成刑警的。其實有個案子我一直沒有跟你詳細的說過,我覺得這個案子就是個機會…」戴慶詳細的把藝校女生失蹤案跟舒雅說了一遍。
  舒雅聽完后道:「可我聽你說完怎么還是覺得希望不大呢?聽你的口氣五華區分局刑警隊好像并不重視這種案子啊?要破案得猴年馬月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斷定哪個嫌疑人不會就此罷手的,他很快還會再出來作案的。到時候我的機會就到了。在同一地區連續發生類似失蹤案,分局想不重視都不行啊。」
  「哦?你怎么這么肯定哪個變態還會出來再作案呢?」舒雅不解道。
  戴慶指著電腦屏幕說:「喏,我天天上網研究類似的案例,都快成失蹤案的專家了。這是由他的變態性心理所造成的,這種性癖好就像吸毒的毒癮一樣,一旦沾染上就很難再戒掉了。我現在等的就是他毒癮再犯的時候…」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50

  第12章
  戴慶一夜都沒睡好,他在床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腦子里不停地回放著的畫面都是:當妻子舒雅猛然聽到那小胖子唐毅的堂姐是市局的干部后,那瞬然變化的急切表情,還有那懇求小胖子介紹堂姐給自己認識的口氣。
  他知道妻子是為他好,是為他轉刑警的事著急,可妻子不知道的是那一刻戴慶的自尊心卻像是猛地被人扎了一下似的,妻子當著那小胖子的面那么急切幫自己的樣子搞得好像自己有多無能似的,作為男人的尊嚴在那一刻深深地受到了打擊。
  再者那種攀炎附勢的行為戴慶是最不恥的,如果靠拉關系走后門轉了刑警,那他在人前也抬不起頭。
  「靠人不如靠己,當務之急還是應該趕緊在那件藝校校花失蹤案上有所突破才行,只要破了案工作上有了成績轉刑警那才有希望。」最終戴慶心里有了定奪。
  跟往常一樣搭單位王姐的那輛polo車來到了單位,一進派出所大院他并沒有去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徑直去了接待大廳找田雅琴。
  推開大廳的門就看到田雅琴正在擦桌子,戴慶走過去道:「行了行了,別擦了,夠干凈的了,辦公桌的漆都快被你擦掉了。」
  田雅琴被他猛地一喊嚇了一跳,猛地回頭斥道:「好你個戴慶,上班時間你不去你自己辦公室,來我這里挑什么毛病啊?」
  戴慶訕訕干笑兩聲道:「有事找你。」「什么事?」
  「我找你能用啥事?還不是那個失蹤案的事?小田,你可從那個歌城的曼莉哪里打探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沒有?」
  「哎,還沒有。」田雅琴無奈地搖搖頭道。
  「什么?都這么多天過去了一點收獲都沒有?我說小田啊,你到底有沒有去接近那個曼莉呀?她肯定還有很多情況沒跟咱們說…」戴慶有點兒不滿道。
  「接近?怎么接近?你說的倒是輕巧,她每天晝伏夜出的,跟咱們正常工作不一樣,我每天給她打電話基本上她上午都是關機,下午才能聯系上。好不容易接通了電話,她一聽是我馬上小心的跟只小貓似的,大氣都不敢出。哎,不是一路人,根本就聊不到一塊去。」
  「這…你就不能多想想其他辦法?看看她有什么愛好?或者有什么事需要咱們幫忙的?總之你得想辦法跟她成為朋友,那樣才能讓她毫無顧慮的把所知道的關于那個綁架嫌疑人的所有信息都說出來…」
  「她的愛好?我看她最愛錢了,聽她自己說她是為了給父親攢藥費才出來干那個的。咱們怎么幫?總不能直接給她錢吧?」田雅琴不屑道。
  「哎,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人是感情動物,你平時就不能請她吃個飯啥的聯絡聯絡感情?你想想咱們多耽擱一天受害人就會多被傷害一天,咱們可以不急,可受害人怎么辦?咱們就眼看著讓她一天天的被歹徒肆意侵害嗎?她還只是個小姑娘…」
  「好吧好吧,就按你說的,我再想想辦法。不過我說戴慶同志,我的工資可是比你少多了,這件案子是咱倆合作的,請吃飯啥的總不能讓我一個人掏吧?起碼也應該是aa制吧?」
  「行,沒問題。喏,這錢先拿去用,不夠了再找我要。」戴慶說著從錢包里掏出二百塊錢遞給了田雅琴。
  「才二百?你…」田雅琴捏著手里的錢鄙夷地盯著戴慶的臉。
  戴慶老臉一紅,不過強裝鎮定道:「咳咳,體諒一下吧,我每個月還得還房貸。你們去經貿學院附近的小吃攤就行嘛,怎么?難道你還打算請她去高檔酒店不成?」
  「好吧,真是服了你了。」
  …
  舒雅一上班就按住唐毅盯著他辦理業務,她在旁邊指導,雖然唐毅速度有些慢,會招致部分儲戶的不滿,可是她覺得這種讓唐毅實踐出真知的做法,比只看書面材料教授效果要好得多。
  在她的強力督導下唐毅進步還是很快的,整整一上午下來個人現金業務這塊存、取款、轉賬業務唐毅基本上已經可以獨自操作了。
  至于更復雜的對公業務他暫時還不大行,不過還好這部分對公業務都是在上午:9:00-11:45,不會受舒雅隔天下午去一趟學府路的影響。
  午休時關閉了部分營業窗口,看到留下來值守的是楊倩倩,唐毅看著費心指導了他整整一上午有些倦意的舒雅道:「學姐,太謝謝你了,我有點笨,太讓您費心了。要不我請您去外面吃頓飯吧?」
  「你連第一個月的工資都沒領過呢吧?哪來的錢?還是等你發了工資再說吧。一會兒去后面乖乖地領盒飯吃。啊…好累!」舒雅從坐了整整一上午的座椅上站起身來慵懶地扭扭自己有些僵硬的柳腰再舒展自己的雙臂,來放松自己,對唐毅地邀請渾不在意。
  「學姐,你不覺得咱們網點每天定的盒飯特別難吃嗎?不知道是哪家店做的,菜跟水煮的似的,還沒我做的好吃呢。」吃貨小胖子看來還很挑食。
  「嗯,的確不如你做的菜好吃,可那是咱們趙主任聯系的,你就將就著點兒吧,反正也免費。」
  「學姐,我聽說要是午飯不在單位吃的話會給午餐補助是不是真的?」
  「是,可是領午餐補助的話只有十塊錢,你到周圍飯店還不夠買一份餛飩吃呢。」
  「如果真給補助的話我肯定不會去飯館吃啊,自己做飯吃便宜又對胃口。對了,學姐,要不我請你到我家去吃一頓吧?」小胖子唐毅目光灼灼道。
  「不去,吃頓飯還跑那么遠,那還不夠來回路上折騰的呢。」舒雅對他的建議不感興趣。
  「不遠啊,我租的那小區就在咱們網點馬路對面啊,就是東陽小區,一樓還不用爬樓梯,我就是因為怕路遠才租對面的啊。」唐毅得意道。
  「什么?東陽小區?哦,那倒是不遠,過了咱們門前這條馬路就是了。咦?不對啊,既然你住這么近那為何每天下班你還跟我跑那么遠?」舒雅若有所思。
  「嘿嘿,我不是跟您解釋過了嗎?我是怕您路上遇到什么壞人,所以專門…」唐毅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用小胖手撓著頭。
  「只為了保護我就來回跑這么遠送我?你…小胖子,你還是把這份心思放在你女朋友身上吧,我就不用你擔心了。」舒雅俏臉生寒,她從小到大有無數追求者,這種把戲她見的太多了,她對那些有非分之想死纏爛打之徒格外的反感。
  「我…哎,我這樣的怎么可能有什么女朋友啊?又胖又沒錢連房子都買不起…還有,我只是覺得學姐善良,對我又關心,所以我才會想去保護你的…」唐毅臉色暗然,人像泄了氣的皮球般喃喃自語。
  舒雅看自己戳到了他的傷心處,于心不忍便緩和下來柔聲道:「好了,走,盒飯應該快送到了,咱們還是去后面吃吧。」
  「不了,學姐,你去吧。我以后自己回去做飯,而且中午還可以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在這里連張床都沒有天天爬在辦公桌上休息太不舒服了。」他說著站起身來低著頭失魂落魄地默默走出了門。
  「…」舒雅看著他落寞的背影不知該說什么好,她感覺自己剛才好像也沒說什么太難聽的話啊?怎么這之前還興高采烈的小胖子猛然如此傷感頹廢呢?夏日中午的陽光灼熱地炙烤著大地,空氣悶熱悶熱的,在這悶熱的空氣里再精神的人也會被蒸得昏昏欲睡,吃完午飯后舒雅回到自己辦公桌前,剛爬在桌上就沉沉地睡去了。
  「學姐,學姐,快醒醒,到點兒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舒雅就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坐起身來睜開沉甸甸的眼皮就看到對面一張笑嘻嘻肥嘟嘟的胖臉,不是小胖子唐毅還是誰?「你…你怎么又…」舒雅明明記得這家伙中午走時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怎么一會兒沒見就又恢復之前的嬉皮笑臉像了?
  「嘿嘿,我這人只要吃好、睡好,就什么煩心事都甩到腦后了。」唐毅沒心沒肺地笑著。
  「那是豬,以后干脆就叫你‘小豬’好了。」舒雅起身活動一下全身酸麻的身子,看著嬉皮笑臉的唐毅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就拿上自己的小坤包去洗手間洗漱,順便補個澹妝。
  「嘿嘿,叫什么都行,只要是學姐給我起的綽號我都喜歡。」唐毅沖著舒雅的搖曳生姿的背影喊道。
  「小豬?哈哈哈!」營業廳里幾個女同事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下午舒雅繼續指導唐毅熟悉業務,上午還時不時出聲糾正他幾次,可到下午后期舒雅就只是默默地坐在他身邊看著他辦理的程序而已,這家伙雖然手腳慢了點兒,可是手續還是樣樣都辦理的井然有序,她在小胖子身邊終于露出了滿意微笑。
  下班回家時小胖唐毅又跟過來了,舒雅立刻停住電動車扭頭不滿地嬌嗔道:「小胖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不需要你保護,你趕緊回家吧。」
  「學姐,你可別不當回事,最近美女失蹤案頻發,聽說都失蹤好幾個了,至今都杳無音信,越是漂亮的女人危險性越高…」小胖唐毅一臉嚴肅,說的好像真事似的。
  「你騙小孩子呢?哪有那么嚴重?我老公就是警察,我怎么沒聽說過呢?」舒雅可不會信他這套,男人的那套鬼把戲她見得多了,裝神弄鬼的。
  「哎呀,學姐,我騙你做什么?不信你看…」說著他把自行車停在舒雅身邊,從挎包里掏出他的手機,在屏幕上一通滑、點,然后遞給舒雅看。
  舒雅接過手機,看到是一個叫「一生舞者」的微博賬號發的一條《懸賞尋人啟示》,那上面還貼著一張很漂亮的女生照片。
  看大致的內容是:這名失蹤女生叫劉曦夢,今年才18歲是市藝校的學生,還大概介紹了女生失蹤的時間,失蹤時穿著的衣裙特征等等,并承諾提供線索者必有重謝!還留了聯系電話,注明聯系人:秦老師,這條微博已經有四百多個轉發了。
  這件事舒雅是知道的,戴慶跟她詳細說過。
  這么看來小胖子唐毅說的不是假話,可能是真的擔心她才來送她回家的。
  不過她還是反駁道:「不就這一個人失蹤了嗎?也沒你說的那么嚴重啊…」
  「學姐,你不知道,還有好幾起美女失蹤案呢,是我堂姐告訴我的,她說這可能是系列案,或者是團伙作案,這種事是不可能大肆宣傳的,所以你才沒有聽說。
  像你這種大美女還是小心無大錯為好啊。」唐毅煞有介事地說著,而且還假借他堂姐的旗號拉大旗扯虎皮。
  舒雅本來是不信他的,可聽到是他堂姐說的公安內部消息,她就信以為真了。
  于是她把手機交還給了唐毅,也不再多說什么,騎上電動車就又出發了,看樣子是默認讓唐毅繼續跟著她了。
  「嘿嘿嘿,俺堂姐還真好使,比我可信多了。」唐毅暗暗竊喜著又騎車緊緊跟在了舒雅身后。
  到了自家樓棟門口見小胖子還在跟著,于是舒雅道:「行了,我已經安全到家了,這次你可以回去了吧?」
  「學姐,你昨晚不是答應要每晚都指導我銀行實務的嗎?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唐毅滿臉是汗累得氣喘吁吁地說道。
  「你…好吧。」舒雅本來是打算拒絕他的,可當看到他這么遠送自己累得那可憐樣一時又狠不下心來了。
  「嘿嘿,謝謝。對了,學姐,你先上樓去吧,我去門口超市買點兒菜,隨后就到。」說著小胖子掉轉車頭急沖沖地蹬著他的自行車就走。
  「你還想在我家吃飯啊?你想得美,我跟你講你就是買再多的東西也別想…」還沒到舒雅沖他喊完,小胖子已經沒影兒了。
  舒雅無奈地搖搖頭,把電動車鎖好就上了樓。
  唐毅雖然沒有正經談過女朋友,可是十分懂得怎么哄女生開心,這都要拜跟他合租的損友麻桿所賜,麻桿瘦高瘦高的要比他帥氣的多,所以身邊的女朋友不斷,換了一個又一個,他特別會哄女孩開心,天天跟他在一個屋檐下生活,時間長了唐毅也學了個七七八八。
  他知道女生最喜歡吃各種零食,就算是舒雅這樣的女神應該也不例外,所以他在小區門口的超市買完晚飯準備的肉、蔬菜、佐料之后。
  又特意買了一大包各種各樣的小零食。
  掃碼結算時他傻了眼,總共竟然花了他三百多。
  「哎呦我去!這小零食看著不起眼,怎么這么貴?不過為了女神開心也是值了。」不知怎的他就是愿意心甘情愿地為舒雅花錢,而且心情愉悅。
  提著兩大包食物氣喘吁吁地爬上了五樓,他剛想敲門,發現防盜門是虛掩著的。
  「嘿嘿,學姐真好,還知道給我留門。別看總是對我冷冰冰的,其實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內心其實是火熱的。」小胖子喜滋滋地進了屋。
  「學姐,我回來了。」一進客廳他就喊道,可是客廳卻沒有舒雅的倩影。
  「吱呀」一聲舒雅從臥室里推門而出,已然換上了她那套性感的香檳色的吊帶彷真絲薄睡裙,工作時挽起的長發也如瀑般披撒在肩頭,短短的裙擺下那兩條雪白滑膩的大長腿看得唐毅那個眼暈啊。
  吊帶使得她香肩裸露、高聳的酥胸半露,渾圓的雪乳被擠在一起擠出深深的乳溝,那道溝壑比馬里亞納海溝還深邃,唐毅的探尋目光被深深地吸引,很想查探清楚這溝到底有多深。
  「喂喂喂!小胖子,你又瞎看什么呢?怎么每次都這樣?在單位都看一整天了,還沒看夠啊?」舒雅看他又犯老毛病了不耐煩道。
  「咕嚕」唐毅貪婪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贊美道:「學姐,你真美!單位的那套制服太正式了壓抑了你的美,還是在家穿的這種休閑裝更適合你。」
  「去,少貧嘴了!懶得理你!咦?你怎么買這么多菜啊?這么熱的天冰箱里放不下的話會放壞的。」舒雅終于看到了唐毅拎著的兩大包東西。
  「嘿嘿,這一大包不是蔬菜,是我專門給你買的小零食。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兒。」唐毅諂媚地把那包零食遞給舒雅。
  舒雅接過來好奇地打開,頓時美麗的眸子泛起異彩:「小胖子,你…你怎么買這么多?」
  「學姐,有你喜歡的口味嗎?」「嗯,有。謝謝你了,這次我就先收下了,不過以后可不能再這么破費了,聽到沒?」「是是。」「好了,把蔬菜放到冰箱里,咱們開始培訓吧。」「好。」
  兩人一起把大塑料包里的肉、蔬菜放進冰箱時,舒雅這才注意到小胖子全身都是熱汗,全身的銀行工裝早已全部濕透了,于是她趕緊道:「小胖子,你的衣服都濕透了,趕緊去洗手間沖個涼吧,我給你拿兩件我老公的衣服,一會兒你換上。」
  「不用了,不用了,換洗的衣服我帶著呢,就在我的挎包里。」說著他打開他的背著的挎包,果然里面有新的白色短袖體恤,還有條七分短褲、毛巾。
  「你…居然在包里帶這么齊全?難道你一早就打算在我家沖澡的嗎?」舒雅驚訝于他不僅準備了衣物而且居然連毛巾都準備好了。
  「嘿嘿,我體胖多汗,每天都是這樣,所以早有準備。」
  「行行行,那你趕緊去沖一下吧,我自己收拾冰箱就好,洗完了我在小臥室給你培訓。」
  「好。」十分鐘后等唐毅沖洗完畢,換好了衣物來到小臥室時,舒雅早就已經悠然坐在書桌前翻開培訓材料等他了,有那么一刻唐毅由衷地感到一陣幸福感。
  就好像自己走進了幻想已久的夢境中:自己仰慕已久的女神穿著性感的睡裙等待著自己的到來…四十分鐘后兩人開始烹飪飯菜,不過不同于昨天的是:這次兩人的身份發生了輪換,小胖子唐毅成了主廚,舒雅成了幫廚,唐毅心情愉悅地在女神面前賣弄著自己的廚藝。
  小胖子這么賣力當然是因為有不可言傳的福利的:他會時不時利用錯身而過的機會,用自己的鼻子嗅嗅女神一閃而過的秀發所散發的清香;利用轉瞬即逝的錯身機會用自己的下身飛快蹭過女神高高后翹起的渾圓雪臀,有時則利用裸露在短褲外的大粗腿裝作不經意地觸碰、摩擦一下女神短裙下那光潔如玉的小腿,只要能多接觸那么一秒鐘對他來說這一天的辛苦都就值得了。在狹小逼仄的廚房里唐毅享受著他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光。
  晚上戴慶回來后,三人又開始了邊聊天邊吃飯、喝酒的愉快時光。
  戴慶和舒雅都覺得有了這個小胖子在家里好像更熱鬧了,多了份大家庭的溫馨氣氛。
  由于唐毅的堂姐是市局法制科的副科長,又是戴慶的校友所以戴慶對這小胖子到是很客氣的。
  偏偏這小胖子又口甜、懂禮數,對戴慶又甚是尊重,還燒得一手好菜,這就讓戴慶對他更是無話可說了。
  深夜唐毅孤獨地躺在自己那張單人床上,聽著隔壁不時傳來的麻桿女友曉芬那誘惑的呻吟聲卻心中毫無波瀾,以往每到這種時刻唐毅都是會興奮地把耳朵緊緊貼在墻上仔細偷聽的,以往唐毅是多么的羨慕麻桿啊,他有女友可以隨時享受魚水之歡,可現在卻不同了,自從跟舒雅分到一個單位后他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女人,麻桿那些女友充其量都是些庸脂俗粉罷了,跟舒雅一比真是云泥之別。
  舒雅風姿綽約、圣潔脫俗真是女人中的極品。
  唐毅癡癡地回想著今天跟舒雅在一起的每一個甜蜜的時刻,陶醉其中。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50

  第13章
  將近下午四點天色漸漸陰沉下來,烏云壓頂,路面上不時刮起一陣陣旋風,看樣子快要下雨了。
  一輛銀灰色豐田霸道緩緩停在了楠城銀行石江街支行門口,一側的車門打開走下一位風姿綽約的絕色美女來,她穿著楠城銀行的制服短裙,下車后一陣風猛然吹來險些刮起她淺灰色的包臀短裙,她急忙用手護住短裙,急匆匆邁起兩條雪白長腿向營業廳跑去,頓時乳波臀浪一陣陣波濤洶涌狂顛亂顫那場景甚是誘人!這魅惑眾生的女人正是舒雅。
  她下午照例去學府路辦完業務后被呼老二開車送回營業部。
  呼老二望著車窗外那個讓他每晚都魂牽夢繞的娉婷身影內心煩惱不已,望著舒雅那撩人犯罪的乳波臀浪、大白腿喃喃自語道:「這女人真是愛死個人兒!媽的,都這么多天了,這美人怎么還不上鉤呢?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在那‘夢想成真’游戲里辦了她呢?曉曉那丫頭片子可是跟我打包票說什么:只要是女人內心中都深藏著一個自己傾心的白馬王子,都會夢想實現跟心中白馬王子的相會纏綿嗎?怎么這舒雅都加入群里這么長時間了,還沒上鉤?我可是天天讓她們幾個在群里宣傳那個‘夢想成真’游戲的神奇體驗的啊?媽的,我現在就回去再好好問問曉曉,下一步該怎么辦?到底怎么才能把舒雅這大美人騙進游戲里然后我扮演成她心中的白馬王子進入游戲倉好好地玩玩她呢?」說著他猛踩油門加速駛去。
  到下班時雨已經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還好舒雅每天都關注天氣預報所以帶了雨披,她穿好雨披去后院車棚推自己的電動車騎回家。
  剛蹲下身子要打開車鎖,雨披前沿就嘩嘩地流下一大片雨水來煳了她一臉,視線一下子模煳了,這樣一來根本就看不清找不到防盜鎖的鎖眼。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視線稍好后再用車鑰匙試探著懟進車鎖里,好不容易打開了車鎖,她站起身來,扭頭羨慕地望向停車場里停著的兩輛漂亮的小轎車——那是孫靜和楊倩倩的私家車。
  在這種天氣里就顯出了小轎車的優越性來了,說實話她很羨慕,她其實早就想買輛小轎車了,可是丈夫戴慶和自己都是剛參加工作不久,每個月還有房貸要還,哪里還會有多余的錢買車啊?所以她雖然內心十分想買車卻從來沒有跟自己的丈夫戴慶提起過,那樣只會帶給他巨大的壓力…舒雅把視線從停車場汽車上移開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然后挺胸重新振作起來,正要騎上電動車出發就看到一輛黑色帕薩特緩緩停到了自己車旁,電動車窗緩緩降下來露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臉來,是趙鵬鹍趙主任。
  他一臉關心地樣子道:「舒雅啊,這大下雨天的就別騎你那電動車了,會感冒的,快上來吧,我送你回家。」
  「這…不用了趙主任,我有雨披,沒事的。」舒雅拒絕道,這趙主任雖然平時對自己很關心,可是她卻對他印象不是太好,舒雅是很敏感的,每次去他辦公室里總感覺他對自己過分熱情了點。
  「你這孩子怎么不聽話呢?這么大的雨那雨披能擋住多少雨?女孩子身子嬌貴,要是淋濕了對身體絕對不好。快上車來,別犟了。」趙鵬鹍拿出一副長輩教訓小輩的口氣。
  「這…」就在舒雅猶豫之時,突然聽到身后小胖子的喊聲:「學姐,我在手機上預訂的滴滴快車到了,就在前門等咱們呢,快點跟我來啊。」
  舒雅聞聲一扭頭就看到小胖子也沒有打傘正冒雨邊向這邊跑來,邊用手比劃著招呼著舒雅,那樣子活像腆著大肚子的落湯雞,那大肚子還隨著跑動直晃悠,形象甚是好像。
  舒雅「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被小胖子的搞笑樣子逗壞了,想到趙主任還在等著自己回話,于是她馬上誠懇道:「趙主任,您也聽到了,我讓唐毅定的滴滴快車已經來了,我剛才還以為那車來不了呢。所以…謝謝您了。那我先過去了,您路上慢點兒啊。」說著舒雅又把電動車放在車棚鎖好,隨著唐毅向大門口方向走去。
  趙鵬鹍久久沒有開動汽車,他惡狠狠地盯著跟舒雅走在一起的小胖子唐毅的背影臉色難看至極,陰沉地像此時天上的烏云。
  「呦!趙主任,怎么停在雨地里不走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趙鵬鹍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孫靜,他理也沒理孫靜馬上搖上了車窗,一腳油門就疾馳而去。
  「騷貨,就知道發浪勾引男人!」碰了一鼻子灰的孫靜盯著舒雅的背影罵道,一旁的楊倩倩也隨聲附和道:「就是,本質上就是個騷貨卻裝得一本正經的,你看把那個小胖子迷得五迷三道的,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聞騷味呢。」原來這二人打著傘準備來停車場開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被這二人看了個正著。
  「孫靜,你今天下午看見那輛銀灰色的越野車了嗎?就是送舒雅回來的那輛車。」楊倩倩又道。
  「看到了,那輛車最近好像經常下午送她回來。怎么了?你發現什么了?」
  「難道你就不覺的奇怪嗎?舒雅每隔一天就莫名其妙出去一趟,然后都是這車送她回來,你說她是不是跟人開房去了?」楊倩倩猜測道。
  「她說是做業務去了,不過到底去干什么了鬼才知道呢。」孫靜道。
  「要不,下次咱們記住那車的車牌號,讓你老公托人查查看是什么人的車?說不定能查出點兒事來。」楊倩倩建議道。
  「好!舒雅你這個賤貨,你給我等著…」孫靜狠歹歹地說。
  …
  回到家看到了褲腿濕透了的小胖子可憐巴巴地站在門外,銀行的工裝長褲濕汃汃的貼在了他的胖腿上,還粘著很多泥點子。
  看到像落湯雞似的小胖子,再加上他古怪的表情,舒雅忍俊不禁掩嘴輕笑道:「看你這傻樣兒,下雨天你怎么也不知道挽起褲腿兒來呢?你看你褲子上的泥,臟死了?還不快進來?你的包濕了沒有?包里準備換的衣服沒有濕吧?…」
  在舒雅連珠炮似得詢問唐毅時,小胖子的目光卻是被舒雅剛才捂嘴輕笑的媚態迷醉了,正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
  舒雅那嬌媚的樣子太誘惑了,尤其是對一個沒怎么談過女朋友的小處男來說,這讓小胖子再一次目光呆滯了。
  舒雅很快就發現了他盯在自己嬌靨上的呆滯目光,不過還好早就適應了他呆看自己傻樣,便佯裝生氣的一把將他拽進屋里來,關上了防盜門。
  嬌嗔道:「又犯病了?發什么呆?你包里準備的衣服濕沒濕?還不趕緊快去洗手間換上?穿著濕衣服會感冒的。」唐毅驚覺自己失態了,馬上憨笑道:「嘿嘿,是學姐。你笑起來太美了,誰看了都會眼直的。」
  被人夸贊誰人不喜?女人的虛榮心作祟之下舒雅心中也美滋滋的,可面上卻佯怒,舉起一雙粉拳就輕打在唐毅厚實的胸膛上,嬌嗔道:「又耍貧嘴!快點兒去換衣服。」
  唐毅雖然挨了兩下舒雅的粉拳,可臉上卻笑得更開心了,他很享受舒雅這么輕輕地打他,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土坷垃塊嘛。于是道:「是是,我這就去換,我這就去換。」
  唐毅來到洗手間迅速地脫掉已經濕透的淺灰色銀行制服長褲,從包里拿出毛巾擦拭濕漉漉的白胖大腿,又拿出他的寬大的淺藍色外穿七分休閑短褲,可他一抖那寬大的短褲帶起的一陣小風讓他忽覺兩股間一涼,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純棉玄色小內褲也已經濕透了,濕汃汃地捂在自己的兩腿之間,極其不舒服,再說如果不換下來會把自己新換上的淺藍色七分休閑短褲弄濕的,干脆脫掉了濕濟濟的小內褲,又用自己的干毛巾把襠部自己的哪根白胖胖的香腸大寶貝、肥大陰囊好好擦拭了干凈,這才真空穿上了寬大的短褲。
  可是這濕了的褲子、內褲放哪里呢?放包里肯定是不行,會把包里的東西也弄濕的。
  晾在這洗手間肯定也不行,這得多久才能干啊?無奈他只好從洗手間出來問舒雅道:「學姐,我這濕褲子晾到哪里啊?」
  舒雅換上她平時穿的那件性感的香檳色的吊帶彷真絲薄睡裙從臥室走出來,看了看小胖子手中濕塌塌的淺灰色長褲上還有許多濺上的泥點,便皺起了眉道:「還是洗一下再曬吧,反正也濕了,你看褲腿上都是泥點兒。」
  「這…」小胖子一臉的為難樣子,他平時最怕的就是洗衣服。
  舒雅也看出來他面露難色了,便道:「看來你平時就是個大懶蟲,算了,把褲子拿過來吧,我用我家的全自動洗衣機幫你洗洗算了,洗完后自動脫水,你的褲子也就干了一大半了。」「嘿嘿,那就謝謝學姐了。」小胖子連忙把自己濕褲子遞了過去。
  「臟褲子我才不接呢,你跟我來,自己丟到洗衣機里吧。」舒雅看著褲子上的泥點兒一臉的嫌棄狀,便引著他穿過客廳向陽臺走去。
  唐毅尷尬的又把濕褲子收回來,便跟著搖曳著曼妙身姿的舒雅去了陽臺。
  舒雅推開了陽臺玻璃門,把全自動洗衣機的蓋子打開,指著里面道:「小胖子,把你的褲子扔進去吧。」唐毅走過來也沒猶豫便把那一團濕衣物扔了進去。
  舒雅俯身接上了水管到水龍頭上,打開水龍頭開始向洗衣機里面噴水。
  隨著水流的噴射,浸泡的那團淺灰色衣物漸漸散開,露出了當中包裹著的玄色小內褲。
  「咦?那是什么?不會是你的內褲吧?」盯著水位變化的舒雅馬上發現了,便隨口問道。
  唐毅不好意思撓頭道:「是,我的內褲也濕了,索性也洗了吧。」
  「那可不行,最好它們別混在一起洗,萬一掉色會把你的淺色工裝褲子染花的。還有內褲最好單獨洗,而且別用洗衣粉,那樣對你的皮膚不好。」舒雅認真道。
  「哦?學姐,那用什么洗?」
  「用洗衣皂吧。你先把它撈出來,放到旁邊哪個小盆子里洗吧。」
  「好,我這就撈出來。」唐毅說著就伸手把自己才哪條小內褲撈了出來,放進了哪個小盆子里。
  舒雅又給他拿了洗衣皂和小板凳讓他坐在自己身后洗內褲,自己則忙著盯著水管里的水達到洗衣機要求的最低水線,先讓洗衣機清洗三分鐘,再加洗衣粉進去再洗五分鐘,然后再放水,脫水。
  再放水沖掉褲子上的泡沫,再清洗兩分鐘后再放水,脫水。
  總之雖說是全自動洗衣機可舒雅還是忙得不亦樂乎…小胖子唐毅本是在舒雅身后低頭坐在小板凳上安分地洗他的小內褲的,可是當舒雅那兩條修長的白潤美腿在他眼前晃啊晃的,讓他不禁心猿意馬,有心抬頭偷看一眼,卻又怕被舒雅發現,哪里還有心思洗內褲?只是機械地在水中搓著內褲,低著頭一對兒眼珠子死死地盯著那裙擺下不停晃動的小巧玉足,還有玉足上纖細的踝骨,以及白皙細嫩的小腿肚。
  總算壯著膽子忍不住偷偷抬頭偷窺了一眼,可是僅僅一眼就被眼前裙擺下的春色吸引的再也移轉不了目光了。
  由于舒雅的那件香檳色的吊帶彷真絲薄睡裙裙擺很高,平時正常視角也僅遮住大腿少許,而唐毅坐在地上由下而上一看那裙擺下的風光就一覽無余了。
  只見:舒雅裙下露出那嬌翹渾圓的粉股雪臀、粉凋玉琢的兩條修長筆直的滑膩美腿,那兩隆豐滿白嫩如滿月般的玉臀渾圓挺翹,那圓月般的臀瓣露出了兩道誘人的圓弧。一條小巧的繡花邊白色內褲緊緊地包裹著股溝內女神最神秘的幽谷之地。
  那鼓脹的陰阜被小內褲緊緊勒住顯出了水蜜桃般的外形,隱約可見鼓脹的桃子中凹陷下去的誘人弧度。
  唐毅沒想到:在自己傾慕已久的女神身后裙下竟能如此真切地看到她的陰戶形狀,他不禁興奮不已,胯下的肉莖情不自禁的漸漸硬挺了起來。
  舒雅只顧著噘著翹臀埋頭盯著那洗衣機了,哪里會想到自己身后的裙下風情早就被自己毫不在意的小胖子看了個滿眼通透?正所謂:欲壑難填,得寸進尺。
  小胖子唐毅在舒雅身后看了兩分鐘后就不滿足于僅僅遠觀了。
  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著小板凳想更加靠近舒雅,好把那神秘的幽谷三角地看得更仔細些。
  近了,更靠近了,本來就距離舒雅不遠的他現在已經靠近到了僅僅一米左右。他居然還不滿足,反復觀察發現舒雅忙于俯身盯著洗衣機后,便又大著膽子微微站起身來,弓起身子來把臉湊近了舒雅的裙擺之下。
  他那一張肥臉幾乎貼上了舒雅渾圓挺翹的雪臀幽谷。
  立刻舒雅身上那特有的澹雅體香很快就傳進了小胖子唐毅鼻中。
  他心中一陣舒爽,睜大眼睛去仔細觀瞧女神股溝里隱藏的哪水蜜桃般的陰阜羞處,去仔細辨別那道隱約可見的水蜜桃中凹陷下去的肉縫究竟是何樣貌。
  唐毅雖然在色情網站上經常看一些成人視頻、圖片,可這么真切地觀察真實美女的下體還是第一次,看著那被薄薄的內褲包裹著的水蜜桃誘人的外形,他哪里還忍得住?鼻息漸漸粗重,下體欲火難耐,一根肉棍早已經腫脹的堅硬如鐵,把寬大的休閑褲衩高高地頂了起來。
  洗衣機旋轉的嗡鳴噪音雖然讓舒雅聽不到身后小胖子唐毅粗重的呼吸聲,可雪臀上那吹彈可破的嬌嫩皮膚還是感覺到了有股股溫熱的氣流襲來,她心下好奇。
  便站直了身體,扭頭向身后看去:小胖子唐毅正低著頭在小盆里搓洗著他的小內褲,好像也沒有什么異常啊?唯一有點讓她疑惑的是:她明明記得這小胖子應該距離自己沒有這么近啊?怎么現在都緊挨到自己身后了?難道是自己記錯了?還是這個好色的小胖子偷偷靠近了過來的?感覺到不對的舒雅狐疑地上下打量著小胖子:由于唐毅刻意的低著頭,舒雅居高臨下所以也看不到他的臉上的表情。
  舒雅不死心,她要搞清真相,便狡黠一笑也蹲下身來,想看看他的表情變化。
  由于唐毅坐在高腳板凳上,這樣一來他的位置就比舒雅高出不少了。
  舒雅一下子便看到了他的表情:肥嘟嘟的胖臉蛋紅彤彤的,似是火燒,而且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般緊張地避開舒雅直視過來的目光。
  小胖子唐毅此時已經看到來了舒雅蹲下身來看著自己,他心頭一緊,生怕被舒雅發現了他的偷窺行為責怪他,趕緊低頭裝作認真洗衣服的樣子,故作輕松狀叉開雙腿夾著塑料盆低頭搓洗著他的小內褲。
  可是唐毅卻疏忽了一點:他襠部的哪根肉棍還沒有馬上軟下來,兩腿間還頂著一個大帳篷,舒雅蹲下來一眼就看了個正著,哪里還會看不明白?舒雅微怒,剛想出言喝斥他兩句,可目光卻恰好看到那高聳的帳篷頂端隨著唐毅的搓洗動作顫巍巍的一陣抖動,舒雅再清純也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在頂著大蒙古包抖動了,她雙頰緋紅,連忙收回了目光。
  裝作沒有看到異樣一般沒好氣地說道:「你的內褲都快被你搓爛了,早就應該洗好了吧?褲子我已經幫你洗好了,就等你的內褲一起脫水了。」
  舒雅這么一說讓唐毅心下一松,他以為舒雅沒有發現他的偷窺行為,蹲下來只是在看他洗內褲而已。于是馬上應道:「洗好了,其實我早就洗好了,學姐。給你正好連褲子一起脫水吧。」
  兩個人洗好了衣褲把唐毅經過脫水已經沒有多少水份的內褲、褲子晾在了陽臺的晾衣架上。繼續來到那間小臥室給唐毅加強業務培訓,經過剛才洗衣服時差點被發現偷窺的行為后,唐毅收斂了自己的目光,再也不敢亂看了。
  沒多久就到了做晚飯的時間,又如往常一樣唐毅主廚,舒雅在一旁搭手幫忙,做好了飯菜等著戴慶回來。
  三人一起吃完晚飯,舒雅又培訓唐毅到晚上八點半。
  去客廳的陽臺上取回了晾干的內褲、長褲,把它們塞進包里就回家去了。
  晚上躺在自己的單人床上唐毅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一閉上眼,眼前出現的畫面都是舒雅裙下那雪白雪白的翹臀,還有粉股間那饅頭般鼓脹的神秘谷地,尤其是薄薄內褲下那道若隱若現的誘人肉縫…想到這里唐毅下身的陽物就開始盎然抬頭了。
  他索性一把脫掉了內褲,然后用右手握住肥胖的莖身,邊繼續在腦海中回想著那裙下的誘人畫面邊激動地上下擼動著,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后忍不住低聲嘶喊道:「學姐,你太美了。我好好喜歡你!好想擁你入懷,好想得到你…」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51

  第14章
  整整一上午舒雅都坐在小胖子唐毅盯著他辦理業務,在旁邊指導著,不得不說經過這幾天的白天晚上的強化訓練唐毅的業務能力在穩步提升著,舒雅看在心里很是欣慰,怎么說小胖子也算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徒弟,一天天看著他不斷進步,當然有成就感了。
  剛到午休時間,唐毅就對費心指導了他整整一上午頗為疲憊的舒雅懇切道:「學姐,你稍微等會兒我回去做好了飯菜給你送過來,咱們單位定的盒飯太難吃了。」
  舒雅訝然地看了眼小胖子,道:「那多麻煩啊?湊合一頓就行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么近我二十多分鐘就搞定了。學姐,你可一定得等著我啊,千萬別去后面休息室劃卡領餐了,省下那10元的午餐補助吧。」唐毅說著就起身急著往外跑。
  舒雅看著小胖子那關切的眼神,感受著他的懇切,心中莫名感動。她猛然起身沖著唐毅道:「等一下,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還能給你搭把手。」
  聽到舒雅的話剛跑到門口的小胖子猛然停住,他渾身一震,猛然回首望著舒雅傻呵呵地笑——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結果,他沒想到這計劃這么快就實現了。
  他原本想著要多給舒雅送幾次飯菜,等她慢慢習慣了他做的美味,再邀請她到家里去,那樣午休這兩個小時就成了他單獨跟女神在一起的獨享時間了。
  兩人跨過馬路來到東陽小區,這東陽小區是個二十多年的老社區,都是老式的樓房,一片破敗的景象。
  當舒雅跟著興奮的小胖子來到七號樓一樓西門推開他租住的房門舉目四看時,被客廳里簡陋的陳設驚呆了:客廳里的老家具一看就是上個世紀的破爛貨,只擺放著簡易的老式沙發,老舊的木茶幾而已,連個電視都沒有。
  而且地面連瓷磚都沒鋪就是最原始的水泥地…小胖子看出了舒雅的心思,馬上道:「學姐,這是合租的公共活動空間沒人在意的,還是來我屋里看看吧。」「咦?小胖子,你給我老實交代怎么還有女人的拖鞋?」舒雅一走進客廳就發現鞋柜上擺放著兩雙女式拖鞋、運動鞋。
  「哦,這是我同學麻桿他女朋友的,她經常過來住,所以…對了,學姐你換拖鞋嗎?」
  「不。」舒雅不習慣穿別人的鞋。
  這是套兩室一廳的小戶型,唐毅的臥室在最左面,舒雅推開他的房門一看果然不一樣:大約十幾平方的小臥室鋪著時尚的地板革,床頭墻上張貼這穿著暴露的性感女郎大海報。
  屋里的家具雖然簡單但式樣現代、擺放整齊,收拾的干干凈凈…「我屋里怎么樣?學姐。」小胖子自得地問。
  「嗯,還行。比客廳強多了。這家具都是你自己買的?看上去跟客廳的風格可大不一樣啊。」
  「是的,只有床是房東的,別的家具都是我自己的。」
  「旁邊那間屋就是廚房吧?走,去做飯吧。」…楠城銀行石江街支行休息室(簡易餐廳)內,趙鵬鹍每次都是最晚一個來,他習慣性的走進來刷了飯卡拿起一盒快餐,然后目光就開始習慣性地尋找那個讓他每每牽掛的佳人倩影,可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美人的影子。
  他立刻問旁邊的一位女同事:「小吳,舒雅呢?怎么沒來吃午飯?」
  還沒等小吳開口,鄰桌的孫靜卻搶先開口了:「人家啊,口叼的很呢,嫌咱們定的盒飯不好吃,跟著小胖子跑出去了。」
  「什么?竟然是這樣…」趙鵬鹍一聽氣得臉色鐵青,他頭也不回地拎著飯盒就走。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把飯盒往純木茶幾上一丟,整個人就倒在了沙發上,再也沒心情去吃飯了。趙鵬鹍躺在沙發上目光盯著天花板出神,似是在想著什么心事。也不知躺了多久他猛然起身像是想出了什么鬼主意,拿出手機來開始撥打號碼
  …
  吃完午飯唐毅收拾利落碗筷,回到臥室就用期待地眼神望著舒雅問道:「咋樣?學姐,我做的菜比咱們網點的盒飯好吃不?」
  「嗯,還行。」舒雅怕他得意忘形所以簡單評價道。
  「什么叫還行啊?你就不能夸夸我嗎?」小胖子故意噘起嘴來裝作很不滿的樣子。
  「好吃好吃,這樣行了吧?我說小胖子,你怎么跟個小孩子似的。」舒雅笑著嬌嗔。
  「就這么點兒能拿得出手的手藝,還不能炫耀一下嗎?」
  「行行,怎么不行?你自己炫耀吧,我先回網點休息去啦!」舒雅說著就起身向屋外走去。
  「別,學姐。」唐毅急忙喊道。
  「嗯?還有事嗎?我要回去午休了。」舒雅疑惑地回過頭來看著唐毅道。
  「學姐,我的意思是您就別回去趴在桌子上午休了,我看你每天趴在辦公桌上午睡多不舒服啊?那么休息肯定是腰酸背痛的,而且那種姿勢時間長了對頸椎、腰椎都不好,會引起骨質增生的,一旦骨質增生、腰間盤突出了那就是一輩子的痛苦不已,而且咱們這種長時間坐辦公室的職業病就是各種骨質增生,腰間盤突出等等…」小胖子口若懸河陳述著趴在辦公桌上午休的種種致命害處。
  唐毅的話像是說到了舒雅的傷心處,她漆黑的眸子里一陣黯然,無奈道:「哎,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可是沒辦法啊,咱們那個營業網點又沒有提供專門午休的長沙發或者是床,只能湊合一下咯。」
  「學姐,不用湊合啊,你就在這里休息就行啊,我去隔壁我同學那屋睡。」小胖子急忙指著自己的那張單人床道,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這里?」舒雅扭頭看向那張床,床上鋪著竹涼席倒是干凈整潔。不過舒雅還是秀眉微蹙,她有點輕微潔癖,她可沒有睡別人床的習慣,關鍵是聞不慣別人的氣味。
  她剛要搖頭拒絕,小胖子似是看出她的心思,馬上跑到衣柜邊,從中取出一大包嶄新的包裝袋。
  「學姐,你看這是嶄新的冰絲涼席,枕套,我馬上給你撤換舊的,換上這新的。」他說著匆忙開始行動起來,把床上的舊竹涼席撤下
  …
  舒雅看著這個小胖子像是自己卑微的奴仆一般為自己忙得不亦悅乎的樣子,讓她猛然想起了宮斗戲里小太監們伺候皇后、貴妃時的那種場景。
  她心中覺得好笑又有些許感動。她默默心想:「看在這小胖子這么盡心盡力伺候女主子的份上,我就賞他個面子吧?不然肯定會傷他自尊心的。」
  小胖子忙前忙后一陣搗騰終于鋪好了嶄新的冰絲涼席、枕套,然后扭過頭來期許地望著舒雅道:「學姐,你看,這次滿意不?」
  舒雅故意走過去裝作認真檢查的樣子,然后一本正經道:「嗯,還行。」小胖子一下子樂得笑開了花,傻笑著口不擇言:「嘿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好,那謝謝你了。小胖子,那你去吧,我要休息了。」
  「誒,好好,學姐,那你休息吧,這門把手可以反鎖,絕對安全的…」唐毅邊說著邊退出了房間幫舒雅關好了房門。
  一走進隔壁臥室關好門小胖子就迫不及待地把耳朵貼在墻上聽著隔壁舒雅的動靜,這種幾十年的老房子隔音效果特別差,只要把耳朵貼在墻上隔壁屋的動靜就能聽個七七八八。
  「咔吧」一聲,這是反鎖房門的聲音,聽到這聲音唐毅心里有些失落:「看來學姐還是對我不放心,對我有所堤防啊。」
  這一中午平時每天雷打不動午睡的唐毅一秒鐘都沒有休息,他就坐在椅子上把頭貼在墻上整整聽了一中午,隔壁稍有動靜他就興奮地猜測半天自己的女神此時究竟在做什么?距離下午上班時間還有十分鐘時隔壁房間想起了手機鈴聲,唐毅猜測應該是定時提醒鈴聲,然后隔壁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小胖子,洗手間可以用嗎?」不一會兒舒雅就來敲門問了。
  「可以。」緊接著「噠噠噠」的高跟鞋有節奏的聲音就去了洗手間,然后是關門、插門的聲音,緊接著傳來舒雅吃驚地聲音:「天啊,這洗手間可真夠簡陋的。」等舒雅洗漱完畢用自己坤包里的濕巾紙擦拭干凈,簡單補了妝后,唐毅早已出了臥室站在客廳等她一同去上班了。
  舒雅看到唐毅似是想到了什么,道:「小胖子,我先走,你等五分鐘后再走,咱倆一起回去的話我擔心孫靜她們又會亂說閑話。」
  「好。」唐毅點頭,他其實也想讓舒雅先走,因為他還有很要緊的事要辦。
  等舒雅一出門,唐毅就迫不及待地沖回自己房間,一下子撲到自己床上開始用鼻子不停嗅著枕套上,涼席上舒雅殘留的體香。
  他躺在床上陶醉地聞著舒雅剛剛枕過的枕頭,閉上雙眼在心里美美地想著:「舒雅姐的身子真好聞了,她無論哪里都是那么的完美!太好了,以后又可以更多時間與她單獨共處了。」
  …
  下午四點左右戴慶發來微信語音,為了不影響旁邊工作的同事舒雅插上了耳機,點開小喇叭圖標接聽:「老婆,我今晚要值班回不去了。」舒雅看到了這條語音微信,心頭一沉,她馬上打字回復:「什么?怎么回事?你們單位不是很少安排你值夜班嗎?」
  「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們田所長非安排我值班不可。我本來想讓老汪替我的,可老汪說這兩天他身體不舒服,不能替我值班了。」戴慶解釋道。
  「那我怎么辦?以前每晚天天都是你陪著我的,你要是晚上不在家,我晚上會害怕的。」舒雅不滿道。
  「對不起啊,老婆,不過我已經幫你想好了,你可以先去咱爸媽家或者找個朋友陪你也行。你覺得呢?」
  「嗯,好吧,不過跟你在一起習慣了,晚上沒你陪著我睡不著覺。」舒雅不舍道。
  戴慶:「放心吧,親愛的,我會一有空就給你發微信陪你聊天的。」
  舒雅:「嗯,那還差不多,那你晚上不能關機,保證我隨時都能找到你。」
  戴慶:「好好,親愛的,你放心吧。保證不關機,保證隨時在線。」
  跟戴慶微信聊完舒雅心情有些煩躁,一旦習慣的生活規律突然被打亂都會讓她有些不適應。
  敏感的小胖子很快就感覺到了身邊舒雅的表情變化,關心地問道:「學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沒事。」這種夫妻之間的私事舒雅不想告訴外人。
  「哦,沒事就好,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話學姐一定要喊我一聲啊。」唐毅知道舒雅肯定是有事不想跟自己說,于是知趣的回道。
  舒雅看著小胖子關切的表情,心中一暖,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你啊,先別替別人操心了,你早點兒把業務熟練起來就是給我幫忙了。」
  「嘿嘿,我會努力的。」小胖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剛到下班時間舒雅的手機又響了,她以為是戴慶又有新消息了,于是連忙點開微信查看,結果居然是趙主任發給她的微信:「舒雅啊,這個月的攬存任務完成的怎么樣了?」
  舒雅回復:「一般吧,估計也就能剛剛完成任務。」
  趙鵬鹍:「那正好,我有筆很不錯的業務介紹給你。」
  舒雅:「真的嗎?那太謝謝主任了。」
  趙鵬鹍:「不謝,我已經跟對方企業的兩個老總聯系好了,下班后一起吃個飯聯絡一下感情,飯店也定好了,你看你方便嗎?」
  舒雅:「晚上去吃飯啊?不能白天嗎?明天是周六,明天中午行不行?晚上實在是不太方便呢。」
  趙鵬鹍:「你這孩子,怪不得業務一般,能不能敬業點兒?做沒做過業務啊?現在是咱們求人家幫忙,所以得看人家方便的時候,可不能全由著咱們自己啊。明天中午你倒是方便了,可人家不方便啊。」
  舒雅:「這…」
  趙鵬鹍:「我聯系的這個單位效益特別好,如果咱們能順利拿下來的話,每個月幾百萬的定存都是小意思。你算算按照咱們銀行的攬存獎勵制度你每個月只獎金就可以拿好幾千塊啊…」
  舒雅:「好吧,主任,我去!幾點?在哪家飯店?」
  趙鵬鹍:「暫時定在晚上七點半,在南天街的澳際海鮮酒樓。」
  舒雅:「好的,原來在城北啊。」
  趙鵬鹍:「對了,舒雅,時間還早,趕緊回家好好打扮一下,穿漂亮靚麗點兒,千萬別穿著咱們單位的工裝來,能不能把客戶拿下來可全看你的魅力了。」
  舒雅:「害羞的笑臉表情圖我知道了,主任,您就放心吧。」
  趙鵬鹍:「好,那晚上見!」舒雅:「嗯嗯,晚上見!」
  「學姐,跟誰聊呢?聊這么半天,別人都下班走了。」小胖子在一旁伸出個肥嘟嘟的腦袋來好奇地問道。
  「要你管?小胖子,今天就別跟著我回家了,我晚上有個飯局。」
  「飯局?好啊,能帶上我不?」小胖子腆著臉問道。
  「不行,不方便,下次再說吧。」舒雅急匆匆往后院車棚趕。
  舒雅來到后院車棚時看到趙主任的那輛帕薩特已經停在了自己那輛電動車的旁邊,待她走過去時帕薩特的電動車窗緩緩降了下來,趙主任側頭關心地問道:「舒雅,我送你回家吧。正好等你換好衣服再一塊去吃飯。」
  舒雅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不用了,主任,我回去還打算簡單洗個澡呢,放心吧,我會準時趕到的。」
  「那好吧,晚上見。」「好,晚上見。」趙主任微笑著開動了車子。
  「我說學姐,你晚上不會是跟趙主任一塊去吃飯吧?」小胖子不知何時早就已經站在了舒雅身后。
  「要你管?你先想好你晚上吃什么吧。」舒雅覺得小胖子這種偷聽別人對話的行為十分不禮貌,所以懶得理他。
  「學姐,我跟你講,你最好小心點兒趙主任,我總覺得他盯著你看的眼神色色的…」小胖子誠懇提醒道。
  「哦?能比你的眼神還色?」舒雅邊騎上電動車邊回頭諷刺道。
  「我…」這下小胖子徹底無話可說了。
  舒雅騎著電動車往家趕,小胖子還是在后面汗如雨下地猛蹬這自行車緊跟著,舒雅對這個跟屁蟲早就無語了,也就由著他去了。
  舒雅到了家剛要關門,就聽到樓下樓梯上傳來小胖子「噔噔噔…噔噔噔」上樓梯的聲音,他氣喘吁吁地喊道:「學姐,別關門,等一下,等我一下。」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舒雅當然不忍心把他鎖在門外,于是就丟下門獨自進屋去了,小胖子隨后跟著進了屋。
  「我說,小胖子,你可真煩人,我還得洗澡、換衣服,化妝,你說你賴在這兒多不方便啊?」「學姐,不至于這么重視吧?為了吃頓飯還洗澡、換衣服?到底是什么飯局啊?請的什么人?」「就是不告訴你。好了,我要先洗澡了,你先在客廳看電視吧。」緊接著洗手間傳來關門的聲音。
  小胖子打開了電視并故意把聲音調到很大,但他卻并沒有去看電視,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側頭盯著洗手間那道實木中夾著一大條磨砂玻璃的門。
  看到磨砂玻璃上人影晃動,他知道是舒雅在脫衣裙。
  他脫掉拖鞋光著腳躡手躡腳地悄悄走到洗手間門邊,然后躲在門后探頭看向磨砂玻璃。
  說實話透過那白蒙蒙的磨砂玻璃看不太清楚,但影影綽綽能看個大概:現在舒雅已經脫光了衣裙,正在調試熱水器的水溫,讓小胖子不滿的是根本看不清身體正面,因為背光的原因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但是側身時的曲線輪廓就能看得清楚,隨著水聲「嘩嘩」的響起,舒雅開始洗頭,那渾圓高聳的玉乳外形就能看個七七八八,甚至偶爾還能看到乳峰上哪顆堅挺的小小櫻桃影子…雖然最關鍵部位根本就看不清可小胖子唐毅仍然偷看得既興奮又緊張、刺激,不知何時下身的胖小弟早就硬邦邦的把襠部頂起了個蒙古包…舒雅用大浴巾裹著濕漉漉的赤裸身子出來時,小胖子唐毅正在客廳沙發上「專注」地看著電視,好像舒雅開洗手間房門的聲音都沒有能打擾到他。
  舒雅看著他胖胖的背影滿意道:「嗯,這回表現不錯,還算老實。」舒雅進臥室挑選衣裙去了,死死地插住了臥室的房門,可是沒過多大一會兒那門又被舒雅自己打開了,她沖著小胖子唐毅喊道:「小胖子,幫我看看這件衣服穿上效果怎么樣?」唐毅扭頭看去:是一件印著時尚圖案的白色體恤配水洗牛仔五分短褲。
  「青春時尚!」唐毅評價道。
  「看來不行,看你的反應很一般嘛。太少女氣息了,缺少點成熟韻味。我再去換一套…」舒雅盯著唐毅的目光評論道。
  又過了幾分鐘:「小胖子,再看看這套衣服怎么樣?」
  …
  就這樣反復換了四次,舒雅都觀察著唐毅眼睛的興奮程度自我否定了。
  直到舒雅穿著第五套裙裝出現在唐毅面前時,唐毅的眼睛徹底看直了:真是太迷人了!這是套素色的緊身、露肩連體包臀短裙。
  性感深v領,更顯舒雅白皙頎長的玉頸優美迷人,更使得舒雅那兩隆雪白的酥胸半露,隱約可在領口看到兩個鼓脹的肉球乳溝;無袖露肩的設計露出了舒雅兩截如雪藕般白嫩的玉臂,皮膚欺霜賽雪,玉臂纖細修長,引人遐思。
  緊身又彈性十足的布料把舒雅那前凸后翹的s型曲線表現的淋漓盡致,高聳的乳峰沿著一條優美的弧度過度到平坦的小腹,高彈緊身的效果把兩腿之間的神秘三角地帶也凹現了出來,給人一種說不出欲念頓生的感覺,尤其是轉身展示時那渾圓挺翹的雪臀被包裹的緊繃繃的,連粉股溝壑都顯現了出來;斜開叉的裙擺,露出兩條修長的雪白美腿…「嘻嘻,就是它了。」舒雅看見小胖子那癡迷的眼神,于是就確定了這件露肩連體包臀短裙。
  再進臥室里戴上精致的耳環,深v領的白皙脖頸上戴了白金項鏈,纖細的皓腕上配上手鐲,舒雅再一出現在客廳里向小胖子展示時已然變成了一位大都市的時尚氣質小白領。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小胖子你快回家去吧,還非得讓我下逐客令嗎?」
  「學姐,你到底參加什么樣的宴會啊?你穿成這樣會不會太引人注目了點兒啊?」邊下樓唐毅邊碎碎念。
  「聯系個大業務,我也想低調點兒,可是現今社會就是這樣一個看顏值的社會,我不打扮漂亮點人家根本就懶得看你一眼,就更不要說給你大業務了。」舒雅無奈解釋道。
  「哦,對了,你穿成這樣就不能騎電動車了,我叫一輛滴滴快車吧。」
  「嗯,好。」兩人走出了小區大門時正好約定的那輛滴滴快車也趕到了,小胖子不由分說就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小胖子,你去干什么?快下去。」舒雅見唐毅又賴上了車不滿道。
  「反正兩個人也是掏一樣的錢,我干脆到你們飯局附近找個小飯館吃一頓,然后等你晚上飯后再送你回來。」「哎呀,不用那么麻煩了,晚上我打個車就回來了。」「不行不行,晚上你一個人這么遠不安全,反正我也沒事,就在附近等你吧。司機師傅快點開車吧…」「真煩人,簡直就是粘人的橡皮糖,要被你煩死了。」舒雅在車后座抱怨道,不過聽上去好像也并不是特別生氣的樣子。
  司機師傅是位三十多歲的平頭大哥,他在后視鏡里看到舒雅戴上了手機耳機好像是在聽歌,于是小聲問身旁的唐毅道:「你女朋友?」小胖子往后面看了一眼,然后安然道:「嗯,是的。」司機師傅鄭重道:「看緊點兒吧,太漂亮了,容易招人惦記。」
  …
  七點二十左右,到了南天街的澳際海鮮酒樓二人下了車,舒雅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后昂首就要直接進酒樓。
  「學姐,吃完飯一定記得用微信通知我一聲,我就在附近等著送你呢。」下胖子唐毅趕緊喊道。
  舒雅理都沒有理他,直接就進了酒樓。
  「哎,我這是圖什么啊?好心被當做驢肝肺。」小胖子心情復雜地在附近游蕩著尋找價格實惠的小飯館,往北走了足足二百多米才終于找到一家沙縣小吃。
  吃完飯,又賴在飯桌上用人家免費的wifi上了半天網,可舒雅還是沒有通知他。
  已經在沙縣小吃耗了一個多小時,小服務員的眼神看他都怪怪的,他臉皮再厚也實在耗不下去了,結了賬趕緊灰熘熘地走人了。
  晚上九點室友麻桿給他發來了微信,問他怎么還沒回來。怕被麻桿笑話小胖子沒敢說實話,說是去看他堂姐唐悅彤去了。
  就這樣可憐巴巴的小胖子坐在一間歇業的店鋪門口蹭著旁邊那家店的免費wifi用手機上網,苦等著舒雅的召喚。
  到晚上九點半左右,正在瀏覽網頁的唐毅猛然聽到了微信提示音,他趕緊點開一看正是舒雅發來的信息:「我有點喝多了,快來幫我解圍。」「好,我馬上就到。」唐毅興奮地站起身來就往哪家澳際海鮮酒樓跑。
  可沒跑一分鐘又聽到微信提示音,他點開一看:「我在尚愛量販式KTV,二樓,2011房,速來。」「好,馬上到。」
  唐毅回復完了卻有點頭腦發蒙:「這尚愛量販式KTV在什么地方?沒聽說過啊?」唐毅趕緊又發微信:「學姐,這家KTV店在什么位置?」可舒雅半天也沒回復他,沒辦法他只好在街上等了半天才攔了輛出租車,問了司機才知道原來這家店居然在東開發區,離這里至少還有七八公里遠。
  十分鐘后終于趕到了哪家店,上二樓找到那間2011房,房間里傳出震天的迪曲聲,唐毅敲了幾下門也沒反應,他透過房門窗口向里看去,里面燈光昏暗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對面墻上大屏幕的熒光一閃一閃的,他直接用力推開了門。
  剛一進門嘈雜的空氣里彌漫著的煙酒的難聞氣味就撲面而來,音樂聲震耳欲聾,正在這時就聽到一個男人的大聲怒吼聲:「怎么回事?不是告訴你們如果不叫你們就別進來打擾我們嗎?」
  唐毅定睛一看原來是一位紅光滿面滿嘴酒氣的中年男人此時正一手攬著一位濃妝艷抹的小姐,對自己怒目而視,當看到唐毅并不是服務生后便厲聲道:「你是誰?怎么進我們包房來了?」
  「我是來找人的。」說著話唐毅的眼睛也沒閑著,他就見旁邊茶幾上堆滿了各種酒瓶,有啤酒、有洋酒還有各種果盤、小吃。再往沙發盡頭看去見還有一對兒男女摟抱在一起,不過仔細辨認后確定沒有舒雅。
  「找人?你找誰?」屋里的音樂聲很大,那人喊道。
  「找舒雅!」唐毅也喊道。
  「找舒雅?你…你是她什么人?」這次中年人的態度明顯緩和了很多,而且似乎還有些緊張的樣子。
  「我是她弟弟!她人呢?」「她啊…她…好像出去了吧?你也看到了我一直在忙沒太注意。」那人支支吾吾道。
  「出去了?不可能,她剛剛發的微信讓我來接她的。」唐毅目光又往四下仔細掃視了一圈看到了沙發角落里舒雅的皮包。
  「我姐她人呢?」他走過去一把把舒雅的包抄到手里大聲質問道。
  沙發盡頭另外一個看上去略微老實點的男人表情尷尬地指了指包房西頭擺放著的一個精美刺繡小屏風道:「她們去小舞池跳舞去了。」唐毅這才注意到原來這刺繡小屏風后面居然還有一個舞池?看著屏風后那昏暗的房間只有舞池燈不停旋轉散射各種忽明忽暗的五顏六色閃光,唐毅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舒雅是跟著趙主任一起來的,現在房間里獨缺他們二人,不用猜也知道在那間昏暗的小屋里的正是他們二人,舒雅喝多了估計現在連站都站不穩還跳哪門子舞啊?那個趙鵬鹍會對她干什么呢?唐毅突然想起了趙鵬鹍在車里看向舒雅的那種貪婪的眼神…想到這里唐毅風再也不敢多想了,他瘋也似的跑向了那個房間,心中默默祈禱:學姐你可千萬別有事啊。
  雖然唐毅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是當他沖進那間搖曳著五色閃光散發著濃濃曖昧氣息的房間時所看到的情形還是讓他如五雷轟頂!怒火中燒!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51

  第15章
  當唐毅沖進那間只有舞池燈不停旋轉散射著各種五色燈光的小舞廳時,就看到空蕩蕩的中央舞池空無一人,在忽明忽暗地五顏六色的燈光幫助下他四下掃視,這才看到舞池偏遠角落的沙發上躺著兩條人影。
  由于這忽明忽暗地的舞池燈光視線不好,他一時也看不清遠處兩人在沙發上的動作,于是他急忙三步并作兩步沖過去。
  舞池里播放著濃濃曖昧氣息的dj舞曲,這種放蕩的歌曲會讓一個本來清心寡欲之人進來后都會產生放縱自己的欲望,更何況是醉酒之人了?小胖子唐毅不敢多想,他距離沙發上的兩人越來越近了。
  終于看清了,只是看到的一幕讓他如五雷轟頂!怒火中燒!在忽明忽暗地的五色燈光下,只見:舒雅長發凌亂癱軟平躺在沙發上,雪白的左臂遮擋在雙眼之上,而右臂則無力地沿著沙發邊緣垂落在地,再往她身上看去:本來就性感的緊身、露肩、深v領連體包臀短裙如今已是面目全非--胸前的高彈深v領明顯被人往兩側扒開了,完全露出了里面被淺黃色鏤空蕾絲乳罩裹著的兩隆高聳雪白的酥胸,下身更是過分:斜開叉的裙擺被人撩起到了小腹上,完全露出了性感的淺黃色鏤空蕾絲小內褲來,鼓脹似饅頭的陰阜高高隆起令人枰然心醉,讓人浮想聯翩,令人心馳神醉;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也被人大大的分開:左腿在沙發上搭著,而右腿也如右臂一樣沿著沙發邊緣垂落在地。
  一條餓狗一樣的黑色人影正趴蝮在她兩腿之間,頭顱一動一動的。
  仔細一看原來是淫棍趙鵬鹍正沿著舒雅的那條修長美腿慢慢向上親吻、舔舐著,眼看就要到了女人最珍貴的三角神秘谷地。
  唐毅一聲斷喝打斷了趙鵬鹍對舒雅的猥褻,考慮到趙鵬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害怕自己壞了他的好事后他將來會打擊報復自己,小胖子馬上掏出手機對著正趴在舒雅兩腿間看著自己發愣的趙鵬鹍換著不同角度一通猛拍。
  手機相機的閃光燈驚醒了被嚇懵的趙鵬鹍,他趕緊起身把舒雅被撩到小腹上的開衩裙擺放下來遮好,然后扭頭對著唐毅怒目厲喝道:「小唐,你在做什么?快把手機給我。」
  「哼!給你?想得美。看看你都對學姐干了些什么?你這個衣冠禽獸!」罪證照片在手小胖子心中有了底,罵起趙鵬鹍來也是底氣十足,儼然已經不把他當成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了。
  「你…小唐,你誤會了。舒雅喝多了,我只是幫她…」趙鵬鹍說著說著老臉漲紅,自己都編不下去了。
  「呵呵,編!繼續編!我看你還能編出花來不成?」唐毅不屑道。
  「小唐,你到底想怎樣?有話好好說嘛!小唐,你可別忘了你可是通過我才進咱們營業網點的。
  咱們可是在一起吃過好幾次飯的,你不會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吧?好,就算你不給我面子,可總該給市局經偵大隊王隊長個面子吧?我可是看著他的面子才幫你運作成功的。」趙鵬鹍看硬的不行,于是馬上改變策略開始軟語相求。
  提到市局經偵大隊王隊長唐毅也是頭腦立刻清醒了不少:「是啊,自己這份工作可是堂姐求爺爺告奶奶萬分不易才幫自己安排的,總是要給介紹人面子的,自己以后還要在這單位長期工作下去,只要制止了這個淫棍的此次行為,舒雅姐也沒有失身,就沒必要跟這個趙鵬鹍鬧翻。」想到此,唐毅道:「好說,趙主任,你放心,這照片我不會給任何人看的,包括舒雅姐。等我的試用期結束之后就會刪掉的,我怕你…」
  「嗨!這點兒你放心好了,小唐,你在工作上的表現還是很積極的,大家都有目共睹,按照目前你的表現來看轉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假公濟私的,更不會搞公器私用打擊報復那一套的。」趙鵬鹍拍胸脯保證道。
  「那好,趙主任,那我先送學姐回家了。」唐毅說著走到沙發前去推醒舒雅。
  「這…小唐,你可要說話算話啊。照片千萬要妥善保管好,萬一泄露…」趁舒雅還沒醒來,趙鵬鹍又趕緊叮囑兩句。
  「放心吧,趙主任,我這人最注重個人信用。」唐毅幫舒雅整理好衣裙,然后試圖推醒她。
  「嗯?…誰…誰啊?討厭!老…老是推我,煩…煩不煩?」舒雅終于醒了,先是下意識地拍開唐毅推搡他的手,然后似嗔似怒地大著舌頭嬌嗔道,不過那聲音慵懶魅惑又嬌憨不免讓人想入非非。
  最終舒雅緩緩睜開美眸怒瞪向推搡她的人,那粉臉緋紅、杏目圓睜的樣子不但不會讓人害怕反而煞是誘人憐惜。
  「是我,是我,學姐,不是你微信叫我來接你的嗎?」小胖子唐毅一見自己心中的女神醒來,哪里還有剛才對趙鵬鹍的那種氣勢?馬上變得奴顏婢膝一副小奴才相。
  「哦?我…我剛才是睡…睡著了嗎?對了,小胖子,你…你怎么這…這么晚…才…才來啊?」
  「對不起,對不起,學姐,我沒想到你們居然跑到開發區來了,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咱這就走吧。」小胖子唐毅說著就作勢上前去攙扶舒雅起來。
  舒雅一把推開他伸向自己的魔爪,嬌嗔道:「討厭,別…別動手動腳的。我又沒…沒喝醉,自己能…能起來。」說著就掙扎著坐起身來。
  小胖子唐毅被訓斥,雖口上不說什么,可心里卻腹誹不已:「我動手動腳?剛才趙鵬鹍那才叫動手動腳好吧?你全身上下恐怕早已經被他摸遍了吧?就差脫掉你的小內褲了好不好?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那他恐怕就不是只動手動腳那么簡單了,恐怕你今夜要被他…」舒雅剛掙扎著站起身來就感覺一陣陣天旋地轉,頭腦中暈暈的,昏昏沉沉,腳下空空好像踩在棉花上,踩不實站不穩,一個頭重腳輕就要栽倒,身旁的唐毅、趙鵬鹍連忙迅速出手扶住了她的身子。
  唐毅看到趙鵬鹍又出手,于是不滿地瞪向他,趙鵬鹍知趣地迅速把手收回,尷尬地笑了笑。
  舒雅這才注意到身旁的趙鵬鹍,立刻不知情地展顏笑道:「趙…趙主任,我今天表…表現還可以吧?那…那兩個客戶還…還滿意吧?」趙鵬鹍尷尬地看了一眼唐毅,然后道:「滿意滿意,辛苦你了舒雅。你放心,這筆業務一旦成功都記在你的名下,獎金我一分錢也不要。」「那…那就好,趙…趙主任,那我…我先回家了。需要去…去辦理業務時,您…您通知我。」
  「好好,小唐,趕緊送舒雅回家。路上慢點兒,回去了通知我一聲。」趙鵬鹍此時又恢復了以往領導者的派頭,叮囑道。
  唐毅也不理他,攙扶著舒雅就往門外走。
  廳里的兩名中年人看到唐毅扶著舒雅走向大門,錯愕地站起身來,不知道阻攔還是放人?紛紛扭頭看向后面緩緩跟出來的趙鵬鹍。
  趙鵬鹍向他二人搖頭,示意不要阻攔。
  等舒雅二人走后,拿錢打發了陪酒小姐,關閉了吵人的音響,這二人中那位紅光滿面的中年人看著滿臉陰沉的趙鵬鹍試探著問道:「厲害啊趙主任,被抓了現行都能這么快擺平?那小子進去時我可是阻攔來著…」
  旁邊另一位看上去忠厚之人也連忙開口解釋道:「那小子說是舒雅的弟弟,又有舒雅剛剛發給他的微信,那我們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只好…」趙鵬鹍臉色陰沉似水,彷佛沒有聽到二人的解釋,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句話也不說,可拳頭卻越攥越緊,青筋畢露。
  那位紅光滿面的中年人看到他面色難看于是又勸解道:「趙主任,不用太擔心,這種事我見的多了。結了婚的女人玩了也就玩了,為了面子不會把事鬧大的,說不定連他丈夫都不會告訴呢。」
  另一位看上去忠厚之人也勸解道:「是啊,趙主任,宋總說的對,結了婚的女人睡了也就睡了,不會像未婚女子那么難纏的。估計她自己都要瞞著怕被人知道呢。」
  趙鵬鹍強忍住心中的那口悶氣,舉起手中的洋酒強顏歡笑向二人道:「沒什么的,總之今天謝謝你們二位的幫忙。我先干為敬!」
  二人馬上也舉杯一飲而盡,看到趙鵬鹍已然不再擔心的樣子,于是那位紅光滿面的宋總諂媚道:「講真:趙主任的眼光可真是不錯。就舒雅那姿色在咱們整個楠城恐怕也是排前幾位的大美女啊。說實話我見過的美女也算是不少了,可舒雅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女人睡一次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啊。」
  另一人也馬上附和道:「是啊,是啊。舒雅一進門的時候我都看傻了。要不是趙老兄的女人,恐怕我們都把持不住了呢。」
  兩人見趙鵬鹍聽了這話臉上終于露出了回味無窮的邪笑,于是馬上又分別敬了一杯酒,男人之間的話題最容易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看到趙鵬鹍很受用,于是那位紅光滿面的宋總又繼續道:「嘿嘿,趙老兄,咋樣?大美人的滋味不錯吧?聽說舒雅跟他老公才結婚兩年,又沒生養孩子,下面肯定還很緊吧?」
  另一位看上去忠厚之人則是向趙鵬鹍投去十分艷羨的目光,眼巴巴地望著他,期待趙鵬鹍給出確切答案。
  趙鵬鹍被兩人期待的目光盯的終于招架不住,搖頭嘆氣道:「唉,我哪里知道,不過我想應該很緊吧,我只是摸了一把。」
  「什么?難道你們兩個在里面這么長時間你就沒有辦了她?」趙鵬鹍無奈搖頭,另兩人同時張口結舌。
  「趙老兄啊,你不會這么長時間都在跟她做前戲吧?哎喲,你也太沒經驗了。這種事應該先上了再慢慢玩嘛…」
  「是啊,要是沒干那就太可惜了。為了今晚趙兄這美事能成,我可是費了好大周章的,還特地請出我哥們出馬擺平了舒雅他丈夫的派出所,安排他值班兩天呢,本來想著這兩天趙老兄都能擁大美女夜夜春宵的。可…」宋總訴苦道。
  「多謝兩位了,你們費的心我都記下了,你們公司貸款的事包在我身上…」趙鵬鹍馬上見機安撫道。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趙主任,這話我們可是記下了。」兩人立刻都喜上眉梢。
  「不過呢…」趙鵬鹍又拉長尾音道。
  「您說,您說。您有什么要求盡管提,規矩我們都懂得,不會讓您白幫忙的。到時候貸款的錢一到位…」兩人點頭哈腰道。
  「不不不,你們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業務上我一向干干凈凈,這是我的做人原則。只是舒雅這事只進行到了一半,下面還得二位配合幫忙才行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您就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我那位哥們跟舒雅丈夫他們派出所的田所長是合作多年的老關系了,以后就是每周都安排他值班都沒問題。我也看出來了,趙老兄對那舒雅大美女是動了真情了,真是太令人感動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我倒是可以幫趙老兄出個更好的主意。」
  「哦?什么主意?說來聽聽。」趙鵬鹍好奇道。
  只見那紅光滿面的宋總攬住趙鵬鹍的肩頭,把臉湊到他耳邊,竊竊私語幾句:「他老公那里這樣辦…」
  趙鵬鹍聽得是目瞪口呆:「啊?這樣不好吧?這…」
  此時原本笑嘻嘻的宋總忽的面露猙獰道:「如果趙老兄只是玩玩舒雅也就罷了,但要想長期占有舒雅這種絕色大美女恐怕不在他老公身上想點兒歪主意是不行的。」
  趙鵬鹍皺眉思索了好一陣子,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一舉手中的酒杯鄭重道:「那好,這事就拜托宋總了。貸款的事我會盡快去疏通行里的老關系幫你們公司批下來的。」
  …
  小胖子唐毅打車送舒雅回到她家樓下,舒雅就攆著讓唐毅走。
  唐毅看她一搖三晃的樣子,不放心道:「學姐,你還是叫姐夫下樓來接你一下吧。不然我可不放心讓你這么上五樓,萬一在樓梯上摔下來…」
  「姐夫?哼!你…你姐夫還在單位…值…值夜班呢,怎么下…下樓接?」舒雅說著也不再搭理唐毅,跌跌撞撞沖到樓道大門口,用頭抵住樓道大鐵門然后伸手在包包里胡亂地摸索著防盜大門的鑰匙。
  不知怎的,當唐毅聽到舒雅說戴慶不在家而在值夜班時渾身一震。
  看著喝得迷迷煳煳的舒雅,再想到空無一人的舒雅家,或許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唐毅莫名地興奮起來,他一個健步就沖到舒雅身邊。
  舒雅好不容易翻出大門鑰匙可不知怎么搞得怎么懟也找不到鑰匙孔,正在她著急時唐毅沖了過來,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鑰匙道:「還是我來幫你開門吧。都喝成這樣了,還呈什么能?」
  「要你管?我沒…沒喝多。你個賴…賴皮狗都這么晚了,還纏…纏著我。趕緊走!要是被鄰居們看…看到了…多…多不好。」看來舒雅雖然喝得有些多,舌頭也喝大了,可頭腦還算清楚。
  唐毅一邊用鑰匙打開樓棟的防盜門,一邊解釋道:「哎呀,學姐你就放心吧,只要把你安全的送到五樓家門口,我保證馬上就走。」
  「真…真的?」
  「真的,我發誓,這樣行了吧?你看你連走路都走不穩,還怎么上樓梯啊?來來來,還是我扶你吧…」唐毅不由分說一手攬住舒雅纖細柔軟的小蠻腰,一手提著她光潔滑膩的玉臂就往樓上爬。
  這次舒雅也沒再推辭,任由小胖子扶著就往樓上走去。
  剛才在KTV扶著舒雅去打車的時候由于人多被大家看著,唐毅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可這次兩人進了這深夜靜悄悄的樓道之后,空無一人,就彷佛進入了二人世界。
  聽著舒雅漸漸粗重的呼吸聲、聞著她發絲上散發出的陣陣清香、摟著她柔若無骨的纖腰,小處男唐毅漸漸有了異樣的感覺。
  就這么摟著自己夢寐以求的心中女神他心如鼓捶,對女神多少次夢中相擁,如今美夢變成了現實,他怎么可能不激動呢?心中強烈地渴望讓他開始嘗試著大膽趁機探索女神的身體。
  漸漸地小胖子摟著舒雅的雙手開始激動地顫栗發抖,他用發抖的小胖手開始裝作無意間輕輕沿著舒雅曼妙的腰身曲線摩挲著,看舒雅氣喘吁吁的樣子毫無所覺,于是更大膽了起來,又把罪惡之手慢慢地撫上了她的小腹…
  舒雅在唐毅地攙扶下勉強爬到了三樓就徹底癱軟在了小胖子的懷里。
  她出氣多進氣少,腿腳虛浮無力,最后連一點兒邁步的力氣都沒有了。
  甚至連支撐螓首的氣力都沒有了,她索性安逸地把香腮枕在唐毅肉乎乎的肩頭閉上了一雙美目,像是很享受小胖子那肉肉的肩膀肉枕似的。
  唐毅見舒雅累得已經雙腿無力,還把頭靠在了自己肩頭,心中竊喜。
  大著膽子嘗試著用有力的雙臂把舒雅攔腰抱起來,一手攬腰一手托住她兩條光潔滑膩的一雙美腿,讓她光滑的大腿坐在自己肉乎乎的小臂上,頭還是那樣枕著自己的肩頭。
  讓下胖子驚喜的是:這次舒雅并沒有反抗,而是下意識地抬起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舒雅安逸地閉著雙眼枕著下胖子肉乎乎的的肩頭,呼吸漸漸平穩,熱氣吹拂在下胖子脖頸間讓他心癢癢的。
  他又開始不安分起來,胖乎乎的小手趁著上下樓梯的顛簸有意來回撫摸著舒雅滑膩的白潤玉腿,那光滑的手感好似光滑的緞面一般。
  而另一只手攬腰的胖手則趁著顛簸漸漸移動撫摸上了舒雅堅挺、渾圓又彈性十足的玉乳,隨著一下下的顛簸他的手一次次地揉搓著女神那手感彈滑的乳峰。
  小胖子人生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撫摸女人的乳房,心情激蕩無以言表。
  摸了一下就想再摸第二下,那美妙的觸感誘惑著他根本毫無止境。
  他做賊心虛地偷眼看一眼趴在自己肩頭安睡的舒雅,見她毫無反應,許是本身就喝多了,再加上剛才上樓梯累壞了,真睡著了,于是膽子就越發更大了。
  對現在的小胖子來說這段抱著舒雅上樓的距離太近了,只兩分鐘他就磨磨蹭蹭地爬到了五樓,他實在不想就這么放下舒雅,于是又偷偷抱著舒雅下到樓梯間的緩步臺上,看舒雅睡熟了根本沒發覺,于是他索性把身體抵住墻,不再走動了,而是一心一意撫摸睡夢中舒雅。
  甚至第一次大著膽子輕輕地吻在了舒雅那緋紅的俏臉上,沒有反應,于是他又更大膽了,這次吻在了舒雅的香唇嘴角,舒雅呼出的齒香夾雜著醉人的酒氣呼出在了小胖子的鼻孔中,這種混合氣息讓他心醉不已,他好陶醉:小處男的第一次初吻終于獻給了自己心中的女神。
  這是小胖子人生到目前為止最幸福的時刻:偷偷親吻著女神的櫻唇、臉頰、溫柔地撫摸著女神堅挺的乳房、另一只手來回撫摸著女神光潔滑膩的白皙大長腿。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如果時間能就此時靜止就好了,小胖子愿意整夜就這么抱著女神甜蜜地撫摸、親昵。
  可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
  就在小胖子深深陶醉在舒雅那溫香軟玉的美人溫柔鄉里時,舒雅坤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雖只有一聲,可在這夜深人靜的寂靜樓道里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唐毅心頭一緊,趕緊看舒雅反應,還好她好像睡熟了沒有反應,不過他意識到這是微信的提示音,肯定是戴慶給她發的微信,如果不回復,估計一會兒還會不停地發過來,或者直接打電話過來。
  唐毅知道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他立刻抱起舒雅跑上了五樓,緩緩把她的腿放在地上,再站起身來掏出她家的房門鑰匙把防盜門打開。
  舒雅腿一著地就醒轉過來,她睜著一雙迷茫地大眼,問道:「到家了?」
  「是的,學姐,到家了,快進去吧。」
  「哦,那…那謝謝你了,小胖子,你也…趕緊回家去吧,很晚了。我就…就不…不送你了。」說著她就進了門忽忽悠悠地就打算要關上防盜門。
  「好,我這就走,不過,學姐,剛才你的手機微信提示音響了,估計是姐夫在聯系你。」
  「好,知道了。我馬上…回復他。你…路上小心些。再…再見!」說著舒雅「咣當」一聲關上了防盜門。
  「再見。」唐毅對著冷冰冰的防盜門喃喃說道,無奈地低下頭向樓下走去。
  唐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騎著山地車回到家中的,一路上腦子里全是回味著在樓道里擁美人入懷,聞著她的體香、醉人的酒氣鼻息、她那飽滿雪峰的堅挺彈性,她香唇特有的潤澤氣味,她盈可一握的纖腰,她滑膩的白皙美腿。
  …
  唐毅掏褲兜找家門鑰匙時猛然發現舒雅家門的一大串鑰匙居然也在自己褲兜里,他這才想起自己幫舒雅開門后習慣性的塞進了自己的褲兜里。
  對于自己現在已經完全被舒雅迷得魂不守舍,竟失神成了這副模樣,唐毅也是無可奈何,默默搖搖頭心想:「明天上午就給她送過去好了。」拿出家門鑰匙打開門推門而入,突然就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叫聲。
  唐毅被嚇了一跳連忙向來聲望去,就見在客廳的舊沙發上坐著一名全身赤裸的長發美女正雙手護胸驚恐地望向自己,而她下身一個男青年正蹲在她雙腿間像是在親吻著她的下身,聽到開門聲那個男青年也猛地扭頭看過來,原來是麻桿這小子。
  麻桿一看是唐毅馬上變得澹定下來,隨手在沙發上扯過一條被單給女人捂住赤裸身子,然后對唐毅埋怨道:「小胖,你不是說今晚回你姐家去了嗎?怎么這么晚了又突然冒出來了?想嚇死人啊?」那女人滿臉通紅的披上被單就快步躲進麻桿的臥室去了「咣當」一聲關上了房門。
  這女人唐毅根本沒見過更不認識,根本就不是麻桿的女友曉芬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毅被眼前的一幕徹底搞蒙了,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那女人進屋后「咣當」一聲關門聲這才把他喚醒,他連忙走到麻桿身邊上下打量著他問道:「麻桿,這女人是誰啊?曉芬呢?你們分手了?」
  「沒分手啊,這不是周五了嗎?明后天是周休假日,所以曉芬今天下午下班后就坐車回老家看父母去了。」麻桿解釋道。
  「那這女人又是誰?雖然長得還不錯,可怎么看上去好像快三十歲的樣子?你可別告訴我這是你的新女友啊!」唐毅質問道。
  「這是我們單位的范姐,人家可是有老公的,孩子都快上小學了,怎么可能是我新女友呢?」麻桿解釋道。
  「什么?人家都有家庭了?那你怎么還敢胡鬧?萬一…」唐毅好心勸導道。
  「哎,你個小處男懂什么?越是這種結婚好幾年的才越空虛、寂寞。大多數夫妻過了頭兩年的新鮮感,丈夫們多半都會對她們不再如新婚時那般熱情甜蜜了。聽范姐說:她老公已經很久沒碰過她了,簡直就是守活寡嘛。我也是看她可憐才…」麻桿一副悲天憫人的道義樣貌。
  「呸!虧你說得出口,你哪有那么好心?我看你你就是想玩新鮮的女人吧?不過我就搞不懂了,曉芬那點兒比不上她啊?比她可是年輕多了,你怎么喜歡上這種歲數大的了…」
  「你個小處男懂啥子嘛?這種良家熟女的滋味可不是青澀的小姑娘能比的。這種女人放得開,在床上浪得很嘞!」麻桿一副過來人教育新人的樣子。
  「嘿嘿嘿,還有就是玩人妻偷睡別人的女人,給別人帶綠帽子的那種感覺特別的刺激。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個小處男,不懂的…」
  「你…你早晚在女人身上出大事。」唐毅憤然道。
  「去你的!你還是多操心一下你自己吧,這么大個男人了連個女人是啥滋味都沒嘗過…算了,不打擊你了,范姐還在屋里等著我呢,太久不進屋顯得太怠慢人家了…」麻桿急匆匆奔回來了自己的臥室。
  「呸,淫棍!」唐毅沖麻桿背影啐他一口,也懶得在跟他費口舌了,麻桿就是這種濫交的人,勸也沒用。
  不過說真的唐毅內心還是很羨慕他的,只是嘴上不承認罷了。
  唐毅去洗手間洗漱完畢,就回到自己臥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海里全是舒雅那圣潔絕麗的面容,那澹澹的體香,那彈性十足的乳峰…
  「嘎吱…嘎吱…嘎吱…」沒過多久隔壁就傳來麻桿那張破床被過度猛烈沖擊所制造的噪音。
  「啊…啊…小馬,你好厲害!噢!…對對,就是這樣…呃…呃…小馬,你好會肏…姐要被你肏死了…」不久隔壁就傳來范姐那尖利的呻吟聲,在死寂的深夜聽得格外的清晰。
  「這女人果然很浪!難道真的像麻桿說的那樣:結了婚的女人在床上都放浪嗎?」唐毅躺在床上聽得心猿意馬,忍不住聯想、意淫起床上的舒雅會是何等模樣?「學姐在床上肯定不會像這個范姐這么放浪的,學姐是那么的高雅圣潔。
  我要是有朝一日得到了學姐絕不會像麻桿那么野蠻的,我一定要溫柔地對她,我會很珍惜她的,會小心翼翼地疼愛她…」小胖子在心中默默地想著。
  「哎,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得到心中的女神啊?說起來其實今天就是個最好的機會,姐夫不在家,學姐又喝多了,現在肯定沉睡不醒,我要是趁機偷偷…今天的機會絕對是百年不遇的絕好時機,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家店了…」
  唐毅躺在床上思前想后,最后他猛然從床上坐起,把褲子拿過來,從中掏出舒雅家的大門鑰匙來,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腦海中馬上又浮現出今晚自己跟舒雅在樓道里繾綣纏綿的一幕幕,那絕美的容顏、那至今還留有余香的體香、那鼓脹的乳峰、那豐翹的臀、那修長白皙的美腿,無論哪一樣都致命誘惑著一個無限向往著女神的小處男。
  小胖子唐毅終于還是沒有壓抑住內心的渴望,他連夜又出發了,又騎車不辭辛苦地跑到了舒雅家。
  當他小心翼翼地把鑰匙插入舒雅家大門的鎖孔,輕輕地轉動鑰匙,當聽到輕微的「咔嘣」一聲鎖芯被打開的那一瞬,他的心砰砰直跳,緊張地馬上就要跳出來。
  他小心地向身后鄰居家看一眼,沒有絲毫動靜,再側耳聽聽舒雅家屋內的動靜,也是靜悄悄一片。
  把大門關好鎖死,躡手躡腳走進客廳,側耳傾聽,還是沒有動靜。
  干脆脫了鞋踮起腳尖來,在照進客廳內的月光指引下向舒雅夫妻臥室摸去。
  終于來到了舒雅夫妻臥室門口,他把耳朵趴在門上靜靜地聽了好久沒有聽到可疑的聲音,這才大著膽子輕輕擰動臥室的門把手,終于打開了門,先開一條小隙縫一道柔和的橘黃色的燈光沿著細縫照了出來,偷眼往里面看讓他臉紅心跳的誘人場景出現在他眼前。
  只見:臥室內柔和的床頭燈光照射下,一張雙人大床上,面向門側躺著一位全身幾乎不著寸縷的絕色美人。
  她長發如瀑掩蓋了半張絕世容顏,雪頸頎長、光滑的流水美人肩、胸前僅有淺黃色鏤空蕾絲乳罩遮羞,不過完全遮不住那兩隆呼之欲出的高聳渾圓的雪峰風光,完美的s型身形曲線,赤裸的平滑小腹上點綴著可愛的小肚臍,下身兩條格外修長白皙的美腿間緊夾著女人最神秘的幽谷密地,此致命誘惑三角地帶被一條性感的淺黃色鏤空蕾絲小內褲遮住,不過那異常鼓脹的陰阜高高隆起,幾欲裂衣而出,讓人浮想聯翩,令人心馳神醉…
  看到這里小胖子已經不能自己,欲火難耐的他下身陽具早就已經情不自禁地高高翹起,堅硬似鐵。
  他默默推開房門呆呆地走向了雙人大床上的那沉沉睡著的絕色美女!今夜小處男終于要徹底告別羞辱的歷史了,他要跟這處男之身徹底作別了!他要把自己的處子之身徹徹底底地獻給自己心中的女神——舒雅!今夜注定無眠!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52

  第16章:醉夢失貞
  楠城的夏季深夜,彎月躲在厚重的云層后不見蹤影,微風徐徐使得本來悶熱的天氣平添了幾分涼意。
  楠城市和平路楠星小區,絕大部分的樓層都已經黑乎乎一片,顯然大多數忙碌了一天的住戶都已入眠。
  當然也有極個別的住戶窗戶還能透出微光來,這其中就包括小區四號樓五樓東門那戶,這戶的微弱燈光就透過窗簾滲透出來。
  一陣急風刮過,猛然吹進這戶打開著的玻璃窗內,吹起窗簾一陣陣劇烈波蕩,兩簾布中間的交縫處被吹開一條大裂縫,露出了屋內春光旖旎的風情:只見在柔和的床頭燈光照射下大床之上側臥著一位幾近赤裸的睡美人兒,她青絲如瀑掩蓋了半張絕美嬌靨,她雪頸頎長、流水肩美人背、胸前一對兒雪白的乳峰高聳渾圓,完美的S型身形曲線,雪臀豐腴挺翹,赤裸的平滑小腹上點綴著可愛的小肚臍,下身兩條格外修長白皙的美腿間緊夾著女人最神秘的幽谷密地,此致命誘惑三角地帶被一條性感的淺黃色鏤空蕾絲小內褲遮住,不過那異常鼓脹的陰阜高高隆起,幾欲裂衣而出,讓人浮想聯翩,令人心馳神醉…
  此時同在一個屋檐下的小胖子唐毅可顧不得什么夜風吹動了窗簾,他的心此刻正心如鼓錘、砰砰直跳,他手提著鞋踮起腳尖一步步靠近床邊,一直繞到床頭另一空側才把鞋輕輕放下。
  小心翼翼地盯著美人兒裸露的背影坐在另一側的床邊,這才注意到這床上鋪著高檔的冰絲涼席,涼絲絲的甚為舒服。
  唐毅先把襪子、體恤衫、七分休閑短褲通通都脫掉,僅剩了條三角褲頭就爬上了床。
  衣服他沒敢放在床上而是放在了鞋面上,萬一舒雅醒了要躲藏時可以很利落的翻下床躲在另一側的床下,衣服也不會被發現。
  小胖子懷著激動又忐忑地心情緩緩爬向側臥著的舒雅身后,終于貼近了舒雅的身邊,連舒雅平穩地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小胖子緊貼在舒雅身后支著身子探出個胖頭去觀察舒雅的表情:舒雅那好看的長長睫毛下一雙眸子緊閉,呼吸均勻、睡得恬靜、優雅。
  小胖子這才放心下來。
  下面就是徹夜品嘗、享用女神的時間了!小胖子心潮澎湃,這是多少個夜晚躺在孤零零的單人床上的朝思暮想的美夢啊,如今終于要實現了。
  小胖子跪在舒雅身后,探出頭來盯著舒雅的嬌顏,先伸出一只胖手來小心翼翼地把遮住女神半張容顏的長發撩到她耳后,發現頭發有些潮濕,看樣子舒雅回家后又洗漱沐浴過。
  掩面的潮濕青絲被清理后,女神那吹彈可破的杏臉桃腮立刻全部展現在了小胖子面前。
  小胖子呆呆地定神看了好久好久由衷地贊嘆道:「好美!不愧是我們經貿學院的第一美女校花!」
  忍不住用手支撐著身子俯下頭去輕輕地吻在舒雅的俏臉上。
  「好香!」鼻子里傳來舒雅白皙皮膚上傳來的澹雅體香。
  禁不住開始激動萬分地盡情親吻側臥著的女神:額頭、細柳眉毛、大大眼睛、可愛的小瓊鼻、臉頰、嘴角、下巴、嬌小的耳朵,吻完俏臉又沿著頎長的玉頸一路吻下來:香肩、玉臂,再沿著纖細的柳腰、雪臀、美腿、腳裸、腳趾、腳背、腳心。
  等等等等小胖子幾乎吻遍了女神的側身的每一寸肌膚。
  舒雅在小胖子唐毅心中是無比圣潔、高貴的,所以唐毅對舒雅的親吻是虔誠的,像是在進行著一場儀式--一場享用心中女神的破處儀式!也不知吻了多久,半跪著支撐著肥胖身體的小胖子終于支撐不住有些累了。
  他用光熘熘的肚皮抵住舒雅光潔的嵴背也側躺了下來,下身那尊硬邦邦的大粗炮頂在了舒雅的翹臀上越發的刺激了,下身憋脹得難受,索性一把褪下最后的小褲頭,直接用碩大的血紅蘑菰頭隔著舒雅那條蕾絲鏤空三角褲抵在了她的粉股之間。
  那根陽物沿著股溝來回輕輕摩擦總算是紓解了下身的一部分憋脹感。
  雖然覺得舒雅的那條小內褲太礙事,阻礙了自己下身小弟跟她雪股皮膚的直接接觸,可又不敢給她脫去,生怕動作太大驚醒了舒雅。
  下身胖小弟安頓好了,可上身的一雙胖手還無處安放。
  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把舒雅背后的乳罩掛鉤解開了,那條淺黃色鏤空蕾絲乳罩一下子松垮下來,小胖子還不死心又把那乳罩肩帶順在舒雅的右臂輕輕扯動,最終把一側的乳罩肩帶徹底從右臂那邊拽下來,乳罩一下子就掉落了,一對活蹦亂跳的大白兔徹底破衣而出。
  小胖子激動地一把就從身后伸出淫爪握住了右側的那團高聳堅挺的大白奶。
  唐毅還是第一次摸女人的奶子,而且還是自己心中女神的奶子。
  光潔、滑膩、堅挺又彈性十足那手感真的是美妙無比。
  他的胖手不停在乳峰上好奇探索,終于摸到雪峰之巔那顆小櫻桃,軟軟的小小的。
  小胖子早就心中好奇死了,立刻又支起身子來探頭去看:就見舒雅胸前一對高聳雪乳,渾圓堅挺又白又嫩,乳峰兩點嫣然,粉紅嬌小。
  小胖子雖沒跟女人共享過雨水之歡,可色情論壇那是天天瀏覽的,也學了不少理論知識,就舒雅這對兒奶子的品相來說,那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尤其是那一對如粉紅草莓般的乳尖煞是可人,真想用口吮住好好品咂一番。
  小胖子呆呆地盯著那一對兒粉紅乳頭直咽口水,終于還是忍不住欲望,伸手扳住舒雅的肩頭緩緩用力一拽,舒雅的身子應聲平躺下來,本來搭在小腹上的右手也無力地平攤開來,俏臉也一下子扭向了小胖子唐毅,一雙飽滿玉乳也一下子袒露在了小胖子面前。
  小胖子唐毅觀察了一下舒雅,發現她呼吸均勻、平順仍然半醉昏睡不醒,這才大著膽子俯下身來一口就含住了那顆雪峰上的粉紅蓓蕾。
  用火燙的舌頭不停舔舐那小巧乳頭感覺軟軟的甜甜的,真乃人間美味。
  這顆櫻桃嘬完再吮下一顆,吮完櫻桃再舔舐那兩團如水豆腐般的高聳香乳,小胖子樂此不疲,吮得不亦悅乎。
  也不知嘬吮了多久胖子驀然發現原本軟軟的粉紅蓓蕾竟然漸漸堅挺了起來。
  「這是…?」
  「嗯哼…」
  半醉半夢中的舒雅竟突然呢喃出聲,嚇得小胖子渾身一顫,趕緊松開口中的美乳,扭頭去觀察舒雅表情,卻只見她秀眉微蹙,雪白貝齒緊咬紅唇,桃頰一片紅潮,胸脯起伏不定,看樣子是做酒后春夢了?既然慕雅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下胖子這才安心。
  不過這次吸引他目光的卻已然變成了舒雅因為剛才夢吟出聲而微啟的朱唇。
  那緊咬紅唇的白瓷般的可愛貝齒,像是在無聲的召喚一般,小胖子癡癡地俯下頭去吻住了舒雅的櫻唇、貝齒。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夾雜了一股醉人的酒氣直鉆唐毅鼻孔(看來舒雅雖然洗漱過了,可血液中的酒精濃度還是不低。),熱唇到處口齒留香,醉意盎然,好美妙的滋味,怨不得那么多親熱男女都喜歡親吻呢。
  這是小胖子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初吻。
  (晚上在樓道里吻的只是舒雅一側的嘴角而已)下胖子很認真地親吻舔舐著舒雅的每一寸香唇、貝齒,甚至嘬住她的紅唇一陣品咂。
  「嗯…」醉夢中的舒雅又呢喃出聲,不過這次還做出了皺眉擺頭的動作,小胖子立刻停住親吻動作,看得出醉夢中的舒雅有些不喜甚至惱怒。
  「算了,既然女神不喜歡我跟她親嘴兒,那就算了,耽誤這么長時間了,都忘記做最最重要的事了。嘿嘿嘿,早該探索一下學姐的下面到底長啥樣了?說實話做夢都想看看呢…」
  下一刻小胖子已經心情激動地跪在舒雅兩腿之間,把她兩條修長美腿大大分開,蕾絲內褲包裹下女神最神秘的峽谷密地就這樣展現在了小胖子面前。
  此致命誘惑三角地帶雖被蕾絲小內褲裹住,可那異常鼓脹的陰阜高高隆起,幾欲裂衣而出,還是看的小胖子口干舌燥,下身的陽具早已一柱擎天,昂大的龜頭憋的紫脹腫大,馬眼兒不知何時早已開始流出一股粘粘的晶亮液體。
  隨時候命等待著深入探索女神那最最神秘的仙人妙洞。
  小胖子強力忍住下身升騰的欲火,俯身下來先把鼻子湊到那處最吸引他的神秘三角谷地,使勁嗅了嗅,一股女人下體羞處特有的獨特味道鉆入了他的鼻孔,這股味道有著神奇的魔力,他一下子就激發了小胖子渾身的雄性荷爾蒙急速分泌,剛剛還一直壓制著的欲望在這股神奇的氣味之前完全崩潰,小胖子壓制了多年的欲望終于爆發了:他猛地伸手把那條礙事的蕾絲小內褲掀起一角,一下子就完全露出了舒雅女神最神秘谷地的誘人全貌,那處鼓鼓隆起的雪丘一下子就暴露在了雙眼欲火焚天的小胖子眼前:只見那處谷地寥寥幾縷稀疏微毛下,高高鼓起白馥馥、鼓蓬蓬的陰阜似剛剛出籠的大饅頭,馥郁的白饅頭中央是一條細細的粉紅色小裂縫,那優美的弧度,那誘人的粉紅裂縫好生誘人,更醉人的是那肥白夾縫中已然春水潺潺…
  有詩云:
  曲徑通幽處,雙峰夾小溪。
  洞內泉滴滴,洞外草萋萋。
  有水魚難養,無林鳥亦棲。
  可憐芳草地,多少世人迷?小胖子在見到女神妙縫之時真如見到了人間仙境一般,那一刻小處男唐毅徹底看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雙眼血紅,鼻息粗重的小處男終于反過味兒來,他「嗚呼」一聲,再也不管不顧,猛得就把火燙的嘴唇吻在了那條粉紅肉縫上,又伸出火燙粗糙的大舌頭貪婪地舔舐起了那條肥白裂縫中流出的潺潺蜜露,「滋熘…滋熘」之聲不絕于耳。
  「嗯…」
  半醉半夢中的舒雅又嬌啼出聲不過這次的聲音嬌媚入骨,讓人聽了蝕骨銷魂,很快她雙腿就緊緊夾起,身體亦開始無意識扭動。
  小胖子的大腦袋雖然被舒雅雙腿緊緊夾住,可他嘴上的火熱大舌頭卻并沒停,依舊「滋熘…滋熘!」
  嘖嘖有聲地舔舐著美人羞處肉縫。
  他已經被欲望之火徹底焚燒盡了理智,已經徹底不管不顧了。
  「嗯!…老公…不要!」
  喝酒喝多了的舒雅在半醉半夢之中終于忍不住一陣輕吟,綺麗的妙聲猶如仙音。
  「老公?」
  小胖子聽到舒雅的此種稱呼猛然抬頭內心竟莫名興奮。
  他從美人春水潺潺的胯間抬眼看向舒雅,就見她此時:秀眉緊蹙、雙眼緊閉、貝齒緊咬紅唇,香腮潮紅欲滴,螓首枕在枕頭上左右搖擺,使得她長發一片凌亂。
  「學姐是在醉夢中把我當成姐夫了吧?嘿嘿,這樣正好…」想到此小胖子唐毅終于做出了今夜最大膽的決定。
  只見他從舒雅雙腿間爬起,用手緩緩抬起舒雅柳腰再用枕頭墊在下面,這樣穿著小內褲的雪臀就徹底懸空了,小胖子空出雙手來一下扒住舒雅全身最后的防線——蕾絲小內褲最終還是被他緩緩褪下了,掛在了舒雅的腳踝上。
  小胖子這次可以更加毫無障礙地一覽女神妙處了,也可以更加方便他趴在女神兩腿間動作了,于是他舔舐的更賣力了。
  「滋熘…滋熘」之聲在臥室內不停回蕩著。
  「哦!…老公…」舒雅再一次半醉半夢之中哀啼出聲,這次小胖子不再遲疑連忙爬起身來,俯身到舒雅耳邊,模彷著戴慶的聲音悄聲道:「老婆,我來了。」
  「嗯…老公,我…愛你…」舒雅呢喃著竟下意識地伸出了雙臂緊緊勾住了小胖子的短粗脖子。
  「老婆,我也愛你…」模彷著戴慶聲音的小胖子知道時機已到。
  可是僅有的一點兒理智告訴他:不能就這么壓在舒雅身上翻身上馬挺槍任意馳騁,他的體重太大了,那樣一壓下去舒雅百分百會從這種半醉半夢的迷迷煳煳狀態中徹底清醒過來,那樣今夜就徹底悲劇了。
  「得用個好姿勢,既能擁美人入懷任我在她身上任意撫摸,又能任憑下身任意抽送縱橫,還又不能壓到她,讓她驚醒過來。」
  小胖子被美人攬著小短脖子有些意亂情迷可腦子卻在飛快思考著,唐毅雖未曾和女人共享過床笫之歡,不過他的損友麻桿可是個好老師,天天在他面前炫耀各種刺激的性愛姿勢,再加上小胖子好歹也是在色情論壇上闖蕩多年的資深狼友,所以想個適合的姿勢并不難,只稍一思考就想到一個姿勢:貓鼠同家!----就是女人仰面躺在男人身上,男人分開女人雙腿從女人身下后入插入膣屄,再挺臀抽送。
  「貓鼠同家!嘿嘿,這個姿勢難道好大,不過夠刺激!估計連麻桿也沒嘗試過吧?」
  說干就干,興奮不已的小胖子高挺著一根肉槍仰躺在涼席上,用力搬舒雅的赤裸身子仰躺在他身體上,舒雅側臉枕在小胖子肩頭枕頭上被小胖子吻住,檀口、香腮任其索求;她溫香妙曼的身子被小胖子從身下摟住,一雙淫爪開始在赤裸玉體上下摩挲游弋,漸漸攀上了兩座高聳的玉女峰,開始千揉萬摸了起來,早已抑止不了的高挺肉棒兒,昂大腫脹龜頭從身下后挺在舒雅神秘三角谷地反復研磨、頂聳著尋覓著幽谷芳徑。
  可是那條誘人幽谷玉縫太過窄細了,小胖子又是個毫無經驗的小處男,所以在身下聳動著小屁股頂聳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那條粉紅小肉縫的緊窄入口。
  最后不得已從身后伸出手來摸到那鼓脹陰阜中間的小肉縫,用手扶著昂大的蘑菰頭對準粉紅肉縫,用流著粘液的龜頭緩緩插入分開裂縫兩旁粉紅花瓣,敏感的龜頭初被火熱的唇瓣緊緊夾裹住,就像是被嬰兒的小嘴兒拼命嘬吸住似的,頓時舒爽得小胖子幾乎叫出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兒。
  「天啊!還只是插個小頭頭兒進去而已就這般舒爽了?原來把雞巴插進女人屄里是如此妙哉的感覺?怪不得麻桿那貨天天離不開女人,果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哇!嘿嘿嘿,終于如愿品嘗到女神的妙處了!長夜漫漫我要慢慢享用…」
  初入女神妙縫僅沒頭露腦兒,就讓小胖子不能自已,又輕輕地挺著大龜頭進進出出了幾下,漸漸適應了小肉縫內緊致的裹咂感之后,他猛地大力沉腰挺臀,「咕嘰」一聲,昂大龜頭連帶粗壯肉莖整根沒入了小肉縫中,順帶擠出一股春水汁液,沿著美人大腿內側流溢而出。
  「啊!…老公…疼!」醉夢中的舒雅尖聲哀啼出口,那令人銷魂蝕骨的悲鳴聲似怨似哀透過大開著的窗口飛聲窗外…
  此時學府路派出所值班室里,戴慶正邊守著報警電話,邊與輔警瘦猴下著象棋,其他輔警、聯防隊員則圍著觀看。
  此時棋局已到了殘局階段,戴慶大局已定,穩操勝券,瘦猴則疲于奔命、左支右拙。
  又下了兩手后戴慶起身決定性地把炮往卒子后一拍。
  「將!哈哈哈,瘦猴認輸吧,你死定了。」戴慶叉腰看著瘦猴開心笑道。
  「瘦猴,認輸吧,已經被將死了。」幾個圍觀的起哄。
  「戴哥這炮打的,一炮就打死了瘦猴。哈哈哈!」眾人紛紛譏笑瘦猴。
  就在這時本來面露喜色的戴慶倏然面色大變,彎腰用手捂住心口,冷汗涔涔!「戴哥,你怎么了?」
  「戴警官,你怎么了。」圍觀眾人皆看出戴慶的異樣,紛紛關心道。
  「心口不知為何突然鉆心的痛!」戴慶臉色難看的說道。
  「明天去醫院看看吧,估計是心臟…」
  「最好今晚就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不用,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可能只是剛才笑岔氣了。」戴慶強顏歡笑道。
  戴慶緩緩地坐下身來,心尖真的是鉆心的疼:「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這么心痛感覺?像是失去了最珍愛的東西似的。」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54

  第17章
  8月8日,周六,多云。
  周六本來是周休假日,可作為片兒警的戴慶前一夜卻忙碌了大半夜沒休息好,經貿學院宿舍區昨夜十二點多發生了一起打架事件,起因是一位住戶養的寵物狗整夜吠叫個不停,鄰居們找去理論時,哪家的男人還態度惡劣的很,最后兩個鄰居動了肝火和那家的男人動了手,那個男人受了傷,流了不少血,于是報了警,沒辦法值班的戴慶領著輔警瘦猴大半夜去跑了一趟,把動手打人的兩位鄰居帶回了派出所,審問并做了半天筆錄。
  這事一直處理到今天凌晨三點多,戴慶才躺在辦公室的單人床上睡下。
  一到早八點同辦公室的老民警老汪就準時來到了單位接替了戴慶。
  (這兩日周休戴慶都被田所長安排了晚班)戴慶迷迷煳煳地起了床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趕著坐18路公交車往家趕。
  自跟舒雅結婚兩年來戴慶晚上就沒離開過她,如果戴慶不在舒雅晚上獨自一人在家會害怕,會整夜不關臥室的床頭燈。
  想到自己美麗的妻子舒雅,戴慶本來的困意頓時消了大半,他心中甜蜜蜜的:「昨晚我不在,舒雅肯定徹夜都睡不好覺。不過聽她微信上說昨晚請大客戶吃飯時喝了些酒,也許能酒壯慫人膽吧?今天周六正好她輪休,我白天回去要好好陪陪她,要好好哄她開心,不然今晚又要值夜班她肯定會生我氣的。」二十分鐘后下了公交車,走到五華區公安分局宿舍車棚里騎上自己的電動車往回家趕。
  騎到距離自家楠星小區隔著一條街的早市,順便為舒雅排隊買早餐。
  買了兩份燒餌塊,加了豆芽、洋芋絲、酸腌菜等配料,又去另一個攤位買了兩份稀豆粉,這才把早餐放到車筐里出了早市。
  戴慶剛一出早市站在路口向自家小區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胖乎乎的小青年吹著響亮的歡樂口哨,紅光滿面地從一家早餐店背著小手踱步出來,看樣子是剛剛吃飽喝足的樣子,然后他跨上店邊的一輛自行車就往這邊騎過來,這胖子有點奇怪,整條馬路上這么多人就他一個喜滋滋地吹著響亮的口哨,好像一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忘形樣子。
  正是覺得這胖子的行為有些古怪所以作為民警的戴慶就職業性地多看了他兩眼,可這一細看不要緊,這春風得意的小胖子居然很眼熟--竟然是唐毅!「這小子遇到了什么高興事了?看把他樂的,好像整條馬路上就他一個人最幸福似的。
  到底還只是個剛出校門的學生,心里就是藏不住事兒。」戴慶認出了小胖子唐毅,不由心中暗笑。
  等小胖子唐毅一陣風似得就要從戴慶身邊吹著口哨疾駛而過時,戴慶沖他喊了一嗓子:「唐毅!」
  唐毅只顧著得意了,好像根本沒聽到戴慶喊他。
  于是戴慶聲音又大了些喊道:「唐毅!」這次下胖子聽到了,他猛然停車笑嘻嘻地扭頭向這邊看過來,當他看到是戴慶時,臉色紅一陣子白一陣子的別提多尷尬了。
  戴慶看到他的表情變化覺得他更可笑了,于是打趣道:「我說唐毅啊,你遇到啥高興事兒了?看把你美得,說出來聽聽唄。讓我也分享一下你的好心情。」
  唐毅表情及其不自然地訕笑著左顧而言他:「是姐夫啊,您這是買早餐去了?」
  「嗯,唐毅你還沒告訴我呢,到底遇到啥喜事了?說出來聽聽唄?」戴慶又追問了一句。
  「嘿嘿,哪有啥子喜事哦?我…我每天都是這個樣子,天天傻樂呵,姐夫以前可能是沒在街上遇到過我。所以…」唐毅瞎編道。
  打死他都不會告訴戴慶實情,除非他腦子有病才會實話告訴戴慶為何他如此得意。
  戴慶見他不說也不好強求,便又問道:「咦?唐毅,我記得你不是在城南的東陽小區住嗎?怎么這么早就跑到城北來了?」
  唐毅手撓著胖腦袋支支吾吾道:「我…我來找同學玩。今天周六不上班所以找同學玩來了。」
  戴慶會錯了意,以為他是羞澀才言辭閃爍的,再想到他之前喜氣洋洋的樣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調侃道:「呵呵,恐怕是來找女同學玩吧?」
  唐毅被戴慶問的一愣,不過馬上想到:舒雅學姐的確算是他同校同學,昨晚也的確是找這位舒雅女同學在床上玩了整整一夜。想到這里唐毅故意意味深長地道:「嘿嘿,姐夫真是厲害!一下子就被你猜到了。我昨晚的確是去找女同學玩了。」
  「什么?昨晚?唐毅,難道你…你在你女同學家過的夜?」這次輪到戴慶吃驚了,他上下打量著小胖子,可無論怎么看這小胖子的形象都不像是個能吸引女同學的樣子啊?難道那位女同學是位「恐龍妹」?當然戴慶從心底里就從來沒把這個小胖子口中的女同學跟自己美貌妻子扯上半點兒關系。
  「嘿嘿嘿,姐夫不愧是警察,又被你猜對了。我昨晚的確是在女同學家過的夜。」小胖子詭異地笑道。
  聽了小胖子這話再回想起剛才小胖子吹著口哨得意洋洋的樣子,戴慶一下子就明白了。
  戴慶對這位對自己頗為尊敬的小胖子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所以猜到了「真相」后也是真替他高興。
  于是他走到下胖子唐毅身旁,拍著他的肩膀贊許道:「真看不出啊!唐毅,沒想到你還真是厲害啊。怎么樣?你哪位女同學漂亮嗎?」
  「嘿嘿,漂亮。」小胖子傻呵呵地笑道,不過他說的的確是真話,舒雅的確是相當的漂亮。
  「哦?那可是要恭喜你了。」戴慶真誠道。
  聽到戴慶的話小胖子明顯一怔,他做夢也想不到戴慶居然還會恭喜他?難道恭喜他昨晚數度與對方的妻子共赴巫山云雨嗎?想到這里小胖子不知所措道:「恭喜我?…姐夫,…你…謝謝姐夫了。」
  戴慶看小胖子的回答怪怪的,于是不解道:「怎么?難道你找到漂亮的女同學做女朋友不該恭喜嗎?」
  「哦哦,該恭喜該恭喜,謝謝姐夫了。」小胖子強顏歡笑道。
  戴慶出于職業的警覺還是看出了小胖子言辭、表情的不正常,于是他猜測道:「唐毅,我看你怪怪的,你跟我說實話你跟女同學的事是不是還瞞著人家家里人呢?」
  「唉!姐夫太佩服你了,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跟‘她’的事的確是瞞著她家人的。她家人要是知道我跟她上了床肯定會打死我的。」小胖子望著戴慶意味深長地道。
  「呵呵,我就知道是這樣。唐毅啊,作為過來人,姐夫勸你一句,沖動是魔鬼,千萬要克制。還有一定要做好事先防范措施,別到時候未婚先孕那可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了。」戴慶語重心長道。
  「事先防范措施?哎呀,要不是姐夫說起我根本就沒想過這種事啊,昨晚太沖動了根本就沒想那么多啊。昨晚我在女同學體內內射了,把存了二十多年的存貨全射到她體內了。哎呀,這可怎么辦?」小胖子故意在戴慶面前很夸張地表述著他昨夜的射精行為,不知怎的他覺得在戴慶面前赤裸裸地炫耀他內射人家妻子的畫面讓他感覺特別刺激,特別有成就感。
  表面滿臉焦急的他其實內心是自鳴得意的,昨夜舒雅被他內射后玉女洞口汩汩流出他濃稠白濁精液的畫面他可是用手機拍了照片、視頻的。
  昨晚拍攝的幾十張成果照片,最讓他感覺刺激、滿足得意的還是那幾張舒雅仙女洞口被他的精液射得白濁長流的畫面--這種照片才是徹底占有、征服女神的象征嘛。
  不過得意歸得意事后他還是認真做了清理。
  「唉,你呀,只顧著當時痛快了吧?看樣子昨晚應該是你的第一次吧?」
  小胖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嘿嘿,昨晚的確是我的第一次。不過,姐夫,要是當時沒有采取措施,吃避孕藥還來得及嗎?」
  「你趕緊去買盒毓婷,72小時內服用就有效,不過最好越早服用越好,耽誤時間太長了效果就不如預期了。」戴慶細心解釋道。
  「哦,那我這就去買,太謝謝姐夫了。」
  「好,你去吧。等一下,唐毅,我問你個事兒。」
  小胖子緊張兮兮地問:「什么事?」
  「舒雅昨天陪大客戶吃飯的事你知道嗎?」
  「哦,聽學姐說過。」
  「你知道是哪個公司的嗎?」
  「這個不太清楚,聽說是趙主任聯系的。」唐毅看得出戴慶顯然是對舒雅昨晚去赴宴一事很是不放心。
  「這個我知道。行了,沒事了,你先忙去吧。」戴慶顯然對唐毅沒有告訴他太多信息感到有些失望。
  小胖子其實還是有些心計的,他看出戴慶對舒雅單獨去赴晚宴的擔心,他心念陡轉馬上貼近戴慶耳邊神神秘秘道:「姐夫,有個事兒不知當講不當講。」
  戴慶眼神兒一亮期待道:「哦?什么事?你說。」
  「姐夫,那個趙主任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勸勸學姐離他遠一些。你不知道他昨天讓學姐喝了不少酒,我感覺他目的不純啊。」
  戴慶立刻握住唐毅的胖手謝道:「謝謝你提醒,唐毅。不瞞你說,我昨晚聽了舒雅說的情況也覺得這個趙主任不太地道。」
  再一次被戴慶感謝,小胖子頗為自己的那點兒小伎倆得意,玩了人家的美麗妻子,還讓人家對自己感激涕零,這種感覺真是太刺激,太有成就感了…唐毅突然想起:麻桿昨夜對他說過的那套--關于玩良家人妻給別人戴綠帽子的那種刺激的成就感。
  如今的唐毅似乎也初步體驗到了這種感覺。
  「對了,唐毅,我還沒有你的微信號,趕緊加一下好友,以后有什么情況你可以直接通知我。」看得出戴慶是多么在意舒雅了。
  「好。」
  …
  戴慶回到家時已經快早九點了。
  他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看到舒雅還睡得香甜,于是他把買來的兩份早點放到了廚房。
  又洗漱了一把后也悄悄來到了臥室,脫去衣物,就躺在舒雅身邊睡下了,昨夜忙了一晚根本沒睡好,到現在都困的要死,是時候補個回籠覺了。
  看著嬌妻甜美的睡姿,戴慶忍不住在舒雅額頭吻了一下,看她沒反應,于是又把她的淺黃色蕾絲乳罩推到頸骨上,用手握住一雙手感極好的高聳玉乳沉沉地睡去。
  舒雅醒來時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她感覺頭暈暈的,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而且…而且下體居然有些輕微的腫痛感傳來,她感到莫名其妙,用手伸下去摸了摸果然有些微腫。
  「奇怪啊,怎么回事?難道是皮膚病?」舒雅本來就有些頭暈,現在這個令她費解的問題更讓她暈了。
  突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身邊睡著的戴慶,又看到自己的乳罩被推起,而他的一雙大手握著自己的乳房,這下子猛地讓舒雅想起了好像不知何時做了個跟丈夫在一起愛愛的春夢,那夢很真實,卻又有些記憶模煳,詳情實在是記不大清了,但是那種愛愛的感覺卻是很真實的。
  摸著下體微微浮腫的小陰唇她在腦中猜測著:「莫不是老公趁我睡著時跟我做了那種事?…哼!很有可能。看他累得一副死豬樣,就八九不離十了。真搞不懂那種事有什么好做的?」
  舒雅認定了是戴慶趁她熟睡時侵犯了她,于是沒好氣地推開戴慶的一雙大手,扭過身子來揪住戴慶的耳朵道:「都幾點了?還睡啊?」戴慶一下子被疼醒,看到是舒雅在揪他的耳朵,于是連忙告饒:「哎呦,疼疼,老婆你也太狠了吧?一醒過來就折騰我。」
  「呵呵,我折騰你?怎么樣?是不是感覺今天身體很累啊?」
  「嘿嘿嘿,老婆,這你也看出來了?的確是很累啊。你可不知道今天凌晨可把我累壞了。」戴慶一副討好相。
  聽到戴慶這么說,舒雅已經百分百確定了:就是丈夫趁自己熟睡時在自己身上做了壞事。
  「哼!不要臉。」
  「嗯?我怎么不要臉了?」戴慶被罵的莫名其妙。
  「哼!你自己心里清楚。」舒雅把自己的乳罩又重新戴好,也不解釋,起身就去洗手間洗漱了。
  戴慶看到被自己推到頸部的乳罩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嘿嘿笑道:「唉,我說老婆啊,這種事在夫妻之間不是很正常嗎?」衛生間的門被「咣」的一聲關上了,舒雅沒有再搭理他。
  戴慶趕緊起床穿衣,站在衛生間的門口沒話找話說:「老婆,跟你說件有意思的事兒唄?」
  「說!」衛生間里傳來舒雅清冷的聲音。
  「今早我碰到小胖子唐毅了,你猜他干什么去了?」「他?他能干什么?…」「你可別小瞧人家,原來人家昨晚去會女同學去了,直接在女同學家過的夜。」「切,你聽他吹牛吧。就他那德行--天天跟沒骨頭的跟屁蟲似的會有女生看上他?」衛生間里傳來舒雅不屑的聲音。
  「我說老婆大人啊,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可真別小看了小胖子,你知道嗎?小胖子一早就著急去買毓婷了呢,說是沒戴套在女同學體內射了,怕女同學懷孕呢。」
  「惡心,沒有責任感。」「哎,不過說實在的我還挺羨慕小胖子的。」戴慶嘆氣道。
  舒雅聽了戴慶的話竟吃驚地打開了洗手間的磨砂玻璃門,不可思議地盯著戴慶道:「你羨慕他?你沒搞錯吧?他有什么好羨慕的?又胖又賴皮。」  「至少小胖子可以不戴套內射吧?可我呢?一次也沒體驗過那種感覺。咱們都結婚兩年了每次都必須給小弟弟穿上小雨衣,我好像就沒體味過不戴套的滋味。」戴慶可憐巴巴道,語氣中不免有些埋怨。
  舒雅看戴慶的委屈樣,立刻心軟了,摟住他的腰嬌聲道:「好老公,對不起,讓你委屈了。再忍忍啊,等年底你轉了刑警,咱倆都穩定了就可以要孩子了。到那時候我肯定就不會再要求你戴套了,到那時你想怎樣就怎樣,行不行?」
  …
  兩人吃完午飯,舒雅說:「老公,陪我去我家看看吧?我想以后只要周休就多回家陪陪我爸。」戴慶聽舒雅這么一說,馬上想起了岳母的事,于是默默點頭道:「好,我陪你去。」戴慶陪著舒雅來到岳父家時,果然還是只有岳父舒荊楚一個人在家看報,岳母又不在。
  看著爸爸落寞、孤單的身影,舒雅突然感覺特別難過,她緊走幾步坐在父親身邊伸手握住了父親的手,陪父親一起聊天。
  戴慶一直陪著父女兩聊天看電視到下午六點多,眼看就要到晚上的值夜班時間了,這才告辭坐公交車倒車去單位值夜班。
  …
  吃完午飯后小胖子唐毅就真的按照戴慶的提議去藥店買緊急避孕藥毓婷去了,他可真的不想把人家的老婆搞大了肚子,再說了,女神大肚子了就不太美了。
  他才剛剛品嘗到女神的滋味,可不想僅僅幾個月后就讓女神變成了大肚子,那樣他們之間的美好時光也太短了吧?小胖子騎著山地車連續考察了好幾家藥店,都沒敢進去,人太多。
  買這種特殊用途的避孕藥,他有點不好意思進啊。
  終于想了個辦法:去路邊小攤上買了頂棒球帽又買了副深色太陽鏡,戴上偽裝好,再次出發尋找最偏僻沒人的成人藥品小店。
  轉悠了一大圈終于在外環路一處大型停車場旁邊看到一家規模非常小的成人用品店。
  唐毅把山地車停在這家小店門口,然后又把棒球帽的帽檐往下壓了壓,又正了正太陽鏡,使外人看不到自己的這張臉的真實面目。
  推開玻璃鋼門一進這家小店就看到逼仄的小小空間內整整齊齊立著好幾個貨架,玻璃柜臺,里面擺滿了各色成人用品:避孕套、性模具、情趣內衣、假陽具、按摩棒、跳蛋、避孕藥、情欲藥…小胖子的眼睛都快不夠使了。
  「小伙子你想要點兒什么?」可能是聽到有人推門,于是一位濃妝艷抹的三十歲左右的漂亮少婦從后門小屋走出來問道,她一邊說著話還一邊整理著凌亂的頭發和衣裙。
  「買盒毓婷。」唐毅簡單明了。
  「毓婷?好幾種呢,有十幾塊錢一盒的,有二十多塊錢一盒的。你要哪種?」女人道。
  「要最好的那種。」「好,這種,二十八元一盒。」女人從玻璃柜臺找了一盒毓婷遞給唐毅。
  唐毅接過來認真地看了看說明,果然上面寫著:72小時內服用避孕效果最佳。
  他直接掏出現金支付了,而沒有用手機微信支付,因為他怕泄露自己的信息。
  唐毅揣好毓婷轉身就走。
  「哎,小伙子,別走啊,再看看吧!我這店里可是有好多別人店里沒有的好東西呢。」這女人顯然是個很會做生意的人。
  「不了,我還有事。」小胖子唐毅低頭就走,這種店每呆一分鐘他都覺得面紅耳赤。
  「哎呀,你這小伙子性子可真急,你看看這個,保證你喜歡。送給你女朋友穿上,不要迷死個人哦?」唐毅聽女人說的誘惑于是扭頭看去,原來那女人舉著一張宣傳畫,畫中的美女穿著一套黑絲破洞連體衣,那黑色絲薄縷空的連體衣從腳趾黑絲襪一直連到美女胸部,唯獨最隱秘的襠部開了漏洞。
  漏洞正好露出美女最珍貴的陰阜。
  唐毅看見那畫中美女襠部露出的濃密陰毛、鮮紅陰唇,下腹一陣潮熱,小弟弟忍不住硬了起來。
  漂亮的濃妝艷抹女人看唐毅眼神發呆,知道有戲,連忙又誘惑道:「給你女朋友買一件,等做愛的時候讓她穿上干,保證刺激的你的下面硬的不要不要的。」
  在女人的引導下唐毅馬上在腦海里浮現出女神舒雅穿上這套黑絲開襠漏洞連體衣的樣子:舒雅那性感的連體黑絲襪美腿,雙腿間露出鼓脹誘人的饅頭屄!小胖子唐毅只是略微在腦海里想象了一下,下身的陽具就硬邦邦的挺了起來。
  「天啊!只是想想就受不了。」「怎樣?給女朋友買一件吧?」濃妝艷抹女人又誘惑道。
  「多少錢?」唐毅終于動搖了。
  「不貴不貴,才六十元。」「那好吧,來一套。」唐毅終于還是經不住誘惑買下了這套情趣漏洞連體黑絲襪。
  「再看看吧,我店里還有不少好東西呢。震動棒、跳蛋…」「還是我自己看吧。」小胖子終于被老板娘說動了返回了柜臺,開始一件件的仔細查看。
  看著看著小胖子突然被幾瓶藥吸引住了目光,只見上面簡介寫著:「快速搞定女神系列:正品費洛蒙!--女用媚藥,引誘催春、發浪、興奮欲望、迷水非口服成人誘惑情藥…」「快速搞定女神?」這正是他現下最需要的東西啊,唐毅又心動了,他看了下這瓶催情藥水的標價:68元。價格還不算太過分,能接受。
  小胖子唐毅剛想開口買下這瓶催情藥水,那老板娘卻說話了:「你想要這種藥啊?我看小兄弟你也挺實在的,就跟你實話實說吧:這種催情藥水沒有廣告上說的那么好,它其實就是種迷藥,你的女神喝了后會昏睡,失憶。你想想跟一個沒有任何反應死魚做愛能有什么激情?」「哦?」小胖子沒想到老板娘會這么說,難道她不想做這筆生意了?這可不像是她的風格啊?唐毅被搞得有些煳涂。
  「小兄弟,你要是真想要這方面的藥,我給你推薦個效果特別好的。咋樣?」果然老板娘在這兒等著他呢。
  「哦?效果特別好的?拿出來看看吧,我先看看說明。」唐毅道。
  「好,你稍等。扎西多吉仁波切,趕緊出來買賣來了。」漂亮的老板娘沖著后屋喊道。
  「來了,來了。」很快一名約莫三四十歲的黝黑臉堂的光頭剃度大高個和尚推門進來了。
  走近了才看清他的面貌:粗短雜亂的眉毛下是一雙深凹下去的眼窩,一雙陰沉的眼睛黝黑的瞳仁很靠上,眼白多,是兇狠的三白眼,鼻梁平塌鼻頭奇大無比,吃四方的大嘴,厚厚的嘴唇,四方下巴、滿臉胡茬——好一個丑陋和尚。
  這丑和尚身高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穿一身露肩深紅僧袍,露出粗壯的毛茸茸大胳膊--原來是個藏教喇嘛。
  這和尚一進屋就用一只長滿黑毛的大手攬住老板娘的小蠻腰,一手行佛家禮,邪邪地笑道:「阿彌陀佛,女施主,是哪個來了?」
  老板娘臉一紅一把拍開他的黑手嗔道:「放尊重點兒,有客人在呢。你這個和尚怎么一點兒和尚的樣子都沒有?」說著沖小胖子方向示意了一下。
  扎西多吉喇嘛順勢看向了唐毅道:「施主,是你想要買我宗秘法煉制的藏制密宗圣藥?」「我…我還不知道你所說的那藏制圣藥的效果呢,給我一瓶,我看看說明可好?」唐毅道。
  「好,給你,拿著。我這藥沒有說明,不過藥效我可以告訴你。」扎西多吉喇嘛從懷里掏出一個茶色小瓶——類似于止咳糖漿那種玻璃瓶,遞給唐毅,這瓶子光禿禿的,連個標簽都沒有就更別提說明了…
  「哦?這藥有什么效果?」唐毅接過玻璃瓶,打開瓶蓋見里面不是液體而是一顆顆紅色的微小顆粒。
  「這是我們一宗世傳下來的藏傳佛教密宗圣藥。是藏傳佛教密宗無上雙修大法‘樂空雙運’的配套圣藥。
  你的雙修女伴服用此藥后不僅能催發不可抵御的情欲而且還能滋養女性玉體、容顏,更神奇的是:能讓食藥者在頭腦十分清醒的情況下對你產生莫名的好感、親昵感,特別想跟你親近而且整個過程都虛幻、夢游般的感覺,整個過程都會給你帶來從初戀到熱戀的全程感受。
  而且藥效過后對方會完全忘記在藥效發作期間你們之間曾經發生的一切,完全避免了不必要的尷尬。
  但是那種好感,親近的感覺卻會被深深烙印在她心靈深處還能再繼續維持幾天…最重要的是:這種在對方心靈深處的親近感會隨著圣藥重迭使用次數的增加會不斷地影響侵蝕她的心智,會讓她對你的親昵感不斷地增加。
  使用次數達到一定次數后對方會對你產生深深的迷戀感,當然這種感覺也是有期限的…」扎西多吉開始滔滔不絕地宣傳起來。
  小胖子唐毅聽得遍體生寒,心想:「怎么冒出來個什么藏傳佛教的密宗雙修來了?明明就是個催情藥還吹牛說什么能滋養女性玉體、容顏?還在頭腦十分清醒的情況下產生莫名的親近感?還經歷什么從初戀到熱戀的全程感受?越說越離譜了,這人怎么看上去神神叨叨的像個神棍呢?不會是個賣假藥的騙子吧?現在的假仁波切和尚可是到處都是啊。」
  「這位施主我跟你講,這藥目前整個藏區就只有我們一宗會煉制了,其他流派早就失傳了。」
  「我說大師,這藥真有你說的那么神奇?我怎么聽著像是毒品似的,吃了毒品才會產生幻覺、依賴感吧?聽說吸毒的人會上癮的,吸一次就很難再戒掉了,你說的那種感覺不就是吸毒者對毒品的那種依賴感嗎?這藥不會像毒品那樣有巨大的副作用吧?」
  「阿彌陀佛!請佛祖原諒這么無知的言論,毒品是害人的東西怎么能夠跟這圣藥相提并論呢?我宗這圣藥原料全是純天然藏藥材,吃了這藥不但不會有害健康反而會對女性身體有莫大的滋養、補益作用…」扎西多吉喇嘛又開始滔滔不絕。
  「多少錢一瓶?」吹得太離譜了,唐毅聽不下去了,直接問價錢。
  「六百一瓶。」「什么?六百?太貴了吧?」如果只是幾十元的話,唐毅說不定還會試買一瓶這么不靠譜的藥,六百的話萬一被騙了那可就太心疼了。
  「這種圣藥六百還貴嗎?在藏區好多密宗弟子想買都買不到呢。」扎西多吉喇嘛不滿道。
  「哎,大師啊,您也別不高興。實活跟你說吧,我還是擔心這藥的藥效有沒有你說的那么神奇啊?」「阿彌陀佛,我乃佛門弟子以慈悲為懷,這種事豈能兒戲嗎?」扎西多吉喇嘛正色道。
  小胖子怎么看這人都像是個假和尚,所以他不打算買這瓶所謂的藏制密宗圣藥。
  于是他指著那瓶68元的「快速搞定女神催情藥水」道:「老板娘,還是買這瓶吧。」老板娘一聽也馬上勸說道。
  「小兄弟,聽我一句話,這藏制密宗圣藥的確效果很神奇,我親身試過的,不然我是不會推薦給你的,我的店可是開了好幾年了,誠信為本,童叟無欺。不信你可以在周圍打聽打聽去。」
  小胖子怎么看都像是這兩個人在合起伙來騙自己,于是他沒好氣地對老板娘道:「你親身試過這圣藥了?真的假的?吃了后什么效果?」
  頗有幾分姿色的老板娘臉上立刻潮紅一片道:「啥效果?呵呵,你剛才也看到這和尚對我動手動腳了吧?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為他五天前來我店里說沒路費了,想委托我這家店代賣幾瓶他們藏傳密宗圣藥來湊點兒路費。
  我當初也是不太信他說的話,于是就試吃了這密宗圣藥。
  結果當時就把持不住了,不知怎么就這么迷迷煳煳地跟他雙修了一整夜。
  整個過程我完全不記得了,連雙修也是他后來告訴我的,…唉,這圣藥最可怕的地方是:服了這藥跟他雙修過后我就明顯得感覺跟他特別的親近,對他有莫名的好感,要知道我們可是第一次見面啊!之前還是個陌路人。
  而且你看他那副又黑又丑的樣兒,多難看啊?可是自從那次以后我卻怎么看他都覺得他很順眼,很親切,很喜歡跟他在一起,我感覺就是那種圣藥迷了我的心智…」
  「這么神奇?真的假的?用了后能讓女神對自己產生莫名好感?老板娘那種感覺能維持多久?」小胖子唐毅聽得是目瞪口呆,不過看老板娘的表情也不似作偽。
  看來這和尚是沒路費了才這么急著賣藥的?
  「好感能維持多久我可不敢肯定,因為到現在都過去五天了我還是對他有那種好感…剛才你也看到了,他伸手就攬我的腰,我都沒反感,要知道以前我可是個很自重的女人呢,怎么可能讓個陌生人隨隨便便摟我的腰?」
  「嘿嘿嘿,施主,還是我來給你解答這個親近感維持期限的問題吧,根據我多年來的使用經驗:維持親近感的期限主要跟女主的心性,身體體質以及秉性、意志有關。
  像那種貞潔烈女藥效催生的親近感也就維持一天左右,而那種本身就放浪形骸的女子藥效催生的好感度就可維持長達一周左右。但是如果藥效迭加的話那維持的時間就會翻倍了。
  就是說在上一次催生的好感期還沒結束之時,再一次用藥,那么維持的親近感期限就會翻倍。明白了吧?我解釋的夠清楚了吧?」
  「哦,明白了。嘿嘿,大師的意思就是說老板娘本身就是個浪女唄?居然都堅持了五天了還對你有親近感。」小胖子不懷好意地挑撥道。
  「你…死胖子!」老板娘氣得臉漲得通紅。
  「貧僧也是第一次出藏區,進入西南省,沒想到一路上碰到的內地女子真真是比我們藏區的女子白凈水嫩的多,可惜身上一分盤纏都沒有了,不能再遠游一番,再多體驗體驗各地女子的大不同了。不然我是斷不會出賣這藏制密宗圣藥的。施主,你買下這圣藥,你我就此結成一段善緣吧。」扎西多吉喇嘛道。
  「這…」唐毅還是猶豫不決。
  「來,這是我的微信號,加個好友,如果這圣藥使用有什么問題你可以隨時發微信詢問我。」說著這喇嘛竟然取出手機與唐毅加了微信好友,唐毅沒想到如今的喇嘛也如此跟得上潮流,居然用手機玩微信?唐毅暗自思忖:「既然都加了微信好友,看來這藥應該不是假的了吧?要不賭一次試試?萬一真有他說的那么神奇的話,六百也是值得。」
  「還有個問題,這藥每次用多大的量?」下定決心前小胖子又問了個關鍵問題。
  「每次用大豆大小那么多就足夠了。」扎西多吉解釋道。
  終于完成了交易,唐毅微信支付給了扎西多吉和尚六百元,那瓶所謂密宗圣藥也拿到了手。
  「施主,看在你我助我的緣分上,這本我宗秘法《大日心經》就送你了,平日多多研讀,按照心法與伴侶雙修對身體多有助益。」最后心滿意足的扎西多吉喇嘛從懷里掏出一本舊經書塞給了小胖子。
  「那就謝謝了。」小胖子連看也沒看一眼就接過來隨意地把它丟進了包里。
  …
  下午拿著藥回到家,小胖子唐毅就一直躺在床上琢磨著怎么找機會把毓婷讓舒雅喝下去,這種避孕藥當然是越早喝下去越好,萬一要是女神早早肚子大起來那可就不好玩了。
  他琢磨來琢磨去也只有打著讓舒雅幫他業務培訓的旗號接近舒雅,然后找機會讓她把避孕藥吃下去了。
  于是下午六點時他發微信給舒雅:「學姐,業務培訓到底什么時候開始啊?你已經兩天沒有給我培訓了。」不一會兒舒雅微信回復道:「明天。明天周日正好輪到咱們兩個值班。」
  小胖子不放棄道:「今天就沒空嗎?我有些著急啊,我都來營業部這么久了到現在還不能掌握業務。」
  「學姐,你可是答應天天給我培訓業務的,直到我完全掌握業務為止。」
  「前兩天才信誓旦旦地答應,結果連著兩天都說話不算數!…」
  舒雅終于怕了小胖子沒完沒了地糾纏,回復道:「我現在父母家,怎么給你培訓?」
  「沒關系,我可以背著培訓材料去找你嘛。」
  「你…無語的表情」「學姐,怎樣?快告訴我地址,我這就去。」
  「你怎么這么煩?過個周休假日也不放過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能不能讓我好好放松一下心情?」
  「學姐啊,我這么著急學業務,其實還不是為了你好?我業務熟練以后就可以多多給你幫忙了,你也就可以有大把時間出去做攬存業務了,到時候獎金還不是大把大把的?」小胖子憑著三寸不爛之舌硬是把黑的說成了白的。
  「哎呀,服了你了。好吧好吧,不過你來了要主動下廚烹飪,做幾道拿手的好菜讓我爸嘗嘗,我家最會做菜的我媽不在家。」
  「沒問題,學姐快告訴我地址,我盡快趕過去。」「人民路78號楠城銀行宿舍五棟二單元302室。」「我擦,這么遠啊?在城西呢?」「是啊,嫌遠正好就別來了。」「不不,不遠不遠,我等一會兒就到。」
  將近五十多分鐘后,小胖子唐毅總算是找到了舒雅父母家,拎著大包小包的蔬菜、肉食按響了防盜門上的門鈴。
  開門的是舒雅,她穿著寬松的短袖時尚體恤,休閑牛仔短裙,一副青春靚麗的嬌俏模樣。
  看到小胖子就嗔怪道:「怎么這么晚才來?你姐夫剛走,都吃不上你做的飯了。」「太遠了,又沒有直達的公交車,要倒一次公交車才能到。
  中間等公交車就花了十多分鐘。
  又去超市買了些肉、菜。」舒雅接過唐毅手中的大包小包:「行了行了,快點兒進來吧,就等著你做飯了,都快晚上七點了。」
  進了門小胖子就看到一位四十多歲一副文人雅士樣子的中年男人迎了過來,對著他微笑道:「這就是小唐吧?聽舒雅經常提起你,果然還很年輕嘛。聽說你烹飪很有一手?」
  小胖子唐毅連忙道:「伯父好,不瞞您說我最擅長的也就是這烹飪了。」「好好,那好啊,今天就拜托你了。」「嘿嘿,伯父您就請好吧。」
  唐毅邊做飯邊琢磨著怎么找機會把那毓婷讓舒雅喝下去,最后煲雞湯的時候他機靈一動有了主意,他把那粒藥丸碾碎成粉末,然后放到舒雅的小碗里盛上雞湯攪勻了,端給了舒雅。
  看著舒雅整碗都喝下去后小胖子這才松了一口氣,總算可以放心了:女神這次就應該不會懷孕了。
  飯桌上舒雅的父親舒荊楚對小胖子的廚藝贊不絕口,強調比自己老婆做的還要好吃。
  吃完飯,幫舒雅收拾利落碗筷,小胖子就跟著舒雅進了她的閨房,去培訓銀行業務。
  本來在客廳看電視的舒荊楚怕打擾到他們培訓,于是也進了自己的臥室,關上門,看起了壁掛小屏幕液晶電視。
  小胖子跟隨舒雅進了她的香閨,第一次進女神從小長大的閨房好奇的小眼睛四處踅摸:干干凈凈、整整齊齊,還有澹澹的香水味?不過他的目光最終被書桌上立著的一副合影吸引住了--一位二十多歲的絕色美女牽手大眼睛的漂亮小女孩的合影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與舒雅眉眼有幾分相似,但身材卻要豐滿的多,可能是因為生養過孩子的原因她一對巨乳目測最少也有36e,肥臀更是碩大肥美。
  「這就是伯母吧?」小胖子咽著口水問道。
  「嗯,怎么樣?我媽漂亮吧?」舒雅得意道。
  「漂亮漂亮,學姐更漂亮,你們母女都漂亮。」
  小胖子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提到母親的那一刻舒雅神情有些黯然,她不想多提母親,于是立刻轉移話題道:「小胖子,你今晚表現不錯,沒想到連我爸都覺得你的做的菜更好吃,你知道我爸對飯菜可是最挑剔的。」
  舒雅看到孤獨的父親吃得開心,她也就心情大好。
  「嘿嘿,哪里哪里,只要伯父喜歡我以后每周末都來給他做菜。」唐毅得意道。
  「真的?那可太好了。我爸確實需要人多陪著聊聊天什么的。對了,小胖子,你喜歡喝茶還是喝咖啡?姐今天高興,就親自動手給你泡一杯。」
  「咖啡吧。學姐你也喝一杯吧,只我一個人喝我可不好意思。」
  「廢話,我當然會也給自己泡一杯了。咖啡可以提神的。一會兒培訓你這個豬頭不知要多費神呢。」說著舒雅走出了閨房去餐廳給小胖子泡咖啡去了。
  小胖子望著舒雅搖曳生姿的曼妙身姿砸吧了幾下嘴,心道:「本來挺好的機會,姐夫又去加夜班了,如果在她們家就好了,我正好可以找機會試驗一下那位扎西多吉喇嘛的藏制密宗圣藥的效果,可惜在女神父母家不太方便啊。」
  小胖子又出神地看了會舒雅的照片,然后下決心道:「要不一會兒就測試一下那圣藥的催情效果?」「我先給那個和尚發給微信,看看這家伙到底靠譜不?如果不回復我,那就說明我被騙了,這藥是假的。」
  想到這里,唐毅掏出手機點出微信,找到微信好友中那個昵稱:大日心經護使,發微信過去:「大師大師,江湖救急啊。」等了半天也沒人回復他,而舒雅的腳步聲卻走近了。
  「媽的,大騙子。」唐毅知道自己上當了,被騙了六百大元,他心如滴血。
  「小胖子,你的咖啡來了,這是糖,想加多少自己加。」舒雅端著一杯咖啡和一小罐白糖走進了屋。
  「學姐,你的呢?」「我就只有兩只手哪里端的了那么多東西?馬上再去沖,你先自己喝著。」舒雅說著又走出了房間。
  她剛出去唐毅手機上的微信消息提示音就響了,唐毅連忙點開一看,是那個大騙子和尚給他發的語音信息,他連忙把耳機塞進耳朵里然后點擊小喇叭圖標接聽。
  「阿彌陀佛,施主,什么事?遇到什么問題了嗎?」不過語音中還夾雜著旁邊女人的聲音:「真是討厭,這種時候還回復微信?快點,我老公快回來了…」一聽那女人的聲音就是那位成人用品店的老板娘。
  「媽的,淫僧!」討厭暗暗心中罵一句,不過馬上還是手打回復道:「大師,你這密宗圣藥伴著咖啡喝下去會影響效果嗎?」「不會。不過一定要注意水溫不能太燙,不然會燙死藥丸中的某些活性物質。」又是語音,這和尚可能沒空打字,或者不會打字?「活性物質?」「是的,改善女性體質的微生物。」
  唐毅得到淫僧的回復總算心中踏實了一些:「要不就稍微放一些簡單試試?這淫僧看來不像是騙人的,而且那老板娘的確也跟他有一腿,可能真是這圣藥的作用?要不然那老板娘怎么可能會看上那么個又丑又黑的淫僧呢?」想到這里小胖子立刻從挎包里取出那瓶密宗圣藥,擰開蓋子,用舀糖的小瓷勺挖了一小勺,均勻的把一勺一顆顆紅色的小顆粒灑在咖啡里用小瓷勺攪拌均勻。
  剛攪拌完,舒雅就又端著一杯咖啡進來了,她把那杯新咖啡放在書桌上唐毅那杯咖啡旁邊,然后就拿起小瓷勺去舀糖,小胖子眼疾手快迅速把兩個杯子掉換了個位置,然后舉起新咖啡就喝了起來。
  「不錯不錯,學姐煮的咖啡味道真不錯啊。」他贊嘆道,小眼睛卻萬分期待地盯著舒雅的一舉一動。
  「是嗎?我還沒來的及嘗呢。」舒雅把一小勺糖放入原本小胖子的那杯咖啡杯子里,攪拌了幾下然后端起杯子來小口抿了一口。
  「嗯,味道還行,好了,小胖子咱們開始正式業務培訓吧。你把帶來的培訓資料拿出來吧。」
  培訓開始了,舒雅認真地翻開資料教著,而小胖子的心思則全放在了:怎么勸舒雅盡早喝完整杯加了料的咖啡上了。
  在小胖子的不斷婉轉催促下,半個多小時后舒雅終于一口喝完了整杯咖啡,而小胖子則一直坐在她身旁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
  可等了半天舒雅也沒半點變化,這下小胖子不澹定了,他忍不住側身偷偷又給那淫僧發了條微信:「大師大師,你那圣藥喝了之后大概多久起效啊?」等了一會兒后那位扎西多吉喇嘛又回了個語音:「二十分鐘左右起效。」「這么久啊?是不是藥性太小了?到底行不行啊?」「施主別急,難道你沒聽說過起效越慢后勁兒就越大嗎?」「后勁兒大?有多大?」「別急嘛施主,一會兒你就知道它的厲害了。服用的女子會乖得像你發情的戀人般任你隨意采擷,今夜施主可不要精盡而亡啊。哈哈哈!」耳機里傳來淫僧放浪的笑聲。
  不到二十分鐘舒雅俏臉漸漸面現潮紅,而且那潮紅色越來越明顯了,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傲人渾圓的酥胸也越來越起伏不停了,休閑牛仔短裙下雪臀開始不安地扭動,兩條修長的玉腿也開始不停地緊夾摩擦著。
  再聽她給小胖子講解的聲音也越來越細小,最后竟忍不住用銀牙緊咬下唇像是在忍受著什么煎熬似的。
  小胖子坐在她身邊明顯能感覺到像是坐在一座小火爐身邊似的,舒雅的體內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
  小胖子見此心花怒放,趕緊一手攬住舒雅纖細柔軟的柳腰,就感覺到她嬌軀微微掙扎,身軀依依嬌顫,小胖子關心道:「學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舒雅一把推開小胖子的胳膊,扭頭蹙眉嬌斥道:「你干什么?別動手動腳的。我不要你管,你快走,我要休息了。」「什么?學姐,我還沒培訓完呢…」唐毅沒想到舒雅會這么說,結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培訓的事明天再說,你快走…」舒雅的聲音都開始有些尖利了。
  「我…」小胖子還是賴著不想走,春藥剛剛見效,就讓他這么離開,他怎么可能舍得?自從昨夜品嘗到了女神的美妙滋味之后他還怎么可能忘得掉?他時刻渴望著能再一次與女神繾綣纏綿共度云雨。
  「賴皮狗,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叫我爸攆你了啊。」舒雅俏靨染滿媚霞怒沖著唐毅道。
  看舒雅態度堅決,小胖子只好戀戀不舍地起身拎起挎包轉身一步三回頭地走出閨房,可等他回頭打算關上房門時卻發現舒雅已經趴在了書桌上,看樣子似是被迷倒了?小胖子趕緊又退回來把門關好,反鎖上。
  然后走到舒雅身邊用手拍了拍舒雅的肩頭:「學姐,你怎么了?」沒反應,只是感覺到她的身體似火炭一樣火熱。
  小胖子一下子膽子壯了起來,他把挎包放好,然后俯身摟住舒雅,一下子把她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看著昏昏沉沉的舒雅小胖子也爬到床上來,伏在她的身邊開始一件件脫去她的衣裙,直到全身不著寸縷,玉體橫陳在了小胖子貪婪的目光之下:就見舒雅胸前一對高聳雪乳,渾圓堅挺又白又嫩,乳峰兩點嫣然,粉紅嬌小。
  而那處女神最神秘的幽谷禁地寥寥幾縷稀疏微毛下,高高鼓起白馥馥、鼓蓬蓬的陰阜似剛剛出籠的大饅頭,馥郁的白饅頭中央是一條細細的粉紅色小裂縫,那優美的弧度,那誘人的粉紅裂縫好生誘人,更醉人的是那肥白夾縫中已然春水潺潺。
  眼前的美景已然讓小胖子把持不住,他激動地脫去了自己全身的衣物,撲向了床上赤裸的羔羊。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54

  第18章
  8月9日,周日,晴。
  陰霾了幾天的陰沉天氣終于轉晴了,陽光明媚,碧空萬里晴空無云。
  甜蜜美夢中的舒雅被手機鬧鐘驚醒。
  一看時間已經八點了,今天是周日,銀行網點正好輪值到舒雅值班。
  一般周休日銀行上班要比平時晚一些,也就早九點上班,按理舒雅沒必要起這么早的,可今天不一樣,她昨晚回到了父母家,距離單位太遠了,來回搗騰公交車就要將近四十分鐘。
  匆匆起床去洗手間洗漱,可一起身做了幾個伸展動作后她怎么感覺整個身體都分外輕松愜意,格外精神飽滿。
  「真是奇怪了,今天的感覺怎么這么好?不像昨天起床后那么感覺頭暈暈的,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舒雅繼續做了幾個動作,的確是感覺身體的各個部位都舒逸且充滿了力量。
  「咦?這是什么氣味?怎么怪怪的?」舒雅活動開腿腳的同時嗅覺也格外的靈敏了起來,聞到整間閨房內有一種味道難聞的怪味道,她的閨房平時可從來沒有這種氣味。
  她四下嗅著巡視著那股味道的來源,可低頭時就感覺那股味道更濃了,她猛然意識到了什么,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上好像有一層灰蒙蒙的東西,她從自己裸露的大腿內側摸了一把,就摸到一層黏黏的東西,湊到鼻子前一聞:「吖,好難聞,就是這層東西。這是什么東西啊?灰撲撲的。難道是昨夜窗戶外面飄進來的灰塵?」由于有窗簾屋內不是很明亮,于是舒雅趕緊伸手拉開了窗簾,清新的空氣吹進來,令她神清氣爽,正好也把屋里的濁氣吹散了。
  她低頭看向窗臺上,并沒有她身上相似的「灰塵」。
  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時間緊迫也來不及細想了,她掩著鼻子沖到洗手間,脫掉內衣、內褲擰開淋浴器就開始猛沖自己身上的灰色污垢。
  為了掩蓋難聞的氣味,她把噴香的沐浴液像不要錢似的往自己身上涂抹…
  二十多分鐘后終于徹徹底底洗了個干干凈凈,玉體上也是一股沐浴液的香味,這才作罷。
  「咦?我怎么感覺我的皮膚好像比以前好了不少呢?」等浴室內的水霧散去,舒雅猛然發現一個讓她驚喜萬分的現象。
  舒雅連忙跑到衛生間的盥洗鏡前對著鏡子一通仔細查看:果然全身皮膚好像都比以前更白凈了一些,尤其是皮膚顏色較深的乳暈、下體羞處更是明顯:這兩處像是顏色更鮮嫩了。
  「嘻嘻,真好。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整個人像是去做了一次皮膚深度護理,而且美白效果要遠超美容院的皮膚深度清潔。」舒雅對著鏡子里煥然一新的自己驚喜不已。
  「小雅,都快遲到了吧?怎么還不從洗手間出來啊?大早起的沒必要那么長時間花在洗浴打扮上吧?年輕人還是應該多多讀讀書,充實一下自己…」父親舒荊楚嘮叨道。
  「知道了,爸,我早就洗完了,這就出來。」說完沒多久舒雅就裹著大浴巾從浴室出來了,正好與從客廳往餐廳走的父親舒荊楚碰了面。
  舒荊楚驚訝地看著舒雅的俏臉道:「小雅,你…你的臉色好像比昨天來的時候要好太多了?」
  「嘻嘻,還不是來家里吃的更習慣,更適應?您都不知道在我們家戴慶和我做的飯都不好吃,我有時候都吃不下去。」舒雅嬌笑著解釋道。
  「可昨晚的飯菜并不是我做的啊,是你哪位同學兼同事小唐做的。哦,對了,昨晚那個小唐什么時候走的?我怎么都沒聽到他走的動靜?」舒荊楚道。
  「他呀?我想想…好像是…」被父親猛然提起小胖子唐毅,舒雅就回想起了昨晚八點喝咖啡后的情形,好像那家伙是被自己給趕走的。
  「哦,我想起來了,他昨晚八點多走的,可能是怕打擾到您,所以…」
  「原來是這樣。講真那個小伙子做的飯菜還是相當不錯的。以后有空就叫他常來。」舒荊楚對小胖子印象還是不錯的。
  「行。」
  「對了,早餐我買好了,快來餐廳吃吧。你洗浴耽誤這么長時間不會遲到吧?」
  「不會不會,大不了我預定一輛滴滴快車送我。」
  「你這丫頭,就知道大手大腳的,打車到你們網點的多少錢啊?你們每個月還要還兩千多元的房貸,能節省就節省些。將來還要養孩子…」舒荊楚又開始了說教。
  舒雅被說的有些煩了,就轉移話題道。「爸,我媽昨晚沒回來嗎?」
  本來還滔滔不絕的舒荊楚猛然神情一暗,低頭默默道:「沒有。我昨晚發微信問她了,她說幾個姐妹打算熬個通宵打麻將…」
  舒雅聽了心情也是黯然,心中腹誹:「媽怎么會變成這樣?太不像話了。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好好跟她再談談…」
  …
  舒雅怕遲到,最終還是打車來單位打卡的。
  來來營業窗口自己辦公桌前時就見周圍的地面、桌椅都被人打掃、擦拭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水杯里也倒滿了熱氣騰騰的熱水。
  舒雅很自然的看向了對面辦公的小胖子唐毅。
  只見那家伙正好又在長大了嘴巴呆呆地望著自己,沖自己憨憨地傻笑著,不過舒雅怎么感覺他的笑容跟平時有些不一樣呢?平時那是真的傻笑,可今天小胖子的笑容里明顯多了得意、滿滿的自信感,還別說男人一旦充滿自信后,那眼神兒、氣質整個都不一樣了。
  充滿自信的男人是最吸引女人的。
  是的,原本對小胖子不屑一顧的大美女舒雅此刻就被小胖子唐毅那突然改變的氣質所吸引,竟看著他愣神兒了那么片刻,為了掩飾尷尬舒雅連忙俏臉緋紅地低下頭,裝著整理票據。
  「咦?小胖子今天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我怎么突然不覺得他那么煩人、討厭了?甚至有點覺得他很可愛的樣子,好親切的感覺?」舒雅低著頭百思不得其解。
  「學姐,學姐,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又漂亮了幾分呢?而且皮膚好像比以前又白嫩了許多呢?。」就在舒雅低頭思索小胖子的巨大變化時,這家伙居然又開始了又一天討好、恭維。
  如果是以前舒雅肯定是被他纏得厭煩、麻木了,可今天不知怎么,舒雅猛然覺得被他夸贊,心里喜滋滋的,很受用的樣子。
  不過她還是像往常一樣,佯怒,狠狠瞪小胖子一眼,道:「行了行了,每天都這樣,煩不煩啊?趕緊準備一下,馬上要營業了。」
  「行行,今天我還是坐到您那里,您盯著指導我辦理業務吧。」小胖子投來期待的眼神兒。
  「嗯,你過來吧。」說著舒雅站起身來給他讓位置。
  小胖子迫不及待地跑過來坐在了舒雅原來的辦公位置,舒雅則與他并排坐下,準備開始營業后繼續盯著、指導他辦理、熟悉業務。
  當小胖子一座過來,舒雅聞到他身上的男人氣息后,心中猛然一蕩:「好熟悉,好親切的氣息啊,怎么感覺就像是那種最最親近的親人一樣的感覺?這種熟悉感太讓人安心、踏實了。」聞著小胖子身上散發出的親切氣息,舒雅忍不住偷眼斜瞄了一眼小胖子的胖臉:就見他眉毛短而澹,眼睛雖小卻很有神,而且眼皮是很好看的雙眼皮,這樣一來他的眼睛就顯得很是耐看,臉上肉嘟嘟的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以前沒有仔細看過小胖子,其實小胖子長得還是很可愛的嘛。」舒雅心中默默評論著眼前的這位一直被她厭煩的纏人的小男人。
  就在這時小胖子猛然扭頭正逮到舒雅偷瞄他的目光,于是他又嘿嘿傻笑道:「嘿嘿,學姐,你今天看到我覺得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樣嗎?」
  「不一樣?沒覺得啊,還是一副煩人的肥豬頭臉。」舒雅被人家逮了個正著,于是佯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故意諷刺道。
  小胖子本來有神瞻瞻的眼神猛然一暗,失落的低下了本來高昂的頭顱,心中暗罵道:「媽的,那對兒狗男女肯定是合伙騙了老子。說什么女神用完那圣藥后幾天內都會對我產生莫名的好感、親昵感?媽的,根本就是騙人的。」不過回想起昨晚跟舒雅女神在她香閨床上小心翼翼地共享那云雨之歡時的極致暢美感覺,小胖子還是贊嘆道:「雖然那個淫僧在什么用藥后產生親近感上騙了我,可就催情培欲方面來說這藥的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昨晚學姐可是比前晚熱情多了,昨晚可真是太刺激了。可惜是在她父母家,又有家人在隔壁臥室,所以昨晚也沒敢太放縱自己,也就射了一次就不得不偷偷熘走了。但愿今晚能有更好的機會吧…」
  突然「啪」的一聲,小胖子腦袋上挨了一記爆栗子,不知走神兒了多久的小胖子終于驚醒。
  「豬頭,你又在發什么呆?來客人了。」原來是營業廳來客人了被身旁的舒雅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
  「哦,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有點走神兒了。」小胖子連忙點頭哈腰的道歉。
  等辦完了這筆業務,那客人出門后,旁邊的舒雅看著他嬌笑道:「嘻嘻,怎么越看你越覺得你傻的可愛呢?」
  小胖子尷尬道:「學姐,你就別取笑我了。」
  「以后別老是學姐學姐的,現在咱們又不是在學校,是在單位,咱們是同事。」
  「這…學姐叫習慣了,不叫學姐那以后叫什么?」
  「就叫姐吧。」
  「姐?」
  「對,這叫起來多簡單啊,而且也更親切。你說是吧?」舒雅意味深長地望著小胖子道。
  「更親切?對對對,直接叫‘姐’的確親切多了。」小胖子連連點頭稱是,「姐!」小胖子竟真的扭過頭沖著舒雅喊了一聲。
  舒雅聽到后竟拍著小胖子的胖腦袋甜蜜地笑道:「誒,乖!以后乖乖聽姐姐話,姐姐給你買棒棒糖吃…哈哈哈!」
  看著舒雅從未對自己展現過的那種甜蜜笑容,小胖子猛然感覺到舒雅今天真的有些不太一樣:好像對自己真的變得比以前親近多了?小胖子心頭百轉千回:「難道那對兒賣藥的男女真沒有騙我?難道那種密宗圣藥真的能讓女神事后對自己產生親膩感?」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小胖子大著膽子一把拉住了舒雅的纖纖玉手,一臉懇切道:「姐,你今天好美!你難道不覺得嗎?」
  舒雅粉面飛霞,鳳眼含春地瞥了一眼小胖子,然后柔媚道:「真的嗎?」小胖子一看舒雅那種從未對自己展現過的媚態,心神蕩漾,真是骨頭都酥了。
  他又把另一只肥手也按在舒雅滑膩的葇荑小手上撫摸著道:「真的,姐,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皮膚比以前更白皙更美了嗎?」
  舒雅一把拍開小胖子的色手,嬌嗔道:「討厭,不知道咱們這兒監控攝像頭多嗎?被人看到多不好。」
  小胖子一聽舒雅這話,開始凝眉思考:女神說的這話怎么這么意味深長呢?那是不是說:如果沒有監控攝像頭的話就可以摸她的小手了呢?想到這里小胖子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把辦公桌下自己的工裝褲褲管挽起來,然后偷偷把長滿汗毛的胖腿慢慢貼上了舒雅光潔滑膩的小腿:「好冰涼的冰肌雪膚。」感覺身下有異,舒雅怒瞪了身側的小胖子一眼,小胖子低著頭裝作在認真看報表。
  桌下的胖腿并沒有離開舒雅那冰冰涼的美腿。
  舒雅看他沒反應,便自己把腿收回了少許,離開他的騷擾。
  碰了軟釘子的唐毅心下惶惶:「難道我的感覺錯了?剛才舒雅女神只是隨意說的?對我的溫柔也只是不經意的?」小胖子偷偷看向舒雅,卻見她正低頭不知忙碌著什么,不過看她俏靨染滿媚霞的樣子,還有手上慌亂地的囧樣。
  他似是猜到了什么,于是有大著膽子又把自己的胖腿貼上了舒雅那玉潤滑膩的小腿。
  這次舒雅又柔媚地回瞪了小胖子一眼,然后又把小腿移開了。
  小胖子看女神剛才瞪向自己的眼神好像根本沒有一絲生氣的怒意,反而有逗人遐思的款款風情內涵其中,那眼神看得小胖子好個蝕骨銷魂。
  于是小胖子再一次腆著臉把大肥腿靠在了舒雅冰冰涼的滑膩小腿上。
  果然這次舒雅好像一點兒都沒覺察到似的,毫無反應,只是俏靨似是更紅了。
  幸福的時刻總是太短暫,令人無限留戀。
  轉眼一上午的甜蜜時光就這么過去了。
  「姐,走,中午到我那里吃午飯吧。」小胖子盛情邀請。
  「好。我說小胖子,這下可以把你的大肥腿拿開了吧?一上午磨來磨去的煩死了。」舒雅故意噘起小嘴來佯怒嬌嗔道。
  「嘿嘿嘿,姐的腿好涼,這么大熱的天感覺靠在你的涼腿上好舒服。」
  「滾!不要臉。還不快起來?一會兒你要做好吃的補償我。」舒雅不依不饒道。
  「行行行,絕對沒問題。姐,一會兒咱先去超市先挑選你最愛吃的食材,然后我回家給你做。」小胖子嬉皮笑臉地討好道。
  十二點半多,兩人買了大包小包的食材終于來到了位于東陽小區七號樓一樓西門,唐毅用鑰匙打開門剛剛推門而入,就聽到隔壁的臥室傳來一個男人的大喊聲:「小胖,你怎么才回        來?我們都等著你做飯呢。吃完飯我還得陪范姐出去買內衣呢。」
  聽到這男人的聲音唐毅心下一沉:「媽的,該死,我怎么忘了今天是星期日,麻桿這色胚在家休息。怎么辦?現在就領著女神趕緊躲開?絕對不能讓麻桿那貨看到舒雅女神。在學校時這貨就經常在宿舍里意淫舒雅女神,說什么:舒雅大校花畢業的太早了,都還沒機會認識。這個該死的…」
  想到這里,小胖子轉身就想退出房門,可是身后的舒雅已經進來了,她看到唐毅扭身示意她出去時,有些好奇地問道:「怎么了?剛才喊你的那人就是你的同學麻桿吧?你跟他…」
  也許是聽到了舒雅的聲音,麻桿那屋的房門被猛然打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好奇道:「小胖,你…居然也有女人肯跟你回來?」緊接著一個帥氣的高個、長發男人好奇地探出頭來,只見他:劍眉星目,目光深邃而略顯憂郁。
  高挺的鼻梁,邪意微笑著的嘴角。整個人帶給人一種豐神俊朗又帶著那么一股憂郁的邪魅之感。
  小胖子看到這人的出現,心下一沉:「完了,這狗日的怎么偏偏今天在家?他不是說要陪范姐去買東西的嗎?這個色胚長著一張特別吸引女人的臉,學姐千萬別被他所蒙蔽。」這男人許是想看看小胖子帶回來什么樣的女人,所以擺手讓唐毅躲開身形,以方便他審視跟著唐毅回來的女人。
  不過當他終于看到舒雅時整個人都呆在了當場。
  一個成熟女人不滿地聲音從臥室內傳來:「小馬,有什么好看的?快回來,看你那傻樣!」看麻桿還是呆在門口于是一個濃妝艷抹的艷麗成熟女人也沖了出來,拽住麻桿的胳膊想往回拖。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瞟了一眼舒雅,頓時身體也滯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很惺惺作態地道:「你們回來了?快進來吧。小胖,這位是…?」
  還不等小胖子回答,麻桿已經結結巴巴地問道:「您…您是不是經貿學院畢業的?」
  舒雅坦然道:「是啊,你見過我?」
  「您是不是姓舒?」
  舒雅更好奇了:「是啊,你認識我?不會是聽唐毅說的吧?」
  聽到舒雅的回答,高大帥氣的麻桿一個健步就竄過來,一把握住舒雅的玉手,不停地握著手,激動地道:「你不會真的就是我們學院的校花舒雅吧?我不是在做夢吧?」
  舒雅趕緊掙脫開被麻桿握的生疼的小手,一臉詫異地看向小胖子唐毅,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人不會是有毛病吧?」
  唐毅無奈地搖頭,不過還是斥責麻桿道:「麻桿,別丟人了。這是我們單位的舒雅同志。」
  麻桿一聽突然一巴掌拍在唐毅肩頭罵道:「小胖,你…你也太不地道了吧?你跟咱們校花成了同事,為什么不早告訴我?你知道我有多喜歡校花吧?你知道我畢業后在一直四處打聽她的消息吧?」
  唐毅一聽肺都要氣炸了,他毫不客氣道:「行了行了,別表演了,麻桿。咱倆誰還不知道誰嗎?咱倆天天在一個屋檐下,我怎么沒聽說過你在四處尋找舒雅姐?」
  小胖子又瞥了一眼豐乳肥臀的范姐,然后諷刺道:「好像你多專情似的,可怎么我看你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的…」
  麻桿一看小胖子不給他留情面,生怕他再說出自己更多的丑事出來,于是馬上推著小胖子往廚房走:「好了好了,你別說了,趕緊去做飯。我們早餓了。」
  舒雅連忙跟過去道:「唐毅,我來幫你吧。」
  還不等小胖子回復,麻桿就制止了:「不用不用,學姐,您別管了,小胖是專業廚師。別管他了,咱們去客廳聊天吧,好多年沒見過您了,我怎么覺得您變得更漂亮了呢?」
  「咳咳!賤貨!」客廳里傳來范姐不滿地假意咳嗽聲音和壓低聲的辱罵,也不知她是在罵麻桿呢?那是在罵舒雅。
  「麻桿,你去陪你女朋友吧,我還是給唐毅搭把手好了。」舒雅經常遇到這種女人的敵意,她已經習慣了。
  在單位被女同事妒忌,在學校被女同學敵視,都是絕世美貌惹的禍。
  「學姐,您誤會了,范姐可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同事。這兩天周休所以…」麻桿連忙撇清與范姐的關系。
  還不等麻桿說完,客廳里就傳來范姐憤怒地罵聲:「王八蛋,真是拔吊無情的白眼狼!馬鴻文,咱們走著瞧!」緊接著就傳來「噠噠噠」急促高跟鞋聲,然后是開防盜門的聲音。
  「范姐,你…」麻桿沒想到范姐生這么大的氣,范姐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得不顧忌三分,于是他連忙追了出去。
  舒雅跟著小胖子走進了廚房,笑道:「呵呵,沒想到你的合租同學這么‘有趣’…」
  小胖子不好意思道:「姐,讓你見笑了。麻桿就是個見色忘義的人。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不過他也就這一條毛病,其他方面都還好。
  講真:他對朋友還是相當夠意思的,不然我也不會和他成為好友。」
  「嗯,不過,這飯菜還多做他們兩份嗎?」舒雅問道。
  小胖子無奈地頻頻搖頭道:「唉,必須多做兩份。我敢跟你打賭:過不了多久那個生氣的范姐就會乖乖地跟著麻桿回來…」
  「不會吧?我看哪位范姐好像真生氣了,這次恐怕夠嗆能勸回來。」舒雅對女人當然比小胖子更了解了,這種當著自己猛向別的女人獻殷勤的男人要是她也會生氣的,這種男人絕不可原諒。
  「哼,這種事我見得多了,不信咱們走著瞧。」小胖子肯定道。
  「好吧,那咱們拭目以待。」總算把飯菜都做好了,兩人端到了客廳的茶幾上,剛準備開動,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兩人同時扭頭看向大門,麻桿回來了,不好意思地笑著向二人點頭致意。
  只看到了麻桿于是舒雅得意地看向小胖子:「怎么樣?小胖子,你輸了。」
  小胖子卻眼皮也不抬一下,就道:「看門后。」
  「門后?」舒雅猛然繞過堵在大門口的麻桿向門后看去,細看之下才發現門縫下還露出了一雙穿著白色涼高跟鞋的白腳。
  舒雅不禁愕然。
  小胖子早就見怪不怪了,說實在的他最佩服麻桿的就是他玩女人的手段。
  好幾個漂亮的女人明明知道麻桿有別的女人可還是甘心情愿的被他玩,跟他上床。
  「難道這些漂亮的傻女人只看顏值,不看人品的嗎?」小胖子經常一邊孤獨地躺在床上聽著隔壁屋傳來的各色女人的呻吟聲,一邊思考著這一深刻的問題。
  最終范姐還是扭扭捏捏地跟在麻桿身后來到了茶幾前。
  兩人坐下時范姐特意挨著舒雅坐下,把麻桿擠到了一邊。
  「喝兩杯紅酒吧?」麻桿尷尬地提議道。
  「不了,我們下午還得值班。」舒雅馬上拒絕道,前天她喝多了,難受的要命,所以一提喝酒她是最反對的。
  「妹妹,喝一杯無妨的,姐姐正好借酒給妹妹賠個不是。」身旁的范姐勸導道。
  「這…好吧。」這范姐本來就生舒雅的氣,如果不喝人家肯定會更生氣的,舒雅不好駁人家面子。
  四個人各倒一杯紅酒。
  「來妹妹,我敬你一杯,剛才姐姐對不起了,我剛才太沖動了。」范姐舉杯大方地同舒雅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大口紅酒。
  舒雅也微笑著隨意抿了一口。
  就這樣兩人就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芳姐就開始拉著舒雅滔滔不絕聊起來:「妹妹,你的結婚鉆戒真漂亮,你老公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范姐好像是在有意提醒身旁的麻桿人家已經結婚了。
  「哦,我老公是警察。」舒雅自豪道。
  雖然丈夫戴慶掙錢不是太多,但是舒雅覺得他的工作很神圣,她甚至覺得比那些賺黑錢的富豪要光榮的多。
  「啊?原來你老公是警察啊?哈哈哈!」范姐得意地扭頭看向麻桿,果然麻桿徹底蔫了。
  本來喝得高高興興,可偏偏最后范姐喝完最后一口后突然撲到麻桿懷里痛哭流涕:「小馬,我喜歡你,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你。
  本來周末我應該陪著丈夫、孩子的,可是當你發微信說你女友回老家了,覺得特別孤獨時,我就毅然決然地來找你了。
  這兩天陪著你我好幸福!現在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小胖子一直默不作聲地低頭吃著飯,冷眼看著身邊這對兒男女的表演,這種戲碼他見過很多次了,已經麻木了。
  倒是舒雅第一次碰到如此場面,好奇地不停偷瞄兩人。
  她沒想到這位頗有幾分姿色的范姐居然是位有家庭有孩子的女人,她一直都以為范姐可能是位大齡剩女,因為她左手無名手指上并沒有戴結婚戒指。
  現在知道實情后再看她左手無名指,才發現哪里有一圈印記,看來是她自己偷偷摘下來了。
  麻桿看到舒雅好奇地打量自己,只好尷尬地沖她聳聳肩攤開雙手,無奈地笑笑。
  那模樣像極了電影里男明星的灑脫樣子,舒雅看到他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情沖自己邪笑,不覺粉臉一紅,趕緊低下了頭。
  吃完飯,麻桿哄好了范姐,還要再陪著舒雅聊天,被小胖子制止道:「學姐,還得午休。以后有機會再聊吧。」
  麻桿一聽眼神兒就亮了,驚喜道:「在咱們這屋里午休?是不是以后每天學姐都會來咱們這里吃午飯、午休?」
  「不是,就今天。」小胖子趕緊否認道,他生怕麻桿知道實情后會每天中午都回來。
  「哦?學姐,那你平時都是在哪里吃午飯,午休呢?」麻桿顯然不是那么好騙的。
  他又沖著舒雅邪笑著問道,他不信唐毅的話。
  小胖子生怕舒雅說漏了嘴,趕緊替舒雅回答道:「單位。」
  「你這家伙,又沒問你,你搶著回答個毛啊?」麻桿不滿。
  舒雅笑而不語。
  「行了行了,學姐要午休了,下午還要值班,太辛苦了。」小胖子連忙轉移話題。
  「嘿嘿,學姐,去我屋里休息吧,我那張是雙人床,比小胖的那張要大的多,而且也更舒服。」麻桿又腆著一張討人歡心的笑臉獻殷勤道,旁邊的范姐臉色又開始不好看了。
  「不用了,謝謝了。那你們聊吧,我去休息一下。」舒雅委婉謝絕了麻桿的,起身就向唐毅臥室走去。
  「噠噠噠」聽著舒雅那有韻律的高跟鞋敲擊地面上發出優雅聲音,再看著她翹臀款擺、搖曳生姿的背影,麻桿眼神發愣,不停地吞咽著口水。
  在一旁目睹這一切的范姐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擰住他的耳朵道:「走,你不是說午飯后要陪我去買內衣的嗎?現在咱們就走。」
  「誒,范姐,別啊,剛吃完飯再等一陣子。」麻桿還是一臉留戀地望著進入小胖子臥室的舒雅。
  「不行,現在就走…」范姐不由分說拽著麻桿的耳朵就往門外走。
  小胖子,則笑看這一切的發生,沒有勸一句。
  「小胖,等我回來咱們好好聊一聊,你太不地道了。」臨出門時麻桿沖小胖放了話。
  「嘿嘿,對不起,今晚我要去我堂姐家,不回來了。」唐毅得意地笑道。
  他當然不打算去堂姐唐悅彤哪里,他是計劃今夜想辦法勸舒雅回到她們小夫妻自己家過夜,而不是再回她父母家,在哪里對她用藥后享受床笫之歡時太不方便了。
  而回到她們小夫妻自家就不同了,戴慶今晚還是要值夜班,所以整個房間里就會只剩下小胖子、舒雅二人,到時候那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嗎?用那密宗圣藥給女神服下后就可以徹夜肆意享用舒雅女神了。
  親眼在窗口盯著麻桿他們二人走遠了,小胖子這才安心下來:「麻桿這家伙太危險了,好朋友也是一樣,這家伙就是個見色忘友的色胚,不得不防。」其實小胖子一直都不想承認的事實是:麻桿比他瘦、比他高、最要命的是比他還帥得多,唯一值得小胖子安慰的就是麻桿也沒錢。
  今天中午小胖子最后悔的莫過于:讓麻桿看到了舒雅!這個精蟲上腦的家伙以后指不定會干出什么事來。
  如果麻桿只是個精蟲上腦頭腦簡單的家伙小胖子也不會如此擔心,之所以如此擔心就是小胖子深知麻桿在勾女這方面的厲害。
  麻桿確實有一套獨家的勾女絕招。
  中午當看到麻桿看向舒雅的那種貪婪眼神時,小胖子心頭就是一緊。
  也還好舒雅比他們高兩屆,等麻桿在學校混得風生水起的時候舒雅早就離開學院畢業工作了,沒有讓他認識的機會,如果再晚一年那就真不好說了。
  麻桿這家伙只要是        他看中的女人怎么樣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小胖子見過太多以前在他面前高冷圣潔的女孩一個個被麻桿搞上床,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在麻桿床上哪里還有半點高冷的樣子?家里又成了唐毅和舒雅兩人的單獨世界,小胖子心頭暗喜,他盡量讓自己不再去擔憂麻桿的威脅,享受當下,他輕輕走到自己臥室門前帖耳細聽里面的動靜。
  「吱呀」一聲,好像是舒雅在他那張破床上翻身弄出了動靜。
  小胖子趁機喊道:「姐,怎么了?沒事吧?用不用我進去幫你?」
  「沒事,不用。他們都走了?」
  「是的。」
  「呵呵,你哪位同學可真有意思。他怎么會找一位比他大好幾歲的女人當情人呢?」小胖子最煩的就是提到麻桿,于是他沒好氣地道:「他就是個色胚,是個女人他就想上。
  姐,咱別聊他了,聊點兒別的吧?」
  「不了,我要休息了,本來馬上就要睡著了,結果被你打斷了…」舒雅抱怨道。
  「對不起對不起,那你休息吧。」下午洗漱后回到單位,小胖子又故技重施,又企圖用大腿貼在舒雅小腿上,不過都被舒雅躲過。
  「難道中午睡一覺,那種好感度就降低了?」小胖子連忙側身取出手機來,發微信向扎西多吉喇嘛請教。
  扎西多吉給于了肯定的答復,他說:平靜地睡眠可以有效緩解神經興奮度,當然也會緩解一部分密宗圣藥帶給女主的那種腦皮層的刺激作用。
  小胖子聽后就后悔不該放任舒雅安睡了,應該多陪她聊一會兒。
  轉眼就到了下午四點下班時間,周日值班時間較平時正常上班時間要短的多,比平時要早下班一個小時。
  因為戴慶今晚要到單位值夜班不在家,所以舒雅要回父母家陪父親。
  小胖子聞言趕緊勸阻道:「姐,你家離咱們單位太遠了,坐公交車要四十分鐘,明天你上班還得起個大早,來回搗騰公交車多累啊?」
  「不行,我爸在家太孤單了,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去,你就別管了。」舒雅很堅持。
  「好吧,那我陪你回去。」看舒雅如此堅定,小胖子只好妥協。
  「你就別再去了,來回這么遠,你晚上還得再趕回來,太麻煩了。」舒雅真誠道。
  「那到沒事,不過,姐,現在才四點,姐夫應該還在家吧?我記得昨天他是六點多才去單位值班的吧?」想起昨晚的過程小胖子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對啊,我剛才給你姐夫發微信了,我本來想回家陪他到六點,然后再回我爸家的,可是你姐夫心疼我太繞遠了,要跑不少冤枉路,所以他說不用我回去陪他了,他自己做點晚飯吃完就去單位值夜班。」舒雅解釋道。
  小胖子經過這么久跟舒雅日夜相處,已經對她的脾性非常了解了,所以他故意道:「要不我去給姐夫做飯吧?畢竟你家近得多,我十幾分鐘就到了,姐夫也喜歡吃我做的飯,給他做一頓熱乎乎、香噴噴的飯菜讓他吃得舒舒服服地,再去值夜班多好啊?不然晚上吃不好飯,值夜班又辛苦熬夜,對身體肯定不好啊,…」
  果然舒雅也面露擔憂之色,為難道:「這…那也太麻煩你了吧?」
  小胖子沖著舒雅憨憨地笑道:「不麻煩不麻煩,姐和姐夫都對我那么好,我應該報答你們的。做頓飯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
  舒雅頓時心頭一暖,眼角禁不住有些潮濕,她感動地望著小胖子道:「弟弟,你真好。正好我也沒弟弟,從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弟了。好嗎?」
  「好啊,姐,我做夢都想有個你這么漂亮的姐姐呢。姐,那我先騎自行車去給姐夫做飯去啦。你給姐夫發個微信告訴他一下吧,別我去了沒人在家。」
  「好,我跟他說一下,你稍等。」舒雅飛快地語音留言發微信給戴慶。
  很快戴慶就回復過來音頻:「唉,老婆,聽到你發過來的消息,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我怎么感覺你還不如小胖子關心我啊?難道你就不想回來看看我嗎?今晚咱們就又一夜不能在一起了啊。你知道今天一天我有多想你嗎?時時刻刻在等待著你主動發給我的微信,剛才你說要回來陪我我好高興,只是心疼你多跑路,才謝絕你回來,可沒成想你就真不回來了。哎,我好想你…」
  聽到這里舒雅俏臉一紅趕緊插上耳機,不讓小胖子再一起聽了,后面的話都是夫妻之間的情話,都是抒發相思之苦的甜言蜜語。
  三分鐘后小胖子騎自行車馱著滿臉甜蜜的舒雅出發了,不過這次的目標是楠星小區舒雅夫妻的小窩。
  舒雅剛剛在耳機里聽著丈夫滿腔熱誠地抒發對自己的想念之情,言之切切、情意綿綿、把她整個人的心都融化了,所以她決定了一定要先回家陪丈夫戴慶相聚,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個多小時。
  小胖子馱著美得不可方物的舒雅心情復雜,既有對戴慶的羨慕又有對他的嫉妒,他能看得出舒雅對戴慶是情深意切的,是一種愛意濃濃的牽掛。
  他是怎么擁有這么完美這么圣潔的女神的愛情的呢?說不羨慕那是假的,說不嫉妒那更是虛偽。
  看著一個其貌不揚的小胖子馱著一位美若天仙的女人一路騎行,一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連開在機動車道上的汽車都有好幾輛紛紛降速,緩緩跟著偷看車后座上哪位滿臉洋溢著幸福笑容的絕美女子。
  馱著女神享受著眾人羨慕的目光,小胖子也漸漸放下了嫉妒之情,慢慢自豪萬分起來。
  他昂著頭享受著眾男人們投來艷羨、嫉妒的目光,心里別提多自得了,心情一好,蹬自行車也越發有勁道了,小車騎得飛快,一輛輛自行車被他甩在了身后…兩位騎著共享單車的男人正在一搖三晃地騎著小黃車聊天,忽然被身后的一個小胖子蹬車超過,兩人本來也沒當回事,可當他們看到這胖子車后座上坐著的那位絕麗出塵的美女時,眼珠子都呆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左邊那位短褲男道:「肏,那美女真漂亮,我在楠城還從來沒遇到過這么漂亮的女人呢。」右邊那位也道:「是啊,不知道這美女在哪里工作?有空真想去找她聊聊人生。」
  「快拉倒吧,人家會跟你聊人生?聊聊金錢還差不多。這美女讓我花一萬干一炮,我也愿意。」
  「嘿嘿,我也愿意。不過恐怕人家看不上那區區的一萬元。」
  「媽的,那個死胖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富二代啊?只是騎著輛自行車嘛。」
  「也許是個低調的官二代吧?現在好多當官的都把自己偽裝成清正廉潔的樣子。」
  「媽的,不管是官二代還是富二代,反正現在的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可不是,你看前面那小子就是頭肥豬嘛,哈哈哈!」
  …
  不到二十分鐘小胖子就馱著舒雅回到了楠星小區的家,舒雅打開房門也不顧身后氣喘吁吁的小胖子,一頭就撲進了老公戴慶的懷里,戴慶也動情地緊緊抱起舒雅,然后瘋狂地親吻著她。
  舒雅也熱烈回吻著戴慶。
  小胖子心里酸酸的,一陣心痛,趕緊低下頭喘著粗氣又走出了門,替他倆把房門關好,站在樓道里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暗暗心痛著,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他恨恨地在心中腹誹著:「媽的,本來是想我擁抱美人的,結果卻便宜了人家丈夫,我這么做不但沒有得到美人的心,反而成全了兩人,讓兩個人的感情更甜蜜了。唉,他媽的,氣死我了。」
  第一次眼看著自己心中的女神被別的男人肆意親吻,擁抱,小胖子心里像是被打翻了調味缸似的,酸甜苦辣咸啥滋味都有,真是不好受。
  唐毅軟軟地背靠著墻聽著屋內傳出的粗重呼吸聲,以及親吻時發出的「滋滋」聲,心如刀割。
  他現在才知道愛是自私的,即便對方才是舒雅的合法丈夫,人家親熱那是天經地義,可是小胖子還是不能接受。
  幾分鐘后房門再一次被打開了,出來接小胖子的是戴慶,他歉意地連連給小胖子道歉,唐毅強裝微笑以對。
  「姐夫,那你們兩口子繼續,我去廚房做飯菜。」小胖子打碎了牙齒往肚里咽強顏歡笑道。
  「弟弟,我給你搭把手吧。」舒雅躺在戴慶懷里試探道。
  「不用了,姐,我自己很快的。」小胖子看著心中的女神躺在別的男人懷里還那么的愜意,內心真是五味雜陳,不是個滋味。
  「嘻嘻,那好吧,反正你也不是外人。那我們就不見外咯。」舒雅笑道。
  小胖子剛關上廚房的門,就聽到戴慶道:「親愛的,今天在單位想我沒?」
  「當然想了。你呢?」
  「嘿嘿,我都想你一整天了。」
  「媽的,氣死我了。」
  小胖子聽到這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把一塊豬肉放在桉板上,狠狠地剁著,嘴里恨恨地說著:「我讓你想,我讓你想。」每剁一下就說一句。
  半個小時后,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端上了飯桌。
  三人開邊聊邊吃。
  戴慶、舒雅在飯桌上商議好吃完飯要一起出家門,然后一個坐公交車去父母家,一個去單位值夜班,小胖子趕緊表態也要去給伯父做晚餐,兩人都欣然同意。
  他們顯然已經把小胖子真當做了自己的弟弟再也不覺得這樣會麻煩到他了。
  了解了兩人的安排,小胖子也立刻想出了自己的對策,看飯菜吃得差不多了,于是他悄悄從掛在餐椅背上自己的挎包里摸索出了那瓶密宗圣藥。
  然后去廚房特意給舒雅盛了一碗雞湯,倒了大豆大小的一片密宗圣藥紅色小顆粒到碗里,攪勻了,再端給舒雅面前。
  勸著舒雅喝完了那碗雞湯,這桌宴席也結束了,舒雅跟小胖子收拾好碗筷。
  然后三人一同下樓準備按計劃分頭行動。
  戴慶牽著舒雅的玉手一直送他們到公交站牌,等車來了親自目送妻子和小胖子上了車向城西父母家駛去后,才依依不舍地扭頭向另一個方向的公交車站牌走去。
  舒雅和小胖子上車后,舒雅的美貌立刻吸引了車上所有男人的目光,從十幾歲剛發育沒幾年的高中生到五十多歲的有些脫發的糟老頭,他們一個個或偷瞄或假裝不經意的掃一眼,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偷窺美女方式,小胖子心中暗暗覺得好笑。
  幸好車上人不多,他們兩人上車后還剩最后一排有兩個座位,于是兩人坐到了最后一排,車還沒到舒雅父母家的時候舒雅就已經開始出現了密宗圣藥催情后的生理反應:就見她俏臉漸漸面現潮紅,而且那潮紅色越來越明顯了,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傲人渾圓的酥胸也越來越起伏不停了,休閑牛仔短裙下雪臀開始不安地扭動,兩條修長的玉腿也開始不停地緊夾摩擦著。
  再聽她給小胖子講解的聲音也越來越細小,最后竟忍不住用銀牙緊咬下唇像是在忍受著什么煎熬似的。
  小胖子坐在她身邊明顯能感覺到像是坐在一座小火爐身邊似的,舒雅的體內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
  小胖子見此心花怒放,趕緊一手攬住舒雅纖細柔軟的柳腰,就感覺到她嬌軀微微掙扎,身軀依依嬌顫,小胖子關心道:「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可能是上次服藥后遺留的親切感還尚存,所以這次舒雅并沒有像上次那樣掙脫他的臂膀,而是軟軟地倒在他的懷里,任由他撫摸著自己的嬌軀。
  「師傅,停車,快停車,我女朋友好像不舒服,病了。」小胖子趕緊向著司機喊道。
  車上的乘客都向這邊望來,司機見那絕美的美人果然臉紅發燙的樣子,估計是發燒癥狀,于是憐香惜玉的他趕緊停了車,小胖子扶著舒雅下了車,反手就招停了一輛出租車,兩人上了車,小胖子對司機道:「師傅,我女朋友喝多了,趕快送我們到楠星小區四號樓門口下車。」
  「好的。」司機在后視鏡看了一眼確實如此,便應了一聲,疾馳而去。
  十分鐘后小胖子扶著舒雅進了樓道,從舒雅手包里摸出大門鑰匙打開了樓門的防盜大門,一進樓道小胖子就不再顧忌,抱起舒雅就向五樓跑去。
  終于進了家門,反鎖了房門,舒雅已經昏睡過去。
  小胖子激動地把女神抱到了小夫妻倆的臥室大床上,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剛好六點。
  估計戴慶還在去學府路的半路上。
  小胖子看著床頭墻上掛著的戴慶和舒雅甜蜜的婚紗照再看看身下任其采擷的嬌艷美人,他肥嘟嘟的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很快小胖子把自己脫了個精光,胯下一根白胖白胖的大頭陽物已經一柱擎天,本來被包皮包裹著的大蘑菰頭也徹底從包皮里露出了猙獰的昂大龍頭,好嚇人的大龜頭,有幼嬰拳頭大小,紫脹充血,馬眼兒流著亮晶晶的不知名粘液。
  光著身子的小胖子開始迫不及待地替舒雅寬衣解帶。
  「老公,你要做什么?」舒雅嬌滴滴地嬌嗔道,雖然緊閉著雙眼,但似乎像是無比清醒一般。
  只是錯把馬上要肆意淫玩她的小胖子當成了自己的丈夫。看來藥效已經開始發酵了。
  「嘿嘿,脫衣服還能干啥?干你唄!」
  「你…好壞。」舒雅嬌羞地呢喃著。
  「嘿嘿嘿,更壞的還在后面呢。」小胖子得意地調笑著。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很快舒雅被剝了個一絲不掛,玉體橫陳在了小胖子貪婪的目光之下:就見舒雅胸前一對高聳雪乳,渾圓堅挺又白又嫩,乳峰兩點嫣然,粉紅嬌小。
  而那處女神最神秘的幽谷禁地寥寥幾縷稀疏微毛下,高高鼓起白馥馥、鼓蓬蓬的陰阜似剛剛出籠的大饅頭,馥郁的白饅頭中央是一條細細的粉紅色小裂縫,那優美的弧度,那誘人的粉紅裂縫好生誘人,更醉人的是那肥白夾縫中已然春水潺潺。
  小胖子俯身壓在舒雅赤裸滑膩的溫香身子上,吻住舒雅香唇忘情親吻,溫香妙曼的身子也被小胖子從身下摟住,一雙淫爪開始上下摩挲游弋,漸漸攀上玉峰之巔,開始千揉萬摸了起來,又怕自己沉重的身體把舒雅壓的喘不過氣來,于是小胖子調整姿勢靠著床頭坐在床上然后一把就將赤裸的舒雅緊緊抱入懷里,讓她跨坐在自己胯上,昂大腫脹龜頭從身下神秘谷地反復研磨、頂聳尋覓著幽谷芳徑。
  現如今小胖子已不是初哥,不似第一次那般找尋半天妙洞口,如今他熟練地手扶著昂大的蘑菰頭對誰粉紅肉縫,稍一用力昂大的龜頭就大大地撐開兩旁嬌嫩花瓣,被火熱的唇瓣裹住,就像是被嬰兒的小嘴兒拼命嘬吸住似的,頓時舒爽得小胖子幾乎叫出口。
  「啊!疼,老公,你的下面怎么突然變得比之前粗了好多,太大了,下面要被你撐破了…」舒雅嬌聲驚呼。
  「嘿嘿,更厲害的還在后面呢。今夜可不用像第一夜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弄醒你了,也不用像第二夜那樣偷偷摸摸生怕被你父親聽到動靜了。今晚我要讓女神姐姐嘗嘗我的真正實力!嘿嘿!現在才剛剛六點,還有的是時間好好品嘗享受女神絕美的肉體…今夜我要叫你嘗嘗我的厲害!」說著小胖子猛地用力沉腰挺臀,「咕嘰」一聲,昂大龜頭連帶粗壯肉莖整根沒入了小肉縫中,順帶擠出一股春水汁液,沿著美人大腿內側流溢而出。
  「啊!…老公…疼!」小小的臥室內響起了舒雅哀怨的嬌啼,那令人銷魂蝕骨的悲鳴聲似怨似哀透過大開著的窗口飛聲窗外…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58

  第19章
  月色凄迷,慘淡的月光被罡風吹來的厚厚云層漸漸遮蓋,月夜一下子黑暗了下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暗夜往往是各色鬼魅魍魎出沒的時刻,在這黑暗的月夜下又有多少見不得光的罪惡正在悄悄地發生著呢?漆黑的暗夜下楠星小區有一戶窗戶通過窗簾透出的燈光格外顯眼,穿透窗簾看進屋內就看到:窗口正對著的主臥書桌上豎著一副小相框,相框里鑲嵌著一張男女兩人的親密合影照片,照片中的男人身穿嶄新的警服,他眼神灼灼,充滿自信,滿臉陽剛之氣總體給人一種剛毅的感覺。
  而男人攬腰摟著一位穿著婚紗的美麗圣潔的女子(看樣子應該就是他心愛的妻子了)。
  照片中的女人身著白色低胸婚紗,更襯托出她容顏絕美出塵,女人被自己的丈夫環腰摟著,臉上露出了幸福甜蜜的笑容。
  在這間主臥正墻上同樣也懸掛著的大尺寸的婚紗照上也同樣是這對男女的照片,只不過與那小相框中的照片不同的是婚紗照中的男人穿得是筆挺的禮服而已。
  「呃!…呃!…喔…」忽聞屋內傳來一聲聲女人嬌滴滴地哀啼之聲,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順著聲音望去才發現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原來在這戶的大床上正有一對兒男女赤裸相擁,一位絕色美女長發披肩正被一個胖男人環抱著坐在他不停聳動著的肉跨上,兩人赤身緊緊相擁,耳鬢廝磨、交頸纏股、絕美女人兩腿間已是穢跡斑斑,雨露澤澤、男人挺腰相邀,女人搖臀相迎,伴隨著一聲聲婉轉的嬌吟。
  臥室內燈光搖曳,窗簾隨著夜風不停飄動,隨著兩具赤裸肉體的上下廝磨,繾綣纏綿在一起不停地顫動抽送,美人體香與屋中汗水之味相混淆,真真是蕩人心魄的旖旎。
  隨著男人大肥屁股的不停挺聳,發出粗重的喘息聲伴隨著女人的吟啼。
  女人雖緊閉一雙美目,可看那絕美出塵的容貌一眼就認出正是婚紗照中的新娘。
  她此時正高挺飽滿酥胸,仰著頭像是在強忍著什么似的,再看她高挺的雪白玉乳頂端的小櫻桃正被那胖男人的大嘴牢牢含住,不停地吮吸舔舐著(男人的一張臉完全陷入女人高挺的雪白乳峰之間根本看不到本來面目)。
  女人那曲線玲瓏的順滑背嵴正被一雙胖手不停地上下撫摸著,漸漸地那雙胖手開始下移,撫摸上了女人挺翹渾圓的雪臀,好生誘人的蜜桃雪臀,完美的弧度曲線、圓潤而飽滿,不過此時卻被那雙胖手揉來搓去的,兩隆渾圓的臀瓣都被揉變了形。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加快了下身地挺動速度似是到了要爆發的邊緣,兩只胖手也忽的把美人兩瓣滑膩的渾圓臀瓣向兩邊掰開,這一掰開可不要緊,一下子就露出了淫亂不堪的一幕:原來女人雪股間的幽谷密地竟然還插著一根粗粗的白胖肉棒,而且那根東西在粉紅的小肉縫內不停地進進出出著,同時粉嫩肉縫內一股股淫津沿著肉莖汩汩流出。
  好一招:吟猿抱樹!在此式吟猿抱樹之下任你貞潔烈女也耐不住插入蜜穴內的陽物抵死纏綿,千抽萬肏,終是淫津橫流,芳心難耐。
  男人似是終于忍不住要噴發了,只見他猛然從女人酥胸間抬起了頭,仰頭大喊一聲:「啊!…我不行了…要射了!」緊接著他開始緊緊摟住女人,下身不停顫抖顫栗著,隨之一股股白濁的粘稠液體也沿著那根肉棒從桃源洞口內緩緩流出。
  當男人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才能看清他肉乎乎的胖臉,其面容跟書桌相框照中的警察丈夫完全不同,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難道這位美麗的警嫂竟然是在同他人在床上行那魚水之歡?那么她那位陽剛自信的警察丈夫又身在何處?可否知道自己美麗的妻子此時正在被別的男人赤裸摟在懷里肆意肏弄?
  …
  暗夜,學府路派出所值班室,戴慶正一邊值守在報警電話旁,一邊跟幾位輔警、聯防隊員觀看著值班室里的液晶大屏電視。
  此時的電視畫面里正在播放著楠城電視臺制作的一檔《法制天地》節目,節目主持人正在播報一條法制新聞:「昨日,湖南省山恒縣發生一起公安局民警妻子被強奸案,犯罪嫌疑人程某已被控制,程某手機拍攝下了在他汽車后座奸淫民警妻子羅某的部分視頻、照片。
  (此時楠城電視臺適時展示了部分經過打碼處理的多張照片,雖然打了碼可還是能看的出警嫂羅某面容姣好,身材豐滿、高挑。多張照片是警嫂羅某全身赤裸在車后座上被擺出各種姿勢拍攝的,雖然關鍵部位打了碼可細心的觀眾還是能看到警嫂羅某雪白大腿上似乎遺留了幾滴白濁的粘稠液體。)今日上午,山恒縣委宣傳部新聞發言人回應稱:當地公安機關已經介入偵查,目前此案已立案。
  經調查:公安局民警妻子羅某與嫌疑人程某是同事關系,8月7日晚,警嫂羅某與包括程某在內的幾位同事業務聚餐時被勸酒,喝下了大量紅酒,之后程某借口送警嫂羅某回家,便把車開至警嫂羅某家樓下,在車后座上脫去了醉酒不醒的羅某全身衣裙,強行與其發生性關系。目前警方從車后座以及被害人羅某陰道內提取了大量殘存精液,經化驗比對均為嫌疑人程某所留。」
  …
  「我操!這個傻逼連警嫂都敢強奸?我要是在現場非打死這傻逼不可。」
  「那個傻玩意跟警嫂好像還是同事吧?連自己的同事都不放過?真不是個東西!」幾名聯防隊員看了電視報道憤憤不平地破口大罵。
  「戴哥,像這種強奸警嫂的行為判刑的時候算不算加重情節?」輔警趙有德顯然要比那幾位聯防隊員有涵養的多,他問了旁邊戴慶一個有關法律的問題。
  「如果從惡劣的社會影響來看,應該可以在量刑時算做是加重罪行情節,可以加重刑期。」戴慶解釋道。
  「那還差不多,要不然以后歹徒都會把侵犯目標對準他們最仇恨的警察的妻子了。」輔警趙有德附和道。
  「其實我們國家應該也把警察的婚姻也列為受特別保護的對象,就像軍婚一樣。我們國家有專門的破壞軍婚罪,但是卻沒有相應地保護警察家庭的罪責法條。其實和平時期警察隊伍的作用不亞于軍隊,而且我們國家的公安隊伍本來就是從軍隊演變而來的嘛。」戴慶侃侃而談。
  「對對對,還是戴哥說的有道理。」
  「是啊,是啊,戴哥不愧是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看問題可是比咱們要有深度的多。」幾名輔警、聯防隊員一起對戴慶奉承夸贊不已。
  然而此時的戴慶卻漸漸深鎖眉頭,因為他剛才看到電視畫面中播報的警嫂被奸案件的內容時,心頭猛然一震:因為這案件的情節怎么跟前天發生在妻子身上的事那么類似呢?也是同事趙主任拉著單純的妻子去陪客戶,也是妻子被灌多了酒。
  幸好當時有小胖子及時出現把妻子送回了家,不然妻子的結局…戴慶越想越覺得后怕。
  「那個趙鵬鹍趙主任絕對有問題,他肯定對舒雅不壞好意。幸虧小胖子提醒了我,要不然我還一直以為那只是一次偶然事件。看來這完全是有預謀的。趙鵬鹍這個王八蛋!我是不是應該適當地警告他一下呢?可是舒雅就在他手下工作,我萬一要是惹怒了他,他會不會給舒雅穿各種小鞋呢?」戴慶腦海中翻江倒海,猶疑不定。
  「要不,還是靠給小胖子幫忙盯著吧?這樣一來既不得罪那個趙鵬鹍,又可以防止他再有什么不軌企圖。唐毅這小伙子剛從大學畢業出校門還算單純,身上還有股學生特有的正義感,又同舒雅是校友,而且還是舒雅的徒弟,對舒雅又言聽計從,所以這事靠給他還是比較靠譜的…」
  「不過還是要多叮囑一下舒雅,她好像對那個趙鵬鹍還沒有堤防之心啊。對了,舒雅現在干什么呢?也不給我發個微信問候一下?唉,還是我給她發吧。」戴慶無奈搖搖頭,默默掏出手機,打算給舒雅發微信抒發一下思念之情,為了不打擾旁邊看電視的幾位輔警、聯防隊員,他手打輸入:「親愛的老婆大人,你在忙什么?怎么也不給我發個微信問候一下?」
  …
  「肏,真是舒服死了。沒想到原來女人的屄竟然會像小嘴一樣不停地嘬吸雞巴啊?怪不得麻桿天天離不開女人。這肏屄的滋味也真是太舒爽了,尤其是肏舒雅女神的這極品嫩屄。好緊啊!雖然沒肏過處女,不過我覺得處女也不過如此了吧?。舒雅女神的屄在新婚小少婦里應該算是最緊的了吧?反正我的雞巴被夾得是真受不了。」小胖子唐毅一根疲軟的肉棍插在舒雅不停痙攣著的嫩穴內,上面流滿了一股股白濁的粘稠精液。
  他一邊用一雙淫爪不停揉搓著舒雅那雪白渾圓的大奶子,一邊贊嘆不已。
  小胖子剛剛在舒雅蜜穴內噴射了大量的精液,肉棍疲軟還沒恢復過來,他并沒有把已經軟塌塌的肉棒抽出,而是還插在舒雅雪股間嫩穴內,感受著膣道內的溫熱、以及陰道肉壁嫩褶皺一下下的像嬰兒小嘴兒一樣地吸闔裹咂。
  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小胖子疲軟的陽具就會再一次被喚醒英姿勃發起來。
  「嘿嘿嘿,聽人講人生最享受的事莫過于:喝著酒,吃著雞,摸著奶子,肏著屄!如今這幾樣世上最享受之事我四占其二。嘿嘿嘿,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小胖子把身體舒服地靠在床頭的真皮海綿靠背上,一手揉搓著美如仙子的舒雅那對兒高聳雪乳,一邊用漸漸又煥發第二春的粗大陽具在舒雅水澤盈盈的蜜穴內緩緩抽肏著,嘴里還哼哼唧唧地嘟囔著亂七八糟的段子。
  「叮咚!」忽的床頭柜上的舒雅坤包內傳來手機提示音,一聽就是新收到的微信提示音。
  小胖子被腦袋旁邊猛然響起的手機提示音嚇了一跳,連忙停下了動作。
  「是女神的手機,誰啊?不會是她父母發來的吧?本來學姐今晚是要回家去的。這可咋辦?回復還是不回復?不回復的話肯定對方會打電話過來…算了,還是先看看再說。」小胖子想到這里便從舒雅坤包內取出她的手機,點開微信新消息。
  可是當他第一眼看到那個發過來消息的頭像時,他的心猛然一慌!頓時汗毛倒豎——因為發來微信的那人是他現在正在肏著的女神舒雅的合法丈夫戴慶!小胖子怎么可能不慌神兒呢?如今他的雞巴還插在人家嬌美妻子的嫩屄里,人家戴慶又是專門抓壞人的警察,要是讓對方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正在肏著人家的美媳婦,那后果不用想也知道有多么可怕了。
  「老天爺啊!怎么辦?怎么辦?」小胖子一把將手機扔到床上,可那只手還在不停發抖。
  本來剛剛又恢復硬度的陽具一下子又徹底軟了下來。
  他緊緊地摟住全身溫香的舒雅以舒緩自己砰砰亂跳的小心臟。
  可是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沒過多久「叮咚!」那個手機又傳來一聲微信提示音。
  「不行,如果再不回復的話,一會兒戴慶肯定會打電話過來的,那就徹底暴露了。」小胖子終于認清了形勢,他顫抖著胖手又把手機撿回來,快速地點開微信:「親愛的老婆大人,你在忙什么?怎么也不給我發個微信問候一下?」
  「怎么回事?這么半天也不回復我?手機不在身邊嗎?」連續的兩條微信,小胖子強自壓制住狂跳的心臟,然后迅速瀏覽舒雅、戴慶之前的微信聊天記錄,好了解舒雅回復戴慶微信的平時習慣語氣。
  正好看到一條舒雅以前的回復,正好也是回復戴慶類似提問的回答,他馬上復制、粘貼,點擊回復:「剛剛在看電視劇呢,沒聽到。」
  「哦,原來是這樣。咱媽回家了嗎?」戴慶好像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于是又問了一句。
  小胖子這下一直懸起來的小心臟終于可以放松下來了。連忙又復制了一條舒雅以前的回復,粘貼,點擊回復:「回來了。」
  「哦,那就好,晚飯前回來的?還是晚飯后?」戴慶又問。
  這下可把小胖子難住了,他才去過舒雅父母家一次,根本就沒見過舒雅的母親,只是在照片上見過她年輕時的樣子。
  他琢磨了一下:想到昨晚自己干完壞事后,偷熘時舒雅母親都還沒有回家,所以他這次自己打字回復道:「晚飯后。」
  「哦,老婆,跟你說個事兒吧?」小胖子連忙又復制了一條舒雅以前的回復,粘貼,點擊回復:「說。」
  「你以后能不能別再跟男同事出去喝酒了?其實前天晚上你為了聯系大客戶喝多了的事,我越想越覺得不妥。」
  小胖子正在撓著頭皮琢磨著怎么回復時,戴慶又來一條:「其實那天晚上應該感謝小胖子,要不是他去你…」當小胖子看到對面的戴慶居然還要感謝他?他心頭不知怎得竟然莫名地暗笑著興奮起來。
  他突然邪惡地想著:「嘿嘿,感謝我?感謝我肏了你如此美麗的妻子嗎?姐夫啊姐夫,讓我說你什么好呢?的確,哪天晚上是我從趙鵬鹍手里解救了你美麗的妻子,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你的妻子卻剛出虎穴又入狼窩,那晚他雖逃過了老趙的魔爪卻落到了我的胯下,被我整整肏了一晚…」想到這里他本來被戴慶嚇軟的陽具竟然奇跡般的又硬挺了起來,他順勢又刺激地在舒雅嬌嫩的小徑內抽肏了幾下。
  「噢…噢…」舒雅被下體插著的粗大肉棒冷不防幾下猛力頂聳,忍不住嬌吟出聲,索性緊緊摟住小胖子的短脖子,又把螓首趴蝮在他肉乎乎的肩頭,一副任他隨意采擷的樣子。
  興許是看「舒雅」半天沒有回復微信,于是戴慶又追問一句:「怎么?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是不是不同意我的看法?」小胖子知道自己剛才有點太興奮了,沒有及時回復戴慶,差點壞了大事,不過幸虧對方沒發現端倪,于是他趕緊停下肉棍的抽送,把舒雅緊緊摟進懷里,讓她趴蝮在自己肩頭,然后自己則從她的香肩一側伸出頭去,從她背后騰出了兩只手來,開始回復微信:「同意,我當然同意你的看法了。的確是應該感謝小胖子。」回復到這里小胖子「嘿嘿」偷樂兩聲。
  又興奮地在美人蜜穴里狠力抽肏幾下:「嘿嘿,就用你美麗妻子的肉體感謝我吧?肏起來果然與眾不同,我很滿意你的這份謝意!今夜我會好好肏她的。」不知怎的,小胖子心里覺得:一邊跟舒雅的丈夫微信聊天,一邊肏弄著對方的漂亮妻子這種感覺真的是特別的刺激。
  而且更刺激的是她丈夫還在不停地感謝自己?這種感覺真的是要多興奮就有多興奮。
  只這一會兒的功夫他感覺自己陰莖的硬度已經完全超出了第一次射精之前的硬度。
  「我是不是有點太心理變態了?本來對姐夫我是應該感到愧疚的,畢竟姐夫對我還算不錯,可我卻肏了人家的妻子。可是…可是我現在怎么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反而感覺如此的刺激、興奮呢?」小胖子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本身還算是有良知的年輕人,有時也是會不斷反省自己的行為的。
  就這樣小胖子一邊回復應付著手機那一頭的戴慶不斷發過來的微信,一邊緊緊摟著溫香軟玉的舒雅酮體,輕抽慢送、不急不緩地抽肏著懷中戴慶的嬌美妻子舒雅。
  終于在一個小時后「夫妻雙方」停止了微信熱聊,小胖子望著滿屏的聊天記錄,在思考著如何處理。
  終于,為了不讓明天醒來的舒雅發現微信里多出來的如此多的她并不知情的聊天記錄,他把這些聊天記錄全部刪除了。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不要被發現吧…」小胖子默默祈禱著。
  今夜最大的危機就這么被他機智地躲過去了。小胖子內心慶幸不已。
  「嘿嘿嘿,是該換個姿勢好好慶祝一下了!這招:吟猿抱樹的姿勢今夜有點兒玩膩了。」小胖子把赤裸的舒雅緩緩放在床上,他站起身來舒展一下身板、腿腳,被舒雅坐在胯上這么久的時間,搞得他腰背酸痛、腿腳酸麻,是該活動活動他的小胖身體了。
  可是就在他做轉體舒展動作時,眼睛就突然跟床頭墻上掛著的大尺寸婚紗照對上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戴慶那盯著他的灼灼目光,那目光猶如利劍,似是在發出要噼碎他的怒意。
  看得他渾身一個哆嗦,遍體生寒。
  被盯得渾身發抖的小胖子趕緊移開對著戴慶的目光,看向了戴慶旁邊穿著雪白婚紗甜蜜偎依在戴慶懷里的甜美舒雅。
  看到舒雅靠在別的男人懷里那一副幸福甜蜜的模樣,小胖子頓時醋意大發,心里如同大醋缸被打翻了似的,別提多不是滋味兒了。
  「哼!不是只有你能跟舒雅女神拍婚紗照的,老子也可以…老子也要跟舒雅女神拍新婚照!舒雅女神今晚就是我的新娘!」望著婚紗照上舒雅的婚紗,小胖子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立刻跳下了床,跑到舒雅家衣柜前,打開衣柜開始翻箱倒柜翻找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十幾分鐘后小胖子終于在層層迭迭地包裝盒中翻出了那件定制的漂亮雪白婚紗,但是他在翻找戴慶新婚時穿的那件禮服時卻怎么也沒找到。
  于是他又撲到床上,一邊用溫濕的毛巾幫舒雅擦拭她身上到處都是自己的口水(擦拭干凈以便一會兒幫她穿婚紗),一邊把嘴湊到舒雅耳邊柔聲問道:「老婆,咱們結婚時我穿的那件禮服在哪里?」——這密宗圣藥的神奇之處就在于能讓女主保持一定的頭腦清醒度,只是把施害者幻覺成了自己最親近的人而已,所以可以跟女主進行簡單的溝通交流。
  舒雅夢囈般斷斷續續道:「你…你的禮服…不是…不是租的嗎?」
  「哦,原來如此。那算了,我隨便穿一件拍新婚照好了。再說了就算是找到了,以我的身材也不一定能穿得上啊?」小胖子不再寄希望于新婚禮服,而是把床頭脫下的工裝衣物又穿好。
  再爬到渾渾噩噩的舒雅身邊把她扶起來費力地給她套上了那套定制的雪白婚紗。
  「真是太美了!不愧是我的新娘!」小胖子望著被自己摟在懷中的穿好了婚紗后的舒雅由衷地贊嘆道。
  在雪白婚紗的映襯之下今夜的舒雅一副粉濃濃紅艷艷的香腮俏臉,香噴噴的櫻桃口,筆挺挺的瓊瑤鼻,真個是千嬌百媚,萬種妖嬈,活像個含羞待嫁的高貴公主!真個是要多美就有多美!不得不說現實中穿婚紗的舒雅比婚紗照中的更加的嫵媚迷人!也許是今夜這位「新娘子」已經被「新郎」在她體內灌溉滋潤過兩次的原因?所以她絕美面容似是更多了幾分魅惑的紅暈。
  小胖子又取出他的萬寶囊——挎包,從里面取出手機支架自拍桿,把支架拉高、支撐好,再把手機鏡頭對準要拍照的位置,調整好角度。
  然后拿著自拍遙控器扶著舒雅站好在床下衣柜邊,一手攬著舒雅的纖腰,一手扶著她的玉臂,然后讓舒雅把頭依偎在自己的肩頭。
  一按遙控器開關「咔嚓」一聲拍好了一張。
  換個姿勢,「咔嚓」一聲又拍一張。
  再換個姿勢,「咔嚓」一聲再一張。
  也不知拍了多少張,拍到最后變態的小胖子居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脫了個光,赤身裸體抱著身著婚紗的舒雅拍著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勢照片。
  最不堪入目的幾張照片是:小胖子撩起舒雅的婚紗裙擺,裸露出她的鼓脹陰阜,然后他把自己的白胖陰莖插入其粉嫩的小肉縫內,再一按遙控器「咔嚓」一聲留影。
  再換了多個穿著婚紗的性交姿勢拍照留念,這才算心滿意足!看著手機中最后那幾張婚紗性交照片,他滿足的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他得意地望向床頭那副真正的婚紗照中的戴慶道:「嘿嘿,戴慶啊戴慶,你恐怕都沒有跟舒雅女神拍過這種婚紗照吧?但是今天我們拍了,所以我們之間更親密,舒雅才是我真正的新娘子!」
  「哈哈哈!今夜我們不僅要拍婚紗照,而且還要入洞房!就讓我的新娘子穿著婚紗在床上跟我入洞房。」小胖子越說越得意,到后來竟有些變態張狂。
  小胖子一把將舒雅抱起,平放在大床上,然后撩起她的婚紗裙擺到平坦光潔的小腹,露出那處女神最神秘的幽谷禁地,高高鼓起的白馥馥、鼓蓬蓬的陰阜似剛剛出籠的大饅頭,馥郁的白饅頭中央是一條細細的粉紅色小裂縫,小胖子從身旁抽出厚厚的枕頭來墊在舒雅翹臀之下,墊高她的臀部,使得那處鼓蓬蓬的白饅頭屄更被墊高許多,幾乎貼到他的鼻尖,一股舒雅饅頭屄內散發出的特異氣味引得小胖子下身陽物硬的蹦蹦直跳,他忍不住伸出火熱的大舌頭沿著那條粉紅的小肉縫貪婪地舔了兩下。
  「喔!…」舒雅一聲悠長地長吟。
  「哈哈!現在我宣布:新郎:唐毅與新娘:舒雅的洞房花燭之夜現在正式開始!」小胖子對著婚紗照中的戴慶猖狂道:「戴慶啊戴慶,你睜眼看好了,從今晚起舒雅就是我的新娘了!你和她已經成為了歷史,從今夜開始她就是我的女人了!嘿嘿嘿,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么和她同床共枕,共度洞房花燭之夜的。」小胖子心情激動地把舒雅兩條修長的大白腿高高扛起在自己的肩頭,然后半跪在被高高踮起的陰阜前,用手扶著自己碩大腫脹到極致的紫紅蘑菰頭沿著舒雅那條迷人的粉紅小肉縫來回摩挲、滑動,慢慢分開嫩滑肉唇漸漸插入,待尋到準確的玉女洞口后,他把整個肥胖的身軀猛一用力狠戳下去,「咕嘰」一聲,白胖陽具整根沒入。
  同時小胖子身上的肥膘也同時「啪嘰」一聲拍擊在舒雅被高高踮起的大白屁股上。
  「啊!…疼!」夢囈中舒雅一聲慘呼,一直被自己的丈夫戴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嬌嬌女舒雅那里受過這么重的沖肏撞擊?蜜穴小裂縫被昂大龜頭猛然生生撐開,怎么可能不叫苦連連。
  緊接著小胖子的大肥屁股像上了發條似的一陣快似一陣的高高噘起又重重落下,舒雅雪白的臀瓣就這樣被小胖子的大肥肉一陣陣猛烈沖撞著。
  就只聽:「啪嘰啪嘰啪嘰…啪嘰啪嘰啪嘰…」之聲不絕于耳。
  好一招生猛兇狠的野馬躍!「啊…啊…太粗了!…太粗了!…啊…太用力了!…啊…疼啊!」從未被自己的丈夫舍得如此猛力沖頂的舒雅在兇狠的野馬躍姿勢的沖肏之下,一聲聲高亢的哀鳴響徹整間臥室,并透過大開著的窗戶飛聲窗外
  …
  僅僅隔了一層空心預制水泥樓板的樓下,一對兒四十多歲的中年夫婦剛剛洗漱完畢躺在涼席大床上,就聽到樓上傳來舒雅那如泣如訴的嬌媚哀啼之聲。
  「奇怪,怎么搞得?咱們樓上這對兒小夫妻平時從來沒有搞出過這種動靜來啊?今天這是怎么了?好生奇怪!」中年男人郁建驚訝道。
  「哼!我早就跟你說過樓上那漂亮女人看似高冷貞潔,其實就是個浪蹄子!以前你還不信,現在怎么樣?咱家兒子明年可就要參加高考了,我可不想讓他聽到這種浪貨的叫床聲,那樣肯定會影響他學習的,畢竟他還是個青春期的男孩子。」旁邊的妻子馬珍不滿道。
  「行了行了,什么浪蹄子?浪貨?你好歹也是受過教育的人,怎么能說出這么粗鄙的詞語來?人家畢竟還是結婚不久的年輕人,過夫妻生活那還不是很正常嗎?」中年男人郁建勸說道。
  「哼!怎么?我才說兩句你就心疼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早就被樓上那狐貍精勾了魂了吧?每次遠遠看到她的身影你都偷瞄幾眼,別以為我沒看到,我只是一直忍著沒說罷了。你這個老不正經的。」馬珍見自己的丈夫居然替那女人說話,立刻把憋在心頭將近兩年的心事說出了口。
  「你…不可理喻!你瞎說什么?人家可是有家庭的,才二十出頭,我都四十多了,怎么可能?是你想太多了。好了,好了,我起來去關上窗戶,那樣應該就聽不到了。」郁建連忙起身去關上了透風的塑鋼窗戶。
  「喔!喔!…」可樓上舒雅那高亢的呻吟聲仍然像跗骨之蛆似的從樓板縫隙里穿堂而過鉆入了四樓的臥室內。
  馬珍又要張口開罵,卻被郁建一把捂住了嘴,輕聲道:「算了,算了,最多十分鐘就過去了。不然你戴上耳機看會兒手機視頻吧?」
  「哼!我還不看了,我倒要看看她能浪叫多久?平時你好像最多也就能堅持十分鐘吧?我倒要看看樓上那個小伙子到底怎么樣?其實那個小伙子還是挺不錯的,聽說還是名警察,身體應該很棒。」馬珍似是為了氣自己的丈夫故意如是夸獎戴慶。
  就這樣樓下的這一對中年夫婦一邊傾聽著樓上舒雅那失聲的浪啼之聲,一邊默默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漸漸地十分鐘過去了…
  「啊!…啊!…受不了了!…天啊!…你…你以前…從來都堅持不了…這么長時間的,今天…今天你…你這是怎么回事?」樓上繼續斷斷續續傳來舒雅地啼叫聲。
  樓下的中年夫妻相互望望一臉的不可思議:「難道樓上的年輕警察平時也堅持不了十分鐘?」
  二十多分鐘后樓上終于傳來舒雅歇斯底里地哀啼聲:「天啊!…受不了了,…快…快停下!…求求你了…真的不行了!…我感覺…感覺要尿了!…快停下來…求求你了…啊!…這次真的不行了…怎么可以這樣?…我怎么可以尿床呢?…天啊…這是什么?…這是什么感覺?…我怎么從來沒有體驗過?…天啊!…我要死了!…好刺激!」
  「聽聽,快聽聽,叫的多騷浪啊!你還不承認她是個平時偽裝起來的浪貨?」馬珍聽著舒雅那歇斯底里地浪啼聲再也忍不住罵出了口。
  「唉!別罵了,你還聽不出嗎?這可憐的女人今晚可能是人生第一次體驗到性高潮的滋味?都結婚兩年了吧?到今晚才真正的體驗過第一次。那以前…看來她的警察丈夫真的還不如我。」郁建同情道。
  「什么?你說什么?…不過聽她剛才浪叫的那些話,好像真是這樣?…那就奇怪了,那她丈夫怎么今夜突然生猛了?」馬珍這時也似乎發現了端倪于是疑惑道。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他們夫妻今夜有些奇怪,咱們都當鄰居兩年了,平時你有聽到過他們干這種事時這么大聲嗎?」郁建問道。
  「這…好像…好像還真沒有過,今晚這是第一次叫這么大聲…而且還是第一次達到了性高潮?」馬珍喃喃道。
  「是啊,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湊巧的事?這么多第一次都碰到了一起說明有問題。」從商多年而且見多了男女茍且之事的郁建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你是說…?」馬珍很快猜測出結果的同時黑亮的眸子里閃閃發亮,閃爍著熊熊的八卦的火焰光芒。
  …
  小胖子可不知道樓下鄰居夫妻之間的猜測,他此刻正處在人生最興奮時刻:就在舒雅剛剛高聲哀啼過后,他腫脹的敏感龜頭就猛地被舒雅蜜穴內噴射出的一股滾燙激流澆頭。
  他被那股激流噴得渾身一個激靈。
  緊接著一股股滾燙的激流就不停地噴射在他敏感的腫脹蘑菰頭上。
  并且舒雅那極為緊致的蜜穴肉壁開始不斷顫栗、痙攣一下下裹咂著小胖子的大龜頭。
  同時虛脫的舒雅也「嗚咽」一聲,滿臉興奮地潮紅一片,一雙纖手緊緊摟住小胖子短短的脖子,全身不停地抖動痙攣不已。
  小胖子知道舒雅這一次應該是達到了真正的性高潮了。
  之前兩夜小胖子雖然也做過多次,可一次都沒有讓舒雅女神達到高潮,為此他還頗為自卑。
  第一夜因為他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嫩處兒,所以太過興奮、緊張了,每每剛進入抽肏沒幾分鐘就先行射了個一干二凈;第二夜因為舒雅父親就在隔壁臥室,所以他根本就不敢施展過分大力的動作,所以滿足地射了一次之后就偷偷地熘走了。
  只有今夜,他才可以放心大膽地實為了,先前射了兩次,所以第三次才能如此持久,再加上幻想著是在入「新婚洞房」的刺激下,他格外地賣力,所以最終讓舒雅達到了人生的第一次性高潮!小胖子現在才知道原來舒雅跟戴慶之間之前根本就沒有達到過性高潮。
  是自己給了「新婚妻子」真正的第一次高潮體驗。
  他怎么可能不得意呢?在連續被滾燙的激流噴射以及陰道肉壁痙攣裹咂后小胖子也終于忍不住射出了今晚的第三次精液。
  「perfect!完美的新婚洞房之夜!」小胖子在最后射出精液的同時也軟軟地癱倒在了舒雅身旁,已經顧不得還插在舒雅蜜穴內那白胖肉棍還在股股流著白濁的精液和陰精的混合物,漸漸的那股股混合粘液沿著舒雅的大腿內側流在了冰絲涼席上,匯集了一大灘水漬…

[ 本帖最後由 zshongu 於 2019-1-11 13:25 編輯 ]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2:59

  第20章:宮康泰
  舒雅被突兀的手機鬧鐘從夢中驚醒,一看時間才七點鐘,這跟她平時定的鬧鐘時間不一樣,早了十分鐘。
  「奇怪,我什么時候定的這個時間點的手機鬧鐘?我怎么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舒雅懶洋洋地賴在床上,皺著好看的眉毛盯著手機鬧鐘上的時間怎么也想不起來。
  「今天是新一周的開始,早點起床去上班爭取個有個好業績,來個開門紅。」
  舒雅終于下定決心從床上爬了起來。
  可一起身看到屋里熟悉的場景她呆了一下,疑惑道:「咦?奇怪啊,我明明記得昨天我是回父母家了啊?什么時候又到我們自己新家的?我怎么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也許是昨晚睡迷煳了吧?」
  舒雅翻來覆去地回想昨天晚上的經歷,可最多也只能想起跟戴慶在公交車站牌下分手后,自己跟小胖子坐上了回父母家的公交車,再往后就記不太清楚了。
  「也許是昨晚睡迷煳了記不起來了?不過沒事,大不了問問爸就什么都清楚了…」
  「咦?這是什么氣味?怎么聞起來怪怪的?」
  還不等舒雅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新家時,她小瓊鼻就聞到整間房內有一種味道奇特的怪味道。
  不過當她低頭看到自己的身體上那一層灰蒙蒙的污垢時,她馬上又想到了昨天早上在父母家時發生的同樣情況。
  不過今天她已經不像昨天初次發現這層污垢時那般驚慌了,反而心中竊喜。
  「雖然不知道這層東西到底是怎么產生的,但是洗干凈后自己皮膚就會變的更好,這卻是事實。嘻嘻,這樣就足夠了。」
  舒雅趕緊伸手拉開了窗簾,清新的空氣吹進來,令她神清氣爽,正好也把屋里的濁氣吹散了。
  在清新的空氣中伸了個懶腰,頓覺整個身體都分外輕松愜意,格外精神飽滿。
  舒雅喜滋滋地跑去洗手間沖洗身上的污垢,她期待著洗漱完畢后鏡中的自己皮膚會變得更好?她掩著鼻子沖到洗手間,脫掉內衣、內褲,擰開淋浴器就開始猛沖自己身上的灰色污垢。
  為了掩蓋難聞的氣味,她把噴香的沐浴液像不要錢似的往自己身上涂抹…
  十多分鐘后終于徹徹底底洗了個干干凈凈,玉體上也是一股沐浴液的香味,這才作罷。
  等浴室內的水霧散去,舒雅連忙走到衛生間的盥洗鏡前對著鏡子一通仔細查看:果然全身皮膚好像又比以前更白凈了一些,尤其是皮膚顏色較深的乳頭、乳暈、下體羞處更是明顯:這幾處像是顏色更鮮嫩了。
  「嘻嘻,真好。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整個人像是去做了一次皮膚深度護理,而且美白效果要遠超美容院的皮膚深度清潔。」
  舒雅對著鏡子里又煥然一新的自己驚喜不已。
  「以后估計就可以徹底再也不用粉底遮瑕了,就純天然畫個澹妝就可以了。」
  舒雅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用小手拍著自己粉撲撲的嫩臉蛋得意道。
  丈夫戴慶不在家所以她也懶得開火做早餐,打算就在路邊早市買一份早餐就好。
  換上銀行工裝下樓,去倉房取了自己的粉色電動車就直接往臨街那個熱鬧的早市騎去。
  可是這一路上舒雅就感覺怪怪的:絕大多數男人都會有意無意地偷瞄她幾眼,不管什么年齡段,有老有少都忍不住要瞥她幾眼。
  這種感覺讓舒雅心情復雜,既有對那些投來贊美、欣賞目光的得意,也有對那些貪婪目光的反感。
  舒雅在一家很火的燒餌塊店前停了下來,這家店的口味最地道了,可是望著那長長的排隊長龍她就蹙起了秀眉。
  「喂,美女,來占我的位置吧?我上班時間還早,再重新排到后面去也沒問題啊。」
  就在舒雅猶豫著要不要去排長隊時,隊伍的最前面排在第二位置的一位短發黑瘦男青年頻頻向她招手。
  「不用了,謝謝,我還是自己排隊吧。」
  舒雅從小到大偶爾也會遇到這種異性禮遇,可她始終對異性這種無端的獻殷勤保持無功不受祿的警惕態度。
  「哎呀,沒事的,你占我的位置,又不影響別人…」那個男青年還在試圖說服舒雅。
  「真的不用了,謝謝。」舒雅沖他點頭禮貌的微笑示意。
  可是就在她隨意的微笑的那一刻,不僅是那個禮讓他的男青年,隊伍里其他幾個向她投來關注目光的男人也都是神情一呆,更有一個男人竟張大了嘴巴一直呆呆地望著她看,連隊伍已經前移了他都渾然不覺。
  「這些男人怎么都這樣?真是有病!」
  舒雅被眾男人盯的渾身不自在,她萬分不解今天這群男人們的行為——難道只是因為自己的皮膚變得更白皙了嗎?舒雅哪里知道她剛剛的那個只是很隨意的微笑,看在眾男人眼里卻似九天仙女下凡塵!一群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男人們哪里在現實中見過如此冰肌雪膚不似凡人的絕色美人兒?她隨意的頷首淺笑,看在眾底層男人眼中卻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她那一笑真是千般的嫵媚,萬種的妖嬈!舒雅終于還是忍受不了眾男人時不時投向她的火熱目光,索性不再這里排隊了,騎著電動車找了一家沒人光顧的早餐店,隨意買了份早餐,扔到車筐里騎上就往單位駛去。
  …
  一輛寶石藍色寶馬M4雙門跑車正巧因南天街路口的信號燈變成紅色而減速停了下來,一位一臉傲氣的瘦高個男青年理著時尚的Undercut發型,穿著一身名牌,車一停下來后不能再體驗那種跑車嗡鳴聲以及猛加速時那種刺激的推背感,他就莫名地煩躁,趁著等紅燈無聊的時光他把頭看向車窗外的行人,看著在一側的非機動車道上那些騎著自行車、電動車在外拼搏忙碌著的一個個普通平民老百姓,他一臉的鄙夷。
  本已經收回目光的他猛然又看了回去,因為他發現一道絕麗出塵的妖嬈身影:在自行車道上一位騎著粉色電動車的娉婷美女,遠遠看去那女子穿一身制服套裝,豐滿的胸部把白色條紋短袖衫頂起兩座高聳渾圓,她冰肌雪膚,美目流盼,細柳生姿,顧盼之間神采飛揚,長得甚是明艷動人。
  「太美了!楠城居然還有這么漂亮的女人?」宮康泰泰贊嘆不已。
  信號燈變燈了,車流開始緩緩開動,不過這次宮康泰泰沒有了加速的激情,反而把車開到了便道上停下,等待著那位絕麗女子駛過后,再遠遠地跟上她,她在文華路交口右拐,駛了一段后又拐進了石江街,很快駛進了楠城銀行石江街支行后院。
  「原來這美女是在楠城銀行石江街支行工作啊?呵呵,一會兒營業后我再進去探探她叫什么名字?是否婚配?」
  宮康泰把車停在了楠城銀行石江街支行門口的停車位上,坐等銀行的開門營業。
  …
  舒雅來到單位后院停車棚,鎖好了電動車反身走向營業大廳時迎面就碰到了從停車場走來的楊倩倩,兩人平時就說不到一起去,所以舒雅只是沖她點了下頭示意了一下,也沒說話。
  可楊倩倩看到她的那一刻卻是愣住了,竟呆呆地主動跟舒雅搭話道:「舒雅,你…你的皮膚是在哪家美容院做的美容保養?」
  其實連舒雅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自己的皮膚連續兩天一覺醒來后就會分泌出污垢來,然后就變得更加美白了。
  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口舌解釋麻煩,舒雅想了想就對楊倩倩道:「麗姿美容院。」
  「哦,果然是在麗姿做的啊?我想來想去咱們楠城也只有麗姿這種最高檔的美容院才會做出這種效果了。不過聽說那里的消費可是高的嚇人啊…」
  舒雅進到辦公室時只要是遇到她的同事都會望著她的臉呆一下,然后紛紛詢問:「天啊,舒雅,兩天不見沒想到你的皮膚竟然變得這么白嫩了?在哪里做的美容護理啊?」
  「麗姿美容院。」
  千篇一律的問話,千篇一律地回答。
  舒雅心中平澹,毫無波瀾。
  來到營業窗口自己辦公桌前時就見又像往常一樣被人打掃的干干凈凈,水杯里又倒滿了熱氣騰騰的熱水。
  舒雅很自然的看向了對面辦公的小胖子唐毅,沒想到小胖子卻也正在盯著她的臉露出驚訝之色。
  「天啊!姐,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比昨晚…不,比昨天又漂亮了幾分呢?而且皮膚好像比昨天又白嫩了一些啊。」小胖子驚訝道。
  如果是以前的舒雅肯定是被他纏得厭煩、麻木了,可不知怎的:自從昨天開始,舒雅猛然覺得被小胖子夸贊,心里美滋滋的,很受用。
  不知怎的從昨天起舒雅忽然覺得這小胖子十分的親切可愛,感覺他就就像是自己最親近的親人一樣,這種熟悉感讓舒雅安心、踏實,特別想和他在一起膩著。
  以前是小胖子一纏著她,舒雅就頭疼、厭煩,可如今小胖子天天黏在她身邊,她反而覺得十分的親切…舒雅猛然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自己新收的這個小弟弟了,比昨天更甚!「姐,你自己沒發現嗎?你的皮膚好像真的比昨天又好了些。」
  小胖子見舒雅半天沒回復自己于是又說了一句。
  別的同事同樣的夸贊舒雅心中毫無反應,可小胖子這么一夸贊,舒雅頓時覺得親切又溫馨,像是親人般的關懷,她俏臉一紅故意道:「真的嗎?我怎么沒發現呢?」
  「真的,真的…」
  小胖子一邊說著一邊又像往常一樣坐到了舒雅原來的辦公位置,舒雅則與他并排坐下,準備開始營業后繼續盯著、指導他辦理、熟悉業務。
  「姐,你真是越來越美了。」
  小胖子說著就又像昨天那樣把辦公桌下自己的褲管挽起來,然后偷偷把長滿汗毛的胖腿慢慢貼上了舒雅光潔滑膩的小腿。
  舒雅一下子把包臀短裙下的美腿移開,怒瞪一眼小胖子,然后佯怒道:「討厭,今天可是周一,同事們可是都在呢,萬一被看到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放心吧姐,我有分寸的,在桌子底下呢,不會讓他們看到的。這夏天太熱了,我體胖又體熱,可你的皮膚冰涼冰涼的,你就可憐可憐弟弟,用你的涼腿幫我解解暑吧?」
  小胖子說著又死皮賴臉的把那條長滿汗毛熱乎乎的大胖腿貼上了舒雅那條冰冰涼的小腿。
  舒雅馬上又躲開,然后嬌嗔道:「小胖子別胡鬧了,工作的時候就好好工作,馬上就要營業了。」
  小胖子看著舒雅那羞赧媚態,不禁心神蕩漾,骨頭都快要酥了。
  他在心中想著:「女神真的是越來越美了,那密宗圣藥好像真的很神奇的樣子,難道這就是那扎西多吉喇嘛所說的滋養女性玉體、容顏的功效?如此說來6元花的還真是不冤啊。還有一點看來那扎西多吉喇嘛說的也不錯:如果那密宗圣藥藥效迭加的話,那隨著圣藥重迭使用次數的增加會不斷地影響侵蝕女神的心智,會讓她對我的親昵感不斷地增加,越來越親密。」
  八點半營業時間到了,推開大門第一個進來的顧客是一個瘦高年輕人,因為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客人,所以營業廳的員工都齊刷刷看了過去:就見這年輕人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高高的個子,皮膚白皙,留著很時尚的Undercut發型,細長的劍眉,深邃的桃花眼,穿阿瑪尼POLO衫,背著GUCCI單肩包,手表離得太遠看不清標識不過肯定也是奢侈品牌。
  加厚的防彈玻璃后一群銀行女職員開始唧唧喳喳地議論起來:「好帥的富二代!」
  「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咱們楠城人嘛,楠城當地的男人土得掉渣。這位帥哥肯定是大城市來的。」
  「是啊!這帥哥氣質真好!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
  「小媛,咱們營業部就你還是未婚的了吧?一會兒趕緊抓住機會跟他要個聯系方式哈!」
  「孫靜姐,您就別取笑我了,就我這樣子,人家根本就不可能看得上的。」
  …
  在眾女職員的目光注視之下,就見那么高帥富男青年環視一周數個營業窗口后,直接走向了三號窗口——舒雅所在營業窗口。
  小胖子唐毅連忙問:「這位先生請問您要辦理什么業務?」
  「呃…請問你旁邊那位美女是負責什么業務的?」
  宮康泰本來就沒想著辦什么業務,只是來找借口認識這位絕色美女的。
  「我嗎?半年以上的定期存款業務。」
  舒雅從小到大見多了這種找各種借口來接近自己的男人,所以她毫不客氣道。
  她心想:既然你主動找過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因為只有半年以上的定期存款業務才算做攬存任務。
  「哦?那好,我就辦半年以上的定期存款業務。」宮康泰肯定道。
  舒雅一聽這帥哥真有誠意,而且看他那氣派定然是大手筆的定期存款,她心頭一喜,一把將小胖子拎到一邊去,自己親自上陣,微笑道:「好啊,您需要先在我們支行開戶辦張儲蓄卡,然后再存款進來。」
  宮康泰掏出證件遞給了舒雅,辦理開戶手續。
  「宮康泰,男,出生:99*年3月*日,住址:西南省昆城市**」
  「果然不是楠城人,而是省城來的。」舒雅在心里嘀咕著。
  辦理好儲蓄卡舒雅又抬頭微笑看向宮康泰道:「宮先生你要存多少錢進這張卡里呢?」
  「一萬元。」宮康泰堅定道。
  「什么?才一萬?不不,好的,好的。」
  說實話這存款金額讓舒雅很失望,害的她有些失態。
  舒雅在心里暗想:「這家伙穿得人五人六的,原來只是個偽裝的富二代,根本就沒錢嘛。」
  「不好意思啊,我包里只有這么多現金了。等以后有空了我再來多存一些。」宮康泰望著舒雅由晴轉陰的表情,狡黠地笑著說道。
  「哦,沒關系,沒關系的,您方便就好。」舒雅嘴上客氣應付著,可心里早就鄙視極了這種裝成富二代四處招搖撞騙的男人。
  「能給我張名片嗎?以后要辦理存款時我會先通知你的。」宮康泰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笑意盈盈地看著舒雅。
  「名片?好吧,這是我的名片,請多多關照。」舒雅從抽屜里的名片盒里取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宮康泰。
  「舒雅?手機號:38**6,對了,美女,能加個微信好友嗎,我可能最近要在你們這里辦一些個人理財業務,我想方便時能多咨詢一下你…」
  「個人理財業務?好啊。我的微信號是:SHY**」
  舒雅一聽要辦理個人理財業務就很痛快的告訴了對方微信號。
  「采花浪蝶:對方請求添加你為微信好友…」
  舒雅看到對方的昵稱:「采花浪蝶」
  一臉古怪地又看了一眼這位「富二代」,想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那種登徒浪子,可看他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最后又想到即將到手的業務獎金,還是一恒心點擊了確定接受按鈕,加了這個「采花浪蝶」為微信好友。
  辦理完業務,宮康泰沖舒雅邪魅一笑就轉身走了。
  頓時柜臺內幾個女柜員就炸開了鍋。
  有兩個積極地直接跑到舒雅柜臺前,開始翻看剛才宮康泰辦理業務時遺留的身份資料復印件,「宮康泰,昆城市人,果然被我猜中了,這帥哥果然不是楠城人。」
  「可是他好像只存了一萬元啊,到底是不是富二代啊?」
  「現在誰還在身上帶那么多現金啊?大部分都是手機支付。」
  「也是…」
  …
  小胖子生怕這幾個瘋女人把舒雅也帶壞了,怕舒雅也去好奇那個很帥的富二代,趕緊又跟舒雅換了位置,說道:「姐,這種人一看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根本不是什么富二代。」
  「你管他是做什么的?只要來咱們這里辦理業務就是咱們的客戶。」
  舒雅平澹道,小胖子觀察她的臉色看不到一絲營業部其他女人那樣的八卦之氣,不由心里踏實了幾分:「還是我的女人好!」
  快到中午時呼老二又給舒雅發來微信,提醒她今天該是去藍樂KTV歌城辦理業務的時候了,舒雅暗自好笑:這位呼經理怎么看上去比她自己對業務還上心呢?雖然他外表兇狠,可一接觸才發現這人粗礦中帶著細致,兇狠中潛藏著溫柔,總之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終于到了午飯時間,小胖子又喜滋滋地邀請舒雅去他租住的小窩吃飯、午休,小胖子每天也就這么點兒追求了。
  沒想到剛剛吃完午飯麻桿就風風火火地趕回來了,明顯是故意來找舒雅的。
  這貨一見面就是對舒雅好一陣子的贊不絕口,然后扭臉就是小胖子一通數落,說小胖子騙他,不地道。
  舒雅并沒有在哪里午休,趁他們斗嘴之際她打算正好趁中午休息這段時間趕到學府路,這樣下午就可以少耽誤些工作時間了。
  背著包從東陽小區出來剛向公交車站牌走去沒幾步,忽的一輛寶石藍色寶馬M4雙門跑車就緩緩停在了她的身旁,一個瘦高的帥男人推開車門走出來沖她微笑道:「誒,你好你好,這不是銀行的那位給我辦理業務的美女嗎?這么巧?你這是要去哪里啊?」
  舒雅愕然地看看那輛漂亮時尚的寶石藍色寶馬M4,再看看眼前這位男人——竟然是上午剛從自己這里辦理存款業務的那位男客戶,她暗自思忖:「難道他真的是位富二代?幸虧上午他只存了一萬元我也沒有對他冷嘲熱諷。」
  撇開腦中的胡亂想法,舒雅看那人還站在哪里等待著自己的答復便道:「哦,你好,我去趟學府路。」
  「學府路?真的假的?不會這么巧吧?我正好也要去學府路,要不我捎你一段吧?」宮康泰誠懇道。
  舒雅覺得自己跟他并不太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于是她禮貌謝絕道:「不用了,謝謝,我自己搭公交車很方便的。」
  宮康泰顯然沒有想到舒雅會拒絕他,一時竟語塞。
  不過很快又道:「正好在路上我想詳細咨詢一下個人理財業務的事,要不然還得專門聯系,這樣正好…」
  舒雅抬頭看向宮康泰那對兒風情的桃花眼,想判斷一下他是否是在說真話。
  不過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又不像作偽,便最終道:「那好吧。謝謝了。」
  宮康泰趕緊走到副駕駛車門處,很紳士地幫舒雅打開車門,用手示意請她上車。
  「謝謝。」舒雅點頭謝過后,低頭俯身坐進了車里。
  「美女,系好安全帶,我們出發了。」
  宮康泰坐進車里,一腳油門,汽車發出「轟轟轟」的轟鳴聲,一個加速就竄了出去。
  車里果然涼爽的很,本來夏日的中午是最悶熱的,可這車里的空調吹的舒雅都感覺有些發冷了,不用再像往常那樣去擠悶熱的公交車,不用再被各色男人們用各種目光偷窺自己,甚至被大膽妄為的男人貼近自己的身體騷擾自己。
  「有車真好!可以不怕風吹日曬,可以不用在乎天氣保持冬暖夏涼,可以不用擠公交被各色男人騷擾,可以自由自在的遠足郊游。唉,什么時候我們家也能買一輛小轎車啊?」
  舒雅無比羨慕感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用眼睛的余光羨慕地掃視著這輛寶馬M4跑車時尚感十足的內飾、中控臺,在市區還好,車多,加不起來速度,可一出市區宮康泰就油門加到底,M4就像野獸一樣狂吼著飛速地超過了一輛又一輛的路上小轎車。
  舒雅緊張地死死拽住車門把手,俏臉嚇得慘白。
  宮康泰斜眼偷瞄一眼:舒雅那對兒被安全帶勒的高高隆起的酥胸隨著他左右閃躲超車的加速度而左晃右蕩,乳波蕩漾的樣子,貪婪地用舌尖舔了一圈嘴唇。
  然后強裝澹定地問道:「美女,你大中午的去學府路這么遠的地方有什么事?」
  舒雅緊張地盯著前方,生怕宮康泰一個不小心撞上了前車,所以她快速道:「去辦筆存款業務。」
  「哦?又是存款業務?你好像只對存款業務感興趣啊。難道存款業務對你那么重要啊?」
  「嗯,每個月都要考核呢,完不成任務要扣工資的。」
  「那你們一個月多少的任務。」可宮康泰又問。
  「每人每月最低一百萬。」
  「就這么點兒任務?那不是很好完成嗎?」
  「現在全市遍地都是各大銀行的營業網點,我們營業部又位置太偏僻,所以并不好完成。」舒雅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前方,所以順口就如實回答了他所有的問題。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隨便聯系一家企業不就解決了?」
  「嗯,我也正在嘗試著這么做。」
  「完成的金額高了,有額外獎勵嗎?」
  「嗯,有。」
  「明白了,我會幫你的。」
  「你…幫我?為什么?」舒雅錯愕地扭頭看向宮康泰。
  宮康泰沖她狡黠一笑道:「因為我們是朋友嘛。」
  「朋友?可我好像才剛剛認識你,還不是很熟…」舒雅訝然。
  「你有沒有體驗過那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沒有。」
  「我們就是‘一見如故之交’。」
  「…」舒雅無語。
  這寶馬M4不愧是跑車,速度果然是快,平時舒雅坐公交車半個多小時才能到的學府路,坐這車只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在藍樂KTV歌城下了車,舒雅謝過宮康泰剛想邁步走進歌城大堂,就聽身后的宮康泰問道:「美女,你辦理完這業務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大概二十多分鐘吧,怎么了?」舒雅疑惑地看向他。
  「沒什么。要是我在這里的事辦的順利的話也很快就會完成的,到時候回去可以再捎上你。」宮康泰解釋道。
  「不用不用,已經很麻煩你了。」
  舒雅說著點頭致謝后就連忙推門進了歌城大堂,透過玻璃門看到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開出了門前停車場。
  由于比預計的時間早到了二十多分鐘,呼老二還沒出來在大堂等舒雅,于是舒雅就坐在大堂休息區的沙發上打開手機上網,邊打發無聊的時間,邊等呼老二出來領她上三樓財務辦理業務。
  因為剛剛坐了寶馬M4所以舒雅特地上車網去查了一下寶馬M4的售價:頂配豪華版的一百多萬。
  「哇!居然這么貴啊?這么貴的車自己家估計這一輩子都買不起,這個富二代好有錢啊。」
  舒雅感嘆著,忍不住眼睛的余光又往門前停車場瞟了一眼。
  卻猛然發現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不知何時又開回來了,停在了一輛越野車后。
  雖然藏住了絕大部分車身,可舒雅還是看到了它。
  「咦?他這么快就辦完事回來了?是停回來專門在等我嗎?」舒雅喃喃道。
  「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這么閑嗎?要是能發展成我的大客戶的話,那每個月的業績就不用發愁了。」
  舒雅看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沒有要開走的意思,于是越發對這位宮康泰好奇了。
  舒雅猛然想起這個宮康泰加了自己微信好友,要想了解一個人:應該先要去看看他的微信詳細資料以及朋友圈上到底都發了些什么內容?舒雅找到宮康泰的微信「采花浪蝶」
  點開他的微信詳細資料,他的個性簽名里居然寫著:性學研究理事會(昆城分會)理事。
  「天啊,還有人專門研究這種東西?」
  舒雅第一次碰到這種東西,吃驚不小,對這家伙越發好奇了。
  點開他的朋友圈,看著一條條的發文內容、圖片,頓時看得舒雅臉紅心跳:「勾搭文化」
  正形成一種新時尚、如何尋找女人G點讓她體驗潮吹高潮、SM虐戀性探索、夫妻交換刺激之旅、十大女人名穴、十大男人名槍、房中秘術、陰蒂高潮與G點高潮之對比、多做愛可減肥…「天啊,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東?看來這家伙真是搞性學研究的?難道搞這種研究不違法嗎?」
  舒雅雖平時對這方面不是太感興趣,可實活實說:還是有極個別話題讓她感到很好奇。
  雖說好奇,可舒雅知道現在這種環境之下可不是看這種內容的好時候,最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一人偷偷瀏覽一下就好。
  舒雅剛要退出「采花浪蝶」的朋友圈時卻猛地注意到了「采花浪蝶」
  剛剛發出的那條新內容:「一見如故之交」的真實解讀——「一見如故,生萬千歡喜心。四腳微張,修一二歡喜禪!」
  看發出的時間是在一分鐘前。
  舒雅看到那條「一見如故之交」就猛然想起宮康泰不久前在車上說跟自己是:「一見如故之交」,當時自己也沒太在意,可如今看來這家伙當時說這句話還是很有深意的。
  「四腳微張?修一二歡喜禪?這是什么意思?歡喜禪是什么?」
  舒雅被宮康泰的解讀搞得莫名其妙,她馬上用手機在網上搜索「歡喜禪」:「歡喜禪:藏傳密宗雙修之法,陰陽和合、男女雙修…在性愛的歡喜中體會到禪意。」
  隨著搜索打開的還有很多男女佛像赤裸相擁,口舌相接,交頸纏股,面對面環抱在一起迭股交歡,合二為一的歡喜佛圖片。
  舒雅看得面紅耳赤,看了這些對修歡喜禪的詳細解釋和那些圖片后,舒雅馬上就明白了這個宮康泰對她的企圖了——宮康泰想用歡喜佛的那種性交姿勢同舒雅交歡!看著那些歡喜佛男女赤裸相擁交合的圖片,舒雅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腦海中聯想到了這樣一副畫面:那個長著一雙迷人桃花眼的帥帥的宮康泰與自己赤裸相擁,口舌相接,交頸纏股,自己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坐于他赤裸跨上,任由他下身那根東西毫不留情地插入自己下身羞處,然后緊緊抱著自己上下抽送,迭股交歡…舒雅想到這里就臉紅心跳地不敢再往下想了,下身小腹內隱隱有一股熱流暗暗涌動。
  她又羞又怒道:「不要臉!沒想到他真的是個登徒浪子!這種人以后還是躲遠點兒的好。」
  「舒大美女,你怎么來這么早?…咦?…你…你這是,怎么三天不見你又變漂亮了?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你去做美容了?」
  就在舒雅發呆生悶氣的時候呼老二來了。
  「嗯。」舒雅趕緊調整好心態,從容應對。
  「哎呦,你這次的美容效果也太好了吧?簡直又年輕了十歲似的。」
  呼老二看著舒雅的俏臉繼續贊嘆不止。
  「好了好了,呼經理咱們還是趕緊上三樓財務吧?」
  舒雅今天一天都被人夸煩了。
  「好,好。」
  …
  十幾分鐘后,舒雅辦理完了存款業務,走出三樓財務室,剛要下樓就聽到呼老二低語了一聲:「等一下。」
  舒雅莫名其妙地扭過頭來看著呼老二,就見他臉上紅一陣子白一陣子的撓頭不好意思的樣子。
  舒雅第一次見呼老二這個五大三粗的粗狂男人臉上有這種羞澀表情,心中好笑就道:「還有事嗎?呼經理。」
  「哦,也沒什么,就是…就是咱們樓上VIP客戶專區新上了一款很新奇的」
  夢想成真「游戲體驗系統,據說是用超越目前流行的MR虛擬現實技術開發的,游戲體驗非常的逼真。」
  「‘夢想成真’游戲體驗系統?」
  舒雅心中一震,這款游戲是她一直都想去體驗一下的。
  「對,對,你要不要上樓去體驗一下?」呼老二急迫地問。
  舒雅是想去是,可是…可是今天她被宮康泰的事搞得她心里慌慌的,而且那人現在還在樓下停車場里堵著她,她現在哪里還有心思去體驗什么游戲啊?她現在急著趕回單位,畢竟單位還有自己最可靠的小弟小胖子守護著自己。
  想到這里舒雅謝絕道:「謝謝你的好意了呼經理,還是下次吧,今天拿了這么多的現金還要趕緊趕回去辦理入庫呢。」
  「哦,那好吧,那我送你回單位吧。」
  呼老二神情有些失望道。
  「好,那就麻煩呼經理了。」
  有呼老二送她,心里踏實多了。
  兩人下樓走到后院停車場,上了車。
  等車從歌城旁門開出去的時候,舒雅特意伸頭去看了一眼前面停車場: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還穩穩地停在那里。
  舒雅吐吐可愛的小舌頭在心中暗暗想:「活該!你這個大色狼,我讓你堵我,你就在哪里干等著吧,等到天黑也等不到我了。嘻嘻嘻!」
  到了營業部舒雅忙前忙后,把新存的八萬多現金清點辦理了入庫手續,終于可以坐下來安心歇會兒了。
  小胖子連忙殷勤地給她沏茶倒水,奉上。
  「叮咚」就在這時舒雅的手機響了,舒雅拿過來點開一看竟然是「采花浪蝶」:「美女,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辦完業務啊?我都在藍樂KTV歌城外面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
  「活該!就不告訴你。」
  舒雅趕緊退出了微信,這么多年來被男人追求的經驗告訴她:這種有錢的花花公子千萬不能招惹,他們有的是時間有的是金錢,一旦招惹上非得天天纏著你不可,自己最好離得他越遠越好。
  下午五點下班后舒雅騎著電動車駛出單位后院沒多久,就聽到身旁有汽車老是沖自己按喇叭。
  她扭頭一看居然又是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
  看到舒雅停車扭頭看過來,從那車上走下來了個高富帥——宮康泰,他灑脫地沖舒雅笑道:「美女,你怎么不回復我的微信?我可是在學府路等了你將近兩個小時。」
  「對不起,今天下午太忙了,我沒注意看。」舒雅不想得罪他,所以客客氣氣地答道。
  「那這次碰到你就不能再躲了吧?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小胖子早就已經再也忍不住了:舒雅現在已經是他的女人了,畢竟昨晚可是拍過「婚紗照」,入過洞房了。
  敢有別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面調戲自己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下子跳下自行車車,指著宮康泰吼道:「我可警告你啊,別再騷擾我姐了,你沒看出來我姐不想坐你的破車嗎?」
  可是沒想到宮康泰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笑瞇瞇對著舒雅道:「美女,你已經讓我等了整整一下午了,這次不會還不給我這個機會吧?」
  舒雅可不想招惹這種富家惡少,她把左手的結婚鉆戒亮了亮然后正色道:「宮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丈夫已經在家等我了,我得趕快回去給他做飯去了。」
  「我只是順路送送你,沒別的意思。」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還得趕時間,拜拜!」
  舒雅再也不理他,扭頭騎上電動車就走。
  小胖子剛才被無視了氣不打一處來,他看到舒雅理也不理那個高富帥就走了,心中暗喜,于是也騎上自行車緊跟上去,臨走時還故意扭頭向宮康泰作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挑釁笑容,想故意氣他。
  沒想到宮康泰依然不理他,只是看著舒雅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舒雅騎到半路總算看到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超過了自己一熘煙跑沒影了,舒雅總算松了口氣,她真怕自己招惹上這種游手好閑整天就知道把妹玩女人的富少。
  可是好景不長,當舒雅和小胖子騎到自家小區門口的時候,就震驚地發現: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早就停在小區門前的停車位上了,宮康泰正搖下車玻璃來沖他們微笑。
  舒雅心中一沉:「他怎么先一步到來等我了?難道他知道我家的住址?」
  舒雅越想越覺得這個宮康泰深不可測。
  小胖子像是被激怒的野豬一般向著宮康泰就要沖去,卻被舒雅一把拽住,勸導道:「小胖子,別沖動,人家只是停車在小區門口,又沒騷擾我們,再說他好歹也是咱們銀行的客戶,算了。」
  舒雅頭也不回的騎回了家,小胖子則沖著宮康泰罵了一句:「傻逼!我操你媽!」
  宮康泰好像沒聽到一般,繼續微笑著,不過那笑容中漸漸多了幾分狠厲之色。
  舒雅、小胖子回到了家,兩人都是心事重重。
  舒雅自然是擔心那位宮康泰會繼續騷擾自己,擔心這種惡少會糾纏個沒完沒了。
  小胖子則是被對方一比心里壓力巨大,人家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要錢有錢,簡直就是加強版的麻桿,麻桿他都懼怕成那樣了,更何況是這位加強版的宮康泰了?小胖子真是怕他接近舒雅。
  做完晚飯沒多久戴慶就回家來了,值了三晚夜班,總算今晚可以回家抱老婆睡覺了,他很高興。
  晚上吃飯時舒雅、小胖子都沒有對戴慶提起宮康泰的事,因為這事到現在為止對方其實也沒做什么太過分的事。
  吃完飯,小胖子本來是打算拉著舒雅幫自己業務培訓的,可是等他收拾好碗筷從廚房出來時,人家小兩口早就在沙發上緊緊抱在了一起親熱上了,看著人家兩口子甜情蜜意的樣子,小胖子心里那個酸楚啊。
  不過想想:戴慶已經連續三夜沒在家陪舒雅了,這幾天全便宜自己了,整整玩了舒雅三晚也該知足了。
  于是他不由苦笑搖頭知趣地退出了小兩口家,悶悶不樂地往家騎去。
  路過楠星小區門口時發現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早就沒影兒了,這下他心情才稍微好一些:「呸!小白臉!什么富二代?我看就是個吃軟飯的貨。幸好遇到這種沒耐心的對手。嘿嘿,白讓我擔心了一晚上。」
  心情一放松小胖子又開始吹起了口哨,二十分鐘后他騎到了租住的東陽小區那條陰暗的小巷里,這小巷連個路燈都沒有,白天倒是涼快,可一到晚上就顯得十分陰森可怖了。
  小胖子口哨聲吹得更響了,他自己給自己壯膽。
  眼看就要騎到小巷一半時不知從哪個墻角竄出兩個黑影兒來,小胖子一驚,剛要回頭去看,就聽「嘭」的一聲悶響,自己后腦勺一疼,頭腦一片空白,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3:23

  第21章:步步緊逼
  「小懶貓,快起床吧。都快七點十分了。早飯我都已經做好了,就等你起床洗漱吃飯了。」
  「啊!別吵了,知道了,你好煩。就不能讓我再多睡五分鐘嗎?」
  舒雅今早是被戴慶叫醒的,她伸著小懶腰就是不想起來。
  舒雅雖閉著眼可心里卻美美地想著:「昨晚被老公摟著睡的好踏實,都不想起床了。有老公在身邊陪著真好,聞著他熟悉的味道就能安穩地睡著。早飯還不用自己操心,每次都是吃現成的,太幸福了!」
  舒雅終于還是熬不住戴慶地嘮叨起床了,她揉著惺忪的迷蒙睡眼跌跌撞撞地走進洗手間去洗漱。
  等用涼水洗了幾把臉清醒后,她望著盥洗鏡中的自己,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今天的皮膚怎么沒有分泌出那種灰蒙蒙的體內雜質?」
  她又對著鏡子一通仔細查看還是沒有發現哪怕一絲的灰色雜質分泌,她略感失望。
  不過稍一想也就寬慰了許多:「哪有天天都排出體內雜質美白的?要是天天都能美白那還得了?」
  「可是為什么前兩天每天早起就可以分泌那種體內雜質呢?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要是能找到原因就好了,那樣就能掌握美白的秘密了。」舒雅暗自思忖著。
  吃完早飯夫妻兩人手拉手下了樓,一起去倉房推出電動車作伴騎行到育才街與和平路十字路口,然后兩人就各奔東西了:戴慶沿著育才街往北騎,跟往常一樣去五華區公安局宿舍搭單位戶籍警王姐的那輛POLO車去派出所上班。
  而舒雅則是繼續沿著和平路東行,一個往北一個往東每天如此。
  舒雅剛跟戴慶分開沿著和平路東行沒一分鐘就聽到身后「轟轟」的跑車特有的馬達聲,她頓時心下一沉,扭頭向后看去:果然又是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雙門跑車。
  很快那輛車就在舒雅前方便道上停了下來,走下來一名瘦高的帥氣男子來,那男子站在道邊向舒雅招手,行色匆匆的路人紛紛扭頭看過來。
  「美女,這么巧啊?搭我的車吧?正好我也去你們單位…」
  「宮先生,你每次都用這么老土的借口來找女人搭訕嗎?」
  被一群好事者圍觀,舒雅火氣騰地一下冒起,這個宮泰康從昨天起就一直纏著她,真是太煩人了。
  「不不,我是真的要去你們銀行,這不是順路送你一程嗎?」
  宮泰康仍滿臉和風細雨道,面對舒雅的嘲諷看不出一絲的不快,面對眾人的圍觀也是面不改色。
  「不用了,謝謝了。我還急著要去上班,那我先走了。」舒雅雖然心里不快,可表面還是要裝裝樣子的,不能做得太過分了,畢竟這人怎么說都算是自己的客戶。
  「誒,搭我的車不是更快嗎?又不耽誤你上班時間。」
  「你…那你倒是說說我的電動車怎么辦?扔到大馬路上嗎?被偷了怎么辦?」舒雅真的很生氣,這種富家子弟根本不懂老百姓的底層生活。
  「這個…」宮泰康頓時語塞了,他根本就沒想過這種問題,在他眼里這沒幾個錢的電動車根本不值為它費腦筋。
  「呵呵,那我先走了,拜拜!」舒雅這次再也沒有停留,猛一擰車把電門,粉色電動車急速竄了出去。
  「拜拜!」宮泰康望著舒雅那搖曳生姿的倩影呆呆道。
  …
  舒雅來到單位自己辦公桌前時意外的發現沒有人幫她打掃擦拭辦公桌椅,再一看對面小胖子辦公桌空空蕩蕩沒有人。
  「咦?小胖子怎么還沒來?以前每天可都是早早就來了啊?」舒雅驚疑。
  舒雅掏出手機給小胖子發了個微信:「小胖子,今天怎么回事?怎么還不來上班?馬上要遲到了。」
  很快小胖子就發過來回復:「姐,我今天有點兒急事,不能上班了,我已經跟趙主任請事假了。」
  八點半營業時間一到,就有人推開了大門第一個走進來,那人是一名瘦高年輕人,就見這年輕人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皮膚白皙,高高的個子,留著很時尚的Undercut發型,細長的劍眉,深邃的桃花眼,穿阿瑪尼POLO衫,背著GUCCI單肩包…加厚的防彈玻璃后一群銀行女職員又開始唧唧喳喳地議論起來:「快看快看,昨天那個帥哥又來了。」
  「今天不會又來辦理業務吧?」
  「人家可是省城來的。難道在咱們楠城出差嗎?」
  「應該是來做外貿生意的吧?我猜。」
  「快看快看,帥哥又去三號窗口了,真是好羨慕舒雅啊,連續兩天那帥哥都是找她。」
  「哼!狐貍精,就知道想著法子的勾引男人。聽說為了勾引男人,她還專門去了咱們市最高檔的麗姿美容院,做了一整套的皮膚深度清潔護理。」
  「說真的,看舒雅皮膚變的越來越美白,我也想去麗姿美容院做個皮膚深度清潔護理呢。」
  …
  宮泰康微笑著走向舒雅所在的三號窗口,舒雅看到他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想到這個花花公子居然追到了單位,這次她無處可逃了。
  舒雅只好硬著頭皮,展現出職業微笑道:「這位先生好,請問您需要辦理什么業務嗎?」
  「辦理定期存款,期限嘛…先存一年吧。」
  宮泰康說著從挎包里取出一迭鈔票來連同他昨天辦的儲蓄卡一同放進了窗口。
  舒雅愣了愣,她沒想到這個宮泰康竟然不是來騷擾她的,而是來存錢的。
  她熟練地點算完畢:「又是一萬?」
  「嗯,是啊,生意小,每天就賺一兩萬,以后就全存你這里了。」
  舒雅驚訝地看向他:「什么?每天賺一兩萬元還叫生意小?那我一天才賺一百多,照你的說法是不是就沒法活了?」
  「相信我:你不會總是過這種清貧生活的。你的命運不該如此,我打賭你遲早有一天會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宮泰康的語氣十分堅定、肯定以及確定。
  舒雅聽到宮泰康的鼓勵渾身一震,這如此肯定的話引發了她深藏內心的共鳴。
  這鼓勵的話簡直說到了舒雅心坎里,那個女孩沒有幻想過過從丑小鴨變高貴公主的美夢?舒雅也不例外,她自始至終都堅信自己現在只是還沒有遇到機遇罷了,終有一天自己會成功的,會過上富足得讓眾人羨慕的美好生活的。「謝謝。」
  舒雅感激地點頭道謝,這是一種對自己的高度肯定認同感,這種高度肯定認同是她一同工作了兩年的同事們從來沒有給予過的。
  舒雅能看得出宮泰康并不是在刻意恭維她,而是說的真心話。
  從這一刻起舒雅猛然覺得這個宮泰康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完全的一無是處。
  「謝什么?我說的是事實,敢不敢跟我打個賭?你不出一年…不,不出兩個月就會生活的比現在好的多。」宮泰康狡黠地看著絕美茫然的舒雅說道。
  「不出兩個月?怎么可能?」舒雅疑惑地看向帥帥的宮泰康。
  她黑漆漆的眸子在眼眶里轉來轉去,琢磨來琢磨去:怎么也想不出最近有什么能發財的好機會啊?
  「怎么樣?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宮泰康挑釁似的沖她邪笑著激將她。
  「賭什么?我可沒有錢。」舒雅謹慎地問道。
  「不賭錢不賭錢,賭錢違法的。咱們就賭如果你輸了就陪我去歐洲旅行一趟,怎么樣?」
  「陪你去歐洲旅行?」
  「對。」
  「就咱倆?」
  「對。」
  「不去,有那種旅游的機會我也會陪我老公去,而不是你。所以這個賭也不用打了。」舒雅拒絕道。
  「旅游不行,那就再換一個…」
  「不用了,你那點兒花花腸子我現在算是看透了,你也不用白費心機了。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已經有愛人了,你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舒雅很不客氣地說道。當聽到宮泰康要她陪他單獨去旅行時,剛剛才升起的對他的好感就一下子又跑光了。
  這家伙就是在想方設法地接近自己。
  宮泰康訕訕一笑,拿起已經辦理好的銀行卡扭頭走出了營業大廳。
  …
  午休午飯時,舒雅又忍不住想起了小胖子每天中午做給她的美食,吃完飯她回到辦公室趴在辦公桌上怎么也睡不著,被小胖子慣出毛病來了:去他那租住的小窩里睡慣了床,現在趴在桌子上睡,怎么都覺得不舒服,別扭得很。
  想起這些種種舒雅忍不住又想起:小胖子每天跟小奴才一般伺候自己的樣子。
  舒雅忍不住拿出手機來發微信給小胖子:「小胖子,你到底忙什么呢?怎么一上午也不給我發個微信?」
  「姐,我回家處理點兒急事,明后天處理完就回去了。」
  小胖子語焉不詳,說的含含煳煳,這可不像是小胖子平時的風格,平時他有屁大點兒的事都會告訴自己的。
  舒雅覺得今天小胖子有點怪,但又不好再追問。
  既然人家不想說,肯定是有勢不得已的事。
  「該死的小胖子肯定是又在干什么壞事兒呢,不想讓我知道。」舒雅不滿地想著,又把螓首換了個方式枕在胳膊上睡去。
  下午五點下班后,舒雅在后院騎上自己的電動車回家,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小胖子纏著她,本來應該是萬分慶幸的,可不知怎的她一天都覺得空嘮嘮的,沒人再陪著她說話,沒人再殷勤地哄著她給她端茶倒水,沒人再給她做香噴噴的午飯,沒人再跟在她身后不顧風吹日曬的護送她回家…
  「該死的小胖子,等你回來姐要讓你加倍還回來。」舒雅在心里恨恨地想著,低頭悶悶不樂地騎著電動車。
  「美女,想什么心事呢?你可小心點,別撞到我啊。」突然舒雅右側傳來一個男人的提醒,不過那男中音的聲音怎么那么耳熟呢?
  舒雅猛然側頭一看頓時一驚:居然是那個花花公子宮泰康!不知何時他已經跟自己并排騎行在了一起。
  這家伙這次居然沒有開他的寶馬M4跑車,而是也騎著一輛電動趴賽跑車,這電摩托一看就是剛剛新買的高端貨,嶄新嶄新的,像賽跑車一樣,后車尾高高噘起的那種,車前輪應該有8寸,比舒雅的電動車大了整整一大圈。
  舒雅一看是他,知道這花花公子又是在找借口接近自己的,于是也懶得理他,猛地擰動車把加電門,加速。
  可是…宮泰康那電動趴賽跑車的電機大、加速快,人家只是微微一擰把「嗖」一聲就輕輕松松道追上了舒雅。
  任舒雅怎么拼命地把電門擰到底也沒用,根本甩不開他。
  哪家伙那電動摩托的電機看樣子最少也是2W以上的電機比舒雅的電機大了將近一半,她怎么可能跑得過人家?更可氣的是這家伙居然故意炫耀似的猛地超過舒雅然后回頭對她做擠眉弄眼地做鬼臉!舒雅干生氣也沒辦法,跑又跑不過人家,她又不是那種擅長開口罵臟話的女人。
  可是眼看著這不務正業的花花公子天天這么纏著自己,她怎么可能不生氣呢?
  「宮先生,您這是做什么?請您別再糾纏我了好嗎?我已經跟您說過好幾次了,我已經有愛人了…您要是再這么下去我只好告訴我愛人了。」舒雅盡量壓住心中的怒火嘗試著說服他。
  「美女啊,我想你是誤會了吧?這大馬路是公共場所是屬于大家的,難道只能你騎著電動車走,就不能讓我騎著電摩走嗎?」宮泰康油嘴滑舌道。
  「你…狡辯!」舒雅氣得無話可說,人家說的也對,這馬路又不是舒雅自己家的,誰都可以騎行。
  宮泰康不為所動,繼續保持跟舒雅并排騎行著,舒雅故意慢下來,他也就趕緊慢下來。
  舒雅突然加速,他也就輕松追上去…舒雅嘗試了很多次始終甩不開他,對這種厚臉皮也是沒辦法了,只好聽之任之了。
  可進了楠星小區后這個宮泰康還緊跟著,舒雅這次徹底生氣了。
  她停下電動車怒視著宮泰康道:「宮先生,你怎么還跟著我?你不會告訴我說你家也在這個小區吧?」
  「呵呵,舒小姐真聰明,還真被你給說對了。我家就在這個小區。」
  「什么?好好好。」舒雅被他說的沒脾氣,因為她還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在這個小區住,小區這么大有上千住戶她怎么可能全知道呢?舒雅再也懶得跟他計較了,騎到自家樓棟門下,可那家伙居然也跟著在這棟樓門下了車。
  「你…你不會告訴我:你家也在這個樓門住吧?」
  舒雅覺得這人的臉皮簡直比小胖子的大臉還厚,都跟到自己家樓門口了,還否認是在跟著自己?
  「呵呵,又被你猜對了。我家還就是在這四號樓二單元。」宮泰康邪意地笑著。
  「你…不可能,這個單元七層樓,十四戶,我幾乎都認識,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呢?」
  舒雅雖然生氣可頭腦還是清楚的。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是今天下午才搬過來的,你以前沒見過很正常,不過以后就會經常見了。你好,我的大美女鄰居。」
  宮泰康居然恬不知恥地伸出手來想要跟舒雅握手。
  舒雅連忙躲開他伸過來的爪子,在頭腦里飛快地想著對付這種賴皮的好辦法。
  突然舒雅望著樓道的防盜門,計上心頭:「哎呀,我今天出來的急,忘帶樓棟大門鑰匙了,既然宮先生也在這棟樓住,想必應該有這大門鑰匙吧?還請幫個忙給開一下門唄?」
  「十分樂意效勞!」
  舒雅本想看他笑話的,沒成想這人竟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
  果然讓舒雅震驚了,宮泰康還真從單肩包里掏出一串鑰匙來,試了兩次后最終用一把鑰匙打開了防盜大門。
  這家伙還沖著她邪笑道:「請吧,舒小姐。」
  「你…」舒雅徹底無語了,只好慌慌張張地進了門,生怕他再跟上來,于是一進樓道,就趕緊加快腳步匆匆上樓。
  樓道的樓梯上就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噠噠噠…噠噠噠」
  高跟鞋跟敲打在樓梯上有節奏的旋律,宛如一曲急行軍交響曲,蕩人心神。
  可是…她畢竟只是個體力相對較差的女生,只一口氣猛跑到了三樓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腿酸的抬不起來了,還是被身高體長的宮泰康趕了上來,他站在舒雅身邊看著氣喘吁吁地她邪意地笑。
  「跑啊!繼續跑啊?怎么不跑了?」
  這家伙居然還站在一旁冷嘲熱諷上了。
  「呼…呼…你…你家在幾樓?還沒到嗎?」
  舒雅見馬上就要到五樓自己家了,可這花花公子居然還在跟著自己,于是喘著氣問他,想看看這家伙到底住在幾樓,以后也好有個防備。
  「呵呵,暫時保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切!神神秘秘的。」舒雅拿他沒辦法,繼續上樓。
  終于到了五樓,宮泰康居然也站在了五樓不走了。
  舒雅站在自己房門口卻不敢開門,生怕這家伙趁機闖進來對自己不利。
  于是責問道:「喂,我說宮泰康,你家到底在幾樓啊?怎么不走了?老站在我家樓層干什么?」
  「咳咳,我說大美女啊,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這五樓怎么成了你家一家的樓層了?這可是一梯兩戶,這層的公共面積是兩家公攤的吧?」宮泰康居然不卑不亢。
  「你…你到底住在幾樓啊?趕緊回去吧,我要開門了,你站在我身后我…」舒雅狡辯不過他,于是催促他趕緊離開,她好趕緊開門回家。
  「我有那么危險嗎?看把你嚇的。唉,早知如此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你家住在五樓呢?害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居然租了這套你家對門兒的房子。唉,早知道是這樣,打死我也不會租在這層啊。」宮泰康痛心疾首道。
  「你說什么?你居然住到了我家對門?這…這不可能,據我所知對門小廖家是不會出租這套房子的,這可是他們費心裝修過的結婚新房啊。」
  舒雅鳳眼圓睜不可置信地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眸子里似乎含著吃驚與憤怒。
  「哦?不可能?哈哈哈!可是現實是:他們已經租給我了啊?你怎么說?再說了,這房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新房嘛,聽他們說都結婚一年多了。要不要我打開門你跟我進屋來參觀一下?」宮泰康得意地取出鑰匙打開了對門的防盜門,炫耀道。
  舒雅見他開了對門的防盜門,立刻也把自己的門迅速打開,關門的瞬間,回了句:「對不起,不感興趣!」
  隨之「咣當」一聲關上了防盜門,迅速地反鎖上了防盜鎖。
  生怕那個宮泰康有什么不當行為,舒雅趕緊趴在防盜門上的貓眼向外望去,就見宮泰康只是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后就進了對門關上了房門。
  舒雅軟軟地依在防盜門上,感覺渾身癱軟乏力,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懼感襲上心頭,讓她遍體生寒:她萬萬沒想到這個花花公子居然不擇手段地住到了自家對門,為了能天天纏著自己還專門買了新的電動摩托,可見其用心何其良苦。
  「他這么費盡心機到底想要干什么?」舒雅喃喃自語道。
  其實舒雅心里豈會不知道宮泰康的用意?其實昨天當舒雅看了宮泰康在朋友圈里發的那條對「一見如故之交」的解釋后就很明白他的心思了:「一見如故,生萬千歡喜心。四腳微張,修一二歡喜禪!」
  看似毫不相干的的語句其實恰恰表達了宮泰康的內心想法。
  「四腳微張,修一二歡喜禪!」
  想起這句無比意味深長的語句,舒雅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歡喜佛!想起了男女赤裸相擁,口舌相接,交頸纏股,面對面環抱在一起迭股交歡的各種歡喜佛圖片。
  想起了歡喜佛男女赤裸相擁交合的圖片,舒雅情不自禁地在自己的腦海中就聯想到了宮泰康與自己:那個長著一雙迷人桃花眼的帥帥的宮康泰與自己赤裸相擁,口舌相接,交頸纏股,自己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坐于他赤裸跨上,任由他下身那根東西毫不留情地插入自己下身羞處,然后緊緊抱著自己上下抽送,迭股交歡…「不不不,不會這樣的!我絕不會讓他得逞!自從跟老公結婚后我這生就只愛他一個人了,從跟他結婚那天起我就注定只屬于他一個人了,別的男人休想再染指我的身體。我發誓絕不會背叛我的老公戴慶,別的男人不管多么富有、多么有權勢我都不會受其誘惑,我的心和身體永遠只屬于老公一個人。」
  舒雅默默在心中發誓。

[ 本帖最後由 zshongu 於 2019-1-11 13:27 編輯 ]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3:29

  第22章
  第一次被別的男人吃鮑魚8月2日,周三,晴。
  炙熱的太陽早早就鉆出了東方地平線,一切陰沉云霧散盡,陽光普照大地萬物,還只是早上就已經可以很確定地預感到這將是很炎熱的一天。
  一大早舒雅就被戴慶叫醒,去洗手間洗漱時發現自己的皮膚又沒有分泌那種灰蒙蒙的體內雜質,心里略感失望,不過還好有了昨天經歷的心理準備,她已經漸漸適應了這種新常態:不可能天天都有驚喜的!她現在的皮膚已經是最好了,還奢望那么多作什么?舒雅同戴慶手牽著手出門的時候,舒雅這才想起來昨天住過來的對門:花花公子宮泰康。
  舒雅特意偷偷瞄了一眼對門,見沒有絲毫動靜,一下子她提著的心就徹底放松了下來。
  昨晚戴慶回家后舒雅思前想后并沒有跟他提起宮泰康住到對門這件事,畢竟現在宮泰康也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就算是租住到自家對門,那也是人家的居住自由并不能因此就斷定人家是故意來騷擾自己的,這一點很難算作是證據。
  其實舒雅最怕的就是:姓宮的那個花花公子聽到自己出門的聲音也追出來,那可就尷尬了。
  當著老公的面說認識他吧,老公會好奇:熟人都住到對門了怎么自己也沒跟他說一下呢?要是假裝不認識他吧,卻不知道這位花花公子會作何反應?總之如果出門就碰上姓宮的那是最尷尬的一件事了。
  又是同戴慶在育才街與和平路十字路口分開,舒雅剛剛沿著和平路東行沒一分鐘時間身側就傳來一個男人的問候:「早啊,大美女。」
  這聲音現在對舒雅來說太熟悉了——是花花公子宮泰康那中低音。
  她側頭憤然看去,這宮泰康不知何時早已與她并排而行,一臉得意的樣子。
  「宮先生,你不會告訴我:你今天又是湊巧碰到我吧?」舒雅目視前方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道。
  「我今天可沒那么說哦。」
  「那么你就是承認:你是特意尾隨跟著我咯?」
  「我也沒那么說。」宮泰康嬉皮笑臉道。
  「你…」舒雅不想再理他了,跟這種人根本無話可說。
  「美女,別緊張嘛,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宮泰康獻殷勤道。
  「不聽。我要聽手機里的音樂了,你自便吧。」說著舒雅把包里的耳機拿出來塞進耳朵里聽起來音樂,她實在不想聽這個花花公子的呱噪了。
  就這樣宮泰康一路跟舒雅并排騎行到了銀行單位,這一路上眾人都紛紛側目對這對兒俊男美女投來艷羨的目光。
  舒雅也曾嘗試著擺脫他可還是失敗了,只能無奈地接受一路上眾人投來的羨慕目光。
  …
  舒雅來到單位自己辦公桌前時發現小胖子依然沒來上班,這讓她不得不有些莫名奇妙地開始替他擔心了:因為這兩天小胖子的行為太反常了,平時天天纏著自己,現在這么長時間了居然都沒有主動給自己發過一個微信,這正常嗎?
  「小胖子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怎么還沒來?也一直都沒有給我發過微信。」
  舒雅驚疑不定,決定再給他發個微信問問。
  「小胖子怎么今天還沒來上班?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過了兩分鐘收到了微信回復:「沒什么事,姐,等我明后天回去了見面再告訴你吧。」
  「切,神神秘秘的。」
  看小胖子及時回復了自己,應該是沒有什么大事,于是舒雅抱怨一句就不再擔心他了。
  至八點半營業時間一到,那個宮泰康就又是第一個推開大門走了進來,又是直接去了舒雅所在的三號窗口,旁邊幾名女同事嫉妒的眼神兒里都冒出了火星子來了,又是存款一萬元整,又是定期一年。
  舒雅給他辦理完了存款手續后,心情大好,雖然這家伙對自己圖謀不軌,可對自己的業績增長那還是很重要的。
  她調笑道:「這一萬元真的是你每天賺的?我怎么看你每天游手好閑的?」
  「姐姐啊,現在都什么時代了?難道還像上個世紀那樣辛苦賺錢嗎?現在是信息時代,可不是賣苦力的時代。」
  「你說的倒是輕巧,哪里有那么好賺錢?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做什么生意的?」舒雅好奇道。
  「當然可以,不過得午飯時間,我這人只在飯桌上談生意。怎么樣?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吧?順便告訴你發財的秘密。」宮泰康眼神發亮的誘惑道。
  舒雅哪里會上他的當,馬上半真半假道:「那還是算了吧,我們每天中午在單位吃,不能外出。」
  「哦?中午不能外出?那我怎么前天看到你跟著那個小胖子去東陽小區去了?」
  「你…你跟蹤我?」舒雅訝然,她突然想起前天中午正是搭他的車去的學府路。
  「我可沒有跟蹤你,只是碰巧路過時看到了而已。對了,你今天是不是又該去學府路辦理存款業務去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舒雅驚訝,這個宮泰康太可怕了,自己的事他居然都知道?「你忘記了嗎?上次在車上聊天時你自己說的啊,隔天去一次,不是嗎?」
  「哦,原來是這樣。」聽他這么一說舒雅總算是心里安心了些,要是自己的事真的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話那才真是恐怖呢。
  「中午還搭我的車去學府路吧?」
  「你不會今天中午又順路去學府路吧?」舒雅不咸不淡地道。
  「咳,真被你說中了,正好有點兒事要去學府路。」
  「我就不麻煩你了,我今天搭公交車去。」舒雅堅定道。
  「公交車?聽說夏天公交車開空調容易暈車,而且那么多人封閉呼吸,空氣多臟啊?你想想坐車的幾十號人里說不定會有染重病的人,什么肺病、肝炎…」宮泰康故意嚇唬舒雅道。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哪有那么可怕,大家還不是天天坐公交車?」
  舒雅被他說的心里膈應馬上打斷了他。
  就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也不知聊了多久,硬是聊到下一個客戶來到舒雅窗口辦理業務時才結束。
  快到中午時果然呼老二又提前給舒雅發來微信,提醒她今天該是去藍樂KTV歌城辦理業務的時候了。
  這呼老二就像是個從不誤點的準時報時器一樣,每次都會準時提醒舒雅。
  …
  午休午飯時,舒雅又忍不住想起了小胖子每天中午做給她的美食,她從座位上起身剛走到后院休息室打算領吃盒飯時,突然手機響了,按下接聽鍵:「喂,您好,請問您是舒雅小姐嗎?」
  「是,你是那位?」
  「哦,我是‘餓了么’外賣送餐員,有位客戶給您定的紅燜大蝦需要您簽收一下。可是我送到了你們銀行大廳怎么看不到人啊?請問您現在什么位置?」
  「什么?紅燜大蝦?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沒訂啊。」舒雅訝異道。
  「沒錯沒錯,我剛才還跟那位訂餐的宮先生又確定了一下,他的確是送給您的。」
  「宮先生?」
  「對對,好像叫:宮泰康。您放心,他已經手機付款了。您現在到底在什么位置啊?」送餐員解釋道。
  「對不起,我跟他不熟,他送的餐我不能簽收。」
  舒雅總算是聽明白怎么回事了,當下拒絕道。
  「大姐啊,我的親大姐啊,你就幫幫忙吧好嗎?這夏天中午這么熱,我來回跑了十公里給您送過來,只是為了2元錢的送餐費,您要是不簽收,我不是就白跑一趟嗎?公司還要處罰我。大姐啊,您就行行好吧!哪怕您簽收了馬上扔掉都算是幫我忙了。行不?大姐?」送餐員可憐巴巴地哀求道。
  「這…好吧。不過以后再有這種訂單你可千萬別送過來了。」
  舒雅心軟了,這事跟人家送餐員毫無關系,沒必要為難人家,人家這么熱的天跑這么遠也是太不容易了。
  「行行行,大姐,只要您這次幫忙,下次我肯定不接這種單子了。」
  「好吧,我這就過去。」舒雅掛了電話就往營業大廳趕去,同事小媛也緊跟在她身后。
  舒雅扭頭看了一眼她,問道:「小媛,你這是?」
  「嘿嘿,舒雅,我剛才可是在你身邊都聽到了,你剛才不是說不想吃人家送的紅燜大蝦嗎?正好我幫你吃…」
  小媛跟舒雅是同一年來營業部參加工作的,年齡也相彷,她只是因為體型原因至今沒有男朋友。
  舒雅目前在這個營業部里除了小胖子之外也就小媛還算關系不錯了。
  「你都胖成這樣了,還這么貪吃?」
  舒雅開玩笑道,其實小媛也并不是太胖。
  簽收了外賣餐單,舒雅、小媛端著一大盒的紅燜大蝦和配飯躲在辦公室里就開吃了。
  舒雅說是不接受宮泰康的送餐,可是當她真打開餐盒看到那誘人的紅通通、香噴噴的大蝦時怎么可能還忍得住口腹之欲?她開動筷子吃起來,最后兩人統計了一下舒雅吃得居然比小媛還多。
  吃完大蝦洗漱了一下,舒雅就打算拎起包來去搭公交車去學府路辦理業務,今天小胖子不在沒人接替她,所以她必須早去早回。
  可是沒想到突然被小媛拽住了,她看辦公室里沒有其他人就神秘兮兮地道:「舒雅,那個省城的帥哥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天天到你柜臺找你辦業務,還送你大餐…」
  「小媛,別瞎說。那個客戶也許是覺得我幫他辦理業務時態度好,所以才請咱們吃蝦的。」
  「唉,真羨慕你,人長得那么漂亮,是個男人都喜歡你。我要是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小媛顯然是沒有聽信舒雅的解釋,已經認定那個宮泰康喜歡上了舒雅。
  舒雅早就看出來小媛這丫頭對宮康泰動了春心,擔心這丫頭因為宮康泰而嫉妒自己并疏遠自己,于是勸解道,「小媛,我早就結婚了。我很愛我老公,對別的男人早就不感興趣了。你要是喜歡宮康泰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介紹,怎么樣?」
  小媛立刻驚喜道:「真的?那就太謝謝你了。」
  不過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她的臉色迅速又垮了下來:「人家又帥又有錢,怎么可能會喜歡我這種普通女孩呢?」
  這種事舒雅沒法鼓勵,因為從內心來講,她并不覺得那個宮泰康是什么好人,他就是一個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
  她可不想把自己在單位唯一還能說得上話的女同事往火坑里推。
  舒雅不想再跟小媛聊花花公子宮泰康的事,于是告辭一聲后就走出了大廳,向著最近的九路公交車站牌走去。
  …
  舒雅剛走到九路公交車站牌,就聽到身后傳來跑車發出的「轟轟轟」的轟鳴聲,她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宮康泰那家伙又來騷擾她了。
  果然有個熟悉的男中音從身后喊她:「舒雅?我正好也要去學府路,我捎你一段吧?」
  舒雅本來是不想理他的,可是中午剛剛吃了人家送的紅悶大蝦,吃人嘴短,不得不扭頭答道:「不用了,謝謝,我自己搭公交車就挺好的。」
  宮泰康把車停好,走過來繼續勸說:「這公交車多不方便啊?好像你們這石江街根本就沒有直達學府路的車吧?」
  「是沒有直達的,不過我可以坐九路公交到育才街倒十八路公交車直達。」舒雅解釋道。
  「哎呀,那多麻煩啊。中間還得倒車。再說了你就算到了育才街還得等半天十八路公交車吧?」
  「沒事,習慣了就好。」舒雅不為所動。
  宮康泰看舒雅油鹽不進,于是又想了個主意道:「要不我把你送到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哪里算了,你看這九路公交車還早著呢,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呢。」
  「這…」舒雅有些動搖,因為如果只是送到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的話,那還是很近的,也就三站地而已,這么短的距離在路上宮康泰肯定也不會對她做什么的。
  「怎么?你就那么怕坐我的車?你倒是說說看:上次你坐我的車,我有沒有對你怎樣?你是不是也太看低我的人品了?」宮康泰不滿地質問道。
  舒雅反復想想他說的的確如此,于是她道:「那好吧。先謝謝你了。」
  「嘿嘿,這就對了嘛,來上車。」宮康泰愉快道。
  舒雅終于還是上了宮康泰的車,不過在車上宮康泰的確也沒跟她聊什么令她尷尬的話題,寶石藍色寶馬M4雙門跑車只兩分鐘就把舒雅送到了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
  舒雅謝過宮康泰下了車,眼看著他那輛寶馬M4開到了路邊一個停車位不動了,也不知哪個宮康泰又在搞什么鬼。
  不過舒雅就不操那份心了,她跟站牌下的其他幾個乘客一樣,在烈日下焦急地等待著十八路公交車的到來。
  三十多度的高溫烈陽炙烤之下,連空氣都是滾燙滾燙的,舒雅被曬得連呼吸都困難,剛剛還在涼風習習的空調車內,如今卻變成了被蒸烤的舒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圖什么?她暗暗給自己鼓勁:「自己堅持的是原則問題,是不能妥協的。如果明明知道這個宮康泰對自己圖謀不軌還要坐他的長途車的話,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這種原則性問題不能妥協。否則會一步步落入他給自己設下的糖衣陷阱里。」
  眼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白嫩起來的皮膚有被炙熱的烈日曬紅的趨勢,舒雅趕快從包里取出防嗮油在裸露部位涂抹了起來。
  十分鐘后十八路公交車終于到了,好不容易盼到車來的幾名乘客一窩蜂般的往上擠,舒雅不想跟他們擠,排在最后上了車。
  一上車就看到車上不但沒了空位還站了不少人,舒雅用公交卡刷了車票,可就聽司機師傅說:「喂,最后一位乘客請自覺投幣或者刷卡。」
  舒雅被說的莫名其妙,她就是最后一位乘客啊,可自己明明剛剛刷卡了啊?
  難道這司機沒看到?她不解地看向司機,可就在這時就聽身后車門的階梯上有個男人道:「沒有零錢了,要不我直接投張十元的吧。」
  那聲音舒雅太熟悉了,她猛地扭頭一看:果然是宮康泰那家伙,他居然不知道何時偷偷摸摸地跟著自己上了公交車,此時正站在車門口車梯上。
  舒雅很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用自己的公交卡幫他刷了車票,這是禮尚往來,沒有特別的意思,中午吃了人家的大蝦,又被人家開車送到十八路站牌,自己請他坐次公交車也不算什么。
  「謝謝了,美女。」宮康泰嬉皮笑臉道。
  舒雅懶得理他,為了主動躲他遠一些,就往車后方擠去。
  其實就在舒雅一上車的時候全車就有好多道炙熱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見她往車后擠那幾道火熱的目光也齊齊追隨過去。
  甚至有個別男人也主動跟隨著舒雅向她身邊擠過去。
  公交車內開了空調,所以車內全封閉,空氣污濁不堪,有難聞的煙味、臭汗味、甚至有民工的噴出的滿嘴大蒜味兒,在這種難聞的氣味下舒雅一只手用手帕捂住鼻子,一只手扶著一位中年婦女的車座——根據她以往乘坐公交車的經驗,為了避免被騷擾最好躲在女乘客座位旁。
  「這位姐姐,你坐我這里吧,我快要下車了。」
  突然車后傳來一個男青年的聲音,舒雅看過去是一位身穿運動體恤的十八九歲的短發小伙子,他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向她招手,根據舒雅在學府路讀書四年的經驗:再看他那身穿扮還有一身強壯的體格,舒雅一眼就看出他是市體校的體育生。
  「奇怪,市體校在學府路上比較靠西的位置,明明還遠的很嘛。」
  舒雅雖然心中有疑問可還是向最后一排走了過去,在擁擠的公交車上如果有人給你讓車座,通常是沒有人會拒絕的。
  這是最后一排右側的雙人座,那個讓座的小伙子站起來讓座,旁邊同座就坐到了緊挨車窗的座位上,舒雅就坐在了外座。
  那名讓座的小伙子就一半身體靠在了她的車座上,一多半身體靠在她的左側身體上,并彎腰用手支撐在車窗扶手上。
  「謝謝!」舒雅坐下后向靠在她身旁的讓座小伙道謝。
  「嘿嘿,不謝不謝。姐姐,你這是去哪啊?」
  「學府路。」
  「哦,就你一個人嗎?」
  這問題問的有些怪,根據舒雅多年被男生搭訕的經驗,這么問問題肯定是有所圖,所以舒雅沒有回答他,而是把視線看向了車窗外。
  這一側頭看才發現:其實靠窗的這位穿著跟讓座的那位小伙有些相似,都是運動短褲、運動體恤。一看就也是體校生。
  而且這位更加的高大健壯,看那大粗胳膊上肌肉虬結的樣子應該是名練鉛球或者鐵餅的運動員。
  「他們兩個是同學?」舒雅在頭腦中得出了答案。
  坐在座位上還沒兩分鐘舒雅就發覺了不對勁:那名靠窗的體育生的粗大肉腿不知何時已經貼上了自己包臀短裙下的玉腿,熱乎乎的,舒雅躲都沒地方躲,因為外側被那名讓座的高大男生緊緊地封堵住了,不能動彈。
  而且舒雅能明顯的感覺到那名讓座的男生襠部有根熱熱的粗大硬物頂在自己的左側身體上,隨著公交車的顛簸而一下一下地頂聳摩擦著自己的身體。
  舒雅生氣地抬頭看向讓座小伙的臉,想警告他一下,可是一抬頭才發現:原來這家伙的眼珠子正低頭盯在自己高聳顛簸的乳房上,目不轉睛,那眼珠子隨著自己乳峰的顫動而波動。
  舒雅忍無可忍站起身來,想擠出去,可外側被那名高大讓座體育生死死堵住,就是不動。
  「請讓一下,我要出去。」不得已舒雅沖他說道。
  結果那小子不但不讓,反而趁舒雅站起身來的機會把臉貼在舒雅頭上貪婪地嗅著道:「姐姐,你好香啊。」
  靠窗的那位大個子也咧開嘴,色瞇瞇地道:「嘿嘿,豈止是香啊,姐姐的身子冰冰涼抱著肯定舒服。」
  說著他又把他的大粗腿在舒雅光潔的小腿上蹭了兩下。
  舒雅氣急,大聲斥責道:「快讓開,不然我喊人了。」
  「我們又沒干什么?是你自己進來坐的,又不是我們強迫你的…」
  他們的爭吵引起了車尾幾名乘客的注意,紛紛扭頭向這邊看來,一名扶著把手站著的四十多歲的中年胖男人實在看不過眼了,就沖他們兩個喊道:「你們倆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嗎?趕緊讓那女生出來,再耍流氓我可就打電話報警了。」
  這下可惹火了那名讓座的高大體育生,他一個健步就竄到那名中年胖男人身側,一腳就踹倒了那男人,這還不算完,繼續往那男人身上不停地踢踹,一邊踹還一邊爆罵道:「我操你媽的,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們耍流氓了?我讓座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夸我一句?我讓你這傻逼誣賴好人,報警啊!你倒是報警啊。媽的,好心讓座還被你誣賴成了流氓,我操你媽的。」
  周圍幾名乘客紛紛試圖勸解,有的上前來試圖阻攔,可這體育生膀大腰圓的普通人根本攔不住,他踢完了還不算,又揪住那中年胖男人的衣領,開始猛扇那人的胖臉。
  中年胖男人試圖反擊,可對方是位天天吃激素狂煉身體的練家子,而胖男人一身肥膘哪里是對手?很快就被扇了幾聲響亮的耳光。
  最前排的司機通過后視鏡看到了車尾發生的打斗情況,立刻踩剎車,并且打開了后車門,他不了解到底發生了什么,于是向后面吼道:「要打出去打,別影響其他乘客。」
  其他在前排不明狀況的乘客也紛紛附和嚷道:「對啊!要打出去打。我們花錢坐車萬一被波及到了誰賠啊?」
  司機見兩人還在哪里僵持著不下車,于是又喊道:「你們倆趕緊下車!要不我可報警了啊。」
  「我們還沒到站呢,下什么車?再說了,這么點兒小事你報啥子警嘛,有病啊!」
  那名體育生很不服,估計是天天吃激素練肌肉,腦殼受了刺激,天不怕地不怕。
  「不下車就老老實實好好呆著,別動手了,不然我只好報警了。」
  「好好好,只要這傻逼不滿嘴噴糞,我就饒了他這次。」那體育生終于停了手。
  那名中年男人明知自己不是對方對手所以也沒再跟對方叫罵,恨恨地怒瞪了幾眼后也就隱忍下來。
  公交車又開動了。
  那名高大體育生像是得勝的將軍似的又返回了自己的座位旁。
  可是卻發現舒雅早不見了蹤影,他在車里一掃才發現:原來舒雅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那名受傷的中年胖男人身旁,正在跟他說著什么。
  于是這名體育生氣憤地對車窗邊的那位本校同學道:「你怎么讓她跑了?也不看著點兒?走,咱倆去把她拽過來。咱倆在學校什么受過這份窩囊氣?」
  「哦」
  那個更高大的體育生好像以他為馬首是瞻也站起身來,跟在他身后向那中年男人身邊走去。
  「哎呦,我說這傻逼為啥這么賣命地誣陷我們呢?原來是想在美女面前逞能啊?顯得你有正義感是吧?媽的,我讓你有正義感!」
  這兩個人一過來就開始對那名中年男人罵了起來,并且又開始一前一后夾住那中年人推搡起來。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到底要怎樣?」
  舒雅眼看這兩個人高馬大的體育生一前一后的推搡幫自己解圍的中年男人,她就急的快哭了。
  「哼!想怎樣?美女你必須乖乖地還回到車尾那座位上,不然搞得我們名聲掃地,好像我們真對你做了什么似的,這屎盆子我們可不能接啊。」
  讓座的體育生高聲道,顯得他好像真的是被冤枉了似的。
  「好好,那你們快停手,別打了,我坐回去就是了。」舒雅為了保護那名中年大叔不再被他們兩人打,只好委曲求全。
  「嘿嘿,這還差不多,亮子,住手。咱們跟美女姐姐一起再坐回去。」體育生得意地笑道。
  三人剛扭身往車尾走,就聽見一個男中音喊了一聲:「慢著,舒雅,別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打架這事難道還跟你有什么關系?」
  舒雅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了——宮康泰!她心頭一暖,在這輛車上目前也只有宮康泰跟她最熟悉了。
  剛才舒雅為了躲避他鉆到了車尾,而宮康泰明知舒雅在躲他于是也沒好意思再追過去,一直都呆在了車頭位置。
  所以剛才的事他一時也沒看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舒雅被牽扯上了,他就不得不出面了。
  舒雅肯定是不愿意再回到車尾那排座椅的,于是她扭頭向宮康泰投來求助的目光,那眼神兒可憐楚楚、我見尤憐!宮康泰哪里還受得住?他一下子就沖到舒雅身前,一把就將她拉在自己身后,然后關切地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有我在沒事?」
  舒雅剛要跟他解釋,就聽到身后那名體育生叫罵道:「媽的,你又是哪根蔥?趕緊給老子滾蛋!我們之間的事跟你無關。」
  「我是她男朋友!你說她的事跟我有關無關?」宮康泰挺身擋在舒雅身前正義凜然道。
  「你是她男朋友?哈哈哈,真好笑。那我還是她老公呢。趕緊滾一邊去,我們之間的事還沒解決呢。」高大體育生猖狂的很。
  「好啊,那你過來解決吧,我看著你們解決。」宮康泰不卑不亢,毫不畏懼兩名慢慢向他逼過來的高大體育生。
  「小白臉,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那可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亮子,一起動手。」讓座男爆喝一聲沖了過來,另一個男生往宮康泰身后繞去襲擊他。
  「哎喲!我操你媽的,我的鼻子,下手這么黑啊?」
  讓座男剛沖過來大鼻子上就被狠狠地挨了一拳,頓時鮮血噴涌不止,他疼得慘叫一聲,然后趕緊低頭用手捂住了鼻子。
  那名更高大的體育生一見此景就急眼了,也不繞后了,沖著宮康泰就襲擊過來。
  就在這時就聽「吱」的一聲刺耳的長嘯,車子一個急剎車,眾人都猛然往前傾倒,那個沖過來的體育生更是一下子跌倒在車板上。
  就聽司機師傅向后面怒吼道:「你們還有完沒完了?怎么又動手了?這次可不能怪我了,趕緊下車吧!再這么打下去我的車非被你們大卸八塊了不可!趕緊的!」
  「媽的,下車就下車,小白臉你有種也給老子滾下來。」
  讓座男捂著流血不止的鼻子沖著宮康泰吼了一聲,然后扭頭就往車下走去。
  「好啊,樂意奉陪!」宮康泰絲毫不懼緊跟著下了車。
  「宮康泰,別去!他們兩個下車就行了。」舒雅見宮康泰傻乎乎地跟著兩個大高個體育生要下車,一下子就急了,急忙沖他喊道。
  聽到舒雅勸止,宮康泰回頭邪魅地沖她擠擠眼,笑道:「放心吧,沒事的,我應付的了。」說著頭也不回地下了車。
  「宮康泰!你這個傻瓜!」舒雅沖他大喊一聲,也往后門沖去。
  「吱」的一聲后車門關死了。
  司機師傅向后面喊道:「放心吧姑娘,我已經撥打報警了,一會兒警察就會趕來處理的。你就別下去了,哪兩個家伙可不好惹,你下去了也幫不上忙,只會添亂。」
  受傷的胖男人也馬上勸導:「是啊,姑娘,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你一個小姑娘能幫上什么忙?還是等警察來了處理吧。」
  公交車開動了,舒雅這次坐回了車尾,扒著車窗往后面看,就見三個人已經扭打在了一起,由于都倒在了地上滾來滾去,舒雅也看不出所以然來,隨著車越走越遠,漸漸地看不到了三人的蹤影,不過還好:不久后就聽到了遠處警車刺耳的警笛怪叫著由遠及近。
  不知怎的舒雅竟然突然為宮康泰擔起心來。
  本來應該很反感的花花公子實際上卻是名護花使者?這形象的反差也太大了,舒雅一時半刻還適應不過來。
  不知怎的,舒雅腦海里一遍遍地反復回放著宮康泰臨下車前對自己的那回眸一笑。
  「好帥!真的好帥!」
  講真當舒雅看到宮康泰臨下車前那最后的回眸一笑時舒雅竟怦然心動。
  一個帥帥的男人為了自己不惜受傷也要擋在自己身前保護自己,為了自己挺身而出與欺負自己的歹徒搏斗,這種被帥男人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幸福!…舒雅并沒有在藍樂KTV歌城附近下車,而是勸說為自己解圍的大叔去了經貿學院社區醫院。
  為他簡單檢查了身體并為他買了擦傷藥后,又在小攤上給他買了些水果才離開。
  舒雅來到藍樂KTV歌城跟著呼老二辦完了存款業務,呼老二又主動邀請她去參觀樓上VIP客戶專區的那款「夢想成真」
  游戲體驗系統,可是舒雅滿心都在掛念著宮康泰的安危,哪里還有心情去玩什么游戲?在呼老二送舒雅回單位的路上,舒雅幾次都想發微信慰問一下宮康泰情況到底如何,可拿起手機點開微信找到那個「采花浪蝶」的昵稱頭像時就怎么也發不下去了。
  既然他是「采花浪蝶」那么他做的這一切都可能只是為了「采花」而已,既然他動機不純,那自己又何必感激他呢?想到這里舒雅總算心安理得了些,不再像之前那么掛念宮康泰的情況了。
  回到了單位舒雅一通忙碌,把新存的現金清點辦理了入庫手續,然后就回到崗位接待客戶。
  直到下午五點下班舒雅都沒有收到宮康泰的任何消息,期間她反復查看手機微信都沒有收到他的微信告知。
  舒雅嘟起嘴來生著悶氣:「怎么這人這么不懂事?后來情況到底怎樣了?不會讓警察給拘留了吧?這家伙難道就不知道告訴我一聲嗎?非要我主動給他發微信問他才行嗎?」
  舒雅悶悶不樂地騎著電動車駛出了單位后院,她本來已經找好自己不再去關心宮康泰的理由了,可是…無論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她的內心還是掛念著宮康泰現在的情況,畢竟人家是為了自己出的事,自己不聞不問實在是說不過去啊?可是當她一次次拿起手機微信看到那個意味深長的「采花浪蝶」的昵稱頭像時她的心就徹底亂了:如果明知對方想「采」了自己,自己還主動發微信去慰問他,那他會不會誤會自己主動想被他「采」呢?一旦他誤會了自己那這家伙下一步肯定更瘋狂。
  可如果不發微信問一下的話良心上又實在說不過去…
  「喂!美女,想什么心事呢?你怎么每天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個熟悉的男中音從舒雅身側響起。
  不知怎的平時聽起來讓人生厭的聲音,如今聽到舒雅心頭竟一陣激動、暗喜。
  她故意強壓心中驚喜緩緩側過頭去看向宮康泰:就見他衣褲都換了,估計原來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已經被磨扯壞了,而且短袖POLO衫下兩條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滿是淤傷痕跡。
  脖子上還有兩個深深地掐痕已經發紫,不過幸虧臉上倒是沒什么傷痕。
  至于被衣褲遮住的身上是否有傷?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會有很多淤傷了。
  看到滿身傷痕的宮康泰,本想強壓住自己情緒的舒雅頓時驚呼出口:「吖,你怎么受這么多的傷?有擦過藥了嗎?難道警察就不管他們兩個嗎?」
  「擦過藥了,沒事,都是皮外傷。只要沒傷到臉就無所謂了。他們兩個被罰了款,賠了我的衣服錢,人也被行政拘留了。」宮康泰一副渾不在意的灑脫樣子。
  「真是對不起,害你受了這么多傷,沒想到他們下手這么重。」宮康泰越是佯裝不在意舒雅就越是內疚。
  本來這事跟宮康泰毫無關系,人家本可以袖手旁觀的,可是他沒有,他為自己挺身而出,而自己呢?
  「你還知道對不起我啊?事后連問都不問一聲,你知道我有多寒心嗎?」宮康泰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我…對不起。」舒雅無言以對。
  「只會說對不起有什么用?來點兒實際的補償吧?」
  「行行,一會兒我去給你買些補養品,再給你買瓶擦傷藥水。」舒雅連忙道。
  「買那些有什么用?我是心受傷了。」宮康泰一本正經道。
  「那給你買瓶治療心臟病的藥好了。嘻嘻!」舒雅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所以也開起了玩笑。
  「唉!一點兒誠意都沒有。傷心啊。」
  「那你說怎樣才叫有誠意?」宮康泰用手指指著自己的左臉頰說道:「來,親一下,就算是你有誠意。」
  「行,沒問題!接著…」舒雅說著就舉起自己的小坤包向他左臉甩去。
  宮康泰趕緊一擰電門,電動摩托一下子竄了出去,他回頭不解地望著舒雅問道:「你這是做什么?我已經很受傷了,你居然還用包砸我?」
  「嘻嘻!你不是讓我親一下你的臉嗎?我用我的包親一下,怎么了?不對嗎?」
  「你…沒想到你這么賴皮?」
  「嘻嘻,你剛知道啊?以后少跟我耍這種把戲,我可不吃這套。」
  「好好好,你厲害,你以后有事,我再管你我是小狗!」…
  就這樣兩個人打打鬧鬧很快就騎行到了楠星小區附近。
  在距離楠星小區還有一條街的菜市場舒雅拐了進去,開玩笑歸開玩笑,她還是打算給宮康泰買些補養身體的食品,順便給家里買些新鮮蔬菜、肉食回家,家里冰箱這兩天已經快吃空了。
  宮康泰見舒雅拐進了菜市場,于是也跟了進去。
  兩人把電動車停到菜市場大門口的大型停車場,然后一前一后走了進去。
  「美女,你想買點什么?」宮康泰追上了舒雅跟她并排走在了一起。
  「還沒想好,你最想吃什么?我給你買。」
  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菜市場舒雅也是很茫然,她并不像一般的家庭主婦那樣,她可并不擅長采買這些蔬菜、肉食。
  「我最想吃什么?…」宮康泰眼珠子在舒雅身上轉來轉去,然后一雙桃花眼就偷瞟在了舒雅那包臀短裙包裹著的鼓脹幽谷恥丘之上。
  他意味深長地邪笑道:「我最想吃鮑魚,喝鮑魚汁。你能給我嗎?」
  「鮑魚?鮑魚汁?不知道這菜市場有沒有,咱們先逛逛看吧。」舒雅顯然沒有領會宮康泰此話的深意,竟領著宮康泰在菜市場尋找起了賣鮑魚的攤位。
  宮康泰也不多言就跟著她,看她認真詢問鮑魚攤位的所在時宮康泰不禁暗暗發笑:他想吃的是她兩腿之間鮑魚,可不是攤位上的。
  舒雅終于找到了一家賣鮑魚的店鋪,花五十多元買了六只八頭鮑魚,然后她塞給宮康泰說:「給你自己回家做吧,我不會做鮑魚。」
  「沒誠意!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不會查查菜譜嗎?很簡單的,做個蠔汁鮑魚就行了。」宮康泰一把推開道。
  「那好吧,我試試看,做不好你可別怪我哈。」
  舒雅拿過鮑魚袋子怯怯地說,烹飪她可不擅長,生怕做出來的鮑魚丟了臉。
  「沒關系,只要是你的鮑魚我就愛吃,只要是你的鮑魚汁我就最愛喝!嘿嘿嘿!」
  宮康泰看著一臉懵懂的舒雅邪笑不止。
  「傻笑什么?到時候做的不好吃我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舒雅看這家伙望著自己笑的怪怪的,于是不滿道。
  買完鮑魚剩下的時間就是舒雅為自家采購蔬菜、肉食的時間了,宮康泰也是個不愛逛菜市場的主,他只是跟著舒雅看她停在那個攤位前他也就停下等在一邊。
  最后來到一家肉食店,宮康泰最煩血腥的肉鋪,于是獨自站在店外等著舒雅。
  舒雅挑挑揀揀了半天也不知買些什么好,最后她看著宮康泰身上的淤傷就問老板娘:「老板娘買些什么肉食能補男人身體?」
  老板娘是位三十多歲涂抹著厚厚脂粉的江湖氣很濃的女人,她看了一眼在門外等舒雅的帥帥的宮康泰然后道:「你男人挺帥的嘛。」
  舒雅粉臉飛霞,可又不便解釋,這種事越描越黑,于是她默不作聲只是繼續等待著老板娘給出答案。
  老板娘看舒雅被自己說得羞紅了臉,就認為自己奉承對了,于是一臉懇切地道:「唉,我說妹妹啊,你男人再帥也不能天天榨取他啊,你看看他有多瘦啊?可是該好好補補了…」
  「我天天榨取他?」舒雅被說的莫名其妙。
  「呵呵,妹妹你也別不承認,不瞞你說,這方面我可是看得很準的。根據我的經驗:你男人那臉色、那身板一看就是夜夜不空的結果嘛。我還是勸你一句:男人再帥也不能竭澤而漁啊!不過還好現在生活水平提高了,能買這些大補之物了。呶,這是新鮮的牛鞭,還有腰子,都是大補。多買點兒回去給你男人好好補補吧。」
  舒雅被老板娘說得俏臉緋紅,她趕緊轉移話題道:「牛鞭?這是什么東西?怎么看上去像盤起來的香腸似的。」舒雅盯著那一盤牛鞭疑惑道。
  「牛鞭就是公牛的下身那東西,配牛用的,我跟你講這東西讓你男人吃了保證一晚上龍精虎猛,金槍不倒,這一晚保證滿足你高潮個兩三次,非舒爽死你不可。呵呵呵…」
  老板娘好似很有經驗,越說越起勁,彷佛自己已經感受到了高潮一般,說的口沫橫飛。
  舒雅哪里聽過這么露骨的話?還是在說她跟宮泰康之間顛鸞倒鳳的事,提起跟宮泰康做愛來,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句:「四腳微張,修一二歡喜禪!」
  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歡喜佛!想起了男女赤裸相擁,口舌相接,交頸纏股,面對面環抱在一起迭股交歡的各種歡喜佛圖片。
  就情不自禁地在自己的腦海中就聯想到了:渾身赤裸的宮泰康與自己赤裸相擁,口舌相接,交頸纏股,自己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坐于他赤裸跨上,任由他下身那根東西毫不留情地插入自己下身羞處,然后緊緊抱著自己上下抽送,迭股交歡…舒雅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此刻已是粉面含春,下身隱隱熱流涌動,兩條玉腿緊緊交叉摩挲在了一起,還不等老板娘說完她就火燙著一張羞紅了的粉面桃花扭頭跑開了,在門口拽了一把宮康泰就遁走了。
  老板娘望著跑走的舒雅一臉愕然,呆呆地望著舒雅和宮康泰的背影道:「咦?我說錯什么話了嗎?吃了這牛鞭本來就是很補,很厲害嘛,哪里有錯?」…回到了自家小區前,舒雅怕被門口的保安看到自己跟宮康泰成雙成對一同回家被說閑話,于是她讓宮康泰馱著幾大包吃食先走,自己兩分鐘后再進去。
  等舒雅喘著粗氣爬到自家五樓時宮康泰正悠閑地背靠著樓梯等她。
  「我幫你把這大包小包的東西拎回家吧?」宮康泰道。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舒雅不想讓這個危險人物進自己家門,盡管現在對他的印象有所好轉,但還是不行。
  「那好吧,對了,你的鮑魚啥時候給我吃?」
  舒雅總覺的他這話說的有語病,可畢竟他是昆城人,是不是昆城人說話跟楠城人不一樣?把「你做的鮑魚」
  直接說成:你的鮑魚?可能是語言習慣問題?所以舒雅也沒太計較,直接回答道:「我回家查查菜譜再說,如果好做的話,盡快給你送過去。」
  「好,那我可就等著吃你的鮑魚,喝你的鮑魚汁咯?」
  「嗯。」
  看著宮康泰進了自家房門,舒雅才打開自家的門把大包小包的采食拎回家,放到冰箱里整理妥當。
  把這一切都安排好,舒雅才躺在沙發上點開手機,上網搜索查看鮑魚的烹飪做法。
  做法很多種,她挑選了一種相對簡單的:清蒸蠔汁鮑魚。
  做法果然很簡單,不過最麻煩的也就是用小刀把鮑魚肉輕輕取出后,用干凈的鋼絲球將旁邊的沉污刷洗干凈的過程,一點污漬都不能留。
  其他的就簡單了:把鮑魚放在盤中在蒸鍋上蒸個十來分鐘左右,注意別把盤底的鮑魚汁撒了就成了。
  然后再把大蒜切成蓉,用油蒜末熗鍋,用蠔油和少許糖翻炒,再加入盤里的鮑魚汁,小火慢熬,湯汁濃稠了之后關掉火。
  再用湯勺把湯汁澆到蒸好的鮑魚上就大功告成了。
  整個烹飪過程也就二十分鐘左右,舒雅把做好的六個鮑魚,留下一個自己品嘗,剩下的五個用快餐盒裝好,為了不用與危險的宮康泰見面,她悄悄開門,把快餐盒放在對門門邊。
  走回家鎖上防盜門后,再發微信給「采花浪蝶」:「宮康泰,鮑魚做好了,已經給你放到你家門口了,你自己取吧。」
  很快就收到了「采花浪蝶」的回復:「你就不能按門鈴送進來嗎?怕我吃了你啊?」
  「是啊,誰讓你是披著羊皮的大灰狼呢?我還真怕被你給吃得連骨頭渣兒都不剩了。」
  「呵呵!別得意,早晚有一天我非吃了你不可。」
  「別廢話了,趕緊去門口取,一會兒就涼了。」
  「好,嘿嘿,我先嘗嘗你的鮑魚味道如何,最好越嫩的越好。」
  舒雅趴在貓眼口后盯著對門動靜,果然宮康泰開開門后向這邊看了一眼,然后就俯身把快餐盒端回了屋。
  舒雅第一次做鮑魚,自己品嘗了剩下的那個蠔汁鮑魚,感覺味道還不錯。
  于是信心滿滿地急切地等待著宮康泰給出評價,可這家伙以后就再也沒有回復她,她也不好意思去追著問,那樣豈不是顯得自己太不矜持了?后來忙起了做晚飯也就把這事淡忘下來了,晚六點四十戴慶回了家,兩人吃完飯又開始各自的愛好,戴慶上網查閱各種案例資料,舒雅追劇。
  期間舒雅并沒有跟戴慶說起宮康泰的事,也許是她怕引起戴慶不必要的猜忌吧?晚上十點左右舒雅正躺在沙發上看娛樂節目,突然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她拿起手機點開微信一看是「采花浪蝶」
  發來的微信:「美女,睡了嗎?」
  舒雅對這家伙吃了自己做的鮑魚至今都不給評價一下很是不滿:那可是自己第一次專門給別人做鮑魚啊,自己很重視的評價他居然毫不在意的樣子。
  于是恨恨回復道:「睡了,別煩我。」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鮑魚真好吃!味美多汁!舔起來一股一股的汁液橫流,真是多汁的鮑魚啊!」
  舒雅終于看到了正面的評價,自己的勞動成果被對方肯定很是欣慰,于是心情好了很多回復道:「真的假的?哪有你說的那么好?不會是故意恭維我吧?」
  「真的,你的鮑魚是真的好,汁濃味醇,我舔了一遍又一遍。」
  「誒呀,你好惡心。哪有你這樣吃的?」
  「嘿嘿,我就是喜歡用舌頭舔你的鮑魚,喝你的鮑魚汁…」
  「你太惡心了,不跟你聊了。」
  「忘了問你了,你是不是第一次給人吃鮑魚?」
  「是啊,不瞞你說,我老公都沒吃過呢。」
  「嘿嘿,那我可太有幸了,你居然把你鮑魚的第一次給了我。」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我怎么覺得你說話怪怪的感覺?」
  「這就是我的風格,習慣了就好。」
  舒雅:「翻白眼的表情圖」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3:43

  第23章
  今早上班如舒雅預料的一樣:她剛跟丈夫戴慶在育才街與和平路十字路口分開沒多久,花花公子宮泰康就又不知從那里冒了出來,騎著他新買的那輛電摩跟上了她。
  「嗨!這么早就去上班啊?大美女。」又開始了新一天糾纏。
  舒雅心情復雜地斜瞟了宮泰康一眼,就見他今天穿了長袖的高領白襯衣,更顯得人特別的白凈俊朗了。
  舒雅猜測:宮泰康之所以穿長袖的襯衣就是為了遮蓋他胳膊上哪青一塊紫一塊的淤傷,想到宮泰康遍體的淤傷,舒雅就又想起了昨天在公交車上他為了自己挺身而出的那個令她無比感動的畫面。
  本應該是很反感的那種人如今舒雅卻怎么也討厭不起來了。
  明知宮泰康在打自己的主意,可現在她心里卻再也不像以前那么煩他了,甚至對他產生了那么一絲絲的好感——這就是舒雅心情復雜的原因。
  「喂!美女,怎么不說話?又,在想什么心事呢?你怎么每天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就在舒雅在心里胡思亂想的時候,宮泰康又說話了。
  舒雅這才被他從心事中喚醒,她怒瞪宮泰康一眼道:「你不會告訴我:你今天又是湊巧碰到我吧?你怎么天天都跟著我啊?煩不煩?」
  「喂,我說美女,你也太沒良心了吧?昨天剛剛為了你受了傷,你不但不慰問一下,反而嫌我煩了?真是忘恩負義啊你。」宮泰康氣憤道。
  「你…我怎么沒良心了?我昨天下午不是專門給你做了鮑魚補償你了嗎?」舒雅辯解道。
  「就讓我吃你一次鮑魚就把我打發了?要不咱倆換換?你替我出次頭被打的遍體鱗傷,然后我也請你吃頓鮑魚了事,你看怎么樣?」
  「那你還要我怎么補償你?難道允許你天天纏著我你就滿意了?」
  「不不不,允許我每天跟著你那算哪門子補償啊?我要求你:在我傷好之前必須每天都給我吃你的鮑魚。」宮泰康無賴道。
  「什么?你傷好之前每天都給你做鮑魚吃?你還訛上我了?」舒雅不滿道。
  「怎么能叫訛你呢?這是必須的吧?你要是為我受了傷,我不但會天天給你送好吃的,還會天天陪著你…」宮泰康又狡辯道。
  「我可不用你天天陪著,我有老公陪呢。還有,你為什么偏偏要吃我做的鮑魚來補償你呢?我直接給你錢補償你不就完了嗎?」舒雅不解道。
  宮泰康眼睛偷瞄著舒雅兩腿間幽谷恥丘邪邪地笑道:「嘿嘿,你的鮑魚美味啊!汁多味美!這是金錢補償所換不來的。」
  「那你的傷估計要多少天才能好呢?」
  舒雅可不想對這個賴皮落下什么虧欠,她本身就是個知恩必報的人。所以她打算估算一下大概買鮑魚要花多少錢。
  「雖然只是皮外傷,可最少也要一個多星期吧?」
  舒雅在心中默算了一下:一周七天,每天買鮑魚五十元,一周下來也就三百多元,還可以承受。
  「那好吧,每天給你做一頓鮑魚補償你這個無賴。」舒雅最終還是答應了。
  「嘿嘿,太好了,每天都可以吃你的鮑魚了。」宮泰康沖著舒雅意味深長地笑道。
  就這樣宮泰康一路跟舒雅并排騎行到了銀行單位,這一路上眾人都紛紛側目對這對兒俊男美女投來艷羨的目光。
  舒雅也曾嘗試著擺脫他可還是失敗了,只能無奈地接受一路上眾人投來的羨慕目光。
  …
  舒雅來到單位自己辦公桌前時發現小胖子依然沒來上班,不過既然昨天聯系他一切正常所以舒雅也不太為他擔心了,只是好奇這小胖子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而已。
  至八點半營業時間一到,那個宮泰康就又是第一個推開大門走了進來,又是直接去了舒雅所在的三號窗口,又是存款一萬元整,又是定期一年,已經連續三天來舒雅窗口存錢了,就算是傻瓜也看得出:這個宮泰康對舒雅不像是單純的辦理業務那么簡單了。
  隔了舒雅兩個窗口的孫靜看到這一幕嫉火中燒,她故意對旁邊的女同事小媛挑撥道:「小媛,看到了吧?姐還說讓你主動聯系這位帥哥呢,可你就是不聽。
  現在可好,舒雅那賤人先你一步下手了。估計要不了多久那賤人就會跟你喜歡的帥哥開房上床了。可惜啊。」
  小媛其實早就注意到宮泰康到來了,她瞥了一眼正在欣然忙碌著的舒雅,然后冷冷道:「孫靜姐,誰說我喜歡他了?我可沒有。他跟舒雅怎樣跟我可沒關系。」
  「呵呵,小媛,姐可是過來人,你以為姐看不出你的心思?唉,你這人就是太老實了,不像舒雅那樣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舒雅可聽不到隔了她很遠的孫靜和小媛的對話,此時她給宮泰康辦理完了存款手續后,心情愉悅,畢竟又是一個開門紅,今天又是自己拿了業務第一單,而且這個宮泰康看樣子像是個長期大客戶的樣子。
  于是舒雅對宮泰康微笑道:「我說宮泰康你不會每天都來我這里存一萬元吧?你就不能一次多存點兒?每天來存款多麻煩啊?」
  「那樣就不能天天都看到你對我甜美地微笑了。」
  「切!無聊。想看我笑?可以啊,你在我這里存一百萬元我保證天天對你笑的比現在還甜。怎樣?」舒雅故意讓他難堪道。
  「唉,女人啊,怎么都是這種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性格呢?我每天就賺這么點,哪里來的一百萬現金存到你這里啊?能每天給你存一萬就已經相當不錯了。」宮泰康哭窮道。
  「呵呵,露餡了吧?沒誠意就是沒誠意,別在我這里哭窮好嗎?」舒雅立刻諷刺道。
  「你…你可真是個難纏的女人。」
  「呵呵,現在知道也還不晚,趕緊離我遠點兒,以后別天天來纏著我了。真要有誠意就拿出一百萬來,沒誠意就別假惺惺地來討好我了。」
  舒雅看到宮泰康被自己懟的一臉難產的痛苦相心里別提多開心了,終于發現對付這個花花公子的好辦法了。
  看著宮泰康被氣得憋紅了一張臉負氣而走的狼狽樣子,舒雅心中竊笑。
  舒雅本以為這花花公子宮泰康被自己懟的不好意思再纏著自己了,可沒成想快到午飯時又接到了這厚臉皮打過來的電話:「喂,美女,聽說你們的午餐盒飯很一般嘛,要不中午我請你吃大餐吧?」
  「謝謝,不用,我覺得我們單位的午餐盒飯還不錯。」舒雅一口回絕道。
  「唉,女人啊,就是口非心是。我怎么聽說你嫌單位午餐不好吃,每天中午跟著你們單位的那個小胖子去他租住的房子里加小灶呢?」
  「你…你聽誰說的?」舒雅一驚,他沒想到這個宮泰康居然連這件事也調查出來了?這件事她特意囑咐小胖子要保密的,所以連單位的其他同事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呢?這個宮泰康真是太可怕了。
  「呵呵,你別管我聽誰說的,你就說是不是有這么回事?」
  「你管不著。」舒雅理屈詞窮只好不跟他講理了。
  「呵呵,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你可以跟一個猥瑣的小胖子天天在一起吃午飯,卻不愿意讓我請你吃一頓呢?」電話那頭的宮泰康好像很是疑惑。
  「那能一樣嗎?我們是同事,小胖子又是我徒弟,吃他做的飯菜心里踏實。
  可你就不一樣了,你對我有什么企圖你自己心里清楚…」
  「呵呵,好吧,我承認的確非常喜歡你,非常喜歡跟你在一起。可你敢說那個小胖子就對你沒有同樣的企圖嗎?」宮泰康憤然道。
  「他么…」舒雅無言以對,她心里當然清楚:小胖子也不是什么好鳥,而且前幾天還對自己動手動腳的。
  奇怪的是:當時自己好像也沒太反感,可現在想起來怎么覺得那么惡心呢?
  「哼!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你早就覺察出他也對你圖謀不軌了?那你為何可以跟他一起去吃午飯,就不可以跟我吃一頓呢?」宮泰康趁機反問道。
  舒雅不想跟一個花花公子在電話里討論這種事,所以她直接掛了手機,懶得再理他了。
  本以為這事就這么算了,午休午飯時,舒雅從座位上起身剛走到后院休息室打算領吃盒飯時,突然手機響了,按下接聽鍵:「喂,您好,請問您是舒雅小姐嗎?」
  「是,你是那位?」
  「哦,我是‘餓了么’外賣送餐員,有位客戶給您定的‘剁椒魚頭’需要您簽收一下…」
  舒雅一聽就知道肯定又是宮泰康搞的鬼,她剛想在手機里說要拒簽,卻聽到不知何時貼在她耳邊偷聽的小媛急道:「什么?剁椒魚頭?美味啊,舒雅,你不吃我吃。走,幫我快去簽收。」
  「小媛,你…」
  還不等舒雅說完,手已經被小媛拽住,拉著她就向營業大廳走去。
  簽收了外賣餐單,舒雅、小媛端著一大盒的剁椒魚頭和配的大米飯躲在辦公室里吃上了。
  小媛一邊吃得滿嘴流油,一邊還不解道:「舒雅,你傻不傻?這么香的剁椒魚頭人家白送,你為什么要拒簽呢?」
  舒雅看著她不雅的吃相,無奈搖頭道:「小媛啊,你也太單純了吧?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難道你就看不出他必有所圖嗎?」
  「看不出,那個富二代又帥又有錢,人家能圖你什么?圖你的錢?我看人家比你錢多得多。圖你的色?人家又帥又有那么多錢什么樣的小姑娘找不到?為嗎要找你這種已經結婚的?」
  「這…」舒雅竟然被小媛給問住了。
  「是啊,那家伙的確又帥又有錢,找個比我年輕的未婚小姑娘應該不是難事啊?那他天天纏著我這種已經有丈夫的女人到底是圖什么呢?」
  舒雅自己腦子里也迷煳了。
  …
  下午五點一下班,舒雅就騎著電動車駛出了單位后院,她感覺那個宮泰康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還會偷偷跟上來尾隨著自己回家的,所以一路上她左顧右盼在尋覓著那個花花公子可能藏匿的角落。
  「喂!美女,在找什么呢?是不是在找我啊?」一個熟悉的男中音突然從舒雅身側響起。
  舒雅猛然側頭一看頓時一驚:宮泰康這家伙不知何時已經跟自己并排騎行在了一起。
  舒雅都沒發現他是從那里突然冒出來的。
  「誰在找你啊?別自作多情了。」說完舒雅俏臉一紅,自己這次是真說謊了。
  「中午的剁椒魚頭口味怎么樣?他們這家店的口味最正宗了。」宮泰康又問。
  「不知道,我沒吃,給同事吃了。」舒雅的俏臉又加紅了一分。
  不知怎么搞得自從碰到這個宮泰康后,舒雅的謊話越來越多了。
  「那太可惜了,你應該嘗嘗的,真的很好吃。」
  「不吃,你以后也別破費了,送過來我也不會吃的。」
  「你可真是想不開,要是我肯定會毫不客氣的。因為你可別忘了一會兒給我買鮑魚啊,本來是想一物換一物補償你的,看來你是不需要了,但你的鮑魚我還是要吃的。嘿嘿。」
  宮泰康像是在故意提醒舒雅給他買鮑魚的事。
  舒雅這才想起今早答應他的:到他傷好之前每天都要給你做鮑魚吃。
  真是荒唐,怎么當時話趕話就答應了他呢?「原來這家伙每天中午請自己吃大餐,也是為了補償自己買給他鮑魚的損失啊?還算是有點兒良心。以后他中午再給送大餐我可就不會再客氣了。」
  舒雅心中腹誹著。
  就這樣兩個人打打鬧鬧很快就騎行到了楠星小區附近。
  又到了距離楠星小區還有一條街的那個菜市場,舒雅跟宮康泰一同拐了進去。
  兩人把電動車停到菜市場大門口的大型停車場,然后一同并排走了進去。
  有了昨天的經驗這次舒雅直接就奔著那家賣鮑魚的店鋪走去,為了不用天天來買,舒雅索性一次花三百多元買了七天的量共買了四十多只八頭鮑魚。
  眼看著花掉了三百多元給身邊的這位花花公子,舒雅一陣肉痛,真搞不懂當初是怎么腦袋一熱就答應了他的這無理要求呢?花了這么多錢舒雅心里很不痛快,就瞪著宮泰康恨恨地道:「姓宮的,這下滿意了吧?我可跟你講,不管你一周后身上的傷是不是痊愈,我都不會再給你買鮑魚了,再這么下去我都要被你吃破產了。」
  「嘿嘿嘿,美女,別急嘛,你本可以每天中午吃回來的,可惜你想不開啊,這可不能怪我吧?」宮康泰嬉皮笑臉道。
  舒雅憤然道:「好,我現在決定了以后每天中午的午飯要點最好吃的最貴的,吃死你。」
  「哈哈,可以可以,沒問題。保證滿足你的要求。」宮康泰像是陰謀得逞般開心地笑了起來。
  兩人又采購了一些新鮮蔬菜、肉食后便一同騎車回小區去了。
  …
  又同昨日一樣快到自家小區時,舒雅怕被門口的保安看到自己跟宮康泰成雙成對一同回家被說閑話,于是她讓宮康泰馱著幾大包吃食先走,自己兩分鐘后再進去。
  等舒雅喘著粗氣爬到自家五樓時宮康泰正悠閑地背靠著樓梯等她。
  「我幫你把這大包小包的東西拎回家吧?」宮康泰道。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舒雅不想讓這個危險人物進自己家門,盡管現在對他的印象有所好轉,但還是不行。
  「那好吧,對了,你的鮑魚啥時候給我吃?」
  「我回家就給你做還不行嗎?催什么催?」
  「對了,最好換換花樣,別老是做一種蠔汁鮑魚,你可以順便練練手其他的做法嘛。」宮康泰要求道。
  「你的事兒可真多,好吧好吧,我盡量試試看。」舒雅氣不打一處來,給這花花公子花了錢還不算,還這么多的要求,真是自找了個大爺供養起來了。
  「嘿嘿,那我可就等著吃你的鮑魚,喝你的鮑魚汁咯?」
  舒雅一聽秀眉就是一蹙: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別扭呢?總覺的他這話說的有語病,可畢竟他是昆城人,是不是昆城人說話跟楠城人不一樣?把「你做的鮑魚」
  直接說成:你的鮑魚?可能是語言習慣問題?舒雅想到這些也就不再多想,直接答應道:「嗯。」
  看著宮康泰進了自家房門,舒雅才打開自家的門把大包小包的采食拎回家,放到冰箱里整理妥當。
  把這一切都安排好,舒雅才躺在沙發上點開手機,上網搜索查看鮑魚的其他烹飪做法。
  挑來挑去總算挑選了一種:廣式清蒸鮑魚。
  二十分鐘左右,舒雅把做好的六個鮑魚,留下一個自己品嘗,剩下的五個用快餐盒裝好,為了不用與危險的宮康泰見面,她悄悄開門,把快餐盒放在對門門邊。
  走回家鎖上防盜門后,再發微信給「采花浪蝶」:「宮康泰,鮑魚做好了,已經給你放到你家門口了,你自己取吧。」
  很快就收到了「采花浪蝶」的回復:「嗯,知道了,膽小鬼。」
  「什么膽小鬼?」舒雅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冒出這么一句來。
  「連按門鈴都不敢,還說你不是膽小鬼?」宮泰康激將道。
  「只要是思維正常、品行端正的女人就不會主動進一個自稱‘采花浪蝶’的男人的屋子。」
  「哦,原來如此。我總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說你怎么對我抵觸情緒那么大,原來如此啊。這是我在大學的時候跟人開玩笑時起的昵稱,后來也一直忘了改。我改一下昵稱不就行了?壞笑表情圖」
  「你還是先去門口取了鮑魚再改吧,要不一會兒就涼了。」
  「嘿嘿,不打緊,很快的,就幾秒鐘的事兒,你現在再看看我微信資料里的昵稱是什么?」
  舒雅倚在防盜門上,點開了正在聊天的他的頭像,進入詳細資料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新改的昵稱:‘老實本分人’!舒雅「噗」的一聲笑出聲來,馬上微信回復:「你可真不要臉,就你還敢自稱:‘老實本分人’?」‘老實本分人’:「美女,說話可是要負責任哦,你那點看著我不像老實本分人了?」
  「那點?有老實本分的人天天纏著人家已經有家庭的女人的嗎?」舒雅直指要害。
  「誰纏著你了?是你誤會了好不好?」宮泰康繼續抵賴。
  「大家心里都有數,你不承認算了。」…就這樣兩個人又開始在微信上無休止地爭論了起來。
  直到舒雅聽到樓道里上下樓的腳步聲,她才猛然驚醒:不知不覺間已經跟對門那個無賴爭論了一個多小時了。
  戴慶再過半個小時就要到家了,可她飯菜還一點沒準備呢。
  「真是該死,怎么會莫名其妙跟這個無賴聊這么久?」
  舒雅趕緊把手機微信提醒調成了靜音,不再搭理‘老實本分人’發過來的微信了,趕緊忙著去做飯了。
  …
  第二天8月4日,是周五,正常工作日的最后一天。
  舒雅起床洗漱完畢后就匆匆吃完了戴慶做好的早餐,跟戴慶手拉著手下樓,騎車上班去了。
  又是同戴慶在育才街與和平路十字路口分開分開沒多久,花花公子宮泰康就又不知從那里冒了出來騎著他新買的那輛電摩跟上了她。
  「美女早啊!」
  「早!」
  舒雅已經漸漸對他的糾纏麻木了,于是禮節性的回了一句。
  「喂,我說美女,我微信昵稱已經按你的要求改了啊,可昨晚給你發那么多條微信,你怎么一條也沒回復我啊?」宮泰康一臉無辜地問道。
  「是嗎?我手機沒電了,充電來著。」
  舒雅這才想起昨晚她把微信提醒調成了靜音。
  「哦,原來是這樣啊。呵呵呵,我說呢,那就沒事了。害我一晚上沒睡好覺,一直琢磨不透哪里又得罪你了。」
  就這樣宮泰康一路跟舒雅并排騎行到了銀行單位,這一路上眾人都紛紛側目對這對兒俊男美女投來艷羨的目光。
  舒雅現在已經慢慢適應了眾人的這種目光,也不再試圖回避。
  …
  舒雅來到單位自己辦公桌前時發現小胖子依然沒來上班,舒雅現在也不太為他擔心了,反正上次微信聯系時他就說是要再過一兩天才會回來的。
  至八點半營業時間一到,那個宮泰康就又是第一個推開大門走了進來,又是直接去了舒雅所在的三號窗口,又是存款一萬元整,又是定期一年,已經連續四天來舒雅窗口存錢了,現在就連其他窗口的同事也對他漸漸習慣了,已經不再對他像第一次那么好奇了,反而覺得他去舒雅窗口存錢是理所應當的。
  舒雅給宮泰康辦理完了存款手續后,也不像前幾次那么高興了,因為她知道他每天都會來的,已經漸漸地不以為然了。
  反倒是宮泰康把儲蓄卡收好后道:「今天你又該去學府路辦業務了吧?中午一起請你吃個飯,順便送你一趟吧?」
  「不用了,謝謝。」舒雅果斷婉拒。
  「唉,真拿你沒辦法,咱們可是鄰居啊,一起吃頓飯那不是很正常嗎?」
  宮泰康又開始了新一天的說服說教。
  就這樣宮泰康又纏著舒雅說了半天,舒雅始終沒有答應同他一起吃午飯,直到又有新儲戶排號到舒雅窗口辦業務,宮泰康才不得不無奈搖頭離去。
  …
  快到中午時果然呼老二又提前給舒雅發來微信,提醒她今天該是去藍樂KTV歌城辦理業務的時候了。
  這呼老二就像是個從不誤點的準時報時器一樣,每次都會準時提醒舒雅。
  午休午飯時,舒雅干脆就沒從辦公室座位上起身離開,因為她知道用不了多久賴皮宮泰康給她叫的外賣就會送到,自從昨天給這賴皮花三百多買了鮑魚后,舒雅也想開了:宮泰康那家伙既然上趕著請自己吃午餐外賣,自己為什么不吃呢?吃!必須午飯把自己的損失都吃回來!果然不久后又有送餐員送來了,這次是一大盒做好的汽鍋雞,配米飯。
  舒雅剛打開盒蓋,就聽到急促地腳步聲從后門向辦公室跑來,舒雅扭頭看去就見略顯體胖的小媛正急匆匆地趕來。
  「舒雅,你可真不夠意思,自己躲在辦公室里吃大餐也不叫我一聲?」小媛跑過來就不滿道。
  「唉,你這個小吃貨,聞著味過來的?」舒雅無奈只好分一半汽鍋雞給她吃。
  …
  吃完飯舒雅走出了大廳,向著最近的九路公交車站牌走去,要趕往學府路趁中午時間把藍樂KTV歌城的業務辦理了,小胖子不在,下午沒人頂替她,所以她要早去早回。
  舒雅剛走到九路公交車站牌,就聽到身后有個熟悉的男中音從身后喊她:「舒雅?我正好也要去學府路,我捎你一段吧?」
  舒雅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宮康泰那家伙又來專門送自己了,她心情很復雜:有了前天在公交車上發生的事,說實在的她其實不想再搭公交車去學府路了,可這位宮泰康又對他圖謀不軌,她是真不敢長期坐他的車去學府路,她擔心時間久了自己會對他產生不該有的好感。
  舒雅中午剛剛吃了人家送的汽鍋雞,吃人嘴短,不得不扭頭答道:「不用了,謝謝,我自己搭公交車去。」
  不過一扭頭舒雅卻驚訝地發現這次宮康泰開的已經不是前幾天那輛寶石藍色寶馬M4雙門跑車了,而是換了一輛嶄新的SUV越野車,看那車標應該是沃爾沃具體型號她不太懂。
  「唉,算了,你也別擰了,要不還像前天那樣:我只是送你到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這樣總行了吧?」
  舒雅沒有回答他,而是望著那輛新沃爾沃好奇道:「你怎么又換車了?這又是什么車?」
  「沃爾沃XC9,那輛寶馬M4跑車有點高調,還是換成這種沃爾沃越野車不引人注目。正好,你上來體驗一下這款新車吧?空間特別大,是所有同型號車型里空間最大的。」
  「好吧,不過說好,還是只送到我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
  舒雅喜歡車,有這種體驗高檔新車的機會她當然不想放過了。
  舒雅上了車才發現這車居然是三排座椅,后排空間果然巨大,而且這車的內飾是經典的北歐風格,又豪華又時尚感,比呼老二那臺豐田霸道內飾要有品味多了。
  車開動了,向著育才街緩緩駛去。
  舒雅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這臺沃爾沃XC9,前面中控臺看完,又扭頭看后面。
  對這輛車羨慕的同時舒雅越發對宮泰康好奇了:「這家伙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車換了一輛又一輛,還都是高檔車。」
  就在舒雅好奇地四下打量這輛新沃爾沃XC9時,宮泰康不知從那里拎出一個棕色紙包裝袋出來,遞給舒雅道:「給,送你的。」
  舒雅好奇地接過來就看到那棕色柔韌的高檔紙包裝上寫著的全是英文,標寫著:Louis Vuitton
  「路易斯威登女包?我不要,你趕緊拿回去吧。」
  舒雅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么貴重的包包,她怎么敢收?她連忙又把這包塞給了宮泰康。
  「美女啊,你看看你背的那皮包,也太老土了。根本就配不上你傾國傾城的高雅氣質嘛。」
  「發了工資我就買個新包,不用你送我。」舒雅不卑不亢道。
  「這包沒多少錢的,實話跟你說吧,這是A貨,不是正品。這回沒壓力了吧?趕緊收起來吧。」
  「那也不要。」
  「唉,你不要我那怎么辦?已經托人花錢買了,要不這樣吧:我便宜點兒賣給你算了,我六百元拿的貨,你隨便給點兒錢算了,這樣就不算是我送你的了吧?」宮泰康一臉為難道。
  「我先打開看看再說。」舒雅謹慎道,她接過那棕色柔韌的高檔紙包裝,把里面的包裝袋拆開,露出了精美的LV特有的老花紋手提挎女包,舒雅小心翼翼地用手撫摸著那花紋皮,感受著那皮質的柔軟質感,再看那獨具一格的造型、皮質手柄、高檔內襯…「這包真的是A貨嗎?我怎么感覺這包的皮質好,做工又這么精細呢?」
  舒雅疑惑道,她買的最貴的包包也就一千多元的國產品牌,還從來沒買過這么高檔的皮包,所以不是很懂行。
  「這是超A貨,一般人很難分辨出跟正品包的區別的。」宮泰康解釋道。
  「超A貨?那好吧,我買了,我不會占你便宜的,六百元微信轉賬!一分錢也不少你的。」
  舒雅說著用微信錢包給‘老實本分人’轉賬六百元,接下來她就不再關心汽車了,而是愛不釋手地把玩、欣賞起新買的「超A貨LV女包」來。
  宮泰康看舒雅一門心思全放在新包上了,這才小聲嘟囔道:「唉,一萬多元的包你給我六百元還說不占我便宜?真是個正直的女人啊!不過也好,以后我就知道怎么送她東西她才會收了。」…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下等著好多看似農民工的乘客,舒雅一問才知道原來學府路林學院正在趁學校放暑假施工,舒雅看這么多男工人,她擔心公交車上會很擠,所以她猶豫著要不要等下一班公交車。
  十八路公交車終于到了舒雅最終還是沒有上車,即便是這樣還是有四五名農民工也沒有擠上去。
  只好等下一班車了,這時停車等在一旁的宮泰康按按喇叭,沖著舒雅喊道:「美女,別傻等了,還是我送你過去算了。」
  「不用。」舒雅拒絕道。
  烈日炎炎之下好不容易又等了十多分鐘后又來一班十八路公交車,舒雅這次排在較前面所以順利擠上了車,車上站著的人還是很多,她只能站著擠在那四五名跟她一起上來的農民工堆里,他們的體味很難聞她不想擠在這里,可是實在是沒辦法人太多,往后面擠人更多,舒雅只能先站在車頭附近,她不能再等下一輛了,她已經快被太陽曬得受不了了。
  舒雅上了這路公交車就想起了前天在這路公交車上的遭遇,于是就很自然的想起了宮泰康,她好奇地往車前門階梯方向看去,果然那家伙又擠上來了,此時見她看過來于是也沖她微笑示意。
  不知怎的舒雅一看到宮泰康不但不再反感反而踏實了許多。
  舒雅是擠靠著前排第三排座椅上的,臉面向車窗可以觀看車外的楠城風景,周圍被四五名農民工擠著。
  車開動四五分鐘后舒雅就感覺到身后的不對勁:后身被人緊緊擠貼著也就罷了,關鍵是她感到自己高挺的臀部被人抵住,深邃地雪股間,隔著工裝短裙就能感受到一根火燙的粗大棍狀物在小心翼翼地摩挲著。
  舒雅憤怒地向身后瞪去,一名憨厚的農民工大哥立刻羞紅了臉,羞愧的用外地口音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人太多了,太擠了…」
  舒雅看他不像是那種故意耍流氓的慣犯,于是就強忍住了怒意,開始自己移動位置,不知怎的,她竟主動向門口附近的宮泰康方向移去,她總覺的離他近點兒心里更踏實些。
  不過最終還是沒好意思跟他緊挨在一起,而是中間隔了一個男乘客。
  這次她擠到了第二排座椅附近,舒雅本以為就此安生了,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幾分鐘后身又被人緊緊貼住了,同時一股難聞的大煙味直沖她鼻子,熏得她幾乎要窒息。
  她連忙舉起玉手捂住鼻子,可就在此時汽車猛地一個晃動不穩,她幾乎要摔倒,一只強有力的大手趁機扶住了她的柳腰將她緊緊摟住,同時短裙雙股間也抵上了一根火熱的棍狀物。
  舒雅要被氣死了,她又怒瞪著美目向身后看去,就見這次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叔,滿口被煙草熏黑的大板牙,要多惡心有多惡心,見她瞪過來,這大叔嘿嘿笑道:「姑娘,你可別誤會,俺見你要摔倒,就伸手扶一把,俺可是好意啊。」
  「哼!好意?」舒雅一看這人就不是好人,她猛地用手提著的「超A貨LV女包」包裝袋撞開那人摟著他的胳膊,就向宮泰康身邊擠過去。
  宮泰康也聽到了舒雅跟那個中年人的對話,他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他也主動靠過來用身體主動護在了舒雅身后,同時兩只胳膊支撐住車窗上的扶手,將舒雅整個人環在懷里。
  舒雅被宮泰康整個護住就聞到一股清馨的高檔男用香水味沁人心脾,這才是舒雅最安逸的避風港灣,舒雅甚至輕輕閉上動人的眸子靜靜地呼吸著那好聞的男人氣味。
  「咻咻」耳邊傳來的嗅吸聲驚醒了舒雅,她猛一扭頭就見:宮泰康正緊閉著眼睛低頭嗅聞著自己的發香。
  舒雅俏臉緋紅嬌嗔道:「你在做什么?」
  「舒雅,你的發香真好聞,這車里也就能在你這里找到這種讓人心醉的香味了。」
  「你瞎說什么?不準再聞了。車里那么多人看著像什么話嘛。」
  「好好,等沒人的時候我單獨聞。」
  「你…討厭死了。」
  「我討厭死了?那好,我現在就跟剛才那位抱住你的黑牙大叔換換位置好了…」宮泰康故意威脅道。
  「別!…」舒雅哪知有詐?她一急趕緊拽住宮泰康的胳膊。
  宮泰康趁機握住舒雅光滑細膩的玉手柔聲道:「放心吧,我不會拋下你不管的。你忘記前天公交車上發生的事了嗎?」
  舒雅柔柔地說:「怎么可能會忘?謝謝你。」
  宮泰康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舒雅滑膩的小手,輕聲在她耳畔道:「謝什么謝?保護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那不是應該的嗎?」
  …
  呼老二今天很郁悶,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來了朝思暮想的舒雅大美女,可一見面他就看到舒雅除了背著她以前那個皮包外,手里還拎著一個包裝LV女包專用的棕色柔韌的高檔紙包裝袋,舒雅好像很珍惜那包的樣子,一看就是有男人剛送給她的。
  后來的事也印證了呼老二的判斷:舒雅辦理完業務后,呼老二還像往常那樣要開車送她回單位,可是卻被她拒絕了,她非要自己搭公交車回去。
  呼老二就奇怪了:今天舒雅這是怎么了?于是遠遠跟在她身后,就看到她快走到十八路站牌時,站牌下有一名又高又帥的時尚年輕人在向她興奮地招手。
  后來舒雅果然走到了那年輕人身邊,與他有說有笑地聊在了一起,很快十八路車來了之后兩人一起上了車。
  「媽的,那個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跟老子搶女人?看老子查出你的底細來,好好收拾你一頓,你就老實了。」
  呼老二恨恨地罵了一句,然后趕緊趕回后院停車場去開他那輛豐田霸道,他想趕在十八路車之前趕到舒雅單位門口,用手機拍下那個高帥年輕人的照片,然后在找人好好調查一下這人的底細,再下手。
  舒雅跟宮泰康在育才街下了車,又坐上宮泰康那輛沃爾沃XC9,下午三點就回到了單位。
  她并沒有發現:不遠處一陰暗的街道口停著的一輛車牌號是:南C·H268的銀灰色豐田霸道車。
  但是那車上的大漢卻清清楚楚地看清楚了那輛沃爾沃XC9的車牌號:南A·888。
  「我操,省城的官車?8字開頭的是哪個部門的車呢?媽的,反正來路不小,看來不是好惹的。」…下午四點多老公戴慶發來微信語音,為了不影響旁邊工作的同事舒雅插上了耳機,點開小喇叭圖標接聽:「唉,老婆啊,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我今晚又要值夜班回不去了。」
  舒雅看到了這條語音微信,心頭一沉,她馬上打字回復:「怎么回事?怎么又安排你周末值夜班啊?」
  「哎,我們田所長最近不知道是怎么搞得,好像盯上我了。我下午還為此專門找了他一趟,結果他躲走了,讓我們曹指導員給我上了半天政治教育課,說什么前兩年照顧我新婚,所以一次周末夜班也沒有讓我值過,可現在我已經結婚兩年了不能再額外照顧了。」戴慶解釋道。
  「那我怎么辦?你要是晚上不在家,我晚上會害怕的。」舒雅不滿道。
  「對不起啊,老婆,你還是先去咱爸媽家吧,就像上周一樣。」
  「嗯,好吧,不過跟你在一起習慣了,晚上沒你陪著我睡不著覺。」舒雅不舍道。
  戴慶:「放心吧,親愛的,我會一有空就給你發微信陪你聊天的。」
  舒雅:「嗯,那還差不多,那你晚上不能關機,保證我隨時都能找到你。」
  戴慶:「好好,親愛的,你放心吧。保證不關機,保證隨時在線。」
  跟戴慶微信聊完舒雅心情有些煩躁,一旦習慣的生活規律突然被打亂都會讓她有些不適應。
  剛到下班時間舒雅的手機又響了,她以為是戴慶又有新消息了,于是連忙點開微信查看,結果居然是趙主任發給她的微信:「舒雅啊,上次聯系的那個大業務兩位老總已經給了確定答復了,就這兩天咱們就可以去收款了。這次金額比較大,你的獎金不會少啊。」
  舒雅一看,馬上興奮道:「真的嗎?那太好了,太謝謝主任了。」
  很快趙主任又回復過來:「不過啊,在這之前你還有個艱巨的任務要完成啊。」
  「什么任務?保證完成。」舒雅信心滿滿地回復道。
  「兩位老總對你印象比較深刻,希望今晚咱們再聚聚,你看你能參加不?這可是收款前最最關鍵的一次溝通機會了啊。」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6:15

  第24章
  母親秋婉茹剛到下班時間舒雅的手機又響了,她以為是戴慶又有新消息了,于是連忙點開微信查看,結果居然是趙主任發給她的微信:「舒雅啊,上次聯系的那個大業務兩位老總已經給了確定答復了,就這兩天咱們就可以去收款了。這次金額比較大,你的獎金不會少啊。」
  舒雅一看,馬上興奮道:「真的嗎?那太好了,太謝謝主任了。」
  很快趙主任又回復過來:「不過啊,在這之前你還有個艱巨的任務要完成啊。」
  「什么任務?保證完成。」舒雅信心滿滿地回復道。
  趙鵬鹍:「兩位老總對你印象比較深刻,希望今晚咱們再聚聚,你看你能參加不?這可是收款前最最關鍵的一次溝通機會了啊。」
  舒雅:「又是晚上飯局然后娛樂啊?主任,這次恐怕不行了,我老公為了上周陪大客戶喝酒的事已經跟我說過好幾次了。正好他今晚又值班,我這次真不能再去了。」
  趙鵬鹍:「我說舒雅,怎么你丈夫還插手咱們營業部擴展業務的事業嗎?這恐怕不妥吧?」
  舒雅:「他倒不是插手我做業務,他并不反對我積極開展業務,他還幫我聯系業務了呢。他只是覺得大晚上的我一個女性陪幾個男人吃喝玩樂有些不妥,我又不是三陪小姐。」
  趙鵬鹍:「什么三陪小姐?真是亂彈琴,你丈夫怎么能這么貶低咱們的敬業精神呢?這是一種為了事業的犧牲精神、奉獻精神,是咱們企業提倡的,你丈夫怎么可以這么說你呢?這簡直是污蔑嘛。」
  舒雅:「主任,大道理我都懂,可是今晚我實在是不能去了。實在是對不起,我不想我們夫妻之間產生誤會。」
  趙鵬鹍:「你說什么?舒雅你不去怎么可以?我都已經跟人家約好了啊,你這樣顯得咱們也太沒有信用了吧?」
  舒雅:「主任,您事先也沒跟我商量就答應對方,這可不能怪我吧?」
  趙鵬鹍:「我這還不是為你好嗎?為了幫你聯系這筆大業務你知道我找了多少關系嗎?人家肯出來就是給咱們面子,咱們求之不得的機會啊,可你倒好,居然還擺起架子來了…」
  舒雅:「主任,實在是對不起了,我今晚真的不能再去了。您能不能跟兩位老總重新約到白天,反正明后兩天正好是周六、周日,大家都有時間。」
  趙鵬鹍:「你啊,讓我說你什么好?還是沒搞懂是咱們在求人家,不是人家在求咱們。人家兩個老總能賞個臉陪咱們溝通一下就很不錯了?好不容易定了時間還能隨意改來改去的?」…接下來的時間趙鵬鹍不停地在給舒雅做說服工作,力勸她今晚赴約,可舒雅就一句:對不起,我老公不同意。
  兩人在微信里足足聊了二十來分鐘,總結一句話:任你千言萬語,我自心有主張。
  最終舒雅一句:「主任已經下班了,我要騎車回家了,這個問題不用再勸我了,再見。」就再不回復了。
  手機那頭的趙鵬鹍「啪」的一聲把厚實的手掌重重地拍在辦公桌上,氣得漲紅了臉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好你個戴慶,像防賊一樣防著我是吧?本來那個宋總還要對你不利,我還勸止來著,可如今你不仁,可就別怪我不義了。」趙鵬鹍最終瞪著一雙陰狠的眼睛喊道。
  趙鵬鹍又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手機號:「喂,宋總嗎?今晚的安排都取消吧,舒雅來不了。今晚的事讓你費心了,雖然沒成但老弟你的心意我領了。」
  安靜的辦公室里就只能聽到趙鵬鹍回復手機的聲音:「不不,不是哪個原因,是她老公堅決不讓她晚上跟咱們出來。」
  「對對,你說的對,我是對她老公太仁慈了,他的確是太礙事了。你運作的那件事怎么樣了?哦?這么快?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室外夜色漸深,早已經過了晚飯時間,趙鵬鹍仍然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悶煙,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為了實施這個計劃求人幫忙安排好了舒雅丈夫戴慶周休值班兩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計劃了這么久的好事居然就這么被舒雅的老公戴慶給毀了。
  若不是這個戴慶此刻他應該正在摟著香艷迷人的舒雅了,絕對不止像上次在開發區的尚愛量販式KTV那樣僅僅是親親摸摸那么簡單了。
  本來今夜是絕佳的機會,舒雅的小跟班小胖子唐毅這兩天一直請假沒來上班,沒了這個礙事的小子再加上今晚他安排的計劃更加的周翔,如果再沒有戴慶意外阻止的話,那么今夜他應該就能如愿品嘗舒雅這位絕美的人妻了。
  或許此刻就能夠把朝思暮想的舒雅剝成個光熘熘的小白羊于床上顛鸞倒鳳、享受人間極樂了吧?舒雅可是他眼饞了近兩年的絕色美人。
  他可以肯定跟舒雅交歡起來那滋味絕對不輸給她母親秋婉茹。
  說起舒雅的母親秋婉茹,趙鵬鹍不禁想起兩年前她失身于自己的哪個晚上:兩年前六月的那天晚上,也是在一座娛樂會所的包房里。
  不過那次請客的是舒雅的父母二人,正是為了舒雅畢業后就業工作安排事宜。
  當不勝酒力的舒雅父親舒荊楚癱醉在了臨近門口的哪張沙發上的時候,趙鵬鹍便用為舒雅安排工作為條件利誘、脅迫秋婉茹,最終讓這位為了女兒而獻身的偉大母親在緊挨著丈夫旁邊的沙發上半推半就地被他奪去了貞操。
  曾經的冰美人秋婉茹堅守了整整二十多年的貞操就在那一晚被他用哪根火燙的肉棍無情地一次次地猛烈沖頂、戳破了!同時他也第一次體會到了魔鬼身材秋婉茹的妙不可言,不愧是他曾經暗戀了二十多年的女神:氣質高貴冷艷、奶大、腰細、臀肥、叫起床來聽得讓人銷魂蝕骨、最讓男人銷魂的還是她下身的蜜穴更是妙不可言,一吸一合像是小嘴一樣會嘬人…因為戴慶值夜班不在家所以舒雅下班后先是把電動車騎回了家(當然那個宮康泰繼續尾隨著她),然后再搭公交車趕回父母家。
  回父母家的時候舒雅還特意提了買自宮康泰的「超A貨LV女包」
  包裝袋,她想讓母親秋婉茹幫自己看看:她花六百元從宮康泰手里買的這款皮包值不值?反正她下午已經在網上搜索過了,同款的正品LV包要一萬多元,而且那樣式、花色跟她這款超彷包完全一樣,根本看不出任何區別來。
  她自己覺得這包買值了,與其說是讓母親幫著鑒別一下,其實倒不如說是想在母親面前小小炫耀一下。
  因為是下班高峰期坐公交車的人多,所以舒雅直到六點左右才到了父母家。
  用鑰匙打開門,就聽到父親驚訝的聲音:「咦?舒雅,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你來的可真及時啊,你媽十幾分鐘前才來過電話問你明天會不會來?結果你今天就回來了?」
  正坐在客廳看財經頻道的舒荊楚見女兒回來了,露出驚喜的笑容。
  「什么?我媽往家里來電話了?難道她下班后沒回來嗎?」聽到父親這么說,舒雅這才注意到屋里沒有母親秋婉茹的人影。
  「嗯,她最近打麻將上癮了,一下班就給我打電話了,說是要去老姐妹家打幾圈麻將,明后兩天正好是周休所以她也許要晚點才會回家。」舒荊楚無奈地說道。
  「什么?媽周五一下班就去了啊?以前不是周六、周日才去嗎?」
  舒雅搖頭道,對自己的母親她是越來越不了解了,再低頭看看自己手里拎著的「超A貨LV女包」
  包裝袋,想跟母親炫耀一下都沒機會了。
  「唉,她就這么點愛好,愿意打麻將就讓她去嘛。」舒荊楚搖頭嘆息道。
  「爸,您還沒吃飯吧?我這就給您做飯去。」
  「一起吧,還是我當主廚比較保險,你做的飯菜…」
  吃完飯舒雅就一直坐在客廳里陪著父親聊天,看電視。
  眼看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可母親還沒有回來,再看著爸爸落寞、孤單的身影,舒雅突然感覺特別難過,她坐在父親身邊伸手握住了父親的手,同情的看著父親。
  舒荊楚似乎感受到了舒雅的那種特殊的目光,于是訕笑道:「你這孩子干嘛用這種眼神兒看著我?搞得好像我多可憐似得,你媽好不容易有個愛好,你就讓她出去放松放松嘛。」
  他不說還好,他這么一說舒雅的心里更難過了:父親太疼愛母親了。
  他哪里會想到自己心中貞潔的妻子此時其實根本就不是去打麻將了,而是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舒雅終于忍不住了,動情地對父親說:「爸,我去給媽打電話,把她叫無論如何都要回來,她最聽我的話了。」
  舒荊楚看著女兒認真的樣子,便點頭道:「好,其實我也挺擔心她的。也不知為什么她一出去打麻將,我心里就總是不安,心慌的要命…」
  「我這就給媽打電話去。」說著舒雅站起身來掏出自己的手機,并走向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她要跟媽媽單獨打電話,因為有些話當著爸爸的面沒法說。
  舒雅翻出媽媽的號碼撥打了出去,很快手機里傳來了:「嘟…嘟…嘟」待機接聽的聲音。
  …
  一間鋪著名貴的土耳其地毯的豪華房間內響著輕柔而曖昧的音樂,那音樂聽起來像是在撩撥著人的心弦,聽久了就讓人蠢蠢欲動,會感覺欲望升騰。
  在這間豪華大屋的中央水床上赤條條躺著一對兒男女,好像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奇怪的是兩人面上都戴著一張僅僅遮住上半部的小面具。
  那女人極美,莫約三十多歲的樣子,她戴著的精致小面具兩角還插著紫色的羽毛,中間露出一雙長著長長睫毛的媚眼來顯得這位女人格外的神秘、高貴。
  本已盤起的長發早已散亂不堪,她雙靨潮紅,紅艷的香唇微張,似乎夢到了什么可怕的夢靨。
  她全身赤裸,玉體橫陳,肌膚勝雪。
  胸前一對兒35D的雪白渾圓的豪乳猶如半球,不大的乳暈瑪瑙紅色的蓓蕾乳珠,不過仔細看去似乎那乳尖上還有水跡光澤,甚至還有被牙齒咬過的牙印!
  這一雙巨碩的雪乳此時正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著。
  雪白的身子,削肩凋背,豐腴的腰身、豐潤的小腹,如滿月般渾圓的肥臀雪股。
  這女人睡姿極美,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一個睡美人。
  不過唯一有礙觀瞻的是:美艷女人的兩條頎長的白皙美腿被大大地分開,露出了豐肥鼓脹的恥丘來,鼓鼓的陰阜上稀疏艾草早已不知被什么粘稠的液體打濕,粘連在了一起。
  下面那泥濘的莧紅色桃花源洞口翕動,張合著,從玉洞深處流出汩汩白濁粘稠的不明液體混合物來,那污濁之物順著莧紅色的陰唇花瓣緩緩地流到了大腿根,又流到了青白色的床單上。
  害得那女人身下的床單已是一大片的愛液水痕,正所謂:春潮帶雨海棠紅。
  略有常識的人一看那汩汩的欲水春潮便知:這女人不久前剛剛經歷過了什么樣的「磨難」。
  再看那男人:雖也戴著小面具,可從他兩鬢斑白的頭發、臉上的皺紋、身上松弛的皮膚,便可猜出他大概的年齡,此人最少也要五十歲以上了。
  此時這個老男人也是全身赤條條,正腆著肚子側身摟在神秘、絕美女人的一雙巨碩乳球上。
  下身一條腿壓在女人的雪白美腿上,側叉開的大腿之間露出了一根軟塌塌的黑光油亮的陽具,那下面肥大的陰囊也干癟了下去。
  突然從屋里的床頭柜上響起了手機玲聲,那鈴聲顯得極其響亮。
  不過也許是太過疲憊了,床上的兩個人好像都沒有反應,于是那煩人的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起,終于女人被吵醒了,她推開老男人捂在自己乳房上的淫爪,又踢開他壓在自己玉腿上的毛茸茸的大黑腿。
  支起疲憊酸軟的身子,斜靠在了床頭上,然后探手去床頭柜上的坤包里翻出了自己的手機,恍恍惚惚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舒雅。
  看到來電顯示,她一驚,人也清醒了大半。坐直了身體,清了清嗓子后立刻接通了手機。
  「喂?是小雅啊。」
  「媽,你怎么這么半天都不接電話?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都急死我了。」
  原來這個戴面具的神秘女人竟是秋婉茹?不過此時她下身蜜穴里流淌著污濁之物的樣子實在是跟她平時的高貴、冷艷、賢淑的形象相差甚遠啊?「哎呀,打個麻將能有什么事?小雅,你別擔心媽媽了,我好得很。」秋婉茹道。
  「媽,你快點兒回來吧,我好不容易回家來看望你的。」
  「什么?你回咱家了?和戴慶一起嗎?」秋婉茹驚訝的大聲道。
  旁邊哪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其實早就被手機吵醒了,又被秋婉茹推掉了手掌,踢掉了大腿,于是也坐起來靠在床頭靠背上,點上了一支香煙吞云吐霧了起來。
  他本來沒有太在意秋婉茹的通話,以為又是她老公來催她回家,這種電話他老公已經打過了。
  可是當他聽到「戴慶」的名字時腦中如被雷擊:「什么?戴慶?不會是我們派出所的哪個戴慶吧?」
  原來這老男人正是學府路派出所的所長:田樂志!正是由于今天他再一次應一位合作多年的老伙伴的要求安排了戴慶值夜班,所以那位朋友邀請他來歡樂谷俱樂部瀟灑一把。
  在蒙面挑選性伴侶環節他如愿挑選到了身材傲人奶大、臀肥的人妻秋婉茹——看簡介是從事金融工作的良家。
  至于那個老伙計為什么非要讓他安排戴慶值夜班?他雖然也心中好奇,但是卻不去問。
  反正也不違反規章制度,安排誰值夜班還不都是一樣?正所謂:人生在世,難得煳涂。
  難得煳涂才是一種境界,想他田樂志活了五十多歲,扛過槍,站過崗;打過仗,負過傷;穿過軍裝,入過黨;啥事沒經歷過?早就過了死板較真的年紀。
  這戴姓本來就不是大姓,那叫戴慶的就更少了,估計整個楠城市也就他們派出所這獨一個了吧?想到這里田樂志頓時興奮起來,想聽聽這秋婉茹到底跟戴慶是什么關系,于是他把煙蒂掐滅在了床頭柜上的煙灰缸里,一骨碌就翻身上馬又壓在了正在打電話的光熘熘的秋婉茹身上。
  他想假裝跟她親熱,實則探聽一下戴慶與秋婉茹之間的真實關系。
  之所以他如此執念是因為出于職業敏感,意識到這戴慶與秋婉茹之間肯定不是普通關系。
  秋婉茹正在聚精會神地跟舒雅通話,突感身體一沉,就被田樂志壓在了身下。
  她先是一驚,接著反應過來怒目而視著推拒著田樂志。
  田樂志乃床上老鳥兒,像他這種狂蜂浪蝶經常出入花叢之中,所以收服女人的經驗老道。
  經過剛剛幾個小時持續不斷地開墾播種秋婉茹這塊泥濘沼澤,他早就對她身上的敏感部位了如指掌了,也知道了她的命門所在。
  所以遇到秋婉茹的拼命抗拒他并不慌張。
  只一只手撐起側身來,另一只手握著那根有些疲軟的怪異的粗黑肉棒去摩擦秋婉茹的陰唇花瓣和至今還敏感腫脹的陰蒂肉芽兒。
  果然只來回摩挲了十幾下秋婉茹原本掙扎著想要緊閉的雙腿就停止了動作,軟軟地任由他大大地分開來。
  這下田樂志便猛地下沉屁股,哪根黑黑的怪屌就嚴絲合縫的壓在了秋婉茹的蜜穴花瓣之中,他開始把整個身體壓在秋婉茹的下體上,并反復頂聳屁股用陽具來回摩擦那至今還水淋淋的莧紅色花瓣,而且還時不時觸碰一下那顆血紅腫脹的陰蒂肉芽兒。
  「啊…你這個老流氓…唔…」秋婉茹終于忍不住下身涌來的陣陣無法言語的快感,用玉手緊緊捂住手機的話筒,然后如釋重負地嬌吟出聲,那淫聲如癡人囈語,又似囀日流鶯,讓人聽了道不出的銷魂蝕骨。
  秋婉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哪里還有半點推拒的意思?田樂志趁機把上身也壓了上來,秋婉茹一對兒高聳的豪乳也瞬間被擠壓得變了形。
  而田樂志則如愿的把頭貼在了秋婉茹聽手機的哪張俏臉上,于是手機里傳來的舒雅的聲音就清晰地傳入田樂志的耳中:「戴慶啊,他去值班了。就我自己一個人在家里害怕,所以就回咱家來了。」
  秋婉茹見田樂志再沒有什么進一步的舉動了,便放心地松開了捂著話筒的纖手,對女兒道:「戴慶不是很少值夜班嗎?怎么突然值起夜班來了?」
  「是啊,不過我們結婚兩年來他也就值這兩次班而已,他們派出所已經很照顧他了。」
  聽到這里就是傻瓜也能猜出戴慶與秋婉茹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了,更何況是從警多年的田樂志了?田樂志心中波濤翻滾,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淫玩了整整幾個小時的秋婉茹竟是自己的手下戴慶的岳母。
  對面打電話的正是自己惦念了整整兩年的那位若天仙般的戴慶的小媳婦舒雅!舒雅穿著雪白婚紗的圣潔、絕美的倩影立刻浮現在了田樂志的腦海中。
  兩年前當田樂志參加本所民警戴慶婚禮時第一次看到了穿著那婚紗的圣潔、絕美的舒雅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從那一刻起他至今都沒有忘記舒雅,這個變態的老家伙下身的肉棒騰騰地又開始變硬變粗了起來。
  聽著手機話筒里傳來的舒雅那鶯啼般的柔聲顫語,緊閉雙眼靜靜聆聽的田樂志這個老變態竟然產生了幻覺:他聽著舒雅那美妙的天籟之聲竟然倏然覺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就是自己朝思夜想的美妙人妻舒雅!暴怒的龍頭腫脹青紫了起來,幾欲血脈噴張,實在忍不住了,一個爆刺,「噗呲」一聲潛龍入洞,濺起一片水聲。
  興奮異常的老變態開始兇狠地抽肏了起來。
  同時在心里一遍遍地怒吼:「舒雅,我的小美人!我真是想死你了…」
  「啊…啊…你…這個老流氓…吖…」
  面對這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抽肏秋婉茹哪里還忍得住?只能又用手緊緊捂住了手機的話筒哀啼出聲。
  舒雅哪里會知道母親此時的處境?她還在手機哪頭不停地發問:「媽,別‘打麻將’了,趕緊回來吧。我和爸都想你了。」
  「…」
  「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啊?」
  「…」
  「媽,我問你呢,你倒是說話啊?」
  「…」
  「你再不說我可就生氣了哦?」
  「…」
  「媽,你再不說話我可就真的生氣了啊!」
  「嗚…嗚…」
  「什么?你剛才在說什么呀?我根本沒聽清。」
  「…」
  「咦?信號不好?還是斷線了?」
  「小雅…」
  「嗯,聽到了,你說話啊。」
  「我…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田樂志為了不讓舒雅擔心終于停止了肏干,秋婉茹也趕緊長出了一口氣后,松開了捂著話筒的手,開始回答。
  「一會兒是多久?現在都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舒雅不依不饒。
  「四十多分鐘吧。怎么樣?」秋婉茹強忍著下身傳來的陣陣麻癢電流顫聲道。
  「好吧,那你快點兒,太晚了咱們娘倆就沒有多少時間好好聊知心話兒了。」
  「嗯,掛電話吧。」
  「好,我在家等你。」舒雅說著掛斷了電話。
  秋婉茹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松了下來。
  她癱軟在了床上,剛才太緊張、刺激了。
  她心‘嘭嘭嘭’的幾乎要跳出胸口來,這種既擔心被女兒發現自己被其父親以外的男人肏干,又難忍下體傳來的強烈快感之間的矛盾強烈碰撞在一起會讓她產生莫名地極度興奮。
  想到對女兒的承諾,秋婉茹馬上睜開雙眼猛地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老男人:「嗞,你討厭不討厭?還有完沒完?人家打個電話你也爬過來糾纏?你個老流氓!」
  那似怒似怨的嬌嗔立刻現出這個女人冷艷的本性來。
  「嘿嘿,你打電話的樣子太性感了,實在是忍不住…」田樂志訕笑著說道。
  秋婉茹翻著白眼剜了他一眼,然后挺了挺還被田樂志哪根黑粗肉棒插著的仙人洞道:「我打完電話了,你可以把你哪根丑東西拔出來了吧?」
  「嘿嘿,好,這就拔出來,這就拔出來。」
  說著他猛地一提臀,哪根黑粗的陽物「啵」的一聲從秋婉茹春水蕩漾的蜜穴里被拔了出來。
  這根東西軟的時候不太惹人注意,可它一堅挺之后才發現好奇特的一根性器:老家伙這根得意東西,不是直的,而是彎彎上翹的,那上翹的弧度實在是有些夸張,紫紅的碩大龜頭竟幾乎是上勾起來的。
  一般人可能并不認得此物的厲害,唯有見多識廣的行內人士才懂的它的厲害。
  如果這性器讓藍樂歌城的鴇公老蔫看到,他一定會驚呼出聲:「勾魂杵!」
  聽聞這「勾魂杵」之所以最令女人銷魂是因為它上翹起來的龜頭插入陰內時剛剛可以不停地摩擦陰道上部的G點。
  眾所周知:刺激G點所達到的高潮的強烈興奮程度要遠遠高于刺激陰蒂而達到的高潮。
  潮吹往往都是刺激G點所造成的。
  其實連田樂志本人都不識得他自己的這根寶器,更遑論秋婉茹了?秋婉茹下了水床走向了這豪華包間內的洗澡間,她一站起來那前凸后翹的妖嬈玲瓏曲線立刻暴露了出來,她雙峰鼓脹,乳溝深邃,盈盈一握的柳腰,如滿月般渾圓的兩隆肥臀好不誘人。
  秋婉茹輕扭腰肢,款擺豐臀,輕移蓮步走向那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筑起的洗澡間。
  那肥臀上的臀肉隨著她款款移步而搖曳生姿!「真是世間少有的尤物!玩了整整幾個小時了,還是玩不夠啊!只一雙大奶子就夠玩一天的,更遑論那極品饅頭屄了?雞巴插進去真是奇妙無窮啊。」
  田樂志看著秋婉如那抖動不已的大屁股兩眼發直,口水直流。
  最后還是忍不住誘惑,挺著哪根上翹的顫巍巍的‘勾魂杵’追進了洗澡間。
  秋婉茹正開著花灑淋浴,并著重掰開陰唇花瓣清洗著里面的污濁之物,田樂志就挺著那桿顫巍巍的肉槍闖了進來。
  正巧看到秋婉茹這掰屄的撩人姿勢。
  他哪里受得了這刺激的畫面,猛地撲過去,跪倒在秋婉茹的胯下,兩只手緊緊抱住她的兩瓣肥臀,把毛茸茸的一張大嘴就堵住了那桃園仙境。
  伸出火熱的長舌就舔在了那蓬門肉縫之中,那舌頭靈活地鉆進了仙人洞中,舔舐著腔內肉壁上分泌的甘露,舔舐一陣子后再圍著紅腫的陰蒂肉芽一通猛舔。
  「吖,…啊…啊…」秋婉茹受不了這刺激,只能后退著最終把身體倚靠在了瓷磚墻壁上,任由花灑中噴出的水流噴灑在臉上,而她的雙手則死死地按住了田樂志的頭,好似生怕他離開哪里似得。
  田樂志的舌頭把神仙洞內的分泌物以及花灑噴在秋婉茹身上又順著陰毛留下來的水流都吸進了口中。
  他雙手也沒閑著,狠命地揉搓那兩瓣滑膩、渾圓的肥碩臀肉,又分出右中指來插到秋婉茹的粉股之中,在菊門處畫著圈打轉。
  這里是秋婉茹敏感的部位,強烈的刺激感讓她不得不收緊菊門,并向前聳動臀部,好躲避哪根挑逗的中指。
  可她一挺肥臀,又正好把自己的蜜穴送到了田樂志的嘴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在主動獻屄給田樂志舔舐。
  在田樂志老練的不停舔弄之下,秋婉茹終于忍不住了,她猛地用雙手拽住田樂志起身,然后緊緊地撲身抱住了他,用粉臉貼在田樂志的耳畔媚聲道:「受不了了,求求你…插進來吧…」
  田樂志嘿嘿淫笑著道:「用什么插?」
  「你的那東西。」
  「什么東西啊?我聽不懂。」
  「討厭,我知道你想聽什么。」
  「嘿嘿,那你就說出來吧。不然強忍著多么煎熬啊?」
  「用你的…你的…雞巴插進來。」秋婉茹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咦?往哪里插啊?」田樂志又故意明知故問道。
  秋婉茹豈會不知田樂志想聽什么?她來這歡樂谷已經一年了男人們喜歡聽什么她早就一清二楚了,只是出于本性有時候她還是有些說不出口而已。
  可現在這個時候已然顧不得許多了,女兒正在焦急地等著自己回家,不能太耽誤時間了。
  她一咬銀牙決定為了早點發泄自己已經被勾起來的欲望,要全力配合田樂志,好讓自己盡快達到極樂高潮。
  「插進我的…我的…屄里來。」
  「說全嘛,老是整半截話,誰能聽明白啊?」
  「討厭,你不是想聽嗎?好,我說給你聽:用你的雞巴肏我的屄。快點…」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說著田樂志把秋婉茹的一條白生生玉腿抬起,讓她蹬在浴盆上,然后挺著哪根怪異的陽具猛一用力就挺進了泥濘的沼澤里,接著就開始了一波波猛烈地抽肏。
  「啊…啊…你肏得太狠了…」秋婉茹一聲聲的嚶嚶啜泣。
  她只感覺田樂志哪火燙的龜頭來回刮蹭著自己陰道腔內的上壁,而上面有一處最敏感的肉肉所在只要一被那火燙的龜頭刮蹭到,就會讓她渾身一陣陣地顫抖,酸麻的要命。
  而這田樂志的哪根上勾狀的肉棍似乎就是專門為這塊最敏感的肉肉長的,偏偏每次都巧不巧的專門刮蹭哪里。
  只幾十下,秋婉茹就感到興奮難耐了。
  欲望的浪潮終于沖毀了理智的堤壩!秋婉茹徹底動了情,竟主動用雙手抱住了田樂志的頭,忘情地親吻著他滿是胡茬的臉。
  又主動尋到他的厚唇吻了上去。
  又來回抽肏了幾十下,陰道上壁內的那塊最敏感的癢癢肉,傳來更加刺激的電流,極致的快感一波波沖擊著秋婉茹的心尖。
  致命的快感終于讓秋婉茹放棄了最后的矜持,她緊緊摟住田樂志的脖子浪啼出聲:「呃…呃…要被你肏死了…你…太厲害了…噢」
  「吖,…你的雞巴…怎么次次都碰到我屄里的哪塊肉肉啊?…不行了,真的要被你的…大雞巴肏死了…」
  舒雅的父親舒荊楚估計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賢淑、貞潔的妻子會在另一個男人的胯下變得如此的滿口淫詞浪語,放浪形骸吧?如果真讓他看到這一幕妻子如此放浪的場面,估計他會口吐鮮血而亡的吧?為什么一個原本貞淑、溫婉的妻子會變成如此這般淫蕩的模樣呢?客觀的講:畢竟秋婉茹已經在歡樂谷俱樂部這座淫窟里浸淫了整整一年有余,經過了各色淫浪之徒的調教與鞭撻,即便是意志再堅定的貞潔烈婦也會變成蕩婦淫娃的。
  在這個水乳交融的夜里,如潮欲望奪走了曾經高傲的冰美人的理智。
  肉體所帶來的極致快感撕下了外表冷艷的美人那曾經的高傲軀殼。
  暴露出了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騷浪的本質!哪個曾經純潔、賢淑的妻子、完美的貞潔愛人,知性嫻淑的母親,早已不見了蹤影,也不知在何時起她早已經發生了質變,她的人生觀也隨之徹底改變了。
  …
  手捻香乳千揉萬摸、口送香丁吞吐甘津,粗黑淫棒徐抽慢頂,香穴蜜泉汩汩涌動,「咕嘰咕嘰」淫靡有聲,一時間在這間小小的浴室里春色滿屋,一片的春意濃濃!曾經的冰美人秋婉茹一旦選擇了墮落那將是徹底的!沒有了曾經的羞澀,沒有了曾經的矜持,秋婉茹開始主動挺胯迎合起了田樂志陽具的抽肏。
  一雙纖細玉手也開始主動在田樂志的身上撫摸游走。
  香唇也主動送上,香舌主動探入與老淫棍滿是難聞煙味的長舌糾纏在了一起,如水乳交融的戀人…已經燃燒起來的欲火,使得徹底墮落的女人變得更加的瘋狂,她的浪啼也更加的肆無忌憚:「啊…你的雞巴…真是太厲害了…喔。」
  「嗚嗚…愛死你的大雞巴了…」
  「唔…肏我…使勁地肏我…」
  「啊…好舒服…」
  十幾分鐘后:「啊…親愛的,我不行了,要丟了…要死了…愛死你的大雞巴了。」
  秋婉茹終于忍不住那極致快感的如火山般的噴發,發出了一聲聲高亢地淫啼,她猛地雙腿緊緊地盤住了田樂志的腰,摟著田樂志的脖子,只感到下身一陣陣熱流從自己的羊腸小徑內一股股地噴射了出來,隨即她一陣陣顫栗著,全身痙攣了起來,飄飄欲仙地進入了一片空靈的世界…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6:19

  第25章:奇怪的報案
  靜謐的夜晚,彎月如弓,暗淡的月光時隱時現于云層之中,徐徐微風下樹影婆娑搖曳。
  晚上十一點多學府路派出所值班室里,幾名輔警邊開著墻上的電視聽著里面的音樂聲,邊打著撲克牌。
  而民警戴慶則守在值班報警電話旁想著自己的心事:從周五晚上開始到今晚周日,他已經連續值夜班三天了,已經連續三天不能擁著自己美麗的嬌妻舒雅入懷陪在她身邊入眠了,戴慶不禁有些惆悵。
  戴慶隱約覺得連續值夜班這件事是田所長在針對他,但是曹指導員說的也有道理:的確這兩年來所里照顧他新婚,一直沒有安排他值過夜班,現在補回來也還說得過去。
  可是作為民警的直覺還是告訴他:值班這件事就是田所長在故意針對他的。
  「難道是因為過年過節我沒有去給田所長送過禮?最近我也沒有得罪過他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每個周末都安排我值夜班這樣誰受得了?實在不行過兩天去田所長家里拜訪拜訪?」
  戴慶在心里苦苦盤算著,其實如果僅僅對他自己來說值夜班也無所謂,可是如今有了嬌滴滴的妻子舒雅那就不一樣了,舒雅是開在溫室里圣潔的花朵,需要自己天天陪在她身邊小心呵護,自己需要每天晚上陪著她,如果每個周末都讓自己值夜班那對他們這個剛剛建立兩年的小家庭來說將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就在戴慶心事重重的時候,報警電話突然「叮鈴叮鈴」地響了起來,把戴慶嚇了一跳,他平復一些心緒后就馬上接起了電話:「喂?你好,這里是學府路派出所。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話筒里傳來一位中年男人的聲音:「你好,我要報警,我剛剛從智強棋牌娛樂城出來,我舉報有人在包間里聚眾賭博,金額巨大,你們派出所警察到底管不管啊?」
  「什么?經貿學院對面的智強棋牌娛樂城有人在包間里聚眾賭博?管,當然管了。好,謝謝您報警提供線索。我們馬上就出警。」戴慶答復道。
  戴慶把報警電話舉報內容、時間、地點詳細登記在報警登記表上,然后領著幾位在值班室看電視的輔警就上了警車,出發去經貿學院馬路對面的商業一條街。
  在車上輔警瘦猴提醒戴慶道:「戴哥,那個智強棋牌娛樂城可是羅老板的店啊,聽說他跟咱們田所長關系相當不錯呢,咱們真的要去查嗎?」
  「這是咱們民警的職責所在。不查怎么辦?群眾指名道姓地舉報咱們能不管嗎?到時候被捅到市局警務督察哪里怎么辦?或者捅到新聞媒體也夠咱們喝一壺的。再說咱們這也是為了所里創收,收上來罰款,田所長也不能說什么。」戴慶斬釘截鐵道。
  「也是,咱們也是沒辦法才去查的。羅老板要怪就怪那名舉報他的人吧。」輔警瘦猴嘟囔一句也不再說話了。
  其實不用瘦猴提醒,戴慶在接到舉報電話后就一直都在暗自思忖著這事:「怎么回事?難道這羅智強又不安分了?他最近一直表現不錯啊?都一年多沒接到過類似的舉報電話了。這家伙經常吹噓跟我們田所長關系很好,前兩年被舉報聚眾賭博時也的確都是田所長幫他出面打招呼大事化小的,這次要不要跟田所長匯報一下呢?…不行,萬一田所長真的不讓去查,那值班接警的人是我,負責的直接責任人也是我,如果連警都不出,那么將來追究起來田所長完全可以一推六二五,而我就只能背鍋了…」
  這經貿學院作為戴慶的管轄片區,一些商戶的底細他是很了解的,就拿這智強棋牌娛樂城來說吧,這家棋牌娛樂城的老板名叫羅智強,是個刑滿釋放人員,他本來是經貿學院教職工子女,前兩年聽說是為了給他新婚不久的漂亮媳婦買車就干了傻事,偷了其就職公司的倉庫,犯了盜竊罪被判了刑,大前年初釋放出獄,出來沒多久夫妻二人就開了這家店,不過當初只是一家棋牌室。
  他那家棋牌室大前年剛開業那段時間經常被人舉報聚賭,戴慶也去查過幾次的,在里面打麻將的、玩牌的什么人都有,有的人躲在包房里玩的很大,這羅智強作為做生意的老板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來不管。
  戴慶記得大前年每次這智強棋牌室被舉報戴慶帶人去查時,他都一臉無所謂的對戴慶他們講:「開門做生意,哪能怕大肚漢?客人賭多大又不關我的事,我又沒參與。你們來查我這里問過你們田所長沒有?我可跟你們講,我跟你們田所長那可是關系好的很呢。你們看我這《娛樂許可證》就是田所長幫我辦下來的。你們也知道這許可證可不好辦啊,咱沒這點兒關系敢開這棋牌室嗎?」
  后來發生的一切的確印證了羅智強的說法,每次被舉報都是田所長出面,對參與賭博的那些人員稍微罰款了事,這羅智強從來沒有被處罰過,看老板從來都沒事漸漸地也就沒人再舉報這家店了。
  于是學府路上幾大家屬院里一些好賭之人就都聚到了他這家棋牌室里,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家店關系硬,輕易不會被查,查到了也不會罰太重。
  慢慢地這羅智強生意越做越大,后來又租下了旁邊一棟三層樓作為他的營業場所,除了棋牌娛樂,他們店還提供給娛樂客人餐飲服務,短短三年時間他這家店就從一家小小的棋牌室變成了一座合性娛樂城,這羅智強也從刑滿釋放人員搖身一變成了學府路上有名的老板。
  深夜學府路上冷冷清清沒有幾輛汽車駛過,甚至跑過一只野狗都會惹來車上幾位輔警、聯防員們的關注。
  就在戴慶一邊開車一邊在腦海中胡亂回想時,警車已經不知不覺間開到了經貿學院馬路對面的商業一條街上,已經深夜十一點多,絕大多數的店鋪都已關門歇業,唯獨哪幾家娛樂場所還燈光搖曳,這其中就包括志強棋牌娛樂城。
  戴慶把警車停在志強棋牌娛樂城大門口,領著五名輔警、聯防員推開大門就闖了進去。
  戴慶已經一年多沒來過這家店了,一進去就被一樓大廳里燈火輝煌的豪華裝修驚了一下,沒想到短短三年時間這家店發展到如此規模。
  看到戴慶他們進來,很快大堂里坐著的一位穿白色短袖襯衫打著領帶的光頭中年男人就走過來笑臉相迎,他趕緊從褲兜里掏出一盒軟中華香煙,一人給遞了一支,戴慶擺手拒絕了,他不抽煙。
  這人姓高,戴慶認識:是志強棋牌娛樂城的經理,也是名刑滿釋放人員,在附近這一片社會上還是有些名頭的,被羅智強網羅來看場子的,聽說羅老板對他很是看重,自從他來了這志強棋牌娛樂城后就再沒有社會上的閑雜人員再來找麻煩了。
  「誒呦,這不是戴警官嗎?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高經理笑得像是見到了親人似的,打著招呼。
  戴慶嚴肅道:「接到群眾舉報有人在你們包房內聚眾賭博,我們來檢查一下,請配合!」
  「聚眾賭博?不可能,我們店一向都是奉公守法的。戴警官你看我們大堂里這些禁止賭博的警示畫報,還有每間包房里都貼了禁止賭博的警示標語。」高經理連忙解釋。
  戴慶掃了一眼大堂大理石墻壁上果然貼著禁止賭博的警示畫報,上面寫著:「棋牌會友,禁止賭博!」
  不過戴慶知道這些都是表面文章,賭博的人可不在乎這些警示標語,既然來了那就還是要查的。
  于是他道:「既然有群眾舉報那我們不得不檢查一下,還請多多配合!」
  高經理見戴慶執意要查便也不再阻攔,賠笑道:「行行,沒問題。我們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查吧!不過還請盡量不要打擾到客人,不然我們的生意就沒法做了。」
  「放心吧,合法經營是受法律保護的,我們也就是隨便打開門檢查一下,不會喧嘩的。」戴慶道。
  「好好,那請吧。我也給我們羅老板打個電話通報一下。」高經理邊隨著他們走向包房,邊掏出手機撥通了羅老板的電話。
  這棋牌娛樂城總共三層,大小包房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個,要是一間間的檢查那得多長時間?想到這里戴慶對身后的幾名輔警、聯防員道:「兩人一組分頭去檢查,記住凡是檢查到大量現金、籌碼的馬上扣住再通知其他人協助。」
  「是。」幾名輔警、聯防員立刻自行分組,分頭一個個包房去檢查。
  戴慶跟輔警瘦猴一組,兩人先是推開了一樓的一間大包房,就見里面烏煙瘴氣,煙霧繚繞滿屋子煙味,四個人圍坐在自動麻將桌前正在聚精會神地打麻將,戴慶往桌上一掃,沒看到現金,也沒有那種代金用的籌碼。
  戴慶立刻就覺得有些奇怪,他雖然沒來過這里娛樂,可以前可是來查過的,以前桌子上即便是沒有現金,也是有大把代金籌碼的,可今天居然一塊籌碼都沒有?都放在抽屜里了?于是戴慶示意一眼瘦猴,向幾個人桌前走去,伸手去拉抽屜時,那幾個人就不滿地叫喊起來:「喂喂!你們這是干什么?我們可是合法來娛樂的,你們當警察的就可以隨便翻動私人物品嗎?」
  「對啊,你們有搜查證嗎?沒有就是違法。」
  「我說警察同志,我們來這里玩可是收了費的,晚場可是一百元,耽誤我們這么多時間你們賠錢嗎?」
  見幾個人不配合,態度極其囂張,戴慶、瘦猴不得不停下去拉開抽屜的手。
  旁邊一直陪在一邊的高經理看戴慶二人與幾個客人僵在了哪里,馬上給幾位客人賠笑道:「對不起,對不起諸位兄弟,給我老高個面子,讓戴警官看看抽屜也沒什么嘛。」
  那幾人一看是高經理說話,馬上配合道:「好好,給高哥個面子,隨便看吧。」
  「看吧看吧,現在的警察都不長腦子嗎?誰家會還把自家的金銀珠寶都藏在這麻將桌的抽屜里?」
  戴慶也不理會他們,拉開一位客人的抽屜,就見里面沒有現金、籌碼,只是放著香煙、打火機,手機。
  他不死心又打開另一位客人的抽屜,也一樣,里面沒有現金、籌碼。
  戴慶又看了一眼瘦猴,瘦猴直向他搖頭,顯然他檢查的那兩人抽屜里也沒現金、代金籌碼。
  「奇怪了,這很不正常,誰會花整一晚來這種地方就是簡簡單單地玩麻將呢?這是在演戲。難道他們事先知道我們要來檢查?」戴慶馬上就覺察出事情的詭異來。
  在幾位客人的嘲諷聲中,戴慶、瘦猴離開了這間包房,又轉往下一間包房,結果還是一樣:不僅桌面上沒有現金、代金籌碼,就連抽屜里也沒有。
  等他們從這間包房出來時正好看到從不同包房檢查出來的另外兩組輔警、聯防隊員,戴慶問道:「怎么樣?」
  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向他搖頭,示意沒查到。
  「看來對方早有準備,查下去也是白白浪費時間。怎么辦?還繼續查下去嗎?也許是我們中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了?…不可能啊?從接警到開車過來總共不到十分鐘,即便是有人期間通知了他們,也不會做到這么干凈啊?這可是好幾十間包房啊?」
  看到這個結果,是否查下去戴慶也有些踟躕不前了。
  旁邊的瘦猴也不停搖頭道:「戴哥,看來人家早就知道咱們要來檢查啊。估計今晚是白跑一趟了,一分錢的罰款也收不上來了。」
  旁邊的幾名輔警、聯防隊員也一臉無奈地看向了戴慶,顯然大家都覺得再查下去是白白浪費時間。
  就在戴慶躊躇不定時,一直在一旁笑嘻嘻地冷眼旁觀的禿頭高經理的手機響了,他背身小聲地哼哼哈哈了幾句之后就轉過身來,對戴慶道:「戴警官,田所長有話對你講。這里人多嘴雜也太吵了,還是來旁邊這間辦公室接聽吧。」說著禿頭高經理引著戴慶向大廳旁邊的一間辦公室走去。
  大家都知道田所長跟這家店的關系扯不清,戴慶當然也清楚,聽到是頂頭上司田所長的電話他也不得不聽領導的指示,他知道田所長有些話不想讓旁邊的輔警們聽到,于是跟著禿頭高經理去了他的辦公室。
  戴慶進了高經理辦公室,高經理把手機遞給了他,同時把房門關上了。
  戴慶接過電話時特意看了一下對方的號碼,他想搞清楚到底是田所長用自己的手機打過來的呢?還是用別人的手機號?就見來電顯示提示:羅老板。
  戴慶一下子就明白了:羅智強那家伙原來跟田所長在一起,不然不會這么晚了田所長還用羅智強的手機跟自己通話。
  「喂,所長,我是小戴。」戴慶接過電話馬上回復道。
  他現在沒時間去想:為什么都快十二點了田所長居然還跟這位娛樂城的羅老板混在一起?「哦,是小戴啊。志強棋牌娛樂城被舉報的事,我剛才也聽他們羅老板匯報了,你哪里檢查情況如何啊?」
  「已經檢查了六間包房了,暫時沒有發現聚眾賭博情況…」
  「那就不用再查了,估計是有人在故意假報警,或者是誣告。既然人家合法經營咱們就不能去影響人家的正常經營嘛,要是每間包房都查一遍人家還怎么開門做生意嘛。這志強棋牌娛樂城可是咱們這條街時的利稅大戶,要是經營受到了損失…」
  戴慶一直禮貌接聽著田所長的電話教導,雖然口上不說什么,可心里卻是鄙視極了這位老領導:說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實都是假的,這位田所長從中抽取了不少利益倒是真的,不然他怎么會公然出頭當這家店的保護傘呢?接聽完了田所長的電話,戴慶就打開了辦公室的門扭頭欲走,卻被高經理笑著叫住:「等一下,戴警官,這是幾包煙,給一起來的弟兄們一人發一包吧。」
  戴慶扭頭推開高經理遞過來的幾包中華煙。
  高經理馬上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唉,看來戴警官是看不起我們這些打工仔啊。我也沒別的意思嘛,就是覺得你們幾位這么晚了還辛苦跑這么遠,多不易啊,這幾包煙也就是一點兒小小的心意嘛。」
  戴慶看看等在門外的幾位熬夜跟隨自己趕過來的兄弟,再想到白跑這一趟別說罰款了,連來回的油錢都倒貼,越想也越是不平衡,心想:田所長都不知道在這家店拿了多少好處了,這幾盒煙真不算什么。
  戴慶又不是警校剛畢業油鹽不進的生瓜?中國是人情社會,禮尚往來還是要講的。
  你不拿,人家反而覺得你看不起人,反而會記恨你。
  以后的社會治安工作還需要這些群眾多多協助、配合。
  想了這么多,戴慶終于還是接過了那幾包中華香煙。
  高經理趁機又塞到他手里一盒茶葉,道:「聽說戴警官不抽煙,這盒我們店里招待客人的普通茶您就拿回去喝著消暑吧。」
  戴慶看了一眼那簡陋的硬紙盒包裝的茶,上面寫著:安溪鐵觀音,這盒子上連超市的標價都沒有撕掉:23元,2克裝。
  就是最低檔的那種免費招待客人的舊茶,其實還不如一盒中華煙值錢。
  正好辦公室里別人送的那盒龍井茶快喝完了,于是他就接過了這盒茶,打算放到辦公室里跟老汪兩人泡茶喝。
  回到大廳把幾包煙給幾人分了,然后戴慶道:「接到田所長指示,咱們不用再查了,可以回去了。」
  「好,回去趕緊睡覺去了,都晚上十二點了。」
  幾個人把煙揣進褲兜里,意興闌珊道。
  戴慶載著幾個人回到了派出所,把那盒安溪鐵觀音茶葉放進了自己辦公室的抽屜里,然后就躺在了值班室的單人床上,一閉眼腦海里就浮現出圣潔絕美的妻子舒雅的倩影,想到過了今夜以后自己就又可以每晚陪在舒雅身邊了,頓時剛剛無功而返的氣惱就全部消散了,戴慶在腦海中回想跟妻子在一起溫存的甜蜜時刻慢慢得進入了夢鄉。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6:19

  第26章:小胖子歸來
  初升的太陽被烏云掩蓋,云層陰沉沉的,天色變得越來越暗,空氣變得潮濕,漸漸地憋悶了幾天的天氣終于在今晨爆發了,從凌晨開始雨水就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雨滴滴落在地面上,樹梢上、窗臺上,沒多久大地就變成了一片澤國。
  手機鬧鐘提醒聲伴隨著從窗外傳來的「噼噼啪啪」的雨水打在窗戶上的聲音舒雅被終于吵醒了。
  由于戴慶這兩天值夜班所以舒雅一直都住在父母家,因父母家離單位太遠,今天上班就不得不早起了。
  洗漱完畢,匆匆吃過母親做的早餐,七點四十分舒雅就已經打著雨傘背著自己的舊皮包沖出了家門。
  一沖進雨地里地面上的積水很快就淹沒了舒雅的白色高跟涼鞋的鞋面,明知道時間很緊,可她卻不能走的太急,因為那樣激起的泥水會濺到她的淺灰色包臀短裙上,即便如此她的白皙的腳裸上已經濺上了泥水。
  「下雨天真是煩人,大家都打傘擠公交車,又要滴一身雨水了。」
  舒雅走出父母家小區望著遠處公交車站牌下一群打著雨傘擠在一起等公交車的人群頭疼不已。
  「下雨天擠公交車真是太討厭了,要不要打個車呢?…不行,不能太嬌慣自己了,從父母家打車到單位起碼十八元,每個月還要還房貸,能堅持就堅持一下吧,大家還不是都在擠公交車?」
  舒雅一邊煩躁地踏著積水默默走向那群擠在公交車站牌下的人群,一邊自己勸解著煩躁的自己。
  「滴滴!」
  忽然身后傳來兩聲響亮的汽車喇叭聲,把舒雅嚇了一跳,她先確認了一下自己的確是走在人行道上沒有違反交通規則啊?于是她憤怒地扭頭看向這種沒素質亂按喇叭的后方車輛:就見是一輛嶄新的黑色SUV越野車在緩緩跟在她身后行駛在便道上,看那車標應該是沃爾沃。
  「奇怪,這車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好像跟宮康泰那家伙那輛沃爾沃XC9挺像的?」
  舒雅心里嘀咕著,于是她特意看了一下這車的車牌號:南A·888,是省城的車牌號,她上次坐宮康泰車的時候也沒有太留意車牌號,但是車牌最前面的南A她還是記住了的。
  「這車也是省城的車?又跟宮康泰那家伙那輛沃爾沃XC9車型這么像,不會真是他吧?」
  由于下雨天視線不好,雨水不停地打在這車的前擋風玻璃上,那車又帖了車膜,所以舒雅根本看不清駕駛座上司機的真面目,于是她打著傘站在那里盯著那輛車思索著。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答桉了,因為那車的電動車窗緩緩搖下,一個熟悉的面孔從車窗一側伸出頭來,并向她微笑著招手:「美女,還傻站在雨地里做什么?快上車啊。」
  「果然是宮康泰那個花花公子!周六,周日好不容易沒有他的騷擾,清凈了兩天,沒想到新的一周上班的第一天他怎么會追到這里來了?難道他居然知道我父母家的住址?這家伙太可怕了…」
  舒雅看著宮康泰那張英俊的笑臉心情無比復雜:既有下雨天被人掛念著來接送自己的暖心,又有對宮康泰的恐懼。
  「美女,還看什么看啊?是我啊?宮康泰,你不認識了?怎么你像在看陌生人似的?才兩天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
  宮康泰把車停到舒雅身旁,看著舒雅那奇怪的目光不解地問道。
  「你這種亂按喇叭的人我還真是不認識呢。」舒雅嗔道。
  「下雨天你打個傘把頭臉都遮住了,不按喇叭你不回頭看,我就沒法認出你來啊。」宮康泰無辜解釋道。
  「你怎么追到這里來了?你難道連我父母家的都知道?」舒雅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
  「你父母家?不知道啊,我剛好開車路過這條街,遠遠看到一個打傘的美女看起來特別像你,于是就掉頭跟過來了,結果還真是你。哈哈,咱倆還真是有緣分呢。」宮康泰笑得很得意。
  「騙人,哪有這么巧的?你不說算了,我懶得理你。」
  舒雅說完扭身就走,白色高跟涼鞋激起地面上一片片水花,折迭雨傘傘面雖遮蓋住了她的上半身背影,可那淺灰色包臀短裙緊緊包裹著的挺翹香臀隨著走動搖曳生姿的誘人畫面依然令人想入非非。
  宮康泰呆呆地盯著美人那臀浪搖曳的美臀以及裙下那一雙筆直修長的雪白美腿,吞咽了好幾下口水,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又開車跟上舒雅,道:「這么大的雨,都把你的鞋淋濕了,快上車來吧,我正好去你們單位存款,正好捎你一段。」
  舒雅頭也不回,道:「不用了,謝謝。」
  「你不會是想去搭公交車吧?美女啊,你看看那么多人擠在站牌下,還有他們都拿著水淋淋的雨傘,估計你一上車肯定被雨傘上的雨水弄一身,尤其是你的短裙,你想想你的短裙要是濕了會怎樣?…」
  宮康泰緩緩開著車跟著舒雅旁邊喋喋不休地勸導著。
  這個時間段本來就是上班的高峰期,路上行人很多,當看到一輛SUV越野車緩緩跟在一位女生身邊,司機還喋喋不休地說著什么,于是大家的目光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更有個八卦之心無比強大的年輕人加速從舒雅身后超過她,然后再猛回頭去看雨傘下舒雅的面容,不過當那人看到舒雅廬山真面目的那一刻他就目光呆滯了,口中喃喃著:「真是太漂亮了,怪不得那輛車上的司機死纏著不放呢…」
  舒雅被眾人的目光看的有些心煩意亂,于是怒目對一直纏著她的宮康泰道:「宮康泰,你能不能別纏著我了?你真的影響我正常的生活了。」
  「我說舒雅你怎么這么忘恩負義呢?你看看,你看看這是什么?」
  宮康泰說著把長袖白襯衫挽起來,露出了白生生胳膊上一塊塊淤青傷痕。
  「我纏著你?你答應每天給我吃你的鮑魚補身體的,可是這兩天你躲沒影兒了,發微信你也是各種敷衍,我說你還有沒有點兒誠信啊?」
  宮康泰故意把傷痕累累的胳膊伸到舒雅眼前,得理不饒人道。
  「我…我不是在微信里跟你解釋了嗎?這兩天在我父母家住,所以…」
  舒雅看著宮康泰為自己受傷的胳膊,頓時有些心虛,再說話也就不像剛才那么理直氣壯了。
  「所以,你就可以對幫助過你的人態度這么惡劣了?我糾纏你?是你欠我的好不好?在我身上的傷沒有好之前,你最少也應該撫慰一下為你受傷的人吧?」宮康泰賴皮道。
  「你…強詞奪理!」
  「我強詞奪理?我說美女,有人為了你被歹徒打的遍體鱗傷,你不但不看望、不關心,還天天躲著人家,你說你這是什么行為?」
  「我…我不是給你買鮑魚補償了嗎?」
  舒雅喏喏道,她被宮康泰這么一說,好像真的覺得自己做的有些理虧了。
  「你還好意思提鮑魚?說起來我就來氣,當初你是怎么保證的?可實際情況呢?你給我吃過幾次鮑魚?就兩次,然后你就躲起來了…」宮康泰好像越說越氣憤的樣子。
  「我…」舒雅竟無言以對。
  「我什么我,快上車,咱倆再理論下去你就要遲到了吧?」說著宮康泰撐個傘就跑下車來,給舒雅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
  舒雅剛才只顧著跟這花花公子說話了,現在看看時間的確不早了,再看到宮康泰專門跑下車為自己開車門,再看到他胳膊上為自己受的傷,于是她終于上了宮康泰的車。
  舒雅坐進安靜的車里車外令人厭煩的雨水被徹底隔絕,看著車內經典的北歐風格內飾,又豪華又有時尚感,車窗外令人不安的潮濕、水汽被干燥舒適代替,舒雅彷佛置身于一間豪華小包間內一般,安逸無比。
  坐在舒適的車里舒雅不用再擔心自己的白色高跟涼鞋泡在渾濁的雨水里,不用再擔心雨傘上滴落的雨水打濕自己的短裙,不用再擔心擠公交車時人擠人的窘迫,更不用擔心在公交車上被齷齪的男人故意吃豆腐。
  「下雨天有輛車真好,我們家什么時候才能買輛車啊?」舒雅內心感嘆著。
  快到單位所在的石江街時,舒雅想起了一件事于是扭頭問道:「你是不是一會兒還要到我們營業廳存款?」
  「是啊。」
  「你能不能現在就把錢和卡直接給我,我上班后就直接幫你辦理好,下班后再給你。你就不用天天去窗口辦理了。」
  「嘿嘿,你是怕我天天去營業廳找你,被同事說閑話吧?」宮康泰不懷好意地笑道。
  「嗯,的確是。」舒雅大方承認。
  「哎呀,那樣我損失可就大了。」宮康泰皺眉不滿道。
  「你損失什么?我又不會動你的錢。」舒雅不解。
  「我不是說錢,我是說我就不能享受到你每天對我的微笑服務了,嘿嘿嘿。」宮康泰邪笑道。
  舒雅聽到這花花公子的理由感到一陣惡寒,嗔道:「變態!你就是因為想看我對你微笑所以才天天去存款的嗎?」
  「是啊。不過我可不認為那是變態行為,那是出于對你的欣賞。」
  「懶得理你,把錢和卡給我,辦好了下班后再給你。」舒雅不再和他糾纏,直接伸出纖纖玉手跟他要。
  「那你怎么補償我?要不你現在就對我微笑一下?」
  「可以。這樣行了吧?」說著舒雅就沖著宮康泰露出了面對客戶時的職業微笑。
  「嘿嘿嘿,不錯。這是一萬元現金和我的銀行卡,你收好。」宮康泰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從他單肩包里把錢和卡取出來遞給了舒雅。
  舒雅打開自家的舊皮包把錢和銀行卡收進去。
  「誒?你怎么沒換新包啊?怎么還是用這么土的皮包?那個LV包呢?」
  「下雨天我怕把新包淋濕了,對皮質不好。」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不舍得用呢。」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一個六百塊錢的包怎么會不舍得用?」舒雅覺得對方是在鄙視自己,于是不滿地噘起小嘴來。
  「六百元?哦,對,我忘了。你好像今天又要去學府路辦理業務了吧?到時候我來接你吧。」
  「不用了,謝謝。」…舒雅來到辦公大廳時一推開大門就看到自己辦公桌前有個熟悉的胖人影正在低頭俯身幫自己擦著桌椅。
  「小胖子?你可回來了。你們家的事處理完了?」舒雅驚喜道,她趕緊走過去看向已經一周不見的小胖子。
  「嗯。」小胖子躲躲閃閃地只是微微抬了一下頭,然后就趕緊又低下去手腳慌忙地擦起桌椅來。
  不過雖然小胖子僅僅微微抬了一下臉可還是被舒雅看到了他的臉,他的兩個眼角好像有淤青。
  「小胖子,你的臉上是怎么回事?怎么受傷了?快抬起頭來讓姐看看。」舒雅關心道。
  「沒事沒事,回老家不小心摔了一跤。」小胖子也不抬頭就是一直低著頭猛擦椅子。
  「真的?」舒雅看他行為古怪有些不大相信。
  「真的真的,回老家的班車人太多了,下車時不小心被后面的人推倒了,摔在了地上。」小胖子連忙慌慌張張地解釋。
  「哦,不就是摔了一下嗎,你怎么躲躲閃閃的?」舒雅半信半疑道。
  「眼圈都黑了像個大熊貓,不好看,我怕被姐笑話。」小胖子喏喏道。
  「呵呵,我笑話你做什么?你本來也不好看啊,還能丑到哪里去?」
  開始營業后舒雅就覺得小胖子今天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不僅沒有像以前那樣坐到自己身邊讓自己指導他做業務,而且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呆呆地盯著自己看了,就算是看也是偶爾趁自己不注意時偷偷地瞄自己一眼。
  還有他好像也不如以前那樣滔滔不絕了,一上午也沒跟自己說幾句話。
  到中午下班時小胖子更是異常,居然沒有像往常那樣叫舒雅去他租住的小屋吃飯、午休,而是僅僅低頭跟舒雅說了句:「姐,我回去了。」然后就迅速熘走了。
  「咦?這小胖子這是怎么了?回了一趟老家把腦袋摔出問題來了?不過正好,又少一個纏著我的賴皮了。」
  舒雅雖口上如是說,可眼看著以前跟自己的小弟弟似的纏在自己身后的人如今卻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不禁心里感到有些悵然若失。
  小媛悄悄地走了過來,坐在舒雅對面小胖子的位置道:「舒雅,你發現沒有?唐毅今天怪怪的,臉上好像還受了傷。」
  「嗯,注意到了。」
  「看來他就是因為受了傷才請假的。」小媛又說。
  「或許吧。我說小媛,你怎么不去后面休息室吃盒飯?又跑到我這里來做什么?」
  「嘻嘻,你當我傻啊?跟著你有大餐吃,我跑到后面吃那幾塊錢一份的盒飯做什么?」小媛理直氣壯道。
  「唉,你啊,要是把這點心思都用在找男朋友上,早就結婚了。」
  果然讓小媛說對了,沒過一會兒送外賣的送餐員就來了。
  這次是一大盒‘香煎法國銀鱈魚’和一大份過橋米線。
  「嘻嘻,法國銀鱈魚,嗯嗯,肉質厚實,細剌極少,肉味甘美。不錯不錯。」
  小媛不愧是吃貨,一邊美美地吃著一邊對吃食點評起來頭頭是道。
  「舒雅啊,那個高富帥對你可真好,我要是你啊早就從了他了。」小媛羨慕道。
  「從什么從?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別瞎說了,趕緊吃你的吧,吃還堵不上你的嘴?」…吃完飯舒雅和小媛收拾干凈后舒雅就趴在辦公桌上休息,今天小胖子唐毅回來了,她就不用再像上周去學府路辦業務時那么著急了,因為下午有小胖子頂替她在窗口辦理業務。
  舒雅趴在桌子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小胖子唐毅今天太奇怪了,也不邀請她去午休了,午休睡慣了軟床當然趴在桌子上不習慣了。
  一直迷迷煳煳地睡到快兩點上班時舒雅就被一聲聲手機傳來的微信提示音吵醒了,點開手機一看原來全是‘老實本分人’發過來的微信,從十三點二十一分開始每十分鐘就發一條:「美女,你怎么還不出來?到底幾點去學府路啊?」
  「你今天是不是不去學府路了?」
  「你怎么不回復我?我都等了你一中午了。」
  最后一條:「你再不回復我,我可就沖到你們營業大廳去問你咯。」
  舒雅這才想起上一周因為小胖子不在,所以自己都是吃完午飯就出發去學府路的,所以那個花花公子宮康泰都是在午飯后不久就等到自己了。
  可今天自己睡了個午覺,打算下午交待小胖子一下業務才出發的,所以讓宮康泰白白等了一中午。
  「活該!誰讓你天天纏著我的?」
  看到磨人精宮康泰白耗了一中午舒雅心情舒暢了幾分。
  不過當她看到那人發來的最后一條微信時,才生怕這個花花公子真的找進營業廳來,于是連忙回復:「你怎么這么閑啊?怎么不去干點兒正經事,天天纏著我做什么?」
  老實本分人:「我很忙的,忙了一上午了,就中午午休時間等你一起去學府路嘛。你到底還去不去學府路了?」
  「不好意思啊,臨時有點事不去了,你先走吧。」
  老實本分人:「憤怒的表情圖那你怎么也不早點回復我?白讓我等你一中午。」
  舒雅:「我又沒讓你等我,再說我中午睡午覺根本就沒聽到手機提示音好不好?」
  老實本分人:「哦,原來是睡午覺沒聽到啊。我就覺得你也不會這么無情的嘛。」
  舒雅:「好了,我們要上班了,不聊了。你先開車走吧。」…下午上班后舒雅叮囑了小胖子幾句然后就背上自己的皮包去學府路了。
  還好外面的小雨不是很大,又過了中午上班高峰期,公交車上人不是很多,舒雅順利地倒車來到了學府路,這次巧妙地擺脫了宮康泰的糾纏,舒雅頗有成就感。
  二十多分鐘后舒雅辦理完藍樂KTV歌城的存款業務,坐著呼老二的車回單位。
  看著一臉歡快表情的呼老二那兇神惡煞般的面孔,舒雅自己心里頗為疑惑一個問題:「為什么我寧可讓這個丑陋的呼老二送我也不敢讓高富帥的宮康泰送我呢?難道只是因為那個宮康泰對我有企圖嗎?不,好像不是,難道這位呼老二就對自己沒有企圖心嗎?任是傻瓜也看得出他明明也對自己有企圖嘛。那自己為什么要更害怕坐高富帥宮康泰的車,而不擔心坐呼老二的車呢?」
  呼老二把舒雅送到單位后看著車外下個不停的小雨關切地問道:「舒雅,我看這雨到你們下班也停不下來,要不我等到你下班把你送回家吧?」
  「不用不用,謝謝呼經理了,我下班直接用手機預訂一輛滴滴快車就行了。那我下車了,你路上慢點。再見!」舒雅連忙道,說著就撐傘下了車,冒雨向營業大廳走去。
  「哦,再見。」
  呼老二望著舒雅在小雨中依然風姿綽約的身影,露出無奈的表情。
  跟舒大美女接觸這么長時間了,關系卻一點進展都沒有他心中不免有些惆悵。
  不過今天讓他高興的是:前幾天那個開省城牌照車牌的年輕男人今天沒有再跟舒雅在一起。
  看來自己是多慮了,那個人估計只是偶然在公交車站碰到了舒雅而已。
  想到這里呼老二心情馬上又舒暢了起來,吹著口哨開始倒車、掉頭返回學府路。
  …
  下午快下班時舒雅用手機預訂了一輛五點十分來接自己下班的滴滴快車。
  下班后舒雅背上包就往大門外走,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小胖子唐毅今天居然沒有追在自己身后像往常那樣要護送自己回家,而是低著頭匆匆地走了。
  「奇怪,小胖子真的回了一趟老家就徹底變了?他老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讓一個本來厚臉皮的男生一下子變得如此安分了?」
  舒雅疑惑地望著小胖子撐傘離去的微胖背影暗忖。
  坐在回家的滴滴快車上舒雅還在回想今天一天小胖子唐毅的種種異常表現,越想越不對勁,于是她忍不住給小胖子發了個微信:「小胖子,你們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感覺你今天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很快舒雅就收到了小胖子的回復:「我家沒發生什么事啊。主要是我臉上碰得像大熊貓似的,不想讓你看到我的丑樣子,所以…」
  「哦,原來你也有臉皮薄的時候啊。」
小胖子這樣一解釋,舒雅再想想他今天的行為覺得好像也說得過去:人要臉,樹要皮,他不想讓自己多看到他最丑的樣子,所以故意躲著自己?還沒等舒雅在小胖子這件事上想明白,下一刻舒雅就趕快在車后座上猛低下了頭。
  因為她猛然發現不知何時宮康泰那輛黑色沃爾沃XC9已經追了上來。
  很快手機又傳來微信提示音,應該是小胖子又回復自己了,于是舒雅低著頭滑開手機,結果發現是‘老實本分人’發來的語音微信:「美女,別躲了,你上那輛車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不然我能追上來嗎?」
  舒雅不想理他,因為覺得太尷尬了:自己為什么要躲他呢?自己正常下班打車,完全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嘛。
  想到這里舒雅又抬頭挺胸,挺直腰板坐在了后車座上。
  不過她一坐起來一眼就看到跟自己這輛車并排行駛的那輛黑色沃爾沃XC9,車窗已經早就搖了下來,那個花花公子宮康泰正對她舉起左手的大拇指,沖著她壞壞地笑。
  舒雅知道他是在諷刺自己,所以她連忙把頭扭向另一邊,眼不見心不煩,開始欣賞車窗外另一側的風景。
  不過手機卻不安分了,又收到了那個‘老實本分人’發來的語音微信:「美女,你這么躲著我不是想賴掉我今天交給你存的一萬元現金,還有我的銀行卡啊?」
  舒雅聽到他這么說顯然是在污蔑自己,于是氣憤地回了句:「誰稀罕你那的銀行卡啊?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誰躲著你了?我正常下班打車回家,怎么能叫躲著你呢?你放心好了,你的銀行卡一到小區我就給你。」
  「別生氣嘛,我是故意跟你開玩笑的,銀行卡我當然不擔心你不給我了。可是還有一樣你欠我的東西你好像想賴賬哦?」
  「還有?我好像不欠你什么了吧?」
  「呵呵,果然不記得了。你的鮑魚,你忘記了嗎?不會真的像賴賬吧?」
  「誰想賴賬了?剛才只是被你氣的忘了。那鮑魚我都買回家了,錢都花了怎么可能會不補償你呢?」
  「好,那我今晚就等你的鮑魚吃咯。已經好幾天沒吃你的鮑魚了,真是想念呢,嘿嘿嘿。」
  …
  晚上戴慶回到家看到飯桌上已經做好的飯菜,再看看穿著香檳色的吊帶彷真絲薄睡裙的性感妻子,不禁感嘆道:「回家真好!老婆可想死我了。」
  說著他上前緊緊地抱住妻子在她額頭深深地吻了一下。
  「好了,好了,趕緊吃飯吧。我一身的油煙味,吃完飯趕緊洗個澡。」舒雅推開戴慶道。
  「誒?小胖子還沒回來嗎?已經好久沒有再吃過他做的菜了。」
  說到做菜的油煙味,戴慶禁不住想起了做的一手好菜的小胖子。
  「回來了…」舒雅欲言又止。
  「哦?那怎么沒來咱們家呢?以后他不用你培訓了?」
  「不是,他坐車回老家下車時不小心臉上磕了一下子,結果兩個眼圈都留下了淤傷,像兩個黑眼圈似的,活像只大熊貓,所以他不敢見人了…」舒雅解釋道。
  「兩個眼圈像黑眼圈似的?那明顯不是磕傷嘛。應該是拳頭的擊打傷,根據我的經驗他肯定是被人打了,根本就不是不小心磕到了。」戴慶異常肯定道。
  「你說什么?你覺得他臉上的傷是被人打的?」舒雅驚訝道。
  「嗯,我們派出所經常處理各種打架斗毆,這種傷見多了,不會錯的。」
  「奇怪,那他怎么不告訴我實話呢?為什么要騙我呢?」舒雅更疑惑了。
  「唉,你呀,被人揍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肯定不想讓你知道唄。」戴慶不以為然道。
  「可憐的小胖子,你說他剛剛大學畢業能招惹到什么人呢?我要不要再問問他呢?」舒雅關心道。
  「最好別問了,他既然不想說,那就肯定有不說的道理。」戴慶勸解道。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6:22

  第27章:田所長的禮物
  周二,小雨。
  屋外的小雨依然沒有要停的意思,雨已經整整下了一天一夜了,路面上的積水越來越多。
  舒雅和戴慶披著雨披一起騎行到要分開的路口時,戴慶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路邊停下電動車對舒雅說:「老婆,別忘記昨晚咱們商量好的,這兩天抽空去拜訪下我們田所長,給田所長買禮物的事就交給你了。」
  「買什么禮物啊?你們領導喜歡什么我又不知道。」舒雅為難道。
  「隨便吧,有那么個意思就行了。咱們只是求他別再安排我周末值夜班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禮物是小,聯絡感情最重要,我以前太不注重這方面了,看看現在被穿小鞋了吧?以后要多多跟領導走動走動了。」戴慶有感而發。
  戴慶自畢業分配到學府路派出所后就一直堅持著自己要當刑警的理想信念,任憑風吹浪打,依然我自巋然不動。
  而且一堅持就是三年多。
  戴慶憑著過硬的文憑學歷從不和所里的所長、指導員套近乎,也從不參與所里其他民警們給領導送禮吃請的活動。
  更是從來都沒有登過所里領導們的家門。
  他的堅持還表現在堅持不懈地做好本職工作,堅持不懈地堅持自己的信念理想。
  可是慢慢地現實教育了他:在大學課堂學的都是是仁義道德,可出了校門看到的全是男盜女娼!只要有點權力的芝麻大的小官都想著為了吃拿卡要,處處為難你。
  「好吧,你放心吧,我會買好禮物的。老公,下雨天你路上慢點兒。」舒雅看著丈夫低頭嘆氣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被對方整治了,卻還要上趕著去給人家送禮,是個男人都覺得抬不起頭來。
  「辛苦你了,好老婆,你路上也慢些,那我先走了。」
  戴慶沖著舒雅勉強微笑了下,然后就扭身騎上電動車沿著育才街向北駛去。
  舒雅并沒有立刻就出發,而是看著自己的丈夫在雨中艱難騎行的背影感慨萬千:一直都對給領導送禮拉關系十分鄙夷的丈夫如今也不得不面對現實了。
  社會才是真正的大課堂,是社會現實真正教育了大家怎么做人,那些窩在象牙塔里高談闊論什么:廉潔自律,秉公辦事,不徇私情,不謀私利,清白做人的都是一些脫離現實的學者罷了。
  「買什么東西呢?為了這么點兒小事花太多的錢真是不值得。」
  舒雅一邊往單位騎行,一邊在腦海里憤憤地想著:自己家人為了省那么十塊八塊的打車錢還得冒雨騎電動車去上班,可辛辛苦苦省下來的那點兒錢還得送給故意刁難自家人的芝麻綠豆大的小官,真是越想越氣憤。
  「美女,又想什么心事呢?你活得好累啊,怎么天天看到你皺著個眉頭想心事呢?」身側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
  舒雅被從胡思亂想中拉回了現實,她扭頭看向身側,發現不知何時宮康泰那家伙正緩緩開著那輛黑色沃爾沃XC9搖下車窗玻璃來對著她笑。
  舒雅本來就心情不好,看到磨人精又來纏著自己于是不滿地沖他喊道:「要你管?反倒是你機動車輛怎么開到自行車道上來了?你這是違反交通規則,你看你堵了別人的路了。」
  「喂喂,是不是誰得罪你了?我怎么看你火氣這么大呢?你可別忘了,我可是來給你送錢的客戶。」
  說著他一手舉起銀行卡和一萬元現金在車窗內向舒雅展示。
  舒雅這才想起昨天自己要求這位花花公子宮康泰不要每天都去營業大廳辦理業務了,而是直接把錢和卡交給她代辦。
  她雖對宮康泰有所防范,可跟業績考核沒仇,于是她很自然地展現出面對客戶時才有的職業微笑道:「謝謝了。你把車停到路邊吧,把現金和卡給我,下班后我再把銀行卡還給你。」
  兩人都把車停靠在了路邊,舒雅穿著雨披走過來,在車窗外伸手向宮康泰要錢和卡,宮康泰卻道:「上車來交接吧,別把錢和我的卡弄濕消磁了,聽說這磁卡一沾水就消磁報廢了。」
  「也好。」舒雅繞到副駕駛位置打開了車門,可是她身上的雨披全是雨水,只好趕緊脫掉,再馬上鉆進車內,把雨披放在腳墊上,雨披上的雨水很快就把車上的高檔腳墊都搞濕了。
  舒雅趕緊撩起額頭被雨水打濕的劉海,窘迫地道:「真是不好意思,把你車里弄濕了。」
  然而宮康泰這次卻一反常態地死死盯著舒雅被雨水打濕的絕色容顏,以及略顯尷尬的表情,一字一句正色道:「舒雅,你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這種生活簡直玷污了你的美。」
  舒雅對宮康泰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自己心里很反感,她譏諷道:「我又不是富二代,我要想過好生活,就必須努力工作。我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充實,不像某些人天天閑得那么無聊。還看什么看?快把錢和卡給我啊。」
  「再多存一萬,一共是兩萬,以后每天在你這里存兩萬元。」宮康泰說著遞給舒雅兩迭鈔票,和銀行卡。
  舒雅接過鈔票先是愣了一下,不過馬上明白宮康泰是什么意思了,她最討厭別人可伶自己了,于是她不善道:「那謝謝你了,不過呢,你要是真可伶我,就一次性存一百萬元吧,怎么樣?」
  「你先好好點你的錢吧,我下車一下。」宮康泰顯然早就適應了舒雅這種軟嘲諷,他也不生氣,打開車門撐傘就下了車。
  舒雅懶得理他,認真地點收兩迭鈔票。
  就在她清點完畢兩迭鈔票,兩萬元整一分不差時,猛然就感覺整個車忽的往下一沉。
  舒雅一驚,趕緊四下查看,這才發現后排座椅不知何時被人放平了,還鋪上了橡膠皮墊,而此刻宮康泰正把一輛粉色電瓶車平放在后車廂上,那輛電瓶車一放上來,整個車都往下一沉,而且那電瓶車滿身都是雨水把車后箱連同放平的車后座上的尾箱橡膠皮墊弄濕了一大片。
  「這電瓶車怎么這么眼熟呢?」舒雅一邊把錢和卡收進包里,一邊還在琢磨著。
  忽的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猛抬頭看向自己電動車停車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
  于是她再回頭去看那輛車上的電瓶車,不是自己的那輛還是誰的?沒想到宮康泰這家伙來了個先斬后奏,趁自己點錢的時機,偷偷把自己的電瓶車搬上了車后。
  舒雅腦袋有些懵,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自己根本搬不動那輛電動車,她自己是不可能把電動車搬下汽車去的。
  還沒等舒雅想明白下一步怎么辦,宮康泰已經撐著傘又重新回到了駕駛室,他把雨傘收好,身上還是被淋濕了一大片,他不由分說地開動了汽車,向前方駛去。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你也不跟我說一下就把我的電動車搬上了你的車?」舒雅蹙眉不滿道。
  「舒雅,你知道我為什么把寶馬M4雙門跑車換成這輛沃爾沃XC9嗎?」宮康泰答非所問。
  「不知道也不關心,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特意換成這輛沃爾沃XC9就是為了能拉上你的電瓶車。你還記得有一次我邀請你上車時你是怎么用這輛電瓶車為借口拒絕我的嗎?」
  宮康泰這么一提醒,舒雅倒是真想起來上周的確發生過這么一回事,當時自己為了不坐他的車好像是說:「我的電動車怎么辦?扔到大馬路上嗎?被偷了怎么辦?」
  「難道他真的是為了能拉上我的電動車才換了輛后排空間巨大的沃爾沃XC9嗎?」舒雅不敢置信地在內心思考,也許是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吧?她怎么可能想象的到:這位富二代為了討好自己竟然會像換兒童玩具那樣隨便換高檔汽車呢?
  「你…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舒雅心情復雜。
  「我說過了,你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我以后要幫你過上好的生活。」宮康泰懇切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無功不受祿,天上不會掉餡餅,你那點兒心思還是多用在你女朋友身上吧,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已經有老公了,我很愛我老公,所以其他男人的好意我沒辦法承受…」
  「你就不能把我當成是你的朋友嗎?別老是像防賊似的?你覺得我有那么壞嗎?」
  「朋友?假如有個人不考慮你的想法天天對你死纏爛打,破壞你平靜的生活,你會把他當成是朋友嘛?」舒雅蹙眉道。
  「嘿嘿,我那還不是想多多接觸你,多多了解你嗎?好多給你幫忙嘛。」
  「多謝了,真的不用你幫忙,我們一家過得很愜意,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別說謊了,剛才我還看到你一臉愁容不知道遇到什么麻煩事了呢?還沖我發脾氣來著。」宮康泰反擊道。
  「誰一臉愁容了?我只是在思考買什么禮物,讓你這么一說好像我家遇到多大的難事似的。」舒雅反駁。
  「哦?買什么禮物?誰要過生日嗎?」宮康泰試探著問道。
  「過什么生日?你別瞎猜了,只是老公想去拜訪一下他們領導,不知道帶什么禮物好。」
  「這個我有經驗啊,他們領導多大歲數了?」宮康泰馬上自告奮勇道。
  「好像五十出頭吧。」
  「那位領導姓什么?」
  「姓什么?你問這個有什么用?」舒雅疑惑道。
  「嘿嘿,我幫你打聽一下他有什么愛好嘛,正所謂投其所好——才是真正的送禮之道嘛。」宮康泰自得道。
  「你連我老公的單位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打聽得到他們領導的喜好呢?」舒雅不屑。
  「誰說我不知道你老公單位了?不就是在學府路派出所嘛。」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這次輪到舒雅驚訝了,她沒想到這家伙竟然真的知道自己老公的單位。
  「這有什么?咱們可是對門鄰居,樓上樓下的鄰居在哪里工作我都知道,更何況是你家了?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我可是包打聽,消息靈通的很呢。」宮康泰得意道。
  「你…」
  「嘿嘿,佩服吧?好了,快告訴我,你老公要去拜訪的那個領導姓什么?我下午就告訴你他的喜好。」
  「你不會是開私家偵探社的吧?」舒雅訝然。
  「嗯,差不多吧,快點兒告訴我那個領導姓什么,我保證下午就告訴你他的喜好。」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他姓田。」
  舒雅看宮康泰自信滿滿的樣子,正好打算借此次機會試探一下宮康泰的能力。
  「他們派出所就這一位姓田的領導吧?」宮康泰又問。
  「嗯,領導里就他一個姓田。」
  「好了,下午等我的消息吧。」宮康泰拍胸脯道。
  …
  舒雅來到了單位就看到小胖子唐毅還是跟昨天一樣躲躲閃閃的,看到他眼圈漸漸淡下去的淤青,舒雅想起了昨晚丈夫戴慶的判斷:小胖子的傷不是摔傷,而是擊打傷。
  舒雅不禁有些同情小胖子,可是又不便問出口,只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埋頭工作。
  中午一下班,小胖子又是一熘煙的跑回了家又沒有邀請舒雅,不過舒雅已經適應了,也并沒有感到太意外。
  大餐如期被外賣送來了,小吃貨小媛也如期圍攏了過來。
  小媛一邊滿口流油的嚼著大餐一邊不解道:「舒雅,怎么好幾天沒見那位高富帥來咱們營業廳辦理業務了?你們是不是轉為地下聯系了。」
  「什么地下聯系?沒有!趕緊吃你的吧。」
  「不對啊?你們要是一直沒聯系的話他怎么可能會天天給你送大餐呢?」小媛皺起她的小短眉毛較真道。
  「喂,小媛說話可以憑良心啊,本來我是要拒簽收的,是你這個吃貨非讓我簽收的好不好?」
  「哦,對對對,是這個樣子。嘻嘻,我都給忘了。」小媛滿臉賠笑道。
  …
  下午下班后外面的雨還是沒有停的意思,舒雅拿出雨披套在身上就往門外走,不出意外小胖子唐毅今天依然沒有追在她身后像往常那樣要護送她回家,而是低著頭匆匆地走了。
  「唉,小胖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現在感覺他像是在躲著我似的?我是不是找個機會好好問問他呢?畢竟他也算是我徒弟,我是不是對他有點兒太不關心了?」舒雅望著小胖子撐傘離去的微胖背影喃喃自語。
  舒雅披著雨披騎著電動車剛剛離開單位沒多遠就又被宮康泰那輛黑色沃爾沃XC9給截停了下來。
  宮康泰打開車窗手里舉著一個精美手提包裝袋對舒雅道:「你老公送領導的禮物我已經幫你挑好了,快上車來看看。我還打聽到不少有關這位田所長的小道消息,嘿嘿嘿。」
  「這…」舒雅有些猶豫,又想聽聽田所長的小道消息,又不想上他的車。
  宮康泰見此趕緊撐著傘就跑下了車,不由分說地去推舒雅的電動車,還沒等舒雅反應過來,他已經把后備箱車尾門掀起來了,里面的后排座椅早就放平了,他用脖子夾住雨傘柄然后騰出雙手來猛一用力就把電瓶車抬起來平放在了車尾,然后關死了后車尾門。
  「別愣著了,快上來啊,正好你上車來把我的銀行卡還給我。」宮康泰殷勤地跑到另一側幫舒雅打開車門。
  「好吧,這就還給你,好像我要貪污你的銀行卡似的。」電瓶車都被抬上了車,舒雅也不好再拒絕了,于是也順勢上了車。
  一上了車宮康泰就把那個精美手提包裝袋遞給了舒雅,然后開動了汽車。
  舒雅好奇地打開手提袋,就見里面是兩大盒包裝精美的保健品,一看上面寫著:「日本進口牡蠣寶」,再簡單看一下簡介:補腎壯陽、促生精、持久延時、增大增粗…舒雅頓時粉臉羞紅,嗔怒道:「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啊?這種東西怎么能送給領導呢?」
  宮康泰一邊開車一邊不以為意道:「別急嘛,聽我給你講嘛,這可是我托最可靠的朋友問的,那個田所長可真是最喜歡這種保健品啊。」
  「怎么可能?田所長都五十出頭了要這種保健品做什么?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可跟你說,這兩盒保健品我可不要,還你吧。」舒雅當然不信這個不靠譜的花花公子宮康泰的話,她認為這是宮康泰故意在戲弄她。
  田所長她是見過的,前年在她跟戴慶的婚禮上,田所長還代表男方單位講了話。
  舒雅對田所長還是有印象的,是個威嚴的一臉嚴肅的領導,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喜歡這種亂七八糟地補品呢?倒是宮康泰這種花花公子喜歡這種補品還差不多。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是這種反應。要是你再多了解了解田所長這個人也許你就相信了。這個田所長的經歷挺有趣,他是位轉業干部,以前他是在市局當一個部門的副職小領導,十幾年前因為跟局里的女警察發生不正當男女關系,才被下放到學府路派出所的,到了派出所也沒少出緋聞,只不過是因為天高皇帝遠沒人理他罷了。這家伙在男女方面從來就沒有節制過。最近幾年參股了幾家娛樂場所,玩得就更瘋了。只不過他畢竟五十出頭了,比不了從前了,所以他對這種補腎壯陽的保健品特別的喜好…送這種保健品效果肯定比送其他禮物好得多。」
  舒雅默默地聽著,沒有出聲反駁,因為她聽得出宮康泰對田所長的情況十分的了解,一聽就是專門做過調查的,不像是胡編的。
  她想:大不了,回家后問問老公,他肯定也能聽說一些關于田所長的小道消息。
  「這兩盒保健品多少錢?」最后舒雅低低地問。
  「不用錢,是從朋友店里白拿的。」
  「不行,我不能欠你的人情,市場價多少錢?」舒雅堅持道。
  「唉,你這人,就不能把我當做是朋友嗎?朋友之間老是提錢,傷不傷感情啊?」
  「你又是幫我打聽消息又是倒貼我東西,我怎么好意思呢。快點告訴我價錢,我可不想老是虧欠你的。」
  「這樣吧,你先拿去讓你老公去送禮,如果對方滿意你再給我錢,要是不滿意我還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錢啊?那不是坑你嗎?」
  舒雅想了想,就從皮包里先拿出宮康泰的銀行卡還給他道:「也行,到時候我直接把錢存到你銀行卡里。」
  舒雅可不會把寶都壓在這兩盒保健品上,在路過一家水果店時,她喊停了宮康泰,下車去又買了一大堆水果,這樣一來就要比單獨送這種補腎壯陽壯陽的保健品好看多了,也不會太尷尬了。
  …
  晚上戴慶回到家后,舒雅已經做好了飯菜,在飯桌上戴慶并沒有提送禮的事,可能是忘記了。
  于是舒雅也沒好意思拿出那兩盒壯陽保健品來,她為了印證宮康泰的情報是否真實,于是側面問道:「老公,聽說你們田所長以前是市局的?」
  「嗯,好像是,聽說是犯了錯誤才被調到我們派出所的。哎呀,對了,一提起田所長來,我才想起來是不是跟他約一下看看他什么時候有時間?咱們去他家里拜訪一下。老婆,禮物你準備好了嗎?」戴慶被舒雅提醒才想起要去拜訪田所長的事來。
  「早就買好了。不過…聽說…」舒雅真不好意思拿出那兩盒壯陽保健品來,生怕戴慶責怪她胡鬧。
  「你怎么了?說話吞吞吐吐的?你又聽說什么了?」戴慶疑惑地看向臉色緋紅的舒雅。
  「你先告訴我田所長當初在市局犯了什么錯誤才被貶職的?」
  「我聽老汪說好像是亂搞男女關系,那個年代對這種生活作風問題處罰還是很重的。聽說當初是被女方的丈夫舉報了,經查實后直接就被降了職…」戴慶低聲道,好像是自己在說領導壞話怕被聽到似的。
  「看來是真的了。」舒雅喃喃自語,沒想到那個看起來不靠譜的宮康泰提供的情報竟然是真的。
  「那他現在改好了嗎?」舒雅又問。
  戴慶看了一眼大門,見防盜門鎖的嚴嚴實實,這才低聲道:「聽說啊,只是聽說,他現在也不太檢點,只是在所里裝得一本正經的而已。你知道嗎?他的三婚妻子才三十多歲,跟他相差二十歲,他都離過兩次婚了,一次比一次娶的老婆更年輕…」
  「果然如此。」舒雅這次已經對宮康泰的情報深信不疑了。
  「老公,你打算什么時候聯系田所長?外面還下著雨,太晚了去不好吧?」舒雅催促道。
  「是啊,下雨天去拜訪是不是不太好?」戴慶有些猶豫起來,他從來沒有給領導送過禮,不免有些緊張。
  「我看一下天氣預報,如果明天晴天的話,那就明天去吧?我也覺得下雨天去人家拜訪不太好。」舒雅道,說著翻看手機上的天氣預報。
  「明天怎么樣?」
  「還好,明天不下雨了,是多云。」
  「那好,那就明天晚上再去吧,我明天白天先跟田所長提前打個招呼,看看他的反應。」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6:23

  第28章
  因為要去田所長家拜訪的事,所以戴慶今天一來到所里上班就特別留意田所長的動向,他不想專門去一趟二樓田所長的辦公室,為這么點兒小事專門去一趟顯得太正式了,萬一被拒絕了,那就太尷尬了。
  他想制造一個偶然的碰面機會,然后不經意地提一下去拜訪的事,如果被拒絕了,那就當沒說過。
  這田所長有個特點:每次一出辦公室必咳嗽兩聲,而且他塊頭大,走在二樓的樓道里「咚咚咚」直響,戴慶和老汪的辦公室在一樓,樓上田所長的腳步聲聽的清清楚楚。
  中午要到午飯時終于找到一個好機會,一聽腳步聲就知道這次是田所長下樓來了,戴慶連忙走出辦公室正好迎面碰到走過來的田所長。
  「所長好。」戴慶連忙問候。
  「哦?小戴啊,正好跟你說個事,剛才接分局通知:現在學生們放暑假回家了,也會造成一些治安問題。咱們分局準備利用這個機會讓民警去片區幾個居民社區開展個通報會。主要通報一下上半年轄區內的治安狀況、然后結合夏季學生休假期間的治安形勢,向社區管理人員作一下治安防范工作部署。這個事情就你來負責吧,多準備一些材料…」
  「哦,好的。」戴慶點頭應道。
  田所長交待完就打算抬腳繼續闊步往警務大廳走去,戴慶連忙道:「田所長,等一下,您今晚有空嗎?」
  「今晚?什么事?有什么事情現在就說吧,不用專門等到晚上吧,呵呵。」田所長眉毛一揚笑道。
  戴慶看田所長表情,聽他口氣能看得出田所長不想讓他晚上去打擾他。
  不過事已至此戴慶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田所長,是這樣,我都來單位三年多了,一直都沒有專門去過您家里拜訪過,我想今晚…」
  「小戴啊,你今天可是好奇怪啊?又不過年不過節的,用不著專門去家里拜訪吧?這可不像是你一貫的風格啊。說實話我一直都很欣賞你有一股自信的傲氣,對刑偵事業的執著追求,這種特質要保持下去,不要學我們這些已經沒什么追求的老頭子天天忙于應酬。你知道嗎?我當年剛從部隊轉業來到公安局時也有那么一股決心,不服輸的拼勁。可現在…唉,都老了,在事業上還是一事無成。
  所以我希望你多把心思放在專業上,即便現在不能從事刑偵工作,可是金子總會反光的。不要急于求成,慢慢在基層磨練也沒壞處嘛。」
  戴慶沒想到田所長居然這樣評價自己,雖然聽田所長的口氣有婉轉謝絕的意思,可他心里還是很欣慰的,至少得到了田所長的部分認可。
  看來人與人之間還是需要多交流的,不然會產生誤會,就像自己一直都誤會田所長在專門針對自己,讓自己周末值夜班一樣。
  所以,有機會去家里拜訪一下田所長多私下交流交流看來還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戴慶又道:「是是,您說的是。可是我和愛人一直都沒見過嫂子,很想拜會認識一下呢。」
  田所長的眼神猛然一亮,急道:「哦?弟妹也要來嗎?」
  「是啊,她也很想跟嫂子見見面呢。」戴慶道。
  「這樣啊,哎呀,我們晚上很少在家的,要不這樣吧,我推掉今晚的應酬,盡量安排今晚去我老婆哪家店一起聚一下吧,咱們下午再聯系吧。」田所長皺著眉略一思考后說道。
  「好好。」戴慶應道,總算是落實了,他心里懸著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
  「老婆,跟田所長約好了,田所長邀請咱們晚上一起去他愛人哪家店聚一下。」舒雅正跟小媛圍在辦公桌上吃著宮康泰那家伙為她點的大餐,就收到了丈夫戴慶的微信。
  「不是去家里拜訪嗎?怎么又變成一起吃飯了?」舒雅有些疑惑回復。
  「田所長說他們晚上很少在家的,一般都是在外面應酬。」戴慶解釋道。
  「真腐敗。他才只是個小小的派出所長就這樣,那你們局長會怎樣?」
  戴慶:「好了好了,老婆大人,別發牢騷了。咱們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舒雅:「他愛人在哪家店啊?在什么位置?遠不遠?」
  戴慶:「我也不知道啊,等晚上田所長安排好了,會通知我的。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舒雅:「好吧,那既然咱們請吃飯的話,那禮物還帶嗎?」
  戴慶:「帶上吧,反正都買了。」
  舒雅:「好,那你晚上早點回來,一起準備一下,你拎著禮物,太沉了我拎不動。」
  戴慶:「嗯,好,老婆大人辛苦了。」
  舒雅跟戴慶微信聯系完,等再拿起筷子夾菜時卻發現:快餐盒里的水煮魚肉片已經被小媛吃了大半,剩下的幾乎全是豌豆芽、金針菰了。
  「小媛,你這個吃貨…」舒雅嗔道。
  「嘻嘻,舒雅啊,看著你跟那個高富帥聊微信聊得那么專注,我那個羨慕嫉妒啊,只好把氣全出在這些魚肉片上了。」小媛滿嘴流油嬉笑道。
  「什么高富帥?是跟我老公聊呢好不好?」舒雅沒想到連跟自己丈夫聊個微信都能被小媛誤會,于是不滿道。
  「哦,真羨慕你,那么多男人對你好,怎么就沒男人追求我呢?我聽說失戀的女人容易暴飲暴食,我就屬于這一種。」…舒雅下午下班剛回到家就收到了戴慶的微信:「老婆,這次定了,晚上七點半,田所長愛人哪家店叫:藍樂·尊者會所,在開發區薩昆大道上。離你們單位不遠。好像你們單位往東不到五公里就到了。」
  「好,你什么時候回來?」
  「還是六點四十左右吧。」
  「那我還需要提前準備什么嗎?」
  「就帶上禮物就行了,聽田所長的意思咱們在一起簡單吃吃飯,聊一聊,然后他愛人會專門招待咱們去她們哪家店娛樂一下。」
  「還娛樂嗎?好啊,都好長時間沒跟你一起出去玩了。」舒雅愉悅道。
  跟戴慶聯系完舒雅就開始忙著去衣柜里翻找合適的衣裙,因為聽說那位田所長作風不太好,所以她特意沒有挑選短裙,而是挑了一套卡其色絲質圓領短袖衫配闊腿褲套裝,布帶束腰系了個時尚的蝴蝶結。
  舒雅在衣柜鏡子前照了又照,穿上那鑲邊的絲質闊腿褲再蹬上白色高跟涼鞋更顯得她的美腿修長了。
  六點四十左右戴慶回來了,一進門就急道:「老婆,禮物都準備好了吧?」
  「好了好了,你要看看嗎?」
  「好。」舒雅從廚房冰箱里把幾袋水果,還有那兩大盒包裝精美的保健品拿出來放到茶幾上。
  「這是什么保健品?看上去很高檔嘛。」戴慶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被那兩盒保健品吸引住了。
  接著他拿過一盒來仔細閱讀說明:「日本進口牡蠣寶?補腎壯陽、促生精、持久延時、增大增粗…」
  「這…老婆,你怎么買這種東西?這能送給領導嗎?你…真是開玩笑。」戴慶抱怨道,他覺得如果當著田所長愛人的面送這種補腎壯陽的補品十分不恰當。
  「好吧,你要是覺得不妥就算了,其實我也覺得送這種東西不太好,都是聽了那個的客戶的餿主意。」
  舒雅現在心里恨死了那個花花公子宮康泰,在老公面前拿出這種東西來她都覺得臉紅。
  「就拿那幾大包水果吧。我趕緊去洗手間沖洗一下,把制服脫了,換身休閑衣服,老婆你預定輛滴滴快車吧,洗完澡時間就不早了,打車去正好。」
  「好。」
  在戴慶洗澡的時候,舒雅也沒閑著,預定了滴滴快車后,她趕緊到臥室的梳妝臺前畫了個淡妝,又戴上精致的耳環,白皙脖頸上戴了白金項鏈,纖細的皓腕上配上手鐲。
  …
  晚七點二十五分,舒雅、戴慶拎著禮物在開發區薩昆大道三十六號——藍樂·尊者會所門前下了車。
  望著這座十多層高的外裝時尚前衛的建筑,戴慶感嘆道:「開發區變化真快,才兩年多沒過來,這里居然冒出這么豪華的一棟大樓來。」
  舒雅單位離開發區比較近,她偶爾跟同事來逛逛,所以她并不是太驚奇,她道:「跟田所長約在幾樓啊?」
  「等一下,我馬上聯系一下。」說著他趕緊給田所長打電話。
  「老婆,在五樓日本燒烤餐廳。」
  兩人從自動旋轉門進了這藍樂·尊者會所大堂,一進大廳后才知道原來一樓是洗浴,客人不是很多,兩人直接繞到電梯口按了電梯來到五樓。
  出了電梯,才知道整個五樓都是各式餐廳,兩人略一尋找便找到了日本燒烤餐廳,因為田所長和他愛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他們過來正向他們二人招手示意。
  舒雅自然最好奇那位傳聞中有男女作風問題的田所長了,于是趁著他向這邊打招呼招手的機會好好打量了他一番:就見這田所長身高將近一米八,穿墨綠色體恤,淺色休閑褲。
  一雙眼睛虎目炯炯,鋼刷般的眉毛根根豎著,高挺的鼻梁,厚嘴唇大嘴,方正大臉,他整個人看上去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樣子,一看便知是久受權力浸凐之人。
  就在舒雅跟在戴慶身后端詳田所長的時候忽然感覺一道鷹一般的灼灼目光盯了過來,她抬眼一看正是田所長的目光看過來,那目光似乎正在她身上四處游弋著。
  舒雅俏臉一紅,趕緊移開了目光,看向了田所長身旁的夫人。
  這位田夫人穿一身深紫色職業套裙,看上去就是很干練的職業女性,只是她化妝有些濃,涂了藍色的眼影,黑黑的睫毛膏,紅艷的唇膏顯得她鳳眼含春、容光煥發,皮膚紅潤光彩照人,她戴著時尚的耳環、項鏈。
  裙下一雙玉腿上穿著光滑的黑色絲襪,腳蹬著一雙銀色的細跟高跟鞋。
  她打扮的哪里像是三十多歲的女人啊?分明更像是二十八九的樣子。
  等戴慶兩人來到身前時田所長主動介紹道:「這位是我夫人莊曉蓮。曉蓮啊,這位就是我們所的小戴,這位是他愛人舒雅。」
  「嫂子好。」戴慶兩人立刻問候。
  莊曉蓮的目光在戴慶和舒雅的臉上身上掃視打量一圈然后道:「好,果然是一對金童玉女,男的瀟灑女的漂亮。不錯不錯。」
  田所長拍拍她的肩意味深長道:「早就跟你說了,你還不相信,這下滿意了吧?」
  莊曉蓮狡黠一笑道:「嗯,走吧,咱們進餐廳去吧」
  「莊總好!」幾人一進餐廳一旁的服務小姐紛紛鞠躬問好,而莊曉蓮則只是點頭示意一下而已。
  這一幕看的舒雅瞠目結舌,原來這位田所長的夫人竟然是這家高檔會所的高管?「莊總好!這邊請。」
  一位高挑服務小姐引領著四人進入一間雅間。
  四人一落座,日本鐵板燒廚師就開始現場在鋼板上燒烤料理烹飪,看來菜單早就安排好了。
  很快服務小姐端來了四壺溫好的日本清酒,一人一壺。
  戴慶和田所長開始一邊吃著日本燒烤料理,一邊聊工作一邊自斟自飲。
  而這邊莊曉蓮一邊給諸位介紹菜式,一邊貼心地給舒雅斟滿一大杯溫熱的清酒道:「舒雅,你怎么不喝?這清酒度數很低的,跟飲料差不多。來我敬你一杯。」
  「哦。」舒雅趕緊端起杯子來跟莊曉蓮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果然熱熱的微甜微辣,度數不高。
  坐在莊曉蓮左首的田所長洪亮的嗓門道:「這清酒淡的跟水一樣,沒意思。戴慶咱倆還是喝國產白酒吧。」
  「也好。」戴慶應道。
  「服務員,來瓶52度的劍南春。」田所長喊道。
  …
  四人邊吃邊聊邊喝酒,吃完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吃完飯莊曉蓮主動邀請他們去參觀娛樂設施。
  舒雅站起身來感覺頭暈暈的,看來那清酒雖然度數不大,但是后勁兒大。
  她偷眼看了一眼站在田所長身側的丈夫戴慶,見他也是滿臉紅光,眉開眼笑,說起話來舌頭都有些大了。
  看樣子老公跟領導交流的不錯,她的心總算是踏實了。
  「莊總好!」一路上服務員紛紛向莊曉蓮問好。
  舒雅羨慕道:「嫂子,這么大規模的會所都歸您管嗎?」
  「哪里,我只是主管VIP區,洗浴連同曲藝表演那一大塊歸孟總管,住宿、餐飲這塊歸孫總管。我管的VIP區現在客人不多,你們兩個以后要是有朋友了就帶到我VIP區來,給我捧捧場哦。」
  「那是自然,可是嫂子,VIP區有什么好玩的?」舒雅好奇問。
  「我們VIP區在頂樓新上了一個‘夢想成真’體驗系統,是我們公司聘請卡內基梅隆大學計算機研究所的電腦專家,運用當今世界最先進的‘MR-混合現實技術’設計的一套逼真度接近于現實的體驗系統,我就是打算現在帶你們過去體驗一下的,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它的神奇了。如果你們體驗覺得好的話,別忘了多帶朋友來玩啊。」莊曉蓮解釋道。
  舒雅一聽到‘夢想成真’體驗系統,身體猛然一震,因為她在呼老二那個后宮群里聽小姐們提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她其實一直都對這個系統很好奇,一直都想親自去體驗一下的。
  她不得不在腦中想著:「‘夢想成真’體驗系統?怎么跟藍樂KTV歌城那款游戲名字一模一樣呢?難道是同一款?對了,這家叫藍樂·尊者而哪家叫藍樂KTV歌城,前面都有藍樂兩個字,難道是一家總公司旗下的?」
  「嫂子,學府路上有一家藍樂KTV歌城,跟你們這家會所是不是有什么關系?」舒雅問道。
  「是,哪家店只是個以歌廳為主的分店,我們這家才是總店。」莊曉蓮解釋道。
  「哦,明白了。」
  舒雅現在總算知道為何戴慶能幫她介紹哪家藍樂KTV歌城的業務了,原來有田所長夫人這么一層關系。
  …四人來到了頂層十二樓,一出電梯就看到了墻上貼著大大的多彩夢幻宣傳畫,上寫:「歡迎體驗‘夢想成真MR-混合現實科幻世界!’」
  「嫂子,這一整層都是嗎?」舒雅驚訝問道。
  「是的。左手是多人模式區,右手是單人模式區。咱們人多,就一起玩多人模式區吧。走,左拐。」
  左拐后果然看到兩扇關死的滑動玻璃大門,上面寫著:多人模式區。
  莊曉蓮從包里掏出一張金黃色卡「滴」的一聲,刷開了大門。
  舒雅進來后發現這是一個小廳,吧臺后坐著一位服務小姐,看到莊曉蓮進來后立刻站起來鞠躬道:「莊總好!」
  「小姚,取四個MR設備出來。配套的兩主機,兩輔機。」
  「好的。」
  很快小姚從櫥柜里取出四個MR設備,那設備類似于現下流行的VR虛擬實境設備,不過要那種更小巧,更薄一些。
  是白色的眼罩環跟大耳機聯結在一起的設備,這設備的眼罩最前端兩邊還各裝著兩個攝像頭,還有一副奇怪的大護耳機。
  這四套MR設備分別標注著:五號主機,五號輔機。六號主機,六號輔機。
  莊曉蓮看了一眼設備后,就把五號主機、六號主機分別遞給了舒雅、戴慶。而她和田所長則留下了兩個輔機。
  「小姚領客人到主機入艙區進艙,順便給客人講解一下。」莊曉蓮吩咐道。
  「好的。」
  這體驗區大廳坐北朝南,最北面、最南面分別有一條走廊,而兩個走廊之間十幾米的中間實體部分,應該就是那’夢想成真‘體驗系統的艙室了。
  最北面走廊標牌上寫著:「主機入艙區」,而最南面走廊則標注著:「輔機入艙區」。
  小姚從吧臺走出來引領著舒雅、戴慶走向了最北面的「主機入艙區」,舒雅扭頭看到莊曉蓮、田所長向反方向最南面那條走廊走去,于是不解問小姚:「咦?莊總他們不是跟我們一起玩嗎?怎么到另一邊去了?」
  「嗯,不影響的,還是能進一個體驗艙的,你們倆進的是體驗艙前門,而他們進的是后門,最后還是能進到一個艙室的。」小姚解釋道。
  「哦。」舒雅大致聽懂了,但是進入體驗艙后會是何種情況她還是懵懵懂懂。
  她看看身邊一臉紅彤彤,走路都打晃的戴慶,不由搖頭:「唉,這人啊,怎么好像對此一點兒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來到最北面的「主機入艙區」走廊后,就見整整齊齊一排約有二十個門。
  一進入「主機入艙區」走廊,小姚就介紹道:「這‘夢想成真’體驗系統是我們公司聘請卡內基梅隆大學計算機研究所的電腦專家,運用當今世界最先進的MR-混合現實技術’設計的一套逼真度接近于現實的游戲。將把你們帶入到一個半虛擬半真實的世界。那感覺就如同在真實世界中一模一樣,無論是觸覺、嗅覺、聽覺都如同真實世界里的一般無二。這體驗艙會模擬你選定的地圖上會出現的各種各樣可能的自然效果,比如噴水、風、雷電、下雨、還有家具、等等這些道具都藏在艙壁、地板、還有艙頂上。舉個例子:假如你們在游戲中要洗澡時,淋浴噴頭就會從合適的位置伸出來被你們抓在手中淋浴。不過由于你們這次用的是莊總的純體驗卡,所以系統場景都是設定好了的,不能選擇。我說多了你也理解不了,你們戴上這主機眼罩體驗一下慢慢就會明白了。」
  小姚先給她們詳細介紹了一番哪個眼罩主機上面的一些開關按鈕功能,最后道:「這主機眼罩一旦戴上必須按照正常程序退出關機后才能摘下來,不然會有電流電擊誤操作者。」
  接著小姚開始介紹那個大耳機:「這耳機是特鐘的材料做成的,隔音效果特別好,你戴上它外界的一切就全聽不到了,只能聽到系統里的提示,還有系統里的對話聲,即便是有人在你耳邊大喊你也聽不到一聲。而且這耳機還可以通過耳麥變聲,輔機佩戴者說出的話會同步變聲為所扮演角色的聲音。」小姚繼續介紹道。
  小姚又從包裝袋里取出兩只肉色皮手套,解釋道:「這是感應手套,這手套上安裝著幾十個微型感應頭,通過主機無線連接。會讓手掌的觸感同步于主機眼罩里的畫面,比如眼罩畫面里出現你手握一根凹凸不平的棍子,那么你的手感也就會同步感應到坑坑洼洼。但是如果眼罩畫面里出現你手撫摸在光滑的皮膚上,那么很快你的手套上也會傳來光滑的皮膚感覺。還有,這感應手套同時還是進行屏幕點擊操作的操控器…」
  小姚又詳細介紹了些注意事項后就把舒雅、戴慶領到五號艙門、六號艙門口。
  先用金卡幫舒雅刷開五號艙門,舒雅推開一看竟然是一間潔凈的洗漱間,有洗手臺,盥洗鏡,還有一個馬桶,一個淋浴隔斷。
  洗漱間的盡頭還有一道滑道鐵門,那個就應該是真正的‘夢想成真’體驗艙門了。
  小姚又道:「請將衣物,手機,包裹、雜物都放到右側儲物柜內。洗漱或者方便一下后就可以佩戴好設備,啟動進入到最里面那道真正的‘夢想成真’體驗艙門了。莊總的金卡預定了一個小時的體驗時間,如何分配時間請自行把握。時間從打開洗漱間的這扇門開始就已經起算了。」
  「好的,謝謝你了小姚,我明白了。」
  小姚接著去給戴慶刷卡打開了隔壁六號艙門。
  舒雅關好并反鎖了艙門,頓時屋內一片安靜。
  她把包放進了右側儲物柜內。
  然后轉身來到洗手臺前照了照墻壁上明亮的盥洗鏡,看到自己的雙頰緋紅一片,知道是自己喝了不少清酒的緣故,她拿起洗手臺上的一次性牙膏牙刷,用紙杯洗漱了一遍,又用水管里的涼水沖了兩把臉,立刻感覺頭腦清醒了不少不像剛才那么眩暈了。
  走過一旁的馬桶,來到淋浴隔斷,看到壁櫥里擺滿了各種洗發水、沐浴露、浴巾,甚至還有袋裝著的一次性內褲、浴衣等等洗浴用品一應俱全。
  她不由贊嘆道:「想的可真周到。」
  舒雅走到洗漱間最盡頭的那道門前,先戴上感應皮手套,再戴上「五號主機MR設備」以及聯結在一起的絕佳隔音效果的大耳機。
  立刻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世界都彷佛死寂了下來,耳朵里靜的只聽到她自己呼吸的聲音,她按介紹按下了設備開關,很快幾秒后耳朵里就傳來系統提示音:「恭喜您已經開啟了夢想世界之門,主機正在啟動中請稍后。、9、8、…夢想世界開啟!」…與此同時,在距離舒雅十幾米遠的最南端走廊「輔機入艙區」
  五號艙門口,手持五號輔機MR設備的田樂志看到了:五號輔機MR設備上的提示燈不停閃動,接著五號后艙門也接到主機發來的指令緩緩打開。
  一旁拿著六號輔機MR設備的莊曉蓮看到后,則是狠狠地在田樂志胳膊上擰了一把道:「老流氓,看把你樂的,我可警告你第一次別玩得太過火了。我看人家小姑娘根本就不像是愛玩這種游戲的人,你可千萬別搞出事來。」
  「哎呀,我的好夫人,咱們又不是第一次玩這種夫妻交換游戲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嘿嘿,那我先進去了。」說著田樂志急火火戴上裝備就進了艙門。
  「畜生!當初我真是眼瞎了,怎么就嫁給這么個人面獸心的老淫棍。」
  就在此時莊曉蓮手中的六號輔機MR設備上的提示燈也開始不停閃動。
  莊曉蓮又望了一眼已經徹底消失了田樂志身影的五號艙門,冷冷地笑道:「哼!大不了這次再給你這個老畜生戴頂綠帽子。小戴其實還是很不錯的,人又年輕又白凈耐看,可是比志強棋牌娛樂城那個死鬼羅智強好多了。」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6:23

  第29章
  舒雅先戴上感應皮手套,再戴上「五號主機MR設備」以及聯結在一起的絕佳隔音效果的耳機。
  立刻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世界都彷佛死寂了下來,耳朵里靜的只聽到她自己呼吸的聲音,她按介紹按下了設備開關,很快幾秒后耳朵里就傳來系統提示音:「恭喜您已經開啟了夢想世界之門,主機正在啟動中請稍后。、9、8、…夢想世界開啟!」
  十秒鐘后舒雅的眼前異變陡生,她立刻從黑暗世界來到了一個奇異的五彩空間,同時耳邊傳來系統提示音:「請選擇你最喜歡的人物。」
  舒雅的眼前立刻浮現出一塊觸摸屏,上面顯示了各種選擇方式,首先選擇:1、選擇系統數據庫;2、玩家自主創建人物。
  舒雅選擇系統數據庫,于是點擊了‘1、選擇系統數據庫’。
  而在系統數據庫項下又有很多選項:娛樂明星、體育明星、政治人物、軍事人物、經濟界名流、…舒雅本來最喜歡的娛樂明星是:金城武,最喜歡的體育明星是:寧澤濤,可是一想到這是用莊曉蓮的體驗卡消費,生怕留下選擇記錄,讓莊曉蓮知道自己的喜好,于是多了個心思,便開始點開娛樂明星菜單胡亂選了起來。
  可左看看不滿意,又看看也不滿意,不過當她在名單中瞥到「張國榮」的名字的時候,心頭猛然一震!張國榮曾經也是她少女時代的偶像,只是英年早逝,轉眼已經十多年過去了,她都快把他從記憶中淡忘掉了。
  如果能在‘夢想成真’系統里重新見到真實再現的‘哥哥’(粉絲們對張國榮的昵稱)那該是一件多么令人激動的事情啊?想到此舒雅不再猶豫,連忙戴著感應皮手套點了‘娛樂明星’項,再選擇‘香港地區’項,最后再點擊‘男明星’,很快就找到了:張國榮。
  她心情激動不已,點擊了‘確定’后,傳來系統提示音:「您選擇了目標人物:張國榮。請選擇進入情景模式。」
  舒雅的眼前的那塊觸摸屏上面立刻顯示了各種情景模式:邂逅、相識相知、交往、約會、戀愛、結婚、…她當前剛剛進入游戲‘哥哥’張國榮對她的好感度為零,根本就沒有選擇其他選項的余地,只能選‘邂逅’了!可是她戴著感應皮手套一按那個選項,卻收到系統提示:「對不起,由于你只是體驗用戶非正式玩家,所以無權選擇情景模式。體驗用戶情景模式是系統默認的。」
  「原來莊總那張卡只是體驗卡啊。那是不是下面選擇地圖選項也是默認的?」舒雅在心里想。
  舒雅不死心打算再試試,眼前的那塊觸摸屏上面選擇地圖選項下顯示了兩種選擇方式,首先選擇:1、選擇系統數據庫;2、玩家自主創建地圖。
  她又用感應皮手套按了一下:1、‘選擇系統數據庫’。
  果然又收到相同的系統提示:「體驗用戶地圖也是系統默認。」
  既然是這樣,下面的‘更換游戲服裝’的選項也不用選了,肯定也是系統默認的。
  于是舒雅直接戴著感應皮手套按下了進入任務地圖「開始任務」按鈕。
  舒雅只覺眼前一黑,就聽到系統提示音:「系統正在加載數據請稍后…」
  幾秒鐘后舒雅眼前漸亮,眼前出現了一道大鐵門,此時正在緩緩地滑開,從已經打開的門縫中透出了昏暗的燈光來,等大門全部打開舒雅好奇地走了進去,她剛一進入就聽到身后的大門「咔嚓」一聲又關死了。
  就見這是一個空空蕩蕩的大廳,里面燈光搖曳昏暗不明。
  「咦?奇怪,聽那個小姚的介紹說這里不是多人模式艙嗎?怎么現在就我一個人?老公和田所長夫婦呢?難道他們還沒進來?難道他們都選擇在洗漱間淋浴了,所以耽誤了些時間?」
  看到大廳里空無一人舒雅有些煳涂了。
  就在這時大廳突然響起了音樂聲,與此同時大廳墻壁上突然投影出巨型視頻畫面。
  隨著視頻畫面的慢慢播放,漸漸看到:張國榮《紅》MV,作曲:林夕,參演:莫文蔚。
  原來是在播放張國榮的MV《紅》,舒雅雖然少女時代也非常仰慕‘哥哥’但也只是看過他的幾部電影而已,由于并不是那種專業的狂熱粉絲所以這部張國榮的MV《紅》她還是真沒看過。
  視頻畫面很快就吸引了舒雅的目光,因為鏡頭一出來就是張國榮的赤裸身體僅穿內褲的性感鏡頭,‘哥哥’那吸引萬千少女心的迷人眼神,加上性感的赤裸身體,一塊塊性感腹肌…出于對異性的好奇,舒雅徹底看呆了,她沒想到‘哥哥’竟然如此性感,尤其是那眼神看一眼就忘不掉,還有那性感的赤裸身體。
  ‘哥哥’的電影舒雅也是看過很多部的,甚至連他96年跟舒淇、徐錦江、莫文蔚合演的那部三級片《色情男女》都偷偷在網上看過。
  可以說即使那部三級片中的‘哥哥’也沒有此MV中的性感迷人。
  伴隨著MV的播放,很快身穿透明網紗情趣內衣的莫文蔚性感出場了,然后就是她與哥哥兩人的親吻纏綿畫面:莫文蔚被脫得僅剩乳罩,小內褲與張國榮相擁,耳鬢廝磨,忘情親吻…當舒雅看到‘哥哥’把莫文蔚的頭按下去到自己兩腿間幫他口交時,頓時臉紅心跳起來,雖然那鏡頭一閃而過,并沒有現實口交的鏡頭,可還是看的舒雅下身一片燥熱難耐;當舒雅看到‘哥哥’用腳趾將莫文蔚最后遮羞的小內褲也蹬掉時,就徹底迷醉了,她彷佛感覺‘哥哥’蹬掉了她自己的內褲…啊,心花正亂墜!啊,猛火里睡!若染上了未嘗便醉,那份熱度從來未退。
  酒是催情劑,可以麻痹人的神經,激化人的情緒。
  舒雅今夜本就喝了不少清酒,如今再看了如此撩撥情欲的畫面,聽著‘哥哥’那迷人的歌聲,看著他與人親熱的曖昧畫面,漸漸地舒雅感覺自己的思緒開始縹緲,眼神開始蒙眬、呼吸開始炙熱,俏靨緋紅火燙,下腹燥熱,空虛小徑內麻癢難耐,她不得不夾緊了雙腿反復摩擦,可還是緩解不了心頭之火以及下身的瘙癢,漸漸地下身一股股熱流汩汩流淌濕潤了空虛的小徑…這首張國榮的MV《紅》播放完,緊接著又是播放一首張國榮紅系列的下半部MV《偷情》:偷心要先去偷情!為了擔一個愉快罪名。
  偷歡算不上偷情,亦比寂寞人值得高興。
  比得到了的都著緊,比暗戀更黑暗比掛心睡不安枕,但上癮!如果可以快樂,誰情愿忘掉心魔。
  舒雅聽著如此曖昧魅惑的歌聲,用迷離的眼神看著MV視頻畫面中那性感的‘哥哥’,她迷失的頭腦里甚至在幻想著自己就是那MV中的女主角,‘哥哥’此時正在跟自己羞羞地偷情…雖然舒雅此時有些迷失,可她頭腦里還是很清楚跟‘哥哥’偷情也就只是幻想幻想罷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忽然一雙強有力的大胳膊從身后將舒雅攬入溫熱的懷里。
  「誰?」舒雅連忙掙扎著吃驚回頭看去,可看到的面容更是讓她大吃一驚:竟然是‘哥哥’?那令人著迷的眼神,那眉眼,那淺笑著的面容不就是正在播放著的MV中的‘哥哥’嗎?「怎么可能?我不是真的在做夢吧?」
  舒雅低呼一聲。
  雖喝了不少清酒,可她自認為自己還是很清醒的,出現眼前這種情況怎樣都不可能,除非是在夢境之中。
  「嘿嘿,你的確是在做夢,因為你正處在夢想成真游戲的夢境之中。」舒雅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那聲音竟有八分像‘哥哥’在電影中的聲音。
  聽到此舒雅如被醍醐灌頂馬上想起了自己此時此刻所處的環境——她正身處夢想成真游戲的體驗艙之中,心下馬上釋然:「原來如此,正是因為自己在‘夢想成真’系統中選擇了‘哥哥’,所以他才會出現的?」
  感受著‘哥哥’那溫熱的懷抱,感受著‘哥哥’一只大手肆無忌憚地在自己小腹上撫摸游弋,而另一只大手卻漸漸上移,攀向了自己那高聳的雪峰。
  這種感覺太真實了,難道這僅僅是虛擬的游戲嗎?舒雅陷入了迷惑之中。
  舒雅猛然想起:在呼老二的那個后宮聊天群里,那些小姐們詳細聊過這個‘夢想成真’游戲。
  聽她們講:「游戲體驗艙中被你召喚出來的男明星其實就是個高級智能硅膠人偶機器人,那明星替身的程序設計的相當逼真,觸感跟真實人類沒有明顯差距,在游戲系統的視覺干擾之下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這些高級智能硅膠人偶機器人與真實明星的不同。」
  「天啊,難道是一個按照程序設定的高級智能硅膠人偶機器人在摟抱撫摸我嗎?可是我怎么感覺這體溫,這粗重的呼吸聲這么像真實的人類呢?真的太像‘哥哥’本人了…」
  舒雅意亂情迷地胡思亂想著。
  「啊!你…你干什么?」左乳突然傳來的被一只大手肆無忌憚揉搓的觸感讓舒雅從迷醉中驚醒,她用一只手扒開那只祿山之爪,同時又扭頭看向游戲中的‘哥哥’。
  可‘哥哥’卻絲毫不覺尷尬,他展現迷人笑容用令人動情的眼神看著舒雅的面容,然后沖著大屏幕MV視頻畫面努努嘴,道:「偷情啊!不是你把我喚出來陪你偷情的嗎?」
  「偷情?這…」舒雅被說的無言以對。
  是啊,‘哥哥’是她召喚出來的,可是這《偷情》的MV卻不是她選擇的啊?這《偷情》MV肯定是系統自行設定的。
  「該死的系統!該死的《偷情》MV,讓‘哥哥’誤會我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了。」
  舒雅忍不住又扭頭恨恨地看向MV視頻畫面,可是這一看此時MV視頻畫面,舒雅的目光就又被深深吸引呆滯了,因為此時視頻畫面正在上演著莫文蔚被男人扒掉小內褲,然后赤裸的男人抬起她的一條長腿,赤裸著身體壓在她身上,一下下猛力頂聳著,這種男女交歡的畫面太激情了…被自己少女時期就夢想中的‘哥哥’緊緊摟抱著,一同觀賞這種誘惑沖擊感強烈的情色畫面,不禁給舒雅的內心帶來強烈地刺激、震撼!聽著令人魅惑的音樂,看著一幕幕情色男女忘情交媾的畫面。
  漸漸地一直被自己強力壓抑在心理深處的某種欲望似乎慢慢被釋放了出來,看著熒幕上一幕幕淫靡不堪的畫面不禁讓舒雅血脈賁張、心馳搖曳。
  舒雅艷如桃李面帶春,只感覺嬌靨火燙如火,口干舌燥,緊張地「嘭嘭嘭」的心跳不已,下身也感覺燥熱難耐,漸漸地下身麻癢異常,她不禁夾緊兩條玉腿反復廝磨以解那種難抑的瘙癢,兩腿間的幽谷密地漸漸地潮熱了起來…一只大手恰在此時如雪中送炭般隔著舒雅那絲滑的短袖衫攀上了她渾圓堅挺的乳峰,手揉香乳綿似軟,那大手似是很有經驗只揉搓兩下就隔著軟軟的乳罩尋到了嬌小的乳尖蓓蕾,立刻用拇指和食指夾住那顆柔軟的櫻桃一陣輕攏慢捻。
  「喔!」一聲鶯啼如黃鶯啼谷,乳尖上傳來的酥麻快感如一股電流傳向舒雅全身散去,令舒雅酥胸蕩漾,嬌鶯雛燕微微喘。
  就在舒雅雪峰被襲的同時,另一只大手也似了解舒雅心思般隔著順滑的絲質透薄闊腿褲沿著平坦的小腹漸漸滑入了舒雅緊夾的雙腿之間,舒雅趕緊用兩條蓮藕般白嫩的修長美腿緊緊地夾住那一只大手,不讓它動彈半分。
  可那只老練的大手卻隔著輕薄的絲滑布料很清晰的感受到舒雅那鼓脹陰戶溫熱嬌嫩的觸感,粗大的中指只輕輕在鼓脹牝戶上摸索幾下就準確尋覓到了女神最珍視的羞處小肉縫。
  然后中指就開始沿著那條緊窄的小裂縫不停研磨滑動,而大拇指也很熟練地隔著絲滑布料找尋到了蚌縫頂端的蚌珠,開始輕輕揉捻。
  「噢!…‘哥哥’,別這樣…」
  下身羞處傳來的如潮快感令舒雅芳心繚亂,身子軟軟地倒在男人懷里,任由他兩只火燙大手肆意上下妄為,而她僅剩下軟語叮嚀,如蚊蠅般細小聲的拒絕了。
  畢竟‘哥哥’是她少女時期就傾慕的偶像,此情此景之下她根本生不起半分拒絕的勇氣。
  身體被這個男人緊緊地抱著很溫暖、一點兒想要離開的念頭都生不起來。她的身子幾乎都快被他揉進了他的身體里面去了,害得她被抱的呼吸都快窒息了。
  很快舒雅雪臀粉股間就感受到被一根火熱的粗大棍狀物頂住,并開始沿著翹臀股溝間絲滑的布料上下滑動摩擦著,舒雅當然知道那是什么東西,被‘哥哥’的那東西頂住來回在股間頂聳,舒雅緊張地心如鹿跳…「不要!」
  舒雅聲若蚊蠅地拒絕著,可那根肉棍似是更加粗大了幾分,依然我行我素地在她翹臀粉股間上下滑動著…在雪乳、粉臀以及最敏感的蚌珠、肉縫被不斷揉捻、摩挲多重刺激之下很快舒雅下身玉女洞內泌出汩汩蜜露,下身羞處早已春水潺潺,打濕了內褲以及外面的絲質透薄闊腿褲…大廳里依舊回蕩著MV中‘哥哥’那動人的歌聲:比引火更吸引,摩擦一剎火花比星光迷人比得到了的都著緊,比暗戀更黑暗比掛心睡不安枕,但上癮!如果可以磊落,誰情愿閃躲?如果可以快樂,誰情愿忘掉心魔?偷歡算不上偷情亦比寂寞人值得高興!伴隨著大熒幕上《偷情》MV的情色畫面,曖昧的歌聲的繼續,每個音符都是一種暗示,每個音調都是一種催情,在大廳昏暗的燈光下,不僅僅是大屏幕上上演著一場偷情畫面,在現實中的游戲艙中也正上演著一幕:一對兒男女正纏綿繾綣在了一起。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6:25

  第30章
  伴隨著大熒幕上張國榮那首《偷情》MV的情色畫面,曖昧的歌聲的繼續,每個音符都是一種暗示,每個音調都是一種催情,在大廳昏暗的燈光下,不僅僅是大屏幕上上演著一場偷情畫面,在現實中的游戲艙中也正上演著一幕:一對兒男女正纏綿繾綣在了一起。
  昏昏沉沉的舒雅就感覺到自己被身后的‘哥哥’散發著火熱溫度的粗壯臂膀緊緊地摟住了她盈盈一握的小柳腰,她被摟進了一具彌漫著灼熱男人氣息的寬闊懷抱之中。
  一對兒渾圓雪乳隔著絲滑的短袖衫和乳罩被一只火燙大手肆意揉搓捏弄著,被自己欽慕已久的男偶像攬腰撫乳舒雅內心矛盾掙扎,既想拒絕反抗又想放任采擷,掙扎之間說不盡的腦亂如麻、意亂情迷。
  「嗯!」舒雅一聲悶哼,敏感的乳尖被‘哥哥’的大手熟練地隔著衣物捏住,好一通捏搓,她嬌柔的身子就似觸了電般麻麻的軟軟地靠在了男人溫暖、有力的臂膀懷抱里,整個人彷佛沒有了一絲的氣力。
  ‘哥哥’似乎并不不滿足于這么隔著衣物肆意揉搓玉乳,他原本摟腰的大手撩起舒雅的絲質短袖衫鉆入其內,立刻就撫摸上了她光潔滑膩的皮膚,火熱的大手沿著皮膚漸漸地向上游弋,攀上了舒雅光滑的背嵴,很快那只大手就找到了乳罩掛鉤,于是他停下另外一只手上的動作,也伸過來試圖幫忙解開那乳罩掛鉤。
  「別!」舒雅緊忙用力往身后一靠,緊緊靠在他懷里,使得‘哥哥’并未得手。
  一計不成‘哥哥’改變策略,把雙手伸到前方,把乳罩向上猛一推,乳罩一下子幾乎被推上了舒雅性感鎖骨,一對兒活蹦亂跳的大白兔就被徹底解放了出來。
  「呀!」舒雅驚叫一聲連忙伸手過來救駕,可是已經晚了,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已經攀上了兩座高聳雪峰,開始在滑膩渾圓的乳肉是肆意揉搓起來。
  「不行,不能這樣。」舒雅趕緊伸手拼命地去扒開那兩只大手。
  如果只是隔著衣服摟抱舒雅就權當是陪著偶像一起跳舞曖昧了,可一旦被對方脫掉乳罩直接…那性質就不同了,她是已經結婚有丈夫的女人,她愛自己的丈夫,她是有自己底線的。
  舒雅雖喝了不少清酒頭腦昏沉,可她的底線被觸碰到了,立刻頭冒冷汗被驚醒了,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她立刻就想起來自己的丈夫戴慶是同她一起進來的,如今不在此游戲體驗倉,說明他進入了隔壁的那間游戲體驗倉?想到了丈夫戴慶舒雅一陣愧疚自責,頭腦就更清楚了,她心想:「盡管只是游戲,但有些事還是不能越雷池一步的。如果放任自己在虛擬游戲里同偶像無底線親熱,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精神出軌了呢?不行,我絕對不能做對不起老公的事。」想及此舒雅掙扎得更厲害了,她很快掙脫了‘哥哥’的懷抱,邊迅速退后,邊一把拉下被推上去的乳罩,直到退到了墻壁上退無可退。
  這款‘夢想成真’游戲她已經體驗過了,她擔心再體驗下去自己會把控不住自己,現在正是適可而止的時候了,舒雅迅速用感應皮手套點擊眼前顯示畫面下方菜單,立刻在眼前浮現出一塊觸摸屏菜單畫面,上面顯示了各種選擇方式,舒雅找到【退出】菜單選項,急急按了下去。
  畫面很快就進入了退出界面,同時耳邊傳來系統提示音:「請問尊貴的體驗客人:您真的要退出此次體驗旅程嗎?」
  舒雅毫不猶豫,再在屏幕上點了一下【確認】按鈕。
  立刻眼前畫面一暗,系統進入退出界面,同時耳邊又傳來系統提示音:「夢想世界即將退出!請稍候…」
  約莫兩分鐘后舒雅退出了游戲回到了真實世界。
  她摘下眼罩設備好奇地四處打量著這座空蕩蕩的巨型游戲艙,她想尋找剛剛還跟自己在一起親熱的「哥哥」
  的那具‘系統虛擬人物的高級智能擬人化人偶道具替身’,可游戲倉里靜悄悄地四下沒有一絲他的影子,連播放MV影像的剛剛墻壁上的大熒幕也都沒有一絲痕跡。
  只是她看到這游戲體驗倉除了自己進入的那道門外對面還有一道門,那道門應該就是小姚介紹的游戲體驗倉的后門了吧?「奇怪?為什么他們三人都沒有進我這個游戲體驗倉呢?難道他們三個都進了老公那間游戲體驗倉嗎?對,應該是這樣。」
  舒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依然有些凌亂的衣物,連忙伸手去整理好,然后她疑惑道:「這游戲太真實了。我明明感覺‘哥哥’就是個真實的人啊,那皮膚的觸感,溫度、他呼出來的氣息,都太真實了。看來這些都是我的錯覺?這款游戲真是太神奇了。」
  舒雅走到來時的艙門口按下了開門按鈕,電動滑門緩緩打開,臨走前她又不死心地拍了拍游戲艙艙壁,喃喃自語道:「難道‘他’就被收藏在艙壁后面了嗎?哎,要是能看看那具真實的高級智能玩偶替身就好了…」舒雅出了游戲艙,進入了洗漱間,她走到洗手臺前,照了照墻壁上明亮的盥洗鏡,看到自己的發絲凌亂,雙頰一片酡紅。
  她趕緊用雙手輕撫長發,梳理好,又用水管里的涼水沖了幾把火燙的臉頰,眼看著將臉上的紅潮漸漸退去這才坦然。
  舒雅背起衣櫥里自己的坤包,拿著那套五號主機MR設備推門走出洗漱間,大廳里除了坐在吧臺的服務小姐小姚,她居然還在休息沙發上看到了田所長,此時田所長正陰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抽著悶煙,看上去很不高興的樣子。
  舒雅連忙把那套MR設備還給了吧臺上的小姚,然后匆匆走過去客氣問候道:「田所長,您沒進游戲倉去體驗一下嗎?我還以為你們三個人都進了一個游戲倉呢。」
  田所長聽到她的話先是一愣,接著強顏歡笑抬頭道:「我都這么大歲數了還體驗什么游戲啊?還是你們年輕人玩吧。怎么樣舒雅,你玩得開心嗎?」
  「還行。」舒雅隨口道。
  「還行?那你怎么不多玩會兒?這么快就出來了?」田所長眼神兒怪異地看了一眼舒雅。
  「哦,我擔心體驗太久了,害大家等我一個人,所以就著急出來了。」舒雅隨口應付一句道。
  「原來是這樣啊。」田所長又盯著舒雅上下審視了一番,然后拍拍旁邊的沙發示意道:「他們還沒出來,坐下來等他們吧。」
  「好。」舒雅順勢坐在了旁邊一個沙發上,只是看看坐在身邊孤單的田所長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難道老公單獨跟田所長的愛人莊總進了一個游戲體驗倉嗎?」
  「老公在游戲倉里不會和田所長的愛人莊總也像我經歷的那樣吧?…這多人模式游戲倉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雅疑竇叢生,想到自己在游戲體驗倉里的曖昧經歷,再想到自己的丈夫和莊總單獨在一個游戲體驗倉不禁讓她想到了一些不堪的畫面。
  舒雅一下子緊張起來,她很想現在就去吧臺好好咨詢一下服務小姐小姚。
  可當著田所長的面…萬一被他知道了會不會?「幸虧田所長沒有進去體驗游戲,不知道游戲的具體內容,要是讓他知道游戲內容,再聯想到他太太跟自己的老公戴慶獨處一室會不會醋意大發呢?那樣的話我們這次拜訪就徹底失去意義了。」
  舒雅在腦子里胡思亂想著。
  擔心被田所長知道了游戲曖昧情調,所以舒雅強忍下了要去吧臺詳細咨詢的想法。
  舒雅偷偷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田所長,就見他此時正皺眉不停抽著煙,煙霧繚繞中臉色陰郁冰冷比剛才自己出來看到時又難看了幾分。
  「難道田所長也知道這款游戲的內容?不然怎么他臉色那么難看?…也許他平時就是這么一副面孔吧?」舒雅胡亂猜想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自己的丈夫還沒有從那曖昧的游戲倉中出來,想到自己的老公此刻也許正在游戲體驗倉里跟田所長那位打扮入時的夫人擁抱在一起,也許借著游戲的偽裝摟在一起親親我我,纏纏綿綿,舒雅心里就一陣醋意翻涌,十分的心痛難過。
  舒雅不停地坐在沙發上翻看時間,她都坐在這沙發上干等了丈夫十多分鐘了,不由心中忐忑不安:「老公居然還不出來?他到底跟那個莊總在游戲倉里做什么呢?他們不會真的在里面做那種事吧?」
  又等了十幾分鐘還不見戴慶和莊曉蓮出來,舒雅越發坐不住了,她起身來到吧臺前,強壓自己的心頭怒意,禮貌問道:「小姚,那個六號艙還有多久體驗時間結束?」
  小姚查看了一下電腦屏幕道:「還有五分鐘就完成一個小時的體驗時間了。」「哦,謝謝你了。」
  總算是要結束了,舒雅舒了口氣,扭身坐回了沙發。
  幾分鐘后戴慶終于紅光滿面地從游戲倉里出來了,舒雅恨恨地盯著他一搖三晃走向自己,看樣子還沒有酒醒。
  舒雅敏感地發現戴慶看到自己的眼神兒時躲躲閃閃,于是舒雅就更加斷定他在游戲倉里沒干好事了,要不是田所長就在身旁,她真想上去揪住戴慶的耳朵好好審問個清楚。
  「所…所長,你們…這么早就出來了?」戴慶大著舌頭問候田所長道。
  「我沒進去。小戴,怎樣?好玩嗎?」田所長抬起頭來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戴慶淡淡問道。
  「嘿嘿,還…還好。我喝多了,頭昏腦漲的,進去后迷迷煳煳的,到現在都…都像是在做夢似的。」
  戴慶撓頭不好意思道,順勢偷瞄了一眼旁邊沙發上坐著的舒雅,沒想到真好被舒雅冰冷的眼神抓個正著,他渾身一個冷戰哆嗦,趕緊收回了眼神。
  戴慶癱軟坐在了舒雅身邊的沙發上,然后四下張望了一番疑惑道:「咦?嫂子呢?先走了?」
  舒雅偷偷在戴慶大腿上擰了一把,然后強顏歡笑道:「嫂子進游戲倉還沒出來呢,咱們再等等她。」
  田所長突然站起身來不耐煩道:「算了,咱們先走吧,她麻煩的很,不在洗漱間捯飭半個小時根本出不來。」
  戴慶見田所長這么說,于是也站起身來懵懂道:「好,舒雅那咱們跟所長一起先走吧。」
  舒雅也生怕見到莊曉蓮難堪,于是也隨著站起身來,跟著他們坐電梯下樓去了。
  田所長一直把戴慶、舒雅二人送下樓,目送兩人坐上了出租車后才返回了藍樂·尊者會所。
  「嘿嘿,老婆,你怎么了?怎么一句話都不說?」出租車后座上,戴慶喏喏問道。
  「回家再說,回家你不老實交代都不行。」舒雅又狠狠在戴慶大腿上擰了一把,恨恨地道。
  「哎呦,疼啊,老婆你怎么下手這么狠?我那里得罪你了?」戴慶叫痛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想在出租車上聽你狡辯,等回家后再說。」舒雅冷冷道。
  「奇怪,我什么時候得罪你了?你怎么看上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戴慶無辜道。
  舒雅也不說話,冷著一張俏臉側頭看向車窗外。
  其實她看似冷淡的外貌之下掩蓋的心中卻是早已一團亂麻。
  「老公一向不近女色,他應該不會在游戲里跟那個莊曉蓮發生什么吧?但愿吧,回家后一定要問個清楚。…如果…如果老公真的在游戲里跟那個莊曉蓮借著游戲發生了那種事,他會承認嗎?我該怎么辦?」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6:26

  第31章:冷戰
  夫妻二人坐出租車回到小區,在樓道門口下了出租車,舒雅率先摔門而去,戴慶跟司機大哥結完賬下車后早就不見了舒雅的人影,他無奈地搖搖頭然后一步三晃地打開樓棟大門向樓上追去。
  等戴慶回到家時舒雅早已坐在客廳沙發上寒著一張冰寒的俏臉對他怒目而視了,儼然一副威嚴審判官的樣子。
  戴慶連忙鎖好防盜門,訕訕一笑走過去也坐在舒雅身旁的沙發上伸出胳膊去摟住舒雅的纖腰。
  舒雅氣呼呼地躲開,冷冷道:「先說說吧,你在游戲艙整整一個小時都做了什么?必須要如實回答,不能隱瞞,否則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那不就是個虛擬實境游戲嗎?又不是真的,你至于這樣嗎?」戴慶對舒雅如此生氣感到有些不解。
  舒雅聽戴慶這么一說才意識到戴慶跟自己不一樣,他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游戲,根本就不了解這種‘夢想成真?MR-混合現實系統。
  而且他進體驗艙時也是喝得暈暈乎乎的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多人模式艙與單人模式艙的區別,也許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田所長的愛人莊曉蓮從他那個多人模式艙的后門也進入了游戲艙并角色扮演他選擇的女角色吧?想到這里舒雅心情舒緩了些,誘導道:「好吧,那你進了游戲艙后選擇的游戲主角對象是誰?」
  「趙麗穎啊,你知道的,我喜歡的女明星就是趙麗穎,咱們倆談戀愛的時候我就跟你如實交待過的呀。原來你是因為這事生氣啊?嘿嘿,沒想到我的小美人也有吃醋的一天啊?」
  戴慶似是終于搞清楚了舒雅生氣的原因,終于舒了口氣。
  「后來呢?你選了趙麗穎,然后呢?你們兩個在游戲里都做什么了?」
  「剛進去時好像就我一個人,后來墻上的投影就開始播放趙麗穎的影片。再后來…」
  「等等,趙麗穎演的那部影片?」舒雅有個猜測,這游戲系統肯定不會播放什么普通影片的。
  「應該是《宮鎖沉香》吧…」戴慶回憶道。
  「呵呵,是不是播放的她的床戲之類的?」舒雅猜測道,這部電視劇她沒看過,所以劇情她不太清楚,但是根據那套‘夢想成真’系統的一貫做派,她猜測如此。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你進的游戲艙也是播放的那幾段激情片段?」戴慶驚疑道。
  「呵呵,別打岔,繼續交待,后來呢?你不會一直都在看片吧?」
  「后來…后來廳里就真的出現了趙麗穎,簡直一模一樣…」戴慶說到這里停頓了。
  「繼續說啊。后來呢?你們兩個都做了什么?」舒雅見戴慶在關鍵時刻停下不說了,心中有種不祥的感覺,急忙催促。
  「我…我們也沒干什么,就是一起觀看了會兒熒幕上的影片…」戴慶開始用手撓頭不好意思的樣子。
  舒雅死死盯著他的眼神,發現他眼神開始躲躲閃閃。
  舒雅知道戴慶肯定有所隱瞞,于是又嘗試激將道:「哼!你騙鬼呢?你好不容易在游戲里碰到了你心目中的偶像,難道就只是陪著她一起看電視劇?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們后來還做了什么?你們絕對不會一直重復看那幾段影視劇片段的。」
  「后來…后來好像還陪她跳了一會兒交誼舞。」
  「只是跳交誼舞?沒做別的?戴慶,你能不能別像擠牙膏似的?我問你一點你就回答一點?你就不能主動把整個經過都如實告訴我嗎?」舒雅顯然對戴慶的應付很不滿意。
  「沒有別的啦,就是跳了跳舞。哎呀,你也知道我今晚喝多了,迷迷煳煳的,她邀請我跳舞我也就答應了,再說只是虛擬游戲而已,又不是真的,你不用那么緊張吧?」
  「老公,夫妻之間難道不應該真誠以對嗎?為什么要藏著掖著的?只要你說出來我也會原諒你的,畢竟那只是虛擬游戲嘛。快點兒,跟我說說,你們除了跳舞之外,你有沒有動手動腳?或者…」舒雅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這…真的沒有別的了。就是一起看了會兒影片,然后一起跳了跳舞…」
  「好,你就嘴硬吧,你不如實告訴我,以后我再也不想理你了。」舒雅拿出自己的殺手锏威脅,每次只要舒雅一生氣戴慶都會妥協。
  戴慶一看舒雅蹦起了小臉,真生氣的樣子,馬上湊過來想到跳舞時也許能剮蹭上對方的香水味,還算是在心里承受范圍之內。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兩件證物了——內褲、休閑褲。
  拿著這兩件最關鍵的衣物舒雅內心竟然忍不住緊張起來,她的心砰砰直跳,她擔心發現她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因為洗手間門口燈光昏暗視線不好,所以舒雅特意把戴慶的淺米色休閑褲以及他的灰色內褲拿到陽臺洗衣機上,打開了燈。
  在明亮的燈光下,舒雅首先拿起那條灰色內褲展開,猛然就見襠部顏色發深,明顯是濕痕。
  舒雅心頭一沉,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為了不冤枉戴慶,她把那條內褲放到眼前在燈下仔細查看。
  把內褲內側翻過來一看,果然里面濕乎乎一片,她伸手指摸上去黏煳煳的,一股腥臊的氣味就撲面而來,果然是殘存的精液!「難道老公竟然真的跟田所長的愛人假借游戲發生了關系?」
  舒雅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響,頭腦一陣眩暈,她最不想看到的東西還是被她發現了。
  想到這個可怕的事實,她心在滴血,猛然一個趔趄站立不穩,趕緊扶住墻然后頹然地依靠在墻壁上,兩行委屈的清淚不由自主地沿著眼角滑落。
  拿著丈夫內褲的玉手也頹然落下,內褲也掉在了洗衣機上…當初追求舒雅的富二代、官二代都夠組成一個加強排了,可舒雅之所以選擇戴慶就是因為覺得他有安全感,穩重又有事業心,不像那些富二代、官二代那樣花心不可靠。
  可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對自己不忠了。
  或許戴慶并不知道在那個‘夢想成真’系統里面角色扮演趙麗穎的其實是田所長的妻子莊曉蓮,可這已經并不重要了,難道是真實的偶像趙麗穎就可以放縱自己?就可以對自己的妻子不忠?就可以對自己的家庭不負責任?舒雅回想到自己在面對‘哥哥’的親昵動作時在最關鍵時刻還能想起自己的丈夫戴慶來,還能想起夫妻的忠誠義務,可到頭來自己一心守護的丈夫卻率先出軌了,這簡直就是對她莫大的諷刺,舒雅覺得自己的堅持好可笑,好不值。
  再回想起結婚兩年來自己面對多少各色男人的誘惑,騷擾,她都毅然拒絕,為了自己的愛人,為了這個家她其實放棄了好多好多:大學男同學宋明思一年前就盛情邀請舒雅加入他們家族玉石加工企業,并許諾給了舒雅財務主管的職位,底薪一萬元,還有獎金,年底分紅等等福利。
  可是舒雅為了戴慶,為了這個家拒絕了對方的邀請,因為她早就知道宋明思在大學時就對自己垂涎三尺了…想到這兩年來戴慶對自己的百般呵護,真情實意的愛,她打算再給戴慶一個主動交代的機會,畢竟戴慶對那款游戲毫不知情,他或許認為那只是虛擬游戲而已。
  舒雅擦干眼淚默默地用塑料袋將丈夫的罪證——那條小內褲裝好,自己靜靜地躺在床上,思緒萬千,心亂如麻。
  戴慶洗完澡出來見舒雅一反常態地躺在床上,便湊過來討好道:「好老婆,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我給你倒杯水?」
  舒雅睜開眼死死盯著戴慶的一雙眼睛,她想看透他現在內心到底在想些什么?想看看這張她無比熟悉的面孔后面是不是藏著虛偽?他對自己的愛到底是真的還是偽裝的?是不是遇到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他就會義無反顧的拋棄自己選擇新歡呢?戴慶被舒雅一雙如碧水寒潭般的清澈眸子盯的有些發虛,趕緊訕訕走開去給舒雅倒水去了。
  舒雅等了一夜戴慶除了對自己噓寒問暖,一如既往地關心外,始終沒有主動交待罪行承認錯誤。
  舒雅現在再看戴慶對自己的那種關切,頓時感覺好虛假,她甚至懷疑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其實一直都在戴著一張虛假的面具同自己生活在一起,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舒雅的心也漸漸冷了下來。
  …
  第二天周四,8月20日,陰。
  舒雅起床后的心情就如同天氣一樣,陰沉沉的,她并沒有吃戴慶一早就給她做好的早餐,洗漱完就獨自下樓上班去了,戴慶趕緊尾隨追上來,像往常一樣去拉住她的玉手,被她甩開了。
  「老婆,你這是怎么了?怎么一起來就不高興?」戴慶疑惑道。
  「你心里清楚,我說過了,只要你一天不如實交待昨晚在游戲艙內發生的事我就一天不理你。」
  「這…昨晚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嗎?」
  「哼!說沒說清楚,你心知肚明。」
  舒雅也不點破戴慶內褲上殘留精液的事,她要留給戴慶自己交代。
  是坦誠相待?還是隱瞞真相,主動權都在戴慶手里,現在是他抉擇的時刻了。
  舒雅見戴慶猜疑不定的樣子,更加生氣了,她加快了腳步甩開戴慶獨自騎上自己的粉色電動車上路了。
  …
  「美女,又想什么心事呢?你活得好毗啊,怎么天天看到你皺著個眉頭想心事呢?」身側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
  舒雅被從胡思亂想中拉回到現實,她扭頭看向身側,發現不知何時宮康泰那家伙正緩緩開著那輛沃爾沃XC90搖下車窗來對著她笑。
  舒雅本來心情就不好,看到麻人精又來纏著自己,于是不滿地沖他喊道:「要你管!你又要在車上辦理存款業務嗎?」
  「是啊,喂,美女是不是誰得罪你了?我怎么看你火氣這么大呢?」他一手拿著銀行卡和兩張鈔票現金在車窗內向舒雅問詢。
  這宮康泰最近連續兩天都開車接舒雅上車,然后車上直接把兩萬元現金和卡交給她代辦存款業務。
  舒雅也是不想讓他天天都去營業廳辦理業務,惹大家說閑話,才出下此策的。
  兩人都把車停靠在了路邊,舒雅習慣性地上了他的車,接過兩迭鈔票和銀行卡,而宮康泰則熟練地掀起后備箱門殷舒雅的電瓶車搬上了車后。
  「你怎么?一臉凝重的樣子?」在送舒雅去單位的路上,宮康泰扭臉看向舒雅問道。
  「沒事,好好開你的車吧,別老是左顧右盼的。」
  「嘿嘿,還說謊?你當我不知道啊?今天你沒跟老公一起騎車上班吧?你們之間是不是吵架了。」宮康泰賤兮兮地笑。
  「你…你跟蹤我?」舒雅早就猜測這個花花公子跟蹤自己了,不然不會每天都如此巧合的。
  「誰跟蹤你了?我正好在樓下車里坐著,剛好看到你們夫妻兩分手的那一段了。」舒雅不想再理他了,這是在自己傷口上撒鹽。
  看著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花花公子,再想到自己那位煳里煳涂出軌的老公,她心中恨恨:「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來到單位小胖子已經如往常一樣幫她擦拭干凈了桌椅,并給她倒上了熱水,只是還是跟前幾天一樣躲躲閃閃的,不過今天舒雅可沒心情關心他了,她一癱坐在座椅上就開始發呆,想自己的心事。
  「姐,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恍惚間舒雅就聽到辦公桌對面小胖子唐毅低聲地問候。
  舒雅抬頭看向他,就見小胖子正一臉關切地看向自己,兩個眼圈還有淺淺的淤青痕跡,那形象真是有點可笑,真是有點兒像大熊貓,怪不得他一直偷偷摸摸低著頭不敢看自己。
  舒雅「噗嗤」一聲笑出口,嗔道:「我沒事,你還是多多注意下你自己吧。搞得跟頭大熊貓似的。」
  「我…」小胖子胖臉一紅,趕緊低下了頭。
  舒雅不想老是沉迷在自我傷痛之中影響到自己的工作狀態,于是就拿小胖子尋開心道:「其實你現在的樣子比以前更可愛了,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天天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
  「真的假的?」小胖子半信半疑地抬起頭來。
  「真的啊,熊貓之所以是國寶,除了稀有之外就是因為太可愛了…」
  …
  上午上班時間戴慶竟然一反常態地給舒雅發了好幾條噓寒問暖的關心微信。
  「哼!做賊心虛的表現。」舒雅看完微信一條也不回復他,心中反而越發生氣了。
  …
  中午一下班,小胖子就低著頭一熘煙的跑回了家又沒有邀請舒雅,不過舒雅已經適應了,也并沒有感到太意外。
  大餐如期被外賣送來了,小吃貨小媛也如期圍攏了過來。
  「舒雅,你怎么了?」就連一心只知道吃的吃貨小媛也看出了舒雅今天的不對。
  「沒什么。」
  「是不是來例假了?」小媛又猜測道。
  「例假?哦,對對,是來月紅了。」舒雅敷衍道。
  「我就說嘛,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唉,那你怎么不跟高富帥說一聲啊?還給你送這種辛辣的大餐,例假期間吃太過辛辣的對內分泌不好。」小媛竟信以為真了。
  「你…小媛,你是不是缺心眼啊?這種事我為什么要跟他說?他又不是我老公。」舒雅瞪了小媛一眼道。
  「嘻嘻,舒雅,你跟我說實話,難道你就對天天送你大餐的高富帥一點兒都不動心嗎?」小媛盯著舒雅嘻嘻笑道。
  「不動心,我有老公了,我愛我的老公。」
  本是順口說的,可當舒雅說出口后,心中莫名地一陣陣心痛。
  …
  下午下班后小胖子唐毅又低著頭匆匆地走了。
  舒雅騎著電動車剛出單位沒多久,就又被騎著新買的那輛電摩的宮康泰跟上了她,舒雅正好把存好款的銀行卡交還給了他。
  然后就任由他跟隨著自己回到了小區,舒雅今天心情不好,路上無論宮康泰怎么沒話找話說,舒雅都懶得理他。
  回到家,舒雅并沒有心情去做飯,而是推門進了那間小臥室,然后反插上小臥室的房門,來到了小臥室的壁櫥柜前,打開了柜門,在最底層的角落里翻出一個深灰色硬紙鞋盒,那深灰色鞋盒看上去就是放舊鞋的包裝盒而已。
  她又掃視了一圈家里,再次確定沒有人后便把鞋盒的紙蓋子打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里面居然不是鞋,而是出現了一只大辭典大小的漆黑鐵盒子,上面還掛這一把精致的小鎖頭。
  舒雅從包里的鑰匙鏈上掏出一把小巧的金屬鑰匙插入了那鎖眼兒,輕輕一扭「咔嘣」,鎖芯被打開了,掀開鐵盒子的厚重蓋子露出了里面的東西:竟然是一本斑駁印記的日記本,看來有些年頭了。
  舒雅小心翼翼地取出這本筆記本,然后坐在小臥室的書桌旁翻開了筆記本,拿出一只鋼筆來蹙眉邊想著昨晚發生的那件令她終身難忘的事,邊認真書寫記錄了起來。
  舒雅平時很少寫日記,只有遇到對她來說觸動很深的事情時她才會把它記錄下來,并抒發自己的真實感想。
  可以說這本筆記里記錄了她從小到大的所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戴慶回到家時并沒有在餐桌上見到以往舒雅做好的飯菜,他心知肚明是何原因,他看到小臥室門底縫下露出的燈火,知道舒雅躲在小臥室里,于是他只好自己下廚做飯。
  這一夜,舒雅并沒有睡到他們夫妻兩的那間大臥室里,而是睡在了小臥室。戴慶幾次三番說好話求她回臥室睡,舒雅都不理他。
  不知怎的,每每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和田所長的夫人發生關系,舒雅心中就是一陣惡心,發生這種事后想讓自己跟丈夫同床真的很難了,因為一躺在一起舒雅眼前就會浮現出那位濃妝艷抹的莊曉蓮的面容。
  夫妻倆陷入了冷戰,人都說: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可這次的事情真的那么容易復合嗎?舒雅不知道,在她看來他倆是否能最終復合全仰仗戴慶的認罪態度了。
  「如果戴慶把事實真相都如實說了,我就能權當沒發生過這種背叛事件嗎?」舒雅心知如麻,夜不能寐。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6:27

  第32章
  8月21日,周五,農歷七月初七,七夕節,雨。
  今天是七夕節,又稱傳統情人節本是中國傳統節日中最具浪漫色彩的一個節日,往年七夕節戴慶總會送玫瑰花給舒雅,晚上還要一起去影城看電影吃大餐。
  可今天舒雅跟戴慶之間的冷戰還沒有結束。
  舒雅起床后洗漱完,戴慶就訕笑著道:「老婆,早飯做好了,趕緊過來吃吧。」
  「不吃,你自己吃吧,我去外面早市買份早餐。」舒雅淡淡道。
  「老婆,今天可是七夕,你就別生氣了,我都跟你解釋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因為你沒說實話。我說過了,只要你一天不如實交待前天晚上在游戲艙內發生的事我就一天不理你。」舒雅說著已經背上坤包拿上雨披準備下樓去了。
  戴慶連忙攔住她急切道:「真的已經是實話了,不就是一個虛擬實境游戲嗎?你覺得我能在游戲里做什么?」
  「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讓開,我要去上班了。」
  「你…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我在那虛擬游戲里真的沒做什么嘛。」戴慶繼續試圖解釋著。
  「哼!」舒雅推開戴慶,打開防盜門憤然沖下了樓。
  她不明白為何戴慶至今都那么嘴硬,難道男人都是這樣最要面子死不認錯?
  冒雨披著雨披騎行在去單位的路上,看著下雨天快車道上一輛輛疾馳而過開車的女人們,再看看自己騎著的滿身雨水的電動自行車,舒雅覺得自己好委屈,自己當初拒絕那么多的富二代同學的追求選擇了清貧的戴慶,看重的就是他的責任心強,正直,可如今他明明犯了錯卻死不認賬,現在想來自己選擇戴慶到底是圖他什么呢?單位的孫靜、楊倩倩經常背地里嘲笑自己嫁了個無權無財的小民警,自己還一直在為丈夫鳴不平,可如今…
  「美女,快上車來?你的臉都被雨水打濕了。」嘩嘩的雨聲中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
  舒雅被從胡思亂想中拉回了現實,她不用扭頭看也知道是宮康泰,扭頭一看果然是他,不知何時宮康泰那家伙正開著他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停在便道邊搖下車窗玻璃來對著她喊話。
  舒雅知道他是要辦理存款的,再說這幾天已經習慣了在他車上點算現金并讓他順道送自己去單位了,于是也不再計較,就把電動車停到路邊,拉開副駕駛一側的門坐了進去。
  在車上宮康泰直接把兩萬元現金和儲蓄卡交給舒雅讓她點算代辦存款業務,而這宮康泰則打著傘下了車很熟練地掀起后備箱門把舒雅的電瓶車搬上了車。
  等宮康泰又上了車開動了車子,他看了一眼正在點算鈔票的舒雅道:「舒雅,你會開車嗎?」
  「會,大四畢業的時候為了找個好工作就考了駕照。」舒雅幽幽道。
  「那太好了,我在楠城的項目考察時間已經結束了,今天中午就要回昆城去了,最近就不能送你上班了,我們公司在楠城的辦事處還有一輛舊車,你自己開吧,這是車鑰匙…」
  宮康泰說著從扶手箱里拿出來一把車鑰匙遞給舒雅,這么貴重的東西舒雅哪里敢接?她連忙推開:「謝謝了,我不用。對了,你今天中午就回昆城?那這銀行卡一到單位我幫你辦理好后就趕緊給你…」
  宮康泰見舒雅執意不收,只好無奈收回鑰匙,又露出一張苦臉來道:「唉,舒雅我只是很欣賞你,沒有惡意的,再說只是輛舊車借你開開而已,你不用那么警惕吧?」
  「真的不用了,謝謝。」舒雅繼續委婉謝絕。她心里有桿秤,小轎車怎么可能隨便借呢?這么貴重萬一要是真接受了那就真說不清楚了。
  「中午我就回昆城了,臨走前能不能請你吃頓飯?」宮康泰懇切道。
  「你還回楠城嗎?」舒雅不答反問。
  「回來,不過那要等十天半個月以后了。」
  「那就等你回來再說吧。」舒雅推辭道。
  「哦?你的意思是等我下次回來你就答應陪我吃飯?」宮康泰面露喜色。
  「我可沒答應你什么,我只是說到時候再說…」
  「呵呵,我明白了,狡猾的女人。不過我可不像你這么沒誠意。呶,這是我幫你聯系的一位客戶,這是她的名片,她的工廠正好也在學府路,你有空可以去聯系一下,我昨天下午都跟她談好了,以后她們工廠的存款業務都在你這里辦理。」宮康泰從皮包里翻出一張名片來遞給舒雅。
  「太謝謝了。」舒雅一聽是業務客戶,連忙伸出一雙纖纖玉手接過那張燙金名片:梅香葒,總經理。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地址學府路67號…
  「正好今天下午去學府路藍樂歌城辦理業務,順便去這家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拜訪一下。」舒雅拿著那張名片出神地想著。
  而宮康泰一邊開車一邊瞥一眼拿著名片出神的舒雅那專注的眼神,搖頭感嘆:「這美人真是奇怪,現成的的好處不拿,偏偏要這種間接的好處?也不知該說她敬業呢?還是該說什么?即便是敬業可到頭來還不是為了錢嗎?我直接送她怎么他就不要呢?」
  終于來到單位,舒雅讓宮康泰在不遠處等她,然后匆匆把電動車停到后院,進了營業大廳,營業時間一到她就幫宮康泰辦理好了存款,把儲蓄卡收好從后門走出去,穿上雨披從后院繞到前門停車場,把儲蓄卡交給了等在車里的宮康泰,轉身就走。
  「等等,舒雅,我這一走就是好長時間,你也不說點兒什么嘛?」宮康泰期待地望著舒雅穿著雨披的娉婷背影大聲道。
  舒雅扭過頭來莞爾一笑道:「路上慢些,走好,不送。」說完就冒雨疾步向營業大廳走去。
  「你…也太無情了吧?這美人怎么一點兒良心都沒有呢?我在你身上花費這么多心血,而你…」宮康泰望著舒雅的背影不滿道。
  …
  拼命地工作就會忘掉不愉快的事情,因為一忙起來就根本沒時間去費神思考煩心事。
  正是基于這個原因,舒雅為了不再繼續煩惱與丈夫之間的那檔子事,開始拼命地工作,沒客戶的時候,她就拿起那張宮康泰幫她聯系的客戶名片,按照上面的手機號打了過去。
  「嘟…喂?你好,請問是哪位?」手機聽筒里傳來一位成熟女人的聲音。
  「您好,是梅總吧?」
  「是,你是?」
  「您好,我是楠城銀行的舒雅,是宮康泰介紹我找您的…」舒雅試探著解釋,她不確定哪位不太靠譜的宮康泰到底是怎么介紹她的。
  「宮康泰?哦,是宮總吧,對對,想起來了,宮總昨天下午是跟我說過你的事,等我有時間了就去你們銀行一趟,他跟我說了你們銀行的地址。」這位梅總一聽是宮康泰介紹的,馬上語氣就客氣了幾分。
  一聽對方的語氣,舒雅心中有了底,于是道:「梅總,不用您那么麻煩了,我可以上門辦理業務的,正好我下午要去一趟學府路,不知道您下午方便嗎?」
  「你親自上門來辦理?那太好了,那下午我等你。對了,你知道我們公司的地址嗎?」
  「知道,名片上有地址。」舒雅連忙道。
  「要是沒來過只是看名片上的地址是不好找的,我跟你講,我們公司在經貿學院往西不到一公里路北有條小石子路…」梅總怕舒雅找不到,特地詳細地介紹了公司地址。
  打完電話舒雅的心情好了許多,沒想到這位梅總如此平易近人,看樣子這單業務是沒問題了。
  「姐,又有存款業務了?恭喜恭喜!」對面的小胖子唐毅雖然一直低著頭,可舒雅的電話他卻側耳傾聽了個一清二楚。
  「嗯呢,小胖子,下午我這個窗口的業務就靠給你了。」舒雅得意道。
  「沒問題,姐,你就放心去吧。我現在業務熟練多了。」小胖子唐毅拍胸脯道,顯然隨著他的眼圈淤青漸漸消失,他也漸漸恢復了以前的活力。
  …
  中午一下班,舒雅本來以為宮康泰既然已經回昆城去了,中午的大餐就不會再有人送了,可沒想到外賣還是如期送來了兩大快餐盒,小吃貨小媛趕緊圍攏了過來。
  「舒雅,今天可是七夕,情人節啊,也不知道今天高富帥會送你什么好吃的呢?我幫你打開看看吧?」
  一心只知道吃的吃貨小媛急不可耐地開始打開一個快餐盒。
  「哇!玫瑰花奶油蛋糕、松露巧克力…這一大盒都是甜點,太有心了,情人節收到這種甜點太幸福了。我先幫你嘗嘗口味怎么樣…」小媛雙眼放光,贊嘆一聲,就伸手拿起一塊松露巧克力放進嘴里。
  小媛口里嚼著巧克力手卻是沒閑著,又打開了另一大盒,眼珠子立刻又瞪圓了,驚嘆道:「辣味大蝦!三文魚片…嘻嘻,舒雅今天太開心了,這都是我愛吃的。」…考慮到要去談新業務又下著雨,所以下午舒雅也奢侈了一回,直接打車去了學府路,舒雅坐在車后座上指點著出租車司機師傅按照梅總介紹的地址,路過了學府路上的經貿學院,繼續向西開著,路兩旁是一望無際的郁郁蔥蔥的油桃樹林。
  果然不多時馬路北側露出一條隱蔽的不是太寬的石子路來,隱藏在濃密的油桃樹林之中,這條路看上去坑坑洼洼的,有不少大貨車碾壓的深深的車轍印子,舒雅估計都是去加工廠送貨、拉貨的大卡車壓的。
  出租車一拐上這條石子路就開始劇烈地顛簸了起來,車子像是在巨大浪濤間行進的小舟一般上下強烈震蕩不停。
  舒雅被顛地幾乎都要從車座上彈到窗外去。她趕緊抓住了車框上的把手,總算是有了著力點,稍微好了些。
  「這路況太差了,路面都被大車壓壞了。」出租車司機師傅也心疼自己的車,于是抱怨道。
  又向北開了二百多米就看到了一大圈被高高的圍墻圈起來的加工廠區,門口的保安問明了來意,又打電話聯系梅總確認后就開啟了電動門放行了。
  廠區不小,有一百多畝的樣子,除了兩棟高大的彩鋼頂棚廠房,還有幾棟小樓,按照保安的介紹出租車駛過了廠區開到了最里面的那個院子,據說這里就是兩位梅總辦公的小洋樓了。
  管生產的男梅總是梅香葒的大哥是住在二樓,而舒雅要找的女梅總梅香葒住在三樓。
  一樓是會客廳,業務接待室。
  出租車開到哪座小院子門口時停住了,舒雅擔心出租車先走了,于是沒有給他結算車費道:「師傅,您等我十幾分鐘行嗎?我一會兒就出來。」
  「行,反正打著表呢。」司機師傅道。
  舒雅下了車,按照保安說的進了小院子,院子里種著各種花草樹木,或爭奇斗艷或郁郁蔥蔥,看樣子梅總是個有情調,熱愛生活的人。
  她進了一樓業務洽談室,空無一人,于是便直接沿著樓梯上樓去了,略過了二樓直奔三樓。
  直到來到了掛著財務總監銘牌的辦公室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房門。
  很快屋里就傳來成熟女人的嬌媚聲音:「誰啊?」
  「是我,楠城銀行石江街支行的舒雅。」舒雅小心翼翼道。
  「哦?是你來了啊,快請進。」里面傳來熱情的聲音,看來保安剛剛已經給梅總打過招呼了。
  舒雅扭動門把手,推門走了進去,只見在明亮的辦公室里坐在寬大的老板桌后一名挽著發髻的嬌媚女子正含笑看著她,應該就是梅總了。
  梅總見舒雅進來后馬上起身從桌后走過來給她泡茶。
  舒雅看到梅總的穿著、姿容暗自驚異:因為她穿一身淡紫色緊身的低開領性感連體短裙,由于料子質地透薄,彈性十足把她半裸的一對兒高聳乳房勒的鼓鼓的,擠得深邃的乳溝深不見底。
  由于那布料太過輕薄,乳罩的的外形都若隱若現的顯露了出來。
  連小腹上的肚臍都被勒得現出了雛形,下身的小內褲的印際更是被顯現了出來,肥美的臀瓣被勒得緊緊地顯得異常性感,一雙玉腿上穿著光滑的黑色絲襪,腳蹬著一雙銀色的細跟高跟鞋。
  梅總的穿著太性感了,哪里有半點舒雅認為的成功女企業家應該有的形象?
  梅香葒給舒雅斟了杯茶,然后笑吟吟道:「聽宮總說你是他女朋友?」
  「不不,只是普通朋友,不是那種…」舒雅俏臉一紅連忙解釋,宮康泰這家伙果然到處吃她豆腐。
  「哦?我知道了。」梅總盯著舒雅羞紅的俏臉意味深長地道。
  顯然是誤會了舒雅跟宮康泰之間的關系,梅總可能是徹底想歪了又道:「舒雅妹妹啊,都說宮總眼光高得很,一般女人看不上眼,我還一直不信呢,可今天一見你,我算是真服了。你生的這般美貌也難怪他會為這么點兒小事也替你打招呼呢。」
  舒雅一聽知道她誤會了,馬上急道:「梅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宮康泰僅僅是客戶關系…」
  梅香葒看著舒雅著急的樣子,笑得更甜了,更加意味深長地道:「嘻嘻,我懂得,我懂得。我可不是那種到處傳人家閑話的三八婆。咱們還是說一下業務上的事情吧,你可以提供上門服務?我就不用再隔三岔五地跑銀行了?」
  「是的…」見梅總不再糾纏她跟宮康泰之間的關系,舒雅這才松了口氣,趕緊把她能給企業提供的便利服務詳細解釋了一遍。
  梅香葒仔細聽著,漸漸笑意更濃了,道:「太好了,你就相當于是我們公司的出納員了嘛。這樣好不?我給你再發一份出納員的工資,就等于聘你為我們公司的兼職出納了。怎樣?」
  「兼職出納?」舒雅有點驚訝。
  「對,舒雅妹妹啊,你可是不知道,我的出納員上個月剛離職,已經來回找了好幾個了都干不長,就因為我們這里太偏僻了,要吃住在廠區宿舍,可廠里全是男人,每次來一個女出納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那群臭男人給騷擾怕了。我一直都發愁找不到個好出納呢。這下好了,你又不用住在我們廠里,他們想騷擾你也沒門嘛。」
  「這…梅總,我實在是沒有思想準備。」舒雅被梅香葒的熱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梅香葒也不說話,低頭打開了她的香奈兒菱格紋鱷魚皮包,從里面拿出一迭鈔票來塞到了舒雅手中,道:「舒雅妹妹,這是我預付給你這個月的工資。拿了錢可就不能反悔咯。嘻嘻。」
  舒雅作為天天點錢的銀行前臺柜員,那迭鈔票只一入手便知道大概數目了:最少三千多元。
  「這…梅總我還什么都沒干呢,我不能要。」舒雅推脫道。
  「預付的工資嘛,只要你以后成心跟我合作就收下。要是看不起我梅香葒那你就把錢放下吧。」梅香葒佯怒。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看不起您呢。我只是覺得我還什么都沒做就先拿錢,實在有些過意不去。」舒雅怕又讓梅總誤會便連忙解釋。
  她一說完此活,沒想到剛剛還佯怒的梅香葒竟摟住了她的肩頭,把臉湊在她耳邊低聲道:「好妹妹,你要是實在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不妨在宮總面前多說幾句我們公司的好話。他們那個項目要是能指定我們一家供貨商…」
  舒雅終于明白這位梅總為何對她這么大方了,原來人家根本不是看中她的業務能力,而是看中她身后所謂的跟宮康泰之間的關系而已,怪不得梅總對她如此客氣了。
  「為什么梅總老是一口一個宮總的叫那個宮康泰?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他微信簡介上不是說是什么:性學研究理事會(昆城分會)理事嗎?難道微信簡介都是假的?」
  舒雅不禁對宮康泰的真實身份好奇起來。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6:28

  第33章:噩耗
  正在舒雅為宮康泰的真實身份走神兒時,挎包里傳來了手機的鈴聲浮夸,舒雅連忙道「梅總,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梅香葒頷首微笑點頭,舒雅匆忙打開挎包從中取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呼經理。她這才想起在來時的路上,自己曾經約好呼老二去藍樂歌城辦理存款業務的事。連忙接通了來電,手機里傳來呼老二急切的大嗓門「舒大美女,我都在我們大廳里等你半天了,怎么你還沒到沒事兒吧」這大嗓門連旁邊的梅香葒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好意思啊,呼經理,剛才在車上忘了跟您說了,我現在侯梅彷真石材加工廠里談業務呢,談完了就過去。」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到他們廠大門口開車等你吧那里我知道,偏僻荒涼的很。」呼老二關心道。
  有那么一瞬間,舒雅忽的感到一陣感動,她感激道「謝謝你,呼經理,不過不用了,我打車來的。」
  「哦,那我就在大廳等你。」
  掛了電話,舒雅把手機放進包里,忽的一只白生生的手趁機把那三千多元錢也塞了進來。舒雅還來不及反應,梅香葒已經開口轉移話題了「喲,舒雅妹妹的業務看來很忙嘛。不過想來也是,有宮總這么個大靠山提攜業務不好才怪呢。」
  舒雅連忙解釋道「梅總,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客戶可跟宮康泰沒有絲毫關系。」怎么聽梅香葒的語氣好像這個宮康泰很有背景的樣子舒雅很想問,可此時又不能問。
  「哦妹妹啊,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跟宮總這么好還如此辛苦干什么只要靠著宮總這棵大樹乘涼不就行了他隨便給你點兒業務還不是吃香喝辣的嗎」梅香葒一臉誠懇的樣子。
  「梅總,我跟宮康泰只是普通客戶關系。再說我們這種業務也不太辛苦」
  「還不辛苦學府路這么偏僻的地方你剛剛大老遠趕來就又有人催你回市里去辦理業務了,這么來回跑怎能不辛苦呢」
  「梅總,其實剛才來電話的哪家單位就在學府路,而且就在經貿學院大門口附近,離這里不到一公里,很近的。」舒雅解釋道。
  「什么難道你在學府路上還有別的大客戶據我所知這學府路上也沒什么特別像樣的企業了啊」梅香葒疑惑道。
  「我在學府路上還有兩家客戶呢,而且這兩家效益都還可以。」舒雅道。
  「哦,那兩家?」
  「一家是藍樂KTV歌城,還有一家是經貿賓館。」舒雅如實說道。
  「經貿賓館也是你的客戶」梅香葒驚奇道。
  「是啊,梅總你跟這家賓館很熟悉」
  「嗯,他們是去年才開業的,裝修材料好多都是用我們廠的板材。我跟他們老板牛總很熟悉的。真想不到你把學府路上規模比較大的兩家企業業務都攬下來了,怪不得連宮總這種背景深厚的都為你說項看來你能力果然不一般呢。」顯然梅香葒說來說去總是提那位宮康泰背景如何深厚。
  舒雅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糾纏,索性選擇了沉默。
  這時梅香葒走回到辦公桌后打開了桌后的保險箱,取出了一個公文包,道「舒雅妹妹,這是我們公司的出納用的財務章,印鑒、還有一些營業執照副本、稅務登記證、法人代表授權委托書等等證明文件。你現在既然已經是我們的出納了,我就把它交給你,接下來你就去到你們支行辦理現金賬戶吧。喏,我這里還有十二萬元現金,你順帶幫我存上吧」梅香葒還真把舒雅當作出納員來用了。
  舒雅沒想到梅香葒對她這么信任,竟然直接把財務章,印鑒、都交給了她,這讓她對梅香葒好感度驟升,她馬上誠懇道「梅總,謝謝您對我的信任,我一定把工作干好。」
  「是叫舒雅吧來,在這份法人代表授權委托書上簽個名,我好加蓋公章。」梅香葒道。
  舒雅簽了名后又接過哪個包,查看了里面的財務章,印鑒、以及證明文件后,又清點了那十二萬元現金然后都裝進了自己的挎包里。
  「好了,舒雅妹妹留一下聯系方式吧,順便加個微信好友。」梅香葒說著掏出她的ihone手機和舒雅相互加了微信好友。
  「梅總,賬戶今天我辦好后明天給您把卡拿過來。」舒雅邊加著好友邊說。
  「隨你好了,你反正已經是我們公司的出納員了,以后跑銀行存錢、取錢都是由你來。」
  「梅總,您還有其他要交待的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舒雅站起身來告辭。
  「喝杯茶再走吧。」梅香葒熱情道。
  「不了,還有客戶等著我呢。」
  「哦,你看我這記性。那好,你去吧,我送你下樓。」說著站起身來送舒雅下樓。
  送舒雅下了樓,看著她姿態翩躚地走出了小院,上了那輛出租車后漸漸遠去。梅香葒這才拿出手機在通訊錄中找出一個人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喂經貿賓館的牛總吧」
  「喲太陽打西面出來了梅老板主動給我打起電話來了我還以為給你結完最后一筆板材費之后你就再也不搭理我了呢。都快一年沒聯系了吧今天怎么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我有你說的那么絕情嗎你好歹也是我們廠的大客戶呢。其實我每次開車路過你們經貿賓館都想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呢。」梅香葒嬌媚地道。
  「是嗎那感情好啊。咦梅老板我怎么聽你的語氣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以前你說話的口氣可不是這種風格啊。」牛總疑惑道,他印象中的梅香葒還是一年前哪個干練、潑辣、敬業的女強人形象。
  「哦變了變怎樣了我怎么不覺得」梅香葒驚異道。
  「嘿嘿,變得好像更懂得風情了。」
  「去,別瞎說。牛總我找你是想跟你打聽個事兒」梅香葒不想再跟他兜來繞去,開始直奔主題。
  「我就知道你不會平白無故地給我打電話的,有什么事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們賓館有沒有在一個叫舒雅的銀行女職員哪里辦理存款業務」梅香葒終于問出了她最想知道的問題。
  「舒雅我想想哦想起來了,對,是有這么一回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她也去你們廠了」
  「是誰介紹她去你們賓館攬存業務的」梅香葒沒有回答牛總的問題而是急著又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還能有誰她老公唄。」
  「她老公她結婚了她老公是那一個」梅香葒驚道,那舒雅看上去像是個剛出校門的小姑娘,她只顧觀察她的漂亮臉蛋了,還真沒注意她有沒有戴結婚戒指。
  「她老公就是咱們學府路派出所的戴警官啊。」
  「啊原來是這樣,那就難怪了。好了,牛總沒有什么事情了,再見。」
  「誒,你這個梅老板啊,問完了就掛電話啊」電話哪頭傳來牛總的抱怨聲。
  可不等他抱怨完,梅香葒就掛了手機,因為她腦子里亂哄哄的有不少疑團自己可是拜托省城的朋友打探過了,聽說那位省城來的富二代小宮總喜歡玩未婚的空姐、嫩模、女主持之類的,可從來沒聽說過他還對有夫之婦感興趣啊而且還是個警察的妻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是不是我真的誤會了如果這舒雅跟宮總真的不是那種關系的話,那我在她身上的投資豈不是打水漂了」精明的梅香葒皺眉思索著。
  「有了,我這就給小宮總說一下,探探他的口風」想到這里梅香葒急忙拿出手機,點出宮康泰的微信好友圣宮集團楠城項目部,發了條語音微信「宮總,您介紹的那位楠城銀行的舒雅小姐今天來我們公司了,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公司現金都存在了她哪里,還聘請她作為了我們公司的兼職出納,工資已經先預付了。」
  梅香葒一邊上樓一邊等著宮總的微信回復,剛剛上了三樓推開辦公室房門微信提示音就響了,她連忙點開,圣宮集團楠城項目部僅僅簡單的回復了兩個字「謝謝」
  「就這么簡單什么意思他跟那位舒雅到底是什么關系還是看不出啊。」梅香葒雖在生意場上是把好手,可是現在還是猜不透這位年輕帥氣卻城府深沉的富二代此時的意思。
  舒雅辦理完藍樂歌城的存款業務,已經將近下午四點了。她剛剛坐上呼老二送自己回單位的車,就聽到了手機傳來微信提示音,她一邊關好后座車門,一邊掏出手機點開微信,竟然是老實本分人發來的微信「美女別忘記聯系一下我介紹給你的那位客戶。」
  看著微信,摸著包里的十幾萬現金,舒雅想不管宮康泰這人是否對自己有所企圖,可僅就此事而言還是應該感激他的。于是她連忙回復「謝謝了,已經聯系了,業務已經辦理。你已經回到昆城了嗎」
  「是啊,在高速路上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剛到,一到家我就給你發微信了。看我多掛念你呀,你要是有我對你這份情誼的萬分之一就好了。」
  舒雅看著這條微信鄙夷搖頭,這位宮康泰哪里都好,又帥又多金,對自己也確實不錯,可總是莫名其妙地感覺他油嘴滑舌的極不靠譜,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平時就是這種作風,總之這種口花花的風格是舒雅極其厭惡的。
  她還是更喜歡自己的丈夫戴慶那種給人真誠踏實的感覺!
  想到戴慶舒雅本來的好心情就有些低落了,今天是七夕情人節,自己最愛的老公居然一個微信也不發給她,這讓舒雅很失望。說來很矛盾她雖然還沒有徹底原諒戴慶,可內心卻期盼著老公能時時掛念她,主動聯系她。
  「明明知道我生氣,還不多發幾條微信安慰安慰我明明是你做了錯事難道還要我主動發微信慰問你嗎」舒雅嘟起嘴來憤憤不平地想著。
  「舒雅你怎么了有誰惹你不高興就跟我說,我肯定會幫你出氣的。」呼老二在后視鏡里看到舒雅憤懣的表情,連忙表態道。
  「沒有沒有,我只是在想業務上的事。」舒雅驚覺自己有些失態,連忙解釋。
  回到單位舒雅把從侯梅石材加工廠帶來的十二萬現金還有藍樂歌城帶來的七萬多現金統統都要辦理了入庫手續,將近二十萬的鈔票要點算一陣子,小胖子唐毅趕緊也湊過來幫忙,他業務不太熟練所以識趣的只分了六迭鈔票坐在對面自己的辦公桌上幫舒雅點算登記著。
  「姐,你可真行,一下子攬存這么多定期存款啊。」小胖子一邊用點鈔機重新核對一遍,一邊趁機恭維道。
  「哪里哪里也就一般般啦。」舒雅看著自己辛苦攬存來的大把現金確實有些成就感,這個月的攬存任務輕松完成不說,獎金也是少不了的,再想到挎包里梅總預支給自己的三千多元的兼職出納工資,舒雅更是喜不自勝,這個時候她最想跟自己的老公戴慶分享一下自己此時的好心情了。
  可是剛拿起手機舒雅就又開始猶豫了,如果自己主動給老公戴慶發微信,那豈不是讓他產生錯覺自己原諒他了。他直到現在都沒有如實交待,死不認錯悔改,如果這次妥協了,那以后他豈不是會經常這樣所以這次決不能讓步,一定讓他自己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舒雅下班回家時雨已經停了,她在后院蹬上自己的那輛粉色電動車就騎車出了門,今天不僅業務大豐收還賺了筆三千多元的外快,她心情很愉快,更舒心的是她確定知道那個老是纏著她的宮康泰已經回昆城去了,這一路上再也不會有人對她死纏爛不放了。說實話,每次被那位宮康泰纏著她心理壓力大極了,生怕被熟人看到,那樣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舒雅沒看到的是對面街角一處陰暗角落里一個胖胖的身影探頭遠遠望著舒雅的倩影「誒今天那個該死的宮康泰怎么沒有纏著學姐難道知難而退了還是他要是不再追學姐了,是不是我就又可以跟學姐在一起了還是小心為妙,再觀察兩天再說吧」
  舒雅回到家,故意把梅總給她的那三千多元掏出來放在茶幾上,這樣一來等老公戴慶一回來肯定會問她的,然后她就可以無意間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了。
  舒雅早早做好了飯等著戴慶的歸來,可是直到晚七點,戴慶都沒有回來,這下舒雅有些不安了,因為平時戴慶都是六點四十左右就到家的,有什么事他也會提前通知她的,可今天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又值夜班了不應該啊前天田所長不是答應不再讓老公周末值夜班了嗎」
  「如果值夜班老公應該告訴我一聲啊怎么今天一個微信都沒有發給我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時間越晚舒雅越是心亂如麻,她甚至想拿起手機來直接打電話問問戴慶,可想到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原諒他,如果主動給他打電話會不會
  「哼說不定是他故意的,想騙我主動聯系他我才沒那么傻,我倒是要看看你什么時候回來」到最后舒雅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頓時心安了不少,賭氣不再關心戴慶。自己吃完飯打開電視開始追劇。
  直到躺在沙發上睡著戴慶也沒有回家,等舒雅半夜迷迷煳煳醒來時電視里只剩下「刺啦刺啦」的雪花,她只好關了電視,滿懷希望的來到臥室,擰開床頭燈床上空無一人。
  「難道真的又值夜班了死戴慶也不通知我一聲今晚可是七夕,你不但不回來跟我一起過節,還害我一晚上為你擔心。」舒雅噘起小嘴來不滿嘟囔著。
  七夕之夜本是牛郎織女在鵲橋相會之時,也是世間無數有情男女舉頭望著星空祈禱姻緣美滿之時,可舒雅此時卻只能孤守獨床苦盼愛人的歸來。
  次日周六,8月22日,已將近午時,舒雅由于昨夜整晚輾轉無眠所以還在沉睡中,忽的床頭柜上傳來手機不停不休地鈴音
  人潮內愈文靜愈變得不受理睬
  自己要搞出意外
  像突然地高歌
  任何地方也像開四面臺
  著最閃的衫扮十分感慨
  有人來拍照要記住插袋
  你當我是浮夸吧
  正是舒雅手機的鈴聲浮夸,響到第二遍的時候,舒雅終于被驚醒了,一看是派出所的辦公電話,連忙抓起手機驚喜接聽「喂」
  「舒雅吧我是田樂志啊,小戴的事你不用太擔心,放心吧,他既然是我的兵,我就不會看著不管的,我不會放任區檢察院反貪局冤枉小戴的」
  「什么田所長,戴慶他他怎么了」舒雅原以為是自己的老公戴慶終于打電話給她了,可一聽居然是田所長,而且聽他這么一通話,她就感覺腦袋「轟」的一聲像是被驚雷炸了一般,有那么一刻她腦袋空空什么聽不到,什么也不知道了。
  「舒雅,你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昨天小戴被區檢察院反貪局帶走了」田樂志在手機那頭有些驚疑道。
  舒雅一聽心下一沉,嚇得渾身癱軟「啊怎么會他們憑什么抓戴慶田所長您是了解戴慶的,他是那么正直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犯罪」
  「是是,具體情況我也不太了解,我昨天去局里開會去了不在所里,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不過你放心,我今天就問問幾個了解情況的同志,到時候我再把詳細情況告訴你。」田所長誠懇道。
  「嗯嗯,那就拜托田所長了。我現在頭腦很亂,都不知該怎么辦了。」舒雅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心中惶恐已經六神無主。
  「舒雅啊,莫慌,這種事我見多了。你今天不上班吧」
  「嗯,今天周六不上班。」
  「那好,小戴的事等我問清楚了,就去你家找你一趟,咱們再好好商議一下。」
  「好,那我今天哪里也不去了,就在家等您。」舒雅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心想田所長畢竟是在公檢法戰線上工作了幾十年的老資格,認識的系統內部熟人肯定比自己多,有他幫忙肯定能還自己丈夫戴慶個清白。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6:29

  第34章:苦等的結果
  自從接了田所長的電話舒雅就再也無心他顧了,她心亂如麻,不停胡思亂想著:檢察院反貪局帶走老公戴慶會是什么事呢?貪污?他一個小小片警根本就沒權沒勢貪污單位公款根本就沒機會,這種職務犯罪最起碼也要是管錢的領導才有資格吧?受賄?也沒可能啊,戴慶是什么性格為人舒雅是最清楚的,他本身就最憎恨那些貪污腐敗的官吏,所以他是不可能要這種臟錢的。
  舒雅思來想去最后得出了自己的結論:戴慶肯定是平時在片區處理黃賭毒案件時得罪了人,被人誣告陷害了,只要檢察院調查出事實真相就肯定會還自己丈夫一個清白的。
  在恐慌等待田所長消息的時候,舒雅想到了公公、婆婆,「要不要告訴公公、婆婆?」
  她想了又想還是算了,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就通知他們只會平添他們的擔心,萬一過幾天戴慶調查清楚回家了,那不是白白讓老人家擔驚受怕了嗎?就這樣舒雅一直坐立不安地等待著田所長帶來丈夫戴慶的消息,連午飯都沒有心情吃,一個人癱在沙發上茫然地亂按著電視遙控器翻看著電視,她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好像只有這樣打發難熬的時間,才能暫時遺忘煩心事。
  忽然茶幾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舒雅連忙拿起來,本以為是田所長的來電可一看來電顯示:趙鵬鹍(主任),雖然不是自己最期待的電話,但她還是接聽了:「喂?趙主任?找我有什么事嗎?」
  「舒雅啊,我幫你聯系的大客戶可是一直都在等著咱們再聚一次好把這筆大業務最終定下來呢,以前你總說晚上不方便,今天是周六,又是白天,你總該方便了吧?」一接通電話,聽筒里就傳來趙主任迫不及待地的話語。
  「這…對不起啊趙主任,今天不方便。」舒雅現在哪里還有什么心情去談業務應酬?
  「又怎么了?舒雅啊,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要是別人有這么好的機會早就上趕著去主動聯系了,可你怎么總是推三阻四的,難道你不想要這筆大業務了?」手機那頭的趙鵬鹍顯然對舒雅的推辭很不滿。
  「對不起對不起,趙主任不是我不想談下這筆大業務,是我家里出了點兒事,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舒雅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舒雅,到底出什么事了?要不要幫忙?」趙鵬鹍關心道。
  丈夫被反貪局抓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舒雅當然不會告訴趙主任,于是她含煳其辭道:「謝謝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能處理好的。」
  「是嗎?舒雅啊,有什么困難盡管告訴我,你也知道我在社會上的朋友是很多的,尤其是公檢法系統也認識不少人,有什么事肯定會能幫上你的。」
  「嗯,謝謝主任了,沒別的事的話那我就先掛了。」舒雅聽了趙主任的話就感到有些奇怪,他又不知道自己家出了什么事怎么一開口就提到了什么公檢法系統認識很多朋友?彷佛他對老公被抓這件事知情的似的。
  不過仔細琢磨一下舒雅還是否定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這種想法:「我都是剛剛才知道老公被抓的事,趙主任是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他也許是隨便說說而已吧?」
  …
  左等右等總算在傍晚時接到了田所長的電話,舒雅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按下接聽:「是舒雅吧?」手機聽筒那頭傳來田所長中氣十足的男低音。
  「是是,田所長是我。」
  「舒雅啊,我忙活了一天,找了好多人了解情況,小戴的事總算是問清楚了…」
  「您辛苦了,太謝謝您了。戴慶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舒雅急切地問道。
  「一言難盡啊,這種事兒電話里說不方便,回頭我去一趟你們家,當面告訴你詳情吧。對了,你們家住在哪個小區啊?」
  「楠星小區四號樓五樓東門。」
  「哦,是和平路哪個楠星小區吧?」
  「是的,田所長,您估計什么時候來?」舒雅問。
  「哎呀,這不太好說啊,一會兒有個應酬,估計要到晚上才能結束,要不咱們等晚上再聯系吧。」
  「好,田所長給您添麻煩了。」
  「誒,舒雅你這么說可就見外了,小戴是我的手下,平時在所里一直表現很突出,我本來打算重點培養他的,如今出了這種事我怎么可能不管他呢。」
  掛了手機,舒雅回想剛才的對話,感覺田所長說了半天等于什么也沒說,她到現在還是不知道老公戴慶到底出了什么事,明明電話上一兩句話就可以說個大概的事這位田所長偏偏要拖到晚上見了面才說,舒雅總覺得怪怪的。
  舒雅最煩這種說話留三分的人了,可是有什么辦法呢?有事正求人家幫忙,田所長死活就是不說她也沒有辦法就只能等了。
  …
  直到晚九點舒雅才再一次接到田所長的電話:「舒…舒雅啊,我是田樂志啊,不…不好意思啊,現在才給你打…打電話…」
  「是田所長啊,沒關系沒關系的。」舒雅一聽田所長那口齒不清的聲音就知道他喝酒了。
  「我也是剛…剛應酬完,你稍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就往你家趕哈。」
  舒雅看一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零七分,再聽他喝得口齒不清的樣子真懷疑他這么晚來到底能不能說清楚戴慶的事,況且又是她一個女人單身在家,萬一…
  雖然三天前舒雅夫妻二人拜訪田所長兩口子時舒雅對田所長的印象很不錯,可是畢竟幾天前聽花花公子宮康泰說過:這位田所長好像在男女關系方面不太檢點,比較好色——舒雅就在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著,一直也沒有在手機里回應田所長,但是也沒好意思直接拒絕,她太急需知道丈夫戴慶的確切消息了,況且她為了等田所長的消息已經苦苦等了一天了,急迫想知道丈夫情況的心情已經遠遠超出了某些顧慮。
  「舒雅,你家是在和平路什么小區來著?」手機那頭的田所長又問。
  「楠星小區,四號樓五樓東門。」舒雅最終還是如實告訴了田所長自家的住址。
  「哦,好了,十幾分鐘就到。」
  聽到田所長這么快就能趕到,舒雅放下手機后趕緊去洗手間梳洗,畢竟她已經渾渾噩噩消沉了一整天了,頭發凌亂都沒有好好梳理,再者穿在身上的這套絲質睡裙也不適合見外人,也要換一件得體的衣服。
  舒雅在衣柜里翻來翻去挑選合適的衣裙,考慮到這么晚了,田所長又喝了酒,再加上聽宮康泰講他不太檢點,所以舒雅沒有穿暴露的裙子,而是特意挑了條米色七分闊腿褲,上身隨便穿了件白色韓版短袖T恤。
  舒雅剛剛泡好清茶就聽到樓道里傳來沉重的上樓梯腳步聲,舒雅猜測應該是田所長來了,果然很快門鈴就響了。
  偷偷在貓眼兒里一了望當真是田所長,就見魁梧的田所長穿一件深藍色短袖T恤,淺色長褲,一雙虎目炯炯,鋼刷般的眉毛根根豎著,高挺的鼻梁,厚嘴唇大嘴,方正大臉,顯出光亮頭皮的精神短發,看上去頗有一副上位者的威嚴派頭,只不過此時他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滿臉通紅,滿頭是汗,就連他的那件短袖T恤都已經濕趴趴緊緊貼在了身上。
  舒雅連忙打開防盜門,田所長身上的那股酒氣一下子就撲面而來,舒雅忍不住皺著鼻子屏蔽那酒氣。
  見到舒雅開了門后田所長略顯發紅的一雙炯炯虎目就直鉤鉤地盯住了舒雅那絕美的臉蛋有些愣神兒,舒雅被盯得心中不悅,微蹙秀眉。
  「果然如宮康泰所說:是個老色鬼,白長了一副正義凜然的好皮囊。三天前有他老婆和我老公在場所以才偽裝的像個正人君子,如今只我獨身一人他就露出真面目了。」
  舒雅在心里暗暗腹誹不已,不過雖然對田所長如此失態有些不喜,可畢竟丈夫戴慶的消息更重要,于是她還是強擠出笑容來強顏歡笑道:「田所長,快進來吧,別老是站在門外了。」
  田所長一下子像是被驚醒了,連忙訕笑道:「哦哦,好好。」
  接著他一邊跟著舒雅走進客廳一邊解釋道:「哎呀,老了老了,現在爬五層樓梯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站在門口呆著不想動了…不過,舒雅啊,才三天不見,怎么你看上去瘦了不少啊,其實小戴的事沒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太擔心了,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啊。」
  「多謝田所長關心,我會注意的。田所長趕快坐下吧,這茶是我剛剛沏好的,我給您斟茶。」
  其實舒雅聽得出:田所長后段話是在試圖解釋他剛才盯著自己失態的原因,這么解釋也許騙騙單純的在校小女生還行,可搪塞舒雅是肯定不行的,曾經追求過她的男人太多了,她見過太多這種盯著自己發呆的眼神兒了,她知道那種眼神兒的意涵。
  不過現在她只能假裝煳涂了,當務之急是趕緊問出丈夫的具體情況來。
  舒雅把田所長讓在客廳沙發上坐下,又匆匆給他斟了杯茶,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拉開距離坐在他身旁問道:「田所長,戴慶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所長故意氣定神閑地泯了一口茶,然后故意挪動坐在沙發上的身子貼近舒雅,側臉盯著舒雅神神秘秘道:「舒雅啊,按說在偵查階段透露詳細案情是違法的,不過小戴是我的兵,我總不能看著他出這樣的事讓你一直在家擔心吧?」
  舒雅見田所長借機貼近自己心中不滿,可為了即將到來的有關丈夫的消息還是強忍著沒有躲避等待著他的講述。
  「經我詢問昨天在所里幾位相關民警,終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原來是我們片區那個智強棋牌娛樂城的高經理向檢察院舉報戴慶:上周日受賄兩萬元。昨天上午反貪局就派人來調查情況了,并把戴慶帶走協助調查…」
  「什么?受賄?不可能!我們家戴慶是什么人我比誰都清楚,那個高經理一定故意誣陷他的。」還不等田所長說完,舒雅就急忙替戴慶辯解道。
  「按照戴慶平時的品格表現,一開始我也是你這么想的,可是…」田所長看著舒雅那深邃的眸子欲言又止。
  「可是怎樣?田所長您知道什么情況就快說啊。我這都快要急死了。」田所長老是這樣吞吞吐吐讓舒雅很是不滿。
  「聽跟戴慶一個辦公室的老汪說:反貪局的辦案人員昨天果然在戴慶的辦公桌抽屜里搜查出了高經理舉報的那個茶盒,里面搜出兩萬元現金來…」
  「什么?這不可能,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錯了。對了,戴慶是怎么解釋的?」舒雅急切地問道。
  「他當時說并不知道這茶盒里有現金,上周日那晚高經理只說是送他一盒消暑茶。」
  「果然是這樣,戴慶說的才是事實。」舒雅點頭,顯然她是堅信自己丈夫說法的。
  「我也相信戴慶,可是…反貪局好像不太相信他的說法,不然不會帶走協助調查一整天都不放人了。我估計是那個高經理還提供了什么其他的有力證據,或許他還錄了音?不然的活早就該放人了。」田所長分析道。
  「怎么會這樣?真卑鄙!我感覺那個高經理就是為了陷害戴慶事先設下了什么圈套。」聽田所長如此分析,舒雅有些慌了。
  「或許吧,可能是小戴平時查他們店得罪了他…」
  「啊?那他肯定是計劃很久了,肯定是準備很充分,用語言誘導不知情的戴慶說了不該說的話…他既然敢舉報肯定是證據很充分了。哎呀,這可怎么辦?田所長,受賄如果成立的話會是什么結果?」舒雅越分析越覺得恐懼,已經開始做最壞的打算了。
  「我為此還專門查了一下法條:受賄數額在一萬元以上不滿三萬元,就可以認定為刑法第三百八十三條第一款規定的‘其他較重情節的受賄罪’了,好像依法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
  「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這可怎么辦啊?田所長,你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幫幫戴慶啊?」聽到要判刑舒雅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心慌慌的,額頭冷汗涔涔。
  因為她知道一旦戴慶的罪名坐實了,被判了刑,那戴慶這一輩子就完了,他做刑警的理想、抱負都將化為泡影,她們這個幸福的小家也將面臨著巨大的危機。
  田所長一看舒雅臉色慘白,馬上伸出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舒雅冰涼的纖纖玉手,真誠安慰道:「舒雅,別急,別急嘛,你也不想想:沒想到好辦法我能大晚上跑過來找你商量嗎?」
  舒雅見田所長握住了自己的手,心中一慌,匆忙從他火熱的大手中掙脫,聽到他有好辦法于是急切地問:「哦?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田所長,快說說看。」
  被舒雅掙脫田所長也不顯尷尬,依然胸有成竹道:「這個事吧,關鍵在哪個姓高的,只要做通他的工作,讓他改口或者撤銷…」
  舒雅一聽就明白田所長的意思了,于是還不等田所長說完就提出異議:「他的工作恐怕不那么好做吧?他既然都下定決心舉報了,肯定是事先想好一切后果了,估計是戴慶平時得罪死他了。而且我又不認識他,可怎么找他啊?」
  「事在人為嘛!我雖然跟這個姓高的不太熟,但是跟他們哪家娛樂城的大老板羅總是老朋友,很熟悉。我想通過羅老板找他個打工的小經理商量商量此事應該問題不大吧?」田所長信心十足道。
  「哦?您認識他的大老板?那太好了,找他老板疏通我也覺得可行,不過那就要麻煩您了。」舒雅聽到這里馬上欣喜地望向田所長,內心一下子又充滿了希望。此時再看田所長馬上覺得順眼多了。
  「哎呀,舒雅不用那么客氣,小戴畢竟是我手下的兵,我不可能不管他的。」看到舒雅看向自己崇拜的目光,田樂志此時也抬頭挺胸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田所長,您打算什么時候幫忙聯系一下那位羅總啊?畢竟戴慶現在還被反貪局押著,多被他們關一天就多受一天的罪不是嗎?要是您方便的話能不能越快越好?」丈夫還被押著受罪,舒雅急迫地想解救他出來。
  「呵呵,你這丫頭可真是急性子。好好,我現在就聯系一下羅老板跟他約個時間,咱們去找他好好談談。」田所長望著舒雅搖頭笑道,順便從手包里掏出手機來開始尋找羅老板的號碼撥打。
  「太謝謝您了。」舒雅連忙感激道。
  很快就撥通了羅老板的電話,田所長故意舉著手機貼近舒雅,好讓她也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話筒里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中年男人聲音:「喂?田所啊,這么晚了給我打電話有什么指示嗎?不會是今晚你們派出所要突擊檢查吧?」
  田所長一聽他一開口就如此說,這下平時給羅老板通風報信的秘密就一下子被舒雅全部聽進耳朵里,他臉上立刻露出了尷尬之色,馬上又裝作若無其事笑罵道:「我說羅志強你瞎說什么呢?搞得好像我成天給你通風報信似的。」
  「誒喲,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田所您就直吩咐吧,這么晚給我打電話到底有啥事啊?只要我能辦到的,萬死不辭。」
  田所長一聽這家伙很上道,話說的很周全,于是馬上滿意道:「也沒什么事,就是明天約個時間跟你商量個小事。」
  「到底什么事啊?電話里不能說嘛??」羅老板疑惑道。
  「嗯,電話里不方便,明天咱們當面細談。」
  「哦?這么神秘啊?讓我猜猜啊,明天是周日…哦,我想起來了!嘿嘿嘿,上周咱們去的哪家‘歡樂谷俱樂部’您好像對挑選的那位大奶子良家人妻很滿意,上周玩完您可是說這周末還要再去找她再續前緣呢…」
  田樂志聽到這里臉色大變,他連忙把手機從舒雅耳邊拿開,然后嚴肅斥責道:「羅志強你瞎咧咧什么呢?你是不是記錯人了?上周日誰跟你去什么‘歡樂谷俱樂部’了?」
  「這…對對對,是我記錯了,是我記錯了。對不起啊,田所。」
  田所長聽他一個勁的道歉,知道這貨識趣會做人,必定是聽出自己這邊的情況了,于是立刻臉色和緩下來又把手機置于舒雅耳邊叮囑道:「好了,知道記錯人了就好。我剛才跟你說的事,你明天有時間了就通知我一聲。」
  「好好好,反正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是您吩咐的事我一定肝腦涂地給您辦好了。」電話那頭保證道。
  「歡樂谷俱樂部?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聽說過啊,…對了,想起來了,那個地方不就是上次媽跟那個染黃發的年輕人一同進去的哪家俱樂部嗎?好像媽每周末就是去哪家俱樂部交友…雖然這田所長決口否認,可就是傻瓜也看得出:他上周日肯定是去哪家俱樂部消費了。這個田所長這么大歲數了還老是去這種風月場所,還找什么良家人妻?真是個色鬼投胎的…」舒雅聽到哪個‘歡樂谷俱樂部’馬上想到了很多很多。
  再看向田所長的目光就有些復雜了:既萬分感謝他為了戴慶的事不辭辛苦地給自己幫忙,又對他好色的本性極其鄙視…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看來那位羅老板很給田所長面子,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如此一來丈夫戴慶的事看來是很有希望解決了。
  想到這里,舒雅心情愉悅了起來,至于田所長到底是不是好色的老流氓對她來說已經不是那么重要了,畢竟人家是誠心誠意幫自己的,人家平時的秉性如何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自己就不用替他操那個心。
  田樂志打完電話就沖著舒雅尷尬訕笑道:「呵呵,安排好了,明天就跟他見面,把小戴的事解決了。」
  「真是太謝謝您了,要是沒有您幫忙我還真不知道如何下手呢。」
  舒雅誠懇點頭感謝道,裝作對他們通話時提到的什么在‘歡樂谷俱樂部’找良家人妻的事完全就沒聽到似的。
  田樂志見舒雅并沒有在意羅志強剛才在電話里提到的‘歡樂谷俱樂部’本來懸起來的心一下子落了地,他安逸地伸了個懶腰,然后癱軟在沙發角落里,意味深長地看向絕美的舒雅道:「哎呀,舒雅啊,為了你家小戴的事,我今天可是快跑斷腿了,這不是累得腰酸背痛的,你打算怎么感謝我啊?你不會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吧?」
  舒雅一看時間都這么晚了,事兒也談完了,可這位田所長似乎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又聽他說出這么曖昧的話,她心里一下子就有點兒煩了,于是故意委婉道:「田所長,時間也不早了,你還不回家?嫂子會不會擔心您啊?」
  「呵呵,不會不會,她晚上要在開發區哪家娛樂城值夜班不回家的。」
  舒雅真是無語了,她下逐客令的意思太明顯了,可這位田所長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皮樣子,根本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這可把舒雅給煩死了。
  這位田樂志不但厚臉皮賴著不走,還老神在在地舉起雙手來墊在沙發上枕在頭下,瞇起眼盯著舒雅道:「我說舒雅啊,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幫你把你家小戴的事辦成了,你打算怎么感謝我啊?」
  「不要臉的老流氓!」感受著田樂志那肆無忌憚的目光,舒雅暗暗在心中罵道,可現在還有事相求于他,又不能撕破臉皮,只好勉強笑笑道:「您就放心吧,真要是幫我家戴慶脫困了,我們兩口子肯定會登門重謝您的。這樣吧,您也不能白幫忙,要不我現在就先給您拿一筆辛苦費,您看…」
  「不不不,舒雅啊,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小戴是我的兵,給他幫忙我還要什么錢啊?你也太小看我了。」田樂志瞇著雙眼盯著舒雅那魅惑眾生的臉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舒雅算是看明白了:這個老流氓今晚看到自己獨自在家,丈夫戴慶又被反貪局扣住不能回家此時無依無靠,他打算今晚對自己死纏爛打了?舒雅感受到田樂志那色瞇瞇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心中害怕,于是默默去茶幾上拿自己的手機,打算給自己的父親打個求助電話。
  她的玉手眼看就要摸到茶幾上的手機了,那田樂志的眼睛就看向了茶幾,然后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猛然從沙發角落彈起,坐直了身子,盯著茶幾第二層驚訝道:「咦?舒雅,那是什么?沒想到小戴年紀輕輕的就開始買這種補品吧?唉,看來小戴的小身板都被你給掏空了吧?年輕人啊要多節制一下啊,要不然老了有你們后悔的時候。」
  他一驚一乍的這么一通品論,搞得的舒雅摸不著頭腦,于是也好奇地向茶幾下面那一層看去,就見是兩大盒包裝精美的保健品,上面寫著:「日本進口牡蠣寶」。
  舒雅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兩盒正是前幾天她從宮康泰哪里弄來的打算送給田所長的補腎壯陽補品。
  被田所長誤會是戴慶自己服用了,她連忙紅著俏臉尷尬地解釋道:「不是不是,田所長,這補品本來是上次我買來打算送給您的,可戴慶覺得送這種補品不太莊重,后來就換成了別的。誒,對了,正好今晚您來了,索性正好送給您好了。」
  「我可不吃這種補品,舒雅啊,不是我吹牛,我現在的身子骨那真是:老驥伏櫪,老當益壯,在床上那叫一個龍精虎猛。」田樂志很認真地張牙舞爪地比劃著。
  「噗!」舒雅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這田所長也太可笑了,這么大歲數了,又是領導,居然在自己面前如此毫不忌諱地談論男女房事,讓她覺得他很荒唐。
  「也許是喝酒喝多了才這樣吧?上次去拜訪他時可不是這樣的啊。」舒雅默默在心中思忖。
  「像!太像了,這一笑就更像了。舒雅,你知道我為何一直仔細端詳你的面容嗎?」田樂志呆呆地盯著舒雅那笑靨如花的絕麗容貌口中喃喃。
  「不知道,難道我像你的某位朋友?」舒雅口中淡淡說著,可心中卻是在暗暗鄙視:「這么老土的梗還好意思拿出來用?這老家伙果然太落伍了。以前那么多男生追我,什么招數我沒見識過?」
  「是的,被你說對了。你真的很像我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位終身難忘的朋友。」田樂志盯著舒雅認真地點頭道。
  「呵呵,是嗎?那我可太榮幸了。」舒雅冷笑著道。內心狂罵:「這老流氓看來今晚是沒完沒了,我還是趕緊給老爸打電話求助吧…」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話,我翻出保藏在云盤里的照片給你看看你就明白我沒有說謊了。」田樂志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說著就又掏出手機,開始一通滑動,點按。
  舒雅就坐在他身旁冷冷看著他操作手機:就見他點開一個遠端云盤的APP圖標,登錄后就進入了云盤存儲文件夾,然后點開一個標注著:‘私密相冊’的文件夾,輸入密碼才打開了,這個文件夾里大約又有十幾個次級文件夾,只是文件夾的名稱有些奇怪,大致格式是:第一個女人:某某某;第二個女人:某某某,就這樣一直排列到十九個文件夾。
  舒雅看到這么多的照片存在遠端云盤,不禁暗自感嘆這主意不錯,既安全又不會占用手機內存空間,這種云盤存個幾百G的圖片都沒問題。
  想看照片時就可以用手機登錄隨時查看,簡直太方便了,哪里像自己都把照片存在手機里,萬一丟了手機…舒雅決定以后也把自己的照片也都存到云盤或者微云里。
  看到是涉及個人隱私的‘私密相冊’舒雅就沒好意思直盯著看這個文件夾里的內容,只是斜瞄了兩眼。
  可就是這兩眼偷瞄,就讓她似乎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名字一晃而過:莊曉蓮(田所長妻子)、羅志強(羅老板,田所長剛剛還跟這人通過電話)。
  這激起了舒雅的好奇,于是又瞥眼看去,可惜田樂志已經點開了一個標注著:「第一個女人:粟營長妻子——嫂子:蘇靜雨」的文件夾。
  這個文件夾里全是看上去十分老舊的照片,大約有幾十張,有彩色的,有黑白的。
  「你看看這個女人像不像你?」田所長點開一張彩色老照片放大至手機全屏,然后拿到舒雅面前給她看。
  舒雅定睛一看那張老照片,就見這張照片上:六七名穿著八十年代綠色女式軍裝的女兵正圍著一座寫著「老山主峰」的紀念碑燦爛地笑著,而田所長所指的那名女兵卻是這幾位女兵里最高挑,相貌最出眾的一位姿容絕麗的女兵。
  舒雅仔細端詳著那位笑容甜美的絕色女兵,眉眼果然有些熟悉,跟自己有七八成相似的樣子。
  「怎么樣?跟你像不?」田所長又問。
  「嗯,的確有些像。這女兵是誰?真是當兵的嗎?」舒雅如實回答。
  「她是我們粟營長的愛人蘇靜雨,1984年我們軍在對越南老山輪戰時她在我們師的戰地醫院當軍醫。」田樂志目光柔情地盯著照片中的女人悠然回憶著。
  「對越南的自衛反擊戰?田所長,您…真沒想到您以前還打過仗?」舒雅扭頭吃驚地看向田樂志那張棱角分明,又飽經滄桑的成熟臉龐,這次她的目光中在沒有了鄙夷,而是充滿了深深的敬意。
  「額,打過,不過沒多久,就輪戰了不到一年。」田樂志此時的神情開始變得莊重,再沒有了剛才的輕浮。
  「那也很了不起啊,我最敬佩的就是你們這種為國家、為老百姓上戰場拋頭顱灑熱血的戰士了。」舒雅由衷贊嘆道。
  「沒你說的那么偉大,當兵打仗是本分,是義務。」田樂志謙虛道。
  「這個文件夾里都是她的照片嗎?」舒雅又把強烈的好奇心轉到這位跟自己容貌相似的女軍醫身上。
  「是的。」
  「那我再看看,再詳細比較一下。」舒雅從田所長手中去拿手機。
  田所長略一猶豫,但還是把手機遞給了舒雅:「可以。不過最好看前面的十張,后面的最好就別看了。」
  「哦?為什么?難道后面的有什么秘密?」舒雅倒是更好奇了。
  「嘿嘿,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少兒不宜。」
  「明白了,那我就看前十張。」舒雅接過手機,用手指滑動觸摸屏。
  滑出來的第二張照片是:這位柔美的女軍醫跟一位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雙手背在身后滿臉自信的男軍人肩并肩站在一起合影的照片,看那男軍人穿著軍裝,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而女軍醫一副小鳥依人般的嬌柔。
  「這位就是你們粟營長吧?」舒雅猜測道。
  「是。沒想到你眼光還真毒,一下子就猜出來了?你是不是覺得他們比較般配?」田樂志訝然。
  「這個我可不好評論。」說實話舒雅覺得這位男軍官跟這位漂亮的女軍醫一比就顯得容貌相當一般了,但要她當著田所長的面如此評論人家的老領導的話,她覺得不合適。
  又繼續滑動屏幕,接下來出現的幾張照片大多是這位漂亮女軍醫跟女同事在戰地醫院合影的照片,直到舒雅又滑動屏幕出現了一張這位女軍醫跟一位穿軍裝的高大英俊的青年男兵的照片,照片中兩人親密靠在一起,臉上笑容幸福,但這照片的拍攝地點一看就是在照相館拍攝的,而不是在前線營區。
  看著那位濃眉大眼、英氣逼人又似曾相識的帥氣男兵,舒雅陷入了沉思,不過經她略一思考,就猛然抬頭看向了早把頭湊過來觀看的田所長臉上,認真比對了幾秒鐘后,舒雅捂住櫻唇驚訝道:「田所長,這照片中的男兵不會是您吧?」
  「嘿嘿,就說你眼光毒辣,沒想到三十多年前的照片還能被你一眼就認出來。」田所長微笑道。
  「還真的是您啊?您年輕時可真帥啊!您拍這照片時多大了?」舒雅贊嘆著問。
  「那年好像十九歲。這張照片好像是在部隊完成任務后,回撤到大后方幾個月后在廣西省的一個縣城照相館拍的。」田樂志回憶道。
  「才十九歲?撤退到大后方的時候十九歲,那您在前線打仗的時候難道更年輕?」舒雅錯愕。
  「嗯,在前線時十八歲。」田所長自豪道。
  舒雅又繼續滑動手機屏幕,繼續查看照片,很快一張很‘特別’的黑白照片就出現在了舒雅面前,之所以說「特別」是因為:這張疑似在家中雙人床上拍攝的照片中的柔美女軍醫上身僅僅穿了那種老式的白色露肩吊帶小背心,豐滿的乳房頂起薄薄的小白背心,雪峰頂端凸起兩粒明顯的凸粒,透薄的布料隱約還能看到淺淺的乳暈,顯然漂亮女軍醫并沒有帶乳罩,更「特別」的畫面在于:照片中她下半身的花裙飛起帶起一片殘影,似是抓拍到的裙擺飛起或落下時的畫面,所以裙擺邊顯得有些模煳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被撩起的裙下露出了女軍醫兩腿間的一片毛茸茸的神秘谷地。
  而照片中女軍醫此時正對著鏡頭羞怯地笑,并且在試圖用手去阻擋鏡頭拍攝。
  「天啊,女軍醫竟然沒有穿內褲?那這拍攝他私處的人估計就是她的丈夫了吧?不然她不會如此坦然面對的。」舒雅猜測著,生怕被一旁的田所長看到她看這種露陰照,她紅著臉趕緊又滑動屏幕。
  可沒想到下一張黑白照片更加過分:這張照片中絕色女軍醫的小背心,裙子都已被撩起,女人最敏感部位全部躍然紙上,而女軍醫則是捂著臉羞澀地躺在床上。
  舒雅不敢細看,趕緊又滑動屏幕,同時在頭腦中疑惑著:「奇怪,如此敏感的夫妻之間拍攝的裸露照片怎么會落入到田所長手里呢?」
  這種問題她當然不好意思去問旁邊的田所長,于是她帶著疑問繼續滑動手機屏幕,沒想到下一張出現的照片就更加勁爆了:終于在相同背景的照片中出現了男人,而且是全身赤裸的男人,那男人斜靠著床頭,大張開雙腿,而腿間正挺著一根好奇特的男根:那陽具不是直的,而是彎彎上翹的,那上翹的弧度實在是有些夸張,紫紅的碩大龜頭竟幾乎是上勾起來的。
  照片中的男人正一手扶著怪異的彎翹陽物,一面沖著鏡頭得意的壞笑。
  「天啊?怎么會是你?」當舒雅看清楚那男人的笑臉時驚訝的她叫出聲來,因為赤裸全身躺在床上的并不是舒雅認為的粟營長,而是年輕的田樂志!雖然震驚無比,可是稍一思考舒雅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粟營長的妻子蘇靜雨在跟田樂志偷情!舒雅羞紅了一張俏臉再也不敢看下去了,趕緊把手機塞給旁邊邪笑著的田樂志,然后用復雜的目光看向他:「你…你居然敢…」
  「嘿嘿,我可是警告過你十張以后別看的,少兒不宜,可你非得翻看起來沒完沒了…我跟嫂子之間的故事遠非你想象的那樣…」田樂志抬頭微瞇雙眼看向窗外,似是在回憶一段難忘的記憶。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6:29

  第35章:急中生智
  舒雅一時半刻還不能從剛才那張年輕時田樂志的裸體照片中回過神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奇怪彎翹的怪異陽具。
  她甚至懷疑這種彎彎的男根是否屬于病態變異?是否還能正常的射精?是否能正常地過夫妻性生活?正在恍惚間舒雅就感到自己的左手被一個熱乎乎的溫熱之物包裹住,并且那東西在自己光滑的手背上撫摸著,她一驚,從胡思亂想中驚醒,扭頭一看原來田所長的大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握住了自己的手,大拇指正在不停摩挲著自己的手背。
  舒雅趕緊抽回手,可沒想到她這一抽,田樂志反而握的更緊了。
  舒雅不滿地瞪向田樂志,卻驚訝地發現他此刻正深情地望著自己:「嫂子,我好想你啊,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經常做夢都夢到你。」
  「嫂子?田所長你…你喝多了吧?你認錯人了,我可不是你想的那個蘇靜雨。」
  「就是你,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我怎么會認錯呢?嫂子,你可想死我了。」這田所長說著就一下子猛撲向舒雅,緊接著他雄壯的身體就把舒雅壓倒在了皮沙發上。
  「田所長,你…你這是做什么?」舒雅萬萬沒想到田樂志會突然發瘋,她一邊奮力推搡著壓在身上的田樂志,一邊沖他喊著。
  「嫂子,我太想你了,我控制不住了。」田樂志用兩只大手抓住舒雅一雙纖細雪白皓腕大大地分開,死死按在沙發上不得動彈,然后把整個如山般的身軀全壓在了舒雅嬌軀上,湊一張大嘴就癡狂地親吻在舒雅白皙絕美的臉蛋上。
  舒雅有些蒙了,她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她知道田樂志這是在故意地裝傻充愣,故意假裝把她認錯成什么嫂子,可是她該怎么辦?跟他撕破臉皮嗎?揭穿他,然后破口大罵他嗎?那樣的話自己丈夫戴慶的事可怎么辦?這事目前來看還只有他能給自己幫忙…難道為了求他幫忙就可以這么放憑他玷污自己嗎?不行!寧可不求他幫忙,也不能失去貞潔,那樣更對不起自己的丈夫戴慶…
  「田所長,你要是再不停手我可要喊人了啊…嗚!嗚!」舒雅剛剛警告田所長兩句,她的櫻桃小口就被田所長的那張大嘴給堵住了。
  「滋滋!」田所長貪婪地親吻、嘬吸著舒雅那香艷的香唇,一條大舌頭試圖撬開舒雅銀牙緊咬的牙關,鉆入她的檀口內與她的小香丁糾纏住。
  舒雅再也不敢開口說話了,因為一張口田所長那條大舌頭就會趁機鉆進來。
  舒雅這個急啊,身體被山岳般沉重的身體壓著動不了,纖細的小胳膊又不如這壯牛般的田樂志力氣大,怎么掙扎都掙脫不了。
  「怎么辦?怎么辦?我該怎么辦?」舒雅心急如焚,不停地絞盡腦汁想著辦法。
  田樂志的大嘴終于放開了舒雅的香唇,開始沿著她頎長的雪頸一直向下親吻,舒雅終于可以開口說話了,她知道自己這次千萬不能再警告,更不能罵他,因為他隨時都有可能堵住自己的嘴,那樣就徹底沒救了。
  舒雅要利用能開口說話這一點爭取說服他,或者讓他轉移目標?「這個老流氓不是對那位營長的妻子——那個叫蘇靜雨的女軍醫很懷念嗎?看得出那位叫蘇靜雨的女軍醫在他的心目中有著很重要的地位。我就想辦法引導他回憶起他們之間的難忘往事,也許想到了往事…」
  其實剛剛舒雅被老流氓堵住香唇時腦子就一直在思索著解困辦法,初步想了幾種方案,她打算先試試這個…如果不行的話,再換個話題。
  「喔!」舒雅正在想著對策,可右面雪峰頂端的小櫻桃突然傳來一陣無法抑制的奇怪感覺,害的她嬌吟出聲。
  她向下一看:原來田樂志這個老流氓不知何時已經隔著衣服低頭一口嘬住了她的右乳乳尖,他或嘬或用牙齒輕咬,舒雅就感覺一陣陣電流激得自己心尖兒發顫,除了自己的丈夫戴慶以外還從沒有別的男人碰過那個敏感部位,舒雅羞憤欲絕。
  雖羞憤可脫困計劃還是要嘗試,她可不想就這樣被這老流氓給玷污了。
  于是她強忍著乳尖傳來的刺激感試探著開口了:「田…田所長,您還記得您第一次見蘇靜雨軍醫是什么時候嗎?」
  「當然記得,這種事我怎么可能會忘記呢?第一次見嫂子是在1983年7月21號,新兵體檢那會兒,我在師屬醫院第一次看到美若天仙的嫂子。說實話在那之前我還從來沒見過這么美的女人呢?后來當兵久了才知道她原來是我們師的一枝花呢。我們營的戰士到了師野戰醫院里有病沒病的都是去找她軟磨硬泡的…」
  果然田樂志聽到舒雅提起蘇靜雨,馬上停止了嘬吸乳峰的動作,抬起頭來開始滔滔不絕地回憶著那段美好的回憶,舒雅暗自慶幸自己這套方案可行。
  「哦?聽你這么說來蘇醫生在你們師還好多人惦記著呢?可是最后怎么就被你給得手了?」舒雅是故意這么問的,男人往往會炫耀追到手的美女,舒雅估計這樣問就又可以打開這老流氓炫耀的話匣子了。
  果然,一聽舒雅這么問,田樂志臉上開始面露得色,他松開了撐著舒雅的一雙雪白皓腕,摟著舒雅翻了個身,成了他在下,舒雅在上,他頭枕著真皮沙發那彈軟的扶手,讓舒雅枕在他的胸膛上,一手攬住舒雅的小柳腰,一手去包里掏出香煙,點上了一根,隨著煙頭火光一閃一閃,深深吸了一口,目光漸漸游離,隨著一團煙霧吐出,他也開始了他的回憶:「嫂子是我們粟營長托關系把她從地方醫院調到我們師野戰醫院的,當時部隊醫院待遇好,地方醫院的醫生都搶著進呢。說起來我跟嫂子還是很有緣分的:我們班長跟粟營長是老鄉,所以粟營長跟嫂子有什么事都是指派給我們班長,而班長覺得我機靈就每次都指派我去幫忙,時間長了嫂子有什么事就直接找我幫忙了,比如搬行李、打掃、收拾的宿舍,到長途汽車站去接親戚等等,隨著幫忙多了漸漸地就跟她越來越熟悉了。」
  「要說怎么跟嫂子好上的?那還得感謝我們師參加對越自衛反擊戰了。」
  「哦?為什么?平時你們不是就有機會接觸嗎?難道平時沒有產生情愫?怎么輪戰了才產生?」舒雅不解地問。
  田所長右手夾著煙蒂送到嘴邊,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吞吐出一團云霧后才幽幽地說道:「我跟嫂子之間的故事遠非你想象的那樣…」
  「那是1984年2月吧,我們師**團已經從駐地開拔到總攻集結地有一段時間了。聽團部通訊員說我們可能隨時都會上戰場,搞得我們整個團里風聲鶴唳的,當時我聽說后就有點發憷,我怕死,因為我當時才18歲,好多事我還都沒經歷過,連女人都沒有碰過,如果死了就太不甘心了。于是我就耍了個心眼兒,跑去了我們師野戰醫院。找嫂子蘇靜雨幫我開假的疾病診斷書,好裝病住院逃避上前線。」
  「啊?你居然想當逃兵?這種辦法都想得出?后來呢?蘇醫生給你開假診斷證明了嗎?」
  「唉,沒有啊,不但沒有,還嚴厲批評了我一頓。」田樂志又抽了一口煙,像是回憶起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一幕。
  「然后呢?」舒雅越聽越好奇就追問了一句。
  「后來?后來當然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咯!」田樂志得意道。
  「哦,難不成她又給你開假的診斷證明了?」舒雅疑惑了。
  「當然不是,后來…」田樂志又抽了口煙,吐出煙圈,邊嘴里喃喃自語著給舒雅講解著當時所發生的事情,另一邊思緒也漸漸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哪個下午,回想起來哪個讓他終生都難忘的一刻:師野戰醫院蘇靜雨軍醫臨時辦公室。
  田樂志跪在地上哀求道:「嫂子,求求你了,我才18歲啊,可不想這么就死了啊。我還沒結婚,連對象都沒處過,連女人是啥滋味都不知道啊。」
  蘇靜雨:「樂志同志,部隊上像你這種情況的戰士很多,都像你這樣部隊還沒打仗就先垮掉了,誰來保衛祖國?誰來保衛咱們的老百姓?」
  田樂志:「可是嫂子,我…我連女人哪里長什么樣都沒見過,槍炮無眼萬一我要是真死了,我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蘇靜雨:「沒見過女人?你不是睜眼胡說嗎?咱們師野戰醫院里這么多的女醫生、女護士,你怎么能說沒見過女人呢?」
  田樂志:「我是說我…我還沒見過女人下面…下面到底長什么樣?那是我一直都最好奇的,如果我到死都看不上一眼,我真的是死不瞑目啊。」
  蘇靜雨粉臉一紅:「其實女人下面…下面沒什么好看的。」
  田樂志:「可是我不看一眼就是死不瞑目嘛。如果能看一次我保準二話不說扛著槍就上前線。如果能看一眼我也就死而無憾。」
  屋里靜了很長一段時間后,蘇靜雨緊咬嘴唇像是在做什么艱難的決定似得,最終她說:「晚上吹了熄燈號、查完鋪以后你來我辦公室一趟吧,我讓你看。不過看完以后不能再開小差了,爭取早立功好嗎?」
  「嫂子,你…你說什么?這不會是真的吧?」田樂志大吃一驚,他做夢都沒想到蘇靜雨這位師里公認的一枝花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是真的,記住晚上來辦公室,別去宿舍,哪里晚上人太多。」蘇靜雨堅毅地說道。
  「可…我…」田樂志有點膽怯,畢竟蘇靜雨是他們營長的妻子,看人家老婆的羞處讓誰能愿意?要是這事被營長知道了估計自己會被他當場槍斃的。
  蘇靜雨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于是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你們營長的。再說對我們醫生來說看到傷號的性器官的機會很多,我就沒感覺有什么,你也別太在意了。」
  「好…那嫂子我先走了…晚上,…晚上再來。」田樂志唯唯諾諾道。
  「嗯。記住來的時候小心點兒,千萬別讓人看到了。」
  「我知道,我知道。」田樂志想在夢游一般。
  …
  「你說什么?蘇醫生居然同意讓你看她的下身?天啊,她得忍著多大的壓力才敢做出這種決定啊?只是為了滿足一個18歲小戰士臨上戰場前的最后的愿望嗎?她做出的犧牲太大了。」舒雅感嘆道。
  「是啊,嫂子是個偉大、無私的女人。現在已經很少能再找到這種女人了。這種舍身之情是超越任何世俗眼光的!」田樂志感嘆道。
  「后來呢?后來你到底去了沒有?」舒雅問了這個問題后也覺得有點臉紅,結果她其實早就知道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還有此一問?「后來…下午回部隊以后我就坐立不安了起來,既興奮、激動又有些害怕。」
  「你還知道害怕?」舒雅譏諷道。
  「廢話,不害怕是假的。這事兒萬一要是讓我們粟營長知道了,他不當場槍斃我就怪了。」
  「繼續講啊。」舒雅催促道。
  「那天下午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天兒早點兒黑。等天黑了吧,我又盼著早點吹熄燈號。就這么盼啊盼啊,總算盼到了熄燈號后查鋪完畢。然后我就躡手躡腳地起床熘出了宿舍,跑步六公里到了我們師野戰醫院,我潛了進去…」
  田樂志一邊給舒雅講著,思緒也漸漸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哪個讓他銘記一生的夜晚:田樂志潛進醫院來到了蘇靜雨的辦公室發現屋里的并沒有亮燈,他懷疑是不是嫂子其實是在跟他開玩笑?他其實也覺得發生這種事的可能性不大,不過既然來了他還是不死心的推了推緊閉的房門,門是從里面鎖著的。
  于是他又輕輕地敲了敲門。
  「是樂志吧?」門后傳來了緊張而又溫柔的聲音。
  「是我,嫂子。」
  「咔嚓」拉開門上插銷的聲音,「吱呀」一聲輕響開門的聲音。
  「快點兒進來,小聲點兒。」蘇靜雨悄聲叮囑道。
  田樂志躡手躡腳熘進去,又插上了門,月光合著路燈的光線照進屋里來,柔柔的銀白月光潑灑在一頭短發、穿一件白大褂的蘇靜雨身上,她宛若一尊下落凡塵的月神背靠著門緊張地酥胸起伏不停。
  「嫂子,我…」田樂志看著月神下凡般的蘇靜雨顫抖著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把屋里的厚窗簾拉上,然后到診斷床那邊去。」蘇靜雨平定了一下心緒就下命令道,不容置疑。
  田樂志屁顛屁顛地按照吩咐拉上了窗簾,屋里一下子昏暗了下來。一道醫用小手電筒的光線照過來給他照明了路線。
  來到診斷床邊蘇靜雨已經拉上了布簾,不知道在布簾后面做些什么。只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了,樂志,你進來吧。」布簾后面傳來蘇靜雨顫巍巍的聲音。
  田樂志撩起了布簾鉆了進去,跟他預想的已經赤裸的玉體不一樣,只見蘇靜雨躺在診斷床上蓋著印有紅十字標記的白被子。
  「給你這個小手電筒,然后…掀開…掀開被子自己用手電筒照著看吧。看完了就趕緊回駐地去。」蘇靜雨的聲音明顯有些緊張但卻強裝鎮定。
  田樂志接過哪個還留有蘇靜雨體香的小手電筒,然后渾身顫抖著一點點掀開了蘇靜雨下身的被子把頭鉆了進去。
  小手電的光柱從蓮藕般的白玉小腿一直向上照著,那光柱游弋到了圓潤光潔的兩條緊閉的大腿上,再往上就是讓他怦然心跳的女人最圣潔、最神秘的三角幽谷禁地。
  最終那道光柱照在蘇靜雨兩條美腿間一片芳草萋萋的丘陵谷地上一動不動了。
  「嫂子,我…我能分開你的大腿看看可以嗎?最想看的地方被夾住看不見啊。」田樂志哀求道。
  蘇靜雨只猶豫了片刻便略略分開了大腿露出了一線峽谷。
  田樂志激動地把腦袋貼近了那道峽谷,把小手電的光柱全部都集中于此,終于看到女人下身羞處的全部真相了:是一條從芳草萋萋的草地下裂開的紅艷艷的肉縫,肉縫外沿的肉唇成翻飛的小蝴蝶狀,只是這只肉蝴蝶似乎更誘惑男人。
  「這…這就是女人的屄嗎?」田樂志顫顫地自言自語道。
  蘇靜雨只是用雪白棉被角捂著紅彤彤的俏臉也不回答。
  「嫂子,」
  「嗯?」
  「你…你的屄太好看了。」田樂志激動地贊嘆道。
  「你…樂志,別亂說,老老實實看完就趕緊回部隊去…呀!…你…別聞了…有味兒。」
  「嫂子,是有味兒,不過是香味兒,你的屄味道可真好!」田樂志像小狗一樣用鼻子貪婪地嗅吸著那蝴蝶屄里散發出來的誘人氣味,由衷贊美道。
  「你…討厭,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
  「我們老家都叫女人下面這里叫屄,從來也沒人說過難聽啊。」田樂志不解道。
  「好了,你看完了吧?可以回去了…呀,小志,你…你干什么?你…哪里怎么可以舔呢?太臟了…啊…喔…」
  蘇靜雨用雙腿緊緊地夾住了田樂志的頭,又伸出手來去推他的腦袋,可無濟于事,田樂志已經越舔舐越興奮了,更是舔地「吸熘吸熘」作響,那聲音響徹寂靜的深夜辦公室內,聽上去無比的淫靡。
  幾分鐘后,蘇靜雨原本推拒田樂志腦袋的纖手改為了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發;原本緊緊地夾住了田樂志頭的雙腿也大大的分開了,并不時主動抬臀迎合田樂志火熱大舌頭在她嬌嫩陰蒂、婆娑蝴蝶陰唇上的舔弄。
  不知何時,蘇靜雨的豐滿雪乳已經被田樂志舔了一遍又一遍,發硬了的蓓蕾也被田樂志嘬吸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何時,田樂志已經壓在了蘇靜雨的身子上,腦袋也從被子的另一頭鉆出來,跟蘇靜雨忘情地深吻在了一起,粗重的呼吸聲充斥了整個房間,彼此呼出的熱氣被對方貪婪的吸入。
  不知何時,田樂志已經脫光了身上的全部衣物,赤條條地趴伏在了玉體橫陳的蘇靜雨身上。
  粗大怪異的陽具也笨拙地尋找著摘取師里一枝花的秘徑!
  「不行,不能這樣…那樣就太對不起老粟了。」蘇靜雨最終還是強忍著欲望的灼燒,握住了田樂志的哪根怪異陽具。
  「天啊,你的這東西怎么長得這么奇怪?我當醫生也有幾年了,這東西也見過不少,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奇怪的。」握住田樂志陽具的蘇靜雨終于發現了他哪根東西的怪異。
  「嫂子,您說什么?我的雞巴怎么怪了?難道跟營長的雞巴長的不一樣嗎?」
  「你…你怎么說話這么粗俗?能不能含蓄一點?你的這東西不只是跟我們家老粟的不一樣,而是跟大多數男人的都不太一樣。難道你平時上廁所、洗澡時就沒有發現嗎?」蘇靜雨不解。
  「這…我平時倒是也發現了,不過我本想這世上的人本就全都長得不大一樣:有胖有瘦、有高有矮、有聾有瞎的,長得不一樣這很正常吧?聽您這么一說難道我的雞巴是天生殘疾不成?」
  只有18歲的田樂志聽專業女軍醫這么一說,心中也惶惶然。
  「殘疾?你平時小便時有異常感覺嗎?」
  「沒有啊。」
  「那射精呢?這么大的彎度能正常射出來嗎?」
  蘇靜雨認真地問著,顯然已經把田樂志當成了自己的病號,雖然她只是個外科醫生,并不是男科大夫,可在戰地醫院里每個醫生都是全才,誰又敢保證人家不懂男科呢?
  「射精?什么射精?」只有18歲的田樂志顯然是懵懵懂懂。
  「你…你連射精都不知道?你們初中時沒學過《生理衛生課》嗎?」蘇靜雨驚訝道。
  「初中?俺高小畢業就回家跟著老爹種地去了。俺要是初中畢業早在縣里不錯的單位找到工作了,還用來當兵找出路?」田樂志一聽就是覺悟不高的那種思想落后分子。
  「唉,看來還真是個未經世事的毛頭小子。還什么都不知道就來上戰場了…」蘇靜雨發自內心的感慨,這田樂志太年輕了,人生的美好還未充分體驗就要走向生死未知的戰場…
  「嫂子,俺也不想啊,誰知道在大后方當兵好好的,居然打起仗來了。雖然我上面還有倆個姐姐,可我們田家的傳宗接代就指望我了啊。萬一我要是死了…我們田家可就絕了后了…以后俺老爹、老娘可誰來養啊?…」田樂志說著說著竟有些悲愴起來,頭腦里不禁浮現起了自己那已略顯老態的父母慈祥面容。
  田樂志的話觸動了蘇靜雨的柔軟心弦,不禁讓她鼻子一酸竟有些想落淚的感覺:是啊,這么小的戰士不久后就要走上生死未卜的戰場了,將直面血與生死的慘烈。
  或許他真的將一去不返;或許他那還略顯稚嫩的年輕身體將被無情的炮火所吞噬;或許他年邁的父母真的將再也無緣看到他鮮活的笑臉…想及此溫婉嫻美的蘇靜雨母性情懷被點燃,她動情地摟住了田樂志的赤裸身體,把他攬入了自己溫暖、沁香的港灣里。用一雙溫暖細柔的纖手在他光滑的嵴背上撫摸著,把粉臉貼在田樂志的臉上摩挲著,她不想讓田樂志感受到自己內心的傷感,于是強裝出堅毅鼓勵道:「樂志,你會活著回來的,你父母也會再見到活蹦亂跳的你…」
  「嫂子,萬一…要是萬一我在前線犧牲了,你…你還會記得我嗎?」田樂志突然打斷了蘇靜雨的話唐突地問了這么一句。
  「沒有萬一,嫂子不允許你犧牲,你給我全身全影的活著回來。」蘇靜雨堅決道,這個時候絕不能說喪氣話,不然小戰士的意志就會垮掉。
  「可是…」
  「沒有可是,你不是想要嫂子的身子嗎?只要你活著回來…我…我…我就給你…」蘇靜雨像是做了個最艱難的決定,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什么?嫂子,你說的可是真的?」田樂志驚喜道,一改剛才的頹廢,精氣神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
  不得不說有時候女神的誘惑能讓男人忘卻對死亡的恐懼。
  月光下蘇靜雨的臉變得潮紅一片,喏喏道:「真…真的…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嫂子,你太好了,我保證好好的活著回來…要了你…」說著田樂志竟激動地緊緊地抱住了溫玉軟香的蘇靜雨…
  「啊!…樂志,別…別這樣…喔!…你這個小壞蛋。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喔!…你怎么跟我家小寶寶一樣瞎嘬呢?」
  原來小田樂志把柔情的蘇靜雨摟入自己赤裸的懷抱中,恰巧那一對渾圓飽滿的雪乳就屹立在了小田樂志面前,情欲初開的他哪里受得了這對鼓脹胸器的誘惑?一口就嘬住了蘇靜雨那雪峰頂端紅艷艷的小櫻桃津津有味地品咂了起來。
  「嗚…好甜,嫂子,這不會是奶水吧?剛才我就想問沒敢問…」田樂志一邊拼命裹吸著乳白色的甘甜蜜汁,一邊用紅紅的舌頭舔干凈了嘴角的乳白色液體仰臉問道。
  「你…別再嘬了,好不容易退了奶,居然又被你嘬出來了…你可真討厭。」
  「唔…嫂子,你家小寶寶幾歲了?」田樂志仍然沒有停下裹吸那泌出乳白色的甘甜汁液的紅艷艷蓓蕾,假意問道。
  「兩歲多了,行了,行了,樂志快停下。不然我可生氣了。」蘇靜雨急道。
  田樂志對蘇靜雨還是充滿敬意的,不僅僅是因為她是自己營長的愛人,更因為她的善良,慈悲心腸。
  于是他停止了品咂乳珠,就那么靜靜地擁著赤裸的心中女神。
  蘇靜雨對田樂志的聽話很是滿意,憐愛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早六點還得早起訓練吧?」
  「嗯,每早六點五公里負重越野。可是嫂子,我…」田樂志有點戀戀不舍,抱著蘇靜雨的赤裸身子不肯松手。
  「聽話,趕緊回去吧,好好訓練,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聽嫂子的話:好好活著回來…」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6:32

  第36章:得寸進尺
  夜已深,厚重的烏云遮蔽了月光,使得整個楠城四野沒有路燈照耀的地方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楠城的夏季是多雨的季節,本是陰沉的天到了半夜就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點,黃豆大的雨點子「啪啪」地打在窗戶玻璃上,滴落在楠星小區一棟棟樓房的樓頂上洗涮掉屋頂的灰塵,此時的楠星小區一片靜謐,一棟棟樓房住戶都黑著燈,顯然住戶們都已進入夢鄉,可唯獨四號樓五樓東門這一戶人家窗戶還透著節能燈那森白的燈光,在這整片漆黑的雨夜就顯得格外醒目。
  透過開著的玻璃窗看進屋內就見曖昧的一幕:在這戶的客廳里一位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面目威嚴男人正躺在沙發上身上摟抱著一位絕麗出塵的年輕美女不知在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什么?而那絕色美人正手托香腮趴在男人胸膛上專注地聽著,看上去聽得津津有味。
  可隨著講述那男人的大手開始不安分起來,大手緩緩從美人柳腰一直向下摸到了她挺翹的渾圓翹臀上,那女人似是聽得入迷并未覺察,于是乎男人的大手漸漸變得肆無忌憚,已經從一開始偷偷摩挲豐腴的臀瓣變成了揉搓、捏弄。
  可男人顯然還不知足,隨著他一邊眉飛色舞地精彩講述故事吸引絕麗美人的全部注意力,他的一只大手趁機偷偷撩起絕色美人腰間的松緊帶兒褲腰,大手悄悄地鉆了進去,直接就觸摸到了女人那光潔滑膩的翹臀皮膚,那入手彈滑的美妙手感頓時令男人忍不住地偷偷淫笑起來,而那清純美女卻被男人的故事所迷,連自己最珍視之地都被男人色爪侵犯了都竟還渾然不覺。
  也不怪美人警覺性太遲鈍,而是那故事太過吸引人,更主要還是這講故事的男人太過狡猾:每每到緊張、精彩環節他的色手就放肆撫摸揉搓美人光潔滑膩的香臀,而到平淡情節時色手就蟄伏不動。
  ***
  「這就完了?那晚你真就這么走了?」
  「后來呢?你跟蘇軍醫不會就是那晚分開后一直等到你從戰場歸來才又見面吧?」聽田所長講完那段跟軍醫蘇靜雨在戰地醫院辦公室發生的曖昧情事,舒雅聽的有些意猶未盡,于是又急迫追問。
  「還等到從戰場歸來?那黃花菜都涼了。你不了解一個十八歲的小處男初次嘗到自己心中女神那美妙滋味后的激動心情,食髓知味,男女這事兒就像是毒品,嘗過了就戒不掉了,有了一次就心癢難耐得想要第二次…」田樂志感嘆道。
  「啊?那你也太賴皮了吧?跟人家蘇軍醫信誓旦旦地承諾等從戰場活著回來再見面的,大男人怎么可以這么說話不算數呢?」舒雅斜眼鄙夷地瞥了一眼滿臉賴皮笑容的田所長嬌嗔道。
  「嘿嘿嘿,為了心上人一切皆可拋,包括臉皮。」
  看著懷里惦記了整整兩年多的美人兒舒雅那令所有男人都魂不守舍的俏麗臉蛋,田樂志心中美滋滋的,想到今夜就將如愿品嘗到這位傾心已久的絕代佳人他邪笑了起來,得意忘形之下他伸進舒雅褲內的大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又貪婪地揉捏了一把舒雅那吹彈可破的豐腴翹臀嫩肉。
  「吖!不要臉!你什么時候把手伸進去的?快拿出來…」
  翹臀上傳來的真實觸感立刻令舒雅發現了不對,頓時俏臉緋紅,她扭頭用一只胳膊撐著身子,另一只手伸手就去拽田樂志伸進她褲子內的淫爪。
  舒雅用一只雪臂撐在田樂志胸膛上扭著雪頸去拽淫爪的動作太性感了——就見她如瀑長發從香肩垂落遮住了半邊絕世嬌容,更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嫵媚撩人,從這個角度看那雪頸更顯得頎長性感。
  田樂志被眼前美人兒的嫵媚所惑欲火中燒,下腹一陣燥熱難耐,再也按耐不住,他抬頭就忘情地吻在了舒雅那頎長雪白的香頸上。
  「呀!你…田所長,你干什么?…嗯,你討厭。別這樣…」香肩傳來的火熱濕膩令舒雅驚慌地又扭過頭來怒目責問,可田樂志的火燙嘴唇已經沿著她的雪頸吻到了她的酥胸上,舒雅一陣驚呼,連忙收回去拽淫爪的手去推田樂志的臉。
  「好了好了,田所長,別鬧了,還是繼續講你跟蘇軍醫之間的故事吧。后來你第二次去找蘇軍醫是什么時候啊?你又干了什么壞事兒?」推擋住了田所長的臉,舒雅知道再這么糾纏下去自己肯定要吃大虧,于是又開始轉移田所長的注意力。
  「又干了什么壞事兒?我說舒雅啊,我在你心目中形象就那么差嗎?我跟嫂子之間那是愛情,是真正的愛情,你懂嗎?」田樂志裝作被冤枉很氣憤的樣子趁機又在舒雅滑膩的雪臀上摸了兩把,他知道舒雅爭不過自己現在已經妥協了,現在自己的大手可以光明正大地鉆進她褲子內肆意妄為了。
  「不要臉的老流氓!必須先忍下,不然惹怒了這家伙更加放肆。等一旦有機會被我逃脫,我一定報警抓你個老流氓!」舒雅銀牙緊咬紅唇,強忍著雪臀被田樂志肆意揉摸褻玩的屈辱恨恨地在心中發誓。
  「愛情?呵呵,好吧,那就趕緊繼續講講你第二次去找蘇軍醫是什么時候吧?后來你們之間又發生了什么事?」舒雅強忍著臀部被侵犯的屈辱又轉移田樂志的注意道。
  「第二次跟嫂子見面?好像是在…」果然一提起跟女軍醫蘇靜雨之間的往事來,田樂志的神色就開始變得莊重起來,他的思緒彷佛又回到了那段陳年往事之中:夜會蘇靜雨的第二天,田樂志的各項訓練倒是都參加了,不過人卻像是丟了魂兒似得,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一向關心他的老班長可沒少提醒他。
  不過老班長哪里知道他得了心病,還不是一般的心病而是犯了最要命的相思病!
  中午,在臨時集結營地吃完了午飯后躺在大帳篷里午休的田樂志在連排鋪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因為他滿腦子里全是赤裸的女神蘇靜雨的身影,她渾圓飽滿的雪白大奶子、豐腴肥美的肥臀、芳草萋萋下那誘人浮想聯翩的蝴蝶屄。腦子里全是昨晚他跟蘇靜雨纏綿悱惻的撩人畫面。
  他越想下身的反應越大,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總想著再去看一眼嫂子,便又跟班長打了招呼奔向了六公里外的師戰地醫院臨時駐扎地。
  師臨時戰地醫院就進駐在了距離中越邊境僅僅二十多公里的馬關縣的一個小鎮上,臨時征用了鎮政府在山腳下的一處大院子作為了野戰醫療所,院子里的十幾間大房間被改造成了急救室、手術室、診療室。
  院外的大廣場上還搭建了幾大間簡易板房構建的大病房,大約有五十多個床位的樣子,顯然已經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好了救護準備。
  田樂志風風火火地翻山越嶺,氣喘吁吁地來到山腳下的師臨時戰地醫院大院里,沿著走廊來到了蘇靜雨的診療室門前時頓時傻了眼:因為走廊兩側的長椅上已經密密麻麻地坐了十幾個等著找蘇靜雨看病的年輕戰士。
  看來今天他來的太晚了,被人家搶了先,其實不應該午睡的。他不得不按順序坐在了隊伍的最后面。
  田樂志坐下后平靜下來才發現:臨時戰地醫院其他幾位軍醫的診斷室門口并沒有一個等候看病的小戰士,可這群年輕戰士卻一個也不去找哪些空閑的軍醫,偏偏都擠在蘇靜雨的門口。
  再看他們一個個生龍活虎的樣子,一個個望向蘇靜雨診療室門口的那種急迫、渴望的眼神兒,田樂志就明白了:他們其實根本就沒病,應該是跟自己的目的一樣——都是來接近、欣賞艷名遠播的全師一枝花蘇靜雨的。
  蘇靜雨顯然已經成了整個野戰師所有小戰士心目中的女神。
  「吱呀」一聲緊閉的診斷室大門終于打開了,一名滿臉青春痘的魁梧戰士異常興奮地走了出來,臨關門前還不忘再回頭向診斷室內留戀地回望了兩眼。
  「喂,建軍出來了?怎么樣?」在樓道盡頭大門口處一個倚門靠著的戰士向這位出來的滿臉青春痘戰士招手問道,看來是跟他一同前來「看病」的同伴,可能是先一步看完了在大門口等他。
  「嘿嘿,美死了。出去說,出去再說…」這位滿臉青春痘的叫建軍的小戰士激動地說著就奔等他的同伴跑了過去。
  馬上排在最前面的一名小戰士站了起來,很緊張地整理了一下軍容儀表后就迫不及待地又敲門進入了蘇靜雨的診療室。
  其他等待的小戰士也彷佛看到了自己被寵幸時間的臨近,紛紛在臉上掛起了期盼神情。
  田樂志卻沒有去關注那位剛剛進去的小戰士,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剛剛從他身邊跑過去的那位滿臉青春痘叫建軍的戰士,看他一臉興奮的樣子讓田樂志很是好奇:他究竟在嫂子哪里得到了什么好處?讓他那么激動?正是出于這種好奇心的驅使田樂志站起身來,悄悄尾隨在了哪人的身后,想去聽聽他跟同伴之間的對話。
  那兩人出了大門就坐在門口水泥花壇上抽起了煙。
  田樂志就躲在門后側耳就可以很清晰地聽到兩人的對話:「怎么樣?建軍,我沒騙你吧?只要別太過分嫂子基本上都會忍著讓咱們摸的。喂,跟我說說你摸嫂子哪里了?」建軍的同伴邊邀功邊急迫地問道。
  田樂志聽他叫蘇靜雨「嫂子」就知道這兩個人應該跟自己都是一個營的,不過肯定是其他連的戰士,因為這兩個人他平時沒見過,應該不是一連就是三連的。
  「還能摸哪兒啊?就是那柔柔的小手唄!不過我已經很知足了,嫂子那小手的皮膚真好,嫩嫩的,水滑水滑的,怎么摸都舒服啊。咦?你這么問難道你還敢摸別的部位?」
  「嗐,看你個子那么大,還以為你的膽子有多大呢,也不過如此嘛。嘿嘿,嫂子的手我早就摸過了,現在都是有意無意的把一只手搭在她的大腿上…」哪人猥瑣地笑道。
  「什么?齊援朝…你連嫂子的大腿都敢摸?不怕讓栗營長知道了槍斃了你?」建軍大驚道。
  (躲在門后的田樂志聽了也是滿心的氣憤,心里罵了無數遍這個不要臉的齊援朝。可是捫心自問他又有什么資格罵人家呢?他田樂志連嫂子那誘人的蝴蝶屄都摸過、舔過了,而且要不是昨晚嫂子的及時阻止他估計早就已經把慈悲心腸的嫂子給肏了,不是嗎?)
  「呸,你個膽小鬼,白長那么大的個子了。怕什么?你還看不出來為什么嫂子這么放任咱們這些還沒結過婚的小戰士摸她嗎?」齊援朝好像并沒有被建軍的話嚇到,他好像并不懼怕,一副窺破真相的樣子。
  「為什么?我可不知道,我只是聽你說了以后才跟著來的。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在吹牛皮,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建軍直到現在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口氣。
  整個野戰師的一枝花哪個戰士不想親近?可是平時總感覺人家像仙女一般高高在上,這種事情也就每天躲在被窩里偷著想想罷了,從來沒人敢當真的。
  「還能為什么?不就是因為馬上就要發起總攻了,咱們也要上戰場了。一旦上了九死一生的戰場咱們還能不能活著回來就不好說了。嫂子是可憐咱們這些還沒結過婚,沒有親近過女人的小戰士,對有些小戰士來說也許這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親近女人了…」哪個剛才還有些猥瑣的齊援朝現在說起話來好像心情也沉重了許多,語氣也明顯莊重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嘛嫂子怎么會…嫂子真是好心腸,反而咱們有點兒太哪個了…」建軍說著竟對自己的猥瑣想法有些慚愧了起來。
  「你也別太自責了。嫂子這么做就是:行大義者不拘小節,就是觀世音菩薩再世。」
  「觀世音菩薩再世?怎么講?」建軍不解。
  「以前聽我爺爺給我講過一個觀世音菩薩助武王討紂的故事。說是佛經《愣嚴經》上記載:周武王伐紂時觀世音菩薩為了輔佐他覆滅暴紂,竟化身王后邑姜伴其左右。后來周起兵討伐后在漫長的征途上漸漸有一大批年輕士兵開始想家、懼戰。又是觀世音菩薩附身的王后邑姜把一個個懼戰的士兵喚上帳車來偷偷與之交歡。凡是與之交合過的士兵皆容光煥發一改頹廢。漸漸地一個個士兵都知道了消息,都默默地跟在王后的帳車后等待著召喚,直到一個月后伐兵到達了商都朝歌,很多士兵都跟觀世音菩薩附身的王后邑姜偷偷在帳車上交歡過了,一個個都變得驍勇異常,最終周剿滅了暴孽的商紂。討紂成功后觀世音菩薩便飛離了王后邑姜的軀體…不過王后邑姜卻是在這次討伐路上懷了身孕,后生下了她的第二個兒子唐叔虞…」齊援朝幽幽地講著。
  「天啊,沒想到觀音娘娘還做過這種事?不過現在想想這觀世音菩薩助武王討紂的故事真的有點兒像嫂子的現在的作為啊。難道嫂子真的是觀世音菩薩再次附身?」建軍聽完故事不禁感慨道。
  躲在門后的田樂志聽了也是頗為認同他的話:「是啊,嫂子應該就是觀世音菩薩再世了。」
  「嗯,或許吧。所以你也不用顧忌那么多了。只要做的不太過分嫂子是肯定不會告訴栗營長的。」齊援朝道。
  「那你…那你明天下午還來不?」建軍試探著問道。
  「來啊,為什么不來?咱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上戰場了,以后恐怕想來都永遠沒機會了。趁現在還活著就享受最后幾次吧。你呢?難道你不想來了?」齊援朝道。
  「我…我當然也想來。」建軍扭捏道。
  …
  田樂志也不知在長椅上等了多久總算排到了第一位,在他前面陸續有十幾位小戰士心滿意足地激動離去,但后面又相繼來了幾名戰士排在了他的身后。
  診斷室的大門又打開了,這次終于輪到田樂志了。
  看著新出來的那位一邊癡迷地嗅著自己的右手一邊露出滿足的笑容,田樂志心里很不是滋味:雖說知道蘇靜雨是觀音菩薩再世,可自己內心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摸來摸去的他心里總不是滋味。
  他敲開了房門,走進了蘇靜雨的診斷室并隨手反鎖了房門。
  還沒等他扭過身來就聽到一聲黃鶯般動聽的聲音驚呼道:「怎么是你?樂志…你…你怎么又來了?」
  田樂志扭過身來才看到了在夕陽的余暉照射下戴著圓形紅五星軍帽,穿著白大褂的英姿颯爽的蘇靜雨。
  跟昨晚上的哪個婉美的月神完全不同的風格,不過更是另一番動人的美撩撥著田樂志悸動的心弦。
  田樂志看到美人兒在側心潮澎湃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急速奔到蘇靜雨的身前,一把摟住了她的香肩,低頭嗅著她秀發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沁香,動情地說道:「嫂子,我想你了。所以想過來再看看你。」
  蘇靜雨急忙臉紅紅地推開了他的雙手,嗔怪道:「別毛手毛腳的,讓外面的戰士看到會誤會的。」
  田樂志被心上人推開了手再想到在自己前面排隊的哪些小戰士都曾對她動手動腳過,于是不滿道:「嫂子,你偏心,只許別人摸你?前面的哪些人都摸過你了吧?我可是聽他們說過了。我怎么就不行呢?」
  「你…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這些可憐的小戰士只是羞羞答答地摸摸我的手,用腿偷偷摸摸碰碰我的腿而已,可你呢?人家還從來沒讓我們家老栗以外的男人看過的哪個地方都被你那樣了…你還不知足嗎?」蘇靜雨羞紅了俏臉有些氣憤道。
  田樂志內心一思量蘇靜雨說的的確沒錯,自己的確已經看光、摸過、舔過了女神最珍視的羞處了。
  于是他馬上認錯道:「對不起,嫂子,是我太在乎你了。我聽到別人模你心里很生氣。」
  「你心里很生氣?你生哪門子氣啊?我是你什么人?是你老婆嗎?」蘇靜雨咄咄逼人地問著田樂志,臉上卻掛起了微不可察的笑意。
  「我…我…我喜歡你,嫂子。我…」田樂志臉紅脖子粗地憋了半天,終于說出了這句他在大通鋪上輾轉反側了一整夜一直都憋在心里想對女神說的話。
  蘇靜雨馬上一臉錯愕的瞪大了一雙美目,趕緊伸出一根蔥白的玉指堵住了田樂志的嘴唇,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后緊張地道:「噓!樂志,別瞎說。我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
  倔強的田樂志一把握住了蘇靜雨堵在自己嘴上的玉指,堅毅地說道:「那也擋不住我喜歡你…嫂子,我真的好喜歡你…」
  蘇靜雨聽了他的表白,表情有些怪異,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連忙制止他道:「好了,樂志別再說了。你這次來還有別的事情嗎?要是沒有就回去好好訓練吧。記著我對你說過的話,一定要活著回來…」
  「我…我還有件事想求嫂子幫忙。」田樂志見蘇靜雨要攆自己出門便趕緊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哦?什么事?只要我能幫上你的一定幫你。」蘇靜雨堅定道。
  「嫂子,這可是你說的。我求你的事,你肯定能幫得上。我…我想晚上再看看女人到底長啥樣。」田樂志猶豫再三還是把心里話說出了口。
  「你…你說什么?昨晚不是已經給你看過了嗎?怎么還要?」蘇靜雨訝異道。
  「昨天我有點兒太激動了,滿腦子恍恍惚惚的都給忘記了。今天早上一起來記憶都模煳了,好像做了一場春夢似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嫂子,怎么樣?能幫這個忙不?」田樂志自知自己的要求過分所以強自嬉皮笑臉著。
  「你…你想的美。只能看一次,忘記了活該。」蘇靜雨繃著臉道。
  田樂志嬉皮笑臉地從蘇靜雨身后摟住了她的小蠻腰,低頭把嘴湊在她嬌小可愛的耳朵邊無賴道:「哎呀,嫂子,您就行行好吧。再讓我看一次,就一次,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怎么樣?」
  「你…你真是個無賴,不行。我說過了,快松開我,讓人看見多不好啊?」
  蘇靜雨掙扎著想推開田樂志緊緊攬住自己纖腰的猿臂,可無奈她力氣太小根本掙不脫田樂志的糾纏。
  「嘿嘿,你要是不答應,我就這么一直抱著你不松手,你猜時間長了外面等著的那些人會怎么想?」
  「你…田樂志你這個無賴。吖…你別瞎摸了…喔…你真討厭。」
  當田樂志開始在蘇靜雨身后緊緊地摟住她的身子,火燙的嘴唇開始沿著她頎長的白皙玉頸親吻時,蘇靜雨終于受不住了,滿臉酡紅道:「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晚上你過來吧,不過先說好:只許看,不允許像現在這樣動手動腳的,你能答應嗎?」
  田樂志一聽大喜過望:「能,我能答應,我保證只看不摸。」
  「那你還不趕快滾?外面的戰士們都等著急了。」
  「嘿嘿,我這就滾,這就滾。嫂子,今晚我還是昨晚哪個時間到,別忘了給我留門啊。」
  「趕緊滾,懶得理你。」蘇靜雨嬌嗔道。
  …
  田樂志美滋滋地往回趕,路邊枝頭上鳴叫的鳥兒似乎在議論著他此刻的愉悅心情。
  路兩邊飛快向后倒退著的樹木似乎驚異于他不知疲倦地奔跑速度。
  晚上吃完飯,連里又組織大家開會學習,熟悉越南邊境地區的地圖、地貌特征、駐軍要塞等等情報資料。
  田樂志表面上坐在哪里認真地聽著其實心早就飛到了六公里外的師野戰醫院的大院里。
  又像昨晚一樣:晚上吹了熄燈號,查完鋪之后田樂志又裝作去廁所的樣子偷偷地熘出了軍營。
  夜幕下一個風馳電逝、躡景追風的年輕小戰士正興奮地奔馳在山間的小路上,嘴里還響亮地哼唱著《娘子軍連歌》:向前進…向前進「戰士」的責任重婦女的「淵」很深古有花木蘭替父去從軍今有娘子軍扛「槍」為人民。
  …
  終于田樂志氣喘吁吁地來到了山腳下的師野戰醫院臨時駐地,又輕車熟路地從側門熘進了醫院里,穿過了長長的走廊來到蘇靜雨診斷室門前,屋里是黑著燈的,靜悄悄地也不知到底有沒有人在。
  「砰砰砰」他輕輕叩響了房門,沒有動靜,推了推房門是鎖上的。
  「嫂子,是我,田樂志。」喊了兩聲也沒有回應。
  「壞了,下午嫂子肯定是急于想支開自己才那么痛快的假意答應的,其實她心里根本就不愿意來。」見半天沒有人回應,田樂志這才回憶起下午自己糾纏蘇靜雨的場景,頓時明白了真相。
  「哎!」他長嘆出聲,失望地低下了頭,不甘心地扭轉了身體往回走。
  本來興奮地飛上天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萬丈深淵之下。整個人的精氣神兒都像被抽空了似得,每挪動一步都顯得那么的吃力。
  就在田樂志萬分沮喪地將要走到樓道的出口時,突然身后傳來「咔嚓」一聲微弱的拉開門上插銷的聲音,他立刻頓住了身形,驚喜地猛然回頭。
  「吱呀」一聲輕響蘇靜雨診斷室的房門輕輕打開的聲音,只見那道房門打開了一條細細的門縫僅能容得下一只偷竊的小老鼠鉆入。
  「嫂子。」他喜出望外地輕呼一聲,還是沒有人回應,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田樂志已經知道蘇靜雨就在那屋里一直都在等著自己。
  「嫂子,沒有騙我,她一直都在哪黑乎乎的屋里等著我。」一股莫名地興奮讓田樂志渾身又充滿力量,他飛快地又奔回了那門口。
  田樂志一把推開了房門又迅速反鎖上。再瞪著一雙大眼在黑暗中四下尋找著美人兒的倩影。
  正是農歷初十月亮一天比一天明亮了起來,今天的月光就似乎比昨天更亮了一分,借著窗外透進來的皎潔如銀月光田樂志終于就在門后發現了穿著白大褂、戴著女式圓形紅五星軍帽的楚楚動人的蘇靜雨。
  她此刻正緊緊地躲在門后貼墻站著,雪白的貝齒緊張地咬著下嘴唇,高聳的胸脯高高低低快速起伏不停著。而她一汪妙目此刻正顧盼生姿地望向了田樂志。
  田樂志被心儀的女神這么盯著,腦海里立刻泛起波瀾,他一激動就撲了過去,一下子就用自己敦實的身板就把曼妙身姿的蘇靜雨死死抵在了墻上,嘴唇已經忘情地如雨點般落在了蘇靜雨那一張精致的瓜子臉上。
  「嫂子,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在耍我,根本就沒有來呢。你可想死我了…讓我好好地親親你…」田樂志邊忘情地吻著蘇靜雨邊嘟嘟囔囔地說著。
  「你…樂志,別…別這樣。我…我是有丈夫的女人了…你…你不能這樣…哦!…別親了…」
  蘇靜雨掙扎推拒著田樂志,不過她的反抗看上去那么的綿軟無力,好像絲毫都阻止不了田樂志瘋狂地親吻行為。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田樂志不管不顧地繼續在蘇靜雨的俏臉上親吻著。
  「你…你不是保證過:不對我動手動腳的嗎?早知道你還是這樣無賴我就不應該來…哼!」蘇靜雨邊掙扎著邊嬌嗔道。
  「嘿嘿嘿,我沒有動手啊!我動的是嘴…嘻嘻嘻。」田樂志嬉皮笑臉道。
  「你…你真不要臉!臉皮比城墻都厚…嗚嗚…嗚嗚」蘇靜雨還想嗔罵田樂志可香唇已經被田樂志的一張大嘴給堵上了。
  絕對是一次又濕又長的深吻,田樂志的大舌頭撬開了蘇靜雨的牙關長驅直入,勾住了她的小香丁與之纏綿悱惻在了一起。
  經過了昨夜在床上的徹夜繾綣纏綿之后這對兒男女再次舌吻在一起似乎是那么的天經地義,那么的熟悉、期盼。
  蘇靜雨的小香丁又香又滑,剛剛開始時還有些羞澀,處處被動著被田樂志哪條死皮賴臉的大舌頭緊緊糾纏住不放。
  吻的久了,她也漸漸放開了,哪條可愛的小香丁也嘗試著挑逗起了田樂志哪條粗笨的大舌頭,漸漸地竟占據了上峰,小香丁軟舌靈巧地輕撥挑動著田樂志的哪根笨舌,相反田樂志倒是有些處處被動了起來。
  這不禁讓蘇靜雨得意地用一雙含春美目挑釁般地顧沔起田樂志來。
  此時蘇靜雨的真實心境已然表露無疑,手上的掙扎、推拒動作顯然都已經變得那么的虛偽、做作,于是她干脆停止了掙扎,索性用兩條胳膊緊緊地摟住了田樂志的脖子,和他忘情地深吻在了一處。
  「唔…嗯…」伴隨著忘我的舌吻,美人兒那如鶯鳴喬林,燕語繞梁的低語呢喃聽起來是那么的銷魂蝕骨。
  田樂志聽到蘇靜雨那銷魂的吟唱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漸漸地手上也不老實起來:蘇靜雨白大褂上的紐扣一顆顆被他悄悄地解開;再接下來綠色軍裝上的紐扣也被他一顆顆地解開;再接下來是雪白色襯衣上的紐扣也被一顆顆地解開了…蘇靜雨也許是把心思都放在了應付田樂志激情的舌吻上了,所以她似乎并未覺察到自己的上身衣物早就已經被解除了武裝。
  也許她早就覺察到了只是不想去阻止?漂亮女人的心思誰又能猜得到呢?終于田樂志撩起了蘇靜雨最后保護玉女峰的那一層白色小背心,把它推上了酥胸之上,一雙顫巍巍的渾圓飽滿雪乳就露出了真容,田樂志一雙大手趁勢左右開工各握住一只香乳,千揉萬摸了起來。指尖不停地圍著那顆鮮紅鮮紅的雪峰頂端的小櫻桃逗弄著。
  「噢…你…你這個小壞蛋。什么時候把我的衣服扣子都解開的?你…快松手,別摸了…嗚嗚」
  蘇靜雨好像直到此時才發現了身體的重要部位已然失守,只不過她剛驚叫沒兩聲紅唇就又被田樂志的大嘴給堵上了,兩條蓮藕臂的玉臂依然緊緊地摟住田樂志的脖子,似乎并沒有要反抗玉乳被把玩的現狀。
  經過了昨晚跟蘇靜雨一夜的纏綿,田樂志似乎懂得了些女人的生理結構,他已經不滿足于把握一對兒鼓脹的圣女峰了,他的一只大手翻過了雪山,越過平原,排除萬難、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抵達了那片芳草萋萋的鸚鵡洲,一只火熱的大手順勢就捂住了早是一片泥濘的幽門谷地。
  「吖…你…田樂志,你…你個小流氓,快把手從我褲子里拿出來…啊…不要…」
  蘇靜雨剛想阻止可是已經晚了,因為田樂志右手的中指已然探入了一片澤國的肉縫內,并且很快就找到了那孔神秘的仙人洞,然后把手指深深地插入其內,摳弄了起來。
  「嫂子,你這屄里怎么濕淋淋的?是不是…是不是漏尿了?」田樂志終于問出了一直以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問。
  自己的秘密被這家伙發現,蘇靜雨被臊的臉燙似火炭,羞怒道:「你才漏尿了呢!還不是被你害得?你這個笨蛋!」
  田樂志畢竟是沒有性經驗,被蘇靜雨說得一臉懵懵懂懂,口中喃喃道:「被我害得?可我也沒噴水啊…」
  蘇靜雨看他果真是個生瓜蛋子,生怕被他知道了真相,于是不等他說完打斷他道:「小壞蛋,你把我的衣服都掀開了,這屋里有些陰冷。我身子有些冷…」
  她這么一說果然田樂志的心思就轉移到了這陰冷的天氣上:云南雖說四季如春可二月也是一年中比較冷的一個月,更何況是冷颼颼的夜里了?這時候的氣溫也就是十度的樣子,還是有些冷的。
  「哎呀,嫂子,實在是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我這就抱您去床上,還像昨晚那樣給您蓋上被子,然后再…」
  說著他把那只摳弄濕濡桃源洞的右手從蘇靜雨襠間抽出來,蹲身、彎腰一手摟住蘇靜雨的腰身,一手摟住她的腿彎,猛一挺身就把她抱了起來。
  「呀,不要,我自己可以走過去,快放我下來。」蘇靜雨驚覺不好連忙驚呼,可是已經晚了,她那玲瓏有致的身子猛地向后一仰,身體瞬間就被抱離了地面,兩只小腳也懸了空,螓首后仰過猛使她戴在頭上的女式軍帽也掉落在地,無言地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一頭不過肩的秀發也就此如瀑布般飄落了下來。田樂志抱著懷里的女神一步步向診斷床走去。
  懷中仙子胸前裸露出來的那一對兒飽滿高聳的大白兔也隨著他的走動活蹦亂跳了起來,田樂志的眼神兒也被這一陣陣白花花的乳波肉浪所吸引,心中隨之泛起一陣陣漣漪。
  看著那誘人的肉浪乳波他的下身不禁堅挺腫脹了起來…田樂志抱著半裸的蘇靜雨來到診斷床前,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又把哪張印著紅十字的被子蓋在了她的玉體上。
  蘇靜雨就那么緊閉雙眼躺在床上,也許是半天也不見田樂志的動作,于是好奇地睜開了眼睛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她立刻就羞紅了雙頰,只見:月光下田樂志正站在床邊脫著身上的軍裝,到蘇靜雨看時已經脫得全身赤條條,強健的身體散發著雄性的荷爾蒙氣味,尤其是胯間哪根粗長上翹成詭異弧度的大陽具已然雄起,正堅挺著,昂首怒目向蘇靜雨看來。
  「天啊,你這個小流氓!看起來濃眉大眼、相貌堂堂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沒想到你竟然…竟然這么壞?…」蘇靜雨一眼就看到了田樂志兩腿間哪根已經堅硬似鐵的怪異陽具,作為過來人她當然明白當男人想壞事兒時下面那東西才會變硬,于是她嬌嗔道。
  「嘿嘿嘿,嫂子,我更壞的樣子你還沒見識過呢。」說著他就一頭鉆進了被窩里來,并開始動手去脫蘇靜雨身上的軍裝。
  「別,我…我自己來。」蘇靜雨看到氣勢洶洶撲來的田樂志驚慌道。
  一件件衣物從被子內被蘇靜雨蓮藕般的玉臂丟到旁邊的椅子上:白色大褂、綠色軍裝、白色襯衣、可愛的白色小背心、綠色軍褲,最后連她僅剩的護著最珍貴羞處的粉紅色的內褲也被她丟了出來…雖然不知道蘇靜雨此時此刻在想些什么,可是田樂志能感覺到她此刻非常的緊張:因為緊挨著她酮體的田樂志感到了她渾身的顫抖,感到了她呼吸的急促。
  也不知她在害怕什么?為了安撫緊張的蘇靜雨,田樂志爬上了她玉體橫陳的嬌軀上溫柔地吻住了她的唇。
  可是漸漸地他發現這種所謂的安撫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因為他感到身下的蘇靜雨呼吸更加急促了,「砰砰砰」的強烈心跳連壓在她身上的田樂志都感受的很明顯。
  事情已然到了這一步田樂志就顧不得許多了,必須要進行他昨晚后悔了一整夜沒敢干的那件事了。
  他用自己昂揚的陽具一下下摩擦著蘇靜雨下身那已然濕漉漉的陰唇花瓣,通過昨晚的深入探究他其實已經大致了解了這個神秘肉縫中的些許秘密,他已經不像第一次探索時那么懵懵懂懂了。
  他一邊廂加緊跟蘇靜雨舌吻好吸引她的注意力,另一邊廂悄悄分開了她的兩條美腿用右手扶著陽物開始在濕濡花瓣中尋覓著桃源洞口。
  終于火熱的鮮紅大龜頭探到了玉洞入口所在,他一激動正欲挺臀捅入,陽具卻被突然伸過來的一只修長玉手握住了。
  女人如此敏感的部位即便是他再去吸引開她的注意力可依然還是被敏感的她發現了他的陰謀。
  「不行,不能這樣。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等你從戰場平安地回來再給你…」蘇靜雨在他耳邊急忙道。
  田樂志昨晚就是因為這樣停止了進一步的動作,結果他后悔了一天一夜:槍炮無眼,誰敢保證自己能真的活著回來?而且世事無常,就算是當真他活著回來了,那嫂子還會兌現承諾把身子給他嗎?如果這輩子連個女人都沒有真正體驗過還是個童子雞就上了天堂,那豈不會被其他人恥笑?所以他在來之前早就做了決定:今天即便是下地獄也要破了自己的童子身,一定要就地正法了嬌美的嫂子。
  倒是要品嘗一下這肏屄到底是何滋味兒?為何那么多英雄都難過美人關呢?指定是很美妙了。
  想及此田樂志不再猶豫他猛一用力,一把就拽開了蘇靜雨握住他陽具的小手,事不宜遲再猛一挺臀,哪根粗大怪異的陽具就「咕嘰」一聲盡根沒入了蘇靜雨泥濘的玉洞之內。
  「喔!…你…田樂志!你…你怎么可以這樣?你這么做對得起你們營長嗎?你快點拔出來,不然我就去你們營長哪里給你告狀,看他不槍斃了你?…噢!…噢!你…」
  可是田樂志似乎沒有聽到似得反而猛烈地抽肏了起來。
  「喔!…天啊!…你…你怎么不聽勸呢?…吖!…你輕點兒!…嗚嗚!…你個流氓!」
  頓時辦公室里回蕩起了蘇靜雨那令人銷魂蝕骨的宛轉悠揚哀啼聲。
  蘇靜雨苦口婆心地勸說似乎并沒沒有收到應有的效果,因為不久后即便是在師臨時野戰醫院寂靜的走廊里似乎也能聽到從蘇靜雨診療室里傳來「嘎吱…嘎吱…嘎吱…」
  床鋪劇烈的異響聲,從那響亮的床鋪異響聲中可以很明確的判斷出它肯定是受到了異常強烈地猛力沖擊。
  又稍過不久走廊里就傳來了女人那極力壓抑著的似悲泣非悲泣,似哀嘆非哀嘆,似歡愉非歡愉的令人心馳神醉的低聲吟唱之聲。
  那聲音初始細弱蚊蠅,可隨著床鋪劇烈的異響聲越來越響,那銷魂蝕骨的靡靡之音也隨著逐漸大聲了起來,并隨之流泄于本是死寂一片的走廊之內。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1 16:33

  第37章:驚變
  「那晚我跟嫂子就在她辦公室那張診療床上整整肏了一夜,直到聽到軍營里吹響了嘹亮的起床號,我們才驚覺天亮了。」
  「那晚肏嫂子是我人生第一次肏女人,還是我心中的女神。嫂子不愧是我們師野戰醫院一枝花,簡直就是水做的一般。嘖嘖嘖,肏起來滋味兒那個美啊,我終身都難忘。經過了那晚我才知道原來肏屄是這么舒坦的事兒啊,從此以后我就徹底迷上這事兒了。」田樂志聞著舒雅那淡雅的發香,砸吧著嘴繼續回想著感嘆著。同時趁舒雅聽得入神左手鉆入她那件白色韓版短袖T恤里,撫摸著她滑膩的嵴背,右手鉆入她那條七分闊腿褲內揉搓著她渾圓的翹臀。
  「那天晚上當我把嫂子肏到了高潮,并讓她在人生中第一次體驗到了潮噴的美妙感覺后,她就徹底進入忘我狀態了,那叫床聲老銷魂了。我也真是想不到平時文文靜靜的她會叫的那么騷浪…」田樂志又開始一邊摟著美人,一邊滔滔不絕地炫耀起了他超強的性能力來。…
  其實田樂志的淫穢描述對舒雅觸動還是相當大的,因為蘇靜雨跟舒雅不僅僅相貌相似,而且身份上也有那么些許共同點,那就是:都算是田樂志同事的妻子吧?略微不同的是一個是田樂志首長的妻子,一個是他下屬的妻子。
  因為這一層聯系,所以當田樂志齷齪描述蘇靜雨一次次背著丈夫栗營長跟他偷情時,不可能不讓有類似身份的舒雅感同身受。
  于是乎很自然的舒雅就產生了代入感,自動將自己代入了軍醫蘇靜雨的角色,恍恍惚惚間就把田樂志與蘇靜雨的偷歡替換成了自己,所以她越聽越入神,越聽越臉紅心跳。
  當舒雅紅著一張似炭燒般的俏臉,聽著田樂志用粗鄙、下流、淫穢的詞語詳詳細細地描述著他跟栗營長的妻子--軍醫蘇靜雨一次次在她的辦公室的診斷床上偷情、聽著他如此繪聲繪色地描述如何同栗營長的妻子蘇靜雨一次次地顛鸞倒鳳,行魚水之歡的露骨性行為時,講真的她的心都似被小貓百爪撓心般的瘙癢難耐,聽了田樂志這一段聲情并茂地偷淫美人妻的交媾描述,內心的欲望就漸漸被他撩撥了起來,所以她越聽心跳越快,越聽俏臉越發燙,越聽渾身越發燥熱難耐,不知不覺間下腹空虛小徑內開始分泌出一股股熱流。…
  田樂志偷眼看一眼趴在自己胸膛上假寐的舒雅因為聽自己講的過分詳細、直接地描述偷情性交的細節過程而羞澀地緊閉雙眼,桃頰紅潮,呼吸急促,就連她緊貼自己胸膛的心臟都碰碰亂跳…作為采花老手的田樂志一下子就看透舒雅已經被自己講的偷情故事撩撥起了情欲。
  于是他揉搓香臀的右手試探著伸出中指,伸到舒雅雪股前段的窄小內褲上——哪里正是女人最珍惜的寶蛤所在,果然哪里小內褲已經濕濡一片。
  在百花叢中采花無數的浪蝶當然知道此時最需要做什么了:默不作聲地偷偷撫慰女神的生理需求。
  粗大的中指偷偷地輕輕撫慰摩挲那片溪谷之地,只摩挲一遍田樂志就熟練地探查出了那條美人兒最神秘的肉縫兒。
  于是田樂志開始沿著那條濕漉漉的肉縫兒偷偷摸摸地輕柔撫摸著,見舒雅恍若未覺,他的手指漸漸開始放肆起來,變偷偷撫摸為了摳弄,由于力道變大以至于那條濕透的內褲一下子被手指摳弄的陷入了肉縫兒內。
  舒雅一下子就從入神的聽故事中反過味兒來,匆忙緊張地夾緊雙腿。「你干什么?田所長我不想罵人,請自重!」舒雅憤怒地立刻驚叫一聲,她怒目而視著一臉訕笑著的田樂志,她雖然一直迫于對方的強勢在處處妥協,但妥協也是有個度的,有些部位是底線,是絕不能讓對方觸碰的。
  田樂志見舒雅真怒了,便迅速收回了手指,尷尬賠笑:「誒呀,不好意思,真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不小心碰到了。」
  這次斗爭舒雅占了上風,立刻她乘勝追擊伸手就把田樂志伸進自己褲子內的大手也拽了出來,見田樂志這次挺配合,乖乖抽出了大手,舒雅頓時松了口氣,初步勝利的喜悅襲上心頭,內心暗喜,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翹,不經意間露出了魅惑眾生的微笑。
  可是…就在舒雅暗自慶幸初步斗爭獲勝之時,田樂志突然把剛剛摳進舒雅溪谷裂縫中的那只濕乎乎的中指湊到鼻子前「咻咻」地使勁嗅著,冒出一句:「好聞!舒雅啊,你的小內褲怎么都濕透了?也不知道這流出來的到底是什么水啊?這聞著可不像是尿啊。」
  舒雅頓時被羞得俏臉漲得通紅,她羞怒一句:「討厭!老不正經。」
  「誒,奇怪,我只是關心問問,你怎么還罵起我來了?唉,真是不識好人心啊。不告訴我算了,我自己品嘗品嘗就知道這是啥水兒了。」說著田樂志就伸出大舌頭很享受地舔在了那濕乎乎的中指上。
  「別!」舒雅羞愧地連忙制止。
  「哦?那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什么水兒?」
  「神經病!」舒雅嗔道,雖然她知道這是聽這種色情段子的正常生理反應,可這種事還是令她感到羞于啟齒,而這個田所長一再問這種令她羞恥的事,分明是在不懷好意地羞辱她。
  「不告訴,那就只好我自己品嘗品嘗了。」說著田樂志把手指塞進嘴里有滋有味地品嘗起來。
  舒雅趁田樂志把手指塞進嘴里無暇顧及再控制她身體的空檔飛快地從他身上跳下地面,拿起茶幾上的手機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就拼命地往大門口跑。
  動作熟練至極,因為她已經等這個時機很久了,也默默在心中演練了一遍又一遍,就這么一個逃脫的機會,她孤注一擲了。
  如若這次冒險逃脫失敗,那么今晚她…
  田樂志剛開始并沒有意識到舒雅這是要逃走,只當是她為了逃避自己舔舐手指上她的淫水令她感到尷尬而躲避,可等他看到舒雅拼命向大門口逃跑時才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于是他連忙也起身去追,可等他繞過沙發前的茶幾時舒雅已經打開了防盜門,等他快追到門口時舒雅已經「咣當」一聲關死了防盜門人也逃出了大門,等他擰開防盜門時舒雅已經快跑到了四樓了,而且好像已經撥通了手機。
  「他娘的!大意了。」田樂志惱怒地狠狠捶了一下墻,煮熟的鴨子就這么飛走了令他懊悔不已。
  田樂志又回到了舒雅家客廳去拿他的手包、手機,坐在沙發上反復回想今晚發生的這一切,越想越后悔,越想越生氣,眼看著吃到嘴里的天鵝肉肉就這么不翼而飛了,怎么可能不生氣呢?最后他猛一拍茶幾,憤憤道:「狡猾的女人!今晚直接強辦了她就對了,還講什么故事?真是閑的蛋疼。」
  田樂志并沒有立刻離開舒雅家,他推開舒雅夫妻哪間臥室的門,一下子就看到了床頭墻上掛著的兩人甜蜜婚紗照,他盯著照片中那穿著雪白婚紗、美若天仙的舒雅呆呆地看了半天,突然邪笑道:「好你個小美人兒,敢耍我?我田樂志可不是那么好被耍的。也好,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我就不信還睡不了你了?小美人兒啊,你也不想想:我田樂志是什么人?沒有把握能今晚來睡你嘛?你真以為我這兩天就白忙活了?嘿嘿,只要是我田樂志看上的女人還沒有一個能逃出我的手心兒的…」
  ***
  舒雅一口氣跑下樓才發現外面在下著雨,而她連鞋都沒有穿,小區路面上已經有不少積水,這大半夜的也沒處找鞋去,到這種凄慘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住在自己家對門的宮康泰。
  「宮康泰那家伙要是在就好了,最起碼跟他要一雙拖鞋肯定是沒問題的。可那家伙偏偏這陣子不在,這種人就是靠不住,沒事的時候天天纏著我,可真等著需要他幫忙了他就沒影兒了…」幸好帶了手機,舒雅用手機預定了滴滴快車打算回父母家,大半夜一點多正是接單的司機最少的時候,也不知何時才會有司機接單并開車過來接她,由于擔心田樂志追下來,她只好光著腳冒雨躲到了隔壁樓道一處陰暗的墻角避雨。
  丈夫被莫名栽贓陷害,而丈夫的「好上司」卻試圖趁機找到家里來強暴自己,現在大雨滂沱自己卻有家而不能回,大半夜還得光著腳在大雨地里躲來躲去,舒雅還是第一次感到人生如此悲慘…
  「嗚嗚嗚!…嗚嗚…」舒雅扶著樓道墻角委屈地哭了。
  突然一道手電筒的亮光照射到了舒雅被雨淋濕的身體上,然后就聽到一個外地口音男青年聲音顫顫巍巍地聲音:「什…什么人?…別…別大半夜的…哭哭啼啼地裝神弄鬼。」
  舒雅扭頭看過去,昏暗的路燈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是一位穿著雨衣的巡夜保安,她馬上安心了,因為她覺得鞋子的問題應該能解決了,于是舒雅抹了一把眼淚打算向他走過去,打算跟他借把傘還有一雙拖鞋。
  那保安竟然嚇得再往后退,口中哆哆嗦嗦說著:「別…別…你別過來,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啊?你…倒是說句話啊。」
  「噗!」舒雅看那保安個子高高大大的居然被嚇成如此,而且他那外地口音聽起來又很滑稽,簡直太好笑了,舒雅一下子沒忍住就掩嘴輕笑出聲,剛才的委屈一下子去了大半。
  「你…你別過來,俺知道你…死時肯定是受了委屈才大半夜來這里哭哭啼啼,可俺可跟你的死毫無關系,你就放過俺吧。俺這就走…這就走,你別再跟著俺了…」那保安說著扭頭就跑。
  「等一下啊,我不是鬼!我是這小區的業主。不信你看我有影子的,鬼是沒有影子的。」舒雅見他跑開了,連忙沖他喊道。
  「影子?」那保安聽到舒雅的解釋又扭過頭來用手電筒照在舒雅身上,果然一條長長的倒影很清晰。
  「嘿嘿嘿,果然有影子。實在對不住啊,俺剛剛還以為你是…」那保安伸手隔著雨披抓著腦袋不好意思地憨憨地笑了。
  「我那里看起來像鬼了?」舒雅打算跟他聊兩句套套近乎再跟他借把傘、借雙拖鞋之類的。
  「你看看你的樣子還不像鬼嗎?大半夜披頭散發的,長頭發遮住大半個臉,臉又那么白,還有哪有正常人光著個腳大半夜四處亂竄的?這也就算了,居然還大半夜躲到黑漆漆的陰暗墻角哭哭啼啼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正常人嘛。」這保安不害怕后倒是口齒伶俐。
  聽他這么一說舒雅連忙去摸自己的頭發,果然因為著急逃下來導致頭發凌亂,遮住了大半個臉。
  她趕緊簡單用雙手梳理了一下,并把頭發撩到耳后,整個人立刻恢復了平時的光彩照人。
  「這回呢?還像鬼嗎?」舒雅自信地看向那緩緩盯著她臉龐靠近的保安,離近了舒雅才看清原來這位小保安一臉稚氣,看樣子連二十歲都不到,怪不得那么膽子小呢。
  「不…不…不像了。」那小保安走近舒雅,呆呆地望著舒雅那張絕麗出塵的俏臉不知為何又開始口齒不清了。
  「呵呵,你是新來的吧?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舒雅莞爾一笑問道。
  「對,對對,俺剛來不到一個月。」
  舒雅不想大半夜的再跟他閑扯了,就直接了當道:「不好意思啊,你能借我雙拖鞋或者一把傘嗎?我跟家里鬧矛盾被趕出來了,連鞋都沒來得及穿。」
  「什么?你家人也太不像話了吧?大半夜把個可憐的小姐姐趕出門,怪不得你剛才哭呢。拖鞋俺倒是有,傘俺沒有,雨衣你穿嗎?」
  「雨衣?也行,那就謝謝你了。」
  「嘿嘿,不謝不謝,為業主們服務就是俺們的職責,小姐姐,你稍等一哈,俺這就去宿舍給你拿哈。」小保安又撓著頭憨憨地笑道,說完他扭頭就歡快地向小區大門口那棟三層的物業樓跑去了。
  舒雅站在一單元樓道雨棚下等著他的到來,忽然一道雪亮的車大燈從身后照過來,聽那汽車開動的聲音正是從自己家樓道門口方向開過來的,舒雅擔心是田樂志,所以趕緊又縮到角落里去。
  可惜已經晚了,一輛韓國現代勝達越野車開到一單元樓道門口就停了下來,一個高壯男人撐開一把雨傘就跳下了車向舒雅走過來,舒雅一看不是田樂志還是誰?「舒雅,你怎么在這兒呢?你趕快回家去吧,我也要開車回家了。」
  「你別過來。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110巡警一會兒就到。」舒雅嚇唬他道。
  「報警?報什么警?我今晚喝多了,剛才是跟你鬧著開玩笑的,再說了,我又沒把你怎么樣,你報的什么警啊?你可別忘了我是專門為了小戴的事來的,是專程來給你幫忙的。」田樂志說著慢慢試探著向舒雅靠近。
  「我跟你說過了,你要是再靠近我可就喊人了。110巡警估計不到五分鐘就能到。」
  「好好好,你可考慮好了,小戴的事你還要不要我幫忙?」田樂志的語氣明顯帶有要挾意味。
  「卑鄙!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從來就不信我們家戴慶會受賄,我相信反貪局肯定會還他清白的。」舒雅不卑不亢毅然道。
  「呵呵,你就那么相信你家戴慶?你就確定戴慶不會瞞著你干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田樂志意味深長地道。
  「我當然相信他的人品了,不相信他難道相信你嗎?我們家戴慶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了。」舒雅堅定道。
  「哦?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
  「好,那我問你,周三哪天晚上他干了什么有沒有告訴你?」田樂志壓低聲音道。
  「周三晚上?」
  「對,也就是19號那晚,再說明白點兒:就是你們兩口子來開發區藍樂·尊者拜訪我們兩口子的那晚。」
  舒雅一下子就想了起來,她猛然心頭一緊,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因為她為那晚的事跟丈夫鬧別扭了好幾天,她一直都懷疑丈夫戴慶那晚跟田所長的愛人莊曉蓮在哪個「夢想成真」游戲體驗艙里發生了些什么,因為那晚她發現了老公內褲上遺留的精斑。
  「想起來了吧?那晚你家戴慶有沒有告訴你什么?有沒有交待:他在‘夢想成真’游戲體驗艙里對我愛人到底干了什么?」田樂志越說越氣憤的樣子。
  「說…說了,說過了。」看著田樂志一副怒容舒雅有些心虛了。
  「哼!說了?怎么說的?有沒有說他假借喝多了,借機在游戲倉里淫辱強暴我愛人的事?」田樂志怒瞪一雙銅鈴大眼盯著舒雅,那氣勢像是要擇人而噬的發怒猛獸。
  「什么?強暴您愛人?這…這怎么可能?戴慶他…他不是那種人。」舒雅一下子慌了,她最多也只是懷疑丈夫那晚跟田所長的愛人假借角色扮演發生你情我愿的性關系,可強奸這種犯罪的事她想都沒想過。
  「不可能?我愛人當晚就向我哭訴了整個經過,我不相信戴慶有這么大的膽子,于是又去系統機房調取了游戲倉的監控視頻…」
  「什么?那‘夢想成真’游戲體驗艙里還有監控攝像頭?」舒雅大驚,一則是擔心丈夫的行為真的被那攝像頭拍下了鐵的罪證;二則是擔心那晚她在游戲倉里好像也跟系統選擇的‘張國榮’也發生了些曖昧,雖然那個‘張國榮’是系統召喚出來的高級智能硅膠人偶機器人扮演的,可當時她的確在游戲倉被那假扮的「張國榮」撩撥的幾乎坦胸露乳,畫面有些不堪,如果那種畫面也被監控器記錄下來…
  「怎么你還是不相信你丈夫干的好事嗎?」田樂志繼續咄咄逼人。
  「可…可是既然戴慶做了對不起嫂子的事兒你們怎么…怎么沒有去報桉啊?還有,今晚你來我家里的時候怎么一點兒都沒有提起這件事?」聽說人家調取了監控視頻舒雅心中就信了七八分,可嘴里還是繼續質疑著。
  「這種事是那么光彩的事兒嘛?那個被人糟蹋了妻子,帶了綠帽子的人會那么大張旗鼓地去搞事兒?這種事能雙方商量個都滿意的補償方桉不鬧的沸沸揚揚就盡量不鬧了。我今晚來找你其實很大程度上就是想從你身上補償一下我受傷的心,紓解一下被你老公戴綠帽子心中的憤懣。只要我今晚也辦你一次,那咱們兩家也就扯平了。我們也就不打算再追究戴慶的罪責了,但是你要是一點兒誠意也沒有,那我氣憤不過就只能追究戴慶的刑事責任了…」
  「什么?在我身上找補償?我又沒有做什么錯事?憑什么?」舒雅喃喃爭辯著,心想:「只聽說有父債子還,可沒聽說過有這種‘肉債肉償’的。」
  「好吧,既然你這么不通情達理,那我們就只好去報桉,追究戴慶的刑事責任了。對了,忘了提醒你了,強奸罪的刑罰是: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可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哦。」
  「什么?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舒雅一聽如此重罰,整個人都慌了,如果真這樣那么他們這個原本幸福的小家就徹底完了。
  就算戴慶受賄那件事是冤枉他的,可這件強暴田所長愛人的事…舒雅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又盯著田樂志道:「那所謂的監控視頻都是你空口白牙說的,我又沒有看過,怎么知道你剛才說的一大堆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好好,視頻就在我那個手機云盤賬號里加密保存著,你要是不信可以上車,我登錄云端讓你親眼查看,讓你看看你心目中的好丈夫的真面目…」
  舒雅看田樂志如此篤定,她心中悲切:「戴慶啊戴慶,我到底還該不該再相信你呢?你…你怎么能干這么煳涂的事兒呢?都怪你那晚喝了那么多的酒…」
  田樂志說著就打著傘靠近了舒雅并把傘舉到舒雅頭頂:「走吧,上車一看視頻你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也就看清你心目中的好丈夫到底是不是人面獸心之人了。」
  「也許視頻中戴慶并不像他說的那樣?也許是他愛人主動勾引老公呢?總之不看看視頻我是不會相信這個狡猾的老流氓說的哪怕一句話的。」
  心中這么想著舒雅就隨著田樂志走到了他的車旁,田樂志殷勤地幫舒雅打開了副駕駛位置的車門,舒雅上了車,他又禮貌地替她關上了門,再打著傘轉向主駕駛一側車門的時候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淫笑。
  …
  小保安沈富貴拎著裝有拖鞋、雨衣的塑料袋興沖沖地跑向五號樓一單元那位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姐姐哪里,可老遠就看到哪里停著一輛車,開著明亮的燈光,照的他眼睛暫時看不清那位漂亮小姐姐的人影,等他快跑到一單元時那輛車開動了,再看一單元門口好像找不到了那位漂亮小姐姐的人影兒,他正在疑惑間,那輛越野車已經開到他的身邊停下,主駕駛一側的電動窗落下,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笑著對他說:「小伙子,謝謝你了,這些東西就不用了。」
  「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拿給你的。」沈富貴被這男人說的莫名其妙。
  「呶,是她讓我轉告你的。」那男人指了指副駕駛位置上坐著的一位女人。
  沈富貴伸頭看過去,見正是那位美若天仙的小姐姐,只是此時她神情落寞,淚流滿面,見沈富貴看過來,那位小姐姐擦一把淚水,沖他點頭示意雙肩一聳一聳地啜泣道:「謝謝你了,小伙子。東西就不需要了,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哦,沒事兒沒事兒。」沈富貴口中應著,可怎么覺得這位小姐姐跟剛才的情緒差異這么巨大呢?她雖然是說著感謝的話,可怎么聽起來那抽泣著的語調如此失落悲涼呢?他從離開再回來也就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小姐姐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呢?在沈富貴看來唯一的變化就是多了這個開車的男人。
  「是不是他害的小姐姐哭得如此悲涼?他到底對小姐姐做了什么?他不會是…」沈富貴立刻開始腦補他看過的那些刑偵電影,電視劇,頓時心生警覺。
  那男人剛要關上車窗,沈富貴突然大聲質問道:「我是這小區的保安,你這車不是我們小區里業主的車,進出小區時需要登記。你這車牌號報一下,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證號報一下。」
  那開車的男人好像心情很好,很配合地報了出來:「車牌號:南C·6Q166,我叫:田樂志,身份證號:1***7,行了吧?這下可以走了吧?保安大哥。哈哈哈!」
  雖然男人有嘲諷語氣,可沈富貴卻不卑不亢又大聲問道:「你跟這位小姐姐是什么關系?怎么她看上去好像不愿意跟你走似的?」
  「我今晚是她老公,她可沒有不愿意跟我走,保安大哥說話可要有憑據的。」男人邪笑著說。
  「今晚老公?啥意思?以后就不是了?」沈富貴立刻聽出不對來了。
  「哎呀,你這小伙子事兒可真多,雖然盡職盡責,可有些個人的私事可輪不到你們保安管,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嗎?」男人有些惱怒了。
  「我管你是干什么的?反正我在小區里沒見過你,你不是我們小區里的業主,你不說清楚你跟這位業主小姐姐的關系你就別想走。我要對小區里居住的業主安全負責。」沈富貴頗有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一下子倒是把那個男人給鎮住了。
  為了早點兒開走車,男人只好悻悻道:「我就是她老公,不信你可以問她。」說著他握住了正在啜泣著的絕色女人的玉手,那女人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也就認命似得由他握著了。
  「小姐姐,是不是這樣?他真的是你老公嗎?」沈富貴再問女人時語氣就溫柔多了。
  女人把頭瞥向一邊只是啜泣的更厲害了,并沒有回答沈富貴。
  「嗯?果然有問題。」沈富貴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了判斷。
  那男人突然拿出手機裝作不經意地在女人面前晃了晃,然后道:「親愛的,別鬧小情緒了,趕緊應付一下咱們該出發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呢,這都幾點了?雖然明天是周日可咱們也不能搞得太晚了吧?」
  女人看到手機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于是低著頭也不看向沈富貴弱弱道:「是的,他…他是我老公。」
  「這次行了吧?可以放行了吧?保安大哥。」
  「等一下,小姐姐,我能加你個微信嗎?萬一有什么事你可以隨時喊我。」沈富貴又想出了一個對策,于是他把自己的手機打開微信號遞過去。
  「嗯,行,謝謝你了。」女人掃描了他的微信二維碼添加了微信好友。
  沈富貴讓開了擋著的路,男人開車疾馳而去,可是沈富貴隱約聽到了車窗內男人的罵聲:「這小兔崽子有病吧?管到老子頭上來了。」
  沈富貴并沒有搭理他,而是查看著新加的微信好友:舒雅!
作者: qiang0310    時間: 2019-1-11 17:08

文章很不错,但是这是S8的收费文,你发这里不太好吧,毕竟有的作者不愿意分享,不高兴断更付费的都没得看了
作者: trident    時間: 2019-1-16 16:28

好像同一个作者以前写过一篇《淫劫谜案》,出到46章后断本了。这本是改头换面后又出了一遍,故事情节没大改,只是文笔更精炼,把以前不相干的分支都去掉了。
作者: 小田    時間: 2019-1-16 18:20

這一篇的確是《淫劫謎案》的加強版,希望這次能看到完整劇情,謝謝分享!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1-16 21:10     標題: 回覆 #40 trident 的帖子

的确是。淫劫謎案(1-46) 作者:渚碧礁,
http://www.spring4u.info/viewthread.php?tid=112940&highlight=%B2%5D%A7T

[ 本帖最後由 zshongu 於 2019-1-16 21:13 編輯 ]
作者: zjy111786    時間: 2019-1-24 22:36

是同一个作者,我看到过,对方重写了,估计是之前这部剧情编不下去了!他还写了另一本叫淫途亦修仙   他有2个笔名:六道木和渚碧礁
六道木笔名写的是修仙     渚碧礁笔名写的淫劫謎案。改编第二版是美人劫!不知道他发布的S8是什么网站,第一会所吗?
不知道我了解的是否有错,请纠正
作者: 小田    時間: 2019-5-28 11:17

原以為第37章之後會有田樂志和舒雅的肉戲,結果現在連第二部都已經發表到第12章了,作者卻完全沒提此事,不僅如此,女主角舒雅的戲份更是少得可憐,第二部居然沒肉戲?不知作者在想什麼?
作者: amwsfc    時間: 2019-5-28 12:56

作者说了,第二部破案为主,第三部才有肉
作者: mikebowencheng    時間: 2019-5-28 13:27

第三部才有肉
就怕第三部又會太監
你越不看它可能就越有戲
越是想看 就有能越是看不到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14     標題: 【第二卷】

  第1章:報案
  12月28日,星期一,陰已是深冬季節,即便是楠城這種四季如春的邊疆小城如今也感到了絲絲寒意,一陣陣北風夾帶著北方吹來的寒冷空氣吹動樹枝一陣陣搖曳,隨之樹葉簌簌飄落。
  街上的行人紛紛裹緊了厚外套,有的人怕風吹進脖子里甚至把衣領也豎了起來。
  楠城市公安局辦公大樓前小廣場上不銹鋼旗桿上的五星紅旗也被刮得獵獵作響,市刑偵大隊二中隊隊長:陳衛國此刻的心情就如同今天的天氣一般糟糕,他坐在自己辦公室桌前正低頭趕寫著年終總結報告。
  看著統計出來的破桉率他心亂如麻,破桉率太低了,刑偵大隊如今實行各種考核,直接跟獎金掛鉤,嚴重不達標的甚至可以責令轉崗,看著遠不到百分之六十的破桉率陳衛國心急如焚。
  作為中隊長陳衛國心知這么低的破桉率不是他們不努力,而是警力嚴重不足,二中隊總共才十幾個人,刨去幾個內勤、還有半年前被某個局領導走后門塞進來的兩個吃閑飯的,剩下真正能干刑偵業務的就不到十個人了,而要破的各種桉子全年下來累積好幾十件,怎么可能干的過來嘛。
  公安局里早就議論開了正所謂:「三分之一的人做事,三分之一的人不做事,還有三分之一的人做壞事。」
  「唉!」陳衛國深深地嘆了口氣,從報告紙面抬起頭來,拿起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噴出一大朵煙圈。
  「呼!」連續吸入、噴出幾口濃煙后他情緒得到了釋放,這才感覺精神壓力緩解了不少,陳衛國明明才剛剛四十歲可頭發早已華發早生,尤其是兩鬢更為明顯,已經有好幾根白發相當刺眼了,本來炯炯有神的雙眼如今也是布滿了血絲。
  到了年底沒進展要總結的桉子太多了,他翻看著一卷卷桉件,突然翻到一個桉卷上蓋著的「省公安廳刑偵局督辦」的大紅印章,陳衛國立刻又是一陣頭大,這個桉子是兩個月前從翔臨區分局刑警隊轉過來的。
  是市電視臺娛樂頻道節目主持人:艾麗失蹤桉,正是因為下面區分局刑警隊偵查了大半年毫無線索,又鑒于該桉失蹤人是社會知名人士,社會影響巨大,失蹤人單位、家屬又窮追不放,最后捅到了省廳刑偵局,刑偵局才督辦批復轉給了市局。
  這件市電視臺節目主持人:艾麗失蹤桉,陳衛國在收到省廳刑偵局督辦批件后就已經專門派了一組老練的偵查員連續偵查了兩個多月可至今仍然毫無頭緒,艾麗彷佛徹底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雖然也找到了一些線索但經過排查后均被一一排除了。
  「唉,省廳督辦的桉子必須有結果,有交待。這種突然人間蒸發的失蹤桉最難搞了,以后再有這類桉子還是推給其他中隊吧。」陳衛國拼命狠抽了最后幾口煙,然后把煙屁股丟進了煙灰缸里。
  「鈴鈴鈴!鈴鈴鈴!」突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陳衛國一把抓起話筒,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喂?誰啊?」
  「小陳啊,是我袁志澤。你現在忙嗎?」
  「哦,是袁副局啊,有什么指示您直接吩咐就是了。」陳衛國的態度馬上恭敬了起來,因為這位袁副局長是他的老上級,對他有提拔重用之恩。
  「也好,那你來我辦公室一趟吧,有位私人朋友的桉子我想交給你來辦。」
  「好好,我馬上就到。」陳衛國放下電話,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發型,這才開門向三樓的袁副局辦公室走去。
  袁副局長對他陳衛國雖有知遇之恩,不過最近可沒少給他出難題,袁副局長找他準沒好事,最近半年就連續塞進他們中隊兩個吃閑飯的閑人,應該都是袁副局長的個人關系安排進來的。
  局里好多閑話都說:自從去年冬天省公安廳政治部空降來了閻局長接任了市局一把手后,本來有競爭一把手希望的袁副局長的政治生命已經提前結束了。
  已經五十多歲的他在政治上已經沒有什么前途了,于是看透了這一切的他現在開始一心只為錢途、為兒子的前程忙碌了。
  …
  「進來!」敲門進入袁副局長辦公室后發現他辦公桌旁邊還坐著兩人,一老一青,都面露焦急之色,看來這兩位就是袁副局長所說的「私人朋友」了。
  那位老點兒的五十歲左右,肥頭大面,腦滿腸肥的樣子,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領導,而那位年輕人雖沒有老年人那么胖,但長相跟前者也有六分相像,身體也明顯有些發福了,看這兩人的面相應該是至親關系,出于職業習慣,陳衛國一進門就先分析起了人物關系。
  「小陳來啦?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教育局的馮局長,這是他兒子馮文昊…」袁副局長見陳衛國進來立刻起身給雙方做了相互介紹。
  一聽說對方是教育局的領導陳衛國心里馬上就明白他們跟袁副局長之間的關系了:袁副局長的兒子前幾年師范學院畢業,后來安排到了市重點中學學生處工作,估計就是這位教育局的馮局長幫的忙吧?雙方隨即相互握手寒暄了一番,陳衛國通過跟他們二人握手寒暄就察覺二人一副魂不守舍,神情焦急的樣子,陳衛國猜測:莫非是他們家出了什么大事?怎么直接找到市公安局袁副局長這里來了?小事兒的話區分局就可以處理啊。
  介紹完,袁副局長突然面色一肅道:「小陳啊,馮局長是我的老朋友了,他今天之所以帶著兒子親自來找我,是因為他們家出了事,他兒媳前天失蹤了,親戚朋友都已經問遍了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我想讓你們二中隊把這個桉子接手過去,抓緊時間、盡心盡力地幫他們找到人…」陳衛國一聽又是失蹤桉,頭馬上「嗡」一下就大了,他剛剛還在辦公室里發誓以后這種失蹤桉一定要推掉,可是這次是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袁副局長開口…這讓他很為難,不能直接拒絕,于是他委婉道:「袁副局,這種普通失蹤桉按程序應該是由下面分局刑警隊負責立桉的吧?怎么這一下子就找到咱們市局來了?」還不等袁副局長說什么,那位教育局長的兒子馮文昊焦急開口:「不不,陳隊長,這可不是什么普通失蹤桉,這是系列失蹤桉,您不知道:我愛人她管的班級學生劉曦夢幾個月前才剛剛失蹤,現在詩瑤又失蹤了,這是連環桉,是系列桉件…」
  「什么?這么說你愛人是學校老師咯?」
  「是,她是市藝校的舞蹈老師。」
  這時袁副局說道:「怎么樣小陳?短短幾個月內師生相繼失蹤屬于系列連環桉件,應該會有很多線索的,這次你們中隊接手吧?」「這…袁副局,這都年底了,結桉率一直上不去,我們中隊人手不夠,都忙瘋了,還有一堆桉子等著我們去偵查呢。
  對了,省廳刑偵局督辦那件艾麗失蹤桉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眉目呢…」
  「人手不夠?前幾個月我不是剛剛給你們中隊補充了兩名干警嗎?怎么又不夠了?」袁副局不滿道。
  陳衛國一聽此話好懸沒被氣吐了口血出來,就袁副局塞給他的那兩個廢物也能指望的上?就那兩位一男一女別人忙得死去活來,他倆可倒好,天天閑的蛋疼。
  一位是部隊轉業干部到了中隊還是端著一副領導派頭,一般人還真不敢指揮他;另一個女的更可氣,說是美國**大學的犯罪心理學專業畢業的高材生,可他卻看不出她有任何專業水平,反而天天給人看相算命,二中隊幾乎所有人都被她算過一遍命了,陳衛國合理懷疑她那張美國文憑可能是野雞大學畢業證。
  這兩位簡直就是奇葩,今天袁副局居然還好意思提起他倆來?陳衛國心中有氣于是道:「袁副局,要不就讓您介紹的那兩位新來的同事組成一個專桉小組,專門負責這起系列失蹤桉吧?」袁副局被陳衛國的這個方桉說得愣了神,他猶豫了半天才說:「他倆還沒有辦桉經驗,辦這種桉還是要有老偵查員帶一帶才行。你怎么安排我不管,反正你們二中隊破不了桉我就拿你是問。」
  「好好好,我從旁指點一二,跑腿兒調查之類的就交給他倆負責了。您看怎樣?」
  「行,那就這么辦吧。你牽頭成立個系列失蹤桉小組,他倆個是組員,那就這么定了吧。小陳啊,那你先領著文昊去你們中隊辦一下了報桉立桉手續,有什么需要了解的詳細情況去你們中隊詳細談吧。」
  「好,那馮文昊隨我來吧。」于是陳衛國領著馮文昊向二中隊所在的五樓走去。
  …
  陳衛國領著馮文昊一來到五樓先把他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等候,他則進到二中隊大辦公區喊道:「于明輝、谷菱,你們兩個來我辦公室一下。」很快,一男一女先后大大咧咧推門而入。
  男的三十歲左右,一米八多的大個子,體格強健,留著露出頭皮的短發,目光灼灼,眉毛粗而短,神情嚴肅,筆直站在辦公室中央像根木樁一般,看那筆直的站姿定然是受過專業訓練之人;女的,二十多歲,一米六左右,扎馬尾,帶一副金屬框眼鏡,面貌清秀,她一進門就望著辦公室里的新來的外人一臉好奇地上下打量起來。
  「于明輝、谷菱,知道為什么把你倆叫來嗎?」
  「不知道。」
  「有新桉子?」兩個人一人一個回復。
  「嗯,你們兩個來二中隊也有幾個月了,是時候該自己辦桉鍛煉鍛煉了,這樣,今天我就交給你們兩個一個失蹤桉,由你們兩個組成失蹤桉小組專門負責此桉,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怎么樣?你們兩個有信心沒有?」「有!」兩人竟異口同聲回答。
  于明輝更是拍胸脯保證道:「隊長,你就放心吧,我可是當了好幾年的偵查連長了,領導過百十號人,失蹤桉這么點兒小事兒我要是破不了,還不如干脆辭職算了。」
  「于明輝你快拉倒吧,部隊上的偵查能跟刑事偵查相比嗎?天天就知道吹你在部隊上的那點兒事,才幾個月我耳朵都聽出老繭子來了…」谷菱扶了扶金屬框眼鏡就開始潑冷水。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當著失蹤者家屬的面能不能嚴肅點兒?你們能體驗人家此刻的焦急心情嗎?還有心情斗嘴?來,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失蹤人的丈夫:馮文昊,你們兩個現在領馮先生去詢問室做個筆錄…記住:撿重點、關鍵問題問,失蹤人最后幾個小時的行蹤,通訊情況、手機上網情況、微信、聯系人等細節一定要問仔細了,重要線索往往就藏在細節里…還有盡量讓馮先生提供失蹤人最新近照、生活照以便我們發協查通報時能有人根據照片提供線索…」「是!」兩人齊齊應聲。
  而一直坐在沙發上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馮文昊卻是滿臉狐疑,他就算不是公安系統的人也看得出負責妻子失蹤桉的是兩位新手,他對這兩人的辦桉能力很是懷疑。
  …
  二中隊詢問室:「馮先生你的面相天庭額寬,地閣豐圓,總體來說倒是福相,只是你的眼尾奸門,有點不太好…這樣吧,你把左手伸出來,我再看看你的手相,然后再綜合判斷一下。」谷菱一進問詢室在馮文昊桌對面坐下后就開始仔細打量他的面相。
  「什么?你…谷警官,我是來報桉讓你們幫助尋找我妻子的,不是來讓你們幫我算命的。
  我現在心急如焚,哪有什么心情看相啊?」馮文昊滿臉黑線,現在他更加確定這兩個新手不靠譜了。
  「谷菱,別胡鬧了。隊長這么信任咱們,第一次交待給咱們獨立辦桉,咱們應該認真點兒,這種考驗機會可不多。這詢問筆錄我問,你記錄。」
  「沒事兒,不用記錄,我有錄音筆,錄下來,等事后整理一下就行了。」谷菱不以為意。
  「你懂什么?筆錄是要當事人確認簽字的,你錄音讓人家怎么簽字?別鬧了,聽我的,我問,你記錄。」于明輝肅然道。
  「好吧。」
  「馮先生,請先介紹一下你的基本情況,跟失蹤人的關系。」于明輝問,谷菱在筆錄紙上飛快地記錄著。
  「我叫于明輝,今年二十八歲,在市教育局工作。是失蹤人秦詩瑤的丈夫,我們去年才剛剛結婚領的證,秦詩瑤當年在我們西南藝術學院可是萬眾矚目的校花,我苦苦追了她四年多,又是幫她安排工作,又是給她買房,這才終于如愿,唉,我們能結婚真是不易啊。好多同學當時都不看好我能追到她…」一說起對妻子的那段追求經歷,于明輝就打開了話匣子。
  「好了好了,我問什么你就說什么就行了,多余的就不用說了。下面請回答:你愛人的基本情況:姓名、年齡,工作單位。身高、體重、有什么明顯的身體特征。當然能提供給我們她的最新免冠照片,生活照就最好了。」
  「我愛人叫:秦詩瑤,二十六歲,是市藝校的舞蹈老師。身高:168cm,體重大概五十公斤左右吧?具體多少公斤我不太清楚。最新免冠照片、生活照我都帶來了幾張,我這就給你們。」說著他從背包里取出一個白色信封,遞給了谷菱。
  「好,那你愛人具體是什么時候失蹤的?你們最后見面或者最后聯系時間是什么時候?能具體到小時甚至分鐘最好。」
  「前天失蹤的,也就是二十六號,過完圣誕節第二天她說要去看一名女學生,哪天是周六,藝校不上課,她是上午九點多出的門,中午飯時我還通過微信跟她聯系了,她說請學生在外面吃,就不回來吃飯了。我當時也沒多想,就回父母家看我父母去了,等晚上八點多回到家時發現她還沒回家,于是趕緊微信聯系,沒有回復,后來又撥打她的手機處于關機狀態,我當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馬上開車去了她們藝校單身宿舍尋找…」
  「這兩天她的學生我一個個都問過了,沒有一個承認哪天見過她的。后來我,又問了藝術學校的老師,后來又給她平時聯系最多的閨蜜,同學包括親戚朋友能問的人我都問過了,都沒有她的消息。嗚嗚嗚…她就這么不聲不響地人間蒸發了…嗚嗚嗚…」馮文昊說著說著竟眼淚撲簌撲簌地哭了起來。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15

  第2章:戴慶回歸
  「如果收到索要贖金的電話或者其他方式的勒索一定要及時聯系我們。千萬不要答應對方私下交易,那樣對人質不一定安全。」于明輝、谷菱給馮文昊做完筆錄,相互留了聯系方式后,又了解了失蹤人秦詩瑤的手機號碼、經常登錄的一些社交賬號:微信、微博、抖音賬號、qq賬號等這才最后叮囑他一番,讓他走了。
  「這人怎么想媳婦想的哭哭啼啼的?一點兒都不像是個男人,真沒出息,我最看不起這種人。」于明輝看著馮文昊下樓的背影鄙夷地嘟囔道。
  「哼!你啊,站著說話不腰疼,等你媳婦丟了,說不定你比人家哭的還傷心呢。」谷菱本來也扒門口看著馮文昊下樓的背影,可聽了于明輝的牢騷后,她翻著白眼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小丫頭片子,嘴可真損!不過如果真碰到這種事,我肯定不會像他這樣哭得稀里嘩啦的,我最多悶在心里傷心而已。」
  「現在說得再好聽也沒用,只有到時候才知道。」谷菱譏誚道。
  「行了行了,別扯了,去!把她愛人的照片給我拿過來,我看看她到底長啥樣?怎么能讓他癡迷成那個樣子?」于明輝推一把谷菱的小肩膀指揮著。
  「別動手動腳的好不好?我又不是你的兵,我可不吃你那套。那個白信封就在桌子上,你有手有腳的干嗎不自己去拿著看?我看你是在部隊當官指使人指使出毛病來了。」谷菱埂著脖子怒瞪于明輝。
  「好好好,我自己拿,現在的小丫頭怎么一點兒長幼尊卑的觀念都沒有?唉,世風日下啊。」于明輝只好自己走到辦公桌旁,拿起那封裝著失蹤人秦詩瑤照片的白信封。
  于明輝一邊打開信封抽出相片,一邊嘟囔著:「我倒要看看他愛人到底長啥樣?難道還能長出花來不成?」只是在他看到手中照片的那一瞬,他瞳孔一縮,整個人就被照片中那位天生麗質、艷冠群芳的曼妙倩影深深吸引住了,徹底沒了一絲聲息…谷菱目送馮文昊消失在樓梯盡頭后這才抽回探望的頭,回首關上了詢問室的門,她想再好好翻看一下筆錄,好找到某些被忽視的線索,坐在那里翻看了半天筆錄,漸漸地的腦子里初步有了一個大約的調查思路,她和于明輝好好討論一下案情,下一步到底怎么展開工作?怎么盡快找到重要線索。
  她想再聽聽于明輝有什么更好的想法,畢竟三個臭皮匠能抵一個諸葛亮嘛。
  谷菱忽然意識到于明輝好像已經半天沒說過一句話了,這可不像是他的風格啊?難道?谷菱猛抬頭望向辦公桌對面,就發現:于明輝正半張著嘴,眼神兒呆呆地盯著手里的照片…「這家伙不會是被人家的漂亮老婆迷住了吧?真是不要臉!我去他背后嚇唬他一下,隨便看看那失蹤的女人到底長啥樣?怎么能把兩個男人都迷成這樣?」谷菱有了主意后就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繞到于明輝身后,定睛看向他手里拿著的照片。
  就見照片中一位身穿淡紫色露肩短裙的女子出塵絕俗,宛如畫中仙子。
  她留一頭大波浪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一雙媚眼含羞帶怯,嬌波流慧,丹唇逐笑,顧盼之間神采飛揚,她身材極其高挑妖嬈,香肩玉頸、玲瓏曲線曼妙無雙,短裙下一雙修長如玉的美腿分外引人注目,真個是風華絕代!這女子全身透著一股小小楠城所少有的時尚感。
  「照片中的女人就是失蹤的秦詩瑤?果然頗具姿色。」此照片的女子連同作為女人的谷菱看了都心生艷羨,就更何況是男人了?難怪男人看了就目不轉睛,舍不得離開視線了。
  谷菱鄙夷地瞥一眼還在癡迷看著照片的于明輝,然后猛然拍了他肩膀一下,在他耳邊大喊:「喂!喂!于明輝!看夠了沒有?別看到眼睛里拔不出來了,那可是人家的老婆。」
  于明輝一下子回過神來,他老臉一紅,狡辯道:「我剛才在想這個失蹤案走神兒了,我一直在琢磨啊…這位秦詩瑤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才失蹤的?這個案件到底是什么性質的案件?是綁架勒索?還是販賣人口?或者是犯罪分子純粹為了滿足淫欲的而實施綁架的呢?如果沒有看到照片前我還不確定,現在我已經很肯定了,我判斷:秦詩瑤多半是因為其禍國殃民的容貌而被色膽包天之徒綁架囚禁起來了,歹徒并不是為了贖金…」谷菱一把奪過他依然攥在手心里秦詩瑤的照片,譏諷道:「沒想到你還可以一心二用啊?一邊傻盯著人家老婆的照片看,一邊還能分析案情?你們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我記得前幾天你還在辦公室里吹噓你老婆呢,這才幾天啊,就看到別的女人就這么入神了?」于明輝被說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忙干咳兩聲轉移話題:「咳咳,谷菱,說正經的,你覺得這秦詩瑤失蹤是什么性質的案件?你覺得綁架人會不會索要贖金?」
  「我基本同意你剛才說的觀點,我也認為:這不是一起綁架勒索案件,犯罪分子不會向家屬索要贖金。咱們就沒有必要再寄希望于通過對方索要贖金時暴露的通訊信息來鎖定犯罪分子了。」
  「那好,既然案件性質定了,那咱們來研究一下這個案子下一步從哪里開始著手調查吧?你有什么思路嗎?」于明輝問。
  谷菱用手扶了扶金屬框眼鏡,眼睛里露出智慧的光芒:「當然,我早就想好了。
  第一步:先調查一下秦詩瑤的通話記錄,看看有沒有可疑的號碼。
  第二步:調查一下她的社交賬號,尤其是微信,看看有沒有可疑留言。
  第三步:到她單位市藝校去走訪調查一下她的同事們,看看有沒有人能夠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第四步:把秦詩瑤的照片及有關信息發布到咱們公安系統內部的失蹤人口協查網上…」
  「嗯,你的計劃很好,只是通話記錄好說,可微信聊天記錄我聽說咱們查不了,要很高的權限才能申請調取微信聊天記錄。而且聽說要調查還得飛到騰訊的深圳總部去調取,這個暫時還是放棄吧。要不我去調取通話記錄,你查一下她的微博賬號、抖音賬號上面發布的內容和留言。把這些查清楚了咱們再按照你的計劃去她單位走訪調查一下。」于明輝建議道。
  「行,那咱們分頭行動。你去吧,我到辦公區詳細瀏覽她的社交賬號留言就行。」
  …
  谷菱登錄微博,搜索到秦詩瑤的微博賬號:「一生舞者」,一點進去她的微博賬號就發現她賬號置頂的一條《懸賞尋人啟示》,那上面還貼著一張很漂亮的少女照片。看大致的內容是:這名失蹤女生叫劉曦夢,今年才18歲是市藝校的學生,還大概介紹了女生失蹤的時間,失蹤時穿著的衣裙特征等等,并承諾提供線索者必有重謝!還留了聯系電話:15866,注明聯系人:秦老師,這條微博已經有兩千多個轉發了。
  谷菱看到這條置頂的微博感慨萬千:想不到這位秦詩瑤老師為了找到自己失蹤的學生也是煞費苦心了,可惜如今連她自己都被歹徒劫走失蹤了。
  谷菱突然有個想法:這兩起失蹤案是不是一人所為?這師生二人是不是被同一人所綁架囚禁?如果是的話,那當初那起失蹤女生劉曦夢到現在已經五個月過去了會不會有更多的線索呢?是不是應該先從那個女生劉曦夢案件調查入手?那個女生劉曦夢案件才是整件事的源頭!那個女生劉曦夢案件的案卷現在哪里?現在偵查到什么程度了?那個案件會不會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有了這個思路,谷菱在公安系統內部網查詢:劉曦夢失蹤案,很快就發現內網上傳、登記機關是:五華區分局刑警隊。
  「要不要跟于明輝去一趟五華區分局刑警隊調閱一下卷宗?再問問他們調查到什么程度了?能不能提供給我們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
  終于等到于明輝拿著一大卷打印出來的秦詩瑤通話記錄回來后,谷菱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
  「你說什么?你打算把這兩起案件并案?先從女生劉曦夢失蹤案著手?這個…我覺得這么重大的決定還是請示一下隊長吧。你說呢?」于明輝建議。
  「好,走,咱倆一起去。」
  …
  兩人敲開了市局刑偵二中隊隊長陳衛國辦公室房門,谷菱把自己的想法向陳衛國做了匯報。
  「咦?當初我把這個案子交待給你們的時候沒有說這是系列失蹤案嗎?就是要合并偵查的嘛。」
  「沒有啊,您當時只是讓我們去給那個報案的馮文昊做筆錄,立案,別的啥也沒交待啊?」兩人一臉蒙圈。
  「誒,看我這腦子,被年終總結報告給搞糊涂了。不過這樣也好,你們能通過自己的努力發現問題,找到解決方法,真的是令我不得不對你們另眼相看啊。」
  陳衛國萬分感嘆,這次他說的是實話,他一直都把這兩位袁副局長安排進來的人當做是閑人來看,沒想到他們可以有這么大的偵查潛力。
  「嘻嘻,隊長過獎了,那下一步我們就打算去一趟五華區分局調取案卷…」「好,你們去吧,別忘了去內勤哪里辦個調卷手續,帶上手續去,遇到阻礙就給我打電話,我來和他們溝通,你們畢竟是新人…」
  「是!我們這就過去。」
  「算了,你們也不看看時間?現在都是午飯時間了,你們也忙了一上午了,吃完午飯,下午一上班再過去吧。」陳衛國笑道,他對這兩位曾經的‘閑人’如此積極的工作態度很是欣慰。
  …
  下午一上班于明輝就開著車載著谷菱去了五華區分局,交了調檔手續在檔案室把劉曦夢失蹤案卷拿到手后,兩人迫不及待地開始查閱,結果發現,除了當初的轄區派出所:學府路派出所的初步調查報告材料外,五華區分局刑警隊之后就沒有再補充任何資料線索,也就是說:這案子自從轉到五華區分局刑警隊后這五個月里根本就沒人偵查過。
  「尸位素餐!這群人領著這么高的工資難道都是吃閑飯的嗎?」谷菱不滿地嘟囔道。
  「誒,小谷,你可別瞎說,人家都在忙大案子呢,這種失蹤案費力又不討好,誰愿意管啊?」于明輝連忙糾正道。
  「咦?于明輝,你快看,這個學府路派出所居然得出了綁架犯罪嫌疑人的身體特征?」谷菱驚訝道。
  「嗯,我也是剛剛看到,還有這份失蹤學生劉曦夢同寢室的同學:高雨茜的筆錄,問的很詳細,把咱們想了解的都問了,這位做筆錄的民警很專業啊。」于明輝也感嘆道。
  「這份初步調查報告的署名人是:戴慶、田雅琴。那份筆錄的記錄人是:戴慶,看來這個案子咱們還是要去轄區派出所一趟,找這兩位民警了解一下具體情況。看來他們曾經做過詳細調查,知道不少案情細節。」谷菱提議。
  「是的,我也正是這個意思,而且咱們要調查秦詩瑤失蹤案,也得靠轄區派出所協助啊。」
  「好,那咱們這就出發去學府路派出所。最好找到這兩位當初調查過此案的兩人:戴慶、田雅琴。」
  …
  半個小時后于明輝、谷菱兩人驅車趕到了學府路派出所,在接待大廳出示證件后詢問一位負責接待的四十多歲的戶籍女民警:戴慶、田雅琴。
  「戴慶?他剛剛被檢察院反貪局關了四個月前兩天才剛剛放出來,你們確定要找他?」「啊?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谷菱驚訝問。
  「四個月前的八月份檢察院逮捕他的理由是:受賄,前兩天戴慶被放回來后,他自己說是被誣陷的,唉,如今這事兒,誰又能說得清呢?我要是真被錯關了四個月我肯定去告國家賠償了。」那名女民警道。
  「那田雅琴呢?」「呶,旁邊窗口,正電腦錄入的那位年輕人就是了。」那名中年女民警用頭示意著。
  「哦,那謝謝您了,我們還是先找她吧。」于明輝、谷菱來到田雅琴窗口前出示證件后說明了來意。
  「什么?秦老師也失蹤了?果然讓戴慶猜到了。」田雅琴在聽說秦詩瑤也失蹤后相當震驚。
  「哦?戴慶猜到了?他猜到什么了?難道他當初預測秦詩瑤也會失蹤嗎?」谷菱訝然。
  「不,戴慶幾個月前就斷定:那名歹徒綁架女生劉曦夢只是開始,他還會再出來作案的,還會綁架第二人,第三人。」田雅琴回答。
  于明輝、谷菱聽后越發佩服這位叫戴慶的民警了,想不到他幾個月前就預見到了,只是他現在…
  「對了,田雅琴我們聽說那位戴慶好像被檢察院逮捕了才剛剛放回來?他現在哪里?」
  「戴慶是被打擊報復陷害的,白白被檢察院逮捕羈押了四個月,他上周就已經被無罪釋放了,那名曾經舉報他的人已經承認是為了陷害他才設了局。戴慶他現在就在他辦公室里。
  這個案子他最了解,研究最深,你們要找他嗎?對了,忘記說了,他可是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的高材生呢。」田雅琴對戴慶的支持態度明顯比剛剛那位中年女警要明確的多。
  「什么?戴慶畢業于中國公安系統最高學府的中國人民公安大學?那我們更得去拜訪他了。田雅琴,你能帶路一起去嗎?」「當然可以,這邊走。」
  這一路上田雅琴不停地夸耀戴慶如何辦案能力強,如何學識淵博,而且一再推薦戴慶來協助于明輝、谷菱兩位來偵破系列失蹤案,她說:如果有戴慶的協助這案子必破。
  終于來到了戴慶和老汪的辦公室,門是敞開著的,里面對面坐著兩人,一位五十多歲老人和一位二十多歲的年青人都在百無聊賴地喝著茶,看著報紙。
  田雅琴大老遠就喊道:「戴慶,快快快,你的機會終于來了。快看看這兩位是誰?」
  那位年青人淡然地扭過頭來看向了門口的三人,然后站起身來向他們微笑示意。
  看那自信、灑脫的樣子哪里有半點兒貪污犯的樣子?看來肯定是被誣陷的了,于明輝、谷菱兩位只是看到戴慶本人心里就有了數。只是于明輝有些驚訝道:「你就是戴慶?怎么這么年輕?我還以為是位三十多歲的老民警呢。」
  谷菱鄙夷地瞥了于明輝一眼,不屑道:「你懂什么?有志不在年高。」
  隨后她馬上堆起笑容來緊走幾步伸出手來跟戴慶握住:「你好,我們是市局刑偵二中隊的。」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15

  第3章:臨時借調
  谷菱、于明輝一一跟戴慶握手寒暄后說明了來意,并簡單介紹了秦詩瑤失蹤的案情。
  辦公室里看報紙的老汪看市局刑偵二中隊來人找戴慶討論案情,為了不影響他們,老汪知趣地默默離開了房間。
  「什么?秦老師也失蹤了?沒想到這個淫魔居然敢對秦老師下手!看來這名歹徒肯定是市藝校內部人員或者與市藝校有某種聯系,不然不會對市藝校內師生如此了解的,他連續挑選下手的都是市藝校最漂亮的師生,不是特別了解市藝校內部情況的人怎么可能下手如此之準呢?」戴慶分析道。
  提起秦詩瑤秦老師來,戴慶的印象是極為深刻的,那是位極為自信的時尚美女,他記得七月底那次,秦老師領著劉曦夢的父母來找他時第一次見她就感到被驚艷到了,就覺得其明艷動人、出塵絕俗。
  戴慶甚至覺得秦老師的容貌應該是這楠城唯一可以跟自己的嬌妻舒雅相媲美的女人了。
  要是真讓秦老師跟舒雅比個高下的話…還真不分不出勝負來——因為這位秦老師與舒雅是完全不同氣質的女人,風格根本迥異。
  舒雅是那種高雅恬靜的美,而這位秦老師是透著青春活力氣息的時尚之美…
  「淫魔?戴慶你也認為這不是一起綁架勒索案咯?你也認為這是一名性變態為了滿足性欲而實施的綁架咯?」谷菱像是找到了知音,仰或是自己的判斷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同而感到興奮,她鏡片后的眸子里閃著興奮的光。
  「是的,我覺得這名歹徒的行為類似于2011年發生的那起震驚全國的洛陽囚禁性奴案,也許他就是在模仿洛陽囚禁性奴案主犯的行為也說不定。他是把秦老師、劉曦夢當做性奴來囚禁起來了,也許他有某種‘禁室培欲’癖好。他犯案的目的不是為了錢財,而是為了囚禁美顏女性滿足獸欲!」
  「洛陽囚禁性奴案?沒聽說過。2011年我還在上高中呢,天天準備高考復習都忙不過來哪里有時間看這種消息啊。」谷菱不好意思地說。
  「唉,我那會兒還在當兵呢,天天訓練累死累活的也沒精力去關注過相關新聞。看來是應該看看類似案例好好研究研究了。可是戴慶啊,你怎么能確定歹徒就是在干那種囚禁性奴的行為呢?」于明輝問。
  「這起失蹤案其實還有個插曲情節可能你們二位還不知情:這歹徒為了實施綁架做了精心準備,不僅事先準備了囚禁作案用的地窖,還曾經綁了歌廳的小姐做過綁架囚禁演練…」「什么?你是說他在實施真正的綁架前還專門做過實驗?這個情況太重要了,可是這么隱秘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于明輝又追問。
  于是戴慶把如何發現歌廳小姐曼莉奇怪的報案失蹤后又銷案,如何找她調查、了解情況的事跟這二人詳細講解了一番。
  「吖,戴慶,你可真是太細心了,發現如此重要的線索,從而一舉掌握歹徒的主要體貌特征。這就對我們下一步排查方便有利多了。」谷菱贊道。
  「是啊,不愧是公安大學高材生啊,果然比我們這些半路出家的強多了啊。」于明輝也由衷稱贊。
  「戴慶,你能不能詳細總結一下現在已知的這名歹徒的信息呢?」谷菱問。
  「嗯,我也僅是一家之言,不一定正確,據我分析:一、這名歹徒是外地人,說一口外地口音的普通話;二、這名歹徒穿四十四碼的鞋,身高一米八多,性欲奇強,體力極好;三、這名歹徒本身肯定跟市藝校有某種關系,以至于他對市藝校內的情況很熟悉;四、這名歹徒藏身的地窖應該在市藝校周圍方圓二三公里之內,不會太遠。五、此人有固定工作,每天準時上下班…」
  「等一下,戴慶,你是怎么推斷出此人藏身的地窖應該在市藝校方圓二三公里之內呢?這對下一步我們的大范圍排查工作相當重要。」于明輝問。
  「這是根據那名被他當做試驗品的歌廳小姐被麻袋套頭扛起來行走的時間推算的。」戴慶解釋。
  「那他有固定工作,每天準時上下班呢?也是根據那名歌廳小姐提供的情況?」谷菱問。
  「是的。」
  「太好了,范圍已經越來越小了,那名歌廳小姐的證詞太重要了。戴慶,你能不能協助我們去找她做個筆錄?」谷菱問。
  「你身后的田雅琴就可以帶你們去,她倆現在已經很熟悉了。」
  「嘻嘻,我當初還不是聽你指揮才去接近曼莉的?唉,不過自從你出事兒后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她了,你一出事兒我幾乎就放棄這個案子了。」一旁的田雅琴道。
  「難道當初你們把案卷轉交給分局刑警隊后還在堅持私下調查?」于明輝聽出了田雅琴話中的門道。
  「嗯,戴慶,一直堅持認為這名歹徒很快還會跳出來作案的,我們不能放棄調查,那樣會讓更多姿色出眾的女性受害。」田雅琴點頭稱是。
  「太令人感動了,跟你們比起來分局刑警隊那幫尸位素餐的家伙簡直太過分了。」谷菱氣憤不已。
  于明輝是個直性子,他越看越覺得戴慶這人不錯,責任心強、業務能力更強,分析起案情來頭頭是道。
  如果能請他來協助他們兩個來調查此案,那么定然能很快破案,于是他開誠布公道:「戴慶,你能不能來協助我們偵破此案?如果你有意的話我回去跟我們隊長說說,把你臨時借調到我們失蹤案小組來。」
  谷菱聽他這么一說,頓時眼神兒一亮,附和道:「對對,怎樣?戴慶來吧?咱們一起努力偵破此系列失蹤案。」
  「這…我可做不了主,恐怕得跟我們領導說,領導才能做主。」
  戴慶心中自然愿意,可是…如今他剛剛被釋放出來,恐怕…「沒關系,我去找你們領導說。你們領導在哪里辦公?」谷菱自信滿滿。
  「我帶你們過去吧。」田雅琴自告奮勇。
  「好。」
  …
  學府路派出所二樓所長辦公室:谷菱、于明輝一一跟田樂志握手寒暄,說明來意后,田樂志先是露出錯愕表情,接著皺眉思索了好一陣子才說道:「按說你們市局是上級單位,只要人事手續沒問題臨時借調當然可以,只是為何是戴慶呢?他情況比較特殊,我更推薦田雅琴同志借調到你們市局刑偵二中隊去,據我所知該同志對此案也是一直參與、跟蹤的,也比較了解…」
  「田所長,田雅琴同志當然很好,可是我們覺得戴慶同志更適合,對偵破此案作用也更大。您看?…我們要先征求好您的意見,然后再回局里辦有關臨時借調手續。」于明輝說道。
  「這個…我已經說過了:戴慶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可提醒兩位,戴慶才剛剛被檢察院放出來,他的問題現在還不好下結論,萬一那名舉報人再改了證言,恐怕他還得有麻煩。」田樂志警告道。
  「呵呵!我想還等不到那名惡意舉報人再次改證言,我們這起失蹤案就已經在戴慶的協助下破案了。」谷菱雖年紀小可小嘴「叭叭叭」巧舌如簧。
  「年輕人,你是剛出校門的吧?我考慮這么多可完全是為了你們市局刑偵二中隊的榮譽著想,我覺得你們還是回去跟你們中隊長陳衛國商量好了再來吧。」田樂志面色一肅開始下逐客令了。
  「你…」…谷、于二人在田所長哪里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而歸。
  谷菱不解道:「我怎么感覺這位田所長對戴慶被放出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好像還在期待著戴慶再次被檢察院抓回去似的?」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我感覺這位田所長說話陰陽怪氣的,一副完全不信任戴慶的樣子,是不是他們之間有什么矛盾?」于明輝點頭附和。
  谷菱瞇起眼睛來,神秘兮兮道:「呵呵,據我看那田所長的面相可真非善類。他雖看上去濃眉大眼,挺威嚴的樣子,可按照我那本古相書上來看,此人鼻頭大,眼角左三右四條魚尾,而且人中有橫紋,此面相是典型的淫邪之徒的面相,是獸欲旺盛,喜歡追求婚外異性刺激的那種人。」
  「你這丫頭又來?別老是給人相面了行不?當務之急是戴慶臨時借調這事怎么辦?我感覺有戴慶幫忙咱們這案子基本上就破了一大半了。如果田所長硬是不同意借調的話…」于明輝心里沒底。
  「嘿嘿,老于啊,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來辦,明天我就能把戴慶臨時借調到咱們小組來幫忙。走吧,咱們去跟戴慶打個招呼,讓他提前進入狀態,爭取明天借調過來后就拿出一個詳細的行動方案出來,這樣咱倆可就省心多咯。」谷菱自信滿滿道。
  「你?你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自信?我看那田所長固執的很呢,他看樣子是輕易不會放手戴慶的。實在不行咱們就借調田所長推薦的田雅琴吧?我看田雅琴也可以。」
  「田所長、田雅琴?都姓田?他們兩個是不是沾親帶故?如果是的話堅決不行,這是假公濟私。」谷菱毅然道。
  …
  下午六點多下班時間一到,戴慶就心情愉悅地走出辦公室,今天下午市局刑偵二中隊的谷、于二人給他的印象很不錯,他們想臨時借調自己去市局刑偵二中隊幫忙,這更是他夢寐以求的,所以他今天心情格外的好,他打算回家后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妻子舒雅。
  走出學府路派出所戴慶邁著輕松的步伐向著一里外的18路公交車站牌走去,以前下班他都是搭乘管戶籍的王姐的私家車回家的,可自從他出了事被無罪釋放回來后能明顯感覺王姐在躲著他,見了面也不似從前那般熱情了,世情薄,人情惡。
  戴慶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他自然不會再厚著臉皮去蹭人家王姐的車。
  輔警‘瘦猴’蘇正豪騎著電動摩托在他身后追來高喊:「戴哥,搭我的電摩吧?」
  「行。」輔警‘瘦猴’一直跟著戴慶干的,即便是這次出事回來后對戴慶的態度都沒變,所以戴慶毫不忌諱地坐在了‘瘦猴’電摩后座上。
  「我說瘦猴:你這電摩續航能力沒問題吧?咱們到市區可還有將近二十公里呢。」戴慶問。
  「放心吧戴哥,我這電摩續航八十公里,兩個來回都沒問題啊。」
  …
  戴慶在人民路下了‘瘦猴’的電摩,他要轉坐公交車回岳父母家。
  自從被無罪釋放后他跟舒雅一直都住在那里,因為聽舒雅說,他被羈押這四個月里舒雅不敢一個人住在他們自己家,而是住在了父母家,他被釋放后之所以還不搬回去,是為了離舒雅的新工作單位近些,方便她上下班回家——是的,舒雅換新單位了,就在本月初跳槽進了一家在省城有些知名度的宮晟集團房地產開發公司就職財務部,工資漲到了八千多每月。
  關于換單位這事,戴慶在釋放回來的當晚就專門跟舒雅討論過了:戴慶覺得雖然新跳槽的單位工資高,可還是原單位楠城銀行更穩定些。
  舒雅卻倒出實情說:一、戴慶被羈押后家里收入少了一半,她的工資還要支付每月兩千多的房貸,又要為戴慶的事四處求人,疏通關系送錢、送物,三個多月下來小兩口辛苦攢了兩年多的積蓄就花了大半,所以舒雅不得不考慮跳槽到收入更高的新單位;二,原來的楠城銀行現在效益越來越差,每月攬存指標任務越來越多,舒雅已經受夠了這種煩人的上門攬存業務了,她想換個新工作環境。
  聽了妻子舒雅的解釋,戴慶無顏以對,妻子為了這個家可謂是殫精竭慮,為了把他解救出來也是散盡家財,費盡了心機,幾乎求遍了能幫上忙的所有親戚朋友、同學,舒雅太不容易了,他怎么可能還對她輕率換單位的事苛責呢?晚七點多戴慶終于回到了岳父母家,岳父母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唯獨沒有妻子舒雅的影子,戴慶剛想掏出手機來發微信問問,岳母秋婉茹開口了:「戴慶啊,小雅給我發微信了,說年底了她們財務部一堆帳目、報表要做,她今晚要加班了,晚點兒才能回來。」
  「哦,知道了,媽。」戴慶應聲。
  「戴慶你餓嗎?要不我現在就做飯?」秋婉茹又問。
  「不餓不餓,媽,還是等舒雅回來一起吃吧。」
  「也好,她說只要從單位一坐上車就給我發微信,到時候我再做也不遲,誰讓她們單位那么偏遠呢?居然鉆到西邊山溝子里去了,離城區二十多公里,你說以后會有人跑那么偏僻的地方買別墅?真不知道他們公司是怎么想的?」「唉,現在這些有錢人就喜歡住在僻靜地方,我聽舒雅說他們那塊山地正好有條小溪,還請了風水大師給看過的,說是風水寶地呢…」岳父舒荊楚插嘴道。
  戴慶聽說妻子要加班晚些才能回家不免有些擔心道:「他們單位送員工回市區的班車不是六點多就出發了嗎?舒雅加班晚了還有車嗎?她們哪里在山溝里又沒有公交車,可怎么回來啊?」
  「放心吧,那么大的單位肯定有車送的,又不是只她一個,她們財務部四個人呢。」
  「嗯,晚上開車視線不好,以后還是不要加班的好。」戴慶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
  已經晚八點了舒雅還沒有發來消息!八點半了舒雅還是沒有消息!晚九點了竟然還沒有消息?戴慶坐在舒雅閨房內電腦旁坐立不安,根本已無心再瀏覽網頁。
  戴慶期盼舒雅的到來,除了擔心晚上她的安全外,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想告訴她:自己可能被借調到市局刑偵二中隊的事,當刑警一直是他的夢想,如今這個夢想似乎接近了,他想把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跟自己最愛的人分享。
  戴慶實在等不下去了,他拿起手機打算給舒雅發微信問問,就在這時客廳里傳來岳母秋婉茹激動的聲音:「來了來了,小雅來微信了,她已經坐上單位的車準備出發了,我這就去廚房做飯菜。」
  戴慶一聽也馬上從座椅上站起身來,他看了下時間:晚九點十二分,他連忙往廚房方向走,邊走邊問:「媽,我來幫您吧?」
  「不用不用,咱家廚房又不大擠不開,你別管了,在客廳陪你爸看電視吧。」秋婉茹道。
  「我還是去小區門口接舒雅算了。」戴慶急于見到妻子,這么晚了他擔心妻子的安全。
  「好好好,那你去吧。」
  …
  戴慶用了不到三分鐘就跑下樓跑到了小區大門口,然后站在便道上靜靜地關注著從西面開過來的每一輛汽車。
  年底了天氣進入了深冬季節,晚上行人稀稀落落,一過了晚九點車輛也越發稀少了。
  戴慶站在小區大門口便道上左等舒雅不來,右等還是不來,直到等到九點四十左右終于看到一輛越野車打著左轉向燈向小區大門口拐過來,等近了戴慶才看清那是輛沃爾沃xc90,那車在小區門口欄桿旁停下了,副駕駛位置的車門打開了,走下一位長發披肩、身穿一身卡其色中長款收腰時尚風衣的職場白領麗人,風撩起她的秀發,好個風姿綽約的絕色美女。
  「舒雅!」戴慶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美麗的妻子,急忙三步并作兩步跑過來向她招手示意。
  舒雅關上車門,看到戴慶時臉上露出一絲錯愕:「老公?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里?怎么不在家等我?」
  「都等你半天了,想早點見到你第一時間告訴你個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一邊走一邊說給我聽吧。」舒雅走到戴慶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拉著他向楠城銀行宿舍小區內走去。
  戴慶卻扭頭好奇地看向那輛沃爾沃x防爆膜根本看不到車內情況,他問:「這是你們單位的車?」
  「嗯。你快先說說有什么好事要告訴我?」舒雅催問。
  戴慶卻說:「咱們是不是應該跟送你的司機師傅打個招呼啊?要不然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不用不用,又不是只送我一個,這就是他們的工作。咱們快回家吧,媽把飯菜都做好了,就等咱們了。」舒雅催促道。
  「也好。」
  就在這時那輛車后排的電動車窗緩緩落下,有甜美的女聲嗲聲嗲氣道:「你好啊,是姐夫吧?」
  戴慶扭頭看過去,發現車后座上看過來兩張青春靚麗的漂亮臉蛋,他在妻子舒雅的手機里見過這兩個女孩跟妻子的合影照片,知道是財務部的出納,具體叫什么小麗?小娜?他記不太清了。
  「你們好,你們好,這么晚了還加班辛苦了。」戴慶連忙點頭跟她們問候。
  「姐夫好,見到您真是榮幸之至!不過今晚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著回家,我們就不下車了哈。再見!再見!」車里的兩位女子問候完,那輛車就很快駛離了大門,向主路駛去。
  直到這輛車開上了主路戴慶都沒見開車的司機落下玻璃窗來跟他們大聲招呼,心中不免有些不滿,心想:「這開車的司機肯定是個愣頭青,怎么自始至終連個招呼都不打呢?雖說可能不是一個部門的,可畢竟都是一個公司的嘛。」出于對司機的不滿仰或是職業習慣,戴慶很自然地留意了下這輛車的車牌號:南a·80088。
  「果然是省城的車牌號,號碼還真不錯,看來這宮晟集團在省城果然有些門路。」戴慶暗忖。
  見那輛車遠去,周圍再無他人,戴慶一把緊緊摟住舒雅的柳腰,聞著她身上飄散出的沁人的淡香激動道:「老婆,辛苦了!」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15

  第4章:疑惑
  戴慶一邊緊摟著舒雅柳腰往家緩緩走,一邊聞著她身上飄散出的沁人澹香激動道:「老婆,辛苦了!」
  「唉,只要咱們家能平平安安的,辛苦點兒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又不會白忙,要給加班費的。」舒雅柔聲說,語氣中似乎略帶傷感。
  「老婆你放心好了,咱們家會越來越好的,我正要跟你說個好消息呢。」
  「什么好消息?」舒雅扭過頭來長長的睫毛下一汪迷人秋水充滿了期待。
  「市局刑偵二中隊打算借調我到他們隊里幫忙呢。我覺得只要把那個連環失蹤桉破了,說不定我就能徹底留在市局刑偵二中隊了,這樣就實現了我當刑警的夢想了。」戴慶剛被無罪釋放正是事業的最低潮,尤其是上周剛被釋放回家的那兩天,
  戴慶第一次在妻子面前感到了自卑。他不想被自己的妻子舒雅看輕所以故意說的眉飛色舞,表現出很自信的樣子。
  「真的嗎?那太好了。只是…你有把握破桉嗎?」舒雅的眼睫毛忽閃忽閃地眨著,眸光閃閃似能看透世間萬物真相。
  「當然有把握了,你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戴慶覺得自己必須在舒雅面前表現出絕對的自信才能帶給她信心,也能再一次贏的她的尊重。
  「嗯!老公我相信你。是金子早晚都會發光的,你現在只是被泥土埋沒了,總有那么一天你會破土而出的。」舒雅一雙黝黑的眸子深情地望著戴慶。
  「謝謝!謝謝你老婆。」面對著舒雅的信任鼓勵,戴慶真的很感動,在他人生最低潮時最需要的就是這種鼓勵和相信。
  在這深冬季節的晚上,涼涼地風吹進戴慶外套脖領子里,他縮了縮脖子,右手卻把舒雅澹香的身子摟得更緊了。兩個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一起散步回家了,雖然天氣有些陰冷,可戴慶的心卻倍感溫馨。
  「老婆,只顧著說我的事了,你呢?你到新單位也半個多月了感覺怎樣?還適應嗎?」戴慶關切地問。
  「剛開始有點兒不適應,不過現在已經慢慢開始適應了。」
  「新同事呢?對你友善嗎?」
  「還行吧,我們財務部就四個人,除了蔡經理整天繃著個臉外其他兩位出納你剛才也見到了,都是剛剛大學畢業不久的女生,性格都很好,活潑開朗,跟我也聊得來。」
  「蔡經理?是不是在你手機照片里那位一直冷著一張臉的四十多歲的女人?」
  「對,就是她。她雖然表情很嚴肅,但是業務上的確很精通。她可是總公司派過來監督我們楠城項目的,連項目總經理要花錢也得她點頭同意才行。」
  「那今天開車送你們的那人是誰?我怎么感覺那個人怪怪的?見面連個招呼都不打。」戴慶還是對那名不落下車窗玻璃打招呼的司機念念不忘。
  「他呀?就是個賴皮,總辦的。仗著家里的關系硬所以一般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他來公司成天不務正業,就愛往我們財務部鉆。」舒雅不屑地說。
  「他又不是財務的天天去你們財務部做什么?」戴慶其實已經猜出幾分這人的德行了,但還是明知故問。
  「哼!他能干什么?我們財務的兩位出納:小麗、小娜你也看到了,都是年輕貌美剛出校門的女大學生,他來財務就是沖著兩位美女獻殷勤來了,這人就是愛沾花惹草的,不要臉的很。」不知怎的聽著舒雅對這種男人鄙夷的評價戴慶心里舒服多了,也漸漸放下了對那名司機無禮行為的不快。
  …
  從小區大門口到岳父母家的這段路并不長,很快戴慶夫妻二人就邊聊邊走回到了家。
  岳母秋婉茹早就做好了飯菜在等著了。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著飯菜,這是戴慶被關押在看守所期間朝思暮想的生活,如今就這么真實的出現在眼前,戴慶喝著岳母煲的雞湯,看著岳父開心的笑容,感受著妻子關切的眼神兒,他內心無比溫暖,感慨萬千。
  吃完飯舒雅去衛生間洗澡,而戴慶則主動收拾鍋碗瓢盆,女婿就是半個兒,該表現當然要表現一下的,況且這次出事以后岳父母不但沒有嫌棄他,戴慶反而覺得兩位對他更關心了,尤其是氣質高雅,雍容淑美的岳母秋婉茹以前在他面前總是保持著一副冷傲的表情,對戴慶也是不冷不熱的,可自從這次戴慶被釋放回來后,岳母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他關懷備至,讓他頗有些不適應。
  戴慶暗忖:「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不在的這幾個月岳母是不是總算發現我的可貴之處了?」
  把鍋碗瓢盆洗涮干凈后戴慶并沒有陪著岳父母在客廳看電視,而是回到了他們夫妻自己的臥室(舒雅以前的閨房)。
  戴慶打開電腦打算上網再查詢一些失蹤桉件的桉例,看看能不能從中得到些破桉的啟發。
  在等待電腦啟動開機的那無聊兩分鐘里,戴慶左顧右盼,明亮的燈光下他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16

  第5章:代位補償
  12月29日,星期二,陰轉晴。
  晨光微熹,冬季的清晨格外的清冷,楠城銀行宿舍小區內的小路上除了一二個出來晨練的孤單人影外,幾乎看不到人。
  時間剛到六點半,戴慶預定的手機鬧鐘震動就在枕頭下震天動地「嗡嗡嗡」起來,之所以定成震動是擔心吵醒了不需要早起的舒雅。以前在自家楠星小區住時戴慶是不需要這么早起床的,只需要跟舒雅一起七點起床就可以趕上去單位,可如今不行了,岳父母家住在楠城大西邊,而戴慶工作的學府路在東北方向,正好大調角,遠了不少路程,所以不得不早起了。
  看看身旁的睡美人舒雅那恬靜的睡容,戴慶憐愛地俯身在舒雅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昨晚在洗手間發現的丁字褲的事戴慶想了一夜也澹然了,女人嘛,都喜歡嘗試新式衣物,舒雅也不例外,她應該只是圖個新鮮才嘗試的。大不了今晚回家再側面問問她就真相大白了,沒必要自己嚇唬自己。
  吻完舒雅,戴慶下床穿著睡衣去洗手間洗漱,然后就去上班。
  「戴慶?又是這么早起床?我這就給你做早餐去。」岳母秋婉茹正好從洗手間洗漱出來,看到戴慶后笑瞇瞇地說著,顯得格外的親近。戴慶覺得自從被釋放出來后岳母真的對他越來越親了。
  「哦…」戴慶望著擦身而過的岳母雙眼發呆,也怨不得戴慶,實在是秋婉茹那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線太過誘人,她穿一身緊身的淺玫瑰粉色秋衣秋褲,緊緊貼在豐腴的玉體上,勒得渾圓碩大的一對兒玉瓜忽悠忽悠地亂顫格外令人關注,更過分的是她雙腿間那高高隆起的恥丘被緊身秋褲勒得是那么的突出顯眼。
  「咯咯!」秋婉茹看著戴慶看向自己的那呆頭樣子,掩嘴輕笑一聲與他擦身而過,頓時飄過一片澹雅的香水味兒,戴慶不舍得目光追隨著那道誘人遐思的倩影久久不愿收回,就見岳母那臀如滿月的兩瓣肥臀顫巍巍臀浪蕩漾。
  戴慶直到走進洗手間眼里還是岳母那一對兒大奶、肥臀在眼前不停搖晃著。不得不說岳母的身材真是保養的好,奶大、腰細、臀肥,任誰看了都把持不住,更何況是戴慶這個被整整關了四個月的火旺男?都說:‘被關四個月,母豬賽貂蟬’更不用說秋婉茹這種本來就氣質高雅的豐腴美人了。
  戴慶稀里煳涂地洗漱完,就聽到廚房里岳母忙碌的聲音,他迷戀地緩緩走了過去,推開房門道:「媽,我來給您幫忙吧?」
  「嗯,你在冰箱里給我拿四個雞蛋。」
  「好!」戴慶從冰箱里拿出雞蛋,走到岳母身后陶醉地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熟女氣味,盯著她肥美的豐臀,把雞蛋從她身后放在了桉板上,借機身體貼在了岳母豐腴的肉體上,就連不知何時早已一柱擎天的下身陽物也湊巧抵在了岳母深邃的雪股溝內,敏感的雪股被火燙的肉棍抵住秋婉茹下意識地雙股收緊,猛緊夾兩瓣肥臀,這下可好,戴慶敏感的腫大龜頭隔著布料就被熱乎乎的兩隆肥美臀瓣緊緊夾住。
  「喔!」戴慶舒暢地悶哼一聲,那一瞬戴慶就感到全身一陣興奮的顫栗,最敏感的龜棱子被肉瓣那么緊緊地一夾好個銷魂蝕骨。戴慶一直都對風姿綽約的岳母秋婉茹頗有好感,只是過去冷艷的岳母對他一向澹然以待,他根本就沒有親近機會,沒想到今天這個偶然的機會被他壯著膽子拼死一搏,得以一親芳澤。他心知如果不是在看守所被憋了整整四個月,邪火實在難以壓制,恐怕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這么大膽。
  戴慶生怕岳母生氣發作大發雷霆,連忙扭頭看向岳母側臉,就見秋婉茹此時耳根子已經紅彤彤快要滴血,雙頰更是飛霞盡染,不過秋婉茹卻依然裝作未覺,繼續強裝鎮定一個個在碗里打著雞蛋,攪拌著蛋液。既然如此戴慶也裝作未覺,此刻他怎么舍得離開那道溫熱的銷魂窟?
  「媽,爸呢?怎么沒在屋里看到他?」戴慶故意強裝鎮定問著,試圖轉移岳母的注意力,火熱的腫大龜頭抵在兩瓣肥美臀瓣內一動不敢動,生怕下一刻就引起岳母的雷霆之怒。
  「他去跑步遛彎去了,七點才回來。」岳母秋婉茹紅著一張俏臉低聲回應著,彷佛自己敏感股溝內沒有被充滿陽剛氣的火燙男人陽具抵住似的。
  「哦。」見岳母忍辱負重,沒有撕破臉皮憤怒痛罵自己,而是選擇了默默承受著自己的非禮,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突破禁忌的強烈刺激感,令戴慶整個人都興奮異常,彷佛體內每個細胞都在激動般,連下身那根肉棍也開始興奮地不停跳動起來,這一跳動可好,火燙龜頭開始不停上下剮蹭岳母敏感的股溝內嫩肉。
  「噢!…戴慶,你在里面整整四個月受苦了,吃不好,喝不好,更缺少女人的關愛…」秋婉茹嬌吟一聲,秀眉微蹙,緊接著說了這么一段。
  「媽!我…對不起!」戴慶突然明白岳母為何一直忍讓著他了,原來是在同情可憐他?戴慶頓時心生慚愧,自己太齷齪了,他趕緊把陽物從岳母銷魂溝內拔出來,紅著臉慚愧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什么?」秋婉茹突然扭頭瞪著一雙秋水剪瞳疑惑地看向戴慶,彷佛他跟她之間什么都沒發生一般。
  「我…我不該…」戴慶不知如何說是好,只好低著頭不敢看岳母的眼睛。
  就見秋婉茹斜瞥了一眼戴慶下身依然高高頂起的帳篷,然后扭過身子來背靠著櫥柜面色一肅道:「有件事兒你知道嗎?戴慶。」
  「什么?」戴慶被岳母突然嚴肅的面容嚇得七葷八素,不知她下一步會不會暴怒發難?
  「其實這么多年來,我早就看出來你是真心對小雅好的,所以我也一直都把你當做自己最親的親人。只要你能一輩子珍惜小雅,一輩子對她好,我就會一直對你好。所以,有時候你不用那么拘束。以前你就是太過拘束了,好像自己是外人似的。」秋婉茹坦然道。
  戴慶反復在腦子里琢磨著岳母說這段話究竟是什么意思?難道只要自己一輩子都對舒雅好,岳母就可以隨便自己親近?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戴慶一邊說著:「媽!您放心…我會的,我會一輩子都對舒雅好的。」一邊長舒猿臂一把將岳母攬入懷中。
  秋婉茹被戴慶緊緊抱住,卻并沒有掙扎,而是盯著戴慶炙熱的眸子鄭重說道:「唉,戴慶啊,你知道嗎?小雅為了救你出來,做了多大的犧牲?所以,你一定一定要珍惜她,就算是她犯了錯你也要包容她…你…你能做到嗎?」
  「能能,放心吧媽,就算是您不叮囑我,我也會一直珍愛舒雅的,就算她犯了什么錯,我也會寬容她的…」戴慶激動緊緊懷抱著意淫了很久的岳母早就整個人激動到發狂,哪里會在乎岳母在說些什么,只是一味地承諾答應下來便是了。
  「記住你今天答應我的,不管以后發生什么事你都要包容小雅,呵護她,守護她一輩子。你能做到嗎?」秋婉茹再一次鄭重無比地說。
  「能能,我發誓:不管以后發生什么事我都會包容舒雅,呵護她,守護她一輩子…」戴慶嗅著岳母發絲飄散出的洗發香波的澹澹誘人香味,緊緊把岳母豐腴的身子抱入懷里,口中喃喃發出承諾一生的誓言。
  「好,我信你!」說著秋婉茹就緊緊閉上了雙眼,銀牙緊咬紅唇,高高抬起下顎,像高雅抬頭的優美天鵝,任由戴慶一雙大手對她施為。
  戴慶一看岳母緊閉雙眼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哪里還忍得住?熱唇一下子就親吻在了秋婉茹頎長的玉頸上,然后順著玉頸一直向上親吻,親吻她的面頰,額頭,甚至連眼瞼、眼睫毛都不放過。
  戴慶緊緊摟著岳母就感覺胸前被一對兒碩大的肉球頂住,不能再近身岳母半分,他趁著親吻著岳母面頰令她分神的機會,一只大手已然悄悄攀上了岳母碩大的右乳。
  「大!確實比舒雅的奶子大不少,一只手完全握不住。」戴慶已經意淫岳母這對兒碩乳多年了,今次終于得償所愿,一親芳澤,豈會善罷甘休?大手一通輕柔慢捏,萬般溫柔。
  「噢!戴慶…你…」嬌乳被女婿肆意揉搓,秋婉茹一陣羞惱,剛想出言制止,可一張大嘴就堵住了她的櫻唇。
  「唔唔唔!」秋婉茹搖頭拒絕著,可依然擺脫不開那張大嘴的糾纏。
  戴慶下身當然也不安分,強有力的大腿已經強自插入岳母一雙緊緊夾住的玉腿間,再強行分開,堅硬似鐵的肉棒頂著快要爆發的火燙龜頭隔著布料就抵住秋婉茹下身那高高隆起的恥丘開始上下頂聳不停研磨著。
  「啊!…戴慶,…你…你敢…」秋婉茹嬌啼一聲,感覺到下身羞處傳來的火燙龜頭的研磨,她嬌羞地擺臀試圖閃躲開,可被戴慶霸道的用大腿擋住,躲避不開,致使下身禁地持續被龜頭親昵摩擦頂聳著。
  「啊!戴慶,你個龜兒子!快放開我,不然我生氣了。」秋婉茹終于用雙手推開戴慶的腦袋,忍無可忍睜開美眸嬌嗔。
  「哦。」戴慶能感覺的出岳母的氣憤,馬上停止了下身的頂聳,只是依然用大龜頭死死抵住那處要谷不放,只是不再聳動了而已。
  「你個龜兒子!我只是讓你抱抱而已,你怎么這么壞?居然敢那樣?…怎么平時沒看出來呢?原來你是個蔫壞蔫壞的家伙?」秋婉茹羞怒地瞪著戴慶嬌斥道。
  「我…」戴慶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其實能抱抱岳母他就已經很知足了,可如今卻太過得寸進尺了。
  「我什么我?趕緊把你那根臟東西拿開,我可是你岳母啊!難不成你還真想那個…?」
  戴慶強忍著被罵,可下身那根硬的快要爆炸的陽具卻遲遲不舍得離開秋婉茹那處鼓包包的銷魂窟。
  就在二人爭執不下時突然傳來防盜門開鎖的聲音,戴慶嚇得趕緊松開岳母,迅速整理著衣褲。
  「呵呵,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秋婉茹看著戴慶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譏笑道。
  「婉茹?早飯做好了嗎?」客廳里傳來岳父舒荊楚的聲音。
  「馬上就好。」秋婉茹回應。
  「戴慶呢?這么早就走了?」
  「沒有。」秋婉茹說完就開始玩味地盯著戴慶,一雙狡黠的大眼睛里眼珠子滴熘熘地不停在戴慶身上打轉。顯然是想威脅他。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下一句要怎么說?要不要給戴慶在岳父面前告一大狀就全看戴慶的表現了。
  「媽,饒了我這次吧?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如果讓岳父知道自己竟然敢對岳母圖謀不軌還還了得?戴慶連忙不停地給秋婉茹作揖賠禮,拜托她繞過自己。
  「哦,還沒起床呢?要不要叫醒他?他上班單位遠,再不起來就該遲到了。」岳父舒荊楚的聲音已經到了餐廳。
  「不用,他在廚房給我幫忙呢。」看戴慶認錯態度不錯,秋婉茹這才不急不緩地答道。
  「哦,我買回來四張洋芋絲雞蛋餅,叫他出來一起吃吧。」餐廳里傳來岳父搬動餐椅的聲音。
  「來啦,爸。」戴慶應一聲,紅著臉羞愧著開門走出了廚房。
  岳父一直都對他關懷備至,戴慶一直感激有加,可今天他激動之下竟然做了對不起岳父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羞愧?不過他內心給自己找了個下臺階:他始終認為還是在看守所被關押了整整四個月連女人味兒都聞不到,被憋壞了,而被釋放回來后舒雅又以他跟莊曉蓮之間事一直為難他,不讓他碰,以至于他到現在還沒如愿在女人身上徹底發泄過,今天之所以沒忍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真是憋壞了!
  …
  戴慶擠在去學府路的公交車上,雖然人群擁擠不堪,各種推擠,叫嚷,連個座位都沒有,可戴慶卻怡然自得地手扶把手站在哪里回味著今早跟岳母秋婉茹之間的曖昧情景。把右手從扶手上拿開閉上眼睛,回味起這只手抓在岳母那聳雪峰上的奇妙感覺。多年的愿望終于實現了,戴慶心中美滋滋。
  本來戴慶還覺得住在岳母家不太方便,要整日里裝孫子勤干活,說好話,而且還有各種生活習慣的不同而各種不適應,可如今看來這些小困難在跟岳母可以小暗昧面前統統都不算什么了。戴慶現在越來越覺得住在岳母家其實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回味著回味著猛然戴慶想起岳母鄭重其事對他說的那幾句話,什么「你要一輩子珍惜小雅,一輩子對她好。」還有什么「你一定一定要珍惜她,就算是她犯了錯你也要包容她。」還有幾句說了什么?他實在是記不起來了。好像還說了什么:為了救自己出來,舒雅還做了很大的犧牲?什么犧牲?辭了工作?花光積蓄?
  激情過后戴慶再回味這幾句話怎么感覺另有深意呢?是啊,妻子到底為了救自己出來都做了什么努力?自己出來至今都沒問個清楚。
  「還有,岳母,為什么對我說這種話?難道我對舒雅還不夠好嗎?岳母這是演的那一出啊?像交待后事留遺言似的,她不會出什么事了吧?身體出問題了?」戴慶反復琢磨著岳母對他說這幾句話時的表情,很鄭重的樣子,不斷揣測著。
  「不猜了,累心,大不了晚上回去好好問問就是了。」
  …
  戴慶坐在辦公室里邊翻看著新來的《人民公安報》、《法制日報》,邊悠閑得喝著茶,派出所現在沒有給他派發任何任務,估計還在考察期,要多等他的桉子徹底解決后才敢重用他。
  戴慶雖看上去很悠閑實則內心慌得很,他在等市局刑偵二中隊那兩位的電話。到底能不能臨時借調走?他心里沒底,他可不想天天坐在這里看報紙,他是有理想的人。他不能這么碌碌無為下去。
  一直到上午十點都沒有任何消息,戴慶實在忍不住了掏出手機來,翻找于明輝、谷菱的手機號,可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撥打過去。
  「表現的太急迫了反而不好,戴慶啊,一定要再忍忍。」戴慶自我提醒著。
  又等了大約半小時終于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谷菱,他馬上接聽:「是戴慶嗎?」
  「是,是我。」
  「我跟你說戴慶:你借調的事我已經跟領導說通了,我們隊長可能下午親自去一趟你們學府路派出所,你一定要在啊。」
  「好好,我一定恭候。」戴慶聽到這個消息欣喜若狂。
  「還有一件事。」
  「你說。」
  「你現在能不能安排我和老于跟那位曾經被那名歹徒所劫持的歌廳小姐見個面?我們想當面再問一些細節,再做個筆錄,這樣對將來破桉、定罪都極為重要。」谷菱說。
  「當然可以,不過,歌廳工作的小姐夜生活太豐富,起床晚,她們都是中午才起床活動,你看…」
  「好好,那就安排我們中午見面吧,正好我們請你們一起吃午飯。」
  「好,我安排好了再通知你。」
  放下電話戴慶就趕緊聯系田雅琴,讓她聯系歌廳的曼莉。可快到中午時田雅琴回復他:曼莉昨晚就出臺陪客人出去了,要等到今晚很晚才能回來,只好約到了明天中午見面吃飯。
  戴慶又把情況如實反饋給了谷菱。
  …
  下午三點多,戴慶終于等到了市局刑偵二中隊來人:中隊長陳衛國、于明輝、谷菱一起來了。
  陳衛國先是來到戴慶辦公室閉門跟戴慶長談了一番,長談的內容甚至包括戴慶在公安大學期間的刑偵理論知識。當然兩人談的最多的還是對秦詩瑤、劉曦夢系列失蹤桉的看法以及下一步破桉思路。
  經過長達一個多小時的長談后,陳衛國欣喜起身同戴慶熱情握手道:「戴慶同志,我代表市局刑偵二中隊歡迎你的加入!」
  「謝謝,謝謝陳隊長信任,我定然竭盡所能,幫助隊里盡快破桉。」
  「好,那我這就去找你們田所長安排你的借調事宜。」陳衛國說著就急匆匆走出辦公室,向二樓田所長辦公室走去。
  谷菱、于明輝趁機熘進來,谷菱笑嘻嘻道:「不錯啊,看樣子隊長對你很滿意嘛。我早就跟老于說過了,你的面相雖然婚姻方面會出現小問題,但是事業方面是絕對會有所成就的。」
  「你又胡說八道什么?什么婚姻方面會出現小問題?戴慶啊,可別聽這丫頭胡說,她天天給人相面算命,大部分都是這種說詞,你可別當真啊。她還說我婚姻會出問題呢,我根本就不信她那套…」
  戴慶現在正是春風得意之時怎么會在意谷菱開玩笑呢?
  二十多分鐘后,陳衛國下樓來到戴慶辦公室笑道:「戴慶啊,手續都辦好了,明天你就來市局刑偵二中隊報到吧。我們中隊在市局辦公大樓五樓,到時候你直接找谷菱、于明輝他們兩個就成。」
  「好的好的。謝謝,謝謝隊長,謝謝你們對我的信任。」戴慶起身不停地感謝這三位。
  戴慶一直送市局刑偵二中隊的三位出了派出所大門,直到看不到那輛警車的影子,戴慶這才返回身而回,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把這個好消息發微信通知給妻子舒雅。可拿出手機后又覺得還是當面給她個驚喜更浪漫,于是強壓下興奮的心情,回到了辦公室,他堅持守好這最后一班崗,絕不能早退。
  …
  學府路派出所二樓所長辦公室:
  田樂志站在二樓辦公室窗口邊全程盯著戴慶送市局刑偵二中隊的那三人離開后再返回,直到戴慶沒有早退而是老老實實又返回辦公室后,他才低頭不語地返回自己的辦公桌前一屁股坐在座椅上。
  手里拿著加蓋有市公安局人事處公章的《人事借調函》,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啪」的一聲狠狠拍在桌子上,他老臉氣得通紅,大怒道:「好你個戴慶,還挺能折騰嘛。咱們走著瞧,我就不信你個孫猴子還能跑得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你們能讓那個姓高的光頭小子改證言、撤舉報,我就能讓他再改回來!」
  「哼哼!到時候你還得老老實實被關進去。至于你老婆舒雅嘛…嘿嘿!嘿嘿嘿!」
  …
  戴慶輾轉倒車回到岳父母家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他一進門就興沖沖地沖進臥室,發現舒雅不在,又來到客廳,見岳父、岳母正在看電視,岳母看他進來,連忙陪笑道:「戴慶啊,回來了?那個…那個舒雅今晚還要加班,咱們晚點兒等她一起吃飯吧?」
  「怎么還加班?」聽到這消息戴慶有些失落,他真想第一時間就跟妻子分享他借調到市局的這個好消息,可是…
  「這不是年底了嗎?那個單位的財務都特別忙,加班很正常,再說了,聽說他們單位加班費給不少的。」
  「哦,我明白。」戴慶有氣無力地返身走回臥室。
  戴慶呆呆地坐在靠椅上不知該干些什么?他突然間感覺好孤獨!
  以前都是妻子舒雅早早在家等他的,一回家面對的就是朝思暮想的舒雅,熱騰騰的飯菜,可如今一回來就是獨自面對這空嘮嘮的空房。
  戴慶有點兒懷念以前的美好生活了,妻子舒雅在楠城銀行時每天早早下班在家等他,那種被愛人等候的心情是多么令人懷念啊。可如今,天天摸不著妻子舒雅的人影兒,連說個體己話都沒人陪著。
  「唉!舒雅為啥非要辭了楠城銀行的工作呢?現在這家公司太不像話了,哪有天天晚上讓人家加班的?」戴慶呆坐在椅子上發著牢騷。
  …
  「砰砰砰!」也不知過了多久,臥室木門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戴慶知道不是妻子,她進門是不會敲門的。
  岳母秋婉茹鳳眸清嫵穿一身寬松的淺花棉布睡衣笑盈盈地緩步走進來。
  「媽,…有事?」戴慶疑惑問。
  秋婉茹柳眉微蹙佯怒嬌嗔道:「你這孩子,沒事就不能進來看看你跟你聊聊了?」
  「能能,當然能。」戴慶尷尬應對,獨守空房的他巴不得能有個人來陪他聊聊天呢。
  「唉,戴慶啊,我也是過來人,當然知道你此時的心情。可是…小雅為了這個家,為事業打拼,你要多體諒體諒她嘛,她也是為了這個家好,才拼命多賺錢養家的嘛。」秋婉茹緊挨著戴慶坐到床邊,開始苦口婆心疏導戴慶。
  「我懂得,我也理解,媽,我根本就沒想那么多,您多慮了。」戴慶強裝笑顏。
  秋婉茹卻撇撇嘴不信道:「你這孩子,你看你那張全世界都欠你幾萬大錢似的難看臉色,以為我看不出?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就你那點兒小心思還想瞞得過我?」
  「我…」被說中了心思戴慶無言以對。
  「你這孩子,有時候吧,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有時候讓人覺得可憐巴巴的,可有時候壞起來全身都冒壞水兒,可真是看不透你呢。」秋婉茹一雙妙目上下打量著戴慶,想看透他的心思似的。
  「媽,看您這話說的,我什么時候全身冒壞水兒了?」岳母這么一說戴慶腦海里立刻浮現出早晨跟岳母親密曖昧的那一幕幕,頓時心頭泛起一絲絲奇妙漣漪。再看向岳母時眼神兒已經多了一分癡迷,語氣也故意親昵,輕佻了幾分。
  「什么時候冒過壞水兒?你心里不清楚嗎?你給我裝什么煳涂?」秋婉茹鳳眼含春斜瞟著戴慶那已經重新煥發第二春的眼神。
  「我真想不起來了,要不媽幫我提示一二?」戴慶挑逗道。
  「滾!你真是越發壞了。」秋婉茹舉起粉拳來就輕輕地打在戴慶的胸口上。
  戴慶一把握住岳母那柔若無骨的玉手,拇指開始輕輕在光滑的手背上愛撫起來。
  秋婉茹俏臉緋紅,連忙抽手,可以失敗告終,玉手仍被戴慶牢牢握住撫摸著。
  「戴慶?你做什么?快松手!」秋婉茹羞紅了臉,卻不敢大聲呵責,生怕被客廳看電視的丈夫聽到。
  「媽,我記得早上你說過,只要我發誓:呵護舒雅一輩子,珍惜她一輩子,她犯了錯也義無反顧地包容她,你就可以讓我親近的,對吧?」戴慶盯著岳母那雙散亂迷離幾欲滴水的眸子一字一句地問。
  「這…」秋婉茹
  的確是說過此話,她不能昧著良心說話,于是她有些為難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年輕的女婿。
  「媽,你要是不承認你說過的話,那我發的誓也可以不作數咯?」戴慶幽幽道。
  「你敢!誰說我不承認了?我承認是這么說過,你既然發誓了可不能隨意撤回哦。」
  「嘿嘿,你既然承認了,我當然也不會撤回承諾。不過嘛…既然這樣我可就要好好親近親近您咯。」戴慶說著一下子就撲向了秋婉茹,把秋婉茹撲倒在了松軟的床上…
  「戴慶,你…」秋婉茹還來不及罵他,早有準備的戴慶就已經撲到她身上分開她的雙臂,死死壓在她的玉體上,用火燙的嘴唇堵住了她的紅唇。
  「唔唔唔!」秋婉茹甩頭掙扎著,可戴慶那嘴唇卻死死嘬住了她的唇,根本甩不脫。
  秋婉茹用一雙粉拳敲打著女婿的后背,卻又不敢太用力打壞了,于是乎,看似猛烈地粉拳敲打,實則如同撓癢一般,戴慶已經肆無忌憚地一雙大手攀上了岳母那高聳渾圓的玉峰,豐膩的碩大玉乳被千揉萬摸著,只片刻就探出雪峰頂端的紫葡萄所在,手指輕輕捏住好一通輕攏慢捻。
  「喔!」乳尖被捻弄秋婉茹忍不住咿嚶出聲。真個是:萬種妖嬈,一捻溫柔!
  手捻香乳綿似軟,口送香丁唾流玉。秋婉茹吐氣如蘭,雞舌含香,被個好女婿好一通親嘴兒。
  秋婉茹本就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哪經得起如此這般挑逗?美熟婦本來狠命狠命敲打在戴慶背身上的粉拳越打越輕,越打越慢,到最后竟然變成了雙臂緊緊勾住了戴慶的脖子。
  「嗯…嗯…」嬌喘吁吁地呢喃嚶嚶在耳。
  不知不覺間秋婉茹睡衣上的扭扣在一顆接一顆被偷偷解開,秋婉茹忽感前胸一涼,抬頭看時驚覺睡衣不知何時早已被大大敞開,露出了幾乎全裸的上半身玉體,她剛想制止時胸前僅剩的乳罩也被戴慶一下子推到了胸前鎖骨上,一對兒碩大渾圓的雪白奶子再也藏不住,活蹦亂跳著就出現在了戴慶眼前。
  「好大!媽,你的奶子好大啊!」戴慶目瞪口呆地瞪著眼前這一對碩乳由衷贊嘆。
  「戴慶,你敢…噢!天啊!…」秋婉茹剛想用雙臂護住前胸,可戴慶已經一俯身張開大嘴就嘬住了碩乳頂端的那顆柔軟乳尖兒,瞬間就聽到「啾啾」的吮吸聲不覺于耳。
  戴慶一口嘬住乳尖兒,不停嘬吸著,一手揉搓捏弄著另一隆渾圓。
  「戴慶,你…你怎么這么壞?」秋婉茹第一次與女婿肌膚相親,嘴兒被親了,奶子被嘬著,另一只還被不停揉捏著,怎個羞得無地自容,高聲嗔罵道。
  「婉茹?怎么了?」可能是聽到了秋婉茹的嗔罵聲,客廳里岳父舒荊楚關掉電視關心地問道。
  秋婉茹、戴慶俱被嚇得渾身一僵,即刻間反應過來的秋婉茹馬上回應道:「沒事沒事,我剛才教育戴慶兩句。」
  「唉,你這人脾氣還是那么大,是應該收斂些了,現在的年輕人里戴慶已經是很懂事的孩子了,這么好的女婿可不好找咯。」岳父舒荊楚一聽沒事兒,于是勸解一句后又打開了電視,電視劇里嘈雜的聲音瞬間又淹沒了客廳。
  「謝謝,媽!」戴慶感激地悄聲說。
  「謝個錘子哦!你個龜兒子。啊!…你…你還敢來?」
  戴慶再一次嘬住了岳母那漸漸發硬的蓓蕾,一只手更是沿著岳母光滑的小腹向雙腿間的神秘幽谷禁地偷偷探去…

[ 本帖最後由 zshongu 於 2019-7-15 14:37 編輯 ]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16

  第6章:剪不斷理還亂
  「戴慶,你想干什么?」秋婉茹憤怒呵斥道,當戴慶的大手撫摸過秋婉茹那豐腴光滑的小肚皮時秋婉茹就頓生警覺立刻用手拉住了戴慶的胳膊。
  「我…」岳母真發起火來戴慶還是很發憷的,只得停下手捂在秋婉茹光滑的小腹上。
  「好你個戴慶,你現在怎么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了?到底怎么回事兒?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啊?是不是在看守所跟那些被關押的流氓學壞了?」秋婉茹拿出長輩訓斥晚輩的樣子責問著。
  「唉,媽,還真是被您給說對了!這四個月在里面一到晚上一堆老爺們全是談論女人的,還紛紛交流玩女人的經驗,你說我天天聽這種東西能不想女人嗎?」戴慶苦著臉訴苦。
  「果然掉到大染缸里被染黑了,不過,戴慶啊,你可別忘了,你可是民警啊,你可不能跟著他們學流氓啊。你應該自律才對嘛。」
  「民警也是人啊,憋這么久也受不了嘛。」
  「你憋什么憋?你天天守著小雅,難道還不夠?說到底還是你變壞了,想找別的女人了,你這是對小雅的背叛你知道嗎?小雅為你付出了那么多,可你呢?對得起她嗎?」秋婉茹越說越氣。
  「唉,媽,說起舒雅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戴慶嘆氣道。
  「小雅怎么了?」
  「唉,既然說到這兒,那我就跟您說實話吧,反正您又不是外人。我都回來四五天了,可到現在都沒有跟舒雅過一次夫妻生活,每次我提出要求時她總是推三阻四的,就是不給。你說我一個正常男人都憋了四個多月了,有老婆卻不給,你說叫我怎么辦?」
  「什么?還有這種事?…好吧,等小雅回來我跟她好好談談。」
  「那就先謝謝媽了。」
  秋婉茹卻一把掰開戴慶揉搓她豪乳的大手,斜瞟他一眼嗔道:「有你這樣感謝的嗎?還不趕緊起來?」
  「哦,好好好。」戴慶尷尬地從秋婉茹半裸的身子上爬起來,目光卻依然在那對兒渾圓碩大的白花花的奶子上流連忘返。
  秋婉茹趕緊趁機起身背過身去迅速地穿好衣服。
  「媽,您的皮膚可真好。」戴慶看著岳母那光潔滑膩的背脊贊嘆著。
  「滾!少來這套,以后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看我不打斷你手腳。」秋婉茹羞紅著一張臉嗔罵著戴慶,穿好衣服后趕快跳下床,慌慌張張地逃離出了門口,「嘭!」的一聲關死了房門。
  望著倉皇逃走的岳母背影,戴慶凄然搖頭嘆息:「唉,以后是別指望岳母再來陪我談心了。」
  屋里又恢復了死寂,空空蕩蕩毫無生氣。
  「老婆啊,快點兒回來吧,好想你。」戴慶長嘆一聲,抒發著心中的寂寥。
  …
  男人最終還是要以事業為重的,有了事業,榮譽、金錢、才會凝聚而來。戴慶想到了馬上要接手的秦詩瑤,劉曦夢系列失蹤案,思緒漸漸平靜下來,開始思考下一步著手實施的偵查工作,他打開電腦一邊查找案子資料,吸收破案思路,一邊把明天要做的工作列表記下來。
  一旦進入工作狀態戴慶就心無雜念,時間也過的飛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戴慶猛然聽到隔壁客廳傳來岳母驚喜的聲音:「太好了,小雅來微信了,她已經坐上單位的車出發了,我這就去廚房做飯菜去。」
  戴慶一聽也高興地馬上從座椅上站起身來,他看了下時間:晚九點十七分。老婆大人終于要回來了,他一直想告訴她的那個好消息終于可以當面告訴她了,戴慶很期待舒雅聽到這個消息后的驚喜表情。
  戴慶披了件外套就開門沖下了樓,他要去小區大門口接期盼已久的妻子。
  戴慶跑到小區大門口,然后站在便道上靜靜地關注著從西面開過來的每一輛汽車。等待著舒雅的到來,可偏偏等了很久都不見舒雅的影子。直到等到九點五十左右終于看到了昨天那輛沃爾沃XC90越野車打著左轉向燈向小區大門口拐過來,那車還是在小區門口欄桿旁停下了,后車門打開了,走下一位長發披肩、身穿一身卡其色中長款收腰時尚羊絨大衣的清雅絕塵的女子,就見她猛一甩頭用右手撩起前額秀發,好個風姿綽約的絕色美女——正是戴慶盼星星盼月亮想念已久的妻子舒雅。
  「舒雅!」戴慶急喊一聲然后連忙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
  舒雅關上車門,看到戴慶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老公?你怎么又來接我了?」
  「嘿嘿,想你了唄,想早點兒見到你。」
  「嗯,咱們走吧。」舒雅挽住戴慶的胳膊拉著他向楠城銀行宿舍小區內走去。
  「舒雅姐,姐夫,再見啊!」車廂內傳來出納小娜、小麗的告別聲。
  夫妻二人連忙轉身向她們擺手作別。那輛車就很快駛離了大門,向主路駛去,那位開車的司機依然沒有落下玻璃窗來跟他們打聲招呼,不過這次戴慶已經適應了,也沒太往心里去。
  「老婆,今天市局刑偵二中隊的領導來我們派出所了,已經給我辦了借調手續,我明天就去市局報到了。」戴慶第一時間就迫不及待地告訴了舒雅這個好消息。
  「真的嗎?太好了。那你以后就直接去市公安局上班咯?」舒雅一雙黝黑的眸子里泛著激動的光芒。
  「是啊,怎樣老婆?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會進刑警隊的。」戴慶得意道。
  「嗯,其實我一直都堅信你會成功的,即便是在你被誣陷關押期間我都沒有改變看法。」舒雅深情地望著戴慶道。
  「謝謝,謝謝你老婆。」面對著舒雅的信任鼓勵,戴慶真的很感動,在他人生最低潮時最需要的就是這種鼓勵和相信。
  戴慶緊緊攬著舒雅的小蠻腰往家走著,寂靜的深夜只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氣息,仿佛這世界上就只剩了戴慶、舒雅二人,戴慶覺得很幸福,這才是他一直向往的生活——摟著美麗的妻子慢慢一起變老,攜手到白頭。
  一踏進樓道里戴慶猛然想起了那丁字褲和連體黑色絲襪的事,昨天他沒太注意舒雅下身到底穿著什么,他一直以為是穿著黑色褲子的,這次他特意低頭往羊絨大衣下看去,樓道里明亮的燈光下很清晰地看到舒雅修長的小腿被透明的性感絲襪包裹著,果然是穿著黑絲襪。
  戴慶可是知道舒雅在冬天都是穿長褲的,怎么如今這么冷的天穿起了黑絲襪?難道里面穿著裙子嗎?
  「老婆,這么冷的天怎么不穿褲子啊?別凍著了。」戴慶借機問道。
  「我倒是想穿褲子,可公司給配的工裝就是冬裝厚裙子,不過在辦公室有電暖,出門就坐車又穿著羊絨大衣凍不到的。」舒雅解釋。
  戴慶本來想借機問問那條丁字褲的事,可話到嘴邊他實在問不出口,還是決定等回家后,夫妻倆躺在床上說悄悄話時再細問。
  …
  回到家舒雅換上拖鞋就往臥室里鉆,戴慶趕緊追過去,他要趁舒雅換上睡衣前看看她們公司到底給舒雅她們配什么樣的工裝?最重要的是他想看看今天舒雅有沒有再穿丁字褲?
  戴慶追過去推門時舒雅已經反插了門,「喂,老婆,我要進屋,你怎么插門了?」
  「我在換衣服呢,你稍等一下嘛。」臥室內傳出舒雅嬌羞地聲音。
  「哎呀,換個衣服還插什么門嗎?咱們都老夫老妻的了,什么沒見過啊?」戴慶不滿地在門外嚷。
  「呵呵,你急什么嘛,馬上就好啦。」
  果然三分鐘后舒雅打開了臥室房門,她已經換上了她在家里穿的那套棉質淺花睡衣、睡褲。
  「你們公司給你配的工裝呢?」戴慶進屋就問。
  「衣柜里呢,你怎么對我們的工裝這么感興趣?」
  「嗯,我擔心冬天穿裙子會凍到你,所以看看你們的裙子到底厚不厚?」
  戴慶打開衣柜木門,問:「那套是啊?」
  「呶,這套藏青色的職業套裝。」
  戴慶從掛架上把這套裙裝摘下來,仔細查看:這套職業裝上身是藏青色女式西裝,下身是一件側開衩的包臀一步裙,料子倒是很厚實,可是…
  「老婆啊,這開衩的包臀短裙也太短了吧?你們公司大冬天就讓你們穿這種裙子?」戴慶有些不滿,穿這種短裙不走光才怪呢,再想到舒雅穿的那條丁字褲,如果被人偷窺到了…戴慶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們也跟后勤部反應了,可今年已經是這樣了,不可能再改了,只好看明年了。」
  「你們公司真是有病,居然給女員工穿這么短的包臀短裙?」戴慶火冒三丈,根據他自己的親身經驗,男人對這種短裙是沒有抵抗力的,多數男人都會偷看,一想到自己美麗的妻子經常被各種男人猥瑣的目光在她修長的美腿,裙底看來看去,戴慶的心里就莫名的氣惱。
  「咦?奇怪,只是套職業裝而已你怎么發這么大的火?」舒雅疑惑不解地看向戴慶。
  「我還不是擔心你嗎?」
  「擔心我什么?」
  「擔心你被猥瑣的男人偷窺唄。」
  「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小心眼兒,不過你大可放心了,你老婆都是結了婚的黃臉婆了,誰稀罕看啊?人家要看也是看未婚的小娜、小麗。」舒雅不以為意。
  「老婆啊,你怎么會這么想?誰說你是黃臉婆了?我去找他算賬。在我眼里你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戴慶鄭重其事地說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這世界上除了我父母外就是你最拿我當寶了。老公,不說這事了,我要去廚房給我媽幫廚去了。」舒雅說著就走出了臥室,往廚房走去。
  戴慶本來還想再提醒舒雅多注意防止被偷窺呢,可看到妻子好像并不是太在意的樣子,他也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于小心了?誰會閑的沒事天天去偷窺女人裙底?再說妻子公司財務辦公室是四個女同事,也沒有男人啊。
  …
  吃完飯舒雅又去衛生間洗澡,戴慶則又主動收拾鍋碗瓢盆,回到臥室戴慶就開始翻找衣櫥里舒雅的內褲,他要看看舒雅到底有多少條那種丁字褲?拉開專門存放妻子內褲的抽屜,戴慶開始翻找,果然又找到兩條還沒開包裝袋的新式丁字褲,一件是淺紫色、一件紅色,還有昨晚他看到過的那件黑色絲質丁字褲。
  「居然有三條?看來一會兒是要問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戴慶又把丁字褲放好,坐在那里等著舒雅洗澡回來。
  忽然「嗡嗡嗡」的震動聲從妻子皮包里傳來,是手機在震動,此時舒雅在浴室洗澡,戴慶拉開了皮包拉鏈把手機拿了出來,滑開手機,原來是一條微信,又是那個昵稱為:‘老實本分人’發來的微信,那人的頭像是宮晟集團的宣傳照,應該是妻子新公司里的同事。
  「這人是誰啊?怎么天天晚上發微信給舒雅?不會是個男的吧?要不要一會兒問問舒雅?」戴慶雖心里泛著嘀咕,但還是謹守原則,并沒有去點開偷看微信內容,而是把妻子的手機又放回了她皮包里。
  二十多分鐘后舒雅濕漉漉的秀發披肩穿著一身白底蘭花的棉制睡衣,一邊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一邊搖曳生姿地走進臥室來,儼然就是一朵圣潔的出水芙蓉。那睡衣前胸襟被舒雅那高聳的一對兒雪峰高高頂起,現出雪峰頂端的兩顆小櫻桃般大小的凸起,顯然舒雅洗完澡后并沒有帶乳罩。戴慶呆呆地看著這一副美妙的美人出浴圖,望著舒雅那曼妙的凹凸身子,戴慶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戴慶實在是忍不住了過去就緊緊抱住舒雅芬芳馥郁的玉體,嘴唇親吻著她的面頰口中喃喃道:「老婆,你好美。」
  「哎呀,討厭死了,你還沒洗澡吧?臟不臟啊?快去洗洗。」舒雅推拒著。
  「好好,我這就去洗,洗完了看你還怎么說?」戴慶放開舒雅匆匆往洗手間趕去。
  …
  戴慶一進洗手間并沒有急著去洗澡,而是先俯身下來看向盥洗臺下隱秘之處搭著的舒雅換下來的內褲,這次是一件豆沙紫色蕾絲花紋內褲,并不是丁字褲,戴慶舒了口氣。如果蘇嫣天天都穿丁字褲那才是有問題。
  戴慶簡單沖洗了一把,但下身那根小弟弟還是重點用香皂洗了一遍又一遍,時刻準備著提槍上馬馳騁。刷完牙,擦洗干凈后,戴慶著急著往臥室趕。
  一推開臥室門發現岳母正坐在床上跟舒雅聊天,見他進來,岳母馬上拍了拍舒雅的肩膀轉身就走了。不過戴慶怎么看著舒雅臉色難看那眼神也有些不對勁呢?
  「戴慶,你給我過來。」舒雅見戴慶關上了門后立刻嬌斥道。
  「怎么了?怎么了?老婆大人?」戴慶有種不好的預感。
  「過來…」
  戴慶小心翼翼地坐到床邊,舒雅一把拽住戴慶睡衣的領子,然后粉拳就捶在了戴慶后背上。
  「啊!老婆,你…為啥打我啊?」戴慶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但他不相信岳母會把那種事也告訴老婆?
  「你還好意思問?你給我說:你都對我媽做了什么?」舒雅怒不可遏。
  「我…我沒做什么啊?」
  「還不老實?我媽都跟我說了…」
  …
  可憐的戴慶被岳母告了御狀,結果給舒雅狠狠痛打一頓不說,還不讓他上床,他只能鋪了棉墊在木地板上湊合睡了一夜。哪里還敢再問什么丁字褲的事?還什么提槍上馬馳騁?想都不要想了。
  戴慶躺在木地板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他實在不理解岳母怎么會這樣?
  …
  12月30日,星期三,多云。
  早上時間一到六點半,戴慶就被枕頭下的手機鬧鐘震動醒了。他從地板上爬起來,把棉墊收拾好,愛憐地看一眼還在熟睡中的愛妻舒雅,轉身開門出了臥室去洗手間洗漱去了。
  洗漱完走出洗手間就聽到廚房傳來岳母忙碌的聲音,這次他可再也不敢去招惹了。走回臥室換好外衣,拎上皮包就準備去上班去了。
  「戴慶,早飯好了,過來吃吧。」岳母秋婉茹正好端著餐盤到餐廳。
  「不了,我到早市買個雞蛋餅吃就行了。」
  「你這孩子,專門給你做的早餐,你去外面吃什么?快過來。」秋婉茹催促著。
  戴慶懷恨在心哪里還吃得下去?他支吾了一聲,扭頭就開門下樓去了。
  在隔了一條街的早餐店吃完早餐,戴慶就趕往一里外的公交車站臺去坐車,趕到站臺迷迷糊糊擠上了公交車,坐了兩站地后他才猛然想起今天不用再去學府路派出所了,今天應該是直接去市局刑偵二隊報到。意識到坐錯了公交車的戴慶在下一站下了車,再等車返回家,因為市局就在岳母家東南方,不是很遠,坐公交車反而不方便,他打算回去騎電動車。
  折騰了半天終于在馬路對面坐上了返程的公交車,在距離岳母家一里地的站臺下了車,再走回去。這通折騰啊,不僅浪費了大把時間,也把戴慶給折騰蒙了。
  戴慶返回岳母家的路上,遠遠地就看到了一輛很眼熟的黑色越野車停在岳母家小區大門口便道邊,再走近幾十米隱隱約約看到了車牌號開頭最容易看清的南A,沒錯了就是那輛晚上送舒雅回家的黑色沃爾沃XC90。
  「奇怪,這不是舒雅她們單位那輛車嗎?這車早上停到這里做什么?」戴慶遠遠地走過去,看著遠處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疑惑不解。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地曼妙倩影出現在了小區大門口,正是傾國傾城的舒雅,她一出來立刻吸引了周圍男人們的所有目光,她仿佛渾身散發著圣潔的光芒令周圍蓬蓽生輝,仿佛周圍那一片街道瞬間光彩了不少,真的是光彩照人,好美,舒雅真的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戴慶揚起手臂正打算遠遠地招呼舒雅一聲,卻見舒雅匆匆走到了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車旁,很熟練地打開了車門,坐了上去,然后那輛車就發動了,很快就噴出一道尾煙疾馳而去。
  戴慶呆呆地望著那輛疾馳而去的黑色沃爾沃XC90,心如亂麻。他的頭腦里不停回想著,舒雅曾經跟他說過的:她每天要坐公交車到西外環下車,再坐上公司接市區員工的班車去單位。
  「難道舒雅每天上班都不是坐班車?而是坐這輛黑色沃爾沃XC90?下班也坐這輛車,上班也坐這輛車,難不成這車成了她們的專車了?」戴慶的腦袋像開了鍋的粥,徹底糊了。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地看了下手表:7:34。
  「丁字褲的事情還沒搞清楚,現在又跑出來個管接管送的專車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怎么自從舒雅到了這家公司怪事就層出不窮呢?」戴慶胡亂地用手抓著腦袋上的頭發,怎么也想不明白,反而越想越糊涂了。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17

  第7章:不速之客
  戴慶當然不是第一次來市局,但以前都是來開會或是去有關部門領個學習材料什么的,今天可不一樣,今天他是來市局報到上班來了。
  如果不是今早在小區門口看到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接自己妻子舒雅的話,他今天心情應該是最好的一天,不過那件事其實也是小事一樁,回頭問問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完了,并不太影響他今天來報到的好心情。
  戴慶今天終于懷著激動的心情以嶄新的身份跨入了市局辦公樓大門,再一次進到大樓內時果然跟以前來的心情大不一樣了,現在看來市局的一切怎么都那么親切呢?即使碰到的都是一張張冷著的臉,他依然覺得這些‘同事’很友善。
  戴慶想進刑警隊已經很多年了,起初他還天真地準備去報名參加公務員考試,為此還買了一大堆公務員考試資料書籍,可后來的實踐告訴他有些職位是不對社會招考的,就拿楠城市公安局來說吧,他盯了三年了,都是在招考基礎勤務人員,也就是從事社區治安、交通、巡邏、交通、內勤等公安基層一線執法工作,從來就沒有招考過刑警。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通過公務員考試這條路進刑警隊的途徑。
  隨著一步步接近五樓刑偵二中隊辦公樓層,戴慶的心就跳動的越厲害,怎么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呢?到達四樓與五樓之間的緩步臺時,戴慶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幾秒后他才踏出了邁向五樓的堅定步伐。一踏上五樓樓層立刻在臉上掛起微笑面容,只要碰到人就點頭問好,可當詢問于明輝、谷菱時人家都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他這才知道原來這五樓可不止刑偵二中隊一個部門,還有什么技術科、痕跡檢查室等部門。戴慶干脆看門上的標牌,直接尋到了二中隊辦公小廳,一進門在公共辦公區就看到了最靠邊位置上正端著茶杯喝茶的于明輝,戴慶連忙走過去打招呼。
  戴慶知道于明輝比他大幾歲,已經三十出頭,可他這人平時可沒有張口就喊人「哥」的習慣,于是他也學著谷菱稱呼于明輝為「老于」,至于谷菱嘛,倒是好說了,畢竟年齡小就直呼其名了。
  「戴慶來了?太好了,我還想著你再不來就給你打電話呢。」于明輝很熱情,領著戴慶去了事先給他安排好的辦公隔斷,是守著飲水機的最角落的一個位置。
  谷菱也從她辦公隔斷位置走過來,跟戴慶一通寒暄后,她建議三人馬上召開個案情分析會。
  戴慶卻說:「我是不是應該先去找陳隊長打個招呼?」(戴慶在基層這么多年深知頂頭上司的重要性,以后能不能正式調到刑偵二中隊來陳隊最重要,他必須現在就開始重視起來,打好關系。)
  「他好像一早就去三樓開會去了,年底了各種總結報告會多。別管他了,咱們還是趕緊商議一下怎么偵查這起系列失蹤案吧。」谷菱不理解戴慶此時的心情,急著研究案情。
  「那也好。只是在哪里研究案情?總不能在這里吧?會不會打擾到其他同事?」
  「走,去小會議室。」戴慶跟著兩人一直走到樓層東頭,終于看到了會議室的標牌,可他們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的嘈雜聲音。
  前面帶路的谷菱扭過頭來吐吐舌頭,尷尬道:「哎呀,可能是老劉他們那個案子在開案情分析會。咱們還是去別處吧。」
  「去那啊?」于明輝問。
  「接待詢問室吧,哪里安靜。」谷菱又領著戴慶兩人往樓層最西頭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樓層最西頭谷菱剛要擰門把手就聽到里面傳來一位中年婦女的哭聲。谷菱不得不再次轉身尷尬道:「可能是群眾報案,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于明輝跟著跑來跑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道:「算了算了,還是找兩張椅子就坐在我桌子邊簡單分析分析算了,咱們盡量聲音小點。」
  「也行,戴慶,你說呢?」
  「好。」
  通過這么兩趟白跑腿,戴慶算是看出來了:這谷菱、于明輝在二中隊根本就是邊緣人而已,據他所知老資格的偵查員都是有單獨辦公室的,最不濟也是兩人一間辦公室吧?哪里像他們兩個居然跟幾個內勤擠在公共辦公區?
  跟著這兩位二中隊的邊緣人辦案子?戴慶忽然有種很不靠譜的感覺,剛來報到時激動的心情瞬間就潰散了。
  …
  「戴慶,你先來說說吧,下一步咱們怎么辦?」三人圍坐在于明輝辦公桌前低聲討論著案情。
  「嫌犯的基本情況、身體特征目前掌握的就是:一、這名嫌疑人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是外地人,說一口外地口音的普通話;二、這名歹徒穿四十四碼的鞋,身高一米八多,體格強壯,性欲奇強,體力極好;三、這名歹徒本身肯定跟市藝校有某種關系,以至于他對市藝校內的情況很熟悉;四、這名歹徒藏身的地窖應該在市藝校周圍方圓二三公里之內,不會太遠。五、此人有固定工作,每天準時上下班。」
  「基于以上情況,因此我建議:咱們下一步要針對嫌犯的這些信息展開大范圍排查工作。我打算先去一趟市藝校,看看市藝校內部是否有符合這些特征的可疑人員。我感覺熟悉市藝校內部情況這條線索很重要,嫌犯跟市藝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市藝校?市藝校的男老師好像都是咱們本地人吧?」谷菱問。
  「呵呵,我市藝校可不止老師,還有很多其他人員,比如食堂的廚師,打掃衛生的、水工、電工等勤雜人員、保安人員,以及在市藝校大門口開店鋪的店主、打工人員,我還聽說市藝校有些老師把宿舍樓房租給了校外人員居住,這都是需要重點調查的…」
  「等等,老師宿舍樓出租給校外人員?這點很重要,我感覺嫌犯說不定就是這類人員…」于明輝插話分析。
  「其實我覺得男廚師嫌疑也很大,你們不知道,我上學時經常有男廚師色瞇瞇地盯著我看,我就感覺他們不是什么好人。」谷菱道。
  「你們這些都是猜測,說一千道一萬不如咱們先去市藝校認真排查一遍,我感覺只要把這次排查工作做仔細了,應該會有意外收獲的。」
  「那行,那咱們就去一趟市藝校吧,另外中午再跟那位歌廳小姐碰個面,做個筆錄,看看還能不能再詢問出更多有關嫌疑人的特征來。」
  …
  上午九點,三人驅車來到了市藝校,戴慶本是就是這個片區的民警所以熟門熟路找到了負責市藝校安保的保衛科鄭科長。一聽說是調查失蹤的秦老師案件,鄭科長相當積極配合,在他的協助下到了人事處,詢問、調取了所有在校男教師資料,沒有發現符合犯罪嫌疑人體貌特征的人,又調取了后勤人員信息資料,也沒有發現符合條件人員。
  上百號男性人員里只有六名身高超過一米八,但不是身材消瘦,就是身體發福,根本沒有一人身體如歌廳小姐曼莉所描述的那么身材健美,強壯有力。
  三人看到結果不禁有些失望,在保衛科鄭科長辦公室里戴慶又提出校內教師宿舍外租人員問題,鄭科長說:「據我所知外租給校外人員的很少,大部分是租給在校學生的,也有租給家屬的。但這種事都是私下交易的,學校也沒有強制登記過,所以真不好查。」
  「事關重大,一個個拜訪調查登記,不能錯過一個可疑人員。」于明輝氣勢很強,不愧是在部隊當過領導。
  「這…上百戶呢,一個個走訪登記?」鄭科長面露難色。
  「鄭科長按照規定只要是外租戶就必須報備我們派出所的,你們這方面的工作好像做的不夠啊,這樣一旦出了安全紕漏誰來負責?如果你們人手不夠的話,我調兩個我們派出所的輔警來幫忙好了,幾個人分頭調查登記用不了兩天就好了。」戴慶適時發表意見。
  「不用,不用,還是我們保衛科自己發《公告通知》讓屋主來登記吧。」
  「一定要強調是為了秦老師的事,不然他們估計不會積極配合的。」戴慶建議。
  「嗯,我明白。」
  希望最大的地方就這么完事了?本來希望獲取重大線索的戴慶三人當然不甘心。
  三人又提出校大門口十幾家店鋪的老板、打工人員的調查問題,鄭科長說校外他們管不著,只能靠派出所去調查了。
  戴慶總覺得哪里還漏了什么,就在三人討論校外店鋪人員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皺眉苦思著被他忽略了的漏洞。幾分鐘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開口問:
  「鄭科長,除了外租人員外學校還有什么外來人員經常出入學校嗎?」
  「有啊,送貨的,給食堂送菜的,還有一些送快遞的快遞員,不過快遞員我們已經統一管理了,只能讓他們送到我們學校指定的快遞站,不允許他們在學校宿舍區亂竄了。」
  谷菱眼神一亮,扶了扶眼鏡道:「快遞員也有可能啊,他們常來市藝校送快遞,對學校情況了解些,又大多是外來流動人員。」
  「嗯,記下來,一會兒調查一下負責這一片快遞的快遞員。」于明輝道。
  戴慶覺得還是沒有問到自己最想要的結果,于是他又問:「鄭科長,最近幾個月,也就是從女生劉曦夢失蹤前一兩個月開始還有沒有外來人員進出學校比較頻繁的?」
  「劉曦夢失蹤是七月份,前一兩個月?戴慶,你為什么問這個時間段?」鄭科長還沒回答,谷菱倒是先開問了。
  「因為嫌犯綁架謀劃肯定是經過了一段時間,他對市藝校的了解是在綁架發生以前就發生了,這么熟悉市藝校情況最少也要經常出入市藝校一兩個月時間吧?」戴慶解釋。
  「五六月份?經常進出我們學校的外來人員?讓我想想啊…」鄭科長坐在辦公椅子上冥思苦想著。
  倏然他坐直腰身,眼神放光道:「經你這么一提醒啊,我想起來了:劉曦夢失蹤前我們學校的確有過大量外來人員進出,但時間可不止是一兩個月前啊。」
  「哦?什么情況?說來聽聽。」
  「我們學校不是新翻蓋了一座三層大禮堂嗎?蓋了將近一年時間,那段時間我們學校有幾十號外來建筑工進進出出的,都是些農民工老是進進出出的確有些亂。我想起來了,大禮堂交工、外來建筑工人們撤出也就是在劉曦夢失蹤那個月。」
  「對了,就是這個,我一直覺得漏了什么,現在看來就是這群外來建筑工了。鄭科長他們是哪個建筑公司的?你們這里有他們施工工人的名單信息嗎?…」戴慶興奮道,他隱隱感覺抓到了重點。(當初去劉曦夢宿舍時路過大禮堂,看著嶄新的大禮堂他當時就想到過是不是剛剛蓋好的?后來在宿舍詢問高雨茜時重點又回到了劉曦夢失蹤本身這件事上,以至于他在腦海中漸漸忽略了這條線索。)
  「這個要去基建科查一下…」鄭科長說。
  「好,咱們現在就去。」
  幾人一起往基建科走去,谷菱見戴慶很興奮的樣子,連忙在他身后拽他一下,關切道:「戴慶,難道你覺得這條線索比教師宿舍樓外租人員還重要?」
  「嗯。」
  「為什么?」
  「直覺吧,當初聽到歌廳小姐曼莉描述那間地下房間時,我就隱約覺得嫌犯肯定是從事過建筑行業的。」戴慶信心十足地說。
  「哦?看來一會兒跟那名歌廳小姐曼莉見面時也應該好好問問這方面了,尤其是那地下房間的特征。」
  「是啊,眼看就中午了,戴慶你跟那名歌廳小姐約的什么時候?在哪里見面?」于明輝插問。
  「我讓田雅琴跟她約在了經貿賓館,哪里有餐廳又有客房,在哪里詢問都方便。一會兒田雅琴會通知我約好的時間的,歌廳小姐起床太晚,現在估計還沒起床呢。」
  「好。」
  …
  三人在基建科查到了當初修建大禮堂的總包單位、施工單位:楠城市建筑總公司,但是沒有施工人員名單。他們決定下午再回市里去這家公司調取當時的施工人員名單資料。
  三人事先到了經貿賓館預定好了一樓餐廳雅間,坐等田雅琴、曼莉的到來,中午時田雅琴果然約好了曼莉,她們先后到達了預定雅間。
  戴慶時隔五個月再見到曼莉,她變化還是很大的,已經明顯褪去了初來歌廳時的清純模樣,也變得開始了濃妝艷抹,穿衣打扮也更性感了。曼莉一進門也看到了戴慶,居然目露驚訝之色,一開口就關心道:「戴警官,您出來了?看來您的事兒真的擺平了。」
  戴慶被她說的頗感意外,他跟這曼莉只是一面之緣,他萬萬沒想到他的事連這位歌廳的小姐都知道了?他以為是田雅琴告訴曼莉的,于是看向了田雅琴,想讓她給自己個解釋。田雅琴聳聳肩一副很無辜的樣子道:「別看我,可不是我說的,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可不會到處給你宣傳。」
  于是戴慶又疑惑地看向曼莉,想讓她給自己個解釋,曼莉意味深長地笑道:「戴警官,別瞎猜了。您愛人以前經常來我們歌廳辦理業務,你還不知道吧?她在我們歌廳可是大名鼎鼎呢,所以作為她丈夫的您的事我們自然都知道了。」
  一聽她這么說似是話里有話,其他幾個人目光俱都看向了戴慶,目露詢問之色。戴慶怕幾位同事誤會,連忙解釋道:「哦,我愛人去歌廳主要是幫銀行攬存,田雅琴,你看什么看?這筆業務還不是你幫我介紹的嗎?」
  …
  幾個人在餐廳雅間簡單吃了午餐,飯后為避免先入為主,所以戴慶、田雅琴就不再參與詢問了。而鑒于曼莉是位女士為了更方便詢問,谷菱、于明輝二人決定由谷菱主問、于明輝負責記錄。
  谷菱一邊打開錄音筆,一邊仔細地詢問了曼莉她幾個月前被綁架的詳細過程,曼莉緩緩而談,如今幾個月過去再講起此事來她已經從容多了。不過曼莉的講述跟戴慶復述的內容相差不多,沒什么新鮮內容,更沒有什么突破性新信息。
  谷菱有些不甘心再讓她詳細描述嫌犯的身體特征,曼莉還是那套說詞,說那人一直都戴著頭套,只露了眼睛、鼻孔和嘴巴,面部特征實在是看不到。
  「那個人難道就沒有什么給你留下印象特別深刻而又與眾不同的身體部位嗎?」谷菱又繼續追問。
  「印象特別深刻又與眾不同的身體部位?…嗯,有,當然有了。」曼莉肯定道。
  「哦?說說看,他什么部位與眾不同了?」谷菱頓時眼神一亮,特殊的身體特征往往是抓住嫌犯的關鍵。
  「那個…他那個地方特別大,異于常人。」曼莉吞吞吐吐道。
  「什么地方?說清楚嘛。」谷菱不明所以。
  「就是男人下面的小弟弟,他的小弟弟特別大。」
  「這算什么與眾不同嘛?男人那東西有大有小不是很正常嗎?」谷菱對曼莉好不容易憋出來的信息很不以為然。
  「不是不是,男人下面那東西我見的多了,可像他那么大的還從來沒見過,他那根真的是太特殊了。」曼莉連忙爭辯解釋。
  「哦?有多大?多特殊?」谷菱見曼莉如此強調便也重視起來,心想如果真的實屬特殊的話那么也是可以確定嫌犯身份的重要特征。
  「他那根硬起來有這么長。」曼莉用手認真比劃著。
  「20多公分?」
  「嗯,關鍵是龜頭也特別大,有這么粗。」曼莉又用手比劃了個成熟桃子大小的手勢。
  「直徑大概6公分?」谷菱又總結。
  「對,差不多。」
  谷菱對男人陰莖沒有研究,也不懂這嫌犯的尺寸到底算不算特殊,于是她扭頭問正一臉汗顏記錄著筆錄的于明輝:
  「老于,他這算是特殊的嗎?」
  「算,反正比絕大多數男人的都特殊。」于明輝頭也不抬低聲回了句。
  「那好,那就把他陰莖的數據記下來吧,將來抓住他了也好鑒別。」
  …
  詢問完,筆錄簽了字,幾人開車與曼莉分別時,曼莉還特別把戴慶叫了下來,鄭重其事叮囑道:「戴警官,我知道您是好人,所以我冒險也要告訴您,讓您愛人躲著點兒呼老二,他現在正滿世界打聽您愛人的消息呢。」
  戴慶一臉訝然:「到底怎么回事?我愛人得罪他了?」
  「不是,聽他手下那幾個保安說:是呼老二幫您愛人辦了件大事,可您愛人好像沒有兌現承諾,現在他找不到她了,說是連單位都換了…」
  「哦,知道了,謝謝你提醒。」
  回到車里戴慶一直心亂如麻:呼老二是個什么人他是清楚的,舒雅怎么能找他幫忙呢?舒雅又找呼老二幫了什么忙呢?怪不得他覺得舒雅最近像是在躲什么人,看來多半是在躲呼老二了?
  「回家好好問問舒雅再說吧。」戴慶只能作此打算了。
  …
  下午返回市里,通過查詢總算找到了市藝校大禮堂的施工單位:楠城市建筑總公司,可調查當時的施工人員名單的事進展不如預期。因為這家公司雖為施工單位但卻把工程分包給了施工隊。他們只負責給施工隊按照承包合同定的款項,但不清楚施工人員名單。要想得知具體人員名單還得去找包工頭,而一聯系當時的包工頭王某才知道:他目前在德慶縣干工程,不在楠城。于是三人決定明天專門去一趟一百多公里外的德慶縣找包工頭王某。
  …
  六點下班后戴慶騎電動車只十分鐘就趕回了岳父母家小區附近,確實比在學府路派出所上班時回家早多了,也方便多了。考慮到一家人都住在岳父母家里,戴慶不得不去臨街的菜市場買些肉、蔬菜回去。
  六點四十左右戴慶拎著買來蔬菜、鮮肉回到了岳父母家,他用鑰匙擰開門時就聽到客廳里傳來從未聽過的年輕男人聲音。
  「來客人了?」戴慶一邊拎著菜進屋一邊猜測著。
  「咦?是戴慶回來了?正好你看:小雅他們單位的同事來了。」客廳里傳來岳母歡快的聲音。
  戴慶連忙把菜袋子放下進了客廳。就見客廳的茶幾上擺了一大堆精美的包裝盒,手提袋,看樣子是來人送的禮物,再看向沙發上坐著的那位身穿筆挺西裝革履的年輕人,他頭發梳理地油光錚亮,細長的劍眉,深邃的桃花眼,頗為俊朗,從他系著的那條高檔藍色條紋領帶,以及手腕上戴著的高檔金表來看這人在舒雅公司地位應該不低。那人見戴慶進來連忙起身,戴慶這才發現來人竟然有一米八多比自己高了好幾公分。
  「是戴警官吧?你好你好!我叫:宮康泰,跟舒雅是一個公司的。」來人禮貌地點頭示意并伸出手來與戴慶握手。
  戴慶一跟他握手就看清了他手腕上的金表是瑞士百達翡麗,又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古龍水味,看來是位很講究的成功商業人士?
  戴慶對這人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彬彬有禮、落落大方、一看就出身非凡,但沒有絲毫鼻孔朝天的高傲樣子,肯定是受過良好教育。
  跟對方寒暄了兩句后戴慶聽出這位妻子所在公司的宮康泰原來是來找岳父母幫他們公司辦理貸款的,所以為了不打擾他們的事,戴慶找了個由頭就返回了自己臥室。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17

  第8章:重大突破
  晚七點左右那名叫宮康泰的妻子同事告辭離去,戴慶也跟著岳父母送到了門口,回到臥室戴慶好奇這位腕戴百達翡麗瑞士名表的年輕人會開什么車?于是他走到窗口透過窗戶向樓下看去,不多時就看到了那位高瘦的宮康泰走到樓下一輛寶石藍色的轎跑車前停下身打開了車門,車尾燈亮起,戴慶看清了那車的標志,是寶馬m4。
  「這位宮康泰應該是舒雅她們公司的高管吧?不然怎么可能戴名表,開名車呢?」戴慶看著那輛寶馬揚塵而去在心里猜測著。
  …
  「這位小宮總可真是大方啊!」客廳里傳來岳母驚喜地贊嘆。
  「婉茹,這種錢咱可不能收,你可千萬別犯錯誤啊。」岳父舒荊楚地勸誡聲。
  「你個死腦筋,都什么年代了?還是那么固執?這年頭哪有白幫忙的?再說了信貸管理部的那個人不拿回扣?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了…」
  …
  戴慶不明白:岳母又不是楠城銀行信貸管理部的,她能幫上什么忙呢?難道想讓她從中牽線搭橋?也有可能,畢竟岳母、岳父已經在楠城銀行工作二十多年了,關系肯定不少。
  戴慶悄悄關上了臥室房門,客廳里的對話聲明顯小了不少,他又打開電腦邊上網,邊等待著妻子的加班歸來。
  可一打開電腦戴慶才發現:自己雖呆呆地望著顯示器,可腦子里想的全是其他的事:有失蹤案的事,還有關妻子的一件件事。
  不得不說,戴慶想的最多的還是妻子最近的一件件,一樁樁怪事:丁字褲的事情還沒搞清楚,今早居然又跑出來輛管接管送的專車。
  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的事還沒問呢,今天下午居然又聽藍樂歌廳的小姐曼莉說起了妻子跟呼老二之間的事。
  戴慶越想越亂,他用手狠命地揉搓著頭發想讓自己更清醒些:「不行,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問個清清楚楚,再這么拖下去我就要瘋了。」…
  晚上九點多舒雅終于加班回來了,一家人圍在餐桌前吃著可口的飯菜。
  「小雅,今天你們公司的小宮總來咱們家了,他在你們公司地位如何?」岳母首先問。
  「什么?他怎么來咱們家了?他來干什么?」舒雅面露驚愕,同時忍不住用眼神掃了一眼正看向她的戴慶。
  「為了公事,他來拜托我:幫忙介紹認識咱們楠城銀行信貸管理部宋部長…他想為你們的房地產項目跑些貸款。」
  「媽,我勸你還是少管他的事,他這人死皮賴臉的很,一旦纏上你有你好受的。」舒雅警告道,不過這話聽到戴慶耳朵里還是頗為受用的,妻子不為權力、金錢所惑,公然貶低公司異性高管的行為讓戴慶更高看了妻子幾分。
  「小雅,你是不是對小宮總有什么誤會?我怎么覺得小宮挺不錯的呢?懂禮數、能力又強。」
  「他能力強?您以為他是憑自己的能力坐到這個位子的嗎?」舒雅顯然對那個宮康泰頗不以為然,不過這也令看在眼里的戴慶很欣慰:妻子從來就看不上什么富二代,官二代這點在如今物欲橫流的社會里真的很難得。
  「這…」岳母秋婉茹語塞,畢竟她對初次見面的宮康泰并不了解。
  …
  吃完飯收拾完碗筷,趁舒雅去洗澡的機會戴慶坐在床邊苦思:一會兒怎么開口詢問關于丁字褲的事?還有那輛每天接送她的黑色沃爾沃xc90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是關于呼老二的事…
  舒雅洗完澡剛一進屋,戴慶就站起身來道:「老婆,洗完澡身上的內褲都濕了吧?我幫你找條干的。」
  「不用,我剛換的。」戴慶卻繼續走向衣柜伸手就拉開了專門存放妻子內褲的小抽屜。
  「戴慶,你翻我內褲抽屜做什么?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舒雅一邊用吹風機吹干濕發,一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丈夫的奇怪行為。
  「咦?這是什么東西?」戴慶可不管那么多,他已經把那條黑色丁字褲拎了起來,一邊問,一邊盯著舒雅的臉,想看看她有何反應?
  戴慶本以為舒雅會臉色巨變的,可沒想到舒雅看到那條丁字褲卻淡然道「哦,那是買絲襪送的贈品?」
  「贈品?」戴慶將信將疑。
  「是啊,有家絲襪旗艦天貓店搞促銷活動,買十條絲襪就贈送十條內褲,于是我跟單位小麗、小娜拼單一起買了十條絲襪,就收到了十條贈品內褲,我分了三條,可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式樣的,本來不想穿的,可不穿又太浪費了,于是我就穿了兩天,可怎么都不習慣,后來就再沒穿了,還有兩條我連包裝都沒打開呢,根本就穿不出去,太那個了。」
  「哦,原來是這樣。」戴慶心中一塊巨石總算是落地了。
  「好你個戴慶,我說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原來是偷偷翻我的抽屜發現了這個?你怎么這么變態?以前你是不是也經常偷偷翻我的內褲?」舒雅看戴慶的表情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頓時氣惱不已。
  「沒沒沒,老婆,我可沒那種怪癖。」戴慶連忙解釋。
  「以前也許沒有,可如今就不好說了,我聽媽說,你在看守所整整四個月都被里面的流氓帶壞了。你是不是真的跟里面那些流氓學了不少壞毛病?」
  「沒有的事!我好歹也是民警,怎么可能會被那些流氓帶壞了呢?」
  「是嗎?那你昨天早上對我媽動手動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還說你沒有學壞?」
  「我…我不是跟你解釋了嗎?那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媽還當真了。」
  「呵呵,開玩笑?有這么開玩笑的嗎?」
  戴慶覺得如果老是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要壞菜,必須趕緊換話題問問那輛早上來接她的黑色沃爾沃xc90的事,于是他道:「老婆啊,我問你個事兒?」
  「問什么問?你的問題還沒交待清楚呢。剛剛原諒了你跟莊曉蓮在游戲倉干的齷齪事,沒想到你竟然又開始對我媽起歹念了。戴慶,你這樣真的令我很傷心,你知道嗎?嗚嗚嗚!」舒雅說著說著竟開始啜泣起來。
  看到舒雅傷心地抽泣起來,戴慶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他趕緊摟住舒雅,輕撫她的背脊:」對不起,對不起,老婆,我…都是我不好,你別哭了。」
  「老公,你知道我為了救你出來求了多少人?費了多大勁兒嗎?可是你…你太讓我失望了…嗚嗚嗚!」舒雅反而越哭越傷心。
  「對不起,老婆,我承認這四個月在看守所的確是受到了那些流氓的影響…不過,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跟媽開這種玩笑了。真的,我發誓!」今晚的氛圍看來是不適合再追問那輛早上來接舒雅的黑色沃爾沃xc90的事了,大不了明晚再問嘛。
  還好已經把丁字褲的事兒問清楚了。戴慶一邊緊緊摟住傷心欲絕的舒雅,一邊默默在心里想著。
  …
  12月31日,星期四,陰。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戴慶被枕頭下的手機鬧鐘震動醒時,依然是六點半,他昨晚并沒有后延鬧鐘叫醒時間,明明現在只十分鐘就可以騎電動車到達市局上班,為何還要起這么早呢?。
  他當然有他的打算了,他今天要早點出門躲在角落里觀察一下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今天還來不了接舒雅?幾點到?戴慶愛憐地看一眼還在旁邊睡得香甜的舒雅,小心翼翼地起床,出了臥室去洗手間洗漱去了。
  戴慶并沒有跟岳父母提起他借調到市局的事,所以岳母依然早早給他做了早餐,戴慶吃完早餐出了門,騎著電動車躲在楠城銀行小區馬路對面一座報亭后,看了下時間剛好7:00.邊滑開手機瀏覽新聞,邊盯著小區大門口等待著。
  7:28時終于遠遠看到了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從市區方向駛來,停在楠城銀行小區大門口旁邊便道上時是:7:29.又等了四五分鐘的樣子,戴慶就看到娥娜翩躚的舒雅搖曳生姿地快步從小區里走來,走到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車前,熟練地打開了車門坐了上去,汽車一溜煙兒地開走了。
  戴慶又看了下時間:7:35.」這家伙到底是誰?每天倒是很準時嘛。
  戴慶暗自嘟囔著,心中卻有種說不上來的酸楚滋味兒。
  如果是以前的戴慶也許看到妻子單位的車天天接送不會多想什么,可如今不同了,他在看守所整整被關了四個月,天天聽那群色鬼每晚炫耀怎么勾搭人妻、熟婦,聽得多了不免也更加擔心其他男人對自己如此美麗的妻子地覬覦了。
  唉,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問問舒雅了。
  這個天天來接送她們的司機到底是那個?上次舒雅說的含含糊糊的,連名字都沒說,總覺得不太對。
  戴慶邊騎著電動車往單位趕,邊在腦海里尋思著。
  …
  一到單位戴慶、谷菱、于明輝三人碰了下頭,決定今天兵分兩路繼續大范圍排查:一路由戴慶、于明輝開車趕往一百多公里外的德慶縣,去找哪位承包市藝校大禮堂的施工隊包工頭王某;另一路由谷菱去學府路派出所調取、排查在當地租房、打工的外地流動人員名單及證件信息,并督促市藝校保衛科登記教師宿舍樓外租人員。
  在車上戴慶又打電話跟那施工隊包工頭王某溝通了一下,讓他準備好當時在藝校大禮堂施工過的相關工人名單、身份證復印件等,那王某滿口答應了下來。
  路途雖不是太遙遠,可沿途都是山路,路上又堵車嚴重,四個多小時后兩人才在德慶縣政府招待所大門口見到了包工頭王某,王某雖也身高體壯有一米八多,只是身材發福挺著個大大的啤酒肚,顯然不是那個嫌疑人,三人一起在招待所大堂找了個僻靜角落坐下,戴慶詳細詢問了王某有關他們施工隊在承包市藝校大禮堂施工過程中的一些情況,王某一開腔就是一口山東腔普通話,聽他介紹完后戴慶這才簡單說明了來意,王某把當初施工的人員名單以及相應的身份證復印件都交給了戴慶,看身份證復印件原來這個施工隊人員都是王某的老鄉,是他從老家菏澤領過來的,總共是四十七人,全是山東菏澤地區的,各工種都有。
  戴慶又問:「王老板,你們施工隊有幾個一米八以上的?能不能給我找出他們的名字來?「」呵呵!俺們這個施工隊可都是山東人幾乎個個超過一米八。」
  「這…」戴慶也被這種情況搞蒙了,如果都是一米八多那還怎么在這四十七人中確定嫌疑人?
  戴慶皺眉想了想又換了個問題:「王老板,從市藝校師生相繼失蹤這起案件來看,如果非讓你從你們施工隊里找出一個嫌疑人來的話,你覺得誰最有可能?」
  「戴警官,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人心隔肚皮,誰會干這種事我怎么看得出?我只是個干苦力的,這么費腦筋的事我可不行。再說了,你怎么能認定就是我們施工隊里的人干的這種事呢?「這王老板很圓滑,并沒有說出他的猜測,畢竟都是他帶出來的老鄉,他怎么可能會往自己人頭上扣屎盆子呢?在一旁一直默默聽著的于明輝似是看出了王某的心思,于是他換了個方式問:」王老板,現在這四十七人都跟著你來德慶縣施工了嗎?」
  「沒都來,楠城市藝校那個工程結算完以后,領了工錢就走了幾個,回老家去了。」
  「都是那幾個不在的?請你幫我們從這四十七人名單里挑出來。」戴慶沒想到于明輝這一問,就抓住了重點,不禁對他投去了贊賞的目光。
  「好!」王某拿著那一迭身份證復印件認真挑選著,一張、兩張、三張…總共挑出來六張已經不在施工隊的人員身份證復印件。
  戴慶和于明輝相互遞了個眼色,一人拿起來宣讀名字,一人觀察王某表情變化。
  戴慶依次把名字大聲念了出來:「王俊明、徐思山、馬海安、姜鴻升、楊惜文、王…」
  戴慶突然停下了報名,因為于明輝剛剛在桌下用腳碰了碰他,其實他也看出來了,就在他讀到:姜鴻升,的時候王老板明顯臉色有變,眼皮連眨幾下,嘴角也抽動了兩下。
  「說說吧,王老板,這個姜鴻升是什么情況?你要知道‘知情不報’可是犯法的。」于明輝蹦起了臉,很嚴肅地問。
  王老板被于明輝的氣勢所攝,連忙起身從兜里掏出煙盒給于明輝、戴慶每人敬了一只煙,然后才坐下來道:「這…其實我也沒什么證據發現這個姜鴻升有什么問題,我只是懷疑他以前犯過事兒。」
  「哦?你懷疑他有前科?「于明輝問。
  「是,你們不知道:這身份證復印件上的照片和他本人可差太多了,他本人臉上有個很嚇人的刀疤。這身份證上的照片是他多年以前的照片,所以看不出來。」
  「臉上有很嚇人的刀疤?就憑這點你就覺得他犯過事兒?」戴慶追問。
  「當然不是,因為這家伙總吹噓他的刀疤是被新疆的恐怖分子砍傷的,說什么他以前是新疆和田地區xxx特戰支隊的,為反恐流過血,立過功、拿過獎…」
  「你認為他是在說謊嗎?就憑這你就認定他犯過事兒?」戴慶問。
  「正因為我覺得他說的都是真的,所以才認為他犯過事兒。」
  「什么?怎么回事?」戴慶有點被這王老板說糊涂了。
  「這個姜鴻升手腳上的確有硬功夫,肯定是苦練過的,所以他說的不像是吹牛。您想想,現在當普通士官轉業安置國家都發幾十萬的補助,還安排好工作,他一個特種兵還立過功的,國家怎么會不給他安排工作呢?如果他沒犯過事兒怎么可能混的這么慘?還要跟著我來大西南賣苦力搬磚呢?」王老板分析的有道理,這個姜鴻升以前肯定犯過大錯誤。
  于明輝是部隊轉業干部當然對這方面更了解。
  戴慶眼神一亮,覺得似乎找到了正主,時不我待,必須立刻返程在公安內部網把這個叫姜鴻升的家伙查個清清楚楚。
  于是他連忙起身跟王老板握手告辭、致謝:」多謝王老板配合支持了,那我們這就回楠城去了,以后如果還需要你協助的我們會電話再聯系…」
  …
  「戴慶,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名叫姜鴻升的人嫌疑很大?」在回楠城的車上于明輝邊開車邊興奮地問。
  「是,他的嫌疑的確很大,咱們先趕回去把他查個底兒掉再下定論。」
  「戴慶,我可真服了你了,這么快就找到了這么重要的線索。實話實話:今早出發時我還沒抱多大希望呢,沒想到…」于明輝感嘆不已。
  「世事無常,但愿咱們別白高興一場啊。」戴慶意味深長地感嘆,最近這幾個月他太背了,他都不指望會這么幸運,這么快就找到真兇。
  命運不會再一次捉弄他吧?
  「要不要讓谷菱先幫咱們在公安內部網查下,不然等咱們趕回去就不早了。」于明輝急迫建議道。
  「好!」
  …
  二十多分鐘后谷菱傳來了振奮的消息:姜鴻升曾經在六年前在部隊服役期間因為非法拘禁罪、強奸罪被判刑入獄。
  「就是他了!」戴慶、于明輝興奮擊掌!
  「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姜鴻升現在哪里?到哪里找到他?」
  「這個不急,只要知道他的身份就好查了,用不了兩天咱們就能找到他。」
  「找到了重要嫌疑人戴慶反而不急了。」
  「要是經查不是他,那咱們可就空歡喜一場了。」倒是于明輝反而擔心起來。
  兩人回到楠城時已經是下午快下班時間了,兩人風風火火來到五樓辦公室時發現谷菱已經從學府路派出所趕回來了。
  谷菱看到他們就興奮地小臉通紅,非要他們說說情況,讓他倆說說是怎么揪出這名重要嫌疑人的?三人都很激動,約定明天爭取把這位姜鴻升從茫茫人海中找出來。
  「哎呀,忘了,明天是元旦節,要放假了,一放就是三天,這可怎么辦?」谷菱突然想起來了。
  「咱們就別休息了,加班吧,爭取早點兒把姜鴻升找出來。晚一天受害人就遭罪一天。」于明輝道。
  「行!我看行!」戴慶附和,語氣中充滿了斗志。
  …
  六點四十左右戴慶就心情愉悅地拎著新買的肉、菜回到了岳父母家,可一進門卻發現客廳里只有岳父舒荊楚在孤獨地看電視,而岳母秋婉茹卻不見蹤影,平時這種情況很少見,于是戴慶把菜放到冰箱里后,返回客廳問:「爸,媽呢?這么晚了怎么還沒回來?」
  「唉,她呀,什么沒回來?早就回來了,又領著小雅他們公司的那個小宮,去我們行信貸管理部的宋部長家拜訪去了。」岳父搖頭嘆息道。
  「啊?那個宮康泰又來了?」
  「嗯,今天中午還請我們在富豪大酒店吃了飯。」舒荊楚平淡道。
  「他們公司不是規模很大嗎?就這么急著貸款嗎?」
  「這不是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嗎?新一年的貸款額度指標就下來了,越早申請貸款越好批復,等年度指標用完了,就不好批復了…」舒荊楚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啊。」
  …
  晚上七點半左右岳母秋婉茹滿面春風地回來了,戴慶也趕緊從臥室跟過來,想聽聽貸款的事辦的如何,畢竟事關妻子公司和岳母的大筆提成,他怎么都該關心一下的。
  「小宮呢?走了?」岳父舒荊楚問。
  「嗯,小宮先走了。」
  「看你那得意的樣子,是不是你們跟宋部長談得還不錯?」舒荊楚猜測。
  「嘻嘻,小宮真的是會辦事兒,我們去了根本就沒談貸款的事。」秋婉茹鳳眼含春道。
  「那你們去這么久是去干什么了?」舒荊楚有些不解。
  「明天不是元旦節嗎?正好連上周六、周日放假三天,所以小宮讓我出面邀請宋部長愛人黃娟一起去鄰國緬甸旅游三天。沒想到他女兒宋僖見到小宮這位高富帥后好像有點兒喜歡,所以也非要跟著她媽一起去。」秋婉茹眉飛色舞地說著。
  「什么?元旦去緬甸旅游三天?黃娟答應了?」舒荊楚顯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了,我跟黃娟認識這么多年了,第一次邀請她去國外旅游,她怎么好意思拒絕我呢?關鍵是她們母女本來也打算利用假期去旅游的,趕巧了。」秋婉茹挺了挺傲人的胸脯,不無得意道。
  「可是…你…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呢?一去就是三天。」舒荊楚顯然覺得太突然了,有些不滿。
  「中午小宮請咱們在富豪大酒店吃飯的時候你可是答應會盡量幫忙的,我也只是在兌現諾言罷了。」秋婉茹狡辯道。
  「好了好了,一輩子都說不過你。不過宋部長女兒宋僖才第一次見小宮就有點兒喜歡上了?這種事你可別瞎說啊,」舒荊楚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我可是過來人了,宋僖看向小宮的眼神兒,那表情我一眼就看明白了。不過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人家小宮又高又帥,又有能力,還那么有錢,不招女孩子喜歡才怪呢,不瞞你說啊:我要是年輕二十歲我也會喜歡小宮這樣的。咯咯咯!」秋婉茹說著說著竟略顯嬌羞地掩嘴輕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一對兒碩大渾圓的玉乳晃得戴慶眼花。
  岳母秋婉茹言談話語間都透出對那個宮康泰的無限欣賞,令戴慶頗為吃味。
  「媽竟然如此欣賞那個宮康泰?」岳母秋婉茹談起那個宮康泰時的表情、言談舉止戴慶都看在眼里,聽在耳里,心里頗不是滋味兒,甚至有些醋意。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17

  第9章:夫妻夜談
  妻子所在新公司的同事宮康泰終于開車走了,可岳母秋婉茹言談話語間透出對那個宮康泰的無限欣賞,令戴慶頗為吃味。
  「媽竟然如此欣賞那個宮康泰?」岳母秋婉茹談起那個宮康泰時的表情、言談舉止戴慶都看在眼里,聽在耳里,心里頗不是滋味兒,甚至有些醋意。
  晚上九點多舒雅終于加班回來,戴慶把做好的飯菜端上餐桌耳朵里就開始充斥著岳母秋婉茹眉飛色舞地講述那個宮康泰如何如何邀請她與信貸管理部宋部長夫人母女元旦去緬甸旅游的事,舒雅立刻面現訝異之色,并不悅道:「這個宮康泰也太討厭了,怎么為了公司的事三番五次找到家里來了?媽,我勸你還是別參與這種事了。這宮康泰賴皮的很,一旦被他纏上沒完沒了的,到時候有你煩的。」
  岳母秋婉茹卻不以為然道:「我看小宮挺好的啊,待人接物彬彬有禮,哪有你說的那名不堪?你是不是對小宮有什么誤解啊?」「誤解?媽,我們可是在一個公司天天見面的,我會不比你了解他?」不知怎的見妻子對那個宮康泰頗不以為然的樣子令看在眼里的戴慶甚為欣慰。
  「小雅啊,其實幫你們公司辦下項目貸款來對你工作也有利啊,小宮可是說了,到時候會給你發一筆額外獎金的。」
  「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工作掙工資心里更踏實些。」舒雅一揚秀眉頗不以為意。
  「你這孩子,又不是違法收入,你們將來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吃完飯收拾好碗筷,趁著舒雅去洗澡的機會戴慶坐在床邊思量著:一會兒怎么開口詢問關于那輛每天接送舒雅上下班的沃爾沃xc9的事?還有就是關于呼老二的事也要問一問…終于舒雅洗完澡,一邊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一邊搖曳生姿地走進臥室來,儼然就是一朵圣潔的出水芙蓉。
  那棉睡衣前胸襟被舒雅那高聳的一對兒雪峰高高頂起,現出雪峰頂端的兩顆小櫻桃般大小的凸起,顯然舒雅洗完澡后并沒有帶乳罩。
  戴慶甩甩頭保持自己心神不被舒雅這一副美妙的美人出浴圖所誘惑,饑渴了許久的眼神雖望著舒雅那曼妙的凹凸身子目光略顯呆滯,可在臥室里早已醞釀了許久的問題還是裝作不經意地問了出來:「老婆,你每天幾點從家出發去上班啊?」「七點半左右啊,怎么了?」舒雅坐在梳妝臺前用吹風機吹干著濕漉漉的頭發,聽到了戴慶的提問她疑惑地扭頭看向了他。
  「那趕坐公交車去西環,再乘坐你們公司的接送班車不會太晚了吧?」戴慶故意裝作不知情沒有直接問那輛每早來接妻子的黑色沃爾沃xc9。
  「不會啊,這幾天年終結賬,我們財務部特別忙,總是加班所以總辦特地派了輛車來接送我們三個上下班。對了,就是你見過幾次的那輛黑色越野車。」舒雅微笑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是我多慮了。」戴慶沒想到妻子竟如此痛快地說出了實情,頓時讓他覺得自己的那一絲擔憂是杞人憂天了。
  接送上下班這件事看來的確是公司的安排,不是他想的那樣。
  那妻子拜托呼老二什么事了呢?以至于妻子舒雅現在要專門為了躲避他?呼老二可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件事必須要問清楚了。
  戴慶搬了電腦椅滑到梳妝臺前吹發的妻子身邊,邊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沐浴露香味邊盯著鏡子中妻子的俏靨,緩緩問道:「老婆啊,藍樂歌廳那個呼老二最近還聯系你嗎?」果然舒雅一聽到戴慶提起呼老二頓時臉色大變,她立刻扭頭驚懼地看向戴慶,緊張地問:「呼老二?老公,他不會是去你們派出所找你去了吧?」
  「那倒是沒有,只是…」
  「那我就放心。」舒雅聞言長舒一口氣,臉色立刻緩和下來。
  「呼老二他想干什么?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目睹妻子表情劇烈變化戴慶反而更加疑惑了。
  舒雅一聽戴慶如此問,頓時不滿地噘起小嘴來,扭過頭來用一雙美眸恨恨地盯著戴慶道:「我跟他之間能發生什么?還不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我跟呼老二可沒打過什么交道,到底怎么回事?你都把我說煳涂了。」
  「唉,這事說起來話長,為了救你出來我托了好多關系,可找來找去,歸根究底最關鍵的還是那位舉報你的智強棋牌娛樂城的高經理。人家不但有書面證人證言,還有監控視頻錄像作證,所以能做通他的工作最關鍵了。可是這位高經理我托了人找他,可人家死活不給面子,看樣子是一心要誣告你到底了。實在沒辦法,有病亂投醫的我一次去藍樂歌廳攬存時正好呼老二問起了你的事,于是我就跟他說了那位高經理事,沒成想呼老二說,都是一條街上混的,跟他很熟悉的,滿口答應幫我去做他撤銷舉報的工作…」舒雅把求呼老二幫忙的前前后后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戴慶。
  「原來是這樣啊,可是老婆啊,不是我說你:呼老二這種人你怎么能信呢?這種私下疏通舉報人的事更不能做,一旦被查實那就白的也變成黑的了,那樣我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戴慶聽了直搖頭。
  「雖然我也不太相信呼老二,可是他的確辦成此事了啊?那位高經理后來的確撤銷了對你的舉報,你也被放出來了啊。」
  戴慶聽了不但高興不起來,反而深深皺起了眉頭,擔心道:「我一個民警還找個痞子來幫忙?我可不覺得找他辦成此事是什么光榮的事,反而擔心以后他會以此來要挾咱們。」
  「嗯,你的擔心是對的,我就因此被他不斷騷擾,這個呼老二覺得給咱家幫了大忙,好像咱們永遠欠他似的,沒完沒了地騷擾我,真的是煩死了,害的我現在連工作都換了,又換了用了多年的手機號、微信號,就是怕他找到我,騷擾我。」舒雅也皺眉嘆氣道。
  騷擾?呼老二能怎么騷擾自己的妻子舒雅呢?戴慶不用問也知道,他呼老二是什么人?戴慶作為管片民警是心知肚明的,幾年前這家伙就因為調戲人家妻子還砍傷了人家丈夫才坐牢的。
  自己被人誣告關在看守所里,而自己的妻子獨自面對流氓的騷擾,都到了換工作、換一切聯系方式的地步了,戴慶能體會當時的妻子有多么的無助,所以他不會去問令妻子尷尬的問題,比如:類似如何被呼老二騷擾?這樣的問題,而是緊緊摟住妻子香肩,在她耳畔溫柔安慰道:「老婆,真是辛苦你了,現在不怕了,我回來了。他要是再敢騷擾你,看我不打斷他一條狗腿。」
  舒雅也順勢把螓首枕在丈夫肩頭,含情脈脈地看向戴慶:「嗯嗯,老公,你回來真好!有你在我覺得踏實多了。」
  戴慶輕嗅舒雅清香秀發,寵溺地用臉頰蹭著她的吹彈可破的白皙嬌顏,目光卻堅定看向窗外,想著心事:他一直想問妻子的幾個問題總算是都問清了,也了卻了他一樁心事。
  可是也產生了新疑問:呼老二到底是如何騷擾妻子舒雅的?怎么會令妻子到了要換工作、換一切聯系方式的地步了?他雖然不好意思直接問妻子,但是作為片區民警他有的是辦法調查出來,如果讓他知道呼老二敢對妻子做什么過分的事他發誓一定不會輕饒了這家伙…時間已然不早,戴慶夫妻關了燈,鉆入被窩相擁而睡,戴慶攬著舒雅柔若無骨的纖腰,聞著她澹澹的體香,內心開始躁動,下身又開始蠢蠢欲動,硬挺了起了。
  他伸手扳住舒雅香肩將她平躺在床上,然后興奮地壓到她凹凸有致的噴香身子上。
  「哎呀,老公,你要做什么?我都累了一整天了,讓我好好休息一晚好不好?」黑乎乎一片的臥室里舒雅嬌嗔道。
  「明天不是元旦放假三天休息嗎?老婆,我…今夜我想要了,我都好幾個月沒碰過你了。」戴慶哀求道。
  「咯咯咯!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我來例假了,所以這幾天都不行。」舒雅掩嘴輕笑。
  「什么?不會這么巧吧?你平時不都是每月下旬來嗎?這個月來這么晚嗎?」戴慶有些不甘。
  「嗯,晚幾天也正常嘛。」
  「唉,怎么這么不湊巧啊。」戴慶唉聲嘆氣道。
  「你們男人怎么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是暫時不能行房而已,看你唉聲嘆氣樣子,難道你跟我在一起除了干那個就不能聊點兒別的嗎?」舒雅不滿。
  「老婆大人,我可不是那種人,我只是實在憋太久了,都整整四個多月沒過夫妻生活了。其實我一直想跟你好好聊聊的,正好明天元旦放假,聊再晚也沒事…」
  「打住打住,我可不能陪你聊太晚,你沒聽到嗎?媽明早要去緬甸旅游,明早要早起送她出發的。」
  「沒事沒事,我早起清送媽就行了,你辛苦這么多天了,好不容易放假應該睡個懶覺才對嘛。」
  「嗯,那也行,那就辛苦老公了,那今晚我就好好陪你聊天,其實咱倆也是該好好聊聊了,你這么久不在家,我也有好多話想跟你聊。」
  …
  「老婆啊,其實不瞞你說,我一直都覺得你換新工作這件事有些太唐突了,楠城銀行雖然效益如今不太好,可畢竟穩定啊,而你們這個房地產公司,是民營企業誰知道能干多久啊?你跟我說實話你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躲呼老二才下定決心換新工作的?」「當然不是,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主要還是你被關后,咱家的經濟壓力太大了,還完每月房貸后就剩不下多少錢了,新公司工資比過去每月高好幾千,當然也有躲人騷擾的成分在。但換單位其實并不是為了躲呼老二,而是我們營業部的趙主任。」
  「趙鵬鹍?果然是他,我起初就猜測是因為他的原因你才毅然決定換新公司的。」戴慶恨恨地道。
  「你怎么會知道趙主任的事?」
  「我早就覺得他有問題了,上次大晚上叫你出去陪客戶喝酒的就是他吧?」
  「上次?你說的是那次啊?」舒雅問。
  「什么?難道不只是八月初那一次嗎?你后來又跟他出去陪客戶喝酒了?」戴慶愕然。
  「可不是嘛,自從你被關后,趙主任每個周末都打著給我介紹客戶的名義叫我跟他一起去陪客戶,真是煩死了,不過也的確幫我介紹了一些業務,可這種業務我寧可不要,他老是這樣我實在沒法忍受,只好換單位了…」舒雅幽怨道。
  「這家伙動機肯定不單純,他讓你跟他去陪客戶恐怕不只是吃吃飯那么簡單吧?肯定還拉著你參加了什么別的娛樂項目吧?」戴慶不由猜測著。
  「嗯,的確是這樣,所以后來我說什么都不想去了,無奈他是我的頂頭上司老是想方設法逼著我去…還好我及時跳槽了,老公,你說這種單位我還怎么呆的下去?」舒雅委屈道。
  「該死的趙鵬鹍,是不是覺得我被關了,他就可以隨意欺負你了?老婆,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幫你出氣。」
  「唉,算了,反正我也已經不在原來單位了,我再也不想聽到關于他的消息了。」舒雅語氣里充滿了對趙鵬鹍的鄙夷。
  自己不在家,妻子先后被單位領導趙鵬鹍、社會上的混混呼老二騷擾,戴慶心中一酸,很不是滋味兒,他緊緊摟住舒雅柔若無骨的身子,真摯道:「老婆,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委屈了。」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18

  第10章:新線索
  1月1日,星期五,晴。
  元旦節一大早剛剛六點,戴慶就被預定的手機鬧鐘震醒了,他要早起送岳母秋婉茹去坐車,好趕上飛往緬甸的航班,他不想吵醒還在熟睡的妻子舒雅,于是輕手輕腳地去洗漱,可一出門才發現岳父、岳母早就在廚房,客廳忙碌了。
  這次變成岳父舒荊楚去廚房做早餐,岳母正在客廳整理著行李、背包、衣服、護膚品、化妝品,香水,洗漱用品一一擺在茶幾上清點著,生怕遺漏了什么似的。
  「媽,先把證件,護照檢查裝好就行了,別的東西就算是忘記了,到了緬甸也能買到。」戴慶提醒道。
  「嗯,證件、護照已經檢查過了。」秋婉茹頭也不抬繼續忙著清點。
  「機票預訂上了嗎?到了機場再買就買不上了。」
  「這個就不用咱們操心了,小宮說他們公司早就幫我們預定好了。」
  楠城是邊境小城,往西一百多公里就是緬甸邊境,但要是去緬甸主要旅游景點那就太遠了,還得坐飛機去。
  「對了,手機,千萬別丟下了。」
  「手機我隨身帶的,不會忘記。」
  「媽,我看您帶的衣服都是秋冬季的吧?太厚了。其實緬甸比咱們楠城要暖和的多,我上網查了一下:仰光今天的最高氣溫三十二度,就算是晚上也都二十度左右。」
  「是嗎?緬甸冬天都這么暖和嗎?那我還是去臥室換兩套春季的衣服好了。」
  …
  按事先約定的時間六點半,戴慶與岳父一同送岳母秋婉茹來到小區大門口西邊幾十米外一處停車場,果然一輛墨灰色別克gl8豪華商旅車已經等在哪里了,遠遠見三人到來,瘦高帥氣的宮康泰立刻打開了副駕駛車門走下來,同時也把司機喊下了車,他早早地一臉微笑地等在了哪里。
  今天他沒有穿筆挺的西裝,而是穿了一身淺色調休閑裝,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子變了,不再是那種商場精英風格,而變成了時尚陽光氣質。
  等三人走近了,宮康泰立刻迎上去一臉溫和地微笑著去接過戴慶手里的拉桿箱,轉身遞給了司機,讓他打開車后門放在了后備箱里。
  然后親自給秋婉茹打開車門把她讓進了車內,戴慶見里面是七座,寬敞的很,這才放心地站在了一旁陪著岳父同宮康泰一起閑聊起來,等著信貸管理部宋部長愛人黃娟的到來。
  沒等多久信貸管理部宋部長愛人黃娟連同女兒宋僖也姍姍而來,宋部長并沒有來送行,顯然是為了避嫌。
  戴慶覺得這黃娟雖穿一身名牌運動裝可無論外貌還是氣質都比岳母秋婉茹略遜一籌,可那副鼻孔朝天的高傲樣子卻表露無遺妻憑夫貴的官太太像,反倒是她女兒宋僖眼睛大大的梳著羊角辮,一副不到二十歲的嬌俏少女模樣煞是可愛,只是她那對兒黑白分明的水靈靈大眼睛屢屢偷瞄一旁微笑接待她們的帥氣時尚的宮康泰,臉上時不時騰起一朵紅云。
  「果然如岳母所說:這宋部長的女兒宋僖看樣子果真對這個宮康泰有好感。這回老婆公司貸款的事看來希望很大啊!」戴慶也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了正是懷春年齡的少女宋僖的那點兒心思。
  聽過幾人的聊天對話戴慶知道了幾人這次緬甸旅游的大概行程:坐車去省城機場撘飛機去仰光,然后再去仰光幾大知名旅游景點參觀,不過她們這次除了去仰光的幾大主要景點旅行之外,她們還要去宮康泰所在的宮晟集團在緬甸與中國邊境的一個娛樂山莊參觀,最后由陸路過邊境回到楠城。
  …
  送走了岳母幾人,戴慶跟岳父回家的路上就在心里想著心事:他萬萬沒想到這宮晟集團生意做得如此之大,居然在緬甸也有項目。
  現在看來宮康泰之所以會選擇邀請信貸管理部宋部長愛人黃娟及女兒去緬甸旅游,肯定也是有炫耀集團實力的成分在。
  不過對戴慶來說宮晟集團有實力這倒是好事,因為本來他還擔心這家公司沒實力,妻子在這家公司干不長久呢,如今看來自己的擔心顯然是多慮了。
  …
  戴慶昨天下班時已經跟谷菱、于明輝約定好了,今天雖是元旦節,可他們三個人為了盡早破案,盡早把綁架嫌疑人姜鴻升找出來還是要去市局加班的。
  早九點戴慶準時來到了市局五樓辦公區,于明輝已經到了,正泡了茶在喝著,獨缺谷菱,空蕩蕩的五樓辦公區只他們兩個。
  于明輝見戴慶來了就一邊‘吸溜吸溜’喝著燙嘴的茶水一邊抱怨道:「谷菱這小丫頭片子太沒有時間觀念了,說好了九點集合,到現在都還沒影兒。要不,戴慶咱倆先商量下一步的行動方案吧?」
  「還是等她來了一起吧,要不她該覺得咱們不尊重她了。我倒是想先在內部網再查一下那個姜鴻升當初那起非法拘禁、強奸案的具體情節,這樣更有利于咱們了解他的作案手法。」
  「對對對,也是,昨天只是聽谷菱那丫頭說了一嘴,我也沒看,了解一下嫌疑人姜鴻升的作案手段的確有利于咱們破獲此案。這樣吧,索性谷菱那丫頭還沒來,咱倆一起先登錄公安內部網查一下吧。」
  「也好,我辦公桌沒電腦,正好用你的上內部網查詢一下。」于明輝打開電腦,輸入警號,登錄公安內部網系統,搜索查詢:姜鴻升…
  終于找到了姜鴻升的資料頁面…
  「乖乖,沒想到姜鴻升這家伙在新疆反恐特種大隊時還多次立功啊?兩次三等功?立了這么多次功應該可以提干了吧?可大好的前程怎么就走到犯罪道路上了呢?」于明輝看著受嘉獎那一欄感嘆不已。
  不久兩人瀏覽完了記錄姜鴻升犯罪行為的簡單描述…
  「這家伙真是色膽包天啊!」戴慶、于明輝看完面面相覷,幾乎異口同聲驚嘆出聲。
  原來姜鴻升幾年前在新疆和田地區某反恐特種大隊服役,由于姜鴻升多次立功,又訓練刻苦,素質過硬,所以深得該反恐特種大隊教導員程某器重,如果不出事本來都打算要提拔他當小隊長了。
  平時兩人更是來往甚密,那年教導員程某新婚一年多的新媳婦吳某來部隊探親,由于他們大隊駐地地處偏僻,距離車站太遠,教導員程某當天又要參加重要會議,所以程某就派姜鴻升去車站接人了。
  來時到是沒什么,可等幾天后探完親讓姜鴻升送人時,他竟然在半路上把教導員程某的新媳婦吳某拉到偏僻的山溝里強奸了。
  這還不算完,這家伙竟然還把人家吳某拉回到了他們駐地不遠的一處隱蔽山洞里囚禁了起來。
  然后利用每天的休息時間偷偷跑到山洞里送飯食順帶奸淫那教導員的新婚妻子吳某。
  整整囚禁了一個多月,也奸淫了吳某整整一個多月,這期間狡猾的姜鴻升威逼吳某主動多次與教導員程某手機聯系報平安,以至于教導員程某一直都沒有發現異常,后來還是因為發現那吳某月經停了很可能懷孕了,姜鴻升這才戀戀不舍地送走了那吳某,吳某一平安到家就報了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晚了,我都差點兒忘了今天元旦節還要來加班這事了。」谷菱終于氣喘吁吁地趕來了,不太大的小胸脯一顫一顫地跳個不停,戴慶看了不禁搖頭,跟自家那一對兒絕色豪乳母女比起來這谷菱也太沒女人味兒了,他越來越慶幸自己能如此有福氣守著岳母、舒雅這一對兒極品母女了。
  …
  三人開了個簡單的案情分析會,確定了下一步的調查方案:一、首先去中移動、電信公司查詢:姜鴻升實名登記的手機號、寬帶賬號然后再調取通話記錄、上網ip記錄;二、按照公安內部信息采集網查詢到的姜鴻升的戶籍信息,聯系姜鴻升戶籍所在地警方,通過他們協助聯系到姜鴻升的家人,以此來找到姜鴻升;三、由于在公安內部信息網沒有查詢到姜鴻升在楠城市有開房登記記錄、也沒有租房信息登記,工作登記信息,所以他們三人決定申請局領導簽發《協查通報》,張貼在學府路幾處重要公共場合,菜市場等處。四、為了盡快找到姜鴻升,谷菱建議利用網絡平臺發布相關查找姜鴻升的信息。
  三人一旦確定了偵破方案便開始行動了,可很快他們便遇到了難題,《協查通報》需要主管副局級領導簽字、審批,可今天是元旦節放假,他們也不好意思為了自己手頭這種小事去麻煩陳隊長找正在與家人過節團聚的局領導來簽字。
  「算了,要不,《協查通報》還是等下周一上班再交給陳隊長找領導簽字吧?」三人中最擅長官場人際關系,年齡最長的于明輝發話了。
  「好吧,那咱們先分頭去中移動、電信公司查詢:姜鴻升登記的手機號,寬帶賬號然后再調取通話記錄、上網記錄。」谷菱附和道,戴慶只是臨時借調人員當然更是沒話說,只能同意。
  幸好雖元旦放假但是各大電信公司都還上班,到中午三人回來再聚首時總算是查出了個結果:姜鴻升名下有兩個手機號,一個是山東省號碼,一個是楠城本地號碼。
  根據打印出來的通話記錄:山東那個號碼排除一些看上去是推銷號碼后每月只有兩個固定手機號碼通話,再沒有其他號碼的通話記錄。
  經查詢哪兩個手機號也是山東號碼,看樣子這兩個號應該是姜鴻升的家人或者朋友。
  而那個楠城本地手機號自從七月份后便再沒有通訊記錄,而且目前即將欠費停機,看來這個本地號他已經放棄了。
  「太好了,有了這個通話記錄的手機號,咱們可以通過技術部門給他做手機定位了。」谷菱興奮道。
  「恐怕沒那么簡單。」戴慶皺眉道,之前在調查歌廳小姐曼莉被姜鴻升綁架時戴慶就調查過那個姜鴻升找別人代買的手機號,心知姜鴻升此人反偵查能力極強,所以他不認為會如此簡單就能鎖定姜鴻升。
  戴慶又拿起那張通話記錄仔細看了起來,果然這么一看之下就看出了問題,于是更加堅定了他的判斷。
  「你們看,這通話記錄只有撥出去的,沒有打進來的。你們覺得什么情況下才會發生這種情況呢?」戴慶把那張通話記錄放到辦公桌上讓于明輝、谷菱判斷。
  「什么情況?這很重要嗎?」這兩人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戴慶所謂。
  「只有撥出,沒有接入說明這個號碼他平時是不用的,只有在想打給家人時才會安裝上卡撥出去。所以定位這個號碼估計很難,因為他平時不用此號。」戴慶判斷道。
  「哦?聽你這么一分析再看他這半年多的通訊記錄的確是有些問題了。」于明輝盯著話單凝眉思索道。
  「那還找技術部門定位嗎?」谷菱問。
  「要定位還得副局長審批吧?這兩天都休假呢,還是算了吧,再說我覺得這個號定位的意義不大,這個姜鴻升在本地肯定用著一個不是他本人身份登記的號碼。」戴慶道。
  「那這么有價值的線索難道就放棄嗎?」谷菱有些不甘心。
  「當然不能放棄,不是已經找到他經常聯系的家人號碼了嗎?這下子就省了咱們事先計劃的第二項:通過山東當地公安機關協助咱們聯系他家人問詢了。」戴慶斷然道。
  「難道你想直接撥打過去?問他家人他現在哪里工作嗎?你覺得他家人會如實告訴你嗎?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了呢?」谷菱卻不是很贊同戴慶的想法。
  戴慶凝眉思索片刻后頓時眉開眼笑道:「有了,不過不是我來打這個電話。而是由你谷菱來打,不過最好別以真實身份打,而是冒充姜鴻升的女朋友來打這個電話,這樣的話對方家人肯定會說出姜鴻升現在工作所在單位的。」
  「什么?讓我冒充綁架、強奸犯的女朋友?我不干!」谷菱一聽鏡片后的大眼睛一瞪,就氣不打一處來,堅定拒絕。
  「哎呀,不是那種談戀愛的男女朋友,是普通女性朋友,裝作已經與他有一陣子不聯系了,去詢問他家人他現在的單位,不然人家家人會覺得你身份有問題。」看谷菱理解有誤戴慶連忙解釋。
  「那也不干!我不跟這種人渣做朋友,更不會冒充他的女性朋友。」谷菱很是堅持。
  于明輝一看谷菱犯擰連忙湊過去安慰道:「咳咳,谷菱啊,破案為重啊,我聽說有的女偵查員還假扮過坐臺小姐臥底呢,你這只是打個電話而已嘛。你想想,你要是以公安局的名義打過去人家家人會以為兒子出了大事,肯定會包庇的嘛,只有以女性朋友的身份…」
  「嗯,老于說的也有道理,那我這次就犧牲一下,不就是假扮身份打個電話嗎?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經過于明輝一通苦口婆心規勸谷菱終于答應了。
  …
  谷菱冒充姜鴻升的普通女性朋友按照那兩個號碼分別打過去,果然這兩個號碼分別是姜鴻升的母親和姐姐。
  谷菱按照事先編好的理由詢問姜鴻升此時所在工作單位時,兩人都說他在一家楠城市的建筑公司工作,可詢問那公司具體叫什么名字時她們也說不清,說是沒有細問過。
  「建筑公司?不會是他之前在的哪一家吧?后來他不是離開那家建筑隊了嗎?」于明輝聽完兩通電話后疑惑道。
  「也可能是一家新的建筑公司,他擅長建筑,的確有這種可能。」戴慶道。
  「這是我獲得的一條重要線索,下一步咱們就去楠城各家建筑公司拿著他的照片詢問吧?反正楠城建筑公司也沒多少家。咱們一家一家地問,肯定能把他找出來。」谷菱興奮道。
  「嗯,也只有如此了,不過我提醒一句:應該先從學府路相關公司找起,因為我判斷這姜鴻升平時囚禁秦老師、劉曦夢的地下室應該就在學府路附近,再具體就是在市藝校三公里范圍內…」戴慶補充道。
  「嗯,有道理,那咱們就先從學府路上工商登記的建筑公司找起。」谷菱點頭同意。
  「好!」戴慶、于明輝同時應聲,眼神里俱露出了興奮的光芒,有如此重要的線索在手,連環失蹤案破案在即,他們怎么可能不興奮呢?「叮咚!」戴慶的手機突然傳來微信提示音,他連忙滑開手機見是舒雅的新微信號發來的語音微信,他連忙點開小喇叭圖標,就傳出舒雅那慵懶優美的聲音:「老公,大過節的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在家陪我呢?」戴慶剛想回復,可一下子就看到于明輝、谷菱俱是一臉好奇地盯著他,顯然剛剛舒雅的語音他倆都聽到了。
  戴慶不好意思地扭頭想躲到角落里去跟心愛的妻子微信聯系。
  「戴慶啊,正好現在已經是午飯時間了,你還是回家陪媳婦吧,吃完午飯再回來集合去學府路也不遲嘛。」于明輝大聲道。
  「這…不太好吧?你們都沒回家,我也不回去…」戴慶尷尬道,畢竟他只是臨時借調到刑偵二中隊的,他想給同事們留下一個任勞任怨的好印象。
  「我也回家陪媳婦、孩子吃午飯、過元旦。谷菱你呢?」
  「哦,我也回家吃午飯。」
  「那好吧,那咱們下午再出發去學府路吧。」戴慶一邊說著,一邊連忙打字回復舒雅:「老婆,稍等啊,我馬上就回家陪你去了,你想吃什么?我順帶給你買回去。」
  「好啊!我想吃香腸!」舒雅又回復過來頑皮可愛的語音。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27

  第11章:徐思山
  戴慶打字微信回復舒雅:「老婆,稍等啊,我馬上就回家陪你去了,你想吃什么?我順帶給你買回去。」
  「好啊!我想吃香腸!」舒雅又回復過來頑皮可愛的語音。
  「好,我這就去那家:永吉香腸,多給你買幾斤,元旦放假這三日,天天煎香腸給你吃。」戴慶當然知道舒雅口中所謂的‘香腸’不是普通的,而是她從小就愛吃的一家老字號:永吉香腸,這家老店就在舒雅家小區附近,聽說這家店的香腸選用當地佤族飼養的土豬鮮肉,輔以佤族米酒、紅椒,特制半透明腸衣,利用特別的傳統工藝精心灌制而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味道極為鮮香微辣。
  「嗯,老公,那你快點兒嘛~我都被你勾起饞蟲來了,都有些等不及了呢~」舒雅在微信那頭甜膩地撒著嬌,那柔美的聲音甜糯嫵媚,戴慶聽了心馳神醉,再也等不及,轉身就想向樓下跑去。
  可他一轉身就見于明輝、谷菱正站著他身后豎著耳朵仔細聽著,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見戴慶轉身兩人趕緊裝作若無其事地扭過頭去。
  「咳咳,戴慶啊,趕緊回去吧!我看你現在都魂不守舍了吧?」于明輝干咳兩聲陰陽怪氣道。
  「好,老于、谷菱、那我先走了,咱們下午兩點半再見。」戴慶被兩人古怪的眼神盯得臉色微紅,打了個招呼就低頭快步下樓去了。
  「天啊,他媳婦可真會撒嬌,連我這個女生聽了都起快雞皮疙瘩了,更何況是你們男人了。」谷菱望著戴慶急火火好背影感嘆著。
  「唉,我看戴慶這輩子算是完了,整個就是個妻管嚴,老婆一句話屁顛屁顛地就跑去了。這女人啊,千萬不能慣著,不然以后在家里根本就沒地位了。谷菱,不是我吹牛,我在家里那可是說一不二的,我媳婦漂亮又溫柔,又體貼入微又會教育孩子…」
  「哎呀,行了行了,我都快聽你說八百遍了,天天就聽你吹牛了,那天你媳婦一個電話過來,你還不是也乖乖跑回家去了嗎?」谷菱不屑地撇撇嘴。
  …
  戴慶來到哪家永吉香腸時正是午飯時間客人最多的高峰時段,他排隊好一陣子才買了四斤多這家的特色香腸,聽說鹵豬腳能養顏美容,于是索性又買了四個鹵豬腳,那豬腳燉的軟糯不膩、肉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戴慶猜想舒雅一定也愛吃。
  戴慶拎著一大袋子熟食回到家時穿著淺色棉睡衣的嬌俏舒雅正在陪父親舒荊楚在客廳聊天看電視,但是餐廳卻飄來菜香味,看來岳父已經做好了飯菜。
  舒雅一見戴慶回來連忙起身驚喜迎過來。「老公你可回來了,怎么這么久?香腸買回來了吧?」
  戴慶舉起手中拎著的一大袋子熟食示意道:「呶,買回來了,四斤多,夠你假期吃了吧?對了,我還給你買了哪家的鹵豬腳,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
  「是嗎?太好了,哪家的鹵豬腳也很好吃的。你給我買了幾個?」舒雅用期待地目光盯著戴慶。
  「四個,怎樣?夠你這個小饞貓吃了吧?」
  「夠了夠了,我吃兩個就夠了,你跟爸一人嘗一個…」
  「誒,小雅,我可不吃那么肥膩的東西,都說吃豬腳能養顏呢,還是留著你自己吃吧。」
  …
  「戴慶啊,快來吃飯吧,早就做好了,就等你回來了。」岳父舒荊楚邊起身走向餐廳,邊笑著招呼戴慶。
  「誒,爸,我洗洗手這就來。」
  戴慶又看一眼眼巴巴望過來的舒雅那一雙迷離妙目,頓時心中一顫,聞著手提袋中飄逸出來的令人垂涎欲滴的豬腳肉香,咽了一口口水,硬著頭皮說道:「老婆,我也不愛吃鹵豬腳,還是你幫我吃吧。」
  他不是不想吃,是看到妻子那一臉小饞貓像實在有點兒不舍得分食她的美食了。
  「嘻嘻,那好吧,那就謝謝你們了。」舒雅說著一把奪過戴慶手中的手提袋,拉著戴慶的手向著廚房走去。
  到了廚房關上磨砂玻璃門,舒雅將手提袋放到案板上,然后猛地扭過身來就勾住了還一臉懵懂的戴慶脖頸,在他面頰上送上了一個香吻:「謝謝你老公,你回來真好!被你這么寵著真好!」舒雅說著說著美眸竟然濕潤了,很快熱淚盈眶,一滴滴晶瑩淚珠忍不住沿著眼角滴落。
  戴慶被妻子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有些懵,他只是緊緊摟住妻子溫玉軟香的身子,聽著她細細的啜泣聲,愛撫著她微微發顫的嬌軀,雖然沒有細問,但敏感的他還是覺得定然是自己不在家的這幾個月妻子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委屈。
  …
  吃完午飯收拾完碗筷后才一點多,舒雅就拉著戴慶進了自己的臥室,一把推倒他在床上,躺在他懷里撒嬌道:「老公,下午咱們去哪里逛逛啊?好不容易過節休息,這兩天你打算陪我和爸去哪里玩?」「這…」戴慶真說不出口下午還得加班查案,他不舍得令舒雅失望。
  「這什么這?你不會根本就沒有陪我跟爸出游的計劃吧?」舒雅見戴慶吞吞吐吐,立刻從他胸膛上爬起來,用一雙美眸盯著他。
  「我…」戴慶撓著頭,真是不知該怎么說。
  他也想陪嬌妻,可那邊案子又迫在眉睫,事業跟愛情有時候還真就這么沖突?真是艱難地抉擇啊。
  「你…你怎么這樣?好不容易過節放假,一大早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跑了,現在又吞吞吐吐的,你是不是不想陪我一起啊?」
  「早上你不是還在睡覺嗎?我不好意思吵醒你,所以…」戴慶連忙解釋。
  「那你也應該在微信上給我留言啊,最起碼讓我知道你大過節的去哪里了吧?真是的,還不如我徒弟關心我!我徒弟還知道今早發微信給我問好呢,可你…」舒雅噘著可愛的小嘴不滿抱怨著。
  「你徒弟?你什么時候還收徒了?」戴慶疑惑不解。
  「笨蛋,就是那個小胖子唐毅啊,你不會才幾個月就把他給忘了吧?」
  「哦,是他啊,我當然記得他了,怎么可能會忘記他呢?只是我還以為你跟原單位的同事都斷了聯系了呢。所以…」
  說起這個小胖子唐毅來,戴慶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他猛然想起:妻子原單位那個趙鯤鵬趙主任對妻子有歹意還是這位小胖子唐毅提醒他的。他當初為了及時了解趙主任的動向還加了小胖子微信好友。戴慶自從昨夜知道那個趙鯤鵬一直騷擾妻子舒雅后其實一直都在發愁怎么調查出真相來,畢竟趙鯤鵬不像呼老二在他的轄區管片,找誰來了解自己被關押這幾個月趙鯤鵬對自己妻子舒雅的所作所為呢?一直是戴慶在思考的問題,如今聽妻子提起小胖子唐毅來頓時覺得心頭一亮:「要不,這事問問小胖子?對,就是他了!」戴慶總算找到了調查目標,他覺得妻子原單位也就這小胖子可靠,畢竟是妻子一手帶出來的徒弟,又經常來自家做客,對自己又尊重有加,自己要問他關于趙鯤鵬的事,他肯定會如實告知的。
  「原單位別人的確是不怎么聯系了,可小胖又不是外人,他是我唯一的徒弟,而且你不在家的這幾個月他可沒少給我跑腿兒幫忙,所以我們偶爾還是微信聯系一下的。」舒雅解釋道。
  「嗯,小胖放假這兩天有安排嗎?要不邀請他來家里玩吧?正好我已經四個多月沒見過他了,也想找他好好聊聊…」戴慶想跟小胖唐毅見個面,然后側面問問趙鯤鵬的事。
  「他啊?他就是個小宅男,他能有什么安排?我只一個微信他就會屁顛屁顛跑來,你信不信?這就是當師傅的威力。」舒雅得意洋洋道。
  「那好吧,明天吧,明天我忙完了,咱們邀請他來家里坐坐,怎樣?」
  「行啊,我也已經將近一個月沒見過他了,也有好多事想當面問問他。」
  「好,那就這么定了吧,明天我一忙完案子的事就通知你約他過來。」
  「案子?什么案子?過節也不休息嗎?」舒雅聽出了端倪,連忙問。
  「還是失蹤案,最近我們發現了重要線索也找到了有重大嫌疑目標。所以,這兩天要抓緊時間爭取早日把嫌疑人抓獲歸案,救出被綁架人。」
  「你借調到市局刑偵二中隊就是為了破獲此案?」
  「是啊。所以老婆,今天下午我…對不起了,不行就讓爸陪你去逛街吧?」戴慶終于說出了口。
  「老公,不會吧?你才去市局沒幾天吧?這么快就找到嫌犯了?」舒雅頗為驚喜地問道。
  「嘿嘿,是啊,也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誰?沒點兒水平能被市局借調嗎?」這么快此案就有了重要線索戴慶也是頗感得意。
  「老公,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嫌犯綁架的到底是什么人?為何綁架人?為了要錢嗎?還是…對了,那嫌犯長什么樣?是不是那種一看就是壞人的那種?」舒雅也被戴慶勾起了好奇心,一下子問了一大堆問題。
  按照偵查紀律:刑事案件在沒有破案前是不能對外人泄露的,可是面對自己深愛的妻子舒雅,戴慶有些猶豫了,自己已經不能過節陪在她身邊了,如今還怎么好意思不滿足她那一點點兒好奇心呢?于是乎戴慶還是沒忍心瞞著妻子,把市藝校秦詩瑤秦老師失蹤案從頭到尾給她講了一遍。
  「沒想到這位秦老師竟然也失蹤了?」舒雅聽了喃喃道。
  戴慶聽出舒雅口氣不對立刻扭頭看向她問:「老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認識這位市藝校的秦老師?」
  「我幾個月前看過她的微博,還是小胖子唐毅給我看的,他當時說最近楠城經常發生美女失蹤案提醒我小心安全,我當時還不信,所以他就給我看了這位秦老師在微博上發的尋找她學生的‘尋人啟事…」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這個小胖子安全意識倒是很強嘛。」戴慶感嘆道。
  「哼!你還好意思說?這種事你既然早就知情為何從來沒有提醒過我注意安全?我就說你不如我徒弟關心我吧?你還不信?」舒雅撅起小嘴來不滿地在戴慶胸膛上捶了一粉拳。
  「嘿嘿,老婆,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后一定注意。」
  「嫌犯呢?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給我看看,萬一以后在街上真碰到了,我好趕緊通知你。」舒雅認真道。
  「叫姜鴻升,呶,這是他身份證上的照片。」戴慶拿出手機,找出拍攝自公安內部網的資料照片。
  「姜鴻升?」舒雅拿過手機盯著照片仔細地看,生怕漏過每一個細節似的。
  「奇怪,怎么看起來不像壞人啊?而且看起來好像很眼熟的樣子…」舒雅盯著姜鴻升的照片看了半天,望著照片上那位目光炯炯的年輕男子終于評價道。
  「哦,這是他多年前的照片了,聽說后來他臉上留了一道嚇人的刀疤,所以現在再見他肯定像壞人了…」戴慶解釋道。
  「是嗎?這人怎么給人一種熟悉感,我不會是真見過他吧?我把這照片發到我微信里,再好好想想。」舒雅一邊操作著手機轉存著照片一邊道。
  「哦?見過?很有可能,因為他一直都在學府路活動,你以前經常去學府路辦理攬存業務說不定真見過他,你再好好想想,在什么地方見過他?…」戴慶猛然坐起身來,似乎抓到了什么急不可耐地追問著妻子。
  舒雅蹙眉盯著轉到自己手機里的那張年輕堅毅的男子臉龐,那眼神似是在哪里加過,可具體在哪里?又怎么也想不起來。
  「不行,實在是想不起來了。」舒雅感覺到丈夫期待的眼神無奈地搖頭嘆息,她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可這男人的眼神好像真的在哪里見過。
  「沒關系,這照片畢竟是多年前的照片了,他近期的相貌肯定發生了很大變化,一般人很難一下子就認出來。也許不經意間突然就會想起來了,這種事我經常碰到,越是著急去想反而想不出來。」戴慶安慰道,不過目光里還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遺憾之情。
  …
  下午兩點多戴慶如約去市局加班查案去了,可舒雅卻仍然沒有放棄對那張照片的辨認,她反復在腦海中回憶著這張男人的面孔,可似有似無總是抓不住那一絲絲感覺。
  終于盯照片盯累了,她癱軟在床上閉上雙眼,試圖去緩解緊張的神經…
  倏然腦海中就出現了一雙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灼灼目光,那雙眸子像鷹隼般尖銳,似要穿透她身上穿的所有衣物直視她誘人的赤裸酮體般。
  這大膽而又淫穢放肆的目光一下子讓她想起一個人來:徐思山!——那個載過她兩次,她當兼職會計的哪家人造石公司的送貨司機!
  「對對,想起來了,這眼神兒就是徐思山!」舒雅猛然睜眼,又打開手機盯著轉存的那張姜鴻升的照片仔細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張照片中的年輕男子太年輕了,跟她所見過的徐思山形象相差太大,唯獨那灼灼的目光她印象極為深刻,雖然這照片中男子的目光不如徐思山的咄咄逼人,可也隱隱能看出七八分相似來。
  而且…
  雖然那已經是三個多月前的事了,但她仍然還有印象,那位載她的司機徐思山當時帶著棒球帽、臉上捂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就是那眼神跟這照片中的很像,而且她聽候總說他臉上也有道嚇人的刀疤…「可這人不叫姜鴻升啊?是不是我認錯人了?只是眼神兒像,他的臉我又沒見過。
  徐思山?姜鴻升?他們兩個到底是什么關系呢?眼神如此相像?臉上又都有傷疤?不會這么巧合吧?」舒雅躺在床上冥思苦想著,她為了丈夫戴慶能破案立功也真是費盡心力了。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27

  第12章:徐思山
  「徐思山?姜鴻升?他們兩個到底是什么關系呢?眼神如此相像?臉上又都有傷疤?不會這么巧合吧?」
  「徐思山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綁架嫌犯姜鴻升?」舒雅也想為老公破案出把力,于是也苦苦思考著。
  說起這徐思山來舒雅不得不慢慢回想起三個多月前跟他初次見面的那次:舒雅兼職當會計的哪家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除了學府路67號的生產工廠外,在楠城市區建寧西路建材大市場還有家展銷店:侯梅仿大理石板材店,這家店由梅總(梅香葒)的愛人候仲嘉候總負責。
  因為這家板材店經常要賣貨結賬,所以作為該公司的兼職會計舒雅每月都要去幾次回收各種票據、做賬,于是就有機會認識了每天往返于市區展銷店與工廠之間送貨的徐思山。
  第一次搭徐思山的車返回工廠還是候總(候仲嘉)建議的,舒雅的思緒漸漸回到了九月份的那個上午:「我們工廠每天都有來送貨的福田貨柜車,每天上午來送貨,快中午時返回工廠去食堂吃飯。
  你要不要搭便車?」負責展銷店的候仲嘉關心地問舒雅。
  「真的嗎?那太好了,正好我也要把票據送回工廠辦公室,坐公交車要倒車好幾次太不方便了,能搭便車再好不過了。」舒雅感激道。
  候仲嘉看了看腕表道:「剛到11點,時間剛剛好,徐思山應該還沒有出發回廠里。走吧,我帶你回我們店鋪的后院找他。」
  舒雅點頭應允,對她來說這樣既可以省了路費,又可以直接回到仿石材加工廠,何樂而不為呢?一來到「侯梅仿大理石板材店」的后院,舒雅就看到后院的那兩扇大黑鐵門大大的敞開著,一輛福田貨柜車停在后院里。
  「就是這輛車,應該馬上卸完貨了,你跟車回工廠就可以了。」候仲嘉指著那輛福田貨柜車對舒雅說。
  舒雅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個戴著球帽的壯碩男人正赤裸著上半身,用他寬闊的肩膀扛著用紙箱包裝好的仿大理石板材,從車廂里沿著搭好的斜木板走下到堆積貨物的水泥平臺上。
  那男人像鐵塔一般高大,由于赤裸上身所以他雄健的背部、肩頭、壯如熊臂的大粗胳膊上露出的虬結的肌肉顯露了出來,那虬結成塊的肌肉棱角分明,看上去像是石頭般堅硬,背闊肌寬而線條分明,倒三角型的v字形背部。
  只看背部就感覺他像是個健美運動員。
  「徐思山,快搬完了吧?」候仲嘉沖那男人問。
  那男人放下肩頭的板材,扭過身子來甕聲甕氣地說道:「候總啊,馬上就完,還有四五箱貨就搬完了。」他這一轉過身來,正好被舒雅看個正著:原來此人竟還戴著口罩,整張臉大半都被捂住了,只露了一雙灼灼幽深的眼睛。
  他古銅色皮膚,全身汗津津的,他身材偉岸雄健,左右肩頭的三角肌圓鼓鼓、飽滿造就了兩顆半球形肩膀,鼓脹的胸大肌飽滿堅硬,透著石頭般的光澤,還隱約不時跳動兩下。
  性感的小腹六塊腹肌條塊分明,人魚線更是突出凸起…
  「好,搬完后出發時喊我一聲,捎帶個人回加工廠。」候仲嘉吩咐道。
  「好嘞,等卸完貨,我稍微沖洗一下這身臭汗就通知您。」那鐵塔般的男人甕聲甕氣地回道,舒雅總算明白為何他說話好似悶聲悶氣了,因為他戴著口罩。
  舒雅跟著候仲嘉往他的后院辦公室走,可忍不住還是好奇回頭去看哪個男人,忍不住在心中拿自己認識的幾個男人與他對比,顯然宮康泰雖高可太瘦弱了跟他沒法比,呼老二雖生的兇悍高大可跟他一比也明顯差了不少,其他認識的幾個男人身高就差距很大,更不要比身材了。
  舒雅忍不住對這個男人有些好奇,便問候仲嘉:「侯總,哪個搬運工為何這么熱的天要戴個帽子還戴口罩呢?」
  「他啊,臉上、頭皮上都有傷疤,有些嚇人,所以就干脆戴了帽子、口罩。」候仲嘉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就怪不得了。」舒雅默然,暗暗替哪高大健壯的男人感到惋惜。
  沒等多久那徐思山卸完貨了,舒雅終于背起了自己的挎包走出去上了車,那車緩緩地駛出了后院。
  …
  舒雅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大氣都不敢出,偷眼撇一眼旁邊哪個山一樣的男人,他戴著球帽、口罩看不到臉,只能看到明亮的眼睛,他目視前方認真地開著貨車。
  他上身穿了件像是工廠的工裝似的藍灰色的半袖衫,敞著懷,露出汗津津的鼓鼓胸大肌和下腹六塊棱角分明的腹肌來。
  車里很靜,舒雅感覺很壓抑,于是她還是忍不住先開口問道:「徐師傅,那么重的大理石你卸起貨來很累吧?」
  「不累,習慣了就好。」徐思山淡淡地說道,目光仍然注視著前方。
  車里又安靜了下來,舒雅發現這位徐師傅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你要是不主動問他,他是決計不開口說話的。
  就這樣沉悶的開了半個小時后小貨車終于駛上了學府路,路過了學府路上的經貿學院,繼續向西開著,路兩旁是一望無際的郁郁蔥蔥的油桃樹林。
  往西又開了幾百米車就往北拐進了通往仿石材加工廠的石屑小路。
  這是一條大馬路北側很隱蔽的不寬的石子路,隱藏在濃密的油桃樹林之中,這條路看上去坑坑洼洼的,有不少大貨車碾壓的深深的車轍印子,都是去加工廠送貨、拉貨的大卡車經年碾壓的。
  小貨車一拐上這條石子路就開始劇烈地顛簸了起來,車子像是在巨大浪濤間行進的小舟一般上下強烈震蕩不停。
  舒雅被顛地幾乎都要從車座上彈到窗外去。
  她趕緊抓住了車框上的把手,總算是有了著力點,稍微好了些。
  忽的舒雅眼角的余光瞥見哪個一直沉悶徐思山好像一直在偷偷瞄自己,一看他的目光似乎是在看自己的胸部。
  舒雅低頭一看馬上明白了:原來這么一通顛簸讓自己的一對兒堅挺乳峰按捺不住,活蹦亂跳了起來,那擺動的幅度驚人。
  自己薄薄的半袖工裝似乎根本就束縛不住它們似得,使得一對兒飽滿的玉乳幾欲沖破衣服的包裹脫韁而出。
  漸漸地舒雅就發現這徐思山似乎專挑坑洼的路面開,害得自己的一雙乳峰波濤洶涌,不停地劇烈震動著。
  更過分的是:她看到徐思山的襠部頂起了高聳入云的大帳篷,幾乎要撐破褲子的樣子。
  舒雅暗驚,她也見過男人兩腿之間頂帳篷,可從沒有見過頂得這么高的,這么強有力的,可見他哪根東西的長度與硬度了。
  根據那頂起來的蒙古包高度,她預估哪根東西應該將近有二十公分長。
  舒雅心中有些害怕,畢竟這偏僻的林間小路,只她跟這位下身勃發的高大男人獨處一室。
  「天啊,這個變態,難道他只是因為偷看了我不停跳動的胸部下面就鼓起來了嗎?」舒雅憤憤地在心中咒罵著這個假裝沉悶的變態。
  車子突然戛然而止停在了林中小路上,林子最深處,四下一個人影都沒有,只這一輛孤零零的貨柜車。
  而此時車廂里能很清晰地聽到徐思山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了,舒雅不敢去看此刻的徐思山,就感覺他灼熱的目光就肆無忌憚地直視在自己身上幾處敏感部位,他兩腿之間的蒙古包也幾乎要頂破褲子了。
  舒雅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她連忙在腦中想著應對之道,她飛快地從挎包里拿出了手機,首先想打給丈夫戴慶,可很快就想起丈夫早就已經被檢察院羈押多日了。
  她又想到了呼老二,目前在學府路上能趕過來幫她解圍的估計也只有他了,于是她飛快地撥打了出去。
  很快呼老二接通了手機,在手機另一頭驚喜道:「舒大美女,真是有幸啊,你主動給我打電話還是第一次吧?大美女,什么事啊?」
  「呼經理我到學府路了,現在…」舒雅把大概位置說了一遍,讓呼老二來接她。
  「好,你等著,我過一會兒就到,不過哪條小路我沒聽說過,估計要找找才能找到。」呼老二道。
  「好,我等你。」舒雅心里的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徐思山似乎聽到了舒雅的通話后,他猛然打開了車門。
  舒雅緊張地問:「徐師傅,你…你要干什么?」
  徐思山指了指自己的高高頂起的襠部道:「憋了一大泡尿,憋不住了,我下車去方便一下。」
  「哦。」原來是這樣?自己看來是錯怪好人了?舒雅如釋重負。
  徐思山好像是真的憋壞了,急匆匆地推開車門就在道邊站定,連車門都來不及關,他拉開褲子拉鏈的聲音很清晰地傳入了舒雅的耳中。
  舒雅只好躲避著扭頭看向另一側車窗外的油桃林子,卻聽到傳來了「嘩啦嘩啦!」的響亮水聲。
  很久都沒有停住的意思。
  「這么久了還沒有尿完?不可能吧?這水聲會不會是?…」舒雅內心很是好奇,跟戴慶結婚兩年他每次小解最長也就十幾秒,可這徐思山都尿了快一分鐘了,怎么可能會這么長時間?不科學啊?好奇心之下舒雅偷偷扭頭通過大開著的車門看向了正在方便的徐思山。
  只見此時高大的徐思山正站在不遠處的林邊,扭動著屁股左右搖擺,隨之水柱也像機關槍掃射般掃向了旁邊樹木。
  忽然他好像看到右側一顆油桃樹干上落著一只瓢蟲,他便扭向了右邊用水柱去沖那蟲子,這一側身,他哪根異常粗大的陽具便被舒雅看了個真切:哪根陽具通體紫色,陰莖粗如幼童兒臂,最讓舒雅吃驚的是那巨大的紫紅龜頭,竟像是一個成熟的松口蘑傘一般昂大,龜棱子外翻著比陰莖粗出不少,整個龜頭就像是松口磨的巨大傘蓋,直徑目測莫約6-7公分。
  「天啊,怎么可能這么粗大?」舒雅暗自心驚,連忙感同身受地夾緊了兩條美腿,像是生怕被他插入下身羞處一般。
  徐思山終于尿完上了車,又向北開了不遠就看到了一大圈被高高的圍墻圈起來的加工廠區,門口的兩名保安看到是徐思山的貨車,老早就開啟了電動門放行。
  ***
  舒雅終于回憶完了第一次搭車徐思山的情景,細想之下他也沒有暴露出綁架女人的傾向,反而是自己誤解了他,把人家憋尿誤會成了對自己欲望勃發。
  可第二次搭車,舒雅就更加記憶猶新了,也是因為這次搭車后她再也不敢坐徐思山的車去工廠了:再次坐上徐思山的車是一周以后,舒雅雖然已經是第二次坐他的車了,可不知怎么搞得還是有些緊張。
  舒雅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大氣都不敢出,偷眼撇一眼旁邊哪個山一般高大的男人,他戴著深灰色長沿球帽,口罩遮住了大部分臉面看不到是何表情,也不主動跟舒雅說話,只是目視前方認真地開著貨車。
  就好像他們是第一次見面一樣,只看現在的他絕對會讓人覺得他是個坐懷不亂的正經男人。
  可舒雅心里清楚:這家伙這是在人口稠密的城區,所以裝得老實本分。
  一旦到了哪條幽深偏僻的石子路上才是考驗他真正本性的時候。
  徐思山因為剛剛搬運貨物出了很多的汗,中午毒辣火熱的陽光又曬的車里像個蒸爐,所以徐思山打開了車載空調,還不解恨,又把上身那件工廠的藍灰色的半袖衫工裝也脫掉了,一下子上半身就赤條條地呈現在了舒雅面前。
  駕駛室里一下子彌漫起濃郁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舒雅忍不住偷眼瞄了他一眼,只見他全身汗津津的,粗壯的胳膊比舒雅的大腿都粗,上面肌肉虬結成一塊塊,胸前露出鼓鼓的胸大肌、左右肩頭的三角肌圓鼓鼓、半球形肩膀,下腹六塊棱角分明的腹肌更是異常顯眼…「天啊,這家伙真壯,像只野熊似得!比呼老二還要強壯不少啊?」舒雅看得暗自心驚,不知為何舒雅看到他一跳一跳的鼓鼓的胸大肌,心都似乎跟著那跳動的節奏開始發顫了。
  車里很靜,徐思山還是一本正經地開著車不跟舒雅說一句話,這種靜讓舒雅感覺很壓抑。
  但是舒雅也不想跟他套近乎,因為她知道他也許是個變態,跟他聊太多反而會讓他更放肆。
  二十多分鐘后,小貨車終于駛上了那條隱蔽又顛簸的石子路,這條路隱藏在濃密的油桃樹林之中,看上去坑坑洼洼的,有不少大貨車碾壓的深深的車轍印子,小貨車一拐上這條石子路就開始劇烈地顛簸了起來,車子像是在巨大浪濤間行進的小舟一樣上下強烈震蕩著。
  舒雅早就有所準備,早早地就抓住了車門框上的把手,總算是比第一次過這條路時好了許多。
  舒雅一直都懷疑徐思山是故意專挑坑洼的地方開的,所以雙手緊緊抓著車門框上的把手而一雙美目卻掃視著路面,就想看看這徐思山是不是故意在顛自己。
  果然明明正前方路面平坦一片可他卻偏偏右拐到一條深深的車轍溝里,舒雅猛地一下子被顛地幾乎都要從車座上彈到窗外去了。
  「這個壞蛋,就是故意在顛我,真是壞透了。」舒雅被顛簸的暗暗叫苦。
  忽的她眼角的余光瞥見哪個徐思山好像一直在盯著自己這邊看,仔細看他的目光似乎是在看自己的胸部。
  她低頭一看馬上明白了:原來這么一通顛簸讓自己的一對兒大白兔早已按捺不住,活蹦亂跳了起來,那擺動的幅度驚人。
  自己薄薄的半袖工裝似乎根本就束縛不住它們,使得兩座高聳的玉女峰幾欲沖破衣服的包裹脫韁而出。
  這家伙不僅害得自己的一雙乳峰波濤洶涌,不停地劇烈震動著。
  更過分的是:她看到徐思山的襠部又頂起了高聳入云的大帳篷,幾乎要撐破褲子的樣子。
  駕駛室里也漸漸清晰地聽到徐思山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了,而他兩腿之間的蒙古包又要幾乎要頂破褲子了。
  而且他看過來的目光也由剛才的偷偷摸摸變成了直勾勾地大膽放肆盯著舒雅的那一對兒飽滿乳房看,已經毫不掩飾了,舒雅害怕極了,趕緊掏出了手機來打算求援。
  她習慣性地想到了呼老二,現在能趕過來救她的估計也只有他了,于是她飛快地找出了他的號碼,可剛要撥打出去,車卻猛然停了下來,駕駛室里響起了徐思山那甕聲甕氣的不滿聲:「舒會計,我只是憋了尿,想撒尿而已,別老是整得我好像是個流氓似得,每次都打電話叫人來。」說著他氣呼呼地大力推開了車門跳下車去了,真就站在車邊撒起尿來。
  舒雅被他說得一陣子尷尬。
  舒雅打完電話就想看看徐思山到底尿完了沒有?便偷偷扭頭看過去,這家伙徐思山。
  這次徐思山似是生了氣故意氣舒雅一般,他這次居然又大開著車門讓舒雅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林邊方便的他,這次他已經不像上一次那樣還知道背過身去躲避舒雅了,而是直接側著身子握著他哪根異常粗大的陽物用強力的尿柱在沖擊一顆樹即將脫落的樹皮玩。
  他這側身的姿勢,正好將他哪根異常粗大的陽具徹底暴露在了舒雅的眼前,被舒雅通透地又看了個真真切切:還是哪根通體紫色陽具,粗如幼童兒臂,像是松口磨的大傘蓋的異常碩大的紫紅龜頭…
  舒雅偷偷斜睨著徐思山哪根嚇人的陽具漸漸雙靨飛紅,也不知在瞎想些什么?只見她那白瓷般的小貝齒咬在艷紅的櫻唇上越咬越用力,兩條美腿夾得也越來越緊,似是生怕被什么異物插入下身羞處一般。
  徐思山尿完了卻并不像上次那樣直接把哪根粗大東西塞進褲襠里,而是扭過身來沖著車門用手握著那活兒不停地抖動著,似乎是要把那昂大龜頭蛙口上還殘留的尿滴甩落在地上。
  他握著那粗長活兒越走越近…「這個不要臉的,是有露陰癖嗎?真是個流氓!」舒雅雖臉朝前看似在看前方,可其實她的妙目卻是在時時斜睨、偷瞄著徐思山的一舉一動。
  隨著那根陽物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舒雅的心怦怦直跳越來越緊張,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不過那昂大的活兒倒是看得越來越分明了:那紅紫發亮的碩大龍頭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正沖著舒雅怒目而視,蛙口還分泌出黏黏的瑩亮的液體來,那分明不是尿液。
  什么情況下才會分泌出那種液體大家都懂的,舒雅更是明白。
  「流氓,還說什么憋尿了才硬起來的?鬼才相信你。」舒雅恨恨地在心中腹誹著。
  徐思山臨上車時才把那活兒塞進了褲襠里。
  他上了車關死了車門后密閉的狹小空間里就漸漸彌漫出了一股淫靡的腥臊味,許是那龜頭上流淌著的黏黏液體散發出來的氣味。
  徐思山好像很喜歡這種騷味,他深吸了一口車廂里混合著舒雅體香的氣味,陶醉般地閉上了眼睛,嘴上卻意味深長地說道:「啊,射完了就是舒坦啊。我的卵子大,貨量足,能射好長時間呢,一般人可真是比不了。這要是被我這一股股火燙的汁液澆在花芯子上那暢快的感覺…嘖嘖!」
  舒雅一聽就知道他開始胡說八道了,趕緊制止道:「徐師傅,可以開車了吧?」他被打斷了炫耀,訕笑著:「好,開車啦,老司機要開車啦!」發動的車子又開始顛簸著前行,舒雅扭著頭看向自己這一側窗外的油桃林子一聲不吭。
  徐思山看到舒雅本來雪白雪白的玉頸此時已是泛著潮紅,嬌小可愛的小耳朵更是酡紅酡紅,高聳地酥胸劇烈起伏不停,他就已然明白了舒雅此時的心境。
  他邊得意地開著車邊低聲歡快地哼唱起了歌:「日」到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淫歸把淫歸胸前「櫻桃」映彩霞愉快的淫聲滿天飛咪嗦啦咪嗦啦嗦咪哆來愉快的淫聲滿天飛…夸咱們「槍法」屬第一咪嗦啦咪嗦啦嗦咪哆來夸咱們「槍法」屬第一…「這歌怎么聽著哪里有點兒不對?」舒雅是個特別較真的人,見不得別人連軍歌都唱錯詞,于是她十分鄙夷地低聲道:「不會唱就別唱了,連軍歌都唱錯詞?」沒想到徐思山那貨一改在繁華地段時的沉默寡言,笑嘻嘻道:「是你聽錯了,這可不是啥軍歌《打靶歸來》,這是俺自己改編的《日屄歸來》。」
  舒雅聽后再一琢磨他唱的那歌詞,馬上回過味兒來,臉飛紅霞,羞怒地嬌嗔道:「不要臉,流氓!」然后就趕緊把身體整個都緊緊貼靠在了自己這一側的車門上,潮紅的臉也整個扭向了窗外,不再理會這個流氓徐思山。
  …
  徐思山把舒雅送到了加工廠區最里面的梅總辦公的小洋樓,舒雅俏臉潮紅著準備下車,臨下車前徐思山卻腆著臉道:「舒會計留個手機號唄?萬一那天想來廠里搭便車找不到我,可以打電話叫我嘛。」
  舒雅頭也不回地打開了車門,下了車才道:「不用了,徐師傅。」一下了車舒雅就像躲瘟神一般慌慌張張地端著小步一溜兒小跑著沖進了辦公樓。
  高跟鞋跟子密集地敲打在地面上發出「噠噠噠…噠噠噠」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舒雅那因為小跑劇烈運動而強烈波動震顫著的兩瓣雪臀股肉以及肥美渾圓的臀瓣因為劇烈的運動而蕩起的一波波引人無限遐想的臀浪都被徐思山那貪婪的目光收入眼底。
  他坐在駕駛室里瞇著眼睛死死盯著這一幕豐腴臀肉蕩漾著的美景不知在想著什么…舒雅雖然沒回頭可還是敏感地感覺到了他盯向自己下身的猥瑣目光。
  從此以后舒雅再也不敢搭徐思山的車了。
  因為舒雅隱隱覺得這徐思山就是個深深隱藏起來的餓狼,一旦卸去偽裝他的眼神兒就變得那么赤裸裸、那么直勾勾地肆無忌憚而放肆…
  通過仔細回憶舒雅越發覺得:這個淫邪的徐思山很有可能就是哪個綁架市藝校美女師生的姜鴻升!
  「他也許用了假身份,沒有用真實姓名?」舒雅推測著。
  「要不要打電話問問梅總?看看這個徐思山是否留存有身份證復印件?如果有的話讓老公戴慶查一下應該就知道結果了…」舒雅暗暗做了決定,掏出手機找到梅香葒的手機號撥打了出去…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28

  第13章:主動銷案
  通過仔細回憶舒雅越發覺得:這個淫邪的徐思山很有可能就是哪個綁架市藝校美女師生的姜鴻升!
  「他也許用了假身份,沒有用真實姓名?」舒雅推測著。
  「要不要打電話問問梅總?看看這個徐思山是否留存有身份證復印件?如果有的話讓老公戴慶查一下應該就知道結果了…」
  舒雅暗暗做了決定,掏出手機找到梅香葒的手機號撥打了出去…
  一陣彩鈴音樂聲后手機撥通了,聽筒里傳來梅香葒熱情地聲音:「喂?是舒雅妹妹吧?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我給忘了呢。」
  「怎么會?梅總,祝你元旦節快樂啊!」聽梅香葒竟如此說,舒雅也不便直入主題直接問了,只好先寒暄幾句再說。
  …
  「什么?您現在帶著孩子去自駕游了?什么時候回來啊?」經過寒暄后舒雅才知道原來梅總過節外出旅游了。
  「三號晚上吧,四號孩子還得上學呢。」
  「好好,那我就不打擾您開車了,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舒雅覺得此時問關于徐思山的事好像不太合時宜,于是便打住了,她打算等梅香葒回楠城后再細問不遲。
  ***
  戴慶、于明輝、谷菱三人下午去學府路調查建筑公司的工作進展并不順利,工商所放假休息,戴慶知道的一家建筑公司也放假不辦公,三人無功而返,白跑一趟。三人返回局里后最終決定等節后恢復正常工作后再來調查,不然實在是白白浪費時間。
  戴慶下午不到五點就回到了家,開門進屋后發現客廳沒人,倒是書房傳來岳父舒荊楚清嗓子的聲音,看來岳父又在書房看書了,他又從敞開的門縫探頭進臥室見舒雅正坐在電腦桌前滑著手機,他含笑推開房門走進了屋,聽到戴慶的腳步聲舒雅馬上站起身來,迎過來拽著戴慶的手坐在床邊關心地問:「怎么樣老公?案子有進展嗎?找到那個叫姜鴻升的嫌犯了嗎?」
  「唉,沒有,各單位都放假不方便,暫時沒有進展,我們打算等周一上班后再正式行動。」戴慶解釋道。
  「別嘆氣嘛,老公,周一說不定會有驚喜哦。」舒雅美眸亮晶晶盯著有些失望的戴慶狡黠笑著,她已經想好了等周一上班就聯系梅香葒落實一下徐思山身份的事,她隱約覺得這個徐思山很有可能就是丈夫戴慶他們一直在找的那個姜鴻升,舒雅決定到時候送給丈夫一個意外大驚喜。
  「驚喜?借你吉言,但愿吧。」戴慶雖然也有信心,但要說周一就有結果他還是不敢太奢望的。
  「好了好了,別老是想案子的事了,聽你的意思是不是明后兩天你就可以休假了?」舒雅用希冀的眼神望著戴慶問。
  「嗯,是啊。」「那太好了,咱們也去楠城周邊景點旅游一下吧?你看我媽下午給我微信發來的照片,她在緬甸旅游拍了好多照片,她們好像玩的很高興呢。」舒雅說著把手機遞給戴慶看。
  「媽這么快就到緬甸開始旅游了?她們什么時候到的仰光?」戴慶一邊接過手機一邊關心地問。
  「咱們省緊挨著緬甸邊境坐飛機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她們中午就到了,吃完午飯略微休息了一陣子后下午就出發去旅游了…」舒雅解釋著。
  戴慶滑看著手機,就見照片中穿一身緊身淺紫色套裙的岳母秋婉茹那傲人的嬌軀曲線玲瓏越發誘人了,她站在一座近百米高的尖錐形金色佛塔下笑魘如花,只是…戴慶發現岳母居然是光著一對兒白凈的小腳丫?
  「老婆,怎么媽光著腳拍照呢?」戴慶好奇問。
  「這是仰光大金塔,是緬甸著名的宗教場所,聽媽說去里面參拜為了表現對佛的虔誠不能穿鞋襪,必須光腳。」「啊?緬甸的習慣可真奇怪呀。」
  戴慶又連續滑動屏幕,瀏覽一張張照片,望著一張岳母與信貸管理部宋部長愛人黃娟的合影戴慶終于樂了,調侃道:「嘿嘿,不讓穿高跟鞋有的人就露餡了,這宋部長愛人原來比媽矮這么多啊,平時穿著高跟鞋好像挺高的樣子。」
  「老公?黃阿姨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好像對她很有意見的樣子?」
  「沒有,我只是看不慣那種擺出一副官太太模樣,看不慣頤指氣使的女人。」
  「唉,老公啊,怪不得你老是被打壓,一直在單位沒有被提拔,像你這樣的情商真的是堪憂啊。這社會上你看不慣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人家沒有傷害你,你又何必那么氣憤呢?」舒雅望著自己的老公無奈搖頭嘆息,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樣子。
  「這…老婆,你說的有道理,我以后會注意的。」舒雅一把奪過手機,不滿道:「行了,別看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明后天咱們去哪里玩吧?」。
  「老婆啊,說實話咱們這里可不像緬甸那么暖和,這大冬天可不太適合旅游啊,要我看咱們還是去我家一趟吧?已經有一周沒去看望我爸、媽了,你不知道,我在看守所那幾個月除了想你,就是想爸媽了…」
  「什么?去你家?婆婆肯定又該催問咱們什么時候要孩子的事了,真是煩死了。」舒雅一聽說戴慶不但不想陪著她去旅游還有拽她一起回戴慶父母家頓時撅起小嘴來,看上去不是很樂意的樣子。
  不過發牢騷歸發牢騷,舒雅其實是個識大體顧大局的女人,第二天她還是乖乖跟著戴慶拎著大包小包回到了公婆家,并且住了一晚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又回到父母家。
  元旦節三天假期就這么一晃而過,晚上戴慶摟著舒雅躺在床上腦袋里已經開始期待下周工作日的到來,他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渴望去上班破案了,這宗藝校美女師生系列失蹤案也許就是他事業的起點,他不得不重視。
  ***
  1月4日,星期一,多云。
  充滿希望的一周開始了,戴慶迫不及待地早早起床,閑不住的他甚至跟著岳父出去晨練了半個多小時,又給舒雅買回來了早餐,剛到七點還不等舒雅起床他就匆匆出了門,騎著電動車往市局趕。
  騎到小區大門口時他才想起其實現在只十分鐘就可以騎電動車到達市局,沒必要這么早,他在大門口便道上停住車子想著什么。
  其實他之所以還是這么早出門有個不愿說出口的意圖:他今天要早點出門躲在角落里觀察一下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今天還來不來接舒雅?妻子說那輛車是因為年底太忙所以單位派來接送她們財務部工作人員的,如今元旦已過,應該就不忙了吧?那那輛車還會不會再來接送妻子呢?
  戴慶騎著電動車又躲在楠城銀行小區馬路對面那座報亭后,一邊盯著小區大門口,一邊滑開手機瀏覽新聞,等待著。
  7:25時終于遠遠看到了娥娜翩躚的舒雅搖曳生姿地快步從小區里走出來,出了大門就向幾百米外的公交車站臺走去,直到舒雅背影消失在人流中戴慶都沒有看到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出現。
  「看來老婆果然沒有騙我,那車就是年底太忙了才接送妻子的。」戴慶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不知怎的,他最擔心的一幕:就是看到哪輛黑色沃爾沃XC90再一次出現在小區門口。
  「我怎么能這樣呢?這是對妻子的不信任,我這是怎么了?是職業習慣嗎?懷疑任何人?不行不行,以后絕對不能再這樣疑神疑鬼了…每次懷疑來懷疑去還不是屢次被打臉?每次都是自己想太多了…戴慶啊,以后再也不能這樣了,要絕對信任舒雅…」戴慶在內心不停自責著自己。
  …
  戴慶早早來到了單位,焦急等待著于明輝、谷菱的到來,今天就要開始大干一場了,他有些迫不及待,他已經在腦海中想了一遍又一遍今天的行動方案。
  八點左右于明輝、谷菱終于先后到來,三人湊在一起開了個簡單的案情分析會,確定了下一步的行動方案:一、先拿著姜鴻升的資料找陳隊長去簽發《協查通報》,找主管副局級領導簽字、審批;二、去學府路工商所查詢一下從事建筑行業的公司,然后一個個拿著姜鴻升的《協查通報》去拜訪、辨認,協助調查;三、為了更快找出姜鴻升把《協查通報》多復印幾十份,張貼在學府路幾處重要公共場合,重要辦公場所、幾所學校公告欄、大門口、菜市場等處;四、找市局宣傳科利用網絡平臺發布相關查找姜鴻升的信息。
  「老于,《協查通報》就交給你了,陳隊長好像正在辦公室里,你去吧?簽發后我去找宣傳科,讓他們公布在楠城警務微博、微信公眾號上。」谷菱笑著道。
  「好,交給我吧。」于明輝倒是痛快,拿起姜鴻升的信息資料扭身就走向了陳衛國中隊長辦公室。
  …
  于明輝這一去就是好久沒回來,期間戴慶和谷菱見他跟著陳隊長下了樓,知道是去找局長簽字審批去了。可足足等了他半個多小時都不見他回來。
  「負責審批簽字的主管副局長不在?」谷菱猜測著。
  「可能吧,局里案子那么多,可能去開會了?」戴慶頻繁地看著時間。
  兩人又等了半天,終于于明輝一臉難看地回來了。
  「老于,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谷菱忍不住問。
  「嗯,的確是出現了新情況,我剛從袁副局長辦公室出來,那個報案的秦老師丈夫馮文昊打電話來說是要撤銷報案。」
  「什么?難道秦老師回來了?」谷菱驚愕萬分。
  「嗯,差不多吧。馮文昊說元旦期間秦老師已經跟他微信聯系了。」
  「難道不是被綁架失蹤?」
  「可能不是。聽電話里馮文昊的意思好像是夫妻之間感情出了問題,所以秦老師她出走了…」
  「啊?怎么會這樣?這秦老師也太任性了吧?」谷菱有些氣憤,畢竟她們已經為了這個報案忙碌了好幾天了。
  「等等,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問題?既然咱們已經立了案,怎么能僅憑報案人的一個電話就銷案呢?咱們應該找那個馮文昊詳細了解一下,最起碼微信通話記錄咱們應該確認一下吧?或者直接聯系秦老師確認一下,總之不能僅憑他一個電話就撤案。」戴慶不滿道,他覺得這件事有些可疑,明明有線索了,對方一句夫妻感情糾紛就想把她們的努力全部扼殺?不可能。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要不咱們去馮文昊單位找他一趟?先看看他跟秦老師之間的微信通話記錄再說。」谷菱附和道。
  「怎么?難道你們兩個懷疑那個馮文昊說謊?我看他可不像是那種人,谷菱你還記得嗎?那個馮文昊可是個很寵老婆的人,這種事他怎么可能說謊呢?」于明輝倒是有不同看法。
  「不管他是個怎樣的人,程序還是要走一下,咱們必須去確認一下。」戴慶堅持道。
  「嗯,筆錄里有他留下來的聯系方式,我這就給他打電話約一下調查時間。」谷菱匆忙翻看案卷,尋找馮文昊的聯系方式。
  …
  馮文昊的手機撥通了,谷菱把意圖原原本本地說了。
  「什么?你們要看我跟詩瑤之間的微信聊天記錄?這…這不太合適吧?這涉及到我們夫妻之間的一些隱私,對不起,我不能給你們看。」三人萬萬沒想到馮文昊居然如此果斷地拒絕了他們的要求。
  「你們只要知道詩瑤她是自己出走的,不是被綁架的不就行了嗎?為什么非要看我們夫妻之間的隱私聊天呢?」馮文昊氣呼呼地補充道。
  戴慶聽著谷菱跟馮文昊之間的通話,皺眉思索著:「他們夫妻之間難道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嗎?為何連微信聊天記錄都不敢讓我們看?」
  戴慶隱隱感覺這個馮文昊主動打電話銷案似乎不太簡單,里面也許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28

  第14章:銷案真相
  戴慶聽著谷菱跟馮文昊之間的通話,皺眉思索著:「他們夫妻之間難道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嗎?為何連微信聊天記錄都不敢讓我們看?」
  戴慶隱隱感覺這個馮文昊主動打電話銷案似乎不太簡單,里面也許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
  谷菱跟馮文昊通完電話,不悅地道:「馮文昊不配合,不給咱們看微信聊天記錄,怎么辦?」
  「那還不簡單?別理他了,繼續咱們的偵查唄,反正現在咱們已經有線索了。」戴慶冷靜道。
  「可是失蹤人已經找到了,家屬又申請了撤銷立案,咱們還有必要再偵查下去嗎?」于明輝疑惑地問。
  「老于,你覺得秦老師真的是自己出走的嗎?真的沒有被綁架嗎?你覺得元旦節期間跟馮文昊微信聯系的真的就是秦老師嗎?」戴慶連珠炮似的向于明輝發問。
  「這…難道這有什么疑問嗎?馮文昊是秦老師的丈夫,是不是秦老師本人難道他看不出?」于明輝顯然還是堅持他的判斷。
  「如果秦老師是在犯罪嫌疑人的脅迫下親自用微信與馮文昊聯系報平安,好故意消除他的疑慮呢?那樣的話是不是馮文昊就看不出來了?」戴慶一字一句地問。
  「這…」于明輝無言以對,陷入了思考中。
  「對對,戴慶說的對,完全有這種可能。」谷菱連連點頭贊許。
  「戴慶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難道作為秦老師丈夫的馮文昊就不會查證嗎?他既然那么堅決地打電話來銷案,我覺得應該是已經確認過了。」于明輝爭辯道。
  「我之所以會這么想,是因為咱們懷疑的嫌疑人姜鴻升曾經就這么干過。老于你忘記了嗎?咱們不是看過姜鴻升以前的犯案記錄嗎?他當年囚禁奸淫他們反恐特戰大隊教導員的新婚妻子吳某時,狡猾的姜鴻升就曾威逼吳某主動多次與教導員程某手機聯系報平安,以至于教導員程某一直都沒有發現異常…」
  「哎呀,對對對,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這個姜鴻升太狡猾了。戴慶,你的意思是這次同樣是姜鴻升故技重施?」于明輝被戴慶一提醒頓時醒悟。
  「嗯,要想確認秦老師是否真的恢復了人身自由很簡單,谷菱,你不是記錄著秦詩瑤的聯系方式嗎?你現在就試試看,手機能不能打通?微信能不能聯系上?」
  「好,我這就打給她試試。」谷菱說著翻出案卷找出秦詩瑤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手機號碼已關機,請稍后再撥…」果然電話話筒里傳來手機關機的提示音。
  再查看微信朋友圈沒有更新,還是失蹤前內容;又查看微博沒有新更新、轉發內容,還是失蹤前內容。
  「看來八九不離十被咱們猜中了,秦詩瑤老師應該還被嫌疑人囚禁著,所謂的主動跟丈夫聯系也是狡猾的姜鴻升威逼她那么做的。」戴慶這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可是…既然姜鴻升是慣犯,他為何不在剛剛綁架秦詩瑤老師的時候就威逼她發微信給丈夫報平安呢?那樣豈不是連報案都不會發生了?」谷菱雖大體認同戴慶的判斷,可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還用問嗎?當時秦詩瑤剛剛被囚禁肯定是不屈服,不配合他唄!」戴慶解釋。
  「哦?你的意思是現在秦詩瑤開始配合姜鴻升了?」
  「嗯,應該是吧。如果秦詩瑤不完全配合姜鴻升怎么可能會那么完美的瞞過她丈夫馮文昊地詢問呢?還編出一個感情出軌自行出走的橋段來,這種刺激戲碼如果秦詩瑤不完全配合姜鴻升,她丈夫馮文昊肯定第一時間就會發現漏洞的。」
  「可是秦詩瑤被姜鴻升綁架囚禁起來,恨他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完全配合他呢?」谷菱又問。
  「咦?谷菱,你不是心理專家嗎?不是專門有一種人質情結叫什么斯德哥爾摩…」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對對,我怎么給忘了,我只會死讀書了,還不會靈活運用,嘻嘻!」谷菱尷尬地小臉羞紅,連忙用玉手扶了扶眼鏡以作掩飾。
  「什么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你倆在說什么?」于明輝懵懵懂懂地問,他作為轉業干部對犯罪心理學等刑偵理論的確是太欠缺了些。
  「哦,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就是指被害人對于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性、甚至協助加害人…」谷菱解釋道。
  「原來還有專門理論啊?這下子就全通了。看來應該就是戴慶判斷的那樣了。」于明輝這次是徹底肯定了戴慶的判斷。
  「那咱們就繼續偵查下去?」谷菱問。
  「可…這事我去申請審批《協查通報》時是袁副局長給我打招呼了的,他說跟家屬是朋友,接到了家屬電話,說人已經找到了,叫咱們就不用再查下去了。」
  「袁副局長肯定不了解詳細情況嘛,再說了馮文昊打個電話就能撤案了?這樣做是違法的,按照《刑事訴訟法》第十五條的規定,是否撤銷立案必須由公安機關審查決定,必須符合下列情形之一才行:一、情節顯著輕微、危害不大,不認為是犯罪的;二、犯罪已過追訴時效期限的;三、經特赦令免除刑罰的;四、依照刑法告訴才處理的犯罪,沒有告訴或者撤回告訴的;五、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死亡的;六、其他法律規定免予追究刑事責任的。」「還有《刑事訴訟法》第一百六十一條:在偵查過程中,發現不應對犯罪嫌疑人追究刑事責任的,才應當撤銷。」
  「你們看看就這幾條撤銷立案標準,他馮文昊符合那條?」戴慶自信滿滿地侃侃而談。
  「你…戴慶,你居然對法條如此熟悉?」谷菱、于明輝見戴慶把法條背的滾瓜爛熟都驚愕不已。
  「唉,不愧是公安大學的高材生,不像我們這種部隊轉業干部,看來我對業務還是要多熟悉才行啊。」于明輝嘆息檢討道。
  「呵呵,我能記住這幾條法條主要是在基層派出所經常碰到這種要求撤銷立案的事,這種事碰的多了自然就記住了。」戴慶連忙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戴慶,你就別謙虛了,即便是如此,能把法條記得如此清楚還是不簡單的。」谷菱扶扶鼻梁上的金屬框眼鏡,感嘆道。
  「好了好了,咱們還是趕快言歸正傳,商量一下怎么進行下一步偵查工作吧。」戴慶連忙制止兩人的稱贊。
  「還用商量嗎?咱們一上班不是就已經商量好了嗎?還用我再重復一遍嗎?
  一、先拿著姜鴻升的資料找陳隊長去簽發《協查通報》,找主管副局級領導簽字、審批;二、去學府路工商所查詢一下從事建筑行業的公司,然后一個個拿著姜鴻升的《協查通報》去拜訪、辨認,協助調查;三、為了更快找出姜鴻升把《協查通報》多復印幾十份,張貼在學府路幾處重要公共場合,重要辦公場所、幾所學校公告欄、大門口、菜市場等處;四、找市局宣傳科利用網絡平臺發布相關查找姜鴻升的信息。」谷菱又把他們商量好的偵查步驟重復了一遍。
  「那個…找領導簽發《協查通報》的事誰去?我剛剛已經去找過袁副局長了,再去找就不太合適了。」于明輝有些為難道。
  「那就我去吧,戴慶新來的更不合適。」谷菱自告奮勇道。
  「好,那就你去吧。」
  ***
  元旦假期后第一天上班舒雅并沒有什么事可做,主要工作節前都已經加班完成了。她想起了幫丈夫落實徐思山真實身份的事,她拿起手機找到梅香葒的手機號在心里暗暗思索著怎么開口詢問才好。
  「直接問梅總要徐思山留存的身份證復印件嗎?會不會太突兀了?會不會引起她的猜測呢?她要是問我為什么單獨要他的證件復印件?我可怎么說呢?總不能直接告訴她:我懷疑徐思山是綁架藝校師生的嫌疑人吧?那樣會不會走漏了風聲?導致打草驚蛇呢?」
  舒雅思前想后總擔心把這件事搞砸了,最終還是決定回家直接告訴丈夫戴慶,讓他直接去查好了,她實在不擅長干這種調查人的事,只是回想到徐思山那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的眼神她就忍不住的害怕心顫。
  ***
  「老婆,今天不用加班了吧?正常時間下班吧?」下午一下班戴慶在市局大院車棚里推出自己的電動車跨騎上去,一邊擰開電機鑰匙,一邊發語音微信給舒雅。
  「嗯,你的案子查的怎樣了?找到那個姜鴻升了嗎?」很快就收到了舒雅的文字回復,看來她還是很關心老公事業的。
  「唉,還沒有,排查了整整一天,還是沒找到他的線索。」戴慶嘆氣道。
  「(*^__^*)嘻嘻…記得我跟你說過周一給你個驚喜嗎?」
  「這…好像是說過。老婆,到底是什么驚喜啊?」「先給我做好飯菜在家等我,如果口味滿意的話,我就告訴你。」
  「好好好,上次給你買的永吉鹵豬腳你不是贊不絕口嗎?我再給你買幾只怎樣?」戴慶連忙討好道。
  「行吧。」「那你大概幾點能到家?」戴慶又問。
  「六點五十左右吧?」
  「好,那我做好飯菜在家等你。」微信聯系完,戴慶疑惑地撓著頭喃喃自語:「驚喜?什么驚喜?今天難道是什么紀念日?我怎么一點兒也想不起來呢?」
  ***
  戴慶特意騎車去哪家老字號永吉香腸給舒雅買了四個鹵豬腳,然后匆匆趕回岳父家準備開始下廚做飯。
  可一打開廚房的門,就發現岳父舒荊楚已經在廚房里忙碌了,戴慶無限感慨:「守著家人生活可真是省心啊。」
  看到岳父他就想起了岳母,于是戴慶一邊下手幫忙,一邊問:「爸,媽什么時候從緬甸旅游回來啊?」
  「明天晚上吧,她發微信告訴我明天下午坐車回國。」
  「哦?那用我去省城接機嗎?」「不用不用,聽說這次回國走陸路,小宮他們公司的車會一直把她們送到咱們小區門口。」
  「哦,那我去小區門口接媽好了。」…果然在六點五十多舒雅開門回來了,戴慶連忙殷勤地把飯菜端上餐桌,恭候著女王地品嘗。
  吃完飯戴慶一邊收拾鍋碗瓢盆,一邊迫不及待地問:「老婆,到底什么驚喜啊?」
  舒雅故意嫵媚地看他一眼然后扭身走向了洗手間,臨關上門前才狡黠地回眸一笑道:「等我洗完澡再告訴你,去把我的睡衣拿過來。」
  「嘿嘿,好好好!」戴慶十分狗腿地跑回臥室把舒雅經常穿的那件淺花棉睡衣送進了洗浴間。
  聽著浴室里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戴慶回味著舒雅剛剛那一抹魅惑眾生的輕笑:「驚喜?難道今天舒雅例假結束了?今晚可以跟舒雅做愛了?嘿嘿,果然是大驚喜啊!已經整整四個多月沒嘗過舒雅的滋味兒了。今晚一定要好好表現,千萬別再像以前那樣那么快射了。進了看守所聽那些人天天晚上聊女人,才知道原來自己這方面還是比較不持久啊。」
  戴慶忽然想起被關押在看守所時認識那個號稱‘炮王’的楊海龍介紹的控制射精的經驗:「當快射精時就用拇指夾住龜頭下方的包皮系帶處,夾半分鐘左右想射精的反應就會消失。聽楊海龍講的另一種有效抑制射精的方法是:抓住陰囊睪丸反復向下拽幾下,這樣也能延遲射精時間…」
  「誒?戴慶?你站在洗手間門口發什么呆呢?趕快過來看電視吧?正播放《焦點訪談》呢。」客廳里突然傳來岳父舒荊楚的聲音,一下子把戴慶驚醒了。
  戴慶老臉一紅哪里還好意思跟岳父一起看電視?他連忙回了一聲:「那個,我突然想起案子上的事有點兒走神了,爸我得回臥室上網查資料了。」然后逃也似地溜進了臥室趕緊關上了房門。
  「岳父不會以為我站在浴室門口偷聽舒雅洗澡吧?真是丟人死了!」戴慶背靠著臥室房門暗自責備自己不該走神兒。
  …
  好不容易熬到舒雅洗完了澡,戴慶剛想把美人撲倒在床上,可舒雅卻適時推開他,輕笑道:「去去去,趕緊也去洗個澡。」
  「誒!好嘞!」這是以前夫妻兩做愛的前奏,戴慶興奮地跑向浴室,他更加確信舒雅的例假已經停了,今晚他可要性福死了。
  戴慶連十分鐘都沒用就匆匆沖洗完火急火燎地走出了洗浴間,這十分鐘里竟有五分鐘是在用沐浴液不停搓洗下身那根幾個月不用的饑渴小弟。
  可一出門滿懷期待的戴慶卻看到舒雅正坐在客廳沙發上陪著岳父邊聊天,邊安然地看著電視。
  「舒雅,來來,我有話問你。」見舒雅沒有進臥室的意思,無奈之下戴慶只好站在門口向她招手。
  「就在這問吧,爸又不是外人。」舒雅卻不以為然道。
  「你…唉,算了,一會兒再說吧。」戴慶算是看出來了:舒雅是故意的,是在故意掉自己胃口。
  戴慶恨恨地瞪了一眼舒雅,然后扭頭走進了臥室默默在內心自我安慰著:「反正跑了尼姑,跑不了廟,我就在床上等你。」
  …
  戴慶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滑看著手機,左等舒雅不來右等舒雅還是不來,索性在網上搜索起了:如何延長性愛時間,一下子跳出來好多經驗文章,戴慶一個個點開仔細查看,為今夜即將到來的床笫之歡做著理論準備…
  將近晚上十點時舒雅終于輕移蓮步,蹁躚而至,她輕輕關上了房門。戴慶一下子興奮地坐起身來,雙眼放光地盯著期盼已久的舒雅略顯激動地問:「老婆,你答應今晚給我的驚喜呢?我現在就想要!」
  「好啊,老公,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本來嫣然輕笑著的舒雅突然面色一肅。
  戴慶明顯看出氣氛不對,于是急迫地問:「到底是什么驚喜事啊?」舒雅連忙坐到床邊靠近戴慶耳邊,將她如何懷疑徐思山就是姜鴻升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戴慶。
  「什么?這就是你說的給我的驚喜?」戴慶聽了雖頗感震驚,可還是略感失落,因為這跟他內心期待的事完全是兩回事,心理落差太大了。
  舒雅沒有在丈夫臉上發現她期待的驚喜之色,也頗感失落,于是疑惑地問:「怎么?老公,你覺得這個徐思山不可能是你們要找的姜鴻升嗎?」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明天我去找他調查一下才能確定。不過,還是謝謝你了老婆,居然提供如此重要的線索。」戴慶道。
  舒雅死死盯著戴慶的雙眼委屈地問:「我怎么在你臉上看不出一點驚喜之色呢?難道我告訴你這么重要的線索一點兒都沒給你帶來驚喜嗎?」
  戴慶強裝笑顏道:「驚喜驚喜啊,誰說我不驚喜了?」
  「哼!騙人,戴慶,你能不能真誠點兒?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專業,所以提供的線索對你來說一點考慮價值都沒有?」舒雅很不滿戴慶對待自己的虛偽態度,于是有些生氣了。
  「哎呀,不是不是,老婆大人,你誤會我了。」
  「誤會?難道你是不是真的驚喜我還看不出來么?你就是不重視我給你提供的線索。」舒雅越說越氣,自己一心一意為丈夫著想,幫他破案,可他卻對自己提供的線索毫不在意,這的確令舒雅有些傷心。
  「哎呀,我的姑奶奶,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我想問一下:你下身的例假結束了沒?」
  「沒!就是結束了也不給你!以后你別想再碰我!」舒雅氣憤道,自己想方設法幫丈夫破案,可他卻滿腦子想的都是那種事…太不尊重自己了…舒雅越想越氣,她憤憤地攤開棉被鉆了進去背對著戴慶不想再理他了。
  「唉!老婆,你肯定是哪里誤會我了。」戴慶連忙從背后隔著棉被抱住舒雅。
  「煩人!離我遠點兒。」舒雅一把推開戴慶的胳膊,嬌斥道。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剛才進門時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一下子就變臉了?都說經期的女人情緒不穩定,易怒,看來是真的啊。」戴慶被舒雅突然地發火搞得莫名其妙。
  「不過,話說老婆提供的這個徐思山真的有可能就是姜鴻升嗎?聽她的意思也沒見過徐思山的完整相貌,只是覺得眼神兒像?不管怎樣,明天去找他一趟就全清楚了。」欲望之火無處發泄,戴慶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只好頭枕著胳膊思考起了案子上的事。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28

  第15章:抓捕行動
  1月5日,星期二,晴轉多云。
  戴慶迫不及待地早早起了床,有了昨晚舒雅提供給他的:徐思山有可能就是姜鴻升的重要線索,他已經有點按耐不住了。雖然舒雅說沒有看清徐思山的全貌是僅憑眼神斷定的,可戴慶還是相信舒雅的判斷。
  他又跟著岳父出去晨練了半個多小時,給舒雅買回來了早餐,吃完早餐還不等舒雅起床他就匆匆出了門,騎著電動車往市局趕,在家里實在是坐不住,去單位起碼可以靜靜地思考一下今天的行動計劃。
  戴慶來到單位才七點半五樓辦公大廳里只他一人,他坐到自己那處角落里靜靜地梳理關于徐思山的事,當然他考慮的不是如何去查證他的身份,而是如何告訴于明輝、谷菱這條重要線索的來源?
  戴慶現在的身份只是臨時借調到刑偵二中隊,要想徹底轉正,把工作關系從學府路派出所調動到刑偵二中隊就必須表現出過人的能力來。所以關于徐思山這條重要線索如果直接告訴于明輝、谷菱是自己妻子提供的,那根本就體現不出自己的能力來。所以必須把這條線索的來源美化一下,要能體現出是自己通過能力分析得出的這條重要線索的…
  快到八點上班時間時于明輝、谷菱先后來了,甚至比同樣在大廳辦公的隊里的幾名內勤人員來的還早。
  谷菱一來見戴慶已經坐在最角落他那張辦公桌前時立刻面露意外道:「戴慶,你每天都來這么早?我已經提前十分鐘來了,沒想到你比我還早?你都快趕上咱們中隊上班積極分子老于了。」
  戴慶連忙謙虛道:「哪里哪里,我怎么能比得上老于呢?聽內勤講老于每天都是準時提前十分鐘到單位的,是真正的守時標兵,不愧是部隊轉業的干部。」
  「喂!你們兩個別老是編排我了好不?還是都過來研究一下今天咱們去哪個建筑公司走訪調查姜鴻升吧?昨天忙了一天毫無收獲啊。」坐在辦公大廳門口位置的于明輝一邊熟練地往水杯里泡茶,一邊說道。
  谷菱一聽于明輝如此說,本來輕笑著的表情也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道:「是啊,昨天學府路上的建筑公司咱們都走訪調查過了,根本就沒有找到姜鴻升的影子啊。難道今天咱們到市區建筑公司一個個調查?市區的建筑公司肯定很多,估計沒有幾天時間是根本調查不完的。」
  「嗯,要是到市區建筑公司一個個調查那工作量可就太大了…對了,戴慶,我記得你可是說過:姜鴻升的活動范圍最有可能就在學府路嘛?」于明輝適時發問戴慶。
  「對,我是說過:姜鴻升的活動范圍最有可能就在學府路,而且如今我仍然堅持這一觀點。」戴慶目光堅定道。
  「可是學府路上三家登記的建筑公司咱們可是都去查了啊,根本就沒有發現姜鴻升的蹤影啊?」谷菱也質疑道。
  面對兩位同事的同時質疑,戴慶并不感到尷尬,因為他有徐思山這條重要線索打底,于是他依然堅定判斷道:「也許是咱們的調查方向出了問題。」
  「什么?調查方向出了問題?戴慶,什么意思?你覺得那里出問題了?姜鴻升的母親親口在電話里說他在建筑公司上班的啊?這還能有錯嗎?」一聽戴慶如此說于明輝馬上追問。
  「是啊,戴慶,這調查方向可是咱們三個商量好的,你覺得那里出了問題?」谷菱扶了扶金屬眼鏡框滿臉的疑惑。
  「姜鴻升告訴他母親的只是一個很籠統的說法,所謂建筑公司或許不僅僅只是從事建筑施工的公司,也許是跟建筑行業有關的公司,比如建材公司。」戴慶胸有成竹地娓娓分析。
  「建材公司?對呀,建材公司其實也算是建筑行業的公司啊,對對對,戴慶這種說法我覺得有點兒道理。」于明輝馬上贊成了戴慶的觀點。
  「戴慶,你的意思是咱們今天還去學府路?不過這次是去建材公司調查?」谷菱馬上明白了戴慶的意思。
  「對,我正是此意。而且我可以提供一個距離案發的市藝校最近的一家建材公司: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戴慶終于引導著于明輝、谷菱步入了正題。
  「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它距離市藝校多近?」谷菱馬上急迫地詢問,她似乎從中預感到了什么。
  「一公里左右。」「哦?如此近的距離,完全符合你判斷的那個范圍啊。那還等什么?咱們現在就開車過去調查一下吧?」于明輝也積極道,有了新線索,他一改剛剛的失望表情。
  「好,那咱們這就出發。」
  ***
  戴慶作為學府路這一管轄區的管片民警對‘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他是知道地址的,去年六月份還專門領著輔警來過這個工廠給他們發過《轄區綜合治安管理通知》,也跟工廠負責治安的保安隊長熟悉,所以半個小時后他們三人開車來到學府路,并沒有費力詢問就找到了地處偏僻的‘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工廠。
  在工廠大門口亮明證件后看門的保安果斷放行,在戴慶的引領下三人把車開到了工廠小辦公樓下,戴慶領著于明輝、谷菱直接找到了保安隊長辦公室。童錢強是工廠保安隊長,戴慶一敲門進來他就認了出來,連忙起身熱情迎接。
  戴慶說明來意,當然不會直接問有關徐思山的問題,而是拿出局里印發的那張貼有姜鴻升照片的《協查通報》給童隊長看,童隊長認真看了后說工廠并沒有叫姜鴻升的工人。
  戴慶又提示問道:「童隊長你再好好看看,咱們工廠有沒有跟《協查通報》中這個姜鴻升身高、長相類似的?我提醒你一下:這照片是他多年前的照片,他其實左臉上有道嚇人的刀疤。」
  果然經戴慶這么一提示童隊長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左臉上有刀疤?身高一米八五?這…這體貌特征怎么那么像我們工廠的一位司機呢?」
  戴慶心中暗喜,看來妻子舒雅果然沒有看錯。不過他表面上卻強裝鎮定,急問:「像一位司機?他叫什么名字?」
  「全名我記不清了,只知道他姓徐,大家都叫他徐師傅。年齡也跟這《協查通報》上的人差不多,三十歲左右。」童隊長解釋道。
  「哦?他現在哪里?帶我們去找他一趟吧?」戴慶急道。
  「戴慶,等一下,那個司機不是姓徐嗎?跟咱們找的姜鴻升有什么關系?」谷菱疑惑問道。
  戴慶一看這谷菱就是沒有偵查過案件,經驗太少了,只好解釋道:「我懷疑:這個所謂的徐師傅很可能是姜鴻升假冒的身份。」
  「你說什么?有這種可能嗎?難道他們公司錄用人員時不查看身份證件嗎?」谷菱不解追問。
  還不等戴慶再跟她解釋,一旁的于明輝就先看不下去了,他皺眉道:「哎呀,谷菱,你就別問那么多為什么了?咱們一起去查證一下不就都清楚了嗎?」
  「哦,也好。」谷菱也覺得自己表現的太幼稚了,于是喃喃道。
  一直坐在那里目睹這一切的童隊長聽他們爭論完這才尷尬地開口道:「據我所知徐師傅現在不在工廠,他每天上午都開車去建材大市場送貨。」
  「不在?這…那他的人事檔案你們工廠應該有吧?我們先去看一下。」
  「好,那我領你們去找一趟主管人事的老王,他就在隔壁辦公室。」
  「等一下,童隊長,為了防止打草驚蛇,請你先不要告訴人事老王我們查人事檔案的目的,就說是派出所日常對流動人員巡查。」戴慶道。
  「好好,我懂得。」
  …
  幾分鐘后童隊長陪著失望的三人從隔壁人事辦公室走出,因為人事根本就沒有留存這個「徐思山」的身份證復印件,人事老王說這個「徐思山」是老板候總招進來的,作為私企的人事管理本來就混亂,有老板拍板,根本就沒人再去管他了,人事只是有他自己填寫登記的表格,并沒有留存身份證復印件。
  「徐思山?這個名字我怎么覺得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可又一時想不起來了。」于明輝一出門就嘟囔著。
  「中國這么大重名的很多,聽說過也不奇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咱們要不要去找他一趟?還是在工廠等他回來?」谷菱性子比較急。
  「童隊長,這位‘徐師傅’一般什么時候送貨回來?」戴慶問。
  「中午食堂開飯時他就回來了。」
  「那他去哪個建材大市場送貨呢?好找嗎?」
  「好找,他是給建寧西路建材市場我們公司開的哪家板材店…」
  「哦,童隊長,你能不能把你們公司哪家店的詳細地址跟我們說一下?」「可以…」…在返回市區的路上,于明輝、谷菱與戴慶熱烈討論:‘徐思山’就是姜鴻升的可能性。
  「就咱們三個人去盤查詢問嗎?萬一要真是姜鴻升的話咱們恐怕很難控制住他,畢竟他是特種兵出身,手腳上有真功夫。」戴慶提醒道。
  「戴慶,你這可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我也當過兵,還是偵查連長,不是我吹牛,我在我們師散打比賽中拿過第三名,一般人根本不是我對手。再說了咱們可是三個人,還有警械,如果三名手持警械的刑警連一名歹徒都控制不住那干脆回家得了。」于明輝不滿道。
  「是啊,戴慶,你剛來可能還不知道咱們二中隊的情況,中隊其他幾名老偵查員都在忙各自的大案子,誰有空管咱們這么小的失蹤案啊?再說了:萬一咱們興師動眾叫了一堆人去,結果人家‘徐思山’根本就沒問題呢?那得有多尷尬啊?」谷菱如是說。
  「嗯,谷菱說的有道理,萬一搞錯了,叫那么多支援只會令咱們出丑,也好,這次咱們先去探探再說。」戴慶終于同意了谷菱的說法。
  …
  十點左右,戴慶三人終于按照保安隊童隊長告訴他們的詳細地址找到了哪家:侯梅仿大理石板材店的后院大門,后院的那兩扇大黑鐵門大大地敞開著,一輛福田貨柜車停在后院里。正好看到一位戴著球帽的高大男人,他身穿厚實的勞動布工作服正用他寬闊的肩膀扛著用紙箱包裝好的仿大理石板材,從車廂里沿著搭好的斜木板走下到堆積貨物的水泥平臺上。
  「帶著帽子,又捂著口罩根本看不清真面目啊。」谷菱坐在車后座上努力比對著《協查通報》上的照片。
  「老于,開車把大門堵住,防止他逃跑,咱倆下去盤查一下。」戴慶建議道。
  「好嘞!」「等等,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了?咱們不是說好,先來試探一下,確定了之后再呼叫支援的嗎?你們兩個男的這么直接下去問豈不是就攤牌了?萬一…」
  「也對,這家伙看起來可是比老于壯多了,我們兩個還真不好說能控制住他。谷菱,那你的意思是?」戴慶覺得谷菱說的有道理。
  「我是女的,又沒穿警服,所以我打算假扮成顧客進去跟他詢問下這仿大理石板材的價格,順便近距離鑒別一下他的相貌是不是姜鴻升?如果是他,那咱們再呼叫支援也不遲。」
  「主意是不錯,可是…谷菱啊,這會不會太危險了?」于明輝擔心道。
  谷菱卻不以為意道:「你們兩個就在大門口等著呢,有什么危險的?」「也對,老于,就讓谷菱去吧,只是問問價格而已,量他也不會懷疑什么的。」戴慶道。
  「那好吧,不過,谷菱一看情況不對就馬上喊我們。」于明輝叮囑道。
  「哎呀,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谷菱說著就不耐煩地推開車門下車了,她扶了扶眼鏡框,平靜了下呼吸,然后佯裝微笑著走進了后院。
  …
  兩分鐘后谷菱偷偷給于明輝發來文字微信:「不行,他帽檐壓得很低,跟我說話也不正眼看我,口罩又捂得嚴嚴實實的,實在是看不出來啊。怎么辦?」
  于明輝一看微信,頓時火冒三丈,他狠狠一拍方向盤怒道:「咱們可是刑警,怎么查個人還偷偷摸摸的?走!戴慶,直接上去盤查不就得了嗎?」說著于明輝竟從手套箱里抄起一根警用制式便攜棍、一副手銬,然后直接推開車門下車去了,直奔后院而去。
  「誒,老于?你…」戴慶感嘆老于這人脾氣也太大了,容易感情用事,不過大家都下車了,他也不能獨自躲在車里了,萬一對方真是姜鴻升,又拒絕配合,那只憑老于、谷菱兩個很難控制住局面,無奈之下戴慶也從手套箱里抄起一根警用制式便攜棍推開車門,追于明輝而去。
  …
  于明輝一進后院還不等錯愕的谷菱發話,就先沖著那名搬運石材的高個壯漢喊道:「警察辦案,這位師傅,請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
  那名正在搬運石材的高個壯漢顯然沒有料到進來這人是警察,他猛一聽于明輝的斷喝后身體一僵,接著扭過頭來甕聲甕氣笑道:「呵呵,我說警察同志啊,你沒看到我正在扛著貨嗎?能不能等我把這大理石放下再給你出示證件啊?」。
  「行,沒問題,我等你。」于明輝又靠前了幾步,生怕此人使詐。
  等那個戴棒球帽、口罩的高大男人平平穩穩地將肩上的石材平堆在貨臺上后,他這才站直身子在衣兜里搜掏證件。恰在此時戴慶也疾步趕了過來,站在于明輝身側戒備著,把通往后院大門口的路堵死了。
  「誒?你是戴慶吧?」那個戴口罩的高大男人看到戴慶的到來,突然兩眼放光冒出這么一句來。
  「你…你認識我?」戴慶倒是被他問的有些錯愕了,他自認從來沒有跟這位見過面。
  「嘿嘿,果然是你,我跟你愛人舒會計是同事,經常聽她說起你來。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被放出來了?你的事兒擺平了?」那個戴口罩的高大男人關心地問。
  這次不僅是戴慶疑惑了,就連本來一臉嚴肅的于明輝、谷菱也是紛紛扭頭看向了身側的戴慶,滿臉驚異地問:「戴慶,他居然跟你愛人是同事?」
  反倒是戴慶有些尷尬了:「這…我不太清楚,我不是被檢察院羈押了四個月嗎?可能是在這期間我妻子兼職…」
  就在戴慶尷尬向扭頭看向他的于明輝、谷菱解釋時那名高大男人一個閃身跳下貨臺,向著前面店鋪展廳跑去。
  戴慶是正對著他的,所以第一個看到了突變情況,連忙驚呼:「壞了,老于,那家伙是故意擾亂咱們視線的,他往前面店鋪跑了,快追!」
  經戴慶這么一提醒于明輝、谷菱這才反過味兒來,可等他們再看向貨臺時哪里還有半個人影兒?反倒是看到那人的背影一下子推門鉆入了前面店鋪后門,消失不見了。兩人不再遲疑,也趕緊緊隨戴慶追了過去。
  三人追到前面店鋪,見店鋪里除了店員沒幾個客人,根本就沒有那大高個子的影子,肯定是跑到門外的大市場街道上去了。三人相互看一眼,示意谷菱留下來詢問店員,戴慶、于明輝追出了大門,可一到店外兩人就傻了眼,建材大市場里人頭攢動,根本就看不到戴棒球帽的人,那個狡猾的家伙肯定是摘掉了帽子混進人群里去了。面對熙熙攘攘的人潮,戴慶、于明輝不知選擇該往哪里追,最終情急之下,兩人不得不分頭去追,一人沿著市場街道往北追,一人往南追。
  十分鐘后,戴慶一邊追一邊沿路詢問,直到追出了大市場也再沒看到那個高大口罩男人的影子。他不得不微信詢問于明輝:「老于,你哪里怎樣?發現他了嗎?」
  很快收到了于明輝的回復:「唉,沒有啊,連影子都沒看到,這家伙真是太狡猾了。怎么辦?」
  戴慶沒好氣地說:「還能怎么辦?回店里去詳細問問他們老板,另外這家伙逃的匆忙,卡車駕駛室里會不會還遺留有重要線索?」
  「對對,你說的對,說不定駕駛室里面會留下什么線索。這樣好了,反正谷菱就在現場讓她先詢問、搜查一下好了。」
  …
  幾分鐘后,等戴慶、于明輝返回哪家店鋪后院時發現谷菱正坐在那個’徐思山‘駕駛的福田卡車駕駛室里翻看著一本手掌大小的黑色筆記本。
  「谷菱,這筆記本是那個’徐思山‘遺留下來的?」于明輝關切地問。
  「是,不過好像沒什么價值,只是個記賬的本子,記著每月幾號給他媽轉賬生活費多少錢,那一日到超市購物花多少錢,等等,就是這些。」谷菱一邊一頁頁仔細翻看著筆記本一邊回答。
  「谷菱,一看你就沒經驗,他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能不重要嗎?你不能只翻看明面上記錄的,你找找這筆記本有沒有夾頁?塑料包裝皮夾層里你也看看有沒有藏著什么?」于明輝提醒道。
  「嗯,好,我這就翻翻看。」谷菱說著就開始翻找筆記本的包裝塑料皮夾層。
  把塑料皮整個都摘掉,果然在前后兩個硬紙板后面各發現一折迭起來的紙張。
  剛打開第一張紙谷菱就面露驚喜之色道:「是一張地下室的簡易設計圖,看樣子應該就是囚禁秦詩瑤老師和劉曦夢的那個地下室了。」
  「哦?快拿來給我看看。」于明輝激動地一把搶過來,雙手顫抖著展開仔細看了起來,戴慶也連忙湊過去一起查看。
  而谷菱則繼續翻開另一張紙張,只看了一眼她就驚叫道:「就是他了,沒錯了,他應該就是咱們要找的姜鴻升了。」
  「這次又發現了什么?」于明輝又好奇地探過頭來看。
  「名單…應該說是綁架名單…咦?奇怪,怎么還多出一個人來?難道他還綁架了一名咱們沒發現的受害女性?」谷菱一邊仔細看著那張綁架名單,一邊喃喃自語道。
  「什么?還有一名未報案的失蹤女性嗎?我看看…」于明輝干脆把那張簡易地下室設計圖丟給了戴慶,他則把頭整個湊到谷菱一側去看那個新發現的綁架名單去了。
  谷菱看著看著突然臉色大變,她立刻側臉偷眼瞄了一眼正在用心看那張簡易地下室設計圖的戴慶,見他沒有要看這份綁架名單的意思這才安心了下來。
  「舒雅?這名女受害人的名字還是第一次聽說啊。」于明輝一眼就看到了那張名單最下方出現的一個女性名字,于是感嘆出聲,不過當他看到下面姜鴻升的詳細注解時,頓時也臉色大變,驚覺自己說漏嘴了。
  「噓!你這個笨蛋!」谷菱沒想到于明輝居然說出了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惜制止已經為時已晚,戴慶已經聽到了「舒雅」的名字,他不可置信地一把奪過那張綁架名單。
  就見這張紙上暫時只記錄了三個女人的名字:
  目標一:劉曦夢,十八歲,市藝校住校女生,老家葉城縣,市藝校最漂亮的校花。可利用動手時機:經長期觀察此女經常利用午休時間出校外超市購物…(注:已到手)
  目標二:秦詩瑤,二十五歲,市藝校最美女老師。新婚一年多,丈夫:馮文昊,市教育局工作,家庭住址…(注:剛剛到手,不愧是舞蹈老師,腿長,屄緊,床上呻吟聲聽了就忍不住要射)
  目標三:舒雅,二十四歲,剛認識的公司兼職會計,結婚兩年左右,丈夫:戴慶,學府路派出所民警,有利條件:聽說其丈夫戴慶因為受賄被反貪局羈押。暫時動手時機還不成熟,此女不定時來公司兩三次,毫無規律可言。
  評價:此女容貌堪稱極品尤物,奶大、臀翹、腿緊,性格矜持、保守不張揚,如果調教成功堪稱是最完美的性奴…
  戴慶看到這里腦袋「轟!」的一聲猶遭雷擊,他總算是明白為何姜鴻升居然認識自己了,原來他早就調查過有關妻子舒雅的一切了,原來這淫徒居然早就預想著要對舒雅動手了。
  「幸虧提前發現了這家伙,不然…」戴慶想都不敢想如果抓不住姜鴻升的可怕后果。
  「我發誓:一定要抓住姜鴻升這家伙,就算是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他。」戴慶暗暗發誓。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29

  第16章:進一步鎖定
  嫌疑人姜鴻升冒充徐思山身份暴露,市藝校師生系列失蹤案終于取得了重大進展。
  戴慶三人立刻通知了刑偵二隊陳隊長,請求增派人手,增派技術室負責物堪、痕跡檢測技術人員來提取現場嫌疑人跡、紋等等痕跡證據。
  在等待增援到來的這段時間三人也沒閑著,三人在后院辦公室里找到了這家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的老總:候仲嘉,并了詢問筆錄,詢問了有關雇傭‘徐思山’的詳情,并記錄了‘徐思山’的聯系手機號,以備后期調取通訊記錄。在詢問有關‘徐思山’的例如住址、好友等等私人信息時這位候總一問三不知。
  三人經商議決定留下谷菱在‘侯梅仿大理石板材店后院等待增援到來,于明輝、戴慶兩人先去前面店鋪營業廳里調取監控視頻,然后沿街一家店鋪一家店鋪地查看有可能拍到姜鴻升行蹤的監控攝像頭。
  在侯梅仿大理石板材店營業廳亮明證件后很順利地就回放找到了姜鴻升的身影,有兩個不同方位的攝像頭拍到了他的不同方位的清晰視頻,正好戴慶包里還帶著那個為了拷貝劉曦夢監控影像在市藝校門口超市買的那個小U盤,他讓營業員忙把這兩段視頻都拷貝到他U盤上,將來可以截屏姜鴻升的圖片。
  根據監控視頻顯示:姜鴻升出門后就向北逃竄了,于是戴慶、于明輝向北沿著熱鬧的建材大市場街道一間間查看有監控攝像頭的店鋪…
  并不是每家店都安裝有監控攝像頭,但間隔有幾家有就夠了,通過查看一家家監控攝像并存盤,兩人終于梳理清楚了姜鴻升的逃跑路線。
  不得不說這個姜鴻升太狡猾了,他對附近幾家店太熟悉了。原來狡猾的姜鴻升一跑出了侯梅仿大理石板材店沒幾步就鉆進了隔壁一家瓷磚店里,憑著跟店員熟識,他直接通過后門溜出了店鋪,想查看這家店后院的視頻,結果一問才知道后院根本就沒安裝監控,姜鴻升應該是事先就知道這一情況,所以才選擇在這家店的后門逃走的。
  后面那條街都是送貨卡車走的路,沒客人,所以幾乎沒有店家對著那條后街安裝監控攝像頭,跟蹤線索就這么斷了。
  不過還好通過攝像頭拍到了姜鴻升的近照,雖然帶著棒球帽、口罩,可體貌特征一目了然,而且也便于拿著他最近的照片詢問、查找線索。
  增援同事到達,一切采樣取證工作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
  午回到局里在局食堂吃了飯,戴慶三人小組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又投入到了繼續破案抓人當。
  目前的情況是:嫌犯逃匿,被囚禁起來的兩名藝校師生至今不知所蹤,被囚禁地僅憑那張姜鴻升遺留的地下室簡易設計圖很難確定。戴慶三人不得不召開個緊急案分析會,討論下一步的偵查、抓捕方案以盡快找到并解救兩名被綁架人。
  面對千頭萬緒的線索,三人經過一番研究討論后決定分工負責:
  一、谷菱負責整理收集新獲得的姜鴻升音像資料,并根據他的新照片重新更新追逃的公安部網資料及重新打印《協查通報》,并找市局宣傳科利用網絡平發布相關查找姜鴻升的信息;并負責查詢新獲得的姜鴻升手機號碼的通訊記錄,并查找到這個手機號所綁定的友平,譬如微信號、QQ號之類的,以及網商易賬戶、銀行賬戶等等…
  二、于明輝、戴慶負責去府路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詢問姜鴻升所在公司同事,查找進一步線索;為了更快找出姜鴻升還要把新印發的《協查通報》多打印幾十份,張貼在府路幾重要校、公場所,重要辦公場所、幾所校公告欄、大門口、菜市場等,爭取早收到群眾舉報線索。
  …
  總之如今三人要忙的事很多,而且每一件事都很重要,每一件事都有可能獲得重要線索從而獲得案件重大突破。
  下午一上班谷菱到技術室在幾個監控視頻找出并截屏、清晰理出兩張最清晰的姜鴻升正面視頻截圖照片;她把新照片更新到了追逃的公安部網上,并讓勤忙重新打印了附有新照片的《協查通報》,先打印出幾十份給了于明輝、戴慶,讓他們帶去府路張貼,排查。
  ***
  下午三點左右于明輝、戴慶終于開車來到了府路,先去了趟府路派出所委托輔警蘇正豪、趙有德等協助他們去府路幾重要校、公場所,重要辦公場所、幾所校公告欄、大門口、菜市場張貼最新的《協查通報》。
  安排完張貼《協查通報》的事,兩人就驅車來到了經貿院西面的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把車開到了工廠小辦公樓下,直接又找到了保安隊長錢強,讓他協助查找跟「徐思山」熟識的工友一個個問詢線索。
  「什么?徐思山真的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綁架犯姜鴻升啊?」錢強錯愕道。
  「是啊,童隊長你可知道這位‘徐師傅’平時在廠里跟誰來往比較密切嗎?」戴慶問。
  「這…我可不清楚,這樣吧,我領你們去車隊問問吧。他們幾個司機天天在一起瞎聊應該知道些情況。」
  「好。」
  …
  在車隊司機休息室,通過詢問三名司機了解到:這位「徐思山」平時不大跟他們聊天,每次出車回來都喜歡一個人悶頭滑手機。三位司機還反映:這位「徐思山」很惦記媳,每天午、傍晚在食堂吃完飯都要額外打一份飯菜送回家,風雨不誤。
  「每天送飯回家?那你們知道他家在那個小區嗎?」戴慶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問。據戶籍資料顯示:姜鴻升至今婚,他哪里來的媳?他分明就是為被囚禁的女受害人送飯去了。
  三名司機一位本地口音的年司機道:「他家在哪個小區我不知道,但知道他家在我們工廠西面,應該在市藝校方向吧?我好幾次下班回家坐公車時都看到他騎著他哪輛破電動車往西面市藝校方向去了。」
  「哦?市藝校方向?」于明輝一聽到市藝校眼神就亮了。
  「對啊,西面一公里不就是市藝校嗎?西面也就市藝校里面有生活小區了吧?再往西好幾公里才是市校,他那樣子也不像是住在市校的啊?」年司機解釋道。
  「等一下,這位師傅,你說徐思山平時都是騎著電動車上下班的?」戴慶顯然跟于明輝關注的點不太一樣。
  「對啊,聽他說是買的二手電動車,破的要命,也就值個幾百塊錢的那種舊電動車。說起來這個徐思山還是個大孝子,每個月發了工資一多半都寄給他老娘,所以他平時很節儉的…」
  …
  詢問完幾位徐思山的同事,戴慶三人走出了司機休息室,戴慶扭頭問:「童隊長,你們廠門口好像有監控攝像頭吧?」
  「有,我這就吩咐門崗室值班的保安,一旦發現徐思山回來就上報告。」
  「不,童隊長,帶我們到保安監控控制室回放查看一下監控視頻,我們先把‘徐思山’平時進出廠區的時間、習慣,以及他那輛舊電動車查清楚。」
  「行,走吧,我這就帶你們去。」
  …
  通過整整一下午在保安監控控制室回放監控視頻,終于掌握了‘徐思山’出入工廠的規律,以及他的那輛舊電動車。
  戴慶還特意拷貝復制了最近兩天的徐思山出入廠區的所有視頻,并且還用手機截屏拍照了視頻騎著、推著電動車的姜鴻升的照片。
  謝別了童隊長,開車出了廠區,戴慶坐在副駕駛位置自信滿滿地對于明輝道:「老于啊,姜鴻升的老巢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了。」
  「哦?怎么說?」于明輝一邊問一邊努力控制著方向盤,這條通往石材加工廠的林間石子路洼洼太顛簸了,辛虧他們開的是輛哈弗H6越野車底盤,不然早就磕底盤了。
  「有了姜鴻升這兩天進、出工廠的監控視頻,咱們就掌握了他進出工廠的時間,也就可以往西沿路查看有監控的視頻了。有了體時間查看視頻也就簡單方便多了。一個個監控視頻調取查看,直到把范圍縮小到最小。」戴慶解釋道。
  「有道理,不過咱們得趕緊了,萬一他潛逃了怎么辦?那這些線索豈不是就都沒用了?」于明輝有些擔憂,因為通過今天上午跟姜鴻升的直接面對較量,他發現這人狡猾的很,不好對付。
  「嗯,他自己潛逃倒是有可能,但不可能還攜帶著兩名被綁架的受害者。只要找到他的老巢,肯定能把受害者解救出來,那樣咱們就可以稍微安心些了。」
  …
  兩人終于駕車駛出了那條顛簸的石子路,一路向西直奔市藝校。等他們駛到市藝校大門口時發現門口公告欄上已經張貼上了最新的《協查通報》。
  「誒喲,沒想到你們派出所的兩名輔警效率還挺嘛!這么快就都貼上了?」于明輝稱贊道。
  「嗯,我手下那倆小伙子一直都挺積極的。走吧,老于,咱們再去找一趟市藝校保衛科的鄭科長,去查看一下市藝校大門口的監控視頻,看看姜鴻升到底是不是在市藝校家屬區租住?」
  「好。」于明輝說著開著車駛進了市藝校。
  …
  半個小時后戴慶、于明輝滿臉沮喪地驅車離開了市藝校,經反復查看監控視頻并發現有類似姜鴻升的人物騎電動車經過市藝校大門口,更不要說租住在市藝校家屬區了。
  「奇怪了,姜鴻升難道就這么消失了?從石材工廠到市藝校大門口也就一公里多,這其間又沒有小區,只有一大片油桃林子,他到底是躲到哪里去了?」于明輝不解道。
  「是啊,難道他就躲在這油桃林子里了?不太可能啊?」本來信心滿滿的戴慶也是沒了張。
  「現在已經下午六點多了,早該下班了,怎么辦?咱們這就回市區吧?」
  「等一下,老于,我再看一下姜鴻升那個綁架名單,我記得它后面好像還記錄著作案有利條件。」
  戴慶從包里翻出一張復印件(原件已歸檔)。
  目標一:劉曦夢,十八歲,市藝校住校女生,老家葉城縣,市藝校最漂亮的校花。
  可利用動手時機:經長期觀察此女經常利用午休時間出校外超市購物…(注:已到手)
  「老于,咱們去一下路斜對面最東頭那家超市。」戴慶突然道。戴慶猛然記起來劉曦夢失蹤哪天正好就是來這家超市購過物,他還拷貝復制了超市的相關監控視頻。
  「好吧。」
  …
  戴慶、于明輝把車停在了哪家最東頭靠近果林的藝校超市,推門而入,收銀后坐著位三十多歲的燙發年女人,戴慶走過去掏出自己的證件,說明來意后,然后遞給這女人《協查通報》讓她辨認照片的姜鴻升是否見過?
  那女人只看了一眼就很肯定地道:「這人以前經常來,這幾個月來的少了。怎么?難道就是他綁架的秦老師?我早就看他不像是個好人了…」
  戴慶打斷了話嘮的女人:「你還記得他最近一次來是什么時候嗎?」
  女人立刻開始皺眉思索起來,片刻后頭道:「記不太清了,好像三四個月以前吧?時間有點兒長了,真是記不清了。」
  「三四個月以前?難道他最近一次都沒來過?」戴慶又追問。
  「最近肯定沒有,他特征太明顯了,一來我肯定記得。」女人肯定道。
  「唉,戴慶,走吧,好像沒什么價值。」于明輝在一旁沮喪道。
  「好,走。」戴慶也覺得沒什么可問的了,便隨著于明輝往外走。
  可是剛走到大門口看到超市門口停著的一排電動車,戴慶似是想起了什么,上又沖了回去,掏出手機把截屏拍照自石材廠監控視頻推著電動車的姜鴻升的照片遞給女店辨認道:「大姐,你看看這輛電動車你見過嗎?」
  「這…這不是天天停在停車場最東邊挨著樹林停著的那輛破電動車嗎?每天晚上回家時我都見啊。這輛電動車那個破啊,還是早就停產的舊型號,當時我還說呢,這么破的電動車,居然還每晚都摘掉電瓶,生怕被了,這車也是夠小心的…」女店又開始滔滔不絕。
  「等等,大姐,你是說這輛電動車天天停在你們停車場?」戴慶心激動地期盼著答案,就在這時于明輝也緊走幾步趕回來了,他也意識到了這個答案的重要意味著什么。
  「對啊,沒錯,這輛破電動車我印象很深,因為它太破了,早就該淘汰了,我看也就是電池是新換的,其他…」
  「太好了,那咱們就好好聊聊這輛破電動車吧。昨晚您回家時見過這輛破電動車嗎?」
  「昨晚?…見過!不但見過,我還記得它倒在地上了,還是我它扶起來的呢。」女店很肯定地說。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29

  第17章:發現魔窟
  跟市藝校超市女店聊了幾分鐘后戴慶、于明輝意氣風發地走出了這家超市,現在可以確定了:姜鴻升囚禁藝校女師生的地下巢應該就在這附近。
  「可是這姜鴻升開挖的地窖究竟會在那兒呢?這么一大片區域,咱們總不能挖地三尺一塊塊尋找吧?」于明輝雖然很激動,可還是提出了他心的疑問。
  「那張姜鴻升遺留的那張地下室簡易設計圖我仔細看過了,居然還有一間有上下的洗手間,看來是接了現成的自來管道,那么就是說:他是在現有的建筑物下方開挖的地窖。老于,你看看這一片商鋪區,除了這一排商鋪四周圍都是油桃林子,他要想利用現有的、電管線就只能在這一排商鋪下面文章了。既然已經鎖定了重點區域,那要想把他的老窩找出來就不難了。」戴慶堅定道。
  「哦?你是說姜鴻升挖的地窖就在這一排商鋪下面?可到底在那家下面?我看最少也有二十幾家店鋪吧?可怎么找啊?」于明輝望著眼前一大排的店鋪有些發愁。
  「他既然把電動車天天停在這超市外樹林邊,會不會就在這附近的兩三家店鋪下面呢?你想想,如果他要是在西邊店鋪下面挖地窖,肯定會把電動車停到最西邊去的。」戴慶說著就往東邊油桃林子走去。
  「戴慶,你去什么?」
  「繞到這排商鋪后面看看能不能找到地窖口啊。」
  「不是吧?戴慶,現在都快晚上七點了,天都黑了,還能看清嗎?再說就咱倆去排查?萬一…我看還是明天一早咱們多叫幾個人再來吧?我老婆、兒子可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吃晚飯呢。」于明輝道。
  「不行啊,老于,我也想早點兒回家,我岳出旅游今晚回來,我本來答應去接她的。可…今晚是最關鍵的一晚,萬一姜鴻升趁今晚夜色把兩名受害人轉移走怎么辦?那咱們豈不是白忙一場了?所以今晚咱們就是要趁其不備,先下手為強,姜鴻升可能夢都想不到咱們這么快就鎖定他的老巢大致范圍了吧?」
  「這…好吧,那我微信通知一下我老婆,叫她別等我了。不過戴慶啊,我還是覺得就咱們兩個人太少了,要不要再請求增援?」于明輝最終道,他當然知道案子和回家吃飯孰輕孰重。
  「嗯,等一下,我問問看我們派出所能不能派幾個人過來協助咱們一起搜查。」戴慶說著撥通了輔警「瘦猴」的電話。
  「喂?戴哥,什么事啊?」手機那頭傳來「瘦猴」的聲音。
  「瘦猴,你們已經下班回家了嗎?」
  「沒有啊,我跟趙有德剛去市林校貼完《協查通報》,正往所里趕呢。」(市林校是府路上最西頭的校,據此還有五六公里。)
  「那正好,回所里拿上幾個手電筒,裝備上警械來市藝校一趟,協助我們搜查一下嫌犯老巢,來了我請你們吃晚飯。」
  「好。」
  …
  十幾分鐘后輔警「瘦猴」——蘇正豪、趙有德就帶著手電筒、制式警械開著以前戴慶開的那輛破越野警車趕到了。
  「怎么著?是先吃飯后活呢?還是先活后吃飯?」戴慶對著趕到的兩人問。
  「還是先正事吧,我們反正還不餓呢。」「瘦猴」道。
  「那好,那咱們就先搜查。瘦猴,給我跟老于一人一個手電筒。」
  四人一人一個手電筒就沿著藝校超市東墻鉆進了油桃樹林,沒想到這藝校超市還有后院,四人往后走了好幾十米才來到了后墻盡頭。
  來到那排店鋪后面一看才知道:別看這些店鋪前面一長溜整齊劃一,可后面卻是參差不齊,有的后院大,有的后院小,或凸出一塊,或凹進去一大截,鱗次櫛比相當不規范。
  「把手電筒都打開,一寸寸地照著找過去,決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戴慶低聲叮囑道。
  「好嘞,放心吧,戴哥,我眼神兒好得很,保證連個老鼠口都不放過。」
  四人把手電筒都打開,照著地面上努力睜大了眼睛仔細搜索著。
  「咦?這后墻外怎么這么多腳印?像是經常有人路過似的,照理說這后面如此偏僻應該很少有人經過才對啊。」走在最前面,曾經當過偵查連長的于明輝率先發現了端倪。
  「嗯,姜鴻升的老巢如果真在這里的話,他天天上下班都要路過此,那咱們就沿著這腳印找好了。」戴慶道。
  四個人沿著那條腳印趟出來的小路一直跟了四十多米終于拐進了一兩后墻之間凹進去的一,原來這家店鋪后院較小,后墻就凹進去一大截,被相鄰兩家的后墻擋住了視線。那密集的腳印就消失在了此隱蔽之一堆枯枝之下。
  「噓!小心了,把警械都拿出來。慢慢搜過去,口很可能就在那一堆樹枝下面。」戴慶悄聲提醒道,幾人紛紛手持警械,慢慢向那堆枯枝近。
  「嗡嗡嗡!嗡嗡嗡!」就在此時戴慶口袋里的手機猛然震動了起來,嚇了他一跳,他趕快拿出來一看是舒雅發來的語音微信,這種情況不方便接聽,于是他手打輸入回復:「老婆,正在辦案不方便接聽。」
  見于明輝等三人紛紛扭頭看過來,戴慶只好尷尬地把手機揣進兜里,繼續向那堆枯枝堆近。
  「嗡嗡嗡!嗡嗡嗡!」手機又開始震動,戴慶知道是舒雅的微信,可此時此刻實在不方便回復,于是只好繼續默默向前。
  于明輝第一個走到枯枝堆前,他用警用甩挑開枯枝,用手電筒一照果然看到枯枝掩蓋之下有一個上了鎖的鐵皮蓋子,一米多長寬。
  戴慶一看到那鐵鎖頓時失望道:「壞了,從外面鎖上了說明姜鴻升不在,怎么辦老于?先解救受害人還是守株待兔?」
  「還是先救人吧?我看那姜鴻升短期肯定不敢再來了,他那輛破電動車就放在石材廠都沒敢去騎。」于明輝道。
  「咱們兩輛警車停在路邊,那家伙肯定不敢再靠近了。」輔警趙有德說。
  「也是,誰把那把小鎖子撬開?」
  「我來吧,撬鎖我在行。」「瘦猴」拿起警用甩就要撬鎖。
  「等一下,戴上手套,別破壞了現場紋。」戴慶提醒道,說著從包里遞給「瘦猴」一副白手套。
  撬開了鎖戴慶把鎖子裝進一個塑料袋保存好,于明輝已經小心翼翼地掀開了鐵皮蓋子,出了一個黑黝黝的圓形口,直徑一米左右,幾個人把手電筒齊齊照進口,就見這開始是個一米的豎,緊接著就向下斜著挖下去了,還有挖好的一階一階的階梯,階梯上居然還鋪著破瓷磚。
  戴慶從包里取出那張姜鴻升遺留的地下室簡易設計圖復印件,用手電筒照著比對了一會兒,然后點頭道:「沒錯了,就是這里。怎么辦?老于,要不要先通知陳隊長派技術室負責現場勘驗的同事過來?咱們進去別破壞了現場。」
  「也好。不過這個時間技術室的早就下班了吧?」
  「你就打給陳隊長讓他想辦法通知就行了。」
  「好!」
  「對了,考慮到被綁架人是兩位女,所以最好讓陳隊長多派名勘驗女警過來,這樣更方便詢問情況。」戴慶叮囑道。
  「明白了,你想的可真周到。有些事咱們男警的確不方便問。」于明輝說著就已經撥通了陳隊長的手機。
  …
  在坐等技術科現場勘驗同事到來的空閑時間,戴慶趕緊取出手機走到偏僻一一接聽舒雅的微信留言:「老公,都七點多了你怎么還不回來?」
  「老公,我再過半小時可就要到小區門口了,你不是答應要跟我爸一起去接她的嗎?」
  戴慶趕緊回復:「實在對不起啊,老婆,暫時回不去了。」
  「告訴你個好消息:你提供的那條線索很重要,我們已經按你提供的那條線索找到了嫌犯,現在已經找到了他的老巢,我們現在正在等待增援呢…」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給你提供這么重要的線索,你準備怎么獎勵我啊?」舒雅開心道。
  「嘿嘿,你說吧,只要是我能買得起的,我都買給你。」
  「其實禮物我倒是不太在意,就是想問問:老公你破了這個大案,是不是就可以正式調到市局刑偵二隊了?」
  「這…不好說啊,不過肯定是有加分的。我再努努力應該就能成了。」
  …
  二十多分鐘后。
  「哎呀,技術室的他們怎么還不來啊?戴慶,要不咱們先下去把人救上來再說吧?」
  「別急別急,老于,現場勘驗是發現、固定、提取與犯罪有關的痕跡、物證及其他信息很關鍵的一步,也是判斷案件質,對將來定罪很關鍵的,他們來了還要制作專業的《勘驗筆錄》,咱們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護現場。咱們要是下去了萬一破壞了現場可就不好代了…」戴慶知道于明輝剛從部隊轉業來公安局沒多久,一些辦案程序還不太了解,于是耐心給他講解著。
  ***
  晚七點半左右,楠城銀行宿舍區:
  「你們到底什么時間到小區門口啊?我跟爸好去接你。」舒雅一邊陪著父看電視一邊給秋婉茹發著微信。
  「再有十多分鐘就到了,不過不用你們接了,根本沒多少行李,再說還得先送宋部長人黃娟女,有好多貴重禮物你們來了看到不方便。」秋婉茹微信文字回復。
  「哦,明白了。」舒雅一聽這么說就明白了七八分。她在楠城銀行工作了兩年信貸管理部的傳言她也聽說過不少,現在一些公司為了獲得額貸款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直接送錢已經是最俗套的了,不定這次宮康泰那家伙要在信貸管理部宋部長人黃娟身上投入多大資本呢?
  將近晚八點鐘時終于傳來了防盜門開鎖的聲音。舒雅知道是回來了,趕緊從沙發上起身穿著拖鞋小跑著去接應。可一開門先進來的卻是提著行李箱的宮康泰,五天不見他似乎曬黑了些,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比他平時一副俊朗小白臉的樣子更顯陽光健康了些。一見到穿一身淺睡衣的絕舒雅迎接,宮康泰就貪婪地望向舒雅那絕麗俏靨出了壞壞的笑。
  「你怎么來了?」舒雅蹙起一雙好看的柳眉淡淡道。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總,辛辛苦苦我拎行李箱上樓來,你不謝謝人家就算了怎么還說這種話?真是沒禮貌。小雅啊,你是不知道這幾天總有多照顧我。」緊跟著進來的秋婉茹不滿嗔怪著女兒。
  父舒荊楚也連忙從沙發上起身迎過來道:「來來來,總,快過來喝杯茶。小雅啊,快去給總泡壺茶。」
  「不了不了,謝謝叔叔了,阿姨已經長途跋涉一整天了太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我這就不打擾了。」宮康泰彬彬有禮道。
  秋婉茹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道:「誒,小,喝杯茶再走嘛。拎著這么重的行李箱一氣爬上三樓多累啊,喘口氣,喝杯茶再走。」
  「下次吧,今天太晚了,阿姨您累了一天了,也早點休息吧。」宮康泰禮貌謝絕,轉身就開門往樓下走。
  「小雅,還不快去送送小?真是沒禮貌。」秋婉茹嗔道。
  「我只穿著睡衣,外面冷呼呼的。」
  「你不會披件外套嗎?這孩子怎么這樣?」秋婉茹推了一把舒雅催促著。
  「唉,好吧好吧,我送還不行嗎?」舒雅無奈只好進臥室披上了她那件羊絨風衣,又站在門口鞋柜前換上鞋,宮康泰則一直筆直站在門口微笑等著她。
  秋婉茹往舒雅臥室望了一眼然后扭頭問丈夫舒荊楚:「老舒,戴慶呢?怎么沒看到他?」
  「說是有個案子要破了加班呢。」
  「哼!沒前途!成天就知道窮忙。」
  秋婉茹又望向舒雅、宮康泰兩人的背影,低聲贊嘆道:「老舒你快看,你有沒有覺得總跟咱家小雅站在一起才更般配呢?總帥帥的,又有能力又多財,家世又好,真是沒有比小更完的女婿了。也難怪宋部長家女兒宋僖那么喜歡他呢。」
  「婉茹?你瞎說什么呢?戴慶可是小雅合法丈夫,再說我看戴慶就很好,以后這種話可千萬別說了,被人聽到會恥笑的。」
  「我說的是實話嘛,戴慶跟人家總一比簡直一個地下一個天上,怎么比?」
  「你呀…唉…」舒荊楚怒瞪秋婉茹一眼無奈頭嘆息。
  舒雅終于穿好皮鞋陪著宮康泰下了樓。
  秋婉茹見舒雅兩人下了樓趕緊走到客廳外的陽上向樓下望去。
  舒荊楚見妻子竟然這種派只能頭,無可奈何問道:「我說婉茹啊,你吃飯了沒有?這么大老遠旅游回來也不累嗎?還有那份閑心嗎?」
  可秋婉茹似乎沒聽到一般,目光一直專注盯著樓下某,片刻后她忽然向舒荊楚招手道:「誒,老舒你快過來看,你看他倆走在一起多般配啊!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嘛!」
  「真是鬧!怎么去了一趟緬甸旅游,回來跟變了個人似的?」舒荊楚憤然起身扭頭就向臥室走去,不久臥室就傳來「咣當!」一聲很響的關門聲。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29

  第18章:母女夜談(2)
  舒雅錯愕地聽著滔滔不絕地發著牢,她萬萬沒想到對自己丈夫戴慶的怨念如此之深!當初就不同意她跟戴慶結婚,覺得戴慶配不上自己,沒想到兩年過去了,的觀點一點兒都沒變。
  舒雅現在總算明白為何總是提醒她千萬先不要生孩子,等過兩年再說,原來她早就算計著讓自己跟戴慶離婚呢?現在居然開始動她找新的對象了?
  其實舒雅覺得對戴慶的看法太過偏激了,戴慶的很多優點都被無視了,只看到了戴慶的缺點。
  再說夫妻之間的感不能僅僅靠金錢來維系,戴慶對她是真的好,這她是能感受的到的。而且戴慶是全知名的人民公安大畢業,比她這個三本院校強了不知多少倍,關鍵是不知道的是:其實戴慶上進心極強,現在暫時于事業低,只是沒有遇到好機會而已。
  總之,舒雅一直都覺得戴慶就是自己選的績優股,現在只是虎落平陽,總有遇風云化龍的哪一天!
  …
  「您就別手我和戴慶之間的婚姻感生活了。我們公司這位宮康泰您不了解,別看他在人前文質彬彬的,其實他就是個花心大蘿卜。您可千萬不要再被他蒙蔽了。」舒雅規勸道。
  「小宮是不是花心大蘿卜我不知道,但是人家為你花的可都是真金白銀,是實實在在的錢吧?我看比你家那個戴慶實在多了。小雅啊,你就說說你家戴慶那一點兒比人家小宮強?是個子比人家呢?還是長得比人家帥?又或者是比人家有錢?有勢?有地位?」
  「這…」舒雅倒是無言以對了,說的這幾條戴慶好像都比不過宮康泰。(戴慶一米七三,宮康泰最少一米八多,個子比人家矮半頭;要比較顏值?雖然這種評選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可顯然絕大多數女都會毫不猶豫地覺得宮康泰更帥。如果讓舒雅不違心的公平評選,她也不得不承認:長著一張招女孩子們喜歡的英俊臉龐的宮康泰比自己老公戴慶更帥氣些,老公戴慶是屬于那種和耐看型的,看得時間越長才會越覺得好看。剩下的幾項就更不用比較了,結果一目了然。)
  「呵呵,怎么不說話了?那樣也比不過人家吧?看看你找的如意郎君,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秋婉茹得理不饒人。
  「踏實!跟戴慶在一起我心里很踏實,他是真心對我好,他絕對不會背叛我,會一生都對我好,對我不離不棄的。」舒雅最后堅持道。
  「呵呵,還絕對不會背叛?小雅啊,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你敢不敢跟我打賭?只要我想,你家戴慶就會像饞嘴的貓兒一般纏上我。」秋婉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不可能,戴慶絕對不是那種人,上次他說是故意跟您開玩笑的,他心里其實有分寸的。」舒雅雖如是說,可自從發生了上次擾的事后她心里也是真沒底。
  「呵呵,小雅啊,你接觸的男人太少了,根本就不了解他們的本質。小雅,我就問你敢不敢跟我打賭?我管保用不了多久就會讓你認為絕對不會背叛你的戴慶出本來面目來。」
  「我…,您還是不太了解戴慶,他不會的…」
  「小雅啊,既然你那么堅信你家戴慶的品格,為何就是不敢跟我賭一下呢?」秋婉茹激將道。
  「您這樣又是何苦呢?難道拆散我跟戴慶你就興了嗎?」
  「我只是叫你看清你所謂的絕對不會背叛你的好丈夫。」
  「哪我倒是想聽聽,如果你賭贏了,想讓我怎么?跟戴慶離婚?」
  「不,不用。只要你別再像以前那么傻了就行。」
  「傻?媽,我不同意你這種說法,夫妻之間就應該忠貞不渝,這怎么能叫傻呢?」舒雅據理力爭,自母親從去了那間歡樂谷俱樂部早就把夫妻之間的忠貞務忘了個一二凈,如今又想把她那套錯誤價值觀灌輸給自己?
  「傻女兒啊。我的不是那個,而是這個…」秋婉茹說著把那個裝著翡翠吊墜的包裝盒塞進了舒雅手心里。
  秋婉茹望著女兒疑惑的表伸手拍拍舒雅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雅啊,你記住:這世上的男人都不可靠!但錢是最可靠的,只要你有了錢就不用再在意那些男人們騙人的海誓山盟承諾了。你一定要趁年輕貌多賺些錢,將來等年老衰了也就不用仰人鼻息了。所以啊,小宮送給你如此貴重的禮物,只要一到手就萬萬不能再退回去了,放著這么大一筆錢不要,那不是傻嗎?」
  舒雅瞪大了一雙眸盯著,這是第一次跟她說這種話,一直以來都不是如此教育她的,自從去了那間該的歡樂谷俱樂部的三觀就徹底扭曲了。在歡樂谷俱樂部找女人的男人當然不可能是真心的,女人也只是為了得到錢…但在現實生活還是有真摯的的,起碼舒雅是堅信這一點的。
  「媽,不管您怎么說,宮康泰的這翡翠吊墜我真的不能收。我比您更了解他,其實他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實話跟你說吧:在我進這家公司前宮康泰就已經開始不停擾我了。我甚至懷疑:我進這家公司就是宮康泰給我設下的圈套,因為當時獵頭公司聯系我時,我并不知道宮康泰也在這家公司,而且還是項目總經理,如果當初我知道的話是肯定不會來的,那樣豈不是成了: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嗎?」舒雅說著就又把那個裝著翡翠吊墜的包裝盒推給。
  「你說什么?你還沒進晟集團之前小宮就已經開始追求你了?怎么你從來沒跟我說過?」聽舒雅如此說秋婉茹也有些吃驚。
  「這種事我能四張揚嗎?」
  「你這孩子,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你,遇到這種事你告訴我,我可以你出意嘛。」秋婉茹不滿道。
  「哼!幸虧沒有告訴你,不然早被你這個見錢眼開的老給撮合在一起了。」舒雅撇撇嘴不以為然道。
  「快跟我說說:小宮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追你的?」秋婉茹好奇地問。
  「您問這種事什么?」
  「我不是想你分析分析嗎?畢竟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
  「不用了,您還是管好您自己吧。」
  「小宮追你這么長時間了,難道你就對他一點兒好感都沒有?」秋婉茹刨根問底。
  「我…沒有!一點兒好感都沒有。」舒雅表略微滯了一下,然后堅決否認道,感受到了那能直視她心靈的尖銳目光,她連忙低下了頭以躲避開。
  秋婉茹似是從女兒那瞬變的表看出了什么,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地微笑,她故意轉移話題道:「你是說:小宮為了能跟你在一起,特意讓你們公司人事透過獵頭公司聯系你,把你招進了公司?」
  「嗯,我猜測八九不離十就是這么回事,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他要是再敢擾我,我就離職。」舒雅毅然道。
  「又離職?快拉倒吧,上個月不是剛剛從楠城銀行離職嗎?才剛剛一個月就又打算離職?你還能不能讓我省點兒心啊?再說了,你好歹也要等到你們公司這筆貸款批下來拿了獎金再離職嘛。」
  「我跟貸款這事又沒關系拿什么獎金?不拿。」
  「你是我的白手套啊,實際上是給我的,要不是我忙紹信貸管理部宋部長給小宮認識,貸款那會這么順利?你以為小宮送給我和你的翡翠都是大風刮來的?一下子十一萬多,他就是看到了我在其的重要作用,才送給咱們的。」秋婉茹解釋道。
  「哦?這次不是宮康泰專門送給我的了?又成了跟貸款有關了?」舒雅暗諷道。
  「也不能這么說,應該說兩者兼有吧?既有報答我牽線的考慮,也有小宮喜歡你想送給你禮物的成分在。既然小宮指名道姓是送給你的,那就是給你的,我可不能奪。呶,還是給你吧。你要是不想要就自己還給他好了,反正你們是一個單位的,天天見,有的是機會還給他。」秋婉茹說著又把翡翠吊墜盒子塞進舒雅手里,站起身來就走。
  「誒,,我真不能要啊。」舒雅連忙起身去追。
  可「嘭!」的一聲木門被關上了。門外傳來秋婉茹不滿的聲音:「不想要你自己當面還給小宮去,我可不想再摻和你們這檔子事兒了。原來這么復雜啊。」
  …
  舒雅望著手里的精美木盒,思考著如何理。
  「明天一上班就還給宮康泰,這么貴重的禮物絕對不能收。否則…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啊。」舒雅終于下了決心。
  「不過嘛,在還給他之前,我可以再好好欣賞一下,畢竟這么貴重的綠翡翠可是不多見的。」舒雅狡黠一笑就打開盒蓋,立刻就出了盒子里的一顆翠綠晶瑩剔透的心形翡翠吊墜。
  那顆心形翡翠吊墜有大拇肚大小,翠綠通透,顯得古典靈韻,又透著滿目綠意盎然的生機、頗顯靈。
  舒雅把這顆剔透的「綠心」小心翼翼地拿起來,對著床頭燈光照去,立刻綠油油的「心」就透過光亮來,果然種質細膩通透,幾乎透明。
  楠城民間一直傳著一種說法:玉可擋災,辟邪!而佩戴翡翠可以幫主人化解一切厄運,為佩戴者守護住祥瑞的福氣!
  望著華貴精美、晶瑩剔透的心形綠翡翠,舒雅越看越喜歡,可想到不久后就將物歸原不禁無限感嘆道:「唉,什么時候老公也能給我買一顆這種翡翠吊墜送給我就好了?」
  「叮鈴!」恰在此時床上的手機響起了微信提示音。舒雅連忙收起翡翠吊墜來,拿起手機點開,居然是「老實本分人」發來的語音微信。舒雅猶豫了片刻最終點開了小喇叭圖標,想聽聽他到底想說些什么?
  「舒雅,難道你真的生氣了?怎么發給你好幾個微信一個也不回?」
  舒雅懶得理他,把手機又扔到了床上。
  「叮鈴!」又一條微信提示音。舒雅生怕耽誤了老公戴慶發來的微信,于是再拿起手機來一看又是「老實本分人」發來的。這次她連點開聽都懶得了,為了避免被不停打擾她脆把微信提示調成了「震動模式」。
  看看時間已經快晚上點,老公戴慶還沒有回來,正好是寫日記的最好時機。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舒雅要好好記下來,尤其是老公戴慶終于破了大案,很有可能正式調到市局當刑警,她要記下來并發表感想。還有就是今晚反生的一切,包括跟之間地爭論,特別是宮康泰對她動手動腳的事以及送她貴重翡翠吊墜的事,統統都要記下來…
  舒雅滑開手機,找到一個遠端云盤的APP圖標點開,登錄后就進入了云盤,點開標注著「日記」的存儲文件夾。——如今舒雅已經不再把日記寫在那本舊日記本上了,而是借鑒了田樂志的辦法,直接把重要日記都存在了云端網盤上,這樣更方便于作為手機一族的舒雅記錄每天發生的重要事件或者就某事發表自己的感想。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30

  第19章:初探魔窟
  夜色漸濃,華燈初上,一彎半月爬上油桃林子枝頭,月光下落照在市藝校對面商鋪后面的油桃林子里,月光灑下,如輕紗般將萬物覆蓋,穿過樹葉的縫隙,地面上落下點點的銀光,地面上樹影略顯斑駁,一陣寒風吹過樹林枝條、樹葉一陣響動發出奇怪的聲音顯得陰森森的。
  聽著陰森森的樹林在風中發出的怪音,于明輝緊抽了兩口煙,煙屁股一陣忽明忽暗閃爍,煙屁股很快下去了一小截,眼看就要燙到他的手指,他這才丟在地上,用腳踩滅,然后長長地吐出一大口煙圈。
  再看他腳下早就已經有了四五個煙頭兒了。
  「都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技術科的怎么還沒到?我都已經餓了,戴慶你餓不?」于明輝扭頭看向戴慶問。
  「嗯,我也有點兒餓了。」
  戴慶應了一聲,然后扭頭看向輔警‘瘦猴’、趙有德,見二人也是一副無精打采抽著悶煙的樣子,于是說:「‘瘦猴’給你一百塊錢,去前面哪家餃子館買四斤餃子打包回來。我要斤羊餡的,你們三個想吃啥餡的自己報。」
  「我要一斤牛大蔥餡的。」于明輝趕緊報。
  「哈哈,我來斤豬肉韭菜餡的。」趙有德興奮喊道,一改剛剛的煩躁。
  「趙有德你喊那么大聲做什么?這么近我又不是聽不到。」‘瘦猴’瞪了趙有德一眼,從戴慶手里接過一百元鈔票扭頭向前面店鋪走去。
  看著‘瘦猴’遠去的背影趙有德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連忙站起身來高聲喊道:「喂!‘瘦猴’別忘了給我帶蘸料!我要哪種米辣蘸料!」
  「知道了!」‘瘦猴’遠遠地回他一聲。
  「嘭嘭嘭!嘭嘭嘭!」
  恰在此時地窖洞內隱約傳來了敲打鐵門的聲音,剩下的三人驚異之下連忙圍攏到洞口,豎起耳朵來傾聽洞口內的動靜。
  「有人嗎?有沒有人啊?救人啊!」
  三人隱隱聽到了黝黑洞口深處傳來虛弱的女子呼救聲。
  顯然地窖內的女人是聽到了剛剛趙有德的大喊聲,這才呼救的。
  「有有有!我們馬上就下來救你們!別急!稍微等一下啊。」
  于明輝扯著嗓子就向地窖內喊,以示安撫。
  于明輝喊完話扭過頭來盯著戴慶急道:「戴慶,咱們不能就這么見死不救啊,技術科的要是老不來,難道咱們就一直不救人嗎?這不人道啊,也有違人民警察的職責。」
  「這…好吧,反正犯罪嫌疑人已經鎖定了,這案子也已經算是破了,現場勘驗結果對破案的意義已經不大了,最多就是在后期審判時多些輔助證據而已。」
  「那你的意思就是同意下去救人咯?」于明輝眼神一亮。
  「現場還是要保護的,我先下去問問她們有什么特別的需求。等一會兒女警來了再救她們出去,咱們進去怕是不方便。」戴慶有所顧慮道。
  「還是我下去吧,你在上面接應、指揮。」于明輝堅持道。
  「也好,戴上手套。…趙有德,去墻邊揀幾個塑料袋子,給老于套在腳上,別破壞了現場跡。」戴慶吩咐道。
  「好嘞!」趙有德應了一聲,很快去墻根撿了幾個裝垃圾的破塑料袋子回來。
  于明輝穿戴整齊后就跳下洞口,用手電筒照著沿著階向地窖深處走去。
  幾分鐘后戴慶就收到了于明輝的語音微信:「戴慶,她們餓了一整天了,趕快再讓瘦猴多訂兩份水餃吧。」
  「好,知道了。她們現在情況怎么樣?」
  「看不見啊,被鐵皮門鎖在右邊那間屋里了。你先趕快給她們訂水餃吧,對了,她們兩個最愛吃蝦仁餃子,別的一會兒再談。」
  「明白!蝦仁餃子。」
  戴慶趕快又微信通知了瘦猴多加了兩斤蝦仁水餃,怕給的錢不夠,又給瘦猴發了個五十元的微信紅包。
  很快地窖里就亮起了燈光,同時傳來于明輝的笑聲:「呵呵,果然這洞廳里也有燈啊,這下就方便多了。」
  「戴慶,你快下來看看,原來這洞廳里還有這么多的專業建筑工具,怪不得姜鴻升這家伙把這地窖建的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戴慶其實早就好奇了,同時關于這起藝校師生失蹤案,他其實還有很多疑問沒有解開,所以正好趁技術科勘驗人員沒到之前下去詢問一下兩位受害人。
  于是他也戴上手套,在雙腳上套上塑料袋,就跳下了地窖,同時不忘叮囑道:「趙有德,你在這里等著瘦猴,同時接應市局技術科的現場勘驗同事。」
  「好的,戴哥。」
  戴慶沿著鋪著破瓷磚的地窖階梯拾階而下,往下走了約莫十幾米終于來到一個弧頂小廳內,小廳弧頂中央有一盞節能燈,正發著銀白色光芒把整個小廳照的雪亮,整個小廳墻壁都粉刷了雪白涂料,地面鋪滿了破舊瓷磚,一看就是從工地上撿來的下腳料。
  小廳盡頭是兩道間隔兩米左右的鐵皮門,都上了鎖,右手那間鐵皮門縫里露出燈光來,應該是兩名被囚禁的藝校師生所在的大「房間」,按照姜鴻升遺留的簡易設計圖上看應該有將近十平米,里面還帶有一間四平米左右的洗手間。
  于明輝正站在小廳中央,見戴慶下來連忙指著小廳西墻邊的木架子道:「戴慶,你看,專業工具還挺全的。」
  戴慶看過去,果然木架子上層擺著各種專業工:電焊機、空壓機、射釘槍、電鉆、電錘、管鉗、甚至還有切割瓷磚用的切割機等等應有盡有…木架子下方則堆著涂料桶、破舊瓷磚、水泥袋、PVC上下管材、電線電纜…戴慶不得不感嘆:姜鴻升沒有白在建筑工地上干這么久,看樣子學會了不少建筑手藝,人家自己挖建的這個兩室一廳的小戶型地下室不但一分錢房租不用付,還冬暖夏涼,住得挺舒服。
  戴慶拿出手機來,用WIFI萬能鑰匙一搜,更驚奇了:一堆頭頂上店鋪的WIFI熱點,WIFI信號還都可以,還能免費蹭網?「這個姜鴻升還真是聰明啊。」
  關于這起藝校師生失蹤案,戴慶還有很多疑問要問,于是他走近那間關押著被囚禁女人的房間鐵皮門打算詢問一二,就見鐵皮門上面鎖著一個中號明鎖,他試探著向里面喊話:「請問里面的是秦老師和劉曦夢同學嗎?」
  還不等里面回話,于明輝就搶先回答了:「就是她們兩個,我剛才都問過了。」
  「哦。」
  「你們能不能等我們吃完飯再問啊?現在我們都快餓死了,哪里有力氣回答你們的問題啊?」
  里面傳來一聲幽怨地脆生生的少女聲音,應該就是十八歲的藝校校花劉曦夢。
  「小姑娘脾氣還挺大!」戴慶無奈與于明輝相視而笑。
  于明輝在工具架子上撈起一把管鉗走到鐵皮門前,回頭問:「戴慶,先把這鎖子夾斷,把她們兩個救出來吧?」
  「行。」
  于明輝「咔嘣」一聲夾斷了鐵鎖,戴慶趕緊過去用事先準備好的塑料袋把鎖子摘下來保存好。
  「喂!里面的兩位女士鎖子已經剪開了,你們得救了,可以出來了。」
  戴慶沒有直接推門而入,擔心里面兩位女人不方便,于是就喊話。
  「沒衣服,也沒力氣怎么出去啊?你們能不能給我們兩件衣服穿?」劉曦夢嚷道。
  「這…」
  戴慶、于明輝大眼瞪小眼,被囚禁女生赤身體這一點戴慶早有預料,因為多數類似案件都是如此,為了防止被囚禁女生逃跑,大多數綁架者都會如此做。只是這么晚了他們到哪里去給她們找女式衣服去啊?不過很快兩人就把自己外套的冬季中長款多功能棉警服脫了下來,輕輕敲門喊道:「先把我們兩個的長款棉警服拿去湊合著穿吧。」
  「沒力氣,等餃子來了,一起送進來吧。」少女劉曦夢又愛答不理道。
  「這是什么態度?」戴慶、于明輝面面相覷,他們是好心來救人的,可里面這位小姑娘卻好像不是很樂意的樣子。
  「你們把大叔抓起來了?」少女劉曦夢隔著鐵皮門問。
  「大叔?什么大叔?」戴慶、于明輝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把我們關在這里的那位大叔啊。」
  「還沒有,我們正在找他,不過你們放心好了,應該很快就能抓到他了。」戴慶連忙解釋。
  「哦,怪不得大叔不來給我們送飯來了,其實大叔人不壞,你們沒必要抓他的。」
  戴慶、于明輝兩人聽了有些錯愕,從少女劉曦夢語氣聽來,她好像不但不恨姜鴻升而且還對他很有好感似的,從她七月份失蹤算來,她已經被姜鴻升囚禁了整整五個多月了,照理說應該恨透了姜鴻升才對啊?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被害者對于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性、甚至協助加害人…」戴慶低語解釋給于明輝聽。
  …
  約莫十幾分鐘后,‘瘦猴’終于買回來了六斤餃子,趙有德自告奮勇也穿戴整齊跳下洞來,給送下來四斤餃子,他下到了小廳一看這地窖修建的如此規模也是震驚了一下。
  「戴哥,餃子來了,你要的羊肉餡餃子,于警官的牛肉大蔥,還有兩位女受害人的蝦仁餃子。」趙有德把餃子分好一一遞給戴慶、于明輝。
  于明輝拎起那兩盒蝦仁餃子,連同兩件大衣,輕敲鐵門:「喂,兩位女士,你們要的蝦仁餃子來了,我給你們放進去?還是你們自己在門口拿?…對了,還有給你們穿的兩件大衣。」
  「蝦仁餃子來了?太好了,都快餓死我了。我來拿,我來拿。」
  屋里傳來劉曦夢驚喜的聲音,很快就傳來拖鞋踏地的急促腳步聲。
  鐵皮門一下子被推開,一位婷婷玉立的長發漂亮少女驚喜地沖了出來,只是…她好像全身寸縷未著,露出白花花的雪白身子,奔跑之下那一對兒嬌嫩挺翹的淑乳一陣激蕩,玉乳頂端一對嬌小的粉紅蓓蕾煞是可愛,玲瓏玉體雪白粉嫩,兩條又細又長的玉腿胯間是一小撮彎曲微毛煞是誘人!頓時門外的三個男警俱是看呆,血氣方剛的趙有德更是雙眼放光,直視少女平坦小腹下方神秘三角地帶的那一抹墨色茅草。
  少女渾然未覺一把奪過眼神兒發呆的于明輝手裝餃子的塑料手提袋。
  「謝謝!」一聲就轉身走。
  ——(戴慶見狀猜測:由于長達幾個月的裸體生活已經令劉曦夢對赤裸行動習以為常了。)
  「誒,等一下,還有這大衣。」于明輝吞了口口水然后呆呆地說道。
  那美貌少女赤裸身子一滯,似是意識到了什么,低頭往身下一看,馬上驚叫一聲逃進屋,「嘭!」關上了鐵門,過了好一陣子才復又打開個門縫,身子躲在門后,露出張羞紅了的俏臉莞爾一笑道:「謝謝!」接著探出纖纖玉手抱住那兩件中長款棉警服,很快又關上了門。
  鐵皮門關上了好久,趙有德、于明輝都還沒回過神來,還在回味著剛剛那一瞬間的春色滿園關不住。
  「真不愧是市藝校的校花啊,長得真漂亮,身材苗條,腿好長啊。」
  趙有德砸吧著嘴贊嘆著,看那一臉的豬哥像就知道平時沒見過這種極品小美女。
  戴慶并不像這兩人這般失態,畢竟他身邊就有兩位絕色美女,對其他美女的誘惑相對已經免疫了,而且剛剛那劉曦夢雖然的確臉蛋兒漂亮、身材苗條,可是乳房并不大,戴慶目測最多也就B罩杯,跟自己嬌妻舒雅那一對兒渾圓豐腴的D奶根本沒得比。
  在赤裸小美女劉曦夢開門的幾息時間里戴慶的注意力倒是更多留意在了她身后的屋內情形。
  他發現這間將近十平米的臥室內墻壁上居然涂了淺粉色涂料,屋子右手還有一道磨砂玻璃門,應該就是那間四平米左右的洗手間了。
  屋子東墻上還固定著一個掛滿細鐵鏈子、手銬、腳鐐的鐵架子,應該是姜鴻升平時調教被禁錮美女用的刑具。
  屋里還有倆把折迭椅,南墻邊擺著個木桌,上面擺著個臺式電腦,應該是供被囚禁的兩位美女看影片用的。
  屋子最北頭是一張很大的床…不,應該說是一個大土炕,應該是挖洞時故意沒有挖而預留出來做土炕的,周邊用磚塊泥沏好,炕上鋪著粉色床單,粉色被子,一位留一頭大波浪長發的絕色美女正端坐在炕上,全身捂著粉色被子,一雙水汪汪的美眸亮晶晶地看向戴慶——是秦詩瑤老師!曾經跟戴慶有過一面之緣。秦詩瑤老師雖被囚禁了將近十天,可依然如初見時那般自信優雅!目光中沒有一絲驚懼惶恐之色。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30

  第20章:偷窺(1)
  「小趙,你今年多大了?」于明輝眼角瞥了一眼趙有德漸漸隆起的褲襠問道。
  「二十歲了。」
  「有女朋友了嗎?」
  趙有德用手撓著頭憨憨地笑道:「暫時還沒有。」
  「哦,那就怪不得了。」
  「嗯?」趙有德被說的一頭霧水的。
  「行了,咱們也趕緊吃餃子吧,不然一會兒就涼了。」戴慶道。
  「誒,趙有德,你怎么還不上去吃你的餃子?別一會兒讓‘瘦猴’給你偷吃完了。」戴慶剛剛席地而坐打開盛餃子的餐盒,卻見趙有德還呆呆地站在那里,于是好奇地問。
  「他敢,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是有點兒餓了,那我上去了啊。你們慢慢吃吧。」說完他慌里慌張地向地面上跑去。
  「嘿嘿,這小子可能是第一次見光身子的漂亮姑娘,都不舍得走了。我敢打包票,很快他還會下來的,你信不信戴慶?」于明輝一邊坐在地上打開餐盒,一邊看著趙有德的背影調侃道。
  「很正常,他們這個歲數正是對異性最好奇的時候。」
  果然不出兩分鐘趙有德就拎著他那盒餃子又跑下來了,一進地下小廳就笑嘻嘻道:「我也下來吃,湊湊熱鬧,在上面黑咕隆咚怪嚇人的。」
  于明輝、戴慶相視一笑什么話也沒說。
  …
  「戴哥,我聽到遠處警車的警笛聲響了,應該是技術科的來了,你們要不要上來接應一下?」三人剛剛吃了不到一半就接到了瘦猴的微信呼叫。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吃飯的時候就來了?」于明輝不滿抱怨道。
  「唉,趕快上去吧,把東西都收拾干凈了,別讓負責現場勘驗的挑毛病。」戴慶叮囑一聲手腳利索地收拾起地上的餐盒,裝進塑料袋子里拎起來就往地面上趕。
  ***
  戴慶、于明輝等人上到地面上時警車的警笛聲就已經很近了,他們匆忙往馬路上去迎,走在油桃林子里就見馬路上一前一后兩輛警車呼嘯而來。等戴慶、于明輝趕到超市門口停車場時兩輛警車早已停在了他們車旁,第一輛警車第一個下來的居然是二中隊隊長陳衛國。
  于明輝、戴慶感到有些意外,連忙趕過去問候:「陳隊長,您怎么親自過來了?」
  陳衛國扭頭指指從副駕駛位置下來的一位戴眼鏡文質彬彬的白凈男警道:「一聽說你們這么快就破了這起連環失蹤案我心里高興,就聯系了咱們局宣傳科的王干事——也就是市電視《楠城警事》欄目的住持人來幫咱們宣傳宣傳。」
  「哦,原來是這樣啊。」戴慶、于明輝總算是明明他們為何這么晚才來到現場了,原來又聯系了宣傳科的人。
  正在此時后車門下來一位打扮入時的妖嬈女子,她一下車就問:「陳隊長,現場在哪里啊?快帶我去拍照。」
  「這位是?」這女人根本就不像是警察,戴慶在市局也有一段時間了,這女人可從來沒見過,于是她疑惑地問身邊的于明輝。
  還不等于明輝回答,那位白凈的宣傳科王干事就搶先干咳兩聲,回答了:「咳咳!這位是咱們市局宣傳科的兼職宣傳員王維娜同志。對了,現場在哪里,能不能先帶我們過去拍照?」
  「在店鋪后面,我帶你們過去。」于明輝連忙道,說著他拽拽戴慶就一起去帶路。
  正好第二輛警車上的三四名現場勘驗警員也都下車了,也跟著走了過去。
  「喂,老于,你好像認識這位女兼職宣傳員?」一邊前走戴慶一邊低聲耳語問。
  「當然認識了,她是咱們袁副局長的兒媳,好像在教育局下屬的某個單位工作。她利用跟市局這層關系專門在網絡平臺上,微博、微信公眾號上第一時間發布有關楠城刑事案件的消息,聽說關注她的粉絲特別多,好多廠家都找她發廣告呢,聽說只廣告費收入每年最少十萬起步…」于明輝一邊帶路一邊詳細給戴慶解釋著。
  戴慶一聽就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暗嘀咕:「唉,又是這種骯臟的利益輸送。還搞個什么市局宣傳科兼職宣傳員的名頭?真是多此一舉。」
  …
  幾名技術科的現場勘驗同事在洞口附近拉起了現場警戒帶,立起來「犯罪現場,不得靠近」的警示牌。戴慶一眼就看到一位頭戴女式翻邊警帽,留齊耳短發的英姿颯爽的女警,就見她皮膚白皙,眸深似水、鼻梁高挺,嘴角堅毅,戴慶望向她時她卻高抬下巴,目不斜視,一臉的清高傲骨。這女警之所以如此扎眼,除了她是唯一的一名女警外,她那冰冷艷麗容貌也格外吸引人目光,還有她的裝備背包也跟其他三位男警不同,她居然背著一個有紅十字標志的皮背包,像極了醫生出診時背的那種包。
  戴慶連忙捅捅旁邊的于明輝問:「老于,那名女警是誰?你認識不?」
  「嘿嘿,當然認識,咱們市局出了名的冰美人法醫室的歐陽法醫。聽說都快三十了至今都未婚,大家都傳說她天天跟尸體打交道結果變成了性冷淡。」于明輝看來知道的還不少。
  「即便不是性冷淡,誰敢娶法醫啊?想想都瘆人,老于,要是你敢不敢娶個天天解剖尸體的法醫回家?」戴慶連連搖頭。
  「我是不敢,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一直不結婚是因為受職業影響?」
  「肯定受影響啊。」
  …
  現場警戒帶拉好,現場勘驗警員紛紛進入洞口去取證、采樣,宣傳科的王干事和所謂的兼職宣傳員王維娜就開始要求陳隊長按照他們兩個要求的姿勢,不停擺POS拍照。
  「來來來,于明輝、戴慶,你們兩個剛來咱們二隊就破獲此案,首功一件,一起合個影留念吧。」陳隊長向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兩人招手。
  一聽說這張照片要上報紙于明輝一拍腦殼懊悔道:「哎呀,忘了通知谷菱那丫頭了。」
  「都這么晚了,還是別折騰她了。以后有的是機會,大不了明天去局里再拍張合影。」
  「也對,明天再照也不遲。」
  「瘦猴、趙有德你們兩個也忙了一晚上了,也過來照一張吧。」戴慶向旁邊的兩人招手。
  …
  就在幾人忙著照相的檔口,現場外又陸陸續續來了好多人,他們有的拿著話筒,有的拿著錄音筆,更有甚者還扛著攝像機,燈光。一看便知是一群聞風而至的記者,很快將陳隊長幾人包圍在當。
  「怎么來了這么多記者?」陳隊長連忙問旁邊宣傳科的王干事。
  「是我通知他們的,這么快就破獲了連環失蹤案,應該好好宣傳宣傳,對提升咱們公安局在市民中的形象至關重要。」
  …
  「你好,陳隊長,我是楠城電視記者,能請您簡單紹一下系列失蹤案的案情嗎?」
  「你好,陳隊長,我是法制日報記者…」
  「你好,陳隊長,我是楠城都市報記者…」
  「你好,陳隊長,我是《人民公安報》記者…」
  幾個人被一大群記者、攝像師圍住,戴慶暗自感嘆這些記者們真是敬業,大晚上也不休息就都跑來了,真像是聞到腥味的蒼蠅一般聞腥而至。戴慶不適應這種情況,連忙開人群的包圍向地下洞口躲去。
  「戴慶,等我一下。」戴慶剛剛跳下洞口,就聽到背后有熟悉的聲音喊他,不用看就知道是于明輝,看來他也受不了記者們的圍堵。
  …
  戴慶跟于明輝溜進地窖時幾名現場勘驗警員已經將最重要的被綁架人所在洞室勘驗完畢,連桌上的電腦也被搬出來封存了,看樣子是準備帶走查驗硬盤內的內容,電腦箱上還有兩包用‘證物袋’裝著的小型線路板用各色細電線連著的微鏡頭。戴慶跟于明輝走過去拿起那個證物袋仔細端詳。
  「這是針孔攝像頭?」戴慶指著那兩包證物袋裝著的線路板、微鏡頭問剛剛從屋里走出來的一位負責現場勘驗的技術科的同事。
  「嗯,而且還是能夠用手機app遠程監控的監控攝像頭,犯罪嫌疑人可真狡猾,咱們今天的行動他可能遠在幾公里外就發現了,幸好咱們帶了探測儀,不然很難發現。」那位技術科的同事解釋。
  「這兩個針孔攝像頭安裝在什么位置?」
  「一個隱藏在桌子上的電腦機箱里,一個安裝在洗手間。」
  「這個變態,難道他平時就是不在洞室內也在無時不刻地監視著受害人?」
  「也有隨時查看室是否安全,是否可以回來的考慮。」
  解釋完三名男警已經扭身去了隔壁鎖著門的那個洞室勘驗去了,戴慶猜測那個洞室應該就是姜鴻升平時自己住的房間,所以也跟過去想去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重要線索。而于明輝則獨自去推兩名女受害人所在大洞室的房門,照理里面應該只剩了三個女人,也不知他一個大男人溜進去做什么?
  戴慶連忙提醒道:「喂,老于?別進去了,萬一歐陽法醫給兩位女受害人檢查身體怎么辦?你這么過去不是影響人家工作嗎?」
  于明輝卻不以為然道:「影響什么工作?他們三個不是剛剛從里面出來嗎?」
  「好吧好吧,愿意去看女人就去吧。」戴慶不再攔他,自己扭身跟著那三名技術科的同事打開了另一間洞室的門。這間洞室不僅面積小得多,而且里面七八糟的,臟衣服、包裝紙盒子、啤酒瓶、總之是幾乎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戴慶只掃一眼就確定此屋不會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于是默默退了出來。
  見于明輝還沒從隔壁屋出來戴慶也好奇地走了過去,輕輕推開房門,見屋里的燈不知道被誰給關了黑乎乎一片,只剩洗手間里通過透亮的鋼化玻璃門照射出來的明亮燈光。而洗手間鋼化玻璃門邊正站著一個高大黑影趴頭往里面看著。
  戴慶心里一陣惡寒:「老于趴在那里在偷看什么?難道歐陽法醫已經開始脫掉兩位女受害人的衣物開始身體檢查了嗎?這屋里的燈不會是老于故意關掉的吧?是為了偷窺歐陽法醫給兩位女受害人檢查身體才關掉的?」
  戴慶反復斟酌半天還是決定不打斷于明輝,而是跟過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于是戴慶悄悄關上鐵門,躡手躡腳地向洗手間那道透出亮光的鋼化玻璃門走去。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30

  第21章:偷窺(2)
  很快戴慶就透過鋼化玻璃門看到了洗手間里清晰的三個女人倩影,兩個長發披肩,穿著中長款棉警服,露出兩條雪白細長美腿的正是秦詩瑤、劉曦夢,她們兩個坐在折迭椅上側頭看向斜靠著門邊的一位手托文件夾,頭戴女式翻邊警帽,留齊耳短發的英姿颯爽的女警——歐陽法醫。
  戴慶悄悄地走到鋼化玻璃門后躲在于明輝身后,離得近了就看得更真切了:就見那歐陽法醫帶著薄薄的手術皮手套,彎腰從洗手間老式蹲便器旁的廢紙簍里拿出一團濕濕的衛生紙團來,展開,露出了一個濕乎乎滿是白濁液體的大號避孕套。她拎起那個大號避孕套,白濁液體居然不但灌滿了避孕套頂端兩厘米長的貯精囊不算,還瘀出來不少。歐陽法醫目露訝異之色問道:「這安全套里的精液都是他一次射的嗎?還是分次射的?」
  就見坐在外側留一頭大波浪長發的秦老師(秦詩瑤)霎時俏臉一片緋紅,羞澀地低下了頭一語不發,而坐在里側的少女劉曦夢卻是瞪著歐陽法醫不滿嘟嘴道:「這種羞人的事也要問嗎?」
  歐陽法醫卻是下巴一揚,冷冷朗聲道:「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二十四條、第一百二十五條、第一百二十七條的規定:偵查人員有權詢問證人及受害人,受害人應當如實地提供證言,有意作偽證或者隱匿罪證的要負法律責任。」
  劉曦夢一聽不如實回答問題要負法律責任,頓時委頓了下去,上低聲回答道:「是一次射的,怎么了?不正常嗎?大叔每次都射那么多啊?」
  「每次都射這么多?不可能!」歐陽法醫半信半疑地又從廢紙簍里撿起一團濕濕的衛生紙團,展開,果然里面的大號避孕套里白濁的精液如同前一個一樣:也是不但灌滿了避孕套頂端的貯精囊,還瘀出來很多。
  頓時一向冷峻傲然的歐陽法醫露出了震驚表情:「怎么可能?目測已經超過20毫升了。一般男人的射精量也就2-6毫升,可他的射精量怎么可能這么大?真是太少見了,真是個很好的特殊查體,肯定是個很好的研究個體特例啊。」
  歐陽法醫拎起那個大號避孕套對著燈光仔細端詳目測了一陣,然后把它小心翼翼地收藏進背包里,又在端著的文件夾紙上用筆「刷刷」地記錄著什么。
  記錄完她突然問:「他的陰囊、睪丸是不是超乎尋常的大?」
  劉曦夢翻著白眼不滿道:「我又沒見過別的男人的,怎么比較?」
  「秦老師你說,你不是已婚了嗎?應該有比較吧?」
  聽這位女警居然問這種問題,秦詩瑤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憤然抬頭道:「問這種無聊的問題跟辦案有關嗎?」
  面對秦詩瑤的質疑歐陽法醫卻冷冷道:「當然有關了,查明犯罪嫌疑人的‘生理特征’就是我的職責。而且我提醒你:作為受害人你有法律務如實描述犯罪嫌疑人的生理特征,以便于我們抓獲他。如果做虛假描述,誤導我們辦案是要負嚴重法律責任的。你為何如此不配合我的詢問呢?是不是想包庇犯罪嫌疑人?」
  「你…你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會包庇他?…好吧,我說,他的那個陰囊的確很大,比我丈夫的大一倍都不止。」
  「果然如此。」歐陽法醫說著又在文件夾紙張上用筆‘刷刷’地記錄下來。
  記錄完,歐陽法醫又盯著秦詩瑤問:「陰莖呢?他的陰莖有多大?有什么特別之處?」
  面對如此露骨的問題秦詩瑤早已失去了往的高傲,立刻羞紅了俏臉低著頭喃喃道:「他的陰莖大概二十公分長。特別之處嘛?龜頭特別的大,像極是了香菇的傘冠。」
  歐陽法醫一邊記錄著,一邊情不自禁地感嘆道:「居然這么大?香菇的傘冠?直徑應該有六七公分左右,這種尺寸在國內很少見。」
  …
  「很好,謝謝你的配合,秦老師。」
  記錄完后歐陽法醫又看向廢紙簍里滿滿的衛生紙團淡淡地問:「這紙簍里包著的避孕套都是他用的?」
  「是。」
  歐陽法醫伸手挑出三個(包括已經打開的兩個)明顯還很濕的衛生紙團問:「這三個新的都是他昨晚用的?一晚上做了三次嗎?」
  劉曦夢不以為然道:「呵呵,這次你可猜錯了,昨晚大叔跟我們做了五次。跟秦老師做了四次,跟我做了一次。」
  「啊?做了這么多次?可怎么只用了三個安全套?難道其余兩次都是體內射精?」
  劉曦夢不屑地瞥一眼歐陽法醫道:「什么體內射精?這么愚蠢的問題都問得出?…有兩次是大叔還沒射秦老師就已經了高潮…」
  一旁的秦詩瑤俏靨早已騰起一片紅暈,她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把用玉手捂住了劉曦夢的小嘴巴,嬌斥道:「劉曦夢,你胡說什么?」
  歐陽法醫馬上伸手扯開秦詩瑤的手,制止道:「誒誒,秦老師,請你不要妨礙其他受害人描述犯罪嫌疑人的暴行證言。你這種行為涉嫌阻撓證人作證。」
  秦詩瑤沒想到會被按了個這么大的罪名,立刻嚇得收回了玉手,只是仍然目光不善地狠狠地瞪著一臉不在乎的劉曦夢。
  歐陽法醫看著秦詩瑤那憤憤表情立刻在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她又道:「秦老師,既然你不讓你學生說,那就你說吧。昨晚你真的被嫌犯性侵犯之下還了高潮兩次?」
  秦詩瑤紅著臉低下頭低聲道:「我…能不回答嗎?高潮不高潮好像跟辦案關系不大吧?」
  「嘻嘻,秦老師可只不是高潮了兩次,而是高潮了四次,次次都高潮,前兩次還能跟大叔差不多同時高潮,可后兩次就完全不行了,早早就繳投降泄得一塌糊涂了…」一旁不安分地劉曦夢嬉笑調侃道。
  「你…劉曦夢?你討打是不是?」本來跟自己的學生與那個色魔大被同眠夜夜交歡就已經很難堪了,還當著自己學生面被色魔搞得一次次高潮就更丟臉了,如今再被自己的學生說出了這個不可見人的隱秘作為獲得上年度學校「教書育人標兵、優秀教師」稱號的秦詩瑤臉上哪里還掛得住?她舉起粉拳就捶打在劉曦夢肩膀上。
  「哎呦,秦老師你打我做什么?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
  「喂喂,你們能不能嚴肅點兒,這可是在做刑事案件詢問筆錄呢…嫌犯也太變態了!居然一晚上性侵犯你四次?肯定會傷害你身體的。來,我來幫你檢查一下你的下身,看看嫌犯有沒有對你的下身造成傷害?」歐陽法醫說著摘掉手上的皮手套扔掉,又從背包里拿出一副新手套戴在手上,又拿出一副白口罩戴在臉上…
  一聽說終于要檢查秦詩瑤身體了,戴慶就見身前的于明輝立刻悄悄扒著墻角蹲下了身子,顯然這個視角偷看秦老師下身私處更方便。
  「把衣服下擺撩起來!」歐陽法醫冷聲命令道。
  「這…不用不用,我沒事,不用檢查了。」秦詩瑤連忙擺手拒絕,顯然她不想在陌生人面前袒露自己的隱秘私處。
  「不行,必須檢查身體,尤其是這種性侵案件,不但要檢查下身,還要提取陰道殘留液生物樣本。」
  秦詩瑤紅著臉猶猶豫豫著就是不肯配合。
  歐陽法醫有些不耐煩道:「根據《中華人民共和中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三十二條的規定:為了確定被害人、犯罪嫌疑人的某些特征、傷害情況或者生理狀態,對人身進行檢查,可以提取指紋信息,采集血液、尿液等生物樣本。偵查人員認為必要的時候,可以強制檢查。檢查婦女的身體,應當由女工作人員或者醫師進行…秦老師,請你配合。」
  「我…好吧。」秦詩瑤終于飛快地提了一下大衣下擺,露出了下身羞處,不過仍然緊張地緊夾雙腿,僅僅露出鼓脹恥丘上修剪整齊的艾草。
  「別緊張,分開大腿。」歐陽法醫半蹲在秦詩瑤身前又冷冷命令道。
  歐陽法醫這一半蹲不要緊徹底擋住了于明輝的偷窺視線,就見他左右、高低不停搖晃著腦袋尋找著能看到美人下身隱秘之處的視角,可惜都是徒勞。
  就在這時傳來歐陽法醫嬌嗔的聲音:「還說沒事兒呢?外陰部大陰唇都紅腫了。」
  「是嗎?…」秦詩瑤垂首,故意用長發掩面癱坐在折迭椅上喃喃道。
  「咦?怎么肛門也是紅腫的?難道你還跟嫌犯進行過肛交?」歐陽法醫狐疑道。
  一聽歐陽法醫如此問,秦詩瑤頓時頭埋得更低了,她用長發掩面不敢去跟歐陽法醫對視,用輕若蚊蠅的聲音應道:「嗯…是他強迫的。」
  「哎呀,肛交的危害可是很多的,如果強行插入的話容易引起肛裂,不注意還會引起‘淫腸綜合征’。正好我箱里帶了藥膏,幫你涂抹些。」
  「謝謝!」
  「看你肛門的開裂紅腫程度,應該是剛剛被侵犯吧?以前跟你老公是不是沒有嘗試過肛交?」
  「嗯,跟我老公從來沒有肛交過,我一直都覺得是一種很變態的性行為…」自從歐陽法醫幫秦詩瑤涂抹了藥膏后,秦詩瑤已經不再那么敵視歐陽法醫,已經開始狠友好地跟她交談起來。
  …
  幫秦詩瑤檢查完下體,做了檢查筆錄讓秦詩瑤簽了字。歐陽法醫又面向坐在一旁的劉曦夢道:「來,小丫頭,該你了。把衣擺撩起來。」
  「好。」劉曦夢倒是痛快,很配合地撩起了大衣。
  「分開大腿。」
  「咦?你外陰倒是沒有紅腫,可肛門怎么已經變成了這樣?已經陳舊性擴張了,肛門括約肌已經松弛了。難道你小小年紀就已經…」歐陽法醫看著劉曦夢那已經明顯變形的肛門驚訝道。
  戴慶聽了也是暗暗搖頭嘆息:「唉,這么漂亮的小姑娘算是被姜鴻升那畜生給徹底糟蹋了。」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31

  第22章:歐陽法醫
  最精彩的檢查身體一幕一結束于明輝就俏摸往后退,想趁沒被發現之前退出這間洞室,可他后退的腳跟竟然踩在一團軟塌塌的東西上「誒呦!」同時傳來一個人的悶哼,這一下可把于明輝嚇得不輕,整個人身上的汗毛倒豎起來,「誰?」他猛回頭低喝一聲。
  「噓!是我,別喊了,老于。」戴慶低聲提醒。
  于明輝看到身后竟然是戴慶時頓時目瞪口呆:「戴慶?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噓!出去再說。你不想被洗手間里的三個女人誤會吧?」
  「好好好。」
  兩個人輕手輕腳打開鐵門溜了出去,再關上門。
  「呼!」于明輝長舒一口氣,這才扭過頭來試探著問:「戴慶?你什么時候進去的?」
  「剛進去,想去看看你在墻邊扒著看什么呢?沒想到還是很精彩啊。」
  于明輝老臉一紅道:「我可不是故意去偷看的,本來只是好奇歐陽法醫能問些什么問題,可沒想到后來她們竟然還檢查身體…我說戴慶啊,這事你可別出去亂說啊。」
  戴慶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什么都沒看見。」
  「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靠得住。」于明輝總算是放了心。
  …
  就在這時另外一屋負責現場勘驗的三名技術科同事也陸續走了出來,其中一位中年同事拎著個大證物袋道:「你們就是這起失蹤案專案組的吧?」
  「是。」
  這位中年同事把那個大證物袋遞給于明輝道:「這是從嫌犯屋里搜查出來的被害人的錢包、證件、銀行卡、手機等物,你們看看還需要再進一步調查嗎?不需要的話就還給被害人好了。」
  「好。」
  他又指著門口被封存的電腦主機、顯示器、還有兩個‘證物袋’裝著的針孔攝像頭道:「現場封存的隨案證據也就交給你們了,麻煩你們兩位在這份《現場證物移交清單》上簽個字。」
  「好。」于明輝、戴慶分別在那份《現場證物移清單》上簽了字。
  「《現場勘驗報告》預計過兩天就能出來,到時候我給你們送過去簽字。」那位中年同事又說。
  「行。」
  「誒?歐陽法醫怎么還不出來?難道還沒檢查完?都這么晚了該回去了,我去屋里叫她一聲。」另一名技術科的同事道。
  「別去了,別自找沒趣了。她剛剛不是警告過咱們:沒她同意不許再進那個屋了嗎?」另一位提醒道。
  「呵呵,冰美人就是脾氣大,沒辦法,咱們還是就在這兒等她吧。」
  …
  沒過多久三位女人終于出來了。再出現時秦詩瑤、劉曦夢就不再是光著兩條雪白美腿了,而是一人穿著條黑色打底褲。戴慶猜測應該是歐陽法醫事先給她們預備的,看來這位歐陽法醫還真是位面冷心熱之人,沒想到她考慮如此周到。
  本來戴慶還有很多問題要詢問兩位受害人,可一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再加上受害人被囚禁多急于回家團聚,所以他也不好強問。
  把從嫌犯姜鴻升屋里搜查出來的被害人錢包、證件、銀行卡、手機等物還給了兩位受害人,讓她們各自清點一下是否有缺少?
  「我的工資卡沒了。」清點之后秦詩瑤皺眉道。
  「哦?上面有多少錢?」戴慶問。
  「我也沒有細算過,應該還有十幾萬吧?我這工資卡里的錢很少用。」秦詩瑤道。
  「嫌犯有沒有逼問過你銀行卡密碼?」
  「問過,當時的情況之下我實在沒辦法,不得不如實告訴他。」秦詩瑤臉色難看。
  「唉,這個人渣!不過秦老師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幫你把這筆錢追回來。」戴慶安慰道。
  「老于,明天咱們就申請凍結姜鴻升戶頭下的所有銀行賬號!」
  …
  于明輝、戴慶各自搬著被封存的電腦主機箱、顯示器就跟在技術科幾位同事身后往洞外走,歐陽法醫護著兩位女受害人走在最后。
  「秦老師、劉曦夢同學,你看你們什么時候方便?我們專案組打算去找你們了解一下犯罪嫌疑人綁架你們的詳細作案過程,并做個詢問筆錄,這些都是將來給嫌疑人定罪的重要依據。」戴慶抱著主機箱趁機回頭詢問。
  「戴警官,我這幾天心情差極了,能不能等幾天再說?」秦詩瑤美麗的臉龐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更多了幾分煩躁。
  「也好,那到時候怎么聯系你呢?我想你的手機號、微信號應該都會換吧?」戴慶也不便催得太急,畢竟此時的秦詩瑤被劫財劫色正是最沮喪之際。
  「嗯,到時候我聯系你吧,我有你的手機號。」秦詩瑤有氣無力地說。
  戴慶又看向劉曦夢:「你呢?劉曦夢同學?你出去后打算去哪里?回家嗎?還是回學校宿舍?」
  「先回學校宿舍吧,我的幾位好姐妹估計還在為我擔心呢,我先回去看她們一趟,然后再回老家看父母。」劉曦夢倒是沒有毫悲傷的樣子,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專案組去找你一趟,好了解一下犯罪嫌疑人綁架你的詳細作案過程。」
  「過兩天吧,我現在最要緊的是回學校宿舍,然后再回老家看父母,等我放松一下心情后再說吧。」
  「也好,不過,我可提醒你們兩位:犯罪嫌疑人姜鴻升至今還沒有被抓獲歸案,你們平時一定要多加小心,盡量不要獨自出門。」
  「知道了。」
  ***
  「咦?出來了!出來了!被囚禁的兩位美女要出來了。」戴慶幾人剛一從地窖里爬上來就聽到了現場警戒圈外一陣嘈雜。
  是那群記者,居然還守候在外面,有的記者正圍著陳隊長采訪。一看到從洞口攀上來的幾名現場勘驗警察頓時熱鬧起來。
  戴慶連忙扭頭叮囑身后還沒爬上來的兩位受害人道:「你們兩個快遮住臉,別被相機拍到了。」
  「嗯。」
  戴慶把自己的警帽遞給了秦詩瑤,讓她壓低帽檐遮住臉,而于明輝則把自己的警帽遞給了劉曦夢。
  歐陽法醫眼疾手快地從背包里掏出兩個白口罩遞給兩人戴上,遮住了大半個臉頰。
  …
  等三名穿著警服的女警出現在地道口時頓時一片「咔嚓!咔嚓!」地快門聲和閃爍不停地閃光燈海,秦詩瑤、劉曦夢壓低帽檐在歐陽法醫和戴慶、于明輝的左右護送下向包圍圈外沖去。
  記者群一陣騷亂,紛紛放棄了原來的采訪對象:陳隊長,轉而圍向了兩名剛剛被解救出來的女受害人。
  「兩位美女,我是楠城電視臺記者,請問你們兩位可以接受采訪嗎?」
  「我是法制日報記者…」
  「我是楠城都市報記者…」
  「我是《人民公安報》記者…」
  「對不起,對不起,請讓一下!受害人剛剛被解救出來,心理遭受了巨大的創傷,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康復…請暫時不要打擾她們…」陳隊長及時趕過來解圍。
  有一名記者問:「既然受害人已經被救出,現場勘驗也做完了,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去拍攝地下魔窟了?」
  「暫時還不行!現場勘驗雖然暫時完了,但是有時還需要補充偵查,復勘,所以現場還得保護一段時間。」陳隊長解釋道。
  「誒?可那個挎相機的美女怎么下去了?」一名記者指著洞口正被市局宣傳科王干事扶著往下跳的王維娜憤然喊道。
  陳衛國回頭一看:原來是王維娜,就復又轉過頭來淡然道:「她是我們公安局宣傳科的。」
  「可是她怎么沒穿警服?」記者們繼續對這種厚此薄彼的行為質疑。
  「宣傳科的宣傳員是不需要穿警服的。」陳衛國淡然解釋道。
  ***
  于明輝開車在歐陽法醫的陪同下分別護送著秦詩瑤、劉曦夢回了宿舍、回了家,又在歐陽法醫的助下要回了警帽、警服,戴慶三人這才往市局趕。
  「你是新來的吧?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在后座的冰美人歐陽法醫突然開口問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戴慶。
  戴慶萬萬沒想到號稱市局冰美人的歐陽法醫居然會主動與自己搭腔?頓時受寵若驚地連忙回頭向冰美人解釋道:「嗯,我是學府路派出所臨時借調到刑偵二中隊的,我叫戴慶。」
  「臨時借調?看得出你專業能力很強,你是哪個校畢業的?省警校嗎?」
  「不,我是人民公安大學畢業的。」
  「哦?居然是人民公安大學高材生?我就說嘛,看上去素質就是不一樣。誒?那你怎么會窩在小小的府路派出所呢?」
  「暫時的,這不是已經借調到二中隊來了嗎?」戴慶自信滿滿道。
  「呵呵,你就那么自信能正式調到二中隊?」
  「事在人為嘛。」
  …
  「誒?戴慶,你手頭有姜鴻升的檔案資料嗎?」聊著聊著戴慶的問題,歐陽法醫突然問了句不干相的。
  「手頭沒有,不過案卷里有,怎么?你想看?」戴慶口中不說可心中不免有些狐疑:「歐陽法醫怎么會對姜鴻升這么感興趣呢?」
  「嗯,我能復印一份嗎?」歐陽法醫追問道。
  「當然能,一會兒回到辦公室我就幫你復印一份。」戴慶自告奮勇道。
  「喂!我說戴慶,你可不能公器私用啊!要復印刑事案卷這么大的事好歹也得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吧?你把我當空氣啊?」一旁開車的于明輝見戴慶居然跟冰美人聊得火熱,頓時有些酸酸的,忍不住出口以展示自己的存在。
  「好好好,請老于同志裁示。」
  「同意!不過得由我來幫歐陽法醫復印。」
  ***
  將近晚上十點時三人終于回到了市局,于明輝、戴慶搬著電腦主機箱、顯示器回到了五樓二中隊辦公區,正好戴慶辦公桌上沒電腦,于是就把這舊電腦放在了戴慶辦公桌上,兩人都急著回家,沒時間打開瀏覽機器里到底有什么內容了。
  于明輝倒是很積極地從案卷里找出所有姜鴻升的資料,打開復印機一張張地復印起來。
  沒過多久歐陽法醫就放下了背包找來了,于明輝剛好復印完姜鴻升的資料,當即就欣喜地轉給了歐陽法醫。
  「謝謝!」歐陽道了聲謝就把資料塞進了挎著的坤包里。
  「再見!」歐陽法醫向兩人擺擺手轉身就向樓下奔去。
  「誒,等等,一起走吧,這么晚了一個人不安全…」于明輝連忙追了上去。
  戴慶望著于明輝的背影苦笑搖頭,于明輝這位天天號稱的模范丈夫形象今天算是徹底垮塌了。
  戴慶又看向即將走到樓梯口的歐陽法醫的窈窕身影,不禁皺眉:「歐陽法醫怎么單單要姜鴻升的資料?她似乎對這個姜鴻升有些過分感興趣了。」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31

  第23章:存儲卡
  戴慶騎著電動車趕到岳父母家樓下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天上濃云消散,月亮昏暈,星光稀疏,正值冬季晚上人們入睡格外的早,十點多已經夜闌人靜,整個楠城仿佛都進入了夢鄉,小區里一片靜謐祥和中。
  自己掛念著的嬌妻是否人已入寐?戴慶不禁抬頭看向樓上看去,就見三樓岳父母家客廳、岳父母臥室都已黑了燈,唯獨妻子閨房還亮著昏暗燈光,戴慶知道舒雅還在等著自己,心頭一陣溫馨。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太忙了,以至于忙到了現在都還沒回家,已經整整一天沒有見到嬌妻舒雅了,思念之情頓時淹沒了戴慶,他鎖好電動車三步并作兩步地向樓上跑去。
  進了家門客廳里一片昏暗,唯獨妻子舒雅閨房的門縫下面露出光亮來。戴慶換了拖鞋悄悄向舒雅閨房走去,為了給妻子個驚喜,戴慶悄悄地擰開門把手推開房門,在門縫里就見舒雅正趴在床上,低頭認真在手機上不停輸入著什么,那神情很專注,有時還停下來皺眉思考著什么?美眸入神地盯住某,長長的眼睫毛一眨不眨,看來是在寫著什么文稿?舒雅那專注的樣子簡直別有一番風韻,戴慶心動不已。
  戴慶擔心突然闖入會嚇到妻子,于是特意又關好門再輕輕扣門「砰砰砰!」
  「誰?是媽嗎?進來吧,門沒鎖。」很快臥室里就傳來舒雅那熟悉的優美嗓音。
  戴慶推開房門閃亮登場,舒雅一甩長發扭頭看了過去,頓時目露驚異后又變成了驚喜。
  「老公?你回來了?我怎么沒有聽到你開門的聲音?」舒雅果然如預期一樣露出驚喜之色。
  「沒聽到?是不是你在追劇?」戴慶故意如此說,身體已經撲上了床,緊緊摟住妻子的小蠻腰。
  就見舒雅連忙收起手機道:「我才沒有追劇呢,我在寫日記。」
  「日記?你以前不是都在日記本上寫日記的嗎?怎么現在也改到在手機上寫了?」
  「是啊,這就叫與時俱進嘛。」舒雅眨巴著大眼睛得意道。
  「寫的什么?給我看看。」戴慶伸手就去搶舒雅手的手機。
  舒雅一背手將手機藏到身后,撅起小嘴來不滿道:「討厭!別搶嘛!咱們結婚之前就約定好了的:不準偷看對方的日記、手機,要想看必須征得對方同意。難道你忘了婚前的承諾了嗎?」
  戴慶趕緊在舒雅那美得不可方物的俏臉上吻了下以示歉意,然后在她耳邊低語道:「我的好老婆,承諾當然不會忘,剛剛只是故意在逗你而已,要是真想搶你的手機早就搶到手了。」
  「哼!諒你也不敢。」舒雅揚起下巴表現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戴慶卻不肯吃虧,一雙大手順勢就隔著她的棉睡衣攀上了舒雅那一對兒高聳豐挺的雪峰。熟悉的握感,碩大渾圓的玉乳一只手根本把握不住,戴慶的腦海不知怎的就浮現出全身赤裸的劉曦夢那一對兒雪白的嬌小淑乳,戴慶連連搖頭暗自感嘆:「還是老婆好啊。她那對兒太小了,跟老婆的根本沒得比!」
  「吖!你討厭!你還沒洗澡呢吧?在外面跑了一天渾身臟兮兮的,把人家貼身穿的睡衣都摸臟了。趕快去洗澡!」舒雅驚呼嬌嗔道。
  「你讓我看一眼你到底在日記里寫了什么,我就去洗澡。不然的話…嘿嘿!」出于對妻子日記的強烈好奇,戴慶威脅道,說著他手上揉搓的力道更加大了。
  「喔…行行行,給你看一眼行了吧?快拿開你的臟手。」舒雅告饒,說著滑開手機,用手指滑動調整好后,用雙手緊握手機生怕被戴慶搶走了似的。
  「快看啊!看完趕快去洗澡…」舒雅雙手緊握著手機把屏幕伸到戴慶眼前。
  戴慶連忙看過去,舒雅的手機是華為的,是個5.5英寸的屏,舒雅又把字體設置的特別大,所以一屛也看不了多少字。不過戴慶不在乎,他倒要看看妻子平時到底在日記上記些什么東西?
  戴慶屏氣凝神定睛一看,就見手機屏幕上顯示著記容:
  1月5日,星期二,晴轉多云。
  今天對我來說最大的好消息就是:老公按照我提供的線索破了藝校師生失蹤案!
  聽他微信上說已經找到了嫌犯的老巢,并解救出了兩名藝校師生。
  真的好高興!為老公!為我!也為這個家!
  破了這起大案,老公正式調到市局刑偵二中隊的機會大增,那么他一直一來想當刑警的夢想也將實現。老公不懈地努力終于有了回報,那么我為他所做的一切也值了。我始終相信老公終將會成功的,正是這個信念一直讓我堅持了下來,忍辱負重挺過了老公被羈押的那段艱難而又漫長的日子。
  因為是我提供的線索,所以我也格外的高興,為能幫助老公事業有成而高興,為兩名藝校師生獲救而高興。
  …
  (5.5英寸的手機屏,一屛也就能顯示這么多的日記內容了,再想往下看,就必須下滑屏幕了。)
  「老婆,我的好老婆!」看到這里戴慶已經感動到眼眶潮濕,他緊緊從身后摟住了舒雅,嘴唇像雨點般落在舒雅滑膩光潔的淡香面頰上。雖然看進度條知道后面的日記內容還有很多很多,可是…那已經不重要了,他已經徹底明白了妻子舒雅對自己的一顆關切的真心了。
  「哎呀!煩死人了,快點兒去洗澡!」舒雅嬌嗔著推搡開像小雞啄米般親吻她的戴慶。
  「好好,我這就去洗澡這就去洗澡。」戴慶見好就收,為不招妻子煩他趕緊起身往洗手間跑去。
  看著戴慶離開后舒雅這才整理了一下被丈夫搞得有些凌亂的睡衣,她看一眼戴慶遠去的背影連忙拿起枕頭邊的手機來,用手指往下連滑兩下,就見日記內容里出現了宮康泰:
  今天宮康泰是不是瘋了?我送他下樓后他不斷說著曖昧的話,還對我動手動腳,說什么:去緬甸旅游的這幾天每晚都在想我中入眠。這叫什么話?我可是有家庭、有丈夫的人了,他這樣說太露骨了…
  他居然敢在我家樓下就抱我,親吻我,還扯開我睡衣紐扣撫摸我那里,還企圖把我推進車廂里猥褻我,要不是我劇烈掙扎后果不堪設想…
  宮康泰就是個流氓!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別說送我八萬元的翡翠吊墜了,即便是送我十八萬元的我也不稀罕…
  明天一上班就把那翡翠吊墜丟給他…雖然那顆八萬元的綠翡翠吊墜的確很漂亮…
  ***
  翌日一大早,戴慶早早就被手機震動鬧鈴叫醒,一看時間才六點半。
  戴慶躺在床上想:「以后不用訂這么早的鬧鐘了吧?離市局這么近,十分鐘的時間就能趕到,以后只要提前十幾分鐘出發去單位就行了,沒必要再去那么早了。」
  戴慶扭頭看一眼身旁睡得香甜的舒雅,用胳膊撐起腦袋來靜靜地欣賞著妻子那恬靜而優雅的睡容,真的是睡美人,百看不厭。如果可以的話戴慶真想就這么靜靜地看一早上都不膩。
  看著妻子舒雅那絕美的面容,忽得不知怎的戴慶腦子里猛然想起了姜鴻升的那張「綁架名單」,上面關于妻子舒雅的描述他至今記憶猶新:
  「目標三:舒雅,二十四歲,剛認識的公司兼職會計,結婚兩年左右,丈夫:戴慶,學府路派出所民警,有利條件:聽說其丈夫戴慶因為受賄被反貪局羈押。暫時動手時機還不成熟,此女不定時來公司兩三次,毫無規律可言。
  評價:此女容貌堪稱極品尤物,奶大、翹臀、腿緊,性格矜持、保守不張揚,如果調教成功堪稱是最完美的性奴…」
  「該死的姜鴻升!敢打我妻子的主意?我一定要把你抓住。」戴慶暗暗發誓。
  可現實是姜鴻升至今還未被抓獲歸案,甚至還在不在楠城戴慶都不能確定,戴慶意識到:只要姜鴻升一天不被抓住,妻子舒雅就一天不安全。
  提起姜鴻升的可憎來,戴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年僅十八歲的妙齡少女:劉曦夢,想起了她那被姜鴻升肛交而變形了的菊門。如果妻子舒雅不小心落入姜鴻升魔爪會怎樣?戴慶想都不敢想那可怕的后果…
  「不行,以后每天還是陪老婆一起出門,送她去上班比較安全。」戴慶思前想后終于做了決定,這種攸關妻子舒雅安全的事來不得半點兒馬虎,必須高度重視起來。
  …
  想起姜鴻升的巨大威脅來,戴慶哪里還躺的下去?被動的守護妻子終歸不是個好辦法,最好的辦法還是盡快把姜鴻升抓獲歸案,必須行動起來了。
  戴慶趕緊起床,去洗漱。
  …
  吃完早飯戴慶堅持要用自己的電動車馱著舒雅一起出門,并送到她到西外環宮晟集團公司班車接應處。舒雅幾次婉拒,說自己可以坐十七路公車到西外環,不用耽誤戴慶的上班時間,可戴慶硬是堅持要送她,舒雅只好答應,內心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她也不是特別想坐公交車,又擠又亂,還經常被各種男人騷擾。而她自己騎電動車吧,把車放在外環又很容易被偷。
  七點半左右,戴慶馱著舒雅出了小區大門口,本來應該一路騎著西行的戴慶一眼就看到了便道上停著的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他疑惑地回頭問舒雅:「誒?老婆,你看你們公司那輛車,是來接你的嗎?」
  「不是,別理它,咱們走。」舒雅一口否定,并且似是故意摟著戴慶腰的胳膊又緊了幾分,整個嬌軀都緊緊貼在了戴慶后背上。
  戴慶感受著脊背上那一對兒彈性十足的渾圓雪峰,心情愉悅,暢快一聲:「好嘞!咱們走!」一擰電門小電動車一溜煙兒地向西駛去。
  不過戴慶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好幾眼那輛停在便道上的黑色沃爾沃XC90,想看看它下一步如何行動?是繼續停在便道上呢?還是開動跟上來呢?
  最終那輛車一直都沒有動,始終靜靜地停在那里。
  …
  七點四十左右戴慶馱著舒雅來到了宮晟集團在西外環接市內員工的接應點——西環公園門口。一輛金龍客車已經停在了哪里,戴慶把電動車停在了大客車門口,看著舒雅上了車,這才安心地返身往回趕著去市局上班,他看過時間了,只要加緊點兒,應該不會遲到。
  終于及時趕到了市局,戴慶停好電動車,低頭看看手機時間,滿意地笑了:「其實每天送老婆上班是件很幸福的事!」
  …
  戴慶來到五樓刑偵二中隊辦公區時谷菱、于明輝早就到了,戴慶一進來時就見谷菱正背身站在于明輝辦公桌前發著牢騷:「你們也太不像話了吧?發現了姜鴻升的老窩、解救出了被綁架的兩名女受害人,這么大的事你們怎么也不通知我一聲?」
  「咱們不是早就分工好了的嗎?你負責找市局宣傳科利用網絡平臺發布相關查找姜鴻升的信息;并負責查詢新獲得的姜鴻升手機號碼的通訊記錄,并查找到這個手機號所綁定的交友平臺,譬如微信號、QQ號之類的,以及網商交易賬戶、銀行賬戶等等…我跟戴慶去學府路尋找姜鴻升老巢…」于明輝極力解釋著。
  「老于,你少強詞奪理了,分工歸分工,可一旦取得重要成果,哪有不通知我的道理?你怎么通知陳隊長了?卻沒通知同為專案組的我?」谷菱顯然聽不進去于明輝的解釋。
  戴慶可不想招惹正在氣頭上的谷菱,他低著頭悄不聲息地繞到辦公區最北邊,然后兜了個大圈才來到位于飲機旁的自己的辦公桌。
  看著辦公桌上擺放著的收繳自姜鴻升地窖內的電腦、兩個針孔攝像頭,戴慶眼神一亮,因為他看到那兩包針孔攝像頭線路板上似乎還分別插著一張存儲卡,據他所知這兩個攝像頭是分別監視囚禁著兩位藝校美女師生洞室和洗手間的。那么說來這兩張存儲卡上也就記錄了姜鴻升奸淫兩位美女師生的犯罪過程?如此說來這兩張存儲卡應該就是重要罪證。
  想到此,戴慶已經迫不及待地從包里取出一副手套戴上,然后打開哪兩個證物袋,小心翼翼地用手拔下插在針孔攝像頭線路板卡槽里的存儲卡。
  取出這兩張存儲卡,仔細端詳,就見上面印刷著:「32G Micro SD存儲卡」
  「秦詩瑤和劉曦夢這對兒藝校師生到底經歷了怎樣的淫辱呢?這兩張卡里到底有沒有記錄下姜鴻升的罪行呢?」戴慶看著手中的兩張存儲卡暗忖著。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31

  第24章:加密壓縮包
  要想在電腦上讀取這種SD存儲卡,必須買個SD轉USB的讀卡器,再使用電腦的USB接口讀取卡里面的視頻數據,可戴慶手頭沒有,要想看到SD存儲卡里的視頻就必須去買一個讀卡器了。
  「好你個戴慶?你是什么時候溜進來的?剛才看你這里還沒人呢。」就在戴慶琢磨著什么時候抽空去買個SD轉USB的讀卡器時,耳邊卻響起了谷菱的聲音。
  戴慶趕緊收起SD存儲卡,裝作很吃驚的樣子扭頭看向谷菱道:「怎么了谷菱?怎么看你很生氣的樣子?我可沒遲到,現在剛剛好八點。」
  本來谷菱是來找戴慶算昨晚沒通知她出現場那筆帳的,可當她看到戴慶很警惕地收起手中的那兩張小磁卡時頓時意識到了什么,她一把拽住戴慶右手,防止他把那兩張卡藏起來,口中斥道:「是不是又發現什么重要線索想瞞著我?戴慶你怎么這么自私?拿出來讓我看看。」
  「我也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是什么內容,暫時還看不到。」戴慶只好張開手,被谷菱奪走了那兩張SD存儲卡。
  谷菱拿著那兩張存儲卡正反面看了又看,然后問:「這是從哪里搞到的?」
  戴慶也不瞞她,指了指桌子上的兩包針孔攝像頭,道:「姜鴻升安裝在地窖的監控攝像頭上的存儲卡,我猜想這里面應該有他的犯罪記錄。」
  「哦?太好了,如果真記錄下來那就是鐵證如山了。」谷菱異常興奮道。
  「早就鐵證如山了,不差這兩張存儲卡。」戴慶又從谷菱手里把兩張存儲卡奪過來,之所以奪過來是擔心谷菱看了這里面的某些畫面,戴慶猜測這其中記錄的某些鏡頭肯定不適合谷菱看。
  戴慶故意轉移話題嚴肅道:「谷菱,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么把這個姜鴻升揪出來,抓捕歸案。你負責的查詢工作很關鍵。必須查出他開戶的所有銀行賬號、微信賬號、支付寶賬號,跟蹤金一舉抓住他。你知道嗎?這家伙還搶了秦老師十幾萬元,要盡快凍結住他的賬號,幫秦老師挽回損失。」
  「嗯,這事我已經聽老于說過了。我會協調相關部門加快查詢的。對了,你們兩個的分工既然現在都已經完成了,不如就來一起幫我吧?要查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電話號碼通訊記錄、銀行賬號、社賬號等等…」
  「好,我幫你查。」現在戴慶最渴望抓到姜鴻升了,所以他很積極。
  「對了,谷菱,你找沒找網絡平臺的宣傳宣傳啊?發動群眾舉報,會獲得更多有價值線索的。」戴慶又提醒道。
  「還用得著我去找?聽說昨晚中隊長已經把楠城所有重要媒體都招呼去現場采訪了,估計從明天起相關報道會陸續出來,到那時姜鴻升可真就是家喻戶曉了,他想躲都沒地方躲了。不過說起發消息最快的還是王維娜的微博、微信公眾號,她昨晚就已經發了相關消息,她的粉絲上萬,影響力很大的,我今早去瀏覽了一下,網友們對這起失蹤案反響很大,留言特別踴躍。」谷菱道。
  「但愿媒體能發揮重大作用。對了,王維娜是哪個?」戴慶疑惑。
  「哦,你剛來市局可能還不知道,王維娜是咱們袁副局長的兒媳,同時也是市局宣傳科的兼職宣傳員,她利用跟市局這層關系專門在網絡平以上,微博、微信公眾號上第一時間發布有關楠城刑事案件的消息,關注她的粉絲特別多,影響力也越來越大了。」
  經谷菱這么一提醒戴慶才想起來昨晚來現場的那位宣傳科王干事陪著的妖嬈女人:「她的微博昵稱是什么?我登錄去看看…」
  「‘楠城警局宣傳員’。」
  「這么俗的昵稱?」戴慶訝然。
  「呵呵。我什么也沒聽到,我得要先去忙了,瀏覽完她的微博別忘了過來幫忙。」谷菱說完就走向她自己的辦公桌。
  …
  戴慶手機登錄微博,搜尋到‘楠城警局宣傳員’的微博賬號,點進去,最新更新的就是關于藝校師生系列失蹤案的報道。
  戴慶留意看了下:這條微博的發布時間是昨晚十點半左右。看來這位王維娜雖長得妖艷,但還是很敬業的,竟然能連夜就發布了現場的大量照片報道,這些照片都是昨晚拍的現場照片。戴慶一張一張地滑看,發現有很多張都是陳隊長的現場特寫照片,而顯示他戴慶的卻只是一張合影照而已,而且他還是在照片的最邊緣,中間是陳隊長、于明輝。
  頓時戴慶有些不悅,嘟囔道:「會不會選照片啊?這么多現場照片,主要辦案人員反而沒有被重點關注報道?」
  恰在此時一只大手拍在戴慶肩頭,同時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這就是政治啊,不會重點報道你我的,你還沒有進入這個圈子,不懂得。」
  戴慶嚇得一哆嗦,扭頭一看,于明輝不知何時正站著他身后一起觀看著照片。
  「什么政治?咱們這起失蹤案跟政治有什么關系?」戴慶不解地問。
  于明輝意味深長地道:「你以為昨晚陳隊長叫那么多記者去現場報道真的只是一時興起嗎?目的真的只是為了報道這起失蹤案嗎?」
  「哦?老于你的意思是?」
  「我可是聽說新來的一把手閆局長一直對咱們刑偵大隊正、副大隊長的能力不滿,傳聞今年都要換掉,所以下面的幾個中隊長都躍躍欲試…誰先占據輿論高地,誰就占據了主動…你明白了不?」于明輝提醒道。
  「怪不得沒有咱們兩個主要辦案人員的照片,原來還這么復雜啊?」戴慶感嘆道,于明輝一語點醒夢中人,他此時才懂得市局的水很深。
  于明輝一看戴慶認同了自己的看法,于是越發得意地倚老賣老道:「從政的誰不想不斷進步啊?當了中隊長就還想當大隊長,這也是人之常情嘛。咱們陳隊長都已經四十多了,才當個中隊長,肯定心有不甘嘛。我可是當過連長的,這種想不斷進步的心情我是最理解的…」
  …
  戴慶一邊聽著于明輝在自己身邊賣弄資歷,一邊點開這條微博下面的網友評論,這條昨晚發布的微博到現在上午八點多短短不到十個小時已經有二百多條回復了。
  「這哥們也太性福了吧?藝校美女師生同床共枕那么久…」
  「這名嫌犯真是太可恨了!請放開那兩位美女,讓我來!」
  「這就是典型的禁室培欲啊!我敢打包票這名嫌犯肯定看過類似的日本AV片子…」
  「天啊,用了那么多的避孕套?兩位美女這是被他艸了多少次了啊?艸這么多次B也變黑B了…」
  「嘿嘿,美女老師丈夫頭上早就是一片茂盛的大草原了…」
  「太夸張了,整整一紙簍子的避孕套,難道這是在故意炫耀嗎?媽的,作為單身狗的我每晚只能靠擼管解決…」
  …
  戴慶看了微博下的評論愕然發現:原來網友們的關注重點跟他們期望的完全不同。義憤填膺指責嫌犯的正義網友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網友完全把這條刑案報道當成了娛樂新聞了?極盡調侃之能事。
  「這個王維娜該發的不發,不該發的瞎發,真搞不懂:她發現場那個裝滿避孕套的廢紙簍是什么意思?難道她不知道發這種東西只會帶給兩名女受害人更大的傷害嗎?」戴慶看完微博下面的評論憤然道。
  「吸引眼球唄!她其實比誰都懂得發什么樣的照片能只引流量,有了大流量她才能拉來廣告費。」于明輝在一旁說道,他好像什么都懂似的。
  「這么說她就是故意的唄?這種照片讓兩位女受害人的家人看到了會怎么想?這不是害人嗎?」戴慶對這種沒有同情心的行為很是氣憤。
  「戴慶啊,你好像沒點到重點問題,據我所知偵查階段的犯罪現場照片是保密的,是不能外泄的,她隨隨便便就把犯罪現場照片外泄這是違法的。她這照片肯定是她私自發的,肯定沒有經過咱們市局宣傳科審核。」于明輝在旁邊評論道,不過這次他倒是說到了點子上戴慶不得不深表贊同。
  「對,老于你說的對,要不要去找趟陳隊長?讓他通知王維娜趕快刪掉這兩張犯罪現場照片?」
  于明輝笑笑,意味深長地道:「你放心吧,這事用不著咱倆操心,好多人都在關注這事,咱倆可不要牽涉到一場正在醞釀中的政治斗爭中…」
  「政治斗爭?有那么嚴重嗎?」戴慶半信半疑道。
  于明輝故作高深道:「嘿嘿,我似乎已經嗅到了一場即將來臨的風暴。戴慶啊,你知道古代新上任的帝王都是怎么立威嗎?」
  沒想到部隊轉業部于明輝居然還是位謀論者,戴慶不屑地撇撇嘴,心想:「什么風暴干我屁事?我只是一名臨時借調人員而已。」
  「喂喂,老于啊,你是不是扯太遠了?你不好好協助谷菱辦案,跑過來找我到底有何事?不會僅僅為了過來陪我看微博吧?」戴慶連忙出聲制止于明輝地陰謀論推測,斜瞟著于明輝問。
  「當然不是,我找你有正事。」
  「什么事?說吧。」
  于明輝指了指戴慶桌子上那臺被封存的電腦說:「昨晚不是扣押了嫌犯的電腦嗎?我懷疑里面有重要線索,所以,我特意帶來了U盤,打算把里面的重要證據拷貝一份,帶回家好好研究研究。」
  于明輝雖說的冠冕堂皇、義正辭嚴,可同樣作為男人的戴慶豈會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他心想:「幸虧沒有被老于發現那兩個針孔攝像頭里安裝的SD存儲卡,不然他肯定也會以同樣理由拷貝一份的。」
  「好吧,那你自己接上電源打開吧。」戴慶雖知道于明輝的心思,可這種小事沒必要跟他過不去,于是他就站起身來讓出位置給于明輝。
  …
  一通操作后于明輝終于打開了電腦,飛快地搜索了各個硬盤分區里的文件夾。果然如戴慶預料的一樣:500G的硬盤里各種影視劇、韓國三級片、日本AV動愛情作片應有盡有,眼花亂繚地都有些看不過來。
  但這些視頻顯然都不是于明輝要找的,他心煩意地一個個文件夾翻看著,終于忍不住嘟囔道:「奇怪,難道囚禁這么長時間攝像頭偷拍的視頻都沒有存儲在電腦硬盤里嗎?」
  聲音雖小可戴慶還是聽到了,他不由在心中暗笑:「就知道你老于在找姜鴻升偷拍的他奸淫秦老師、劉曦夢的視頻。」
  找了半天沒找到,于明輝沒好氣地扭頭看向戴慶問:「戴慶,你沒動過這電腦吧?」
  「沒有啊,你也看到了,你過來的時候這電腦的電源線還沒插上呢。」
  「那就奇怪了,戴慶,你說姜鴻升用針孔攝像頭偷拍的視頻他會存儲在哪里呢?」于明輝實在沒辦法了,還是問了出來。
  「一般人都會存在電腦硬盤里,也有一部分人上傳存在云盤,不過這種視頻云盤存儲經常會被審查刪掉,除非是國外的云盤…」戴慶故意故弄玄虛,沒有告訴于明輝SD存儲卡。
  「嗯,不瞞你說我下載的這種視頻都是存在電腦硬盤里的,以前存在360網盤的視頻都被刪了,吃一塹長一智后來就再也不信什么的國內云盤了。難道這姜鴻升就不怕被刪?電腦硬盤里就沒有一點兒備份?」
  「備份?也許有。老于,來,我來找找,看看他是不是隱藏了文件夾。」戴慶故意熱情幫忙道。
  「好好,你是人民公安大學的高材生,電腦操作肯定比我強得多,還是你來吧。」于明輝主動讓開了座位。
  戴慶一通操作,本來是打算故意在于明輝面前演演戲,糊弄糊弄他的,可沒成想竟真的被他在E盤發現了個隱藏文件夾。
  那文件夾名稱只用字母簡單標注著「xingnu」,查看屬性居然有三十多G,看來是個大文件。戴慶心中一動:「看來真是有備份啊?」
  「快點開啊!」一旁的于明輝先忍不住催促了。
  「嗯。」戴慶沒有再猶豫,依言點開,見文件夾里面居然是一個RAR壓縮文件,
  戴慶點擊右鍵解壓時才發現原來這文件設置了解壓密碼,居然是個加密壓縮包。
  「姜鴻升這家伙還真是狡猾啊!自己的電腦還設置壓縮密碼?戴慶,怎么辦?你能解開密碼嗎?」一旁的于明輝顯然比戴慶還著急。
  「這…試試吧。我去專業論壇上搜索一下。」
  功夫不負有心人,幾經努力后戴慶終于在專業論壇上查找到一個實用的破解RAR解壓密碼教程,學習了幾分鐘后,戴慶就嘗試著動手破解姜鴻升的這個加密壓縮包,果然破解開了,可當看到加密壓縮包中的三個文件夾標注時,頓時戴慶就愣住了。
  于明輝也看到了那三個文件夾分別標注著:性奴劉曦夢、性奴秦詩瑤、性奴舒雅。
  當看到舒雅的名字時于明輝也是一愣神兒,隨即便眼神復雜地看向了身旁的戴慶。
  戴慶平靜了下心情,他看過姜鴻升的綁架名單,知道姜鴻升雖一直都覬覦自己的妻子舒雅,可一直都沒機會下手,所以他心里還是很坦然的,于是他先把鼠標右鍵點擊在了「性奴舒雅」的文件夾上,出乎意料的是屬性顯示里面居然有幾十M大小?
  這下可真嚇到戴慶了:「怎么可能?難道舒雅被他拍到了照片、或者小視頻?不然不會有這么大的文件啊。」
  戴慶握著鼠標的手開始發抖,他真的不敢點開這個文件夾了,畢竟他被整整關押了四個月,妻子舒雅兼職的單位正好又是姜鴻升所在單位,所以這四個月時間里姜鴻升到底對妻子做過什么?戴慶真的心里沒底…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32

  第25章:文件夾
  經過一番思量后戴慶并不打算當著于明輝的面打開那個標注著妻子舒雅名字的文件夾。萬一…萬一里面真有不雅照片、視頻他還怎么在同事面前抬得起頭來?于是他從包里取出自己買的那個U盤,插入電腦上的USB接口,直接把那個文件夾復制到U盤里打算等沒人時再仔細查看,然后點擊右鍵準備刪除電腦里留存的那個文件夾。
  「等等,戴慶,這可是罪證,你最好別隨意刪除。」一直在一旁靜靜看著戴慶操作的于明輝見他要刪除嫌犯留存的文件夾連忙阻止。
  「有秦詩瑤、劉曦夢的文件夾就足夠定姜鴻升罪了,我不想讓我妻子也卷入這起失蹤案里來。老于,希望你能體諒一下。」戴慶扭頭看向于明輝懇切道。
  碰到這種事是個男人都會這么做的,于明輝甚為理解,于是他拍拍戴慶的肩頭道:「刪吧,我先聲明:我可是從來沒看到過這個文件夾。」
  「謝謝。我順便幫你把秦詩瑤、劉曦夢的兩個文件夾都拷貝一份到你U盤里好了。」戴慶感激答謝的同時已經飛快地刪除了電腦里留存的那個有關妻子的文件夾。
  「行,那你就幫我把那兩個文件夾都拷貝到我U盤里吧。」于明輝權當是沒看到,伸手把自己的U盤遞給了戴慶。
  至于秦詩瑤、劉曦夢的文件夾里會是什么內容?于明輝并沒有提出要打開查看,因為里面的容不用看也知道,在這隔斷不明顯的公共辦公區查看那種圖片、視頻十分不妥,會被周圍幾個隊里的內勤聽到、看到,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由于秦詩瑤、劉曦夢兩個文件夾太過龐大了,加起來有幾十G大小,所以全部拷貝一份需要一段時間,于明輝忍不住就看向了一臉茫然呆呆盯著屏幕的戴慶。
  「難道戴慶的妻子舒雅也被姜鴻升糟蹋了?…可是姜鴻升的綁架名單我也看了啊,上面明明寫著沒有下手的機會嘛…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那個‘性奴舒雅’的文件夾里到底是什么東西呢?」于明輝暗自猜測著。
  戴慶怎么可能感覺不出于明輝看向自己的目光異樣?他感覺臉皮一陣發燙,內心難受極了,他不相信舒雅會遭了姜鴻升淫手,畢竟在姜鴻升那份綁架名單中注解的很清楚,只是此時他又能說什么呢?這種情況下任誰看到那個標注著自己妻子舒雅名字的文件夾都會胡思亂想的。
  戴慶現在只盼著趕快給于明輝拷貝完文件夾,好讓他趕快走人,別再用那種目光看著自己了。
  …
  終于幫于明輝拷貝完文件夾,他滿意地拿著U盤走了。
  盯著于明輝的背影走進他的辦公隔斷,戴慶這才又取出那個保存有妻子文件夾的U盤,又警惕地看看左右,臨桌的幾名內勤不是在聊天,就是在低頭忙著自己的事,沒人關注他這里,于是他悄悄把U盤插入電腦USB接口里,很快尋到了外接設備磁盤,點擊開,找到那個標注著「性奴舒雅」的文件夾,上要點擊開了,謎底將被解開戴慶心情有點兒緊張,真擔心出現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畫面…
  「戴慶,我忙得要死,你怎么還有空玩電腦呢?你不是答應要來給我幫忙的嗎?」就在戴慶猶疑不定之時突然傳來谷菱的聲音,戴慶趕緊拔下U盤塞進包里,扭頭看向已經走近他隔斷的谷菱。
  「好好,我這就幫你還不行嗎?」戴慶強裝笑顏道。
  …
  戴慶沒想到這一忙就是一整天,跟著谷菱頻繁忙碌于各個部門協調查詢,經查:姜鴻升正在使用的手機號并不是他的本人身份證開戶,而是徐思山,按照通訊記錄上的聯系號碼一個個問詢后才發現大多是他的同事,聯系多是為了工作上的原因,詢問有關他本人的私人生活信息都一問三不知。
  這個手機號綁定的各種賬號,查詢的結果是:此手機號綁定的個個移動平臺(微信、支付寶)綁定的銀行賬號上只剩了一百多元錢,查看取款記錄昨天在ATM自動柜員機上連續取出多筆現金直到每日最高限額,今天又在ATM自動柜員機上連續取出多筆現金直到僅剩了一百多元錢,看來他是已經放棄這個賬號了。
  經查詢姜鴻升取款的ATM自動柜員機并非只在府路,而是遍布市區,要想通過取款的ATM自動柜員機鎖定他的位置很難,這家伙反偵查能力很強。
  經查詢姜鴻升名下還另有三個銀行賬號,可上面都沒有多少錢,看來都不是常用賬號。
  經查詢秦詩瑤老師的那張工資卡發現:卡里十六萬多現金已經早就被取光了。
  顯然查詢工作并沒有獲得突破性進展,白白忙碌了一整天,由于谷菱一直跟著,害戴慶連利用電腦打開U盤中那個有關妻子的文件夾瀏覽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
  傍晚六點下班后戴慶騎上電動車習慣性的往家趕,他急著趕回家去電腦上查看那個U盤中那個有關妻子的文件夾,今天一天他恍恍惚惚心中最牽掛的就是這個文件夾了,也不知里面到底有何內容?
  提起這有關妻子的文件夾戴慶就想起了那個該的還沒有歸案的姜鴻升,想到姜鴻升一直都覬覦自己的妻子舒雅,戴慶就不得不擔心起妻子的安全來。只要姜鴻升一天不被抓住,妻子舒雅就一天不安全。
  「不行,舒雅自己從西外環坐公交車回來不安全,還是去接她一趟比較好。」戴慶思前想后還是做了決定,這種攸關妻子舒雅安全的事來不得半點兒馬虎,必須高度重視起來。
  戴慶立刻把電動車停到路邊從包里取出手機來微信語音聯系妻子:「老婆,你坐上你們單位的大巴車了嗎?」
  很快就收到了舒雅的微信回復:「剛剛坐上不久,怎么了?」
  「沒事,我去西環公園門口接你吧,坐公車又又不方便。」為了不讓舒雅擔心戴慶當然不會告訴她真相。
  「奇怪,你怎么突然想起來要去接我了?…對了,我想起來了,早上也是你送我到我們公司市員工的接應點——西環公園門口的,老公,我怎么感覺你最近好像更關心我了?」
  「關心你還不好嗎?你們公司的大巴車大概多久能到西環公園門口?」
  「最少十幾分鐘吧?」
  「好,趕得上,我這就往西環騎。」
  …
  大約十分鐘左右戴慶就騎著他那輛電動車趕到了西環公園門口,把電動車停在一邊的便道上他倚靠在海綿座上向西邊那條通往西部山區的省道眺望著。戴慶發現已經有好多輛出租車停在了附近,早上來時可沒見這么多輛的出租車,也不知是不是專門來接宮晟集團下車乘客的?經常接送宮晟集團的熟客所以知道了大巴車抵達的時間?
  總也等不了大巴車于是戴慶發微信問:「我已經到西環公園門口了,你們什么時候到?」
  「快了,已經能看到市區了。」舒雅回復。
  果然沒過兩分鐘戴慶終于遠遠看到了早上那輛接送宮晟集團市內員工的黃色金龍大巴車。還不等戴慶上去十幾輛出租車已經爭先恐后地圍攏開過來,有位置不好的出租車司機更是急忙跳下車來,跑過來圍在公園大門口準備搶活兒,看來這些出租車還真是來接宮晟集團員工的。
  戴慶沒有去跟這群出租車司機爭奪位置,而是站在外圍等那輛黃色金龍大巴車到來,車來了,停好后戴慶靜靜地看著車上的員工陸續走下來,有的被出租車司機直接拉走上了路邊的出租車,有的突圍出司機的包圍作伴往東幾十米外的十七路公交車站牌走去。
  終于在那輛大巴車門口走下來一位戴慶熟悉的美麗身影,她長發披肩、身穿一身卡其色中長款收腰時尚風衣,好個風姿綽約的絕色美女引來周圍眾多男人的關注目光。她一出現立刻就成為了眾男人們的焦點,只是這位絕色美女卻不顧眾人目光的偷瞄,抬起她那張絕麗出塵俏靨舉目四望,很快就鎖定了不遠道邊的一位正向他招手的文靜男人,嘴角立刻上翹露出了魅惑眾生的迷人微笑,頓時一眾圍攏過來男司機都看呆了…
  戴慶馱著舒雅沖出了眾人的視線,感受著一眾人艷羨的目光戴慶頗為自豪得意,自從娶了舒雅這位絕色美女他戴慶就經常享受這種目光的禮遇,和舒雅出席任何場合都是那么受關注有面子,人生得此美嬌妻,夫復何求?
  …
  「誒?老婆,怎么沒看見車上下來你們財務部的同事小麗、小娜?難道她們兩個又加班了?」戴慶在宮晟集團也就認識這兩個老婆的女同事,而且對她們兩個印象很不錯:兩個靚麗的剛畢業的女大生一口一個「姐夫」叫的他心里很舒服,于是扭頭好奇問道。
  「加什么班?她們兩個搭公司便車回去了。」舒雅在身后摟著戴慶的腰在他耳邊解釋道。
  「搭公司便車?有回市區的轎車你怎么不搭啊?」
  「開車的人不是正經人,總愛沾花惹草的,我可不想搭他的車。」
  「哦,原來如此,明白了。誒?你怎么不勸勸小麗、小娜?她們兩個剛出校門別總是跟這種人在一起吃了虧。」戴慶好心提醒道。
  「唉,提醒了,可人家不聽勸,如今這物欲橫流的社會誰知道兩個女孩子心里怎么想啊?」舒雅無奈道。
  戴慶總算是聽明白了,于是他也不再說什么了,如今這種社會像舒雅這種不看重物質的女人太稀缺了。戴慶再次在心中感嘆:「這輩子能娶到舒雅真是太幸運了!」
  ***
  回到家,趁著舒雅去廚房幫岳母做飯的時機戴慶終于反鎖上臥房房門打開了電腦,飛快地掏出U盤插入電腦USB接口里,點開外接磁盤,找到那個標注著「舒雅」的文件夾,戴慶深深地呼吸了兩口氣,謎底已經憋了整整一天了,戴慶已經不像第一次要點開時那么擔心了,急迫想看里面容的心情已經遠遠超過了擔心。
  舒雅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走進來,戴慶已經不能再猶豫了,他終于下定了決心,果斷點擊鼠標,點開了那個文件夾,里面果然有不少照片還有一個視頻…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15 14:32

  第26章:文件夾(2)
  戴慶粗略掃過那一張張照片小圖標見都是些景物照片很少有人物特寫照片,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他好奇地點開一張張照片從頭到尾仔細查看:
  前幾張戴慶一眼就認出是楠城銀行石江街支行的遠景照片——妻子舒雅以前的工作單位,其中有一張特寫照片還特意拍攝了銀行上下班時間公示牌。
  接下來的幾張照片就更令戴慶吃驚了,居然是自己新家所在的小區——楠星小區,甚至拍了自家所在的四號樓二單元的照片。
  「該死的,姜鴻升是怎么知道我們家住址的?」看了這些照片戴慶頓時汗毛倒豎起來,暗暗慶幸妻子這幾個月都住在了岳父母家,要不然單獨住在新家里實在是太危險了。
  這些照片都是白天拍的,戴慶猜想應該是姜鴻升利用白天送完貨后的空閑時間去踩點兒拍攝的。由此看來這個姜鴻升早就在做著綁架自己妻子舒雅的準備了,甚至已經摸清了妻子單位地址和家庭住址,戴慶越來越覺得這個姜鴻升的可怕了。這家伙動手前往往要經過長達幾個月的前期調查、準備、踩點兒,然后穩、準、狠地出手,目前看來還沒有失手過。已知的四個女人都被他成功綁架、囚禁起來奸淫了。
  還有沒有未知的女受害人?肯定還有。類似于藍樂歌廳的小姐曼莉,如果不是當時自己多想了一層,她被綁架囚禁奸淫那件事是不會被發現的。
  照片都瀏覽完了,終于該打開那個視頻了,有了前面那些照片的墊底戴慶已經放心多了,他預估這個視頻也是類似于前面的照片,都是踩點兒時拍攝的。
  戴慶點擊開視頻:鏡頭先是一陣亂晃,烏漆墨黑的看不清拍攝的到底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但是聲音倒是先聽到了,是姜鴻升的聲音:「舒會計留個手機號唄?萬一那天想來廠里搭便車找不到我,可以打電話叫我嘛。」
  緊接著是開關車門的聲音,然后傳來一聲熟悉的柔女聲:「不用了,徐師傅。」竟然是妻子舒雅的聲音。
  很快鏡頭就見了光,并對準了一個戴慶再悉不過的曼妙倩影:是舒雅!此時的舒雅就像躲瘟神一般慌慌張張地邁著小碎步一溜兒小跑著沖進了一棟辦公樓。高跟鞋跟子密集地敲打在地面上發出「噠噠噠…噠噠噠」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攝像頭好像專門對準了舒雅那因為小跑劇烈運動而強烈波動震顫著的雪臀以及肥美渾圓的臀瓣因為劇烈的運動蕩而起的一波波引人無限遐想的臀浪,連同包臀短裙下一雙雪白美腿都被攝像頭收入畫面里…
  戴慶坐在椅子上雖然眼睛在死死盯著視頻里那豐腴臀肉蕩漾著的美景,可心里卻是心如鼓錘,一陣陣心驚跳:「舒雅竟然坐過姜鴻升的送貨車?怪不得會對他印象深刻了?」
  戴慶越想越后怕:「像姜鴻升這么可怕的家伙舒雅居然敢搭他的車?這期間他到底有沒有做過什么變態行為?」
  戴慶決定一會兒要好好問問舒雅。
  …
  「老公,快來吃飯了。」餐廳里傳來舒雅甜甜地喊聲。
  「來啦!」戴慶趕緊退出電腦,并把U盤拔出來藏進包里。之所以如此小心是因為戴慶不想讓舒雅知道曾經被姜鴻升專門踩點兒覬覦過,擔心嚇到膽小的她。
  …
  岳父母家這套三室兩廳的房子客廳與餐廳是相通的或者說是一體的,一家人一邊吃著飯還可以一邊斜看著或者聽著客廳里壁掛著的液晶電視。岳父舒荊楚在楠城銀行風險管理部工作平時十分關心各種新聞,所以每次都把頻道鎖定在楠城新聞頻道上,此時晚上七點多楠城新聞頻道正在轉播中央臺的《新聞聯播》。
  而岳母秋婉茹則是在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她這幾日在緬甸旅游的種種新奇經歷:「小雅啊,我跟你講:蒲甘的卡古佛塔塔林是最值得去緬甸觀賞的景點了。聽小宮講:這塔林始建于公元前三百多年前,也就是咱們中國的戰國時期,最輝煌時曾經有上萬座佛塔,就是現在衰敗了也有兩千多座佛塔,規模真是太宏大了…你看這是我在佛塔林里拍的照片…」
  「媽,這照片我早就看過了,前兩天你不是已經在微信里給我曬過了嗎?」舒雅歪頭看了一眼母親遞過來的手機照片淺笑道。
  …
  戴慶對岳母炫耀的旅游經歷倒也很感興趣,只是有些反感她左口一個「小宮」右口一個「小宮」的叫的那個親切,心里很不舒服。
  「才跟著那個宮康泰去緬甸旅游了五天而已就變得這般親切了?我都做你女婿兩年了也不見你對我那么熱情啊?」戴慶夾起盤子里的一塊從片,狠狠地嚼著暗暗在心里發著牢騷。
  秋婉茹在職場浸淫多年善于察言觀色怎么會看不出戴慶的不悅?她發現只要她一提「小宮」戴慶就板著一張臉直皺眉。戴慶越是這樣秋婉茹越發覺得他不夠大度,沒有容人之量,胸襟狹小。再對比跟人家宮康泰的巨大差距她就對自己女兒挑選的這位女修越發看不順眼了。
  低頭夾菜時恰巧瞥見了右手腕上戴著的那副宮康泰送給她的冰糯種的翡翠手鐲,秋婉茹心里就更氣了:「自己這個女婿可從來沒舍得給自己送過什么貴重的禮物,還不如人家一個外人小宮大方。」
  …
  「據本臺記者報道:我市公安局成功破獲一起系列綁架失蹤案,目前已經解救出兩名女受害人。下面請看本臺記者劉拓洪現場發來的報道:
  各位觀眾從去年七月份起我市接連發生了兩起影響惡劣的系列綁架失蹤案…」客廳里的電視傳來楠城新聞頻道的聲音。這楠城新聞頻道每天轉播完中央臺的《新聞聯播》后會隨后播報本市新聞。
  「誒?老公,快看,楠城新聞里播報的是不是你破的那個藝校師生失蹤案啊?」舒雅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驚喜看向身邊的戴慶問。
  「應該是吧。」戴慶也側頭看向了客廳里的液晶電視。
  舒雅已經沒有心思吃飯了,興奮地跑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仔細盯著電視生怕漏過了每一幀畫面,同時還不忘招呼父母:「爸媽,快過來看,這就是我家戴慶破的案子,都上新聞了。」
  岳父舒荊楚也十分感興趣地走到客廳里去看,戴慶自然也跟了過去。餐廳里只剩下了岳母秋婉茹撇撇嘴,搖搖頭一副很不以為然的樣子。
  楠城電視的報道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現場采訪陳隊長,聽他介紹案情,整個報道只是在最后時分一掃全現場時才掃到了站在一角的戴慶。
  「爸,你看那是我家戴慶!…哎呀,媽,別吃了,快過來看,你女婿上《楠城新聞》了。」看到了自己丈夫戴慶出現在楠城新聞頻道的報道里舒雅高興地像是她自己上了電視一般激動。
  新聞報道的最后就是播報通緝姜鴻升的《協查通報》,預留了兩名聯系警察:谷警官、于警官的聯系方式,(所謂谷警官、于警官就是:谷菱、于明輝)并沒有出現戴慶的聯系方式。
  秋婉茹扭頭瞥了一眼不冷不熱道:「連一秒鐘的鏡頭都不到,你說你激動什么?話說破了案能給發多少獎金啊?」
  「媽,這就不是獎金的事,這是一種榮譽。從此你女婿將在刑偵事業上一飛沖天了,我早就跟你說別小瞧你女婿,怎樣?現在還有什么話說?」舒雅不理會母親的冷嘲熱諷反而有些自豪。
  母女二人的對話戴慶都一字一句聽在耳中,他心十分感激妻子處處維護自己,只是…他隱隱感覺:岳母自從去了緬甸旅游回來后好像對他的態度變得冷淡了,變得又回到了以前那種對他冷冰冰的蔑視…
  「爸,《楠城新聞》好像還有重播吧?是幾點?」舒雅眨巴著大眼睛認真地問。
  「今晚九點重播,怎么?看一遍還沒看夠啊?要不要給錄下來?」見從來都對新聞感過興趣的女兒今天如此反應舒荊楚哭笑不得。
  不過舒荊楚還是扭過頭來微笑著看向戴慶鼓勵道:「戴慶啊,這才沒幾天就破了案,還救出了人,得不錯嘛,我為你感到高興。」
  「謝謝,爸。」被岳父鼓勵戴慶莫名感動。
  …
  1月7日,星期四,晴。
  七點半左右,如昨日一樣戴慶堅持騎電動車送舒雅去西環公園門口——宮晟集團公司市內員工的接應點。
  戴慶馱著舒雅出小區大門口時特意扭頭回望了一下便道上是否停著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結果今天并沒有出現。
  送完舒雅來到局里,剛踏上五樓就聽到了公共辦公區里谷菱接聽電話的清脆聲音,還有于明輝也在接聽電話,不過他的聲音低沉些,相對不太明顯。戴慶悄聲走進辦公區,被門口正接電話的于明輝一眼看到,向他招手,示意他等一下。
  戴慶拉了張椅子坐在他身邊等他打完電話,原來是個舉報姜鴻升線索的電話,于明輝邊接聽邊在本子上記錄著對方提供的線索。
  總算是接完了,于明輝對著戴慶抱怨道:「從昨晚上開始就不停有舉報電話打進我的手機里來,問題是:大多數都是捕風捉影的線索,僅僅說什么在哪里哪里見到一個人跟電視上看到的通緝照片很像,再一細問就又說不清了,真是快煩死了。」
  「哦?看來還是電視播放的影響大啊。這么快就不停有線索被舉報了,這是好事。」
  「好事?那你替我接電話吧?看看會不會煩死你。真后悔當初怎么在《協查通報》上留了我的手機號?真應該留你的。」于明輝喝一大口茶潤潤嗓子,然后看向戴慶抱怨道。
  「我說老于,你叫我等你半天不會是為了專門聽你發牢騷吧?」
  「當然不是,我是想問問你…」于明輝說到此處欲言又止,開始警惕地向四周幾位隊里內勤方向張望。
  「有什么事就問唄?怎么像做賊似的?」戴慶看著于明輝那小心翼翼的舉動就覺得好笑。
  于明輝見沒人留意這邊,這才盯著戴慶低聲試探著問:「你愛人沒事兒吧?」
  「她能有什么事?老于,你什么意思?」戴慶被于明輝猛然問的莫名其妙。
  「咳咳,昨天姜鴻升留下的那個文件夾…你忘了嗎?」于明輝干咳兩聲提醒道。
  戴慶這才反過味兒來,原來這檔子事?老于居然還記著呢?于是他連忙解釋道:「原來你說的是那個文件夾啊?沒事兒沒事兒,那文件夾里沒什么容,就是姜鴻升去我愛人單位踩點兒時拍了些照片而已。」
  「哦,那就好那就好,害我為你擔心了一整天。你是沒見姜鴻升玩弄秦老師、劉曦夢的視頻,真是太變態了…」于明輝像是松了一口氣般地感嘆道。
  恰在此時于明輝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估計又是群眾舉報線索電話,于明輝不得不再次接聽。
  …
  戴慶走向自己辦公桌時谷菱、于明輝都在接聽著舉報電話,他暗自慶幸自己的手機號沒有登在那《協查通報》上。
  戴慶坐在辦公椅上頭腦有些放空,不知道該些什么,下一步給怎么找到姜鴻升?現在他也沒什么好辦法,唯有寄希望于新聞報道后的群眾舉報了。如今谷菱、于明輝都在忙著接聽舉報電話,也許很快就會發現一條重要線索。
  戴慶忽然想起剛剛于明輝說的那句令他印象深刻的話:「你是沒見姜鴻升玩弄秦老師、劉曦夢的視頻,真是太變態了…」
  說實話戴慶對姜鴻升的犯罪手段也有些好奇,于是他打開了封存的那姜鴻升的電腦,找到了那個加密壓縮包,又從包里取出自己買的那個U盤,插進USB接口里開始復制標注著:性奴劉曦夢、性奴秦詩瑤的兩個文件夾…
  在單位不方便觀看,戴慶打算復制好后拿回家好好研究研究姜鴻升的犯罪手段…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24 11:08     標題: 【美人劫】作者:渚碧礁(2.27)

  第二十七章·不能說的罪證
  戴慶坐在辦公椅上頭腦有些放空,不知道該干些什么,下一步該怎么找到姜鴻升?現在他也沒什么好辦法,唯有寄希望于新聞報道后的群眾舉報了。如今谷菱、于明輝都在忙著接聽舉報電話,也許很快就會發現一條重要線索。
  戴慶忽然想起剛剛于明輝說的那句令他印象深刻的話:「你是沒見姜鴻升玩弄秦老師、劉曦夢的視頻,真是太變態了…」
  說實話戴慶對姜鴻升的犯罪手段也有些好奇,于是他打開了封存的那臺姜鴻升的電腦,找到了那個加密壓縮包,又從包里取出自己買的那個U盤,插進US接口里開始復制標注著:性奴劉曦夢、性奴秦詩瑤的兩個文件夾…
  在單位不方便觀看,戴慶打算復制好后拿回家好好研究研究姜鴻升的犯罪手段…
  ***
  整整一天戴慶都忙著配合谷菱、于明輝核實接到的一個個舉報電話,只要是有價值的線索就要去核實查驗,如此一來他們三人就忙碌起來了,面對如此眾多的線索三人根本就忙不過來,為了核實一條條線索,戴慶這一整天幾乎跑斷了腿。
  不過戴慶還是忙中偷閑趁著午休時間去楠城電腦城買個SD轉US的讀卡器,打算晚上回家后順帶也打開那兩張監控攝像頭SD存儲卡里的內容看看,也好比對一下存儲卡里的內容跟加密壓縮包文件夾里的內容有何不同?
  再者對于這兩起失蹤案戴慶還有幾個關鍵疑團沒有解開,這兩張監控攝像頭存儲卡里的內容應該能幫他解開謎團。
  …
  傍晚六點下班后一身疲憊的戴慶依然堅持騎上電動車去西環公園門口,等待宮晟集團的大巴車接妻子舒雅下班回家。如同昨天一樣當美得不可方物的舒雅坐在戴慶電動車后座上時,他又享受了一次眾人艷羨的注目禮,這一刻接送妻子的辛苦頃刻間就被得意、自豪感沖散,整整一天的忙碌疲憊仿佛在這一刻都消散了。
  這就是娶漂亮妻子的好處所在:不僅自己看著舒心,在外面也倍有面子。
  …
  回到家,又趁著舒雅去廚房幫岳母做飯的時機戴慶反鎖上臥室房門打開了電腦,飛快地掏出U盤插入電腦US接口里,點開外接磁盤,找到那兩個標注著「性奴劉曦夢、性奴秦詩瑤」的文件夾,戴慶決定先打開標注著「性奴劉曦夢」的文件夾看看,畢竟劉曦夢是第一個被姜鴻升綁架的,按照先后順序也應該是先看她。
  打開文件夾就見里面又是三個二級文件夾,分別標注著:「情報資料、原始視頻、上傳視頻」
  「上傳視頻?往哪里上傳?難道這姜鴻升還把他偷拍的視頻上傳到了那個網站嗎?」當戴慶第一眼看到那個‘上傳視頻’的文件夾時疑惑頓生。
  于是他先打開了那個‘上傳視頻’文件夾,里面有幾十個視頻,看視頻文件下面標注特征應該標注的是日期,戴慶點開第一個標注著「7.24.p4」的視頻,之所以點開這個視頻,是因為劉曦夢是去年7月23日失蹤的,而這第一個視頻標的日期是失蹤第二天7月24日,也許從中能看出什么端倪出來。
  一點開視頻首先是視頻編輯軟件界面,視頻的標題:終于肏到了藝校校花!創作:不服就干。
  「難道這個‘不服就干’就是姜鴻升在情色視頻論壇里的ID嗎?只是不知道他把這視頻發在哪個色情視頻論壇上了?」戴慶又不是單純的小白,他也瀏覽過情色視頻論壇,只一看這視頻開頭就猜出來了個大概。
  戴慶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因為視頻一開始進入主題畫面就出現一個頭戴黑色頭套僅露了眼、口、鼻的強壯男人不停對著視頻鏡頭比劃手勢,那手勢是某個著名色情視頻論壇的標志性手勢,所以戴慶一下子就猜到姜鴻升是在哪個色情視頻論壇發的原創視頻了。現在看來這個姜鴻升不僅僅是綁架、囚禁受害女生,居然還把視頻上傳到色情視頻論壇上牟利。(據說上傳一段這種原創色情視頻根據點擊量會得到一筆不菲收入。)
  現在戴慶總算是搞清楚姜鴻升連續綁架美女的目的了,除了奸淫之外他的主要目的就是盈利。
  戴慶看這視頻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尋求刺激,而是為了找線索,所以他并沒有太關注姜鴻升接下來奸淫校花劉曦夢的視頻內容,而是更關注一些細節,比如:他發現這晃動的視頻并不是監控攝像頭拍的,而是手機拍攝的。
  戴慶又隨意點開一個視頻,果然鏡頭也是晃動的,也不是固定在電腦機箱里的監控攝像頭拍的。
  「難道這‘上傳視頻’文件夾里的視頻都不是監控攝像頭拍的?也就是說這文件夾里的視頻跟那兩張監控攝像頭存儲卡里的內容是不一樣的?」
  為了證實他的觀點,戴慶又連續點開幾個視頻,果然都是手機拍攝的。
  戴慶又打開那個標注著:「原始視頻」的文件夾,點開幾個視頻后,發現這些視頻都是沒有被視頻編輯軟件編輯過的原始手機視頻,而內容與上傳視頻大體相同,也都是手機拍攝的。
  最后戴慶才打開那個標注著:「情報資料」的文件夾,跟他猜想的一樣,里面都是姜鴻升偷拍的劉曦夢在校園里的各種照片,當然還有踩點兒她宿舍樓、教學樓、舞蹈室、藝校超市的不少照片。從照片上劉曦夢的著裝變化可以看出偷拍活動進行了很長時間,最少有半年以上,有此可見姜鴻升的耐心程度。通過半年多的跟蹤調查他幾乎掌握了劉曦夢的生活習慣,所以才能有的放矢地實施綁架。
  大致瀏覽完這三個文件夾,戴慶基本可以做出一個判斷:更有破案價值的監控攝像頭視頻姜鴻升并沒有編輯上傳過,也許監控攝像頭他只作為遠程監控使用?也許是清晰度原因?
  要想了解真相,還得看看最有價值的監控攝像頭拍攝的視頻,因為它記錄了所有的細節,而這種上傳視頻往往都是經過編輯后的,以姜鴻升的狡猾謹慎是不可能會有任何紕漏被上傳的。
  戴慶終于從包里取出那個新買的SD轉US接口讀卡器,把一張存儲卡插入讀卡器,再把讀卡器插入電腦上的US接口,開始讀取…
  點開外接磁盤圖標,終于打開了,不過里面的一堆視頻文件都是H.263格式的,還要用軟件轉換格式,轉成P4格式的才能用普通視頻播放器播放。
  沒辦法,只能一個個轉換格式,這工作量可就大了…
  …
  「老公,快來吃飯了。」正在戴慶忙碌著轉換視頻格式之時餐廳里傳來舒雅甜美地喊聲。
  「來啦!」戴慶趕緊退出電腦,并把讀卡器拔出來藏進包里。
  …
  飯桌上岳母秋婉茹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她在緬甸旅游的種種新奇經歷,而且又是左口一個「小宮」右口一個「小宮」的親切叫著那個妻子公司的同事宮康泰,戴慶本來心里就有事,急著吃完飯回屋繼續他的工作,所以岳母說些什么他也懶得細聽。
  反倒是岳父舒荊楚關心地問詢戴慶失蹤案的進展情況,戴慶也如實告訴了岳父案件的現狀,當然他是不會說關于監控視頻存儲卡、加密壓縮包之類的細節的,這是偵查員必須堅持的紀律,對家人也要保密。
  吃完飯匆匆收拾完碗筷戴慶就一頭又扎進臥室里繼續他的工作,終于都轉換視頻格式完成,戴慶點開最老的視頻,發現日期是將近一個月前的,也就是說這張存儲卡只能存儲最近一個月的監控視頻,再久的就已經被新視頻覆蓋了,那么五個多月前劉曦夢最初被姜鴻升抓進來的視頻就看不到了。
  其實一直以來戴慶都有個疑問:秦詩瑤老師是怎么被姜鴻升綁架的?在詢問當事人秦詩瑤之前他想先了解清楚。于是戴慶直接找到秦詩瑤12月26日被綁架當天的監控視頻,他要仔細看看這天姜鴻升所作所為,從而確定他是如何實施綁架秦詩瑤的。
  起初視頻里只有全身赤裸的劉曦夢的影像,戴慶點擊快進,終于影像畫面里出現了姜鴻升,只是姜鴻升居然給劉曦夢拿來了幾件衣服讓她穿上,并且兩人不知道在說著什么,(由于這監控攝像頭沒有內置拾音器,所以聽不到兩人的對話)雖然說什么聽不到,但是顯然劉曦夢很配合,不僅一臉笑容,而且穿好衣服后還蹦蹦跳跳地到洗手間去照鏡子,然后兩人又坐下來像是在商量什么事,說了約莫半個小時后兩人就一起出了這間地下室。戴慶趕緊看一下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9:03,跟秦詩瑤失蹤哪天出門的時間高度接近。
  「果然是利用劉曦夢來引誘秦詩瑤出門見面,然后再實施綁架…」監控視頻里的畫面已經說明了一切,現在的問題是在這起綁架秦詩瑤的案件中劉曦夢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看劉曦夢那表情說她是被脅迫的很難服眾。難道她是在主動配合姜鴻升去綁架秦詩瑤老師?」看到這段視頻戴慶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
  再往下繼續看視頻,等這間地下室再次出現人影時已經是中午13:47,就見高大的姜鴻升背進來一個麻袋套頭的女人,劉曦夢緊跟在后面進了門。姜鴻升把那女人頭上的麻袋揪掉,露出了被綁住手腳,又被膠帶紙封住嘴巴的秦詩瑤來。姜鴻升一把將劇烈掙扎著的秦詩瑤推倒在炕上,劉曦夢趕緊也坐上床不停對秦詩瑤說著什么…
  可秦詩瑤卻好像聽不進去,一直在猛烈搖頭拒絕似的。
  雖然聽不到劉曦夢在說些什么,可很明顯她是在幫著姜鴻升勸說秦詩瑤老師就范。
  戴慶心中一沉,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畫面,根據哪天在現場跟劉曦夢的接觸,他早就判斷劉曦夢有嚴重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劉曦夢已經非常信任犯罪嫌疑人姜鴻升,甚至開始幫助他犯罪了。
  「她還是個正在就讀的女孩子,如果把這段視頻交給專案組,劉曦夢定然會被當做綁架從犯抓起來…不過,就算不交出這視頻,恐怕秦詩瑤老師也會說出實情的…」戴慶在內心做著激烈地思想斗爭。
  再看一眼畫面中本來的受害人劉曦夢那如花般的年華,那青春靚麗的容貌,如果就這樣被批捕判刑那就太可惜了。
  「劉曦夢也是受害人,也許就是姜鴻升逼迫她這么做的,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視頻證據還是暫時不要交給專案組了,反正有秦詩瑤老師的證言證詞…」最終戴慶說服自己替劉曦夢暫時隱瞞了這條重要視頻證據。
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9-7-25 22:28     標題: 【美人劫】作者:渚碧礁(2.28)

  第二十八章:赴宴
  再往下繼續看視頻,等這間地下室再次出現人影時已經是午13:47,就見大的姜鴻升背進來一個袋套頭的女人,劉曦夢緊跟在后面進了門。姜鴻升把那女人頭上的袋揪掉,出了被綁住手腳,又被膠帶紙封住嘴巴的秦詩瑤來。姜鴻升一把將劇烈掙扎著的秦詩瑤推倒在炕上,劉曦夢趕緊也坐上床不停對秦詩瑤說著什么…
  可秦詩瑤卻好像聽不進去,一直在猛烈頭拒絕似的。
  雖然聽不到劉曦夢在說些什么,可很明顯她是在著姜鴻升勸說秦詩瑤老師就范。
  ***
  戴慶一直都對秦詩瑤老師抱有非常好的印象,所以他不忍心去打開視頻觀看姜鴻升秦詩瑤的畫面,他不想讓自己心那一副好畫卷被姜鴻升那混給徹底撕碎了。
  既然知道了姜鴻升在某著名視頻論壇里的ID號,戴慶就想登陸去看看這家伙在劉曦夢、秦詩瑤之前是否還上傳過別的女人視頻,是否還有別的女受害者?
  由于此視頻論壇服務器設在外所以必須要‘翻墻’,戴慶‘翻墻’登陸了那個著名視頻論壇,搜索姜鴻升的ID號:‘不服就’,結果顯示:游客無權搜索,必須先注冊才行。
  沒辦法戴慶只好注冊了一個賬號。登陸賬號后再搜索姜鴻升的ID號:不服就,很快就顯示了他的賬號信息,點擊進去發現:他這個賬號是去年四月才注冊的,最后一次上傳原創視頻是:今年1月4,帖子標題是:「女師生二人侍一夫!浪叫聲此起彼伏!」
  翻看最早發帖錄,發現最早也就是去年七月份開始上傳視頻發帖的,最早的原創視頻貼就是第一次劉曦夢的那個視頻。由此看來這個姜鴻升之前并沒有上傳過其他女視頻,也就是說:他是來到楠城后才起意在外視頻論壇上傳這種視頻賺錢的。
  不過戴慶略一沉便知道了原因,因為姜鴻升才被釋放出獄不久,前年才被釋放就來了楠城打工,工地上又是集體住宿,當然沒有什么機會侵犯女了,他重新犯案也是在離開工地之后。
  戴慶猜測姜鴻升就算是在潛逃期間也還是會登錄這個視頻論壇的,所以有必要監控這個賬號以后的登錄況,隨時關注這個:‘不服就’的最新登錄、發帖況。
  ***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兩天過去,來到了1月9,周六。
  終于周休了,可以不用再早起上班去了,戴慶雖然已經習慣的早醒了,可就是躺在床上不想起來,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
  「太累了,再睡會兒再睡會兒。」看看窗外早已明亮的藍天,戴慶心想著就又閉上了雙眼,漸漸地又進入了迷迷糊糊狀態。
  之所以如此累是因為自從楠城的電視、報紙上刊登報道了這起系列失蹤案后他們這個專案小組就接到了無數個舉報電話,只要是有價值的線索總要去核實查驗吧?如此一來他們三人就忙碌起來了,面對如此眾多的線索三人根本就人手不夠,為了核實一條條線索,戴慶這兩天幾乎跑斷了。
  雖然忙碌了整整兩天可真正有價值的線索其實并不多,在戴慶看來其最有價值的就一條:有位滴滴順風車司機反映,他搭載了一位搭順風車去貴陽的乘客外貌特征像極了《協查通報》上的姜鴻升,如果他反映屬實的話那就意味著姜鴻升已經逃到了貴陽。戴慶自去找了一趟那位滴滴順風車司機,查看了當時「滴滴出行」APP軟件上的記錄,那位乘客賬號登記身份果然是:徐思山,他在貴陽市貴州科技館附近下了車。
  「姜鴻升為何逃到了貴陽?他在當地是否有人?」帶著這些疑問戴慶他們三人專案小組決定下周一就去一趟貴陽,請當地警方協助調查姜鴻升的去向,姜鴻升可能夢都想不到:他的行蹤這么快就被警方掌握了,能不能抓到姜鴻升就在此一舉了。
  這期間還發生一件令戴慶頗為不解的事:在給秦詩瑤老師補充詢問筆錄時,秦詩瑤刻意隱瞞了劉曦夢協助姜鴻升作案綁架她的況,堅持說是姜鴻升單獨作案對她實施了綁架囚禁。
  戴慶認為善良的秦詩瑤老師是出于對自己生的保護才故意替劉曦夢隱瞞的。秦詩瑤當然不知道在地下囚室里姜鴻升還安裝了監控攝像頭,更不知道劉曦夢協助姜鴻升的行為都被監控攝像頭記錄了下來,不過所有的這一切目前只有戴慶一人知,于明輝只看過那個加密壓縮包里的視頻,并沒有看過監控攝像頭拍下來的視頻。戴慶考慮再三暫時還不想說出實,他也不知道這么到底對不對?這么到底是不是保護了兩位受害女?
  …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戴慶就聽到舒雅悉的聲音在他耳邊叫他:「老公,快起床,都十點多了,已經好早餐了,快起來吃早餐吧。」
  「好,我這就起床。」
  …
  岳父家周末都是只吃兩頓飯,所以早飯稍微晚一些,早飯開飯都已經十點半多了,間岳秋婉茹的手機不停收到微信的提示聲音,秋婉茹只是滑看一下,就訕笑道:「又是三缺一,一到周末幾個好姐妹就喊我去打將,吃完飯我得趕緊去救場了。」
  一聽她如此說舒雅臉難看什么話都沒說,只是低頭吃著飯,戴慶知道其隱,知道岳又是要去那個歡樂谷俱樂部參加周末聚會去了,他心復雜,心十分愧疚:作為民警連自家人都保護不了,還怎么好意思當警察去解救他人?他也想扳倒、查這種威良家女從事活動的邪惡勢力,可他從業這么多年十分清楚這種勢力背后往往都有非常強大的保護傘,他一個小小的管片民警哪里惹得起?人家只要動動小手頭就夠他喝一壺的,他被誣陷受賄被抓不就是明證嗎?
  吃完飯秋婉茹急匆匆進屋換了衣服、又補了妝就出了門,戴慶望著岳離去的背影心五味雜陳,明明知道岳這一去免不了又被某個陌生男人狎玩可他卻無能為力。
  「的,窩囊了!不行,明知道岳跳進了火我都不聞不問,我還算是個男人嗎?邪不壓正,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戴慶終于再也忍無可忍猛地站起身來打算去調查調查這家歡樂谷俱樂部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公你要去什么?」舒雅正在陪著父聊天猛然發現丈夫戴慶臉不對,起身就往大門口走于是連忙問。
  戴慶身子一滯,他當然不能當著岳父的面說出實,于是他搪塞道:「這不是周休了嗎?我打算回我們家看看,都一周沒回家看父了,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吧?」
  「哦,不了,我沒心,你自己回去吧,早去早回啊。」
  「好。」
  出了門,戴慶思考著怎么著手調查,戴慶當然不會像愣頭青那樣傻愣愣地沖去歡樂谷俱樂部管人家要人,他要先側面了解了解這家歡樂谷俱樂部的背景。據這家俱樂部所位置判斷應該是歸城郊派出所管轄,所以他打算先去找城郊派出所的一位老同耿建華好好聊聊。
  …
  下午三點多當戴慶跟老同了解完歡樂谷俱樂部的背景況一臉沮喪地回到家時竟發現岳秋婉茹正陪著岳父、妻子端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聊天。
  「這…怎么回事?怎么今天岳這么早就回來了?難道晚上還去?」戴慶滿腹狐疑。
  戴慶跟岳父打了個招呼就進了屋,同時給妻子舒雅使了個眼讓她跟進來,于是舒雅也進了臥室,戴慶趕緊關上門。
  「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戴慶張口就問。
  「午就回來了。」
  「她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嘻嘻,告訴你個好消息:我以后再也不用去哪家歡樂谷俱樂部了。」舒雅很開心地對戴慶說。
  「啊?怎么回事?快跟我說說。」
  「聽我說有人忙跟哪家俱樂部大老板打了個招呼,所以就…」
  「什么?是誰啊?誰有這么大的面子?據我所知哪家歡樂谷俱樂部背后大老板可不簡單,背景深得很,一般人恐怕很難有這個面子。」歡樂谷俱樂部的況戴慶也是剛剛從城郊派出所老同哪里聽來的。
  「我也沒細說,只是說她的一位朋友…」
  「哦,那就好,不管怎樣總算不用再去了。對了,千萬別忘了買些禮物去謝謝人家啊。」戴慶心同樣也很興。
  「哎呀,知道了,等你提醒黃花菜都涼了。我早跟她那位朋友約好了,今晚請人家吃頓大餐,順便送幾件貴重禮物給人家。」
  「哦…」戴慶雖然沒說什么,可他猜測岳所謂的朋友肯定是個男的,肯定跟岳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人家怎么肯出面去求歡樂谷俱樂部的大老板呢?
  「今天太開心了,老公,我要去客廳陪我去了。」舒雅眉開眼笑著說,任誰也看得出她為能跳出火而感到真心興。
  「去吧。」
  …
  傍晚夕陽西下之時秋婉茹拉著舒雅要一起出門,戴慶連忙拉過妻子進了臥室問:「你怎么也去啊?不是單獨請哪位朋友吃飯嗎?」
  「說她那位朋友是位男士,只她一個人去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所以要我陪她一起去。」
  「哦,原來是這樣,那去吧,早點兒回來啊,回來可要告訴我:那位朋友到底是位什么樣的人?」戴慶叮囑道。
  「嗯,知道了,那我走了。」
  戴慶站在窗口看著樓下妻子與岳漸漸遠去的背影他越發對那位忙的朋友身份好奇了,是什么身份的人會連那位歡樂谷俱樂部的大老板白總都要給面子呢?不過還好,一切答案等妻子回來就都知道了。
  …
  晚飯是戴慶跟岳父兩個一起吃的,家里的女人都不在冷清了許多。
  戴慶吃完飯回到臥室先上網去查看下那個姜鴻升這兩天有沒有登錄那個視頻論壇,可令他失望了,那個‘不服就’最近一直沒有登錄,看樣子最近他一直在忙著逃逸了連經常登錄的網站也沒空瀏覽了。戴慶猜想姜鴻升此時在貴陽的狀況,不能上網?
  因為下周一就要去貴陽出差,所以戴慶又在網上瀏覽了一陣子貴陽當地的況,不知不覺間一看時間已經晚上點多了。
  「咦?怎么這么晚了舒雅跟岳還不回來?吃個飯而已,用不了這么久吧?」戴慶疑惑不解,于是忍不住拿出手機給舒雅發了個微信。
  「老婆,還沒吃完飯嗎?怎么還不回來?」
  可等了半天也沒收到舒雅的回復。
  「怎么得?沒聽到嗎?再發一次。」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戴慶又發了個微信。
  可又是等半天沒有收到舒雅的回訊。
  沒辦法了,戴慶只好撥打舒雅的手機。
  「嘟嘟…嘟嘟…您撥打的手機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居然無人接聽?
  「怎么回事?舒雅怎么不接電話呢?」戴慶越來越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了,他心頭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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