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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牆紅杏
» 美人劫 (1-2.28) 作者:渚碧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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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美人劫 (1-2.28) 作者:渚碧礁
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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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冷戰
夫妻二人坐出租車回到小區,在樓道門口下了出租車,舒雅率先摔門而去,戴慶跟司機大哥結完賬下車后早就不見了舒雅的人影,他無奈地搖搖頭然后一步三晃地打開樓棟大門向樓上追去。
等戴慶回到家時舒雅早已坐在客廳沙發上寒著一張冰寒的俏臉對他怒目而視了,儼然一副威嚴審判官的樣子。
戴慶連忙鎖好防盜門,訕訕一笑走過去也坐在舒雅身旁的沙發上伸出胳膊去摟住舒雅的纖腰。
舒雅氣呼呼地躲開,冷冷道:「先說說吧,你在游戲艙整整一個小時都做了什么?必須要如實回答,不能隱瞞,否則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那不就是個虛擬實境游戲嗎?又不是真的,你至于這樣嗎?」戴慶對舒雅如此生氣感到有些不解。
舒雅聽戴慶這么一說才意識到戴慶跟自己不一樣,他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游戲,根本就不了解這種‘夢想成真?MR-混合現實系統。
而且他進體驗艙時也是喝得暈暈乎乎的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多人模式艙與單人模式艙的區別,也許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田所長的愛人莊曉蓮從他那個多人模式艙的后門也進入了游戲艙并角色扮演他選擇的女角色吧?想到這里舒雅心情舒緩了些,誘導道:「好吧,那你進了游戲艙后選擇的游戲主角對象是誰?」
「趙麗穎啊,你知道的,我喜歡的女明星就是趙麗穎,咱們倆談戀愛的時候我就跟你如實交待過的呀。原來你是因為這事生氣啊?嘿嘿,沒想到我的小美人也有吃醋的一天啊?」
戴慶似是終于搞清楚了舒雅生氣的原因,終于舒了口氣。
「后來呢?你選了趙麗穎,然后呢?你們兩個在游戲里都做什么了?」
「剛進去時好像就我一個人,后來墻上的投影就開始播放趙麗穎的影片。再后來…」
「等等,趙麗穎演的那部影片?」舒雅有個猜測,這游戲系統肯定不會播放什么普通影片的。
「應該是《宮鎖沉香》吧…」戴慶回憶道。
「呵呵,是不是播放的她的床戲之類的?」舒雅猜測道,這部電視劇她沒看過,所以劇情她不太清楚,但是根據那套‘夢想成真’系統的一貫做派,她猜測如此。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你進的游戲艙也是播放的那幾段激情片段?」戴慶驚疑道。
「呵呵,別打岔,繼續交待,后來呢?你不會一直都在看片吧?」
「后來…后來廳里就真的出現了趙麗穎,簡直一模一樣…」戴慶說到這里停頓了。
「繼續說啊。后來呢?你們兩個都做了什么?」舒雅見戴慶在關鍵時刻停下不說了,心中有種不祥的感覺,急忙催促。
「我…我們也沒干什么,就是一起觀看了會兒熒幕上的影片…」戴慶開始用手撓頭不好意思的樣子。
舒雅死死盯著他的眼神,發現他眼神開始躲躲閃閃。
舒雅知道戴慶肯定有所隱瞞,于是又嘗試激將道:「哼!你騙鬼呢?你好不容易在游戲里碰到了你心目中的偶像,難道就只是陪著她一起看電視劇?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們后來還做了什么?你們絕對不會一直重復看那幾段影視劇片段的。」
「后來…后來好像還陪她跳了一會兒交誼舞。」
「只是跳交誼舞?沒做別的?戴慶,你能不能別像擠牙膏似的?我問你一點你就回答一點?你就不能主動把整個經過都如實告訴我嗎?」舒雅顯然對戴慶的應付很不滿意。
「沒有別的啦,就是跳了跳舞。哎呀,你也知道我今晚喝多了,迷迷煳煳的,她邀請我跳舞我也就答應了,再說只是虛擬游戲而已,又不是真的,你不用那么緊張吧?」
「老公,夫妻之間難道不應該真誠以對嗎?為什么要藏著掖著的?只要你說出來我也會原諒你的,畢竟那只是虛擬游戲嘛。快點兒,跟我說說,你們除了跳舞之外,你有沒有動手動腳?或者…」舒雅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這…真的沒有別的了。就是一起看了會兒影片,然后一起跳了跳舞…」
「好,你就嘴硬吧,你不如實告訴我,以后我再也不想理你了。」舒雅拿出自己的殺手锏威脅,每次只要舒雅一生氣戴慶都會妥協。
戴慶一看舒雅蹦起了小臉,真生氣的樣子,馬上湊過來想到跳舞時也許能剮蹭上對方的香水味,還算是在心里承受范圍之內。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兩件證物了——內褲、休閑褲。
拿著這兩件最關鍵的衣物舒雅內心竟然忍不住緊張起來,她的心砰砰直跳,她擔心發現她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因為洗手間門口燈光昏暗視線不好,所以舒雅特意把戴慶的淺米色休閑褲以及他的灰色內褲拿到陽臺洗衣機上,打開了燈。
在明亮的燈光下,舒雅首先拿起那條灰色內褲展開,猛然就見襠部顏色發深,明顯是濕痕。
舒雅心頭一沉,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為了不冤枉戴慶,她把那條內褲放到眼前在燈下仔細查看。
把內褲內側翻過來一看,果然里面濕乎乎一片,她伸手指摸上去黏煳煳的,一股腥臊的氣味就撲面而來,果然是殘存的精液!「難道老公竟然真的跟田所長的愛人假借游戲發生了關系?」
舒雅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響,頭腦一陣眩暈,她最不想看到的東西還是被她發現了。
想到這個可怕的事實,她心在滴血,猛然一個趔趄站立不穩,趕緊扶住墻然后頹然地依靠在墻壁上,兩行委屈的清淚不由自主地沿著眼角滑落。
拿著丈夫內褲的玉手也頹然落下,內褲也掉在了洗衣機上…當初追求舒雅的富二代、官二代都夠組成一個加強排了,可舒雅之所以選擇戴慶就是因為覺得他有安全感,穩重又有事業心,不像那些富二代、官二代那樣花心不可靠。
可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對自己不忠了。
或許戴慶并不知道在那個‘夢想成真’系統里面角色扮演趙麗穎的其實是田所長的妻子莊曉蓮,可這已經并不重要了,難道是真實的偶像趙麗穎就可以放縱自己?就可以對自己的妻子不忠?就可以對自己的家庭不負責任?舒雅回想到自己在面對‘哥哥’的親昵動作時在最關鍵時刻還能想起自己的丈夫戴慶來,還能想起夫妻的忠誠義務,可到頭來自己一心守護的丈夫卻率先出軌了,這簡直就是對她莫大的諷刺,舒雅覺得自己的堅持好可笑,好不值。
再回想起結婚兩年來自己面對多少各色男人的誘惑,騷擾,她都毅然拒絕,為了自己的愛人,為了這個家她其實放棄了好多好多:大學男同學宋明思一年前就盛情邀請舒雅加入他們家族玉石加工企業,并許諾給了舒雅財務主管的職位,底薪一萬元,還有獎金,年底分紅等等福利。
可是舒雅為了戴慶,為了這個家拒絕了對方的邀請,因為她早就知道宋明思在大學時就對自己垂涎三尺了…想到這兩年來戴慶對自己的百般呵護,真情實意的愛,她打算再給戴慶一個主動交代的機會,畢竟戴慶對那款游戲毫不知情,他或許認為那只是虛擬游戲而已。
舒雅擦干眼淚默默地用塑料袋將丈夫的罪證——那條小內褲裝好,自己靜靜地躺在床上,思緒萬千,心亂如麻。
戴慶洗完澡出來見舒雅一反常態地躺在床上,便湊過來討好道:「好老婆,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我給你倒杯水?」
舒雅睜開眼死死盯著戴慶的一雙眼睛,她想看透他現在內心到底在想些什么?想看看這張她無比熟悉的面孔后面是不是藏著虛偽?他對自己的愛到底是真的還是偽裝的?是不是遇到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他就會義無反顧的拋棄自己選擇新歡呢?戴慶被舒雅一雙如碧水寒潭般的清澈眸子盯的有些發虛,趕緊訕訕走開去給舒雅倒水去了。
舒雅等了一夜戴慶除了對自己噓寒問暖,一如既往地關心外,始終沒有主動交待罪行承認錯誤。
舒雅現在再看戴慶對自己的那種關切,頓時感覺好虛假,她甚至懷疑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其實一直都在戴著一張虛假的面具同自己生活在一起,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舒雅的心也漸漸冷了下來。
…
第二天周四,8月20日,陰。
舒雅起床后的心情就如同天氣一樣,陰沉沉的,她并沒有吃戴慶一早就給她做好的早餐,洗漱完就獨自下樓上班去了,戴慶趕緊尾隨追上來,像往常一樣去拉住她的玉手,被她甩開了。
「老婆,你這是怎么了?怎么一起來就不高興?」戴慶疑惑道。
「你心里清楚,我說過了,只要你一天不如實交待昨晚在游戲艙內發生的事我就一天不理你。」
「這…昨晚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嗎?」
「哼!說沒說清楚,你心知肚明。」
舒雅也不點破戴慶內褲上殘留精液的事,她要留給戴慶自己交代。
是坦誠相待?還是隱瞞真相,主動權都在戴慶手里,現在是他抉擇的時刻了。
舒雅見戴慶猜疑不定的樣子,更加生氣了,她加快了腳步甩開戴慶獨自騎上自己的粉色電動車上路了。
…
「美女,又想什么心事呢?你活得好毗啊,怎么天天看到你皺著個眉頭想心事呢?」身側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
舒雅被從胡思亂想中拉回到現實,她扭頭看向身側,發現不知何時宮康泰那家伙正緩緩開著那輛沃爾沃XC90搖下車窗來對著她笑。
舒雅本來心情就不好,看到麻人精又來纏著自己,于是不滿地沖他喊道:「要你管!你又要在車上辦理存款業務嗎?」
「是啊,喂,美女是不是誰得罪你了?我怎么看你火氣這么大呢?」他一手拿著銀行卡和兩張鈔票現金在車窗內向舒雅問詢。
這宮康泰最近連續兩天都開車接舒雅上車,然后車上直接把兩萬元現金和卡交給她代辦存款業務。
舒雅也是不想讓他天天都去營業廳辦理業務,惹大家說閑話,才出下此策的。
兩人都把車停靠在了路邊,舒雅習慣性地上了他的車,接過兩迭鈔票和銀行卡,而宮康泰則熟練地掀起后備箱門殷舒雅的電瓶車搬上了車后。
「你怎么?一臉凝重的樣子?」在送舒雅去單位的路上,宮康泰扭臉看向舒雅問道。
「沒事,好好開你的車吧,別老是左顧右盼的。」
「嘿嘿,還說謊?你當我不知道啊?今天你沒跟老公一起騎車上班吧?你們之間是不是吵架了。」宮康泰賤兮兮地笑。
「你…你跟蹤我?」舒雅早就猜測這個花花公子跟蹤自己了,不然不會每天都如此巧合的。
「誰跟蹤你了?我正好在樓下車里坐著,剛好看到你們夫妻兩分手的那一段了。」舒雅不想再理他了,這是在自己傷口上撒鹽。
看著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花花公子,再想到自己那位煳里煳涂出軌的老公,她心中恨恨:「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來到單位小胖子已經如往常一樣幫她擦拭干凈了桌椅,并給她倒上了熱水,只是還是跟前幾天一樣躲躲閃閃的,不過今天舒雅可沒心情關心他了,她一癱坐在座椅上就開始發呆,想自己的心事。
「姐,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恍惚間舒雅就聽到辦公桌對面小胖子唐毅低聲地問候。
舒雅抬頭看向他,就見小胖子正一臉關切地看向自己,兩個眼圈還有淺淺的淤青痕跡,那形象真是有點可笑,真是有點兒像大熊貓,怪不得他一直偷偷摸摸低著頭不敢看自己。
舒雅「噗嗤」一聲笑出口,嗔道:「我沒事,你還是多多注意下你自己吧。搞得跟頭大熊貓似的。」
「我…」小胖子胖臉一紅,趕緊低下了頭。
舒雅不想老是沉迷在自我傷痛之中影響到自己的工作狀態,于是就拿小胖子尋開心道:「其實你現在的樣子比以前更可愛了,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天天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
「真的假的?」小胖子半信半疑地抬起頭來。
「真的啊,熊貓之所以是國寶,除了稀有之外就是因為太可愛了…」
…
上午上班時間戴慶竟然一反常態地給舒雅發了好幾條噓寒問暖的關心微信。
「哼!做賊心虛的表現。」舒雅看完微信一條也不回復他,心中反而越發生氣了。
…
中午一下班,小胖子就低著頭一熘煙的跑回了家又沒有邀請舒雅,不過舒雅已經適應了,也并沒有感到太意外。
大餐如期被外賣送來了,小吃貨小媛也如期圍攏了過來。
「舒雅,你怎么了?」就連一心只知道吃的吃貨小媛也看出了舒雅今天的不對。
「沒什么。」
「是不是來例假了?」小媛又猜測道。
「例假?哦,對對,是來月紅了。」舒雅敷衍道。
「我就說嘛,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唉,那你怎么不跟高富帥說一聲啊?還給你送這種辛辣的大餐,例假期間吃太過辛辣的對內分泌不好。」小媛竟信以為真了。
「你…小媛,你是不是缺心眼啊?這種事我為什么要跟他說?他又不是我老公。」舒雅瞪了小媛一眼道。
「嘻嘻,舒雅,你跟我說實話,難道你就對天天送你大餐的高富帥一點兒都不動心嗎?」小媛盯著舒雅嘻嘻笑道。
「不動心,我有老公了,我愛我的老公。」
本是順口說的,可當舒雅說出口后,心中莫名地一陣陣心痛。
…
下午下班后小胖子唐毅又低著頭匆匆地走了。
舒雅騎著電動車剛出單位沒多久,就又被騎著新買的那輛電摩的宮康泰跟上了她,舒雅正好把存好款的銀行卡交還給了他。
然后就任由他跟隨著自己回到了小區,舒雅今天心情不好,路上無論宮康泰怎么沒話找話說,舒雅都懶得理他。
回到家,舒雅并沒有心情去做飯,而是推門進了那間小臥室,然后反插上小臥室的房門,來到了小臥室的壁櫥柜前,打開了柜門,在最底層的角落里翻出一個深灰色硬紙鞋盒,那深灰色鞋盒看上去就是放舊鞋的包裝盒而已。
她又掃視了一圈家里,再次確定沒有人后便把鞋盒的紙蓋子打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里面居然不是鞋,而是出現了一只大辭典大小的漆黑鐵盒子,上面還掛這一把精致的小鎖頭。
舒雅從包里的鑰匙鏈上掏出一把小巧的金屬鑰匙插入了那鎖眼兒,輕輕一扭「咔嘣」,鎖芯被打開了,掀開鐵盒子的厚重蓋子露出了里面的東西:竟然是一本斑駁印記的日記本,看來有些年頭了。
舒雅小心翼翼地取出這本筆記本,然后坐在小臥室的書桌旁翻開了筆記本,拿出一只鋼筆來蹙眉邊想著昨晚發生的那件令她終身難忘的事,邊認真書寫記錄了起來。
舒雅平時很少寫日記,只有遇到對她來說觸動很深的事情時她才會把它記錄下來,并抒發自己的真實感想。
可以說這本筆記里記錄了她從小到大的所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戴慶回到家時并沒有在餐桌上見到以往舒雅做好的飯菜,他心知肚明是何原因,他看到小臥室門底縫下露出的燈火,知道舒雅躲在小臥室里,于是他只好自己下廚做飯。
這一夜,舒雅并沒有睡到他們夫妻兩的那間大臥室里,而是睡在了小臥室。戴慶幾次三番說好話求她回臥室睡,舒雅都不理他。
不知怎的,每每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和田所長的夫人發生關系,舒雅心中就是一陣惡心,發生這種事后想讓自己跟丈夫同床真的很難了,因為一躺在一起舒雅眼前就會浮現出那位濃妝艷抹的莊曉蓮的面容。
夫妻倆陷入了冷戰,人都說: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可這次的事情真的那么容易復合嗎?舒雅不知道,在她看來他倆是否能最終復合全仰仗戴慶的認罪態度了。
「如果戴慶把事實真相都如實說了,我就能權當沒發生過這種背叛事件嗎?」舒雅心知如麻,夜不能寐。
2019-1-11 16:26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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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8月21日,周五,農歷七月初七,七夕節,雨。
今天是七夕節,又稱傳統情人節本是中國傳統節日中最具浪漫色彩的一個節日,往年七夕節戴慶總會送玫瑰花給舒雅,晚上還要一起去影城看電影吃大餐。
可今天舒雅跟戴慶之間的冷戰還沒有結束。
舒雅起床后洗漱完,戴慶就訕笑著道:「老婆,早飯做好了,趕緊過來吃吧。」
「不吃,你自己吃吧,我去外面早市買份早餐。」舒雅淡淡道。
「老婆,今天可是七夕,你就別生氣了,我都跟你解釋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因為你沒說實話。我說過了,只要你一天不如實交待前天晚上在游戲艙內發生的事我就一天不理你。」舒雅說著已經背上坤包拿上雨披準備下樓去了。
戴慶連忙攔住她急切道:「真的已經是實話了,不就是一個虛擬實境游戲嗎?你覺得我能在游戲里做什么?」
「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讓開,我要去上班了。」
「你…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我在那虛擬游戲里真的沒做什么嘛。」戴慶繼續試圖解釋著。
「哼!」舒雅推開戴慶,打開防盜門憤然沖下了樓。
她不明白為何戴慶至今都那么嘴硬,難道男人都是這樣最要面子死不認錯?
冒雨披著雨披騎行在去單位的路上,看著下雨天快車道上一輛輛疾馳而過開車的女人們,再看看自己騎著的滿身雨水的電動自行車,舒雅覺得自己好委屈,自己當初拒絕那么多的富二代同學的追求選擇了清貧的戴慶,看重的就是他的責任心強,正直,可如今他明明犯了錯卻死不認賬,現在想來自己選擇戴慶到底是圖他什么呢?單位的孫靜、楊倩倩經常背地里嘲笑自己嫁了個無權無財的小民警,自己還一直在為丈夫鳴不平,可如今…
「美女,快上車來?你的臉都被雨水打濕了。」嘩嘩的雨聲中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
舒雅被從胡思亂想中拉回了現實,她不用扭頭看也知道是宮康泰,扭頭一看果然是他,不知何時宮康泰那家伙正開著他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停在便道邊搖下車窗玻璃來對著她喊話。
舒雅知道他是要辦理存款的,再說這幾天已經習慣了在他車上點算現金并讓他順道送自己去單位了,于是也不再計較,就把電動車停到路邊,拉開副駕駛一側的門坐了進去。
在車上宮康泰直接把兩萬元現金和儲蓄卡交給舒雅讓她點算代辦存款業務,而這宮康泰則打著傘下了車很熟練地掀起后備箱門把舒雅的電瓶車搬上了車。
等宮康泰又上了車開動了車子,他看了一眼正在點算鈔票的舒雅道:「舒雅,你會開車嗎?」
「會,大四畢業的時候為了找個好工作就考了駕照。」舒雅幽幽道。
「那太好了,我在楠城的項目考察時間已經結束了,今天中午就要回昆城去了,最近就不能送你上班了,我們公司在楠城的辦事處還有一輛舊車,你自己開吧,這是車鑰匙…」
宮康泰說著從扶手箱里拿出來一把車鑰匙遞給舒雅,這么貴重的東西舒雅哪里敢接?她連忙推開:「謝謝了,我不用。對了,你今天中午就回昆城?那這銀行卡一到單位我幫你辦理好后就趕緊給你…」
宮康泰見舒雅執意不收,只好無奈收回鑰匙,又露出一張苦臉來道:「唉,舒雅我只是很欣賞你,沒有惡意的,再說只是輛舊車借你開開而已,你不用那么警惕吧?」
「真的不用了,謝謝。」舒雅繼續委婉謝絕。她心里有桿秤,小轎車怎么可能隨便借呢?這么貴重萬一要是真接受了那就真說不清楚了。
「中午我就回昆城了,臨走前能不能請你吃頓飯?」宮康泰懇切道。
「你還回楠城嗎?」舒雅不答反問。
「回來,不過那要等十天半個月以后了。」
「那就等你回來再說吧。」舒雅推辭道。
「哦?你的意思是等我下次回來你就答應陪我吃飯?」宮康泰面露喜色。
「我可沒答應你什么,我只是說到時候再說…」
「呵呵,我明白了,狡猾的女人。不過我可不像你這么沒誠意。呶,這是我幫你聯系的一位客戶,這是她的名片,她的工廠正好也在學府路,你有空可以去聯系一下,我昨天下午都跟她談好了,以后她們工廠的存款業務都在你這里辦理。」宮康泰從皮包里翻出一張名片來遞給舒雅。
「太謝謝了。」舒雅一聽是業務客戶,連忙伸出一雙纖纖玉手接過那張燙金名片:梅香葒,總經理。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地址學府路67號…
「正好今天下午去學府路藍樂歌城辦理業務,順便去這家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拜訪一下。」舒雅拿著那張名片出神地想著。
而宮康泰一邊開車一邊瞥一眼拿著名片出神的舒雅那專注的眼神,搖頭感嘆:「這美人真是奇怪,現成的的好處不拿,偏偏要這種間接的好處?也不知該說她敬業呢?還是該說什么?即便是敬業可到頭來還不是為了錢嗎?我直接送她怎么他就不要呢?」
終于來到單位,舒雅讓宮康泰在不遠處等她,然后匆匆把電動車停到后院,進了營業大廳,營業時間一到她就幫宮康泰辦理好了存款,把儲蓄卡收好從后門走出去,穿上雨披從后院繞到前門停車場,把儲蓄卡交給了等在車里的宮康泰,轉身就走。
「等等,舒雅,我這一走就是好長時間,你也不說點兒什么嘛?」宮康泰期待地望著舒雅穿著雨披的娉婷背影大聲道。
舒雅扭過頭來莞爾一笑道:「路上慢些,走好,不送。」說完就冒雨疾步向營業大廳走去。
「你…也太無情了吧?這美人怎么一點兒良心都沒有呢?我在你身上花費這么多心血,而你…」宮康泰望著舒雅的背影不滿道。
…
拼命地工作就會忘掉不愉快的事情,因為一忙起來就根本沒時間去費神思考煩心事。
正是基于這個原因,舒雅為了不再繼續煩惱與丈夫之間的那檔子事,開始拼命地工作,沒客戶的時候,她就拿起那張宮康泰幫她聯系的客戶名片,按照上面的手機號打了過去。
「嘟…喂?你好,請問是哪位?」手機聽筒里傳來一位成熟女人的聲音。
「您好,是梅總吧?」
「是,你是?」
「您好,我是楠城銀行的舒雅,是宮康泰介紹我找您的…」舒雅試探著解釋,她不確定哪位不太靠譜的宮康泰到底是怎么介紹她的。
「宮康泰?哦,是宮總吧,對對,想起來了,宮總昨天下午是跟我說過你的事,等我有時間了就去你們銀行一趟,他跟我說了你們銀行的地址。」這位梅總一聽是宮康泰介紹的,馬上語氣就客氣了幾分。
一聽對方的語氣,舒雅心中有了底,于是道:「梅總,不用您那么麻煩了,我可以上門辦理業務的,正好我下午要去一趟學府路,不知道您下午方便嗎?」
「你親自上門來辦理?那太好了,那下午我等你。對了,你知道我們公司的地址嗎?」
「知道,名片上有地址。」舒雅連忙道。
「要是沒來過只是看名片上的地址是不好找的,我跟你講,我們公司在經貿學院往西不到一公里路北有條小石子路…」梅總怕舒雅找不到,特地詳細地介紹了公司地址。
打完電話舒雅的心情好了許多,沒想到這位梅總如此平易近人,看樣子這單業務是沒問題了。
「姐,又有存款業務了?恭喜恭喜!」對面的小胖子唐毅雖然一直低著頭,可舒雅的電話他卻側耳傾聽了個一清二楚。
「嗯呢,小胖子,下午我這個窗口的業務就靠給你了。」舒雅得意道。
「沒問題,姐,你就放心去吧。我現在業務熟練多了。」小胖子唐毅拍胸脯道,顯然隨著他的眼圈淤青漸漸消失,他也漸漸恢復了以前的活力。
…
中午一下班,舒雅本來以為宮康泰既然已經回昆城去了,中午的大餐就不會再有人送了,可沒想到外賣還是如期送來了兩大快餐盒,小吃貨小媛趕緊圍攏了過來。
「舒雅,今天可是七夕,情人節啊,也不知道今天高富帥會送你什么好吃的呢?我幫你打開看看吧?」
一心只知道吃的吃貨小媛急不可耐地開始打開一個快餐盒。
「哇!玫瑰花奶油蛋糕、松露巧克力…這一大盒都是甜點,太有心了,情人節收到這種甜點太幸福了。我先幫你嘗嘗口味怎么樣…」小媛雙眼放光,贊嘆一聲,就伸手拿起一塊松露巧克力放進嘴里。
小媛口里嚼著巧克力手卻是沒閑著,又打開了另一大盒,眼珠子立刻又瞪圓了,驚嘆道:「辣味大蝦!三文魚片…嘻嘻,舒雅今天太開心了,這都是我愛吃的。」…考慮到要去談新業務又下著雨,所以下午舒雅也奢侈了一回,直接打車去了學府路,舒雅坐在車后座上指點著出租車司機師傅按照梅總介紹的地址,路過了學府路上的經貿學院,繼續向西開著,路兩旁是一望無際的郁郁蔥蔥的油桃樹林。
果然不多時馬路北側露出一條隱蔽的不是太寬的石子路來,隱藏在濃密的油桃樹林之中,這條路看上去坑坑洼洼的,有不少大貨車碾壓的深深的車轍印子,舒雅估計都是去加工廠送貨、拉貨的大卡車壓的。
出租車一拐上這條石子路就開始劇烈地顛簸了起來,車子像是在巨大浪濤間行進的小舟一般上下強烈震蕩不停。
舒雅被顛地幾乎都要從車座上彈到窗外去。她趕緊抓住了車框上的把手,總算是有了著力點,稍微好了些。
「這路況太差了,路面都被大車壓壞了。」出租車司機師傅也心疼自己的車,于是抱怨道。
又向北開了二百多米就看到了一大圈被高高的圍墻圈起來的加工廠區,門口的保安問明了來意,又打電話聯系梅總確認后就開啟了電動門放行了。
廠區不小,有一百多畝的樣子,除了兩棟高大的彩鋼頂棚廠房,還有幾棟小樓,按照保安的介紹出租車駛過了廠區開到了最里面的那個院子,據說這里就是兩位梅總辦公的小洋樓了。
管生產的男梅總是梅香葒的大哥是住在二樓,而舒雅要找的女梅總梅香葒住在三樓。
一樓是會客廳,業務接待室。
出租車開到哪座小院子門口時停住了,舒雅擔心出租車先走了,于是沒有給他結算車費道:「師傅,您等我十幾分鐘行嗎?我一會兒就出來。」
「行,反正打著表呢。」司機師傅道。
舒雅下了車,按照保安說的進了小院子,院子里種著各種花草樹木,或爭奇斗艷或郁郁蔥蔥,看樣子梅總是個有情調,熱愛生活的人。
她進了一樓業務洽談室,空無一人,于是便直接沿著樓梯上樓去了,略過了二樓直奔三樓。
直到來到了掛著財務總監銘牌的辦公室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房門。
很快屋里就傳來成熟女人的嬌媚聲音:「誰啊?」
「是我,楠城銀行石江街支行的舒雅。」舒雅小心翼翼道。
「哦?是你來了啊,快請進。」里面傳來熱情的聲音,看來保安剛剛已經給梅總打過招呼了。
舒雅扭動門把手,推門走了進去,只見在明亮的辦公室里坐在寬大的老板桌后一名挽著發髻的嬌媚女子正含笑看著她,應該就是梅總了。
梅總見舒雅進來后馬上起身從桌后走過來給她泡茶。
舒雅看到梅總的穿著、姿容暗自驚異:因為她穿一身淡紫色緊身的低開領性感連體短裙,由于料子質地透薄,彈性十足把她半裸的一對兒高聳乳房勒的鼓鼓的,擠得深邃的乳溝深不見底。
由于那布料太過輕薄,乳罩的的外形都若隱若現的顯露了出來。
連小腹上的肚臍都被勒得現出了雛形,下身的小內褲的印際更是被顯現了出來,肥美的臀瓣被勒得緊緊地顯得異常性感,一雙玉腿上穿著光滑的黑色絲襪,腳蹬著一雙銀色的細跟高跟鞋。
梅總的穿著太性感了,哪里有半點舒雅認為的成功女企業家應該有的形象?
梅香葒給舒雅斟了杯茶,然后笑吟吟道:「聽宮總說你是他女朋友?」
「不不,只是普通朋友,不是那種…」舒雅俏臉一紅連忙解釋,宮康泰這家伙果然到處吃她豆腐。
「哦?我知道了。」梅總盯著舒雅羞紅的俏臉意味深長地道。
顯然是誤會了舒雅跟宮康泰之間的關系,梅總可能是徹底想歪了又道:「舒雅妹妹啊,都說宮總眼光高得很,一般女人看不上眼,我還一直不信呢,可今天一見你,我算是真服了。你生的這般美貌也難怪他會為這么點兒小事也替你打招呼呢。」
舒雅一聽知道她誤會了,馬上急道:「梅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宮康泰僅僅是客戶關系…」
梅香葒看著舒雅著急的樣子,笑得更甜了,更加意味深長地道:「嘻嘻,我懂得,我懂得。我可不是那種到處傳人家閑話的三八婆。咱們還是說一下業務上的事情吧,你可以提供上門服務?我就不用再隔三岔五地跑銀行了?」
「是的…」見梅總不再糾纏她跟宮康泰之間的關系,舒雅這才松了口氣,趕緊把她能給企業提供的便利服務詳細解釋了一遍。
梅香葒仔細聽著,漸漸笑意更濃了,道:「太好了,你就相當于是我們公司的出納員了嘛。這樣好不?我給你再發一份出納員的工資,就等于聘你為我們公司的兼職出納了。怎樣?」
「兼職出納?」舒雅有點驚訝。
「對,舒雅妹妹啊,你可是不知道,我的出納員上個月剛離職,已經來回找了好幾個了都干不長,就因為我們這里太偏僻了,要吃住在廠區宿舍,可廠里全是男人,每次來一個女出納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那群臭男人給騷擾怕了。我一直都發愁找不到個好出納呢。這下好了,你又不用住在我們廠里,他們想騷擾你也沒門嘛。」
「這…梅總,我實在是沒有思想準備。」舒雅被梅香葒的熱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梅香葒也不說話,低頭打開了她的香奈兒菱格紋鱷魚皮包,從里面拿出一迭鈔票來塞到了舒雅手中,道:「舒雅妹妹,這是我預付給你這個月的工資。拿了錢可就不能反悔咯。嘻嘻。」
舒雅作為天天點錢的銀行前臺柜員,那迭鈔票只一入手便知道大概數目了:最少三千多元。
「這…梅總我還什么都沒干呢,我不能要。」舒雅推脫道。
「預付的工資嘛,只要你以后成心跟我合作就收下。要是看不起我梅香葒那你就把錢放下吧。」梅香葒佯怒。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看不起您呢。我只是覺得我還什么都沒做就先拿錢,實在有些過意不去。」舒雅怕又讓梅總誤會便連忙解釋。
她一說完此活,沒想到剛剛還佯怒的梅香葒竟摟住了她的肩頭,把臉湊在她耳邊低聲道:「好妹妹,你要是實在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不妨在宮總面前多說幾句我們公司的好話。他們那個項目要是能指定我們一家供貨商…」
舒雅終于明白這位梅總為何對她這么大方了,原來人家根本不是看中她的業務能力,而是看中她身后所謂的跟宮康泰之間的關系而已,怪不得梅總對她如此客氣了。
「為什么梅總老是一口一個宮總的叫那個宮康泰?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他微信簡介上不是說是什么:性學研究理事會(昆城分會)理事嗎?難道微信簡介都是假的?」
舒雅不禁對宮康泰的真實身份好奇起來。
2019-1-11 16:27
#32
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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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噩耗
正在舒雅為宮康泰的真實身份走神兒時,挎包里傳來了手機的鈴聲浮夸,舒雅連忙道「梅總,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梅香葒頷首微笑點頭,舒雅匆忙打開挎包從中取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呼經理。她這才想起在來時的路上,自己曾經約好呼老二去藍樂歌城辦理存款業務的事。連忙接通了來電,手機里傳來呼老二急切的大嗓門「舒大美女,我都在我們大廳里等你半天了,怎么你還沒到沒事兒吧」這大嗓門連旁邊的梅香葒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好意思啊,呼經理,剛才在車上忘了跟您說了,我現在侯梅彷真石材加工廠里談業務呢,談完了就過去。」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到他們廠大門口開車等你吧那里我知道,偏僻荒涼的很。」呼老二關心道。
有那么一瞬間,舒雅忽的感到一陣感動,她感激道「謝謝你,呼經理,不過不用了,我打車來的。」
「哦,那我就在大廳等你。」
掛了電話,舒雅把手機放進包里,忽的一只白生生的手趁機把那三千多元錢也塞了進來。舒雅還來不及反應,梅香葒已經開口轉移話題了「喲,舒雅妹妹的業務看來很忙嘛。不過想來也是,有宮總這么個大靠山提攜業務不好才怪呢。」
舒雅連忙解釋道「梅總,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客戶可跟宮康泰沒有絲毫關系。」怎么聽梅香葒的語氣好像這個宮康泰很有背景的樣子舒雅很想問,可此時又不能問。
「哦妹妹啊,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跟宮總這么好還如此辛苦干什么只要靠著宮總這棵大樹乘涼不就行了他隨便給你點兒業務還不是吃香喝辣的嗎」梅香葒一臉誠懇的樣子。
「梅總,我跟宮康泰只是普通客戶關系。再說我們這種業務也不太辛苦」
「還不辛苦學府路這么偏僻的地方你剛剛大老遠趕來就又有人催你回市里去辦理業務了,這么來回跑怎能不辛苦呢」
「梅總,其實剛才來電話的哪家單位就在學府路,而且就在經貿學院大門口附近,離這里不到一公里,很近的。」舒雅解釋道。
「什么難道你在學府路上還有別的大客戶據我所知這學府路上也沒什么特別像樣的企業了啊」梅香葒疑惑道。
「我在學府路上還有兩家客戶呢,而且這兩家效益都還可以。」舒雅道。
「哦,那兩家?」
「一家是藍樂KTV歌城,還有一家是經貿賓館。」舒雅如實說道。
「經貿賓館也是你的客戶」梅香葒驚奇道。
「是啊,梅總你跟這家賓館很熟悉」
「嗯,他們是去年才開業的,裝修材料好多都是用我們廠的板材。我跟他們老板牛總很熟悉的。真想不到你把學府路上規模比較大的兩家企業業務都攬下來了,怪不得連宮總這種背景深厚的都為你說項看來你能力果然不一般呢。」顯然梅香葒說來說去總是提那位宮康泰背景如何深厚。
舒雅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糾纏,索性選擇了沉默。
這時梅香葒走回到辦公桌后打開了桌后的保險箱,取出了一個公文包,道「舒雅妹妹,這是我們公司的出納用的財務章,印鑒、還有一些營業執照副本、稅務登記證、法人代表授權委托書等等證明文件。你現在既然已經是我們的出納了,我就把它交給你,接下來你就去到你們支行辦理現金賬戶吧。喏,我這里還有十二萬元現金,你順帶幫我存上吧」梅香葒還真把舒雅當作出納員來用了。
舒雅沒想到梅香葒對她這么信任,竟然直接把財務章,印鑒、都交給了她,這讓她對梅香葒好感度驟升,她馬上誠懇道「梅總,謝謝您對我的信任,我一定把工作干好。」
「是叫舒雅吧來,在這份法人代表授權委托書上簽個名,我好加蓋公章。」梅香葒道。
舒雅簽了名后又接過哪個包,查看了里面的財務章,印鑒、以及證明文件后,又清點了那十二萬元現金然后都裝進了自己的挎包里。
「好了,舒雅妹妹留一下聯系方式吧,順便加個微信好友。」梅香葒說著掏出她的ihone手機和舒雅相互加了微信好友。
「梅總,賬戶今天我辦好后明天給您把卡拿過來。」舒雅邊加著好友邊說。
「隨你好了,你反正已經是我們公司的出納員了,以后跑銀行存錢、取錢都是由你來。」
「梅總,您還有其他要交待的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舒雅站起身來告辭。
「喝杯茶再走吧。」梅香葒熱情道。
「不了,還有客戶等著我呢。」
「哦,你看我這記性。那好,你去吧,我送你下樓。」說著站起身來送舒雅下樓。
送舒雅下了樓,看著她姿態翩躚地走出了小院,上了那輛出租車后漸漸遠去。梅香葒這才拿出手機在通訊錄中找出一個人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喂經貿賓館的牛總吧」
「喲太陽打西面出來了梅老板主動給我打起電話來了我還以為給你結完最后一筆板材費之后你就再也不搭理我了呢。都快一年沒聯系了吧今天怎么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我有你說的那么絕情嗎你好歹也是我們廠的大客戶呢。其實我每次開車路過你們經貿賓館都想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呢。」梅香葒嬌媚地道。
「是嗎那感情好啊。咦梅老板我怎么聽你的語氣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以前你說話的口氣可不是這種風格啊。」牛總疑惑道,他印象中的梅香葒還是一年前哪個干練、潑辣、敬業的女強人形象。
「哦變了變怎樣了我怎么不覺得」梅香葒驚異道。
「嘿嘿,變得好像更懂得風情了。」
「去,別瞎說。牛總我找你是想跟你打聽個事兒」梅香葒不想再跟他兜來繞去,開始直奔主題。
「我就知道你不會平白無故地給我打電話的,有什么事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們賓館有沒有在一個叫舒雅的銀行女職員哪里辦理存款業務」梅香葒終于問出了她最想知道的問題。
「舒雅我想想哦想起來了,對,是有這么一回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她也去你們廠了」
「是誰介紹她去你們賓館攬存業務的」梅香葒沒有回答牛總的問題而是急著又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還能有誰她老公唄。」
「她老公她結婚了她老公是那一個」梅香葒驚道,那舒雅看上去像是個剛出校門的小姑娘,她只顧觀察她的漂亮臉蛋了,還真沒注意她有沒有戴結婚戒指。
「她老公就是咱們學府路派出所的戴警官啊。」
「啊原來是這樣,那就難怪了。好了,牛總沒有什么事情了,再見。」
「誒,你這個梅老板啊,問完了就掛電話啊」電話哪頭傳來牛總的抱怨聲。
可不等他抱怨完,梅香葒就掛了手機,因為她腦子里亂哄哄的有不少疑團自己可是拜托省城的朋友打探過了,聽說那位省城來的富二代小宮總喜歡玩未婚的空姐、嫩模、女主持之類的,可從來沒聽說過他還對有夫之婦感興趣啊而且還是個警察的妻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是不是我真的誤會了如果這舒雅跟宮總真的不是那種關系的話,那我在她身上的投資豈不是打水漂了」精明的梅香葒皺眉思索著。
「有了,我這就給小宮總說一下,探探他的口風」想到這里梅香葒急忙拿出手機,點出宮康泰的微信好友圣宮集團楠城項目部,發了條語音微信「宮總,您介紹的那位楠城銀行的舒雅小姐今天來我們公司了,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公司現金都存在了她哪里,還聘請她作為了我們公司的兼職出納,工資已經先預付了。」
梅香葒一邊上樓一邊等著宮總的微信回復,剛剛上了三樓推開辦公室房門微信提示音就響了,她連忙點開,圣宮集團楠城項目部僅僅簡單的回復了兩個字「謝謝」
「就這么簡單什么意思他跟那位舒雅到底是什么關系還是看不出啊。」梅香葒雖在生意場上是把好手,可是現在還是猜不透這位年輕帥氣卻城府深沉的富二代此時的意思。
舒雅辦理完藍樂歌城的存款業務,已經將近下午四點了。她剛剛坐上呼老二送自己回單位的車,就聽到了手機傳來微信提示音,她一邊關好后座車門,一邊掏出手機點開微信,竟然是老實本分人發來的微信「美女別忘記聯系一下我介紹給你的那位客戶。」
看著微信,摸著包里的十幾萬現金,舒雅想不管宮康泰這人是否對自己有所企圖,可僅就此事而言還是應該感激他的。于是她連忙回復「謝謝了,已經聯系了,業務已經辦理。你已經回到昆城了嗎」
「是啊,在高速路上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剛到,一到家我就給你發微信了。看我多掛念你呀,你要是有我對你這份情誼的萬分之一就好了。」
舒雅看著這條微信鄙夷搖頭,這位宮康泰哪里都好,又帥又多金,對自己也確實不錯,可總是莫名其妙地感覺他油嘴滑舌的極不靠譜,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平時就是這種作風,總之這種口花花的風格是舒雅極其厭惡的。
她還是更喜歡自己的丈夫戴慶那種給人真誠踏實的感覺!
想到戴慶舒雅本來的好心情就有些低落了,今天是七夕情人節,自己最愛的老公居然一個微信也不發給她,這讓舒雅很失望。說來很矛盾她雖然還沒有徹底原諒戴慶,可內心卻期盼著老公能時時掛念她,主動聯系她。
「明明知道我生氣,還不多發幾條微信安慰安慰我明明是你做了錯事難道還要我主動發微信慰問你嗎」舒雅嘟起嘴來憤憤不平地想著。
「舒雅你怎么了有誰惹你不高興就跟我說,我肯定會幫你出氣的。」呼老二在后視鏡里看到舒雅憤懣的表情,連忙表態道。
「沒有沒有,我只是在想業務上的事。」舒雅驚覺自己有些失態,連忙解釋。
回到單位舒雅把從侯梅石材加工廠帶來的十二萬現金還有藍樂歌城帶來的七萬多現金統統都要辦理了入庫手續,將近二十萬的鈔票要點算一陣子,小胖子唐毅趕緊也湊過來幫忙,他業務不太熟練所以識趣的只分了六迭鈔票坐在對面自己的辦公桌上幫舒雅點算登記著。
「姐,你可真行,一下子攬存這么多定期存款啊。」小胖子一邊用點鈔機重新核對一遍,一邊趁機恭維道。
「哪里哪里也就一般般啦。」舒雅看著自己辛苦攬存來的大把現金確實有些成就感,這個月的攬存任務輕松完成不說,獎金也是少不了的,再想到挎包里梅總預支給自己的三千多元的兼職出納工資,舒雅更是喜不自勝,這個時候她最想跟自己的老公戴慶分享一下自己此時的好心情了。
可是剛拿起手機舒雅就又開始猶豫了,如果自己主動給老公戴慶發微信,那豈不是讓他產生錯覺自己原諒他了。他直到現在都沒有如實交待,死不認錯悔改,如果這次妥協了,那以后他豈不是會經常這樣所以這次決不能讓步,一定讓他自己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舒雅下班回家時雨已經停了,她在后院蹬上自己的那輛粉色電動車就騎車出了門,今天不僅業務大豐收還賺了筆三千多元的外快,她心情很愉快,更舒心的是她確定知道那個老是纏著她的宮康泰已經回昆城去了,這一路上再也不會有人對她死纏爛不放了。說實話,每次被那位宮康泰纏著她心理壓力大極了,生怕被熟人看到,那樣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舒雅沒看到的是對面街角一處陰暗角落里一個胖胖的身影探頭遠遠望著舒雅的倩影「誒今天那個該死的宮康泰怎么沒有纏著學姐難道知難而退了還是他要是不再追學姐了,是不是我就又可以跟學姐在一起了還是小心為妙,再觀察兩天再說吧」
舒雅回到家,故意把梅總給她的那三千多元掏出來放在茶幾上,這樣一來等老公戴慶一回來肯定會問她的,然后她就可以無意間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了。
舒雅早早做好了飯等著戴慶的歸來,可是直到晚七點,戴慶都沒有回來,這下舒雅有些不安了,因為平時戴慶都是六點四十左右就到家的,有什么事他也會提前通知她的,可今天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又值夜班了不應該啊前天田所長不是答應不再讓老公周末值夜班了嗎」
「如果值夜班老公應該告訴我一聲啊怎么今天一個微信都沒有發給我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時間越晚舒雅越是心亂如麻,她甚至想拿起手機來直接打電話問問戴慶,可想到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原諒他,如果主動給他打電話會不會
「哼說不定是他故意的,想騙我主動聯系他我才沒那么傻,我倒是要看看你什么時候回來」到最后舒雅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頓時心安了不少,賭氣不再關心戴慶。自己吃完飯打開電視開始追劇。
直到躺在沙發上睡著戴慶也沒有回家,等舒雅半夜迷迷煳煳醒來時電視里只剩下「刺啦刺啦」的雪花,她只好關了電視,滿懷希望的來到臥室,擰開床頭燈床上空無一人。
「難道真的又值夜班了死戴慶也不通知我一聲今晚可是七夕,你不但不回來跟我一起過節,還害我一晚上為你擔心。」舒雅噘起小嘴來不滿嘟囔著。
七夕之夜本是牛郎織女在鵲橋相會之時,也是世間無數有情男女舉頭望著星空祈禱姻緣美滿之時,可舒雅此時卻只能孤守獨床苦盼愛人的歸來。
次日周六,8月22日,已將近午時,舒雅由于昨夜整晚輾轉無眠所以還在沉睡中,忽的床頭柜上傳來手機不停不休地鈴音
人潮內愈文靜愈變得不受理睬
自己要搞出意外
像突然地高歌
任何地方也像開四面臺
著最閃的衫扮十分感慨
有人來拍照要記住插袋
你當我是浮夸吧
正是舒雅手機的鈴聲浮夸,響到第二遍的時候,舒雅終于被驚醒了,一看是派出所的辦公電話,連忙抓起手機驚喜接聽「喂」
「舒雅吧我是田樂志啊,小戴的事你不用太擔心,放心吧,他既然是我的兵,我就不會看著不管的,我不會放任區檢察院反貪局冤枉小戴的」
「什么田所長,戴慶他他怎么了」舒雅原以為是自己的老公戴慶終于打電話給她了,可一聽居然是田所長,而且聽他這么一通話,她就感覺腦袋「轟」的一聲像是被驚雷炸了一般,有那么一刻她腦袋空空什么聽不到,什么也不知道了。
「舒雅,你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昨天小戴被區檢察院反貪局帶走了」田樂志在手機那頭有些驚疑道。
舒雅一聽心下一沉,嚇得渾身癱軟「啊怎么會他們憑什么抓戴慶田所長您是了解戴慶的,他是那么正直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犯罪」
「是是,具體情況我也不太了解,我昨天去局里開會去了不在所里,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不過你放心,我今天就問問幾個了解情況的同志,到時候我再把詳細情況告訴你。」田所長誠懇道。
「嗯嗯,那就拜托田所長了。我現在頭腦很亂,都不知該怎么辦了。」舒雅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心中惶恐已經六神無主。
「舒雅啊,莫慌,這種事我見多了。你今天不上班吧」
「嗯,今天周六不上班。」
「那好,小戴的事等我問清楚了,就去你家找你一趟,咱們再好好商議一下。」
「好,那我今天哪里也不去了,就在家等您。」舒雅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心想田所長畢竟是在公檢法戰線上工作了幾十年的老資格,認識的系統內部熟人肯定比自己多,有他幫忙肯定能還自己丈夫戴慶個清白。
2019-1-11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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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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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苦等的結果
自從接了田所長的電話舒雅就再也無心他顧了,她心亂如麻,不停胡思亂想著:檢察院反貪局帶走老公戴慶會是什么事呢?貪污?他一個小小片警根本就沒權沒勢貪污單位公款根本就沒機會,這種職務犯罪最起碼也要是管錢的領導才有資格吧?受賄?也沒可能啊,戴慶是什么性格為人舒雅是最清楚的,他本身就最憎恨那些貪污腐敗的官吏,所以他是不可能要這種臟錢的。
舒雅思來想去最后得出了自己的結論:戴慶肯定是平時在片區處理黃賭毒案件時得罪了人,被人誣告陷害了,只要檢察院調查出事實真相就肯定會還自己丈夫一個清白的。
在恐慌等待田所長消息的時候,舒雅想到了公公、婆婆,「要不要告訴公公、婆婆?」
她想了又想還是算了,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就通知他們只會平添他們的擔心,萬一過幾天戴慶調查清楚回家了,那不是白白讓老人家擔驚受怕了嗎?就這樣舒雅一直坐立不安地等待著田所長帶來丈夫戴慶的消息,連午飯都沒有心情吃,一個人癱在沙發上茫然地亂按著電視遙控器翻看著電視,她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好像只有這樣打發難熬的時間,才能暫時遺忘煩心事。
忽然茶幾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舒雅連忙拿起來,本以為是田所長的來電可一看來電顯示:趙鵬鹍(主任),雖然不是自己最期待的電話,但她還是接聽了:「喂?趙主任?找我有什么事嗎?」
「舒雅啊,我幫你聯系的大客戶可是一直都在等著咱們再聚一次好把這筆大業務最終定下來呢,以前你總說晚上不方便,今天是周六,又是白天,你總該方便了吧?」一接通電話,聽筒里就傳來趙主任迫不及待地的話語。
「這…對不起啊趙主任,今天不方便。」舒雅現在哪里還有什么心情去談業務應酬?
「又怎么了?舒雅啊,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要是別人有這么好的機會早就上趕著去主動聯系了,可你怎么總是推三阻四的,難道你不想要這筆大業務了?」手機那頭的趙鵬鹍顯然對舒雅的推辭很不滿。
「對不起對不起,趙主任不是我不想談下這筆大業務,是我家里出了點兒事,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舒雅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舒雅,到底出什么事了?要不要幫忙?」趙鵬鹍關心道。
丈夫被反貪局抓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舒雅當然不會告訴趙主任,于是她含煳其辭道:「謝謝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能處理好的。」
「是嗎?舒雅啊,有什么困難盡管告訴我,你也知道我在社會上的朋友是很多的,尤其是公檢法系統也認識不少人,有什么事肯定會能幫上你的。」
「嗯,謝謝主任了,沒別的事的話那我就先掛了。」舒雅聽了趙主任的話就感到有些奇怪,他又不知道自己家出了什么事怎么一開口就提到了什么公檢法系統認識很多朋友?彷佛他對老公被抓這件事知情的似的。
不過仔細琢磨一下舒雅還是否定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這種想法:「我都是剛剛才知道老公被抓的事,趙主任是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他也許是隨便說說而已吧?」
…
左等右等總算在傍晚時接到了田所長的電話,舒雅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按下接聽:「是舒雅吧?」手機聽筒那頭傳來田所長中氣十足的男低音。
「是是,田所長是我。」
「舒雅啊,我忙活了一天,找了好多人了解情況,小戴的事總算是問清楚了…」
「您辛苦了,太謝謝您了。戴慶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舒雅急切地問道。
「一言難盡啊,這種事兒電話里說不方便,回頭我去一趟你們家,當面告訴你詳情吧。對了,你們家住在哪個小區啊?」
「楠星小區四號樓五樓東門。」
「哦,是和平路哪個楠星小區吧?」
「是的,田所長,您估計什么時候來?」舒雅問。
「哎呀,這不太好說啊,一會兒有個應酬,估計要到晚上才能結束,要不咱們等晚上再聯系吧。」
「好,田所長給您添麻煩了。」
「誒,舒雅你這么說可就見外了,小戴是我的手下,平時在所里一直表現很突出,我本來打算重點培養他的,如今出了這種事我怎么可能不管他呢。」
掛了手機,舒雅回想剛才的對話,感覺田所長說了半天等于什么也沒說,她到現在還是不知道老公戴慶到底出了什么事,明明電話上一兩句話就可以說個大概的事這位田所長偏偏要拖到晚上見了面才說,舒雅總覺得怪怪的。
舒雅最煩這種說話留三分的人了,可是有什么辦法呢?有事正求人家幫忙,田所長死活就是不說她也沒有辦法就只能等了。
…
直到晚九點舒雅才再一次接到田所長的電話:「舒…舒雅啊,我是田樂志啊,不…不好意思啊,現在才給你打…打電話…」
「是田所長啊,沒關系沒關系的。」舒雅一聽田所長那口齒不清的聲音就知道他喝酒了。
「我也是剛…剛應酬完,你稍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就往你家趕哈。」
舒雅看一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零七分,再聽他喝得口齒不清的樣子真懷疑他這么晚來到底能不能說清楚戴慶的事,況且又是她一個女人單身在家,萬一…
雖然三天前舒雅夫妻二人拜訪田所長兩口子時舒雅對田所長的印象很不錯,可是畢竟幾天前聽花花公子宮康泰說過:這位田所長好像在男女關系方面不太檢點,比較好色——舒雅就在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著,一直也沒有在手機里回應田所長,但是也沒好意思直接拒絕,她太急需知道丈夫戴慶的確切消息了,況且她為了等田所長的消息已經苦苦等了一天了,急迫想知道丈夫情況的心情已經遠遠超出了某些顧慮。
「舒雅,你家是在和平路什么小區來著?」手機那頭的田所長又問。
「楠星小區,四號樓五樓東門。」舒雅最終還是如實告訴了田所長自家的住址。
「哦,好了,十幾分鐘就到。」
聽到田所長這么快就能趕到,舒雅放下手機后趕緊去洗手間梳洗,畢竟她已經渾渾噩噩消沉了一整天了,頭發凌亂都沒有好好梳理,再者穿在身上的這套絲質睡裙也不適合見外人,也要換一件得體的衣服。
舒雅在衣柜里翻來翻去挑選合適的衣裙,考慮到這么晚了,田所長又喝了酒,再加上聽宮康泰講他不太檢點,所以舒雅沒有穿暴露的裙子,而是特意挑了條米色七分闊腿褲,上身隨便穿了件白色韓版短袖T恤。
舒雅剛剛泡好清茶就聽到樓道里傳來沉重的上樓梯腳步聲,舒雅猜測應該是田所長來了,果然很快門鈴就響了。
偷偷在貓眼兒里一了望當真是田所長,就見魁梧的田所長穿一件深藍色短袖T恤,淺色長褲,一雙虎目炯炯,鋼刷般的眉毛根根豎著,高挺的鼻梁,厚嘴唇大嘴,方正大臉,顯出光亮頭皮的精神短發,看上去頗有一副上位者的威嚴派頭,只不過此時他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滿臉通紅,滿頭是汗,就連他的那件短袖T恤都已經濕趴趴緊緊貼在了身上。
舒雅連忙打開防盜門,田所長身上的那股酒氣一下子就撲面而來,舒雅忍不住皺著鼻子屏蔽那酒氣。
見到舒雅開了門后田所長略顯發紅的一雙炯炯虎目就直鉤鉤地盯住了舒雅那絕美的臉蛋有些愣神兒,舒雅被盯得心中不悅,微蹙秀眉。
「果然如宮康泰所說:是個老色鬼,白長了一副正義凜然的好皮囊。三天前有他老婆和我老公在場所以才偽裝的像個正人君子,如今只我獨身一人他就露出真面目了。」
舒雅在心里暗暗腹誹不已,不過雖然對田所長如此失態有些不喜,可畢竟丈夫戴慶的消息更重要,于是她還是強擠出笑容來強顏歡笑道:「田所長,快進來吧,別老是站在門外了。」
田所長一下子像是被驚醒了,連忙訕笑道:「哦哦,好好。」
接著他一邊跟著舒雅走進客廳一邊解釋道:「哎呀,老了老了,現在爬五層樓梯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站在門口呆著不想動了…不過,舒雅啊,才三天不見,怎么你看上去瘦了不少啊,其實小戴的事沒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太擔心了,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啊。」
「多謝田所長關心,我會注意的。田所長趕快坐下吧,這茶是我剛剛沏好的,我給您斟茶。」
其實舒雅聽得出:田所長后段話是在試圖解釋他剛才盯著自己失態的原因,這么解釋也許騙騙單純的在校小女生還行,可搪塞舒雅是肯定不行的,曾經追求過她的男人太多了,她見過太多這種盯著自己發呆的眼神兒了,她知道那種眼神兒的意涵。
不過現在她只能假裝煳涂了,當務之急是趕緊問出丈夫的具體情況來。
舒雅把田所長讓在客廳沙發上坐下,又匆匆給他斟了杯茶,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拉開距離坐在他身旁問道:「田所長,戴慶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所長故意氣定神閑地泯了一口茶,然后故意挪動坐在沙發上的身子貼近舒雅,側臉盯著舒雅神神秘秘道:「舒雅啊,按說在偵查階段透露詳細案情是違法的,不過小戴是我的兵,我總不能看著他出這樣的事讓你一直在家擔心吧?」
舒雅見田所長借機貼近自己心中不滿,可為了即將到來的有關丈夫的消息還是強忍著沒有躲避等待著他的講述。
「經我詢問昨天在所里幾位相關民警,終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原來是我們片區那個智強棋牌娛樂城的高經理向檢察院舉報戴慶:上周日受賄兩萬元。昨天上午反貪局就派人來調查情況了,并把戴慶帶走協助調查…」
「什么?受賄?不可能!我們家戴慶是什么人我比誰都清楚,那個高經理一定故意誣陷他的。」還不等田所長說完,舒雅就急忙替戴慶辯解道。
「按照戴慶平時的品格表現,一開始我也是你這么想的,可是…」田所長看著舒雅那深邃的眸子欲言又止。
「可是怎樣?田所長您知道什么情況就快說啊。我這都快要急死了。」田所長老是這樣吞吞吐吐讓舒雅很是不滿。
「聽跟戴慶一個辦公室的老汪說:反貪局的辦案人員昨天果然在戴慶的辦公桌抽屜里搜查出了高經理舉報的那個茶盒,里面搜出兩萬元現金來…」
「什么?這不可能,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錯了。對了,戴慶是怎么解釋的?」舒雅急切地問道。
「他當時說并不知道這茶盒里有現金,上周日那晚高經理只說是送他一盒消暑茶。」
「果然是這樣,戴慶說的才是事實。」舒雅點頭,顯然她是堅信自己丈夫說法的。
「我也相信戴慶,可是…反貪局好像不太相信他的說法,不然不會帶走協助調查一整天都不放人了。我估計是那個高經理還提供了什么其他的有力證據,或許他還錄了音?不然的活早就該放人了。」田所長分析道。
「怎么會這樣?真卑鄙!我感覺那個高經理就是為了陷害戴慶事先設下了什么圈套。」聽田所長如此分析,舒雅有些慌了。
「或許吧,可能是小戴平時查他們店得罪了他…」
「啊?那他肯定是計劃很久了,肯定是準備很充分,用語言誘導不知情的戴慶說了不該說的話…他既然敢舉報肯定是證據很充分了。哎呀,這可怎么辦?田所長,受賄如果成立的話會是什么結果?」舒雅越分析越覺得恐懼,已經開始做最壞的打算了。
「我為此還專門查了一下法條:受賄數額在一萬元以上不滿三萬元,就可以認定為刑法第三百八十三條第一款規定的‘其他較重情節的受賄罪’了,好像依法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
「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這可怎么辦啊?田所長,你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幫幫戴慶啊?」聽到要判刑舒雅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心慌慌的,額頭冷汗涔涔。
因為她知道一旦戴慶的罪名坐實了,被判了刑,那戴慶這一輩子就完了,他做刑警的理想、抱負都將化為泡影,她們這個幸福的小家也將面臨著巨大的危機。
田所長一看舒雅臉色慘白,馬上伸出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舒雅冰涼的纖纖玉手,真誠安慰道:「舒雅,別急,別急嘛,你也不想想:沒想到好辦法我能大晚上跑過來找你商量嗎?」
舒雅見田所長握住了自己的手,心中一慌,匆忙從他火熱的大手中掙脫,聽到他有好辦法于是急切地問:「哦?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田所長,快說說看。」
被舒雅掙脫田所長也不顯尷尬,依然胸有成竹道:「這個事吧,關鍵在哪個姓高的,只要做通他的工作,讓他改口或者撤銷…」
舒雅一聽就明白田所長的意思了,于是還不等田所長說完就提出異議:「他的工作恐怕不那么好做吧?他既然都下定決心舉報了,肯定是事先想好一切后果了,估計是戴慶平時得罪死他了。而且我又不認識他,可怎么找他啊?」
「事在人為嘛!我雖然跟這個姓高的不太熟,但是跟他們哪家娛樂城的大老板羅總是老朋友,很熟悉。我想通過羅老板找他個打工的小經理商量商量此事應該問題不大吧?」田所長信心十足道。
「哦?您認識他的大老板?那太好了,找他老板疏通我也覺得可行,不過那就要麻煩您了。」舒雅聽到這里馬上欣喜地望向田所長,內心一下子又充滿了希望。此時再看田所長馬上覺得順眼多了。
「哎呀,舒雅不用那么客氣,小戴畢竟是我手下的兵,我不可能不管他的。」看到舒雅看向自己崇拜的目光,田樂志此時也抬頭挺胸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田所長,您打算什么時候幫忙聯系一下那位羅總啊?畢竟戴慶現在還被反貪局押著,多被他們關一天就多受一天的罪不是嗎?要是您方便的話能不能越快越好?」丈夫還被押著受罪,舒雅急迫地想解救他出來。
「呵呵,你這丫頭可真是急性子。好好,我現在就聯系一下羅老板跟他約個時間,咱們去找他好好談談。」田所長望著舒雅搖頭笑道,順便從手包里掏出手機來開始尋找羅老板的號碼撥打。
「太謝謝您了。」舒雅連忙感激道。
很快就撥通了羅老板的電話,田所長故意舉著手機貼近舒雅,好讓她也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話筒里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中年男人聲音:「喂?田所啊,這么晚了給我打電話有什么指示嗎?不會是今晚你們派出所要突擊檢查吧?」
田所長一聽他一開口就如此說,這下平時給羅老板通風報信的秘密就一下子被舒雅全部聽進耳朵里,他臉上立刻露出了尷尬之色,馬上又裝作若無其事笑罵道:「我說羅志強你瞎說什么呢?搞得好像我成天給你通風報信似的。」
「誒喲,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田所您就直吩咐吧,這么晚給我打電話到底有啥事啊?只要我能辦到的,萬死不辭。」
田所長一聽這家伙很上道,話說的很周全,于是馬上滿意道:「也沒什么事,就是明天約個時間跟你商量個小事。」
「到底什么事啊?電話里不能說嘛??」羅老板疑惑道。
「嗯,電話里不方便,明天咱們當面細談。」
「哦?這么神秘啊?讓我猜猜啊,明天是周日…哦,我想起來了!嘿嘿嘿,上周咱們去的哪家‘歡樂谷俱樂部’您好像對挑選的那位大奶子良家人妻很滿意,上周玩完您可是說這周末還要再去找她再續前緣呢…」
田樂志聽到這里臉色大變,他連忙把手機從舒雅耳邊拿開,然后嚴肅斥責道:「羅志強你瞎咧咧什么呢?你是不是記錯人了?上周日誰跟你去什么‘歡樂谷俱樂部’了?」
「這…對對對,是我記錯了,是我記錯了。對不起啊,田所。」
田所長聽他一個勁的道歉,知道這貨識趣會做人,必定是聽出自己這邊的情況了,于是立刻臉色和緩下來又把手機置于舒雅耳邊叮囑道:「好了,知道記錯人了就好。我剛才跟你說的事,你明天有時間了就通知我一聲。」
「好好好,反正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是您吩咐的事我一定肝腦涂地給您辦好了。」電話那頭保證道。
「歡樂谷俱樂部?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聽說過啊,…對了,想起來了,那個地方不就是上次媽跟那個染黃發的年輕人一同進去的哪家俱樂部嗎?好像媽每周末就是去哪家俱樂部交友…雖然這田所長決口否認,可就是傻瓜也看得出:他上周日肯定是去哪家俱樂部消費了。這個田所長這么大歲數了還老是去這種風月場所,還找什么良家人妻?真是個色鬼投胎的…」舒雅聽到哪個‘歡樂谷俱樂部’馬上想到了很多很多。
再看向田所長的目光就有些復雜了:既萬分感謝他為了戴慶的事不辭辛苦地給自己幫忙,又對他好色的本性極其鄙視…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看來那位羅老板很給田所長面子,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如此一來丈夫戴慶的事看來是很有希望解決了。
想到這里,舒雅心情愉悅了起來,至于田所長到底是不是好色的老流氓對她來說已經不是那么重要了,畢竟人家是誠心誠意幫自己的,人家平時的秉性如何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自己就不用替他操那個心。
田樂志打完電話就沖著舒雅尷尬訕笑道:「呵呵,安排好了,明天就跟他見面,把小戴的事解決了。」
「真是太謝謝您了,要是沒有您幫忙我還真不知道如何下手呢。」
舒雅誠懇點頭感謝道,裝作對他們通話時提到的什么在‘歡樂谷俱樂部’找良家人妻的事完全就沒聽到似的。
田樂志見舒雅并沒有在意羅志強剛才在電話里提到的‘歡樂谷俱樂部’本來懸起來的心一下子落了地,他安逸地伸了個懶腰,然后癱軟在沙發角落里,意味深長地看向絕美的舒雅道:「哎呀,舒雅啊,為了你家小戴的事,我今天可是快跑斷腿了,這不是累得腰酸背痛的,你打算怎么感謝我啊?你不會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吧?」
舒雅一看時間都這么晚了,事兒也談完了,可這位田所長似乎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又聽他說出這么曖昧的話,她心里一下子就有點兒煩了,于是故意委婉道:「田所長,時間也不早了,你還不回家?嫂子會不會擔心您啊?」
「呵呵,不會不會,她晚上要在開發區哪家娛樂城值夜班不回家的。」
舒雅真是無語了,她下逐客令的意思太明顯了,可這位田所長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皮樣子,根本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這可把舒雅給煩死了。
這位田樂志不但厚臉皮賴著不走,還老神在在地舉起雙手來墊在沙發上枕在頭下,瞇起眼盯著舒雅道:「我說舒雅啊,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幫你把你家小戴的事辦成了,你打算怎么感謝我啊?」
「不要臉的老流氓!」感受著田樂志那肆無忌憚的目光,舒雅暗暗在心中罵道,可現在還有事相求于他,又不能撕破臉皮,只好勉強笑笑道:「您就放心吧,真要是幫我家戴慶脫困了,我們兩口子肯定會登門重謝您的。這樣吧,您也不能白幫忙,要不我現在就先給您拿一筆辛苦費,您看…」
「不不不,舒雅啊,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小戴是我的兵,給他幫忙我還要什么錢啊?你也太小看我了。」田樂志瞇著雙眼盯著舒雅那魅惑眾生的臉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舒雅算是看明白了:這個老流氓今晚看到自己獨自在家,丈夫戴慶又被反貪局扣住不能回家此時無依無靠,他打算今晚對自己死纏爛打了?舒雅感受到田樂志那色瞇瞇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心中害怕,于是默默去茶幾上拿自己的手機,打算給自己的父親打個求助電話。
她的玉手眼看就要摸到茶幾上的手機了,那田樂志的眼睛就看向了茶幾,然后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猛然從沙發角落彈起,坐直了身子,盯著茶幾第二層驚訝道:「咦?舒雅,那是什么?沒想到小戴年紀輕輕的就開始買這種補品吧?唉,看來小戴的小身板都被你給掏空了吧?年輕人啊要多節制一下啊,要不然老了有你們后悔的時候。」
他一驚一乍的這么一通品論,搞得的舒雅摸不著頭腦,于是也好奇地向茶幾下面那一層看去,就見是兩大盒包裝精美的保健品,上面寫著:「日本進口牡蠣寶」。
舒雅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兩盒正是前幾天她從宮康泰哪里弄來的打算送給田所長的補腎壯陽補品。
被田所長誤會是戴慶自己服用了,她連忙紅著俏臉尷尬地解釋道:「不是不是,田所長,這補品本來是上次我買來打算送給您的,可戴慶覺得送這種補品不太莊重,后來就換成了別的。誒,對了,正好今晚您來了,索性正好送給您好了。」
「我可不吃這種補品,舒雅啊,不是我吹牛,我現在的身子骨那真是:老驥伏櫪,老當益壯,在床上那叫一個龍精虎猛。」田樂志很認真地張牙舞爪地比劃著。
「噗!」舒雅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這田所長也太可笑了,這么大歲數了,又是領導,居然在自己面前如此毫不忌諱地談論男女房事,讓她覺得他很荒唐。
「也許是喝酒喝多了才這樣吧?上次去拜訪他時可不是這樣的啊。」舒雅默默在心中思忖。
「像!太像了,這一笑就更像了。舒雅,你知道我為何一直仔細端詳你的面容嗎?」田樂志呆呆地盯著舒雅那笑靨如花的絕麗容貌口中喃喃。
「不知道,難道我像你的某位朋友?」舒雅口中淡淡說著,可心中卻是在暗暗鄙視:「這么老土的梗還好意思拿出來用?這老家伙果然太落伍了。以前那么多男生追我,什么招數我沒見識過?」
「是的,被你說對了。你真的很像我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位終身難忘的朋友。」田樂志盯著舒雅認真地點頭道。
「呵呵,是嗎?那我可太榮幸了。」舒雅冷笑著道。內心狂罵:「這老流氓看來今晚是沒完沒了,我還是趕緊給老爸打電話求助吧…」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話,我翻出保藏在云盤里的照片給你看看你就明白我沒有說謊了。」田樂志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說著就又掏出手機,開始一通滑動,點按。
舒雅就坐在他身旁冷冷看著他操作手機:就見他點開一個遠端云盤的APP圖標,登錄后就進入了云盤存儲文件夾,然后點開一個標注著:‘私密相冊’的文件夾,輸入密碼才打開了,這個文件夾里大約又有十幾個次級文件夾,只是文件夾的名稱有些奇怪,大致格式是:第一個女人:某某某;第二個女人:某某某,就這樣一直排列到十九個文件夾。
舒雅看到這么多的照片存在遠端云盤,不禁暗自感嘆這主意不錯,既安全又不會占用手機內存空間,這種云盤存個幾百G的圖片都沒問題。
想看照片時就可以用手機登錄隨時查看,簡直太方便了,哪里像自己都把照片存在手機里,萬一丟了手機…舒雅決定以后也把自己的照片也都存到云盤或者微云里。
看到是涉及個人隱私的‘私密相冊’舒雅就沒好意思直盯著看這個文件夾里的內容,只是斜瞄了兩眼。
可就是這兩眼偷瞄,就讓她似乎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名字一晃而過:莊曉蓮(田所長妻子)、羅志強(羅老板,田所長剛剛還跟這人通過電話)。
這激起了舒雅的好奇,于是又瞥眼看去,可惜田樂志已經點開了一個標注著:「第一個女人:粟營長妻子——嫂子:蘇靜雨」的文件夾。
這個文件夾里全是看上去十分老舊的照片,大約有幾十張,有彩色的,有黑白的。
「你看看這個女人像不像你?」田所長點開一張彩色老照片放大至手機全屏,然后拿到舒雅面前給她看。
舒雅定睛一看那張老照片,就見這張照片上:六七名穿著八十年代綠色女式軍裝的女兵正圍著一座寫著「老山主峰」的紀念碑燦爛地笑著,而田所長所指的那名女兵卻是這幾位女兵里最高挑,相貌最出眾的一位姿容絕麗的女兵。
舒雅仔細端詳著那位笑容甜美的絕色女兵,眉眼果然有些熟悉,跟自己有七八成相似的樣子。
「怎么樣?跟你像不?」田所長又問。
「嗯,的確有些像。這女兵是誰?真是當兵的嗎?」舒雅如實回答。
「她是我們粟營長的愛人蘇靜雨,1984年我們軍在對越南老山輪戰時她在我們師的戰地醫院當軍醫。」田樂志目光柔情地盯著照片中的女人悠然回憶著。
「對越南的自衛反擊戰?田所長,您…真沒想到您以前還打過仗?」舒雅扭頭吃驚地看向田樂志那張棱角分明,又飽經滄桑的成熟臉龐,這次她的目光中在沒有了鄙夷,而是充滿了深深的敬意。
「額,打過,不過沒多久,就輪戰了不到一年。」田樂志此時的神情開始變得莊重,再沒有了剛才的輕浮。
「那也很了不起啊,我最敬佩的就是你們這種為國家、為老百姓上戰場拋頭顱灑熱血的戰士了。」舒雅由衷贊嘆道。
「沒你說的那么偉大,當兵打仗是本分,是義務。」田樂志謙虛道。
「這個文件夾里都是她的照片嗎?」舒雅又把強烈的好奇心轉到這位跟自己容貌相似的女軍醫身上。
「是的。」
「那我再看看,再詳細比較一下。」舒雅從田所長手中去拿手機。
田所長略一猶豫,但還是把手機遞給了舒雅:「可以。不過最好看前面的十張,后面的最好就別看了。」
「哦?為什么?難道后面的有什么秘密?」舒雅倒是更好奇了。
「嘿嘿,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少兒不宜。」
「明白了,那我就看前十張。」舒雅接過手機,用手指滑動觸摸屏。
滑出來的第二張照片是:這位柔美的女軍醫跟一位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雙手背在身后滿臉自信的男軍人肩并肩站在一起合影的照片,看那男軍人穿著軍裝,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而女軍醫一副小鳥依人般的嬌柔。
「這位就是你們粟營長吧?」舒雅猜測道。
「是。沒想到你眼光還真毒,一下子就猜出來了?你是不是覺得他們比較般配?」田樂志訝然。
「這個我可不好評論。」說實話舒雅覺得這位男軍官跟這位漂亮的女軍醫一比就顯得容貌相當一般了,但要她當著田所長的面如此評論人家的老領導的話,她覺得不合適。
又繼續滑動屏幕,接下來出現的幾張照片大多是這位漂亮女軍醫跟女同事在戰地醫院合影的照片,直到舒雅又滑動屏幕出現了一張這位女軍醫跟一位穿軍裝的高大英俊的青年男兵的照片,照片中兩人親密靠在一起,臉上笑容幸福,但這照片的拍攝地點一看就是在照相館拍攝的,而不是在前線營區。
看著那位濃眉大眼、英氣逼人又似曾相識的帥氣男兵,舒雅陷入了沉思,不過經她略一思考,就猛然抬頭看向了早把頭湊過來觀看的田所長臉上,認真比對了幾秒鐘后,舒雅捂住櫻唇驚訝道:「田所長,這照片中的男兵不會是您吧?」
「嘿嘿,就說你眼光毒辣,沒想到三十多年前的照片還能被你一眼就認出來。」田所長微笑道。
「還真的是您啊?您年輕時可真帥啊!您拍這照片時多大了?」舒雅贊嘆著問。
「那年好像十九歲。這張照片好像是在部隊完成任務后,回撤到大后方幾個月后在廣西省的一個縣城照相館拍的。」田樂志回憶道。
「才十九歲?撤退到大后方的時候十九歲,那您在前線打仗的時候難道更年輕?」舒雅錯愕。
「嗯,在前線時十八歲。」田所長自豪道。
舒雅又繼續滑動手機屏幕,繼續查看照片,很快一張很‘特別’的黑白照片就出現在了舒雅面前,之所以說「特別」是因為:這張疑似在家中雙人床上拍攝的照片中的柔美女軍醫上身僅僅穿了那種老式的白色露肩吊帶小背心,豐滿的乳房頂起薄薄的小白背心,雪峰頂端凸起兩粒明顯的凸粒,透薄的布料隱約還能看到淺淺的乳暈,顯然漂亮女軍醫并沒有帶乳罩,更「特別」的畫面在于:照片中她下半身的花裙飛起帶起一片殘影,似是抓拍到的裙擺飛起或落下時的畫面,所以裙擺邊顯得有些模煳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被撩起的裙下露出了女軍醫兩腿間的一片毛茸茸的神秘谷地。
而照片中女軍醫此時正對著鏡頭羞怯地笑,并且在試圖用手去阻擋鏡頭拍攝。
「天啊,女軍醫竟然沒有穿內褲?那這拍攝他私處的人估計就是她的丈夫了吧?不然她不會如此坦然面對的。」舒雅猜測著,生怕被一旁的田所長看到她看這種露陰照,她紅著臉趕緊又滑動屏幕。
可沒想到下一張黑白照片更加過分:這張照片中絕色女軍醫的小背心,裙子都已被撩起,女人最敏感部位全部躍然紙上,而女軍醫則是捂著臉羞澀地躺在床上。
舒雅不敢細看,趕緊又滑動屏幕,同時在頭腦中疑惑著:「奇怪,如此敏感的夫妻之間拍攝的裸露照片怎么會落入到田所長手里呢?」
這種問題她當然不好意思去問旁邊的田所長,于是她帶著疑問繼續滑動手機屏幕,沒想到下一張出現的照片就更加勁爆了:終于在相同背景的照片中出現了男人,而且是全身赤裸的男人,那男人斜靠著床頭,大張開雙腿,而腿間正挺著一根好奇特的男根:那陽具不是直的,而是彎彎上翹的,那上翹的弧度實在是有些夸張,紫紅的碩大龜頭竟幾乎是上勾起來的。
照片中的男人正一手扶著怪異的彎翹陽物,一面沖著鏡頭得意的壞笑。
「天啊?怎么會是你?」當舒雅看清楚那男人的笑臉時驚訝的她叫出聲來,因為赤裸全身躺在床上的并不是舒雅認為的粟營長,而是年輕的田樂志!雖然震驚無比,可是稍一思考舒雅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粟營長的妻子蘇靜雨在跟田樂志偷情!舒雅羞紅了一張俏臉再也不敢看下去了,趕緊把手機塞給旁邊邪笑著的田樂志,然后用復雜的目光看向他:「你…你居然敢…」
「嘿嘿,我可是警告過你十張以后別看的,少兒不宜,可你非得翻看起來沒完沒了…我跟嫂子之間的故事遠非你想象的那樣…」田樂志抬頭微瞇雙眼看向窗外,似是在回憶一段難忘的記憶。
2019-1-11 16:29
#34
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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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急中生智
舒雅一時半刻還不能從剛才那張年輕時田樂志的裸體照片中回過神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奇怪彎翹的怪異陽具。
她甚至懷疑這種彎彎的男根是否屬于病態變異?是否還能正常的射精?是否能正常地過夫妻性生活?正在恍惚間舒雅就感到自己的左手被一個熱乎乎的溫熱之物包裹住,并且那東西在自己光滑的手背上撫摸著,她一驚,從胡思亂想中驚醒,扭頭一看原來田所長的大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握住了自己的手,大拇指正在不停摩挲著自己的手背。
舒雅趕緊抽回手,可沒想到她這一抽,田樂志反而握的更緊了。
舒雅不滿地瞪向田樂志,卻驚訝地發現他此刻正深情地望著自己:「嫂子,我好想你啊,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經常做夢都夢到你。」
「嫂子?田所長你…你喝多了吧?你認錯人了,我可不是你想的那個蘇靜雨。」
「就是你,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我怎么會認錯呢?嫂子,你可想死我了。」這田所長說著就一下子猛撲向舒雅,緊接著他雄壯的身體就把舒雅壓倒在了皮沙發上。
「田所長,你…你這是做什么?」舒雅萬萬沒想到田樂志會突然發瘋,她一邊奮力推搡著壓在身上的田樂志,一邊沖他喊著。
「嫂子,我太想你了,我控制不住了。」田樂志用兩只大手抓住舒雅一雙纖細雪白皓腕大大地分開,死死按在沙發上不得動彈,然后把整個如山般的身軀全壓在了舒雅嬌軀上,湊一張大嘴就癡狂地親吻在舒雅白皙絕美的臉蛋上。
舒雅有些蒙了,她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她知道田樂志這是在故意地裝傻充愣,故意假裝把她認錯成什么嫂子,可是她該怎么辦?跟他撕破臉皮嗎?揭穿他,然后破口大罵他嗎?那樣的話自己丈夫戴慶的事可怎么辦?這事目前來看還只有他能給自己幫忙…難道為了求他幫忙就可以這么放憑他玷污自己嗎?不行!寧可不求他幫忙,也不能失去貞潔,那樣更對不起自己的丈夫戴慶…
「田所長,你要是再不停手我可要喊人了啊…嗚!嗚!」舒雅剛剛警告田所長兩句,她的櫻桃小口就被田所長的那張大嘴給堵住了。
「滋滋!」田所長貪婪地親吻、嘬吸著舒雅那香艷的香唇,一條大舌頭試圖撬開舒雅銀牙緊咬的牙關,鉆入她的檀口內與她的小香丁糾纏住。
舒雅再也不敢開口說話了,因為一張口田所長那條大舌頭就會趁機鉆進來。
舒雅這個急啊,身體被山岳般沉重的身體壓著動不了,纖細的小胳膊又不如這壯牛般的田樂志力氣大,怎么掙扎都掙脫不了。
「怎么辦?怎么辦?我該怎么辦?」舒雅心急如焚,不停地絞盡腦汁想著辦法。
田樂志的大嘴終于放開了舒雅的香唇,開始沿著她頎長的雪頸一直向下親吻,舒雅終于可以開口說話了,她知道自己這次千萬不能再警告,更不能罵他,因為他隨時都有可能堵住自己的嘴,那樣就徹底沒救了。
舒雅要利用能開口說話這一點爭取說服他,或者讓他轉移目標?「這個老流氓不是對那位營長的妻子——那個叫蘇靜雨的女軍醫很懷念嗎?看得出那位叫蘇靜雨的女軍醫在他的心目中有著很重要的地位。我就想辦法引導他回憶起他們之間的難忘往事,也許想到了往事…」
其實剛剛舒雅被老流氓堵住香唇時腦子就一直在思索著解困辦法,初步想了幾種方案,她打算先試試這個…如果不行的話,再換個話題。
「喔!」舒雅正在想著對策,可右面雪峰頂端的小櫻桃突然傳來一陣無法抑制的奇怪感覺,害的她嬌吟出聲。
她向下一看:原來田樂志這個老流氓不知何時已經隔著衣服低頭一口嘬住了她的右乳乳尖,他或嘬或用牙齒輕咬,舒雅就感覺一陣陣電流激得自己心尖兒發顫,除了自己的丈夫戴慶以外還從沒有別的男人碰過那個敏感部位,舒雅羞憤欲絕。
雖羞憤可脫困計劃還是要嘗試,她可不想就這樣被這老流氓給玷污了。
于是她強忍著乳尖傳來的刺激感試探著開口了:「田…田所長,您還記得您第一次見蘇靜雨軍醫是什么時候嗎?」
「當然記得,這種事我怎么可能會忘記呢?第一次見嫂子是在1983年7月21號,新兵體檢那會兒,我在師屬醫院第一次看到美若天仙的嫂子。說實話在那之前我還從來沒見過這么美的女人呢?后來當兵久了才知道她原來是我們師的一枝花呢。我們營的戰士到了師野戰醫院里有病沒病的都是去找她軟磨硬泡的…」
果然田樂志聽到舒雅提起蘇靜雨,馬上停止了嘬吸乳峰的動作,抬起頭來開始滔滔不絕地回憶著那段美好的回憶,舒雅暗自慶幸自己這套方案可行。
「哦?聽你這么說來蘇醫生在你們師還好多人惦記著呢?可是最后怎么就被你給得手了?」舒雅是故意這么問的,男人往往會炫耀追到手的美女,舒雅估計這樣問就又可以打開這老流氓炫耀的話匣子了。
果然,一聽舒雅這么問,田樂志臉上開始面露得色,他松開了撐著舒雅的一雙雪白皓腕,摟著舒雅翻了個身,成了他在下,舒雅在上,他頭枕著真皮沙發那彈軟的扶手,讓舒雅枕在他的胸膛上,一手攬住舒雅的小柳腰,一手去包里掏出香煙,點上了一根,隨著煙頭火光一閃一閃,深深吸了一口,目光漸漸游離,隨著一團煙霧吐出,他也開始了他的回憶:「嫂子是我們粟營長托關系把她從地方醫院調到我們師野戰醫院的,當時部隊醫院待遇好,地方醫院的醫生都搶著進呢。說起來我跟嫂子還是很有緣分的:我們班長跟粟營長是老鄉,所以粟營長跟嫂子有什么事都是指派給我們班長,而班長覺得我機靈就每次都指派我去幫忙,時間長了嫂子有什么事就直接找我幫忙了,比如搬行李、打掃、收拾的宿舍,到長途汽車站去接親戚等等,隨著幫忙多了漸漸地就跟她越來越熟悉了。」
「要說怎么跟嫂子好上的?那還得感謝我們師參加對越自衛反擊戰了。」
「哦?為什么?平時你們不是就有機會接觸嗎?難道平時沒有產生情愫?怎么輪戰了才產生?」舒雅不解地問。
田所長右手夾著煙蒂送到嘴邊,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吞吐出一團云霧后才幽幽地說道:「我跟嫂子之間的故事遠非你想象的那樣…」
「那是1984年2月吧,我們師**團已經從駐地開拔到總攻集結地有一段時間了。聽團部通訊員說我們可能隨時都會上戰場,搞得我們整個團里風聲鶴唳的,當時我聽說后就有點發憷,我怕死,因為我當時才18歲,好多事我還都沒經歷過,連女人都沒有碰過,如果死了就太不甘心了。于是我就耍了個心眼兒,跑去了我們師野戰醫院。找嫂子蘇靜雨幫我開假的疾病診斷書,好裝病住院逃避上前線。」
「啊?你居然想當逃兵?這種辦法都想得出?后來呢?蘇醫生給你開假診斷證明了嗎?」
「唉,沒有啊,不但沒有,還嚴厲批評了我一頓。」田樂志又抽了一口煙,像是回憶起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一幕。
「然后呢?」舒雅越聽越好奇就追問了一句。
「后來?后來當然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咯!」田樂志得意道。
「哦,難不成她又給你開假的診斷證明了?」舒雅疑惑了。
「當然不是,后來…」田樂志又抽了口煙,吐出煙圈,邊嘴里喃喃自語著給舒雅講解著當時所發生的事情,另一邊思緒也漸漸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哪個下午,回想起來哪個讓他終生都難忘的一刻:師野戰醫院蘇靜雨軍醫臨時辦公室。
田樂志跪在地上哀求道:「嫂子,求求你了,我才18歲啊,可不想這么就死了啊。我還沒結婚,連對象都沒處過,連女人是啥滋味都不知道啊。」
蘇靜雨:「樂志同志,部隊上像你這種情況的戰士很多,都像你這樣部隊還沒打仗就先垮掉了,誰來保衛祖國?誰來保衛咱們的老百姓?」
田樂志:「可是嫂子,我…我連女人哪里長什么樣都沒見過,槍炮無眼萬一我要是真死了,我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蘇靜雨:「沒見過女人?你不是睜眼胡說嗎?咱們師野戰醫院里這么多的女醫生、女護士,你怎么能說沒見過女人呢?」
田樂志:「我是說我…我還沒見過女人下面…下面到底長什么樣?那是我一直都最好奇的,如果我到死都看不上一眼,我真的是死不瞑目啊。」
蘇靜雨粉臉一紅:「其實女人下面…下面沒什么好看的。」
田樂志:「可是我不看一眼就是死不瞑目嘛。如果能看一次我保準二話不說扛著槍就上前線。如果能看一眼我也就死而無憾。」
屋里靜了很長一段時間后,蘇靜雨緊咬嘴唇像是在做什么艱難的決定似得,最終她說:「晚上吹了熄燈號、查完鋪以后你來我辦公室一趟吧,我讓你看。不過看完以后不能再開小差了,爭取早立功好嗎?」
「嫂子,你…你說什么?這不會是真的吧?」田樂志大吃一驚,他做夢都沒想到蘇靜雨這位師里公認的一枝花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是真的,記住晚上來辦公室,別去宿舍,哪里晚上人太多。」蘇靜雨堅毅地說道。
「可…我…」田樂志有點膽怯,畢竟蘇靜雨是他們營長的妻子,看人家老婆的羞處讓誰能愿意?要是這事被營長知道了估計自己會被他當場槍斃的。
蘇靜雨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于是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你們營長的。再說對我們醫生來說看到傷號的性器官的機會很多,我就沒感覺有什么,你也別太在意了。」
「好…那嫂子我先走了…晚上,…晚上再來。」田樂志唯唯諾諾道。
「嗯。記住來的時候小心點兒,千萬別讓人看到了。」
「我知道,我知道。」田樂志想在夢游一般。
…
「你說什么?蘇醫生居然同意讓你看她的下身?天啊,她得忍著多大的壓力才敢做出這種決定啊?只是為了滿足一個18歲小戰士臨上戰場前的最后的愿望嗎?她做出的犧牲太大了。」舒雅感嘆道。
「是啊,嫂子是個偉大、無私的女人。現在已經很少能再找到這種女人了。這種舍身之情是超越任何世俗眼光的!」田樂志感嘆道。
「后來呢?后來你到底去了沒有?」舒雅問了這個問題后也覺得有點臉紅,結果她其實早就知道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還有此一問?「后來…下午回部隊以后我就坐立不安了起來,既興奮、激動又有些害怕。」
「你還知道害怕?」舒雅譏諷道。
「廢話,不害怕是假的。這事兒萬一要是讓我們粟營長知道了,他不當場槍斃我就怪了。」
「繼續講啊。」舒雅催促道。
「那天下午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天兒早點兒黑。等天黑了吧,我又盼著早點吹熄燈號。就這么盼啊盼啊,總算盼到了熄燈號后查鋪完畢。然后我就躡手躡腳地起床熘出了宿舍,跑步六公里到了我們師野戰醫院,我潛了進去…」
田樂志一邊給舒雅講著,思緒也漸漸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哪個讓他銘記一生的夜晚:田樂志潛進醫院來到了蘇靜雨的辦公室發現屋里的并沒有亮燈,他懷疑是不是嫂子其實是在跟他開玩笑?他其實也覺得發生這種事的可能性不大,不過既然來了他還是不死心的推了推緊閉的房門,門是從里面鎖著的。
于是他又輕輕地敲了敲門。
「是樂志吧?」門后傳來了緊張而又溫柔的聲音。
「是我,嫂子。」
「咔嚓」拉開門上插銷的聲音,「吱呀」一聲輕響開門的聲音。
「快點兒進來,小聲點兒。」蘇靜雨悄聲叮囑道。
田樂志躡手躡腳熘進去,又插上了門,月光合著路燈的光線照進屋里來,柔柔的銀白月光潑灑在一頭短發、穿一件白大褂的蘇靜雨身上,她宛若一尊下落凡塵的月神背靠著門緊張地酥胸起伏不停。
「嫂子,我…」田樂志看著月神下凡般的蘇靜雨顫抖著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把屋里的厚窗簾拉上,然后到診斷床那邊去。」蘇靜雨平定了一下心緒就下命令道,不容置疑。
田樂志屁顛屁顛地按照吩咐拉上了窗簾,屋里一下子昏暗了下來。一道醫用小手電筒的光線照過來給他照明了路線。
來到診斷床邊蘇靜雨已經拉上了布簾,不知道在布簾后面做些什么。只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了,樂志,你進來吧。」布簾后面傳來蘇靜雨顫巍巍的聲音。
田樂志撩起了布簾鉆了進去,跟他預想的已經赤裸的玉體不一樣,只見蘇靜雨躺在診斷床上蓋著印有紅十字標記的白被子。
「給你這個小手電筒,然后…掀開…掀開被子自己用手電筒照著看吧。看完了就趕緊回駐地去。」蘇靜雨的聲音明顯有些緊張但卻強裝鎮定。
田樂志接過哪個還留有蘇靜雨體香的小手電筒,然后渾身顫抖著一點點掀開了蘇靜雨下身的被子把頭鉆了進去。
小手電的光柱從蓮藕般的白玉小腿一直向上照著,那光柱游弋到了圓潤光潔的兩條緊閉的大腿上,再往上就是讓他怦然心跳的女人最圣潔、最神秘的三角幽谷禁地。
最終那道光柱照在蘇靜雨兩條美腿間一片芳草萋萋的丘陵谷地上一動不動了。
「嫂子,我…我能分開你的大腿看看可以嗎?最想看的地方被夾住看不見啊。」田樂志哀求道。
蘇靜雨只猶豫了片刻便略略分開了大腿露出了一線峽谷。
田樂志激動地把腦袋貼近了那道峽谷,把小手電的光柱全部都集中于此,終于看到女人下身羞處的全部真相了:是一條從芳草萋萋的草地下裂開的紅艷艷的肉縫,肉縫外沿的肉唇成翻飛的小蝴蝶狀,只是這只肉蝴蝶似乎更誘惑男人。
「這…這就是女人的屄嗎?」田樂志顫顫地自言自語道。
蘇靜雨只是用雪白棉被角捂著紅彤彤的俏臉也不回答。
「嫂子,」
「嗯?」
「你…你的屄太好看了。」田樂志激動地贊嘆道。
「你…樂志,別亂說,老老實實看完就趕緊回部隊去…呀!…你…別聞了…有味兒。」
「嫂子,是有味兒,不過是香味兒,你的屄味道可真好!」田樂志像小狗一樣用鼻子貪婪地嗅吸著那蝴蝶屄里散發出來的誘人氣味,由衷贊美道。
「你…討厭,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
「我們老家都叫女人下面這里叫屄,從來也沒人說過難聽啊。」田樂志不解道。
「好了,你看完了吧?可以回去了…呀,小志,你…你干什么?你…哪里怎么可以舔呢?太臟了…啊…喔…」
蘇靜雨用雙腿緊緊地夾住了田樂志的頭,又伸出手來去推他的腦袋,可無濟于事,田樂志已經越舔舐越興奮了,更是舔地「吸熘吸熘」作響,那聲音響徹寂靜的深夜辦公室內,聽上去無比的淫靡。
幾分鐘后,蘇靜雨原本推拒田樂志腦袋的纖手改為了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發;原本緊緊地夾住了田樂志頭的雙腿也大大的分開了,并不時主動抬臀迎合田樂志火熱大舌頭在她嬌嫩陰蒂、婆娑蝴蝶陰唇上的舔弄。
不知何時,蘇靜雨的豐滿雪乳已經被田樂志舔了一遍又一遍,發硬了的蓓蕾也被田樂志嘬吸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何時,田樂志已經壓在了蘇靜雨的身子上,腦袋也從被子的另一頭鉆出來,跟蘇靜雨忘情地深吻在了一起,粗重的呼吸聲充斥了整個房間,彼此呼出的熱氣被對方貪婪的吸入。
不知何時,田樂志已經脫光了身上的全部衣物,赤條條地趴伏在了玉體橫陳的蘇靜雨身上。
粗大怪異的陽具也笨拙地尋找著摘取師里一枝花的秘徑!
「不行,不能這樣…那樣就太對不起老粟了。」蘇靜雨最終還是強忍著欲望的灼燒,握住了田樂志的哪根怪異陽具。
「天啊,你的這東西怎么長得這么奇怪?我當醫生也有幾年了,這東西也見過不少,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奇怪的。」握住田樂志陽具的蘇靜雨終于發現了他哪根東西的怪異。
「嫂子,您說什么?我的雞巴怎么怪了?難道跟營長的雞巴長的不一樣嗎?」
「你…你怎么說話這么粗俗?能不能含蓄一點?你的這東西不只是跟我們家老粟的不一樣,而是跟大多數男人的都不太一樣。難道你平時上廁所、洗澡時就沒有發現嗎?」蘇靜雨不解。
「這…我平時倒是也發現了,不過我本想這世上的人本就全都長得不大一樣:有胖有瘦、有高有矮、有聾有瞎的,長得不一樣這很正常吧?聽您這么一說難道我的雞巴是天生殘疾不成?」
只有18歲的田樂志聽專業女軍醫這么一說,心中也惶惶然。
「殘疾?你平時小便時有異常感覺嗎?」
「沒有啊。」
「那射精呢?這么大的彎度能正常射出來嗎?」
蘇靜雨認真地問著,顯然已經把田樂志當成了自己的病號,雖然她只是個外科醫生,并不是男科大夫,可在戰地醫院里每個醫生都是全才,誰又敢保證人家不懂男科呢?
「射精?什么射精?」只有18歲的田樂志顯然是懵懵懂懂。
「你…你連射精都不知道?你們初中時沒學過《生理衛生課》嗎?」蘇靜雨驚訝道。
「初中?俺高小畢業就回家跟著老爹種地去了。俺要是初中畢業早在縣里不錯的單位找到工作了,還用來當兵找出路?」田樂志一聽就是覺悟不高的那種思想落后分子。
「唉,看來還真是個未經世事的毛頭小子。還什么都不知道就來上戰場了…」蘇靜雨發自內心的感慨,這田樂志太年輕了,人生的美好還未充分體驗就要走向生死未知的戰場…
「嫂子,俺也不想啊,誰知道在大后方當兵好好的,居然打起仗來了。雖然我上面還有倆個姐姐,可我們田家的傳宗接代就指望我了啊。萬一我要是死了…我們田家可就絕了后了…以后俺老爹、老娘可誰來養啊?…」田樂志說著說著竟有些悲愴起來,頭腦里不禁浮現起了自己那已略顯老態的父母慈祥面容。
田樂志的話觸動了蘇靜雨的柔軟心弦,不禁讓她鼻子一酸竟有些想落淚的感覺:是啊,這么小的戰士不久后就要走上生死未卜的戰場了,將直面血與生死的慘烈。
或許他真的將一去不返;或許他那還略顯稚嫩的年輕身體將被無情的炮火所吞噬;或許他年邁的父母真的將再也無緣看到他鮮活的笑臉…想及此溫婉嫻美的蘇靜雨母性情懷被點燃,她動情地摟住了田樂志的赤裸身體,把他攬入了自己溫暖、沁香的港灣里。用一雙溫暖細柔的纖手在他光滑的嵴背上撫摸著,把粉臉貼在田樂志的臉上摩挲著,她不想讓田樂志感受到自己內心的傷感,于是強裝出堅毅鼓勵道:「樂志,你會活著回來的,你父母也會再見到活蹦亂跳的你…」
「嫂子,萬一…要是萬一我在前線犧牲了,你…你還會記得我嗎?」田樂志突然打斷了蘇靜雨的話唐突地問了這么一句。
「沒有萬一,嫂子不允許你犧牲,你給我全身全影的活著回來。」蘇靜雨堅決道,這個時候絕不能說喪氣話,不然小戰士的意志就會垮掉。
「可是…」
「沒有可是,你不是想要嫂子的身子嗎?只要你活著回來…我…我…我就給你…」蘇靜雨像是做了個最艱難的決定,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什么?嫂子,你說的可是真的?」田樂志驚喜道,一改剛才的頹廢,精氣神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
不得不說有時候女神的誘惑能讓男人忘卻對死亡的恐懼。
月光下蘇靜雨的臉變得潮紅一片,喏喏道:「真…真的…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嫂子,你太好了,我保證好好的活著回來…要了你…」說著田樂志竟激動地緊緊地抱住了溫玉軟香的蘇靜雨…
「啊!…樂志,別…別這樣…喔!…你這個小壞蛋。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喔!…你怎么跟我家小寶寶一樣瞎嘬呢?」
原來小田樂志把柔情的蘇靜雨摟入自己赤裸的懷抱中,恰巧那一對渾圓飽滿的雪乳就屹立在了小田樂志面前,情欲初開的他哪里受得了這對鼓脹胸器的誘惑?一口就嘬住了蘇靜雨那雪峰頂端紅艷艷的小櫻桃津津有味地品咂了起來。
「嗚…好甜,嫂子,這不會是奶水吧?剛才我就想問沒敢問…」田樂志一邊拼命裹吸著乳白色的甘甜蜜汁,一邊用紅紅的舌頭舔干凈了嘴角的乳白色液體仰臉問道。
「你…別再嘬了,好不容易退了奶,居然又被你嘬出來了…你可真討厭。」
「唔…嫂子,你家小寶寶幾歲了?」田樂志仍然沒有停下裹吸那泌出乳白色的甘甜汁液的紅艷艷蓓蕾,假意問道。
「兩歲多了,行了,行了,樂志快停下。不然我可生氣了。」蘇靜雨急道。
田樂志對蘇靜雨還是充滿敬意的,不僅僅是因為她是自己營長的愛人,更因為她的善良,慈悲心腸。
于是他停止了品咂乳珠,就那么靜靜地擁著赤裸的心中女神。
蘇靜雨對田樂志的聽話很是滿意,憐愛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早六點還得早起訓練吧?」
「嗯,每早六點五公里負重越野。可是嫂子,我…」田樂志有點戀戀不舍,抱著蘇靜雨的赤裸身子不肯松手。
「聽話,趕緊回去吧,好好訓練,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聽嫂子的話:好好活著回來…」
2019-1-11 16:29
#35
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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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得寸進尺
夜已深,厚重的烏云遮蔽了月光,使得整個楠城四野沒有路燈照耀的地方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楠城的夏季是多雨的季節,本是陰沉的天到了半夜就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點,黃豆大的雨點子「啪啪」地打在窗戶玻璃上,滴落在楠星小區一棟棟樓房的樓頂上洗涮掉屋頂的灰塵,此時的楠星小區一片靜謐,一棟棟樓房住戶都黑著燈,顯然住戶們都已進入夢鄉,可唯獨四號樓五樓東門這一戶人家窗戶還透著節能燈那森白的燈光,在這整片漆黑的雨夜就顯得格外醒目。
透過開著的玻璃窗看進屋內就見曖昧的一幕:在這戶的客廳里一位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面目威嚴男人正躺在沙發上身上摟抱著一位絕麗出塵的年輕美女不知在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什么?而那絕色美人正手托香腮趴在男人胸膛上專注地聽著,看上去聽得津津有味。
可隨著講述那男人的大手開始不安分起來,大手緩緩從美人柳腰一直向下摸到了她挺翹的渾圓翹臀上,那女人似是聽得入迷并未覺察,于是乎男人的大手漸漸變得肆無忌憚,已經從一開始偷偷摩挲豐腴的臀瓣變成了揉搓、捏弄。
可男人顯然還不知足,隨著他一邊眉飛色舞地精彩講述故事吸引絕麗美人的全部注意力,他的一只大手趁機偷偷撩起絕色美人腰間的松緊帶兒褲腰,大手悄悄地鉆了進去,直接就觸摸到了女人那光潔滑膩的翹臀皮膚,那入手彈滑的美妙手感頓時令男人忍不住地偷偷淫笑起來,而那清純美女卻被男人的故事所迷,連自己最珍視之地都被男人色爪侵犯了都竟還渾然不覺。
也不怪美人警覺性太遲鈍,而是那故事太過吸引人,更主要還是這講故事的男人太過狡猾:每每到緊張、精彩環節他的色手就放肆撫摸揉搓美人光潔滑膩的香臀,而到平淡情節時色手就蟄伏不動。
***
「這就完了?那晚你真就這么走了?」
「后來呢?你跟蘇軍醫不會就是那晚分開后一直等到你從戰場歸來才又見面吧?」聽田所長講完那段跟軍醫蘇靜雨在戰地醫院辦公室發生的曖昧情事,舒雅聽的有些意猶未盡,于是又急迫追問。
「還等到從戰場歸來?那黃花菜都涼了。你不了解一個十八歲的小處男初次嘗到自己心中女神那美妙滋味后的激動心情,食髓知味,男女這事兒就像是毒品,嘗過了就戒不掉了,有了一次就心癢難耐得想要第二次…」田樂志感嘆道。
「啊?那你也太賴皮了吧?跟人家蘇軍醫信誓旦旦地承諾等從戰場活著回來再見面的,大男人怎么可以這么說話不算數呢?」舒雅斜眼鄙夷地瞥了一眼滿臉賴皮笑容的田所長嬌嗔道。
「嘿嘿嘿,為了心上人一切皆可拋,包括臉皮。」
看著懷里惦記了整整兩年多的美人兒舒雅那令所有男人都魂不守舍的俏麗臉蛋,田樂志心中美滋滋的,想到今夜就將如愿品嘗到這位傾心已久的絕代佳人他邪笑了起來,得意忘形之下他伸進舒雅褲內的大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又貪婪地揉捏了一把舒雅那吹彈可破的豐腴翹臀嫩肉。
「吖!不要臉!你什么時候把手伸進去的?快拿出來…」
翹臀上傳來的真實觸感立刻令舒雅發現了不對,頓時俏臉緋紅,她扭頭用一只胳膊撐著身子,另一只手伸手就去拽田樂志伸進她褲子內的淫爪。
舒雅用一只雪臂撐在田樂志胸膛上扭著雪頸去拽淫爪的動作太性感了——就見她如瀑長發從香肩垂落遮住了半邊絕世嬌容,更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嫵媚撩人,從這個角度看那雪頸更顯得頎長性感。
田樂志被眼前美人兒的嫵媚所惑欲火中燒,下腹一陣燥熱難耐,再也按耐不住,他抬頭就忘情地吻在了舒雅那頎長雪白的香頸上。
「呀!你…田所長,你干什么?…嗯,你討厭。別這樣…」香肩傳來的火熱濕膩令舒雅驚慌地又扭過頭來怒目責問,可田樂志的火燙嘴唇已經沿著她的雪頸吻到了她的酥胸上,舒雅一陣驚呼,連忙收回去拽淫爪的手去推田樂志的臉。
「好了好了,田所長,別鬧了,還是繼續講你跟蘇軍醫之間的故事吧。后來你第二次去找蘇軍醫是什么時候啊?你又干了什么壞事兒?」推擋住了田所長的臉,舒雅知道再這么糾纏下去自己肯定要吃大虧,于是又開始轉移田所長的注意力。
「又干了什么壞事兒?我說舒雅啊,我在你心目中形象就那么差嗎?我跟嫂子之間那是愛情,是真正的愛情,你懂嗎?」田樂志裝作被冤枉很氣憤的樣子趁機又在舒雅滑膩的雪臀上摸了兩把,他知道舒雅爭不過自己現在已經妥協了,現在自己的大手可以光明正大地鉆進她褲子內肆意妄為了。
「不要臉的老流氓!必須先忍下,不然惹怒了這家伙更加放肆。等一旦有機會被我逃脫,我一定報警抓你個老流氓!」舒雅銀牙緊咬紅唇,強忍著雪臀被田樂志肆意揉摸褻玩的屈辱恨恨地在心中發誓。
「愛情?呵呵,好吧,那就趕緊繼續講講你第二次去找蘇軍醫是什么時候吧?后來你們之間又發生了什么事?」舒雅強忍著臀部被侵犯的屈辱又轉移田樂志的注意道。
「第二次跟嫂子見面?好像是在…」果然一提起跟女軍醫蘇靜雨之間的往事來,田樂志的神色就開始變得莊重起來,他的思緒彷佛又回到了那段陳年往事之中:夜會蘇靜雨的第二天,田樂志的各項訓練倒是都參加了,不過人卻像是丟了魂兒似得,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一向關心他的老班長可沒少提醒他。
不過老班長哪里知道他得了心病,還不是一般的心病而是犯了最要命的相思病!
中午,在臨時集結營地吃完了午飯后躺在大帳篷里午休的田樂志在連排鋪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因為他滿腦子里全是赤裸的女神蘇靜雨的身影,她渾圓飽滿的雪白大奶子、豐腴肥美的肥臀、芳草萋萋下那誘人浮想聯翩的蝴蝶屄。腦子里全是昨晚他跟蘇靜雨纏綿悱惻的撩人畫面。
他越想下身的反應越大,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總想著再去看一眼嫂子,便又跟班長打了招呼奔向了六公里外的師戰地醫院臨時駐扎地。
師臨時戰地醫院就進駐在了距離中越邊境僅僅二十多公里的馬關縣的一個小鎮上,臨時征用了鎮政府在山腳下的一處大院子作為了野戰醫療所,院子里的十幾間大房間被改造成了急救室、手術室、診療室。
院外的大廣場上還搭建了幾大間簡易板房構建的大病房,大約有五十多個床位的樣子,顯然已經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好了救護準備。
田樂志風風火火地翻山越嶺,氣喘吁吁地來到山腳下的師臨時戰地醫院大院里,沿著走廊來到了蘇靜雨的診療室門前時頓時傻了眼:因為走廊兩側的長椅上已經密密麻麻地坐了十幾個等著找蘇靜雨看病的年輕戰士。
看來今天他來的太晚了,被人家搶了先,其實不應該午睡的。他不得不按順序坐在了隊伍的最后面。
田樂志坐下后平靜下來才發現:臨時戰地醫院其他幾位軍醫的診斷室門口并沒有一個等候看病的小戰士,可這群年輕戰士卻一個也不去找哪些空閑的軍醫,偏偏都擠在蘇靜雨的門口。
再看他們一個個生龍活虎的樣子,一個個望向蘇靜雨診療室門口的那種急迫、渴望的眼神兒,田樂志就明白了:他們其實根本就沒病,應該是跟自己的目的一樣——都是來接近、欣賞艷名遠播的全師一枝花蘇靜雨的。
蘇靜雨顯然已經成了整個野戰師所有小戰士心目中的女神。
「吱呀」一聲緊閉的診斷室大門終于打開了,一名滿臉青春痘的魁梧戰士異常興奮地走了出來,臨關門前還不忘再回頭向診斷室內留戀地回望了兩眼。
「喂,建軍出來了?怎么樣?」在樓道盡頭大門口處一個倚門靠著的戰士向這位出來的滿臉青春痘戰士招手問道,看來是跟他一同前來「看病」的同伴,可能是先一步看完了在大門口等他。
「嘿嘿,美死了。出去說,出去再說…」這位滿臉青春痘的叫建軍的小戰士激動地說著就奔等他的同伴跑了過去。
馬上排在最前面的一名小戰士站了起來,很緊張地整理了一下軍容儀表后就迫不及待地又敲門進入了蘇靜雨的診療室。
其他等待的小戰士也彷佛看到了自己被寵幸時間的臨近,紛紛在臉上掛起了期盼神情。
田樂志卻沒有去關注那位剛剛進去的小戰士,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剛剛從他身邊跑過去的那位滿臉青春痘叫建軍的戰士,看他一臉興奮的樣子讓田樂志很是好奇:他究竟在嫂子哪里得到了什么好處?讓他那么激動?正是出于這種好奇心的驅使田樂志站起身來,悄悄尾隨在了哪人的身后,想去聽聽他跟同伴之間的對話。
那兩人出了大門就坐在門口水泥花壇上抽起了煙。
田樂志就躲在門后側耳就可以很清晰地聽到兩人的對話:「怎么樣?建軍,我沒騙你吧?只要別太過分嫂子基本上都會忍著讓咱們摸的。喂,跟我說說你摸嫂子哪里了?」建軍的同伴邊邀功邊急迫地問道。
田樂志聽他叫蘇靜雨「嫂子」就知道這兩個人應該跟自己都是一個營的,不過肯定是其他連的戰士,因為這兩個人他平時沒見過,應該不是一連就是三連的。
「還能摸哪兒啊?就是那柔柔的小手唄!不過我已經很知足了,嫂子那小手的皮膚真好,嫩嫩的,水滑水滑的,怎么摸都舒服啊。咦?你這么問難道你還敢摸別的部位?」
「嗐,看你個子那么大,還以為你的膽子有多大呢,也不過如此嘛。嘿嘿,嫂子的手我早就摸過了,現在都是有意無意的把一只手搭在她的大腿上…」哪人猥瑣地笑道。
「什么?齊援朝…你連嫂子的大腿都敢摸?不怕讓栗營長知道了槍斃了你?」建軍大驚道。
(躲在門后的田樂志聽了也是滿心的氣憤,心里罵了無數遍這個不要臉的齊援朝。可是捫心自問他又有什么資格罵人家呢?他田樂志連嫂子那誘人的蝴蝶屄都摸過、舔過了,而且要不是昨晚嫂子的及時阻止他估計早就已經把慈悲心腸的嫂子給肏了,不是嗎?)
「呸,你個膽小鬼,白長那么大的個子了。怕什么?你還看不出來為什么嫂子這么放任咱們這些還沒結過婚的小戰士摸她嗎?」齊援朝好像并沒有被建軍的話嚇到,他好像并不懼怕,一副窺破真相的樣子。
「為什么?我可不知道,我只是聽你說了以后才跟著來的。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在吹牛皮,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建軍直到現在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口氣。
整個野戰師的一枝花哪個戰士不想親近?可是平時總感覺人家像仙女一般高高在上,這種事情也就每天躲在被窩里偷著想想罷了,從來沒人敢當真的。
「還能為什么?不就是因為馬上就要發起總攻了,咱們也要上戰場了。一旦上了九死一生的戰場咱們還能不能活著回來就不好說了。嫂子是可憐咱們這些還沒結過婚,沒有親近過女人的小戰士,對有些小戰士來說也許這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親近女人了…」哪個剛才還有些猥瑣的齊援朝現在說起話來好像心情也沉重了許多,語氣也明顯莊重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嘛嫂子怎么會…嫂子真是好心腸,反而咱們有點兒太哪個了…」建軍說著竟對自己的猥瑣想法有些慚愧了起來。
「你也別太自責了。嫂子這么做就是:行大義者不拘小節,就是觀世音菩薩再世。」
「觀世音菩薩再世?怎么講?」建軍不解。
「以前聽我爺爺給我講過一個觀世音菩薩助武王討紂的故事。說是佛經《愣嚴經》上記載:周武王伐紂時觀世音菩薩為了輔佐他覆滅暴紂,竟化身王后邑姜伴其左右。后來周起兵討伐后在漫長的征途上漸漸有一大批年輕士兵開始想家、懼戰。又是觀世音菩薩附身的王后邑姜把一個個懼戰的士兵喚上帳車來偷偷與之交歡。凡是與之交合過的士兵皆容光煥發一改頹廢。漸漸地一個個士兵都知道了消息,都默默地跟在王后的帳車后等待著召喚,直到一個月后伐兵到達了商都朝歌,很多士兵都跟觀世音菩薩附身的王后邑姜偷偷在帳車上交歡過了,一個個都變得驍勇異常,最終周剿滅了暴孽的商紂。討紂成功后觀世音菩薩便飛離了王后邑姜的軀體…不過王后邑姜卻是在這次討伐路上懷了身孕,后生下了她的第二個兒子唐叔虞…」齊援朝幽幽地講著。
「天啊,沒想到觀音娘娘還做過這種事?不過現在想想這觀世音菩薩助武王討紂的故事真的有點兒像嫂子的現在的作為啊。難道嫂子真的是觀世音菩薩再次附身?」建軍聽完故事不禁感慨道。
躲在門后的田樂志聽了也是頗為認同他的話:「是啊,嫂子應該就是觀世音菩薩再世了。」
「嗯,或許吧。所以你也不用顧忌那么多了。只要做的不太過分嫂子是肯定不會告訴栗營長的。」齊援朝道。
「那你…那你明天下午還來不?」建軍試探著問道。
「來啊,為什么不來?咱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上戰場了,以后恐怕想來都永遠沒機會了。趁現在還活著就享受最后幾次吧。你呢?難道你不想來了?」齊援朝道。
「我…我當然也想來。」建軍扭捏道。
…
田樂志也不知在長椅上等了多久總算排到了第一位,在他前面陸續有十幾位小戰士心滿意足地激動離去,但后面又相繼來了幾名戰士排在了他的身后。
診斷室的大門又打開了,這次終于輪到田樂志了。
看著新出來的那位一邊癡迷地嗅著自己的右手一邊露出滿足的笑容,田樂志心里很不是滋味:雖說知道蘇靜雨是觀音菩薩再世,可自己內心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摸來摸去的他心里總不是滋味。
他敲開了房門,走進了蘇靜雨的診斷室并隨手反鎖了房門。
還沒等他扭過身來就聽到一聲黃鶯般動聽的聲音驚呼道:「怎么是你?樂志…你…你怎么又來了?」
田樂志扭過身來才看到了在夕陽的余暉照射下戴著圓形紅五星軍帽,穿著白大褂的英姿颯爽的蘇靜雨。
跟昨晚上的哪個婉美的月神完全不同的風格,不過更是另一番動人的美撩撥著田樂志悸動的心弦。
田樂志看到美人兒在側心潮澎湃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急速奔到蘇靜雨的身前,一把摟住了她的香肩,低頭嗅著她秀發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沁香,動情地說道:「嫂子,我想你了。所以想過來再看看你。」
蘇靜雨急忙臉紅紅地推開了他的雙手,嗔怪道:「別毛手毛腳的,讓外面的戰士看到會誤會的。」
田樂志被心上人推開了手再想到在自己前面排隊的哪些小戰士都曾對她動手動腳過,于是不滿道:「嫂子,你偏心,只許別人摸你?前面的哪些人都摸過你了吧?我可是聽他們說過了。我怎么就不行呢?」
「你…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這些可憐的小戰士只是羞羞答答地摸摸我的手,用腿偷偷摸摸碰碰我的腿而已,可你呢?人家還從來沒讓我們家老栗以外的男人看過的哪個地方都被你那樣了…你還不知足嗎?」蘇靜雨羞紅了俏臉有些氣憤道。
田樂志內心一思量蘇靜雨說的的確沒錯,自己的確已經看光、摸過、舔過了女神最珍視的羞處了。
于是他馬上認錯道:「對不起,嫂子,是我太在乎你了。我聽到別人模你心里很生氣。」
「你心里很生氣?你生哪門子氣啊?我是你什么人?是你老婆嗎?」蘇靜雨咄咄逼人地問著田樂志,臉上卻掛起了微不可察的笑意。
「我…我…我喜歡你,嫂子。我…」田樂志臉紅脖子粗地憋了半天,終于說出了這句他在大通鋪上輾轉反側了一整夜一直都憋在心里想對女神說的話。
蘇靜雨馬上一臉錯愕的瞪大了一雙美目,趕緊伸出一根蔥白的玉指堵住了田樂志的嘴唇,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后緊張地道:「噓!樂志,別瞎說。我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
倔強的田樂志一把握住了蘇靜雨堵在自己嘴上的玉指,堅毅地說道:「那也擋不住我喜歡你…嫂子,我真的好喜歡你…」
蘇靜雨聽了他的表白,表情有些怪異,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連忙制止他道:「好了,樂志別再說了。你這次來還有別的事情嗎?要是沒有就回去好好訓練吧。記著我對你說過的話,一定要活著回來…」
「我…我還有件事想求嫂子幫忙。」田樂志見蘇靜雨要攆自己出門便趕緊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哦?什么事?只要我能幫上你的一定幫你。」蘇靜雨堅定道。
「嫂子,這可是你說的。我求你的事,你肯定能幫得上。我…我想晚上再看看女人到底長啥樣。」田樂志猶豫再三還是把心里話說出了口。
「你…你說什么?昨晚不是已經給你看過了嗎?怎么還要?」蘇靜雨訝異道。
「昨天我有點兒太激動了,滿腦子恍恍惚惚的都給忘記了。今天早上一起來記憶都模煳了,好像做了一場春夢似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嫂子,怎么樣?能幫這個忙不?」田樂志自知自己的要求過分所以強自嬉皮笑臉著。
「你…你想的美。只能看一次,忘記了活該。」蘇靜雨繃著臉道。
田樂志嬉皮笑臉地從蘇靜雨身后摟住了她的小蠻腰,低頭把嘴湊在她嬌小可愛的耳朵邊無賴道:「哎呀,嫂子,您就行行好吧。再讓我看一次,就一次,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怎么樣?」
「你…你真是個無賴,不行。我說過了,快松開我,讓人看見多不好啊?」
蘇靜雨掙扎著想推開田樂志緊緊攬住自己纖腰的猿臂,可無奈她力氣太小根本掙不脫田樂志的糾纏。
「嘿嘿,你要是不答應,我就這么一直抱著你不松手,你猜時間長了外面等著的那些人會怎么想?」
「你…田樂志你這個無賴。吖…你別瞎摸了…喔…你真討厭。」
當田樂志開始在蘇靜雨身后緊緊地摟住她的身子,火燙的嘴唇開始沿著她頎長的白皙玉頸親吻時,蘇靜雨終于受不住了,滿臉酡紅道:「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晚上你過來吧,不過先說好:只許看,不允許像現在這樣動手動腳的,你能答應嗎?」
田樂志一聽大喜過望:「能,我能答應,我保證只看不摸。」
「那你還不趕快滾?外面的戰士們都等著急了。」
「嘿嘿,我這就滾,這就滾。嫂子,今晚我還是昨晚哪個時間到,別忘了給我留門啊。」
「趕緊滾,懶得理你。」蘇靜雨嬌嗔道。
…
田樂志美滋滋地往回趕,路邊枝頭上鳴叫的鳥兒似乎在議論著他此刻的愉悅心情。
路兩邊飛快向后倒退著的樹木似乎驚異于他不知疲倦地奔跑速度。
晚上吃完飯,連里又組織大家開會學習,熟悉越南邊境地區的地圖、地貌特征、駐軍要塞等等情報資料。
田樂志表面上坐在哪里認真地聽著其實心早就飛到了六公里外的師野戰醫院的大院里。
又像昨晚一樣:晚上吹了熄燈號,查完鋪之后田樂志又裝作去廁所的樣子偷偷地熘出了軍營。
夜幕下一個風馳電逝、躡景追風的年輕小戰士正興奮地奔馳在山間的小路上,嘴里還響亮地哼唱著《娘子軍連歌》:向前進…向前進「戰士」的責任重婦女的「淵」很深古有花木蘭替父去從軍今有娘子軍扛「槍」為人民。
…
終于田樂志氣喘吁吁地來到了山腳下的師野戰醫院臨時駐地,又輕車熟路地從側門熘進了醫院里,穿過了長長的走廊來到蘇靜雨診斷室門前,屋里是黑著燈的,靜悄悄地也不知到底有沒有人在。
「砰砰砰」他輕輕叩響了房門,沒有動靜,推了推房門是鎖上的。
「嫂子,是我,田樂志。」喊了兩聲也沒有回應。
「壞了,下午嫂子肯定是急于想支開自己才那么痛快的假意答應的,其實她心里根本就不愿意來。」見半天沒有人回應,田樂志這才回憶起下午自己糾纏蘇靜雨的場景,頓時明白了真相。
「哎!」他長嘆出聲,失望地低下了頭,不甘心地扭轉了身體往回走。
本來興奮地飛上天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萬丈深淵之下。整個人的精氣神兒都像被抽空了似得,每挪動一步都顯得那么的吃力。
就在田樂志萬分沮喪地將要走到樓道的出口時,突然身后傳來「咔嚓」一聲微弱的拉開門上插銷的聲音,他立刻頓住了身形,驚喜地猛然回頭。
「吱呀」一聲輕響蘇靜雨診斷室的房門輕輕打開的聲音,只見那道房門打開了一條細細的門縫僅能容得下一只偷竊的小老鼠鉆入。
「嫂子。」他喜出望外地輕呼一聲,還是沒有人回應,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田樂志已經知道蘇靜雨就在那屋里一直都在等著自己。
「嫂子,沒有騙我,她一直都在哪黑乎乎的屋里等著我。」一股莫名地興奮讓田樂志渾身又充滿力量,他飛快地又奔回了那門口。
田樂志一把推開了房門又迅速反鎖上。再瞪著一雙大眼在黑暗中四下尋找著美人兒的倩影。
正是農歷初十月亮一天比一天明亮了起來,今天的月光就似乎比昨天更亮了一分,借著窗外透進來的皎潔如銀月光田樂志終于就在門后發現了穿著白大褂、戴著女式圓形紅五星軍帽的楚楚動人的蘇靜雨。
她此刻正緊緊地躲在門后貼墻站著,雪白的貝齒緊張地咬著下嘴唇,高聳的胸脯高高低低快速起伏不停著。而她一汪妙目此刻正顧盼生姿地望向了田樂志。
田樂志被心儀的女神這么盯著,腦海里立刻泛起波瀾,他一激動就撲了過去,一下子就用自己敦實的身板就把曼妙身姿的蘇靜雨死死抵在了墻上,嘴唇已經忘情地如雨點般落在了蘇靜雨那一張精致的瓜子臉上。
「嫂子,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在耍我,根本就沒有來呢。你可想死我了…讓我好好地親親你…」田樂志邊忘情地吻著蘇靜雨邊嘟嘟囔囔地說著。
「你…樂志,別…別這樣。我…我是有丈夫的女人了…你…你不能這樣…哦!…別親了…」
蘇靜雨掙扎推拒著田樂志,不過她的反抗看上去那么的綿軟無力,好像絲毫都阻止不了田樂志瘋狂地親吻行為。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田樂志不管不顧地繼續在蘇靜雨的俏臉上親吻著。
「你…你不是保證過:不對我動手動腳的嗎?早知道你還是這樣無賴我就不應該來…哼!」蘇靜雨邊掙扎著邊嬌嗔道。
「嘿嘿嘿,我沒有動手啊!我動的是嘴…嘻嘻嘻。」田樂志嬉皮笑臉道。
「你…你真不要臉!臉皮比城墻都厚…嗚嗚…嗚嗚」蘇靜雨還想嗔罵田樂志可香唇已經被田樂志的一張大嘴給堵上了。
絕對是一次又濕又長的深吻,田樂志的大舌頭撬開了蘇靜雨的牙關長驅直入,勾住了她的小香丁與之纏綿悱惻在了一起。
經過了昨夜在床上的徹夜繾綣纏綿之后這對兒男女再次舌吻在一起似乎是那么的天經地義,那么的熟悉、期盼。
蘇靜雨的小香丁又香又滑,剛剛開始時還有些羞澀,處處被動著被田樂志哪條死皮賴臉的大舌頭緊緊糾纏住不放。
吻的久了,她也漸漸放開了,哪條可愛的小香丁也嘗試著挑逗起了田樂志哪條粗笨的大舌頭,漸漸地竟占據了上峰,小香丁軟舌靈巧地輕撥挑動著田樂志的哪根笨舌,相反田樂志倒是有些處處被動了起來。
這不禁讓蘇靜雨得意地用一雙含春美目挑釁般地顧沔起田樂志來。
此時蘇靜雨的真實心境已然表露無疑,手上的掙扎、推拒動作顯然都已經變得那么的虛偽、做作,于是她干脆停止了掙扎,索性用兩條胳膊緊緊地摟住了田樂志的脖子,和他忘情地深吻在了一處。
「唔…嗯…」伴隨著忘我的舌吻,美人兒那如鶯鳴喬林,燕語繞梁的低語呢喃聽起來是那么的銷魂蝕骨。
田樂志聽到蘇靜雨那銷魂的吟唱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漸漸地手上也不老實起來:蘇靜雨白大褂上的紐扣一顆顆被他悄悄地解開;再接下來綠色軍裝上的紐扣也被他一顆顆地解開;再接下來是雪白色襯衣上的紐扣也被一顆顆地解開了…蘇靜雨也許是把心思都放在了應付田樂志激情的舌吻上了,所以她似乎并未覺察到自己的上身衣物早就已經被解除了武裝。
也許她早就覺察到了只是不想去阻止?漂亮女人的心思誰又能猜得到呢?終于田樂志撩起了蘇靜雨最后保護玉女峰的那一層白色小背心,把它推上了酥胸之上,一雙顫巍巍的渾圓飽滿雪乳就露出了真容,田樂志一雙大手趁勢左右開工各握住一只香乳,千揉萬摸了起來。指尖不停地圍著那顆鮮紅鮮紅的雪峰頂端的小櫻桃逗弄著。
「噢…你…你這個小壞蛋。什么時候把我的衣服扣子都解開的?你…快松手,別摸了…嗚嗚」
蘇靜雨好像直到此時才發現了身體的重要部位已然失守,只不過她剛驚叫沒兩聲紅唇就又被田樂志的大嘴給堵上了,兩條蓮藕臂的玉臂依然緊緊地摟住田樂志的脖子,似乎并沒有要反抗玉乳被把玩的現狀。
經過了昨晚跟蘇靜雨一夜的纏綿,田樂志似乎懂得了些女人的生理結構,他已經不滿足于把握一對兒鼓脹的圣女峰了,他的一只大手翻過了雪山,越過平原,排除萬難、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抵達了那片芳草萋萋的鸚鵡洲,一只火熱的大手順勢就捂住了早是一片泥濘的幽門谷地。
「吖…你…田樂志,你…你個小流氓,快把手從我褲子里拿出來…啊…不要…」
蘇靜雨剛想阻止可是已經晚了,因為田樂志右手的中指已然探入了一片澤國的肉縫內,并且很快就找到了那孔神秘的仙人洞,然后把手指深深地插入其內,摳弄了起來。
「嫂子,你這屄里怎么濕淋淋的?是不是…是不是漏尿了?」田樂志終于問出了一直以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問。
自己的秘密被這家伙發現,蘇靜雨被臊的臉燙似火炭,羞怒道:「你才漏尿了呢!還不是被你害得?你這個笨蛋!」
田樂志畢竟是沒有性經驗,被蘇靜雨說得一臉懵懵懂懂,口中喃喃道:「被我害得?可我也沒噴水啊…」
蘇靜雨看他果真是個生瓜蛋子,生怕被他知道了真相,于是不等他說完打斷他道:「小壞蛋,你把我的衣服都掀開了,這屋里有些陰冷。我身子有些冷…」
她這么一說果然田樂志的心思就轉移到了這陰冷的天氣上:云南雖說四季如春可二月也是一年中比較冷的一個月,更何況是冷颼颼的夜里了?這時候的氣溫也就是十度的樣子,還是有些冷的。
「哎呀,嫂子,實在是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我這就抱您去床上,還像昨晚那樣給您蓋上被子,然后再…」
說著他把那只摳弄濕濡桃源洞的右手從蘇靜雨襠間抽出來,蹲身、彎腰一手摟住蘇靜雨的腰身,一手摟住她的腿彎,猛一挺身就把她抱了起來。
「呀,不要,我自己可以走過去,快放我下來。」蘇靜雨驚覺不好連忙驚呼,可是已經晚了,她那玲瓏有致的身子猛地向后一仰,身體瞬間就被抱離了地面,兩只小腳也懸了空,螓首后仰過猛使她戴在頭上的女式軍帽也掉落在地,無言地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一頭不過肩的秀發也就此如瀑布般飄落了下來。田樂志抱著懷里的女神一步步向診斷床走去。
懷中仙子胸前裸露出來的那一對兒飽滿高聳的大白兔也隨著他的走動活蹦亂跳了起來,田樂志的眼神兒也被這一陣陣白花花的乳波肉浪所吸引,心中隨之泛起一陣陣漣漪。
看著那誘人的肉浪乳波他的下身不禁堅挺腫脹了起來…田樂志抱著半裸的蘇靜雨來到診斷床前,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又把哪張印著紅十字的被子蓋在了她的玉體上。
蘇靜雨就那么緊閉雙眼躺在床上,也許是半天也不見田樂志的動作,于是好奇地睜開了眼睛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她立刻就羞紅了雙頰,只見:月光下田樂志正站在床邊脫著身上的軍裝,到蘇靜雨看時已經脫得全身赤條條,強健的身體散發著雄性的荷爾蒙氣味,尤其是胯間哪根粗長上翹成詭異弧度的大陽具已然雄起,正堅挺著,昂首怒目向蘇靜雨看來。
「天啊,你這個小流氓!看起來濃眉大眼、相貌堂堂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沒想到你竟然…竟然這么壞?…」蘇靜雨一眼就看到了田樂志兩腿間哪根已經堅硬似鐵的怪異陽具,作為過來人她當然明白當男人想壞事兒時下面那東西才會變硬,于是她嬌嗔道。
「嘿嘿嘿,嫂子,我更壞的樣子你還沒見識過呢。」說著他就一頭鉆進了被窩里來,并開始動手去脫蘇靜雨身上的軍裝。
「別,我…我自己來。」蘇靜雨看到氣勢洶洶撲來的田樂志驚慌道。
一件件衣物從被子內被蘇靜雨蓮藕般的玉臂丟到旁邊的椅子上:白色大褂、綠色軍裝、白色襯衣、可愛的白色小背心、綠色軍褲,最后連她僅剩的護著最珍貴羞處的粉紅色的內褲也被她丟了出來…雖然不知道蘇靜雨此時此刻在想些什么,可是田樂志能感覺到她此刻非常的緊張:因為緊挨著她酮體的田樂志感到了她渾身的顫抖,感到了她呼吸的急促。
也不知她在害怕什么?為了安撫緊張的蘇靜雨,田樂志爬上了她玉體橫陳的嬌軀上溫柔地吻住了她的唇。
可是漸漸地他發現這種所謂的安撫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因為他感到身下的蘇靜雨呼吸更加急促了,「砰砰砰」的強烈心跳連壓在她身上的田樂志都感受的很明顯。
事情已然到了這一步田樂志就顧不得許多了,必須要進行他昨晚后悔了一整夜沒敢干的那件事了。
他用自己昂揚的陽具一下下摩擦著蘇靜雨下身那已然濕漉漉的陰唇花瓣,通過昨晚的深入探究他其實已經大致了解了這個神秘肉縫中的些許秘密,他已經不像第一次探索時那么懵懵懂懂了。
他一邊廂加緊跟蘇靜雨舌吻好吸引她的注意力,另一邊廂悄悄分開了她的兩條美腿用右手扶著陽物開始在濕濡花瓣中尋覓著桃源洞口。
終于火熱的鮮紅大龜頭探到了玉洞入口所在,他一激動正欲挺臀捅入,陽具卻被突然伸過來的一只修長玉手握住了。
女人如此敏感的部位即便是他再去吸引開她的注意力可依然還是被敏感的她發現了他的陰謀。
「不行,不能這樣。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等你從戰場平安地回來再給你…」蘇靜雨在他耳邊急忙道。
田樂志昨晚就是因為這樣停止了進一步的動作,結果他后悔了一天一夜:槍炮無眼,誰敢保證自己能真的活著回來?而且世事無常,就算是當真他活著回來了,那嫂子還會兌現承諾把身子給他嗎?如果這輩子連個女人都沒有真正體驗過還是個童子雞就上了天堂,那豈不會被其他人恥笑?所以他在來之前早就做了決定:今天即便是下地獄也要破了自己的童子身,一定要就地正法了嬌美的嫂子。
倒是要品嘗一下這肏屄到底是何滋味兒?為何那么多英雄都難過美人關呢?指定是很美妙了。
想及此田樂志不再猶豫他猛一用力,一把就拽開了蘇靜雨握住他陽具的小手,事不宜遲再猛一挺臀,哪根粗大怪異的陽具就「咕嘰」一聲盡根沒入了蘇靜雨泥濘的玉洞之內。
「喔!…你…田樂志!你…你怎么可以這樣?你這么做對得起你們營長嗎?你快點拔出來,不然我就去你們營長哪里給你告狀,看他不槍斃了你?…噢!…噢!你…」
可是田樂志似乎沒有聽到似得反而猛烈地抽肏了起來。
「喔!…天啊!…你…你怎么不聽勸呢?…吖!…你輕點兒!…嗚嗚!…你個流氓!」
頓時辦公室里回蕩起了蘇靜雨那令人銷魂蝕骨的宛轉悠揚哀啼聲。
蘇靜雨苦口婆心地勸說似乎并沒沒有收到應有的效果,因為不久后即便是在師臨時野戰醫院寂靜的走廊里似乎也能聽到從蘇靜雨診療室里傳來「嘎吱…嘎吱…嘎吱…」
床鋪劇烈的異響聲,從那響亮的床鋪異響聲中可以很明確的判斷出它肯定是受到了異常強烈地猛力沖擊。
又稍過不久走廊里就傳來了女人那極力壓抑著的似悲泣非悲泣,似哀嘆非哀嘆,似歡愉非歡愉的令人心馳神醉的低聲吟唱之聲。
那聲音初始細弱蚊蠅,可隨著床鋪劇烈的異響聲越來越響,那銷魂蝕骨的靡靡之音也隨著逐漸大聲了起來,并隨之流泄于本是死寂一片的走廊之內。
2019-1-11 16:32
#36
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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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驚變
「那晚我跟嫂子就在她辦公室那張診療床上整整肏了一夜,直到聽到軍營里吹響了嘹亮的起床號,我們才驚覺天亮了。」
「那晚肏嫂子是我人生第一次肏女人,還是我心中的女神。嫂子不愧是我們師野戰醫院一枝花,簡直就是水做的一般。嘖嘖嘖,肏起來滋味兒那個美啊,我終身都難忘。經過了那晚我才知道原來肏屄是這么舒坦的事兒啊,從此以后我就徹底迷上這事兒了。」田樂志聞著舒雅那淡雅的發香,砸吧著嘴繼續回想著感嘆著。同時趁舒雅聽得入神左手鉆入她那件白色韓版短袖T恤里,撫摸著她滑膩的嵴背,右手鉆入她那條七分闊腿褲內揉搓著她渾圓的翹臀。
「那天晚上當我把嫂子肏到了高潮,并讓她在人生中第一次體驗到了潮噴的美妙感覺后,她就徹底進入忘我狀態了,那叫床聲老銷魂了。我也真是想不到平時文文靜靜的她會叫的那么騷浪…」田樂志又開始一邊摟著美人,一邊滔滔不絕地炫耀起了他超強的性能力來。…
其實田樂志的淫穢描述對舒雅觸動還是相當大的,因為蘇靜雨跟舒雅不僅僅相貌相似,而且身份上也有那么些許共同點,那就是:都算是田樂志同事的妻子吧?略微不同的是一個是田樂志首長的妻子,一個是他下屬的妻子。
因為這一層聯系,所以當田樂志齷齪描述蘇靜雨一次次背著丈夫栗營長跟他偷情時,不可能不讓有類似身份的舒雅感同身受。
于是乎很自然的舒雅就產生了代入感,自動將自己代入了軍醫蘇靜雨的角色,恍恍惚惚間就把田樂志與蘇靜雨的偷歡替換成了自己,所以她越聽越入神,越聽越臉紅心跳。
當舒雅紅著一張似炭燒般的俏臉,聽著田樂志用粗鄙、下流、淫穢的詞語詳詳細細地描述著他跟栗營長的妻子--軍醫蘇靜雨一次次在她的辦公室的診斷床上偷情、聽著他如此繪聲繪色地描述如何同栗營長的妻子蘇靜雨一次次地顛鸞倒鳳,行魚水之歡的露骨性行為時,講真的她的心都似被小貓百爪撓心般的瘙癢難耐,聽了田樂志這一段聲情并茂地偷淫美人妻的交媾描述,內心的欲望就漸漸被他撩撥了起來,所以她越聽心跳越快,越聽俏臉越發燙,越聽渾身越發燥熱難耐,不知不覺間下腹空虛小徑內開始分泌出一股股熱流。…
田樂志偷眼看一眼趴在自己胸膛上假寐的舒雅因為聽自己講的過分詳細、直接地描述偷情性交的細節過程而羞澀地緊閉雙眼,桃頰紅潮,呼吸急促,就連她緊貼自己胸膛的心臟都碰碰亂跳…作為采花老手的田樂志一下子就看透舒雅已經被自己講的偷情故事撩撥起了情欲。
于是他揉搓香臀的右手試探著伸出中指,伸到舒雅雪股前段的窄小內褲上——哪里正是女人最珍惜的寶蛤所在,果然哪里小內褲已經濕濡一片。
在百花叢中采花無數的浪蝶當然知道此時最需要做什么了:默不作聲地偷偷撫慰女神的生理需求。
粗大的中指偷偷地輕輕撫慰摩挲那片溪谷之地,只摩挲一遍田樂志就熟練地探查出了那條美人兒最神秘的肉縫兒。
于是田樂志開始沿著那條濕漉漉的肉縫兒偷偷摸摸地輕柔撫摸著,見舒雅恍若未覺,他的手指漸漸開始放肆起來,變偷偷撫摸為了摳弄,由于力道變大以至于那條濕透的內褲一下子被手指摳弄的陷入了肉縫兒內。
舒雅一下子就從入神的聽故事中反過味兒來,匆忙緊張地夾緊雙腿。「你干什么?田所長我不想罵人,請自重!」舒雅憤怒地立刻驚叫一聲,她怒目而視著一臉訕笑著的田樂志,她雖然一直迫于對方的強勢在處處妥協,但妥協也是有個度的,有些部位是底線,是絕不能讓對方觸碰的。
田樂志見舒雅真怒了,便迅速收回了手指,尷尬賠笑:「誒呀,不好意思,真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不小心碰到了。」
這次斗爭舒雅占了上風,立刻她乘勝追擊伸手就把田樂志伸進自己褲子內的大手也拽了出來,見田樂志這次挺配合,乖乖抽出了大手,舒雅頓時松了口氣,初步勝利的喜悅襲上心頭,內心暗喜,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翹,不經意間露出了魅惑眾生的微笑。
可是…就在舒雅暗自慶幸初步斗爭獲勝之時,田樂志突然把剛剛摳進舒雅溪谷裂縫中的那只濕乎乎的中指湊到鼻子前「咻咻」地使勁嗅著,冒出一句:「好聞!舒雅啊,你的小內褲怎么都濕透了?也不知道這流出來的到底是什么水啊?這聞著可不像是尿啊。」
舒雅頓時被羞得俏臉漲得通紅,她羞怒一句:「討厭!老不正經。」
「誒,奇怪,我只是關心問問,你怎么還罵起我來了?唉,真是不識好人心啊。不告訴我算了,我自己品嘗品嘗就知道這是啥水兒了。」說著田樂志就伸出大舌頭很享受地舔在了那濕乎乎的中指上。
「別!」舒雅羞愧地連忙制止。
「哦?那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什么水兒?」
「神經病!」舒雅嗔道,雖然她知道這是聽這種色情段子的正常生理反應,可這種事還是令她感到羞于啟齒,而這個田所長一再問這種令她羞恥的事,分明是在不懷好意地羞辱她。
「不告訴,那就只好我自己品嘗品嘗了。」說著田樂志把手指塞進嘴里有滋有味地品嘗起來。
舒雅趁田樂志把手指塞進嘴里無暇顧及再控制她身體的空檔飛快地從他身上跳下地面,拿起茶幾上的手機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就拼命地往大門口跑。
動作熟練至極,因為她已經等這個時機很久了,也默默在心中演練了一遍又一遍,就這么一個逃脫的機會,她孤注一擲了。
如若這次冒險逃脫失敗,那么今晚她…
田樂志剛開始并沒有意識到舒雅這是要逃走,只當是她為了逃避自己舔舐手指上她的淫水令她感到尷尬而躲避,可等他看到舒雅拼命向大門口逃跑時才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于是他連忙也起身去追,可等他繞過沙發前的茶幾時舒雅已經打開了防盜門,等他快追到門口時舒雅已經「咣當」一聲關死了防盜門人也逃出了大門,等他擰開防盜門時舒雅已經快跑到了四樓了,而且好像已經撥通了手機。
「他娘的!大意了。」田樂志惱怒地狠狠捶了一下墻,煮熟的鴨子就這么飛走了令他懊悔不已。
田樂志又回到了舒雅家客廳去拿他的手包、手機,坐在沙發上反復回想今晚發生的這一切,越想越后悔,越想越生氣,眼看著吃到嘴里的天鵝肉肉就這么不翼而飛了,怎么可能不生氣呢?最后他猛一拍茶幾,憤憤道:「狡猾的女人!今晚直接強辦了她就對了,還講什么故事?真是閑的蛋疼。」
田樂志并沒有立刻離開舒雅家,他推開舒雅夫妻哪間臥室的門,一下子就看到了床頭墻上掛著的兩人甜蜜婚紗照,他盯著照片中那穿著雪白婚紗、美若天仙的舒雅呆呆地看了半天,突然邪笑道:「好你個小美人兒,敢耍我?我田樂志可不是那么好被耍的。也好,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我就不信還睡不了你了?小美人兒啊,你也不想想:我田樂志是什么人?沒有把握能今晚來睡你嘛?你真以為我這兩天就白忙活了?嘿嘿,只要是我田樂志看上的女人還沒有一個能逃出我的手心兒的…」
***
舒雅一口氣跑下樓才發現外面在下著雨,而她連鞋都沒有穿,小區路面上已經有不少積水,這大半夜的也沒處找鞋去,到這種凄慘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住在自己家對門的宮康泰。
「宮康泰那家伙要是在就好了,最起碼跟他要一雙拖鞋肯定是沒問題的。可那家伙偏偏這陣子不在,這種人就是靠不住,沒事的時候天天纏著我,可真等著需要他幫忙了他就沒影兒了…」幸好帶了手機,舒雅用手機預定了滴滴快車打算回父母家,大半夜一點多正是接單的司機最少的時候,也不知何時才會有司機接單并開車過來接她,由于擔心田樂志追下來,她只好光著腳冒雨躲到了隔壁樓道一處陰暗的墻角避雨。
丈夫被莫名栽贓陷害,而丈夫的「好上司」卻試圖趁機找到家里來強暴自己,現在大雨滂沱自己卻有家而不能回,大半夜還得光著腳在大雨地里躲來躲去,舒雅還是第一次感到人生如此悲慘…
「嗚嗚嗚!…嗚嗚…」舒雅扶著樓道墻角委屈地哭了。
突然一道手電筒的亮光照射到了舒雅被雨淋濕的身體上,然后就聽到一個外地口音男青年聲音顫顫巍巍地聲音:「什…什么人?…別…別大半夜的…哭哭啼啼地裝神弄鬼。」
舒雅扭頭看過去,昏暗的路燈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是一位穿著雨衣的巡夜保安,她馬上安心了,因為她覺得鞋子的問題應該能解決了,于是舒雅抹了一把眼淚打算向他走過去,打算跟他借把傘還有一雙拖鞋。
那保安竟然嚇得再往后退,口中哆哆嗦嗦說著:「別…別…你別過來,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啊?你…倒是說句話啊。」
「噗!」舒雅看那保安個子高高大大的居然被嚇成如此,而且他那外地口音聽起來又很滑稽,簡直太好笑了,舒雅一下子沒忍住就掩嘴輕笑出聲,剛才的委屈一下子去了大半。
「你…你別過來,俺知道你…死時肯定是受了委屈才大半夜來這里哭哭啼啼,可俺可跟你的死毫無關系,你就放過俺吧。俺這就走…這就走,你別再跟著俺了…」那保安說著扭頭就跑。
「等一下啊,我不是鬼!我是這小區的業主。不信你看我有影子的,鬼是沒有影子的。」舒雅見他跑開了,連忙沖他喊道。
「影子?」那保安聽到舒雅的解釋又扭過頭來用手電筒照在舒雅身上,果然一條長長的倒影很清晰。
「嘿嘿嘿,果然有影子。實在對不住啊,俺剛剛還以為你是…」那保安伸手隔著雨披抓著腦袋不好意思地憨憨地笑了。
「我那里看起來像鬼了?」舒雅打算跟他聊兩句套套近乎再跟他借把傘、借雙拖鞋之類的。
「你看看你的樣子還不像鬼嗎?大半夜披頭散發的,長頭發遮住大半個臉,臉又那么白,還有哪有正常人光著個腳大半夜四處亂竄的?這也就算了,居然還大半夜躲到黑漆漆的陰暗墻角哭哭啼啼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正常人嘛。」這保安不害怕后倒是口齒伶俐。
聽他這么一說舒雅連忙去摸自己的頭發,果然因為著急逃下來導致頭發凌亂,遮住了大半個臉。
她趕緊簡單用雙手梳理了一下,并把頭發撩到耳后,整個人立刻恢復了平時的光彩照人。
「這回呢?還像鬼嗎?」舒雅自信地看向那緩緩盯著她臉龐靠近的保安,離近了舒雅才看清原來這位小保安一臉稚氣,看樣子連二十歲都不到,怪不得那么膽子小呢。
「不…不…不像了。」那小保安走近舒雅,呆呆地望著舒雅那張絕麗出塵的俏臉不知為何又開始口齒不清了。
「呵呵,你是新來的吧?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舒雅莞爾一笑問道。
「對,對對,俺剛來不到一個月。」
舒雅不想大半夜的再跟他閑扯了,就直接了當道:「不好意思啊,你能借我雙拖鞋或者一把傘嗎?我跟家里鬧矛盾被趕出來了,連鞋都沒來得及穿。」
「什么?你家人也太不像話了吧?大半夜把個可憐的小姐姐趕出門,怪不得你剛才哭呢。拖鞋俺倒是有,傘俺沒有,雨衣你穿嗎?」
「雨衣?也行,那就謝謝你了。」
「嘿嘿,不謝不謝,為業主們服務就是俺們的職責,小姐姐,你稍等一哈,俺這就去宿舍給你拿哈。」小保安又撓著頭憨憨地笑道,說完他扭頭就歡快地向小區大門口那棟三層的物業樓跑去了。
舒雅站在一單元樓道雨棚下等著他的到來,忽然一道雪亮的車大燈從身后照過來,聽那汽車開動的聲音正是從自己家樓道門口方向開過來的,舒雅擔心是田樂志,所以趕緊又縮到角落里去。
可惜已經晚了,一輛韓國現代勝達越野車開到一單元樓道門口就停了下來,一個高壯男人撐開一把雨傘就跳下了車向舒雅走過來,舒雅一看不是田樂志還是誰?「舒雅,你怎么在這兒呢?你趕快回家去吧,我也要開車回家了。」
「你別過來。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110巡警一會兒就到。」舒雅嚇唬他道。
「報警?報什么警?我今晚喝多了,剛才是跟你鬧著開玩笑的,再說了,我又沒把你怎么樣,你報的什么警啊?你可別忘了我是專門為了小戴的事來的,是專程來給你幫忙的。」田樂志說著慢慢試探著向舒雅靠近。
「我跟你說過了,你要是再靠近我可就喊人了。110巡警估計不到五分鐘就能到。」
「好好好,你可考慮好了,小戴的事你還要不要我幫忙?」田樂志的語氣明顯帶有要挾意味。
「卑鄙!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從來就不信我們家戴慶會受賄,我相信反貪局肯定會還他清白的。」舒雅不卑不亢毅然道。
「呵呵,你就那么相信你家戴慶?你就確定戴慶不會瞞著你干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田樂志意味深長地道。
「我當然相信他的人品了,不相信他難道相信你嗎?我們家戴慶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了。」舒雅堅定道。
「哦?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
「好,那我問你,周三哪天晚上他干了什么有沒有告訴你?」田樂志壓低聲音道。
「周三晚上?」
「對,也就是19號那晚,再說明白點兒:就是你們兩口子來開發區藍樂·尊者拜訪我們兩口子的那晚。」
舒雅一下子就想了起來,她猛然心頭一緊,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因為她為那晚的事跟丈夫鬧別扭了好幾天,她一直都懷疑丈夫戴慶那晚跟田所長的愛人莊曉蓮在哪個「夢想成真」游戲體驗艙里發生了些什么,因為那晚她發現了老公內褲上遺留的精斑。
「想起來了吧?那晚你家戴慶有沒有告訴你什么?有沒有交待:他在‘夢想成真’游戲體驗艙里對我愛人到底干了什么?」田樂志越說越氣憤的樣子。
「說…說了,說過了。」看著田樂志一副怒容舒雅有些心虛了。
「哼!說了?怎么說的?有沒有說他假借喝多了,借機在游戲倉里淫辱強暴我愛人的事?」田樂志怒瞪一雙銅鈴大眼盯著舒雅,那氣勢像是要擇人而噬的發怒猛獸。
「什么?強暴您愛人?這…這怎么可能?戴慶他…他不是那種人。」舒雅一下子慌了,她最多也只是懷疑丈夫那晚跟田所長的愛人假借角色扮演發生你情我愿的性關系,可強奸這種犯罪的事她想都沒想過。
「不可能?我愛人當晚就向我哭訴了整個經過,我不相信戴慶有這么大的膽子,于是又去系統機房調取了游戲倉的監控視頻…」
「什么?那‘夢想成真’游戲體驗艙里還有監控攝像頭?」舒雅大驚,一則是擔心丈夫的行為真的被那攝像頭拍下了鐵的罪證;二則是擔心那晚她在游戲倉里好像也跟系統選擇的‘張國榮’也發生了些曖昧,雖然那個‘張國榮’是系統召喚出來的高級智能硅膠人偶機器人扮演的,可當時她的確在游戲倉被那假扮的「張國榮」撩撥的幾乎坦胸露乳,畫面有些不堪,如果那種畫面也被監控器記錄下來…
「怎么你還是不相信你丈夫干的好事嗎?」田樂志繼續咄咄逼人。
「可…可是既然戴慶做了對不起嫂子的事兒你們怎么…怎么沒有去報桉啊?還有,今晚你來我家里的時候怎么一點兒都沒有提起這件事?」聽說人家調取了監控視頻舒雅心中就信了七八分,可嘴里還是繼續質疑著。
「這種事是那么光彩的事兒嘛?那個被人糟蹋了妻子,帶了綠帽子的人會那么大張旗鼓地去搞事兒?這種事能雙方商量個都滿意的補償方桉不鬧的沸沸揚揚就盡量不鬧了。我今晚來找你其實很大程度上就是想從你身上補償一下我受傷的心,紓解一下被你老公戴綠帽子心中的憤懣。只要我今晚也辦你一次,那咱們兩家也就扯平了。我們也就不打算再追究戴慶的罪責了,但是你要是一點兒誠意也沒有,那我氣憤不過就只能追究戴慶的刑事責任了…」
「什么?在我身上找補償?我又沒有做什么錯事?憑什么?」舒雅喃喃爭辯著,心想:「只聽說有父債子還,可沒聽說過有這種‘肉債肉償’的。」
「好吧,既然你這么不通情達理,那我們就只好去報桉,追究戴慶的刑事責任了。對了,忘了提醒你了,強奸罪的刑罰是: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可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哦。」
「什么?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舒雅一聽如此重罰,整個人都慌了,如果真這樣那么他們這個原本幸福的小家就徹底完了。
就算戴慶受賄那件事是冤枉他的,可這件強暴田所長愛人的事…舒雅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又盯著田樂志道:「那所謂的監控視頻都是你空口白牙說的,我又沒有看過,怎么知道你剛才說的一大堆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好好,視頻就在我那個手機云盤賬號里加密保存著,你要是不信可以上車,我登錄云端讓你親眼查看,讓你看看你心目中的好丈夫的真面目…」
舒雅看田樂志如此篤定,她心中悲切:「戴慶啊戴慶,我到底還該不該再相信你呢?你…你怎么能干這么煳涂的事兒呢?都怪你那晚喝了那么多的酒…」
田樂志說著就打著傘靠近了舒雅并把傘舉到舒雅頭頂:「走吧,上車一看視頻你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也就看清你心目中的好丈夫到底是不是人面獸心之人了。」
「也許視頻中戴慶并不像他說的那樣?也許是他愛人主動勾引老公呢?總之不看看視頻我是不會相信這個狡猾的老流氓說的哪怕一句話的。」
心中這么想著舒雅就隨著田樂志走到了他的車旁,田樂志殷勤地幫舒雅打開了副駕駛位置的車門,舒雅上了車,他又禮貌地替她關上了門,再打著傘轉向主駕駛一側車門的時候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淫笑。
…
小保安沈富貴拎著裝有拖鞋、雨衣的塑料袋興沖沖地跑向五號樓一單元那位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姐姐哪里,可老遠就看到哪里停著一輛車,開著明亮的燈光,照的他眼睛暫時看不清那位漂亮小姐姐的人影,等他快跑到一單元時那輛車開動了,再看一單元門口好像找不到了那位漂亮小姐姐的人影兒,他正在疑惑間,那輛越野車已經開到他的身邊停下,主駕駛一側的電動窗落下,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笑著對他說:「小伙子,謝謝你了,這些東西就不用了。」
「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拿給你的。」沈富貴被這男人說的莫名其妙。
「呶,是她讓我轉告你的。」那男人指了指副駕駛位置上坐著的一位女人。
沈富貴伸頭看過去,見正是那位美若天仙的小姐姐,只是此時她神情落寞,淚流滿面,見沈富貴看過來,那位小姐姐擦一把淚水,沖他點頭示意雙肩一聳一聳地啜泣道:「謝謝你了,小伙子。東西就不需要了,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哦,沒事兒沒事兒。」沈富貴口中應著,可怎么覺得這位小姐姐跟剛才的情緒差異這么巨大呢?她雖然是說著感謝的話,可怎么聽起來那抽泣著的語調如此失落悲涼呢?他從離開再回來也就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小姐姐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呢?在沈富貴看來唯一的變化就是多了這個開車的男人。
「是不是他害的小姐姐哭得如此悲涼?他到底對小姐姐做了什么?他不會是…」沈富貴立刻開始腦補他看過的那些刑偵電影,電視劇,頓時心生警覺。
那男人剛要關上車窗,沈富貴突然大聲質問道:「我是這小區的保安,你這車不是我們小區里業主的車,進出小區時需要登記。你這車牌號報一下,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證號報一下。」
那開車的男人好像心情很好,很配合地報了出來:「車牌號:南C·6Q166,我叫:田樂志,身份證號:1***7,行了吧?這下可以走了吧?保安大哥。哈哈哈!」
雖然男人有嘲諷語氣,可沈富貴卻不卑不亢又大聲問道:「你跟這位小姐姐是什么關系?怎么她看上去好像不愿意跟你走似的?」
「我今晚是她老公,她可沒有不愿意跟我走,保安大哥說話可要有憑據的。」男人邪笑著說。
「今晚老公?啥意思?以后就不是了?」沈富貴立刻聽出不對來了。
「哎呀,你這小伙子事兒可真多,雖然盡職盡責,可有些個人的私事可輪不到你們保安管,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嗎?」男人有些惱怒了。
「我管你是干什么的?反正我在小區里沒見過你,你不是我們小區里的業主,你不說清楚你跟這位業主小姐姐的關系你就別想走。我要對小區里居住的業主安全負責。」沈富貴頗有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一下子倒是把那個男人給鎮住了。
為了早點兒開走車,男人只好悻悻道:「我就是她老公,不信你可以問她。」說著他握住了正在啜泣著的絕色女人的玉手,那女人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也就認命似得由他握著了。
「小姐姐,是不是這樣?他真的是你老公嗎?」沈富貴再問女人時語氣就溫柔多了。
女人把頭瞥向一邊只是啜泣的更厲害了,并沒有回答沈富貴。
「嗯?果然有問題。」沈富貴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了判斷。
那男人突然拿出手機裝作不經意地在女人面前晃了晃,然后道:「親愛的,別鬧小情緒了,趕緊應付一下咱們該出發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呢,這都幾點了?雖然明天是周日可咱們也不能搞得太晚了吧?」
女人看到手機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于是低著頭也不看向沈富貴弱弱道:「是的,他…他是我老公。」
「這次行了吧?可以放行了吧?保安大哥。」
「等一下,小姐姐,我能加你個微信嗎?萬一有什么事你可以隨時喊我。」沈富貴又想出了一個對策,于是他把自己的手機打開微信號遞過去。
「嗯,行,謝謝你了。」女人掃描了他的微信二維碼添加了微信好友。
沈富貴讓開了擋著的路,男人開車疾馳而去,可是沈富貴隱約聽到了車窗內男人的罵聲:「這小兔崽子有病吧?管到老子頭上來了。」
沈富貴并沒有搭理他,而是查看著新加的微信好友:舒雅!
2019-1-11 16:33
#37
qiang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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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很不错,但是这是S8的收费文,你发这里不太好吧,毕竟有的作者不愿意分享,不高兴断更付费的都没得看了
2019-1-11 17:08
#38
tri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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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同一个作者以前写过一篇《淫劫谜案》,出到46章后断本了。这本是改头换面后又出了一遍,故事情节没大改,只是文笔更精炼,把以前不相干的分支都去掉了。
2019-1-16 16:28
#39
小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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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篇的確是《淫劫謎案》的加強版,希望這次能看到完整劇情,謝謝分享!
韓孝周 李侑菲
2019-1-16 18:20
#40
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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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40 trident 的帖子
的确是。淫劫謎案(1-46) 作者:渚碧礁,
http://www.spring4u.info/viewthread.php?tid=112940&highlight=%B2%5D%A7T
[
本帖最後由 zshongu 於 2019-1-16 21:13 編輯
]
2019-1-16 21:10
#41
zjy111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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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一个作者,我看到过,对方重写了,估计是之前这部剧情编不下去了!他还写了另一本叫淫途亦修仙 他有2个笔名:六道木和渚碧礁
六道木笔名写的是修仙 渚碧礁笔名写的淫劫謎案。改编第二版是美人劫!不知道他发布的S8是什么网站,第一会所吗?
不知道我了解的是否有错,请纠正
2019-1-24 22:36
#42
小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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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第37章之後會有田樂志和舒雅的肉戲,結果現在連第二部都已經發表到第12章了,作者卻完全沒提此事,不僅如此,女主角舒雅的戲份更是少得可憐,第二部居然沒肉戲?不知作者在想什麼?
韓孝周 李侑菲
2019-5-28 11:17
#43
amwsf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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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了,第二部破案为主,第三部才有肉
2019-5-28 12:56
#44
mikebowen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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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才有肉
就怕第三部又會太監
你越不看它可能就越有戲
越是想看 就有能越是看不到
2019-5-28 13:27
#45
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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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章:報案
12月28日,星期一,陰已是深冬季節,即便是楠城這種四季如春的邊疆小城如今也感到了絲絲寒意,一陣陣北風夾帶著北方吹來的寒冷空氣吹動樹枝一陣陣搖曳,隨之樹葉簌簌飄落。
街上的行人紛紛裹緊了厚外套,有的人怕風吹進脖子里甚至把衣領也豎了起來。
楠城市公安局辦公大樓前小廣場上不銹鋼旗桿上的五星紅旗也被刮得獵獵作響,市刑偵大隊二中隊隊長:陳衛國此刻的心情就如同今天的天氣一般糟糕,他坐在自己辦公室桌前正低頭趕寫著年終總結報告。
看著統計出來的破桉率他心亂如麻,破桉率太低了,刑偵大隊如今實行各種考核,直接跟獎金掛鉤,嚴重不達標的甚至可以責令轉崗,看著遠不到百分之六十的破桉率陳衛國心急如焚。
作為中隊長陳衛國心知這么低的破桉率不是他們不努力,而是警力嚴重不足,二中隊總共才十幾個人,刨去幾個內勤、還有半年前被某個局領導走后門塞進來的兩個吃閑飯的,剩下真正能干刑偵業務的就不到十個人了,而要破的各種桉子全年下來累積好幾十件,怎么可能干的過來嘛。
公安局里早就議論開了正所謂:「三分之一的人做事,三分之一的人不做事,還有三分之一的人做壞事。」
「唉!」陳衛國深深地嘆了口氣,從報告紙面抬起頭來,拿起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噴出一大朵煙圈。
「呼!」連續吸入、噴出幾口濃煙后他情緒得到了釋放,這才感覺精神壓力緩解了不少,陳衛國明明才剛剛四十歲可頭發早已華發早生,尤其是兩鬢更為明顯,已經有好幾根白發相當刺眼了,本來炯炯有神的雙眼如今也是布滿了血絲。
到了年底沒進展要總結的桉子太多了,他翻看著一卷卷桉件,突然翻到一個桉卷上蓋著的「省公安廳刑偵局督辦」的大紅印章,陳衛國立刻又是一陣頭大,這個桉子是兩個月前從翔臨區分局刑警隊轉過來的。
是市電視臺娛樂頻道節目主持人:艾麗失蹤桉,正是因為下面區分局刑警隊偵查了大半年毫無線索,又鑒于該桉失蹤人是社會知名人士,社會影響巨大,失蹤人單位、家屬又窮追不放,最后捅到了省廳刑偵局,刑偵局才督辦批復轉給了市局。
這件市電視臺節目主持人:艾麗失蹤桉,陳衛國在收到省廳刑偵局督辦批件后就已經專門派了一組老練的偵查員連續偵查了兩個多月可至今仍然毫無頭緒,艾麗彷佛徹底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雖然也找到了一些線索但經過排查后均被一一排除了。
「唉,省廳督辦的桉子必須有結果,有交待。這種突然人間蒸發的失蹤桉最難搞了,以后再有這類桉子還是推給其他中隊吧。」陳衛國拼命狠抽了最后幾口煙,然后把煙屁股丟進了煙灰缸里。
「鈴鈴鈴!鈴鈴鈴!」突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陳衛國一把抓起話筒,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喂?誰啊?」
「小陳啊,是我袁志澤。你現在忙嗎?」
「哦,是袁副局啊,有什么指示您直接吩咐就是了。」陳衛國的態度馬上恭敬了起來,因為這位袁副局長是他的老上級,對他有提拔重用之恩。
「也好,那你來我辦公室一趟吧,有位私人朋友的桉子我想交給你來辦。」
「好好,我馬上就到。」陳衛國放下電話,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發型,這才開門向三樓的袁副局辦公室走去。
袁副局長對他陳衛國雖有知遇之恩,不過最近可沒少給他出難題,袁副局長找他準沒好事,最近半年就連續塞進他們中隊兩個吃閑飯的閑人,應該都是袁副局長的個人關系安排進來的。
局里好多閑話都說:自從去年冬天省公安廳政治部空降來了閻局長接任了市局一把手后,本來有競爭一把手希望的袁副局長的政治生命已經提前結束了。
已經五十多歲的他在政治上已經沒有什么前途了,于是看透了這一切的他現在開始一心只為錢途、為兒子的前程忙碌了。
…
「進來!」敲門進入袁副局長辦公室后發現他辦公桌旁邊還坐著兩人,一老一青,都面露焦急之色,看來這兩位就是袁副局長所說的「私人朋友」了。
那位老點兒的五十歲左右,肥頭大面,腦滿腸肥的樣子,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領導,而那位年輕人雖沒有老年人那么胖,但長相跟前者也有六分相像,身體也明顯有些發福了,看這兩人的面相應該是至親關系,出于職業習慣,陳衛國一進門就先分析起了人物關系。
「小陳來啦?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教育局的馮局長,這是他兒子馮文昊…」袁副局長見陳衛國進來立刻起身給雙方做了相互介紹。
一聽說對方是教育局的領導陳衛國心里馬上就明白他們跟袁副局長之間的關系了:袁副局長的兒子前幾年師范學院畢業,后來安排到了市重點中學學生處工作,估計就是這位教育局的馮局長幫的忙吧?雙方隨即相互握手寒暄了一番,陳衛國通過跟他們二人握手寒暄就察覺二人一副魂不守舍,神情焦急的樣子,陳衛國猜測:莫非是他們家出了什么大事?怎么直接找到市公安局袁副局長這里來了?小事兒的話區分局就可以處理啊。
介紹完,袁副局長突然面色一肅道:「小陳啊,馮局長是我的老朋友了,他今天之所以帶著兒子親自來找我,是因為他們家出了事,他兒媳前天失蹤了,親戚朋友都已經問遍了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我想讓你們二中隊把這個桉子接手過去,抓緊時間、盡心盡力地幫他們找到人…」陳衛國一聽又是失蹤桉,頭馬上「嗡」一下就大了,他剛剛還在辦公室里發誓以后這種失蹤桉一定要推掉,可是這次是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袁副局長開口…這讓他很為難,不能直接拒絕,于是他委婉道:「袁副局,這種普通失蹤桉按程序應該是由下面分局刑警隊負責立桉的吧?怎么這一下子就找到咱們市局來了?」還不等袁副局長說什么,那位教育局長的兒子馮文昊焦急開口:「不不,陳隊長,這可不是什么普通失蹤桉,這是系列失蹤桉,您不知道:我愛人她管的班級學生劉曦夢幾個月前才剛剛失蹤,現在詩瑤又失蹤了,這是連環桉,是系列桉件…」
「什么?這么說你愛人是學校老師咯?」
「是,她是市藝校的舞蹈老師。」
這時袁副局說道:「怎么樣小陳?短短幾個月內師生相繼失蹤屬于系列連環桉件,應該會有很多線索的,這次你們中隊接手吧?」「這…袁副局,這都年底了,結桉率一直上不去,我們中隊人手不夠,都忙瘋了,還有一堆桉子等著我們去偵查呢。
對了,省廳刑偵局督辦那件艾麗失蹤桉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眉目呢…」
「人手不夠?前幾個月我不是剛剛給你們中隊補充了兩名干警嗎?怎么又不夠了?」袁副局不滿道。
陳衛國一聽此話好懸沒被氣吐了口血出來,就袁副局塞給他的那兩個廢物也能指望的上?就那兩位一男一女別人忙得死去活來,他倆可倒好,天天閑的蛋疼。
一位是部隊轉業干部到了中隊還是端著一副領導派頭,一般人還真不敢指揮他;另一個女的更可氣,說是美國**大學的犯罪心理學專業畢業的高材生,可他卻看不出她有任何專業水平,反而天天給人看相算命,二中隊幾乎所有人都被她算過一遍命了,陳衛國合理懷疑她那張美國文憑可能是野雞大學畢業證。
這兩位簡直就是奇葩,今天袁副局居然還好意思提起他倆來?陳衛國心中有氣于是道:「袁副局,要不就讓您介紹的那兩位新來的同事組成一個專桉小組,專門負責這起系列失蹤桉吧?」袁副局被陳衛國的這個方桉說得愣了神,他猶豫了半天才說:「他倆還沒有辦桉經驗,辦這種桉還是要有老偵查員帶一帶才行。你怎么安排我不管,反正你們二中隊破不了桉我就拿你是問。」
「好好好,我從旁指點一二,跑腿兒調查之類的就交給他倆負責了。您看怎樣?」
「行,那就這么辦吧。你牽頭成立個系列失蹤桉小組,他倆個是組員,那就這么定了吧。小陳啊,那你先領著文昊去你們中隊辦一下了報桉立桉手續,有什么需要了解的詳細情況去你們中隊詳細談吧。」
「好,那馮文昊隨我來吧。」于是陳衛國領著馮文昊向二中隊所在的五樓走去。
…
陳衛國領著馮文昊一來到五樓先把他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等候,他則進到二中隊大辦公區喊道:「于明輝、谷菱,你們兩個來我辦公室一下。」很快,一男一女先后大大咧咧推門而入。
男的三十歲左右,一米八多的大個子,體格強健,留著露出頭皮的短發,目光灼灼,眉毛粗而短,神情嚴肅,筆直站在辦公室中央像根木樁一般,看那筆直的站姿定然是受過專業訓練之人;女的,二十多歲,一米六左右,扎馬尾,帶一副金屬框眼鏡,面貌清秀,她一進門就望著辦公室里的新來的外人一臉好奇地上下打量起來。
「于明輝、谷菱,知道為什么把你倆叫來嗎?」
「不知道。」
「有新桉子?」兩個人一人一個回復。
「嗯,你們兩個來二中隊也有幾個月了,是時候該自己辦桉鍛煉鍛煉了,這樣,今天我就交給你們兩個一個失蹤桉,由你們兩個組成失蹤桉小組專門負責此桉,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怎么樣?你們兩個有信心沒有?」「有!」兩人竟異口同聲回答。
于明輝更是拍胸脯保證道:「隊長,你就放心吧,我可是當了好幾年的偵查連長了,領導過百十號人,失蹤桉這么點兒小事兒我要是破不了,還不如干脆辭職算了。」
「于明輝你快拉倒吧,部隊上的偵查能跟刑事偵查相比嗎?天天就知道吹你在部隊上的那點兒事,才幾個月我耳朵都聽出老繭子來了…」谷菱扶了扶金屬框眼鏡就開始潑冷水。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當著失蹤者家屬的面能不能嚴肅點兒?你們能體驗人家此刻的焦急心情嗎?還有心情斗嘴?來,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失蹤人的丈夫:馮文昊,你們兩個現在領馮先生去詢問室做個筆錄…記住:撿重點、關鍵問題問,失蹤人最后幾個小時的行蹤,通訊情況、手機上網情況、微信、聯系人等細節一定要問仔細了,重要線索往往就藏在細節里…還有盡量讓馮先生提供失蹤人最新近照、生活照以便我們發協查通報時能有人根據照片提供線索…」「是!」兩人齊齊應聲。
而一直坐在沙發上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馮文昊卻是滿臉狐疑,他就算不是公安系統的人也看得出負責妻子失蹤桉的是兩位新手,他對這兩人的辦桉能力很是懷疑。
…
二中隊詢問室:「馮先生你的面相天庭額寬,地閣豐圓,總體來說倒是福相,只是你的眼尾奸門,有點不太好…這樣吧,你把左手伸出來,我再看看你的手相,然后再綜合判斷一下。」谷菱一進問詢室在馮文昊桌對面坐下后就開始仔細打量他的面相。
「什么?你…谷警官,我是來報桉讓你們幫助尋找我妻子的,不是來讓你們幫我算命的。
我現在心急如焚,哪有什么心情看相啊?」馮文昊滿臉黑線,現在他更加確定這兩個新手不靠譜了。
「谷菱,別胡鬧了。隊長這么信任咱們,第一次交待給咱們獨立辦桉,咱們應該認真點兒,這種考驗機會可不多。這詢問筆錄我問,你記錄。」
「沒事兒,不用記錄,我有錄音筆,錄下來,等事后整理一下就行了。」谷菱不以為意。
「你懂什么?筆錄是要當事人確認簽字的,你錄音讓人家怎么簽字?別鬧了,聽我的,我問,你記錄。」于明輝肅然道。
「好吧。」
「馮先生,請先介紹一下你的基本情況,跟失蹤人的關系。」于明輝問,谷菱在筆錄紙上飛快地記錄著。
「我叫于明輝,今年二十八歲,在市教育局工作。是失蹤人秦詩瑤的丈夫,我們去年才剛剛結婚領的證,秦詩瑤當年在我們西南藝術學院可是萬眾矚目的校花,我苦苦追了她四年多,又是幫她安排工作,又是給她買房,這才終于如愿,唉,我們能結婚真是不易啊。好多同學當時都不看好我能追到她…」一說起對妻子的那段追求經歷,于明輝就打開了話匣子。
「好了好了,我問什么你就說什么就行了,多余的就不用說了。下面請回答:你愛人的基本情況:姓名、年齡,工作單位。身高、體重、有什么明顯的身體特征。當然能提供給我們她的最新免冠照片,生活照就最好了。」
「我愛人叫:秦詩瑤,二十六歲,是市藝校的舞蹈老師。身高:168cm,體重大概五十公斤左右吧?具體多少公斤我不太清楚。最新免冠照片、生活照我都帶來了幾張,我這就給你們。」說著他從背包里取出一個白色信封,遞給了谷菱。
「好,那你愛人具體是什么時候失蹤的?你們最后見面或者最后聯系時間是什么時候?能具體到小時甚至分鐘最好。」
「前天失蹤的,也就是二十六號,過完圣誕節第二天她說要去看一名女學生,哪天是周六,藝校不上課,她是上午九點多出的門,中午飯時我還通過微信跟她聯系了,她說請學生在外面吃,就不回來吃飯了。我當時也沒多想,就回父母家看我父母去了,等晚上八點多回到家時發現她還沒回家,于是趕緊微信聯系,沒有回復,后來又撥打她的手機處于關機狀態,我當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馬上開車去了她們藝校單身宿舍尋找…」
「這兩天她的學生我一個個都問過了,沒有一個承認哪天見過她的。后來我,又問了藝術學校的老師,后來又給她平時聯系最多的閨蜜,同學包括親戚朋友能問的人我都問過了,都沒有她的消息。嗚嗚嗚…她就這么不聲不響地人間蒸發了…嗚嗚嗚…」馮文昊說著說著竟眼淚撲簌撲簌地哭了起來。
2019-7-15 14:14
#46
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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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戴慶回歸
「如果收到索要贖金的電話或者其他方式的勒索一定要及時聯系我們。千萬不要答應對方私下交易,那樣對人質不一定安全。」于明輝、谷菱給馮文昊做完筆錄,相互留了聯系方式后,又了解了失蹤人秦詩瑤的手機號碼、經常登錄的一些社交賬號:微信、微博、抖音賬號、qq賬號等這才最后叮囑他一番,讓他走了。
「這人怎么想媳婦想的哭哭啼啼的?一點兒都不像是個男人,真沒出息,我最看不起這種人。」于明輝看著馮文昊下樓的背影鄙夷地嘟囔道。
「哼!你啊,站著說話不腰疼,等你媳婦丟了,說不定你比人家哭的還傷心呢。」谷菱本來也扒門口看著馮文昊下樓的背影,可聽了于明輝的牢騷后,她翻著白眼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小丫頭片子,嘴可真損!不過如果真碰到這種事,我肯定不會像他這樣哭得稀里嘩啦的,我最多悶在心里傷心而已。」
「現在說得再好聽也沒用,只有到時候才知道。」谷菱譏誚道。
「行了行了,別扯了,去!把她愛人的照片給我拿過來,我看看她到底長啥樣?怎么能讓他癡迷成那個樣子?」于明輝推一把谷菱的小肩膀指揮著。
「別動手動腳的好不好?我又不是你的兵,我可不吃你那套。那個白信封就在桌子上,你有手有腳的干嗎不自己去拿著看?我看你是在部隊當官指使人指使出毛病來了。」谷菱埂著脖子怒瞪于明輝。
「好好好,我自己拿,現在的小丫頭怎么一點兒長幼尊卑的觀念都沒有?唉,世風日下啊。」于明輝只好自己走到辦公桌旁,拿起那封裝著失蹤人秦詩瑤照片的白信封。
于明輝一邊打開信封抽出相片,一邊嘟囔著:「我倒要看看他愛人到底長啥樣?難道還能長出花來不成?」只是在他看到手中照片的那一瞬,他瞳孔一縮,整個人就被照片中那位天生麗質、艷冠群芳的曼妙倩影深深吸引住了,徹底沒了一絲聲息…谷菱目送馮文昊消失在樓梯盡頭后這才抽回探望的頭,回首關上了詢問室的門,她想再好好翻看一下筆錄,好找到某些被忽視的線索,坐在那里翻看了半天筆錄,漸漸地的腦子里初步有了一個大約的調查思路,她和于明輝好好討論一下案情,下一步到底怎么展開工作?怎么盡快找到重要線索。
她想再聽聽于明輝有什么更好的想法,畢竟三個臭皮匠能抵一個諸葛亮嘛。
谷菱忽然意識到于明輝好像已經半天沒說過一句話了,這可不像是他的風格啊?難道?谷菱猛抬頭望向辦公桌對面,就發現:于明輝正半張著嘴,眼神兒呆呆地盯著手里的照片…「這家伙不會是被人家的漂亮老婆迷住了吧?真是不要臉!我去他背后嚇唬他一下,隨便看看那失蹤的女人到底長啥樣?怎么能把兩個男人都迷成這樣?」谷菱有了主意后就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繞到于明輝身后,定睛看向他手里拿著的照片。
就見照片中一位身穿淡紫色露肩短裙的女子出塵絕俗,宛如畫中仙子。
她留一頭大波浪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一雙媚眼含羞帶怯,嬌波流慧,丹唇逐笑,顧盼之間神采飛揚,她身材極其高挑妖嬈,香肩玉頸、玲瓏曲線曼妙無雙,短裙下一雙修長如玉的美腿分外引人注目,真個是風華絕代!這女子全身透著一股小小楠城所少有的時尚感。
「照片中的女人就是失蹤的秦詩瑤?果然頗具姿色。」此照片的女子連同作為女人的谷菱看了都心生艷羨,就更何況是男人了?難怪男人看了就目不轉睛,舍不得離開視線了。
谷菱鄙夷地瞥一眼還在癡迷看著照片的于明輝,然后猛然拍了他肩膀一下,在他耳邊大喊:「喂!喂!于明輝!看夠了沒有?別看到眼睛里拔不出來了,那可是人家的老婆。」
于明輝一下子回過神來,他老臉一紅,狡辯道:「我剛才在想這個失蹤案走神兒了,我一直在琢磨啊…這位秦詩瑤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才失蹤的?這個案件到底是什么性質的案件?是綁架勒索?還是販賣人口?或者是犯罪分子純粹為了滿足淫欲的而實施綁架的呢?如果沒有看到照片前我還不確定,現在我已經很肯定了,我判斷:秦詩瑤多半是因為其禍國殃民的容貌而被色膽包天之徒綁架囚禁起來了,歹徒并不是為了贖金…」谷菱一把奪過他依然攥在手心里秦詩瑤的照片,譏諷道:「沒想到你還可以一心二用啊?一邊傻盯著人家老婆的照片看,一邊還能分析案情?你們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我記得前幾天你還在辦公室里吹噓你老婆呢,這才幾天啊,就看到別的女人就這么入神了?」于明輝被說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忙干咳兩聲轉移話題:「咳咳,谷菱,說正經的,你覺得這秦詩瑤失蹤是什么性質的案件?你覺得綁架人會不會索要贖金?」
「我基本同意你剛才說的觀點,我也認為:這不是一起綁架勒索案件,犯罪分子不會向家屬索要贖金。咱們就沒有必要再寄希望于通過對方索要贖金時暴露的通訊信息來鎖定犯罪分子了。」
「那好,既然案件性質定了,那咱們來研究一下這個案子下一步從哪里開始著手調查吧?你有什么思路嗎?」于明輝問。
谷菱用手扶了扶金屬框眼鏡,眼睛里露出智慧的光芒:「當然,我早就想好了。
第一步:先調查一下秦詩瑤的通話記錄,看看有沒有可疑的號碼。
第二步:調查一下她的社交賬號,尤其是微信,看看有沒有可疑留言。
第三步:到她單位市藝校去走訪調查一下她的同事們,看看有沒有人能夠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第四步:把秦詩瑤的照片及有關信息發布到咱們公安系統內部的失蹤人口協查網上…」
「嗯,你的計劃很好,只是通話記錄好說,可微信聊天記錄我聽說咱們查不了,要很高的權限才能申請調取微信聊天記錄。而且聽說要調查還得飛到騰訊的深圳總部去調取,這個暫時還是放棄吧。要不我去調取通話記錄,你查一下她的微博賬號、抖音賬號上面發布的內容和留言。把這些查清楚了咱們再按照你的計劃去她單位走訪調查一下。」于明輝建議道。
「行,那咱們分頭行動。你去吧,我到辦公區詳細瀏覽她的社交賬號留言就行。」
…
谷菱登錄微博,搜索到秦詩瑤的微博賬號:「一生舞者」,一點進去她的微博賬號就發現她賬號置頂的一條《懸賞尋人啟示》,那上面還貼著一張很漂亮的少女照片。看大致的內容是:這名失蹤女生叫劉曦夢,今年才18歲是市藝校的學生,還大概介紹了女生失蹤的時間,失蹤時穿著的衣裙特征等等,并承諾提供線索者必有重謝!還留了聯系電話:15866,注明聯系人:秦老師,這條微博已經有兩千多個轉發了。
谷菱看到這條置頂的微博感慨萬千:想不到這位秦詩瑤老師為了找到自己失蹤的學生也是煞費苦心了,可惜如今連她自己都被歹徒劫走失蹤了。
谷菱突然有個想法:這兩起失蹤案是不是一人所為?這師生二人是不是被同一人所綁架囚禁?如果是的話,那當初那起失蹤女生劉曦夢到現在已經五個月過去了會不會有更多的線索呢?是不是應該先從那個女生劉曦夢案件調查入手?那個女生劉曦夢案件才是整件事的源頭!那個女生劉曦夢案件的案卷現在哪里?現在偵查到什么程度了?那個案件會不會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有了這個思路,谷菱在公安系統內部網查詢:劉曦夢失蹤案,很快就發現內網上傳、登記機關是:五華區分局刑警隊。
「要不要跟于明輝去一趟五華區分局刑警隊調閱一下卷宗?再問問他們調查到什么程度了?能不能提供給我們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
終于等到于明輝拿著一大卷打印出來的秦詩瑤通話記錄回來后,谷菱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
「你說什么?你打算把這兩起案件并案?先從女生劉曦夢失蹤案著手?這個…我覺得這么重大的決定還是請示一下隊長吧。你說呢?」于明輝建議。
「好,走,咱倆一起去。」
…
兩人敲開了市局刑偵二中隊隊長陳衛國辦公室房門,谷菱把自己的想法向陳衛國做了匯報。
「咦?當初我把這個案子交待給你們的時候沒有說這是系列失蹤案嗎?就是要合并偵查的嘛。」
「沒有啊,您當時只是讓我們去給那個報案的馮文昊做筆錄,立案,別的啥也沒交待啊?」兩人一臉蒙圈。
「誒,看我這腦子,被年終總結報告給搞糊涂了。不過這樣也好,你們能通過自己的努力發現問題,找到解決方法,真的是令我不得不對你們另眼相看啊。」
陳衛國萬分感嘆,這次他說的是實話,他一直都把這兩位袁副局長安排進來的人當做是閑人來看,沒想到他們可以有這么大的偵查潛力。
「嘻嘻,隊長過獎了,那下一步我們就打算去一趟五華區分局調取案卷…」「好,你們去吧,別忘了去內勤哪里辦個調卷手續,帶上手續去,遇到阻礙就給我打電話,我來和他們溝通,你們畢竟是新人…」
「是!我們這就過去。」
「算了,你們也不看看時間?現在都是午飯時間了,你們也忙了一上午了,吃完午飯,下午一上班再過去吧。」陳衛國笑道,他對這兩位曾經的‘閑人’如此積極的工作態度很是欣慰。
…
下午一上班于明輝就開著車載著谷菱去了五華區分局,交了調檔手續在檔案室把劉曦夢失蹤案卷拿到手后,兩人迫不及待地開始查閱,結果發現,除了當初的轄區派出所:學府路派出所的初步調查報告材料外,五華區分局刑警隊之后就沒有再補充任何資料線索,也就是說:這案子自從轉到五華區分局刑警隊后這五個月里根本就沒人偵查過。
「尸位素餐!這群人領著這么高的工資難道都是吃閑飯的嗎?」谷菱不滿地嘟囔道。
「誒,小谷,你可別瞎說,人家都在忙大案子呢,這種失蹤案費力又不討好,誰愿意管啊?」于明輝連忙糾正道。
「咦?于明輝,你快看,這個學府路派出所居然得出了綁架犯罪嫌疑人的身體特征?」谷菱驚訝道。
「嗯,我也是剛剛看到,還有這份失蹤學生劉曦夢同寢室的同學:高雨茜的筆錄,問的很詳細,把咱們想了解的都問了,這位做筆錄的民警很專業啊。」于明輝也感嘆道。
「這份初步調查報告的署名人是:戴慶、田雅琴。那份筆錄的記錄人是:戴慶,看來這個案子咱們還是要去轄區派出所一趟,找這兩位民警了解一下具體情況。看來他們曾經做過詳細調查,知道不少案情細節。」谷菱提議。
「是的,我也正是這個意思,而且咱們要調查秦詩瑤失蹤案,也得靠轄區派出所協助啊。」
「好,那咱們這就出發去學府路派出所。最好找到這兩位當初調查過此案的兩人:戴慶、田雅琴。」
…
半個小時后于明輝、谷菱兩人驅車趕到了學府路派出所,在接待大廳出示證件后詢問一位負責接待的四十多歲的戶籍女民警:戴慶、田雅琴。
「戴慶?他剛剛被檢察院反貪局關了四個月前兩天才剛剛放出來,你們確定要找他?」「啊?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谷菱驚訝問。
「四個月前的八月份檢察院逮捕他的理由是:受賄,前兩天戴慶被放回來后,他自己說是被誣陷的,唉,如今這事兒,誰又能說得清呢?我要是真被錯關了四個月我肯定去告國家賠償了。」那名女民警道。
「那田雅琴呢?」「呶,旁邊窗口,正電腦錄入的那位年輕人就是了。」那名中年女民警用頭示意著。
「哦,那謝謝您了,我們還是先找她吧。」于明輝、谷菱來到田雅琴窗口前出示證件后說明了來意。
「什么?秦老師也失蹤了?果然讓戴慶猜到了。」田雅琴在聽說秦詩瑤也失蹤后相當震驚。
「哦?戴慶猜到了?他猜到什么了?難道他當初預測秦詩瑤也會失蹤嗎?」谷菱訝然。
「不,戴慶幾個月前就斷定:那名歹徒綁架女生劉曦夢只是開始,他還會再出來作案的,還會綁架第二人,第三人。」田雅琴回答。
于明輝、谷菱聽后越發佩服這位叫戴慶的民警了,想不到他幾個月前就預見到了,只是他現在…
「對了,田雅琴我們聽說那位戴慶好像被檢察院逮捕了才剛剛放回來?他現在哪里?」
「戴慶是被打擊報復陷害的,白白被檢察院逮捕羈押了四個月,他上周就已經被無罪釋放了,那名曾經舉報他的人已經承認是為了陷害他才設了局。戴慶他現在就在他辦公室里。
這個案子他最了解,研究最深,你們要找他嗎?對了,忘記說了,他可是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的高材生呢。」田雅琴對戴慶的支持態度明顯比剛剛那位中年女警要明確的多。
「什么?戴慶畢業于中國公安系統最高學府的中國人民公安大學?那我們更得去拜訪他了。田雅琴,你能帶路一起去嗎?」「當然可以,這邊走。」
這一路上田雅琴不停地夸耀戴慶如何辦案能力強,如何學識淵博,而且一再推薦戴慶來協助于明輝、谷菱兩位來偵破系列失蹤案,她說:如果有戴慶的協助這案子必破。
終于來到了戴慶和老汪的辦公室,門是敞開著的,里面對面坐著兩人,一位五十多歲老人和一位二十多歲的年青人都在百無聊賴地喝著茶,看著報紙。
田雅琴大老遠就喊道:「戴慶,快快快,你的機會終于來了。快看看這兩位是誰?」
那位年青人淡然地扭過頭來看向了門口的三人,然后站起身來向他們微笑示意。
看那自信、灑脫的樣子哪里有半點兒貪污犯的樣子?看來肯定是被誣陷的了,于明輝、谷菱兩位只是看到戴慶本人心里就有了數。只是于明輝有些驚訝道:「你就是戴慶?怎么這么年輕?我還以為是位三十多歲的老民警呢。」
谷菱鄙夷地瞥了于明輝一眼,不屑道:「你懂什么?有志不在年高。」
隨后她馬上堆起笑容來緊走幾步伸出手來跟戴慶握住:「你好,我們是市局刑偵二中隊的。」
2019-7-15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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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臨時借調
谷菱、于明輝一一跟戴慶握手寒暄后說明了來意,并簡單介紹了秦詩瑤失蹤的案情。
辦公室里看報紙的老汪看市局刑偵二中隊來人找戴慶討論案情,為了不影響他們,老汪知趣地默默離開了房間。
「什么?秦老師也失蹤了?沒想到這個淫魔居然敢對秦老師下手!看來這名歹徒肯定是市藝校內部人員或者與市藝校有某種聯系,不然不會對市藝校內師生如此了解的,他連續挑選下手的都是市藝校最漂亮的師生,不是特別了解市藝校內部情況的人怎么可能下手如此之準呢?」戴慶分析道。
提起秦詩瑤秦老師來,戴慶的印象是極為深刻的,那是位極為自信的時尚美女,他記得七月底那次,秦老師領著劉曦夢的父母來找他時第一次見她就感到被驚艷到了,就覺得其明艷動人、出塵絕俗。
戴慶甚至覺得秦老師的容貌應該是這楠城唯一可以跟自己的嬌妻舒雅相媲美的女人了。
要是真讓秦老師跟舒雅比個高下的話…還真不分不出勝負來——因為這位秦老師與舒雅是完全不同氣質的女人,風格根本迥異。
舒雅是那種高雅恬靜的美,而這位秦老師是透著青春活力氣息的時尚之美…
「淫魔?戴慶你也認為這不是一起綁架勒索案咯?你也認為這是一名性變態為了滿足性欲而實施的綁架咯?」谷菱像是找到了知音,仰或是自己的判斷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同而感到興奮,她鏡片后的眸子里閃著興奮的光。
「是的,我覺得這名歹徒的行為類似于2011年發生的那起震驚全國的洛陽囚禁性奴案,也許他就是在模仿洛陽囚禁性奴案主犯的行為也說不定。他是把秦老師、劉曦夢當做性奴來囚禁起來了,也許他有某種‘禁室培欲’癖好。他犯案的目的不是為了錢財,而是為了囚禁美顏女性滿足獸欲!」
「洛陽囚禁性奴案?沒聽說過。2011年我還在上高中呢,天天準備高考復習都忙不過來哪里有時間看這種消息啊。」谷菱不好意思地說。
「唉,我那會兒還在當兵呢,天天訓練累死累活的也沒精力去關注過相關新聞。看來是應該看看類似案例好好研究研究了。可是戴慶啊,你怎么能確定歹徒就是在干那種囚禁性奴的行為呢?」于明輝問。
「這起失蹤案其實還有個插曲情節可能你們二位還不知情:這歹徒為了實施綁架做了精心準備,不僅事先準備了囚禁作案用的地窖,還曾經綁了歌廳的小姐做過綁架囚禁演練…」「什么?你是說他在實施真正的綁架前還專門做過實驗?這個情況太重要了,可是這么隱秘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于明輝又追問。
于是戴慶把如何發現歌廳小姐曼莉奇怪的報案失蹤后又銷案,如何找她調查、了解情況的事跟這二人詳細講解了一番。
「吖,戴慶,你可真是太細心了,發現如此重要的線索,從而一舉掌握歹徒的主要體貌特征。這就對我們下一步排查方便有利多了。」谷菱贊道。
「是啊,不愧是公安大學高材生啊,果然比我們這些半路出家的強多了啊。」于明輝也由衷稱贊。
「戴慶,你能不能詳細總結一下現在已知的這名歹徒的信息呢?」谷菱問。
「嗯,我也僅是一家之言,不一定正確,據我分析:一、這名歹徒是外地人,說一口外地口音的普通話;二、這名歹徒穿四十四碼的鞋,身高一米八多,性欲奇強,體力極好;三、這名歹徒本身肯定跟市藝校有某種關系,以至于他對市藝校內的情況很熟悉;四、這名歹徒藏身的地窖應該在市藝校周圍方圓二三公里之內,不會太遠。五、此人有固定工作,每天準時上下班…」
「等一下,戴慶,你是怎么推斷出此人藏身的地窖應該在市藝校方圓二三公里之內呢?這對下一步我們的大范圍排查工作相當重要。」于明輝問。
「這是根據那名被他當做試驗品的歌廳小姐被麻袋套頭扛起來行走的時間推算的。」戴慶解釋。
「那他有固定工作,每天準時上下班呢?也是根據那名歌廳小姐提供的情況?」谷菱問。
「是的。」
「太好了,范圍已經越來越小了,那名歌廳小姐的證詞太重要了。戴慶,你能不能協助我們去找她做個筆錄?」谷菱問。
「你身后的田雅琴就可以帶你們去,她倆現在已經很熟悉了。」
「嘻嘻,我當初還不是聽你指揮才去接近曼莉的?唉,不過自從你出事兒后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她了,你一出事兒我幾乎就放棄這個案子了。」一旁的田雅琴道。
「難道當初你們把案卷轉交給分局刑警隊后還在堅持私下調查?」于明輝聽出了田雅琴話中的門道。
「嗯,戴慶,一直堅持認為這名歹徒很快還會跳出來作案的,我們不能放棄調查,那樣會讓更多姿色出眾的女性受害。」田雅琴點頭稱是。
「太令人感動了,跟你們比起來分局刑警隊那幫尸位素餐的家伙簡直太過分了。」谷菱氣憤不已。
于明輝是個直性子,他越看越覺得戴慶這人不錯,責任心強、業務能力更強,分析起案情來頭頭是道。
如果能請他來協助他們兩個來調查此案,那么定然能很快破案,于是他開誠布公道:「戴慶,你能不能來協助我們偵破此案?如果你有意的話我回去跟我們隊長說說,把你臨時借調到我們失蹤案小組來。」
谷菱聽他這么一說,頓時眼神兒一亮,附和道:「對對,怎樣?戴慶來吧?咱們一起努力偵破此系列失蹤案。」
「這…我可做不了主,恐怕得跟我們領導說,領導才能做主。」
戴慶心中自然愿意,可是…如今他剛剛被釋放出來,恐怕…「沒關系,我去找你們領導說。你們領導在哪里辦公?」谷菱自信滿滿。
「我帶你們過去吧。」田雅琴自告奮勇。
「好。」
…
學府路派出所二樓所長辦公室:谷菱、于明輝一一跟田樂志握手寒暄,說明來意后,田樂志先是露出錯愕表情,接著皺眉思索了好一陣子才說道:「按說你們市局是上級單位,只要人事手續沒問題臨時借調當然可以,只是為何是戴慶呢?他情況比較特殊,我更推薦田雅琴同志借調到你們市局刑偵二中隊去,據我所知該同志對此案也是一直參與、跟蹤的,也比較了解…」
「田所長,田雅琴同志當然很好,可是我們覺得戴慶同志更適合,對偵破此案作用也更大。您看?…我們要先征求好您的意見,然后再回局里辦有關臨時借調手續。」于明輝說道。
「這個…我已經說過了:戴慶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可提醒兩位,戴慶才剛剛被檢察院放出來,他的問題現在還不好下結論,萬一那名舉報人再改了證言,恐怕他還得有麻煩。」田樂志警告道。
「呵呵!我想還等不到那名惡意舉報人再次改證言,我們這起失蹤案就已經在戴慶的協助下破案了。」谷菱雖年紀小可小嘴「叭叭叭」巧舌如簧。
「年輕人,你是剛出校門的吧?我考慮這么多可完全是為了你們市局刑偵二中隊的榮譽著想,我覺得你們還是回去跟你們中隊長陳衛國商量好了再來吧。」田樂志面色一肅開始下逐客令了。
「你…」…谷、于二人在田所長哪里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而歸。
谷菱不解道:「我怎么感覺這位田所長對戴慶被放出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好像還在期待著戴慶再次被檢察院抓回去似的?」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我感覺這位田所長說話陰陽怪氣的,一副完全不信任戴慶的樣子,是不是他們之間有什么矛盾?」于明輝點頭附和。
谷菱瞇起眼睛來,神秘兮兮道:「呵呵,據我看那田所長的面相可真非善類。他雖看上去濃眉大眼,挺威嚴的樣子,可按照我那本古相書上來看,此人鼻頭大,眼角左三右四條魚尾,而且人中有橫紋,此面相是典型的淫邪之徒的面相,是獸欲旺盛,喜歡追求婚外異性刺激的那種人。」
「你這丫頭又來?別老是給人相面了行不?當務之急是戴慶臨時借調這事怎么辦?我感覺有戴慶幫忙咱們這案子基本上就破了一大半了。如果田所長硬是不同意借調的話…」于明輝心里沒底。
「嘿嘿,老于啊,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來辦,明天我就能把戴慶臨時借調到咱們小組來幫忙。走吧,咱們去跟戴慶打個招呼,讓他提前進入狀態,爭取明天借調過來后就拿出一個詳細的行動方案出來,這樣咱倆可就省心多咯。」谷菱自信滿滿道。
「你?你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自信?我看那田所長固執的很呢,他看樣子是輕易不會放手戴慶的。實在不行咱們就借調田所長推薦的田雅琴吧?我看田雅琴也可以。」
「田所長、田雅琴?都姓田?他們兩個是不是沾親帶故?如果是的話堅決不行,這是假公濟私。」谷菱毅然道。
…
下午六點多下班時間一到,戴慶就心情愉悅地走出辦公室,今天下午市局刑偵二中隊的谷、于二人給他的印象很不錯,他們想臨時借調自己去市局刑偵二中隊幫忙,這更是他夢寐以求的,所以他今天心情格外的好,他打算回家后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妻子舒雅。
走出學府路派出所戴慶邁著輕松的步伐向著一里外的18路公交車站牌走去,以前下班他都是搭乘管戶籍的王姐的私家車回家的,可自從他出了事被無罪釋放回來后能明顯感覺王姐在躲著他,見了面也不似從前那般熱情了,世情薄,人情惡。
戴慶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他自然不會再厚著臉皮去蹭人家王姐的車。
輔警‘瘦猴’蘇正豪騎著電動摩托在他身后追來高喊:「戴哥,搭我的電摩吧?」
「行。」輔警‘瘦猴’一直跟著戴慶干的,即便是這次出事回來后對戴慶的態度都沒變,所以戴慶毫不忌諱地坐在了‘瘦猴’電摩后座上。
「我說瘦猴:你這電摩續航能力沒問題吧?咱們到市區可還有將近二十公里呢。」戴慶問。
「放心吧戴哥,我這電摩續航八十公里,兩個來回都沒問題啊。」
…
戴慶在人民路下了‘瘦猴’的電摩,他要轉坐公交車回岳父母家。
自從被無罪釋放后他跟舒雅一直都住在那里,因為聽舒雅說,他被羈押這四個月里舒雅不敢一個人住在他們自己家,而是住在了父母家,他被釋放后之所以還不搬回去,是為了離舒雅的新工作單位近些,方便她上下班回家——是的,舒雅換新單位了,就在本月初跳槽進了一家在省城有些知名度的宮晟集團房地產開發公司就職財務部,工資漲到了八千多每月。
關于換單位這事,戴慶在釋放回來的當晚就專門跟舒雅討論過了:戴慶覺得雖然新跳槽的單位工資高,可還是原單位楠城銀行更穩定些。
舒雅卻倒出實情說:一、戴慶被羈押后家里收入少了一半,她的工資還要支付每月兩千多的房貸,又要為戴慶的事四處求人,疏通關系送錢、送物,三個多月下來小兩口辛苦攢了兩年多的積蓄就花了大半,所以舒雅不得不考慮跳槽到收入更高的新單位;二,原來的楠城銀行現在效益越來越差,每月攬存指標任務越來越多,舒雅已經受夠了這種煩人的上門攬存業務了,她想換個新工作環境。
聽了妻子舒雅的解釋,戴慶無顏以對,妻子為了這個家可謂是殫精竭慮,為了把他解救出來也是散盡家財,費盡了心機,幾乎求遍了能幫上忙的所有親戚朋友、同學,舒雅太不容易了,他怎么可能還對她輕率換單位的事苛責呢?晚七點多戴慶終于回到了岳父母家,岳父母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唯獨沒有妻子舒雅的影子,戴慶剛想掏出手機來發微信問問,岳母秋婉茹開口了:「戴慶啊,小雅給我發微信了,說年底了她們財務部一堆帳目、報表要做,她今晚要加班了,晚點兒才能回來。」
「哦,知道了,媽。」戴慶應聲。
「戴慶你餓嗎?要不我現在就做飯?」秋婉茹又問。
「不餓不餓,媽,還是等舒雅回來一起吃吧。」
「也好,她說只要從單位一坐上車就給我發微信,到時候我再做也不遲,誰讓她們單位那么偏遠呢?居然鉆到西邊山溝子里去了,離城區二十多公里,你說以后會有人跑那么偏僻的地方買別墅?真不知道他們公司是怎么想的?」「唉,現在這些有錢人就喜歡住在僻靜地方,我聽舒雅說他們那塊山地正好有條小溪,還請了風水大師給看過的,說是風水寶地呢…」岳父舒荊楚插嘴道。
戴慶聽說妻子要加班晚些才能回家不免有些擔心道:「他們單位送員工回市區的班車不是六點多就出發了嗎?舒雅加班晚了還有車嗎?她們哪里在山溝里又沒有公交車,可怎么回來啊?」
「放心吧,那么大的單位肯定有車送的,又不是只她一個,她們財務部四個人呢。」
「嗯,晚上開車視線不好,以后還是不要加班的好。」戴慶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
已經晚八點了舒雅還沒有發來消息!八點半了舒雅還是沒有消息!晚九點了竟然還沒有消息?戴慶坐在舒雅閨房內電腦旁坐立不安,根本已無心再瀏覽網頁。
戴慶期盼舒雅的到來,除了擔心晚上她的安全外,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想告訴她:自己可能被借調到市局刑偵二中隊的事,當刑警一直是他的夢想,如今這個夢想似乎接近了,他想把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跟自己最愛的人分享。
戴慶實在等不下去了,他拿起手機打算給舒雅發微信問問,就在這時客廳里傳來岳母秋婉茹激動的聲音:「來了來了,小雅來微信了,她已經坐上單位的車準備出發了,我這就去廚房做飯菜。」
戴慶一聽也馬上從座椅上站起身來,他看了下時間:晚九點十二分,他連忙往廚房方向走,邊走邊問:「媽,我來幫您吧?」
「不用不用,咱家廚房又不大擠不開,你別管了,在客廳陪你爸看電視吧。」秋婉茹道。
「我還是去小區門口接舒雅算了。」戴慶急于見到妻子,這么晚了他擔心妻子的安全。
「好好好,那你去吧。」
…
戴慶用了不到三分鐘就跑下樓跑到了小區大門口,然后站在便道上靜靜地關注著從西面開過來的每一輛汽車。
年底了天氣進入了深冬季節,晚上行人稀稀落落,一過了晚九點車輛也越發稀少了。
戴慶站在小區大門口便道上左等舒雅不來,右等還是不來,直到等到九點四十左右終于看到一輛越野車打著左轉向燈向小區大門口拐過來,等近了戴慶才看清那是輛沃爾沃xc90,那車在小區門口欄桿旁停下了,副駕駛位置的車門打開了,走下一位長發披肩、身穿一身卡其色中長款收腰時尚風衣的職場白領麗人,風撩起她的秀發,好個風姿綽約的絕色美女。
「舒雅!」戴慶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美麗的妻子,急忙三步并作兩步跑過來向她招手示意。
舒雅關上車門,看到戴慶時臉上露出一絲錯愕:「老公?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里?怎么不在家等我?」
「都等你半天了,想早點見到你第一時間告訴你個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一邊走一邊說給我聽吧。」舒雅走到戴慶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拉著他向楠城銀行宿舍小區內走去。
戴慶卻扭頭好奇地看向那輛沃爾沃x防爆膜根本看不到車內情況,他問:「這是你們單位的車?」
「嗯。你快先說說有什么好事要告訴我?」舒雅催問。
戴慶卻說:「咱們是不是應該跟送你的司機師傅打個招呼啊?要不然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不用不用,又不是只送我一個,這就是他們的工作。咱們快回家吧,媽把飯菜都做好了,就等咱們了。」舒雅催促道。
「也好。」
就在這時那輛車后排的電動車窗緩緩落下,有甜美的女聲嗲聲嗲氣道:「你好啊,是姐夫吧?」
戴慶扭頭看過去,發現車后座上看過來兩張青春靚麗的漂亮臉蛋,他在妻子舒雅的手機里見過這兩個女孩跟妻子的合影照片,知道是財務部的出納,具體叫什么小麗?小娜?他記不太清了。
「你們好,你們好,這么晚了還加班辛苦了。」戴慶連忙點頭跟她們問候。
「姐夫好,見到您真是榮幸之至!不過今晚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著回家,我們就不下車了哈。再見!再見!」車里的兩位女子問候完,那輛車就很快駛離了大門,向主路駛去。
直到這輛車開上了主路戴慶都沒見開車的司機落下玻璃窗來跟他們大聲招呼,心中不免有些不滿,心想:「這開車的司機肯定是個愣頭青,怎么自始至終連個招呼都不打呢?雖說可能不是一個部門的,可畢竟都是一個公司的嘛。」出于對司機的不滿仰或是職業習慣,戴慶很自然地留意了下這輛車的車牌號:南a·80088。
「果然是省城的車牌號,號碼還真不錯,看來這宮晟集團在省城果然有些門路。」戴慶暗忖。
見那輛車遠去,周圍再無他人,戴慶一把緊緊摟住舒雅的柳腰,聞著她身上飄散出的沁人的淡香激動道:「老婆,辛苦了!」
2019-7-15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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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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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疑惑
戴慶一邊緊摟著舒雅柳腰往家緩緩走,一邊聞著她身上飄散出的沁人澹香激動道:「老婆,辛苦了!」
「唉,只要咱們家能平平安安的,辛苦點兒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又不會白忙,要給加班費的。」舒雅柔聲說,語氣中似乎略帶傷感。
「老婆你放心好了,咱們家會越來越好的,我正要跟你說個好消息呢。」
「什么好消息?」舒雅扭過頭來長長的睫毛下一汪迷人秋水充滿了期待。
「市局刑偵二中隊打算借調我到他們隊里幫忙呢。我覺得只要把那個連環失蹤桉破了,說不定我就能徹底留在市局刑偵二中隊了,這樣就實現了我當刑警的夢想了。」戴慶剛被無罪釋放正是事業的最低潮,尤其是上周剛被釋放回家的那兩天,
戴慶第一次在妻子面前感到了自卑。他不想被自己的妻子舒雅看輕所以故意說的眉飛色舞,表現出很自信的樣子。
「真的嗎?那太好了。只是…你有把握破桉嗎?」舒雅的眼睫毛忽閃忽閃地眨著,眸光閃閃似能看透世間萬物真相。
「當然有把握了,你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戴慶覺得自己必須在舒雅面前表現出絕對的自信才能帶給她信心,也能再一次贏的她的尊重。
「嗯!老公我相信你。是金子早晚都會發光的,你現在只是被泥土埋沒了,總有那么一天你會破土而出的。」舒雅一雙黝黑的眸子深情地望著戴慶。
「謝謝!謝謝你老婆。」面對著舒雅的信任鼓勵,戴慶真的很感動,在他人生最低潮時最需要的就是這種鼓勵和相信。
在這深冬季節的晚上,涼涼地風吹進戴慶外套脖領子里,他縮了縮脖子,右手卻把舒雅澹香的身子摟得更緊了。兩個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一起散步回家了,雖然天氣有些陰冷,可戴慶的心卻倍感溫馨。
「老婆,只顧著說我的事了,你呢?你到新單位也半個多月了感覺怎樣?還適應嗎?」戴慶關切地問。
「剛開始有點兒不適應,不過現在已經慢慢開始適應了。」
「新同事呢?對你友善嗎?」
「還行吧,我們財務部就四個人,除了蔡經理整天繃著個臉外其他兩位出納你剛才也見到了,都是剛剛大學畢業不久的女生,性格都很好,活潑開朗,跟我也聊得來。」
「蔡經理?是不是在你手機照片里那位一直冷著一張臉的四十多歲的女人?」
「對,就是她。她雖然表情很嚴肅,但是業務上的確很精通。她可是總公司派過來監督我們楠城項目的,連項目總經理要花錢也得她點頭同意才行。」
「那今天開車送你們的那人是誰?我怎么感覺那個人怪怪的?見面連個招呼都不打。」戴慶還是對那名不落下車窗玻璃打招呼的司機念念不忘。
「他呀?就是個賴皮,總辦的。仗著家里的關系硬所以一般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他來公司成天不務正業,就愛往我們財務部鉆。」舒雅不屑地說。
「他又不是財務的天天去你們財務部做什么?」戴慶其實已經猜出幾分這人的德行了,但還是明知故問。
「哼!他能干什么?我們財務的兩位出納:小麗、小娜你也看到了,都是年輕貌美剛出校門的女大學生,他來財務就是沖著兩位美女獻殷勤來了,這人就是愛沾花惹草的,不要臉的很。」不知怎的聽著舒雅對這種男人鄙夷的評價戴慶心里舒服多了,也漸漸放下了對那名司機無禮行為的不快。
…
從小區大門口到岳父母家的這段路并不長,很快戴慶夫妻二人就邊聊邊走回到了家。
岳母秋婉茹早就做好了飯菜在等著了。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著飯菜,這是戴慶被關押在看守所期間朝思暮想的生活,如今就這么真實的出現在眼前,戴慶喝著岳母煲的雞湯,看著岳父開心的笑容,感受著妻子關切的眼神兒,他內心無比溫暖,感慨萬千。
吃完飯舒雅去衛生間洗澡,而戴慶則主動收拾鍋碗瓢盆,女婿就是半個兒,該表現當然要表現一下的,況且這次出事以后岳父母不但沒有嫌棄他,戴慶反而覺得兩位對他更關心了,尤其是氣質高雅,雍容淑美的岳母秋婉茹以前在他面前總是保持著一副冷傲的表情,對戴慶也是不冷不熱的,可自從這次戴慶被釋放回來后,岳母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他關懷備至,讓他頗有些不適應。
戴慶暗忖:「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不在的這幾個月岳母是不是總算發現我的可貴之處了?」
把鍋碗瓢盆洗涮干凈后戴慶并沒有陪著岳父母在客廳看電視,而是回到了他們夫妻自己的臥室(舒雅以前的閨房)。
戴慶打開電腦打算上網再查詢一些失蹤桉件的桉例,看看能不能從中得到些破桉的啟發。
在等待電腦啟動開機的那無聊兩分鐘里,戴慶左顧右盼,明亮的燈光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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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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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代位補償
12月29日,星期二,陰轉晴。
晨光微熹,冬季的清晨格外的清冷,楠城銀行宿舍小區內的小路上除了一二個出來晨練的孤單人影外,幾乎看不到人。
時間剛到六點半,戴慶預定的手機鬧鐘震動就在枕頭下震天動地「嗡嗡嗡」起來,之所以定成震動是擔心吵醒了不需要早起的舒雅。以前在自家楠星小區住時戴慶是不需要這么早起床的,只需要跟舒雅一起七點起床就可以趕上去單位,可如今不行了,岳父母家住在楠城大西邊,而戴慶工作的學府路在東北方向,正好大調角,遠了不少路程,所以不得不早起了。
看看身旁的睡美人舒雅那恬靜的睡容,戴慶憐愛地俯身在舒雅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昨晚在洗手間發現的丁字褲的事戴慶想了一夜也澹然了,女人嘛,都喜歡嘗試新式衣物,舒雅也不例外,她應該只是圖個新鮮才嘗試的。大不了今晚回家再側面問問她就真相大白了,沒必要自己嚇唬自己。
吻完舒雅,戴慶下床穿著睡衣去洗手間洗漱,然后就去上班。
「戴慶?又是這么早起床?我這就給你做早餐去。」岳母秋婉茹正好從洗手間洗漱出來,看到戴慶后笑瞇瞇地說著,顯得格外的親近。戴慶覺得自從被釋放出來后岳母真的對他越來越親了。
「哦…」戴慶望著擦身而過的岳母雙眼發呆,也怨不得戴慶,實在是秋婉茹那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線太過誘人,她穿一身緊身的淺玫瑰粉色秋衣秋褲,緊緊貼在豐腴的玉體上,勒得渾圓碩大的一對兒玉瓜忽悠忽悠地亂顫格外令人關注,更過分的是她雙腿間那高高隆起的恥丘被緊身秋褲勒得是那么的突出顯眼。
「咯咯!」秋婉茹看著戴慶看向自己的那呆頭樣子,掩嘴輕笑一聲與他擦身而過,頓時飄過一片澹雅的香水味兒,戴慶不舍得目光追隨著那道誘人遐思的倩影久久不愿收回,就見岳母那臀如滿月的兩瓣肥臀顫巍巍臀浪蕩漾。
戴慶直到走進洗手間眼里還是岳母那一對兒大奶、肥臀在眼前不停搖晃著。不得不說岳母的身材真是保養的好,奶大、腰細、臀肥,任誰看了都把持不住,更何況是戴慶這個被整整關了四個月的火旺男?都說:‘被關四個月,母豬賽貂蟬’更不用說秋婉茹這種本來就氣質高雅的豐腴美人了。
戴慶稀里煳涂地洗漱完,就聽到廚房里岳母忙碌的聲音,他迷戀地緩緩走了過去,推開房門道:「媽,我來給您幫忙吧?」
「嗯,你在冰箱里給我拿四個雞蛋。」
「好!」戴慶從冰箱里拿出雞蛋,走到岳母身后陶醉地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熟女氣味,盯著她肥美的豐臀,把雞蛋從她身后放在了桉板上,借機身體貼在了岳母豐腴的肉體上,就連不知何時早已一柱擎天的下身陽物也湊巧抵在了岳母深邃的雪股溝內,敏感的雪股被火燙的肉棍抵住秋婉茹下意識地雙股收緊,猛緊夾兩瓣肥臀,這下可好,戴慶敏感的腫大龜頭隔著布料就被熱乎乎的兩隆肥美臀瓣緊緊夾住。
「喔!」戴慶舒暢地悶哼一聲,那一瞬戴慶就感到全身一陣興奮的顫栗,最敏感的龜棱子被肉瓣那么緊緊地一夾好個銷魂蝕骨。戴慶一直都對風姿綽約的岳母秋婉茹頗有好感,只是過去冷艷的岳母對他一向澹然以待,他根本就沒有親近機會,沒想到今天這個偶然的機會被他壯著膽子拼死一搏,得以一親芳澤。他心知如果不是在看守所被憋了整整四個月,邪火實在難以壓制,恐怕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這么大膽。
戴慶生怕岳母生氣發作大發雷霆,連忙扭頭看向岳母側臉,就見秋婉茹此時耳根子已經紅彤彤快要滴血,雙頰更是飛霞盡染,不過秋婉茹卻依然裝作未覺,繼續強裝鎮定一個個在碗里打著雞蛋,攪拌著蛋液。既然如此戴慶也裝作未覺,此刻他怎么舍得離開那道溫熱的銷魂窟?
「媽,爸呢?怎么沒在屋里看到他?」戴慶故意強裝鎮定問著,試圖轉移岳母的注意力,火熱的腫大龜頭抵在兩瓣肥美臀瓣內一動不敢動,生怕下一刻就引起岳母的雷霆之怒。
「他去跑步遛彎去了,七點才回來。」岳母秋婉茹紅著一張俏臉低聲回應著,彷佛自己敏感股溝內沒有被充滿陽剛氣的火燙男人陽具抵住似的。
「哦。」見岳母忍辱負重,沒有撕破臉皮憤怒痛罵自己,而是選擇了默默承受著自己的非禮,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突破禁忌的強烈刺激感,令戴慶整個人都興奮異常,彷佛體內每個細胞都在激動般,連下身那根肉棍也開始興奮地不停跳動起來,這一跳動可好,火燙龜頭開始不停上下剮蹭岳母敏感的股溝內嫩肉。
「噢!…戴慶,你在里面整整四個月受苦了,吃不好,喝不好,更缺少女人的關愛…」秋婉茹嬌吟一聲,秀眉微蹙,緊接著說了這么一段。
「媽!我…對不起!」戴慶突然明白岳母為何一直忍讓著他了,原來是在同情可憐他?戴慶頓時心生慚愧,自己太齷齪了,他趕緊把陽物從岳母銷魂溝內拔出來,紅著臉慚愧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什么?」秋婉茹突然扭頭瞪著一雙秋水剪瞳疑惑地看向戴慶,彷佛他跟她之間什么都沒發生一般。
「我…我不該…」戴慶不知如何說是好,只好低著頭不敢看岳母的眼睛。
就見秋婉茹斜瞥了一眼戴慶下身依然高高頂起的帳篷,然后扭過身子來背靠著櫥柜面色一肅道:「有件事兒你知道嗎?戴慶。」
「什么?」戴慶被岳母突然嚴肅的面容嚇得七葷八素,不知她下一步會不會暴怒發難?
「其實這么多年來,我早就看出來你是真心對小雅好的,所以我也一直都把你當做自己最親的親人。只要你能一輩子珍惜小雅,一輩子對她好,我就會一直對你好。所以,有時候你不用那么拘束。以前你就是太過拘束了,好像自己是外人似的。」秋婉茹坦然道。
戴慶反復在腦子里琢磨著岳母說這段話究竟是什么意思?難道只要自己一輩子都對舒雅好,岳母就可以隨便自己親近?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戴慶一邊說著:「媽!您放心…我會的,我會一輩子都對舒雅好的。」一邊長舒猿臂一把將岳母攬入懷中。
秋婉茹被戴慶緊緊抱住,卻并沒有掙扎,而是盯著戴慶炙熱的眸子鄭重說道:「唉,戴慶啊,你知道嗎?小雅為了救你出來,做了多大的犧牲?所以,你一定一定要珍惜她,就算是她犯了錯你也要包容她…你…你能做到嗎?」
「能能,放心吧媽,就算是您不叮囑我,我也會一直珍愛舒雅的,就算她犯了什么錯,我也會寬容她的…」戴慶激動緊緊懷抱著意淫了很久的岳母早就整個人激動到發狂,哪里會在乎岳母在說些什么,只是一味地承諾答應下來便是了。
「記住你今天答應我的,不管以后發生什么事你都要包容小雅,呵護她,守護她一輩子。你能做到嗎?」秋婉茹再一次鄭重無比地說。
「能能,我發誓:不管以后發生什么事我都會包容舒雅,呵護她,守護她一輩子…」戴慶嗅著岳母發絲飄散出的洗發香波的澹澹誘人香味,緊緊把岳母豐腴的身子抱入懷里,口中喃喃發出承諾一生的誓言。
「好,我信你!」說著秋婉茹就緊緊閉上了雙眼,銀牙緊咬紅唇,高高抬起下顎,像高雅抬頭的優美天鵝,任由戴慶一雙大手對她施為。
戴慶一看岳母緊閉雙眼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哪里還忍得住?熱唇一下子就親吻在了秋婉茹頎長的玉頸上,然后順著玉頸一直向上親吻,親吻她的面頰,額頭,甚至連眼瞼、眼睫毛都不放過。
戴慶緊緊摟著岳母就感覺胸前被一對兒碩大的肉球頂住,不能再近身岳母半分,他趁著親吻著岳母面頰令她分神的機會,一只大手已然悄悄攀上了岳母碩大的右乳。
「大!確實比舒雅的奶子大不少,一只手完全握不住。」戴慶已經意淫岳母這對兒碩乳多年了,今次終于得償所愿,一親芳澤,豈會善罷甘休?大手一通輕柔慢捏,萬般溫柔。
「噢!戴慶…你…」嬌乳被女婿肆意揉搓,秋婉茹一陣羞惱,剛想出言制止,可一張大嘴就堵住了她的櫻唇。
「唔唔唔!」秋婉茹搖頭拒絕著,可依然擺脫不開那張大嘴的糾纏。
戴慶下身當然也不安分,強有力的大腿已經強自插入岳母一雙緊緊夾住的玉腿間,再強行分開,堅硬似鐵的肉棒頂著快要爆發的火燙龜頭隔著布料就抵住秋婉茹下身那高高隆起的恥丘開始上下頂聳不停研磨著。
「啊!…戴慶,…你…你敢…」秋婉茹嬌啼一聲,感覺到下身羞處傳來的火燙龜頭的研磨,她嬌羞地擺臀試圖閃躲開,可被戴慶霸道的用大腿擋住,躲避不開,致使下身禁地持續被龜頭親昵摩擦頂聳著。
「啊!戴慶,你個龜兒子!快放開我,不然我生氣了。」秋婉茹終于用雙手推開戴慶的腦袋,忍無可忍睜開美眸嬌嗔。
「哦。」戴慶能感覺的出岳母的氣憤,馬上停止了下身的頂聳,只是依然用大龜頭死死抵住那處要谷不放,只是不再聳動了而已。
「你個龜兒子!我只是讓你抱抱而已,你怎么這么壞?居然敢那樣?…怎么平時沒看出來呢?原來你是個蔫壞蔫壞的家伙?」秋婉茹羞怒地瞪著戴慶嬌斥道。
「我…」戴慶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其實能抱抱岳母他就已經很知足了,可如今卻太過得寸進尺了。
「我什么我?趕緊把你那根臟東西拿開,我可是你岳母啊!難不成你還真想那個…?」
戴慶強忍著被罵,可下身那根硬的快要爆炸的陽具卻遲遲不舍得離開秋婉茹那處鼓包包的銷魂窟。
就在二人爭執不下時突然傳來防盜門開鎖的聲音,戴慶嚇得趕緊松開岳母,迅速整理著衣褲。
「呵呵,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秋婉茹看著戴慶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譏笑道。
「婉茹?早飯做好了嗎?」客廳里傳來岳父舒荊楚的聲音。
「馬上就好。」秋婉茹回應。
「戴慶呢?這么早就走了?」
「沒有。」秋婉茹說完就開始玩味地盯著戴慶,一雙狡黠的大眼睛里眼珠子滴熘熘地不停在戴慶身上打轉。顯然是想威脅他。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下一句要怎么說?要不要給戴慶在岳父面前告一大狀就全看戴慶的表現了。
「媽,饒了我這次吧?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如果讓岳父知道自己竟然敢對岳母圖謀不軌還還了得?戴慶連忙不停地給秋婉茹作揖賠禮,拜托她繞過自己。
「哦,還沒起床呢?要不要叫醒他?他上班單位遠,再不起來就該遲到了。」岳父舒荊楚的聲音已經到了餐廳。
「不用,他在廚房給我幫忙呢。」看戴慶認錯態度不錯,秋婉茹這才不急不緩地答道。
「哦,我買回來四張洋芋絲雞蛋餅,叫他出來一起吃吧。」餐廳里傳來岳父搬動餐椅的聲音。
「來啦,爸。」戴慶應一聲,紅著臉羞愧著開門走出了廚房。
岳父一直都對他關懷備至,戴慶一直感激有加,可今天他激動之下竟然做了對不起岳父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羞愧?不過他內心給自己找了個下臺階:他始終認為還是在看守所被關押了整整四個月連女人味兒都聞不到,被憋壞了,而被釋放回來后舒雅又以他跟莊曉蓮之間事一直為難他,不讓他碰,以至于他到現在還沒如愿在女人身上徹底發泄過,今天之所以沒忍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真是憋壞了!
…
戴慶擠在去學府路的公交車上,雖然人群擁擠不堪,各種推擠,叫嚷,連個座位都沒有,可戴慶卻怡然自得地手扶把手站在哪里回味著今早跟岳母秋婉茹之間的曖昧情景。把右手從扶手上拿開閉上眼睛,回味起這只手抓在岳母那聳雪峰上的奇妙感覺。多年的愿望終于實現了,戴慶心中美滋滋。
本來戴慶還覺得住在岳母家不太方便,要整日里裝孫子勤干活,說好話,而且還有各種生活習慣的不同而各種不適應,可如今看來這些小困難在跟岳母可以小暗昧面前統統都不算什么了。戴慶現在越來越覺得住在岳母家其實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回味著回味著猛然戴慶想起岳母鄭重其事對他說的那幾句話,什么「你要一輩子珍惜小雅,一輩子對她好。」還有什么「你一定一定要珍惜她,就算是她犯了錯你也要包容她。」還有幾句說了什么?他實在是記不起來了。好像還說了什么:為了救自己出來,舒雅還做了很大的犧牲?什么犧牲?辭了工作?花光積蓄?
激情過后戴慶再回味這幾句話怎么感覺另有深意呢?是啊,妻子到底為了救自己出來都做了什么努力?自己出來至今都沒問個清楚。
「還有,岳母,為什么對我說這種話?難道我對舒雅還不夠好嗎?岳母這是演的那一出啊?像交待后事留遺言似的,她不會出什么事了吧?身體出問題了?」戴慶反復琢磨著岳母對他說這幾句話時的表情,很鄭重的樣子,不斷揣測著。
「不猜了,累心,大不了晚上回去好好問問就是了。」
…
戴慶坐在辦公室里邊翻看著新來的《人民公安報》、《法制日報》,邊悠閑得喝著茶,派出所現在沒有給他派發任何任務,估計還在考察期,要多等他的桉子徹底解決后才敢重用他。
戴慶雖看上去很悠閑實則內心慌得很,他在等市局刑偵二中隊那兩位的電話。到底能不能臨時借調走?他心里沒底,他可不想天天坐在這里看報紙,他是有理想的人。他不能這么碌碌無為下去。
一直到上午十點都沒有任何消息,戴慶實在忍不住了掏出手機來,翻找于明輝、谷菱的手機號,可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撥打過去。
「表現的太急迫了反而不好,戴慶啊,一定要再忍忍。」戴慶自我提醒著。
又等了大約半小時終于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谷菱,他馬上接聽:「是戴慶嗎?」
「是,是我。」
「我跟你說戴慶:你借調的事我已經跟領導說通了,我們隊長可能下午親自去一趟你們學府路派出所,你一定要在啊。」
「好好,我一定恭候。」戴慶聽到這個消息欣喜若狂。
「還有一件事。」
「你說。」
「你現在能不能安排我和老于跟那位曾經被那名歹徒所劫持的歌廳小姐見個面?我們想當面再問一些細節,再做個筆錄,這樣對將來破桉、定罪都極為重要。」谷菱說。
「當然可以,不過,歌廳工作的小姐夜生活太豐富,起床晚,她們都是中午才起床活動,你看…」
「好好,那就安排我們中午見面吧,正好我們請你們一起吃午飯。」
「好,我安排好了再通知你。」
放下電話戴慶就趕緊聯系田雅琴,讓她聯系歌廳的曼莉。可快到中午時田雅琴回復他:曼莉昨晚就出臺陪客人出去了,要等到今晚很晚才能回來,只好約到了明天中午見面吃飯。
戴慶又把情況如實反饋給了谷菱。
…
下午三點多,戴慶終于等到了市局刑偵二中隊來人:中隊長陳衛國、于明輝、谷菱一起來了。
陳衛國先是來到戴慶辦公室閉門跟戴慶長談了一番,長談的內容甚至包括戴慶在公安大學期間的刑偵理論知識。當然兩人談的最多的還是對秦詩瑤、劉曦夢系列失蹤桉的看法以及下一步破桉思路。
經過長達一個多小時的長談后,陳衛國欣喜起身同戴慶熱情握手道:「戴慶同志,我代表市局刑偵二中隊歡迎你的加入!」
「謝謝,謝謝陳隊長信任,我定然竭盡所能,幫助隊里盡快破桉。」
「好,那我這就去找你們田所長安排你的借調事宜。」陳衛國說著就急匆匆走出辦公室,向二樓田所長辦公室走去。
谷菱、于明輝趁機熘進來,谷菱笑嘻嘻道:「不錯啊,看樣子隊長對你很滿意嘛。我早就跟老于說過了,你的面相雖然婚姻方面會出現小問題,但是事業方面是絕對會有所成就的。」
「你又胡說八道什么?什么婚姻方面會出現小問題?戴慶啊,可別聽這丫頭胡說,她天天給人相面算命,大部分都是這種說詞,你可別當真啊。她還說我婚姻會出問題呢,我根本就不信她那套…」
戴慶現在正是春風得意之時怎么會在意谷菱開玩笑呢?
二十多分鐘后,陳衛國下樓來到戴慶辦公室笑道:「戴慶啊,手續都辦好了,明天你就來市局刑偵二中隊報到吧。我們中隊在市局辦公大樓五樓,到時候你直接找谷菱、于明輝他們兩個就成。」
「好的好的。謝謝,謝謝隊長,謝謝你們對我的信任。」戴慶起身不停地感謝這三位。
戴慶一直送市局刑偵二中隊的三位出了派出所大門,直到看不到那輛警車的影子,戴慶這才返回身而回,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把這個好消息發微信通知給妻子舒雅。可拿出手機后又覺得還是當面給她個驚喜更浪漫,于是強壓下興奮的心情,回到了辦公室,他堅持守好這最后一班崗,絕不能早退。
…
學府路派出所二樓所長辦公室:
田樂志站在二樓辦公室窗口邊全程盯著戴慶送市局刑偵二中隊的那三人離開后再返回,直到戴慶沒有早退而是老老實實又返回辦公室后,他才低頭不語地返回自己的辦公桌前一屁股坐在座椅上。
手里拿著加蓋有市公安局人事處公章的《人事借調函》,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啪」的一聲狠狠拍在桌子上,他老臉氣得通紅,大怒道:「好你個戴慶,還挺能折騰嘛。咱們走著瞧,我就不信你個孫猴子還能跑得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你們能讓那個姓高的光頭小子改證言、撤舉報,我就能讓他再改回來!」
「哼哼!到時候你還得老老實實被關進去。至于你老婆舒雅嘛…嘿嘿!嘿嘿嘿!」
…
戴慶輾轉倒車回到岳父母家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他一進門就興沖沖地沖進臥室,發現舒雅不在,又來到客廳,見岳父、岳母正在看電視,岳母看他進來,連忙陪笑道:「戴慶啊,回來了?那個…那個舒雅今晚還要加班,咱們晚點兒等她一起吃飯吧?」
「怎么還加班?」聽到這消息戴慶有些失落,他真想第一時間就跟妻子分享他借調到市局的這個好消息,可是…
「這不是年底了嗎?那個單位的財務都特別忙,加班很正常,再說了,聽說他們單位加班費給不少的。」
「哦,我明白。」戴慶有氣無力地返身走回臥室。
戴慶呆呆地坐在靠椅上不知該干些什么?他突然間感覺好孤獨!
以前都是妻子舒雅早早在家等他的,一回家面對的就是朝思暮想的舒雅,熱騰騰的飯菜,可如今一回來就是獨自面對這空嘮嘮的空房。
戴慶有點兒懷念以前的美好生活了,妻子舒雅在楠城銀行時每天早早下班在家等他,那種被愛人等候的心情是多么令人懷念啊。可如今,天天摸不著妻子舒雅的人影兒,連說個體己話都沒人陪著。
「唉!舒雅為啥非要辭了楠城銀行的工作呢?現在這家公司太不像話了,哪有天天晚上讓人家加班的?」戴慶呆坐在椅子上發著牢騷。
…
「砰砰砰!」也不知過了多久,臥室木門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戴慶知道不是妻子,她進門是不會敲門的。
岳母秋婉茹鳳眸清嫵穿一身寬松的淺花棉布睡衣笑盈盈地緩步走進來。
「媽,…有事?」戴慶疑惑問。
秋婉茹柳眉微蹙佯怒嬌嗔道:「你這孩子,沒事就不能進來看看你跟你聊聊了?」
「能能,當然能。」戴慶尷尬應對,獨守空房的他巴不得能有個人來陪他聊聊天呢。
「唉,戴慶啊,我也是過來人,當然知道你此時的心情。可是…小雅為了這個家,為事業打拼,你要多體諒體諒她嘛,她也是為了這個家好,才拼命多賺錢養家的嘛。」秋婉茹緊挨著戴慶坐到床邊,開始苦口婆心疏導戴慶。
「我懂得,我也理解,媽,我根本就沒想那么多,您多慮了。」戴慶強裝笑顏。
秋婉茹卻撇撇嘴不信道:「你這孩子,你看你那張全世界都欠你幾萬大錢似的難看臉色,以為我看不出?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就你那點兒小心思還想瞞得過我?」
「我…」被說中了心思戴慶無言以對。
「你這孩子,有時候吧,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有時候讓人覺得可憐巴巴的,可有時候壞起來全身都冒壞水兒,可真是看不透你呢。」秋婉茹一雙妙目上下打量著戴慶,想看透他的心思似的。
「媽,看您這話說的,我什么時候全身冒壞水兒了?」岳母這么一說戴慶腦海里立刻浮現出早晨跟岳母親密曖昧的那一幕幕,頓時心頭泛起一絲絲奇妙漣漪。再看向岳母時眼神兒已經多了一分癡迷,語氣也故意親昵,輕佻了幾分。
「什么時候冒過壞水兒?你心里不清楚嗎?你給我裝什么煳涂?」秋婉茹鳳眼含春斜瞟著戴慶那已經重新煥發第二春的眼神。
「我真想不起來了,要不媽幫我提示一二?」戴慶挑逗道。
「滾!你真是越發壞了。」秋婉茹舉起粉拳來就輕輕地打在戴慶的胸口上。
戴慶一把握住岳母那柔若無骨的玉手,拇指開始輕輕在光滑的手背上愛撫起來。
秋婉茹俏臉緋紅,連忙抽手,可以失敗告終,玉手仍被戴慶牢牢握住撫摸著。
「戴慶?你做什么?快松手!」秋婉茹羞紅了臉,卻不敢大聲呵責,生怕被客廳看電視的丈夫聽到。
「媽,我記得早上你說過,只要我發誓:呵護舒雅一輩子,珍惜她一輩子,她犯了錯也義無反顧地包容她,你就可以讓我親近的,對吧?」戴慶盯著岳母那雙散亂迷離幾欲滴水的眸子一字一句地問。
「這…」秋婉茹
的確是說過此話,她不能昧著良心說話,于是她有些為難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年輕的女婿。
「媽,你要是不承認你說過的話,那我發的誓也可以不作數咯?」戴慶幽幽道。
「你敢!誰說我不承認了?我承認是這么說過,你既然發誓了可不能隨意撤回哦。」
「嘿嘿,你既然承認了,我當然也不會撤回承諾。不過嘛…既然這樣我可就要好好親近親近您咯。」戴慶說著一下子就撲向了秋婉茹,把秋婉茹撲倒在了松軟的床上…
「戴慶,你…」秋婉茹還來不及罵他,早有準備的戴慶就已經撲到她身上分開她的雙臂,死死壓在她的玉體上,用火燙的嘴唇堵住了她的紅唇。
「唔唔唔!」秋婉茹甩頭掙扎著,可戴慶那嘴唇卻死死嘬住了她的唇,根本甩不脫。
秋婉茹用一雙粉拳敲打著女婿的后背,卻又不敢太用力打壞了,于是乎,看似猛烈地粉拳敲打,實則如同撓癢一般,戴慶已經肆無忌憚地一雙大手攀上了岳母那高聳渾圓的玉峰,豐膩的碩大玉乳被千揉萬摸著,只片刻就探出雪峰頂端的紫葡萄所在,手指輕輕捏住好一通輕攏慢捻。
「喔!」乳尖被捻弄秋婉茹忍不住咿嚶出聲。真個是:萬種妖嬈,一捻溫柔!
手捻香乳綿似軟,口送香丁唾流玉。秋婉茹吐氣如蘭,雞舌含香,被個好女婿好一通親嘴兒。
秋婉茹本就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哪經得起如此這般挑逗?美熟婦本來狠命狠命敲打在戴慶背身上的粉拳越打越輕,越打越慢,到最后竟然變成了雙臂緊緊勾住了戴慶的脖子。
「嗯…嗯…」嬌喘吁吁地呢喃嚶嚶在耳。
不知不覺間秋婉茹睡衣上的扭扣在一顆接一顆被偷偷解開,秋婉茹忽感前胸一涼,抬頭看時驚覺睡衣不知何時早已被大大敞開,露出了幾乎全裸的上半身玉體,她剛想制止時胸前僅剩的乳罩也被戴慶一下子推到了胸前鎖骨上,一對兒碩大渾圓的雪白奶子再也藏不住,活蹦亂跳著就出現在了戴慶眼前。
「好大!媽,你的奶子好大啊!」戴慶目瞪口呆地瞪著眼前這一對碩乳由衷贊嘆。
「戴慶,你敢…噢!天啊!…」秋婉茹剛想用雙臂護住前胸,可戴慶已經一俯身張開大嘴就嘬住了碩乳頂端的那顆柔軟乳尖兒,瞬間就聽到「啾啾」的吮吸聲不覺于耳。
戴慶一口嘬住乳尖兒,不停嘬吸著,一手揉搓捏弄著另一隆渾圓。
「戴慶,你…你怎么這么壞?」秋婉茹第一次與女婿肌膚相親,嘴兒被親了,奶子被嘬著,另一只還被不停揉捏著,怎個羞得無地自容,高聲嗔罵道。
「婉茹?怎么了?」可能是聽到了秋婉茹的嗔罵聲,客廳里岳父舒荊楚關掉電視關心地問道。
秋婉茹、戴慶俱被嚇得渾身一僵,即刻間反應過來的秋婉茹馬上回應道:「沒事沒事,我剛才教育戴慶兩句。」
「唉,你這人脾氣還是那么大,是應該收斂些了,現在的年輕人里戴慶已經是很懂事的孩子了,這么好的女婿可不好找咯。」岳父舒荊楚一聽沒事兒,于是勸解一句后又打開了電視,電視劇里嘈雜的聲音瞬間又淹沒了客廳。
「謝謝,媽!」戴慶感激地悄聲說。
「謝個錘子哦!你個龜兒子。啊!…你…你還敢來?」
戴慶再一次嘬住了岳母那漸漸發硬的蓓蕾,一只手更是沿著岳母光滑的小腹向雙腿間的神秘幽谷禁地偷偷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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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zshongu 於 2019-7-15 14:3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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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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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剪不斷理還亂
「戴慶,你想干什么?」秋婉茹憤怒呵斥道,當戴慶的大手撫摸過秋婉茹那豐腴光滑的小肚皮時秋婉茹就頓生警覺立刻用手拉住了戴慶的胳膊。
「我…」岳母真發起火來戴慶還是很發憷的,只得停下手捂在秋婉茹光滑的小腹上。
「好你個戴慶,你現在怎么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了?到底怎么回事兒?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啊?是不是在看守所跟那些被關押的流氓學壞了?」秋婉茹拿出長輩訓斥晚輩的樣子責問著。
「唉,媽,還真是被您給說對了!這四個月在里面一到晚上一堆老爺們全是談論女人的,還紛紛交流玩女人的經驗,你說我天天聽這種東西能不想女人嗎?」戴慶苦著臉訴苦。
「果然掉到大染缸里被染黑了,不過,戴慶啊,你可別忘了,你可是民警啊,你可不能跟著他們學流氓啊。你應該自律才對嘛。」
「民警也是人啊,憋這么久也受不了嘛。」
「你憋什么憋?你天天守著小雅,難道還不夠?說到底還是你變壞了,想找別的女人了,你這是對小雅的背叛你知道嗎?小雅為你付出了那么多,可你呢?對得起她嗎?」秋婉茹越說越氣。
「唉,媽,說起舒雅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戴慶嘆氣道。
「小雅怎么了?」
「唉,既然說到這兒,那我就跟您說實話吧,反正您又不是外人。我都回來四五天了,可到現在都沒有跟舒雅過一次夫妻生活,每次我提出要求時她總是推三阻四的,就是不給。你說我一個正常男人都憋了四個多月了,有老婆卻不給,你說叫我怎么辦?」
「什么?還有這種事?…好吧,等小雅回來我跟她好好談談。」
「那就先謝謝媽了。」
秋婉茹卻一把掰開戴慶揉搓她豪乳的大手,斜瞟他一眼嗔道:「有你這樣感謝的嗎?還不趕緊起來?」
「哦,好好好。」戴慶尷尬地從秋婉茹半裸的身子上爬起來,目光卻依然在那對兒渾圓碩大的白花花的奶子上流連忘返。
秋婉茹趕緊趁機起身背過身去迅速地穿好衣服。
「媽,您的皮膚可真好。」戴慶看著岳母那光潔滑膩的背脊贊嘆著。
「滾!少來這套,以后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看我不打斷你手腳。」秋婉茹羞紅著一張臉嗔罵著戴慶,穿好衣服后趕快跳下床,慌慌張張地逃離出了門口,「嘭!」的一聲關死了房門。
望著倉皇逃走的岳母背影,戴慶凄然搖頭嘆息:「唉,以后是別指望岳母再來陪我談心了。」
屋里又恢復了死寂,空空蕩蕩毫無生氣。
「老婆啊,快點兒回來吧,好想你。」戴慶長嘆一聲,抒發著心中的寂寥。
…
男人最終還是要以事業為重的,有了事業,榮譽、金錢、才會凝聚而來。戴慶想到了馬上要接手的秦詩瑤,劉曦夢系列失蹤案,思緒漸漸平靜下來,開始思考下一步著手實施的偵查工作,他打開電腦一邊查找案子資料,吸收破案思路,一邊把明天要做的工作列表記下來。
一旦進入工作狀態戴慶就心無雜念,時間也過的飛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戴慶猛然聽到隔壁客廳傳來岳母驚喜的聲音:「太好了,小雅來微信了,她已經坐上單位的車出發了,我這就去廚房做飯菜去。」
戴慶一聽也高興地馬上從座椅上站起身來,他看了下時間:晚九點十七分。老婆大人終于要回來了,他一直想告訴她的那個好消息終于可以當面告訴她了,戴慶很期待舒雅聽到這個消息后的驚喜表情。
戴慶披了件外套就開門沖下了樓,他要去小區大門口接期盼已久的妻子。
戴慶跑到小區大門口,然后站在便道上靜靜地關注著從西面開過來的每一輛汽車。等待著舒雅的到來,可偏偏等了很久都不見舒雅的影子。直到等到九點五十左右終于看到了昨天那輛沃爾沃XC90越野車打著左轉向燈向小區大門口拐過來,那車還是在小區門口欄桿旁停下了,后車門打開了,走下一位長發披肩、身穿一身卡其色中長款收腰時尚羊絨大衣的清雅絕塵的女子,就見她猛一甩頭用右手撩起前額秀發,好個風姿綽約的絕色美女——正是戴慶盼星星盼月亮想念已久的妻子舒雅。
「舒雅!」戴慶急喊一聲然后連忙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
舒雅關上車門,看到戴慶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老公?你怎么又來接我了?」
「嘿嘿,想你了唄,想早點兒見到你。」
「嗯,咱們走吧。」舒雅挽住戴慶的胳膊拉著他向楠城銀行宿舍小區內走去。
「舒雅姐,姐夫,再見啊!」車廂內傳來出納小娜、小麗的告別聲。
夫妻二人連忙轉身向她們擺手作別。那輛車就很快駛離了大門,向主路駛去,那位開車的司機依然沒有落下玻璃窗來跟他們打聲招呼,不過這次戴慶已經適應了,也沒太往心里去。
「老婆,今天市局刑偵二中隊的領導來我們派出所了,已經給我辦了借調手續,我明天就去市局報到了。」戴慶第一時間就迫不及待地告訴了舒雅這個好消息。
「真的嗎?太好了。那你以后就直接去市公安局上班咯?」舒雅一雙黝黑的眸子里泛著激動的光芒。
「是啊,怎樣老婆?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會進刑警隊的。」戴慶得意道。
「嗯,其實我一直都堅信你會成功的,即便是在你被誣陷關押期間我都沒有改變看法。」舒雅深情地望著戴慶道。
「謝謝,謝謝你老婆。」面對著舒雅的信任鼓勵,戴慶真的很感動,在他人生最低潮時最需要的就是這種鼓勵和相信。
戴慶緊緊攬著舒雅的小蠻腰往家走著,寂靜的深夜只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氣息,仿佛這世界上就只剩了戴慶、舒雅二人,戴慶覺得很幸福,這才是他一直向往的生活——摟著美麗的妻子慢慢一起變老,攜手到白頭。
一踏進樓道里戴慶猛然想起了那丁字褲和連體黑色絲襪的事,昨天他沒太注意舒雅下身到底穿著什么,他一直以為是穿著黑色褲子的,這次他特意低頭往羊絨大衣下看去,樓道里明亮的燈光下很清晰地看到舒雅修長的小腿被透明的性感絲襪包裹著,果然是穿著黑絲襪。
戴慶可是知道舒雅在冬天都是穿長褲的,怎么如今這么冷的天穿起了黑絲襪?難道里面穿著裙子嗎?
「老婆,這么冷的天怎么不穿褲子啊?別凍著了。」戴慶借機問道。
「我倒是想穿褲子,可公司給配的工裝就是冬裝厚裙子,不過在辦公室有電暖,出門就坐車又穿著羊絨大衣凍不到的。」舒雅解釋。
戴慶本來想借機問問那條丁字褲的事,可話到嘴邊他實在問不出口,還是決定等回家后,夫妻倆躺在床上說悄悄話時再細問。
…
回到家舒雅換上拖鞋就往臥室里鉆,戴慶趕緊追過去,他要趁舒雅換上睡衣前看看她們公司到底給舒雅她們配什么樣的工裝?最重要的是他想看看今天舒雅有沒有再穿丁字褲?
戴慶追過去推門時舒雅已經反插了門,「喂,老婆,我要進屋,你怎么插門了?」
「我在換衣服呢,你稍等一下嘛。」臥室內傳出舒雅嬌羞地聲音。
「哎呀,換個衣服還插什么門嗎?咱們都老夫老妻的了,什么沒見過啊?」戴慶不滿地在門外嚷。
「呵呵,你急什么嘛,馬上就好啦。」
果然三分鐘后舒雅打開了臥室房門,她已經換上了她在家里穿的那套棉質淺花睡衣、睡褲。
「你們公司給你配的工裝呢?」戴慶進屋就問。
「衣柜里呢,你怎么對我們的工裝這么感興趣?」
「嗯,我擔心冬天穿裙子會凍到你,所以看看你們的裙子到底厚不厚?」
戴慶打開衣柜木門,問:「那套是啊?」
「呶,這套藏青色的職業套裝。」
戴慶從掛架上把這套裙裝摘下來,仔細查看:這套職業裝上身是藏青色女式西裝,下身是一件側開衩的包臀一步裙,料子倒是很厚實,可是…
「老婆啊,這開衩的包臀短裙也太短了吧?你們公司大冬天就讓你們穿這種裙子?」戴慶有些不滿,穿這種短裙不走光才怪呢,再想到舒雅穿的那條丁字褲,如果被人偷窺到了…戴慶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們也跟后勤部反應了,可今年已經是這樣了,不可能再改了,只好看明年了。」
「你們公司真是有病,居然給女員工穿這么短的包臀短裙?」戴慶火冒三丈,根據他自己的親身經驗,男人對這種短裙是沒有抵抗力的,多數男人都會偷看,一想到自己美麗的妻子經常被各種男人猥瑣的目光在她修長的美腿,裙底看來看去,戴慶的心里就莫名的氣惱。
「咦?奇怪,只是套職業裝而已你怎么發這么大的火?」舒雅疑惑不解地看向戴慶。
「我還不是擔心你嗎?」
「擔心我什么?」
「擔心你被猥瑣的男人偷窺唄。」
「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小心眼兒,不過你大可放心了,你老婆都是結了婚的黃臉婆了,誰稀罕看啊?人家要看也是看未婚的小娜、小麗。」舒雅不以為意。
「老婆啊,你怎么會這么想?誰說你是黃臉婆了?我去找他算賬。在我眼里你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戴慶鄭重其事地說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這世界上除了我父母外就是你最拿我當寶了。老公,不說這事了,我要去廚房給我媽幫廚去了。」舒雅說著就走出了臥室,往廚房走去。
戴慶本來還想再提醒舒雅多注意防止被偷窺呢,可看到妻子好像并不是太在意的樣子,他也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于小心了?誰會閑的沒事天天去偷窺女人裙底?再說妻子公司財務辦公室是四個女同事,也沒有男人啊。
…
吃完飯舒雅又去衛生間洗澡,戴慶則又主動收拾鍋碗瓢盆,回到臥室戴慶就開始翻找衣櫥里舒雅的內褲,他要看看舒雅到底有多少條那種丁字褲?拉開專門存放妻子內褲的抽屜,戴慶開始翻找,果然又找到兩條還沒開包裝袋的新式丁字褲,一件是淺紫色、一件紅色,還有昨晚他看到過的那件黑色絲質丁字褲。
「居然有三條?看來一會兒是要問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戴慶又把丁字褲放好,坐在那里等著舒雅洗澡回來。
忽然「嗡嗡嗡」的震動聲從妻子皮包里傳來,是手機在震動,此時舒雅在浴室洗澡,戴慶拉開了皮包拉鏈把手機拿了出來,滑開手機,原來是一條微信,又是那個昵稱為:‘老實本分人’發來的微信,那人的頭像是宮晟集團的宣傳照,應該是妻子新公司里的同事。
「這人是誰啊?怎么天天晚上發微信給舒雅?不會是個男的吧?要不要一會兒問問舒雅?」戴慶雖心里泛著嘀咕,但還是謹守原則,并沒有去點開偷看微信內容,而是把妻子的手機又放回了她皮包里。
二十多分鐘后舒雅濕漉漉的秀發披肩穿著一身白底蘭花的棉制睡衣,一邊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一邊搖曳生姿地走進臥室來,儼然就是一朵圣潔的出水芙蓉。那睡衣前胸襟被舒雅那高聳的一對兒雪峰高高頂起,現出雪峰頂端的兩顆小櫻桃般大小的凸起,顯然舒雅洗完澡后并沒有帶乳罩。戴慶呆呆地看著這一副美妙的美人出浴圖,望著舒雅那曼妙的凹凸身子,戴慶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戴慶實在是忍不住了過去就緊緊抱住舒雅芬芳馥郁的玉體,嘴唇親吻著她的面頰口中喃喃道:「老婆,你好美。」
「哎呀,討厭死了,你還沒洗澡吧?臟不臟啊?快去洗洗。」舒雅推拒著。
「好好,我這就去洗,洗完了看你還怎么說?」戴慶放開舒雅匆匆往洗手間趕去。
…
戴慶一進洗手間并沒有急著去洗澡,而是先俯身下來看向盥洗臺下隱秘之處搭著的舒雅換下來的內褲,這次是一件豆沙紫色蕾絲花紋內褲,并不是丁字褲,戴慶舒了口氣。如果蘇嫣天天都穿丁字褲那才是有問題。
戴慶簡單沖洗了一把,但下身那根小弟弟還是重點用香皂洗了一遍又一遍,時刻準備著提槍上馬馳騁。刷完牙,擦洗干凈后,戴慶著急著往臥室趕。
一推開臥室門發現岳母正坐在床上跟舒雅聊天,見他進來,岳母馬上拍了拍舒雅的肩膀轉身就走了。不過戴慶怎么看著舒雅臉色難看那眼神也有些不對勁呢?
「戴慶,你給我過來。」舒雅見戴慶關上了門后立刻嬌斥道。
「怎么了?怎么了?老婆大人?」戴慶有種不好的預感。
「過來…」
戴慶小心翼翼地坐到床邊,舒雅一把拽住戴慶睡衣的領子,然后粉拳就捶在了戴慶后背上。
「啊!老婆,你…為啥打我啊?」戴慶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但他不相信岳母會把那種事也告訴老婆?
「你還好意思問?你給我說:你都對我媽做了什么?」舒雅怒不可遏。
「我…我沒做什么啊?」
「還不老實?我媽都跟我說了…」
…
可憐的戴慶被岳母告了御狀,結果給舒雅狠狠痛打一頓不說,還不讓他上床,他只能鋪了棉墊在木地板上湊合睡了一夜。哪里還敢再問什么丁字褲的事?還什么提槍上馬馳騁?想都不要想了。
戴慶躺在木地板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他實在不理解岳母怎么會這樣?
…
12月30日,星期三,多云。
早上時間一到六點半,戴慶就被枕頭下的手機鬧鐘震動醒了。他從地板上爬起來,把棉墊收拾好,愛憐地看一眼還在熟睡中的愛妻舒雅,轉身開門出了臥室去洗手間洗漱去了。
洗漱完走出洗手間就聽到廚房傳來岳母忙碌的聲音,這次他可再也不敢去招惹了。走回臥室換好外衣,拎上皮包就準備去上班去了。
「戴慶,早飯好了,過來吃吧。」岳母秋婉茹正好端著餐盤到餐廳。
「不了,我到早市買個雞蛋餅吃就行了。」
「你這孩子,專門給你做的早餐,你去外面吃什么?快過來。」秋婉茹催促著。
戴慶懷恨在心哪里還吃得下去?他支吾了一聲,扭頭就開門下樓去了。
在隔了一條街的早餐店吃完早餐,戴慶就趕往一里外的公交車站臺去坐車,趕到站臺迷迷糊糊擠上了公交車,坐了兩站地后他才猛然想起今天不用再去學府路派出所了,今天應該是直接去市局刑偵二隊報到。意識到坐錯了公交車的戴慶在下一站下了車,再等車返回家,因為市局就在岳母家東南方,不是很遠,坐公交車反而不方便,他打算回去騎電動車。
折騰了半天終于在馬路對面坐上了返程的公交車,在距離岳母家一里地的站臺下了車,再走回去。這通折騰啊,不僅浪費了大把時間,也把戴慶給折騰蒙了。
戴慶返回岳母家的路上,遠遠地就看到了一輛很眼熟的黑色越野車停在岳母家小區大門口便道邊,再走近幾十米隱隱約約看到了車牌號開頭最容易看清的南A,沒錯了就是那輛晚上送舒雅回家的黑色沃爾沃XC90。
「奇怪,這不是舒雅她們單位那輛車嗎?這車早上停到這里做什么?」戴慶遠遠地走過去,看著遠處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疑惑不解。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地曼妙倩影出現在了小區大門口,正是傾國傾城的舒雅,她一出來立刻吸引了周圍男人們的所有目光,她仿佛渾身散發著圣潔的光芒令周圍蓬蓽生輝,仿佛周圍那一片街道瞬間光彩了不少,真的是光彩照人,好美,舒雅真的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戴慶揚起手臂正打算遠遠地招呼舒雅一聲,卻見舒雅匆匆走到了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車旁,很熟練地打開了車門,坐了上去,然后那輛車就發動了,很快就噴出一道尾煙疾馳而去。
戴慶呆呆地望著那輛疾馳而去的黑色沃爾沃XC90,心如亂麻。他的頭腦里不停回想著,舒雅曾經跟他說過的:她每天要坐公交車到西外環下車,再坐上公司接市區員工的班車去單位。
「難道舒雅每天上班都不是坐班車?而是坐這輛黑色沃爾沃XC90?下班也坐這輛車,上班也坐這輛車,難不成這車成了她們的專車了?」戴慶的腦袋像開了鍋的粥,徹底糊了。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地看了下手表:7:34。
「丁字褲的事情還沒搞清楚,現在又跑出來個管接管送的專車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怎么自從舒雅到了這家公司怪事就層出不窮呢?」戴慶胡亂地用手抓著腦袋上的頭發,怎么也想不明白,反而越想越糊涂了。
2019-7-15 14:16
#51
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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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不速之客
戴慶當然不是第一次來市局,但以前都是來開會或是去有關部門領個學習材料什么的,今天可不一樣,今天他是來市局報到上班來了。
如果不是今早在小區門口看到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接自己妻子舒雅的話,他今天心情應該是最好的一天,不過那件事其實也是小事一樁,回頭問問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完了,并不太影響他今天來報到的好心情。
戴慶今天終于懷著激動的心情以嶄新的身份跨入了市局辦公樓大門,再一次進到大樓內時果然跟以前來的心情大不一樣了,現在看來市局的一切怎么都那么親切呢?即使碰到的都是一張張冷著的臉,他依然覺得這些‘同事’很友善。
戴慶想進刑警隊已經很多年了,起初他還天真地準備去報名參加公務員考試,為此還買了一大堆公務員考試資料書籍,可后來的實踐告訴他有些職位是不對社會招考的,就拿楠城市公安局來說吧,他盯了三年了,都是在招考基礎勤務人員,也就是從事社區治安、交通、巡邏、交通、內勤等公安基層一線執法工作,從來就沒有招考過刑警。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通過公務員考試這條路進刑警隊的途徑。
隨著一步步接近五樓刑偵二中隊辦公樓層,戴慶的心就跳動的越厲害,怎么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呢?到達四樓與五樓之間的緩步臺時,戴慶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幾秒后他才踏出了邁向五樓的堅定步伐。一踏上五樓樓層立刻在臉上掛起微笑面容,只要碰到人就點頭問好,可當詢問于明輝、谷菱時人家都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他這才知道原來這五樓可不止刑偵二中隊一個部門,還有什么技術科、痕跡檢查室等部門。戴慶干脆看門上的標牌,直接尋到了二中隊辦公小廳,一進門在公共辦公區就看到了最靠邊位置上正端著茶杯喝茶的于明輝,戴慶連忙走過去打招呼。
戴慶知道于明輝比他大幾歲,已經三十出頭,可他這人平時可沒有張口就喊人「哥」的習慣,于是他也學著谷菱稱呼于明輝為「老于」,至于谷菱嘛,倒是好說了,畢竟年齡小就直呼其名了。
「戴慶來了?太好了,我還想著你再不來就給你打電話呢。」于明輝很熱情,領著戴慶去了事先給他安排好的辦公隔斷,是守著飲水機的最角落的一個位置。
谷菱也從她辦公隔斷位置走過來,跟戴慶一通寒暄后,她建議三人馬上召開個案情分析會。
戴慶卻說:「我是不是應該先去找陳隊長打個招呼?」(戴慶在基層這么多年深知頂頭上司的重要性,以后能不能正式調到刑偵二中隊來陳隊最重要,他必須現在就開始重視起來,打好關系。)
「他好像一早就去三樓開會去了,年底了各種總結報告會多。別管他了,咱們還是趕緊商議一下怎么偵查這起系列失蹤案吧。」谷菱不理解戴慶此時的心情,急著研究案情。
「那也好。只是在哪里研究案情?總不能在這里吧?會不會打擾到其他同事?」
「走,去小會議室。」戴慶跟著兩人一直走到樓層東頭,終于看到了會議室的標牌,可他們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的嘈雜聲音。
前面帶路的谷菱扭過頭來吐吐舌頭,尷尬道:「哎呀,可能是老劉他們那個案子在開案情分析會。咱們還是去別處吧。」
「去那啊?」于明輝問。
「接待詢問室吧,哪里安靜。」谷菱又領著戴慶兩人往樓層最西頭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樓層最西頭谷菱剛要擰門把手就聽到里面傳來一位中年婦女的哭聲。谷菱不得不再次轉身尷尬道:「可能是群眾報案,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于明輝跟著跑來跑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道:「算了算了,還是找兩張椅子就坐在我桌子邊簡單分析分析算了,咱們盡量聲音小點。」
「也行,戴慶,你說呢?」
「好。」
通過這么兩趟白跑腿,戴慶算是看出來了:這谷菱、于明輝在二中隊根本就是邊緣人而已,據他所知老資格的偵查員都是有單獨辦公室的,最不濟也是兩人一間辦公室吧?哪里像他們兩個居然跟幾個內勤擠在公共辦公區?
跟著這兩位二中隊的邊緣人辦案子?戴慶忽然有種很不靠譜的感覺,剛來報到時激動的心情瞬間就潰散了。
…
「戴慶,你先來說說吧,下一步咱們怎么辦?」三人圍坐在于明輝辦公桌前低聲討論著案情。
「嫌犯的基本情況、身體特征目前掌握的就是:一、這名嫌疑人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是外地人,說一口外地口音的普通話;二、這名歹徒穿四十四碼的鞋,身高一米八多,體格強壯,性欲奇強,體力極好;三、這名歹徒本身肯定跟市藝校有某種關系,以至于他對市藝校內的情況很熟悉;四、這名歹徒藏身的地窖應該在市藝校周圍方圓二三公里之內,不會太遠。五、此人有固定工作,每天準時上下班。」
「基于以上情況,因此我建議:咱們下一步要針對嫌犯的這些信息展開大范圍排查工作。我打算先去一趟市藝校,看看市藝校內部是否有符合這些特征的可疑人員。我感覺熟悉市藝校內部情況這條線索很重要,嫌犯跟市藝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市藝校?市藝校的男老師好像都是咱們本地人吧?」谷菱問。
「呵呵,我市藝校可不止老師,還有很多其他人員,比如食堂的廚師,打掃衛生的、水工、電工等勤雜人員、保安人員,以及在市藝校大門口開店鋪的店主、打工人員,我還聽說市藝校有些老師把宿舍樓房租給了校外人員居住,這都是需要重點調查的…」
「等等,老師宿舍樓出租給校外人員?這點很重要,我感覺嫌犯說不定就是這類人員…」于明輝插話分析。
「其實我覺得男廚師嫌疑也很大,你們不知道,我上學時經常有男廚師色瞇瞇地盯著我看,我就感覺他們不是什么好人。」谷菱道。
「你們這些都是猜測,說一千道一萬不如咱們先去市藝校認真排查一遍,我感覺只要把這次排查工作做仔細了,應該會有意外收獲的。」
「那行,那咱們就去一趟市藝校吧,另外中午再跟那位歌廳小姐碰個面,做個筆錄,看看還能不能再詢問出更多有關嫌疑人的特征來。」
…
上午九點,三人驅車來到了市藝校,戴慶本是就是這個片區的民警所以熟門熟路找到了負責市藝校安保的保衛科鄭科長。一聽說是調查失蹤的秦老師案件,鄭科長相當積極配合,在他的協助下到了人事處,詢問、調取了所有在校男教師資料,沒有發現符合犯罪嫌疑人體貌特征的人,又調取了后勤人員信息資料,也沒有發現符合條件人員。
上百號男性人員里只有六名身高超過一米八,但不是身材消瘦,就是身體發福,根本沒有一人身體如歌廳小姐曼莉所描述的那么身材健美,強壯有力。
三人看到結果不禁有些失望,在保衛科鄭科長辦公室里戴慶又提出校內教師宿舍外租人員問題,鄭科長說:「據我所知外租給校外人員的很少,大部分是租給在校學生的,也有租給家屬的。但這種事都是私下交易的,學校也沒有強制登記過,所以真不好查。」
「事關重大,一個個拜訪調查登記,不能錯過一個可疑人員。」于明輝氣勢很強,不愧是在部隊當過領導。
「這…上百戶呢,一個個走訪登記?」鄭科長面露難色。
「鄭科長按照規定只要是外租戶就必須報備我們派出所的,你們這方面的工作好像做的不夠啊,這樣一旦出了安全紕漏誰來負責?如果你們人手不夠的話,我調兩個我們派出所的輔警來幫忙好了,幾個人分頭調查登記用不了兩天就好了。」戴慶適時發表意見。
「不用,不用,還是我們保衛科自己發《公告通知》讓屋主來登記吧。」
「一定要強調是為了秦老師的事,不然他們估計不會積極配合的。」戴慶建議。
「嗯,我明白。」
希望最大的地方就這么完事了?本來希望獲取重大線索的戴慶三人當然不甘心。
三人又提出校大門口十幾家店鋪的老板、打工人員的調查問題,鄭科長說校外他們管不著,只能靠派出所去調查了。
戴慶總覺得哪里還漏了什么,就在三人討論校外店鋪人員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皺眉苦思著被他忽略了的漏洞。幾分鐘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開口問:
「鄭科長,除了外租人員外學校還有什么外來人員經常出入學校嗎?」
「有啊,送貨的,給食堂送菜的,還有一些送快遞的快遞員,不過快遞員我們已經統一管理了,只能讓他們送到我們學校指定的快遞站,不允許他們在學校宿舍區亂竄了。」
谷菱眼神一亮,扶了扶眼鏡道:「快遞員也有可能啊,他們常來市藝校送快遞,對學校情況了解些,又大多是外來流動人員。」
「嗯,記下來,一會兒調查一下負責這一片快遞的快遞員。」于明輝道。
戴慶覺得還是沒有問到自己最想要的結果,于是他又問:「鄭科長,最近幾個月,也就是從女生劉曦夢失蹤前一兩個月開始還有沒有外來人員進出學校比較頻繁的?」
「劉曦夢失蹤是七月份,前一兩個月?戴慶,你為什么問這個時間段?」鄭科長還沒回答,谷菱倒是先開問了。
「因為嫌犯綁架謀劃肯定是經過了一段時間,他對市藝校的了解是在綁架發生以前就發生了,這么熟悉市藝校情況最少也要經常出入市藝校一兩個月時間吧?」戴慶解釋。
「五六月份?經常進出我們學校的外來人員?讓我想想啊…」鄭科長坐在辦公椅子上冥思苦想著。
倏然他坐直腰身,眼神放光道:「經你這么一提醒啊,我想起來了:劉曦夢失蹤前我們學校的確有過大量外來人員進出,但時間可不止是一兩個月前啊。」
「哦?什么情況?說來聽聽。」
「我們學校不是新翻蓋了一座三層大禮堂嗎?蓋了將近一年時間,那段時間我們學校有幾十號外來建筑工進進出出的,都是些農民工老是進進出出的確有些亂。我想起來了,大禮堂交工、外來建筑工人們撤出也就是在劉曦夢失蹤那個月。」
「對了,就是這個,我一直覺得漏了什么,現在看來就是這群外來建筑工了。鄭科長他們是哪個建筑公司的?你們這里有他們施工工人的名單信息嗎?…」戴慶興奮道,他隱隱感覺抓到了重點。(當初去劉曦夢宿舍時路過大禮堂,看著嶄新的大禮堂他當時就想到過是不是剛剛蓋好的?后來在宿舍詢問高雨茜時重點又回到了劉曦夢失蹤本身這件事上,以至于他在腦海中漸漸忽略了這條線索。)
「這個要去基建科查一下…」鄭科長說。
「好,咱們現在就去。」
幾人一起往基建科走去,谷菱見戴慶很興奮的樣子,連忙在他身后拽他一下,關切道:「戴慶,難道你覺得這條線索比教師宿舍樓外租人員還重要?」
「嗯。」
「為什么?」
「直覺吧,當初聽到歌廳小姐曼莉描述那間地下房間時,我就隱約覺得嫌犯肯定是從事過建筑行業的。」戴慶信心十足地說。
「哦?看來一會兒跟那名歌廳小姐曼莉見面時也應該好好問問這方面了,尤其是那地下房間的特征。」
「是啊,眼看就中午了,戴慶你跟那名歌廳小姐約的什么時候?在哪里見面?」于明輝插問。
「我讓田雅琴跟她約在了經貿賓館,哪里有餐廳又有客房,在哪里詢問都方便。一會兒田雅琴會通知我約好的時間的,歌廳小姐起床太晚,現在估計還沒起床呢。」
「好。」
…
三人在基建科查到了當初修建大禮堂的總包單位、施工單位:楠城市建筑總公司,但是沒有施工人員名單。他們決定下午再回市里去這家公司調取當時的施工人員名單資料。
三人事先到了經貿賓館預定好了一樓餐廳雅間,坐等田雅琴、曼莉的到來,中午時田雅琴果然約好了曼莉,她們先后到達了預定雅間。
戴慶時隔五個月再見到曼莉,她變化還是很大的,已經明顯褪去了初來歌廳時的清純模樣,也變得開始了濃妝艷抹,穿衣打扮也更性感了。曼莉一進門也看到了戴慶,居然目露驚訝之色,一開口就關心道:「戴警官,您出來了?看來您的事兒真的擺平了。」
戴慶被她說的頗感意外,他跟這曼莉只是一面之緣,他萬萬沒想到他的事連這位歌廳的小姐都知道了?他以為是田雅琴告訴曼莉的,于是看向了田雅琴,想讓她給自己個解釋。田雅琴聳聳肩一副很無辜的樣子道:「別看我,可不是我說的,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可不會到處給你宣傳。」
于是戴慶又疑惑地看向曼莉,想讓她給自己個解釋,曼莉意味深長地笑道:「戴警官,別瞎猜了。您愛人以前經常來我們歌廳辦理業務,你還不知道吧?她在我們歌廳可是大名鼎鼎呢,所以作為她丈夫的您的事我們自然都知道了。」
一聽她這么說似是話里有話,其他幾個人目光俱都看向了戴慶,目露詢問之色。戴慶怕幾位同事誤會,連忙解釋道:「哦,我愛人去歌廳主要是幫銀行攬存,田雅琴,你看什么看?這筆業務還不是你幫我介紹的嗎?」
…
幾個人在餐廳雅間簡單吃了午餐,飯后為避免先入為主,所以戴慶、田雅琴就不再參與詢問了。而鑒于曼莉是位女士為了更方便詢問,谷菱、于明輝二人決定由谷菱主問、于明輝負責記錄。
谷菱一邊打開錄音筆,一邊仔細地詢問了曼莉她幾個月前被綁架的詳細過程,曼莉緩緩而談,如今幾個月過去再講起此事來她已經從容多了。不過曼莉的講述跟戴慶復述的內容相差不多,沒什么新鮮內容,更沒有什么突破性新信息。
谷菱有些不甘心再讓她詳細描述嫌犯的身體特征,曼莉還是那套說詞,說那人一直都戴著頭套,只露了眼睛、鼻孔和嘴巴,面部特征實在是看不到。
「那個人難道就沒有什么給你留下印象特別深刻而又與眾不同的身體部位嗎?」谷菱又繼續追問。
「印象特別深刻又與眾不同的身體部位?…嗯,有,當然有了。」曼莉肯定道。
「哦?說說看,他什么部位與眾不同了?」谷菱頓時眼神一亮,特殊的身體特征往往是抓住嫌犯的關鍵。
「那個…他那個地方特別大,異于常人。」曼莉吞吞吐吐道。
「什么地方?說清楚嘛。」谷菱不明所以。
「就是男人下面的小弟弟,他的小弟弟特別大。」
「這算什么與眾不同嘛?男人那東西有大有小不是很正常嗎?」谷菱對曼莉好不容易憋出來的信息很不以為然。
「不是不是,男人下面那東西我見的多了,可像他那么大的還從來沒見過,他那根真的是太特殊了。」曼莉連忙爭辯解釋。
「哦?有多大?多特殊?」谷菱見曼莉如此強調便也重視起來,心想如果真的實屬特殊的話那么也是可以確定嫌犯身份的重要特征。
「他那根硬起來有這么長。」曼莉用手認真比劃著。
「20多公分?」
「嗯,關鍵是龜頭也特別大,有這么粗。」曼莉又用手比劃了個成熟桃子大小的手勢。
「直徑大概6公分?」谷菱又總結。
「對,差不多。」
谷菱對男人陰莖沒有研究,也不懂這嫌犯的尺寸到底算不算特殊,于是她扭頭問正一臉汗顏記錄著筆錄的于明輝:
「老于,他這算是特殊的嗎?」
「算,反正比絕大多數男人的都特殊。」于明輝頭也不抬低聲回了句。
「那好,那就把他陰莖的數據記下來吧,將來抓住他了也好鑒別。」
…
詢問完,筆錄簽了字,幾人開車與曼莉分別時,曼莉還特別把戴慶叫了下來,鄭重其事叮囑道:「戴警官,我知道您是好人,所以我冒險也要告訴您,讓您愛人躲著點兒呼老二,他現在正滿世界打聽您愛人的消息呢。」
戴慶一臉訝然:「到底怎么回事?我愛人得罪他了?」
「不是,聽他手下那幾個保安說:是呼老二幫您愛人辦了件大事,可您愛人好像沒有兌現承諾,現在他找不到她了,說是連單位都換了…」
「哦,知道了,謝謝你提醒。」
回到車里戴慶一直心亂如麻:呼老二是個什么人他是清楚的,舒雅怎么能找他幫忙呢?舒雅又找呼老二幫了什么忙呢?怪不得他覺得舒雅最近像是在躲什么人,看來多半是在躲呼老二了?
「回家好好問問舒雅再說吧。」戴慶只能作此打算了。
…
下午返回市里,通過查詢總算找到了市藝校大禮堂的施工單位:楠城市建筑總公司,可調查當時的施工人員名單的事進展不如預期。因為這家公司雖為施工單位但卻把工程分包給了施工隊。他們只負責給施工隊按照承包合同定的款項,但不清楚施工人員名單。要想得知具體人員名單還得去找包工頭,而一聯系當時的包工頭王某才知道:他目前在德慶縣干工程,不在楠城。于是三人決定明天專門去一趟一百多公里外的德慶縣找包工頭王某。
…
六點下班后戴慶騎電動車只十分鐘就趕回了岳父母家小區附近,確實比在學府路派出所上班時回家早多了,也方便多了。考慮到一家人都住在岳父母家里,戴慶不得不去臨街的菜市場買些肉、蔬菜回去。
六點四十左右戴慶拎著買來蔬菜、鮮肉回到了岳父母家,他用鑰匙擰開門時就聽到客廳里傳來從未聽過的年輕男人聲音。
「來客人了?」戴慶一邊拎著菜進屋一邊猜測著。
「咦?是戴慶回來了?正好你看:小雅他們單位的同事來了。」客廳里傳來岳母歡快的聲音。
戴慶連忙把菜袋子放下進了客廳。就見客廳的茶幾上擺了一大堆精美的包裝盒,手提袋,看樣子是來人送的禮物,再看向沙發上坐著的那位身穿筆挺西裝革履的年輕人,他頭發梳理地油光錚亮,細長的劍眉,深邃的桃花眼,頗為俊朗,從他系著的那條高檔藍色條紋領帶,以及手腕上戴著的高檔金表來看這人在舒雅公司地位應該不低。那人見戴慶進來連忙起身,戴慶這才發現來人竟然有一米八多比自己高了好幾公分。
「是戴警官吧?你好你好!我叫:宮康泰,跟舒雅是一個公司的。」來人禮貌地點頭示意并伸出手來與戴慶握手。
戴慶一跟他握手就看清了他手腕上的金表是瑞士百達翡麗,又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古龍水味,看來是位很講究的成功商業人士?
戴慶對這人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彬彬有禮、落落大方、一看就出身非凡,但沒有絲毫鼻孔朝天的高傲樣子,肯定是受過良好教育。
跟對方寒暄了兩句后戴慶聽出這位妻子所在公司的宮康泰原來是來找岳父母幫他們公司辦理貸款的,所以為了不打擾他們的事,戴慶找了個由頭就返回了自己臥室。
2019-7-15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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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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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重大突破
晚七點左右那名叫宮康泰的妻子同事告辭離去,戴慶也跟著岳父母送到了門口,回到臥室戴慶好奇這位腕戴百達翡麗瑞士名表的年輕人會開什么車?于是他走到窗口透過窗戶向樓下看去,不多時就看到了那位高瘦的宮康泰走到樓下一輛寶石藍色的轎跑車前停下身打開了車門,車尾燈亮起,戴慶看清了那車的標志,是寶馬m4。
「這位宮康泰應該是舒雅她們公司的高管吧?不然怎么可能戴名表,開名車呢?」戴慶看著那輛寶馬揚塵而去在心里猜測著。
…
「這位小宮總可真是大方啊!」客廳里傳來岳母驚喜地贊嘆。
「婉茹,這種錢咱可不能收,你可千萬別犯錯誤啊。」岳父舒荊楚地勸誡聲。
「你個死腦筋,都什么年代了?還是那么固執?這年頭哪有白幫忙的?再說了信貸管理部的那個人不拿回扣?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了…」
…
戴慶不明白:岳母又不是楠城銀行信貸管理部的,她能幫上什么忙呢?難道想讓她從中牽線搭橋?也有可能,畢竟岳母、岳父已經在楠城銀行工作二十多年了,關系肯定不少。
戴慶悄悄關上了臥室房門,客廳里的對話聲明顯小了不少,他又打開電腦邊上網,邊等待著妻子的加班歸來。
可一打開電腦戴慶才發現:自己雖呆呆地望著顯示器,可腦子里想的全是其他的事:有失蹤案的事,還有關妻子的一件件事。
不得不說,戴慶想的最多的還是妻子最近的一件件,一樁樁怪事:丁字褲的事情還沒搞清楚,今早居然又跑出來輛管接管送的專車。
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的事還沒問呢,今天下午居然又聽藍樂歌廳的小姐曼莉說起了妻子跟呼老二之間的事。
戴慶越想越亂,他用手狠命地揉搓著頭發想讓自己更清醒些:「不行,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問個清清楚楚,再這么拖下去我就要瘋了。」…
晚上九點多舒雅終于加班回來了,一家人圍在餐桌前吃著可口的飯菜。
「小雅,今天你們公司的小宮總來咱們家了,他在你們公司地位如何?」岳母首先問。
「什么?他怎么來咱們家了?他來干什么?」舒雅面露驚愕,同時忍不住用眼神掃了一眼正看向她的戴慶。
「為了公事,他來拜托我:幫忙介紹認識咱們楠城銀行信貸管理部宋部長…他想為你們的房地產項目跑些貸款。」
「媽,我勸你還是少管他的事,他這人死皮賴臉的很,一旦纏上你有你好受的。」舒雅警告道,不過這話聽到戴慶耳朵里還是頗為受用的,妻子不為權力、金錢所惑,公然貶低公司異性高管的行為讓戴慶更高看了妻子幾分。
「小雅,你是不是對小宮總有什么誤會?我怎么覺得小宮挺不錯的呢?懂禮數、能力又強。」
「他能力強?您以為他是憑自己的能力坐到這個位子的嗎?」舒雅顯然對那個宮康泰頗不以為然,不過這也令看在眼里的戴慶很欣慰:妻子從來就看不上什么富二代,官二代這點在如今物欲橫流的社會里真的很難得。
「這…」岳母秋婉茹語塞,畢竟她對初次見面的宮康泰并不了解。
…
吃完飯收拾完碗筷,趁舒雅去洗澡的機會戴慶坐在床邊苦思:一會兒怎么開口詢問關于丁字褲的事?還有那輛每天接送她的黑色沃爾沃xc90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是關于呼老二的事…
舒雅洗完澡剛一進屋,戴慶就站起身來道:「老婆,洗完澡身上的內褲都濕了吧?我幫你找條干的。」
「不用,我剛換的。」戴慶卻繼續走向衣柜伸手就拉開了專門存放妻子內褲的小抽屜。
「戴慶,你翻我內褲抽屜做什么?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舒雅一邊用吹風機吹干濕發,一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丈夫的奇怪行為。
「咦?這是什么東西?」戴慶可不管那么多,他已經把那條黑色丁字褲拎了起來,一邊問,一邊盯著舒雅的臉,想看看她有何反應?
戴慶本以為舒雅會臉色巨變的,可沒想到舒雅看到那條丁字褲卻淡然道「哦,那是買絲襪送的贈品?」
「贈品?」戴慶將信將疑。
「是啊,有家絲襪旗艦天貓店搞促銷活動,買十條絲襪就贈送十條內褲,于是我跟單位小麗、小娜拼單一起買了十條絲襪,就收到了十條贈品內褲,我分了三條,可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式樣的,本來不想穿的,可不穿又太浪費了,于是我就穿了兩天,可怎么都不習慣,后來就再沒穿了,還有兩條我連包裝都沒打開呢,根本就穿不出去,太那個了。」
「哦,原來是這樣。」戴慶心中一塊巨石總算是落地了。
「好你個戴慶,我說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原來是偷偷翻我的抽屜發現了這個?你怎么這么變態?以前你是不是也經常偷偷翻我的內褲?」舒雅看戴慶的表情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頓時氣惱不已。
「沒沒沒,老婆,我可沒那種怪癖。」戴慶連忙解釋。
「以前也許沒有,可如今就不好說了,我聽媽說,你在看守所整整四個月都被里面的流氓帶壞了。你是不是真的跟里面那些流氓學了不少壞毛病?」
「沒有的事!我好歹也是民警,怎么可能會被那些流氓帶壞了呢?」
「是嗎?那你昨天早上對我媽動手動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還說你沒有學壞?」
「我…我不是跟你解釋了嗎?那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媽還當真了。」
「呵呵,開玩笑?有這么開玩笑的嗎?」
戴慶覺得如果老是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要壞菜,必須趕緊換話題問問那輛早上來接她的黑色沃爾沃xc90的事,于是他道:「老婆啊,我問你個事兒?」
「問什么問?你的問題還沒交待清楚呢。剛剛原諒了你跟莊曉蓮在游戲倉干的齷齪事,沒想到你竟然又開始對我媽起歹念了。戴慶,你這樣真的令我很傷心,你知道嗎?嗚嗚嗚!」舒雅說著說著竟開始啜泣起來。
看到舒雅傷心地抽泣起來,戴慶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他趕緊摟住舒雅,輕撫她的背脊:」對不起,對不起,老婆,我…都是我不好,你別哭了。」
「老公,你知道我為了救你出來求了多少人?費了多大勁兒嗎?可是你…你太讓我失望了…嗚嗚嗚!」舒雅反而越哭越傷心。
「對不起,老婆,我承認這四個月在看守所的確是受到了那些流氓的影響…不過,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跟媽開這種玩笑了。真的,我發誓!」今晚的氛圍看來是不適合再追問那輛早上來接舒雅的黑色沃爾沃xc90的事了,大不了明晚再問嘛。
還好已經把丁字褲的事兒問清楚了。戴慶一邊緊緊摟住傷心欲絕的舒雅,一邊默默在心里想著。
…
12月31日,星期四,陰。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戴慶被枕頭下的手機鬧鐘震動醒時,依然是六點半,他昨晚并沒有后延鬧鐘叫醒時間,明明現在只十分鐘就可以騎電動車到達市局上班,為何還要起這么早呢?。
他當然有他的打算了,他今天要早點出門躲在角落里觀察一下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今天還來不了接舒雅?幾點到?戴慶愛憐地看一眼還在旁邊睡得香甜的舒雅,小心翼翼地起床,出了臥室去洗手間洗漱去了。
戴慶并沒有跟岳父母提起他借調到市局的事,所以岳母依然早早給他做了早餐,戴慶吃完早餐出了門,騎著電動車躲在楠城銀行小區馬路對面一座報亭后,看了下時間剛好7:00.邊滑開手機瀏覽新聞,邊盯著小區大門口等待著。
7:28時終于遠遠看到了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從市區方向駛來,停在楠城銀行小區大門口旁邊便道上時是:7:29.又等了四五分鐘的樣子,戴慶就看到娥娜翩躚的舒雅搖曳生姿地快步從小區里走來,走到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車前,熟練地打開了車門坐了上去,汽車一溜煙兒地開走了。
戴慶又看了下時間:7:35.」這家伙到底是誰?每天倒是很準時嘛。
戴慶暗自嘟囔著,心中卻有種說不上來的酸楚滋味兒。
如果是以前的戴慶也許看到妻子單位的車天天接送不會多想什么,可如今不同了,他在看守所整整被關了四個月,天天聽那群色鬼每晚炫耀怎么勾搭人妻、熟婦,聽得多了不免也更加擔心其他男人對自己如此美麗的妻子地覬覦了。
唉,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問問舒雅了。
這個天天來接送她們的司機到底是那個?上次舒雅說的含含糊糊的,連名字都沒說,總覺得不太對。
戴慶邊騎著電動車往單位趕,邊在腦海里尋思著。
…
一到單位戴慶、谷菱、于明輝三人碰了下頭,決定今天兵分兩路繼續大范圍排查:一路由戴慶、于明輝開車趕往一百多公里外的德慶縣,去找哪位承包市藝校大禮堂的施工隊包工頭王某;另一路由谷菱去學府路派出所調取、排查在當地租房、打工的外地流動人員名單及證件信息,并督促市藝校保衛科登記教師宿舍樓外租人員。
在車上戴慶又打電話跟那施工隊包工頭王某溝通了一下,讓他準備好當時在藝校大禮堂施工過的相關工人名單、身份證復印件等,那王某滿口答應了下來。
路途雖不是太遙遠,可沿途都是山路,路上又堵車嚴重,四個多小時后兩人才在德慶縣政府招待所大門口見到了包工頭王某,王某雖也身高體壯有一米八多,只是身材發福挺著個大大的啤酒肚,顯然不是那個嫌疑人,三人一起在招待所大堂找了個僻靜角落坐下,戴慶詳細詢問了王某有關他們施工隊在承包市藝校大禮堂施工過程中的一些情況,王某一開腔就是一口山東腔普通話,聽他介紹完后戴慶這才簡單說明了來意,王某把當初施工的人員名單以及相應的身份證復印件都交給了戴慶,看身份證復印件原來這個施工隊人員都是王某的老鄉,是他從老家菏澤領過來的,總共是四十七人,全是山東菏澤地區的,各工種都有。
戴慶又問:「王老板,你們施工隊有幾個一米八以上的?能不能給我找出他們的名字來?「」呵呵!俺們這個施工隊可都是山東人幾乎個個超過一米八。」
「這…」戴慶也被這種情況搞蒙了,如果都是一米八多那還怎么在這四十七人中確定嫌疑人?
戴慶皺眉想了想又換了個問題:「王老板,從市藝校師生相繼失蹤這起案件來看,如果非讓你從你們施工隊里找出一個嫌疑人來的話,你覺得誰最有可能?」
「戴警官,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人心隔肚皮,誰會干這種事我怎么看得出?我只是個干苦力的,這么費腦筋的事我可不行。再說了,你怎么能認定就是我們施工隊里的人干的這種事呢?「這王老板很圓滑,并沒有說出他的猜測,畢竟都是他帶出來的老鄉,他怎么可能會往自己人頭上扣屎盆子呢?在一旁一直默默聽著的于明輝似是看出了王某的心思,于是他換了個方式問:」王老板,現在這四十七人都跟著你來德慶縣施工了嗎?」
「沒都來,楠城市藝校那個工程結算完以后,領了工錢就走了幾個,回老家去了。」
「都是那幾個不在的?請你幫我們從這四十七人名單里挑出來。」戴慶沒想到于明輝這一問,就抓住了重點,不禁對他投去了贊賞的目光。
「好!」王某拿著那一迭身份證復印件認真挑選著,一張、兩張、三張…總共挑出來六張已經不在施工隊的人員身份證復印件。
戴慶和于明輝相互遞了個眼色,一人拿起來宣讀名字,一人觀察王某表情變化。
戴慶依次把名字大聲念了出來:「王俊明、徐思山、馬海安、姜鴻升、楊惜文、王…」
戴慶突然停下了報名,因為于明輝剛剛在桌下用腳碰了碰他,其實他也看出來了,就在他讀到:姜鴻升,的時候王老板明顯臉色有變,眼皮連眨幾下,嘴角也抽動了兩下。
「說說吧,王老板,這個姜鴻升是什么情況?你要知道‘知情不報’可是犯法的。」于明輝蹦起了臉,很嚴肅地問。
王老板被于明輝的氣勢所攝,連忙起身從兜里掏出煙盒給于明輝、戴慶每人敬了一只煙,然后才坐下來道:「這…其實我也沒什么證據發現這個姜鴻升有什么問題,我只是懷疑他以前犯過事兒。」
「哦?你懷疑他有前科?「于明輝問。
「是,你們不知道:這身份證復印件上的照片和他本人可差太多了,他本人臉上有個很嚇人的刀疤。這身份證上的照片是他多年以前的照片,所以看不出來。」
「臉上有很嚇人的刀疤?就憑這點你就覺得他犯過事兒?」戴慶追問。
「當然不是,因為這家伙總吹噓他的刀疤是被新疆的恐怖分子砍傷的,說什么他以前是新疆和田地區xxx特戰支隊的,為反恐流過血,立過功、拿過獎…」
「你認為他是在說謊嗎?就憑這你就認定他犯過事兒?」戴慶問。
「正因為我覺得他說的都是真的,所以才認為他犯過事兒。」
「什么?怎么回事?」戴慶有點被這王老板說糊涂了。
「這個姜鴻升手腳上的確有硬功夫,肯定是苦練過的,所以他說的不像是吹牛。您想想,現在當普通士官轉業安置國家都發幾十萬的補助,還安排好工作,他一個特種兵還立過功的,國家怎么會不給他安排工作呢?如果他沒犯過事兒怎么可能混的這么慘?還要跟著我來大西南賣苦力搬磚呢?」王老板分析的有道理,這個姜鴻升以前肯定犯過大錯誤。
于明輝是部隊轉業干部當然對這方面更了解。
戴慶眼神一亮,覺得似乎找到了正主,時不我待,必須立刻返程在公安內部網把這個叫姜鴻升的家伙查個清清楚楚。
于是他連忙起身跟王老板握手告辭、致謝:」多謝王老板配合支持了,那我們這就回楠城去了,以后如果還需要你協助的我們會電話再聯系…」
…
「戴慶,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名叫姜鴻升的人嫌疑很大?」在回楠城的車上于明輝邊開車邊興奮地問。
「是,他的嫌疑的確很大,咱們先趕回去把他查個底兒掉再下定論。」
「戴慶,我可真服了你了,這么快就找到了這么重要的線索。實話實話:今早出發時我還沒抱多大希望呢,沒想到…」于明輝感嘆不已。
「世事無常,但愿咱們別白高興一場啊。」戴慶意味深長地感嘆,最近這幾個月他太背了,他都不指望會這么幸運,這么快就找到真兇。
命運不會再一次捉弄他吧?
「要不要讓谷菱先幫咱們在公安內部網查下,不然等咱們趕回去就不早了。」于明輝急迫建議道。
「好!」
…
二十多分鐘后谷菱傳來了振奮的消息:姜鴻升曾經在六年前在部隊服役期間因為非法拘禁罪、強奸罪被判刑入獄。
「就是他了!」戴慶、于明輝興奮擊掌!
「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姜鴻升現在哪里?到哪里找到他?」
「這個不急,只要知道他的身份就好查了,用不了兩天咱們就能找到他。」
「找到了重要嫌疑人戴慶反而不急了。」
「要是經查不是他,那咱們可就空歡喜一場了。」倒是于明輝反而擔心起來。
兩人回到楠城時已經是下午快下班時間了,兩人風風火火來到五樓辦公室時發現谷菱已經從學府路派出所趕回來了。
谷菱看到他們就興奮地小臉通紅,非要他們說說情況,讓他倆說說是怎么揪出這名重要嫌疑人的?三人都很激動,約定明天爭取把這位姜鴻升從茫茫人海中找出來。
「哎呀,忘了,明天是元旦節,要放假了,一放就是三天,這可怎么辦?」谷菱突然想起來了。
「咱們就別休息了,加班吧,爭取早點兒把姜鴻升找出來。晚一天受害人就遭罪一天。」于明輝道。
「行!我看行!」戴慶附和,語氣中充滿了斗志。
…
六點四十左右戴慶就心情愉悅地拎著新買的肉、菜回到了岳父母家,可一進門卻發現客廳里只有岳父舒荊楚在孤獨地看電視,而岳母秋婉茹卻不見蹤影,平時這種情況很少見,于是戴慶把菜放到冰箱里后,返回客廳問:「爸,媽呢?這么晚了怎么還沒回來?」
「唉,她呀,什么沒回來?早就回來了,又領著小雅他們公司的那個小宮,去我們行信貸管理部的宋部長家拜訪去了。」岳父搖頭嘆息道。
「啊?那個宮康泰又來了?」
「嗯,今天中午還請我們在富豪大酒店吃了飯。」舒荊楚平淡道。
「他們公司不是規模很大嗎?就這么急著貸款嗎?」
「這不是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嗎?新一年的貸款額度指標就下來了,越早申請貸款越好批復,等年度指標用完了,就不好批復了…」舒荊楚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啊。」
…
晚上七點半左右岳母秋婉茹滿面春風地回來了,戴慶也趕緊從臥室跟過來,想聽聽貸款的事辦的如何,畢竟事關妻子公司和岳母的大筆提成,他怎么都該關心一下的。
「小宮呢?走了?」岳父舒荊楚問。
「嗯,小宮先走了。」
「看你那得意的樣子,是不是你們跟宋部長談得還不錯?」舒荊楚猜測。
「嘻嘻,小宮真的是會辦事兒,我們去了根本就沒談貸款的事。」秋婉茹鳳眼含春道。
「那你們去這么久是去干什么了?」舒荊楚有些不解。
「明天不是元旦節嗎?正好連上周六、周日放假三天,所以小宮讓我出面邀請宋部長愛人黃娟一起去鄰國緬甸旅游三天。沒想到他女兒宋僖見到小宮這位高富帥后好像有點兒喜歡,所以也非要跟著她媽一起去。」秋婉茹眉飛色舞地說著。
「什么?元旦去緬甸旅游三天?黃娟答應了?」舒荊楚顯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了,我跟黃娟認識這么多年了,第一次邀請她去國外旅游,她怎么好意思拒絕我呢?關鍵是她們母女本來也打算利用假期去旅游的,趕巧了。」秋婉茹挺了挺傲人的胸脯,不無得意道。
「可是…你…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呢?一去就是三天。」舒荊楚顯然覺得太突然了,有些不滿。
「中午小宮請咱們在富豪大酒店吃飯的時候你可是答應會盡量幫忙的,我也只是在兌現諾言罷了。」秋婉茹狡辯道。
「好了好了,一輩子都說不過你。不過宋部長女兒宋僖才第一次見小宮就有點兒喜歡上了?這種事你可別瞎說啊,」舒荊楚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我可是過來人了,宋僖看向小宮的眼神兒,那表情我一眼就看明白了。不過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人家小宮又高又帥,又有能力,還那么有錢,不招女孩子喜歡才怪呢,不瞞你說啊:我要是年輕二十歲我也會喜歡小宮這樣的。咯咯咯!」秋婉茹說著說著竟略顯嬌羞地掩嘴輕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一對兒碩大渾圓的玉乳晃得戴慶眼花。
岳母秋婉茹言談話語間都透出對那個宮康泰的無限欣賞,令戴慶頗為吃味。
「媽竟然如此欣賞那個宮康泰?」岳母秋婉茹談起那個宮康泰時的表情、言談舉止戴慶都看在眼里,聽在耳里,心里頗不是滋味兒,甚至有些醋意。
2019-7-15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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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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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夫妻夜談
妻子所在新公司的同事宮康泰終于開車走了,可岳母秋婉茹言談話語間透出對那個宮康泰的無限欣賞,令戴慶頗為吃味。
「媽竟然如此欣賞那個宮康泰?」岳母秋婉茹談起那個宮康泰時的表情、言談舉止戴慶都看在眼里,聽在耳里,心里頗不是滋味兒,甚至有些醋意。
晚上九點多舒雅終于加班回來,戴慶把做好的飯菜端上餐桌耳朵里就開始充斥著岳母秋婉茹眉飛色舞地講述那個宮康泰如何如何邀請她與信貸管理部宋部長夫人母女元旦去緬甸旅游的事,舒雅立刻面現訝異之色,并不悅道:「這個宮康泰也太討厭了,怎么為了公司的事三番五次找到家里來了?媽,我勸你還是別參與這種事了。這宮康泰賴皮的很,一旦被他纏上沒完沒了的,到時候有你煩的。」
岳母秋婉茹卻不以為然道:「我看小宮挺好的啊,待人接物彬彬有禮,哪有你說的那名不堪?你是不是對小宮有什么誤解啊?」「誤解?媽,我們可是在一個公司天天見面的,我會不比你了解他?」不知怎的見妻子對那個宮康泰頗不以為然的樣子令看在眼里的戴慶甚為欣慰。
「小雅啊,其實幫你們公司辦下項目貸款來對你工作也有利啊,小宮可是說了,到時候會給你發一筆額外獎金的。」
「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工作掙工資心里更踏實些。」舒雅一揚秀眉頗不以為意。
「你這孩子,又不是違法收入,你們將來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吃完飯收拾好碗筷,趁著舒雅去洗澡的機會戴慶坐在床邊思量著:一會兒怎么開口詢問關于那輛每天接送舒雅上下班的沃爾沃xc9的事?還有就是關于呼老二的事也要問一問…終于舒雅洗完澡,一邊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一邊搖曳生姿地走進臥室來,儼然就是一朵圣潔的出水芙蓉。
那棉睡衣前胸襟被舒雅那高聳的一對兒雪峰高高頂起,現出雪峰頂端的兩顆小櫻桃般大小的凸起,顯然舒雅洗完澡后并沒有帶乳罩。
戴慶甩甩頭保持自己心神不被舒雅這一副美妙的美人出浴圖所誘惑,饑渴了許久的眼神雖望著舒雅那曼妙的凹凸身子目光略顯呆滯,可在臥室里早已醞釀了許久的問題還是裝作不經意地問了出來:「老婆,你每天幾點從家出發去上班啊?」「七點半左右啊,怎么了?」舒雅坐在梳妝臺前用吹風機吹干著濕漉漉的頭發,聽到了戴慶的提問她疑惑地扭頭看向了他。
「那趕坐公交車去西環,再乘坐你們公司的接送班車不會太晚了吧?」戴慶故意裝作不知情沒有直接問那輛每早來接妻子的黑色沃爾沃xc9。
「不會啊,這幾天年終結賬,我們財務部特別忙,總是加班所以總辦特地派了輛車來接送我們三個上下班。對了,就是你見過幾次的那輛黑色越野車。」舒雅微笑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是我多慮了。」戴慶沒想到妻子竟如此痛快地說出了實情,頓時讓他覺得自己的那一絲擔憂是杞人憂天了。
接送上下班這件事看來的確是公司的安排,不是他想的那樣。
那妻子拜托呼老二什么事了呢?以至于妻子舒雅現在要專門為了躲避他?呼老二可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件事必須要問清楚了。
戴慶搬了電腦椅滑到梳妝臺前吹發的妻子身邊,邊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沐浴露香味邊盯著鏡子中妻子的俏靨,緩緩問道:「老婆啊,藍樂歌廳那個呼老二最近還聯系你嗎?」果然舒雅一聽到戴慶提起呼老二頓時臉色大變,她立刻扭頭驚懼地看向戴慶,緊張地問:「呼老二?老公,他不會是去你們派出所找你去了吧?」
「那倒是沒有,只是…」
「那我就放心。」舒雅聞言長舒一口氣,臉色立刻緩和下來。
「呼老二他想干什么?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目睹妻子表情劇烈變化戴慶反而更加疑惑了。
舒雅一聽戴慶如此問,頓時不滿地噘起小嘴來,扭過頭來用一雙美眸恨恨地盯著戴慶道:「我跟他之間能發生什么?還不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我跟呼老二可沒打過什么交道,到底怎么回事?你都把我說煳涂了。」
「唉,這事說起來話長,為了救你出來我托了好多關系,可找來找去,歸根究底最關鍵的還是那位舉報你的智強棋牌娛樂城的高經理。人家不但有書面證人證言,還有監控視頻錄像作證,所以能做通他的工作最關鍵了。可是這位高經理我托了人找他,可人家死活不給面子,看樣子是一心要誣告你到底了。實在沒辦法,有病亂投醫的我一次去藍樂歌廳攬存時正好呼老二問起了你的事,于是我就跟他說了那位高經理事,沒成想呼老二說,都是一條街上混的,跟他很熟悉的,滿口答應幫我去做他撤銷舉報的工作…」舒雅把求呼老二幫忙的前前后后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戴慶。
「原來是這樣啊,可是老婆啊,不是我說你:呼老二這種人你怎么能信呢?這種私下疏通舉報人的事更不能做,一旦被查實那就白的也變成黑的了,那樣我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戴慶聽了直搖頭。
「雖然我也不太相信呼老二,可是他的確辦成此事了啊?那位高經理后來的確撤銷了對你的舉報,你也被放出來了啊。」
戴慶聽了不但高興不起來,反而深深皺起了眉頭,擔心道:「我一個民警還找個痞子來幫忙?我可不覺得找他辦成此事是什么光榮的事,反而擔心以后他會以此來要挾咱們。」
「嗯,你的擔心是對的,我就因此被他不斷騷擾,這個呼老二覺得給咱家幫了大忙,好像咱們永遠欠他似的,沒完沒了地騷擾我,真的是煩死了,害的我現在連工作都換了,又換了用了多年的手機號、微信號,就是怕他找到我,騷擾我。」舒雅也皺眉嘆氣道。
騷擾?呼老二能怎么騷擾自己的妻子舒雅呢?戴慶不用問也知道,他呼老二是什么人?戴慶作為管片民警是心知肚明的,幾年前這家伙就因為調戲人家妻子還砍傷了人家丈夫才坐牢的。
自己被人誣告關在看守所里,而自己的妻子獨自面對流氓的騷擾,都到了換工作、換一切聯系方式的地步了,戴慶能體會當時的妻子有多么的無助,所以他不會去問令妻子尷尬的問題,比如:類似如何被呼老二騷擾?這樣的問題,而是緊緊摟住妻子香肩,在她耳畔溫柔安慰道:「老婆,真是辛苦你了,現在不怕了,我回來了。他要是再敢騷擾你,看我不打斷他一條狗腿。」
舒雅也順勢把螓首枕在丈夫肩頭,含情脈脈地看向戴慶:「嗯嗯,老公,你回來真好!有你在我覺得踏實多了。」
戴慶輕嗅舒雅清香秀發,寵溺地用臉頰蹭著她的吹彈可破的白皙嬌顏,目光卻堅定看向窗外,想著心事:他一直想問妻子的幾個問題總算是都問清了,也了卻了他一樁心事。
可是也產生了新疑問:呼老二到底是如何騷擾妻子舒雅的?怎么會令妻子到了要換工作、換一切聯系方式的地步了?他雖然不好意思直接問妻子,但是作為片區民警他有的是辦法調查出來,如果讓他知道呼老二敢對妻子做什么過分的事他發誓一定不會輕饒了這家伙…時間已然不早,戴慶夫妻關了燈,鉆入被窩相擁而睡,戴慶攬著舒雅柔若無骨的纖腰,聞著她澹澹的體香,內心開始躁動,下身又開始蠢蠢欲動,硬挺了起了。
他伸手扳住舒雅香肩將她平躺在床上,然后興奮地壓到她凹凸有致的噴香身子上。
「哎呀,老公,你要做什么?我都累了一整天了,讓我好好休息一晚好不好?」黑乎乎一片的臥室里舒雅嬌嗔道。
「明天不是元旦放假三天休息嗎?老婆,我…今夜我想要了,我都好幾個月沒碰過你了。」戴慶哀求道。
「咯咯咯!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我來例假了,所以這幾天都不行。」舒雅掩嘴輕笑。
「什么?不會這么巧吧?你平時不都是每月下旬來嗎?這個月來這么晚嗎?」戴慶有些不甘。
「嗯,晚幾天也正常嘛。」
「唉,怎么這么不湊巧啊。」戴慶唉聲嘆氣道。
「你們男人怎么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是暫時不能行房而已,看你唉聲嘆氣樣子,難道你跟我在一起除了干那個就不能聊點兒別的嗎?」舒雅不滿。
「老婆大人,我可不是那種人,我只是實在憋太久了,都整整四個多月沒過夫妻生活了。其實我一直想跟你好好聊聊的,正好明天元旦放假,聊再晚也沒事…」
「打住打住,我可不能陪你聊太晚,你沒聽到嗎?媽明早要去緬甸旅游,明早要早起送她出發的。」
「沒事沒事,我早起清送媽就行了,你辛苦這么多天了,好不容易放假應該睡個懶覺才對嘛。」
「嗯,那也行,那就辛苦老公了,那今晚我就好好陪你聊天,其實咱倆也是該好好聊聊了,你這么久不在家,我也有好多話想跟你聊。」
…
「老婆啊,其實不瞞你說,我一直都覺得你換新工作這件事有些太唐突了,楠城銀行雖然效益如今不太好,可畢竟穩定啊,而你們這個房地產公司,是民營企業誰知道能干多久啊?你跟我說實話你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躲呼老二才下定決心換新工作的?」「當然不是,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主要還是你被關后,咱家的經濟壓力太大了,還完每月房貸后就剩不下多少錢了,新公司工資比過去每月高好幾千,當然也有躲人騷擾的成分在。但換單位其實并不是為了躲呼老二,而是我們營業部的趙主任。」
「趙鵬鹍?果然是他,我起初就猜測是因為他的原因你才毅然決定換新公司的。」戴慶恨恨地道。
「你怎么會知道趙主任的事?」
「我早就覺得他有問題了,上次大晚上叫你出去陪客戶喝酒的就是他吧?」
「上次?你說的是那次啊?」舒雅問。
「什么?難道不只是八月初那一次嗎?你后來又跟他出去陪客戶喝酒了?」戴慶愕然。
「可不是嘛,自從你被關后,趙主任每個周末都打著給我介紹客戶的名義叫我跟他一起去陪客戶,真是煩死了,不過也的確幫我介紹了一些業務,可這種業務我寧可不要,他老是這樣我實在沒法忍受,只好換單位了…」舒雅幽怨道。
「這家伙動機肯定不單純,他讓你跟他去陪客戶恐怕不只是吃吃飯那么簡單吧?肯定還拉著你參加了什么別的娛樂項目吧?」戴慶不由猜測著。
「嗯,的確是這樣,所以后來我說什么都不想去了,無奈他是我的頂頭上司老是想方設法逼著我去…還好我及時跳槽了,老公,你說這種單位我還怎么呆的下去?」舒雅委屈道。
「該死的趙鵬鹍,是不是覺得我被關了,他就可以隨意欺負你了?老婆,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幫你出氣。」
「唉,算了,反正我也已經不在原來單位了,我再也不想聽到關于他的消息了。」舒雅語氣里充滿了對趙鵬鹍的鄙夷。
自己不在家,妻子先后被單位領導趙鵬鹍、社會上的混混呼老二騷擾,戴慶心中一酸,很不是滋味兒,他緊緊摟住舒雅柔若無骨的身子,真摯道:「老婆,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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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新線索
1月1日,星期五,晴。
元旦節一大早剛剛六點,戴慶就被預定的手機鬧鐘震醒了,他要早起送岳母秋婉茹去坐車,好趕上飛往緬甸的航班,他不想吵醒還在熟睡的妻子舒雅,于是輕手輕腳地去洗漱,可一出門才發現岳父、岳母早就在廚房,客廳忙碌了。
這次變成岳父舒荊楚去廚房做早餐,岳母正在客廳整理著行李、背包、衣服、護膚品、化妝品,香水,洗漱用品一一擺在茶幾上清點著,生怕遺漏了什么似的。
「媽,先把證件,護照檢查裝好就行了,別的東西就算是忘記了,到了緬甸也能買到。」戴慶提醒道。
「嗯,證件、護照已經檢查過了。」秋婉茹頭也不抬繼續忙著清點。
「機票預訂上了嗎?到了機場再買就買不上了。」
「這個就不用咱們操心了,小宮說他們公司早就幫我們預定好了。」
楠城是邊境小城,往西一百多公里就是緬甸邊境,但要是去緬甸主要旅游景點那就太遠了,還得坐飛機去。
「對了,手機,千萬別丟下了。」
「手機我隨身帶的,不會忘記。」
「媽,我看您帶的衣服都是秋冬季的吧?太厚了。其實緬甸比咱們楠城要暖和的多,我上網查了一下:仰光今天的最高氣溫三十二度,就算是晚上也都二十度左右。」
「是嗎?緬甸冬天都這么暖和嗎?那我還是去臥室換兩套春季的衣服好了。」
…
按事先約定的時間六點半,戴慶與岳父一同送岳母秋婉茹來到小區大門口西邊幾十米外一處停車場,果然一輛墨灰色別克gl8豪華商旅車已經等在哪里了,遠遠見三人到來,瘦高帥氣的宮康泰立刻打開了副駕駛車門走下來,同時也把司機喊下了車,他早早地一臉微笑地等在了哪里。
今天他沒有穿筆挺的西裝,而是穿了一身淺色調休閑裝,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子變了,不再是那種商場精英風格,而變成了時尚陽光氣質。
等三人走近了,宮康泰立刻迎上去一臉溫和地微笑著去接過戴慶手里的拉桿箱,轉身遞給了司機,讓他打開車后門放在了后備箱里。
然后親自給秋婉茹打開車門把她讓進了車內,戴慶見里面是七座,寬敞的很,這才放心地站在了一旁陪著岳父同宮康泰一起閑聊起來,等著信貸管理部宋部長愛人黃娟的到來。
沒等多久信貸管理部宋部長愛人黃娟連同女兒宋僖也姍姍而來,宋部長并沒有來送行,顯然是為了避嫌。
戴慶覺得這黃娟雖穿一身名牌運動裝可無論外貌還是氣質都比岳母秋婉茹略遜一籌,可那副鼻孔朝天的高傲樣子卻表露無遺妻憑夫貴的官太太像,反倒是她女兒宋僖眼睛大大的梳著羊角辮,一副不到二十歲的嬌俏少女模樣煞是可愛,只是她那對兒黑白分明的水靈靈大眼睛屢屢偷瞄一旁微笑接待她們的帥氣時尚的宮康泰,臉上時不時騰起一朵紅云。
「果然如岳母所說:這宋部長的女兒宋僖看樣子果真對這個宮康泰有好感。這回老婆公司貸款的事看來希望很大啊!」戴慶也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了正是懷春年齡的少女宋僖的那點兒心思。
聽過幾人的聊天對話戴慶知道了幾人這次緬甸旅游的大概行程:坐車去省城機場撘飛機去仰光,然后再去仰光幾大知名旅游景點參觀,不過她們這次除了去仰光的幾大主要景點旅行之外,她們還要去宮康泰所在的宮晟集團在緬甸與中國邊境的一個娛樂山莊參觀,最后由陸路過邊境回到楠城。
…
送走了岳母幾人,戴慶跟岳父回家的路上就在心里想著心事:他萬萬沒想到這宮晟集團生意做得如此之大,居然在緬甸也有項目。
現在看來宮康泰之所以會選擇邀請信貸管理部宋部長愛人黃娟及女兒去緬甸旅游,肯定也是有炫耀集團實力的成分在。
不過對戴慶來說宮晟集團有實力這倒是好事,因為本來他還擔心這家公司沒實力,妻子在這家公司干不長久呢,如今看來自己的擔心顯然是多慮了。
…
戴慶昨天下班時已經跟谷菱、于明輝約定好了,今天雖是元旦節,可他們三個人為了盡早破案,盡早把綁架嫌疑人姜鴻升找出來還是要去市局加班的。
早九點戴慶準時來到了市局五樓辦公區,于明輝已經到了,正泡了茶在喝著,獨缺谷菱,空蕩蕩的五樓辦公區只他們兩個。
于明輝見戴慶來了就一邊‘吸溜吸溜’喝著燙嘴的茶水一邊抱怨道:「谷菱這小丫頭片子太沒有時間觀念了,說好了九點集合,到現在都還沒影兒。要不,戴慶咱倆先商量下一步的行動方案吧?」
「還是等她來了一起吧,要不她該覺得咱們不尊重她了。我倒是想先在內部網再查一下那個姜鴻升當初那起非法拘禁、強奸案的具體情節,這樣更有利于咱們了解他的作案手法。」
「對對對,也是,昨天只是聽谷菱那丫頭說了一嘴,我也沒看,了解一下嫌疑人姜鴻升的作案手段的確有利于咱們破獲此案。這樣吧,索性谷菱那丫頭還沒來,咱倆一起先登錄公安內部網查一下吧。」
「也好,我辦公桌沒電腦,正好用你的上內部網查詢一下。」于明輝打開電腦,輸入警號,登錄公安內部網系統,搜索查詢:姜鴻升…
終于找到了姜鴻升的資料頁面…
「乖乖,沒想到姜鴻升這家伙在新疆反恐特種大隊時還多次立功啊?兩次三等功?立了這么多次功應該可以提干了吧?可大好的前程怎么就走到犯罪道路上了呢?」于明輝看著受嘉獎那一欄感嘆不已。
不久兩人瀏覽完了記錄姜鴻升犯罪行為的簡單描述…
「這家伙真是色膽包天啊!」戴慶、于明輝看完面面相覷,幾乎異口同聲驚嘆出聲。
原來姜鴻升幾年前在新疆和田地區某反恐特種大隊服役,由于姜鴻升多次立功,又訓練刻苦,素質過硬,所以深得該反恐特種大隊教導員程某器重,如果不出事本來都打算要提拔他當小隊長了。
平時兩人更是來往甚密,那年教導員程某新婚一年多的新媳婦吳某來部隊探親,由于他們大隊駐地地處偏僻,距離車站太遠,教導員程某當天又要參加重要會議,所以程某就派姜鴻升去車站接人了。
來時到是沒什么,可等幾天后探完親讓姜鴻升送人時,他竟然在半路上把教導員程某的新媳婦吳某拉到偏僻的山溝里強奸了。
這還不算完,這家伙竟然還把人家吳某拉回到了他們駐地不遠的一處隱蔽山洞里囚禁了起來。
然后利用每天的休息時間偷偷跑到山洞里送飯食順帶奸淫那教導員的新婚妻子吳某。
整整囚禁了一個多月,也奸淫了吳某整整一個多月,這期間狡猾的姜鴻升威逼吳某主動多次與教導員程某手機聯系報平安,以至于教導員程某一直都沒有發現異常,后來還是因為發現那吳某月經停了很可能懷孕了,姜鴻升這才戀戀不舍地送走了那吳某,吳某一平安到家就報了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晚了,我都差點兒忘了今天元旦節還要來加班這事了。」谷菱終于氣喘吁吁地趕來了,不太大的小胸脯一顫一顫地跳個不停,戴慶看了不禁搖頭,跟自家那一對兒絕色豪乳母女比起來這谷菱也太沒女人味兒了,他越來越慶幸自己能如此有福氣守著岳母、舒雅這一對兒極品母女了。
…
三人開了個簡單的案情分析會,確定了下一步的調查方案:一、首先去中移動、電信公司查詢:姜鴻升實名登記的手機號、寬帶賬號然后再調取通話記錄、上網ip記錄;二、按照公安內部信息采集網查詢到的姜鴻升的戶籍信息,聯系姜鴻升戶籍所在地警方,通過他們協助聯系到姜鴻升的家人,以此來找到姜鴻升;三、由于在公安內部信息網沒有查詢到姜鴻升在楠城市有開房登記記錄、也沒有租房信息登記,工作登記信息,所以他們三人決定申請局領導簽發《協查通報》,張貼在學府路幾處重要公共場合,菜市場等處。四、為了盡快找到姜鴻升,谷菱建議利用網絡平臺發布相關查找姜鴻升的信息。
三人一旦確定了偵破方案便開始行動了,可很快他們便遇到了難題,《協查通報》需要主管副局級領導簽字、審批,可今天是元旦節放假,他們也不好意思為了自己手頭這種小事去麻煩陳隊長找正在與家人過節團聚的局領導來簽字。
「算了,要不,《協查通報》還是等下周一上班再交給陳隊長找領導簽字吧?」三人中最擅長官場人際關系,年齡最長的于明輝發話了。
「好吧,那咱們先分頭去中移動、電信公司查詢:姜鴻升登記的手機號,寬帶賬號然后再調取通話記錄、上網記錄。」谷菱附和道,戴慶只是臨時借調人員當然更是沒話說,只能同意。
幸好雖元旦放假但是各大電信公司都還上班,到中午三人回來再聚首時總算是查出了個結果:姜鴻升名下有兩個手機號,一個是山東省號碼,一個是楠城本地號碼。
根據打印出來的通話記錄:山東那個號碼排除一些看上去是推銷號碼后每月只有兩個固定手機號碼通話,再沒有其他號碼的通話記錄。
經查詢哪兩個手機號也是山東號碼,看樣子這兩個號應該是姜鴻升的家人或者朋友。
而那個楠城本地手機號自從七月份后便再沒有通訊記錄,而且目前即將欠費停機,看來這個本地號他已經放棄了。
「太好了,有了這個通話記錄的手機號,咱們可以通過技術部門給他做手機定位了。」谷菱興奮道。
「恐怕沒那么簡單。」戴慶皺眉道,之前在調查歌廳小姐曼莉被姜鴻升綁架時戴慶就調查過那個姜鴻升找別人代買的手機號,心知姜鴻升此人反偵查能力極強,所以他不認為會如此簡單就能鎖定姜鴻升。
戴慶又拿起那張通話記錄仔細看了起來,果然這么一看之下就看出了問題,于是更加堅定了他的判斷。
「你們看,這通話記錄只有撥出去的,沒有打進來的。你們覺得什么情況下才會發生這種情況呢?」戴慶把那張通話記錄放到辦公桌上讓于明輝、谷菱判斷。
「什么情況?這很重要嗎?」這兩人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戴慶所謂。
「只有撥出,沒有接入說明這個號碼他平時是不用的,只有在想打給家人時才會安裝上卡撥出去。所以定位這個號碼估計很難,因為他平時不用此號。」戴慶判斷道。
「哦?聽你這么一分析再看他這半年多的通訊記錄的確是有些問題了。」于明輝盯著話單凝眉思索道。
「那還找技術部門定位嗎?」谷菱問。
「要定位還得副局長審批吧?這兩天都休假呢,還是算了吧,再說我覺得這個號定位的意義不大,這個姜鴻升在本地肯定用著一個不是他本人身份登記的號碼。」戴慶道。
「那這么有價值的線索難道就放棄嗎?」谷菱有些不甘心。
「當然不能放棄,不是已經找到他經常聯系的家人號碼了嗎?這下子就省了咱們事先計劃的第二項:通過山東當地公安機關協助咱們聯系他家人問詢了。」戴慶斷然道。
「難道你想直接撥打過去?問他家人他現在哪里工作嗎?你覺得他家人會如實告訴你嗎?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了呢?」谷菱卻不是很贊同戴慶的想法。
戴慶凝眉思索片刻后頓時眉開眼笑道:「有了,不過不是我來打這個電話。而是由你谷菱來打,不過最好別以真實身份打,而是冒充姜鴻升的女朋友來打這個電話,這樣的話對方家人肯定會說出姜鴻升現在工作所在單位的。」
「什么?讓我冒充綁架、強奸犯的女朋友?我不干!」谷菱一聽鏡片后的大眼睛一瞪,就氣不打一處來,堅定拒絕。
「哎呀,不是那種談戀愛的男女朋友,是普通女性朋友,裝作已經與他有一陣子不聯系了,去詢問他家人他現在的單位,不然人家家人會覺得你身份有問題。」看谷菱理解有誤戴慶連忙解釋。
「那也不干!我不跟這種人渣做朋友,更不會冒充他的女性朋友。」谷菱很是堅持。
于明輝一看谷菱犯擰連忙湊過去安慰道:「咳咳,谷菱啊,破案為重啊,我聽說有的女偵查員還假扮過坐臺小姐臥底呢,你這只是打個電話而已嘛。你想想,你要是以公安局的名義打過去人家家人會以為兒子出了大事,肯定會包庇的嘛,只有以女性朋友的身份…」
「嗯,老于說的也有道理,那我這次就犧牲一下,不就是假扮身份打個電話嗎?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經過于明輝一通苦口婆心規勸谷菱終于答應了。
…
谷菱冒充姜鴻升的普通女性朋友按照那兩個號碼分別打過去,果然這兩個號碼分別是姜鴻升的母親和姐姐。
谷菱按照事先編好的理由詢問姜鴻升此時所在工作單位時,兩人都說他在一家楠城市的建筑公司工作,可詢問那公司具體叫什么名字時她們也說不清,說是沒有細問過。
「建筑公司?不會是他之前在的哪一家吧?后來他不是離開那家建筑隊了嗎?」于明輝聽完兩通電話后疑惑道。
「也可能是一家新的建筑公司,他擅長建筑,的確有這種可能。」戴慶道。
「這是我獲得的一條重要線索,下一步咱們就去楠城各家建筑公司拿著他的照片詢問吧?反正楠城建筑公司也沒多少家。咱們一家一家地問,肯定能把他找出來。」谷菱興奮道。
「嗯,也只有如此了,不過我提醒一句:應該先從學府路相關公司找起,因為我判斷這姜鴻升平時囚禁秦老師、劉曦夢的地下室應該就在學府路附近,再具體就是在市藝校三公里范圍內…」戴慶補充道。
「嗯,有道理,那咱們就先從學府路上工商登記的建筑公司找起。」谷菱點頭同意。
「好!」戴慶、于明輝同時應聲,眼神里俱露出了興奮的光芒,有如此重要的線索在手,連環失蹤案破案在即,他們怎么可能不興奮呢?「叮咚!」戴慶的手機突然傳來微信提示音,他連忙滑開手機見是舒雅的新微信號發來的語音微信,他連忙點開小喇叭圖標,就傳出舒雅那慵懶優美的聲音:「老公,大過節的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在家陪我呢?」戴慶剛想回復,可一下子就看到于明輝、谷菱俱是一臉好奇地盯著他,顯然剛剛舒雅的語音他倆都聽到了。
戴慶不好意思地扭頭想躲到角落里去跟心愛的妻子微信聯系。
「戴慶啊,正好現在已經是午飯時間了,你還是回家陪媳婦吧,吃完午飯再回來集合去學府路也不遲嘛。」于明輝大聲道。
「這…不太好吧?你們都沒回家,我也不回去…」戴慶尷尬道,畢竟他只是臨時借調到刑偵二中隊的,他想給同事們留下一個任勞任怨的好印象。
「我也回家陪媳婦、孩子吃午飯、過元旦。谷菱你呢?」
「哦,我也回家吃午飯。」
「那好吧,那咱們下午再出發去學府路吧。」戴慶一邊說著,一邊連忙打字回復舒雅:「老婆,稍等啊,我馬上就回家陪你去了,你想吃什么?我順帶給你買回去。」
「好啊!我想吃香腸!」舒雅又回復過來頑皮可愛的語音。
2019-7-15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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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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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徐思山
戴慶打字微信回復舒雅:「老婆,稍等啊,我馬上就回家陪你去了,你想吃什么?我順帶給你買回去。」
「好啊!我想吃香腸!」舒雅又回復過來頑皮可愛的語音。
「好,我這就去那家:永吉香腸,多給你買幾斤,元旦放假這三日,天天煎香腸給你吃。」戴慶當然知道舒雅口中所謂的‘香腸’不是普通的,而是她從小就愛吃的一家老字號:永吉香腸,這家老店就在舒雅家小區附近,聽說這家店的香腸選用當地佤族飼養的土豬鮮肉,輔以佤族米酒、紅椒,特制半透明腸衣,利用特別的傳統工藝精心灌制而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味道極為鮮香微辣。
「嗯,老公,那你快點兒嘛~我都被你勾起饞蟲來了,都有些等不及了呢~」舒雅在微信那頭甜膩地撒著嬌,那柔美的聲音甜糯嫵媚,戴慶聽了心馳神醉,再也等不及,轉身就想向樓下跑去。
可他一轉身就見于明輝、谷菱正站著他身后豎著耳朵仔細聽著,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見戴慶轉身兩人趕緊裝作若無其事地扭過頭去。
「咳咳,戴慶啊,趕緊回去吧!我看你現在都魂不守舍了吧?」于明輝干咳兩聲陰陽怪氣道。
「好,老于、谷菱、那我先走了,咱們下午兩點半再見。」戴慶被兩人古怪的眼神盯得臉色微紅,打了個招呼就低頭快步下樓去了。
「天啊,他媳婦可真會撒嬌,連我這個女生聽了都起快雞皮疙瘩了,更何況是你們男人了。」谷菱望著戴慶急火火好背影感嘆著。
「唉,我看戴慶這輩子算是完了,整個就是個妻管嚴,老婆一句話屁顛屁顛地就跑去了。這女人啊,千萬不能慣著,不然以后在家里根本就沒地位了。谷菱,不是我吹牛,我在家里那可是說一不二的,我媳婦漂亮又溫柔,又體貼入微又會教育孩子…」
「哎呀,行了行了,我都快聽你說八百遍了,天天就聽你吹牛了,那天你媳婦一個電話過來,你還不是也乖乖跑回家去了嗎?」谷菱不屑地撇撇嘴。
…
戴慶來到哪家永吉香腸時正是午飯時間客人最多的高峰時段,他排隊好一陣子才買了四斤多這家的特色香腸,聽說鹵豬腳能養顏美容,于是索性又買了四個鹵豬腳,那豬腳燉的軟糯不膩、肉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戴慶猜想舒雅一定也愛吃。
戴慶拎著一大袋子熟食回到家時穿著淺色棉睡衣的嬌俏舒雅正在陪父親舒荊楚在客廳聊天看電視,但是餐廳卻飄來菜香味,看來岳父已經做好了飯菜。
舒雅一見戴慶回來連忙起身驚喜迎過來。「老公你可回來了,怎么這么久?香腸買回來了吧?」
戴慶舉起手中拎著的一大袋子熟食示意道:「呶,買回來了,四斤多,夠你假期吃了吧?對了,我還給你買了哪家的鹵豬腳,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
「是嗎?太好了,哪家的鹵豬腳也很好吃的。你給我買了幾個?」舒雅用期待地目光盯著戴慶。
「四個,怎樣?夠你這個小饞貓吃了吧?」
「夠了夠了,我吃兩個就夠了,你跟爸一人嘗一個…」
「誒,小雅,我可不吃那么肥膩的東西,都說吃豬腳能養顏呢,還是留著你自己吃吧。」
…
「戴慶啊,快來吃飯吧,早就做好了,就等你回來了。」岳父舒荊楚邊起身走向餐廳,邊笑著招呼戴慶。
「誒,爸,我洗洗手這就來。」
戴慶又看一眼眼巴巴望過來的舒雅那一雙迷離妙目,頓時心中一顫,聞著手提袋中飄逸出來的令人垂涎欲滴的豬腳肉香,咽了一口口水,硬著頭皮說道:「老婆,我也不愛吃鹵豬腳,還是你幫我吃吧。」
他不是不想吃,是看到妻子那一臉小饞貓像實在有點兒不舍得分食她的美食了。
「嘻嘻,那好吧,那就謝謝你們了。」舒雅說著一把奪過戴慶手中的手提袋,拉著戴慶的手向著廚房走去。
到了廚房關上磨砂玻璃門,舒雅將手提袋放到案板上,然后猛地扭過身來就勾住了還一臉懵懂的戴慶脖頸,在他面頰上送上了一個香吻:「謝謝你老公,你回來真好!被你這么寵著真好!」舒雅說著說著美眸竟然濕潤了,很快熱淚盈眶,一滴滴晶瑩淚珠忍不住沿著眼角滴落。
戴慶被妻子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有些懵,他只是緊緊摟住妻子溫玉軟香的身子,聽著她細細的啜泣聲,愛撫著她微微發顫的嬌軀,雖然沒有細問,但敏感的他還是覺得定然是自己不在家的這幾個月妻子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委屈。
…
吃完午飯收拾完碗筷后才一點多,舒雅就拉著戴慶進了自己的臥室,一把推倒他在床上,躺在他懷里撒嬌道:「老公,下午咱們去哪里逛逛啊?好不容易過節休息,這兩天你打算陪我和爸去哪里玩?」「這…」戴慶真說不出口下午還得加班查案,他不舍得令舒雅失望。
「這什么這?你不會根本就沒有陪我跟爸出游的計劃吧?」舒雅見戴慶吞吞吐吐,立刻從他胸膛上爬起來,用一雙美眸盯著他。
「我…」戴慶撓著頭,真是不知該怎么說。
他也想陪嬌妻,可那邊案子又迫在眉睫,事業跟愛情有時候還真就這么沖突?真是艱難地抉擇啊。
「你…你怎么這樣?好不容易過節放假,一大早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跑了,現在又吞吞吐吐的,你是不是不想陪我一起啊?」
「早上你不是還在睡覺嗎?我不好意思吵醒你,所以…」戴慶連忙解釋。
「那你也應該在微信上給我留言啊,最起碼讓我知道你大過節的去哪里了吧?真是的,還不如我徒弟關心我!我徒弟還知道今早發微信給我問好呢,可你…」舒雅噘著可愛的小嘴不滿抱怨著。
「你徒弟?你什么時候還收徒了?」戴慶疑惑不解。
「笨蛋,就是那個小胖子唐毅啊,你不會才幾個月就把他給忘了吧?」
「哦,是他啊,我當然記得他了,怎么可能會忘記他呢?只是我還以為你跟原單位的同事都斷了聯系了呢。所以…」
說起這個小胖子唐毅來,戴慶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他猛然想起:妻子原單位那個趙鯤鵬趙主任對妻子有歹意還是這位小胖子唐毅提醒他的。他當初為了及時了解趙主任的動向還加了小胖子微信好友。戴慶自從昨夜知道那個趙鯤鵬一直騷擾妻子舒雅后其實一直都在發愁怎么調查出真相來,畢竟趙鯤鵬不像呼老二在他的轄區管片,找誰來了解自己被關押這幾個月趙鯤鵬對自己妻子舒雅的所作所為呢?一直是戴慶在思考的問題,如今聽妻子提起小胖子唐毅來頓時覺得心頭一亮:「要不,這事問問小胖子?對,就是他了!」戴慶總算找到了調查目標,他覺得妻子原單位也就這小胖子可靠,畢竟是妻子一手帶出來的徒弟,又經常來自家做客,對自己又尊重有加,自己要問他關于趙鯤鵬的事,他肯定會如實告知的。
「原單位別人的確是不怎么聯系了,可小胖又不是外人,他是我唯一的徒弟,而且你不在家的這幾個月他可沒少給我跑腿兒幫忙,所以我們偶爾還是微信聯系一下的。」舒雅解釋道。
「嗯,小胖放假這兩天有安排嗎?要不邀請他來家里玩吧?正好我已經四個多月沒見過他了,也想找他好好聊聊…」戴慶想跟小胖唐毅見個面,然后側面問問趙鯤鵬的事。
「他啊?他就是個小宅男,他能有什么安排?我只一個微信他就會屁顛屁顛跑來,你信不信?這就是當師傅的威力。」舒雅得意洋洋道。
「那好吧,明天吧,明天我忙完了,咱們邀請他來家里坐坐,怎樣?」
「行啊,我也已經將近一個月沒見過他了,也有好多事想當面問問他。」
「好,那就這么定了吧,明天我一忙完案子的事就通知你約他過來。」
「案子?什么案子?過節也不休息嗎?」舒雅聽出了端倪,連忙問。
「還是失蹤案,最近我們發現了重要線索也找到了有重大嫌疑目標。所以,這兩天要抓緊時間爭取早日把嫌疑人抓獲歸案,救出被綁架人。」
「你借調到市局刑偵二中隊就是為了破獲此案?」
「是啊。所以老婆,今天下午我…對不起了,不行就讓爸陪你去逛街吧?」戴慶終于說出了口。
「老公,不會吧?你才去市局沒幾天吧?這么快就找到嫌犯了?」舒雅頗為驚喜地問道。
「嘿嘿,是啊,也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誰?沒點兒水平能被市局借調嗎?」這么快此案就有了重要線索戴慶也是頗感得意。
「老公,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嫌犯綁架的到底是什么人?為何綁架人?為了要錢嗎?還是…對了,那嫌犯長什么樣?是不是那種一看就是壞人的那種?」舒雅也被戴慶勾起了好奇心,一下子問了一大堆問題。
按照偵查紀律:刑事案件在沒有破案前是不能對外人泄露的,可是面對自己深愛的妻子舒雅,戴慶有些猶豫了,自己已經不能過節陪在她身邊了,如今還怎么好意思不滿足她那一點點兒好奇心呢?于是乎戴慶還是沒忍心瞞著妻子,把市藝校秦詩瑤秦老師失蹤案從頭到尾給她講了一遍。
「沒想到這位秦老師竟然也失蹤了?」舒雅聽了喃喃道。
戴慶聽出舒雅口氣不對立刻扭頭看向她問:「老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認識這位市藝校的秦老師?」
「我幾個月前看過她的微博,還是小胖子唐毅給我看的,他當時說最近楠城經常發生美女失蹤案提醒我小心安全,我當時還不信,所以他就給我看了這位秦老師在微博上發的尋找她學生的‘尋人啟事…」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這個小胖子安全意識倒是很強嘛。」戴慶感嘆道。
「哼!你還好意思說?這種事你既然早就知情為何從來沒有提醒過我注意安全?我就說你不如我徒弟關心我吧?你還不信?」舒雅撅起小嘴來不滿地在戴慶胸膛上捶了一粉拳。
「嘿嘿,老婆,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后一定注意。」
「嫌犯呢?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給我看看,萬一以后在街上真碰到了,我好趕緊通知你。」舒雅認真道。
「叫姜鴻升,呶,這是他身份證上的照片。」戴慶拿出手機,找出拍攝自公安內部網的資料照片。
「姜鴻升?」舒雅拿過手機盯著照片仔細地看,生怕漏過每一個細節似的。
「奇怪,怎么看起來不像壞人啊?而且看起來好像很眼熟的樣子…」舒雅盯著姜鴻升的照片看了半天,望著照片上那位目光炯炯的年輕男子終于評價道。
「哦,這是他多年前的照片了,聽說后來他臉上留了一道嚇人的刀疤,所以現在再見他肯定像壞人了…」戴慶解釋道。
「是嗎?這人怎么給人一種熟悉感,我不會是真見過他吧?我把這照片發到我微信里,再好好想想。」舒雅一邊操作著手機轉存著照片一邊道。
「哦?見過?很有可能,因為他一直都在學府路活動,你以前經常去學府路辦理攬存業務說不定真見過他,你再好好想想,在什么地方見過他?…」戴慶猛然坐起身來,似乎抓到了什么急不可耐地追問著妻子。
舒雅蹙眉盯著轉到自己手機里的那張年輕堅毅的男子臉龐,那眼神似是在哪里加過,可具體在哪里?又怎么也想不起來。
「不行,實在是想不起來了。」舒雅感覺到丈夫期待的眼神無奈地搖頭嘆息,她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可這男人的眼神好像真的在哪里見過。
「沒關系,這照片畢竟是多年前的照片了,他近期的相貌肯定發生了很大變化,一般人很難一下子就認出來。也許不經意間突然就會想起來了,這種事我經常碰到,越是著急去想反而想不出來。」戴慶安慰道,不過目光里還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遺憾之情。
…
下午兩點多戴慶如約去市局加班查案去了,可舒雅卻仍然沒有放棄對那張照片的辨認,她反復在腦海中回憶著這張男人的面孔,可似有似無總是抓不住那一絲絲感覺。
終于盯照片盯累了,她癱軟在床上閉上雙眼,試圖去緩解緊張的神經…
倏然腦海中就出現了一雙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灼灼目光,那雙眸子像鷹隼般尖銳,似要穿透她身上穿的所有衣物直視她誘人的赤裸酮體般。
這大膽而又淫穢放肆的目光一下子讓她想起一個人來:徐思山!——那個載過她兩次,她當兼職會計的哪家人造石公司的送貨司機!
「對對,想起來了,這眼神兒就是徐思山!」舒雅猛然睜眼,又打開手機盯著轉存的那張姜鴻升的照片仔細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張照片中的年輕男子太年輕了,跟她所見過的徐思山形象相差太大,唯獨那灼灼的目光她印象極為深刻,雖然這照片中男子的目光不如徐思山的咄咄逼人,可也隱隱能看出七八分相似來。
而且…
雖然那已經是三個多月前的事了,但她仍然還有印象,那位載她的司機徐思山當時帶著棒球帽、臉上捂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就是那眼神跟這照片中的很像,而且她聽候總說他臉上也有道嚇人的刀疤…「可這人不叫姜鴻升啊?是不是我認錯人了?只是眼神兒像,他的臉我又沒見過。
徐思山?姜鴻升?他們兩個到底是什么關系呢?眼神如此相像?臉上又都有傷疤?不會這么巧合吧?」舒雅躺在床上冥思苦想著,她為了丈夫戴慶能破案立功也真是費盡心力了。
2019-7-15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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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徐思山
「徐思山?姜鴻升?他們兩個到底是什么關系呢?眼神如此相像?臉上又都有傷疤?不會這么巧合吧?」
「徐思山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綁架嫌犯姜鴻升?」舒雅也想為老公破案出把力,于是也苦苦思考著。
說起這徐思山來舒雅不得不慢慢回想起三個多月前跟他初次見面的那次:舒雅兼職當會計的哪家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除了學府路67號的生產工廠外,在楠城市區建寧西路建材大市場還有家展銷店:侯梅仿大理石板材店,這家店由梅總(梅香葒)的愛人候仲嘉候總負責。
因為這家板材店經常要賣貨結賬,所以作為該公司的兼職會計舒雅每月都要去幾次回收各種票據、做賬,于是就有機會認識了每天往返于市區展銷店與工廠之間送貨的徐思山。
第一次搭徐思山的車返回工廠還是候總(候仲嘉)建議的,舒雅的思緒漸漸回到了九月份的那個上午:「我們工廠每天都有來送貨的福田貨柜車,每天上午來送貨,快中午時返回工廠去食堂吃飯。
你要不要搭便車?」負責展銷店的候仲嘉關心地問舒雅。
「真的嗎?那太好了,正好我也要把票據送回工廠辦公室,坐公交車要倒車好幾次太不方便了,能搭便車再好不過了。」舒雅感激道。
候仲嘉看了看腕表道:「剛到11點,時間剛剛好,徐思山應該還沒有出發回廠里。走吧,我帶你回我們店鋪的后院找他。」
舒雅點頭應允,對她來說這樣既可以省了路費,又可以直接回到仿石材加工廠,何樂而不為呢?一來到「侯梅仿大理石板材店」的后院,舒雅就看到后院的那兩扇大黑鐵門大大的敞開著,一輛福田貨柜車停在后院里。
「就是這輛車,應該馬上卸完貨了,你跟車回工廠就可以了。」候仲嘉指著那輛福田貨柜車對舒雅說。
舒雅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個戴著球帽的壯碩男人正赤裸著上半身,用他寬闊的肩膀扛著用紙箱包裝好的仿大理石板材,從車廂里沿著搭好的斜木板走下到堆積貨物的水泥平臺上。
那男人像鐵塔一般高大,由于赤裸上身所以他雄健的背部、肩頭、壯如熊臂的大粗胳膊上露出的虬結的肌肉顯露了出來,那虬結成塊的肌肉棱角分明,看上去像是石頭般堅硬,背闊肌寬而線條分明,倒三角型的v字形背部。
只看背部就感覺他像是個健美運動員。
「徐思山,快搬完了吧?」候仲嘉沖那男人問。
那男人放下肩頭的板材,扭過身子來甕聲甕氣地說道:「候總啊,馬上就完,還有四五箱貨就搬完了。」他這一轉過身來,正好被舒雅看個正著:原來此人竟還戴著口罩,整張臉大半都被捂住了,只露了一雙灼灼幽深的眼睛。
他古銅色皮膚,全身汗津津的,他身材偉岸雄健,左右肩頭的三角肌圓鼓鼓、飽滿造就了兩顆半球形肩膀,鼓脹的胸大肌飽滿堅硬,透著石頭般的光澤,還隱約不時跳動兩下。
性感的小腹六塊腹肌條塊分明,人魚線更是突出凸起…
「好,搬完后出發時喊我一聲,捎帶個人回加工廠。」候仲嘉吩咐道。
「好嘞,等卸完貨,我稍微沖洗一下這身臭汗就通知您。」那鐵塔般的男人甕聲甕氣地回道,舒雅總算明白為何他說話好似悶聲悶氣了,因為他戴著口罩。
舒雅跟著候仲嘉往他的后院辦公室走,可忍不住還是好奇回頭去看哪個男人,忍不住在心中拿自己認識的幾個男人與他對比,顯然宮康泰雖高可太瘦弱了跟他沒法比,呼老二雖生的兇悍高大可跟他一比也明顯差了不少,其他認識的幾個男人身高就差距很大,更不要比身材了。
舒雅忍不住對這個男人有些好奇,便問候仲嘉:「侯總,哪個搬運工為何這么熱的天要戴個帽子還戴口罩呢?」
「他啊,臉上、頭皮上都有傷疤,有些嚇人,所以就干脆戴了帽子、口罩。」候仲嘉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就怪不得了。」舒雅默然,暗暗替哪高大健壯的男人感到惋惜。
沒等多久那徐思山卸完貨了,舒雅終于背起了自己的挎包走出去上了車,那車緩緩地駛出了后院。
…
舒雅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大氣都不敢出,偷眼撇一眼旁邊哪個山一樣的男人,他戴著球帽、口罩看不到臉,只能看到明亮的眼睛,他目視前方認真地開著貨車。
他上身穿了件像是工廠的工裝似的藍灰色的半袖衫,敞著懷,露出汗津津的鼓鼓胸大肌和下腹六塊棱角分明的腹肌來。
車里很靜,舒雅感覺很壓抑,于是她還是忍不住先開口問道:「徐師傅,那么重的大理石你卸起貨來很累吧?」
「不累,習慣了就好。」徐思山淡淡地說道,目光仍然注視著前方。
車里又安靜了下來,舒雅發現這位徐師傅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你要是不主動問他,他是決計不開口說話的。
就這樣沉悶的開了半個小時后小貨車終于駛上了學府路,路過了學府路上的經貿學院,繼續向西開著,路兩旁是一望無際的郁郁蔥蔥的油桃樹林。
往西又開了幾百米車就往北拐進了通往仿石材加工廠的石屑小路。
這是一條大馬路北側很隱蔽的不寬的石子路,隱藏在濃密的油桃樹林之中,這條路看上去坑坑洼洼的,有不少大貨車碾壓的深深的車轍印子,都是去加工廠送貨、拉貨的大卡車經年碾壓的。
小貨車一拐上這條石子路就開始劇烈地顛簸了起來,車子像是在巨大浪濤間行進的小舟一般上下強烈震蕩不停。
舒雅被顛地幾乎都要從車座上彈到窗外去。
她趕緊抓住了車框上的把手,總算是有了著力點,稍微好了些。
忽的舒雅眼角的余光瞥見哪個一直沉悶徐思山好像一直在偷偷瞄自己,一看他的目光似乎是在看自己的胸部。
舒雅低頭一看馬上明白了:原來這么一通顛簸讓自己的一對兒堅挺乳峰按捺不住,活蹦亂跳了起來,那擺動的幅度驚人。
自己薄薄的半袖工裝似乎根本就束縛不住它們似得,使得一對兒飽滿的玉乳幾欲沖破衣服的包裹脫韁而出。
漸漸地舒雅就發現這徐思山似乎專挑坑洼的路面開,害得自己的一雙乳峰波濤洶涌,不停地劇烈震動著。
更過分的是:她看到徐思山的襠部頂起了高聳入云的大帳篷,幾乎要撐破褲子的樣子。
舒雅暗驚,她也見過男人兩腿之間頂帳篷,可從沒有見過頂得這么高的,這么強有力的,可見他哪根東西的長度與硬度了。
根據那頂起來的蒙古包高度,她預估哪根東西應該將近有二十公分長。
舒雅心中有些害怕,畢竟這偏僻的林間小路,只她跟這位下身勃發的高大男人獨處一室。
「天啊,這個變態,難道他只是因為偷看了我不停跳動的胸部下面就鼓起來了嗎?」舒雅憤憤地在心中咒罵著這個假裝沉悶的變態。
車子突然戛然而止停在了林中小路上,林子最深處,四下一個人影都沒有,只這一輛孤零零的貨柜車。
而此時車廂里能很清晰地聽到徐思山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了,舒雅不敢去看此刻的徐思山,就感覺他灼熱的目光就肆無忌憚地直視在自己身上幾處敏感部位,他兩腿之間的蒙古包也幾乎要頂破褲子了。
舒雅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她連忙在腦中想著應對之道,她飛快地從挎包里拿出了手機,首先想打給丈夫戴慶,可很快就想起丈夫早就已經被檢察院羈押多日了。
她又想到了呼老二,目前在學府路上能趕過來幫她解圍的估計也只有他了,于是她飛快地撥打了出去。
很快呼老二接通了手機,在手機另一頭驚喜道:「舒大美女,真是有幸啊,你主動給我打電話還是第一次吧?大美女,什么事啊?」
「呼經理我到學府路了,現在…」舒雅把大概位置說了一遍,讓呼老二來接她。
「好,你等著,我過一會兒就到,不過哪條小路我沒聽說過,估計要找找才能找到。」呼老二道。
「好,我等你。」舒雅心里的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徐思山似乎聽到了舒雅的通話后,他猛然打開了車門。
舒雅緊張地問:「徐師傅,你…你要干什么?」
徐思山指了指自己的高高頂起的襠部道:「憋了一大泡尿,憋不住了,我下車去方便一下。」
「哦。」原來是這樣?自己看來是錯怪好人了?舒雅如釋重負。
徐思山好像是真的憋壞了,急匆匆地推開車門就在道邊站定,連車門都來不及關,他拉開褲子拉鏈的聲音很清晰地傳入了舒雅的耳中。
舒雅只好躲避著扭頭看向另一側車窗外的油桃林子,卻聽到傳來了「嘩啦嘩啦!」的響亮水聲。
很久都沒有停住的意思。
「這么久了還沒有尿完?不可能吧?這水聲會不會是?…」舒雅內心很是好奇,跟戴慶結婚兩年他每次小解最長也就十幾秒,可這徐思山都尿了快一分鐘了,怎么可能會這么長時間?不科學啊?好奇心之下舒雅偷偷扭頭通過大開著的車門看向了正在方便的徐思山。
只見此時高大的徐思山正站在不遠處的林邊,扭動著屁股左右搖擺,隨之水柱也像機關槍掃射般掃向了旁邊樹木。
忽然他好像看到右側一顆油桃樹干上落著一只瓢蟲,他便扭向了右邊用水柱去沖那蟲子,這一側身,他哪根異常粗大的陽具便被舒雅看了個真切:哪根陽具通體紫色,陰莖粗如幼童兒臂,最讓舒雅吃驚的是那巨大的紫紅龜頭,竟像是一個成熟的松口蘑傘一般昂大,龜棱子外翻著比陰莖粗出不少,整個龜頭就像是松口磨的巨大傘蓋,直徑目測莫約6-7公分。
「天啊,怎么可能這么粗大?」舒雅暗自心驚,連忙感同身受地夾緊了兩條美腿,像是生怕被他插入下身羞處一般。
徐思山終于尿完上了車,又向北開了不遠就看到了一大圈被高高的圍墻圈起來的加工廠區,門口的兩名保安看到是徐思山的貨車,老早就開啟了電動門放行。
***
舒雅終于回憶完了第一次搭車徐思山的情景,細想之下他也沒有暴露出綁架女人的傾向,反而是自己誤解了他,把人家憋尿誤會成了對自己欲望勃發。
可第二次搭車,舒雅就更加記憶猶新了,也是因為這次搭車后她再也不敢坐徐思山的車去工廠了:再次坐上徐思山的車是一周以后,舒雅雖然已經是第二次坐他的車了,可不知怎么搞得還是有些緊張。
舒雅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大氣都不敢出,偷眼撇一眼旁邊哪個山一般高大的男人,他戴著深灰色長沿球帽,口罩遮住了大部分臉面看不到是何表情,也不主動跟舒雅說話,只是目視前方認真地開著貨車。
就好像他們是第一次見面一樣,只看現在的他絕對會讓人覺得他是個坐懷不亂的正經男人。
可舒雅心里清楚:這家伙這是在人口稠密的城區,所以裝得老實本分。
一旦到了哪條幽深偏僻的石子路上才是考驗他真正本性的時候。
徐思山因為剛剛搬運貨物出了很多的汗,中午毒辣火熱的陽光又曬的車里像個蒸爐,所以徐思山打開了車載空調,還不解恨,又把上身那件工廠的藍灰色的半袖衫工裝也脫掉了,一下子上半身就赤條條地呈現在了舒雅面前。
駕駛室里一下子彌漫起濃郁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舒雅忍不住偷眼瞄了他一眼,只見他全身汗津津的,粗壯的胳膊比舒雅的大腿都粗,上面肌肉虬結成一塊塊,胸前露出鼓鼓的胸大肌、左右肩頭的三角肌圓鼓鼓、半球形肩膀,下腹六塊棱角分明的腹肌更是異常顯眼…「天啊,這家伙真壯,像只野熊似得!比呼老二還要強壯不少啊?」舒雅看得暗自心驚,不知為何舒雅看到他一跳一跳的鼓鼓的胸大肌,心都似乎跟著那跳動的節奏開始發顫了。
車里很靜,徐思山還是一本正經地開著車不跟舒雅說一句話,這種靜讓舒雅感覺很壓抑。
但是舒雅也不想跟他套近乎,因為她知道他也許是個變態,跟他聊太多反而會讓他更放肆。
二十多分鐘后,小貨車終于駛上了那條隱蔽又顛簸的石子路,這條路隱藏在濃密的油桃樹林之中,看上去坑坑洼洼的,有不少大貨車碾壓的深深的車轍印子,小貨車一拐上這條石子路就開始劇烈地顛簸了起來,車子像是在巨大浪濤間行進的小舟一樣上下強烈震蕩著。
舒雅早就有所準備,早早地就抓住了車門框上的把手,總算是比第一次過這條路時好了許多。
舒雅一直都懷疑徐思山是故意專挑坑洼的地方開的,所以雙手緊緊抓著車門框上的把手而一雙美目卻掃視著路面,就想看看這徐思山是不是故意在顛自己。
果然明明正前方路面平坦一片可他卻偏偏右拐到一條深深的車轍溝里,舒雅猛地一下子被顛地幾乎都要從車座上彈到窗外去了。
「這個壞蛋,就是故意在顛我,真是壞透了。」舒雅被顛簸的暗暗叫苦。
忽的她眼角的余光瞥見哪個徐思山好像一直在盯著自己這邊看,仔細看他的目光似乎是在看自己的胸部。
她低頭一看馬上明白了:原來這么一通顛簸讓自己的一對兒大白兔早已按捺不住,活蹦亂跳了起來,那擺動的幅度驚人。
自己薄薄的半袖工裝似乎根本就束縛不住它們,使得兩座高聳的玉女峰幾欲沖破衣服的包裹脫韁而出。
這家伙不僅害得自己的一雙乳峰波濤洶涌,不停地劇烈震動著。
更過分的是:她看到徐思山的襠部又頂起了高聳入云的大帳篷,幾乎要撐破褲子的樣子。
駕駛室里也漸漸清晰地聽到徐思山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了,而他兩腿之間的蒙古包又要幾乎要頂破褲子了。
而且他看過來的目光也由剛才的偷偷摸摸變成了直勾勾地大膽放肆盯著舒雅的那一對兒飽滿乳房看,已經毫不掩飾了,舒雅害怕極了,趕緊掏出了手機來打算求援。
她習慣性地想到了呼老二,現在能趕過來救她的估計也只有他了,于是她飛快地找出了他的號碼,可剛要撥打出去,車卻猛然停了下來,駕駛室里響起了徐思山那甕聲甕氣的不滿聲:「舒會計,我只是憋了尿,想撒尿而已,別老是整得我好像是個流氓似得,每次都打電話叫人來。」說著他氣呼呼地大力推開了車門跳下車去了,真就站在車邊撒起尿來。
舒雅被他說得一陣子尷尬。
舒雅打完電話就想看看徐思山到底尿完了沒有?便偷偷扭頭看過去,這家伙徐思山。
這次徐思山似是生了氣故意氣舒雅一般,他這次居然又大開著車門讓舒雅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林邊方便的他,這次他已經不像上一次那樣還知道背過身去躲避舒雅了,而是直接側著身子握著他哪根異常粗大的陽物用強力的尿柱在沖擊一顆樹即將脫落的樹皮玩。
他這側身的姿勢,正好將他哪根異常粗大的陽具徹底暴露在了舒雅的眼前,被舒雅通透地又看了個真真切切:還是哪根通體紫色陽具,粗如幼童兒臂,像是松口磨的大傘蓋的異常碩大的紫紅龜頭…
舒雅偷偷斜睨著徐思山哪根嚇人的陽具漸漸雙靨飛紅,也不知在瞎想些什么?只見她那白瓷般的小貝齒咬在艷紅的櫻唇上越咬越用力,兩條美腿夾得也越來越緊,似是生怕被什么異物插入下身羞處一般。
徐思山尿完了卻并不像上次那樣直接把哪根粗大東西塞進褲襠里,而是扭過身來沖著車門用手握著那活兒不停地抖動著,似乎是要把那昂大龜頭蛙口上還殘留的尿滴甩落在地上。
他握著那粗長活兒越走越近…「這個不要臉的,是有露陰癖嗎?真是個流氓!」舒雅雖臉朝前看似在看前方,可其實她的妙目卻是在時時斜睨、偷瞄著徐思山的一舉一動。
隨著那根陽物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舒雅的心怦怦直跳越來越緊張,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不過那昂大的活兒倒是看得越來越分明了:那紅紫發亮的碩大龍頭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正沖著舒雅怒目而視,蛙口還分泌出黏黏的瑩亮的液體來,那分明不是尿液。
什么情況下才會分泌出那種液體大家都懂的,舒雅更是明白。
「流氓,還說什么憋尿了才硬起來的?鬼才相信你。」舒雅恨恨地在心中腹誹著。
徐思山臨上車時才把那活兒塞進了褲襠里。
他上了車關死了車門后密閉的狹小空間里就漸漸彌漫出了一股淫靡的腥臊味,許是那龜頭上流淌著的黏黏液體散發出來的氣味。
徐思山好像很喜歡這種騷味,他深吸了一口車廂里混合著舒雅體香的氣味,陶醉般地閉上了眼睛,嘴上卻意味深長地說道:「啊,射完了就是舒坦啊。我的卵子大,貨量足,能射好長時間呢,一般人可真是比不了。這要是被我這一股股火燙的汁液澆在花芯子上那暢快的感覺…嘖嘖!」
舒雅一聽就知道他開始胡說八道了,趕緊制止道:「徐師傅,可以開車了吧?」他被打斷了炫耀,訕笑著:「好,開車啦,老司機要開車啦!」發動的車子又開始顛簸著前行,舒雅扭著頭看向自己這一側窗外的油桃林子一聲不吭。
徐思山看到舒雅本來雪白雪白的玉頸此時已是泛著潮紅,嬌小可愛的小耳朵更是酡紅酡紅,高聳地酥胸劇烈起伏不停,他就已然明白了舒雅此時的心境。
他邊得意地開著車邊低聲歡快地哼唱起了歌:「日」到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淫歸把淫歸胸前「櫻桃」映彩霞愉快的淫聲滿天飛咪嗦啦咪嗦啦嗦咪哆來愉快的淫聲滿天飛…夸咱們「槍法」屬第一咪嗦啦咪嗦啦嗦咪哆來夸咱們「槍法」屬第一…「這歌怎么聽著哪里有點兒不對?」舒雅是個特別較真的人,見不得別人連軍歌都唱錯詞,于是她十分鄙夷地低聲道:「不會唱就別唱了,連軍歌都唱錯詞?」沒想到徐思山那貨一改在繁華地段時的沉默寡言,笑嘻嘻道:「是你聽錯了,這可不是啥軍歌《打靶歸來》,這是俺自己改編的《日屄歸來》。」
舒雅聽后再一琢磨他唱的那歌詞,馬上回過味兒來,臉飛紅霞,羞怒地嬌嗔道:「不要臉,流氓!」然后就趕緊把身體整個都緊緊貼靠在了自己這一側的車門上,潮紅的臉也整個扭向了窗外,不再理會這個流氓徐思山。
…
徐思山把舒雅送到了加工廠區最里面的梅總辦公的小洋樓,舒雅俏臉潮紅著準備下車,臨下車前徐思山卻腆著臉道:「舒會計留個手機號唄?萬一那天想來廠里搭便車找不到我,可以打電話叫我嘛。」
舒雅頭也不回地打開了車門,下了車才道:「不用了,徐師傅。」一下了車舒雅就像躲瘟神一般慌慌張張地端著小步一溜兒小跑著沖進了辦公樓。
高跟鞋跟子密集地敲打在地面上發出「噠噠噠…噠噠噠」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舒雅那因為小跑劇烈運動而強烈波動震顫著的兩瓣雪臀股肉以及肥美渾圓的臀瓣因為劇烈的運動而蕩起的一波波引人無限遐想的臀浪都被徐思山那貪婪的目光收入眼底。
他坐在駕駛室里瞇著眼睛死死盯著這一幕豐腴臀肉蕩漾著的美景不知在想著什么…舒雅雖然沒回頭可還是敏感地感覺到了他盯向自己下身的猥瑣目光。
從此以后舒雅再也不敢搭徐思山的車了。
因為舒雅隱隱覺得這徐思山就是個深深隱藏起來的餓狼,一旦卸去偽裝他的眼神兒就變得那么赤裸裸、那么直勾勾地肆無忌憚而放肆…
通過仔細回憶舒雅越發覺得:這個淫邪的徐思山很有可能就是哪個綁架市藝校美女師生的姜鴻升!
「他也許用了假身份,沒有用真實姓名?」舒雅推測著。
「要不要打電話問問梅總?看看這個徐思山是否留存有身份證復印件?如果有的話讓老公戴慶查一下應該就知道結果了…」舒雅暗暗做了決定,掏出手機找到梅香葒的手機號撥打了出去…
2019-7-15 14:27
#57
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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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主動銷案
通過仔細回憶舒雅越發覺得:這個淫邪的徐思山很有可能就是哪個綁架市藝校美女師生的姜鴻升!
「他也許用了假身份,沒有用真實姓名?」舒雅推測著。
「要不要打電話問問梅總?看看這個徐思山是否留存有身份證復印件?如果有的話讓老公戴慶查一下應該就知道結果了…」
舒雅暗暗做了決定,掏出手機找到梅香葒的手機號撥打了出去…
一陣彩鈴音樂聲后手機撥通了,聽筒里傳來梅香葒熱情地聲音:「喂?是舒雅妹妹吧?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我給忘了呢。」
「怎么會?梅總,祝你元旦節快樂啊!」聽梅香葒竟如此說,舒雅也不便直入主題直接問了,只好先寒暄幾句再說。
…
「什么?您現在帶著孩子去自駕游了?什么時候回來啊?」經過寒暄后舒雅才知道原來梅總過節外出旅游了。
「三號晚上吧,四號孩子還得上學呢。」
「好好,那我就不打擾您開車了,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舒雅覺得此時問關于徐思山的事好像不太合時宜,于是便打住了,她打算等梅香葒回楠城后再細問不遲。
***
戴慶、于明輝、谷菱三人下午去學府路調查建筑公司的工作進展并不順利,工商所放假休息,戴慶知道的一家建筑公司也放假不辦公,三人無功而返,白跑一趟。三人返回局里后最終決定等節后恢復正常工作后再來調查,不然實在是白白浪費時間。
戴慶下午不到五點就回到了家,開門進屋后發現客廳沒人,倒是書房傳來岳父舒荊楚清嗓子的聲音,看來岳父又在書房看書了,他又從敞開的門縫探頭進臥室見舒雅正坐在電腦桌前滑著手機,他含笑推開房門走進了屋,聽到戴慶的腳步聲舒雅馬上站起身來,迎過來拽著戴慶的手坐在床邊關心地問:「怎么樣老公?案子有進展嗎?找到那個叫姜鴻升的嫌犯了嗎?」
「唉,沒有,各單位都放假不方便,暫時沒有進展,我們打算等周一上班后再正式行動。」戴慶解釋道。
「別嘆氣嘛,老公,周一說不定會有驚喜哦。」舒雅美眸亮晶晶盯著有些失望的戴慶狡黠笑著,她已經想好了等周一上班就聯系梅香葒落實一下徐思山身份的事,她隱約覺得這個徐思山很有可能就是丈夫戴慶他們一直在找的那個姜鴻升,舒雅決定到時候送給丈夫一個意外大驚喜。
「驚喜?借你吉言,但愿吧。」戴慶雖然也有信心,但要說周一就有結果他還是不敢太奢望的。
「好了好了,別老是想案子的事了,聽你的意思是不是明后兩天你就可以休假了?」舒雅用希冀的眼神望著戴慶問。
「嗯,是啊。」「那太好了,咱們也去楠城周邊景點旅游一下吧?你看我媽下午給我微信發來的照片,她在緬甸旅游拍了好多照片,她們好像玩的很高興呢。」舒雅說著把手機遞給戴慶看。
「媽這么快就到緬甸開始旅游了?她們什么時候到的仰光?」戴慶一邊接過手機一邊關心地問。
「咱們省緊挨著緬甸邊境坐飛機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她們中午就到了,吃完午飯略微休息了一陣子后下午就出發去旅游了…」舒雅解釋著。
戴慶滑看著手機,就見照片中穿一身緊身淺紫色套裙的岳母秋婉茹那傲人的嬌軀曲線玲瓏越發誘人了,她站在一座近百米高的尖錐形金色佛塔下笑魘如花,只是…戴慶發現岳母居然是光著一對兒白凈的小腳丫?
「老婆,怎么媽光著腳拍照呢?」戴慶好奇問。
「這是仰光大金塔,是緬甸著名的宗教場所,聽媽說去里面參拜為了表現對佛的虔誠不能穿鞋襪,必須光腳。」「啊?緬甸的習慣可真奇怪呀。」
戴慶又連續滑動屏幕,瀏覽一張張照片,望著一張岳母與信貸管理部宋部長愛人黃娟的合影戴慶終于樂了,調侃道:「嘿嘿,不讓穿高跟鞋有的人就露餡了,這宋部長愛人原來比媽矮這么多啊,平時穿著高跟鞋好像挺高的樣子。」
「老公?黃阿姨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好像對她很有意見的樣子?」
「沒有,我只是看不慣那種擺出一副官太太模樣,看不慣頤指氣使的女人。」
「唉,老公啊,怪不得你老是被打壓,一直在單位沒有被提拔,像你這樣的情商真的是堪憂啊。這社會上你看不慣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人家沒有傷害你,你又何必那么氣憤呢?」舒雅望著自己的老公無奈搖頭嘆息,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樣子。
「這…老婆,你說的有道理,我以后會注意的。」舒雅一把奪過手機,不滿道:「行了,別看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明后天咱們去哪里玩吧?」。
「老婆啊,說實話咱們這里可不像緬甸那么暖和,這大冬天可不太適合旅游啊,要我看咱們還是去我家一趟吧?已經有一周沒去看望我爸、媽了,你不知道,我在看守所那幾個月除了想你,就是想爸媽了…」
「什么?去你家?婆婆肯定又該催問咱們什么時候要孩子的事了,真是煩死了。」舒雅一聽說戴慶不但不想陪著她去旅游還有拽她一起回戴慶父母家頓時撅起小嘴來,看上去不是很樂意的樣子。
不過發牢騷歸發牢騷,舒雅其實是個識大體顧大局的女人,第二天她還是乖乖跟著戴慶拎著大包小包回到了公婆家,并且住了一晚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又回到父母家。
元旦節三天假期就這么一晃而過,晚上戴慶摟著舒雅躺在床上腦袋里已經開始期待下周工作日的到來,他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渴望去上班破案了,這宗藝校美女師生系列失蹤案也許就是他事業的起點,他不得不重視。
***
1月4日,星期一,多云。
充滿希望的一周開始了,戴慶迫不及待地早早起床,閑不住的他甚至跟著岳父出去晨練了半個多小時,又給舒雅買回來了早餐,剛到七點還不等舒雅起床他就匆匆出了門,騎著電動車往市局趕。
騎到小區大門口時他才想起其實現在只十分鐘就可以騎電動車到達市局,沒必要這么早,他在大門口便道上停住車子想著什么。
其實他之所以還是這么早出門有個不愿說出口的意圖:他今天要早點出門躲在角落里觀察一下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今天還來不來接舒雅?妻子說那輛車是因為年底太忙所以單位派來接送她們財務部工作人員的,如今元旦已過,應該就不忙了吧?那那輛車還會不會再來接送妻子呢?
戴慶騎著電動車又躲在楠城銀行小區馬路對面那座報亭后,一邊盯著小區大門口,一邊滑開手機瀏覽新聞,等待著。
7:25時終于遠遠看到了娥娜翩躚的舒雅搖曳生姿地快步從小區里走出來,出了大門就向幾百米外的公交車站臺走去,直到舒雅背影消失在人流中戴慶都沒有看到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出現。
「看來老婆果然沒有騙我,那車就是年底太忙了才接送妻子的。」戴慶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不知怎的,他最擔心的一幕:就是看到哪輛黑色沃爾沃XC90再一次出現在小區門口。
「我怎么能這樣呢?這是對妻子的不信任,我這是怎么了?是職業習慣嗎?懷疑任何人?不行不行,以后絕對不能再這樣疑神疑鬼了…每次懷疑來懷疑去還不是屢次被打臉?每次都是自己想太多了…戴慶啊,以后再也不能這樣了,要絕對信任舒雅…」戴慶在內心不停自責著自己。
…
戴慶早早來到了單位,焦急等待著于明輝、谷菱的到來,今天就要開始大干一場了,他有些迫不及待,他已經在腦海中想了一遍又一遍今天的行動方案。
八點左右于明輝、谷菱終于先后到來,三人湊在一起開了個簡單的案情分析會,確定了下一步的行動方案:一、先拿著姜鴻升的資料找陳隊長去簽發《協查通報》,找主管副局級領導簽字、審批;二、去學府路工商所查詢一下從事建筑行業的公司,然后一個個拿著姜鴻升的《協查通報》去拜訪、辨認,協助調查;三、為了更快找出姜鴻升把《協查通報》多復印幾十份,張貼在學府路幾處重要公共場合,重要辦公場所、幾所學校公告欄、大門口、菜市場等處;四、找市局宣傳科利用網絡平臺發布相關查找姜鴻升的信息。
「老于,《協查通報》就交給你了,陳隊長好像正在辦公室里,你去吧?簽發后我去找宣傳科,讓他們公布在楠城警務微博、微信公眾號上。」谷菱笑著道。
「好,交給我吧。」于明輝倒是痛快,拿起姜鴻升的信息資料扭身就走向了陳衛國中隊長辦公室。
…
于明輝這一去就是好久沒回來,期間戴慶和谷菱見他跟著陳隊長下了樓,知道是去找局長簽字審批去了。可足足等了他半個多小時都不見他回來。
「負責審批簽字的主管副局長不在?」谷菱猜測著。
「可能吧,局里案子那么多,可能去開會了?」戴慶頻繁地看著時間。
兩人又等了半天,終于于明輝一臉難看地回來了。
「老于,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谷菱忍不住問。
「嗯,的確是出現了新情況,我剛從袁副局長辦公室出來,那個報案的秦老師丈夫馮文昊打電話來說是要撤銷報案。」
「什么?難道秦老師回來了?」谷菱驚愕萬分。
「嗯,差不多吧。馮文昊說元旦期間秦老師已經跟他微信聯系了。」
「難道不是被綁架失蹤?」
「可能不是。聽電話里馮文昊的意思好像是夫妻之間感情出了問題,所以秦老師她出走了…」
「啊?怎么會這樣?這秦老師也太任性了吧?」谷菱有些氣憤,畢竟她們已經為了這個報案忙碌了好幾天了。
「等等,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問題?既然咱們已經立了案,怎么能僅憑報案人的一個電話就銷案呢?咱們應該找那個馮文昊詳細了解一下,最起碼微信通話記錄咱們應該確認一下吧?或者直接聯系秦老師確認一下,總之不能僅憑他一個電話就撤案。」戴慶不滿道,他覺得這件事有些可疑,明明有線索了,對方一句夫妻感情糾紛就想把她們的努力全部扼殺?不可能。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要不咱們去馮文昊單位找他一趟?先看看他跟秦老師之間的微信通話記錄再說。」谷菱附和道。
「怎么?難道你們兩個懷疑那個馮文昊說謊?我看他可不像是那種人,谷菱你還記得嗎?那個馮文昊可是個很寵老婆的人,這種事他怎么可能說謊呢?」于明輝倒是有不同看法。
「不管他是個怎樣的人,程序還是要走一下,咱們必須去確認一下。」戴慶堅持道。
「嗯,筆錄里有他留下來的聯系方式,我這就給他打電話約一下調查時間。」谷菱匆忙翻看案卷,尋找馮文昊的聯系方式。
…
馮文昊的手機撥通了,谷菱把意圖原原本本地說了。
「什么?你們要看我跟詩瑤之間的微信聊天記錄?這…這不太合適吧?這涉及到我們夫妻之間的一些隱私,對不起,我不能給你們看。」三人萬萬沒想到馮文昊居然如此果斷地拒絕了他們的要求。
「你們只要知道詩瑤她是自己出走的,不是被綁架的不就行了嗎?為什么非要看我們夫妻之間的隱私聊天呢?」馮文昊氣呼呼地補充道。
戴慶聽著谷菱跟馮文昊之間的通話,皺眉思索著:「他們夫妻之間難道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嗎?為何連微信聊天記錄都不敢讓我們看?」
戴慶隱隱感覺這個馮文昊主動打電話銷案似乎不太簡單,里面也許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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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zsho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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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銷案真相
戴慶聽著谷菱跟馮文昊之間的通話,皺眉思索著:「他們夫妻之間難道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嗎?為何連微信聊天記錄都不敢讓我們看?」
戴慶隱隱感覺這個馮文昊主動打電話銷案似乎不太簡單,里面也許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
谷菱跟馮文昊通完電話,不悅地道:「馮文昊不配合,不給咱們看微信聊天記錄,怎么辦?」
「那還不簡單?別理他了,繼續咱們的偵查唄,反正現在咱們已經有線索了。」戴慶冷靜道。
「可是失蹤人已經找到了,家屬又申請了撤銷立案,咱們還有必要再偵查下去嗎?」于明輝疑惑地問。
「老于,你覺得秦老師真的是自己出走的嗎?真的沒有被綁架嗎?你覺得元旦節期間跟馮文昊微信聯系的真的就是秦老師嗎?」戴慶連珠炮似的向于明輝發問。
「這…難道這有什么疑問嗎?馮文昊是秦老師的丈夫,是不是秦老師本人難道他看不出?」于明輝顯然還是堅持他的判斷。
「如果秦老師是在犯罪嫌疑人的脅迫下親自用微信與馮文昊聯系報平安,好故意消除他的疑慮呢?那樣的話是不是馮文昊就看不出來了?」戴慶一字一句地問。
「這…」于明輝無言以對,陷入了思考中。
「對對,戴慶說的對,完全有這種可能。」谷菱連連點頭贊許。
「戴慶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難道作為秦老師丈夫的馮文昊就不會查證嗎?他既然那么堅決地打電話來銷案,我覺得應該是已經確認過了。」于明輝爭辯道。
「我之所以會這么想,是因為咱們懷疑的嫌疑人姜鴻升曾經就這么干過。老于你忘記了嗎?咱們不是看過姜鴻升以前的犯案記錄嗎?他當年囚禁奸淫他們反恐特戰大隊教導員的新婚妻子吳某時,狡猾的姜鴻升就曾威逼吳某主動多次與教導員程某手機聯系報平安,以至于教導員程某一直都沒有發現異常…」
「哎呀,對對對,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這個姜鴻升太狡猾了。戴慶,你的意思是這次同樣是姜鴻升故技重施?」于明輝被戴慶一提醒頓時醒悟。
「嗯,要想確認秦老師是否真的恢復了人身自由很簡單,谷菱,你不是記錄著秦詩瑤的聯系方式嗎?你現在就試試看,手機能不能打通?微信能不能聯系上?」
「好,我這就打給她試試。」谷菱說著翻出案卷找出秦詩瑤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手機號碼已關機,請稍后再撥…」果然電話話筒里傳來手機關機的提示音。
再查看微信朋友圈沒有更新,還是失蹤前內容;又查看微博沒有新更新、轉發內容,還是失蹤前內容。
「看來八九不離十被咱們猜中了,秦詩瑤老師應該還被嫌疑人囚禁著,所謂的主動跟丈夫聯系也是狡猾的姜鴻升威逼她那么做的。」戴慶這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可是…既然姜鴻升是慣犯,他為何不在剛剛綁架秦詩瑤老師的時候就威逼她發微信給丈夫報平安呢?那樣豈不是連報案都不會發生了?」谷菱雖大體認同戴慶的判斷,可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還用問嗎?當時秦詩瑤剛剛被囚禁肯定是不屈服,不配合他唄!」戴慶解釋。
「哦?你的意思是現在秦詩瑤開始配合姜鴻升了?」
「嗯,應該是吧。如果秦詩瑤不完全配合姜鴻升怎么可能會那么完美的瞞過她丈夫馮文昊地詢問呢?還編出一個感情出軌自行出走的橋段來,這種刺激戲碼如果秦詩瑤不完全配合姜鴻升,她丈夫馮文昊肯定第一時間就會發現漏洞的。」
「可是秦詩瑤被姜鴻升綁架囚禁起來,恨他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完全配合他呢?」谷菱又問。
「咦?谷菱,你不是心理專家嗎?不是專門有一種人質情結叫什么斯德哥爾摩…」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對對,我怎么給忘了,我只會死讀書了,還不會靈活運用,嘻嘻!」谷菱尷尬地小臉羞紅,連忙用玉手扶了扶眼鏡以作掩飾。
「什么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你倆在說什么?」于明輝懵懵懂懂地問,他作為轉業干部對犯罪心理學等刑偵理論的確是太欠缺了些。
「哦,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就是指被害人對于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性、甚至協助加害人…」谷菱解釋道。
「原來還有專門理論啊?這下子就全通了。看來應該就是戴慶判斷的那樣了。」于明輝這次是徹底肯定了戴慶的判斷。
「那咱們就繼續偵查下去?」谷菱問。
「可…這事我去申請審批《協查通報》時是袁副局長給我打招呼了的,他說跟家屬是朋友,接到了家屬電話,說人已經找到了,叫咱們就不用再查下去了。」
「袁副局長肯定不了解詳細情況嘛,再說了馮文昊打個電話就能撤案了?這樣做是違法的,按照《刑事訴訟法》第十五條的規定,是否撤銷立案必須由公安機關審查決定,必須符合下列情形之一才行:一、情節顯著輕微、危害不大,不認為是犯罪的;二、犯罪已過追訴時效期限的;三、經特赦令免除刑罰的;四、依照刑法告訴才處理的犯罪,沒有告訴或者撤回告訴的;五、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死亡的;六、其他法律規定免予追究刑事責任的。」「還有《刑事訴訟法》第一百六十一條:在偵查過程中,發現不應對犯罪嫌疑人追究刑事責任的,才應當撤銷。」
「你們看看就這幾條撤銷立案標準,他馮文昊符合那條?」戴慶自信滿滿地侃侃而談。
「你…戴慶,你居然對法條如此熟悉?」谷菱、于明輝見戴慶把法條背的滾瓜爛熟都驚愕不已。
「唉,不愧是公安大學的高材生,不像我們這種部隊轉業干部,看來我對業務還是要多熟悉才行啊。」于明輝嘆息檢討道。
「呵呵,我能記住這幾條法條主要是在基層派出所經常碰到這種要求撤銷立案的事,這種事碰的多了自然就記住了。」戴慶連忙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戴慶,你就別謙虛了,即便是如此,能把法條記得如此清楚還是不簡單的。」谷菱扶扶鼻梁上的金屬框眼鏡,感嘆道。
「好了好了,咱們還是趕快言歸正傳,商量一下怎么進行下一步偵查工作吧。」戴慶連忙制止兩人的稱贊。
「還用商量嗎?咱們一上班不是就已經商量好了嗎?還用我再重復一遍嗎?
一、先拿著姜鴻升的資料找陳隊長去簽發《協查通報》,找主管副局級領導簽字、審批;二、去學府路工商所查詢一下從事建筑行業的公司,然后一個個拿著姜鴻升的《協查通報》去拜訪、辨認,協助調查;三、為了更快找出姜鴻升把《協查通報》多復印幾十份,張貼在學府路幾處重要公共場合,重要辦公場所、幾所學校公告欄、大門口、菜市場等處;四、找市局宣傳科利用網絡平臺發布相關查找姜鴻升的信息。」谷菱又把他們商量好的偵查步驟重復了一遍。
「那個…找領導簽發《協查通報》的事誰去?我剛剛已經去找過袁副局長了,再去找就不太合適了。」于明輝有些為難道。
「那就我去吧,戴慶新來的更不合適。」谷菱自告奮勇道。
「好,那就你去吧。」
***
元旦假期后第一天上班舒雅并沒有什么事可做,主要工作節前都已經加班完成了。她想起了幫丈夫落實徐思山真實身份的事,她拿起手機找到梅香葒的手機號在心里暗暗思索著怎么開口詢問才好。
「直接問梅總要徐思山留存的身份證復印件嗎?會不會太突兀了?會不會引起她的猜測呢?她要是問我為什么單獨要他的證件復印件?我可怎么說呢?總不能直接告訴她:我懷疑徐思山是綁架藝校師生的嫌疑人吧?那樣會不會走漏了風聲?導致打草驚蛇呢?」
舒雅思前想后總擔心把這件事搞砸了,最終還是決定回家直接告訴丈夫戴慶,讓他直接去查好了,她實在不擅長干這種調查人的事,只是回想到徐思山那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的眼神她就忍不住的害怕心顫。
***
「老婆,今天不用加班了吧?正常時間下班吧?」下午一下班戴慶在市局大院車棚里推出自己的電動車跨騎上去,一邊擰開電機鑰匙,一邊發語音微信給舒雅。
「嗯,你的案子查的怎樣了?找到那個姜鴻升了嗎?」很快就收到了舒雅的文字回復,看來她還是很關心老公事業的。
「唉,還沒有,排查了整整一天,還是沒找到他的線索。」戴慶嘆氣道。
「(*^__^*)嘻嘻…記得我跟你說過周一給你個驚喜嗎?」
「這…好像是說過。老婆,到底是什么驚喜啊?」「先給我做好飯菜在家等我,如果口味滿意的話,我就告訴你。」
「好好好,上次給你買的永吉鹵豬腳你不是贊不絕口嗎?我再給你買幾只怎樣?」戴慶連忙討好道。
「行吧。」「那你大概幾點能到家?」戴慶又問。
「六點五十左右吧?」
「好,那我做好飯菜在家等你。」微信聯系完,戴慶疑惑地撓著頭喃喃自語:「驚喜?什么驚喜?今天難道是什么紀念日?我怎么一點兒也想不起來呢?」
***
戴慶特意騎車去哪家老字號永吉香腸給舒雅買了四個鹵豬腳,然后匆匆趕回岳父家準備開始下廚做飯。
可一打開廚房的門,就發現岳父舒荊楚已經在廚房里忙碌了,戴慶無限感慨:「守著家人生活可真是省心啊。」
看到岳父他就想起了岳母,于是戴慶一邊下手幫忙,一邊問:「爸,媽什么時候從緬甸旅游回來啊?」
「明天晚上吧,她發微信告訴我明天下午坐車回國。」
「哦?那用我去省城接機嗎?」「不用不用,聽說這次回國走陸路,小宮他們公司的車會一直把她們送到咱們小區門口。」
「哦,那我去小區門口接媽好了。」…果然在六點五十多舒雅開門回來了,戴慶連忙殷勤地把飯菜端上餐桌,恭候著女王地品嘗。
吃完飯戴慶一邊收拾鍋碗瓢盆,一邊迫不及待地問:「老婆,到底什么驚喜啊?」
舒雅故意嫵媚地看他一眼然后扭身走向了洗手間,臨關上門前才狡黠地回眸一笑道:「等我洗完澡再告訴你,去把我的睡衣拿過來。」
「嘿嘿,好好好!」戴慶十分狗腿地跑回臥室把舒雅經常穿的那件淺花棉睡衣送進了洗浴間。
聽著浴室里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戴慶回味著舒雅剛剛那一抹魅惑眾生的輕笑:「驚喜?難道今天舒雅例假結束了?今晚可以跟舒雅做愛了?嘿嘿,果然是大驚喜啊!已經整整四個多月沒嘗過舒雅的滋味兒了。今晚一定要好好表現,千萬別再像以前那樣那么快射了。進了看守所聽那些人天天晚上聊女人,才知道原來自己這方面還是比較不持久啊。」
戴慶忽然想起被關押在看守所時認識那個號稱‘炮王’的楊海龍介紹的控制射精的經驗:「當快射精時就用拇指夾住龜頭下方的包皮系帶處,夾半分鐘左右想射精的反應就會消失。聽楊海龍講的另一種有效抑制射精的方法是:抓住陰囊睪丸反復向下拽幾下,這樣也能延遲射精時間…」
「誒?戴慶?你站在洗手間門口發什么呆呢?趕快過來看電視吧?正播放《焦點訪談》呢。」客廳里突然傳來岳父舒荊楚的聲音,一下子把戴慶驚醒了。
戴慶老臉一紅哪里還好意思跟岳父一起看電視?他連忙回了一聲:「那個,我突然想起案子上的事有點兒走神了,爸我得回臥室上網查資料了。」然后逃也似地溜進了臥室趕緊關上了房門。
「岳父不會以為我站在浴室門口偷聽舒雅洗澡吧?真是丟人死了!」戴慶背靠著臥室房門暗自責備自己不該走神兒。
…
好不容易熬到舒雅洗完了澡,戴慶剛想把美人撲倒在床上,可舒雅卻適時推開他,輕笑道:「去去去,趕緊也去洗個澡。」
「誒!好嘞!」這是以前夫妻兩做愛的前奏,戴慶興奮地跑向浴室,他更加確信舒雅的例假已經停了,今晚他可要性福死了。
戴慶連十分鐘都沒用就匆匆沖洗完火急火燎地走出了洗浴間,這十分鐘里竟有五分鐘是在用沐浴液不停搓洗下身那根幾個月不用的饑渴小弟。
可一出門滿懷期待的戴慶卻看到舒雅正坐在客廳沙發上陪著岳父邊聊天,邊安然地看著電視。
「舒雅,來來,我有話問你。」見舒雅沒有進臥室的意思,無奈之下戴慶只好站在門口向她招手。
「就在這問吧,爸又不是外人。」舒雅卻不以為然道。
「你…唉,算了,一會兒再說吧。」戴慶算是看出來了:舒雅是故意的,是在故意掉自己胃口。
戴慶恨恨地瞪了一眼舒雅,然后扭頭走進了臥室默默在內心自我安慰著:「反正跑了尼姑,跑不了廟,我就在床上等你。」
…
戴慶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滑看著手機,左等舒雅不來右等舒雅還是不來,索性在網上搜索起了:如何延長性愛時間,一下子跳出來好多經驗文章,戴慶一個個點開仔細查看,為今夜即將到來的床笫之歡做著理論準備…
將近晚上十點時舒雅終于輕移蓮步,蹁躚而至,她輕輕關上了房門。戴慶一下子興奮地坐起身來,雙眼放光地盯著期盼已久的舒雅略顯激動地問:「老婆,你答應今晚給我的驚喜呢?我現在就想要!」
「好啊,老公,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本來嫣然輕笑著的舒雅突然面色一肅。
戴慶明顯看出氣氛不對,于是急迫地問:「到底是什么驚喜事啊?」舒雅連忙坐到床邊靠近戴慶耳邊,將她如何懷疑徐思山就是姜鴻升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戴慶。
「什么?這就是你說的給我的驚喜?」戴慶聽了雖頗感震驚,可還是略感失落,因為這跟他內心期待的事完全是兩回事,心理落差太大了。
舒雅沒有在丈夫臉上發現她期待的驚喜之色,也頗感失落,于是疑惑地問:「怎么?老公,你覺得這個徐思山不可能是你們要找的姜鴻升嗎?」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明天我去找他調查一下才能確定。不過,還是謝謝你了老婆,居然提供如此重要的線索。」戴慶道。
舒雅死死盯著戴慶的雙眼委屈地問:「我怎么在你臉上看不出一點驚喜之色呢?難道我告訴你這么重要的線索一點兒都沒給你帶來驚喜嗎?」
戴慶強裝笑顏道:「驚喜驚喜啊,誰說我不驚喜了?」
「哼!騙人,戴慶,你能不能真誠點兒?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專業,所以提供的線索對你來說一點考慮價值都沒有?」舒雅很不滿戴慶對待自己的虛偽態度,于是有些生氣了。
「哎呀,不是不是,老婆大人,你誤會我了。」
「誤會?難道你是不是真的驚喜我還看不出來么?你就是不重視我給你提供的線索。」舒雅越說越氣,自己一心一意為丈夫著想,幫他破案,可他卻對自己提供的線索毫不在意,這的確令舒雅有些傷心。
「哎呀,我的姑奶奶,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我想問一下:你下身的例假結束了沒?」
「沒!就是結束了也不給你!以后你別想再碰我!」舒雅氣憤道,自己想方設法幫丈夫破案,可他卻滿腦子想的都是那種事…太不尊重自己了…舒雅越想越氣,她憤憤地攤開棉被鉆了進去背對著戴慶不想再理他了。
「唉!老婆,你肯定是哪里誤會我了。」戴慶連忙從背后隔著棉被抱住舒雅。
「煩人!離我遠點兒。」舒雅一把推開戴慶的胳膊,嬌斥道。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剛才進門時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一下子就變臉了?都說經期的女人情緒不穩定,易怒,看來是真的啊。」戴慶被舒雅突然地發火搞得莫名其妙。
「不過,話說老婆提供的這個徐思山真的有可能就是姜鴻升嗎?聽她的意思也沒見過徐思山的完整相貌,只是覺得眼神兒像?不管怎樣,明天去找他一趟就全清楚了。」欲望之火無處發泄,戴慶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只好頭枕著胳膊思考起了案子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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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抓捕行動
1月5日,星期二,晴轉多云。
戴慶迫不及待地早早起了床,有了昨晚舒雅提供給他的:徐思山有可能就是姜鴻升的重要線索,他已經有點按耐不住了。雖然舒雅說沒有看清徐思山的全貌是僅憑眼神斷定的,可戴慶還是相信舒雅的判斷。
他又跟著岳父出去晨練了半個多小時,給舒雅買回來了早餐,吃完早餐還不等舒雅起床他就匆匆出了門,騎著電動車往市局趕,在家里實在是坐不住,去單位起碼可以靜靜地思考一下今天的行動計劃。
戴慶來到單位才七點半五樓辦公大廳里只他一人,他坐到自己那處角落里靜靜地梳理關于徐思山的事,當然他考慮的不是如何去查證他的身份,而是如何告訴于明輝、谷菱這條重要線索的來源?
戴慶現在的身份只是臨時借調到刑偵二中隊,要想徹底轉正,把工作關系從學府路派出所調動到刑偵二中隊就必須表現出過人的能力來。所以關于徐思山這條重要線索如果直接告訴于明輝、谷菱是自己妻子提供的,那根本就體現不出自己的能力來。所以必須把這條線索的來源美化一下,要能體現出是自己通過能力分析得出的這條重要線索的…
快到八點上班時間時于明輝、谷菱先后來了,甚至比同樣在大廳辦公的隊里的幾名內勤人員來的還早。
谷菱一來見戴慶已經坐在最角落他那張辦公桌前時立刻面露意外道:「戴慶,你每天都來這么早?我已經提前十分鐘來了,沒想到你比我還早?你都快趕上咱們中隊上班積極分子老于了。」
戴慶連忙謙虛道:「哪里哪里,我怎么能比得上老于呢?聽內勤講老于每天都是準時提前十分鐘到單位的,是真正的守時標兵,不愧是部隊轉業的干部。」
「喂!你們兩個別老是編排我了好不?還是都過來研究一下今天咱們去哪個建筑公司走訪調查姜鴻升吧?昨天忙了一天毫無收獲啊。」坐在辦公大廳門口位置的于明輝一邊熟練地往水杯里泡茶,一邊說道。
谷菱一聽于明輝如此說,本來輕笑著的表情也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道:「是啊,昨天學府路上的建筑公司咱們都走訪調查過了,根本就沒有找到姜鴻升的影子啊。難道今天咱們到市區建筑公司一個個調查?市區的建筑公司肯定很多,估計沒有幾天時間是根本調查不完的。」
「嗯,要是到市區建筑公司一個個調查那工作量可就太大了…對了,戴慶,我記得你可是說過:姜鴻升的活動范圍最有可能就在學府路嘛?」于明輝適時發問戴慶。
「對,我是說過:姜鴻升的活動范圍最有可能就在學府路,而且如今我仍然堅持這一觀點。」戴慶目光堅定道。
「可是學府路上三家登記的建筑公司咱們可是都去查了啊,根本就沒有發現姜鴻升的蹤影啊?」谷菱也質疑道。
面對兩位同事的同時質疑,戴慶并不感到尷尬,因為他有徐思山這條重要線索打底,于是他依然堅定判斷道:「也許是咱們的調查方向出了問題。」
「什么?調查方向出了問題?戴慶,什么意思?你覺得那里出問題了?姜鴻升的母親親口在電話里說他在建筑公司上班的啊?這還能有錯嗎?」一聽戴慶如此說于明輝馬上追問。
「是啊,戴慶,這調查方向可是咱們三個商量好的,你覺得那里出了問題?」谷菱扶了扶金屬眼鏡框滿臉的疑惑。
「姜鴻升告訴他母親的只是一個很籠統的說法,所謂建筑公司或許不僅僅只是從事建筑施工的公司,也許是跟建筑行業有關的公司,比如建材公司。」戴慶胸有成竹地娓娓分析。
「建材公司?對呀,建材公司其實也算是建筑行業的公司啊,對對對,戴慶這種說法我覺得有點兒道理。」于明輝馬上贊成了戴慶的觀點。
「戴慶,你的意思是咱們今天還去學府路?不過這次是去建材公司調查?」谷菱馬上明白了戴慶的意思。
「對,我正是此意。而且我可以提供一個距離案發的市藝校最近的一家建材公司: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戴慶終于引導著于明輝、谷菱步入了正題。
「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它距離市藝校多近?」谷菱馬上急迫地詢問,她似乎從中預感到了什么。
「一公里左右。」「哦?如此近的距離,完全符合你判斷的那個范圍啊。那還等什么?咱們現在就開車過去調查一下吧?」于明輝也積極道,有了新線索,他一改剛剛的失望表情。
「好,那咱們這就出發。」
***
戴慶作為學府路這一管轄區的管片民警對‘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他是知道地址的,去年六月份還專門領著輔警來過這個工廠給他們發過《轄區綜合治安管理通知》,也跟工廠負責治安的保安隊長熟悉,所以半個小時后他們三人開車來到學府路,并沒有費力詢問就找到了地處偏僻的‘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工廠。
在工廠大門口亮明證件后看門的保安果斷放行,在戴慶的引領下三人把車開到了工廠小辦公樓下,戴慶領著于明輝、谷菱直接找到了保安隊長辦公室。童錢強是工廠保安隊長,戴慶一敲門進來他就認了出來,連忙起身熱情迎接。
戴慶說明來意,當然不會直接問有關徐思山的問題,而是拿出局里印發的那張貼有姜鴻升照片的《協查通報》給童隊長看,童隊長認真看了后說工廠并沒有叫姜鴻升的工人。
戴慶又提示問道:「童隊長你再好好看看,咱們工廠有沒有跟《協查通報》中這個姜鴻升身高、長相類似的?我提醒你一下:這照片是他多年前的照片,他其實左臉上有道嚇人的刀疤。」
果然經戴慶這么一提示童隊長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左臉上有刀疤?身高一米八五?這…這體貌特征怎么那么像我們工廠的一位司機呢?」
戴慶心中暗喜,看來妻子舒雅果然沒有看錯。不過他表面上卻強裝鎮定,急問:「像一位司機?他叫什么名字?」
「全名我記不清了,只知道他姓徐,大家都叫他徐師傅。年齡也跟這《協查通報》上的人差不多,三十歲左右。」童隊長解釋道。
「哦?他現在哪里?帶我們去找他一趟吧?」戴慶急道。
「戴慶,等一下,那個司機不是姓徐嗎?跟咱們找的姜鴻升有什么關系?」谷菱疑惑問道。
戴慶一看這谷菱就是沒有偵查過案件,經驗太少了,只好解釋道:「我懷疑:這個所謂的徐師傅很可能是姜鴻升假冒的身份。」
「你說什么?有這種可能嗎?難道他們公司錄用人員時不查看身份證件嗎?」谷菱不解追問。
還不等戴慶再跟她解釋,一旁的于明輝就先看不下去了,他皺眉道:「哎呀,谷菱,你就別問那么多為什么了?咱們一起去查證一下不就都清楚了嗎?」
「哦,也好。」谷菱也覺得自己表現的太幼稚了,于是喃喃道。
一直坐在那里目睹這一切的童隊長聽他們爭論完這才尷尬地開口道:「據我所知徐師傅現在不在工廠,他每天上午都開車去建材大市場送貨。」
「不在?這…那他的人事檔案你們工廠應該有吧?我們先去看一下。」
「好,那我領你們去找一趟主管人事的老王,他就在隔壁辦公室。」
「等一下,童隊長,為了防止打草驚蛇,請你先不要告訴人事老王我們查人事檔案的目的,就說是派出所日常對流動人員巡查。」戴慶道。
「好好,我懂得。」
…
幾分鐘后童隊長陪著失望的三人從隔壁人事辦公室走出,因為人事根本就沒有留存這個「徐思山」的身份證復印件,人事老王說這個「徐思山」是老板候總招進來的,作為私企的人事管理本來就混亂,有老板拍板,根本就沒人再去管他了,人事只是有他自己填寫登記的表格,并沒有留存身份證復印件。
「徐思山?這個名字我怎么覺得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可又一時想不起來了。」于明輝一出門就嘟囔著。
「中國這么大重名的很多,聽說過也不奇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咱們要不要去找他一趟?還是在工廠等他回來?」谷菱性子比較急。
「童隊長,這位‘徐師傅’一般什么時候送貨回來?」戴慶問。
「中午食堂開飯時他就回來了。」
「那他去哪個建材大市場送貨呢?好找嗎?」
「好找,他是給建寧西路建材市場我們公司開的哪家板材店…」
「哦,童隊長,你能不能把你們公司哪家店的詳細地址跟我們說一下?」「可以…」…在返回市區的路上,于明輝、谷菱與戴慶熱烈討論:‘徐思山’就是姜鴻升的可能性。
「就咱們三個人去盤查詢問嗎?萬一要真是姜鴻升的話咱們恐怕很難控制住他,畢竟他是特種兵出身,手腳上有真功夫。」戴慶提醒道。
「戴慶,你這可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我也當過兵,還是偵查連長,不是我吹牛,我在我們師散打比賽中拿過第三名,一般人根本不是我對手。再說了咱們可是三個人,還有警械,如果三名手持警械的刑警連一名歹徒都控制不住那干脆回家得了。」于明輝不滿道。
「是啊,戴慶,你剛來可能還不知道咱們二中隊的情況,中隊其他幾名老偵查員都在忙各自的大案子,誰有空管咱們這么小的失蹤案啊?再說了:萬一咱們興師動眾叫了一堆人去,結果人家‘徐思山’根本就沒問題呢?那得有多尷尬啊?」谷菱如是說。
「嗯,谷菱說的有道理,萬一搞錯了,叫那么多支援只會令咱們出丑,也好,這次咱們先去探探再說。」戴慶終于同意了谷菱的說法。
…
十點左右,戴慶三人終于按照保安隊童隊長告訴他們的詳細地址找到了哪家:侯梅仿大理石板材店的后院大門,后院的那兩扇大黑鐵門大大地敞開著,一輛福田貨柜車停在后院里。正好看到一位戴著球帽的高大男人,他身穿厚實的勞動布工作服正用他寬闊的肩膀扛著用紙箱包裝好的仿大理石板材,從車廂里沿著搭好的斜木板走下到堆積貨物的水泥平臺上。
「帶著帽子,又捂著口罩根本看不清真面目啊。」谷菱坐在車后座上努力比對著《協查通報》上的照片。
「老于,開車把大門堵住,防止他逃跑,咱倆下去盤查一下。」戴慶建議道。
「好嘞!」「等等,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了?咱們不是說好,先來試探一下,確定了之后再呼叫支援的嗎?你們兩個男的這么直接下去問豈不是就攤牌了?萬一…」
「也對,這家伙看起來可是比老于壯多了,我們兩個還真不好說能控制住他。谷菱,那你的意思是?」戴慶覺得谷菱說的有道理。
「我是女的,又沒穿警服,所以我打算假扮成顧客進去跟他詢問下這仿大理石板材的價格,順便近距離鑒別一下他的相貌是不是姜鴻升?如果是他,那咱們再呼叫支援也不遲。」
「主意是不錯,可是…谷菱啊,這會不會太危險了?」于明輝擔心道。
谷菱卻不以為意道:「你們兩個就在大門口等著呢,有什么危險的?」「也對,老于,就讓谷菱去吧,只是問問價格而已,量他也不會懷疑什么的。」戴慶道。
「那好吧,不過,谷菱一看情況不對就馬上喊我們。」于明輝叮囑道。
「哎呀,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谷菱說著就不耐煩地推開車門下車了,她扶了扶眼鏡框,平靜了下呼吸,然后佯裝微笑著走進了后院。
…
兩分鐘后谷菱偷偷給于明輝發來文字微信:「不行,他帽檐壓得很低,跟我說話也不正眼看我,口罩又捂得嚴嚴實實的,實在是看不出來啊。怎么辦?」
于明輝一看微信,頓時火冒三丈,他狠狠一拍方向盤怒道:「咱們可是刑警,怎么查個人還偷偷摸摸的?走!戴慶,直接上去盤查不就得了嗎?」說著于明輝竟從手套箱里抄起一根警用制式便攜棍、一副手銬,然后直接推開車門下車去了,直奔后院而去。
「誒,老于?你…」戴慶感嘆老于這人脾氣也太大了,容易感情用事,不過大家都下車了,他也不能獨自躲在車里了,萬一對方真是姜鴻升,又拒絕配合,那只憑老于、谷菱兩個很難控制住局面,無奈之下戴慶也從手套箱里抄起一根警用制式便攜棍推開車門,追于明輝而去。
…
于明輝一進后院還不等錯愕的谷菱發話,就先沖著那名搬運石材的高個壯漢喊道:「警察辦案,這位師傅,請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
那名正在搬運石材的高個壯漢顯然沒有料到進來這人是警察,他猛一聽于明輝的斷喝后身體一僵,接著扭過頭來甕聲甕氣笑道:「呵呵,我說警察同志啊,你沒看到我正在扛著貨嗎?能不能等我把這大理石放下再給你出示證件啊?」。
「行,沒問題,我等你。」于明輝又靠前了幾步,生怕此人使詐。
等那個戴棒球帽、口罩的高大男人平平穩穩地將肩上的石材平堆在貨臺上后,他這才站直身子在衣兜里搜掏證件。恰在此時戴慶也疾步趕了過來,站在于明輝身側戒備著,把通往后院大門口的路堵死了。
「誒?你是戴慶吧?」那個戴口罩的高大男人看到戴慶的到來,突然兩眼放光冒出這么一句來。
「你…你認識我?」戴慶倒是被他問的有些錯愕了,他自認從來沒有跟這位見過面。
「嘿嘿,果然是你,我跟你愛人舒會計是同事,經常聽她說起你來。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被放出來了?你的事兒擺平了?」那個戴口罩的高大男人關心地問。
這次不僅是戴慶疑惑了,就連本來一臉嚴肅的于明輝、谷菱也是紛紛扭頭看向了身側的戴慶,滿臉驚異地問:「戴慶,他居然跟你愛人是同事?」
反倒是戴慶有些尷尬了:「這…我不太清楚,我不是被檢察院羈押了四個月嗎?可能是在這期間我妻子兼職…」
就在戴慶尷尬向扭頭看向他的于明輝、谷菱解釋時那名高大男人一個閃身跳下貨臺,向著前面店鋪展廳跑去。
戴慶是正對著他的,所以第一個看到了突變情況,連忙驚呼:「壞了,老于,那家伙是故意擾亂咱們視線的,他往前面店鋪跑了,快追!」
經戴慶這么一提醒于明輝、谷菱這才反過味兒來,可等他們再看向貨臺時哪里還有半個人影兒?反倒是看到那人的背影一下子推門鉆入了前面店鋪后門,消失不見了。兩人不再遲疑,也趕緊緊隨戴慶追了過去。
三人追到前面店鋪,見店鋪里除了店員沒幾個客人,根本就沒有那大高個子的影子,肯定是跑到門外的大市場街道上去了。三人相互看一眼,示意谷菱留下來詢問店員,戴慶、于明輝追出了大門,可一到店外兩人就傻了眼,建材大市場里人頭攢動,根本就看不到戴棒球帽的人,那個狡猾的家伙肯定是摘掉了帽子混進人群里去了。面對熙熙攘攘的人潮,戴慶、于明輝不知選擇該往哪里追,最終情急之下,兩人不得不分頭去追,一人沿著市場街道往北追,一人往南追。
十分鐘后,戴慶一邊追一邊沿路詢問,直到追出了大市場也再沒看到那個高大口罩男人的影子。他不得不微信詢問于明輝:「老于,你哪里怎樣?發現他了嗎?」
很快收到了于明輝的回復:「唉,沒有啊,連影子都沒看到,這家伙真是太狡猾了。怎么辦?」
戴慶沒好氣地說:「還能怎么辦?回店里去詳細問問他們老板,另外這家伙逃的匆忙,卡車駕駛室里會不會還遺留有重要線索?」
「對對,你說的對,說不定駕駛室里面會留下什么線索。這樣好了,反正谷菱就在現場讓她先詢問、搜查一下好了。」
…
幾分鐘后,等戴慶、于明輝返回哪家店鋪后院時發現谷菱正坐在那個’徐思山‘駕駛的福田卡車駕駛室里翻看著一本手掌大小的黑色筆記本。
「谷菱,這筆記本是那個’徐思山‘遺留下來的?」于明輝關切地問。
「是,不過好像沒什么價值,只是個記賬的本子,記著每月幾號給他媽轉賬生活費多少錢,那一日到超市購物花多少錢,等等,就是這些。」谷菱一邊一頁頁仔細翻看著筆記本一邊回答。
「谷菱,一看你就沒經驗,他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能不重要嗎?你不能只翻看明面上記錄的,你找找這筆記本有沒有夾頁?塑料包裝皮夾層里你也看看有沒有藏著什么?」于明輝提醒道。
「嗯,好,我這就翻翻看。」谷菱說著就開始翻找筆記本的包裝塑料皮夾層。
把塑料皮整個都摘掉,果然在前后兩個硬紙板后面各發現一折迭起來的紙張。
剛打開第一張紙谷菱就面露驚喜之色道:「是一張地下室的簡易設計圖,看樣子應該就是囚禁秦詩瑤老師和劉曦夢的那個地下室了。」
「哦?快拿來給我看看。」于明輝激動地一把搶過來,雙手顫抖著展開仔細看了起來,戴慶也連忙湊過去一起查看。
而谷菱則繼續翻開另一張紙張,只看了一眼她就驚叫道:「就是他了,沒錯了,他應該就是咱們要找的姜鴻升了。」
「這次又發現了什么?」于明輝又好奇地探過頭來看。
「名單…應該說是綁架名單…咦?奇怪,怎么還多出一個人來?難道他還綁架了一名咱們沒發現的受害女性?」谷菱一邊仔細看著那張綁架名單,一邊喃喃自語道。
「什么?還有一名未報案的失蹤女性嗎?我看看…」于明輝干脆把那張簡易地下室設計圖丟給了戴慶,他則把頭整個湊到谷菱一側去看那個新發現的綁架名單去了。
谷菱看著看著突然臉色大變,她立刻側臉偷眼瞄了一眼正在用心看那張簡易地下室設計圖的戴慶,見他沒有要看這份綁架名單的意思這才安心了下來。
「舒雅?這名女受害人的名字還是第一次聽說啊。」于明輝一眼就看到了那張名單最下方出現的一個女性名字,于是感嘆出聲,不過當他看到下面姜鴻升的詳細注解時,頓時也臉色大變,驚覺自己說漏嘴了。
「噓!你這個笨蛋!」谷菱沒想到于明輝居然說出了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惜制止已經為時已晚,戴慶已經聽到了「舒雅」的名字,他不可置信地一把奪過那張綁架名單。
就見這張紙上暫時只記錄了三個女人的名字:
目標一:劉曦夢,十八歲,市藝校住校女生,老家葉城縣,市藝校最漂亮的校花。可利用動手時機:經長期觀察此女經常利用午休時間出校外超市購物…(注:已到手)
目標二:秦詩瑤,二十五歲,市藝校最美女老師。新婚一年多,丈夫:馮文昊,市教育局工作,家庭住址…(注:剛剛到手,不愧是舞蹈老師,腿長,屄緊,床上呻吟聲聽了就忍不住要射)
目標三:舒雅,二十四歲,剛認識的公司兼職會計,結婚兩年左右,丈夫:戴慶,學府路派出所民警,有利條件:聽說其丈夫戴慶因為受賄被反貪局羈押。暫時動手時機還不成熟,此女不定時來公司兩三次,毫無規律可言。
評價:此女容貌堪稱極品尤物,奶大、臀翹、腿緊,性格矜持、保守不張揚,如果調教成功堪稱是最完美的性奴…
戴慶看到這里腦袋「轟!」的一聲猶遭雷擊,他總算是明白為何姜鴻升居然認識自己了,原來他早就調查過有關妻子舒雅的一切了,原來這淫徒居然早就預想著要對舒雅動手了。
「幸虧提前發現了這家伙,不然…」戴慶想都不敢想如果抓不住姜鴻升的可怕后果。
「我發誓:一定要抓住姜鴻升這家伙,就算是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他。」戴慶暗暗發誓。
2019-7-15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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