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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小鎮情慾多 01-27集完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3-28 09:20 移動 
 
slasher5202001 (黈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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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情慾多 01-27集完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小鎮情慾多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第一集

  【內容簡介】:
  
  為了完成父親的遺願,張東帶著一張老照片來到荒僻的小鎮,豈料途中坐錯車,到達小鎮時天色已晚,便疲憊至極地住進一間旅館。
  
  張東在意淫櫃檯內青春可人的少女之餘,竟陰錯陽差地與性感的老闆娘酒後亂性,隨之發現一連串的謎團……

  第一章:陌生的小鎮
  
  短短的路途,在地圖上一指,短得可笑,可從城內坐車過來,一路上卻是顛簸得讓人幾乎有在搭船的錯覺,不只是因為很多地方崎嶇不平,更因為這一段所謂的水泥路,除了部分還算平整外,其實很多地方是經過村落的沙石路,甚至一半以上是土路。
  
  「小哥,你是外地人吧?」車上的跟車小弟疑惑地看著張東問道,態度小心翼翼。
  
  此時,張東只覺得胃裡翻騰,五臟六腑無一安生,吐得酣暢淋漓,不只是胃裡的東西都沒了,更是恨不得把內臟吐出來,才能緩解這生不如死的折磨。
  
  張東又往塑膠水桶裡狂吐,眼睛發紅、充滿淚水,根本無暇管那人說的話。
  
  一輛破舊的中巴在蜿蜒的山間小路行駛著,而這輛中巴幾乎可以進博物館,除了電視節目中,幾乎不可能看見這樣的活化石。
  
  沒有GPS、沒有空調,車上甚至沒有任何視聽設備,除了螺絲外,唯一會響的只有老收音機,但不知道是哪個電台,一路上除了大悲咒,就是各式各樣的佛經,根本就是要送人上西天的節奏。
  
  老款的中巴,甚至車頂上還綁著無數行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張東都相信這種東西不是進了展覽館就是進了焚化爐,怎麼還會存在這種三十年前的產物,是要留著升值嗎?
  
  靠,這車看起來報廢得這麼徹底,居然還能炸屍一樣跑這麼遠的路!張東吐得肝腸寸斷,好不容易順了一口氣,這才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小哥,要到了嗎?」
  
  「快了、快了。大哥,你慢慢吐,還有時間,不急。」
  
  跟車小弟不知道是腦子少根筋,還是進了水,說的話總是有讓人不揍他一頓不爽的感覺,偏偏他相貌憨厚老實,不然張東早就動手,同歸於盡也沒關係,這麼一張賤嘴不抽真是不行。
  
  這輛中巴最大的價值大概就是當拍鬼片的道具,椅套上爛得只剩鐵架,所謂的座位不過是用鐵絲綁在上面的破木板,又硬又潮,讓人極為難受。
  
  一路上走走停停,緩慢得讓人發暈。
  
  「大哥,好點沒?」跟車小弟好心地遞上一瓶礦泉水。
  
  「謝謝。」
  
  張東拍著發疼的腦袋,感覺殘留在喉嚨的胃液彷彿在燃燒,難受不已。
  
  「謝謝,三塊。」跟車小弟憨厚地笑道。
  
  張東漱了一下口,頓時一口水噴出來,拿起瓶子,看著上面聽都沒聽過的雜牌,明顯是廢塑膠瓶,頓時沒好氣地說:「靠!這東西怎麼這麼貴?這是哪來的大名牌?」
  
  「本地雜牌,不過外地客人少而巳。」跟車小弟嘿嘿一笑,指著車前滿滿一箱礦泉水道:「這裡的人都自己帶水壺出門,你看這箱水到現在才賣出這一瓶。」那箱子已經潮濕腐爛,黑糊糊的一片,看不出商標,一看就知道擺了很久。張東不禁罵道:「操!你這是六〇年代珍藏的礦泉水嗎!」
  
  「什麼?」跟車小弟感到一頭霧水。
  
  「沒,你們這些在礦泉水裡加自來水的傢伙都去死。」張東罵了一聲,掏出零錢丟給跟車小弟。
  
  車子在泥路上顛簸了幾個小時,到了傍晚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在沿途的小村下車。
  
  樹林開始變得稀少,張東已經暈車暈得剩半條命,沒力氣看外面的自然生態,腦子迷糊之間,眼中一直不變的綠色隱隱有了變化,清亮至極的藍色出現在視線中。
  
  泥路的另一邊波濤洶湧,海浪拍打著岸邊,發出嘩嘩的聲響,清涼的海風帶著鹹味吹來,給人一種震撼但一點都不清新的衝擊。
  
  張東在迷糊間又睡了一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子才停了下來。
  
  「大哥、大哥!」
  
  跟車小弟看張東睡得很沉,推著他的肩膀時聲音有點著急,深怕人死在他車上得賠錢。
  
  「到小裡鎮了?」
  
  張東迷糊地睜開眼睛,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腦子依舊暈暈的。
  
  「嗯,小裡鎮到了,我們在老車站這裡。」見張東沒死,跟車小弟頓時鬆了一口大氣。
  
  福建與廣東的交界,臨海的小鎮,在這兩個繁華的延海大省裡也有如此偏僻的地方。
  
  張東拍了拍暈沉沉的腦袋,站起來伸懶腰的時候,渾身的骨頭都在嘎吱作響。所諝的車站,不過是停了幾輛破中巴的一塊空地。
  
  這時已經入夜,路邊的燈光很昏暗,路燈還是老舊的燈泡,極不環保。
  
  拿著行李走出車站,張東覺得整個人昏沉沉的,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面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機放回口袋,逕自朝車站旁的三輪車走去。
  
  「小哥,要去哪裡?」
  
  踩車的是個老頭,一開口,濃郁的本地口音讓他的普通話顯得有些滑稽。
  
  「小裡鎮最好的飯店在哪裡?」
  
  說到這裡,張東看了看周邊的環境,遲疑了一下,心想:車站?這是鎮裡的車站?
  
  照理說這樣的地方應該很熱鬧,可現在天色還不晚,這一帶卻僻靜至極,讓人膽寒,除了門口這幾輛三輪車外,路上也就只有幾個行人,偏僻得連野狗都看不見一隻。
  
  「啊,那裡很遠的,俺不去,你叫摩托車吧。」老漢聞言,立刻招呼一聲,旁邊駛來一輛摩托車。
  
  騎摩托車的是個五十歲出頭的男人,模樣還算憨厚。
  
  張東沒多想就坐上去,那男人一催油門,掉頭駛離。
  
  那男人悶悶的,不太說話,一路上,張東和他搭了半天的話,才打聽出一些這裡的情況。
  
  小裡鎮的老車站其實是貧民區,附近的百姓大多是種地或下海,東邊的地區稍微繁華,集中各種小買賣,雖然不算繁榮,卻是這座小鎮最熱鬧的地方。這裡的人都習慣稱那裡是新城,這邊是老城。
  
  最讓張東吐血的是,他坐錯車了,老車站的車都是在周圍村子走的私人車,顛簸不說,山路還繞得很遠,路程多了一倍不止。
  
  其實張東在省城可以坐大巴過來,因為小鎮的新城也有間新車站,有很多不錯的大巴,而且隔壁小鎮有高速公路口,下了高速公路很快就到了,離省城不過三、四個小時的車程,但他卻像個冤大頭,轉了兩次車,繞著遠路,顛簸了十多個小時。
  
  「操!」
  
  張東不禁罵了一聲。心想:難怪那跟車小弟會把三元一瓶的礦泉水推銷給我,這種上好的冤大頭不坑還要坑誰?
  
  小裡鎮所謂的新城區,事實上比起許多大城市的郊區都不如,而所謂的「繁華」,不過是路稍微寬了一些、店家稍微多了一點,比老城好一點的是起碼路上沒有隨處可見的牛糞,也沒有到處跑的家雞和土狗。
  
  這也算是新城?張東一陣無語。
  
  這裡的人的穿著包括環境,感覺上像極上世紀八〇年代稍微好點的小鎮,路邊一家家的店舖顯得很老舊,那些簡陋不堪的裝修看起來真是不倫不類。
  
  摩托車緩緩停下來,開車的中年人回頭說:「到了。」
  
  路程不短,雖然這地方破舊,不過估計車資不低,也要十元。
  
  張東下了車,抬頭一看,頓時苦笑一聲,十分無語。
  
  這條街上確實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到處張燈結綵,不過還是怎麼看怎麼落後,眼前這間所謂「最好的飯店」外牆破舊,牆上的磚早就掉得參差不齊,怎麼看都顯得很破敗。
  
  門是老式的推門,沒服務生,台階很短,一點都不大氣,這也敢叫飯店?
  
  張東歎息一聲,邁步走進去,一推開骯髒的玻璃門,頓時就是一陣剌耳的吵鬧聲,都是麻將的聲音,很吵、很刺耳。
  
  張東控制了一下情緒,走到櫃檯,有些鬱悶地問道:「小姐,我要一間單人房。」
  
  「誰小姐!你才小姐!」
  
  櫃檯內的大嬸頓時不滿地白了張東一眼,語氣一點都不客氣。手裡拿著一台按鍵式的老手機,不知道是在勾搭哪個性飢渴的傢伙。
  
  「不好意思,有單人房嗎?」
  
  張東疲憊至極,對這大嬸惡劣的態度也不管了。
  
  「我看看啊……真是的。」大嬸嘀咕道,隨手翻著桌上厚厚的本子。
  
  大嬸滿臉橫肉,身材胖得和養肥的種豬一樣,光是那一臉的粉,厚得搓下來揉十顆包子有餘,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把嘴唇塗得像不新鮮的豬肝。
  
  張東無語地看著大嬸翻著小本子,現在再小的旅館都是電腦管理,怎麼這地方還用這麼老舊的辦法?
  
  等待之餘,張東無聊的問了幾句,大嬸的話卻讓張東心裡鬱悶得直罵娘。這所謂的最好飯店,沒無線網路、沒網路線,甚至連房間裡的熱水都是限時供應,設備差得連一些城市的城中村旅店都不如。
  
  「沒了。」大嬸的態度很敷衍。
  
  這時,大嬸的手機響起簡訊鈴聲,她立刻闔上本子,玩起手機。「那,還有其他房間嗎?」張東頓時鬱悶。
  
  「沒了,什麼房間都沒了。」
  
  大嬸玩著手機,頭都不抬,顯得很不耐煩。
  
  幾乎是被轟出來一樣的感覺,拿著行李出門的時候,張東心裡已經憋著一股火,心想:這什麼態度?就算沒有房間,起碼態度好一點,但這語氣簡直就是在趕乞丐!
  
  出了門,張東正一肚子火沒地方發,門外立刻有個中年男人跑過來,笑嘻嘻又熱情地說:「大哥看樣子是外地來的吧?要找飯店住吧?」
  
  「關你什麼事?」
  
  張東心情不好,頓時白了那中年男人一眼。
  
  那中年男人也不惱,笑瞇瞇地說:「這飯店是鎮裡的招待所,過去是最好的飯店不錯,不過是國營的,多您一個少您一個都無所謂。不然您去我那邊看看,我那邊的環境比這裡好多了,而且服務不錯。」
  
  「國營的?」
  
  張東回頭看了連燈都不亮的招牌一眼,頓時明白了,不爽的呸了一聲。
  
  「大哥,您別怕,我家飯店就在前面,人來人往的,不敢開黑店。」那中年男人似乎看出張東的警戒,馬上信誓旦旦的保證。
  
  那中年男人所說的飯店倒是滿近的,沒幾步就到了。
  
  燈光璀璨、門面明亮,雖然裝潢得不是很富麗,但就像是快捷旅店一樣,乾乾淨淨,讓人感覺很舒服,進門的時候雖然沒服務生招呼,不過起碼比那招待所安靜許多,一點都不吵雜。「鈴兒,招呼客人。」
  
  那中年男人把張東一領進來,吆喝了一聲又跑出去,似乎是專門去等被招待所轟出來的客人。
  
  「知道了。」
  
  櫃檯內,一束馬尾搖晃著。
  
  「有什麼房間?」
  
  張東此時疲憊至極,沒空細想,眼下最需要的是洗個熱水澡,再好好的睡上一覺。
  
  「您要什麼樣的房間?」
  
  櫃檯內坐著一道窈窕的身影,抬起頭來,一張瓜子臉,五官很秀氣。
  
  這女孩約莫十八、九歲,青春活潑,很是動人,難得的是笑起來時感覺很甜美清純。
  
  「好一點的。有提供無線網路嗎?」張東猶豫著問道。
  
  這一路上,張東連轎車都沒有看到幾輛,真不知道這落後的地方有沒有這種設備。
  
  「有。」
  
  那女孩愣了一下,但一看張東拿著的行李和裝扮,馬上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耐心地說:「先生,有件事先和您說一下,我們的房價比較高,你要的房間價錢比那間招待所高多了,不過裝潢和設施都很完善。」
  
  「有什麼房間?」
  
  張東心裡一跳:不會遇上黑店了吧?
  
  「您要有無線網路的……」
  
  那女孩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拿出一台舊款的筆記型電腦,一邊敲打著鍵盤,一邊說:「有一間房間在三樓,是設備最好的,不過一晚要一百二十八元。」
  
  「就這個。」
  
  張東想都不想就點了點頭,心想:開什麼玩笑!這價格在大點的城市連快捷旅店都住不了,這哪算貴?
  
  「無線網路的訊號可能會差一點。」那女孩又小心翼翼地說道。
  
  看著張東的穿著,那女孩的語氣很是客氣。
  
  「沒關係,有我就燒香了。房號多少?」張東已經迫不及待了,一邊拿著行李,一邊問道。
  
  「沒房號,跟我來吧。」
  
  女孩見狀,起身鎖了櫃檯和櫃子,朝一旁的樓梯走去。
  
  「哦,好。」
  
  張東愣了一下就跟上去,心想:這飯店不用身份證明和押金嗎?
  
  樓梯間有點舊,不過看起來還算乾淨,往上走的時候,看著牆上的單子,張東才知道女孩為什麼這麼驚訝,一、二樓的房間看起來很整齊,不過大多都是只有一張床的單人房,甚至是多人並睡的單人房,一晚二、三十元,住的是那些進城來做買賣卻有事耽擱,無奈在這裡過夜的村民,雖然看起來是好了許多,不過消費的人群水準不高,起碼價錢和這裝溝比起來便宜許多。
  
  二樓有個活動的鎖閘門,那女孩從口袋裡拿出鑰匙的時候,猶豫地看了張東一眼,一邊開門,一邊客氣地說:「先生,這一層的進出有些不方便,您有什麼事的話直接打櫃檯的電話找我就好了。」
  
  「嗯,好。」
  
  張東愣了一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因為這一層樓怎麼看都不像是飯店,樓梯的拐角處有個鞋架,上面放著很多老式鞋子,透過縫隙往裡看,走廊都是水泥地,牆上連壁紙、磁磚都沒有,只有沒裝修過的水泥牆,鐵門上還掛了兩層鎖……
  
  張東心想:不會真的是黑店吧?一、二樓雖然也是廉價房間,不過裝潢還算像樣,這三樓一片灰灰的,怎麼看怎麼彆扭。
  
  那女孩打開門後小跑進去,猛的將第一間的門關上,看了看這一地的凌亂,強裝出笑臉說:「好了,先生,可以過來了。」
  
  張東走進去一看,簡直是無語了,這地方實在太亂了,地上堆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說,走廊上也晾滿洗好的衣服,到處都很簡陋,看起來像是沒完工的建築工地。
  
  「這邊。放心,房間還是不錯的。」那女孩微笑道,領著張東往裡面走。
  
  這一層樓只有三間房間,其他兩間房間門是緊閉的、油漆剝落的老舊木門,不過最後一間不同,儘管還是水泥牆,卻是比較新的不銹鋼大門,看起來像樣許多。
  
  那女孩慌了一下,又從口袋裡找鑰匙開門,抱歉地說:「這一間沒住過人,不過您放心,我們一直收拾得很乾淨。」
  
  那女孩的話音一落,門鎖開了,房內突然傳出一道女人的聲音:「鈴兒嗎?你這個死丫頭又犯懶了,怎麼不好好看著櫃檯?」
  
  房門旁就是浴室,此時浴室門開著,裡面響著嘩嘩的水聲。敞開的門內,一頭濕淋淋的黑髮晃了一下,一張與那女孩有幾分相似、卻較為成熟的臉探了出來,沒好氣地說:「這時候上來幹嘛?不怕櫃檯的錢被偷啊!」
  
  還沒看清楚那女人的容貌,就聽啊的一聲驚叫,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薄薄的牆都被震得搖晃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姐在裡面洗澡!」名叫鈴兒的年輕女孩頓時紅了臉,慌忙跟張東道歉,馬上又信誓旦旦的說:「不過您放心,這間肯定沒住人,只是姐姐一時興起進來而已。」
  
  「我什麼時候能入住?」
  
  張東徹底無語了,但眼下又累又困,唯一想的就是快點睡覺。
  
  「很快。您稍等!」鈴兒滿臉歉意地笑道,立刻打開房門衝進去,砰的一聲又把門關上。
  
  過沒多久,門內就傳出一陣吵鬧聲:
  
  「死丫頭,思春了是不是,怎麼帶個男人回來?」
  
  「還說我!你怎麼在這裡洗澡?房裡又不是沒得洗。那是客人好不好,要住下來的。」
  
  「房裡又小又窄,偶爾過來洗洗又怎樣?什麼客人?他真要住這裡啊?」吵鬧聲漸漸小了下來,一陣安靜後,房門才嘎的一聲打開。
  
  鈴兒滿面歉意,微笑道:「先生,不好意思,現在可以入住了。」
  
  張東懶洋洋的嗯了一聲,抬頭一看,鼻血差點就噴了出來。
  
  眼前的女人年齡與鈴兒相近,身材卻是豐腴得讓人嚥口水,濕淋淋的黑髮隨意的散在雪白肌膚上,一條真絲睡裙遮掩住火辣的曲線,帶著無盡的誘惑,讓人遐想連連,胸前飽滿呼之欲出,臀部緊翹,極端的性感!
  
  那女人看著張東愣神的模樣,柳眉一皺,似乎很反感,緊緊抓著裝著內衣的籃子,不過馬上擠出一絲笑意,道:「不好意思,先生,您現在可以入住了。」
  
  「啊?哦。」
  
  張東愣著,好一陣子都回不了神。
  
  鈴兒姐妹倆低聲的說笑著走了,進入走廊上的另一間房。
  
  張東回過神來,這才進入房間,腦子恍惚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進房的時候隱隱聞到一陣難言的香味,就像女人的體香一樣。
  
  房間不大,佈置得很溫馨,標準的雙人床既軟又大。
  
  張東本以為這一路舟車勞頓,自己應該累得很,看見床就像是死人看了棺材一樣躺著都起不來,但他卻是滿心煩躁,沒有多少睡覺的慾望。
  
  小裡鎮,和張東的生命不該有半點交集的地方。
  
  張東煩躁地抽著煙,從沉重的行李箱裡拿出一張發皺的信封,信封內的東西老舊發黃,是一封家書和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梳著雙辮,笑容靦腆,那年代特有的穿著顯得極為土氣。
  
  這張老照片發黃了,上面還有難看的白斑,但張東的父親卻保存了三十多年,直到上個月去世的時候,將其搗在胸口上,蒼老的臉上儘是愧疚的淚水。
  
  在廣州窄小的老城區,承載了張東童年時所有的記憶,他和大哥在那巷子裡結束了童年。
  
  日新月異的老城每天都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讀書、上學,似乎和所有同年紀的孩子一樣,張東過著死板而沒有變化的生活。
  
  張東和大哥張勇的感情從小就不錯,但始終有一道隔閡無法消除,那就是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張老爺子早年上山下鄉,在那裡認識張勇的母親,名字已經連他都記不得,不過那種戀情總是無疾而終。
  
  在回城的時候,張老爺子手裡已經抱著張勇。張勇的母親卻是狠心拋下孩子,選擇回到自己的故鄉,那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西北小鎮,張老爺子直到臨終的時候,連她到底是哪個省的人都不知道。
  
  在那個瘋狂的年代,或許誰都有不願提起的無奈吧。
  
  張勇是個好大哥,也懂事得早,雖然活潑好動,但成績一直是頂尖的,高中畢業後報考軍校,在那個規定還不是很嚴格的年代如願以償入伍,在部隊待了很多年後突然轉入地方,卻是到了千里之外的哈爾濱,具體職務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與張勇相比,張東覺得自己就是個混帳,從小就打架鬧事,高中還沒讀完就輟學,儼然是那一帶的孩子王。雖然長大後沒幹過什麼殺人放火之類的事,但日子過得渾渾噩噩,沒半點規律,在老人眼裡就是個游手好閒的傢伙。
  
  張東開過麻將場、走私過煙,也幫人弄點簽證什麼的,小錢是賺個不停,但始終干的都是遊走法律邊緣的買賣,張東很有自知之明,不正經的東西碰不起,起碼他不是靠那種行當吃飯的人。
  
  張東父親臨死的時候,張勇不知道出什麼任務,一直聯絡不上,嫂子也是工作繁忙,沒空來送,後來是張東旁前旁後的侍候生活起居,到最後下葬的時候,也不見張勇一家過來拜祭,雖然知道他不是不孝的人,但因為這件事,張東心裡總是有疙瘩。
  
  張東父親臨終的時候,最大的憾事就是沒抱孫子,張勇和那個張東沒見過面的嫂子都是公務員,只能生一個,生的是個在東北很受歡迎的女兒,而張東混了這麼多年,一直不想被婚姻束縛,就算有相親,也沒遇到合適的,直到現在還孑然一身,難怪張東父親臨死前會不放心。
  
  「就是這地址?」拿起信封內的一張破紙片,張東疑惑地嘀咕道。
  
  這輩子張東父親不知道是克妻的命,還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回城不久認識一個在老城打工的鄉下姑娘。
  
  能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哪個嘴不甜?當時張東父親年輕、精力旺盛,一看小姑娘嬌滴滴的模樣,當然心癢難耐,不知道用什麼手段,三兩下就把人騙到手。
  
  拜張東父親的泡妞天賦,否則張東還沒投胎的機會。
  
  張東的母親叫陳秀蓮,很典雅秀氣的名字,不過為人一點都不淑女,進了門後把丈夫管得死死的,麻將打不了,酒也喝不了,不過她骨子裡還是有中國女人的賢良,把這個家裡裡外外都管得井井有條,連張勇都對這個後母很尊敬,起碼後母沒虐待過他。
  
  三鹿奶粉,後媽的選擇。張東不禁惡笑一聲。
  
  過沒兩年,張東就出世了,家庭的負擔一時更重,陳秀蓮為了生計,托門路進了一個國營廠上班,即使那時候國營廠瀕臨破產的邊緣,不過光是那固定的薪水,仍是讓不少人羨慕。
  
  可好景不長,陳秀蓮在值夜班的時候碰上竊賊,她性子衝動,腦子一熱,就為了公家的財產拚命。
  
  那群小賊是好幾個人組成的亡命徒,結果可想而知,陳秀蓮和保全一起倒在血泊中。
  
  當時見義勇為之類的可是大事,而且由於是國營單位,為了臉面,辦得很隆重,不過別人都開玩笑說:老張,你老婆為了國家的錢和別的男人一起去黃泉路了,國家虧了你囉!
  
  陳秀蓮殉職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當時新聞和報紙上都是大篇幅照片宣傳,那些編輯更是妙筆生花,什麼巾幗不讓鬚眉、什麼現代草原小姐妹之類的話毫不吝嗇,也不知道他們是真感動國家財產被保住,還是死者為大,怕陳秀蓮半夜叫他們起床尿尿。
  
  為了做戲給人看,摳門到極點的里長難得大方一次,給了張家一棟老房子做獎勵。
  
  其實那棟房子已經搖搖欲墜住不了人,部門一看,他媽的我們單位的人殉職,我們都沒搞這麼隆重,你和我們搶什麼風頭?因此廠長大筆一揮,家屬樓三個單位,父子三人一人一間。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里長和廠長有仇,里長當即幫張東父親安排正式工作,除了那棟樓之外,居然還給了臨街的一個小店面。
  
  廠長一看更是惱火,原本單位裡的人死不必那麼勞師動眾,但有人搶風頭就不行,他立刻把廠裡已經廢棄不用的小倉庫作為撫恤給張東父親,美曰其名響應改革開放的號召,支持工人下海經商。
  
  兩邊一鬥法,張家莫名其妙得到一堆好處,張東父親笑得老臉都開了花,只是一想起死了的老伴就又哭又笑,搞得張東兄弟倆心慌慌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瘋了。
  
  後來張東父親在一次喝醉就說了,那時也不知道是響應什麼政策,反正就是要樹立保護公家財產的典型,陳秀蓮死得很巧,里長一看這樣的人出在我們地頭上,肯定是要大作文章,這才白白便宜張家,不然尋常死個工人,給點錢就打發了,頂多再給你兒女來國營廠頂個職位,哪可能有這麼多好處?說難聽點,陳秀蓮死得是趕上好時候,虧頭頭們提出這個什麼精神,否則這一掛哪來這麼大的好處?
  
  在那個貧窮的年代,這人命值錢得有點過分,連鄰居都有點眼紅,恨不得自己家的誰也被捅幾刀。
  
  那麼多房子在收租,張東父親的下半輩子過得很舒服,起碼供養兩個兒子讀書什麼的沒壓力,畢竟有陳秀蓮的榮譽在,榮譽證書一拿出來,什麼學籍之類的都不難弄。
  
  張勇比較爭氣,成績好,從讀書到後來結婚都沒花張東父親一分錢,更是讓張東父親喜笑顏開,而雖然張東淘氣,性子也野,但起碼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整體來說,張東父親也沒操過多少心。
  
  「老媽是這邊的人?」張東納悶地嘀咕道,心想:都說廣東和福建的女人溫柔如水,但在鄰居的印象裡,老媽凶悍得很,是那種風風火火的火爆性子,怎麼可能是這種水土養得出來的?
  
  張東唯一鬱悶的是,他從小就沒見過外婆家的親戚,什麼舅舅、姨媽之類的都是很虛無飄渺的存在,家裡過年都很冷清,沒多少親戚可走,就連張東父親這邊串門的都少,聽別人說貌似都是那幾年餓死的。
  
  從張東父親臨終前斷斷續續的述說中,張東起碼可以聽出一點--陳秀蓮從小就被賣給別人家當養女,那年頭窮,那家人只有一個低能的兒子,為了以後的香火,只能自己養一個媳婦。
  
  但那家人低估陳秀蓮的剽悍,眼看著一天天養大陳秀蓮,該是可以傳宗接代的時候,那戶姓陳的人家還沒準備婚事,陳秀蓮就收拾包袱跑了,一路上討吃要喝的來到廣州,這才有了和張東父親的那一段孽緣。
  
  「老媽,你是偉大的。」
  
  張東不知道怎麼了,反正是很想歇斯底里的喊一聲,歌頌著陳秀蓮那潑辣的作風。

  第二章:姐妹
  
  柔軟的大床很舒服,這一夜張東無夢,睡得和死人無異。
  
  地方雖然簡陋,不過裝潢不錯,起碼隔音不錯,厚厚的兩層窗簾一拉,阻隔陽光的襲擾,房內昏暗一片,只有走廊燈亮著,瀨洋洋的氛圍,睡眠環境絕對的舒服。
  
  不知道幾點了,張東正夢見自己在左擁右抱中纏綿著,懷裡的兩個尤物一絲不掛,雖然面目朦朧,但那火辣的身材比起莉亞迪桑有過之而無不及,前凸後翹的,要人老命,這時候她們還搔首弄姿的……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我問燕子你為啥來,燕子說,這裡的山路十八彎,這裡的九路九連環……」
  
  牛頭不對馬嘴的兩首歌,偏偏這樣的神連接在節奏上沒半點違和感,讓人聽起來莫名驚悚,一下子驚擾張東儘是漣漪的春夢。
  
  「媽的,誰啊!」
  
  張東揉著眼睛,迷糊地伸手摸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鬱悶自己為什麼要選這樣個性獨特的鈴聲,一響起來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殺傷力實在太強了。
  
  手機的震動和鈴聲響個不停,張東納悶地哼了一聲,抓起手機迷糊的看了一眼,沒看清楚是誰就接了起來,沒好氣地哼道:「誰?」
  
  「東子,你還在睡?」電話那頭的男聲嘶啞而沉重,很是穩重,感覺特別有磁性。
  
  「哥!你他媽不是失蹤了嗎?」
  
  張東頓時精神一振,從被窩裡坐起來,沒好氣地罵道:「你搞什麼鬼啊!老頭子要掛的時候打你電話一直不通,也找不到人,我差點想報警,看你是不是死得連屍體都找不到了!」
  
  「有個任務,不能和外界聯絡。」
  
  張勇的聲音有些哽咽,頓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老爹的後事都處理好了嗎?」
  
  「廢話!難道還等你來處理?那老爹都臭了。」
  
  張東點了一根煙抽著,沒好氣地哼道:「媽的,?墓價貴得離譜,房價都沒那麼高。老爹住院那麼久,折騰得夠嗆,走了也好,少受點苦。就是醫院他媽的太黑了,一張破病床比住飯店還貴,這幫王八蛋就不怕報應。」
  
  張勇哽咽得很厲害,沉默了許久才小聲說:「嗯,老爹的病把你的積蓄都花光了吧?等下我要你嫂子匯點錢給你。你看看前後花了多少,我當老大的先給你。」
  
  「屁!肯定折騰成窮光蛋了。」
  
  張東有些惱火地說:「老爹住院的時候有些迷糊了,那些房地契他都藏起來,所以就算想拿去貸款,不是戶主本人都不行。我把小賭場頂出去,還套現了信用卡的錢,才弄了十多萬元拿去還醫院,辦後事的時候又和朋友借了十萬元,這一屁股債你不想辦法還的話,我遲早得去跳樓。」
  
  「難為你了。」張勇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對了,那些房地契後來找到了,老爹鎖在他的櫃子裡。」
  
  張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道:「哥,你還是找個時間回廣州一趟吧,老爹走的時候沒說這些家當怎麼,等你過來,我們再商量一下。」
  
  「死亡證明也開了吧?」
  
  張勇沉吟了一下,道:「老爹在的時候都是你在照顧,他走的時候我這長子沒辦法去送,哪還敢想著家產?這樣吧,你寫份協議寄過來,我就要我那棟樓就好,其他房產全過戶到你名下。」
  
  張東知道張勇這幾年賺得很飽,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錢,是不是對父親心裡有愧不知道,不過這點家產引不起他的私心,再說,張勇在家有權威,就算他老婆起了心眼也奈何不了他,無論如何,張勇做人是很顧情義的°
  
  「好,我比不上你們公務員那麼爽,我多收點租過小日子得了。」張東也不客氣,既然張勇那麼大方,他就一口答應。
  
  「唉。」
  
  張勇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女人好好過日子,整天撈那些偏門的賺得了幾個錢?反正廣州那邊親戚不多,你來東北吧,我買個店面給你做點買賣,總好過這樣混日子。」
  
  畢竟長兄如父,雖然不是一個媽生的,張東聽著張勇歎氣,鼻子一時有些發酸,但還是習慣性嘻皮笑臉地說:「算了吧,你們的小日子我就不去攪和了。眼下我欠一屁股債跑路了,你再不匯錢給我的話,就只能來牢裡保我了。」
  
  「你去小裡鎮了?」
  
  張勇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驚訝。
  
  「嗯。」
  
  張東心裡一時有些沉重,知道張勇也有和自己一樣的想法,但他的媽媽在西北不知道哪個土坑裡,連半點線索都沒有。
  
  「散散心也好。」張勇歎道:「媽總說對外公外婆有愧,怎麼說都是人家養大她,你回去看看也好,算是探親吧,如果人家家裡有困難你也幫一下,算幫媽還個心願。」
  
  「我知道。」張東鄭重地點了點頭。
  
  在張東的印象中,張勇就是這樣沉穩,說話做?事也是這樣乾脆,儘管這次父親西去的時候找不到他,張東惱怒過一時,但畢竟是穿一條褲子大的兄弟,張東知道張勇特別在意親情,想必這件事會是他一輩子的遺憾,所以不想再刺激他。
  
  「嗯,我先回單位,有什麼事就跟我說。」說完,張勇掛斷電話。
  
  張東不禁大罵了一句,心想:果然是官僚作風,這幾年性格沒變,架子倒不小,當老子跟你匯報工作啊,這麼拽!
  
  張東暗罵的時候,手機收到一則簡訊。
  
  「您好,您尾號為XXXX的儲蓄帳戶轉帳收入四十萬元!」
  
  四十萬元?張東有些傻眼,心想:這幾年哥哥到底在那邊幹什麼?據說現在賣白粉都沒那麼高的利潤,他該不會是挖人祖墳拿到古董了吧?
  
  張東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早飯過了,但中飯還早。
  
  刷牙、洗臉後,張東趁著有精神洗了個澡。
  
  昨天的衣服都是汗,黏黏的很不舒服,張東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才算清爽。南方夏天炎熱,短褲、短袖、拖鞋永遠是最舒服的搭配。
  
  這一身穿著很休閒,不過看起來也很游手好閒,大概這就是我一直上不了檯面的關係。張東無聊地看著這一身隨意的衣服,自嘲地笑著,心想:我還真是趕不上潮流。
  
  背著單肩包,把東西整理好,關緊房門後,張東就下了樓。
  
  只見一樓的櫃檯後,不是昨晚那個靦腆客氣的少女鈴兒坐著,那個專門去搶客的中年男人也不知道去哪裡,取而代之的是昨晚在房裡洗澡的少婦,她正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上無聊的節目,大白天就打起哈欠。
  
  黑色的短褲包裹著緊翹的臀部,飽滿而異常豐腴,上半身穿件T恤,昨晚還真看不出她的胸部那麼飽滿,脹鼓鼓的,把衣服都撐起來,呼之欲出,看起來極端壯觀,目測最少有三十八D.
  
  那名少婦年近三十歲,紮了條辮子,顯得有種俏皮的妖嬈,皮膚很白晰,漂亮的五官上隱隱透著一股媚氣,完全看不出來是個鄉下女人,雖然打扮得樸素點,但只要稍微用心打扮,比起城裡所謂的貴婦也不遜色分毫。
  
  好一個尤物!張東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正色走過去,將房卡放在櫃檯上,用溫和的語氣說:「麻煩打掃一下房間。還有,我要續住。」
  
  續住這個想法是臨時產生的,不知道為什麼,當看見這名少婦的時候,張東就自然而然產生這個衝動。
  
  「等等。」
  
  那女人認得張東,立刻站起來,晃了晃手中的冊子,說:「你要續住可以,但是昨晚的手續都沒辦好。」
  
  那女人穿的T恤很緊身,領子很高,基本上看不到乳溝之類的誘惑,不過這猛的一站起來,胸前波濤洶湧,很是壯觀,即使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那劇烈的衝擊。
  
  「什麼手續沒辦好?」
  
  張東不自覺嚥了一口口水,趕緊把視線移開。
  
  這女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張東可不想惹來一頓罵。
  
  「沒押金!」
  
  那女人說話的時候沒在意張東的視線,而是氣惱地說:「鈴兒那丫頭真是的,押金都不收就讓人住進去,要是少了什麼,不知道收幾個晚上錢才補得回來。」
  
  那女人的語氣幾乎是把張東當成賊,張東頓時皺起眉頭,有些不爽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上去檢查!我順便收拾行李,退房!」「嗄?」
  
  那女人回不過神,有些發愣地看著張東。
  
  「退房!」張東立刻大聲喊道,心想:開什麼玩笑,昨晚去國營招待所被轟出來,住這裡又被當賊一樣的防範,媽的!大爺又不是有錢沒地方花,何必在這裡受這種侮辱!
  
  這時,吵鬧聲好像驚動到其他人,櫃檯後邊的房門一開,鈴兒穿著牛仔短褲和襯衫跑出來,似乎是剛睡醒,頭髮散亂,衣服微微發皺,俏紅的臉蛋上有一種青澀中又帶著嬌媚的性感。
  
  「姐,你幹什麼?」
  
  鈴兒立刻跑進櫃檯內,一看到張東,頓時愣了愣,道:「先生,有什麼事嗎?」
  
  「退房。」張東此時很不爽,說道。
  
  「不是續住嗎?好好的退什麼房?」那女人鬱悶地嘀咕道:「有病!沒付押金還這麼凶。」
  
  「先生,沒事。」鈴兒馬上打斷那女人的話,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回頭朝張東好聲好氣地說:「你要續住?我幫你辦手續。」真是會做生意的小丫頭,似乎對退房兩字聽而不聞。
  
  那女人不滿的哼了一聲,回頭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一邊朝外走,一邊打著哈欠說:「正好,我約了人打麻將,櫃檯的事你處理,我先出去了。」
  
  「姐!」
  
  鈴兒氣得滿面通紅,但無可奈何,趕緊對張東說:「先生,續住的話,昨晚我忘記登記了,麻煩您出示身份證好嗎?還有昨晚一時匆忙,我忘了收押金,方便的話您一起補上好嗎?」
  
  看鈴兒嘴這麼甜,這才是做生意,起碼讓人掏錢掏得舒服。張東轉過頭,狠狠的瞪著那一搖三擺的性感美臀,馬上把錢包裡的兩千塊和身份證全拿出來,大方的說:「全算押金吧,我不知道要住幾天,反正先放這裡。」
  
  「好,我馬上開收據給您!」鈴兒拿了錢,趕緊忙碌起來。
  
  「你們這裡有銀行嗎?」
  
  張東趁鈴兒忙碌的時候看了看手機裡的簡訊,這才想起今天還有不少事要處理。
  
  「有,不過路很偏。」
  
  鈴兒一邊忙著,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這樣吧,等我姐夫回來,我順路載你過去,正好我要出去買東西。」
  
  「姐夫?」
  
  張東頓時愣了愣,隨即想起那個性感尤物,心想:媽的,真不知道哪只死豬能天天晚上拱這個性感的少婦?
  
  「嗯,就是昨天帶你來的那個男人。」鈴兒頭也不抬,很自然地說道。
  
  操!昨天那個又矮又醜、看起來又木訥的傢伙?張東頓時暗罵一聲:這什麼世道?以她姐的姿色,就算當二奶也能勾搭個市委級別的大官,怎麼嫁給那種不起眼的傢伙?什麼神搭配!
  
  只要一想起兩人同床共枕,那中年男人居然睡那麼漂亮的女人,張東就莫名感到惱火,臉色也越發陰沉。
  
  電動車有些老舊,搖搖晃晃的坐起來很不舒服,張東身高一百七十幾公分,坐在後面總感覺有些失去平衡,擔心輪子會不會莫名其妙滾出去。
  
  鈴兒小心翼翼地開著車,小臉被曬得紅撲撲的,長髮上帶著點點的香汗,看起來更是嬌俏可人,長長的馬尾一甩一甩,髮絲間散發出的香味讓人心神陶醉,白色T恤上儘是汗痕,隱隱可見裡面穿著一件膚色內衣,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那種青春無敵的感覺,即使不去撫摸,也能猜想到這具肉體無比的彈性。
  
  「你叫什麼名字?」張東被鈴兒的髮絲撩撥得心神發癢,沒話找話地問道:「我叫林鈴。」
  
  鈴兒在專心開車,搭話的時候也不敢回頭。
  
  「林鈴啊,滿好聽的。」張東讚許道。
  
  「對了,你知道陳家溝嗎?」張東想了想,問道。
  
  「知道,我們這裡的人誰不知道?」
  
  林鈴點了點頭,有些奇怪地說:「不過那地方的名聲不怎麼好,在很偏僻的山上,窮山惡水的,似乎沒幾戶人家,都說那地方窮得鳥不拉屎,男的出來當賊,女的出來做雞,是個很爛的地方。」
  
  「哦。」張東應了一聲,若有所思地想著。
  
  這時,車子停在一條稍繁華的街上。
  
  「到了。」
  
  林鈴似乎有些沒精神,回頭說:「大哥,我把飯店的地址給你,你辦完事自己回去,我還得去買些東西。」
  
  「嗯,好。」張東下了車,感激道:「謝謝你了,鈴兒。」
  
  「不會。」
  
  林鈴猶豫了一下,說:「你要去陳家溝的話,今天不行,因為前天下雨,那邊的路被坍塌的沙石堵住,清得再快也得兩、三天。過兩天你再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過去吧。」
  
  「好。」
  
  張東點了點頭,看著這個清爽可人的少女,忍不住沒話找話地問道:「對了,你要去買什麼東西?」
  
  「一些肥皂和日用品。大哥,我先走了。」說完,林鈴似乎有些尷尬,一溜煙的跑了。
  
  這麼嬌俏可人的少女,稍微打扮一下,在城裡都是一等一的清純女神,在這鄉下地方更不用說,雖然是是素面朝天,但臉蛋秀氣可愛,一路引得不少人偷看。「嫩妞也不錯。」
  
  張東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色意滿滿地看著林鈴的背影。
  
  小鎮其實還有繁華點的地方,起碼還有個老舊夜總會般的娛樂場所。
  
  這條西街據說是這裡最熱鬧的地方,兩邊林立著商店,但賣的東西就有些寒酸,儘是便宜的地攤貨,價格也十分低廉。
  
  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雖然是個小地方,但也有好幾家銀行。畢竟是國營單位,不管效益如何,門面都裝潢得很氣派,甚至比所謂的飯店還好。
  
  臨近中午,銀行只有一個營業員打著哈欠坐在櫃檯後。
  
  張東一進門就把卡拿出來,打電話問清楚帳號後,填好匯款單,帶著金卡就遞到櫃檯前。
  
  營業員看了看金卡有些發愣,刷了一下後,頓時眼睛一亮,抬起頭說:「先生,您這樣異地取款轉帳很貴的,建議您開一張我們這邊的卡,先把錢轉過來再匯,手續費會便宜很多。」
  
  「不用,沒多少錢。」張東一邊玩著手機,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
  
  「哦。」
  
  營業員有些失望,但還是按著張東的要求操作起來。
  
  等待了一會兒,把所有錢匯出去,隨後張東整理背包,發現身上沒現金,又提了兩萬元放在身上,這才走出來。
  
  當張東走出銀行的時候,感到渾身舒坦,借的債全還了,信用卡的錢也還了,戶頭還剩二十多萬元,足夠他揮霍好長一段時間。
  
  想想在廣州時看那些老闆進娛樂場所揮金如土,那些袒胸露乳的女人貼上去的場景,酒池肉林極端的誘惑讓人血脈賁張,張東不禁腦子一熱,咬牙喊道:「老子也要過那種腐敗的生活,那才是人過的生活!」
  
  西街上雖然商店林立,不過畢竟落後,所謂的服裝店賣的衣服大多款式老舊,引不起購買的慾望,所以晃了一圈,張東提不起半點興趣。
  
  這時,張東想吃點東西,但街上賣的大多是雞蛋餅之類的小吃,相當油膩,當地的小炒倒是不少,也有賣便當,不過大多擁擠,得排隊吃,客人全都是辛苦半天的粗工,還沒走近,那鋪天蓋地的汗臭味就把張東熏退了。
  
  餓歸餓,但這裡的東西還真是提不起胃口,這讓張東鬱悶至極,招了輛摩托車,準備回飯店買泡麵湊合一下。
  
  回到飯店,這時櫃檯是那個老實木訥的中年男人看著。
  
  一看張東無精打采地走進來,那中年男子立刻站起來,一邊遞煙給張東,一邊笑道:「大哥回來了啊?熱壞了吧?」
  
  操,大哥!這一聲稱呼即使知道是因為客氣,但張東還是險些噴出一口血,心想:這傢伙皮膚黝黑乾燥,臉上滿是皺紋,雖然不知道實際年齡,但從外貌像足種了四十多年地的老農民。
  
  而那中年男子這一站,張東才看清楚他的身高不足一百六十公分,腿上似乎有些缺陷,站姿不太協調,唯一可取的就是他長得憨厚老實,這一笑起碼看起來很舒服。
  
  不過,張東只要一想到那個妖艷的少婦是他老婆,腦子就控制不住,一把火就燒了起來。當然了,不能因為這種鮮花與牛糞的問題把他揍一頓。
  
  張東接過煙點了起來,自己悶著,生著不知道哪門子的氣。
  
  羨慕?嫉妒?恨?每個你想上的女人背後,總有一個上她上得想吐的男人。「怎麼稱呼?」張東客氣地問道,但越看那中年男子越是礙眼,心想:難道真是傻人有傻福不成?怎麼看這男人都是一無是處,到底是使了什麼手段才騙到那麼漂亮的老婆?
  
  「我姓陳,叫陳大山。」陳大山嘿嘿笑道,名字也和他的外貌一樣老土。「貴庚?」
  
  張東吞雲吐霧著,擺出一副和陳大山打屁的架勢。「今年三十一。」
  
  陳大山臉上的笑容始終是人畜無害,甚至有些扭捏。
  
  「操!」張東控制不住罵了一聲,心想:這長相才三十一歲?騙鬼!是二十年前三十一歲吧!老子今年二十有八了,長相別人都說顯老,已經有點人到中年的感覺,出去跟誰說都不信老子還沒三十歲。但這個陳大山更離譜,三十一歲的年紀長了張五十多歲的臉,衰老速度未免太快了吧?昨晚我還以為他是林鈴的爹呢!
  
  就在張東和陳大山打屁,想探探他老婆背景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林鈴滿頭大汗,臉蛋紅撲撲的極是可愛,搬著一箱東西走進來,大聲喊道:「姐夫,過來幫忙。」
  
  「好!」陳大山應了一聲,就跑了過去。
  
  「大哥,你也回來了啊。」
  
  一看到張東,林鈴頓時俏臉一紅,顯得很是羞怯,因為她手中的箱子顏色很鮮艷,上邊五彩斑斕的「杜蕾斯」三字更是顯眼,和她清純的模樣一點都搭不上。「嗯,我幫你。」
  
  張東愣了一下,就想幫忙。
  
  「不、不用!」
  
  林鈴慌忙地搖著頭,但張東已經從她手裡搶過箱子,在接觸的一瞬間,還摸到她滿是香汗的手,感覺柔軟異常,很是舒服。
  
  陳大山慇勤地把東西搬進屋裡,張東也把東西放進去,意外發現屋內還有不少杜蕾斯的空箱子。
  
  忙完後,林鈴趕緊幫張東倒了一杯水,有些羞澀地說:「不好意思,大哥,麻煩你了。」
  
  「沒事。」
  
  張東擺了擺手,對他們買這麼多保險套幹什麼很好奇,不過看著眼前這個俏臉紅紅、清純可人的少女,一時問說不出口。
  
  「鈴兒,你還沒吃吧?」陳大山在旁邊牛飲著涼水,喘著大氣說:「你姐又沒煮飯,我午飯買雞蛋餅吃了,如果你餓了,去外面買點東西吃吧。」
  
  「嗯,姐夫,那你看著。」
  
  林鈴點了點頭,顯然也沒吃午飯。
  
  「那個……鈴兒……」張東有些顧及陳大山在旁邊,怕有勾引人家小姨子的嫌疑,不過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還是說:「我也沒吃,你帶我一起去吧,我請客。」
  
  「哦,好。」
  
  林鈴似乎沒料到張東會這麼說,微微一愣後,還是答應了。
  
  高溫之下,林鈴的襯衫有點點汗跡,貼在充滿彈性的肌膚上,若隱若現的內衣看起來更有一種朦朧的誘惑。
  
  出了大門,林鈴一邊用紙巾擦著俏紅臉蛋上的香汗,一邊輕聲問道:「大哥,你要吃什麼?」
  
  「你們這裡的特色菜,越有特色越好。」
  
  張東微微一愣,心想:我什麼時候對少女有興趣了?不過林鈴長得清純可人,模樣又乖巧嬌俏,確實能滿足一些妹控的陰暗心理。
  
  「這……」
  
  林鈴有些為難地說:「我不能走遠,中午我還得看店。這附近是有一家比較道地的店,但東西滿貴的……」
  
  「沒關係,我請客。」
  
  張東立刻拍著胸膛,信誓且旦的說:「別看大哥身材好,其實我是個標準的吃貨,有好吃的什麼都無所謂。」
  
  「嚼……」
  
  林鈴剛想說什麼,肚子咕嚕響了一聲,頓時羞紅了臉,不知道為什麼一時有些扭捏。
  
  「一定餓了吧?快帶路,我要大吃一頓。」
  
  張東擺出一副很飢餓的模樣,心裡不由得暗笑一聲,看來林鈴餓壞了。林鈴本想說些客氣話,但下意識的捏了捏褲子裡薄薄的散鈔,又點了點頭,似乎怕到時張東要她請的話,會沒錢付帳。
  
  張東和林鈴一前一後的走著,走進飯店旁的小巷子。
  
  這條巷子兩邊都是老舊的民房,比較顯眼的是一家很熱鬧的店舖,也是老舊的民宅改裝,門前連招牌都沒掛,不過兩邊密密麻麻停滿自行車和摩托車,看起來生意很不錯。
  
  小小的門面堆滿裝啤酒和飲料的箱子,其他地方放著冰箱和儲藏東西的櫃子。門口連一個招呼的服務生都沒有。
  
  張東兩人進入店舖,頓時傳來一陣吵鬧聲。
  
  這是一座比較大的院子,擺滿四方桌,每一桌都坐滿人,幾個服務生端著菜在人群中穿梭著。
  
  這間店的生意很不錯,似乎不少都是並桌的,看起來雜亂不堪。
  
  生意這麼好?張東很是詫異,沒想到這小巷子裡的店也能有這麼多食客。張東兩人等了一陣子,才有人上來招呼,不過這時已經沒座位。
  
  那年輕女服務生似乎認識林鈴,疑惑地看了看張東,說:「鈴兒,今天怎麼不點餐了?這裡已經沒位子了,你等等吧,有位子我先叫你。」
  
  院內吵雜一片,有人甚至蹲在地上吃,不過破舊的院內有好幾扇還算乾淨的門,張東一時有些疑惑,看樣子這裡似乎有包廂,心想: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特色菜,都快下午了,生意還能好成這樣。
  
  當張東問有沒有包廂的時候,年輕女服務生立刻點了點頭,慇勤地說:「還有一間,剛清出來的,要嗎?」
  
  「不要!」張東還沒開口,林鈴趕忙搖了搖頭,道:「我們在這裡等一下就好了,有位子就告訴我們一聲。」
  
  「幹嘛不要?」
  
  張東看著這吵雜的環境,頓時滿心疑惑:清靜一點不好嗎?「很貴的。」年輕女服務生善意地說:「我們這裡的包廂其實就是屋裡的房間,一間包廂費十元,按人頭算,一人還要十元的茶水費,你們就兩個人吃飯,犯不著花這個冤枉錢。」
  
  「對啊,這錢花得不值。」林鈴也說道,飯都沒吃就花三十元買位子,確實在這小地方是個霸王條款。
  
  「沒差,我餓了,包廂就包廂吧。」
  
  這時張東的胃都有點痙攣,加上帶著女伴不能小氣,立刻擺出一副大方的模樣點了點頭。
  
  「嗯,這邊請。」
  
  年輕女服務生立刻朝林鈴擠眉弄眼的笑了笑,隨後帶路,同時疑惑張東是誰,心想:難道是鈴兒的男朋友?
  
  林鈴狠狠的白了那年輕女服務生一眼,但不好駁張東的面子,立刻跟上去。說是包廂,但簡陋得不像樣,不到十平方公尺,擺著和外面一樣的木頭桌椅就算包廂,地方窄得坐不了幾個人,牆上因為潮濕而青黑一片,地是水泥地,根本就是間水泥房間,還是間老舊的水泥房間。
  
  一坐下來,張東頓時有些生氣,心想:這樣還敢叫包廂,就算是普通的飯店,環境都沒這麼惡劣!
  
  好在房內有空調,吹著涼風,起碼降低一些火氣,不然張東真想掀桌。
  
  外面有毒辣的太陽,小小的空間裡,涼爽的空氣確實讓人感到舒服,林鈴坐下後,雖然小臉依舊紅撲撲的,但明顯舒服得吸了一口大氣。
  
  這時,年輕女服務生擺著碗筷,有些調笑地看了張東一眼,晃了晃菜單,嘻笑道:「怎麼樣?鈴兒姐,招牌五菜一湯如何?」
  
  「去你的!兩個人吃那麼多幹什麼?」林鈴立刻狠狠的白了年輕女服務生一眼,道:「我們點簡餐就好了,你這八婆別把我們當冤大頭!」
  
  「喲,還知道替人家省錢啊!」年輕女服務生繼續調笑道:「您一天到晚吃什麼炒飯、清粥的,也不知道慰勞自己一下,發育期的營養可不能缺,不然小心發育不良哦。」
  
  「要你多嘴!」
  
  林鈴頓時俏臉一紅,本能的看了看自己略顯平坦的胸部,搶過她手裡的菜單,說:「我要一份雞肉炒飯和一碗例湯!」「什麼是招牌五菜一湯?」
  
  張東倒是有興趣,且面對被年輕女服務生調戲得有些曖昧的氣氛,再看林鈴嬌嫩可愛的模樣,心裡不知不覺也有些發癢。
  
  「別聽她的,貴死了。」見張東有興趣,林鈴立刻緊張地說:「這家很坑人的,招牌菜也貴得要命,我們只有兩個人,根本吃不完,不能點那麼多。」
  
  「真的好吃嗎?」張東裝作聽不見,有些發饞地問道。
  
  「保證好吃!」年輕女服務生說得把握十足,拍著明顯大了一號的胸部,很自豪地說:「我們的招牌五菜一湯天天都賣完,沒留半點過夜。店裡每天做的就那些,有時候生意好,連晚飯都沒得賣,中午就打烊,你說好不好吃?」
  
  「好,來一份!」
  
  見年輕女服務生說得那麼煞有其事,張東也食指大動,忍不住想品嚐這小地方如此火熱的美食。
  
  「好,三百八十八元,謝謝惠顧。」那年輕女服務生應了一聲,立刻開出單子,準備收錢。
  
  操,坑人到這種地步,還沒吃就先要錢!而且這種小地方,五菜一湯居然貴得這麼離譜,太過分了吧!張東頓時不爽,疑惑地看向林鈴。
  
  林鈴明顯也是有些發饞,但還是點了點頭,解釋道:「這間店的規矩一直是這樣,點什麼菜都先給錢,因為尖峰時刻生意很忙,幾乎沒人看管,以前不少吃了飯趁亂跑的,所以現在不管點什麼都要先付帳。」
  
  「真是皇帝生意。」張東不爽地嘀咕道,掏出錢包,數了四張鈔票遞過去。「您等著,錢不會白花。」
  
  那年輕女服務生接過錢,仔細地驗了一下真假,立刻跑去喊出菜。

  第三章:老飯館
  
  在包廂內等了一會兒,那年輕女服務生走進來,拿一百多元給張東,說是有三道菜賣完了。
  
  包廂內提供的茶水很奇怪,或許很多南方人會不適應,但張東一口就喝出來了,還以為是什麼稀罕東西,原來只是東北遍地可見的大麥茶,在這邊或許有些稀罕,但在北方是免費茶水的第一選擇,廉價得要命。
  
  林鈴似乎有些尷尬,一直不停拿著手機按來按去。
  
  那舊款的按鍵式諾基亞已經很少見,現在的年輕女孩哪個不是人手一台水果機,這點倒是讓張東有些詫異,畢竟看起來林鈴的家境在這小鎮還算殷實,能在這小地方開飯店,就算她沒錢,起碼她姐姐有吧?
  
  「鈴兒,你家生意怎麼樣?」張東開始沒話找話,畢竟一起坐著都不開口,氣氛未免有些沉悶。
  
  「還可以。」
  
  林鈴點了點頭,面色似乎有些彆扭,不願意多說。
  
  張東也不算深入打聽,畢竟和林鈴姐妹倆不熟,如果一直打聽,顯得他有什麼目的似的,於是話鋒一轉,聊到了這家坑人的飯館,林鈴的話才多了起來,雖然也是輕聲細語,不過起碼開了口。
  
  原來這間飯館的前身是國營餐廳,後來改革開放後才賣給私人。
  
  張東在心中嘀咕道:難怪作風那麼囂張,那年頭的國營單位都這個德性,但這老闆也夠囂張的,就不怕這樣做生意會得罪客人嗎?
  
  這間飯館改制的時候,店裡的大廚賣房、賣地買下來,而這裡賣得好的菜,大多都出自他的手,加上後廚中十個有九個是他的徒弟,這間飯館順理成章成了私家的買賣,且生意比起以前更好。
  
  「操,賺的錢都拿去幹嘛了?」張東看著這簡陋的裝潢,不禁罵道:「哪裡還有錢啊!」
  
  林鈴的語氣有些羨慕,也有些小八卦。
  
  大廚是潮汕那邊的人,那一帶的人是能多生就多生,即使在這計劃生育嚴格的年代,寧可被罰得傾家蕩產,也要多生幾個,這大廚就是個典型的潮汕男人,有四個女兒、兩個兒子,很古板傳統,沒什麼娛樂,大男人主義很濃烈,老婆在家帶小孩,哪裡都不去。
  
  這大廚為人嚴厲,但對自己的小孩有些溺愛,雖然那邊的人重男輕女,不過有了兩個兒子煩人,他對女兒特別疼愛。
  
  雖然這大廚一個字都不認識,但要孩子好好上學,對於教育十分看重。
  
  這家飯館到了這大廚手上後,每年賺多少錢,連會計都算不出來,但誰都知道他有錢,四個女兒都成績好,上了大學後都出國留學,除了一個女兒到香港工作,其他三個女兒都是吃洋飯、住洋樓,有的還嫁給洋老公,大兒子也聰明,留學後在新加坡工作,據說是個CEO,每月薪資的零頭在國內都算是高收入。
  
  按理說,這樣的一家該很是和睦快樂,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讓這大蔚最頭疼的,莫過於他那嬌慣過頭的小兒子。
  
  這個小兒子自小在父母兄姐的寵愛下,養出一身毛病,初中沒讀完就因為打架輟學,之後就游手好閒,過起了混混的生活,偷家裡的錢出去胡吃海喝,結交一幫狐朋狗友打架鬧事,沒多久吃喝嫖賭就樣樣都會,光是因為打架、賭博,就不知道進去牢裡多少次。
  
  為此,那大廚年年都是求爺爺告奶奶,花錢擺平事情,否則這小兒子不知道得蹲多少年。
  
  那大廚脾氣不好,打也打過,罵也罵過,據說還拿鋼管把那小兒子打得住院,但還是改不了那一身臭毛病。
  
  在沿海一帶,有一種賭博的方式很奇特,叫六合彩,沉迷其中的人奇多,賭博人數之眾,不遜色於北方的雙色球。這小兒子就迷上六合彩,租著房子一天到晚打麻將,然後盯著六合彩,時刻都在幻想著一夜暴富。
  
  這小兒子別的天賦沒有,論起賭來是一個天才,什麼麻將、炸金花、鬥牛、三公,只要和賭錢沾上邊的,沒一樣不會,幾乎手裡忙著,心沒閒下,電話一擺賭球,六合彩也是一樣不缺,賭棍很少能做到像他這麼全面的。
  
  但十賭九輸,一張張借據寫下來,一群群要債的人討上門,據說每年那大廚光替這小兒子還賭債就達百萬之多。
  
  其他人一看也是搖頭歎息,萬貫家財抵不過一子敗家,不過這大廚家底夠殷實,這樣的破財法,也不見他和誰借過錢,所以這些年他到底賺了多少,還真是不敢想。
  
  「操,這要是我兒子,我就把他射到牆上!」張東聽完不禁暗罵:好好的賭個屁!有那麼多錢可以敗家,吃喝嫖就行了,怕沒小妞給你糟蹋嗎?每年一百萬往屁股下一坐,多少妞扭著屁股貼上來,還賭什麼!
  
  林鈴瞬間聽懂張東話中的意思,臉紅了一下,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贊同地點頭說:「對啊,我們都在說老閬要是不生這兒子,說不定就是這小鎮的首富。」那幾年那大廚都在哭窮,但光供一群子女讀書留學,每年就是一筆大數目,要說他沒存多少錢或許能相信,但要說他沒賺錢那真是連鬼都不信。
  
  「射下水道沖走也好。」張東嫉妒地嘀咕道,覺得這間飯館就是個生金元寶的母雞,只要稍微裝潢一下,水準就和現在不能同日而語。
  
  林鈴說了那麼多,原來是因為這間飯館準備轉手,這件事最近鬧得沸沸揚揚。那小兒子一身毛病太不像話,加上小鎮上狐朋狗友很多,那大廚為了有個安樂晚年,狠下心放出話,說要把這間飯館轉手,畢竟他四個女兒在國外,大兒子也在新加坡,一群兒女還算孝順,想把他接過去享清福抱孫子。
  
  雖然那大廚不太願意離開這裡,不過為了讓小兒子有點人樣,也只能舉家搬遷帶他去新環境生活,希望到了異國他鄉,這小兒子能改掉一身毛病。
  
  「他真捨得賣啊?」
  
  張東瞪著眼,這可是下蛋的金雞,那大廚靠它富了半輩子,真這麼有魄力賣掉?
  
  「嗯,真的要賣,不過開價高,還有其他條件,把人都嚇跑了。」林鈴一副小八婆的模樣,壓低聲音說:「他這房子連地契,在這邊再多不過二十萬元出頭,連帶這些不知道用多久的桌子、椅子、廚具什麼的,頂多二十五萬元。可你猜他要多少錢?」
  
  「多少?」張東問道,心裡納悶這地方房價怎麼那麼低,不過想想也是,這間飯館不臨街,在小巷子裡,能有多值錢?
  
  「五十萬元!」林鈴打著手勢,擺出一副嚇到的模樣,說:「你想想,這條件誰願意接手?這鎮裡是有有錢人,不過要一下子拿出那麼多現金接這間店,誰都不願意,這地段實在太偏了。」
  
  「靠,搶錢啊!」張東不禁罵道,心想:這老闆也真敢獅子大開口,就算飯館生意再好,也不能這樣漫天要價吧!
  
  這間飯館的賣點就是資格老、名聲大,頂多是廚房的水準不錯,萬一接手了,廚房那幫人就撒手不幹,那不就成了冤大頭?在這種鄉下地方,師父與徒弟的關係很親密,那大廚在,能管著那些人,說不定他一走,廚房的人就另起爐灶,到時候花錢買個空殼子有什麼用?
  
  「上菜囉!」
  
  這時,門打開了,那年輕女服務生端著盤子走進來。
  
  五菜一湯變兩菜一湯,不過夠兩個人吃。
  
  那年輕女服務生利落地把菜放下後就要轉身出去忙,張東八婆心一起,立刻喊住她,說:「問你一些事。」
  
  那年輕女服務生長得水靈,紅撲撲的小臉不算漂亮,但特別可愛,見張東喊自己,立刻擦著汗,俏皮地笑道:「沒問題,你多問一點,我樂得在這裡吹冷氣。」「你們老闆賣這間店,開的價還帶什麼條件?」張東張嘴一問,立刻暗罵一聲豬腦,這樣的問法有問題。
  
  張東回頭一看,果然林鈴的面色有些尷尬、有些不悅,因為這樣的問法,等於不相信她剛才說的話,或者懷疑她在吹牛,張東頓時心裡一緊:媽的,我什麼時候說話做事那麼沒腦子?莫名其妙就得罪人。
  
  「五十萬,全現金!」那年輕女服務生坐下來,大剌剌的喝著茶水,說:「原來你也是來看店的,難怪鈴兒這小氣鬼會來包廂打牙祭,我還想鬧鬼了不成。」
  
  林鈴狠狠的白了那年輕女服務生一眼,又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抿著茶,懶得說話。
  
  「沒其他的嗎?」張東只能裝作沒看見林鈴的白眼,問道:「不是說還有其他條件嗎?」
  
  「還有啊,老頭子和一個老闆談過了。」年輕女服務生壓低聲音,很是神秘地說:「廚房的人都是他的徒弟,老頭子說可以二十五萬的公道價錢轉手,不過前提是簽合約的時候得去工商註冊,再和他的徒弟簽什麼勞動保障合約,至於幾年忘了,反正就是肯簽的話他就肯低價轉讓。」
  
  「原來如此。」
  
  張東這才恍然大悟,敢情這大廚也是個講究人,都要出國抱孫享福,還是不放心這些一手帶大的徒弟,簽那個合約就是為了保障他們的生計,估計他也怕接手的人砸了他的招牌,並讓這些徒弟失去穩定的經濟收入,所以走前想安排好這些徒弟的生活。
  
  這時,門外有人不知道喊著什麼,那年輕女服務生應了一聲,就跑出去忙。包廂內一時靜悄悄的,林鈴繼續玩她的手機,似乎仍有點不開心,她有些情緒化,所有心情都寫在嬌嫩的臉蛋上。
  
  張東回頭一看,頓時有些尷尬,趕忙招呼道:「鈴兒,吃吧。」
  
  「嗯,吃吧。」
  
  林鈴點了點頭,不過語氣明顯沒剛才那種熱情。
  
  張東是標準的吃貨,聞了聞菜的味道就感覺很不錯。
  
  第一道菜是看起來普通的辣椒炒肉,在南方這個少食辣的地方,辣椒能在本土飯館成為招牌菜是件稀奇事,想必有其過人之處。
  
  第二道是潮汕那邊特有的滷味拼盤,不過少得可憐,似乎是廚房賣剩的東西,鵝粉肝、豬耳朵、鵝翅、鵝掌,還有鹵得顏色發黑的雞蛋和豆乾。
  
  如果北方人看到這道滷味拼盤,大概會有些驚訝,因為這些鵝翅的尺寸有些過大,不過張東在廣州的時候潮汕人也多,倒是吃過這道菜,當時也驚艷一把。
  
  獅頭鵝是潮汕地區的特產,一般的成年公鵝體重平均有十到十二公斤,體形絕不是一般的北方家鵝能媲美,是全世界最大的肉鵝,眼下連潮汕地區都少有正宗的獅頭鵝,沒想到在這僻遠的地方還看得到。
  
  張東夾了一塊鵝翅給林鈴,林鈴的反應才稍微好些。
  
  雖然林鈴刻意表現得很冷淡,不過吃了一口鵝翅,還是眼睛一亮,小女孩特有的俏皮讓張東看了不禁噗哧一笑。
  
  林鈴紅了紅臉,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就不客氣的吃起來。
  
  滷鵝最講究的就是吊湯,和廚師掌握火候一樣,只吃了第一口,張東就眼睛一亮,鵝肉細綿柔軟、滑嫩異常,在廣州吃了那麼多次潮洲菜,居然沒一家的口味能比得上這連名字都沒有的飯館。
  
  張東在廣州的時候,一個汕頭的朋友過完年回來帶了一整只滷鵝,確實很好吃,下酒、下飯都是一絕,但一聽那價格,張東就退避三舍,那人是找老農買老鵝,一隻就兩千元,還是打折後的人情價,感覺和啃金條沒差別。
  
  叫來兩碗熱騰騰的米飯,再嘗一口辣椒炒肉,張東算是明白為什麼這也能成招牌菜。
  
  這辣椒炒肉看起來辣得要死,但一入口,味道也沒那麼沖,頂多是微辣,是大多南方人都能接受的程度。
  
  肉是豬肉中比較有彈性的梅花肉,還有一些護心肉,辣椒是本土的小甜椒,還有紅椒、杭椒和俗稱老鼠牙的一種小辣椒,似乎還放一些辣椒醬,顏色看起來紅騰騰的很恐怖,不過入口只是微細的辣,而且是香味濃郁的辣,吃起來特別開胃。
  
  張東吃得讚不絕口。
  
  這時,林鈴夾了一塊鵝肝給張東,有些羞澀地說:「大哥,試試這個,據說個鵝肝都是用來出口,貴得要命。」
  
  張東微微一愣,心裡樂得冒泡泡,也明白林鈴羞澀的原因,他只是一愣神,林鈴那小半碗米飯就下了肚,桌上都是吃剩的骨頭,那少得可憐的鵝翅都被她一個人吃掉。
  
  林鈴愈發不好意思,又叫了碗米飯後,很乖巧地拿起空碗幫張東盛湯,靦腆地說:「大哥,你多吃點,這間店的東西很不錯。」
  
  「是挺不錯的。」張東笑瞇瞇地看著林鈴,順手夾起粉鵝肝一吃,頓時感到驚艷。
  
  深灰色的鵝肝,外表看起來很粗糙,從色香味的層面來評價的話賣相極差,可入口的一瞬間,口感卻是美妙到極點,入口即化,彷彿沒吞嚥過任何東西一樣,那清甜的淡香瞬間在嘴裡迴盪,溫柔的刺激著味蕾,讓對於味道的追求得到最極端的滿足。
  
  張東小口的吃著,細嘗著那種獨特的味道,心想:太絕了,難怪這間飯館的生意那麼好,現在就算在城市的高級飯館都吃不到這樣獨特的味道,那些肥料培育的蔬菜已經失去菜本身的清香,飼料餵養的肉也沒了肉本身該有的香味。
  
  這裡的菜賣那麼貴是有道理的,光是食材,估計就價格奇高,雖然招呼不太周到,生意也能那麼好,因為衝著這樣的味道,就算要排隊等,張東也願意等幾小時來滿足自己的五臟廟。
  
  湯是牛肉熬的高湯,加上繳得軟綿綿的白蘿蔔,少得可憐的幾顆丸子在湯上飄著,應該是牛肉丸子。
  
  張東不由得想起食神裡那個爆漿撒尿牛丸,馬上拿起林鈴盛的湯喝了起來。
  
  湯倒沒什麼奇特,就是上面飄著一些黃黃的顆粒,張東認得這是什麼--潮汕地區喜歡用蒜蓉調味,不過和其他地方不一樣,用的是蒜蓉油,用豬板油或鵝白油把蒜蓉炸得金黃發燦,產生一種與眾不同的香氣。
  
  張東喝著湯,頓時有些失望,沒有他想像中令人驚艷,不過夾起牛肉丸一咬,還是很滿意。
  
  這牛肉丸似乎加入一些牛筋,吃起來口感爽脆異常,成了肉泥後卻有著這樣奇特的彈性和香味,確實是與眾不同。
  
  潮汕一帶的牛肉丸很出名,因為北方的牛肉多是肉牛、黃牛,產肉量多,不過肉質有些粗糙,而在南方比較多的是水牛,水牛每天運動量大,出汗多,肌肉緊實,纖維緊密。
  
  據說牛肉丸只取牛的後腿肉,用特製的鐵棒連續不停擊打成泥,這才有了如此驚人的彈性。
  
  張東想起一個汕頭的朋友曾開玩笑地說,以前他們村口市場有個老人大半輩子就是專門打牛肉丸,一天累死累活不過打出二十多斤,在那牛肉一斤才十幾元的年代,他打出的牛肉丸能賣出六十一元的天價,而且還供不應求,更絕的是,那時他上學路過的時候,那老人一天所打的的牛肉丸已經全被人訂了,丸子還沒打出來,錢就先進了口袋,七點之前不找他訂的話,那就沒得吃。
  
  不過老人打到下午,煮好牛肉丸的時候,那味道香得讓人直流口水。
  
  閒聊了幾句,張東兩人都餓得不行,馬上就把注意力放到飯菜上,開始埋頭大嚼。
  
  這一頓飯張東吃得極為滿意,美中不足的是說話不經大腦,惹得林鈴有些生氣,儘管她氣已經消了,不過也倔強地鬧彆扭,模樣可愛是可愛,不過張東還是有些無奈,畢竟很久沒和這種年紀的女孩接觸,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想法。
  
  張東想想這年頭是三年一個代溝,那麼他和林鈴的差距是海溝了吧!
  
  吃完了飯,張東本想再問一些事,不過他小看了這間飯館的生意…雖然已經日近黃昏,天上滿是晚霞,但吃完的客人前腳一走,吃晚飯的客人就進來了,座無虛席,服務生忙得都要上吊了。
  
  隨後,張東兩人回到飯店。
  
  林鈴徑直回到沒人的櫃檯,抬頭看了張東一眼,猶豫了半天,這才扭捏地說道:「大哥,晚上這裡沒什麼可玩的,你要不要叫個人陪?」
  
  「嗄?」
  
  張東愣了一下,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林鈴憋紅了臉,似乎是職業性的想說什麼,不過就是沒說出口。
  
  這時,陳大山從外面走進來,抱著剛洗好的幾床棉被,幾乎看不到人,但還是慇勤地說:「大哥哪會不懂?這漫漫長夜總得有個人陪,不然日子難消遣。」
  
  「不要、不要!費心了。」
  
  張東聽懂了,原來是拉皮條。
  
  張東會拒絕倒不是想標榜自己多聖人君子,只是這樣的店能有什麼好貨色?張東不否認自己好色,但絕對不會把精子浪費在普通女人身上,何況還是妓女,畢竟又要出錢還要出力,這樣的傻事幹了也太蠢了,還不如打手槍爽快,起碼能掌握一下節奏,打一下就能省不少錢。
  
  想起廣州和深圳的夜總會,張東頓時蛋疼一下,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道:這絕對是坑人至極的地方,花錢叫小妹來陪,萬一人家不喝酒裝純,都不知道給她錢幹什麼?坐在那裡就像在開追悼會,死氣沉沉的無聊透頂,可如果她喝酒,搞不好酒量比你好,又不出場,還拚命喝,真當那坑人的地方酒很便宜一樣,純粹在宰冤大頭,而且說不定還裝高貴,小費給了,稍微摸一下,還跟你來一句「先生,請你尊重點」。
  
  張東心想:操,五講四美三德啊,婊子不可恨,可恨的是婊子硬要裝牌坊。
  
  在那些高級地方,服務實在是一大敗筆,留下太多不美好的回憶,張東想起時,忍不住狠狠的呸了一聲,半點嫖的慾望都沒有。
  
  張東抬頭看了看林鈴,不知道為什麼有控制不住的發惱,似乎是因為驚詫於這個長相清純的女孩也會說這種話。
  
  不知道為什麼,張東一時怒火中燒,頓時沒好氣地說:「閃邊去,我不需要。」
  
  「哦,嚼。」
  
  林鈴一時也有點慌了,趕緊低下頭,裝作沒說過這些話。
  
  陳大山神色一陣忐忑,不過也是嘿嘿傻笑後就抱著被子去鋪床,馬上又轉身出去收拾其他東西。
  
  張東見狀,心想:這傢伙別的不說,倒是挺勤快的,缺德的就是娶那樣漂亮的老婆,畢竟他身高不行、長相不行,一無是處,看樣子也沒什麼錢,真不怕頭上的綠帽子戴個十公尺高!
  
  張東忍不住在心中鄙夷,腦中又想起那個香艷性感的少婦,不由得歎息鮮花何止是插在牛糞上,簡直是白菜被豬拱。
  
  林鈴似乎很不好意思,看都不敢看張東一眼,低著頭玩著老舊的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門一開,一道紫色身影像一團火一樣跑到櫃檯前,道:「鈴兒,你姐在不在?」
  
  「在樓上。」林鈴趕忙起身招呼道:「李姐,我姐她們都在等你。」
  
  「我就是過來說一聲有事的。」
  
  那人肯定有一百五十斤,但肯定沒有一百五十公分,臉上厚厚的脂肪,一動起來,全身肥肉如海浪般搖曳,搖頭說:「我廠裡突然有急事,得回去一下,想打電話和你姐說一聲,但她那爛手機不知道怎麼搞的,老是打不通,害老娘還得專門跑一趟。我先走了,你跟她說吧!」
  
  那不明生物抬手看了看表,馬上又著急地衝出去,來去如風,彷彿沒出現過一樣,有著沈殿霞的身材卻有著林青霞的靈活。
  
  自始至終,張東一直沒回過神來,等到那人消失的一剎那更是驚為天人,暗歎:這類外星生物的生理構造果然是地球人難以理解的,我一輩子是高攀不起這樣的高等生物。
  
  「大哥,你幫我看一下櫃檯好嗎?我上去一趟。」
  
  林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女人就跑了,在無奈之下,只能怯怯地看著張東。「不用了,我正好要回房間,有什麼事我順便和她說一聲。」
  
  張東回過神來,腦子裡馬上想起那妖嬈無比的少婦,那一走一扭的火辣身段,心裡頓時控制不住的有些發癢。
  
  「哦,也好。」林鈴想了想,櫃檯不能沒人看著,而張東只住了一天,不是很熟悉,她也不放心,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一串鑰匙遞給張東,靦腆地說:「大哥,這是上面房間門的鑰匙,你去和我姐說李姐有事來不了就行了。」
  
  「嗯,好。」
  
  張東拿了鑰匙,立刻腳下生風的衝上樓梯。
  
  少婦、少婦……話說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張東感覺自己返老還童一樣,一口氣跑上三樓,一點都不喘,打開鐵門的時候還隱隱聽見女人說話的聲音,似乎還不只一個,語氣聽起來不是很客氣,不過聲音很模糊,聽不清是在說什麼。走廊前的那間房間門緊閉著,張東趕忙上前,很有禮貌地敲了一下房門。
  
  房內頓時鴉雀無聲,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後,嘎吱一聲,門打開了。
  
  素面朝天,一頭波浪長髮披散著,紫色的絲綢睡裙勾勒著若隱若現的性感,肌膚白晰,身材火辣,胸前深邃的乳溝幾乎讓人挪不開眼,不是那讓人日思夜想的尤物還能是誰?
  
  那少婦開門時一臉驚訝,馬上又鬆了一口氣,說:「是你啊。我還想我認識哪個老娘皮這麼有禮貌,還敲門咧。查水表啊?」
  
  「這……怎麼稱呼?」
  
  張東一時有些啞然,本能的嚥了一口口水,才發現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去!還文謅謅的。」
  
  林燕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得了,客人先生,我叫林燕。看你比我還大,敢叫我什麼姐的,小心我抽你。」
  
  「林燕啊……」
  
  張東目光飄渺地看著林燕這身性感的居家睡裙,在心裡暗歎真他媽的浪費,不過表面上還是很正經地說:「那個,林鈴叫我上來跟你說一聲,那個什麼李姐的不來了。」
  
  「不是吧,那老事B.」林燕頓時火冒三丈,道:「媽的!三缺一等她那麼久,現在說不來就不來了,也不打電話和老娘說一聲。」
  
  「什麼事啊?燕子,那麼大聲!」
  
  這時,房內傳出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和林燕的火辣不同,這聲音很是溫柔和藹,聲線平穩,聽起來特別舒服。「還不是老李,竟然說不來了。」
  
  林燕往回走著,沒好氣地擺著手說:「真他媽的奇怪,下午的時候打電話來說手癢了叫我找你們,現在我們等了半天,竟然又說不來了,媽的玩我。」
  
  句句粗魯,聽起來卻有一種別樣的狂野,張東也不計較。
  
  人家還沒開口,張東就厚著臉皮跟進來,看著林燕一走一扭的翹臀、身材曲線豐滿,頓時嚥了一口口水,開始想像著要是從後面進入,會舒服到什麼程度。
  
  看來這一間就是起居室,門口凌亂地堆著鞋子,鞋架上都是高跟鞋和女式拖鞋,進門就是一間很大的客廳,佈置雖然很簡單,不過看起來滿溫馨的,正對面靠牆的是一套皮沙發,看起來有些老舊,上面隨意的丟著各種衣服,甚至女性內衣都有,桌上也是亂七八糟的,有各種零食的袋子,看起來雜亂不堪,客廳的一側倒是很乾淨,只放了一台自動麻將桌。
  
  這時,有兩個人坐在麻將桌旁,一個是目測四十歲以上、身材臃腫、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張東直接略過,目光轉到另一個女人身上,頓時感到小小的驚艷。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7-29 14:51 編輯 ]




我是我~!
我非我~!
是我非我~!
非我是我~!
2015-1-30 16:5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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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麻將桌上的事
  
  那女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穿著一套得體的粉色西裝裙,身材豐腴而高挑,目測胸雖不大,但比例很標準,雖然長相沒林燕那樣妖媚,但頭髮整齊的往腦後一盤,秀氣的瓜子臉,高挺的鼻樑上一副黑框眼鏡顯得很穩重,那種知性的美,斯文而富有氣質,加上她溫和如水的感覺,極品啊!
  
  「搞什麼啊!那老事B,B癢了去找地方蹭啊!」
  
  那面目可憎的老女人一開口,嘴裡不乾不淨的讓張東皺了皺眉。
  
  一樣的粗話,得分從什麼樣的人嘴裡說出來,要是長得漂亮的女人,那就是狂野不羈,要是像她這樣的老女人,那就是粗俗不堪。就好像什麼憂鬱,多愁善感、惆悵萬千之類的詞,貝克漢或是陳道明之類的演繹出來就叫男人味,但要換九孔或者是黃勃之類的就叫猥瑣。
  
  憂鬱?那叫裝B,多愁善感?依舊裝B,惆悵萬千,你就往死裡裝B.人家的側臉就是性感的輪廓,你長相不行,擺個側臉似乎是在求人家抽你幾巴掌。古天樂的皮膚黑大家都鼓掌,好性感啊、好有男人味啊!王寶強你給我黑一個試試,今年下地下多了吧,冬天兼職挖煤了吧,像從泥裡撈起來的土蛋似的。
  
  「算了,那騷貨不來了,燕子你快找一個人頂一下吧!」
  
  知性少婦緩緩開口,說話也不客氣,不過看那斯文優雅的模樣,這話怎麼聽怎麼舒服。
  
  「我去哪裡找人啊?都幾點了。」
  
  林燕晃著手機,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但回頭看見木頭似的張東,頓時眼睛一亮,馬上招呼道:「客人先生,你會不會打麻將?正好三缺一,你來湊一腳怎麼樣?」
  
  「這……我不太會。」
  
  張東立刻裝出為難的模樣,卻在心裡暗笑:送錢來花是不是?也不打聽打聽,哥以前就是開麻將館的,那可是賺錢吃飯的專業。
  
  「沒事,我們打很小,平胡二十元,二十個公碼!」林燕立刻慇勤地說道。
  
  原來是打推倒胡,平胡二十元,大胡四十元,大大胡六十元,二十個公碼每個算一份,林燕等女倒是滿有錢的…因為這打法很容易一盤的進出平均最少兩、三百元,要自摸一把大大胡中十個碼,那每家都是六百六十元,這還叫打很小?
  
  在廣州的那些白領都很少打這麼大,一晚上的輸贏幾千元不是問題,倒霉的話還可能上萬元。
  
  張東立刻在腦子細算一下,再一看坐著的那兩人雖然沒說什麼,不過明顯很殷切。
  
  好賭的人都是有其特性--愛炸金花的人比較瘋,愛打麻將的人都是比較空虛的人,所以算在消磨時間,碰上三缺一的話,其痛苦程度絕不亞於肚子疼的時候又便秘拉不出來。
  
  「來吧,玩幾把小的消遣一下嘛!」
  
  林燕慇勤地拉住張東的胳膊往麻將桌的方向拖,一邊拖還一邊媚笑道:「反正也沒什麼事,贏了錢找幾個妹妹陪你多好,要是我贏的話,就請你吃消夜。」
  
  「哦。」
  
  張東頓時腦子有些發暈,胳膊上那柔軟而巨大的感覺,即使隔著睡裙都能感覺到那無比的彈性,少婦的體溫隱隱傳來,早就打斷張東自認一向嚴謹的思路。
  
  等回過神的時候,張東已經坐下來,在心裡暗歎:這迷魂湯灌得真有效果。
  
  林燕慇勤地將一瓶可樂遞給張東,嫵媚笑道:「我看過登記冊,你叫張東是吧?我們就小賭幾把,你放心,如果不會我教你,絕不會坑你的。」
  
  「嗯,好,我動作有點慢,你們別生氣。」
  
  這真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不過張東是賭場老手,定了定神後,在心裡暗笑:正好手也發癢,就看看今晚運氣如何。輸一點也沒關係,要是不小心贏的話,來個賭債肉償也可以。
  
  想到這裡,張東的海綿體隱隱有些發熱。
  
  張東朝左右看了一下,林燕在一旁拿著飲料,微微一彎腰就可看見那深邃至極的乳溝,白晰的一片,肉花花的,讓人恨不得好好的啃上幾口,在那美妙的地方窒息而死也願意。
  
  而那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張東自動過濾。
  
  不過那個知性美女倒是一直溫潤的笑著。雖然沒有林燕的妖嬈萬千,不過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即使她穿得很保守嚴謹,但張東第一個感覺就是這樣的女人是座死火山,一但上了床,搞不好她更瘋狂。
  
  張東覺得如果那個面目可憎的老女人換成美女,這場麻將就香艷了。
  
  話說三女一男,賭桌上俗稱是三娘教子,又有另一說叫一王三後,按迷信來說,這樣的情況似乎結果很俗成,要嘛這個男的會輸得很慘,要嘛就會贏得很爽。
  
  上天保佑,今天老子要大殺四方,老子可不想被三娘教子,要教也得在床上教……那老女人就不要上床了,老子不希望一次過後留下一輩子的陰影。這老女人誰想獻愛心誰獻去,反正老子一輩子都不想和這種生物有交集。張東默默的祈禱著,嘴角不由得掛起淫笑。
  
  按東南西北抓鬮的方式選了座位,張東在北,對面的南是知性少婦,上家是林燕,下家就是嘴裡一直罵罵咧咧的老女人。
  
  還好,沒打就先穩贏一半。張東暗笑,要是林燕坐對家,她稍微一動就露出美麗的事業線,到時候鬼才有心思打麻將,光是吃冰淇淋就不知道得輸多少錢。雖然那少婦長得也不錯,但起碼穿得很保守,不至於讓人心神大亂。
  
  起牌、碼牌,或許是張東這個不熟悉的人在,在剛打的時候,其他三人都沒多說什麼。
  
  起手的第一把牌,張東就暗罵了一聲:十三不搭爛得要命,這樣的牌做十三麼都沒戲。
  
  第一把牌剛上手,張東就很明智地棄胡,上家打什麼就跟什麼,結果是林燕放炮給那老女人,一把兩百多元,這出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其實一開局,張東的心思沒有放在麻將上,而在暗地裡觀察林燕三人有沒有做局的嫌疑。
  
  十賭九詐,麻將桌上也不缺這樣的事,不過手法沒撲克牌那麼多,大多時候都是三人組一個局來贏其中一人的錢,俗稱的三夾一,只要稍微有點默契和暗號,這樣的手法很穩當。雖然每次贏的錢分三家不是很多,但細水長流的話也是一筆大帳。
  
  當然了,如果那個被夾的人運氣好得跟有鬼一樣,能邪門的老是自摸,那這做局的三個人就該哭成淚人了,因為做這個局的成本也不小,連著輸一晚那可是三份的錢。當然,這樣的事比較少,往往是被夾的那個人黑到底,被卡牌吃章吃死。
  
  推倒胡和其他麻將最大的不同就是不能吃上家的牌,能碰不能吃,這就杜絕上家鎖牌的可能,問題是,如果一碰聽,那牌被人吃得死死的,永遠也聽不了牌,更別提自摸開胡之類的。
  
  老賭棍都會有點眼力,幾把下來就能大概猜什麼牌有人要碰。當然,機率也不是百分之百,這時只要配合著暗號,把要碰的牌打給牌好的同夥,再死死的扣住被夾那人的牌,這局就已經贏了八成。
  
  頭幾盤的出入都很小,都是吃炮的。
  
  張東一直無心打牌,倒是一炮都沒放過,不過仔細觀察下來,覺得林燕三人沒做局的嫌疑,除了沒小動作之外,牌面上也沒有看到不對勁,讓張東放下心,準備好好打幾把。
  
  已經打了十多局,一把都沒開胡,光是被人槓就槓掉一百元,但張東也不急,喝了口冰可樂穩了穩神,如果不放炮又卡著別人的牌讓別人自摸不了,這點小損失連皮毛都算不上。
  
  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倒是舒服,笑容燦爛,十幾把下來,她已經贏了兩千多元,林燕倒是損失不大,知性少婦放的炮就多了,不過不知道她人品好還是賭品好,除了臉紅冒汗外也不惱火,只是笑罵幾句而已。
  
  張東倒是笑著不言不語,策略一直很明確,有好牌就算計著打,沒好牌就棄胡,卡著別人要碰的牌也不讓別人聽牌,寧可搞臭胡也不想出冤枉錢,推倒胡能碰不能吃上家,往往卡死了兩、三章別人要碰聽的牌就足夠了。
  
  不知不覺打了一個多小時,其中居然是臭胡過半,一把自摸都沒有,這下林燕三人也都看出門道,那老女人和知性少婦因為牌被卡死了一直不聽,只是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嘀咕幾句,倒沒說什麼。
  
  只有林燕有些著急,道:「張東,你會不會打牌啊?前怕狼後怕虎的,打出來給人家碰一下會死啊!」
  
  「牌不好,不敢打,而且都是很晚才摸上來的,更不敢打。」張東不好意思地笑道,表示著自己的無辜和無奈。
  
  「倒霉透頂,一點男人樣都沒有。」林燕沒好氣地嘀咕道,似乎是故意要刺激張東。
  
  張東可不吃這套,賭錢的時候最忌心浮氣躁,而且他故意打得很慢又經常要想半天,早把下家那個性子急的老女人磨得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眼下那老女人的牌運開始變差,張東就等著自己運氣好的時候。
  
  打了幾局,都是小炮小胡的,而張東到現在一把都沒胡過,每把都很爛,打得幾乎都要睡了。
  
  就在林燕又放了一炮忍不住罵娘的時候,張東眼睛一亮,終於起了一把像樣的牌,起手五對牌,東、西、一萬、二萬和九萬一對,還有一個四萬和其他兩個筒子,摸一個可聽七小對,碰了可以聽對對胡,甚至是萬子混一色大胡都有可能。媽的,等了那麼久,終於有可以博一把的牌了!張東立刻點起煙,並打起精神。
  
  連續摸了幾把,張東很納悶為什麼摸不上牌聽七小對,頓時有點沉不住氣,於是在下家打東風時忍不住碰了,隔一圈又碰了一個西風,這時對家的少婦打一個九萬,張東感動得眼淚都流下來了,一碰後三台落地,大大胡聽牌了。
  
  眾人一看張東碰的牌,頓時沒好氣的互損幾句,因為三碰落地還是大字和萬字,這樣的牌面搞得她們萬子和大字全都不敢打,都選擇棄胡打安全牌。
  
  「碰成這樣,有沒有搞錯!」
  
  幾圈摸下來,都是林燕三人不滿的嘀咕聲。
  
  張東一直摸不到牌,也有點著急,這時摸上來一個萬子,拇指一搓,緊張得面色一肅,摸完卻是九萬,不由得暗罵一聲:操,這麼絕的牌都摸得上來,老子的一、--萬都死哪去了?「槓,有沒有搶的?」
  
  張東想也不想就槓下去,這時就他一個人聽牌,根本不擔心有人搶槓。
  
  「靠!誰雞巴打九萬給他碰的。」老女人一邊掏錢,一邊罵道。
  
  其他兩人也是掏錢,知性少婦話不多,似乎懶得理她,倒是林燕一邊給錢,一邊不客氣地說:「得了吧你,東風、西風都是你打的,連累老娘好好的牌也棄胡,有得聽還不敢聽,我都沒說你呢!」
  
  老女人悶哼一聲,也不多說。
  
  拿完錢後,張東搓著手心裡暗念著上天保佑,伸手在後面摸了一個,是萬子,頓時呼吸一滯,手幾乎顫抖著往上一搓,當一萬特有的一橫手感出現的時候,心跳已經快得幾乎要爆炸。
  
  「操,槓上開花!大大胡,大得不能再大了!」張東面色脹紅,將麻將往桌上一拍,忍不住開心地罵了一聲。
  
  張東將牌一推,本身就是混一色加對對碰的大大胡,已經是最大了,倒不在意這個槓上開花的事,但林燕三人一看,臉色都變了,唯有林燕奇怪般的鬆了一口氣。
  
  老女人面色發青,冷嘲熱諷道:「得了吧,要是沒中碼也是一家六十元而已,到時候哭死你。」
  
  「拿碼吧。」
  
  知性少婦倒是淡定,也不說什麼,牌品好得出奇。
  
  「沒碼!沒碼!」林燕起哄道,打到現在,她也輸了不少,所以面色脹紅、滿是大汗,顯得很急躁。
  
  「行,開胡就吉利了,沒碼就沒碼!」張東倒是故作大方地說道,不過拿碼的時候也是緊張,這推倒胡就靠運氣,中碼多的話贏得多,相反的,要老是開胡不中碼,那也沒什麼用。
  
  第一排的十個翻開,張東是三家的碼,一翻開頓時就是六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一下。
  
  老女人更是控制不住地罵道:「沒碼、沒碼,中那麼多也不怕短命!」
  
  「有錢贏,短命也願意。」張東不客氣地冷笑道。
  
  張東的手再一翻開,其他三人的面色更難看,十個碼居然中了七個,合在一起十三個碼,這樣的機率旺得有些過頭。
  
  十三個碼,加本份共十四份,每家就是八百四十元,一把牌贏兩千多元,張東頓時笑得無比猥瑣,其他三人都是罵罵咧咧的掏著錢。
  
  今晚的第一把自摸,張東總算知道林燕為什麼表現得那麼奇怪,自摸得抽一份水給她,這個大大胡就是一把抽六十元的水錢,心想:原來她這和開場子沒區別,難道一開始我卡臭胡的時候她臉那麼黑,這是硬生生斷人家的財路啊!
  
  知性少婦接了一通電話,之後似乎身上現金不夠,又和林燕借了三千元,繼續開打。
  
  接下來,張東還是比較旺,連續自摸幾把小胡又贏了三千多元,其他人除了輸錢時漫罵幾聲也不說什麼,小炮大炮的有來有往,整體來說,要不是張東突然如吃了春藥一樣的旺起來,今晚的局面應該很和平。
  
  打到十一點多時,張東算了一下,大概贏了八千多元。
  
  本來張東有點睏,想喊停,不過這時他贏錢不好意思開口,而且其他人似乎也沒結束的意思,心想:操,不會是想打通宵吧?
  
  過沒多久,知性少婦的電話響個不停,讓她有些煩躁,她又接了一次,不知道說了什麼,才開口道:「下了莊輪一圈就結束吧,我明早還得趕去省裡開會,再不睡的話明天起不來了。」
  
  「隨你。」
  
  出乎意料的是,老女人居然沒反對,她已經哈欠連天,似乎也想早點走,打牌的時候不時在看時間。
  
  這時張東是大贏家,贏了八千多元,再輸幾把也不怕,老女人打牌很老辣,一也贏了三千多元,林燕似乎是輸了兩千多元,抽的水錢也只有五、六百元,而知性少婦輸了一萬多元,不過看人家臉不紅心不跳的,張東也很佩服,而她第一個開口說要走,是再好不過。
  
  輪了這一圈,整體也是出入不大,不過到了張東這裡,又自摸站了兩莊,贏的錢已經破萬元。
  
  知性少婦已經沒錢了,交代林燕先幫忙付錢,也不說什麼。
  
  好不容易打完了,這時已經一點多。
  
  老女人和知性少婦似乎很著急,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
  
  林燕伸著懶腰,一邊數著水錢,一邊沒好氣地說:「真黑,還以為今晚能抽一千多,結果打牌打輸了,水錢也沒抽多少。」
  
  這時一地都是張東抽的煙灰,到處都烏煙障氣。
  
  林燕心情不好,說起話來也不客氣,而張東贏了錢,心情好,不搭理她,一邊數錢,一邊笑瞇瞇地說:「一天抽一次就幾百上千的,一月也沒少賺。」「你以為這樣的富婆天天有空打?」
  
  林燕伸著懶腰,不想去收拾這一地的狼藉,轉過頭來,半開玩笑地說:「好了,大爺,要是我不招呼你的話,你也贏不了這麼多,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行,消夜算我的。」
  
  張東心情大好,贏了一萬一千元,貌似從打麻將以來就沒贏過這麼多。
  
  以前張東不敢打這麼大,一是出入太大受不了,他開場的希望就是局面和平、沒大輸大贏,這樣賭客才會有錢一直捧場,要是輸多的話,賭客就沒錢來了,要是贏多的話,或許會去玩樂,也不會來。
  
  開麻將場最慘的就是三缺一,要是局組不起來,賭客很容易就去別的場子玩,所以開場子的都希望打得和平一點,出入不要太大,這樣保證總有客源湊局,不會出現沒人打的局面。
  
  感謝老哥!張東嘿嘿一笑,要不是有張勇匯錢,他也沒這個膽子和她們打這麼大,這一下子就贏了一萬一千元,真是渾身舒坦。
  
  「嗯,你先下樓,我換件衣服就來,身上臭死了。」林燕打著哈欠,朝張東拋了一個媚眼就回房。
  
  「嗯,等你。」
  
  張東看著林燕嬌媚的模樣,心裡一顫:孤男寡女,多刺激的氛圍!
  
  但這時林燕的老公和妹妹都在樓下,似乎不適合做奸犯科,張東只能壓著這股不受控制的慾火下樓。
  
  二樓靜悄悄的,一樓也沒什麼人。
  
  林鈴坐在櫃檯後哈欠連天,揉著眼睛玩著那破舊的手機,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玩,但想想也難為她了,這麼個熬法也不長黑眼圈,都不知道是怎麼保養的。下了樓,張東正好看見門外有一台豐田開走,開車的正是那個知性少婦。
  
  張東跑到櫃檯前,揉著眼睛和林鈴打著招呼,不停炫耀著自己今晚贏了的事情,順便邀她去吃消夜。
  
  哈拉了幾句,林鈴鬆了一口氣,笑吟吟地說:「還好你贏了,要是你輸了,那我都會感覺內疚,就像是騙你去輸錢似的。我姐一般不打麻將的,除了這幾個女人來時才打,她們打得太大,我都怕你會輸光呢。」
  
  「怕我被她們脫褲子啊?」張東淫蕩地笑道:「你放心,賭債肉償我願意。」
  
  「少貧嘴,話那麼多。」
  
  林鈴不禁俏臉一紅,嬌媚地白了張東一眼,說:「那幾個女人家裡都很有錢,要不是有事得結交她們,我姐都不敢陪她們這麼打。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想的,有錢出去旅遊什麼的不好嗎?整天就知道打麻將,不怕坐出痔瘡啊!」
  
  說完這番話,林鈴似乎意識到這番話有點粗俗,馬上又有些扭捏。
  
  這時林燕下來了,換上另一件睡裙,紫色拖鞋襯托著玉足的玲瓏誘惑。睡裙的樣式不是很性感,但穿在她身上顯得風情萬種,波浪長髮用發圈一束,竟有些賢妻良母的感覺。
  
  「你姐夫呢?叫他起來看著,我們出去吃。」
  
  林燕笑靨如花地道:「今晚某大爺可是贏爽了,我們怎麼都得吃點零頭回來。」
  
  林鈴本來不想去,畢竟去了櫃檯沒人看著。
  
  不過林燕一點都不客氣,走到旁邊的房門踢了幾腳,沒好氣地喊道:「陳大山,死起來,我要和鈴兒出去吃消夜。」
  
  「哦,好。」
  
  陳大山赤著上身,睡眼惺忪地開門走出來,看樣子還是個妻管嚴。
  
  不過,林燕那麼嬌媚的女人,還真看不出來是頭厲害的母老虎。
  
  「我們出去吃,你看著店,等等給你帶吃的回來。」
  
  林燕和陳大山說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客氣,那模樣簡直像是在喝令奴才。
  
  「好,你們小心點。」
  
  陳大山呵呵一笑,也不在意林燕的語氣。
  
  林鈴拿出幾張單子,小聲的和陳大山嘀咕幾句。
  
  隨後,張東三人出了飯店大門。
  
  在林燕的提議下,消夜居然是很生猛的狗肉鍋。
  
  張東倒是有些習慣這個尤物的豪爽作風,只是心裡有些納悶這奇怪的關係,陳大山未免憨厚過頭了,自己老婆、小姨子半夜陪著男人出去吃消夜,他居然都不生氣,當男人當成這樣,還真是窩囊得有些過分。
  
  廣式狗肉沙鍋熱氣騰騰的,在炎炎夏日也能刺激起食慾,小地方上的味道不錯,這家店離飯店只有幾步路。
  
  這間店的老闆似乎和林燕很熟,立刻搬桌子、凳子,慇勤的把狗肉鍋一架上,立刻問道:「老闆娘,今天喝白酒還是啤酒?」
  
  「啤酒,夏天鬼才喝白酒。」林燕大剌剌地說:「先來三瓶,要凍得夠冰的,不冰不給錢。」
  
  「沒問題!」
  
  老闆嘻嘻一笑,趕緊去準備。
  
  狗肉沾著辣椒醬吃很過癮,身上立刻汗如雨下。這時有口冰凍的飲料或啤酒,確實是人生一大享受。
  
  酒上來的時候是一人一瓶,出乎意料的是林鈴居然也有喝,而且一喝就一大口,讓張東有些詫異。
  
  在熱騰騰的蒸氣下,加上酒精的作用,林燕姐妹倆的臉蛋都是紅撲撲的,一個清純似水,一個嫵媚萬千,張東感覺眼睛都看花了。
  
  其他桌的男人看過來,明顯都是一臉羨慕,並猜想這是哪家店的小妹,也要去光顧一下。
  
  張東三人餓壞了,沒說什麼話就半鍋肉下肚。
  
  讓張東有些傻眼的是,這時林燕姐妹倆已經一人兩瓶啤酒見了底,而他連半瓶酒都還沒喝完,雖然女人天生三兩量,但她們這喝酒方式豪爽得有些過頭。店家似乎和林燕姊妹倆很熟,一點都不感到驚蔚,啤酒一瓶接一瓶的上。林鈴也放開了,居然還拿來骰子和林燕一較高低,玩的是吹牛,酒一杯接一杯的灌。
  
  張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瞭解那麼多酒都喝去哪裡了。
  
  最後,林燕姐妹倆居然較上勁,喝得天昏地暗。
  
  張東看得膽顫心驚,在一旁被當成擺設般沒人理。
  
  一頓飯吃下來喝了十多瓶酒,張東只喝了不到兩瓶。
  
  這頓倒是不貴,兩百元左右,不過吃完的時候,林燕姐妹倆已經有點喝茫,說話的時候大著舌頭,要走的時候互相攙扶著,腳步蹣跚,甚至有點搖搖欲墜。林燕姐妹倆根本是兩個酒鬼轉世,不知道她們玩哪招,這樣拚命喝啤酒,要嘛是太高興,要嘛是借酒消愁,張東不禁搖了搖頭,因為不熟,也不好意思攙扶她們。
  
  這一頓飯下來,張東幾乎成了空氣,一開始林燕姐妹倆還招呼幾聲,但等到喝酒時直接無視張東,一杯接著一杯酒下肚,其豪爽程度讓不少男人看了都汗顏,尤其是看起來清純乖巧的林鈴喝起來也一點都不遜色,讓人大跌眼鏡。
  
  回到飯店時,林燕姐妹倆摟著肩膀搖搖晃晃的上樓,陳大山只喊了一聲小心點,似乎也是見怪不怪。
  
  張東很納悶,心想:老婆都喝成這樣也不去照顧?而且還有小姨子呢!趁她喝多了佔點便宜,說不定還能趁亂來個姐妹雙飛,這傢伙還是不是男人?
  
  「來,你的消夜。」
  
  張東把打包的狗肉湯麵放到陳大山面前,心裡還是感覺很彆扭。
  
  「謝謝大哥。」
  
  陳大山憨厚地笑著,接過面後狼吞虎嚥起來,還慇勤地說:「都深更半夜了,大哥怎麼還不去睡?」
  
  「我抽根煙。」
  
  張東有點想翻白眼,心想:你老婆和小姨子喝醉了在樓上,老子上去,你就不怕引狼入室?還是你不戴綠帽不爽?
  
  「嗯。」
  
  陳大山低頭吃著面,似乎沒多想麼。
  
  張東為了避嫌,多站了一會兒,卻發現陸續進來一些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妓女的女人,每個人進來都是在櫃檯前交二十元,就徑直走向各間房間,偶爾還有穿得很暴露跑來櫃檯的女人,陳大山也是目不斜視,遞給她們保險套的時候一分都不少算,氣得那些女人直罵黑店。
  
  原來林鈴去買那些杜蕾斯還真的是進貨!張東抽著煙看著這一切,一個人進來就二十元,別的不說,這間飯店還真是什麼錢都賺,林燕當這老闆娘也夠安逸的,但想到林鈴還拿著那幾乎可以入土的破手機,估計林燕為人滿摳門的。
  
  「我先去睡了。」
  
  張東對此一頭霧水,不過也懶得去想。
  
  「嗯,大哥早點睡。」
  
  陳大山依舊慇勤客氣,不過對於那些進來的女人可不客氣,哪怕人家亮出白花花的胸部誘惑他,他依舊一塊錢都不少收,和毀容版的柳下惠一樣。
  
  當張東走到三樓的時候,果然林燕姐妹倆房間的房門已經緊閉。
  
  不過,張東有些驚訝的是房間內的垃圾已經清出來堆在走廊上,今晚他抽的煙灰、喝的飲料瓶全都清出來了。
  
  喝成那樣還能打掃?那麼勤快?張東滿心疑惑。
  
  張東喝了酒,腦子有點發熱,想著一牆之隔有著一對喝得醉醺醺的姐妹花,心裡就是一陣發癢,但畢竟在這現實社會,人家還有老公、姐夫在樓下守著,什麼衝進去王八之氣一發就姐妹雙飛之類的,未免太扯了。
  
  算了,打打手槍睡吧,這技能好久沒練也生疏了。張東搖了搖頭,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一邊鬱悶地心想:我是不是也該找個小妞洩洩火,順便照顧一下林燕老闆娘的生意,畢竟今晚眼睛吃盡了冰淇淋,又贏了她的錢,怎麼樣都得回饋一下。
  
  回到了房間,開了空調,洗去一身汗後,張東習慣性的穿著內褲往床頭一坐,就拿起手機玩起來。
  
  今早張東拿到林鈴的手機號碼和QQ號,這個時間也不知道她是否睡著,順手查了一下她的QQ空間,也沒什麼發現。
  
  張東不由得心想:這小妞天天玩手機也不知道在玩什麼,QQ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微博上也沒什麼,偶爾的幾句話也都是比較正常的話,還真看不出她有什麼心事,倒是前兩年似乎受過打擊,有一些話顯得比較壓抑,和她青春活潑的外表不是很相符。
  
  姐妹花啊……醉酒姐妹花啊……無限的意淫著,張東感覺渾身發熱,開始猶豫要不要大著膽衝進林燕姐妹倆的房間,照這個趨勢看,起碼其中一個人沒睡,要是趁著酒後亂性,說不定還真能享受一把。
  
  就在張東無限意淫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了一下,張東頓時渾身一震,心想:不會吧,真那麼俗套的半夜送上門?主啊,我祈禱的話您聽到了,長夜漫漫,您還真的半夜賜我一個妞了,謝主隆恩。
  
  信仰,這就是信仰的威力!
  
  張東一個箭步跳下床衝過去,也不在乎只穿件內褲,猛的打開房門。

  第五章:酒後亂性
  
  「喂,借……借個廁所。」
  
  只見林燕嬌喘連連的倚在門框上,波浪長髮披散著,顯得性感妖嬈,媚眼迷離,面帶俏紅,火辣的身段微微一扭,更是襯托出曲線的完美和前凸後翹的性感。「哦……好。」張東有些語無倫次,但還是趕忙讓林燕進來。
  
  林燕腳步不穩,身子搖晃著,扶著牆走進浴室,門都還沒關就傳來一陣乾嘔的聲音。
  
  這時,張東像當賊一樣,心跳快得幾乎要爆炸,看了看走廊沒人,趕忙將房門關上,心想:媽呀,這太刺激了。醉酒少婦主動送上門,對面的房間睡著她妹妹,樓下還有她老公。感謝老爹把我養得很健康,這麼刺激的情況,要是有心臟病什麼的還真受不了。
  
  浴室內的林燕跪在地上,扶著馬桶吐得天昏地暗。
  
  按這情況,張東最起碼得發揮身為男人的體貼,上前照顧林燕,順便吃一下豆腐,不過畢竟不太熟悉,這情況又有點驚險,張東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這到底是真的艷遇,還是仙人跳。
  
  林燕吐得滿面脹紅,似乎意識不太清楚,搖晃著身子站起來時幾乎要倒下,雙眼無神地晃了幾下後,猛的坐在馬桶上,直接將黑色的蕾絲小內褲脫下來,看樣子是準備要小解。
  
  這時,林燕的意識才算清楚,猛的看到張東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模樣,頓時粉眉一皺,大著舌頭,沒好氣地罵道:「看你媽的看!沒見過女人撒尿啊!」
  
  「嚼,不看、不看。」
  
  張東算是嚇傻了,心想:媽的!這女人太豪邁了吧!
  
  當張東坐在床頭抽著悶煙時,砰的一聲,浴室的門關上了,隨後傳來一陣嘩唾的水聲,張東頓時心中一跳:不會吧,這娘兒們要在這裡洗澡?難道老子今晚走狗屎運,她是真心真意地來獻身?
  
  在這如煎熬般的半個小時中,水聲一直沒停,張東一根接著一根煙抽個沒完,心裡又是期待又是忐忑,最後已經有些受不了,小心翼翼地上去敲了兩下門,卻沒回應,也沒人說話,只有水聲流個不停。
  
  不會死在裡面了吧?張東頓時急了,趕忙推開門。
  
  門是虛掩的,張東一推就開了,裡面的場景瞬間讓張東海綿體充血,但也嚇得血液有些發涼。
  
  只見在蓮蓬頭下,林燕似乎醉倒了,直接坐在地上昏睡著,頭髮、衣服全都濕透了不說,似乎要洗的時候她來不及脫,而且中途還吐了,衣服上全是嘔吐物,模樣狼狽到極點。
  
  不過,這時林燕身上的絲綢睡裙徹底濕了,緊緊貼在身上,曲線玲瓏有致,隱隱還可見睡群底下那飽滿的酥胸和雪白的肌膚,那種濕身的誘惑讓人腦子發熱,尤其她雙腿分開著,濕透的裙子底下透著無盡的誘惑,那小蕾絲內褲丟在一旁,不難想像此時她是全真空的狀態。
  
  要老子的命了!張東頓時腦子一熱,鼻血都要噴了。
  
  面對這樣的場景,張東一直壓抑的慾望頓時如火般升騰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色慾戰勝了理智,猛的走入浴室,看著地上嬌媚無比的尤物,毅然關上門。
  
  張東喘著粗氣,眼睛有些發紅,從鏡子中能清晰看見他眼裡的血絲。
  
  張東深吸一口大氣,蹲到林燕的面前,仔細地看著這她,試探性的推了推她的肩膀,小聲說:「林燕、林燕,醒醒。」
  
  「別吵……」林燕含糊不清地哼了一聲,不滿地皺了皺眉,看樣子醉得很徹底。
  
  「你渾身都是嘔吐物,很髒,得洗洗了。」張東繼續試探性的問道,手已經按捺不住的摸上了她的肩帶。
  
  雪白的香肩上只有細小的睡裙帶子,沒有胸罩的帶子證明林燕根本沒穿內衣,這時張東的腦子更熱了,見她沒有反應,手輕輕一拉,帶子上的繩扣就開了。林燕似乎不喜歡有人碰她,即使醉死了還是掙扎一下,不爽的哼了一聲。
  
  事到如今,張東也管不上陳大山,也顧不得林燕願不願意,他的海綿體充血,早把褲子撐起巨大的帳篷,伸手猛的解開另一邊的帶子,睡裙頓時從她的身上垂落,眼前白花花一片,那飽滿得嚇人的豪乳讓張東看得都傻了。
  
  原本張東只覺得林燕身材火辣,卻沒想到會辣到這個程度,這飽滿的乳房目測起碼是E罩杯,就像是兩顆大饅頭一樣,白晰無比,散發著讓人為之瘋狂的誘惑,更難能可貴的是雙乳堅挺,那麼巨大的尺寸卻沒有一點下垂的跡象,飽滿而圓潤,漂亮得讓人恨不得馬上咬個幾口。
  
  那小小的乳頭更是讓張東有些震驚,本以為像林燕這麼媚又結了婚的女人,乳頭該是鮮艷的深紅色,但卻是嫩到極點的粉紅色,而且乳暈小得幾乎肉眼看不見,就像個發育中的懷春少女一樣。
  
  張東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忍不住伸手摸向林燕的乳房,剛握住的一瞬間,激動得渾身的血液幾乎要沸騰,好飽滿、好有彈性,這麼巨大的乳房一手都握不住,那特有的柔軟更是刺激得張東獸性大發。
  
  「嗚……」林燕無意識的哼了一聲,身體一動,把張東嚇了一跳。
  
  張東把手縮回去,小心翼翼地等了一會兒,確定林燕依舊醉死後,他按捺不住地抓住睡裙一邊往下扒,一邊輕聲說:「林燕,你這樣渾身濕了很容易感冒,來,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很髒。」
  
  林燕輕輕嬌喘著,依舊閉著眼也不言語,似乎聽不見張東的話。
  
  此時林燕已經爛醉如泥,似乎什麼都沒聽見。
  
  張東的膽子頓時更大,繼續脫著睡裙,露出林燕那細嫩的小蠻腰,心想:乖乖,小腹平坦得幾乎沒有一絲贅肉,完全不像是結過婚的女人,這腰細得讓人懷疑它能不能支撐上面的兩顆大肉球。
  
  當張東脫睡裙的時候,林燕一點配合都沒有,使得張東脫得很費勁,尤其是往下脫的時候,她的屁股壓住裙子,於是張東扶住林燕的肩膀,然後手往底下探著,摸到她那挺翹無比的臀部,那異常的肥美讓張東的手一抖,備感震撼,情不自禁的捏了幾把,心想:太他媽的豐滿了。
  
  張東的身體往前一壓,幾乎壓在林燕身上。
  
  林燕吐氣如蘭,女性肌膚特有的滑膩加上兩團大肉球擠在胸膛上,張東的喘息一時粗重得要命,恨不得就這樣粗魯的將她推倒,在浴室裡就幹上一炮。
  
  不過,這時林燕身上還有嘔吐物,張東想盡情地舔著不太可能,只能趕緊收了收神,用力地抬起她的臀部,猛的一拉,將睡裙脫下來丟到一旁。
  
  這時,張東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原來脫衣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難怪強姦未遂的案件那麼多,眼下一個爛醉如泥的女人不配合都這麼費勁,萬一她真要反抗不就折騰死了?
  
  話說強姦也是粗重的事,真佩服那些前輩,沒強壯的身體還真享不了這種福。
  
  這時,林燕徹底癱倒在地,赤身裸體,渾身軟綿綿的無力掙扎,水流一直衝在她雪白的身體上。
  
  張東休息了一下,喘一口氣,轉頭一看時更是雙眼發紅,恨不得直接撲上去把林燕辦了。
  
  林燕一絲不掛,性感的鎖骨凸起平增誘惑,豪乳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乳頭粉嫩異常,讓人恨不得用嘴裡的溫度去呵護它們,小蠻腰纖細得嚇人,臀部卻是分外的飽滿多肉,肥美得讓人不禁嚥著口水,雪白的雙腿修長細膩,玉足玲瓏精緻,絕對是戀足控的最愛,這樣火辣的身材,如果再穿上性感黑絲襪,那簡直是要人老命。
  
  張東看得口水流下來都忘了擦,暗自慶幸還好沒心臟病,不然哪受得了?
  
  這樣的極品,城市裡都不可多見,果然是草屋出鳳凰!沒想到這種小地方也有如此性感的尤物,比起電視上的明星不差分毫,甚至強多了!張東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
  
  張東不是沒上過女人,但沒上過這樣極品的女人,心想:媽的,短命幾年都願意。張東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心情激動得幾乎像個初戀的處男,手顫抖得有些僵硬,摸上林燕的大腿時,只感覺那種異常的滑嫩讓人腦子發熱,鼻血幾乎都要噴出來。
  
  張東深呼吸一口氣,忍著馬上就辦了林燕的衝動,就像個好奇的小孩一樣,讓林燕躺正,貪婪地看著這具性感無比的肉體。
  
  林燕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個地方都散發著無盡的誘惑,讓張東覺得喉嚨幹得幾乎要裂掉,但眼下還不是享受的時候。
  
  這時水還在流,張東立刻脫掉內褲,雙手擠滿沐浴乳塗抹到林燕的身上,打著清洗的名義,干的卻都是吃豆腐的事。
  
  在撫摸林燕的時候,張東不敢太過分,一是生怕會弄醒她,二也是怕自己憋太久,一激動之下什麼都沒做就射了,到時候才真他媽的丟人。
  
  沐浴乳的滑嫩,讓觸感更好,張東的雙手不停遊走在林燕的身上,早已經心不在焉,下面的兄弟硬得幾乎要爆炸開。
  
  張東匆忙的洗掉林燕身上的嘔吐物,吃完了豆腐後拉來大毛巾,艱難地將她架起來,把彼此的身體擦乾後,扶著爛醉如泥的林燕朝床鋪走去。
  
  女人,尤其是爛醉如泥的女人,就算看起來小鳥依人,還是很重的,電影上所謂的一個橫抱就大步流星的走著純屬鬼扯,如果沒有半點配合,鬼才抱得起來,甚至身體稍微虛一點,不累得氣喘如牛才怪。
  
  張東的體力算不錯了,饒是如此,把林燕抱到床上時也是氣喘吁吁。
  
  林燕呢喃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一到床上立刻側過身倒頭就睡,已經醉得沒半點意識。
  
  「林燕、林燕!」張東試探性的喊道。
  
  怕吵醒林燕,張東光著屁股小心翼翼地上床,胯下的巨物已經堅硬無比。
  
  張東自負別的本事不算超群,胯下之物卻是不俗,十五公分的長度不算驚世駭俗,卻粗大無比,龜頭圓潤黝黑,看起來殺氣騰騰。
  
  這要歸於張東父親以前的摳門,張東直到發育,穿的都是他父親不要的寬鬆大內褲,沒了束縛倒是很大程度的幫助發育,如今不管去桑拿還是去蒸氣浴,張東褲子一脫,就收到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一般的男人那蟲般的玩意完全不能比。
  
  這時,馬眼已經滲出黏稠的透明液體,張東激動得命根子一跳一跳的,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感覺渾身一陣躁熱,有些控制不住地粗魯抓住林燕的肩膀,將她翻過來,頓時林燕那對豪乳蕩漾開來,一陣肉浪晃得人眼睛都要瞎了。
  
  似乎嫌燈光有些明亮,爛醉的林燕不滿地嘀咕一聲,細眉微微皺起,不過依舊沒什麼意識。
  
  媽的,這樣的貨色,幹一次短命一年都願意!張東使勁嚥著口水,雙手齊出抓住林燕那飽滿的豪乳揉弄起來。
  
  林燕的乳房充滿難以置信的彈性,入手的時候感覺十分緊致,那分手感、那一手握不住的飽滿讓張東血脈賁張。
  
  「嗚……」
  
  林燕無意識地呻吟一聲,倒是把張東嚇了一跳。
  
  停下動作,張東仔細的觀察,發現林燕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才鬆了一口氣,一雙魔爪繼續玩弄著那對飽滿的豪乳,肆意地捏弄著充滿彈性的乳肉,任它們在手裡變化各種形狀。
  
  「別……要睡……」林燕的喘息漸漸變得粗重,但依舊緊閉著雙目,含糊不清地說道。
  
  「睡、睡,一起睡,媽的!」張東雙眼通紅的罵了一聲,然後關了大燈,只留下床頭昏暗的小燈。
  
  眼看著尤物醉態可掏的模樣,張東哪還忍得住?一翻身就壓到她的身上,猛的低下頭來,握著她的雙乳,粗魯地啃了上去。
  
  「啊……」
  
  林燕無意識的呻吟著,喘息越來越快。
  
  飽滿漂亮的乳房,乳暈小得幾乎肉眼不可見,粉紅色的小乳頭粉嫩得讓人幾乎發瘋,張東狠狠的吸吮時,明顯感覺到林燕嬌軀的顫抖。
  
  「別……」林燕無力地呢喃道,只是聲線伴隨著紊亂的喘息,聽起來讓人幾欲瘋狂。
  
  張東已經氣喘如牛,靠在林燕的身上使勁磨蹭著,大嘴一張,含住小小的乳頭,舌頭靈活的打著圈撩撥著她的情慾,嘴內若有若無的乳香和點點的汗味,更是刺激得荷爾蒙空前的旺盛。
  
  意猶未盡的將兩隻飽滿的豪乳盡情品嚐後,張東忍不住粗暴的將它們擠在一起,將兩顆粉嫩的小乳頭擠在一起後張嘴一起含住,舌頭如毒蛇般的靈活,不停在兩顆小乳頭上來回的、肆意的舔弄著。
  
  「呀……」林燕動情地呻吟一聲,纖手下意識抓緊床單,滿面春紅的模樣看起來更是撩人。
  
  使勁地啃咬著,直到這對豪乳上都是自己的口水、還留下不少吻痕時,張東覺得喉嚨乾燥得幾乎要裂開,才戀戀不捨地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成就,內心頓時湧起強烈的滿足感。
  
  此時,林燕急促喘息著,美乳隨著喘息上下起伏著,那波濤洶湧的顫抖著實誘人,臉龐已是滿是緋紅,即使閉著眼,但也難感覺到她被撩撥起來的情慾,那小小的乳頭已經充血發硬,並隱隱顫抖著。
  
  滿足了手足之慾,看著尤物在身下無意識的扭動身體,張東感覺慾火燃燒得更旺盛。
  
  這時林燕的肌膚覆蓋一層晶瑩的香汗,隨著越發紊亂的喘息,肌膚白裡透紅,那淡淡的粉紅看起來更是誘人,就像在散發情慾的誘惑一樣,讓人心魄難安。
  
  一雙修長而筆直的美腿交織在一起,雪白的膚色此時也是情動的艷紅,張東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把目光集中在那美妙至極的地帶。
  
  細看之下,張東頓時感覺腦子轟的一下,如炸雷般呆滯了。
  
  雪白的陰戶沒有半點瑕疵,是完美的一片白晰,沒有半根陰毛,也沒有半點毛渣,張東紅著眼趴下來一看,不是後天剃毛,而是先天的白虎。
  
  張東慢慢打開林燕那緊閉的雙腿,腿間也是白晰艷嫩,找不出半點瑕疵,一根體毛都沒有。
  
  在電影上看了那麼多,張東還是人生中第一次看到白虎,卻沒想到居然是林燕這麼妖嬈成熟的女人。
  
  女性的陰毛旺盛,會給人一種淫靡刺激的欲感…陰毛稀疏的,可以讓男人感覺到一種細嫩、未經開發的新鮮感。而天然的白虎是可遇不可求,那種純潔無瑕的白淨簡直像是讓人瘋狂的春藥,瞬間能讓每一個男人燃起最旺盛的慾火。
  
  張東紅著眼,讓林燕的雙腿呈M字形打開,入目的一切,讓張東感覺口乾舌燥,如果不是想好好把玩這個尤物,他真想挺槍進入,直接征伐她那性感的身體。
  
  張東完全看不出林燕是個結過婚的少婦,反而懷疑他窺視的是不是幼女的陰部,雪白的下體不見半絲雜色,鼓鼓的陰戶就像含苞的花蕾,肥美的陰唇緊緊閉合著,唯有中間可見一些艷紅的嫩肉。
  
  此時,小肉縫濕潤無比,點點晶瑩順著陰唇往下流淌著,點綴著粉嫩的菊花,看起來更是誘人,張東看得目瞪口呆,甚至能感覺到那股溫熱的氣息伴隨著濕度迎面而來,充斥著讓人幾乎要爆血管的誘惑。
  
  「嗚……」
  
  這時,或許是因為被擺弄得不習慣,林燕下意識的輕哼一聲,不過依舊閉著眼睛,沒有醒來的跡象。
  
  「干……」張東狠狠罵了一聲,雙眼紅得和禽獸無異。
  
  眼看著一絲不掛的林燕如此誘人,張東哪裡還忍得住,立刻趴在她身上,大力打開她的雙腿。
  
  林燕還在輕哼著,但小嘴馬上就被張東吻住,舌頭靈活地伸進去作怪,立刻讓她變成小聲的喘吟。
  
  這時,張東粗魯地抓住林燕的一對豪乳肆意揉捏著,並調整姿勢,準備好好享受這具肉體的美嫩。
  
  林燕那潮濕幼嫩的陰戶已經一片泥濘,張東那碩大的龜頭一頂上去,林燕的身體就如觸電般顫抖一下,身體下意識扭了一下,似乎是想擺脫那巨物的侵犯一樣。
  
  此時,張東那巨大的龜頭黝黑發亮,充血得就像堅硬的剛鐵,激動得命根子跳著,似乎也知道馬上就有得享受,張東興奮不已,好多年沒衝動成這樣,雖然也有和女人上床,但還真沒碰過這樣極品的對象。
  
  龜頭頂著那泥濘的肉縫時,潮濕、溫熱伴隨著柔軟的觸感,讓張東渾身一個哆嗦,差點就要射出去,趕忙屏氣凝神,否則光視覺上的衝擊就容易讓今晚的美妙落得早洩的下場。
  
  等那異常的刺激緩解過去後,張東這才抓著林燕的豪乳揉弄著,試探性的下身往前一挺,頓時感覺腦子一陣空白,爽得雙腿的肌肉僵硬無比,差點就要抽筋。
  
  好緊啊!媽的!張東在心裡暗罵道,這種感覺舒服又讓人有想射的衝動,在龜頭進入的一瞬間,被緊緊包裹住,層層的嫩肉就像無數只濕潤的小手抓住肉棒一樣,並帶著火熱的潮濕,緊湊得幾乎讓人窒息。
  
  這哪像是個少婦,簡直就是給處女開苞一樣!張東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穩住神。
  
  不過林燕的陰道如此緊湊,讓張東驚喜又訝異,以前在廣州玩的那些號稱純潔粉嫩的大學生,都不曾有如此緊湊的感覺。
  
  「啊……」
  
  林燕的這一聲呻吟更是如火上澆油般,或許她也感覺到下身異物的入侵,此時細眉微微皺起,呼吸也是停滯一下。
  
  定了定神,直起腰往下一看,張東頓時血脈賁張,因為他能清晰看見粗大的命根子橫在她身下,龜頭已經插入那粉嫩的肉縫中,而她的雙腿瑟瑟顫抖著,似乎是不適應這巨大的尺寸一樣。那種感覺極端的美妙。
  
  「干,真他媽緊!」張東忍不住罵了出來,這感覺雖然爽,但也詭異。
  
  不過眼下慾火作祟,張東無暇去想這個問題,只想好好品嚐這個尤物的滋味。
  
  眼看林燕那修長的雙腿瑟瑟顫抖著,張東抓住她的腳踝放到腰上,雙手按住她的豪乳,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慢慢挺著腰。
  
  「呀……」林燕呻吟道,下意識咬住自己的小手,嬌軀陣陣發顫,身體小幅度的扭擺著,似乎是想擺脫張東的進入一樣。
  
  但此時林燕爛醉如泥,哪有半點掙扎的機會,張東抓住她的乳房,粗魯的捏了一下,將她的身體固定好後繼續進入著,閉上眼感受著小兄弟最真實的美妙,那一點點進入佔有的刺激,伴隨著感官的享受,真是妙不可言。
  
  巨大的龜頭粗魯得像是個開山的工兵,一點點的進入,擠開緊湊的陰道、擠開那嫩肉層層的保護,一點點的佔有著,這種感覺美妙異常,張東甚至感到一種欲仙欲死的舒適。
  
  然而當進入約一半的時候,張東卻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因為龜頭竟遇到阻礙,有一層堅硬的阻礙。
  
  那一瞬間的驚訝,讓張東差點軟了,心想:怎麼可能?不可能啊!別說她已經是結了婚的女人,就算她還單身,這年頭年過二十歲的處女已經少之又少了,何況是這麼漂亮的女人。處女膜,多他媽玄幻的存在啊!那個觸感實在太獨特了!
  
  張東驚得目瞪口呆,掐了掐自己的臉,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但掐了幾下還滿痛的,心想:操!不是做夢,這妞真是處女,不可能吧這時,林燕的喘息顯得有些艱難,纖眉鎖得更深,一聲難受的輕吟就像囈語般,讓張東猛的回過神來。
  
  本來張東困惑無比,但林燕本能的一夾,讓張東爽得沒辦法理智思考這個詭異的問題。
  
  媽的,死就死!張東在心裡暗罵著,無暇多想,猛的抓住林燕的腰,深吸一口大氣,腰狠狠的往前一挺,瞬間刺破那層薄薄的肉膜,在那緊湊得讓人幾乎要窒息的美妙中盡根進入,甚至感覺到龜頭碰到發熱顫抖的子宮。
  
  「啊……」
  
  或許是疼痛的關係,林燕纖眉微皺,吟叫出聲,顫抖著雙手抓住床單,嬌軀也在發顫,鼻子瞬間冒出一顆顆香汗。
  
  「媽的,還真是……」
  
  張東享受著那種緊湊,但沒一會兒就迫不及待拔出濕潤的命根子,眼看著愛液中夾雜著點點的紅絲,更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這時,林燕雖然還爛醉著,但還是下意識的哼了幾聲,身體顯得有幾分僵硬。這莫名的詭異,讓張東忐忑之餘卻更加興奮,猛的抱抓林燕的腰,把命根子深深插入這個緊湊無比的小穴裡。
  
  如此巨大的刺激,林燕頓時控制不住,啊的大叫一聲。
  
  處女!漂亮的處女!少婦!腦子裡無數詞彙交織著,讓本就強烈的慾火更加猛烈,張東頓時像發瘋似的,什麼溫柔之類的想法都沒有,抱住林燕的腰就是一頓狠狠的抽插。
  
  「呀……啊……不……」林燕叫了起來,雪白的身軀隨著這強而有力的撞擊而顫抖著。
  
  巨大的命根子,每一次進入都帶著血絲和潤滑,幾乎是盡根沒入,每一次進入都能感覺頂到子宮口,而每一次的拔出又特別用力,幾乎把裡面艷紅的嫩肉翻出來,如此美妙的視覺刺激,更是讓張東興奮異常。
  
  「你……呀……」
  
  在這劇烈的刺激下,林燕恢復些許意識,含糊不清的話就像是夢裡的囈語一樣,伴隨著紊亂的喘息,聽起來更是刺激。
  
  此時,林燕雪白的肉體覆蓋上一層美妙的粉紅,並有點點香汗點綴著,更是多了幾分狂野的妖嬈,豪乳在撞擊之下搖擺不定,肉浪乳波的視覺誘惑更是強烈。
  
  張東一看,眼睛更紅了,猛的加快抽插的力道,只為欣賞這美妙的畫面。
  
  傳統的姿勢,不到五分鐘,林燕突然啊的大叫一聲,全身如抽筋般僵硬起來,修長的手臂環住張東的脖子,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力氣,將張東抱得幾乎要窒息。
  
  「幹嘛!」
  
  張東被林燕抱著,壓在那對豪乳上,身體一時不能動作,儘管臉上的觸覺柔軟又有彈性,十分美妙,但猛的停下來還是感覺很不爽。
  
  「嗚……」
  
  林燕沒有回答,而是發出哭泣般的呻吟聲,雙手胡亂的在張東的腦袋上抓著。
  
  這時,張東感覺到林燕的陰道內一陣有力的蠕動,所有嫩肉彷彿都在一瞬間收縮一樣,緊得幾乎要夾斷命根子。
  
  龜頭頂在最深處,覺得就像有張嘴在吸一樣,更伴隨著極端刺激的蠕動,劇烈得讓張東感覺後腰陣陣發酸。
  
  林燕的子宮劇烈顫抖著,似乎要宣洩出什麼一樣,過沒多久,一股火熱的陰液噴灑而出。
  
  隨著這高潮後的愛液釋放,林燕身子抽搐起來,半張著小嘴,含糊不清地囈語道:「呀……呀……」
  
  火熱的液體澆在龜頭上,那分灼熱讓張東渾身顫抖,後腰上的酥麻越發劇烈,大腿的肌肉也僵硬得開始抽搐,一股強烈的快始蔓延全身,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受到刺激一樣,愉悅而衝動地擴張起來。
  
  張東渾身顫抖,興奮之餘,睪丸都在興奮中變得僵硬,僵硬得幾乎要抽筋一樣,子宮口像小嘴般一開一合,就像在溫柔吸吮著龜頭一般,刺激得張東覺得有股電流通過全身。
  
  這時,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半隨著林鈴疑惑的、怯怯的聲音:「東哥,睡了嗎?我姐在不在你這裡?」
  
  這時,林鈴的聲音就像開閘的信號一樣,張東再也受不了如此劇烈的衝擊,腦子嗡了一聲,前列腺劇烈抽搐起來,再也控制不住射精的慾望。
  
  不行!內射,媽的!被告強姦怎麼辦?在快感的侵襲中,這是唯一的理智,張東本想內射,滿足陰暗的獸慾,但畢竟是醉奸,要是留下把柄就完蛋了。
  
  這時,張東已經控制不住快感,抬頭一看林燕因為高潮的刺激而閉不上小嘴,那紅唇和柔嫩的香舌看起來分外誘人,張東頓時靈光一閃,猛的將命根子拔出來,然後狠狠的將她按倒在床上。
  
  醉意加快感的侵襲,讓林燕意識迷糊,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張著小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張東坐在林燕那對飽滿的豪乳上,將她的腦袋--扶,手握著滿是黏稠愛液的命根子,猛的插到她的嘴裡。
  
  此時,命根子硬得幾乎要爆炸,上面一片黏稠,全是高潮的愛液和絲絲腥紅的處女血。
  
  龜頭剛插進林燕的小嘴時,林燕本能的皺了一下纖眉,使勁動著丁香小舌,似乎是想把這異物擠出去一樣。
  
  這別樣的刺激,加上看著胯下尤物含著龜頭的模樣,居高臨下的視覺刺激太強烈,張東頓時覺得腦子一空,低吼一聲,什麼都想不了了,猛的抱住林燕的腦袋,挺起了腰,命根子在她的小嘴內抽插著。
  
  在快感的侵襲下,這幾下愈發粗魯,張東幾乎沒有任何憐惜,甚至好幾下都頂到林燕的喉頭。
  
  林燕難受地哼著、掙扎著,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無力地揮舞著小手拍打著床單和張東,卻阻止不了張東獸性的施暴。
  
  張東幾乎把林燕的小嘴當成陰道干,粗暴的抽插幾下後,就已經控制不住,渾身一僵,啊的大叫一聲,腦子一片空白,在前列腺劇烈的跳動中,馬眼大開,火熱而渾濁的精液爆發在她的小嘴內。
  
  林燕頓時細微的咳嗽著,口腔內的黏稠和喉頭的不適讓她難受得直喘氣,本能的推著張東,卻一點效果都沒有,她已經沒有力氣,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對她為所欲為。
  
  一股、兩股、三股……龜頭興奮得抖動著,前列腺也是無比澎湃,似乎不願有停止的時候。
  
  在強烈的快感中,張東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脫精而死,這麼多年來,這是射得最酣暢淋漓的一次。
  
  渾身哆嗦著,差不多射完的時候,張東的知覺還沒回來,這時低頭一看,龜頭上佈滿殘餘的精液,那乳白色的點點散發著淫穢到極點的味道,牽著絲絲的晶瑩,才離開那讓人瘋狂的小嘴。
  
  此時林燕那微張的小嘴被灌了滿滿的精液,呼吸一時有些不順暢,本能的哼了一聲,喉頭微微一動,竟然把那些精液全都吞嚥下去,才似乎能喘息一樣,紊亂的呼吸中,巨大的豪乳也隨著一起一伏。
  
  「媽的!」
  
  張東頓時口乾舌燥,猛的抱住林燕的脖子,不捨地把還有點堅硬、帶著些許精液的龜頭再次插進她的小嘴裡,粗魯地做著活塞運動,享受著這居高臨下的視覺享受。
  
  「嗚……」
  
  林燕難受地哼吟著,小手拍打著張東的腹部,卻一點效果都沒有,唯有本能的用舌頭去推,想把嘴內那作怪的大東西推出去。
  
  小舌頭本就柔軟異常,還帶著火熱的溫度和潮濕,一陣陣的蠕動下極端的銷魂,讓張東閉著眼睛,舒服得哼了一聲,享受著龜頭上的精液被她一點點舔掉的感覺。
  
  然而爽歸爽,張東怕她一時亂來,還是用手捏著她的腮幫子,警戒著別被她突然咬一口,到時就不好玩了。
  
  門外漸漸沒動靜,看來林鈴以為他睡了,張東這才鬆了一口氣。
  
  享受了一陣子,命根子已經軟了下來,張東這才戀戀不捨地將命根子從林燕嘴裡拔出來,一看嘿嘿一笑--光滑滑、油亮亮的,洗完都沒這麼乾淨。
  
  此時,林燕閉目喘息著,小嘴微張,嘴角還有殘餘的精液流淌著,渾身佈滿吻痕和香汗,全身癱軟如泥,幾乎沒有動彈的力氣,雙腿張開著無法合攏,模樣妖嬈而充滿情慾的誘惑。
  
  林燕那雪白的雙腿還在本能的一抽一抽,白晰的陰戶變得紅腫不說,愛液橫流,甚至把床單浸濕巴掌大的一塊,那無力喘息的模樣酣醉迷人,讓張東一看,心裡就有強烈的滿足感。
  
  但射完精液後,張東心裡一冷靜,就有點志忑,就算不是仙人跳,莫名其妙的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醉奸了人,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別的不說,如果一報警,百分之百就是強姦罪,就算林燕要顧全名聲不報警,要是被陳大山知道,不被砍死才怪。雖然陳大山看起來憨厚,但越是老實的人發起狠來越恐怖,搞不好會出人命。
  
  這時,張東突然一驚,心想:林燕是怎麼回事?都這把年紀了,且長得這麼漂亮,又結過婚,怎麼可能還是處女?但剛才插進去的時候確實有那一層膜,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東頓時滿心疑惑,小心地掰開林燕的雙腿,看著那美妙的銷魂地,頓時腦子嗡嗡作響,確實愛液橫流中夾雜著一些血絲,即使不算多,卻特別明顯,剛才還真不是幻覺。
  
  怎麼辦?張東腦子清醒許多,有些不知所措地拿根煙點上,狠狠的抽了一口後,腦子頓時熬粥般沸騰起來。
  
  爽是爽完了,雞巴一硬腦子就沒活力了,剛才張東獸性大發,現在該想辦法處理這件事。
  
  報警、坐牢、強姦犯……一連串的詞出現在張東的腦海中,他只覺得手都在顫抖,額頭上冷汗直流。
  
  牢裡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是變態和惡人的集散地,在那種地方,殺人放火之類的還算正常,起碼到那種地方作惡的人不會受欺負,反而會受到牢頭獄霸的看重,還算安生。
  
  張東臉部肌肉抽動一下,想起以前聽一個剛放出來的朋友講述的經歷。
  
  在牢裡,懦弱的人是最慘的,因為惡人需要不斷挑釁來鞏固權威,而比那些老實人更慘的,就是強姦犯,不管牢裡其他人是犯什麼罪進去,但進去後都無一例外對強姦犯最是厭惡、最嗤之以鼻。
  
  強姦犯進監獄,那還不如進地獄,那裡的規矩就是往死裡收拾,搞殘是正常的,而且獄警也討厭強姦犯,所以都會刻意習難。
  
  夜裡燈一關,每天心情不爽或是想出風頭的人都會拉強姦犯進廁所打一頓,但這都算是正常的,如果碰上暴力狂,那就要燒香拜佛,要是碰上有特殊癖好的人,菊花就殘得連屎都別想拉了,夜裡一拖進廁所,鬧得鬼哭狼嚎。
  
  那人口才好,說得繪聲繪色的,讓張東現在一想就覺得菊花有點發痛。
  
  幾個人把強姦犯抓住綁在床上,由愛好這一味的人讓那人試試被硬幹的滋味,一般硬幹都不會有任何潤滑,流血的話就當潤滑劑了。
  
  但這是次等慘的,更慘的是有些變態到極點的人,可能是在牢裡關久了,精神失常,幹的事會更加嚇人,聽說有個傢伙已經硬不起來了,硬要拿拖把,甚至偷藏個小湯匙什麼的……
  
  想到那情況,張東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摀住菊花。
  
  眼下到處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花幾百元就有得干了,幹嘛禍害良家婦女!難怪這幫人進了牢房個個都菊花殘了。張東在心裡暗罵一聲,後悔之餘有點害怕。轉頭看了酣醉的林燕一眼,這尤物的性感和美貌確實讓人短命一年也願意,但要是獻菊的話,代價未免太大,而且還是千人干、萬人輪的。
  
  一念至此,張東氣不打一處來,有股邪火騰的燒起來,猛的坐到林燕的臉上,雙眼發紅的把命根子磨蹭了幾下嘴唇後,又插入她的小嘴內享受那種濕熱,內心陰暗地想道:要不要臨進去之前,也試一下菊花的滋味?左右都是一死,那就干個夠本!今晚不只要干你嘴,老子還要玩你的菊花,把你身上的洞全開苞,不然做鬼也不甘心!
  
  就在張東忐忑得六神無主時,門突然滴的一聲,又喀的響了一聲,就被推開了,竟是林鈴拿著一張門卡打開門。
  
  林鈴頓時驚得目瞪口呆,看著床上淫靡的一幕嚇傻了,那驚訝的模樣顯得很茫然,也很楚楚可憐。
  
  此時林鈴穿著雪白的睡裙,頭髮披散在肩上,身子在睡裙的包裹下散發著青春無敵的誘惑。
  
  張東頓時渾身僵硬,停下動作,目瞪口呆的看著林鈴闖入,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林玲看著林燕此時性感的模樣和臉上高潮未散的余紅,再一看張東赤身裸體的猙獰模樣,張著嘴傻了半天後,這才走進來把門一關,狠狠的推了張東一把,罵道:「你這個禽獸!你把我姐怎麼樣了?」
  
  「我……你姐自己跑進來的,你問她!」張東一時語塞,看著林鈴憤恨的模樣,百口莫辯。
  
  「姐!」
  
  林鈴連連推了林燕幾下,林燕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喘息依舊紊亂,一身紅粉粉的吻痕,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嗚……」
  
  或許是高潮後,身體還有點敏感,被林鈴這一碰,林燕竟然渾身一個抽搐,香艷至極的呻吟一聲。
  
  林鈴聞言,頓時俏臉多了幾分嫣紅,面帶怒色卻又粉嫩含俏,看起來分外可人。
  
  張東見狀,緊張之餘,心裡卻是跳了一下,看著這對漂亮的姐妹花,剛安分下去的命根子又開始有些充血。
  
  「在想什麼!」明顯感覺到旁邊的呼吸有些粗重,林鈴回頭一看,頓時驚叫一聲,氣惱地罵道:「還不滾出去!在這幹什麼?」
  
  「我……我去哪裡啊?」
  
  張東一時有些尷尬,看了看胯下的兄弟,居然又發硬抬頭,心想:有沒有搞錯啊?我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年輕人,哪來這麼強悍的火力?
  
  「你……」林鈴看了看熟睡的林燕,又看了看張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裝作惡狠狠的說:「你下樓找地方睡!我告訴你,別想跑,等我姐醒了再跟你算帳!你身份證什麼的我有登記,跑都沒地方跑。」
  
  「哦,這樣啊。」
  
  張東鬆了一口氣,起碼人家沒直接喊報警,這事還算有迂迴的餘地。
  
  「收拾你的破爛東西滾出去!」林鈴一把抓起張東的衣服和行李丟過去,紅著臉罵道:「出去!你這禽獸!」
  
  張東也不敢多說什麼,老實地穿著內褲,就光著上身被林鈴推出走廊。
  
  林鈴的表情一直在裝凶狠,只不過也有幾分醉意,眼眸含霧,俏面發紅,看起來多了幾分撒嬌般的可愛。
  
  「下樓去!」林鈴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咬著牙冷哼說:「下去以後,你就和姐夫說我跟我姐喝醉了霸佔你的房間,其他的都別多說,知道嗎?」「知道、知道!」張東點頭哈腰地笑著道,心裡頓時納悶起來:既然你姐都嫁了,怎麼還是處女?這個小秘密她知不知道?
  
  「滾下去!明天再找你算帳!」
  
  林鈴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
  
  「我……」
  
  張東本來還想說什麼,不過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他做出這麼離譜的事,只是被趕出房間已經不錯了,看林鈴那樣子應該是沒報警的打算,只是不知道林燕醒來後會怎麼樣。
  
  心裡一陣忐忑,張東感覺腦袋子陣發疼。看著緊閉的房門,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穿好衣服就下了樓。
  
  這時已經凌晨三點多,樓下除了幾個流鶯外,沒幾個住宿的客人。
  
  此時,陳大山也是哈欠連天,趴在櫃檯上幾乎要睡著,只有那台小電視發出一點點聲響和光亮。
  
  媽的!剛搞完人家的老婆,現在再見到人家的老公,這算哪一出?偷情的話就算了,但老子是玩醉奸,還得考驗一下演技。張東心裡緊張的暗罵著,這情況實在詭異得有些嚇人。
  
  「喲,大哥怎麼還不睡?」
  
  腳步聲似乎驚擾到陳大山,他立刻站起來,揉了揉眼,看清楚是張東的時候,立刻嘿嘿一笑,趕忙遞上煙。
  
  「還不是你老婆和小姨子鬧的。」張東深吸一口氣,擦掉頭上的冷汗,一副不爽的口吻說:「她們喝醉了,一上樓就霸著我房間不出來,怎麼叫都不開門,我都不知道要睡哪裡!」
  
  「啊,這樣啊……」
  
  陳大山似乎一點都不驚訝,馬上擺出不好意思的模樣,連連道歉道:「真不好意思,她們一喝酒就那樣,呵呵。以前三樓那房間沒住人,而她們房間的空調一直不太涼,可能是怕熱就跑去那邊睡了。大哥,實在不好意思啊!」
  
  「我要睡哪裡?」
  
  張東一副很生氣的模樣,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表面上的表現夠足了,心跳卻快得要命,心想:剛才幹出那樣的事,現在還對受害者發火,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忐忑之餘,張東也恍惚了一下,看著眼前憨厚可態的陳大山,不知道為什麼,隱隱看見他腦袋上有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而且還是他親手戴上去的。
  
  「這樣吧,大哥,樓下有間房間還可以湊和,就是小了點。」陳大山趕忙道:
  
  「那間房間還算乾淨,就是有點簡陋,不然今晚你就先在那裡將就一晚。」
  
  陳大山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樣,倒是讓張東有點尷尬,心想:這算什麼?剛搞了人家的老婆,現在又來找碴!明天林燕要是把這件事抖出來,眼前這個老實的傢伙搞不好會拿刀砍死我。
  
  「也好,在哪裡,?」
  
  想到那情況,張東頓時雙腿有點發軟,態度上也謙遜許多。
  
  「在後面,我馬上幫你準備!」陳大山一看張東似乎不計較了,立刻鬆了一口氣,慇勤地說:「放心,今天的房錢就按那小房間的價格算,不敢多要你的錢。」
  
  「好,你去收拾吧。」
  
  張東點了點頭,一陣心慌後感覺喉嚨有點干,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有賣啤酒或者飲料嗎?」
  
  「這……沒有。」陳大山愣了愣,馬上殷切地說:「之前倒是有想弄幾台冰箱來賣飲料,不過一直沒湊夠錢。如果大哥想喝的話,我等等幫你買,對面就有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買吧!」
  
  張東搖了搖頭,走出飯店。
  
  凌晨的風微涼,吹在身上,張東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然後狠狠的吸幾口煙讓自己冷靜一下,頓時有一種想跑的衝動,不過心裡清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能聽天由命。
  
  飯店對面的雜貨店東西還算齊,買了幾罐啤酒和下酒的零食後,張東就回飯店。
  
  陳大山安排的房間在一樓靠內,房間很小,床也是一般的單人床,連浴室都沒有,不過起碼收一還算乾淨。
  
  「大哥還喝啊?真是海量!」陳大山看著張東提著啤酒進來,嚥了一口口水,笑瞇瞇地恭維道。
  
  「睡前喝點不錯。」張東看了看陳大山,遞兩罐啤酒給陳大山,道:「你也來點。」
  
  「謝謝大哥。」陳大山嘿嘿直笑,有些靦腆地說:「不瞞你說,我很愛喝酒,不過那婆娘太凶了,平日我都是偷偷喝,值班的時候更不敢喝,怕挨罵。」
  
  一聽陳大山說起林燕,張東頓時有些尷尬,道:「好了,你快去櫃檯看著吧。」
  
  「嗯,大哥早點睡。」
  
  陳大山慇勤地幫張東關門,然後拿著啤酒走回櫃檯。
  
  房間內沒窗戶,只有風扇,不通風,有些悶熱,張東感到一陣煩躁,拿起酒狠狠的灌著,眼神卻有點空洞,雖然剛才的美妙是回味無窮,不過現在冷靜下來,心裡一陣發慌,實在很不好受。
  
  過沒多久,酒全下了肚,東西卻一點都沒吃,張東有些頭重腳輕,煩躁得想上吊算了,心裡亂得沒譜,索性往床上一躺,眼一閉,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殺要剮,明天再說,現在多想也沒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明天看她們怎麼說吧,要是能花錢解決的話,也算破財消災。





  第六章:吃的那點事
  
  房間果然便宜沒好貨,天剛有點亮的時候,張東就被吵醒。
  
  外面的吵雜聲不是一般的大,不少居民早早就起來,有的起來割菜、打魚送到鎮上,鎮上又有縣城和市裡的菜販過來收購農產品,到處人聲鼎沸,甚至比晚上還熱鬧,而且除了持續不斷的人聲吵鬧,還有家禽甚至是活豬的叫聲,貨車的引擎一響,貌似又有討價還價的罵聲,什麼噪音都有。
  
  張東將頭埋在枕頭裡迷糊的哼著,難受得要命,頭痛到起不來,等動靜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張東的頭髮脹、渾身酸痛,整個人感覺亂糟糟的,不知道是不是上火,感覺鼻孔裡一陣干痛,嘴唇都有點裂,無比難受。
  
  穿好衣服後,張東刷牙時牙齦都出血了,洗臉的時候看著破鏡子裡的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裝頹廢的嫌疑,只擔心了一晚,雙眼儘是血絲,連鬍渣都長了不少,簡直就像老了十歲。
  
  想起昨晚的艷事,張東既回味又是忐忑,心想:不知道今天等待我的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報警處理嗎?媽的!真進了監獄每天撿撿肥皂,菊花潰爛都有可能,愛惜名聲低調處理嗎?林燕也不知道會怎麼想,如果真有私了的可能,估計也是獅子大開口,一要就一大筆錢,可能還少不了被陳大山狠揍一頓。
  
  想到這裡,張東越發惱火,不過又疑惑地心想:林燕的處女膜到底是怎麼回事?
  
  洗漱完,張東覺得肚子餓了,本來他不太願意面對這些事情,但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還是得面對,思來想去,還是狠狠的抽了一口煙,走出房間。
  
  走廊很陰涼,中午時飯店基本上沒什麼客人,冷清得都能聽見蒼蠅在飛的嗡嗡聲。
  
  張東硬著頭皮往外走,來到櫃檯的時候連頭都不敢抬,也不知道會看見誰,不管是碰上林燕或者林鈴,都有些尷尬,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昨晚的事。
  
  「大哥,醒啦!」
  
  出乎意料的,張東看見的是陳大山,他已經熬了一夜,打著哈欠,似乎提不起神。
  
  「嗯。你還沒休息啊?」
  
  看著陳大山,張東有些緊張了,手心全是冷汗。
  
  「沒有,今天忙,我還得撐一天。」
  
  陳大山哈欠連天,無精打采地說:「對了,大哥,肚子餓了吧?你要吃什麼,我幫你叫。」
  
  「不用了、不用了!」
  
  張東心裡有些慌亂,見陳大山似乎毫不知情,試探著問道:「鈴兒怎麼沒來幫忙?」
  
  「她有點事,出去收錢。」陳大山笑瞇瞇地說道,明顯就是一個什麼都不在意的傻好人。
  
  看來昨天的事還沒露餡。張東頓時鬆了一口氣,但卻更加困惑,心想:林燕什麼都沒和陳大山說嗎?
  
  如果是其他女人,張東會覺得不過是一夜情,人家也不在意,但昨天確實是碰到那層處女膜,怎麼說林燕的態度都不該這樣雲淡風輕吧?
  
  就在張東困惑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陳大山一接起來,頓時一邊點頭哈腰地應著,一邊抱歉地看著張東。
  
  「生意不錯啊!」張東沒話找話地道,心裡依舊亂亂的理不出個頭緒。「不是,是我家那婆娘。」陳大山一邊從抽屜裡拿錢,一邊不好意思地笑道:「大哥,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櫃檯,上面等等又要打麻將,那婆娘叫我去買飲料。」
  
  「你看店吧,我出去吃個飯順便買就好。」
  
  張東覺得肚子有點餓,搖了搖頭,就走出飯店。
  
  「謝謝大哥!」
  
  看著陳大山一副感激的模樣,張東心想:大哥,大你媽的哥!看看你那副長相,說好聽點就是未老先衰,才幾歲就老成這個德性,等你七老八老時,還不長得和殭屍一樣出門後,張東摸了摸肚皮,盤算著該吃什麼。
  
  廣東這地方有個好處,涼茶店隨處可見,張東找了家小店,買了杯膨大海先降降火。
  
  一邊喝著膨大海,張東一邊拿著手機,猶豫了好久,才傳簡訊給林鈴,結果是石沉大海,一點回應都沒有。
  
  喝完膨大海後,張東忍不住又傳兩則簡訊給林鈴,依舊沒有回音,張東這才死心收起手機,自嘲的笑著自己還真是犯賤,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沒錯,但也沒必要這麼快就伸著腦袋上前求砍。
  
  張東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去哪裡吃,近一點的,也就那家飯館讓人回味。在這心思繁亂的時候,張東還是饞了,朝那家飯館走去。
  
  小巷子兩邊停滿摩托車和單車,走近一看,張東倒吸一口涼氣,雖然他見過生意好排隊的,但那都是裝潢不錯的地方,基本上都在門口坐著凳子,可像生意好到這地步的還真是少見。
  
  小院內密密麻麻地站滿人,幾乎每張桌子都坐滿人,有的甚至捧著碗靠牆站著吃,一些人更是蹲在地上就吃了,到處人聲鼎沸,幾乎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一眼看過去,讓人備感驚訝。
  
  「操!」
  
  張東不禁罵了一聲,皇帝生意都沒這麼火熱的,昨天來的時候是下午,生意都很好,現在趕上吃飯時間,更是好得有點恐怖。
  
  就在張東心裡暗罵的時候,一道身影匆匆忙忙的衝了出來,端著托盤,有些急噪地喊道:「讓開,別燙到了!燙到不賠!」
  
  那個年輕女服務生的鼻子和俏臉上紅紅的,滿是汗珠,不知道是不是忙暈了,連張東都沒注意到,舉著托盤快速地朝店後走。
  
  張東立刻好奇地跟上去。
  
  餐館後居然是一條小河,雖然風景不是很秀麗,但水滿清澈的。河邊有一塊雜草叢生的空地,空地上密密麻麻地坐滿人,都坐著矮矮的小板凳,連張吃飯的桌子都沒有,這時已經有人開始吃上了,還有人是嚥著口水在旁邊看著。
  
  太誇張了!張東跟過來一看,頓時傻眼。
  
  這時那年輕女服務生一邊放下托盤,一邊喊道:「三份豬腳飯、三份雞肉炒飯!誰要的拿零錢來,大鈔找不開!」
  
  「我要!」
  
  一堆人走過去拿走飯,托盤上有六十元,看來定價是一致的。
  
  那年輕女服務生轉身就要繼續忙碌,就看見一直尾隨她的張東,頓時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曖昧地笑道:「張大哥今天一個人?林鈴那個跟屁蟲呢?」
  
  「我肚子餓,想來找點吃的。」張東尷尬地笑道,聞著飯香味,感覺肚子更餓了。
  
  「沒問題,跟我來,給你開個小灶找個好地方!」那年輕女服務生呵呵一笑,得意地昂起頭,一副她權力很大似的。
  
  張東見狀,覺得有些好笑,不過這年輕女服務生率真的模樣滿可愛的,就跟上去。
  
  在那年輕女服務生的指引下,張東繞了一圈,走進廚房。
  
  廚房的環境不怎麼樣,地上黑黝黝的很油膩,到處都可聞見奇怪的味道,一走進來就感覺到一種撲面而來的躁熱。
  
  張東倒是不以為意,哪間廚房不是這樣的?再說,哪怕是幾星級,廚房也肯定是髒得不行,鬼才信電視上那一間間乾淨得嚇人的廚房。
  
  關於吃飯,只要不去看廚房怎麼樣就吃得下,要是看了,再高級的地方都吃廚房的人忙得不可開交,不停出菜、出飯,服務生也忙得腳後跟沒著地,因此看著張東走進來,誰都沒時間對看幾眼,不過也都是忙中找樂的調戲著那年輕女服務生。
  
  「咦,什麼人這麼大面子?要我們小辣椒親自上陣。」
  
  「滾邊去!屁話多也不怕吃飯吃到屎?」
  
  那年輕女服務生倒有幾分潑辣,一開口、一瞪白眼,旁邊的小伙子就都不敢開口了。
  
  不過張東也注意到,幾個小伙子看那年輕女服務生的眼神也滿火熱的。
  
  雖然是在鄉下地方,但那年輕女服務生只是不懂打扮而已,長得滿水靈誘人的,稍微打扮一下也是個美人。
  
  繞過了廚房,飯館後有一個小小的二樓樓台,樓梯是老式木製,又小又陡峭,走起來有點危險。
  
  那年輕女服務生把張東帶到這裡,指了指樓梯,說:「你上去等著吧。上面有桌椅,想吃什麼我幫你拿過來。」
  
  「我還沒點菜。」
  
  張東有些傻眼,覺得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怎麼感覺怎麼彆扭。
  
  「點什麼菜!哪有那麼多菜好點。等你點的菜上了,你就餓死了。」那年輕女服務生手一伸,大剌剌地說:「拿錢來,吃什麼照錢算就可以了。你放心,不好的我不會端來。」
  
  「哦,好。」
  
  張東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敢情她是怕我餓死在這裡?
  
  張東從口袋裡拿出一百元遞過去,故意擠眉弄眼地調侃道:「謝女俠一飯之恩。老張我要能活命,絕不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一把年紀了還油嘴滑舌,臭老頭!」
  
  那年輕女服務生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拿了錢,就如風似的跑了。
  
  「喂,什麼一把年紀!你給老子說清楚!」
  
  張東頓時鬱悶不已,摸了摸下巴的鬍渣,氣呼呼地心想:老子不就忘了刮鬍子而已,我他媽的哪裡老了!
  
  木製的老樓梯嘎嘎作響,讓人擔心隨時會崩掉,不過這木材應該很好,走上去很結實,沒有搖晃的感覺。
  
  剛一探頭,還沒等張東走上來,就傳來一道嘶啞的聲音:「誰啊?」
  
  上了樓一看,所謂陽台不過是堆放雜物的屋頂,硬要說,就是用竹子搭了座休閒乘涼的小亭子,四周種了些花花草草,看起來是別有一番風味,不過張東也清楚鄉下地方搭這種竹亭不是為了好看,只是因為便宜耐用。
  
  亭子下,一張桌上擺著一套功夫茶具,茶水還在冒著熱氣,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坐在搖晃的太師椅上,老頭乾乾瘦瘦的,穿著白背心、短褲,配上老式的人字拖,就像從地裡忙活完剛回來的老農一樣。
  
  老頭的面相很嚴厲,在這炎熱的天裡躲在這裡涼快,拿著芭蕉扇緩慢的搖著,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怡然自得的愜意。
  
  「老先生,您是……」張東客氣地問道,心裡暗罵那年輕女服務生,怎麼有人還叫他過來。
  
  「哦,是誰家親戚朋友吧?」老頭倒不驚奇,指著旁邊的凳子,笑瞇瞇地說道:「看來今天下面又坐不下人了。沒事,這是我老頭子偷懶的地方,在這裡吃飯,環境比下面好多了。」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張東很客氣地坐下來,朝左右一看,這裡的環境確實比下面好多了,起碼沒那麼吵雜。
  
  「來來,喝點茶。」
  
  老頭放下扇子,起身泡了一遍茶,笑瞇瞇地招呼起來,可一開口,普通話給人感覺很彆扭,因為發音七拐八拐的,幾乎沒有標準的時候。
  
  「謝了。」張東始終客氣著,且看著老頭這副逍遙自在的模樣,不禁想起自己父親。
  
  潮汕一帶喜歡喝功夫茶,喜歡得就像是上了癮一樣,其嚴重程度是外人很難想像的,眼睛一睜,牙都不刷就是一泡茶,吃完了飯是一泡茶,朋友過來一泡茶,就連睡前都必不可少的喝上幾口茶。
  
  曾有朋友調侃,在潮汕地區的茶文化無處不在,甚至去的時候,招呼你的人肯定會泡杯茶給你,說:「大哥,你先喝點茶,別著急,慢慢選。」
  
  如果去嫖妓不幸被抓了,在派出所的時候沒人搭理,要煙、要吃的人家可能不理你,但如果擺一副茶具就不必客氣了,直接上前自己泡都沒人管,甚至那些警察都會忙裡偷閒地過來喝一杯。茶文化是--個精髓,也成了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在這讓人恨不得把皮扒掉的熱天,剛泡好的茶冒著騰騰的熱氣,老頭用滿是老繭的手指一夾就抿了一口茶,很誇張的深深歎了一口氣,一臉舒服。
  
  或許是受了父親的影響,張東對茶也是來者不拒,不過以前喝慣了紅茶等重口味的茶葉,導致後來喝鐵觀音、毛尖之類的沒半點口感,張東不是細膩的品茶之人,頂多是喜歡這個味道。
  
  「老爺子,這單叢的味道不錯。」
  
  張東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茶,茶水很燙,入口很苦,但馬上就回甘,味道雖濃郁,回味時卻很清爽。
  
  「喲,很少看到識貨的外地人啊!」老頭呵呵一笑,像炫耀寶貝般又泡一壺茶,喋喋不休地說:「老頭子平時可捨不得喝這茶,這都是我女兒特地幫我從茶園訂的。你別以為是老頭子吹牛,這茶上了市面,一斤沒幾千元都買不到的。」「老爺子的兒孫孝順,好福氣啊!」張東點了點頭,這茶的味道確實值這個價錢。
  
  茶葉在南方盛行,不過在北方就少有市場,一斤普通的鐵觀音在南方可能賣五十元,但同等質量的,在運費十元不到的情況下,卻在北方地區賣兩、三百元,甚至五百元。
  
  這完全是銷量在作祟,南方消耗大,可以做到薄利多銷,而在北方,茶對他們來說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所以銷量很慘淡,只能靠著巨大的利潤來維持日常的支出和基本的收入。
  
  同理,酒水在北方便宜,到了南方卻很貴,這也是生活習俗所導致的。
  
  說起茶,很多人想到的無非是那些名貴的品種,鐵觀音、毛尖之類的清淡綠茶,或是近年來炒得火熱的普洱。
  
  可事實上,功夫茶的主源卻不是這些,而是當地產的單叢茶,一種口味有些濃郁的老茶,名字倒是五花八門,什麼鳳凰單叢、凍頂單叢、烏崠單叢,張東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區分它們的等級,不過這茶確實是難得的好茶。
  
  但空著肚子喝濃茶是很難受的事,張東可沒那麼大的茶癮,而且等下還得買飲料送回去,時間不能耽誤太久,所以一杯茶下了肚,張東就往樓梯口張望著。「趕時間啊?」
  
  老頭見張東的態度不是很積極,一時有些掃興。
  
  「哦,不是。」
  
  張東轉過頭來,有些抱歉地說:「我是肚子餓了,想快點吃,吃完下午還有事要忙,所以沒多少時間。」「好,想吃什麼你說!」
  
  老頭哈哈一笑,抿了一口茶,說:「今天生意不錯,想吃估計還得等一陣子,你著急的話,我叫人先幫你做。」
  
  「這怎麼好意思?」張東客氣道。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穿著廚師服的中年男子氣喘吁吁地跑上來,有些興奮地揚了揚手裡的一條大肥魚,興高采烈地說:「師父,野生的胖頭魚到了,這可是今天最肥的。」
  
  上來的時候,那中年男子愣了一下,似乎錯愕張東怎麼會在這裡?
  
  老頭倒是不以為意,朝張東一笑,爽朗地說:「你就在這裡等著吃吧。我今天想試道新菜,剛好你來,給我試一下味道。」
  
  說完這番話,老頭就和那中年男子下樓,只拋下一句:「要喝茶就自己泡,今天你有口福了。」
  
  張東有些錯愕,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已經離去。
  
  過沒多久,那年輕女服務生探頭探腦的跑上來,一看到張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大哥,我沒想到老爺子中午也會來店裡,你沒被他罵吧?」「那老頭是這裡的老闆?」張東搖了搖頭,心裡隱隱有想法了。「嗯,老爺子現在一般中午都不來,誰知道他今天有這興致。」那年輕女服務生鬱悶地說:「我還以為樓上沒人,沒想到你們卻遇到了,真是的。」
  
  「沒關係,老爺子還滿好說話的。」張東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
  
  「那你坐吧。」
  
  那年輕女服務生朝左右看了一下,鬼鬼祟祟的把一百元還給張東,壓低聲音說:「老爺子剛才去蔚房放話了,他要做幾道新菜試試。你快把錢收起來,等等肯定是老爺子讓你試菜,反正吃個飽就好了,能不花錢省一點是一點。」
  
  「喂……」
  
  張東拿著錢還沒說話,那年輕女服務生就跑下樓了。
  
  張東捏著手裡的鈔票,心裡一陣莫名:那老頭子還真是這飯館的老闆?傳聞中他不是賺得像暴發戶嗎?怎麼穿得這麼破爛?難道他也和山西那一幫土財主看齊,低調地問聲發大財?
  
  困惑歸困惑,但張東餓得胃都要抽筋了,味道再好的茶都喝不下。
  
  就在張東納悶的時候,突然有個小廚工模樣的人拿著托盤上來,托盤上放著一道菜。
  
  「大哥,這是老爺子說請您嘗的。」這廚工看起來十五、六歲,說話很客氣。張東忙不迭的道謝。
  
  等那人把菜放在桌上時,張東愣了一下,因為就只是一道燉菜,湯是乳白色,顯得很有火候,不過才一會兒工夫,哪來的火候?這湯的顏色還真值得懷疑。「小子,嘗嘗看。」
  
  這時,老頭一邊用毛巾擦著手,一邊走上來,難掩得意地笑道:「今天做兩道新菜,以前我一直琢磨著沒下手,今天算你有口福。」
  
  口福!老子根本是試毒的小白鼠,哪來的口福!張東聞言,不禁翻了一下白眼,心想:要不是這頓飯免費,我哪來那麼多時間搭理你!
  
  「嗯,好。」
  
  張東心裡鬱悶,表面上依舊很客氣。
  
  湯汁是白菜魚肉湯,雖然看似簡單,但要做好的話還是有一定的講究,起碼下廚的人得對食材有一定的瞭解。
  
  南方地區的白菜適合炒,確實有清脆的口感,但在清甜的味覺提升上遠不如天津的大白菜,這道菜選用的是天津的大白菜,能很大程度提升湯品的清香。
  
  魚肉雪白,一刀刀的片下來很費工夫,考驗廚師的第一關就是這幾乎雞蛋裡挑骨頭的的刀工。不得不說,這人的刀工了得,魚肉雖達不到薄如蟬翼的程度,但厚薄極端的均勻挑不出半分毛病,且入口而化,有魚肉纖維特有的柔嫩,也不缺彈性。
  
  張東很少這麼用心品嚐菜,但一口下去還是難掩讚許,馬上豎起大拇指,道:「老爺子高明!這魚肉很清淡,但得細吃才吃得出那滋味,一般人心不靜可享受不到這個味道。」
  
  「喲,識貨啊!」老頭樂了,拿著小碗殷切地說:「試試這湯,喝得出門道的話,老頭算服你了。」
  
  湯?直到老頭把湯碗遞到面前時,張東這才仔細看了一下。
  
  乳白色的湯汁上漂浮著一層淡淡的黃油,顏色晶瑩剃透,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蒜蓉油?鵝大油?豬大油?張東腦子裡浮現幾種油的名字,但立刻搖頭否認,如果那麼簡單,還有什麼可嘗的?
  
  雖然覺得和老頭這樣套路子很是無聊,但不服輸的性子一起來,張東還是耐著性子,小口小口的抿著湯。
  
  這湯很奇怪,沒有魚肉特有的鮮美和隱隱的腥味,反而一入口帶點辛辣,第一口感覺像是下了花辣的北湯,第二口感覺則像是放了大量生薑的殘次品,怎麼喝都感覺很沖。
  
  「老爺子,是南姜?」張東喝了幾口湯,這才試探性的問道。
  
  湯上的那層油應該是天然的脂肪油,這口湯是早就吊上來的老湯,嘗起味道,肯定是家禽一類的。
  
  南姜又稱為蘆葦姜,除潮汕地區及東南亞地區仍在使用,其他地方已經極少見到。
  
  張東也不肯定自己想得對不對,不過記憶裡確實嘗過這個味道,來源也是一個潮洲的朋友。
  
  「操!本地人的舌頭都沒幾個這麼靈光的!」老頭愣住了,沒想到張東這外地人居然連食材的名字都說得出來。
  
  「老爺子,我真的有事。」張東看了一下時間,有些匆忙地說:「您給我來碗米飯吧,吃完我得快點回去。」
  
  「吃完這道菜讓你回去。」
  
  老頭叫人端來米飯,和那人耳語幾句。
  
  過沒多久,另一道菜也上來了,賣相不太好,一根腸子裹得滿滿的,似乎是油炸,盤子上還留著不少油,即使用滷水一澆,也感覺分外油膩。
  
  「雞腸?」看著那腸衣的厚度,張東問道。
  
  「看得出來嗎?」
  
  老頭有些納悶,仔細地盯著那幾乎透明的腸衣,再一看張東,眼裡儘是失落之色。
  
  「這麼細、這麼薄,難道是人腸?」張東沒好氣地說道。
  
  這時,腸子被切開了。
  
  說實話,這腸子的外表沒有多大的驚艷,不過當張東夾起來吃時,那特殊的口感卻令他眼睛一亮。
  
  外表的腸衣炸得已經極端酥脆,裡面的肉卻細膩綿滑,裡外差別極大的口感讓人產生一種衝突中很震撼的感覺。
  
  腸衣確實是普通的雞腸,薄薄的炸起來很容易酥脆,張東嘗了幾塊後,雖然還吃不出裡面全部的料,但馬上就挑出毛病,道:「老爺子,這菜吃起來感覺是很花心思,不過這味道也太清淡了吧?」
  
  「哦,清淡啊……」
  
  老頭若有所思,並不反駁張東的話。
  
  「對,除了腸衣油炸後的味道,裡面的餡料太淡了。」張東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道。
  
  老頭倒不避諱,馬上就把這兩道菜的製作方法說出來。
  
  第一道菜倒是簡單--本地的水鴨燉湯,油脂特別多,以南姜調味後有點辛辣,有去濕驅寒的效果,魚肉都是片得最薄的,幾乎是鍋一開就丟下去,攪拌均勻,端上來的時候基本就全熟了。
  
  這道菜看似花心思,但也有點敷衍,雖然味道不錯,不過在標準吃貨的眼裡,有一個大得不行的敗筆--葷混的菜餚,魚肉吃不到水鴨湯的味道,湯又沒有魚肉的鮮美,感覺--點都不搭,混在一起有點勉強。
  
  「確實有這毛病。」
  
  老頭皺了一下眉頭,看著張東問道:「那這腸子呢?太過清淡的話,有什麼改進的辦法嗎?」
  
  「老爺子,我是外行,您千萬別這麼說。」
  
  張東不敢顯擺,趕忙擺了擺手,表示自己除了吃之外什麼都不懂。
  
  「沒關係,我就高興有人挑毛病。」老頭哈哈一笑,一邊提壺幫張東倒茶,一邊笑瞇瞇地說:「你快挑,挑出毛病的話,這頓我請客。」
  
  請不請客無所謂,一百幾十元的誰計較?張東無所謂這個錢,不過抱著賣弄的想法,還是總結一下思緒,緩緩說:「老爺子,第二道菜最大的毛病,就是清淡得有點過頭。」
  
  「快接著說。」老頭認真地聽著。
  
  其實這道菜花的心思很大,如果是一般餐館,不會考慮這種複雜又費事的做法,因為很耽誤時間,但凡餐館的生意稍好,都不會考慮這種製作麻煩的菜品。
  
  腸衣確實是雞腸,俗話說小雞肚腸,雞腸之小可想而知,處理起來特別費勁不說,在洗的時候處理一不好,幾乎整根腸子都廢了,一點點的缺口,這腸子就成殘次品,所以很多殺雞的禽檔都懶得賺這個錢。
  
  裡面的餡料倒是簡單,就是魚肉和一點點蔥白,魚肉比較好處理,洗淨切好後,用刀面橫向的刮,很容易就能把一層魚蓉刮出來,說白了就是簡單處理的肉沫,而蔥白的比例少得可憐,南方的小香蔥味道又不沖,加一點進去幾乎起不了什麼提味的作用,畢竟那魚肉還保有腥味。
  
  「你這舌頭還真靈。」
  
  老頭聽得眼睛都直了,立刻豎起大拇指,表示服氣。「老爺子,我覺得這菜其實不錯,但不適合在館子裡賣。」張東很誠懇地說道:「我承認這菜很香。喜歡吃的人能品得起那個清香,但要吃飯、喝酒的話,這菜真不怎麼樣,說難聽點,還真糟蹋廚師的心血。」
  
  「行,聽你的!」
  
  老頭哈哈一笑,又煮水泡了一下茶,笑呵呵地說:「你的舌頭夠靈,這麼個吃法還吃得出門道,老頭子做了一輩子菜,還真沒遇過幾個像你這樣的人。」
  
  這時,陽光依舊強烈,張東想起還有事在身,顧不得肚子餓,馬上拿出一百元放在桌上,抱歉說:「老爺子,我還有事要先走,今天謝謝你的款待,這菜確實不錯。」
  
  這是客氣話,菜沒怎麼吃,米飯也還沒吃上一口,不過老頭卻是心安理得地拿了那一百元,還故意晃了一下,笑瞇瞇地說:「這錢我就先收下,算你下一次的飯錢。你有空的話,消夜的時候來,那時候人不多,再給你嘗嘗這裡的特色菜。」
  
  「老爺子,我先走了。」張東客氣地說著,馬上轉身下樓。
  
  「有空過來喝老頭子的茶。」老頭哈哈笑道,顯得很開心。
  
  樓下依舊人聲鼎沸,到處都擠滿來吃中飯的食客,張東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就穿過前院,只想趕緊買東西回飯店,順便看林燕的態度。
  
  臨出門的時候,看見那年輕女服務生蹲在牆角,蜷縮著身體瑟瑟顫抖著,似乎在哭泣,張東趕忙蹲下來,關切地問道:「小妹妹,沒事吧?」
  
  「沒事,熏到眼睛而已。」
  
  那年輕女服務生愣了一下,倔強地抬起頭擦著眼淚,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口吻,但聲音隱隱顫抖著。
  
  「要騙人也沒技術。」張東歎息一聲,從口袋裡拿出面紙遞給那年輕女服務生,調戲道:「好了,再哭的話就不好看了,快擦一下吧,叔叔的面紙很貴的,一般人可不給。」
  
  「老氣橫秋的,誰稀罕!」
  
  那年輕女服務生梨花帶雨的,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不過還是接過面紙,眼眶發紅的問道:「吃飽了?」
  
  「嗯。沒事吧?」張東關切地問道:「沒事,能有什麼事!」
  
  那年輕女服務生倔強地擦了擦眼淚,然後站了起來,又擤了一下鼻涕後看了看張東,故作輕鬆地說:「好了,你別裝好人了。今天省了飯錢,舒服吧?錢可得留著請我吃飯。」
  
  「行,姑奶奶怎麼說怎麼好。」張東調笑道。
  
  看著那年輕女服務生的倔強,張東心裡倒是滿喜歡她的率真。
  
  「說定了?」
  
  那年輕女服務生愣了一下,張東答應得這麼乾脆,讓她一時有些無所適從。「說定了!不過為什麼要哭,原因到時候要告訴我。」張東笑道。
  
  「滾!誰哭了!」
  
  那年輕女服務生性子潑辣,臉一紅,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立刻用面紙擦一下臉,就跑回餐館繼續忙碌。
  
  看著那年輕女服務生離去的背影,張東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隨後,張東找了間雜貨店買了一大袋冰凍的飲料。
  
  這時日正當中,熱得要命,地上幾乎都要曬出油,張東擦著汗回到飯店,心裡依舊忐忑萬分,一看是陳大山坐在櫃檯後,不知道為什麼又鬆了一口氣。
  
  「大哥,你總算回來了!」陳大山苦著臉說:「人家都在樓上等著,我剛才還被我家那婆娘罵,你再不回來的話,我就死定了。」
  
  「好,我這就拿上去!」
  
  張東腦子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答,趕緊朝樓梯走去。
  
  踩上第一階台階的時候,張東心裡一陣抖,想著就要面對昨天被他醉奸的受害者,饒是他自認臉皮極厚,也心慌異常,甚至抬起腿的時候都感覺雙腿軟得像沒骨頭一樣。

                                       (第一集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2-6 16:24 編輯 ]




我是我~!
我非我~!
是我非我~!
非我是我~!
2015-1-30 17: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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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er5202001 (黈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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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集
  
  【內容簡介】:
  
  正不知如何面對酒後亂性的尷尬處境,張東意外受到知性少婦徐含蘭的請托,利用自己的人脈為她解決一樁官場惡鬥官司……
  
  跟老飯館老闆聊著買飯館的事,張東竟意外從老闆的口中得知林燕姐妹倆的身世,更得知林燕結婚多年仍是處子之身的原因……

  第一章:心慌慌
  
  張東的腦子一陣發暈,心中感到無限忐忑,這感覺很難形容,就像小時候做了錯事被老師叫去辦公室一樣,這種心神不安的慌張張東已經很久沒體會過,甚至可以用翻江倒海來形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林燕。
  
  三樓的閘門敞開著,張東一上來就聽見一陣女人說話的聲音,似乎是抱怨,還帶著些許著急。
  
  張東感覺腦子嗡嗡作響,看著那敞開的門,深吸了一口大氣,才慢慢走過去。
  
  房內,知性少婦正坐在沙發上玩平板電腦,看起來倒是顯得很平靜溫和。
  
  面目可憎的老女人也在,她顯得很不耐煩,嘴裡一直在叨念著什麼。
  
  昨天張東看到的那個圓得像球的李姐則坐在一旁玩手機,邊玩邊說:「我說林燕,你就別省這幾個小錢,機器壞了,還是找店裡的人來修一下吧。」
  
  「沒事、沒事,以前修過的,小毛病而已。」
  
  聽見林燕柔媚的聲音時,張東渾身一顫,心跳更是快得幾乎要控制不住,脫好鞋往裡面走的時候,腦子一陣僵硬,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個昨天才被自己醉奸的女人。
  
  林燕一頭波浪長髮披散著,紫色連身裙襯托得身材更加婀娜曼妙,雪白的大腿顯得誘人。
  
  林燕似乎沒察覺到張東走進來,一邊在工具箱裡翻著螺絲起子,一邊歉意地說:「馬上就好了。」
  
  「實在不行就換個新的吧,這玩意老是三天兩頭壞掉。」面目可憎的老女人不耐煩地說道。
  
  「就是啊。抽那麼多水錢幹什麼?整天對著這破機器真討厭。」李姐故作嬌嗲地說道,可那噁心的模樣,差點讓人把滿月酒都吐個乾淨。
  
  倒是知性少婦什麼都沒說,一看張東走進來,稍微點了點頭,就繼續玩平板電腦,模樣很認真,不知道在看什麼。
  
  「什麼問題?」張東心慌意亂,硬著頭皮問道。
  
  「你來了。」林燕拿著螺絲起子的手頓時僵住,回頭看著張東,美眸裡有哀怨、有憤怒,但不知道為什麼,也有幾分隱忍。
  
  「嗯,因為吃飯耽誤了點時間。」張東小心翼翼地說道,畢竟人家手裡還拿著傢伙,儘管知道這種事不可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說,但說不定林燕心一狠,給自己來一下,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不知道,卡牌了。」林燕俏臉微紅,不知道是惱怒還是不好意思,總之顯得有幾分尷尬,猛的將螺絲起子拍在桌上,毫不客氣地說:「你來修吧,一定是卡帶出了什麼問題。」
  
  「好。」張東尷尬地笑道,低著頭走上前。
  
  「忙得滿頭大汗,老娘先去洗個澡。被你們拖起來,老娘連牙都沒刷呢!」林燕沉吟道,似乎不太願意面對張東,突然轉身走出房間,看樣子居然是要去張東的房間裡洗澡。
  
  「喂,你洗什麼澡啊!修好了就三缺一了!」李姐立刻不滿地喊道。
  
  「沒關係,這位客人能湊局,別理她。」知性少婦少見的開口了,目光卻饒有深意地在張東身上掃視著。
  
  「沒看人家脖子上一顆一顆的草莓嗎?昨晚老陳種的吧?」老女人淫笑道:「估計起了床還沒洗澡,別等等坐著坐著什麼味道都出來了,撩你們這些老騷貨春心蕩漾。」
  
  「小兄弟,請你修快點!」李姐倒是不客氣,馬上催促道。
  
  張東聽著她們的話,尷尬了一下,心想:那不是老陳干的,是老張我幹的!估計林燕也是沒發覺才穿那件睡裙,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看她脖子上一塊塊吻痕,媽的!真被老陳看到的話,老子還有命活嗎?
  
  張東歎了一口氣,只能埋頭修著機器。
  
  麻將桌的結構不算複雜,裡面的零件簡單得沒多少可研究,不過是幾顆螺絲鬆了,張東將螺絲旋緊,開了電源試了試,就沒問題了。
  
  「你看,我就說老陳得去學修機器,不然要他這個大男人幹什麼!」李姐已經蠢蠢欲動了,立刻站到麻將桌前喊道:「來、來,快就位!」
  
  知性少婦放下平板電腦,推了推鼻子上那副黑眶眼鏡,走了過來。
  
  面目可憎的老女人走過來的時候,懷裡還抱著好幾瓶飲料。
  
  「你們等林燕吧?」張東小心翼翼地說道,畢竟心裡有事,實在沒心思打麻將。
  
  「少囉嗦!昨天贏那麼多,今天想跑?門都沒有!」老女人頓時眼睛一瞪,半開玩笑地笑罵道:「你就先頂著,林燕洗完後想打,你讓出來就好。」
  
  「就是啊!難道要我們三個在這裡乾等?」李姐也不滿地道。
  
  知性少婦已經選好位置,朱唇一啟,說:「先頂一下吧,不然我們也沒事做。」
  
  「好吧。」知性少婦一開口,張東反而不好意思再拒絕,否則就是嬌情。
  
  眾人就坐後,搖了骰子,按東西南北起了第一手牌。
  
  牌一翻開,張東頓時傻了眼,心想:不是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嗎?昨晚老子才搞了那麼極品的少婦,現在牌運怎麼還變好了?
  
  賭錢有各地不同的迷信,有的講究,有的不講究,張東自認是不講究的那一類,百無禁忌,打牌的時候同桌不發煙、什麼不搭肩膀之類的,並不在意。
  
  但有個邪門的說法,賭錢近女色的話不好,如果是白虎的話更完蛋,甚至就算八字硬也不一定壓得住,可能得破財消災,總之就是白虎女人不吉利,而賭徒是很忌諱這個的。
  
  這一起手就是五對牌,一進就可做七小對,碰了又是對對胡,牌好得有些出奇,張東只感覺腦子嗡嗡作響,點了根煙定了定神,雖然心亂,但打都是錢,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鈔票變成老怪物的飼料費。
  
  三個雜牌,東風、二萬、三條,三摸一的牌。這時張東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第一圈的時候,拿起牌一摸,頓時手僵了一下,心想:不是吧,這麼邪門,第一個摸上來的就是東風,七對聽牌了?
  
  張東一時沒反應過來,頓時呆住,因為這樣好的牌運實在太邪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要是往常的話,有這種運勢,肯定是意氣風發的大殺四方,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牌一好,張東的心裡卻更加忐忑。
  
  看張東摸了牌一副傻了的模樣,老女人立刻不耐煩地催促道:「磨蹭什麼?快出牌吧!」
  
  「好!」張東有些呆滯地應了一聲,選牌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心想:單吊三條吧,想胡三條並不容易。
  
  說實話,張東不願意胡第一把。
  
  張東隨手把二萬打出去,心想:要靠三條自摸不太可能,要胡別人的估計也沒那麼容易。
  
  上手牌這麼好,讓張東有些不安,覺得這牌好得有點撞邪了。
  
  「碰!」坐上家的是知性少婦,她立刻碰了二萬,隨手打出一個大牌。
  
  「摸牌啊,別那麼慢。」老女人依舊坐張東的下家,她的性子有點急,一看張東磨磨蹭蹭的立刻嘮叨。
  
  「嗯,好!」張東心亂如麻,不過看著老女人的面目可憎,心裡冷笑一聲:別的不多,話真多,看今天老子磨死你!這把自摸都不要了,老子就是要胡你。
  
  說話的工夫,張東的手已經伸出去,漫不經心地摸了一下,頓時愣住,冷汗都流下來,心想:媽的!沒邪門到這種地步吧,那觸感、那一橫橫的排列……三條什麼時候那麼好摸了?
  
  張東腦子一片空白,再摸了一下,確定是三條時,不由得瞠目結舌,手僵硬在半空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心想:竟邪門到這地步!剛才心裡還暗暗發誓,現在真的自摸了,太他媽的匪夷所思了。
  
  「磨蹭什麼啊?快打啊!」不只是老女人,就連坐在張東對面的李姐也不耐煩地開口道。
  
  知性少婦看了過來,她倒是沒開口,不過也納悶張東今天怎麼打牌一愣一愣的,心想:難不成撞邪了?
  
  不行,舉頭三尺有神靈,老子說話算話,今天就是不胡這個三條。張東狠著心,面對著金錢的誘惑,煩躁得要命,手抖了一下,把自摸的三條打了出去。
  
  到了第二圈摸了個五萬,張東心裡窩火:現在吊五萬還能自摸不成?老子的八字可沒好到這程度!吃胡,有人打,不管誰都胡了吧!心念至此,張東立刻把另一個三條也打出去。
  
  「牌那麼好啊?拆一對三條,做混一色啊?筒子還是萬子啊?」
  
  老女人和李姐嘰嘰喳喳的,倒是知性少婦低頭沉吟著,有些開玩笑地問道:「怎麼了?第一把牌就那麼漂亮,那我們還要不要打?」「撞牌、撞牌。」張東趕緊禮貌地笑道。
  
  張東對這知性少婦的印象很好,起碼她文文靜靜的,一說話又溫柔得很,讓人特別舒服。
  
  「耐心點打就不會了。」知性少婦柔媚地一笑,善意地說道,或許真的以為張東撞牌了。
  
  才摸沒兩圈,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已經三台落地,看樣子還是萬子的大胡,她很囂張的把牌一蓋,得意地笑道:「都給老娘小心點,別放炮了,老娘第一把可是要自摸站莊的。」
  
  看那牌面確實滿嚇人的,李姐黑著臉罵罵咧咧的,牌是摸一張打一張根本沒進過牌。
  
  而從桌面上來看,張東這個早早聽大胡的似乎和李姐一樣倒霉,這對家的兩人怎麼看都沒競爭的本錢。
  
  知性少婦碰了兩次後,一直是摸什麼打什麼,似乎是聽牌了,但被老女人這麼一說也不以為然,搖頭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麼。
  
  摸了幾圈後,李姐卻棄胡了,拆牌跟章打保平安。
  
  知性少婦肯定聽牌了,從她打出的牌來看,聽的牌不錯。
  
  張東依舊吊那個五萬,心想:老子本來就不想胡這第一把,如果真摸上危險的牌,老子也拆開對子棄胡,讓你一個人折騰。
  
  打了兩圈,老女人明槓一個西風,收完槓錢後,她很誇張地做出一個拜拜的舉動,一邊搓牌,一邊喊道:「槓上開花、槓上開花,老娘大大胡贏死你們!」
  
  看來摸到的是萬字,老女人先是眼睛一亮,眾人心裡格登一下,隨後她滿是皺紋的眉頭又皺起來,一邊把牌丟出來,一邊罵道:「他奶奶的,怎麼摸了這個玩意!」
  
  或許是老女人覺得其他人都棄胡了,所以也怕被別人槓開,丟牌丟得一點都不謹慎。
  
  張東瞇著眼,還沒等看清楚牌時,知性少婦卻是眼睛一亮,猛的把牌推下來,咯咯笑道:「胡了,對對碰,槓後大大胡。」
  
  「什麼?」老女頓時傻眼,不敢相信地看著麻將。
  
  知性少婦的牌是三個八筒、一對五萬和一對四條,本就是碰碰胡的大胡,此時是槓開的,那就是封頂的大大胡。
  
  張東這才看清老女人打出來的是五萬,馬上擺了擺手,笑呵呵地說:「等等,老子也胡了。」
  
  「我操!槓開的一炮雙響啊!」李姐驚訝地說道,同時難掩幾分幸災樂禍。「好巧啊,我也是大大胡!」張東笑呵呵地說道,完全不理會老女人已經發紫的臉。
  
  「七小對啊,這把邪門了。」李姐誇張地喊道,不過這樣的奇牌確實難得一見。
  
  「撞什麼邪了,今天犯小人了不成?」老女人狠狠的啐了幾口,猛的把她的牌一翻開,罵道:「老娘的牌那麼漂亮有辦法嗎?這八萬就是不來,卻來個五萬啊,還來個絕章,讓老娘大大胡雙響!」
  
  老女人的牌是八萬和九萬各一對,倒也算漂亮,確實留不住那五萬。
  
  知性少婦看著張東的牌,笑道:「滿厲害的嘛,居然吊五萬,你要換牌的話,可就放大胡炮了。」
  
  「呵呵,萬子不敢衝啊。」張東謙虛地說道,心想:你開心就好,要是第二圈老子就自摸三條的話,到時有得你哭的。
  
  老女人氣瘋了,把牌摔了一下,但還是被人催促著拿了碼。
  
  事實證明老女人今天倒霉到極點,把碼一翻起來時,臉上的肥肉都在抽搐,甚至可以清晰看見滿臉的皺紋都在痙攣著。
  
  「多少碼啊?翻開給別人看呀!」李姐催促道。
  
  「媽的,邪到這地步,這麻將還打個屁!」老女人黑著臉把碼一推,一邊拿著錢,一邊罵道:「什麼鬼牌!老娘打那麼久的麻將,還沒放過大大胡的雙響。操,夠倒霉的。」
  
  罵歸罵,錢一點都不能少,老女人真是印堂發黑,楣運當頭。
  
  按這裡的規矩,雙響的是買自己的碼賠份子,她一家的碼好買,二十個碼居然中了十三個。
  
  張東見狀,憋著笑不敢笑出聲。
  
  知性少婦胡了這一把似乎很高興,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淺笑。
  
  老女人罵罵咧咧的拆開一捆一萬,算了算一家是八百四十元,這第一把炮就賠了一千多元,讓她根本停不下抱怨的絮叨。
  
  李姐在旁邊說著風涼話,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表情,氣得老女人直翻白眼,道:「少他媽的得意,老娘這錢就是高利貸,放出去是要收利息的。」
  
  「好,多放點給我,我樂意!」李姐也不客氣了,立刻和老女人鬥上嘴。張東和知性少婦相視一笑。
  
  兩個贏了錢的人不開口,輸錢的倒和看熱鬧的人吵起來了。
  
  隨後,眾人推牌重洗。
  
  有了這第一把邪牌,不知道為何,張東的心安穩許多,或者賭博總是很容易讓人變得專注而麻木,如今心思雖然還有點亂,但起碼沒有剛才那麼忐忑。
  
  不過,張東還是控制不住地恍惚起來,想著昨晚的銷魂蝕骨、想著今天林燕身上清晰的吻痕,只感覺心中一陣躁熱,血液也控制不住地沸騰。
  
  只是單純的意淫,張東的海綿體竟開始有了充血的跡象。
  
  打了一個多小時,期間張東和知性少婦都沒多少出入,自摸的都是小胡,也沒出過幾把妖牌,李姐倒是贏最多,一邊笑,一邊還不忘張嘴損人,別說是一輸三的老女人臉色更黑,就連張東都有種想撕爛她嘴的衝動,這女人的嘴太賤了。
  
  這段時間打下來,張東和知性少婦都有出有入,贏的錢維持在一千左右,而老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春藥,一路自摸小胡,有近三千元的進帳。
  
  時間一點點流逝,張東感覺自己的牌越來越不好,且心裡一直在忐忑林燕離開那麼久到底是去幹什麼,心想:這娘兒們不會讓她們三個拖住我,然後借口洗澡,卻跑去報警了吧?
  
  張東的心裡亂得一團糟,越來越慌張,心想:只是洗澡而已,一個多小時未免太久了,把人丟水裡都泡腫了,她到底打算要幹嘛!
  
  思緒一亂,心思已經不在牌上,張東手忙腳亂之間連出幾把小炮,有一把更是被小胡雙響。
  
  張東這些放炮的牌都是亂打的,按牌理的話根本不會放炮,但張東已經慌了神,哪裡還有心思算計這些?
  
  連輸了幾把,別說是贏的錢,張東還倒貼幾百元。
  
  老女人樂得老臉如菊花般盛開,冷嘲熱諷著似乎很高興,似乎忘了她才是最大的輸家。
  
  在這當口,張東的心頭火很大,雖然想無視老女人,但也有點按捺不住。就在張東準備回嘴損老女人幾句時,嘎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張東頓時一顫,趕忙回頭一看,頓時有些失望。
  
  來的不是林燕,而是林鈴。
  
  林鈴似乎在外面跑了一天,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分外清純,馬尾上儘是香汗,濕淋淋的別有幾分韻味,純白蕾絲T恤、牛仔短褲勾勒著苗條的身材,香汗淋漓讓這充滿青春氣息的肉體更加撩人。
  
  林鈴似乎累壞了,一進來先狠狠瞪了張東一眼,然後拿起一瓶冰涼的飲料大口大口的喝著。
  
  「鈴兒,外面很熱吧?先休息一下。」知性少婦體貼地說道。
  
  「沒事,習慣了就好。我姐呢?」林鈴搖了搖頭,朝左右看了幾眼,問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掃了四週一圈,唯獨不看張東一眼。
  
  「應該在那邊房裡睡覺吧。」張東如見了救命稻草般,趕忙說道。
  
  「你們先打,我去找她。」林鈴禮貌地說了一聲,馬上跑出去。
  
  與林鈴纖瘦的身材相比,她身上的深棕色包包顯得有點笨重,而且款式很老舊,一點都不適合她。
  
  「拿牌啊!愣什麼?」這時,新的一局開始,貌似有點時來運轉的老女人立刻催促道。
  
  「哦,好。」
  
  張東心慌慌的,神不守舍,始終無法集中精神,接連幾把輸了近一千元,而且都是沒必要放炮的牌。
  
  張東心裡愈發煩躁,老女人在旁邊更加開心,知性少婦瞥了張東一眼,也不說話,大眼睛轉了幾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打到傍晚四點多時,張東已經輸了三千元,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幾乎沒有和知性少婦等人說笑的心思,倒不是因為輸錢心疼,反正有昨天那一萬多元,算總帳還是贏錢,但心裡很慌,因為林燕說要睡覺,結果半天看不到人,林鈴說去找她,也不回來了,不知道這姐妹倆到底有什麼打算,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真要報警的話也認了。
  
  但這麼不明不白的耗著,張東覺得還不如一刀砍死來得痛快,這樣莫名其妙的等下去才是最折磨人的。
  
  知性少婦三女的手機開始響了起來,全都在是問晚飯的事,手機全響個不停,似乎飯局不斷,老女人和李姐還互相顯擺著,嘴裡不離這間飯店、那間飯店的名字,看起來還都是市裡比較高級的地方。
  
  臨近五點,在張東幾乎崩潰、幾乎要發瘋的時候,突然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了。
  
  「打得挺熱鬧的。」門一開,林燕柔媚的聲音頓時讓張東的骨頭都酥了。
  
  回頭一看,張東的鼻血都要噴出來了。
  
  林燕穿得太火辣了,身材本就極端性感,再配上這身打扮,簡直要人老命,她腳趾上塗著淡淡的粉色指甲油,淡紫色的高根涼鞋一穿,頓時有種玉足誘惑,讓人恨不得好捧起這雙秀足把玩著,修長的美腿在黑色的絲襪包裹下盡顯玲瓏,透出難以抗拒的妖嬈,黑色的真皮短裙,配上看似隨意卻又類似西裝的襯衫,在端莊中有著無比的柔媚。
  
  那緊身的衣服讓林燕本就火辣的身材更加曼妙,尤其那呼之欲出的胸部和渾圓的翹臀讓人遐想連連,忍不住意淫後入的話該是何等的滋味?
  
  跟在林燕身後的林鈴雖然沒有那麼令人驚艷,不過她的打扮看似隨意,也比白天多了別樣的清新,深藍色的連身裙、可愛的卡通拖鞋,在簡單的打扮下,那種青春無敵的味道更加強烈,尤其是走進來時馬尾一晃一晃的,看起來更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喲,打扮這麼漂亮,晚上想上哪裡勾搭男人啊?」老女人一開口就很損,儘管她輸了很多,不過看張東倒霉,彷彿找到替死鬼似的,滿是皺紋的老臉竟舒展了一下。
  
  「燕子,這身衣服也該換了。」知性少婦溫和笑道:「去年過年你就穿這一套,也該買一些流行款式的衣服。」
  
  「一件衣服穿兩年,真省啊。」李姐故作誇張地說:「老娘身材好,穿個麻袋都風情萬種。」林燕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目光有些游離地躲避張東的注視,一隻手抱住知性少婦,親密地說:「怎麼樣?看起來今天手氣不錯。」
  
  「小贏一點吧。」知性少婦看著林燕艷光四射的打扮,疑惑地問道:「你穿這樣幹嘛,晚上是不是有活動?」
  
  「沒,約了吃飯的地方,一起去吧?」林燕興致勃勃地說:「反正晚上沒什麼事,吃完飯後看是打麻將還是找個地方唱歌,好久沒有消遣一下了。」
  
  「你這麼摳的人,請我們吃飯?」老女人有些嘲諷地笑道:「我沒聽錯吧?老娘最近可是剛體檢過,耳朵還沒幻聽。」
  
  「誰說是我請的,反正是有人請!」林燕哼了一聲,目光若有若無的看k張東,不說話了。
  
  幾個女人嘰嘰喳喳一陣子,實在讓人頭痛,張東在旁邊聽著,腦子一陣發暈,她們的語速之快,讓人幾乎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不過有一點很確定,那就是林燕指定他來當這個冤大頭。
  
  但張東現在哪有心思請什麼客、吃什麼飯,不過總不能當這麼多人的面提那件事,而且張東倒不是心疼錢,但總覺得很奇怪,林燕越是不發火,他就越渾身不自在,這種慢性的煎熬更是痛苦,完全不知道林燕到底在想什麼。
  
  這一番鬧騰,也沒繼續打麻將的心情,眼下都快六點了。
  
  林燕看了看時間,催促道:「要打晚上接著打。我已經在老飯館訂桌,再晚的話,人家可不留位子。」
  
  「又老飯館?」張東頓時無語,自從來到這座小鎮,幾乎一天三餐都是在那裡解決。
  
  「嗯,肚子是有點餓了。」知性少婦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先結束,晚上大家沒事再繼續打。」
  
  「我得先回家一趟。」李姐看了看手機,搖了搖頭,道:「我家那死孩子整天就知道玩電腦,我不回去的話,他連飯都不知道吃。我還是先回去做飯給他吃,你們吃吧。」
  
  「你家保姆呢?」知性少婦疑惑地問道。
  
  「回老家幾天了。唉,總不能餓壞孩子。」李姐溺愛地說道,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我也不去了。」老女人說:「我店裡的買賣還做著,差不多得回去結帳,今天的錢還沒清點。八點半吧,差不多那時候我再過來,你們慢點吃,不用著急。」
  
  「不是吧,那麼忙!」林燕有些著急地道:「難得聚一下嘛!平時你們總來捧場,今天不讓我請一頓,我心裡過意不去。」
  
  「沒關係,真的沒空。」
  
  寒暄了幾句,老女人搭著李姐的便車先離開了。
  
  知性少婦把包包、電腦之類的東西全放在房內,只帶著手機。
  
  林鈴和林燕似乎都不想搭理張東,一邊和知性少婦說笑著,一邊下樓,幾乎把張東當成透明人。
  
  張東滿心忐忑地跟在林燕等人身後,看著這三個女人的背影,腦子一陣恍惚,不由得遐想連連。
  
  即使是同樣的女人、即使是一樣的身體構造,但林燕、林鈴和知性少婦散發出來的卻是截然不同的誘惑,各有千秋。
  
  林鈴青春活潑,清純動人的率性格外迷人,讓人想品嚐那青春胴體的彈性和這個年紀特有的嬌嫩。
  
  林燕自然不用說,談笑間媚氣橫生,臉蛋漂亮,身材又火辣,完全是禍害蒼生的性感尤物,這樣的女人,男人第一眼都不知道看哪裡好,不管容貌還是身材都堪稱完美的誘惑。面對著她,荷爾蒙就開始控制不住,只是是個正常的男人,就控制不了想將她這種女人壓在身下的衝動。
  
  知性少婦很文雅安靜,說起話來平平和和的,讓人聽著很舒服,打扮端莊大方,一開口,就散發出高貴知性的氣質,五官秀氣充滿別樣的韻味,讓人不禁遐想她摘下那黑框眼鏡後會是何等誘人,且上了床會是什麼模樣?是溫柔似水的小鳥依人,還是讓人驚喜連連的瘋狂大膽?
  
  鶯鶯燕燕,園中百花,嫣紅數朵,各有香艷!
  
  張東腦子嗡嗡作響,心裡暗罵自己真夠不要臉,根本是以色狼的眼光在看美女,還能看出這些詞,以前讀書的時候淨看衛斯理之類的玄幻小說,腦袋瓜裡哪來的這些詞?
  
  總之,和她們上床肯定各有滋味!
  
  陳大山坐在櫃檯前打哈欠,一看眾人下來,立刻站起來,殷切地說:「你們出去吃啊?」
  
  「嗯,姐夫,我們去老飯館吃。」林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先頂一下,吃完回來後我看著,你再去睡一覺。」
  
  陳大山滿臉油膩,從昨晚熬到現在,眼睛都紅了。
  
  聽著林鈴的話,陳大山搖著頭,憨厚笑道:「你們慢點吃不著急,我還挺得住。」
  
  「想吃什麼?等等幫你帶回來。」知性少婦說道。
  
  但奇怪的是,林燕這個當老婆的反而沒搭理陳大山,而是自顧自的擺弄著手機走出門。
  
  陳大山似乎也不惱怒,而是高興地笑道:「那幫我帶份豬腳飯吧。」
  
  「姐夫,那我打包點菜給你下酒。」林鈴說道。
  
  「好!」陳大山忙不迭的點著頭,笑得很憨厚、很開心。
  
  「快點啦!說說說,有什麼好說的!」林燕似乎等得不耐煩,在門口沒好氣的喊了起來,看樣子很惱火。
  
  「嗯,姐夫,你先等等。」林鈴似乎很尊敬陳大山,一口一個姐夫,反而林燕的態度很奇怪,別說不冷不熱了,簡直有些厭惡陳大山。
  
  張東插不上話,但覺得彆扭,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給陳大山幾根煙,就先出門。
  
  六點多正是吃飯的時候,老飯館的熱鬧可想而知,張東四人剛走近巷子就愣住,因為路都沒辦法過,小巷停滿摩托車和自行車,根本沒地方可以走。
  
  巷外也停著不少轎車,讓小巷的交通更堵塞,林燕和林鈴倒是習慣了,只看了一眼,馬上帶著張東和知性少婦饒遠一些,從前面的巷子走進去。
  
  如今哪裡還有吃飯的地方?別說是店裡,就連店後的空地上都擺滿破桌子,坐滿人。
  
  張東看得連連咋舌,道:「這樣的買賣,恐怕賣白粉都沒有這麼賺。」
  
  「所以才有那麼多人念念不忘啊。」林鈴不自覺接口,但馬上又意識到什麼,閉上了嘴,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
  
  「燕子,你訂哪裡?」知性少婦輕聲問道。
  
  「放心,畢竟是鄰居,比較熟,訂的是菜園那邊的亭子。」說著,林燕招了招手,立刻有一輛人力三輪車停下來。
  
  「跑那邊去啊……」知性少婦哦了一聲,似乎覺得那地方有點遠,看了看這路的堵塞程度,開她的車去就等著餓死,這又小又滿是車流的路根本開不動。攔了兩輛三輪車,談好價錢後,林燕先上車。
  
  不過一上車,林燕馬上為難了,一輛三輪車只能坐兩個人,她惱火著不想和張東一起坐,自然也不願意林鈴和這種人渣擠一車,但張東和少婦不熟,讓他們坐在一起恐怕不太好。
  
  林燕纖眉微皺,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沒好氣地說:「這車顛簸,你這麼大個擠進來不舒服,自己去攔一輛。」
  
  「哦,好。」張東苦笑道,不敢說什麼。
  
  這小縣城的路都不太好,一般都是比較小的車道,人力三輪車和摩托車到處都是,也就這些交通工具在這裡算是最方便。
  
  四人三車,林燕說完地點後,車伕就出發,明顯對那地方很熟悉。
  
  三輪車的速度很緩慢,坐起來別有一種愜意感,讓人不知為何安靜下來。
  
  張東默默抽著煙,目光看著前方有說有笑的林燕姐妹倆和始終溫柔如水的少婦,再一看這小縣城黃昏時的安寧,慌了一天的心似乎得到一種奇怪的安撫。
  
  到亭子的路不遠不近,這種距離走過去會不耐煩,開車去又感覺太近沒必要,因為沒一會兒就到了。
  
  沿著小河,慢慢走就到了一處比較開闊的地方,河邊都是大片農地,有座連汽車都過不了的小石橋連接著河的兩邊,對面則是看起來很熱鬧的菜園。
  
  張東老實地付了所有的車錢,等回過神來,林燕等人已經走到河對面。張東知道林燕是刻意不想搭理自己,沒有多想,趕緊跟上去。
  
  門是竹子制的,雖然美觀,但起不了防賊的效果,橋邊停了幾輛車,看樣子來這裡吃飯的人不少,不過明顯這裡不對外開放,比起餐館那邊清靜許多。
  
  門口有個疑似未成年童工的小弟在招呼人,一看到這三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趕緊攔住林燕,客客氣氣地問道:「大姐,你們有沒有訂位?今天我們這裡沒座位了,全訂滿了。」
  
  「有訂,姓林。」林燕馬上報出自己的手機號碼。
  
  小弟查了一下,點了點頭,慇勤地說:「這邊請,你們那桌安排在荷池邊。」張東一行人慢慢往裡面走,一進去就聽見不少狗的咆哮聲,看來這地方養了不少狗,且一路上可見雞鴨鵝到處亂跑,遍地散發出一種複雜的味道,既有些家禽特有的臭味,也有些說不清的香味--菜香?花香?
  
  張東好奇地看向四周,他從小就在大城市長大,很少到鄉下玩,即使有,也不過是招待遊客的農家樂,玩點漂流或摘草莓什麼的,少有到鄉下的時候。
  
  沙石小路很短,兩旁是大片菜地,種著各式各樣的時蔬。菜地後是一座說小不小的池塘,池塘裡種滿荷花,此時正是盛開的季節,一陣清香撲面而來。
  
  池上一片片荷葉翠綠無比,甚至可以看見幾隻小青蛙在上面跳來跳去,一朵朵盛開的荷花,在一片影影綽綽中的粉紅顯得清純,也有種說不出來的妖艷。
  
  只見五座竹製亭子建在荷池上,一般種荷花的池塘不會太高,這樣的建築看起來新穎,但在南方比較常見,建造的話工程量也不會太大。
  
  此時有四座亭子裡已經坐滿人,看起來就像在應酬。個個穿得人模人樣,說話喝酒的時間比吃飯的時間多。
  
  小弟將張東一行人帶進亭子內,馬上忙著掛上一些香囊,又在旁邊點了好幾盆蚊香,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亭子的燈光,瞬間明亮不少。
  
  張東這才看清楚,亭子的四周全用幾乎密不透風的防蟲網封起來,這種網一般都是防蚊子的,也難怪小弟要點蚊香,在這種環境下吃飯確實愜意,不過南方夏天的蚊蟲之多不是一般人受得了,而且像田里、池子更是昆蟲的大本營。
  
  南地潮濕,有草有水的地方昆蟲一向多,炎熱的地方更甚。
  
  張東突然打了一個冷顫,看著荷葉上歡快的青蛙,心想:這種地方應該也有不少蛇吧,別他媽吃沒幾口就冒出來一條蛇,會把人活活嚇死的。
  
  桌子和椅子都是木製的,雖然不是紫檀之類的,不過明顯是老傢俱,又重又結實,坐下去感覺很安穩。
  
  「喝酒嗎?」一坐下來,林燕就客氣地問道,但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起昨晚的事,笑容僵了一下,又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
  
  「姐,不要吧。」林鈴也愣了一下,同樣不吝嗇地給了張東一個大白眼。張東感到欲哭無淚,無言以對,心想:老子都沒敢說喝酒的事,這一坐下來老實得像受氣的小媳婦,屁都不敢放半個,怎麼躺著又中槍了?
  
  「來點吧!」出乎意料的,看似斯文的知性少婦竟然點了點頭,輕車熟路地說:「不過別喝白酒,這種天氣喝了上火,喝啤酒我又怕發胖,不知道還有沒有這裡釀的桑梓酒,有的話冰鎮一下,口感很不錯。」

  第二章:知性少婦有事求
  
  「有!」小弟點了點頭,恭維道:「大姐真識貨,我們春天釀的桑梓酒剩沒多少了,師傅說不到入秋肯定就會賣完,再不喝的話就得等明年了。」
  
  「今天有什麼新鮮的魚?」林鈴嘴饞地問道,似乎肚子很餓,有些興奮地說道:「對了、對了,那要那個滷味拼盤!」
  
  「今天老闆來了,照規矩不給人點菜。」小弟一臉為難地說道。
  
  知性少婦點了點頭,說:「知道了,按人頭算吧。你和廚房說挑好的上就行了,不用管價錢,只要菜好吃就好。」
  
  「好的!」小弟應了一聲,就去忙碌了,似乎沒有因為這闊綽的話語驚訝,或許來這裡吃飯的人都喜歡這樣豪邁。
  
  張東算是看懂了,這老飯館是霸王生意,現在仔細想想,這飯館一沒菜單,二沒掛牌子,不識貨就別上門,吃什麼頂多服務生跟你說一句,而且看起來菜還因為時令的關係經常更改。
  
  看這菜園的感覺,似乎是招待親朋好友的地方,與吵雜的店面環境一比,確實好許多,不過離譜的是這裡也有霸王條款,老闆來了居然不給點菜,意思就是給你們上什麼,你們就吃什麼,不吃拉倒,生意能做到這地步,未免太囂張了。
  
  知性少婦似乎看出張東的疑惑,笑瞇瞇地解釋道:「這裡一直就是這樣,老闆來了肯定是來試些新菜,而且他們上市場買菜時,什麼新鮮、什麼好就買什麼,所以沒菜單,基本上是廚房有什麼就做什麼。」
  
  「生意做到這地步,確實厲害!」張東搖了搖頭,依舊不敢苟同這一連串的霸王條款,覺得這飯館要開在城裡,恐怕三天不到就要關門大吉。
  
  「要不是那邊生意太好,老頭子還不願把這菜園收拾出來。」林燕雖然感到彆扭,但為了不讓氣氛太尷尬,還是在旁邊開口道:「人都有犯賤的時候,老頭子也得罪不起這鎮裡縣上的官老爺,只好這在這邊池子上搭這幾座亭子,規矩多,裝潢也破,但照樣天天爆滿。」
  
  「很好啊,又多了些錢賺。」張東納悶地心想:別人是怕買賣少了,這老頭怎麼還怕買賣多?
  
  「他也怕那些當官的吃霸王餐啊。」林鈴明顯一副嘲笑土包子的口吻說:「以前這鎮裡開的飯館,很多家都被那些官老爺吃跨的。老頭子說不怕肯定是假的,所以這菜園從不讓人欠帳,而且一桌坐下來就收兩百元的茶水錢,跟在搶似的。」
  
  「什麼?」張東傻眼了,心想:一桌兩百元茶水費?有沒有搞錯啊!在這破地方吃頓飯,有時候都不用兩百元,這屁股一沾椅子錢就先收了,太狠了吧!
  
  「這也是他精明的地方。」知性少婦微笑道,明顯是另有所指。
  
  林燕姐妹倆聽著,感到有些疑惑。
  
  張東思索了一下,倒是恍然大悟,看了看旁邊那貌似是官大爺的幾桌,搖了搖頭,嘲笑道:「這老爺子的心思還真精!要不是利用這些人的犯賤心理,恐怕他秕其他人一樣做買賣,這老飯館早就被吃垮了。」
  
  人都有犯賤的一面,有時候自己感覺不出來,但很多事情一說就理解得通,就像是老飯館一樣,飯菜好吃是不假,但如果沒那些奇怪的規矩,可能沒辦法興隆成那樣。
  
  一坐下來,先收茶水錢,服務態度冷淡,吃完恨不得直接趕人走,在這講究顧客就是上帝的年代,似乎這一切都與之背道而馳,但恰恰是這一點引起人性一種近似於犯賤的倔強--習慣了別人好聲好氣的招呼,來這裡吃飯被冷落,反而能滿足心中有些扭曲的感覺。
  
  而傳出去的看似都是壞話,卻有著很截然不同的反應--這年頭什麼樣的高級館子沒有,有錢的話什麼服務沒有,朋友湊一起喝喝酒、吹吹牛,天南地北的大酒樓誰說不出幾間,談什麼服務態度很好之類的地方有的是,那都是俗氣得上不了檯面的話題,偏偏就有這麼一家店,對客人愛理不理,甚至恨不得轟走客人,一進來就不給你好臉色看,上菜的時候連招呼的人都沒有,進了門還得自己找座位,沒座位的話後面空地上蹲著,有時候連張板凳都不給,如果心情不好,菜都不讓你點,不吃滾蛋,碰上東西賣完了沒人理,想在尖峰時段吃點東西,就和別人一樣排隊等,這裡不缺這幾個錢,其囂張的態度,往往讓人有想體驗的衝動,體驗完後又成了一種賣弄的談資。
  
  地方破破舊舊的,東西還賣得嚇死人的貴,而且連塊招牌都不掛,活像不情願讓客人再光顧一樣,這樣的噱頭,一下子引起眾人的好奇心和嘩眾心理,反而會讓一些舒服慣的人在這裡找到一種卑微的另類感、一種極為扭曲變態的新奇感。
  
  難怪生意會那麼興隆。張東笑了笑,覺得這老頭倒是把人算得死死的,這間飯館要是微笑迎客的話,恐怕生意不會這麼好。
  
  「這菜園從開張的那一天開始就沒被人欠過一分錢。」知性少婦似乎也很欣賞老頭子的生意手法,指了指旁邊的幾桌,笑瞇瞇地說:「這些人來這裡,圖的就是個面子。你再看看這裡的環境,就明白老頭子把這裡搞得那麼簡陋的原因了。」
  
  這座池塘不大,坐這裡能隱隱聽到那幾桌說話的聲音。
  
  林燕姐妹倆聽得一頭霧水,不過張東一下子就想通了,敢情老頭子把這裡建得這麼簡陋就是防人家欠帳,這周圍幾桌說話吃飯都一目瞭然,誰都不願意失這個面子。
  
  這小鎮、這縣城才多大的地方,能來這裡吃飯的人多多少少都彼此認識,在這情況下,誰好意思說錢不夠,先欠個帳之類的?當然,他們若真的開口,估計老頭子也不好意思不答應,所以索性把這裡建得這樣,這些人為了要面子,真沒人欠過帳。
  
  試想一下,如果是封閉的、這些人喜歡的包廂,把管事的喊過去說一聲,欠個帳不算什麼,但在這樣的環境,他們落不下面子、開不了這個口,誰都怕傳出去被人笑話。
  
  儘管在機關內部,這樣吃完一抹嘴欠帳的事情很正常,但傳出去難免會被熟人調侃幾句,這些大爺可不願為了幾個錢,惹得同僚笑話自己,所以在這樣的公開場合,他們不可能欠飯錢。
  
  「媽的,老而不死必成精!」張東想通後,不禁狠狠罵道,心想:這老頭子根本是一隻老狐狸,精得讓人膽寒。
  
  「老爺子很會看人,也懂得怎麼經營生意,這就是他生意做得大的原因。」知性少婦點了點頭,言語間難掩對老頭子的讚許。
  
  「老奸巨滑!」
  
  張東想起今天和老頭子對話的場景,他看起來嚴肅大氣,就像和藹的長者,完全看不出那副皮囊下有如此老辣的算計。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林鈴聽得都要暈了,不知道張東和知性少婦到底在說什麼。
  
  「神神秘秘的。」林燕也鬱悶地嘀咕道,這話題她也插不上嘴。
  
  這時,張東拍了拍手,一臉不好意思地說:「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實在不好意思。」
  
  「呵呵,我也是。」知性少婦微笑著,似乎很欣賞張東一點即透的聰明,朱唇輕啟,說:「我叫徐含蘭,應該比你大幾歲,你叫我蘭姐就好。」
  
  「小弟張東,呵呵。」張東傻笑道。
  
  這時,張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他一直和徐含闌有說有笑的,林燕姐妹倆被晾在一邊,一直沉默不語,她們還沒興師問罪,他就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這態度實在……
  
  這時,張東能感覺到林燕姐妹倆同時又送白眼過來,立刻擦了擦冷汗,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
  
  「你見識也挺多的,聽口音不是小裡鎮的人?是來這裡做買賣的嗎?」徐含蘭打開了話匣子,客氣地問道。
  
  「不是、不是!」張東趕緊搖頭,躲避著林燕姐妹倆的目光,實在不敢再侃侃而談,再這麼聊下去,感覺像是在貶低她們的智商。
  
  「不是?那你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麼?」林燕一開口,漂亮的櫻桃小口飄出來的卻是滿滿的火藥味。
  
  「這……這……」張東搔著頭,不知道該不該說自己家那些陳谷子爛芝麻事。
  
  「又沒人堵你嘴,扭捏什麼!」林燕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似乎也透著一些好奇,不知道張東這城裡人沒事跑來這小鎮做什麼?
  
  這裡的服務真的不怎麼樣,幾乎到了沒人搭理的程度,小弟離開半天後都沒來上茶水。
  
  張東閒著無事,就把大概的事情說了一下,包括上山下鄉那一段,包括自己母親出身這裡的事,並隱去父親在廣州留下的房產和那貌似挖人墳的土豪大哥。這些都算是個人隱私,沒必要提,而且提的話,也怕引起林燕想敲詐的想法。雖然這社會崇尚真善美,但張東不得不提防,這倒不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社會現實,什麼事都可能發生,防範於未然總是好的。
  
  等張東簡單的說完後,徐含蘭沉默了一下,突然搖了搖頭,說:「那年代確實是這樣,不過你去陳家溝不一定找得到陳家的後人,那裡的居民已經不多了。」「嗯,是因為拆遷建水庫的事?」林燕疑惑地問道,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裡的時候,她一臉的冰霜居然有所緩解。
  
  「不拆遷的話,那裡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吧!」林鈴難得開了口,看向張東的眼神柔和許多,沒有之前那樣強裝倔強的漠視。
  
  張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詫異著林燕姐妹倆態度的轉換,不過還是關心地問道:「陳家溝村怎麼了?那裡不是窮山僻壤,怎麼還有拆遷一說?」
  
  「那邊要建水庫啊!」林鈴說:「陳家溝每年都鬧幾次水災,旁邊有座什麼湖的,我忘了。上次政府派人去勘探後,把那裡劃為新建的什麼水電綜合形的水庫,所以有些人已經搬出來,還有一些陸續人在談,就是不知道那丁點的賠償夠他們搬到哪裡?」
  
  「啊?搬了?搬去哪裡?」張東聞言,頓時急了。
  
  雖然張東對陳家很陌生,但畢竟是媽媽的娘家,他小時候媽媽就過世了,她心裡一直愧疚著陳家的養育之恩,父親臨死時也惦記這件事,好不容易來一趟小裡鎮,要是找不到人,那他來這裡有什麼意義?
  
  「這……這也不確定……」林鈴有些嚇到,沒想到張東會突然激動起來。「幹嘛一蹦一跳的?嚇誰啊!」林燕立刻不滿地喝斥出聲,顯然張東的態度也嚇了她一跳。
  
  話沒說幾句,那小弟跑了過來,提著竹籃子,將竹籃內的餐具和荷葉水放在桌上,笑嘻嘻地說:「幾位慢坐,師傅說出來看看人頭,看完人頭再上菜。」「這麼麻煩?」張東不滿地嘀咕道,心想:臭老頭怎麼那麼多規矩?
  
  「沒辦法,師傅也是怕浪費。」說完,小弟就走了。
  
  這下誰都沒再說笑幾句的心情,林燕姐妹倆若有所思,徐含蘭倒是對張東有些興趣,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突然開口問道:「張東,你既然住在省城那麼多年,有沒有認識紀檢的人,或是省裡的人?」
  
  「省裡的人?好像有,不過什麼職位倒不知道。」張東搜索著腦子裡的印象,他認識兩、三個人,不過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小官,一個還是什麼領導的司機,連編製都沒有的臨時工。
  
  「哦,你想想,看看有沒有政法這方面的熟人?」徐含蘭的態度一時有些殷切,似乎也有些著急地說:「最好是還有傳媒這方面的人,蘭姐想拜託你做個人情。」
  
  「怎麼?蘭姐有麻煩事?」張東搔了搔頭,心想:我認識的那都什麼人,全都是混吃等死的,吃喝嫖賭樣樣行就是辦事不行,哪有幾個人有真本事?
  
  這時,徐含蘭反而不說話,而是抿著茶水。
  
  林燕則不知道怎麼了,小心翼翼地說:「是這樣的,我家有個親戚這一、兩年就要退休了,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人拿一些亂七八糟的證據上訪,上面好像有開始調查的意思。」
  
  儘管林燕講得很認真,但鬼都聽得出這所謂的「親戚」跟徐含蘭很親密,臨退休了才被舉報,還不如說是勢落了被人欺壓,張東何等的人精?一聽就聽出其中的門道,眼珠子轉了一下,也不說話,靜待下文。
  
  「具體問題出在拆遷那邊。」看著張東不冷不熱的樣子,徐含闌也知道拐彎抹角沒用,索性開口直說:「他當職的時候主導過新城車站的拆遷工作,在去年年底出現暴力抗爭的事,最後那人自焚了。」
  
  「鬧多大啊?」張東感到頭痛,心想:以為省城住的人都認識大官嗎?老子認識的官沒幾個,流氓地痞倒是一大堆。
  
  「暫時還沒捅出來。」徐含蘭面色有些苦澀,微微皺起纖眉,歎息道:「不過紙遲早包不住火,我們找的關係不太硬,現在聽說資料遞上去後有省電視台的人在追,這事不太好辦。」
  
  「沒花錢擺平嗎?」雖然張東心裡不願蹚這渾水,不過聽著徐含蘭的話,也習慣性的問道,並納悶地心想:和老子說這個幹什麼?我只是匆匆的過客,哪怕在這裡搞個強姦案也是曇花一現的人,和我說這個幹什麼?
  
  聽徐含闌這話的意思,犯事的人應該是她比較近的親戚,不然她不會那麼關心,而這件事發生那麼久還沒曝光,證明這人或徐含蘭的家人是有一定的能耐,在當時就把這事壓得死死的。此時有人翻陳年舊帳,估計是利益集體在作祟,所以能保留這些資料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在官場也一定是實權派,人家都要退休了還要整這一出,無異於在人瀕死的時候捅他一刀。
  
  這樣鞭屍般的做法,除了有巨大的仇恨,一般正常人不會去做。張東不是不清楚,如果這種人能混到一定的地位,那證明他絕不是魯莽行事的人,會翻舊帳整人,證明他還別有所圖,或許是想借這事圖謀別的利益。
  
  「錢也花了,花得還不少。」說著,徐含闌饒有深意地看了林燕一眼,淡然說:「家屬那邊的拆遷工作現在好談了,但自焚的一條人命開口是二十五萬元。那時我們是想賠錢了事,豈料有人在旁煽風點火,後來直接獅子大開口八十萬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確實是在敲詐。」張東笑道,語氣中難免幾分調侃,心想:開什麼玩笑,中國的人命什麼時候值錢到那地步了?
  
  「嗯,沒人搗亂的話,他們也不敢開這樣的口。」徐含蘭點了點頭,並不否認張東的話。
  
  一個尋常百姓敢大著膽子這麼開口,背後肯定是有人唆使,而這人還不是一般的厲害,說出這筆數目不一定指望能拿到手,但就是想藉機把這件事搞大。
  
  「八十萬元……嘖嘖,人命什麼時候這麼值錢了?」張東調侃道。
  
  「張東,你省裡有沒有一些關係?」徐含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我知道我們不熟,這件事沒必要和你談那麼深,且真咬著牙湊的話,確實可以湊得出八十萬元現金,但我們不能吃這麼大的虧,如果你有門道解決這件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好處我暫時不想,但你們幹嘛不花點錢解決這件事?」張東饒有深意的看著徐含闌,開始盤算這件事。
  
  其實事關拆遷的話,就兩個方面,一是房地產的開發商,這類人雖然大多是地痞,但在地方上的勢力極其可怕,錢、權、勢樣樣都不缺,哪會有擺不平的事?一旦要鬧大的話,頂多是破財消災,第二,那件是這件事涉及到地方政府,政府確實有很多強硬的手段,可以以促進經濟之名拆遷,逼得人自焚已經不是新聞,只是如果中間有人作梗,那主導項目的人就難逃干係,說穿了還是有些政治鬥爭的成分,誰都搞不清天天在機關裡笑面相對的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按這情況,聽徐含蘭的口吻,他們貌似有花錢消災的意思,不過作梗的人明顯不想息事寧人,這八十萬元他們捨得花,但人家就是抓著這把柄不放,已經有點非整死人不可的意思了「我們倒是想花錢買個清靜,但現在找不到門路。」說著,徐含蘭緊緊皺著眉頭。
  
  「張東,想辦法幫一下徐姐好嗎?」這時,冷漠了一天的林燕猶豫了一下,突然有些楚楚可憐地說:「眼下徐姐家有這困難,我們也不好受,如果她解決不了這個麻煩,我家的破飯店也別想開了。」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張東詫異地苦笑一聲,面對林燕的話,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我欠徐姐二十多萬元。」說著,林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但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馬上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
  
  這一眼要人老命啊!媚氣橫生,說是白眼,倒不如說是媚眼。張東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酥掉一樣開始發軟,不過某個部位貌似在隱隱變硬。
  
  「是啊,大哥,如果你有辦法的話,幫幫徐姐吧。」這時林鈴也開口了,楚楚可憐地哀求道:「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四處借錢,想還徐姐這筆帳,但都沒湊夠,我一下午出去收些欠帳也不過幾千塊元而已。你也知道我們那就一間小旅館,而且還是半租的,哪來那麼多錢還啊!徐姐要是有麻煩的話,我們那裡也開不下去T:」
  
  「好了,別跟我說這些,和老子沒半點關係!」張東被林燕姐妹倆的求情弄得腦子有點亂,開始仔細思索其中的細節問題。
  
  「姓張的!」林燕小臉脹紅,突然拍著桌子,咬牙道:「我告訴你,徐姐出了問題,老娘也不好過,我不好過,肯定會拉你下水,別以為我在開玩笑!」
  
  「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張東正想得頭痛,面對林燕的威脅絲毫不懼,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善地說道。
  
  「燕子、鈴兒,先別說了,讓他想想。」徐含蘭倒是明事理,眼看著林鈴也要開口相求,馬上揮了揮手制止。
  
  林燕見狀,即使心裡有火,但也只是悶哼一聲,坐了下來,目光不善地盯著張東。
  
  「八十萬元……要擺平這件事的話,加上人情費恐怕不只這些。」張東畢竟有在社會上打滾,思索了一下,把大概關係理了一下,隱隱覺得其中還是有問題。「你見識多,我不騙你。」
  
  徐含蘭微微一愣,面對張東炯炯有神的凝視,突然有些慌張,末了還是歎息一聲,說:「以我們的關係,要一層層的把關係打上去根本是個無底洞,八十萬元我們確實拿得出來,但就怕這些錢遠遠不夠。」
  
  「首要是哪裡?」張東有些蠢蠢欲動,腦子裡開始盤算著自己在省城裡的那點關係網。
  
  「媒體。」徐含蘭思索了一下,說:「這是我們最擔心的,我們家雖然有權,但畢竟是地方上的小官,一但這事捅出來,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到時候就怕有錢都沒人敢收,這件事就會鬧個沒完沒了。」
  
  「媒體方面我倒有認識的人。」張東眼睛一亮,但馬上裝作為難的模樣,看了看林燕,又看了看林鈴,咬了咬牙,有幾分艱難地說:「說實話,我不想輕易欠人家的人情,不過燕子開了口,我也不好意思推辭。只是,你想擺平這件事,多少給我個底價,我可以幫你談一下,至於其他的,只能穩住這個以後再談。」「我……關我什麼事!」林燕慌了一下,與今日的咄咄逼人不同,略顯羞怯地低下頭。
  
  「你覺得需要多少?」徐含蘭饒有深意地看了林燕一眼,然後殷切地向張東追問道。
  
  賣弄順水人情永遠是不過時的手段,張東自然明白箇中的道理,雖然欣喜於林燕的態度有所轉變,不過依舊一臉難色地說:「他們那行我不懂,不過肯定有一個價錢,你起碼給我一個底價,我才能和人家談,否則根本無法開口。」
  
  「只要不上電視、不見報,二十五萬元。」徐含蘭思索了半天,這才咬著牙開價,但依舊難掩擔憂地說:「我希望你的關係夠硬。這錢我是很願意花,但我不想花冤枉錢,你明白嗎?」
  
  看著徐含闌這堅決的態度,張東腦子裡第一個想法就是,看來他們的死對頭真的找關係捅上去,徐含蘭這邊的人肯定也得到風聲,否則她不會這麼著急想避免輿論的關注,從而讓事態進一步擴大。
  
  這妞還真是個當官的!張東心裡盤算之餘,看著徐含闌一身端莊的西服和漂亮的臉蛋,心裡隱隱發癢,忍不住遐想著她衣衫下的風情該是何等的曼妙。
  
  「二十五萬元?你太看不起省城那邊的物價了。」張東聞言,心裡微微有了底,但還是冷笑道「按你開的這個價格,這紅包可以給你們縣裡的宣傳部,估計在這小縣城裡的報紙不會刊登什麼。當然,你們這邊沒有辦報,估計這錢是白花的。」
  
  「給我個數目!」徐含蘭神情陰晴不定,最後還是歎息一聲,苦笑道:「這件事要全擺平的話,到底要多少錢?」
  
  「再加一倍。」張東心裡計算了一下,馬上獅子大開口。
  
  「五十萬元?你沒搞錯吧?」徐含蘭頓時急了,一向溫和知性的她臉色頓時脹紅,氣急敗壞地說:「我警告你,可別覺得這是敲竹槓的機會,肯花五十萬元的人情我還怕找不到關係,幹嘛要和你談!」
  
  「你確定你找的那些人情有用?」張東點了一根煙,不屑地冷笑一聲。
  
  「不可能這麼高價,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徐含蘭面色不善,明顯她也多少打聽過一些小道消息,很不滿意張東的獅子大開口。
  
  「你給我的也不是實價,幹嘛還拜託我?」張東嘿嘿一笑,不陰不陽地哼了一聲。
  
  「你說的這個數字以內!」徐含蘭思索了一下,咬牙說道。
  
  「對了,為什麼我們要這麼談?」張東倒不覺得這價格有問題,只是看著徐含闌從溫柔如水突然變得咄咄逼人,心裡有點不爽,調戲道:「蘭姐,我們非親非故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幹嘛要幫你,和我說這麼多幹嘛?」
  
  「你這是什麼意思?」徐含蘭面色不善地看著張東。
  
  從認識徐含闌開始,她一直溫和、知性,就像水一樣平和,此時臉上難得的慍怒倒是增添幾分韻味,張東是越看越好玩,笑瞇瞇地說:「辦你的事,我欠了人情,我都不知道對我有什麼好處?」「好了,我不想說別的了。」
  
  徐含蘭有些惱怒,想了想,還是沉住氣,瞪了張東一眼,說:「好處的話,我可以給你活動費,至於其他的,燕子的事,如果你不想惹麻煩,最好幫我,否則在這小地方你也別指望能好過。我姓徐的雖然是小地方的人,但在小裡鎮想收拾你易如反掌。」
  
  「什麼事?」張東頓時心裡一突,明知故問。
  
  「蘭姐,這……」林燕心裡一驚,慌張地剛想開口。
  
  「你心裡有數!」徐含蘭的態度出奇強硬,伸手阻止林燕說話,漂亮而深邃的眼眸一直看著張東,威脅道:「幫我處理這件事,我保證燕子不追究,否則我不管你在省裡多有能耐,眼下先證據確鑿把你關起來,到時你也沒辦法。」「威脅嗎?歡迎,老子最不怕的就是這個,老子向來吃軟不吃硬。」
  
  張東頓時惱火不已,拍案而起,狠狠的瞪著徐含闌,壓抑了一天的煩躁不安全變成怒火,這時不宣洩的話,張東都懷疑自己會不會憋死。
  
  林燕聞言有些錯愕,驚羞而惶恐地拉住徐含蘭的胳膊,著急道:「蘭姐,你不是答應我--」
  
  「輪不到你開口!」徐含蘭的情緒也有點激動,迎視著張東怒目圓瞪的雙眼,嬌斥道:「如果我家人遭殃的話,你也跑不了!別忘了你們那小旅館還欠我二十多萬元,當時要不是我借錢給你,你能這樣舒服得過日子?」
  
  這番話說得有些過分強硬,徐含蘭說完後明顯有些後悔,不過這情緒一閃而過,她倔強地別過頭,不敢直視林燕目瞪口呆的模樣。
  
  這時,小聲的爭吵已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林鈴有些著急,眼眶隱隱潮濕,看那模樣是急得都要哭出來了,小聲勸道:「蘭姐別生氣,我姐不是有意的!」
  
  林鈴話說得語無倫次,顯然她已經驚慌不已。
  
  這時,林鈴轉過頭,楚楚可憐、驚慌不堪地對張東說:「張大哥,求你別說了,蘭姐也是碰到麻煩才會這麼急躁,平時她對我姐很好的,你別惹她生氣好不好?」
  
  「這……張東你……」林燕驚得花容失色,說話的時候似乎想強硬點,但顫抖的語氣將慌張表露無遺,甚至可以從她面色的痛苦看出,徐含蘭的話對她傷害很大。
  
  「夠了!」張東猛抽一口煙,狠狠的瞪著徐含蘭。
  
  前段時間,張東覺得徐含闌知性又溫和,但現在只是短短的幾句,她就那麼強勢不講理,甚至說出這樣的理由威脅,張東不由得心想:果然女人都是翻臉不認人的動物。
  
  只是徐含闌說得也對,這是張東心裡最擔心的事,昨晚的醉奸,直到現在張東還是很不安,只是沒想到林燕居然把這種事告訴徐含蘭,這讓張東越想越是惱火,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林燕一眼。
  
  林燕有些嚇到,立刻低下頭不敢迎視張東,渾然忘記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或許是因為張東眼裡的責怪,或許是因為徐含蘭剛才過分的話,讓她夾在兩人中間,六神無主、滿面驚慌。
  
  「你到底有沒有門路?」徐含蘭有些不耐煩地道:「沒有的話,我不想浪費時間和你談這些,我不想在這裡聽你吹牛,誰知道你有沒有能耐賺這筆錢?」
  
  事實上,徐含闌的策略對了,男人最怕的是被別人看不起,尤其是被一個女人看不起。
  
  張東頓時惱火不已,猛的站起來,直接指著徐含闌的鼻子,不客氣地罵道:「少給老子囂張!不過只是一個地方上的芝麻綠豆小官,你們這些骯髒事,老子還懶得理例!那點錢老子還嫌少,有本事自己擺平!信不信老子開個口,這件事最後你花錢還擺不平!」
  
  「你還真有門路啊!」出乎意料的,被這樣指著鼻子罵,徐含蘭非但沒半分惱怒,反而鬆了一口氣,給了張東一個溫潤的淺笑。
  
  操,上臭娘兒們的當了!張東頓時醒悟過來,更加感到不爽,立刻坐下來,猛拍著桌子,沒好氣地說:「老子沒空聽你放屁,這事我也沒義務幫你!該怎麼辦,另求高明,老子沒閒心理你家這骯髒事,別搞得像我貪你幾個錢一樣。」徐含蘭微笑著不言不語,目光輕輕掃向旁邊。
  
  林燕羞怯之餘,被徐含闌一看,頓時渾身一顫,紅著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出玉手拉了一下張東的袖子,小聲哀求道:「張東,你幫幫徐姐好嗎?也算幫幫我好不好?」
  
  這語氣由妖嬈的林燕說出,更顯得柔弱得讓人不敢相信。
  
  在張東愣愣不語的時候,林鈴紅著臉咬了咬牙,也嬌柔地細聲說:「張大哥,求你了,如果你有辦法的話,幫幫我們好嗎?」
  
  面對林燕姐妹倆柔弱的求情,這相求的話中甚至有種撒嬌的感覺,軟綿綿的聲線幾乎把人的骨頭都融掉,張東一時感覺腦子有點發暈,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張東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那怪異至極的鈴聲,頓時把人嚇個半死。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我問燕子你為啥來,燕子說,這裡的山路十八彎,這裡的九路九連環……」
  
  在一陣急促的鈴聲中,手機螢幕上出現一個令張東熟悉又討人厭的名字--大頭。
  
  張東一看,頓時在心裡暗罵一聲:說曹操曹操就到!這賤人有半年多沒聯絡了,怎麼現在想到要打電話給老子。你這小子算是顯靈,還算他媽的托夢?老子不信你良心發現要還老子這筆錢!
  
  林燕三女都被這鬼般的鈴聲嚇了一跳,誰都沒開口。
  
  張東深吸一口氣,一接起手機,頓時破口大罵道:「王八蛋,還記得找我啊!不是整天關機嗎?操你媽的,欠老子錢還搞失蹤,手機整天關機算什麼?怕我去你家潑油漆?」
  
  「靠!東子,你哪來那麼大的火氣?」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有點心虛,不過卻倔強地笑罵道。
  
  「老子就是火大!你這個嫖鬼,還把我坑不夠嗎?」張東一邊說著,一邊站到亭子邊,不停謾罵道,同時小心翼翼地避開一段距離,以防被林燕等人聽到這些對話。
  
  大頭訕笑一聲,有些尷尬地說:「哪有!前段時間要還卡債,手頭緊。你也知道我越來越窮,都兩個多月沒去打麻將,今天難得來解一下手頭的癢。」
  
  「廢話少說!有什麼事?」張東心裡一直盤算著,不過語氣還是很不耐煩的樣子。
  
  「這個……你場子什麼時候轉給阿龍的?」大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幾乎有些彆扭,似乎是因為旁邊有人在聽。
  
  「早轉了!你少跟我裝死,你去的話沒人告訴你嗎?」張東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不客氣地說:「老子前段時間多窮你也知道,現在差不多要跑路了。你快把那一萬元還我,不然老子找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到你們單位寫血書上吊!」
  
  「不要啊,我最近真的手頭緊!」大頭幾乎要哭出來了,道:「難得有點閒錢出來打個麻將,沒想到又輸那麼慘。我和阿龍不太熟,他現在把我工作證和身份證都扣下了。」
  
  張東心想:這孫子又輸錢了!阿龍和我的交情不錯,這死胖子估計一開始去也不知道場子頂出去的事,阿龍看是我的熟客就讓他打,沒想到這胖子沒帶多少錢就打,現在估計欠一屁股債。
  
  「輸多少?」張東腦子一轉,開始想著主意了。
  
  「兩萬多。」大頭弱弱地說道。
  
  這還真是碰巧送上門來,大頭在省電視總台上班,應該說他的一家人除了電視台的,就是報社的,權勢沒多滔天,不過老一輩底子硬,小輩人數又多,在這圈子還真是一條地頭蛇。
  
  不過大頭好嫖又好賭,一個月近萬元的薪水根本不夠花,還不算其他獎金、津貼之類的,欠了一屁股卡債,外面也欠人不少錢,要不是他老婆是高級主管,工作就是新聞審核,而且個性強勢,估計他的家底早就敗光了。
  
  在那圈子裡,大頭滿出名的,儘管因為妻管嚴,他生活過得苦哈哈,但起碼老婆有錢,嫖出事的話,估計她家就捅破天了,小賭的話,他老婆抱怨歸抱怨,還是會拿錢出來還債,這也是當初張東肯讓他欠錢的原因。
  
  腦子裡有想法後,張東立刻裝作為難地說:「不是吧?大頭哥,舊帳沒清新債又起,你不會是想讓我扛吧?」
  
  「你和阿龍熟,說一聲就可以了。」大頭信誓旦旦地說:「你還不知道我一個月賺多少嗎?再說,我錢都在我老婆那裡,你怕我跑了不成?」
  
  操!錢在你老婆那裡!還不如說你老婆有的是錢。張東在心裡暗罵一聲,然後看了看徐含蘭,本想直接開口,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事情太容易解決的話,無法跟徐含蘭抬價錢,可送上門去求人家,還怕大頭獅子大開口,總之貿然開口的話肯定沒好處,最起碼現在不能透這個風聲。
  
  張東思索了一下,要大頭讓阿龍接電話,然後小聲囑咐道:「龍哥,大頭那筆帳,你先拿現金還給客人,這帳就算在我頭上。」
  
  「不是吧!」阿龍聲音嘶啞地疑惑道:「東子,不是我不相信你,你開口的話,我有多少能力就讓你欠多少,別說兩萬元,就算是二十萬元我都不眨一下眼。但你沒必要幫大頭扛這筆帳,這圈子誰不知道他爛賭!」
  
  「沒關係,他那邊我有把握。」張東沉思了一下,囑咐道:「工作證還給他,不過身份證要先扣著,還有,讓他簽個欠條,這是規矩。」
  
  「嗯,好。」阿龍雖然不知道張東想做什麼,不過還是沒多問。
  
  「你們那邊還在打嗎?」張東試探性的問道,心想:我向他借的五萬昨天才匯過去,現在新債又起,唉!
  
  雖然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張東混了那麼久,雖然沒錢但是有信譽,開口借錢不難,但他最怕是就是開口和別人借錢,怕欠人情,又怕突然沒有還債的能力,不禁在心中暗笑自己的人品其實滿高尚的。
  
  「還在。他沒錢就先停了,眼下三缺一,我剛才在等他還完錢再自己下去頂。」阿龍似乎走開了一些,聲音變得沒有那麼吵雜。
  
  「拿現金給他,湊夠五萬元讓他繼續打。」張東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咬牙,說:「欠條的債主寫我的名字,記得要按指紋。」
  
  「東子,沒必要吧?」阿龍好心地勸道。
  
  阿龍是少數幾個張東比較談得來的兄弟,在混的時候,張東認識很多亂七八糟的人,可能說話的卻沒幾個,阿龍算得上是一個,雖然不是什麼過命的交情,不過在錢上彼此都很好講話。
  
  大頭有錢了賭,賭輸了欠,賭贏了立刻花天酒地去嫖,即使他能翻本,但這些錢根本禁不起他這麼揮霍,張東心裡自然是明白,也感激阿龍的好心,但還是堅持說:「沒關係,這些我都心裡有數,你儘管給他錢,讓他安心在那裡打就好了。」
  
  「明白。」阿龍沒再追問,一口答應下來。
  
  「我這兩天把錢匯給你。」張東心裡舒服,畢竟還有這麼為自己著想的人,雖然他朋友多,但像阿龍這種交心的朋友卻沒幾個。
  
  「不用,我手頭不緊。」阿龍說:「好了,你都開口了,那就這樣吧。那邊的事處理完快回來,幾個兄弟都等著你好好喝一頓。」
  
  「沒問題!」張東笑道,又聊幾句才掛了電話。
  
  「事情怎麼樣了?」張東剛回座,徐含蘭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第三章:沒有性的婚姻
  
  「明天才回復我,現在不在單位,不清楚。」張東晃了晃手機,一副無奈的模樣。
  
  對於這件事,張東心裡已經有些把握,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把利益最大化。「哦,好。」徐含蘭若有所思,那雙原本溫和的眼眸再向看張東時,多少帶了讓人不悅的防備性。
  
  林燕姐妹倆則沉默著。
  
  這時,那小弟舉著托盤走過來,身後跟著一個髒兮兮的老頭。
  
  那老頭白色的背心上都是油污,走上前的時候愣了一下,馬上笑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徐校長大駕光臨!」
  
  「老爺子,最近生意好嗎?」徐含蘭客氣地說道,那溫雅的微笑,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還行。你不會還想來談買餐館的事吧?」說著,老頭看到張東,頓時眼睛一亮,猛的上前拍了拍張東的肩膀,哈哈笑道:「你也來吃飯啊?」
  
  「老爺子,您手勁挺大的。」張東肩膀一痛,心想:好傢伙,這一下還滿有力的,那手滿是油污倒無所謂,但真的滿痛的。
  
  「你在剛好,有道菜你嘗嘗。」老頭剛想說什麼,菜園那邊有人喊他,他立刻應了一聲,說:「等等別吃那麼飽,老頭子還在試點新菜,給你嘗嘗。」「好。」
  
  張東剛點頭,老頭就跑走了,看來這裡的生意很好,連他也得出來招呼客人。小弟也不多說,將菜一放下就趕緊去忙了。
  
  小弟剛一走,林燕就有些疑惑地問道:「蘭姐,你也想把老飯館盤下來?」
  
  「之前有過這想法。」徐含蘭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說:「這裡一直很賺錢,不少人看在眼裡。不過老頭顧及我家的關係,怕我們簽了合約後錢會拖欠,所以一直避著我,也避著那些當官的。」
  
  「條件是怎麼開的?」張東一聽,頓時感到心動。
  
  老飯館的生意極好,按理說二十五萬元盤下絕對不多,但老頭瞻前顧後的算得太精明,又得照顧自己的徒弟,又怕自己吃虧,所以他不太願意把這裡賣給當官的,而且仔細想想,其言一十五萬元開低了。
  
  「三十萬元入股,占一半。」徐含蘭饒有深意地看了看張東,道:「有人說老頭現在缺錢,好像是女兒在國外投資什麼虧了,但他這間老飯館很多人在意,所以有些說法不一定是對的。所謂的二十五萬元賣老飯館,要真是這麼划算,早就一大票人從早到晚拿著現金去他家排隊了。」
  
  「一半?什麼情況?」張東皺了皺眉頭,心想:那老頭到底想搞什麼?「就只賣一半,不全賣。」徐含蘭的語氣溫和許多,道:「另外一半他要分成兩半,一半掛在自己名下,另一半分給徒弟們。所以在賣之前,他把手續全辦好了,開的條件也很清楚。」
  
  「老頭子倒滿有想法的。」張東贊同地點了點頭,道:「急需錢,也要出國,賣掉一半的股份很正常。不過他和徒弟合起來也占一半,買主真想幹什麼也得經過他們同意,說穿了,老頭子還是在給徒弟們留條退路。」
  
  「對,所以很多人一聽都頭痛。」徐含蘭歎息道:「老飯館就是只下蛋的金雞,不過條件一擺,真沒幾個人接受得了。花那麼多錢卻做不了主,對生意人來說是很頭痛的事。」
  
  張東和徐含闌再想說話時,突然林鈴的肚子咕嚕叫了一聲,林鈴頓時俏面通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林鈴那可愛的模樣讓張東善意的一笑,頓時被她狠狠的白了一眼。
  
  「先吃吧,吃完快回去。」林燕見狀,趕忙拿起筷子,招呼眾人吃飯。
  
  「嗯,好。」徐含蘭笑吟吟地拿起筷子,目光則不住瞥向張東。
  
  眼下夜風已起,和李姐、老女人約的是吃完就回去繼續打麻將,確實沒多少時間再閒聊,因此張東趕緊拿起筷子,開始打量起這頓毫無選擇權的晚飯。
  
  先上的是一菜兩湯,湯讓人有點失望,看起來是文火慢燉的老土雞湯,雞湯異常鮮美,上面漂著一層黃黃的油花,或許是因為加了一些白菜下去熬,入口不算油膩。
  
  與雞湯固有的味道有點差別,湯裡漂著一些說不上名字的植物葉子,大概有十多種,那些枸杞之類的常見物就不說了,張東唯一認得的只有沉香葉,其他的並不知道。
  
  或許是這些葉子的作用,雞湯在平淡中有--種別樣的味道,說不上特別清香,卻讓人感覺很開胃,總有些喝不夠。
  
  老頭子除了創意外,還少不了一些抄襲,湯的旁邊擺著一隻小碗,碗裡是剁得細碎的薑末、蔥末和香菜末,標準的東北火鍋三末,不過又加了本地特有的小香芹,加到湯裡香味會有點過於濃郁,不過倒是很爽口。
  
  「來,鈴兒多吃點。」徐含蘭溫和的一笑,夾了一塊螺肉給林鈴。
  
  這種螺個頭很大,出水的時候一般都四斤左右,南方習慣稱這種螺叫響螺。
  
  響螺的做法很簡單,取出大塊螺肉後,由刀工好的廚師小心翼翼地片薄,讓螺肉就像紙張般均勻,然後燒出一鍋熱水,就是俗稱的白灼做法,過一下水,剛熟的時候馬上撈上來,這也是考驗廚師對火候的掌握,燙太熟了,肉就變老發硬,很難咀嚼,燙輕了又不熟,難去腥臭,只有這種這恰到好處的熟度,才能充分發揮出這種食材天然的清香。
  
  螺肉灼得很好,有著來自大海的清淡,隱隱的腥味中透著難言的芬芳,那白灼的水裡估計也加了點酒去腥。
  
  醬汁的顏色類似醬油,不過明顯是配方不同的自調品,味道很清淡,有錦上添花的作用,絲毫不影響到螺肉本身特有的味道。
  
  第二道菜讓張東有些詫異,正是中午吃過的那道類似魚釀的菜,是用雞腸灌入剁成蓉的魚肉,先上鍋蒸後油炸的做法,外形上沒多大的區別,只是這次不知道用料上的準備怎麼樣?
  
  「這個滿好吃的,你嘗嘗。」林燕夾起菜吃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慇勤的給林鈴和徐含蘭布菜,輪到張東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瞪了他一眼,不搭理張東。
  
  張東頓時感到無趣,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細咀慢嚼中開始品味這道菜改良的關鍵在哪裡。
  
  入口的時候,魚肉的鮮腥明顯少了許多,口中的芬芳中又多了一些說不出來的芳香---點都不油膩,卻異常重口的芳香,一時很難想出裡面到底添加什麼,又或許是改變魚肉泥的製作手法。
  
  隨後端上來的菜大多都是海鮮和河鮮,或是當令時蔬,在最好的季節裡,在這些食材品質最好的時間烹飪,很容易就能得到那得天獨到的美味。
  
  一頓飯很快就吃完,那姍姍來遲的桑梓酒誰都沒興趣品嚐。
  
  或許是因為徐含蘭家的事,吃飯的時候氣氛總是怪怪的,誰都不開口說話。林燕姐妹倆似乎很忐忑,不知道她們之間到底還有什麼內幕。
  
  飯菜雖好,不過在各有心思之下,這頓飯吃得不是很開心。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張東叫來小弟買單。
  
  這頓飯不算貴,不過這價錢不遜色於一般的大飯店。
  
  入夜後,菜園的環境就沒那麼好,到處都可看見蚊蟲。
  
  張東四人剛走到門口,就見那老頭坐在太師椅上悠閒地哼著小曲,旁邊的矮桌上一泡熱騰騰的功夫茶,看起來很逍遙愜意。
  
  「吃飽了?」老頭睜開眼,微微一笑。
  
  「嗯,吃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徐含蘭上前笑了笑,溫聲說:「老爺子,我們開的條件您再考慮一下,我是很有誠意把這裡盤下來的。」
  
  「我再想想。」老頭呵呵一笑,這話明顯是敷衍。
  
  閒聊了一、兩句後,張東一行人正要走,老頭看著張東說:「小朋友,你就不問問我那道菜是怎麼改良的嗎?」
  
  「下次有機會再問。」張東翻了一個白眼,心想:我不問你就不說,敢情您老是專門守在這裡等著和我賣弄?真有間工夫。
  
  「張東,陪老爺子好好說說話。」徐含蘭見狀,若有所思地說:「我們先回去了。正好燕子睡了一下午,精神很好,她替你打一會兒麻將。」
  
  「這……」林燕頓時露出為難的神色。
  
  不用說,林燕肯定是囊中羞澀。張東想了想,似乎是她們有話要說,他不方便在場,就識趣地點了點頭,拿出一萬元遞給林燕,道:「沒事,你打我的就好了,不用緊張。」
  
  「那我們先走了。」林燕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剛想說什麼,徐含蘭就阻止她,然後將林燕姐妹倆都帶走。
  
  「來,帶你去看看。」老頭子呵呵一笑,滿是油膩的手立刻伸過來,興趣昂然地拉著張東去看他的廚房。
  
  「哦,好。」張東愣著,幾乎沒時間思考。
  
  菜園很安靜,那些吃飯的大爺還不算喧囂。
  
  廚房內除了學徒和夥計,只有兩個大廚在忙碌著。
  
  老頭大概介紹一下,那兩個大廚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兩個徒弟,胖的叫阿肥,掌管菜園,研究新菜幾乎都是他的工作,另一個精瘦的叫啞仔,管的是老飯館那邊的生意,雖然也研究新菜,不過管那邊的廚房讓他騰不出太多精力。
  
  啞仔倒不是啞巴,只是因為老實憨厚話少,原本老頭很放心他,想叫他管採購的事,不過因為老實,經常被小販坑,後來這事就不了了之。
  
  啞仔和阿肥都是本地人,都成了家,有穩定的收入,日子過得比一般人都舒服,他們對老頭很尊敬,老頭也沒多少架子,做起事來倒滿和藹的。
  
  廚房內的食材準備得很齊全,老頭親自動手,把改良菜餚的過程再現一遍。
  
  菜的做法和之前差不多,是在餡料的處理上花了心思,先用本地的米酒將魚肉泥醃一遍,少量低度的米酒更能去除魚肉的腥味,又可以使肉泥變軟糯,很大程度改變纖維特有的口感。
  
  之前只用魚肉灌入雞腸,讓這道菜的口感太過清淡,入口的時候沒任何問題,畢竟師傅在油炸的時候對火候的把握很到位,但味道寡淡是個大瑕疵。
  
  外表酥脆、內裡清淡,外表泛著油花的腸子裡卻是食之無味,之前的嘗試多少算是個敗筆。
  
  魚泥先用白酒醃好後,配上一些料汁中和清淡的口感,然後將香芹、發泡好的香菇和新鮮的南姜洗好後剁碎搾汁,將這些香味濃郁的汁液充分滲透進魚肉內,一定程度的保持鮮味,又增加一些味道。
  
  雖然吃起來不錯,不過還是有待改進。
  
  廚房後面是一座用鵝卵石堆砌的魚池,養著不少準備宰殺的魚類,水是活水,一頭牽著管子注入河水,另一頭開著網眼放流,這樣的方式讓魚能盡量吐掉泥沙,每天的飼料都是雞蛋清和少量的玉米,最少一個禮拜後才能上桌。
  
  魚池邊有張小桌子。阿肥和啞仔慇勤地燒了幾道下酒菜,老頭就坐在太師椅上喝著自己釀造的米酒,笑呵呵地說:「小朋友,你叫張東是吧?」
  
  「嗯。」張東點了點頭,享受著鄉下夜裡的寧靜,喝著冰鎮的啤酒,感覺很是舒服,如果沒有這麼多蚊蟲,那就完美了。
  
  「徐校長想買我這飯館的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而覬覦這裡的也不只她一人。其實我都要走了,不必管那麼多,不過我性子有點倔,有些事搞不清楚前,可不想輕易脫手。」老頭笑道。
  
  徐含闌竟是小鎮裡唯一的中學與高中--小裡鎮中學的校長!張東知道這個身份時還真有點詫異,原本以為徐含蘭不是官夫人就是悠閒的貴婦,沒想到是教書育才的園丁,而且還是個園丁頭子。
  
  老頭名叫蔡雄,他饒有深意地看了張東一眼,說:「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來幫她說項的,不過後來一看不像,畢竟如果要說項,誰會找個連東西南北都不認識的外地人?」?
  
  「老爺子,為什麼不賣給那些當官的?」
  
  張東疑惑的就是這點,蔡雄有顧慮是沒錯,不過也不必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這些人中總可以挑出幾個有誠信的吧?
  
  蔡雄歎息一聲,或許是看張東是外地人的關係,這才緩緩道出心中的顧慮。
  
  這老飯館生意興旺,附屬的地方很多,連這塊菜園加起來一共有三塊地,其他兩處,一處是種水稻和蔬菜,水稻的淺水裡還養著不少魚,那些魚都是吃掉下的稻子和蟲子長大的,在這一帶這種魚叫禾花魚,是飯館魚類的主要來源,另一處則是包了一座靠山的水塘,水塘裡除了魚,還養不少番鴨和獅頭鵝,專門雇一個潮汕的老師傅打理,山上養的都是放山的土雞,吃的都是這邊剩下的菜和雜糧,也是專門供應老飯館的。
  
  老飯館優質的食材很多都是自給自足,昂貴的菜價背後卻有著低廉的成本,利潤恐怕比外人看到的還要驚人。
  
  一開始,蔡雄開的價其實就那破舊的餐館,那三塊地方他不打算賣,準備留給幾個徒弟,雖然地價不值錢,不過都有好東西,最起碼可以保證他們衣食無憂。
  
  蔡雄心裡有數,那些當官的買了之後欠不欠錢是一回事,但肯定會花錢大肆裝潢,而且官場上最講究關係,到時一堆人來吃霸王餐,他們也沒辦法說什麼,這飯館遲早會被敗光。
  
  各式各樣的擔憂讓蔡雄不敢輕易出手,而且有些人想一起買那三塊地方,且開的價格低得離譜,蔡雄思來想去,最後希望賣給精明又有點關係的生意人,他可以降低價錢讓徒弟跟他合股,這樣一來他也走得安心點。
  
  張東不知道蔡雄說這些幹什麼,他連喝了兩罐啤酒,笑問道:「老爺子,你想得倒是滿周全的。不過事不能強求,就算你想得再周到又怎麼樣?總不會都順著你的心意吧!我看你還不如把所有產業一起估算,找個有錢人入股一半就行了,而且……沒啞仔他們的話,估計這裡也賣不到什麼好價錢。」
  
  說到這裡,張東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在局外人的立場解釋道:「買這裡的人都有一個擔憂,就是您老一轉手,廚房的師傅會留不住,其實都各有想法。一份生意多股份不是壞事,只是您把事情考慮得太明白,反而給自己找了不少難題。」「你說得對,我最近也有這麼想。」蔡雄讚許地點了點頭,道:「不過,有一點初衷我不會變--絕對不賣給那些當官的。有錢人嘛,我再盤算盤算,總之把這菜園子與餐館賣掉一半的話,應該有不少人要,只要價錢不要太低,那人也會做買賣,老頭子就不挑剔了。」
  
  蔡雄擔憂的並不是轉手的價錢,而是轉手之後的經營,如果是鎮上當官的,其中牽扯的關係太多,那些人來要是吃霸王餐,而老闆又不時請客拉關係,這飯館想不倒閉都難。
  
  「嗯,您先坐,我該走了。」
  
  張東將啤酒喝光後有些坐不住,畢竟心裡還惦記著林燕的事,實在沒心情和蔡雄聊天,畢竟這和他沒半點關係。
  
  「好。」蔡雄明顯有點不捨,不過還是起身相送。
  
  啞仔和阿肥還在忙廚房的事,只是禮貌的微笑示意。
  
  一直送出菜園過了橋,蔡雄這才歎息一聲,說:「我和老林有點交情。他走了,卻留下兩個女兒,過得也不順心。說實話,要不是我女兒缺錢,我原本想把這店以除欠的方式先抵給她們,不過我沒能力做那個人情了。」
  
  老林,聽起來是林燕她們的老爹?張東聞言,頓時來了精神,趕忙掏出煙幫蔡雄點上,饒有興致地問道:「老爺子,你知道她家的事?」「嗯。」蔡雄歎息一聲。
  
  張東心裡好奇得要命,在蔡雄鬱悶的目光中拉著他走回去,屁股一沾椅子,立刻開酒,一邊喝著一邊打聽內幕。
  
  蔡雄有些納悶,但還是吩咐阿肥把下酒菜熱一下。
  
  似乎這件事在當地不是什麼秘密,蔡雄瞇著眼徐徐道來。
  
  以前林家滿有錢的,起碼在蔡雄剛盤下飯館,還一窮二白的時候,林老爹就可以用富甲一方來形容,在那個年代,甚至什麼經商能手、萬元戶之類的稱呼都沒少過,比蔡雄風光多了。
  
  林老爹的老家在山裡,他在十三、四歲時不甘心一輩子待在山裡種地。那年頭到處都窮,即使到了鎮上也沒多少工可以打。
  
  林老爹下山後,一路乞討著去市裡,先在飯館當學徒工賺口飯吃,後來做過不少工作討生活,車站旁的搬運工、水果小販,甚至是在車站騙人的事他也幹過,後來嚴格取締被抓了一次,看他年紀小,關了幾天就出來了。
  
  那時林老爹意識到靠這些小偷小摸很難混下去,於是他注意到那些朝九晚五的商戶,開始琢磨著發財的門道。
  
  當時透過別人的介紹,林老爹到一支建築隊打工。在那個年頭,即使南方都少有私人的建築隊,他跟的建築隊是少之又少的個體戶。
  
  林老爹年紀小,身體沒完全發育,幹不了粗重工作,不過嘴甜人勤快,很快就討一幫老師傅的歡心。
  
  而林老爹喜歡親近那些老師傅,學他們的手藝,那些老師傅雖然嘴上罵罵咧咧的,不過都肯教他。
  
  建築隊的老闆很敬重這些老師傅,連帶著也喜歡上這機靈的小鬼頭。
  
  建築隊的工人和師傅換了一批又一批,林老爹熬了十年,總算學成一個全方位能手。
  
  那時正是南方發展的鼎盛時期,建築隊的工作多到得排隊捧錢去請,老闆是賺得荷包滿滿,脖子上掛的大金鏈幾乎要把脖子壓斷。
  
  林老爹又做了兩年,然後帶了一些徒弟就跟老闆說要走人。
  
  老闆愣了愣,不過畢竟有十多年感情,也沒為難林老爹,結算了工錢後又私人贊助他一筆錢讓他做生意。
  
  林老爹立刻收拾行囊,毅然回到市裡,準備當老闆。
  
  回到市裡後,林老爹啃了三個月的冷饅頭,並到處找關係,最後憑精湛的手藝和在當時算時尚的裝修風格一炮而紅。
  
  林老爹創立的建築隊,人數最多的時候連學徒加粗工有近百人,年輕人不少都是抱著當年他那樣的心思,即使工資少點也沒關係,就是想學一門賺安穩飯的手藝。
  
  那段日子,林老爹混得風生水起,脖子上的金煉也越來越粗。
  
  那時已經有大哥大,不過市裡都沒訊號,林老爹腰上掛著兩隻整天響不停的呼叫器,成了高富帥,走到哪裡都能享受別人羨慕的目光。
  
  在當年鈔票面額很小的時候,林老爹結算工程款時幾乎都是用麻袋去裝,會計看著一筆筆錢的時候,幾乎要瘋了。
  
  在改革開放的那幾年,林老爹意氣風發地走在時代最前端。即使放到現在,都是傳奇人物。
  
  那年頭的工棚很髒亂,生活品質極差,吃的飯裡有油葷就不錯了,工人的食宿條件很惡劣,林老爹的隊伍大、工期緊,工人們很難有假期,過節時會有不少工人的妻兒過來探親,住宿變成很麻煩的事。那時工地上有幾個單獨的棚房,林老爹佔一間當老闆室,其他的大多給過來探親的孩子住。當然,也有專門的炮房--人家夫妻團聚,大棚的環境沒辦法親熱,那年頭可沒開放到打野戰的程度,工人們當然也捨不得花錢去開房。
  
  那炮房很人性化,破床嘎嘎作響,被折騰得幾乎要散架。
  
  住工地的時候,年輕得志的林老爹天天聽著這聲音和女人的叫喚聲,壓抑許久的荷爾蒙早就沸騰了,整天精神恍散,幾乎把眼前晃來晃去的女人都意淫一遍。
  
  在一天晚上,林老爹喝多了,趁著酒興跑到隔壁棚房,在少女的哭喊中爬上她的床,在一片片落紅中發洩著壓抑多年的慾望。
  
  那女孩是高中生,她爹在工地當瓦匠。
  
  那女孩被蹭蹋後,在床上嚶嚀而泣,林老爹褲子一提,頓時很愧疚。
  
  那女孩是趁著暑假來看她爹,她娘很早就跟人跑了,她爹一直在工地上當苦力,供她讀書、吃飯。
  
  紙包不住火,當事情捅出來的時候,其他人都起哄著,誇那瓦匠有福氣,女兒馬上就變成老闆娘。
  
  那時候人的思想很單純,林老爹年少多金,瓦匠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被這種思想潛移默了,也覺得這是自己家的福氣。
  
  林老爹不知道是不是基因強大,只有那一次,那女孩的肚子就大了,林老爹在山裡的父母都等著抱孫,即使不太情願,女孩還是含著眼淚嫁給林老爹,當起什麼都不懂的老闆娘,享受起好日子。
  
  因為心裡有愧,林老爹對那女孩非常好,之後那女孩也接受這段婚姻,那時的日子過得也算舒心。
  
  婚事辦得很隆重,林老爹的多金讓老瓦匠心裡很舒坦。
  
  十個月後孩子呱呱落地,是個女孩。在那重男輕女的年頭,讓林老爹有些失望,他父母也有些失望,因此月子還沒坐完,就開始要懷第二胎。
  
  第二胎差了兩、三年,結果又是女孩,這下冷嘲熱諷不斷。
  
  連生了兩個孩子後,林老娘的身子本來就虛,整天被這些話說得心裡抑鬱,沒多久就撒手走了,走時林鈴還沒滿月。
  
  那段時間,林家諸事不順,老瓦匠為女兒抱不平,上門打了林老爹一頓後被抓了起來,接著市裡兩樁工程款項結算時出問題,再接下來一個快完工的工地因為合作方詐騙的關係停工,成了爛尾樓。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兩年的光景事事不順,幾乎把林老爹所有家底耗光,賺的錢看不見,有的變成爛尾樓,事情一天不解決就一天拿不到錢,資金鏈一斷,買賣也是日漸衰落。
  
  林老爹掏了家底結算所有工錢,算是正式停業,然後鬱悶地回到小裡鎮。
  
  林老爹整日借酒消愁,兩個孩子都雇保母帶,他整天爛醉,一會兒疑神疑鬼是死了的婆娘來報復,一會兒又說是生了兩個掃把星,反正日子被他折騰得沒辦法過。
  
  兩個孩子漸漸大了,也懂事了,儘管生活不算窘迫,不過她們小小年紀,也乖巧地做著家務,成績也不錯,但或許是害怕終日酗酒的林老爹,她們很沉默,連鄰居都說她們一點都不活潑。
  
  直到林燕上了初中,林老爹這才想起自己當爹的責任。
  
  雖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過頹廢那麼多年,除了一點房產,林老爹沒剩多少錢,決定要趕緊賺錢。
  
  還好當年不做生意後,林老爹人情做足,並沒欠別人一分錢,想重拾老本行時,儘管有些跟不上時代,不過當年的工人很多都混成工頭或老師傅,憑著這些關係,他馬上有了工作。
  
  雖然錢沒以前賺得多,但起碼要安穩過日子不是問題,憑藉著當年的關係,林老爹在縣裡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中年二度創業成功。
  
  可就在人們津津樂道林老爹還是命裡有福時,一場災禍讓這個家徹底破碎。
  
  當時的建築行業還沒什麼規範,林老爹觀望一段時間後,將所有老本咬牙舉了外債,在縣城裡包下兩個大工程,其中一個是開發中的百貨大樓,後來涉及國有資產被私人侵吞的案子,被法院查封,建了一半的時候停工,投進去的錢全部化為烏有,除非特別有錢有勢,不然誰都不敢去動那棟樓。
  
  那年頭,建築隊大多是先行墊付,工程款得等完工驗收時才拿得到,一時之間林老爹欲哭無淚,投下去的錢等於丟了一樣,工程的負責人已經進監獄,即使他四處找關係,也沒人能在這複雜的案子中給他半點希望,這幾乎賠盡林老爹所有家產。
  
  但第二個工程才是讓林老爹徹底絕望的原因,縣裡橋樑建設承包,按理說不會有什麼糾紛,也不存在其他問題,結算款有關係在,也不必擔心,但那年代對於安全的問題都不注意,工地竟出意外,打樁機半夜倒下來,砸到工人睡覺的大棚,六死三十多傷,當時轟動一時,成了市裡的大案子,也成了安全施工的負面教材,工地被勒令停工。
  
  之後調查組來調查,幾乎所有東西都不合格,長官立即拍板定案,林老爹就被抓起來,之前墊付的工程款也都化為烏有,而且他還必須賠付工人的撫恤金和治療費用,傷癒後落了殘疾的賠償也必不可少。
  
  這一場事故徹底擊跨林老爹,他賣掉房子、原本想留著養老的幾個店面,東湊西湊也湊不齊前,最後林老爹跳樓,死了。
  
  之後這件事漸漸平息下來,也沒多少人再去追究已經無家可歸的林燕姐妹倆。
  
  「陳大山呢?」張東最好奇的就是這件事,林燕和陳大山說是夫妻,卻怎麼看都很奇怪。
  
  「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蔡雄苦笑一聲,似乎也很費解。
  
  林家破產後,多少賠了一些錢,那些工人家裡鬧事的雖少,但不是沒有,如果林老爹那幾年被卡死在爛尾樓上的錢和欠的工程款能拿回來,要應付這些其實也不難,甚至還有不少節餘,但現實是,這些錢就剩個數字,肯定要不回來。
  
  陳大山是林老爹手下的小工頭,幾年來攢了一些錢,而且這件事根本牽扯不到他身上,不過那時他老爹要嚥氣了,他是家裡的獨子,兩個姐姐都嫁了,老爹臨死前抱不上孫子,死不瞑目。
  
  陳大山欲哭無淚,因為他那玩意早年做工時不小心廢了,就算娶了妻也生不出娃兒,但他是個孝子,一聽老人說結婚沖喜之類的話就動心了,但一想自己的身體情況又垂頭喪氣,誰願嫁給他這種圓不得房、生不出仔的廢人?
  
  那時林燕姐妹倆無家可歸,借住在以前的鄰居家,山裡的爺爺奶奶不歡迎她們,她們想去投靠時幾乎被掃地出門,因為老一輩的都說她們是掃把星,是她們勉死自己的爹。
  
  那時林燕二十歲出頭,眼看著老爹臨死的一口氣怎麼都嚥不下去,陳大山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林燕也知道他身體的事,但林鈴年紀還小,她們根本沒選擇的餘地,便含淚答應陳大山的條件,做他陳家的媳婦。
  
  林燕被打扮成新娘子,帶到陳老頭面前,還帶著紅紅的小本子。
  
  當時老村醫搭著林燕的脈,騙陳老頭說已經有了。
  
  而陳老頭一看媳婦這麼漂亮,簡直樂壞了,迴光返照的吃了兩大碗飯,過了兩天就甘心也放心地走了。
  
  那陣子,林燕無可奈何地當起陳家媳婦,忙前忙後處理著陳家的喪事。
  
  陳大山心裡有愧,對待林燕時都小心翼翼。
  
  不過陳大山的事在那一帶不是新聞,別人都竊笑著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硬不起來的玩意還討這麼漂亮的媳婦,那就是作孽。
  
  處理好了喪事,陳大山既是因為愧疚,也是因為林老爹曾經拉過他一把,照顧他的生意,倒沒有過河拆橋,那時剛好有人欠林老爹一大筆錢,被追債許久,就用一棟破舊樓房抵債,陳大山就從家裡搬出來,準備靠這棟樓好好過日子。而林燕拿了陳大山一筆錢,總算還清賠償款,那些工人的家屬不再來鬧事,林燕姐妹倆這才結束擔驚受怕的生活。
  
  不過面對接下來的日子,林燕姐妹倆依舊很彷徨。
  
  那時候這棟樓很不值錢,新城還沒建起來,地點很偏僻,甚至那破爛的泥土路連摩托車都很難騎過去,即使有了這棟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買賣。
  
  最後,陳大山咬牙拿出剩餘的積蓄裝潢一樓的門面,賣點小炒、租幾個床位給過路的山民,勉強維持這一家子的生計。
  
  在那時,林鈴就是隨姐姐嫁過來的拖油瓶,在她只會哭哭啼啼的年紀,就記得是陳大山養著她,所以她對陳大山的態度不錯。
  
  林燕則始終覺得陳大山忘恩負義、落井下石,所以對他的態度一直很冷淡,甚至有些厭惡。
  
  後來,老城區重建,這棟破樓的所在地成了熱門景點,不過當時他們的錢只夠維生,根本沒有餘錢做點什麼。
  
  陳大山的積蓄早就用光,偶爾靠打零工維持生活,畢竟那時林燕剛畢業,林鈴還在學,每天眼睛一張開都要花錢。
  
  最後也不知道怎麼找的,反正找到徐含蘭,林燕用樓房做抵押,和她借二十五萬元裝修,利息比銀行高一些,但還不到高利貸的標準。
  
  在這小地方,只有徐含蘭那樣的人有這種閒錢借別人。
  
  酒店的裝修只用了十幾萬元,另外的十幾萬元則是用來還債,畢竟林燕姐妹倆那幾年的開銷很大,陳大山很吃力,借了一些錢,加上還有一、兩個人的賠償沒還清,這些人上門的時候只能用錢打發,所以錢一過手也留不了幾天。
  
  說到這裡,蔡雄歎息道:「真是世事難料啊!原本以為燕子翅膀硬了就會飛了,沒想到這倆口子現在還沒散,想想也是難為這丫頭。」
  
  「是啊。」張東倒沒有那麼多感慨,只是心裡鄙夷:陳大山都硬不起來了,還要霸佔人家女兒當老婆,有沒有天理!那麼漂亮的女人能看不能用,實在是蹯蹋啊!
  
  「唉,不說了。」說到這裡,蔡雄歎息一聲,站起來捶了捶腰,說:「也不知道人家的日子怎麼過的,不過這樣也好,當年大山可是掏出家底養她們姐妹倆,也算是盡心盡的還了老林當年的恩情。但這筆糊塗債,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糾纏到頭。」
  
  想想也是,林燕和陳大山的關係很奇怪,林老爹拉了陳大山一把,按理說是有分恩情在,出了事,陳大山幫林燕姐妹倆是應該的,也不能對人家太過苛求,但結果是林燕無奈地成了陳家的媳婦,給老人送終,結果陳大山的行為又變得有些落井下石。
  
  事後,原本陳大山可以花一點錢斷絕這個關係,那時走投無路的林燕姐妹倆也無可奈何。估計林燕會很傷心,因為年紀輕輕的,就與人離異。
  
  只是不知道陳大山怎麼想的,或許是因為愧疚還是其他原因,傾盡心血讓林燕姐妹倆讀書生活,和林燕倒還滿像是真正的夫妻。
  
  兩人之間的糾葛是剪不斷,理還亂,張東想著都有點頭暈。
  
  不可否認陳大山還算是好人,當時的情況他也是無可奈何,不過耽誤了林燕那麼久,整體來說他既有好的地方也有壞的地方,不知道該怎麼評論這錯綜複雜的關係。
  
  也不知道林燕姐妹倆是怎麼想的,或許是因為家裡變故,讓她們已經麻木也安於現狀,或許是早年母親抑鬱而終的事讓她們心裡有些陰影,總之事情如此跌宕起伏,張東不信她們還能維持平常心。
  
  生活就像一出變故頗多的電視劇,真他媽的狗血。
  
  蔡雄困了,要早點休息,於是張東與他告辭。
  
  走出菜園時,張東不禁罵了一聲,原來裡面還有這樣的內幕,徐含蘭借的居然還是高利貸,估計也是想用這筆閒錢賺些開銷,難怪最近林燕愁眉苦臉,敢情是最近被逼債了。
  
  想想陳大山起碼還是負起責任,只是他的脾氣未免太好了,林燕那樣的冷眼以對都能忍受那麼多年,張東自問沒他那麼好的脾氣,所以對於陳大山的看法,心裡隱隱有些改變。
  
  路上一片昏暗,路燈不怎麼明亮,張東一邊走著,一邊心中糾結著這件事。
  
  其實事情本身不算複雜,就是這些人心裡的想法會讓外人覺得奇怪,為什麼林燕乃至陳大山都安於這樣詭異的現狀?
  
  神遊太虛的時候,張東走到熱鬧的街上,這時差不多十點了。
  
  遠遠看見酒店的燈光亮著,張東晃了晃腦袋,打起精神,想著這個夜晚要怎麼面對林燕?徐含蘭又會不會在背後教唆她什麼?
  
  哎,徐含蘭看似人畜無害,實際上不是省油的燈。希望她別給我添麻煩了。張東暗暗歎息著,心裡既好奇林燕的想法,又不得不提防徐含蘭以此事威脅。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2-6 16:25 編輯 ]




我是我~!
我非我~!
是我非我~!
非我是我~!
2015-1-30 17: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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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er5202001 (黈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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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操蛋之事
  
  這時是飯店比較熱鬧的時候,店裡來往的人頗多,不少都是背著行李的村民,還有過路的小販。
  
  張東剛要進門時,剛好陳大山也走過來,後面還領著一個打扮不錯的中年人,看樣子又是被國營酒店趕出來的。
  
  「喲!大哥回來了。」陳大山看見張東,立刻熱情地打了一聲招呼。
  
  這一陣子陳大山沒睡多久,林鈴才回來沒多久,他又跑去挖人家牆角,體力實在不錯。
  
  只見陳大山的雙眼都是血絲,明顯是睡眠不足,不過那憨厚的臉一笑,給人的感覺依舊舒服。
  
  「嗯,很忙吧?」張東打這聲招呼已經很隨意,知道林燕姐妹倆的過去,心裡對陳大山的看法已經有些傾斜,感覺他可惡之餘,又不失讓人敬佩的大男人責任心。
  
  櫃檯前有幾個登記入住的人,林鈴忙得俏面通紅、滿是香汗,馬尾一晃一晃的,幾乎看不見她在忙什麼。
  
  「小妹妹,那些女的有你這麼漂亮就好了。」不時還有一陣輕浮的浪笑聲響起。
  
  「對啊,不然你賺我的錢好了。」一個滿嘴黃牙的丑傢伙更是肆無忌憚地調戲著林鈴,拍著破舊的衣兜,淫笑道:「頂多明天的買賣白做了!不過睡這麼漂亮的小妹妹,才花那點賣魚的錢,老子認了。」
  
  張東聞言,頓時有些火氣,顯然林鈴又在推薦那些特殊服務以賺得微薄的佣金才被調戲的。
  
  儘管知道林燕姐妹倆很缺錢,賺這種錢也是迫不得已,但張東依舊難以控制住心頭的怒火。
  
  猛的走上前幾步,張東陰著臉往那裡一站,狠狠的瞪著那幾個色迷迷的人,冷笑道:「看來你們都滿有興致的,不然我給你們找些舒服事,保證你們舒服得骨頭都會散。」
  
  那幾人雖然嘴上佔了點便宜,但骨子裡是欺軟怕硬的,看著張東往這裡一站,人高馬大的,面色又很凶狠,立刻就閉上嘴巴。雖然有倔強的人想回嘴幾句,但一看張東的穿著明顯不是他們這一類的人,也立刻乖乖閉上嘴,再加上張東凶神惡煞的模樣確實嚇人,所以一個個付了錢、拿了鑰匙就一溜煙的跑了。
  
  陳大山帶了客人進來又跑出去,很是賣命,這麼個熬法,難怪會衰老得這麼厲害。
  
  這時,林鈴辦完所有手續,鬆了一口大氣,卻不好意思地低著頭,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張東。
  
  「鈴兒,」張東在台前抽著悶煙,思索了一陣子,有些惱火地說:「這種事你們可以僱人做,有的是這門道上輕車熟路的人,犯不著你這沒嫁的女孩在這裡受人間話。」
  
  「謝謝東哥。」
  
  林鈴羞愧得幾乎不敢抬頭,此時她已經沒了今日強裝的倔強,也沒有因林燕的事而心生的不快,就像是個做錯事被訓斥的孩子一樣,顯得很不安。「我不是想聽你說謝謝,是要和你說,女孩子得自愛!」
  
  張東也不知道這把無名火從哪裡來,再看林鈴委屈的模樣,心裡更是不爽,說話的時候已經語帶嘶吼,甚至控制不住地拍著桌子。
  
  「我……我……」被張東這一吼,林鈴的眼眶有些發紅,抬起頭來,驚慌而無助地看著張東,顫聲連連說:「東哥,我家現在能省一點是一點,如果能省下僱人的錢,我姐能少操很多心。」
  
  「我……唉,算了,我也不是存心要說你。」張東語哽一下,抽著悶煙,看著林鈴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實在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氣朝她這樣吼著。
  
  「我知道。」林鈴的聲音有些低沉,柔靜得讓人心都要碎了。
  
  林鈴不敢抬起頭,張東也不敢看她。
  
  氣氛詭異的沉默了一陣子,張東狠狠的掐滅煙,有些無奈地說:「對不起,鈴兒,我剛才有些衝動,我不是故意要罵你的。」
  
  「沒事。」林鈴搖了搖頭,眼眸已有淚花閃爍,她擦了擦那小小的淚珠,朝張東微笑一下,柔聲說:「東哥,你還是先上去看看,畢竟賭的是你的錢,我怕我姐心緒不寧會輸光的。」
  
  「我先上去了。」
  
  張東沉吟著,本想和林鈴好好聊聊,但這時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只能歎息一聲,還是拖著沉重的腳步朝樓梯走去。
  
  「東哥!」這時林鈴想起了什麼,趕緊喊道:「我問過了,去陳家溝的路現在還沒通,還要三、四天才通車,什麼時候能通車,我立刻告訴你。」
  
  「謝謝你。」張東轉過頭,給林鈴欣慰的一笑後,心裡五味雜陳。
  
  林鈴關切的態度和早上時判若兩人,一時讓張東感覺心裡更是愧疚。
  
  或許是因為山路堵塞的關係,不少山民都沒辦法回去,飯店的生意還算不錯,張東快上--樓的時候,可以聽見吵鬧聲,走廊上堆積著吃完的食品袋子和喝空的啤酒瓶,一陣陣的喧囂漫罵中,不難聽出這些寂寞的山裡男人正用賭博消遣無聊的時光,當然,夜裡有沒有找點安慰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裡面不乏勤快的人,直到現在還有不少人拖著疲憊的身體歸來,雖然滯留在這裡沒有辦法,但住宿的費用還是讓他們心疼,賣完了貨,不少人還是選擇打點零工來補貼。
  
  剛上樓梯的拐角,突然一樓的走廊傳來很吵的打鬧聲,張東趕忙轉身往回跑。
  
  林鈴也馬上跑出櫃檯,朝傳出打鬧聲的地方跑去。
  
  不少房客聽到動靜,立刻跑出來看熱鬧,在這裡那麼枯燥無聊,難得有點樂子可看,誰都趨之若鶩。
  
  聲音的是來自中間的一間客房,房裡傳來廝打和謾罵的聲音,動靜鬧得很大。林鈴和張東趕忙跑過去,一看房內一片狼藉,被單什麼的都被掃到地上,小電視也被砸壞,桌椅也是東倒西歪,亂得和搶劫現場差不多。
  
  角落裡,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和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互相掐打著,巴掌打得一聽都感覺臉上很痛,嘴裡還吼罵著一些惡毒的詞。
  
  林鈴一看,立刻羞紅著臉跑出去。
  
  張東則慌忙地上前勸架,一邊把這對男女拉開,一邊好聲好氣的勸著,折騰了一陣子,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
  
  門外那些看熱鬧的人一看沒戲了,立刻回房間。
  
  中年大叔罵罵咧咧的跑進浴室,似乎是要洗澡,另一個流鶯模樣的女人則咒罵著,然後背著包包和張東走出來。
  
  櫃檯前,林鈴有些鬱悶的和一個中年女人說話。
  
  那女人倒是客氣,一個勁地道歉著,不過一看到張東身後的女人,頓時臉一沉,沒好氣地罵道:「騷貨!好好的買賣幹著怎麼鬧開了?盡給老娘惹麻煩!」
  
  那流鶯還沒開口,嫖她的男人就提著褲子出來,一出來就大吐苦水。
  
  原來這男人來鎮裡賣貨,住了幾晚,今晚有點發情,就按著客房門下塞進來的名片找了一個女的想洩火。
  
  張東暗笑著,推銷手段還真夠先進,這小鎮也流行起這一套,看來這行業的競爭也很大。
  
  男人一邊罵著,一邊把名片扔在櫃檯上。
  
  張東拿起名片一看,不禁想笑,不就是只是個色情行業,居然名片還做得那麼詩情畫意,更絕的是上面的介紹還真不錯,文筆上佳,光看那名字「漪花遐居」,還真夠風雅的。
  
  那老闆還真是有心人,這掛羊頭賣狗肉的行當也能搞得這麼有名堂,看到這名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蘭花協會還是書法協會之類的高級會所。
  
  取名字這種事很講究,忘憂草的名字夠好聽了,但其實本名叫黃花菜,東西是一樣的,只是名字有點差別就天壤之別了。
  
  林鈴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她畢竟還嫩,處理事情有些驚慌。
  
  張東見狀,趕忙制止那又要破口大罵的流鶯,面色一沉,說:「先別吵,說說怎麼回事。」
  
  張東本來就一副流氓相,此時臉色一擺還真鎮得住場子。
  
  那個明顯是老闆娘的女人一看,立刻把那流鶯先叫回店裡,似乎怕她嘴裡再不乾淨會惹張東生氣。
  
  那流鶯走的時候,嘴裡還謾罵不休。
  
  這時張東才看清那流鶯已經三十歲出頭的高齡,竟穿著鮮艷而暴露的水手服,而且看起來還是AV片裡專用的,心想:靠,與時俱近啊二套衣服多收十元的服務費,這年頭連賣身的行業都講究這種增值服務了。
  
  張東饒有深意地看了那中年大叔一眼,覺得他那樸實的外表下竟隱藏著一顆追趕潮流的心,真夠有情趣的。
  
  事情馬上就解釋清楚,很簡單也很操蛋,那個流鶯被召來之前吃了一碗麻辣燙,加麻、加辣,還自備海南出名的黃燈籠辣椒,來到客房後,出於職業習慣,自然先扭幾下屁股,秀一下制服誘惑,但悲劇的是她沒有職業道德,吃完了那麼辣的東西忘了漱口,中年大叔興奮得享受她的口技後,下面頓時又痛又腫。
  
  這肯定生不如死啊!張東聽著,額頭都冒出冷汗,下意識覺得褲襠內也是火辣辣的痛。
  
  那流鶯對於自己工作的失誤也有些愧疚。
  
  當時那中年大叔痛得滿面扭曲,眼一紅,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直接把她抓過來內褲一脫,翻開裙子就插進去了。
  
  結果是兩人都痛得在地上打滾,稍有點好轉後就打起來了。
  
  「你說,哪有這樣的!」中年大叔越說越氣,理直氣壯又十分委屈的吼道:「哪有這麼辦事的!搞那麼辣的東西弄老子的雞巴,老子都怕以後硬不起來了!」
  
  「這……大哥,沒那麼嚴重吧?」老閬娘訓舢笑道,但語氣已經有些心虛。
  
  「沒那麼嚴重?你給我抹點辣椒試試!」
  
  中年大叔都流下眼淚了,馬景濤般的咆哮中隱含著一個男人深深的哀傷,還有小弟弟曾經痛不欲生的火辣。
  
  知道事情原委就很好解決了,老闆娘一個勁的道歉,免去嫖資還買了條煙,飯店這邊的損失她也全包了。
  
  雖然中年大叔還罵罵咧咧的,不過倒沒有死纏爛打。
  
  最後,一個回了店裡,一個回了房間。
  
  張東感到無語,心想:這年頭,什麼行業素質都在下降,要是在古代的話,逛青樓絕對就是愜意的事,逛得好還能留點風花雪月的佳話。
  
  一入青樓,老鴇會和你說:「這位公子,我家的姑娘四歲學詩,六歲學畫,八歲的時候拜了大師學琴藝盡得真髓,可謂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一定會讓公子玩得高興的。來,閨女,給公子彈個曲先聽聽,讓公子先解解悶。」
  
  可放眼現在,台詞直接而又沒內涵:「老闆您看看,我這小妹今年才十八歲,波大水多很耐玩的,而且這口技特別好,一定會讓老闆玩得開心。來,讓老闆摸摸,這奶子可是真材實料,可不是硬擠的哦!」
  
  傳統文化的沒落讓人痛心啊!張東歎息著,卻也嚮往著。「我先上去了。」處理完這件事,張東看林鈴一臉鬱悶,道:「放心,再有什麼事你打電話叫我,處理這種事情我最拿手了。」
  
  「東哥,謝謝你。」林鈴面色俏紅,點了點頭。
  
  芝麻綠豆,雞毛蒜皮,或許這小小的飯店只是一個縮影。張東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心裡有那麼多感慨,上樓的時候,順手摸了一下牆上的牆紙,不少已經乾枯發皺,明顯當時裝修的時候也很窘迫,都是便宜貨。
  
  張東步履有些沉重地走上三樓,鐵門沒鎖,這時所有房門都緊閉著,不過隱隱可聽見林燕的房間裡傳來麻將聲和一些吵雜的聲音。
  
  張東信手推開房門,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進去後和誰都沒打招呼,逕自打開冰箱,拿出冰啤酒狠狠灌了一大口後,這才踱步到麻將桌前關心起今晚的輸贏。
  
  徐含蘭、林燕、老女人和李姐打著麻將,還參雜著不少三八的話題。
  
  剛才張東進來前還鬧哄哄的,可張東一進來就全都安靜了,似乎有默契的停止女人間才該有的話題。
  
  「怎麼樣?」
  
  張東溫和一笑,很自然的站在一個角落,左邊是徐含蘭,右邊是坐她下家的林燕。這樣的站法起碼不會讓別人懷疑。
  
  雖然張東詢問輸贏,不過事實擺得很清楚,老女人一臉紅潤,嘴裡也不罵罵咧咧,明顯手風正順,怕說髒話壞運氣,李姐也安靜得很,看起來也是小有進帳,心情很舒暢。
  
  「打完這把,你來打吧。」林燕有些不好意思,有種不知道該怎麼和張東說話的不自在。
  
  「輸了?沒關係,繼續打。」張東安慰道,目光立刻朝徐含蘭掃去。
  
  說實話,要不是有今晚的接觸,在張東的印象中,徐含闌是個溫柔如水的女人,性格好,牌品也好。
  
  不過,此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徐含闌又輸了,雖然她依舊帶著溫柔的微笑,不過俏面脹紅,臉上有明顯的汗珠,平和的外表下難掩她心裡的緊張和煩躁。
  
  張東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注意著牌運的走向。
  
  果然,老女人和李姐的手風比較順,林燕還好,起碼牌不好的時候會比較保守,徐含蘭就不一樣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有把握,桌面上的牌看都不看就打生章,結果無敵連環炮,自然輸得很慘了。
  
  打了一會兒,又放了一把炮,林燕頓時有些發惱,猛的站起身,道:「還你!都什麼爛牌,這樣的牌還打個屁!」說完,林燕也不管張東怎麼想,就去搬了一張凳子坐到一旁。
  
  這時林燕的水錢已經抽了三、四百元,照這個數目來看,徐含蘭輸得還不少。
  
  張東不說什麼,坐下後晃了晃手中的空罐子,笑道:「再給我拿一罐來,打個醉麻將給你看。」
  
  「喝死你!」林燕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還是扭著性感的身子去拿啤酒,而且還幫張東打開放在一旁。
  
  或許是心裡煩躁,林燕開了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上滿滿的一杯,還加了冰塊喝著。
  
  「喲,正主回來報仇啊?」老女人似乎贏得不少,喜笑顏開的調侃道:「這好色的錢可是得花的,林燕賺我們的水錢,你來補貼一下也合情合理。」
  
  林燕狠狠的白了老女人一眼,卻沒說什麼,畢竟她總是口無遮攔,和她計較是自找沒趣。
  
  張東懶得理會老女人,笑了笑後開始拿牌。
  
  徐含蘭若有所思地看了張東一眼,想問什麼,卻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她很想知道自己家的事有沒有進展,不過此時有別人在,不好開口,只能忍下來。
  
  打了兩圈,牌一起手不怎麼樣,張東拿起牌時都苦笑一聲,摸牌更是摸不到好牌,難怪林燕會輸,這樣的牌運,叫周潤發顯靈都沒用,鬼才打得贏。
  
  張東決定改變策略,牌一上手直接棄胡,除了中間李姐放炮給老女人一把外,其他的都臭了。
  
  徐含蘭看出張東的目的,不過卻微微一笑。
  
  其他兩人則都是罵罵咧咧的,想用言語剌激張東衝生章。
  
  老子吃軟不吃硬,這套激將法沒用!張東翻了翻白眼,心想:你們兩個老娘兒們年老色衰的,連使美人計之類的本錢都沒有,老子眼下是水火不侵,油鹽不進,就是打賴牌怎麼樣!
  
  林燕在旁邊看著,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輸,心情有點不爽,紅酒一直喝個不停。張東也是一口接一口啤酒,和徐含闌三人磨上了。
  
  有了張東這樣攪和,沒幾圈下來牌就變得又慢又爛,打得都沒勁了。
  
  徐含闌等人早就決定只打到十一點,在十點左右時,張東終於拿到一手好牌,幾圈下來就聽牌,正巧老女人槓後打一個發財,被張東胡了個大大胡,老女人頓時開罵了。
  
  不知道麻將是不是這麼邪門,嘴裡不乾淨牌運就掉,剩下的這一個小時,張東大殺四方,雖然大胡不多,但老是接連自摸碼還旺,沒多久不僅把輸的都贏回來,更是翻本多贏了四千元。
  
  徐含蘭還是輸,不過中間也自摸幾把,倒是把損失補回一些。
  
  十一點時,李姐打了個沒輸贏,徐含蘭小輸一些,老女人則是從贏輸到仆街,罵罵咧咧的走了,連招呼都沒打。
  
  「又成土豪了。」張東喝得面色已經發紅,數著錢笑道:「明天想吃什麼,先說吧,天天這麼個贏法,錢都不用賺了。」
  
  「張東……」徐含蘭收拾著東西,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今晚我和你說的事,希望你能出點力,只要這件事擺得平,你開的價錢不是問題。」
  
  「我得問問,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
  
  張東一副無奈的模樣,心想:輕易答應沒好價錢,多磨一會兒是一會兒。
  
  看樣子徐含蘭有和她家人商量過,這時她肯服軟開這個口,證明事情應該到火燒眉毛的地步,不過他們估計也是沒辦法,她與張東萍水相逢,居然把希望放在他身上,顯然已經急得病急亂投醫。
  
  「嗯,就這兩天,如果耽誤到時間,對大家都沒好處的。」說著,徐含蘭饒有深意的看了林燕一眼。
  
  聊了幾句,徐含蘭的手機響了起來,這麼晚,也不知道是誰找她,她講著電話就走了。
  
  小鎮上的夜晚格外安靜,窗口都可以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似乎她走得有些急促。
  
  「這些女人……」林燕看了看一地狼藉,伸了伸懶腰,還是搖了搖頭,說到:「算了,等明天讓林鈴收拾吧。」
  
  房內一時沉默無言,一整天因為有別人在,所以什麼都沒說,現在頓時只剩兩人獨處,感覺渾身極為不自在。
  
  張東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又悶頭喝下一罐啤酒,打了一個酒嗝,臉色已經脹得通紅。
  
  張東的心臟急速跳動著,不是因為緊張,不是因為忐忑,而是林燕的身材性感誘人,嫵媚的容顏更是讓人心裡發癢,加上她尷尬的模樣有幾分扭捏,這種隱隱的挑逗早就讓張東有些興奮。
  
  「看什麼看!」林燕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沒好氣地說:「昨天的事我還沒和你算帳,別以為有徐姐的事我就不會追究了!告訴你,報警的話,最少判你個十年八年的。」
  
  「十年八年?哈哈!」張東喝完酒情緒有些亢奮,頓時張狂一笑,眼睛有些發紅的說:「蹲監獄撿肥良啊?老子無所謂。不過一次、兩次似乎都一樣,你就不怕老子現在色性大發嗎?」
  
  「你……」林燕面色俏紅,喝了酒後,眼眸帶著幾絲迷離的水霧,看起來更是撩人至極。
  
  「昨晚爽嗎?」張東色性一上,走近林燕,此時也顧不得什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似乎連空氣都是灼熱的,那種感覺一下子刺激荷爾蒙的沸騰。
  
  「胡說什麼!」林燕有些難為情,不過還是倔強地板起臉,緊張得握著小手,說:「姓張的,老娘警告你別得寸進尺!要不是徐姐有事求你,今天你就得在拘留所過夜了。」
  
  「是嗎?我不怕。」張東哈哈一笑,越來越靠近林燕,喘息也越來越粗重,說:「老子哪裡沒進過,拘留所算什麼?你當我是初哥啊,這樣的話能嚇得倒我?」
  
  「你!」林燕被嚇得後退一步,小臉爆紅,生性有些潑辣的她急得銀牙一咬,猛的抬起手朝張東打過去。
  
  那玉手的速度很慢,力道也不大,按理說就是嚇唬人,很容易躲過去,不過張東卻是嘿嘿一笑,不躲也不閃,臉上被輕輕打一下後,舔了舔嘴唇,說:「不錯嘛,感覺還有點爽,得這樣才夠味。再來一下怎麼樣?」
  
  「你變態!」林燕有些不知所措,羞怯地想收回玉手,但手腕馬上被張東抓住。
  
  林燕沒幹過粗活,雙手細嫩而綿滑,手指纖細,十分漂亮,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簡單的金戒指,即使看起來很廉價,但卻一下子刺激著張東心中的獸性。
  
  結婚的女人,結婚的處女,少婦……是我讓她從女孩變成少婦的!張東的喘息變得粗重,亂七八糟的想法湧上心頭,更是讓張東無比興奮,死死抓著這隻玉手不肯放開。
  
  「你幹嘛……啊!」林燕有些羞惱,另一隻手剛想打下的時候,手上的濕熱頓時讓她驚叫一聲。
  
  張東興奮難耐,猛的抓住林燕的小手放到嘴邊,舌頭放浪地舔了一下纖細的手指,眼裡佈滿血絲,看著林燕風情萬種的嫵媚,忍不住伸出手想把她攬到懷裡,那性感的身軀散發的誘惑,已經讓張東有種要發瘋的感覺。
  
  「不要!」林燕猛一回神,掙脫張東後後退幾步,嬌喘連連的說:「你不要太過分了!」
  
  「今天我就是想過分。」張東只感覺血液如燃燒般沸騰,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一次是死,兩次也是死,老子就是想死個痛快!你想叫就叫,樓下還有你老公和林鈴在,捉姦在床這種事老子沒遇過,肯定刺激。」
  
  「你!」林燕氣急,眼眶發紅,有些氣惱,狠狠的瞪著張東。
  
  看林燕這副這樣,張東有些心軟,但男人畢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看著林燕姣好的身材和伴隨呼吸起伏的飽滿雙峰,張東一時有些發熱,心裡的慾望雖然澎濟,卻沒有那麼瘋狂了。
  
  交易嗎?或許用徐含蘭求我的事威脅她,利用她們之間的債務逼迫她就範。儘管張東心裡清楚在這現實的社會這樣的事情很正常,但不知道為什麼,面對林燕眼裡的失望和無奈,這種無恥的話卻是說不出口。
  
  林燕後退著,碰到了沙發,一下子跌坐在上面,原本潑辣又有些性感的她露出柔弱的--面,眼眶微微發紅,帶著害怕和幾絲恐懼,無助而不甘地看著張東。
  
  「我回去睡了。」張東見狀,竟然心軟了,不捨地看著林燕楚楚可憐的模樣,暗罵了一聲,就走出房門。
  
  「張東。」林燕有些錯愕張東的退縮,直到張東快要關上房門時,突然喊道:「門別關,我等等去找你。」
  
  「好。」張東在門縫裡深深的看了林燕一眼,滿心期待。
  
  關上房門後,張東用力捶了捶腦袋,心想:媽的!還在這裡裝濫好人!人家要是真不理你,今晚睡得著才有鬼!
  
  回房的時候,張東的腦子暈沉沉的,驚喜又有點忐忑林燕到底是什麼意思。這間房間其實很陽春,無線網路只有可憐到的一格,有和沒有差不多,當初要不是看在林燕姐妹倆漂亮可人的分上,張東早就翻臉了。
  
  靠在床頭點了根煙,張東習慣性的掏出手機一看,兩條未讀的簡訊,剛才的麻將聲有點吵,應該沒聽到。
  
  張東打開手機一看,看第一條簡訊時狡猾的笑了笑,這條簡訊是阿龍發來的。
  
  胖子簽了借據,錢已經輸得差不多,剩的那一、兩千估計不夠他嫖。
  
  這死胖子吃喝嫖賭的,本來品性就不好,老子可不是故意要坑你。張東正想著計策的時候,打開第二條簡訊一看,頓時有些疑惑,號碼不認識,很陌生,甚至不是省城那邊的號碼,也沒有署名。
  
  開一下空調,等等要借你的浴室用一下。
  
  看完簡訊的內容,張東頓時覺得血液沸騰。
  
  這不用猜就知道是林燕傳的簡訊,這時張東都懶得去猜想她怎麼會有自己的手機號碼,或許是林鈴告訴她的。
  
  雖然這簡訊的內容看似簡潔,但已經注定這一夜不會平靜。
  
  剎那間,似乎空氣裡都帶著讓喉嚨發乾的熱度,張東感覺渾身陣陣發熱,每一個理智的細胞都被荷爾蒙淹沒、溺死。





  第五章:床笫春事,調教之樂
  
  房裡的空調開得很冷,一陣陣冷風吹來,卻降低不了張東體內的躁熱,煙一根接一根的抽,等待了好一陣子,走廊才傳來輕微的動靜。
  
  喀嚓一聲,似乎是鎖上那扇鐵門的聲音,張東頓時心中一癢:看來今晚還真的有戲,估計林燕也是怕陳大山或者林鈴會突然上來才鎖門,那說明她已經想通了!
  
  過沒多久,房門被輕輕推開,性感的波浪長髮搖曳著,林燕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看了張東一眼,輕聲說:「我幫你拿啤酒來,你先喝,我想洗個澡。」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因素,林燕嫵媚的臉上有幾抹俏紅。
  
  林燕匆忙放下裝著啤酒飲料的袋子後,如逃般跑進浴室。
  
  這時張東才看清林燕還有拿換洗的衣服,甚至有一條薄薄的、性感的小內褲,頓時感到口乾舌燥。
  
  張東鎖上門後,拿起袋子一看,袋子裡不只有冰凍的啤酒和飲料,還有他拿給她的的賭本。
  
  一看到鈔票,張東感到欣慰,眼下林燕那麼窘迫,卻不貪這一筆錢,這一點讓張東很意外,起碼她並不是把這當成賣身的交易,這讓張東心裡暖洋洋的。
  
  隨手把錢扔到桌上,張東打開啤酒喝了一口,聽著浴室裡傳來的嘩嘩聲,那水聲落地時的韻律讓人彷彿都能遐想到水珠是如何流過那性感至極的身軀。
  
  倚靠在浴室的門口,張東喝著酒,聽著水聲,在不知不覺中,血液開始往下身集中,瞬間兄弟堅硬得幾乎要裂開,讓人感覺緊繃繃的,極是衝動。
  
  心裡發癢,張東忍不住轉了一下門把,裡面立刻傳來林燕低沉又帶著威脅的聲音:「幹嘛!老實點,喝你的酒。」
  
  「林燕,一起洗吧。」張東一聽更是心癢,這聲音柔媚得要命,耳邊隱隱響起昨夜她的輕哼淺吟,那聲音一聽都讓人想射了。
  
  「滾!喝酒、看電視去。」
  
  林燕的聲音貌似惱怒,但也難掩羞怯的慌張。
  
  「哦,好。」
  
  雖然張東心癢難耐,但也明白她肯過來已經是一個不錯的開始,他不能太過得寸進尺,否則讓她反感就不好了,畢竟她看似性感,但在這事上還很幼稚,可不能當她是放浪大膽的少婦。
  
  果斷地坐到床頭上,張東脫得只剩內褲。
  
  電視上的肥皂劇最是折磨人,張東喝著酒百無聊賴的看著,但如今心裡發癢,怎麼看得進去?電視上的聲音是什麼不知道,耳邊響的全是浴室裡的水聲。
  
  柔嫩的酥胸,摸起來滿是彈性,甚至豐滿得一手都握不住,細嫩的小腰,摟著的時候不費半點力,盈盈可握,翹臀渾圓挺拔,充滿驚人的彈性,後入撞擊時帶來的感覺無與倫比。
  
  張東的眼都紅了,靠著自己的意淫,差點都射出來,心想:媽的,再這樣下去,老子都快把持不住了。
  
  在無奈中,張東只能趕緊把視線投向電視播的肥g劇上。
  
  分散精神、分散精神。張東在心裡默念著。
  
  這時喀的一聲響,瞬間打斷張東的思索,明顯是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這就像是一把鐵錘徹底擊碎張東心裡的堅定。
  
  浴室的門慢慢打開,小心翼翼而無聲,似乎是有些扭捏,一頭濕淋淋的長髮滴著水珠慢慢出現,林燕柔媚的臉上帶著沐浴後的清爽,白裡透紅,十分誘人,水汪汪的大眼睛有醉意、有羞怯,更有慌張的倔強,那柔媚的一眼,讓人骨頭都酥了。
  
  張東頓時看傻眼,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發現喉嚨幹得要命。
  
  「看什麼看!」林燕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這才扭捏著走出來。
  
  張東的鼻血差點就要噴出來了,林燕沐浴過後的肌膚白晰無瑕,一件紫色短裙遮掩住身體最美妙的部位,卻遮掩不住迷人到極點的身材曲線,胸前的雙峰飽滿而堅挺,呼之欲出,讓人難以想像那巨大的尺寸,深邃的乳溝,傲人的展示著巨大,隱隱散發出淡淡乳香,領口處的兩個半球若隱若現,甚至比全裸更加誘人。
  
  吊帶小短裙只到大腿部分,雖然看不見裙下的曼妙,但這種若隱若現更是撩人心弦,一雙玉腿修長而白晰,小腳白晰細嫩,很是完美,足以滿足任何戀足癖的慾望。
  
  細長的玉臂、性感的鎖骨,每一處都透出這具身體極端的誘惑,一具成熟身體最完美的誘惑。
  
  「你好美啊!」張東的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心跳快得幾乎都要爆炸,猛的站起來就要朝林燕走過去。
  
  「幹什麼!」林燕臉一紅,慌張地後退一步,馬上又一副發惱的模樣說:「一身都是臭味,髒死了,還不快去洗!」
  
  「哦,好。」張東聞言,頓時更加興奮,今夜在老頭那折騰得一身都是汗味,不好好洗的話確實有點難聞。
  
  林燕似乎還很緊張,見門已經鎖了,也沒說什麼,小心翼翼地坐到床頭上,帶著水霧的媚眼不敢與張東直視。
  
  張東知道春宵夜長,不急於一時,連內褲都不拿,直接衝進浴室,急得連門都沒關就開始洗了。
  
  水是冷水,張東沒閒心去調節水溫,不過即使是冷水,也澆不滅這時高脹的慾火。
  
  拿著沐浴乳匆忙洗著全身,尤其是重點部位更是下了狠手,張東可以發誓,這輩子從沒把兄弟的衛生情況重視到這樣的程度。
  
  洗完後,張東發現沒拿內褲,趕忙找大毛巾,這一找卻是傻眼,只剩一條洗臉用的小毛巾,昨天那條毛巾已經被林燕用了,這間飯店可沒每天整理房間的習慣,自然不會換新的。
  
  「媽的!」張東已經紅了眼,這時什麼都不管,隨便擦乾身體,直接光著屁股跑出來。
  
  房內一片昏暗,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大燈,電視上還放在二流節目。
  
  林燕靠在床頭上,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聽到動靜,轉過頭來,馬上驚叫一聲,罵道:「變態!洗完澡不穿衣服啊!」
  
  「誰洗澡穿衣服啊!」張東興奮異常,光著屁股衝上床,眼冒綠光的看著林燕。
  
  薄被遮掩住林燕的下身,她微微彎曲著身子,讓本就高聳的酥胸更加挺拔,濕淋淋的波浪長髮貼住雪白肌膚,讓人更想撫摸她雪白的身體。
  
  「睡一邊去!」林燕小臉發紅,有些不敢直視張東滿眼的獸慾。「睡覺吧。」張東不敢操之過急,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就先老實地躺在一旁,看林燕的目光游離在無聊的電視節目上,催促道。
  
  「我……我再看一下,你先睡。」林燕強裝著鎮定,但急促的呼吸和一臉潮紅還是出賣了她,即使她的目光落在電視上,眼神卻是極端敷衍。
  
  「這種爛片有什麼好看的!」張東已經有些不耐煩,咆哮道:「這種三流抗戰片有什麼好看的!出去抗戰四年,回家抱著剛滿週歲的兒子,你覺得那位壯士的心情會他媽的高興嗎?」
  
  「你別總說粗話。」林燕微微一皺纖眉,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
  
  「好,我們來點甜言蜜語。」張東一笑,剛想摸黑想動手,豈料啪的一聲,床頭燈亮了起來。
  
  在昏暗的燈光下,林燕的俏臉上有一抹飛紅,她緊緊咬著下唇,滿是水霧的大眼睛看著張東,聲音有些發顛:「你……不會以為我是隨便的女人吧?」
  
  「不會、不會!」張東一邊靠近林燕,一邊搖頭道:「你是很漂亮的女人,第一眼就讓我瘋掉的女人,更何況,昨晚的滋味我都記得!」說著,張東來到林燕的耳邊吐著熱氣。
  
  林燕頓時渾身一顫,開了開口似乎想說什麼,又喘氣著把話都嚥回去。
  
  「我……算了。」林燕有些哀怨地歎息一聲,顫抖著閉上美眸,輕聲說:「昨晚的事雖然怪你,但也是我自己不自愛。蘭姐的事你看著辦就好了,我欠她的錢會想辦法還的,這件事與你無關。」
  
  「為什麼突然這樣說?」說著,張東的身體緊緊貼著林燕,在曖昧的氛圍中,手放到她雪白的香肩上,立刻感受到她的身體緊張得一僵。
  
  「我不希望這一切成為交易。」林燕有些羞怯地別過頭,聲音顫抖著道:「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雖然我不年輕了,但也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變成別人買賣的籌碼。」
  
  「你愛陳大山嗎?」張東細語道,一隻手慢慢摸到林燕那細嫩的脖子。「不愛。」林燕的面色有些苦澀,道:「但我感謝他。以前我恨他落井下石,不過後來我也懂得他為了孝順付出多少。雖然我現在也不願理睬他,但我們之間已經有了親情,你不懂的。」
  
  「既然這樣,那你可以愛我。」張東撫摸著林燕滑嫩的肌膚,呼吸更加急促。
  
  此時張東已經有點忍不住,猛的拉開林燕身上的被子,粗喘道:「我昨晚確實過分了,不過我是真的喜歡你。」
  
  「別傻了,大家都不是小孩。」林燕別過臉,身軀一顫一顫的,卻沒有拒絕張東。
  
  張東哪裡還忍得住?他猛的翻過身,在林燕的輕哼中將她壓在身下,雙手有些粗魯的將她的臉扳過來,看著這絕美嫵媚的容顏,滿是水霧的眼眸迷離又含羞,緊張的喘息著,櫻桃小口一張一合的,更是透著一種極端的性感。
  
  「幹嘛!」林燕有些緊張地顫聲問道,問的話卻是明知故問。
  
  張東不想說話了,此時狠狠的吻下去是最好的回答。
  
  在林燕嬌媚的嚶嚀中,張東低下頭狠狠的吻住她紅潤的嘴唇,肆意地吸吮著小嘴清甜的芬芳,雙手不客氣的按住她的香肩,撫摸著那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
  
  林燕有些緊張地身子僵住,任由張東粗魯地親了一會兒,喘息才漸漸變得急促,雖然她已是嫵媚少婦,但這床笫之事上,除了昨夜模糊的記憶外毫無經驗。
  
  張東歡喜得眼都發紅了,更是不客氣地含住林燕的嘴唇,淫蕩地舔了起來。
  
  兩具身體磨蹭著,彼此的味道和火熱的體溫來回的交換著。
  
  一陣長長的熱吻,讓林燕僵硬的身體稍微放鬆,在含糊不清的輕哼中,緊閉的牙關也慢慢張開,張東趁機把舌頭伸進去,品嚐著林燕那幾乎如初吻般的青澀。
  
  「不……」林燕嬌羞地哼道,在張東的熱吻下卻已經無力呻吟。
  
  林燕那細嫩的小香舌柔軟,躲躲閃閃的宛如害羞的處子,張東的舌頭一進入,她就感覺到男性的味道和那特有的粗糙,舌頭靈活得糾纏住她的丁香小舌,狠狠地舔著的同時,又溫柔地吸吮。
  
  張東用盡耐性,就是為了讓林燕能享受到性最美好的感覺。
  
  一個長長的濕吻,在林燕的丁香小舌從青澀變得小心翼翼的迎合時,張東已經興奮得要瘋了,調教她的那種心理滿足極端高漲,隨即不客氣地摟住她的脖子,狠狠的一個親吻,捨不得離開這性感迷人的櫻桃小口。
  
  漸漸的,在張東耐心的調教下,林燕在情慾的刺激下也慢慢放開,丁香小舌開始顫抖又大膽地伸出,青澀地迎合著張東的挑逗,嘖嘖的水聲響個不停,兩條舌頭在激烈的糾纏中發洩著彼此的情慾。
  
  張東一個翻身,把林燕抱在身上,感受著她小腹和飽滿的美乳擠壓自己的快感,頓時更加瘋狂,雙手控制不住地朝下伸,在她身子的顫抖中抓住那挺翹渾圓的美臀。
  
  臀肉滿是彈性,一抓之下,讓張東更是獸性大發,雙手忍不住狠狠揉弄起來,胯下已經硬得要爆炸的命根子頂在她的長腿上,恨不得能長驅直入,立刻就佔有這具性感的身體。
  
  讓兩人幾乎窒息的一個長吻,嘴唇不捨地離開時,林燕有些缺氧,陶醉在那美妙的感覺中,閉目急促地喘息著,一雙玉臂情不自禁抱住張東的脖子,頭枕在張東的肩膀上。
  
  林燕滿臉都是情動的潮紅,喘息間吐氣如蘭,那芬芳的呼吸吹在肌膚上更是撩人異常。
  
  或許是沒試過如此激烈的濕吻,此時劇烈的感覺讓林燕渾身酥軟,無法拒絕張東的手開始摸索她迷人的身體。
  
  張東舔了舔嘴唇,回味著那美妙的味道,一隻手撥開林燕凌亂的長髮,猛的吻上她那發紅的耳朵,一邊仔細地吸吮舔弄,一邊調情道:「燕子,你的味道真香,我還想再親。」
  
  「啊……」林燕呻吟一聲,面對這放浪的話,已經無法回答。
  
  壓抑了二十多年的情慾被撩撥起來,這時渾身的火熱讓林燕難以抵抗張東身上的氣息。
  
  捏著林燕那渾圓的翹臀,將她的耳朵舔了個過癮後,張東紅著眼坐起來,將她放在床上後,已經有些按捺不住。
  
  在林燕緊張的別過後默許時,張東的雙手已經忍不住伸向她身上的睡裙,粗魯地撕開這礙事的睡裙。
  
  或許是這種粗魯又有著別樣的刺激,林燕啊的哼了一聲後,滿是情動的眼眸偷偷看了張東一眼,緊張中又隱含著幾分嫵媚的陶醉。
  
  「你真美!」張東滿眼血絲,臉上的興奮已經帶著猙獰,雙手抓住睡裙的吊帶,更瘋狂得撕扯著睡裙。
  
  張東已經興奮得快要瘋了,這樣的方式都難以發洩此時的激動。
  
  「討厭……」林燕呻吟道,任由張東粗暴的撕扯睡裙,她能感覺到一種更為強烈的刺激。
  
  將睡裙撕開扔到地上,張東感覺喉嚨發乾。雙手猛的抓住林燕的玉臂往下一壓,阻擋她想遮掩美乳的衝動。
  
  眼前這具身體散發出來的誘惑和嫵媚的姿態,讓張東幾乎要瘋了。
  
  一雙飽滿的美乳,白晰中透著絲絲的粉紅,高挺的飽滿猶如新鮮的饅頭般,白白嫩嫩的散發著誘人的味道,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似乎是在展示那傲人的尺寸和極端的誘惑,小小的粉嫩乳頭點綴在上面更是美艷異常,或許是因為情動,已經隱隱有些發硬。
  
  林燕輕輕一扭小蠻腰,沒有半絲贅肉的小腹因為緊張而收縮著,林燕哼了一聲,不敢再去看張東眼中的興奮,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被男人這樣看她的身體,或許也因為竊喜於張東那興奮的反應。
  
  「好美啊!」張東喘息著,低下頭含住一顆乳頭咬了一下,然後舔弄著。
  
  「好……好癢……」林燕微微弓起腰身,哼了一聲,被壓住的一雙小手不自覺抓緊床單。
  
  張東騰出手來,雙手齊出抓住這對飽滿的豪乳,愜意地品嚐著它們的飽滿和彈性,並意猶未盡地揉弄著,肆意地玩弄著雪白的乳肉。
  
  「嗯,嗯……」林燕輕聲呻吟道,小手也摸上張東的肩膀。
  
  「好甜啊。」
  
  張東吸吮著林燕粉嫩的乳頭並來回舔弄著,有時候用牙齒輕輕的舔,有時候用舌頭圍著乳暈打著圈,甚至有時候舌頭也會狠狠的按壓幾下。
  
  雪白的乳房上還有昨晚留下的吻痕,這讓張東更加興奮,埋著頭狠狠的啃咬中有著難言的瘋狂,狠狠的吸著香甜的乳肉,狠狠的含著粉內的乳頭,但即使這樣,都難以發洩出心裡此時的澎湃。
  
  「啊,輕點,啊……」林燕含糊不清地呻吟道,閉上眼陣,顫抖的嘴唇似乎合不攏。
  
  「寶貝,我會輕點的。」張東雙眼發紅,在雪白的美乳上狠狠舔弄一番,嘖嘖的水聲中貪婪地吸吮著。
  
  一陣逗弄後,直到張東不捨地離開這美麗的豪乳時,上面已經佈滿口水和一個個新的吻痕,粉嫩的乳頭一片晶瑩,更是情動般瑟瑟顫抖著。
  
  張東伸手一按乳頭,林燕不禁又呻吟一聲。
  
  這時,張東反而不太衝動,最想的不是馬上進入她性感的身體,而是調教這個青澀的美少婦來滿足自己心理的陰暗。
  
  林燕嬌喘連連,呼吸都有些斷斷續續,滿面情動的潮紅,眼眸裡已經儘是迷離的水霧,顯然張東剛才的挑逗讓她的情慾高漲,甚至當張東沒親吻她的巨乳時,她甚至本能的扭動身體,似乎是在表示不滿一樣。
  
  趁著林燕意亂情迷之際,張東心裡的邪念大作,猛的蹲起來,抓住命根子狠狠的套弄幾下後蹲到她的胸前,粗喘著說:「燕子,幫我乳交。」
  
  「我……我不會!」林燕面帶俏紅的搖了搖頭,看著張東胯下的巨物,那男性的氣息蔓延開來,瞬間讓她覺得腦子有些迷糊。
  
  「來,你的乳房這麼漂亮,不用可惜了。」
  
  此時張東極有耐心,軟磨硬泡一陣,才讓林燕扭捏地同意乳交的要求,大喜之下哪會給她反悔的機會,立刻抓住她的雙手教了起來。
  
  林燕有些害羞地閉上雙眼,但還是照著張東的要求,用柔嫩的手臂擠壓著巨乳。
  
  兩隻雪白的乳房擠在一起極富衝擊力,加上林燕那羞答答又大膽的表情,張東已經忍不住了,一邊套弄著堅硬的命根子,一邊低下頭來舔著她的乳房。林燕的喘息愈發急促,或許是因為好奇,她悄悄睜開眼睛偷看著。
  
  有了口水的潤滑,張東騎到林燕的乳房上,握著巨大的命根子在乳房上拍打幾下,又磨蹭幾下後,才調整姿勢,慢慢的插入到她乳房中間的縫隙。
  
  「啊……」龜頭插了進去,慢慢的命根子也插了進去,張東爽得叫了一聲,享受著那柔軟異常又緊湊異常的彈性。
  
  張東看著身下的少婦夾起豪乳為自己乳交的羞澀模樣,心理上的快感早就超過肉體上的爽度。
  
  「呀……」林燕也叫出聲,腦子有些空白,如此富有情趣的刺激,讓她感覺到更加強烈的撩撥。
  
  張東挺著腰,舔著發乾的嘴唇開始動起來,閉上眼,已經舒服得脖子都僵硬了,巨大的命根子慢慢的在林燕的巨乳裡抽插著,那柔軟的感覺雖然帶著幾分乾澀,但已經讓張東興奮得幾乎要瘋了。
  
  林燕的喘息越來越急促,滿是水霧的眼眸看著張東舒服的模樣,看著那巨大的肉棒在乳房裡抽插著,每次張東深深的一挺腰,鐵龜頭就出現在她眼前,那猙獰的黝黑中散發著男人的味道,彷彿催情的藥劑般,讓她感覺雙腿間愈發潮濕,潮濕得幾乎是泥濘一片。
  
  乳交很爽,但沒一會兒就乾澀得很,抽插起來不太順暢。
  
  張東象徵性地享受完這個過程後,眼看著林燕已經意亂情迷,馬上從她深邃的乳溝裡抽出愈發巨大的命根子,往前坐到她的乳房上。
  
  「幹嘛……」林燕慌忙地一躲,俏臉上那火熱的堅硬和氣息,讓她感覺心跳更快了。
  
  「乳交之後,當然少不了口交了。」
  
  張東面露淫笑,不由分說地握住命根子,開始在林燕的容顏上磨蹭著,馬眼上分泌出的液體很黏稠,蹭到她的俏臉上更是讓人興奮異常。
  
  「你得寸進尺……」林燕顫抖著身子,面色愈發滾紅。
  
  只停頓一下,突然林燕幽幽問道:「你昨晚是不是也這樣做過?」
  
  沒想到林燕會突然這樣問,張東愣了一下,不過也老實地點了點頭,心急地握著命根子往她紅潤的小嘴上湊。
  
  「你這個淫胚……」見張東承認,林燕嬌嗲地罵道。
  
  林燕猶豫了一下,最終在情慾的刺激下還是放下羞怯,看著眼前這根巨大的壞東西,有些害怕地想著昨晚它是怎麼插進來的。
  
  林燕不是無知的少女,眼帶迷離地看了張東一眼,他臉上興奮的期待瞬間擊跨她心裡的猶豫,紅著臉用玉手握住命根子輕輕套弄幾下,朱唇輕啟,慢慢的伸出丁香小舌在龜頭上舔了一下。
  
  「對,就這樣。」張東興奮得渾身一僵,大腿幾乎都要抽筋了。
  
  「嗯……」林燕羞怯地哼了一聲,也不答話。
  
  林燕剛舔到龜頭的時候就品嚐到分泌物那特別的味道,不難聞,感覺很是刺激,或許是張東的反應讓她受到鼓舞,她大著膽子含住巨大的龜頭,小心翼翼地吸吮一下。
  
  張東頓時覺得很爽,且心裡上的快感更爽,為了鼓勵林燕,張東的一隻手放在她的臉上慢慢撫摸著。
  
  林燕仔細地吸吮著龜頭,一隻小手也輕輕套弄著張東的命根子。
  
  這樣的姿勢有些彆扭,林燕還要抬起頭,沒幾下脖子就有些酸。
  
  張東一邊鼓勵著林燕,一邊在她嬌嗲的嗔罵中將她扶起來,然後居高臨下地站著,讓林燕跪在身下為他口交。
  
  林燕撒嬌般嘟起小嘴,嫵媚中又多幾分俏皮,最後還是在張東的誘騙下跪著,然後手扶著巨大的命根子,用柔軟的舌頭舔著張東的龜頭,眼睛則不時偷偷打量著張東的反應,帶著幾分的羞怯,又帶著幾分情慾被撩撥開後的瘋狂。
  
  「就這樣,對,舔下面,啊……」張東爽得話都說不輪轉,居高臨下地看著尤物幫自己口交,這種視覺上的衝擊絕對很強烈。
  
  林燕的容顏那麼動人,此時的口交很是青澀,還帶著幾分恥感,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跪在胯下溫順地侍候,張東爽得幾乎要狼嚎出來,一邊說著甜言蜜語,一邊孜孜不倦的調教著。
  
  林燕嬌嗔地哼了幾聲,不過還是溫順地照著張東的話做,先把整個命根子舔了一遍,然後一邊用小手輕輕套弄著,一邊把頭鑽到張東的胯下,吐氣如蘭地舔著張東的子孫袋,品味著男人身上那截然不同的氣息。
  
  張東一直在稱讚林燕、一直在誘騙林燕,享受著自己調教的美好果實。
  
  在林燕青澀的口技下,張東爽得雙腿都發了,沒一會兒連站都站不住,腿一軟,呈大字形摔倒在床上。
  
  「看你這樣……」林燕頓時咯咯一笑,羞怯之餘,也有點莫名其妙的竊喜,撒嬌般看著張東的窘樣。
  
  經過這兩次劇烈的刺激,張東的命根子已經硬得幾乎要爆炸了,此時張東爽得都要斷氣了,一看林燕那媚氣橫生的模樣,哪會放過她,在她嬌嗔的不滿中抓住她,再次把她的頭按往胯下。
  
  「呀,還不夠啊?」林燕嗲嗲地抱怨道,但還是跪在張東的雙腿之間,含住龜頭舔弄著。
  
  細微的刺激幾乎滿足不了澎濟的慾望,在張東的調教下,林燕學會了吞吐,用小嘴刺激著張東的敏感地帶。
  
  張東爽得直抽涼氣,一隻手伸下去抓住林燕的豪乳狠狠的揉捏著。
  
  林燕動情地哼了一聲,吞吐的速度頓時更快了。
  
  林燕的小嘴溫潤異常,火熱的潮濕帶著點點的齒感,偶爾滑過冠溝線更是刺激。林燕下意識的吞吐,並沒多少技巧,柔軟的舌頭舔著馬眼,這樣帶來的快感卻是劇烈得難以承受。
  
  「好了!」張東爽得直哼,差點要在林燕的嘴裡繳械,趕忙按住她上下起伏的頭,示意她快停下來。
  
  「怎麼了?」林燕抬起頭,緋紅的小臉上有些緊張,生怕弄痛張東。
  
  「沒,太爽了,差點要射了。」張東看著林燕的模樣,滿是唾液的命根子頓時激動得跳了一下。
  
  只見林燕的臉上有些迷茫,看起來更是誘人,小嘴一片濕潤,嘴唇與龜頭之間連著一絲透明,這畫面看起來更具衝擊。
  
  「射你個頭!」林燕羞澀地哼道,打了張東一下,但這是對女人的魅力最好的讚美,她看起來很高興。
  
  「真的,我從沒這麼舒服過。」說著,張東慢慢坐起來,將林燕推倒在床上,開始打量她的下半身。
  
  林燕滿眼情動的水霧,迷離地看著張東,沒有任何羞怯的退縮。
  
  蕾絲內褲護住這最美麗的地帶,透明的鏤空設計更是帶著一種莫名的誘惑,隱隱可見肌膚的顏色。
  
  張東頓時呼吸更加粗重,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內褲,粗魯地將它撕開。
  
  林燕似乎很享受這種粗暴的感覺,動情地叫了一聲,陶醉地看著張東撕掉她最後的一絲遮羞。
  
  這時,張東迫不及待地打開林燕的雙腿,一臉色意地看著這美妙的地帶。天然的白虎,白晰的小饅頭上沒任何瑕疵,雪白的肉縫裡隱隱露出嫩肉,長時間的調情,竟然讓林燕濕到這種地步,兩腿中間濕淋淋的,流出的水讓菊花的四週一片晶瑩,讓張東興奮不已。
  
  只見雪白的小饅頭有絲絲紅腫,明顯是因為昨天被破處,這讓張東心裡有些發軟,憐惜地看著這帶給他銷魂享受的密處,忍不住低下頭想好好親吻它。
  
  「不要!」林燕叫了一聲,突然緊閉雙腿,紅著臉搖頭道:「不要這樣,我,我還適應不了。」
  
  「怕什麼?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張東看著林燕害羞的模樣,覺得很好玩,為他乳交和口交她都沒羞澀過,現在居然扭捏起來,心想: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反正就是不要!」林燕繼續搖著頭,撒嬌般的威脅道:「你亂來的話,我就走,今晚讓你一個人睡。」
  
  這番話聽起來似乎惡狠狠的,可是在林燕那紊亂的喘息下卻別有一番挑逗的韻味,且張東哪會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嘻皮笑臉地說:「好,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林燕這才臉色一紅,慢慢打開雙腿,伴隨著劇烈的呼吸,美乳上下起伏著。
  
  第一次主動把私處露給男人賞玩,即使林燕已經被挑起體內的情慾,依舊感到有些難為情。
  
  空氣愈發灼熱,到處都是曖昧的火焰在燃燒。
  
  張東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把林燕的長腿分成M字形,看著陰戶上一片濕淋淋,忍不住握著龜頭湊近。
  
  「輕點……」
  
  林燕還有點緊張,龜頭碰觸在腿間時更是渾身一顫,昨夜的事糊里糊塗的,她現在的心態依舊像個處子。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張東跪在林燕的雙腿之間,低下身來吻著她雪白的脖子,雙手架住她有些顫抖,想收攏的雙腿,腰微微往前一挺,龜頭瞬間擠入她潮濕異常的體內。
  
  「啊……」林燕低沉而動情地叫了一聲,瞬間渾身僵硬,不禁抱緊張東。由於先前有了充足的濕潤,張東進入時沒有任何的障礙。
  
  張東身子顫抖著,舒服得哼了一聲,即使只有龜頭進去,那緊湊至極的火熱還是讓人血脈賁張,嫩穴那有力的蠕動已經足夠讓人發瘋。
  
  「慢、慢點……」感受到體內的巨物不滿足地繼續推進,林燕緊張地輕哼道。相對於昨夜的迷糊,此時才是初夜。
  
  「好的,寶貝。」張東喘息道。
  
  不過憋了一天的情慾,此時張東哪裡還控制得住?往裡推進的速度更快,一隻手使勁地揉著她巨大的美乳,腰用力往前挺著,在滿足的輕哼中徹底進入她緊湊至極的陰道。
  
  「啊……」林燕叫了一聲,感到有些疼痛,微微皺起纖眉,但那難言的充實帶來無比快感,讓她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酥掉了。
  
  兩人急促地喘息著,巨大的命根子已經徹底進入林燕的體內,甚至龜頭就頂在顫抖的子宮上,感受著陰道內有力的蠕動,就像無數潮濕的嘴唇在親吻一樣,愛撫著命根子每一寸敏感的肌膚。
  
  兩人的呼吸都是紊亂無比,抱緊彼此輕哼著,感受著這極端美妙的一刻。
  
  張東感覺腦子嗡嗡作響,處於一種滿足的狀態,一種因為佔有而滿足的狀態。
  
  林燕被下身的飽帳刺激著,腦子一片混亂,有昨天殘留的疼痛,有如今無比充實的快感,頓時芳心大亂、六神無主,在這情慾大動的時刻,卻不知為何心裡有種莫名其妙的惆悵。
  
  「色狼,你得手了。」久久,林燕才有些哀怨地哼了一聲,那細膩的聲線彷彿是在呻吟。
  
  「是啊,我得手了。」張東興奮地笑道,抬起頭看著林燕那滿是情愫的眼眸,忍不住低頭吻下去。
  
  「啊……」張東這一動,體內的巨物也隨之一頂,林燕頓時情難自禁地呻吟一聲。
  
  張東一邊溫柔地吻著林燕,一邊雙手齊出地抓住那飽滿的豪乳。
  
  林燕頓時嬌喘連連,眼裡的水霧愈發濃郁。
  
  張東忍不住挺起腰,用最溫柔的頻率在林燕緊湊的小穴裡進出著,慢慢的拔出,慢慢的深入,緩慢的節奏裡儘是憐愛的溫存。
  
  林燕感受到這種美妙,下身帶來的快感開始蔓延全身,短暫的惆悵後已經是閉目輕哼,陶醉於這美好的愉悅中。
  
  兩人採取正常的傳統體位,慢慢的抽送中,張東低頭可以看見命根子緩緩的進出林燕雪白的小饅頭內,強烈的視覺衝擊再加上耳邊的動情輕哼,張東頓時有些控制不住,粗魯地咬住她的乳房,開始加快抽送的頻率。
  
  「啊,這樣好深……」林燕的呼吸徹底紊亂了,每一次被頂到最深處,都會情難自禁地發出低沉的哼聲。
  
  在這愈發劇烈的撞擊下,林燕的身子左右搖晃著。
  
  隨著張東抽插的頻率加快,林燕的呻吟愈發大聲,一對雪白的豪乳隨著撞擊搖晃著,乳浪肉波的搖曳看得人眼發花,也更加刺激著張東體內的慾望,命根子狠狠地抽插著,幾乎已經到了難以控制的地步。
  
  張東發出嘶啞的聲音,已經沒有再說放浪話的力氣,快感已經徹底掩沒肉體,看著林燕在胯下呻吟的嫵媚、看著她的媚氣橫生,對於男人來說是最好的春藥。
  
  林燕呻吟著無法停下,似是哭泣般,雪白的肉體浮現一層火熱的紅暈。
  
  短短五分鐘劇烈的衝撞,已經讓林燕忘卻疼痛,徹底沉浸在美妙至極的感覺中,情慾的閘門大開,此時她徹底放開,扭著翹臀本能地迎合著,發出幾乎沒有意義的呻吟聲。
  
  「不要,好深呀,酸、酸……
  
  「壞蛋……啊,太快了,不要……你……」
  
  突然,林燕渾身一僵,聲音控制不住的高亢起來,忍不住抱住張東的肩膀,身體劇烈的抽搐著,微微皺起纖眉,似乎有些承受不了這樣猛烈的感覺。
  
  陰道一陣有力的收縮,夾得張東幾乎要射了,興奮的子宮在顛抖著,林燕的身子時而抽搐,時而僵硬,在她低沉的嗚咽中似乎有什麼爆發似的,火熱的愛液瞬間澆在龜頭上。
  
  「呀……」林燕身子痙攣著,哭泣般的呻吟道,小嘴狠狠咬住枕頭,才控制住想大叫出來的本能。
  
  林燕第一次體會到那麼劇烈的快感,情慾的浪潮幾乎淹沒整具身體,每一個細胞都沉浸在美妙的感覺中,下身的快感,子宮的酸酥,瞬間劇烈的衝擊讓林燕幾乎要暈厥過去,不敢相信高潮能美妙到如此的程度,靈魂幾乎要升空一樣,似乎要死了的快感洶湧而來,無法停歇。
  
  林燕狠狠的咬著枕頭,發出低沉的嗚咽聲,嘴角甚至控制不住地流下口水。看著林燕這癡迷的媚態,張東有些忍不住,本想好好愛撫她,但被她那緊湊的陰道夾著,嫩肉有力的蠕動帶來的刺激,根本無法控制體內的慾火。
  
  張東頓時紅了眼,猛的抱起林燕渾滿的臀部,低吼一聲,狠狠抽插起來,每一下都極端有力,幾乎是一插到底,每一下都頂著顫抖的子宮,肉與肉相撞的聲音更是讓人瘋狂。
  
  林燕還處在高潮的澎湃中,猛的被這劇烈的撞擊,反應更是劇烈,幾乎是瘋一樣的嚶嚀著。
  
  林燕的小手胡亂拍打著床單,在劇烈的刺激下根本找不到發洩的管道。
  
  張東見狀,立刻抓住林燕的手放在那巨大的豪乳上。
  
  此時林燕已經沒辦法思考,本能地握住自己的乳房捏起來,在快感的刺激下,她瘋狂地幾乎將乳房掐得發青。
  
  張東頓時愈發興奮,快感也倍增著。
  
  這時,林燕也不知道怎麼扭的,竟碰到手機,螢幕一亮,竟打出一通電話。「呀,不,快停……一下……」林燕稍稍回復理智,哀求般的呻吟道,無力地看著手機發出細微的聲響。
  
  「沒空停下了!」
  
  此時張東哪裡還顧得了什麼?他一邊狠狠的幹著林燕,一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對著她的小嘴狠狠的吻下去。
  
  「嗚……」林燕焦急萬分,但在這劇烈的衝擊下卻沒辦法反抗,柔軟的香舌抵抗著張東的挑逗,可劇烈的快感卻讓她沒半分力氣。
  
  這時號碼撥通了,上面顯示的稱呼更是讓人興奮:櫃檯。
  
  幾聲嘟嘟的聲音響起後,電話接通了,隱隱可以聽見林鈴那悄皮的聲音:「喂,姐……」
  
  張東一聽,幾乎要瘋了,不動聲色地把林燕的手機踢到床尾,保持著通話的狀態。
  
  一個吻畢,高潮中的林燕急得幾乎要哭了,道:「不要!快,快掛掉……」
  
  「掛了,已經掛了。」此時,張東全身都在快感的侵襲下,每一個細胞舒服得都要升天,抽插的力量愈發巨大,每一下都沉重有力地深入到底,馬上擊散林燕的理智,發出迷人的呻吟聲。
  
  「啊、啊,不要,好酸……太、太大了…別、別插太深…」林燕再次沉浸於情慾與高潮中。不知道是不是手機的因素,在高潮過後她並沒有不適,反而因為張東的粗暴愈發興奮。
  
  「叫我老公、叫我老公……」張東滿眼血絲,有些猙捧地啃咬著林燕的乳房,下身的撞擊越來越快。
  
  「不要……」林燕哭泣般呻吟道。
  
  但在張東粗魯的撞擊下,最後林燕還是忍不住喊道:「老公……啊,插太深了,你那個太大了……呀……」
  
  意亂情迷中,林燕還是溫順地喊著這些放浪的話。
  
  張東頓時有些受不了了,前列腺一陣劇烈跳動,立刻撕啞地喊道:「快說,老公,干死我……」
  
  「老公,干、干死我……」林燕的呻吟已經有些像是在啜泣,在連續劇烈的撞擊下,理智徹底崩潰了,意亂情迷的叫喊道,高潮中的身體反應太過劇烈,而且因為張東猛烈的抽送,快感一直沒有停歇。
  
  「老公,幹得好深……呀,死了、死了……又來了……」林燕大叫著,在第一波高潮都還沒過去,在這劇烈的撞擊下竟然來了第二次高潮。
  
  在一陣劇烈的抽搐中,林燕大叫幾聲,隨即渾身一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本就緊湊的陰道再次夾緊,想著林鈴還在聽著兩人的活春宮,心裡上的刺激讓張東幾乎要瘋了,加上林燕閉上眼呻吟著,滿面潮紅,一臉滿足,此時哪還控制得住身體的反應,頓時精關大開。
  
  腰一緊,腿一陣酸麻,每顆細胞都彷彿升天般興奮,張東狠狠的插進去,把龜頭對準子宮狠狠的磨著,在林燕低啞的哼聲中馬眼大開,滾燙的精液全灌溉在子宮上。
  
  「啊……」被精液這一燙,已經意識模糊的林燕忍不住叫了一聲。
  
  張東粗喘著,眼前有些發黑地享受著這極其劇烈的快感,精液一陣一陣的灌溉進去,巨大的命根子興奮得跳動著,恨不得徹底佔有林燕那雪白性感的身體。
  
  林燕幾乎要暈厥過去,嬌軀滿是香汗,閉著眼睛嬌喘連連,連抬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小手無力地抱住張東的腰,沉浸在這極端劇烈的高潮交迭中。
  
  此時,張東渾身無力,爽得連話都沒辦法說,他悄悄的看了床尾一眼,看著螢幕上的畫面一變,亮光消失了,心裡突然有一種陰暗的滿足。
  
  看來剛才林鈴沒掛電話,青春懵懂的她也是忍不住好奇,只是不知道她聽著林燕的叫床聲,心裡會想什麼,身體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邪惡的遐想用盡最後的力氣,張東感受著子宮的顫抖,渾身一軟,趴到林燕身上,壓著那飽滿的毫乳,舔著嘴唇,回味著那美妙的滋味。
  
  房內只剩男女紊亂的喘息聲,劇烈的高潮後誰都沒有說話的力氣,床單上濕了一大片,兩具汗淋淋的身體抱在一起,誰都沒有開口,彼此都浸沉那美妙至極的天堂中。
  
  最原始的快樂過後,空氣曖昧而又灼熱,分泌物的味道開始在空氣中蔓延,伴隨著紊亂的呼吸,暗示著剛才的過程有多麼瘋狂。
  
  良久,紊亂的喘息漸漸平復下來。
  
  林燕一直閉著眼睛,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或許也是因為激情過後想起剛才那些放浪的話,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張東。
  
  張東稍微回過神,想著林鈴的偷聽,心裡很是興奮,不過看著林燕沉浸在高潮後滿足的模樣,還是先定了定神,一邊撫摸著她性感的身體,一邊溫柔的親吻著她的臉和脖子,給她高潮後最甜蜜的愛撫。
  
  林燕嘴角掛著笑意,懶懶的哼了一聲,享受著張東的溫存。
  
  溫存了許久,期間誰都沒說話,氛圍卻是分外美好,直到張東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林燕這才輕哼一聲,柔媚地嬌嗔道:「你重得和豬一樣,壓死我了,還不快點下來。」
  
  「遵命,哈哈!」張東淫笑一聲,在林燕那飽滿的豪乳上捏了一下,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她身上。
  
  起身後的第一件事,當然是美妙至極的事後煙,坐在床頭吞雲吐霧,看著一絲不掛的尤物被自己征服得無力動彈,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林燕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此時她已經不再羞怯,任由赤裸的身體展現在張東眼前。
  
  此時林燕面上的潮紅還沒退去,神色複雜地看著張東,眼裡多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柔媚。
  
  「燕子,我們去洗澡吧。」張東被林燕看得有些發毛,趕緊熄滅煙,色迷迷地伸手拉她。
  
  「嗯。」出乎意料的,林燕猶豫了一下就點了點頭,站起來時似乎有些不適,腳步蹣跚一下,小臉又帶著幾分的羞紅和扭捏,馬上快步朝浴室走去。
  
  果然張愛玲說的是真理,通向女人心裡最直接的道路就是陰道。俘獲她心靈最好的方式,就是做愛。張東色迷迷的感慨著,馬上小跑著跟進去。
  
  浴室內,微微的溫水讓這小小的空間浮現水蒸氣,朦朧中,林燕還是有些扭捏,不過起碼沒有抗拒。
  
  張東摟著林燕,一邊親吻著她的小臉,一邊用塗滿沐浴乳的雙手在她身上遊走著,重點肯定是那對讓人愛不釋手的飽滿豪乳。
  
  林燕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眼裡再次佈滿水霧,卻推著張東,嬌嗔道:「你幹什麼?是幫我洗澡,還是愛撫啊!」
  
  「邊洗邊摸。」張動無恥地笑道,雙手繼續在林燕身上遊走著,撫摸著這滑嫩的肌膚。
  
  「不要,洗完快睡。」林燕咬著銀牙,嬌媚萬分地捶打著張東的胸膛,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是鐵打的啊!現在我下面還痛,今晚不鬧了。」
  
  「不是吧?」
  
  張東頓時苦著臉,在這鴛鴦戲水的刺激下,兄弟已經很爭氣地抬頭,卻說沒梅開--度的機會,這不是折磨人嗎?更何況現在是甜蜜期,剛和林燕有了關係,她那性感身體的誘惑對於男人來說太過強烈,因此張東從射完第一炮就已經做好和她一拼到底的準備,眼下已經蓄勢待發,她卻高掛白旗,未免太令人鬱悶了。
  
  「我真的會痛!」林燕也看見張東的興奮,嘀咕一聲,模樣楚楚可憐,讓人心都碎了。
  
  「好了,痛就不做吧,我們洗完快睡。」張東心裡一軟,摟著林燕,溫柔地說道,細想一下林燕昨天才破身,如果不是身體發育完全,今天都沒辦法這麼盡興,這時與她正是濃情蜜意,可不能猴急得讓她覺得他完全是為了享受她的肉體。
  
  心靈上也要征服,靈與肉的結合才是最美妙的!今天已經夠舒服了,張東心裡勸告自己別太心急,能和她這樣已經算不錯,更何況剛才還有乳交和口交,不能再得寸進尺,他得溫柔體貼一點。
  
  「你不會難受吧?」林燕頓時鬆了一口氣,小手抓住張東的兄弟輕輕套弄幾下,有些忐忑地問道。
  
  「不會,男人射一次就好了。」張東馬上給林燕一個溫柔的親吻,愛憐地說道:「這種事也不能沒有節制,要是把你弄壞了,我才心疼呢!別理它,等等自己就軟了。」
  
  「真的不會難受?」林燕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並又摸張東的命根子好幾下,撩得張東很難受。
  
  儘管慾火焚身,張東還是忍住這股衝動,一邊替林燕洗身體,一邊用粗魯的口吻說:「好了,我說沒事就沒事了,我們快洗洗睡吧。」
  
  「嗯。」
  
  林燕面帶溫柔的微笑,享受著張東的撫摸,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接下來的鴛鴦戲水沒那麼香艷,卻是溫情許多。張東仔細地為林燕洗好後,在林燕羞S的目光下,甚至洗了她的私處,直到乾乾淨淨的才拿過毛巾,把兩人的身體擦乾淨。
  
  在林燕啊的一聲尖叫中,張東淫笑著一個橫抱將她抱起來,回到柔軟的大床上。
  
  這時夜已經深了,激烈過後已經有些疲憊,林燕躺在了被窩裡,張東則坐在床頭上抽著煙,一邊看著手機,一邊說:「你先躺一下,我抽根煙、喝點水就睡了。」
  
  「哦。」林燕有些狡黠地笑著,眼眸裡帶著幾分俏皮。
  
  抽了根煙,又喝了點冰水,下面依舊發硬,張東正煩悶的時候,突然一雙玉臂摟過來,飽滿至極的豪乳貼在背上,竟是林燕閉著眼靠著張東的肩膀,柔聲說道:「騙人吧,果然是難受了。」
  
  「哪有?快睡吧。」張東被這一剌激,渾身又顫了一下。
  
  「騙人。」林燕嘟著小嘴哼了一聲,小手慢慢抓住依舊堅硬的命根子,說:「不難受還這麼硬,不是說一下子就軟了?」
  
  「大姐,你越摸就會越硬好不好?」張東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這是摸上癮了,還是怎麼樣?老子在強忍著慾望,打算當柳下惠,你沒必要一直挑逗個不停吧!
  
  「過來!」林燕面色羞紅,猶豫了一下,還是紅著臉開了口。
  
  林燕的聲線柔媚異常,軟綿綿的帶著無盡誘惑,張東只是一聽,胯下的兄弟立刻興奮得跳了一下。
  
  張東還想假裝正經,但被林燕的小手一拉,竟渾身一軟,沒有任何力氣,暗罵著自己意志不堅定,但還是被林燕拉著坐到床上,身後靠著床頭,腿被大大分開。激情過後,林燕似乎有些扭捏,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然後跪到張東的雙腿之間,抓住那巨物套弄幾下,櫻桃小口慢慢將其含進去。
  
  「嗚……」張東爽得倒抽一口涼氣,聲音有些嘶啞地說:「別蓋住,我想看。」
  
  林燕渾身僵硬一下,但最後還是溫順地掀開被子,柔媚地看了張東一眼,然後極盡溫柔地侍候著嘴內愈發巨大的命根子。
  
  吞吐的水聲嘖嘖作響。張東看著林燕在胯下的香艷畫面,血液再次沸騰著,馬上享受地輕哼起來。
  
  一頭波浪長髮在胯下甩來甩去,那美麗的容顏此時儘是陶醉的羞澀,櫻桃小口含住龜頭吸吮著,張東享受著視覺上極端的衝擊,忍不住撫摸著她飽滿的豪乳。嘖嘖的水聲持續不停,良久後,林燕嬌嗲地抱怨道:「怎麼還不射啊?」「想讓我射你嘴裡啊?」
  
  「做夢!噴牆上去!」
  
  「嘿嘿,不讓我射嘴裡的話,你先想想怎麼把它吸出來吧。」
  
  「我嘴酸死了,懶得理你了,自己搞定它。」
  
  「喂喂,太不負責了。」
  
  一陣調情後,兩人扭在一起,雖然張東的海綿體依舊充血,不過此時已經儘是嬉鬧的幸福。






  第六章:把柄在手
  
  嬉鬧得很累,最終兩人相擁而眠,疲憊與滿足後無盡的溫情。
  
  香艷的美夢中儘是漣漪不斷的美妙,厚厚的窗簾阻隔陽光的襲擾,黑暗的房間內溫度涼爽,太適合睡眠,在這樣的環境下,恐怕誰都會忍不住賴床,享受著夢鄉裡唯美的溫存。
  
  又是那段鈴聲打擾春夢,刺耳的歌聲一直響個不停,讓人毛骨悚然。
  
  張東不爽地皺起眉頭,迷糊地睜開眼,摸索著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房內儘是淫靡的味道和昨夜香艷留下的氣息,似乎還伴隨著陣陣的女人香,可偌大的床上早就沒了那玉體橫陳的美妙。
  
  張東習慣性的一摟,卻摟了個空,頓時有些納悶林燕什麼時候出去的,為什麼他不知道。
  
  鬱悶歸鬱悶,張東還是打著哈欠坐起來,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頓時感到惱火,一接起來,沒好氣地吼道:「王八蛋!你不知道擾人清夢猶如殺人父母啊!操!偏偏挑老子睡覺的時候打來,找罵啊!」
  
  一頓無名火宣洩出去,電話那頭的人有些錯愕,回過神來,陪笑道:「東子,最近是不是憋火了?火氣那麼大。」
  
  「滾!有屁快放。」張東點了一根煙,故作惱怒,揉著惺忪的眼睛。
  
  「你剛睡醒啊?」大頭小心翼翼地問道,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廢話!不然能被你吵醒啊!」張東幾乎是咆哮著,心想:估計這傢伙昨天輸了個底朝天,欠了阿龍那五萬元,眼下應該是來找人說情。
  
  這時,大頭突然壓低聲音道:「等等,我老闆來了。有點發財的路子和你談,手機千萬別關機啊。」說完,大頭就掛電話。
  
  張東氣得直罵娘,但美夢被打擾,也沒繼續睡的興致。
  
  隨後,張東刷牙洗臉,換了套乾淨的衣服,聞了聞空氣中淫靡的味道,這才戀戀不捨地出門。
  
  張東打開手機,將林燕的手機號碼存了起來。
  
  下樓的時候,張東心情格外爽快,不過也有些忐忑遇到陳大山該怎麼辦,心想:要是他知道我睡了他老婆,而且昨晚還搞得那麼過癮,會不會一刀過來砍死我?
  
  好在這時櫃檯很冷清,看時間都下午四點多。
  
  出人意料的是,是林燕在坐櫃檯,一身白色長裙看起來十分端莊,俏美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紅潤,看起來比昨天更加漂亮。
  
  「睡醒了?還以為你死了!」林燕嬌媚地白了張東一眼,不滿地嘀咕道:「哪敢死啊?我死了,你怎麼辦?」
  
  張東嘻皮笑臉地湊過去,嘿嘿笑道:「你還真勤快,起了個大早就來看店。陳大山和你妹呢?今天怎麼都不在?」
  
  「他出去了。」
  
  林燕饒有深意地看了張東一眼,突然咯咯嬌笑道:「怎麼了?是不是勾引了人家老婆很有成就感?我看你就是色大膽小,看你賊眉鼠目的樣子就是心虛了。放心,大山回老家,估計今天是不回來了。」
  
  「哦,那我們不是可以……」
  
  張東聞言,笑容頓時賤得天誅地滅也不為過。
  
  「一肚子壞水!」林燕嬌嗲地哼了一聲,有些困惑地問道:「陳家溝那邊的路一直不通,你是不是就得一直在這裡住下去?」
  
  「對啊!」張東無奈地歎息道。
  
  「辦完正事,你就要走了嗎?」林燕小心翼翼地問道,神色明顯有些落寞。
  
  「再看看,眼下游手好閒的,先散散心再說。」張東心裡格登一下,有種說不出來的惆悵,他和林燕貌似一點關係都沒有,可以說是情人,卻分明不是天亮各奔東西的無情。
  
  兩人一時沉默下來,氣氛顯得有些沉悶,雖然昨夜一夜春風,今天再見面卻很難找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這一段關係。
  
  林燕已經明顯表示不會和陳大山離婚,儘管她恨陳大山耽誤自己的年華,但也感激那段時間他對自己姐妹倆的照顧。
  
  但張東和林燕算是一夜情嗎?可那絲絲的處女血是那麼的鮮艷,此時感覺就像在眼前一樣刺痛人心,可如果說是一晌貪歡,為什麼昨晚還要這麼濃情蜜意,追求的難道不只肉體上的歡愉?
  
  就在這沉默顯得有些尷尬的時候,張東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林燕立刻低頭擺弄手機,一副你有事就先忙的模樣。
  
  又是死大頭!張東一接起來,立刻就沒好氣地說:「幹嘛?報喪來了是不是?」
  
  「火氣別那麼大嘛,我是有條財路想找你幫忙。」大頭也不氣惱,反而有些興奮地說:「你聽我說,現在省電視台和報紙這邊壓一些案件的資料開始審核,我聽阿龍說你現在在小裡鎮,恰好那邊有兩件案子壓著一直沒辦,現在被我接手了。」
  
  「你們台裡的業務關我屁事!」張東心裡一顫:不是吧,誘騙的招剛想好,這小子就自己上鉤了,這世道錢越來越好賺了?
  
  「老實和你說,那兩份資料都是匿名舉報的。」大頭賊笑道:「這種東西我們看多了,一般都是同單位的競爭對手想整人遞上來的,雖然證據確鑿,不過一般都不敢署名。我看那時間,估計家屬那邊可能處理好了,不過有人想拿這些事大作文章。」
  
  「你們業務那套我沒興趣,說,有什麼錢好賺?」說著,張東習慣性的點了一根煙。
  
  林燕見狀,馬上柔媚地白了張東一眼,不過還是拿來煙灰缸。
  
  張東倒是有些錯愕,沒想到潑辣的林燕還有這麼賢慧的一面,立刻給了她一個賊笑,外加賤賤的一個飛吻,差點惹來一頓毒打。
  
  嬉鬧了一下,之後張東拿著煙灰缸坐到旁邊的沙發上,仔細琢磨著大頭的話。
  
  按大頭的話說,他們單位裡這樣的舉報資料多的是,一般沒人點名的話,不會有人想去捅這些事,畢竟沒好處誰願意得罪人。
  
  那兩份資料都是這一帶的骯髒事,以大頭那大省會居民的眼光來看,那就是鄉下破地方的小事,吸引不了人注意不說,還佔用節目資源,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
  
  說有,就是沒什麼新聞時拿出來充數,說無,那就是誰都不想報導這些社會的陰暗面,宣揚不正的風氣,莫名其妙被人當槍手的感覺,他們也覺得不爽,所以這一類的資料是可壓就壓,只要不是在輿論浪尖上的熱門事件,一般不會有哪個編輯有興趣去碰。
  
  大頭的職位老是在換,如今換成審核這一塊的實權人物。
  
  按這行業的潛規則,這兩份資料都是大頭說了算,審核通過播出去的話,對他沒任何好處,不播的話,又有種便宜這些人的感覺,所以他自然想拿出來看能不能賺點外快,反正這種事多的是,只要不是熱門事件,也沒人把事情鬧大,調兩份資料出來不是難事。
  
  大頭的意思很明確,他手頭緊暫時拿不出錢,讓張東去找這兩個被人背後桶刀子的倒霉鬼談一下,看他們有沒有破財消災的意思。
  
  「靠!那他們當我是上門勒索的怎麼辦?」張東頓時心動,不過馬上裝作不爽地說:「這些事都是那些當官的骯髒事,你們單位大,自己去談,人家肯定怕,我這個游手好閒的傢伙去談,他們不報警才怪。」
  
  張東沒想到大頭這麼聰明,這麼快就做出這種撈偏門的打算,不過他或許經常幹這種事,感覺那麼輕車熟路。
  
  張東心想:不過既然大頭送上門來,他開口好過我自己開口,起碼他先說了,我還能主動一些,反正要這大爺還錢不太可能,不過倒是可以借這事獅子大開口,能撈多少算多少。
  
  大頭說東西在他那裡,只要張東談妥,他立刻把東西PASS掉再銷毀,至於這些事的資料,他會先發一封郵件過來,裡面有詳細的人物資料。
  
  作為敲門磚,大頭會以單位的名義先打通電話詢問當事人,這樣張東就可以大搖大擺地上門去談。
  
  「不是吧,這麼麻煩?」張東罵了一聲,心裡卻是笑開花:這王八蛋還真算是個貴人,上好的冤大頭啊!
  
  「你就安心當你的大爺就好了。」大頭信誓旦旦地說:「我用單位的電話打過去,我想他們會否認,不過畢竟心裡有鬼,現在有你這根救命稻草上門,誰不抓,出點血是難免的,你別過分的淫人妻女就好了。」
  
  「滾!」張東罵著,不過馬上市儈地問道:「你不會是想拿這種事來抵債吧?連跑腿錢都不出,就想指使我去幫你辦事。告訴你,這種吃虧的事我不幹。」
  
  「哪會啊!」大頭呵呵一笑,慇勤地說:「這些事我們不能自己出面,再說,這種路子你最熟了,雖然是小地方,不過油水也是搾得出來的,反正人家是花錢買平安,這也算做好事。」
  
  「我就擔心錢的問題!」張東依舊語氣不好地道:「大頭,就是看在我們交情的分上,我才擔保你那五萬元。別的不說,這種事風險很大,如果出事怎麼辦?再說你這傢伙不可靠,萬一人家不掏錢,難不成這五萬元我去幫你還?」
  
  「東子,看你說的,沒把握的事我能和你談嗎?」大頭信誓旦旦地說:「這第一手資料可是證據確鑿,全都是正版的原件。你拿上門給他們看,估計有心臟病的都嚇死了。我就是有這權力和關係,不過談這種偏門的買賣我沒有你在行,所以這事有錢大家賺,你就當幫我個忙,阿龍那筆錢我可不敢欠太久。」
  
  「好吧,再被你坑一次。」張東猶豫了半天,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口吻說:「不過價錢什麼的,你得給我個底。檯面上的事我沒你熟,談我是能談得來,只要你那邊不出錯,我這邊應該沒什麼問題。」
  
  「放心,我下班就將資料帶回家。」大頭高興地保證道:「只要你這邊有眉目,這資料的編號我都能讓它消失,反正這些壓在單位裡沒人去管,出不了什麼差錯的。」
  
  「好,知道指望你還錢不實際。」張東鬱悶地說:「你先把價碼開出來,沒個價我怎麼去談?要是人家給的價錢低得連債都抵不了,總不能要我去扛那筆債吧。」
  
  「嘿嘿,大哥哪能讓你吃虧?」大頭一副胸有成竹的口吻說:「這樣吧,價格你看情況去定,咱們肯定是獅子大開口。大哥要求不高,能把阿龍那筆債還了就行,而你仗義,我也不能讓你吃虧,有多的,大哥給你當酒錢,要是不夠的話,剩的我來想辦法就好。」
  
  「操,總算有句人話。」張東頓時心裡樂開花:這死大頭看來聰明歸聰明,但他肯定想不到這事是撞槍口上,他先開這個口,那就怪不得我心狠了。
  
  不過張東想想,覺得自己還滿冤的,大頭還欠他一筆錢,心想:要不是恰好有這件事,這王八蛋該不會是準備賴帳不還吧?
  
  「嗯,所以你多盡點力,大哥就指望你了。」大頭親熱地說:「這事成了,回來我請你喝酒,酒後一條龍服務,雙飛怎麼樣?包你腿軟得沒骨頭。」
  
  「一男一女雙飛是不是?」張東賤笑道:「你這個淫貨,抱兩個充氣娃娃就算雙飛了,老子可不想給你坑。這事我盡力,能賺點酒錢就多賺點,沒有的話,能坑多少我幫你坑多少。」
  
  「好。」說完,大頭就掛掉電話。
  
  張東趕緊上樓拿平板電腦,打開一看,果然有一封郵件,是兩份資料,一份有供詞、有照片,甚至還有一些模糊的影片,畫面是車禍現場,一條沒什麼路燈的大道上,一輛超速的本田撞飛兩個老人。
  
  這份資料暫且擱一邊,張東一看另一份資料,頓時鬆了一口氣,他賭的沒錯。
  
  這份資料內有許多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拆遷現場,有一些照片證明有出人命,而且包括辦公人員和過程的資料都很齊全。
  
  張東翻看了幾下,照片的數目很多,都是各個方向的偷拍,而從偷拍的角度來看,甚至有一些是執法人員做的,如果單純是文字資料,那不會有大問題,但配上這些偷拍的照片,事情就確鑿了,最起碼證明有過這麼一件命案。
  
  「老婆,」看完所有資料後,張東心裡有底了,眉開眼笑地說:「打電話給你的蘭姐,叫她晚上請吃飯。」
  
  「誰是你老婆!」林燕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但忍不住疑惑地問道:「什麼事?看你笑成那樣,吃老鼠屎了?」
  
  「是啊,比老鼠屎份量更重。」張東一邊說,一邊仔細記住資料上的內容,涉事的人姓徐,叫徐立新,心想:錯不了,他應該是徐含蘭她爹。

                                      (第二集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2-6 16:29 編輯 ]




我是我~!
我非我~!
是我非我~!
非我是我~!
2015-1-30 17: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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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er5202001 (黈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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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集
  
  【內容簡介】:
  
  通往陳家溝村的道路總算暢通,張東踏上尋找母親娘家的路途,而陳玉純也搭張東的便車返鄉,兩人竟意外地擦槍走火,在荒山中野戰了一夜。
  
  到達陳家溝村後,張東在外婆家見到意料之外的親戚……

  第一章:電燈泡襲擊
  
  林燕倒沒有問什麼,馬上打電話給徐含蘭,不過還是很客氣地說是張東想約她吃飯。
  
  這時,張東馬上說道:「先說好,不去老飯館也不去菜園,天天都去那兩個地方吃飯,吃都吃膩了。」
  
  林燕把張東的意思轉達給徐含蘭,徐含蘭很爽快地答應了。
  
  掛掉電話後,林燕說道:「蘭姐叫你別亂跑,她馬上就處理完學校的事,一會兒她會過來接你。」
  
  「對了,你妹呢?」張東說道:「你們也一起去吧!這次不吃頓好的,難平我的心頭之恨。」
  
  「鈴兒出去買東西了,等等應該就會回來。」
  
  林燕看了看時間,雖然心念一動,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你和蘭姐肯定是要談正經事,我們就不跟著湊熱鬧,而且現在店裡人手不夠,鈴兒這幾天夠累了,我得讓她好好休息。」
  
  此時已是黃昏,張東和林燕聊了幾句,才知道林鈴的手機壞了,雖然修了幾次,但還是有問題,張東心想:難怪這兩天小妮子都沒回我訊息。
  
  一開始張東以為是林燕摳門,只是她拿的手機款式也很老舊,心想:她們的債務情況應該比我想像的嚴重。
  
  櫃檯的工作並不輕鬆,才一會兒就陸續有山民進來住宿,林燕忙著登記收錢,張東則在旁邊幫忙,替他們拿被褥和熱水壺,這一忙碌起來,倒有點夫唱婦隨的感覺。
  
  張東好幾次淫賤地笑著,那饒有深意的眼神,換來的全是林燕一個個嫵媚的白眼。
  
  過了一會兒天黑了,忙碌了好半天,張東剛想喘一口氣,就見一輛白色轎車停在門口。
  
  轎車的車窗搖下後,徐含蘭溫柔地笑道:「怎麼?打麻將贏那麼多錢還滿足不了你,現在還兼職打工啊?」
  
  「蘭姐!」林燕趕忙招呼道,又推著張東說道:「快去吧。」
  
  張東打著哈欠走向轎車,上了副駕駛座後打量著徐含蘭。
  
  徐含蘭穿著一套黑色套裝很得體,勾勒出雖不火辣但仍性感動人的身材曲線,一頭黑髮隨意地披散著,那副黑眼鏡透著嫻靜知性的誘惑,讓人一看就感覺心裡發癢。
  
  隨後,徐含蘭發動車子,沿著大道一直開著。
  
  一路上,張東都在閉目養神,懶得說話。
  
  徐含蘭一邊開車,一邊瞄著張東,好半天後才開口問道:「你對海鮮不過敏吧?」
  
  「只要是貴的東西,我就不過癮。」張東嘻笑著,然後伸了伸懶腰,說道:「我這人很隨意,別人請客吃什麼我都好,所以你別在意,只管挑貴的點,反正是你請客。」
  
  「真不客氣。」徐含蘭笑道:「那我帶你去個比較特殊的地方。蔡老爺子說話一直雲裡霧裡的,其實這邊他還有很多好地方。」
  
  「哦,隨便。」張東很好奇,心想:那老狐狸又怎麼雲裡霧裡了?而且關老子什麼事?
  
  車子開上國道,國道的一旁可以看見大海,盡頭處是一座小漁村。
  
  漁村位在內灣,雖然不熱鬧,不過看起來還算富裕,海上漂浮著不少網箱,看來這一帶也有靠養殖業致富的漁民。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這邊山也靠海也靠,就看各人的門路。
  
  車子一直開到小村最裡面,過了坑坑窪窪的的一段土路後,停在一個小碼頭邊,碼頭旁邊停了幾輛車子,看樣子是個做生意的地方,附近是座小型魚市,不過現在沒有多少人。
  
  徐含蘭下了車,輕車熟路地走向碼頭,張東也趕緊跟上去。
  
  前面是一個個網箱所在的魚塭,不少漁民在網箱中間建簡陋的木房,常年都居住在這裡照看魚群。
  
  這裡的水上人家偶爾會上岸,都是為了採購日用品,不過大多時間都是在水上度過。
  
  網箱養殖有高利潤,但會碰上颱風之類的天災又有極大的風險,吃這一行飯也不容易。
  
  水面上有一條長長的竹走廊連著網箱,張東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後,只見第一個網箱養殖規模極大,木屋也建得比其他木屋更加整齊,黑暗的海面看不出裡面養的是什麼,不過沒錢可弄不起這種規模的網箱。
  
  木屋前一大片的開闊,住在這幾乎跟住別墅一樣舒服,門前一張太師椅搖著。
  
  一看張東兩人前來,蔡雄頓時愣了一下,但馬上呵呵笑道:「徐校長,前幾天你說和我談這邊的買賣,我還以為你不急,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到了。」
  
  「老爺子,這也是你的好地方啊?」張東笑道。
  
  這裡的規模光是建造成本就幾十萬元,加上網箱裡養殖的海鮮,蔡雄沒有投資至少一百萬元,可連道浪花都翻不起來。
  
  「是啊!你這小子真是冤魂不散,在哪裡都能看到你。」蔡雄很開心,調侃道。
  
  「老爺子,我們過來吃點東西,等等順便和你談這裡的事。」徐含蘭很有禮貌地說道:「現在我和張東有點事要談,順便帶他來嘗嘗你這裡的好貨。怎麼樣,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就你賊,都找到這裡來了,我還能說什麼?我給你們做飯,正好這幾天有些不錯的海貨。」蔡雄馬上叫來他一個徒弟,然後跑到後面的廚房忙碌著。
  
  徐含蘭帶著張東走到旁邊一棟看起來也是水上人家居住的木屋,不過這木屋外表刷上油漆,看起來比較像樣。
  
  徐含蘭拿出鑰匙開門,一邊開著燈,一邊說道:「進來吧。這裡是我家聚餐的地方,很少用來招待客人。」
  
  燈一開,明亮中又帶著一絲暖意的翠綠,讓人感覺很舒服,與其他水上人家木屋的簡陋不同,這裡裝潢得極為時尚,地上是平整的木地板,四周是櫃子和裝飾,燈具的設計也別出心裁,一般的窮苦人家可沒辦法這樣鋪張。
  
  小屋不大,頂多五十平方公尺,窗戶邊一套柔軟的真皮沙發,另一邊則是一套餐桌,感覺像是酒店的包廂,餐桌旁邊還有冰箱和酒櫃,以捕魚為生的漁民不會捨得弄這些高級玩意放在這種潮濕的地方。
  
  徐含蘭一邊打開酒櫃,一邊輕聲問道:「喝什麼?」
  
  「隨便。」張東一看,心想:這酒櫃裡不管白的還是洋的,什麼樣的好酒都有,而且大多我都叫不出名字,光這一櫃的酒都不知道得要多少錢了。
  
  徐含蘭還沒挑好酒,蔡雄就走進來,笑道:「徐校長,咱們還是先談這事吧!啞仔今天有空,等等他燒菜給你們吃,談完了,我還有點事得去老飯館。」
  
  「嗯,好。」徐含蘭有些錯愕,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張東,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徐含蘭和蔡雄坐到沙發上,泡了壺茶後開始談了起來。
  
  張東則在一旁裝作擺弄櫃子裡的酒,不過還是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他們的談話內容。
  
  原來這網箱養殖項目是徐含蘭的父親徐立新引進的,當時還和徐含蘭的老公鼎力經營,不過那時這一帶的漁民很多都不討海而跑出去打工,沒有那麼多人響應,更何況投資動輒幾十萬,這偏僻的地方根本接受不了這新的養殖概念,沒人願意投入那麼多錢冒險。
  
  技術風風光光地引進,卻這樣擱淺,未免太丟人了,在情急之下,徐立新拜會鎮上的有錢人,最後總算有蔡雄和另一個做海鮮加工的老闆動心,試探性地投了一些錢進來。
  
  不過那點錢不成規模,於是徐家拿出家底和蔡雄一起投資,建立這個規模最大的網箱養殖。
  
  雖然中間有些變故,但好在有驚無險,在充足的技術扶持下,沒多久就有盈利,這才吸引其他投資者的目光。
  
  當年兩家一共投資一百八十多萬元,徐家佔了大頭,不過這裡一直是蔡雄在打點,雙方一直是平分利潤。
  
  而網箱養殖的全是章紅魚之類的高價魚種,也有不少鮭魚,加上網箱裡養大的魚群,這個魚塭的價錢翻了一倍還不止。
  
  操!這麼多錢哪來的?張東心裡暗罵道:這小鎮窮歸窮,有錢人還是很有錢。
  
  事情的來龍去脈,張東總算搞清楚,蔡雄這一走就不打算回來,不只是老飯館和菜園,包括這魚塭的股份他都想脫手。
  
  蔡雄在這裡扎根將近一輩子,他的產業零零散散的,不只是張東看到的這些,竹林之類的更是數不勝數。
  
  蔡雄想賣掉這魚塭的一半股份,開的價是一百五十萬元,如果賣給徐家可以是一百二十萬元,不過徐立新認為這魚塭的價格還沒漲到這地步,價格有些高,一時有些談不攏。
  
  張東百無聊賴地抽著薛,打量著蔡雄這個穿著短褲背心的糟老頭,沒想到他家底這麼厚實,城裡那些穿西裝人模人樣的人,口袋裡都不一定只有幾百元,甚至穿名牌西裝的說不定還是賣保險的人,心想:蔡雄這才是悶聲發大財的榜樣,不顯山不露水的,但隨便露露都能讓人羨慕。
  
  徐含蘭和蔡雄談了一會兒,但還是沒結果。
  
  蔡雄有事在身,只能無奈地先告辭,臨走的時候還招呼張東一定要吃好、喝好,彷彿他才是請客的人。
  
  蔡雄前腳一走,啞仔就把菜端進來。
  
  近海的人家吃海鮮都簡單,就是圖新鮮,要的就是食材最本質的鮮美,所以這桌海鮮很清淡,不過一看就很昂貴,那隻大龍蝦肥美得讓人垂涎三尺。
  
  「坐吧。」徐含蘭歎息了一聲,招呼著張東。
  
  見徐含蘭開了一瓶進口紅酒,張東覺得當官的還真會享受,不過他一點興趣都沒有,這躁熱的天喝洋酒更不舒服。
  
  吃海鮮哪有喝紅酒的?真沒品味。想到這裡,張東從冰箱拿出啤酒,一看徐含蘭還用高腳杯倒紅酒,頓時更加鄙夷,心想:就是看不起你們這些當官的,不裝模作樣會死嗎?
  
  徐含蘭很優雅地抿著紅酒,客氣的招呼幾聲後就一直按著手機,估計是和家人聯繫在說蔡雄這些事。
  
  張東懶得理會徐含蘭,啤酒一開,立刻開吃,快如閃電般掃著桌上的海鮮。張東吃得很過癮,這些海鮮全是這魚塭的人下網捕的,非常新鮮,一般的酒樓哪吃得到這樣的鮮貨?尤其是那道響螺,張東一輩子都沒看過這麼大顆的。這頓飯吃得很沉悶,誰都沒說話。
  
  吃完飯後,徐含蘭叫小弟把東西收拾出去後把門關上,她已經喝了半瓶酒,臉上一片紅潤,看起來嫻靜中竟然有幾分媚態。
  
  「坐吧。」徐含蘭動作優雅地搖著高腳杯,饒有所深意的坐到了沙發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啊!張東只喝了三瓶啤酒,還很清醒,知道是要來辦正事的,馬上拿出電腦,說道:「好了,徐大校長,我是吃過癮了,你叫我辦的事也有了眉目。昨天你忘了跟我說你爸的名字,我叫朋友查了一下,你看看是不是這一件?」
  
  徐含蘭接過電腦,一邊看著電腦,一邊皺起秀眉,不知不覺連喝了兩杯酒,點了點頭,道:「沒錯,應該是這些資料。我知道舉報的時候遞交的都是原件,只要把這些資料拿回來,事情就算解決了。」
  
  「事情倒是可以辦,不過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張東馬上指著另一個文件資料夾,問道:「你也沒詳細和我說,我朋友就把兩個資料寄過來,還有一個貌似也是有人舉報的事。這傢伙是誰不知道,不過貌似也要倒霉了。」
  
  「我看看。」徐含蘭馬上看起資料,視頻和圖片都有些模糊,她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徐含蘭仔細地看了好幾遍後,思索了半天,突然皺眉問道:「這兩件事一起壓下來,你朋友開價多少?我要的是把原始資料全拿回來,而且這些事短期內不能曝光。」
  
  看來這傢伙也是個金主,徐含蘭明顯知道那開車的人是誰。張東瞇起眼睛,但馬上裝作沒興趣地說道:「你管人家那麼多閒事幹嘛?不過是個車禍,這世界每天被車撞死的人那麼多,哪管得過來?」
  
  「算我欠你個人情,讓他開個價吧。」徐含蘭的神情有些激動,道:「這車禍和我朋友有關,現在他已經和家屬協商得差不多,沒想到還有這種資料被人偷藏了。」
  
  事情絕對沒她說的那麼簡單!張東眼睛微瞇,不過還是裝作為難地說道:「這兩件案子差不多都要進入播出的安排日程,把一件截下來已經很不容易,要兩件一起的話可不太好處理。」
  
  「你就盡點力吧!」徐含蘭有些著急地說道:「只要能壓住這兩件事,價錢不是問題。」
  
  「我不敢保證,再問問吧。」張東一副為難的口吻,拿出手機走到一旁,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出大戲後走過來,搖了搖頭,說道:「不行,車禍的資料已經有員工在開始排版寫稿,想壓下來沒那麼容易。」
  
  「你再幫我問問,絕對不能播出。」徐含蘭銀牙一咬,有些哀求地說道:「他們那些都是單位內的事情,你既然有門路能那麼快找到這些資料,那肯定有別的辦法,就算先把這件事壓住也好。」
  
  「我再問問吧。」張東為難地歎息一聲,又拿起手機。
  
  自導自演的這一套是單口相聲的絕活,身為一個總撈偏門飯吃的人,張東早就把嘴上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嘴一張要人話有人話,要鬼話有鬼話,價錢一談妥,哭爹喊娘之類的也不在話下,求爺爺、告奶奶,文筆上佳的台詞,誇張的面部表情再加上一點內心戲。
  
  裝作掛了電話,對於自己的評價,張東只能感慨上天不公,覺得以自己出色的表現,不是什麼影帝,最少能混個資深表演藝術家什麼的。
  
  「怎麼樣了?」徐含蘭馬上問道,有些掩飾不住急切。
  
  「可以壓住,不過暫時拿不回資料。」張東點頭道:「我朋友的意思是,這件事已經排上日程,接手過的員工不少,想拿回資料暫時不可能。不過他可以找人先把這個往後拖,拖得差不多了,才能把資料拿回來。」
  
  「壓得住就好。」徐含蘭鬆了一口氣,馬上一臉深意地說道:「對了,你朋友開什麼價?壓這件事開口就是人情,不能讓人家白白幫忙,應該先給他點活動費吧。」
  
  這妞這麼急切,看來這件事能夠從中大作文章。張東暗笑道:一開始沒傻傻的鬆口是對的,要是讓她覺得事情很容易就辦好,一顯不出我的能力,二更是賣不出好價錢。
  
  「他說先看看。」張東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排上了日程就有些麻煩,他也不一定有把握,如果實在不行,我明天再找別人吧,有別的朋友辦這事更合適,不過我不想欠太多人情。」
  
  「嗯,好。」徐含蘭鬆了一口大氣,馬上為張東開了一瓶啤酒,殷切地說道:「你放心,只要事情能處理好,就不會讓你白忙。省城那邊的關係該怎麼辦你就多費點心,只要這兩件事情能擺平就行。」
  
  坐了一會兒,但孤男寡女的居然沒什麼暖昧的氣氛,或許是昨晚在林燕身上得到莫大的滿足,現在張東並沒有衝動勾引徐含蘭,腦子裡計劃的全是錢的事,再坐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張東說要走,徐含蘭開車把張東送回鎮上。
  
  到了飯店,徐含蘭慇勤地遞上兩條好煙,客氣地說道:「這個你先拿去抽。小地方的煙你可能抽不慣,先將就著。」
  
  「謝了。」張東也不客氣,剛才一番唬弄,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將事情弄得一波三折的才有意思,否則也顯不出他有這個能力。
  
  「明天等你的電話。」徐含蘭點了點頭,有些急切地開車走了。
  
  這娘兒們。張東搖了搖頭,心想:到底還是嫩。
  
  此時飯店的客人滿多的,林燕忙得一塌糊塗,不過和羞澀靦腆的林鈴不同,那些大老粗佔不了她半點便宜,潑辣的性格一擺,再漂亮也是朵帶刺的玫瑰,沒人敢招惹。
  
  張東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看著林燕忙碌的身影往旁邊一站,這副流氓樣也讓不少想出口調戲的人老實下來。
  
  林燕忙到十點多,才總算處理完事情,這才鬆了一口氣,對張東說道:「大爺,戲看夠了吧!」
  
  「我不是在這裡給你當保鏢嗎?」張東嘿嘿一笑,趕緊上前獻慇勤:「晚飯吃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填一下肚子?」
  
  「少來,你吃得過癮了,現在來炫耀是吧?」林燕嬌媚地白了張東一眼,沉吟了一下,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是和蘭姐談那件事吧?結果怎麼樣?」
  
  「靜候佳音吧。」張東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和林燕說實話,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忍住了。
  
  「姐,我肚子餓了。」這時,樓梯上響起步伐聲,一件白色短褲遮掩不住雙腿的修長,綠色的連帽丁恤極是陽光,林鈴提著一隻黑袋子跑下來,一看到張東頓時愣住了,俏臉不自然的浮現一抹嫣紅。
  
  「東西收拾好了嗎?」林燕對於昨晚的電話倒沒多想,而是開玩笑般的說道:「餓了別跟你姐說,你姐現在窮得快被鬼抓走,沒看這裡有一個大爺在嗎?」
  
  「東哥。」林鈴羞答答地走過來,小臉低得都看不見她的表情。
  
  那袋子裡應該是裝垃圾,林鈴跑出去外面丟掉了。
  
  林燕關心地問道:「怎麼樣,手機到底能不能修?」張東有些尷尬,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林鈴扭捏地走進飯店,小聲說道:「姐,手機店的人說修不了了,就算能修,現在也找不到那麼舊的配件,所以我當廢品賣了。」
  
  林鈴說得很是輕巧,不過稍微一想就知道那人的話肯定刻薄得很,張東一聽,莫名有些惱火。
  
  張東剛想說什麼,門外卻響起一道鬱悶的聲音,幾乎是大罵一樣地說道:「死鈴兒,滾出來!陪我喝酒!」
  
  玻璃門被推得嘩嘩作響,一道火紅色身影跑進來,伴隨著倔強的哭泣。這少女的曲線很火辣,一身寬鬆的深紅色運動服遮掩不住發育很好的身材曲線,她一把抱住林鈴號啕大哭著。
  
  林燕見狀,輕聲問道:「玉純,怎麼了?是不是又和家裡吵架了?」
  
  「吵架?如果只是吵架那還好。」玉純抬起頭,一邊哭著,一邊惡狠狠的罵道:「那個王八蛋把我家的房子都賣了,現在連我弟都被趕出來了。」
  
  少女赫然是張東在老飯館見過的那個小辣椒,眼下她披頭散髮,哭得梨花帶雨,甚是惹人憐愛。
  
  張東關心問道:「小妹妹,你沒事吧?」
  
  「別管我!我想哭!」玉純什麼都不想說,抱住林鈴就大哭起來。
  
  「好了,玉純,別哭了,和姐說說怎麼回事?」林燕趕緊關上門,將玉純帶到旁邊,省得別人以為這是逼良為娼。
  
  玉純一陣哭哭啼啼,想找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張東有些煩躁。
  
  林燕姐妹倆都在安慰玉純,但玉純哭起來和沒完一樣,即使過了半晌聲音依舊高亢,讓人不得不佩服女人的嗓音天生就高。
  
  眼見勸不住,林鈴帶著玉純先上樓。
  
  林燕這才鬆了一口氣,苦澀地笑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玉純這孩子算不錯了,就是有個不負責任的爹。」
  
  別人的家事,張東不想管,看著林燕唉聲歎氣,問道:「好了,那都是別人的事,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等一下。」林燕拿起電話,撥通一組號碼。
  
  過了一會兒,就有個中年婦女上門來守夜,那是沒事賺外快的,一晚三十元。林燕把櫃檯的錢都拿走,給了那中年婦女一百元,今晚守夜的事就算是交託出去。
  
  那中年婦女是隔壁小店的老闆娘,平時忙不過來就會過來幫忙守夜,價格三十元其實不高,張東心裡頓時有些不好受,看來林燕背負的債務確實沉重,否則怎麼會連這點錢都能省則省。
  
  「吃點東西吧,我餓了。」林燕似乎有些心煩意亂,道:「我想喝點酒,好好的睡一覺。」
  
  「好。」張東應了一聲,不敢多問。
  
  林鈴也需要休息了,雖然不知道今晚是怎麼回事,不過看林燕的狀態,感覺她有著很沉重的壓力。
  
  飯店裡有的是啤酒,在外面買了一些下酒菜就回來了。
  
  這一路上林燕都沉默,張東則老實地跟在後面,看她心情不佳,不敢多問。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玉純的影響,總之現在林燕的情緒不太好。
  
  回到飯店,林燕回頭看了張東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但什麼都沒說就上樓。
  
  張東苦笑一聲,趕緊跟上去,雖然不知道林燕在惆悵什麼,但應該和早上問他的問題有關。
  
  三樓的鐵門虛掩著沒鎖,房內還有嚶嚶的哭聲。
  
  林燕推開門走進去,換好鞋後,不知道是不是心裡煩躁,喊道:「好了,玉純,出來吃點東西,有什麼事好好的跟燕姐說。」
  
  鎖了鐵門,再進了房門,張東感覺自己幾乎是合格的管家,不過一進門也不敢多看,雖然好奇林燕姐妹倆的房間,不過現在明顯不是貪圖香艷的時刻,只能老實地把食物放在一旁,乖乖的當起受怨小媳婦的角色。
  
  房門虛掩著留著一條縫隙,隱隱傳來一陣哭泣聲,那嬌弱的聲音讓人聽了心都要碎了。
  
  過了一會兒,林鈴探出頭,有些彆扭地看了看張東,小聲說道:「姐,玉純一直哭個沒完,不然你們先吃,等她好點我再帶她出來。」
  
  「好。」說著,林燕轉頭向張東說道:「搬椅子,我們出去吃。」
  
  「哦,好。」張東苦笑道,心想:這娘兒們使喚起我來倒是很自然,難道我也有點天生的奴性?
  
  飯店的面積還滿大的,但三樓只有兩間房間,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鐵門,林燕拿出鑰匙打開,外面是空曠的陽台,地上鋪著老舊的紅磚,一旁堆了一些雜物。陽台的面積很大,有的地方甚至裸露出鋼筋,看起來還沒完工。
  
  林燕站在陽台邊深吸一口氣,張東則老實地搬來桌子、椅子,又拿來碗筷擺好,有些納悶地心想:我怎麼做起事來那麼嫻熟?
  
  這一帶的平房居多,三樓算是較高的建築,加上圍牆很高,一眼望去看不到幾戶人家。
  
  林燕坐下來,喝了一口飲料,有些煩躁地說道:「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了?竟哭成這樣子。」
  
  「你們還挺熟的。」張東喝著啤酒,說道。
  
  桌上的食物以滷味為主,畢竟小鎮晚上做買賣的少,能買的下酒菜有限。林燕沒吃晚飯,一邊吃著,一邊說了起來。
  
  原來玉純老家也在山裡,來老飯館打工後和林鈴滿合得來的,偶爾飯店這邊忙碌的時候也會過來幫忙,是個勤快的小丫頭。
  
  玉純家究竟在哪裡、家裡有什麼人,倒是沒聽她提起過,她看起來一直很開朗,不過估計家裡的環境不太好,不然也不會隻字不提。
  
  林燕只隱隱聽過玉純和她父親的關係不好,但具體怎麼回事就不知道了。閒聊了幾句,現在想佔點便宜也不是時候,張東有些鬱悶,酒一罐接一罐的喝著,看林燕也有些不開心,試探著問道:「今天怎麼感覺你總心不在焉的?」
  
  「喲,你也有細膩的時候啊!」林燕錯愕了一下,馬上咯咯嬌笑道:「怎麼?聽這語氣酸溜溜的,你以為我在想陳大山?還會吃醋啊?真可愛。」
  
  被林燕逗弄般戳中心事,張東頓時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但他嘿嘿一笑,也不否認。
  
  「唉,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林燕欲言又止,神色複雜的看了張東一眼,還是沒有說。
  
  看來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張東一副表示同情的模樣,看著林燕難得柔弱的模樣,立刻開了一罐酒給她。
  
  林燕接過酒後,很自然的喝了一大口,馬上又饒有深意的看著張東,嬌笑道:「怎麼了,又想灌醉我?」
  
  「嘿嘿,用不著。」張東意有所指地擠眉弄眼,一臉賤相。
  
  張東剛想調情幾句,卻隱隱聽見房門開了,似乎有人走過來,好半天,嘎吱一聲,鐵門動了一下,林鈴有些撒嬌的抱怨道:「姐,你不是說下午要收拾房間,怎麼連地都沒掃啊?」
  
  「你老姐我忘了。」林燕回頭,給了林鈴溫柔的一笑,道:「知道我家鈴鈴勤快,是典型賢妻良母的榜樣,我不想搶你的工作。」
  
  「東哥。」林鈴有些羞怯地別過頭,不過還是禮貌的喊了一聲。
  
  嬌滴滴的小芙蓉,含胞待放的小花蕊。見林鈴滿臉羞紅,張東的腦子裡立刻出現這樣的詞彙,心裡邪惡地想著:看來昨晚那通電話林鈴真的聽到了,否則她不會這樣扭捏。
  
  「坐啊。」張東嘿嘿笑著,慇勤地說道:「忙壞了吧?飲料、啤酒一應俱全,先休息一下。」
  
  「鈴鈴,被子鋪好就行了是吧?」這時,走廊傳來玉純那甜美的聲音,雖然還有幾分哽咽。
  
  「嗯,鋪好了就過來吃點東西。」林鈴應了一聲,就坐在林燕旁邊小聲的耳語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玉純跑了過來,眼睛腫腫的,淚水還沒擦乾,像只可愛的小花貓,聲音還有些哽咽,但一坐下來,還是倔強地給了張東一個微笑,然後吃起東西,不說話了。
  
  三個女人在竊竊私語著,張東納悶她們在說些什麼,但看這情況也不好和林燕親熱,在鬱悶之下,張東只能玩起手機,老實地當起擺設。
  
  張東不知道女人之間哪有那麼多的話題可聊,當食物吃完後,林燕三人竟然回房繼續說著悄悄話。
  
  獨自坐在陽台上玩著手機、喝著悶酒,張東有些煩躁,忍不住傳一封簡訊給林燕調戲幾句,沒想到林燕回的卻是晚上她要和林鈴睡,順便說些話,叫張東自己解決,張東頓時鬱悶至極。
  
  張東心想:看來林燕還有些拉不下臉,估計她也是掩耳盜鈴的心態,難道她以為林鈴還不知道我已經順利和她從醉奸變為通姦的事實?
  
  在鬱悶中鎖上陽台的門,看著林燕三人所在的房間微微的光亮,張東有些不甘心,不過束手無策,只能乖乖地回自己的房間。
  
  房內已經打掃過,空氣似乎還瀰漫著昨夜留下的淫靡,床單已經鋪得整整齊齊,看來剛才是林鈴和玉純一起打掃的,張東頓時面露淫笑,昨晚林燕可是洪水大氾濫,床上有一大灘痕跡。
  
  張東邪惡地心想:林鈴應該看到了!嘿嘿,不知道身為妹妹的她有什麼感觸?張東洗了個澡,然後穿著短褲上床,又發簡訊糾纏林燕一會兒,感覺是徹底沒搞頭了。
  
  張東看著這張偌大的雙人床,不禁感慨浪費是最大的犯罪,這麼好的房間、
  
  這麼好的床,不用來滾床實在浪費。
  
  玩了一下手機,和幾個朋友哈拉幾句,愈發感覺沒勁,張東鬱悶得直打哈欠,只能關上燈,老實地當起早睡的乖寶寶。
  
  還沒過十二點,已經幾年沒這樣早睡過?這樣熬下去,老子遲早未老先衰。在一陣自嘲中,張東還是進入了夢鄉。

  第二章:人妻一家
  
  玉純一直賴在這裡不走,林燕姐妹倆看起來和她很要好,這兩天來幾乎是形影不離,總是黏在一起,幾乎沒給張東半點下手的機會,讓張東鬱悶得頭都痛了。
  
  又一天無聊的時光到來,張東起了床,在房間發了一陣子呆就下樓,路過時看了看房門,發現林燕三人都不在,估計又是在樓下鬧著。
  
  張東本想找個機會和林燕聊聊,不過實在是找不到單獨說話的時間,林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天天纏著林燕說話,以前她們可沒那麼親密。
  
  櫃檯現在是林燕看著,她一身性感的紫色蕾絲衣服,配上雪白的運動褲,看似休閒,但那火辣的曲線,看得張東口水都要流下來,無奈這時飯店正忙,人來人往的,連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何談佔便宜之類的大計?
  
  忙碌之中,又到了黃昏,好不容易處理這波入住的高峰,眼看著櫃檯終於沒什麼人,張東眼露貪婪地看著林燕。
  
  林燕俏臉一紅,似乎也感覺冷落了張東,扭捏了一下,剛要站起來時,突然響起少女嬌滴滴的聲音。
  
  「姐,我們回來了。」
  
  林鈴那甜美的聲音在這一刻簡直就像晴天霹靂一樣,讓張東恨得牙癢癢的。林鈴穿著灰色運動服,顯得青春而陽光,而玉純打扮得倒是很普通,黑色丁恤、白色牛仔短褲,搭配起來感覺有些土,不過好在她長得漂亮,模樣俏美可人,怎麼穿都不會難看。
  
  「東哥。」玉純咯咯笑著跑過來,調侃道:「怎麼今天這麼勤快啊?上次你說要請我吃飯,什麼時候請啊?」
  
  此時的玉純哪裡還有前兩天哭哭啼啼的模樣?張東翻了一下白眼,心想:你這電燈泡快走,別說是吃飯了,吃元寶蠟燭都沒問題,要多少老子買多少。
  
  「東哥,去陳家溝村的路明天就通了,」林鈴輕聲說道:「大概明天早上你就能過去了,雖然那邊很多地方還沒清好,不過車子已經能通行了。」
  
  「東哥去那裡幹嘛?」玉純笑嘻嘻地問道,就像是個好奇寶寶。
  
  這兩天張東稍微打聽一下,知道玉純姓陳,老家離陳家溝村不遠,家裡的情況倒有點複雜,父親是個賭鬼兼酒鬼,整天游手好閒,被勤快的鄉里人鄙夷,後來求爺爺,告奶奶的湊了錢買了一個妻子回家。
  
  女人當然不甘願一輩子在這山溝跟個又窮又懶的賭鬼過一輩子,不過那時他爹和家裡人看得緊,女人沒辦法逃跑,接連生了三個孩子後,她一直表現得老實本分,讓家裡人開始鬆懈下來,就趁著夜黑風高的時候狠心拋下孩子跑了,按陳玉純的話來說,她從沒見過她母親。
  
  陳玉純在家裡排行老二,上面有一個姐姐,不知道是不是那時她母親心情鬱鬱,她姐姐生下來就是個低能兒,整天傻兮兮的笑著,成了家裡很大的負擔。
  
  陳玉純的爺爺、奶奶在的時候種著幾畝薄田,家裡還算好過,不過等他們過世後,那個本就窘迫的家更禁不起折騰,過沒多久就賣了地。
  
  可過了一段舒服的日子後,那點錢禁不起陳玉純的父親又賭又喝的,沒多久就又捉襟見肘。
  
  這時正值學生放假,陳玉純剛好國中畢業出來打工,在同村人的介紹下才去老飯館。
  
  原本陳玉純想就此輟學打工賺錢補貼家用,供她弟弟上學,誰知出來沒幾天,她弟弟就偷偷跑過來,哭哭啼啼的說爹喝多了把他趕出來,在房裡要剝大姐的衣服,要不是叔叔聞訊趕去的話,恐怕那不知反抗的傻姐姐就遭了他的毒手。
  
  陳玉純從小就在這個父親的打罵下長大,只要他一喝酒,姐弟倆都戰戰兢兢的,聽到這裡只能哭著安慰弟弟。
  
  陳玉純弟弟已經住到她叔叔家,叔叔雖然沒什麼錢,但很疼愛他,暫時不用怕弟弟挨打。
  
  陳玉純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她父親醒酒後不會再亂來,豈料前幾天有幾個陌生人來家裡,不知道談了什麼,最後花了一萬元帶走她大姐,等家裡的親戚得知趕去時已經來不及了,她父親竟把她大姐賣給人口販子。
  
  而那筆錢除了酒和賭外,還能拿去做什麼?
  
  那天陳玉純坐在門口哭著,年幼的她無法阻止這一切,在那淳樸的山裡,這樣的事時有發生,雖然沒有生存能力的姐姐一直是家裡的累贅,但她畢竟還是自己的姐姐。
  
  本以為出了這樣的事,日子能平靜一些,豈料陳玉純的父親拿了錢,不滿足於鄉村那小小的紙牌賭博,而是跑到縣城吃喝嫖賭,輸個精光回來不說,還欠了幾萬元的賭債。
  
  開賭場的人哪個是善類?那些人隔一天就上門,不過一看到那破舊的家也是傻眼,最後無奈之下,只能找到村委拿出借據,在她父親的同意下把房子什麼的都拿去抵債,就連家旁邊的小魚池也拿走。
  
  窮山村的破房子能值幾個錢?大概要債的也會罵晦氣。
  
  張東聽著,立刻對這個同行表示同情,收了這麼一筆爛債,肯定是虧得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那種破房子估計賣都賣不掉,最慘的是對外還得宣稱拿房子抵了債,最起碼吃了躬也不能丟人現眼,估計那些人也很無奈。
  
  在賣掉陳玉純的大姐之前,陳玉純的父親就找到老飯館,把她暑假的工錢拿走,還以不同的名義預借薪水,後來算算居然還欠老飯館錢,這實在讓人哭笑不得,或許該誇蔡雄心善,居然被一個工讀生透支工資。
  
  陳玉純的父親也和村裡人借錢,不明就裡的鄉親雖然不願借給他,不過礙於臉面,還是多少借他一些錢,結果出了賣房子這件事,鄉親們就有些受不了,馬上跑到她叔叔家要錢,但她弟弟哪有錢還這些債主?無奈之下,她叔叔就先拿點錢還給別人,至於其他的,他們都知道陳玉純在打工,便找到老飯館,但陳玉純沒錢還,被這一鬧也沒臉再待在老飯館。
  
  「有你爹的消息了嗎?」林燕關切地問道,畢竟她這裡不僱人,陳玉純待在這裡她不反對,但總不能讓她一直做白工。
  
  「有。哼,整天做發財夢。」陳玉純神情有些黯淡,馬上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鄙夷和厭惡,道:「村裡有人說他聽說去外國打工很賺錢,借了錢買了車票說要偷渡出國。他那懶樣我還不清楚?怎麼可能會有人雇他,估計是心虛,害怕地跑了吧!」
  
  「玉純,別傷心了,你爹應該暫時是不敢回來。」林鈴柔聲安慰道:「你還是先好好找個工作,你弟弟讀書還要花錢,那些欠他們錢的估計找一、兩次就不會來了,畢竟欠錢的是你爹又不是你,放心吧,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
  
  「我知道。」陳玉純的情緒很低落,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已經隱隱發紅了。
  
  「唉。」林燕愁緒萬千,即使有心要幫,但她也背負沉重的債務,無能為力。
  
  氣氛一時有些壓抑,這時林燕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她應了幾聲後,向張東說道:「張東,蘭姐說等等過來接你,有些事要和你談。」
  
  「嗯。」張東點了點頭,心想:魚兒終於上勾了。
  
  林鈴很勤快,陳玉純也很勤快,她們神傷沒多久就去收拾客房了。
  
  林燕看著林鈴和陳玉純的背影,同情地歎道:「這丫頭也夠可憐了,有這麼禽獸不如的爹,雖然有她叔叔幫忙,但她弟弟吃飯、上學全都是錢,她叔叔家也不太富裕,幫了這麼多已經算仁至義盡,哪來那麼多閒錢幫她家還債?」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張東也很感慨,覺得陳玉純確實不幸,花樣的年紀卻要承擔那麼多壓力,這些本來不該她來承受的。
  
  陳玉純的叔叔家也是在山裡,靠著種田、養雞過日子,家裡也不太富裕,這次出了這樣的事,雖然他肯讓她弟弟住到他家,但吃飯、上學都要錢,總不能全要她叔叔來承擔。
  
  張東和林燕都心生同情,但世上可憐人太多,每一個都幫是不可能的,林燕有這個心但沒這個力,張東有這個能力,但與陳玉純非親非故,不可能平白無故幫她。
  
  同情心的氾濫意味著金錢的付出,無緣無故的幫助是不可能的,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這時,門外傳來車子的喇叭聲,打斷張東的思路。
  
  徐含蘭開著轎車緩緩停在門口,林燕一看,說道:「快去吧,別喝太多酒。」
  
  「嗯。」張東點了點頭,腦子一個恍惚,隱隱有種家的感覺一賢慧的妻子在家靜靜等候著。
  
  當張東上車後,徐含蘭柔聲笑道:「我們去趟縣城,我爸想請你吃飯。」
  
  「好。」張東也不多問,反正他的目的是撈好處,和誰吃飯不是重點。
  
  小鎮離縣城不太遠,開車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縣城的經濟還算不錯,起碼有不少的高樓大廈,吃飯的地方很老土,就是一家看起來比較高級的海鮮酒家,裝潢倒是滿奢華的。
  
  下車後,在迎賓的帶領下,張東兩人上了樓,三樓都是隔開的包廂。
  
  徐含蘭在前面走著,說著一些客套話。張東含糊不清地應著,目光卻色色地在她身上打轉。
  
  徐含蘭穿著一套淺色套裝,看起來端莊大方,很是優雅,身材的曲線雖然沒那麼誇張,但前凸後翹,也滿有料的,蠻腰細小,完全看不出是有孩子的女人,每走一步,在短裙包裹下的翹臀都會一扭,異常的有吸引力。
  
  「到了。」徐含蘭客氣地笑道。
  
  隨後,領班打開包廂的門。
  
  這間包廂很大,天花板上的吊燈散發出絢爛光芒,容納十多人足足有餘,中間是一張巨大的圓桌,裝潢也很高級,旁邊還有一套十分大氣的沙發。
  
  一個老人和一個中年人正坐在沙發上聊天,桌上擺著一套功夫茶具。
  
  一看到徐含蘭和張東進來,中年人立刻站起來,客氣地笑道:「這位就是含蘭的朋友吧?在下關偉文,是含蘭的丈夫。」
  
  「你好。」張東客氣地和關偉文握著手。
  
  那老人也站了起來,和張東熱情地打著招呼,正是徐含蘭的父親徐立新。徐含蘭一看到關偉文,臉色沉了一下,不過馬上裝作恩愛地問道:「孩子呢?放假這段時間還乖吧?」
  
  ……「被他爺爺奶奶帶去日本玩了。」關偉文顯得有些尷尬,不過畢竟是官場上的人,變臉的本事很高深,馬上就熱情地招呼道:「先坐吧。今天的石斑很新鮮,我教他們清蒸了一條,等等給張兄弟接風。」
  
  此時,服務生端著菜上桌,全是名貴的海鮮,不過沒有昨晚在魚塭吃的那些海鮮美味新鮮。
  
  徐立新笑吟吟地開了一瓶洋酒,一副恭維的口吻說道:「沒想到含蘭在省裡還有你這樣的朋友,這次可多虧了小張幫忙,不然臨退休了還惹麻煩上身。」說著,徐立新一邊給四人各倒一杯酒。
  
  關偉文馬上拿起酒杯,客氣地說道:「是啊,多虧了張兄弟了,我們先乾為敬。」
  
  「哪裡、哪裡。」張東客氣道,不過喝酒倒不會客氣。
  
  客套話誰不會說?推杯換盞間其樂融融,互相恭維,只要聽了別吐的話,場面上就比較好看。
  
  徐含蘭倒沒多說什麼,不過喝酒的時候也毫不客氣,幾乎一舉杯就見了底,很快的,俏臉上就一片紅潤。
  
  客氣了半天,象徵性的動了一下筷子後,徐立新這才試探著問道:「不知道小張是在哪個單位高就?看你年紀輕輕的,沒想到門路那麼廣。」
  
  廣個屁,不過是地方混久了,比你們熟而已!張東立刻打起哈哈,故意一副自嘲的口吻說道:「我無業遊民一個,哪有什麼高就。游手好閒的靠著家裡養,哈哈,比不得那些家裡那些親戚朋友們。」
  
  「呵呵,真會開玩笑。」關偉文聽著這雲裡霧裡的謙虛話,頓時眼睛更亮,說話的態度也愈發的親熱。
  
  一陣客套後,算是切入了主題,徐立新喝得老臉通紅,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張啊,我也不客套了。含蘭拜託你的那件事怎麼樣了?我聽含蘭說你那邊的朋友鬆了口,那什麼時候才能拿回這些資料?」
  
  徐立新一開口,徐含蘭和關偉文都閉上嘴,一臉期待地看向張東。
  
  張東很坦然地接受關偉文遞來的煙,狠狠的抽了一口,說道:「老爺子,不瞞你說,我不太想做這中間人,畢竟人情債比較難還,而且我朋友不方便露面,這邊錢的事還得我來開這個口,弄得像是我在勒索你們一樣。」
  
  「不會、不會。」關偉文是個老油條,馬上就用感激的口吻說道:「兄弟你多慮了,怕就怕你朋友不收這個錢,對我們來說最主要是破財免消災。兄弟,你就多費點力,我們感激都來不及,哪敢往那方面想。」
  
  張東最會套話,大概說了一下難處什麼的,又謙虛了幾句後才開了價:「之前和徐姐說過最少五十萬元,不過後來價格壓了一下,四十萬元可以把資料全拿回來,那邊也保證這件事不會曝光。」
  
  「嗯,能處理好就行了。」徐立新頓時鬆了一口氣,饒有深意地看了徐含蘭一眼。
  
  徐含蘭會意,試探著說道:「張東,價錢是沒問題,回頭我可以先給你二十萬元,但你也知道要一次拿出那麼多現金有點難,剩下的那一半,等拿到了資料我再給你吧?」
  
  「沒問題。」張東倒不介意,談這種事是沒書面合約的,講的就是信任,他先拿出附有資料的郵件給她看,徐含蘭明顯也相信他的能力,不過事情小心謹慎總是沒錯,畢竟他要人家先把錢付清也不實際。
  
  事情算是談得差不多了,張東馬上拿出手機笑道:「既然說定了,我就先和我朋友說一聲,讓他把資料準備好。」
  
  「不急、不急。」一看張東要打電話,關偉文慌忙阻止。
  
  「怎麼,還有事?」張東困惑地問道,心裡則暗笑:狐狸總算露出了尾巴,先把這事抬到明面上來談,就是要做個鋪墊吧!估計胖子寄給我的第二封郵件大有文章,不然那天徐含蘭不會那麼緊張。
  
  果然,徐立新很隱晦地說起這件事,說這是他一個比較好的同事親戚家的孩子,這事鬧出來後,他們已經和家屬談得差不多,差不多已經用錢堵住受害者的嘴,這時要是曝光的話,那孩子就免不了牢獄之災。
  
  「但我也和徐姐說過,這事已經排上他們單位的日程。」張東滿臉為難。「兄弟,盡量吧!」關偉文立刻說起好話:「你在省城住久了,關係也多,看看有什麼辦法幫幫孩子?你也知道,這年頭父母就這麼一個心頭肉,這孩子平時還是滿乖巧聽話的,等這件事擺平後,他家裡人打算送他出國留學,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孩子的前途被毀吧!」
  
  徐立新和關偉文說著好話,目的都是讓張東找關係把這件事也擺平,甚至隱晦地說只要擺得平,錢不是問題。
  
  張東則故作為難地說著難處,試探著徐立新和關偉文到底緊張到什麼程度,這樣才能推斷這事到底有多少油水可撈。
  
  或許是看張東油鹽不進,最後徐含蘭示意徐立新和關偉文先別急,柔聲說道:「張東,我記得你說過還有其他關係,這件事你就幫幫忙吧!資料可以不急著拿回來,但最少要先把事情壓下去,在事情沒解決好之前絕對不能曝光。」
  
  「嗯,這個應該問題不大。」張東點了點頭,心裡開始計算著這一票要撈多少。
  
  寒暄了一陣子,關偉文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面色一變,跑到旁邊接聽,再過來時,一臉難色地道:「爸、含蘭,我公司有事要處理,得先過去一下。」
  
  「啊?」徐立新面帶詫異,明顯不悅地皺了一下眉頭。
  
  「算了,有事就去忙吧。」徐含蘭意味深長地看了關偉文一眼,冷笑道:「以公司為家也不錯,看來這些事你也沒太放在心上。」
  
  「怎麼會呢?」關偉文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了,兄弟,確實是臨時有點事,本來還想等等帶你去開間包廂玩一下,現在看來只能改天了,到時候再跟你賠罪。」
  
  一頓飯吃得有些匆忙,買完單後,徐立新明顯有些不快,搭著關偉文的便車走了。
  
  在酒店門口,張東晃了晃有些發僵的身體,調侃道:「徐姐,你老公貌是個工作狂呢!」
  
  「他?哼。」徐含蘭冷笑一聲,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後才歎息一聲,說道:「陪我走走吧,先醒醒酒。」
  
  「算了,我累了。」張東心裡有些發癢,不過還是拒絕了。
  
  徐含蘭倒沒強求,這時也接了一通電話,客氣地說了幾句後掛掉電話,秀眉微皺地道:「看來沒辦法散步了,我得先回學校傳點資料,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我順便把錢先轉給你。」
  
  「沒問題。」有錢就不一樣了,張東立刻極為慇勤。
  
  徐含蘭俏臉微紅,明顯酒喝多了,有幾分醉意,臨上車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鑰匙遞給張東。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張東自然義不容辭地當起駕駛,更何況是開徐含蘭的車。車子開向小鎮的路上,徐含蘭都茫然地看著窗外,看起來有幾分迷茫,更有一種難言的優雅。
  
  張東一邊專心地開著車,一邊忍不住看徐含蘭幾眼,莫名的感覺到有空氣變得有些躁熱。
  
  晚上的鎮一中,教學樓黑得很適合演鬼片,唯有學生宿舍還有些燈光。
  
  將車停好後,徐含蘭似乎是怕被人看見惹來閒言碎語,眼神一遞,示意張東快點和她走,別東張西望。
  
  徐含蘭這一眼,焦急中帶著幾絲嫵媚,張東感覺骨頭都酥了一下。
  
  看著徐含蘭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張東心一蕩,趕緊跟上去,從下面盯著那搖擺的翹臀。
  
  徐含蘭的辦公室擺設簡單,辦公桌、書櫃,還有一套沙發,不過顯得很有品味。走進辦公室後,徐含蘭習慣性地鎖上門,指著沙發說道:「你先坐一下,我把資料傳完再轉帳給你。」
  
  「你忙你的。」張東閒著無事在辦公室內亂逛,作業本、校章,這裡有太多引起回憶的好東西,看著都覺得有趣。
  
  辦公桌上堆放著各式各樣的資料,徐含蘭打開電腦後忙碌起來,那認真的模樣極端誘惑。
  
  不說男人認真時是最帥的,像這種身穿裝的女人,在忙碌時也別有一番韻味。
  
  閒來無事,張東站在徐含蘭背後看著她嫻熟地工作。
  
  徐含蘭似乎有些彆扭,不過沒說什麼,回頭看了張東一眼,就繼續忙碌著。「看不出來徐姐還是女強人。」張東沒話找話說。
  
  「男人不可靠,只能靠自己了。」徐含蘭微微愣了一下,馬上又敲起鍵盤。辦公室內一時靜默無聲,窗外吹來微涼的夜風,體內的酒精也開始發作,徐含蘭的眼裡有著醉意的迷茫,突然說道:「張東,燕子會因為你和陳大山離婚嗎?」
  
  「不可能吧。」張東搖了搖頭,心想:徐含蘭也知道我和林燕發生了關係,不過她不知道林家那一堆狗屁倒灶事嗎?
  
  「帳號。」徐含蘭輕描淡寫的一問後也不多說了,而是轉移話題,問道。
  
  張東立刻把帳號報給徐含蘭,過沒多久,手機響起收到簡訊的聲音,三十萬元入帳。
  
  張東確定無誤後,笑瞇瞇地道:「好了,事情辦妥,我先閃了。」
  
  「陪我坐一下吧。」徐含蘭面帶幾分惆悵,歎息道:「最近壓力有點大,陪我說說話。」
  
  「壓力大?」張東倒是困惑了,心想:一個官太太,家裡有錢,老公有權,還有什麼壓力可言?
  
  「我……算了。」徐含蘭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聽燕子說你要去陳家溝村,那邊的路泥濘得很,最近沒車願意去,你開我的車去吧。」
  
  「這樣不好意思。」張東客氣道。
  
  「你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徐含蘭白了張東一眼,將車鑰匙拋過去,說道:「反正你該辦的事別忘了就好了。陳家溝那荒涼地方,你沒車的話,來回很不方便。」
  
  「謝謝徐大校長。」張東道。
  
  要上班的時候,徐含蘭就住在辦公室。不過出於禮貌,還是把張東送到校門口,現在門房已經去吃消夜,她說是下來順便吹吹風。
  
  徐含蘭的眼神有些麻木,似乎總是欲言又止,張東看她心事重重的,忍不住關切地問道:「徐姐,你沒事吧?」
  
  「沒事。」徐含蘭苦笑一聲,一直優雅淡然的她,此時看起來更有一種柔弱的嫵媚。
  
  「有事要幫忙的話,記得和我說。」張東心一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見過徐含蘭的父親和老公後,總感覺這家人怪怪的,坐在一起似乎半點親情都沒有,湊在一起更像是個利益團體。
  
  「沒事,你快點回去吧。」徐含蘭搖了搖頭,然後走回辦公室,那婀娜的背影看起來有幾分落寞。
  
  坐上車後,張東開了導航,畢竟這裡的路他都不認識。
  
  張東一邊開著車,一邊鬱悶地心想:為什麼感覺今晚的徐含蘭很多愁善感?回到了鎮裡,她的情緒也很是低落,看來她這個家也是不太平。
  
  寂寞少婦?張東心裡頓時邪念橫生,忍不住遐想起徐含蘭若到了床上,會是什麼樣的風韻,是和外表一樣端莊的溫順,還是隱藏在優雅嫻靜之下洪水般的瘋狂?張東回到飯店時,很意外地林燕姐妹倆都在櫃檯後。
  
  林燕和林鈴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笑話,全都笑得花枝亂顫。
  
  林燕的成熟嫵媚,林鈴的青春活潑,在一起時有著強烈的對比,各有魅力,帶來的視覺誘惑相當大。
  
  「回來啦?」林鈴羞怯地笑道,親熱地摟住林燕的脖子。
  
  「嗯,困死了。」張東點了點頭,不過說話時卻看向林燕。
  
  一路上滿心的遐想,弄得張東體內的慾望很高漲。
  
  「那就先去睡啊。」林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又囑咐道:「明天你還要去陳家溝,早點休息吧。」
  
  看來又沒搞頭!張東翻了一下白眼,鬱悶地往樓上走,惹來林鈴一陣狡黠的笑聲,林燕也在笑著,不過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洗了澡、上了床,張東感到欲哭無淚,憋著的火沒處發洩,也只能忍了,可想早點睡,但閉上眼睛,心內都是無盡的遐想,一幕幕香艷的畫面閃過,根本睡不著。
  
  不只是和林燕的銷魂一夜,不只是調教她時那種無比美妙的滋味,張東閉上眼睛出現的人裡還有青春可愛的林鈴與活潑可人的陳玉純,甚至是楚楚動人的徐含蘭。
  
  張東紅了眼,卻無計可施,酒精一上頭也懶得想那麼多,拿出手機開始傳簡訊給林燕,甚至在衝動之下,也傳簡訊給徐含蘭,心癢的想試探她是不是也空虛寂寞?






  第三章:野戰小處女(上)
  
  傳了大半晚的簡訊,話題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徐含蘭溫婉的外表下也是見識頗多,這點是張東意想不到的。
  
  第二天,張東醒來的時候昏昏沉沉的,要不是被林燕的電話叫醒,還不知道要睡到幾點,預計中的陳家溝之行也會擱淺。
  
  有些意外的是,陳玉純也有事要回她叔叔家,自然很理直氣壯地搭張東的便車一起回去。
  
  出門在外,張東喜歡一個人來來去去,多一個人就意味著多了麻煩,更何況是個女孩。
  
  開著車在小鎮上轉悠,握著方向盤的時候,張東忍不住打起哈欠,從後視鏡看著兩個活力四射的少女,恨得直咬牙。
  
  林鈴穿著一條白色裙子,顯得飄逸好看,青春活潑的小美女自然是引人目光,陳玉純的打扮也不錯,黑色的蕾絲背心顯得胸脯鼓鼓的,配條白色短褲,白嫩的長腿晃得人眼睛都要花了。
  
  不知道陳玉純哪來的錢,要去看她弟弟,順便買些東西給他。
  
  張東真恨不得說你們先去買,他還能趁機溜回去和林燕來個翻雲覆雨的兩人世界。
  
  逛街是女人得天獨厚的強項,無論什麼年紀,都在這點上有男人難以媲美的天賦。
  
  將車子停在一邊,林鈴和陳玉純逛著服飾店,張東則坐在駕駛座上差點打哈欠,拿出手機分別傳簡訊給林燕和徐含蘭。
  
  林燕還算溫柔,起碼有叮囑幾句早去早回之類的,顯得極為關切,雖然這兩天沒了二人世界,不過她字裡行間的女人味越來越濃。
  
  至於徐含蘭則是勾搭看看,張東沒有志在必得的把握,傳簡訊時,一開始也是聊些有的沒的,差不多的時候就試探性地問她的情況,偶爾開玩笑,說著黃色笑話。
  
  對此,徐含蘭倒是油鹽不進,也不惱怒,只是選擇無視,繼續和張東聊沒營養的話題,昨天一聊就聊到凌晨四點多,中間最讓張東興奮的是她說已經躺在床上,張東問她是不是裸睡,徐含蘭只發了個「呵呵」,不承認也不否認。
  
  有搞頭,最少她對我的調戲不反感二想到這裡,張東頓時渾身都是精氣神,嘿嘿的淫笑著繼續傳簡訊給徐含蘭,旁敲側推著她的情況和愛好,為拿下這美麗人妻先做好紮實的訊息收集。
  
  林鈴和陳玉純逛得已經走火入魔了,似乎林鈴也少有這樣自由行動的機會,腳步快得張東都有些眼花繚亂。
  
  過了一會兒,徐含蘭說有事先不聊了。
  
  張東無聊,也下車開始閒逛,盤算著第一次回母親的娘家是不是得買什麼。
  
  那個傻瓜舅舅,還有聽聞滿封閉無比的老倆口算外公外婆吧。張東想著,然後買了一些煙、酒、補品之類的放在後車廂,打電話一問,卻得知林鈴和陳玉純還沒逛完,無奈之下只能如沿街乞討般東看看西看看,好打發時間。
  
  小鎮的商店賣的東西不是很新潮,不過算齊全。
  
  在路過手機店的時候,張東想起林燕那已經很老的按鍵手機,還有林鈴老是修不好的破手機,心念一動,立刻走進去挑了起來。
  
  小鎮落後歸落後,還是有些有錢人趕流行,走出手機店的時候,張東的袋子裡多了兩台新手機,高昂的價格讓張東覺得有些奢侈,他都不曾用過這麼貴的東西。
  
  不過一想起林燕開心的模樣,張東就邪惡的一笑,心想:或許可以趁她開心的時候提些比較舒服的要求,比如口爆什麼的,或者顏射?至於這位小姨子,討好她是必要的,最少讓她自覺點,不要做電燈泡這種天誅地滅的事。
  
  到了中午時,林鈴和陳玉純總算逛完了,戰利品還滿豐富的。
  
  不過張東發現林鈴和陳玉純並沒幫自己買什麼東西,衣服都是少年款的運動服,其他的大多都是文具和書包之類的,更絕的是還買了一輛嶄新的自行車。東西塞到後車廂內,在林鈴和陳玉純嘰嘰喳喳的討論中先回飯店。
  
  林鈴在下車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雖然一路上都在無視張東,但最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東哥,那邊路不好走,你開車小心一點。」
  
  「知道了。」說著,張東喊住林鈴,將兩台手機遞給她。
  
  林鈴接過手機時有些驚喜,不過馬上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姐要你買的?」
  
  「我得獻獻慇勤啊,不能總那麼不識相。」張東裝作哀怨地歎息一聲,又忍不住滿面淒慘地說道:「而且還得求某人開一下恩,空著手我也不好意思,所以獻慇勤的時候我也不敢忘了你這一份。」
  
  「謝謝。」林鈴當然知道張東在說什麼,難為情地說道,然後跑進飯店。
  
  林燕和張東發生關係後,林鈴對張東一直是冷面相對,態度會轉換是之後聽到那通電話後,或許是她知道林燕也不排斥張東,所以態度有所好轉,只是這幾天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老是當電燈泡,不給兩人獨處的機會,讓張東很納悶。
  
  陳玉純坐到副駕駛座上指路。她的背心款式很性感,紅撲撲的小臉看起來清純中帶著幾絲青澀的嫵媚,胸脯隨著呼吸起伏著,白嫩的大腿一伸直,似乎散發著肉香。張東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有種伸手撫摸的衝動。
  
  車往著比較偏僻的方向開著,陳玉純一邊指著路,一邊突然沒頭沒腦地問到:「東哥,聽說你勾搭上燕姐了?」
  
  「靠!你問的什麼啊!」張東全身一僵,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把車開到溝裡。
  
  「鈴鈴姐跟我說過。」陳玉純狡黠而俏皮地笑道:「大山哥那人雖然憨厚老實,不過我們都覺得他配不上燕姐。你是不是吃干抹淨就不想認了?告訴你,別看燕姐外表很潑辣,其實心地很好的。」
  
  「是是,那我等她離婚。」張東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心想: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怎麼八卦到這種程度?
  
  與一個小美女上路應該是一件開心的事,無奈她不知道是太早熟還是怎麼的,問的問題教張東一陣無語,覺得她還真有點對不起「陳玉純」這個名字,說出的話可一點都不清純。
  
  「東哥,你們城裡是不是真的天天花天酒地?聽說你們那邊很亂,電視上總說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東哥,你和燕子姐偷情,大山哥知不知道?你會不會要燕姐離婚啊?」一路上陳玉純就像一群小鳥叫般嘰嘰喳喑的,如果不是她嗓音甜美,張東早就拿東西塞住她的櫻桃小口。當然了,拿紙團之類的很不溫柔,如果是……張東看著陳玉純一開一合的小口,不禁開始意淫起來。
  
  去陳家溝村的路果然如傳聞中難走,進山的時候一開始還是水泥路,但沒多久就變成一段土路、一段水泥路,極端顛簸,如果碰上有村子,還有段平坦的路可走,可在沒村子的野外就崎嘔不平,很難走。
  
  開這樣的路,張東不敢分心。
  
  陳玉純似乎說久了覺得沒趣,拿起張東的平板電腦玩起遊戲。
  
  陳玉純滿聰明的,張東只教了幾句,她立刻就懂了,玩得不亦樂乎。
  
  蜿蜒崎蝠的山路不能開快,開了兩個多小時後,張東覺得很疲勞,但一問之下,路程還有三分之一。
  
  這一帶已經極為偏僻,偶爾看到的小村都沒幾戶人家,可想而知陳家溝村到底偏僻到何等地步。
  
  又開了一會兒,陳玉純放下平板電腦,開始認真指路,看來快到她叔叔家。在陳玉純的指點下,車子開進了一座靠山的小村落。
  
  這座小村有幾十戶人家,大多都是山裡常見的院子平房,只是年代老舊,顯得有些破敗。
  
  在路過一間用鐵鏈鎖起來的房子時,陳玉純的眼眶有些發紅,看來這就是被她父親賣掉的家。
  
  車子停在一戶人家前,這戶人家的房子比其他人的房子好一些,但也只是對於這偏僻的小村而言。
  
  紅磚圍牆很長,看得出院子比較大,院內的幾間平房算很平整,車一停就可以聽見裡面的雞鳴狗叫。
  
  「幫我拿東西。」陳玉純的眼眶越發紅了,收拾著東西下了車,大聲喊道:「小弟、二叔,我回來了。」
  
  院內堆滿罈罈罐罐,典型的山裡人家的雜亂,還堆放著不少柴火。
  
  陳玉純剛走進去,中間房子的房門立刻打開,一個滿面滄桑、膚色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一邊抽著煙,一邊錯愕地說道:「二丫頭,你怎麼回來了?」
  
  「二叔。」陳玉純趕緊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珠,跑過去親熱又尊敬地說道:「我過來看看你和小弟。」
  
  「你這丫頭,快進屋。」看得出陳玉純的叔叔雖然表現木訥,但對她們姐弟很疼愛,立刻露出開心的笑容,但馬上又疑惑地看著扛自行車進來的張東。
  
  「這我一個姐姐的老公,他送我過來的。」在慌亂之下,陳玉純只能撒謊。
  
  「坐。」山裡人樸實,陳玉純的叔叔沒有多問,客氣地招呼著,卻又搖了搖頭,說道:「你小弟和嫌嬸他們去山上幹活了,今天有收鹹菜的人過來,我才在家等。你這丫頭過來也不說一聲,要是我也不在的話,你豈不是白跑了?」
  
  「二叔,這錢您先拿著。」說著,陳玉純從口袋裡拿出一元遞給她叔叔。
  
  陳玉純的叔叔面露詫異,隨即皺起眉頭,有些嘶啞地問道:「二丫頭,叔叔還有點過日子的錢。上次人家說你工錢都被你爸拿走了,你身上應該沒錢了,跟叔說說,這錢是哪來的?」
  
  「放心,二叔,這是我借的。」陳玉純趕緊把錢塞到她叔叔手裡,慌張地解釋說道:「我不打算讀書了,朋友幫我找了一個新工作,老闆娘人不錯,先給我預支一些錢。」
  
  「唉,要不是你爸,你還能多讀幾年。」陳玉純的叔叔歎息一聲,有些哽咽地說道:「好,錢先放著,我再偷偷拿給你小弟。你嬸嬸到底是女人家,心眼小,雖然疼你們,不過嘮叨的話多,有時候說話的時候口沒遮攔,你可不要怪她。」
  
  「二叔,我知道。」陳玉純已經忍不住擦著眼淚,看著這傖桑的叔叔,忍不住哭道:「二叔放心,我會好好打工賺錢。我爸欠的那些錢我會還的,我會賺錢供小弟讀書的,我不能讓小弟在鄉親們面前抬不起頭做人。」
  
  「二丫頭別哭了,叔叔知道你疼弟弟。」陳玉純的叔叔呵呵一笑,安慰道:「放心,那是你弟,也是我侄子,我們家吃什麼他就吃什麼,餓不了他,也委屈不了他的。你先好好找份工作,安穩下來再說,天塌下來有二叔頂著,你總得先顧好自己。二叔沒能耐,否則二叔也想養活你們姐弟,讓你們好好讀書。」
  
  話說到這裡,陳玉純的叔叔眼眶也有點潮濕,搖頭歎氣道:「二叔也沒辦法,有辦法的話就讓你繼續讀下去了。你媽走得早,你爹那德性二叔也知道,你們從小就是二叔和嬸嬸帶大的,說是侄兒,但和自己的兒女有什麼區別,怪就怪二叔沒那能耐。」
  
  「二叔!」陳玉純哽咽道:「您放心,我出去打工能養活自己,我要賺錢孝敬你和二嬸,還要供弟弟上學。我知道二叔現在也困難,玉純會好好工作的,之後我會存錢,還要給你和二牆蓋間新房子。」
  
  「傻孩子。」陳玉純的叔叔擦著眼淚,即使只是幾句話,但一片孝心已經讓他很感動,夾著煙的手指都在瑟瑟顫抖。
  
  陳玉純和她叔叔說了很多體己話,張東在旁邊聽著,也是唏噓不已,看來陳玉純姐弟倆對這個叔叔比對自己的父親還親,且自己的父親又喝又賭還打人,這個二叔卻是憨厚的正經人,隱隱可以聽出他們對這個叔叔的感情,小時候餓了就知道往叔叔家跑,不難看出這個叔叔對他們的疼愛。
  
  陳玉純從小沒有母親,父親又整天醉醺醺的不務正業,姐弟三人幾乎是叔叔和嬸嬸一手帶大的,感情之深厚可想而知。
  
  雖然這個二叔沉默寡言,也很貧窮,卻很疼愛這些後輩,這樣的男人扛起一切的壓力,卻把話說得輕描淡寫,比起一些滿嘴仁義道德的人,他這種默默的付出更值得尊敬。
  
  陳玉純的弟弟上山幹活,傍晚前不會回來。
  
  過沒多久,收鹹菜的人開著三輪車來了,陳玉純的叔叔馬上擦乾眼淚就忙碌起來,搬著沉重的罈子賺那一點辛苦錢。
  
  對於山裡人來說,惆悵只能一時,他們最需要做的是用勤奮的雙手來打點每一天的生活。
  
  張東還有事,不能久坐,陳玉純更不想打擾她叔叔的買賣,委婉地謝絕他的挽留就上了車。
  
  在陳玉純上車的那一刻,她叔叔忙得沒辦法送出門,仍在院內搬著那些沉重的罈子。
  
  陳玉純一看,眼淚已經忍不住,猛的伏在車上號啕大哭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心裡的委屈,還是因為這個叔叔遠勝父親的疼愛。
  
  陳玉純的叔叔總是笑呵呵的疼愛著他們,而他此刻的辛勞就像是刀一樣,幾乎割碎玉純脆弱的心靈。
  
  陳玉純哭得梨花帶雨的,張東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遞面紙給她,好不容易等她啜泣聲小一些時,才拿來自己準備的煙酒,道:「拿給你二叔吧。」
  
  「這……」陳玉純眼睛腫腫的,有些愣住,這些煙酒她見過,都很貴的。「拿去孝敬他,去吧。」
  
  張東執意要給,而陳玉純雖然知道隨便拿人家東西不好,但看著她叔叔忙碌的背影,銀牙一咬說了聲謝謝,飛快的把東西拿進去放下。
  
  「二丫頭,找到工作和二叔說一聲,二叔抽空給你帶點吃的。」陳玉純的叔叔喊道,然後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話的時候甚至沒空回頭看一眼,也看不到桌上那幾乎一輩子都不敢買的東西。
  
  陳玉純擦著眼淚,眼裡始終有和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和無奈。
  
  張東不好意思多問人家的家事,轉著方向盤,開始朝陳家溝村前行著,一路上抽著煙。
  
  陳家溝村有夠偏僻,路已經窄到無法容納兩輛車同時經過,甚至連台摩托車都看不見,只能看見扛著鋤頭的老人步行著,甚至連野狗都看不到幾條。
  
  淤泥封路的痕跡還隱隱可見,漸漸進入山谷地貌,一路上可以看見一些小村已經在拆遷,有的工程隊駐紮在這裡大興土木,田邊還停著不少挖土機,看來這裡建水庫的事已經落實了。
  
  通往陳家溝村的路到了盡頭,眼前是一條寬敞的小河,張東下車一看,就滿面為難。
  
  這時陳玉純也不哭了,下車一看,立刻說道:「我聽別人說過,車到了這裡都過不了,好像有個老爺子在這裡撐竹筏,不過怎麼看不到人啊?」
  
  張東兩人一籌莫展,恰巧這時有兩個村民走過來,一打聽之下,才知道老人家有喜事停渡,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過得河。
  
  那兩人說完後,脫得只剩內褲,把衣服舉在頭頂就游過去,看起來十分適應這種不方便的生活。
  
  「怎麼辦?」陳玉純不好意思地問道,畢竟路途這麼遙遠,明天再開一趟未免太折騰。
  
  「上車。」張東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看著眼前這條小河,咬了咬牙,決定在這裡守上一夜。
  
  最近的村子還沒拆遷徹底,住著不少人家,不過這種山裡人家沒幾間房間,除非睡柴房,否則根本沒住宿的地方,看來今晚得在車上將就一晚。
  
  把車開到小河邊的草地上停著,張東將椅子往後一放,歎息道:「看來今晚得在這裡喂蚊子,連吃飯都是個問題。」
  
  「東哥,你別急,我去幫你找吃的。」陳玉純打開車門,隨即跑個沒影。
  
  過沒多久,陳玉純不知道從哪個村民買來一口大鍋和碗筷刀具。
  
  張東困惑地剛想問時,陳玉純又不知道跑到哪裡。
  
  過了一陣子,陳玉純氣喘吁吁地拿只小竹籃跑過來,裡面都是剛摘下來的新鮮野菜。
  
  在張東眼裡,路邊的草都是一樣的,但這種山裡長大的孩子不同,對於野菜和藥草都有一定的常識,一般的城裡孩子還真沒這個本事。
  
  「東哥,搬點石頭過來。」陳玉純利落地洗好野菜後,笑道:「今天我們就野餐一頓吧。剛才我看見那個老伯家有養雞,我去和他買一隻,保證你吃過就忘不了,我們這裡的東西很好吃的。」說著,陳玉純利落地跑去忙碌。
  
  張東搬來石頭時,陳玉純已經提著切好的雞肉和鹽跑過來,這時張東就像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低能兒,在她的指揮下開始搭造簡單的土灶。
  
  石頭加點河泥一糊,一個簡單的土灶就建成,然後在大鐵鍋裡加了些清澈的河水架在上面。
  
  一陳玉純在河邊洗著野菜和雞肉,一蹲下來就能明顯看到短褲包裹下的挺翹小一屁股,隱隱還露出裡面白色小內褲的邊緣。
  
  張東看了陳玉純一眼,裝作沒事地調戲道:「看不出來陳玉純還滿賢慧的。」
  
  「那當然,從小我就照顧我姐和我弟。」說到這裡,陳玉純微微愣了一下,一時有些傷感,不過馬上又給了張東一個活潑可愛的微笑,道:「你別小看我,什麼家務事我都能做,我二叔說過我做飯的手藝比我嬸嬸還好。」
  
  「是是是,你以後肯定是個好老婆。」張東調笑道,目光始終落在陳玉純露出的小內褲上,那雪白的肌膚即使帶著幾絲青澀,卻有著別樣的誘惑。
  
  陳玉純白了張東一眼,強顏歡笑道:「東大爺,麻煩您去撿點乾柴,我們鄉下土灶是生柴火的,沒柴火我可沒辦法幫你做飯。」
  
  「好。」張東應了一聲,就不捨地收回視線,去撿柴火。
  
  張東撿了一些乾柴,見潮濕的草地上還有一些漂亮的蘑菇,張東也撿了幾顆,回去的時候,陳玉純已經在生火。
  
  熟練地架起柴火後,陳玉純看著張東撿來的蘑菇,笑道:「東哥,你不會是覺得這山清水秀,心動了吧?居然撿這麼多有毒的蘑菇回來,這不是什麼風水寶地,你想死我還不想呢!」說完,陳玉純就把那些蘑結丟到柴火裡燒。
  
  過一會兒,土灶下的火燒了起來。
  
  張東被鄙視得有些悶,在一旁老實地看著,插不上手,不得不感慨真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感慨之中,張東腦子又一個恍惚,心想: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沒錯。不過貌似是富人的孩子早當爸,窮人的孩子早當媽吧!玉純那麼賢慧,想來以後肯定是個好老婆。
  
  將洗好的雞肉和一些野菜、鹽、黑漆漆的樹根放到鐵鍋內,就等它慢慢燉了。一忙完後,陳玉純洗完手跑到張東身邊,嬌滴滴地說道:「好了,東哥,等等就可以吃了。」
  
  一「嗯,我看電影。」張東躺到後座上,拿著平板電腦玩了起來,好在一開始有準備,下載了一些電影,否則在這荒郊野外的豈不是要悶死?
  
  「我也要看。」陳玉純笑瞇瞇地擠進來,坐在張東的腿邊,撒嬌道:「也給我看,人家無聊死了。」
  
  陳玉純說話時吐氣如蘭,坐下來後,那大腿滑膩的感覺讓張東心神一顫,尤其是那帶著體溫的彈性更是誘人。
  
  張東狠狠的嚥了一下口口水,但還是裝作不耐煩地說道:「走開,地方小別擠了,你要的話先給你看。」
  
  「好啊。」陳玉純開心地笑道,幾乎是搶一樣的奪過平板電腦,然後自顧自的玩起來。
  
  張東深吸了一口氣下車,點了根煙讓自己冷靜一下,雖然陳玉純十分的清純可人,但一招惹就會有不少麻煩,他沒必要急色到這種地步。
  
  回頭看了看那可愛而懂事的陳玉純,張東不禁搖了搖頭,心想:不是一夜情,而是單純的肉慾需要,陳玉純的可愛讓人難以心生邪念,面對她的時候,即使有覬覦那青春動人的身體,但人非草木,該如何面對她那讓人感動的倔強和堅強?
  
  晚霞悄悄散去,黑夜來臨的時候,大山的深處一片漆黑,微涼的夜風吹得樹林嘩嘩作響,小河邊可以看見月光倒印下的碧波蕩漾,聽見蟲叫鳥鳴,感覺很安詳,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與一個美少女獨處,只要不是太監,就難免心生漣漪。
  
  雞湯燉得差不多了,味道確實不錯,吃完後,張東坐在河邊,把腳泡在河水,感受著河水的清涼,旁邊放著一瓶打開的洋酒,喝了幾口,感覺有些躁熱,但不喝又怕熬不過這無聊的漫漫長夜。
  
  陳玉純收拾完東西後跑過來,一看張東在喝酒,立刻笑瞇瞇地問道:「東哥,你又喝酒了啊?喝醉是什麼感覺?」
  
  「沒感覺。」張東往後躺在河灘上,伸了一個懶腰,看著月色下可愛的少女,忍不住調戲道:「想知道你就喝,不過喝醉了我可不管。」
  
  陳玉純微微一愣,突然抓住酒瓶猛的喝了一大口,頓時嗆得咳嗽幾下,不過她還是倔強地又多喝了幾口,即使酒的味道很辣,但她似乎把這當成是一種發洩。
  
  張東沒有阻止陳玉純,心裡明白她的壓力很大,活潑的外表下有著她自己的柔弱。
  
  連喝了幾大口酒,陳玉純的臉色一下子就紅了,她放下了酒瓶,眼裡水濛濛的,青澀的可愛中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嫵媚。
  
  灶火還在燃燒著,成了這時唯一的光亮,模糊中隱隱可見陳玉純的小臉上無聲滑下兩行淚珠,不過倔強的她卻什麼都不說,只是偶爾喝幾口酒。
  
  「別喝了,喝多了難受。」張東忍不住勸道,本來這情況很適合誘騙無知少女,不過看著堅強又可憐的陳玉純,張東心裡一片柔軟。
  
  「我就是想難受一下。」陳玉純竟然把酒喝了個底朝天。
  
  陳玉純赤著小腳走到河水中,突然轉過頭,朝著張東說道:「東哥,你覺得我漂亮嗎?」
  
  「漂亮。」張東肯定地點了點頭。
  
  雖然陳玉純還小,不懂得打扮,但不管容貌還是身材都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
  
  「呵呵。」陳玉純嬌媚地一笑,然後慢慢脫掉背心,雪白的肌膚在月色下呈現象牙色,上身只穿著貼身衣物,小蠻腰與無瑕的肌膚顯得極端誘人。
  
  「你……幹什麼?」張東呼吸變得有些粗重,但還是裝著正人君子轉過頭。「東哥。」陳玉純臉色有些羞怯的紅潮,但還是大著膽子了過來,小手顫抖著抓住張東的胳膊,把張東的手掌放在她隆起的酥胸上,聲音顫抖著說道:「既然我漂亮,你為什麼不看我?」
  
  陳玉純的聲音本就嫵媚,何況此時面對如此大膽的主動,是男人就該衝動,但陳玉純眼裡閃現的淚光又那麼楚楚可憐,張東實在為難,天人交戰後,狠狠的咬著牙說道,……「玉純,你這是幹什麼?女孩子家的,就不怕吃虧嗎?」
  
  話是這樣說,但張東無法把手抽回來,陳玉純的美胸圓圓潤潤的,覆蓋在上面,即使不捏也能感受彈性,她發育得不錯,平時看她穿衣服,還沒發現她還有這麼大的尺寸。
  
  「東哥,要了我。」陳玉純面帶嬌羞,突然一咬牙,爬到張東身上,嬌喘連連說道:「我……我想要。」
  
  陳玉純吐氣如蘭,身體火辣,張東頓時腦子嗡嗡作響,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有這飛來的艷福,心想…在荒郊野外的夜晚,一個美少女主動獻身,這未免太玄妙了吧!
  
  「為什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張東眼帶情愫和憐愛,看著這堅強可愛的少女,始終難以糊里糊塗的順從慾望,畢竟才見過幾次面而已。
  
  她喜歡上我了嗎?可張東可沒自戀到這個地步。
  
  「我……」陳玉純咬著下唇的模樣分外可人,卻忍不住流下淚,最後趴在張東的胸膛上,一邊哭泣著,一邊楚楚可憐地說道:「我……東哥,你是不是覺得我下賤,哪有這樣投懷送抱的?」
  
  陳玉純這一趴,飽滿的酥胸就擠在張東的身上,滑嫩的大腿不時磨蹭著,張東頓時感覺海綿體有些充血,不過看她哭成這樣,還是趕緊克制住被撩撥起來的慾望,一邊拍著她裸露的香肩,一邊輕聲安慰道:「沒有,東哥一直覺得你是很好的女孩子。」
  
  陳玉純一聽,頓時哭得更厲害,什麼話都沒說,眼淚卻打濕張東的胸膛。
  
  黑漆漆的河邊,火焰慢慢變得黯淡,陳玉純的哭泣聲才變小。
  
  張東一邊安慰著陳玉純,一邊帶著她往車裡走,雖然表面上一副好人相,目光總忍不住游離在那一走一顫的美妙嫩乳和雪白的肌膚上。
  
  這時一片漆黑,張東鎖上車門、開了空調、座位一放,車內勉強也能睡一夜。
  
  上車後,陳玉純坐在後車座擦著眼淚,看著張東,明顯是欲言又止,只是那眼眸裡多了幾分乖巧。
  
  打點好後,張東才坐在陳玉純的旁邊,柔聲說道:「玉純,有什麼事和東哥說,這樣一直哭不是個辦法。」
  
  「東哥……」陳玉純擦了眼淚後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我知道你是省城的人,你回去的時候帶我一起去吧,我想去那裡賺錢。」
  
  「賺什麼錢?」張東立刻肅聲問道,陳玉純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緊張。
  
  「我聽人家說,坐台賺得很快。」陳玉純的聲音越來越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哽咽著說道:「東哥,我知道我這樣很賤,但沒辦法,我弟弟上學讀書要錢,我二叔為了幫我們欠了人家債,還有我爸借的那些錢。老實的打工,我又沒念什麼書,賺不了多少錢。」
  
  「所以你覺得坐台賺錢快?」張東有些心酸,但還是板起臉訓斥道:「你知道這樣對你一輩子意味著什麼嗎?那一行別人光看到錢,誰看到裡面的辛酸?你二叔已經幫了你很多,你覺得你賺那種髒錢他會開心嗎?」
  
  「我不敢告訴他。」陳玉純心虛而柔弱地哀求道:「東哥,我求你了,我是一真的沒辦法,如果只是打工,我根本無法供我弟弟讀書。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你就帶我去吧。」
  
  「不行。」張東立刻嚴聲搖頭,腦子一轉,馬上嚇唬道:「你以為賺這種錢是脫光一躺,任男人蹭蹋就行嗎?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城裡什麼樣的變態都有,有的會搞你後面,甚至有時候你得一次陪好幾個男人睡,被他們搞完,你十天八天都下不了床。」
  
  「這……」陳玉純畢竟單純,被張東這一嚇,頓時面露怯色。
  
  「這都還算輕的,哼,你未免太天真了!」張東一看見效,立刻狠狠嚇唬道,什麼啤酒瓶子、什麼夾香煙之類的惡行,還有一些男人的變態行經,什麼SM之類的,說得天花亂墜。
  
  陳玉純雖然潑辣,但畢竟涉世未深,哪知道那燈紅酒綠的奢靡中藏著太多的眼淚,她或許想到的只有出賣肉體的恥辱,哪能想到這行業背後的辛酸,墮落的不只是身體,更是尊嚴和靈魂。
  
  在張東的威嚇之下,陳玉純的小臉已經一片煞白,大眼睛裡滿是恐懼,張東和她說的那些可怕的現實,是她難以想像也不敢相信的。
  
  「玉純,人活著會有很多難關,」張東柔聲勸慰道:「並不是哪個難關你都邁不過去,你有這想法,我知道是迫於無奈,可你得清楚,有時候你認為最是捷徑的辦法,可能代價之慘重遠遠超出你的想像。」
  
  「可不這樣的話,我實在想不出別的方法。」陳玉純似乎崩潰了,淚水流個不停,抱住膝蓋哭泣起來,身體也隨之抽搐著。
  
  「唉!」張東歎息一聲,不知該怎麼安慰,他確實有能力幫她,但因為一時同情而去幫助她,顯然不是長久之計。
  
  張東自認為卑鄙無恥,也是很現實的人,陳玉純的眼淚確實柔弱得讓人心都碎了,但天下的可憐人之多數不勝數,非親非故的,實在找不出幫她的理由。
  
  外面一片漆黑,山裡的夜晚蚊蟲甚多,關上車門後,車內的空氣有些沉悶。
  
  在陳玉純的哽咽聲中,溫度漸漸上升,張東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有些煩躁地扭了扭脖子。
  
  「東哥,」陳玉純哭了好半天,這才擦著眼淚抬起頭,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張東,突然破涕為笑地說道:「鈴姐說你是壞人,為什麼我覺得你不壞呢?」逕
  
  「你還是穿上衣服吧。」張東看著陳玉純又哭又笑的模樣,實在楚楚動人,趕忙把她的衣服遞過去,開玩笑道:「告訴你,東哥可是個大色狼,你再不把衣服穿上,我很容易犯錯的。」
  
  「東哥,謝謝你。」陳玉純哭得小花貓一樣,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朝張東溫柔地笑道。
  
  「好了,快休息吧。」
  
  張東感覺到脖子都有些發燙,面對陳玉純那青春動人的身材曲線,體內的細胞都在不安分的跳躍著,血液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沸騰起來。
  
  「東哥,我覺得我剛才想得沒錯。」
  
  陳玉純咯咯一笑,看著張東躲避的模樣,反而調皮起來,將傲人的小胸脯一挺,嬌媚說道:「人家想要是真去幹那行,這乾淨的身子就找個不討厭的人給了他,當時我第一個想的就是給你,反正我沒談過戀愛,第一次我不想隨便賣給別人。」
  
  「傻丫頭,老說這樣的話,我會把持不住的。」
  
  這時張東反而有些怯懦了,本能的後退一下,心裡卻又莫名其妙的開始發癢:一個漂亮可愛的小處女?
  
  陳玉純俏臉嬌紅,咬著下唇往張東逼近一步,滿是淚水的眼眶裡隱隱浮現出迷濛的水霧,小手僵硬的放到張東的大腿上,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東哥,我是說真的,我沒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的人,這是我最不甘心的地方。」
  
  「你年紀還小,會有的。」
  
  張東渾身一抖,當陳玉純的手按到大腿的時候,血液開始控制不住的往海綿體集合,她身上溫熱的氣息傳來,近在咫尺的俏臉上含著幾分嫵媚,讓張東僅存的理智在一點一點的崩潰。
  
  「有了。」陳玉純咯咯一笑,給了張東一個甜美至極的微笑後,猛的撲到張東的懷裡,將張東撲倒在座位上。
  
  陳玉純那柔嫩的身體、火熱的體溫和特有的香味侵襲而來,傲人的胸部緊緊的頂在胸膛上,張東的腦子頓時嗡嗡作響,壓抑的火苗瞬間變成滔天的火海,僅存的理智想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但陳玉純伸出玉臂緊緊環住他的脖子,然後那柔嫩誘人的櫻桃小口就吻下來,一下子擊潰張東所有的理智,心想:現在的女孩真是主動……
  
  當陳玉純顫抖的小嘴吻上來,那柔有的柔軟和少女特有的香味一下子點燃張東心裡的乾柴,尤其是她那白嫩的大腿還顫抖著,那細微的觸覺徹底激發壓抑的情慾。
  
  陳玉純羞紅著臉,胡亂親著張東,這似乎是她的初吻,她顯得很青澀緊張。
  
  這時,張東已經忍不住反手抱住陳玉純的小蠻腰,在她主動的挑逗下,不客氣地吸吮著她青澀香甜的味道。
  
  陳玉純本能的呻吟一聲,喘息立刻變得急促。
  
  張東一邊撫摸著陳玉純的細腰,一邊吻著她,努力了半天,撬開陳玉純緊閉的貝齒,舌頭游到她口內,肆意地嘗著那清香的味道。
  
  在張東含住陳玉純的舌尖吸吮一會兒後,陳玉純逐漸迎合著,丁香小舌生硬地回應著張東熱烈的挑逗,那種青澀至極的感覺讓張東幾乎要瘋了。
  
  抱著陳玉純,胡亂地撫摸著她的腰,感受著一對飽滿嫩乳在胸前磨蹭,張東肆意地和她舌吻著,品嚐著少女初吻青潔的昧道。
  
  在張東的引導,陳玉純下漸漸放開,舌頭偶爾的撩撥,都會帶給張東莫大的快感。
  
  長長的濕吻,口水嘖嘖的聲音,兩條舌頭激烈地糾纏著,貪婪地吸吮著彼此的味道,如此猛烈的一個吻,讓陳玉純只能發出嗚嗚的喘氣聲,那微弱的聲音極是紊亂,聽在耳裡簡直就是最好的挑逗。
  
  熱烈的親吻到彼此都要窒息的時候,張東這才不捨地放開陳玉純,卻繼續舔著她柔嫩的嘴唇。
  
  陳玉純閉著眼睛啊了一聲,躺在張東的胸膛上回味著剛才那劇烈的滋味,小臉上都是滿足的陶醉。
  
  紊亂的喘息久久不能停歇,良久後,陳玉純才睜開眼睛,看著張東意猶未盡地舔著她的櫻桃小口,對她來說,這一幕的視覺衝擊實在巨大,她難為情地抹了一下嘴邊張東的口水,嬌羞而嫵媚地說道:「東哥,這是我的初吻。」
  
  「我知道。」張東的喘息很粗重,應了一聲後坐了起來。
  
  看著懷裡嬌羞又火辣的陳玉純,張東忍不住一邊舔著她那發燙的耳朵,一邊喘著粗氣說道:「好甜啊,玉純的舌頭軟軟的,讓東哥感覺好舒服。」
  
  一聽這直接的挑逗之言,陳玉純頓時俏臉發紅,媚眼如絲地看了張東一眼,背對著張東慢慢坐到張東的腿上,半睜著眼睛顫抖的哼著,耳邊那又濕又熱的舔弄,讓她感到渾身一陣無力的酥軟。
  
  陳玉純雖然青澀,但發育得不錯,飽滿的翹臀滿是結實的彈性,隔著褲子都能感覺到,張東頓時爽得噢了一聲,雙手按捺不住地摸到她平坦的小腹,粗魯地舔著她一頭細長的青絲。
  
  「東哥,這樣好癢……」陳玉純嬌媚地喘息道,飽滿的酥胸隨著呼吸起伏著,顯示著她與年紀不相符的傲人。
  
  「等等東哥讓你更癢。」說著,張東摟住陳玉純的腰,讓她的後背緊貼到胸膛上,嘴巴不客氣地啃咬著她雪白的脖子,在那細嫩的肌膚上品嚐著這身體青春動人的味道。
  
  「啊……」張東的動作太過煽情,陳玉純控制不住地呻吟一聲,當張東的嘴帶著特有的粗糙吻過脖子時、粗重的氣息吹拂著每一個興奮的毛孔時,那種極端強烈的挑逗讓她感覺心臟都要為之停滯。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2-6 16:30 編輯 ]




我是我~!
我非我~!
是我非我~!
非我是我~!
2015-1-30 17: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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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er5202001 (黈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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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野戰小處女(下)
  
  陳玉純那雪白細嫩的香肩帶著女孩特有的芬芳,張東不客氣地吻上去,肆意地舔著肌膚散發的誘惑,恨不得將這嬌嫩的身體含進嘴內。
  
  「東哥……呀……」陳玉純不安地扭動著身子,眼裡迷離的水霧越發深,即使她很大膽主動,但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少女,這時在張東的挑逗下,她早已六神無主。
  
  因為緊張的關係,陳玉純那平坦的小腹一直收縮著,在張東的輕撫下,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張東撫摸的動作溫柔又含蓄,卻讓陳玉純無法控制地呻吟出聲,因為這種愛撫帶來的刺激對她來說已經很劇烈。
  
  張東摸索幾下後,那平坦的小腹始終緊張地收縮著,懷中的陳玉純呼吸已經紊亂,身體一陣僵硬、一陣顫抖,初次的緊張讓她此時坐立難安。
  
  張東一邊吻著陳玉純的肩膀,一邊試探性的往上摸,當雙手摸到胸罩的邊緣時,陳玉純渾身一僵,閉著眼咬著銀牙,卻是握緊拳頭,壓抑住想去遮攔的本能。
  
  「來,把它脫了。」張東在陳玉純的耳邊吹著熱氣,舌頭舔了一下,頓時能感覺到陳玉純緊張地顫抖著。
  
  「好、好……」陳玉純話都說不清,紅著臉,眼睛一閉,竟然猛的脫下胸罩。
  
  張東沒有料到陳玉純會這樣做,微微的錯愕後,看到她上半身已經赤裸,潔白的玉背上沒任何布料遮蓋,張東嚥了一口口水,抓住她護住酥胸的小手慢慢拉開,迫不及待地想看她的發育如何。
  
  陳玉純紅著臉,不敢睜開眼睛,小手抵抗兩下後,還是任由張東拉開,羞怯地將那傲人的酥胸呈現在張東的眼前。
  
  陳玉純的酥胸很漂亮,就像是兩隻圓潤的小碗般渾圓飽滿,沒有成熟女人誇張的豐滿,更蘊含著讓人瘋狂的彈性,兩隻雪白的乳房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那抖動帶著無盡的誘惑,讓張東的呼吸為之一滯,乳頭就像一顆鮮嫩的米粒,柔嫩的粉紅透著讓人瘋狂的青澀,乳暈小得幾乎看不見,標誌著它主人的不成熟,可點綴在這飽滿的乳房上卻透著強烈的反差對比,頓時讓張東更是瘋狂。
  
  「不要……不要一直看……」陳玉純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嬌羞地嚶嚀道。
  
  張東的視線就像帶著火一樣掃過,那瞬間的灼熱讓未經人事的陳玉純渾身一顫,腿間隱隱潮濕起來。
  
  「玉純的胸部真漂亮。」張東感到口乾舌燥,忍不住從後握住這對飽滿的寶貝,一手盈盈可握,恰到好處,握上的一瞬間,那極端的彈性和結實讓張東震驚不已。
  
  「呀……」第一次被這樣挑逗,張東手掌的粗糙帶來的磨蹭,頓時讓陳玉純發出難以控制的呻吟聲,心慌而又期待地等待著接下來的感覺。
  
  好結實、好有彈性、好飽滿啊!張東腦子嗡嗡作響,手控制不住地揉弄起陳玉純的胸部,青春期少女的青澀,那發育中的結實,還有這美妙的觸感都讓張東為之瘋狂。
  
  「嗯……」陳玉純感覺脖子發酸,胸前被揉動時傳來異常酥癢的感覺,讓身體不安地扭動起來,即使洗澡時也曾好奇的摸過,但那感覺與眼前體會到的根本不能相比。
  
  張東愛不釋手地揉弄著陳玉純的乳房,幾乎是肆意地揉成各種形狀。
  
  在張東興奮的把玩中,陳玉純的身子越來越軟,伴隨著急促的呼吸,已經癱軟在張東身上,羞怯地沒有說話,卻挺起酥胸迎合張東的玩弄。
  
  玩弄了陳玉純的胸部一陣子,張東已經有點忍不住,低吼了一聲,猛的摟住她的腰將她抱起。
  
  陳玉純嚶嚀一聲,原本無邪的大眼睛已儘是情慾的水霧,帶著緊張、帶著陶醉,就那樣媚眼如絲卻又柔順萬千地看著張東。
  
  陳玉純羞怯而慌張地被張東抱起放在後車座上,躺著柔軟的真皮,看著張東眼裡迸出的慾火,陳玉純緊張、羞澀,又帶著難言的激動,雖然沒經歷過男女之事,但她也不是沒聽過那些已婚女人大膽的言論。
  
  狹小的空間內,張東半跪在陳玉純的面前,喘著粗氣說道:「玉純,幫我把衣服脫了。」
  
  陳玉純腦子裡一片空白,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伸出手抓住張東寬鬆的衣服,笨拙而木訥的動作中帶著緊張的顫抖,但還是大著膽子開始幫張東脫衣服,張東配合了一下,礙事的上衣就被丟在一旁。
  
  張東那精壯的身體散發著異樣的氣息,陳玉純頓時感覺呼吸更加急促。
  
  張東興奮難耐,猛的抓住陳玉純纖細的小手放在褲帶上,眼裡除了情慾外還有興奮的期待,聲音低沉得幾乎有些嘶啞:「還有褲子。」
  
  「好……好……」陳玉純羞怯地睜開眼睛,此時除了緊張害羞,還有幾分好奇,小手顫抖著抓住褲帶,深吸一口大氣,然後幾乎是發狠般把褲子往下一拉。
  
  或許是陳玉純太緊張,這一拉竟然把內褲也拉到膝蓋處。已經堅硬充血的巨大肉棒頓時高昂地彈出來,堅硬如鐵,雞蛋般大小的龜頭閃爍著猙獰的黝黑,散發著男人特有的氣味。
  
  陳玉純頓時感覺腦子僵了一下,呼吸都不太順暢,即使羞怯地不想看張東那猙獰的巨物,好奇卻唆使她睜開眼睛,打量著這讓她心跳無法控制的猙獰巨物。
  
  「小寶貝,你比我還急啊!」張東淫笑道,然後猴急地踢掉褲子,直接在陳玉純面前全裸。
  
  「哪、哪有……」陳玉純緊張而柔媚的白了張東一眼,目光躲避著,卻又忍不住看著那巨物,有羞澀也有好奇。
  
  此時陳玉純羞答答的模樣又帶著情動的大膽,雖然表現得很主動,飽滿的酥胸任由張東賞玩,她的小手卻緊張地抓住座墊,明顯是在控制著第一次的緊張。
  
  「來。」張東注意到這個小細節,衝動之餘,心裡又多了一分憐惜,不由分說地拉住陳玉純的手。
  
  「幹嘛?」陳玉純被拉起來,看著張東一絲不掛地打開車門,頓時羞極驚慌地說道:「你去外面幹嘛?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放心,沒人的。」張東喘息粗重,硬把陳玉純拉出車外。
  
  陳玉純羞澀地遮著酥胸,緊張得四下環顧,似乎在擔心這荒郊野外會被人看到她的身軀。
  
  此時已經是凌晨,除了偶爾的鳥鳴和河水流過的嘩嘩聲外沒有其他聲響,到處一片漆黑,顯得很安詳,在這分寂靜中又帶著別樣的刺激感。
  
  夜風微涼,張東光著屁股拉著陳玉純朝河邊走,陳玉純始終一隻手護住酥胸,面帶緊張的羞怯。
  
  來到河邊一塊平坦的巨石上,張東將陳玉純抱在懷裡,吻上那柔嫩的小嘴。陳玉純嚶嚀一聲,青濯地回應著張東,在這個熱烈的吻中慢慢放下戒備。
  
  張東那粗糙的手撫摸過陳玉純的肌膚,漸漸的沉玉純在張東的懷裡軟下來,丁香小舌的回應也熱烈起來。
  
  一陣嘖嘖作響的熱吻,嘴唇分開的時候,陳玉純已經嬌喘吁吁地軟倒在張東的懷裡,張東趁機拿開她護在胸前的小手。
  
  只是略微一猶豫,陳玉純就咬著牙,任由張東握住那對飽滿的乳房。
  
  張東的雙手揉弄著陳玉純的乳房,並親吻著她的脖子、耳朵、香肩。
  
  在一連串溫柔的挑逗下,陳玉純已經意亂情迷,嬌喘之餘,感覺身子一陣發燙,雙腿中間一陣濕熱,又帶著幾絲不安的癢意。
  
  親吻挑逗許久後,張東看著陳玉純情動的溫順模樣,一隻手控制不住地朝下伸,抓住短褲的邊緣,在她的顫抖中解開和子。
  
  陳玉純渾身一顫,小手抓住張東的胳膊,卻沒有阻止張東。
  
  「寶貝,你身上好香。」張東吻著陳玉純的鎖骨,慢慢脫下她的的褲子。
  
  陳玉純本能地合攏長腿,然後青澀地迎合著張東的動作,慢慢脫下短褲。當那礙事的短褲掉到地上時,張東忍不住欣賞著陳玉純那雪白修長的雙腿,欣賞著這對玲瓏玉足在懷裡緊張地顫抖著。
  
  陳玉純的雙腿纖瘦而圓潤,修長中帶著這年紀特有的的誘惑而彈性,因為緊張,此時瑟瑟顫抖著,小腳玲瓏可愛,嬌小的指頭在這不安中伸長收緊,多了幾分挑逗的誘惑。
  
  內褲是雪白中帶著斑點的圖案,顯得幾分童趣可愛,薄薄的布料包裹著陳玉純的密處,透著無窮無盡的誘惑,讓人不禁想窺視這青澀遮羞下最美妙的地帶。
  
  巨石之上,陳玉純羞怯得滿臉通紅,但還是任由張東打量著她年輕而迷人的身體。
  
  「小寶貝,你真漂亮。」張東摟著陳玉純和她熱烈地親吻著,一隻手始終不願意離開這對美乳,另一隻手則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索著,從平坦的小腹到雪白的小腿,隔著布料按在她隆起的陰戶上。
  
  一陣熱烈的挑逗緩解陳玉純的緊張,陶醉在美妙的親吻中,一聲滿足的嚶嚀後,陳玉純嬌喘連連的躺在石頭上。
  
  張東壓在陳玉純的身上,不等她有任何反應,立刻吻上她性感的鎖骨。
  
  張東肆意地揉弄著一對美乳,親吻過陳玉純的鎖骨後,終於來到這對美麗的寶貝,在雪白的乳肉上舔了幾下後,含住一顆粉嫩的乳頭,頓時讓張東爽到不行。
  
  「東哥,好、好癢……」陳玉純叫道,張東舌頭那略帶粗糙的挑逗,瞬間讓她如觸了電般不安的顫抖起來。
  
  張東很緩慢地用舌頭輕輕的舔著、按著,用牙齒磨蹭、輕咬,如此溫柔而又劇烈的挑逗下,乳頭很快就充血堅硬,變得越發可人。
  
  在這衝擊之下,陳玉純的身體不時僵硬著,急促的呼吸中似乎飽含著最高的讚賞。
  
  張東頓時興奮不已,雙手握住一對嫩乳使勁揉弄著,大嘴更是不客氣的來回品嚐著它們的鮮美。
  
  「東哥……呀……好、好酸的感覺……」陳玉純嬌媚地輕哼道,那種明顯想壓抑的崾嚀如哭泣般,更能激起男人澎湃的慾望。
  
  張東品嚐了好許,當他不捨地抬起頭時,這對飽滿的乳房上儘是口水和吻痕,細嫩的乳頭旁都是一顆顆鮮艷的草莓。
  
  這時再看陳玉純情動的模樣,張東只覺得血液頓時往腦門上衝,瞬間腦漿都要被慾望沸騰了。
  
  此時陳玉純髮絲撩亂,貼在滿是香汗的肌膚上,雪白的皮膚透著粉紅的火熱,看起來格外誘人,她俏面通紅,呼吸急促,櫻桃小口咬著小手,壓抑著想叫出聲的衝動,漂亮的大眼睛水濛濛的,儘是情動的水霧。
  
  「東哥……」陳玉純處於美妙的侵襲中,眼看著張東停下來,頓時困惑又羞澀地說道。
  
  「來!」張東紅了眼,拉起陳玉純癱軟的身體,赤裸地站在她面前。
  
  陳玉純渾身無力,呼吸急促,被這一拉,猛的跪坐在張東面前,一頭撩亂的髮絲頓時遮掩著她的容顏。
  
  陳玉純還在迷糊的時候,張東已經不客氣將她的小腦袋按到胯下,興奮地說道:「用你的嘴含住,讓東哥舒服一下。」
  
  此時陳玉純意亂情迷,眼前猙獰的巨物那火熱的堅硬讓她除了驚慌,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也有些發酥,遲疑了一下,聞著張東下體的氣息,她腦子一陣迷糊,鬼使神差般用小手握住這巨大的猙獰之物。
  
  「對,抓住它,用舌頭先舔。」張東舒服得腿一顫,陳玉純那柔嫩的小手所帶來的刺激簡直是無與倫比。
  
  陳玉純羞紅著臉,小手慢慢動了幾下,套弄著這堅硬如鐵的大傢伙,然後好奇地看了張東一眼,見張東有些誇張的反應和一臉的爽,瞬間受到莫名的鼓舞。
  
  一個如花似玉的小處女就這樣跪在胯下,羞怯中又有著大膽和主動,而且這樣居高臨下的視覺衝擊,讓張東極為興奮。
  
  不過男人都是貪婪的動物,即使感覺很爽,但張東還是不停催促著陳玉純。張東那猴急的態度沒有惹起陳玉純的反感,反而讓她感到莫名的心動,大眼睛柔順又滿是嬌媚地看了張東一眼,然後羞澀地閉上雙眼,俏面慢慢貼近肉棒,伸出柔嫩的丁香小舌試探性的舔了一下。
  
  「對,就這樣……」張東的聲音頓時有些嘶啞,下身也往前湊了一下。
  
  陳玉純沒被嚇到,看著張東誇張的反應,反而更是躍躍欲試。
  
  羞澀的小處女對性有著天生的好奇,在張東的誘騙下,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後,就用小舌頭舔著碩大的龜頭,品嚐著這讓她心跳加快的氣息。
  
  男性的生殖器那堅硬的火熱和特殊的氣息讓陳玉純芳心大亂,那氣味一聞感覺很奇怪,卻不難聞,舌頭舔弄時,這巨物的顫抖和張東呼吸的一滯更是鼓勵了她,讓她在緊張中適應這種對她來說不可思議的取悅方式。
  
  陳玉純的丁香小舌幾乎舔遍整根肉棒,張東興奮得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本想調教她舔睪丸,甚至為自己毒龍鑽,但一想到陳玉純還是第一次,要求太過分可能會嚇到她,天人交戰了很久,最後還是放棄這絲不現實的遐想。
  
  陳玉純的櫻桃小口要含進龜頭很勉強,但那瞬間濕熱的包圍還是讓張東爽得哼了幾聲。
  
  在張東的調教下,陳玉純慢慢吞吐起來,一頭青絲隨著頭部的搖擺晃動著,那青澀而小心翼翼的動作極度滿足男人心理上陰暗的一面。
  
  畢竟陳玉純沒接觸過性事,即使她再大膽,但偶爾牙齒刮蹭到時都會讓龜頭一陣發疼,張東盡量克制著不適的感覺,滿足地看著陳玉純慇勤的口交,眼裡浮現著極端劇烈的血紅。
  
  「來!」享受了一陣口舌服務後,張東按住陳玉純香嫩的肩膀,在她疑惑的眼神中,慢慢把滿是口水的龜頭從她小嘴裡拔出來。
  
  黝黑的龜頭上一道細長的絲液連接到陳玉純的嘴唇上,這一幕顯得淫穢無比,張東頓時興奮難耐,在她緊張和困惑的注視下按低她的頭。
  
  陳玉純會意地張開櫻桃小口,再次將龜頭含進去。
  
  小石上的粗糙明顯不適合傳統的體位,享受著在山野之間小處女的初次口交,張東已經是異常滿足,不過這時他卻有了一個邪淫的主意,在她吞吐之間慢慢走下石頭,在她的困惑中興奮地說道:「來,就這樣含住,慢慢走。」
  
  陳玉純頓時羞得臉都通紅,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居然大膽地沒有排斥張東下流的建議,而是彎著腰慢慢走下石頭,小嘴始終緊緊含著張東的龜頭,因為難受,有些唾液開始沿著嘴角流淌下來。
  
  張東一看更是激動,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後退著。
  
  陳玉純只能彎下腰,困難地含住龜頭,有些蹣跚的前進著,雖然這樣彎著腰的姿勢很難受,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張東興奮的模樣,她卻不排斥這異常羞人的姿勢。
  
  車門大開,陳玉純紅著臉,櫻桃小口始終含著龜頭不放。
  
  走到了車前,張東有些按捺不住,慢慢將龜頭從陳玉純的小嘴裡拔出來後,在陳玉純動情的輕哼中將她壓到引擎蓋上。
  
  「東哥,好舒服……呀……癢……」當張東再次趴在陳玉純的身上,手口並用地遊走在她的身體上時,陳玉純頓時發出動情的呻吟聲。
  
  雪白的身軀上一個接一個的吻痕落下,癢酥的感覺從每一寸肌膚侵襲著腦袋,陳玉純的呻吟變得急促而又類似哭泣,還帶著幾分的矜持。
  
  張東貪婪地啃咬著陳玉純的身軀,雙手忍不住朝內褲摸過去。
  
  陳玉純能感覺到張東的動作,頓時渾身一顫,卻毅然閉上眼睛,緊咬著銀牙,控制著要去阻止的本能。
  
  張東摸索到內褲,驚喜又興奮地發現內褲上早就濕透,然後在陳玉純僵硬的配合下慢慢脫下內褲。
  
  陳玉純的陰戶就像座小山丘般鼓鼓的,稀疏的陰毛點綴在一邊,又短又軟,讓人看著就感覺心神蕩漾。
  
  「東哥,我、我怕……」陳玉純顫抖著身子,本能的合攏著雙腿,雖然她表現得很大膽,但畢竟未經人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始終讓她感覺到難言的驚慌。
  
  「傻丫頭,怕什麼?東哥會很溫柔的。」張東愛憐地親吻著陳玉純、撫慰著她,然後慢慢分開她雪白的雙腿。
  
  陳玉純羞怯地閉上雙眼,顫抖著身子打開修長的雙腿,只見那陰唇還沒完全發育,就像兩片合攏在一起的花瓣,在連番的挑逗下早已愛液橫流,陰唇中間露出的粉色嫩肉一片濕淋淋,一股濕熱的氣息迎面而來,讓張東血脈賁張,幾乎要流鼻血了。
  
  陳玉純害羞地咬住小手,忍不住悄悄睜開眼睛,看了張東一眼,這一眼忐忑不安,帶著若有若無的媚氣,青澀中滿是道不盡的誘惑,徹底點燃了張東壓抑一夜的情慾。
  
  陳玉純雪白的雙腿被粗魯地一拉變成V字形,張東將她雪白的屁股幾乎朝天般展現出來。
  
  陳玉純害羞的啊了一聲,馬上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這淫穢的姿勢,或許因為晚上喝了酒,否則讓她在野外擺出這麼荒淫的姿勢是絕不可能的事。
  
  因為緊張,陳玉純的陰唇分泌出更多愛液,甚至可以感覺到陰唇和嫩肉伴隨著呼吸收縮著。
  
  張東看得眼都紅了,忍不住握住命根子套弄幾下,然後龜頭在她的肉縫裡磨蹭幾下,堅硬的猙獰對準她陰唇中間最是迷人的處女穴。
  
  張東的堅硬異常火熱,抵上來的那一刻,陳玉純渾身一顫,呼吸急促,秀眉微微皺起,似乎是在等待著那對於她意味深重的穿剌。
  
  「寶貝,我要來了。」張東溫柔地吻著陳玉純發紅的小臉,感受著這身軀緊張的僵硬和顫抖,然後抱起她的腰,自己的腰不客氣的往上一頂。
  
  「啊……」瞬間被侵入的感覺就像身體被強硬地塞入一顆鐵蛋,陳玉純受不了刺激,不由得呻吟出聲,秀眉微微皺起,儘管不適應,卻感覺不到傳說中那異常的疼痛。
  
  剛才的挑逗已經帶來充足的潤滑,龜頭進去陳玉純的肉縫內,張東舒服得倒抽一口涼氣,那彈性十足的緊湊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那火熱至極帶來的潮濕異常劇烈,美妙得差點讓張東一插入就有繳械的不堪。
  
  龜頭插入小穴內,張東兩人的呼吸都是一滯一促,在這特殊的時刻,誰也沒說半句話。
  
  陳玉純微微皺起秀眉,眼含迷離地看了看張東,突然銀牙緊咬,說道:「東、東哥,我不痛……」
  
  「好玉純,東哥要進來了!」張東低頭吻著陳玉純顫抖的嘴唇,在她熱烈的回吻下抱住她的腰,然後慢慢往上頂,碩大的龜頭每擠進一點,都能感覺到她玉體的顛抖,這種顫抖既讓人憐惜,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那種緊湊幾乎讓人窒息,張東將肉棒推進一點,陳玉純就難以控制地啊了一聲,脖子都僵硬起來。
  
  龜頭已經頂在陳玉純的處女膜上,薄薄的肉膜帶著堅硬的彈性,阻止張東繼續插入。
  
  「小寶貝,再一點點,你就要成為我的女人了。」張東頓時興奮難耐,更是粗魯地吻著陳玉純滿是香汗的小臉。
  
  陳玉純的喘息急促,心跳快得幾乎說不出話,恍惚間體會著那巨物入侵的不適和異常的絲絲美妙,聽著張東激動的話,心內一動情,環住張東的脖子,嬌柔而又細聲地哼道:「東哥,進來吧,全都是你的。」
  
  這柔媚萬千的話一入耳,張東的慾火就像濤天大火般燃燒著,哪裡還忍得住?立刻一挺腰,瞬間整根命根子被緊湊的濕熱包圍起來,那美妙讓張東的靈魂都要升天了。
  
  「啊……」陳玉純痛得一聲尖叫,頓時秀眉微皺,眼眶裡淚水打轉著,身軀控制不住地顫抖著,環住張東的玉臂抱得更是用力,幾乎把張東勒得差點窒息。
  
  張東的肉棒插入陳玉純體內的最深處,甚至龜頭都能感覺到子宮的顫抖,張東舒服得像進了極樂世界一樣。
  
  陳玉純從小勞動,身體的每一寸都極富彈性,幾乎連陰道內都有著驚人的彈性,在陳玉純哭般的嚶嚀中,陰道劇烈收縮著、嫩肉有力的蠕動著,那異常有力的擠壓讓張東悶哼一聲,幾乎有射精的衝動。
  
  兩具赤裸的身體同時抽搐般抖動起來,在無聲的哭泣中,陳玉純顯得嬌柔又可憐,張東趕緊手口並用愛撫著她,親吻著誘人的身體和讓人瘋狂的美乳,忍受著小穴帶來的衝動,溫柔地挑逗著她。
  
  在連番的挑逗後,陳玉純的哭泣聲慢慢低下來,開始發出若有若無的輕哼聲。
  
  開苞的疼痛過後,有一種難言的酥麻侵襲著陳玉純敏感的身體,直到張東再次狠狠的吸吮著她的乳頭時,陳玉純再也控制不住地啊的叫了一聲,身子不安地扭動起來。
  
  這就像是催情的信號一樣,張東立刻抱著陳玉純的腰,開始用九淺一深的緩慢節奏抽插起來,然後直起腰看著兩人的結合處,眼前淫穢的場景讓張東極為興奮,插在她體內的命根子更是跳動幾下。
  
  陳玉純哼了一聲,不知道是難受還是舒服,再次睜開大眼睛時已是水濛濛的一片,看著張東的時候有羞怯、有柔順,更有挑逗般的嫵媚。
  
  張東興奮不已,故意抱緊陳玉純抬起的嫩臀,讓她能好好看清楚他是怎麼幹她的。
  
  陳玉純嬌羞地白了張東一眼,但難掩好奇地咬住小手,目光若有若無地看向兩人的結合處。
  
  巨大的命根子進入陳玉純的處女穴內,緩慢抽出黏稠的愛液,愛液中夾雜著絲絲的處女血,顯得分外鮮艷,插入的時候,幾乎可以看見陰唇是如何被擠開的。
  
  這緩慢的一幕極端淫穢,陳玉純的呼吸開始變得毫無規律。
  
  飽脹的疼痛,卻體會到男歡女愛的美妙,陳玉純情動地哼了一聲,羞怯地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那淫穢的一幕。
  
  陳玉純的靦腆和羞澀讓人興奮難耐,張東控制不住地抓住她的腰,開始加快抽插的節奏。
  
  巨大的命根子發出嘖嘖的水聲,一下又一下拍打著陳玉純雪白的嫩臀,插入的時候,那撞擊聲異常響亮。
  
  在這野外的夜晚,陳玉純咬著小手也控制不住吟叫的衝動,扭動著身軀,難以承受這性愛帶來的無比刺激。
  
  陳玉純躺在引擎蓋上,在月光的籠罩下如小舟般在風浪中無力地搖擺著。
  
  張東抓著陳玉純的雙腿,深吸一口氣,抽送的動作溫柔而有力,每一下幾乎都頂到她的子宮壁上。
  
  月下,車震,野外,處女……一連串的詞同時浮現在腦海中,張東幾乎要瘋了,不知不覺間抽送的速度也慢慢加快,然後在陳玉純動情的呻吟聲中,將她整個人都抱起來。
  
  「東哥,好、好深……啊……」陳玉純動情地吟叫道,細小的疼痛、劇烈的美妙已經讓她要瘋了。
  
  陳玉純雖然身材火辣,不過輕盈無比,張東仗著自己身體強壯,猛的把她一抱就成了熊抱的姿勢。
  
  陳玉純啊的嚇了一聲,雙腿被張東抱在胳膊上,她只能抱住張東的脖子,才能控制身體不摔下去。
  
  「啊……東哥……酸、酸……」這姿勢插得極深,龜頭幾乎磨蹭著子宮壁,劇烈的刺激讓陳玉純啊啊的叫著,神魂顛倒間已經分不清是舒服還是難受。
  
  「哈哈!」張東興奮地笑道,抱著陳玉純繞著車子走起來,每走一步都抽插一下,讓陳玉純發出讓人更是興奮的呻吟聲。
  
  連續的抽插,幾乎每一下都頂到身體的最深處,這劇烈的刺激讓陳玉純如哭一般呢喃道:「東哥,不要欺負我……啊……太、太深了……」
  
  連續走了幾圈,陳玉純渾身都是香汗,身子幾乎如爛泥般癱軟,而張東雖然爽得很,但體力有限,不能這樣一直抽插,於是將她放下後爬進車內。
  
  陳玉純嬌喘連連,被張東壓著躺在後車座。
  
  處女穴緊湊無比,但有著充足的潤滑,抽送起來沒有半點阻礙,在陳玉純啊的呻吟聲中,張東按捺不住地開始劇烈的抽送,巨大的命根子帶著血絲,一下又一下進入她的身體,光是肉與肉相撞的聲音,已經讓張東幾乎要瘋了。
  
  真皮座椅很柔軟,張東不用擔心會磨傷陳玉純滑嫩的肌膚,干的時候又重又深,每一下幾乎都要頂到最深處。
  
  陳玉純那年輕身體異常的彈性和緊湊,每一下帶來的極端快感都讓張東幾乎要瘋了。
  
  張東低頭,可以清晰看著命根子在陳玉純的雙腿間進出,狠狠抽送著那緊湊到極點的小穴,愛液一片泥濘,看起來極端震撼,微微抬頭,又可以看見陳玉純滿面情慾的脹紅與羞答答叫床時那種難言的美妙。
  
  陳玉純在張東的胯下如風浪中的小舟搖擺著,每一次的撞擊,那發育極好的乳房都會隨之晃動。
  
  陳玉純啊啊的叫聲就像是在哭泣一樣,那柔弱而微妙的聲線能激起更澎湃的慾望,讓人想看到清純可愛的她在胯下高聲浪叫的模樣。
  
  「不行,東哥……啊,太快,啊……受不了……不,呀……太深了,頂、頂到裡面……東哥……啊……」
  
  幾乎胡言亂語般的呻吟中,陳玉純的身體陣陣抽搐著,在啊的大叫了一聲後,幾乎如抽筋般痙攣起來。
  
  陰道劇烈收縮著,在強而有力的蠕動中,子宮也在興奮地跳動著,陳玉純哭叫著,身軀一陣顫抖,高潮劇烈的滋味讓這尚在發育中的身體幾乎到了瘋狂的邊緣。
  
  澎湃的快感如浪潮般侵襲著每一顆細胞,在陣陣的酥麻中,陳玉純從未體會過的猛烈快感幾乎把身體和理智淹沒,子宮第一次如此劇烈收縮著,衍生出的極端美妙讓人如進了天堂又墮落地獄。
  
  啊啊的一陣大叫中,不到十分鐘的抽送,陳玉純居然迎來高潮。
  
  那劇烈的收縮中,張東也感覺到頭皮陣陣發麻,前列腺一陣劇烈的跳動中,他低吼一聲,感覺睪丸一陣僵硬,馬眼也控制不住地賁張著。
  
  「寶貝,干死你……」張東低吼道,抓住陳玉純的腳踝狠狠的抽送著,一下又一下的插入到她身體的最深處,頂在子宮壁上。
  
  火熱的精液控制不住爆發,一波接一波射在陳玉純體內最深處。
  
  那火熱的滾燙讓陳玉純高潮中的身體不斷痙攣著,啊啊的呻吟中,高潮的快感倍增,讓她幾乎承受不住的暈厥著、抽搐著。
  
  張東腿一軟,倒在陳玉純身上,壓著飽滿的乳房大口喘息著,回味著這異常美妙的滋味。
  
  小處女,和自己野戰的小處女……邪惡的詞彙浮上腦子時,即使射完精,張東還是感覺堅硬的命根子沒有半點軟下去的跡象,依舊在陳玉純的體內興奮地跳動著。
  
  「東哥,好舒服……」陳玉純如夢囈般呢喃道,無力的嗯哼聲中,吻了一下張東的臉,然後一臉陶醉地閉上眼睛。
  
  此時陳玉純被快感淹沒,已經分不清哪是天堂、哪是人間,即使眼眶的淚水在打轉,惆悵的第一次中伴隨著疼痛的美妙,依舊讓她幾度要暈厥過去。
  
  所有精液都灌溉在陳玉純的子宮裡,深深的內射帶來無比美妙的心理滿足,張東低哼一聲,一邊揉著陳玉純飽滿而有彈性的乳房,一邊品味著這欲仙欲死的美妙。
  
  陳玉純臉蛋脹紅,人生中第一次高潮的劇烈讓她幾乎承受不住,那浪潮般澎湃的快感侵襲著全身的每一顆細胞,子宮在興奮地跳動著,在高潮餘韻中,身體分外敏感,即使只是肌膚的磨蹭,都足以讓她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良久,漣漪的氣味散去,紊亂的喘息漸漸平穩下來,陳玉純難受地哼了一聲,嬌滴滴地說道:「東哥,你壓得我好難受……」
  
  此時張東和陳玉純身上都大汗淋淋,而兩人的結合處更是泥濘不堪,那黏稠的感覺令人有點難受。
  
  張東爽得渾身骨頭都軟了,一聽趕緊撐著手起身,低頭一看,心裡頓時得到猛烈的滿足感。
  
  陳玉純的腿間一片黏滑,橫流的愛液甚至滴到座椅上,粉嫩的菊花在這濕潤的點綴中感覺晶瑩又動人。
  
  張東那變軟的命根子慢慢從陳玉純的小穴裡拔出來,翻出誘人的嫩肉,看起來有著極大的視覺震撼。
  
  龜頭慢慢滑出來時,陰唇迅速合攏,變回一開始那樣的小肉縫,不過小穴卻在餘韻未消的顫抖著,乳白色的精液伴隨著大量的愛液流出,夾雜著絲絲的處女血,看起來極端淫穢。
  
  「別看了,拿面紙給我。」陳玉純害羞地合攏雙腿,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
  
  張東嘿嘿的淫笑著,遞面紙給陳玉純,然後也擦拭著下身的黏稠,看著面紙上那鮮艷的紅色,依舊是興奮難耐。
  
  陳玉純滿面脹紅,只是一坐起來,頓時疼得秀眉微皺,雖然剛才的感覺銷魂蝕骨,但畢竟是第一次,破處的疼痛是難以避免的。
  
  張東溫柔地扶著陳玉純起來,然後抱住她好好親吻了一番。
  
  陳玉純俏面嬌紅,任由張東為她擦拭著下體,沉浸在甜蜜中,溫順得讓人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了。
  
  這是陳玉純的第一次,激情過後,少女的矜持發作,即使張東很鬱悶,她還是趕緊穿上衣服,畢竟剛才那樣對她已經算是極度的瘋狂,要是赤身裸體在車內睡的話,說不定會被起個大早的山民佔了便宜。
  
  張東雖然不情願,但也沒辦法,在陳玉純的撒嬌下也穿回衣服。
  
  陳玉純穿好衣服,俏臉上依舊有些難言的紅暈,清純可人又帶著幾絲嫵媚,然後白了張東一眼,因為張東沒收了她的內衣褲,此時她短褲裡是真空的。
  
  稍微擦了一下座椅,然後關上車門、開了空調,張東緊緊抱著陳玉純,不老實地一會兒親陳玉純一口,一會兒把手鑽到衣服裡把玩那彈性十足的嫩乳。
  
  陳玉純嬌嗲嗲的嗔著,卻阻止不了張東的色行。
  
  調情了許久,夜已深。張東再一次吻陳玉純後撫弄著她的髮絲,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玉純,別再有那種荒唐的想法,東哥知道你有難處,不過那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什麼?」原本陳玉純乖巧得如小貓般伏在張東的懷裡,一聽這話,頓時渾身一顫,有些裝傻地問道。
  
  「小傢伙,敢和東哥玩心眼。」張東溺愛地捏了一下陳玉純挺翹的鼻子,又愛憐地摟住她的小蠻腰,在她耳邊柔聲說道:「剛才好像被我嚇壞了一樣,但你還是沒有打消念頭,不然現在我能這樣摟住你嗎?」
  
  「東哥,我……」陳玉純流著淚,聲若蚊蚋地說道:「對不起,我還是想不到其他辦法,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弟弟還要讀書……」
  
  「乖乖,好啦,不哭、不哭。」張東愛憐地吻去陳玉純眼角的淚水,說道:「反正你不許偷跑,現在你是東哥的女人,等我們回鎮上,我會幫你想辦法。」
  
  「嗯。」陳玉純溫順地點了點頭,小小年紀就遭受了太多的挫折,她這時只想找一個有安全感的依靠。
  
  一陣親密後,陳玉純擦了眼淚,給了張東甜甜的一笑,然後緊緊抱住張東的脖子,閉上了眼睛。
  
  張東也感覺有些疲累,一邊輕撫著陳玉純柔順的髮絲,一邊打著哈欠,眼一閉,就迷迷糊糊地睡著。
  
  安靜的大山裡,這一夜的漣漪如夢如幻,恐怕不只是張東,就連陳玉純都難以想像剛才的瘋狂,在這沒有人煙的地方初次品嚐性愛的滋味,那銷魂蝕骨的結合讓陳玉純脆弱的心感到一絲溫暖,也在無助中尋找到心裡的一絲安寧。
  
  寧靜的深夜,激情過後儘是道不盡的溫馨。






  第五章:大山裡的母女
  
  天空微露魚肚白,驚擾了睡眠中的張東兩人,在太陽還沒升起的時候,岸邊就開始響起忙碌的腳步聲。
  
  周圍還有些昏暗,早晨的露珠讓空氣在清新中帶著幾分潮濕,小河上已經有兩、三張竹筏在來回擺渡,一趟又一趟的運送著勤快的山裡人。
  
  山裡人家一般起得比較早,迎著晨曝雞鳴而起,披星戴月滿載而歸,為的是那在他們眼裡簡單又彌足珍貴的一日三餐。
  
  小河的對面已經有人在排隊,有的牽著驢車,有的背著竹簍,他們帶的大多是自己家地裡的產物或是野物和野菜,早早起來就是想在早市上賣個好價錢,換來微薄卻十分重要的錢。
  
  到了岸邊的山民都在好奇地打量著這停在河邊的轎車,這地方已經很久沒外來的客人。
  
  驢車可以把驢和板車分開運,巨大的竹筏明顯適應這種古老又實惠的運輸方式,不過想運轎車就是天方夜潭,在無奈之下,張東只能鎖緊車門,提著車內值錢的東西徒步進村。
  
  一夜歡好,陳玉純下車的時候啊了一聲,小臉頓時一片羞紅,走路的姿勢蹣跚而有點彆扭。
  
  張東一看,趕緊溫柔地扶著陳玉純。
  
  在眾人的注視下,張東那親密的動作讓陳玉純更加難為情。
  
  坐竹筏過去的時候,張東順便打聽一下,果然這一帶已經有不少人搬走,因為政府開始水庫的建設工作,而一些人還沒搬走的原因是因為窮,不少人沒得到安置款和地皮,根本就沒可去的地方,他們只能在這裡等待政府安置。
  
  過了河,森林中有一條蜿蜒的土路,走沒多久,眼前就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小村落。
  
  張東一看,頓時打了一個冷顫,與之前看到的那些村莊相比,這座小村未免太破落了。
  
  張東腦子一個恍惚,想起的是戰爭過後幾乎廢墟般的城市。
  
  村內的道路細小而崎嘔,大多還是石塊堆砌而成,兩輛摩托車想並排而過都很難,更何況是汽車,圍牆全是赤泥牆,顯得破敗而有一種荒蕪的感覺。
  
  這裡的民居大多是矮小的木板樓,別說遮風掩雨,恐怕站在外面,石子都丟得進去。
  
  整座村子看不見一塊紅磚圍牆,一眼看去滿目瘡痍,甚至都沒看見一棟二層的小樓,在破敗的木板樓群中,石頭造的房子竟然已經算是不錯,可想而知這小地方窮到何等地步。
  
  「東哥。」見張東在發愣,陳玉純喚了一聲,她從小在山裡長大,自然知道陳家溝村的貧窮。
  
  傳言陳家溝村的孩子,小的時候連件衣服都沒有,八、九歲了還是光著屁股到處跑,夏天什麼都不穿,冬天的話裹著被子就出門,村裡家家戶戶額頭上都刻著一個窮字,能出去的,即使在外面只有溫飽,也不會回來這窮山僻壤,因為這裡窮得讓他們沒任何好留戀,這座小村破敗得感覺每一棟屋子都搖搖欲墜。
  
  張東以前只知道陳家溝村很窮,但這貧窮的程度遠遠超過張東的想像,這哪像是在豐饒的沿海大省,簡直就像是在荒蕪至極的的大西北。
  
  張東醒了醒神,拍了拍腦袋,牽著陳玉純走進小村。
  
  不少人都搬走了,到處都可看見沒人居住的房子倒塌,看來不只是因為政府的這次水庫工程,而是一開始能在外面找到活路的人大多都沒回來的打算。
  
  村道上不時有雞和土狗跑過,一隻隻看起來都瘦得沒幾兩肉。
  
  村道上人不多,大多都是閒坐的老人和到處亂跑的小孩,張東稍微打聽一下,才找到外公、外婆的家,位置在村裡最偏僻的南面,路崎嶇不平,即使徒步都感覺很費事。
  
  在山腳下的小池塘邊,一排幾乎風一吹就倒的籬笆牆內,破舊的石頭老屋看起來毫無生氣,院內一片靜悄悄,樹枝做成的門幾乎一推就要散,院內的老樹已經枯萎,讓這本就搖搖欲墜的小院看起來更是荒蕪。
  
  「有人在嗎?」張東進了門,喊道,心裡有些發虛:這簡直是無人居住的破屋一樣,老娘的家人該不會也搬走了吧?
  
  但出乎張東意外的是,他喊了一聲後,一個農婦走出來,疑惑地看著張東。
  
  這名農婦的肌膚不像一般山裡人黝黑,面色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頭髮用頭巾包著,看起來有些顯老。
  
  農婦有些消瘦,神情卻很溫柔,溫柔中給人一種賢慧的感覺,細看之下,她的眼睛很是明亮,鼻子挺翹、嘴巴小,雖然很土氣,但只要好好裝扮,也是個不錯的美人。
  
  農婦穿的是農村常見的花襯衫和黑布褲的組合,褲子上打了一些補丁,穿著有些老舊的布鞋,這一身打扮讓她不僅顯老,也遮住身材的曲線,但她的容貌很秀氣,頂多三十歲出頭,穿著這樣的舊衣服感覺很彆扭。
  
  農婦手上抱著盆子,裡面是剛洗過的菜葉,她疑惑地看了張東一眼,然後打起手勢。
  
  張東和陳玉純頓時傻眼,完全不知道農婦比手劃腳的到底是在表達什麼,也沒料到這個讓人感覺溫馨的婦人竟然是個啞巴。
  
  農婦比劃了一陣子,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沒有一點防備陌生人的警戒,這種感覺讓人很可親,張東趕緊說明來意:「你好,這是陳德老先生家嗎?」
  
  陳德是張東外公的名字。
  
  農婦一聽,微微一愣,馬上點了點頭,放下盆子,指了指屋邊的板凳。
  
  陳玉純剛破身,這一路走來已經很不舒服,張東趕緊攙著她過去坐下,但一坐下又為難了,心想:她不會說話,怎麼溝通?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媽媽家的什麼人。
  
  這時,農婦回屋拿來了一個本子和鉛筆,本子上密密麻麻,都是作業和筆算的草稿,已經發黃、發乾,明顯年代久遠,而那鉛筆只剩下小拇指般長短,那老舊的款式,城裡的孩子幾乎都沒見過。
  
  農婦識一些字,不過寫起來有些歪曲,但也能清晰表達她的意思。
  
  沒錯,不過他去世了。你們是?
  
  農婦感到很困惑,陳玉純的穿著倒像是這一帶的人,而張東的衣著不算太光鮮,但明顯不是山裡的人家。
  
  或許是因為這裡很少有客人來,農婦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始終帶著溫柔笑容的臉上難掩好奇。
  
  張東聞言,趕緊和農婦解釋起來,說起他母親的名字和過去的那一段事。
  
  農婦一聽,這才恍然大悟,有些驚訝地看著張東,似乎是在困惑那以前跑掉的女人不在了,怎麼她的孩子還低記著要回這大山裡看一看。
  
  農婦認識的字不多,寫字的速度很慢,有的也寫不出來,不過大概能看得懂這家的現狀……前兩年兩位老人去世了,而那個差點當了張東爹的低能兒舅舅也在十多年前的某一天亂跑出去,等家人找到的時候已經溺死在池塘。
  
  農婦是更偏僻的山裡那邊的人,當時張東的母親逃跑後,抱孫心切的陳家老人求爺爺,告奶奶的給低能的兒子討了這一房媳婦。
  
  農婦家裡有近十個兒女,而農婦在重男輕女的家裡不受歡迎,又是個啞巴,就被半嫁半賣的送到陳家,換了微薄的聘禮,嫁給那個只知道傻笑和流口水的低農婦小時候在家裡就老是被人欺負,嫁過來的時候剛十四歲,在這封閉的山裡,這樣的事很正常。農婦小小年紀就成了陳家的媳婦,洞房夜流了一夜的淚,因為那個傻丈夫並沒有理會她,而是跟村裡小孩玩了一夜。
  
  在公婆的相逼下,最後農婦還是有了孩子,十月懷胎後生了一個女孩。
  
  雖然陳家老人有些不高興,但畢竟是親孫女,所以還算疼愛這個孫女,只是馬上又催促農婦趕緊生一胎,畢竟在傳統觀念下,老人還是希望能抱個孫子。
  
  但陳家老人沒有如願,傻瓜兒子溺死在池塘裡,斷送家裡唯一的香火,頓時深受打擊。
  
  而那時農婦還小,坐著月子,抱著啼哭的女兒,聽到這個消息時也嚇傻了,但並沒有喪夫的痛苦,因為當時她太小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窘迫,讓這個家更是潦倒,但老人們還是忍著喪子之痛,撫養孫女長大,直到前兩年才前後去世,去世的時候沒病沒災,最起碼沒給這本就窘迫的家庭帶來太多負擔。
  
  「舅媽。」張東聽完後,有些彆扭地喊道。
  
  儘管對這個家半點感情都沒有,但畢竟這是張東母親惦記一輩子的心病,老人走了沒辦法盡孝。
  
  看著這個破敗的家,張東也有些鼻酸,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囑咐,心裡決定必須幫母親還這個養育的恩情。
  
  農婦開心地一笑,不過靦腆中帶著一點慌張,畢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外甥比她小不了幾歲,一時讓她很不適應,或許她也知道張東的母親是養女,對於張東的母親也只是聽過那段往事而已,細算起來其實沒有任何感情。
  
  而那段往事,在農婦的印象裡並不深刻,最深刻的,反而是兩位老人臨終之前因為抱不上孫子而對這個養女的謾罵和氣惱,或許他們把這一切的禍根全算在張東母親身上,甚至包自己括兒子的死。
  
  坐了一下,聊了一點家常,已經中午了,農婦讓張東和陳玉純先坐一下,她則提著籃子到其他人家,等到回來的時候,籃子裡有點臘肉和雞蛋之類的,看來是要準備午飯。
  
  陳玉純看張東的面色有些凝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馬上跑過去幫忙。
  
  陳玉純本來就勤快,而且一過去一口一個阿姨,將農婦哄得很是開心,加上長得漂亮討喜,自然惹人憐愛。
  
  過一會兒,木桌上擺了三道菜,看起來很簡單,不過讓人很有食慾,一盤臘肉炒小甜椒、一盤雞蛋炒韭菜,韭菜似乎是野生的,葉子很粗、很翠綠,菜香味十分濃郁,另一盤是叫不上名字的菜,估計是這山裡的野菜。
  
  陳玉純在來之前說過,山裡人大多在房前屋後就摘得到很多可以吃的野菜,不少人家都是以這些野菜為主要的食物。
  
  在城裡,這些純天然的野菜很貴,但在鄉下實則很不起眼,只是在這太過僻遠的小村裡,把野菜拿出去賣雖然也能換錢,卻很不划算,因為運輸就是件很麻煩的事。
  
  灶是土灶,鍋是老款的大鐵鍋,鍋蓋一揭,立刻飄散著大米特有的香味。山裡人吃的米大多是自己加工的糙米,沒那麼精細雪白,參雜一點雜色,卻更完整的保留大米的原滋原味。
  
  農婦拿著四副碗筷,筷子是木筷,有的已經生了雜色,每隻碗都有破舊的缺口。擺好碗筷後,農婦站在籬笆門前張望著。
  
  張東問道:「是不是表妹也要回來吃飯?」
  
  提起自己女兒,農婦滿面溫慈,笑吟吟的朝張東點了點頭。
  
  儘管很餓,聞著眼前的菜香,肚子都要咕咕做聲,但張東和陳玉純還是沒有動筷,禮貌地等著這個還沒見過面的女孩。
  
  菜都涼了,門外才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在農婦慈愛的微笑中,一道身影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她紮著馬尾,個子嬌小玲瓏,穿著已經洗得發白的校服,身材很是纖瘦,髮絲略亂,因為缺乏營養而有些發黃,或許是遺傳了她母親的的基因,即使還小,但面色清秀、五官端正,小虎牙、大眼睛,看起來分外可愛,儼然是個讓人期待的美人胚子,只是沒有打扮,顯得有些土氣。
  
  張東一看,頓時眼睛瞇了一下,不禁想像著她穿上洋裝會有多可愛,心想:好一個漂亮的女孩。
  
  「媽,我回來了。」那女孩面露微笑,但難掩幾分無奈的沮喪,本該純真的臉上有著這年紀不該有的苦笑。
  
  那女孩見家裡有其他人,很是錯愕,看清楚來人後更是驚訝地張大嘴巴,有些驚喜地問道:「玉純,你怎麼在這裡?」
  
  「陳楠?這是你家?」
  
  陳玉純也是驚訝不已,面帶幾分詫異的喜色。
  
  陳玉純和陳楠馬上聊開,原來她們是國中同班同學,三年來都坐在一起,學校放假時,兩人也同時決定綴學。
  
  由於中學在小鎮邊,所以陳玉純和陳楠雖然各自知道對方是哪座村的人,但一直沒空到對方家裡玩。
  
  陳玉純和陳楠家的環境都不好,上學以外的時間沒有遊玩的可能,早早就當家的她們,幼嫩的肩膀上扛了太多重擔,別人嬉戲、上網、遊戲的時間,對她們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而學習也是奢侈的,何況學費對於家庭來說是沉重的負擔,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句簡單的話,背後是花樣年華里異樣的忙碌和辛酸,做不完的家務、幹不完的農活,除了睡覺以外,這幾乎佔據她們生活中最多的時間。
  
  同窗三年,彼此都沒時間去對方的家裡看一看,可想而知陳玉純和陳楠的負擔重到什麼地步。
  
  陳楠?我表妹?張東突然有些激動,或許是因為沒什麼親戚,也或許是因為家裡沒女孩,看到這素未謀面的表妹,心裡油然而生一種憐惜,眼神從邪惡一下子變得柔和起來。
  
  這時,陳楠才看到張東,或許是張東的形象有些兇惡,她本能後退一步,疑惑地問道:「玉純,這是……」
  
  「你表哥,呵呵。」陳玉純親熱地拉著陳楠的手,面帶羞紅的看了張東一眼,說道:「詳細的情況等等讓你媽跟你說吧,人家等你等得都餓死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農婦在旁邊也招呼著,即使沒有言語,但還是能感受到她的熱情。
  
  張東四人坐下後,陳玉純和陳楠嘰嘰喳喳地聊著,不過大多都是女孩間的竊竊私語,農婦則慇勤地夾菜給張東,飯菜的香味加上飢餓,張東吃得異常舒爽。
  
  在這樣節衣縮食的家庭,很少有吃得這麼奢侈的時候。
  
  張東一邊吃,一邊小心翼翼地打聽著她們的現狀,盡量注意用詞,不想刺激到她們,因為在這種家庭環境長大,女孩們心中總有一塊敏感地帶。
  
  陳楠家的環境,自從當木匠的爺爺去世後變得愈發差,雖然農婦有萌生過出去打工的念頭,但她天生的殘缺讓她到哪裡都碰壁,鎮上又沒什麼工廠,所以還是沒找到工作。
  
  而陳楠和陳玉純都是打算輟學出去打工,陳玉純家有了那樣的變故,所以陳玉純一時還沒決定好未來,而陳楠這個看似比較安穩的家,那穩定而貧窮的生活也必須經歷天翻地覆的改變。
  
  小村要拆遷是不爭的事實,可那微薄的安置款讓陳楠母女倆很茫然,不知道該在哪裡棲身,村裡已經沒什麼親戚,而且大家都各管各的,也沒互相照顧的能力,所以小村拆遷之後到何處棲身對她們是一大難題,也是難以面對的難關。
  
  陳楠的母親嫁過來的時候名叫啞妹,現在成了啞嬸,她性子溫順,沒什麼主見,在這當口上,家裡沒個主事的男人,早就六神無主,在村裡三大姑八大姨的建議下,心裡有個猶豫不定的想法,那就是把這筆安置款留給陳楠讀書,就讓她住在學校的宿舍,而啞嬸打算跑到市裡的工廠工作,在那種生產線上,只要能埋頭幹活就有錢賺,是啞巴並不構成問題,但這樣一來,她們就沒有可以安生的家。
  
  關於這件事情,啞嬸不由得歎息一聲,擦了擦發紅的眼睛。
  
  陳楠看著啞嬸,有些感傷又有些生氣地說道:「媽,我都說了我不讀書,我們拿錢找個地方蓋間小房子就可以了。你一輩子沒出去打過工,被人騙了怎麼辦?你放心,我可以去工作養你的。」
  
  陳楠的話中隱約透著一些無奈和不捨,張東細心地留意到這一點,馬上就關切地詢問著。
  
  原本陳楠欲言又止,畢竟這突然冒出來的表哥非親非故的,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向張東訴起委屈。
  
  水庫工程的拆遷落實到了村裡,需要統一上報,一輩子窩囊的村長一時手握大權,突然變得揚眉吐氣,在這山裡本來就什麼事都講人情,這下在安置和賠償方面就出現三六九等的不公情況,親戚朋友、鄰居啊、和他家關係好不好,竟然影響到賠償數目。
  
  村裡一下子炸開鍋,不少人提著煙酒送禮給村長,為的不是多分一點錢,而是希望他能少扣一點,畢竟村長的筆一寫,報告一交過去,上面的數字幾乎就關係到每家拆遷後得到的錢數,每一分錢對於山裡人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
  
  以陳楠家為例,孤兒寡母的,在村裡人緣再好,都不懂這些人情世故,沒個男人當家,她們也拿不了什麼主意。
  
  得了勢的村長一看陳楠這家居然這麼不識相,立刻就為難起啞嬸,這間房子帶院子,在他的報告裡連十平方公尺都沒有,初寫的表格填寫得更是苛刻。
  
  雖然陳家很窮,但這山裡好歹有點田地和一座池塘,村長只是大筆一揮,這些東西都成了村裡的公產,這個家卻只有十平方公尺,只要這份報告交上去,上頭就不會給她家撥來其他賠償的款項。
  
  相比之下,村長家的兄弟姐妹和老婆家的親戚都安排得很周到,明明就只有一塊爛泥地,上面還有幾棵樹,大筆一揮就成了樹林,且池塘裡魚都沒有幾尾,隨便買點魚苗丟下去就成了養殖池。
  
  而另一個問題就是墳地,山裡人都封建迷信,誰都不願意讓自家的祖墳泡在水裡,讓祖先的屍骨在水裡餵魚,再老實的人遇到這問題都不會有任何妥協,所以這反而成了工程中比較難處理的問題。
  
  工程方給了方案,那就是在未來水庫旁的小山上劃兩座山頭給村民們埋葬先人,作為以後的陵園。本來這方法不可取,但山裡人就是信這個,工程方也不願惹眾怒,反正水庫建好後,那兩座山頭也沒多少作用,索性用來當墓地,也不花成本。
  
  但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一帶有不少無主墳,那些工程方可以自作主張的淹到水下,而有主的墳墓,得等到工程完成後再遷回來。
  
  但大興土木的這段時間,這些墳墓要安置在哪裡,就是個巨大的難題。
  
  山裡人都講究入土為安,但入土的可不是骨灰罈,大多數都是年代久遠的木棺材,就算簡單一點的,也是安放骨頭的甕壇,這些可不少,埋了那麼久再挖出來暴曬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工程方也忌諱這種事,且死者為大,所以租了一塊地蓋臨時房,想安置這些棺木和甕壇。
  
  這筆費用工程方可以承擔,不過回遷時的費用他們就不想負擔,按理說,這筆錢也是該村民們各家出各家的。
  
  至於山頭的陵園,雖然墓地不用錢,不過修繕的費用也不低。陳楠家,光她爺爺、奶奶和爸爸就三個名額,所需要的花費自然不少。
  
  工程方似乎想在這方面賺回一點損失,已經開始安排到時集體回遷的事情。
  
  想要修繕比較好的墳墓、葬在還算湊合的位置,就得先交一筆錢才能安排,一當然要自己找地方自己埋。
  
  遷移這三座墳的錢,對陳楠母女倆來說是筆大數目,幾乎是拆遷得到的所有款項。
  
  而這樣的事情上沒人會幫陳楠母女倆,也沒人能幫她們。
  
  眼睜睜地看著家人曝屍是不可能的事,但這個擔子對於陳楠母女倆來說卻太重,她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且村長的刁難讓她們六神無主,一旦真的下批十平方公尺的賠償,那點錢只夠遷墳,她們以後的生活就沒了依靠,也不知道該棲身何處。
  
  權力確實是好東西,官字兩個口,怎麼說都是他們的理。
  
  張東聽完陳楠受的委屈,倒是沒有多少正義感爆發的憤怒,畢竟在利益面前往往是沒有公平可言,這樣的行徑聽著是可恨,現實點來想卻是正常不過。
  
  因為這樣,早上啞嬸買了幾包煙,叫陳楠送去村長家,但因為賠償的事情,好多年沒回來的人也趕來佔這個便宜,雖然這裡的破房子不值錢也不可能有人買,但一涉及到拆遷,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筆意外之財,村裡一天到晚都是人,拿著房契、地契要登記,並要送禮給村長、請村長吃飯的人絡繹不絕,陳楠等了一整個上午才見到村長一面。
  
  不過村長一看陳楠手中那幾包村裡賣的土煙,頓時冷笑一聲,居然也說起研究研究這種拖字訣的廢話。
  
  張東聽著倒有些想笑,心想:這村長根本是小人得志。
  
  陳楠滿心委屈,似乎是在外面哭了一下才回家,現在大眼睛還有點紅腫。
  
  張東一看,頓時皺起眉頭,道:「這芝麻小村長還真把自己當官了。楠楠,你們家的地和池塘都和村裡有契約吧?還有這房子的契紙。」
  
  「都有。」陳楠委屈地說道,趕緊把契約都拿出來。
  
  都是老式的紙合約,看樣子有些年分,紙張很破舊,上面的字大多都是墨筆字,但還是很清晰明瞭,無非就是畫了個地方和一點文字,加上村委會蓋的章,這樣在鄉下已經算是很正規的契紙。
  
  看完了這些契約,張東算是心裡有數,看了看這搖搖欲墜的房子,屋內除了土炕和些老舊的傢俱外,可說是家徒四壁,幾乎沒任何值錢的東西。
  
  張東沉吟了一下,囑咐道:「舅媽、楠楠,把你們的戶口名簿之類的證件全收拾出來,有用的東西帶上。」
  
  「為什麼?」
  
  陳楠和啞嬸都有些疑惑,搞不清楚張東要幹什麼。
  
  「收拾一下,我給你們另外找個住的地方。」張東把契約往懷裡一塞,一邊朝外走,一邊面色肅然地說道:「賠償安置這個問題你們不用管了,我去一趟村委會,接下來的事我來處理就好。」
  
  陳楠和啞嬸有些愣住,當回過神後,頓時驚慌起來,對她們來說,那些契紙等於是最後的家當,就這樣被拿走,她們不擔心才怪。
  
  啞嬸驚慌了一下,但不知道為什麼,咬了咬牙,沒去追張東。
  
  陳楠小孩子心性,有些驚慌,想去追的時候,陳玉純立刻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放心,東哥不會圖你家這點錢的。這些事情女孩子處理沒用,還不如交給他去處理。」
  
  「你怎麼認識他的?」陳楠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個表哥莫名其妙的冒出來,按理說還是沒半點血緣的親戚,任誰在面對這麼重要的事情時,都無法因這一面之緣而選擇信任。
  
  陳玉純頓時面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顧左右而言他,對於這個自己獻出第一次的男人,她知道的也不多,而且還都是林鈴和林燕斷斷續續告訴她的,所以這時想起昨夜的決絕和主動,她始終感覺自己太過大膽。
  
  張東打聽到村委會的所在,並問了一下涉及拆遷的方案,然後打電話給徐含蘭,含糊地說了一下這邊的事。
  
  雖然徐含蘭錯愕,不過她在鎮上的關係不錯,馬上就跟相關人員打聲招呼,而她的聲音比之前柔媚許多,也沒多追問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徐含蘭聯繫多的關係,說起話來隨意許多,起碼沒涉及到錢的時候,說話不必雲裡霧裡。
  
  那兩件事始終是徐含蘭關心的重點,而陳家溝村的事在她看來幾乎是可有可無,也不介意幫張東這個順水人情。
  
  走了一會兒,張東來到村委會。
  
  此時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站在門口,一看到張東,立刻熱情地跑過來打招呼,慇勤地把張東迎進去,看樣子有人和他打過招呼了,不然哪會有這麼好的態度?
  
  張東坐下來後,不客氣地表示是來辦啞嬸家的事,說起話來很強硬,沒半點求人辦事的感覺。
  
  這裡的村長是世襲的,等這小村拆了,還不知道到哪裡混飯吃,深怕張東毀了他這輩子唯一也是最後一次撈油水的機會,所以說話、辦事都極為客氣,馬上一口答應。
  
  表格是張東填的,一些數字是虛報的,幾乎有獅子大開口的嫌疑,光那破房子就填寫一百多平方公尺。
  
  村長一看,驚得直咋舌,他就貪那點錢,和人家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村長沒多說什麼,畢竟有人交代過了,所以張東一寫完,大泥印一蓋,不敢說半個不字,只是叮囑張東不要忘了和上面打聲招呼,否則到時表格上的數字和實際的出入太大,他也沒辦法發下來。
  
  事情談得很圓滿,圓滿得有點賓客盡歡,畢竟屁股不乾淨的村長也害怕張東斷了他的財路。
  
  張東和村長寒暄幾句後也懶得多說什麼,留下帶來的兩瓶洋酒和一條煙後,村長黝黑的老臉笑得像盛開的菊花,立刻連聲保證會好好遞交表格,身為一村之長要好好照顧村民之類的好話。
  
  張東翻了一下白眼,自然少不了和村長虛情假意幾句。在張東的字典裡,好話是不用錢的,多說幾句也不會死人。
  
  張東辦完事,回到啞嬸家的時候,陳楠母女倆都在焦急的等待著,陳玉純一直耐心地安撫著她們。
  
  張東一進門,看陳玉純等人還坐著,皺著眉頭說道:「怎麼了?不是要你們收拾東西,怎麼還坐在這裡?」
  
  「那個……東哥……」陳楠小心翼翼地看著張東。突然叫表哥,她叫不出口,但和啞嬸交談過後,她也知道雖然和張東沒血緣關係,但真的是她親戚,所以態度上已經沒有那麼疏遠。
  
  「嗯,舅媽,你快去收拾吧。」張東應了一聲,順手把契紙遞給啞嬸,心想,……當慣了弟弟,眼下做哥哥的感覺還滿不錯的。
  
  看見契紙回來了,陳楠母女倆都同時鬆了一口氣,也不禁為這分不信任和猜忌感到羞愧,眼神小心翼翼的,似乎害怕從張東臉上看到半絲不悅。
  
  張東倒是無所謂,在社會上混跡那麼久,知道這些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啞嬸打著手語,陳楠一邊看著,一邊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來,滿面難色地說道:「東哥,我媽的意思是這些賠償款和安置款還沒下來,我家連租小院子的錢都沒有,現在走的話根本沒錢過日子,而且我們也怕村長使壞,得在這裡等到安置款下來,我們才能放心走。」
  
  「不用了。」張東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那筆錢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批下來的,再說按補償的標準也沒多少錢,你們在這裡只是浪費時間。錢的問題我來解決,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找個地方安置下來再說。」
  
  張東關切的態度又帶著點強硬,陳楠母女倆猶豫一下,還是進屋商量起來。
  
  陳玉純好奇地向張東問了幾句,就跑進去勸說陳楠母女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張東說的話她很難懷疑,只要他一開口,就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
  
  畢竟是離開長年居住的家,自然不可能因為張東的三言兩語就毅然離去,即使陳玉純添油加醋的勸說著,陳楠母女倆也因為沒錢下不定要走的決心,最後還是在張東的勸說下,才猶豫地答應了。
  
  啞嬸雖然沒主見,但也有聰明的時候。
  
  張東進屋的時候,啞嬸拿出一些收藏的老東西,包括藏著張東母親生辰八字的紅紙,裝作敘舊般和張東交流一陣子,確定張東真的知道家裡一些過去的情況,確實是那個女人的孩子時,她才開始動搖的。
  
  對於啞嬸的擔憂,張東心裡明白,畢竟莫名其妙出現一個親戚要帶她們走,恐怕誰都接受不了這情況,即使這個家很窮,但愛女心切的她,也不得不擔憂這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不斷耐心的好言相勸,張東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好的脾氣,或許因為這是母親一輩子的心病,也是因為她的愧疚,以及父親臨終前的囑咐,張東只想幫陳楠母女倆,為了讓九泉之下的老人安心,也是為了給自己多找一分存在感。
  
  從小親人就不多,張勇又遠在東北,張東總是這麼吊兒郎當的,根本沒有安穩的感覺,即使有房子,但那不等於是家,自從父親過世後,張東就不太想回去那間滿是回憶的老房子,就怕觸景傷情,也怕一人孤獨地住在那裡會終日頹廢。
  
  陳楠畢竟涉世未深,在陳玉純的勸說下已經動心,但她得聽啞嬸的話。
  
  啞嬸依舊猶豫不決,張東勸得已經有些著急:「舅媽,我都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難道還怕我圖你家這點錢嗎?放心,到了鎮上,房子我負責,妹妹的學費我負責,有我在,保證你們受不了半點委屈。」
  
  張東開玩笑般的發誓道:「再說這事我爸媽臨走時千叮萬囑過,要是我辦不好,我怕他們托夢罵我。你就當幫幫我吧。反正這村子馬上就要拆了,與其到時慌忙找個地方落腳,還不如讓我先幫你們安排好。」
  
  之後,張東又苦口婆心說著讀書才有出息之類的話題。
  
  聽著與陳楠有關的事,啞嬸終於動心了,面含感激之色地朝張東比劃起來。
  
  陳楠解釋道:「我媽說這樣太麻煩你了,她不好意思。」
  
  「一了欣葶質妻簦窮,一與十麼篩頁6篩頁勺??一長茛透廠一氨,堊鐸對陳楠說道:」去和你媽收拾東西,我車子還在河邊沒人看呢,別被人砸了,那損失就慘重了。「
  
  屋裡的東西不多,可收拾的也沒多少,在張東的強硬下,那些破碗、破被子一件不留,而有價值的只有一些有回憶的老東西和契紙之類的,小半隻米袋都足夠裝了。
  
  過慣了窮苦的日子,陳楠母女倆都有節省的好習慣,對於這個家戀戀不捨的態度,讓她們連石磨都有搬走的想法,最後張東好說歹說,才讓陳楠母女倆放棄那些張東看來根本是破爛的東西。
  
  當然,啞嬸和陳楠感覺那麼多還能用的東西都不帶走,多少有些心痛。陳楠母女倆的被子補了又補,衣服沒幾件,而且舊得幾乎見不了人,在張東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才讓她們放棄帶走的想法。
  
  啞嬸似乎有些戀戀不捨,不過看著那老舊的花內褲,也有些難為情。
  
  收拾些必要的家當和證件後,張東帶著陳玉純三人走了。
  
  在走的時候,陳楠還戀戀不捨地鎖上籬笆門上那把生銹的老鎖,從她有記憶開始,這把鎖就沒用過幾次,因為這個家徒四壁的家根本沒什麼東西好偷。
  
  村裡很多人早就搬走了,據謠言說是害怕建水庫的時候會突然放水,到時淹掉家當就不好了,而還沒搬走的人,都是暫時沒能力搬的窮人家,他們唯一的選擇只有在這裡等待那可憐的安置款。
  
  坐在村道上的鄉親都在和陳楠母女倆打招呼,也疑惑地看著陌生的張東。
  
  過了擺渡的小河,張東開車門的時候,陳楠和啞嬸有些驚訝和不安,坐到車上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似乎怕弄髒車。
  
  陳楠說她是第一次坐這種轎車,啞嬸也是,陳玉純則坐在旁邊陪著她們說話,並擺弄著那台平板電腦。
  
  開往小鎮的路上,陳楠母女倆有些傷感,畢竟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地方就要長淹水下,以後再也找不到過往的回憶,陳楠有點沉默寡言,啞嬸也有些惆悵。
  
  這時陳楠母女倆的情緒都不太好,經歷了這麼多的挫折,最後還是無奈地離開,孤兒寡母的生活讓她們擔憂,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張東這個陌生的親戚,又有些說不出來的安全感,那是這十多年來都不曾有過的安全感。
  
  車子慢慢前行,記憶中的小村慢慢遠去,或許過一陣子會因為別的事回來,但過不了多久,這裡就不復存在,即使想來尋找過去的回憶,但那時已經看不見那狹窄的村道、破舊的老房和擺渡的老人。
  
  一切都會變成水域,淹沒的是許多代人酸甜苦辣的記憶,以及許多代人在這生活的痕跡。
  
  陳家溝村一或許若干年後,連這個名字都會沉沒在那廣闊的水域裡,淹溺在人們的記憶中。





  第六章:久別勝新婚
  
  車子在蜿蜒的車道上開著,速度很緩慢。
  
  這種車道不太安全,張東不得不集中精神,不敢過多的攀談。
  
  陳楠母女倆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到現在還有些不適應張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親戚,而這輛乾淨的轎車讓她們更是忐忑,啞嬸始終把包裹放在身上,似乎害怕弄髒車子。
  
  陳玉純和陳楠母女倆聊著天,想緩解這種不必要的緊張。
  
  張東讚許地看了陳玉純一眼,覺得陳玉純很懂事,有些事他不太方便問,她就像聊家常一樣的說出來,這樣確實能讓張東知道更多的事。
  
  啞嬸上過一、兩年的學,識一些字,但是不多,而陳楠上學後,空暇時就教她識一些字。
  
  陳楠一得知有手語時,馬上就去書店找專業的書籍,可惜小鎮上沒有這麼多書可查,後來她課餘撿了些飲料瓶賣錢,等有錢了就跑去市裡一趟,但書店裡那些精美而昂貴的書她只能遠觀,最後還是在回收站買了一些手語教學的舊書和學習資料,為此在短短一天內,她幾乎跑遍市裡大半的回收站,後來她又教啞嬸認一些字,為的就是讓啞嬸在家的時候不至於太孤單。
  
  張東聽完,眼眶都有些濕潤,心想:我就算想孝敬,媽媽也已經不在了。張東回想起那些年不懂事,等到想盡孝的時候,父親的身體也不太好,可猶記得當年只要一回去吃飯;父親雖然罵罵咧咧的,但仍會張羅一桌好菜。
  
  那種家的感覺,現在張東已經是可望不可即。
  
  陳玉純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個問題一張東自己都住飯店,回鎮裡後,陳楠母女倆要在哪裡棲身?
  
  原本張東打算讓陳楠母女倆先住飯店,不過想想現在剛見面還有些陌生,也擔憂她們會忐忑不安,思來想去,無奈地打電話給徐含蘭。
  
  鈴聲響了好一陣,徐含蘭才接了起來,語氣帶著幾分俏皮:「怎麼了大老闆?跑陳家溝村還記得回來啊?」
  
  張東苦笑一聲,說出現在的情況。
  
  徐含蘭略加思索,說道:「這個倒不難。你回鎮裡的時候去菜園等我,我剛好有點事想和你談。如果你需要房子的話,現在倒是有個辦法。」
  
  感謝了一番後,張東算是鬆了一口氣。
  
  由於得開車,張東實在無暇顧及陳楠母女倆,只能任由陳玉純和她們攀談,他則一邊聽著,一邊盤算著怎麼為她們安排穩定的生活環境和固定的收入來源。後來,啞嬸有些受不了這一路的顛簸,開始昏睡。
  
  傍晚時分,車子開進小鎮,啞嬸都沒有醒來,那慘白的臉色著實讓人擔心,看來她的身子太虛了。
  
  車停在菜園門口時,徐含蘭已經等候著,她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套裝,襯托著曼妙的身材曲線,盤著髮髻,戴著那副黑色眼鏡,那種知性的美感,讓她看起來更是優雅。
  
  下車後,陳楠和啞嬸忐忑地站在一旁,陳玉純也老實的不敢說話。
  
  陳楠母女倆都是一臉好奇,似乎是認為徐含蘭是張東的老婆。
  
  徐含蘭大方地和陳楠等人打招呼後,對張東輕聲說道:「你先和我來,有些事和你談一下。」
  
  「玉純,你帶楠楠和我舅媽去吃飯。」張東雖然困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菜園的小弟立刻迎出來,將陳楠母女倆和陳玉純帶到荷池上的一間包廂。
  
  徐含蘭在前方帶著路,張東跟著她來到菜園深處的一棵老樹下。
  
  張東走路的時候,少不了看著徐含蘭搖曳生姿的身材,看著那圓潤的美臀,忍不住調戲道:「蘭姐,你身材這麼好,總穿這些保守的衣服真是浪費。」
  
  「是嗎?沒你的燕子身材好吧!」徐含蘭輕柔的一笑,但也不惱,反而調侃道:「整天嘴裡沒個正經,我都結婚生孩子了,你就別占嘴上便宜了。這段時間你和燕子可是蜜月期,我早就看不慣她和陳大山在一起,你可要爭氣點。」
  
  「是、是,只要鋤頭舞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張東淫賤的一笑,擠眉弄眼地看著徐含蘭說道:「少婦確實是好,尤其是結了婚更有女人味。小弟我孑然一身,渴望有個安穩的家,有時候別人都說我到了該娶老婆的年紀,但茫茫人海,我要娶誰當老婆啊?」
  
  「唉,別總是說這些。」徐含蘭神色複雜,難掩幾絲惆悵,但俏臉上有些嫵媚的笑意。
  
  一路上調戲幾句,不過張東不敢太過分,畢竟簡訊聊天的時候調戲是一回事,但真要面對面的說話,語氣配上表情,一些話就太過分了,眼下有求於徐含蘭,而且她是自己的財神,張東可不想色性大發地去試探她的底線。
  
  「來了!」
  
  樹下,蔡雄悠閒地泡著功夫茶,看到張東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但馬上哈哈笑道:「臭小子,我早說你是陰魂不散了。怎麼?今天我們買賣談得要拍板了,你也來湊這個熱鬧啊?」
  
  「老爺子,您的茶還是這麼好喝。」張東笑道,然後坐下點了根煙,不客氣地品起那芳香濃郁的功夫茶。
  
  「得了,喝你的。」
  
  蔡雄哈哈大笑起來,臉色紅潤地看著徐含蘭款款而坐,輕聲說道:「徐校長,我和你爸他們都談得差不多了,接下來該是談細節和辦手續的時候了。今晚把這事說定了,我也沒多少時間待在這裡了。」
  
  「老爺子,您倒是夠算計的。」徐含蘭溫和地笑著,即使話裡帶著諷刺,也不會讓人感覺到不舒服:「您兜了幾個圈子,整天開著雲裡霧裡的條件放著煙霧彈,但算計就算計得那麼準。我爸也是念著你們的交情才答應的,你開價的時候可不要太狠了。」
  
  隨後,徐含蘭和蔡雄開始談著條件。
  
  張東在旁邊喝著茶,也難掩好奇的聽著,一聽頓時哭笑不得,但也不得不佩服蔡雄的精明。
  
  這次蔡雄要出國,一開始確實狠下心要變賣產業,原因是女兒和大兒子在那邊都有所發展,極需資金支持擴充事業。女兒和大兒子都很優秀,蔡雄也相信他們的眼光決定投資,即使那些都是他不懂的新形產業,而對外說出那些什麼急需錢之類的話,無非是要多吸引些人過來洽談,以達到哄抬價格的目的,起碼他沒騙人的是老飯館、菜園之類的產業,包括一些竹林、菜地,甚至是居住的房子都要變賣。
  
  但出人意料的是,蔡雄不想賣魚塭,想留著繼續打理,而且不只是留著已經有些規模的魚塭,他還想收購周邊的魚塭,這些產業看似簡陋,但需要投入的資金也是巨大的。
  
  為此,蔡雄算是費盡心機,幾乎可說是四處下套。而目的只有一個……除了盡快變賣其他產業換現金外,希望徐家能放棄盈利頗豐的魚塭養殖,即使拿其他產業換也無所謂。因為他不只想要獨佔這個產業,甚至想吞下周圍的養殖戶,進一步的擴大規模。
  
  老飯館和菜園子之類日進斗金的買賣,蔡雄可以全給徐家,甚至可以做出更大的讓步,為的是讓徐家放棄魚塭.
  
  「蔡叔,你說的我們有興趣。」徐含蘭秀眉微微皺起,道:「但一下子要拿出那麼多現金,我們也有難處,所以在價格上,我爸的意思是希望你能鬆口。」
  
  「丫頭,我的價格不算公道嗎?」蔡雄輕笑道,明顯是很有把握。
  
  張東聽著徐含蘭和蔡雄交換股份的條件,聽出個大概後,也明白為什麼蔡雄要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一是因為他的產業多且雜,想高價出售不是容易的事,起碼套現的週期長,他有些等不及,二是因為他看中的就是魚塭的買賣,即使別的產業變賣了,也想留著現金擴大規模,所以交易的方案是想以物換物。
  
  估價了之後,蔡雄開出的方案是小鎮上的一棟三層別墅、老飯館,還有菜園和市場旁的兩間店面,交換徐家魚塭的股份,而就價格而論,這個方案很不錯,這些產業也該值這個價格,但徐家也一直打著算盤,讓買賣談得不太爽快。
  
  蔡雄想發展魚塭的買賣,他有兩個年輕徒弟學了養殖在打理,而且收購其他魚塭需要大量的現金。
  
  讓蔡雄這麼做的原因,是他大兒子在國外有銷售的門路,這些養殖的魚只要一成熟,馬上就有收購合約,讓他坐著也可以收些外匯。
  
  蔡雄自然得給自己留一分保障,所以在臨走之前,魚塭這邊的收購相當重要。
  
  這老狐狸!張東眼珠子一轉,看蔡雄說話時輕描淡寫的態度,想想還真是可恨,為了這目的,他一直丟煙霧彈出來迷惑人,他對魚塭如此重視,帶來的利潤比經營老飯館更可觀。
  
  老飯館、菜園的買賣始終有些難以解決的問題,最大的問題自然是他的徒弟會不會繼續做,沒了蔡雄坐鎮,一但他的徒弟一哄而散,老飯館和菜園根本值不了幾個錢。
  
  蔡雄的意思是簽個協議,讓阿肥和啞仔各頂一成的身股。
  
  身股這個詞在廣東沿海一帶很流行,意思很明確……在這裡做的話,無論賺多少錢都能分一成,不在這裡做的話,股份自然也沒了。這種沒有保障的抽成,被講究信譽的廣東人幾乎奉為信條,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例俗存在。
  
  聽完了一切,張東還在盤算的時候,徐含蘭饒有深意地看了張東一眼,說道:「大老闆,這件事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我?」張東困惑不已,鬱悶地心想:關老子屁事!
  
  徐含蘭悄悄一說,張東頓時哭笑不得。
  
  原來徐立新準備的現金是想吃下蔡雄的其他產業,他也想把這日近斗金的買賣給吞了,但眼下出了這兩件事,導致金錢很窘迫,所以想和張東商量,那些人情錢能不能拿這些東西來抵還。
  
  見徐含蘭和張東在商量,蔡雄識趣地走開,借口是張東帶了客人來,不能怠慢,他要親自去廚房看有什麼好東西,多加幾道菜,讓張東的朋友好好品嚐一下。一時之間,樹下只剩張東兩人面面相覷。
  
  雖然張東心念一動,但還是裝作鬱悶地苦笑道:「不是吧?現金不夠?我要跑人情的話,總不能拿這偏僻地方的房契和營業執照去抵押吧,你爹這是在坑我啊!」
  
  「我們也有難處。」徐含蘭幽幽歎息一聲,帶著些許誘惑地說道:「我爸的意思很清楚,這時我家有些困難,希望你幫我們一下。如果這兩件事都能擺平,這小鎮上的產業包你穩賺不賠,甚至會賺很多,畢竟我們和蔡老爺子都沒那麼多時間和空閒來經營這些買賣。」
  
  「什麼條件?」
  
  張東面色凝重,忍不住又點了一根煙。
  
  見張東鬆口,徐含蘭說道:「老飯館、菜園、老爺子一棟新建的別墅、鎮上的兩間店面。」
  
  說到這裡,徐含蘭微微一頓,誘惑道:「還有我手上的借據,林燕欠我的那筆錢。」
  
  「關於別墅,我得先看看再說。」張東站起身,語氣僵硬地道:「我要先看值不值得!要處理這件事的難度你也知道,如果你們開出的條件我不動心,我寧可拿了現金就拍屁股走人。這些事我沒什麼興趣,我也不想因為你們之間的糾葛而欠下太多人情。」
  
  「我和老爺子說了,只要你答應,明天打掃完就可以入住。」徐含蘭鬆了一口氣,殷切地說道:「你放心,那別墅去年剛蓋好,裝潢很講究。老爺子本來想留給小兒子娶老婆用的,不過你也知道那兒子不爭氣,現在那一棟別墅他可是低價賤賣,不但裝潢很好,傢俱也是一應具全,保證你挑不出毛病。」
  
  「徐姐,」張東點了點頭,突然說道:「我真討厭和你談生意。」
  
  「為什麼?」
  
  徐含蘭有些錯愕,不明就裡地看著張東。
  
  「想宰你又不忍心。」張東苦笑道:「每次和你談,都感覺自己很吃虧,也只有你開口,我才這麼好說話,換你爹還是你老公來試試,我自認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那種把柄在手裡,我不讓他們傷筋動骨,最少也砍下幾斤肉了。」
  
  「謝謝你。」
  
  徐含蘭聽著這暖昧的話,臉色有幾分紅暈,低下頭去,不敢直視張東眼底隱隱的火熱。
  
  暖昧的氣息悄悄蔓延中,徐含蘭俏臉上的紅暈越發濃郁。
  
  張東一邊抽著煙,一邊盤算著裡面的門道,按理說徐家開出的條件很豐厚,但張東一向精明,時刻都在盤算著還有沒有油水可撈。
  
  徐立新和蔡雄這兩隻老狐狸的博弈滿有意思的,兜兜轉轉了大半天,算計來算計去,但最後他們的目的卻又那麼相似,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最後他們甚至選擇的辦法都差不多。
  
  蔡雄一心要的是魚塭的股份,開出的條件很優厚,如果不是這些產業套現的時間問題和他徒弟的生計,根本不必做出這麼大讓步,而蔡雄住在這裡那麼久,地皮、房產和包下的山不少,還有其他不少讓人眼紅的產業。
  
  徐立新不傻,自然知道魚塭肯定是利潤可觀,否則蔡雄不會如此重視,無奈蔡雄寧可開高價交換也要獨力經營,最後徐立新無可奈何,畢竟銷售的門路在人家手裡。
  
  徐立新轉而盯向蔡雄其他產業,畢竟低價收購會讓他大出血,而蔡雄為了急於變現,一切好談,兩人之間的交易是徐立新以魚塭的股份為基礎大佔便宜,而蔡雄得到了魚塭和大量現金,其他的也只能忍痛割愛。
  
  本來徐家有當官的,這種時候該是佔上風,只是很不巧的,這節骨眼出現新聞事件,加重他們的負擔。
  
  這些事是不得不擺平的難關,為此,徐立新考慮許久,只能妥協,為的是盡快處理好這些讓他夜不能寐的煩惱事。
  
  徐家和蔡雄的交易肯定很多,現金和資產的往來很複雜,最後是徐家得到蔡雄其他產業,蔡雄得到鉅額現金,用以支持國外的兒子和自己的移民,還有魚塭的收購計劃。
  
  看似很圓滿,不過徐家還是從牙縫裡把好處摳出一部分給張東,先前拿的三十萬元、林燕的借據、三層別墅、老飯館、菜園,還有據說臨街的兩間店面。張東想著有些毛骨悚然,心想:我這血盆大口會不會咬得太狠了,這些東西加起來的價值已經高得離譜了。
  
  看樣子,徐家幾乎是不惜血本也要擺平這件事了!張東瞇了一下眼睛,心想:我一直推托車禍那件事,而徐家的態度這麼有誠意,那就說明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極為重要,而花這麼大的手筆,無非就是在誘惑找盡關係擺平這件事。
  
  張東看著徐含蘭粉紅的俏臉,忍不住笑道:「蘭姐,你們還真捨得下血本。儘管小裡鎮的房價很低,但這些東西加起來,也差不多一百多萬元了。」
  
  「嗯,我們很有誠意。」徐含蘭面色一肅,趕緊說道:「我爸的意思是不惜代價,只要你擺得平的話,我們願意破財消災。」
  
  恐怕不只吧!張東瞇著眼睛算了一下,這得到的好處已經遠遠超過他的預期,以後他還要在小裡鎮做買賣,最好現在見好就收,不能過於貪婪。
  
  「怎麼樣?」徐含蘭見張東眉頭緊鎖,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倒是動心了,不過還有條件。」張東盤算了半天,看著眼前楚楚動人的少婦,不禁狡黠而狼瑣地笑道。
  
  「還有條件?」徐含蘭有些羞惱地說道:「張東,我們已經很有誠意了,你再獅子大開口的話,我爸也不會答應的。這兩件事你靠的是關係,但你說中間沒賺,我肯定不信,而且我家現在現金全用在收購老爺子的產業上,已經沒有多少錢了。」
  
  「放心,我的條件很簡單。」張東馬上搖了搖頭,眼神火熱地看著徐含蘭,說道:「那就是事成之後,你要請我吃飯、泡溫泉,還有旅遊。」
  
  「就是這樣?」徐含蘭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張東。
  
  「是,也可以讓我請你。」張東嘿嘿淫笑道:「不過你要陪我一起去,就當是我給你的回扣。」
  
  徐含蘭一聽,有些扭捏,沒答應也沒拒絕,而是站起身拿回她的車鑰匙,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說道:「等事情辦好再說吧。晚上你先帶她們去住飯店,事情有眉目了立刻告訴我,這些產業的產權變更也是麻煩事。」
  
  話一說完,徐含蘭面色看似很淡定,但一向優雅的她卻逃似的跑了,身子二步一扭的,更是誘人。
  
  一看著短裙下性感的黑色絲襪,張東下流的笑了,本能的意淫起這美婦與自己一兩人世界時的萬般漣漪。
  
  蔡雄過來打了聲招呼,沒多問什麼。
  
  一這時張東諸事纏身,也沒空和蔡雄交談,閒聊幾句後來到荷池邊。
  
  一亭子內,桌上擺滿空盤,陳玉純滿足的笑著,陳楠母女倆則有些拘謹,不過顯得很陶醉。
  
  一桌的海鮮,上好的手藝,哪是吃粗茶淡飯的她們能吃到的,在陳玉純的慫恿下,她們吃得很盡興,連一點殘羹都沒剩下,難怪陳楠會羞澀地低下頭,就連啞嬸都有些不好意思。
  
  「吃完了?我們先回飯店吧。」張東微微一笑,看著陳楠等人吃得那麼滿足,他已經很開心了,儘管他還餓著,不過也無所謂了。
  
  「好!」陳楠嬌羞地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扶著啞嬸。
  
  初來乍到,陳楠顯得有些拘謹,不過這時看向張東的眼神已經多了幾分親密,少了一開始時那種不安的警戒。
  
  一路上,陳玉純開心地和陳楠母女倆說笑著,陳楠靦腆地笑著,不時應幾句話,啞靖則在旁邊溫柔的笑著,並不時看張東幾眼。
  
  張東索性也和啞嬸聊幾句,雖然需要陳楠翻譯,不過起碼還算順暢。
  
  飯店今天的生意很不錯,似乎是因為路通了,不少山裡人把積蓄許久的山貨運出來的關係,大廳內人聲鼎沸,山民們有的扛著山貨,有的甚至提著籠雞,混亂不堪,一進來就能聞見強烈的異味。
  
  林燕姐妹倆手忙腳亂,一身運動服的林鈴辦著入住登記,林燕則在一旁處理雜務,她們忙得額頭上都是汗,有人進門也沒空看一眼,光是收錢登記就已經讓她們忙得團團轉。
  
  「鈴姐,我幫你。」陳玉純一看,趕緊跑過去,擠進櫃檯,立刻熟練地忙碌起來。
  
  這時林燕看見了張東,柔媚的一笑後,看著張東帶著兩個女人,面色又有點不好看,馬上擠過來,氣喘吁吁地說道:「東子,你回來了。她們是……」說著,林燕眼神複雜地看著楚楚動人的陳楠母女倆,儘管她們穿著有些土氣,但那種掩飾不住的清秀還是讓她話中充滿醋意。
  
  一「我舅媽和表妹。」張東一看林燕醋性大發,趕忙解釋道:「那邊要拆遷了,我表妹也差不多要來鎮裡讀高中,我先帶她們過來熟悉,過幾天再找房子住。」
  
  ……「哦,很累吧?」林燕聞言,緊蹦的臉色才緩和下來,看著戰戰兢兢的陳楠一母女倆,立刻熱情地上前拉住啞嬸的手,說道:「阿姨你好,我是東子的朋友。你們這一路過來很累吧?我先帶你們去休息。」
  
  林燕熱情得有些過分了,她招呼客人時可沒這麼周到。
  
  張東頓時冷汗直流,心想:女人都在變臉這個技術上有著天生的優勢,剛才還齜牙咧嘴的,一聽是我的親戚就搖尾巴了。
  
  但張東心裡滿感動的,起碼林燕態度那麼親切,說到底還是因為他,不過若他帶來的是情人,她說不定就拔刀相向了。
  
  陳楠母女倆有些拘謹,不過陳楠還是禮貌地和林燕問聲好。
  
  林燕的態度越發慇勤起來,一口一個阿姨的叫著,但她其實比啞嬸小不了幾歲,弄得啞嬸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熱情過度的漂亮女人。
  
  陳楠和啞嬸都習慣早起早睡的生活,今天舟車勞頓,已有睏意,張東趕緊說道:「燕子,你先帶她們去我房間吧,晚上她們就睡在那裡。」
  
  「哦,好。阿姨、妹妹,你們跟我來。」
  
  見張東說話時擠眉弄眼的模樣,林燕又看了看忙碌的林鈴,面色頓時一陣情動的紅潤,媚眼如絲地看了張東一眼。
  
  陳玉純和林鈴在櫃檯忙碌,林燕帶著陳楠母女倆上三樓,暫時讓她們先住在張東的房間。
  
  陳楠和啞嬸這輩子第一次住飯店,顯得有些不安。
  
  林燕見狀,慇勤地和陳楠母女倆說著話,親熱地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謝謝燕姐。」陳楠禮貌地道謝著,面對林燕的慇勤很不好意思,並和啞嬸一樣困惑的是林燕是不是張東的老婆,自己的表嫂。
  
  「沒事,你們先睡。」林燕殷切地和啞嬸說道:「阿姨,你們就先在這裡住下,熱水器什麼的一應俱全,想喝飲料還是肚子餓的話,就打櫃檯的電話讓我妹妹送上來就好了。你們這一路過來很辛苦,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啞嬸笑著,手也在比劃著。
  
  陳楠立刻翻譯道:「燕姐,我媽說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們等等就睡了,希望別打擾到你做生意。」
  
  「不會、不會,你們住在這罾豸才開心。」林燕熱情地笑道。
  
  即使林燕沒什麼打扮,但那妖嬈的模樣還是讓陳楠母女倆忍不住多看幾眼。
  
  出了房間,小聲的關上門後,林燕拍著胸脯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即使剛才很慇勤,但面對張東的長輩,她還是很緊張。
  
  林燕回頭一看,頓時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個死人,帶你家親戚過來,不會提前說一聲嗎?」
  
  只見張東靠著牆抽著煙,看著林燕那嬌嗔的模樣,心裡一癢,忍不住笑瞇瞇地調戲道:「沒啊,難得看你賢妻良母的模樣很好玩,哈哈。」
  
  「懶得理你。」林燕俏臉一紅,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火辣的身影走過,帶著一陣迷人的香味,飽滿的酥胸起伏,挺翹的美臀扭動,少婦的誘惑撲面而來又一閃而過,張東色迷迷地一笑,知道有搞頭,馬上就熄滅煙頭跟過去,尾隨著林燕進入房間後,把房門鎖上。
  
  房間內,喘息聲伴隨著女人滿足的呻吟聲,一陣陣的蠕動中,肉與肉相撞的聲音無比響亮,嘖嘖的水聲顯得那麼的淫穢不堪,卻帶著讓人無比遐想的刺激。
  
  地上,高根鞋、女人的衣物散落一地,胸罩隨手丟在沙發上,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褲甚至隨意掛在門把上,而男人的衣服更是直接,從進門的時候就脫了個精光,內褲更是隨意地丟在地上。
  
  柔軟的沙發上,性感的肉體覆蓋上一層香汗,無瑕的肌膚裡透著迷人的粉紅,長長的波浪長髮伴隨著撞擊而搖擺著,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俏美的臉上儘是滿足的潮紅,透著妖嬈的大眼睛裡儘是濃郁的水霧。
  
  「啊,死人,別、別插那麼深啊……」林燕興奮地呻吟道,胸前略微的疼和下身傳來的無比快感,讓她這時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林燕跪在沙發上,雙手扶著靠背,雪白的肉體被撞得搖曳不止,就像風浪中沒有支撐的小舟一樣,香背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觸目驚心,豪乳隨著這撞擊晃動著,乳房上還有粗魯的揉捏後留下的充血指痕,臀波肉浪只是一眼看去,就讓人海綿體都要爆炸了。
  
  站在林燕的身後,張東一臉興奮,雙手使勁地掐著她飽滿的臀肉,堅硬的命根子藉著充足的黏稠,一下又一下進入她的身體裡,那宛如處女般的緊湊每一下都帶來異常的銷魂,讓張東忍不住發出低啞的輕哼聲。
  
  「死人,啊,不行,太深了……啊……」林燕動情地呻吟道,每一下進入都粗重而有力,每一下都頂到子宮上,酥麻感讓她連跪著的雙腿都抽筋般顫抖著。
  
  「操!舒服吧。」張東絲毫不理會林燕的呼喊,繼續用力地抽送著,狠狠的撞擊著她豐腴的身體。
  
  看著林燕的翹臀,張東忍不住揚起巴掌,啪啪的拍打著這性感的臀部。
  
  「死人,變態啊……」林燕的呻吟聲一下子高亢起來,在哭泣般的吟叫中,這種拍打卻帶來更加劇烈的快感,她哼哼呀呀的叫著,渾身控制不住的痙攣著。
  
  緊湊的嫩肉蠕動中愛液橫流,滾燙的陰精噴灑而出。
  
  林燕滿足而又陶醉地哭泣著,在這有力的撞擊中,渾身劇烈痙攣著,頓時睜大眼睛,張開的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身軀再一次控制不住的抽搐起來。
  
  第四次,還是第五次?忘了這是第幾次,但同樣是那麼美妙的感覺。高潮的澎湃接連到來,讓林燕已經忘記去思考,待愛液噴灑時,她啜泣般的哼吟一聲,渾身一軟,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著林燕嬌喘連連滿足的模樣,張東的虛榮心得到最強烈的滿足感。
  
  這時,林燕已經癱軟如泥,張東不捨地把命根子從她火熱而緊湊的小穴裡抽出來,低下身抱住她,一邊揉弄著她飽滿的豪乳,一邊親吻著她,給她高潮後最溫柔的愛撫。
  
  在紊亂的喘息中,身體的每一顆細胞都在這極樂中興奮的陶醉著,林燕柔媚地看了張東一眼,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無比美妙的時刻。
  
  張東呵呵一笑,抱著林燕親了又親,雙手揉弄著她飽滿的美乳,遊走在她性感而又動人的身軀上。
  
  良久後,林燕才從高潮的餘韻中回過神來,張東的揉弄讓她情難自禁的呻吟一聲,俏面通紅,飽含春情,第一件事就是打著張東的胸膛,似嗲似嗔的說道:「王八蛋!要人家擺那樣的姿勢,你還那麼用力!」
  
  「寶貝,用力才會舒服,沒力的話就悲劇了。」張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覺得後入真是個好體位,在林燕身後狠狠進入的時候,看著那被撞擊的美臀和她情動呻吟的模樣,對於男人來說,視覺上的滿足是異常強烈的。
  
  「死相!整天就想著這件事。」林燕賴在張東的懷裡,陶醉地享受著張東的愛撫,小鳥依人的模樣顯得越發柔順。
  
  「還有更過分的事呢!」張東看著林燕媚氣橫生的模樣,實在是心癢難耐,依舊堅硬的命根子激動得跳了一下,有些耐不住地推了推她,示意她看一下還沒發洩的慾火。
  
  林燕嬌嗔著,而得到滿足後的女人都分外乖巧,張東賊賊一笑,在她的嬌嗔中讓她跪在自己的雙腿間,然後張開雙腿靠在沙發上,看著胯下那嫵媚萬千的女人,心理再一次得到極端的滿足。
  
  命根子堅硬如鐵,而不只是命根子上,甚至睪丸上都是林燕橫流的愛液。
  
  林燕握住這帶給自己銷魂的巨物,只是稍稍一猶豫,小手套弄幾下後,就用性感動人的紅唇親吻著張東的睪丸。
  
  「對,就這樣,爽啊!」張東頓時爽得悶哼出聲,體力勞動的付出後,該是索取回報的時候了。
  
  林燕極為溫順,女人在得到滿足後往往顯得那麼可人,她嫵媚地看著張東,似是在邀功一樣,柔軟的舌頭和性感的嘴唇在張東的腿間蜻蜓點水般遊走著,慢慢含住龜頭吞吐起來,絲毫不介意上面有她的體液。
  
  在這種時候,身為男人,除了享受還能幹什麼?張東頓時閉上眼睛,舒服得哼了起來,還不忘調教著林燕更完善的為自己服務。
  
  林燕慇勤地吞吐著命根子,並不時看著張東,故意用丁香小舌誇張的舔著龜頭,那嫵媚的模樣擺明了就是在誘惑。
  
  張東頓時快感倍增,忍不住雙手抱住林燕的頭,挺著腰,在舒服的悶吼中,將她的小嘴當成小穴一樣抽送起來。
  
  林燕嗚咽著,偶爾難受得哼了幾聲,卻任由張東發洩獸行,好幾次巨大的龜頭都頂進喉嚨,讓她很難受,可饒是如此,她依舊強忍著不適,為的只是讓自己的男人得到更多快感,就像他帶給自己的滿足那樣劇烈。
  
  即使好幾次的深喉,林燕的小香舌還是不知疲憊地挑逗著張東。
  
  看著這性感的少婦在胯下溫順的模樣,心理加感官的雙重剌激,讓張東的腿都僵硬得有些要抽筋了,道:「燕子,快,舔龜頭,幫我乳交。」
  
  吐出嘴裡的巨物,林燕咳嗽一下後,趕忙捧起豐滿的雙乳夾住張東的肉棒上下套弄起來。
  
  看著在乳房中進出的巨物和猙獰的龜頭,林燕用小嘴含住龜頭吸吮著,希望這青澀的口技能帶給張東更多的快感。
  
  「啊……」張東舒服得哼了起來,菊花收緊,前列腺劇烈的跳動,在腿一陣僵硬中迎來要射精的美妙。
  
  張東臉色一時有些扭曲,粗魯而強硬的低吼道:「快,就這樣!老子要射你嘴裡。」
  
  林燕身子顫抖一下,但馬上加快套弄的速度,感覺到嘴裡巨大的龜頭跳動著,她立刻用舌頭刺激著馬眼,情動而興奮地看著張東有些誇張的反應。
  
  張東頓時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喉間嘶啞著,大腦在這一瞬間空白,眼前一黑,只感覺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興奮得張開著,命根子在劇烈的快感下興奮地跳動著,受盡刺激的馬眼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在陣陣顫抖中將所有慾望都發洩出來,發洩在林燕性感而迷人的櫻桃小口內。
  
  林燕難受地哼了一聲,含著滿嘴的黏稠和腥味時還有些不適,但看著張東舒服的樣子,她還是溫順地吸吮著,捧著雙乳溫柔而緩慢的套弄著,似乎是要搾乾張東最後的一點精液。

                                     (第三集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2-6 16:31 編輯 ]




我是我~!
我非我~!
是我非我~!
非我是我~!
2015-1-30 17: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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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er5202001 (黈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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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
  
  【內容簡介】:
  
  一向憨厚老實的陳大山,居然與林燕起金錢糾紛,鬧到林燕下定決心賣掉飯店後離婚。
  
  在與張勇溝通後,張東決定回城裡一趟,處理父親遺產事宜。而在陳玉純與陳楠的隨行下,這趟返鄉之旅格外旖旎……

  第一章:紊亂
  
  紊亂的呼吸粗重而紊亂,男人最最極樂的就是這一刻。
  
  張東閉著眼睛享受的時候,腦子不禁開始胡思亂想:據說在高潮的這一刻,人類是最接近神明的,不過有這銷魂蝕骨的滋味幹嘛還要當神仙?這感覺美妙得賽過了神仙。
  
  當然,如果幹的是仙女的話……
  
  林燕溫柔地舔弄著張東的肉棒,神情柔媚地看著張東,似乎是在效仿著張東對她的疼愛一樣,也想給張東一個滿足後的愛撫。
  
  不過男人射完後,那東西異常敏感,過度的刺激帶來的反應是不適,張東儘管心裡感動,但還是撫著林燕的臉,告訴她可以先停下來。
  
  美中不足的是口爆後沒有吞精,林燕跑到浴室將嘴裡的黏稠之物吐掉。
  
  對此張東很失望,一跳而起,調戲般的怒喝道:「你這個惡婦竟敢將我的兒孫吐進馬桶沖掉,虎毒食子也就罷了,你怎能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
  
  「王八蛋,誰要吃你那個……」林燕嬌嗔道,羞惱地白了張東一眼。
  
  激情過後,免不了一個香艷至極的鴛鴦浴,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林燕吃虧,在嬌喘連連中被張東摸得腿都軟了。
  
  沐浴後擦乾了身體,林燕換了一套新的睡裙,張東只能無奈地穿著大短褲,抽著事後煙。
  
  一陣調情後,過度的體力消耗讓張東餓得肚子咕咕直響,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說道:「開了一天的車累死了,我還是吃飽好好睡一覺。」
  
  「你去樓下睡。」
  
  林燕一邊收拾著地上的衣服,一邊柔媚地白了張東一眼,說道:「難道你以為我今晚會收留你在這裡過夜?玉純和我妹晚上還要過來,我可不想引狼入室,給你這大色狼製造機會。」
  
  「喲,爽完就嫌棄我了。」張東擠眉弄眼地賤笑道。
  
  這是張東第一次看林燕肯做家事,不知為何有種說不出來的爽意。
  
  「是啊,嫌棄你了。」
  
  林燕猶豫了一會兒,突然有些愧疚地說道:「東子,我不想讓我妹妹那麼累。這幾天我找人幫我們守夜,晚上不能讓你在這裡睡。」
  
  「瞭解,明白。」張東聞言,擺出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不過心裡卻鬆了一口氣:別說你捨不得自己妹妹這麼累,我也捨不得剛破身的陳玉純跟著她熬夜。
  
  此時林燕先提出來,省得張東多說什麼惹來猜忌。
  
  林燕不知道陳玉純已經和張東發生關係,看著張東故作鬱悶的模樣,心裡一軟,馬上湊過來抱住張東的胳膊,飽滿的巨乳擠壓著張東的手臂,撒嬌道:「東子,你別生氣。樓上沒房間了,如果有的話,要我陪你一起睡也沒關係。」「事實是晚上得孤枕難眠。」張東聞言,頓時擺出一副很不爽的模樣。
  
  林燕面色俏紅,猛的跪下來拉下張東的褲子,看著軟綿綿的巨物,然後親吻著張東的睪丸,櫻桃小口含住軟綿綿的命根子,嫵媚而楚楚可憐地說道:「好東哥,人家會補償你的,好不好?我可不想在我妹面前丟人,求你了。」
  
  操,好香艷的要求!林燕肯定熟知美人計這全世界通行的大道,而且還運用得這麼嫻熟。張東心裡調侃著,不過為了日後的性福也只能忍了,一臉不甘地說道:「好吧,那晚上我就去客房睡。」
  
  「東子,你真好。」
  
  林燕溫柔的一笑,提起張東的褲子後親了張東一下。
  
  「叫老公。」張東心裡興奮難當,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的陰暗面可謂激動異常。
  
  「老公……」林燕扭捏地喊道,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有名無實的陳大山,顯得有些彆扭。
  
  「早點睡吧,我先下去看看。」張東抱著林燕溫存一會兒,這才戀戀不捨地下樓。
  
  林燕在門口送著張東,穿著性感的睡裙,酥胸半露,帶著高潮後動人的餘韻。張東鬱悶地走下樓梯,這時樓下已經沒多少人,是一個滿臉橫肉的老女人坐在櫃檯後。
  
  張東鬱悶了一下,還沒開口,林鈴和陳玉純挽著手笑嘻嘻地走進來,手上提著麻辣燙,鮮艷的火紅一看就知道這口味極重。
  
  不知道為什麼,張東想起那位可憐的中年大叔,頓時渾身一個冷顫,失去和陳玉純再偷情的衝動,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想想都感覺菊花一緊。
  
  「東哥,還不睡呀?」陳玉純乖巧地招呼道,原本活潑的她一看到張東,不自覺露出羞澀靦腆的一面。
  
  「東哥,是不是你親戚住在你房間?」林鈴很聰明,馬上關切地問道。
  
  林鈴還拿著張東買的手機,從這態度來看,明顯賄賂政策很成功。
  
  張東正得意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陳玉純的嫉妒和淡淡的哀怨,心裡一突,馬上決定明天也給她買一台手機,省得她小小年紀就養成亂吃橫醋的壞習慣。
  
  張東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林鈴殷切地跑到櫃檯忙碌起來。
  
  但一樓的房間早就客滿,只剩下二樓一間單人房,除了床之外,連電視都沒有,張東頓時鬱悶不已,但也無可奈何。
  
  林鈴把鑰匙給了張東,就拉著陳玉純上樓。
  
  這時張東靈機一現,拿錢給陳玉純,讓她去幫自己買消夜。
  
  陳玉純靈機一動,白了張東一眼,沒多問就跑出去。
  
  林鈴則沒有多想,提著消夜就回樓上,或許在她看來,張東和陳玉純怎麼看都不像該有交集的兩個人。
  
  二樓的每間房間門都是緊鎖著的,有的房內很安靜,顯然早已入睡;有的房內有著打牌、喝酒的謾罵,也充斥著女人職業性的呻吟聲。
  
  而就在最盡頭的房間內,不足十平方公尺的空間內卻別有一番艷景。
  
  麵湯被放在一邊,張東坐在床上,仰起頭閉目享受著,嘴裡不時冒出幾句淫穢又有愛意的調教,褲子被脫到小腿上,此時堅硬的巨物被包圍著,那火熱而潮濕的感覺極端的美妙。
  
  張東胯下的陳玉純早已脫掉上衣,雙乳散發著稚嫩的乳香,她挽著一頭青絲,面色潮紅地看著張東,櫻桃小口含著巨大的肉棒,青澀的吞吐間有一種難言的誘惑,小巧的丁香小舌慇勤地舔弄著,為的只是獲取張東滿足的本能反應。
  
  剛破身的處女還是會有些疼痛,這時慾望再高漲,出於憐惜,張東也不會和陳玉純做愛。
  
  口舌之技明顯不是陳玉純所擅長的,帶有略微的齒感,偶爾也會疼痛,不過張東看著她跪在胯下的感覺很美妙。
  
  良久,嘎吱一聲,房門開了。
  
  陳玉純走出門的時候髮絲散亂、面色潮紅,有些愧疚也有些羞澀地看著張東依舊高頂的帳篷,羞答答地說道:「東哥,對不起。」
  
  「沒事,東哥已經很舒服了。」張東抱著陳玉純勸慰一番,心想:剛才在林燕那裡口爆了一次,這時哪有那麼容易射?但不是東哥看不起你,雖然感覺很爽,不過你還得多練習練習,否則憑這技術,想口爆是不太可能的事。
  
  「東哥,你早點睡,開了一天車一定很累了。」陳玉純戀戀不捨地說道,要不是臉皮薄,她恨不得留下來陪張東度過這個漫漫長夜。
  
  「嗯,你也早點睡。」張東給了陳玉純一個晚安之吻。
  
  陳玉純走時羞澀的笑著,明顯情竇初開的丫頭很喜歡這種小小的浪漫。
  
  目送陳玉純離去後,張東關了房門後,躺在床上鬱悶地玩起手機,並傳簡訊給徐含蘭,驚喜的是她現在還沒睡,一接到簡訊立刻回復。
  
  張東和徐含蘭聊著一些有的沒的,參雜著一些色色的話題,雖然換來的都是呵呵一笑,但看得出她並不排斥。
  
  張東睡意全無,精神集中和徐含蘭聊天,直到她說要睡的時候,這才戀戀不捨地道了一聲晚安。
  
  放下手機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張東的腦子有些發暈,唯一能罵的就是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就算了,最糟的還惦記著蔚房裡、飯館裡的,真他媽的禽獸不如。

  第二章:簡單而又融洽
  
  飯店房間的隔音很差,所謂的房間都是一張張薄薄的三合板隔出來的,可說這邊喘氣大一點,那邊紙都能飛得起來。
  
  那麼薄的三合板,睡覺的時候翻個身都怕弄破,這樣的隔音、這樣的環境,怎麼可能睡得了好覺?不張東已經快受不了,因為從天剛亮一直到現在,外面的噪音就沒停過。
  
  一早出去賣貨的鄉民忙個不停,有的直接把貨物放在房間裡,整個早上全是凌亂而匆忙的腳步聲,還有搬動東西時的聲音;到了中午更是過分,他們回來時的動靜照樣不小,把東西賣掉的喜笑顏開,說話的時候嗓門大了不少,賣不掉的就在罵娘,且中午正是退房最忙的時候,收拾行李、打電話……亂七八糟的聲音絡繹不絕,幾乎吵得張東都要發瘋了。
  
  怎麼蒙頭都睡不著,張東只能無奈地打著哈欠起床,洗了把臉後,晃了晃發暈的腦袋下樓,心裡暗暗發誓:今晚絕不能再在這裡睡了,哪怕是在三樓睡走廊都比這裡好。
  
  張東自認不是什麼難侍候的人,按理說睡覺的地方沒必要那麼挑剔,不過這一夜實在把他折騰得夠慘,那些吵雜的聲音就算了,空氣裡似乎隨時飄散著臭腳丫的味道,夠把人熏得肝腸寸斷,而鄉民賺的都是辛苦錢,晚上一累倒頭就睡,這些對他們倒沒什麼影響,甚至他們打鼾的聲音都比那些雜音更擾人。
  
  更過分的是,有的人喝多了,就找那些玩制服誘惑的大姐,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或許是人家有職業道德,賣力的叫床不過是為了讓客戶滿足,但那聲音實在太嚇人。
  
  張東心想:那些大姐都一把年紀了,而且不是說叫得像殺豬一樣就是職業道德。您這種蹩腳的表演,別人不信就算了,還很容易把您的顧客嚇出陽萎之類的病狀。您叫破嗓門也就算了,還害得別人一輩子硬不起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少做點行嗎?再說,您叫得那麼慘絕人寰,老子差點以為出什麼血案,差點就要報警了!媽的,那哪裡是上床叫的聲音,你他媽的殺豬啊,如果再住一晚,老子絕對會崩潰。
  
  張東叼著煙下樓,然後坐到大廳的沙發上先清醒一下。
  
  櫃檯前被圍得水洩不通,現在正好是退房的時候,也是飯店一天中最忙碌的時刻。
  
  櫃檯前看不見林燕的身影,而林鈴穿著一條發白的牛仔褲、一件紫色的上衣,馬尾在空中搖晃著,小臉上點點的微紅,滿是細汗,看起來青春可人,她正忙著結算押金單據。
  
  陳玉純穿著小短褲、蕾絲邊襯衫,小小年紀卻有著讓人流口水的韻味,也在幫忙,利落地收錢、退錢,看得出來這些工作她經常做,並不生疏。
  
  「表哥!」突然陳楠氣喘吁吁地跑下樓,一看見張東,害羞地低下頭,溫柔地叫了一聲,然後跑到櫃檯,道:「鈴鈴姐,房間裡的東西都齊。」「查什麼房啊,誰會偷那些破爛!」
  
  鄉民們頓時發出噓聲,都覺得沒必要查房,也很耽誤時間。
  
  林鈴充耳不聞,白了鄉民們一眼後繼續埋頭算帳。
  
  陳玉純和陳楠趕緊幫忙,在這一天最忙碌的時候,她們不敢有半分鬆懈,即使動作有些生疏,不過好歹沒出什麼錯。
  
  見陳楠始終都羞紅著臉低著頭,張東嘿嘿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小女孩還很青澀,這些烏煙瘴氣的地方隨處都是用過的保險套,有的時候垃圾桶內的東西更亂,讓她去查房看到這些確實不合適。
  
  櫃檯稍微空閒一些後,陳玉純跑到張東面前,眼裡閃爍著水霧,道:「東哥,餓了嗎?」
  
  「不餓。你們吃了嗎?」張東悄悄朝著陳玉純擠眉弄眼。
  
  陳玉純頓時咬著下唇,嬌滴滴的給了張東一個白眼。
  
  「還沒。」
  
  陳玉純溫順地笑道:「阿姨早上去買菜了,中午應該不用叫外賣。現在阿姨在三樓做飯,等等我們可以一起吃。」
  
  張東笑了笑,在陳玉純轉身時悄悄捏了一下她豐滿的翹臀,自然惹來她的一陣嬌嗲。
  
  中午這一陣退房潮結束還不是休息的時候,還得收拾房間,想想這三個嬌滴滴的女孩要去收拾那些臭男人睡過的地方,張東心裡就有些不爽,馬上阻止她們,道:「好了,想累死嗎?什麼事都沒吃飯重要,先歇歇吧。」
  
  「東哥,下午就有客人來了,再不收拾就來不及了。」
  
  林鈴也累壞了,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大口喘著氣,胸脯上下起伏著。雖然沒有她姐的豐滿巨大,但也是頗有看頭。
  
  「被單還得自己洗嗎?」
  
  張東沉吟了一下,讓這三個嬌滴滴的女孩去收拾那麼髒亂的房間,怎麼想怎麼彆扭。
  
  「不然呢?」
  
  林鈴歎了一口氣,倒沒多少排斥。
  
  陳楠和陳玉純也是,她們自小做慣家務,並不覺得洗被單是件多累的事。以前忙碌的時候雇過人做,不過都是附近小店的老闆娘,或者是這一帶賦閒在家的主婦,價格倒不算貴,這些人也很樂意打打零工賺點外快。
  
  最後在張東強烈的要求下,林鈴只能把這些工作先外包出去。
  
  忙完都一點了,眾人這才有空吃頓飯休息一下。
  
  三樓的地面雖然是粗糙的水泥地,不過明顯拖了一遍又一遍,看起來很乾淨,而且堆積在走廊上的舊鞋子和一些舊東西都被整理得井井有條,環境一看比之前整齊了不少,讓人看了很舒服。
  
  房間的門開著,啞嬸已經把所有被單都拿去曬,眾人上來的時候,她微微一愣,馬上又慈祥的一笑,用手比劃著什麼。
  
  「媽說飯菜做好了,叫我們快吃,別餓著了。」說著,陳楠上前親暱地扶住啞嬸的胳膊。
  
  啞嬸和陳楠過慣苦日子,昨晚睡張東的房間反而沒睡好,生怕弄壞什麼東西,而且勤勞慣的她們也閒不下來,一早起來就把這裡裡裡外外都收拾一遍,幾乎每個角落都沒放過,別說是牆角和平時不注意的角落裡被擦得很乾淨,就連陽台都洗了幾遍。
  
  對此張東有些無語,如果不是啞嬸有潔癖,光是這種勤勞就夠讓他膜拜了。
  
  林鈴臉紅一下,顯然平日她雖然勤快,但沒勤快到這地步。
  
  房間裡沒吃飯的地方,飯桌就擺在陽台上。
  
  夏日炎炎的中午正是陽光最毒辣的時候,好在外面還有一層遮陽板,不過雖然曬不到,但依舊很悶熱,走出來的瞬間,熱浪幾乎撲面而來。
  
  桌上的三菜一湯很清淡,在這酷熱的天裡,一般人食慾都不太好。
  
  啞嬸是個會過日子的女人,自然懂得什麼時令該做什麼菜,儘管以前條件講究不了這些,但不代表她不會。
  
  一頓飯吃下來,眾人說說笑笑的,感覺無比溫馨。
  
  飯後,眾女都爭著洗碗,不過啞嬸笑了笑,沒讓她們動手,勤快地包攬這項工作。
  
  之後本來該午休,不過等等有事要忙,而且大家也不習慣這麼有規律的生活,於是吃完飯,陳楠和陳玉純就牽著手出去玩,順便買一些學習用品和書刊雜誌,林鈴也有事得出去一趟,三女自然結伴同行,好在她們處得來,陳楠也不排斥林鈴這個陌生人,迅速熟悉起來。
  
  反而張東成了擺設,不過他倒也樂得清閒。
  
  到了大廳,林鈴鎖了櫃檯,交代了一些事。
  
  林鈴剛要出門的時候,張東叫住她:「鈴鈴,過來一下。」
  
  「東哥,有事嗎?」
  
  林鈴笑瞇瞇地走過來,天氣太熱,身上有些發汗,單薄的衣料貼在粉嫩的肌膚上,雖然朦朧,不過也滿有看頭。
  
  「這個拿著。」張東趁著陳玉純和陳楠沒有注意的時候,悄悄塞了兩千元給林鈴。
  
  「這……幹什麼的?」林鈴並沒有大驚小怪,看了看一旁的陳玉純和陳楠,倒也隱隱猜得出來C
  
  「你拿著,帶她們去買些衣服吧。」張東囑咐道:「還有多給我舅媽買幾件,她沒帶什麼衣服出來。」
  
  張東外表大剌剌,但其實是個細膩的人,陳玉純家裡的東西被搬光,搬不走的也幾乎被當垃圾扔掉,她在老餐館上班的時候就沒幾件衣服,這幾天幾乎是交替著穿,晚上洗了第二天曬完就換,如果下雨,恐怕她第二天就得光屁股了;啞嬸和陳楠更不用說,走的時候沒帶兩、三件換洗衣服,那些衣服又舊得很,甚至補得根本穿不了。
  
  張東不知道昨天陳玉純和啞嬸有沒有洗澡,不過衣服還都是昨天那一身,估計她們即使有錢也捨不得買。
  
  「嗯,知道了。」
  
  林鈴點了點頭,馬上話鋒一轉,一臉暖昧地笑道:「那我姐呢?她衣服也就那些地攤貨,你不買幾件給我姐?」
  
  「等有空的時候,帶她去市裡買吧。」
  
  張東微微一笑,故意板起臉道:「你這個鬼靈精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種事你以為我會忘記嗎?」
  
  林鈴扮了一個鬼臉,把錢放進口袋。
  
  隨後,張東又給陳玉純和陳楠錢,囑咐她們該買的書和學習用品都不能省。陳玉純有些扭捏,陳楠也不太好意思,最後還是張東硬塞著,她們才難為情地把錢收下。
  
  「東哥,我們出去了。」
  
  林鈴三女興致勃勃地出去逛街,張東笑著和她們揮別後鬆了一口氣,心想:
  
  開什麼玩笑,這麼熱的天跑出去逛街,別的不說,逛街這項運動就是女人專屬,老子可不敢湊一腳。
  
  大廳內沒有空調,只有一台老電風扇,快散架似的搖晃著。正午的時候,空氣很悶熱,看櫃檯的那個老女人早就趴在櫃檯上睡昏了,這麼熱的天只會讓人發懶,懶到什麼事都不做就覺得昏昏欲睡。
  
  張東躺在沙發上抽著煙,沒抽幾口,口袋裡就震個不停,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林燕打來的,頓時淫笑一聲,心想:她不是說今天精神不好要睡懶覺嗎?看來昨晚被我折騰得夠累的。
  
  「喂,大小姐,捨得起床了?」
  
  張東接起電話,一開口就滿嘴的流氓味。
  
  「喂,東東……」林燕的聲音懶洋洋的,明顯剛睡醒還有些迷糊,嬌慵中膩得讓人骨頭都發軟了。
  
  只是這輕輕的一聲,瞬間讓張東的海綿體都有些充血。
  
  「奴才在。」
  
  張東嘿嘿一笑,心想:女人真夠奇怪的,現在林燕對我黏得緊,還給我取了這麼一個奇怪的綽號。就這分膩歪至極的情調,可不像個風情萬種的少婦,更像是個情寶初開的小女孩。
  
  「我肚子餓了。」林燕的聲音呢喃含糊,似是撒嬌般又十分委屈:「你們吃飯也不叫我。不管了,我肚子餓死了,你快去幫我買吃的。」
  
  「沒問題,你想吃什麼?」
  
  張東心裡一樂,心想:吃人的嘴短,小娘們你敢指示大爺我幹活,自然要付出代價。
  
  「買兩份哦,蘭姐等等會過來。我要滷肉炒飯,她隨便。」林燕咯咯笑道:「東東你真好,親一個,我去洗臉了。」
  
  這親一個實在沒誠意,啵的一聲都沒有電話就掛了,但張東無所謂的笑了笑,馬上跑到老餐館。
  
  老餐館依舊是人聲鼎沸,即使過了用餐時間,依舊忙碌不已,服務生個個忙得腳後跟沒著地,有人進來連招呼一聲的時間都沒有;院子裡的人擠得滿滿的,幾乎連石階上都有人蹲著吃飯,很多人都是拿著筷子卻沒得吃,嚥著口水等著廚房端出來的飯菜。
  
  張東一看,吐了吐舌頭,心想:好傢伙,這樣等下去得多久才吃得到?這生意真是好得有夠誇張,就這樣的長龍,估計命不長都等不起。
  
  張東靈機一動,心想:我也算是熟人了,還是未來的老闆,應該不用和其他人一起等吧!
  
  想到這裡,張東邁步朝廚房走去。
  
  在張東快走到廚房的時候,門口的小工立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外面等著。這裡忙死了,一會兒就有得吃,急什麼?」
  
  明顯有不少食客是急性子或是趕時間有些等不及,這小工也是忙得有些煩躁。
  
  張東倒不計較這小工的態度,而是笑瞇瞇地說道:「我找阿肥。」
  
  「找師傅啊?在裡面。」這小工的態度一下好了許多。
  
  老餐館現在還停留在師傅帶徒弟的原始模式上,阿肥是這裡的第一大廚,這廚房裡不少都是他帶的徒弟。
  
  張東實在汗顏,蔡雄介紹過阿肥的本名,不過一個臭男人的名字,張東壓根就記不住。
  
  但這也不怪張東,阿肥從小被人叫到大,蔡雄介紹的時候都不太確定,眼下要是說他的本名,沒幾個人知道;但說阿肥就都知道是老餐館的大廚,甚至別人給他寫請帖的時候,圖省事,直接就寫阿肥先生閤府。
  
  廚房內,蔚師和廚工忙得人仰馬翻。
  
  阿肥正在訓斥一個廚子,一看到張東進來,愣了一下,堆起滿面的笑容迎上來,道:「喲,新老闆來考察啦!」
  
  「肥哥,很忙吧?」張東客氣地說道。
  
  見阿肥的表現不算慇勤,也不算怠慢,頂多就是中規中矩,張東不是傻子,眼珠子稍微一轉,心裡也大概有數:阿肥本身就懂得人情事故,和我這新老闆表現得不冷不熱也是情理之中,他也知道自己在這老餐館的份量,不管新老闆是誰,都不敢輕易得罪他這個大廚,再者,他雖然拿著死薪水,不過每到過年過節蔡雄都會包紅包。
  
  之前張東打聽過,這些錢的數目差不多是一成身股,所以換新老闆對阿肥來說是可有可無,幾乎沒任何影響。
  
  阿肥這是既不慇勤也不想得罪人,反正老餐館的工作他做得好好的,蔡雄要走他也沒辦法,至於這新老闆怎麼樣,他心裡也有些忐忑,但他畢竟是老餐館的台柱,就算有些不安,但實際上如果收入不變,他也懶得管新老闆是誰。
  
  「這些小傢伙,不看著就容易出亂子。」
  
  阿肥嘿嘿一笑,油膩的手掏出煙敬了張東一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道:「都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用餐時間是最忙的時候,這些小傢伙不看著點可不行。」
  
  張東倒不介意,把煙一點,笑瞇瞇地說道:「肥哥說得是,廚房裡要是沒有你,絕對就亂套了,一般人還真做不了這差事。」
  
  張東這話說得倒不假,老餐館的生意興旺,一到中午,廚房忙得不像話,要是沒有有經驗的人看管,很容易忙中出錯,雖然這話多少有拍馬屁的意思,不過張東說得很有誠意。
  
  阿肥笑道:「怎麼了?大老闆,微服私訪是不是有什麼指示?」
  
  「別這麼叫,八字還沒一撇呢!」張東很謙虛,只是條件談完了,他的事得擺平後才能把這竹槓敲得安心一些。
  
  「都成定局了。」阿肥謙遜地笑道。
  
  廚房內很吵,張東和阿肥說話的聲音也小,其他人都各顧各的,沒聽清楚。廚房裡油氣熏人,張東待了一會兒就有些受不了了,小聲說道:「肥哥,麻煩你叫人弄點飯菜,我要帶走。」
  
  「行。」
  
  阿肥聞言,馬上喊來一個廚師叫他先去準備。
  
  出了廚房,張東和阿肥閒聊一下,知道啞仔現在也在老餐館,張東立刻來了興致,想和他們聊一下。
  
  阿肥倒是不拒絕,抽空帶著張東來到後面的小閣樓上,想來他也覺得張東不來收買人心有些過不去。
  
  菜園通常是晚上忙,中午的生意就不太顧,啞仔一早買了菜、備完了料就到這裡偷懶。
  
  以前啞仔也是在老餐館工作,而且和阿肥這師兄的關係和兄弟一樣,偶爾老餐館忙不過來的時候他也會幫忙。
  
  二樓的陽台多了兩、三張太師椅,板桌比之前的大,想來晚上沒事的時候他們會在這裡喝點小酒,不變的是碳爐燒著,上面的水已經開了,不管是徒弟還是師傅都喜歡在這裡悠閒的喝口茶。
  
  啞仔正滑著手機,一看張東來了,微微一愣,馬上靦腆一笑,站了起來,道:「張大哥。」
  
  張東不禁汗顏,覺得自己年紀比他小多了,啞仔為人還真是老實,雖然出門在外是哥姐相稱敬三分,但被他這麼一叫感覺怪怪的。
  
  阿肥呵呵一笑,坐下來一邊泡著茶,一邊說道:「好了,啞仔,老闆是來考察手藝的。」
  
  啞仔憨厚地笑了笑,坐在一旁不說話,不善言辭的他性子很隨和。
  
  張東給阿肥和啞仔敬了煙後,看了看下面擁擠的顧客,開始天南海北和他們聊著,不經意間套著一些話。
  
  啞仔憨厚,不出聲;阿肥倒是有問必答,說得都是家常事,倒也沒玩什麼心眼的必要。
  
  事實上,張東對於老餐館有些陌生,多瞭解一些倒沒什麼目的,話題是不冷不熱,不過氣氛還算好。
  
  過沒多久,飯菜就打包好了,張東怕林燕餓著,不敢久坐,於是阿肥兩人起身把張東送到門口。
  
  張東看了看老餐館的車水馬龍,又看了看態度不冷不熱的兩個大廚,說道:「肥哥、啞哥,我過幾天回趟省城,回來的時候再和你們好好聊聊。」
  
  寒暄了幾句,張東就告辭,回到旅館,不過進門的時候微微一愣,門口停的不只是徐含蘭的車,還有李姐的車,看樣子徐含蘭不是單純的來拜訪,這些少婦閒著沒事又來送死了。
  
  上了三樓,果然還沒進房,就聽見房裡一陣咯咯的笑聲。
  
  徐含蘭的笑聲溫潤而委婉,林燕的笑聲嬌媚萬千,交雜在一起誘惑十足,如果不是還夾雜著李姐那粗魯的笑聲,聽覺上的刺激就足夠讓人血脈賁張。
  
  「喲,東子來了。」張東一進門,李姐就裝熟地喊道。
  
  房內,徐含蘭穿著端莊的粉色套裝,翹著腳,透明絲襪配上深褐色高跟鞋,盡顯制服誘惑,盤起的頭髮很清爽,黑色鏡眶後的大眼睛閃爍了一下,看到張東只是溫柔的一笑,沒說什麼。
  
  林燕剛起床,還有些發瀨,只穿著絲綢睡裙,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很是誘人。
  
  見到張東,林燕頓時柔媚的一笑,不過礙於有別人在,她沒表現得很親熱,而是丟了一雙拖鞋給張東,半開玩笑地說道:「地拖得很乾淨,你可別踩髒。」
  
  「知道了。」
  
  張東一副鬱悶的模樣,不過還是悄悄給了林燕一個飛吻。
  
  這小動作看似不親密,但張東和林燕心裡有鬼,多少還是有點偷情般的快感。林燕是個懶鬼,睡到這時沒吃就算了,徐含蘭也還沒吃,張東一將東西放下,她們就一邊喝著飲料,一邊吃了起來。
  
  那個老女人遲到了,正好給林燕兩人一點吃飯的時間。
  
  李姐則一直罵罵咧咧的,不過只是習慣性的,倒也沒多不耐煩。
  
  吃飯閒聊的時候,徐含蘭突然抬起頭,悄聲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應該沒問題了,過兩天我親自回省城一趟。」
  
  張東說得輕描淡寫,既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證,也不是故作為難,這次真的沒什麼表演性質。
  
  「嗯,麻煩你,多費點心了。」
  
  徐含蘭眼珠子一轉,繼續低頭吃飯,不說什麼。
  
  這場合也不適合眉目傳情,不過好在房間內有空調,比待在外面舒服多了。兩位大美人剛吃完沒多久,那個老女人就一邊抱歉,一邊推門進來。
  
  手一洗,長城之戰又開始了,注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閒來無事,張東坐著看也沒意思,索性走出房間,這時他已經有點睏,就直接回房間。
  
  房間的門窗都敞開著,一片光亮,雖是通風,不過有點悶熱。
  
  即使這個時候,啞嬸也閒不下來,正在洗手間刷洗著牆壁,看見張東,愣了一愣,馬上給張東一個溫柔而慈祥的微笑。
  
  張東趕緊打招呼道:「舅媽,這又不是自己家,不用洗得那麼乾淨。」
  
  啞嬸搖了搖頭,比劃了幾下。
  
  張東雖然不知道啞嬸是什麼意思,但看她繼續忙著,沒停下來的意思,索性就由她去了,心裡也清楚她這類的人是閒不下來的,過慣了苦日子,猛的叫她享福,她可能會渾身不自在。
  
  啞嬸今天開朗許多,起碼不像剛見張東時那般拘謹。
  
  今天啞嬸穿著一身老式的花布衫,這在農村幾乎是六、七十歲的老人才會穿的,雖然感覺很老土,不過穿在她身上,那種傳統女人的賢慧和韻味讓張東微微一愣,加上她不經意的舉手投足間,寬大衣服下隱隱可見的線條更是朦朧誘人,即使她生了孩子,但還很年輕,身材並沒有發福,甚至像少女般迷人。
  
  張東錯愕之餘,甚至開始幻想,如果啞嬸不是這種老土的打扮,而是能穿些漂亮點的衣服,再好好調養,那也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陳楠小小年紀就是個美人胚子,啞嬸若打扮起來,即使不至於令人驚艷,也MS是個賞心悅目的美人兒。
  
  見張東呆呆地看著她,啞嬸羞澀的一笑,別過頭去,朝屋裡指了指,不知道指的是什麼。
  
  「舅媽你先忙,我躺一下。」
  
  張東回過神來暗罵自己一聲:怎麼腦子裡整天都是歪念頭,女人這兩天又不缺,我怎麼像發情的公豬一樣,看誰都非得意淫一下?
  
  房裡收拾得很整齊,關上窗戶、拉上窗簾,開了空調,張東朝四週一看,才發現啞嬸指的是什麼,他換下的那些髒衣服已經全部洗乾淨後疊在一起,整潔得張東都有些難以置信。
  
  或許潛意識裡大家都是一家人的關係,啞嬸沒多想,繼續在洗手間裡打掃,或許她心裡依舊有些忐忑,但也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當長輩了。
  
  見啞嬸沒有出去的意思,張東也不好意思開口趕人,索性就開著門,然後躺到床上。
  
  空調的效果不太好,還有點悶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東覺得陳楠母女倆昨晚睡過的床上還帶著一種異樣的女兒香,張東腦子一個恍惚,可以想像昨晚這床上的景像是何等香艷,陳楠母女倆玉腿橫陳的睡姿是何等的誘惑。
  
  就在張東無限意淫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嚇了張東一跳。
  
  這時啞嬸也走出來,見張東似乎有事,比劃了幾下就走出去,將門關上。
  
  房內的溫度似乎瞬間就涼爽了,密封的空間除了壓抑,也能讓人感到安寧。
  
  手機的鈴聲吵個不停,張東打著哈欠,本不想接,不過一看電話是張勇打來的,還是趕緊打起精神,道:「哥,你是鬼啊?我剛想睡午覺呢。」
  
  「東子,事情怎麼樣了?」張勇問道。
  
  「在處理了。怎麼?」
  
  張東點了根煙提神,張勇可不是那種會打電話來噓寒問暖的人,他讀書的時候就是個死板的人,出去後也是一樣,張東父親在的時候,他除了過年過節外,很少打電話回家,有打的話也就是幾句簡單重要的話,一說完就掛了,從來就沒興趣聊什麼家常。
  
  「我這個週末的機票,要回去一趟。」張勇直截了當地道:「你也回省城一趟,我今年可能就這個時間有幾天空檔,到時我們兄弟見見面,順便辦好那些繼承的手續。」
  
  「那麼急?」
  
  張東有些愣住,心想:難道老大反悔了?
  
  張勇似乎是張東肚子裡的蛔蟲,立刻哼了一聲,道:「別多想了,我說把東西給你,你嫂子不會反對的。只是這幾天我接到消息,那邊似乎要拆遷了,要是手續不明會很麻煩。」
  
  頓了頓,張勇輕描淡寫地道:「還有,你在那邊沒多少關係,我怕你被欺負。這次我回去,正好約一些老同袍聚會,到時候你認識認識,對你有好處。」「哥,究竟是什麼情況?」
  
  張東有些急了,心想:拆遷?開什麼玩笑!雖然這看起來是好事,不過那邊房子都拆了,我以後還回不回省城住?
  
  以前張東父親在的時候,張東還有個牽掛;現在張東父親不在了,張東實在不想待在省城。雖然朋友不少,但說到底大家長大後各忙各的,大多都有家庭,也不怎麼來往。
  
  讀書的時候,張東就是學校的一霸,細算下來,連一個交好的同學都沒有,直到現在張東都沒去過同學會,那些人還把張東貼著不良少年的標籤,有聚會也不會找張東,有時候張東氣得直罵,老子都快三十歲還被說是不良少年,人緣沒差到這種地步吧!
  
  都說同學會就是該約炮的約炮,基本上飯一吃能讓幾對狗男女舊情復燃,但你們那麼防老子幹什麼?老子直到輟學的時候都是處男,哪有什麼舊情?難道是怕老子勾引你們老婆?
  
  張東倒是有不少狐朋狗友,但也各奔東西,平日張東也沒什麼正經事做,除了喝酒賭博外,可說是無所事事,自然沒什麼正當的交際,繼續待在省城絕對會閒出病來。
  
  更讓張東納悶的是,哪個財大氣粗的傢伙敢拆遷老區?那一帶雖然都是老舊的樓房,不過是市中心,房價可不低,多少搞房地產的一看都直搖頭,這地方一動,錢實在太多了,即使有賺頭,沒本事是絕對動不了的。「這件事是我同袍說的。」
  
  張勇猶豫了一會兒,突然語氣一軟,道:「東子,詳細的等你回來我再好好和你聊,你再這麼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我有幾個同袍混得不錯,到時讓他們幫忙,看看有沒有什麼賺錢的好生意,你不能總是這樣玩下去。」
  
  「哥,你的腦袋被狗咬了嗎?」
  
  張東聽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哥這是吃錯什麼藥?雖然他一直很擔憂我游手好閒,不過之前他說什麼做生意都是要把我騙到東北,他仗著長兄如父,比老頭子還嚴厲,真被他騙過去的話,肯定沒什麼好日子過。
  
  張勇一直都覺得做生意是件不穩定的事,即使有賺得風生水起的機會,也說不定會有傾家蕩產的危險,所以他借口是找了,實際上一直想逼張東去讀什麼夜大、社會大學之類的混個文憑。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要做什麼,但張勇似乎有門路為張東安排編制內的工作,而且張東的親娘好歹是為國捐軀,頂著她老人家的名號,算是有一定的庇蔭,在張勇看來這是最穩妥的安排。
  
  不過關於這種事,張東想想都覺得一陣惡寒,讀書本來就是他最討厭的事,眼下這年紀都在社會混多少年了,再進學校別說心不定,光是那些死記硬背的東西都能把人逼瘋。
  
  因此張東寧願老是挨訓,都不考慮張勇這建議,加上張東清楚自己的底子,一沒學識,二脾氣又不好,雖然腦子還可以,但絕不適合爾虞我詐的官場,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是不可能的,張東沒那個耐性不說,肯定也受不了體制內過多的約束。
  
  當基層的人肯定憋屈,當個小官的話人情世故又多,而且還得整天疑神疑鬼,恐怕上得了檯面的時候,都是白髮蒼蒼的老頭。
  
  張勇的意思,是在這邊有個基礎性的資歷後,他再動用關係把張東調到東北,到時在他的庇護下,張東好歹也能混個芝麻綠豆大的官。
  
  不過說是說得順風順水,但張東心裡有數,別的不說,光打基礎最少要三五年的時間,調過去後還得像當小工一樣,等到稍微有點權的時候,他肯定四十歲出頭。
  
  想到十多年的時間都在辦公室看報紙,那種每天三點一線、幾乎監獄般的日子,張東都覺得惡寒。
  
  「你欠揍啊!」張勇罵了一聲,不過並沒有生氣。
  
  張東很納悶地道:「哥,我們就直說吧。你老婆、孩子都在那邊,我想你這輩子也離不開了;但我人生地不熟的,實在不想過去。真要去東北的話,我還不如留在小裡鎮,最起碼我適應這邊的生活。」
  
  張勇歎息一聲,道:「我這邊有什麼不好的?爹走了,我有責任照顧你。你總是那樣游手好閒,以後你怎麼娶妻生子?爹走的時候就是放心不下你。男人有了家庭才懂得責任,你再這麼玩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是,大哥威武,骨肉情深,血濃於水。」
  
  雖然張東依舊嘻皮笑臉,心裡卻不免感動,老是讓張勇操這麼多心,想想張東也有些不好意思。
  
  「東子,沒和你開玩笑。」張勇苦笑道:「這段時間,我和你嫂子也都在談這件事。既然你不願意來東北,我也不逼你了,大家各讓一步,最起碼你不能這樣游手好閒下去。」
  
  「是,保證做出一番事業,不辜負哥對我的期望。」
  
  張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張勇這是要變身唐僧的前奏。
  
  儘管張勇平日話不多,不過一談到這個弟弟的時候難免有些碎念,更重要的是在他們兩口子商榷後,肯定就如父母般操心,為張東安排著未來的生活,所以這話一旦開了頭,就不是一時半刻停得了。
  
  果然,張勇又是一番長篇大論的教育、一陣正氣十足的教誨。
  
  張東被念得腦子都快暈了,立刻投降道:「哥,你就是我親爹了,求你了,話說簡單點行不行?這次您和嫂子又為我的大好明天規劃了什麼藍圖?」
  
  「你這小子。」
  
  張勇話被打斷,立刻笑罵--聲,沉吟一會兒才說道:「不和你鬧了。本來我跟你嫂子是不贊成你做生意,不過爹走了之後,我們想了很多,覺得硬逼你找個公家機關上班是不太可能的。」
  
  「是,您跟嫂子都是我的知己啊。」
  
  張東心想:還好你清楚你弟弟的性子!不過以哥的偏見,難道他就不怕我好好的生意做著做著,又走偏門嗎?這貌似是他之前最大的顧慮。
  
  「別油嘴滑舌。」
  
  張勇語氣肅然地道:「這次回去我會盡量幫你找門路,等你做生意差不多穩定的時候,你就得快點結婚。爹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他一直有些重男輕女,結婚後你多生一個,最起碼得有個男的,讓爹九泉之下能夠安息。」
  
  「原來如此。」
  
  張東頓時恍然大悟,張勇夫妻倆都孝順,會有這種轉變倒不奇怪,張勇夫妻倆只能生一個,估計心裡有些愧疚,只是張東想想覺得有點不對勁,貌似張勇是在把他當種豬。
  
  「所以你收收心吧!」
  
  張勇歎息一聲,道:「你嫂子對你算不錯,起碼你也為了爹著想,不能再這樣游手好閒下去,好好做點生意再娶妻生子,這樣我和你嫂子也不用整天為你操心。」
  
  「是,回去再說吧。」
  
  張東吐了吐舌頭,道:「現在也說不明白,反正我跟你保證以後不走偏門了。不過我的學歷和見識你是知道的,可別有太高的期待。」
  
  「嗯,那週末見了。」
  
  張勇剛要掛電話,突然猶豫了一下,這才道:「對了,把那個外甥女也帶來吧,我也想見見。」
  
  「好。」
  
  張東想了想,開學的日子沒那麼迫切,就自作主張地答應下來。
  
  張勇嗯了一聲,就掛掉電話。
  
  雖然張勇一直表現得很嚴肅,不過張東清楚兄嫂比自己還重感情,否則他們也不會因為爹走的事那麼內疚,甚至連想法都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生意?當老閣?張東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實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也拆了,那留有童年記憶的地方就要面目全非,張東突然有些不捨,對未來也有些茫然。
  
  迷茫無奈之間,睡意來襲,張東歎息一聲,閉上眼睛。





 第三章:離婚的堅決
  
  這兩、三天,張東都是在游手好閒中度過。
  
  雖然和徐含蘭的交易達成了,價格也談妥了,不過那些舉報的資料還沒拿回來之前,這一切都不算數。
  
  徐含蘭倒是客氣地說過可以搬去別墅住,不過張東並不傻,除了叫人過去收拾一下外,壓根就沒搬過去的意思。
  
  陳玉純買了不少好看的衣服,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張東面前晃來晃去,那青春動人的身材讓張東好幾次都快噴鼻血了,無奈的是這幾天飯店忙,找不到什麼偷情的機會。
  
  林燕那邊就更不用說,李姐和徐含蘭最近都很閒,幾乎眼一睜就開始長城大戰,張東也找不到半點下手的機會。
  
  啞嬸和陳楠都住在張東的房間,她們除了幫忙做一些家務外,哪裡都沒去,在這樣的情況下,張東更難找到偷情的機會,畢竟三樓整天人來人往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想亂來還真是沒辦法。
  
  由於樓下住宿的環境實在太差,張東索性就在三樓的走廊打地鋪。
  
  對此啞嬸有些過意不去,幾次想叫張東睡床,她們打地鋪,不過都被張東嚴詞拒絕。
  
  至於林燕那邊,暫時不用指望,雖然張東總是有機會和她眉來眼去,偶爾親個嘴什麼的,不過想睡她的客廳沙發也不太行,畢竟林鈴還和她住在一起,她這個當姐姐的也得顧忌一下,雖然頗有點掩耳盜鈴的感覺,不過張東也沒辦法。
  
  算了算日子,差不多是該回省城一趟。
  
  這段時間徐含蘭似不慍不火的,不過徐立新和她老公也一直在催促著,她過來打麻將的時候經常看似無意的問一聲,表面上不怎麼著急,估計心裡快急壞了。
  
  這麼多好處,張東倒不是不想撈,只是撈得那麼迅速,似乎有點過於輕易,所以每次徐含蘭問起的時候,張東都會當著她的面打電話催促幾次。
  
  中午忙完退房時,眾人剛歇一口氣。
  
  今天啞嬸早起去菜市場,按照張東的要求買了一條肥美的草魚,中午做了一道讓人垂涎三尺的酸菜魚,疼陳楠的她還順道買了不少糕點。
  
  陳楠和陳玉純樂壞了,立刻上樓把鍋碗都端下來,準備在大廳來個小聚餐。
  
  東西準備好後,眾人坐下來,享受著新風扇帶來的涼意,一邊吃飯,一邊聊起天。
  
  陳玉純吃魚肉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地看著張東,憋了好久後忍不住問道:「東哥,你真的明天要走了?」
  
  原本大家聊的都是一些家常話,她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林家姐妹、啞嬸母女的眼神都有不捨又各有心思,而林燕的眼神裡明顯多了幾分忐忑,她都有些忘了張東只是一個過客。
  
  「不是要走,我是回去一趟辦點事。」
  
  張東一邊夾著魚肉,一邊說道:「這次徐姐托我辦的事差不多了,辦完了我還得回來接手那些生意,到時少不了要忙碌一陣子。」
  
  「哦,多久啊?」
  
  林燕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問,但眼裡的關切和期待一閃而過。
  
  「我哥回來了,差不多得待一個禮拜吧。」
  
  張東想了想,道:「那些程序上的事比較難跑,估計再回來也不得安寧,辦手續的時候還得三天兩頭的來回才麻煩。」
  
  「東哥,你還會回來這裡住嗎?」陳楠咬著筷子問道,眼裡已經隱隱有些濕潤。
  
  從小就在那個貧瘠的家裡,沒有父親、沒有兄弟姐妹,這突然冒出來的表哥,短短兩日,在陳楠的心裡已經變得很重要,雖然張東和她接觸的時間比較短,但隨意的話裡都在關心她,讓她感受到了與母親不同的親情。
  
  「應該是。」
  
  張東扒了一口飯,道:「不過你得和我去一趟,大哥想看看你。」「我也去?」
  
  陳楠有些回不過神,幻想著另一個哥哥是怎麼樣,先前偶爾撒嬌的一問,張東都把張勇描述得活像會吃人,頓時有些忐忑。
  
  啞嬸溫和的一笑。比劃起來。
  
  陳楠和啞嬸「交談」了一下後,點了點頭,說道:「東哥,我媽說去看哥哥、嫂子不能太寒酸,要不要買點什麼?那邊有什麼要注意的?」
  
  「沒,空手去就好了。」
  
  張東心想:那麼客氣就算了,到時買的東西還得我拿著多累。
  
  「嗯,那明天我一起去?」
  
  陳楠還有些不確定,模樣迷茫,顯得極為可愛。
  
  「對,不用收拾什麼,衣服到了省城買幾件換就好了。」
  
  張東感覺到林燕等人情緒的低落,馬上笑道:「這次回去也沒幾天,燕子、鈴鈴,你們要不要一起去玩?」
  
  張東說話的時候,臉是朝向林燕,眼睛卻偷偷看向陳玉純。
  
  陳玉純一開始顯得有些失落,不過當迎上張東的眼神時,心裡一暖,見張東悄悄在意著她,頓時咬著下唇,暗自竊直n.
  
  「不好吧!你辦正經事,又不是回去玩的。」
  
  林燕心動了一下,馬上又搖了搖頭,覺得這麼多人一起去,這一趟根本不算兩人世界的旅行,到時張東恐怕照顧都照顧不過來,而且徐含蘭那邊的事似乎很著急,這一趟忙下來肯定很沒情趣,還不如不去。
  
  「就是嘛,我也不去。」
  
  林鈴很懂事地搖了搖頭,道:「現在忙得根本走不開,再說,如果是去旅遊,大家一起去當然好,可你是要去辦事,我們去不是無聊死了。」
  
  啞嬸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陳玉純見狀,雖然也有些蠢蠢欲動,不過也不敢表態什麼,林燕姐妹都不去了,她自然不好死皮賴臉跟去,更何況想去也找不到什麼好理由。
  
  張東掃了四週一圈,明白陳玉純等人都想去省城逛逛,不過林燕說得也對,這次有事要辦,到時候少不了跑一些得辦手續的地方,帶著她們確實不方便,再說陳楠是自己表妹,帶著她去無可厚非;要是帶著林燕被張勇看見,沒準他興致一起,來個逼婚什麼的就麻煩了;陳玉純更不能帶,張勇一直自詡是正氣的化身,被他知道自己勾引這麼一個女孩,恐怕會被他剝皮。
  
  眾女一時都有些失落,畢竟正值青春,誰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不管是高樓大廈還是都市的繁華,對她們都有著空前的吸引力。小鎮裡的一切雖然安寧又愜意,但絕對不如都市的生活多彩絢爛。
  
  氣氛一時有些低沉,張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在眾人有些沉默的時候,嘎吱一聲,大門打開了,傳來陳大山那憨厚的聲音:「喲,這麼多人。」
  
  「姐夫回來了。」
  
  林鈴馬上站起來,但這聲姐夫一叫,不自然的瞥了張東一眼,感覺有些彆扭。陳大山木訥的笑著,這幾天他不知道在忙什麼,整個人瘦了一圈,神色也憔悴不少。
  
  在陳大山身後跟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給人的感覺很不好,賊眉鼠目的,一進來眼珠子就四處亂轉,看到這一桌大小美女的時候,更是眼睛一亮,流露出忍不住的色意。
  
  「舅媽。」出乎意料的,年輕人一上來就先喊林燕一聲。
  
  「小德來了,坐啊。」林燕似乎有些彆扭,但出於禮貌,還是招呼道。眾人讓開位置,那年輕人和陳大山就坐下來,不過他們都沒開口,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陳大山掏出煙來,卻沒敬給張東,而是一個勁抽著,越抽眉頭皺得越深。良久後,陳大山似乎下了決心,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道:「燕子,跟你談點事。」
  
  「哦,好。」
  
  林燕似乎沒看過陳大山如此沉重的樣子,跟上去的時候也有些驚慌失措。年輕人嘿嘿一笑,跑到櫃檯玩起電腦,並自顧自的開了飲料,顯得輕車熟路。一頓飯吃完,啞嬸和陳楠開始收拾碗筷,陳玉純則開始掃地,不過她們都是面露擔憂,不知道陳大山到底要做什麼。
  
  趁著這機會,張東悄悄把林鈴拉到門外,見林鈴有些擔心,悄聲問道:「陳大山帶的這個人是他姐姐家的孩子?」
  
  「嗯,他大姐家的孩子。」
  
  林鈴一臉厭惡地道:「這傢伙小小年紀不學好,三天兩頭不鬧點事不甘心,幾次鬧得他媽差點要上吊了。」
  
  張東點了根煙,開始打聽起來。
  
  原來那個年輕人叫小德,是陳大山大姐家的孩子,他大姐很早就嫁到外地,但不到十年,她老公就得尿毒症走了,之前的治療都把家底掏光了。
  
  為了還錢,陳大山的大姐沒日沒夜工作,對剛進入青春期的孩子疏於管教。
  
  而不知道是不是爹死、家窮帶給小德的刺激太大,原本他還不錯,但上國中後開始學壞,和一幫小流氓混在一起,抽煙、喝酒全學會了不說,在學校打架更是家常便飯,有一次訓導主任說了他幾句,他竟然脾氣一起,扇了訓導主任幾記耳光。結果自然不用說,任憑他媽怎麼哀求,最後還是被開除了。
  
  之後,小德更不學好,他媽求爺爺告奶奶的,幫他找了一間肯收他的學校,結果證明他是狗改不了吃屎,居然在開學典禮時和其他人打起來。
  
  看著下面的學生打架連板凳都掄起來,可想而知在講台上慷慨陳詞的校長氣成什麼樣子。
  
  這麼一來,小德自然連課都沒上一堂就又捲鋪蓋走人,他媽是操碎了心,但附近已經沒學校肯收留他。
  
  那時,小德在小流氓們的慫恿下做了一件驚人的事--翻牆爬到女生宿舍和他所謂的「女朋友」睡在一起,當著其他女孩的面性侵那女孩。
  
  事後雖然小德沒被告強姦罪,不過從此以後他媽也死心了,根本管教不了他。
  
  之後小德三天兩頭的闖禍,不是和人打架,就是尋釁鬧事砸別人的攤子,事情越做越離譜,小小年紀,已經是看守所的老江湖,進去了好幾次。不過因為年紀小,犯的事又不嚴重,也關不了多久,可每次出來都變本加厲,做的事越來越出格。甚至有謠傳他後來不回家住,而是搬去和兩個做特種行業的女人同居。
  
  張東一聽頭都大了,心想:這傢伙還不是一般的有本事,居然能哄那些小姐養他,這麼好的天賦不去幹小白臉,沒事打什麼架!
  
  「可恨吧,他媽現在都不管了。」說著,林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道:「他沒錢了就三天兩頭來找姐夫要,且每次進看守所,姐夫都得拿錢過去不說,他一出來,姐夫還給他買這買那的,我看他這身臭毛病就是姐夫慣出來的。」
  
  「喲,這麼疼他啊?」
  
  張東倒不覺得奇怪,舅舅疼外甥是正常的,只是沒想到陳大山也有這麼溺愛的一面。
  
  「是啊。他考駕照、買手機、買摩托車的錢全都是姐夫偷偷給的。」
  
  林鈴忍不住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姐還欠徐姐那麼多錢,每次姐夫都是偷偷給完才和我姐說,為了這件事,他們常常吵架。」「那看這架勢,黃鼠狼給雞拜年了?」
  
  張東往裡面掃了一眼,看了看小德的德性,大概就心理有數了。
  
  這類的孩子,說穿了就是自卑心理作祟,家裡有變故,他的自尊太強,怕被人看不起,所以做一些荒唐事來引起注意,被一些流氓慫恿著,腦子一熱,做起事不管不顧,這種人通常是恨人有,笑人無,好做又懶做,整天就圖著享樂,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林鈴俏皮的用成語回應,不過苦笑中多少有絲無奈。
  
  張東悄悄瞄了裡面一眼,小德就坐在櫃檯前一邊玩電腦,一邊玩手機,手機的款式還是最新潮的土豪金。
  
  也難為陳大山,自己一屁股債,日子過得窘迫,居然還有錢買手機給小德,看來他對小德還真不是一般的溺愛。
  
  剛才林鈴說小德叫陳德,張東覺得有些不對勁,疑惑地問道:「對了,他姐嫁的也姓陳嗎?」
  
  這一帶陳姓是大姓,這倒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不過林鈴搖了搖頭,道:「不是。姐夫他姐嫁過去時就說好小孩要過繼,當時姐夫的爹就和婆家說好了,所以這孩子就姓陳。他回來也不喊外公,是直接喊爺爺;喊姐夫不喊舅舅,是喊麼爸。」
  
  「這樣啊。」
  
  張東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陳大山那麼慇勤,原來這是他家的香火。
  
  張東正八卦著,突然樓上傳來一陣吵鬧聲,伴隨著林燕氣急敗壞的大罵。
  
  陳德微微一愣,但馬上又低下頭裝沒聽見,明顯早就做好準備。
  
  其他人都愣住了,林鈴聽林燕的聲音很急躁,馬上跑上樓。
  
  按理說人家的家事是不適合插手的,不過張東這時管不了那麼多,馬上拔腿跟上去。
  
  三樓的大門敞開著,地上是摔碎的玻璃瓶和茶具。
  
  此時林燕氣急敗壞,身軀瑟瑟顛抖著,銀牙緊咬,兩行眼淚已經流下來,狠狠的瞪著陳大山,握緊的拳頭一直顫抖著。
  
  「鈴鈴。」
  
  陳大山聽到腳步聲,尷尬地轉過頭,一看到林鈴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到隨後而來的張東卻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身為外人的張東也會出現。
  
  「姐,你怎麼了?」
  
  林鈴點了點頭,然後跑過去扶住面色鐵青的林燕。
  
  陳大山這一轉頭,張東才看清楚他臉上有道鮮紅的掌印,看來這一下的力道不小,剛打下去就有點浮腫。
  
  張東頓時心裡一疼,這陳大山皮糙肉厚像山豬似的,這一巴掌打下去,不知道林燕的小手有沒有受傷?
  
  「這是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啊!」張東咳了一聲,用和事佬的口吻說道,不過他總感覺怪怪,心想:人家夫妻吵架,自己一個姦夫來勸架,這算什麼?
  
  「陳大山,我說了沒錢就是沒錢,你給我滾!」
  
  林燕眼淚直流,氣惱無比地說道:「這幾年你給你那混帳外甥錢,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不知道家裡還欠著債嗎?這時你叫我去哪理拿出這筆錢?」
  
  「別激動、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見林燕幾乎要氣瘋了,張東趕緊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
  
  林燕接過水,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後,依舊對著陳大山怒目以視。
  
  陳大山有些愧疚地低下頭,說話的時候幾乎帶著哭腔:「燕子,我也知道家裡困難,但我實在沒辦法啊。小德自小就沒了爹,眼下不靠我還能靠誰?我在我爹靈前發過誓要帶大他的。」「我不管!那是你的事。」
  
  林燕氣得胸口微微起伏,決絕地說道:「現在欠了多少債,你比我還清楚吧!賺的那點錢除了還債,你憑良心說,我有給自己買過什麼、有給我妹妹買過什麼嗎?稍微有點積蓄,你全拿去你姐家,以前還周轉得了時,我說過你半句嗎??」「燕子,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大山愧疚地低下頭。
  
  「不是這意思,那是什麼意思!」林燕轉身走進房間,取來所有提款卡和存折,猛的朝地上一摔,道:「全部拿去!你自己查查我林燕有沒有存半分私房錢。這裡是所有的卡和存折,能提多少你隨便提,你看看這家還有剩錢嗎?」說完,林燕惱怒地哭了起來。
  
  林鈴趕忙安慰著林燕,眼見林燕被氣得不行,趕緊用眼神示意陳大山先出去。陳大山歎息一聲,只能灰溜溜地走出房間,將門輕輕關上。
  
  張東自然不好再留,和陳大山一起走出來。
  
  陳大山一臉苦惱地下樓,張東尾隨在後,遞給他一根煙。
  
  在張東下樓時,啞嬸母女倆和陳玉純都投來關切的眼神,唯有陳德馬上站起來,一臉期許地說道:「麼爸,錢拿到了?」
  
  「沒。」陳大山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坐到大廳沙發上時,渾身一軟,給人極為頹廢的感覺。
  
  陳德頓時眉頭一皺,又低下頭去玩手機,一副很失望又生氣的樣子。
  
  張東把陳大山和陳德的表情收在眼裡,在心裡冷笑道:看來這傢伙討人厭是正常的,只為自己著想,卻不考慮他人的感受。和這種人當親戚,真是倒了八輩子楣。
  
  陳德沒有上前詢問陳大山,也沒關切地安慰幾聲。
  
  陳大山抱著腦袋,一臉的痛苦和無奈。
  
  張東倒了一杯水給陳大山,抱著八卦心理挨著他坐下,開始套著他的話。
  
  此時陳大山的神色很憔悴,本就顯老的他,一瞬間似乎老了許多,滿眼血絲,一開口連聲音都有些嘶啞。木然的看了看自顧自玩手機的陳德,沉重地歎息一聲,才把事情的始末緩緩說來。
  
  原來陳德不學無術,整天游手好閒,沒個正經,陳大山這個麼爸可謂是比親爹還操心,畢竟陳德過繼到他家,按理說就等於是陳家的香火,陳大山為人古板,自然覺得有義務管教這個孩子。
  
  陳大山是個孝子,從他能為了讓他父親安息而娶林燕這事就知道,他身體的缺陷,讓他更加重視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道理,所以他撫育陳德並不比陳德母親少,操的心與花的錢也算不清楚有多少。
  
  去年年底,陳德在他媽求關係,告姥姥的情況下,進了「個單位當臨時工,也不知道是不是玩累了,還真的有點收心,社會上磨練的那套圓滑也很受上司的賞識,隱隱暗示他有轉為正式工的可能。
  
  陳德的母親打聽過,這正式工最少得花五萬多元,可她一直靠打零工過日子,家裡積蓄都沒一千元,哪來這麼多錢?所以她想都不想就找陳大山商量。可說是商量,其實就是來要錢,畢竟這孩子也是陳家的根。
  
  這段時間據說陳德還交了個城裡的女友,兩人已經同居一段時間,肚子都搞大了,眼下雙方家長一見,談得可說是不歡而散,女方那邊倒沒多少要求,但最起碼要有間房子,不能再租著房子胡混下去。
  
  陳德的母親算了一下,把房子賣掉再買間普通樓房,也差十萬元左右,再連婚事一起算下來,恐怕沒二十萬元,這工作和成家兩件大事是辦不成的。
  
  眼下孤兒寡母的,他們只能指望陳大山幫忙,陳德的母親甚至寫好了借據,說什麼老爹泉下有知,抱了孫子也會瞑目之類的話,這孩子得成家立業才能成人,這也確實觸動到陳大山的弱點。
  
  可陳大山一想,頭都大了,他根本沒有這麼大一筆錢,飯店的經營情況他自然知道,但陳德母子倆苦苦哀求之下,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過來找林燕。
  
  事實上,陳大山也清楚不可能有這筆錢,唯一的可能是把房子抵押出去,否則根本沒辦法拿出這麼多錢。
  
  陳大山說完時,臉色都有些扭曲,苦笑了一聲,想不出其他辦法。
  
  「打算怎麼辦?」張東沉聲問道。
  
  看人的話,張東自認還是有些眼光,陳大山這種老實人既然開口,那肯定不會輕易放棄,更何況他的性格古板又頑執,為了老爹能瞑目,他敢傾家蕩產,眼下又涉及他家香火的事,更是不會輕易妥協。
  
  「我……晚上再來一趟。」
  
  陳大山歎息一聲,熄滅了煙頭就朝外面走。
  
  陳德一看也沒說什麼,連招呼都不打就跟著走了。
  
  陳大山總是一副木訥憨厚的表情,不過臨走的時候,張東分明從他眼裡看到少有的堅決。
  
  這次陳德母子倆都哀求到這分上,看來這事他是絕不會推辭。為了這筆錢,不管後果會如何惡劣,他恐怕都在所不惜。張東抽著煙沉思起來,畢竟老實人一旦發狠可不好對付,不知道陳大山會不會用什麼極端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
  
  發生了這樣的事,氣氛一時有些壓抑,陳楠和陳玉純在櫃檯前忙碌著;啞嬸在旁邊打聽一些事情的始末,除了歎息,她也明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陳大山也是被錢逼著才會開這個口。
  
  張東腦子還在轉的時候,突然門口響起高跟鞋的聲音。
  
  一身套裝的徐含蘭走進來,一感受到裡面的氛圍,頓時一愣,問道:「怎麼了?怎麼一個個都苦著臉?」
  
  「徐姐。」陳楠和陳玉純很乖巧地喊了一聲。啞嬸也笑著點頭示意。
  
  「你來了。」張東知道下午又有麻將局了,只是不知道林燕氣成那樣還能不能打,這麻將局的抽成對她來說可是重要的經濟來源。
  
  「到底怎麼了?」徐含蘭秀眉微皺,雖然張東的語氣平淡,但她也聽出一絲鬱悶感。
  
  「走,上樓說。」張東歎息一聲,帶著徐含蘭一起上樓。
  
  三樓,林燕姐妹倆的房間門緊閉著,裡面沒有聲響,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張東帶著徐含蘭來到陽台,傳簡訊和林鈴說了一聲後,這才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這小子我倒是聽過。」
  
  徐含蘭頓時秀眉一皺,道:「以前他打架鬧事的時候被抓了兩、三次,每次燕子都有找我幫忙照顧他。燕子對陳大山也不小氣,陳大山這次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對啊,吃喝拉撒都找舅舅,當舅媽的肯定不願意了。」
  
  張東有些嘲諷地笑道:「陳大山這可比當親爹操心多了,眼下人家當媽的都管不了,要是沒這舅舅,難不成陳德還打一輩子光棍?我看就是他姐吃死陳大山肯定會想盡辦法掏這筆錢。」
  
  「想掏也得有啊!」徐含蘭嫵媚的白了張東一眼,道:「燕子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還欠我錢,想湊這筆錢給他陳家娶媳婦生孩子,除非她把這飯店賣了,否則沒別的辦法。」
  
  「這樣啊……」
  
  張東眉頭一皺,不由得琢磨起陳大山的打算,心想:看樣子陳德母子倆也不傻,他們應該知道陳大山找林燕也不可能籌出這筆錢,難道是要逼陳大山把飯店賣了不成?但雖然陳大山有拿錢投資飯店,房子卻是林燕姐妹倆的,即使有夫妻之名,但難不成把房子賣了成全陳德,然後林燕姐妹倆喝西北風?
  
  陳德這母子倆也真夠缺德的,明顯知道陳大山不會拒絕,他們還玩這一出,看來他們真是看上這飯店,眼下不把飯店賣了,根本拿不出這筆錢,想來陳大山開這個口前也考慮過這一點,操!這傢伙腦子進水了吧!張東不禁罵了一聲。
  
  張東心想:陳大山這傢伙是認真的,絕不會以一句沒錢就敷衍他姐姐母子倆,他是先來和林燕說一聲,到時恐怕一言不合,他會提出分財產,最少也會拿走他該得的那一份,為了陳家的香火,他這是打算破釜沉舟。
  
  「陳大山應該是認真的。」
  
  徐含蘭也得出與張東同樣的結論,道:「他看似老實,但性子很倔。這次哪怕和林燕撕破臉,他都得拿出這筆錢。這傢伙為了這個外甥,是真的瘋了。」「是啊,所以燕子也被氣得不輕。」
  
  張東歎了一口氣,道:「這不是把她們姐妹倆往火坑裡推嗎?外頭還有一筆債,除了賣掉房子外絕沒別的辦法。」
  
  張東和徐含蘭面面相覷,雖然這是別人家的事,不適合過問,但多少覺得陳大山這樣做有些過分。
  
  只是沒等商榷幾句,李姐和那個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就來了,張東兩人也沒多少時間談這件事。
  
  臥室的門緊閉著,林鈴在客廳等著,見到張東過來,馬上小聲說道:「東哥,我姐哭累了,說想睡一下,要你替她打。」
  
  「嗯,多安慰你姐一下。」
  
  張東歎息一聲,點了點頭,心裡知道這幾個富婆可是林燕重要的經濟來源,所以得罪不起,只能捨身給她們一個三娘教子的機會。
  
  張東四人分落而坐,老女人依舊罵罵咧咧,李姐說話依舊夾槍帶棒,徐含蘭則靜靜地專心打牌,張東自然不會說這檔子狗屁倒灶事,一坐下來就殺氣騰騰地自摸第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儘管張東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尷尬,沒資格生氣,但想到陳大山就是一肚子的火,打起麻將來黑著臉一句話都不說,凶神惡煞的模樣倒真鎮住那兩個一直嘮叨不停的老女人。
  
  有時候賭很邪門,一下午打下來,老女人和李姐黑著臉罵罵咧咧的走了,徐含蘭則小贏一些,張東倒成了最大的贏家。
  
  打完牌的時候差不多七點,徐含蘭站起來,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一剎那身材火辣異常,張東頓時看直了眼,忍不住朝她嘿嘿的一笑。
  
  徐含蘭臉一紅,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快滾下去看林鈴她們吃飯了沒?我去叫醒燕子並安慰她一下,再怎麼生氣,飯總是要吃的。」
  
  張東心想:如果要安慰林燕,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不過礙於徐含蘭在,張東只得老老實實下樓。
  
  樓下現在正是忙的時候,櫃檯後林鈴等人忙碌著,啞嬸則在一旁幫忙遞東西。
  
  張東擠開入宿的人群走過去,關切地問道:「你們吃飯了沒有?」「吃了,啞嬸做的飯很好吃。」陳玉純害羞地笑道。
  
  陳楠打趣道:「當然好吃,你這個小饞鬼都把飯菜吃完了,也不知道給東哥和燕姐他們留點。」
  
  「沒關係,你們正在發育,吃飽最重要。」張東嘿嘿一笑,目光若有若無的掃了陳玉純發育良好的胸部,惹來了她嬌嗔的一個白眼。
  
  陳玉純破身後,張東害怕她的傷口會發炎,買了一些消炎藥給她吃。這種藥吃完,肚子總是很容易餓,陳玉純會吃那麼多反而是好事,證明她的消化系統很不錯。
  
  櫃檯一陣忙碌,想說笑幾聲也沒空閒,張東也不打擾她們,跑到一邊打電話給阿龍,說他明天要回去的事,又打電話給大頭,確認那些資料的情況。
  
  當張東講完這兩通電話後,徐含蘭已經下樓,林燕跟在她身邊,嬌美的容顏有些憔悴,兩眼紅腫,帶著哭過的痕跡。
  
  原本大剌剌的林燕,此時真是我見猶憐,張東看得心疼無比,恨不得衝過去抱著她好好撫慰一番。
  
  兩人眼神相對,或許是看到張東眼裡的關切,林燕心裡一暖,搖著頭勉強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張東三人直接上徐含蘭的車,鎮上沒多少餐館,所以還是選擇在菜園吃。走進菜園時,張東三人剛好碰見啞仔,啞仔憨厚一笑,馬上表示他親自下廚,或許是看見林燕心情不太好,所以他沒多說什麼。
  
  找了一個清靜的地方,隨後四、五道既下飯又下酒的海鮮上桌。
  
  徐含蘭剛想叫茶水的時候,林燕卻搖了搖頭,看著張東,輕聲說道:「我想喝酒,能陪陪我嗎?」
  
  「嗯,也好。」徐含蘭沒阻止,而她車子的後車廂內就有好酒,馬上就拿來一瓶酒,酒精濃度很高。
  
  林燕拿起酒杯,歎了一口氣,道:「你們放心,我沒事了,陳大山算什麼東西?我不會再為了他生氣的。」
  
  說完,林燕猛的喝了大半杯酒,劇烈咳嗽起來。
  
  張東和徐含蘭見狀,也陪著喝起來,畢竟林燕的性子倔強,這時候去安慰她,不如讓她好好發洩更適合。
  
  喝完一杯酒,林燕這才開了口。原來下午她休息的時候,陳大山又打電話來,儘管話說得很委婉,但他的態度很堅決,這次陳德成不了家的話,他對不起在九泉之下的父親,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得幫忙解決這件事。
  
  「解決?這是在逼你吧!」
  
  徐含蘭冷笑道:「一個大男人什麼能耐都沒有,事事都得靠一個女人拿主意,想來陳大山除了逼你賣房子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還幫我們算好了。」
  
  林燕歎了一口氣,道:「房子賣掉後,除了把你那筆錢還了,他就能拿到自己那一份。想來新城這邊地價一直升,還會有些結餘,夠我們姐妹倆買間小點的房子住。」
  
  「是他算,還是他那個姐姐算的?」
  
  張東已經忍不住了,氣得破口大罵道:「這對母子倆夠他媽的過分,錢又不是他們的,居然還幫別人算得那麼精細,大概他們已經把陳大山的錢都當成是他們的了,能給你姓林的留點錢買間小房子都算是一種恩惠。」
  
  「是啊,陳大山想事不會想得那麼理所當然。」林燕歎息一聲,並沒有開罵,想來她對於陳家的親戚已經有點麻木了。
  
  「燕子,打算怎麼辦?」徐含蘭關切地問道。
  
  自始至終,徐含蘭都沒有提那筆債的事,雖然那筆債可能會轉嫁給張東,不過明顯看得出她和林燕的關係很好,才會一直陪著林燕。
  
  「賣掉這房子吧。」林燕思索許久,說出這話的時候滿面痛苦,因為這房子是她們姐妹倆的棲身之處,也是唯一的依靠。
  
  「你還真打算賣?」
  
  一向溫和有禮的徐含蘭頓時有些惱火,道:「你管他陳大山那麼多事做什麼!那是他外甥沒錯,但這些事也輪不到當舅舅的來操心,你就一口咬死了沒錢,看他能怎麼辦!陳大山總不能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要吧!」
  
  「沒錯,哪有這種事。」張東也忍不住怒罵道,心想:這陳大山被他姐姐母子倆一擺弄就言聽計從,難道他不清楚這房子對於林燕姐妹倆的重要性嗎?
  
  「眼下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林燕反而顯得比較平靜,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道:「陳大山既然開了這個口,那他肯定是鐵了心。和他做了這些年的夫妻,我也明白他性子好,卻是死腦筋,這事根本沒商量的餘地。」
  
  「不行!憑什麼白白便宜那個什麼陳德。」
  
  徐含蘭也氣得不輕,一開口也不顧忌,道:「他要是個好孩子就罷了,可那傢伙什麼德性你還不清楚嗎?小小年紀吃喝嫖賭哪樣不會,根本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好吃懶做,有什麼事就靠你們養,天底下哪有這種事!」
  
  「我都明白。」林燕面色很平和地說道:「就是因為考慮到這個,我才會想賣房子。」
  
  「燕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張東猶豫了一下,雖然話有些不好聽,但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如果賣了房子,你們姐妹倆怎麼辦?買間小房子擠在一起,然後去幫人打工嗎?說難聽點,你們可能沒受過那種苦不說,這鎮裡又有什麼好工作可做?賺幾個錢就能把人累得半死。」
  
  「這我也清楚。」林燕道:「不過事情到了這種地步,看來這房子是非賣不可。張東、蘭姐,我不是一時衝動,我是考慮了很久才做這個決定。」
  
  「嗯,說說你的想法。」徐含蘭歎了一口氣,為三人都斟了酒。
  
  林燕一臉愁容,說道:「其實電話中陳大山講過,如果我願意,他會和我離婚,不願意耽誤我。他找了一些老朋友借了差不多十萬元,只要我再拿出十萬元,他可以寫下協議書,以後這房子和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會要半點。」
  
  「哦,這傢伙,張張嘴就十萬元。」徐含蘭頓時冷笑一聲,道:「他陳家的親戚夠不要臉,真以為錢都是大風吹來的,難道他們沒想過,陳大山四處舉債又把錢提出來後,他的日子要怎麼過嗎?」
  
  徐含蘭的說法,張東很贊同。
  
  陳德母子倆確實很自私,他們不考慮林燕姐妹倆的處境就算了,陳大山的身體有些問題,將所有家底掏空又借債,以後的日子怎麼過?難道真指望那寶貝香火養他嗎?
  
  張東自信看人很準,陳德看起來就很刻薄自私,不會顧念親情和別人恩惠,他母親能提出這樣的主意,還出謀劃策,證明她也好不到哪裡,這母子倆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做事自私自利,從來不會為別人考慮。
  
  「所以我才會同意陳大山的要求。」林燕一臉厭惡地道:「這次算了,下次呢?他姐姐和那個陳德你們也知道,眼下結婚、工作要錢,恐怕以後買車、生活也會要錢,等有孩子了,養孩子得要錢,孩子上學也得要錢……這樣無休止的鬧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說得也是。」
  
  徐含蘭微微一愣,沒想到林燕會把問題想得這麼長遠。
  
  「所以陳大山既然提出離婚,然後寫一紙協議,我細想之後,反而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林燕搖了搖頭,冷笑道:「他喜歡養陳德就隨他去,但我林燕又不是傻子,再這樣無休止被他們吸血,恐怕再有餘錢都會被他們掏光。陳大山溺愛那個傢伙,對他姐姐又言聽計從,恐怕這事不會有到頭的時候。」
  
  「你已經決定了?」張東關心地問道,這是林燕的大事,雖然他可以關心,但在這時候出主意似乎不太合適。
  
  「是啊,既然這日子過不下去,還能怎麼辦。」
  
  林燕笑了一下,顯得釋然又有些冷漠,道:「我沒有陳大山那樣的胸襟,我也沒必要去養他姐姐和那個外甥。現在他們就能這樣獅子大開口,再不劃清界限,難不成以後我還得養他們全家不成?是不是連他姐傷風感冒,都得來我這理拿醫藥費?笑話,我可沒那麼多錢。」
  
  這時張東三人都無心吃飯,偶爾夾一筷子,不過話匣子一開,酒倒是喝得挺快,沒一會兒已經喝了大半瓶。
  
  徐含蘭的面色有些發紅,林燕原本慘白的俏臉也紅潤許多,看起來很嬌媚。「其實燕子考慮得也對。」徐含蘭想了想,贊同道:「陳大山對他姐言聽計從,對這個外甥更是寵得上了天,這次如果不和他劃清界線,恐怕被他們家一糾纏上,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你怎麼和他談的?」張東沉吟了一下,問出事情的關鍵。
  
  「賣了房子後,給他十萬元,以後就各走各的。」林燕眼神一黯,她並沒有因為這段畸形的婚姻要結束而傷心,而是捨不得那棟在她眼裡幾乎是家一樣的飯店。
  
  「如何?」徐含蘭看向張東。「順其自然吧。」
  
  張東心想:看我幹什麼,這件事我又拿不了什麼主意,再說就算我想幫忙,也得林燕願意。這事牽扯她的丈夫和婆家,似乎怎麼算都輪不到我來說話。
  
  氣氛有些壓抑,唯獨林燕痛下決心後反而有一些釋然,只是這房子畢竟是她和林鈴共同擁有,儘管她已經做了決定,要賣掉房子擺脫陳家這個麻煩,卻不知道該怎麼和林鈴開口。
  
  吃完飯後,張東三人一邊商量著,一邊回飯店。
  
  因為李姐又要打麻將,帶了一個人來,所以林燕和徐含蘭閒來無事也過去開打,畢竟事情已成定局,也不能就此不吃不喝的抑鬱。
  
  晚上是比較清閒的時候,陳楠和陳玉純在櫃檯前說說笑笑,林鈴則坐在沙發上看著書。
  
  張東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向林鈴,道:「林鈴,有些事和你談一下。」
  
  「哦,好。」林鈴有些錯愕,馬上放下書,跟著張東後面走。
  
  張東兩人站在飯店門口,張東點了一根煙,把事情的始末,包括陳大山再打來的電話都說了一遍。
  
  見林鈴面色陰晴不定,張東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出林燕做的決定,包括她的想法和無奈的顧慮。
  
  林鈴畢竟涉事未深,聽完後,低下頭久久沉默著,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張東自然明白林鈴的糾結之處,一方面陳大山養育她那麼多年,她對這個姐夫還是有一定的好印象;另一方面,恐怕對於陳德母子倆的厭惡她並不比誰少,一時心亂如麻,甚至有些迷茫。
  
  張東柔聲說道:「我覺得陳大山人不錯,不過他姐姐實在不行。你姐選擇快刀斬亂麻也是對的,畢竟再這樣下去,你們能賺多少錢補貼他們?這母子倆的無恥程度你也知道的。」
  
  「我姐真的要和姐夫離婚?」
  
  林鈴一臉痛苦,只是說起這話的時候,她多少有些尷尬,畢竟在她看來,張東可是林燕的姦夫。
  
  「除了這樣,恐怕也沒辦法了。」
  
  張東一時也有些彆扭,明明他只是傳個話,為什麼搞得像是他干了人家老婆還要拆散人家的家庭?
  
  「我想想……」
  
  林鈴靠在牆上,--臉茫然,這副嬌弱的模樣楚楚可憐,眼裡的委屈之色更是讓人心碎,張東差點想上去抱住她。
  
  張東抽著悶煙,不打擾林鈴,心裡清楚她也該權衡得出一個利弊。
  
  「這事我全聽我姐的。」林鈴思索了良久,一邊往裡面走,一邊輕聲說道:「我姐想怎麼樣我都聽她的,反正我姐不會害我,陳大山是她老公,我相信她應該是考慮很久才會答應的。」
  
  「嗯,你明白就好。」
  
  張東頓時鬆了一口氣。好在林鈴明事理。
  
  事實上,林燕做這個決定是自己的事,她似乎有些麻木,但最擔心的還是林鈴的感受,林鈴能這樣想證明她很懂事,知道林燕為了帶大她確實付出了很多。
  
  張東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飯店,林鈴顯得有些低落,坐回沙發看書的時候明顯有些心不在焉,雖然表面上看得開,但張東明白家庭的變故讓她心理很脆弱,一旦陳大山和林燕離婚,在她看來等於少了一個親人。
  
  「鈴鈴怎麼了?」陳玉純悄聲問道,今天的事她們多少知道一些,只是寄人籬下,自然不敢多問。
  
  陳楠也投來關切的眼神,不過她與林鈴並不熟悉,也不好意思問。
  
  「不知道。楠楠,你收拾東西了嗎?」張東看了看陳楠,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收拾好了,人家也沒什麼東西。」陳楠甜甜一笑,明顯很喜歡這種被哥哥溺愛的感覺。
  
  「你們要去幾天啊?」
  
  陳玉純嘟著小嘴,語氣多少有些不捨,但在張東聽來,幾乎更像是小媳婦的哀怨。
  
  「盡快回來吧。」張東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玉純,不然你也一起去。」「好啊!」陳玉純頓時欣喜不已,但一想又有些鬱悶地低下頭,道:「燕姐都沒去,而且她們都說你去辦正經事,我跟去幹什麼?」
  
  「呵呵,我事多,你沒事的時候可以陪楠楠啊。」張東眼裡閃過狡黠的笑意,不過馬上又表現出一副大哥很關愛妹妹的嘴臉。,「好啊!玉純,這樣路上我們就有伴了。」陳楠,頓時咯咯一笑,親密地拉住陳玉純的胳膊搖晃起來。
  
  張東溫和的一笑,畢竟陳楠年紀還小,又是第一次出遠門,到了省城,估計他會很忙,陳玉純能陪她,他也少操點心。
  
  更重要的是,這段時間沒多少可以亂來的機會,只要把她帶在身邊,趁陳楠不在的時候,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想到這裡,張東腦子裡頓時浮現無數漣漪場景,笑容也變得淫賤起來。
  
  陳玉純雖然還和陳楠說著笑,不過一看張東的模樣,哪裡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嬌羞地給了張東一個白眼,嫵媚得張東頓時渾身一顫。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2-6 16:32 編輯 ]




我是我~!
我非我~!
是我非我~!
非我是我~!
2015-1-30 17: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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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er5202001 (黈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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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巴士上的刺激
  
  又是老實睡走廊的一夜,起床時張東感到腰酸背痛,畢竟還有啞嬸母女倆在另外一間房間,張東想像中那種半夜偷情的情節不太實際,林燕有些傷心,這時候不能這麼鬧;陳玉純畢竟臉皮薄,也不會給張東這個機會。
  
  眾人起了一個大早,連林燕都起來送行,臨走時,她只囑咐路上小心就沒多說什麼。
  
  張東明白林燕心裡的擔憂,所以和她深情凝視,沒做什麼保證,只是和她交代和陳大山談的時候,有什麼變故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是徐含蘭開車來送的,陳玉純和陳楠沒多少行李,裝起來還不到一袋,車票訂的是縣城裡的車,那裡有直達車,不會像張東上次那樣被宰了。
  
  車站內熱鬧非凡,張東三人下了車,徐含蘭沉默了一下,柔聲說道:「張東,一路平安,有什麼消息記得和我說一聲。」
  
  「放心,我會照顧好她們的。」
  
  張東回頭看了看興奮又忐忑的陳玉純和陳楠,見她們沒看這邊,這才趴在車窗邊,小聲說道:「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妥當,不過你也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
  
  「知道了。」徐含蘭俏面上的紅暈一閃而過,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踩下油門走了。
  
  「東哥,我們是搭哪輛車啊?」陳楠很興奮,和陳玉純勾著手,畢竟她們還小,又是第一次去省城,自然滿心期待,恨不得早點看那邊的都市是如何繁華。
  
  這邊的秩序還算好,本以為車是普通的大巴士就算不錯,沒想到居然還是豪華版的歐洲之星,張東頓時樂壞了,畢竟三個小時的車程,如果車上的環境不好就很難熬,這環境可遠比他想像中的好多了。
  
  大巴士的第二層已經坐了不少人,張東把握時間抽完煙,然後帶著陳玉純和陳楠上車。
  
  隨車員忙得腳跟不著地,--看到還有人上車,趕緊迎上來。
  
  因為買車票的時間比較急,所以座位在最後一排,張東頓時有些不高興,最後一排比較顛簸,還看不見電視,這樣一來,這一趟恐怕就難熬,不過眼下沒別的座位可選,張東一行人只能跟著隨車員來到最後一排。
  
  再一看,張東徹底傻眼,最後一排居然只剩三個座位,另一側的兩個座位上連椅子都沒有,張東頓時納悶不已,道:「小妹妹,這椅子是怎麼了?」
  
  「坐壞了,拿去修,還沒裝好。」隨車員笑嘻嘻地說道:「這樣多好,沒其他人打擾,反正你們三個人坐一起的話也很寬敞。」
  
  「也對。」張東搔了搔頭,不知道自己在嫌棄什麼,這情況確實不錯,省得可愛的陳玉純和陳楠得和別的臭男人坐一起,這樣也算是清靜自在。
  
  隨車員拿來一塊擋板擋在一邊,畢竟最外面沒扶手,如果摔到就不好了,不過那裡堆了一些雜物,倒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張東也沒辦法挑三揀四,畢竟到了發車時間,想換一輛也不可能,和陳玉純和陳楠商量了一下,立刻坐了下來。
  
  陳楠有點暈車,不敢坐在窗邊,所以陳玉純坐在窗邊。
  
  張東則很愜意地坐在中間,一左一右兩個小美人陪著,可以感受得到她們身體的溫度和體香同時飄來,剎那神清氣爽。
  
  車上的人偶爾投來好奇的目光,畢竟這組合很奇怪,論年紀差異,張東當她們的爹太小,做她們的哥哥則太大,且帶著兩個小美人出行,無論是什麼關係,都讓那些孤單的光棍羨慕嫉妒恨。
  
  車子緩緩啟動,一開始陳玉純和陳楠還隔著張東說笑,之後上高速公路,陳玉純開始玩起平板電腦的遊戲。
  
  過沒多久,陳楠哈欠連天,居然倚靠著擋板睡著了,看樣子倒不像是暈車,而是睡不夠,估計是昨晚興奮過度,一夜沒睡。
  
  車子上了高速公路後,風景就單調得多,陳玉純趴在窗邊,看了一會兒也有些無趣。
  
  歐洲之星的特點就是座位特別寬敞,不過對張東來說只是剛好,兩個女孩坐這種大座位反而有更多活動空間。
  
  「東哥,好無聊啊。」陳玉純鬱悶地嘟著小嘴,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椅子。「呵呵,出遠門都這樣,這一趟坐下來夠累的。」張東笑了笑,見陳楠睡死,忍不住伸出手撫摸著陳玉純柔順的秀髮。
  
  「還有很久呢。」陳玉純給了張東甜美的一笑,開心地享受著這種溫柔,不過一看時間又有點鬱悶,畢竟車上沒什麼可玩的,要怎麼消磨時間都不知道。
  
  空調的冷風緩緩吹來,最適合的溫度加上車子細微的顛簸,讓人感覺到一陣疲憊,有不少乘客都是早起趕車的,很多人都已經打起哈欠,甚至不少人上車沒多久就睡著,隱隱可聽見一陣陣的鼾聲。
  
  見著陳楠睡著了,陳玉純狡黠地一笑,緊緊抱住張東的胳膊。
  
  「你這個小鬼靈精。」張東嘿嘿一笑,感受著陳玉純的嫩乳擠壓在手臂上的彈性,渾身一顫後,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小鼻子。
  
  「討厭,再掐就不好看了。」陳玉純咯咯直笑。
  
  陳玉純情竇初開,很享受這種打情罵俏的感覺,青澀的她居然還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
  
  張東心裡頓時顫了一下,有些心癢難耐起來,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熟睡的陳楠一眼,然後將平板電腦拿出來,壓低聲音說道:「東哥給你看好玩的東西。」「什麼?」陳玉純天真地問道,不過一看張東滿面猥瑣,想來不是什麼好東西,俏面上不禁一紅。
  
  「很刺激的。」張東淫笑一聲,左手將耳機線插上,右手飛快搜索著自己隱藏起來的那些文件夾。
  
  陳玉純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畢竟以前她的生活很窘迫,班上有些同學有新潮的手機、電腦,她卻什麼都沒有,可想而知這東西對她的誘惑有多大,尤其是看著張東的手在上面滑來滑去的,動作一氣呵成,極是熟練,頓時眼神一迷離,居然因為這普通的動作而有些崇拜地看著張東。
  
  插入另外一張SD卡,張東熟練地將文件夾解密,映入眼簾的幾乎是博物館級的AV合集,每家公司、每個女優,可以說就是史詩級的完美搜集,張東眼裡的色意更深了。
  
  「東哥,這些都是什麼啊?」陳玉純好奇地問道,文件夾的顯示只有名稱卻沒有圖案,她根本不知道這些是多少宅男心裡的聖物。
  
  「都是A片。」張東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全神貫注地在這知識的海洋裡搜尋起來。
  
  張東身上有數十張SD卡,加上家裡的隨身碟,就是一部完整的AV事業發展史,所有公司、所有女優一應俱全,可以說哪怕是動物的都應有盡有,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一部電腦能有這樣的儲存量,只能分開儲存。
  
  張東一個恍惚,想起那位強如神佛的宅男。當年張東唸書的時候,隔壁宿舍的那位大哥堪稱救世主,他利用讀書的時間收集整理幾乎所有AV片加以整理保存,專業程度可說集日本片的精華到化境。
  
  那人的收藏有近百個隨身碟,可說每天空閒的時間除了吃飯、睡覺外全都在看片,而他睡覺的時候,電腦一直在下載。
  
  就是這樣的執著,讓那人成了萬人膜拜的淫棍,只要班上有同學過生日,他就根據那人的喜好送上一個隨身碟。這種情真意切的禮物,讓不少人將其奉為良師益友。
  
  那人沒實戰經驗,因為他的長相,按當時他第一個嫖的小姐的話來說,實在是讓人張不開腿。饒是受到如此的打擊,但他依舊孜孜不怠,三十歲的高齡,依舊在片海中沉浮,堪稱是閱遍AV第一人,哪怕打了馬賽克,他照樣能數得出女優有幾根毛。
  
  那人到了三十歲高齡,在戀愛上還是一張白紙,對於蒼老師的愛慕讓他一直保持著處男之身,可以說他的初戀是他的右手,最長的暗戀就是自戀,他消費過的衛生紙連起來可以繞地球一周,在默默無聞中創造太多的神話。
  
  而那人對於A片簡直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據說把他的眼睛蒙起來,光聽呻吟聲他就知道那個女優的名字,甚至多讓他聽一會兒,他還能說出這是她在哪個年齡拍的片子、片子的重點是什麼。
  
  想到這裡,張東也有點汗顏,那人的境界他是達不到了,不過這份禮他可是備加珍惜,恐怕在那青澀的年代,這是一份最重的禮。
  
  「什麼?」陳玉純俏面一紅,咬著下唇白了張東一眼,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地看著。
  
  張東賤笑一下,也沒多說,找到一部公車癡漢的片子,將耳機的一頭塞在陳玉純已經有些發紅的耳中,笑瞇瞇地說道:「反正閒著沒事,你肯定沒看過這些,就抱著學習的態度觀摩一下嘛。」
  
  「大色狼!」陳玉純的喘息有些急促,心跳加快,俏面通紅,緊張的模樣就像在做壞事,不過小臉上透露出的的好奇帶著一種別樣的誘惑,張東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戴上另一頭的耳機。
  
  歐洲之星最大的好處就是座椅很大,即使沒睡著的人也看不到後面一排的情況,張東仔細觀察了一下,眼見情況安全,陳楠又睡得熟,索性就往陳玉純那邊擠了一下,在她嬌羞的白眼下擠得極近,幾乎聞得見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這時,平板電腦上開始播放A片,一輛看公車緩慢行駿著,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上,車上的人衣著各異,什麼人都有,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陳玉純頓時有些疑惑,這和她想像中的A片不太一樣。
  
  「接著看。」張東擦了擦冷汗,這種場景點綴如果沒一定的耐心根本看不進去,他索性按快轉,調整播放的速度。
  
  場景稍微轉變一下,一開始大家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演技雖然差,不過還真有點那種都市裡沒人情味的冷漠,車上的那些大叔男優穿著西裝,擺出一副疲憊的樣子,要不是張東看過,還真以為這是一部都市生活記錄片。
  
  過一會兒,聽不懂的一陣抱怨聲此起彼伏,隨即有許多人擠上車,肯定是攝影公司的工作人員跑龍套,因為這一波上來的男女都有,想來不會是大亂交,頂多是上來充當臨時演員。
  
  果然,畫面在這時戲劇性的轉了一下,那些臨時演員很有默契地讓開,畫面立刻來到車的最後一排,這裡已經是人擠人沒多少縫隙,一個穿著水手服的少女一隻手拿著書包,另一隻手抓住車把,一副很清純無知的模樣。
  
  這時,坐在座位上的大叔眼裡露出一絲猥瑣,低聲和女孩說著日語。
  
  陳玉純看得疑惑,忍不住問道:「東哥,他們在說什麼?」
  
  「不知道。」張東心想:你問我,我問誰啊!
  
  陳玉純哦了一聲,就繼續看。
  
  以普通片子的標準來看,這部A片的前綴拍得有點爛,這時陳玉純明顯沒有之前那樣的熱情高漲。
  
  這時,車上的人幾乎是轉過身演起盲人,座位上的中年大叔露出色笑,站了起來,開始對女優上下其手。
  
  女優一副害怕的模樣拒絕著,不過手無力得拍蚊子都拍不死,沒一會兒就被大叔得手。
  
  在公共交通工具上的刺激就來自一個偷字,所以女優的衣服沒脫多少,被大叔拉到座位上一陣摸,摸完又拉開拉鏈強迫她口交。
  
  女優一邊痛苦地流著淚,一邊用教科書似的口舌為大叔服務著。
  
  張東看到這裡,不禁罵了一聲,心想:現在一看果然是夠假的,還清純學生妹呢!這等技術,去哪間酒店都是教授級別的純熟。好在這位大叔看起來身經百戰,要是處男被她這麼一吹,估計立刻就繳了械。
  
  接下來的情節,自然是長時間的調戲、長時間所謂的凌辱,再加上各式各樣姿勢的抽插,但不得不說,除了女優長得不錯外,其他的都很爛。
  
  張東這才明白那人收集得齊全,但沒保證一定都是精品,心想:給我這種製作成本低下的片子不說,這小子還真沒把我當哥兒們!
  
  這時,陳玉純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看得目不轉睛,俏面紅得都要滴血,眼眸裡有水霧隱隱閃爍著,畢竟是第一次看這種A片,所受到的刺激可想而知。
  
  陳玉純感覺心跳快得要跳出來,渾身發熱,一陣不自在,不安地扭了一下身體,本能的抬起頭,立刻迎上張東一臉的壞笑,頓時銀牙緊咬,不輕不重地捏了張東一下,道:「看什麼看!」
  
  「玉純漂亮我才看。」張東淫笑一聲,再次湊近陳玉純,這時壓低聲音一開口,熱氣幾乎直接吹在她發紅的耳朵上。
  
  「討厭!不、不看這個了。」
  
  陳玉純頓時渾身一顫,感覺身子一陣酥軟,逃避似的不敢再看張東,摘下耳機丟給張東。
  
  陳玉純畢竟心志未穩,對性也是懵懂又好奇,這些粗糙的畫面帶給她的剌激已經足夠,但是耳邊傳來女人的呻吟聲時,那種極端的刺激讓她渾身不自在,而且,感覺身子一陣滾燙,說不上不舒服,但就是彆扭。
  
  陳玉純搗著發燙的小臉別過頭,似乎是在看窗外的風景,但她的呼吸紊亂、耳朵紅得嚇人。
  
  張東淫笑一聲,聞著陳玉純身上淡淡的女兒香,有些心癢難耐,他放下平板電腦,恬不知恥地湊上去。
  
  張東忍不住了,身體直接貼上去,感受著陳玉純薄薄衣料下灼熱的體溫,右手猛的從她的後腰環過去,抱住她的蠻腰,以一個極為暖昧的姿勢將她抱在懷裡。
  
  「幹嘛?」陳玉純的聲音低低的,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陳楠,還是挺了一下腰,任由張東抱著她,俏臉紅得就像是顆蘋果般更加惹人憐愛。
  
  「小寶貝,讓東哥親親好不好?」張東的呼吸也有些粗重,說話的時候,呼吸吹在她的髮絲上。
  
  「不要,楠楠在呢!」陳玉純渾身一酥,嬌羞地白了張東一眼,明顯有些緊張,不過卻沒有任何抗拒,反而溫順地靠在張東的懷裡。
  
  欲拒還迎啊!小小年紀玩這種大招實在是要人老命。看著陳玉純一臉害羞和緊張,張東頓時春心蕩漾,忍不住將她往自己身上一拉,猛的吻住她吹彈可破的小嘴,肆意地品嚐著。
  
  陳玉純輕哼一聲,溫順地閉上眼睛,或許是因為這環境實在太刺激,她緊張得身子有幾分僵硬,好一陣子才慢慢張開小嘴,玉手顫抖著按在張東的肩膀上。
  
  張東溫柔地吻了一會兒,這才把舌頭伸進陳玉純的嘴內,擒住她的丁香小舌,肆意地吸吮著。
  
  在張東那粗糙的舌頭挑逗之下,陳玉純頓時呼吸一滯,嗚了一聲,徹底陶醉在這美妙的感覺中,舌頭還青澀地回應著張東的挑逗。
  
  張東抱著陳玉純,肆意地品嚐著少女無比迷人的昧道,陳玉純也沉浸在其中。但兩人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不敢發出半點聲響,有種偷情的感覺,異常刺激,不過不能盡興也有些不爽。
  
  長長的一個吻後,陳玉純小聲的啊了一聲,就慌忙摀住小嘴。
  
  陳玉純的呼吸變得極為急促,胸脯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俏面通紅,眼眸裡儘是動情的水霧。
  
  張東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看著陳玉純動情的模樣,心裡越來越癢,附在她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玉純,舒不舒服?」
  
  陳玉純眼裡的水霧都要滴下來,被張東這一逗,她還是點了點頭,馬上又一副害怕被人看見的樣子,朝四處看了看。
  
  張東頓時心裡一樂,忍不住低聲誘惑道:「你想不想也試試這個感覺?放心,只要小心點,就不會有人發現我們在做什麼。」
  
  「不要。」陳玉純哪有那個膽子,立刻慌張地搖了搖頭,看了看一旁的陳楠,神情更是緊張,畢竟她還只是個女孩,臉皮薄、膽小,偷偷親個嘴已經很刺激。真要她在這情況下和張東亂來,她確實不敢。
  
  「不用怕,不會有人看到的。」其實張東心裡也忐忑,衝動是不假,但說話的時候連自己都沒把握,畢竟陳楠還在旁邊,如果被她看到確實不是好事,陳玉純放不開,他同樣放不開。
  
  理智告訴張東,這種剌激的偷情不妥當;但情慾在腦海中翻騰,張東又不願這麼輕易放棄。
  
  陳玉純羞紅著臉,明顯想勸她來一發也不太可能,更何況她吃著消炎藥,下面還沒痊癒,即使張東有這個衝動也狠不下這個心。
  
  「東哥,不要好不好?我怕。」陳玉純急得都要哭了,害怕地拉著張東的胳膊,楚楚可憐地說道:「等到了城裡,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想幹什麼人家都答應你,但是……不行在這裡啊!」
  
  「好、好,別害怕。」張東也是一時衝動,知道不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偷情,但心裡還是不甘,抱著她安慰一下後,靈光一現,在她耳邊吐著熱氣說道:「小寶貝,東哥就不為難你了,不過你也得聽東哥的話是不是?」
  
  「啊……」陳玉純呻吟一聲,但馬上摀住小嘴,白了張東一眼,因為張東說話的時候,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她頓時渾身一顫,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更何況她的身子還很敏感。
  
  「乖啦。」張東一臉淫笑,搓著手擺出一副準備霸王硬上弓的賤樣。
  
  「東哥,你到底想幹嘛?」陳玉純聲音顫抖著道,聽起來很柔弱,讓人恨不得立刻將她壓在身下好好調教一番。
  
  「來,東哥不脫你衣服、不亂來。」張東摟著陳玉純,一隻手慢慢抓住她僵硬的小手按在他那撐起的帳篷上,喘著粗氣說道:「可是東哥很難受,讓東哥舒服一下好嗎?」
  
  「東哥,真的不行,我不敢。」陳玉純的手僵硬著不敢動,說話的時候幾乎帶著哭腔,還以為張東執意要和她在這裡做愛。
  
  「沒事,東哥都說了不脫你衣服,還怕什麼?」張東當然知道陳玉純最怕的是被人看見,尤其是被陳楠看見,在她耳邊說道。
  
  抵擋不住張東的軟磨硬泡,陳玉純心軟了,害怕得身子都在顫抖,但還是微微一側身,顯然是默許張東的賊行。
  
  張東立刻貼上去,緊緊地抱住陳玉純,在她緊張的喘息聲中,雙手鑽進她的衣服內,慢慢往上摸。
  
  「東哥,我怕……」陳玉純的眼眸裡儘是水霧,感受到張東那粗糙的手掌摸上來,頓時渾身一顫,趕緊摀住小嘴,忍住要叫出聲的衝動。「不怕,東哥不欺負你,來。」張東的呼吸極為粗重。
  
  陳玉純穿的是一件抹胸,張東的手很順利摸到她的胸前,一下子握住她一對嫩乳,無比的彈性頓時讓人呼吸一滯。
  
  嫩乳上滿是汗,想必是因為緊張,此時小小的乳頭硬了起來,彷彿還能感覺到那羞澀的顫抖。
  
  張東忍不住一邊使勁地揉著嫩乳,一邊捏住小乳頭用力一夾,頓時陳玉純渾身不自在地扭了一下,又使勁摀住小嘴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車內很安靜,沒人注意到最後排的萬般漣漪。
  
  張東很想品嚐嫩乳的味道,不過知道陳玉純肯定無法接受,所以沒勉強,便雙手握住嫩乳把玩著,純熟地一陣揉捏下,懷裡的身體微微顛抖著,嫩乳上被捏得儘是汗水,身軀也是一片火熱。
  
  張東的眼睛都紅了,在這種刺激的環境下玩弄陳玉純,心理上那種異常的興奮帶來的衝動可想而知,褲襠的帳篷已經撐得奇高,還一跳一跳的。
  
  陳玉純咬著嘴唇不敢出聲,當張東的手離開時,她感覺眼前黑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在這一刻軟了下來。
  
  陳玉純氣喘吁吁地坐正,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表情很幽怨,那清純的模樣再配上這樣的表情,實在是要人老命。
  
  「小寶貝,東哥摸得舒服嗎?」張東一把抱住陳玉純,忍不住親著她那紅得幾乎發燙的耳朵。
  
  「舒服,不過人家也害怕。」陳玉純面帶情動的潮紅,看向張東時儘是迷戀的情愫。
  
  在這種環境下,陳玉純已經算是很大膽,若不是特別喜歡張東,她哪會任由張東亂來?對於一個臉皮薄的女孩來說,這樣簡直是在玩火。
  
  張東沒有說話,摟著陳玉純做出深情的樣子,眼珠子賊溜溜的一轉,確定沒有人注意這邊,而且見陳楠睡得很沉,連睡姿幾乎都沒變過。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陳楠的時候,張東心裡邪惡的慾望更加旺盛,覺得在她的身邊和陳玉純偷情,肯定快感倍增。
  
  「寶貝……」張東一時心癢難耐,忍不住抱著陳玉純又是一陣亂摸。
  
  陳玉純嬌羞的嗯了一聲,也不抵抗,任由張東上下其手。
  
  適應了剛才那樣的親密,此時只要不脫她衣服,陳玉純也極為溫順,沒有反對。
  
  張東一看就知道陳玉純被他弄得意亂情迷,忍不在她耳邊輕聲說幾句話。
  
  「不要!」陳玉純頓時驚得瞪大眼睛,害羞地掙脫張東的懷抱。
  
  「乖,你不會看著東哥這麼難受吧?」張東說道,然後拉著陳玉純的小手按在胯下。
  
  張東穿的是薄薄的短褲,陳玉純一個愣神,張東已經拉著她的手鑽進他的褲子內,讓她按住已經暴跳如雷的命根子。
  
  原本陳玉純還掙扎一下,頓時身子一僵,小手輕輕捏了一下堅硬無比的命根子,抬起頭含情脈脈地看著張東,有些慌張地說道:「東哥,我……我該怎麼弄?」「來,我教你。」張東頓時大喜過望,知道這時陳玉純放不開是正常的,立刻抓住她的小手放進內褲內。
  
  陳玉純紅著臉咬著下唇,羞答答地看著張東,然後笨拙的套弄起來。
  
  雖然在兩人世界的時候,陳玉純很是瘋狂,但在現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手心都是汗,緊張得小手有幾分僵硬,動作很機械化,根本沒多少技巧可言。
  
  張東閉上眼睛,舒服得哼了一聲。
  
  雖然陳玉純因為緊張,小手很僵硬,但只要看一旁的陳楠,再看羞澀的陳玉純,張東心裡的快感瞬間就倍增。
  
  張東一邊附在陳玉純耳邊說著鼓勵的話,一邊色迷迷地教她該怎麼動,他才會舒服。
  
  陳玉純紅著臉,有些彆扭地側過身,小手上下套弄著那根命根子。
  
  張東命根子的硬度和那火熱的氣息,讓陳玉純覺得心裡越來越亂,眼裡的水霧不知不覺變多,即使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下她很是緊張,但還是聽著張東的話,小手上下套弄著命根子,偶爾還輕輕摸睪丸幾下。
  
  張東爽得哼了一聲,索性閉上眼睛,一隻手撫摸著陳玉純的後腰,整個人往後一仰,享受著陳玉純的套弄。
  
  陳玉純緊張得額頭上都是香汗,一邊為張東服務著,還得一邊害怕地看著陳楠,這惶恐的模樣惹人憐愛,也更讓人獸興大發。
  
  張東閉著眼睛,全神貫注想快點射出來,但因為心裡上的刺激,反而更加堅硬,快感綿綿不絕,卻一點射的慾望都沒有。
  
  「東哥,我手好酸啊。」陳玉純輕聲說道,她已經左右手來回換著,但張東一點射的跡象都沒有。
  
  陳玉純的俏面愈發紅潤,時間已經過這麼久,她甚至在想如果真是在做愛,恐怕她都暈死過去了。
  
  「手酸就算了。」張東哼了一聲,見陳玉純累得額頭上都是汗,也是心疼,便克制著慾望,將她的小手拉出來後抱住她。
  
  這時,陳玉純做了一個讓她臉更紅的動作,她聞了一下自己的手,看了看手上那根彎曲的陰毛,不禁噗嚙一笑,然後羞澀地賴到張東的懷裡,看著撐得高高的帳篷,說道:「東哥,是不是我沒用?這麼久了,都還弄不出來。」
  
  「沒事,也不知道怎麼了,我越想射越射不出來。」張東也很納悶,不過陳玉純那麼喜歡他,他也得考慮她的感受,不能讓她覺得他純粹是在享受她的肉體。「很難受吧?」陳玉純一臉羞愧地輕聲說道:「對不起。」
  
  「沒事。東哥舒服那麼久,還得謝謝我家純純呢。」見陳玉純情緒有些低落,張東一邊說道,一邊溫柔地注視著她。
  
  陳玉純聞言,果然露出開心的笑容,迷離的眼裡除了情動外,更多了幾絲迷戀。趁著這個機會,張東又吻上去。
  
  這次陳玉純很配合,張開小嘴情動地回應著,長長的一個濕吻過後,她再次嬌喘吁吁,媚眼如絲的模樣更是動人。
  
  張東不想再折騰陳玉純,抱著她甜言蜜語一會兒,說著笑話逗她開心,陳玉純咯咯的笑著。
  
  兩人一邊打情罵俏,一邊偷偷看著陳楠,在她旁邊卿卿我我,有種別樣的刺激,就連陳玉純都感受到這種特殊環境帶來的興奮。
  
  窗外的景色變換著,車內的人半睡半醒,但張東兩人都覺得特別有精神。
  
  陳楠或許是有些暈車,睡得特別沉,可說一點反應都沒有。
  
  陳玉純呆呆地盯著陳楠看了一陣子,突然下定決心似的,猛的拉了拉張東的袖子。
  
  「寶貝,怎麼了?」張東嘿嘿色笑道,享受著和陳玉純打情罵俏的感覺,心想:以後有的是時間和小可愛纏綿,現在先打下更紮實的感情基礎,也是為了日後更加銷魂的享受。
  
  「東哥,你坐過來。」陳玉純眼含媚絲,聲音顫抖著說道,還害怕地看向陳楠那邊。
  
  「這怎麼坐啊?」張東有些反應不過來,雖然這種坐椅比較寬敞,但兩人坐著頂多就是舒服,哪有什麼空閒的地方可以坐過去?
  
  「你……快點啦!」陳玉純臉紅得幾乎要滴血,拉著張東的同時,側身蹲在坐椅前面那小得可憐的縫隙裡。
  
  坐椅前面的縫隙很小,男人肯定是蹲不下去,不過陳玉純的身材倒是可以勉強容納。
  
  看著陳玉純那媚眼如絲的模樣,張東頓時心裡一顫,愣了一下,本能的按照她的要求擠過去一點,坐在她的位置上。
  
  陳玉純咬著下唇瞥了張東一眼,輕輕挪動一下,然後如當賊般心虛觀察著,見沒人注意這邊的動靜時,細聲說道:「東哥,你不是還帶件長袖嗎?」
  
  「嗯,帶著。」張東心裡一陣興奮,雖然不知道陳玉純想幹什麼,但這偷情般的快感很有誘惑,讓人感覺蠢蠢欲動、心癢難耐。
  
  陳玉純接過衣服後,再往左右一看,猛的將運動服蓋在頭上,對著張東羞澀又狡黠的一笑後,小腳蜷縮起來,身體側躺著,上半身被衣服遮著,根本看不清楚她在做什麼。
  
  「寶貝!」張東腦子一熱,心想:不會是我期待的口交吧?上天啊,你怎麼會賜給陳玉純這麼聰明的想法?這要是被人發現,就算是陳楠醒了看到,都只會以為她是因為難受、怕光在睡覺。
  
  「別說話了……」陳玉純嬌羞道,開始往張東的身上挪動。
  
  張東看了陳楠一眼,深吸一口大氣,很自然的分開雙腿,像是讓陳玉純靠在自己身上睡覺,不過張東心裡清楚,接下來肯定是刺激無比,因為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在心裡上的觸動最是劇烈,不管是男是女,都抗拒不了在這種特殊環境下的情慾。
  
  張東擺出昏昏沉沉的模樣,但口乾舌燥,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因為躺在胯下的陳玉純終於開始行動,顫抖的小手笨拙地抓住運動褲的鬆緊帶往下拉,不知道是不是過分緊張的關係,手都有點僵硬,這一抓連內褲都一起拉下去,張東趕緊配合著抬了一下屁股。
  
  陳玉純的手一使勁,內褲、外褲就全拉下來。
  
  張東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渾身一個哆嗦,因為這一脫,堅硬的命根子幾乎是彈出來般打到陳玉純的臉上。
  
  睪丸、最敏感的大腿根部,不僅能感受到陳玉純急促的呼吸,甚至髮絲的輕撩都讓張東感到癢。
  
  陳玉純的呼吸急促而火熱,或許她蓋住自己只是掩耳盜鈴,不過確實給了她很大的勇氣,張東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感覺到她的小手抓了上來。
  
  張東渾身一僵,只差一聲嚎叫出來宣洩快感,心想:小寶貝,你要給我點心理準備的時間啊!
  
  在運動服的遮掩下,陳玉純的小手剛一動,小嘴立刻將龜頭含進去。
  
  「寶貝,對,就這樣。」張東感覺腦子嗡嗡作響,聲音嘶啞地道。
  
  陳玉純不敢出聲,小臉紅得幾乎要滴血,一隻手拉著褪下來的褲子,另一隻手抓住堅硬的命根子套弄著,那火熱的感覺讓她心跳加快,濃郁的男人氣息迎面而來,讓她幾乎要暈厥過去。
  
  剛才張東硬了那麼久,馬眼上儘是透明的分泌物,有些熱熱的黏稠,陳玉純一含住龜頭,頓時停了一下,丁香小舌一舔,確定沒異味,這才慢慢吸吮著,一點一點地舔著那些液體。
  
  張東忍不住哼了一聲,一隻手輕輕的、愛憐地撫摸著陳玉純的頭,心想:此時若不是在眾目睽睽的車上就好了,我肯定會把她的櫻桃小口當小穴般享用,那火熱的溫度和青澀的挑逗帶來的剌激幾乎讓我要瘋掉!
  
  空調發出的聲音嗡嗡作響,刺激著疲勞的人們入夢,但此時張東卻亢奮得臉色脹紅,嘴裡幹得像是有火在燃燒,更能清晰聽到衣服底下那嘖嘖的水聲,更是刺激無限。
  
  誰都不會想到,在最後一排竟會發生這等香艷的事情,一個無恥的傢伙誘騙女孩口交,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下享受這等漣漪,即使是沒感官上過多的刺激,但光是心裡上澎湃如海的快感就足夠讓人發瘋。
  
  陳玉純因為緊張不敢有大動作,甚至連含住肉棒上下吞吐都不敢,只是用小手握住命根子輕微套弄著,並木訥的舔著龜頭,丁香小舌帶著火熱的溫度刺激著馬眼,又不時好奇地舔著冠溝線。
  
  張東深吸一口大氣,渾身躁熱難耐,眼睛都有些發紅,要不是現在在車上,真恨不得脫掉陳玉純的衣服,直接享受她嬌嫩的肉體。
  
  陳玉純的撩撥雖然青澀又輕微,但這種細小的動作,帶來的挑逗性更大,張東被挑逗得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抱住她的頭,直接干她溫潤舒適的小嘴。
  
  就在張東天人交戰的時候,陳玉純頑皮地用手摸了摸睪丸,一邊含著龜頭,一邊用手磨蹭著睪丸上粗糙的紋線。
  
  或許是時間一長,陳玉純也有些大膽了,否則不會有這樣俏皮的舉動。
  
  這突然而來的剌激,讓張東渾身一顫,前列腺劇烈地跳動起來,憋了那麼久的爆發感在一剎那就洶湧來襲。
  
  張東腦子一僵,考慮的已經不是自己持久性的問題,而是在慾望的驅使下如何盡情發洩的問題。
  
  口爆!必須口爆!張東眼睛都紅了,一隻手立刻按在陳玉純的腦袋上,撕聲說道:「純純,快一點,東哥要舒服了。」
  
  陳玉純聞言,連忙就想吐出龜頭,看來她的本意除了要拿衣服遮掩外,也是想用這件衣服擦拭掉精液。
  
  但張東哪會讓陳玉純得逞?因為快感的侵襲,雖然雙腿僵硬得動彈不了,但手還是按著陳玉純的頭,讓她動彈不得。
  
  陳玉純嗚咽一聲,剛想掙扎的時候,旁邊一聲呢喃的囈語讓她嚇得動都不敢動,張東更是感覺G點的肌肉收緊得幾乎要抽筋,被這聲音一嚇,差點都要暈過去。「哥,純純怎麼了?怎麼躺在你身上睡覺?」
  
  陳楠不知何時醒來,揉著大眼睛打著哈欠,懶懶的模樣橋俏可人,柔膩的聲音更是讓人渾身一緊。
  
  「沒事,她只是暈車。」
  
  張東心慌不已,但聽到陳楠的聲音,不知為何更加興奮,臉脹得通紅,睪丸劇烈跳躍著,這種極端猛烈的前奏,讓張東心跳快得幾乎要爆炸。
  
  「哦,純純不舒服啊。」陳楠關切地道,伸手就要摸過來。
  
  「沒事,她躺一下就好了。」
  
  張東感覺喉頭幾乎有火要噴出來,這時腦子一熱,再也控制不住想射精的衝動,心一橫,一邊輕輕拍著陳玉純的頭,一邊拱起腰,在陳玉純的嘴裡小幅度地抽插起來。
  
  「純純,沒事吧?」張東每問一句,手就拍一下,藉著身體顫抖的幅度,在陳玉純的小嘴裡抽插著,龜頭滑蹭她的小嘴幾下後就控制不住暴脹著,命根子也劇烈抽搐著。
  
  陳楠一臉關切,青澀的她不知道這姿勢有多暖昧,更想像不出衣服遮掩下的漣漪,她只是關心地看著張東拍幾下也沒多想,但看著張東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她倒有幾分疑惑,不過也沒問什麼。
  
  此時,衣服底下的陳玉純覺得就像當賊被抓到一樣,緊張得渾身不敢動,頭被張東的手僅僅按著,她根本吐不出嘴裡的巨物,更感覺到龜頭變得更大、更硬,還沒反應過來時,張東已經馬眼大開,一股股火熱的精液灌進她的小嘴內。
  
  「純純沒事吧?」陳楠焦急地問道,看著張東使勁拍這幾下,陳玉純都沒反應,一時更是擔憂。
  
  「沒事,她就是難受,躺一會兒就好了。」儘管張東很不願意在這快感侵襲的時候開口,但為了不讓陳楠懷疑,還是解釋道,並盡量克制著自己呼吸的紊亂,但說起話來還是不可避免地嘶啞。
  
  「哥,怎麼你好像也很難受?」陳楠畢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關切地問道,臉上也什麼疑色。
  
  「是啊,有點暈。」張東爽得腦子一片空白,插在陳玉純嘴裡的肉棒噴了好幾股精液,但依舊意猶未盡,於是馬上裝作咳嗽,藉著咳嗽時身體的顫抖,又在陳玉純的小嘴裡抽插幾下。那火熱的包裹讓張東爽得幾乎要瘋了,在陳楠的注視下口爆她的好同學,心中的爽度可想而知。
  
  此時陳玉純也不敢有任何動作,只能任由張東插在她的小嘴裡,而且還把精液射到她嘴裡。
  
  張東覺得自己幾乎把腦髓都射出去了,身體一僵,急促喘息著,腦子暈沉沉的,幾乎有點不敢相信這個現實--在陳楠的注視下,自己將她的好友口爆個淋漓盡致。
  
  陳玉純依舊不敢動,甚至張東的命根子幾次差點插到喉頭時,她難受也不敢掙扎,忍受著張東最後粗魯的那幾下抽插,感受著精液在嘴裡火熱的爆發,那火熱的黏稠讓她呼吸都有些困難,嘴裡滿滿都是男人的分泌物,幾乎要含不住。
  
  「玉純真的沒事吧?」
  
  陳楠一臉擔憂,看著張東此時怪異的表現倒沒多想,還以為是咳了幾下,身體不舒服而已。
  
  「沒事。楠楠,說話小聲點,別吵醒別人。」張東舒服得喘了一口大氣,朝陳楠說道,又饒有深意地拍了拍陳玉純的頭,暗示她不能再裝睡,如果再繼續裝下去會適得其反。
  
  「哦,好。」陳楠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頭,朝張東甜美又羞澀的一笑。
  
  此時陳玉純氣壞了,她聽見陳楠的聲音,緊張得幾乎要死掉,沒想到張東卻突然獸興大發在她嘴裡射精,櫻桃小口脹得很是難受,即使嘴裡的巨物慢慢軟化,但滿口的精液卻沒辦法吐掉。
  
  在無奈之下,陳玉純心一橫,猛的將那些黏稠的東西全嚥下肚子,但聽著張東的話,她心裡一氣,忍不住輕輕咬了龜頭一下。
  
  這親密的小動作,張東自然裝作沒有反應,繼續拍著陳玉純的頭,用調笑的口吻說道:「純純,快起來吧,你不會是睡得流口水了吧?」
  
  「睡得像豬一樣,真是的。哥,你小心點,可別被她流一褲子的口水。」陳楠睡了一覺有精神了,跟著張東一起調笑起來。
  
  你才流口水!玉純心裡嬌嗔,忍不住又掐了張東一下,不過她也聽懂張東話中的意思,夏天穿的衣料又薄又透,要是留下點蛛絲馬跡,倒是可以解釋為是她流口水。
  
  只不過陳玉純不想被自己的好友嘲笑,心一橫,馬上含住半軟的龜頭吸吮起來。
  
  張東瞬間震驚無比,感受著陳玉純的丁香小舌如蛇般靈巧,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剩餘的精液舔吃乾淨,甚至還微微聽到嘖嘖聲,那是她在用舌頭舔掉辜丸上一點點的殘留,心想:陳玉純竟然這麼大膽,簡直是讓人驚訝又驚喜。
  
  陳玉純小心謹慎地舔完精液後,將張東的褲子穿好,消滅掉證據後,就裝作剛睡醒的樣子伸了伸懶腰,衣服底下的頭動了動,用很不高興的口吻說道:「幹嘛啊!自己睡夠了就吵人家。」
  
  「你還醒得來?」陳楠笑道:「你羞不羞啊!這麼大的人還趴在我哥的腿上睡覺,你可千萬別流口水,省得別人以為是我哥尿褲子。」
  
  陳玉純別無選擇的被口爆後還吞精,這時擔心嘴裡有異味,不太敢說話,裝著剛睡醒的模樣拿開蓋在頭上的衣服,揉著眼睛打著哈欠,不滿地說道:「少來,我又不是你。」
  
  陳楠咯咯笑著。
  
  陳玉純白了陳楠一眼,又忍不住幽怨地看了張東一眼,才別過頭裝著打哈欠,然後搶過張東買的飲料喝了幾口,明顯是在漱口,不過漱完口後可不敢吐掉,只能瞪著張東,把帶著精液味道的飲料也一起嚥下。
  
  「呵呵,羞羞。」陳楠笑道,儘管她不會往別的方面想,但這麼大的女孩睡在男人腿上,多少是讓人難為情的事。
  
  「怎麼?借你哥的腿枕一下,你就吃醋了?」玉純擺出生氣的模樣,不過卻幽怨地看著張東,因為被口爆是一回事,被強迫吞精也是無奈,但她剛才確實嚇得半死,對張東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張東只能裝傻,嘿嘿笑著,心想:難道要老子承認口爆很爽,吞精也很爽?但我也嚇得半死。不過得感謝表妹突然醒來,要是沒她這一下刺激,我也不會狠下心來把陳玉純口爆,到時自己可憐的孩子應該會冤死在髒衣服上。
  
  張東爽了,一臉賤笑,讓陳玉純嘴一嘟,一臉嬌嗔,不過現在可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雖然這時她表面平靜,但心裡還是很緊張,畢竟剛才當著好朋友的面做了這種荒唐的事,這讓她心虛得都不太敢說話。
  
  張東老實地躲在一旁,無恥地擺出一副大哥哥的溫柔模樣。
  
  陳楠醒了之後很有精神,拉著陳玉純一起玩平板電腦,說著女生之間的悄悄話。
  
  陳玉純心虛地和陳楠聊著天,偶爾心不在焉回頭看著張東,那茫然而情動的嬌嗔,讓張東心裡爽得要跳起來。
  
  車子的顛簸下,張東又想起那恍惚如夢的一夜,陳玉純在自己的身下呻吟著,身軀似在風雨中搖曳般的迷人。
  
  美少女的嬌嫩讓人回味無窮。不同於林燕的成熟性感,那種青澀幼嫩的感覺有著特殊的誘惑,讓人心生憐愛,又忍不住沉浸在調教她的快感中。
  
  陳玉純和陳楠親暱地玩鬧著,張東被晾在一邊倒也樂得自在,一看時間差不多,這才拿出手機傳簡訊給阿龍。




  第五章:抵達省城
  
  中午時分,巴士下了進省城的地界,一路上寬敞的馬路、高樓大廈的林立讓陳玉純和陳楠看得失神,第一次來省城她們都很激動,趴在玻璃窗前,好奇地望著外面繁華的一切。
  
  中午的太陽十分毒辣,街上看不到幾個人,倒顯得寬敞又乾淨,美中不足的是,這全是假相,一旦時間到了,省城堵車的情況可以讓人發瘋,在那個時候才能體會到寸步難行的痛苦。
  
  車子緩緩行駛進總站,總站內喧嘩無比,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省城的車站一向魚龍混雜,有騙子、有扒手,甚至還有騙女孩去坐台的媽媽桑,可說是一個花花世界的縮小版。
  
  下了車後,張東一手一個把陳玉純和陳楠牽得緊緊的,她們一出來就被不少人盯著,如果他不看緊,搞不好她們會被拐賣掉,就算不被賣掉也很容易被人騙。
  
  陳楠扭捏了一下,不過覺得是自己的哥哥也沒什麼,就任由張東牽著手。
  
  陳玉純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著張東一臉肅色,陳楠也沒嘲笑她,心裡一熱,就握住張東的手,享受著這種在她眼中極為親密的小動作。
  
  果然,一出了站口,一大群推銷住宿、旅遊之類的大媽就纏上來,還有不少以介紹工作為由的騙子,但張東看都不看一眼,拉著陳玉純和陳楠走出去。
  
  出了車站,火熱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極端的炎熱中帶著點點潮濕,讓人幾乎要暈厥過去。
  
  這時,陳楠有一些扭捏,紅著臉說道:「哥,我想上廁所。」
  
  雖然陳玉純沒有說什麼,不過看她的反應也是有這需要,畢竟憋了一路。
  
  張東可不想在這是非之地久留,腦子一轉,馬上嚇唬道:「車站的廁所很髒,遍地不是老鼠就是蟑螂,屎尿遍地還沒人沖水,臭氣熏天,而且還有一些變態藏在那裡偷看女生撒尿,你們要是不怕被人看光就去。」「算了,我忍一下。」
  
  陳楠有些害怕地搖了搖頭,陳玉純也是一樣的表情,她們雖然單純,但多少看過社會新聞,知道省城雖然繁華,卻也亂得很,加上心裡對張東的信任,她們毫不懷疑張東這嚇唬人的話。
  
  張東有些哭笑不得,立刻帶著陳玉純和陳楠出車站,逕直朝對面的候車區域走去。
  
  車站的附近沒一處不亂,是一座城市的縮影,同時也是坑蒙拐騙最集中的地方,人行道上的小販們賣力推銷著假貨,尋找著上好的冤大頭,在這裡買東西十個九個坑,只有沒進過城的人才會上他們的當。
  
  走了一會兒,拐角處就清靜多了,停車的區域很多人都是來接送的,張東牽著陳玉純和陳楠,手忙腳亂地摸出平板電腦查了一會兒,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後,再和阿龍用手機確定一下,這才朝東南角走去。
  
  這裡停的車實在太多,接送的人也是人山人海,如果沒有聯繫,想一眼就看到人是不可能的事。
  
  角落裡停靠著一輛本田的越野車,阿龍三十歲出頭,身材高大健壯,剃著光頭,此時正抽著煙,這凶神惡煞的樣子連巡查的保全都不敢多看。
  
  「阿龍。」張東嘿嘿一笑,湊上前不客氣地踢了阿龍一腳。
  
  「大東,你捨得滾回來了。」阿龍點了點頭,掃了陳玉純和陳楠一眼,半開玩笑地說道:「你要不是告訴我要帶兩個妹妹過來玩,我還以為你這是在車站拐來的小女孩。現在據說車站搞拐騙的那些人也很難得手,能一天騙兩個就簡直是飛來橫財了。」
  
  阿龍這副樣子嚇到了陳玉純和陳楠,她們頓時縮到張東的身後。
  
  張東頓時覺得好笑,調侃道:「沒事,這小子長得雖然不像人,但也算是個人。乖,叫阿龍叔叔。」
  
  「別聽他的,隨大東叫我一聲哥就好了。」阿龍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這才熄煙打開車門。
  
  「龍哥。」陳玉純和陳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怯生生地喊道。
  
  一行人上了車,阿龍開著車,朝著老城區駿去。
  
  陳玉純和陳楠有些拘謹地坐在後車座,好奇地看著窗外的一切,迷茫又羨慕地看著一棟棟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這些鋼筋水泥的牢籠,對於她們來說簡直是一種震撼性的存在。
  
  中午的交通還算順暢,阿龍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大頭那邊的事你交代完了吧?有沒有打電話約他出來?」
  
  「約了。那小子說晚上請客。」張東坐在副駕駛座上玩著手機,笑罵道:「我幫他扛了這筆帳,又給了他一筆錢,這小子開心得像吃了屎一樣,估計錢一到手又幾天不在家過夜了。」
  
  「嗯,你回哪個家?」阿龍點了點頭,問道,畢竟張東父親留的房子雖然舊,也有好幾間。
  
  「先回老頭子家吧。」張東有些傷感。
  
  張東開賭場時幾乎沒在家睡,房子也租了出去,而父親的東西都隨他一起火化,屋裡家徒四壁,幾乎沒有睡的地方,不過好歹得回去收拾一下。
  
  「嗯。」阿龍點了點頭,沒再追問什麼。
  
  張東父親住的是舊樓,一些老鄰居都還在,張東回來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這才開門。
  
  這是位於二樓的舊房子,五、六十坪,不過沒什麼傢俱,顯得冷清,舊得和廢宅一樣。
  
  令張東哭笑不得的是,這段時間房子居然還遭小偷。
  
  那小偷不幸驚動到隔壁那殺豬的一家人,然後被抓住,警察一來,發現那賊什麼都沒偷,說是屋裡沒值錢的東西,說話的語氣還很是委屈。
  
  張東慶幸之餘又有種羞辱感,心想:這房子一坪也要一、兩萬元,你他媽的不會挖一塊水泥走?
  
  隨後,張東來到他父親的房間,打開破舊的熱水瓶和老櫃子,將裡面的各種房產證整理好,清點無誤後,這才帶著阿龍、陳玉純和陳楠離開,然後上車。
  
  陳玉純和陳楠舟車勞頓,已經哈欠連天。
  
  張東有些觸景生情,開著窗,抽著悶煙,沉默不語,雖然他盡了孝,但畢竟父親已經不在,少個人囉嗦還是感覺不適應。
  
  尷尬的是,張東在省城那麼多年,現在居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原本他住的那破房子,滿地的酒瓶和常年光棍的邋遢,酸臭味可說是無處不在,張東自己都看不下去,別說是帶著兩個美少女去那裡。
  
  「決定住哪裡了嗎?」阿龍很瞭解情況,調笑般的看了張東一眼。
  
  「找間好點的酒店吧。」張東歎了一口氣,心想:我那破窩是住不了了;爹倒是有其他房產,不過大多租出去。堂堂的本地人,回來竟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還真是窩囊。
  
  「對了,老大過兩天就回來了。」張東想了想,說道。
  
  阿龍一直不變的面色微微一皺,有些恐慌,不過馬上又穩住情緒,輕聲說道:「我一個小兄弟在酒店上班,跟他訂的話優惠很多,去那邊看看吧。」「沒問題。」張東嘿嘿一笑,腦子一恍惚,又想起那些成年舊帳。
  
  張東和阿龍可說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兩家的老爺子又有交情。
  
  張勇雖然木訥,但打起架來比誰都狠,那時候張東和阿龍都是小流氓,偶然得罪比較厲害的小痞子,結果兩人都被揍得像豬頭似的,之後張勇什麼都沒說,晚上出去後,回來時鼻青臉腫,一人把那幾個痞子打得像豬頭似的。
  
  結果,阿龍父親生日時又碰面了,大家徹底傻眼,其中一個痞子居然是阿龍家的親戚,雖然不怎麼來往,但老一輩的關係很密切。
  
  阿龍和那個痞子都心虛了,什麼話都不敢說,就怕挨罵,結果誰都想不到張勇的脾氣那麼火爆,他還以為那痞子是來找麻煩的,立刻將他堵在後院又揍了一頓,直到那痞子鬼哭狼嚎地求饒,驚動其他人才被制止。
  
  這件事的後果是張東、阿龍包括那個痞子都被長輩臭罵一頓,而張勇反而被人誇獎,這讓張東和阿龍納悶不已,畢竟動手的是張勇,這情況倒霉得連背黑鍋都算不上。
  
  「大姐呢?」張東笑了笑,問道。
  
  「別提了,去歐洲散心了,不知道在那邊會不會惹事?」阿龍搖頭歎氣。
  
  張勇被張東和阿龍叫老大,而這「大姐」是阿龍的親姐姐。
  
  龍姐三十歲出頭,典型的都市剩女,她不成功的初戀加暗戀全獻給張勇,結果張勇當兵一走又結了婚,把她刺激得像變態似的。
  
  龍姐第一次和張勇表白的時候,可說是悲劇得徹底,她倒是有足夠的誠意,女追男,還搞個什麼蠟燭心形,結果燒到鄰居家的庫房,初戀以張勇蒙在鼓裡,而她被龍爹痛打一頓結束。
  
  自此,張勇和龍姐以哥兒們相稱,這一男一女可以一起喝酒一起打架,照張勇的話來說,龍姐打起架來更狠,他們在夜市被小流氓調戲的時候,張勇還沒來得及站起來,那小流氓的褲襠就被連踹幾下,差點吐白沫,要不是張勇本著都是男人的同情心上去勸阻,以龍姐腳踢那小流氓兩腿中間的架勢,最輕的結果肯定是雞飛蛋打。
  
  這段懵懂的戀情就這麼結束了,張勇說是八字不夠硬的人娶不了她,後來張勇結婚了,龍姐也走上一路相親的不歸路。
  
  龍姐究竟相親多少次了,沒人記得,不過倒是留下一段段傳奇。
  
  龍姐第一次相親的時候,人家問她擅長做什麼,她竟和人家說水燒得不錯。
  
  這次龍姐會出去旅行,是因為最後的三次相親。
  
  第一次相親,一開始龍姐裝得還挺淑女的,那男人是個刑警,結果兩人約會到一半的時候,路上有人搶劫,龍姐何等的傲視人寰,不等那據說特種兵退伍的男人出手,她就將那兩個劫匪打得爬不起來,而且還不是單純的擒拿或是制止,而是一頓狂揍,把那兩個劫匪打得滿地找牙,哭爹喊娘的,這等身手可謂是見神殺神,見佛滅佛。
  
  可想而知,那男人心靈受到打擊,且看龍姐的身手,恐怕家暴的時候他也是受害者,本著保險買得不夠多的覺悟,他選擇婉言拒絕,而且擔心會被龍姐報復,還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出去避風頭。
  
  龍姐唯二次心動無果,事實證明她需要的不是男人,因為她的男人味無人匹敵,再加上那足可以橫行天下的身手,她需要的是一個溫柔又帶點M傾向的娘炮,而不是所謂頂天立地的男人。
  
  而第二次相親,龍姐都要哭了,因為別人介紹一個絕對的花美男,舉止優雅、談吐大方,還是個留洋的優秀藝術家,據說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是某歐美大學的音樂教授,而且還是大師級別的演奏家,堪稱是集無數光環在一身的男人。
  
  在正常的情況下,這樣的男人絕對可說是極品,而且那男人斯文有禮,極有紳士風度,龍姐滿意得眼珠子都要掉了,畢竟是藝術形美男,又有很好的身材,這樣的男人從什麼角度來看,都是上好對象。
  
  雙方見了一次面,龍姐就被那男子的風度征服,然而沒等到第二次見面,那男子的外國男朋友就找上門,而且還求愛,第二天一早就搭飛機走了,找了一個同性戀不犯法的國度結婚,開始享受起處處菊花開的生活。
  
  對此,龍姐哭得潸然淚下,沒想到現在社會的競爭如此激烈,張勇這個初戀輸給其他女人也就算了,再碰上一個喜歡的男子居然還輸給男人,這讓歇斯底里的龍姐接受不了,但又不得不承認那男人比她還有女人味。
  
  龍姐又失戀了,雖然還不算戀愛,但她當夜就上門把媒婆打得慘兮兮。
  
  阿龍全家都感覺這簡直是喪心病狂,不過也都慶幸,龍姐如此暴力證明她沒瘋,多少也算一個安慰。
  
  龍爹有錢有勢,最後還是把這件事擺平了。
  
  看著龍姐頹廢絕望的樣子還有點女人樣,龍爹立刻緊鑼密鼓為她安排接下來的相親。
  
  照龍爹的話說,生了這樣的禍害還要害別人,實在是心裡有愧,所以聘禮隨便給,至於嫁妝,在省城也可以說極為豐厚,多少算是良心上的一點補償。
  
  在這樣的前提下,即使有受傷喪命的危險,還是有不少媒婆毛遂自薦,最後千挑萬選之下,總算為憂傷的龍姐敲定相親對象。
  
  這相親對象的條件不錯,性格也算溫和,龍姐很滿意。
  
  這男人長相不錯,身材也不錯,而且事業有成,在男人中絕對算得上是極品,他遲遲沒結婚的原因是沒找到合適的對象。像
  
  當媒婆說這男人五年沒談過戀愛時,龍姐頓時色性大發,想收入囊中。
  
  媒婆說那男人喜歡溫柔點的女人,於是龍姐咬牙穿上十多年沒穿的裙子去赴約,喝茶的時候還擺出柔弱的模樣,把女性該有的嬌柔和溫順表現得淋漓盡致,按她說那是人生中最賣力的表演,可以說是凌駕影后的演出,不管是內心戲還是肢體言語都十分專業,是脫胎換骨的完美表現。
  
  結果卻讓龍姐差點吐血,因為在她顛覆了快三十年形象的表演下,那男人拒絕的理由是她太過嬌情造作,可以明顯看出龍姐有著無法治癒的公主病,而他想找的是一個堅強獨立的女性。
  
  女金剛還裝出了公主病,這無疑是相親史上最精采的一筆,也是所有親戚朋友逢年過節都會拿出來說一下的笑話。
  
  龍姐已經沒心情再相親,於是收拾行李出國旅遊。據說出國之前把家裡周圍的扒手都揍了個遍,美其名是為民除害,不過誰都知道她是要發洩。
  
  阿龍身為龍姐的親弟弟,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笑得肚子都痛了,因為光是春天這個適合相親的季節,龍姐就相親很多次,每次都留下驚人的傳說,要不是看在和她有血緣關係的分上,估計就不是笑得肚子痛,而是笑得抽筋。
  
  「大姐滿可憐的。」
  
  張東額頭冒出冷汗,不過還是說道:「大姐怎麼說呢……除了胸小脾氣大,錢少規矩多,個矮要求高以外,她還是有些優點的,就是不太明顯而已。」
  
  「大東,能再虛偽點嗎?」
  
  身為龍姐的親弟弟,阿龍忍不住鄙視張東,當年就是因為龍姐暗戀張勇,兩家的關係才那麼近,現在在他們看來,要是當年張勇娶了她該多好,龍爹甚至酒後說,如果張勇願意,他絕對可以傾家蕩產的陪嫁,無論怎麼倒貼,他屁都不放一個,惹得龍姐鬱悶不已。
  
  「算我嘴賤。」
  
  張東趕緊閉上嘴,心想:大哥明智,當年要是娶了龍姐,肯定--輩子都不安寧,不過如果他們真的結婚,家暴的時候恐怕很是精采,畢竟他們可都身手高強。
  
  「別再提這件事了,我家老頭心煩得很。」阿龍忍不住歎息一聲。
  
  儘管鬧出不少笑話,不過可想而知龍姐未嫁,在阿龍家來說是何等的負擔。
  
  陳玉純和陳楠咯咯笑個不停,儘管她們聽不懂一些太新潮的詞彙,不過阿龍抱怨的調侃讓她們感覺很有趣,龍姐的經歷在她們看來簡直就是一部傳奇史,又好玩又好笑,她們都不太相信現實裡有這樣逗趣的事。
  
  在這樣幸災樂禍的情況下,時間倒是過得滿快的,路上走走停停的,居然就看到漫天的晚霞,好在沒到塞車的時候,否則那寸步難行的情況會讓人崩潰。
  
  依舊是老城區,不過拔地而起的卻是一間所謂三星級的酒店。
  
  這星級的評比,看面積多少有些勉強的成分,不過外觀倒是很新,張東在省城住了那麼久,這一帶比較少來,所以也有些陌生。
  
  陳玉純和陳楠都有些忐忑,看著這酒店華麗的裝潢,她們的眼睛都直了。就算裡面的設備不怎麼樣,但光是這個外表就夠讓人心慌。
  
  停車的時候,阿龍說道:「你就委屈一下吧,住這裡一毛錢都不用花,老頭會過來買單的。操,要不是那混蛋東西在這裡上班,老子能安排這地方給你住嗎?」
  
  「怎麼?你家老頭子瘋了?」張東頓時大驚失色,龍爹可是出了名的吝畜鬼,他出這種錢可是下了血本,他一直視不能招張勇為女婿為人生一大恨事,但自己和他沒那麼親近。
  
  「滾蛋!你他媽的才瘋了。」阿龍笑罵一聲,停好車後一邊走,一邊和張東解釋。
  
  龍爹會如此大方也是有原因的,這酒店剛換老闆,投了鉅資裝修,看起來不錯,不過這裡的前身是工廠的庫房,先天建築上就有缺陷,即使裝潢得很豪華,但因為價格的關係,生意不太好。
  
  阿龍的一個姑表兄原本在這裡當經理,眼下靠業績競爭,想當副總經理,自然在新開業的這一段時間比拚人脈和其他人爭,業績是唯一考量的標準,所以龍爹就下血本讓張東住這裡,為的是幫他多拉一下競爭的資本。
  
  可這錢龍爹肯花,也得有人肯享受。身為地頭蛇,龍爹也有納悶的地方,畢竟他的老兄弟在本地有的是房子,沒有幾人需要住酒店,再說住酒店也不能住這種次級地方。
  
  因此張東過來,龍爹自然樂意花錢請客,一筆錢賣兩邊人情,何樂而不為?
  
  見陳玉純和陳楠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張東無奈地一笑,立刻牽住她們的手,以哥哥的口吻關懷著她們,要她們別那麼緊張。
  
  阿龍回頭看了張東等人一眼,心想:就這種破地方明眼人都懶得看,怎麼大東家的妹妹看起來那麼拘謹?
  
  酒店的大廳裝潢得富麗堂皇,大有暴發戶的感覺。
  
  張東一行人剛走進酒店,一個西裝筆挺、大腹便便的人走過來,舉著手機抱怨道:「小龍,這怎麼搞的?路上沒塞車,怎麼現在才到?不是說你兄弟中午就回省城嗎?」
  
  「有點事。」阿龍的表情不冷不熱,看得出他和這個表哥感情不怎麼好。
  
  「好,快登記。媽的,每天一堆事,真難搞。」胖子抱怨道,明顯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似乎是把龍爹對他的照顧看成理所當然,對著張東一句客氣的話都沒有。
  
  話一說完,胖子就不耐煩地指了指櫃檯,一副很忙碌的模樣,一邊和對講機嚷嚷著什麼,一邊走了,看樣子他是覺得這種親戚關係就不用招待,張東免費住這裡還是沾他舅舅的光,所以一點留住客人的覺悟都沒有。
  
  「這傢伙夠討人厭的。」
  
  張東眉頭一皺。要不是看在龍爹的分上,他早就開罵了,酒店的經理竟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算不是沾親帶故,好歹也做點表面功夫。
  
  「所以他混不起來。」阿龍冷笑一聲,明顯看不起那胖子的樣子,又有些惱怒。
  
  櫃檯前的客人倒是不少,胖子過去說了幾句就走了,模樣漫不經心,一下子就不見縱影。
  
  阿龍見狀,臉都綠了,咬牙道:「大東,說真的,這要不是我家親戚,我就先揍他一頓。」
  
  「先生,這是您的房間鑰匙。」
  
  張東兩人還在氣頭上,櫃檯小姐已經笑吟吟地遞來一張房卡。
  
  「媽的!這混蛋……」阿龍一看那張房卡,頓時惱火不已,竟只是一間普通的單人商務房。
  
  「得了,老頭子的面子得賣。」張東說道,不過心裡也是罵開了:這傢伙的態度簡直像是在打發乞丐,要不是看龍爹的面子上,鬼才來這種破地方受這種窩囊氣!
  
  「先生,怎麼了?」
  
  櫃檯小姐嚇壞了,不過她是按照大廳經理的吩咐辦理,也沒有理由把氣出在她身上。
  
  阿龍被胖子這一敷衍也火大了,立刻打電話給龍爹說明情況,不客氣的破口大罵一頓。
  
  雖然龍爹覺得很沒道理,但還是刷卡付了房錢,畢竟還是親戚,但既然開了房就乾脆養蚊子,可龍爹的面子還是得給的。
  
  「老頭子怎麼說?」張東心想:老頭也是有脾氣的人,估計胖子事後少不了挨一頓罵。
  
  阿龍帶著張東一行人走出酒店,黑著臉說道:「我們找其他地方住,這房間就養蚊子去。他媽的什麼爛地方,老子混了這麼久,還沒被人這麼小看過,這王八蛋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角色。操,要不是親戚我早就扁他了!」說著,阿龍惱怒地甩著車鑰匙去取車。
  
  張東不想再折騰了,和阿龍商量一下,決定到馬路對面的大酒店住,那才是真正的星級大酒店,貴是貴了點,但絕對比住這種光整修外牆的酒店舒適。
  
  阿龍開著車,拐個頭,倒是夠快的。
  
  張東帶著陳玉純和陳楠走進那間酒店時,阿龍已經在大廳等著。
  
  身為本地混混,阿龍和經理很熟,正抽著煙聊得很起勁,一看張東進來,立刻說道:「這就是我兄弟大東,他家房子裝修,來這裡住幾天,你可要好好招待。」「東哥您好,這邊請。」這經理倒是很客氣,馬上迎上來敬煙給張東,笑嘻嘻地說道:「龍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在這裡有什麼事儘管找我,而且大頭哥也是我的好兄弟,這幾天肯定保證您住得舒服。」
  
  「大頭那賤人,人面倒挺廣的。」張東嘿嘿一笑,說道。
  
  大頭打著他老婆的招牌四處招搖,吃喝嫖賭,一擲千金,是絕對的大客戶,儘管他經常挖東牆補西牆,不過沒欠過任何娛樂場所一分錢,而且出手特別闊綽,這樣的客人當然大受酒店的歡迎。
  
  「兩位大哥,您先看一下需要什麼樣的房間。」經理充滿歉意地笑著,又用鄙視的眼神瞄了馬路對面一眼,道:「雖然現在競爭激烈,不過我們的客人對我們這裡的環境很滿意,回頭率比較高,所以剩的房間不太多。」
  
  那經理開始炫耀起來,看來對面來個競爭對手對他們沒什麼影響。
  
  張東笑了笑,和那經理到櫃檯挑起房間。
  
  櫃檯小姐的態度倒是不錯,加上經理的業務功力很高,錢還沒花,張東就感覺心裡一陣舒坦。
  
  單人房已經剩沒幾間,雙人房的位置也不好,而且不在同一間樓層,畢竟是第一次出門,張東不敢把陳玉純和陳楠丟在離他太遠的房間,所以挑來挑去,實在沒合適的房間,最低限度也要兩間房在同一間樓層,卻無法滿足這簡單的條件。
  
  「東哥,實在對不起。」經理不斷道歉著,小心翼翼地說道:「要是您和妹妹一起住,我覺得您可以開一間套房,樓層不錯,環境也好。我可以給您優惠,價格雖然高一些,但起碼住得舒服。」
  
  「什麼樣的房間?我看看。」
  
  阿龍心裡有些愧疚,馬上湊了上來,畢竟雖然名義上是他父親請客,但讓張東受了這窩囊氣,他心裡也有些不爽。
  
  「好的,龍哥、東哥,你們先看,如果合適,我爭取最大限度給你們折扣。」那經理很熱心,也難怪這間酒店的生意那麼好,就看這服務態度,就算貴一點也覺得爽。
  
  阿龍和張東只是隨意瞥了一眼,阿龍立刻把卡遞過去,指著一間觀景套房說道:「就開這間吧,選個樓層高點的。」
  
  「怎麼?你閒錢太多嗎?」張東倒沒有搶著付錢,反而笑瞇瞇地打趣道:「剛才在那邊是老頭子請客,現在你搶著買單,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反正這錢遲早你得輸給我。」阿龍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執意要櫃檯小姐刷他的卡,而那經理申請到很大的折扣。
  
  阿龍和那經理客套幾句,一行人才走進電梯。
  
  陳玉純和陳楠都沒有開口說話,不過姿勢扭捏,貌似很不自在。
  
  張東自然知道原因,頓時憋著笑,饒有深意地看著陳玉純和陳楠。
  
  陳玉純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陳楠則是害羞地低下頭。
  
  套房在酒店最頂層,這一層全是高級套房,裝潢得不錯,也很清靜。
  
  房間在最裡面,張東刷開房門,將燈一打開,陳玉純和陳楠不約而同地啊了一聲,露出驚喜無比的笑容。
  
  阿龍一看,也點了點頭,道:「不錯,這環境確實可以,錢倒是花得值得。」張東打開所有裝飾燈,一看房內的環境,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進門就是一間寬敞的客廳,裝潢得很不錯,以溫馨的色調為主,給人的感覺很舒服,牆上的液晶電視很大,客廳的布沙發寬敞無比,厚厚的地毯是淡黃色,給人感覺很休閒又很夢幻,隨意中有一種家一樣的懶散感。
  
  「哥,廁所在哪裡?」陳楠從欣喜中回過神來,立刻拉著張東的手,楚楚可憐地問道。
  
  陳玉純也快要愁不住了,急得眼裡幾乎要冒火。
  
  客廳再進去就是一間寬大的房間,房間內附有洗手間,砰的一聲,陳玉純和陳楠立刻把門關上,看樣子都憋壞了。
  
  客廳的茶几上有功夫茶具,阿龍隨身帶了茶葉,已經開始燒水。
  
  阿龍接完一通電話後,對張東說道:「大頭說他下班直接過來,到時候他請你吃飯,順便把東西給你。」
  
  「操!說得好聽,還不是來催錢的。」張東感覺渾身酸痛,往沙發上一靠,瞬間全身如散架一般。
  
  「大東,真的有把握?」阿龍難掩擔憂地問道,畢竟大頭不算無賴,但這人的可信度不高。
  
  「放心吧。」張東點了點頭,心想:這次可把徐含蘭坑得夠狠的,給大頭這點甜頭也是應該的。我發了筆橫財不假,這小子也從中漁利頗多。這傢伙的命還真是不錯,雖然整天喊窮沒錢,但還真沒見過他窮的時候。
  
  張東兩人泡了一壺茶閒聊幾句,談了一下彼此的近況。
  
  陳玉純和陳楠進入房間就沒出來,房門一直關著,也不知道她們在搞什麼。
  
  阿龍看了看時間,說道:「大頭差不多該到了,該叫你妹妹出來了。」
  
  「算了。」張東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大頭這人嘴壞得很,和他吃飯還是別帶著她們,省得把我妹妹教壞。」
  
  「也對,那小子嘴賤。」阿龍點了點頭,一邊走出去,一邊吩咐道:「吃飯在三樓,我已經訂好包廂,你和她們交代完快下來。」
  
  酒店有客房服務,張東拿著菜單到房門前敲了幾下,道:「玉純、楠楠,你們不會掉進馬桶裡了吧?」
  
  「討厭,你才掉進裡面呢。」房內傳來陳玉純的嬌嗔聲。
  
  房門打開後,只見陳玉純的髮絲有些散亂,小臉上儘是紅暈,嬌喘吁吁的模樣極是嫵媚,張東心裡一顫,忍不住朝她色色的一笑,又嚥了一口口水。
  
  「你們在幹嘛?」張東咳了一聲,探著頭朝裡面掃了一圈。
  
  陳玉純和陳楠都脫了鞋子,在靠裡面的一張床上,陳楠也是衣裳不整,氣喘吁吁,朝張東羞游的笑了笑,一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看這樣子,陳玉純和陳楠是怕生不敢出來,躲在房裡的時候又鬧開了。
  
  這時,張東忍不住幻想起那春光無限的嬉戲。
  
  這間套房就一間房間,房內兩張巨大的雙人床倒是夠睡,只要心裡沒鬼的話,擠一下倒是可以;不過張東心裡有鬼,忍不住朝陳玉純色笑起來,心想:晚上這兩個小丫頭肯定是擠在一張床上睡,等她們熟睡後,我就可以把陳玉純抱來玩耍了!
  
  陳玉純察覺到張東眼底的色意,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立刻白了他一眼,又裝作乖巧地問道:「東哥,是不是有什麼事?」
  
  「你們看一下晚飯想吃什麼。」張東定了一下心神。眼下還有正事,晚上想怎麼胡來再說,反正肉到了嘴邊跑不了,他又何必瞎意淫?
  
  張東告訴陳玉純和陳楠有事得出去,順便把菜單遞給她們,她們立刻湊到一起研究起來,菜單上大多是西餐,她們看得垂涎欲滴,不過一看價格又一臉為難,?看了半天也沒說想吃什麼,最後還是張東做主點了一堆菜。
  
  張東臨出門的時候,陳楠收拾著簡單的行李,於是陳玉純倚在門前,委屈地說道:「東哥,你會去很久嗎?」
  
  「怎麼?怕我跑了啊?」
  
  張東在陳玉純的小屁股上捏了一下,賤笑道:「放心,我會盡早回來的,我可不能讓我的小寶貝獨守空床。」
  
  「誰守空床了!」
  
  玉純俏面一紅,見陳楠沒注意到這邊,悄悄吻了張東一下,將一件東西塞到張東手裡,道:「快去吧,早去早回,人家等你。」說完,陳玉純就害羞地將張東推出去,並關上房門。
  
  站在走廊上,張東微微一愣,手心傳來一陣略微潮濕的感覺,拿起來一看,鼻血都要噴了,心想:好傢伙,居然是一件純白色的卡通內褲,內褲的中間還濕淋淋的。
  
  看來在車上偷情的時候,不只張東憋得難受,陳玉純也被撩得春心大動,內褲都濕成這樣,好在她是個羞澀的少女,要是少婦的話,恐怕會立刻撲上來把他啃了,張東眼裡頓時冒出慾火,陶醉地拿起內褲聞了一下,又塞回褲子裡。
  
  小寶貝越來越大膽了,小小年紀就這樣熱情似火,真等她發育成熟,那不得要了老命?張東一臉淫笑地走著,心裡已經開始期待晚上的盤腸大戰。
  
  儘管如何避開陳楠是一個難題,不過張東相信精蟲上腦的男人是天下無敵的,到時這個不算難題的難題肯定能迎刃而解。




  第六章:夜迷離
  
  酒店的包廂裝潢得還不錯,張東下來的時候,阿龍已經等候多時,正悶頭抽著煙,擺弄著他的電腦。
  
  在阿龍的旁邊,大頭穿著西裝,夾著公文袋,顯得有些不自在,一見張東進來,趕緊站起身,親熱地說道:「大東,回來啦。」
  
  「嗯。」
  
  張東知道大頭會這麼親熱,還不是因為有利可圖,雖然他賺了不少,不過算來也是自己的財神爺,張東當然會給他好臉色看。
  
  寒暄了幾句,阿龍就喊服務生上菜。今天的菜全是阿龍提前點的,幾乎是什麼貴就點什麼,海鮮之類的更不用說,點了八道菜,除了奢侈,簡直是一種講排場的浪費。
  
  阿龍倒心安理得,抱著揩油的想法,自然是下狠手。
  
  大頭見狀,嘴角抽了一下,這頓飯估計至少幾千元,平日除了應酬需要,他很少來這種酒店吃飯,就算吃飯也不會點這麼貴的菜,心裡自然清楚阿龍這是在宰他一頓。
  
  「怎麼,心疼了?」張東道。
  
  「哪的事,請兄弟吃飯最重要的是盡興,錢算什麼?」大頭回過神來,立刻擺出一副慷慨的樣子,心想:這無本買賣賺了那麼多,也該吃一頓犒賞自己,反正是飛來橫財,我心疼個屁!
  
  大頭拿出兩隻禮袋,笑瞇瞇地說道:「大東,這酒你留著喝。這可是我家的珍藏啊,都是國內買不到的真貨,一瓶是伏特加,一瓶是威士忌,那洋名長得我都念不上來。」
  
  不用說,這肯定是別人送大頭老婆的禮物,肯定是借花獻佛。張東和阿龍會心一笑,張東理所應當地笑納那兩瓶酒。
  
  飯局上自然是先客套一下,正經事都是酒過三巡時才會提起,這幾乎是亙古不變的規則。
  
  「吃、吃,哈哈。」大頭一副闊綽的樣子,然後先拿起筷子。
  
  「吃吧,這些可是大補,多吃點,讓你老婆受不了。」阿龍調笑道,也開始吃了起來。
  
  「他老婆受不了不至於,就怕小姐家的那些床受不了。」張東嘿嘿一笑,此時就像是在吃回扣,自然沒必要和他們客套。
  
  氣氛融洽,阿龍點的菜也很不錯,雖然價格昂貴,不過大家都有種不吃白不吃的感覺,倒也是狼吞虎嚥。
  
  阿龍帶來一小瓶X.「酒是開了,不過都沒什麼心思喝,也就開頭的一小杯意思意思而已。
  
  「媽的,大補啊。」一頓風捲殘雲後,大頭打著飽嗝,滿足地說道:「有老婆還好點,便宜了家裡的娘兒們;要是光棍,吃了的話別說床受不受得了,恐怕他手就受不了了。」
  
  「滾吧!」阿龍和張東也吃得很爽,抽著飯後煙,笑罵道。
  
  大頭喊來服務生買完單後,提議去樓上的KTV包廂喝點酒。
  
  但飯飽了哪還喝得下酒,肯定是大頭看張東什麼都不提,有些著急了,想盡快把這筆外快弄到手。
  
  三人要了一間不錯的包廂,一坐下來,大頭就從公事包拿出兩隻文件袋,迫不及待地說道:「大東,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原稿和復件都在,你先看看。」「嗯。」張東也不敢粗心,立刻仔細查看起來,資料是很齊全,確實是有關徐含蘭父親的那些資料,另一個車禍案的資料也是原版的。
  
  「不會出婁子吧?」
  
  張東點了點頭,將文件袋收起來,只要把原件拿到手就好了,到時電視台想播都沒東西可播,這些可都是錢啊。
  
  「放心,檔案都銷毀了,上頭就算想查也查不出來。」大頭得意地笑道:「更何況誰會去查這些?每年台裡光這些想借刀殺人的線索多得數都數不清,單位裡的長官們對這一點都不感興趣,別說查了,他們問都懶得問。」「我看看。」
  
  張東不敢有半點粗心,即使看了一遍,還是拿起來再仔細地查看著。
  
  大頭簡直是如坐針氈,畢竟這在其他人眼中可有可無的東西,在他看來是一筆不小的橫財。
  
  阿龍看得好笑,但懶得再說什麼,響指一打,本著宰冤大頭的心態,要了兩瓶價值不菲的洋酒。
  
  最後,張東確認這是自己要的東西,想來這東西在徐含蘭等人看來至關重要,但在大頭眼裡是可有可無,而且大頭需要錢,也沒必要唬弄他,畢竟這種吃喝嫖賭於一身的人最怕的不是警察,反而是阿龍這種混得開的人。
  
  張東滿意地點了點頭,拿了阿龍的筆電,登錄網路銀行,按照之前確認的那些條件,先是匯錢到阿龍的帳戶,還了大頭的這筆帳,接著又匯了一筆錢到大頭的帳戶。
  
  「大東,這、是不是少了一半?」大頭一開始眉開眼笑,不過一看數目有些不對,立刻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先給你一半,一半扣著。」張東操作完也不理大頭,直接關了電腦。
  
  「扣著?」大頭頓時愣住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阿龍聞言,頓時露出欣賞的笑容。
  
  張東很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大頭,東西我是要到了不假,不過明顯這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才會把資料捅到你們那裡。東西沒用了,他可能還會不甘心,我這也是為了預防萬一,如果他繼續爆料還能播出,這些錢不就白花了?」
  
  「是,有道理。」大頭哭喪著臉說道:「不過我也不能保證爆料人不會再有東西過來,難不成就這麼等著他?要是他一直沒有動靜,我的錢才真的白花了。」「半年吧。」張東狡黠的一笑,拍了拍大頭的肩膀,說道:「你放心,這錢是你的還是你的,我只求半年的時間能安穩。至於之後的,我就不管了,反正你的職責就是審查這些,以後注意有沒有類似的東西就好了。你放心,這錢我不會白扣你的,以後要是還有和這兩件案子有關的資料,到時我會給你好處的。」
  
  「真的?」大頭驚訝了一下,但還是忍不住抱怨道:「大東,雖然你說得有道理,但我最近缺錢花,你扣歸扣,就不能意思一下嗎?」
  
  「大頭,情歸情,理歸理。」
  
  張東堅決地搖了搖頭,道:「我們的交情,我就直說了。這錢來得快,但也是燙手山芋,萬一收了人家的錢還捅出婁子,恐怕後面就麻煩不斷。你就別怪我太謹慎,畢竟這是橫財,我們賺了是沒錯,但也得花得安心。」
  
  「行,就聽你的。」
  
  大頭一臉的難之色,最後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事情談妥了,本來該叫些坐台的小姐,不過阿龍接了一通電話,說是他父親那邊有點事,就先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叮嚀張東明天得去家裡吃飯,不然最少得挨他父親一頓揍。
  
  張東當然趕緊答應。
  
  不過大頭就悶了,阿龍點了兩瓶酒,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讓他有些不爽,嘀咕道:「大東,反正點了這麼多酒,我再叫幾個同事過來一起玩,你不介意吧?」「叫吧,我也坐不了多久。」
  
  張東看了看時間,輕聲說道:「我還有些事。如果你缺錢話,可以先去阿龍那裡拿,只要事能辦妥,最後這些錢還不是你的嗎?」
  
  「算了,我可不敢欠他錢。」大頭嚇得吐了吐舌頭,沒好氣地說道:「我又不是怕你賴帳,你說這些幹什麼?你可是我們圈子裡低調的土豪,就你老爺子留的兩間破倉庫,現在比我老婆家的房子還值錢,誰不知道你大東褲口袋裡乾淨,但就是錢多。」
  
  「好了,少吹捧我,你們這些富二代最煩了。」張東說道,也懶得理會大頭。過一會兒,大頭所謂的同事和哥兒們都來了,全都西裝筆挺,進門的時候都很客氣,不過眼珠子泛綠光,一看就是買春圃的成員。
  
  大頭倒沒怎麼介紹,他也清楚張東對他圈子裡的這些人不感冒,所以大家該幹嘛就幹嘛。
  
  進來七、八個人,其中五個人淫笑著打起電話,立刻就有老相好跑過來。
  
  大頭也是得意的一笑,喊來公主吩咐一聲,一會兒就有個花枝招展的媽媽桑跑進來,立刻老公、老婆的秀起恩愛。
  
  張東頓時翻著白眼,難怪大頭的錢那花那麼凶,和這些資深表演技術家談感情,再多的錢都會敗光。不過人各有志,人家的志向是嫖遍天下無敵手,在這點上張東甘敗下風,也沒這麼大的志向。
  
  酒一開,煙一點,沒多久整間包廂就烏煙瘴氣。
  
  張東和這些人不熟,也玩不開,索性兩瓶酒一夾就閃人。
  
  大頭送出門口的時候紅光滿面,說話、做事在這群小姐面前盡顯大氣,一邊埋怨著張東,一邊假惺惺的說明天有空繼續之類的話。
  
  張東知道大頭就只是為了顯擺,應付了幾句,懶得理他,不過心裡算明白,大頭之所以叫大頭不是因為他頭大,而是因為他是個標準的冤大頭,想來這也是嫖界給他的尊稱。
  
  坐了半天的車有些累,這時口袋裡傳來那濕濕的感覺,卻讓張東一下子來了精神,嘿嘿賊笑一聲,就加快腳步。
  
  來到房間前,張東發現自己沒房卡,敲了幾下門,居然沒人回應,頓時感到納悶,原本敲門的力道還算輕柔,如今一擔心,忍不住用力敲了起來。
  
  「誰啊?」過一會兒,房內才傳來陳楠的聲音。
  
  「是我,楠楠開門。」
  
  張東鬆了一口氣,不過也欣慰她們警覺性滿高的,知道得先問清楚再開門。門緩緩打開,陳楠探出紅撲撲的小臉,看見張東,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有些驚喜地問道:「哥,你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怎麼,我早回來你還不高興啊?」張東抬步走進來,直接將兩瓶酒放在桌上,眼見房門緊閉,忍不住心癢地問道:「玉純睡了?」
  
  「沒,她在洗澡。」陳楠咯咯一笑,坐到張東旁邊,撒嬌道「你再不回來,我們就得餓死了。」
  
  「你們還沒吃飯?」張東托異地問道,明明臨走的時候幫她們叫了晚餐。「是啊,都沒人送飯來。」陳楠一臉委屈地摸著肚子,楚楚可憐地說道:「哥,我好餓,人家不想吃什麼西餐了,能不能買點餅乾給我吃?」
  
  「你等等。」
  
  張東幾乎要跳起來了,拿起電話打過去一問,卻居然說沒查到有這房間的訂單,就把電話掛了。
  
  張東頓時氣得罵道:「操!查不到訂單,接電話的是死人啊!」
  
  陳楠坐在一旁,也不說話,就眼巴巴的看著張東。
  
  張東見狀,頓時火氣更大,立刻從衣服掏出名片打給經理。
  
  經理連聲道歉,表示自己剛下班還沒走,這就去廚房催促,並立刻把飯菜送上來。
  
  「大東哥,實在不好意思啊。」
  
  聽著經理的道歉,張東也不好再發火,只是看時間都過去快兩個小時,心裡有些不爽,忍不住說道:「不是我脾氣差,你們再怎麼忙,也不能說一聲就掛了電話吧?自己疏忽了還這種態度,誰受得了!」
  
  「您放心,我現在就去廚房,盯著他把菜做出來,以最快的時間送到您的房間。」經理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又連番抱歉著。
  
  經理那慇勤的態度,讓張東有火都發不出來。
  
  掛掉電話後,張東覺得有些無奈,經理這服務態度讓人發不了火,不過這經理到了廚房肯定就不會那麼客氣,一定會把那幫粗心大意的人罵一頓,以此發洩點頭哈腰一天累積下來的火氣。
  
  「還等啊?」陳楠楚楚可憐地說道:「東哥,我們買點餅乾吃好不好?我真的很餓。」
  
  「那東西沒營養,你耐心等等吧。」張東溫柔地說道,溺愛的摸了摸陳楠的頭髮。
  
  陳楠溫柔的一笑,就不再說話了。
  
  趁著這個機會,張東打量著那兩瓶酒,看包裝確實是好酒,不過他可不懂欣賞這些洋酒的魅力。
  
  陳楠也好奇地看著這造型怪異又明顯很昂貴的包裝,忍不住問道:「哥,這是酒嗎?」
  
  「沒錯。」張東沒什麼興趣,隨口應道,精神全集中在緊閉的房門上,心裡癢得實在受不了,幻想著陳玉純沐浴時嬌美的模樣,海綿體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開始充血。
  
  這時,張東打開電視看著無聊的綜藝節目,真的很想打哈欠。
  
  過沒幾分鐘,突然房門被敲響了,聲音很禮貌:「您好,客房服務。」
  
  「來了。」
  
  張東立刻打起精神,心想:這速度快得有些離譜了。
  
  陳楠有些怕生,坐到沙發的最裡面,也不看一眼,不過明顯是餓壞了,居然還嚥了一口口水,把張東逗笑了。
  
  門打開,服務生禮貌性的一笑,推著餐車走進來,餐車上裝飾著玫瑰花瓶,而且大大的鐵蓋子蓋在上面,顯得有那麼回事。
  
  陳楠這種年紀的女生對這種東西極有興趣,即使怕生也忍不住好奇地看過去,露出驚喜的模樣。
  
  「張先生,萬分抱歉,這都是我們的疏忽,希望不會影響您入住的心情。」服務生歉意的一笑,明顯是希望張東不要再投訴,因為客人的投訴會讓他們的獎金飛掉。
  
  「菜怎麼那麼快?」張東笑了笑,表示自己不會追究,不過也好奇這菜來得也太快了。
  
  「是這樣的……」
  
  服務生馬上解釋起來,原來那經理說到做到,跑到廚房罵了一頓。酒店內部有什麼糾紛不知道,不過廚房的行政人員也怕他投訴上去,只能點頭哈腰的連聲道歉。
  
  經理清楚廚房的流程,他應該是急著下班,直接將其他客人的菜先攔截下來,讓人送來客房,這等於是張東房間裡的訂單還沒下,這菜就先送上來。雖然不符合流程,但多少算是一種表達誠意的方式,之後廚房的人只能乖乖的把單補上,連屁都不敢放半個。
  
  這時,服務生揭開蓋子,將一道道熱騰騰的菜端上桌,將菜和餐具都放好後,服務生眼尖地看見桌上的洋酒,熱情地說道:「先生,為了表示歉意,如果您需要品酒,我們可以提供冰塊和器皿,一切都是免費的。」
  
  「嗯,好。」張東雖然沒什麼品酒的心情,不過一聽到免費,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服務生再次出去,回來的時候就送來成套的酒具,將食用冰塊放入冰箱,又贈送一隻果盤。
  
  在得到張東承諾不會再投訴時,那服務生才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關房門時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再有點細節做不好而前功盡棄。
  
  「好香啊。」
  
  陳楠看著桌上的菜,聞著熱騰騰的香味,大眼睛都已經直了。
  
  張東點的菜大多是西餐,自然不是小鎮那種餐廳能做出的高級菜,這對人手充足、設備齊全的大酒店來說,倒沒什麼稀罕,不過這在陳楠的眼裡已經是驚喜,因為這種菜餚她只在電視上看過,西餐被賦予的浪漫氣息是任何女孩都拒絕不了的。
  
  「餓了就先吃吧。」
  
  張東疼愛地看著陳楠,忍不住調笑道:「你本來就瘦,再餓下去的話就變成人干了,等回去的時候和你媽一說,估計我少不了挨一頓揍,而且你現在是發育的時候,該多吃些有營養的東西。」
  
  陳楠雖然很餓,也饞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不過盯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一臉堅決地說道:「不要,我等玉純洗完一起吃。」
  
  「好,隨便你。」張東知道陳玉純和陳楠的感情好,沒說什麼,點了根煙,繼續看電視。
  
  「玉純,菜好了,你洗快點,再慢吞吞的我就先吃了。」陳楠敲了敲房門,有些焦急地喊道。
  
  「知道了,馬上就好,催什麼催啊!」
  
  陳玉純的聲音帶著幾分嗲氣,很好聽,張東的耳朵都忍不住動了動,不過想起的是她在身下呻吟時的嬌媚,嘴邊不自覺的掛上一抹淫笑。
  
  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即使張東色心大起,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房門那邊,但沒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突然嘎吱一聲,房門打開了,陳玉純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淋淋的長髮,一邊嗲嗲的嬌嗔道:「楠楠,你餓死鬼投胎啊?人家洗澡,你催什麼催嘛!」
  
  一頭黝黑長髮濕淋淋的,水珠貼在雪白的肌膚上,格外嫵媚,增添幾分誘惑,清純的小臉紅撲撲的,沐浴過後白裡透紅,有幾分嬌媚的誘惑,小臉上儘是沐浴過後的舒服和滿足,甜美又讓人遐想連連。
  
  浴袍穿在陳玉純身上,雖然有些不相襯,卻多了點青澀的性感,領口處拉得很嚴實,看不到乳溝,不過一雙赤裸的小腳白晰粉嫩。
  
  陳玉純走出來的時候,看見張東在明顯愣了愣,臉微微一紅,感覺有些扭捏,似乎是穿著這件浴袍的關係。女生都有好奇心,看見這種電視上才有的衣服,她自然是忍不住想試試,沒想到被張東看個正著還會不好意思。
  
  「東哥,這麼早回來啊?」
  
  陳玉純有些不好意思,對張東羞澀地一笑,大眼睛裡有水霧在打轉,那朦廳讓人一看就口乾舌燥。
  
  「是啊,不回來的話不就把我的寶貝餓壞了。」
  
  張東一副兄長疼愛的語氣說道,不過目光饒有深意的看著陳玉純,說的話更是一語雙關。
  
  陳玉純欣喜的一笑,給張東一個開心的笑容。
  
  陳楠心裡也是一暖,自小就是獨生女的她感受到哥哥的關懷,也是開心不已,馬上給張東一個純美的微笑,讓人心癢難耐。
  
  「好了,你們快吃,我先去洗澡。」
  
  張東看得心裡發癢,不過晚上時間還多,也不急於這一時,他吃過飯,她們還沒吃,別真餓壞了,到時心疼的是他。
  
  「嗯,開吃囉。」
  
  陳玉純和陳楠開心地笑著,看著一餐的佳餚,早就餓壞了,兩人動起碗筷。
  
  畢竟男女有別,雖然是表面功夫,不過還有陳楠在,張東不能太過隨便,將房門關上後,張東才有空打量自己住的房間。
  
  房裡只開著走廊的燈,顯得有些昏暗,也不知道是不是陳玉純和陳楠要省電費,所以沒開其他燈,這讓張東不禁噗哧一笑。
  
  房內的裝溝很簡單,卻透著暖昧的氣息。
  
  張東將燈打開,仔細一看,頓時傻眼。
  
  原本是兩張整齊的雙人床,這時已經並在一起,床單十分皺亂,而且枕頭和被子也凌亂了。
  
  枕頭大戰啊?張東的腦海裡瞬間出現陳玉純和陳楠衣裳不整地嬉鬧時香艷的場景,偶爾的春光乍洩卻充滿歡樂的嬉鬧,還有她們氣喘吁吁時的模樣,張東心裡一熱,忍不住舔了舔發乾的嘴唇。
  
  整間房間的溫度似乎在一瞬間升高,空氣灼熱之餘,似乎還散發著少女身上迷人的味道。
  
  張東一時覺得整個人都飄了起來,腦子充滿無限的遐想,走進浴室的時候都昏昏沉沉的,光是看見瓷磚牆上水蒸氣留下的水珠,都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水蒸氣的溫度和潮濕在門打開的一剎那撲面而來,或許是因為色慾薰心,張東總覺得聞到女孩子身上的味道。
  
  使用過的浴室有些凌亂,陳玉純換下的衣服堆在籃子裡,張東頓時淫笑一生,從口袋裡掏出那件濕淋淋的小內褲,將其放在一起。
  
  張東喜歡意淫,不過並沒有戀物癖。
  
  張東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哼著小曲,心想:晚上就可以享受這個嬌美動人的小辣椒,我又何必活在為了打手槍而存在的意淫裡?先洗乾淨才是王道。
  
  光著身子往蓮蓬頭下一站,溫熱的水流淋到皮膚上,刺激著每個疲憊的細胞,張東舒服得哼了一聲,用沐浴乳把身上每個地方都洗得乾乾淨淨,命根子更是重點,即使現在已經是充血的狀態,不過張東選擇性的忽視,拿著陳玉純的內衣打手槍,這事在張東看來簡直是喪盡天良的行為。
  
  沒必要,浪費體力和精力,真要打也讓她這個小妖精來打,而且不准用手,只准用那溫熱潮濕又柔軟迷人的櫻桃小口。想著想著,張東激動得命根子跳了兩下,拍了命根子一下,嘿嘿淫笑道:「急什麼急啊?又不是沒嘗過!」
  
  張東心裡爽得不行,畢竟隨行的還有陳楠,不管情況如何,都會有偷情的快感。洗完澡後,張東連頭髮都懶得吹,直接換上浴袍,這樣寬鬆的穿著最是舒服,當然為了避免尷尬,裡面還是穿上內褲,畢竟陳楠是他名義上的妹妹,當哥的得有當哥的樣子,要是只有陳玉純在,張東就光著屁股出來了。
  
  當張東打開房門的時候,陳玉純和陳楠的精神全集中在電視節目上,直到張東的腳步聲刻意變大時,兩人這才轉過頭來。
  
  陳楠眼睛一亮,看著張東身上的浴袍,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陳玉純則是暖昧的一笑,迷戀地看著張東此時難得不邋遢的模樣。
  
  「吃完了?」
  
  張東看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不由得咋舌,她們看起來嬌小玲瓏,食量倒是很嚇人。
  
  「嗯,好飽哦。」陳楠一臉滿足地點了點頭,笑嘻嘻地說道:「對了,哥,這碗筷要收到哪裡?是不是拿到裡面洗?我和純純本來想收拾一下桌子,不過這裡連塊抹布都沒有。」
  
  陳玉純也是一臉疑惑。
  
  畢竟陳玉純和陳楠是第一次出遠門,也是第一次住這種酒店,張東一時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誇她們勤勞可愛,還是呆萌幼稚,趕緊拿起電話和客房部說一聲。過沒多久,就來一個大媽例落地收拾東西,連桌子都擦得乾乾淨淨的。
  
  陳玉純和陳楠坐在一旁,臉上都有著好奇的興奮,一直竊竊私語著,不時看張東幾眼,似乎有些忐忑。
  
  張東正在檢查手機裡的簡訊,看著陳玉純和陳楠的模樣,忍不住笑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啊?」
  
  陳玉純和陳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陳楠的表情更是有幾分彷徨,陳玉純猶豫了一下,這才怯生生地說道:「東哥,我們能喝點那個酒嗎?」
  
  「喝酒?」
  
  張頓時傻眼,沒想到陳玉純居然提這種要求,不禁感到納悶,她們都是清純少女,煙酒類的東西應該不沾邊才是,怎麼突然有這種好興致?
  
  陳楠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過眼裡依舊有著好奇。
  
  張東一看明白了,敢情是陳玉純和陳楠的好奇心作祟。這洋酒其實和白酒差不多,不過她們沒見過什麼世面,而且也不是該喝酒的年紀,估計她們就是電視劇看多了,所以才憧憬著那種搖著高腳杯的浪漫氣氛。
  
  「是啊,人家想喝。」陳玉純一臉期待,說話的時候嗲嗲的,還用撒嬌的眼神看著張東。
  
  張東骨頭一酥,差點都要衝過去將陳玉純就地正法。
  
  「楠楠,你也想喝?」張東試探性地問道,畢竟女孩子有這種幻想般的憧憬是正常的,但酒是色之媒。
  
  張東頓時有了個想法,想要和陳玉純翻雲覆雨,可以先把陳楠灌醉,到時就不用小心翼翼的避著她。
  
  「我想試試看。」
  
  陳楠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畢竟好女孩是不喝酒的,她雖然是一時好奇,但也怕提出這種要求會被張東罵。
  
  陳玉純和陳楠不知道這酒的價值,不過她們都十分好奇,對於她們來說,最重要的是那種所謂浪漫的氛圍,畢竟輕握高腳杯,冰塊沉浮於手的情調離她們的生活太遠,她們有憧憬、有幻想是正常的。難得現在有這樣的條件,再加上這房間也滿有情調,少女情懷作祟,提出這理由倒也是合理。
  
  張東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不過還是裝作為難地想了想,道:「這……要是被啞嬸她們知道,絕對會罵我一頓,哪有當哥的不管教著妹妹,還讓她們喝酒的?」「不會、不會,我媽不會知道的。」陳楠趕緊搖頭。
  
  在陳楠母女倆的心中,張東這個從天而降的親戚是最親的,陳楠對張東有種崇拜的情愫,啞嬸則是逆來順受的女人,沒那種會在張東面前拿長輩架子的脾氣。
  
  「就是說嘛,我們哪敢告訴阿姨啊!」陳玉純慫恿道,雖然她興致昂然,但畢竟年紀還小,也擔心被人狠罵一頓。
  
  「好吧,不過你們剛吃完飯,且楠楠你還沒洗澡吧。」
  
  張東一副為難的樣子,雖是對著陳楠說話,眼角卻悄悄瞥向美人出浴後依舊嬌嫩迷人的陳玉純。
  
  「嗯,我去洗,洗完再說。」陳楠開心地笑道,立刻跑進房間關上房門,看得出她對這豪華的浴室很有興趣,也早就想試在那裡洗澡的滋味。
  
  房門一關,客廳頓時成了獨立的封閉空間,暖昧的氣氛立刻讓空氣燒得無比火熱。
  
  陳玉純扭捏地一笑,嬌媚地看了張東一眼,輕聲說道:「東哥,你支開楠楠想幹嘛?」
  
  「想幹你。」張東舔了一下嘴唇,一剎那眼底的血絲幾乎寫冒出來,燃燒著高昂的慾火,一步一步走向陳玉純。
  
  陳玉純咯咯一笑,媚眼如絲地看著張東,儘管有些緊張地看了房門一眼,不過也有著無比的期待。
  
  剎那空氣變得火熱,彷彿有情慾的味道飄散開來。
  
                  (第四集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2-6 16:33 編輯 ]




我是我~!
我非我~!
是我非我~!
非我是我~!
2015-1-30 17: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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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er5202001 (黈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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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內容簡介:

  初次見識高級酒店的奢華,陳玉純與陳楠目眩神迷,可張東卻發現一個大問
題……

  張東別有心計用烈酒加果汁調出適合入口的酒,原只是計劃灌醉陳楠,好與
陳玉純大戰一番,卻在酒精與A 片的催化下意外享受淫亂無比的一夜……

「第一章」另有乾坤

  陳玉純此時的模樣分外撩人,沐浴過後的肌膚白裡透紅,帶著粉潤,一頭長
發散落著,帶著點點水珠,黝黑的髮絲貼在紅嫩的肌膚上,青澀中透著讓人難以
抵擋的誘惑。

  嬌小而迷人的身軀包裹在寬敞的浴袍下就是一種誘惑,甚至比起赤身裸體更
加強烈,讓人迫不及待想脫下這一層遮羞,好好品嚐雖是發育中,但無比妖嬈的
身體。即使這具身體還沒發育成熟,但已經散發著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來。」

  張東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伸手將陳玉純拉到懷裡。

  陳玉純嚶嚀一聲,坐在張東的腿上,咯咯一笑,扭著小嫩臀,那無比的彈性
讓張東爽得直哼一聲。

  雖然陳玉純還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房門,不過再轉過頭時,看著張東的眼神閃
爍著一層輕柔的水霧。

  張東見狀,立刻聯想到一個詞--媚眼如絲。

  乖乖,這小妖精的魅力無法阻擋,還沒長大就讓人感覺到如此撩撥的誘惑,
等她長大了,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她身上。張東稍微一恍惚,雙手本能地環住陳玉
純的小蠻腰,一邊撫摸,一邊輕聲說道:「玉純,你身上好香啊!」

  說話的時候,張東還使勁嗅了一下,做了一個略顯誇張的滿足表情,又露出
無比淫蕩的色笑。

  陳玉純俏臉一紅,難掩欣喜,小手慢慢摸上張東的脖子,嬌嗲道:「香什麼
啊,你身上不也是這個味道嗎?L 一」不是指沐浴乳,而是你身上的味道。「說
著,張東忍不住吻上陳玉純紅潤的小嘴,在她嬌媚的一聲嚶嚀中,肆意品嚐著這
櫻桃小口的柔軟和潮濕。

  「嗚!」陳玉純動情的哼了一聲,身軀在張東的身上扭動著,漸漸眼裡迷離,
張開小口迎接張東的舌頭對她的萬般撩撥。

  陳玉純的身子火熱異常,那丁香小舌靈活地回應著張東。

  張東頓時精神一振,不客氣地含住陳玉純的小香舌一頓吸吮,惹得她嬌喘連
連,呼吸愈發紊亂。

  張東雙手猛的捏了陳玉純的腰一下,陳玉純頓時哼了一聲,張東趁機含住她
的嘴唇,以十分淫蕩的表情舔著她的小嘴,一邊舔著她嘴裡的芬芳,一邊含著舌
頭吸吮著,激動之時會向她的小嘴內渡去一些唾液。

  陳玉純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激吻,被張東稍一撩撥,頓時意亂情迷,舌頭青澀
而火熱地舔著張東的嘴唇,渡過來的口水也全部嚥下,一邊接吻,一邊用雙手撫
摸著張東的臉。

  一個激烈的舌吻讓人幾乎喘不過氣。當張東的嘴唇離開的時候,陳玉純鬆了
一口大氣,隨即身子一軟,閉上眼眸,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面色潤紅無比,一臉
陶醉,微張的小嘴似乎合不攏,嘴唇邊還與張東的嘴唇牽出一條細絲。

  「嗯……」

  陳玉純無意識呢喃一聲,半閉的眼睛配合滿臉情紅的潮紅,清純無比的少女
卻猶如妖精般嬌媚萬千,讓人愈發興奮。

  張東頓時眼睛都紅了,看著陳玉純激動的模樣,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熱
度高得簡直要把自己燒死,尤其是看她一臉陶醉、嘴邊還掛著口水的模樣,更是
要了老命。

  陳玉純癱軟在張東的懷裡喘息著,一臉的陶醉和滿足。

  不過張東這時下面已經硬得不像話,哪會給陳玉純休息時間,趁著她還沒反
應過來的時候,雙手已經解開腰帶,猛的將她身上皺亂的浴袍一拉,一具青澀而
妖嬈的身體就暴露在空氣中。

  雪白的玉體暴露出來,瞬間的涼意讓陳玉純不禁嗯了一聲,睜開迷離的眼睛
看著張東。

  看到張東眼裡火熱的慾望時,陳玉純不知道為什麼有種驕傲的喜悅,不禁微
微的挺高胸部。

  渾滿的嫩乳瑟瑟顫抖著,粉嫩的乳頭已經充了血,可想而知這個吻對於陳玉
純來說是何等激烈。雖然這是第二次,但現在的她更加能感受到性愛的撩撥帶來
的美妙。

  張東嚥了一口口水,忍不住雙手齊出抓住嫩乳揉弄起來,那彈性逼人的手感
讓張東爽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嗯,東哥……」陳玉純迷離地呻吟一聲。

  近距離看著自己的乳房被張東玩弄,那種視覺的衝擊讓陳玉純的身體顫抖起
來,而張東那粗糙的手掌有些粗魯的揉弄下,帶來通電般的感覺,也讓她感覺到
腿間愈發潮濕。

  「小寶貝,你的身材真好。」張東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懷中的陳玉純,心
想:這種衣裳凌亂的狀態,有時候比赤身裸體更讓人興奮。

  敞開的浴袍下是陳玉純晶瑩雪白的身體,一雙修長的美腿情動地顫抖著,此
時她只穿著一條白色內褲,遮掩住最美妙的地帶,但也透著一種誘惑。

  雪白內褲顯得那麼純真無瑕,遮掩住陳玉純那青澀粉嫩的銷魂地,讓人充滿
無限遐想,更要命的是她的雙腿微微張開,可以清晰看見內褲中間有一點潮濕。

  一想到自己要親手扒下這條內褲,張東就一陣興奮,恨不得狼嚎一聲,捨棄
這調情的過程,直接粗魯地插入她青澀又性感的體內。

  「東哥……」陳玉純嬌嗲的哼了一聲,喘息愈發紊亂,那媚眼含春的模樣更
加撩人。

  張東忍不住了,低下頭來含住陳玉純的一顆乳頭猛的一吸,然後舔弄著乳頭,
盡情品嚐著乳頭的香甜。

  當張東吸吮乳頭時,陳玉純頓時啊了一聲,身子也激動顫抖一下。

  陳玉純的喘息愈發急促,閉上雙眼,陶醉著張東這溫柔的撫弄,一雙小手也
無力地按在張東頭上,除了喘息外,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嗯嗯聲。

  張東手口並用把玩著這對嬌嫩的乳房,將玉乳搓圓捏扁,又用靈活的舌頭吻
得陳玉純呻吟不已,直到在上面種下兩顆美麗的草莓時,才戀戀不捨地抬起頭,
舔了舔牙齒,似乎還能聞到滿滿的乳香,那美妙的味道從鼻入腔,更是刺激得荷
爾蒙空前膨湃。

  看著兩顆充血後如黃豆般大小的乳頭上滿是自己的口水,張東滿意地笑了笑,
又忍不住繼續捏起來。

  「東哥,癢癢的,好舒服……」陳玉純呢喃道,半睜的眼眸裡迷離的水霧,
讓人感覺愈發嬌媚。

  陳玉純那吐氣如蘭的模樣,讓人恨不得將命根子插入她的小嘴內,享受那溫
潤無比的濕度。

  「嘿嘿,那就讓東哥也舒服舒服……」張東聲音有些嘶啞地道,看著陳玉純
迷戀的眼神,忍不住去抓她最後的遮羞,只要輕輕的一扒,她就會變成任由他玩
弄的羔羊。

  就在張東的手觸及陳玉純小腹的時候,原本還意亂情迷的陳玉純突然渾身一
顫,無力地掙扎著,不讓張東得逞。

  張東愣了一下,根本反應不過來。

  雖然陳玉純腿發軟,但還是很順利掙脫張東的懷抱。

  陳玉純嬌喘著,面色的陶醉中帶著幾分狡黠的笑意,擺出一副柔弱的樣子,
楚楚可憐地說道:「東哥,現在不要了,楠楠出來看見怎麼辦?」

  「操!」張東頓時傻眼,忍不住爆一句粗口,心想:老子都要脫褲子了,你
還和我說這些?這種箭在弦上的時候別說楠楠出來了,就是死鬼老子顯靈也阻止
不了我!

  張東胸中一把火,是男人都知道到了這當口想忍的話,恐怕最好的辦法就是
將雞巴切掉,除此以外根本沒有其他方法能阻止慾火的燃燒,處於這狀態的男人
滿腦子都是精子在遊蕩,哪還顧慮得了那麼多?

  「不要嘛,人家真的不敢。」陳玉純擺出一副很柔弱的模樣,嬌嗲的聲音一
出,確實讓人很難拒絕,不過不是難拒絕她的請求,而是想將她壓在身下好好調
教的本能。

  雖然陳玉純擺出嬌弱的模樣,身子卻誘惑無比,尤其是一對嫩乳還隨著她的
話顫抖著,小巧粉嫩的乳頭上滿是張東的口水不說,還有嫣紅的草莓,再一看她
那雪白內褲已經潮濕一片,更是令張東阻止不了慾火的燃燒。

  「純純,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壞了?」

  張東一時感到哭笑不得,可心念一動就想明白了,這是報復,陳玉純絕對是
故意的,心想:她這是在報復車上的一箭之仇啊!想來是我那時太猴急,讓她羞
窘不已。可你既然知道楠楠一下就洗好了,還和老子親熱個什麼勁啊!親熱得那
麼賣力,卻在關鍵的時候停下……「人家沒有哦。」

  陳玉純楚楚可憐之餘,忍不住竊笑著,一種陰謀得逞後的滿足讓她很開心,
但看張東哭喪著臉她也有些不好受。

  陳玉純喜歡這種打情罵俏的方式,也喜歡張東對她溫柔的愛撫,但畢竟是孩
子心性,難免有頑皮的時候,現在張東的表情讓她有些小竊喜,卻也有些莫名的
慌張。

  「算了,既然不行的話就忍著吧。」

  張東盯著雙腿中間撐起的帳篷,無力地唉了一聲,往沙發上一靠,立刻擺出
不想搭理你的臭臉。

  「東哥,別這樣嘛。」

  陳玉純頓時有些慌了,湊上前來半跪在地毯上,用嫩乳磨蹭著張東的腿,小
手按著張東的大腿搖了幾下,一臉委屈地撒嬌道:「那在車上的時候你那麼捉弄
人家,人家就不能捉弄你嗎?」

  陳玉純的小手按在大腿上時的感覺如觸電般,讓張東渾身哆嗦一下,加上她
的軟語輕聲和一臉委屈更是動人,一個半裸的少女跪在腿邊楚楚可憐地看著你,
那模樣絕對有讓人心碎欲死的誘惑和心疼。

  張東心裡的慾望頓時更加澎湃,聽著陳玉純的嬌聲軟語,連骨頭差點都酥掉,
趕緊咬著舌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心裡暗罵一聲小妖精的同時,還是讓自己保持著
一張臭臉,繼續擺出愛理不理的樣子。

  「東哥……」陳玉純嗲嗲地喚了一聲,嫩乳貼得更近,幾乎在張東的腿上擠
得有些變形。

  張東被那滑嫩柔軟的感覺弄得一陣失神,不過臉色依舊又臭又哀怨,一副不
滿的樣子,但其實張東心裡極為不忍,已經一點火氣都沒有,看著身下楚楚可憐
的陳玉純,就想好好逗弄她。

  這下子陳玉純有些慌了,雖然小臉上還有著情動的紅潤,不過聲音帶著哭腔
說道:「東哥,你不是真的生氣了吧?」

  「沒有,哪敢生氣啊!」張東頓時心疼得都要碎了,面色稍稍緩和,不過開
口的時候還是強迫自己的語氣差一些。

  「討厭,哪有你這樣的!」陳玉純咬著下唇狠狠拍了張東一下,委屈地嘀咕
道:「早上你想怎麼樣人家還不是聽你的,那麼羞人的事人家都順著你,現在逗
逗你就生氣,你根本就不喜歡人家。」說著,陳玉純的眼陣裡已經有淚水在打轉,
咬著下唇的模樣楚楚可憐。

  這時張東也裝不下去了,猛的抓住陳玉純柔嫩的小手,擠眉弄眼地說道:
「怎麼,你可以逗東哥,東哥就不能逗你?看看你,像小孩子一樣,這麼愛哭。」
「討厭!你是裝的啊。」陳玉純擦了一下還沒流出的眼淚,一看張東嘻皮笑臉的
模樣,笑了笑,又嬌嗔著哼了一聲,狠狠的拍了一下張東的大腿。

  「我確實沒有生氣,不過我兄弟一直在說它很不爽。」張東嘿嘿賤笑道,將
陳玉純拉近一些,故意用命根子在她身上磨蹭著,儘管隔著褲子,但也能感覺到
少女灼熱的體溫。

  香艷的打情罵俏持續著,陳玉純嬌嗲的耍著小脾氣,不過張東色迷迷的一個
舌吻下去,陳玉純頓時嬌喘吁吁,滿臉紅暈,渾身無力地靠在張東的懷裡,任他
上下其手,一下子就忘掉剛才被嚇得幾乎要哭出來的驚慌。

  張東與陳玉純糾纏半晌後,房內傳來很輕微的一道聲響,明顯是浴室門打開
的聲音。

  陳玉純頓時慌張地從張東懷裡逃出來,一隻手整理著凌亂的髮絲,另一隻手
整理著已經春光外洩的浴袍,還不忘白張東一眼。

  只是陳玉純這一眼更有撒嬌的意思,在張東看來更是一種充滿喜愛的表白,
讓張東小小的感動一下。

  雖然陳玉純強裝鎮定,不過臉上意亂情迷的紅潤和眼裡水汪汪的霧氣還很濃
郁,這嬌嗲的一眼可謂媚氣橫生,青春動人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性感,說是嬌嗔其
實更像是在誘惑。

  張東得意地一笑,朝著陳玉純擠眉弄眼,又做了一個下流的動作,模仿著剛
才品嚐她嫩乳時的舉動,頓時換來陳玉純更是嫵媚的一嗔。

  要不是怕被陳楠抓到,陳玉純恨不得撲上去狠狠的咬張東一頓。

  張東與陳玉純眉來眼去之間,裡面房間的門還沒打開,倒是外面響起一陣門
鈴聲,伴隨著禮貌而又客氣的敲門聲。

  「先生您好,送東西的。」

  「快去開門,我進去陪楠楠。」說著,陳玉純掉頭跑進房內,怕被人看到她
此時嬌俏懷春的模樣。

  張東一開門,服務生笑吟吟地點了點頭,就推著餐車走進來,車上滿滿都是
東西,讓張東愣了一下。

  最顯眼的是幾樣精緻的糕點,其中不泛草莓奶酪蛋糕和最經典的黑森林起司
蛋糕、一隻十分精巧的果盤,還有幾樣女孩子應該會喜歡的小吃,布丁和奶酪光
看精緻的外形,就足以讓人食指大動,其實從外形看來,這些糕點和一般的蛋糕
店做的差不多,不過餐具比較獨特。

  這一眼看過去,張東第一個感覺就是價錢翻個幾倍沒問題,第二個浮現的想
法就是一般女孩子應該都會喜歡這種貌似浪漫的精緻。

  「我沒叫這些啊!」張東疑惑地道。

  倒不是說張東不捨得錢,只是他骨子裡沒有那麼浪漫,再加上對於甜食沒什
麼興趣,也沒想到要給陳玉純和陳楠吃甜點之類的。

  說起酒的話,張東第一個反應就是下酒的滷味,而不是這種充滿浪漫氣息的
甜點。

  「是這樣的,先生,這些是包含在套餐裡的。」服務生趕忙解釋道:「我們
的酒宴套餐提供的酒具是不用錢的,而這些精美的糕點是我們酒店贈送的,為我
們晚上的疏忽道歉,還請您不要嫌棄。」

  「放哪裡?」張東看了看四周,客廳裡就一張大沙發和普通的桌子,在這種
沙發上吃糕點似乎不太像樣,而且餐車的東西很多。

  張東心想:有錢人喝酒就是麻煩,一點洋酒還得搞得那麼囉嗦,直接用杯子
然後加點冰塊多舒服啊。

  「是什麼東西?」這時,陳玉純跑了出來,明顯有洗了一把臉,看起來平靜
許多,不過面色上的紅潤還是隱隱可見。

  陳玉純用浴袍把身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一走出來,立刻靦腆地靠到張東身
邊,好奇而興奮地看著那輛餐車,那對於她來說是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奢侈品,
儘管造價並不貴,不過普通飯店根本不適合用這種餐車,在她們的心裡,這種餐
車離她們的生活很遙遠。

  「先生,您不在可以觀景的房間享用美酒嗎?」服務生禮貌地問道。

  「觀景?」張東愣了一下,問道。

  陳玉純在這裡玩了半天,但聽了這話也是一頭霧水,心想:連窗戶都不是落
地玻璃,哪有什麼可看風景的地方。

  「哦,抱歉,可能是我們的說明不夠詳細。」服務生抱歉的一笑,立刻走到
房間靠窗戶的左側,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拉開了那裡的一扇門。

  那扇門根本就是個櫃子門,四周的裝潢看起來也像是個衣櫃。

  張東頓時愣住了,道:「玉純,你們在房間鬧的時候沒有打開來看嗎?」

  「沒有呀,我們怕弄壞東西。」陳玉純嬌羞的一笑,面色有些靦腆,卻是用
力推著張東往前走,迫不及待想看所謂的觀景台是什麼樣子。

  「先生、女士,請。」服務生打開那扇看似櫃門的門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順便解釋道:「我們酒店的配套很全面,這扇門會這樣設計是因為有些客人有重
要的事商談,需要一個嚴肅的環境。不過先生、女士都很年輕,相信你們會喜歡
我們酒店這個獨特的設計。」

  「去看看。」張東聽得有些心動,立刻拉著蠢蠢欲動的陳玉純走進去。

  張東和陳玉純剛走進去時,都是微微一愣,隨即陳玉純啊的叫了一聲,興奮
得滿面通紅,發出滿意到極點的歡呼聲。

  這裡的面積很大,足足有一百平方公尺,兩面牆一邊是貼牆式的魚缸,裡頭
有不少的魚兒游來游去。

  服務生笑瞇瞇地打開燈光,藍色的燈光照在水面上,反射到牆上後呈現出一
種夢幻而又唯美的絢爛。

  「女士,我可以為您介紹這裡的設施嗎?」服務生再次禮貌而慇勤地說道。
「好,你說。」

  陳玉純歡喜地看著水裡游來游去的魚兒,做夢都想不到魚缸竟然可以設計成
這樣,讓房間的一角如海洋般夢幻。

  「好的。」

  服務生很熱情,因為陳玉純興高采烈的時候,張東很識趣地塞了點小費給他。
這房間的設計一面是魚紅,另一面是投影式家庭影院,最靠裡面的那一面牆是浮
雕的壁畫,雖然有些裸露,不過充滿法式風情,讓人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浪漫,
頂上的水晶燈燈光很溫和,不明亮刺眼,藍色的燈光一點都不昏沉,能體會到一
種別樣的夢幻感。

  「我們最主要的設計還是這裡……」

  服務生滔滔不絕地介紹著,陳玉純瞠目結舌,已經激動得沒有多大反應。

  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張大床,床的寬度有三公尺左右,圓形的設計,還有整套
粉紅色被褥,那種浪漫無比的氣息迎面而來,讓人瞬間有種這裡就該躺個睡美人
的感覺,而最外頭的那一面不是牆,而是一整面落地玻璃窗。

  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可以清晰看見外面的高樓大廈,往下一看可以看見車水
馬龍,城市的夜裡燈光璀璨,讓人眼花繚亂。

  陳玉純激動地趴到玻璃窗上,好奇又興奮地看著外面的一切,這麼大的窗戶,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我們採取的設計很美妙。」服務生繼續介紹到:「這面玻璃窗的設計很先
進。這是一款鍍膜玻璃中效果最好的反射玻璃,你們可以清晰看見外面的一切,
但外面一點都看不見裡面,肉眼能見的只是一面普通的鏡子……」

  服務生的介紹讓陳玉純如小雞琢米般點頭,張東卻是眼睛瞇成一條線,死死
盯著陳玉純那動來動去的翹臀,因為她趴在玻璃窗上的這個姿勢實在誘人。

  張東不禁浮想聯翩:要是讓她翹高嫩臀趴在玻璃窗上,然後我後入的話,絕
對爽死了,一邊干她一邊讓她看見下面的車水馬流,估計陳玉純會感到害羞,但
那種暴露帶來的刺激絕對非同尋常。

  「對了,喝酒是在那裡喝嗎?」

  陳玉純興奮不已,朝左右看著,頓時眼睛一亮。

  落地玻璃窗前有一套設計得很夢幻的桌椅,桌子是如童話裡的公主桌,椅子
則是將桌子包圍起來的圓形鞦韆,鋼絲繩上纏滿裝飾用的花朵,上面懸掛著,下
面也有固定的裝飾,可以享受搖曳的樂趣,但幅度不大,確實很適合悠閒的品酒。

  「沒錯,這個設計就是為了在品嚐美酒時可以盡情欣賞這座城市的夜景。」
服務生很識趣,見張東眼露淫笑,立刻將餐車推進來,禮貌地說道:「請允許我
來服務,而接下來為了不打擾你們的雅興,建議你們可以自己調酒。」

  「好!」張東已經有些不耐煩,給服務生小費就是叫他閉嘴,沒想到他這麼
嘮叨。

  房內有冰箱,備有很多食用冰和飲料,還有不少收費昂貴的東西,服務生一
介紹完,就立刻忙碌起來,將餐車上的東西搬到桌子上。

  這桌子明顯是事先就設計好的,那麼多東西擺上去,卻是井然有序。

  桌子中間是一座燭台,精緻的西歐風格充滿貴族氣息,對一個涉事未深的少
女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當燭台擺好的那一刻,陳玉純已經愣了,眼睛閃爍著光芒,緊緊盯著燭台,
臉上興奮的紅潤更加深。

  服務生將酒具和食物都擺好後,禮貌地走出去。

  張東隨即將房門鎖好後才回來,一看陳玉純還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立刻走
上前後面抱住她,在她耳邊吹著熱氣,柔聲問道:「怎麼了寶貝,是不是不滿意?」
「沒有,好漂亮!」陳玉純的反應都有些慢了。

  張東當然是故意這麼問,畢竟這一套對青澀的少女來說,無疑有著難以抵擋
的殺傷力。

  光看放蛋糕的那精緻盤子,就知道很昂貴,而酒具都是設計得很精美的高腳
杯,看材料還不是普通的玻璃,而是乾淨又通透的水晶,旋轉間發出的光芒確實
很--t )爛。

  「純純、純純!」這時,外面傳來陳楠的聲音。

  「楠楠快來看,這間房間好漂亮,你肯定會喜歡。」陳玉純風風火火地跑去
找陳楠。

  此時,張東點了一根煙,不得不考慮一個最直接的問題--多出這一間房間
似乎對他很不利,畢竟有兩間房間的話,按常理說應該是陳玉純和陳楠睡一間、
他自己睡一間,這樣一來晚上不就沒機會了。

  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酒店也夠他媽的混蛋,設計這什麼觀景房間,
不知道多少對狗男女因為這個設計而姦情落敗!張東抽了一口煙,強迫自己冷靜
下來,趕緊想個能和陳玉純獨處的辦法,否則今天的慾火被撩得那麼旺盛,他要
是獨睡的話,恐怕得打上一槍,以表示這苦練二十多年的技能寶刀未老。

  陳玉純的歡呼聲很是響亮,在這時映襯張東心情上的鬱悶,抽著煙的同時,
耳邊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當張東抬頭望去時,不禁愣了一愣,本就沒平息過的海綿體顫抖不已。

「第二章」香艷的秘密

  陳玉純的身子雖然還沒發育成熟,缺少女性性感的豐腴,卻因為曲線的姣好
而顯得誘惑無比,不管是翹臀還是嫩乳都讓人垂涎欲滴,小小年紀就火辣熱情,
著實讓人喜歡。

  陳玉純和陳楠手牽著手,一樣的浴袍卻顯出不一樣的誘惑,陳玉純偷偷撩了
一下袍裙,讓一雙修長的大腿若隱若現,只是這一個舉動,就讓人恨不得把她扒
個精光,就地正法。

  陳玉純咯咯笑著,注意力全放在這浪費至極的佈置上,沒發現張東的目光在
她旁邊停留一會兒,就悄悄跑到陳楠身上。

  陳楠比陳玉純羞澀多了,濕淋淋的長髮隨意披散著,青絲貼在雪白的肌膚上,
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性感,沐浴過後的肌膚清爽無比,雪白裡透著讓人心動的紅
潤,羞答答地跟著陳玉純走。

  或許是不習慣身上的浴袍,陳楠將渾身遮掩得嚴嚴實實,走路的時候小心謹
慎,似乎怕走光,這樣一來,她的步伐變得有點笨拙,走起路來彆扭中又帶著幾
分讓人憐愛的童趣。

  陳楠的五官沒有陳玉純那麼可人,不過勝就勝在可愛,粉嘟嘟的小嘴、小巧
的鼻子和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含羞的眨一眨就讓人心臟病發作,浴袍底下一雙
小腳玲瓏,白嫩無瑕,讓人看著恨不得捧在手裡仔細把玩。

  「好漂亮啊!」陳楠歡呼一聲。

  或許在心底裡認定張東這個哥哥,所以陳楠出浴後即使感到羞澀,但也沒有
那麼扭捏。

  和陳玉純一樣,陳楠走進來的一瞬間就被這裡吸引住,大眼睛轉來轉去的,
好奇又興奮地看著這一切,畢竟這裡充滿歐式風情的浪漫設計,對她這年紀的小
女孩來說,誘惑力巨大得無法抵抗。

  陳玉純和陳楠像是快樂的精靈般參觀起來,幾乎無視張東的存在,陳玉純還
賣弄似的向陳楠介紹起這裡的一切,不過也都是按照剛才服務生說的話依樣畫葫
蘆。

  「東哥,這裡好棒啊!」

  陳楠高興極了,給了張東甜美無比的一笑,一轉身看見桌上的酒和這特別有
情調的鞦韆式桌椅時,眼睛更亮了。

  張東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心想:這是自己的妹妹,怎麼還想那麼多?張東
心裡慚愧一下,卻又忍不住看向陳楠。

  一開始張東見到陳楠時只覺得她消瘦,如今一看她長得其實很可愛,若好好
打扮絕對是個美麗的小公主。

  雖然陳楠現在比較瘦,但好好養一下的話就會長肉,到時候粉嘟嘟的,抱起
來肯定特別舒服。

  這時,陳玉純和楠楠擴手坐到鞦韆椅上。

  晃了一下後,陳玉純咯咯笑道:「東哥,人家想看電視。」

  「好漂亮啊!」陳楠則看著這套水晶酒具,這種浪漫得離她們幾乎十萬八千
裡的高級器皿,讓她眼裡滿是閃亮的小星星。

  陳楠沉迷於這夢幻的環境時,陳玉純看出張東有些悶悶不樂,趁著陳楠沒注
意的時候,立刻悄悄湊上前,嗲嗲地問到:「東哥,怎麼了?」

  張東說出自己的顧慮,陳玉純微微一愣,隨即咯咯笑了起來,給了張東一個
嬌媚無比的秋波,悄聲說道:「你放心,人家早就想到這個了,等等保證那張床
沒辦法睡。」

  「你別亂來啊!」張東嚇了一跳,心想:陳玉純的外號可是小辣椒,她不會
想放火燒了房間吧?

  「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陳玉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拍了拍胸口,嫩乳充滿彈性的晃動讓張東又是
一愣,忍不住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

  「快點,東哥,我想看電視,想邊看電視邊喝酒。」陳玉純笑了笑,立刻嬌
嗲地推了張東一下。

  「純純,怎麼了?」這時,陳楠才注意到張東兩人在竊竊私語,立刻關切地
問道。

  「沒有,東哥說我們年紀小,不能喝酒。」陳玉純嚇了一跳,腦子一轉,立
刻編了一套說辭。

  「東哥,求你了,人家不多喝就是了,我就試一點點好不好?」陳楠一聽也
著急了,立刻撒嬌連著哀求,楚楚可憐地看著張東。

  陳楠那雙彷彿會說話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張東整個人都要酥掉了,被她這
麼軟語相求,別說是酒了,想吃人都得殺一個給她。

  面對陳玉純和陳楠的撒嬌,實在是考驗意志力,好在張東這點演技還是有的,
裝出無可奈何的擔憂模樣,然後陳玉純使了一下眼色,就馬上跑去張羅。

  電視倒不難解決,按照說明書上的指示操作幾下,螢幕馬上就出現影像,畢
竟是戲院模式,所以聲音有點大。

  張東嚇了一跳,不過陳玉純和陳楠則是歡呼一聲,欣喜地看著電視節目,看
來是衛星節目。

  張東有些手忙腳亂,索性選了一個比較嗨的音樂台,就繼續張羅。

  陳玉純和陳楠原本都是乖寶寶,現在要喝酒,純粹就是叛逆心理作怪,想嘗
試一下,好奇心一作祟,一聽到嗨歌更是高興,本就紅潤的臉上寫著「興致勃勃」
四字。

  看著陳玉純和陳楠難得不乖巧的模樣,張東嚥了好幾口口水,不過畢竟有哥
哥的身份,還是得裝正經,因此裝出一副不滿的樣子碎碎念,但是準備酒的動作
一點都不慢。

  酒是色的媒介,灌多了才有銷魂一夜的可能,張東現在的打算是把陳楠灌醉,
然後丟到那邊的房間,這樣他才有辦法享用陳玉純銷魂嫵媚的身子。

  張東想起那一夜在河邊,陳玉純羞澀又大膽地獻出處女身時的嬌羞,再一看
到陳玉純此時身穿浴袍的嫵媚和那美妙的曲線,更堅定心中的想法--灌不倒陳
楠的話就白混了。

  想到陳玉純趴在玻璃窗上時的身材曲線,張東的眼睛更是紅得除了獸慾以外
什麼都看不見,心想:今天若不能將她來一次站立式的後入,那絕對是人生中的
一大遺憾。

  邪惡的種子一發芽,這種想法就不可避免根深柢固,張東悄悄的看了陳玉純
和陳楠一眼,開始著手準備最有效的手段。

  洋酒和白酒除了顏色不一樣外,對於不會喝酒的人來說,那就是味道很辣、
很沖,而從陳玉純和陳楠彷彿做壞事一樣的興奮來看,她們應該都沒喝過,如果
貿然用純的酒加冰塊的套路絕對行不通,萬一她們都覺得難喝,肯定會影響到張
東的計劃。

  張東正在謀劃的時候,頓時眼睛一亮,他發現桌上的東西另有乾坤,並不如
他想的只有女孩子喜歡的甜品,更有調配酒水必須用到的一些東西,張東頓時精
神一振,心想:真夠體貼的。

  由於洋酒的口感比較烈,對於女孩子來說不適合直接飲用,所以聰明的色狼
們就想出調酒這一招,這絕對是一擊必殺的大招,不知道灌醉多少女孩子,讓她
們醉意朦朧間,也加入酒後失身的大軍中。

  一整壺新鮮芒果汁,白糖裝在精緻的水晶盤裡看起來很高級,更絕的還有一
小碗櫻桃醬。張東將這些東西二清點後,心想:這絕對是姦淫擄掠必備物品,有
了這些東西,就不用擔心洋酒入口的辛辣了。

  「東哥,你怎麼了?」陳楠關切地問道。

  「這些不是果汁嗎?」陳玉純很好奇,不過看到張東一臉喜出望外,她也有
些困惑。

  「我幫你們弄個調酒喝。」張東腦子一轉,立刻擺出一副嚴肅又正經的模樣,
道:「酒畢竟不是好東西,你們年紀還小,不能喝太多,調一下後味道會好一些,
這樣才不會喝醉,知道嗎?」

  「調酒?」

  陳玉純和陳楠再次瞪大眼睛,她們聽過調酒,不過離她們很遠,張東這麼一
說,她們當然躍躍欲試。

  張東肯定地點了點頭,拿起洋酒,裝作輕車熟路的模樣撕開包裝,散發出來
的味道帶著一點香味和一點辛辣。

  桌上有一排量杯,張東小心翼翼地將琥珀色的酒液倒滿杯子。

  「味道好奇怪啊!」

  陳玉純和陳楠都是兩眼放光,張東這刻意賣弄的動作看起來很優雅,對於她
們這種女孩來說無疑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純的酒比較烈,不適合你們小孩子喝。」張東心情大好,說道,量杯裡的
酒剛倒好,馬上就拿著大水壺裝冰塊,而裡面已經按比例倒好芒果汁和砂糖。

  「誰是小孩子!」陳玉純頓時不滿地哼了一聲,一隻手拿起量杯,聞了一下,
眉頭微微一皺,明顯不適應純酒的味道,不過倔強的她還是朱唇微啟,小心翼翼
地喝了一小半。

  「純純,味道怎麼樣?」

  陳楠緊張地看著陳玉純,甚至還捏著小手,一副祈禱的模樣,彷彿陳玉純喝
的不是酒而是在試毒。

  陳玉純的面色一下子脹紅,強忍著,但還是小聲咳了一下,眼裡瞬間有些水
霧,不過她性子就是逞強,即使難受,還是擺出一副有多了不起的樣子說道:
「差不多啦,味道還滿不錯的。」

  在冰箱前忙碌的張東聞言,忍不住竊笑起來,心想:這滴酒不沾的小丫頭裝
得還滿有樣子的,但這種洋酒別說你了,就是老子都喝不出真假。對不喜歡喝酒
的人來說,這味道除了辣沒別的,難得她還能裝得這麼淡定,小丫頭的性子還真
是要強。

  「是嗎?我試試。」陳楠很好奇,立刻接過那量杯喝了一口,瞬間小臉變得
鐵青起來。

  「哇,好難喝啊!」陳楠一邊咳著,一邊吐掉酒,小手按著火辣辣的喉嚨,
氣惱地說道:「你騙人!這東西像辣椒似的,有什麼好喝!」

  「那是你不懂。」

  陳玉純笑得花枝亂顫,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看著咳個不停的陳楠,似乎在說
張東話中的小孩就是指她。

  陳楠倒不好強,白了陳玉純一眼,卻沒說什麼,畢竟那個辣辣的味道她實在
受不了。

  這時,張東已經準備好了,滿滿的兩大壺酒,雖然加了礦泉水,不過因為有
芒果汁的關係,呈現出一種夢幻的粉黃色,冰塊隨著酒液翻滾著,看起來極為好
看。陳楠見狀,頓時嚇壞了,道:「怎麼這麼多啊!」

  「你們喝純的?」張東佯裝不知,看見那空掉的量杯,立刻板起臉,可事實
上剛才的話只是隨口一說,不過陳玉純的要強倒是在意料之中。

  「就喝了一小口,難喝死了。」陳楠吐了吐舌頭,像是個做錯事被抓到的孩
子一樣,可愛得讓人根本生不起氣。

  「東哥,這些就是調酒?」陳玉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張東點了點頭,隨即如表演般加入量杯裡的酒,看了看因為酒意因為眼泛水
霧的陳玉純,咬了咬牙將酒的量加多了一些,搖晃均勻後,給她們一人倒一杯。

  冰塊在水晶杯裡搖曳著,加上杯底紅色的櫻桃醬慢慢散開,那種如夢如幻的
感覺,瞬間讓陳玉純和陳楠目瞪口呆,忘卻了剛才純酒的辛辣。

  「試試。」

  張東擦了擦手,將水晶杯遞到陳玉純和陳楠面前。

  「這、這麼多啊?」

  陳楠被這杯酒的夢幻吸引,不過剛才的辣味讓她心有餘悸,喜歡是喜歡,但
始終不敢伸手。「我試試!」

  陳玉純不管那麼多,喝了小半杯酒後,渾身發熱,有些難受,手一握到冰涼
的水晶杯時舒服得哼了一聲,不過她還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瞬間讓她的眼眸
大放光彩。

  雖然還隱隱有酒味,不過芒果汁和櫻桃醬的作用很明顯,入口的時候更多的
是女孩子喜歡的甜味,陳玉純驚喜地又喝了幾口酒,隨即豪邁地一飲而盡。

  「怎麼樣?」陳楠看得直咋舌,心想:這麼大一杯,在家的時候看大人喝酒
都沒有這樣喝法。

  「好甜!這真的是酒嗎?」陳玉純意猶未盡地舔了一下嘴邊的櫻桃醬,興奮
地將酒杯舉到陳楠嘴邊,道:「快喝一口,根本沒有酒味,又甜又香。」

  「嗚!」陳楠被陳玉純粗魯的動作弄得一愣,秀眉微皺,小心翼翼地品嚐了
一口後卻眼睛一亮,小手接過杯子喝了起來。

  「我沒騙你,好喝吧!」陳玉純咯咯直笑,那得意的模樣彷彿這酒是她調出
來似的。

  陳玉純和陳楠如花貓般喝完一大杯酒後開心極了,一旁的張東也開心極了,
只要她們能接受,計劃就成功一半。

  雖然調的酒入口容易,但酒精發作的效果卻一點都不差,更何況這些酒調得
比一般酒吧還濃一倍,只不過芒果汁和櫻桃醬遮掩了味道,讓人感覺十分好入口。

  自然,這樣調出來的酒很受歡迎,因為不知不覺間絕對能喝入比純酒更多的
量,一但酒精發作,失身不是夢想,媽媽再也不用擔心自己女兒是處女了。

  張東忍不住賊笑著,看著陳玉純和陳楠高興得再喝了一杯時,心裡已經清楚
晚上有得享受了。

  陳玉純和陳楠嬉鬧著,過一陣子就把壺裡的酒喝了一半。

  張東慇勤地幫忙調酒,這次更是不客氣地加大酒的比例,眼見她們興致很高
又習慣這口味,想來舌頭發麻的情況下應該察覺不出來。

  「這些是什麼?」這時,陳玉純發現新大陸般看著一旁的賭具。

  陳楠正享受著甜甜的調酒和美味的糕點,一聽陳玉純的話,也趕緊湊過來。
張東走近一看,原來是骰子還有數字盤之類的東西,靈機一動,開始教她們這些
酒場助興神物的玩法。

  陳玉純和陳楠這兩個乖寶寶是好奇寶寶也是好學寶寶,聽得一愣一愣,馬上
就躍躍欲試。

  「這個能玩吧?」

  最終陳玉純和陳楠選的是骰盅,張東立刻教她們玩吹牛的規矩。

  吹牛的規矩很簡單,入門很快,不過反應和熟練都需要一定的時間,對於老
手來說,碰上老手不怕,怕的就是碰上什麼都不會就亂叫的新手,節奏一但被打
亂,很容易就會接連吃虧,而兩個新手對戰的話,消耗的時間很快,幾乎幾秒就
能結束。

  張東自然深諳其中的道理,只是教陳玉純和陳楠最基本的原則,並沒教她們
經驗,這兩個菜鳥的對決速度肯定快得讓人瞠目結舌。

  「楠楠,我們試一下。」

  陳玉純蠹蠢欲動,而已經面帶酒紅的陳楠亦點著頭。

  「玩骰子的話,不來點賭注沒意思。」張東立刻在旁邊煽風點火。

  果然要強的陳玉純第一個同意,當下張東就定了三次一滿杯的規矩。

  現在這些調酒在陳玉純和陳楠的眼裡只是香甜的飲料,陳楠自然沒有什麼顧
慮,反而一向嬌柔的她擺出我贏定的模樣,看來她也是個好學而爭強的孩子。

  「來!就這種小兒科,看我虐死你。」陳玉純興致很高,當下拉著陳楠要一
決勝負。

  陳玉純和陳楠嬉鬧得很開心,伴隨著嗨歌,可謂是人生第一次那麼興奮。

  張東刻意想給陳玉純和陳楠盡情玩樂的時間,所以說要洗澡就走出去,聽著
少女的歡聲笑語,想想她們應該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小小年紀都那麼懂事,因為她們的家庭原因,所以失去很多快樂的時光,張
東一時心有憐憫,不過色慾一點都沒減少,想像著她們嬌嫩的聲音叫起床的誘惑。

  走進房間,煙一點,張東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心想:要是灌不醉她們,這一
夜肯定是廢了,看來得趕緊想個辦法盡快得手。

  房內的桌上放著陳玉純和陳楠換下的衣物,因為已經洗過不是原味的,所以
張東沒什麼興趣。

  張東翻出自己的行李,拿出換洗衣服時被冷風一吹,張東舒服之餘也是一顫,
細看之下,空調開了十八度,難怪溫度會那麼低。

  她們應該不懂得這種中央空調的用法。想到這裡,張東猥瑣地一笑,腦子裡
浮想出兩個少女香汗滿身,嬌喘吁吁的模樣,當機立斷將溫度調到二十八度,足
足十度的溫差絕對能起關鍵性的作用。

  「小純純,嘿嘿!」張東色笑道,褲子一脫,光著屁股衝進浴室洗澡,就等
著這個香艷無比的夜晚。

  洗完澡後,張東心急如焚,連吹頭髮的興致都沒有,看了看換洗的衣服,牙
一咬,直接穿上一件短褲,連內褲都沒穿。

  陳玉純已經赤裸相見,自然不用顧及,陳楠名義上是自己的妹妹,也沒必要
那麼多講究。張東心裡是這麼想,腦子裡卻浮現她們可愛的模樣,沖了個冷水澡
後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命根子再次發硬,整個人也感覺到一陣躁熱。

  一打開浴室的門,中央空調的威力真不錯,剛才的溫度還滿清涼爽快的,如
今撲面而來的是一陣熱浪,雖然不會熱到讓人窒息,不過讓張東感覺到渾身的毛
孔都張開了。

  「我操!」張東忍不住罵了一聲,雖然感覺不舒服,不過為了自己的大計,
只能忍了。

  當張東想去找陳玉純和陳楠時,敏銳地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心想:怎麼那邊
的門關上了?不說音樂的聲音那麼小,那扇門可沒什麼隔音的效果,她們不至於
怕吵到別人關門吧?

  張東困惑之餘放慢腳步,躡手躡腳地朝門走過去,打開一條門縫,然後趴在
門上往裡一看,頓時愣住了,隨即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

  張東心想:媽的!老子要舉報這酒店,電視裡居然有成人頻道!看來還不是
衛星電視,絕對是電視的系統內建的。有這樣人性化的服務卻不早說,太可惡了。

  遠遠的看去視線不佳,螢幕上的畫面有些模糊,卻看得出是兩具白花花的肉
體,張東興奮得將視線一轉,望向陳玉純和陳楠。

  雖然陳玉純和陳楠看似在玩骰子,不過目光都好奇又興奮地聚集在電視上。

  或許是因為太熱,陳玉純和陳楠不停喝著加了冰塊的調酒,臉上紅撲撲的,
看不出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喝酒的關係。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在這個溫度下,她們嬌嫩的身體受到那麼多刺激,很
是火熱,從這裡望去,隱隱可見陳楠都捲起袖子,露出潔白無瑕的玉臂,張東的
火都上來了。

  陳玉純和陳楠滿面紅潮、嬌喘吁吁,連眼裡都有水霧。她們正處於青春年少,
這是對性最懵懂也最敏感的時期,這種生理上的美妙對她們來說是一塊禁地,不
容許踏足,偏偏又充滿好奇和幻想。

  事實證明大人們禁止是對的,但青春期的陳玉純和陳楠好奇又帶著幾分叛逆,
身體處於發育中,怎麼可能再像小孩子一樣對這種事毫無興趣?

  真是天才啊,居然還能找到這樣的頻道。張東心裡暗爽道:應該是嗨歌重複
多了有些無聊,她們本來就特別喜歡這麼大的電視,才會找其他節目看,誰知道
陰差陽錯下居然被她們轉到成人頻道。

  大酒店的成人頻道應該不錯,想來都是精選。想到這裡,張東興奮得滿頭都
是汗,臉色賬紅,不知道是不是偷窺欲帶來的異樣刺激,整個人屏著氣,不敢大
聲喘息,卻處於很興奮的狀態。

  這一眼看去,張東腿一軟,差點就跪下去,心想:太刺激了,沒想到小純純
她們選的居然是這樣的節目。

  雖然張東所在的距離有點遠,但還是能看得清楚電視畫面。

  張東聚精會神的一看,發現這根本不是男歡女愛的成人片,而是女同片,片
中兩具雪白柔軟的肉體都是女人,哪看得見臭男人粗糙又黝黑的皮膚,瞬間感覺
熱血一湧,血液開始控制不住的沸騰起來。

  畫面上的兩個女人約二十四、五歲,容貌算不上極品,但也算可人,戴著放
大片、化著最適當的妝,表現出她們這個年紀該有的性感嫵媚,加上她們銷魂的
表情很到位,不管是演技還是真實,只是小嘴微微一張,就夠讓人熱血沸騰。

  兩個女人的身材都很高挑,玲瓏有致又特別火辣,一開始她們還穿著普通的
家居服,不過等沐浴過後進了房間,情況就截然不同,儘管聽不懂日文,但她們
的對話和嬌笑分明帶著一種引誘般的輕佻和淫蕩。

  那兩個女人說著說著,面色漸漸紅潤,開始擁吻起來,一邊吻著,一邊讓鏡
頭能清晰拍攝到她們的舌頭交纏在一起不說,手也開始遊走在對方身上,熟練的
拉扯著僅剩的衣服,過沒多久,兩具雪白的肉身就赤裸相見。

  女同性戀間的愛撫充滿美感又帶著無比誘惑,吐氣如蘭,呻吟中互相親吻著
對方的身體,當她們以69式互相口交時,那壓抑的呻吟聲更是讓人瘋狂。

  張東看得呼吸都粗重許多,一看陳玉純和陳楠也是嬌喘吁吁,一臉不自在。

  陳玉純和陳楠互相看了一眼後,又都倔強地把目光放到畫面上,瞪大眼睛看
著兩個女人互相愛撫著。

  高潮漸進,待到那兩個女人意亂情迷地拿出雙頭龍各自插入下體後,一邊磨
著,一邊挺動翹臀時,明顯可以感覺陳楠的面色潮紅,忍不住又拿起酒杯喝了一
大口酒。

  「楠楠,你繼續看,我去看東哥洗好了嗎?」陳玉純坐立不安,說了一聲就
朝外走。

  「好、好。」

  陳楠有些緊張,畢竟看這種片子對她們來說就是在做壞事,做壞事怕的就是
被大人發現,但好奇的天性就是讓她控制不住,畫面上歡愛的又是兩個女人,這
會她們坐在一起的時候有些尷尬,但對性的懵懂加上酒精的作用,又讓她們感覺
很刺激,甚至氣氛尷尬中還透出幾分曖昧。

  陳玉純開門的一瞬間,張東就躲在門後。

  陳玉純小心翼翼地將門一關好。還沒轉身,張東已經忍不住從背後抱住她,
一隻手摀住她的小嘴,另一隻手控制不住地鑽進她的浴袍內。

  「嗚!」陳玉純渾身一驚,耳邊傳來熟悉的粗喘,讓她的身子一軟,隨之那
只大手鑽進浴袍內。

  「東哥,不要……」陳玉純嬌羞地哼道,可惜含糊不清,更像是在呻吟。

  酒精在體內燃燒著,又看了那麼刺激的畫面,陳玉純的身子滿是香汗,一片
火熱,敏感的雙腿間更是潮濕一片,身後那濃郁的男性氣息讓她在一瞬間都要暈
厥過去。

  「小純純,不乖哦,東哥要先罰你。」張東也是慾火焚身,猛的拉下陳玉純
的浴袍,讓嫩乳帶著汗珠暴露在空氣中。

  「東哥,會被楠楠發現的!」陳玉純輕聲哀求道,不過身子發軟,眼裡儘是
意亂情迷的水霧,當看見張東眼裡的瘋狂之色時,聲音越來越小。

  陳玉純本就醉眼矇矓,這下更是面帶紅潤,愈發嬌媚,張東忍不住吻上去,
在陳玉純的嚶嚀聲中擒住她嬌嫩的丁香小舌,肆意吸吮著。

  陳玉純緊張之餘也感到一陣刺激,舌頭火辣又熱情地回應著張東。

  兩人激吻的時候,張東的手攀到陳玉純的嫩乳上肆意的揉弄著,在陳玉純極
為銷魂的輕哼聲中捏住乳頭,所造成的快感讓陳玉純腦子發暈,渾身如觸電般顫
抖著,要不是有張東的攙扶,恐怕腿一軟就癱軟在地了。

  「不會的,你不要出聲,她就不會發現!」說著,張東頭一低,半蹲下來抓
住陳玉純的一對嫩乳送入口中,緊緊含住嬌嫩的乳頭。

  「呀!」男人粗糙的舌頭帶來的刺激,讓陳玉純哼了一聲。

  本就意亂情迷,再加上這樣的刺激,陳玉純的喘息愈發急促,甚至雙腿都微
微顫抖著,好在這輕微的一聲並沒有驚動陳楠。

  張東手口並用將陳玉純的嫩乳品嚐一遍後,有些粗魯地將她拉起來,狠狠的
一個濕吻,讓陳玉純幾乎要暈厥過去,尤其張東的雙手不老實地捏著她挺翹的嫩
臀,儘管還隔著浴袍,卻絲毫不影響那充滿彈性的渾圓觸感。

  張東一番激烈的愛撫,讓陳玉純嬌喘連連,眼裡滿是情動的水霧,無比嬌媚。

  張東滿意地舔了舔嘴唇,然後親著陳玉純發紅的耳朵,粗喘道:「純純,知
不知道壞孩子要受什麼懲罰?」

  「討厭……」陳玉純渾身一酥,意亂情迷間脫口而出:「我……人家又不是
第一次看……」

  「哦,那還在哪裡看過?」

  張東微微一愣,不過手上的動作馬上恢復,一隻手在她雪白的乳房上揉弄著,
另一隻手撩起浴袍準備朝裡鑽。

  「在、在我家……」陳玉純半瞇著眼嬌喘連連,忍著要呻吟的衝動,含糊不
清地道:「我、我爸有藏那些,我、我翻出來過……那時候楠楠去我家玩的時候
沒人,我們好奇就看了……」

  或許是情動的關係,在這刺激氣氛的感染下,陳玉純並沒有排斥張東越來越
大膽的動作,浴袍被撩起來,張東的大手撫上她陰戶的時候,她動情地嗚咽一聲,
讓人驚喜的是,浴袍之下是一片真空。

  張東的手輕輕撫摸著,入手是熱氣騰騰的潮濕,陳玉純已經動情不已,嬌嫩
的肉縫上一片泥濘。

  張東一邊用手按著陰蒂,一邊用手指尋找小穴口插入,在陳玉純的耳邊吹著
熱氣,悶哼道:「不乖,都濕成這樣了。」

  「討厭,東哥……好舒服……」陳玉純嬌喘吁吁,媚眼含春的喘息間幾乎是
咬著牙才恢復一絲理智,道:「不要……不要再弄人家了,如果被發現了,到時
要怎麼辦?」

  陳玉純的身子火熱無比,白裡透紅,附著一層動情的香汗,嬌嫩的身子暴露
在空氣中。

  張東一隻手在陳玉純的乳房上揉捏著,另一隻手在她張開的腿間肆虐,若不
是抱住她,不堪挑逗的陳玉純早就軟倒在地。

  「發現就表演給她看。」

  張東已經紅了眼,不過還是盡量克制住慾望,畢竟時間不多不夠過癮,要真
是弄到不上不下的地步也慘。

  「哪有你這麼當哥哥的!」陳玉純動情地輕哼道,突然用滿是水霧的大眼眸
看著張東,饒有深意地說道:「也對,你又不是她親哥哥。」

  張東一頭冷汗,剛想解釋的時候,陳玉純突然張開雙臂摟住張東的脖子,獻
上粉嫩香甜的櫻唇。

  張東不明白陳玉純為何突然這樣主動,不過自然得好好消受一下美人恩才是。
又一個愛撫中進行的濕吻,讓張東兩人都是大汗淋漓。

  陳玉純幾乎喘不過氣時才別過頭,一邊嬌喘著,一邊狡黠又羞澀地說道:
「東哥,其實我給你的不是初吻!」

  「啊?」張東微微一愣神,氣喘吁吁間還沒反應過來。

  張東這一動,胯間的帳篷頂在陳玉純的小腹上。

  陳玉純哼了一聲後,有些嬌羞地低下頭,難為情地說道:「我。我第一次親
的是楠楠,就是我說的那次看那種片子,我們都想試試親嘴是什麼滋味……」
「好啊,你居然敢騙我!壞孩子得受到懲罰。」張東的眼睛已經紅了,雙手用力
按著她的肩膀將她往下壓。

  陳玉純的話無疑是一把火,張東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陳玉純和陳楠在激情濕吻
的場面,那畫面香艷無比,對男人來說,這種刺激不亞於真槍實彈的提馬上陣。

  陳玉純擺出楚楚可憐的模樣,但還是順勢跪在張東面前,不過她並沒有脫張
東的褲子,而是雙手抱住張東的屁股,用俏臉磨蹭著硬得幾乎要爆炸的命根子,
動情地呢喃道:「東哥,等等你再好好懲罰純純好不好?」

  說話的時候,陳玉純誘惑地看著張東,小臉陶醉地磨蹭著張東的命根子,即
使還隔著一層布料,但男性氣息近在咫尺,讓她的呼吸愈發紊亂,那堅硬的跳動
讓她清楚張東是何等的興奮,而自己的腿間也愈發潮濕。

  「你們就只親嘴?」張東忍不住興奮地問道。

  「嗯,不像我們這樣親。」

  陳玉純站起身,儘管臉色紅撲撲的,但她還是趕緊整理身上的浴袍,有幾分
難為情地低著頭,道:「我們就是好奇嘛。你知道我和楠楠一向感情好,偶爾我
們也會互相脫衣服看看,洗澡的時候比一比誰的胸大。」

  張東先是興奮一下,不過後來一想,這種親密的舉動在她們這種閨蜜間很正
常,說來陳玉純的初吻給了陳楠倒不奇怪,因為很多人真正意義上的初吻都是在
剛出生時給了長輩。

  這年頭就是奇怪,女孩和女孩手牽手甚至親個嘴很正常,單純一點的覺得她
們可愛就一笑而過,不單純一點立刻猥瑣聯想到蘿莉小百合這一點上,不過畫面
也是刺激而又唯美。

  張東胡思亂想的時候,陳玉純已經整理好身上的浴袍,不過依舊面色潮紅,
氣喘吁吁,嬌滴滴地說道:「東哥,我先進去,你等等再進來,保證有讓你意外
的驚喜。」

  「哦……」張東木訥地應了一聲。或許是血液集中在海綿體的關係,大腦有
些缺氧,聽著陳玉純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點了點頭。

  陳玉純狡黠的一笑,輕手輕腳地開門走進去,還留了一條更大的縫隙,似乎
是在提醒張東要繼續偷窺。

  陳玉純進去的時候順手按了一下燈的開關,原本還算明亮的房間霎時只剩下
夢幻而朦朧的藍色光芒。




「第三章」雙飛迷離夜(一)

  房內的燈光有些昏暗,除了有些急促的呼吸,看不出臉上的異樣。

  聽見腳步聲,陳楠頓時慌張地拿起遙控器想要關掉電視,無奈剛才是陳玉純
操作的,現在又一片昏暗,她胡亂的按了幾下也沒用。

  慌亂之間,畫面一切換,又換了一部依舊是女同片,而且一開始就陣銷魂至
極的糾纏,兩具雪白豐滿的身體忘我纏綿著,彼此用手和嘴去享受對方身上每一
個敏感的地方。

  陳楠無意間按小音量,畫面雖然激情,不過音量小了很多,甚至能清晰聽見
她手忙腳亂打翻盤子的聲音。

  「幹嘛,被狗咬了?」陳玉純一進去就咯咯直笑,雖然一樣大,不過她始終
強勢點,把單純老實的陳楠當小孩子一樣戲弄。

  「是你呀,嚇死我了。」陳楠回頭一看是陳玉純,頓時嘟起小嘴,白了她一
眼,鬆了一口氣拍著胸脯的模樣格外可愛。

  或許是醉意開始襲來的關係,陳楠踉蹌了一下才坐穩,小心翼翼地看了門口
一眼,輕聲問道:「東哥呢?怎麼洗那麼久還沒洗好?」

  「他在講電話。」陳玉純靈機一動,隨口扯道,一副隨意的模樣坐在陳楠旁
邊,饒有深意地看了看電視上播著的片子。

  聰明!張東鬆了一口氣,陳楠這番手忙腳亂倒是幫了他的忙,陰差陽錯下讓
他能聽清她們的對話,偷窺加上竊聽才是真正的完美。

  陳玉純和陳楠明顯都有幾分醉意,說話的時候有些大舌頭,而且還打了幾個
呵欠。

  閒聊幾句後,陳楠怯生生地說道:「純純,你先關電視吧,等等東哥進來看
見的話就不好了。」

  「沒事,他一時半刻不會進來!」陳玉純大剌剌的擺了擺手,突然目光盯在
陳楠看似平平的胸部上,氣呼呼地說道:「你還纏著那玩意?我不是告訴你那樣
纏不好嗎?」

  陳玉純這話一說出口,張東一頭霧水,立刻聚精會神盯著陳楠,這角度恰好
能看到她們的身姿,不過她們都身穿浴袍,加上她們本就嬌小玲瓏,還真看不出
什麼。

  「我……我怕被人笑嘛!」陳楠有些害羞地低下頭,羞怯地說道:「你又不
是不知道,我就帶了那件內衣來,今天一身汗又沒得換,只能先纏起來。」

  「不管,脫。」

  陳玉純話音一落,一個虎撲將陳楠壓到身下,一邊使勁扯著她的浴袍,一邊
沒好氣又似是嬉戲般笑罵道:「害羞還害羞到東哥身上?真把他當哥哥就叫他給
錢讓你買衣服,哪有半大女孩還整天這樣折磨自己的!」

  「不要,呀,純純,別脫……」

  陳玉純和陳楠這一嬉鬧,頓時嬌笑不斷。

  陳楠求著饒,不過這一切都沒用,陳玉純一屁股坐住她一直掙扎的雙腳上,
一雙玉手使勁拉扯著浴袍,沒好氣地說道:「不脫不行,我看了就生氣……」陳
玉純趁這時還轉一下頭,悄悄給了張東狡黠又莫名興奮的一笑。

  「好啦、好啦,別拉壞衣服了,得賠啊……」

  陳玉純和陳楠滾在一起,嬉戲之間,浴袍凌亂不堪,一時衣不遮體,嬌嫩的
肌膚春光外洩,即使燈光昏暗,看不太清楚,但也能清晰感覺到那讓人眼花繚亂
的白嫩,尤其是陳楠的雙腿掙扎著亂蹬,縱使不是修長美腿,但也有讓人想抓在
手中把玩著。

  一番香艷至極的嬉鬧後,陳楠開始告饒,衣裳不整,氣喘吁吁。

  或許是幾分醉意作祟,儘管陳楠衣服有些凌亂,卻因房內的高溫而不想整理,
反而捲了一下袖子,露出雪白的玉臂,有些緊張地說道:「你去門口看著,我現
在就脫下來,人家快透不過氣了。」

  「多事!還怕被人看啊。」

  陳玉純嘴上是這麼說,不過馬上起身站到門前,雖然看似堵著門,卻巧妙地
歪了一下身子,沒擋到張東的視線。

  陳玉純依偎在門板上,從陳楠的角度來看,陳玉純完全把門遮擋得很嚴實,
畢竟都是女孩子,所以她沒再猶豫,伸了伸懶腰,坐起來就開始脫衣服,一邊脫,
還一邊抱怨道:「早知道這麼熱就不穿了,一身都是汗。」

  「是啊,熱死了。」

  陳玉純配合著陳楠的話,手指悄悄在門板上敲了兩下,不過怕被陳楠發現,
倒沒有刻意回頭看。

  張東依舊趴在門上,聞著陳玉純一門之隔的香氣,心神一陣蕩漾。

  為了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張東悄悄推了一下門,陳玉純也會意的挪了一下
身子,讓門縫開得大一些,卻沒想這輕輕的一讓,她的嫩臀卻貼在門縫上。

  臀上傳來的呼吸粗重又火熱,讓陳玉純渾身一顫,不過臉上依舊保持著不耐
煩的模樣,說道:「好了,看都看多少次了,還扭捏什麼?再不動手我就過去幫
你脫了。」

  張東聞著陳玉純嫩臀上的香氣,忍不住悄悄拉了一下她的浴袍邊,以極小的
角度往上撩起。

  陳玉純感覺到張東這細微的動作,頓時一愣,不過怕被陳楠發現,不敢表現
出來,只能不自然的垂下雙手,遮掩住那色色的動作。

  好在浴袍夠寬大,這一遮還真看不出半點不對勁,張東頓時興奮不已,在陳
玉純驚詫間猛的撩起袍擺,露出她雪白渾圓的嫩臀。

  陳玉純吃了一驚,慌張地夾緊雙腿後猛的朝前走,一邊走,還一邊以不耐煩
的口吻說道:「有完沒完?老娘要親自動手了。」

  張東頓時大失所望,看來陳玉純火辣是不假,不過她還沒喝醉,還保持著一
點理智。

  「純純,我想去洗澡,渾身好黏啊!」陳楠卻是害怕的縮了一下,擦了擦臉,
一臉難受地說道:「太熱了,你快去和東哥說一聲,叫他找人看看,外面說不定
還比較涼快呢。」

  「他在講電話,你自己的哥哥自己不去叫。」

  見陳楠還不脫,陳玉純氣得直咬牙,加上剛才被張東這一戲弄,表情和善不
到哪裡。

  說好的驚喜的秘密呢?張東心裡暗罵一聲,不過馬上做出明智的決定,那就
是彎著腰走遠幾步後突然嘟囔幾句,走路的時候故意發出聲音讓陳玉純和陳楠察
覺到。

  果然,張東一開門,電視上節目已經換了,而且換回的是之前的嗨歌。看著
畫面上的幾個辣妹扭著性感的舞姿,陳玉純和陳楠看都不看,乖乖的坐著,擺出
很老實的模樣。

  「不好意思,接一通電話。」張東哈哈一笑,也裝作若無其事。

  陳玉純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模樣有些幽怨又似是嬌嗔。

  張東光著上身走進來倒沒什麼關係,畢竟在林燕的飯店時就經常這麼豪邁,
陳楠也不是沒看過,說到底還是張東心裡有鬼,否則不會庸人自擾。

  讓陳楠唯一有點不好意思的是,張東的身材很健碩,精心鍛煉過的肌肉每一
寸都散發著讓她有些緊張的陽剛氣息,至於光上身的男人在鄉下比比皆是,已經
到了見怪不怪的地步,卻沒一個像張東這樣。

  至於區別在哪裡,陳楠也說不出來,因為鄉下除了肚子一團軟肉的大叔、大
爺外,也不乏一些比較健壯的年輕人,但總之就是張東給她的感覺不一樣,每次
一看都感覺很緊張。

  張東一進來,稍微瞄了一眼就知道問題所在,在這麼熱的情況下,出汗是解
酒很好的方式。

  張東調的酒,陳玉純和陳楠已經喝完,接著全是果汁,肯定沒什麼效果。

  看到這裡,張東心念一動,立刻擺出關懷的模樣說道:「好了你們,剛才空
調壞了,現在熱死了吧?快去洗澡,我來看看機器哪裡出了問題。」

  「走,去洗澡!」陳玉純想也沒想,偷偷給了張東狡黠的一笑後,拉著陳楠
走出去。

  「東哥,你別太累了……」

  陳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玉純連拉帶拽的拖了出去。

  陳玉純和陳楠走進那邊的房間,按照慣例自然是房門緊閉,生人勿進。

  張東倒是無所謂,反正以陳玉純要強的性格,這個驚喜的秘密是絕對跑不了
的,所以他開始為接下來的大戲準備。

  中央空調的開關不只房內有,這裡也有,張東輕輕一扭就調回原來的溫度。
陳玉純和陳楠把甜食吃個精光,張東收拾好空盤子,又開始調酒。

  雖然陳玉純和陳楠喝了不少調酒,不過有一句話很有道理,就是女人天生三
兩量,她們走出去的時候腳步有些踉蹌,但也沒暈到哪裡,所以這次張東的調酒
跟剛才不太一樣。

  酒依舊是那個酒,所剩不多的芒果汁和櫻桃醬一個不少,更絕的是還加大量
的伏特加,這樣的酒當然味道很沖,所以張東準備的冰塊還沒加,就等著陳玉純
和陳楠一過來,才把冰塊往壺裡倒。

  這酒店很坑人,冰箱裡雖有酒,不過價格比外面貴了幾倍,這一開,張東心
疼無比,不過為了晚上的性福,現在也不能計較。

  房間那頭隱隱傳來幾聲驚叫,張東焦急地等待中抽了好幾根煙,脖子都伸了
好幾次,總算等來房門打開的一剎那。

  房門一開,張東差點都要噴鼻血。

  陳玉純率先走出來,沐浴過後的她穿著白色小短褲,盡顯兩條美腿的修長,
上身一件黑色絲綢背心,雖然抹胸擋住最大的風光,不過這副清爽的模樣透著讓
人幾乎要發瘋的性感。

  「東哥,好看嗎?」陳玉純一步就走進來,迎面而來的涼氣讓她舒服得伸了
一個懶腰。

  眼見張東的目光色迷迷的,陳玉純更是火辣地扭了一下屁股,展示著自己的
身段。

  「好看,我家純純真漂亮!」

  張東自然不客氣,摟著陳玉純就是一個長長的濕吻。

  張東這一吻吻得陳玉純幾乎要窒息,不過僅存的理智讓她躲避張東想脫她衣
服的賊手,嬌喘吁吁地白了他一眼,道:「好啦,別鬧了,今天的事我都處理好
了。」

  「什麼事?」張東愣住了。

  「別說話。」陳玉純狡黠的一笑,突然朝裡面大喊道:「楠楠,你好了沒有?
快過來。」

  「知道啦,等等!」

  但陳楠只聞聲不見人,不過聲音嬌怯怯的有幾分扭捏。

  「怎麼了?」

  此時張東什麼都想不了,看著穿著如此火辣的陳玉純,只想把她壓在身下好
好享受一番,至於什麼驚喜之類的東西,在她雪白的大腿一晃之下全都是浮雲。

  隨後,陳玉純去找陳楠。

  房內開始變涼,張東自顧自坐回椅子上,幫自己倒了一杯冰涼的調酒,雖然
冰塊沁得牙齒發疼,但那分冰爽沿著喉嚨進入身體,一時間爽得渾身的毛孔都張
開,不禁吐了一口大氣。

  或許嗨久了她們會累,張東換了比較輕柔抒情的音樂,有種德洲風味的鄉村
小曲,悠閒得讓人只想好好喝上幾杯。

  「有什麼好害羞的?」這時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陳玉純咯咯的笑著,一手拖
著一臉扭捏的陳楠,好笑又好氣地說道:「真是的,都說了是你自己家的哥哥,
怎麼還怕成這樣?」

  張東轉頭看去,頓時愣住,手一僵,連酒杯都差點掉在地上。

  陳楠羞答答地跟在陳玉純身後,她沐浴過後換掉那累贅的浴袍,和陳玉純一
樣穿上背心和短褲,不同的是這一套簡單清涼的穿著,陳玉純一穿很是嬌媚,她
一穿卻顯得溫順柔美,有那種鄰家小妹的感覺。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陳楠胸前晃了幾下,緊身背心包裹下的竟然是一對圓潤
而挺拔的乳房,甚至都可以比擬林燕那發育成熟的豪乳。

  張東打死也想不到,看起來瘦小的陳楠竟然有這麼一對豪乳,頓時愣得說不
出話來,心想:平時看陳楠穿衣服的時候胸部都平平的,瘦小的她怎麼突然變成
爆乳少女?

  陳楠胸前的巨大配上一臉嬌羞的純真,這種感覺差距巨大的落差讓張東愣住,
完全沒想到陳楠的胸部會發育得如此成熟。?

  「東哥,別看了。」

  陳楠羞得都要哭了,被陳玉純拉到張東身邊的時候,一雙小手始終遮掩著那
對與她的身材不太符合的豪乳。

  「好……這、這怎麼回事?」

  張東腦子一片空白,不過趕緊別過頭,當哥哥的盯著妹妹的胸部看確實不像
話,儘管那對乳房確實很渾圓,充滿誘惑力。

  難道這就是陳玉純說的驚喜?張東百思不得其解,畢竟陳楠的胸憑空大了那
麼多,雖然很誘惑,但也夠震驚。

  看出張東的困惑,陳玉純狡黠的一笑,坐到陳楠旁邊,猛的丟出一條白布,
笑瞇瞇地說道:「真相只有一個,秘密就在這裡。」

  白布上有一些污跡,張東拿起來看了看長度,心想:好傢伙!拿這玩意去上
吊的話,四、五樓都吊不死。這就是陳楠的乳房頃刻間變大的秘密?

  張東手一捏,感覺布條暖暖的,而且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

  陳楠羞得低下頭,一雙小手始終護著胸前那對豪乳,雖然隔著背心,不過目
測最少有D ,小小年紀的她那麼瘦,看來所有的營養都集中到這裡。

  張東拿著白布條若有所思的時候,陳楠已經羞得滿面通紅,低著頭,一雙小
手不安的交叉著,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

  陳玉純倒是體貼,起身給三人各倒了一杯酒後,這才笑瞇瞇地說起緣由。

  啞嬸的家境不好,不過山裡有很多天然的野菜,就連吃的魚不少是溪水裡的
野生魚,在營養上雖然有些偏失,不過也算充足,所以陳楠年紀小小,才能發育
成這樣。

  陳楠的初潮來得比陳玉純更早,啞嬸雖然是她媽,不過畢竟沒什麼見識,再
加上她開不了口、識不了多少字,所以沒辦法教陳楠什麼生理知識,頂多教她怎
麼在月事來的時候呵護自己。

  陳楠就讀小學的時候,就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胸部變大,而且比起同齡的女孩
子大得太多,惶恐不安又羞澀的她不敢去問啞嬸,索性用白布條偷偷把胸纏起來,
希望這樣能抑制住乳房的快速增大,畢竟她什麼都不懂,也怕胸大被同學嘲笑。

  陳楠這種不必要的自卑到了中學時越演越烈,但這個做法根本收不到成效,
在勒得幾乎要窒息的束縛下,一對美乳似乎要證明自己的堅強,沒有半點停滯,
反而發育得更加成熟。

  陳楠急得欲哭無淚,害怕被同學嘲笑不說,家裡也沒那麼多錢給她買新內衣。

  啞嬸還當陳楠是小孩子,一直給她穿背心。

  陳楠甚至還以為是自己得了什麼病,一直戰戰兢兢,深怕得花一大筆錢治療。

  啞嬸忙於生計,加上陳楠大了,少和她一起洗澡,所以這一、兩年內瞞住她,
直到和陳玉純坐同桌,有一次無意間陳楠面色蒼白、快要暈過去的時候,陳玉純
才發現真相。

  兩人去廁所,當陳楠解開布條的時候陳玉純愣住了,萬萬沒想到嬌小的陳楠
有如此大的乳房,心想:她還真是下得了狠手,用白布勒成這樣,在這種束縛下,
呼吸當然會出問題,難怪她一直都是隨時要暈過去的模樣。

  陳玉純雖然和陳楠一樣大,不過比她稍微懂了一些生理知識,立刻就怒斥她
這種損害自己身體的行為。

  陳楠懵懂無知,不過陳玉純的話起不了多少作用,一是因為她自卑的害怕被
同學嘲笑自己胸大,二也是因為她覺得長這麼大可能有病,窘迫的家境讓她根本
不敢告訴啞嬸。

  張東聽完眼裡都冒火了,盯著陳楠,心想:太糟蹋了吧!胸部發育得這麼好
還要勒住,我無論如何得扭轉她這種錯誤的想法。

  陳玉純說得口都干了,喝了一口酒,才沒好氣地說道:「東哥,你說,學校
裡的那些八婆有什麼好怕的?」

  張東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學生時代,確實胸大的女孩子容易受到其他人嘲笑,
乳牛、西瓜之類的外號也是為她們準備的,心想:當時真不懂事啊!我應該去關
心這個自卑的群體,從心靈到身體好好撫慰這些女同學才對。

  「楠楠,你那,有沒有異樣?」

  張東想了想,雖然想正經地關心幾句,只是話一說完又盯著她的胸部,感覺
有些尷尬。

  「沒有,很圓,也沒什麼硬塊。」陳玉純說道,為了開導陳楠,她沒少看這
些生理書,繼續道:「楠楠的胸圓圓的很好看,真不知道她到底在自卑什麼,我
們學校的那些老師還沒幾個能和她比的。」

  「純純……」陳楠頓時大窘失聲,臉紅得都要滴血。

  「好,先不說這個,等這兩天有空時我帶你去檢查一下。」

  張東咳了一聲,以關切的口吻說道:「楠楠別擔心,應該只是發育比較好,
沒別的毛病。女孩子這時候乳房發育是正常的,至於大小,那完全是自己決定不
了的。」

  「嗯……」陳楠紅著臉,低下頭輕哼一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對張東這個
哥哥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依賴,所以張東的話讓她感覺害羞,不過沒有抗拒。

  「不說了,東哥你還沒和我們玩這個呢,我們一起玩!」

  見氣氛有些沉悶,陳玉純活躍起來,將桌子一整理,又擺上骰子。

  至於那些調酒裡加了伏特加,陳玉純和陳楠倒沒發覺,一是因為甜味重,二
是因為她們都喝了不少,舌頭微微發麻,也察覺不出來。

  「楠楠,別悶悶不樂的,難得出來一趟,要玩得開心點。」張東溫和的一笑,
舉起酒杯碰了她的酒杯一下。

  「嗯。」陳楠聲音低低的,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慢慢放開護在胸前的小手,
舉起酒杯朝著張東怯怯地說道:「東哥,你可不准笑我。」

  「不會、不會!」

  張東將酒一口喝光,當賊般把眼珠子轉開,心想:我哪會嘲笑你?恭喜你都
來不及。現在你不懂事覺得自卑,以後你就會知道這是驕傲的本錢!

  陳楠的手這一動,胸前波濤洶湧的晃動著實惹人注目。

  張東瞇著眼睛忍不住偷看一下,背心上可看不到兩個小浮點,但那搖晃的程
度明顯沒穿胸罩,看來裡面應該是抹胸,薄薄的一層卻能遮擋住貼身的誘惑。

  陳楠嬌羞地一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末了還舔了舔嘴唇,模樣真是可愛到
極點。

  「你們剛才誰贏了?」張東問道,畢竟陳玉純兩人都是醉眼矇矓,還真看不
出誰是贏家。

  「當然是我!開始、開始!」陳玉純興致很高,得意地抬了一下頭,馬上催
促道。

  陳玉純和陳楠的生活都很枯燥單調,所以這種小遊戲加上酒讓她們很滿足,
連陳楠都是咯咯一笑,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好學生一接觸到新鮮事,往往更加瘋狂,而且因為陳玉純和陳楠的學習環境
和家庭環境都處於壓抑的狀況下,這次能出來就像出了籠的小鳥般歡快,再加上
幾分酒意,陳楠也不再拘謹。

  張東拿起骰子,準備和她們拼一下,畢竟老鳥最怕的就是這種新手,張東又
不是賭神,只能靠經驗看看能不能撈點好處。

  三人分成三邊坐定後,開始搖起骰子。

  陳楠興致勃勃,加上沒有顧忌,搖得很大力,飽滿的豪乳隨之一晃,讓張東
感覺眼花繚亂,呼吸變得粗重,心想:這樣晃不痛嗎?看楠楠這個尺寸恐怕可以
和林燕媲美了。

  陳楠沒有注意,陳玉純倒是看到張東的錯愕,醋意發作,哼了一聲,微微撩
起小背心,露出雪白的小腹。

  陳玉純和陳楠心不在焉,張東則是賊眼亂轉,心不在焉陪她們玩著,幾把下
來輸贏滿平均的,幾乎每人都喝了兩大杯調酒。

  陳玉純和陳楠也故作豪邁,只要一輸,絕對是一乾而盡,完全沒察覺到世道
險惡,旁邊還坐著一個別有用心的大色狼。

  張東適時調換一首比較嗨的歌曲,把音量也調高一些,兩個正在興頭上的少
女絲毫沒有察覺,醉眼矇矓中,情緒更是高漲。

  張東是老狐狸了,和這兩個新手玩骰子雖然贏不了多少,但至少不會輸得太
慘,一個多小時玩下來,陳玉純和陳楠都喝了不少,而且她們上廁所的時候幾乎
是醉眼矇矓、腳步踉蹌,可以看出已經到了醉倒的邊緣。

  少女就是喜歡逞強,加上酒精作祟,即使陳玉純和陳楠已經有點頭重腳輕,
但依舊大著舌頭嚷著要繼續玩下去。

  張東自然樂得想快點灌醉陳玉純和陳楠,所以調酒的時候加大伏特加的量。

  陳玉純和陳楠已經喝得頭暈眼花,幾乎喝不出來差異,大口大口喝著這貌似
無害的調酒。

  差不多凌晨的時候,張東三人都上了好幾次廁所,酒也喝得快沒了,這時陳
玉純和陳楠已經有些胡言亂語,甚至有些坐不穩。

  「我去……廁所……」陳楠咯咯笑道,有幾分純真又帶著點傻氣,只是一站
起來,身子一個踉蹌,幾乎要摔倒在地。

  「真沒用,哈哈。」陳玉純伸手攙扶陳楠,不過她也好不到哪裡,走起路來
搖搖晃晃的,而且說話的時候有些呆滯。

  陳玉純和陳楠互相攙扶著朝廁所走去,這邊就有一間浴室,兩人進去後,嬌
笑聲隔著門不斷傳來。

  張東抽著煙,按了按鼓鼓的褲襠,剛才玩骰子的時候,陳玉純和陳楠已經有
些春光外洩,陪她們玩到現在,張東的命根子硬得幾乎要爆炸,眼裡的血絲也多
得有些恐怖。

  剛才陳玉純悄悄和張東說那邊的房間已經不能睡,張東驚喜又疑惑的時候,
她以得意的口吻說出緣由。

  原來剛才陳玉純和陳楠去洗澡的時候,陳玉純故意打了一盆水裝要洗的衣服,
走出浴室的時候裝作腳下不穩,一整盆水全潑了床上,順帶著把陳楠帶來的換洗
衣物都弄濕了,所以陳楠才會無奈地穿上陳玉純的短褲和背心。

  兩張床濕淋淋的,自然睡不了人,雖然有經驗的人會通知酒店處理,不過兩
個涉事未深的少女明顯想不到,陳楠出來一看更是嚇壞了,還以為弄濕床得賠錢,
一直不敢開口說,而且酒一喝,她又把這件事忘了,加上害怕被罵就一直沒說,
現在就只能是睡這裡。

  陳玉純說的時候,臉色帶有幾分嫵媚,咬著下唇,滿是期待地看著張東,她
用心良苦,就是為了今晚能在這美好的環境與張東纏綿,甚至陳楠在不在旁邊都
無所謂,只要灌醉她就行了。

  張東頓時血脈賁張,覺得酒還真是好東西,竟然能讓陳玉純奔放到這地步,
這對張東來說是驚喜得幾乎要跪謝天地的好消息。

  就在張東一臉色笑時,浴室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似乎什麼東西摔在地上,
接著陳玉純焦急的聲音響起:「東哥,快來幫忙!」

  張東嚇了一跳,趕忙跑過去,慌張地推開門一看,原來是陳楠已經喝醉,剛
才上廁所的時候坐不穩,直接摔在一旁,而且陳楠似乎有吐,身上還有一些穢物,
整間浴室充滿著難聞的酒味。

  陳玉純醉得不輕,也拉不起陳楠,身上也沾到一些穢物。

  陳楠閉著眼睛,急促喘息著,明顯沒了意識。

  陳玉純也是醉眼矇矓,不過還是催道:「東哥,快幫我把她扶起來,重死T !」

  「怎麼會這樣?」張東明知故問,腦子一熱,立刻跑過去,很識相的先將陳
玉純扶起來,博得她開心的一笑。

  接下來,張東卻猶豫了一下,陳楠身上的衣服都是她吐的穢物,要是扶她的
話,他也會遭殃。

  就在這時,張東看到浴缸裡已經注滿水,頓時一不作二不休,雙手穿過陳楠
的肋下。

  雖然有刺鼻的味道,但當手臂接觸到陳楠火熱的身體時,張東渾身一顫,手
臂上傳來那柔軟的感覺讓人心神蕩漾,可雖然興奮不已,但張東還是克制住衝動,
趕緊用力將她抱起來,為了省力,直接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陳楠嬌小是嬌小,不過醉成一灘爛泥後很重,張東這一抱有些吃力,只能挪
出一手繞過她的小腹扶著她。

  這動作極為曖昧,因為兩隻巨大又充滿彈性的乳房就這樣頂在張東的手臂上,
張東頓時腦子一熱,差點都要噴鼻血。

  張東的命根子已經硬得不能再硬,就這樣隔著布料頂在陳楠的嫩臀上,爽得
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磨蹭了一下,豈料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陳楠竟呻吟一聲,
讓張東渾身發軟之餘也是嚇了一跳。

  「東哥,幫我脫了她的衣服,我幫她洗一下吧!」陳玉純也有些醉,不過這
時看了看三人身上的狼狽,覺得該先清理一下。

  「啊!」張東愣了一下。

  這時,陳玉純已經自顧自脫起衣服,也不管張東和陳楠在場,直接脫個精光。
陳玉純有些迷糊,或許也覺得陳楠醉了,這樣脫沒關係,在張東目瞪口呆的注視
下展露著嬌人的身段,雪白渾圓的嫩乳、結實而平坦的小腹,還有那水蜜桃般的
嫩臀。

  「愣什麼啊?髒死了。」陳玉純咯咯一笑,突然走上前大膽抓住陳楠的背心,
一臉媚笑道:「你把她抓好,我來把她扒成一隻小白豬。」

  「這……這……我要不要出去……」

  事到臨頭,張東反而有些緊張,見陳玉純要脫陳楠的衣服,腦子裡第一個想
法就是當哥哥的不適合在這裡,但另一道更強烈的聲音卻是自己必須留在這裡享
受這香艷的一幕,更有誘惑的自然是今晚真相大白的那一對豪乳。

  「好了東哥,別假了。」陳玉純咯咯笑道,一把將陳楠的背心連同抹胸脫下
來,鄙夷地掃視著張東鼓起的褲襠。

  「好、好!」張東已經激動得語無倫次,因為手臂上傳來的溫度和汗水的感
覺太清晰,陳楠真的在自己面前被脫衣服,那對豪乳已經沒有任何遮蓋。「便宜
你了。」

  玉純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然後蹲下來解開陳楠短褲的扣子後,把短褲也脫
下來。

  張東激動得渾身一顫,感覺到懷中的陳楠已經是赤裸的小羔羊時,整個人都
要瘋了,雙手顫抖著想往上摸索這對豪乳的彈性,心想:若不是從背後抱著她,
我已經能欣賞到楠楠嬌嫩的身子了。

  「來,東哥,把她抱進浴缸。」陳玉純的面色有幾分糾結,不過還是向張東
喊道。

  張東回過神來,按照陳玉純的話,將陳楠放到浴池裡。

  陳玉純一邊謹慎地扶好醉倒的陳楠,一邊顫聲說道:「東哥,你身上也沾到
了吧,快洗洗。」

  張東哪有不從的道理?他立刻將短褲一脫,釋放出已經憋著一股火的命根子。

  張東那巨大的命根子又長又硬的跳動著,龜頭一片紫黑,看起來殺氣騰騰,
陳玉純頓時一個恍惚,臉上泛起幾分嬌紅。

  這時,陳玉純吃力地扳正陳楠的身體,讓她靠著浴盆的邊緣坐好。

  這一看之下,張東體內的慾火頓時上來,儘管已經有身體上的接觸,但這時
才清晰看清楚陳楠與清純外表不相符的火辣身材。

  嬌小雪白的香肩,肌膚細嫩粉紅,有著讓人發狂的無瑕,胸前一對飽滿的嫩
乳,目測應該不只是D 罩杯,形狀圓潤而堅挺,乳暈小得幾乎看不見,只有米粒
大小的乳頭,粉紅色的乳頭散發出嬌嫩的感覺。

  小小的身體卻有著這樣一對大寶貝,張東嚥了一口口水之餘,又有點擔心陳
楠不堪其負。

  陳楠的下半身泡在水裡,加上雙腿的遮掩,根本看不清楚,但半顆乳球就這
樣暴露在水面上,那深邃的乳溝和粉嫩的乳頭若隱若現,分外誘人。

  張東腦子一個恍惚,開始幻想著如果把命根子插入陳楠的乳溝中,那絕對是
一件讓人爽到爆的美事。

  乳交!看著這麼一對飽滿又粉嫩的寶貝,男人都會想到那最香黯、最極致的
享用方式。

「第四章」雙飛迷離夜(二)

  張東腦子充血,下身也充血,本就猙獰的命根子怒跳幾下。

  陳玉純頓時面色一紅,嬌嗔道:「還看!男人都是色狼,自己的妹妹你看了
也那麼激動!」

  「沒、沒!」張東慌忙地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說是洗澡,不過浴缸裡只容得下陳玉純和陳楠,張東只能假正經的跑到蓮蓬
頭下沖洗。

  張東洗得心不在焉,一邊洗,一邊偷偷瞄向浴缸那邊。

  陳玉純儘管有幾分醉意,但還不算迷糊,小手拿著毛巾幫給陳楠擦洗著,察
覺到張東偷窺的目光時,她狡黠的一笑,突然換了一個姿勢,從背後抱住陳楠。

  陳玉純拿著小毛巾擦拭著陳楠那對飽滿得如大饅頭般的美乳,手指還似乎故
意的摸了乳頭幾下。

  醉倒的陳楠下意識渾身一顫,本能發出一聲嬌懶又膩人的呢喃。

  張東都要噴鼻血了,目光對上陳玉純滿是春意的眼神。

  陳玉純嫵媚的一笑,用極是輕佻的動作擦洗著陳楠的身體,甚至當著張東的
面,手已經鑽到她的兩腿之間輕輕的聳動著。

  「啊!」陳楠閉著眼睛,發出一聲呻吟,秀眉微皺,一副很難受的表情。

  陳楠是不是難受,張東不知道,但陳玉純和陳楠如此曖昧的動作,著實讓人
有些吃不消。

  在張東慾火焚身、幾乎要失去理智的時候,陳玉純狡黠的一笑,嬌聲道:
「洗好了,東哥來幫忙吧!」

  「嗯!」張東慌亂地擦了一下身上的水珠,立刻拿起兩條大毛巾跑過去,腳
步僵硬,還差點摔倒,惹得陳玉純嬌聲大笑。

  「壞蛋!看自己妹妹洗澡還硬成這樣。」陳玉純先站起來,一邊擦拭著身體,
一邊看著張東硬得幾乎要爆炸的命根子,似嗔似嚷的笑道。

  這小妖精,明明是憋了一晚才會這樣的!張東色迷迷地看著陳玉純,心想:

  一會兒有你好受的,看到了床上,老子怎麼振夫綱「來吧。你不是看得很爽
嗎?現在讓你摸囉。」陳玉純笑瞇瞇地指著浴缸裡的陳楠。

  張東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地抱住陳楠,他還沒搞清陳玉純是什麼意思,所以
不敢貿然佔便宜。

  張東的雙手穿過陳楠的肋下,一把將她抱起來。

  陳玉純眼明手快,立刻將大毛巾往陳楠身上緊緊一包,張東還沒看清楚的時
候就已經遮住她的身體。

  「走啊,愣什麼愣?」陳玉純狡黠地笑道,晃著屁股走出去。

  張東只能隔著毛巾抱著陳楠,看著她醉醺醺、臉紅紅的模樣,胯下的東西又
不爭氣的跳了幾下。

  張東一將陳楠放到圓床上,陳玉純立刻防狼般拉來一張被子蓋住陳楠,然後
全身赤裸地坐在床邊看著張東,笑瞇瞇地說道:「東哥,楠楠的身材很棒吧!」
「沒你好!」張東眼一紅,一把將赤身裸體的陳玉純抱到懷裡,在她無比動情的
輕哼中吻上她嬌嫩的櫻桃小口,有些粗魯地吸吮著香舌。

  「嗚……」陳玉純情動不已,嚶嚀一聲,立刻反手抱住張東,熱情而主動地
獻上小香舌與之糾纏。

  床很大,陳楠睡在一旁完全不妨礙張東兩人滾在一起濕吻,兩具赤裸的身體
糾纏在一起,都激動地在對方的身上摸索著。

  張東憋了一晚已經要瘋了,陳玉純又何嘗不是?她火辣又主動,恨不得直接
嵌到張東的身體裡。

  張東與陳玉純吻得難捨難分,最後還是張東技高一籌壓住她,在陳玉純熱情
如火的輕哼中,如雨點般的吻落在她身上,耳垂、俏臉,一路往下吻過雪白的脖
子和性感的香肩,到一對嫩乳時,更是肆無忌憚地吸吮著。

  「東哥,呀,舒服,嗯……」陳玉純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一雙小手更是
用力地按著張東的腦袋。

  張東沒有說話,而是更加賣力舔弄這對誘人的寶貝,一隻手在她意亂情迷間
伸到她的下面,隨即陳玉純配合地張開雙腿,張東一下子就按到她濕淋淋的肉縫
上。

  張東那火熱的手掌一貼上去,陳玉純頓時發出滿足的呻吟聲。「寶貝,你都
濕成這樣了,讓東哥來好好愛你。」張東已經有些按捺不住,分開陳玉純的雙腿
就準備提槍上馬。

  「等、等一下!」陳玉純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旁還在熟睡的陳楠,
抱著張東纏綿的一吻後,羞答答地說道:「東哥,人家、人家想試一下那個的感
覺。」

  「哪個?」張東有些不明就裡。

  「討厭!你等等。」陳玉純拿來遙控器打開電視,螢幕上立刻出現剛才的女
同片,是她們在用69的形式互相口交的畫面。

  「我的小純純會享受了。」張東倒不反對,笑瞇瞇地掐了一下陳玉純的嫩乳,
惹來陳玉純的一聲嬌吟後,將她拉起來,有些粗魯地說道:「跪下來,東哥先讓
我家純純好好舒服一下。」

  「嗯……」陳玉純轉身跪在床上,以一個很羞人的姿勢暴露那青澀又迷人的
水蜜桃,此時她面帶春潮,嫩得幾乎要掐出水,那意亂情迷的模樣讓張東幾乎要
瘋了。

  憋了一晚,本來應該立刻提槍上馬,不過這時張東克制住慾望,將陳玉純的
雙腿一拉,把飽滿多汁的水蜜桃拉到面前,只見肉縫已經一片泥濘,肉縫內粉紅
的嫩肉在水花的點綴下更加晶瑩誘人,讓人不由得狠狠嚥了一口口水。

  「東哥……」陳玉純意亂情迷地呻吟道,當感覺到張東那火熱的呼吸吐在自
己的水蜜桃上時更是渾身一顫,腿都有些發軟。

  張東忍不住抱住陳玉純的屁股,手指有些粗魯地捏著她充滿彈性的臀肉,然
後朝著小肉縫親上去。

  「啊!」陳玉純忍不住仰起頭,一頭長髮飛舞中,是嘴唇的瑟瑟顫抖和一臉
陶醉。

  張東親吻著肉縫,品嚐著女孩最自然的香味,吻了幾下後,舌頭迫不及待地
鑽進肉縫內,粗糙的舌頭撩撥著粉嫩的肉穴,隨即張東感覺到她的身體劇烈顫抖
著,小穴內的水也是愈發洶湧。

  張東肆意地親吻著,含住小小的陰蒂咬著,更用舌頭去按壓。

  「東哥,好酸、好酸……呀……」陳玉純瑟瑟顫抖著,發出類似哭泣般的嗚
咽聲,含糊不清地呻吟出聲,小手緊抓著床單,搖著腦袋的模樣看起來有點承受
不了這種極為隱晦的撩撥。

  張東可不管陳玉純,自顧自品嚐著這飽滿香甜的水蜜桃,雙手更是不客氣地
拍打著臀肉。

  舌頭舔弄的水聲、嫩臀被拍打的聲響,讓陳玉純忍不住隨著節奏呻吟起來。

  陳玉純羞澀又緊張,僅餘的一絲理智讓她悄悄看了陳楠一眼,儘管心裡清楚
陳楠已經沉沉睡去,但還是拉來被單咬住,以免發出聲音,因為體內傳來酥酥的
快感愈發劇烈,若不這樣做,她不敢想像等下聲音會有多麼高亢。

  陳玉純覺得渾身骨頭似乎都在顫抖著,每一寸肌膚都變成火熱的粉紅色,在
香汗的點綴下更是散發著迷人的香氣,張東的舌頭粗糙地撩撥著,帶來的感覺異
常美妙,那看似親吻的溫柔卻帶來讓人難以抗拒的快感。

  陳玉純如哭泣般嗚咽著,小嘴咬著床單,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身子瑟瑟
的顫抖著,感覺到子宮一陣收縮,甚至連美臀上的肌肉都控制不住地痙攣起來。

  一晚的撩撥早就讓陳玉純春情澎湃,在張東幾乎憋得要瘋的時候,她亦不好
受,短短十多分鐘的口舌服務已經達到她的極限。

  陳玉純的身子誇張地顫抖著,長長的一聲似泣嚶之中,陳玉純忍不住啜泣道:
「東哥,好東哥……啊,舒服啊……」

  在陳玉純語無倫次的叫喊聲中,張東明顯感覺到她嫩臀的顫抖,緊湊的小穴
甚至將他的舌頭夾得有些發麻。

  張東意識到陳玉純高潮了,立刻用嘴唇包住整個肉縫並狠狠吸吮著,一雙賊
手更粗魯地抓住了她一對嫩乳揉捏著。

  「啊!」伴隨著聲嘶力竭的呻吟,陳玉純瞪大眼睛、張開小嘴,身體猛的一
個僵硬,然後如爛泥般癱軟下來。

  陳玉純的子宮一陣收縮,一股股蜜液澎摒而出,張東張口吞嚥下去,雙手則
繼續揉著她的美乳。

  陳玉純那高潮中的身體本能抽搐著,在美妙的感覺侵襲中渾身一軟,除了挺
起來的美臀,整個上半身都趴到床上,閉著雙眼無力地喘息著,滿是汗水的黑髮
貼在肌膚上,顯得很凌亂,加上她一臉陶醉之色,更有幾分讓人瘋狂的誘惑。

  張東愛憐地抱著陳玉純的嫩臀舔了幾下,就沒再繼續,而是在她的軟語哼聲
中壓上去,將自己的臂彎給她當枕頭,一把抱住她親吻著,給她高潮之後最是溫
柔、充滿憐惜的愛撫。

  陳玉純覺得心醉得都要化了,在這分柔情中享受著快感,臉上的陶醉伴隨著
幸福的滿足,就像溫順的小綿羊般,小手有些無力地抱住張東的腰。

  張東一邊吻著她的耳朵,一邊緊緊抱住她,僵硬無比的命根子磨蹭在她濕淋
淋的腿根上,卻沒進一步插入。

  為了讓陳玉純好好享受這壓抑許久後的釋放帶來的快感,張東並不急於在她
嬌嫩的身子裡衝刺。

  或許有時候快感的來源就是這樣,看著陳玉純在懷裡滿足的嬌喘,那種視覺
上的滿足對於男人來說無異於是無比自豪的事情。

  「東哥,你真好!」高潮中的陳玉純幸福又愉悅,陶醉於這分憐愛中,她睜
開眼睛的時候,眼眸裡儘是動情的水霧。

  只是,陳玉純高潮中的身體有些敏感,張東壞壞的一笑,用命根子磨蹭一下
她的肉縫,陳玉純頓時發出嬌滴滴的呻吟聲,只是這次沒那麼拘謹。不知道是不
是忘了陳楠在旁邊,總之高潮的美妙和張東的疼愛讓她無所顧忌。

  張東和陳玉純打情罵俏幾句,又手口並用在她身上佔著便宜。

  陳玉純嬌嗔著,卻也主動用手握住堅硬無比的命根子,一邊親吻著張東的脖
子,一邊輕輕套弄起來。

  張東耐得住性子的原因,其實不只是因為憐愛陳玉純。剛才在給陳玉純口交
的時候,張東鬱悶得發現說好的69沒了,不堪撩撥的陳玉純在他的挑逗下,除了
喘息外,根本做不了其他事,變成張東單方面的侍候。

  就在張東忍不住想提槍上馬直接戰鬥的時候,眼一尖,居然發現陳楠半醉半
醒間瞇著眼睛偷著這場活春宮,儘管她還在裝睡,但被子底下的身體不自覺挪動
一下,那小小的動作已經完全出賣她。

  陳玉純閉上眼睛呻吟著,完全沒想到自己羞人的模樣和浪蕩的呻吟全被好友
看個仔細。

  張東察覺到陳楠在偷窺後,心裡的快感愈發澎湃,立刻賣力地舔著飽滿多汁
的水蜜桃,還故意發出嘖嘖的聲音讓陳楠能聽清楚。

  陳玉純高潮過後,張東兩人繼續纏綿著。

  陳楠依舊在裝睡,只不過她的喘息似乎快了許多,被子底下那堅挺的大胸上
下起伏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可能是口渴想喝水才醒的,不過看見了這一幕,想來陳楠嚇了一跳,除了裝
睡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算喝醉後很迷糊,但到底還是個小丫頭,估計沒想到
陳玉純在床上會如此火熱,更不會想到這兩人居然和她在一張床上就直接上演活
春宮。

  陳楠的偷窺無疑讓張東更加瘋狂,陳玉純的套弄更是火上澆油,張東已經有
些忍不住,一把將陳玉純抱起來,道:「來,純純舒服完了,也該讓東哥好好爽
一下!」

  「嗯。」陳玉純嬌媚地笑道,如溫順的小羊般膩在張東懷裡,滿面春情,用
舌頭舔著張東的胸膛。

  電視上兩個女人的呻吟持續著,這是最好的春曲,在這樣撩人的聲音下,誰
的荷爾蒙能平靜下來?房間內滿是情慾的味道,又帶著讓人躁熱難安的高溫。

  為了讓陳楠能更清晰看見兩人間的活春宮,張東抱起陳玉純後刻意調整角度,
然後下床。

  陳玉純溫順無比,什麼都沒問,繼續陶醉地吻著張東的胸膛,甚至調皮地吸
吮著張東的乳頭,小手則套弄著那硬得讓她心神蕩漾的巨物。

  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張東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走到沙發上,張東坐下後張開雙腿,將陳玉純放下後,先給她一個纏綿的長
吻,然後笑瞇瞇地按著她的腦袋,道:「純純來,先讓東哥舒服一下。」

  「嗯。」陳玉純乖巧地點了點頭,小嘴順著張東的胸膛一路往下,慢慢跪到
張東的雙腿間時,很自然的親吻著張東的命根子,柔軟的丁香小舌舔著硬得幾乎
要爆炸的龜頭。

  張東爽得直吸一口氣,撫摸著陳玉純的頭,讚許地鼓舞道:「純純真好,你
的舌頭軟軟的,舔起來真是舒服。」

  張東那淫穢的話讓陳玉純一羞,卻也心裡一喜,立刻張開櫻桃小口含住張東
的龜頭,一雙小手套弄著,小嘴溫柔的吸吮著,並用舌頭撩撥著馬眼,更是無師
自通地一隻手按摩著張東的睪丸。

  「純純真厲害,對,就這麼舔!」張東舒服得哼了一聲,閉上眼睛,盡量張
開雙腿,說道:「好好的舔,實在太舒服了。」

  這淫蕩無比的話讓陳玉純愈發興奮,含住命根子的前端吞吐起來,一頭青絲
隨著腦袋的晃動飛舞著,吞吐間發出嘖嘖的水聲,一雙小手更是按在張東的腿根
上,用指甲刮著這敏感的地帶。

  張東爽得直哼聲,繼續用下流的話鼓勵著陳玉純,半瞇的眼睛則悄悄注視著
床那邊的動靜,明顯感覺到被子挪動一下,想來陳楠害羞歸害羞,卻一直偷窺著,
這讓張東更加興奮,淫蕩的話說得更加肆無忌憚。

  雖然陳玉純的口交不太好,只是一旁有陳楠的偷窺,陳玉純又賣力而殷切地
服務,張東早已經爽得暈頭轉向,終於有些忍不住,拍了拍陳玉純的頭,聲音嘶
啞著說道:「純純,先起來。」

  憋了一晚,在這種刺激下快到達射精的邊緣,張東當然不會輕易就交槍,於
是無奈地放棄繼續調教她的想法,一把將陳玉純拉起來,然後朝窗邊走去。

  陳玉純見狀嚇了一跳,有些扭捏,卻拗不過張東。

  「東哥,不、不要吧……」陳玉純滿是紅潮的面色上有些忐忑,落地玻璃窗
外的車水馬龍和大城市的燈光讓她羞怯不已。

  儘管明白這玻璃窗從外面是看不到裡面,不過陳玉純就是感到忐忑。

  張東自然是軟磨硬泡抱著陳玉純愛撫一會兒,最後陳玉純嫵媚地白了張東一
眼,羞紅著臉,慢慢貼到玻璃窗上。

  當硬硬的乳頭貼在玻璃窗上時,那冰涼的感覺讓陳玉純忍不住嗯了一聲。

  張東哪裡還忍得住?讓她上半身貼在玻璃窗上後,他猛的抱住她的小蠻腰,
讓她微微彎下身。

  陳玉純的雙腿修長又白晰,但因為緊張而有些僵硬,可張東可不管這些,雙
手按在她的嫩臀上揉弄起來,扶著龜頭慢慢靠近因為自己的挑逗已經一片潮濕的
銷魂地。

  陳玉純緊張地深吸一口氣。那巨物刺入的感覺還記憶猶新,當感覺那圓潤的
火熱一點點擠進來時,她的身子更是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別緊張,我家純純水那麼多,不痛的。」張東興奮得都要瘋了。

  在如此特殊的環境下等著自己後入的少女,身後還有陳楠在偷窺著,這兩種
感覺交織而來,已經徹底擊潰張東的理智。

  巨大的龜頭已經頂在肉縫上,張東的腰一挺,在陳玉純滿足無比的輕吟中,
龜頭擠開陰唇,一下子就頂進去八成,被她緊湊又潮濕的陰道包圍著。

  「東哥,好、好脹啊……」陳玉純呻吟道,一雙長腿也控制不住顛抖著。

  「舒服吧!」張東已經憋了一整個晚上,雙手抓住陳玉純的小蠻腰,不由分
說往前一頂。

  當張東的命根子整根進入陳玉純的體內時,陳玉純激動的啊了一聲,聽不出
是因為不適還是因為快感。

  張東深吸一口氣,忍住肉臂緊湊的蠕動帶來的美妙感覺,挺著腰,在陳玉純
的呻吟聲中抽插起來。

  看著那粉紅色的嫩肉濕淋淋的,隨著自己的抽插而翻開,視覺上的衝擊讓張
東眼前發白,爽得幾乎要暈過去。

  「東哥,不要……啊,好深呀……頂、頂穿了……

  「嗚……東哥,慢、慢點……純純受不了……好舒服呀……」

  張東根本沒有採取所謂的九淺一深姿勢,抱住陳玉純的小腰直接就狠狠一陣
抽插,每一次幾乎是一插到底,命根子如打樁機般插入她的嫩穴內,重重的撞擊
讓陳玉純的身體劇烈搖晃著,甚至不受控制發出銷魂的叫床聲。

  「東哥,呀……」陳玉純如哭泣般叫喊道,那美妙至極的感覺劇烈得讓她有
些承受不了,在這如狂風暴雨般的抽插中啊啊的叫著,再次被澎湃的高潮包圍。

  陳玉純的小穴劇烈收縮著,明顯能感覺到子宮興奮的痙攣,大量的陰精從交
合處流出,讓兩人的胯下一片濕淋淋。

  張東能感覺到陳玉純身子的僵硬,狠狠的頂了幾下後,用力抓住她的乳房,
將癱軟無力的陳玉純拉得直起身。

  「東哥……」陳玉純夢囈般呢喃道,小臉上儘是滿足的潮紅,高潮的滋味猛
烈得讓她除了嬌喘外幾乎說不出話。

  「來,我們回床上。」張東吻了吻陳玉純,下身輕輕聳動著,一隻手握著她
的乳房,另一隻手抱著她的腰,引導著她轉變方向朝床上走去。

  「嗯……」陳玉純情動的呻吟「聲,以後入的姿勢艱難地走在前面,巨大的
硬物每頂一次都讓她心神蕩漾,高潮中的身體分外敏感,這淫穢至極的姿勢讓她
更是腦子發暈,失去思考的能力。

  張東興奮不已,一邊抽插著,一邊朝床上走去。

  高潮中的陳玉純渾身癱軟,要不是因為張東的攙扶,恐怕會直接摔倒在地。
陳楠還在偷窺,對性的好奇,讓她始終悄悄關注著張東這邊。

  雖然不知道黑暗中的陳楠是什麼表情,但想來這一夜的刺激加上酒精作祟,
那清純可人的小臉上會有讓人血脈賁張的嬌媚。

  張東自然不會那麼快就結束,這邊走邊干的溫柔也是給陳玉純一個休息的機
會,讓自己一會兒能更好的幹她,干給陳楠看,看她的好閨蜜在自己胯下是如何
滿足,讓這懵懂的小處女震驚於性的美好。

  陳玉純已經意亂情迷、難以自拔,溫順得不會抗拒張東任何的擺弄。

  看著床上蜷縮在被子下的陳楠,張東腦海中一個瘋狂的想法不可遏制地萌芽,
甚至不受控制的蔓延開,讓張東愈發興奮。

  「純純真乖!」

  張東抱著陳玉純,將她放在床上,低頭一吻,再加上腰間的輕輕抽送,陳玉
純頓時哼了一聲,沉迷於這美妙中。

  此時的位置很尷尬,張東兩人就在陳楠頭的位置處纏綿,陳楠只要一張開眼
睛就能清晰看見兩人交合在一起濕黏黏的下身。

  張東一邊吻著陳玉純,一邊繼續抽送,在陳玉純緩過勁後的輕吟聲中先用後
入,再用正常的體位在她的身上征伐著。

  陳玉純滿足地呻吟著,雙腿呈M 字形打開,迎合著張東重重的撞擊。

  抽插時的水聲異常響亮,小穴內的水甚至已經流到床單上,打濕巴掌大小的
一塊。

  被窩內的陳楠在瑟瑟顫抖著,渾身火熱,腿間一片潮濕,汗水打濕凌亂的毛
巾。陳楠醒來後發現自己身子赤裸,根本不敢動彈,但看著好友與自己哥哥的春
戲,她嚇了一跳,羞澀之餘卻挪不開眼睛,忍不住偷偷看著。

  儘管已經看過那種片子,但對於陳楠來說,眼前的活春宮實在太有震撼力,
陳玉純那風騷的模樣、赤身裸體時的嬌媚和臉上的陶醉讓她感覺陌生,但那一聲
聲呻吟入耳,卻讓陳楠感覺渾身難受到極點。

  當張東兩人回到床上纏綿時,陳楠連大氣都不敢出,卻忍不住繼續直視,這
角度她能清晰看到張東兩人的交合處,男女之間那劇烈的交合讓她震驚無比,張
著小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陳玉純的肉縫潮濕一片,陳楠無法想像那麼嬌嫩的地方竟然容納得了張東的
巨物,而且那猙獰無比的巨物每次狠狠的撞擊,都讓她的身體顫抖著。

  張東與陳玉純的交合處一片濕淋淋,看起來極為淫穢,這麼近的距離,陳楠
甚至能感覺到那些液體的氣味撲面而來,讓她心慌,造成一股衝擊。

  在陳楠看得臉紅心跳、感覺口乾舌燥的時候,陳玉純啊啊的大叫起來,嬌小
的身軀弓起來,一陣劇烈的痙攣中迎來第二次的高潮。

  陳玉純滿足地喘息著,渾身癱軟,有種說不出來的動人。

  張東趴在陳玉純身上憐惜地愛撫一陣子,然後慢慢將命根子抽出來,每抽一
下都能感覺到陰道的肉壁有力地夾緊,那緊湊至極的蠕動讓兩人都發出滿足的悶
哼聲。

  陳玉純閉著眼睛急促喘息著,小臉上儘是滿足的陶醉。

  張東握著滿是她愛液的命根子,慢慢走上前,然後跪在她臉上後,用黏稠的
龜頭在她臉上磨蹭著。

  陳玉純渾身一顫,即使閉著眼睛,但也明白那堅硬的潮濕是什麼,只是此時
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她渾身無力動彈不得,再加上得到極端的滿足,她也拋棄
羞怯,任由張東用這淫穢的方式凌辱般對待自己。

  而這舉動讓人心生一種莫名的興奮,張東興奮地在陳玉純的小臉上塗抹上屬
於她的愛液後,用龜頭磨蹭著她的嘴唇,在她的嚶嚀聲中,把龜頭塞進她的櫻桃
小口內。

  「乖,幫東哥舔!」張東興奮地悶哼著,然後拿一顆枕頭讓陳玉純墊著,慢
慢的挺著腰在她的小嘴裡攪動。

  嗚的一聲,陳玉純並不排斥命根子上儘是她的愛液,高潮到幾乎虛脫的她含
住命根子舔弄著,一雙小手握住命根子輕輕套弄起來。

  「對,就這樣,我家玉純真厲害!」

  張東爽得直哼一聲,一是因為胯下的少女為自己口交,二也是因為陳楠依舊
在偷窺,這種雙重的刺激帶來的感覺無比美妙。

  口交了一會兒,陳玉純青澀的口技帶給張東無比快感,卻又衝散要射精的感
覺,這時張東靈機一動,一隻手摸了摸她的小臉,示意她先停下。

  陳玉純半睜著滿是水霧的眼眸,含情脈脈地看著張東。

  張東將命根子緩緩抽出陳玉純的小嘴,抽出時,龜頭上還有一絲分不清是唾
液還是愛液的長絲,連接著她嫣紅的小嘴。

  「幫東哥舔一下蛋!」張東舔了一下嘴唇,以半蹲的姿勢坐到陳玉純的臉上,
將潮濕不已的睪丸擺在她嘴邊。

  陳玉純嬌媚地白了張東一眼,然後溫順地抱住他的大腿,小嘴開始親吻著睪
丸,靈巧的丁香小舌也舔弄著,絲毫不介意上面儘是她銷魂地裡流出來的愛液。
陳玉純一臉陶醉地舔著睪丸,張東爽得直哼聲,剛才的溫柔憐惜終於迎來最好的
回報。

  或許是酒精在作祟讓人意亂情迷,且空氣中情慾的味道沖淡陳玉純的羞澀,
當張東得寸進尺讓她繼續往下舔時,她微微一愣,不過只是賞了個白眼,立刻把
頭埋在張東的屁股下。

  張東誇張地喘著大氣,一邊說著淫蕩的話鼓舞著陳玉純,一邊興奮地教她如
何毒龍鑽。

  然而陳玉純醉歸醉,卻只肯舔股溝和睪丸下面,張東讓她毒龍鑽的時候,因
為姿勢的關係,已經喊累了。

  到了這分上,張東也不強求,反正調教的日子還遠,索性一把將陳玉純拉起
來,然後自己站著,讓她跪在床上幫自己口交,雙手扶著她的頭,在她的小嘴裡
抽送著。

  自始至終,陳楠都目睹著這一切,感覺心跳快得有些受不了,酒精的發作讓
她腦子迷糊,甚至眼神和張東對視時都有些遲鈍,並沒有避開張東已經發紅的眼
睛。

  見時候差不多了,張東抱起陳玉純,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純純,我這樣
半天都不射很難受。」說著,張東舔著陳玉純發紅的耳朵。

  陳玉純的身子火熱,一直處於激動的狀態,動情地呻吟一聲,一隻手握著命
根子繼續套弄著,羞澀地說道:「東哥這次怎麼那麼久還不射?人家下面都有些
痛了。」

  畢竟是第二次,即使有酒精作祟,身體動情不已,但陳玉純也熬不了這麼久
的索取,小小的水蜜桃已經有些紅腫。

  張東自然知道這個情況,再一看陳玉純臉上微微的愧疚之色,有些心軟,但
還是趕緊強定心神,附在她耳邊呢喃道:「不知道,可能楠楠在旁邊的關係,所
以太興奮了。」

  「變態!自己的妹妹也興奮!」陳玉純嬌嗔道,不過倒沒生氣,只是掐了張
東一下。

  「是啊,誰教你讓我看到她的胸。」張東嘿嘿色笑道,繼續在陳玉純身上上
下其手,一口含住她的乳頭吸吮著。

  「討厭,你嫌棄我啊……」陳玉純動情地呻吟道,眼神卻有隱隱的忐忑、猶
豫,但又帶著幾分說不清的興奮。

  打情罵俏一陣子,陳玉純不甘心地再口交一陣子,可她的口交技巧很青澀,
即使很努力,但吞吐到嘴酸的時候,張東的命根子依舊堅硬無比。

  在無奈之下,陳玉純只能跪在張東腿下一邊舔著龜頭,一邊嬌嗔道:「這壞
東西,人家嘴都酸死了還不射,真是的。」

  「純純,我們再來一次吧。」張東嘿嘿色笑道,擺出要把陳玉純撲倒的樣子。

  陳玉純的面色頓時浮現動情的潮紅,可惜下面的腫痛還很強烈,只是看著張
東還沒射的命根子,她咬了咬牙,點了點頭後,有些楚楚可憐地躺了下來,眼含
情愫溫柔地看著張東,似乎是在等待丈夫寵愛的小妻子一樣。

  張東見狀,頓時有些內疚,在陳玉純溫柔的注視中沒有獸興大發撲上去,反
而抱住她,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小臉,說道:「傻瓜,東哥怎麼捨得?」

  「東哥!」陳玉純輕喚一聲,水蒙濠的眼裡儘是感動與喜悅,張開玉臂抱住
張東,彷彿一鬆手張東就會消失。

  「好了,我的小傻瓜,你難受就早點休息,不用管我。」張東深怕陳玉純真
一感動就自顧自睡覺,趕緊又補充了一句,還提醒似的用堅硬的命根子頂了頂她
的嫩臀,並磨蹭兩下。

  陳玉純感覺到這讓人又愛又恨的巨物依舊堅挺著,忍不住哼了一聲,突然看
了看旁邊貌似在熟睡的陳楠,推了推張東,說道:「東哥,是不是有點刺激,你
比較容易射?」

  「嗯!」張東想也不想就點了點頭,心裡頓時興奮不已,忍不住將陳玉純抱
緊一些,用堅硬的命根子在她身上磨蹭著。

  「東哥,人家喜歡你。」陳玉純抱著張東親了幾下,深情款款地呢喃道:
「人家不想看你難受,等等你可別認為純純是個淫蕩的壞女孩。」




「第五章」雙飛迷離夜(三)

  「不會的,我家純純是最好的女孩。」張東立刻抱緊陳玉純,一邊親吻著她
的身體,--邊信誓旦旦地說道:「東哥喜歡你對我淫蕩,這是愛的表現。剛才
我家純純那麼熱情,東哥知道這都是因為你喜歡我。」

  一陣山盟海誓般的調情後,陳玉純滿臉陶醉,終於一咬牙,掙脫張東的懷抱,
朝著陳楠爬過去。

  或許陳玉純認為陳楠依舊在睡覺,所以直接不客氣地拉開她身上的被子。

  陳楠早已經閉上眼睛裝睡,身上猛的一涼,驚得她渾身一顫,腦子一片空白。
不過為了不丟人,還是一動也不動的裝睡,那對乳房隨著緊張的呼吸上下起伏著。

  張東兩人間的對話陳楠聽得很清楚,心裡有些慌張,因為不知道陳玉純要做
什麼。

  「東哥,等等你想就插進來吧。」陳玉純一邊說著,一邊去拉陳玉純身上已
經凌亂無比的毛巾,然後跪著,將渾圓的嫩臀呈現在張東面前,肉縫有些紅腫,
不過濕淋淋的很誘人。

  床就這麼大,張東立刻湊上去,口乾舌燥地看著這香艷的一幕。

  陳玉純已經拉開陳楠唯一的遮羞,而裝睡的陳楠礙於面子,即使緊張得渾身
僵硬也不敢動彈,就這樣把青澀又動人的身體展示在張東面前。

  「楠楠的胸部真大!」陳玉純咯咯笑道,聽見身後張東的喘息有些加快,她
微微挪動一下身體,讓張東能清晰看見陳楠的裸體。

  巨大而飽滿的乳房,粉色的乳頭已經顫抖著硬起來,乳房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即使睡著也保持著圓潤堅挺的形態,可想而知這對發育中的爆乳擁有何等的彈性,
小腹結實又平坦,蠻蛇小腰沒有多餘贅肉,讓人擔憂她怎麼負擔起這麼大一對乳
房?一雙粉嫩的美腿不安地交織在一起,隱隱可見小饅頭般的陰戶上雪白一片,
或許是這裡還沒發育的關係,看不到半點陰毛,活脫脫一隻可愛的小白虎。

  陳楠羞得面色都有些扭曲地僵硬著,但依舊閉著眼睛不敢開口,只能任由張
東這樣欣賞著她青澀而迷人的身體。

  「楠楠真漂亮。」陳玉純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故意放慢速度趴到陳楠的身
上,抱住她因為緊張而有些僵硬的身體。

  張東看得血脈賁張,忍不住也湊上去。

  看著兩個少女抱在一起絕對是極大的刺激,張東的眼睛瞪得幾乎要掉出來,
可惜陳楠緊張得雙腿交織在一起,張東始終看不清楚那最粉嫩的銷魂地是何等誘
人。

  突然陳玉純吻上陳楠的小嘴,陳楠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有些急促,羞得秀眉微
微皺起,但還是閉著眼睛,卻可以看見她的雙腿明顯顫抖起來。

  在張東恍神的工夫,陳玉純更是雙手齊出,抓住陳楠一對飽滿的美乳,而巨
大的乳房不是她的小手所能掌握。

  或許是酒精作祟的關係,張東總覺得陳玉純揉弄的動作很嫻熟,頗有幾分自
己的風格。

  看著陳玉純的小手揉弄著陳楠的胸部,張東恨不得上去幫忙,但畢竟陳楠是
自己名義上的妹妹,加上怕陳玉純生氣,所以他不敢有任何動作,只能乾瞪著眼
在近在咫尺的距離看著,但手已經忍不住握住命根子套弄起來。

  「嗯!」陳玉純嬌喘著,溫柔地吻著陳楠,卻撬不開陳楠緊閉的玉齒。

  這時,陳玉純靈光一現,猛的用手指捏住陳楠的乳頭用力一掐。

  陳楠終於忍不住發出輕吟聲,而在她開口的這個縫隙,陳玉純的香舌已經伸
進去,一邊激烈地親吻著陳楠的舌頭,一邊含糊不清地呢喃道:「楠楠不乖,你
裝睡……」

  見裝不下去了,陳楠立刻睜開眼睛掙扎起來,一邊推著陳玉純火熱的身體,
一邊含糊不清地哼道:「純純,別這樣,好害羞啊……」

  「楠楠乖,讓我好好親親。」陳玉純緊緊抱住陳楠,用身體壓著她的掙扎,
在她開口的縫隙吻得更加用力,一雙小手也不停揉弄著她飽滿的乳房。

  「嗚!」陳楠掙扎著,卻抵擋不了。或許是看了一晚的活春宮,或許是酒精
作祟,空氣裡滿是情慾的味道衝散她的理智,在陳玉純這一陣挑逗後,她渾身突
然癱軟下來,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任由陳玉純愛撫她。

  張東看得鼻血都要噴出來。

  陳楠已經被撩撥得意亂情迷,閉上眼睛裝作看不見一旁的張東,突然青澀又
羞答答地開始與陳玉純接吻,享受著陳玉純的愛撫,原本緊抓著床單的小手竟然
在不知不覺間摸上陳玉純的腰。

  兩個少女的接吻愈發劇烈,直到兩人親得都喘不過氣才分開,但依舊緊緊抱
在一起,並閉著眼睛劇烈喘息著。在這種刺激的情況下,這麼一個吻對她們來說
已經足夠讓人暈厥。

  張東繼續套弄著命根子,這時也不敢貿然上前,但看著兩個少女的偽百合大
戲,感覺愈發激烈,要不是為了能有進一步的發展,恐怕已經忍不住抱起陳玉純,
再在她身上好好抽送一番。

  陳玉純說她們接過吻,看這情況絕對不是那種女孩表現親密那種普通的蜻蜓
點水,而且陳楠沒有過多排斥這種愛撫,說明之前對於性懵懂好奇的她們沒準玩
過這種虛龍假鳳的遊戲,最少撫摸、親吻之類的已經有過經驗。

  「死丫頭,剛才是不是一直在偷看……」陳玉純一邊說著,一邊親吻陳楠的
耳朵,雙手揉弄著兩隻飽滿的美乳。

  「你叫那麼大聲,鬼都被你吵醒了!」陳楠嬌喘連連,秀眉微皺,忍著想要
叫出聲的衝動,別過頭去不敢看張東,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情況,但那酥酥
麻麻的感覺一傳來,又讓她感覺腦子有些迷糊。

  「楠楠,想不想試試?」說著,陳玉純吻上陳楠的小臉。

  「試?」陳楠愣了一下。

  陳玉純的腿就壓在陳楠的腿上,濕淋淋的愛液沾在肌膚上的感覺怪異,但又
讓她感覺到一陣莫名的躁熱。

  「東哥,來!」

  陳玉純幾乎不給陳楠考慮的機會,轉頭朝張東嫵媚的一笑,用小手抓住張東
的命根子。

  張東立刻腦子發熱,走了過去。

  現在張東三人近在咫尺,張東可以清晰看見陳楠的裸體,可是視覺上的刺激
還沒澎湃的時候,就感覺龜頭一熱。

  竟是陳玉純嬌媚的一笑後,輕啟朱唇,含住張東的龜頭,一邊吸吮著,一邊
用舌頭去點馬眼。

  「啊!」張東爽得渾身一顫,誇張而放浪地哼道:「純純,用舔的……」

  「嗯。」陳玉純滿臉陶醉地應了一聲,隨即握住命根子套弄著,用丁香小舌
舔了起來。

  為了讓陳楠能清晰看到,陳玉純還故意舔得津津有味,發出有些誇張的嘖嘖
聲。

  陳楠看著這一幕,感覺呼吸都有些停滯,可儘管羞怯,卻緊緊盯著挪不開視
線。

  這時,陳玉純的另一隻手握著陳楠的美乳一頓揉弄,揉得她渾身發癢,似乎
沒一處自在的地方,但又舒服得兩腿間開始潮濕。

  陳玉純為張東口交了一陣子,突然抱起一旁呆若木雞的陳楠,笑瞇瞇地指著
自己還帶著分泌物的小嘴,曖昧又誘惑地說道:「楠楠,來親我……」

  「我、我……」陳楠猶豫著,因為陳玉純的小嘴剛含過張東的命根子,嘴唇
上還帶有透明的分泌物,不諳性事的她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即使現在的氣氛很淫靡,已經讓陳楠無從思考,但本能的矜持在作祟,她還
是感覺狠怪異。

  「楠楠,你的胸真漂亮。」陳玉純也不勉強,從背後抱住陳楠後,雙手穿過
她的腋下,抓住那對飽滿的爆乳,一邊輕輕揉弄著,一邊親吻著她雪白的脖子,
動情地呢喃道:「別怕,很舒服的……」

  「嗯……」陳楠哼了一聲,這時幾乎忘記旁邊還有一個虎視耽耽的男人,在
陳玉純的愛撫下,她覺得腦子越來越暈,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逃避這個奇怪的局
面,只能任由張東火熱的視線掃視著她的裸體。

  陳玉純一邊在陳楠耳邊說著淫亂的話,一邊舔著她的耳朵。在她幾乎意亂情
迷的時候,眼見張東被晾在一旁,一副可憐相,突然噗哧一笑,朝張東擠了一下
媚眼,笑瞇瞇地說道:「東哥好可憐,你憋得都要死了吧!」

  「東哥!」陳楠害羞地別過頭,這時渾身上下都被看光,她一時也忘記要護
住身上春光,除了不敢直視外,只覺得腦子發暈,不知道怎麼面對這種局面。
「楠楠,讓東哥也摸你吧,保證很舒服的。」陳玉純在陳楠耳邊誘惑道。

  眼見張東像木頭一樣,還有些猶豫,陳玉純索性狠狠推了陳楠一下。

  「呀!」渾身癱軟的陳楠驚叫一聲,身子一個踉蹌,突然撞到一堵肉牆。

  陳玉純這一推很大力,促不及防的陳楠被推到張東懷裡,啊的叫了一聲,等
她反應過來想掙扎的時候,張東本能的將她抱住。

  張東也愣住了,陳楠是直接撲進自己懷裡,一對飽滿的乳房幾乎壓在命根子
上,讓張東激動又有些忐忑,不過第一反應是在她還沒掙扎的時候就抱緊她,懷
裡柔軟的感覺,瞬間就讓所有理智在這一刻為之崩潰。

  「東哥,放開我……」陳楠嬌羞地掙扎著,畢竟是沒經過人事的小雛兒,第
一次接觸赤裸的男性,又是自己名義上的哥哥,她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楠楠不怕,讓東哥好好抱抱。」張東興奮得連說話都在顫抖,一邊安撫著
陳楠,一邊抱緊她,眼角一瞥,見到陳玉純略顯吃醋的目光,立刻朝她招了招手。

  陳玉純這才開心地一笑,靠到張東另一側的懷裡,眼含笑意地看著驚慌失措
的陳楠,柔聲安慰道:「楠楠別怕,東哥很溫柔的,我們一起讓你舒服。」

  「呀!」

  陳玉純這大膽的話語讓陳楠羞得直低著頭,不過也放棄掙扎。

  陳玉純咯咯笑著,溫順地抱著張東,滿面幸福之色,又不時言語挑逗陳楠。
陳楠則是不安又羞怯,不說話也不敢看張東,只是這一低頭卻看見那堅硬衝天的
巨物,頓時讓她驚慌得不知道該往哪裡看。

  張東則已經有些傻了,懷裡兩個赤身裸體的少女,陳玉純的主動和大方讓人
很感動,抱著陳楠的感覺很舒服,但張東一時有些不知從何下手的尷尬,畢竟是
名義上的妹妹,即使抱著她的裸體,但想上下其手又感覺怪怪的。

  見張東呆若木雞,陳玉純眼裡的酸意一閃而過,突然掙脫張東的懷抱,用手
捅了捅張東,嬌嗔道:「還愣著幹什麼?要是楠楠不喜歡你,就不會讓你這樣抱
著了,還不快親她!」

  「討厭,純純你別亂說!」陳楠又羞又氣,大眼睛卻控制不住偷偷看著張東。

  陳楠這含羞的一眼有幾絲嬌媚、羞怯,又帶著幾分緊張和忐忑,瞬間就勾起
張東的獸慾,消滅所有理性。

  張東腦子一熱,將陳楠抱得更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激動地顫聲問道:
「楠楠,可以親嗎?」

  「不、不知道……」陳楠感覺呼吸一滯,緊張得有些語無倫次。

  陳楠想別過頭的時候,張東已經不給她這個機會,幾乎在她的嚶嚀中猛的吻
住她的櫻桃小口。

  「嗚……」陳楠發出夢囈般的呻吟聲,少女的矜持讓她推著張東,不過小手
軟綿綿,沒有一點力氣,就像是一個沒必要的假動作。

  陳楠的俏臉瞬間憋得通紅,羞澀地緊咬著貝齒不肯開口,櫻桃小口卻被張東
肆意親吻著。

  這是對於男性的初吻,張東越想越興奮,盡情舔著陳楠的嘴唇,淫蕩地刺激
著陳楠已經被挑起來的慾望。

  同樣是女孩子,同樣的身體結構,但親起來有著不一樣的感覺和刺激。張東
親了好一陣子,陳楠始終嬌喘著,不肯張開小嘴。

  而在陳楠掙扎的時候,一對飽滿的豪乳不時蹭到張東的胸膛,小得如米粒般
的乳頭滑過肌膚的時候,感覺到她明顯渾身一顫,張東頓時雙手齊抓,軟、大,
又充滿彈性,一入手的觸感讓張東興奮得幾乎要射出來,甚至有些不相信覬覦了
一晚上的豪乳就這樣握在自己手裡。

  張東這一握一揉,陳楠頓時渾身酥軟,啊了一聲時,張東立刻趁機撬開她的
小嘴,在她欲拒還迎的羞澀中找到丁香小舌,很粗魯也很興奮地舔了上去。

  「嗚……」這剌激如同通電般,陳楠頓時睜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

  或許是男人的舌頭比女人粗糙的關係,這不同的刺激更加劇烈,讓陳楠無力
垂下的雙手都有些顫抖。

  「嘿嘿,楠楠的咪咪最敏感,就知道你受不了……」陳玉純咯咯笑道,儘管
心裡有些醋意,但看著這一幕還是覺得很刺激,索性就在張東兩人的旁邊側躺下
來,饒有興致地看著張東和陳楠的濕吻。

  畢竟是自己的好友,陳玉純又希望陳楠的初吻和第一次面對男人能留下美好
的回憶,至於什麼狗屁的兄妹身份都是假的,重要的是此時的氣氛無比美好,若
不是喝了那麼多酒,一向羞怯的陳楠也不會坦然接受。

  陳楠的矜持是本能而已,陳玉純知道她是願意的,否則剛才不會偷窺那麼久,
更不會在自己的誘導下投入張東的懷抱。

  剛才她看了我那麼羞人的模樣,現在我也得看回來才行。陳玉純狡黠地笑著,
甚至開始想像乖巧的楠楠叫起床來會不會和她一樣放得開。

  陳楠的眼神愈發迷離,喘息的聲音也變得急促起來。

  張東擒住陳楠的小舌頭一番興奮的吸吮,讓她渾身顫抖連連,見她不再掙扎,
雙手直接在夢寐以求的爆乳上揉弄,不時捏幾下乳頭,都會讓她如觸電般渾身一
僵。

  陳玉純說得不錯,她的乳房很敏感,不過她是怎麼知道的?

  但這個問題對現在的張東來說不重要,一個激烈無比的濕吻,讓初經人事的
陳楠激動得幾乎要暈過去,在她要窒息的時候無力地嚶嚀一聲,張東這才戀戀不
捨地放開她的小嘴,頭抬起來的時候,兩人的嘴邊還牽出了一條細絲。

  「啊……」陳楠無力地哼道,半閉著眼眸劇烈喘息著,這一個吻帶來的銷魂
滋味遠遠超過她的想像。

  陳楠渾身酥軟無力,一對飽滿的豪乳隨著她的喘息上下起伏著,張東看得是
直嚥口水,到了這時也沒必要裝了,直接將陳楠的身子放平後揉弄著她的豪乳,
興奮得把玩著這對讓人垂涎三尺的飽滿美乳。

  粉色的乳頭已經硬起來,張東不敢用力,只能輕輕揉著,一邊揉,一邊用腳
架在陳楠的雙腿中間。

  陳楠羞澀地閉著眼睛,發出輕微的呻吟聲,身子也隨著張東的愛撫顫抖著。

  「東哥,親她咪咪,楠楠最喜歡這樣了。」這時,陳玉純反而有些耐不住性
子,調笑道:「以前我還親過一次呢,沒親多久,這丫頭就啊啊的叫著濕了內褲,
她那裡可比我敏感多了……」

  「呀,純純!」陳楠頓時羞得大叫一聲,沒想到陳玉純會把這麼羞人的隱私
說出來。

  我想的還真沒錯,她們還真玩過這個!張東得令後頓時興奮不已,雙手揉了
幾下後,趴到陳楠的乳房上,握著一對飽滿的豪乳互相撞擊幾下,那肉浪的搖晃
讓張東有些眼花繚亂,也羞得陳楠不敢再說話,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楠楠,你的胸真漂亮,東哥好想一口吞下去。」張東色笑道,狠狠的嚥了
一口口水後,含住一顆小巧的乳頭,用舌頭輕輕的去壓。

  「啊……」陳楠頓時瞪大眼睛,渾身劇烈一顫,張東那粗糙的舌頭帶來的快
感讓她忍不住叫出聲。

  陳楠的聲音很大,讓張東嚇了一跳之餘,也知道陳玉純說得沒錯,她的乳房
很敏感。

  當下張東興奮異常,不停揉弄著陳楠的乳房,嘴巴吸吮著兩顆乳頭,舌頭在
它們上面來回飛舞著,恨不得直接把這兩顆誘人的乳頭吞下肚。

  「啊,東哥……好癢,呀……」陳楠如哭泣般喘息道,開始喊出一些語無倫
次的話,秀眉微皺,咬著小手,明顯是在克制著自己不要叫出聲。

  這聲音的刺激讓張東更是興奮,手口並用地肆意玩弄著兩隻巨大的豪乳,尤
其是那兩顆粉嫩的乳頭更是讓人愛不釋口,張東使出所有想得到的舔法,瞬間就
讓陳楠的叫聲愈發急促,渾身冒出一層香汗。

  這時,張東感覺胯下一熱,低頭一看,原來是陳玉純也忍不住了,正跪在身
下為他口交。

  見張東望來,陳玉純嬌媚的一笑,舔著龜頭之餘,還故意舔了一下陳楠顫抖
的大腿,這一幕更是刺激得張東幾乎要瘋了。

  淫穢的口舌遊戲持續著,二十多分鐘的互相愛撫後,張東三人已經是大汗淋
漓。

  這時,陳玉純突然湊上來,用剛給張東口交過的小嘴親吻陳楠。

  陳楠微微一愣,不過張東一含住她的乳頭時,她陶醉的哼了一聲,就與陳玉
純舌吻起來。

  張東舔得嘴都麻了,眼見兩個少女親上了,索性直起身,欣賞著她們唯美的
激情,也興奮得看著自己的成果--兩隻飽滿的爆乳上儘是自己的口水不說,還
種下一顆顆草莓,隨著呼吸而起伏的美乳透著一股情慾的氣息。

  火被徹底點燃了!在接連的刺激之下,陳楠雖然羞澀地忽視張東,但與陳玉
純的濕吻同樣激烈,甚至意亂情迷的她已經不計較上面的味道,聞到那男性的氣
味,不只沒有反感,反而讓她多了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

  陳玉純和陳楠親得忘我的時候,張東腦子發熱蹲到她們腦袋邊,一隻手撫摸
陳玉純的頭髮後,一邊套弄著命根子,一邊往前湊。

  陳玉純嬌嗔地看了張東一眼,然後抬起頭,含住龜頭吸吮了幾下後,牽引著
張東的命根子放到陳楠嘴邊。

  「楠楠,試試看,我們也讓東哥舒服好不好?」陳玉純一邊用舌頭舔著張東
的龜頭,一邊誘惑道。

  陳楠微微猶豫著,滿是水霧的眼眸含情脈脈地看了張東一眼,終於閉上眼睛,
學著陳玉純的模樣,顫抖著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龜頭,然後害羞地別過頭,似乎是
在表示這是她最大的限度。

  畢竟是未經人事的處女,陳楠能做到這樣,張東已經很感動。儘管一開始心
裡想的是把龜頭放在她們的小嘴邊讓她們一邊舔,一邊親吻,不過看來這一幕還
需要耐心的調教,暫時不能太心急,否則嚇到她就不好了。

  一陣糾纏般的濕吻和互相撫摸,陳玉純和陳楠渾身香汗地嬌喘著。

  這時張東湊上去抱住陳楠親吻一陣子,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楠楠,喜歡
我嗎?」

  陳楠一臉迷離的陶醉之色,聽到這話時看著張東,嬌羞地點了點頭,突然大
膽的回親張東一下,這讓張東喜出望外。

  見陳楠一副默許的樣子,張東心裡清楚自己能享用她嬌嫩的身體了。

  陳玉純頓時咯咯一笑,調戲陳楠幾句後,識趣地從她身上下來,不過卻是一
個側身從旁邊抱著她,頭一低,接替張東的動作,溫柔地舔著她小巧的乳頭。

  「純純……」陳楠舒服得哼了一聲。男人和女人的舌頭感覺或許不一樣,但
這溫柔的動作同樣給她無比美妙的享受。

  陳玉純咯咯笑著,朝張東擠眉弄眼,又忙著挑逗陳楠,一雙手在兩人身上摸
來摸去的,小嘴始終停留在陳楠的乳頭上吸吮著,讓她的慾火在這一刻幾乎達到
最旺盛的地步。

  陳玉純親吻著乳房,又不時和她接吻,陳楠已經被兩人的夾擊弄得渾身大汗、
癱軟如泥,徹底忘卻什麼是矜持,只能軟綿綿的任由張東兩人擺弄。

  陳楠的上半身被陳玉純佔據,張東紅著眼睛往下挪,雙手按在陳楠的大腿上
時,感覺她渾身一僵,不過隨即就軟下來。

  張東伏下身,親吻著陳楠雪白的大腿。

  陳楠的身子一陣哆嗦後,任由張東打開她的雙腿,露出從未有人品嚐的青澀
地帶。

  張東的動作很輕柔,深怕嚇到陳楠,當她的雙腿呈M 字形打開時,張東的呼
吸忍不住變得急促,陳楠的處女地終於呈現在他面前,當陳楠做出默許的時候,
他就有佔有她的資格了。

  陳玉純想得沒錯,說什麼兄妹,陳楠是如此可人的少女,當她羞答答又主動
的迎接時,恐怕任何男人都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陳楠的陰戶上看不見半根陰毛,像饅頭般飽滿又白晰,小小的肉縫如陳玉純
般透著青澀的誘惑,微微的張開,可見裡面的嫩肉一片粉紅,讓人看了血脈賁張,
恨不得直接把陰戶吞下肚。

  陳楠的肉縫上已經一片濕淋淋,大量的愛液泛著晶瑩剔透的水光,粉嫩的陰
唇如含苞待放的花蕊般一開一合,愛液氾濫不只打濕粉嫩的小菊花,更在她的嫩
臀下留下巴掌大小的水痕。

  兩個少女依舊親吻著,似乎是為了緩解陳楠的緊張,陳玉純一邊說著挑逗的
話,一邊安撫著她,目光卻是饒有深意的往下一看。

  在陳玉純使出眼色的時候依舊不忘愛撫著陳楠,那意思很是明確--已經這
麼濕了,就沒必要再做前戲,快刀斬亂麻把事實確定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在酒精的作祟下,空氣中情慾的味道刺激著慾望,此時張東三人都是一副暈
乎乎、只剩性衝動的狀態。

  陳玉純的眼神投來的時候,張東渾身一顫,看了看羞答答的陳楠後立刻撲上
去,有些強硬地擠入她們的親吻之中。

  在張東強勢的插入後,陳玉純和陳楠一左一右被張東抱在懷裡,張東還故意
用大腿磨蹭著她們潮濕的雙腿,然後賞給一個讓她們幾乎窒息的舌吻。

  一陣劇烈的親吻,兩個櫻桃小口不同的韻味讓張東有些迷失,不過親吻陳楠
時,她羞澀的回應卻讓張東保持一絲清醒,另一隻手悄悄按在陳玉純的頭上,溫
柔的將她推向自己的胯下。

  陳玉純嬌嗔地看了張東一眼,心裡清楚張東的目的,扭捏了一下,還是頂開
張東的雙腿跪在中間,套弄了一下有些乾澀的命根子,朝龜頭上吐了一點津液,
隨即用丁香小舌舔弄起來,張東頓時爽得渾身一顫。

  這時,羞澀的陳楠也忍不住睜開眼睛看一下,當看到陳玉純的動作時,她不
自在的扭捏一下,不過接下來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啊了一聲,因為張東的一隻
手已經按在她的小饅頭上。

  「東哥!」陳楠叫道,頓時秀眉微皺,俏眼含春。

  「楠楠最可愛了。」張東吻著陳楠,將她的話堵回去後,賊手開始動了起來。

  張東的整個手掌貼上去,粗糙的紋路和火熱的溫度讓陳楠不安地扭動著,那
濕淋淋的感覺讓張東無比興奮,立刻伸出手指摸索著,在陳楠的肉縫上來回滑動
著,沒一會兒捏住陰蒂揉弄起來。

  「不行,東哥,呀……」未經人事的少女哪受得這種刺激?陳楠頓時秀眉一
皺,呀呀的叫了起來,身子劇烈扭動著。

  「這個壞丫頭!」陳玉純一邊用舌頭舔著龜頭,一邊咯咯笑著,伸手摸著陳
楠滿是愛液的雙腿,笑瞇瞇地調戲道:「楠楠很敏感的,東哥都這麼努力了,你
還憋著幹嘛?」

  說著,陳玉純眨了一下眼睛,不再舔弄龜頭,而是一邊舔著手指,一邊朝陳
楠身上爬。

  張東感覺到命根子濕黏黏的,有了充分的潤滑,給了陳玉純一個淫蕩的笑意。

  陳楠嬌喘連連,滿面紅潤,含水的眼眸裡儘是春意。

  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怎麼禁得住張東兩人連番的逗弄?除了視覺上的刺激
外,還有肉體上的愛撫,這種交疊而來的挑逗已經讓陳楠要瘋了,此時除了喘息,
只能癱軟無力地任由張東擺弄。

  張東和陳玉純悄悄交換位置,擦肩而過的時候互視一眼。

  見陳玉純一臉狡黠的笑意,張東腦子一個恍惚,甚至在想陳玉純不吃醋絕對
是假的,不過玩到現在她應該是玩嗨了,看樣子她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陳玉純接替張東的位置,抱著陳楠親吻起來,一隻手按在她飽滿的豪乳上揉
弄著,她的動作極為輕柔。

  張東也明白最重要的時候來了。

  陳楠意亂情迷地輕哼著,雙腿在無力的顫抖中被張東擺成MB,那濕淋淋的肉
縫就這樣清晰暴露出來,那是一塊純潔的處女地,此時的潮濕只是因為身體的本
能,花瓣般的陰唇一緊一合,依舊在述說著這具身體初次人事的緊張。

  在陳楠雙腿微張的時候,張東已經跪在中間,陳楠緊張得渾身一顛,不過在
陳玉純的愛撫下沒怎麼掙扎,而是矜持地閉上雙眼,不敢看這一幕,不過她身子
的輕輕抽搐出賣她的緊張。

  張東那巨大的命根子上儘是陳玉純的津液,加上陳楠已經被挑逗得氾濫成災,
張東深吸一口氣,慢慢往前一湊,龜頭頂在濕淋淋的肉縫上。

  陳楠微微張開眼睛,不過馬上又閉上眼睛,因為太緊張的關係,她反而主動
抱住陳玉純。

  陳楠張開雙腿,明顯有了獻身的準備,在這樣的當口下,張東興奮得渾身的
血液都在沸騰,同時也不必再有顧忌,雙手按住她的蠻蛇小腰,看似溫柔的動作,
卻是狠狠的往前一頂。

  「啊!」陳楠忍不住秀眉微皺,喊出似是哭泣般的嗚咽聲,伴隨著身子劇烈
的顫抖,喘息的時候,身子都有一陣停滯。

  陳楠覺得又痛又脹,下身被那巨物猛的塞入,即使已經有心理準備,但那突
然而來的進入讓她疼得渾身一顫。

  張東的龜頭順利插入陳楠的體內,在她粉嫩的小穴裡享受著處女的緊湊,和
那因為緊張而帶來的蠕動。

  「啊!」張東舒服得喊了一聲,看著龜頭進入陳楠的肉縫內,那視覺上的沖
擊絕對不亞於在她體內射精。

  「楠楠,不痛的,忍忍就好了。」陳玉純適時安慰道,並為了緩解陳楠的痛
楚,立刻與她接吻,一邊吻著,一邊用手在她身上輕輕撫摸著。

  「痛……啊!」陳楠秀眉微皺,表情微微扭曲,死死抓著陳玉純的手,用大
口大口的喘息來緩解不適。

  陳玉純一邊安慰著陳楠,一邊悄悄往下看,心裡的醋意一閃而過,取而代之
的是憐惜。

  張東微微抬起陳楠的臀部,此時能清晰看見他們交合的情況,巨大的龜頭已
經插入肉縫內,這粗硬的進入使小饅頭有些顫抖,甚至陰唇都有些被帶入。

  「楠楠,放鬆點,越緊張就越痛。」張東爽得直喘大氣,小處女的陰道緊湊
無比,嫩肉有力的蠕動和那濕滑溫暖的包圍帶來的刺激無比劇烈,憋了一晚的欲
望差點就被這一夾中爆發。

  「可是好脹啊……」陳楠害羞地別過頭,一雙小手抱緊陳玉純,始終不敢睜
開眼睛看張東。

  張東也不敢亂動,深怕自己一洩如注,所以停下動作,雙手抓住她的爆乳一
番揉弄。

  而陳玉純抱著陳楠又開始親起來,吻著她顫抖的小嘴、耳朵和脖子這些敏感
地帶,想盡量為她緩解不適的緊張。

  在張東和陳玉純的夾攻下,陳楠再次嬌喘起來,眼含春霧的悶哼一聲,滿是
香汗的身子不安地扭動著。

  張東明顯感覺到陳楠的嫩穴放鬆了一些,儘管依舊緊湊,但沒了之前將他夾
得幾乎生疼的緊張,看來在兩人合力的挑逗下,陳楠很快就適應他的入侵。

  「楠楠,我要來了。」張東微微一彎腰,看著忐忑不安的陳楠,忍不住在她
臉上親了一下,同時雙手抓住她的雙腿高高舉起,盡量分開,然後調整一下姿勢,
準備接收她青潔誘人的處女身。

  「純純,親我!」陳楠聞言,頓時緊張得身子都弓起來,楚楚可憐地抱住陳
玉純,羞得不敢去看張東。

  「好好好。」陳玉純馬上趴在陳楠身上,一邊揉著她飽滿的美乳,一邊和她
來個法式長吻,然後偷偷遞給張東一個眼色,意思是:長痛不如短痛,老讓楠楠
擔驚受怕,還不如給她來一個痛快。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陳楠的陰道一直蠕動著,嫩肉擠壓著龜頭的感覺讓
張東爽得直吸大氣。

  有陳玉純口交後的潤滑,加上陳楠本身的泥濘,確實到了收穫的時候,張東
忍不住挺著腰往前頂,可剛進入一點,馬上就感覺到龜頭遇到障礙物。

  陳楠緊張得渾身發顫,抱著陳玉純吻得更用力了。

  「我來了!」張東興奮得渾身都在哆嗦,這時已經沒有半分猶豫,腰猛的往
前一頂,瞬間感覺到處女膜撕裂的快感,命根子在剎那間如開山破石般,擠入她
狹小又溫熱的處女穴。

  「啊!」縱使陳楠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第一次帶來的痛楚讓她忍不住痛呼出
聲,張東那巨大的異物就猶如燒紅的鐵棍般,堅硬無比的插入,即使有足夠的潤
滑,但依舊帶著破身的疼痛。

  「楠楠別緊張,別緊張,很快就好了。」陳玉純一邊吻著陳楠發顫的嘴唇,
一邊安慰道。

  「痛,好痛……」陳楠的面色有些蒼白,身子顫抖著,如哭泣般嗚咽道。

  陳楠始終閉著眼睛不敢看自己破身的情況,眼角已經有淚光在閃爍,儘管前
戲充足,但畢竟是第一次,痛楚是一時難以承受。

  處女陰道的緊湊和蠕動實在太舒服,要不是有充足的潤滑,張東覺得自己可
能會被夾傷,進入一瞬間的快感讓張東差點就射出來,要不是強忍的話,恐怕已
經敗退下來。

  陳楠忍不住掉著淚忍受著破身的疼痛,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都要碎了,
陳玉純不停安慰、愛撫著她。

  張東強忍著抽插的衝動,也低下頭抓住一對飽滿的豪乳舔弄著,吸吮著她的
乳頭,緩解著她的疼痛。

  陳楠的身子一會兒僵硬,一會兒癱軟,陳玉純一邊親吻陳楠,一邊疑惑地往
下看。

  只見張東趁著挑逗陳楠,陳楠放鬆的工夫慢慢往裡面擠,整根命根子被那潮
濕又緊湊的小肉縫徹底吞沒。

  「楠楠,別理東哥那壞蛋!」陳玉純嬌嗔道,心疼地看著陳楠此時楚楚可憐
的模樣,一邊挑逗著陳楠,一邊吻去陳楠眼角控制不住的淚珠。

  其實這時已經不怎麼痛,但陳楠就是忍不住想哭,或許是少女情懷作祟,感
受著體內那根鐵棍般的壞東西在興奮跳動著,除了害怕,隱隱多了一種說不出來
的期待和緊張。

  在張東兩人疼惜的愛撫下,陳楠原本斷斷續續的喘息再次急促起來,僵硬的
身子也放鬆下來,尤其是當張東和陳玉純一起趴在她胸上,各含住一顆乳頭吸吮
時,她的身子更是劇烈痙攣著。男人和女人不同的舌頭帶來的感覺同時侵襲而來,
那分複雜的美妙讓她簡直不敢想像。

  張東兩人吸吮了一陣子,張東抬頭看見陳玉純有些複雜的神色,有吃醋、心
疼。

  看著陳玉純的大方,張東一時有些愧疚,忍不住一手拉過她,在她溫柔的注
視下給了她一個充滿愛意的吻,又蜻蜓點水般親了她嬌俏的小臉。

  陳玉純頓時開心得笑了,沒有什麼比張東這舉動更讓她開心,起碼能讓她清
晰感覺到張東的在意,即使是在肉慾橫生的時候,依舊考慮著她的感受。

  這時,張東與陳玉純接吻起來,就在陳楠的美乳上接吻,將一顆乳頭含在中
間親吻著,舌頭間的纏綿又挑逗著陳楠。

  陳楠羞澀地半睜著眼,一看這淫穢的一幕,頓時感覺渾身酥軟,尤其是兩人
都一臉陶醉地舔著她同一顆乳頭時,更是讓她目瞪口呆之餘,被身體傳來的快感
徹底淹沒。

  情慾的味道開始在空氣中蔓延,漸漸吹散疼惜帶來的溫馨。

  陳楠不安地扭動著身子,發出本能的訊號。

  張東一隻手摟著陳玉純和她親著嘴,另一隻手抓住陳楠S --# 的雙腿,腰
一挺,開始輕輕抽動起來。

  「嗚!」這一動,疼痛又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酥麻,初破身的陳楠動情地哼
了一聲,隨即害羞地摀住小嘴。

  張東開始慢慢抽送起來,有充足的潤滑,抽送沒什麼難度,那九淺一深的節
奏,讓陳楠的喘息也變成同樣的節奏。

  陳楠緊咬著牙關,感受著那又痛又快樂的感覺,強忍著不哼出聲。

  舌吻了一陣子,或許是為了讓張東更加盡興,陳玉純含情脈脈地看了張東一
眼後挪到一旁,滿臉笑意地看著交合的張東兩人,似乎是在期待一場更為精彩的
活春宮。

  陳楠別著頭,半睜著眼睛看著陳玉純,俏臉一片潮紅,眼陣裡情慾的水霧閃
爍著光芒。

  清純可愛的陳楠這一副情動的模樣,讓人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誘惑。

  「楠楠,好好享受吧,東哥的技術很好哦……」陳玉純咯咯笑道,索性趴下
來,一邊親著陳楠的小臉,一邊笑瞇瞇地等著張東的動作。

  這時張東也不嬌柔做作,雙手抓住陳楠粉嫩的腿環住腰後,開始挺動起來,
九淺一深的節奏在明顯加快。

  動了幾下後,張東索性拿來一顆枕頭墊在陳楠的屁股下,讓她的屁股微微抬
高,這樣一來,不只他插得舒服,更能讓她們清晰欣賞到自己的勇猛。

  「壞蛋東哥!」陳玉純咯咯笑道,在陳楠的耳邊悄悄說著什麼,不過絕對不
是什麼好話。

  羞澀的陳楠嬌喘連連,一聽,面色頓時有幾分扭捏。

  張東卻不管這些,雙手摟住陳楠的腰,開始加快抽插的節奏,從九淺一深變
成三淺一深。

  張東一邊抽插著,一邊低頭看著兩人的交合處,每一次抽出,命根子上都帶
著幾絲處女血,每一次插入時幾乎把她的陰唇帶入,那種視覺上的衝擊實在要人
老命。

  「呀,東哥,不行,不能、不能那麼快……」

  節奏一快,楠楠頓時呀呀叫了幾聲,秀眉微皺,咬著小手克制著發出聲音,
身體卻在這一刻劇烈抽搐著,一對飽滿的豪乳也隨著這愈發有力的撞擊晃動著。

  陳楠那聲若蚊蚋的求饒聲讓張東擔憂是不是弄痛她,陳玉純卻笑瞇瞇地道:
「東哥別管她了,又不是痛,是忍不住了……」

  這話一說出口,張東頓時精神一振,猛的抓住陳楠的豪乳狠狠的一捏,在動
情的呻吟聲中加快抽送的速度,巨大又堅硬的命根子猶如鐵棍般,快速地在她的
陰道裡進進出出。

  啪啪啪的撞擊中伴隨的水聲更加明顯,陳楠猶如海中央的一葉孤舟般,在張
東深沉有力的撞擊下不安地搖曳,發出愉悅又羞澀的吶喊聲。

  「呀呀,東哥,不行,太深了……呀!」

  張東一下又一下有力的撞擊著陳楠嬌嫩的身體,每一次的進入都是盡根而入,
幾乎都頂到她的子宮。

  陳楠那緊湊的陰道帶來的美妙感覺,讓張東幾乎要瘋了,短暫的愛惜後,抽
送的速度伴隨著粗重的喘息,達到很劇烈的頻率。

  陳楠一開始還羞澀地咬著牙,悶哼著不敢叫出聲,不過陳玉純將她的小手拉
開後,經歷了疼痛,迎來快感的陳楠已經有些控制不住,開始發出如哭泣般的呻
吟聲,身子也控制不住的劇烈顫抖著。

  似乎是為了尋找一個發洩口,面紅嬌喘的陳楠抱住陳玉純,櫻桃小口吻了上
去,被快感侵襲的她主動又熱情,第一次主動撫摸陳玉純的美乳。

  兩個少女再次的親吻,刺激得張東愈發瘋狂,狠狠的抽送幾下,突然感覺到
陳楠的身體劇烈痙攣著,就連小穴也在用力收縮,那突然而來的緊湊幾乎讓張東
動彈不得。

  「呀,不行……嗚嗚……流、流出來了……」陳楠如哭泣般呻吟道,身子一
陣抽搐,過沒多久,一股火熱的愛液就澆在張東的龜頭上。

  張東被陳楠陰道內緊湊的蠕動弄得渾身一僵,沒想到陳楠會如此敏感,或許
是因為剛才的刺激太劇烈,竟然在他抽送不到十分鐘的情況下就來了第一次高潮。

  劇烈的高潮美妙得讓人幾乎要暈厥過去,那快感波濤洶湧的襲擊而來,差點
衝散靈魂,張東有力的抽送帶來的高潮讓陳楠銷魂無比,劇烈的抽搐過後,身子
一軟,幾乎要暈厥過去。

  陳楠臉上都是滿足的潮紅,閉著眼睛,癱軟無力地喘息著,身上香汗淋漓,
劇烈的喘息讓人不難看出這高潮的到來讓她何等激動,美妙得幾乎無法承受。
「楠楠,我沒騙你吧?」陳玉純親吻著陳楠,像張東一樣給予她高潮後的愛撫。

  這時張東卻感覺前列腺有些緊繃,忍不住將陳玉純拉到懷裡,紅著眼說道:
「純純,我受不了了,想射……」

  陳玉純抬頭一看,張東已經憋得面色有幾分扭曲,眼中儘是血絲,明顯到了
要發洩的邊緣,而這時陳楠恰恰來了第一次高潮,身子嬌嫩又敏感,不適合繼續
抽送,陳玉純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東哥,射在我這裡吧……」

  話音一落,陳玉純溫順地躺下來,微微張開雙腿,含情脈脈地看著張東,那
紅腫的陰戶依舊濕淋淋的,明顯這一陣的肉戲對她的刺激也是極大。

  「不用了!」張東紅著眼將命根子拔出來,拔出來的聲音就如開了酒瓶般,
啵的一聲,粉嫩的肉縫來不及閉合就流出一大片愛液,夾雜著處女血,散發著淫
穢的味道,更是讓人瘋狂。

  在陳玉純詫異的眼神中,張東一個跨步,往陳楠身上爬。

  陳楠的性子本來就羞怯,今晚若不是藉著醉意,根本不會做出這些事,口交
對她來說太急了,因此陳玉純慌了,有些擔心張東的衝動會嚇到陳楠。

  當張東將命根子拔出的時候,陳楠嚶嚀一聲,半睜著滿是水霧的眼眸,迷茫
地看著張東。

  然而接下來張東的動作,讓陳楠羞怯之餘卻感覺到一陣異樣的刺激,尤其是
當那粗糙的大手狠狠抓住乳房時,高潮中異常敏感的身體更是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陳玉純目瞪口呆地看著,而陳楠雖然害羞,也忍不住偷偷看著,因為此時張
東的動作很淫蕩,卻又讓她們感覺到一種視覺上的衝擊。

  張東坐在陳楠的胸前,雙手抓住這對飽滿的大寶貝,狠狠擠壓幾下,引得高
潮中的陳楠連連發顫時,也擠出一條深邃的乳溝,接著滿是處女血和愛液的命根
子狠狠的插上去,在飽滿的乳房中抽送起來。

  乳交,夢寐以求的乳交,爆乳少女的美胸帶來的快感,絲毫不遜於她緊湊的
處女穴,尤其是抽送的時候看著身下少女誘人的神色,高潮的陶醉和滿足,又帶
著驚訝和幾分羞怯的慌張,在這張清純的小臉上,這樣的神色變化無疑極為誘人。

  乳肉緊緊夾著命根子,處女血和第一次高潮的愛液作為潤滑,視覺加心裡的
衝擊無疑是劇烈的,尤其是兩個少女還瞠目結舌地看著自己,張東狠狠抽送幾下
後,渾身一個哆嗦,忍不住眉頭一皺,哼道:「純純,我要射了,啊……」

  陳玉純愣住了,當看見張東的大腿肌肉繃起時,臉上的羞澀一閃而過,馬上
跪下來,沿著張東的大腿往上親,當親到結實的屁股時,她沒有半絲猶豫,沿著
最中央的地帶親下去。

  這意外的收穫,讓張東爽得有些天旋地轉,原本只是無意間的一句話,怎麼
都想不到陳玉純會如此挑逗他,心想:看來她真沒忘了剛才我調教的那些。

  陳玉純的小臉埋在張東的股間,微微一猶豫後,小香舌舔著張東身上的汗味,
帶著無比的潮濕和柔軟侵犯著張東的菊花。

  在陳玉純緊張而不安的挑逗中,張東渾身抽搐,每一顆細胞都在快樂跳動著,
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胯下是一個爆乳少女在乳交,身後還有陳玉純在毒龍鑽,在這前後的夾擊下,
張東感覺到前列腺一陣跳動,腦子一空,嘶啞地吼了一聲,馬眼一開,在抽搐中
憋了一晚上的精液終於劇烈地噴射出來。

  「呀!」陳楠驚訝地輕呼一聲,不過看著近在咫尺的龜頭,卻是害羞地咬著
牙,閉上眼睛,任由張東扶著她的頭來了個顏射。

  每射出一股精液,張東都感覺連靈魂都在顫抖一次,身後陳玉純的舌頭不停
頂上來,更加劇這種感覺,在腦子幾乎發空的情況下套弄幾下,終於把一晚上的
慾望射完。

  這時張東只感覺兩眼一黑,腿一軟,坐到陳楠的美乳上,喘著粗氣,激動得
命根子一跳一跳的。

  陳楠嬌喘著,閉著眼睛,不敢和張東直視。

  陳玉純見完成任務,立刻拿礦泉水漱了一下口,然後幽怨地看了張東一眼,
而張東能回應她的只有一個滿足到極點,又淫又感動的傻笑。

  坐了片刻,陳楠有些胸悶,小心翼翼地推了張東一下。

  張東順勢朝旁邊一倒,呈大字形繼續喘著粗氣,雖然只是射一次,不過憋了
一晚,幾乎聚集所有的慾望,讓張東爽得直到現在都沒回過神來。

  「哈哈,楠楠,你這樣真好看。」陳玉純取代張東的位置,上前挑逗著剛破
身的陳楠,她知道女孩子這時多少有些惆悵,所以盡可能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不過一看陳楠此時的模樣,陳玉純也震撼了一下,因為此時陳楠的模樣太淫
靡誘人了,隨著呼吸起伏的巨乳、俏臉、濕淋淋的髮絲,乃至她微張的嘴邊都有
張東的精液,甚至可以清晰看見還有一些乳白色液體射入她半閉的櫻桃小口內。
「討厭……」陳楠有氣無力,無暇多說什麼,心裡清楚自己的模樣肯定很羞人,
索性不理陳玉純。

  陳玉純咯咯笑著,繼續調戲她。

  過一會兒,在陳玉純的誘騙下,陳楠不太情願地抹了一點臉上的精液舔一下,
隨即羞怯地說道:「味道不好……」

  這一切都被張東看在眼裡,無奈這一次實在太爽,少女的雙飛還破了陳楠的
處,這一切的刺激憋了一晚,如火山般爆發開來,讓張東幾乎癱瘓,這種欲仙欲
死的享受,之前是做夢都不敢想的。

  空氣裡滿是淫靡的味道,躺了一陣子,陳楠才從高潮的美妙中緩過勁來,稍
微一動,痛得啊了一聲。畢竟是初破身,而且剛才張東那麼用力,現在她的陰戶
一片紅腫,令人憐愛。

  身上汗黏黏的有些難受,陳玉純白了張東一眼後,扶著陳楠去浴室,清洗掉
彼此身上屬於同一個男人留下的味道。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和陳玉純兩人調笑嬉鬧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誘人。
張東爽得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突然感覺到屁股上挨了輕輕的一腳,睜開眼
睛一看,原來是陳玉純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東哥,你身上都是汗,髒死了,快去洗一下再睡吧。」

  「哦,嗯。」張東迷糊地晃著腦袋,踉蹌著站起來,一看陳楠已經羞怯地鑽
進被窩裡,悄悄看著自己的那雙大眼睛充滿溫柔和迷戀。

  「快去啦,別磨蹭了!」陳玉純見張東和陳楠含情脈脈的對視著,立刻笑罵
道,一邊趕著張東,一邊擦拭著床單上的潮濕。

  床單上不只有陳玉純和陳楠的愛液,更有著陳楠寶貴的處女血。

  一場酣暢淋漓的雙飛過後,戰場一片狼藉,陳玉純苦笑著,有些後悔剛才弄
濕那邊的床。

  張東也感覺渾身上下,尤其腿間最是黏稠,兩個少女粉嫩水多的特點表現得
真是淋漓,激情過後也得洗乾淨,所以張東走進浴室沖洗掉身上的分泌物,在洗
龜頭時,看見上面絲絲的處女血,張東有些發暈,甚至有些懷疑剛才的一切是不
是真的,心想:我真的佔有了陳楠的處女身?

  洗乾淨出來一看,兩個少女蓋著被子抱在一起竊竊私語著,張東賊笑一下,
本想擠到她們中間來個左擁右抱,卻遭到她們一致的反對。

  「楠楠很害羞,你就先別色了好不好!」陳玉純沒好氣地說道,她大方了一
次是不假,不過現在話中有著一些酸意。

  陳楠羞怯地看了張東一眼就別過頭,那滿是情愫的眼神讓張東很心動,心裡
也清楚她需要點時間來適應,所以不再強求,留給陳玉純充分的空間好好開導她。

  畢竟在酒精作祟下莫名其妙發生關係,懵懂的陳楠即使品嚐到男歡女愛的美
好,心裡也會忐忑,畢竟她還小,張東又是她名義上的哥哥,這一連串的牽扯對
於這個年紀的她來說,無疑是讓她忐忑不安的現實。

  盡情發洩一次後,張東也沒那麼衝動,索性大被子一拉,在陳玉純的白眼下
嘻皮笑臉地湊上去,從背後緊緊抱著她赤裸的身子,溫柔的看著她,不再說什麼。

  兩個少女也嬌羞地沒再說話,房內的溫度漸漸降下來,或許是喝了酒和太過
疲憊的關係,沒一會兒,陳玉純的呼吸就變得平穩而香甜。

  張東緊緊抱著陳玉純,一抬頭,一看陳楠也是閉著眼睛,小手放在嘴邊,活
像一隻可愛的小貓。

  「楠楠。」張東忍不住輕喚一聲,給陳玉純當枕頭的手不老實的一動,撫摸
著那張怯生生的小臉。

  「嗯……」陳楠害羞地應了一聲,卻沒睜開眼睛,不過張東溫柔的動作讓她
臉上帶著幾分陶醉之色。

  「過來這邊睡吧,東哥想抱著你睡,好不好?」張東柔聲說道,眼裡儘是說
不出的疼愛之色。

  陳楠睜開眼睛,溫柔又嬌羞地看著張東,又看了看已經熟睡的陳玉純。或許
是張東眼裡的真誠打動她,猶豫了一下後,陳楠輕手輕腳掙脫陳玉純幾乎熊抱一
樣的糾纏,躡手躡腳地朝張東爬過去。

  陳楠是赤身裸體,這一爬有些痛,不過她沒有吭聲,那對飽滿的豪乳搖晃著,
讓張東看傻了。

  等張東回過神來的時候,陳楠已經躺在旁邊,不過或許是害羞的關係,並不
敢睡在他懷裡。

  「討厭東哥嗎?」張東愛憐地看著陳楠,聲音溫柔得連他都起雞皮疙瘩。

  陳楠想都不想就搖頭,含羞地看著張東,就是不敢開口,那怯生生的模樣很
可愛。

  「喜不喜歡東哥?」說著,張東的手伸過去,不過不是把玩那對誘惑無比的
豪乳,而是溫柔撫摸著她沐浴過後清爽的小臉。

  陳楠猶豫了一下,眼裡的柔色一閃而過,點了點頭,卻不說話。

  「來,東哥抱著你睡,我家楠楠最可愛了。」說著,張東的手慢慢深入陳楠
的脖子下。

  陳楠猶豫了一下,害羞地扭著身子,被張東摟到懷裡。

  在張東左邊的陳玉純已經睡得很熟,而在右邊的陳楠似乎酒退後有了些精神,
雖然沒說話,不過一雙大眼睛始終溫柔地看著張東。

  光是這眼神,就讓張東有些激動,甚至海綿體也隱隱開始充血。

  左擁右抱,而且都是粉嫩的少女,觸感可說是爽到極點,張東一邊溫柔地和
陳楠說著情話,一邊不客氣地摸上她們的乳房。兩個少女的乳房不同的手感讓張
東很是興奮,甚至想保持平和的語氣也顫抖起來。

  甜言蜜語、關愛憐惜的話讓陳楠眼裡的溫柔愈發濃郁,就這樣靜靜躺在張東
的懷裡。

  即使陳楠沒有說話,但張東清楚自己徹底征服了她,或許她一開始也對他有
好感,雖然不知道這好感是從何而來,不過張東心裡清楚,這也是他得手的關鍵。

  上床後的女人得哄,女孩子更得哄,在張東甜言蜜語的攻擊下,一直滿心忐
忑的陳楠終於開心地一笑,羞答答地給了張東主動一吻後,輕聲說道:「東哥,
我們睡吧,人家困了。」

  話音一落,陳楠就在張東的懷裡閉上眼睛,嘴角掛著笑意,看起來清純無比,
就像小天使般可愛。

  「嗯。」張東溫柔地撫著陳楠的長髮,這個可愛的天使剛才還在自己胯下呻
吟,那美妙到極點的感覺,讓張東現在回憶起來都感覺到銷魂蝕骨的刺激。

  懷裡兩個少女睡得很香甜,即使張東捏她們的乳房,依舊沉睡著沒反應。

  張東的命根子已經硬了,不過出於憐惜,不想再折騰陳玉純和陳楠,漸漸的
眼皮也有些重,打了一個哈欠後,在她們的包圍下進入夢鄉。

「第六章」讓人感動的體貼

  陽光透著窗簾的縫隙刺入,黑暗的環境中,這一抹光亮刺眼得讓人有些煩躁。

  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昨晚激情的味道,男女分泌物的味道久久不散,酒精夾
雜著情慾的氣息充斥著整間房間,似乎是在暗示著昨夜有多麼瘋狂。

  張東暈醒來時,習慣性的一捏,掌握了一晚的軟玉溫香都不見了,昨晚是握
著兩個少女的乳房睡的,猛的抓空,還真有點不適應。

  打著哈欠,張東鬱悶地發現床上就剩自己光著身子在睡覺,手上似乎還帶著
兩個少女身上的香氣。昨晚那各有千秋卻同樣美妙的手感隱隱猶在,不過已經看
不到她們。

  外面傳來一陣細微的電視聲,看來陳玉純和陳楠是習慣早起的乖孩子,這麼
好的作息,想來個香艷無比的早操似乎不太現實。張東信奉的是睡到自然醒,貌
似從生活規律而言,想給她們來個早安之吻都不太可能。

  張東搔了搔頭,起了床,刷牙洗臉後,享受著遲來的事後煙。

  短褲因為有些濕不能穿,反正已經和兩個少女確定肉體上最親密的關係,張
東索性就光著屁股、打著哈欠走出房間,任由胯下的大鳥清涼無比的晃蕩著。

  雖然昨晚張東只射了一次,不過最後左擁右抱的感覺實在太爽,一手一個粉
嫩迷人的少女,握著她們充滿彈性的乳房,張東久久不能入睡,她們吐氣如蘭的
呼吸吹在皮膚上,細長的髮絲輕輕撩撥著,光是這樣就讓張東剛射的大傢伙瞬間
充血。

  不過陳玉純和陳楠睡得很香,張東不想再折騰,只是她們睡得都很不老實,
最後都是呢喃囈語著用熊抱的姿勢糾纏上來,美腿架在身上,柔軟的小手更是在
張東的身上摸來摸去的,結果是張東硬了大半夜後才無奈地入睡。

  「討厭!東哥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張東一走出來,就聽見陳玉純的嬌嗔聲。

  電視上播放著娛樂節目,陳玉純和陳楠並排坐著沙發上,看起來很是親密,
都穿著短褲和小背心,十分清涼誘人,可惜款式都有些老舊,實在是糟蹋她們嬌
嫩青澀的身子。

  眼見張東晃著傢伙走出來,陳楠羞澀地一笑後低下頭,又忍不住偷偷看幾眼,
那怯生生的模樣確實是可愛。

  陳玉純則是狡黠地笑著,目光毫不猶豫地盯在張東甩來甩去的鳥上,道:
「昨天鬧了一晚,現在終於老實了。」

  「誰說老實的,要不要試試?」張東色笑道,做出一副要撲上去的狼樣。

  陳玉純鄙夷地看了張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大白天的別胡鬧,快去穿衣
服啦。我和楠楠都要餓死了,要不是看你睡得像豬一樣,早把你挖起來了。」張
東一聽也不再亂來,反正調教路漫漫任重而道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還是
懂的,加上心裡清楚陳玉純說得沒好氣,事實上她們很體貼自己,想想以後調戲
她們的時間還有得是,所以老實地去穿衣服。

  張東利落地收拾隨身物品,又換了一身清爽的休閒裝,問道:「你們想吃什
麼?」

  「隨便,好吃就行了。」

  陳玉純自然不會客氣,而陳楠雖然不好意思說話,不過看得出她也很期待,
畢竟對這年紀的女生來說,吃是最美好的事,更何況初來省城,這裡的繁華讓她
們心裡很嚮往。

  陳玉純和陳楠早已經餓得肚子叫不停,而一看都已經下午一點,張東頓時有
些內疚,沒想到她們居然等他等那麼久,按她們的作息,估計都是六點多就起床,
這一等就是大半天。

  她們不懂怎麼叫餐,溫柔體貼地想讓我睡個好覺,還得餓著肚子。想到這裡,
張東感動之餘又有些慚愧,覺得她們還不如直接一腳踹他起床,起碼這樣他心裡
好受些。

  陳玉純迫不及待地站起來,而陳楠雖然沒說什麼,但也是餓壞了,竟然已經
悄悄站在房門前,一臉期待地等著張東。

  「走!」

  張東笑瞇瞇地帶著陳玉純和陳楠出門,出門的時候,很自然的和陳玉純牽著
手。

  而當張東想牽陳楠的時候,陳楠猶豫了一下,還是紅著臉伸出小手,畢竟女
孩子都喜歡這親密的小舉動,看張東和陳玉純手牽著手的模樣,她也很是羨慕。

  兩個粉嫩可愛的少女啊!張東樂得一個勁傻笑,握著她們粉嫩的小手輕輕摳
了幾下,換來陳玉純嬌媚的白眼,不過這白眼更像是在撒嬌,讓人看著舒服,陳
楠則是羞澀的一笑,乖巧得讓人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

  到酒店大廳的時候,可愛的陳玉純和陳楠惹來不少人的側目,不過看著這奇
怪的組合,只當是哥哥牽著妹妹,倒沒過多驚訝。

  張東正盤算去哪裡吃飯的時候,看見了昨天那個經理,立刻喊他過來耳語了
一陣,又詢問附近比較好吃的餐廳。

  隨後,經理慇勤地介紹起來。

  按照那經理的話,張東帶著興奮的陳玉純和陳楠搭計程車來到城南一家頗具
特色的西餐廳。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餐廳裡的人不多,悠揚的音樂和優雅的環境讓人感覺
很舒服。

  本來陳玉純和陳楠的意思是隨便吃點面或飯之類的就行了,不過她們那麼體
貼,讓張東有些內疚,張東堅決要請她們吃好吃的,她們都拗不過張東,最後只
能餓著肚子來到這家讓她們感覺有些浪費的西餐廳。

  陳楠走路的時候有些彆扭,腳步踉蹌不說,偶爾還秀眉微皺,明顯是破身之
痛作祟,不過她始終紅著臉,羞答答的沒多說什麼,這嬌柔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若不是她臉皮薄,張東恨不得給她一個浪漫的公主抱,讓她別受這些折磨。看著
她痛,自己更是心疼。

  張東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多,正在發育的陳玉純和陳楠在一夜折騰過後早
就餓了,不過她們覺得張東昨晚很累,為了讓張東多睡一下,始終沒有叫醒他不
說,還控制著電視的音量,為的是讓張東有足夠的時間休息。

  想到陳玉純和陳楠的懂事和體貼,讓張東感動得幾乎要掉淚,忍不住在其他
人詫異的目光下抱著她們親了一下小臉。

  大庭廣眾下的親密,連一向大方的陳玉純都嫵媚的白了張東一眼,羞怯地低
下頭去,陳楠更是把頭低得下巴幾乎要碰到那對豪乳。

  點餐的時候,陳玉純和陳楠都把點菜權交給張東,畢竟她們是第一次來這麼
高級的地方吃飯,緊張之餘也害怕自己什麼都不懂,給張東丟臉,便任由張東安
排她們的吃食。

  陳玉純和陳楠的溫順聽話,讓張東感動又爽到極點,大男人主義的虛榮心得
到極大的滿足。

  菜單上的價格讓陳玉純和陳楠有些發怯,在她們眼裡可說是貴得離譜,不過
張東還是很豪爽,但凡她們眼裡出現亮光,就毫不猶豫地點那道菜,管他什麼山
珍海味,只要她們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這時張東恨不得把月亮星星都摘給陳玉純和陳楠,又怎麼會在乎錢?更何況
他點餐時,她們明顯心疼的勸著自己、想幫自己省錢。光是這分心意,就讓張東
開心得一個勁的傻笑。

  點了一堆菜,陳玉純和陳楠心疼地嬌嗔著,張東便一個勁的認錯,心裡卻是
樂開花,她們如此懂事體貼,讓張東感覺再怎麼寵溺她們都不為過。

  下午時客人比較少,上菜的速度很快。熱騰騰的西餐散發著迷人的香味,兩
個餓了半天的少女頓時眼睛大亮,張東立刻殷切地幫她們夾菜,讓她們快吃。

  酒店經理介紹得不錯,這家店的西餐很有特色,三份菲力牛排都很鮮嫩,配
合略帶辣味的黑胡椒醬,極大的刺激食慾,其他的配菜無非是西餐的老套,張東
是沒什麼興趣,不過陳玉純和陳楠吃得很開心,一邊享受著,一邊給張東甜美的
笑容,讓張東心醉不已。

  儘管陳玉純和陳楠都心疼錢,但也希望能吃好吃的東西。對於情賽初開的少
女來說,這種西餐廳優雅的環境有絕對的殺傷力。

  西餐的特點就是精緻,盤大但份量小,一盤接一盤的上,絕對可以讓人眼花
繚亂,不過空盤子多,吃進肚子裡的東西少。

  龍蝦羹、鮑魚盅、培根百菇,還有口感極Q 的魚子醬……一道道的菜源源不
斷的上,讓陳玉純和陳楠開心極了,因為這裡面許多是她們在電視上才能看見的
東西,而那些東西出現的場合,無非就是燭光晚餐之類的,雖然俗套,不過對女
孩很有殺傷力。

  張東看著陳玉純和陳楠甜美的笑容,就知道自己對症下藥是下對了。

  白天沒必要喝酒,幾杯特色的果汁飲料已經能讓她們感到無比喜悅,飯後甜
點的蛋糕和布丁更是讓她們開心,即使吃得肚子鼓鼓的,依舊不願意捨棄這香甜
的誘惑,吃得如小花貓一樣,讓張東恨不得把命根子插入她們一開一合的小嘴裡。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結帳的時候,陳玉純和陳楠都在心疼問多少錢,張
東刷卡,隨口說幾百元,她們自然不太相信,惹來一陣幾乎是逼供的粉拳。

  張東覺得很冤枉,事實上就花了幾百元,不過這餐廳盤子多、量少,看起來
上了不少的菜,加上擺盤精緻,裝潢高級,難怪她們會覺得這一頓很貴。

  吃完飯,張東帶著陳玉純和陳楠搭計程車。

  一上車,陳玉純就興奮地問道:「東哥,我們去哪裡?」

  陳楠也露出開心的笑容,還一直摸著肚皮,直喊著太飽了,憨趣的模樣十分
可愛。而從她的表情,不難看出她也對接下來的行程很好奇,畢竟長那麼大第一
次來省城,自然不希望一頓飯吃完就回酒店。

  張東笑瞇瞇地說道:「你們那些衣服都濕了不說,還很舊。我先帶你們去商
場逛一下,挑幾件漂亮點的衣服,把你們打扮得像小公主一樣。」

  「好喲!人家要買好多好多衣服!」陳玉純歡呼一聲。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而在陳玉純看來,既然是買衣服,那就等於是張東送的
禮物。

  「尤其是楠楠,得多挑幾件合身的衣服穿。」頓了頓,張東饒有深意的掃視
著陳楠的胸前。

  陳楠又纏上那可惡的布條,掩飾著她胸前那讓人流鼻血的尺寸,這點是張東
絕對不能容忍的。

  陳楠害羞地一低頭,張東的話說得很明白了,買衣服是買衣服,最重要的是
給她挑一些合適的內衣。

  司機一路上都沒開口,一看以為是哥哥帶妹妹,畢竟張東還不到當乾爹的年
紀,陳玉純和陳楠看起來又那麼清純可愛,再怎麼想都很難想像到其他地方。

  張東三人來到市中心的大商場,六層的大樓很闊氣,裝潢得很豪華,不過物
價並不算高,在這裡大多是中價位的品牌店,不會太貴但也絕不便宜。

  這大商場生意好的原因一是品牌多、款式多,二是因為消費到一定金額會有
很不錯的折扣。

  張東帶著陳玉純和陳楠直接來到女裝部,款式繁多的衣服讓張東花了眼,兩
個少女也是瞠目結舌,感到眼花繚亂,自小在鄉下長大,沒想到穿的衣服還可以
有那麼多款式。

  陳玉純和陳楠習慣鎮裡擺在地攤上的貨色,如今一到商場頓時有些發愣,這
些被擺在櫃檯裡、放置於燈光下的精緻服裝,讓她們有些望而卻步。

  女人的錢最好賺,而且最容易賺。剛逛到一樓的時候,陳玉純和陳楠還緊張
地牽著手,有些拘謹,即使有看上的衣服,也不太敢詢問價錢或試穿,除了一直
看,連摸都不敢摸。

  張東見狀,立刻軟磨硬泡勸陳玉純和陳楠有看上的就去試穿。

  張東的話讓陳玉純和陳楠猶豫著,她們還有些放不開,畢竟這樣的環境對於
她們來說很陌生,陌生得讓她們感覺心虛,甚至有些害怕。

  不過商場的店員不愧是靠眼力吃飯的,儘管陳玉純和陳楠很拘謹,不過一看
旁邊的張東,還是慇勤地上前服務,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勸說著,最終還是讓她們
怯生生地選擇試穿看上的衣服。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店員的一句話--試穿又不花錢。多少女人都是栽在這種
話上,試穿、試用什麼的不花錢,可最終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其實是很成功的一
種推銷手法。

  隨後,陳玉純和陳楠各自選了中意的衣服去試衣間。

  張東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和徐含蘭報告進度,當然也少不了傳一些曖昧的
話,可惜徐含蘭忙著開會,沒時間搭理張東,讓張東有些鬱悶。

  「東哥,你看看我這一件漂亮嗎?」

  耳邊傳來陳玉純掩飾不住高興的聲音,又帶著幾分滿是期待的快樂。

  張東抬頭一看,口水差點就要流下來。

  陳玉純穿得很清涼火辣,她選衣服還真有眼光,一件綠色蕾絲疊邊無袖裝,
下面是一條粉藍色小短褲,看起來青春活潑又有幾分火辣,襯托出她姣好勻稱的
身材曲線,青澀中的性感撲面而來,讓張東的笑一下子變得淫蕩無比。

  在陳玉純旁邊,陳楠怯生生又滿是期待地看著張東,儘管沒開口,不過期待
的眼神無疑是在等著張東的評價。

  陳楠選了一條連身黑色蕾絲錯邊公主裙,無袖的款式看起來清新可人,透著
一種嬌羞的韻味,尤其她長得那麼可愛嬌俏,這一穿活脫脫就是個可愛清純的小
公主,讓人恨不得抱在懷裡好好調教,又不忍去褻瀆她那分純真。

  更絕的是,陳楠或許是怕纏著胸丟人,便解開纏著胸的布條,一對飽滿的豪
乳堅鋌而渾圓,瞬間多了一種誘人犯罪的性感。

  爆乳少女的可愛和胸前那傲視群芳的乳房,讓一旁平胸的店員瞠目結舌,忍
不住看了看自己的一馬平川,滿臉的羨慕嫉妒恨。

  事實上,陳玉純和陳楠的身材真的很多女人都比不上,就像這個店員,身材
削瘦,胸平得去掉胸罩幾乎什麼都不剩,別說是豪乳的陳楠,就是陳玉純的身材
都比她好許多倍。

  張東忍不住想笑出聲,心想:論起身材,玉純和楠楠都很火辣,比起這店裡
那些發育不良的大人簡直是完勝,天生的衣架子啊!

  「好不好看嘛!」陳玉純嬌嗲地問道。

  或許是因為張東看著她們愣住了,陳玉純和陳楠不約而同露出羞盈又暗喜的
笑容。

  「太可愛了!媽呀,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張東自然是好話一籮筐,毫不吝嗇讚美著陳玉純和陳楠那迷人的魅力。

  張東的話一說出口,肉麻得讓所有的人都打了一個冷顫,心想:這廝夠不要
臉的。

  陳玉純兩人都給張東一個甜甜的微笑,羞澀卻掩飾不住欣喜,只是一看衣服
上掛的價格牌時,神色都有些黯淡,雖然在這大城市來說並不奢侈的消費,可對
於小裡鎮的人來說卻是一種沒必要的浪費,這絕對不是她們該消費的價格。

  陳玉純和陳楠很喜歡選中的衣服,不過節儉慣的她們捨不得花張東這麼多錢,
面色同時出現懂事的不捨。

  剛才那一頓西餐已經讓陳玉純和陳楠很心疼,要再買這麼貴的衣服絕對不可
能,她們看見價格的第一想法就是想幫張東省錢。

  將陳玉純和陳楠的表情盡收眼底,張東笑道:「這裡的衣服很多,你們可以
慢慢挑自己喜歡的,反正今天有的是時間,多逛幾圈也不錯,衣服試穿是不用錢
的。」一旁的店員面露失望之色,不過張東適時地朝她遞了個眼色,她立刻明白
是什麼意思,自然極力鼓吹起試穿不花錢的那一套。

  「嗯,好。」

  陳玉純和陳楠看著那麼多花花綠綠的漂亮衣服也很喜歡,懂事的她們悄悄嘀
咕一下,意思是不買的話試穿也好,最起碼試穿不用花錢,還能過過癮。

  在陳玉純和陳楠挑衣服進試衣間的時候,張東將守在旁邊的店員叫過來,悄
悄說道:「等等她們選中的衣服,只要尺寸合適的話全都打包,只要她們看上的,
全拿來讓她們試。不過別和她們說,知道嗎?」

  「好的!」店員聞言,頓時眼睛一亮,職業化的笑容更加甜美了,心想:我
還真猜對了,這個看起來一臉流氓相的帥哥還真是個金主。

  商場裡對顧客最好的優惠,就是看消費的金額會有不錯的折扣。對於店員來
說,好處就是如果自家店裡的衣服不合適,就會帶著客人在其他店裡繼續挑,只
要客人花錢買下,店員也會得到一份相應的抽成,這也是商場裡服務很好的原因。

  事實上,這些店員拿著商場和品牌店的兩份薪水,只要帶客人在商場內不管
哪一家買東西都會有抽成,所以更願意用熱情的態度換取更多的報酬。

  「東哥,好不好看?」

  陳玉純和陳楠一直換衣服穿,樂壞了,在她們看來,這完全是免費的試穿,
是一個能充分過癮的好地方,絲毫沒注意到她們穿過的衣服全被悄悄送到櫃檯。

  一旁的店員更是熱情,只要陳玉純和陳楠眼睛一瞄,立刻找來合適的尺寸讓
她們試穿。

  「不錯,都好看。」

  張東看得口水直流,兩個少女粉嫩漂亮,真是穿什麼都可愛,每一件衣服都
有一種讓人想扒掉的衝動,因此站在張東的角度,最喜歡的自然是那些比較方便
脫掉的衣服。

  請續看《小鎮情慾多》6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3-28 11:36 編輯 ]




我是我~!
我非我~!
是我非我~!
非我是我~!
2015-3-20 15: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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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er5202001 (黈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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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內容簡介:

  帶著兩個初經人事的美少女在省城一番遊玩後,張東終於迎來返回故鄉祭拜、
分產的哥哥張勇。

  令張東意外的是,死去的父親居然留下驚人的產業,而張勇竟乾脆地將九成
遺產都給了他,讓他在一夕之間成了坐擁美女的富豪……



  「第一章」水分最高的昂貴禮物

  在兩個少女歡快換衣服的間隙,張東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是阿龍打來的,張東一接通,沒好氣地道:「喂!你這小子終於顯靈了,
媽的!昨晚不是死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了吧?」

  「顯你個頭!死哪去了?」阿龍的聲音依舊平穩。

  張東把所在位置一說,阿龍說道:「在那裡等著別亂跑。媽的!去酒店找不
到人,原來去逛街了。晚上老爺子做東,老頭子發話了,你就算死了也得把屍體
抬去,就算看不到活人,起碼得看到你躺在那裡。」說完,阿龍掛掉電話。

  「操!」掛掉電話後,張東忍不住罵了一聲,心想:死老頭的嘴巴還是那麼
毒,怎麼說都是世交,這老傢伙就不能有點長輩的樣子嗎?演技都他媽的到哪去
了!而且他一有錢都花在女人身上,會那麼好心請我吃飯?

  張東眉頭一皺,心想:該不會是抱怨我來省城沒拜見他老人家,說是請客,
實際上是騙我去買單的?

  「東哥,你有事嗎??」一看張東的手機響起來,陳玉純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玉純也沒有急著炫耀剛換上的新衣服,無袖的白色蕾絲襯衫、一條粉色的五分
褲,穿在她身上顯得青春活潑,緊身的設計更襯托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線,以及傲
視同齡人的火辣。

  「我出去買個東西。」

  張東想起還有事沒做,看了看還在試衣間裡的陳楠,悄悄吩咐道:「你帶楠
楠去挑幾件好一點的內衣,她再那樣勒,會把自己勒壞的。都發育成這樣,還是
穿合適的內衣比較好。」

  「呀,東哥好體貼哦。」陳玉純拉著張東的手撒嬌著,然後擺出一副楚楚可
憐的模樣,嬌嗔道:「那人家呢?你要不要買給人家啊?」

  雖然陳玉純小小年紀,不過媚勁夠大的,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配上這發嗲的聲
音,讓張東感覺都有些腿軟了,骨頭一酥,某部分卻有了硬起來的跡象。

  「當然!我家純純身材那麼好,可以考慮買性感的。」張東忍不住附在陳玉
純的耳邊,還舔了一下她的耳朵,色笑道:「最好是帶點情趣誘惑的,或者挑幾
雙鏤空設計的絲襪,這樣會讓我家小純純更嫵媚迷人,到時候東哥會恨不得把你
一口吞下去。」

  「討厭!」

  陳玉純一下子紅了臉,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就算她在床上再火辣,也受不
了這種大庭廣眾下的調情。

  張東嘿嘿一笑,喚來店員,掏出一張信用卡給她。

  陳玉純和陳楠被試穿的名義蒙在鼓裡,樂此不疲地挑了三、四千元的衣服,
照這樣下去,消費絕對不低,甚至可說到了瘋狂血拼的地步。

  張東倒不吝嗇這筆錢,反而擔心陳玉純和陳楠太替自己節省,反正張勇剛援
助一大筆錢,現在是最適合敗家的時候。

  店員自然樂得笑容滿面,當聽到張東說要陳玉純和陳楠去選內衣的時候更是
高興。

  女人穿在裡面的小布片可不比外面厚厚的衣服便宜,那些小布片的售價可是
高得連一些成年人都望而卻步。

  懂得欣賞那些小布片的人,覺得是情趣萬千,風韻撩人,不懂得欣賞的人,
就只會大罵貴得太離譜。總之,雖然女人的內衣是穿在裡面專門用來脫的,不過
因為帶有誘惑的作用,價格就是高。

  「東哥,要不要也幫燕姐買幾件衣服?」就在張東要走的時候,陳玉純猶豫
了一會兒,拉住張東的手問道。

  陳玉純的話語中不免有幾分醋意,說話的時候卻面帶幾分猶豫,覺得張東不
給林燕帶點禮物說不過去。

  陳玉純情竇初開,心裡卻覺得自己和張東在一起,有點對不起一直關照她的
林燕。

  陳玉純的大方和體貼,著實讓張東感到幸福和有人體貼的感動,昨晚剛誘騸
陳楠失身,如今還惦記著幫他維持和林燕的感情,陳玉純的這分大度簡直可說是
感動天地,驚泣鬼神,封建時代所謂的婦德恐怕也不過如此。

  張東愣了一下,一臉感動之色,愛憐地摸了摸陳玉純的小臉,說道:「好呀。
挑衣服的話,我相信我家純純的眼光。難得你們那麼高興,就好好逛一下,順便
給其他人挑一些衣服當禮物,看上的隨便買,不用幫我省錢。」

  「其他人?」陳玉純微微一愣,似乎想不清楚還有誰,疑惑的眼神中儘是濃
濃的酸味。

  由於張東和林燕先在一起,陳玉純的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罪惡感,感覺
是自己破壞張東和林燕的感情。可事實上,這想法有些多愁善感,平添自己的煩
惱,這種沒必要的惆悵,反而讓她不敢爭風吃醋。

  林燕和陳大山是法律上的夫妻,張東才是那個送別人綠帽子的色狼,而且張
東單身,雖然陳玉純雖然年紀小,不過好歹跟張東的時候是未嫁的完璧之身,根
本不必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或許是陳玉純覺得林燕和陳大山這對夫妻不相配,反而張東更適合林燕,所
以心裡總是過不去。

  「你不是最喜歡林鈴嗎?她一直很照顧你,給她買件衣服也算是一個心意。」
張東微微一笑,溫柔說道:「還有我舅媽,以她的性子和楠楠的節省,她們肯定
不會亂買衣服,所以送禮物這事我就全權委託我家的賢內助,這趟你可不只要挑
漂亮衣服穿,還得幫她們也選一些當禮物。」

  張東一竿子把人全打翻了,反正要血拼就人人有份,至於徐含蘭的禮物,為
了不引起懷疑,最好還是別讓陳玉純知道。

  張東的腦海裡不禁想起那個知性美少婦:最近的攻策愈發有效果,話題越來
越曖昧,看起來是大有希望。

  想到這裡,張東忍不住色笑一下。

  「知道啦!」陳玉純嬌羞而開心地笑道,張東一句賢內助讓她感到無比喜悅,
那種小女人的幸福瞬間就沖淡心裡淡淡的醋味和惆悵。

  「好了,快去吧,記得別省錢,知道嗎?」在臨走前,張東嚴聲囑咐道:
「送人的東西要是太便宜,就顯得你東哥太小氣了,你要是挑些便宜又難看的,
肯定拿不出手,到時東哥的臉就丟大了。你儘管買就是,覺得適合,多少錢無所
謂,總之可不能有半點寒酸。」

  「知道啦,你們這些老頭就是囉嗦。」陳玉純心裡一陣甜蜜,處於熱戀期的
少女,笑得都有幾分傻氣了。

  張東和陳玉純眉來眼去一陣子,這才往外走。

  出了有冷氣的商場,南方夏天的燠熱著實讓人受不了,尤其是陽光最毒的下
午,酷熱還伴隨著一股潮濕撲面而來,讓張東都有些發暈,不過暈歸暈,還是趕
緊找最近的藥房買一些必須用的東西。

  張東買完東西回商場的時候,已經快要下午四點。

  在店員的誘惑下,陳玉純和陳楠不知道在哪層樓血拼,畢竟商場多層樓而且
面積巨大,想逛完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陳楠還抱著試穿不用錢的想法,很興奮地試穿著自己喜歡的衣服,她要是看
到帳單,絕對會傻眼,那在她看來或許是買一輩子衣服的錢。

  對於這一點,張東不想讓陳玉純和陳楠知道,省得她們畏首畏尾的,到時盡
挑便宜貨,如果穿起來不好看,那就是他吃虧了。

  張東打電話給陳玉純,得知她們還在挑選背心之類的家居服時,立刻嘿嘿一
笑,叫她們不要著急,慢慢挑,順便叫她多挑一些吊帶款的睡裙,最好是又輕又
薄又好脫的款式,話裡掩飾不住的色笑,引得陳玉純一陣嬌嗔。

  掛掉電話後,張東還傳一則簡訊給陳玉純,叫她務必買些性感的內衣,儘管
有調戲的成分,但張東也擔心她們買內衣的時候會被價格嚇到下不了手,所以跟
她說買得越多折扣越大,要她可千萬不要省,否則沒折扣就虧大了。

  既然陳玉純和陳楠還在逛,張東也樂得清閒。

  陪女人逛街不僅是體力活,更是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挑戰,無論多威猛的男
人,一聽到逛街這兩字,絕對是面色發白、雙腿發顫,找個馬拉松冠軍叫他陪老
婆逛街也一樣累得半死,所以商場的椅子上都是拿著大包小包的男人在打哈欠,
想來他們也是這場運動中的失敗者。在逛街這種事上,十個多金的男人也絕對沒
有一個敗家的女人厲害。

  椅子全被哈欠連天的中年大叔們佔據,有的已經等得昏昏欲睡,那模樣讓人
心生憐憫。

  張東索性一邊玩手機,一邊在商場逛起來。

  現在每日清閒時,張東就是傳簡訊聯絡一下感情,對象是明艷動人的林燕,
偶爾腦子邪火一燒,也會調戲一下徐含蘭,畢竟對於這位知性少婦,張東心裡一
直貓抓一樣的發癢。

  傳簡訊和兩個成熟尤物閒聊了幾句,大致報告一下近況,可能是精蟲沒有作
祟,所以話題並不曖昧也不香艷,張東閒得慌,就客串溫柔丈夫的角色,一番噓
寒問暖,又叮囑她們要注意防暑、降溫什麼的,絕對貼心。

  徐含蘭剛開完會,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張東聊著,這讓張東很開心,起碼在她
心裡不排斥自己。

  張東一邊和徐含蘭深入地聊著,一邊盤算要買什麼禮物給她,徐含蘭生活富
裕,想打動她的話,還得下一番工夫。

  雖然成熟的女人也喜歡甜言蜜語,但更吃噓寒問暖這一套。張東動用三寸不
爛之舌,一通關懷聲情並茂。兩個女人回訊息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且字裡行間掩
飾不住的欣喜之意,看得出來她們對於張東的細心體貼感到很高興,最起碼不會
覺得這種噓寒問暖有任何敷衍客套的成分。

  林燕更是開心。最近她過得鬱鬱寡歡,和陳大山的事商談得如何暫時沒談,
不過畢竟遇上這種事,張東關切的詢問,讓她言語間充滿說不出來的甜蜜。

  不巧的是,林燕和徐含蘭正在一起打麻將,更不巧的是她們都是輸家,所以
不願意聊太久,好在兩人沒把張東當共同話題,那頭傳來的都是喊碰的聲音,否
則一但同時調戲她們的事穿幫,張東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由於打麻將這事一旦分神,肯定輸得更慘,這時林燕和徐含蘭都沒空聊關於
張東的話題。

  張東鬆了一口氣,暗暗咋舌,覺得她們在這情況下還陪他聊這麼久,已經算
給面子了,所以講了幾句肉麻話就沒再聊。

  不過張東覺得應該不會穿幫,徐含蘭不會說他勾搭她的事,而現在她們殺得
興起,也管不了這些。

  期間張東問過林燕離婚的事,她也沒主動說,畢竟兩人的關係尷尬,所以提
起陳大山總有些彆扭,不過她還有心情經營麻將桌,想必事情不會太糟,應該還
處在協議的階段。林燕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陳家想在她身上佔到大便宜,是不太
可能的事。

  陳大山那邊有陳德母子一直在出主意想佔便宜,林燕性子強硬又有點倔,而
且這是她們姊妹倆賴以生存的唯一根本,看來這事一時半刻談不攏。

  她們在一起打麻將,要是她們好死不死閒聊幾句,互相展示聊天記錄的話,
老子就完蛋了!張東頓時打了一個冷顫,想想這一番簡訊轟炸似乎很危險,心想:
雖然這樣很刺激,不過也伴隨著風險,下次不能這麼冒失了,如果要同時調戲,
得先問清她們在不在一起,否則稍有閃失就前功盡棄了。

  突然張東突然想起有個朋友在這裡開了一間珠寶玉器店,以前開業的時候他
還和阿龍來過,不過那時只坐了一會兒,送個紅包就拍屁股走人,具體在哪裡沒
什麼印象。

  對於給徐含蘭的禮物,張東頓時心裡有數了,馬上按著隱約的印象找那家珠
寶店,店名是對得上,不過那人不在,店裡只有一個經理和三、四個店員百無聊
賴的看著蒼蠅,一見有客人上門,就立刻慇勤地打招呼。

  現在張東只祈禱那邊不要出狀況,所以剛進門的時候有些恍惚,只嗯了一聲,
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態。

  那個朋友和張東是從小穿開襠褲長大的,當時和張東、阿龍都是同一條街上
出了名的小混混,相同點就是沒少被張勇收拾。

  這人性格古靈精怪,萬萬沒想到後來居然當上警察,而且據說混得很不錯。

  想當年他可是帶頭調戲女孩、打架鬥毆的,未成年的時候就抽煙喝酒,據說
十三歲下面沒長毛時就破處,不過他並不是泡妞破處,而是路過髮廊,受不了勾
引,嫖了一個近五十歲的老女人。

  或許是第一次留給那人的印象太深,影響他對女人的品味,後來他最喜歡的
就是三流髮廊的老妓女,用他的話說--年輕女人哪懂得玩?上床一躺,一動也
不動的,活像個奸,他還得費盡口舌去脫她的衣服,哪有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娘們
玩得痛快。

  因此那人被嘲笑為純粹缺乏母愛的畜牲,最經典的是他交了一個處女女朋友,
好不容易上了床,但那女朋友羞澀矜持的態度讓他大為惱火,竟然把她丟在房間,
半夜跑去髮廊找老女人發洩那股憋著的慾火,可想而知他當年受了多少的鄙夷。

  這個抱兩個充氣娃娃都算雙飛的禽獸,買塊五花肉,都有拿回去打手槍的嫌
疑。

  按阿龍的話說,這人上任絕對能維護一方安寧,既是那些妓女的恩客,又是
嫖客們的同好,在他的轄區內,估計只要是出來賣的,不管長多醜都被他上過。

  按張東的話說--警察個屁?根本是發情的警犬,什麼除暴安良、造福一方
之類的事和那人完全無關,好在那人喜歡經驗豐富的老女人,否則不知道多少年
輕漂亮的女人被他騙去,活該他一直頂著畜生的頭銜活著。

  那人最喜歡的就是給妓女開光,據說在他的轄區內,哪間髮廊丟出一隻套子,
他聞聞味道都知道插過哪個地方,根本是個看著國家地理頻道都能打一槍的淫蟲,
去菜市場看那些買菜的大媽,不用打就直接噴射,活脫脫就是一個行走在人間的
變態生殖器。

  這人的風流史伴隨著各式各樣的八卦和鄙夷,年輕漂亮的一點都沒興趣,年
紀大的不管肥瘦美醜一律沒問題,後來更盛傳他喜歡上停經的老女人,據他自己
的話說,喜歡上那種帶炎症的白帶的味道,口味之重已經脫離人類的範疇,後來
更傳言他只要一舔小姐的小穴,都能知道她的年紀,甚至能舔出她有沒有墮胎過
或她有沒有性病之類的,對於老女人的瞭解可說比婦產科醫生更全面,更後來,
那些傳聞甚至誇張得不足為信。

  不過從這一點,就可看出這人絕對是會行走的生殖器,什麼樣的變態和他一
比,絕對是甘拜下風,張東甚至懷疑,這人精蟲上腦的時候根本沒辦法正常思考。

  而且這人色膽包天,口味獨特。別人去澳門都是去賭錢,這人則是衝著新領
域去的,回來後一直抱怨其實幹男人不舒服,不過人妖倒是很懂得侍候人,那回
味無比的銷魂模樣讓人噁心得受不了,張東和阿龍瞬間就有和他絕交的衝動。

  張東拿著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撥通那人的電話,儘管那人是畜牲不
如的變態,不過好歹是二十幾年的兄弟,想來那人對他應該沒什麼興趣,雖然變
態了一點,不過好歹講義氣,還是值得偶爾打電話經營一下感情。

  電話一接通,那頭一陣親熱的大罵,抱怨張東一直沒聯絡他,又安慰一東父
親去世的事,話中一頓損,卻充滿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隨意。

  張東不客氣地回罵後,說自己在他店裡。

  而這人確實夠意思,雖然身在外地,不過馬上打電話給店裡的經理,一再囑
咐假貨別賣,真貨就賣進貨價,總之怎麼虧本怎麼來,看起來這幾年給妓女開光
確實賺了不少錢。

  互罵了幾句,張東就掛了電話,事實上這種交情就沒必要多聊,反正彼此心
裡知道就行了。

  這時,張東開始打量起這些他沒什麼興趣的寶石。

  玉石、翡翠這種東西最坑人,開礦的時候就以賭石的方式為主,一句神仙難
斷寸玉,都不知道讓多少人傾家蕩產,跳了樓,可說一開始就帶著風險,讓人生
畏,可一旦撿了漏,又不可避免沉迷其中。

  市面上有B 、C 貨,還有以次充好之類的,多不勝數,在耀眼的燈光照耀下
看起來璀璨迷人,不過外行最容易被坑騙,那種所謂的通透純淨,實際上十之八
九都是人工所做,妄想以低價買到真品的話,絕對只有上當受騙的分。

  這一行的花樣,張東心裡有數,所以有了那人信誓旦旦的保證,張東倒是放
下心,至少不用擔心買到假貨。

  張東覺得挑個翡翠給徐含蘭當禮物很不錯,最少那人坑爹坑娘也不敢坑他,
畢竟這一套蒙人的法子還是他教那人的,當然了,這也只是道聽途說而來的。

  以前張東和那人說這些的時候,有些吹牛的性質,卻想不到他還真的做起這
行,也不知道這家店裡坑了多少冤大頭,仔細一想,那人會走上這條路還是張東
帶進門的。

  張東在心裡默哀道:這說來是我的責任,要不是一時想逞威風,這傢伙現在
也坑不了那麼多人。

  有了老闆親自打來的一通電話,經理自然是殷切無比,上前小心翼翼地詢問
一聲,確定張東的身份後立刻熱情招呼起來,吩咐銷售員拿來煙灰缸、倒了茶水,
然後一直跟在一旁介紹著,態度熱情得讓張東都有包養她的衝動。

  「這個多少錢?」張東隨口問道,男人對這些東西都不怎麼感興趣,不過燈
光一打,一隻看似冰種的翡翠吊墜確實很漂亮,幾千元的售價倒不算高。

  徐含蘭不缺錢,給她買禮物可不能手軟,雖然她不貪財,不過如果價格偏低,
就顯現不出誠意。

  一開始張東只是隨口一問,不過一看價錢,頓時眉頭一皺,心裡清楚這種外
貌賣這種低價,絕對是假到不能假的假貨,稍微懂點門道的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張老闆,這是精加工過的B 貨。我們老閣說了,不好的東西絕不能賣給你。」
見沒有其他顧客注意,經理立刻壓低聲音,小聲說道:「我去拿進貨價的本子,
您先看看別的,有中意的再說一聲,我立刻按進價跟你說。」

  張東心想:算那傢伙夠意思,不僅不賣假貨,還按進貨價把東西賣給我。

  經理這麼一說,張東嗯了一聲。

  隨後,經理拿來一本厚厚的本子,原本張東只想隨便看看,沒有想說一定要
買翡翠當禮物,但那人信誓旦旦的保證,現在這經理又那麼熱情,不買還真有點
不好意思,更何況他也有這種打算。

  恍惚間,張東想起了林燕,她身上似乎沒有多少首飾,總是素面朝天,缺少
一些漂亮女人該有的點綴,若是在她飽滿迷人的乳房上戴漂亮的翡翠飾品肯定不
錯,那深邃的乳溝中間帶著一點耀眼,尤其是後入的話,翡翠吊墜和她飽滿的美
乳隨著自己的撞擊搖擺著,在昏暗曖昧的燈光下閃爍著光芒,點綴著她飽滿迷人
的美胸,想想那畫面實在很誘人。

  張東忍不住淫笑一聲,擦了一下嘴邊即將要流出的口水,立刻精神一振,決
定要送林燕一個驚喜,說不定林燕一高興,床上還會有意外的驚喜,比如說那每
次看都讓張東垂涎三尺的粉嫩小處菊。

  三個第一次都被自己佔有,光是這樣的想法,就能讓任何男人衝動得腦子發
熱,與這樣的成就感相比,錢根本不算什麼,不過是用來享受的一種工具。

  「張老闆這邊請!」

  那名熱情的經理躲避著其他顧客的目光,悄悄跟張東說哪些是真貨、哪些是
上不了檯面的假貨。

  或許是假貨太多的關係,連經理都有些糊塗,要不是那本本子,估計連她自
己都記不住。

  只要張東隨口一問,那經理就翻一下手中的本子,報出進貨價。

  張東聞言,實在有些無語,覺得這行果然是暴利,心想:難怪那連嫖都嫖老
女人的傢伙要做這買賣,還雇那麼多店員,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不只
是假貨暴利萬千,就連真貨的價格也是水分大得嚇人。

  一隻玉鐲子的標價要是十萬,進貨價差不多就兩、三萬元,當然暴利中少不
了銷售員賣力推銷的抽成,如果按進貨價賣,銷售員按照購買的數額照樣有抽成,
虧錢的是老闆,所以經理自然很慇勤地希望張東能多買一些。

  張東吃飯享受喝酒泡妞等花費都很大方,唯獨在購物這一項上絕對是摳門到
極點,別說是買金銀首飾,連好一點的衣服都不會買幾件,就連平日穿的衣服都
是地攤貨。夏天時,全身上下連拖鞋一起算,沒有超過一百元,買這些用不上的
奢侈品更不可能。

  在張東看來,有錢買這些首飾的絕對是凱子。

  翡翠現在正熱門,由於一些有間錢的人瘋狂追捧,所以很保值。在經理慇勤
的介紹下,張東一共挑了六件翡翠,有的是紫羅蘭的吊飾,有的則是祖母綠首飾,
都不太奢華,但勝在小而精,底子通透,一看就知道是高級品。

  女孩子沒有必要掛那麼大的首飾在身上,小巧才是王道。張東相信自己的眼
光,自己挑的首飾絕對是上得了檯面的好東西,心意是一回事,張東也樂得大方
一回,心想:這筆錢是坑徐老頭的,就當是借花獻佛,也沒什麼可心疼的。

  店員們小心翼翼地將首飾裝盒,配上外觀精緻的首飾盒,看起來更是昂貴。

  張東滿意地點了點頭,跟著經理來到櫃檯準備付款,突然經理問道:「張老
閬,開什麼樣的發票或者是收據?」

  「這還講究?」張東微微一愣,這商場折扣是不少,不過不包含金銀首飾和
一些奢侈品,在這裡買了總不會還能去總台那邊打折。

  「嗯,如果是價格開高一點,我們老闆會因此補交一些稅。」那經理溫吞的
一笑,解釋道:「不過商場每年都會有按照營業額對租戶減少租金,或者有些回
饋,銷售量大的甚至可以減免租金。奢侈品雖然沒什麼折扣,不過把價格開高也
會一定的優惠,最起碼在其他購物上會有不錯的折扣。」

  「這樣啊……那就照高的開!」張東心想:那畜生交的稅關老子屁事,反正
只要老子別多花錢,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嗯,您稍等。」經理笑瞇瞇地點頭,接過張東的卡,立刻跑去忙碌。

  營業額一高,商場給的返利和優惠遠比補交的這點稅划算,經理是管理一家
店面的專業人士,知道懂得怎麼從中獲取相應的好處,這筆買賣看似沒什麼賺頭,
還得倒貼點稅,但到了每年按營業額清算的時候,還是有一大筆好處。

  這六件翡翠首飾的標價加起來差不多一百萬元,但這不過是表面上的價格。

  奢侈品一直存在打折的情況,就算沒關係,購買還是照樣打折,吊牌價的水
分多得讓人無語。

  如果按進貨價算,這六件首飾加起來頂多十萬元,平均一件一萬多元,其中
最貴的也不過四萬元。

  對此,張東直翻白眼,不過一想價格不灌水也不行,那麼貴的店租和裝修,
羊毛不出在羊身上,難不成出在狗身上?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是這行的生存之道,張東都開始懷疑給他的價
格到底是不是進貨價了。

  當發票和其他鑒定證明開出來的時候,張東徹底無語,因為灌水的價格已經
近百萬元,而為了提高營業額,開出來的發票價格達到近三百萬元,那件價值一
萬多、最不起眼的滿綠小冰豆的標價才四、五萬元,發票居然是二十六萬元的高
價。

  「張老闆,這些價格您不必理會,稅我們老闆會交的。」經理利落地處理好
發票,將所有票據遞給張東。

  張東心想:要是稍微懂一些的,一看不把我當白癡才怪,這得多腦殘的冤大
頭才會付的價錢,這些數字假得也太離譜了。

  「張老闆,您的卡。」經理笑得很開心,將一切處理完後,找了一隻精緻的
包裝袋把東西全包起來,連卡一起還給張東。

  「操!」張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罵,反正覺得這一行夠黑的,就直接罵出
n.

  「張老闆您慢走。」經理送走張東,欣喜地提醒道:「您如果有要買別的首
飾,可以拿我們的發票給收銀台人員看,這樣一來他們給的折扣會更低。」

  出了店門,張東拿著發票,一陣發愁,心想:這發票還是趁早銷毀比較好,
不然光上面這個售價,就會讓人覺得我是沒有腦子的冤大頭,而且這東西想唬人
也不容易。隨便出手就買三百萬元的首飾,我又沒有富裕到這種地步。就算有這
筆錢,也肯定不會買這些東西,還不如買個店面收租更實際,最起碼還能保值。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阿龍打來的,他已經到了商場門口,第二通電話是
陳玉純打來的,她們也完成一場蒙在鼓裡的血拼,現在逛累了,要張東快去接她
們。掛掉電話後,張東發現有一則簡訊,是張勇傳來的,說他兩天後會提前回來,
要張東必須在他下飛機之前待在省城等他。

  張勇的性子就是不愛多解釋,因此只說有重要的事要交代,而且張東心裡清
楚,張勇不會誇大其口,父親的遺產還得等兄弟倆到齊再確定,畢竟父親看似窮
酸,不過還是有不少家底。

  這時,張東反而有些緊張,其實他很不願意和張勇坐下來談這些事,錢這東
西最是坑人,但也最是迷人,讓多少父子反目,兄弟成仇,這樣的事在現代的社
會比比皆是。

  張東和張勇是同父異母不假,不過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也是真的,張東不想
面臨和張勇討價還價的地步,畢竟張勇再怎麼光明磊落,也是有家有室的人,難
免嫂子一吹枕邊風,他會對父親的遺產有興趣,畢竟父親留下的錢不是小數目,
最起碼在張東看來絕對是天文數字了。

  張東一邊走,一邊回簡訊,想到要和張勇談關於錢的話題,心裡就一陣惆悵。

  「第二章」老色狼的風采

  -!,陳玉純和陳楠買的東西有點多,沒在收銀台前結帳,反而被請進貴賓
室。

  張東走進貴賓室的時候,見陳玉純和陳楠有些忐忑,她們逛商場不習慣,進
V --P 室也不習慣。

  店員和經理都是笑容滿面,臉上洋溢著熱情的微笑,幾乎把陳玉純和陳楠當
姑奶奶一樣侍候著。

  這筆大買賣,對店員們來說頂得上十天半月的業績,雖然折扣很大,不過商
場給的抽成也是水漲船高,堆積如山的貨品都還在別處整理。

  張東來的時候,經理已經列出一張清單,卡也刷好了,就等著張東簽名、輸
入密碼。

  「東哥。」

  陳玉純和陳楠還被蒙在鼓裡,手裡都提著袋子,在她們的想法裡,這次買的
東西就只有這點。

  「喲,我的小公主們挑完啦!」

  張東給了陳玉純和陳楠溫柔的一笑,拿起清單看了一下,心想:好傢伙,雖
然有折扣,不過也花了上萬元。

  「張先生,確認在本商場的購物清單無誤的話,麻煩您輸入一下密碼。」店
員勤勤地把POS 機了過來,只要這筆錢刷過來,她就可以買心儀的那幾套衣服。
「等等。」說著,張東從裝首飾的袋子裡掏出發票遞過去。

  店員接過發票,一看上面的數額,頓時愣住,不敢自作主張,隨即將發票遞
給在一旁的經理。

  經理見狀,立刻再降一折,兩人看張東的眼神幾乎要冒星星了。

  折扣滿意了,張東這才輸入密碼,滿意地簽名,心想:那經理真沒騙人,有
了這發票,其他的東西還可以再打折。

  「張先生,不知道這些東西要怎麼安排?」經理笑得燦爛無比,沒等張東做
出決定,立刻殷切地道:「如果你是在市內,我們有免費宅配的服務,如果想打
包,我們可以為您妥善的整理好後由快遞發出。當然,有這麼好的折扣,運費還
是得張先生自己支付。」

  「快遞吧。」

  張東可不想扛著大包小包回去,直接留下林燕的地址。

  「是!是!」

  經理很慇勤,難得遇上這樣的大戶,立刻著手幫張東準備一切手續。

  處理好這些東西後,張東帶著一頭霧水的陳玉純和陳楠出商場。

  經理和店員很慇勤地將張東三人送出門口,估計她們送自己父親出殯的時候
都沒有這麼熱情。

  一出商場,一股熱浪頓時迎面而來,瞬間的躁熱讓人覺得腦子有點發暈,沒
有冷氣的時候,幾乎處處都不自在。

  商場門口停著一輛房車,車窗往下一搖,等得不耐煩的阿龍立刻喊道:「過
來!」

  張東上前拉開沉重的平開式軌門,陳玉純和陳楠頓時逃難似的上車,然後不
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頭,享受著車內清涼的冷氣。

  就這麼片刻工夫,陳玉純和陳楠的俏臉已經有些發紅,額頭上也有些汗珠。
「去哪裡?」

  張東一屁股坐到副駕駛座上,熱得滿頭汗。

  「在自家的酒樓。本來今天大頭想約我們晚上唱歌、喝酒,不過老頭子說要
請客,我就推掉了。」

  阿龍戴著太陽眼鏡,拿著手機滑個不停,戀戀不捨地放下時,這才發動車子。

  張東稍微瞥了張東一眼,在心裡暗罵:最好和你家老頭子請吃飯有關,你就
不是那麼孝順的人。看這模樣,八成是勾搭上誰家的老婆,否則大頭請喝酒你不
宰?老子才不信。

  因為阿龍在,陳玉純和陳楠都怯生生的,安靜地沒有說話,張東則和阿龍有
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說的都是以前在省城吃喝玩樂的事情,偶爾有幾件糗事,她
們就很配合地嬌笑出聲。

  陳玉純和陳楠都對於張東的過去很好奇,現在都聚精會神地聽著,希望能多
瞭解這個讓她們情竇初開的東哥。

  不過阿龍今天很老實,沒多說半句,偶爾紅燈的時候還傳簡訊,看這色樣,
要說他沒勾搭上誰家的老婆,張東還真不信,因為阿龍喜歡的是少婦,尤其是那
種床上經驗豐富又放得開的,更重要的是上完不用負責。

  「看屁。」阿龍玩著手機罵道,明顯感覺到張東鄙夷的眼神。

  「去你媽的,你別裝了。老實交代,是不是又勾搭上誰家老婆了?」張東笑
罵道,在心裡調侃道:就你這德性肯定是有鬼,要不是你爹開口請客,你能來接
老子?恐怕早就見色忘義,不知道和哪個娘兒們開房間了。

  「操!要你管!」阿龍不屑地哼了一聲,或許是覺得在陳玉純和陳楠面前談
這個很損形象,所以沒有和張東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車子停在一間四層樓酒樓前,這是龍爹的其中一個生意,雖然
規模不是最大的,卻是最賺錢的買賣。身為敗家子的阿龍沒少炫耀這間酒樓的名
號,畢竟這酒樓是他父親異軍突起的一個驕傲,算不上白手起家,但也算是做得
風生水起。

  阿龍和張東一樣,一身痞氣,不過家境很殷實,光這間酒樓就是日進斗金,
更別提龍爹名下還有其他買賣,所以阿龍絕對算得上有錢有間的公子哥。

  不過張東心裡清楚,名義上龍爹是這間酒樓的老闆,實際上卻是和幾個好朋
友合夥投資的,主要經營的是火鍋和海鮮,以清淡口味的粵菜為主,在這一帶很
出名。

  雖然龍爹賺這錢不是獨一份,不過就算拆開也是利潤可觀,尤其是這裡的海
鮮火鍋堪稱暴利,價格之昂貴讓人望而卻步,就連張東都捨不得花錢捧場,可想
而知這裡的消費水準絕對和平民無緣。

  現在還不到五點,不過門口小小的停車場上已經停滿各式各樣的車。

  城市裡的擁堵是不爭的事實,哪怕太子爺來了,沒車位就是沒車位,在這寸
土寸金的地方,龍爹還沒奢侈到花天價買地劃車位的地步。

  在無奈之下,阿龍只能調頭找停車位。這就是住在大城市避免不了的不便之
處,有時候找一個停車位就會耽誤很多時間,相比之下,住在能亂停車的鄉下倒
是方便多了,起碼不用像城裡一樣,每次吃飯都得苦苦找停車位。

  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停車後,一下車,阿龍一邊打著電話給龍爹,一邊跑去買
東西,據說是去買煙。

  張東見狀,鄙夷地瞪了阿龍一眼,心想:你後車廂裡什麼時候缺過煙酒了?

  這酒色掏空的傢伙估計不是買套就是買威而鋼。

  隨後,張東慇勤地接過陳玉純和陳楠手中的大包小包,帶著她們走向酒樓。
「東哥,晚上吃火鍋啊?」陳玉純很高興,不過畢竟車水馬龍,她不好意思和張
東太過親密,只能牽住陳楠的手一起走。

  陳楠有點餓,不經意地舔了一下嫣紅的小嘴,這舉動看起來萌到極點。

  陳玉純和陳楠手牽手的模樣又萌又可愛,尤其兩人都長得那麼甜美可人,打
扮有清新,張東看得色心大動,眼見快進酒樓,這才悄悄拿出早就買好的藥塞到
陳玉純手裡,悄聲說道:「拿著,吃完飯後記得和楠楠一人吃一片。」

  「什麼東西?」

  陳玉純和陳楠都好奇地看著張東,甚至緊張得像當賊一樣拿著藥盒,不敢仔
細看。

  陳玉純和陳楠牽著手,事實上是在互相攙扶,雖然女孩之間都喜歡這種親密
的舉動,不過現在她們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昨晚陳楠破了身,今天走路一踉一
蹌的,看得出一直在忍痛,而陳玉純比她好不到哪裡,第二次做了那麼久,承受
了張東如狂風暴雨般的衝刺,她也感覺很痛,不過她性子比較要強,一直忍著痛,
裝作沒事的樣子照顧著陳楠。

  陳玉純的堅強,讓張東看著有點心疼,柔聲說道:「這是消炎藥,吃了對你
們身上的傷口有好處。有人問起的話,你們說牙疼就好了,知道嗎?」

  張東這話一說出口,陳玉純和陳楠都臉紅了,嬌羞地咬著下唇看張東,自然
知道自己身上的傷口在哪裡。

  對於張東的這分體貼,雖然陳玉純和陳楠都很不好意思,不過隱隱感到芳心
竊喜。

  不管女人還是女孩,喜歡有男人味的男人是不假,不過多一分溫柔體貼的話
絕對是必殺技,尤其是像陳玉純和陳楠這情賽初開的年紀,張東這小小的舉動看
似是責任,卻讓她們心裡起了無盡的波瀾。

  「知道啦。」

  陳玉純把藥放進口袋裡,給了張東一個嫵媚萬千的眼神,那妖嬈的模樣,讓
張東恨不得現在就帶她回酒店再辦上一次。

  陳楠站在一旁,雖然沒有表現出情緒,但她望來的眼神中,那分柔和讓張東
覺得骨頭都有些酥了。

  說話間,張東三人已經走到酒樓門口,門口處的迎賓小姐長得還可以,這時
候來一聲「老闆晚安」,還真讓人心生爽意,最起碼被宰了還能安慰自己是花錢
買面子。

  張東等人剛走進酒樓,張東眼一尖,立刻看到一旁坐在沙發上喝茶的龍媽。
龍媽六十歲出頭,不過保養得不錯,身材勻稱,畢竟她當醫生,顯得比別人健康
一些,一笑的時候顯得特別慈祥,不過以前打兒子的時候也堪稱是聞名遐邇的母
老虎,在街坊之間堪稱嚴母典範。

  「龍媽好!」張東趕緊上前打招呼,對於龍媽,就得嘴甜一些。

  當年龍媽為了不讓自己兒女蛀牙,幾乎把零食全給鄰居家的孩子們,這讓多
少孩子度過快樂的童年,當然也給張東的兒時留下甜美的回憶。

  「阿姨好。」陳玉純倒不怕生,立刻嬌滴滴地叫道。

  陳楠倒有幾分羞澀,不過陳玉純拉了她一下後,還是怯生生的打招呼。

  「呀,大東回來啦。」龍媽正和幾個女人聊天,一看到張東,上前拉住張東
打量著,笑著點頭道:「真是越來越帥囉,看你這眉眼愈發俊朗,小時候長得像
猴子似的,沒想到長大了還滿有架勢的,阿龍和你一比可真比不了。」

  「哈哈,龍媽最近手氣怎麼樣?」張東笑瞇瞇地道,畢竟是老鄰居、老世交,
龍媽說張東的時候隨意得像訓兒子一樣,但張東也樂意享受這分親密,要是關係
不熟,龍媽這種人說起話也不會這樣親切。

  「別提了,輸得快脫褲子了。」龍媽一臉鬱悶。

  龍媽退休後,錢多人間,確實很空虛,結果六合彩、麻將、斗地主等等都玩,
總之什麼刺激玩什麼,心臟好得讓一般的同齡人羨慕嫉妒恨。

  麻將這東西,說到底還是龍媽教壞的,懷孕的時候就給阿龍這種胎教,後來
住老屋的時候,一群小孩子又耳嚅目染的,怪不得人家孟母三遷,鄰居的品質何
等重要,和阿龍一家當鄰居,絕對會受到極深的影響。

  「這兩個小女孩長得真漂亮,你的小女朋友?」龍媽把注意力轉移到陳玉純
和陳楠身上,頓時眼睛一亮,一臉壞笑地看著張東。

  粉嫩的小女孩對媽媽們來說很有殺傷力,尤其是龍媽這種年紀的,最喜歡逗
小孩子,不過老人家也很正常的想歪,畢竟都市是個物慾橫流的大染缸,阿龍和
龍爹就不是好貨色,物以群分,人以類聚,按正常的邏輯思維來看,張東也不是
好東西,龍媽當然不會把這關係往純潔的方面想。

  在城市裡勾搭小女孩,這種事正常得很,花花世界就是什麼樣的事都可能發
生,所以龍媽直接把張東定義成和阿龍一樣的色胚,而陳玉純和陳楠自然是懵懂
無知的受害者。

  「我表妹。」張東流著冷汗,儘管事實如此,不過還是得解釋,畢竟有些事
是上不了檯面的。

  雖然張東和陳楠沒有血緣關係,但也是名義上的妹妹,回去尋親,結果把人
家帶出來還開苞,本來是想照顧她們孤兒寡母,最後把人家女兒給睡了,這種事
想想還真是夠缺德的。

  「哦,找到人啦。」由於是老世交,龍媽對於張東的身世很清楚,眼裡閃過
一抹柔色。

  陳秀蓮生完張東後,因為體虛,所以沒什麼奶,而那年頭奶粉也不好買,所
以張東小時候還喝過龍媽的奶,光從這一點上來說,認人家半個娘也是無可厚非。

  「嗯,我來見老大,等見完了還得回去。」張東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嗯,龍爹在樓上的包廂等你們呢,上去吧。」

  原本龍媽想跟陳玉純和陳楠聊天,不過看她們怯生生的模樣,就打消這個念
頭,畢竟人家還小,又是鄉下女孩,比較單純,嚇到人家就不好了。再說她和一
群姐妹在一起,怕自己一說她們就起哄,張東的父親剛死,她可不想提起張東的
傷心事。

  「您不一起吃?」張東問道,但問完就覺得是廢話。

  「不了,在這裡吃太浪費時間,等等我們還得去搓一晚呢。」說著,龍媽做
出搓麻將的動作,又挑釁般做了一個大殺四方的動作,引得一群女人直翻白眼。

  阿龍家就是這樣一個帶些地痞性質的生活環境,上樑不正下樑歪,幾乎誰都
有一個不良嗜好,按龍爹的話說,家裡就是一間旅館,以前阿龍天天晚上出去鬼
混,龍姐不是去夜店就是出去旅遊,日子過得可說頹廢又懶惰。

  而龍媽是個賭棍,整天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女人打麻將或打牌,興起的時候打
個通宵都不是問題,輸慘的話,第二天不睡都能照樣玩一天,而龍爹是寶刀未老
的色鬼,以他的高齡,一點都看不出老男人該有的沉穩,雖然偶爾在晚輩面前得
裝嚴肅的樣子,不過要論起玩,阿龍都沒他熟,也是到了晚上就看不見人。

  以前阿龍家是晚上沒人,凌晨兩、三點回家說不定是第一個到家的,而在一
起又不見面的時候往往是白天,大家房門一關各睡各的,睡個天昏地暗後,晚上
要是能一起吃晚飯就是緣分,不過經常因為夜生活豐富,導致這一家人有緣無分。

  龍爹和一群人老心不老的色鬼混跡於各大夜總會,據說好幾次都差點弄出個
小龍,外頭的風流帳一大堆,搞得後來差點家變,最終因為龍媽徹底爆發,他才
稍微收斂,不然外頭都不知道得飄多少彩旗,沒準私生子都最少半打了。

  「我看老頭就是不安好心。」龍媽說話的時候酸溜溜的,幾乎是瞪著眼說道:
「那老色胚就是借口請你吃飯,飯一吃完絕對拍拍屁股走人。這老不修的就是想
趁著我打麻將的時候,去和那群狐朋狗黨亂來。」

  一群女人會意的一笑,龍爹的風流是赫赫有名的,她們之中年輕時說不定還
有人上過他的床。

  「這個……您多心了,龍爹不是那樣的人。」

  張東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裡發虛,額頭儘是冷汗,只能虔誠祈禱著別被他媽
五雷轟頂,因為龍爹確實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向那樣起來不是人。

  好在龍媽沒多說什麼,只是不爽的哼了一聲,道:「你就別說這些遭天譴的
話,那色老頭以後肯定是死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這點老娘早有心理準備了,大
家都清楚,你就別那麼虛偽了。」

  張東除了嘿嘿的傻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龍媽也懶得說了,立刻轉頭問其他人今晚去哪裡打牌,畢竟在哪裡打也分主
客場,誰都想佔一點風水地利上的優勢。

  這時,龍媽等人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要不是天還沒黑,恐怕早就在麻
將桌上吆三喝五的開殺了。

  這些女人上賭桌的時候都精力充沛,張東見識過她們的兇猛,一開賭,全都
如狼似虎的,幾乎要把人生吞活剝一樣,哪有半點擠公車時病懨懨的模樣?

  「這……龍媽,我先上去了。」

  張東冷汗直流,趕緊拉著陳玉純和陳楠走。

  龍媽等人也很樂意,因為有小孩子在,她們就得有點長輩的端莊樣,張東前
腳一走,她們就媽的媽的罵開了,那粗曠的嗓音和張開就來的性器官讓兩個少女
驚得無話可說。

  龍媽嘴裡的那幫損友就有張東父親在內。不過現在死者為大,她也不敢說什
麼壞話,畢竟她也怕張東父親沒事給她托夢。

  以前張東父親和龍爹都是有錢、有精力就四處亂搞的人,號稱是街道上兩條
精力最充沛的老色狼,兩人幾十年的交情,尤其是在女人的品味上幾乎一致,據
說還曾為了極品女人鬧一段時間矛盾,不過後來兩人不為人知地和好了。

  龍媽以前最討厭的人就是張東父親,畢竟張東父親和龍爹臭味相投,在--
起就肯定不會做好事,所以她最不想看見張東父親,甚至一段時間嚴禁龍爹靠近
任何姓張的人。

  而關於那段風流事,到底最後是誰得了手,或者兩人做了表兄弟,一起跟所
謂的極品女人完事?這點一直是所有人心裡不解的謎團,畢竟兩人都是見過大風
大浪的老色狼,在歡場上可說是泰山北斗般的人物,經驗之豐富,寫出來就是一
本雞巴上的中國,到底什麼樣的極品女人能讓他們那麼瘋狂,確實讓人好奇。

  後來阿龍側面打聽過,那極品女人竟然是一對離過婚的美貌少婦姐妹花、三
十歲出頭的美艷尤物,這個傳聞在龍爹等老色狼的圈子裡很有名,至於是不是真
的,那就不得而知。

  不過細想一下,這個傳聞稍微可信,畢竟一個女人再怎麼極品,也不太可能
讓張東父親和龍爹這兩條經驗老道的老色狼鬧矛盾。

  說實話,張東父親和龍爹會鬧翻,是連龍媽都無法想像,畢竟都是老世交了,
沒結婚的時候就是臭味相投的一對老色狼,堪稱是一輩子的知己,都是在女人堆
裡混的專家,為了女人鬧翻,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這件事有一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成了不少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但龍媽怎麼
審問都問不出原因。

  至於後來張東父親和龍爹是怎麼和好的,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畢竟是世交,
他們在外頭花歸花,還是明白事理,至少不會因為在外面拈花惹草影響到家庭,
更不可能腦子發暈拿錢去補貼那些演技派的女人,在玩女人這件事上,精打細算
得讓在菜市場混了一輩子的家庭主婦都自愧不如。

  在這一點上,張東父親和龍爹堪稱是色狼中的楷模,而且得付出什麼代價,
也斟酌得很清楚,在外面怎麼玩都不會當冤大頭,更不可能被女人那種血淚斑斑
的悲慘史所欺騙。

  張東父親和龍爹出去玩的時候,干炮的目的很明確,信仰之堅定不是一般人
能想像的,可能偶爾擺出老好人同情心氾濫的模樣博取好感,不過上完後絕對是
拍拍屁股走人,銀貨兩迄,到時你家殺人放火也和老子無關,典型的拔屌無情,
又有著老色狼該有的原則和操守。

  且張東父親和龍爹混的地方都是比較有水準的場所,髮廊那種明碼標價的嫖
妓是不屑的,玩的是手段和周旋,喜歡搞的是夜總會裡比較有挑戰性的媽媽桑和
公主。據他們說,可以帶出台包夜的小姐一概不喜歡,喜歡的是那種剛出道的雛
兒,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拉人家下火坑很有成就感。

  老人家去那種地方和年輕人往往格格不入,不過鈔票這東西最管用,有了它
在手,什麼樣的距離都不是問題。

  龍爹和張東父親就是個中好手,懂得利用手中的錢,卻一點都不奢侈,而且
他們慈眉善目的,絕不是把色字寫在臉上的人,也不會一說話就是搞,這樣就太
膚淺,別說清純的女人不理你,就連那些一點珠唇萬人嘗的公車,為了裝模作樣,
也不會甩你。

  畢竟出來混的,再爛也得裝裝樣子,這年頭玩的就是情調,所以張東父親和
龍爹都不顯山不露水,卻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前輩,泡妞可是手段豐富,讓人眼花
撩亂。

  色狼總是以上過的女人質量為豪,其次才是數量。

  龍爹最驕傲的,就是問路的時候搭訕過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大學生,後來以長
輩的姿態關心拉攏,又陪人家談心事,加上幾個小錢恩惠般砸下去,沒久就搞上
床,更絕的是,他冒充那大學生的親戚,以大方和闊綽的形象間接結識她的閨蜜,
最後還把人家一個寢室八個女生玩了一半,絕對堪稱是里程碑的連續戰役,攻城
拔寨的能力之強絕對讓人汗顏。

  至於張東父親最好的成績張東就不得而知,畢竟當父親的沒人會和自己的兒
子誇耀這些事。不過想來他能和龍爹齊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幹過的風流事肯
定是數都數不清,有時候想想,覺得父親還真是深藏不露。

  「第三章」被人放鴿子了

  一l 「?

  張東覺得照這遺傳基因來看,他老實得有點過頭,而張勇連龍姐投懷送抱都
可以冷眼相視,應該是直接到怪胎的境界,他們沒有一個遺傳到父親風流成性的
性格。

  張東惡俗地想像著父親當年的雄風,一臉的壞笑,讓陳玉純和陳楠都不明白
發生什麼事。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張東等人來到四樓的一間包廂內。

  這是間很普通的包廂,裝潢不算奢侈,一面牆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現在太陽
剛下山,陽光一照進來還有些刺眼。

  桌上擺好餐具和一些開胃的小菜,在一旁的沙發上,龍爹和一個穿得很花俏
的老頭子在聊天,壓低了聲音、滿面猥瑣,能明顯察覺到他們臉上掩飾不住的騷
味,一看就知道聊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題。

  龍爹六十歲出頭,頭髮染得黝黑發亮,雖有錢,不過沒吃胖,身材還算湊合,
穿上一身唐裝,倒顯得沉穩,起碼臉一板,有那種有錢長者的風範,脖子上戴著
和闐白玉的雕件,手上兩、三枚金戒指很耀眼,上頭的翡翠戒面也綠得嚇人。

  另外一個老頭看起來和龍爹差不多,手上的瑪瑙鏈子很粗,一看就知道價值
不菲,渾身上下首飾很多,不過除了炫耀有錢外也炫耀著品味,倒沒有多少暴發
戶所謂的銅臭。

  照這些人的話說,這就是泡妞的裝備。女人,尤其是社會經驗豐富的,眼光
很犀利,戴著十萬元的首飾遠比開三十萬元的車更有殺傷力,畢竟車是日用品,
有需要的話咬牙切齒都得買,而首飾則是可有可無的奢侈品,兩者之間的消費定
位完全不同,即使不可能給她,但她們就是看這些真金白銀的東西順眼。

  當然了,如果比真金白銀更貴,那吸引力可就不是金銀首飾所能比擬,以這
些老色狼的觀點來說,威力起碼在十倍以上。

  最後的結果是,這些女人給你上了,也感覺是被這些首飾上了,一樣身價倍
增。這是很奇怪的邏輯,但他們卻奉為信條。

  而從無數的實踐上來看,這個邏輯也是對的,女人即使一文未得,但還是很
樂意被這些唬人的首飾幹上一炮,心理上的接受能力絕對比花錢干她們更好。

  對於這種怪異的心理,張東實在無法理解。

  「陳叔好、龍爹好。」張東笑瞇瞇地打了一聲招呼。

  另外一個老頭是張東的鄰居,姓陳,也是老色狼,不過境界明顯不到龍爹和
張東父親那種雙賤合璧的高度,這麼多年來在花場的名氣也一直被這兩位的光芒
所掩蓋。

  「大東,你可來了。」陳叔嘿嘿一笑,目光閃向張東身後兩個小鳥依人的少
女時,明顯瞇了一下眼睛。

  老色狼打量人的時候絕沒有什麼好意思,張東頓時冷笑一聲。

  陳叔頓時心頭一顫,立刻訕訕一笑,收回略帶色意的目光,因為張家這兩個
小子,張勇混得很有出息,出息到誰都無法估算的地步,而張東則是有名的刺頭,
性格火爆,脾氣--上來,骨頭給你拆了是正常事。

  陳叔是老色狼又不是老流氓,自然得給張東幾分薄面。

  「你這混小子倒還知道來啊。」龍爹瞪了張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就是
返璞歸真的地步--威嚴的長輩樣十足。

  女人在龍爹眼裡很清楚的分為兩種,能玩的和不能玩的。陳玉純和陳楠年紀
太小,又是張東帶來的人,很自然被規劃到不能玩的那一類中,所以他立刻擺出
長輩的樣子,那目不斜視的模樣還挺唬人的。

  「是啊,聽說有飯吃,我就來了。」張東倒不客氣,一屁股坐下後瞇眼笑道:
「妹妹們,叫人啊。」

  「龍爹好、陳叔好。」陳玉純和陳楠怯生生地叫道,然後就到一旁坐下來。
張東把陳玉純和陳楠介紹為親戚家的妹妹,等她們都打完招呼後,張東瞪著陳叔,
賊笑道:「龍爹、陳叔,怎麼說都是第一次見晚輩,我們都是熟人了,見面禮就
沒必要了,太客套了反而生疏。」

  龍爹和陳叔都瞪了張東一眼,心想:沒必要你就別提,這小渾帳話裡有話,
也是個一滴油水都不放過的狠角色。

  「是啊、是啊,我們當長輩的不能寒酸。」陳叔抹著冷汗,雖然張東是晚輩,
不過他心虛,不好說什麼,而且他也不想得罪這個依舊威名在外的流氓。

  龍爹叫來服務生吩咐一番,沒多久就包來兩份鼓鼓的大紅包。

  龍爹瞪了張東一眼,又擺出慈眉善目的樣子將紅包遞給陳玉純和陳楠,道:

  「來,第一次見面,爺爺也沒什麼準備的,給你們點零用錢買書、買文具,
現在放暑假了好好休息,讀書的時候可得用功點。」

  「這……」

  陳玉純和陳楠都有些難為情,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看著張東。

  「收下吧,這是兩位爺爺的心意。」

  張東開了口,陳玉純和陳楠這才不好意思地收下紅包,當然免不了來一句謝
謝爺爺,安慰一下出血的龍爹兩人。

  陳玉純和陳楠拿走紅包的時候還有些緊張,畢竟這麼厚,她們以前過年收的
紅包加起來恐怕都沒有這麼多。

  「不客氣。」

  龍爹笑著,陳叔卻不太敢開口說話。

  在龍爹和陳叔的心目中,花多少錢都可以用女人來做一個估算的單位,這兩
份被敲詐的紅包大概是一人一次服務很周到的雙飛,而且還是在高級酒店。雖然
他們並不心疼,不過對於張東一出現就敲竹槓的行為是萬分的譴責,要不是今天
要他當擋箭牌,他們早就爆發了。

  以前是雙賤合璧,天下無敵,現在張東父親死了,龍爹難免有些寂寞,聊了
幾句,喝了點茶,雖然看似輕鬆,不過也少不了幾分故人離去的惆悵。

  龍爹和陳叔唏噓又感歎著,張東父親這一死,多少人免去戴綠帽的遭遇,沒
了他的日子,有時候實在滿空虛的。

  都說枕邊人最知心,龍媽想的還真不錯,龍爹和陳叔就是拿張東來當擋箭牌,
根本就沒世交之間好好聚一下的想法。

  陳叔和龍爹的老婆都在樓下,他們這是想等她們一走就出去花天酒地,今天
難得約了一大幫朋友,至於請客吃飯什麼的更是無聊,他們根本沒心思吃飯。

  龍爹和陳叔抽著煙,站在落地窗邊焦急地往下看,不時看著時間,看來急切
得很,好不容易看到龍媽等女結伴走了,龍爹終於按捺不住,道:「老陳,星城
夜總會的包廂訂好了吧,快吃幾口就過去會合吧。」

  「我看看包廂號碼。」陳叔一臉嚴肅,他居然連酒店房間都訂好了,明顯是
經驗豐富,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

  龍爹和陳叔直接把張東晾在一邊,各自急切地打了一通電話後,這才轉過頭,
一臉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跟幾個朋友有約,今天沒時間陪你們吃飯了。」
再虛偽點沒關係。約朋友?他媽的約炮吧!張東鄙夷地看了龍爹和陳叔一眼,不
客氣地道:「今天的飯算是你們請的,告訴你們,我可是一毛錢都不出,不請的
話別怪我不講道義,到時餓得手軟說不定就會通風報信,老子可是個當叛徒的好
材料。」

  「小兔崽子,敲詐!」陳叔笑罵道,立刻招來服務生買單。

  「東子,本來找你確實有些重要的事,不過你哥也快回來了,這事還是等當
著你們兄弟倆的面再談吧。」

  龍爹竟擺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但卻不停看著時間,明顯想早點脫身。

  「對,等你哥回來再說!」

  陳叔不停向龍爹使眼色,示意快走,幾乎是一副火燒屁股、一刻鐘都等不了
的樣子,然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張東見狀,心想:反正都買單了,老子就來個獅子大開口,什麼貴就點什麼,
反正花的不是老子的錢,用不著心疼,誰教他們騙老子大老遠的過來當擋箭牌。
「兩位老人家玩得開心點啊!」

  張東可不想和龍爹、陳叔囉嗦,反正都買單了,走就走,他也樂得清靜。龍
爹和陳叔一走,陳楠和陳玉純總算鬆了一口氣,畢竟沒來過城裡,又有長輩在場,
她們顯得很拘謹,這時才稍微放鬆。

  陳楠嬌怯地看著張東,輕聲說道:「東哥,我餓了。」

  「是啊,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特別容易餓。」

  陳玉純說話的時候還打了一個哈欠,那慵懶的模樣、一開一合的櫻桃小口,
讓張東恨不得直接將她按到胯下,再次享受那青澀而美妙的口舌服務。

  「快點菜,別餓壞了。」

  張東心想:昨晚耗費太多體力,中午的西餐盤大量少,這時肚子不餓才怪。
服務員送來兩份菜單,上面的圖片精美得讓人垂涎三尺。

  想想現在正是用餐時間,這裡的生意那麼好,如果吃炒菜,上菜的速度一定
很慢,和陳玉純兩女商量一下後,張東決定吃火鍋,不但速度快,這裡的火鍋也
算是遠近聞名。原因無他,食材很貴,吃一次能讓人罵三天。

  點完菜沒多久,阿龍就推門走進來,一看包廂內只有張東三人,頓時愣了一
下,問道:「我爹呢?他不是有事找你嗎?」

  「走了。」

  張東沒好氣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心想:哪裡是有事找我,純粹是把我當擋你
老娘的借口。

  「我約了朋友一起吃飯喝酒,既然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阿龍更直接,
一邊傳簡訊,一邊說道:「我就知道這老頭肯定沒好主意。大東,今晚我沒空招
待你們,吃完就自己隨便找地方玩。那騷貨的老公好不容易出差,老子今晚有一
整晚可以爽,你千萬別打電話給我。」「靠!根本沒指望你。」

  張東氣得都不想罵人,心想:這父子倆根本是一個德性,就看這色勁,不用
懷疑,肯定是親生的。

  「嗯,我先走了,明天去哪裡玩跟我說一聲。」

  阿龍的話音一落,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想來那個人妻頗有姿色或是床上功夫很好,否則阿龍這種色中強人不會這麼
積極主動。想到這裡,張東感到哭笑不得,雖然有免費的飯吃,不過也折騰一大
圈,早知道還不如就在酒店隨便吃一頓。

  「餓死了。」

  在等待上菜的時間,陳玉純和陳楠沒事做,陳玉純玩著那台破手機,而陳楠
沒有手機,只能在一旁乾瞪眼,不時好奇地湊過去。

  陳楠家庭的環境較特殊,啞嬸不會說話,自然不需要手機,而且沒那個餘錢
買,也沒必要買,畢竟窮人家少有親戚走動,陳楠的人際關係很簡單,也沒這個
需要,她也覺得手機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在她們的想法中,手機是拿來打電話、傳簡訊的,和其他娛樂沾不上邊,而
在窘迫的生活中,她們與時代有些脫軌,卻比一般人少了沒必要的慾望和潮流來
浪費精力。

  看見這一幕,張東覺得有些心酸,盤算著買手機給陳玉純兩人,因為她們一
直沒和他提過什麼要求,反而一直體貼著自己,連買件衣服都想省錢,現在看她
們一起玩老舊的按鍵手機,張東心裡很不是滋味。

  對此,陳玉純和陳楠頭渾然不覺,儘管東西很簡單,不過在她們看來是簡單
的樂趣,她們青春懵懂的世界不需要太過複雜,那樣反而體會不到這種簡單的快
樂。

  在張東眼睛有些濕潤的時候,兩個服務生推開門,推著兩輛裝滿食材的車走
進來。

  這火鍋的鍋底是熬成乳白色的高湯,對外號稱是工序繁複、極是考究,價位
自然不低,一份沒有加任何辣油的鴛鴦鍋底就一百多元,貴得像在搶錢似的,要
是自己花錢的話,張東絕對不會來吃。

  這年頭,有人買菜的時候精打細算,稍微有點不滿意就斤斤計較,上館子時
卻是揮金如土,價格再怎麼昂貴也有人光顧。龍爹正是抓住這個心理,在免費鍋
底到處都是的時候開業,不僅沒有優惠酬賓,而且在火鍋這種大打價格戰的行業
中樹起昂貴奢侈的大旗。

  這種異軍突起,卻得到食客們的追捧,昂貴的價錢也讓這間酒樓鶴立雞群,
即使都是昂貴的食材,但利潤也比一般火鍋店高,食客們仍是趨之若鶩,這酒樓
的生意從開張那一天起就沒冷清過。

  這裡的鴛鴦鍋底,不是一般一半辣油、一半清湯的鍋底,兩邊都是清湯,一
鍋是人參加一些中藥材熬出來的雞湯,另一鍋則是牛肉熬的肉湯,都是雪白的湯
上漂浮著很能唬人的中藥材,光是湯底天然的香氣飄散開來,就夠讓人食指大動。

  不過食指大動的代價是很大的,這裡的食材昂貴得嚇人,這鍋底的價格根本
不算什麼。

  火鍋的湯最後會變得渾濁,涮過不同食材後不可避免會產生雜味,所以張東
趕緊幫陳玉純兩人裝湯,畢竟飯前喝湯能養胃、開胃。

  張東父親的風流好色沒遺傳到張東身上,不過喜歡喝湯這個好習慣倒是有遺
傳到。

  「滿鮮的!」

  陳玉純兩女喝著湯,都表示很滿意。

  既然有人買單,張東點起菜絕對不會客氣。

  廚房的人一聽這間包廂是老闆買的單,而且專點最貴、最好的食材,自然不
會怠慢,每一樣都是挑最新鮮的食材,切的時候刀工和擺盤都講究得讓人驚詫,
頗有幾分討好的意思。

  食材講究葷素搭配,一道道菜上桌時,陳玉純和陳楠有些失神,因為很多菜
在她們的認知裡不在食材的範疇內,或者說根本就不是吃火鍋必備的菜,因為她
們連見都沒見過,一些菜形狀怪異,不過賣相很好,盤子又很漂亮。

  陳玉純和陳楠忐忑不安地開始吃起來,但一吃就停不下來,兩眼放光,開心
得像撿了寶似的,品嚐著她們連見都沒見過的美食。

  上好的野生松茸塊菌切片,還有黑白兩色的松露菌和灰樹花,每一樣都是切
得薄如紙片,看起來量小得很吝嗇,盤子很大,往上一擺確實看起來很漂亮,吃
的時候卻都在罵這量少得夠可憐。

  這裡的很多菜是從國外進口的,很多都是菜市場看不到的,價格無比昂貴,
加上利潤後,出現在餐桌上時價格虛高得有些過分,吃起來簡直和吃鈔票沒有區
別。

  這些菜只是滿足一下饞癮,事實上誰都不敢放開吃,真要那樣吃飽,那都是
個讓人心疼的價錢,對於一般百姓來說,吃這麼一頓飯和敗家無異。

  幾盤價格高昂的菌類,張東一口都沒吃,陳玉純和陳楠卻吃得像在吃零食似
的,儘管感覺很香,卻一點都不飽。

  吃著吃著,陳玉純拿起一隻小碟子,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碟子上是紅紅爛爛的東西,服務生微笑著接過來倒入湯內,小聲介紹道:
「這是純野生的藏紅花,一般加到湯裡,味道會更鮮美,而且對於女性有很好的
滋補效果。」

  陳玉純和陳楠哦了一聲,明顯沒在意到這如野草般的藏紅花有多麼昂貴,在
她們看來,頂多就是西藏那邊的野菜,她們則把注意力放到其他食材上。

  其他菜--上桌,最先被注意到的是擺盤精緻的熟菜,光是盤子都能讓人感
覺到極其昂貴,不過上面那黑漆漆的東西看起來就普通多了。

  服務生倒算敬業,慇勤地介紹起來。

  這幾盤量小得嚇人的菜,分別是開胃的鵝肝醬和幾種昂貴的魚子醬,當然了,
不可能是那種一百克的價格高達兩千美元的Almas 魚子醬,雖然能唬人,但只是
市面上比較見少的品種,畢竟這裡高級歸高級,還不到窮奢極侈的地步。

  這些鵝肝醬和魚子醬不太適合陳玉純和陳楠的口味,她們只是淺嘗幾口後就
直接無視。

  張東則樂得享受慷他人之慨的樂趣,畢竟一口咬下去就像在咬美金一樣,確
實感覺很爽。

  其他菜倒是滿順口的,而且品種繁多,不負這裡的盛名,有神戶的雪花牛肉、
整只鮮澳洲龍蝦肉。便宜貨在這裡是賣不上價格,幾乎都是電視上才會看到的品
種,而且是那些光靠名字就賣得出價錢的菜。

  盤大量小是唯一的特色,精心調製的蘸醬,清香得讓人胃口大開。

  看陳玉純和陳楠吃得那麼開心,張東一點都不客氣,神戶牛肉、黑石班魚肉
還有雙頭鮑的切片一盤接著一盤上,還沒吃飽,盤子就已經堆積如山。

  這是賣盤子還是賣肉?估計五盤牛肉加起來都沒半斤。張東心裡不禁鄙夷一
下,不過嘴裡的黑鮪魚味道確實不錯,夠鮮嫩。

  這一頓飯沒喝酒,張東三人都吃得肚子圓圓的。

  享受完飯後的水果和茶盤,張東大搖大擺地帶著陳玉純和陳楠回酒店,看她
們滿足的模樣,心裡就一陣開心。

  陳玉純和陳楠倒不知道這頓飯有多貴,只知道吃得很滿足。

  在搭車回酒店的路上,張東接到龍爹打來的電話,電話中龍爹激動得幾乎爆
血管,一開口就是歇斯底里的咆哮,想來應該是酒樓的人通知他這頓飯的過程和
費用。

  按龍爹的話來說,這頓飯不知道吃掉他多少個妞,別的不說,光廚房儲備有
限的雙頭鮑就被吃光,而且還有一隻因為價格奇高、這段時間還賣不出去的帝王
蟹,那帝王蟹已經在池子裡活了一個月,差不多快算是鎮店之寶。

  龍爹覺得張東根本是來要他老命的,這頓飯的花費讓他心疼不已,即使旁邊
的小妞嗲聲嗲氣陪著他,他也鬱悶得硬不起來,吃五顆威而鋼也彌補不了心靈上
的創傷。

  張東打了一個哈哈,就懶得理會龍爹的抱怨,聽他抱怨了幾句,就掛掉電話。

  隨後,張東等人回到酒店。

  由於昨天把床單弄濕,先前離開酒店時,張東已經提出換房的要求,換的房
間是在酒店六樓。

  在陳玉純和陳楠困惑的眼神中,張東帶她們來到這間房間門口。

  對於臨時換房間,陳玉純和陳楠有些不明白,張東只能耐心解釋。

  房門一開,可以看見行李整齊地放在櫃檯上,這是一間和之前差不多的房間,
美中不足的是這是商務套房,除了一間共用的客廳外,有兩間單獨的套房,讓張
東很不悅地皺了一下眉頭。

  房門一關,張東手中的大包小包剛放在地上,陳玉純和陳楠就倒在沙發上。
陳楠更是伸起懶腰,一臉疲憊,揉著眼睛說道:「好困!」

  「是啊,我也困。」

  陳玉純更是哈欠連天,看來應該是逛了一下午的後遺症。

  隨後,陳楠面色微微一紅,鑽進其中一間房間,把門一關,就去洗澡。

  張東發愣的工夫,陳玉純走了過來,拉著張東的手輕聲道:「東哥,晚上我
和楠楠想好好睡一覺,今晚先別那樣了好不好?人家真的困死了。」

  看著陳玉純臉上的愧疚和惶恐,張東知道經過昨晚的大戰,她們還有些難受,
而且吃了消炎藥後,有一種副作用就是嗜睡,她們本來就是習慣早睡早起的好寶
寶,這時早已經困得哈欠連天,能和張東好好說話已經是真愛。

  儘管心裡滿是漣漪,張東還是抑制心中的色慾,溫柔地點了點頭,道:「嗯,
今晚你們就早點休息吧,玩了一整天也滿累的。」

  「東哥真好!」陳玉純開心地一笑,抱著張東親了一下,又面帶羞怯地說道:
「我和楠楠那裡都有點痛,和你一起睡又怕你會難受,你別怪我們。」

  「知道了寶貝,我們在一起也不只是為了那件事。」

  張東抱了陳玉純一下,甜言蜜語地哄了一陣子,讓陳玉純的眼眶都有些發紅。
卿卿我我了一陣子,最終陳玉純打著哈欠進房睡覺,不過臨走的時候,調皮的隔
著褲子在張東的命根子上親了一下。這不算是勾引,更像是一種思念。

  房門一關上,響起喀的一聲,陳玉純似乎防狼似的,還上了鎖。

  張東心裡清楚今晚是沒戲唱,陳玉純和陳楠都不太舒服,也沒必要折騰她們,
除非他禽獸不如,不管不顧地強硬推倒,否則她們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為了天長日久的佔有陳玉純和陳楠,張東也只能忍了,畢竟他不是色慾薰心
的禽獸,即使心裡有些鬱悶,但也清楚要長期發展的話絕不能操之過急。她們都
是家庭的情況有些扭曲,即使表面上沒什麼,但心裡肯定有什麼,他必須給於她
們足夠的關愛,絕不能為了一時的痛快傷了她們的心,否則肯定是得不嘗失。

  今天看來得自己睡了,但調教之路任重而道遠,只要得到她們的心,日後要
怎麼玩弄,還不是手到擒來。想到這裡,張東色色的一笑。

  隨後,張東衝完澡,就直接光屁股躺在另外一間房間的大床上。

  雖然晚上沒有戲唱,不過張東還有其他事情可做,他拿起手機,傳簡訊和林
燕述說思念之情、調戲已經有些曖昧的徐含蘭。

  想想兩個大美人的豐腴性感,張東開始期待起未來香--多彩的生活。





  「第四章」快樂的兩天

  原本張東是信誓旦旦地想帶陳玉純和陳楠遊玩,不過當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已
經是下午四點多。

  昨晚張東和林燕煲了個電話粥,又和徐含蘭發了半夜的曖昧簡訊,興致一來
還打電話戲弄阿龍,結果鬧到快天亮才睡。

  張東也沒辦法,只要一想到隔壁有兩個活色生香的少女,心裡就一陣發癢,
如果不找點東西來分散注意力,實在會忍不住。

  見時間這麼晚了,張東慌忙起身,匆匆漱洗就跑出來,心想:我還真是渾帳,
睡到現在才醒,不知道會不會餓到她們,這同樣的錯誤居然犯第二次。

  這時,陳玉純和陳楠坐在沙發上,或許是因為空調太舒服,她們依偎在一起
睡午覺,那甜美可愛的睡相,讓人不由得產生一種想把她們抱在懷裡好好呵護的
衝動。

  陳玉純和陳楠都換上新衣服,陳玉純穿著一身紫色的休閒服,陳楠穿的是牛
仔短褲和白色的蕾絲無袖裝,明顯兩人都是精心打扮過,清新的模樣透著妖嬈,
尤其陳楠已經換上新內衣,展露出胸前那飽滿的豪乳。

  陳楠微微側躺著,苗條的手臂擠壓著乳房,勾勒出的高聳和堅挺讓張東嚥了
一口口水,手本能的捏了一下,回味著這對大寶貝的美妙觸感。

  張東心想:該死!看她們這打扮,明顯是起了一個大早,興致勃勃地期待我
帶她們出去玩,結果昨晚我被色慾折騰得筋疲力盡,一夜輾轉反側,極是煎熬,
結果睡過了頭。

  陳玉純和陳楠起了個大早,卻寧可等著也要讓他多睡一會兒,這種體貼和關
懷,讓張東很愧疚,覺得很對不起她們,交戰了一晚的色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
的是感動和無法言表的溫暖。

  好在陳玉純和陳楠應該沒有餓到,桌上有兩、三隻被掃蕩過的空盤子,但張
東覺得有些奇怪,心想:她們根本不懂怎麼點餐,難不成她們是出去叫外賣?不
可能啊,她們人生地不熟又怕生,而且我一再囑咐她們不要亂跑,她們沒有那麼
大的膽子跑出去啊。

  就在張東困惑的時候,陳玉純揉著眼睛醒了過來。

  一看見張東,陳玉純立刻欣喜地道:「東哥,你總算醒了。」

  「東哥!」

  陳玉純一動,陳楠也醒了,揉了揉眼睛,一臉迷糊,更誘人的是她坐起來時,
胸前一對巨乳也隨著晃動。

  「你們中午吃什麼?」張東關切地問道。

  看著兩個睡得一臉迷糊的少女,張東心裡一陣愧疚:答應了她們,要帶她們
好好玩一天,結果我卻食言了,只希望這兩個丫頭千萬別責怪我。

  美人春起的模樣很誘人,尤其還是兩個嬌媚可愛的小美人,但這時張東卻沒
心思欣賞,因為他心裡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滿心都是對於她們的愧疚和感動。
「我去洗把臉,純純你說吧。」

  陳楠睡得很迷糊,感覺腦子暈暈的,得先洗把臉才會清醒。

  陳楠起身的時候一步三搖晃,走回房間的時候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小企鵝。當
然,可愛歸可愛,那對大凶器幅度巨大的搖晃依舊殺人眼球,張東雖然這時人性
爆發,心裡都是真善美,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陳玉純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張東趕緊上前將她抱在懷裡,愛憐地為她整理
有些凌亂的青絲。

  陳玉純嬌羞地一笑,欣喜地依偎到張東懷裡,撒嬌般蹭了兩下,嬌滴滴地解
開張東的困惑。

  原來中午時阿龍來過,不過他貌似很忙,也沒折騰張東,為陳玉純和陳楠叫
了一份午餐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這傢伙有這麼好?老子打死不相信!昨晚被戲弄後還這麼乖,除非狗改得了
吃屎。難不成他是良心發現,想在純純和楠楠的面前裝大哥哥的正經形象?不可
能,這傢伙根本不是這樣的人,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人。張東滿心困惑,打電話
給阿龍,這才知道原因。

  阿龍根本不是特意來關心張東的,純粹是路過的時候休息一下,順便偷拿走
房間的浴袍和一卷衛生紙。

  昨晚阿龍本來該和那個人妻在她家給她老公戴綠帽子,據他們的說法,在她
家的床上,尤其是在結婚照下幹起來特別有快感,尤其阿龍這種綠帽生產商更是
抗拒不了這種調調。

  原本萬事具備,誰知道兩人剛洗澡,那人妻家的社區停電,這種天氣沒空調
的話,渾身黏稠,肯定不過癮,所以他們大半夜跑來這裡開房間。

  戰況激烈下,浴袍和衛生紙都濕了,折騰了一晚,那人妻滿意地呼呼大睡,
阿龍卻有重要的事,只得起了一個大早,雙腿發軟地扶著牆、打著哈欠,出去忙
了一上午。

  當阿龍色心滿滿地想回來繼續時,才想起房間裡的狼藉,就來到張東的房間
偷東西。

  阿龍會沒鬧張東是因為懶,他昨晚梅開二度後累得想休息,結果硬是被張東
的惡作劇電話吵醒,結果那人妻竟趴到胯下含住他的命根子,結果就是翻天覆地
鬧到了早上才肯罷休。

  現在阿龍的腰還在痛,哪有力氣關心張東這邊的事?幫陳玉純兩女叫午飯是
順手之舉。

  這時那渾蛋估計還趴在人家老婆奶子上不肯起來。張東心想:得吃多少威而
鋼才能有這分衝動?阿龍這外強中乾的傢伙絕對沒這戰鬥力,估計他在床上的能
力還比不上他老頭子寶刀不老的雄風,不會是用手指和那騷貨溝通的吧?

  不過阿龍出現得還算是時候,最起碼陳玉純和陳楠沒餓著。

  張東鬆了一口氣,也就沒過分糾纏下去,因為電話那頭隱隱能聽得見那人妻
發春的聲音,明顯又--頂嶄新的綠帽子要生產出來。

  「東哥,今天我們去哪裡玩啊?」陳玉純咯咯笑道。

  陳玉純很喜歡看張東和朋友調侃,因為有些話雖然下流,不過好笑,那種隱
晦的意思不適合她的年紀,但不代表她不懂,張東和阿龍這樣肆無忌憚的開玩笑,
在她看來也是張東和阿龍之間的一種親密。

  「我想想……你先去洗把臉。」說著,張東笑瞇瞇地拍了陳玉純的美臀一下。
陳玉純嬌嗲地哼了一聲,嫵媚的白了張東一眼,故意扭著翹翹的屁股走進房內。
正午出去曬太陽似乎不太理智,看來今天沒出去是對的,不然折騰了她們,心疼
的還是我自己。想到這裡,張東點了一根煙,開始盤算省城有什麼能帶她們去玩
的地方。

  陳玉純和陳楠的下身有傷口,明顯是不能泡水,於是張東打消帶她們去水上
樂園的想法,畢竟那裡的水不乾淨,有感染的風險,泡溫泉也不可行,在這種天
氣去花錢泡溫泉,純粹是找罪受。

  這炎炎夏日,張東還真想不到可以消暑的去處,他在省城住了這麼多年,竟
一時想不到好玩的地方。

  對了,還得注意不能讓她們喝酒,不然過敏的話麻煩就大了。想到這裡,張
東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好兄弟,心想:為了以後的性福,暫時只能委屈你了。
哥已經得到她們的肉體,現在更重要的是徹底得到她們的心,你爽過了,現在得
替人家考慮考慮了。

  張東心想:但只要得到她們的心,以後還怕沒有靈與欲結合的美妙嗎?到時
候調教好了,想怎麼享受就怎麼享受。雖然沒酒精作祟,想再次雙飛應該有一定
的難度,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老子有的是辦法一層層扒下她們的矜持羞澀。只
要能讓她們死心塌地地愛上我,多費點精力也沒關係,忍這一時之癢更是無所謂。
等哥溫柔的征服她們的芳心後,還怕沒好日子過嗎?付出點真心誠意,多用點感
情,遲早她們得一起躺在床上等著咱們兄弟倆齊頭並進。

  一想到那美妙的日子,張東渾身頓時有用不完的勁,心裡也開始告誡自己不
要著急,等徹底征服她們的心,到時候的滋味肯定比現在美妙百倍。

  過一會兒,陳玉純和陳楠走出房間,小手牽著小手,模樣粉嫩甜美,水靈靈
的大眼睛儘是渴望和期待,又帶著幾分情愫,直勾勾的看著張東。

  「走吧。」

  陳玉純和陳楠那誘人的模樣讓張東直嚥著口水,雖然還沒想好目的地,不過
還是先帶她們出門。

  陳玉純和陳楠都不太喜歡在外面和張東親熱,因此張東就走在前頭抽著煙,
她們則手牽著手走在後面。

  夕陽西下,漫天黃昏,不過城市的躁熱讓人無法享受這分美好,畢竟雖然沒
什麼太陽,但還是很毒辣,那一陣陣熱浪可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

  這種天氣很容易中暑,走到大廳的時候,張東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等一
下再出去。

  陳玉純和陳楠不是什麼都不懂,知道張東是怕她們中暑,都點頭答應,眼眸
裡閃爍著感動的光芒,尤其是陳楠的眼神雖然羞怯,不過看著張東的時候愈發柔
和起來。

  對於陳楠的這種變化,張東感到很欣喜,因為和她發生關係可說酒精作祟的
成分很大,清醒後,陳楠一直很忐忑,不太敢面對他,有時候她會偷看,不過像
是在觀察一樣。

  事實上,張東看似大剌剌,但也一直在細心留意陳楠的表現,一開始慌張、
不安、羞澀和逃避,到現在有些依賴般的注視,這短短一天內的變化讓張東喜出
望外,最起碼有這個表現,證明她心裡其實並不排斥他。

  和陳玉純兩女在大廳的沙發上坐著閒聊了一會兒,張東盡說一些略帶下流的
笑話,讓她們嬌笑出聲之餘,自然得到那撒嬌般的白眼。

  但張東樂在其中,享受著這分清閒,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即使佔不了便宜,不
過很適合進行心靈上的溝通。

  張東已經想好去處,等到外面不太熱的時候,張東三人出了酒店,就叫車直
達目的地。

  張東三人來到省城最大的遊樂場,現在已經是華燈初上,是遊樂場最熱鬧的
時候。

  下車時,兩個少女歡呼雀躍,這裡的人山人海和歡樂的氣氛一下子吸引住她
們,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到處看著,眼底儘是說不完的好奇和憧憬。

  帶著孩子來的父母不少,小孩子到處亂跑,四處都是充滿童真的笑聲。

  不過更主要的消費者並不是這些快樂的孩子,而是一對對情侶在排隊買票,
不知什麼時候遊樂園已經成了約會聖地,除了歡樂的氣氛,也多了幾分戀人甜蜜
的氣息。

  兩個少女一看這夢幻般的樂園,開心得大呼小叫,或許是看著身邊一對對如
膠似漆的情侶走過,感到有些羨慕,她們甚至已經忘記要在人前矜持,一左一右
地抱住張東的胳膊一邊撒嬌的搖晃著,一邊給張東最開心的甜美微笑。

  --左一右的感覺各有千秋,陳玉純的胸部彈性渾圓,陳楠的胸部飽滿柔軟,
兩對美乳同時擠壓著手臂,幸福得張東差點暈過去,命根子當下就硬起來,眾目
睽睽之下撐起巨大的帳篷。

  為了不出醜,張東只能選擇弓著腰走路,心想:靠!真沒定力!

  兩個少女察覺到張東姿勢的怪異,害羞之餘,因為心情開心反而調皮起來,
陳玉純狡黠的一笑,更加使勁用飽滿的玉乳摩擦著張東的手臂,陳楠也是有樣學
樣,偷偷用這獨特的方式表現和張東的親密。

  「你們這兩個小壞蛋……」

  張東是痛並快樂著,弓著腰僵硬地走路,那模樣活脫脫是一個小兒麻痺症患
者。給了兩個少女一個苦笑,張東心裡倒是樂開花,畢竟他的臉皮一向很厚,心
想:硬就硬了,又有什麼關係?老子在這裡沒有一個熟人,誰想看就看吧!

  倒是陳玉純和陳楠難得這麼調皮,張東也樂意擺出一副苦相配合她們,免得
掃了她們的興致。

  「幹嘛啦!」

  陳玉純咯咯笑著,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擠眉弄眼,在一旁的陳楠也咯咯笑著,
都明顯覺得張東這副吃憋的模樣很有趣,也樂得繼續逗弄著張東。

  和陳玉純和陳楠打情罵俏的時候,張東也買好票了。

  一左一右的柔軟擠壓讓張東感覺快魂飛魄散,享受著陳玉純兩女既調皮又像
是調情的撒嬌,張東感覺血液下流、臉色脹紅,嘿嘿傻笑的同時,幾乎連票都拿
不好。

  一進入遊樂園,陳玉純和陳楠就左張右望,一臉興奮,同時放開張東的胳膊,
如小鳥出籠般跑走,一邊歡呼著,一邊牽著手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選擇著要玩的
項目。

  這裡的一切都是陳玉純和陳楠渴望而無比憧憬的,不過真的到了這裡反而有
些眼花繚亂,一時看花了眼,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先玩哪個遊樂設施。

  看著陳玉純和陳楠,張東瞬間有一種被拋棄的鬱悶感,不過看她們那麼開心,
張東倒樂得清閒,扮演起跟班的角色,手裡拿著買來的果汁,陪在她們身邊。

  陳玉純和陳楠糾結了大半天,居然不知道要先玩哪個遊樂設施,甚至興奮到
有些緊張的地步,俏臉發紅,小鼻子上都是香汗,似乎是在擔心遊樂場會不會帶
給她們想像中的快樂。

  最後,陳玉純和陳楠選擇坐旋轉木馬,因為這是很多女孩子心裡的夢想,與
其他刺激的遊樂設施相比,旋轉木馬比較安全,而且總是在許多的電影、電視裡
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浪漫氣息,對女孩子來說無疑有著巨大的殺傷力。

  陳玉純和陳楠長這麼大,第一次來遊樂園,最憧憬的自然是旋轉木馬,可惜
這有年齡限制,她們雖然憧憬,不過現實總是殘酷,坐了一圈,一看周圍都是半
大的小孩在叫喊,而且這裡的木馬造型可愛得有些幼稚,與浪漫脫軌得太厲害,
一眼掃去連一對情侶都沒有,明顯已經過時。

  陳玉純和陳楠頓時失去興趣,雖然感到有些失望,不過立刻把精力轉移到其
他地方。

  張東傾聽著陳玉純和陳楠的歡聲笑語,陪著她們到處玩,但卻一直在旁守候,
倒不是說不想和她們玩,只是他都這把年紀,也不適合和她們一起開心地大呼小
叫,沒必要去掃了人家的興。

  畢竟是鉅額投資的遊樂園,儘管遊人如織,不過遊樂設施確實夠多,一個晚
上很難玩遍所有的遊樂設施,即使把沒興趣的遊樂設施都篩選掉。

  不過這裡的遊樂設施之多,連張東都感覺眼花繚亂,更別提根本沒來過遊樂
園的陳玉純兩女。

  摩天輪、海盜船這些還算緩和,張東拗不過陳玉純和陳楠,就陪她們坐,不
過都是在旁邊欣賞著她們開心時的誘人模樣,聽著她們銀鈴般的笑聲,張東就覺
得很開心。

  這間遊樂園的摩天輪號稱是省內第一高,畢竟根本沒競爭對手,坐在高高的
摩天輪上欣賞著城市夜裡的燈火璀璨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或許在這都是高樓大廈
的城市裡,沒有其他地方能有如此開闊的視野。

  陳玉純和陳楠如出籠的小鳥一樣,玩得很開心,而張東除了負責拿東西,就
是幫她們照相。

  省城之行對陳玉純和陳楠來說,是做夢都想不到的歡樂之行,張東覺得有責
任記錄下她們快樂的點滴。

  從逛商場的時候,張東就開始偷拍,打算回小裡鎮後好好整理這些照片,將
她們這次的快樂回憶全部記錄下來,算是這次省城之行的一個紀念。

  張東會有這想法倒是偶然,因為家境的關係,陳玉純和陳楠居然到現在除了
學校要用的一寸照外,還沒拍過照片,別說是藝術照之類的,就連普通的隨拍都
沒有。

  雖然陳玉純和陳楠說起這些的時候看似漫不經心,但張東還是從她們的倔強
中捕捉了一絲渴望。

  這是一份禮物,雖然不值錢卻用心的禮物,也是張東準備送給陳玉純和陳楠
的一個驚喜。

  陳玉純和陳楠對此渾然不知,只是開心的玩著。

  張東不時偷偷拍幾張照片,有的比較模糊,不過因為相素高,大多的照片還
是能清晰記下陳玉純和陳楠的每一個笑容。

  山洞飛車、彈簧床、鞦韆、激流湧進、雲霄飛車、章魚轉、碰碰車、火箭升
空……因為遊人太多,直到凌晨結束營業的時候,玩的遊樂設施也就這些,畢竟
不是每一種遊樂設施都會帶給人歡樂,有的遊樂設施玩起來特別無聊,甚至別說
玩了,就連看的興趣都沒有。

  當然,鬼屋之類的就不去了。張東倒是想嚇嚇陳玉純和陳楠,感受投懷送抱
的滋味,但鬼屋營造的氣氛太好,燈光和音響配合起來,一流得讓張東直咬牙,
連潑辣的陳玉純都不敢進去,更別提羞怯膽小的陳楠,這如意算盤最後打了個空。

  營業時間結束時,人潮朝大門口湧出,不少年輕情侶秀著甜蜜,臉上帶著潮
紅,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裡面找地方打了一炮,否則玩一玩雲霄飛車什麼的,
沒必要擺出被人輪姦過的爽樣吧。

  雖然張東等人來得有點晚,感到意猶未盡,不過也算盡興而歸。

  隨著人潮走出遊樂園的時候,陳玉純和陳楠臉上帶著開心的紅潤,看起來特
別可人,她們一左一右的挽著張東的胳膊,一步三回頭,明顯留戀不捨。「好啦,
以後又不是沒機會再來。」

  張東雖然享受陳玉純和陳楠美乳擠壓的滋味,不過現在人潮那麼洶湧,為了
避免走失,還是轉而牽住她們的手,咬著牙抵抗住美乳擠臂的美妙滋味。

  陳玉純和陳楠點了點頭,更加親熱地抓緊張東的手。或許是在這種陌生的人
潮中讓她們有些不安,覺得只在張東的身邊才有安全感,所以連陳楠都抓得特別
緊,就連張東悄悄抓住她的小手十指交扣時,也只是臉一紅,默默的接受。

  陳玉純自然也有這種待遇,被張東這一牽的時候,她抬起頭給張東甜蜜的一
笑。受到身旁那一對對情侶親暱的影響,情竇初開的她也很渴望這種醉人的親密。

  實在太擠了,簡直是一片人海,或開著私家車或爭搶著計程車,遊樂園門口
一時混亂不已,看樣子一時半刻想攔車回去是不太可能的。

  帶著兩個嬌滴滴的少女,張東可不想帶她們去搶車,到時被人趁亂佔了便宜,
吃虧的反而是他。

  玩了一晚,陳玉純和陳楠總算安靜了,一直讓張東心癢難耐的歡聲笑語也被
人潮的吵雜聲淹沒。

  儘管陳玉純和陳楠還戀戀不捨,但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畢竟沒吃晚飯就開
始玩遊樂設施,肚子不餓才是怪事。

  「東哥,快找個地方吃飯,人家餓得腿都軟了。」

  陳玉純和陳楠向張東撒嬌著,剛才她們玩得太開心,忘記沒吃晚飯的事,這
時幾乎餓得前胸貼後背。

  反正一時半刻攔不到車,張東索性帶陳玉純和陳楠逛起遊樂園前的廣場,四
周都是各式各樣的商販,有賣小東西的,不過最多的是特色小吃,物美價廉。

  走過馬路,隱隱飄來的香味已經讓兩個少女精神大振,原本還萎靡的狀態一
掃而空。

  「好香啊!」

  一走進廣場,陳玉純和陳楠的饞蟲就發作,左顧右盼地看著琳琅滿目的小吃
攤,飄散著各式各樣的香氣,她們看花了眼,一時竟有些取捨不了。

  「走,我們好好吃一頓再回去睡大覺。」

  見陳玉純和陳楠餓成這樣,張東心疼死了:應該先吃完再帶她們去玩的,誰
想得到只是一座破遊樂園,竟能玩一個晚上,真他媽的浪費時間。

  「快點啦,餓死啦。」

  陳玉純和陳楠已經餓得沒空害羞,剛才興致勃勃的玩著,自然是渾然不覺,
這時早就餓得不想理會張東。

  張東三人手牽著手,在廣場上逛起來。

  這時廣場上的人不太多,很容易就找到空位,四周上百個小吃攤位讓人看花
了眼,兩個少女什麼都想嘗試,不過又怕吃不完浪費,所以猶豫不決。自然,買
東西的重任又落到張東頭上。

  張東一邊唱著我是勤勞的搬運工,一邊敗家地狂買。

  廣場的小吃,最大的特點就是量少、價格便宜、品種豐富。

  過一會兒,張東就按照自己的喜好買了一大堆東西,直接是堆積如山。

  陳玉純和陳楠真的餓壞了,當無骨雞柳上桌的時候,她們迫不及待地拿起來
就吃。

  張東一轉身的工夫,小份的雞柳已經被陳玉純和陳楠吃個精光,她們舔著油
油的小嘴,楚楚可憐地看著張東,明顯這點東西對於發育期的她們來說連塞牙縫
都不夠。

  油光滿滿的櫻桃小嘴晶瑩紅潤,香舌嫣紅可愛,張東眼裡閃過一絲色意,不
過還是趕緊壓抑住這不現實的意淫,趕緊去拿那些吃食。

  張東希望陳玉純和陳楠能多嘗不同的小吃,所以買的都是最小份的,一份接
一份的拿過來也不嫌累。

  廣場小吃最大的好處就在這時體現出來,不同地方的風味彙集一處,對於口
袋不夠深的吃貨們來說,這無疑是天堂。

  陳玉純和陳楠也不挑嘴,能品嚐到那麼多不同風味的小吃,她們很高興,且
或許是和張東的關係已經擺在這裡,她們也沒必要再羞澀矜持,反正張東拿來,
她們就大快朵頤,不管口味合不合適,但最少做法很地道,她們也樂於品嚐這些
平日吃不到的滋味。

  臭豆腐味臭,入口卻有著特殊的香,有正宗的醬汁和配菜,吃起來很開胃,
麻辣小龍蝦風靡全國,是必不可少的一道佐菜,其他的如羊肉串或是陝西涼皮之
類的,更是必點的經典小吃,麻煩燙的爽口刺激,涼粉的冰涼透心……天南海北
的味道彙集一處,給人味蕾上最極限的滿足,再加上一杯新鮮果汁,吃著碳烤生
蚝和品種繁多的鐵板燒,痛快不已。

  在一張桌上就可以嘗遍全國各地的美味,對於吃貨來說,這是居住在大城市
最大的好處,不用出遠門就能嘗到華夏各式各樣的經典滋味。

  滿滿的一桌,張東三人埋頭苦吃,宛如餓死鬼投胎般風捲殘雲般的掃蕩。

  陳玉純和陳楠都沒顧及自己的吃相,這分隨意讓張東啃著雞翅時開心地笑了,
因為這也是拉近距離的一種表現,證明她們確實玩得很開心。

  吃完這天南海北彙集的小吃盛宴時,張東三人都滿足地拍著肚皮,陳楠還誇
張的打了一個飽嗝,又難為情的笑了笑,那憨趣可愛的模樣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陳楠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又忍不住嬌羞的白了張東一眼。

  一頓飯吃完,已經是半夜,陳玉純和陳楠早睡早起的生活節奏被消炎藥打亂,
因為通常她們八、九點就睡了,這時已經是哈欠連天,直喊著困。

  大半夜的,帶著陳玉純和陳楠在外面遊蕩不太安全,張東抽完一根飯後煙,
就帶著她們回酒店。

  在遊樂園玩了一晚,吃完飯又每人吃了一顆藥,進房的時候,陳玉純和陳楠
已經快閉上眼睛,走路的時候都是搖搖晃晃的,有些不穩。

  每到這個時候,就是張東天人交戰的時候,房間的門一關,還想這件事的時
候,陳玉純和陳楠的情況就讓張東的慾望徹底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憐愛。

  陳玉純和陳楠真的是累壞了,加上消炎藥有嗜睡的副作用,她們進房間後脫
鞋不脫襪,連衣服都沒換、澡都沒洗,兩人親密地抱在一起,就趴在床上香甜地
睡著。

  今天肯定又沒搞頭了!張東心生憐惜,不想再折騰陳玉純和陳楠,男人那種
硬起來就不顧一切想上床的慾望,早就被她們的體貼關懷所融化。

  即使身體的某部位已經硬得幾乎要爆炸,不過張東還是強忍住想扒陳玉純和
陳楠衣服的衝動,開始充當起溫柔體貼大哥哥的角色。

  陳玉純和陳楠睡得很熟,很香甜,而疲憊至極的她們倒頭就睡,何嘗不是對
張東的一種信任?就憑這一點,張東也沒辦法只顧著自己的邪念,而忽視她們的
信任。

  深吸了一口氣,逼迫自己忘了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張東上前幫陳玉
純和陳楠脫襪子的時候,她們只是本能的哼了一聲,就再也沒有其他動靜。

  在這過程中,張東忍不住把玩陳玉純和陳楠那玲瓏的小腳,要不是心裡的那
點良知一直在發出吶喊,張東差點都要舔上去了。

  拿來一盆溫水,張東為陳玉純和陳楠擦臉、洗腳。

  或許是因為張東的動作溫柔又小心翼翼,陳玉純和陳楠依舊睡得很香甜,沒
有半點反應。

  忙完這一切後,張東想了想,還是放棄為陳玉純和陳楠脫衣服的想法,畢竟
動作太大會驚醒她們不說,一旦動手,他還沒有坐懷不亂的意志力,到時兩具白
嫩的身子往面前一擺,他肯定會獸性大發。

  對於自己沒有定力這一點,張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短暫的猶豫後,張東毅然放棄這香艷的想法,畢竟他的意志力實在太弱,絕
對抵抗不了兩個少女的誘惑,絕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不顧及她們的感受,到時
讓她們反感,反而得不償失,畢竟她們玩了一天很累,而且那裡還很疼痛,現在
和她們上床,她們沒什麼精神不說,肯定也不會太舒服。與其這樣,還不如把這
些精子都憋著,等機會合適的時候,再大發獸性的灌溉在她們體內。

  張東心想:老子不是禽獸,老子追求的是靈與肉的結合,老子要玩的是調教,
而不是威脅或者硬上,老子是一條有水準的色狼。但老子有時候就是太兒女情長,
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就不能禽獸一點嗎?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扒了她們的衣服
就上貌似才是王道,為什麼總心軟的顧慮她們的感受呢?

  老子上了她們已經夠禽獸不如,這時還裝什麼正人君子?實在有些裝模作樣。
張東一邊搖頭,一邊輕輕關上房門,天人交戰過後依舊是理智和疼愛取勝,注定
又是一個難熬的夜晚。

  為了日後的幸福、為了老子的調教大業,今晚就放你們一馬!張東關門的時
候還咬牙切齒,從門縫裡看著她們的身子,尤其是陳楠那飽滿的乳房時,牙齦差
點都要咬出血。

  洗完澡後,張東躺在床上,儘管已經注定沒戲唱,但張東依舊心癢難耐,被
慾望折磨得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最後只能焦躁不安地選擇玩手機分散主意力,
和林燕她們調情,順便騷擾阿龍,叫他別那麼不道德給別人戴綠帽子。

  艱難的一夜,總算在阿龍受不了騷擾關機的時候熬過去,當張東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中午。

  陳玉純和陳楠早早的起床,已經打扮好,就等著張東。

  今天陳玉純和陳楠臉上的笑意愈發甜蜜,明顯昨晚張東幫她們脫襪子、洗腳
的舉動贏得她們的歡心,這一覺她們睡得特別香甜。

  連陳玉純都變得柔媚無比,說話的時候愈發親密,少了一些矜持。

  陳楠看著張東的時候,也少了幾分不安的羞澀,反而開始帶著撒嬌般的嗲音。
昨晚的隱忍收到極大的效果,讓張東欣慰不已:老子不是白忍的,最起碼這分關
愛還是收到回報。

  心情大爽,張東和陳玉純兩女調笑幾句,果然她們的態度愈發親密,那種三
人在一起的尷尬隱隱消失。

  陳玉純和陳楠在心情大好的情況下,第一次進入張東的房間,用可愛的嗲音
催促著張東洗澡、換衣服帶她們去玩。

  但無奈的是,當張東洗澡的時候想拉陳玉純和陳楠一起洗,卻被無情地拒絕。
畢竟那晚的瘋狂有酒精作祟的成分,在理智不清晰的情況下,張東才能體會到那
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否則陳玉純也不會那麼大膽,而張東也沒辦法在忽略兄妹關
系的情況下佔有陳楠的處子身。

  雖然陳玉純和陳楠對張東越來越敞開心扉,但畢竟有少女的羞澀矜持在作祟,
能稍微親密已經很不錯了,想鴛鴦戲水就有點癡心妄想。

  這個結果張東早就預估到,所以也沒多失望,心想:看來想讓她們接受大被
同眠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我得繼續推進溫柔體貼的攻心戰術,到時就不用愁未
來的性福生活了。

  昨晚張東已經擬定好今天的行程,中午在酒店的餐廳吃炒菜,就開始這一天
的旅程。

  出房門的時候,兩個少女歡呼了一聲,明顯她們也很期待。

  太陽那麼毒辣,自然不適合在外面亂逛,昨晚張東查了很久才找到最合適的
地點,出了酒店就搭車到市裡的海洋館。

  出了酒店,兩個少女也有些放開,一左一右挽住張東的胳膊。

  那熟悉的柔軟再次擠壓著胳膊,這讓張東一路上浮想聯翩,昨晚被封印起來
的色慾再次甦醒。

  不過兩個少女興致很高,張東自然是溫柔地陪著她們,色心雖然滿,不過沒
必要的事最好不要做。

  走進海洋館,吹著空調,看著那些海裡的精靈,陳玉純和陳楠都很興奮,正
巧還趕上海獅和海豚的表演,兩個少女是好奇被滿足的喜悅,而張東則一直在想
著這些肉好不好吃,其想法可謂掃興至極。

  皇帝企鵝的可愛、海豚和海豹對於人類的親近,無疑最能得到女孩的芳心,
陳玉純和陳楠極為開心。

  而張東每看到一種動物,都能想到海鮮大餐,看到海豚的時候更想著白灼好
吃還是紅燒好吃,心思和陳玉純兩女根本不是在同一個世界。

  陳玉純和陳楠一路走來,對這些海洋生物品頭論足,張東則是在盤算著最能
吃出美味的烹飪方法,甚至腦海裡連搭配的食材都構思完善,腦子裡全是芹菜和
生薑之類的佐料,肚子多了不少饞蟲。

  在海洋館遊玩盡興的時候已是日近黃昏,兩個少女欣賞著可愛的海洋生物,
一路上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張東則是見識這些食材的齊全,感覺上像看了本菜
譜一樣,沒有多大的興致,要說唯一的感觸,那就是看完以後肚子很餓,特別想
吃點海鮮來滿足饞蟲。

  晚飯時間永遠是城市最擁堵的時候,那長長的塞車隊伍才能讓人體會到什麼
叫龍的傳人,命不長的人,這麼個堵法是絕對等不起的。

  上了一天班筋疲力盡的上班族、放學的孩子和想上館子的一家人是這條長龍
中最主要的力量,加上那些睡了一天,到晚上才開始行動的夜貓子,這時候的城
市讓人感覺到一股無比焦躁的鬱悶,鬱悶得讓人幾乎要窒息。

  公車和地鐵沒辦法擠,就算想擠也不一定擠得上去,少女容易擠懷孕,孕婦
容易擠流產,就算是個大男人也可能莫名其妙的被不明物體爆菊,那種人山人海
的程度可想而知。

  而在這個時候,想攔到計程車更是一種奢侈,即使有錢也沒用,所以想去遠
點的地方吃東西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幸好海洋館左邊一拐彎就是以大排擋聞名的海濱路,這條路上聚集著省城裡
數量最多,質量卻是參差不齊的大排擋,招牌五花八門,不過每一間的生意都很
好,幾乎從海洋館裡出來的人有一半選擇在這裡吃晚餐。

  看來和張東一樣,逛完海洋館後嘴饞海鮮的人不少,而那些開大排擋的店家
明顯也是抓住這個心理,門前清一色擺著海鮮,很準確地抓住顧客的消費心理。

  以前夏天的時候,張東最喜歡在這裡喝啤酒、吃海鮮,一群朋友聚在一起談
天說地一番,那是最舒服的事,光著膀子、吹著海風,相當舒坦,中間還發生過
不少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當然也不乏年輕氣盛時和別人打架的衝動事。

  到了海濱路,走沒幾步就有一家大胖海鮮,一對夫妻經營的,東西新鮮,價
格也算公道,以前張東和阿龍是這裡的常客,幾乎隔三差五就來一次,和這對老
板也算是熟人。

  「喲,來囉?今天想吃啥啊?」

  老闆是個胖子,廣東人,卻操著一口不倫不類的普通話,略帶東北的口音聽
起來很逗趣,彆扭中讓人覺得有幾分滑稽。

  「今天魚不錯,都挺鮮的,可以來幾條嘗嘗。」

  老闆娘也慇勤地過來打招呼,她是典型的東北大娘,說話總透著一股豪氣,
讓人感覺很舒服。

  隨後,張東三人找了一個靠近海邊的桌子。

  碗筷一上來,張東笑瞇瞇地說道:「嫂子,你別忙著招呼我們,我還是習慣
自己動手。菜的話你們安排吧,只要新鮮,怎麼弄都行。」

  陳玉純和陳楠愣了一下,心想:不用點菜?

  一時間,陳玉純和陳楠有種在老餐館吃飯的感覺。

  「沒問題。」

  老闆娘呵呵一笑,以前張東來的時候也是一樣隨意,事實上很多的熟客都會
把這難題丟給他們。

  張東這張臉在這裡就是V --P 卡,十多年的熟客,這對老闆也不會亂來。

  一般海鮮都是挑新鮮的上,因為一旦不新鮮,這群熟客一不滿,老闆也不好
說話,大多時候都會賠個禮,然後打個讓他們心疼的折扣,尤其張東和阿龍當年
都是有名的流氓,他們可不會為了多賺幾個錢給自己惹麻煩。

  且張東這群人給錢也是痛快,從不會嫌東嫌西,所以老闆夫婦從不會把隔夜
的海鮮濫竽充數賣給張東。

  這裡有很多外地遊客,地方有點魚龍混雜,因此老闆做生意時也有點玩花樣,
那些不新鮮的海鮮根本不愁賣不掉,而且還特別貴,對於那些外地遊客,能宰一
個是一個,而對於熟客的話,自然是講究聲譽,絕不唬弄人。

  「好囉!大胖子,挑好的招呼囉!」老闆娘最喜歡張東這分隨意,立刻轉身
下單。

  胖老闆笑瞇瞇的,忙得滿頭大汗,店裡有兩、三個員工,不過來了熟客,一
般都是他親自下廚。

  儘管大排擋看似簡陋,不過胖老闆的手藝沒話說,一般星級酒店煮的菜還真
沒他煮的菜好吃。

  胖老闆是在海邊長大的,對海鮮的烹妊很有心得,而且知道什麼時節的海鮮
最當令肥美,這也是張東以前最喜歡來的原因之一。

  爐火一起,胖老闆炒得熱火朝天,過一會兒,色香味俱全的海鮮就上桌,香
味飄散開來,讓人食指大動。

  因為陳玉純和陳楠還不能喝酒,張東破天荒的沒點酒,而是要了一瓶飲料,
這倒是讓老闆娘愣了一下,笑著調侃說張東這個哥哥當得算有模有樣。

  一頓海鮮吃得暢快淋漓,填飽了肚子、享受了功夫茶後,兩個少女雖然累,
不過現在還早,不太想回酒店休息。

  陳玉純和陳楠商量了一下,最後向張東說出--個要求,讓張東徹底無語。

  晚上居然想去動物園?看了一天海鮮,難道老子還得看一晚的禽獸?張東心
想:這是欣賞食材的一天嗎?怎麼肚子吃飽了,還想看那些畜生?

  雖然不知道陳玉純和陳楠的興致是哪裡來的,不過張東還是趕緊打電話詢問
市裡的動物園位置,結果動物園下午五點就閉園,如果晚上要去,除了爬牆之外
沒別的辦法。

  陳玉純和陳楠有些鬱悶,小臉上全是失望,看得張東心都碎了,安慰了幾聲
後,張東帶她們到附近的夜市逛了一圈。

  夜市裡琳玻滿目的小商品和各種小吃讓人眼花繚亂,到了這裡,陳玉純和陳
楠總算忘記動物園的事,拉著張東到處亂逛。

  這裡的東西物美價廉,讓陳玉純和陳楠很喜歡也捨得買,比起在商場的拘謹,
明顯這次逛街的時候大方許多,畢竟她們還有從龍爹那裡敲來的大紅包。

  逛完了夜市,張東三人去逛步行街,讓張東累得幾乎要虛脫了。

  到了快凌晨的時候,總算陳玉純和陳楠覺得有些疲累,張東這才攔車,拿著
大包小包的戰利品帶她們回酒店。

  在進房門的那一刻,張東覺得腳步都有些發虛。

  現在張東累得沒空想那些下流事,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盡量不要和女人逛
街,這絕對是一場比馬拉松更加辛苦的賽程,即使在同一條街上來回的走走看看,
但那龐大的運動量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承受得住的。

  除了累,還得在旁邊等著她們挑選中意的東西,那滋味絕對難受,起碼張東
相信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這種運動。

  明天張勇回來就有一堆麻煩事,張東可不能再熬夜,一進房,就打著哈欠走
回房間,衣服一脫,連澡都不想洗,直接趴床上睡著。

  張東睡得像豬一樣,沒察覺到門口有顆小腦袋在偷偷往裡面看。

  確定張東睡死後,那人悄悄關上房門,躡手躡腳地走了。

  回到房間,把房門一關,陳玉純敲了一下緊閉的浴室門,嬌笑道:「楠楠開
門啦,東哥已經睡得像死豬一樣,我們趕快洗完就可以看那個了。」

  「門沒關。」浴室內傳來陳楠不好意思的聲音。

  陳玉純直接脫了個精光,就一頭衝進浴室。

  「呀!」陳楠一聲驚叫,隨即瞪了陳玉純一眼。

  因為陳玉純一進來就將雙手按在陳楠飽滿的巨乳上,一邊揉著,一邊羨慕地
說道:「楠楠,你胸部真大,我看這一天東哥沒少往這裡瞄,好幾次眼睛都要掉
出來似的。」

  「討厭,說得他少摸你屁股似的……」陳楠一反羞澀的常態,沒好氣地拍了
一下陳玉純的嫩臀。

  兩個少女已經習慣一起洗澡時的嬉戲,這是女孩子之間很正常的一種親密方
式,嬉鬧了一會兒,就嬌笑聲帶著求饒聲連連,彼此搔著癢打鬧著,不時朝對方
的裸體伸出玉手亂摸一陣。

  這一幕無比香艷,光是陳玉純和陳楠急促的喘息聲就夠讓人海綿體充血,更
別提親眼看見她們粉臂玉腿交織時的曼妙。

  洗完澡後,兩個少女擦乾身上的水珠,一起走出浴室,一邊走一邊鬧著,不
過也沒忘把房門鎖上,畢竟現在都是赤身裸體,儘管她們並不排斥和張東做愛,
不過一番折騰後,下體確實有些痛,即使對男女之事感到好奇,但也不敢輕易再
嘗試。

  兩個一絲不掛的少女上了床,鑽在同一個被窩裡,兩人像當賊似的緊張,彼
此看了一眼,又帶著幾分調皮,終於陳玉純還是打開電視,拿著遙控器按下去。

  這是陳玉純和陳楠沒事亂動的時候發現的,房內的電視有成人片。

  青春期的女孩對於性有著空前的好奇,彼此間可以親密得沒什麼秘密,不過
這種事在陳玉純和陳楠的心中算是壞事的一種,她們不願破壞在張東心裡的形象,
只能偷偷摸摸的看。

  電視螢幕一亮,大量的片子可供選擇,螢幕上赤裸的男女封面,讓兩個少女
看花眼,最後還是陳玉純選擇一部封面上是一男兩女的片子。

  原因無他,仔細一看就這兩個女人長得漂亮,而且身材很棒,男人喜歡美女,
實際上女人也喜歡看美女,尤其是這部片的名字讓陳玉純和陳楠心裡有所感觸又
不敢說出來--親愛的哥哥,小姐妹的傾心。

  這部片子的名字一點都不香艷,卻暗合現在的情況。即使陳玉純和陳楠嘴上
不說,但心裡已經在糾結怎麼去接受這個有些荒唐的事實。

  這時,電視上的人開始脫起衣服,陳玉純兩人面色微微一羞,不過還是聚精
會神地看起來。

  夜深了,隱隱的呻吟聲在房間裡迴盪著,撩撥著陳玉純和陳楠那青澀的身體
最自然的反應,此時在另外一間房間裡,那個大哥哥睡得像豬一樣。不過想起前
晚的漣漪,她們的呼吸一時間變得急促起來,眼裡的水霧也越發濃郁。

  陳玉純兩人都沒有說話,看著電視上的畫面,腦海中不自覺將那個男人想成
張東,又有些分不清楚那兩個女人哪一個會是自己,心裡有些羞澀地想道:這種
事原來能這樣做啊!

  一個個體位的變換,讓陳玉純和陳楠覺得兩腿間越來越不自在,震驚之餘,
心裡又多一些欣喜的期待。

  即使渾身躁熱難安,但陳玉純和陳楠全聚精會神地看著,她們對性的懵懂就
像一塊乾燥的海綿,求知的好奇讓她們充分吸收著這些本不該學習的知識。

  腦子裡開始有些幻想,香艷、羞人,卻讓陳玉純和陳楠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
的期待。

  「第五章」無比強悍的狗男女

  陳玉純和陳楠生活難得放鬆,加上消炎藥的副作用,已經打亂她們的生理時
鐘,加上她們強打著精神熬夜,最後自然是睡起懶覺。不過再怎麼懶也沒張東懶,
她們起床的時候,張東依舊睡得像豬一樣。

  兩人起床洗漱後,陳玉純打電話和林鈴聊著這兩天到處玩的開心事。

  相比之下,陳楠在一旁就有點鬱悶,因為啞嬸沒辦法說話,所以她接過電話
後聽著啞嬸的嗯嗯聲,和她聊了幾句。但這種遙遠的溝通,始終不適合這對母女。

  有些鬱悶地掛掉電話,陳楠自顧自看著電視。

  陳玉純則和林鈴聊著天,或許是出於炫耀心理,她迫不及待地想和別人分享
這分快樂。

  在陳玉純和陳楠起床後不久,張東也醒了,洗漱打扮後難得不穿拖鞋,而是
換上運動休閒裝,儘管看起來不是很正式,不過比以往隨意好多了,整個人一下
子精神許多。

  張東也有點納悶,畢竟是接張勇又不是去拜菩薩,何必穿得這麼整齊?以前
兄弟倆可是一起玩泥巴的,沒必要這麼裝模作樣。

  可是想歸想,張東還是不由自主穿得很整齊,別的不說,張勇餘威猶在,長
兄如父,張東也有點害怕這個耿直嚴厲的大哥。

  「玉純、楠楠,我穿這樣還行吧?」張東穿好衣服走出來,卻感覺渾身不太
自在。

  白色的運動短褲配一件彩色條紋的T 恤,腳下是天藍色的嶄新運動鞋,這樣
的搭配很隨意,不過看起來很清爽,標準的富人家打高爾夫的打扮,頭髮也難得
的上發油,鬍子一刮,看起來滿有精神的。

  「好看。嘻嘻,東哥打扮起來也滿帥的。」陳玉純哇的一聲,表情很誇張,
眼底甚至帶著幾分驚訝看著張東。

  「好看。」陳楠羞澀地笑道,心裡也覺得張東這個打扮很不錯。

  有時候男人的魅力和帥不帥沒什麼關係,起碼張東這一穿,那成熟穩重的感
覺讓陳楠眼睛一亮。

  或許是都習慣張東隨意邋遢的樣子,這時張東隨便的一打扮,就讓陳玉純和
陳楠有耳目一新的感覺,一眼看上去和之前截然不同,至於不同在哪裡,她們倒
是一時說不出來。

  此時,陳玉純和陳楠是居家的隨意裝扮,不過畢竟得帶陳楠見張勇,她們也
準備好比較上得了檯面的衣服。

  這時陳玉純和陳楠都滿意地看著耳目一新的張東,覺得有點陌生,不過帥得
讓她們感覺心裡甜蜜蜜的,更加喜歡。

  陳玉純和陳楠目不轉睛地盯著,尤其陳楠看著看著面帶隱隱的羞紅,那分含
情脈脈又嬌羞的模樣,實在要人老命。

  「嘿嘿,我的帥隱藏得太深了,只是你們一直沒發現而已。」

  張東很臭屁地擺了一個姿態,儘管這身新衣服穿著不太舒服,不過少女眼裡
閃動的星星讓張東極為滿意。

  憑心而論,張東父親給了張東一副好皮囊,雖然不算花美男,不過稍微一打
扮就是男人味十足的型男,可惜張東一向懶得打扮,不僅把自己弄得很邋遢,也
辜負了這衣架子似的好身材。

  「臭美!」

  陳玉純和陳楠咯咯笑了起來,比起之前一起相處的尷尬,這次不管陳楠還是
陳玉純已經習慣不少,笑起來也有些隨意。

  陳玉純和陳楠的眼底都有小星星在閃動,之前張東的形象太隨意、太邋遢,
如今改頭換面,甚至讓她們有些驚喜。或許花季少女都喜歡美男子,不過這種沉
穩陽剛的型男無疑更有殺傷力,因為這時的張東讓她們隱隱明白何謂男人味。

  嬉笑打鬧了一會兒,畢竟當著她們的面占誰的便宜都不合適,她們也不好意
思,所以張東開始整理行李,雖然依舊說著笑,不過腦海中開始想起一些不太願
意想到的事。

  午飯已經囑咐酒店送過來,畢竟是下午的飛機,機場又是在郊區,舟車勞頓
的,張東不想折騰陳玉純和陳楠,所以打算和阿龍去接就好了,等接到張勇後,
吃晚飯時再帶她們見張勇,這樣她們也有充足的時間休息。

  陳玉純和陳楠不太願意待在酒店,不過也清楚張東是要去辦正事,所以沒有
糾纏,都點頭表示會乖乖的等張東回來。

  一番嬉鬧後,午飯送來了,向陳玉純和陳楠囑咐幾聲後,張東就收拾好東西
出門。

  當張東走到酒店門口時,阿龍已經將車停在酒店門口。

  張東一看阿龍的臉色,頓時嚇了一跳,因為一向精神奕奕的阿龍這時面色發
白、黑眼圈很重,蠟黃的臉色上還有隱隱浮青,靠著駕駛座一個勁打著哈欠,萎
靡得像老了十歲,明顯這幾天把人家老婆糟蹋爽了,卻也付出差點精盡人亡的代
價。

  「操,你還沒死啊。」上車後,張東笑罵道,並在心裡擔憂自己的安全,因
為阿龍面無血色,明顯沒有精神,看樣子腿已經軟到沒骨頭的地步,而且一直挪
來挪去的,明顯腰痛,這種虛弱的程度還出來開車,是在拿他的命開玩笑吧。

  「差點死在那婆娘肚皮上了。」

  阿龍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咬著牙恨恨說道:「那騷婆娘的需求實在太大了,
功夫好是不錯,但一般人真受不了,干到最後,她才和我坦白,她老公出差就是
為了給她製造偷人的機會,那位綠帽兄沒出門就知道他老婆和我約好了。媽的,
老子被她玩了!」

  「操,不是吧!」張東愣住,心想:這什麼情況?淫妻情節,綠帽愛好者?

  什麼樣的蕩婦能把阿龍折騰得沒了人樣?張東滿心好奇,因為阿龍面色蒼白
得有些嚇人,有種隨時就要死的感覺,心想:不會是碰上什麼妖怪被采陽補陰了
吧?車子緩緩駿上道路,阿龍開了音樂和冷氣,這才一臉鬱悶地說道:「老子一
開始還不信,但後來這騷婆娘居然用簡訊和她老公聊這兩天的事,還說對老子這
兩天的表現特別滿意,讓她老公可以回來了,這段時間她應該不用再找別的男人,
也不會挑逗他了。你猜那娘兒們的老公怎麼說?」

  「怎麼說?」

  張東的胃口被吊得十足,完全猜不透這是什麼樣的境界。

  「操!他老公有些害怕這娘兒們騙他,居然還說別急,他晚點回來,那娘兒
們才能再浪蕩幾天。」

  說到這裡,阿龍狠狠的拍著方向盤,忍不住罵道:「老子就是被這娘兒們玩
的長得那麼妖,功夫又那麼好,敢情這娘兒們閱人無數,炮友成群。這娘兒們的
性慾實在太強,他老公被折騰得腰已經落下隱疾,一直發疼,而且前列腺發炎不
說,被這娘兒們折騰一晚,最少有一個月無反應期,難怪他嚇得跑走,還默許這
娘兒們出來偷人。」

  更讓人無語的是,那人妻求她老公回來,她老公居然還害怕,表示不相信她
那麼快就滿足,結果那人妻直接翻身含住阿龍的下面,等阿龍硬了,就直接騎上
去,瞬間讓阿龍有種自己是充氣娃娃的感覺。

  更絕的是,在這種情況下那人妻很興奮,一邊使勁地搖著,一邊還叫著床給
電話那頭的老公聽,證明她確實很滿足,一番搖下來後,那人妻的老公總算答應
回來,而阿龍也差點被她搖散架。

  這過程之狗血毫無刺激可言,反而是天雷滾滾,讓人不敢相信。

  「操,不會吧!」

  張東有些吃驚,心想:雖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不過需要大到這種地步也
太嚇人了。她男人那玩意不行,菜市場也有新鮮的黃瓜、茄子,需要凶狠到四處
偷人的地步嗎?

  「老子就是被她玩了。」說著,阿龍眼裡差點含淚,顫抖著聲音說道:「這
騷娘兒們趁老子不注意的時候,兩天時間給老子吃了五顆進口的威而鋼。據她說,
她買衣服、化妝品什麼的都捨不得花這麼多錢,要不是看老子的傢伙粗,她可不
會浪費掉這些寶貴的東西。」

  「五顆?」張東頓時愣住,上下打量著阿龍,心想:阿龍現在還能活著實在
不容易。

  張東開始有點理解為什麼那人妻的老公容許她偷人,根本是容許她出來禍害
男人。

  「媽的,老子沒死是祖上積德。」

  阿龍說話的時候幾乎是含著眼淚,畢竟一開始是興奮無比的給別人戴綠帽子,
現在才明白是被人玩了。

  那對夫妻實在讓人無語,老婆一邊講電話,一邊證明著偷人很爽的事實,還
得軟語哄老公回來,讓阿龍一點都沒偷情幽會的興奮,也沒玩弄別人老婆的美妙
感覺,全是被人當充氣娃娃的鬱悶。

  兩人無話不談,張東震驚不已,阿龍則是喋喋不休地吐著苦水。

  那人妻的需要實在太強,且對阿龍下藥的事是有預謀的,自然不可能先和阿
龍說,所以這兩天來,除了吃飯和偶爾出去買點東西外,其他時間都是在房內滾
床,可說是幾乎什麼姿勢、什麼地方都玩過,那人妻甚至可以不眠不休,還讓阿
龍三洞齊開。,一開始阿龍是享受了,不過後來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樣,被糟蹋得
體無完膚。

  那人妻這兩天的睡眠時間不足五個小時,醒的時候除了吃飯、上廁所外,偶
爾看看電視,其他時間全都是在撩撥阿龍,不管阿龍睡覺還是在做什麼,反正就
是一個勁發騷。

  阿龍的睡眠嚴重不足,每次睡得迷糊的時候,都被這人妻的口交弄醒了。

  別的不說,那人妻口交的技術簡直是登鋒造極,哪怕阿龍已經射得除了前列
腺液外沒見半點精液,她一樣有辦法,就憑這技術,堪稱是登峰造極的國之大士,
按阿龍的說法,哪怕是一條蚯蚓來,一樣給你弄成鐵棍。

  任何時候都不得休息,不是在做愛就是在前戲,肉慾帶來的已經不是天堂而
是地獄。

  昨天阿龍出來一趟,回房的時候就嚇了一跳,一進門,那人妻就飢渴難耐到
甚至眼冒綠光,阿龍房門還沒關就被那人妻扒褲子,跪在地上直接口爆。

  等到那人妻心滿意足地把精液都嚥下的時候,房門依舊是半開的狀態,不過
她一點都不在意,反而一臉興奮。

  不過在阿龍的說法裡,這都不算什麼,那人妻的口味重得不行,哪怕是他坐
在馬桶上拉屎,照樣進來含住他的命根子,不僅能一邊欣賞你撇條,一邊給你口
交,甚至還能一臉享受的將尿也喝下去,喝完還會擺出意猶未盡的模樣。

  阿龍徹底震驚了,他身為老色狼,可在她的面前簡直是無地自容,憑她的境
界,當妓女也必定是省城第一妓,放得開的程度堪稱是女性的楷模、男性的福音。

  張東聽得冷汗直流,心想:這還是人嗎?真碰上這樣的娘兒們,結果絕對是
非死即殘。不知道這偌大的省城有多少男人被她這樣糟蹋過,如果真的碰上,馬
上風而死都不稀奇,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媽的,丟人!」阿龍恨恨地罵道,繼續聲淚俱下的吐著苦水,一臉的蒼白
和萎靡都在控訴著這兩天的非人經歷。

  五顆威而鋼的威力是巨大的,再加上那人妻不讓阿龍走,阿龍射到後來差點
就射血了,那玩意硬得發痛,可那人妻還是不放過阿龍,逮住機會就來個女上位,
瘋狂地搖擺著,導致最後阿龍的命根子擦傷發腫了不說,皮都被蹭掉了一層,現
在一碰到水就是火辣辣的疼。

  最無語的是,今天阿龍和那人妻分開的時候,她老公還來酒店接她。

  那人妻離開房間時容光煥發,一臉滿意,那身段和樣貌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被充足滋潤後模樣的很迷人。

  而阿龍跟在那人妻身後,走路都有困難,要不是扶著牆,以他雙腿發軟的程
度,恐怕連站都站不穩,踉蹌的姿勢絕不比任何腦梗塞患者輕鬆,下面火辣辣的
腫痛伴隨著破皮的刺痛,腰一陣陣抽痛,狼狽的模樣就像被數十個女人輪姦,感
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陣發黑,隨時都要暈過去一樣,這時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
去醫院一趟。

  退完房後,那人妻的老公也來接人。

  這人削瘦無比,一臉菜色,明顯已經被那人妻吸乾。

  那人妻上前抱著她老公就是一番撒嬌,幾乎忽視阿龍,只顧著和她老公恩愛,
而她老公明顯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想來應該是因為他老婆得到滿足,他可以
休息一段時間。

  在臨走的時候,那人妻在她老公耳邊說了幾句話,他居然回過頭給阿龍燦爛
的一笑,有感激、感動,那一笑幾乎是感恩戴德,無言述說著他對阿龍把他老婆
乾爽的崇敬。

  這人對於老婆偷人的事情瞭如指掌,對於阿龍的賣力也是一絲恩念在心頭,
更詭異是,接走他老婆的同時給阿龍敬煙,客氣了幾句,留下一根他從東北帶回
來的鹿鞭讓阿龍補身子,更含蓄的說他老婆出來約朋友玩一般都戴套,這次不戴,
想必是因為阿龍不錯的關係,所以希望阿龍以後多多走動,沒事去他家吃飯什麼
的,聯絡一下感情。

  阿龍聞言,隱隱有一種這人是約自己去他家干他老婆的感覺,心想:敢情是
把我當成滿足他老婆的一帖補藥,不過再補的藥被那騷娘們一糟蹋,最後還不是
乖乖成了藥渣。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人妻表現得很端莊,和她老公很恩愛。

  寒暄了幾句,這對夫妻就離開,阿龍則是愣了半晌,直到張東打電話來,依
舊覺得有些恍惚。

  「操,你別拿我命開玩笑,你快去休息!」

  張東頓時慌了,尤其是聽到阿龍昨晚到現在都沒睡過,在藥力的作用下被那
人妻折騰了一晚不說,下面還有傷,心想:這狀態還開他媽的什麼車!

  「我沒打算送你過去……」阿龍說話的時候,眼皮重得幾乎抬不起來,忍著
痛咬牙道:「老子得快去隔壁醫院看醫生,現在下面痛得要命,他媽的得趕快治
療,否則真會廢在那騷娘兒們手上。等等你開我的車去機場接你大哥,順便幫我
和他解釋一聲。」

  「媽的!我來開。」張東一邊罵道,一邊叫阿龍靠邊停車,心想:開什麼玩
笑,這傢伙現在眼冒金星,手軟得握不動方向盤,真要坐他的車去機場,還不如
直接去火葬場!

  阿龍沒有倔強,被折騰得虛脫了,把車靠邊一停,他下車想換個位置,誰知
一下車,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然後踉臆地站起來,扶著車走一圈時,動作緩
慢得嚇人,中間還摔了兩、三次,那模樣比一個被幾十人輪姦的處女好不到哪裡。
「媽的!你沒事吧?」張東擦了一把冷汗。

  見阿龍上車的時候都沒力氣關車門,張東心中更是一陣惡寒:這傢伙真夠福
大命大,這樣都沒馬上風而死,只能說他八字夠硬。

  「沒,只覺得眼前什麼都在晃。」說著,阿龍整個人一陣搖晃,手握著安全
帶卻在顫抖著,弄了半天居然扣不上。

  「操!你別動了,老子拉去你續命。」張東將車門關好,幫阿龍扣上安全帶,
立刻一踩油門,朝最近的醫院衝過去。

  阿龍這哪裡是在玩女人?根本是在玩命!人命關天,張東幾乎把油門踩到底。
隨後,張東兩人來到醫院,幫阿龍辦好手續後,張東馬上打電話給龍爹。畢竟是
家裡的獨苗,龍爹急急忙忙趕過來,得知阿龍被女人糟蹋成這副模樣時,簡直是
痛心疾首,或許是在責怪阿龍沒繼承他老色狼的風格,玩女人到最後被女人玩了。
以龍爹的性格來說,這絕對是一種恥辱。

  不過阿龍可是單傳,現在那玩意破了皮,還腫得那麼嚇人,龍爹看了也是嚇
了一大跳,因為要是不快點治療,沒準阿龍下半輩子就廢了。

  原本龍爹還指望著阿龍在外面亂來,最後來個奉子成婚,讓他抱大胖孫子沒
想到江湖這麼險惡,阿龍碰上這種深藏不露的高手,直接被玩殘了,這下場太慘
不忍睹了。

  過了一會兒,龍媽和龍家的親戚門都來了,全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圍著
阿龍轉。

  安頓好阿龍後,張東沒有多逗留,開著阿龍的車去機場。

  去郊區的路還滿遠的,在路上,張東接到龍媽傳來的簡訊,一看頓時無語。

  原來阿龍檢查完後就去洗胃,因為除了威而鋼外,那人妻為了刺激他的性慾,
還弄了大麻給他吃,否則阿龍也不會那麼瘋狂的配合她。

  此時阿龍處於極度虛脫的狀態,除了葡萄糖外還有其他點滴得吊,問題雖然
不大,不過兩、三天內別想出院。

  至於下面的問題就隱晦的沒有多說,看來問題是不大,不過要恢復戰鬥力就
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只是被廢了一段時間,沒什麼大礙。張東鬆了一口氣,心想:龍爹的豐富經
一驗現在算是有用武之地了!阿龍被折騰成這樣,簡直是在侮辱他家的血統,估
計龍爹出於江湖規矩,不會找人家的麻煩,但最少得好好調教親兒子一番。操!
這什麼女人啊?這簡直比禽獸還禽獸,真碰上的話絕對是非死即殘。

  張東曾在阿龍的手機看過那人妻的照片,確實長得很正點,不遜於那些小明
星,身材也是前凸後翹,特別的妖嬈,這樣的女人出去泡男人十拿九穩,只用眼
神一勾搭,男人就會成打成打往上靠,不過如果身體稍不好,有可能會死在她的
肚皮上。

  開了兩個半小時才到機場,進了機場的停車場,張東找個位置停車。

  走進機場,張東照著張勇傳來的簡訊比對著,發現自己提早到,還有半個小
時飛機才會到。

  等到飛機到達後不久,人潮如同潮水般湧出接機口,張東伸長脖子找著,卻
沒有看見張勇的身影。

  過了一陣子,接機口的通道沒有半個人影,卻仍是找不到張勇的身影,張東
拿出手機剛想打電話的時候,後背突然被拍了一下。

  「東子,在這裡呢。」

  「靠!」張東冷不防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後退一步。

  「大驚小怪的幹什麼?」

  在張東身後站著一個和張東有幾分神似的男人,近四十歲,看起來不顯老,
不過有一種十分沉穩的嚴肅,眉頭隱隱一皺,給人感覺不怒自威,和張東可說是
完全不同風格,一身筆挺西裝,身材挺拔而健壯,魔眉劍目,看起來甚至帶幾分
煞氣。

  張勇只帶著小件行李,看到多年不見的弟弟,眼眶隱隱發紅,或許是想起父
親的死,叫了一聲後沒再開口,只是愣愣地看著張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六章」大哥帶著橫財來

  張勇充滿著男人味,站姿無比挺拔,一看就是部隊裡的人,動作一板一眼,
即使穿著西裝,但依舊遮掩不了他那讓人敬畏的氣勢,隱隱不怒自威。

  「哥,你從哪裡死出來的?」張東看著左右,心想:明明我一直守在接機口,
怎麼大哥就像鬼一樣從後面出現?

  「遇到幾個朋友,聊了一下。」張勇收拾了一下心情,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有一個朋友在這間機場當書記,我下了飛機就被他攔住,在他辦公室喝了幾
杯茶、敘了一下舊才放我走。」

  「算了,害我白等,走吧。」張東翻了翻白眼,懶得說什麼,心想:大哥現
在說話還真夠官腔,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不過,以前大哥說話也是這種不冷
不熱的腔調。

  「嗯,先回老屋。」張勇鬆了鬆領帶。

  近鄉情怯,張勇感覺渾身不自在,這套昂貴的西裝怎麼穿怎麼彆扭,這時他
完全沒半點衣錦還鄉的快感,有的全是一個不孝子滿心的愧疚和懺悔。

  兄弟倆上了車,在路上,張東和張勇聊了一些在小裡鎮的見聞,也大概交代
他坑徐立新一筆錢的事。

  張勇面無表情地點著頭,不知道是因為習慣這調調,或者是成家立業的關係,
他不像以前那樣隨意笑罵,沉穩得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一路上,張勇的手機響個不停,接起來都只講幾分鐘,卻是一通接著一通,
讓張東兄弟倆都沒找到可以好好說話的機會。

  進了市區後,當車子停在老屋樓下時,張勇還在講電話,不知道對方是誰,
不過明顯他的心情不太好,很嚴厲的訓斥幾句,這才和張東一起上樓。

  破舊的老鎖、滿是舊傢俱的老屋,門一開,似乎也打開兒時的回憶。

  張勇熟練地開燈後,感到一陣久違的溫馨,自然的一笑後,或許是看不到那
熟悉的身影,表情又有些黯然,道:「東子,去泡茶來喝吧。」

  「嗯。」張東知道張勇觸景生情,所以沒再嬉鬧,乖乖跑去燒水、洗茶具,
讓他一個人靜一下。

  茶具是上等的紫砂壺,茶是極品的凍頂烏崠單叢,張東父親雖然吝嗇,不過
在喝茶這方面從沒小氣過。

  水蒸氣瀰漫開來,散發著茶水的苦澀,張勇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即放下茶
杯,很舒服得哼了一聲,彷彿是在回味陪著父親喝茶時的閒情逸致。

  「哥,你要不要先去躺一下?」見張勇進屋後精神狀態不太好,張東關切地
問道。

  「不用了。你車先借我。」張勇喝了幾口茶,把行李一放後站起來,啞著聲
音說道:「老爹走的時候沒辦法陪在他身邊,現在回來也該去看看他,希望他能
原諒我這個不孝子。」

  「我陪你去吧。」

  張東心裡一時很不是滋味,但張勇是孝子,那麼長時間回不來絕對有苦衷,
他既然不說,張東也不便追問。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和老爹說說話。」張勇有些頹然地搖了搖頭,說道:
「晚上回市區我再打電話給你。我約了阿龍他爹和陳叔他們,有些事得和他們先
談清楚。」

  「嗯。」張東應了一聲,沒多問什麼,掏出車鑰匙遞給張勇。

  在悲傷的氣氛中喝了幾杯茶後,張東兄弟倆一起下樓。

  隨後,張勇開著車去祭奠父親,而張東沒什麼事,就先回酒店休息。

  和陳玉純兩女說笑了一陣子,因為心情有些壓抑,張東始終睡不著,但開了
近五個小時的車,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很萎靡。

  當張勇打電話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雖然語氣已經平靜,但從略略的顫音
中,不難聽出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哭過。

  在電話中,張勇只說有正事要談,暫時別帶陳楠過來,等事情忙完,他再找
機會見她。

  張東趕緊幫陳玉純和陳楠叫晚飯,然後按照張勇的吩咐,趕到阿龍家的酒樓。
當張東來到酒樓包廂,推開門的時候,裡面已經全是人,眾人圍著實木大茶桌坐
著。

  張勇面沉如水地品著茶,臉上已經看不出在父親墳前哭過的痕跡,他身邊有
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正在埋頭寫著什麼,不時請示他,顯然這年輕人是他帶來
的人。

  另外一邊是老色狼軍團的中堅力量,以龍爹和陳叔為首的五個老頭子,全是
以前喜歡和張東父親混在一起的人,這時他們都面露欣慰的笑意,一看張東進來,
全投來羨慕的目光。

  「發什麼愣?沒禮貌。」張勇哼了一聲,嚴厲地瞪了張東一眼。「各位叔叔
伯伯好。」被這陣勢弄得發愣的張東回過神來,趕緊如孫子一樣打起招呼,畢竟
都是父親的狐朋狗友,又是看著他長大的老街坊。

  阿龍還因為香火問題躺在醫院,而龍爹這當人父親的還有心情在這裡喝茶,
看來阿龍的傷不嚴重。

  打完招呼後,張東老實地坐在一旁,心想:大哥這搞的是什麼架勢?還有龍
爹也真是的,他兒子差點死在女人肚皮上,現在還躺在醫院,怎麼這老不修的還
召集起這幫牛鬼蛇神?莫非是他們想為兒子復仇,老夫聊發少年狂的和那騷娘兒
們約個多P ?以這幫傢伙寶刀未老的威風,如果是一起上或許報得了仇,不過單
打獨鬥的話,他們的老骨頭肯定搞不定那騷娘兒們,到時候說不定出師未捷身先
死。

  張勇客氣地招呼龍爹等人喝茶,態度很是沉穩。

  龍爹等人也表現得很恭謹,畢竟現在的張勇在他們眼裡已經不再是那個穿著
開襠褲、到處玩泥巴的小孩,張勇這分隱隱的威嚴,讓彼此之間多了一些說不出
來的陌生感。

  張勇帶來的年輕人和龍爹等人逐一交談著,又繼續抄寫著,好一陣子才把五
份合約拿出來,笑瞇瞇地說道:「各位老闆,關於股份轉讓的合約已經擬好了,
每一條我都仔細斟酌過,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各位請看一下。」張勇二將合
約遞過去。

  龍爹五人立刻掏出老花眼鏡仔細看著合約,雖然他們看不懂條文,不過這種
簡便的合約還是能看得懂。

  張東被張勇等人當成空氣,鬱悶地在一旁抽著煙,心想:這是哪一出?那年
輕人問的話也很官腔,看起來就是公務員,說了半天的屁話,還是沒聽出他們到
底在聊什麼。

  龍爹五人都顯得很是謹慎,把合約看了兩、三遍後,這才摘下老花眼鏡,在
合約上簽了名遞給張勇,龍爹還忍不住讚賞道:「阿勇啊,都說長兄如父,真是
不假。你有這分胸襟,老張泉下有知肯定會安息的。」

  「他要是有出息點,我就不用這麼操心了。」

  張勇歎息一聲,隨即瞪了張東一眼,道:「發什麼愣?在合約上簽字,把你
的銀行帳號也填上去。」

  「什麼情況?」張東直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不過心裡清楚張勇不會坑他,
索性拿過合約,看都不看就在空白處簽名,又把最常用的銀行帳號填上去。

  「還有這個,也簽了。」

  這時,張勇使了一個眼色,在一旁的年輕人立刻從文件夾裡掏出一份合約給
張東。

  「操,什麼亂七八糟的!」張東忍不住罵了一聲,心想:合約那麼多,不知
道老子寫字很難看嗎?

  那年輕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顯得很斯文,笑瞇瞇地遞給張東一張名片,解
釋道:「是這樣的,張先生,我受勇哥的委託,為你們處理老爺子過世後的遺產
分配問題。這份合約是經過公證的,具有絕對的法律效果,到時候這五位也會當
你們的見證人。至於具體的處理方式,您可以自己看清楚。說真的,分家產的事
我處理多了,還真沒見過像勇哥這麼好的大哥。」

  張東接過名片一看,上面一大堆頭銜還滿能唬人的,後面是他的電話,這年
輕人原來是律師。

  看完了名片,張東也沒看合約,而是朝張勇投去疑惑的目光。

  張勇點了一根煙,笑罵道:「看什麼看?難不成我會害你嗎?那點錢我還看
不上。」

  「操!不怕你坑錢,怕你欺騙感情。」張東笑罵一聲,看都不看合約就直接
簽名。

  張東心想:或許我真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大哥的為人,是不可能
為了錢坑害我的。只怪看到林燕和陳大山鬧得不可開交,難免受到了影響。說到
錢,大哥還真沒缺過,我有必要擔這個心嗎?而且這律師的態度和那五個老頭的
態度無疑是保障。

  張東連看都沒看合約就簽名是一種信任,讓張勇讚許的點了點頭,臉上不覺
浮現出溫馨的笑意。

  等張東簽完名後,那年輕律師將所有合約都收起來,笑瞇瞇的朝張東點了點
頭,解釋道:「張先生,身為律師,我有責任把內容口頭告知你一遍。你和令兄
的遺產分配合約上已經標明,令尊過世後所有的遺產,除了一間屬於張勇名下的
房子外,全都過戶到你的名下。這裡包括所有的地契、房子還有令尊名下的倉庫
和店面,還有一些股票基金和存款。合約一式三分,都是之前就公證過的。之前
五位老闆作為見證人,在上面簽了名,勇哥也簽了名,現在你簽完,這份合約就
正式生效。到時候一式三份,其中兩份由你們兄弟倆一人一份,另一份則封存在
公證處。」

  「大哥,爽快啊!」

  張東愣了愣,倒不是因為張勇的決定驚訝,這事之前他就說過,讓張東驚訝
的是,父親的財產居然那麼豐厚,以前只知道他整天收著租,無所事事的,沒想
到他那麼有錢。

  張東父親整天穿雙破拖鞋,煙是抽五元一包的散煙,住的老房子連空調都捨
不得裝,這副窮酸樣,連當兒子的張東都被他唬了。

  以前張東父親對張東可謂吝嗇到極點,不僅深諳財不露白的道理,而且還整
天擺出窮酸樣,叫張東自生自滅,誰能猜得來他有千萬身家?

  以前分配的那些房子、倉庫和店面什麼的,都是張東母親用命換來的,這些
地方雖老舊,但在如今寸土寸金的省城可是一大筆財富。

  「當然,還有令尊投資的一些生意。」年輕律師咳了一聲,說道:「這些生
意目前都已經上了軌道,令尊身為投資者,占的股份很大,以後這些股份都會轉
到你名下,分紅的錢每半年清算一次,會直接匯到你的帳戶。」

  張東父親有不少錢,不過從不露白,只是這群老兄弟做生意缺錢的時候,他
都會投一份合夥,美其名是投資,實際上是雪中送炭,幫他們度過難關。雖然有
一些虧得血本無歸,不過他也沒找人追討,因為大多數的付出都得到豐厚的回報,
帶給他的回報可說連他自己都想不到。

  這些事別說張東一直被蒙在鼓裡,就連張勇也是在不久之前接到龍爹的電話
時才知道這些事,他也沒想到父親那麼仗義,出於幫忙而投資那麼多生意,而且
大多是錢一拿就做起甩手掌櫃,懶惰得令人髮指,現在這些生意都順風順水的上
了軌道,或許是最大的回報。

  張東想不到,光龍爹開這間酒樓的時候,父親那吝嗇的老頭子就一下子拿出
兩百萬元現金,現在他佔的股份居然是最大的,可以說他才是這間酒樓的大老闆,
其他的投資比較複雜,諸如車行、菜市場投標和一些批發業的股份也不少。

  在座的五位,都是在創業或擴大規模的時候得到張東父親支持的老兄弟,從
張東父親一過世,就開始盤算要怎麼處理股份的問題。

  龍爹五人倒沒有侵吞股份的想法,不過畢竟張東父親有兩個兒子,他們不好
貿然的把股份交給其中一人,事關重大,他們也不想落人口舌。

  張東父親在這五人的買賣中投資最多,利滾利之下,過了這麼多年,如果變
現,當初的五百萬變成近五千萬,而且還有不少規模較小的產業,這些產業還不
太正規,所以要清算價值的話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那些買賣只能等過一段時間再處理,到時張東父親當初投資的錢是變現還是
繼續放著,就留給張東決定。

  至於龍爹五人的買賣,張勇已經拍板定案,錢繼續放在他們這裡升值,畢竟
每年有按時的分紅比把股份賣掉划算。

  而這些年的分紅早就連本帶利地拿回來,現在別說這些買賣的日進斗金,就
是當年買下的地皮和樓房,都有升值,張勇事前就把這些都調查清楚,堅決認為
把錢繼續放著參股,比拿去放高利貸還划算。

  「現在功德圓滿了。」龍爹率先表態,笑瞇瞇地說道:「你就等著半年分一
次紅就行了。以前老張拿的錢可是雪中送炭,我也算對得起他。你別小看我這酒
樓,一年賺個幾百萬元不是什麼問題。你可別輕易賣股份,當年的兩百萬元現在
可是翻了值,快兩千萬元了,你一年就是翹著腳在家等,最少也能分個兩、三百
萬元。」

  「沒錯。」陳叔笑瞇瞇地說道:「九年前我和老張一人八十萬元標下的那個
市場,現在還有三十年的承包權。去年有人出八百萬元我們都沒賣,你現在屁股
下坐著一堆金子。光拿分紅,老張早就賺得荷包滿滿,所以你也可以學學你家老
頭子,就靠收租過日子,下半輩子就算不用做生意,照樣能過上好日子。」

  其他人相繼笑著,雖然他們生意的規模沒龍爹大,但經營得當,沒辜負死去
的老友。張東父親當年的投資在他們手裡最少的也翻了五倍,而且每一個人每年
盈利的分紅幾乎比張東父親當年的投資還多。

  年輕律師沒有打擾眾人閒聊,過一會兒就起身告辭,臨走時說會聯繫張東,
盡快辦好這些產業過戶的正式手續,交到張東手上。

  律師一走,龍爹五人也有些坐不住,屁股如螞蟻咬般磨蹭一陣子,然後紛紛
起身告辭。

  龍爹臨走的時候留下幾隻袋子,饒有深意地說道:「這是你爹一直托我保管
的東西。老張主要是不想讓你過飯來張口的生活,雖然他有這能力,不過還是希
望你能自己養活自己。東子,你千萬別多想,知道嗎?」

  張東心想:多想什麼?老爹活著的時候,有錢也對自己吝嗇。感謝老爹這樣
做,我才沒那些亂七八糟的壞習慣。想來老爹的教育方式很不錯,最起碼以前我
雖是混日子,不過全都是靠我自己的能力,從十幾歲輟學開始,我還真沒和老爹
拿過一分錢。

  「放心吧,我什麼都沒多想過。」張東接過袋子,入手時感覺沉甸甸的。

  也不知道是要去醫院照顧阿龍還是有新姘頭,龍爹走得特別急。

  等龍爹一走,張東兄弟倆才好奇地打開袋子。

  一看之下,張勇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視若無睹地按熄煙頭,站起身,道:
「走,找地方吃飯。」

  這袋子裡是一些花稍的衣服和金玉首飾,全都是適合暴發戶的款式,金項鏈
粗得像狗煉,金戒指上鑲嵌的翡翠戒面如鳥蛋般大小,光這樣的戒指就有十多枚,
十根手指頭一起戴都戴不完,其他諸如瑪瑙、沉香之類的手釧也不少,可想而知,
這是張東父親積累多年的東西。

  張東父親沒有投資眼光,更沒把玩這些沉香、翡翠之類的閒情,會藏這些東
西的原因,張東兄弟倆頓時心如明鏡,明顯是龍爹他們泡妞的裝備,而且看來以
前張東父親沒少用它們,不知道用它們晃瞎多少女人,讓她們甘願的躺在胯下。
可以說,這裡的每一樣東西不知道見證多少段可歌可泣的姦情。

  張東一看,心裡惡寒:果然,老頭子和他們一樣是一丘之貉,在家裡裝得那
麼寒酸,但沒這套行頭也無法泡妞。

  張東心裡多年來的疑團算是解開,原來張東父親泡妞的行頭一直寄放在龍爹
T 「T 」「i 一痱裡。

  畢竟張東父親要是穿得像收破爛的,別說是勾搭良家婦女,就是那些賣肉的
女人都不會給好臉色看。

  而張東父親為了保持在兒子面前的正經形象,所以把這套行頭寄在龍爹那裡,
估計只有泡妞的時候才會穿,回家後依舊短褲、背心的邋遢樣。

  張東父親為了讓兒子不當混吃等死的混混,確實是煞費苦心,不過為老不尊
也是不爭的事實,這包遺物算是解開張東兄弟倆心裡多年的困惑,畢竟那時候父
親穿得像收破爛的,卻風流事一大堆,怎麼想都不可思議。

  張東父親畢竟還是有當父親的一面,至少懂得維護為人父的形象。不過這虛
偽的行為也是在見證他和龍爹之間的感情,那麼多年來,他們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表兄弟。由此不難看出他們之間過命的交情,和那分連妻兒都比不上的信任。

  張東兄弟倆不約而同保持沉默,不提這件事,打算裝作不知道,就當是給父
親一點面子,畢竟大家都是男人,所以都能理解,而且他的風流史已經隨著他一
起入土,沒必要再八卦了。

  張勇只要一枚戒指當紀念,其他東西都給張東,不過他嚴聲囑咐張東,這些
東西要保存好,千萬不能變賣,畢竟這些都是父親的遺物,即使不知道升值到什
麼地步。

  不過張東並沒有變賣的想法,立刻給張勇一根中指以示抗議。

  隨後,張東兄弟倆喝了一點海鮮粥,因為張勇晚上想回去老屋睡,而且約了
朋友相聚,張東只好打消帶陳玉純和陳楠見張勇的想法,粥一喝完就回酒店。

  「等我電話。」

  張勇走的時候很瀟灑,一下就處理完父親的遺產。這分豁達,著實讓人信服。

  車子則被張勇開走。

  這時,張東腦子有些發暈,父親留下的遺產絕對是--筆正常人不敢想像的
橫財,照龍爹的說法,光他們生意中的股份就價值五千萬元,再加上那些房產,
簡直是一筆張東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而面對這些遺產,張勇能那麼豁達,也讓張東有些驚訝,畢竟父親全部身家
一旦變賣絕對過億元,張勇卻表現得一點都不在意。房產那些是母親拿命換來的,
張勇不爭,張東倒是能瞭解,但面對其他資產也是一點都不動心,張勇的錢到底
多到了什麼地步,還是說他現在對於錢沒興趣了?

  張東感到百思不解,突然發現過了這麼多年,張勇的生活似乎越來越神秘,
連他都不清楚張勇到底在做什麼的,心想:為什麼他一出面,這些老頭都老老實
實的,沒人敢私吞這些股份?難道大哥的身份讓他們很忌諱?

  想來想去張東都毫無頭緒,心想:看來前幾年我混得有些過分,渾渾噩噩的
過日子,結果對這個唯一的大哥都不太瞭解,實在挺渾帳的。

  奔波了一天,張東感覺疲憊,尤其開了五個多小時的車來回跑,體力確實吃
不消,敲房門的時候都有些有氣無力,甚至在想那麼快回酒店做什麼,這時去按
摩之類的多好,渾身一放鬆肯定很舒服。

  不過身心疲憊之下,張東也不願再折騰,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的休息一下、
睡一覺。

  門嘎吱一聲開了,陳玉純一開門就一臉心疼地說道:「東哥,你是不是很累?」
「沒有啊。」張東敷衍道,心想: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事實上,張東的臉色有些發黃,而且帶著一層油膩,眼圈發黑,一看就十分
萎靡。

  開那麼久的車確實很累,不過對於張東這精力最為旺盛的年紀來說,應該不
成問題,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父親留下的遺產之多,讓張東震驚了一把,再加上
心裡對張勇的疑惑和感激,心靈上的大起大落讓他感覺到幾乎虛脫的疲憊。

  陳玉純聞言,不由分說將張東拉進房內。

  陳楠正吃著零食、看著電視,看張東一臉疲憊,嚇了一跳,心想:出去的時
候整個人生龍活虎的,怎麼才一天就被折騰成這樣?

  陳楠趕緊起身幫張東倒了一杯水,心疼地說道:「東哥,你先喝口水,休息
一下吧。」

  喝口水?張東邪惡的想著,嘴角頓時掛起淫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後,松
了一口氣,說出張勇不能來的事。

  兩個少女明顯準備許久,如今一聽,鬆了一口氣之餘也有些失望,因為要見
張勇,她們打扮得很可愛,希望能給他留下好印象。

  「什麼聲音?」張東剛點煙,就聽到奇怪的聲音,嘩嘩作響,有點像哪裡漏
水,聲音輕微又斷斷續續的,聽起來很奇怪。

  兩個少女不好意思地互視一眼,陳楠羞怯地低下頭,還是陳玉純跪下來一邊
幫張東換著拖鞋,一邊柔聲說道:「東哥,你在外面累了一天,你泡個澡快點睡
一覺吧。」

  「泡操?」張東微微一愣,目光卻不由自主聚集到一片雪白之上。

  陳玉純這一蹲,領口大開,渾圓飽滿的美乳擠出一道無比深邃的乳溝,黑漆
漆的一條,讓人恨不得身陷其中窒息而死。

  美麗的嫩乳總是吸引人的,不過讓張東精神一振的,是陳玉純和陳楠悄悄擠
眉弄眼的一瞬間。

  陳玉純帶著幾分心疼朝陳楠使著眼色,陳楠雖然有些扭捏,不過還是羞?地
點了點頭,咬著下唇,和陳玉純達成什麼不可告人的約定。

  「色狼!」陳玉純嬌嗲地嗔道,然後輕拍一下張東的腳,柔聲說道:「我們
房裡的浴室很大,而且浴缸有按摩功能,可惜我和楠楠都不會用,怕弄壞了,不
敢亂來。」

  「有這種事?」張東有些詫異,心想:我那邊的洗手間破得像小旅館,怎麼
她們房間裡的設施那麼好?

  張東的精神已經被陳玉純和陳楠撩撥起來,別的不說,光是准許他進入她們
的房間泡澡,已經是一個極大的暗示,不好好把握機會的話絕對是豬投胎,即使
她們沒有那方面的暗示,但身為一個男人就得主動,這是作為一個合格的色狼必
不可缺的本能。

  張東滿懷好奇在陳玉純的引導下進入她們的房間,或許是她們待在酒店的時
候太閒,房內的兩張床被她們並在一起,床上的被褥很凌亂,絕對經過一場香艷
的枕頭大戰。

  張東看了床一眼,頓時色笑一下,腦海中不禁浮想起那一夜在觀景房間的漣
漪。

  陳玉純和陳楠同時紅了臉,做賊心虛的她們沒好氣地催促張東進入浴室,而
且不准他看凌亂的大床。

  門一開,張東心裡一陣暗罵:敢情這套房也分主房和客房,我睡的那間客房
簡單得有些過分,而這間主房就像套房一樣豪華,光這浴室的面積都快比我睡的
那間房間大了。看來這絕對是適合主管帶司機出差的房間。主管可以帶妞在這邊
隨便玩,而那間房是給司機或助理準備的,難怪設計得那麼簡單。

  巨大的浴室足足二十平方公尺,除了洗手台和浴缸外,還有供淋浴用的專用
座位,各式各樣的洗浴設施,可說不比任何桑拿浴差,地方寬敞不說,還特別干
淨,最引人注目的是在角落裡有一個五平方公尺的浴缸,圓形的設計一看就是一
體成形的高級設備。

  浴缸四周有四個過濾性的水龍頭,現在全都開到最大,注著熱水,不過浴缸
體積太大,水還沒一半滿。靠牆的兩個角落有比較寬敞的空地,一邊擺著沐浴用
品,一邊是用玻璃隔開的一排按扭,想來她們說的按摩功能的操作按鍵就在那裡。

  「不錯啊!」張東算是開了眼,心想:這何止能鴛鴦戲水,就是趕一群鴨子
下去游泳都夠了,兩間房間的設施真是天差地別,光這間浴室來折騰的話就夠人
精盡人亡,在這裡鴛鴦戲水的話,來幾對都不成問題。看來酒店這樣設計也有其
目的,這大城市裡真不缺乏愛好換妻或多P 的畜牲。

  「東哥,你換洗的衣服放哪裡?」陳楠跟在張東後面,不過杵在門口,怯生
生地說道:「你把衣服換一下吧,我等等幫你洗。」「不用,今天洗完直接光屁
股睡。」

  張東嘿嘿一笑,回頭看著嬌美可人的陳玉純和陳楠,忍不住色慾滿滿地說道:
「晚上我賴在你們房間睡了,不准趕我走。」

  「嗯。」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靦腆的陳楠臉紅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跑了出去,讓
張東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時,陳玉純把手伸到張東的肋下輕輕掐了一下,一臉醋味地哼道:「滿意
了吧!楠楠也被你騙了。這丫頭今天和我說了一天東哥,都快把我念暈了。」

  「那你呢?」

  張東無視陳玉純的醋意,一把抱住她,吻了一下她滑嫩的小臉,深情地注視
著她那雙哀怨又滿是愛意的眼眸。

  「我……我一直在說你壞話。」

  陳玉純口不應心,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享受著張東的懷抱。

  陳玉純狡黠的笑了笑,陳楠會答應得這麼爽快,她也下了不少工夫。為了心
愛的男人有了第一次,陳玉純就不排斥第二次,這種思維似乎有些荒唐,但在她
看來,這樣做能鞏固自己在張東心裡的地位。

  陳玉純沒有其他奢求,只希望張東以後對她好一點,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在陳玉純倔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缺乏安全感的心,即使做出這樣的決定很荒唐,
但在她看來,這是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即使這分愛並不是她曾經渴望幻想的唯
一。

  張東憐愛地抱了陳玉純一陣子,雙方感受著這一刻的溫馨。

  突然陳玉純抬起頭,眼眸裡滿是情愫看著張東,輕聲說道:「東哥,你去准
備些酒,不然我怕我和楠楠都會放不開,到時候你又要不舒服了。」

  張東心想:是啊,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要是她們都放不開,我就沒戲唱了,
尤其陳楠還有些靦腆,她扭捏起來的話,就不好搞定了。

  看著溫柔體貼的陳玉純,張東感覺愈發幸福。不過出於對她們的疼愛,心裡
的興奮只是一閃而過,馬上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這段時間你們一滴
酒都不准喝。」

  「為什麼?」陳玉純詫異地問道,她以為自己做這樣艱難的決定,張東會很
開心,但沒想到張東居然會一口拒絕。

  陳玉純雖然年紀小,但因為家境不好,一有空閒就出來打零工,不是什麼都
不懂的女孩,男人都好色,她很清楚,張東能憋上兩天,她已經很感動了。現在
感動完了,感覺就有點心疼了,要不是因為喜歡張東,她也不會掙扎半天後克服
心裡的矜持和醋意,說出這樣的話。

  「傻瓜,我喜歡你,又不只是因為貪戀你的身體。」

  張東抱著錯愕的陳玉純好一番撫摸,之後才講出消炎藥的副作用,畢竟過敏
反應絕對不是鬧著玩的,稍不注意甚至會出人命。

  陳玉純聽完愣了一下,嬌嗔道:「那你幹嘛還給我們吃?頂多就痛幾天而已,
我們忍得住,我和楠楠又不是身嬌肉貴的千金小姐,哪會一點痛都忍不了?」

  陳玉純說的話似乎是在責怪張東,不過仔細聽的話,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心
底的感動和被關切的幸福,讓她的眼眶有些發紅。

  不過女孩明顯缺乏照顧自己的意識,為了愛情粉身碎骨都不怕是最基本的精
神,一聽張東這麼說,陳玉純心疼死了,恨不得把吃下去的消炎藥全都吐出來。

  「所以說你是小傻瓜。」張東溫柔地撫摸著陳玉純的髮絲,一臉正經地說道:
「你現在不懂得怎麼愛護自己,東哥是你的男人,自然得珍惜你。吃消炎藥不是
光有止痛的效果,女孩子的第一次,下面會有裂傷,如果不好好保養,以後難免
身子虛,可能還會有婦女病。你們沒考慮這些,東哥得為你們考慮,否則我怎麼
對得起你們?」

  張東發揮了三寸不爛之舌,將不好好清潔的危害放大數倍,甚至扯到不能生
育這個問題上。

  陳玉純聽得一愣一愣的,都沒什麼反應。

  張東說得嘴巴都干了,說完後一臉嚴肅地凝視著陳玉純,心想:我都說了那
麼多,玉純到底能不能消化我的話?

  「對不起,東哥,沒想到你為我們想那麼多……」

  陳玉純錯愕了半天,突然緊緊抱住張東,小巧的身軀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
一時把張東勒得差點斷氣。

  「沒關係,你們還小,東哥是你們的男人,就得替你們想,這是我的責任。」
張東咳了一聲,趕緊抱住陳玉純,輕聲撫慰道:「純純,你別想太多。東哥又不
是只想著上床,你們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如果你們哪裡不舒服,受罪
的是自己,心疼的可是老公我哦。」

  「什麼老公!臭老公!」陳玉純感動得開始嚶嚀,雖然嘴上這麼說,手上卻
把張東抱得更緊,飽滿的美乳貼在張東身上,幾乎要擠爆了。

  在浴室門口,陳楠此時也是在低聲啜泣著,捂著小嘴,不願發出聲音。聽到
張東兩人的對話,陳楠感覺心裡一陣發甜,那種被人關懷備至的感覺正是她和陳
玉純最缺乏的,也是最渴望的。

  這兩天,陳玉純都在和陳楠灌輸男人都是色狼的想法,還有同處一室,張東
要是憋久了就會懲壞。

  其實在第二晚時,陳楠心裡開始有些動搖,卻萬萬沒想到這兩天張東都很老
實,原因竟然是關心她們的身體健康而強忍。

  張東這一下子觸動陳玉純和陳楠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讓她們感覺到從未體會
過的幸福。

  陳楠的心裡已經漸漸接受張東,但矜持作祟,始終不敢坦然面對這個事實,
陳玉純好說歹說之下,她才扭捏的動搖著,最後答應試一試的時候,已經說好喝
點酒讓腦子迷糊一下,否則清醒的狀態下,她根本不敢直接面對張東。

  可讓陳楠困惑的是,這兩天張東不但不許她們喝酒,他也是滴酒不沾,一開
始她們都有些想不通,現在一聽才知道箇中的原委。

  有了陳玉純先入為主的想法作祟,如今又清楚張東的用心良苦,陳楠瞬間感
動得泣不成聲,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幸福到極點的感動。

  兄長的關心、男人的疼愛還是父親般的關懷,陳玉純和陳楠已經分不清到底
是什麼感覺,不過這種複雜得幾乎分不清的感動交織在一起,卻是她們最需要的,
也是她們從小到大日日夜夜都在渴望的東西。

  喜上心頭的時候,陳玉純和陳楠依舊泣不成聲,即使流著眼淚也難以宣洩心
裡的感動,哭得梨花帶雨。

  這一瞬間,在陳玉純和陳楠心裡還有些懵懂的關係已經昇華,既是愛情,也
是她們渴望的親情,幸福得讓她們迷戀上這種感覺,和帶來這種感覺的男人。

  張東眼一尖,看到在門口啜泣的陳楠,那淚眼婆裟的模樣分外嬌柔,身軀因
為哭泣而一顫一顫的,楚楚可憐得讓人心碎,當下朝著她張開一隻手臂。

  陳楠擦著眼淚,迎上張東滿是疼愛的眼神,沒有半分猶豫走向張東,直接撲
到他的懷抱裡,抱著張東大哭。

  在一旁的陳玉純抬頭看了一下,沒說什麼,繼續宣洩般號啕大哭著。

  陳玉純和陳楠都沒有出聲,此時除了眼淚,她們不知道該怎麼宣洩這種讓她
們措手不及的幸福。

  張東一手一個摟著陳玉純和陳楠,雖然也能感覺到她們飽滿的乳房擠壓在身
上的美妙,享受著她們身子的柔軟與溫香,不過這時的氣氛實在不適合亂來,只
能強忍著誘惑,任由海綿體繼續充血,溫聲撫慰著她們激動的情緒。

  安撫了半天,好不容易陳玉純和陳楠的啜泣聲才變小,只剩下哽咽,張東這
才輕撫著她們柔軟的髮絲,溫柔說道:「好了,我的兩個小姑奶奶,你們哭完了
得好好洗把臉,不然就變成小花貓了。」

  「哪有啊!」

  陳玉純說話的時候帶著哽咽,明顯哭完後心裡好受許多,只是臉上還帶著淚
痕,看起來可愛中又帶著幾分滑稽。

  陳楠不好意思地抬起頭,卻把張東抱得更緊,那飽滿的巨乳貼著張東的身體,
讓張東開始擔心會不會把這對寶貝壓壞了。

  張東甜言蜜語哄了兩句,享受著溫馨的氛圍,陳玉純和陳楠才戀戀不捨地放
開手。

  這時張東有些哭笑不得,因為他的衣服前襟徹底濕透,分不清楚是鼻涕還是
淚水。

  哭成如小花貓般的陳玉純和陳楠一看也有些不好意思,嬌嗔一下,就別過頭
去,假裝看不見。

  「東哥你先出去等,我和楠楠先洗。」陳玉純抬起頭,眼神柔媚又滿是愛意,
還朝陳楠偷偷使了一個眼色。

  「不是吧?我都這樣了,還得排隊等啊!」張東苦笑一聲,拉著濕透的衣服
抗議道,畢竟這麼好的機會,不來個鴛鴦戲水實在說不過去,好歹也得對得起這
身新衣服。

  「叫你等就等啦!」陳玉純擦著眼淚,不由分說地將張東往外推。

  陳楠的面色隱隱發紅,抬頭一瞥,那眼眸水汪汪的,讓人的骨頭都要化掉了。
陳玉純連推帶搡將張東趕出浴室,門一關,喀的一聲上了鎖。

  張東站在浴室門口,感到鬱悶不已,心想:這兩個丫頭還真是忘恩負義,老
子付出那麼多心血,你們就不能知恩圖報嗎?這時來個鴛鴦戲水多麼順天意合民
心,怎麼關鍵的時刻就有狀況呢?

  張東把衣服一脫,鬱悶地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靠在門口聽著裡面嘩嘩的水
聲,心裡一陣發悶。

  張東趴在門上偷聽,卻也沒聽到嬉鬧戲水的聲音,除了水聲,沒有其他聲響,
心想:她們怎麼洗得那麼老實?

  煙抽完後,張東腦子裡滿是遐想,褲襠也鼓了起來。

  就在張東鬱悶地點上第二根煙時,浴室的門突然打開。

  門縫中,陳玉純探頭探腦的看了過來,纖眉微微一皺,說道:「東哥,你怎
麼又抽煙了?」

  「沒事做,又被人趕出來,不抽煙能做什麼?」說著,張東惡狠狠瞪向陳玉
純,倒不是生氣,而是看見她香肩上點點的水珠,白晰的肌膚上透著清爽的紅潤,
讓人更加想窺視她身體的其他地帶。

  「別生氣啦,進來吧。」

  陳玉純咯咯一笑,看了看張東的褲襠後朝裡面努了努嘴,隨即小腦袋縮了回
去,沒有關上門。

  柳暗花明又一村!張東興奮得腦中頓時嗡了一聲,這時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他立刻脫下褲子,光著屁股推開門,胯下的命根子已經硬得如鐵棍,青筋凸浮,
黝黑的龜頭跳動著,殺氣騰騰,明顯是聞到獵物的味道。

  一進入浴室,嘩嘩的水聲瞬間成了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門一關,張東頓時瞪大一雙眼睛,眼中幾乎是閃著綠光,掃視著這浴室內的
無邊春色。

  陳楠坐在浴缸裡,一頭長髮濕淋淋的披散在雪白的肌膚上,增添一種婀娜的
誘惑。

  見張東一絲不掛地走進來,陳楠俏臉微微一紅,小手本能的想護住身上的春
光,不過手臂抬在半空中微微僵了一下,還是放下來,水下的雙腿交織在一起,
看不清那最美妙神秘的地帶,而一對飽滿的巨乳如浮在水面上,一半在水面上,
雪白的乳肉上頑皮的水珠往下滴淌著,水下的乳房有些看不清楚,不過雪白之中
一點粉嫩的嫣紅卻極是誘惑。

  陳楠有些嬌羞,不過張東看過來的時候,她鼓起勇氣挺起胸,一對飽滿的豪
乳在水中稍一晃蕩,立刻帶起碧波一片,差點就閃瞎張東的眼睛。

  「東哥,你先去沖一下。」陳玉純咯咯笑著,拿一條毛巾給張東,嬌嗔道:
「別看啦,等等保證給你看個夠。真是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陳玉純身上濕淋淋的,長髮隨意披散開,雪白的肌膚白裡透紅,滿是誘惑,
勻稱火辣的身段毫不遮掩,比之陳楠的羞怯,她更加放得開,赤身裸體的對著張
東,沒有羞怯,反而因為張東眼裡透出的慾火,感覺到一陣興奮,下體濕潤一些,
面色隱隱潮紅,眼裡有水霧在打轉。

  「好,洗完再和你們好好的泡一下。」張東頓時狼嚎一聲。

  張東胯下巨物興奮地跳動著,引來了陳玉純和陳楠的側目,尤其是陳楠,好
奇又帶著幾分忐忑,似乎到現在依舊不敢相信,自己小小的桃花源怎麼能容得下
這樣的巨物進出?

  張東飛快沖洗著身體,幾乎是把身體淋濕就算完事,然後撩了一下濕淋淋的
頭髮就走過來。

  不過還沒等張東邁腳進入浴缸,陳玉純突然攔住張東,道:「東哥先別急,
在這裡坐著。」

  「怎麼啦?」張東心想:還有什麼花樣?這種事我一直是主導者,莫非她們
想和我玩什麼新鮮的?

  「要你坐著就坐著,問那麼多幹什麼?」

  陳玉純面色羞紅,不過還是拉著張東,讓張東坐到一張水床上,又慇勤地拿
來一套套沐浴用品。

  「好,你們是我的小祖宗,怎麼說都行。」張東笑瞇瞇地看著陳玉純,反正
肉到了嘴邊就不急著吃了,心裡倒有些期待她們到底想對自己做什麼。

  「先說好,你不准亂動。」陳玉純紅著臉,轉身拿來蓮蓬頭,柔聲說道:
「手不准亂摸也不准亂親,現在你就乖乖地讓我們侍候。等洗完了,你想怎麼樣
都隨你……」

  陳玉純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是不可聞的地步。

  張東聞言,頓時血脈賁張,下面更是激動得連跳幾下,腦子一熱,舉起手,
色咪咪地說道:「好,什麼都聽你們的,要不要來個毒誓什麼的比較有誠意?」
「去你的!」陳玉純嬌嗔一聲,雙手擠出洗髮精塗抹在張東頭上,小聲交代道:
「東哥,你閉上眼睛不要亂動,不然這東西進了眼睛很刺痛的。」

  「嗯!」張東立刻閉上眼睛,享受著陳玉純的小手在頭上溫柔的揉弄,動作
雖然青澀,卻很是舒服,張東爽得不禁哼了一聲。

  或許是站著比較難受,洗了一下,陳玉純就坐到水床上,坐在張東的身後。

  張東那享受的模樣,讓陳玉純心頭一陣發暖,小手的輕撫愈發慇勤,又抓又
按的,讓張東舒服得身體都顛抖起來,骨子裡一陣發麻。

  陳玉純那飽滿的嫩乳在張東的後背磨蹭著,乳頭輕輕滑過皮膚,帶來觸電般
的感覺。

  張東可以明顯感覺到陳玉純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手上的動作也隱隱顫抖,
畢竟還是青澀的小丫頭,這點刺激已經讓她面色潮紅、身子有些發軟。

  「楠楠,你在那邊坐著看大戲對嗎?」這時,或許是為了轉移尷尬,陳玉純
對陳楠沒好氣的說道。

  陳楠的半張臉都在水裡,直勾勾地看著張東兩人的親密動作,俏面帶紅。

  被陳玉純這一喚,陳楠想起之前兩人大膽的計劃,即使還有些羞怯,但心裡
的感動給了她無限的勇氣,略一猶豫後還是走過來。

  當陳楠站起身發出水聲時,張東不由得睜開眼看過去。

  陳楠羞答答地走過來,一對飽滿的豪乳搖晃著,讓人見識到什麼叫波濤蕩漾。

  嬌小的身軀、純美的容顏,卻有這麼一對傲人的寶貝,張東完全體會到什麼
是童顏巨乳,這種視覺上的衝擊,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無法抗拒的誘惑,尤其是
她走小貓步的時候,雙腿僵硬的交織著,卻遮掩不住那肥美的陰戶,如雪白的饅
頭般沒有半分瑕疵,也沒半根體毛。

  這下子,張東都要噴鼻血了。

  那晚意亂情迷,而且燈光昏暗,張東沒有看清楚,如今在燈光下一看,張東
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

  只是張東還沒過足眼癮,身後的陳玉純就輕掐他一下,嬌嗔道:「別看了!
楠楠好不容易才這麼大膽,別把她嚇壞了。」

  「好……好。」張東聞言,儘管不情願,還是趕緊閉上眼睛。

  腳步聲越來越近,耳朵的功能幾乎在這時候發揮到極致,甚至陳楠每走來一
步,張東都有清晰的位置感,她是怎麼走出浴缸、怎麼一步一步靠近自己,腦子
裡都有清晰的構圖。

  荷爾蒙的爆發讓人的感官無比敏銳,張東幾乎聽得出陳楠身上水珠滴在地上
的聲音。

  這種無聊的感覺是靠想像而來的,不過帶來的刺激也很劇烈,張東呼吸一滯
的時候,就感覺身後的陳玉純停了一下,似乎是遞了什麼東西給陳楠,張東還沒
來得及猜想到底是什麼東西時,胸前的皮膚就一陣粗糙的刺激,又有著一股舒服
的潤滑。

  這時,陳楠跪在張東的身旁,紅著小臉,拿著滿是沐浴乳的毛巾輕輕搓洗著
張東的胸膛。這是她第一次再這麼清醒的情況下看男人的身體,根本不敢去看巨
物激動的跳躍,眼神雖然羞怯,卻忍不住在張東的身上掃視著。

  「洗豬肉呢,哈哈!」陳玉純渾身酥軟,幾乎趴在張東的背上,看著陳楠緊
張到幾乎要抽筋的模樣,忍不住調笑道。

  「要你管……」陳楠憋紅著臉,白了陳玉純一眼,聲音又嗲又嬌膩。

  光是這聲音,就讓張東激動得命根子又跳了一下。

  陳玉純和陳楠調笑了幾句,以緩解緊張的氣氛。

  而張東彷彿是陳玉純和陳楠的玩具一樣,根本不敢動彈。

  過了一會兒,陳玉純和陳楠漸漸放開,一前一後的為張東擦洗著身子,但到
了關鍵部位的時候,陳楠始終羞怯地無法下手,於是陳玉純頂替她的位置,來到
張東面前。

  「東哥,腿張開。」

  若是獨處的時候,怎麼樣都行,不過現在三人行,陳玉純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但她比陳楠好多了,跪在張東的面前,輕輕分開張東的腿。

  這時張東的呼吸已經很急促,命根子硬得幾乎要裂開,兩雙小手在身上撫摸
的感覺特別刺激,讓他體內的血液已經快沸騰蒸發。

  張東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先不要衝動,要不是強咬著牙壓抑著這股衝動,
他早就想睜開眼把陳玉純和陳楠壓在身下,狠狠的插入她們緊湊粉嫩的小穴內,
心想:不急於一時、不急於一時。

  張東分開雙腿,而且幅度很誇張,幾乎接近一字馬的地步。

  陳玉純愣了一下,又嬌嗔著掐了張東一把。

  陳楠不自覺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踮起腳尖,看著張東的下身,那猙獰的巨
物讓她感覺到心頭發顫,又有種說不出來的酥麻,但更注意到的是陳玉純大膽的
動作,讓她覺得很佩服,又帶著幾分想嘗試的衝動。

  陳玉純紅了一下臉,不過馬上定下心神,或許是為了故意刺激陳楠,她調整
一下姿勢,讓陳楠能清晰看到這一幕。

  陳玉純那塗滿沐浴乳的小手抓住張東的命根子,手指宛如毒蛇般靈活,開始
輕輕搓洗起來。

  「啊!」張東爽得渾身一顫,嘴一張,忍不住哼了一聲。

  這一聲很是奇妙,宛如點燃情慾的信號,已經曖昧無比的空氣在這一刻變得
無比火熱。

  陳楠已經僵硬得忘記動作,看著眼前這一幕,既讓她感覺羞怯,卻又忍不住
想看,近在咫尺的距離,她甚至能感受到陳玉純每一個動作帶來的刺激幅度,因
為張東的身體會隨著這動作而顫抖著。

  陳楠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切,即使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受不了好奇心
的驅使,眼睛幾乎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陳玉純的手。

  白蔥般潔白的小手握著命根子套弄著,在張東爽得直喘大氣的情況下,陳玉
純卻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將更多沐浴乳塗抹在張東的腿間,小手揉弄著張東
的睪丸,發紅的小臉很是認真,認真得甚至有幾分神聖的嚴肅。

  「好了。」搓洗過後,陳玉純俏臉紅得幾乎要滴血,感覺兩腿間無比潮濕,
想站起來,卻是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陳楠這才恍惚地回過神來。目睹這香艷的一幕後,她感覺臉上好燙,身軀顫
抖著,癱軟得幾乎貼在張東背上,巨乳擠壓著張東的背,兩顆敏感的小蓓蕾磨蹭
著張東那粗糙的肌膚,讓她感覺渾身一麻,一種如觸電般的感覺瞬間通過全身。

  不知道陳玉純是不是故意的,在張東的眼皮上弄了點泡沫,張東想睜眼都睜
不開,或許她這樣做也是為了給自己點勇氣,畢竟當著陳楠的面這麼做已經夠勇
敢了,要是多一個色狼虎視耽耽的看著,恐怕她就沒那個膽。

  「楠楠,愣什麼?拿蓮蓬頭啊。」

  陳玉純好不容易站起來,這時她的呼吸很急促,兩腿間的潮濕,讓她站著的
時候都不安地交錯著雙腿,遮掩著那羞人的泥濘。

  「嗯……」陳楠愣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拿來兩個蓮蓬頭,將其中一
個蓮蓬頭遞給陳玉純。

  張東已經被弄得全身都是泡沫,享受著這不算太香艷的侍候,心中無比澎湃,
緊握著拳頭顫抖著,牙齦咬得幾乎要出血,否則根本忍不住身體的衝動,因為胯
下的命根子已經硬得幾乎要裂開。

  看著張東強忍的模樣,甚至可以清晰看見命根子青筋浮現、激動地跳動著,
陳玉純和陳楠忍不住噗哧一笑,羞怯之餘,心裡也有些發暖,腦海中浮現起張東
這兩天的隱忍帶給她們的感動,神情同時一柔,少了幾分尷尬的矜持。

  陳玉純和陳楠相視一笑,這時心裡甜蜜不已,也沒有那麼緊張。

  或許習慣了赤裸相對的親密,這時兩對小手撫摸著張東的身體,仔細沖洗掉
那些泡沫。

  仔細地沖洗完後,陳玉純這才擦了擦汗,附在張東耳邊柔聲問道:「東哥,
舒服嗎?」

  陳玉純說話的時候,眼底儘是期待的溫柔。

  張東睜開眼睛,眼裡滿滿的慾火就是對陳玉純最好的褒獎。

  陳玉純滿意地一笑,那笑容甜美得讓人心醉,濕淋淋的肌膚和白裡透紅的小
臉近在咫尺,小嘴裡的吐氣如蘭徹底摧毀張東最後的一絲理智。

  不用言語,有時候溫柔能把人心融化,而有時候粗魯也是一種表達愛的方式。
張東紅著眼,抱住陳玉純和陳楠那柔軟粉嫩的身體,在她們的嚶嚀聲來到浴缸旁
邊,打量著她們咬著嘴唇嬌美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在陳楠的嬌吟聲中吻向她的櫻
桃小口。

  「東哥……」陳楠動情地呻吟道。

  這時,張東已經忍不住抓住陳楠一隻飽滿的巨乳揉弄起來,動作有些粗魯,
卻讓她有種別樣的刺激。

  陳楠的乳頭已經充血發硬,剛才親密的舉動,對於青澀的少女來說,無疑是
一種極端刺激的前戲,陳楠閉著眼睛,急促地喘息著,舌頭主動而熱情地迎上去。

  張東一口含住陳楠的舌頭肆意吸吮著,貪婪地品嚐著她青溫的熱情。

  張東的手指輕輕捏著已經發硬的小乳頭,沒一會兒就感覺陳楠的身體瑟瑟顫
抖著,身子隨著急促的呼吸變得發燙,呼吸也紊亂起來。

  陳玉純依偎在張東懷裡,溫柔的看著張東兩人間的激吻,不堪寂寞地用小手
撫摸著張東結實的身體,調皮的在張東的胸膛上劃著圈圈,似乎是在提醒張東別
忘記她。

  請續看《小鎮情慾多》7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3-28 11:37 編輯 ]




我是我~!
我非我~!
是我非我~!
非我是我~!
2015-3-20 15: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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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er5202001 (黈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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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內容簡介:

  張東和陳玉純、陳楠共度了激情的一夜,三人歡愉地相擁而眠。

  張東接到張勇打來的電話,要他準備飯局接待客人,飯局上談論的事情除了
商場上的利益、權力,竟然還與張家的產權有關,張東這才知道張勇別有用意…





第一章 水乳交融雙飛夜

  銷魂的激吻讓呼吸愈發紊亂,意識似乎也受到侵襲,意亂情迷間,陳楠的小
手不由自主地在張東身上胡亂摸著。

  這舉動無疑更加致命,張東頓時腦子一熱,難以自制,一隻手摟住陳玉純的
脖子,另一隻手握住她飽滿的乳房粗魯地揉弄起來。

  「東哥,呀……」陳玉純動情地嬌嗔一聲,抱緊張東的腰,火辣的身子不停
磨蹭著他的身子。

  到了這關口,誰還有空泡澡、擦乾身上的水?張東一左一右摟著陳玉純兩女
,拖著已經僵硬的腳步,一邊把玩著她們青澀迷人的乳房,一邊帶著她們朝外走。

  陳玉純和陳楠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心情激動,腳步發軟,毫不猶豫
地跟著張東走出浴室。

  接下來,張東給了陳楠一個激情的長吻,讓陳楠幾乎窒息。

  而在陳楠腦子發暈,幾乎失去意識的時候,張東一偏頭,又吻上陳玉純的小
嘴。

  陳玉純明顯已經等待許久,小香舌立刻火熱又靈活地迎上來,還挺了一下胸
,讓張東能更順利地把玩她那渾圓的美乳。?

  張東三人不顧身上滿是水珠,相擁著倒在床上,互相親吻,幾乎沒有任何隔
閡。

  火熱的空氣是最好的催情藥,一時激情的氣息聚而不散,在房內瀰漫著,激
起更多漣漪。

  無比激動、不間斷的熱吻,讓張東眼前發黑。才剛不捨地離開陳玉純的嘴唇
,耳邊卻還是傳來嘖嘖的雙唇交纏聲,張東睜眼一看,原來是陳玉純和陳楠情不
自禁地在他懷中相吻。

  只見兩張櫻桃小口緊緊貼合在一起,還可以從縫隙處隱隱看見她們柔軟嫣紅
的丁香小舌正在互相撩撥著。

  陳玉純和陳楠的臉上儘是情動的潮紅,閉著眼,一臉陶醉與享受,吻得渾然
忘我。

  這唯美的畫面徹底點燃張東的慾火,瞬間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海綿體更
是熱血澎湃。

  「嗚……嘌……」

  啜泣般的輕哼從陳玉純和陳楠的小嘴裡發出,嗲、膩、嬌,聲聲在耳,猶如
焚音,無意識的呻吟聽來真讓人血脈賁張。

  張東全身如火燒般難受,下意識地放開手臂,從陳玉純兩女的糾纏中脫身。

  陳玉純和陳楠或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緩解心裡的緊張和矜持,所以張東一動
,她們只是微微一僵,沒有其他反應。

  本能的驅使,讓陳玉純和陳楠一直抱在一起親吻,陳玉純的手輕輕揉弄著陳
楠的巨乳,而沉浸在情慾中的陳楠更加大膽,一雙小手繞到陳玉純的嫩臀上,揉
捏著那充滿彈性的臀肉。

  情慾的火焰讓陳玉純和陳楠吻得渾然忘我,也給她們勇氣,讓她們在張東的
面前毫不羞澀地互相愛撫。

  這一幕讓張東的血液沸騰到極點,似乎快蒸發了。

  張東激動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後慢慢挪動身體,他光是看著陳玉純和陳楠的
雙腿不安地交織在一起,腦子就已經嗡嗡作響,現在終於忍不住,雙手齊出,開
始撫摸她們雪白的大腿。

  陳玉純和陳楠同時身子一僵,但吻得更加動情,火熱的身驅也自然地配合著
張東的動作,下身的涼意讓她們明白最羞人的地帶已經展現在張東這個她們心愛
的男人面前,她們才這個年紀,自會覺得難為情,卻不想停下動作。

  張東的喘息聲一下子粗重許多,眼中血絲密佈,他掰開陳玉純兩女修長的雙
腿後,目不轉睛地打量她們的銷魂地,一股少女體香撲面而來,讓他體內的荷爾
蒙激升,甚至感覺前列腺一跳,幾乎快因視覺上的衝擊,就要控制不住地射精。

  眼前的一幕實在太震撼,兩個少女唯美的親吻還有她們羞答答分開的雙腿就
撩人至極,陳玉純的肉縫已是一片潮濕泥濘,隱隱可見陰唇如微微張開的花瓣,
露出裡面濕淋淋的嫩肉,更是攝人魂魄。

  陳楠也好不到哪裡,白晰的小饅頭也是濕透了,愛液如泉湧,從體內分泌而
出,潤濕她的腿根,還覆蓋到粉嫩的小菊花上。

  陳楠那粉紅色的小菊花鮮艷又誘人,微微張合,讓張東產生想肆意佔有的沖
動。

  兩個少女又害羞,又感覺很刺激。下體的微涼感特別清晰,甚至能感覺到張
東火熱的視線就像帶著溫度的大手在撫摸一樣,讓她們的身子本能地發顫,下面
那潮濕的感覺也愈發劇烈。

  張東感覺喉頭發熱,粗魯地抓了一顆枕頭墊在陳玉純的屁股下,讓她的私處
更清楚地暴露在面前。

  陳玉純的身體一僵,但還是溫順地任由張東擺弄,在情慾的衝擊下,她已經
沒有多少羞怯,反而有一種興奮和緊張感,讓她心跳加速。

  「呀!」過了不久,陳玉純失聲輕叫,她瞪大眼睛,滿面潮紅,櫻桃小口瑟
瑟顫抖著,似乎不相信下體傳來的美妙感覺是真實的,那絲絲的酥麻感如潮水般
湧來的瞬間,讓她的身體本能地痙攣起來。

  陳楠與陳玉純的親吻被迫中止,陳楠面帶迷茫,滿是水霧的眼眸朝下一看時
,整個人都愣住了,視覺上的衝擊讓她受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刺激,讓單純的她幾
乎忘了該怎麼思考。

  陳玉純的雙腿大大地分開,使那美麗的小嫩穴暴露無遺,雙腿抽搐著,她緊
咬著下唇,忍著要叫出聲的衝動,粉眉微皺,小手緊抓著床單,可依舊難以抵擋
這美妙滋味的侵襲。

  張東跪在陳玉純的雙腿間,正紅著眼、埋著頭品嚐那鮮嫩至極的小穴,以粗
糙的舌頭舔著陰唇,讓她感覺比熱烈的親吻還刺激。舌頭偶爾向內鑽進去挑逗,
偶爾含住敏感的陰蒂吸吮,劇烈又粗魯地舔吃著。

  「東哥,酸……呀,好舒服……」陳玉純激動得幾乎語無倫次,咬著嘴唇,
發出哭泣般的嚶嚀,她第一次品嚐到這種銷魂侵骨的滋味,這感覺的劇烈衝擊讓
她幾乎要瘋了。

  看著這一幕,陳楠不禁愣住,俏臉通紅,呼吸不知不覺變得急促,巨大的美
乳上下起伏著。

  張東轉頭一看到這畫面,立刻粗魯地抓住陳楠柔嫩的小手輕輕一拉,她頓時
哼了一聲,就柔若無骨地倒在床上,伏在張東的身邊,頭剛好墊著陳玉純的美臀。

  這個姿勢讓陳楠正好能清晰看見這淫穢的一幕,嘖嘖的舔吃聲傳入耳中,讓
她震驚得幾乎失去思考的能力,也忘了羞怯,只瞪著大眼睛直勾勾看著陳玉純愛
液氾濫的下身。

  陳玉純的陰戶一片濕淋淋,晶瑩無比,分不清那是張東的口水還是她分泌的
愛液。

  張東正賣力地吸吮著陳玉純敏感的陰蒂,陳玉純那無力的雙腿懸浮在空中胡
亂搖晃著,身子亦激動地抽搐起來。

  「不行,東哥,啊……」陳玉純再次呻吟起來,突然覺得下面一酸,一股無
比酥麻的感覺瞬間侵襲著身體的每一顆細胞,這種美妙無比的感覺十分熟悉,可
又有幾分陌生。

  短短十多分鐘,在張東粗魯又強烈的舔弄下,陳玉純顯然承受不住這種極端
刺激的方式,嬌小的身軀覆上一層香汗,陣陣痙攣,興奮不已,然後小腰一弓,
整個人劇烈地抽搐起來。

  陳楠光是看著,都感覺呼吸幾乎停滯,她瞪大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看著陳玉
純舒服得顫抖著身子,並清晰地看到從那花苞般可愛的陰戶噴出一股股愛液,多
得幾乎要滴到她的臉上,還伴隨著陰唇和嫩肉鮮艷的抖動。

  劇烈的高潮來臨,陳玉純啊啊啊地亂叫幾聲後,抽搐的身體突然如爛泥般癱
軟下去,她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喘息著,陶醉在這美妙的滋味中,臉上的潮紅和
濕淋淋的長髮貼在肌膚上的模樣,更平添幾分誘人的妖嬈。

  張東抱著陳玉純的美臀輕輕撫摸著,溫柔地給她高潮後的愛撫,直到她身體
的抽搐慢下來時,才戀戀不捨地親吻一下陰戶,然後抬起頭,滿意又溫柔地注視
著如軟泥般無力的陳玉純。此時,他的嘴角甚至還從她的陰戶上牽起透明的長絲。

  這一幕的震撼無比巨大,陳楠瞠目結舌,難以反應過來。

  張東抱起陳玉純汗淋淋的身體吻了幾下後,便轉過頭,以滿是慾火的眼神望
向陳楠。

  張東眼裡的火焰劇烈得讓陳楠心頭一顫,有幾絲害怕,可心裡又期待會被那
火焰融化,一時間骨頭都酥軟,受到震撼的她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陳玉純已經得到極大的滿足,還沉浸於美妙的感覺中,腦子有點放空,不過
她還是努力睜開眼眸,溫柔地看著陳楠,像在鼓勵她一樣。

  陳楠呆若木雞,沒有反應,心中緊張、忐忑,也有著興奮和期待,她怯生生
地看著張東靠近卻沒有逃避。

  看著陳楠那無辜的模樣,張東更加興奮,而她身上那對飽滿迷人的豪乳,更
是讓人難以抗拒。

  「啊!」張東的眼神讓陳楠渾身一軟,忍不住低吟一聲,眼眸微微半閉,顯
得很迷離。

  張東一把將陳楠抱進懷裡,從後面抓住她那對飽滿的巨乳肆意揉弄著。

  當張東的手指輕輕捏著充血發硬的乳頭時,陳楠渾身顫抖不已,那根猙獰的
巨物頂在她的嫩臀上時,那種堅硬的感覺更是讓人心跳加快,一瞬間就讓她覺得
全身的骨頭都軟了下來。

  張東並不急著馬上插入,而是一邊把玩著陳楠的美乳,一邊將她往下壓,親
吻她雪白的脖子,並一路來到她光滑如玉的後背,品嚐她身上的香汗和迷人的味
道,很粗魯又很誇張地大力舔著她潔白如玉的滑嫩肌膚。

  胸前的美妙和後背的癢麻感交織而來,這種大膽又激情的方式瞬間就讓陳楠
腦子一空,除了低聲輕哼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方式已經劇烈到讓她忘
乎所以,她絲毫沒想過所謂的前戲可以如此激情。

  「東哥,呀!不要,啊……」陳楠控制不住地呻吟出聲,即使咬著下唇,羞
怯地不想叫出聲,可背後傳來的酥麻感卻讓她根本控制不住,加上張東的手不停
揉弄著她敏感的乳房,她已無力自制。

  「哦?是叫我不要停嗎?我的小寶貝!」

  張東說著話的時候,下身和陳楠貼在一起,能明顯感覺到陳楠的陰戶無比泥
濘,稍微一磨蹭就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

  不過張東並不急於進入陳楠的身體,調教一個少女,滿足的是心理上的慾望
。張東話音一落,便含住陳楠的耳朵一陣吸吮,引來她愈發膩聲的輕吟。

  此時,陳楠的後背上儘是張東的口水和一道道鮮紅的吻痕,那醉癢的感覺已
經讓她的理智崩潰。

  漸漸的,陳楠的身子癱軟得力氣全無,除了輕聲呻吟外,只有任由張東擺弄
的分。

  在不知不覺中,陳楠擺出一個標準的後入姿勢,那一雙長腿瑟瑟顫抖著,雙
手無力地撐在床上,整個上半身呈現趴姿,飽滿的巨乳因此擠壓得有些發疼。

  陳楠氣喘吁吁地呻吟著,小腦袋貼在床上,粉眉緊皺,露出似是痛苦的表情
,小手緊緊抓著床單,幾乎要把床單抓破,但好像唯有這樣才能稍微抵擋住張東
激烈的挑逗,那種感覺美妙得讓她差點暈厥過去。

  「啊!啊,東哥呀……癢啊……」

  張東趴在陳楠身上親吻後背後,一下子又來到她的身下,雙手不捨地離開她
飽滿的豪乳,轉而捏住她充滿彈性的翹臀肆意揉捏起來。

  感受到張東那火熱的呼吸吹在屁股上,陳楠想到自己正以這樣的姿勢暴露最
羞人的地帶給張東看,頓時腦子一陣發暈,又聯想起剛才張東品嚐陳玉純的小陰
戶的那一幕,就一陣緊張,但心頭這一顫,反而讓身體本能地分泌出更多愛液,
因為其實她也想感受那樣美妙的滋味。

  陳楠的小臉和巨乳貼著床,不過呻吟的時候,並沒有閉上水靈靈的眼眸,或
許是因為採取趴姿,不用面對張東的關係,讓她反而有了勇氣,半睜著眼,同時
以視覺感受著這與眾不同的感覺。

  這時,陳玉純嬌喘方息,睜開眼睛,轉過頭溫柔地看著陳楠。

  眼見好閨密很緊張,陳玉純挪動著發軟的身體,一把抱住陳楠,嬌聲說道:
「楠楠別怕,這感覺很好的,真的。」

  「嗯……啊!」陳楠羞怯地應了一聲,可身子才剛放鬆,卻又突然叫了一聲
,睜大了眼睛,渾身顫抖著,幾乎要哭泣出聲,粉眉也緊緊皺了起來。

  陳楠抓著床單的小手劇烈顫抖著,似是受到無比疼痛,不過陳玉純知道這種
反應是因為要她忍住那種想叫出來的衝動,立刻抱住她,親了一下她的小臉,然
後抬起頭朝後面看去。

  只見張東還沒開始幫陳楠口交,而是親吻著她的美臀,啃咬著那如水蜜桃般
粉嫩又充滿彈性的小嫩臀。

  看著陳楠的纖腰一弓一縮,張東興致大起,舔了一下她的脊椎,又在腰陽關
穴的位置輕輕親吻著。這是人體很怕癢的一個部位,但會引起癢感的另一個意思
,就是敏感。

  就是張東輕輕親的這一下,讓陳楠的反應無比劇烈,小臉瞬間憋得通紅,只
能張著小嘴啊啊低吟,有一種窒息般的不順暢感。

  陳玉純在一旁看得咯咯直笑,現在她已經恢復精神,自然樂得看張東溫柔地
賣力逗弄陳楠。

  張東瞪了陳玉純一眼,便將陳楠的身子抱直起來,感受她身上黏黏的汗濕,
並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那一對飽滿的豪乳,舔著她發紅的耳朵,色笑道:「楠楠,
舒不舒服啊?還想不想東哥繼續?」

  陳楠已經氣喘吁吁,儘管心裡很渴望那滋味,卻矜持作祟,硬是搖了搖頭。
張東還沒發表意見呢,陳楠突然渾身觸電般大叫一聲,然後狠狠白了陳玉純一眼
,原來陳玉純趁著兩人變換姿勢的空擋,伸手在她的陰戶上摸了一下。

  陳玉純晃著滿手的水光,調笑道:「還說不要,你這水多得都快可以洗床單
了呢!」

  「臭純純!」陳楠羞得滿面通紅,剛嬌嗔一句,卻突然感覺後背一空,立刻
本能地用手扶著床蹲下來。

  竟是張東突然躺下來,讓陳楠有些措手不及。

  陳楠一蹲坐,頓時姿勢相當曖昧,小嫩臀幾乎蹲在張東的頭上。

  張東枕著枕頭,雙手抱住陳楠本想逃脫的小嫩臀,看著她那濕淋淋的水蜜桃
和陰戶,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然後雙手往下一拉,狠狠地吻了上去。

  「呀!」陳楠頓時激動地叫了一聲,如觸電般直起腰,一臉震驚。

  不過張東根本不給陳楠任何思索的機會,粗糙的舌頭立刻舔起陳楠的陰唇,
瞬間讓她覺得眼前陣陣發黑。

  就這樣,陳楠坐在張東的臉上,任由張東抱著她的嫩臀溫柔地舔弄、親吻著
陰唇。

  當張東尋找到陰蒂時,隨即毫不猶豫地含進去,這種瞬間的刺激讓陳楠幾乎
要瘋了,那又酸又麻的感覺襲上心頭,讓她渾身本能地抽搐起來。

  「不騙你吧,真的很舒服哦。」陳玉純咯咯笑道,欣賞著陳楠那對巨乳激動
地晃動著,肉浪晃得她幾乎要暈過去。

  陳楠一邊呻吟著,一邊抬起頭瞪著大眼睛。

  每次張東的舌頭一鑽進陳楠的小嫩穴裡,陳楠都會忍不住輕哼出聲,雙手在
空中不自在的晃著,因為這姿勢讓她根本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裡才好。

  張東呈大字形躺著,讓陳楠坐在臉上,肆意舔著她的小嫩穴,貪婪地吸吮她
的愛液。

  這時張東的命根子已經硬得幾乎要爆炸,一柱擎天地傲立著,激動得一跳一
跳的,很是難受。

  在一旁的陳玉純樂得看熱鬧,正欣賞著陳楠享受的模樣,未料冷不防地被張
東一隻手用力「拉,往前踉蹌一下,恰好跌坐在張東的雙腿中間。

  口交中的張東給了陳玉純一個瘋狂又激動的眼神,陳玉純頓時心頭一顛。

  心愛的男人想要她幹什麼,陳玉純心裡清楚得很,露出嫵媚的一笑後,便握
著張東堅硬的命根子套弄幾下,然後低下頭,朱唇微張,用柔軟的丁香小舌舔著
猙獰無比的龜頭。

  「嗚……」當陳玉純津津有味地含住龜頭吸吮時,張東爽得渾身一麻,發出
沉重的悶哼聲。

  陳楠感覺到這一瞬間的停滯,被美妙的感覺侵襲中的她即使知道發生什麼事
,但還是忍不住低下頭看著,就看到陳玉純俏面微紅地跪在張東胯下,雙手溫柔
地撫摸著單丸,小嘴含住龜頭輕輕吞吐,臉上既有幾分頑皮,又帶著難言的陶醉。

  目睹這一幕,陳楠不禁覺得疑惑:那東西就那麼好吃嗎?

  「啊……噢……」

  不過陳楠根本沒有思考的機會,張東那粗糙的舌頭再次糾纏上她敏感的陰蒂
,使勁地揉壓,讓她本就問不出口的話變成聲聲控制不住的高亢呻吟聲。

  嘖嘖的水聲漫起淫穢的漣漪,偶爾伴隨著喘吁吁的聲響。

  張東三人沉浸在美妙的滋味中,意亂情迷,不能自己,當然最享受的就是閉
著眼什麼都不用做的陳楠,此時她已經舒服得渾身直抽搐,在張東大口吻住她的
陰戶時迎來第一次的高潮。

  陳楠的身軀顫抖著,飽滿的巨乳控制不住地起伏,抽搐良久後,終於身體一
軟、眼前一黑,趴在張東的小腹上,半閉著滿是水霧的眼眸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由於太過激動,身子仍不時抽搐一下。

  而陳玉純則陶醉地吞吐著命根子,青澀的口技帶著幾分齒感,不過卻如蜻蜓
點水般輕柔,根本滿足不了張東已經旺盛到極點的慾火,反而將這股火撩撥得更
加猛烈。

  張東擦了擦嘴上的愛液後便坐起來,這個動作讓陳玉純哼了一聲,不過仍繼
續含住龜頭不肯撒口。

  陳玉純已經徹底放開,絲毫不介意在陳楠面前表現對張東的喜愛,而且感受
著心愛男人身體的顫抖,對她來說就是最直接的一種鼓勵方式。

  陳楠癱軟如泥,在一旁喘息著,雙腿分開,露出潮濕的陰戶,陰戶上的愛液
多得嚇人,把床單打濕了碗大的一塊。

  張東直起身,迎上陳玉純滿是愛戀的眼眸,深情地凝視她一眼,一隻手輕輕
拍了拍她的頭,這讓陳玉純以為張東要開始了,這才戀戀不捨地吐出龜頭,卻沒
想到張東馬上把她的頭按得更低。

  陳玉純嬌嗔一聲,會意地埋在張東的胯下,開始舔起睪丸。

  陳玉純的舌頭熱情又柔軟,爽得張東渾身一顫,不過他的手可沒閒著,一手
一個,抓住兩個少女的乳房揉弄起來,讓陳玉純滿足地哼了一聲,而剛經歷高潮
、身體還很敏感的陳楠更是誇張地抽搐一下。

  這股高潮很劇烈,看樣子陳楠一時半刻無法恢復體力,張東索性拉起陳玉純
,在意亂情迷的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陳玉純俏臉一紅,嬌滴滴地看了張東一眼,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地趴到陳楠
的身上,將後背和嫩臀呈現給張東。

  陳楠一雙修長的美腿分得開開的,毫不避諱地展現出濕淋淋的陰戶,一下子
被陳玉純壓著,不禁不舒服地哼了一聲。

  不過陳玉純馬上抱著陳楠的小腰往上一提,將美乳貼上她的後背,讓她以一
個比較彆扭的姿勢跪著。

  身材比較嬌小的陳楠有氣無力地跪在下面,比較高挑的陳玉純則伏在她的背
上,她們交疊在一起擺出後入的姿勢,將兩個同樣鮮嫩,卻又有著不同誘惑力的
陰戶擺在張東的面前,一副任君選擇的模樣。

  這一幕實在太刺激,張東憋了一晚的慾火在這時達到最高點,不過陳玉純和
陳楠都各有銷魂之處,一時真是難以取捨。

  張東握著滿是唾液的命根子櫓動一下,然後慢慢跪到陳玉純兩女的身後,用
龜頭沿著她們的小肉縫上下磨蹭著,能明顯感覺到她們的身體同時激動地顫抖著。

  鬼使神差似的,張東來到陳玉純濕淋淋的小嫩穴前,看著小陰唇裡微微露出
的嫩肉,頓時無法自制,腰一挺,藉著充足無比的潤滑愛液,噗_ 一聲盡根而入
,瞬間那緊實嫩肉的蠕動讓張東爽得幾乎要發瘋了。

  「呀,好……東哥,脹……慢點……」

  儘管已經高潮過,有足夠的潤滑,但張東的命根子依舊是讓陳玉純又愛又恨
的龐然大物,這時瞬間進入她體內,飽脹又充實,帶給她美妙的同時,還是讓她
有些不適。

  「寶貝,東哥已經憋得快死了。」

  張東雙手抓著陳玉純的嫩臀,這時候哪裡還能控制得住自己,立刻以三淺一
深的節奏動了起來。

  「好,好東哥,呀……你太粗了……別、別太快了。」陳玉純忘情地叫喊道
。張東那越來越快的抽插速度讓陳玉純快要受不了了,原本含糊不清的話變成一
聲聲的呻吟。

  或許是刺激太過劇烈,張東只插入不到五分鐘,陳玉純竟然就呀呀地叫了起
來,渾身一僵,達到第二次的高潮。

  抽搐過後,陳玉純身子一軟,結合處的愛液幾乎快流到陳楠的陰戶上。

  剌激的夜晚,讓兩個少女的身體分外敏感。

  張東沒想到陳玉純這麼快就達到高潮,微微一愣後,溫柔地吻了她一下,便
讓她躺在一旁,然後他抬高陳楠的嫩臀,用龜頭磨蹭著她的肉縫。

  感覺到那又堅硬又火熱的肉棒,陳楠的腦子一陣空白,不過張東已經忍耐不
了,瞬間巨大的龜頭就進入她粉嫩的肉縫中,破身的疼痛和後來的銷魂滋味一起
襲上心頭,讓她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

  陳楠的嫩穴緊實無比,張東爽得渾身一顫,幾乎要射出來,他馬上深吸一口
氣,壓抑住這股衝動,然後將注意力放在感受陳楠的陰道嫩肉有力的蠕動上。

  過了不久,張東忍不住雙手抓住陳楠顫抖的嫩臀,腰一挺,一寸一寸地進入
這具讓人幾乎瘋狂的身體裡。

  張東的龜頭每進入一點,身下的陳楠都會顫抖一下,這種反應無疑帶給男人
無比的刺激,直到碩大的龜頭頂在她顫抖的子宮口時,她那如哭泣般的嚶嚀聲終
於點燃戰火,張東抓著她的嫩臀開始動了起來。

  「東哥,好,粗……呀……」陳楠嬌喘連連地呻吟盜,話語含糊不清,或許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呼……」張東喘著粗氣,爽得幾乎沒說話的精神。

  三淺一深的溫柔節奏持續不到一分鐘,陳楠的陰道緊致又有彈性,那嫩肉仿
佛活肉般蠕動,讓張東舒服得幾乎魂飛魄散,開始大力抽動起來。

  「呀,東哥,啊……」陳楠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任由張東擺佈,哭泣般呻吟
道。

  由於採取後入的姿勢,張東每一次有力的進入,都撞得陳楠那嬌小的身體搖
晃不堪,臀部被撞擊的啪啪聲聲聲入耳,增加激情的感受。

  此時陳楠整個上身無力地趴在床上,雙手緊抓著床單,控制不住叫出聲的沖
動,呻吟聲越來越淫蕩。

  這麼溫柔可愛的少女被自己後入,對張東來說,這種視覺上的衝擊無比劇烈
,而心理上的滿足更是可想而知。

  過了五分鐘,張東像是不甘心似的拉起陳楠,雙手穿過她的肋下,把她整個
上身提起來,讓她整個上身除了被張東抱著外幾乎沒有支撐,雙手立刻抓著她巨
大的豪乳粗魯地揉捏著。

  陳楠粉眉緊蹙,感到又舒服又難受。

  兩人的下身依舊緊緊貼合在一起,固定好姿勢後,張東繼續抽送起來,這姿
勢的好處就是插得深,而且還能享受往上撩的快感。

  在上下身雙重的刺激下,陳楠終於忍不住大叫出聲:「啊……東哥,不行,
爽,好酸……呀……頂、頂穿了……啊!」

  陳楠控制不住地大叫起來,嗓音變得極端嫵媚,乳房被張東捏著、下身被狠
狠地撞著,這羞人的姿勢帶來的劇烈快感徹底把她淹沒,讓她失去思考的能力,
只能憑本能淫叫著。

  張東肆意玩弄著陳楠的豪乳,用這姿勢幹了一會兒,在陳楠啊啊叫著來了一
次高潮後,便讓她躺下,溫柔地愛撫一陣子,然後再次提槍插入,將她一條顫抖
著的美腿扛在肩上,就開始繼續抽送著。

  「啊,東哥……別……停,人家受不了……」

  高潮過後,陳楠的身體依舊敏感,渾身汗淋淋的,原本雪白的肌膚覆蓋上一
層火熱的粉紅色。

  陳楠嬌喘連連,沉浸在張東溫柔的抽送中,俏面含春,眼裡儘是水霧,即使
嘴上叫停,但她沒有拒絕這持續不斷的美妙。

  陳楠這發浪的模樣看得張東直吞口水,猛的伸出一隻手抓住她的豪乳揉弄起
來。

  在這樣的刺激下,伴隨著陳楠高亢的呻吟聲和噗哧噗嚙的水聲,張東挺入的
速度瞬間快了起來,一下又一下,用力地進出著她潮濕一片的小嫩穴。

  陳楠總是控制不住叫出聲,與陳玉純相比,她呻吟的聲音輕如貓叫,有幾分
可愛的味道,更能激起男人的慾望。

  陳玉純半睜著迷離的眼眸,靠過來和陳楠親吻,同時雙手撫摸著她身上,並
將陳楠微微側向自己。

  張東自然不會冷落陳玉純,一隻手摸到她的身上,畢竟雖然有飽滿豪乳在手
,但陳玉純的嫩乳那無與倫比的彈性,也是讓人愛不釋手。

  以傳統的姿勢抽送了將近半小時後,陳楠痙攣著迎來第三次高潮,但張東依
舊沒有想射的感覺。

  在陳玉純兩女互相愛撫這一幕的刺激下,張東即使肉體和心靈雙重爽快,肉
棒卻依舊堅硬如鐵,或許是剛才太過刺激而有些麻木,今天的戰鬥力之持久,讓
張東自己都有點吃驚。

  畢竟在沒有酒精或者藥物的情況下,面對這麼刺激的雙飛堅持這麼久實在太
匪夷所思,不過這個時候誰有空去想這些?

  從陳楠告饒的哭泣聲就知道她已經爽翻天,眼睛一翻,暈厥過去,只有身體
依舊本能地一抽一抽。

  張東慢慢從陳楠的嫩穴中拔出濕淋淋的命根子,瞬間嫩穴內的愛液往外噴湧
,把床單打濕一大片,令人歎為觀止。

  陳玉純媚笑地看著這一幕,知道陳楠已經得到極大的滿足,接下來這又愛又
恨的滋味就是屬於她的了。

  陳楠的身子癱軟如泥,喘著大氣,閉著眼睛,渾身濕得如從水裡撈出來的一
樣,只剩下不時抽搐的力氣。

  看著陳楠的這副模樣,張東俯身愛憐地吻了吻她,一抬頭就對上陳玉純含情
脈脈的眼神,自然會意地將她拉過來抱在懷裡。

  張東並不急於進入陳玉純的體內,而是心生一個邪念,抱著她溫柔地親吻著。

  對於女孩來說,肉體上的滿足是劇烈的,不過心靈上的甜蜜更有吸引力。這
時張東的溫柔徹底融化陳玉純,不管是愛撫還是愛意滿滿的濕吻,都讓她心中澎
湃,覺得眼前發暈,此刻要她為張東去死,她也願意。

  張東兩人身上都大汗淋漓,張東的陰毛更是濕透,分不清到底是陳玉純還是
陳楠的愛液。

  一番甜蜜的愛撫後,張東試探性地吻著陳玉純的耳朵,輕聲說道:「純純,
我想射在你嘴裡。」

  「現在想射了?」陳玉純笑著問道,但臉上沒有抗拒,亦沒有猶豫。

  下一刻,陳玉純伸出小手抓住張東堅硬的命根子套弄起來,瞬間小手就被愛
液弄得濕黏黏的。

  「還沒有,不過一會兒我就想射給你。」張東抱著陳玉純,甜言蜜語地哄了
一陣子。

  陳玉純早就溫順得不會拒絕張東的任何要求,何況女人都是有比較心理的,
在她聽來,這一句話似乎是表達他對她更加深沉的喜愛,她下意識地看了癱軟如
泥的陳楠一眼,滿面喜色地點了點頭。

  張東坐著,然後分開雙腿,一番愛撫讓陳玉純動情後,便試探性地將她的頭
按到胯下。

  陳玉純半分猶豫都沒有,輕啟朱唇,含住張東的命根子吞吐起來,絲毫不介
意上面滿滿都是陳楠的分泌物。

  「我的純純最好了,東哥愛死你了……」

  張東追求的就是這個心理上的刺激,眼見陳玉純對自己百依百順到這地步,
心裡的邪欲得到的滿足程度膨脹好幾倍。

  張東這番話就像鼓勵一樣,陳玉純更加賣力地吞吐起來,甚至將命根子上陳
楠的分泌物都吞下去。

  陳楠的俏臉上儘是陶醉,還不時抬起頭觀察著張東的反應。

  張東見狀,自然更加滿足。

  而張東爽得幾乎扭曲的表情,對陳玉純來說無疑就是最好的褒獎。

  高潮中的陳楠氣喘吁吁地躺在一旁,敏感的身體還在抽搐著,沉浸在美妙的
滋味中,腦中就像天旋地轉一樣。

  即使渾身無力,但陳楠還是半睜著眼睛看前這一幕,雖然已經放開身心,不
過陳玉純的大膽總是讓她感到羞怯,又有一種難言的衝動。

  陳楠看著陳玉純一臉嬌媚,微微喘息著,津津有味地舔吃著張東的命根子和
其上的分泌物,將那些帶著情慾味道的東西全部吞下去,這一幕對她來說衝擊性
實在太大,她彷彿也能體會到那種為了心愛的人做什麼事都心甘情願的感覺。「
不錯,寶貝……試試,再含深一點!」

  張東爽得直抽涼氣,尤其是陳玉純舔了一會兒後便無師自通地嘗試著深喉,
讓他爽上加爽。

  陳玉純受到鼓勵,抬起頭挑逗地看了張東一眼,粉眉微微皺起,小手抱住張
東的屁股後盡力將肉棒含入,即使她難受得有點反胃,嘴角也開始有唾液滴下,
但不肯停下來,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男人因為她的努力而興奮不已。

  那巨大的龜頭在陳玉純的喉嚨裡享受著有力的蠕動,張東爽得直翻白眼,不
過一看陳玉純難受的樣子,還是心裡一疼,柔聲說道:「純純,難受的話就停下
來吧。」

  「嗚!」陳玉純含著命根子說不出話,但張東關切的話語讓她很開心,但她
仍倔強地搖了搖頭,繼續試著再深入一點兒。

  儘管陳玉純這行為讓張東很感動,不過說到底她還是第一次嘗試,撐不了多
久。

  果然沒一會兒,陳玉純連眼淚都流下來,終於還是吐出命根子,擦了擦眼淚
,在一旁大力咳嗽著。

  張東頓時心疼極了,立刻抱住陳玉純,輕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慰她。

  陳玉純給了張東一個嬌媚的甜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關係,要他別擔心
,她根本一點都不在意這小小的難受,因為她更喜歡的是難受過後得到的憐愛和
關心。

  抱了一會兒,陳玉純又如八爪魚般纏上張東,將張東推倒在床,嬌嗔道:「
東哥,我又想要了,好好愛我!」

  說話間,熱情似火的陳玉純吻上張東的乳頭。

  張東被這突如其來的突襲刺激得一哼時,陳玉純已經擺好體位,纖纖玉手輕
車熟路地抓住他的命根子,對準她那嬌嫩緊致的銷魂地,毫無阻礙地將它放入體
內。

  當命根子被一股柔軟濕嫩包圍的時候,張東和陳玉純都滿足地叫了一聲。

  女上位的姿勢對於主動的女孩子來說別有一番樂趣,陳玉純含情脈脈地看了
張東一眼,整個人貼在張東的身上,陶醉地將頭伏在張東的胸口上,一邊舔著張
東的乳頭,一邊輕輕挪著腰,溫柔地動了起來。

  「東哥,這樣的感覺……也很好……」陳玉純嬌喘連連,俏眼含春,挺動著
嫩臀吞吐著堅硬的命根子。這種感覺雖然不激烈,卻給人水乳交融般柔美的快感。

  「嗯……寶貝,你夾得我好舒服啊!」

  張東舒服極了,雖然陳玉純扭動身軀的方式一點都不劇烈,不過卻給他一種
截然不同的享受。

  陳玉純喘著粗氣,溫暖的氣息吹在張東的肌膚上,她頑皮地舔著乳頭,也為
他帶來如觸電般的美妙。

  陳玉純主動挺著嫩臀一上一下的吞吐著張東的肉棒,陰戶輕柔地包裹著張東
,雖然就肉體上而言,這種輕描淡寫的行徑好像沒多少刺激可言,不過卻讓張東
感受到濃濃的愛意。

  陳玉純第一次嘗試女上位,嘗到這個姿勢帶來的快感,居然在這緩慢的動作
中,不到五分鐘就呀呀叫著迎來一次高潮。她滿足至極,嬌喘著趴在張東身上動
彈不得。

  陳玉純的小嫩穴有力地蠕動著,那無比火熱的潮濕讓張東有點受不了,更是
陶醉不已。

  張東溫柔地抱著陳玉純,給她高潮之後的愛撫,然後他已經有些發綠的眼睛
便鎖定住在一旁看春戲的陳楠。

  「東哥,你去和楠楠玩吧,人家好酸啊。」

  陳玉純知道張東還沒射,全身無力地挪動到一旁,並把張東推向陳楠那邊,
然後趴在一旁,滿足又疲憊地笑著,知道又到了她看好戲的時候。

  陳楠則面色羞紅,滿是吻痕的美乳隨著呼吸起伏,不過她已經有經驗,這時
倒是大膽地迎上張東,抱住張東的腰。

  或許陳楠會這麼主動,是受到剛才目睹那一幕的影響,不過她抱住張東後卻
不知道該怎麼做,愣了一下後,一臉迷茫。

  陳楠這個生疏的樣子,看起來真是要人老命,張東哪裡還忍得住,馬上將她
的身子往下一壓,雙手不客氣地揉上她飽滿的美乳。

  「東哥,後入、後入……」陳玉純看得咯咯直笑,立刻在一旁打趣道。

  「什麼後……呀……」

  陳楠疑惑地問了一聲,但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張東翻過身,壓成一個後入
的姿勢跪著,胸前那對飽滿的巨乳也隨之搖晃。

  在陳楠還有些茫然的時候,張東迷戀地握住她的乳房揉弄著,激烈的愛撫讓
她顧不得問陳玉純話,只剩下迷情的呻吟聲。

  張東跪在陳楠的身後,握著堅硬如鐵的命根子,在她無毛的小肉縫上磨蹭兩
下後,猛的朝前一頂,再次進入這具又緊又嫩的身體裡。

  「啊,好大……」陳楠本能地叫了一聲,身子一拱,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進入
抽搐起來。

  陳楠的身材很嬌小,特別能滿足男人的控制欲,張東深吸一口氣,雙手抓住
她飽滿的美乳揉弄著,腰劇烈地挺動起來,堅硬的命根子一下又一下地深入她潮
濕的嫩穴。

  陳楠咬著牙發出哭泣般的呻吟聲,柔弱無比,更能剌激男人的獸性。

  後入的姿勢很猛烈,肉與肉相撞的啪啪聲響無比劇烈,陳楠就像是大海裡的
一葉孤舟,隨著張東有力的撞擊無力地搖擺著,胸前那對飽滿的乳房更形成壯觀
的乳波肉浪,連一旁的陳玉純看得都有些傻眼。

  張東就像一台不知疲憊的打樁機,一進入陳楠的體內就凶狠無比地大力抽送
,巨大的命根子每插進去一次,都會抽出越來越多的愛液,沒幾下就把兩人的下
身打得一片潮濕。

  陳楠咬著床單,叫聲幾乎都要哽咽了,劇烈的快感讓她腦子發暈,她很想大
聲地把這感覺叫出來,又覺得這樣好像太放浪,只好忍耐著。

  陳楠這副害羞的模樣讓人更想戲弄,陳玉純稍稍休息一下,便按捺不住湊上
來,壞笑著從後面推著張東的屁股。

  這時,張東覺得自己的腦漿都沸騰了,兩邊的刺激讓他亢奮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張東突然感覺身下陳楠的小嫩穴劇烈地收縮起來。

  陳楠呀呀地叫了幾聲,子宮顫抖起來,陰道口一開,一股火熱的愛液噴灑而
出,很明顯的,她又迎來更加美妙的一次高潮。

  張東的前列腺一緊,渾身上下的每一顆細胞幾乎都興奮得跳動起來,他瞬間
紅了眼,感覺睪丸一緊,想射精的感覺席捲而來。

  「嗯……」悶吼一聲,張東猛的抓住陳玉純的小手,粗魯地把她拉到面前。
陳玉純還記得之前張東說過的話,笑瞇瞇地看著張東,嬌羞又緊張地等待那個淫
穢又激情的一刻。

  陳楠渾身抽搐,爽得幾乎要暈死過去。

  陳楠的小嫩穴無比美妙地蠕動著,張東低哼一聲,將她的屁股推向旁邊,把
已經要爆炸的命根子抽出來。

  張東的命根子一跳一跳的,已經到了發射的邊緣,上面還沾滿陳楠高潮的愛
液,看起來愈發猙獰。

  看到張東一將命根子抽出來,臉上儘是忍耐得很痛苦的扭曲表情,陳玉純根
本顧不上害羞,立刻抱住張東的大腿,小嘴輕啟,將龜頭含進去,小手握住命根
子迅速地套弄起來。

  「啊!」

  張東感覺眼前一黑,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彷彿將他帶上天堂,當柔軟的小舌
頭舔到馬眼時,頓時精液肆無忌憚地爆發在陳玉純的櫻桃小口內。

  其實陳玉純很緊張,畢竟她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不知如何是好,還是不停套
弄著張東的陰莖。

  或許是因為壓抑了兩天,張東射了很多,讓陳玉純驚得瞪大眼睛,她的小嘴
根本容納不了那麼多精液。

  「嗚……」

  陳玉純發出含糊不清的嚶嚀聲,繼續套弄著張東的命根子,似乎要擠干張東
的每一滴精液,直到張東腿軟、眼黑的時候,她已經含不了那麼多精液,即使吞
下了一些,但嘴角還是流出一絲絲乳白的液體。

  「啊!」張東爽得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被抽掉,腿一軟,直接跌坐下來,呈大
字形躺著,大口大口喘息著。

  這感覺實在太刺激,射完後,張東感覺體力彷彿都耗盡了,雖然爽到極點,
不過也幾乎要虛脫了。

  張東閉著眼睛享受這美妙的滋味,陳玉純則往前一跪,還是含著龜頭,並又
輕輕套弄兩下。

  儘管陳玉純已經大著膽子幫張東口爆,不過這時含著一嘴的精液,一時也不
知道該怎麼辦,吐出來的話,她擔心張東不開心,吞的話,剛才已經吞了一點,
她是不排斥這滿是男人味的分泌物,不過吞下去還是感覺怪怪的,而且也怕陳楠
會拿這件事笑她,她還沒開放到這個地步。

  張東現在爽到極點,連動都不想動,他這副幾乎虛脫的模樣,讓陳玉純很開
心,至少她明白自己的男人很快樂,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這時陳楠喘著氣躺在一旁,羞怯地看著這一幕,小嘴微微張開。

  陳玉純見狀,眼裡閃過一抹壞意,含著滿滿的精液朝她撲過去,在陳楠驚得
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吻上她的小嘴。

  陳楠愣了一下,矜持作祟想掙扎,不過高潮過後的身體還很無力,雙手被陳
玉純一抓,毫無還手之力。

  雖然陳楠想閉上小嘴,但已經來不及了,陳玉純狡黠地笑著,把嘴裡的精液
過度給她,那滿是男人氣息的味道瞬間讓她的腦子嗡鳴一聲。

  陳楠的身體還很敏感,本來還無力地掙扎,可隨著陳玉純的舌頭在她嘴裡攪
動,雙手也抓住她的美乳揉弄時,她渾身一軟,如觸電般的感覺讓身子一陣酥麻
,根本沒有力氣可以反抗,而就算是被迫、就算很無奈,也還是意亂情迷。

  陳玉純和陳楠親吻著,嬉鬧中也有幾分動情,或許是嘴裡的精液刺激了她們
,兩人抱在一起,張東的精液在她們嘴裡來回遊走,她們便一點一點吞下去,舌
頭偶爾的撩撥動作很輕柔,似乎是在為這美妙的夜晚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張東躺著休息好半天才喘過氣來,他閉著眼睛,即使聽到奇怪的聲音,也只
當陳玉純和陳楠在鬧,所以沒欣賞到這一幕,直到那聲音漸漸小下來,他才感覺
到她們正在竊竊私語著什麼,並好像輕手輕腳地坐起來。

  張東這才睜開眼睛,這時陳玉純把一根煙遞到他嘴邊,而還嬌喘連連、滿面
潮紅的陳楠則拿著打火機,一臉又羞又喜地看著他。

  張東伸了一個懶腰,猛的坐了起來,將陳玉純和陳楠摟到懷裡,享受著左擁
右抱的美好。

  陳楠已經不太羞怯,一隻手主動抱住張東的腰,另一隻手幫張東把煙點上,
乖巧得讓張東心裡叫爽,這想必是這輩子抽得最舒服的事後煙。

  抱著陳玉純和陳楠甜言蜜語了一番,張東的一雙賊手遊走在她們粉嫩的身上
,讓她們沒一會兒又氣喘吁吁。

  不過因為這次太過猛烈,陳玉純和陳楠都很疲憊,嬌嗔的同時也開始打起哈
欠。

  習慣早睡早起的好寶寶良好的生活習慣發作,張東也不好再折騰陳玉純和陳
楠,不過現在三人身上都是汗,黏黏的,不洗一下就睡覺也不舒服,張東便摟著
她們來一個鴛鴦戲水。

  都到了這分上,陳玉純和陳楠也放開了,互相調笑著入浴,不過也很是溫順。

  浴室的大池子裡,陳玉純和陳楠泡著澡,羞澀地看著彼此身上擦之不去的吻
痕,陳玉純一時興起,又在陳楠的豪乳上種了幾顆草莓,引得陳楠一陣嬌嗔,不
甘心地伸手去撓她的癢。

  陳玉純和陳楠戲水的一幕很溫馨也很香艷,張東抽完事後煙後走過來一看,
頓時心裡有些發癢,低頭一看命根子上還有一點殘留的精液,再一看她們說話時
一張一合的小嘴,立刻就邪念叢生。

  張東坐在浴池的邊緣,笑瞇瞇地看著陳玉純和陳楠嬉鬧,直到把她們看得有
些不好意思,才將陳玉純拉過來,道:「小純純,你這清理工作可做得不夠仔細
哦!」「討厭啦你!」陳玉純當然知道張東指的是什麼,剛才放開了可以很瘋,
不過現在要當著陳楠的面吞精,她又覺得有些扭捏。

  張東壞笑一聲,就將她拉向胯下,讓還殘留著精液的龜頭磨蹭著她粉嫩的小
臉。

  陳玉純只是扭捏一下就屈服了,白了張東一眼,便慢慢湊到他的胯下,用丁
香小舌舔著已經軟掉的命根子。

  陳楠看得臉一紅,不過卻目不轉睛地盯著陳玉純的動作。

  陳玉純的大膽帶給陳楠很大的刺激,可雖然心裡躍躍欲試,不過她還沒這麼
大膽。

  張東也知道這點,所以暫時還不勉強陳楠。

  陳玉純將命根子上的精液舔乾淨後,故意伸了伸小舌頭,讓張東和陳楠看到
小香舌上乳白色的精液後才吞下去,然後一臉幽怨委屈地嗔道:「臭東哥,這下
你滿意了吧!」

  「我家純純最好了。」張東開心地抱住陳玉純哄了一番,又忍不住將陳楠拉
過來上下其手,心想:有玉純這麼好的起頭,相信要享受楠楠的口舌服務只不過
是早晚的事,沒必要操之過急。

  張東對著陳玉純兩女說著甜言蜜語,安撫她們瘋狂過後羞怯的心,畢竟女孩
子都有矜持之心,為了自己的性福,張東必須時時時刻向她們灌輸一些理念,改
變她們的想法。

  一個溫馨的澡洗完後,張東三人已經很疲憊,陳玉純和陳楠哈欠連天,幾乎
睜不開眼睛,張東也覺得有點睏,為她們擦乾身上的水珠後,輪流用公主抱將她
們橫抱上床,這樣賣力的慇勤服務自然贏得她們的歡聲笑語。

  燈一關,張東左擁右抱,聽著彼此的呼吸,一起甜甜地睡著,結束這個香艷
的夜晚。

  空氣中還有體液揮之不去的味道,床上的三具身體赤條條地糾纏在一起,發
皺的床單似乎在述說剛才的盤纏大戰是何等激烈。

  夜已深,筋疲力盡的三人相擁著沉沉睡去……





第二章 楠楠想家了

  房間厚厚的兩層窗簾一點都不透光,即使是大白天,但只要一拉上窗簾,光
線根本透不進來,房裡一片漆黑,又有冷氣,加上環境無比寧靜,絕對適合睡懶
覺。

  直到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擾了美夢,張東的眼皮才動了動,雖然很不想接
,可鈴聲很大,歌曲的腔調還很怪異,面對著這種聲音,估計誰都睡不著:神曲
《忐忑》響起,猶如天外焚音一樣,瞬間就讓人感覺五雷轟頂,若心神稍有不穩
,很容易就會魂飛魄散。

  操,老子是他媽的腦子進水了才會下載這首歌,昨天不知道是玉純還是楠楠
動了手機,還把它當鈴聲。張東瞬間渾身雞皮疙瘩起了好幾斤,聽著龔姐那千回
百轉的嗓音,他大腿一僵、蛋蛋發疼,連前列腺都有一種好像隨時就要支離破碎
的劇疼。

  張東不爽地哼了一聲,閉著眼睛,伸出手在床頭一陣摸索,這才摸到手機。

  小孩子有起床氣,像張東這一類嗜睡如命的人被吵醒,當然也會有火氣,尤
其是這樣的神曲更是讓他腦子嗡嗡作響,手機一拿過來,也不看是誰打的,一接
通就沒好氣地喂了一聲。

  「大東,還沒起床嗎?」電話那頭張勇的聲音沉穩,明顯他不是什麼睡懶覺
的人,非常有精神。

  張東在混的時候,外號就叫大東,主要是因為在南方,張東的身高算高的。

  張東兄弟倆在人群中都算是鶴立雞群,但他們的父親卻身材瘦小,真不知道
是遺傳的過程DNA 進化了,還是因為隔壁有一個王叔叔的關係。

  而什麼弟弟、哥哥之類的稱呼,在張東兄弟倆看來總是有點肉麻,所以張勇
直接喊張東的外號。

  「操,才幾點,起毛床啊!」張東鬱悶地揉著眼睛,又搓了搓雞窩似的頭髮
,發起牢騷。

  昨晚搞得筋疲力盡,此時張東仍昏昏欲睡,那種從心靈到肉體上無比的滿足
,消耗的體力不是一般的大,不好好睡幾場覺是很難補回來的。

  「下午三點了……」

  張勇頓時無語,他作息規律,雖然知道張東的作息不正常,卻沒想到張東不
但能睡,還能睡到不知天荒地老,他相信若不是他打這通電話,張東肯定睡到晚
上才起床。

  張勇怎麼想都想不到陳玉純和陳楠會和張東折騰一夜,還左擁右抱地一同入
眠,在他的眼裡,他們的關係純潔,畢竟張東混歸混,但不是阿龍那樣的色中餓
鬼,陳楠又是名義上的表妹,張勇根本想不到張東會和陳楠發生關係。

  張東揉著眼睛,不情願地坐起來,伸手拿起煙熟練地點了一根,這才鬱悶地
說道:「怎麼了?老大,你不是去會你的戰友嗎?昨晚他們沒找幾個小妞折騰你
啊?」

  「這幾天的聚會應該不少,你先到酒店大堂等我,有些事要和你交代一下。」

  張勇永遠是那麼乾脆利落,話一說完,就直接掛電話。

  媽的,十足的官僚主義,這當官的架子還擺成習慣了。張東被吵醒沒好氣,
在心裡暗罵一聲。

  不過礙於張勇的淫威,張東可不敢繼續睡了,一邊抽著煙,一邊下床到浴室
洗漱。

  至於床上只剩自己--個人,張東也習慣了,他根本無法適應陳玉純兩女良
好的作息,要是哪天起床還抱著她們,那才是活見鬼了。

  洗漱完畢後,張東換了一身新衣服,神清氣爽。

  張東看著凌亂的床單,聞著空氣中似乎散之不去的味道,忍不住淫笑一聲,
然後愜意地走出房間。

  果不其然,陳玉純和陳楠早就洗漱完畢,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一見張東出來,陳玉純兩人都咯咯笑著,臉上都有幾分羞紅,不知道在聊什
麼。雖然不知道陳玉純和陳楠在說什麼悄悄話,不過明顯是張東不宜的話題,這
時她們笑得狡黠,不過也沒再討論。

  昨天張東已經教陳玉純怎麼叫客房服務,所以不擔心她們會餓肚子,卻發現
她們是叫外賣,頓時覺得她們倒是又節省又機靈,酒店那麼貴的飯菜不吃,這種
勤儉著實讓張東感到汗顏。

  陳玉純穿著牛仔小短褲,上身白色蕾絲無袖裝,簡單的穿著將高挑的身才襯
托得更加迷人。

  一見到張東,陳玉純露出嬌媚的一笑。或許是因為昨晚滿足到極點,給人一
種若有若無的妖嬈感。

  陳楠則穿著粉色的連身裙,嬌美的容顏上帶著幾分羞澀,嬌小的身材卻有著
一對讓人瞠目結舌的飽滿巨乳,尤其是她的長相又那麼甜美,羞答答的模樣總是
讓張東獸興大發,這一看,頓時就有了脫她衣服的衝動。

  童顏巨乳,這就是童顏巨乳啊!張東瞇著眼睛看著陳楠,不由得色笑著。

  說實話,第一次見到陳楠時,張東並沒有覺得她可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
到滋潤的關係,她似乎愈發甜美了。但張東覺得她稍微瘦了一點,但只要好好養
著,估計會更加迷人。

  口交的調教還沒開始,張東已經開始意淫著乳交的事,畢竟碰上這麼一對極
品的豪乳,沒有這方面想法的絕對不是男人。

  看來未來的路任重而道遠啊……張東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陳楠高聳的乳房上
,恨不得扒掉她身上的衣服,好好玩弄這對讓人愛不釋手的大寶貝。

  「你們起得真早啊。」張東一邊笑道,一邊走上前坐在陳玉純和陳楠的中間
,想佔點便宜,可惜她們都嬌笑著躲開。

  「討厭,我們都穿著新衣服,你可別使壞,知道嗎?」陳玉純吐了吐小舌頭
,拉著陳楠起身,俏生生地站在張東的面前,大眼睛一閃一閃的,似乎是在渴望
張東的稱讚。

  張東鬱悶地心想:老子的色意表達得有那麼明顯嗎?剛才老子應該是笑得人
畜無害才對,怎麼這兩個丫頭還能察覺到老子的色心?這萬惡的社會啊,這麼單
純的小姑娘都有這種戒心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混啊!

  其實張東的自我感覺太良好,剛才那樣並不算是色笑,而是到了淫笑的地步
,他那一雙眼睛泛著綠光往陳楠的胸脯上猛看,還不自覺地吞了一口口水,感覺
恨不得把陳楠一口吞下,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大概只有瞎子才看不見。

  「好漂亮的新衣服啊。」張東心裡鬱悶,不過嘴裡還是讚美道,心想:雖然
很漂亮,不過看起來很好脫更加重要,咱不是那種浮誇的人,注重的是實用性。

  陳玉純和陳楠開心地笑著,得到了張東的誇獎,忍不住低頭打量起自己的新
衣服。

  不過陳楠卻羞怯地咬了咬下唇,臉色時而迷茫,時而又有幾分惆悵,甚至有
種憂心忡忡的感覺。

  張東一向眼尖,見陳楠神色有異,關心地問道:「楠楠,你怎麼了?是不是
哪裡不舒服?」

  「沒有!」陳楠趕緊搖了搖頭。

  儘管陳楠很開心,不過看起來總有些心不在焉,嘴上雖說沒有,不過傻子都
看得出她肯定有心事。

  「我們楠楠沒斷奶,是想媽媽了。」陳玉純調笑道,不過語氣中有著難掩的
羨慕。

  但這也難怪,畢竟陳楠還有個啞嬸,可陳玉純呢?她弟弟住在二叔家,她母
親死了,就算父親回來,估計也是不認……

  陳玉純看似活潑開朗,其實也有脆弱的一面,只不過要強的她一直都讓自己
假裝堅強,把那一面隱藏起來。

  想想離開小裡鎮也有幾天了,陳玉純和陳楠都是第一次出遠門,難免會有些
不適應,尤其陳楠從小到大幾乎沒離開過啞嬸的身邊,自然更想家。

  想到這些,張東才恍然大悟過來,畢竟陳楠母女倆現在可以說是居無定所,
寄住在林燕那裡,陳楠這當女兒的會擔心媽媽也不足為奇。

  現在陳楠母女倆在陳家溝村已經沒有棲身之所,那點補償又不可能很快就到
位,現在怎麼說都是寄人籬下。雖然陳楠沒有表現出來,不過她內心應該很擔憂
,最起碼擔心啞嬸住在那裡會不會受到委屈,這些全是張東想不到的。

  陳楠會忐忑也是正常的,儘管省城的一切讓人眼花繚亂,不過對於居無定所
的她而言,心裡始終沒有安全感,畢竟懂事的她不只要擔心自己,更要擔心她那
幾乎沒有生活能力的媽媽。

  陳楠的個性靦腆內向,不善於溝通,不過卻特別堅強,看似溫柔的外表下有
顆堅強的心,卻沒有幾人能瞭解。這些年來,孤苦無依的陳楠母女倆的生活實在
很苦,她早就在苦難中學會堅強,一直默不做聲,表現內向,對於她來說,這隻
,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張東剛想安慰陳楠幾句,豈料張勇又打電話過來,不過這次不是催張東去酒
店的大堂,而是叫他直接在酒店開一間包廂,他等一下要過來見陳楠,順便把該
處理的事和張東溝通一下。

  這次張勇回省城,不只是為了分配遺產,至於還有什麼事,他什麼都沒說。
對此張東有點納悶,心想:老大回來後貌似一直很忙,就連見個面都是匆匆一過
,老大這是回來見老情人吧?可就算是見老情人,也不用這麼慇勤啊,難道就不
怕和阿龍一樣躺在醫院裡落個半死不活嗎?

  張勇的習慣是話一說完就掛電話,這種作風著實讓人很無語。

  張東想了想,覺得張勇是那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應該不會為了遺產的事
情特地回省城,畢竟張勇一向一言九鼎,既然說要把房產全給他,想來就不會有
變故,這次回省城應該主要是要祭奠父親,至於還有什麼重要的事,那就不得而
知。

  「東哥,今天有事嗎?」見張東好像在想什麼,陳玉純小心翼翼地問道,而
一旁的陳楠也投來關切的目光。

  事實上,今天陳玉純和陳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是為了見張勇,雖然她們
說不上期待,但心裡都有些緊張,畢竟她們不知道張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好不
好說話、會不會因為她們家窮而看不起她們。

  「老大召見唄!」張東拿起背包整理起來,然後對著陳玉純兩女笑瞇瞇地說
道:「你們也收拾一下東西,這間酒店的房型挺多的,咱們今晚再換一間房間,
圖個新鮮。晚上帶你們去見見老大,要是沒事的話,明天我們就回小裡鎮。」

  「嗯,好!」一聽終於要回小裡鎮,陳楠甜甜地} 笑。

  隨後,陳玉純和陳楠慇勤地收拾東西。

  東西收拾好後,只要放在一起,一會兒自然會有飯店人員處理。

  張東背著包包,帶著陳玉純兩女走出房間。

  此時離吃晚飯還有一點時間,可以趁這個時候買點東西。

  張勇約的時間是七點左右,還有兩、三個小時,張東可不想老實地待在房裡
。當然了,也是可以不老實地待在房間裡幹點禽獸不如的事情,可看陳玉純兩女
小心謹慎的模樣,就知道她們很在意身上的新衣服,加上張東雖然也不太習慣白
日宣淫,但和她們獨處不起壞心思,那是不可能的事,張東不想給自己找不自在
,最後決定出去透透氣。

  到了酒店大堂,那經理衣著光鮮地迎來送外,一見到張東三人,立刻慇勤地
迎上來,笑瞇瞇地問道:「張老闆,這兩天住得還習慣吧?」

  「不錯!」說著,張東將經理拉到一旁,看了看前台懸掛的房價後,小聲地
問道:「你們這裡的總統套房打完折多少錢?」

  「這……總統套房只有兩間,已經都被人下訂了。」經理本來眼睛--亮,
不過隨即苦著臉,連連道歉道:「您也知道的,這陣子省城各式各樣的展銷會不
停地開,藉著這名義的買春團是一波接著一波。咱這總統套房還算有點名氣,這
十天內全部預定出去,實在是對不起啊。」

  像這種營銷經理是靠業績吃飯的,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這些有錢的大爺,賺的
是提成的錢,自然得保持人脈。

  雖然張東不是常客,不過是個金主,這經理可不敢得罪,再加上大頭和阿龍
算是一擲千金的人,只能說盡好話。

  張東倒是清楚這一行,這些營銷經理那就是聞到味就會蜂擁而來的瘋狗,如
果真的有房間,恨不得七折八扣的推銷給你。這種准四星的酒店競爭很激烈,別
看總統套房的名頭很嚇唬人,實際上的裝潢配套和那些真正的大酒店根本比不了
,櫃檯懸掛的一萬兩千元一晚的價格真的有些過分。

  一般的客人很少按門市價入住,而有這些營銷經理的存在,那些價格連看都
不用看,像一萬兩千元的房間頂多打對折,怎麼可能傻乎乎的花一萬兩千元住一
晚,睡的又不是金山錕山。

  更何況這種准四星的酒店說是總統套房,不過只要稍微見過世面的人去看,
一眼就知道問題很大,房間除了面積大之外,什麼都不高級,配套根本就不齊全
,而且裝溝和擺設都是可有可無,只是為了唬弄一些不懂的暴發戶。

  「原本想照顧一下你的生意,你這小子也不給機會啊。」張東一臉失望之色
,悄悄看了看身後的陳玉純和陳楠。

  原本最後一晚張東想讓陳玉純兩女奢侈一把,看來這機會落空了,畢竟他總
不能現在大費周章地去找其他酒店,再說了,在這種旺季也不一定還有房間。

  張東倒不是小心眼,雖然清楚這種總統套房的情況,按理說是絕對不會住的
,不過兩個少女一定不懂,光是名稱就能讓她們驚喜萬分。

  張東是想在臨走的時候,再給陳玉純兩女一個難忘的回憶,或者說張東希望
她們回去後有可以興高采烈的話題可以講,最少讓啞嬸知道他沒有虧待陳楠這個
妹妹。

  「實在抱歉啊,張老闆。」對於有錢人,經理的態度可真是恭敬,見張東面
露失望,靈機一動,說道:「對了張老闆,我們酒店的總統套房確實被預定,不
過我們的主題房間也不遜色。主題房間位在酒店的最高處,可以觀賞夜景,雖然
面積和配套不如總統套房高級,不過裝潢很好,你別看不大,不過住起來的舒適
度比總統套房可是好多了。」

  「真的?」張東心動了,反正今天鐵定是要換房間,自然也要換好一點的房
間,誰教哥昨天一不小心就變成千萬富翁了。

  張東也想奢侈一把,那種突然有錢卻不花的感覺其實很癢,尤其是知道有那
麼多錢後,張東的心已經飄起了,不想再像以前那樣節省。

  「你放心,我人格保證這些套房都很舒適。」經理朝左右看沒人,這才附在
張東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張老闆,您是龍哥帶來的人,肯定見過世面,咱
們一家人就不講兩家話了。您瞧瞧我們這酒店的等級,雖然不低,不過也到了不
那種五星的標準,所謂的總統套房也就光有個面積,實際上配套並不太到位,除
了名字外,其他都不符合標準,那都是唬弄人的玩意。」

  「誰不知道,你們這行有那麼多花招。」

  張東心想:老子可不是冤大頭,你真以為總統套房這四個字唬得住老子?老
子又不是暴發戶,要不是為了給兩女留點回憶,誰稀罕住那破房間啊!地方大,
裝修又雜,淨是些沒用的東西,說白了,地方大又怎麼樣?睡覺還不是就那點地
方,難不成一小時就換一間房間睡?那多累啊!再說,要是人少的話,老子還怕
鬧鬼呢,誰知道地毯上有沒有乾涸的小蝌蚪在哭著找媽媽啊。

  「是啊,所以就算是有,做哥兒們的也不會推薦你花這種冤枉錢……」這經
理訕訕地笑道。

  這經理也就是習慣性地想拉近關係,不過這一套張東是不吃的。

  「好啦,那房間到底怎麼樣?」張東沒好氣地問道,心想:你故作什麼高深
啊,老子也是混過的,沒那麼好唬弄,廢話那麼多有必要嗎?

  照經理的介紹,觀景套房的裝潢更加精緻,而且少了許多不必要的措施,住
起來應該很舒服,最重要的是設計和裝潢下了重本,不是總統套房那種只有空架
子的玩意。

  那經理可不是亂推薦,這一層的主題房間可是費了很大的心思,每一間房間
都請不同的設計師親自設計,並有各自的主題,可以說是省城裡獨一無二的。當
時這些房間還舉辦裝潢大賽,從佈局的精緻度到廁所的鏡子該怎麼擺設都費了很
大的一番心思。

  眼看經理還想繼續介紹主題房間,張東連忙阻止道:「你們酒店用什麼裝潢
材料老子沒興趣,難不成你還拿得出驗收報告?反正就給我換這種房間。」

  「那是、那是,職業病、職業病。」經理不好意思地笑著附和道,他習慣了
這種推銷方式,而且是張口就能行雲流水地說。

  隨後,張東將信用卡遞給經理。

  經理接過信用卡後,立刻跑到櫃檯一陣忙碌,沒一會兒就把信用卡連帶新的
房卡拿過來,慇勤地笑道:「張老闆,您就放心,您這麼照顧小弟,小弟也識抬
舉,咱別的權力沒有,打個折扣那是一定的,而且是對折。」

  「謝了!l_5 一貞也沒多說什麼,想起張勇的吩咐,就要經理安排一間最好
的包廂,張勇還說要招待的客人很重要,特別囑咐他不能吝嗇錢,至於是做什麼
的,有什麼事,張東是雲裡霧裡的毫不知情,想想還真是有些憋屈。

  經理心裡是樂開了花,信誓旦旦保證會安排最好的包廂。

  做經理這行的就得有眼力,張東在他眼裡是有錢,不過屬於不能隨便坑的那
種類型,而此時張東換房間,還找他訂包廂,就是在照顧他的業績,他不盡力才
怪。

  在經理千恩萬謝的恭送下,張東三人出了酒店,直接上計程車。

  一上車,陳玉純和陳楠就在後車座上咯咯地笑了起來,陳玉純更是期待地問
道:「東哥,是不是又換房間了啊?」

  陳楠聞言,也投來期待的眼神。

  畢竟陳玉純和陳楠之前的生活環境太簡單,哪怕是住在普通的套房,對於她
們來說都像是在夢境一樣,這酒店富麗堂皇的裝潢已經讓她們眼花繚亂,且這幾
天住的房間各不相同,當然很期待今晚會住什麼樣的房間。

  「東哥,我們是要去哪裡玩呀?」陳楠好奇又怯生生地問道。

  陳楠極少有主動開口的時候,這小小的變化看在陳玉純的眼裡,忍不住狡黠
的一笑,朝著她擠眉弄眼起來。

  「在吃晚飯前,咱們先找個地方逛逛。」張東玩著手機,對司機說道:「去
電子商場!」

  電子商場是省城中專業的--T 集中地,規模之大,可以說是全國數一數二
,佔地面積廣大,各類商品應有盡有,可以說是商家們浴血奮戰的修羅地。

  多少品牌在這裡拚殺得頭破血流,砍頭優惠、脫褲降價、跳樓大拍賣等等,
各式各樣攬客的招式層出不窮,著實是讓消費者賺足甜頭。

  在這裡,各大品牌已經不講利潤,可以說是不惜血本,激烈的競爭讓他們在
這裡殺破頭,每一樣新產品上市都會殺出一陣腥風血雨。

  可詭異的是,十家大品牌九家在這裡賠錢,雖然不至於到血本無歸,但據說
每年的店租和人工都是白白付出的,所有商家無一例外都賠著錢賺著吆喝,每一
樣貨品的出售都是虧本買賣,卻依舊擠破頭想在這裡佔有一席之地。

  電子商場一開業就門庭若市,這裡其實就是拼市場佔有率的地方,很多商家
寧可賠錢也得在這裡站穩腳跟,搏一個廣告效應,因為這裡的生意很好,競爭很
太激烈,稍有點底氣不足,就不敢進來血拼。在這裡虧的大把銀子,實際上是用
在廣告上,這幾乎成為各大商家早有默契的一種投入。

  這裡是不少--T 愛好者的好去處,即使不內行,也會喜歡來這裡逛一圈。

  一般走進來的人都不會空手而歸,因為這裡的價格戰,總會讓你有一種不買
就是傻瓜的衝動,即使那件十分合算的商品並不是你所需要的。

  電子商場有七棟大樓,中間是一座提供消費者最新消息的巨大廣場,每一棟
大樓都有各自的用途和銷售種類。

  此時正是旺季,再加上促銷多,抱著撿便宜想法的人很多,人頭攢動,整座
電子商場人山人海。

  這時,張東三人在通信樓的三樓,他們可是擠得一身熱汗才擠進來,儘管中
央空調很強,不過這麼多人,冷氣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陳玉純和陳楠第一次來這麼熱鬧的地方,高興極了,但陳楠說這裡有點像趕
集的地方,讓張東有些無語,可後來細想,又覺得有那麼一點相似。

  不過陳楠這麼一說,陳玉純忍不住噗哧笑出聲,大眼睛直溜溜地亂轉著,也
不知道是不是把一些挺著大肚子的人看成集市上待售的肥豬。

  電子商場的裝濯很時尚,琳娘滿目的商品和吆喝的銷售人員讓人眼花繚亂,
這些靠嘴吃飯的人一開口,一個個巧舌如簧,他們可以眼尖地從擁擠的人群中分
辨出哪些人是有購買意向的,哪些是來看熱鬧的,其專業的素質讓人體會到什麼
叫干一行愛一行,哪怕是那些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女孩,也在這大染紅裡混成讓
人毛骨驚然的人精。

  張東三人剛一上樓,就被一群店員圍住推銷,最後在一個女孩子殷切的介紹
下,他們鬼使神差的走進一間店。

  一進入店裡,陳玉純和陳楠就覺得天旋地轉,單純的她們哪受得了那巧舌如
簧的轟炸,光是那名目眾多的促銷優惠就讓她們發暈了。





第三章 難以察覺的心理負擔

  張東走進店裡的時候也是一樣恍惚,腦子暈暈的,有種被人拐騙進來的感覺


  回過神來,張東心想:這他媽的都是被傳銷的培訓過是吧!這嘴皮子真溜,
估計拉十個潑婦和她罵街都罵不過,人家這才叫專業啊!早有傳言這裡的競爭十
分激烈,幾乎每一個銷售人員上班的時候就是處於亢奮的戰鬥狀態,現在一看真
是一點都不誇張,估計店門一開,競爭就進入白熱化,而且這一熱就是一天。

  這裡的競爭環境很激烈,銷售人員要是業績突出,就能拿著讓人羨慕的提成
,要是沒那兩把刷子,就只有乾瞪眼的分。

  曾有人開玩笑的說,能在這裡待上半年的銷售人員,隨便一個人都是難得的
商業精英,就算不賣電子產品,做其他工作也是不在話下,看來這話一點都不誇
張。

  這裡每間店的銷售人員質量參差不齊,可以用魚龍混雜來形容,深藏不露的
人比比皆是,當年還發生過一件轟動的事,那是一個初中就輟學,在這裡打工的
女人締造的傳奇。

  那女人自學英語,專門對外國人進行推銷,說白了就是宰人家。

  那女人學歷不高,不過好學,說的一口純正的英語,把外國人坑得欲哭無淚
…她則賺得盆滿缽滿。

  有一次,那女人和一個旅遊團中的幾個英國人起衝突,四個英國人圍著她說
了半天,她則以巾幗不讓鬚眉的風采從容應戰,雙手一插腰,擺出最經典的潑婦
罵街架勢,那嘴巴一開,純正的英國腔英語瞬間就讓那四個英國人傻眼。

  那四個英國人萬萬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那女人的嘴巴一開就沒停下,罵
人的辭彙之豐富,讓以英語為母語的他們自愧不如,雙方短兵相接的一剎那就高
下立判,那四個英國人被罵得瞠目結舌,連話都說不清楚。

  那女人一陣大罵,嘴皮子溜得簡直說話都不喘氣,那四個英國人被罵得啞口
無言,甚至最後一個年紀大的英國人還犯了心臟病,最後被救護車載走。

  那女人一戰成名,再次詮釋什麼叫知識才是力量,讓大家懂得掌握一門外語
的重要性。

  最後據說那女人被一間跨國大公司挖角,語言能力加上混跡電子商場訓練來
的才智,讓她飛上枝頭變鳳凰。

  二十一世紀人才最重要的道理誰不懂,那女人只有初中文憑,找份工作都很
困難,不過這件事發生後,就成了眾多公司爭奪的人才,畢竟有這能力,在哪裡
不能出人頭地?

  這件事鼓噪一時,也間接奠定這些銷售人員的地位,讓人們清楚意識到這些
銷售人員非人的工作環境,和在這種逆境中訓練出來的逆天能耐,不管嘴皮、臉
皮都是一等一,根本無可挑剔,這樣的人不管做什麼行業的銷售,肯定都是無往
不利的強者。

  到後來,甚至有不少白領和有志青年為了鍛煉自己,還會來這裡兼職,哪怕
臉薄賺不到錢,也要體驗這種殘酷的環境。

  這裡競爭激烈,不過也特別能磨練人,你一個冰清玉潔的嬌羞美少女進來的
話,保管走出去的是一個舌粲蓮花、罵遍天下無敵手的潑婦。

  張東想起這些往事,就一陣樂,雖然都是些陳年芝麻破舊事,不過偶爾想想
,還是蠻有趣的。

  這時銷售人員領著張東三人來到貴賓區,屁股都還沒碰到椅子,三杯熱茶就
先端上來,畢竟競爭實在太激烈,光有口才還不夠,也要有點服務態度,總之這
裡的銷售服務絕對能讓你找到當上帝的感覺,至於人家信不信上帝,那可就不知


  在銷售人員的推薦下,張東看了幾款手機,全都是大銀幕、大品牌,破萬元
的價格讓陳玉純兩女瞪大眼睛。畢竟雖然現在是移動數據的年代,可是小裡鎮遠
遠沒跟上這種步伐,很多產品在她們眼裡都是稀罕物,這些離她們的生活太遙遠。

  陳玉純有手機,不過是那種連舊貨市場都很難看到的翻蓋式手機,而陳楠就
更不用說,手機根本沒出現在她家過,家境窘迫是一回事,更關鍵的是啞嬸的情
況特殊,完全用不上,所以陳楠對於這些產品更是覺得陌生。

  手機那新奇的功能和各式各樣的遊戲讓人眼花繚亂,高科技的應用軟體多得
連張東都覺得自己跟不上時代了。

  其他銷售人員的介紹下,陳玉純和陳楠試用一款款手機,都讓她們愛不釋手
,不過價格也讓她們望而卻步。

  張東明顯是付錢的人,所以銷售人員把目標對準張東,除了介紹功能之外,
還給了不少的優惠。

  不得不承認這些銷售人員的口才很好,會瞬間讓你產生不買是傻瓜的想法,
光是明目繁多的優惠就讓人有些按捺不住。

  人家和你推銷只要兩個結果,一個是你心癢,另一個就是你錢癢,不得不說
張東是真被說癢了。

  陳玉純兩女甚至被銷售人員說動,抱著不買看看也好的想法在櫃檯前逛起來
,好奇地瞪著大眼睛看著櫃子內琳琅滿目的商品。

  電子商場確實是血拼的好地方,張東看了一會兒,都有換手機的衝動。

  張東用眼角瞥到陳玉純兩女明顯各自有喜愛的手機,立刻壓低聲音說道:「
你要銷售員記住她們喜歡哪些款式的手機,我這妹妹們不太捨得花錢,即使心裡
喜歡,也有可能說不買,你就記得把她們喜歡的款式全都挑出來就行了。」

  「我自己去看吧,我眼力好。」

  銷售人員聞言,就知道這下生意是板上釘釘,哪裡還坐得住?立刻親自向陳
玉純兩女推銷那些新款的高價手機。

  銷售人員領著陳玉純兩女挑選手機,每看一款手機,都會慇勤地介紹它的品
牌和功能特點。

  別的不說,光是聽著那些專業的詞彙,連張東都有些被說暈,懵懂的陳玉純
兩女又怎麼抵擋得住銷售人員的巧舌如簧呢?

  這銷售人員賊精賊精的,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不過眼睛卻毒得很,時刻
都在留意陳玉純兩女的反應和表情。在這樣的老狐狸面前,陳玉純兩女有什麼想
法,估計都逃不過這銷售人員的法眼。

  趁著這個時候,張東用手機傳訊息給徐含蘭,大概說事情辦完了,要她記得
請客的事,本來張東還想好好調情,豈料徐含蘭說馬上要去開會,而且這幾天都
蠻忙的,沒空聊天。

  雖然徐含蘭這樣講,讓張東有點鬱悶,不過看這態度,倒不像是在刻意躲避
他,心想:這段時間的攻略應該很成功才對啊,噓寒問暖,加一點親密的話題,
已經讓兩人間有隱隱的曖昧了。

  此時卻出現這樣的情況,張東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還是搞不清楚,於是他
傳訊息詢問林燕。

  林燕比較清閒,很快就回了訊息,不過話裡透著幾分哀怨,看似不經意,不
過開頭第一句就是在問張東什麼時候回去。

  張東心裡一暖,畢竟有個女人惦記的滋味確實不錯。

  張東問候了幾句,讓林燕有些舒心後,張東這才旁敲側擊地問這幾天麻將局
的事,畢竟他心裡有鬼,當然不能直接問徐含蘭有沒有過去。

  女人都是一隻滿滿的醋罈子,要是直接和林燕打聽,想必張東回去就沒好果
子吃。

  張東可沒有這麼傻,別看他色慾上心頭,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實際上張東很
精,對於揣摩別人心思特別在行,現在他話題的表面是在關心林燕,實則是在引
導著她說出自己想知道的事。

  林燕沒多想什麼,向張東抱怨這段時間徐含蘭很忙碌,麻將局總是湊不起來
,她向徐含蘭打聽,似乎是鎮中學要升級擴建,所以大會小會開個不停,假期忙
得腳跟都不太著地,更絕的是有一次晚上難得有空打個麻將,居然都捨不得留點
吃飯的時間,一邊打牌,一邊吃著泡麵,讓林燕都看不下去。

  這樣聽來,徐含蘭是真的在忙,不是刻意疏遠我。張東鬆了一口氣,這才詢
問陳大山的情況。

  說實話,林燕跟陳大山的事情,張東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攙和,不過這件事
怨不了陳大山,是陳德母子從中攪和。

  而身為一個外人,張東有時想出主意,都怕落個裡外不是人的下場。

  從私心的角度來說,張東很樂意他們把事鬧大,最好是鬧到--發不可收拾
,如果陳大山從此和林燕一拍兩散,各走各路的話更好,那樣他才有機會光明正
大和林燕在一起,畢竟總是偷偷摸摸的,雖然刺激,不過也有不過癮的時候。

  男人嘛,別管花心到什麼程度,都有一定的佔有慾,儘管在開放的現代社會
來說,張東和林燕的事只可以算是艷遇,可張東永遠忘不了她在身下眉頭一皺時
落下的那一抹嫣紅。

  張東沒有處女情節,以前混的時候也少不了亂七八糟的事,更不是處男,可
張東就是沒談過戀愛,上床的經驗也不少,但林燕居然還是處女,這帶給張東的
震撼是巨大的,而和她在一起時總有種戀愛居家的感覺,這種感覺張東之前從來
沒有體會過。

  對於林燕的感情,從萌芽的時候開始,就一直讓張東覺得複雜又有點心酸。

  既然有了關係,張東可受不了林燕還和陳大山以夫妻相稱,這點私心和小醋
勁也是不可避免的,除非有什麼綠帽情節的人可以接受,否則但凡是個男人都受
不了這種情況,即使張東才是橫插一腳的姦夫,而且還是極不光彩的醉奸,也是
不能忍受的。

  果然,一談到這件事,林燕的語氣立刻變得很鬱悶,和陳大山是分定了,但
現在問題是錢還談不攏。對她來說,陳大山即使沒感情也有恩情,所以林燕姐妹
倆不太願意斤斤計較金錢,來為這畸形的關係劃上句號。

  張東也不太情願開這個口,他心裡清楚林燕姐妹倆還是對陳大山心存感激,
最起碼在她們孤苦無依的時候,即使陳大山帶有私心,但確實幫了她們一把,和
其他冷漠的人一比較,陳大山至少曾經為她們付出過。

  憑心而論,陳大山為人老實、木訥,也很豁達,若是他自己離開,林燕姐妹
倆一定會衷心祝福他,不會和他斤斤計較,可他背後有陳德母子在挑撥,他們一
煽風點火,陳大山就會硬著頭皮獅子大開口,這也是現在談不攏的關鍵所在。

  林燕姐妹倆的身世已經夠可憐,這飯店可以說是她們安身立命的唯一依靠,
雖然經營還算可以,不過也沒達到日進斗金的地步,更何況她們還欠徐含蘭一大
筆錢,現在要她拿出那麼多錢,林燕是絕對不做的,即使這道難關咬著牙能度過
去,但她也不情願把錢白白打水漂。

  若是和陳大山和平分手,惦念著人家以前幫過她一把,即使是假夫妻,林燕
也會傾盡所有,絕不會有半分吝嗇。

  林燕的性格豪爽,也知恩圖報,陳大山對她們姐妹倆是有恩的,如果這錢是
為了讓他以後過得更好,林燕即使用借的,也會把錢給他,畢竟好聚好散。

  可現在的情況是,如果真的將錢給陳大山,陳大山就成了過路財神,便宜的
只是陳德母子,而陳大山卻會為了他們落個裡外不是人,所以林燕吞不下這口氣
,說什麼都不願意白白便宜陳德母子,因此始終咬著條件不放。

  林燕性子倔強,她對於陳大山沒一點恨,甚至可以說一直不肯給這麼多錢,
也是為了陳大山好,因為陳德母子是忘恩負義的典型,這筆錢要是給他們,陳大
山以後就無法過日子,甚至錢一到手,陳德母子不僅不會感恩戴德,反而會覺得
理所當然。

  這種事別說林燕了,就連張東這個局外人都看不下去。

  因此這件事就暫時僵持著,林燕說她有的是時間,並不著急,他們想怎麼耗
就陪他們怎麼耗,她早就看不慣陳德,而且畢竟飯店還有林鈴的分,必須守住這
最後的基業,她也得為林鈴以後的日子考慮,所以這件事絕不可能有半分妥協。

  「燕子,累嗎?」聽完林雲的嘮叨,張東似乎能看見她心力交瘁的模樣,心
裡一疼,卻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只能簡單的--問,語氣帶著幾分撕啞和顫抖。

  「唉,不說這個了。」電話那頭的林燕沉吟一下,語氣有些哽咽,但也帶著
幾分因為得到關心的開心,柔聲說道:「你處理完事情後,就盡量早點回來,我
想你了。」

  「嗯,不出意外的話,我明天就回去了。」張東靈機一動,輕聲問道:「對
了,你和鈴鈴有沒有什麼要買的東西?」

  「沒有,你人回來就好了,別亂花錢了。」頓了頓,林燕突然壓低聲音說道


  「你舅媽這段時間精神有些委靡,看起來是陳楠出門太久了,她惦記過頭了
。這兩天我看她身體不太舒服,面色發白,額頭上還老是冒冷汗,明天我想帶她
去醫院檢查一下。」

  「好,記得要去最好的醫院!」張東聞言,頓時有些慌了。

  「嗯,我知道。我有事先去忙了,什麼時候到,先打電話和我說一聲。」林
燕溫柔地叮囑道,看得出她對突然闖入她生命中的張東,同樣有著越來越壓抑不
住的情愫。

  甜言蜜語了一會兒,張東這才掛掉電話。

  這時,陳玉純兩女也逛了一圈走回來。

  看著陳楠面帶甜美的笑容,張東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和她說啞嬸的事,
反正明天就要回去,估計啞嬸就是幾天不見陳楠在身邊,太想念她,才會精神不
振,畢竟這些年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陳楠在啞嬸心裡的地位是可想而知。

  「張老闆,這個您看看!」

  銷售人員手一抬,立刻有人拿出幾款手機,除了品牌型號,銷售人員還打聽
陳玉純兩女喜歡的顏色,拿的全是她們愛不釋手的幾款手機。

  「東哥,走吧!」

  陳玉純兩人一時有些靦腆,她們喜歡是喜歡,不過手機太貴了,所以還是不
想買,儘管心裡不捨,但自小就習慣節儉的生活,讓她們覺得花幾萬元買手機來
玩,是很浪費的一件事。

  陳玉純兩人的生活環境注定了消費觀念的不同,錢在她們看來用來養家活口
,若是用來買和生活無關的東西,那就是一種浪費。

  「別急嘛,你們玩一會兒,我想看看其他東西。」說著,張東朝銷售人員使
了一個眼色。

  銷售人員會意的一笑,帶著陳玉純兩女坐下來,和她們介紹幾款手機的差異
,想用最短的時間確定她們最喜愛哪一款手機。

  對於專業的銷售人員來說,時間就是金錢,這名銷售人員可不想陪著陳玉純
兩女繼續逛下去,畢竟這裡的生意一向是靠數量取勝,節省的時間對她來說或許
可以再拉幾個客戶。只要速戰速決鎖定目標,讓張東順利購買,這筆業績就成功
了。

  曾經有銷售人員自嘲,這競爭的環境激烈得就像是一間巨大的青樓,每個人
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門口,喊著「大爺快進來」,勾搭完客人後,便使出渾身
解數讓客人舒服得掏錢,再一句拜拜把人家送出門口,然後趕緊收拾一下,再迅
速勾搭接下來的客人。週而復始的循環,讓這些銷售人員忙得都麻木了,其勞累
的程度,遠超那些真正的青樓妓女。

  張東特意留給銷售人員時間,然後走到櫃檯前百無聊賴地逛起來,不得不感
慨現在的產品真多,琳琅滿目,這一看都要把人看暈了。

  這些手機看似高級、大氣,不過品質可就不得而知。

  可諷刺的是,最注重品質的百年老牌諾基亞就是被自己的高標準玩死,品質
太好,導致淘汰率很低,不知道多少人家裡還有諾基亞的舊款手機,老土得很,
可偏偏就是壞不了,丟了可惜,放著礙眼,讓人深深體會到什麼叫作雞肋--食
之無味,棄之可惜。

  張東家就有一台諾基亞手機,品質簡直沒話說,行動電話諾基亞,甚至拿來
砸核桃,效率一點都不比鐵錘差,更絕的是墊了兩年的桌角後,拿起來一充電,
它照樣開機,真是強得讓人無話可說。

  張東恍神的一個工夫,想起林鈴那老舊得幾乎看不見文字的按鍵手機和林燕
那款非常過時的手機,心念一動,正好看見兩台最新款的iPh.ne,當即就要銷售
人員拿來,測試後見功能沒問題,便直接包起來。

  這時,那名銷售人員在一堆手機中確定陳玉純兩女最喜歡的型號和顏色。

  當張東走過去笑瞇瞇地掏出卡,要銷售人員直接買單,並把手機和贈送的配
件包裝起來時,陳楠和陳玉純都傻了,她們依舊認為只是看看而已。

  「東哥,別買了,我們要了又沒什麼用,誰會打電話給我們啊?」陳楠這下
急了,很少主動開口的她坐不住了。

  雖然話是這樣說,不過陳楠和陳玉純眼裡的喜愛是騙不了人的,證明她們對
於這種產品也是由衷的喜愛。

  張東給了陳楠溫柔的一笑,也不多解釋什麼,直接朝櫃檯喊道:「對了,記
得每台手機都給我貼一個保護膜,還要加保護殼之類的!」

  「哦,好。」經理微微一愣,心想:這都是贈送品,沒必要特地開口吧?

  現在張東財大氣粗,刷了卡、名一簽,到手的就是兩、三隻沉重的大袋子,
這讓張東有點鬱悶,看來他還真是小看這裡的競爭,每台手機送的零件都一大堆
,雖然不知道用不用得上,但起碼能滿足人們佔小便宜的心理,即使每個人事後
都會說一句羊毛出在羊身上,不過這種劣根性得到滿足的滋味確實不錯。

  陳楠和陳玉純看得傻眼,陳玉純更是毫不掩飾心中的忐忑不安,皺起了眉頭
,埋怨道:「東哥,你怎麼買那麼多東西啊?」

  一旁的陳楠雖然沒說話,不過也微微皺起粉眉,一臉憂心,明顯也覺得張東
太浪費了。

  陳玉純兩女的小心思,張東早就知道了,除了節省,不想讓張東花錢外,也
怕買那麼多東西回去會挨罵,別的不說,林燕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張東卻在這
邊大手大腳地花錢,她們心裡會不安,其實也是讓人感動的一件事。

  或許陳玉純兩女心裡都認為張東和林燕是一對,所以考慮事情時都會站在林
燕的角度,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她們也不清楚,雖然她們會吃醋,但
都覺得張東和成熟迷人的林燕很配。

  張東也沒多說什麼,帶著陳玉純兩女往外走,說道:「好啦,咱們就先回酒
店吧!」

  「東哥,把東西退了吧!」

  陳玉純愁眉苦臉地跟在張東身後,陳楠的臉色也不好看,儘管她們覺得張東
肯為她們花錢,心裡也開心,可在她們的消費觀中,這些東西等同於奢侈品,可
以說是和過日子一點都沾不上邊的東西。

  陳玉純兩女憂心忡忡,小臉上佈滿不安,讓人很心疼,張東可不想讓她們太
過難受,而且不想再在這種事情上做過多解釋,於是拉著她們走出電子商場,叫
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回酒店。

  一路上,陳玉純兩女都沉默不語,明顯還是覺得買手機太浪費,張東也不和
她們多說。

  回到酒店後,張東帶著陳玉純兩女走到先前預定好的房間,心裡琢磨著該怎
麼開導她們,買新手機也讓她們心理負擔那麼重,這倒是他事先沒想到的。




第四章 神秘的飯局

  說到底,關於這件事張東沒考慮這點,倒是有點沒心沒肺,一是低估陳玉純
兩女的賢慧,二也是低估這段關係對她們造成的心理負擔。

  事實上,陳玉純和陳楠一直在為張東著想,這分溫柔讓張東感動不已,不過
換個角度來說,眼光不同、生活不同,她們幾乎帶給自己太多沒必要的負擔和煩
惱。

  這次,實際上張東連解釋都沒有的大男人行為,雖然陳玉純兩女錯愕,但也
溫順地不再開口,或許她們也意識到張東並不是獨斷獨行,只是懶得解釋。

  而張東這行為,看在陳玉純兩女眼裡,反而另有味道,還覺得張東很有男人
味,所以對他更加傾心。

  張東問陳玉純兩人,為什麼後來不再多問,陳玉純說反正手機是他想買的,
她們也沒辦法阻止,要是啞嬸她們說起,就把責任往他身上推,著實讓張東有些
哭笑不得。

  陳玉純兩女會這麼想也沒錯,最起碼她們為張東著想的時候,也不會有那麼
大的心理負擔。

  張東鬆了一口氣,心想:以後還是盡量多和她們談談心,免得涉世未深的她
們會因為心地善良,累積太多莫名的壓力。

  酒店這邊的餐飲部其實是獨立的酒樓,有大廳、有包廂,不過少有外來的客
人,大多是住宿的客人來打個牙祭。

  張東等人來到這裡,報上手機號碼的時候,服務生明顯愣了一下,但隨即就
很慇勤地招呼著他們。

  進了包廂,張東總算明白服務生發愣的原因,心想:呵,那坑爹的經理把我
當比爾蓋茲的私生子了嗎?這何止是一間吃飯的包廂,除了沒床之外,嚴格來說
根本就是套房,有兩間可以喝茶的單間已經夠過分,更過分的是竟然還有一間裝
潢和音響毫不遜色的練歌房!

  這間包廂的坪數很大,其他套間先不算,光是這吃飯的地方就極為寬敞。

  一進來包廂,張東相當無語,真不知道那經理把他當什麼人招待,心想:跟
他談房間時,他那他媽的什麼眼神,老子怎麼看都像是流氓胚子才對!他安排這
種地方幹什麼啊,真當老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啊!

  這種富麗堂皇的地方一般是不收包廂費,不過有要求最低消費,張東一問之
下,頓時暗罵一聲:最低消費是八千元啊!這他媽的是吃飯還是吃錢啊!

  陳玉純兩女聞言,頓時愣住,在她們看來,這麼多錢應該和吃飯扯不上半點
關係。

  八千元的支出,在小裡鎮可以買豬、買羊、買牛、買家電、買車、買很多東
西,這筆錢只花在吃飯上的話,絕對讓人頭暈眼花。

  「菜單拿過來。」

  原本張東肉疼一下,不過轉念一想倒是接受了,畢竟這環境和這價錢是成正
比,反正這是張勇吩咐的,也不能為了省錢讓張勇寒酸,要不到時肯定得挨他一
頓罵。

  「東哥,這……這……」陳玉純兩女都講不出話,明顯這價錢她們是從心靈
到靈魂都接受不了。

  「沒關係,今天有重要的客人,這錢不能省,一會兒你們多吃點就行了。」
張東努力地勸說,給她們灌輸一個這錢該花的想法,並市儈地告訴她們多吃點就
等於是賺了一頓,好不容易才安撫她們忐忑不安的心。

  隨後,陳玉純兩女在一旁的沙發上研究新手機,儘管她們還是覺得買手機很
浪費,不過手機一玩,那喜愛之意是掩飾不了的,她們一邊看著對方的手機研究
,一邊嘰嘰喳喳地談論著,開心得不得了。

  張東才剛拿起菜單,想隨意地翻一翻,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並有服務生
慇勤的帶路聲。

  是張勇一行人到了,且他們人還沒到,張東就由笑聲猜到人。

  張勇穿著比較正式的西裝,身邊還是跟著那個斯文秀氣的律師,此時兩人談
笑風聲,明顯正在討論什麼有趣的事。

  和張勇兩人同來的還有兩個西裝筆挺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真正每日衣著光鮮
,明明不是太貴的西裝,穿在他們身上卻十分得體,手裡拿著公事包,走起路來
虎虎生風。

  這兩人面色剛毅,多少有一點行軍之風,不過言談舉止看起來又有點像是商
人,舉手投足間很有風範,而從交談間就能看出他們不是普通的商人,但也不像
從政的人。

  「老大!」張東站在包廂門口迎接,一見張勇立刻開口,畢竟在張勇的面前
,他永遠只能當小弟,出於禮貌,也得給足張勇面子。

  「東哥。」那律師很有禮貌,總感覺是張勇十分稱職的狗腿子,立刻跟張東
打招呼,然後上前一步介紹:「給您介紹一下,這兩位可是難得的貴客。這是城
建集團的陳總和項目總監劉總,今天他們可是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的。」

  「哪裡、哪裡,阿勇發了話,我敢不來嗎?」陳總的嗓門很大,拍著張勇的
肩膀,親熱地說道:「你就別調侃我了,阿勇這通電話一打,我可是嚇得屁滾尿
流,咱就和太監朝見皇帝一樣,不敢有半點怠慢啊!這不,我都忘了自己褲衩有
沒有穿呢,哈哈哈!」

  「可不是,阿勇電話一打來我也嚇到了。」劉總笑道:「你還知道屁滾尿流
,我還覺得太陽打從西邊升起來了呢!你還真別說,晚上本來有個妞約我,我都
忍痛推掉。但沒辦法,阿勇現在手眼通天,想見個面都難,他一招呼,咱得要馬
上來啊。」

  這兩人的氣質給人的感覺不像普通人,不過一開口明顯有恭維的意思,看似
粗俗的話,似乎是為了拉近關係。

  張東也是混過的人,只是瞇著眼就知道個大概,不過心裡納悶的是這城建集
團聽著很熟悉,但一時想不起到底是什麼。

  「你們少來這套了,先入座吧。」張勇倒是客氣,親熱地招呼道。

  「兩位大哥好。」張東隱約知道城建集團,雖然不知道陳總兩人是幹嘛的,
不過張勇的面子就得給足,立刻笑瞇瞇地朝他們打了招呼。

  「阿勇弟弟吧?」陳總瞇起眼睛打量著張東,突然笑了起來:「不錯嘛,現
在也長得人模人樣,真是長大了。如果沒記錯,你以前老是打架鬧事,在部隊裡
的時候,阿勇可沒少替你操心啊。」

  「是啊,不過這一看和阿勇一樣,人高馬大的,不當兵倒可惜了。」劉總也
在一旁稱讚道,不過是人都聽得出這只是客套話。「見笑了!」

  雖然張東嘴裡這麼說,卻覺得鬱悶,心想:老子和你們有那麼熟嗎?

  一行人熱鬧地走進包廂,陳玉純兩女立刻怯生生地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
儘管她們都看得出來誰是張東的大哥,不過一下子有那麼多陌生人出現,她們覺
得很坐立不安,連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一進入包廂,張勇立刻看了過來,眼裡多少有些柔和,說道:「這就是小媽
家的妹妹吧!」

  「楠楠、玉純,叫人啊。」張東趕緊上前示意道。

  「勇哥。」陳玉純和陳楠怯生生地叫道,模樣靦腆羞澀,我見猶憐。

  張勇打量著陳玉純兩女,陳玉純兩女也悄悄打量著張勇。

  張東兄弟倆的長相有幾分神似,身材也一樣高大,不同的是,陳玉純兩女習
慣張東的溫柔和嘻皮笑臉,而張勇給人的感覺則是不怒自威、令人肅然起敬,羞
怯的她們連多看幾眼都不敢,那種威嚴讓她們感到害怕。

  「喲,這是你家妹妹啊!」劉總以讚賞的口吻說道:「不錯、不錯,現在這
麼懂禮貌的小孩子少了,尤其是女孩子,嬌生慣養的,一個個那刁蠻勁啊……就
像我家那難伺候的小公主,說她長得漂亮是也不錯,不過脾氣也暴躁,咱家一年
到頭摔掉多少碗都數不清了。」

  「叔叔好。」陳玉純倒是懂事,立刻拉了陳楠一下,兩人朝著其他人叫了一
聲。

  「好、好,你們也好。」陳總倒給面子,點了點頭,對著劉總調侃道:「行
了,老劉,你就別在這裡賣弄你家那刁蠻丫頭,上次我去你家,那丫頭走來走去
的,把我當隱形人,臨走了還沒見她叫我一聲呢!我告訴你,這裡可是有小孩子
在,一會兒說話什麼的都注意點,別把什麼亂七八糟的器官都掛在嘴上,注意點
,知道嗎?」

  「滾蛋,老子現在可是文明人。」

  劉總和陳總的關係明顯不錯,打趣起來一點都不客氣。

  「你們哪個是楠楠?」這時張勇走上前一步,看著陳玉純和陳楠,一時摸不
著頭緒,心想:不是說妹妹只有一個嗎,怎麼卻有兩個小女孩?

  張勇可沒有憑長相猜人的優勢,畢竟小媽和那姓陳的一家沒有血緣,而陳玉
純兩女怯生生的、十分甜美可愛,不過從長相上和小媽沒半分相似之處,完全看
不到小媽之前那種撥辣又豪爽的勁。

  「我、我是!」陳楠有些害羞也有些忐忑,說道,她低著頭,幾乎大氣都不
敢出,緊張得就像是個在等待審問的犯人。

  「都是妹妹,分那麼清楚幹什麼?」張東立刻含糊地說道。

  陳玉純站在一旁,感到忐忑不安,她可是和張東非親非故,此時和陳楠站在
一起,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張勇是要見妹妹,現在莫名其妙地多了個她,確
實很怪。

  陳玉純和張東的關係親密是親密,不過卻是不能明說的那種,張東這是在幫
她,不想讓她難堪。

  鄉下地方別的不多親戚多,如八竿子構不著的三大姑、七大姨,想想這倒是
滿正常的事,再加上張東在一旁混淆視聽,張勇很自然地認為這應該也是小媽親
戚家的妹妹,所以也不再多問。

  張勇看了看陳楠,又看了看陳玉純,以柔和的聲音關切道:「這幾天住得還
習慣嗎?省城這邊的飯菜口味稍淡,也不知道你們吃得好不好。」

  「嗯,很……很好。」

  因為有不少陌生人,而且這環境讓人不安,陳玉純兩女都表現得很拘謹,就
連落落大方的陳玉純說話都有點結巴,畢竟這人是張東的大哥,還沒見面之前,
她們已經感到忐忑,而且張勇人高馬大,又是標準的硬剛國字臉,眉頭不皺都不
怒自威,這種氣勢就夠嚇人了,那眼神更是犀利得尋常人連和他對視的勇氣都沒
有,更何況是這兩個嬌滴滴的女生。

  張勇不是溫柔體貼大哥哥的料,別人看來,他就像個絕對的嚴父,那五官剛
硬得讓人找不到半分的平易近人之處,即使他刻意讓自己的語氣溫柔一點也無濟
於事,雖然他長得不算是凶神惡煞型,但縻眉劍目,又總透著人上人的威嚴,很
容易讓人感覺到無形的壓力。

  「得了老大,你還是別強顏歡笑了。」張東調侃道,想化解陳玉純兩女的緊
張,不過張勇似乎怎麼表現都不會讓人感到親切,不知道是不是和他過的日子有
關係。

  「嗯,來!」張勇溫柔地一笑,遞給陳玉純和陳楠三隻包裝很精美的袋子,
柔聲說道:「這是勇哥給你們的見面禮,還有一份是給舅媽的,楠楠你要小心保
管好,知道嗎?」

  接過禮物,陳玉純兩女怯生生地說道:「謝謝。」說完,陳玉純兩女都低著
頭不敢看張勇。

  見陳玉純兩女這麼拘謹,張勇也很無奈,只能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先看
一下菜單,我和你們東哥有些正經事要談,一會兒就好了。」

  「勇哥您忙吧。」陳玉純比較懂禮貌,立刻拉著陳楠,乖巧地坐回一旁的沙
發上。

  張勇使了一個眼神,幾個大男人立刻走進旁邊那間寬敞的別間。

  別間的桌子上擺著功夫茶具,那律師慇勤地洗起茶具、燒水。

  張勇和張東習慣性地坐在一邊,劉總和陳總則是抱著公事包坐在他們對面。
這架勢多少有點像要談判,讓人感覺怪怪的。

  「阿勇,老首長的身體怎麼樣?」劉總從懷裡掏出煙發了一圈,這才輕聲詢
問道,語氣很親和,讓人能感受到他衷心的關切。

  「身體不錯,就是有些累。」張勇笑道,把兩隻袋子遞給劉總和陳總,說道


  「老爺子說了,現在能陪他喝酒的人不多,這段時間家裡的酒放得都要發霉
,要你們這些兔崽子有空的話多去看看他。」

  「呀,那盡量抽時間,看有沒有辦法過去。」劉總接過袋子一看,正宗的內
供國窖,他喉嚨明顯動了一下,但神色有幾分黯然,道:「現在我們誰不是在為
前程打拼啊?這兩年過年,我都沒有回家。這次城區改造計劃,花了一年才終於
拍板定案,接下來要和地方合作細節就更多了,我看這三五年想忙裡偷閒都沒什
麼時間了。」

  「是啊,這次動作可大了。」陳總感慨道:「這次的地方首長極有魄力,醞
釀了這一年,打通了各方面的關係,運用自己的人脈調集大批基金,想和我們城
建集團合作搞大開發。那份計劃書我看過了,真是大手筆啊。」

  「嗯,年輕、有衝勁、有魄力。」劉總在一旁打哈哈,也不知道是褒還是貶
。「地方上的事就是這樣。」張勇不置可否的一笑。

  雖然這兩人感慨著,不過都是話裡有話,他們根本不願意做這件事,畢竟說
好聽點是城建集團這次地方項目的負責人,可一到這裡,少不了要和地方上的人
配合,哪有以往獨立負責工程那麼爽。

  張東對於陳總和劉總是做什麼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既然張勇找他來,也
只能老實地在一旁聽著,無聊歸無聊,就當聽說書。

  城建集團是現在為數不多的國字號老招牌,樹大根深,影響力大,可以說是
一個巨大的利益共同體,包攬了數不勝數的國家大工程,從不參與地方上的事,
可以說是一般人比較難接觸到的階層。

  劉總和陳總轉業後,因為派系的關係進入城建集團,混到現在,名頭上掛了
個總字,風光無限,不過城建集圃實在太大,是一個龐大得一般人難以想像的利
益結構,兩人中也只有陳總進入權力圈,而劉總還有一步之遙,不過光是他現在
的地位,也可以讓無數人眼紅。

  城建集團承接的案子是以鐵路和高速公路的修建H 程為主,項目組遍佈全國
,卻一直看不上地方上的小工程,畢竟財大氣粗的城建集團隨便拿出一個項目部
,實力都比一般的房地產開發商不知道強多少倍,而且是國字號的企業,靠山很
大,加上自身的實力,就像是一頭強大到令人不敢想像的怪物。

  城建集團內的結構很複雜,權力層的架構更是讓人霧裡看花,琢磨不透,不
過能真正加上一個「總」字的不超過二十人,這二十人可以說權勢滔天,掌握著
常人難以想像的資源和人脈,再往下的劉總這一批人,也都有自己的能耐,在一
個國字號老企業能混到這地位,自然不是窩囊廢。

  陳總和劉總手中的權力就夠大,要是論起級別,他們隨便一轉業就是市長級
的幹部,不過有時在地方上當官看著不錯,可在不少人眼裡,城建集團的總們日
子更不錯,待遇很好不說,也離國家的權力層很近,話語權可比市長之類的強多
,自然不會隨便不幹。

  按理說,城建集團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龐然大物是不會和地方有所接觸,不
過聽陳總和劉總說的話,似乎這次是破天荒,而且也引起很多人的不滿和牴觸。

  城建集團的權力層一直有自己高人一等的想法,手中握著龐大的資源,這也
讓他們一直對於所謂的合作嗤之以鼻,心有排斥。

  劉總有些憋屈,不太願意談這件事,馬上轉移話題,道:「阿勇,你來一趟
不容易,回去的時候記得和我說一聲。我這裡準備一點東西要送給老首長,還有
幾條好煙,給你拿回去抽抽。」

  「嗯,我也有準備,你可得幫忙帶回去。」陳總在一旁打趣道:「咱們這不
是身不由己嗎?沒辦法陪老首長喝兩杯,最少還得有個表示,要是你不幫我們帶
回去,那以後見了面,老首長不得打斷我們的狗腿啊!」

  「那我中飽私囊好了,我最樂意看老首長用枴杖敲你們這些兔崽子了。」張
勇也開起玩笑。

  話一說完,張勇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張勇三人看似輕鬆,其實談話間說的都是體制內的事,而且大多是尋常人無
法瞭解的。

  那律師在--旁泡著茶伺候著,張東也抽著好煙,當是聽個熱鬧,聽了一會
兒,還算聽出了點眉目。

  對於城建集團,張東總算想起來了,這是國字號中排行第一的建設集團,是
一個龐大到一般人很難想像的機構。

  城建集團最頂層有二十個老總,這些老總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都各自負責
一些大項目,雖然有各自為政的嫌疑,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能耐和人脈,這二
十人湊在一起的話,能掌控的力量是常人想像不到的。

  即使是中、上層的項目部也財大氣粗得讓人瞠目結舌,項目的總監一出去,
人家也會客氣地叫一聲「總」,不過和頂層的那些人是不可同日而語。

  城建集團是少有的國字號老品牌,與尋常百姓的生活根本沒有交集,不過誰
也不能忽視它在國內非凡的影響力。

  城建集團負責的項目一點都不複雜,一半是軍工業的建設項目,一半就是道
路的建設,不同於地方上這些小打小鬧的所謂房地產開發,是悶聲發大財的主,
隨便拿一件案子來講,光材料的供應就足夠讓人眼紅。

  但即使無法接到大項目,但只要有分一杯羹的機會,跟城建集團有個關係,
就絕對能賺到讓人眼紅的天文數字,哪怕只是為城建集團提供文具也是一樣,因
為數量龐大到令人驚詫的地步。

  陳總和劉總都是跟張勇關係很密切的戰友,劉總是中上層的項目總監,在外
頭人家都要給個面子叫劉總,不過在城建集團,他還不是最頂尖的實權派。

  這次劉總負責的項目要下放地方,所以他很鬱悶,雖然城建集團的面子很大
,通常地方上都會畢恭畢敬地伺候好,不過到了他這分上還負責地方性工程,多
少有些憋屈。

  陳總則是處於權力圈子中心的人,人家都只叫他陳總,連他都快忘了自己叫
什麼名字。

  這次陳總來省城,不過是順路過來和張勇聚一下,事實上他貴人事多,也頂
多待一天,明天就會回城建集團總部,畢竟身為城建集團的核心人物,整天都有
忙不完的事,當然更多的是跑不完的關係。

  而陳總這次是代表城建集圃和省城政府談判簽約,儘管城建集團對於地方上
的事項沒興趣,而且對這種有不少條條框框的合作更感冒,不過既然事情定下來
,多少得派出一個總字輩的來,才顯得有誠意。

  本來城建集團高高在上,是不會管地方上的這些破事,更不會和地方政府合
作搞開發,不過這一屆的省城領導後台強硬,樹大根深,人脈又特別廣,而且又
剛好和張勇、陳總這些人都是同一個派系,所以這個面子不能不給。

  那領導新官上任,也想做出點成績,第一個想到的助力就是城建集團。

  據說那領導也是城建集團出身,不過最後沒混到「總」這個高位,就轉業地
方,不過怎麼說城建集圃都是他的「娘家」,人脈很熟,再加上大家同坐一條船
,怎麼樣都得給幾分薄面,即使再不情願,耗時一年後還是談定。

  大案的合作有時就是很麻煩,為了這件事,省城政府開了一年的會,城建集
圃號稱風行雷厲,也開了半年的會,光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就能討論半天。

  在雙方大大小小無數次的協商後終於塵埃落定,在背後某些勢力的牽線下,
城建集圃再不情願,也和地方政府有了第一次的合作,而這合作的項目除了城建
集團外,一般的房地產開發商根本就沒那實力。

  雙方一拍板定案,立刻就是專案小組的成立,省城這邊出了一個副市長。

  而因為是第一次和地方合作,再加上要給別人面子,城建集團經過討論,就
把劉總推出來,讓來負責這次的合作案。

  畢竟背後那勢力很想促成這件事,雙方都不得不拿出最大的誠意合作,哪怕
這件案子賺不了錢,也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有時候混官場,講究的就是一個態
度,在同一個派系裡混得不好的話,也會容易受到排擠。

  上面的任命劉總再怎麼不情願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在心裡狠狠地叫呸。

  這種合作的項目油水沒多少不說,還得和人家好聲好氣地商量,別看城建集
團牌子大,對於地方上的事可一向不樂意攙和,這次只就是幫人家撈政績,對於
劉總來說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這次的合作很簡單,就是城建集團出錢、出力,讓地方完成這次大改造,說
白了,那領導完全是在利用城建集圃的財力和資源為他自己服務。

  「媽的,我都在想到底是不是誰給老子小鞋穿了。」說到這裡,劉總忍不住
罵了一聲,心想:這種合作性的工程誰都不樂意做,哪有我單獨負責一件案子,
大權在握那麼爽啊!

  「老劉,這次還真不是給你小鞋穿。」見劉總悶悶不樂,陳總這才忍不住說
道:「實話告訴你,省城這一屆的地方長官來頭很硬,不只是上頭被他遊說,連
咱們老首長都被他說動。老首長一出面,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把聖旨
都請下來了,咱們城建集團二十個總哪個敢說個『不』字?不僅不敢反對,還得
盡心盡力地做好這次的合作。這次你被下派,是重視你,也是在擺態度給老首長
看的。」

  「不是吧,這破地方項目還需要老首長出面?不至於吧?」劉總驚訝地喊道
,隨即把目光看向張勇。

  劉總倒不是在懷疑老首長出面的事,而是在懷疑這省城長官的能耐,這樣一
來就表明那群人和他也是同一派系,而且老首長已經不太過問這種事,想來能擬
定這次的合作計劃是得到上頭的支持,上頭有意思要扶持這個幸運兒。

  畢竟張勇這種一年到頭看不到人的人這時回來省城也是蹊蹺,劉總兩人現在
對於張勇已經有些陌生,圈子越離越遠,甚至不知道張勇是在做什麼,不過唯一
不用懷疑的就是張勇現在在派系裡的地位極高。

  見劉總一臉疑惑,張勇笑瞇瞇地說道:「好了、好了,老劉,大家都是自家
兄弟,我就不瞞你。我這次回來是祭祖,順便扶持我這不成才的弟弟。老首長要
我回來時已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要不是他和我嘮叨幾句,我哪會知道你們
城建內部的情況?」

  陳總和劉總聞言,相互看了一眼,他們派系相同,不過所處的位置不同,大
家平時各司其職,不會有過多交涉,張勇對於城建集團的內部如數家珍本來就有
踐饒,看來這件事沒wffi們想像中簡單。

  「到底是什麼情況?」劉總苦笑道,事到如今,反而他這個所謂的總監還在
雲裡霧裡。

  「好了、好了,就直說吧,未來城建集團會加大在本省的投入力度。」陳總
點了一根煙,眉頭一皺,說道:「城建集團一直是個龐然大物,雖然實力雄厚,
不過我們這些人,乃至是你們這一批人,誰沒在占集團的便宜?儘管這九牛一毛
的小錢傷不了根本,不過誰都可以隨便咬--口的情況,引起了上面的不滿。」

  「你的意思是?」劉總是個機靈人,頓時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城建集團中稍微有權的人,一查沒有一個屁股乾淨的,難不成有人敢對這國
字號的猛獸下手?看來地方合作案只是吸引人的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把這批人
分化開,慢慢清查。

  「陳總的消息倒是滿靈通的。」張勇眼睛一瞇,幽幽地道,心想:果然世上
沒不透風的牆,陳總也知道這件事,看來其他老總應該或多或少也收到消息,看
來保密工作不到位啊。

  「上面要查、要整頓集團。」陳總和張勇對視一眼,也沒避諱張東,直接說
道:「我們這一派現在是飛黃騰達的時候,不過有些蛀蟲不清理是不行的。上面
的意思是這次城建要從上到下一查到底,殺一殺這風氣,估計今年到明年不少大
工程都會有檢查組進駐,不是咱們的人恐怕不少都得遭殃。」

  聽陳總的言下之意是咱們是自己人應該沒事,不過陳總說這番話的時候沒什
麼底氣,還試探性地看了張勇一眼,但張勇依舊古井無波,讓他心裡有些忐忑。

  「明白,我會收斂一點的。」劉總點了點頭,這時才明白被下放地方是一種
保護,最起碼這是第一次的合作案,也得顧及那位新領導的面子,檢查組的人應
該不會查得太過分。

  「阿勇,有什麼情況你也說說吧!」陳總始終覺得忐忑不安,雖然收到消息
,但對於張勇的突然到來,心裡還是覺得有蹊蹺。

  「明白就好,這也是老首長的意思。」張勇這才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沉聲
說道:「老陳這次來省城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政治上的那一套我想你們也清楚
,這次咱們的人雖然動不了閻羅,不過小鬼也得倒一批,總不能光查那些無根浮
萍吧?老首長的意思很明確,既然給了你們提前的警告,那以後誰還敢亂來,就
別怪他翻臉不認人了。」

  小鬼倒一批,來保住閻王嗎?陳總和劉總互視一眼,總覺得不太相信。掌權
的那位手段可是一向強硬,即使是派系內的人,但幹得太過分的話,也絕不會姑
息,更何況小鬼多的是,閻羅卻有一大批,只抓兔子放過老虎,可不是那位的作
用。「放心,這幾年誰沒撈夠,我早就收手了。」陳總聲音陰沉地說道。

  不過陳總還是難掩好奇,問道:「阿勇,你是離權力圈最近的人,這次老首
長就沒給你透什麼口風嗎?」

  劉總也殷切地看過來,畢竟他也不是傻子,看著眼前的局勢,明顯也感覺到
事情不簡單,這次絕不是之前那種敷衍式的檢查,恐怕城建集團這頭安逸得太久
的肥豬已經讓人感覺到不滿。

  「城建這次要下力道整治了。」面對陳總兩人殷切的目光,張勇猶豫了一下


  最後還是說道:「你們最好趁早收手,這次的動盪不是鬧著玩的,是最上面
的那位看不下去才決定動的手,這時栽了的話,老首長也不好出面保你們。不過
老首長也說了,這次是機遇,誰有能耐挺過來,誰就抓得住。」

  「我們明白了!」陳總和劉總互視一眼,立刻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

  張勇的話說得很清楚,儘管不知道有幾句是真的,不過話能說到這分上,陳
總和劉總也知足了。

  劉總感激地說道:「阿勇,這次幸虧有你,要是沒你這幾句話,說不定我還
在鬧情緒呢。你就放一百個心,這次我肯定會好好做這地方工程,上面要怎麼清
查,我也一定會全力配合。」

  劉總說話的時候信誓旦旦,不過馬上話鋒一轉,道:「阿勇,你那邊消息比
較靈通,能不能多透露一點話給我,畢竟現在是一竹竿打過來,咱們這些坐船上
的人心裡沒底啊。」

  劉總說話的時候,陳總的目光也投過來,明顯也是希望能多得到一點小道消
息。張勇瞇著眼睛,笑罵道:「行了,你們這兩隻老狐狸,明明自己已經收到風
聲,卻想來套我話,驗證真假。城建的這點破事,你們心裡難道就沒數?老子可
不信。」

  「得得得,關子賣差不多就得了!」陳總擺了擺手,一臉鬱悶地說道:「看
來這消息還真不是空穴來風,估計最遲明年年初所有涉及軍方的工程就得全移交
,咱城建這最大的一塊蛋糕以後肯定是吃不著了。」

  「知道就好。」劉總一臉苦澀地道:「城建說好聽點是龐然大物,不過底下
那麼多張嘴在等飯吃,可不是一個好操持的家。照這樣看來,這次除了整頓外,
還會有一部分改制,上頭指定這次的下派計劃也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陳總和劉總心裡清楚城建集團的好日子應該是到頭,拿著最好的標案、享受
源源不斷的撥款,這種美事想來不少人眼紅,但確實有些過頭,所以上面才會叫
停軍方所有的案子,畢竟這年頭不能再一家獨大了,何況城建集團依靠著國家關
系畸形的壯大早就引起上面的不滿。

  「沒錯!」張勇斬釘截鐵地點了點頭,畢竟話都說到這分上,不能讓他們再
抱有幻想。

  張勇三人都心裡有數,有些話就點到為止,倒是一旁的張東聽得一頭霧水,
畢竟城建集團這麼大一個攤子,總不能說散就散,這次會有麻煩的原因倒是簡單
,就是別人看不慣他們吃獨食,再說,他們嘴中一個上面,一會兒又一個老首長
,打著啞謎,著實讓人暈頭轉向。

  不過他們這次談的話貌似沒我的事啊!老大不是一向不讓我知道他的事嗎?
張東很納悶張勇找他坐陪的原因,畢竟他一介市井小民,哪裡管得了這些神仙打
架的事?

  「先出去吃飯吧,其他事飯桌上聊。」張勇搖了搖頭,饒有深意地看了劉陳
兩人一眼,輕聲說道:「在場的都是信得過的人,我這邊還有點私事要你們幫忙
,這事咱們慢慢談。」

  「可以,就小飲幾杯吧。」陳總站起身,順手拿起他一直帶著的洋酒。

  劉總也故作豁達地說了幾句。

  不過張勇的話明顯讓陳總和劉總相當不安,眼珠子老是亂轉著,不知道到底
在琢磨什麼。

  張東等人出了房間,就見陳玉純兩女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剛剛要她們先看
菜單,但她們一看菜單就覺得頭暈。這些菜餚精美是精美,不過那價格卻讓她們
咋舌,搞了半天一道菜都沒點,服務生站在一旁鬱悶得直打哈欠,現在飯桌上仍
空空如也。

  張東早就料到這情況,招呼陳玉純兩女在他旁邊坐下後,陳玉純還不好意思
地吐了吐舌頭,陳楠則羞澀地低著頭,不過從她舔著嘴唇的動作來看她也餓了。

  張勇倒蠻喜歡這兩個乖巧的新妹妹,忍不住溫和地笑道:「怎麼了,今天吃
你們東哥一頓,你們就心疼了,難不成勇哥請客的話,你們才會獅子大開口?」
張勇這話一說出口,眾人嘩然大笑。

  張東沒好氣地瞪了張勇一眼,把菜單放在旋轉盤上,客氣地說道:「劉總和
陳總是請都請不來的貴客,這菜你們點吧。」

  「客隨主便,我們主要是想喝幾杯,敘一下舊。」陳總和劉總都直擺手,這
時候他們哪裡還有吃飯的心思?

  陳總和劉總不知道是抽什麼煙,不過想必是市面上買不到的昂貴貨,張東有
聽過煙名,不過包裝前所未見,兩人的煙往桌上一拍很是唬人,張東都不好意思
掏煙出來。

  一看張東彆扭的樣子,張勇直接丟給他一隻袋子,輕描淡寫地說道:「這都
是戰友給的,我抽不習慣,你拿去吧。」

  「嗯!」張東拿起來一看,心裡暗罵這一群腐敗分子,好幾條都是市面上買
不到的高檔貨,這些人隨便出手就這麼大方,平常得撈多少錢才能這樣揮霍!

  陳玉純兩女一直在旁邊玩手機,不過偶爾也會抬起頭,好奇地聽著這些人說
話,畢竟小裡鎮可見不了幾個西裝筆挺的人。在她們的印象中,這副打扮似乎只
會出現在電視上,就連鎮長平常也頂多是西裝褲配件白襯衫,在她們看來就已經
算是很正式了。

  陳總和劉總吃慣山珍海味,反而不挑剔,張東點幾道硬菜,其他大多是打著
純綠色招牌的菜,綠色養殖的雞、甲魚之類的,再配上號稱有機的蔬菜。這一桌
看似簡單,不過價格也是昂貴,符合現在有錢人追求養生的信念。

  菜上桌後,張東幫陳玉純兩女要了飲料和米飯。

  這時,陳總舉起酒杯,笑瞇瞇地說道:「阿勇、東子,這裡沒什麼外人,就
不拘謹了,先乾一杯吧。」

  「是啊,好久沒有想喝酒的衝動了。」劉總也舉起滿滿的一杯酒,笑著朝張
勇說道:「阿勇,現在想想,還是在部隊喝酒痛快點。你看看我們,現在肚腩都
大起來了,整天飯局、應酬不斷,但再好的酒喝了都覺得不舒服,真不如幾個老
兄弟喝酒來得舒服。」

  劉總和陳總明顯是在拉關係,這態度和目的都很明確,就是想從張勇的嘴裡
多打探一些消息。

  「是啊!」張勇也裝模作樣地感慨一聲,然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敬兩位大哥一杯。」張東舉起酒杯敬他們。

  還沒動筷就舉杯一飲而盡,一口醇香的酒入腹,眾人舒服得都吐了一口氣。

  開動後,陳玉純兩女慢吞吞地品著菜,她們是想吃飯的人,而這幫男人在意
的是局,筷子都沒拿,只顧著說話喝酒,這時飯和局是拆開的。

  對於張東來說,他更好奇的是張勇宴請陳總兩人的目的,光是選這麼豪華的
包廂宴客就有點夜貓子進宅的味道,但應該不可能是單純的敘舊,不然不會有剛
一才那麼複雜的話題。

  張勇一向很神秘,不讓張東知道他的事,這麼多年來,和他一起宴請客人還
是第一次。

  席間張東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想看張勇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幾杯酒下了肚,幾個大男人卻連筷子都沒動,不過那瓶看不出牌子的洋酒就
已見底朝天,這時劉總說喝這種酒沒勁,兄弟幾個在一起沒必要這麼嬌情。

  那律師立刻會意地跑到外面囑咐幾聲,過一會兒就送來一堆烈性的二鍋頭,
那種最烈也是最便宜的地攤貨,用他們的話說,哥幾個的交情就得喝這種酒才爽。

  一人先上了一瓶酒,在喝之前,張勇看了看一直表現得很老實的張東,這才
說道:「老劉,這次我們家的房子幾乎都在你們的改造範圍吧?」

  「嗯!」劉總點了點頭,笑道:「我就等你開口呢,這一晚東拉西扯個沒完
,老子倒想看看你什麼時候才會說這件事。」

  「咱家的房子?怎麼了?」張東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涉及到自己的家產,即
使老實了一晚上,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城中村和老國營區終於要拆遷了,這次的改造項目就是針對老城區來的。
」說著,張勇免不了幾分神傷,因為這破舊的城區也承載著他兒時所有的回憶。

  「操!拆遷?」張東頓時目瞪口呆,這詞他以前聽過不只一次、兩次,不過
這次從張勇的嘴裡說出來,那意思就完全不同了。

  張勇沉默地點了點頭,態度之嚴肅,表明這次可不是開玩笑的。





第五章 獅子大開口!

  在繁榮的省城,拆遷這種事每天都在發生,不過大多是往外擴張的趨勢,或
是發展郊區,或是發展邊緣地帶的小農村。

  而對於張東居住的那片區域,拆遷是一年四季都有人談起的話題,不過哪怕
說得有板有眼也沒用,因為一直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傳言再多也沒動真格的時候。

  原因無他,這個區域可以說是省城的最中心,哪怕是破舊的紅磚房,一坪的
地價最少也三、四萬元,而且經常是有價無市,因為這一帶四周全是商貿中心,
房子即使租出去當倉庫,也是供不應求,再加上住在這一帶的都是老居民,而且
大多是國營單位出身,都有自己的人脈,想拆這裡簡直比登天還難。

  一是因為這裡的房子全都有正規手續,地盤奇大,光是賠償,就是一筆任何
開發商都望而卻步的天文數字,二是因為這一帶的人即使不攀親帶故,但都有交
情,平時別看來往不密切,但一涉及到集體的利益,別人半點把戲都玩不得,這
裡隨隨便便幾個老人一站出來,就能將這裡的年輕人全喊出來。

  搞強拆那更是不可能,老城區這麼大,開發商都沒膽子亂動,更何況這裡都
是老居民,全都有人脈,想玩以勢欺人那一套沒用,而且也不是窮人,不會讓人
一隨便欺負,更何況還有不少有錢人,真想玩的話也是無從下手。,這裡的人日
子過得很逍遙,別看住的都是老房子,但把老房子一租出去,即使搬到其他地方
生活,光收租金就夠過好日子。光是二、三十坪的舊房子,連廁所都沒有,一個
月都能收幾千元的租金,更別提那些樓下的門市和面積稍大的倉庫。

  這座老城區寸土寸金,和國營老區連在一起,清一色的正規產權,張家的所
有資產就都集中在這裡,每年光收租金就讓張東父親過上二十年的腐敗生活,可
想而知這裡的房子昂貴到什麼地步。

  即使老城區破舊,可它處於市中心,四周全是車水馬龍的貿易中心,而且這
裡的破舊磚房價值比起那些辦公大樓一點都不差,甚至站在實用的角度,幾乎那
些大公司都會在這裡租幾間房子,即使不當倉庫,最少也會是行政中心。

  這座老城區寸土寸金是不假,不過誰想動,都得先掂量自己的能耐,因為這
裡的人日子本就安逸富足,想讓他們改變生活是不切實際的事,就算在商言商,
想拿出讓這些人心動的利益也不太可能。

  但老城區也經歷過不少的拆遷工程,不過全都是無疾而終,因為能單純依靠
財力合法拆遷這裡絕不是人辦的事,最起碼省裡的開發商們即使兩、三家合作,
也沒辦法把這裡吞下去。

  曾經有幾個不自量力的開發商想動這座老城區,還和政府達成共識,以為很
容易就能解決這些居民,習慣性地把條件定得很苛刻,豈料公告剛一貼出去,該
上訪的上訪、該鬧事的鬧事,一下子就把局面弄得不可收拾。

  拆遷的條件不可能太好,畢竟要想獲得利益,誰都懂得壓縮成本,開發商一
開始就抱著這種態度,但老城區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順民,只要這群幾乎地頭蛇
般的老居民一鬧,誰都只能乾瞪眼,反正政府那邊到時就來個不聞不問,也不說
是不是要拆遷的事,直接就裝起聾啞人,讓你們自己去解決。

  開發商自認財大氣粗,哪受得了這種窩囊氣,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光明正大
的路子行不通,可以做些_ 齪的事。自古以來,資本的累積都是伴隨著血淚,這
些人儘管不想惹事生非,不過為了錢,尤其是有龐大的利益做誘惑時,什麼事做
不出來?

  斷水斷電這招是最基本的,開發商自然是先選擇這不算太激烈的手段,豈料
老城區一斷電,居民還沒鬧,那些租房子的商戶就先鬧了。他們在這裡按秒算錢
_ 的,哪裡受得了這種事,天都還沒亮,就把政府大樓圍起來,他們可不管開不
開發,耽誤他們做生意就像殺人父母一樣,什麼條件都沒得談。

  其實老城區的住戶很多都已經外遷,商用價值極大的房子八、九成全租出去
,大部分在這裡居住或者辦公的都是租戶。

  別看老城區破,在這裡租地方的可不乏一些知名品牌,甚至是國際大牌,這
些人一鬧,上面的長官也頭疼。

  這斷水斷水的手段肯定是行不通,儘管這種手段很溫和,可觸犯到的並不是
老城區居民的利益,而是租戶們的利益,無形中等於招惹另外一個龐大的群體。

  政府一看又樹立新敵,那可不行,可結果還沒來得及處理,老城區的房東已
經把水電供應上,還把開發商派過來斷水斷電的人送去派出所,這群地頭蛇就是
有這種能耐,手段之迅速讓人佩服。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歷屆開發商都少不了惡人,逼遷徙之類的事誰沒少做,
結果被弄得灰頭土臉的經典故事有好幾個,其中一個是當夜號召兩百多個混混,
個個手持鋼管之類的,趁夜進入老城區封住道路,想以威逼的手段嚇走這裡的人。

  一群混混在老城區叫囂鬧事,恨不得把黑社會三字紋在臉上,但老城區白天
車水馬龍人擠人,不過一到晚上,因為在這裡上班的租戶們都各自回家,所以很
安靜,什麼動靜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這兩百多個混混一進去,剛砸一戶的玻璃,
瞬間整座老城區所有家的窗戶都亮起燈,家家戶戶都開了門,一個個青壯年都手
持著傢伙叫罵著衝出來。

  動了安身立命的根本,誰管這些人是混混,更何況老城區的居民身為地頭蛇
,就有不少混得出名的大流氓,這些臨時集合的外地人,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
當下就湧出一千多人,想也不想就衝出門,瞬間就把那兩百名瞠目結舌的混混嚇
呆了。

  原本老城區有不少有能耐的人早就聽到風聲,人家既然玩狠的,那他們也不
能做孬種,所以早在白天這裡就埋伏一群人。畢竟租戶們明天得照常上班,要是
被這些人砸了東西,就會耽誤他們做生意。

  老城區的人很講道理,會盡力維護租戶們的利益。

  當時阿龍和張東在這老城區也算混得有些名聲,因為這件事,他們還被各自
的父親抓回來待命,好日子沒得過,心裡憋著一股怨氣,自然就把發洩的對象鎖
一定在這群拿錢辦事的混混身上。

  而同樣好勇鬥狠的年輕人不在少數,大家都是同一條街玩泥巴長大的交情,
小時候誰的性子不野,長大後打的架少了,但碰上這種事害怕的沒幾個,反而手
癢的人更多。

  老城區的居民中更有不少老流氓,有些即使已經混得家財萬貫、處處有房,
也不想讓別人動他們發家的福地。

  一旦老城區的人團結起來,可以說是最可怕的黑社會組織,而且這群年輕人
本來就血氣方剛又拉幫結派,湊到一起那更是無法無天,只要不是軍隊,什麼樣
的混混來了都照樣收拾。

  當夜,老城區的人把兩百多個混混揍得有一百多個混混躺在地上打滾,最後
都進了醫院,其他混混一看形勢不對,立刻樹倒猢猻散。

  這幫雇來的散沙,本來就只是來走個過場,但老城區這幫年輕人的狠勁著實
把他們嚇怕,他們本來就沒玩命的決心,隨即是有多遠就跑多遠。

  這簡直是一戰成名,不過面對無數想用陰暗手段拆遷的開發商,一場場的保
衛戰也打得不輕鬆,好在這一帶的居民上下一心,在涉及到利益的情況下,該耍
狠的時候誰都沒服軟,老城區才得以保存到現在。

  並不是說老城區的人想暴力抗法,只不過誰都不想被人佔便宜,憑什麼要把
自己家的錢白白給別人?這是最根本的原因。若是老城區的建設能給居民合理賠
償,他們或許倒能接受,不過一些私人的開發商全是利益為先,根本不可能給予
合理的補償。

  再加上老城區的開發,光是補償金就是一般人都接受不了的天文數字,開發
商全部身家拿過來都不夠付,所以這些人大多開的是空頭支票,又有誰那麼會傻
相信他們所謂的條件?

  其中鬧出的大事有好幾宗,幾乎每一任的頭頭一談起老城區,頭都疼得要命。

  不過這地方一改造,絕對是大功一件,可問題是明的暗的手段都用不了,想
光明正大完成這個工程又沒那麼多錢,提起這爛攤子,每個開發商都臉色發白忙
著拒絕,這幾乎是一塊誰都啃不下的硬骨頭。

  繁華的省城裡,老城區就像白布上的一塊污漬,誰都看不順眼,可誰都奈何
不了。

  老城區的居民全是地頭蛇,全都有錢,如果鬧事,都是不怕事的泥腿子,就
算敢玩點強硬的手段,人家就會鬧得更過分。

  這裡的居民別看文化不高,但用的法子卻是一針見血,別說是開發商討不了
好,就是政府出面,也會落個灰頭土臉的下場,如果敢亂來,絕對會鬧得雞犬不
寧,所以尋常人還真不想招惹這些人。

  以前有出過兩件事,是老城區的居民最自豪的,不過也讓他們被冠上「最懂
法的刁民」這個外號。

  一件事是老城區遇過一個太自以為是的開發商,那開發商是流氓地痞出身,
很自大,連個意向都沒談完就想動手,三十輛泥土車拉著建築垃圾,把各個路口
都堵了不說,還斷水斷電,擺出一副「你不妥協,老子就要讓你們知道厲害」的
架勢。

  泥土封道,斷水斷電,再叫一群小混混嚇唬人,這可以說是最尋常不過的手
段,老城區的居民見怪不怪,非但沒嚇到,還納悶哪裡來這麼沒腦子的人,就這
點手段還真是上不了檯面。

  當屆的領導一看立刻頭一暈,隨即撇清關係,抱著看熱鬧的想法,只祈禱事
情不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果不其然,第二天除了那些商戶鬧事外,一覺醒來無路出行的居民立刻爆發
滔天的怒火,一群老人湊在一起商量,決定這件事可不能輕易算了。

  隨即一群人開始打電話,不到一個小時,建築垃圾就被清走,半個小時後,
水電也恢復供應。

  不過這還沒完,住在老城區的人誰沒幾個錢,再加上誰都不可能息事寧人示
弱,打出一通通電話,龐大的報復計劃就開始了。

  這地產開發商就是別區幾個混成氣候的小流氓和所謂官二代合組的小公司,
還真沒人放在眼裡,於是六、七百輛泥土車就拉著建築垃圾來到這間公司開工的
六個工地,並把工地包圍起來,堵路什麼的都是小兒科,而是直接把剛挖好的地
基填埋。?

  那群自以為會威懾成功的混混聽到消息都愣住,不過沒等他們開始商議處理
一辦法,接連而來打來的電話更讓他們傻眼,因為全是他們家人打來的--他們
的住所被一群來歷不明的人盯著,老婆買菜時,十多名混混嘻皮笑臉地跟在後面
,孩子上學的時候也有一群人跟在後面,就連他們的爸媽上街,也有一群不像好
人的人尾隨在後,更囂張的是,即使在政府部門上班的家人也被人跟蹤,但那些
人只是跟著,又沒做什麼,根本不能做什麼。

  不過在老城區外亂晃的混混可就慘了,被人蓋著麻袋打了一頓。這些人下手
很老練,沒讓人看到長相,而且沒鬧出人命,卻清一色地打斷腿,簡直成了活生
生的無頭公案。

  這下那房地產公司服軟,他們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賠了一大筆錢不說,
還被人擺了一道,最後要不是低聲下氣地告饒,說不定這件事還沒完。

  老城區那群人的強硬手段再次聲名鵲起,再一次以實際行動扞衛省城第一黑
社會良民的尊嚴。

  另一件更出名的事就是本地的一間國營建築公司,這種公司沒錢、沒人,整
天就是紅著眼看別人賺大錢,但竟貪念一起,惡向膽邊生,把目光盯上老城區,
妄想以國營土地開發的名義,想一分錢都不給就得到拆遷案,結果可想而知,他
們全都傻眼。

  老城區的人理都沒理那間國營建築公司,該幹嘛的照樣幹嘛,一份份狐假虎
威的紅頭文件發下去,就像是泥牛入海。

  最後這間國營建築公司一咬牙,帶著一群下崗工人跑到政府哭訴,妄想逼迫
政府支持他們,不過政府也不是沒腦子,覺得這燙手山芋你們想惹就自己去惹,
他們不可願意招惹,可這種混吃等死的國營企業他們也不想待見,最後還是蓋章
,抱著想看熱鬧的態度看他們能鬧出什麼局面。

  結果這間國營建築公司充分發揮仗勢欺人的態度,一開始就是老套的斷水斷
電,然後派人堵路,這下子把商戶惹急了,一年到頭總是這樣,他們還怎麼做生
意?一群租戶四處鬧事不說,還堵了政府門前的大路,把矛頭指向政府。

  這可讓政府焦頭爛額,不過接下來卻電話不斷,更讓他們傻眼。

  原來老城區的居民們比租戶激進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錢,有間,法子
與時俱進,應對斷水斷電早就輕車熟路,之後當然不可能老實待著,一群有威望
:的老人一聚,瞬間就有了針對的措施。

  違法的事不能做,不過那間國營建築公司能做這種既不嚴重又能不認賬的事
,他們也可以做。

  當夜又是大批的泥土車、垃圾車出動,不僅把那間國營建築公司的辦公地點
圍得像小山一樣,更絕的是連他們家屬住的區域和附屬小學也如法炮製地包圍起
來,大批的垃圾一堆,可以說變本加厲了不只十倍。

  緊接著,各個高速公路的出入口無一例外發生摩擦性的車禍,儘管沒傷人,
也不算嚴重,不過相撞的車主明顯不肯善罷甘休,雙方都喊來不少人,造成省城
所有的高速公路口大堵車。

  但這根本就是故意的,那些車主都是老城區的人,所謂的摩擦事故根本就是
自導自演。

  上面的人知道事實後,頭疼之餘也奈何不了那些人,畢竟省城的交通本來就
差,這一堵更是堵得怨聲載道,身為一座貿易大城,交通運輸就等於是金錢和成
本,這一鬧造成的影響太大。

  最後那間國營建築公司先服軟,畢竟他們家屬居住的地方外,一百多名混混
日日夜夜在那裡抽著煙、瞪著小區,誰都睡不了覺。要報警嘛,那些人就只是乘
涼抽煙,也沒做壞事,警察也拿他們沒辦法。

  這間國營建築公司哪見過這陣勢,求爺爺告奶奶的想息事寧人,老城區的人
也是見好就收,不想鬧得太過分。

  最後紅頭文件一撤,該幹嘛就幹嘛,商戶那邊自然是按慣例,免了這幾天的
租金,保持了一旦出事,他們就會率先鬧事的「熱情」。

  這麼一個萬年毒瘤也能拆?張東雖然現在不住在省城,不過一聽就覺得匪夷
所思,別的不說,城建集團就算有錢,也得有辦法,因為老城區就像是一個任誰
看了頭都疼的老頑固,才會到現在沒人啃得下。

  這次省城新一屆的領導光開會就開那麼久,還找來城建集團這麼強勢的外援
,看來這一次不是雷聲大雨點小,是真想把這片處於城中心最繁華的地方破舊立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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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東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不敢置信地問道:「老城區真的要拆?」:「沒錯
,這件事有地方政府主導工作,我們城建集團介入,八九不離十了。」劉總和陳
總說話的時候語帶猶豫,畢竟老城區那邊的惡名他們也聽說了,忍不住疑惑地看
向一臉嚴肅的張勇。

  「大東,這是歷史的趨勢。」

  張勇神情肅然地說道:「老城區是曾經繁華的見證不假,不過於一個現代化
的都市而言,那裡實在太破舊,什麼樣的基礎設施都停留在上一個世紀,說難聽
點,那裡對於省城來說已經是一個污點。我可以保證這次和以前那些拿著雞毛當
令箭的行動不同,因為這不是省城政府的意思,而是上頭開會後一致通過的,這
次老城區非拆不可。」

  說這番話的時候,張勇心裡也忍不住哎了一聲,畢竟老城區也承載著他的記
憶,儘管他少年有成時就出去混了,幾乎沒參與後面那些鬧事事件,不過老城區
即將要拆遷,他也難免惆悵萬千。

  「上頭?」

  張東愣了一下,並且明顯感覺到劉總和陳總聽到時眼裡精光一閃。或許到了
這時候,他們才打聽到自己要的消息。

  「老劉、老陳,這次可別太樂觀。」張勇也知道自己一時傷感說漏嘴,立刻
臉一板,冷笑道:「這次城建集團的整頓力道之強,絕對是空前的。之前集團內
部吃拿卡要包括一些財務上做得滴水不漏的虧空,想來你們也很清楚,說難聽點
,二十個老總抓起來沒一個屁股乾淨的,上頭這次不是說著玩的,而是要對城建
下狠手。」

  「唉,阿勇,透個底吧。」

  陳總歎了一聲,眉頭一皺,難掩心裡的忐忑,說道:「這次我和老劉該怎麼
度過難關,看在老首長的面子上,你就和我們直說吧!若是老首長不想理會我們
,想來他也不會給你假期回省城吧?」

  「是啊,阿勇!」

  劉總的臉幾乎扭在一起,苦笑道:「哥哥這身家性命就靠你救了,我那一家
老小可就靠我養活了。城建以前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上到老總下到監工,誰沒自
己撈錢的管道?現在一查,我和老陳照樣也不乾淨,這我沒話說,可在那環境裡
不同流合污,是很容易被人排擠啊!老首長要是惦念舊情,應該會給我們一條活
路吧。」

  陳總和劉總說話的時候一直大打人情牌,想說張勇會先聯繫他們,肯定代表
他們有一線生機,畢竟城建集團已經是歪風當道,不與其他人同流合污根本就混
不下去,只要仔細一查,他們的屁股也不比別人乾淨,張勇應該是知道的。

  「老劉,這其實是一個契機。」

  張勇抿了一口酒,冷聲說道:「軍方和其他的大佬開始介入了,以後軍方的
工程會有專門的部門管理,你們城建再這樣靠著國家吃飯,既拿工資,又撈油水
,肯定是死路一條,所以這次對於城建來說,不但是一次清查,也是一次轉形,
把你下放地方是對你的一種關愛,明白嗎??」

  「明白了。」

  劉總雖是這麼說,不過還是覺得糊塗,心想:那……我的身家性命呢?「阿
勇,兄弟一場,你還是和我們直說吧。」陳總拿起酒狠狠地喝了一口,紅著眼哀
求道:「我們只想保住一條命,想這樣避重就輕地混過去顯然不可能,老首長到
底要我們怎麼做?」

  「你們都是聰明人,」

  見時機成熟,張勇這才冷笑道:「城建集團的人中,像你們這種權力層的拉
出去的話,可以說全槍斃了也沒一個冤枉的。不過畢竟是老字號的單位,再加上
得顧及上頭,也不想來個一網打盡,所以這次你們要識時務,該補的先補。這三
個月內還不會走漏風聲,你們立刻把那些大的虧空,還有所有的虧扣和業務轉移
之類的事處理好。」

  「有三個月的時間?」

  陳總和劉總頓時精神一振,眼睛都亮了,只要有挽回的機會,三個月的時間
他們可以做很多事。

  「沒錯,最多三個月。」

  張勇舉起酒杯,劉總立刻慇勤地替他斟滿酒,他滿意地一笑後,才繼續說道
:「城建畢竟有不少員工,想一次解決你們,事後這些員工的生存都是問題。我
就先給你們交個底,這三個月你們能把自己的屁股擦多乾淨就多乾淨,哪怕是傾
家蕩產也無所謂,因為以後最多能稱總的權力層不超過五人。改制後的城建雖然
沒有軍方的工程,不過得到的扶持力道會比之前更好。上頭一開始的定義是徹底
的轉型,而不是要把城建弄散。」

  張勇的話已經很明確,這次的檢查絕對不是走過場似的敷衍,上頭要動城建
集團的決定是下了鐵心,他先透露一句,也是讓劉總和陳總吃定心丸,只要他們
肯把錢吐出來八、九成,這次他們就會沒事。

  城建集團的腐敗不是一天、兩天,從上到下,可以說只要有點實權就是蛀蟲
,這是避免不了的大環境趨勢。不過到底是一個龐然大物,想一下子拍死是不切
實際的,而若是直接處理城建集團所有的高層,那引起的動盪會太大,光是下面
吃飯的那些嘴就安撫不住。

  這次的行動是專門打大老虎,誰權力大、撈的多就打誰,一網打盡不太可能
,因為多少得給城建留一條活路,這對於城建集團來說是一個新生的機會,雖然
規模會縮小,但掌權的人同樣會銳減,如果撐得過去,未來的前程可能是一片錦
繡。

  「阿勇,你是我們的救星啊!」劉總歎了一口氣,感激地說道:「要是沒碰
到你,我們還被蒙在鼓裡。原來這地方合作性的工程是城建轉折的開始,這一關
要是過得了,哥哥擺場百日宴好好謝你。」

  「阿勇,和老首長說句對不起,我們辜負他的期望了。」陳總說話的時候神
色有些黯淡,先舉起酒杯敬張勇。

  崢嶸歲月時,大家都是直來直去的大男人,可到了地方,尤其到了官場這種
大染缸,誰又能保證不會墮落呢?

  劉總聽了陳總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即也苦笑一聲,然後喝悶酒似的把酒一飲
而盡,又忍不住歎了一大口氣。

  「兩位大哥,我敬你們一杯。」張東很會察言觀色,一看這情況,立刻舉起
酒杯敬他們。

  張東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大哥不再是以前那個大哥,即使他看似一樣耿直
,不過城府其實很深,他剛才的一席話絕對不是說漏嘴,而是他刻意醞釀,把話
題往那個方向引,吊足陳總兩人的胃口以後才開這個頭,他會這麼說,肯定是有
這兩人不受牽連的把握。

  既然到了這分上,張東覺得就沒必要敬而遠之,反而得在這時候和陳總兩人
拉近關係。

  不過讓張東詫異的是陳總兩人的態度,和對於張勇的話一字都沒懷疑,言聽
計從,這更證明張勇現在的地位已經高到難以想像的地步。

  「弟弟啊,這時候還敬我們,得喝,得喝。」劉總心裡憋屈,立刻舉起酒杯
乾杯。

  「沒錯,這時候還叫咱們大哥已經難得了,這一杯不喝完就是王八!」陳總
亦是一樣,豪邁地一飲而盡,發拽著心裡的那股鬱悶。

  以前是盆滿缽滿的人上人生活,誰見了不恭敬地叫一聲老總?但這次城建集
團大動盪,想必不管是誰都是前程不明,對於陳總兩人而言,能保住身家性命更
重要。以前一派錦繡的時候應酬不斷,可現在落到這地步還有人敬酒,這分感覺
讓他們的心裡有些發暖,也清楚眼前的局勢。

  「阿勇,三個月內,我傾家蕩產都會把窟窿填平,你放心好了。」

  陳總和劉總信誓旦旦地保證,一……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明顯不這樣海飲
發洩不了他們大起大落的壓力。

  雖然前途忐忑,不過最少心裡有底,這時劉總一個激靈,輕聲問道:「對了
,阿勇,你家房子的事怎麼說?」

  聽到劉總提起這件事,張東適時保持沉默。

  這時,張勇喝得臉色通紅,不過還是壓低聲音說道:「老劉,這次老城區的
拆遷範圍很廣,幾乎我們這一家所有的房產都在裡面。」

  「阿勇,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想怎麼樣?說。」

  劉總這時倒是豪邁了,反而是陳總比較冷靜,擔憂地問道:「可是現在上面
不是要清查嗎?這時候玩花招不太好吧?」

  「你放心,這次是老首長的意思。」張勇歎了一口氣,直接了當地說道:「
畢竟老城區的改建是他們主導的,對城建集團動手也是咱們這一派的主意,可以
說是一次清理門戶。以我的身份,對這個計劃自然是支持、支持加支持,不過老
首長說了,地方上的這幫人一旦有了令箭在手,辦起事來有時會很蠻橫,怕我弟
弟吃虧,所以才給我假期來處理這事。」

  「有老首長點頭就行了。」陳總如釋重負,笑瞇瞇地說道:「老人家是揣著
明白裝糊塗,明知道地方上的行事風格,還把話說得那麼正規。看來老人家想整
頓城建集團不假,不過也不會讓城建的人吃那麼大的虧,最起碼在這關口上不能
讓地方上的孫子佔這個便宜。」

  「劉總您好,這是張東先生名下的所有房產。」這時,沉默了一晚上的律師
從公事包掏出文件遞過去,雖然過戶手續還沒辦好,不過財產的產權和具體情況
已經很清楚。

  「去!看不出啊,阿勇,你們過的也是包租公的日子嘛,夠自在的。」劉總
接過文件一看,忍不住調侃道,雖然張家房產看著是不少,不過與他們這些撈得
油多肉滿的老總相比可就差遠了。

  「得了,老劉,我想知道這次關於拆遷的事你們有多少話語權?」

  張勇想事情想得很明白,畢竟這件事是雙方合作,想來城建集團應該是以建
設為主,拆遷的事劉總不一定能說得上話。

  果然張勇這話一說出口,劉總的表情就有些為難。

  倒是陳總瞇著眼睛一笑,搖了搖頭,說道:「阿勇,你就別玩這套虛的,這
件事要是老劉辦不下來,不是還有我嗎?我明天就回去申請常駐這個工程,到時
雙方該怎麼合作還可以再談。反正工程這麼大,你家這點破房子也不過是小螞蟻
一隻而已。」

  一個老總親自照看地方工程著實說不過去,一般不是被穿小鞋就是被人排擠
,不過陳總這舉動也是想規避風險,再說,這種關口張勇先透口風給他們,那簡
直就是救命之恩,他當然知道投桃報李的道理,更何況這時緊靠著張勇絕對沒錯
,張勇能知道這麼多內幕,肯定有手段,這時候敢光明正大為自己的弟弟撈好處
,肯定也有信心所在,所以沒必要擔心多餘的。

  正兒八經陳總也是個人精,最會的就是審時度勢,表現得比劉總冷靜許多。

  「阿勇,你怎麼說?」劉總沉吟起來,神情一時有點鬱悶。

  這次的地方合作不同以往,因為城建集團是負責建設的,所以項目總監的權
力沒那麼大,是地方上的人主導拆遷的工作,他們只負責工程建設,甚至這次連
原料這一方面想撈一筆都難,在拆遷這個問題上,城建即使是一隻大老虎,也很
難橫插一手,他實在是沒這個信心。

  說白了,城建集團就是出錢、出力,細節得交給地方處理,這也是一開始談
好的權力分配。

  見劉總一臉苦澀,張東倒是瞇起眼睛,他總覺得張勇說話的時候貌似很認真
,但就是怪怪的,似乎是在設套。

  「陳總,你覺得我家這些破房子值多少?」張勇的語氣無比輕鬆,一副沒為
這些事操心過的樣子。

  「阿勇,還是你說吧。」

  陳總瞇起眼睛,忍不住笑道:「你都有這信心了,幹嘛不直接了當地開口?

  我們幫你出面不過是走個過場,相信這次的改建計劃誰敢佔你便宜,肯定是
沒好下場,身為兄弟,就別玩虛的了。「

  「嗯,那你們看一下吧。」說著,張勇眼色一遞,一旁的律師便笑瞇瞇地從
公事包裡拿出早就擬訂好的合約遞過去。「老陳,這件事希望你們出面就能辦妥
了。」陳總兩人剛接過合約,張勇點了一根煙,神色嚴肅地說道:「畢竟涉及的
是私事,雖然我可以自己出面處理,不過不太方便,你們能解決的話最好了,要
是不能,記得提前和我說一聲,在這工程還沒開始前,我就會先解決這件事。」

  見劉總看了合約後面色微微一僵,陳總也顧不得客套,立刻把合約搶過來,
道:「我看看!」

  合約的內容十分清晰,標注張東名下所有的房產位置、樓層、面積和有效的
登記建築面積,按理說看起來十分可觀,但張勇也真敢獅子大開口,這些房子全
加在一起給兩千多萬元已經是公道價,不過張勇既然安排今晚的宴席,就代表他
是不會滿足這所謂的市價。

  拆遷一般有兩個條件,要嘛是建好了按面積給你房子,要嘛就是按估價補償。

  「阿勇,你還真有魄力啊。」劉總苦笑道,心想:這傢伙一開口就這麼驚人
,幾乎有敲詐的嫌疑嘛!

  雖然敲詐的不是自己的錢,但劉總很納悶,在這非常時期,張勇哪來那麼大
的膽子,這簡直可以說是膽大包天。

  別說劉總,就連陳總看到也愣住,心想:這哪是什麼拆遷合約,絕對就是敲
詐嘛!

  雖然以前劉總和陳總在這方面也做過不少類似的是,但沒見過像張勇這樣獅
子大開口,就算城建集團一手遮天的時候他都會覺得這樣太過分,更何況這次是
和地方上合作,這種簡直是開天價的合約,只有腦子進水才會簽,事後要是被查
出來絕對百口莫辯。

  張家所有房子加在一起算兩千多萬元的話,睜一眼閉一眼給三千萬元差不多
,可張勇開出的價格太離譜,現金的補貼多達四千萬不說,等改造計劃完成的時
候,還得給他差不多三千坪的一樓店面,而且位置還得隨他挑,等於說這大部分
的面積全都是淨賺的。

  要知道,老城區可是在省城的最中央,就算是破舊的房子一坪都要二十幾萬
元,而且這還是在基礎設施建築不太完善的情況下,等建成現代化大商城的時候
,一坪少說三、四十萬元,甚至可能到五十萬元,張勇這一開口,等於就是要敲
詐幾億元啊!

  張家的房子是不少,有倉庫,有房子,也有小店面,確實是適合一部分賣掉
,一部分等回遷,可合約上的條件也太天方夜譚,這簡直就是在一瞬間把張家的
資產放大十多倍。

  「阿勇,這、這……」

  陳總和劉總都是瞠目結舌,全都傻了,因為這份合約實在太過分,城建集圃
一手遮天的時候都沒這麼誇張,眼下是和地方合作,別的不說,光那幫地方官就
肯定不同意,因為這簡直是把錢白白送給別人。

  「哼哼,過分嗎?」張勇冷笑道:「在這敏感的時候還獅子大開口,你們是
不是覺得我瘋了?」

  陳總和劉總同時沉默了,明顯都默認覺得張勇瘋了,而且心裡也有害怕被牽
連的擔憂。

  雖然一直在高高在上的城建集團,可是陳總和劉總也很瞭解地方上的房價,
省城最好的地段、寸土寸金的位置三千坪的店面意味的就是生十個敗家子十輩子
都敗不完的家底,那是一般平民百姓難以想像的財富,光是收租,每個月最少就
能有幾百萬元的收入。

  「再仔細看看吧。」張勇歎息一聲,神色一下就變得有些冷漠。

  陳、劉兩人一愣,再拿起合約仔細一看,頓時都流下冷汗,剛才他們只注意
內容,不過這一看之下,卻發現別有乾坤,在簽約處的底角蓋著幾個一點都不明
顯的印章和一個小到難以察覺的簽名。

  陳總兩人瞬間感覺五雷轟頂,拿著合約的雙手開始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如下雨般地流過老臉。

  那簽名是標準的楷書,若是不注意看,很容易以為是打印的字體,可那明明
是用鋼筆寫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蒼勁有力,一筆一畫都透著力道十足的精氣神。
從這三個很簡單的小字,陳總兩人聯想起那位傳聞中很喜歡書法的頭兒,光是這
簽名的神韻就讓人根本不敢去懷疑真偽。

  而旁邊兩個印章也是,雕刻的工法爐火純青,那刀工每一筆每一畫都透著力
量,陳總兩人對這個印章實在太熟悉,可以說到了即使瞎著眼也可以認出來的地
步--那是老首長的名字。

  上邊的印泥可是上好的朱磲印泥,現在還散發著銀朱和硃砂的味道,透著幾
分飄渺的淡雅。

  剛才陳總兩人心神不寧的時候沒聞出來,可現在那股若有若無的味道一散發
出來,誰都知道這印泥是絕對的上品,只有內行人才會有。

  這是純古法制的印泥,品格絕對到了八寶或是魁紅以上,即使是對山水情有
獨鍾的陳總一時也叫不出名字的上品,能擁有這種印泥的絕不是普通人,最起碼
陳總一看就知道這絕對假不了。

  看到這兩樣東西,陳總兩人同時倒抽一口涼氣,陳總目瞪口呆地問道:「阿
勇,你真是有恃無恐了!這、這東西看起來都是真的。」

  「沒錯,都是真的。」張勇聲音冷峻的說道,「我獅子大開口又怎麼了?不
管你城建還是省城政府,誰敢說個『不』字?」

  這樣的一份合約往桌上一拍,確實沒人敢說不,甚至不客氣的說,哪怕張勇
再多要一倍也不算過分,光是那一個印章就值這麼多錢,更何況還多了那個讓人
望而生畏的簽名。

  「阿勇,可以說說為什麼嗎?」

  陳總和劉總面面相覷,他們不懷疑這份合約的真偽,可偏偏這麼敏感的時候
,老首長和那獨掌乾坤的人卻放任張勇胡作非為,箇中的原因他們無論如何都想
不明白。

  大力整頓城建集團,卻又姑息張勇在這敏感的時候敲竹槓,這種截然不同的
待遇讓陳總兩人匪夷所思。

  「我原本沒有這個想法的。」說著,張勇看了張東一眼,然後肅聲說道:「
不過這都是老首長的意思,他知道這樣的大動作少不了有人中飽私囊,在有利益
的情況下,不少人都會鋌而走險。他婉轉告訴我,希望給我一點補償,哪怕這些
補償是給我家人的也可以。」

  「老大!」聽到這裡,張東忍不住開口,雖然他實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補償?」

  陳總兩人傻眼,萬萬沒想到老首長和上頭那人會有這樣的想法,他們可是號
稱鐵面無私,更何況那位要人見慣了大場面,老首長也是從屍體堆裡爬起來的強
者,這詞不該出現在他們的字典裡。

  「嗯,你們儘管放心好了。」張勇點了一根煙,冷笑道:「擺明了說,這次
我就是來敲竹槓的,拆遷只是個開始。如果這次你們挺得過去,估計未來一段時
間我還會找你們。城建和地方的合作才剛開始,未來城建在本省的投入力道會不
斷增加,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劉總和陳總聞言,話都說不出來,他們倒不是懷疑張勇的話,只是不明白張
勇明目張膽的敲竹槓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號稱剛正不阿的老首長又怎麼會這樣
縱容他?

  張勇這是有恃無恐,手裡有這麼一份合約,他確實有資格漫天要價,哪怕誰
都清楚這不合法而且很過分,可問題是誰敢態度鮮明地拒絕?那簡直就是在找死!




第六章 因愧疚而補償

  至於張勇說的之後會加大投入力道,陳總和劉總又不是傻子,一想就能明白
原因,畢竟城建經過這麼大一場動盪,想要恢復元氣不是一時半刻的事,一旦軍
方的工程不能再插手,那勢必得有其他工程安置多餘的勞動力和資本,加大和地
方的合作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城建集團怎麼樣都是國字號的老牌子,和地方上加強合作,雖然利潤會
壓縮,不過沒人伸手撈便宜,其實帳面上會更好看。

  關於這種合作,城建集團作為空降的巨無霸,也不用擔心地方上的人會玩把
戲,實際上是利多於弊。

  至於為什麼全國那麼多省分卻選擇這裡,理由就簡單多了。老首長是這裡土
生土長的人,對於故鄉有一分惱念很正常,新一屆的領導人也是從這裡走出去,
回饋他們的發家福地也無可厚非,更何況這裡的領導班子十之八九都是他們的派
系。

  這樣一來,無疑是在暗示動盪過後,城建集團會被拆分,失去軍方工程的支
撐後,最少這種畸形的發展會得到遏制,一旦成功廢除所有舊制度,城建集團的
未來或許會比現在更加輝煌。,「阿勇,這個就交給我來辦,明天我親自去和地
方上的人談一談。」一陳總倒是恍然開朗,收起合約後,笑瞇瞇地說道:「這件
事肯定是八九不離十,有老首長的印章,他們絕對屁都不敢放半個,你這活就由
我們城建承包,保證處理得漂漂亮亮。」

  劉總也饒有深意地笑起來。

  其實光憑這份合約上的簽名和印章,不管交給誰去處理,肯定都是手到擒來
,張勇故意把這份合約交給陳總兩人,對他們來說反而是多了保命的本錢,儘管
不知道是不是老首長的意思,但他們還是打從心裡感謝張勇。

  「希望快點有好消息!」張勇舉起酒杯,笑著朝劉總兩人示意。

  劉總兩人也是心情大好,一飲而盡,只不過喝完這杯酒後,他們也沒心思吃
飯,畢竟還得抓緊時間擦乾淨屁股。

  隨後,陳總放下帶來的煙酒,站起身說道:「阿勇,我和老劉就先回去了,
既然知道這件事,那我們得趕緊去處理。你也知道,有些爛帳想填平,不是一時
半刻的事。」

  「嗯,你們先坐,哥哥得先走了。」

  劉總也站起來,舉杯說道:「這次就算咱們不好意思了,等這次的事結束後
,哥哥保證在省城最好的酒店擺上一桌,連吃帶喝一條龍伺候好你們。」

  話音一落,劉總兩人仰頭一飲而盡。

  事情到了這分上,劉總兩人確實坐不住。

  張東和張勇也陪著喝了一杯,心裡知道劉總兩人現在是火燒屁股,酒一喝完
就把他們送走。

  劉總和陳總走的時候表現得雲淡風輕,不過一出包廂門,腳步就不知不覺加
快,明顯看得出他們心裡很焦急,到了走廊盡頭的時候,更是按捺不住地跑起來
,說不定被服務生看到的話,還會以為他們在跑單。

  張勇看著劉總兩人的背影,冷笑一聲,心想:你們平時就知道大撈特撈,事
到臨頭,終於知道死字怎麼寫了。這次算你們命大,要不是看在情面上,城建這
邊若真要一網打盡所有貪污的人,你們還不是得乖乖洗乾淨屁股把牢底坐穿。

  包廂門一關,張勇一回頭就見到張東沉著臉,律師則笑而不語,張勇一下子
就想通原因,坐下後,依舊面不改色地說道:「大東,有些事不該問的別問,沒
什麼好處。」

  「操。」張東終於忍不住了,一肘子打過去,笑罵道:「你現在學神道了是
吧!竟在老子這邊裝神弄鬼,還什麼不該問就別問,老子有問你有沒有陽萎的問
題嗎?」

  兄弟倆打鬧很正常,張勇漫不經心地擋下這一招,瞪了張東一眼,沒好氣地
說道:「都當哥的人了,怎麼就不注意一下分寸?飯不好好吃,你動什麼手啊!」

  一群男人談話的時候,陳玉純兩女本來一直專心地吃飯,不過吃了一會兒,
見別人都在聊天,沒動筷子,也不好意思再吃,索性放下筷子,興致勃勃地研究
新手機。至於張勇等人談話的內容,她們雖然一開始覺得好奇,不過後來就左耳
進右耳出,因為她們聽不懂。

  看來陳玉純兩女就是處於神遊太虛的狀態,那些什麼幾千萬、幾億的事情,
她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否則恐怕沒辦法表現得這麼雲淡風輕。

  「老實交代,老子這擋箭牌到底發揮了什麼作用??」張東沒好氣地呸了一
聲,雖然知道張勇不會害自己,不過他什麼事都瞞著自己大作主張,著實有點不
爽。

  憑心而論,張東兄弟倆之間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只不過現在身份高低差別
太大,對一切毫不知情、任人擺佈的感覺,是人都會覺得不爽。

  「張老闆,勇哥可沒坑你,而是給你天大的好處啊!」一直像透明人似的律
師忍不住開口,語氣雖然平和,不過聽得出有幾分焦急,或許他覺得張東生氣了。

  「林律師是吧?這事從頭到尾你都有參與,要不你和我說說!」張東記得看
過律師的名片,他姓林,不過名字倒是忘了。

  是說,誰有空去記一個臭男人的名字啊「我叫林正文!」林律師報上自己的
名字時分明有幾分得意,不過他沒打算說下去,而是把目光看向張勇,帶著幾分
詢問的意味。

  「正文,你先回去,手續上的事還得麻煩你再快一點。」張勇饒有深意地看
了林正文一眼,語氣很誠懇地道:「畢竟我待在這裡的時間不長,這些事我想盡
快辦妥。」

  「嗯,那你們聊,我先回去忙了。」林正文點了點頭,起身收拾東西,禮貌
的告辭一聲後也離開了。

  這時,包廂裡除了陳玉純兩女之外,就只剩下張東兄弟倆。

  張東丟了一根煙給張勇,忍不住好奇地問道:「老大,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
什麼藥,現在總該說說了吧!我知道你現在能耐大得很,不過莫名其妙把我捲進
來是怎麼一回事?我可不想拿了一大筆錢,還沒花就糊里糊塗的吃槍子了。」

  張東這話像是在開玩笑,不過他真的有點怕,剛才聽他們說城建集團的事,
即使知道那些神仙打架的事離他有幾萬光年遠,但身為一個只想好好混日子的良
民,張東一點都不想被牽連。

  「說什麼屁話,我會坑你嗎?」張勇沒好氣地白了張東一眼,哭笑不得地說
道:「老子一門心思幫你撈錢,怎麼到頭來還裡外不是人?再說了,當擋箭牌的
話你可不夠份量。」

  「說說,怎麼回事?」張東可不想讓張勇有轉移話題的機會。

  「沒什麼,就是敲詐城建一筆,這是上頭的意思。」

  張勇瞇著眼睛,琢磨了一下,說道:「大東,你也不小了,不過有些事不是
你該接觸的。我們這個圈子很亂,就這些人而言,老劉可以走近一些,至於陳總
的話最好保持距離,林律師未來可能要在這裡發展,你可以和他搞好關係,不過
不要走得太近。」

  「操,你說了等於沒說。」張東忍不住罵道,心想:這些人老子一個都不認
識,連他們叫什麼都不知道,還搞你妹的關係啊,怎麼不說搞同性戀算了?

  「我直白點吧。」

  頓了頓,張勇繼續說道:「劉總事不大,屁股容易擦,這次動盪會受點波及
,不過想來到時權力真空時他就會迅速上位,至於陳總,他的窟窿太大了,別說
給他三個月的時間,就算給他一年的時間,他都不知道填不填得平,跟這樣的人
走得太近容易受牽連。我讓他拿著合約,實際上是因為老首長惦念舊情,最少有
這份合約亮出來,他還可以保住身家性命,不過退居二線是不可避免的,城建既
然要大刀闊斧地改建,自然就不會再留他這種人。」

  「原來是這樣啊!」

  張東想了一下也明白了,敢情張勇把合約交給陳總是要保陳總一命,這件事
情過後,陳總即使不完蛋,也只是閒人,而劉總沒涉及到最中心的權力層,反而
一會有高昇的機會。

  「至於林律師的來頭可是不小。」張勇確定包廂門關緊了,這才壓低聲音說
道:「你別看他斯斯文文的,很守規矩,這小子也是個誰都管不住的角色。他現
在是在律師行上班,不過都是為了考證照,還有準備進修的事,重點不是工作。
這傢伙剛從紐西蘭留學歸來,頂多再兩、三年就會步入仕途,到時的前途肯定不
可估量。」

  「那……關我屁事啊??」張東想了想,還是覺得奇怪,不過怪在哪裡一時
沒想出來。

  「林律師是老首長的親孫子!」張勇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張東的肩膀
,饒有深意地說道:「他人品不錯,可以結交,不過最好不要走得太近,這小子
和家裡的關係鬧得很僵。有些事是不太好明說的,總之你就聽我一句話,和這些
人接觸的時候都得保持恰當的距離。」

  「嗯?不對!」張東越想越奇怪,心想:這三人死爹死娘的關我什麼事?老
大說了半天還是在繞圈子。

  想到這裡,張東眼睛一瞪,沒好氣地說道:「老大,你就別再轉移話題。我
告訴你,今天這事不說清楚,你別想走,到底你要在我身上做什麼文章?」

  「有人送錢給你,還得說什麼?」張勇見無法轉移話題,索性裝起糊塗,道
:「我就納悶了,你這小子不是見錢眼開嗎,怎麼這麼小心謹慎?老子給你的可
是白花花的鈔票,又不是那一分錢不值的越南盾!」

  「見錢眼開怎麼了?就是老子見錢菊花開,這件事你也得給我說明白!」張
東可不吃這一套,緊緊盯著張勇。

  張勇雖然沉穩,不過還不到那種城府深到說什麼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地步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歎了一口氣,說道:「大東,你就是喜歡追根究柢,有必
要嗎?」

  「有!」張東想也不想就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一世人兩兄弟,老頭子
死了就剩咱們哥倆,這件事莫名其妙的,我可不想糊里糊塗就過去。老大,我知
道我是市井小民,不過咱們是兄弟,有些事你不該瞞著我。」

  「嗯……跟我來吧!」聽到這番話,張勇渾身一顫,看了看一旁的陳玉純兩
女,想了想,然後站起來。

  張東立刻站起身,跟著張勇走進了剛才談話的房間。

  一進房間,張勇點上一根煙,神色帶著幾分惆悵地說道:「大東,我這當哥
哥的絕對不會害你,這次我回省城,主要的目的確實是要處理這次拆遷的事,畢
竟咱家老頭子就留了這點家底。剛才你也聽到了,這次可是城建集團和地方政府
聯手的案子,要是我不插一手,你肯定會吃大虧。」

  張東沉默了,心裡也贊同張勇說的是事實。以往老城區的居民沒吃虧是不假
,不過這次的領導這麼強硬,再加上有城建集團這個外援,老城區不願拆也得拆
,要是張勇沒過來,他肯定不能像之前一樣順利脫身。

  問題是,張勇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獅子大開口?即使錢能拿到手,張東也會
覺得是燙手山芋,拿著那麼大一筆錢,以後的日子恐怕也過得不安心。

  「至於我獅子大開口這事你會感到擔心,證明你是成熟了,知道有時候飛來
橫財不是好事。」張勇吸了一口煙,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次你放心
,我可是明目張膽的奉旨貪污,沒問題的。剛才和他們說的話裡有一句是真的,
這些確實都是老首長給我的補償,所以我才有這分底氣。」

  「為什麼要補償你?」張東好奇地追問道。

  說到這哩,張勇臉頰肌肉一抽,眼眶隱隱發紅,夾著煙的手變得僵硬,連嘴
唇都開始顫抖,說道:「我已經五年沒辦法陪女兒過年了,四年沒幫她過生日,
就連她出生的時候,我都沒在她們母女身邊。一年到頭能陪她們的時間不到十天
,甚至今年老頭子生病,折騰了大半年,我都伺候不了一天,直到他死的時候,
我連去送他的時間都沒有……當老子我不稱職,當兒子更是不孝到了極點。」

  「老大……」張東沉吟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儘管知道張勇肯定有他的苦衷
,不過他先前的話確實戳到張勇的痛處。

  人活到一定的年紀,尤其是權力重到一定的程度後,往往就有很多身不由己
的時候,張勇悄悄抹了一下眼淚,以嘶啞的聲音說道:「大東,老頭子從病倒到
他走了,我一天都沒伺候過,當兒子的當到我這分上,早該活埋了。不過我也沒
辦法,很多事情和你說了你也不會懂,不過大哥和你保證,只要有我在的一天,
一就沒人能欺負你。我付出了很多,已經多到讓他們感到愧疚的地步,你明白嗎?」

  張勇口中的「他們」是指誰,張東大概能模糊地猜到,不過也是雲裡霧裡。
只是看著張勇的心情那麼沉重,張東心裡也不好受。

  雖然這大半年來張勇不只沒露面,甚至連電話都沒一通,不過張東心裡清楚
張勇的脾性,他是個孝順到幾乎愚孝的人,面對這樣的事情,他的心裡比誰都難
受,或許父親知道他在做什麼,所以那半年來從沒怪過他半句,甚至也不會叨念
著要見孫女之類的,似乎是怕給張勇添麻煩。

  到頭來,對這個家最不瞭解的是我啊,想想這些年,就我還一事無成……張
東苦笑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唉,這是對我的補償,我問心無愧。」

  張勇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道:「大東,老首長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弟弟,這次
他讓我回來,就是為了要我好好安頓你。至於有些事,老人家會睜一眼閉一眼地
庇護你的。這次城建集團的事是他主動和我提起,雖然我不會再逼迫你走仕途,
不過我會讓你的下半輩子過得衣食無憂,最起碼這次城建的改制,我可以光明正
大的插入。」

  「老大……」

  張東剛想說話,就被張勇打斷,他面色沉重地搖了搖頭,道:「大東,我不
只是對老頭子心有愧疚,對你也是一樣。老首長一直想補償我,我這不稱職的哥
哥也想補償你,明白嗎?」

  「嗯。」

  事到如今,張東只能點頭,對於張勇是做什麼的、他有什麼苦衷,張東已經
不再多問,若是能說的話,他早就說了,既然他堅持不肯讓自己知道,也一定有
理由,張東此時能做的只有諒解他。

  張勇表面上風光,但他的心裡很壓抑,很痛苦,除了對父親的愧疚外,還有
對家人的躬欠。

  這時張東彷彿能理解張勇心裡的陰霾,面對這樣沉重的壓力,一般人恐怕都
承受不住,張勇若不是堅毅無比,恐怕早就倒下了。

  當然了,現在張勇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張東已經不想去猜,因為一定是到
了一個連他都不敢猜想的高度,或者不只是現在,他的未來更會平步青雲,不過
這一切也只有等到他能說的時候,張東才能去瞭解。

  或許老爹的態度也是一樣,能做的只有盡量不拖他的後腿吧……想到這裡,
張東覺得自己也該安分下來,至少不要再讓張勇為他這不爭氣的弟弟擔憂。

  「走吧,別冷落了她們。」

  張勇掐滅煙頭,這才摟住張東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大東,別考慮太
多,你就記得一件事,老子我終究是你唯一的親大哥,只要我活著,這就是改變
不了的事實。有我在的一天,我就會庇護你。我虧欠這個家實在太多,如果連你
都討厭我,我只能脖子一抹,去下面找老爺子訴苦了。」

  「明白了。」張東沉重地點了點頭,拍了拍張勇的手,不再追問什麼。

  有時候兄弟就是這麼簡單,有些話不用說太多,就能心知肚明。

  張勇這才笑了,語氣緩和許多:「這次我回來主要是處理拆遷的事,有我在
,咱家絕對吃不了虧,而且我還要城建這幫孫子吃一點虧呢!不過我身上還有其
他任務,所以這幾天我不會來找你,等事情忙完了,我再去一趟小裡鎮,我想看
看小媽生活過的地方。雖然可能只是匆匆一眼,不過只要看到你們過得好,我就
知足了。」

  張勇對這個家滿是愧疚,不管是對弟弟還是對父親,而最讓他念念不忘的,
始終是小媽給他的無私母愛。

  那時陳秀蓮不顧張勇這個拖油瓶,毅然嫁入張家,還沒生孩子的她對於年幼
的張勇而言就像是生母,並對他疼愛無比,照顧有加,即使有了張東,還是對他
視為己出,從不吝嗇自己的愛。

  小時候的張勇因為沒媽照顧,所以整天過得像泥蛋子似的,張東父親是個大
刺剌的男人,根本不會照顧他,直到陳秀蓮進了家門,他才體會到受到關懷的滋
味。

  洗尿布、餵飯吃、哄張勇睡覺,陳秀蓮把一個母親能做的全都做了,甚至因
為怕擔上後媽不好的罵名,每一件事都謹小慎微,照顧自己親兒子的時候都沒那
麼仔細。

  張勇小時候的每一件新衣服,幾乎都是陳秀蓮為張勇縫製的,生母對於張勇
來說已經不重要,因為在他的心裡,陳秀蓮這位小媽才是他真正的媽,直到現在
,他都依稀記得小時候在小媽懷裡睡覺的感覺,很香甜、很安寧,那幾乎是人生
中最美好的回憶。

  由於沒有母親,小時候的張勇老是被人嘲笑,也很自卑,直到陳秀蓮給他母
愛,他才體會到母親的溫暖,這恩情在他心裡是無以為報的。

  兄弟情歸兄弟情,但張勇更願意把對小媽的感謝回報給張東這個弟弟,因為
張東是小媽的親骨肉。現在張勇絕不容許張勇受半分委屈,否則他死了,也沒臉
面去見九泉之下的父母。

  「老大,你什麼時候走?」張東關切地問道。

  「我可以待的時間不多。」張勇沉吟了一下,忍不住笑道:「去完小裡鎮,
我就要回東北陪陪你嫂子和侄女。這次城建的事,少不了我也得參與其中,以後
的工作看來會更繁重,未來幾年估計想擠點時間和你聚一聚也沒空。」

  「忙成這樣,至於嗎?」張東不爽地嘀咕道,心想:老大是工作狂還是怎麼
了,整天在外面拚命有什麼用,難道就不怕嫂子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嗎?

  「沒辦法,這是我的責任。」張勇忍不住歎息一聲,拍著張東的肩膀說道:

  「你放心,這段時間我會找坐著等收錢的生意給你做,你要是樂意玩就繼續
玩,只是答應大哥,以後別撈那些偏門,那點小錢咱們沒必要去賺。以前你是想
自己混,我沒辦法管,不過現在既然我管了,你就沒必要為那幾個小錢冒險,你
只要把日子過得安穩點、開心點,我就放心了。」

  「放心,我會找點正經事做,不會再瞎胡鬧了。」張東點了點頭,心想:當
然啊,如果有錢,誰會去撈那些偏門啊!

  「嗯,我說的正經事是多泡妞,早點成個家。」張勇眉頭一皺,忍不住拿起
大哥的架子訓斥道:「你可別和阿龍一樣,整天玩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趕緊娶
個老婆,生幾個孩子才是真的。咱家老頭子臨死沒抱上孫子,肯定是塊心病,我
不管你怎麼做,總之越快結婚越好,哪怕是結完就離,也得趕緊弄個兒子出來。
」張東兩眼一翻,白了張勇一眼,沒想到他繼承父親的遺產,張勇倒是繼承父親
的古板思想,居然變得這麼重男輕女,心想:這還講不講王法啊!但老大以前不
是這樣的人啊,難道現在玩長兄如父上了癮,才會變成這樣?

  張東兄弟倆互瞪一眼後,就走出來。

  陳玉純兩女依舊沒動筷子,畢竟光她們自己吃很不好意思,只能幹坐著,顯
得有幾分鬱悶。

  「我先走了。」張勇走上前,對著陳玉純兩女笑瞇瞇地說道:「勇哥還有事
,就不陪你們了。過幾天我會去趟小裡鎮,到時候再去看你們。」

  「嗯,勇哥慢走。」陳玉純兩女倒是有禮貌,馬上站起身送張勇。

  這頓飯最後菜都沒吃幾口,只被陳玉純兩女夾了一些,不過張東實在沒心情
,浪費歸浪費,索性就喊服務生買單,帶著陳玉純兩女送張勇出去。

  在酒店大堂分別的時候,張勇想起還有事交代,特意回頭囑咐道:「對了大
東,老頭子還留了輛車,這幾天先讓我開,正好是陌生的車牌,辦事方便一點,
等過幾天去小裡鎮的時候,我再開過去給你。」

  「好。」張東已經徹底麻木,心想:老頭子這一生過得真夠他媽的精彩,身
為跟著他一起住的兒子,卻不知道他居然還買了輛車,這事上哪裡說理啊!

  因為喝了酒的關係,張勇便叫了一輛計程車離開。

  張東納悶地心想:也不知道老頭子買的到底是什麼車,那老不修的傢伙也真
會瞞,和他住了那麼久,別說車輪,就連車鑰匙都沒見過一把。那老頭整天大褲
衩、白背心,騎著自行車出門,就像是去公園消磨時間的糟老頭,可一到龍爹那
兒就換上花稍的衣服,戴著狗煉般粗的金鏈子,再配上一身值錢的行當,全副武
裝後瀟灑地開著小車出去泡妞。

  想到父親都一把年紀了,還摟著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唱著遲來的愛,要是夜不
歸宿,就借口在龍爹那裡喝多了,要是早回來,不管喝多死,也都會記得換回那
身寒酸的衣服,張東現在怎麼想怎麼操蛋。

  張東徹底無言以對,心想:在這家裡或許只有我才是正常人。老大整天神秘
兮兮的,老頭子天天裝著正經,卻過著風流日子。不過我還真是瞎了狗眼,這麼
多年來都沒察覺到蛛絲馬跡,也不知道是老頭子隱藏得太好,還是我太笨了!送
走了張勇,張東覺得有點疲憊,而且肚子也餓了,剛才光顧著說話,什麼東西都
沒吃,再一看陳玉純兩女剛才因為不好意思也沒吃什麼,儘管覺得那一桌菜都沒
動很浪費,不過這次她們心疼歸心疼,最少沒在臉上表現出來。

  今天陳玉純兩女倒是學會一些事情,就是該擺場面的時候不能寒酸,雖然沒
必要改變自己的想法,不過有這樣的意識也好,最少張東也不用費心解釋。

  「你們肚子餓了吧?」

  張東看了陳玉純兩女一眼,發現這手機真是買對了,她們玩得投入,估計現
在都不知道餓字怎麼寫了吧。

  這場飯局對陳玉純兩女來說實在很無聊,畢竟張勇見了一面又匆匆走了,不
過她們都覺得只要能跟在張東身邊就好,至於做什麼事、見什麼人,就無所謂了
,反正她們也不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沉重,張東不太想出去吃,而陳玉純兩女對於吃的
東西一向不挑剔,張東想了想,索性就在酒店的餐廳叫餐,雖然連吃了兩、三天
,不過好在菜色夠多,起碼不用擔心重複。

  經理為張東三人準備什麼樣的房間,他們暫時不知道,不過房卡上有房號,
除非是傻子,不然正常人都能輕易找著。

  房間在很高的樓層,剛出電梯的時候,張東三人就覺得裝潢明顯和之前住過
的房間不同,走廊的地毯很新、很漂亮,燈光極為溫馨,讓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從走廊上一看,這層樓沒幾扇房門,明顯都是奢華的大套房,最起碼不像之
前的樓層,總會在走廊上聽見一些放浪的調笑聲。

  房間在走廊的盡頭,從房門統一的樣式看不出和以往的房間有什麼差別,不
過房門一開,打開電燈的時候,張東愣了一下,心裡瞬間想到一個詞--別有洞
天。這時,原本只顧著玩手機的陳玉純兩女頓時歡呼一聲,跑進房間打量起來。
張東關門的時候留意了一下房門,上面竟然寫著這間房間的裝修主題--少女之
心,還費盡心機介紹這位設計師和這間房間的來歷。

請續看《小鎮情慾多》8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3-28 11:44 編輯 ]




我是我~!
我非我~!
是我非我~!
非我是我~!
2015-3-20 15: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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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內容簡介:

  張東帶著陳楠、陳玉純回到小裡鎮,除了陳楠與啞嬸久別重逢外,張東更接受林燕“熱情”的重逢禮。
  與徐氏父女談話間,張東瞭解了張勇臨別時交代的松山這個地方的情況,並請徐含蘭隔天帶他去看看,豈料竟正好是徐含蘭的生日……

  目錄:

  【第一章】欲哭無淚的夜晚
  【第二章】久別重逢
  【第三章】松山
  【第四章】偷情的滋味
  【第五章】生日驚喜
  【第六章】床上的怪癖

  “第一章”欲哭無淚的夜晚

  以前酒店的老闆為了搞特色房間,舉辦了一次裝潢比賽,這一層樓的每間房間都由設計師獨立負責,且美其名是比賽,裝潢和人工的費用全由酒店出,設計師的食宿也全包,而且贏的人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獎金。
  這是老闆使的心眼,花了一筆錢,卻得到這麼多與眾不同的房間,說來也是酒店的賣點之一。
  在商言商,酒店老闆這一手玩得漂亮,省了一大筆設計費,而且還不會落人口舌。
  這間叫少女之心的房間,設計的主題是浪漫,裝潢是以夢幻的粉紅色為主,加上少許深紅,看起來更是唯美,且傢俱和家電都搭配這個色調,一眼看過去融為一體,讓人感覺十分舒服。
  房間靠外的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玻璃,且從外面看不到裡面,水晶燈閃爍著暖洋洋的光芒,讓人感覺分外舒適。
  而專門設計的傢俱更是非常誇張,牆上那面巨大的電視就算了,不過沙發也大得離譜,兩、三個人睡都不成問題,大圓床更是誇張,直徑最少六公尺以上,睡在這張床上,怎麼滾床單都不會摔下去吧。
  也不知道設計者是怎麼想的,把傢俱設計得比普通的尺寸大上最少一倍,張東心想:難道這是在營造什麼夢幻芭比之屋?
  操,還少女之心,說得那麼像模像樣,想嚇唬誰啊!弄那麼大一張床幹嘛?叫一群少女來這裡同眠是吧!儘管覺得這房間設計得不錯,不過張東還是在心裡暗罵一聲:這種設計還少女個屁啊,感覺上就是群體炮房,別的不說,光是大床和大沙發就免不了嫌疑,這樣的設計,來兩個體重一百公斤的大號少女都躺得下。
  這間豪華套房的裝潢很講究,有慵懶風格的客廳和夢幻色彩十足的臥室,主題也是卡通為主,透著公主夢境般的虛幻感,裝飾突顯浪漫的主題,也大多是以可愛為主,大概設計者覺得一般的女孩子就吃這套。
  陳玉純和陳楠一進入房間就開心極了,直接打開電視、撲倒在沙發上玩鬧起來,沒一會兒又手牽著手四處參觀,看來情竇初開的她們更抵抗不了這種浪漫的主題,畢竟每一個女孩的心裡都有一個唯美的公主夢。
  留在先前房間的東西已經送過來,張東仔細清點,生怕有遺漏,畢竟行李裡有不少值錢的東西。
  這時酒店叫的套餐也送過來,張東叫了三份套餐,雖然簡單,不過擺盤精緻,讓人很有食欲。
  陳玉純和陳楠晚上吃了消炎藥不能喝酒,所以剛才張東即使要應酬喝酒,也很有節制,保持清醒,並幫她們點飲料,這樣一個小細節讓陳楠嬌羞地一笑,明顯很喜歡這種有人體貼的感覺。
  陳玉純和陳楠在豪華的套房裡參觀一圈,顯得很興奮,張東笑著叫她們過來吃飯時居然還不太情願,不過她們也覺得肚子餓,還是老實地坐下來和張東再吃一頓,吃飯的時候還興奮地討論這間主題房間。
  這時已經快十一點,張東三人吃完這頓不知道算是晚飯還是宵夜後,把東西收拾好,陳玉純和陳楠便懶洋洋地玩著新手機,畢竟手機確實讓人有一定的依賴性,再加上之前她們都沒接觸過,滿心好奇,這樣也是情有可原。
  “我去放洗澡水了,今天不能太晚睡。”張東可沒興趣看電視,再加上心裡一股邪火在燒,自告奮勇地要去跑腿。
  晚上喝的酒精已經開始發作,和這麼兩個嬌媚動人的少女共處一室,除非是把雞巴切了,否則是個男人都會邪念叢生。
  “嗯!”
  陳玉純和陳楠同時低低地應了一聲,儘管頭都沒抬,不過小臉上都浮現一抹羞怯又嬌媚的紅潤,明顯她們也知道等一下會發生什麼事。
  張東一看,更是精神一振,立刻就跑進房間。
  房間的燈光很曖昧,光是那張超級大床就讓張東一看就海綿體充血,心想:這麼大的床,怎麼滾床單都沒問題,老子安頓下來後也要有這麼大的床,這對於促進家庭和睦實在太重要了。
  張東走進浴室,發現浴室很寬敞,裝潢得也很不錯,浴池非常大,最少有四公尺長,這樣的規模說不是群體炮房誰信啊?也難怪張東一進來就邪念叢生。
  張東轉開水龍頭,見水應該一時半刻注不滿浴缸,索性點了一根煙,四下打量起來。
  這一打量,張東更確信這間少女之心其實就是群體炮房,心想:還叫什麼少女之心,少女之身還差不多!
  巨大的浴室內,按摩床、水床,甚至連充氣式的推油水床墊都有,在這裡別說是鴛鴦戲水,就是同時一群鴛鴦戲水也能找到各式各樣舒服的場地,想玩什麼姿勢應有盡有。
  掃了四周一圈,張東眼尖地看到一扇門中門,打開一看,裡面居然是蒸氣房,心想:好傢伙啊,果然不是糊弄人的,以前說是豪華套房不過頂多是浴室大了一點,這裡連蒸氣房都有配備,還真不是單純的群體性炮房。
  “東哥,你在看什麼?”
  這時陳玉純走進來,或許是覺得老是玩手機冷落張東有點不好意思,一上來就熱情地挽住張東的胳膊,將那飽滿充滿彈性的美乳擠上來。
  “這裡還有蒸氣房呢,等一下咱們享受一下吧!”張東邪惡地一笑,反手在陳玉純的嫩臀上拍了一下。
  見陳玉純不知道蒸氣房是什麼,張東立刻換了一套說辭,說這可以養顏、美容排毒之類的,吹得天花亂墜。
  女孩子都愛美,張東這番話一說出口,陳玉純哪裡還抗拒得了?立刻跑到外面告訴陳楠這個好地方,一副迫不及待想試一試的樣子。
  看來今天的鴛鴦戲水有望了!想到這裡,張東嘴角一揚,露出一個色意滿滿的笑容。
  說實話,蒸氣浴是不錯的養生手段,不過也有色情的一面,大家脫了衣服在裡面蒸得躁熱、渾身汗濕,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發生點什麼事才是有鬼。
  張東殷勤地準備起來,將溫度調節好後,還把毛巾和補充水分必不可少的礦泉水全都準備好。
  這時,陳玉純拉著一臉好奇的陳楠跑進來,看到張東連褲子都脫了,晃著胯下半硬半軟的大傢伙等著她們,頓時面色一紅,不過也沒有之前害羞,畢竟有了昨晚的經驗,她們也算是放開了。
  陳玉純和陳楠來到蒸氣房前,門縫裡透出的熱氣和裡面煙霧繚繞,讓她們相當吃驚,但也更加興奮。
  見陳玉純兩人這麼有興趣,張東便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鼓吹著蒸氣浴的好處,並信誓旦旦地說這有經過證實,對女孩子排毒養顏的效果簡直像吃了仙果一樣。
  張東是混混出身,最基本的技能就是巧舌如簧,一番吹噓之下,兩個少女都動心,跑出去準備換洗的衣服,美中不足的是她們再走進浴室後,就紅著臉將張東趕出去,叫他在外面等。
  原本張東是一百個不從,但看著陳玉純那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張東想軟磨硬泡的心思都沒有了,最後還是被她們請出去。
  夢想中的鴛鴦戲水沒戲了,更絕的是,陳玉純和陳楠還把浴室門鎖起來,讓張東欲哭無淚,最後只能抽著悶煙,坐到沙發上傳簡訊打發時間。
  浴室的門關了一段時間,張東被無聊的節目催眠得昏昏欲睡,就在呵欠連天的時候,突然手機震動,顯示他收到一條新訊息。
  張東打開手機一看,發現竟然是陳玉純傳來的簡訊,微微一愣,因為她們的新手機都放在桌上,心想:敢情她是用舊手機傳簡訊?
  張東這才想到自己一時疏忽,忘了幫陳玉純兩女辦電話卡,可她們竟然用沒有信號和網路的手機玩半天,不由得心想:她們怎麼這麼單純啊!
  張東覺得陳玉純兩人的要求還真簡單,要是換成他,早把這沒用的東西給砸了,沒有信號和網路,再好的手機根本和磚頭沒有區別,除非能忍受得了枯燥的單機遊戲。
  陳玉純不知道是不是比較敏感,似乎怕張東心情鬱悶,就傳訊息安慰他,解釋是兩人都覺得昨天那樣有點激烈,下體還是腫痛,怕張東想要,所以不敢一起洗,而且她們覺得一起洗澡很丟人,不想給張東看到,就把張東趕出來。
  媽的,有什麼好害羞啊?不過老子喜歡這調調,你們就害羞吧,讓你們欲拒還迎才是老子的責任。張東的心情瞬間由陰轉晴,畢竟他也不是野獸,知道肉欲並不代表一切,既然她們覺得不舒服,張東也不會勉強她們,畢竟這只是一個開始,未來她們一定會適應並且喜歡上和他纏綿的滋味。
  對於這一點,張東滿有信心的。
  就在張東洋洋得意的時候,陳玉純又傳簡訊過來,大意是陳楠從小到大都沒離開她媽媽那麼久,今天的精神不是很好,如果可以,等一下希望張東能陪陳楠說說話,逗陳楠笑,畢竟陳楠剛破身,即使吃了消炎藥,但還是會不舒服,如果張東想要,等夜深人靜時她可以悄悄滿足他。
  這小機靈!張東看著簡訊忍不住笑了笑,心裡滿滿都是暖意,畢竟昨天那麼激烈,連他起床時都覺得有點發虛,陳玉純又怎麼會好過?但陳玉純總是先考慮他的感受,在大剌剌的外表下有一顆很細膩的心,光是這一點就讓人很感動。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浴室的門才嘎吱一聲打開,陳玉純和陳楠一邊嘻笑,一邊牽著手走出來。
  陳玉純和陳楠都穿著浴袍,濕淋淋的頭髮隨意地披散著,看起來分外嬌媚。即使浴袍很寬鬆,顯現不出陳玉純兩女的身段,不過沐浴過後的清爽帶著迷人的小性感,那種美人出浴的誘惑著實讓張東愣了一下。
  “?,我們楠楠太漂亮了,東哥看傻了是嗎?”
  陳玉純嬌媚地一笑,朝張東擠眉弄眼,這副模樣讓人完全看不出她也有心思細膩的一面。
  陳楠頓時害羞地低下頭,之後又鼓起勇氣抬起頭,含情脈脈地看著張東。陳楠是一個靦腆內向的女孩,不習慣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想法,也不會隨意把心情寫在臉上,不過有時候這種眼神對於男人而言,比千言萬語更有殺傷力。
  原本一開始張東對於鴛鴦戲水興致滿滿,後來轉為失望,再到釋然,現在一看陳楠這楚楚可憐的模樣,早就百煉剛化繞指柔,心裡除了疼之外,更是憐惜,滿滿的色欲都化為純潔的愛情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昨晚已經爽到極點,否則張東即使會天人交戰一番,但也會選擇不做愛,改為調教口交的辦法,哪裡還忍得住?在色欲熏天的時候,這已經是一種莫大的疼愛。
  “你們先看一會兒電視,換我去洗澡!”
  張東溫柔地笑著,走上前滿心憐愛地摸了摸陳玉純和陳楠嬌俏的小臉,眼底都是說不完,道不盡的情愫。
  張東走進浴室,留下愣住的陳玉純和陳楠坐在沙發上。
  剛才張東那滿是愛意的笑容讓陳玉純兩人都傻了,芳心一陣暗喜,那種難以言明的滋味一時不知道如何表達,不過她們都清楚這是戀愛的甜蜜,對於情竇初開的她們而言,這個笑容和這小小的舉動不遜於任何甜言蜜語。
  走進浴室後,張東自然沒有閒情逸趣享受蒸氣浴,渾身搓洗一番,便快速沖乾淨,然後穿著浴袍走出來,卻愣了一下。
  客廳的燈已經關了,房間裡只剩一盞粉紅色壁燈亮著,巨大的圓床上,被子淩亂地散開,枕頭也鋪好了。
  床的一頭有一點亮光,陳楠縮在被窩裡玩新手機,看得出來她雖然覺得花這錢很浪費,但依舊割捨不下高科技帶來的樂趣。
  在另一側的床頭上,陳玉純半仰臥著,一隻小手拉著被子遮掩著身子,裸露的香肩和鎖骨無疑是在引人上床。
  一見張東出來,陳玉純溫柔地一笑,往裡面挪了挪,嬌媚地說道:“東哥,明天要回去了,今天早點睡吧。”
  張東發現略帶潮濕的浴袍都丟在床邊,想來被子底下的陳玉純兩人都是一絲不掛。
  陳玉純溫柔的嬌喚,讓張東心裡一顫,色念叢生,真想直接撲倒在床,不過再走上前一看,心裡頓時有一陣暖流,那種有人細心關懷的感覺幾乎快要戳到他的淚點。
  床頭櫃上的東西擺得很整齊,張東的手機已經充電不說,香煙和打火機也拿進來,煙灰缸就擺在旁邊,甚至還放了一瓶還沒開封的礦泉水,應該是怕張東體驗過蒸氣浴的滋味後出來會口渴,才細心準備的。
  “丫頭,我們睡吧。”
  張東心裡一陣發暖,看著凝視著自己的陳玉純,一瞬間甚至有想娶她為妻的衝動。
  陳玉純嬌羞又欣喜地點了點頭,這分體貼能讓張東愣一下神,她已經無比滿足,她把身體往旁邊挪一下,示意張東睡到中間。
  中間已經準備好枕頭和被子,張東將浴袍一脫,大步跨上床,被子一蓋、枕頭一枕,看著左邊嬌俏可人、嫵媚無比的陳玉純,又看著右邊羞澀靦腆卻又含情脈脈的陳楠,本來欲望叢生的心早就被她們的溫柔給融化了。
  心念所至,張東放在被窩裡的手就不安分了,他伸展雙手,朝陳玉純兩女的被窩伸過去,手所觸及的肌膚光滑又粉嫩,碰到的一?那還可以感覺到她們身子本能地顫抖,不過張東並沒有如她們所預料大施淫威,只是溫柔地一拉,在她們溫順的配合下,把她們一絲不掛的身子拉過來。
  兩個少女似乎早有準備,一左一右鑽進張東的被窩裡,依偎在張東的懷裡。各自的被窩對她們而言不過是一層遮羞的矜持,事實上她們更喜歡這樣的擁抱,排除色情的因素,這也有著讓她們心裡安寧的氣息,張東懷抱的熱度讓她們迷戀不已。
  張東抱住陳玉純兩女,深吸一口大氣穩住心神,即使血液已經沸騰,朝海綿體集中,兄弟也很爭氣地一柱擎天,不過雙手摸過她們的雙肩後卻沒有摸向迷人的乳房,而是沿著手臂慢慢往下摸索,最後的目標是她們此時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的小手。
  張東轉頭輪流看著陳玉純兩女,大膽地與她們對視,彼此都能看到眼裡的那分情愫。
  張東三人的手指在黑暗中摸索著,當張東準確地抓住陳玉純兩女的小手時,立刻十指交扣,緊緊地握住,讓陳玉純兩女的身子本能地顫抖一下,小手不約而同地加大力道,緊緊握住張東的手,似乎是怕一放開就會失去似的。
  張東能明顯感覺到陳玉純兩人因喜悅而呼吸急促,猛地用手臂把她們朝裡一拱,讓她們側著身抱住自己,柔聲說道:“好了,今晚我們就這樣睡吧。東哥的定力一向不太好,你們可要看著我,如果抓不緊,小心東哥會幹壞事哦。”
  此時陳玉純兩女的姿勢都是面朝張東睡,美乳擠壓著張東的手臂,幾乎貼到他的胸膛上,讓張東爽得胯下一陣有力的跳動,不過張東依舊面色如初,看著她們的眼神溫柔,那種無比的憐惜之意和這浪漫的舉動讓陳玉純兩女渾身癱軟,幾乎要融化了。
  陳玉純和陳楠小聲地嗯了一聲,立刻地閉上眼睛,枕在張東的肩頭上。
  在這幸福的時刻,陳玉純兩女都忍不住露出笑容,迷戀又陶醉地沉浸在這分幸福中,十指交扣讓她們感受到無比的愛意,也讓她們迫不及待地想在這溫暖的懷抱裡入睡。
  陳玉純和陳楠一臉甜蜜,溫柔地笑著,一臉陶醉地把身體貼過來,仿佛害怕手一松就會失去這個懷抱似的,交扣的十指握得更緊。
  陳玉純和陳楠的呼吸吹在張東的肌膚上,睡夢中的笑容讓人很受感動,不過這時張東卻瞪大眼睛,有些驚訝,因為她們的美乳貼在身上,連一向靦腆的陳楠都毫不羞澀地用美腿跨住自己。
  被陳玉純兩人的玉體糾纏,光是她們肌膚的柔嫩觸感,就已經讓張東硬得快爆炸了。
  張東心想:不對啊……他媽的劇情不該這麼發展才對啊!這陣子這兩個丫頭看了不少那方面的片子,按理說最少也該懂一些所謂的邪惡思想,最起碼她們得知道在這關口上的男人不發洩會很難受,這對於男人來說,簡直是如殺身般的痛苦啊!
  但陳玉純兩女現在卻睡得香甜,甚至還發出輕微的鼾聲,讓張東吳語問蒼天,心想:不對、不對,按劇情發展不是這樣的結果啊!她們怎麼能睡得這麼心安理得?感動過後,不該是羞怯又大膽的主動獻身嗎?為愛感動的女孩子不是該拋棄矜持,讓愛人好好爽一下嗎?他媽的這劇情根本不對嘛!
  張東感到欲哭無淚,手被陳玉純兩女緊緊地十指交扣著,兩具青春粉嫩的胴體貼上來,卻老實得過分,心想:這夜晚他媽的一點都不香豔眼含淚,空望天,張東看著天花板,再看看兩邊睡得一臉幸福的陳玉純兩女,只能一忍再忍。
  此時張東躺平都還能看見自己胯下兄弟激動的程度,在被子上頂出一個巨大的凸起,可偏偏這情況就是除了忍著外沒有其他辦法。
  張東能感覺到酒精開始在他體內發作,甚至能感覺到命根子僵硬得幾乎痙攣,甚至連蛋蛋都發硬了。
  張東心想:成人A片都是騙人的!這時候女優不是應該因為感動而拋棄矜持,努力滿足男優,用盡招數滿足男優強烈的性需求嗎?可現在的情況是她們不僅沒有半點這樣表示的苗頭,反而睡得無比香甜,這……他媽的上哪說理啊!無聲的?喊伴隨著謾?在張東心裡響起,不過他除了乾瞪眼外,實在沒其他辦法,懷裡的陳玉純兩女已經睡得香甜無比,此時不適合獸性大起,即使胯下兄弟堅硬如鐵,但張東也只能……忍了。
  張東幾乎老淚橫流,抱著一絲不掛的陳玉純兩女,卻一動也不敢動,心想:
  看來註定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媽的,這樣不對啊!張東幹瞪著眼,感到欲哭無淚。




  “第二章”久別重逢

  最後張東麻木地睡著了,隔天張東難得沒睡到十二點,十點多就打著呵欠醒過來。
  房內還殘留著陳玉純兩女的體香,張東稍微一嗅,就能聞到一種很天然的香味,可惜醒來時還是看不到她們的人,更別提昨晚幾乎要讓他發瘋的玉腿、美乳。
  對於陳玉純兩女良好的作息時間,張東除了跪拜以外沒有其他想法,但沒看過她們的睡相或是起床時的可愛模樣,對此張東有些遺憾。
  直到現在,張東還沒體會過陳玉純兩女起床時賴在自己身上撒嬌的感覺,成了他心裡的一塊疙瘩。
  遺憾啊!張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心想:連個早安之吻都給不了,看來我得改掉睡懶覺的習慣。
  刷完牙、洗完臉、換了一身運動服後,張東穿著拖鞋,口裡叼著煙走出臥房,一邊走,還一邊想再回去睡個回籠覺,沒想到洗了一把臉反而呵欠連天,但他剛才起床的時候還精神奕奕,洗漱完了反而開始想睡覺,這或許和張東習慣睡懶覺有關。
  此時,陳玉純兩女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地看電視,她們已經收拾好少得可憐的行李,雖然只是幾件衣服,不過她們還是認真地收拾,甚至還勤勞地把客廳收拾得很整齊,搞得一點住酒店的氣氛都沒有。
  “東哥,你醒啦?”
  陳玉純轉頭一臉震驚地看著張東,似乎覺得能在這時候看見張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陳楠溫婉地一笑,儘管沒說什麼,但她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一個位置給張東。張東自然不客氣,一屁股便坐下來,手不老實地摟住陳楠的小腰,笑道:“怎麼,東哥這麼早醒,你們就不習慣了?”
  “有點!”
  陳玉純還沒調皮,陳楠就在旁邊點了點頭,那認真的模樣把張東兩人逗得哈哈大笑。
  “幫我把東西收拾一下,我打幾通電話,然後我們就回去了。”
  張東和陳玉純兩女說笑一下,想想自己也有不少東西要帶,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很自然地指使起她們。
  少女們早起,早晨的時間都很清閒,她們把自己和張東換下的衣服都洗好、晾乾,不過卻不會去動張東的東西,畢竟張東的包包裡總是放著不少錢,或許還有重要的東西,她們怕一時疏忽闖禍,一般都不會擅自亂碰。
  此時一聽張東隨意的語氣,陳玉純兩女都愣了一下,便乖巧地幫張東整理行李,而兩人的臉上不約而同地浮現一抹嬌紅,像小妻子在為丈夫整理東西的感覺讓她們覺得新奇又興奮。
  陳玉純兩人小心翼翼地忙碌著,那緊張的模樣看起來分外可愛,或許是張東隨意的語氣讓她們覺得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視,所以雖然張東是指使她們做事,但在她們看來卻算是一種另類的親密。
  張東大剌剌地把腳翹在茶几上,拿起手機,想了想,決定先打電話給張勇。
  以前張勇的電話經常打不通,今天一打就通,反而讓張東覺得彆扭。
  “大東,你起床了?”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張勇疑惑的聲音,似乎覺得這時間接到張東打來的電話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老大,我們準備回小裡鎮了。”
  張東想了想,問道:“那些手續什麼的辦好後,就讓那個律師找人帶給我吧!舅媽的身體不太好,楠楠有些擔心,我得先陪她回去,看看舅媽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那些有小林處理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張勇沉吟了一下,囑咐道:“如果舅媽身體不好,你得盡心處理,知道嗎?醫生和藥都要用最好的,就算是傷風感冒也不能有半點馬虎。看病情如何,我動關係找一間當地的醫院,如果需要轉到大醫院,我也可以聯繫,總之你要用點心,別犯懶,知道嗎?”
  張勇很少這麼婆婆媽媽地嘮叨,這些年更是少言寡語,可畢竟小媽在他心裡就是親媽,現在涉及到小媽死前的一塊心病,難免多叨念幾句,而且一向沉穩的他,這時的語氣甚至還有幾分緊張。
  “知道了,沒其他事了吧?”張東認真地應道。
  對於張勇的為人,張東很清楚,最起碼他對於陳秀蓮的尊重是毋庸置疑的,說句慚愧的,張勇比他還孝順這個媽。
  “等等,還有一件事,你這段時間先去瞭解松山那邊的情況。”
  張勇似乎想起了什麼,囑咐道:“我過一段時間會去小裡鎮一趟,到時我介紹一個戰友給你認識,有他罩著,你在小裡鎮殺人放火都沒問題。松山就在小裡鎮的邊緣,靠近市區的那一帶,你隨便找人問問,很好打聽的。我要去開會了,等要出發的時候會再和你說一聲。”
  話音一落,張勇秉承著貴人事多的官僚作風,直接掛掉電話,一點詢問的機會都不留給張東。
  張東還沒聽懂,等電話裡傳來嘟嘟聲的時候,忍不住在心中開罵:老大這個作風真是欠抽啊,你要交代事情,好歹要把話說明白,這
麼三言兩語的,你是給人算命嗎?瞭解松山的情況?媽的,你好歹和老子交代什麼是松山,是座山還是桑拿、KTV什麼的,酒店隔壁的夜總會就叫槐山呢!操!再說,你要老子去瞭解什麼啊?誰家寡婦大了肚子,還是哪家的老婆被人睡了?好歹給個方向嘛,總不能有松山這地方就叫老子去那裡傻站吧!
  張勇的話莫名其妙,張東一頭霧水,也不知道張勇到底要他做什麼,這種有頭無尾的話有故作高深的嫌疑。
  但心裡罵歸罵,長兄如父,餘威猶在,而且張勇有一堆正經事要處理,張東可不敢再打電話去追問,看來只好等他打電話過來。
  不過松山是什麼地方張東真的不知道,心想:小裡鎮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能引起老大關注的事,這真是奇聞了。老大可是那種高深莫測的人,連城建集團和省城老市區大開發這樣的大案,他都算開口就有極大影響力的人,為什麼他會關注松山?
  雖然心中不爽,不過張東還是將張勇的話放在心裡:以老大的地位,想貪污也很容易,他既然這麼說,那個松山該關注了。
  張東講電話的時候,陳玉純和陳楠已經整理好東西,她們面色都很詫異,因為這些東西竟然不是衣服,而是一件件包裝奇怪的物品,而且看起來很值錢,讓她們有些拘謹。
  陳玉純兩女並沒有打開來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入手的時候分量很重,行李箱重得她們都提不起來。
  不過雖然陳玉純兩女好奇,卻都沒多問,她們對於張東除了喜愛以外,還有一分羞怯的尊重,最起碼她們能克制住因為喜愛而產生的好奇心。
  陳玉純兩女很想瞭解張東,不過不會擅自去動張東的東西,即使很好奇,還是維持該有的這一分尊重,或許在她們的心裡,自己的男人多了幾分神秘,反而更有吸引力。
  這次省城之行,張東得到不少貴重物品,父親留下的遺物也有很多是價值高昂的收藏品,這一路帶回去不太保險,猶豫了一下後,張東打電話給銀行的一名客戶經理,決定租個保險櫃,畢竟到了小裡鎮也沒有安全的地方可存放,而且帶這麼多東西回去很麻煩。
  對於這些收藏品的價值,張東沒去打聽,因為都是父親的東西,按張勇的意思,它們應該作為傳家寶傳下去,既然動不了,張東也沒興趣。不過財不露白,帶著這些東西四處亂跑那是傻子才做的事,畢竟不怕賊偷也怕賊惦記。
  張東把父親的遺物整理成兩份,一份是他的東西——當然也是得用來當傳家寶,大多是首飾,如翡翠玉石一類的,還有幾條如狗煉粗細的金鏈。以那個圈子的專業術語說,這些就是泡妞裝備,一戴上就有暴發戶氣質,錢多人傻,妞兒就會自動靠近。
  另外一份東西聽說是抵債抵來的,東西琳琅滿目,張東父親資助的朋友不少,但不是每個人都像龍爹能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有些人生意失敗以後,這筆債就成了爛帳,就拿東西來抵債,其中那些地產和設備早就被張東父親變賣,剩下的都是說得神乎其技的古董、翡翠玉石之類的,總之就是那種價格不穩定,又真假難分的東西,要是碰上合心的買主能賣出高價,但其他時候很難說值多少錢,總是也得有人買,才有價有市。
  張東父親為人謹慎怕被騙,再加上不缺錢,東西收來後都沒動過,但張勇已經找人鑒定真假,假的那些全丟了,留下來的都是有名家鑒定證書的好貨,這一部分是可以賣的。
  至於價錢,等有合適的買主再出手,琥珀、玉雕、古董等等張東都不太懂,不過數量那麼多,張東不想貿然出手,畢竟手中的加上還沒鑒定完的東西,加起來的價值想必不低;就算價格低了,秤重的話也有上百斤,就算是論斤賣,也便宜不到哪裡。
  讓張東心裡暗幹的是家裡原本供奉一尊銅的觀音像,據說最少價值四百萬元,當年他天天在那裡晃蕩,卻沒發現那是個值錢東西,真是瞎了他媽的鈦合金狗眼。
  據龍爹說,以前張東父親借三十萬元抵來一口完好的宣德香爐,那香爐看起來不起眼,張東父親還以為被坑了,也沒在意,不過隔了三、四年一打聽,這明朝的香爐有人出價兩百萬元,不過張東父親沒賣。
  古董升值得特別快,尤其是在這個到處都有熱錢的時代,張東也不知道這批東西值多少錢,反正還是先留著,最起碼在不缺錢的情況下絕不能賤賣,因此張東選擇將它們保存起來,畢竟錢突然變多了,張東也有點無所適從。
  “喲,張大老闆啊!”
  電話那頭的客戶經理熱情得嚇人,明明就沒說過幾句話,他卻熱情得像和老熟人聊天。
  當然啦,只要是打電話給他的客戶,不管是誰,那客戶經理都會叫一聲老闆。
  “你好!”
  張東有些不適應,畢竟和這客戶經理有聯繫是因為辦卡的事,最常是因為信用卡透支要通知他,其他頂多就是他不冷不熱地推銷理財產品或是保險,畢竟那時候張東窮,他也懶得推銷,而且張東也不樂意搭理他。
  張東把用意一說出來,客戶經理更是積極了,立刻拍著胸膛保證沒問題,說他馬上就去總行幫張東開一個專用的V——P保險櫃,還把那保險櫃說得就算世界末日降臨也會完好如初那麼誇張。
  對於客戶經理熱情的態度,張東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事情能順利處理,倒也不用多想,把時間約好後就沒別的好談。
  提起陳玉純兩女收拾好的行李,確定沒有遺漏後,張東三人這才下樓。
  到了酒店大堂,要結帳的時候,張東發現住宿費竟然被別人付了,找經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龍爹昨晚來這邊的夜總會玩,就一起付了。
  這老不修的,兒子都躺在病床上,還有心思出來瀟灑,也不知道搞的是不是他兒子搞過的女人,好好的父子沒事就做了表兄弟。張東心裡暗罵一頓,不過想想龍爹有這分心思,證明阿龍的病不太嚴重,只要心理上沒陰影,估計到了年底又可以獸性大發。
  “東哥,我們要回去了嗎?”三人上了計程車後,陳楠殷切地問道,畢竟她關心著媽媽的事,一刻都不想多待。
  “我先去一趟銀行,順便訂票,省得還得在車站等。”
  張東拿著手機一陣擺弄,先通知徐含蘭和林燕他將要回去,也順便把回程的車票訂好,他還打電話給阿龍,畢竟要離開了,這兩天沒空去看他,也得和他說一聲,但他沒接電話,張東就只能傳簡訊告知,畢竟他們是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兄弟,就算張東現在很不想理會阿龍,好歹也得告訴人家一聲。
  到了總行門口時,客戶經理已經殷勤地等著,他是一間小分行的客戶經理,手上沒多少資源,整天做的事就是推銷理財產品。
  一看到張東來了,那客戶經理眼睛一亮,態度熱情得像見老丈人似的,立刻就把張東一行人請進貴賓區。
  銀行裡永遠都有很多排隊的人,陳玉純兩女頓時有點拘謹,不過和張東一起走進貴賓區的時候,臉上倒變成驚奇的表倩。
  辦保險櫃的手續倒不麻煩,而且費用直接用信用卡付,還算便利。
  辦理好手續,把父親的遺物存放好後,張東如釋重負,本想趕快離開,不過客戶經理又糾纏上來,想推銷理財產品。
  見客戶經理這麼積極,張東倒是敷衍應付幾下。
  直到客戶經理發現張東實在沒熱情,才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委婉地問張東要不要辦V——P卡。
  客戶經理待的那間小分行有存款任務,張東收分紅的卡就是在那邊辦的,眼下看來錢是到帳了,所以客戶經理分外殷動,希望能把這筆存款留在分行。
  張東頓時覺得為難,這筆錢他是打算轉一部分出來,畢竟小裡鎮那邊取錢的手續費太高,總不能為了客戶經理的業績花他的錢。
  以前那張卡裡一分錢都沒有時,張東就只是個普通客戶,現在錢多了受到關注,客戶經理對他的態度就截然不同,縱然這讓張東有種當爺的快感,但不可避免地也考慮起實用性。
  “您放心,我們的白金卡是不收手續費的。”
  見張東似乎有所顧慮,客戶經理立刻滔滔不絕地解釋道:“您只要升級帳戶,再辦一張V——P的信用卡就可以了,到時憑著這張卡,在我們銀行取錢、轉帳都是免費的。而您的存款都會留在您的主帳戶上,要支出的話,可以透過取現、轉帳的方式,不會多花您一分冤枉錢。”
  張東心動了,最後還是在客戶經理的建議下,辦好附屬卡和網路銀行的手續。
  這一趟跑下來,浪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張東只好打消買伴手禮的想法,帶著陳玉純兩女坐車前往高速客運站。
  張東三人到達客運站的時間剛好,最少不用在滿是汗臭味的大廳等待就可以上車。
  省城的客運分三六九等,按照等級也有不同的價格,這次張東可不想坐普通的中巴車,而是坐歐洲之星這種豪華的大巴士。
  上了車,寬敞的座位和舒適的環境讓人感覺很愜意,美中不足的是已經客滿,沒辦法挑選座位,陳玉純兩女坐在一起,張東只能坐在她們前面看著行李。
  沒想到車上這麼多人,張東只能打消在車上調戲陳玉純兩女的想法,心想: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啊,還是老實點好了。
  很快的,車子上了高速公路,飛快地朝著小裡鎮的方向駛去。
  張東的隔壁坐著一個中年大嬸,這大嬸的臉色就像是在床上死了幾個老公一樣嚴肅,讓張東想回頭和陳玉純兩女調笑幾聲也沒那個厚臉皮,索性就拿出新手機擺弄起來。
  陳玉純兩女亦是如此,她們一邊說笑,一邊玩新手機。
  哎,玩物喪志啊。張東心想:如果我有車,真不介意一邊開車,一邊叫她們玩別的,起碼那“別的”有利於人口的增長。
  一路上,張東都在和林燕、徐含蘭傳簡訊,林燕正陪著啞嬸在鎮醫院做檢查,徐含蘭則是在緊鑼密鼓地開會,不過徐含蘭的語氣顯得尷尬,似乎有所顧忌,含糊其辭,讓張東有些納悶。
  好在徐含蘭一聽張東要回來,立刻保證會來接他們。
  這輛歐洲之星的停靠地點是在隔壁的鄉鎮,小裡鎮那破舊的車站沒人願意去,徐含蘭有車,最起碼不用再坐黑車。
  四個小時的路程讓所有人昏昏欲睡,等下了高速公路的時候,張東才揉著眼睛醒過來,此時已經是下午,陽光十分毒辣。
  車子開進城區後,很快就到達車站,張東三人拿著東西迷迷糊糊地下車,才剛晃了晃頭,就已經看見徐含蘭的身影。
  “你們回來啦?”
  徐含蘭微笑著走來,一身淺粉色的職業套裝勾勒著美妙的身材曲線,看來嚴謹卻又有幾分嫵媚的誘惑,黑色的絲襪包裹著修長的雙腿,黑色鑲金邊的高跟鞋穩重又不失大方,一副黑眼鏡架在俏臉上散發著知性的柔美,微微一笑,看起來分外迷人。
  徐含蘭這身?L裝很顯眼也很動人,過往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不自覺地注視她,那種成熟知性的美確實比較罕見,雖然兩個少女的打扮甜美可愛,不過與徐含蘭一比,就是少了那絲成熟女人的韻味。
  兩種味道各有千秋,各有誘惑力,不過總體來說,那種女強人的誘惑帶來的衝擊會更劇烈也更直接,最起碼男人一看,第一個會想入非非的還是徐含蘭這種成熟迷人的尤物。
  “嗯,腰酸死了。”張東的眼睛賊溜溜地往徐含蘭身上打量著,伸著懶腰,故作疲憊地說道。
  “校長好。”
  陳玉純和陳楠畢竟還是學生,看見徐含蘭的時候有些拘謹,不過還是乖巧地問了一聲好,她們和徐含蘭並不熟,但對方畢竟是校長,這時候心中想當然爾忐忑不已。
  “這兩個孩子是你的妹妹吧?很可愛。我們先走,有事路上說。”
  天氣躁熱,熱浪一波接著一波,教人幾乎暈厥,徐含蘭還沒來得及客氣幾句就受不了了。
  “走走,趕緊上車。”
  這時張東也不客套了,因為真的很不舒服,才站一會兒渾身就汗涔涔。
  張東一行人上那輛老本田,車子發動後,便朝著小裡鎮的方向駛去。
  徐含蘭似乎是在逃避什麼,沒跟駕駛座上的張東說話,淨是沒話找話地和陳玉純兩女聊著,什麼學習成績啊、班主任啊、課堂內容之類的,總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轉移話題。
  但這時張東呵欠連天,也懶得問徐含蘭。
  回到小裡鎮後,車子停在林燕的飯店前。
  徐含蘭沉吟一會兒,輕聲說道:“張東,晚上我過來接你去市區吃飯,我爸等你的消息等得很著急。”
  “嗯,那晚上見。”張東心裡惦記著啞嬸,隨口應道,就帶著陳玉純兩女走進飯店。
  櫃檯前是一個認識的大嬸在看著,張東一問,才知道不只是林燕,連林鈴都陪啞嬸去醫院,雖然沒什麼大事,但因為這兩天陳大山帶著陳德往這邊跑,她們為了圖一個耳根清靜,才一起去醫院。
  和大嬸要了三樓的鑰匙把東西一放,張東和林燕聯繫一下,三人就來到醫院。啞嬸現在的情況還好,還不用住院,正在打點滴,只有林燕陪在病床邊,林鈴則因為要採購東西,所以不在。
  “你回來啦!”
  一看到張東,林燕溫柔地和他打聲招呼,語氣與徐含蘭有些相近,不過她說的是你,徐含蘭說的是你們,讓人感覺到意味不同的關切。
  今天的林燕打扮得很簡約,一件得體的黑色連身裙,波浪長髮隨性地盤起來,穿著銀色拖鞋,妖嬈感若隱若現,有種朦朧的誘惑力。
  比起火辣動人的打扮,這樣的林燕給人一種妻子般的感覺,看起來溫婉又帶著幾分疲憊,一見面就讓張東覺得心疼。
  “嗯,回來了!”
  張東走上前牽住林燕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林燕開心地一笑,眼眶隱隱發紅,不過她到底是個堅強的女人,儘管第一次被思念折磨得六神無主,但還是保持著常態,畢竟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可不能撲上來抱著張東述說相思之苦。
  “媽,你還好吧?”陳楠一進門就撲到病床邊,殷切地關心問道。
  或許是為了不讓自己吃醋,陳玉純和陳楠向林燕問了一聲好後,就刻意不去看張東與林燕之間親密的小動作。
  啞嬸雖然打著點滴,不過精神狀況很好,尤其看到陳楠回來了,還穿得那麼漂亮,很開心地笑了,拉著陳楠的手一陣比劃,陳楠也一起比劃著,打著旁人不懂的手語。
  這下子陳玉純就尷尬了,心想:人家母女相會,我在這裡反而是打擾她們,還不如留在家裡睡覺。
  噓寒問暖一番後,張東和林燕走到醫生的辦公室,想瞭解啞嬸的病情。
  雖然啞嬸不用住院,看起來沒有大問題,不過一番諮詢後,張東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就連早就心裡有數的林燕也忍不住歎息一聲。
  啞嬸的病不是大病,她早年生陳楠的時候營養不良,畢竟當時環境和生活條件很簡陋,衛生情況不好,月子當然坐得不好,之後的生活又操勞又鬱悒,所以落下病根,談不上太嚴重,但也很麻煩,因為這是老病根,一般不痛不癢的治療方法天長日久不怎麼見效,有一個辦法倒是見效快,不過得取得家屬的同意,那是一個小手術。
  手術就是把糜爛和病變的部分切除掉,再加上中藥調理,兩方齊下,事半功倍,不過這個手術有一個很嚴重的後果,那就是會失去生育能力。
  因此林燕一直不敢把實情告訴啞嬸,畢竟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是比天塌下來還嚴重的事。
  聽到這裡張東總算明白了,原來啞嬸的病根是女人病。
  在林燕看來,啞嬸還年輕,說不定以後還會碰上合適的人,要跟她一起過日子,到時候如果無法生孩子,日子很可能因此不美滿。
  雖然啞嬸已經有陳楠這個女兒,但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鄉下地方重男輕女的觀念很嚴重,林燕不得不為她考慮這一點,但林燕也沒資格勸說她或者幫她做決定,這些只能等張東回來再討論。
  “如果已經有孩子而不準備生育,其實這是最好的辦法。”
  老醫生扶了扶眼鏡,一副輕描淡寫的口吻說道:“這手術我們做多了,可以保證不會有風險。她早年操勞過度,併發症不少,炎症也很嚴重,最好的辦法是一次性切除病變的部分,否則以她那麼虛的身子,以後肯定會受折騰。聽你們說她有生了一個女兒,如果不考慮再要孩子,最好的辦法就是動手術,不然若是太遲,引發其他病變,到時候恐怕連動大手術都治不好。”
  林燕和張東都默不做聲,表情凝重。
  “這只是個小手術,你們家屬自己商量吧。”這時有人來喊老醫生,老醫生便留下這句話,就離開去忙碌了。
  小裡鎮醫院最專精的科別就是婦科和產科,這兩個科室的成就比起一些大城市的醫院有過之而無不及,其他科都已經淪為打醬油的角色。
  這位老醫生是副院長,也是個權威人士,林燕是動用關係才找到她,且這個結論是全面檢查之後才下的,想來不會有問題。
  “她是你的舅媽,這事你決定吧。我雖然是女人,但我不適合和她談。”林燕沉吟了一會兒,關切地說道:“大東,啞嬸是一個沒有什麼主見的女人,我聽楠楠說她這些年身子一直不舒服。如果是為她考慮,我覺得動手術比較妥當,可是這樣一來生不了孩子,找伴也是個問題,你最好幫她拿個主意,或者勸勸她。”“我想想!”
  其實這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不過張東和啞嬸也是剛相認,怎麼去開這個口倒是個問題,畢竟說是親戚,實際上沒什麼來往,而且沒有血緣關係,況且這是女人病,涉及到生孩子的問題,他也不好貿然開口,畢竟一個大男人張口婦科閉口女人病之類的很尷尬,張東的臉皮可沒厚到能和啞嬸侃侃而談的地步。
  張東兩人內心都很糾結、愁雲滿布,一時間沖淡分別後重逢的喜悅。
  傍晚的時候啞嬸打完點滴,由於打的只是消炎藥,打完就可以回家。
  陳玉純和陳楠一左一右地扶著啞嬸,林燕和張東走在後面商量著這件事,但最後還是得由啞嬸自己做主。
  啞嬸對於自己生病這事表現得很倔強,就是心疼那一點錢,打個針、吃個藥,在她看來很沒必要,總覺得沒什麼,忍一忍就過去了。
  這次要她來看醫生,原本啞嬸就不太情願,還一直要還錢給林燕,要是被她知道要動手術多花一筆錢,以她的性子肯定不願意。
  啞嬸這人沒什麼主見,但過慣了苦日子,在花錢的事上倒是比較計較,說好聽點是節儉,說難聽點就是摳門,想說服她動手術就怕她會心疼錢。
  一行人回到飯店,林燕和櫃檯的人打了聲招呼,便領張東等人上樓。
  這段時間林燕沒心情處裡生意,一直雇人打理,現在櫃檯有幾個熟人正忙得熱火朝天。
  一路上,陳楠和陳玉純笑眯眯地和啞嬸說這次省城之行的見聞,啞嬸也笑得很開心,尤其是看見陳楠穿得像小公主一樣。
  林燕悄悄地使了一下眼色,對張東說道:“大東,我有些事要和你談。”
  林燕的話音一落,她就往外走,張東隨即跟上去。
  陳玉純和陳楠見狀,眼神裡難免有幾分醋味,久別勝新婚的他們要做什麼,她們用屁股想都想得到,何況她們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
  儘管陳玉純和陳楠心裡都覺得張東和林燕很般配,不過想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她們心裡也喜歡著張東,但這分喜歡卻是誰都不能說。
  林燕走在張東前面,每走一步,飽滿的美臀都會隨著晃動,看得張東口水直流,恨不得把她壓在牆上狠狠地後入。
  林燕打開房門,兩人進入房間後,砰的一聲,張東立刻關上房門,因為聲音有點大,反而把林燕嚇壞。
  這是張東住的房間,也是兩人第一次發生關係的地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事就不言而喻了。
  “幹什麼?嚇死我了……”
  林燕話還沒說完,張東猛的抱住她,然後吻了上去,舌頭舔著她性感迷人的樓桃小口。
  林燕嚶嚀一聲,渾身一軟,美目含春地看著張東,隨即送上丁香小舌任張東品嗜。
  第一次的分別,即使只有短短數日也是煎熬,張東與林燕抱在一起激烈地親吻著,且因為林燕抱得太緊,張東根本無法上下其手一番。
  張東與林燕的身體貼在一起,張東能感受到她火辣的曲線和柔軟溫熱的肉體,瞬間就讓他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
  一番激烈的親吻過後,張東兩人都是氣喘吁吁。
  倒在大床上,張東迫不及待地想解開林燕的衣服,不過手剛伸出去,卻被林燕抓住。
  此時林燕滿面春紅,但她眼裡閃過一絲不舍,搖了搖頭,聲若蚊蚋地說道:“不、不要,我那個來了。”
  張東聞言,腦袋嗡的一聲,可謂是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愣住了,他隨即滿面苦喪,挺了挺腰,用下身磨蹭著她的大腿,道:“不是吧?你看我都這樣了。”“看來你回去後沒亂來。”
  看著張東一臉苦澀,林燕咯咯地笑,坐起來整理一頭散亂的髮絲,笑面如春地說道:“我還以為你這次回去有會老情人呢!親一下就硬成這樣,看來咱們東哥哥是個老實人哦!”
  “哪來什麼老情人啊!”
  張東心裡嚇了一跳,但表面還是裝作一臉鬱悶,心想:舊情人一個都沒有,不過新情人倒是有兩個,要不是她們還小,我早就在她們身上折騰死了,現在哪還硬得起來啊!
  不過張東覺得好險,不吃醋的女人果然是遠古生物,林燕看似大剌剌,不過也會吃味,看來她很在意他,看她大姨媽都來了還和他單獨相處,雖然有點想戲弄他的嫌疑,不過從這小舉動也看得出她的小心思,就像是一個初戀的女孩在對她的男人撒嬌一樣,很重視這一分遲來的甜蜜。
  “難受嗎?”
  林燕嬌媚地一笑,見張東一臉鬱悶,心也軟了,湊上前笑看著張東褲襠中間的大帳篷。
  “肯定的,要憋死了。”
  張東無力地哼了一聲,道:“不過我也不是碧血洗銀槍的禽獸啊,算了、算了,老子還有苦練多年的櫓管技術,想當年我可是全國花式櫓管錦標賽的冠軍呢!燕子,你再待在這裡我可受不了,你先出去一下,我解決完了這點心魔,很快就會恢復人性的。”
  “嘴那麼貧幹什麼?”
  林燕被逗得咯咯大笑起來,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慢慢爬上床,嬌聲說道:“好啦,火是我撩起來的,人家會補償你的,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要亂來哦。”怎麼個補償法不用問,因為林燕已經將張東的褲子脫下來。
  當那根堅硬無比的巨物猙獰地挺立在她面前時,林燕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或許是因為太近,命根子打了她的小臉上一下,那帶著男性氣息的味道撲面而來,讓林燕一時有些意亂情迷。
  “討厭的壞東西!”林燕微微喘息道,纖纖玉手握住命根子,那堅硬的顫抖仿佛是在述說著另一種思念,讓她心裡發暖,語氣嗲得讓人全身都酥了。
  “燕子,動一下。”張東爽得哼了一聲,立刻顫抖著說自己的期望,擺出無比著急的模樣。
  其實張東也沒有憋壞,只是林燕帶來的誘惑和陳玉純兩女不同,光是她這樣陶醉地凝視著性器,那嫵媚的眼神就足夠撩起任何男人的荷爾蒙衝動。
  似乎很滿意張東猴急的表現,林燕媚眼蒙矓間,雙手微微用力,分開張東的雙腿,然後低下頭,握著命根子輕輕套弄著,柔軟的丁香小舌舔著龜頭。
  那滑嫩又溫熱的感覺襲來,張東頓時爽得哼了一聲,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舒服嗎?”林燕一邊用小舌頭舔著龜頭,一邊試探性的問道,畢竟對於男女之事她也很青澀,需要張東的鼓舞和肯定。
  “舒服,燕子,含進去!”張東閉著眼睛輕聲說道,一隻手迫不及待地按了按林燕的頭。
  林燕會意地將龜頭含進嘴內,一邊輕輕吸吮,一邊用舌頭撩撥著。
  林燕的動作雖然青澀,不過無比溫柔。柔軟的小香舌沿著龜頭劃著八字,還頑皮地用舌尖輕點馬眼,偶爾也舔冠溝線,並一邊舔,一邊偷偷觀察著張東的反應。“燕子,對,就是這樣,很舒服!”張東哼道,雙手撫摸著林燕散亂的頭髮。
  林燕得到鼓勵,頓時面露春紅,小手繼續套弄著命根子,並吞吐起來,一頭性感的波浪長髮隨著頭部的擺動在空中翩翩起舞,小嘴緊緊地含著堅硬的命根子發出嘖嘖吞吐聲。
  林燕分外賣力,似乎是要把對張東的思念都發洩在這狂野的動作上。
  “爽啊……燕子,把、把衣服脫了,我要摸著你射!”
  張東爽得直哼聲,儘管林燕的吞吐還有幾分青澀,但光是她這狂野的態度就讓人有高潮的衝動。
  林燕含住命根子繼續吸吮著,不過聽了張東的話,眼裡柔光一現,抬起頭跪直身體,嬌柔地說道:“大東,真討厭這時候生理期來了,不然我一定要你好好愛我。”
  “會的,我會一直愛你的。”張東也坐了起來,喘著氣粗聲說道,紅著眼看著林燕。
  林燕嫵媚地一笑,張東眼底的色意在她看來和愛意沒有區別。
  林燕動作很慢地脫下連身裙的吊帶,或許是害怕自己也會控制不住而動情,她並沒有脫下裙子,只脫下胸罩,雪白又飽滿的乳房一下子彈跳出來,那波肉浪著實讓人眼前一花,那飽滿誘人的美乳一片雪白無瑕,粉嫩的小乳頭猶如櫻桃般漂亮。
  但張東還沒來得及細看,林燕嫵媚地一笑,低下身含住命根子繼續套弄起來,小嘴吸吮著龜頭,絲毫不給張東任何反應的機會。
  “啊!”張東爽得哼了一聲,低頭就見到林燕雪白無瑕的玉背,那飽滿的美乳擠壓著大腿帶來銷魂的刺激感,刺激得張東要雙手支撐在床上才坐得穩。
  吞吐了一陣子,嘴內的巨物愈發堅硬,林燕嬌喘一下抬起頭,陶醉地吻著張東的小腹,氣喘吁吁地說道:“來,往床邊挪一點。”
  “嗯!”張東順著林燕的意一點一點地往床邊挪,直到雙腿著地的時候才停下來。
  林燕柔媚萬千地看了張東一眼,緩緩滑下床,然後跪在地上,一隻手握著命根子繼續套弄著,另一隻手拉住張東的一隻腳貼上去。飽滿的美乳貼在腳上,那柔軟異常的觸感讓張東渾身一顫。
  或許是意識到張東不會那麼快就射,林燕沒有繼續口交,而是挽了一下長髮,低下頭,在張東詫異又驚喜的注視下用丁香小舌開始舔起睾丸。
  林燕那柔軟的舌頭溫柔又暖潤,絲絲癢意帶著刺激,讓張東爽得打了一個冷顫。
  林燕察覺到手裡的巨物激動地跳了起來,便一邊繼續套弄,一邊更加賣力地舔張東的睾丸和腿根。
  林燕那對飽滿的美乳往張東身上擠,彈性伴隨著柔軟的觸感刺激著神經,張東粗喘著,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
  這麼一個美豔的尤物跪在胯下陶醉地幫你口交,不管是她柔媚的眼神還是臉上的紅潤,光是這一幕就會帶給人無與倫比的滿足感,心靈上的快感加上肉體上的刺激,雙重的感覺夾雜而來,讓張東爽到極點。
  林燕幾乎舔遍張東的睾丸,不過張東一點射的意思都沒有,她的雙手都發酸。
  張東只顧著享受,恨不得這時間能更長,不過見林燕明明累了卻還是倔強地取悅自己,心裡一軟,身軀也瞬間放鬆下來,然後往後一躺,閉上眼睛,想讓自己敏感一點,趕緊射了。
  這時,張東感覺到林燕動了一下,那柔軟的髮絲撩過肌膚,帶來一陣酥癢,緊接著龜頭再次被她含住,上下吞吐一陣子,又改用舔啄的方式,時而粗魯,時而溫柔,兩種感覺交替而來,讓張東爽得連連哼聲。
  張東已經飄飄欲仙,林燕的行動勝過任何甜言蜜語,既帶給你大男人心理上的滿足,又有肉體上的愉悅,這樣一個女人足夠讓所有的男人都為她瘋狂。
  心神恍惚之間,張東的身子突然一個冷顫,雙腿一僵,前列腺也劇烈地跳了起來,腰上一麻讓張東知道自己到了要射的邊緣,瞬間身體僵硬,嘶啞著聲音說道:“燕子,要……要射了。”
  林燕聞言微微一滯,隨即抱緊張東顫抖的雙腿,感受著他的激動,吞吐的速度愈發快速不說,還用舌頭壓著龜頭使勁地吸吮,她明白自己的男人這時想要的是狂野,即使幾次龜頭幾乎頂進喉嚨,她還是忍住那分難受。
  張東忍不住了,腰一弓,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渾身顫抖。
  精關大開讓張東瞬間覺得靈魂都被掏空了,爽得幾乎要暈過去了。
  火熱又黏稠的精液一股接著一股在櫻桃小口裡爆發,林燕沒想到張東會射那麼多,被嗆了一下,但她還是含著龜頭吸吮著,似乎是要把所有精液都壓榨出來一樣。
  林燕一隻手輕輕地套弄著命根子,另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著張東的睾丸,讓張東覺得快要魂飛魄散,身體跟著龜頭跳動幾下後便瞬間無力,全身呈大字形橫躺著,除了喘息外幾乎沒有力氣。
  林燕感受著張東身體的反應,直到嘴內的巨物不再跳動的時候,才抬起頭柔媚地看著張東。
  或許男人滿足的模樣對於女人來說是一種幸福,原本還有些猶豫的林燕此時眼裡盡是陶醉的情愫,不再有半分猶豫,直接將嘴內的精液吞咽下去。
  因為小嘴還含著龜頭,林燕這一吞咽,小嘴緊緊裹了一下,爽得張東差點大腿抽筋。
  剛射完精,命根子很敏感,即使漸漸軟下來,但神經依舊很活躍,林燕一看張東的反應頓時心生玩性,含著張東的龜頭吸吮著,開始舔吃殘餘的精液。
  等林燕覺得嘴酸的時候,張東的萬千子孫已經被她吃了個乾乾淨淨,林燕這才抬起頭來,親昵地抱著張東的腿,囈語道:“大東,舒服嗎?”
  “嗯,爽,爽到極點。”張東有氣無力地說道,明明只是一次口爆,或許是因為心理上的刺激太大,所以感覺腿都軟了。“我去漱一下口。”
  林燕咳了幾下,眼睛有點發紅,敢情是被頂到喉嚨有些不舒服,話音一落,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整理就跑到廁所。
  張東這才睜開眼睛,隱隱聽見有幹嘔的聲音,心裡一陣暖意,也有點擔憂,趕緊跟進去。
  這時林燕已經在漱口,漱完後便對著鏡子整理著一頭散亂的髮絲,一對飽滿的乳房暴露在空氣中,看起來分外迷人。
  張東從背後抱住林燕,雙手抓住一對飽滿的乳房,肆意揉弄起來。
  林燕頓時渾身一顫,儘管很享受這分親昵,但還是嬌聲嗔道:“別鬧了,明知道人家不能那個還亂摸,小心等一下我硬來哦。”
  “嘿嘿,好啊,到時候老子一定很順從的。”
  張東可不理會林燕,雙手更不客氣地捏住小乳頭輕輕一按,頓時懷裡的林燕嬌吟一聲,喘息也變得愈發紊亂。
  原本張東還想趁這段溫存占些便宜,不過最後還是被林燕推出來,隨後兩人一起躺在床上述說著這段時間的相思之苦。
  林燕是個柔媚、妖嬈的成熟女人,但對她來說,張東是她的初戀,即使她嫁給陳大山,但她分外珍惜這分感情。
  即使林燕什麼海誓山盟的話都沒說過,不過成熟的她用另一種方式表達對張東的愛意,她不介意拋切一些矜持羞怯,為的只是能得到張東的心。
  卿卿我我了一會兒,手機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張東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徐含蘭打來的電話,她表示大概二十分鐘後就會來接張東。
  “你和蘭姐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啊?”
  林燕知道張東有正事,不能再纏綿下去,索性起站起身,開始整理衣服。
  “差不多了,你也不看看東哥是什麼人,那點小事能難得倒我嗎?”張東心想:破事是搞定了,不過和她的破事嘛,嘿嘿,就得看是指哪方面了。
  張東躺在床上欣賞林燕穿衣服時的動作,這一幕優雅、柔美,可又充滿誘惑。有時候看著一個女人在你面前穿上衣服,那感覺並不遜色於親手脫下她的衣服,因為前者會讓你心裡產生一種成功擁有或是佔有的滿足感。
  “行了你,知道你是孫猴子,有大鬧天宮的能耐行了吧!”
  林燕穿好衣服後沒有休息,而是在房內一陣忙碌,動作自然得或許連之前的她都不敢相信。
  林燕先將香煙和煙灰缸擺在床頭櫃上,讓張東一愣,才享受起事後煙。
  雖然是口爆,不過對於男人來說,這時候的確需要一根事後煙來慶祝一下。接下來林燕打開櫃子,張東愣了一下,因為他看到自己留下的衣服全都整理好,一件件整齊地掛在裡面。
  “看什麼看,你以為我會幫你洗衣服啊?”林燕挑來一套休閒服後,沒好氣地哼道:“你房間一直是鈴鈴和啞嬸在整理的,衣服也是她們洗的,別以為姑奶奶我是會伺候人的女人啊。”
  林燕本來就不是很勤快的人,這一點從張東初到小裡鎮的時候就看出來,不過一個不勤快的人怎麼可能對於衣服放哪裡、內褲放哪裡瞭若指掌呢?
  林燕開櫃子找內衣褲的動作輕車熟路,幾乎沒有猶豫,因此林燕的這點小倔強在張東看來覺得很可愛,最起碼雖然她嘴上那麼說,但這一切還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是、是,謝謝姑奶奶。”
  張東色迷迷地一笑,拿過衣服後,在林燕的屁股上揩了一陣油,這才跑進浴室裡洗起來。
  “洗死你!”林燕嬌媚地哼了一聲,隨即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




  “第三章”松山

  張東穿上休閒服,背著斜背包,帶著文件袋就出門。
  徐含蘭早就等在飯店外面,張東一上車,車子就徑直朝著市區開去。
  其實小裡鎮並不偏遠,只是因為道路比較彎曲難走才顯得很遠,這裡的落後很大程度也是因為交通不便利。
  小裡鎮隸屬於廣明市,廣明市雖然不是現代大都會,不過地盤很大,經濟也算是不錯,最起碼沾了沿海城市的光,也很繁華。
  按裡說作為山清水秀的市郊,小裡鎮也該開發得不錯,不過明顯市里的頭頭一直把重心放在其他地方,否則小裡鎮的交通不會這麼差,早就改善了。
  這一路上,徐含蘭一直沒有說話,而張東因為坐了一天的車有些疲憊,所以也沒開口,氣氛一時顯得有些沉重。
  直到車子停在一間酒店門前,徐含蘭這才小心翼翼地看了張東一眼,輕聲說道:“大東,事情有一點點變化。”
  “這一點是點到哪裡?”張東眼睛一眯,不冷不熱地問道:“東西我已經收到了,不會現在想和我說要反悔吧!”
  “不是,怎麼說呢?就是……反正我爸被蔡老爺子耍了一下……哎,進去你就知道了。”
  徐含蘭欲言又止,末了有些忌諱地說道:“等一下他會和你談的,如果你不滿意,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總之這件事我們不是有心的。”
  “嗯。”雖然不知道徐含蘭在說什麼,不過張東還是點了點頭,或許因為他現在有一份豐厚的身家,對於之前處心積慮敲來的竹杠反而不怎麼在乎。
  或許是談的話題太現實,前段時間還在電話裡曖昧不清的兩人,此時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這時張東倒寧願不要講那些事情,繼續用輕挑的口氣調戲她,只是想想這些又不是徐含蘭出的血,也沒道理連送上門的東西都不要,最後還是理智戰勝色欲,張東沒有多嘴,畢竟他和徐含蘭也沒實質性的關係,為了三言兩語的曖昧就付出代價是很傻的行為。
  這家酒店是市內最豪華的酒店,准五星,超四星,不過名字很俗氣,叫做富豪大酒店,光是這讓人冷汗直流的名字就讓人想評五星都難。
  張東兩人一進入酒店,徐含蘭報上房號後,服務生立刻在前面殷勤地引路,將兩人帶到四樓的一間房間前,推開門後就看見徐立新正和關偉文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麼。
  徐含蘭進去後叫了一聲爸,接著就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朝關偉文點了點頭。關偉文尷尬地一笑,也沒說什麼,倒是徐立新立刻臉色一換,笑眯眯地迎上來,道:“哎,小張凱旋歸來啦。”
  “徐叔!”張東叫道,對於關偉文也是點了點頭。
  徐含蘭的表現很明顯,這夫妻倆之間的感情一定很不好,否則不會兩次見面都表現得這麼冷淡,甚至算得上是惡劣。
  “坐下、坐下,看你喜歡吃什麼,千萬別客氣。”
  關偉文和徐立新倒滿是熱情地招呼起張東,一旁還擺著一瓶看起來滿有年頭的軒尼士。
  徐含蘭沒有坐在關偉文的旁邊,反而坐在張東旁邊,然後自顧自地擺弄著手機,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徐含蘭這冷漠的態度讓張東心裡一爽,或許她要是坐到關偉文的旁邊,老公前老公後的叫,張東會氣得想殺人,不過想到她對關偉文說的話理都不理,明顯關係是惡劣到極點。
  “隨便,我不餓!”張東淡淡地應了一聲,隨手把兩份公文袋遞到徐立新兩人面前,道:“確定一下,這應該是你們要的東西。”
  張東說話的時候聲線很平穩,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和之前的嘻皮笑臉完全不同。
  徐含蘭忍不住抬起頭打量張東,覺得現在的張東有點陌生;而關偉文和徐立新也愣了一下,雖然眼前的人是同一個人,但也不明白為什麼張東給他們的感覺和之前截然不同。
  氣質這東西有時候很飄渺,之前張東就是個小混混,混社會、撈偏門,一直遊走在灰色地帶,雖然習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過和這些官場上的人打交道時難免心虛,儘管在省城混的,按理說到了小地方想糊弄他們不難,可沒底氣,心虛是一個本能的反應。
  而這次省城之行,張東接觸了很多事情,最大的感悟就是原來他也可以這麼強、這麼囂張,別的不說,光是他父親留下的遺產就讓張東摸不著邊,這樣的身家即使在省城也可以是人上人,現在來了小裡鎮,雖然張東沒用鼻孔看人,不過心裡有底的情況下,說起話來自然也帶著信心,最起碼不會為了這點蠅頭小利再費過多的心思。
  說到底就是張東有底氣,因此自信滿滿,好在張東不是什麼得意忘形的人,否則這會兒肯定是一副暴發戶的嘴臉。
  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錢不是萬能的,但能解決很多煩惱,很多現實的問題在有了錢之後就連問題都算不上,比如張東對於生活的需求,現在最起碼他沒必要再為了那點小錢忙得焦頭爛額,這分淡然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至於更大的底氣無疑是來自于張勇,一世人兩兄弟,張東相信張勇會是他一輩子的依靠。
  雖然張東不知道張勇是做什麼的,他的工作和他嘴裡的上面是什麼情況也不清楚,不過張東能稍微猜出來一點,有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就是張勇手眼通天,一句話就能讓城建集團的老總惶恐不安,甚至敢對省城政府明目張膽地獅子大開口,就沖他這分能耐,張東可以說有了無限的底氣。
  張勇的來頭想必很驚人,連省城的那幫官員都不怕,又怎麼可能怕廣明這邊芝麻綠豆大的官?
  雖然張東知道自己是狐假虎威,是仗著張勇的疼愛才有資格這麼踐,不過一想起張勇對外人時一個冷笑就讓人發顫的能耐,張東也難免腳步有些發虛,那種舍我其誰的王八之氣不側漏都沒天理了。
  也是因為張勇的存在,對於這些地方小官,張東雖然沒有表現得盛氣淩人,但最起碼和他們說話的時候不用小心翼翼,甚至現在都有種懶得搭理他們的想法,因為與他們結交不會有任何讓人心動的利益,哪怕之前讓張東興奮得難以入睡的那筆好處,在現在的他眼裡都可有可無了。
  張東能保持著一顆平常心而不盛氣淩人,已經算有自知之明。
  也正是這種脫胎換骨般的變化,讓徐含蘭有些驚訝,徐立新和關偉文更是面面相覷,面對著那讓他們寢食難安的兩份資料卻不敢伸手,仿佛那是燙手的山芋。
  “怎麼,擔心我拿來的東西是假的?”張東點起一根煙,似笑非笑地看著徐立新等人,說道。
  “不是、不是,只是蔡老頭擺了我一道,這個……”
  徐立新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或許是因為兩次跟張東接觸下來的感覺截然不同,即使像是他這樣的官場老手也會感到不適應。
  徐立新說不出話來,只好趕緊朝徐含蘭使眼色。
  徐含蘭雖然也很錯愕,不過還是比較鎮靜,趕緊說道:“張東,之前蔡老爺子和我們交易頻繁,我和你談的時候說過有一棟別墅對吧……”
  “怎麼,老爺子反悔了?”張東依舊面不改色,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張東這分從容的態度無疑讓徐立新和關偉文更加詫異,尤其是這語氣,簡直是看不上那棟別墅一樣。
  “倒不是說反悔,這是他耍了一個心眼。”
  儘管覺得現在的張東很陌生,但徐含蘭還是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之前和他談的時候,我們一直以為他說的別墅是鎮上的別墅,雖然老爺子含糊其辭,我也沒太在意,不過等到過戶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玩了招式,答應過戶的別墅並不在鎮上,而是在松山。”
  “松山?”張東疑惑地皺了一下眉頭,倒不是說別墅的事有多重要,而是他想起來之前張勇叫他去松山那邊多瞭解一下,這時一聽到這字眼,立刻想起這唯一的正經事。
  也不知道這當中有什麼蹊蹺,反正徐立新和關偉文立刻低下頭,或許是張東的反應讓他們不太自在的關係,上次還侃侃而談的他們都不開口了。
  在無奈之下,徐含蘭只能接話,道:“是啊,松山別墅區裡的一棟,不過那地方已經荒廢了四、五年,根本沒人住。”
  “那邊是什麼情況?”張東又恢復了剛才的從容,深吸了一口煙,問道,比起鎮上的別墅,張東對於松山更感興趣。
  “這個嘛,我雖然知道,不過不太清楚,我爸跟你說吧!”
  見張東又表現得波瀾不驚,徐含蘭的心裡實在沒底,畢竟張東要是有被戲耍的惱怒那是情理之中的事,但現在張東表現得不冷不熱,反而讓人心裡打鼓。徐立新不好再裝傻,只能硬著頭皮開口。其實一開始他們也覺得有些蹊蹺,鎮上的別墅雖然占地面積不大,不過裝潢豪華,傢俱、家電一應俱全,就算蔡雄想套現也不應該賣得那麼低價;可是那時候徐立新關注著這兩份資料,又和他有別的買賣,也沒太再意,等到過戶手續辦完的時候才傻眼,因為那棟別墅不是鎮上的別墅,而是在松山。
  松山位於小裡鎮和市區交接的邊緣地帶,按理說應該比較繁華,不過因為那裡土地多是沙石地,而且有不少的山坡和水溝,居住的人並不多,再加上交通不方便,一直沒有多少企業在那邊落戶,一大片的地淨是蕭瑟。
  可以說松山簡直就是小裡鎮和市區的一道天然屏障,交通不便,而且沒什麼人煙,說廣明市地盤大,事實上這荒蕪的松山起了很大的作用。
  前幾年政府突然喊出松山大開發的口號,領導們規劃了幾個方案準備大展手腳,不少人提前得到消息,立刻蜂擁而至,有錢有勢的人迅速購置松山的土地等著拆遷。
  事實上,那一屆的政府確實很有決心,一個個計畫落實下來瞬間引起譁然,松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瞬間成了所有人搶著要的香餑餑。
  而政府的方案中,一是要修一條寬敞的國道,經過松山,直通小裡鎮和其他的地方,二是在省內如火如荼的高鐵建設和高速公路網建設中,會把屬於廣明市的出入口放在松山,以交通的便利為基礎迅速開發這個貧瘠的地方。
  消息一出,宛如一顆重磅炸彈爆炸,因為除了市區比較繁華外,所有偏僻的城郊都是蜿蜒到不像話的道路,甚至不客氣地說,除了一些有錢的城鎮能自己出錢修路外,所有城郊都找不到一條像樣的路,如果這條國道真的修起來,小裡鎮的交通和經濟都會一路騰飛,按規劃來看,小裡鎮到市區將不用二十分鐘的路程,如果由松山過去就更近了。
  政府表現得很有決心,資金也早就到位,在萬眾矚目下,國道浩浩蕩蕩地奠基、開工,與高速和高鐵的協議也簽定下來。
  這下整個廣明市有權有勢的人全都坐不住,三教九流都使出招術,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各種公司和金錢不斷湧入原本貧瘠的松山。
  利益當前,整個松山可以說頃刻間就被買盡,而且價格水漲船高,讓人瞠目結舌。
  有公司的人立刻轉移項目加大投入,沒公司的人則立刻組建公司,把重心放到這裡,松山一帶瞬間變得人聲鼎沸。
  各式各樣的公司、機器、案件源源不斷地進來,在國道熱火朝天地動工時,這裡的工程也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松山就像一隻聚寶盆,引得廣明市內所有有錢有勢的人蠢蠢欲動、心癢難耐,只要有點閒錢的人都會在這裡投資。
  松山一派繁華的景象,到處都是忙得熱火朝天的工地、酒店、社區,甚至是別墅、度假村等工程也拔地而起,原本滿地沙石的貧瘠之地變得人聲鼎沸,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都有機器的轟鳴聲。
  松山放大人們的貪婪,使人變得無比瘋狂,哪怕是有錢想投資什麼,沒點門路都不行,因為狼太多,肉太少,松山這個香餑餑滿足不了那麼多貪婪的人。
  所有人都瘋了似的往松山這裡擠,握著數之不盡的鈔票使勁往裡面砸,仿佛挖掘機挖開的不是沙石地,而是一座座金礦。
  原本松山的開發有政府的主導和無數熱錢的追捧,應該蓬勃發展才對,豈料卻橫禍天降,廣明市的一、二把手因為牽涉到一些事情被抓了,省城的人下來一查,連國道的報批都有問題,財務和人員上的安排漏洞百出,說難聽點這個工程一點都不正規,因為急功近利,違規操作多到讓人毛骨悚然。
  這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傻眼,松山國道的工程立刻叫停,高速公路與高鐵出入口的計畫也擱淺。
  這瞬間一石激起千層浪,但主導工作的人都被抓了,其他人還能怎麼樣?更何況有那麼多錢投資的人,哪個屁股乾淨?出了這種事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但也只能幹瞪著眼。
  新任的一、二把手上任後,就對松山不聞不問,畢竟是上一屆定下的開發計畫,他們沒必要把精力和財力浪費在這方面。
  所有的投資人望眼欲穿,卻等不到一個好消息,這下所有工程都停滯,誰都想不到在這關鍵的時候會發生這種變故。
  距離國道開通只有區區三公里的工程,可所有工程人員全都撤走,讓人滿懷希望的一條道路就這樣有頭無尾。
  失去了開通國道的實際行動、失去了兩個重要的交通進出口,什麼樣的開發都是鏡花水月。
  松山大開發熱火朝天地開始,但誰都沒想到,會以這種慘澹的下場不死不活地停止。
  一開始有政府的主導,大家都吃了定心丸,所有人都拼了身家性命投錢,甚至有人不只傾盡家財,還借了不少錢,大公司更是轉移資金,把重點放在這裡。
  而要是沒有這麼多的熱錢,松山大開發也不可能一開始就這樣如火如荼。
  工程停了,導致許多公司因為資金都壓在這裡而破產,很多人更因為傾家蕩產而跳樓。
  松山大開發坑死不少人,幾乎廣明市中原本手眼通天的公司都在這裡栽了大跟頭,放了大筆投資進來,最後卻只能灰頭土臉地敗走,這些投機者虧了多少錢根本沒人計算,因為那絕對是一筆龐大得難以想像的天文數字。
  那些虧損過後大傷元氣的公司都是幸運的,因為那些跳樓破產的人才淒涼,估計誰都想不到松山大開發會是這麼一個結局,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總之松山大開發就像是一個笑話,廣明市那些有關係、有能耐的人全跌得不輕,當然也包括一些投資者、土地的擁有者和對松山大開發出過力的人。
  現在的松山比起之前更加荒涼,以前是一望無際的沙石地,現在卻是爛尾樓林立,到處可見停工的工地,淒涼得就像是鬼城。
  很多工地都被鎖起來,無人問津,附近的居民也嫌這地方晦氣,不敢靠近。
  儘管這裡有不少爛尾樓可以養豬什麼的,不過當年在這裡跳樓的人不少,也沒人敢打這種占小便宜的歪主意。
  松山的情況這麼慘,大開發後投資的錢幾乎都石沉大海,原本設計得闊氣的樓房全成廢墟,多少人血本無歸併不好說,不過能坑到的肯定是那些有錢、有關係的人。
  聽著松山的情況,張東微微一愣,原本以為張勇指給他的是一塊寶地,沒想到是這麼晦氣的地方。
  “就差三公里,哎,這三公里路打通了,就不至於這樣了!”
  徐立新不禁搖頭歎息,道:“這大開發把人坑慘了,那一、二把手一落馬,就沒人敢再碰這工程。誰都清楚只要這三公里路打通,好歹不會那麼慘,但那又怎麼樣,能在這裡投資的公司誰沒這筆錢?可偏偏誰都不敢碰那條公路,就怕碰了會惹來這一屆領導的不滿,所以松山那邊從此就荒廢,到現在也三、四年了!”“看樣子,徐叔也是很支持政府的開發計畫啊。”
  張東從徐立新臉上看出一絲心疼,明顯他不可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
  “是啊,我在那裡買了一棟別墅和兩塊地皮!”徐立新尷尬地笑道:“那時候買很貴,相比起爛尾樓,別墅區和其他社區塊即使國道的工程停工,他們也得繼續建,因為房子幾乎全賣出去。這些買房的人大多都得還銀行的貸款,國道開不開通可不關開發商的事,儘管他們也賠了一些,好歹沒有血本無歸,最起碼他們只要把樓一交,慘的只是那些去買房的人。”
  “那倒是,開發商頂多不賺錢再虧點小本,還真沒什麼損失。”
  張東想想也明白了,那些去建大樓、商場、酒店的人全賠得血本無歸,估計跳樓的全是這些人;而房地產開發最少可以保本,因為這是個空手套白狼的買賣,地基還沒打,就可以拿著圖紙先賣房,然後拿顧客的錢來投資,本身的資金風險並不大。
  國道停了、出入口沒了,雖然房地產開發商也鬱悶,畢竟房子不升值,就意味著沒二期、三期的工程開發,因為這些地產公司都會事先囤幾塊地,不過在人人自危的情況下,他們的狀況起碼好多了,這些風險都轉嫁到消費者的頭上,他們只要把房一交,就能拍拍屁股閃人,而那些買房人只能看著鬼城般的社區欲哭無淚,不僅付了頭期款,每個月還要還銀行的貸款,確實是慘絕人寰。
  那些房子現在的價格肯定低賤得離譜,想脫手也沒人買,這些人也只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自己吃了。
  “松山也就那三公里路沒人敢動!”徐含蘭忍不住感歎道:“其實需要的錢不多,但顧及影響,誰都不敢提這件事,深怕惹火燒身。這四年來,城市一直在發展,周邊的土地沒多少了,如果松山那三公里路連帶著水電一通,最起碼情況不會像現在這麼糟糕。”
  “就是啊,這坑苦多少人了。”關偉文眉頭緊皺,似乎也很鬱悶。
  不用說,徐含蘭三人肯定都有在松山投資,否則也不會這麼唉聲歎氣。
  張東琢磨了一下,覺得有些門道,儘管不太確定,不過他也坐不住,對徐立新說道:“徐叔,我還有事,沒空閒聊,你先看一下這些是不是你們要的資料。”談到正事,徐立新也不敢馬虎,雖然他不知道張東在想什麼,不過還是趕緊拿起資料夾,把其中一隻資料夾遞給關偉文,兩人小心翼翼地查看起來,資料甚至比他們上次看到的還多,兩人先是眉頭緊皺,隨後又松了一口氣。
  “張兄弟果然好能耐啊!”關偉文擦著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地說道,因為這些資料比他們上次看到的還齊全,要是全曝光,可以說把天王老子請來都沒用。
  “張兄弟,你看老蔡那邊的別墅該怎麼辦?”
  徐立新臉上帶著苦笑,雖然事情能解決,他松了一口氣,不過談好的價碼出了問題,他也很頭疼,對於手上的資料拿也不是,放下又不甘。
  “資料你們先拿著,反正事情我已經辦了,其他的以後再談。”說完,張東站起身,將包一拿,道:“飯我就不吃了,我還有點事。”
  見張東急著走,徐立新和關偉文都嚇了一跳,以為是出了變故惹得張東不高興,一時手足無措,想留也不知道怎麼留。
  徐含蘭在一旁有點尷尬,不過還是開口說道:“張東,其實這件事可以好好談的,松山的別墅不值錢,我們可以再給你現金,畢竟你忙了那麼久,我們不會讓你吃虧的。”
  “我也不是為了錢……算了!”張東搖了搖頭,掐滅煙,說道:“這件事本來就因為是你開口,我才會幫忙的,至於那邊的事我全處理好了,你就不用多想。我是真的有事,非走不可。說實話,你們這些芝麻綠豆大的事我也不想浪費過多的精力,松山的別墅就松山的別墅吧,對我而言區別不大。”
  “你真有事嗎?”徐含蘭小心翼翼地問道,從張東始終雲淡風輕的臉上,她沒有看出一絲惱怒。
  “是啊,不過還得麻煩你開車送我。”
  張東饒有深意地看著徐含蘭,又轉頭對徐立新說道:“徐叔,你就不要多想,含蘭姐是我的朋友,這是她拜託我的事,我自然會盡力,省城那邊已經全部搞定,你們與其鋪張浪費地請我吃飯,還不如趕緊毀屍滅跡,以後再有什麼事就小心一點,不是每一次都能那麼幸運的。”
  “明白、明白,張兄弟說得是啊。”關偉文立刻湊上來,殷切地說道:“既然你有事,那我們就不留了,只是我那位朋友知道這事擺平了肯定很開心,到時張兄弟一定要賞臉來喝一杯啊!”
  “是啊,哎,不是小張的話我就晚節不保了,大恩不言謝啊。”徐立新也站起身,態度十分客氣。
  “客套話就不多說了,吃飯的話,等我看看有沒有時間吧!”
  張東饒有深意地看了看關偉文,輕聲說道:“不過關大哥最好還是告訴你那個朋友不用客氣了,劫後餘生,就趕緊擺平這件事情吧。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這事如果不是看在蘭姐的面子上,我是懶得理會的。”
  “嚼,放心,我們不會連累你的。”
  關偉文和徐立新都很客氣,因為這次張東的表現讓他們愈發難猜,雲裡霧裡,始終看不透他到底是什麼來頭,隱隱有一種感覺,覺得張東不太願意結交小裡鎮的人,似乎這裡的官員他也看不上。
  對於張東翻天覆地的變化,徐含蘭三人都覺得很驚奇,不過徐立新和關偉文都不敢說什麼,既然張東有事要走,他們也不好意思強留,而且或許是張東表現出來的態度讓他們摸不著頭緒,他們不敢大意,態度甚至客氣到有些恭敬的地步。
  出了酒店,徐含蘭把車開過來,張東便在徐立新和關偉文的目送下上車。
  徐含蘭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去哪兒?”
  在問的時候,徐含蘭一直打量著張東,她對於張東的接觸比較多,之前嘻笑怒?的張東和現在一比簡直判若兩人,她心裡有和徐立新兩人一樣的擔憂,擔心蔡雄坑了一手會惹張東不高興,畢竟從張東這冷漠的態度來看,他們沒辦法不往這方面想。
  按理說交易完成了,哪怕張東吃了個啞巴虧,徐含蘭三人也不用在意,可這種一刀切的買賣出了岔子,他們心裡也沒底,畢竟人家有這能耐,連這種事情都能解決,說不定吃了這個虧,以後會秋後算帳。
  雖然張東是什麼來頭,徐含蘭三人並不清楚,不過也不願意為了一些小錢得罪他,尤其張東還是來自省城,他們沒辦法不忌憚。
  “松山,我想去那裡看看。”張東上車後,見徐含蘭一臉遲疑,忍不住笑道:
  “幹嘛?我又沒怪你們辦不好事,怎麼你們都緊張兮兮的,我又不會吃人。”
  “就是覺得你變了。”徐含蘭猶豫了一會兒,輕聲說道:“張東,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就是個地痞流氓,後來試探性地和你說這件事時,你還斤斤計較,和我討價還價,讓我以為你是個很貪心的人。可現在蔡老爺子玩了一手移花接木,按理說你應該會暴跳如雷,為什麼你表現得這樣平靜?”
  “我為什麼要暴跳如雷?”
  張東眯著眼睛,看著徐含蘭說話時一張一闔的櫻桃小口,心裡幻想:如果這樣漂亮的一張小嘴幫我口交的話,會是什麼樣的滋味?
  “這個嘛……”
  徐含蘭一下子被問住,心想:當然是因為錢啊!
  可現在張東表現得如此淡定,讓徐蘭寒有些無法適應,因為松山的別墅賣都賣不出手,相比之下小裡鎮上的別墅可就值錢多了,莫名其妙吃了這個虧,張東居然能一笑而過,太奇怪了。
  徐含蘭是聰明的女人,覺得張東會這樣表現,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人生地不熟,所以無可奈何_,二就是他這次從中賺的錢很多,多到即使吃點虧也認了的地步。
  人性是貪婪的,除了這樣之外沒有其他解釋,可徐含蘭的疑惑只是一閃而過,就被她自己否定,因為關於第一點,即使張東現在無可奈何,但被他記恨上,以後一定會遭殃,且如果他硬要這筆錢,不可能態度那麼從容,最起碼剛才就會提出其他條件;而關於第二點就更耐人尋味,去掉那棟別墅,明顯也沒多少錢,除非張東辦這些事一分錢都不用花,否則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不要這筆錢?
  對於張東突然豁達的態度,徐含蘭百思不得其解。
  張東一看就知道徐含蘭在想什麼,呵呵一笑,說道:“徐大校長,我早就說了,這件事是給你面子才幫你們跑腿。你以為省城那邊的消費水準低啊!你那點錢跑關係都不太夠,我這累死累活的,又能有多少賺頭?更何況這點小錢,我可懶得去賺。”
  “我不是那個意思!”徐含蘭趕緊解釋道:“我只是覺得這些都是你應得的,畢竟解決這些麻煩,對我們來說付出的這點代價是值得的,可現在莫名其妙被陰了一把,誰不會生氣啊?你現在一字都不提,我反倒覺得奇怪。”
  “奇怪嗎?”看著徐含蘭一臉迷茫的模樣柔美中又帶著幾分性感,張東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上點了一下,笑眯眯地說道:“我剛才就說了,因為這是你開的口,不然我可懶得理會這件事。”
  “喂,你幹嘛!”
  張東這親密的舉動讓徐含蘭渾身一顛,俏臉一紅,有點羞怯也有點驚慌,不過傻子都看得出她並沒有生氣。
  “小小調戲一下,不算佔便宜。”張東色迷迷地笑著,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要不是你現在在開車,我就直接佔便宜了。那些別墅之類的我可不在乎,因為比起那些,我更期待的是你答應過要陪我一起旅遊的事。”
  “誰、誰答應過你!”
  徐含蘭白了張東一眼,模樣雖然嚴肅,但聲音嬌嗔,比起生氣更像是在撒嬌,尤其她故作嚴肅時那慌張的模樣,讓人更想調戲這個知性誘人的美少婦。
  雖然徐含蘭看來落落大方,不過女人就喜歡甜言蜜語,張東這番話看似在調戲,事實上也是在哄她,而且徐含蘭現在滿心困惑,猛地聽到張東這麼一句話,心跳瞬間加快。
  女人嘛,總是很希望受到別人的重視。
  “別呀,我可真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張東淫笑道。
  張東伸了一個懶腰,神情疲憊地說道:“這是你爹的事,要是你老公的事,我才懶得管呢!不過話說你爹也夠有意思,那點錢就想在省城把事情徹底擺平,他還真看不起我們那邊的消費水準。這次橫豎我是得吃虧,也不介意多吃這一點,反正只要你們不是故意的就行了。”
  說著,張東忍不住打起呵欠,還伸了一下懶腰,能清晰地聽見身上的關節誇張地格格作響。
  “你吃躬?”
  徐含蘭本想接張東剛剛的話題,不過見張東這副疲憊的模樣,立刻關切地說道:“你今天來回奔波一天,也沒好好休息,現在連飯都不吃就去松山幹什麼?我看你還不如趕緊回去休息。”
  “沒差啦,我勞碌命啊。”
  張東揉了揉眼睛,擺出一副無力的模樣,說道:“不過你不覺得我吃虧嗎?錢本來就沒賺,現在又得賠——點進去。你們當買賣一樣出錢擺平這件事,我這過路財神就得忙著幫你們找人、找關係,說到最後人家賺了錢,我還欠一個人情,這不是吃虧是什麼?而且到最後不只是沒占到半點便宜,還被蔡老爺子擺了一道,我這是活活虧了老本呀。”
  “那倒是。”徐含蘭若有所思,想想似乎是這樣,這件事擺平後,等於是張東這個中間人欠下人情,真是吃大虧了。
  張東晃了一下脖子,骨頭立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顯然他的身體已經累到了一定的程度。
  徐含蘭見狀,眼裡頓時閃現一抹心疼之色。
  這時車子已經開進小裡鎮的範圍,張東問道:“幹嘛往回開,難道去松山還得繞一大圈不成?不是說松山就在市郊嗎??”
  “你都累成這樣,還去什麼松山!”徐含蘭溫柔地看了張東一眼,堅決地搖頭說道:“我看你還是早點吃完飯,好好睡一覺吧!人的身體不是鐵打的,有什麼事非得今晚趕過去?再說了,松山那邊連一盞路燈都沒有,夜路很不好走,到處黑漆漆的,想看都看不清楚,你還是睡一覺,養足了精神,等明天再去看吧。”“好吧,那我們一起吃飯吧。”
  張東也不著急,不過想起那晚在漁村上的曖昧,心裡忍不住癢了起來。
  “不行,我還有事。”徐含蘭笑吟吟地看了張東一眼,不過還是搖了搖頭。“那我就得回去啃自己吧。”張東一臉鬱悶地道。
  徐含蘭面色微紅,說道:“明天早上我要開會,然後我把手頭上的事情安排一下,之後我會請一天假,到時帶你去松山看看。如果你想請客,就明晚吧。”說話間,兩人已經回到飯店。
  和徐含蘭約好時間後,張東就下車。
  車子絕塵而去,張東愣神的工夫,手機就收到一條簡訊:明天我生日。正是徐含蘭發的簡訊,這讓張東頓時樂了,心想:徐大校長暗示過生日的事,看起來更像是一種曖昧至極的撒嬌。
  張東頓時心情大好,對明天的行程也愈發期待,哼著小曲走進飯店。
  徐含蘭並沒有回學校,車子照著原先的路線朝著市區開去。
  徐含蘭的面色已經不見之前的嬌柔,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手機打電話,語氣很生硬又帶著幾分惱火說道:“爸,出來談談吧,你也不想裝糊塗吧!”
  “這件事不是已經完了嗎?”徐立新沉吟一會兒,語氣略帶猶豫。
  “完了?那你們覺得安心嗎?”徐含蘭聽電話那頭的聲音吵雜,明顯還有人唱歌的聲音,冷笑道:“關偉文和你在一起吧!想來那些資料你們已經銷毀了,不過你和關偉文心裡也不踏實吧!松山別墅和鎮上那套別墅差別多大,你心裡比誰都清楚,現在人家吃了這麼大的虧卻不吭一聲,難道你們就不擔心張東心裡不爽,會在背後玩陰的?這時候你們還能喝得下酒,我還真佩服你們。”
  “你過來吧,我們細談一下。”徐立新明顯有這個忌憚,說道。“不了,我不想和姓關的見面,我單獨和你談就好了,相信你們蛇鼠一窩的能幫他拍板!”說完,徐含蘭也不管電話那頭的徐立新會有表情,直接掛掉電話。
2015-6-3 23: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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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偷情的滋味

  回到飯店的時候,所有人都吃完飯,張東這才意識到自己沒吃晚飯,肚子不爭氣地咕嚕一聲,不過實在有點累,他不太想出去買。
  當張東走到房間時,突然房門一開,只見林鈴穿著睡裙走出來。
  林鈴那俏美可人的小臉白裡透紅,一頭濕淋淋的長髮隨意散開,看起來很清爽,寬敞的睡裙遮掩著她並不火辣卻青春無敵的身段,沒有那種妖嬈至極的誘惑,卻溫柔、安靜,就像是出水的芙蓉一樣曼妙動人。
  溫婉如水,江南三月,那種清秀文靜之美,同樣讓人覺得舒服。
  “東哥,回來啦。”
  林鈴對著張東嬌羞地一笑,她手上還拿著一隻盆子,盆子裡裝的並不是她換下來的衣服,而是張東今天換的衣服。
  “是啊,你們都吃完飯了??”張東說道,儘量不動邪念。
  憑心而論,林鈴是那種嬌柔文靜的小美女,但凡這樣楚楚動人的小美女,是男人看了都會有保護欲,奈何張東和林燕如膠似漆,還打著徐含蘭的主意,已經分身乏術了。
  不過男人總是有色欲的,更何況林鈴還有小姨子這個光環,光是這個角色就讓張東心裡癢得不行,更何況她還是這麼嬌滴滴的小美女。
  “嗯,啞嬸和楠楠出去逛街買東西了。”林鈴一邊走到陽臺晾衣服,一邊說道:“李姐約了我姐過去打麻將,玉純則去老飯館那邊玩。”
  “打麻將?”張東聞言,想起林燕說的一句話:來事的時候特別旺。
  “嗯。東哥你先休息,我還得去樓下算帳。”
  林鈴現在對張東很親昵,說話的語氣軟軟的,相當好聽,就像是在對親人說話般充滿親切感。
  林鈴回房換好衣服,就下樓忙碌。
  張東則回房間整理這次省城之行帶的東西,明天是徐含蘭的生日,那買回來的翡翠就派上用場。
  還好我不小氣買了那麼多,不然哪來獻殷勤的好機會啊!張東一邊挑選東西,一邊色迷迷地笑著,心想:今天林燕的表現那麼好,可不能厚此薄彼。
  張東不是喜新厭舊的人,新的來者不拒,舊的也照疼,這才是博愛的最高境界,更何況現在是和林燕如膠似漆的熱戀期,有一點小驚喜給她,肯定能換來更多的回報。
  即使現在林燕生理期來了,不過這時送禮物更有意義,起碼能表現張東並非只圖她在床上有更火辣的回報。
  不過等林燕生理期結束後,到時壓抑的火山一爆發,肯定是天雷勾動地火,張東光想像就覺得會精盡人亡了。
  張東的色念剛起,手機就響起來,納悶地拿起來一看是一組不認識的號碼,一接原來是快遞打來的,原來是在商場買的那批衣服到了,不過這幾天快遞沒空送,約了明天上午送過來。
  張東答應後,在心裡暗罵一聲:小地方的快遞服務真不怎麼樣,距離這麼近還拖拖拉拉的,真沒效率。
  將東西整理好後,張東拿著一隻漂亮的小盒子出門,這小盒子裡的翡翠項鍊是給林燕的,白金的鏈子鑲嵌著紫羅蘭翡翠吊墜,雕的是一朵絢爛的玫瑰。
  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看到這條項鍊的時候,張東就覺得很適合林燕,不管是這妖嬈的紫色還是那火辣的玫瑰,似乎都是為林燕量身打造,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眼緣。
  當張東興沖沖地打開房門時,原本想誇張地喊幾句出場白,卻見林燕坐在沙發上滿面冰霜地講電話,還用手勢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張東只能乖乖地關上門走進來。
  林燕穿著紅色的絲綢睡裙,一頭波浪長髮隨意地披散著,看起來傭懶又性感,即使她現在粉眉微皺,依舊散發著難言的誘惑。
  張東色笑一聲,朝著林豔擠眉弄眼一陣子,就在她旁邊坐下來,手很不客氣地放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撫摸著。
  張東的動作讓林燕渾身顫了一下,隨即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模樣嬌滴滴的,讓張東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裡。
  儘管現在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不過林燕還是阻止張東的色行,朝著電話那頭沒好氣地罵道:“陳大山,你不用和我說這些沒用的,我承了你的情是沒錯,不過你別忘了老娘守了多少年活寡,現在你想兩不相欠我也樂意,不過我沒錢去便宜你家那個陳德。”
  原來是在和陳大山講電話啊!張東恍然大悟,手一下子就縮回來,瞬間有種被人抓奸的心虛。
  “你少獅子大開口了,我這邊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林燕滿面陰沉地冷笑一聲,道:“這邊還有徐姐的債沒還,我去哪裡拿那麼多錢給你?拿酒店去抵押這餿主意是陳德他們教你的吧?哼,想想也蠻難為他們的,我林燕的這點家底還得勞煩他們給我算計,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姦夫呢?張東心裡賊笑一聲,不過忐忑過後又動了邪念,忍不住站起身,在林燕詫異的注視下將房門反鎖起來,一臉淫笑地朝她走過去。
  林燕驚慌地搖了搖頭,畢竟她還沒有跟陳大山正式離婚,雖然她對陳大山沒有半分愧疚,但可不想在這種時候鬧出亂子,畢竟她還在跟陳大山講電話。
  張東臉上的淫笑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含情脈脈的眼神,不管林燕的示意,繼續朝她走近。
  林燕受不了張東這種火熱的眼神,本想阻止張東靠近的小手柔軟無力地放下來,更在張東用嘴形說著我愛你的時候投降。
  張東坐了下來,在林燕的臉上印下溫柔的一吻,然後深情地凝視著她,不過一雙手卻是毫不客氣地摸索著她睡裙的吊帶。
  林燕頓時慌了,不過也不敢阻止張東,似乎是怕發出聲音會被陳大山聽到。
  林燕用楚楚可憐的眼神求著張東,但張東不為所動,饒有深意地朝她搖了搖頭,並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閉上眼睛,繼續講你的電話。放心,你老公我可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
  輕柔的聲線就像是最美麗的焚音般讓心靈瞬間安寧下來,林燕溫順地閉上眼睛,即使電話那頭陳大山的聲音依舊讓她很惱怒,但她卻給張東甜美的一笑。
  或許是因為有了這一分戀情,林燕對陳大山的態度才會惡劣到極點。
  林燕不是討厭陳大山,而是討厭那段虛假的婚姻,更討厭在這種時候獅子大開口的陳德母子。
  對於任何女人來說,荒廢了花樣年華,又背負著生活的不幸,大概誰都不可能笑著告別那種過去。
  “陳大山,你不用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我沒那麼多錢,你家陳德那個廢物不會自己去賺嗎?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他們母子卻得靠你養,這太不像話了吧!你以前偷偷給他錢的時候我有過問嗎?這不是得寸進尺是什麼?告訴你,我林燕也不是傻子,這酒店不只有你一份,也有鈴鈴一份,輪不到他們陳德母子來替我們做主,他們算什麼東西啊!”
  林燕聲音發顫,似乎非常生氣,但事實上她是因為太激動了,心跳抑制不住地加快,即使閉著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她還是能感受到睡裙被拉下來,胸前背後突然一陣涼,飽滿的乳房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不知道是不是環境過分刺激的原因,小小的乳頭已經充血硬起來。
  林燕的呼吸頓時一陣紊亂,但她依然沒有睜開眼睛,接下來的事情很好猜,她知道張東最喜歡摸她的胸部,她這時應該好好穩住心神,不要因為他的愛撫而發出呻吟聲。
  林燕咬住下唇,等待著張東的愛撫,儘管她有點慌張,但不可否認這樣的事情很刺激,一邊和陳大山講電話,一邊和張東偷情,這種特殊的刺激或許會讓人覺得羞恥,但不可否認的是,人類的劣根性中一直不排斥這種可以稱呼為荒唐的刺激行為。
  可是林燕顫抖地等待著,卻沒等待到張東的手肆意地玩弄她的美乳,這讓她覺得奇怪。
  即使林燕心裡很矛盾,但也渴望張東的愛撫,因為她喜歡張東對她赤裸裸的欲望,有時這種來自於欲望的衝動不只是一種愛的表達,更是對女人最直接的讚美。
  然而等待了半天,卻沒得到那讓人心神蕩漾的撫摸,林燕心裡隱約有些失望,她對於自己心理上的變化有些吃驚,不過她還沒來得及五味雜陳,就感覺胸口上冰冰的。
  “太美了,簡直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張東附在林燕的耳邊,輕聲讚美道,語氣充滿溫柔和愛意,聽不出半絲粗魯的調情。
  林燕驚訝地睜開眼睛,往鏡中一看,她看到自己赤裸著上身,胸前多了一抹十分漂亮的水潤寶石項鍊,妖嬈的紫色在燈光下璀燦生輝,既覺得溫潤又有著涼意,熒熒柔光讓人眼睛一亮。
  項鍊點綴在胸前,襯托著誘人的兩隻美乳,簡直是完美到極點的點綴。
  張東此時蹲在林燕的身前,愜意地欣賞著這一幕,心裡對自己的眼光充滿讚賞,這條項鍊確實很適合林燕。
  林燕頓時喜意盡露,小手輕輕地抓住吊墜,喜愛得不得了,感動又驚喜地看著張東。
  高興之余,林燕的眼角漸漸發紅,她一開始還以為張東要做下流事,沒想到是特意要給她一個驚喜。
  “喜歡嗎?”張東沒有出聲,只是用嘴型詢問,因為林燕還沒講完電話,他不敢發出聲音。
  林燕一臉幸福地點了點頭,擦了擦已經濕潤的眼睛,眼裡的水霧讓她愈發柔媚。張東給了林燕溫柔的一笑,站起身,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吻,沒有趁著她感動的時候上下其手,反而很體貼地為她穿好衣服。
  這一幕或許是情深意長,不過張東的目的是脫了林燕的衣服再幫她戴上項鍊,因為他在買這條項鍊時,就是想像它點綴在林燕一對美乳中間時的美豔景象,所以儘管占不了便宜,也必須飽一下眼福。
  林燕滿臉喜意,完全忽略戴項鍊為什麼要脫衣服的問題,因為張東細膩的體貼已經讓她分外開匕,對於林燕來說,這件禮物實在太珍貴,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禮物。
  這次張東的省城之行,林燕已經品嘗過思念的煎熬,而這條一看就讓她無比喜歡的項鍊無疑是對這分思念最好的安慰,起碼她知道張東心裡一直有她。
  電話那頭陳大山嘶啞的聲音在說些什麼,林燕已經聽不見,這種幸福的感覺來得太過劇烈,甚至讓她覺得分神去厭惡陳大山都是在浪費精力。
  一個幸福又滿足的女人自然會陶醉於這種滋味中,不希望這分幸福被別人打擾。
  “燕子,求你了,我現在真的走投無路了!陳德那邊已經催得很緊,我家就這麼一個香火,你要是不幫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可是電話那頭的陳大山依舊喋喋不休,這讓林燕有點惱火,她低頭看了那漂亮到讓人幾乎迷失的紫羅蘭翡翠項鍊一眼,突然伸手抓住張東的衣服。
  張東詫異地看著林燕,迎上的是她那柔媚得讓人連疑惑都不會產生的眼神。
  林燕把張東拉過來,給了他一個溫柔又妖嬈的微笑,然後跪在張東身前,她的左手依舊拿著手機,聽著陳大山喋喋不休的聲音,在張東驚訝的眼神中慢慢脫下他的褲子,將半軟半硬的命根子貼在她的臉上,隨後毫不猶豫地輕啟朱唇含住龜頭,溫柔地舔吸著,滿面幸福、神情陶醉。
  林燕貪婪地吸吮著張東身上那讓她可以付出一切的氣息,丁香小舌就像一條靈活的毒蛇一樣,一下又一下舔著張東的命根子和睾丸。
  張東的命根子頓時堅硬無比,爽得雙腿有些發顫。
  但肉體上的刺激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林燕可是一邊和陳大山講電話,一邊幫張東口交,而且是跪在張東胯下無比溫順地進行,這種滋昧絕對是銷魂蝕骨,讓人欲仙欲死。
  氣氛是這樣的香豔又詭異,電話那頭的陳大山被張東兩人徹底忽略。
  可惜就在這個時候,一陣不合時宜的鈴聲響起來,打破這刺激得讓人幾乎要發瘋的氛圍,讓陶醉其中的張東兩人都愣了一下。
  手機鈴聲很古板,絕對不是張東的手機在響。張東喜歡的是那種一聽就讓人蛋疼的違和鈴聲,像是讓人血噴三尺的D“版大悲咒,或是能讓人肝腸寸斷的特殊鈴聲。
  林燕正在和陳大山講電話,不過一聽到鈴聲,還是渾身一僵,吐出嘴內的巨物,從旁邊的沙發上拿起一部老舊的手機。
  林燕一看,趕緊使了一個眼色給張東。
  張東馬上會意地穿上褲子,儘管還有些不舍,不過有剛才那一場香豔的戲碼,張東已經很滿足了。
  這時林燕也沒有理會陳大山,而是直接接起電話。
  原來電話是李姐打來的,她們已經到樓下,正在買飲料,問林燕要不要順便幫她買。
  林燕敷衍幾句後便掛上電話,這才朝一直保持通話的陳大山冷冷地說道:“我現在有事要忙,你繼續和他們母子倆商量吧,反正我的態度很堅決,你想要錢,起碼先想想徐姐那筆債怎麼還。陳德他們算什麼東西?想獅子大開口在我身上佔便宜那是不可能的,告訴他們別做白日夢了。”
  話音一落,林燕便掛掉電話,回頭一看張東已經穿上褲子,褲襠中間鼓鼓的一塊很顯眼。
  林燕忍不住噗哧一笑,走上前抱住張東,將頭枕在張東的胸口上,頑皮地說道:“東東,看來今天你得憋著了,李姐她們馬上就要上來,不然我好想再吃你的那個東西。”
  “那我晚上悄悄過來吧?”張東聞言,頓時渾身血液沸騰,一雙手忍不住在林燕的嫩臀上游走起來。
  “不行,我怕我會忍不住。”林燕咯咯笑著,隨即目光一柔,吐氣如蘭地說道:“你就好好休息,坐了一天的車,你也累了,身體得注意一點。”
  “知道了!”張東拉著林燕的手纏綿了一陣子,不過時間有限,也沒辦法多說什麼。
  林燕打開房門的時候,樓梯上已經傳來李姐的大嗓門,一群老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實在很吵,恐怕離個一、兩裡遠都能聽到她們在說什麼。
  隨後,張東坐在旁邊抽煙,林燕招呼她們一下,四個女人就開始打麻將。
  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老女人盯著林燕胸口上的項鍊,很誇張地叫道:“唷!燕子,這條項鍊得要七、八萬元吧!”
  “哪有,就是買來戴著玩而已。”林燕聽了都愣了,隨口敷衍道,不過又疑惑地看向張東。
  張東則是嘿嘿一笑,別過頭去不搭理林燕,這時他還真喜歡這個有眼光的老女人,這項鍊的價錢由她們來說,好過他開口。
  一分驚喜如果再加上貴重兩字,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無法抗拒的殺手?,但這不算是貪財,女人重視的是男人對自己的付出,喜歡的是自己被重視的感覺,尤其是熱戀中的女人,重視的不是你有沒有錢,而是你肯不肯為她花錢,這種得到重視的感覺足以讓她們神魂顛倒,幸福感一旦油然而生,你要她們拿刀殺人也在所不惜,畢竟女人是感性的動物,愛情這東西隨時都能沖昏她們的頭腦。
  “不可能,這水頭那麼足,一看就知道是好貨。”那老女人叫道:“我和我老公以前在騰沖做過翡翠加工,這墜子一看就知道是天然的,水不錯,種也可以。這幾年紫羅蘭翡翠的價格一路突飛猛進,像這種項鍊沒七、八萬元買不到,大一點的商場甚至會賣到十萬元以上。”
  “確實很漂亮啊!”李姐也湊過來盯著吊墜看了半天,鬱悶地說道:“前段時間我和我老公去逛商場買的翡翠吊墜花了十一萬元,但看起來還沒這個水頭那麼透呢!”
  “別開玩笑了,哪有可能那麼貴啊!”林燕儘管嘴上客氣著,但已經激動得小臉有些發紅。
  林燕也很傻眼,萬萬沒想到張東這分驚喜那麼昂貴,畢竟處於熱戀中的女人根本不在乎這條項鍊的價值,在她看來,更重要的是張東心裡一直惦記著她。
  這些老女人的眼光都很好,而且都是富婆,對於這些金銀首飾之類的很在行,其中一個老女人還是做過這門生意的行家。
  三人一看這條項鍊,都口風一致地說這絕對是價錢不菲的好東西,別的不說,光這個水光,哪怕不加雕刻也值六、七萬元,更何況鏈子還是白金的。
  “你就別狡辯了,陳姐做過這行,她肯定不會看走眼。看來燕子最近發財了,以前可沒見你對自己這麼大方過。”李姐說話的語氣酸溜溜的,眼冒綠光,明顯也很喜歡這條項鍊。
  “是啊,燕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陳姐眯著眼睛笑道:“以前沒見你戴過什麼首飾,現在一戴就是這種亮瞎人眼睛的好東西。燕子你真是一鳴驚人啊,像這種水頭好的翡翠首飾,我自己都沒留幾件呢。”
  張東在一旁暗笑,心想:這拿到商場上賣肯定是高價。
  因為被熱捧,翡翠的價值一路走高,甚至走到虛高的地步。張東買的吊牌價差不多也是那樣,去商場打聽也是這種高價,就算有所謂的打折,但價格還是讓普通人望而卻步,畢竟有管道買到成本價的人可不多。
  人家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行當,利潤就是虛高,不是行內的人看到的只是價格,根本不可能看到成本,總之唬人的話絕對是一唬一個准,尤其是這些整天愛八卦又愛炫耀攀比的女人。
  “得了、得了,你們還打不打啊??”另外一個老女人不爽地道。
  畢竟打麻將是正事,首飾雖好但還是別人的,所以眾人哄鬧一陣子後,還是專心地打麻將,否則一分心被人殺個血本無歸就鬱悶了。
  林燕面帶潮紅,心不在焉,明顯是這分驚喜太大,讓她飄飄欲仙,一陣失神之下連放幾把大炮。
  見林燕不時偷瞥過來,張東知道自己坐在這裡會讓她分神,而且待在這裡什麼事都無法做,索性就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說道:“你們打吧,我晚飯還沒吃,我去弄個泡面什麼的來吃。”
  “你還沒吃飯啊?”林燕立刻轉過頭,關切地說道:“別吃泡面,那東西沒營養。你坐了一天的車,別空著肚子睡覺,玉純好像在老飯館那邊,叫她打包一點東西就好了。”
  “嗯,那我打電話給她。”張東眼裡的色意一閃而過,不過表面上還是一副呵欠連天的模樣,跟林燕使了一個眼色,說道:“燕子,你可要多贏點啊!等一下我吃完就先睡了,明天我還約了徐姐去市里一趟,再不好好睡,老子就要未老先衰了。”
  “嗯,吃完就睡吧,我會和楠楠她們說的。”
  林燕的態度分外溫柔,說話時耽誤了打牌,惹得一群老女人不爽,眼睛掃來掃去,明顯是覺得張東和林燕有姦情。
  林燕表現得確實太情深款款,張東和她這樣眉來眼去,傻子都能看出來肯定有姦情,一群老女人馬上酸溜溜地說話,一講起話來都肆無忌憚。
  張東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立刻奪門而逃,關上門後,趕緊打電話給陳玉純。
  過了一會兒,陳玉純便如同一隻開心的百靈鳥般回來,她穿著純白色連身裙,看起來清純又唯美。
  陳玉純先和林燕打一聲招呼,這才提著打包的飯菜,敲了敲張東房間的房門。
  飯菜都是啞仔親手做的,而且還有一份高湯,而且張東喜歡在這天氣喝冰的啤酒,陳玉純自然不忘帶幾瓶,她已經開始期待張東贊許的目光。
  房門一開,就張東笑吟吟地看著自己,陳玉純便一蹦一跳地走進房間,將飯菜和啤酒往桌上一放,開心地說道:“東哥,這裡有你最喜歡的滷味,上次你說過你喜歡吃沙茶排骨,我特意讓啞叔幫你做一道,你試試看味道怎麼樣……”
  陳玉純的話還沒說完,喀嚓一聲,門就被張東鎖上,隨即便是一個火熱的懷抱,讓她幾乎窒息。
  張東從後面抱住陳玉純,貪婪地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然後低下頭含住她的耳垂,輕聲喘息道:“純純,我想要你。”
  “東哥,哎,怎麼……”陳玉純渾身癱軟,面色嬌紅地呻吟道,她能感受到那硬得嚇人的巨物頂在臀上,有點意外,覺得張東才跟林燕小別勝新婚,不應該這麼衝動才對。
  “我就是想要你,純純,你身上好香哦。”
  張東緊緊地抱住陳玉純,一邊雙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一邊在她耳邊吹著熱氣,道:“東哥不想讓你吃醋,你摸摸看多硬,就知道東哥有多愛你了。”
  張東抓起陳玉純的小手朝下探,隔著褲子摸著堅硬無比的命根子。
  陳玉純一碰到那堅硬的命根子,頓時呼吸一陣紊亂。
  張東順勢吻著陳玉純,品嘗著她主動送來的丁香小舌,然後將她壓到床上。
  彼此激動的喘息間,張東兩人的衣服都掉到地上,赤裸裸的肉體在床上瘋狂……
  地糾纏著。
  火熱的激情一點即燃,陳玉純火辣起來的時候,張東也只能任由她宰割。
  一番激烈的前戲後,陳玉純春潮大動,嫩乳上佈滿口水和吻痕,不過她卻倔強地翻過身,瘋狂地回吻著張東,小手抓住命根子上下套弄著。
  陳玉純的吻十分激烈又充滿愛意,幾乎容不得張東反抗。
  當陳玉純吻過張東的胸膛、小腹,再往下將命根子含住的時候,張東爽得哼了一聲,連腰都忍不住朝上一頂。
  見陳玉純舔肉棒舔得嘖嘖作響,用這最溫順的方式來表達她的愛意,張東受不了了,猛的坐起來,將她粗魯的一推。
  陳玉純媚眼如絲地看了張東一眼,隨即乖巧地跪下來,將那飽滿又圓潤的美臀高高翹起。
  粉嫩的小肉縫已經是一片濕淋淋,張東哪裡還忍得住?他立刻抓住陳玉純的嫩臀揉弄起來,腰往前狠狠一挺,粗大的命根子就像燒紅的鐵棍般,在陳玉純動情的呻吟中進入她的身體。
  林燕就在那邊的房間,這時仿佛偷情般的快感讓張東兩人無比瘋狂,床上、床下,在各個地方用各式各樣的姿勢享受這最原始的歡樂。
  似乎是為了發洩心裡的醋意,陳玉純的表現十分主動,不僅迎合張東的撞擊,還主動扭起蠻腰,想給張東更多的快樂,甚至張東將命根子抽出來遞到她嘴邊時,她也沒半分猶豫就含住滿是自己愛液的命根子,陶醉地舔弄起來。
  光是陳玉純春情蕩漾的模樣就讓張東舒服得快要瘋了,更何況她還那麼主動地取悅自己,更讓他激動不已。
  這一次可謂酣暢淋漓,足足四次的高潮後,陳玉純已經癱軟如泥,張東這才怒吼一聲射在她的櫻桃小嘴裡。
  陳玉純雖然沉浸在高潮的美妙中,但還是吸吮著龜頭,將張東的精液全部吞咽下去。
  看著有氣無力的陳玉純一臉滿足的模樣,是男人都會心中得意,張東愜意地蹲在她的胸部上方,看著陳玉純津津有味地舔吃精液,還體貼地把睾丸和命根子舔乾淨,那種愉悅和征服的快感強烈得讓他不禁露出傲氣的笑容。




  “第五章”生日驚喜

  第二天,張東神清氣爽地起了個大早,當然這個早還得看是誰定義,最起碼對張東來說,中午十二點前就算是早了,沒睡到下午就算是早起。
  昨晚張東還是一個人睡,林燕她們起居的地方有兩間臥室,林燕姐妹倆睡一間,啞嬸母女倆和陳玉純睡一間,到了晚上那裡幾乎成了張東的禁地,不管找誰偷情都是不可能也不現實的事。
  地方小,空間有限,而且陳玉純怕被發現,也不敢多留,春風一度後就匆匆走了。
  而林燕打麻將打到淩晨也困得要命,而且她沒有過來張東房間睡覺的打算,按她的話說,就是怕會忍不住。明顯昨晚她是心花怒放,據說情場得意,賭場也得意,具體贏多少就不知道了。
  洗漱完畢後,張東穿了一身新衣服下樓。
  櫃檯依舊是雇人看著,一旁類似辦公室的房間內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房間內有兩張桌子,桌上擺著高高的帳本和一些單據,筆在紙上劃過的聲音和計算器發出的答答聲分外刺耳。
  “你們在忙什麼?”張東站在門口問道。
  房間內,林鈴、陳楠和陳玉純都在忙碌。
  一聽到張東的聲音,陳玉純第一個抬起頭。戀愛中的女人或許都是幸福的,即使她還是個二八年華的女孩,但面色紅潤、神采煥發,嬌羞中隱隱帶著迷人的性感,光是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就讓人荷爾蒙沸騰。
  陳楠亦是如此,儘管昨天吃了小醋,但還是給張東一個無比甜美的笑容,不過羞澀的她可不敢表現得那麼明顯。
  一二人中唯有林鈴的表現最自如,對著張東輕笑道:“我們在盤帳,我姐交代要把這裡的帳算清楚,有些住宿費是一月一結的,單子什麼的都得羅列出來,看看最近的生意怎麼樣。”
  “是大盤點好不好!”陳玉純晃了晃握筆握得發酸的手,道:“以前也要算帳,不過就算一天的帳,最多半個月,現在感覺不像是在算帳,像是在清家底!”午飯的時間已經過了,地上擺著空碗和空盤子,看林鈴三人忙得連收拾都沒空,就能想像疲勞的程度。
  張東見狀,去為陳玉純三人買來果汁,然後問道:“燕子和舅媽呢?”
  “去醫院再檢查一次。”陳楠終於開口說道,不過聲音輕輕的,聽著就讓人發癢。
  陳楠央求道:“東哥,我媽不太願意做手術,有空的話你多勸勸她吧。”
  “嗯,我知道。我今天有事要出去,去市區一趟,晚上不一定會回來。”說著,張東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隻盒子放在林鈴的面前,笑眯眯地說道:“鈴鈴,看看這個禮物你喜不喜歡。”
  “幹嘛又買手機給我啊?”林鈴一看,是最新款的大螢幕智慧型手機,頓時面露喜色。
  昨天看到陳玉純兩女的新手機時,林鈴很喜歡,倒說不上是嫉妒,但就是羡慕,現在自己也有一台新手機,她自然很高興。
  只是前幾天張東才買一台手機給林鈴,雖然款式普通,不過已經足夠,現在又買這麼好的手機給她,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陳玉純兩女早就知道張東準備不少禮物,見林鈴喜歡成這樣卻不好意思拿,陳玉純忍不住打趣道:“當然得獻殷勤呀,不討好你這小姨子怎麼行啊?要不等以後燕姐和東哥親熱的時候你使壞了,猛敲門還是喊著火了,打擾人家怎麼辦?”“就你話多,少說幾句會死是不是?”
  林鈴狠狠地白了陳玉純一眼,不過眼神中滿是笑意。她對於新手機也是愛不釋手,最少這種價位的手機她根本不可能去買,但女孩子總有虛榮的時候,看見其他人有,心裡自然也渴望有一台。
  如果張東一回來就給林鈴新手機,頂多就像是個伴手禮;不過等過了一夜再給,效果就不一樣,儘管花的錢一樣多,但先讓林鈴羡慕一晚後再給她,這禮物就等於是個驚喜,一下子就送到她的心坎裡。
  這樣的小手段張東還是會玩的,即使不用刻意算計,張東也能拿捏好時機。
  “我先出去了,你們也別太累了。”
  張東說話的語氣,讓陳玉純三人都覺得張東是故意說給她們個人聽的,立刻又欣喜又乖巧地點了點頭。
  當張東出門時,徐含蘭已經等在外面。
  此時太陽毒辣,一出來就有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讓人幾乎窒息,張東如逃命般躲上車。
  一進入有著涼爽空調的車內,張東忍不住吐了一口氣,道:“媽的,這日子還真的能活活把人熱死。”
  “午飯你想吃什麼?”徐含蘭在一旁微笑著,隨後忍不住輕聲抱怨道:“怎麼感覺我成為你的專職司機,剛才來接燕子和你舅媽去醫院,現在又得回來接你這頭豬去松山。”
  “嘿嘿,能者多勞嘛!”張東賤笑道,不過心裡琢磨著是不是買一輛車,否則在小裡鎮這種交通不發達的地方還真不方便,省城那邊二十四小時不管任何地點都有計程車可招,這邊到了晚上就靜得嚇人,沒有代步的工具確實很不方便。
  老爹的車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送來,不過那一直裝窮的老頭子買的車應該也不怎麼樣吧!想到這裡,張東心裡毫無期待。
  今天徐含蘭穿著深藍色的西裝裙,黑絲襪、高跟鞋,儘管看起來一樣美麗,很有OL的誘惑感,不過總覺得怪怪的,畢竟今天她過生日,沒工作就不需要穿得那麼正式,但她卻穿得像是要去上班,張東不否認特別喜歡她這種知性的打扮,也頗有風韻,營造出不同的誘惑,但今天這樣穿的話就太過正式了。
  徐含蘭已經發動車子,察覺到張東饒有深意的目光,她俏面一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釋道:“原本想穿得休閒一點,讓自己放鬆一下,不過宿舍的衣櫃就只有西裝裙,難不成我要穿睡衣出來啊!”
  “睡衣啊,我喜歡。”張東頓時一臉猥瑣,笑得下流。
  “呸。”徐含蘭心情大好,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道:“別鬧了,你午飯還沒吃吧?”
  “嗯,徐大校長請客,在下人生地不熟的,有什麼好推薦?”張東故意一副難受的模樣摸著肚皮,可憐兮兮地說道:“今天可是你生日,這麼重要的日子餓死人可是很不吉利的,而且我很好養活的,有一口剩飯、剩菜什麼的就滿足了。”“貧嘴吧你,你還會餓死?”徐含蘭咯咯地笑了起來,嬌嗔道:“現在你是老飯館的老闆,只要動個嘴,吃的東西一大堆,餓死是不可能的,撐死的話還能上晚間新聞,你考慮一下哦。”
  說說笑笑間,車子開進市區。
  小裡鎮離市區並不遠,無法發展起來是因為道路是比較破舊的老路,蜿蜒又顛簸,如果傳說中八車道的新國道建起來,小裡鎮絕不會如此貧窮,最起碼這山清水秀的地方很適合人們遊玩,光是大海就可以成為一個新的旅遊景點。
  中午的太陽太毒辣,這時去松山會被烤幹的,於是張東兩人商量一下,覺得不要找罪受,決定先去吃中飯。
  車子開到市內後,徐含蘭饒有深意地看了看張東,說道:“大東,山珍海味沒有,我帶你去一家店,試一下本地的一絕。”
  “嗯,客隨主便。”張東點了點頭,心想:山珍海味有什麼好吃的?市里連吃了幾頓,沒一頓是安穩飯,還真不如在老飯館要一份炒飯吃得舒坦。
  “以後也不知道吃不吃得到,那裡已經快拆了。”徐含蘭感慨道:“我是在老市區長大的,那裡的巷子和老房都很有韻味,不過時代在發展,以前繁華的老市區現在也變得破舊。今年年底,政府就會對那一帶進行改建開發,到時不知道會有多少出名的小店從歷史的長流上消失。”
  從徐含蘭這一番感慨可以聽得出她對那塊區域的感情,張東一時也覺得感同身受,因為他長大的那個地方也要消失了,那種難言的感覺就像是有人擾動你的記憶一樣,很不好受。
  破舊的屋子被推倒後,碎石廢瓦掩埋的是大家的回憶,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儘管是時代發展的必要,但殘酷地摧毀了多人的童年記憶和讓人懷念的老味道。
  市區中心高樓林立,極為繁華,不過開過高架橋後就是一座頗有歷史韻味的老城區。
  這裡大多是一、——一層樓高的小樓,最高的不超過三層樓,房屋老舊,建築風格不一,顯得很雜亂,到處是暴露在外的電線和狹窄又潮濕的街道,就如省城的那座老城區一樣,看起來分外安詳,但也特別破舊。
  徐含蘭對這一帶輕車熟路,開進宛如迷魂陣般的老街後又左拐右彎,最後她將車停在一棟小樓外,這是一棟典型的舊時代西式建築,中間是兩層樓樓房,並附帶院子,可以看出在那年代也是不可多得的豪宅。
  小樓的旁邊是一所中學,老舊、滄桑,門口放著密密麻麻的自行車,學校內傳來朗朗的讀書聲,充滿讓人精神一振的朝氣。
  “我以前就在這裡讀書。”下車後,徐含蘭溫柔地笑了笑,道:“中午休息的時候這裡可是人頭攢動,不過我們錯過吃飯的時間,才會這麼安靜。”
  “看起來很不錯!”張東看著這棟小樓,從外表看不出是餐廳。
  張東與徐含蘭說話間,有一個老婦人走出來,她戴著老花眼鏡,拄著拐杖,手裡拿著花灑,明顯是要去澆院子裡的花草。
  一看到張東兩人,老婦人愣了一下,走上前打量徐含蘭一陣子,慈祥地笑道:“你也回來看看了。”
  “劉奶奶,您還記得我啊?”徐含蘭上前攙扶著老婦人,表情驚喜,眼神充滿尊敬之情。
  “記得,徐家丫頭。走,進屋吧,讓老頭子煮幾道菜給你吃,你這小饞貓。”老婦人笑著回憶道:“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吃老頭子煮的魚肉酥,一會兒就讓他煮給你吃。過一段時間這裡就沒了,我們兩個老骨頭恐怕也做不動咯。”
  “您說什麼啊,看您這身體,還硬朗著呢。”徐含蘭對老婦人極為親熱,和她說著話時都忘了招呼張東。
  小樓內部很簡潔、乾淨,即使全都是老物件,不過收拾得很整齊,看不出半點老舊,反而因為帶著歲月的滄桑別有韻味。
  將張東兩人領到院門前的一間小房間內,老婦人就走出去。
  房內擺著老式的八仙桌,現在已經很少看到,張東坐下後習慣性地點起煙,四下打量起這間老屋。
  “不錯吧,這裡可是有不少古董哦。”徐含蘭輕車熟路地拿來煙灰缸,笑咪咪地說道:“如果沒有熟人帶路,誰都不知道這裡是餐廳,不過劉奶奶他們也不指望靠這個賺錢,知道的人都是從這裡畢業的校友。他們兩口子是退休教師,臨老了沒事做,就在旁邊開這家小店,賺的錢很少,不過錢都拿去資助那些貧苦學生,甚至還會不時拿出退休金接濟附近的貧困家庭,所以別說是學校裡的人,就連附近的居民都對他們充滿敬意。”
  “老人家慈眉善目的,看起來就是德高望重之人。”張東贊許地點了點頭,這樣的老人家確實是高風亮節,相比之下,他那擅長吃喝嫖賭的土豪老爹就低級多了,如果你跟他說要開餐廳,他的第一個反應一定就是餐廳沒夜總會賺錢,第二個反應則是開始思索把餐廳和夜總會開在一起的可能性。
  “這裡是沒有菜單的!”徐含蘭一邊倒茶水,一邊說道:“就什麼新鮮就買什麼,想怎麼做全是老頭子說了算,學生來吃的時候他們幾乎是虧本賣。至於我們這些已經工作的來吃,他說多少就是多少,反正誰都知道他們賺的錢沒進過自己的腰包,有時候他會說得貴一點,但也沒人不樂意付。”
  徐含蘭興致勃勃地說著,眼裡盡是懷念之情,來到這裡,仿佛回到她青澀的少女時代,她原本沉穩的腳步都變得蹦蹦跳跳的。
  幹練知性的女強人變得這麼活潑,欣喜中還帶著幾分俏皮,那獨特的韻味讓張東看得入迷,陶醉得發呆了。
  “倒滿有特色的。”張東回過神來,感慨道,在這個浮誇現實的社會中,這樣一家老店的存在或許是人性最後一分美好。
  閒談之間,傳來劉奶奶喊徐丫頭的聲音,徐含蘭立刻跑出去,隨後托著兩盤菜走進來,一盤炒雞蛋散發著難言的香味,據說是加了一些山裡的野菜幹,顏色發綠,另一盤就是魚肉酥,一片金黃,看起來就像是雞蛋餅。
  “老爺子的炒雞蛋可是一絕啊!”徐含蘭滿臉笑意,興奮地介紹道:“這魚肉酥更好吃,這是老爺子用刀把草魚的肉一點一點刮成蓉,加上香料醃一段時間,用雞蛋和雜糧麵粉混在一起下油鍋炸,裡面還加了鹹蛋黃,很下飯,遠近聞名,只此一家,除了這裡,你再也找不到更道地的了。”
  “嗯,確實不錯。”張東光是聞就覺得嘴饞,這種獨特的老手藝確實誘人。
  徐含蘭說老爺子家祖上是禦廚,兩口子都喜歡烹飪,最大的動力就是發掘一些失傳的手藝,退休後便在此開業。
  聽了徐含蘭的介紹,張東不得不感慨他們的晚年生活真是有明確目標,有所追求。
  老人家不喜歡浪費,只上了兩道菜,和一人一碗排骨湯及白飯。
  徐含蘭心情很好,也沒顧及吃相,開心地大吃特吃;張東則是喜歡上這獨特的味道,再加上饑腸轆轆,也埋頭苦吃。
  食之無言有時不是一種禮數,而是因為菜肴美味到難以想像的地步,開口只為進食,連話都不說了。
  過沒多久,連盤帶碗全都空了,張東兩人簡直就像是非洲難民一樣,然後他們看著對方,很有默契地一笑。
  徐含蘭知道自己剛才的吃相不好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擦著嘴跑出去,回頭對張東說道:“你也沒飽吧?我去求求劉奶奶,請她再燒一道菜。”
  徐含蘭也沒問張東的意見,顯然是自己嘴饞,不過現在盤碗都空空如也,老人家想必也不會吝嗇。
  過一會兒,徐含蘭又端了兩隻半碗的飯,還有一盤新鮮出爐的下飯菜,是一道紅燒排骨,依然美味異常,據說有用秘制的鹵湯熬制過,入口唇齒留香,肥而不膩,讓人眼睛一亮。
  一頓飯吃下來,張東兩人都摸著肚皮直喊撐死了。
  這裡的飯菜看起來簡單,味道卻是一絕,這種老店果然非同一般,相比之下,老飯館的菜色雖然不遜色,不過因為口味太過大眾化,已經失去這種韻味,而菜園子則是開始經營高檔的宴席,少了這分樸素。
  用隨處可見的食材烹飪出這樣的美味,這才是廚藝,沒有複雜的香料,對於火候的掌握和食材間的搭配掌握得爐火純青,就這手藝確實是挑不出半點瑕疵。
  飽了口福後,張東抽著煙,打著飽嗝,舒服得都懶得說話。
  這時劉奶奶走進來,拉著徐含蘭的手親熱地攀談起來,說的大多是以前的往事和學生時代的徐含蘭,說她是溫柔、文靜的好學生,不過偶爾也有點頑皮,還說了一、兩件糗事,讓徐含蘭窘得很。
  張東則是別有深意地笑著,沒想到徐含蘭看似文靜,以前也有調皮的時候,倒是令人大吃一驚。
  “這是你老公吧?孩子多大了?”劉奶奶慈祥地問道,並打量著始終在旁邊安靜地微笑的張東,贊許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看起來挺好的,應該是個實在人。”
  徐含蘭聞言,大感尷尬,想解釋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臉上頓時染上一抹迷人的嬌紅。
  張東倒是精神一振,立刻站起身,很有禮貌地笑道:“是啊,劉奶奶,我早就聽含蘭說您這兒的菜是一絕,可惜一直很忙,沒空過來飽口福。今天剛好放假,我們就過來了,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是啊,有空多過來,也沒多少時日了。”劉奶奶傷感地說道:“這裡就快拆了,學校也會拆掉……其實想想也是好事,這裡太舊了,孩子們的學習環境跟不上時代,拆了老的建了新的,他們就有更好的學習環境。”
  劉奶奶的覺悟高得讓人敬佩,張東頓時心生景仰,和她聊了起來——以徐含蘭老公的身份。
  徐含蘭在一旁淨翻白眼,不過也不好點破,只是傾聽著劉奶奶的講述,仿佛找回二八年華時那青澀又浪漫的記憶。
  這頓飯有點貴,或許是因為徐含蘭開轎車,劉奶奶就坐地起價,不過徐含蘭付錢的時候很高興,甚至多給了一些錢。
  兩人上車後,徐含蘭忍不住白了張東一眼,嬌嗔道:“你可真能胡說八道,你什麼時候是我老公了?”
  “嘿嘿,什麼時候都行啊,現在也不晚。”張東嘻皮笑臉地占徐含蘭便宜,見她臉上有一抹紅暈,看起來分外誘人,色迷迷地說道:“我現在就是嘴上占你一點便宜,你就覺得吃虧了啊?我雖然不是才高八斗,好歹賣相還過得去吧?剛才老人家都說我們有夫妻相了。”
  “你就有個死人相,老人家還算了一下,說你八字欠打,五行缺抽呢!”徐含蘭臉上的紅潤更甚,發動車子後,沒好氣地說道:“下次不許胡說八道了,知道嗎?”
  “行、行,我保證,絕不再犯了。”
  張東笑得更開心,因為徐含蘭這嬌羞的態度讓人遐想連連,心想:下次不許,那就等於有下次,她語氣那麼軟,顯然沒生氣;至於不許胡說八道,如果成了事實就不是胡說八道了吧?這話還真是耐人尋味、惹人遐想啊!
  車內的氣氛因為張東的淫笑變得無比曖昧,徐含蘭始終紅著臉,專心開車之餘偶爾會狠狠白張東一眼,但或許是不好意思,始終沒說什麼。
  從這態度來看,起碼徐含蘭沒有排斥張東表現出來的嘻皮笑臉,即使有些下流,但比他昨晚那種陌生的從容更讓人舒服。
  就在這種曖昧的氛圍中,車子行駛著,下午四點時開上新國道,本來路很筆直,不過過沒多久,平坦的水泥大道就成了泥濘不堪的土路。
  張東特意看了一下,發現原本的道路都修得乾淨又平坦,開到一半卻突然就變成顛簸的泥路,瞬間讓人有坐過山車的感覺。
  “這就是你們說的新國道?”張東眯著眼睛問道,心想:果然是突然停工啊,路邊雖然看不見機械設備,但顯然路到這裡就停修,落差極大,看來這就是傳聞中大名鼎鼎的松山斷頭路了。
  “沒錯,前面就是松山了。”徐含蘭專注地開著車,因為路況實在太顛簸,她不敢分神,這種崎嶇不平的土路開起來確實麻煩,剛才那種一馬平川的大道好開多了。
  張東放眼望去,只見到處都是被機械壓得坑坑窪窪的泥土路,細看之下沒有一條是完整的。
  松山的廢大樓足有二十幾棟,高的十幾層樓,低的才剛打好地基,看外型的設計,這些大樓不是酒樓就是商場,但所有工地都封閉起來,遠遠望去只有淒涼兩字能形容。
  幾乎每個工地的門都被鎖封住,鎖上斑斑的鏽跡顯示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來了。
  除了這些未完成的大樓外,松山也是有點人煙的,最起碼傾盡家當在這裡買房子的人無處可去,即使交通不便利,也只能無奈地來這裡居住,畢竟房子都買了,開發商把水電都通了,再怎麼荒蕪人煙也是一個家,何況不住這裡就沒有安身之處。
  不少買房的都是平民百姓,一間房子不但耗去畢生積蓄,甚至還舉著外債,事情突生驟變,他們也只能無奈地接受事實,相比之下那些投機客心裡更恨,因為他們只是單純地想在這裡賺一筆錢,最後卻賠得血本無歸,讓他們傷筋動骨,很難接受。
  車子慢慢地往前開,徐含蘭介紹道:“實際上,就算松山大開發的口號喊得震天響,真正開發的土地還是不到十分之一。你別看這裡社區多、爛尾樓多,當時政府看上松山就是因為這裡一片荒蕪,可利用的空間很多,你現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張東往外看,只見一座完工的社區,外牆上打著漂亮的馬賽克,但卻看不見幾台冷氣機,大多數的窗戶上都貼著跳樓出售的字樣和聯絡電話,社區裡只看見幾個老人、小孩,讓人咋舌。
  整座社區毫無生氣,再往前走就是這片爛尾樓的最後地帶,也是最靠近小裡鎮的地方。
  據說國道接通的話,這邊早就修好的路離小裡鎮的鎮中心大概十五分鐘車程,問題是這條路現在還不通車,一片的沙石地,有溝、有坑,連摩托車都駛不過去,想去小裡鎮除了繞一大圈外沒其他辦法。
  這裡是一片連綿的別墅區,因為當時熱火朝天地趕工,協議上都是只建造主體和院落,不會做外牆裝飾,所以這裡的三十多棟別墅全是水泥胎,還露著鋼筋,一眼看過去不像別墅區,反而像荒廢的養殖場;別墅區內的道路倒是完好,問題是雜草叢生,最低的也有一公尺多高,一眼看去十分駭人,感覺不鬧鬼都對不起這氛圍。
  “你看,那就是蔡老爺子的別墅!”
  張東順著徐含蘭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是一塊水泥坯、旁邊雜草叢生的兩層小樓,比後方的三、四層樓更不起眼。
  一圈逛下來都快七點,張東一邊看,一邊用筆認真地記著。
  徐含蘭倒是一直專心開車,沒有打擾張東,只是一直納悶張東為什麼要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自從這邊荒廢後,由於交通不便利,生活也不方便,除了沒房子住的人以外,稍微有點條件的人根本不會來這地方,省得越看越煩。
  車子駛離松山的時候,徐含蘭明顯感到疲憊,畢竟開了一天的車,耗費心神與體力。
  張東看著心疼,於是主動請纓開車。
  徐含蘭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張東的筆記,發現他很仔細地記著每一棟樓的情況和這裡房子大概的價錢,甚至詳細記載爛尾樓的位置和層數,還有工地上留的聯繫電話。
  雖然徐含蘭不知道張東要做什麼,但她很詫異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張東還寫得這樣一手好字,而且圖畫得很清晰,一看就有幾分功底。
  “你記這些幹什麼?”
  徐含蘭感到很困惑,松山這地方是人都說晦氣,偏偏張東這外來的人對松山那麼感興趣,要她不奇怪也難,畢竟松山這裡全是停工的工地和爛尾樓,社區雖然建好了,不過這裡人煙稀少,還有人說這裡那麼多人跳樓,還不知道會不會鬧鬼,心想:就這麼一個破地方,他怎麼還有興趣?
  “愛好、愛好。”張東嘿嘿笑著,故意岔開話題,道:“對了,蘭姐,晚飯我們怎麼解決啊,還回劉奶奶那兒吃嗎?”
  “不了,隨便找點東西吃,我餓了。”徐含蘭雖然嘴饞那裡的滋味,不過要再這麼來回奔波一趟她也沒興趣,畢竟去老市區的路很遠,現在到了堵車的高峰期,恐怕會餓死在半路上。
  關於生日的事徐含蘭一個字都沒提,她是一個矜持又內斂的女人,可能會給你暗示,但絕不會有任何主動的表示。
  張東對於人性一直有著深刻的研究,點了點頭,然後看似隨意地把車子開到昨天那家富豪大酒店前。
  徐含蘭也沒多想就下了車,跟著張東走進酒店。
  “晚安,請問有預定嗎?”門童迎了上來。“有,最頂層的觀景閣。”張東點了點頭。
  徐含蘭頓時詫異不已,她原本以為張東是要來這裡隨便吃,沒想到他還事先訂位。
  “請問是張先生,手機號碼……”門童確認了一下身份,面帶曖昧之色地看了徐含蘭一眼,然後客氣地一抬手,對張東說道:“您吩咐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兩位請隨我來。”
  “你什麼時候訂了這裡的觀景閣?”
  搭乘電梯的時候,徐含蘭已經忍不住好奇,她沒想到看似大剌剌的張東會那麼細心,除了驚訝之外,心裡也有些欣喜,最起碼有人記得自己的生日,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很開心的事。
  富豪大酒店外包不少樓層讓人家自主經營,最頂層的是號稱市內最正宗的西餐廳,清一色是法國大廚,當然都是一回國就上不了檯面的廚師,不過好歹是法國人,而這也是這家店最大的賣點。
  這裡的菜價格昂貴,不過人們還是趨之若鶩,尤其是一些熱戀中的人都會選擇來這裡用餐,除了菜品高檔以外,最吸引人的其實是這裡法式浪漫風情。
  這家西餐廳的生意很好,不過老外老闆覺得太熱鬧反而會破壞氛圍,為了維持清靜,主動減少桌數,而觀景閣是最新開闢的包廂,整間餐廳只有一間位於最頂層獨立的包廂。
  老外入鄉隨俗,也設了最低消費的限額,一頓飯一萬八千元著實讓不少人望之卻步,畢竟廣明市還不是很繁榮,沒有那麼多窮奢極侈的土豪。
  這讓老闆很納悶,觀景閣一個月都做不了一桌,即使收費昂貴,但賺的錢還不夠還租金。
  門童帶著張東兩人來到餐廳門口,然後一名身姿優雅的女人出來迎接,一開口就是十分純正的英文,說得很流暢,這樣的接待還真能唬人。
  張東笑眯眯地看著那名女人,問道:“小姐,因為我結帳的時候付的不會是英鎊,你可以別說英語嗎?”
  “好的,張先生這邊請。”服務生倒也客氣,在確認身份後,便把張東兩人引進去。
  觀景閣在餐廳的最深處,按老闆的話說,這裡是最雅致、最安靜的地方,偌大的包廂被玻璃落地窗包圍,可以清楚看見城市的夜景,而包廂內的裝潢是簡約中滿是浪漫的風情。
  迎賓小姐一邊走,一邊用羡慕的目光看著徐含蘭,還帶著幾分嫉妒的意味,讓徐含蘭欣喜之餘,心跳也不禁加快。
  包廂門打開的那一?那,徐含蘭激動得渾身顫抖,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但別說是她,或許任何女人都無法抵擋這種精心準備出來的驚喜。
  只見包廂的地上都鋪滿玫瑰,就像是一片火紅的海洋,連牆上都用玫瑰點綴出一個個心形,正中央是供兩人用餐的餐桌,在沒開燈的房間內,只有銀色燭臺上的蠟燭閃爍著朦朧又唯美的光芒。
  房內四處都點著蠟燭,那種夢幻般的氣息讓徐含蘭幾乎要窒息了,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張東見狀,知道自己的精心準備很有用,立刻牽起徐含蘭的小手,柔聲說道:“走吧,屬於我們的晚餐開始了。”
  “嗯!”徐含蘭驚喜得呆若木雞,也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張東正握著她的手,反正她沒有抗拒這親密的動作,任由張東牽著她走。
  張東很紳士地為徐含蘭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見她依舊欣喜難耐地環顧四周,忍不住笑道:“我這人吃不慣西餐,而且還抽煙,等一下就會煞風景了。”
  “謝謝!”徐含蘭面帶柔媚,難掩歡快地問道:“東子,你是什麼時候訂位的?而且你怎麼知道富豪大酒店的最上層有這麼一家西餐廳?”
  “用心,只要用心的話,什麼難題都沒有。”說著,張東含情脈脈地看著徐含蘭,手還輕輕按在胸口上,這深情的模樣如果拿面鏡子給他照,他絕對會吐得肝腸寸斷。
  徐含蘭頓時難為情地低下頭,即使她是個成熟知性的少婦,但在這種浪漫的環境中,面對這麼情深款款的表白,還是露出小女人嬌羞的一面。
  徐含蘭那種含著喜意的歡亂被張東捕捉到,他不禁心裡暗喜還好功課做得很足,最起碼得感謝網路的發達,讓他可以在床上打通電話、轉個帳,就把這些事情安排好。
  “您好,美麗的女士,今夜請允許我為兩位元服務。”
  服務生笑吟吟地走過來,手上捧著一束美麗的玫瑰,對徐含蘭說道:“您的愛人是浪漫的,也是真情的,我很嫉妒您能得到他的細心和體貼,不過我由衷地祝福你們,因為你們真的很般配。”
  張東從服務生手上接過玫瑰,鄭重地遞給徐含蘭,溫柔地笑道:“蘭姐,希望這次不是胡說八道。”
  “嗯。”徐含蘭以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道,她羞澀地低著頭,接過那束玫瑰,這分火熱的芬芳是她難以抗拒的。
  這段時間以來的曖昧已經取得初步的成效,徐含蘭把花接過去,就代表她已經打開心扉,最起碼在這種浪漫的氛圍下她醉了。
  幹練又知性的徐含蘭無法抵抗這樣的驚喜,即使她不否認開始對張東產生好感、不排斥和張東有言語上的曖昧,不過面對這突然的表白,她心裡也慌了,本能的矜持告訴她這是不對的,但心裡上的感動和喜悅又讓她無法拒絕張東那真摯又溫柔的眼神。
  遞玫瑰只是一個過程,一看徐含蘭接受,張東頓時喜出望外。
  服務生將玫瑰花插在一旁的花瓶內,隨即轉過身,微笑道:“美麗的女士,希望您有一個難忘又浪漫的夜晚,或許在玫瑰的海洋裡會有更大的驚喜哦!您真是幸福得讓人嫉妒。”
  或許是習慣說英語,所以服務生的口吻總有著英式的感覺。
  話音一落,服務生就開始準備晚餐所用的餐具,旁邊有一台推車,上面放著精緻的燭臺,紅酒醒了一下後,倒在水晶制的高腳杯,那濃豔的暗紅色搖曳,酒香散發開來,即使不喝也特別醉人。
  “你、你為什麼……”徐含蘭嬌羞地抿著嘴唇,看著張東時眼裡有點驚慌,但更多的卻是壓抑不住的喜色。
  “因為我想給你一個難忘的生日,讓你一輩子都記得這個生日。”張東溫柔一笑,深情款款地說道:“蘭姐應該知道自己是個美麗的女人,美麗的女人就不該愁眉苦臉、過得那麼壓抑。或許我這個說法很荒唐也很下賤,你也知道,我和林燕已經有了關係,但我無法抵抗你帶給我的誘惑,並不單純是因為男人好色,而是因為在我眼裡你已經美得讓人瘋狂。我永遠忘不了第一次看見你時的那種驚豔,我書讀得少,但在那時候我確實明白什麼叫驚為天人!”
  張東這話一說出口,徐含蘭頓時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滿面紅潤,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可嘴角卻不經意地掛上一抹幸福的淺笑。




  “第六章”床上的怪癖

  或許張東這突然的表白讓徐含蘭意想不到,此時她六神無主,心裡既欣喜又上心下心。
  憑心而論,這種直白的讚美徐含蘭從來沒聽過,她已經成了家,不過不管容貌還是身段,無疑還是迷人的尤物,身邊雖有些色迷迷的追求者,不過礙於她的身份,頂多就是跟她暗示幾句,沒人敢這樣和她說話,畢竟她除了貌美以外,也是一個女強人,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哄騙的女人。
  徐含蘭對於身邊那些色迷迷的目光一直嗤之以鼻,事實上她從沒聽過任何甜言蜜語,這樣大膽的表白就更不用說,即使是她的丈夫關偉文,兩人之間也從沒有過這種言語上的浪漫,夫妻之間的關係極為惡劣。
  徐含蘭心慌了、心動了,俏面發紅,下意識地搗著胸口,心跳快得讓她有些承受不住,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很美妙,愛戀的滋味、心動的滋味,讓她嬌羞又慌亂,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
  “美麗的女士,屬於您的晚餐開始了。”
  服務生很識相地走上前,或許是因為西餐廳的氣氛浪漫,她已經見過不知道多少次的表白,對於時機的拿捏特別准,她開口的時間往往是利於買單的男士,因為那樣她會得到一筆小費。
  如果雙方都是年輕人,是那種血氣方剛、為愛可以衝動無比的年輕人,那這時候應該等待女孩子含羞或是含淚地點頭,而如果是求婚,那服務生就可以在——旁當空氣,至於這種單純的表白,最重要的就是在話說完的一瞬間湊上來,在女人枰然心動的時候適時出現、在她心亂如麻時轉移她的注意,造成一種默許的氛圍。
  見徐含蘭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張東樂了,拿出一根雪茄,笑眯眯地問道:“美麗的女士,作為我這次沒有胡說八道的獎勵,我能享受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嗎?”“幹嘛問我啊!”徐含蘭到底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難為情歸難為情,還是抬起頭看著張東,輕聲說道:“你有沒有胡說八道暫且不說,今天你陪我出來吃飯的事有和燕子交代一聲嗎?免得她在家裡等你等得著急。”
  “我跟她說有事出來一、兩天,不過有老實交代是和你一起辦事。”
  張東眯著眼睛看著徐含蘭,饒有深意地問道:“倒是蘭姐,你有沒有和燕子說你過生日,我們要一起享受這浪漫的燭光晚餐?”
  “沒有!”徐含蘭難為情地搖了搖頭,那模樣就像是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樣,不過她畢竟是個聰慧的女人,立刻話題一轉,化解自己的尷尬,道:“對了,你都說是我的生日,那我的禮物呢?難不成一束玫瑰就想把我打發了?”
  “怎麼可能?蘭姐在我心目中可不只這個分量。”張東眯著眼睛笑道:“不過禮物嘛,要等到晚一點的時候再給你。現在我們有一頓浪漫的晚餐,暫時不需要這份禮物來錦上添花。”
  “狡猾,我倒想看你葫蘆裡能賣出什麼藥。”
  徐含蘭雖然心情複雜又欣喜,不過好歹回到那從容溫和的態度,不像剛才就像一個驚慌的少女。
  這時菜送上來了,法式大餐其實都是那幾道菜,不管再高級的餐廳,除非有創新,不然都會遵照最大眾化的功能表來料理,就像粵菜中總有一些菜是雷打不動的招牌菜一樣。
  其實法式西餐的菜不是很多,幾乎都是那些比較經典的菜式才拿得出手,波爾多酒鵝肝、法式牛排、香煎鵝肝,十多種經典菜上桌後,服務生從旁邊的冰桶取來一瓶葡萄酒,酒瓶的樣式很古老,就連標鐵上的圖案和文字都有些模糊。
  服務生各倒上兩杯酒放在張東兩人的面前,笑吟吟地說道:“美麗的女士,這瓶酒是這位先生自己帶來的,我們老闆看了以後都感慨這是人間極品呢!這是羅曼尼康帝,出產於法國,是最高貴的一種紅酒。這是一九七七年的,即使在法國,也是成為藝術品存在的美酒。當張先生將這瓶酒拿過來時,我們的廚師和老闆全瘋狂了,因為在法國,這種酒都只存放于酒莊的地窖裡珍藏,很少拿來享用,它的價值已經超過酒這個範圍,成為讓人們瘋狂的一種藝術品。”
  “一九七七的羅曼尼康帝?”
  徐含蘭對酒也有一定的研究,頓時嚇了一跳,這個年分的酒簡直可以代表法國酒莊最高的釀造水準。
  “是的,有時間的沉澱和最好的年代,您絕對會喜歡上它的芬芳。”服務生繼續侃侃而談,她很懂得察顏觀色,捕捉到徐含蘭驚訝下的驚喜,立刻不遺餘力地吹捧道:“要知道這種年分的酒在法國國內已經罕見,在這裡就更不用說。我們老闆甚至說他已經被惡魔引誘變得很貪心,還想開價買下來,因為他也很希望有這麼一瓶酒,即使捨不得品味,也會成為我們的鎮店之寶。”
  徐含蘭看著酒杯裡的美酒,然後看向含情脈脈看著她的張東,美麗的臉龐又紅了。
  “兩位,請慢慢享受你們的晚餐。”說完,服務生知道自己功成身退了,饒有深意地看了張東一眼,就離開包廂,還不忘將門帶上。“你、你哪來這麼貴的酒?很浪費啊!”
  徐含蘭忍不住拿起高腳杯搖晃起來,鮮血般的酒液掛在杯壁上,隱隱的芬芳確實讓人迷醉。
  “酒就是用來喝的,不過更要看是為誰而開的。”張東溫和地一笑,舉起酒杯,開玩笑地說道:“可惜我並不懂得欣賞葡萄酒,所以迫切希望為我的酒找到一個最佳的歸宿。蘭姐,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徐含蘭道了一聲謝,優雅地舉起酒杯細抿一口。
  帶著歷史沉澱的酒液入口時特別香醇,不過徐含蘭已經分不清這香醇是來自這昂貴無比的酒,還是來自已經幸福得幾乎要融化的心裡。
  張東則是一飲而盡,看來他剛剛那句對於葡萄酒無愛這話倒是不假。
  這瓶酒是陳總想托張勇送給老首長的,不過張勇請示過後,回了一句“老首長不喜歡這些外國的酸酒”,結果退也不是,送也不是,直接就便宜了張東。張東沒想到這瓶酒這麼厲害,倒是內行的徐含蘭一看,整個人都癡了。
  看著徐含蘭臉上的紅潤,張東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燭光搖曳下,在玫瑰的海洋裡享用一頓浪漫的法式大餐,再配上最頂級的葡萄酒,任何一個女人都抵擋不住這種熱情的追求。
  張東和徐含蘭軟言細語著,說著不太露骨的甜言蜜語,這頓飯吃完的時候,一瓶紅酒已經被兩人喝完。
  酒意讓徐含蘭面帶俏紅,溫婉中多了幾分嫵媚。
  看著徐含蘭,張東感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原本還翩翩有禮的心思開始起了漣漪,燭光下的美人知性又動人,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張東一定早就撲上去。“蘭姐,我們去走走吧!”
  結完帳,給了服務生小費,結束這頓浪漫的晚飯後,晚上自然會發生一些比較曖昧的事,這似乎是剛才對話裡已經形成的默契。
  “嗯。”徐含蘭本來還有猶豫,但對上張東灼熱的眼神時,還是心一軟。徐含蘭站起身,抓著小包包,一副緊張的模樣低聲說道:“廣明市有很多我和關偉文的熟人,在這裡我很怕碰見親戚朋友,等一下你可不要牽我的手。”“那出了廣明市區呢?”張東眼底精光一閃,笑得有點猥瑣。
  “胡說八道。”
  徐含蘭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眼眸裡水光氾濫,滿是笑意,明顯這一頓浪漫的晚餐已經讓她心醉。
  因為喝了酒,車就停在酒店,張東人生地不熟的實在找不到好去處,再加上徐含蘭怕碰上熟人,最後他們無奈地搭計程車回到小裡鎮。
  只是回到小裡鎮也沒有好去處,總不能帶徐含蘭回飯店打麻將,張東可不希望這一晚的努力打水漂,於是抓住徐含蘭的手,眼神灼熱地問道:“蘭姐,我記得你有收藏酒的嗜好,能不能請我喝一杯?”
  “嗯。”徐含蘭渾身一顫,但沒有拒絕張東的手,幽幽地看了張東一眼,就向司機報了一個位址。
  這是小裡鎮唯二座像樣的社區,社區的樓層不高,環境很安靜,樓下的廣場都是飯後出來散步的老人和玩耍的小孩。
  因為這裡是徐含蘭的住所,鄰居都認識她,在她的再三哀求下,兩人是裝作不認識的人前後走進去的,張東知道她怕人說閒話非但不惱怒,反而愈發竊喜,因為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掩耳盜鈴,如果光明磊落,哪裡需要這麼忌諱?看來不只是他有這個心,徐含蘭心裡一定也明白會發生什麼事。
  徐含蘭走在前面,張東尾隨在後面。
  一路上不少人客氣地和徐含蘭打著招呼,看得出她的人緣還不錯。
  徐含蘭家在三樓,看得出來這裡的房子室內面積挺大的,因為一個樓層只有兩戶人家。
  “關大哥沒回來??”徐含蘭開門的時候,張東不放心地問道,畢竟萬一關偉文在,那今晚就沒戲了。
  “他啊,從沒來過。這是我自己的房子,我們已經分居十多年了。”徐含蘭的語氣很平淡,甚至帶著幾分厭惡,說起自己的丈夫像是在說一個外人。
  進了房、開了燈,張東忍不住打量起來。
  這裡有著很時尚也很溫馨的裝潢,到處都很整齊,看起來有點彆扭,雖然不一定要淩亂才像一個家,但這裡整潔得有些過分,缺少一點家的味道。
  徐含蘭似乎是看出張東的疑惑,笑道:“我也很少回來,基本上一個月回來一次,拿一下換洗的衣服。一個人住很冷清,還不如住學校的宿舍,好歹有幾個人可以說說話。”
  “嗯,不過這裡的裝漢很不錯。”
  張東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習慣性的拿出一根煙。
  徐含蘭見狀,拿了一個煙灰缸放在他旁邊。
  此時張東與徐含蘭單獨相處,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場面尷尬一下。
  這時徐含蘭笑道:“你先坐一下,我身上出了汗,想洗個澡。”“嗯。酒在哪裡?”張東頓時激動不已,道:“我自己動手就可以了。”
  “酒在那間房的酒櫃裡,喜歡什麼自己拿,冰箱裡有冰塊。”說完,徐含蘭便紅著臉跑進房間。
  這是三房兩室的結構,當徐含蘭關上門的一瞬間,張東已經忍不住心癢地站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門口喊道:“蘭姐,洗完就不要再穿西裝裙了。”
  “胡說八道。”
  沉默了一會兒,房內隨即傳出徐含蘭嬌滴滴的聲音。
  欲火轟的燃燒起來,這時張東恨不得能破門而入來個鴛鴦戲水,開始這一夜的激情,不過畢竟現在的關係曖昧不清,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張東只能先忍著欲火來到隔壁的房間找酒喝。
  徐含蘭似乎很喜歡收藏酒,除了洋酒和白酒、紅酒之外,居然還有藥酒,滿滿一櫃,琳琅滿目。
  張東看了看,挑了一瓶他最愛的威士卡。
  除了酒之外,這裡的酒具也一應俱全,當琥珀色的酒液伴隨著冰塊在杯子裡搖曳的時候,張東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涼爽中的熱辣,這樣的酒才是真正的好東西,張東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直接、有衝擊力的味道。
  一整杯的威士卡入了口,張東渾身像有火在燒,酒力加欲火作祟,他眼裡甚至泛起紅光。
  對於這時的張東而言,等待是一種煎熬,覺得秒針轉動的速度比平時慢了好幾倍。
  看著緊閉的房門,張東覺得度日如年,痛苦得讓他幾乎要崩潰。
  張東的腦子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識地舉杯喝酒,想壓抑住心裡的躁熱,可是越喝,渾身越躁熱難安,整個人的狀態就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身上還出了一層汗,讓他更加焦躁。
  終於,房內傳來一點動靜,房門的內鎖咯的一聲打開。
  這時,張東就像是被五雷轟頂一樣,像是一堆炸藥終於迎來那根爆發的導火線,他將謀劃一整天的甜言蜜語和計畫全都拋諸腦後,什麼浪漫的步驟也都煙消雲散,他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將酒杯用力地放下,紅著眼朝著房門走去。
  房門的鎖開了,但門並沒有打開,張東猛地推開門,喘著粗氣走進去。
  房間的佈置張東已經無暇打量,因為吸引張東的只有眼前的一抹香豔景象。
  房內的梳粧檯前,徐含蘭愣愣地看著闖進來的張東,或許是沒想到張東會突然進來,一時傻眼,忘了這時自己的打扮是何等的美豔。
  徐含蘭那一頭漆黑的青絲隨意散開著,帶著點點水珠,看起來十分嫵媚,沐浴過後的肌膚白裡透紅,看起來香甜可口;俏美的小臉上戴著眼鏡,知性的美在這一瞬間變成要將人融化的妖冶。
  更讓張東噴鼻血的是,這時徐含蘭只穿著貼身內衣,將本就豐腴性感的身材勾勒得無比誘人,雪白的玉臂、性感的鎖骨,黑色的蕾絲胸罩包裹著一對豐滿美乳,深邃的乳溝和那雪白的乳房看起來是那麼的迷人,小腹圓潤且平坦,蠻蛇小腰看起來恰好雙手一握,黑色內褲覆蓋著最神秘誘人的地帶,修長的美腿本能地交纏著,雪白、柔嫩,讓人一看就想捧著好好把玩。
  “呀!”
  徐含蘭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隨即臉一紅,蹲在地上護住重要地帶,驚慌地看著張東,嬌羞道:“你進來幹什麼?快出去!”
  大床上放著徐含蘭還沒來得及穿上的襯裙,那是一條紫色的絲綢長裙,單薄又服貼。
  見徐含蘭驚慌失措卻沒有惱怒的跡象,張東腦子嗡嗡作響,本能地關上房門,朝她走過去。
  在昏暗的燈光下,只穿著內衣的徐含蘭看起來是那麼的美豔,她那種欲拒還羞的驚慌讓人愈發興奮,尤其看到她沒有生氣,對於張東來說,這樣已經是足夠的信號了。
  徐含蘭蹲在地上顫抖著身子,看著張東走進來,臉上除了慌亂以外,還帶著幾分羞紅,櫻桃小口瑟瑟顫抖著,帶著哭腔說道:“你快出去,我還沒換好衣服。”“我知道……”張東的聲音嘶啞,走到近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徐含蘭,她那雪白的肌膚讓張東一陣眼花繚亂。
  “你、你知道還不趕緊出去,快出去啊。”
  徐含蘭急得都要哭了,雖然身上穿著內衣,可是以兩人間不清不楚的關係,穿內衣其實和裸體沒有多大的區別。
  “因為我不想再胡說八道了。”說著,張東眼裡紅光一閃,下一刻便在徐含蘭的驚呼聲中將她一個橫抱抱起來。
  接觸到的肌膚柔軟又冰涼,成熟女性的韻味和那特殊的香氣入鼻的一瞬間,張東激動得幾乎要暈過去。
  “你、你……”
  突然被抱起來,徐含蘭反射性地抱住張東的手臂,矜持作祟,剛想斥責幾句,可一抬頭就迎上張東灼熱的目光,頓時讓她感覺渾身酥軟,原本想說出口的話在這一刻全都忘了。
  一聲嬌呼,徐含蘭被丟到大床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張東就跨坐在她的小腹上。
  到了這個時候,徐含蘭反而不驚慌,或許是早就紅鸞心動,她臉上的慌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知何意的紅潤,呼吸變得急促,難為情地別過頭,護在胸前的雙手也變得綿軟無力。
  “蘭姐,你很美,美得總是能讓我發瘋。”
  張東脫去上衣,健壯的上身暴露出來,濃郁的男人氣息讓徐含蘭感到一陣頭暈腦熱,他說出口的這些話就像是靡靡焚音一樣讓人沉浸其中。
  張東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徐含蘭,徐含蘭則羞澀地躲避張東的眼神,這種嬌羞的模樣更讓人心動。
  張東看著徐含蘭鮮豔的嘴唇瑟瑟顫抖著,忍不住吻上去。
  當雙唇相觸的那一刻,徐含蘭難為情地閉上眼睛,手緊張地抓著床單,即使她心裡並沒有抗拒,但在這個時候明顯有些忐忑。
  夢寐以求的親吻,如蜻蜓點水般很是溫柔,溫柔得連張東都不敢相信這麼衝動的自己還有這一分柔情。
  連番的吻就像柔和的春風一樣,讓徐含蘭僵硬的身體變得酥軟,隨著這吻漸漸動情,終於在張東不懈的努力下慢慢地張開櫻桃小口。
  張東頓時大喜,立刻擒住徐含蘭的丁香小舌吸吮起來。
  柔軟香甜的舌頭被戲弄時,徐含蘭渾身一顫,小手把床單抓得更緊。
  衝動中的張東保留最後的一絲理智,吻到這裡,他覺得有點奇怪,因為徐含蘭面對這個熱吻時表現出來的激動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她的反應太過緊張,感覺根本不像成熟美豔的少婦,反而像什麼都不懂的無知少女。
  這一吻讓張東有種似曾相似的錯覺——陳楠,當他第一次親吻陳楠的時候,她的表現也是這樣,有著幾乎要窒息的緊張和隱隱的害怕。
  但理智只是一閃而過,空氣的溫度那麼灼熱,很容易就把所謂的清醒蒸發掉,當感覺到徐含蘭的小香舌羞怯地後退時,張東怎麼會輕易放過她?雙手齊出抱住她的脖子,又狠狠地吻上去,不給她任何退路。
  張東再次擒獲丁香小舌,肆意地吸吮著,讓徐含蘭的喘息愈發紊亂。
  一個長長的激吻讓兩人意亂情迷,或許這時徐含蘭緊抓著床單不只是因為緊張,更是因為動情。
  這個舌吻激烈得讓張東兩人都覺得缺氧,幾乎要窒息。
  張東的手摸索著徐含蘭的香肩,入手的滑嫩讓他愈發激動。
  可是就在張東想脫掉徐含蘭的內衣時,意亂情迷中的徐含蘭突然渾身如觸電般顫抖起來,已經癱軟如泥的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一把推開張東。
  “蘭姐,怎麼了?”
  張東一臉不知所措地跌坐在床上,徐含蘭突然爆發出來的力氣讓他感到驚訝。
  徐含蘭滿面情動的俏紅,氣喘吁吁,睜開滿是水霧的眼眸,眼裡有動情,但也有驚慌、恐懼的情緒。
  突然一滴淚水滑過徐含蘭的臉龐,她粉眉微皺,又閉上眼睛,嚶嚀道:“我……我害怕,只要是男人碰我的衣服我就害怕。”
  “為什麼?”
  見徐含蘭一臉痛苦,張東頓時嚇了一跳,心想:這是什麼?難道是所謂的心理陰影?
  “不要問,我就是怕。”徐含蘭哽咽著,鼓起勇氣睜開眼睛看著張東,搖著頭說道:“我、我其實不討厭你,還有點喜歡,可是我就是過不了自己這關,只要是男人的手碰我的衣服,我就會害怕。”
  “嗯,我不問!”
  張東怎麼可能讓到手的鴨子飛了?尤其是徐含蘭現在玉體橫陳,只穿著內衣躺在床上,就算有什麼原委,現在可不是追問的時候。
  荷爾蒙活躍的時候,男人都是聰明絕頂的生物,張東拿起一旁的襯裙遞到徐含蘭的面前,滿面肅色地說道:“蘭姐,把我綁起來。”
  “什麼?”徐含蘭愣了一下,原本她還以為張東是要她穿上衣服。
  “把我的手綁起來,我不用手幫你脫,這樣你就不會害怕了。”
  張東臉色嚴肅,見徐含蘭還有幾分猶豫,擲地有聲地說道:“說真的,我不想失去今天這樣的機會,如果得不到你,一定是我心裡的遺憾。我也是男人,我也好色,面對你的時候,我也會衝動,我不想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讓自己後悔,但我也不希望你心裡不舒服。”
  “你……”
  徐含蘭一時說不出話,或許是這番話太過直白,反而讓她心軟,如果張東這時說安慰的話,只會讓她激情的情緒消失,但這些話裡滿是赤裸裸的情欲,一下子就剌中她內心的最深處,因為剛才舌吻帶來的衝動依舊澎湃著。
  “雖然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事,但我們可以一起克服。”
  張東目光如炬地看著徐含蘭,鄭重又深情地說道:“蘭姐,相信我,我控制不了本能的欲望,也控制不了心裡對你的迷戀。或許你可以選擇自己脫掉內衣,但這樣你還是邁不過心裡的那道坎。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
  徐含蘭被張東那深情的眼神融化了,猶豫半晌後,終於紅著臉拿起襯裙,用顫抖的小手綁住張東的雙手。
  徐含蘭的纖纖小手看似無力,但綁得很結實,顯然她還是很害怕,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安心。
  “好、好了……”
  綁好張東後,徐含蘭有點不好意思,就這樣直愣愣地坐著,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一個吻已經讓徐含蘭不再害羞,即使只穿著內衣也不會慌張,相反能從張東火熱的眼神中感受到一絲欣喜和自得,那眼神除了瘋狂和迷戀、充滿欲望外,也是對她的一種讚賞。
  “蘭姐,轉過去!”
  張東雙手被綁得動彈不得,看著嬌羞又忐忑的徐含蘭,知道自己終於能開始享用這垂涎已久的美味。
  徐含蘭聲若紋蚋地嗯了一聲,挪動著僵硬的身子,不安地轉過身,順著張東的話趴在床上。
  徐含蘭那雪白的美背玉潔無瑕,或許是因為緊張顯得有些緊繃,不過依舊美得讓人直咽口水。
  張東粗喘著,也慢慢地趴下來。
  當張東火熱的呼吸吹到肌膚上時,徐含蘭渾身一顫,冰肌玉膚上因為緊張而佈滿香汗。
  張東刻意把被綁的雙手往旁邊挪開,不去碰徐含蘭,然後低下頭親吻著徐含蘭雪白的香肩和潔白無瑕的玉背,溫柔的吻,又帶著撩撥的舔,成熟女性那天然的韻味,讓張東感覺自己的血液沸騰得幾乎要蒸發掉。
  “嗯……”徐含蘭低吟著,身軀瑟瑟顫抖著,張東的親吻和那粗糙舌頭滿是情欲的挑逗,這種溫柔無聲的刺激分外劇烈,尤其是感受著那火熱的呼吸在吹拂著肌膚,又酥又癢,帶著一點難受,卻讓她的雙腿間愈發潮濕。
  女人的氣息讓張東眼裡的血絲更深,命根子也硬得幾乎要爆炸。
  當親吻完整個玉背時,張東已經熱得受不了,他嘴一張,咬住徐含蘭內衣的扣子,用靈活的嘴和舌頭輕輕一弄,扣子就開了,帶子無力地垂落在左右。
  感受到這一切,徐含蘭哼了一聲,不過始終羞怯地把臉埋在青絲中不敢說話,反而更讓人衝動。
  這時徐含蘭不安地扭動身子,因為張東解開內衣後並沒有立刻品嘗那神秘誘人的乳房,反而一路沿著脊椎往下吻,當吻到後腰時,徐含蘭終於忍不住呻吟出聲。
  徐含蘭的後腰上有個微微的凹處,這時因為緊張的收縮,這一帶的神經很敏感,讓徐含蘭不只忍不住呻吟,更是渾身痙攣,雙腿也不自覺微微弓起。
  張東發覺徐含蘭的反應後,便肆意地親吻這個敏感的地方,享受她愈發激動的反應。
  “不,大東,呀……”徐含蘭如哭泣般呻吟道,雙手緊抓著床單不安地扭動著,不過她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排斥的動作,顯然她說的“不”是因為她覺得這個感覺太過劇烈。
  黑色的蕾絲內褲包裹不住飽滿又挺翹的美臀,只有中間部位外露出雪白、迷人的臀肉,讓張東看得癡了,忍不住貼上去,使勁拱著徐含蘭的美臀。
  薄薄的布片因為香汗淋漓而有幾分潮濕,帶著身體的熱度,散發著女人特有的味道,讓張東心迷意亂、腦子發空。
  “呀,別聞……”徐含蘭激動地呻吟一聲,扭動著身軀,她本想矜持地叫停,但隨即開口的話變成克制不住的顫音:“不、不,別舔……呀,好癢……噢……”“好香啊蘭姐,太香了。”
  張東已經瘋狂了,隔著薄薄的內褲瘋狂地吻著飽滿的翹臀,在徐含蘭的呻吟聲中,他終於咬住內褲的邊緣慢慢地往下拉。
  當內褲被拉到腿根時,露出猶如水蜜桃般白裡透紅的嫩臀,張東的呼吸頓時為之一滯,隨即愈發粗重。
  讓張東更驚喜的是,在脫徐含蘭的內褲時,徐含蘭渾身僵硬,不停顫抖著,卻微微抬膝蓋配合他,看來她雖然緊張,但起碼沒有那麼排斥,否則就不會有這細小的動作。
  雪白的大腿、誘人的小腿,張東含著內褲一路向下,直到脫到腳踝的時候,他覺得要瘋了,因為眼前的玉足晶瑩動人,小小的腳祉不安地亂動,即使她的身體因為緊張而僵硬,但這可愛的小動作還是出賣她的忐忑與女人心,成熟性感中這一點點小俏皮,就像是最好的點綴,讓張東感受到徐含蘭緊張中隱隱的期待。“蘭姐,你很美,美得我快要沒人性了。”
  張東紅著眼睛,即使雙手被綁住,還是忍不住抓住徐含蘭的腳踝,開始親吻這對潔白又誘人的玉足。
  “呀,癢……好癢啊……”當張東粗糙的舌頭舔過時,徐含蘭激動地叫道,隨後語調變得慌張:“不,別用手,別用手碰我……”
  “好好好。”
  張東有些詫異,但還是趕緊把手鬆開,看來徐含蘭的心理病不只是碰她的衣服,就連碰她的身體都會難以接受。
  這怪毛病怎麼來的,張東沒必要去思考,因為現在要做的是佔有她,解開她的心結,讓徐含蘭徹底接受他。
  在短暫的驚慌過後,徐含蘭身體的反應依舊是敏感又緊張,伴隨著情動的喘息,紊亂、急促。
  張東不想再在這時候出任何意外,身體微微地往上一挪,毫不客氣地吻著徐含蘭雪白的脖子,並含住她已經發燙的耳朵吸吮著,喘著粗氣說道:“蘭姐,既然我不能碰你,那你自己轉過來好嗎?”
  “嗯:::”
  徐含蘭沒有拒絕,扭捏了一下後,便慢慢地轉過身,不過她一看到張東,隨即就啊的一聲別過頭,不敢直視,因為張東已經靈活地脫下褲子,此時堅硬的命根子正對著她,那粗大無比的尺寸和黝黑的龜頭透著一分猙獰,又散發著讓人幾乎要暈厥過去的火熱氣息。
  張東眼裡透出的欲望,讓徐含蘭渾身都要融化,她本能地想遮掩住身上的春光,但一直抓著床單的手已經僵硬,微微抬起時略一猶豫,又不自覺地放下,大著膽子任由自己的裸體暴露著,但張東那火熱的視線仿佛變成一隻有形的手,她甚至能感覺到身體有被撫摸的感覺。
  陰部愈發潮濕,徐含蘭的雙腿糾纏在一起,臉色迷茫又嫵媚,帶著隱隱的羞澀,她動情的潮濕讓床單也遭殃,她可以清晰感覺到雙腿間泥濘一片,那是前所未有的濕熱。
  徐含蘭的乳房罩杯是C尺寸,雪白的乳房伴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著,高聳、美麗、充滿彈性,粉嫩的乳頭點綴在上方,美麗得讓人幾乎要發瘋,而那平坦的小腹緊縮著,因為呼吸急促,讓蠻蛇小腰看來更是性感。
  更讓張東噴鼻血的是徐含蘭的陰戶,有點脹大的小饅頭不見絲毫瑕疵,可以看見她雙腿交纏處的黑暗中氾濫著點點水光,散發出情欲的味道,讓張東幾乎要暈厥過去。
  “我、我好看嗎?”見張東看得都愣神,那衝動又滿是欲望的眼神讓她春心一陣蕩漾,徐含蘭竟鬼使神差地說道:“我、我並不是白虎,只是這樣會更衛生一點……”
  話音一落,徐含蘭就羞澀地別過頭,似乎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要把這件事說出來。
  張東一聽卻更是興奮,一個女人連這樣的秘密都能說出來,表示她對你就沒什麼秘密,可見現在她已經徹底接受他。
  徐含蘭的嬌羞一下就被打斷,隨即捂住小嘴,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因為這時張東已經沒辦法再思考,低下頭啃上她雪白又飽滿的乳房,即使沒辦法用手感受這對美乳的彈性,還是激動地吸吮已經充血發硬的乳頭。
  “呀,癢……”徐含蘭半閉著眼睛,似是痛苦地哼道,張東的激動和粗糙的舌頭帶來的感覺太過劇烈,這挑逗讓她頸椎一陣發酸。
  張東肆意地舔著徐含蘭的乳房,吸吮著乳頭,用吻在這雪白的地帶上留下一顆顆鮮豔的草莓,卻讓徐含蘭的身子不停扭動著,如果不是張東的力氣大,她早就逃開,因為這個感覺強烈得讓她快要控制不住。
  徐含蘭的乳房形狀十分完美,是那種無論從哪個角度都找不出瑕疵的圓潤,張東肆意地品嘗過後,因為不能用手把玩,心裡已經憋了一股邪火。
  在徐含蘭嬌喘連連的時候,張東慢慢往下吻,吻到她的小腹時發現這裡有一條細微的痕跡,用肉眼看幾乎看不出來,但如果用嘴親吻,就能察覺到這一丁點的異樣。
  張東沒有多問,而是繼續朝下方吻,當親到徐含蘭鼓起的小饅頭時,徐含蘭大聲地叫出來,隨即一臉羞紅地推了一下張東的肩膀,有氣無力地說道:“不要,別親,我現在接受不了……”
  “好,不親。蘭姐,把腿打開,讓我好好看看你。”
  張東停下動作,用滿是期待又衝動的眼神看著徐含蘭。
  現在張東的手被綁著,行動不便,也怕貿然去碰會引起徐含蘭的反感,否則他的效率才不會這麼低,要是雙手能夠自由,恐怕已經把徐含蘭的腿杠在肩上沖剌了。
  徐含蘭渾身一僵,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閉上眼睛,深吸一口大氣,這才張開一直合攏的雙腿。
  徐含蘭的動作緩慢又發顫,顯然是緊張到極點,可這慢吞吞的動作落在張東的眼裡,卻別有一番風味的性感,就像是一件絕世珍寶即將要呈現在眼前,在還沒得到的時候,那種興奮期待的心情總會特別激動。
  一陣女性濕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張東的腦子嗡嗡作響,他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口水,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荷爾蒙前所未有的劇烈,劇烈得讓他幾乎要窒息而死。
  徐含蘭那雪白的大腿根部是一片讓人眼花繚亂的粉紅,小饅頭是那麼的可愛,她明明是美豔少婦,陰部卻猶如少女般嬌嫩,兩片陰唇肉嘟嘟的,就像沒長開的花瓣,她連這裡的毛也處理乾淨,看上去白?無瑕,十分迷人,中間一條濕淋淋的小肉縫微微張開,可以看見裡面豔紅的嫩肉。
  此時整個陰戶已經不能用潮濕來形容,一片泥濘,把床單打濕巴掌大小,那透著女性氣息的晶瑩潤澤讓張東喉嚨一熱,這種氣息對於男人來說簡直就是最強烈的春藥。
  “不要再看了,你、你來吧……”
  徐含蘭被看得芳心大亂,嬌嗔著白了張東一眼,可說出的話卻猶如進攻的號角一樣。
  “蘭姐,我愛你……”
  張東粗喘著大氣,慢慢地跪到的徐含蘭雙腿中間,這是最傳統的姿勢,最保守,但最能讓人感受到愛意,因為在做愛的過程中彼此面對著。
  “輕、輕一點……”徐含蘭面色羞怯、惶恐,甚至有點害怕,呼吸一停一滯的。
  張東的雙手不方便,但還是用彆扭的姿勢抓住早已硬得要裂開的命根子湊上前去。
  徐含蘭的雙腿呈M字形打開,她閉上雙眼不敢再看,但她能感覺到張東的命根子一點一點靠近,身體顫抖得愈發厲害。
  儘管徐含蘭沒有細看過那猙獰的東西,但那又粗又長的模樣實在嚇人,她已經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嗯!”徐含蘭呼吸一滯,感受到那巨物的頭已經靠在陰戶上,那火熱又堅硬的感覺讓她骨頭都酥麻了。
  這個接觸讓張東爽得渾身一顫,徐含蘭已經濕成這樣,也沒必要再做太多前戲,而且張東衝動得要命,實在忍受不了,龜頭在她的肉縫上磨蹭一下,撐開兩片肥嫩的陰唇後,能感覺到她的身軀抖得更厲害。
  “吻、吻我!”
  徐含蘭或許是太過緊張,渾身僵硬不說,滿是潮紅的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蘭姐,我們馬上就要在一起了。”
  張東趕緊低下頭,儘管姿勢很_扭,但還是吻住徐含蘭的櫻桃小口。
  兩片性感的嘴唇顫抖著,徐含蘭嬌喘吁吁,但情緒似乎很衝動,玉臂主動環上張東的脖子,舌頭青澀卻又主動地迎合他。
  激烈的親吻嘖嘖有聲,張東兩人激烈地互吻著,享受著這個時刻。
  張東把被綁住的雙手撐在徐含蘭的頭髮上方,在親吻得動情的同時,腰往上微微一挺,瞬間龜頭就進入她的體內。
  銷魂地的潮濕和緊實讓張東爽得哼了一聲,也吃了一驚,因為徐含蘭的小穴實在太緊,一進入那裡,裡面的嫩肉就似有生命般蠕動起來,有力又充滿彈性,那無處不在的擠壓感爽得讓他幾乎要窒息。
2015-6-3 23: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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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 離線
第九集

  內容簡介:

  張東在小裡鎮生活了一段日子,白天有松山等事情要關注,晚上還有幾位美人輪流相伴,非常充實,但他仍對徐含蘭的怪癖耿耿於懷……
  徐含蘭約張東到一間酒吧相會,可張東一進去,卻有種異樣的感覺,且旁邊的人總投來異樣的眼神……

  目錄:

  【第一章】雙飛泄火
  【第二章】稀客來訪
  【第三章】趁火打劫
  【第四章】待宰的大肥羊
  【第五章】今晚我是你的
  【第六章】調教百合

  “第一章”雙飛泄火

  當張東那火熱的命根子靠在小穴口時,那感覺是這麼的強烈,讓徐含蘭動情地嗚了一聲,更加激動地和張東擁吻,而當那火熱的命根子進入體內時,一?那的滿脹感讓徐含蘭腦子一片空白。
  不過衝動的張東不會滿足于此,徐含蘭能清晰感覺到那火熱的鐵棍還在一點一點地推進,一點一點地佔有她。
  好緊,太緊了……好溫暖、好熱……就像是有吸力一樣,那包得緊緊的感覺,比起和處女上床毫不遜色。那層層疊疊的螺動感,讓張東情不自禁地發出滿足的撕吼聲。
  張東的命根子終於盡根進入,那火熱的包裹讓張東舒服得差點要射出來,兩人終於完全結合在一起。
  “呀!”出人意料的是,徐含蘭哼了一聲,表情很難受地說道:“大東,快,快動一下……我、我覺得好酸。”
  “好!”張東聞言,將徐含蘭的雙腿頂得更開,清晰感覺到徐含蘭的陰道有力地吸吮著,讓他再也管不了那麼多,猛的挺著腰抽動起來,盡情享受著這具成熟又豐腴的身體。
  “呀,好深……呀,頂,好深……”徐含蘭壓抑不住地叫了起來,激動不已。每個女人叫床的方式都不一樣,而徐含蘭叫床的聲音很高亢,似乎像在尖聲哭泣。
  張東剛動一下,徐含蘭就分外激動,身體劇烈扭動著,歇斯底里地喊道:“大東,快,再快一點……呀,別、別理我……快……”
  徐含蘭激動得面色血紅,甚至有點扭曲,她皺著眉頭,哀求道:“姓張的……動啊,快點……管我,再不動的話我會害怕的……”
  “好、好。”
  看著徐含蘭的反應,張東感到慌亂,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只能按著她的話快速抽插著,粗大的命根子就像堅硬的鐵棍般進出著她的嫩穴。
  “呀……好,對……就這樣,更快、更快……啊……”徐含蘭叫了起來,緊咬著下唇,身軀不停扭動著。
  張東被徐含蘭的瘋狂感染,之前想溫柔對待她的想法全被拋諸腦後,被綁的雙手牢牢地抓住床單後,便更加賣力地往上頂著,每一下進出都會從陰道內帶出大量愛液,感受著她體內嫩肉有力的蠕動和子宮口強烈的收縮,每一個細微又明顯的感受彙集到腦子裡,變成美妙無比的快感。
  “呀,好……好深!”徐含蘭的呻吟突然高亢起來,瘋狂地吻著張東,纖纖玉手幾乎把張東的肩膀都抓出血。
  感受到徐含蘭的瘋狂,張東也是渾身一熱,插入的時候更加用力,每一次幾乎都是盡根沒入,肉與肉相撞的聲音響亮無比。
  “啊啊啊!”突然徐含蘭渾身一僵,滿是香汗的身體劇烈地痙攣起來,她的小嫩穴就像是有了生命般,層層疊疊的嫩肉交叉著蠕動起來,子宮口有力的收縮就像櫻桃小嘴在親吻著龜頭。
  這一刻,張東能感覺到徐含蘭的陰道緊得幾乎讓他無法動彈,而且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龜頭上就一熱,大量的愛液噴灑而出。
  “呀,我……”徐含蘭的身子猛的拱起來,痙攣了幾下後,頓時癱軟如泥地倒下去,閉上眼睛,大口喘著氣。
  徐含蘭的一頭長髮被汗水打濕,臉上都是情動的潮紅,一臉滿足地喘息,顯然已經高潮了。
  這時按理來說,張東應該給徐含蘭溫柔的愛撫,無奈他被綁住,不能用手碰她,只能暫時停下動作,俯身親吻她發燙的小臉、敏感的耳朵,用這樣輕柔的方式讓她享受那最原始的快樂。
  徐含蘭嚶嚀一聲,儘管高潮後感到疲憊,但感受到張東的溫柔,還是下意識滿足地笑了。
  飽滿的乳房隨著徐含蘭的呼吸上下起伏著,那早就充血發硬的乳頭看起來更加粉嫩,張東忍不住伏下頭親吻幾下。
  女人高潮之後身體依舊很敏感,張東的親吻讓徐含蘭忍不住輕吟一聲,睜開滿是水霧的眼眸看著他,氣喘吁吁地說道:“大東,沒嚇到你吧?”
  “還好,只是沒想到蘭姐這麼激情。”張東心想:哪裡沒被嚇到啊,就是被你嚇到,老子現在才能這麼溫柔,不然還在提槍奮戰呢!
  “我太緊張了,不這樣的話,我怕我會接受不了……而且那個來的感覺太劇烈了。”徐含蘭溫柔一笑,滿面香汗配上櫻桃小口一張一闔,顯得分外性感。
  “什麼太劇烈了?”張東嘿嘿色笑著,故意問道。
  “可能和太緊張有關吧,反正就是身子一陣酥麻……雖然一開始有點痛,但你如果慢慢來,我會忍不住害怕。”徐含蘭擦了擦汗,越說越害羞。
  當徐含蘭感受到體內那根壞東西激動地跳了一下時,忍不住哼了一聲,媚眼如絲地看著張東,道:“大東,我總算明白燕子為什麼不恨你了,大概是因為這個感覺真的太舒服了。”
  “是嗎?真的那麼舒服嗎?”張東埋頭親吻著徐含蘭的乳房,親得她再次呼吸急促的時候,才試探性地說道:“蘭姐,我可以碰你嗎?”“不、不要,我怕我還是適應不了……”
  徐含蘭雖然動情,不過張東這麼一說,她還是有點慌亂。
  徐含蘭的害怕和恐慌不是裝出來的,原本她的小臉佈滿滿足後的潮紅,可是慌亂搖頭的時候面色卻隱隱泛著蒼白,顯然心裡還是有著很深的恐懼。
  張東雖然不知道徐含蘭到底在害怕什麼,但還是尊重她的意思,點了點頭,把腰往上一拱,色笑道:“蘭姐,你舒服了,我還沒舒服呢!”
  “呀,你這個壞蛋!”徐含蘭叫了一聲,感受到那巨物還在體內跳躍,小臉頓時浮現一層嫵媚的潮紅,隨後卻微微皺起粉眉,說道:“你、你先出來一下。”“怎麼了?”張東不禁有點納悶,不過見徐含蘭小心翼翼的樣子,對她來說一定很重要,所以儘管不舍,但還是先把命根子抽出來。
  當命根子離開粉嫩的小穴時,小小的陰唇被打開,甚至可以清晰看見嫩肉也外翻,在抽出來的過程中,感受著那即使有充足的潤滑也難以置信的緊實,張東忍不住哼了一聲。
  當張東拔出命根子後,在燈光下一看,頓時愣住了,那猙獰的命根子上除了晶瑩的愛液外,竟然還伴隨著一點點血絲。
  徐含蘭坐起來,見張東瞠目結舌的樣子,忍不住噗哧笑道:“想什麼呢!我孩子都有了,怎麼可能是處女。”
  “這,月事來了?”張東像是被五雷轟頂般,一時反應不過來,眼睛死死地盯在那潔白無瑕的陰戶上,陰唇外也有斑斑血絲。
  “不是!”徐含蘭搖了搖頭,難為情地說道:“好像是傷到了,那裡有一點疼。”說著,徐含蘭羞澀地轉過頭。
  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害羞起來也別有一番韻味,讓張東一看就感到血液流通加快,胯下的命根子也跟著跳了一下,只是他驚訝的是,他有沒有那麼猛啊?如果記得沒錯,抽送不到五分鐘她就高潮了,潤滑那麼充足的情況下居然把她幹傷了,這該是多逆天的戰鬥力啊!
  “你那個有點大……”徐含蘭滿面羞紅地盯著張東的命根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說道:“這是我第二次和男人做愛,你那個進來的時候已經脹疼了,等到那個來的時候又疼又麻的,現在已經很不舒服了。”
  “不是吧,那我怎麼辦?”張東感到哭笑不得,心想:怎麼這個已經當媽的成熟少婦會那麼脆弱啊?甚至比不上陳楠和陳玉純這些花季少女,她們處女開苞的時候也很疼,但沒有脆弱到這地步啊!
  這情況實在很詭異,從徐含蘭說自己不能被別人的手碰到開始,氣氛就怪怪的,儘管過程同樣激情,也做了愛,不過張東就是覺得美中不足。
  徐含蘭的身材很好,容貌也是上乘,就是不知道在床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怪癖,似乎她很討厭甚至害怕男人。
  而徐含蘭說的話也怪怪的,第二次和男人做愛?如果說是第二個男人還好理解,第二次?張東覺得好奇怪,以至於儘管命根子一直硬著,但滿心的欲望都被疑惑所取代。
  徐含蘭也察覺到這時的尷尬,突然滿面難為情,局促不安地輕聲說道:“我們洗一下,好嗎?”
  徐含蘭的話軟綿綿的,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張愛玲說過,通往女人的心最直接的道路就是陰道,或許是有了這層關係,現在徐含蘭即使赤身裸體,也沒有多少羞澀,她輕輕一挪時,粉眉隱隱一皺,明顯是下身的傷口被牽扯到。
  “小心點!”張東想去扶徐含蘭,可被綁的手剛伸到一半,想起徐含蘭的怪癖,還是硬生生地忍住,這時候溫柔一點的話,或許該一個公主抱將她抱過去,問題是他根本不能用手碰她。
  “沒、沒事,我先洗!”徐含蘭尷尬地一笑,說話間踉踉蹌蹌地走進浴室,接著很無情地把門鎖上。
  張東感到鬱悶不已,在這種匪夷所思的情況下,欲火已經所剩無幾,有的全是說不盡的疑惑,而且還被挪著雙手坐在床上,心想:這算什麼啊,感覺就像是被人玩了後丟在這理,那種空虛寂寞覺得冷的感覺特別強烈。
  “外面還有一間浴室,你也去洗洗吧!”
  徐含蘭的聲音幽幽地傳來,明顯她也覺得不好意思。“嗯。”張東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在綁的只是手腕,除了不方便外,不影響靈活的雙手。
  開了房門後,張東連抽事後煙的心思都沒有,就進了客廳的浴廁,打開水龍頭沖身上的汗和命根子上的黏稠液體,但整個人心不在焉,始終不懂徐含蘭看起來是那麼溫婉動人的少婦,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不但行為怪異,而且只做了一下,那裡還受傷。
  這不對吧!既然覺得痛,為什麼她又叫我快點、用力呢?一插入的話,不是該來個溫柔的九淺一深之類的才對嗎?因為太過緊張就來了高潮,這是什麼體質?張東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和徐含蘭上床,雖然心裡是爽到了,可是過程無比詭異,最後的結果竟是他依舊硬邦邦的沒得解決,這也太操蛋了。
  由於有血的關係,張東這次洗得比較仔細,前後搓個乾乾淨淨後,卻鬱悶地發現這間浴室裡連一條毛巾都沒有。看來徐含蘭真的很少回來住,香豔的內衣之類的東西更不可能有。
  就在張東濕著身子不知道該怎麼辦時,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接著是一道聲音傳來:“這裡有毛巾,我放在門口了。”
  “好,好!”
  隨後,張東將毛巾拿進來,擦拭完身體後,將毛巾往腰上一圍,就走了出來。
  徐含蘭已經換洗完坐在沙發上,她換上那條紫色襯裙,一頭濕淋淋的長髮隨意散開,點綴得肌膚更加白晰。這時的徐含蘭看起來是那麼妖嬈動人,跟剛才行徑怪異的她判若兩人。
  徐含蘭恬靜地一笑,難為情地說道:“怎麼樣?沒嚇到陽萎吧!”
  “差點!”張東咽了一口口水,走到徐含蘭身邊坐下來,見她已經倒好酒、加了冰塊,立刻拿起來不客氣地喝了一大口,然後疑惑地問道:“蘭姐,雖然我不是很八卦的人,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還不八卦啊?”徐含蘭露出溫婉的一笑,面色羞紅地看了看張東雙腿間依舊鼓鼓的帳篷,突然咯咯笑道:“我看你是八卦得過頭了!人家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那兒現在還硬邦邦的,卻有心打聽我的事,你比我們女人還三八呢!”
  “牽一下手,好嗎?”說著,張東不客氣地牽住徐含蘭的纖纖玉手,心想:如果沒記錯,徐含蘭雖然害怕我碰她,但牽手的話似乎就不排斥了。
  徐含蘭面色一柔,小手緊緊地抓著張東,輕聲說道:“大東,難怪那件事後燕子一點都不恨你,還喜歡上你,你確實是個體貼的男人。”
  “那你呢?”張東反問一聲,始終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徐含蘭。“我似乎有點吧!”徐含蘭欲言又止,最終歎了一聲,道:“唉,雖然和你上床我沒有罪惡感,不過說真的,我一下子還是接受不了,儘管我也很想改變一下自己,今天也已經鼓起勇氣做了足夠的心裡準備,不過看來還是不行。”
  “你願意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
  張東心裡的那分好奇已經淩駕於欲望之上,面對徐含蘭這樣的奇女子,如果不解開她的心結,以後還怎麼發展下去?
  看著徐含蘭那嬌媚的模樣就讓人心癢,可是又覺得她滿身都是刺,無從下手,張東完全拿她沒辦法。
  徐含蘭咬了咬下唇,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柔聲說道:“大東,有些事我不太想提,你也別追問好嗎?等我覺得合適的時候再告訴你吧!”
  “好吧!”張東也只能納悶地點了點頭。
  張東兩人一時相對無話,只是默默地牽著手。
  就在氣氛尷尬的時候,徐含蘭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拿起來一看,立刻朝張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接起電話,道:“喂,爸,什麼事?”
  電話是徐立新打來的,張東可沒興趣打聽徐含蘭父女倆的事,一邊抽著沒完事的事後煙,一邊擺弄著手機。
  講電話中的徐含蘭微微皺起粉眉,良久後歎息一聲,道:“也只能這樣了,誰教你們和他談的時候沒說清楚,蔡老頭這傢伙是越老越鬼了。”
  掛掉電話後,徐含蘭轉過身,一臉為難地說道:“大東,我爸說他要過來一趟。”
  “喔,那我、我先走!”張東頓時有點慌張,那種被捉姦在床的感覺可不爽。如果在這裡留宿,這一夜也不知道該怎麼度過,畢竟徐含蘭表現得那麼怪異,讓張東無從下手,現在徐立新要來,自然得借機閃人,等打聽清楚她為什麼有這怪癖才有解決的辦法,因此張東沒有留下的興致。
  徐含蘭就像一個溫柔的妻子般,在張東穿衣服的時候將他的東西準備好,然後放在桌上,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啊大東,我實在不想嚇你,可是有些事你不知道……我是真的很害怕男人碰我。”
  “有機會,你再跟我好好說吧!”張東歎了一口氣,想伸手去摟徐含蘭,不過還是下意識停下動作。
  “嗯……你先回去吧。”徐含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嬌柔地說道:“今天可能嚇到你了,不過對我來說,這是很重要的一天,因為我還沒過過這麼開心的生日O”
  “你可以閉上眼嗎?”張東突然想起禮物還沒送給徐含蘭。
  “你、你想做什麼?”
  徐含蘭顯然是想到其他方面,俏面一紅,馬上變得扭捏起來,不過滿足過後的女人都是溫順的,即使還有點害怕,但她還是鼓起勇氣閉上眼睛。
  張東悄悄走近徐含蘭,本想占她便宜,但細看後卻憐惜地打消這個想法,因為他看到閉著眼睛的徐含蘭小臉略顯蒼白,鼻子上都是晶瑩的汗珠,就連身軀都瑟瑟顫抖著,明顯這種曖昧的情趣在她這裡沒有半分情趣可言,甚至緊張得呼吸幾乎要停滯。
  那種緊張和害怕不是說裝就能裝出來的,張東看著徐含蘭的模樣,心疼得要命,趕緊把早就準備好的手鏈拿出來,然後抓起她的纖纖玉手,卻感覺她渾身一顫,手僵了一下,後來才軟下來任由張東擺佈。
  這是一條色彩豔麗的碧璽手鏈,光芒璀燦奪目,玫瑰色的深紅給人的不是奔放和火辣的感覺,因為顏色很濃重,反而顯得穩重又幽雅,設計簡單,卻保留原石最大程度的光芒,雖然不算是頂尖之作,不過也異常奪目。
  徐含蘭感覺手上一涼,正在詫異的時候,張東就在她臉上吻了一下,握著她的手,柔聲說道:“睜開眼睛看看,這是我特意為你挑的禮物。”
  女人很難阻擋住珠寶的誘惑,徐含蘭睜開眼睛,看到那豔麗卻華而不俗的手鏈,頓時眼睛一亮,聲音一時激動得有些顫抖:“謝謝!”
  “你戴著它非常漂亮,你的手比這條手鏈更誘人。”說著,張東撫摸著徐含蘭的手。
  徐含蘭倒是沒有排斥張東撫摸她的手,只在張東撓她手心的時候,面色羞紅地低下頭。
  儘管沒有擁抱,但徐含蘭眼裡那情動的水霧讓人難忍衝動,張東本來就沒射,下體硬得要命,這時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琢磨著是不是要繼續幹一炮,可惜手機又響了起來,徐立新仿佛是能掐會算,又打斷這次情意綿綿的氛圍。
  “謝謝你,我真的很開心。”
  徐含蘭眼裡隱隱有著喜悅的淚花,朝著張東露出幸福的一笑。
  因為徐含蘭怕被人看見兩人一起進出,所以張東還是先回去。
  但在臨走的時候,徐含蘭至少還悄悄地給張東一個吻別,即使不痛不癢,但好歹關係邁進很大的一步。
  隨後,張東叫車回飯店,路上張東都在納悶徐含蘭哪來這樣的怪癖,儘管她的態度柔情似水,但不克服這個怪癖,他也是爽不了,今晚半途而廢把他搞得不上不下,讓張東不太好受。
  現在才十點左右,明顯不符合張東晚睡晚起的作息時間。
  到了飯店後,櫃檯依舊是別人在看,張東上前打聲招呼後,心裡開始琢磨起來,但林燕她們還在打麻將,本想找她泄了這股火,看來是沒那個機會。
  這時,櫃檯旁邊的小房間內傳來聲音,其中似乎有陳楠的聲音,張東頓時心裡一喜,走上前一看,果然陳楠和陳玉純還在幫忙算帳。
  “東哥!”
  陳玉純和陳楠見到張東都很開心,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給張東甜甜的一笑。
  “有那麼多帳,好算嗎?”張東走上前,敷衍地問道,實際上一直色色地打量陳玉純和陳楠。
  天氣很炎熱,所以陳玉純和陳楠穿得很清涼,陳楠穿的是天藍色的無袖連身裙,胸前飽滿,即使身材嬌小,依舊誘人,陳玉純穿著牛仔短褲和一件白色T恤,短褲子把她的嫩臀包裹得緊緊的,那渾圓的誘惑就像是新鮮的水蜜桃,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咬上一口。
  察覺到張東色色的眼神,陳玉純是迎上來,笑得很開心,陳楠則又羞又喜,微微低下頭。
  不同的性格導致不同的反應,有著不一樣的誘惑,張東看得直咽口水,不過有著大嬸在櫃檯,張東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急色,只能咳了一聲,假裝正經地說道:“林鈴呢?她怎麼不在?”
  “鈴姐有事出去了。”陳玉純說道:“剛才她還在,不過接到徐校長打來的電話,似乎是有什麼事找她,她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還說晚上不回來住。她前腳一走,你後腳就進來了。”
  徐含蘭找她?張東心裡疑惑不解:她不是去見徐立新了嗎?怎麼還把林鈴帶納悶歸納悶,不過張東還是一臉正經,悄悄地朝陳玉純和陳楠使著眼色,問道:“你們有沒有吃宵夜啊?”
  “沒有,我肚子餓死了,晚上只吃一碗魚粥。”陳玉純撒嬌道。
  陳楠雖然不好意思說什麼,不過也下意識地摸了摸那平坦的小肚子。
  “走,想吃什麼我請客,現在那麼晚了,你們也該休息了。”張東嘿嘿一笑,朝著陳玉純和陳楠擠眉弄眼起來。
  陳玉純和陳楠歡呼一聲,便和張東走出房間。
  飯店外面就有不少小吃,味道雖然不錯,不過大多都吃膩了,最後張東買了一點滷味,然後給陳玉純兩女錢讓她們自己買吃的。
  陳玉純和陳楠立刻化身小饞鬼,在琳琅滿目的小吃攤前逛起來。
  趁著這個機會,張東悄悄傳訊息給徐含蘭…甜言蜜語、噓寒問暖,又裝作不知情地問她在做什麼。
  現在是剛捅破窗戶紙的熱戀期,徐含蘭自然不隱瞞,直接說她還在家,等一下就會和徐立新找個地方吃宵夜,還說剛才她打電話叫林鈴過去陪她,末了還曖昧地問了張東是不是看不見小姨子著急了。
  張東與徐含蘭說了一些下流的玩笑後,張東這才知道徐含蘭和林鈴的關係很好,林鈴幾乎三天兩頭就會去陪她住。用徐含蘭的話說,就是她房子大,一個人住得冷清,林鈴乖巧懂事又談得來,還能幫她收拾家裡,是個不錯的賢內助。
  又甜言蜜語了幾句,徐含蘭就說她要下樓,就沒有繼續聊。
  不過張東依舊感到疑惑,心想:還真看不出徐含蘭和林鈴的關係那麼好,可這時候要她過去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害怕得一個人睡不著嗎?問題是那帶血的床單怎麼辦?要是被林鈴發現,這可就解釋不清楚了。
  在張東愣神的時候,陳玉純和陳楠已經買好宵夜,都是簡單的小吃,對於頓頓吃大餐這種好事,她們可沒有這種概念。
  隨後,張東三人一起回飯店,畢竟是在外頭,不敢過分親密,保持著小小的距離前後走著。
  回到飯店後,張東三人走到三樓,就聽見敞開的房間裡傳出刺耳的麻將聲,張東立刻走進去,陳玉純兩女有些靦腆,不過還是提著東西跟著走進來。
  房內依舊是林燕和昨天那三個女人,張東和她們客氣地打聲招呼後,對上林燕的眼,溫柔地一笑。
  林燕含情脈脈地看了張東一眼,滿面紅潤地說道:“怎麼現在還肚子餓啊?晚上徐姐請客,難道沒帶你去吃大餐?”
  “我不喜歡吃西餐!”張東搖了搖頭,色色地心想:是我請你家徐姐吃大餐,然後順便把她給吃了。
  快遞的包裹已經到了,張東藉口讓林燕專心打牌,要到陽臺上去吃,陳玉純和陳楠也不太想留在這裡,說要去張東的房間洗澡,就拿著換洗的衣服過去。
  林燕倒也沒多想,只是囑咐陳玉純兩女洗完、吃完後,不要太晚睡。
  顯然現在林燕手風正順,而且現在人多眼雜,她也沒辦法好好陪張東,更何況不找點事分散注意力又很容易心煩。
  張東三人拿著東西走出來的時候,張東特意把房門留下一條縫隙,因為這樣有什麼動靜的話,他才能第一時間察覺。
  陳玉純兩女都面色一紅,明白張東要做什麼。
  張東迎著陳玉純兩女水汪汪的眼睛色色一笑後,便打開房門,把她們拉進來,將換洗的衣服直接丟在床上,買好的宵夜也隨意地放在桌子上,然後將她們緊緊抱到懷裡,在她們的嚶嚀聲中肆意品嘗她們芬芳的櫻桃小口。
  陳玉純早就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熱情而興奮地回應張東的吻,陳楠即使有幾分羞澀,但也是欲拒還迎。
  張東三人的舌頭互相糾纏著、吸吮著,貪楚地品嘗著彼此的味道。
  良久的一個濕吻,讓張東三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最後張東將陳楠吻得幾乎窒息時,才紅著眼對她們上下其手,一邊隔著衣服摸索她們的身子,一邊喘著粗氣說道:“我們一起洗吧!”
  陳玉純兩女意亂情迷地點了點頭,儘管都很緊張,但她們沒有拒絕,在張東色眯眯的注視下進入浴室、脫了衣服。
  等張東抽著煙走進去時,陳玉純兩女已經是一絲不掛的小羔羊。
  陳玉純的誘人身材、陳楠胸前傲人的美乳,不管是哪一個,對於男人來說都是無法抵擋的誘惑。
  浴室很小,即使是普通的鴛鴦戲水都會有些擁擠,更別提是三個人一起洗。這時,勞累了一整天的陳玉純兩女已經迫不及待地在洗澡。
  張東進來的時候,命根子硬得幾乎要爆炸,畢竟在徐含蘭那裡惹來的火還沒發洩。
  陳玉純見狀,笑著調侃道:“燕姐那個來的真不是時候,看東哥憋的。”陳楠有點吃醋也有點害羞地轉過頭,裝作認真地往身上抹沐浴乳。
  看著陳楠的模樣,張東把門一關,就沖上前,從後面抱住陳楠柔軟嬌嫩的身體,沒有遇到什麼掙扎,雙手就抓住那對飽滿的豪乳揉弄起來,手指不停揉弄著那粉嫩的小乳頭。
  “東哥,讓我好好洗……”陳楠頓時呻吟出聲,對於青澀的她來說,這小小的剌激已經足夠讓她的呼吸紊亂。
  “東哥幫你洗。”張東雙手抓住陳楠飽滿的豪乳不停揉弄著,嘴巴也含住她的耳朵,一邊親吻,一邊喃喃說道,同時挺腰頂上去,堅硬的龜頭磨蹭著她那彈性十足的嫩臀。
  張東這親密的舉動,讓陳楠的呼吸愈發急促。
  “好恩愛哦。”陳玉純在一旁吹著口哨,儘管她也是面色緋紅,不過還是一副壞壞的模樣看這場春宮大戲。
  張東的命根子慢慢滑入陳楠的雙腿之間,羞處已經是一片泥濘,而在懷中的陳楠顫抖著身子,眼神也意亂情迷起來。
  在陳楠動情的喘息中,張東讓她背對著自己扶著洗手台。
  陳楠害羞地低下頭、彎下腰、翹起嫩臀,那粉嫩的私處已經完全濕了。
  看著陳楠的肉縫上氾濫著晶瑩的愛液,張東忍不住湊上去吻一下,在她哼了一聲後抓住她的嫩臀,腰一挺,巨大的命根子狠狠地插入她嬌小的體內。
  那無比的緊實感讓人幾乎窒息,在進入的一瞬間,張東爽得呼出大氣。
  “東哥,好、好燙……”熟悉的美妙感覺讓靦腆的陳楠忍不住呻吟出聲,嬌小的身子顫抖著,飽滿的豪乳擠在洗手臺上,十分壯觀,那略帶疼痛的感覺反而讓她有一種異樣的酥麻。
  “楠楠,你身上真香!”張東忍不住伏下身吻著陳楠的後背,雙手抓住飽滿的乳房揉弄起來,在她激動的呻吟聲中挺腰抽送著,三淺一深的節奏雖然溫柔,卻帶來劇烈的感覺。
  張東旁若無人地抽送起來,陳楠的呻吟聲像是小貓叫般小聲,卻讓人心裡更癢。
  在陳楠漸漸適應後,張東忍不住加快抽送的速度,巨大又堅硬的命根子一下又一下有力地進出著陳楠的身體,盡情享受她的身體。
  陳玉純看得呼吸急促、滿面潮紅,眼裡滿是動情的水霧,她不安地交織著雙腿,美乳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
  張東見狀,一邊抱著陳楠抽送,一邊忍不住摟著陳玉純的小腰,小小的空間裡回蕩著她們急促的呼吸聲,加強淫蕩的氣氛。
  陳玉純身子一軟,被張東一拉就拉到懷裡。
  注視著陳玉純渴望又動情的眼神,張東的動作忍不住快了起來,挺著腰,肉與肉撞得啪啪作響,陳楠的呻吟也變得高亢起來,一對雪白的豪乳隨著這巨大的力道晃動著,那乳浪讓人心神蕩漾。
  張東三人那已經汗黏黏的身體依偎在一起,陳玉純忍不住哼了一聲,一隻手抓住陳楠的豪乳揉弄起來。
  這時張東已經在對陳玉純上下其手,一隻手摟著陳楠抽插著,另一隻手抱住陳玉純親吻她,並玩弄著她飽滿而富有彈性的美乳。
  張東的手慢慢往下,在陳玉純動情的呻吟聲中來到她的雙腿中間,愛撫著敏感的陰蒂。
  陳玉純受不了這樣的調情,主動摟住張東的手臂,一邊輕輕地呻吟著,一邊湊上來用舌頭舔著張東的胸膛。
  陳玉純那又柔軟又潮濕的小舌頭舔得張東渾身一顫,差點就因為一時的興奮而發洩出來。
  情欲的味道彌漫整個空間,肉與肉相撞的聲音和呻吟聲越來越響亮,終於在一道動情的悶哼聲中,陳楠迎來猛烈的高潮,全身激動地抽搐著,嬌喘連連。張東和陳玉純停了一下,抱住陳楠給她高潮後的愛撫,欣賞她滿足過後那陶醉又甜美的模樣。
  在愛撫中,陳楠從高潮的餘韻中回過神來,大力地呼吸著。
  這時,張東已經和陳玉純抱在一起擁吻,舌頭動情又激烈地糾纏著,手也在對方身上不停愛撫著。
  雖然害羞,不過好歹見慣了,陳楠喘氣一陣子後,拖著無力的身子站起來,她心裡清楚陳玉純有多喜歡張東,所以體貼地想離開,留二人世界給自己的好朋友,卻沒想到她才剛站起來,就被張東抓住肩膀,有點粗魯地壓著她坐到馬桶蓋上。
  “楠楠,好孩子得自己收拾哦。”張東喘著粗氣,側摟著陳玉純,低頭吸吮著她的嫩乳,雙手肆意地揉捏著她那充滿彈性的嫩臀。
  陳玉純意亂情迷得渾身癱軟,腿間的銷魂地也被張東摸得氾濫成災,只能發出本能的呻吟聲,沒力氣有吃醋的想法。
  張東將腰往旁邊一挪,把滿是分泌物的命根子遞到陳楠的面前。
  陳楠看著猙獰的巨物,俏面一紅,不過稍稍猶豫一下後還是閉上眼睛,握住命根子,輕啟朱唇,舔去上面屬於她的黏稠,她的動作溫柔又緩慢,讓人感覺分外刺激。
  “睜開眼睛!”張東舒服得哼了一聲,也停下動作,不過手上依舊亂摸著。
  陳楠微微一滯,隨即羞澀地搖了搖頭。
  張東也不再勉強,在享受過陳楠溫柔的口交後,便抱起早就動情不已的陳玉純,讓她扶著牆背對著自己,將堅硬無比的命根子插入她緊致又濕潤的小穴內,那無比的彈性和嫩肉的蠕動帶來的快感十分劇烈。
  “東哥……呀,太、太深了……太用力了。”張東這突然的動作,讓陳玉純忍不住呻吟起來。
  張東快速地抽送著,陳玉純則用最美麗的呻吟聲回應他。
  陳楠跑到一旁,一邊偷偷注視著張東和陳玉純,一邊洗漱著,給兩人留下盡情宣洩的空間。儘管她還是會忍不住偷看,不過滿足過後,欲望也沒有那麼強烈。
  張東摟著陳玉純的蠻蛇小腰,下身用力地挺動,猶如打樁機般,堅硬的命根子一下又一下地送入她的身體深處,每一次進入都可以聽見她激動的呻吟聲,感受到她難以抑制的顫抖。
  連續的後入衝刺,每一下都是快速而扎實,過沒多久,陳玉純的身子一陣僵硬,然後迎來美妙無比的高潮。
  一股火熱的愛液淋在龜頭上,張東爽得渾身一顫。
  “噢!”陳玉純高潮後渾身無力,扶著牆的雙手一軟,整個人沿著牆壁滑落下去,坐到瓷磚上。
  高潮後的陳玉純臉上都是陶醉的紅暈,微張著小嘴喘息著,美眸裡盡是滿足到極點的迷離。
  陳玉純這一跌,命根子也正好滑出來,讓已經有射意的張東頓時不爽,紅著眼將旁邊的陳楠拉過來。
  陳楠嬌羞地哼了一聲,她以為張東是要她來愛撫陳玉純一下,便上前親吻嬌喘連連的陳玉純,小手也輕車熟路地撫摸起那隨著呼吸劇烈起伏的乳房。
  陳玉純和陳楠唯美又溫柔地親吻著,這一幕更是刺激起張東的獸欲,見她們大小不同但卻同樣誘人的乳房擠壓在一起,張東忍不住走上前,將激動得跳躍的命根子遞到她們的嘴邊。
  “楠楠,我快射了。”張東的聲音低沉、嘶啞,滿是情欲的衝動。
  陳玉純和陳楠沒有半分猶豫,陳玉純有氣無力地改為跪坐的姿勢,手握著命根子,含住龜頭吞吐起來,陳楠臉一紅,溫柔地看了張東一眼後,爬到他的雙腿間,抬起頭用柔軟的丁香小舌舔著睾丸。
  張東享受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如此溫順的口交,一個含著龜頭,一個溫柔又陶醉地舔著畢丸,那居高臨下的視覺滿足會讓任何男人瘋狂。
  耳邊的嘖嘖水聲讓人瘋狂,在陳玉純和陳楠的攻勢下,張東眼前一黑,前列腺劇烈地跳動起來,大腿一陣僵硬,瞬間美妙到極點的感覺侵襲全身,每一顆細胞都在這一刻變得瘋狂又興奮。
  陳玉純察覺到張東的反應,猛的含住龜頭用力吸吮,舌頭撩撥著敏感的馬眼。
  陳楠更是跪到更下方,用小舌頭輕輕地撩一下張東的菊花,軟軟的、濕濕的,又帶著幾分大膽的調皮。
  在這樣的前後夾擊下,鬼都受不了,張東頓時低吼一聲,馬眼一開,憋了一晚的濃郁精液便爆發在陳玉純的嘴內。
  一股、兩股……黏稠的精液有力地噴射出來,讓陳玉純粉眉微皺,即使咽下一些,但嘴內的龜頭還在噴射著,她已經快要含不住。
  張東只覺得眼前一黑,在劇烈的快感衝擊下,龜頭硬得幾乎要裂開,每射一下,身體都會跟著顫抖一下。
  陳玉純含著龜頭,用舌頭溫柔地舔著,直到含不住的時候,她猛的拉陳楠過來接替她。
  在兩張小嘴前後的包含下,張東射得酣暢淋漓,眼前發黑、雙腿發虛,爽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還得扶著洗手台才站得穩。
  等張東幾乎抽筋的雙腿稍微正常時,陳玉純和陳楠已經咽下精液,並用丁香小舌將命根子上的液體清理乾淨。
  陳玉純調皮地看了看陳楠,因為羞澀的陳楠什麼話都沒說,但明顯已經越來越放得開。
  激情過後,張東邪惡地用半軟不硬的命根子磨蹭著陳玉純兩女的臉,看著猙獰的龜頭在她們的小臉上游走,十分猥瑣,那視覺上的衝擊確實很棒。
  陳玉純和陳楠乖巧地跪著,任由張東對她們做這下流的動作,只是她們單純的眼神裡帶著一點迷茫,實在不明白這樣的舉動有什麼好興奮的?
  張東徹底宣洩完今晚暴漲的欲火後,一手一邊地摟著陳玉純和陳楠,在一陣嬉鬧中洗了一個上下其手的鴛鴦浴。
  洗完後,陳玉純和陳楠都換上新襯裙,雖然誘惑力十足,不過剛幹完,張東也沒有那麼衝動,再加上人多眼雜也不好繼續折騰下去,所以三人換了衣服後,便享受起已經變涼的宵夜。
  啞嬸難得很晚才回來,不過回來時看來很開心,據說是拆遷補償的事有消息了,然後陳楠和陳玉純陪著她聊天,林燕則繼續她的長城大戰。
  張東倒沒閑著,難得清靜下來,就喝著啤酒,整理起這兩天收集的資料,心裡琢磨著:到底是有什麼大動靜,明明松山看起來死氣沉沉的,難不成還有什麼轉機?




  “第二章”稀客來訪

  回小裡鎮也過了一個禮拜,這段時間張東倒是難得忙碌起來,或許是受到張勇的教訓,覺得生活不能過得太頹廢,所以努力讓作息時間正常一點,最起碼年紀輕輕的得把體能保持好,否則怎麼應對自己澎湃的性欲?
  現在張東早上八點就起床,然後晨跑一圈,吃個早飯,洗個澡,就開始整理資料,之後會睡個午覺,等到陽光沒有太強烈的時候,就出去轉一圈,仔細看松山那邊的地貌,並打聽關於那些爛尾樓的情況。
  松山的情況這麼詭異,而且張勇放了話就絕不是無的放矢,張東對此不敢懷疑,想來松山應該會有大展拳腳的機會。
  而到了晚上,偶爾宣淫一下是正常的,林燕的大姨媽一走,那一晚乾柴烈火得很嚇人,據陳玉純說她們那邊隔了兩扇門都聽得見林燕的聲音,激動得像殺人似的,要不是她們知道在做什麼,恐怕就報警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陳玉純臉紅紅的,似乎有些期待,可是她的身子畢竟青澀,還在發育,可受不了張東那種真正禽獸不如的折騰,張東不會這樣對她。
  不過想到和林燕那一夜,張東總是會色色地一笑,因為那一晚折騰得床都要散了,到現在那床一踩上去都嘎吱作響。
  那一晚,張東龍精虎猛的來了三次,還是林燕在百般迎合之後宣佈求饒,最後一次才在她的櫻桃小口裡爆發。
  第二天林燕睡到下午才起來,而且起來的時候腳步踉蹌,顯然超出身體的負荷,不過她那滿足過後的一臉紅潤和動人的風情著實養眼。
  折騰了一晚上,張東反倒精神充足,一點都沒有疲憊,早起運動回來後還偷偷拉著陳玉純口交一番,不過時間倉促倒也沒射。
  至於陳楠和陳玉純,因為最近啞嬸總在,沒辦法偷情,天不時、地不利的沒什麼好機會。不過有一次張東把陳楠拉到陽臺上,享受她溫柔又緊張的口交服務,可惜時間上不允許,否則來一次露天大戰也是不錯。
  這段時間住在飯店裡,張東總覺得很不方便,畢竟地方這麼小,擠了這麼多人,而且這裡還是林燕的地方,總覺得怪怪的,讓張東開始考慮是不是該買或租間房子住,畢竟他住了一間客房,林燕礙於面子,也很少在他房間留宿,而那邊小小的兩間房間擠了五個人,生活環境雖然還可以,但這樣不利於他發洩欲火。
  而且這段時間,徐含蘭也很忙碌,是還有傳短訊,不過她的事情實在太多,想抽空跟他偷情也很困難,讓張東好生鬱悶一段時間。
  今天的生活照舊,不過張東午睡的時候被一通電話吵醒,他拿起來一看,是組不認識的號碼,頓時鬱悶一下。
  這段時間推銷理財保險的電話實在太多,讓張東琢磨是不是該向銀行投訴。“誰呀?”一旁的林燕不爽地哼了一聲,睡眼朦矓,聲音慵懶。
  難得一起午睡,林燕只穿著貼身的紫色內衣,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抗議似的一扭,更是襯托出她身材的火辣。
  “不認識的號碼!”張東哼了一聲,坐起來點了一根煙抽著,再一細看,發現號碼是省城那邊的,而且還打了好幾通。
  “別管他!”林燕也以為是推銷之類的,迷糊地轉過身,抱住張東的大腿,小臉枕在張東的腿根上,挺翹的鼻子更是俏皮地在命根子上磨蹭幾下。
  “我看看,說不定有正事。”張東打著呵欠,不過倒是被蹭得精神一振,看著胯下的林燕色笑一下,一隻手輕車熟路地解開她的內衣,另一隻手接起電話,道:“喂,你好!”
  “東哥吧,我林正文!”電話那頭的聲音溫文爾雅,讓人感到一股十足的書生氣息:“我前兩天到廣明市了,現在住在富豪酒店,勇哥托我辦的事已經辦好,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交接一下?”
  “你在廣明??”張東頓時精神一振,心想:老大又在搞什麼?總是這麼獨斷專行,什麼事都不給心理準備的時間。
  張東的一隻手握住林燕飽滿的乳房揉弄起來,讓迷迷糊糊的林燕忍不住呻吟一聲,隨即打掉張東的手,報復似的拉下張東的褲子,頑皮地看了張東一眼後,低頭含住半硬的命根子吸吮起來,嘖嘖有味地舔著上面那讓她迷醉的味道。
  “是啊,是不是不方便說話?”林正文似乎聽到女人的聲音,語氣有幾分疑惑。
  “沒、沒,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張東搖了搖頭,示意林燕他有正經事要說,要她先停一下。
  林燕狡黠地一笑,不僅沒停下來,反而粗魯地分開張東的雙腿,一隻手握著命根子套弄著,另一隻手撫摸著睾丸,更過分的是她居然把頭湊到雙腿中間,柔軟的丁香小舌來回舔弄著張東的菊花。
  酥、麻、濕、熱、癢,五種感覺齊上心頭,敏感部位被突然襲擊,讓張東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想合攏雙腿已經來不及,而且那美妙的滋味雖然難受,卻令人捨不得。
  一看張東的反應,林燕更是得寸進尺,不僅開始毒龍鑽服務,甚至抱著張東的腿用乳房夾著一陣磨蹭,還發出逼人發瘋的輕吟急喘。
  張東咽了一口口水,忍住要哼出聲的衝動,狠狠地一瞪林燕,心想:你這小妖精,等我忙完正事再來收拾你。
  林燕愈發來勁,不僅手口並用,更拉著張東的手磨蹭她的下體。
  熱戀中的女人很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調戲愛人,這也是一種表達愛意的主動行為。
  在林燕的挑逗下,張東總算和林正文說了幾句完整話,畢竟具體的事情得見面才談,兩人便約晚上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掛掉電話後,張東做好和林燕一決勝負的準備,但他手一伸,卻抓了個空,林燕早就拿著衣服咯咯一笑逃出去。
  住在三樓的人,除了張東之外都是女人,林燕倒也不怕走光,而且她真的是存心挑逗,因為那一晚太過劇烈,她下體還有些疼,所以掛了免戰牌,剛才的口交只是想戲弄張東而已。
  “這妖精!”張東念了一句就算了,這段時間性生活和諧,倒也沒那麼衝動,一看都兩點多了,他索性起床,洗了一把臉、換身衣服,準備出去逛一圈。
  張東住在這裡,一分錢都沒給,林燕也隻字不提,小小的空間裡每天過得簡單又單純,倒是啞嬸她們住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和林燕姐妹倆不認識,和張東的關係也不深,一直寄人籬下總覺得有些不安。
  這段時間張東老是勸啞嬸,想改變她的想法,無奈她在這方面比較倔強,直到現在還不肯動手術。
  這段時間陳玉純和陳楠把心思放在啞嬸身上,和張東獨處的機會也不多,但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張東要她們繼續對啞嬸洗腦。
  住的問題是必須解決的,畢竟一下子住進幾個人,而且張東和林燕沒名沒分,拖家帶口地住那麼久也不好,只是林燕和陳大山的事還沒解決,張東也不好意思在這時候提出來,要是她多想就不好了。
  至於林鈴的日子依舊簡單,除了經常跑去徐含蘭那邊外,幾乎都是在店裡幫忙,家裡的家務她包攬了不說,還忙著清算總帳,除此之外,幾乎不見她有朋友來,有空閒的時間就玩玩手機、看看電視,偶爾有一點小零食就會很開心,是一個單純又簡單的女孩子。
  不過看樣子林燕要和陳大山攤開好好談,清點家當是很有必要的,所以這段時間林鈴比較忙,最起碼每天算不完的總帳和那些來往的單子就足夠她頭疼。
  傍晚的時候,陳楠、陳玉純陪啞嬸買菜回來,這時張東準備出去,本想和她們打一聲招呼就走,豈料啞嬸母女倆的神色有點沮喪,陳玉純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張東關切地問到:“怎麼了?快坐下說說。”
  啞嬸一坐下,就歎了一口氣,咿咿呀呀地比劃幾下,陳楠也是粉眉緊皺,那委屈的模樣讓張東看得心都快碎了。
  陳玉純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拆遷鬧的,現在陳家溝那邊要拆遷,水庫已經開始建了,可是村民們卻沒地方去,很多人都借住在親戚家。啞嬸她們村裡的頭頭一直和上面懇談,搞了半天原來是安置地還沒弄好就開始拆遷,現在大多人看不到實際的東西,已經鬧上了。”
  “是這種情況啊!”張東心裡暗罵一聲:這水庫負責人急功近利,什麼準備都沒有就叫別人先搬,著實是欠罵。
  人無安居,怎麼可能立業?何況陳家溝的村民也算配合,最起碼先搬出來,算是支持水利工程,問題是現在連讓人家住的地方都沒有,這怎麼行?關於山地、魚塘、農田什麼的補償慢一點無所謂,但最起碼得給他們一個安身的家。
  “唉,現在是有點眉目了。”陳楠一臉無奈地歎息一聲,說道:“可聽說是要劃到松山那邊,而且是比那些爛尾樓更偏遠的地方,據說已經到了海邊。我家的補償申請倒是批下來了,可是你給我再大的地,那地方連路都沒一條,怎麼住人啊……”
  又是松山?張東腦筋一轉,點了一根煙,沉聲問道:“具體是什麼情況,你們趕緊告訴我。”
  陳玉純打抱不平地說道:“就是在松山靠海的那邊,陳家溝村家家戶戶的補償安置地全都安排在那邊,雖然批給的宅基地比之前大一些,可是那裡除了建房子之外什麼都不能做,根本種不了莊稼,而且不通水、不通電,連路都沒一條,你想建房子,機器都進不去,怎麼蓋啊?把這麼多的村民往那邊塞,簡直就是在欺負人啊!”
  “你們那邊的人全部遷徙過去?”張東微微一愣,隨即問道:“那政府應該會幫你們修路吧!地方偏僻是偏僻,路開了不就好了?以前陳家溝村也偏僻,怎麼大夥兒鬧得那麼大?”
  “氣死了,你怎麼聽不懂啊!”陳玉純性子急,不爽地說道:“陳家溝村那邊偏僻是偏僻,可是好歹有山有水,地裡也種得出糧食啊!松山那邊的地種不了莊稼不說,一面靠海,又沒其他活可想,除非大家都去捕魚,還可以賺一點錢生活,問題是幾個村民有錢買得起漁船啊?”
  “那倒是,那咱家什麼情況?”張東不動聲色地打聽道,心想:怎麼感覺怎麼不靠譜呢?
  買不起漁船是一回事,批了那麼多荒地不建房子,也住不了人,住得了人又沒什麼生計,雖然整個村的遷徙後地給多了,但陳家溝村那麼窮,根本沒有多少人能建得起房子,甚至退一萬步說,就算房子建完了,也沒有討生活的門路。
  “我家補償一共四畝多的地,錢的話,到時候頂多三、四萬元吧!”陳楠的聲音低低的,忍不住心酸地說道:“看起來地是多了一些,可那些全都是種不了農作物的沙石地,所以鄉親們都不滿意,而那點錢連打個地基都不夠,而且路又偏僻,又沒什麼人,除了乾瞪眼之外什麼事都不能做。”
  “哦?怎麼就利用不起來?”張東說話的時候,心裡已經盤算好了。
  事實上村民們蠻有心眼的,一戶三、四萬元的賠償,連房子都建不起來,要那麼多種不了作物的地又有什麼用?這確實很坑。
  不過坑又怎麼了?頂多就是把地先放一邊,拿錢出去打工,有孩子的人暫時在鎮上租房子住,何況在陳家溝村時家家戶戶都這樣生活,他們早該習慣了,建水庫的時候這些老實的村民都沒抗議,怎麼在這時候開始鬧事?
  “東哥,你沒看晚間新聞嗎?”陳玉純驚呼道。
  “沒有啊。”張東翻了翻白眼,心想:什麼晚間新聞,老子這段時間哪有時間看電視啊!
  說起晚間新聞,陳楠和啞嬸臉上的憂慮之色更重,都憂愁地唉聲歎氣。
  陳玉純拿出手機擺弄一下後遞給張東,說道:“你自己看吧,這幫當官的也太過分了,松山本來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這麼搞還想叫人搬過去,這簡直是喪盡天良!”
  張東接過手機一看,是廣明市的晚間新聞,這一般都是在宣傳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東西,宏揚清風廉骨,離民生有點遠,所以張東沒怎麼關注。
  張東才看了一小段新聞,陳玉純就忍不住幫他快轉一下,張東這才看見主要的內容。
  畫面是一派荒蕪、不見人煙的松山,刻意忽略那如鬼城般的爛尾樓後繼續往後拍,這裡道路不通,到處坑坑窪窪,除了幾座小山丘外,就是看不到邊的沙石地,顯得荒涼,即使能遠遠地看見海岸線,但是一點美感都沒有。
  隨著畫面的改變,記者介紹松山的荒蕪,沒有礦產,都是沙石地,少見植被,也沒多少水源,總之就是連說它鳥不拉屎都是客氣話。
  畫面一晃,出現幾十個戴著工程帽的人,他們四處敲敲打打,然後接受記者的採訪,採訪的內容枯燥乏味,簡單地說明松山既不能耕種又地質鬆軟的特點,把這一帶損得一文不值,緊接著就說松山不但不能務農,而且一看就是不可能有礦藏,說了半天後話鋒一轉,就說政府現在很重視垃圾處理場的問題,省內各地有不少勘探小組都在尋找可以當作垃圾處理廠的地點,他們看松山的地既荒蕪,又是沙石地,很適合用來建造垃圾處理廠,地點已經報上去,就等著上面審查,至於是建造垃圾掩埋場還是焚化廠,現在還在考察中。
  這些人說了一堆專業的術語,總之就是松山這邊地皮多,但太過荒涼,拿來建垃圾處理廠是再合適不過,隱隱暗示著這件事八九不離十,就是還沒決定確切的用途。
  看完後,張東忍不住皺起眉頭,道:“搞什麼啊,垃圾處理廠?”
  松山本來就荒蕪,爛尾樓又多,垃圾處理廠要是建起來,還住得了人嗎?原來在那邊買房子的人不都得跳樓了。
  “是啊,你說這是不是坑人!”陳玉純的性子最直,抱怨道:“松山那邊本來就坑了不少人,現在陳家溝村一帶拆遷後還把安置地放到那邊算什麼啊!要我們住在垃圾處理廠旁邊嗎?當掩埋場的話肯定臭死人,焚化廠那就更慘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燒,那味道誰受得了啊!”
  “確實太過分了!”張東說話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靈機一動,立刻覺得事有蹊蹺,林正文一到,晚間新聞就播這消息,這事似乎和他有關。
  陳楠母女倆唉聲歎氣一會兒,隨後想到啞嬸還得去打點滴,沒多久就走了。
  張東獨自琢磨一會兒,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心想:反正晚一點就能見到林正文,看他溫文爾雅,應該不會像老大那樣裝神弄鬼,到時直接問他就行了。
  夜幕降臨,張東還是沒頭緒,便前往約定的晚飯地點。
  像林正文這種大有來頭的人,想必什麼山珍海味都吃膩了,說難聽點,你請他去酒店吃大餐,性質和去吃蘭州拉麵差不多,所以張東便把菜園的地址告訴他,畢竟菜園再怎麼說都算是農家樂的性質,飯菜合不合他口味先不說,起碼環境還是蠻有噱頭的。
  張東在差不多六點的時候出門,輕車熟路地來到菜園後,就看見阿肥正在門a忙碌,招呼著一群徒弟將一批海鮮搬進去。
  阿肥滿身橫肉,光著膀子勞動著,渾身大汗,那肥嘟嘟的模樣可比家養的豬肥多了。
  這傢伙哪來那麼多肉啊……張東納悶地想道:阿肥也是個勤快人,吃得多,做的活更多,按理說這運動量不出個健美先生,起碼也是個身材精實的型男,他怎麼能十幾年如一日地保持著這一身讓山豬都自愧不如的肥膘呢?
  “老闆,來啦!”一見張東來了,阿肥立刻迎上來,遞上煙後,獻媚地笑道:“位子已經留好了,今天的菜我和啞仔一起下廚,包您滿意。”
  “嗯,弄點有特色的,就選一些比較有本地風味的菜。”張東很自在地享受阿肥的點煙服務後,問道:“對了,你上次說有事要和我商量,是什麼事?”
  阿肥嘿嘿一笑,立刻開口,原來菜園後方有一塊地是蔡雄的,而阿肥覺得這菜園太小,每天就那麼幾桌客人,雖然料理的價格貴,不過賺不了什麼錢,他也知道張東有能耐,所以想問張東有沒有意願買下那塊地,如果菜園能擴建,生意會好很多。
  關於這件事,阿肥和啞仔商量過,一致覺得現在的人馬絕對有能力擴張生意,問題就是找不到合適的地點。
  原本蔡雄在的時候,阿肥和啞仔都是一成的身股,換了張東這新老闆後提了兩成,既然是提成,那就是按業務量的多少來決定賺的錢,能不能賺個盆滿缽滿,就看他們把生意經營得怎麼樣。
  菜園每天都是爆滿的狀態,從開業到現在都是供不應求,所以阿肥才會把腦筋打到這裡,心想:要是能拿下那塊地,最起碼每天的營業額會翻上一倍。
  “這樣啊,我問問吧!”張東眯著眼睛,將帶來的一條煙隨手丟給阿肥,客氣地說道:“這件事要是成功,我這甩手掌櫃的可不太想管事,你和啞哥就能者多勞吧,反正錢賺多了也有你們的一份。”
  “行、行,放心吧老闆,我和啞仔都是勤快人,有錢賺的話就不怕累了。”阿肥咧嘴笑得開心,一看這高檔的煙更樂了,他們都很喜歡張東這豁達的新老闆。
  阿肥和啞仔也尊重蔡雄,畢竟那是授藝的師傅,不過在大方這一點上,顯然張東比他強多,而且菜園和老飯館過手後,張東就交給他們打理,錢的話一段時間結算一次就行,平常也幾乎不會過問他們的經營,來的時候頂多看幾眼,扔點煙酒,說幾句就走,讓阿肥和啞仔輕鬆多了,最起碼張東不會站在旁邊盯著他們、指手劃腳的,這一點就比蔡雄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阿肥留了一個機靈的徒弟在門口等人,就去忙碌了。
  事先準備好的所謂包廂,其實就是建在蓮池上的一座小亭。
  底下人對張東這新老闆很陌生,儘管張東低調,但那些機靈的夥計還是殷勤地伺候著,張東的屁股還沒坐熱,幾盤小吃和各種鮮榨的果汁都端上桌。
  菜園後頭的那塊地有意思!張東琢磨了一下,這幾天都沒機會和徐含蘭好好說話,正好能借這理由打電話給徐含蘭,畢竟她可是中間人,心想:調戲幾句又能辦正事,多好啊。
  電話一下子就接通,徐含蘭的聲音軟綿綿的,總是讓人覺得很舒服。
  “喂,你好!”
  徐含蘭的語氣中聽得出驚喜,不過說的話倒蠻正經的,想必是旁邊人多,不方便說親密話,張東頓時嘿嘿一笑,色色地說道:“大寶貝,你在哪兒啊?人家想你了。”
  “我剛從學校出來,今天舉辦老師們開學前的聚餐。”徐含蘭微微一滯,再開口的時候依舊很鎮定,聽得出那邊人聲鼎沸,相當熱鬧。
  “你們去哪裡吃啊?”張東心念一動,想起那詭異卻無比香豔的一晚,頓時蠢蠢欲動。
  “還沒決定呢。”徐含蘭咯咯地笑了起來,突然開玩笑地說道:“我們這邊人有點多,可能去市里吃吧!吃完後,一些年輕人還會去唱唱歌之類的。開學前的聚餐不過是讓大家放鬆一下,抒發壓力,所以隨便吃。”
  “嗯,晚一點我去找你。”張東呼吸熱了一下,說話的時候難掩衝動。
  “好。”徐含蘭羞澀地應了一聲,就掛掉電話。
  結果張東倒是忘了正事,他拍了拍腦袋,趕緊補發一則訊息,訊息的內容講的是正經事,就算被她老公看到也沒關係。
  徐含蘭正在開車也沒回,張東也只能等她的消息。
  林正文是個守時的人,張東剛坐沒多久他就到了。
  林正文的穿著嚴謹而斯文,一套不會很古板的淺灰色西裝顯得很文雅,配上一塵不染的黑皮鞋,一股帥勁相當引人注目,他不但長得不錯,而且還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比起電視上那些搔首弄姿的所謂花美男強了不知道多少倍,頭髮梳理得很整齊,面如白玉,笑得又很親切,更能給人好印象。
  林正文一來,態度就很謙虛,朝張東伸出手,笑咪咪地說道:“東哥,又見面了。”
  “你好啊!”張東趕緊和林正文握手,覺得這雙手太秀氣了,就像是女人的手,更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
  林正文不是孤身前來,和他一起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那中年人一樣是西裝革履,看起來穩重得很,可是和林正文一比,卻少了幾分雲淡風輕的貴氣,一眼看上去就讓人覺得有天壤之別,最起碼兩人應該不是同一個層次。
  “介紹一下,這位是李世盛,李總。”林正文向張東介紹中年人。
  張東和李世盛握了一下手,一摸上去感覺又不同,他手上滿是老繭,明顯是做過工的人。
  “先坐吧,地方小,我們邊吃邊談。”張東客氣地招呼道,隨後三人就坐下來。
  酒是地方上釀的桑梓酒,菜則是由阿肥和啞仔親自掌勺,別看蔡雄這樣,廚藝真不是蓋的,教出的這兩個徒弟確實有本事,即使是普通的菜色,但掌握好火候,照樣色香味俱全,那手藝讓人不能不服。
  “不錯,味道好啊!”林正文吃了一口白斬雞,點頭稱讚道:“現在外頭的飯菜真不行,全是香精的味道,吃不到食物本身的香氣。你別看那些酒店裝潢得富麗堂皇,那只能唬人,那些菜還真是上不了檯面,連這小地方都比不上。”
  十多道菜都是鄉土菜,用的食材也是特意準備的野菜和放養的山雞,味道自然比那些飼料養出來的雞強。
  李世盛吃了幾口菜後也頻頻點頭,為笑稱好。
  對於這些經常吃山珍海味的人來說,偶爾粗茶淡飯確實不錯,尤其是這些純野生的野菜,儘管入口粗糙,但卻有真實的菜香,比用大量化肥種的蔬菜好多了。
  閒扯了幾句後,張東這才幫林正文、李世盛斟滿酒。
  林正文的態度是普通的客氣,李總的態度則是有些客氣過頭,一臉謙遜,讓人明顯感覺到他的緊張。
  這小小的變化被張東看在眼裡,心裡琢磨著:這傢伙是什麼人啊?
  “東哥,這是辦好的檔,你過目一下。”林正文辦事倒是雷厲風行,遞給張東一份文件袋。
  “你說給我聽就好了。”張東一看那堪比教科書的厚度,就一陣發毛。“嗯,合約的內容倒是簡單。”林正文點了點頭,有條不紊地說道:“這一份合約是收購部分城建集團的下屬公司,現在城建集團正在改制,一些資產是公開對外拍賣的,當然還有不少是債權和不良資產。”
  “城建的?”張東納悶地問道:“買城建的資產做什麼?這城建不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典型嗎?那些所謂的不良資產一定是賠本的買賣。”
  “賠本還是一本萬利,就看在誰手上了。”林正文狡黠地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幾份檔,繼續說道:“比如這間石料供應公司就是一個空殼,只有一些幾乎收不回來的債權,可以說是一筆無頭公案的爛債,之前有幾千萬元的外債,賣一百萬元都沒人要,不過現在由法院拍賣,只花了三十萬元就到手了,可以說是一個上好的優良資產。”
  “操,三十萬元買個空殼公司,那就是皮包公司啦。”張東猛的瞪大眼睛,心裡暗罵:老大這是有錢沒地方花吧!
  張東拿起文件一看,發現這公司除了是皮包公司外,那些爛債也是糾纏不清的三角債,手續倒是一大堆,可是這些債務牽涉到的人很多,想理順可不是短時間內做得到的事,這種債務誰看了誰頭暈,就是叫法院來判,也不一定理得清。
  “是啊,算是皮包公司,辦公地點也是租的,唯一的資產就是幾張破辦公桌。”林正文一邊笑,一邊搖頭說道:“不過這裡面的門道可多了,那些債權,一般人拿到手是一文不值,不過現在我們買下來,就是吃死他了,這些事不用勇哥出面,我隨便打幾通電話,那些債主就沒人敢賴著了。”
  “什麼意思?”張東是越聽越糊塗,心想:人家賴了那麼多年的帳,現在突然變得那麼好要,這世界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這就是一家轉移資產,偷稅和貪污的皮包公司!”李世盛忍不住開口說道:“這裡所謂的債權人,說名字沒一個認識,但他們的背後全是城建的高層,這是故意互相糾纏,把錢全撈到自己的口袋裡。現在城建上下腥風血雨的改制,工作組進駐後人人自危,所有的權力層都被控制住,現在把這些公司買下來,他們也只能花錢買個平安,把以前吃進去的錢全吐出來。”
  “你們這是落井下石!”張東故作驚訝地叫了一聲,隨即狡猾地笑道:“不過我喜歡,這時候不趁火打劫,更待何時呢?”
  “東哥果然是樂天派。”林正文哈哈一笑,擠眉弄眼地說道:“要是其他人見到這麼多錢,想必都傻了,難怪勇哥說你過得沒心沒肺。你放心,這些錢一旦進帳,絕對都很乾淨,用你們拆遷賠的錢買,手續合法正規,連擦邊球都算不上c”
  “看來這次又能大撈了一筆是吧!”張東當然也開心,莫名其妙就又有進帳了,誰不開心啊?
  “一共花了兩千萬元買了十七家下屬公司和一些合約業務。”林正文點了點頭,道:“如果你想套現,應該沒那麼快,不過追債的話,能追回來兩、三億元,有勇哥在,沒人敢不還。而且這些下屬公司都是為了侵佔集體利益而組建的,當年可是賺不少,不過現在都是燙手山芋,也只有你這種有背景的外人才敢碰。說難聽點,這十七家全都是皮包公司,不過都有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沒錯!”李世盛點了點頭,幸災樂禍地說道:“現在城建的權力層是人人自危,誰都怕有把柄被人爆出來。這些皮包公司都是一筆筆難填的帳,哪怕他們的會計把帳做得天衣無縫,只要有心捅他們婁子,這件事是紙包不住火的。”
  “停、停,我不想聽得那麼仔細,你說大概就好了。”見李世盛就要說出專業術語,張東趕忙揮手叫停。
  李世盛尷尬地一笑,畢竟他現在情緒激動,忍不住就想損這群被人落井下石的倒楣蛋。
  “就知道你沒興趣。”林正文舉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輕描淡寫地說道:“李總,公司的運作和業務,你和你們張老闆彙報吧。”
  “是!”李世盛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像打了雞血般興奮地介紹起來。




  “第三章”趁火打劫

  這次以張東名下買來的這十七家公司全都是城建集團下屬的空殼公司,有的是為了轉移業務,有的是轉移資產,更絕的是為了偷稅、漏稅而成立的,總之每一間公司的老底都是見不了天日,之前這些公司都是香餑餑,現在則都成了燙手山芋。
  購買這些公司的錢是張東名下的賠償款,而且手續很正規,加上張東不是城建的人,就沒有中飽私囊的嫌疑,交接過後,半點問題都找不出來。
  現在這些公司的業務正在整合,而李世盛就是張勇推薦過來的。
  李世盛曾待過城建集團,不過因為為人耿直,得罪一些人,於是離開了。李世盛倒算不上迂腐,只是覺得可以偶爾撈點油水,但將幾百萬元、幾千萬元的資產撈到個人荷包就太過分。
  儘管李世盛還沒正直到去舉報的程度,不過卻因此受到排擠,是掛了個總字,不過什麼業務都沾不上邊,實際上只是拿著工資混吃等死的地步。
  在城建集團能掛個總字的,一般只有兩個類型的人,一是陳總、劉總這一類有背景、有實力,還有人脈的實權派,另一類就是像李世盛這樣的人,什麼根基都沒有,就在底層實幹,靠能力一步步往上爬,一般來說,這種人的能力都很卓絕。
  這次清查,李世盛的底子最乾淨,一是因為沒膽子貪,二則是因為他沒那個實權,反而因禍得福地躲過。
  之前受盡排擠,所以現在李世盛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儘管不會親自落井下石,但好歹也是出了一口氣。
  總體來說,李世盛的業務能力在城建集團是有口皆碑,甚至比那些握有實權的老總們強許多,但之前受到排擠,已經辦了因病退休,賦閑在家,這次城建集團被清查,他這旁觀者自然很開心。
  不過像李世盛這種做了一輩子工作的人就是閒不住,即使從城建集團退休,還是在張勇的遊說下,決定自己出來另立門戶。
  “李總是個人才,勇哥為了把他請出山,可花了不少工夫。”林正文饒有深意地說道:“這次買下的十七家公司全都是李總推薦的,每一家公司都經過精挑細選,而且在帳目清查的時候,李總也幫了不少忙。到底是根深蒂固的老人,對於城建的那點小動作可是瞭若指掌,這些公司有什麼可圖之處,李總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李世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馬上一臉欣慰地唏噓道:“城建集團的不正之風早就該整治了,說到底是體制裡的單位條條框框太多。勇哥說得對啊,還是自己出來做買賣好,最起碼咱們迎合著市場經濟,也能大展拳腳是不是?”
  李世盛的話題倒是轉移得不錯,最起碼幸災樂禍的態度很坦誠,或許這時站出來有落井下石的嫌疑,不過有張勇撐腰,他底氣也是很足,挑這十七家公司出來也算是一個投誠之舉。
  “李總是嗎?”張東笑咪咪地伸出手,直言不諱地說道:“那一切都麻煩你了,我張東吊兒郎當的什麼都不懂,以後就拜託你了。”
  “你放心,你身後大佛多,我可不敢貪污,再說,費盡心思貪污還不如費盡心思賺錢啊,哈哈哈。”
  李世盛更是直白,哈哈大笑後接著說道:“就是勇哥說你什麼都不懂,我才動心的,你這老闆不懂的話,我就可以放開做,不用怕你亂指揮。唉,我老李說話直白,你可別見怪,城建這些爛債,到了誰手裡都沒用,到了你手裡他們就得乖乖吐出來。勇哥在那兒盯著,誰都不敢在這時候玩花樣,甚至他們還會願意花錢來買平安,把這些爛窟窿填上呢!接下來你這老闆就坐壁上觀等著收錢,看我怎麼把這些空殼公司運轉成一隻只會下蛋的金雞。”
  李世盛倒是豁達,儘管有點借刀殺人的感覺,不過說起這事的時候倒神清氣爽,顯然能出這一口惡氣,在他看來是人生一大快事。
  “李總這麼有信心?”聽了李世盛的話,張東不禁汗顏,心想:這老李也夠直白的,原來是看上我什麼不懂才出山啊!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老大哼一聲,城建集團就大地震了,想來他也不敢從中作梗,貪污我的錢。
  想到這裡,張東忍不住遲疑地看了看林正文。
  林正文似乎知道張東在想什麼,馬上笑咪咪地點了點頭。
  “當然啦!”李世盛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不是我自誇,那些傢伙玩的什麼把戲,哪瞞得過我?論起能力,他們哪個比得上我?現在這些公司到了我手上,我就敲大鼓、拉虎旗就行了。有勇哥這尊大佛在,他們就得乖乖把東西全給我吐出來,別的不說,他們在我面前別想玩瞞天過海的把戲,城建的那點破事,我敢拍胸膛說,誰都沒我知根知柢。”
  接下來就聽李世盛一吐空有滿心志,卻無處見青天的抱怨,夾雜著被打壓的不滿,還有點落井下石的興奮。
  總的來說,李世盛這幸災樂禍的態度不太可取,倒不是說這樣不好,只是現在該是展望美好未來的時候,此時嘮叨過去的那些雞毛蒜皮,容易惹人煩。
  “李總,說重點。”林正文尷尬地笑了笑,看起來脾氣好、耐性佳的他倒是先忍不住開口。
  張東倒沒說什麼,覺得李世盛畢竟被打壓那麼多年,現在有揚眉吐氣的機會,發發牢騷很正常,只要他真有能力,受一會兒折磨也無所謂。
  “不好意思了,牢騷太多了。”
  李世盛頓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呼出一口大氣,感慨道:“這些年一直無用武之地,心裡憋著這一股氣,沒地方說理,現在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我這是……有點控制不住了。”
  “李總,未來怎麼打算??”張東翻了翻白眼,看來不打斷李世盛的話,一定又是長篇大論。
  “先整合債務,然後籌備運轉資金。”說到業務,李世盛果然是一把好手,立刻侃侃而談:“這些債務很容易要,抓住這幫人的小辮子,一開口他們就得吐出來。至於這十七家我精挑細選出來的公司,你別看都是空殼公司,裡面可都是大有文章,那些所謂的資產都不值錢,但卻有一些值錢的合約,除了債務外還有不少隱型的資產。”
  李世盛的計畫很清楚,第一步是先籌備運轉資金,第二步就是把那些合約拿來做文章,畢竟城建集團這麼大一間公司,這些轉移資產的公司名下可有不少好合約,有些是工程的,有些是土地的,還有一些意向性的計畫書,如果全運作起來,財源絕對滾滾而來,所以李總正在著手進行,要把這十七家公司合併起來。
  林正文帶來的就是這些合約,張東不假思索地在上面簽名,一看股份占比,他自己有百分之九十八,而李世盛除了固定工資外,還有百分之二的股份,心裡就明白李世盛有能耐,否則張勇也不會下血本讓他掌管公司。
  這看似很少的百分之二的股份,實際上對李世盛這種拿了一輩子死工資的人來說是不錯的激勵。
  所有合約都簽完了,張東手都酸了,畢竟那麼多份合約,二簽完也不容易。
  李世盛笑咪咪地整理那些檔,掩飾不住激動地說道:“張總,咱們公司改頭換面,要大展拳腳啦,您給公司取個好名字吧!”
  “遠東吧。”張東不假思索地說道,覺得名字別和什麼富豪大酒店低俗得讓人想吐就好了。
  “好的,遠東集團!”李世盛很亢奮,拿到合約後,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李世盛行色匆匆地走了之後,林正文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別看這傢伙似乎很毛躁,實際上他很穩重,業務能力強,而且是個工作狂。接下來的事可就多了,整合資產,整理合約、和各方談條件,還有公司的組建,希望他不要忙到猝死就行了。”
  “麻煩事確實多,不過公司在省城不太方便。”張東說道,心想:再怎麼當甩手掌櫃,好歹得去看一眼吧,只是這路程想想就頭疼。
  “誰說在省城的?”林正文呵呵一笑,搖了搖頭,說道:“這都是一些皮包公司,根本沒有固定的辦公地點。一些不重要的工程合約外包出去就行了,而你的遠東地產會落戶在廣明市。省城那邊大神大佛多得很,李總那點面子往那兒一擺,就是人家吃肉他喝湯都難,有些事即使勇哥面子大,但還是強龍爭不過地頭蛇。省城裡有能耐的人如過江之鯽,想和人家搶飯吃可不是容易的事。”
  “落戶廣明市?”張東頓時疑惑了,不解地問道:“這邊有什麼可做文章的?再說,那些業務不都是城建集團的嗎?那應該是哪裡都有才對啊!”
  “那你倒是想錯了。”林正文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狡黠地笑道:“勇哥不可能一直待在省城,那裡即使他面子大也不一定有用。省城裡的水太深了,他也不想攪和。老李的關係在省城不行,但到了廣明還是罩得住的,再加上有勇哥在,不看僧面看佛面,這種小地級市還是比較容易混。遠東之所以首選做地產,也是老李深思熟慮過,因為這十七家公司的資產裡就有兩棟位於松山的爛尾樓。”
  “對了,松山!你趕緊和我說說松山是怎麼一回事?”張東這才想起松山這段時間的蹊蹺,心裡一陣鬱悶。
  “你指的是垃圾處理廠的事啊?那是假的。”林正文奸笑道:“那消息是不是搞得這邊的人人心惶惶啊?不過新聞上說得很明白,那些專家是覺得適合上報,不過批不批那是另外一回事,至於考察的地點,就算計畫定下來,也可能因為引起民憤停止,畢竟很多事情首要的考慮就是民意,所以這垃圾處理廠的事是子虛烏有。”
  “假的?”張東頓時瞪大眼睛,心想:你們上電視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居然是假的,這是糊弄誰啊!
  “對啊,就是假的,官方手段。”林正文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面色變得嚴肅,說道:“你以為省裡的人不知道松山大開發的事啊?這樣浩大的開發工程害死了多少人,那段時間幾乎天天有人跳樓,上面的頭頭們早就對松山的開發很不滿。這次實際上是上面有心想繼續開發松山,把這一帶利用起來,一些計畫已經偷偷制定好,只是怕和上次一樣走漏風聲,才玩一個偷樑換柱的把戲,先散佈一些假消息,搞得人心惶惶,才方便政府的開發。”
  “難怪啊!”張東這才恍然大悟,心想:難怪老大叫我留意松山,敢情是馬上就要有大動作了。
  要是松山再繼續開發的消息傳出去,這些無人問津的土地和爛尾樓就得坐地起價,就會像幾年前一樣,無數人拿著熱錢囤積著等著賺錢,到時肯定會引發新一輪炒地熱,政府要是有什麼開發計畫,勢必得花高價溢價收購,難怪要先散佈建垃圾處理廠的謠言,這是讓本來就半死不活的松山雪上加霜,手裡有房、有地的人爭相出手,他們正好低價買進。
  這也太坑了吧!張東相當無言,心想:松山本來就夠淒慘了,現在上面玩了這麼一手,顯然就是要製造恐慌,進一步打壓松山本就血本無歸的地價。
  “明白勇哥的意思了吧!”林正文嘿嘿一笑,道:“已經規劃好了,松山和周圍的鄉鎮全部合併,名字應該是定為松山區,成為市里重點的開發區。這邊的土地很大,上頭制定的開發計畫也很明確,除了幾家大型企業外,還有省城大學也會把學區搬過來這邊。”
  “省大搬過來?”張東不禁愣住了,心想:這可是爆炸性的消息,省大可是國內赫赫有名的高等學府。省城內寸土寸金,據說省大的建築老化,想擴建也沒地方,為了這件事可是鬧了不少回,想讓政府幫忙想辦法,支持本地的教育,可是找不到可以擴建的地方,哪怕是新建一個學區,也沒有那樣寬廣的土地。
  省大無數次想擴建都沒辦法,甚至連想推倒重建的空間都沒有,可想而知這百年學府遇到的難題有多大,歷屆的掌權者也沒一個能解決這問題。
  “是啊,省大在那邊久了,鬧得別人也受不了。”林正文很肯定地說道:“除了省大名聲在外的工程學院外,其他學院都會搬到這邊,這也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考慮到教書育人乃是百年之計,所以省大會陸續建設附屬初中和高中,需要的地就更大了,就近而言,如果交通便利的話,松山區確實是不錯的選擇。”“松山這點地方要來這麼多大佛?”張東更大眼睛,覺得如果要交通便利,似乎輪不到這麼遠的廣明市。
  “嚇到了吧!”林正文悄聲說道:“這可是第一手消息,松山不只合併周圍的縣和鎮,後方那屬於隔壁市的一大片秋林和沙石地也會一起劃進來,到時開發的規模,跟省城的開發區相比也毫不遜色。省大的那些人可不是傻子,把學校搬過來又搞附中什麼的,即使不算工程建設,裡面的油水也是很多,所以松山再開發,又有上頭的主導,肯定轟轟烈烈,比之前的聲勢還要浩大。”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林正文沒說,就是選擇松山的話,起碼資金成本比較便宜,畢竟想在交通更便利的地方弄一大片土地可不容易。松山這種半吊子工程一堆的地方之所以適合,是因為便宜,把那些因為土地有限而拓展不開的專案搬來這裡,政府能省不少錢,也能解決一部分令人頭疼無比的問題。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張東想了想,有點鬱悶地說道:“那按老大的意思,我要做什麼?”
  “你?就吃喝玩樂等收錢唄。”林正文伸了伸懶腰,羡慕地說道:“我就沒有那麼好命,還得幫勇哥跑腿。這次來,一方面是把李總和新公司的事處理好,另一方面也是勇哥怕你知道消息後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派我幫你坐地發財。”
  “怎麼個發財法?”
  張東倒是知道先囤積土地是一大好招,問題現在是八仙過海的情況,他孤家寡人的,似乎也沒有管道能在瞞天過海的情況下大肆囤積土地。
  這種開發說是要保密,不過連林正文都知道,想來也有其他人知道。和這些人搶肉吃可是不理智的,雖然張東有張勇罩著,但沒有能力進入那種更高層的圈子裡。
  “放心,李總不是一個人,他底下還有一群精兵強將。”林正文笑了笑,道:“勇哥推薦的人不會有錯的,現在李總雖然忙著籌備遠東集團的事,不過那是你的私人公司,要辦的手續並不多。以李總行事的風行雷厲,他還沒來見我們之前,手下的業務精兵已經開始在松山一帶活動,如果不出意料,除了原來公司名下的那兩棟,今天最少也談好三棟爛尾樓的交易。”
  “我還真是沒事做啊……”張東傻眼了,心想:老大也太獨斷專行了吧!搞了半天,我除了簽字收錢外,什麼都做不了,老大這是護犢得太寵、太溺了,果然他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暫時沒有。”林正文果斷地搖了搖頭,說道:“你也別多想,畢竟很多體制內的事你不懂,一些規矩我們也不會去破壞。勇哥的意思很簡單,除了希望遠東地產開始涉及松山大開發外,其實你的錢那麼多,也可以入股一些比較穩當的公司,建立一些關係,再加上舊城區改造後那些店面收來的租金,你完全可以過人上人的生活,衣食無憂,去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不是比為了生活沒日沒夜的打拼強嗎?唉!”
  說到這裡,林正文不知道為什麼沉重地歎一口氣。
  林正文的話不是沒道理,張東自問不是那種有遠大理想的人,混混日子,過得開心就行了。
  對於生活,張東一直保持著開心快樂過每一天的想法,沒有更高的奢求,所以林正文這番話說到張東的心坎裡,張東可不想做一個有遠大抱負的人,當一個道遙自在的有錢人才是最好的生活,畢竟有些人雖然有錢、有事業很成功,可是總有操不完的煩心事,年紀不大就毛病一大堆,還禿頭,用健康賺的錢到了老的時候全拿來奉獻給醫療事業,這不是很幹嗎?張東還真不想過那種整日操心勞命的日子。
  “東哥,我有事先走了。”林正文站起身,從包包裡拿出一台筆電,輕聲說道:“這裡面有所有公司的資料,包括你名下的資產,有增加的話,李世盛就會添加上去。李世盛那邊已經開始運作,這段時間你去松山看看哪棟別墅合適,他那邊有個不錯的裝修圃隊,這些事可以全交給他處理。”
  “別墅?”張東微微一愣,這才想起蔡雄給他的別墅就在那裡,不過只有兩層樓。
  “忘了告訴你……”林正文臨走的時候拍了一下腦袋,笑咪咪地說道:“李總的業務能力很強,別墅區那邊沒人住,今天他的人已經把半數的別墅談下來。畢竟聽到要建垃圾處理廠,那些業主都想快點脫手,有的入手花了六十萬元,但只賣了十萬元,因為價格便宜,李總就大手筆地買下來,基本上除了聯繫不到的以外,其他的都在談,而且十個裡有九個已經交了訂金。”
  “你們啊,老奸巨猾!”張東無語了,心想:這幫人先散佈謠言,再來低價敲竹槓,實在太無恥了!
  “業務手段,哈哈!”林正文倒是豁然一笑,道:“你名下的錢都轉進公司帳戶,沒辦法賺錢的話,李總那百分之二的股份沒用,也辜負了勇哥的期待。李總現在是胸懷大志,就等著在松山大開發的時候一展拳腳。現在這些不過是小打小鬧,未來我們張大老闆就等著數錢就行了。”
  “托你吉言了。”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張東自然是一樂。
  “這段時間勇哥很忙,過一陣子就會來看你,到時希望你已經喬遷新居囉。”說完,林正文便叫車走了,而且坐的還是黑車。
  送走林正文後,阿肥和啞仔迎上來,緊張兮兮地問他們煮的菜怎麼樣?
  張東讚賞了一會兒,想起和徐含蘭有約,見時間還早,索性泡了一壺茶,一邊看著電腦上的資料,一邊掏出手機看徐含蘭的回訊。
  阿肥想擴建菜園的事,張東已經不放在心上,不過徐含蘭回的訊息說這塊地已經賣給徐立新,而張東一開口,早就心虛的徐立新立刻答應,說是賣,不過價格極為低廉,想來是徐立新也看不上那交通不便利的地方,索性就拿出來,算是給張東的一個賠罪。
  阿肥和啞仔一聽這結果,都很高興,而且張東豁達大方,還肯聽他們的建議,光這態度就讓這兩個一瘦一肥的廚子有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現在事情順利,他們更加開心,立刻頻頻點頭哈腰,渾身充滿要大幹一場的衝勁。
  要怎麼擴建菜園,那是阿肥和啞仔的事,張東可沒精力過問這些小事,他打電話給徐含蘭,她已經吃完飯,正在猶豫要不要去唱歌,因為一些年老的老師不太願意去,所以也沒幾個人。
  徐含蘭似乎喝了不少酒,語氣聽起來怪怪的,似乎有點鬱悶。
  “我去找你!”張東聽著覺得不太好受,立刻脫口而出。
  “你先來市里吧,我們還沒決定要去哪裡。”徐含蘭猶豫了一會兒,最後說道:“記得先告訴燕子一聲,免得你太晚回去,她會不高興。”
  “知道了!”張東頓時大喜過望,掛了電話就傳訊息給林燕,然後叫計程車到市里。
  到了市里,張東再打電話給徐含蘭問地方,出乎意料的是聚會居然取消,原因是年老的教師不習慣去那種地方,新來的老師又都有約,最後還是無果。張東這下子可開心了,沒其他人在更好,這樣他就和徐含蘭單獨相處。
  之後,徐含蘭跟張東約一個地點,聽名字貌似是酒吧,張東想也不想就過去。到了那裡,張東一看果然是一間酒吧,不過不是那種喧鬧無比的嗨吧,而是讓人能靜靜聽歌的安靜酒吧。
  酒吧的名字為“藍色小湖”,倒是蠻清雅的,門口沒有璀燦奪目的燈光,裝潢別致淡雅,一進門就能聽見一陣悠揚的音樂聲,吧台的幾個酒保和服務生在忙碌著。
  雖然安靜,不過這個時間點也開始有些客人,來這邊的客人一般都是點一杯雞尾酒,然後開始聊天,聲音不高,環境保持得不錯。
  “您好,請問幾位?”迎上來的不是服務生,而是一個穿著打扮盡顯時尚的少婦,她嫣然一笑,給人的感覺十分親切,只是面色有點奇怪,似乎對於張東的到來有些詫異。
  少婦身穿一件白色連身裙,身姿婀娜,在她的身上沒有感覺到傾國絕色的妖嬈,有的是一分無比平和的寧靜。總體來說,她長得很好看,尤其是一笑的時候那眼眸和酒窩,即使不帶著色心去欣賞,也能欣賞到那分魅力,如果帶著色心,就能感覺到一股幾乎是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媚勁。
  “我約了人。”張東這段時間性生活和諧,所以只是掃了少婦一眼就恢復常態,畢竟這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多得很,意淫一下還可以,但要個個都屬於你,那是不太可能的。
  “哦,有預定嗎?”少婦笑得恬靜,就像這間酒吧的名字,給人湖水般的安寧感。
  “好像沒有吧!”被這麼一問,張東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心想:現在還這麼早,空位一大堆,喝個酒還得預定,還做個屁生意啊!
  “對不起,”少婦的面色有點尷尬,輕聲說道:“我們這裡是會員制的,所有的座位和包廂都只接受會員的預訂,對外我們是不做生意的。”
  靠!這麼高級?張東微微一愣,心想:這小小的酒吧竟弄會員制,看這裝潢也沒多高級啊,怎麼還敢搞這麼苛刻的規矩?
2015-6-3 23: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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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待宰的大肥羊

  “你這麼快就到了啊。”張東還沒開口,身後就傳來徐含蘭軟綿綿的聲音。
  今天的徐含蘭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裝裙,性感黑絲襪配上紫色高跟鞋,長長的頭髮挽了起來,看起來很柔美,那副眼鏡戴在她臉上,充滿知性的誘惑。
  如此——麗的尤物一走進來,自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原來是蘭蘭的朋友啊。”少婦笑得更甜了,上前親熱地挽住徐含蘭的胳膊,饒有深意地看了看張東,隨即曖昧地笑道:“怎麼,約了新朋友也不介紹一下,難不成是專門帶過來讓我幫你看的嗎?”
  “少來了!”徐含蘭和少婦說話時倒很親密,沒有平時拘謹的態度,她沒好氣地笑道:“這是大土豪,我約他來談點生意,給我間清靜一點的包廂。”
  “嗯,大包廂沒人,不過說好了,低消一分錢不能少,酒水也不打折。”少婦笑了笑,給了徐含蘭一個媚眼後,又感覺怪怪地打量張東一眼,眼裡始終透著一股狡黯的意味。
  “知道了,你這個財迷。”徐含蘭優雅地拎著包包,饒有深意地看了張東一眼,就朝樓上走去。
  這裡看似的方小,不過實際上蠻大的,二樓還有好幾間包廂,看裝潢和隔音肯定是下了血本,最裡面的那間包廂很大,要容納二、三十人也不成問題,不但裝潢得很有格調,還有一整套可以唱歌的音響,現在放著抒情的輕音樂,讓人一坐就覺得很舒服。
  “喝什麼啊?”少婦客串起服務員,拿著酒牌晃了晃。
  “你這裡的酒還是這麼貴,真是宰人的黑店啊。”徐含蘭笑?一聲,直接把酒牌丟給張東。
  徐含蘭面色俏紅,顯然喝了一些酒,不過看樣子還沒醉。
  “就來這個吧!”張東想也不想,直接點酒牌上最貴的酒,既然是徐含蘭的朋友,那就當捧場。
  在張東看來,他是品不出什麼是好酒,但喝烈酒總好過喝紅酒。“帥哥,有品味哦。”少婦微微一愣,隨即朝張東拋了一個媚眼,走下樓。“點那麼貴的酒幹嘛!”徐含蘭轉過頭,眼眸裡似乎有一絲思念,但卻掩飾不住煩躁的情緒。
  “給你朋友捧場啊。”張東嘿嘿一笑,看了看這密閉的包廂,忍不住色色地說道:“而且在這麼好的地方,有美人自然得有美酒了,你說是不是?”
  說話的時候,張東不忘下流地擠眉弄眼。
  徐含蘭見狀倒不羞澀,反而眉目含春地瞪了張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裡平常沒人會點這種酒,咱們就兩個人,喝不完浪費了,怎麼辦?”
  “沒事,喝得完,最好喝得完。”張東笑了,笑得猥瑣。
  “懶得理你。”
  徐含蘭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晃了晃手,手上戴的正是張東送她的手鏈,可以看得出來她很喜歡,所以隨身戴著。
  有戲、有戲!張東這下子樂了。
  這時服務生推著一輛酒車走進來,笑咪咪地說道:“您好,先生,您點的是進口的芝華士三十八年,請問要開嗎?”
  畢竟是最貴的酒,套餐的售價要三萬多元,可是一瓶都沒賣出去過,所以服務生還是小心翼翼地詢問一聲。
  張東自然是手一揮,道:“開,順便幫我們調酒。”
  “是!”服務生立刻在一旁忙碌著。
  有這麼一顆電燈泡在,就沒辦法多說什麼,張東只好用色色的眼神掃視著徐含蘭,這可讓徐含蘭覺得不好意思,立刻拿起手機,不知道和什麼人發訊息。
  張東心裡一陣淫笑,可又敏銳地察覺到服務生的眼神也怪怪的,除了讓人不自在,似乎又有一點狡猾的感覺。
  這類的套餐一般都是調酒為主,如果有好一點的技術,可以品嘗到原汁原味的美妙,卻又感覺不到入口的烈性,氣氛一好就會不知不覺喝多。
  服務生調了幾壺酒後,就很有禮貌地告辭,退了出去。
  將門關得嚴實是這邊的規矩,張東自然開心,不過這些人的眼神總是怪怪的,雖然都沒說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張東就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蘭姐,喝一杯,先謝謝你幫我搞定地的事……哎呀!”張東舉起酒杯,突然故作誇張地叫了一聲,又馬上色眯眯地笑道:“這時候叫什麼蘭姐啊,該叫你蘭蘭,或是老婆、寶貝!看我這麼不會說話,我馬上自罰一杯。”
  說完,張東一仰脖子幹了,然後滿臉笑意地看著徐含蘭。
  徐含蘭俏面一紅,白了張東一眼後也將酒喝下去。
  畢竟是調酒,很好入口,這一口下去冰涼得很讓人很舒服。
  張東一邊幫徐含蘭倒酒,一邊疑惑地問道:“對了,我聽你的語氣好像不太開心,是不是有什麼事?”
  “工作上的事,別提了。”徐含蘭忍不住歎息一聲,不過卻搖了搖頭,然後轉移話題,反問張東:“大東,這段時間住得怎麼樣?在這裡還習慣吧?”
  “還可以囉,不過還是得找地方搬出去,畢竟總住在燕子那兒也不太方便。”之前張東就跟徐含蘭過起居不方便的事,現在和她面對面坐著,就像在聊家常一樣,在色心發作之前進行一些情感上的溝通倒是不錯。
  “嗯,確實不方便,畢竟陳大山的事還沒處理好。”徐含蘭贊同地點了點頭,關切地說道:“你舅媽她們也住在那裡,就更不方便了,雖然開學後你妹妹可以住校,不過你最好幫她們找個住的地方。燕子雖然不會嫌棄,但就怕你舅媽住久了會不習慣。”
  “賢內助啊,一下就說到我心坎裡。”
  見張東一副感動得幾乎要落淚的模樣,徐含蘭白了他一眼,但也沒否認,便迎著他的舉杯再次一飲而盡。
  張東兩人現在是相對而坐,畢竟是在外面,張東也不敢貿然和徐含蘭做親密的動作,再加上之前見識過她的怪癖,心裡還是有些疑惑,有點不知該從何下手的e悶。
  徐含蘭似乎是看出張東的心思,噗哧一笑後也明顯放開。
  大概是徐含蘭一開始就已經在防備張東這色狼會突然亂來,這時見張東那麼老實,她反倒覺得很好玩。
  話題倒是輕鬆,寥寥幾句就敲定那塊地的轉讓,畢竟徐立新有心討好,那地就像是白送的。
  之後張東旁敲側擊,終於明白徐含蘭今天心情鬱悶的原因。
  鎮中學今天開會了,學校要升一級,進行全方面的改制,具體的原因上頭還沒通知,這對底下的老師們是沒什麼影響,好處就是薪水能多領一點,不過徐含蘭是副校長,情況就複雜多了。
  學校的正校長今年就會退休,事業心很強的徐含蘭一直想競爭校長的寶座,畢竟正副之間的實權差距很大,但學校裡的副校長一大票,比主任還多,而且大多不是資歷老就是有人脈,從這兩方面來比,徐含蘭都沒優勢,所以這競爭一事讓她很鬱悶,也漸漸想放棄這個念頭。
  今天開會的時候,學校已經在商定校區分開的問題,因為升級,所以初中和高中要分開,這意味可以有兩個正校長的名額,可惜徐含蘭沒那個競爭的資歷。
  本來徐含蘭不想去爭,可是後來會議提到機構臃腫的問題,說是有那麼多副校長,要精減掉一些,這意味著沒資歷又是外來的她可能會被降級,有可能轉成年級主任之類的職務。
  徐含蘭的事業心很強,雖然說話的時候儘量想輕描淡寫地帶過,但還是忍不住苦著臉歎氣,顯然很鬱悶。
  倒不是徐含蘭爭強好勝,非得往上爬,她也明白這好處落不到自己頭上,所以沒怎麼奢想,但見著大家都擠破頭想升官,她這個外來戶卻只能被人排擠降職,這滋味並不好受。
  “這樣啊,初中和高中要分開啊!”張東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不過他對於這種內部的事也不太瞭解。
  “嗯,學校已經建了一個校區,臨近松山那邊,現在已經可以使用。按教育局的意思,新校區就是未來的高中。”徐含蘭點了點頭,端起酒一飲而盡,面色黯淡,語氣低沉地說道:“這次不少人都會提升一級,可是我就沒有了,畢竟我不是本地人,在這裡沒什麼根基,就算硬是找到關係,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唉,這是內部會議,最終還需要鎮政府通過,鬥不過他們呀!”
  所有人都升一級,競爭到正校長的人更是意氣風發,偏偏這些老人卻有默契地打壓資歷淺的徐含蘭,遇到這種事想必誰都會覺得委屈,不升反降,這種事一般人還真接受不了。
  “蘭姐,你是不是不甘心?”張東明白這件事對徐含蘭造成什麼樣的打擊,立刻一臉嚴肅地沉聲問道,心裡已經在考量有沒有能力去管這件事。
  “肯定不甘心。”徐含蘭微微皺起粉眉,無奈地說道:“我是從市里主動申請調到這邊,按理說就算不升,也應該不降才對。我知道我的資歷淺,所以不想去爭,但卻因為這樣被人當軟柿子捏。這次如果真被降職,我算是丟臉丟到家了,恐怕到時不少人會幸災樂禍,我也會被那些傢伙當笑話看。”
  說到這裡,徐含蘭神色黯淡,讓張東懷疑不只是因為這些理由。
  但不管如何,一向要強的徐含蘭一定很難接受這件事,在她的設想裡,這次不去爭,應該會得到好人緣,卻沒想到老班子竟然集體排外,沒什麼根基的她只能任人宰割。
  “我看能不能幫你處理吧!”張東沉吟了一下,溫柔地看著徐含蘭,除了心疼外也覺得惱火,因為自己的女人被欺負了。
  徐含蘭感動不已,可卻突然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只是發發牢騷。事實上對於降級的事,雖然不甘心,但我還是能接受。”
  “既然你發了牢騷,那我就要管。”
  說到這裡,張東的手不客氣地伸過去,在她一顫中緊緊地抓住她柔軟的小手,雙眼灼熱地看著徐含蘭,說道:“蘭蘭,在我心裡,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不要吧!”徐含蘭面色猶豫,幽幽地看了張東一眼,咬著下唇說道:“其實降一級也可以清閒一點,沒什麼不好。我不想事事都麻煩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利用你。張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不想讓我們之間的關係變調。”
  “你這是在自尋煩惱。”張東聞言,心裡頓時一暖,反而更加堅定地看著徐含蘭,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我管定了。老子是個男人,不可能看著你被欺負還不吭聲。”
  “你!”見張東態度那麼堅決,徐含蘭覺得很感動,但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忐忑地說道:“你不要這樣,我真的不希望給你添麻煩,從我們認識開始,你就一直在幫我,讓我覺得跟你在一起是另有所圖,這樣我心裡會不好受。”
  “不要這樣折磨自己。”張東握緊徐含蘭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她,柔聲說道:“你的想法是錯的,你只需要告訴自己你是我的女人,身為你的男人,我為你怎麼付出都是理所應當的,那麼你就不會有這些煩惱了。”
  “嗯!”徐含蘭渾身一顫,俏臉頓時爬過一抹羞紅,用水汪汪的眼睛看了張東一眼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她抗拒不了這樣灼熱的眼神。
  徐含蘭那含羞帶喜的模樣在朦朧的燈光下分外撩人,張東頓時覺得心頭發癢,一股難言的衝動無法克制地爆發,開始粗喘起來,聞著她的氣息,一點一點靠近她。
  徐含蘭緊張地閉上雙眼,手還在瑟瑟顫抖著,這副動情的模樣訴說著她心裡的喜悅。
  一切似乎水到渠成,可就在張東準備吻上去的時候,外面卻傳來腳步聲,還有剛才那個少婦的聲音:“對、對,送多點小吃來大包廂,我要陪咱們的土豪貴客喝幾杯。”
  媽的!張東心裡暗罵道:誰要和你喝幾杯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是不是八字和老子相沖啊!
  “小仙來了!”徐含蘭吃了一驚,趕緊把手掙脫開,還往後坐了一點,和張東保持比較遠的距離。
  “親愛的蘭蘭,我來了。”少婦推門走進來,手裡拿著酒杯,朝著張東嫵媚地一笑,說道:“我們的土豪貴客啊,我這人比較嘴饞,知道你這兒有好酒,就不請自來,過來沾沾光囉!”
  這個少婦名叫左小仙,說是少婦,其實還不到三十歲,是徐含蘭比較談得來的學妹。她有過短暫的婚姻,不過很快就結束,據說這段婚姻事有蹊蹺,不過具體情況徐含蘭也沒說,只是說她沒孩子,一個
人經營這家酒吧,和家裡的關係惡劣到極點,幾乎沒有來往。她看起來文靜,實際上個性大剌刺、口無遮攔、性格直爽,有點對不起她那文靜的外型。
  文靜?張東打量著左小仙那漂亮的笑臉,文靜倒是看得出來,但更多的感覺卻是一股嫵媚的氣息,那種女人天然的誘惑力。
  “就知道你這饞貨會來蹭吃蹭喝,不打個折就敢拿著杯子來,你的臉皮可真厚。”徐含蘭笑道,隨即拉著左小仙的手親熱地坐在一起,不過還是悄悄給張東一個安慰的眼神,很柔、很媚。
  張東原本有點鬱悶,不過被徐含蘭這一眼融化了,反正長夜漫漫,還不如先多喝點酒,培養氣氛,而且有左小仙在,起碼不用說正經事,老是含情脈脈的也不太好,不利於做一些禽獸不如的刺激事。
  “來、來,幹喝多無聊啊,我們來玩遊戲吧。”左小仙倒是自來熟,酒一倒上,立刻把骰子拿出來,笑咪咪地往桌上一放,說道:“讓你們見證姐的實力!今天難得做這麼一筆大買賣,咱不來陪笑什麼的,對不起這位土豪哥的鈔票啊!”“小仙,他叫張東。”
  這時徐含蘭向左小仙介紹張東,然後臉色錯愕又慌張地看了左小仙一眼,有種欲言又止的尷尬。
  “哎呀,張老闆啊!”左小仙咯咯一笑,從上到下打量著張東,突然噗哧一笑,拋著媚眼問道:“這麼帥、這麼年輕,還這麼有錢,看著我都心動了呢!你結婚了嗎?沒結婚的話,想不想找個老婆?結婚的話,有沒有興趣找一個情人,或許再娶一個呢?”
  “這個嘛,我單身!”張東有點受不了左小仙的熱情,心想:果然和徐含蘭說的一樣,這美女恬靜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悶騷火熱的心。
  “單身啊,那考慮一下我吧!”左小仙嫵媚地一笑,朝張東靠近一些後,嗲聲說道:“怎麼說人家也算是個美女吧!現在可是貧困潦倒求包養的狀態,難道張老闆就沒有一點點動心嗎?”
  “好啦,左小仙,我還不認識你啊。”徐含蘭哭笑不得地拍了一下左小仙的嫩臀,沒好氣地說道:“趕快來玩吧,別講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討厭,占我便宜。”左小仙妖嬈地笑著,對著張東放了一下電,便笑咪咪地說道??“帥哥,來吧,讓我來檢驗你這土豪行不行,咱們先單挑十把怎麼樣?”“好!”見徐含蘭沒吃醋,張東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爽,直接抓起骰盅,十分豪氣地說道:“咱們也別過分,一次半杯就好了,友誼第一嘛。”
  “好!”左小仙點了點頭,將這裡的規則講了一遍。
  隨後,張東與左小仙正式開殺,徐含蘭則饒有興致地在一旁煽風點火,只是眼神有些忐忑不安,畢竟左小仙可是開酒吧的,酒量好不說,對於這些把戲更是無比精通,水準高得神來殺神,徐含蘭擔心張東會被殺個底朝天,萬一要是不服輸繼續玩,沒准會被她灌倒。
  徐含蘭頻頻朝張東使眼色,張東雖然感覺到了,不過畢竟男人都好面子,所以朝她自信地一笑後,還是繼續和左小仙玩下去。
  徐含蘭也悄悄遞遞眼色給左小仙,不過左小仙則是視而不見,只朝徐含蘭曖昧一笑,比了一個。K的手勢。
  這下子徐含蘭有苦說不出,當著張東的面不好解釋什麼,但左小仙似乎誤會她帶張東來這裡的目的。
  張東倒沒注意到徐含蘭和左小仙眉來眼去,只覺得納悶,總覺得徐含蘭心不在焉,似乎有什麼話要和左小仙說,不方便他聽似的。
  “那開始囉!”左小仙拿起骰子,不再理會徐含蘭。
  徐含蘭徹底傻眼,心裡又氣又急,開始琢磨該怎麼告訴左小仙,張東真不是她帶來宰的凱子。
  實際上玩骰子並不難,三成是所謂的技術,也就是騙,加上演技,另外的七成還是靠運氣。新手怕老鳥,老鳥怕老鬼,老鬼卻怕什麼都不懂的楞頭青,總結起來,玩的門道確實很多,但贏與輸都要靠猜、靠運氣,還得看雙方骰的骰子。
  張東自認水準不低,雖然他現在不喜歡去夜店,但之前在省城的時候已經練就一手好技術,最高的記錄是和阿龍幾人在酒吧玩的時候創下的,一晚一間包廂連續抬出四個銷售經理。能把這些酒中戰神搞成這樣,可想而知張東的技術,不敢說出神入化,但最不怕的就是這些老鳥。
  玩骰子的精髓就是自欺欺人,連自己都騙不了,怎麼可能騙得了別人?要抱著老子寧可喝酒,也不被你騙的魄力才能玩。
  張東拿起骰子的時候賊笑一聲,心想:好久沒碰這東西了,一時還真有點生疏。
  一開始的兩局,張東都輸了,不過他也趁機掌握左小仙的習慣和套路,接下來便風雲驟變,別說左小仙吃了一驚,就連在一旁觀戰的徐含蘭都瞠目結舌。
  接下來的八把,不管是騙的還是實數的,左小仙都輸了。
  八個半杯威士卡雖然有經過調製,很好入口,不過也不容易喝,左小仙連續喝完後,小臉佈滿紅潤。
  左小仙不敢置信地看著張東,又嬌嗔又氣憤地說道:“你、你這小子無恥,有你這麼個騙法嗎?”
  “運氣、運氣!”張東謙虛地笑了笑,饒富興致地看著左小仙。
  倒是徐含蘭滿臉激動,忍不住調侃道:“怎麼樣啊?想打土豪,反而被土豪打了吧!”
  “再來!”左小仙似乎也很要強,即使喝得面紅耳赤,依舊不服輸,臉色凝重起來,顯然覺得剛才是因為她看不起張東才會輸這麼慘。
  “不好吧,這樣喝很容易醉喔。”張東看了看徐含蘭,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畢竟左小仙是她的朋友,也不好逼人太甚。
  張東欣賞左小仙的豪爽,只是這麼個喝法,估計神仙都會倒下去。
  張東久經酒場,雖然他花錢喝高級酒的機會比較少,不過一喝還是知道這酒的調製方式。這是古典調酒法,用了安哥斯特拉苦酒、白糖和蘇打水,雖然看似口味輕淡,但這是因為鮮橙汁掩飾酒的烈性,入口很容易,但也易醉,喝的時候很難察覺到酒中濃郁的酒精度,酒精發作的時間也相對緩慢許多,後勁很強。
  “沒事,再來,我們三個一起來。”左小仙不服地叫囂,還挑釁似的看著張東。
  徐含蘭粉眉微微一皺,張東仔細地觀察一下,發現徐含蘭擔心的原因,原來酒只剩下不到一半,照這麼喝下去,看來還得多買不少,是不是無底洞不知道,但錢絕對不會少花。
  張東故作為難地猶豫一下,果然發現左小仙嘴角帶著狡黠的一絲笑意。
  敢情這妞是把我當凱子宰啊,能有這分信心,不是酒量超群就是技術絕對高超。想到這裡,張東感到疑惑,按理說以徐含蘭的表現,她應該知道左小仙在想什麼,也一直示意他拒絕,想來不是有意想宰他,而左小仙沒點破,還繼續叫陣,看來她們之前也做過這種事。
  想通後,張東精神一振,猛的掏出卡朝桌上一丟,豪邁地笑道:“好,那今天就捨命陪君子!既然是蘭姐的朋友,那我可不能矯情,先刷十萬元吧,今天喝個盡興!”
  “哇,土豪哥哥你真man!稍等一會兒啊!”左小仙朝徐含蘭遞了一個眼神後,故作誇張地拿著卡跑出去。
  左小仙剛一走,徐含蘭就湊上來,著急地說道:“大東你瘋了啊,姓左的把酒賣得比一般的酒吧貴很多,這種皇家禮炮更是離譜,你是錢多得沒地方花,還是怎麼了?”
  徐含蘭面色焦急,帶著難言的緊張和不安,只是湊近時那股女性淡淡的體溫和說話時的吐氣如蘭,都讓人覺得一股誘惑火熱地撲面而來,張東頓時心神恍惚,沒等她說完,便猛的抓住她的手,將她拉近自己。
  “唔!”一聲嚶嚀無比動人,徐含蘭的話全被張東一個衝動的吻頂回去,她本能地掙扎一下,滿是水霧的眼眸看見張東灼熱的眼神時渾身一顫,停止掙扎,也停止說話。
  張東品嘗著徐含蘭那柔軟的櫻桃小口,兩片嘴唇軟軟的,帶著難言的香甜。
  當雪白的貝齒主動張開時,張東毫不客氣地噙住徐含蘭的丁香小舌,一邊糾纏再一起,一邊輕輕地舔,肆意地吸吮著那屬於女人最讓人動情的芬芳。
  徐含蘭的呼吸變得急促,一隻手不安地抓著裙子,但卻陶醉地閉上眼與張東接吻,丁香小舌瑟瑟顫抖,卻主動迎合,從急促的呼吸不難看出她相當緊張。
  這個面對面溫柔的激吻令人心神蕩漾,美中不足的是,徐含蘭雖然接受這個親吻,但卻本能地往後退,似乎是在害怕張東摸她。
  儘管沒辦法逞手足之欲,但這楚楚可憐的態度反而讓張東更加興奮,吻得更加起勁。
  這個吻纏綿又漫長,當雙方都激動得幾乎要窒息時,門外傳來左小仙的腳步聲和興奮的聲音:“小心點,這酒很貴,要是摔了的話,把你殺了賣肉都賠不起。”
  張東兩人頓時如觸電般分開,有種當賊怕被發現似的刺激感。
  張東擦了一下嘴邊的唾液,抬頭看去,發現徐含蘭雖然恬靜,但眼裡也有同樣的興奮,忍不住朝她色色一笑,送了一個飛吻,換來她嬌媚無比的白眼。
  “大東,我真不是故意的。”徐含蘭滿面俏紅,但帶著深深的不安,著急地解釋道:“左小仙見我帶男人來想多了,她是故意剌激你,要讓你多花錢的,你可千萬別上當,知道嗎?喝完這瓶,剩下的錢我會幫你要回來的。”
  “放心,我相信你。”張東對著徐含蘭溫柔地一笑,心想:個成熟的女人總是體貼得讓人感動,想來徐含蘭是怕我抹不開面子才會這麼說。
  門再次打開,服務生進來調好酒後就出去。
  不得不說左小仙做得真夠絕,新上的兩瓶酒都開了,也不給張東留點退路,可以看出她是真心實意把張東當凱子宰,這豪邁的態度一看就是在花別人的錢,而且花得痛快。
  “帥哥、老闆、土豪,我們繼續吧!”左小仙在三人的杯子裡都倒滿酒後,開心地說道:“兩個人玩也沒什麼意思,要不要我多叫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妹妹過來陪你?相信美女們看見張老闆這種闊氣的帥哥,都會喜歡上你哦。”
  左小仙挑逗般看著張東,又悄悄丟給徐含蘭一個曖昧的眼神,似乎是在邀功似的,不過換來的卻是徐含蘭哀怨的苦笑。
  張東還沒來得及開口,徐含蘭白了左小仙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免了,你叫來的哪個不是出了名的酒鬼,號稱不是酒桶就是下水道,還有上次那個女的,那簡直是酒精蒸發器,多少酒進了她的肚子都是小菜一碟!”
  張東一聽忍不住心裡竊笑:滿滿的醋味啊二個女人一旦為你吃醋,那就代表關係已經深到一定的地步,看來這段時間徐大校長雖然沒說什麼,但這顆心已經被我拿下了。
  “哎呀,吃醋啦?好、好,那我們三個來玩吧!”左小仙被揭穿了也不感到尷尬,轉移話題的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只是左小仙的態度遲疑中有些納悶,不知道徐含蘭為什麼會不高興,明明她已經按照套路一步步宰著張東。
  “來就來,我怕你呀!”徐含蘭拿起手機發了一則訊息,隨即也加入。不得不佩服左小仙特別能調節氣氛,在她的鼓動下,三人轟轟烈烈地開戰,一次半杯看起來不多,可是接連喝也很快就見底。
  短短半個小時,張東三人幾乎喝光兩瓶皇家禮炮。
  徐含蘭的技術不怎麼樣,左小仙一直讓著她,把矛頭對著張東,張東也是故意對徐含蘭放水,以牙還牙地給左小仙挖坑。
  兩人針鋒相對的氣氛愈發明顯,好幾局下來,兩人對看好幾次,都是微微一愣,似乎有一種難言的默契。
  最後是徐含蘭成了大贏家,張東和左小仙都喝得直上廁所。將近一個小時的酣戰,因為徐含蘭的存在而平分秋色。
  隨著時間流逝,外面酒吧的音樂雖然依舊是抒情歌曲,不過音量也大了起來,客人多了,也變得人聲鼎沸。
  張東和左小仙已經喝得大眼瞪小眼,兩人都面色紅潤,醉意不淺,他們互不服氣,都叫囂著要一分勝負,但因為徐含蘭在中系,依舊維持著平衡的態勢。
  又一把,左小仙輸了,她賭氣地將酒一飲而盡後,挑釁地看著張東,說道:二次一杯,純的,敢不敢來!“
  “奉陪到底。”張東同樣硬氣,他別的沒信心,酒量倒有絕對的信心,更何況今天的狀態那麼好,別說左小仙是酒桶,就算她是酒仙,張東也渾然不懼。
  儘管張東心裡明白這是左小仙故意挑釁的,但男人有時就是這樣,被這麼漂亮的女人一激,就忍不住愛面子。
  張東與左小仙互相叫囂的時候,徐含蘭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徐含蘭一直手機不離手,似乎在發什麼訊息,現在拿起手機一看,臉色有些錯愕,隨即皺起粉眉,對張東和左小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吵鬧中的張東兩人雖然因為酒精作祟有些激動,不過還是老實地閉上嘴巴。“喂,林鈴!”徐含蘭接起電話,神色有些尷尬亦有些閃爍。




  “第五章”今晚我是你的

  小小聲說了幾句後,徐含蘭就掛掉電話,慌張地說道:“大東你先走吧,林鈴剛好來市區買東西,正要回去,她知道我今晚在這邊吃飯,要過來找我。”
  “什麼?”張東頓時一愣,心裡也慌了:林鈴要過來,要是被她知道我單獨約徐含蘭出來,把這事捅到林燕那兒,那還得了!
  “她馬上就要過來了,以前她來過藍色小湖。”徐含蘭急得都要哭了,拉著左小仙的手,著急地說道:“你快帶他去你辦公室躲一下,這小妮子說搭車過來,十分鐘就到了。我剛才也沒多想,就把地址告訴她,誰知道她居然離得那麼近。”“嗯嗯,跟我來。”左小仙也沒問什麼就站起來,似乎她認識林鈴。“我等你,今晚可別讓她去你家睡。”
  張東出去的時候一臉不甘,看著徐含蘭時眼裡滿是欲望,這讓左小仙微微一愣,表情錯愕又夾雜著五味雜陳的意味。
  “快去,別被她看到了。”徐含蘭有點尷尬,不過還是慌亂地說道。
  “這邊!”說著,左小仙帶著張東往裡面走。
  二樓的走廊蠻昏暗的,不過燈光以藍色為主調,不算很朦朧。
  從上面往下望的時候,張東不禁傻眼,因為整間酒吧裡沒看到幾個男人,幾乎是各色各樣的女人,有穿短褲、比基尼,身材火辣的潮女,有嫺靜幽雅的知性OL,亦有一些清純的美少女。
  總之這間酒吧簡直是女人的天堂,放肆喝酒的幾乎都是女人,其中的幾個男人看起來反而顯眼,因為看起來都是娘炮,甚至比那些女人騷。
  “操!”張東傻眼了,心想:廣明市的色狼是死光了,還是怎麼了?這裡怎麼清一色都是女人啊!
  “快走,別被人家看見,省得影響老娘的生意。”左小仙見狀,焦急地說道,似乎很害怕有人看見張東,立刻拉住張東的手使勁地拽他往前走。
  女人的手就是柔軟,頓時就讓張東回魂。
  儘管滿心疑惑,但張東還是加緊腳步跟著左小仙走。
  走廊的盡頭就是左小仙的辦公室,一間十幾坪的房間,裡面除了沙發還能坐人外,其他地方都堆滿東西,一片淩亂。
  “把酒拿進來!”左小仙還沒忘記和張東叫囂的事,吩咐服務生拿酒和酒杯進來。
  砰的一聲,門重重關上,能發現這裡的隔音設備不錯,瞬間就聽不清楚外面那讓人心癢的鶯燕之聲。
  辦公室內除了一套沙發外,還有一張淩亂的辦公桌,檔櫃和保險箱之類的當然不可少,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面牆上滿滿都是洋酒,另一面更寬的牆則是一整套監控系統,不同的小電視播放著不同的畫面,無一例外都是酒吧內的場景。
  張東還沒看清楚畫面,左小仙突然按了一下牆上的開關,關掉監控系統,將酒一倒,便大聲地叫囂道:“看什麼看!來,老娘今天要讓你心服口服。”
  “來就來,誰怕你啊!”
  雖然張東滿心困惑,不過還是先坐下來和左小仙開賭。
  包廂的燈光是藍色的,讓氣氛曖昧,而這裡的燈光卻是普通的節能燈,白晰而明亮。
  剛才的重心全放在徐含蘭的身上,現在張東才有心思看左小仙的容貌,他一邊玩,一邊偷偷打量她,心裡忍不住發癢。這是一個男人難以控制的好色本能,在這樣孤男寡女的情況下,不看她難道還看牆啊?
  左小仙不似林燕和徐含蘭漂亮驚豔,看第一眼就會覺得驚為天人,而是屬於極端耐看,又特別有韻味的類型。
  左小仙有一張瓜子臉,一雙眼睛似乎永遠在笑,明亮又深邃,小巧的鼻子、可愛的櫻桃小口,普通的五官在她臉上組合得異常完美,舉手投足間隱隱帶著令人難以拒絕的媚勁,即使打扮得很嫺靜,但卻能讓人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妖嬈。
  或許這是女性本身的魅力,左小仙的五官從一開始的恬靜跟現在給張東的感覺有著天壤之別,就像是一隻狐狸般很媚,讓人神魂顛倒的媚,那是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息。
  張東忍不住了,悄悄多瞥左小仙幾眼,儘管她的裙子很寬鬆,看不出身材曲線,不過從剛才走路的時候來看,左小仙的身材應該很豐滿,胸前飽滿,像她這樣的女人太有味道了,絕對是屬於那種一旦意識到她的魅力,就想和她上床的類型。
  心裡起了小小漣漪,難免就會分神,這可讓張東吃了苦頭,在連輸三把後,他不敢再色心滿滿地亂看,而是全神貫注地玩。
  左小仙似乎察覺到張東在偷看,不過她滿面肅色,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現在賭的可是一整杯純酒,即使杯子比較小,裡面還加冰塊,但這樣的情況就算是酒仙下凡都不敢逞強。
  儘管張東和左小仙的心裡都有著疑惑,不過暫時還是專注於保住面子,誰都不想輸。
  張東與左小仙都沒再叫囂,只會偶爾會挑覺幾句,不過大都聚精會神地玩。
  畢竟是純酒,這麼急的喝可不行,張東已經覺得有點暈,儘管還沒醉,不過意識也不是很清醒,而左小仙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已經坐得不太穩,但她個性倔強,依舊不肯服軟。
  也不知道左小仙是真醉,還是在演戲,想趁機多宰張東幾刀?
  連玩了幾把,喝完一瓶酒又開了一瓶酒,張東覺得喉嚨火辣辣的,有點受不了,但他覺得左小仙這麼玩命地和他喝,似乎是在拖延時間。
  這酒吧感覺很古怪,而且左小仙和徐含蘭看起來也是怪怪的。腦中一浮現這個想法,張東就想試探一下,於是又輸了——把後,他突然站起來,紅著眼,裝作酒醉的樣子,嘶聲叫道:“怎麼那麼久?不、不行,我去找她。”
  “我們繼續喝,別管她。”左小仙頓時慌了,趕緊上前堵住門,攔住張東。
  “不、不行!”張東一副喝多的模樣,沒好氣地說道:“我想尿……尿,廁所、在哪裡……”
  此時的張東看起來有八分醉,左小仙雖然得到勝利的快感,但她一聽這話更是慌亂,趕緊把張東推回沙發上,說道:“我們這裡的廁所壞了,要不……要不……”
  左小仙為難之時,看著一旁的盆栽,突然牙一咬,說道:“你就在這兒解決吧!”
  張東裝作意識模糊地哼了一聲,算是答應,心裡卻是暗笑道:看來左小仙果然是在裝醉。
  左小仙面色微紅,看來有點不高興,不過這絲不滿只是一閃而過,馬上換上關心的神情,柔聲說道:“那我先出去一下,下面有客人,我也得去招呼一下。你尿完就在這裡等我,可不許到處亂跑啊。”
  “嗯!”張東立刻站起來,一副踉蹌的模樣,馬上就要解開褲腰帶。
  “記住,不許亂跑。”豪邁了一晚的左小仙頓時慌了,在張東沒脫褲子之前就跑出去,還大力地將門關上。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左小仙臉上浮現一絲慌亂的羞紅,讓張東看得一愣,但他同時也看見她手裡的鑰匙,還來不及說什麼,門鎖就響起喀噠聲,不用說左小仙是把他反鎖在房裡。
  靠,她是在防洪水猛獸啊!張東上前試了試,發現門真的被鎖死,在心裡暗罵一聲,索性——不做,一——不休地從裡面鎖上門。
  做戲做全套,張東掏出半硬的命根子往盆栽裡施肥,並點了一根煙,讓自己清醒一點,雖然還沒醉死,不過喝那麼多酒也不太好受。
  尿了這一泡尿,張東的腦子也清醒許多,抽了一口煙後,他想起左小仙關掉監控畫面時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心想:如果是普通畫面有什麼要緊的?為什麼她那麼害怕被我看見?而且這酒吧那麼奇怪,看來可以從監控畫面上找線索,順便看林鈴走了嗎?她要是走了,為防夜長夢多,我也別浪費時間,趕緊把徐含蘭帶走,好好享受這一晚。
  張東覺得這最好在左小仙還沒回來之前搞定,雖然沒有偷她東西,不過被發現也會有點尷尬,臉皮厚一點的解釋是喝醉酒了才會亂動。
  不過想起這間酒吧內幾乎都是女人,張東忍不住想到一個猥瑣的詞——偷窺。
  好奇,純粹是因為好奇,老子是求知欲很強的好學分子。
  張東在牆上摸索一下,找到開關,又在辦公桌上找到遙控器,接下來就簡單了,隨便一擺弄,一整面牆的監控畫面全開。
  十二個畫面上內容各異,不過大半都是酒吧內的情景,能看到一些女人玩得很瘋狂,但這些張東都沒興趣,畢竟儘管女人很多,但因為燈光的關係,畫面模糊,什麼都看不清。
  就在張東大失所望的時候,手不經意地一碰,底下最大的監控畫面突然換了,而且還有能調節音效的控制鈕。
  張東仔細一看,發現這和剛才那些畫面不同,是彩色的,而且畫面清晰許多,沒有受到燈光的影纏曰。
  張東蹲下來仔細看,頓時鼻血差點噴出來,也瞬間明白這間酒吧怪異的原因了。
  這畫面明顯是偷拍,但不同於廉價的監控,照得很清晰,也特別隱蔽,肯定是除了安裝它的人以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因為安裝的地點竟然是廁所,而且還是女廁。
  女廁是一間間單間,這應該是其中一間,相當乾淨明亮,但貌似不是解決三急的地方,更加適合用來解決性欲。
  畫面上的兩人糾纏在一起呻吟著,更讓張東震驚的是,畫面上的那兩個人都是女人,而且身材都很不錯。
  其中一個女人興奮地呻吟著,她扶著牆,身體瑟瑟顫抖著,長洋裝撩到胸口的位置,一對不算大的乳房晃動著,隱約聽見的喘息讓人心神蕩漾,光是動情的聲音就讓張東感覺胯下有些發熱。
  而在那個女人的身旁,另外一個打扮得火辣的女孩子蹲在地上,整張臉湊在她臀間那最美妙的地帶,腦袋不停動著,傻子都看得出是在口交,一雙細長的玉臂也從底下繞過去,抓住乳房溫柔地揉弄著,手指靈活地捏著硬起來的乳頭。
  可惜的是,張東看不清這兩人的面貌,不過就算如此,這出女同志的活春宮戲碼還是讓張東的欲火一下子升上來,也忘了抽煙,因為嘴巴忙著吞口水。
  這時,張東發現畫面下方有一個頻道切換的按鈕,顯然如此隱秘的攝影機可不只一台。
  還有戲看!張東立刻按了一下切換的按鈕,畫面上的場景立刻變了。
  這是洗手間外的鏡子間,有不少等著上廁所的女人嘻笑著,還有一些女人對著鏡子補妝,並不時與旁人嬉鬧。
  這些女人穿著不同,風韻不同,就像是一座花園中有著各式各樣的花朵,散發著不同的魅力。
  這些女人不少都是成雙成對地嬉鬧著,一些春情難耐的更是卿卿我我地吻起來,在酒精的作用下,不少人都放浪形骸。
  在門口的一對女人最奔放,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女人倚在牆上抽煙,夾煙的手瑟瑟顫抖,滿面陶醉,她的衣服被撩起來,一對雪白又飽滿的乳房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一個童顏巨乳的小女孩則抱著她的腰,把腦袋湊在她的乳房間,一邊嘖嘖地舔著,這大膽的舉動引來所有女人瘋狂的叫好聲。
  畫面上的聲音有喘息也有嬉鬧,每個女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讓人腦子嗡嗡作響。
  就在張東看得喉嚨發熱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走進畫面。
  左小仙的腳步有些踉蹌,滿面醉意,所有女人都朝她打招呼,顯然她們很是尊敬這裡的老闆。
  左小仙笑咪咪地向她們打招呼,並伸手摸其中一個女人飽滿的乳房,一路走過去不知道拍了多少女人的屁股,引得她們橋聲媚笑。
  不過左小仙也沒做太超過的事,說了幾句話,就走進廁所的單間。
  在鏡子間休息的女人固然多,打扮也不錯,不過在左小仙進來的一?那,她絕對是鶴立雞群。
  張東看得眼睛都直了,身為人類的偷窺欲在這時空前澎湃,他慌忙地按著遙控器,覺得能看到左小仙那間廁所的場景。倒不是說張東有看別人上廁所的癖好,只是如此尤物,又有天賜良機,不看實在太可惜了。
  張東慌張地按著遙控器,從門關上的那一刻,就鬼使神差地產生一股空前的衝動,酒精讓腦子發熱,讓這股衝動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
  或許偷窺不會帶來任何肉體上的快感,但卻有一種滿足陰暗心理的興奮,讓張東抵抗不了這種刺激。
  這時畫面閃了兩下,讓張東氣得罵髒話,因為雖然畫面上是單間,但就不是左小仙所在的那間。
  張東滿腦子都是偷窺左小仙的衝動,對於這些姿色平常,就靠化妝的女人已經沒有興趣,連看都不看就直接切換掉。
  畫面一閃再閃,酒庫、換衣間,最後居然是一間間包廂,讓張東又氣又急。
  就在畫面再次一閃的時候,張東卻愣住了,整個人如五雷轟頂般瞠目結舌,連話都說不出來。
  畫面上是酒吧最大的包廂,桌上還擺著剛才喝酒的酒杯,只是此時沒有音樂,也沒有朦朧的燈光,白色的燈光讓這間包廂一片明亮。
  包廂的門緊鎖著,那熟悉的、急促的喘息聲讓張東覺得腦袋都要炸開,因為他看見徐含蘭眉目含春,而她懷裡有一個女孩子不安地扭動著身子,一雙玉手抓著徐含蘭的肩膀,兩人吻得極其動情,甚至可以隱約看見她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滴滴唾液滴下來,讓畫面更加唯美。
  她們忘情地接吻,直到吻得彼此都無法喘息的時候,才戀戀不捨地分開,並閉著眼睛,滿面情動,盡訴陶醉和幸福。
  看著畫面中的馬尾在晃動,張東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當她們分開時,他再揉了一下眼睛細看,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因為畫面上的那個女人,不,應該說是女孩,那文靜秀氣又滿面陶醉的女孩居然是林鈴。
  張東覺得自己要瘋了,整張臉幾乎貼在螢幕上,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聽清楚徐含蘭和林鈴的對話。
  不接受男人……說自己有怪癖……對同性戀酒吧輕車熟路……難道徐含蘭喜歡的是女人,而林鈴和她是一對?張東腦子嗡嗡作響,怎麼猜都猜不到徐含蘭和林鈴會是這種關係,但也隱隱明白和徐含蘭上床時,為什麼她會那麼不自在,還有為什麼這間酒吧裡看不到一個正常男人的原因。
  “蘭姐,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裡?”好一陣子,林鈴才喘過氣,小臉上有幾分委屈,唯唯諾諾又難掩醋意地問道:“是不是小仙姐又找你了?”
  “你這個小妮子,吃醋了?”徐含蘭捏著林鈴的下巴,在她唇上輕啄一下,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就是心裡有點煩躁,過來坐坐而已。你現在醋勁是越來越大了,連我去哪兒都想管。”
  “我……我哪有!”林鈴顯然有點緊張,頭埋到徐含蘭的胸前,伸出舌頭隔著衣服舔著徐含蘭的胸口,幽怨地說道:“蘭姐,上次我幫你洗床單的時候看到上面有血,但我記得你經期不是那時候,是不是你那裡受傷了,卻不告訴我?”“你想多了!”徐含蘭溫柔地摸著林鈴的頭髮,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
  林鈴就像是個渴望母愛的孩子,貪婪地吸著徐含蘭身上的味道,動情地說道:“蘭姐,我不想待在這裡,我們回去好不好?”
  “那你幹嘛過來啊?”徐含蘭粉眉微微一皺,沒好氣地說道:“我都說了,我正事很多,這次過來是約左小仙談錢的事情。”
  “蘭姐,你肯幫我姐?”林鈴微微一愣,隨即驚喜地笑道。
  “你姐有什麼好幫的?”徐含蘭倒不客氣,搖了搖頭,說道:“我和她說過張東有能力幫她,可是你姐那人就是死要面子,怕人家誤會她是貪錢之類的,理由一大堆,她還真把自己當小女孩看啊?說難聽點,她和陳大山結過婚,和張東在一起又算什麼?就算是貪錢又怎麼了?她年紀也不小了,想法還是和小孩子一樣,難不成她覺得現在和張東在一起是在談婚論嫁啊?”
  “可是我姐就是開不了口嘛!”林鈴咬了咬下唇,輕聲嘀咕道:“我知道我姐的性子,她是真的喜歡東哥才會這麼倔強。蘭姐,我姐真不是那樣的人。”
  “喜歡?”徐含蘭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她有什麼資格談喜歡?等離完婚再來說這些吧!再說,就算離婚了又怎麼樣?她還指望張東會娶她嗎?鈴鈴,我跟你說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男人都好色,萬一他有了你姐後還有其他女人,你會怎麼辦?”
  徐含蘭的語氣很生硬,張東聽得眉頭緊皺,覺得她別有深意,心裡更加好奇。涉世未深的林鈴頓時愣住了,開口的時候都沒底氣:“這、這……我想我姐她也會看開的,不過東哥那人看起來不錯,應該不會吧!”
  “不會?你想錯了!”徐含蘭語氣一軟,捏著林鈴的小臉,歎息道:“這個張東神神秘秘的,雖然是省城來的,看起來倒是普通人,不過接觸這幾次,我能感覺到他可不像咱們是平頭百姓。你說這樣的人,就算他想娶你姐,他家裡會同意嗎?別的不說,光是她結過婚這一點,恐怕誰都沒辦法接受吧,更何況你們家的家庭環境還這麼不好。你們想得太天真了,對這個人什麼都不瞭解,還這麼異想天開,說不定人家玩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了,到時你姐什麼都沒了。”
  張東聽得心裡冷汗直流:老子看起來是那種無情的人嗎?
  林鈴低下頭,滿面哀傷,無言以對。
  在這個浮躁又現實的社會裡,徐含蘭說的話讓人難以反駁。
  徐含蘭悄悄觀察林鈴的反應,問道:“難道你和你姐就沒想過這些事?”“說過,我姐說了,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林鈴的聲音低低的,滿是無奈,讓人一聽就覺得心都要碎了,道:“她喜歡東哥,但也知道男人都是什麼德性,所以倒沒想過東哥會娶她,甚至只愛她一個。我姐說了,她只是不希望東哥那麼快離開。”
  “傻燕子啊……”徐含蘭歎息一聲。
  聽到這裡,張東一陣感動,眼眶都濕了,但突然畫面卻變黑,張東立刻回頭一看,原來剛才看得太投入,沒注意到門已經打開,所謂的從內反鎖,根本難不到有鑰匙在手的人。
  左小仙進來後又鎖上門,臉色很難看,一根手指按在開關上,怒喝道:“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偷窺別人是很不道德的?”
  “是嗎?那是誰不道德?這又不是我裝的。”張東的心裡很亂,不過還是迅速地冷靜下來,針鋒相對地看著左小仙。
  但今晚托左小仙的福,張東才會知道徐含蘭和林鈴在一起的秘密,儘管他覺得她們搞百合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但最起碼解決自己的好奇,當然也少不了一些色心滿滿的遐想。
  “我是為了工作需要才裝的。”左小仙明顯哽了一下,隨即又硬氣地說道:“哪個公共場所沒裝監視器啊?我是為了酒吧的安全起見,我看的話是工作,你看的話就是偷窺,因為你根本沒這個資格。”
  “是啊,左大老闆肯定是好心好意才裝這些攝影機。”張東嘿嘿一笑,見左小仙雖然氣急敗壞,但顯然有些慌亂,反而大剌剌地往沙發上一坐,點了一根煙後,慢條斯理地說道:“畢竟酒吧這種地方比較複雜,又是公共場合,左老闆得防著有人在包廂或者廁所吃搖頭丸或搞一些不法勾當,身為遵紀守法的經營者,有這顧慮也是正常的。”
  “你!”左小仙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被搶白後不知道該怎麼回張東。
  “問題是,無論如何,這麼做都是違法的吧!”
  張東打開包包,慢條斯理地晃了晃裡面的平板電腦和手機,狡猾地笑道:“我這人的癖好不太好,看見刺激的東西,就忍不住錄了一些存起來。”
  “你這個混蛋!”左小仙面色一陣發白,氣得直咬牙,道:“我又不是有這癖好,這些人玩得瘋的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以為這些女人中沒有人嗑藥嗎?要是被人一查的話,我這裡就得倒閉了。”
  “那可不關我的事!”張東伸了伸懶腰,笑道:“這些要是傳出去,你這裡也得倒閉了。藍色小湖居然是同性戀酒吧,難怪要搞會員制。我說怎麼進來的時候就光看見娘炮,沒想到蘭姐居然還是這裡的熟客。”
  “把東西交出來!”左小仙靠近張東一步,威脅道。
  “東西啊,嘿嘿,可以交啊。”張東心生一計,猛的站起來,把平板電腦丟到金魚缸裡,毫不心疼價格昂貴的平板電腦就這樣報銷掉,緊接著張東把手機上的記憶卡也拿出來,依樣畫葫蘆地丟進金魚缸,然後朝她攤開手,道:“這樣夠乾淨吧!”
  “你是什麼意思?”左小仙眉頭一皺,不解地看著張東,想不到張東會這麼配合。
  “沒什麼,我可不習慣用這些東西來威脅女人。”張東抽了一口煙,看著左小仙,輕描淡寫地說道:“如果沒什麼事,你問一下蘭姐要不要走,我不太習慣待在這裡,省得被人當異類。”
  “你等等!”張東這樣表態,左小仙反而不知所措,愣了一陣子才慌忙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徐含蘭。
  說了幾句後,左小仙轉過身,尷尬地說道:“蘭姐說她要和林鈴一起回去,要我跟你說一聲抱歉,改天再請你吃飯。”
  “那我先走了。”張東頓時鬱悶,雖然被放鴿子,但物件是林鈴,他也惱怒不起來,何況他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再見她恐怕不知該如何應對。
  此時張東只想快點脫身,畢竟他也不清楚左小仙的來路,可不想招惹沒必要的麻煩。
  “再喝一點吧。”左小仙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異色,突然親和地說道:“花了這麼多錢買這麼好的酒,不喝可是很浪費的。”
  “老子沒心情!”張東看了左小仙一眼,搖了搖頭,道:“你別以為我是她帶來給你宰的凱子,你這裡雖然是同性戀酒吧,不過不代表每次蘭姐帶過來的男人都是會被你宰一頓就知難而退的傻子。今天我是心甘情願給你捧場,不過你們這圈子太特殊,我想下次我是不會來的。”
  “先別走。”左小仙打量著張東,哀怨地說道:“照你這麼說,你和蘭姐的關係不簡單了?”
  “上過床了。怎麼,嫉妒了?”張東已經有點惱火,再加上酒精上頭,也懶得再遮遮掩掩。
  “嫉妒倒沒有,雖然我蠻喜歡蘭姐的。”左小仙反而咯咯一笑,朝張東拋了一個媚眼,曖昧地說道:“我只是好奇蘭姐和男人上床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我記得沒錯的話,她可是有恐懼症,怎麼就被你這其貌不揚的傢伙給弄上床了?”
  左小仙眯眼一笑時特別嫵媚,再加上她淺淺的笑意帶著幾分狡黠,更是動人。
  張東看得喉嚨一熱,腦子嗡嗡作響,忍不住喘著粗氣,一步步走向左小仙,紅著眼說道:“怎麼?你想試試嗎?”
  “來呀,我又沒恐懼症。”
  左小仙略微一慌,隨即又直勾勾地看著張東,挑釁地說道:“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不服輸,尤其討厭輸給男人。咱們繼續玩,輸的人一次一杯,還要脫一件衣服,要是你能把老娘扒光,想怎麼樣我都聽你的。”
  “喲,真的假的??”張東哈哈大笑,但聽到左小仙這麼香豔的提議,他並沒有昏頭,反而陰陽怪氣地說道:“是不是這間房間也有攝影機啊!我要是亂來,你就錄下來,可以報警,也可以給徐含蘭看,讓她知道這個讓她動搖的男人其實是見一個上一個的渾蛋。”
  “我倒沒這想法,不過你的提議不錯。”左小仙回嗆道,但卻走到旁邊拔掉監控設備的總電源,挑釁地看著張東,道:“怎麼樣,敢不敢?老娘說話算話,你要是能贏我,你想怎麼樣都行。”
  “來吧,難道我還怕你?”張東坐下來,拿起酒杯,冷笑道:“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不過我這人就是不怕事,我倒想看看你要耍什麼把戲!”
  “我思春,不行啊?”左小仙咯咯一笑,面對面坐下後,給張東一個媚眼,說道:“說實話,人家現在忙得內分泌都快失調,你今天的氣魄可是把我震住,所以人家這種拜金女就迫不及待想和你拉點關係嘛!”
  滿嘴鬼話,想給老子灌迷魂湯啊?可惜老子雖然是暴發戶,卻不是沒腦子那一種!張東故作色眯眯地看了看左小仙的胸部,然後骰子一搖,目光挑釁地直視著她。
  左小仙把兩人的酒杯都斟滿純酒後,也滿面肅色,不敢怠慢。
  張東的腦子很混亂,今天的事直到現在還消化不了,色心沒有那麼高漲,反而精神很集中。
  左小仙則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似嫵媚地勾引著張東,但實際上卻心不在焉。
  連著三把左小仙都輸得很慘,不過她沒有耍賴,每一次都豪邁地一飲而盡,堪稱女中豪傑。
  三把過去,酒瓶就空了,左小仙滿面潮紅,醉意頗濃,不過她還是踉蹌著站起來,從旁邊的酒櫃裡拿出最後一瓶皇家禮炮打開,不爽地說道:“我就不信有這麼邪!”
  “來吧,誰怕你啊!”張東不屑地撇了撇嘴,心想:看來這娘兒們是有心要把我的錢全掏光,只是她能經營這麼大一家酒吧,還缺這兩、三萬元不成?
  “來!”說著,左小仙替張東倒滿一杯酒。
  酒一倒滿,張東戲弄心一起,突然搖了搖頭,輕蔑地笑道:“左大小姐,記得沒錯的話,你說過輸一次就脫一件,難不成是我幻聽?”
  “你這個色狼!”左小仙微微一愣,隨即嫵媚地笑了起來,已經滿是水霧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慌張。
  左小仙咬了咬下唇,一邊慢慢地站起來,一邊曖昧地說道:“就知道你沒好心,有了蘭姐這麼好的女人還要拈花惹草,真是的。”
  張東笑而不答,滿面挑釁之意,儘管美人當前,但他已經做好如果左小仙敢拖延或者玩花樣就直接走人的準備。
  讓張東傻眼的是,左小仙竟然深吸一口氣,幽怨地看了張東一眼後,慢慢拉開背後的拉鍊,裙子落地後,只剩下貼身內衣,黑色蕾絲十分誘人,鏤空的設計無比性感,兩顆飽滿的乳房包裹其中,光是那深邃的乳溝就讓人呼吸急促,再往下一看,她的三角地帶鼓鼓的,讓人看一眼就會忍不住幻想那裡的豐腴。
  性感的鎖骨、平坦的小腹、修長的雙腿,在貼身內衣的襯托下完美無比,完全是模特兒身材,高挑卻不失豐滿。
  有時候女人這樣的穿著最是性感,甚至比全部脫光還更誘人,因為這小小的遮掩會讓男人充滿想把她全部扒光的衝動。
  左小仙害羞地一笑,臉上的紅潤不知道是因為酒精作祟還是不好意思,看得出她嘴上愛打情罵俏,但實際上並不是那麼放浪的女人,因為她下意識地用手擋住胸前和腿間,這小小的動作讓人產生別樣的衝動。
  張東點了一根煙,沒有說話,畢竟這只有一件,如果左小仙真要脫三件,絕對是全裸,而剛才左小仙說得異常豪邁,半途卻想轉移他的注意力,想來她要嘛是覺得不會輸,要嘛就是已經開始後悔。
  “張老闆,我的身材不錯吧!”左小仙臉上的扭捏一閃而過,立刻又想轉移話題。
  “一件!”張東敲了敲煙灰,不客氣地掃視著她全身。
  眼前有這麼好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張東可不排斥眼睛吃霜淇淋這事。
  左小仙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不甘之色,但又馬上嫵媚地笑了起來,嬌嗔道:“張老闆,你這樣看著我,我可脫不下來哦!要不你一邊跟我聊天,我一邊脫,好不好?”
  “沒興趣!”張東繼續抽著煙,心裡琢磨著:這娘兒們到底想幹什麼?左小仙面色陰晴不定,猶豫了一下後歎了一口氣,收回那看似沒用的誘惑,嚴肅地看著張東說道:“請你回答我一件事,今晚我就是你的了。”




  “第六章”調教百合

  其實左小仙的誘惑哪會沒用,張東的下體早已經硬得幾乎要爆炸,畢竟酒精作祟,再加上左小仙老是刻意勾引,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
  憑心而論,左小仙不只容貌動人,有一股致命的妖嬈,身材也是高挑火辣,是一個一眼就能讓男人動心的尤物。
  張東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左小仙這才一咬牙,緊張地問道:“你……你和蘭姐真的上過床了?”
  見張東肯定地點了點頭,左小仙眼裡閃過一絲哀怨之色,隨即又懷疑地追問道:“你說是就是啊,蘭姐有恐懼症,這個恐懼症很特殊,你能說得出來,才能證明你真的和她上過床。”
  “不能用手碰她的那個怪癖嗎?”
  張東心裡對這點也很疑惑,反射性地說出口,然後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左小仙,心想:她既然知道這件事,應該會知道是什麼起因。
  “果然,但怎麼可能……”左小仙愣住了,臉上掩飾不住震驚,嘀咕道。
  左小仙那略帶酒意的俏臉上除了紅潤外全是迷茫,這種表情出現在她的臉上,增添一種說不出來的嫵媚。
  張東已經忍不住了,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荷爾蒙空前劇烈地活躍,命根子硬得幾乎要爆炸。
  看著張東咽著口水站起來,左小仙臉色微微一紅,看著張東,輕聲說道:“你都有蘭姐了,怎麼不好好珍惜她?”
  “因為今晚她不在,如果不來你這裡,晚上她應該陪著我的。”
  張東眼睛發紅、呼吸也變得粗重,直勾勾地盯著左小仙那深邃的乳溝和雪白的肌膚,腦子嗡嗡作響。
  一晚上的酒精似乎都積聚在這一刻等著爆發,空氣的溫度變得灼熱起來,吐出的氣息裡也躁動不已,急促的喘息聲更顯曖昧。
  左小仙猶豫了一下,滿是水霧的眼眸深深地看了張東一眼後,低著頭說道:“跟我來吧!”
  說完,左小仙便朝辦公室的角落走去。
  原來在酒櫃後面有一扇暗門,暗門一打開,裡面是一間獨立的小房間。
  房間很小,除了一個衣櫃外,只有一張大床墊,不過收拾得很乾淨,應該是左小仙平時用來休息的地方。
  “你先洗一下,好嗎?”左小仙的面色紅潤,愈發動人,語氣溫柔地道:“給我一點時間,我……我不會食言的,不過我得有點心理準備。”
  “嗯!”張東倒不怕左小仙會仙人跳,見左小仙有點緊張,便照她說的話走進一旁的浴室。
  浴室很小,熱水器一開就煙霧迷茫,讓張東清醒一點,不過他色心滿滿,實在沒什麼耐性,也沒辦法再多思考什麼,匆匆洗了幾下就圍著浴巾走出來。
  此時左小仙坐在床墊上發呆,見張東出來,頓時臉一紅,抱著一條大毛巾匆忙地跑進浴室。
  當張東與左小仙擦身而過時,一股香氣和她那雪白的身材,讓張東微微一愣。
  脫下高跟鞋後的左小仙一點都不顯矮,不得不說她的身材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高挑卻又豐滿,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
  門關上的聲音有點大,顯然左小仙很緊張。
  其實張東也有點緊張,雖然是一場豔遇,不過卻是在同性戀酒吧內莫名其妙地和左小仙上床,總是覺得怪怪的。
  張東可不是那種精蟲上頭就不會思考的人,因此儘管期待,心裡也忐忑,洗了澡清醒後,反而還得再喝幾杯才能讓自己保持在衝動的狀態。
  這間房間的隔音不比外面的辦公室,還可以聽見樓下傳來節奏感很強的音樂,刺激著身體裡的酒精,讓張東很亢奮。
  張東抽了兩根煙後,浴室裡的水聲停了,張東掐滅煙頭,立刻轉頭看去,心想: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面對的是這麼漂亮的女人,先上了再說。
  嘎吱一聲,門打開了,卸去裝扮的左小仙果然是花容月貌,除了恬靜外,還多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般的美黯。
  左小仙的小臉上滿是紅暈,深邃的眼陣裡盡是水霧,像懷春般,讓張東只是看她一眼就心癢難耐,那雙眼陣仿佛會勾魂奪魄,能讓所有男人的荷爾蒙為之澎湃。
  一頭濕淋淋的長髮披散在左小仙雪白的肌膚上,極為誘惑,她沐浴過後的肌膚清爽白晰,仿佛吹彈可破,身上只披著一件大浴巾,性感的鎖骨和深邃的乳溝隱隱可見,底下一雙雪白又修長的美腿極端誘人,讓人充滿遐想,恨不得立刻探索這一層遮羞之下那動人的身體。
  張東像要吃人般眼睛瞪得極大,讓左小仙不安地顫抖一下,她邁動玉步走向張東,每一步都能展現那雙玉足的玲瓏誘人,每一步都能刺激張東的血液愈發沸騰。
  在左小仙走到面前的時候,那股女性的氣息和體溫撲面而來,聞著那股誘人的味道,張東腦子一懵,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心想:如果是豔遇,怎麼可能會碰到這樣一個動人的尤物?老子也沒帥到那種沒朋友的地步啊!
  就在張東愣神的時候,左小仙已經爬上床,躺在張東身邊。
  看著張東的呆滯與緊張,左小仙反而噗哧一笑,輕聲說道:“你怎麼了?我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怎麼看起來你比我還緊張?”
  “我……”張東被這話激得腦子一熱,話還沒說完就轉身趴到左小仙身上,注視著她慌亂的眼眸,心一橫,便朝著微張的櫻桃小口吻上去。
  “嗚!”左小仙發出一聲低吟,渾身都很僵硬,臉上帶著震驚與緊張,一雙小手緊緊抓著床單,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她此時那種幾乎要窒息的感覺。
  張東能感覺到左小仙很緊張,就像他第一次和徐含蘭親吻時的感覺,讓他微微一愣,抬起頭溫柔地凝視著左小仙,如蜻蜓點水般吻著她的櫻桃小口,直到將她看得不好意思時才嘿嘿一笑,開始採用放蕩的方式舔她的嘴唇,一邊舔,一邊輕聲說道:“把嘴張開!”
  左小仙被這下流又放縱的動作挑逗得意亂情迷,悶哼一聲後,張開櫻桃小口,張東馬上入侵她的小嘴,噙住她柔軟的丁香小舌,肆意地吸吮起來。
  左小仙的呼吸頓時更加急促,一直緊抓床單的手也被張東抓住,放在他的肩膀上。
  原本左小仙的身體還是很僵硬,但在手放在張東肩膀的那一刻卻放鬆下來,嬌喘連連間,丁香小舌也動了起來,猶如一條靈活的毒蛇般回應著張東的挑逗,極富有挑逗性,動作嫺熟得讓一向扮演調教角色的張東都爽得悶哼幾聲。
  左小仙第一次和男人上床,可不代表她之前沒和女人上過床,女人往往比男人更為細膩,而一旦瘋狂起來的話,更會讓人瞪目結舌。
  吻到深處,左小仙已經意亂情迷,體內的酒精讓她忽視張東是男人的事實,只知道自己很渴望,渴望知道徐含蘭看上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這個男人又有什麼魅力,讓在她心裡幾乎是完美女人的徐含蘭心甘情願地當他的情人。
  或許是因為嫉妒,讓左小仙變得瘋狂,即使和男人上床也在所不惜,即使她對張東並沒有多少好感,但一想到徐含蘭和他上過床,就讓左小仙失去理智。
  酒精、荷爾蒙,伴隨著激情的喘息聲,讓空氣更加灼熱,激動無比的一個濕吻讓雙方幾乎都要窒息。
  張東粗魯地隔著浴巾摸著左小仙的小蠻腰、摸著她的側臀,大大的手掌傳來火熱的溫度。
  在這樣的剌激下,左小仙情欲高漲,忽略了讓她幾乎厭惡的男人皮膚的那種粗糙,雙手環住張東的脖子,不安地扭動著嬌軀。
  此時已經不需要任何言語,雙唇戀戀不捨地分開時還連著一絲透明的唾液,讓人感覺無比情色。
  張東和左小仙同時睜開眼睛,凝視著彼此眼裡幾乎要爆炸的情欲和衝動。
  張東猛的低下頭,在左小仙一聲驚叫中吻住她雪白的脖子,貪婪地舔著,同時深深吸著她身上那讓人幾乎要瘋掉的味道。
  “啊……臭男人,啊!”左小仙動情地呻吟道,她從沒想過被男人愛撫也會如此舒服,手下意識地朝張東的胸口摸去,摸到的不是往日飽滿的乳房,而是男人結實又充滿陽剛氣息的胸膛。
  “嗯!”張東微微一滯,當感受到左小仙小手好奇而又熟練的撫摸時,那癢癢的舒服感覺讓他渾身一僵。
  雖然是習慣性的動作,但撫摸的是不同以往的結實胸膛,讓左小仙緊張得呼吸幾乎要停止,可是她已經被情欲撩撥得無法自我,根本停不下來,她也沒想到男人的氣息能這麼誘惑她、能這麼讓人意亂情迷。
  又是一陣激烈的擁吻,雙方的喘息聲此起彼伏,身上的浴巾也是皺亂不堪。
  張東在左小仙脖子上種了一顆美麗的草莓,那鮮豔欲滴的顏色點綴著雪白無瑕的肌膚,增添一種難以想像的妖嬈。
  “你、你,臭男人。”左小仙橋喘連連,媚眼含春地看著張東。
  “臭男人馬上就要幹你了!”張東趴下來,在左小仙的耳邊吹著熱氣,輕聲說完這句粗魯但煽情的話,便一口含住她發燙的耳朵。
  左小仙頓時一伸呻吟,不安地扭動了一身子,本能地轉為側躺,躲避著張東的親吻。
  張東哪裡會讓左小仙得逞?雙手按住她的肩膀讓她掙扎不得後,如雨點般的吻和灼熱的氣息落在她的香肩上。
  左小仙忍不住呻吟出聲,雙腿間的潮濕讓她不安起來,渾身燃燒著一股控制不住的躁熱。
  事到如今,張東也忍不住了,雙手摸往左小仙的肋下,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猛的一拉,將皺亂得幾乎失去作用的浴巾扯下來。
  左小仙感覺胸前一涼,還來不及遮掩,張東的手就握住她的乳房,那粗糙的皮膚和粗魯的揉弄讓她感覺到劇烈的剌激,完全無力阻止。
  “寶貝,看不出來你也很大呢!”張東左右開弓,雙手抓住左小仙的乳房,一邊肆意地揉弄著,一邊嘖嘖地感慨起來,然後將她扳正過來,毫不客氣地打量著身下這只赤裸羔羊。
  通常身材高挑的女人都偏瘦,瘦的話十之八九沒胸,但張東第一次看見這種例外,左小仙是絕對的真人不露相,之前穿著寬鬆的衣服,不顯山不露水,但現在一摸,罩杯最少是D,巨大得一隻手都握不住。
  和陳楠的乳房結實彈性不同,左小仙現在正是女人最完美的時候,彈性中又帶著水般的柔軟,一握上去如有魔力般讓人無法放手。
  張東忍不住又揉弄乳房幾下,在左小仙動情地哼了一聲後,這才打量著她白裡透紅、一絲不掛、讓人幾乎瘋狂的身體。
  左小仙那飽滿的雪白乳房完美又渾圓,讓人恨不得能一口吞下,小小的乳頭是鮮豔的玫瑰紅,已經充血發硬,看起來特別漂亮,讓張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用手指輕輕地捏著她的乳頭。
  顯然這裡是左小仙的性感帶,當張東的手肆無忌憚地揉捏時,她的喘息也愈發急促。
  “渾蛋,別亂摸……”左小仙動情地輕哼一聲,不過她的手卻不老實地摸上張東的小腹,或許摸男人也是在滿足她的好奇心。
  “那你是要我摸別的地方囉?還是喜歡用祿的?”
  張東狡猾地一笑,一邊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左小仙飽滿的乳房,一邊直起身,在她不好意思的迎合下,用腳頂開她不安地交錯著的雙腿,迫不及待地打量起女人最神秘的地方。
  平坦的小腹因為呼吸急促而更加緊繃,陰戶像鼓鼓的小饅頭般白晰漂亮,找不出半分瑕疵。
  左小仙也做了體毛處理,一片光滑,像一隻漂亮的小白虎,兩片陰唇薄薄的,而且像個小女孩般粉嫩。
  左小仙的雙腿間一片泥濘,陰唇就像害羞的花蕊般收縮著,隱隱可見裡面濕淋淋的嫩肉,散發著女性特有的氣息和灼熱。
  如此美麗的羞處刺激著張東的荷爾蒙,讓他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渾蛋,別再看了……再看,老娘不跟你……”張東看得陶醉,讓左小仙感到不好意思,嬌嗔一聲就想把雙腿闔上。
  不過張東哪會讓左小仙得逞,迅速地跪在她的腿中間,強行將她的腿分成M
  字形,然後看著這美麗的地方,眼裡透出的盡是控制不住的欲望。
  “不跟我什麼?”
  張東色眯眯地一笑,一邊打量著左小仙的陰部,一邊伸出手抓著飽滿的乳房揉弄著,瞬間讓左小仙倔強的話變成嬌吟聲。
  ?那濕淋淋的羞處因為緊張而顫抖著,兩片陰唇似乎是在期待張東的親吻似的微微張開,誘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即使下體硬得幾乎快爆炸,張東還是忍不住想品嘗這裡的滋味,畢竟這裡晶瑩無比,又是這樣的尤物,試問誰不動心?
  “別、別看了……”左小仙不安地扭著身體,滿是潮紅的臉上閃過慌亂的神色,含糊不清地哼道:“直接……你直接進來吧……別太用力。”
  “那多沒情趣啊,難道我們左小仙是這種無趣的人嗎?”張東笑道,然後便挺直身體,胯下那堅硬無比的陽物耀武揚威地挺翹著,黝黑的龜頭油光閃亮,已經殺氣騰騰。
  “啊,這麼大?”左小仙叫道,驚訝地看著那根巨物,呼吸更加紊亂。
  “你不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怎麼知道我的大啊?”
  張東隱隱有種不爽的感覺,手上的力氣不自覺地大了一點,把左小仙捏疼了,打了張東一下。
  “渾蛋,老娘是真的……很痛……”左小仙猛的坐起來,揉著飽滿的乳房不滿地嬌嗔,語氣酸酸的,又帶著幾分自豪??“你以為我這是人工做的啊,真是的,臭男人、渾蛋……”
  左小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東一撲,用一個熱烈的親吻給堵回去。
  左小仙不滿地拍了張東幾下後,意亂情迷地哼了起來,小手胡亂摸著張東的身體,當她感覺到那火熱的硬物頂在腿上時,不禁渾身一顫。
  張東則趁勢抓住左小仙的乳房溫柔地揉弄著,才總算安撫她小小的不滿。
  激烈的親吻中,張東抓著左小仙的手慢慢朝下,引導她抓住命根子,當碰到那命根子時兩人都僵了一下。
  張東爽得悶哼一聲,左小仙則好奇地捏了命根子一下,那硬度和火熱讓她有點不安,但握住以後就自然而然套弄一下。
  即使左小仙是女同性戀,但這動作她並不陌生,可能只要是女人,就有這天生的本能。
  “寶貝,舒服啊!”張東急促地喘著氣,摟住左小仙的脖子,添著她的耳朵,說話的聲音都嘶啞了,還有幾分顫抖。
  “臭死了,臭男人!”左小仙害羞地說道,不過手上的動作也快了起來。
  第一次握住男人的命根子,那種以前從未感受過的火熱和特殊的氣息,讓左小仙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
  張東雙手游走在左小仙的身上,並四處親吻,左小仙也下意識地套弄張東的命根子,似乎一切都不重要,只聽見彼此越來越控制不住的喘息聲。
  張東兩人互相撫摸著對方的身體,當情欲的火焰燃燒到難以抵擋的時候,張東一個翻身壓住左小仙,雙手往下撫摸她修長的美腿,感受著彈性十足的滑膩。
  “你的腿真漂亮。”張東紅著眼喘息道,然後低下頭,在左小仙雪白的大腿上盡情地吻起來。
  “呀,好癢……”左小仙嚶嚀道,不安地扭動雙腿,能感覺到自己把床單打濕一片,她不願意被張東看到如此羞人的畫面,也不相信張東居然能讓她興奮成這樣。
  在左小仙的半推半就中,張東又把她的雙腿分成M字形,看著她愛液氾濫的私處,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就在張東要親下去時,左小仙突然伸出手,一隻手推住張東往下的腦袋,另一隻手擋住陰道,不好意思地說道:“不、不要,我還沒習慣到這地步。”
  “很舒服的哦!”
  張東不太甘心,滿是欲望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左小仙。“不、不行,以後吧……”左小仙滿面潮紅,聲若蚊蚋,卻又倔強地說道:“我、我真的適應不了,女人來的話,我還行,不過……”
  左小仙緊張得語無倫次,顯然暫時接受不了跟男人進行太過親密的行為。事實上,和張東這樣在床上互相愛撫,左小仙已經覺得不可思議,即使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腦子發熱,但有些事她還是接受不了。
  見左小仙如此堅決,張東也不好勉強,只好鬱悶地抬起頭,心有不甘地看著她。左小仙嬌喘地看著張東,突然牙一咬,用力地撲倒張東,然後趴到他身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用小嘴親吻著他的胸膛、用丁香小舌舔他的乳頭,小手也抓住命根子套弄起來。
  有了剛剛的練習,左小仙的動作熟練許多,讓張東興奮得叫出聲。
  “男人也會叫啊!”左小仙咯咯一笑,含著張東的乳頭一邊吸,一邊嫵媚地笑道:“我還以為就女人這裡敏感呢!不過男人叫起來不好聽……”
  “舒服,小仙姐,好舒服……噢,你身材真的很好。”張東大剌剌地躺在床上,看著左小仙伏在自己身上的身材,由衷地讚美道。
  左小仙跪趴在張東的身上,雙腿修長,臀部高翹,就像是兩顆飽滿多汁的水蜜桃,而她那飽滿的乳房在張東身上磨蹭著,身體和視覺上帶來的雙重享受,ip張東爽得直哼聲。
  左小仙即使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但她在這方面就像是有天賦似的,撩撥男人的技巧十分熟練,在她的女同性戀生活中磨練出的舌技,靈活得讓男人也瘋狂。
  張東試圖幫左小仙口交,可是左小仙面色一紅,還是搖了搖頭,一邊親吻著張東的胸膛,一邊嬌嗔道:“別得寸進尺了,老娘看你順眼才讓你舒服的,想親我沒那麼容易!”
  雖然左小仙的語氣強硬,但卻很羞澀,說完就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見左小仙不安地扭著翹臀,張東實在忍不住,一直被她套弄的命根子也硬到幾乎要裂開的地步,他眼一紅,猛的坐了起來,嘶啞著聲音說道:“你跪著別動,我要這樣幹你……”
  張東的語氣粗魯、強硬,那滿是欲望的注視除了讓人心顫外,似乎也帶有對左小仙的讚賞。
  左小仙微微一愣,隨即紅著臉點了點頭,道:“輕……輕一點喔,我真的沒被男人碰過!”說著,左小仙保持跪著的姿勢。
  當張東從她身下挪出來時,左小仙看著近在咫尺的巨物、聞著那讓人幾乎要暈過去的男性氣息時,體內的血液開始沸騰。
  左小仙雙手撐著床,不敢回頭去看自己是如何被侵犯,眼裡迷離的水霧愈發濃郁,緊張得幾乎要窒息。
  這是左小仙的第一次,她將以這樣姿勢迎接生命中第一個男人。
  左小仙的身體瑟瑟顫抖著,一頭烏黑的長髮在空中飄曳,飽滿的乳房也因發抖而搖晃著,但她依舊倔強地挺起翹臀,準備迎接這重要的時刻。
  樓下隱約傳來的音樂節奏讓人激情四射,張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衝動,在左小仙身後慢慢跪下來時,呼吸都有點不順。
  濕淋淋的陰戶就在眼前了,只要插入的話,就能盡情在這個尤物身上馳騁了……想到這裡,張東愈發衝動,握著命根子輕輕套弄幾下,馬眼上也滿是黏稠的分泌液。
  張東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向左小仙的陰戶貼上去,將堅硬的龜頭頂在陰唇上,能感受到那裡一片潮濕又帶著熱氣,那美妙的觸感讓他爽得幾乎要射出來。
  左小仙感覺到張東的動作,頓時渾身一顫,不過沒有說話,但紊亂的喘息證明她很緊張也很期待。
  張東又更貼近左小仙,一隻手握住命根子,龜頭磨蹭著陰唇,抹上更多愛液,另一隻手抱住她的小蠻腰,低下身舔著她因為緊張而滿是香汗的玉背,悶哼道:“寶貝,我要進去囉!”
  “來、來吧!”左小仙呻吟道,那磨蹭的快感已經讓她腦子迷糊,且張東那粗糙的舌頭舔著敏感的後背,帶來的躁熱感更讓她期待那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美妙性愛。
  左小仙覺得自己好像快要窒息,心想:這真是迷離得不可思議的一夜,我心裡居然不排斥這個男人,甚至不像想像中那樣感到本能的噁心,反而期待不已。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討厭,反而還期待呢……
  左小仙心亂如麻,但肉體上的情欲澎湃,等待那不可思議的一刻到來、等待之前完全不敢想像的一刻到來。
  身子一陣酥癢、酥麻,身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一切都讓左小仙的神智近乎崩潰。
  在左小仙眼裡盡是水霧的時候,張東那猙獰的龜頭在她的小嫩穴口徘徊一會兒,確定好地方後便猛的挺起腰,往前一頂。
  “啊!”左小仙仰起頭,激動地叫出聲,被插入後那滿足又脹痛的感覺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腦子瞬間空白。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人生中會有被男人插入的一刻。
  “會痛嗎?”張東的聲音嘶啞,他低頭一看,半根命根子已經插進去,被她的嫩肉緊緊包圍著,覺得太舒服了,左小仙的陰道內似乎有吸力,那有力的蠕動和火熱溫度帶來的快感,讓張東幾乎要射出來。
  “不、不痛,繼續,吧……”
  左小仙連說話的語句都沒辦法連貫,因為那巨物激動地在她體內顫抖著,帶來的剌激讓她眼前發黑,覺得天旋地轉。
  這最親密的接觸讓左小仙感慨萬千,芳心六神無主,但身體上各種強烈的感受都在告訴她這都是真的。
  我左小仙真的和男人上床了!為什麼?是要強,還是酒後亂性?左小仙的心裡惆悵萬千,但她沒辦法不信,體內那火熱的陽物無疑在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張東不再開口說話,紅著眼,雙手抓著左小仙極富彈性的臀部,腰一挺,命根子一點一點地進入左小仙的體內,每進入一寸,都可以清晰感覺到龜頭擠開那緊實無比的嫩肉,每進入一寸,都能感覺到身下尤物的顛抖,和她壓抑著幾乎哭泣般的呻吟。
  終於張東的命根子盡根沒入,兩人緊緊結合在一起,他甚至能感覺到龜頭碰到子宮口,陰道內的嫩肉有力地收縮,那快感讓張東心蕩神馳,感受著她緊實的嫩穴、感受著她的身體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的顫抖,再看到眼前色情的景象,這種滋味實在太美妙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將一個女人以後入的姿勢騎於胯下更美妙的享受,尤其當她主動擺好姿勢,讓你可以清晰感受自己侵犯她每一寸時那緊張而又興奮的反應。
  因為潤滑充足,張東的命根子進入得很順利,左小仙體內那充滿彈性的蠕動讓張東快感倍增,不禁深吸一口大氣。
  左小仙紊亂地喘息著,呻吟聲時斷時續,她瞪大眼眸、微張著顫抖的小嘴,臉上是如充血般豔美的紅潤。
  充實、滿脹、深入,真實的男人陽物火熱又巨大,還帶著生命力的跳動,讓人心神蕩漾,不能自己,左小仙身子顫抖著,眼裡迷離的水霧愈發濃郁。
  陰莖全部進入後,張東暫時停止動作,左小仙明白這是張東想給她適應的時間,對於意亂情迷中這分溫柔的憐惜,左小仙詫異之餘,心裡也升起一股異樣的暖意。
  現在兩人的交媾不再只是肉體上的好奇,還有被人疼愛的美妙,那種感覺前所未有,帶來的衝擊甚至不亞於第一次做愛時的刺激。
  暴風雨之前,是溫情而細膩的安靜,張東兩人保持這美妙的姿勢一動也不動,感受靈與肉的結合,沒有言語,只有彼此激動的喘息聲。
  張東已經憋得很不爽,很想好好幹一場,但奈何左小仙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實在讓人粗暴不起來,只能給她時間適應,總不能第一次就太粗魯,讓她對男人產生厭惡的心理。
  “東東,可以了……”許久,左小仙才鼓起勇氣說道,並輕輕晃動著身體。
  左小仙的語氣輕柔,似嗔似吟,讓人的骨頭都要酥掉了。
  左小仙這軟綿綿的一句話像是催情的火種,而隱忍中的張東是一座巨大的火藥庫,當這火種投來的時候,立刻爆炸開來。
  張東已經忍不住了,雙手抱著左小仙的小蠻腰,深吸一口大氣,慢慢地把命根子抽出來,而命根子每抽出來一點,都會翻開陰唇,甚至能看到陰道內的嫩肉。
  這種細微又緩慢的感覺實在太清晰,讓左小仙覺得渾身的細胞都愉悅地跳動起來。
  “我要來了,寶貝,我要幹你了……”
  抽出命根子後,張東再一次輕輕地插進去,並享受著視覺上的滿足,然後張東再也忍不住,整個上身趴在左小仙的玉背上,雙手抓住她飽滿又充滿彈性的乳房揉弄著,一邊吻著她的玉背,一邊伸出舌頭舔著背上的香汗,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身材高挑,張東沒辦法用這個姿勢親到她的耳朵,頂多只能吻到她的脖子。
  三淺一深的節奏比平常緩慢,不過輕柔的磨蹭也會為性愛結合帶來莫大的刺激感。
  張東悶哼數聲,因為左小仙的小嫩穴緊實,實在銷魂。
  事實上,這個速度已經滿足不了張東此時澎湃的欲望,他好想……
  “啊,好深……麻麻的,有點癢……”左小仙如哭泣的小貓般低聲呻吟,不過她已經漸漸適應這溫柔的速度和命根子的進入。
  見左小仙情動不已,張東眼一紅,雙手抓住她的乳房,捏得更加起勁。
  不久,張東嘶啞著聲音哼道:“寶貝,我要快一點了,老子太爽了……”“來吧,狠狠地、狠狠地讓我知道男人的滋味……”左小仙動情地呢喃道,雙手無力地放在身旁,因為抽插帶來的酥麻讓她身子發軟,她真不敢相信一個男人能帶給她如此劇烈的快感,也想知道到底能歡快到什麼地步。
  張東得令後,雙手抱著左小仙的腰大力地抽送起來,每次命根子都盡根而入,每一下都沉重有力、力道十足。
  “好啊,老子就要讓你知道……讓你知道!”張東低吼道,不停挺著腰,越幹越有力,命根子就像火熱的鐵棍般,一下又一下的插進左小仙的體內。
  “啊啊啊,快,好快……呀,受不了,嗚!”左小仙滿面緋紅,控制不住地大聲叫起來。
  即使左小仙咬著下唇,手抓著床單,也做好心理準備,依舊沒想到這感覺會如此猛烈。
  肉與肉相撞的啪啪聲相當色情,好像拍水般的聲音,讓張東兩人的情欲更加高漲。
  張東忘了到底抽插多少下,只見左小仙的愛液氾濫得沿著大腿往下流,頓時更加瘋狂,每一下都扎實有力,盡情享受著這個尤物動人的身體。後入的姿勢之所以美妙,是因為可以看到胯下的女人是怎麼被幹得搖擺不定。
  左小仙一邊呻吟著,一邊瘋狂地搖著頭,一頭長髮在空中飛舞著,似乎不這樣就難以宣洩此時的快感。
  從一開始的拒絕、抵觸、傲嬌,再到現在的意亂情迷……此時的左小仙已經壓抑不住興奮,除了叫出聲外,也開始主動迎合張東的撞擊,因為張東每一次有力的進入都讓她欲仙欲死,感覺自己像是風浪中的小船,除了迎合海浪之外,沒有其他辦法抗拒如此猛烈的風暴。
  左小仙的雙腿無比修長,因為張東的撞擊,兩腿分得更開,迎接著張東的進入。
  在愛液氾濫之下,肉與肉相撞的聲音越來越響亮。
  張東就像一隻野獸,一邊嘶吼,一邊用手按住左小仙的美臀,命根子一下又一下地進入她的身體。
  “渾蛋,那麼用力……呀,好深……別、別插……那麼大力……呀!”左小仙滿面紅潤,粉眉微皺,似乎很痛苦般呻吟出聲。
  身後男人有力的抽送、一雙大手遊走全身,帶來無比美妙的感覺,劇烈得讓左小仙覺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張東興奮地看著左小仙、聽著她動情的呻吟,雙手不停揉捏著她的臀部,將雪白的美臀掐得通紅,偶爾一拍,便會得到她更加高亢的聲音回應。
  眼下空氣裡除了情欲的氣息外,已經沒有其他東西存在。
  在張東接連的抽送下,左小仙突然哭泣般叫了起來,身子一縮,原本就緊得不得了的陰道一陣蠕動,子宮口一開,一股火熱的愛液澆在張東的龜頭上,爽得他打了一個哆嗦。
  左小仙迎來猛烈無比的高潮、迎來她與男人交歡的第一次高潮,處於興奮中的肉體被澎湃的快感淹沒,讓她情不自禁地發出高亢的呻吟聲。
  左小仙的身體在一陣僵硬後突然如爛泥一般癱倒在床上,她劇烈地喘息著,除了不由自主的痙攣外,全身毫無力氣。
  左小仙濕淋淋的秀髮散亂地貼在滿是香汗的肌膚上,高潮中的身體覆蓋上一層美麗的粉紅色,看起來分外妖嬈。
  左小仙無力地趴下的一刻,張東的命根子也從她體內滑出來。
  張東看著身下尤物滿足的樣子,忍不住淫蕩地笑了起來。
  左小仙的雙腿依舊大大地分開,似乎合不攏,美臀高高翹立著,雙腿間那銷魂的羞處已是泥濘一片。
  張東的命根子拔出來後,陰唇並沒有馬上闔上,還能清晰看見愛液正由裡往外流,粉嫩的小菊花也因為急促的呼吸一開一闔,這一幕色情至極,讓張東心頭一熱,立刻有了想採摘的衝動。
  “我要死了!”左小仙閉著眼睛,劇烈地喘息道,整個人感覺如在雲端,高潮的滋味劇烈得心臟都快承受不了,她甚至不敢相信人類的身體能產生這麼美妙的感覺。
  高潮中的女人最需要愛撫,張東並沒有繼續插入,而是趴到左小仙的背上,聽著她的呻吟聲,然後親吻她撩亂的髮絲、半張的櫻桃小口、漂亮的臉蛋和香肩,手上的動作也無比溫柔,握住她一對飽滿的乳房,給她無比完美的初體驗。
  房內沒有綿綿情話,喘息聲也稍歇,只有漣漪的氣息和情欲的味道蕩漾著。
  左小仙如溫順的小貓般,無力地享受著這讓她受寵如驚的溫柔,在張東的愛撫之下,她的呼吸漸漸平穩,只是高潮的餘韻還沒過,又因為張東愛撫後轉為輕柔的挑逗而變得急促。
  美妙的感覺蔓延全身,似乎每一顆細胞都陶醉其中,猛烈的高潮過後,左小仙覺得頭暈耳鳴,和喝醉酒的那種暈眩不同,這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還充滿讓人無法自拔的快感。
  “小仙,舒服嗎?”等左小仙稍微恢復過來時,張東才一邊揉著她的美乳,一邊含著她的耳朵往裡面吹著熱氣,問道。
  “舒服得要命,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左小仙嬌喘連連道,語氣柔媚得讓人骨頭酥麻。
  “和男人做愛舒服,還是和女人做愛舒服?”張東色笑道,手指捏著左小仙的乳頭,命根子早已經憋不住,在她腿間磨蹭起來。身材高挑的女人就有這好處,雖然可玩的體位不多,不過卻有特殊的風韻。
  “問這些幹嘛啦!”左小仙嗔道,不過被張東翻過身猛的一個長吻過後就老實許多。
  左小仙眉目含春地看著張東,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滋味不一樣,但都好!”
  “怎麼個好法?”張東一臉淫蕩地問道,然後將左小仙的雙腿架在肩上,在她火熱的注視下握著命根子再次插入,先用緩慢的節奏抽插著。
  “好、好,都好……呀!”
  因為剛才的愛撫,左小仙已經重燃欲火,她媚眼迷離地呻吟一聲,便主動搖擺著小蠻腰,略顯青澀地迎合著張東的撞擊。
  “說吧,說我是你的老公,你可不許對我說謊哦……”
  張東低下頭,如蜻蜓點水般在左小仙的唇上吻了又吻,一邊挺著腰抽插,一邊抓住她的小手,將她十指交扣壓在床上,這樣一來就能插得更深。
  “屁,我……我又不喜歡男人,呀……好深,不……呀!”左小仙呻吟道,沉浸在張東有力的抽插下。
  傳統體位帶來的美妙確實讓人舒服,而雙手十指緊扣卻讓左小仙內心起了漣漪,眼眸迷離地張東,眼中除了情欲的水霧外,還多了幾絲說不清,讓她既陌生又害怕的溫柔。
  激情再次燃燒,張東兩人相擁而吻,激情地糾纏在一起,肉體不停地相撞,伴隨著呻吟聲,演繹出最美妙的樂章。
  酒精成了罪魁禍首,點燃這一夜的激情,也讓張東爽得要命,但卻一點射的意思都沒有。
  左小仙來了兩次高潮後渾身無力,張東的強壯讓她有點害怕,但見張東依舊硬得要命,她心一軟,也只能盡力迎合。
  接連的高潮讓人欲仙欲死,左小仙感覺這墮落的一夜美妙得讓人瘋狂,隨著身體的愉悅接踵而來,她的態度愈發溫順,也開始從心底接受和男人上床的事實,最起碼到現在她都還很喜歡張東,每次高潮過後的愛撫都讓她體會到讓人心動的憐惜,這是身為女人最渴望的溫柔。
  在第四次的高潮來臨後,左小仙真的覺得自己快死了——爽死。
  左小仙享受著張東的愛撫,半睜著眼眸,看著那根依舊硬得嚇人的命根子,嬌喘道:“死、死壞蛋,又不是自己老婆,幹嘛那麼溫柔……”
  “我喜歡,我把你當老婆看不好嗎?這麼漂亮的老婆去哪裡找啊!”張東嘻皮笑臉地說道,愛撫、親吻著這具散發著迷人氣息的身體。
  “哼,臭男人,嘴花花,就知道騙女人!”左小仙悶哼一聲,嘴上不屑地說道,但語氣卻無比輕柔,看著張東的眼神也愈發柔媚。
  左小仙猶豫了一下,害羞地說道:“你怎麼還不射啊,再這樣折騰下去,我可受不了……”
  “沒關係,你舒服就行了,別管我。”張東一直射不出來,反而欲望降低很多,看著溫順無比的左小仙,心裡不可抑制地產生要她做自己女人的想法,即使之前她還是個同性戀。
  “騙鬼,你們男人不射受得了嗎?”左小仙不屑地哼了一聲,轉過頭來,假裝生氣地看著張東。
  “忍囉。”
  張東也累了,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大口,眼角余光瞥見左小仙下意識有吞咽的動作,忍不住將她拉起來,含著水吻上她。
  左小仙嚶嚀一聲,瞬間陶醉在這溫柔的舉動中,嘴裡帶著男性氣息的水對於此刻的她來說簡直就是迷魂藥,或許現在張東喂她吃毒藥,她都不會反對。
  左小仙感到筋疲力盡,即使喝了酒的身體還保持著亢奮的狀態,她也是個有情有欲的成熟女人,但張東折騰了兩個小時,一點射的跡象都沒有,她也害怕了。
  此時樓下的音樂聲已經漸漸轉輕,左小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在這情欲的狂浪中撐那麼久。
  張東溫柔地撫摸左小仙,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是不是累了?累的話,我們就睡吧。”
  這溫柔的語氣和滿是磁性的聲音讓左小仙渾身一顫,她轉過頭來,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張東。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左小仙還是不敢相信居然會和第一次見面的男人上床,但不可否認的是,張東的溫柔已經讓她的心融化,那種排斥異性的本能已在不知不覺間煙消雲散。
  “不累,我可不想輸給你。”左小仙猶豫了一下,還是強打起精神,倔強地搖了搖頭,依偎在張東的胸口,輕聲說道:“你不射就不許睡,知道嗎?”
  “那你要怎麼讓我射出來?”張東無奈地一笑。
  張東這番話不是在激左小仙,知道是因為酒喝多了,身體有點麻痹,儘管快感也有,但在一開始的刺激後就再也沒有射的感覺。
  說實話張東倒不累,若不是顧及左小仙的感覺,要再提槍上馬也不成問題。
  左小仙挽了一下淩亂的髮絲,對張東嫵媚地一笑,然後張開小嘴舔起張東的乳頭,小手則慢慢往下,一隻手撫摸著畢丸,另一隻手套弄起陰莖。
  “爽!”張東誇張地哼了一聲,靠著枕頭,大剌剌地躺在床上,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享受著左小仙的服務,畢竟剛才她已經享受了,現在是她回報的時候。
  左小仙的主動和溫柔的態度讓張東看到希望的曙光,最起碼這個性感漂亮的女同性戀已經認可自己成為她男人的事實。
  “大爺,您這樣子真賤啊!”左小仙咯咯一笑,調皮地用舌頭舔張東緊縮的肚子,手上套弄的速度瞬間快了起來。
  “我還能更賤!”張東一邊笑道,一邊點了一根煙,用一副很踐的模樣看著左小仙。
  左小仙知道張東在逗她玩,嫵媚地一笑,一邊套弄著陰莖,一邊溫柔地親吻他的身體,略微遲疑後,她一路往下,在連張東都震驚得不敢相信的情況下輕啟朱唇,滿面羞紅地含住張東的命根子,先用小香舌輕舔龜頭,然後慢慢吸吮,配合著手上的動作為張東口交。
  張東頓時瞠目結舌,當看見左小仙含著龜頭上下吞吐的時候,腦子更是嗡嗡作響,命根子傳來的快感讓張東渾身一顫,忍不住低哼道:“小仙,真舒服……”
  或許是難為情,左小仙並沒有說話,小手快速地套弄著,小嘴吸吮著龜頭,也好奇又大膽地沿著命根子舔了起來,甚至舔到睾丸,讓張東舒服得眼前一陣黑。
  嘖嘖的水聲和急促的喘息聲成了唯一的聲音,左小仙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接納張東成為她男人的事實,之前是碰都不太願意碰,現在卻不介意上面有她的愛液,舔得津津有味,女人在滿足過後的巨大差別,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左小仙陶醉地吸吮著張東的龜頭,男性的氣息讓她迷醉,她開不了口,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張東她有多舒服、有多喜歡。
  看著如此美豔的尤物溫順地被自己征服,張東心裡的成就感是可想而知的。或許是心裡的漣漪作祟,原本還一點射意都沒有張東突然覺得腰上一麻,前列腺也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忍不住嘶啞著聲音悶哼道:“小仙,我要射了……”左小仙微微一愣,柔媚地看著張東,繼續吸吮著龜頭,小手則快速地套弄起來,眼裡的情愫和柔媚顯然是在暗示張東可以對她口爆,她想用自己的方式讓張東享受最美妙的時刻。
  “不,我要射進去!”張東紅著眼,搖了搖後,聲音有些扭曲地悶哼道:“老子要射在你裡面,讓你當我的女人……射……”
  “臭男人……”左小仙嫵媚地嗔道,然後掉轉方向跪下來,將挺翹的美臀和紅腫的小陰戶面向著張東,難掩動情地嬌喘道:“來、來吧……我的臭男人,小仙不要你那麼溫柔,要你粗魯的、發瘋似的佔有我。”
  “來了,我的女人!”張東怒吼一聲,將已經硬得開始跳動的命根子盡根插入,享受著陰道的緊實和彈性,在左小仙滿足的悶哼聲中快速抽動起來,每一下都沉重有力、每一下都無比快速。
  左小仙情動萬分,放開了叫床,擺動著小蠻腰,迎合著張東的抽插。
  張東覺得眼前幾乎一黑,渾身僵硬得幾乎要抽筋,胯下一酸,深深一頂後悶吼出聲。
  張東的龜頭插在子宮口,馬眼一開,火熱的精液一股股噴出來,射入左小仙的體內。
  “啊,臭男人,好燙……啊!”左小仙動情地哼道,感受著體內巨物的跳動和那火熱的黏稠,張東的身體僵硬了好陣子,那最後的發洩讓她體會到一種快樂,一種自己付出後讓男人舒服的快樂。
  張東爽得仿佛靈魂要抽空似的,僵硬的身體下意識地抽動著,一下、兩下,直到把所有精液灌入左小仙的體內後,才眼前一黑,在強烈的快感後迎來美妙的疲憑。
  張東無力地趴到左小仙的背上,除了粗重的喘息外,全身無力,只有手能下意識地撫摸左小仙發燙的小臉。
  良久後,當喘息聲漸漸平穩的時候,張東那已經軟下去的命根子才從陰道內滑出來。
  左小仙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推開張東後便捂著下體跑進浴室,腳步有些踉蹌,顯然折騰了這麼久,她覺得不舒服。
  張東半睜著眼睛,意識甚至有些迷糊,覺得腦袋暈沉沉的,整個人幾乎提不起力氣。
  張東聽到浴室裡傳來洗漱的聲音,但他已經眯著眼睛,就不去了。
  過一會兒,張東感到胯下一陣暖意,睜開眼睛一看,是已經清洗乾淨的左小仙正用溫毛巾幫他擦著下身。
  左小仙把頭髮盤起來,即使小臉還帶著情欲的潮紅,卻也多了幾分讓人動容的溫柔。
  “寶貝,你真好!”張東大剌剌地躺在床上,享受著左小仙溫柔的伺候。
  “真有大爺樣!”左小仙嫵媚地嗔道,不過依舊仔細又溫柔地為張東擦拭命根子。
  聞著那特殊的氣息時,左小仙小臉一紅,不過還是嚴聲說道:“臭男人,你該把這裡的毛剃一下,否則和那麼多女人上床,很容易感染的,要注意一下衛生問題,知道嗎?”
  “遵命!”張東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心想:徐含蘭和她都把毛給處理乾淨,不過女人處理掉後光滑的一片很好看,男人的話會怪怪的吧……
  “別不當一回事,不然以後就害了我和蘭姐!”
  左小仙白了張東一眼,腳步踉艙地爬上床,拉起被子蓋住張東的身體,然後鑽進被窩內,依偎在張東的懷裡。
  張東下意識地抱住左小仙,手和她十指交扣,然後轉頭看著他,輕聲問道:“小仙,我們聊一聊好嗎?”
  “人家困死了,有事明天說。”左小仙慵懶地打了一個呵欠,抱住張東的腰,把頭枕在他的臂彎裡,輕聲呢喃道:“臭男人,抱著你的女人好好睡一覺,你的女人被你折騰壞了。”
  “嗯,晚安!”
  儘管張東滿心好奇,不過見左小仙那麼累,也不忍心再折騰下去,只能抱著她,聽著她平穩的呼吸一起入睡。
  左小仙睡得很香甜,失眠了一段時間後,她第一次睡得那麼安穩,因為她很享受在張東懷裡的感覺,溫暖得她捨不得離開。
  抱著這麼一個赤裸的尤物、想著剛才她在胯下的妖嬈,張東有點激動,不過折騰一晚確實累了,他在左小仙臉上輕輕一吻後,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準備睡覺,不過一隻手仍放在她乳房上,感受著這具身體的曼妙。
  這是很神奇的一個晚上,很銷魂蝕骨的交歡,即使發生得突然,卻也是漣漪萬千,讓人無比留戀。
  張東入睡了,夢中有好多女人在身邊轉來轉去,她們的容貌不停變化著,但看向他時無一例外都是含情脈脈的眼神,每一雙眼睛都不捨得他離開、每一雙眼睛似乎都在訴說著她們心裡的愛意。
  徐含蘭和林鈴是戀人?那左小仙呢?她也是百合嗎?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左小仙怎麼會離婚?徐含蘭那個怪癖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幾乎不和關偉文上床嗎?滿腦子的疑問讓張東覺得天旋地轉,最終在這百思不得其解的重重困惑中沉沉睡去。
2015-6-3 23: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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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內容簡介:

  聽著左小仙講述徐含蘭過去的事情,張東終於得知導致徐含蘭那個怪癖的原因,更感到心疼不已。
  林燕終於和陳大山攤牌,由於張東的幫助,林燕成功擺脫陳大山,讓她對張東感激不已,兩人的感情也更進一步。
  由於林鈴和左小仙間的較勁,竟讓張東、左小仙、徐含蘭和林鈴共開一間套房,四人將會共度怎麼樣的一晚?

  目錄:

  【第一章】過去的糾葛
  【第二章】包養的快感
  【第三章】離婚的談判
  【第四章】偽雙飛的野戰
  【第五章】四個人開房間
  【第六章】香豔的賭約

  “第一章”過去的糾葛

  左小仙的房間沒有窗戶,按理來說,漆黑一片,睡眠品質應該特別好,起碼睡熟後就會像死似的地步。
  沒有光線的干擾又沒有聲音影響,對於任何睡瀨覺的人來說,這種環境就是至高無上的天堂。
  不過因為這段時間的作息規律實在太好,到了早上八點左右,張東就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打了一個呵欠後,手習慣性地一抓,卻沒抓住該有的豐腴肉體,讓張東好生鬱悶,卻也驅散本來就不強的睡意。
  張東一陣恍惚,隱隱回想起昨晚半睡半醒間的感覺,手上始終有那飽滿乳房的觸覺,修長而極富彈性的美腿一直磨蹭著身子,兩具肉體一直在這小小的床上糾纏著,那美妙的滋味讓張東留下深刻無比的印象。
  “這妞那麼早起?”
  張東坐了起來,無奈地撓了撓頭,打開床頭燈一看,床上一片淩亂,不過哪還有左小仙的身影,就連昨天胡亂丟在地上的衣服也都不見了,心想:開夜店的人還那麼早起床?更何況昨晚兩人還喝了那麼多酒,這左小仙還真奇怪。
  張東習慣性地點起一根煙,便去廁所排出一天的毒素,順便刷牙、洗臉。
  走出廁所後,張東睡眼惺忪地看了一下手機,因為他想起昨晚昏昏沉沉時貌似有聽到手機的聲響。
  昨晚張東有和林燕說有事要在市里住一晚,所以深夜的時候,林燕傳來一則訊息,叮囑張東早點睡,不要喝太多酒,情意綿綿卻又簡單。
  張東看著林燕傳來的訊息忍不住呵呵一笑,說實話,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蠻不錯的。
  另外的訊息全是徐含蘭傳的,她一個勁地道歉,不過沒說出她和林鈴之間的關係,全推諉說林鈴來找她不方便之類的話,見張東一直沒回應,便有些焦急,連發了好幾則訊息,直到淩晨三點才不再傳。
  張東捏了捏下巴,心想:看來她是以為我生氣了。
  昨晚張東和左小仙折騰得太過癮,手機放在被子裡,完全沒聽到聲音。
  說實話,徐含蘭有家庭、有老公,根本輪不到張東吃醋,更何況對象是個小美女,又不是男人,儘管昨晚知道這個事實後很震驚,不過張東還是能接受,最起碼身為一個好色的男人,第一個本能的想法就是把她們一起弄上床。
  做愛是靈與肉的結合,所謂的雙飛,最好建立在有互動又激情澎湃的基礎上,如果是和兩個扭捏的女人輪流做,絕對不會有什麼樂趣,但如果這兩個女人之間已經親密無比,那過程絕對能讓人欲仙欲死,極盡享受。
  也不知道徐含蘭是否已經起床,張東傳了一則訊息給她,安慰了幾句,順便說自己昨晚喝多了,所以沒看見她的訊息,要她不要想太多。
  徐含蘭應該還沒起床,也或許是在忙,所以暫時沒回訊息。不過張東還是遐想是不是她們昨晚折騰得太厲害,所以還未起床,甚至腦海中忍不住想像她們回去後會不會有什麼香豔的事情。
  徐含蘭的身體成熟又妖冶,林鈴的身體則青春可愛,不知道和她姐姐的身體有什麼樣的區別……姐妹倆身體的不同引起張東空前的遐想,即使昨晚宣洩得很舒服,但還是忍不住起了色欲。
  張東穿好衣服後走了出來,辦公室內沒人在,這裡白天看來顯得很雜亂,監控畫面上一片漆黑。
  夜裡瘋狂的世界到了白天,往往就會是反差極大的安靜,每一間酒吧在青天白日之下都會給人一種空虛的感覺,只有在黑夜的籠罩下,這種地方才會有讓人瘋狂的氣氛。
  張東沒有左小仙的電話,聯繫不上她,只能硬著頭皮走下樓,畢竟這是一間同性戀酒吧,在這裡出現一個大男人,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她的生意?
  儘管酒吧肯定還沒營業,但張東還是覺得很奇怪,甚至對於昨晚的香豔經歷都覺得猶如在夢中,如果不是腿發軟,他或許還不敢確定這一切是真的。
  酒吧的大門半開著,光線昏暗,吧台的位置上傳來笑聲,一個穿著和長相都很普通的女孩正哼著小曲、擦著杯子,說道:“小仙姐,搬遷通知來第二次了吧?我們生意那麼好,隨便找個偏僻點的地方就行了,租金比這裡便宜,能省一筆錢,不用再在這個破地方窩下去對吧?”
  “我還在找呢!現在市里沒什麼合適的地方,就算有人捧場,但最起碼交通得方便,要是連停車的位置都沒有,鬼來啊。”左小仙說道,聲音相當動人,即使是平常的一句話也讓人感到一股慵懶的嫵媚。
  左小仙身穿紫色的蕾絲上衣,襯托著凹凸有致的身材,下身是超短牛仔褲,勾勒出一雙修長的美腿,也露出讓人垂涎三尺的白?肌膚,光是那渾圓的翹臀就讓人口水直流,一眼看過去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而且姿勢必須是充滿征服欲的後入式。
  左小仙這身休閒又隨意的打扮,因為她姣好的身材顯得魅力十足,帶著讓人難以抗拒的性感。
  不得不誇左小仙就是天生的衣架子,那高挑的身材可以勝任任何服裝,不管是什麼服裝,穿在她身上都會透著妖嬈的氣息,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挑動男人蠢蠢欲動的荷爾蒙。
  “早啊!”
  想起昨晚的激情,張東下意識地渾身一熱,不過現在覺得有點尷尬,朝她走過去的時候,腳步都有點扭捏,畢竟昨晚爽歸爽,不過發生得實在莫名其妙。
  如果是平常在酒吧泡女人,完全可以理解為是一夜情,天一亮,衣服一穿,各走各的,可張東上的可是同性戀酒吧的老闆娘,而且看樣子左小仙還是一個純粹得不能再純粹的百合,在這樣的情況下,張東反而有點不知所措。
  事實上,就算身為一匹色狼,張東還是沒辦法做到拔屌無情的境界。
  “喲,老闆娘醒了,那我就不在這裡當電燈泡了。”女孩暖昧地一笑,放下杯子便去打掃其他地方。
  女孩看著張東的眼神多少伴隨著詫異和疑惑,顯然她知道左小仙和張東上床的事。
  “臭男人還捨得醒啊!”
  左小仙微微一笑,嫵媚地朝張東擠了擠眼,說道:“這還早啊?我都起來大半天了!你睡得像豬一樣,我還以為最少得睡到下午,沒想到你這時候居然起來了,看來昨晚人家還沒把你榨幹嘛!”
  “吃早飯了嗎?”張東嘿嘿色笑道,湊上前看著左小仙。
  酒吧內還有幾個員工在做事,因此張東沒打算調戲左小仙,更不可能去佔便宜,倒不是說他色膽不足,只是在這間酒吧內,男女親熱貌似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沒呢,等你請客。”
  左小仙一邊玩著筆記型電腦,一邊笑吟吟地說道:“昨晚折騰得太厲害,早上我可是餓醒的,而且醒的時候下面還疼,腰也發酸呢!告訴你,今天要是不好好補償我一下,小心我把我們的姦情告訴你老婆,到時我可要哭喪著臉,一副可憐樣地跟她說老娘懷孕了,要和她爭正室的地位,來個小三華麗的逆襲!”“我老婆?”張東微微一愣,心想:我哪來的老婆,超市充話費送的?
  “就是傳訊息給你的林燕啊!如果我記得沒錯,她是林鈴的姐姐吧?看口氣你沒有和她有一腿才怪呢,那語氣關心的,肉麻死了。”
  左小仙一邊整理自己的包包,一邊略有醋意地看著張東,嬌笑道:“都怪她大半夜還傳訊息吵醒老娘的美夢,我可不是故意想看你手機啊!訊息聲老是響個不停,影響到我睡覺,我只能關掉你手機的音量。”
  “你認識她啊?”
  張東腦子嗡嗡作響,心想:這也太衰了吧,連林燕她都知道,以後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啊!
  “不認識,不過聽蘭姐提過。”
  左小仙已經把隨身的東西都整理好,走上前笑眯眯地勾住張東的胳膊,用飽滿的乳房往他一蹭,嗲嗲地說道:“好了,臭男人,你家那些破事我可懶得理會,快帶我去吃點東西,人家都快餓死了。”
  “OK!”即使隔著衣服,張東也被那充滿彈性的觸感蹭得心神一蕩,琢磨著正好可以趁機問問徐含蘭的事,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
  早餐的地點讓張東心裡很幹,又是富豪大酒店。據說這裡二樓的廣式早茶最新鮮也最好吃,當然,另外一個話外之音就是這裡是最貴的。
  八點喝早茶已經算很晚了,這裡一早就人聲鼎沸,生意興盛,不少都是一對一對來的,顯然都是打了一晚的炮,來這裡補充體力。有著燉湯的早茶對折騰了一晚上的男人而言,絕對是上好的滋潤品。
  像左小仙這樣的女人很耀眼,她一走進來,不少人就投以色迷迷的目光。
  左小仙身材高挑,面貌姣好,就算穿著休閒服飾,但只要走路時髖胯一扭,就妖嬈萬千。
  昨晚一夜春風,左小仙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潤,即使沒化妝,卻散發著滿足過後的嬌媚,再加上她本來就漂亮耐看,這樣一個禦姐型尤物自然成了場中的焦點,讓那些忙活一晚上,腰都要斷掉的色狼都嫉妒地瞪著張東。
  張東忍不住得意地一笑,將左小仙摟得更緊,但他轉頭一看左小仙,也有點失神,左小仙的媚笑確實讓人難以抵擋,她正處於一個女人最完美也最有魅力的年紀,不管身段還是容貌都是一等一,甚至是張東以前都不敢妄想能擁有的動人尤物。
  “老公,我們去包廂吧,我可不想碰見熟人。”說著,左小仙難為情地吐了吐舌頭。
  張東順著左小仙閃躲的視線一看,原來是角落裡有兩個正在吃飯的女孩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邊,想來應該是她們圈子裡的人。
  大廳很吵雜,張東便順左小仙的意開了一間包廂。
  左小仙興致高昂地點了一大堆菜,其中不少是富豪大酒店的特色菜,茶水的話,她倒是喜歡在早上喝點花茶加蜂蜜,據說能美容,張東則在他父親的影響下,要了一壺少有人喝的鳳凰單叢。
  “你的口味倒是獨特!”
  左小仙一坐下來就忙碌地翻著包包,見張東點鳳凰單叢,頓時一愣,因為這種茶有個外號叫老人茶,產量不多,平均價格比其他茶都貴。
  “是啊,窮人的口糧一般都是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張東笑著回道。
  鳳凰單叢比較小眾,市面上一般都是鐵觀音或者大紅袍之類的,不過對於老茶客來說,單叢一類的茶最有味,雖然苦,不過苦後帶甘,一口抿之,回味無窮。
  “喏,給你!”左小仙在包包裡找了半天,突然拿出三萬元放在桌上,推到張東面前,笑眯眯地說道:“這是姐給你的嫖資,昨天你表現得很賣命,這是賞你的。”
  “幹嘛?”張東眉頭微微一皺,心想:這算什麼?難道要劃清界限?
  “你昨天刷的錢。”
  左小仙抿了一口茶,難得用認真的口吻說道:“你想把昨晚當一夜情也行,不過這錢我是不想要了,不然搞得自己像賣身似的,為了這些錢和你上床。我左小仙雖然自認有幾分姿色,不過身價還沒那麼高,過一夜三萬元,那得是怎麼樣的金枝玉葉啊!再說我要是把你這錢坑掉,對蘭姐也沒辦法交代。”
  “錢是昨天的酒錢。”張東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不用買單啊?你要是不收這筆錢,小心我拖家帶口去你那裡,到時不把你喝個傾家蕩產我跟你姓。”
  “別貧嘴啦。”
  左小仙將錢又推向張東,神情嚴肅地說道:“喂,臭男人,是不是我說話你不聽啊?我告訴你,這筆錢你必須收回去,否則以後別來找我。我直接告訴你,我現在的確缺錢,但我不想讓我們的關係滿是銅臭味。我左小仙雖然過得不容易,但絕不會為了錢賣自己,尤其還是賣給男人。”
  “是、是,女王大人。”
  以後能發展最重要,因此張東見左小仙態度堅決,也不好再堅持下去,只能訕訕地收起錢。
  “這才乖嘛!”左小仙甜美地一笑,又恢復妖嬈的媚態,贊許地拋了一個媚眼給張東。
  早點很快就上桌,廣式早茶十之八九都是點心,如腸粉、蝦餃,或是燒賣之類的,不管再高級的酒樓都是以這些點心為主打,不過每一家無一例外都會有幾道特色的招牌菜,這裡的招牌菜就是文火煲的老湯和幾樣別致的點心,左小仙貌似想吃很久了,所以一口氣把該點的東西都點了。
  比較絕的是居然有烏龜湯,而且還是加中藥燉的壯陽湯,想必老闆也是色界的同道中人,特別照顧這些累了一晚上的老色狼。
  這烏龜湯的火候很到位,光是一聞那濃郁的藥香,就能知道最少燉了一個晚上。
  雖然大清早喝烏龜湯有點太膩,但不得不說,確實一針戳中色中道友們想把戰鬥力補回來的心理。
  左小仙暖昧地一笑,將湯遞到張東的面前,擠眉弄眼地說道:“臭男人,你也該好好補一下,昨晚那麼老夫聊發少年狂的,可別把你這把老腰給閃了。”“放心,我龍精虎猛,而且老子年輕力壯好不好!”
  雖然張東嘴上這麼說,不過還是喝了幾口烏龜湯,畢竟昨晚的消耗確實很大。
  左小仙咯咯笑著,俏皮地朝張東眨著眼,然後享受起美味的早點。
  不得不說左小仙是個不折不扣的尤物,看她朱唇輕啟吃著東西,張東總有種要把她按在胯下幫自己口交的衝動,甚至悄悄打量起包廂的環境,琢磨著是不是再來一炮,可惜這裡的包廂都是屏風隔間,而且門也沒鎖,張東只能壓抑住這股衝動。
  見左小仙心情不錯,似乎不排斥和自己在一起的事實,張東猶豫了一下,大著膽子問道:“對了,小仙,徐姐的那個怪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人家都說有了新歡就會忘了舊愛,那都是騙人的。”左小仙略一遲疑,隨即擺出吃醋的模樣,哀怨地看著張東,道:“你這個渾蛋就是個奇葩!我左小仙身材不好嗎?長得不漂亮嗎?我才是新歡好不好!你居然當我的面提你的舊愛,你有沒有良心啊!”
  “良心這玩意,當年升值的時候已經賣掉了。”
  張東捕捉到左小仙眼裡一閃而過的笑意,知道她不是真的吃醋,頓時松了一口氣,同時也覺得自己是不是自戀過頭,以為上一次床,人家就會死心踏地地愛他,甚至還為他吃醋,心想:她這個百合是當假的啊!怎麼可能為了一個男人就要死要活的,人家的妞沒准比老子還多!不過如果老子和徐含蘭上床,她到底是吃誰的醋?這貌似是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
  “聰明,就喜歡你這種沒心沒肺的性格。”左小仙頑皮地吐了吐舌頭,看著張東的眼裡盡是讚賞的情愫。
  左小仙猶豫了一會兒,輕聲說道:“其實蘭姐和我不一樣,她算不算同性戀還不好說,不過她很厭惡男人。至於同性戀這問題,我天生就喜歡嫩嫩的小女孩,而她是因為有心理陰影,討厭男人,才會慢慢被我影響,至於她是不是真的喜歡女人,我並不確定,因為除了那個林鈴外,我幾乎沒見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過。”“心理陰影?”
  張東心裡一沉,隨即點了一根煙,等著左小仙繼續說下去。
  徐含蘭的那個怪癖實在太詭異,任誰碰上都會好奇到底是怎麼造成的,別的不說,光是那恐懼到極點的表情,就會讓你即使命根子硬著,卻心軟地下不了手。
  “關偉文囉!”左小仙深吸一口大氣,厭惡地說道:“蘭姐的老公,你應該認識吧?就是你給他戴了綠帽子的那個渾蛋,這些全都是他造成的,要不是他,蘭姐也不至於對男人恐懼到這地步。”
  “認識!”
  張東點了點頭,腦海中下意識想著關偉文戴著一頂綠帽的畫面,頓時心裡有一股快感,但因為佔有欲作祟,也有點不爽,畢竟算起來他才是姦夫。
  “哼……”左小仙呸了一聲,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徐含蘭和關偉文之所以會結婚,並不是因為戀愛,也不是因為相親,而是一段對於徐含蘭來說憎恨,甚至是厭惡到發瘋的過去。若不是這幾年她成熟許多,恐怕她恨的不只關偉文,就連父親徐立新的名字都會讓她咬牙切齒,但父女倆的關係在早幾年前就惡劣到極點,甚至在大街上碰到徐立新,徐含蘭都不會和他打招呼,更別提叫他一聲爸。
  雖然這一切關偉文是罪魁禍首,可一切都是因為徐立新的貪婪造成的,可以說是他一手把自己的女兒推進火坑。
  徐含蘭還在讀大學的時候,認識了身為同鄉的關偉文。那時的徐含蘭羞澀靦腆,卻出落得亭亭玉立,極為動人,在初入大學的時候更被冠以校花的美名。
  關偉文一見到徐含蘭,頓時驚為天人,在百般追求無果的情況下,他竟然喪心病狂地製造機會,強姦了徐含蘭,妄想這樣就能把她收入囊中。
  但別看徐含蘭外表溫柔,性子其實很倔強,她並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軟弱地隱忍下來,而是當下就要報警抓關偉文。
  關偉文慌了,他想不到看似柔弱的徐含蘭在受辱後態度會變得那麼強烈,所以他連夜跑回家求助。
  關偉文之所以會養成那麼跋扈的性格,事實上是因為家人的嬌慣。關偉文的父親是當官的,家裡有權有勢,自然不能讓唯一的寶貝兒子坐牢,於是關家就出面找徐立新談,想儘快解決掉這件事,免得有不好的影響。
  當時徐立新是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開一間維修自行車的小店,吃了一頓就得考慮下一頓,生活過得很拮据,可以說是沒什麼見識的平頭百姓,他在關家軟硬兼施的誘惑下,竟然答應和關家和解。
  當年徐家窮得響叮噹,還要養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過得很辛苦。
  而當時徐含蘭的哥哥幫人打工,有個相好的女朋友,卻連娶老婆的錢都沒有,但女方催得緊,不然這門婚事就吹了。
  面對關家承諾的好處,徐立新不可能不心動,根本不管他老婆的哭鬧,竟將徐含蘭關起來。
  徐含蘭氣得離家出走幾次,但都失敗,家裡的一意阻攔讓她心灰意冷,甚至自殺過。
  可徐立新就算先前對於被迫害的徐含蘭感到心疼,在利益的趨使下還是硬下心腸,一邊阻撓徐含蘭報警,一邊發動全家人輪流向她洗腦。
  最終徐含蘭麻木了,躺在床上病了大半個月,看著自己母親的淚水,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將眼淚往肚子裡吞,不甘地面對殘酷的事實。
  對於徐含蘭的不幸,徐立新已經無視,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貧窮的他根本就看不起所謂的傷感和悲痛,或許在他看來,女人遲早都要嫁人,受點委屈能給家裡帶點好處,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見徐含蘭妥協了,徐立新便跑到關家去談,好處就是關家給他五萬元封口費。
  因為這筆錢,徐含蘭的大哥娶了老婆,全家人沉浸在一片喜洋洋的氛圍中,忙著操辦這門喜事,唯獨徐含蘭一個人笑不出來,每天都過得像是行屍走肉般頹廢。)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過沒多久,徐含蘭發現自己懷孕了,而且害喜反應特別大,把虛弱的她折磨得幾乎崩潰。
  徐立新頓時慌了,一開始為了遮羞,想要老婆帶著徐含蘭趕緊去醫院打掉孩子,可是到醫院一檢查,發現徐含蘭那段時間心情鬱悒,身體情況不好,醫生建議先回家休養一個月左右才能做這個手術。
  徐立新氣到不行,吃了虧就算了,起碼有拿到五萬元,這在當時是想都不敢想的,但徐含蘭卻懷孕了,難道等著丟人現眼?
  看到整日哭哭啼啼的徐含蘭母女倆,徐立新心裡就不爽,於是把矛頭指向始作俑者。
  徐立新鬧上關家,把火氣全發洩在關偉文身上,想以此要脅關家再賠些錢。豈料那時關偉文的爺爺病重,關偉文的父親一聽到這件事反而眉開眼笑,一直想要抱孫子的他立刻把徐立新奉為上賓,殷切又客氣地道歉,又談起負責任之類的話題,態度完全沒有一開始的嫌棄和居高臨下,殷切地說是要給老爺子沖喜。
  關偉文的父親當時可是鎮上的一把手,又是市里的官,一堆親戚在他的關照下合夥做買賣,可謂要錢有錢,要勢有勢。
  關家的態度讓徐立新心裡的火氣立刻消了一半,看著家大業大的關家,忍不住打起算盤。
  一個要錢,一個要孩子,雙方各懷鬼胎地商量著條件,最後在關家下血本的情況下一拍即合,在關偉文和徐含蘭不知情的情況下定下婚事。
  關家開出的條件實在豐厚,再加上便宜都被人家占了,徐立新就拍著胸膛答應這件事。
  當徐含蘭得知這項消息的時候氣得暈了過去,整日以淚洗面,甚至還想過上吊,不過都被人阻止,最後看到父母和哥哥聲淚俱下跪在她的面前哀求,她無奈了,終於還是心一軟,答應父親的安排,那一夜她都忘了自己哭暈幾次。
  其實關偉文這個花花公子也不願意結婚,在他看來,徐含蘭雖然漂亮,但因為惹了麻煩,所以他早就對她失去興趣,不過因為長輩的壓力,他只能答應。
  這樁婚事,就在雙方都不情願的情況下敲定了。~
  對此徐立新大喜,跑去關家談好婚事的過程,最後徐含蘭挺著五個月的肚子嫁到關家。
  據說洞房夜,徐含蘭鬧得雞飛狗跳,她不僅不配合,還把傢俱、家電砸個稀巴爛,又拿著煙灰缸把關偉文和關偉文的父親砸得去醫院縫不少針。
  而礙于徐含蘭肚子裡的孩子,誰都不敢還手,還得好好哄她,任她鬧得再過分,這件事還是被關家壓下來。
  剛當新郎的關偉文在醫院躺了好幾天,出院後家都不回,就直接住在外面,他也很懊惱這樁莫名其妙的婚姻,因為徐含蘭即使再漂亮,但所作所為已經讓他無可奈何。
  結婚後,徐含蘭在關家除了撒潑外沒別的事做,幾乎天天都砸東西,見了人甚至還會動手,關家父子若是避之不及就會被弄傷。
  這樁婚姻鬧得關家家無寧日,但關家為了孩子,雖然惱火但還是容忍徐含蘭的作為,一家人折騰得有家都不敢回,幾乎到了家不成家的地步。
  至於關家的承諾倒是兌現了,因為徐含蘭這麼一鬧,他們也怕不兌現的話,徐家全家都來鬧,他們可就丟臉丟大了。他們幫徐含蘭的哥哥安排一份好工作,連徐立新都去鎮政府上班,錢給了多少當時沒說,但想來能讓父母跪在孩子面前,這筆錢應該是一般人都拒絕不了的數字。
  徐含蘭每天如瘋了般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肚子漸漸大了起來,終於在關家人的期待中生了一個公主。
  據說徐含蘭進產房前還拿手術臺上的東西砸關偉文,其中一把銳利的手術刀劃破關偉文的額頭,在她生孩子的時候,關偉文的額頭上也縫了七針。
  孩子呱呱落地,按理說應該其樂融融,什麼恩怨都該因為這孩子冰釋前嫌,不過徐含蘭卻越鬧越凶,鬧到關家人幾乎忍受不了的地步。
  孩子已經生了,關家目的也達到,原本關偉文就憋了一肚子氣,自然是想離婚來結束這段孽緣,不過徐含蘭出於報復,堅決不同意,關家的人除了整日唉聲歎氣外也沒其他辦法。
  生完孩子後,徐含蘭整日處於暴躁的狀態,幾乎到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步,那時的她精神已經近乎崩潰,這孩子對於她來說,不但喚不起半點母愛,反而更……像是一個羞辱的衍生品。
  “我操,原來是這樣啊。”張東忍不住罵了一聲,心想:這徐立新還真不是人,為了幾個臭錢就把自己女兒逼到瘋掉,就這樣的傢伙,早知道應該讓他進去蹲幾年,而那關偉文更他媽的不是東西。
  “沒錯。”左小仙厭惡地冷笑道:“關偉文從沒想過要娶蘭姐,他這種從小受寵的花花公子其實只想玩玩,蘭姐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個想要佔有的尤物。其實他們都對結婚這件事很無奈,蘭姐把他們家折騰得夠嗆是不假,但那段時間她也折騰出憂鬱症,但蘭姐確實沒讓他們家過過一天好日子,這對假夫妻什麼恩情都沒有,要說過節的話,恐怕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幹,就該他媽的上房揭瓦,折騰他個雞飛狗跳。”張東不屑地呸了一聲,忍不住又問道:“那孩子呢?”
  說到這裡,張東心裡有點發酸,畢竟孩子始終是母親的心頭肉,他猜想徐含蘭現在能保持得那麼平和,恐怕也和孩子有關係。
  但出乎意料的是,左小仙搖了搖頭,同情地歎息道:“蘭姐跟我說過,她覺得自己只不過是生孩子的工具,工具對於生產出來的貨品沒必要有感情。而這些年來,蘭姐從來不曾提起這個孩子,好像……甚至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厭惡。”
  “不是吧!”張東瞠目結舌,心裡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狠心的母親。
  “我也覺得蘭姐說的不是真的,世界上哪有當媽的不疼孩子?”
  左小仙難得惆悵,歎息道:“生完孩子後,蘭姐的狀態近乎瘋癲,關家的人怕她傷到孩子,從不讓她帶孩子,蘭姐幾乎沒抱過她,也沒餵奶給孩子吃。後來關偉文他爹可能出了什麼問題,就提前退休,然後和他老婆帶著這個還在繈褓中孩子移民,我想應該是要避開蘭姐吧,自始至終蘭姐都沒多少機會跟孩子培養感情。”
  “沒想到啊……”張東閉上眼睛,歎息一聲,心想: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難怪徐含蘭會有這樣的恐懼症。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遭遇了不幸,沒得到公平的對待,也沒得到家人的疼愛,得到的只有被利用的痛苦,可想而知那段時間她該有多傷心。
  至於孩子,就算徐含蘭從來不提,但她應該不可能淡忘得了,畢竟那是經歷十月懷胎,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想必那時候關偉文的父親知道自己有問……題,想提前退休出國,才執意要徐含蘭生下這個孩子,如果不是,以他關家的條件,根本沒必要去結這麼莫名其妙的婚,說白了,他要的是這個孫子,甚至可以不管自己兒子的感受。
  “是啊,蘭姐並不是鐵石心腸。”
  左小仙不禁唏噓地感慨道:“但孩子遠在天涯,也不一定不是一件好事。對於蘭姐來說,這段過去很淒涼,她這幾年好不容易才走出來,當然不想去面對。
  前幾年蘭姐的媽媽死時拉著她的手和她懺悔,流了一夜的淚,如果不是這樣,她是不會原諒她爸的,畢竟當年是她爸為了錢和利益親手把她推進火坑。“
  後來的事倒簡單了,徐立新靠著狡猾和聰明在官場上混得很開,少了靠山的關偉文也過得還可以,這對名義上的丈人與女婿為了利益倒是沒有隔閡,走得很近。
  而徐含蘭就算無比厭惡徐立新和關偉文,但為了走向新的生活,她還是漸漸放下這件事,畢竟未來的路還長,除非是玉石俱焚地殺了關偉文,否則除了放下外還能怎麼辦?
  徐立新或許是心裡有愧,當徐含蘭精神比較穩定後,便幫她找一份教書的工作。至於徐含蘭主動請調到小裡鎮,是因為不想碰見關偉文,照徐含蘭的話說,她見他一次就想殺他一次。
  而對於孩子,徐含蘭則一直隻字未提,想來這是她心裡不願意觸碰的痛處。“關偉文的日子倒是過得不錯。”左小仙鄙夷地冷哼一聲,道:“這些年因為蘭姐這麼鬧,他也對她避之不及,雖然還是夫妻,但從未同床。不過他的日子照樣風流快活,和下屬單位的女孩還是少婦緋聞不斷。有時候想想,這種有名無實的婚姻反而便宜他,盡情到處亂來,蘭姐也不會理他。”
  “這傢伙確實欠揍!”張東破口大?,對於關偉文的下賤恨不得得而誅之,大義凜然的態度儼然忘了在法律的意義上,他才是姦夫。
  左小仙明顯是性情中人,也跟著罵了一陣子。
  不過到底美女就是美女,即使左小仙真性情地罵著髒話,但聲音又軟又嗲的,一點都不嚇人,反而聽得張東骨頭發酥,下半身也有點發硬。
  這一頓飯,就在同仇敵愾的氣氛中吃完。
  剛買完單,左小仙接了一通電話,她嗯嗯嗯地應了幾聲,便跟張東說道:“你U自己去忙吧,下午有人約我做瑜珈,順便去做美容,今天我沒空招呼你囉!”
  張東心有不甘,不過想起昨晚把左小仙折騰成那樣,還是忍下來,畢竟還是要讓她休息,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情,問道:“對了,老婆,你的酒吧是不是要搬啊?”“誰是你老婆啊!別造謠,小心我告你譭謗,姐姐可是無數女孩子的夢中情人呢!”左小仙俏臉一紅,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說道:“是啊,現在沒錢、沒地方,已經在琢磨著要賣身了,下午去見這幫三八,也是想看看誰有興趣投資。”
  “我投資吧!”張東腦子一熱,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你?”左小仙咯咯一笑,儘管心裡一暖,但還是搖了搖頭,道:“算了吧,藍色小湖可是出名的同性戀酒吧,你一個大男人當老闆那怎麼行?別的不說,那些顧客就接受不了了,而且老娘也會懷疑你是不是要借這名義來泡妞。我警告你,別有那麼多色心,別看這裡女孩子多,不過接受得了男人的可沒幾個。”
  “我可沒那目的。”張東趕忙解釋道:“我看你生意很好、很賺錢,純粹就是想當甩手掌櫃賺一筆啦。”
  “得了,我會考慮的。”
  臨走的時候,左小仙沉吟一下,含情脈脈地看著張東說道:“今天我告訴你的事,我會跟蘭姐說,而且我會坦白我們之間的關係,畢竟這是對她的一種尊重。如果你喜歡她,就應該瞭解她的過去,這樣才能避免傷害她。張東,我是個玩世不恭的女人,雖然我不會找別的男人,但我也有自己的伴侶,你明白嗎?”
  “明白。”
  張東嚴肅地點了點頭,不過心裡卻一點感觸都沒有,畢竟對方如果是女的,還真是一點醋都吃不起來。
  “你明白就好了。”左小仙嫵媚地一笑,在酒店門口人來人往的注視下吻了張東一下,含羞帶媚地說道:“反正我和你保證,我的臭男人只有你一個,行了吧?你別干涉我找女人,我也不會干涉你找女人。你昨天真的好猛哦,猛得我的性傾向都快改變了,這和你有沒有錢沒關係,關鍵是你讓老娘春心大動了。”
  張東翻了一下白眼,心想:怎麼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左小仙攔下一輛計程車,俏皮地笑道:“對了,我警告你喔,你可不許誘惑我那些風情萬種的女朋友,要是被我發現你敢背著我勾引我的女人,小心老娘半M夜把你喀嚓掉。”
  “放心,老子沒那色膽!”
  張東頓時心裡一樂,心想:這算是吃醋的一種嗎?這圈子還真是複雜,還得提防男人下手。
  左小仙嫵媚地拋了一個飛吻給張東,計程車就開走了。
  張東被左小仙撩撥得有幾分火起,點了一根煙,琢磨著今天該怎麼和徐含蘭溝通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左小仙傳來的訊息。
  “不過要是你伺候老娘開心,老娘沒准會允許你玷污我的女人。當然前提是你可不許玩完就跑,你可是老娘第一個男人,也是老娘唯一心動的男人,敢跑的話試試看!女人一瘋的時候,可是有剪掉棍狀物的癖好哦。”
  張東看著覺得好笑,回了訊息,跟左小仙開了一點下流的玩笑。
  隨後,張東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林正文打來的。
  張東和林正文閒聊幾句,約好時間後就搭車到松山。
  松山的路依舊很顛簸,司機一直抱怨,尤其開進斷頭路後,路況更是崎嶇,剛吃飽的張東差點把東西吐出來,在心裡暗罵:這路再不修的話都沒天理了,不然這種路程誰受得了?
  松山今天倒難得熱鬧,最起碼住在這裡的人看到了稀奇的事,因為有工程隊的人到了別墅區,這可是讓人眼睛一亮的大事。
  張東下車的時候,別墅區的門口有幾個戴著工程帽的人正在聊天,裡面還有數百個看起來村民模樣的人在忙碌,整理雜亂的草叢,並清除一地的碎屑。
  “東哥,這邊。”林正文被人簇擁著,一看見張東就遠遠地打了聲招呼。




  “第二章”包養的快感

  “正文啊,哪來這麼多人?”見裡面到處都是幹活的人,張東頓時充滿疑惑,而且還有不少工程師,看樣子全是林正文雇來的。
  “這些都是我雇用的短工,他們在清除別墅區的垃圾和雜草。”林正文夾著公事包,喝著礦泉水,一邊擦著汗,一邊笑眯眯地說道:“李總辦事風行雷厲,這裡賣出去的別墅都買回來了,還和原來的開發商談好,把後期的工程和無人問津的土地也全買下,現在這裡可是你遠東集團旗下的開發專案。”
  “張總好。”那群工頭和遠東集團的人聞言,明白眼前的年輕人就是幕後老闆,忙不迭地向他打招呼,笑臉盈盈地奉上名片,沒有人敢因為張東的年輕而輕視他,反而因為張東的年紀對他肅然起敬,畢竟張東那麼年輕,卻能把李世盛這頭老狐狸叫來幫忙,光是那誰都不知道的後臺就讓人琢磨不透,誰知道張東有多大的能耐。
  “這樣啊,這些事不是李世盛處理的嗎?叫我來有什麼事?”
  張東和這些人客氣地打招呼,至於這些人的名字卻沒一個記下來——開什麼玩笑,老子現在身家上億,哪有空和這些阿貓、阿狗套交情,收名片是給面子,要記住名字的話,可沒那閒置時間。M雖然張東的態度算客氣,不過到底是大老闆,也不可能熱情得起來,一群剛被招到遠東集團的人自然是點頭哈腰,屁都不敢放一個,但心中紛紛猜測眼前這個年輕的大老闆到底有何等的後臺。
  “看房子,挑裝潢啊。”林正文笑眯眯地說道:“畢竟你還得住在這邊一段時間,總是住酒店不方便吧?住自己家的別墅才舒服,所以請你過來看看。這裝潢的錢,李世盛說他出了,算是給你拍馬屁,順便謝謝勇哥的知遇之恩。裝潢的團隊可是他下了血本請來的,保證你說怎麼弄,他們就能怎麼弄出來。”
  說說笑笑間,張東和林正文在這群西裝革履的人簇擁下走進別墅區,區內雇傭數百個附近的村民清理,進展很快,儘管還沒打掃乾淨,不過雜草已經清除完畢,那些蜘蛛網和枯枝也正在如火如荼地清理,相信移來花草後,很快就會變得欣欣向榮。
  別墅區的左邊有一扇大鐵門,上面已經鏽跡斑斑,門一推開,灰塵落下,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林正文帶人走進來,笑道:“這邊是雙別墅,兩棟別墅都是三層樓,合起來有幾百坪大。院子大概有五畝左右,裡面有泉水,還有小山丘的構造,很適合做花園,因為地勢高,也不必擔心會被鄰居打擾。這裡之前是這公司的老闆想自己住,基礎設施都做得不錯,現在只要裝修完,再把院子收拾一遍,就可以入住。”
  別墅說是兩棟,不過實際上是連在一起,原本的設計是要建一棟三、四十人的大家族一起生活的房子,所以面積大得有點誇張。兩棟之間的距離才兩、三公尺,因此說是兩棟,實際上和一棟沒有區別,頂多就是在視覺上覺得是兩棟。
  幾百坪的面積實在有點誇張,一鮮人住的話,肯定和住鬼屋差不多,奢華得過頭。
  “不用這麼大吧!”張東微微一愣,搞不懂住那麼大的房子幹嘛?睡覺不也就那一點地方而已?
  “哈哈,這是勇哥親自挑的。”
  林正文搖了搖頭,解釋道:“他說找人看了這地方風水不錯,而且就地理條件來說,可以將治安管理得很好,住于高處也不會被人打擾。勇哥知道你不願意,不過他說等他退休後,他要帶老婆、孩子過來玩,所以得夠住,再加上其中一層樓得供奉祖宗牌位,如果地方太小,他怕不夠用。”
  又是老大自作主張啊!對此,張東已經麻木,只能無奈地笑道:“好吧,既然是老大決定的,那就住吧,不過這裡現在這麼雜亂,等收拾好、裝修好,入住也得大半年後吧。”
  這裡地方大,四處都是雜草不說,兩棟別墅還都是毛胚,光是裝修和散味就得花一段時間。
  林正文在這方面不是行家,立刻朝旁邊一個人問道:“李隊長,要是想入住,最快什麼時候可以入住?當然,裝修上不能有半點瑕疵,所有東西都得用最好、最方便的,要是發現偷工減料的話,後果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吧!”
  “那當然,老闆住的地方怎麼能含糊?”李隊長貌似是遠東集團的人,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李總手頭有好幾支裝修團隊,無一例外都是做高級設計的,用的更是進口的材料,裝修後,散味頂多一天就可以入住,至於品質,更不可能出問題,我們的設計師裡甚至有在法國得過獎,而且……”
  “喂,李隊長是吧?我們問的是時間。”張東不耐煩地打斷李隊長的話,心想:這傢伙看長相應該是挺嚴謹的人,怎麼一開口就滔滔不絕,嘮叨個不停?
  “這個嘛,我問問。”果然李隊長真是個嚴謹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敢胡亂誇下海口,立刻詢問裝修團隊的人,又盤算著現在可用的工人,但最後還是沒給答案,甚至還不答反問:“張總,您要什麼樣的設計方案,我們得看完後才能和您說進度。”
  說著,李隊長遞給張東一台筆記型電腦,裡面全是各式各樣的裝修方案。
  這時臨近中午,大家都肚子餓了,身為老闆也該表示表示,所以張東沒有急著選方案,而是先招呼大家去吃飯,地點當然是選在菜園。
  菜園的包廂全坐滿了,除了隊長之類的人,就是項目經理或者是工頭一類的,沒一個是打工仔。
  李世盛忙得昏天暗地,當然不可能來,不過他在短時間內能召集這麼一大群人馬,倒是讓張東刮目相看。
  在張東一番詢問下,原來不少人都是被李世盛挖角來的,畢竟李世盛在這一行混久了,名望不錯,人脈也廣,遠東集團是誰的他們倒不知道,這裡的人十之八九全是沖著李世盛的名號來的,因為李世盛的能力和手段在這個圈子內還是很有說服力。
  菜園的菜蠻有特色的,酒足飯飽後,所有人都表示很不錯,再聽到這是張東的一個副業時,幾支工程隊的人更是表示以後會經常光顧,甚至可以把這裡當作食堂,常常來捧場。
  隨後,那些人就回去休息。
  送走那人些後,林正文笑眯眯地說道:“東哥,那我也先回去了,我這人比較懶,最近會住在富豪酒店,有什麼事你直接打電話給我。”
  “等等!”張東突然想起徐含蘭在學校被欺負排擠的事,立刻把事情和林正文說了一遍。
  聽完張東說的話後,林正文眯起眼睛,暖昧地一笑,陰陽怪氣地說道:“東哥啊,看來您倒是樂於助人,想必這位姓徐的校長應該是個漂亮的女人,否則您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幫一個有夫之婦?”
  “還好、還好。”張東嘿嘿一笑,也沒反駁,反正男人之間沒必要隱瞞這種事情,心想:這林正文看著挺正經的,怎麼也會打聽八卦?
  “這個嘛,倒不麻煩。”林正文沉吟了一下,狡猾地笑道:“按理說,這種事情太微不足道,只要他們學校內部有開會投票就可以做決定,教育系統的頭頭們一般都不會過問這種事情,畢竟事關一個教育圃隊的資質,管太多太市儈了。只是如果東哥覺得這樣不妥當,想稍微指導一下也可以啦。”
  “靠,別陰陽怪氣的,我能指導什麼?”張東笑?道,心想:這像夥說起話來老是繞圈圈,搞什麼啊?老大本來就這德性,怎麼一段時間不見,這傢伙也被傳染了。
  “嗯,我會找人打聲招呼。”林正文的心情似乎很不錯,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倒是不難,雖然是內部會議可以決定的事情,但指導意見下發的話,一般下面的人都會遵循,否則就是不給頂頭上司面子。您別擔心,其實就是動動嘴皮子而已。”
  “謝啦!”張東頓時松了一口氣,畢竟他信誓旦旦地答應下來,要是做不到,那就丟臉了。
  “對了,以後這種小事找李世盛就行了,他在這裡也蠻吃得開的。”林正文調侃道:“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您找我就是殺雞用牛刀了。一個鎮學校能有多少糾葛啊!說真的,要不是您開口,這種事我連聽都不想聽。”
  “知道了林大公子,勞您費心費神。”張東眯著眼睛,和林正文玩笑幾句。
  隨後,林正文回到市里,他是屬於貴人事多的類型,到底什麼來頭不清楚,不過張東和他在一起總覺得有點不自在。
  雖然林正文沒有給人不怒自威、居高臨下之類的感覺,但和他在一起,張東就是會覺得渾身都不舒服,那種感覺很怪異,找不到原因,卻又特別明顯。
  張東思來想去,覺得無處可去,和啞仔喝了幾杯茶後,就回飯店。
  今天飯店的生意不錯,不知道是不是松山那邊有人活動的關係,今天還沒到晚上就已經客滿。
  晚飯是啞嬸做的,簡單的家常菜卻讓人感覺無比溫馨,所有人嘻笑著吃了一頓後,陳玉純和陳楠便收拾碗筷,林燕則拉著張東的手走到旁邊,面色有幾分尷尬和遲疑,欲言又止,似乎有話想說。
  “怎麼了燕子?”張東牽著林燕的手,滿面柔情地看著她,心想:印象中的林燕可不是這種扭捏的人。
  “我約了陳大山……後天談事情。”林燕一臉遲疑,最終還是開口,楚楚可憐地說道:“老公,我希望到時候你能和我一起去,畢竟這還牽涉到徐姐的那筆債,現在這筆債在你的名下,如果我要和陳大山分清瓜葛,你不在,我們很難談得攏。”
  “沒問題!”張東含情脈脈地看著林燕,信誓旦旦地說道:“放心,到時我知道該怎麼做,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別不好意思,儘管開口,知道嗎?”
  “嗯。”林燕感動地應了一聲,眼神中盡是情愫。
  但礙於在場的人多,張東和林燕倒沒機會卿卿我我。
  隨後,林燕約了李姐等人打起麻將,倒不是說她賭癮大,只是現在她很缺錢,而這一項上的收入很可觀。
  林燕是個倔強的女人,自始至終從未和張東開口求助過,即使現在處於熱戀期,但她似乎很忌憚這些事情,想必是怕兩人之間的感情牽扯到錢會變味。
  張東心想:燕子一直小心翼翼地呵護這段感情,應該是怕貿然開口會引起我的反感,這傻女人。
  張東在陽臺上擺了一組桌椅,坐在這裡享受著夜風的清涼,他喝了幾口茶,想著這愈發混亂的生活和身邊越來越多的女人,不得不承認每次激情過後,都會覺得現在的生活簡直是一團亂,除了無休止的發情外,應對那麼多女人還得互相隱瞞著關係,確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要怎麼和她們繼續相處下去,也是一件天大的難事。
  就在張東愣神的時候,手機收到一則訊息,拿起來一看,是徐含蘭傳來的。
  “林鈴知道我們的事了,她在垃圾桶裡發現你抽的煙頭,我不想瞞著她。”張東猶豫一會兒,歎了一口氣,回傳一則訊息。“沒關係,遲早都要知道的,有些事始終紙包不住火。林鈴想告訴她姐姐的話也可以,畢竟總瞞著燕子也不太好。”
  來回傳了幾則訊息,徐含蘭一直含糊其辭,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說晚上左小仙約她過去喝酒。
  對此,張東覺得一陣頭疼,一個林燕還沒解決,現在又有一個左小仙,這混亂的關係想理順,看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左小仙也說會坦白和他上床的事,徐含蘭會怎麼想呢?這些女人真是有夠光明磊落的。
  張東頓時覺得自己的人品低賤得要命,老是遮遮掩掩的,反而是她們面對得那麼坦然,心裡有沒有芥蒂先不說,但光沖著這態度,張東就想給她們下跪。
  就在張東一籌莫展的時候,陳楠抱著一桶洗好的衣服走過來,一看見張東,先是小臉一紅,隨即甜甜地喊道:“東哥!”
  說完,陳楠就在一旁忙著晾衣服。
  張東還沒應聲,陳玉純就跑過來,晃著手中兩頂款式老舊的草帽,說道:“楠楠,也晾這兩頂草帽,明天還得用呢。這幾天熱得要命,我可不想曬黑。”
  “明天你們要去哪裡啊?”張東很心煩,下意識地問道。
  陳楠的神情有點慌張,看了看陳玉純。
  這時陳玉純才發現張東的存在,微微一愣後,笑眯眯地說道:“明天啊,我和楠楠要去松山那邊的同學家玩。”
  雖然陳玉純說話的時候故作鎮定,但也看出有點不自在,張東眉頭微微一皺,疑惑地看著陳玉純問道:“真的?”
  “這……”
  或許是見張東的臉色有點難看,剛才還活潑無比的陳玉純和陳楠都遲疑一下,大眼瞪小眼,一臉猶豫之色,顯然去同學家玩只是一個藉口,她們年紀小,臉皮薄,再加上喜歡張東,撒謊也沒經驗,被這麼一問就露出馬腳。
  陳楠最老實乖巧,被張東一嚇,頓時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陳玉純怕張東不高興,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說道:“東哥,我不是存心想騙你的,不過我和楠楠不是去幹壞事。昨天有同學說松山那邊在雇臨時工,就是去別墅區那邊拔雜草,一天能賺幾百元,所以我和楠楠想去賺點錢。”
  “靠!”張東頓時哭笑不得,心想:原來她們是要去那邊幹活,可太陽那麼毒辣,她們嬌滴滴的,去那裡曬一天、受那個累哪受得了?
  一想到這裡,張東就覺得心疼,而且更幹的是罪魁禍首貌似還是他自己。
  “明天、後天,甚至以後都不許去。”張東臉色一沉,嚴聲說道:“你們現在還在讀書,除了玩以外,唯——該做的事就是好好學習。學費的事有我,你們還賺什麼錢?難道你們覺得東哥不會供你們讀書嗎?”
  “不是、不是!”見張東生氣,陳楠慌了起來,想也不想就著急地說道:“上次去省城的時候,那個叔叔給了我們一人一千元,已經夠付學費了。但我媽的病得用錢,這段時間她的態度已經有些鬆動,而純純的弟弟現在還住在她二叔家,馬上要開學了,他也得交學費,所以我們才想多賺一些。”
  張東頓時覺得好心疼,見陳玉純和陳楠猶如做錯事般低著頭,除了歎息之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張東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夠,和陳玉純兩女相處的時候,除了色欲上頭外,幾乎沒好好瞭解她們、和她們溝通。她們本來就是懂事的孩子,想賺多點錢以備不時之需和供養家人,也是情理中的事。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是吊兒郎當的張東無法瞭解的成熟。
  “你們拿椅子來,坐下。”張東心疼地看著陳玉純和陳楠,說道。
  陳楠和陳玉純那唯唯諾諾的模樣讓人的心都要碎了,明明她們很懂事,現在卻搞得像做錯事,這讓張東心裡很不好受。
  見陳玉純和陳楠坐下後,就如同做錯事的孩子般低著頭,張東心疼之餘,也有點哭笑不得,柔聲說道:“好了,你們又不是去偷錢,有什麼好緊張的?剛才是東哥不對,東哥的語氣太重了。”
  “不是的,東哥,我……”陳玉純慌忙地搖了搖頭,不過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來。”說著,張東朝陳玉純兩女伸出雙手。
  陳玉純和陳楠緊張地看了看屋內,確定沒人過來後,才紅著臉把手伸到張東的掌心中。
  張東一下子就和陳玉純兩女十指交扣,看著她們嬌羞含喜的模樣,心裡一暖,慢慢把她們拉到面前,各給了她們一個溫柔的吻,輕聲說道:“楠楠、玉純,我不只是你們的東哥,還是你們的男人。剛才我會生氣,是因為一想到你們受苦受累,我就覺得心疼,明白嗎?”
  “嗯!”陳玉純和陳楠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眶都濕了。
  “所以你們不要讓東哥心疼,好嗎??”張東抓住陳玉純兩女的小手在嘴邊吻了一下,深情地凝視著這兩個懂事得讓人心疼的女孩,嚴肅地說道:“我是你們的男人,這些事情應該由我來處理,即使有負擔,也該由我來扛,明白嗎?除非你們不願意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否則就不許讓自己受累。東哥可沒跟你們開玩笑,東哥最受不了的,就是看著你們承受這些不該承受的擔子,即使你們不說累,但我還是不好受。”
  陳楠和陳玉純看著張東,心裡滿是感動。
  “記住,你們是我的女人!”張東神色一肅,嚴聲說道:“你們受累,我會心疼,如果你們願意接受我,那就把家裡的事都交給我這個男人來處理,你們唯一該做的事,就是過得開心、快樂。我知道你們懂事,可是有事情你們就該和我說,最起碼讓東哥知道我的小女人整天在想什麼、在煩惱什麼,讓我知道你們的心事。”
  張東一邊說著話,一邊溫柔地撫摸著陳玉純和陳楠的臉龐。
  陳玉純和陳楠緊握著雙手,身子瑟瑟顫抖著,雖然她們喜歡,但也受不了這番體貼的話,陳楠眼淚一流,哽咽著說不出話,陳玉純則倔強地擦著不停流下的眼淚,望向張東的眼眸裡盡是陶醉的幸福。
  窮人的孩子比較成熟,對於陳玉純和陳楠而言,這種貼心的話和被人關切的感覺,比所謂的甜言蜜語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因為她們並不是那種傻傻無知的女孩,略帶責怪的話讓她們心裡溫暖,也感受到那種有依靠的美好,張東的話一字一句無疑都戳中她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張東怕陳玉純和陳楠瞞著自己偷偷跑去做那種粗活,立刻站起身,認真地說道:“你們兩個都不回答,到底有沒有把東哥的話放在心上?”
  “我、我……”
  陳楠和陳玉純覺得很為難,雖然知道張東很疼她們,可是她們不想一味地向張東要錢,成為張東的負擔,即使這樣一來她們能過得很輕鬆,但在她們的眼裡,東哥也是一個平民百姓,怎麼付得起那麼多開銷?
  就算經過這一次省城之行,陳玉純和陳楠還是不知道張東現在的身價,習慣了貧窮,她們很珍惜得來不易的每一分錢,不敢貿然向張東開口要錢。
  “楠楠,啞嬸的醫藥費我會出的,你不許再去打工,知道嗎?”見陳玉純和陳楠一臉猶豫,張東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得用重一點的語氣和她們說話,這樣才有效果,便板起臉,不高興地說道:“我是你哥哥,也是你男人,如果這些事我都沒辦法解決,那不是廢物一個嗎?你們是不是看不起東哥,覺得東哥沒這個能力?”
  “不是,我沒有這樣想!”陳楠慌亂地搖著手,她雖然乖巧,但也自立慣了,雖然希望有個依靠,但又不希望成為張東的累贅。
  雖然女孩子免不了吃醋,但陳楠心裡清楚張東還有別的女人,儘管心裡不好受,但她不想自私,一味地讓張東來照顧她們。
  陳玉純的想法和陳楠差不多,在一旁默不做聲。
  就在陳玉純兩人都因為張東的怒意而著急的時候,張東直接了當地說道:“反正你們想玩什麼都可以,除了玩就是學習,賺錢的事有我在,你們不用操心。你們是不是看東哥整天穿得那麼邋遢,怕我沒錢養你們?”
  “東哥,對不起!”陳玉純兩人心虛地低下頭,面對著張東怒氣衝衝的責問,儘管她們都沒做錯,還是本能地向他道歉,不過她們並沒有傷心,知道這都是因為張東心疼她們。
  最後張東好說歹說,總算才讓陳玉純兩女答應不再出去打零工,張東這才松了一口氣,拉著她們進屋。
  恰巧啞嬸收拾完廚房,正在休息,張東就把筆記型電腦拿出來,放在陳玉純三人面前,笑眯眯地說道:“這裡有很多種房子的裝潢風格,你們挑一下,看自己喜歡哪種,然後把編號寫出來。”
  電腦螢幕上有數百張圖片,全都是風格不同的房間裝潢,每一張圖片上都有編號,那些裝潢無一不是高級奢華或夢幻唯美的設計,就像公主住的城堡一樣。
  才剛看一眼,陳玉純就看花眼,疑惑地問道:“東哥,這是什麼啊?”
  “一些圖片調查。”張東想了想,決定撒個謊,道:“我有一家公司是做裝潢的,現在正在調查哪一種裝溝比較受女性的歡迎,所以你們幫我選一下。記住,”嗯!“陳玉純一聽是正事,立刻點了點頭,認真地看起圖片。
  啞嬸在一旁比劃了幾下,陳楠立刻翻譯道:“我媽也得挑嗎?”
  “沒錯,你們一人挑一種,這是今晚的任務。”張東嚴肅地點了點頭。
  啞嬸母女和陳玉純一聽是張東公司的事,也不敢含糊,三人立刻圍著電腦挑了起來,張東這才松了一口氣。
  有時女人太懂事也讓人頭疼啊!忙完這一切,張東歎了一口氣,不懂明明自己都是億萬富翁,為什麼做這種事還得小心翼翼?心想:身邊的女人都這麼不給面子,老子真是一點包養的快感都找不到,還能不能愉快地過日子啊……




  “第三章”離婚的談判

  終於到了和陳大山攤牌的時候,林燕和林鈴忙著整理這些年留下的單據。
  不得不說林鈴是個細膩的好女孩,這些單據都整理得井井有條,沒有半張錯漏,讓林燕感到羞愧,畢竟她的性格大剌剌,不如林鈴細心。
  林鈴將這些年的單據都保存得很完整,甚至是每個月的水電費,哪怕是一瓶煤氣的錢都留有單據,但卻讓人懷疑林鈴是不是有某方面的強迫症。
  “東哥,拜託你好好照顧我姐。”林鈴整理好東西後,走到張東面前,眼裡的慌亂和醋意一閃而過,但聲音依舊輕柔。
  “放心,我會的!”張東嚴肅地點了點頭。
  看著林鈴,張東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千算萬想都沒想到她和徐含蘭是一對,也沒想到林鈴會是百合,現在她也知道他和徐含蘭上床的事,不知道心裡會怎麼想。照林鈴的表現來看,她很喜歡徐含蘭,甚至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而他又和她姐姐確定關係,估計林鈴夾在中間一定是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林鈴回來後,張東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而林鈴什麼都沒說,一直刻意躲避著張東,或許她也感到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種複雜又荒唐的關係。
  雖然張東覺得對不起林鈴,但也慶倖她似乎不太生氣,最起碼她沒恨自己,否則不會刻意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而在張東裝作生氣的威懾下,陳玉純和陳楠不敢再提去打工的事,這兩天都在飯店玩手機或者寫作業,不過她們不太適應清閒的生活,有空就會幫忙做家務,那分勤快讓張東無比汗顏。
  啞嬸還是一直不肯動手術,而且這段時間她和村子的一些婦女打聽拆遷補償的事,似乎是有什麼新眉目,不過暫時還沒著落。
  畢竟是一家人,張東一直關心這件事,即使這筆錢對張東而言是九牛一毛,他並不放在心上,但也不想她們在這方面吃虧,更何況這些看似柔弱的女人骨子都倔強,要是貿然花太多錢幫她們,肯定會讓她們於心不安,因此張東打消直接砸錢消煩惱的想法,而是一步步引導她們,讓她們漸漸適應和他在一起生活的事實,讓她們能對他敞開心扉,把這些難事全都交給他來處理。
  啞嬸的病情說重不重,但不能再耽誤下去,可是她一直不肯用張東的錢治病,拆遷的補償金也說要留給陳楠讀書。
  在這一點上,張東和啞嬸溝通好幾次都沒有結果,只能讓陳楠和陳玉純輪番勸她,要是再不行,張東甚至考慮要用強硬的態度把她推上手術臺。
  想起啞嬸的倔強,張東忍不住苦笑一聲,沒想到這個逆來順受的女人竟是外柔內剛,且畢竟是長輩,張東不好板起臉訓斥她,一時找不到好的解決辦法。
  林燕今天穿了一條刷白的牛仔褲、一件黑色上衣,波浪長髮盤起來,看起來很端莊,即使未施粉黛,依舊明豔動人,那隱隱的嫵媚和本就讓人心動的嬌美吸引男人的目光,被愛情滋潤中的女人總有股妖冶,舉手投足間帶有挑逗荷爾蒙的魅力,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述說著她此刻的幸福。
  昨晚,就是這麼個可人兒在張東胯下來了四次高潮,連連告饒,最後用小嘴殷切地吞吐他的命根子,咽下千萬子孫後,宣告了男權的勝利,如溫順的小貓般賴在張東的懷裡,結束一夜的激情。
  “走吧!”
  看著林燕的小嘴,張東笑得有幾分下流,腦中浮現這張小嘴裡含著自己精液時那淫穢的模樣。
  “老公,希望你別怪我。”林燕楚楚可憐地看著張東,畢竟她很不想把張東牽扯進這件事,現在卻非這樣不可。
  林燕渴望的是給張東最大的快樂,而不是牽扯著銅臭味,又有亂七八糟的關係,導致她最近的壓力很大,瘋狂做愛有時是一種宣洩的方式。
  林燕恨這段有名無實的荒唐婚姻,讓她很多時候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張東、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說出我愛你,要不是迫不得己,她根本不會讓張東捲進其中,倒不是因為怕尷尬,只是她不希望與陳大山的婚姻會成為與張東戀情中的瑕疵。
  “放心,我又不是小氣的人!”張東給林燕溫柔的一吻,笑道:“你別嫌棄我,我就求之不得了,更何況我家燕子這麼迷人,昨晚爽得我魂飛魄散啊!”
  “嗯!”林燕溫柔地點了點頭,面色俏紅,盡是滿足的陶醉。
  想起昨晚那銷魂蝕骨的滋味,林燕就覺得骨頭發酥,對於張東是又愛又怕,因為張東每一次都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那強悍的欲望讓她快承受不住,每一夜過去那裡都會疼上幾天,而且也會腳步踉蹌。
  想到那讓人又愛又恨的強悍,林燕難為情地咬著下唇,那模樣我見猶憐,讓張東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眼露笑意,饒有深意地打量著林燕火辣的身材。
  見張東和林燕眉來眼去,林鈴小嘴一嘟,就跑走了。
  現在張東和林燕的關係已經等於是公開,昨晚林燕瘋狂的叫聲想必不只林鈴聽見,隔壁房間裡的所有女人都聽到了,林燕高潮來時那高亢的聲音堪稱驚心動魄。
  到了早上,可以看出啞嬸有點不自在,陳玉純是暖昧的笑,陳楠則是羞答答地看著張東,無疑那激情無比的呻吟已經打擾到她們的睡眠。
  林燕不想讓陳大山他們來酒店,說是討厭他們來這裡丟人現眼,於是地點約在菜園。
  張東和林燕到菜園的時候,陳大山三人已經到了,顯然因為和錢有關係,他們寧可早到也不肯遲到。
  陳德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媽媽看起來五十歲左右,滿腹肥態,皮膚黝黑,一看臉就是刻薄尖酸的人。
  有一種人怎麼形容呢?明明你和他無冤無仇,但只是一眼看過去,就想給他一巴掌,陳德的媽媽就是屬於這種類型的長相。S陳大山則緊張地坐在那裡,只是這段時間他應該不好過,面色憔悴不說,人也瘦了一圈,看起來很頹廢,除了不停抽著煙外,什麼話都不說,倒是陳德母子倆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
  “啊,你來了。”一見到林燕,陳大山立刻站起來,不過見張東也一起來,疑惑地皺了皺眉頭,畢竟張東在他眼中不過只是個過路客,也是個陌生人。
  “舅媽。”
  陳德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不過被他媽媽捅了一下後,還是站了起來,但嘴角那輕浮的笑意看起來有夠欠揍。
  張東沒有說話,逕自坐在一邊。
  林燕坐在陳大山對面,將包包裡的單據拿出來放在桌上,開門見山地說道:
  “陳大山,今天你約我過來,不過是想談錢的事,飯店的帳都在這裡,你先看看要十萬元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大山拿起單據和帳本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深。
  一旁的陳德母親可看不下去,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喲,誰知道這是不是假帳,這年頭啊,有錢人找個會計都能做出好幾本假帳,我們村裡就有人跟人合夥做買賣,被坑得差點跳海呢!”
  陳德母親真是有夠刻薄,一開口就讓人想把狗屎丟進她嘴裡。
  倒是陳德真是沒心沒肺,錢是花在他身上,但他一直低頭玩手機遊戲,好像不關他的事,就任他媽媽發聲,真是狗肉上不了酒席。
  張東只是一眼掃過去,就把陳大山三人看透,陳德母親雖然嘴上刻薄,不過看起來沒有多少見識,倒是陳大山雖然木訥少言,不過畢竟做過買賣,想來這些帳是真是假他比誰都清楚。
  “是嗎?誰叫你看了?”林燕剛才很溫柔,不過這溫柔只針對張東,一聽陳德母親的話立刻面色發冷,猛的將那堆單據掃到地上,冷笑道:“你是什麼東西?我和你很熟嗎?我家的買賣輪得到你這三八插嘴嗎?你是不是嘴巴吃了屎,所以才開口滿地臭!”
  “你、你嘴那麼壞。”陳德母親氣得七竅生煙,一副要發作的模樣,提高嗓門說道:“怎麼不關我的事?這是大山累死累活攢下的家底,總不能便宜你們這兩個小狐狸精吧?要是沒有大山,你能穿得這麼騷氣嗎?說話也不知道臉紅,不要臉的東西!”
  “啪!”
  陳德愣住了,陳大山也愣住了,倒是張東在一旁叫起好。
  陳德母親這缺德嘴讓林燕忍無可忍,立刻一巴掌打過去。
  想必林燕已經忍了陳德母親很久,這下可是下死手,陳德母親被打得披頭散髮,更摔到地上。
  陳德母親搗著臉,先是愣住,隨即一邊打滾,一邊哭喊道:“來看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這貪人家錢的狐狸精打死人啦……”
  “我操……”陳德一看自己母親被打了,頓時急了,順手拿起一隻杯子就想砸過來。
  張東見狀,立刻擋在林燕的面前,眉頭一皺,陰狠地看著陳德說道:“你動一下試試看?敢在我的地方鬧事,信不信我把你們淹死在這池塘裡當肥料。”
  “媽呀,不活了,還有沒有王法啊!”陳德母親撒潑道。
  但陳德被張東一嚇卻不敢動了,拿著杯子的手舉在半空中,砸也不是,放也不是,一臉尷尬。
  陳大山則不知所措,他倒沒有替陳德母親出頭的想法,只是一臉無奈的苦笑。“陳大山,我突然很同情你。”林燕冷笑一聲,也不看撒潑的陳德母親,鄙夷地說道:“有這樣的親戚在,你這輩子真的毀了。看樣子今天是沒得談,就你姐那頭髮長見識短的潑婦還在我這裡佔便宜?以為在地上像狗似的打滾,我就會害怕?真不瞭解我的脾氣,老娘什麼都怕,就不怕潑婦。”
  “你這婊……”陳德本就是個小混混,一聽哪裡還忍得住,不動手就想動口,不過一被站在身前的張東狠狠一瞪,瞬間嚇得把話咽回去。
  這種在地方上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張東從不放在眼裡,就沖著陳德這窩囊勁,要不是他不想惹事,早就打陳德一頓了。
  “你嘴裡敢有一個髒字試試!”張東指著陳德,陰森地一笑,瞬間讓陳德害怕得閉上嘴巴。
  在省城的時候,張東也算是大混混,平日再怎麼嘻皮笑臉,但眉頭一皺時的模樣也是兇神惡煞,光是那猙獰的眼神就讓人不敢直視,別說是陳德,就連林燕都有點詫異。
  “喂,這位潑婦!”陳德不敢吭聲,張東便看向陳德母親,道:“別他媽玩這種三歲小孩的把戲,你以為這是在你村裡頭啊!媽的!都什麼年代了,還來這招。有能耐你就去林燕家門口上吊,沒能耐的話就滾一邊去,操你媽的滾得和屎蛋一樣,丟不丟人!”
  操她媽,就是操陳德的奶奶,陳德想了想自己和奶奶也不親,而且自己奶奶早死了,想做這缺德事很有難度,因此張東這一罵,他倒是沒有反應,反而在旁邊傻笑,似乎是在笑張東是傻子。
  “姐,你不要再鬧了。”陳大山一臉無奈,苦笑道:“阿德的婚事越催越緊,現在我們連半點準備都沒有,你再這麼鬧下去,根本沒辦法談。”
  陳德母子倆狠狠地瞪著林燕,氣呼呼地坐到一旁,迫于張東一身痞氣,他們也不敢再胡鬧,看樣子是在生悶氣。
  不過這對沒心沒肺的母子發現這裡的鮮榨果汁很好喝,喝完了一壺,又貪心地要了一壺。
  這邊的動靜早就引起別人的關注,陳德母親一鬧完,立刻就有十多個光著膀子的年輕人沖過來,站在亭子前惡狠狠地看著陳德,嗆道:“媽的,是不是鬧事?”
  一看到這架勢,陳德母親慌了,陳德也嚇得臉色蒼白,居然躲到他媽媽身後。這些人都是阿肥的徒弟,換老闆後每人都漲了工資,因此對於新老闆都有好感,現在看張東這邊有動靜了,就沖了過來,想表現一下,狠一點的人還拿著菜刀,而且都怒氣衝衝的樣子,大有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的架勢。
  而這一群整天殺豬宰雞的廚子還真是有模有樣,想必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後,想冒充黑社會的人絕不是問題。
  張東怕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亂來,搖了搖頭,道:“回去吧,沒事的。”“好,那老闆有事叫我們。”一群人臨走的時候還不忘道:“咱們這裡還沒人鬧過事,這娘兒們敢撒潑的話,您說一聲,咱們就給她一頓招呼。我們沒讀什麼書,不怕這種潑婦,媽的!敢在這裡撒潑,直接就拳腳招呼。”
  “聽到了沒有?一會兒把果汁和小吃的錢給了,要是吃霸王餐的話,小心挨……揍。”張東鄙夷地看著陳德母子倆,說道。
  此時,陳德母子倆嚇得面無血色,抱在一起瑟瑟顫抖著。
  對付這樣的無賴,講道理是浪費口舌,用這種手段嚇嚇他們,立刻就老實了,嚇不了的話就直接動手,一巴掌下去,保證連屁都不敢放半個。
  “這個……張先生,這是我們的家事,你?”陳大山疑惑地看著張東,對於張東的橫插一手感到莫名其妙,畢竟是陌生人,他想了半天才想起張東的姓。
  “確實是你們的家事,不過錢這方面就涉及到我了。”張東大剌剌地坐下來,點燃一根煙後看著陳大山,慢吞吞地說道:“你應該記得吧,除了你們帳上的錢以外,飯店這邊還有一筆債。”
  張東開口幫自己出頭,又用手段震住陳德母子倆,讓林燕眼睛一亮,嘴角掛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沉浸在愛情中的女人是盲目的,此時的林燕眼裡都快冒出愛心,張東的每一個舉動,乃至是隨手點煙的動作,在她眼中都很帥氣瀟灑,覺得芳心都要醉了,不過現在有正事要談,她只能收回這澎湃的心動,宛如乖巧聽話的妻子般坐在張東旁邊。
  林燕的心情瞬間由陰轉晴,覺得那種找到依靠的感覺真是美好。
  林燕嘴角甜蜜又幸福的笑意讓陳大山三人微微一愣,在他們看來,這實在刺眼,似乎是林燕因為找到幫手而在鄙夷他們。
  “記得,徐含蘭那二十五萬元。”陳大山一時有些尷尬,不過還是不解地問道:“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這筆錢怎麼還是我們的事,她那邊又沒催。”
  “這筆債現在轉給我了,所以債主是我。”張東彈了一下煙灰,淡然地笑道:“至於是真是假,你懷疑的話,就去問徐含蘭。之前我和她家有買賣的瓜葛,所以她將這筆爛債抵給我。現在在你們處理家事之前,我們得先來談這件事,你們怎麼分家我不管,但在分家之前必須把這筆錢還給我。”
  “這,燕子,這是真的嗎?”
  陳大山慌了,陳德母子也愣了神,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殺出這麼大一個程咬金,而且還是來催債的。
  張東淡定從容地抽著煙,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看在林燕的眼裡,充滿讓她迷醉的男人味,相比之下陳大山的驚慌就打擾到她的抨然心動,林燕頓時有些不悅,但還是點了點頭,沒好氣地說道:“沒錯,蘭姐已經把這筆債抵給他,而且老蔡將老飯館和菜園全賣給他。現在這二十五萬元是欠他的,你先想想怎麼還再說吧。”
  “這!”
  陳大山相當驚訝,徐含蘭把債轉給張東,居然連蔡雄都把賺錢的買賣轉給張東,這在他看來只有一個意思,就是張東不好惹。
  “沒錯,二十五萬元。”張東吸了一口煙,見陳大山三人都傻眼,陰聲說道:“我看這兩個人的態度很殷切,你們既然能分錢,那飯店也應該有你們的分,現在你們該商量這筆錢怎麼還我吧!”
  “這……這……”陳大山慌了,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陳德母子倆一聽有這麼一筆債要扛,更是驚慌無比,陳德母親的嗓門控制不住地提高:“這、這錢是你們自己借的,賣房、賣地去還就行了,關我們什麼事?”
  “不關你的事?那你剛才嚷什麼?飯店要是沒你的分,你這三八有什麼理由開口?我們要談事情,你又有什麼資格跟來?”
  林燕這下抓到陳德母親的痛處,冷笑一聲,鄙夷地道:“你這三八還知道不關你的事,可你要錢的時候不是耀武揚威嗎?不是喊著要替你弟弟出頭嗎?既然這樣,那就一起談談這筆債怎麼還啊!”
  “那是你們借的,不關我們的事。”陳德也嚇到了,叫囂道:“我們要錢是怕舅舅吃虧,我們是親戚、是本家,關心一下又怎麼了?”
  “說你媽的屁話!”張東猛的一拍桌子,指著陳德罵道:“沒你們的事,就在一邊屁都不要放,要不就把錢放桌上,再給老子說這些話。你媽的!錢都沒有就只知道撒潑,小兔崽子,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叫人把你打一頓?”
  這對自私的母子倆本來就害怕張東,此時一聽有這麼?額的債務,更是不想惹火燒身,哪裡管得了什麼舅舅,他們像躲瘟疫般後退幾步。
  陳德母子倆自私的舉動讓人鄙夷,而陳大山看到後苦笑一聲,卻沒說什麼,看來看似木訥老實的他也瞭解自己親戚的德性。
  陳大山沮喪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問道:“燕子,那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想分家就先把錢還了。”林燕冷眼看著陳大山,冷聲說道:“以前你不是聽陳德的慫恿,說這間飯店得一人一半嗎?現在我可以答應你一人一半,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我們先一人拿出十二萬五千元還債,之後想對半分的話隨便你。”
  “你明明說過是要三人分的,除了大山,還得分你妹妹那一份。”陳德母親儘管還是害怕,但依舊開口道:“現在有債了就對半分,你這簡直是在敲竹槓!我告訴你,我們可沒錢,這債誰想還,誰就去還。”
  “我是說過三人分。”林燕冷笑道:“不過你們不是堅持得對半嗎?現在我同意對半分了,你們又不肯,什麼好處都想占,是不可能的!你當你是什麼玩意,老娘分財產還得你來過問?回去撒泡尿好好照一下自己那賤德行,給我閉上你那狗嘴!”
  “你……”陳德母親是潑婦,嘴上不肯吃虧,但就在她惱羞成怒要回罵的時候,張東不耐煩地哼了一聲,她立刻嚇得閉上嘴巴。他們打的是精明算盤,裝作不知道欠這麼一筆錢,就想先分財產,能分多就多分一點,但林燕是不可能讓他們得逞的。
  林燕吃軟不吃硬,要是好聲哀求,說不定她心一軟,願意吃點虧,但要是又撒潑又說話尖酸刻薄,那肯定是半分便宜都占不到。
  張東有點納悶,心想:燕子這直爽的性子連我都摸透,難道這對母子倆就不知道?想占人便宜,連幾句好話都不會說,他們簡直沒有腦。
  “別囉嗦了!”張東皺著眉頭看向陳大山,說道:“你們想怎麼分家,就把債務一起分了,債怎麼分,財產就怎麼分。這多簡單的事啊,怎麼到你這邊就那麼麻煩?便宜誰都會占,虧誰都不會吃,你他媽的就想著要好處,把別人當傻子看是吧?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確實,這一家人就喜歡把別人tfs子,總是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很高明。”林燕不冷不熱地說道,鄙夷地看著陳德母子倆。
  陳大山面色發白,卻沒有反駁。
  事實上,陳德母子倆就是這麼教唆陳大山,一開始陳大山並不願意,但礙不過陳德母子倆的苦苦哀求,只能無奈地答應。
  林燕那冷漠的態度,讓陳大山清楚陳德母子倆自認為高明的話不過是自大,事實上誰都不可能答應他們的獅子大開口,之前林燕沒翻臉,是因為顧念舊情,可是現在都有人逼債了,怎麼可能還和他磨蹭下去?
  “燕子,你……你怎麼打算?”陳大山感到欲哭無淚,他不恨陳德母子倆咄咄逼人,恨的是自己一時迷糊,怎麼會跟著他們一起意想天開?
  “怎麼打算?現在你才要問我?”林燕滿面怒色地看著陳大山,忍不住怒道:“陳大山,你真夠賤骨頭,這麼大一筆債,你裝瘋賣傻是什麼意思?原本我打算賣了飯店,把錢還了後分你十萬元,我們從此兩清。結果你聽這兩個賤貨的話,一直想得寸進尺,你腦子進水了是吧!真以為我林燕是傻子,會任你們糊弄?”“我不是……”陳大山痛苦地抱著頭,不知如何回話。
  陳德忍不住插嘴道:“喂,我打聽過那間飯店值五十多萬元,憑什麼只分我舅舅十萬元啊!”
  見陳德都在時候還在裝傻,張東忍不住了,抓起杯子砸向陳德,怒?道:“因為還欠老子二十五萬元!他媽的!錢都沒有插什麼嘴——?操你……”
  看著陳德身邊那個又黑又難看的老女人,張東把那句最經典的國罵打斷了。
  雖然陳德被砸,不過杯子只是砸在衣服上並沒有受傷,但也把陳德母親和陳大山嚇壞。
  從陳大山和陳德母親那慌張的態度,不難看出陳德是如何受寵,這才養出這種性格。
  陳德母親這下連撒潑都不敢,一直朝陳大山使著眼色,那意思是:怕張東火氣一上來說不定把她的寶貝打一頓,要弟弟想辦法。
  “陳大山,現在我直說了,就八萬元。”林燕冷眼看著陳大山,道:“賣完飯店,加上現在的現金有二十多萬元,原本我想我們好聚好散,給你十萬元,如果你有困難,我可以咬牙多給你一些錢,但沒想到你腦子進水了,和他們一起發瘋。現在這八萬元你愛要不要隨便你,想打官司也隨便你,想怎麼樣我都不怕,反正想在我身上多拿一分錢,那是不可能的。”
  “那飯店不是說值五十多萬嗎?”陳德母親一聽慌了,不過張東虎視耽耽地在一旁,她也不敢嚷得太大聲,而且連半個髒字都不敢帶。
  “行,五十萬元就五十萬元,賣給你!”林燕沒好氣地瞪著陳德母親,鄙夷地呸了一聲,道:“都是你這個八婆在煽風點火,現在你說五十萬元,好啊,我直接賣給你怎麼樣?”
  陳德母親被嗆得無話可說,畢竟小裡鎮偏僻又窮困,那飯店能賣多少錢他們早就打聽清楚,頂多就是四十五萬元,現在想想,能分十萬元確實很厚道,畢竟在分錢之前還有一筆債得還,只是他們自私又貪婪,在有利可圖的情況下,絕不會想到這些道理,想到的都是盡一切可能多佔便宜。
  陳德母子倆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便宜占慣了,想占大便宜也不會動動腦筋,怎麼可能撒潑滾地,人家就會給你錢?看耍猴都沒那麼貴。
  張東對於這對自私的母子倆感到無言以對,這樣還敢來獅子大開口,要是被他們訛著,那這世道也太好騙錢了。
  “呃,八萬元……”陳大山說不出話來,憑心而論,確實分八萬元是很合理,他根本找不出多要一分錢的理由。
  “一句話,要不要?我不想再和你廢話了。”林燕沒好氣地罵道:“都是你這腦子進水的,被人家當傻子一樣耍,之前給你十萬元不要,現在後悔也沒用。告訴你,想魚死網破我也不怕,反正現在飯店一賣,我們就是兩清,這錢你不要的話,我就自己留著花。錢就這麼多,想讓我吃虧,我告訴你們,別做白日夢了。”“好、好吧!”陳大山點了點頭。
  陳德母子倆一聽很失望,開始後悔弄這麼多事做什麼,幹嘛裝瘋賣傻,還不如一開始就答應拿十萬元。現在好了,平白無故少了兩萬元,這對於好吃懶做的他們來說可是一筆?款。
  “你答應有什麼用?還不快去和你那兩個祖宗商量,別把他們活活氣死了,我可擔待不起。”林燕松了一口氣,但看著面露不甘的陳德母子倆,還是忍不住酸道。
  “這……這太少了吧,你那賣四十幾萬元……”陳德本來還想開口,但看著虎視耽耽的張東和滿面死灰的陳大山,最後嘴巴張很大都說不出半個理由。
  陳德母親咬著牙,卻也無可奈何。
  陳大山見狀,歎息道:“好了,八萬元就八萬元,我保證錢到手後什麼東西都不要,整間飯店都是你們的。不過錢最好能快一點給我,阿德這邊的婚事已經拖不起。這件事就算我對不起你,希望你看在夫妻一場的分上,能儘快處理。”“你還有什麼東西可要?不就一些破爛。”
  林燕沒好氣地瞪了陳德母子倆一眼,對陳大山說道:“你放心,我會儘快賣掉飯店,我不想再和你們有半點關係。”說完,林燕不管面如死灰的陳大山和麵露不甘的陳德母子倆,站起來轉身就走。
  走出菜園大門的時候,林燕一直冰寒著的臉總算融化,松了一口氣,一副如釋重擔的模樣,可雖然臉上沒有鄙夷和憤怒,但還殘留著感到噁心的厭惡。
  張東跟在林燕身後,見她此時心亂如麻,忍不住問道:“燕子,你真的要賣掉飯店?這可是你和林鈴安身立命的根本啊。”
  “沒辦法,為了擺脫陳大山,也只能這樣了,而且我還欠你那麼多錢。”林燕反而釋然地一笑,抱著張東溫柔的一吻後,說道:“你別覺得這樣我會傷心,我倒覺得很開心,處理完這件事後,我整個人都輕鬆許多。我和鈴鈴確實是沒別的依靠,但只要我們不懶,就不怕日子過不了,這麼多年來,我們也是坎坷過來的,所以你放心,我一點都不傷心。”
  “我早就丟掉那張借據,那筆債也不存在了!”張東伸手摟住林燕,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我們的關係已經不用這樣來維繫了好嗎?你什麼都不用想,未來的日子還有我,有我在,我會讓你生活得很開心。”
  “嗯……可是你始終不屬於這裡。”林燕面色一喜,隨即又轉為失落,神情變得黯淡。
  “不過我會留在這裡的。”張東看著林燕,含情脈脈地說道:“小裡鎮不是值得我留戀的地方,但這裡有我留戀的人。給我一點時間證明,我不會離開這裡,也不會離開你的。”
  林燕露出幸福的微笑,把頭埋進張東的胸膛裡,雖然張東留戀的人有多少,她暫時不知道。
  而在沒想到好方法處理這關係之前,張東也不會公開,煩了那麼久,只能說一切聽天由命,順其自然,現在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他已經沒辦法去控制。
  兩人如熱戀情侶般依偎著,更在張東的提議下去逛街,之後又吃了一頓西餐,這才回飯店。
  回到飯店後,張東依樣畫葫蘆要林燕和林鈴選喜歡的房間樣式,藉口同樣就是自己公司的調查。
  不得不說戀愛中的女人是盲目的,陳楠和陳玉純這種懵懂少女盲目就算了,林燕這種成熟也獨立的女人一陷入情網,一樣是會昏了頭,直到現在她都沒問張東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張東的身份,這或許是出於一種迷戀的信任。
  在張東看來,林燕實在是傻得可愛,如果他是騙子,想騙財騙色都成功了。
  張東心神一陣恍惚,心想:這小裡鎮還真是風水寶地,旺了我的生辰八字,漲的是桃花運,這接踵而來的女人,每一個都讓我喜歡得根本不可能放下。
  度過獨睡的一夜,張東習慣性地早起跑步,然後打一通電話給李隊長,要公司的律師起草一份合約,並且把房間的編號和其他裝潢選擇都發給他。
  畢竟是老闆的命令,張東剛吃完午飯,遠東集團的律師就帶著起草好的合約匆忙地趕過來,恭謹地在飯店的一樓等著,神情嚴肅得像要覲見皇帝的小太監,只是他一臉困惑,想不通遠東集團這種有背景、有錢的新貴公司幕後的大老闆怎麼會住在這麼破的飯店?甚至說是酒店還是好聽的,在大多人的眼裡,這裡就是一間不起眼的小旅舍。
  “辛苦你了。”張東抽著煙走下樓,身後跟著林鈴和林燕。
  林燕姐妹倆今天都打扮得很漂亮,林燕的嫵媚和林鈴的清純各有風味,雖然說笑間林鈴還是顯得有些尷尬,不過對於張東的態度,在這次事件後受到林燕的影響,對張東倒沒有那麼排斥了。
  “老闆!”律師是個四十多歲,很憨厚的人,他恭敬地把文件袋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是今早您交代的合約,已經起草完成,內容很詳細,我和法律部的同事們校對了好幾遍,絕對沒什麼疏忽。”
  “嗯,辛苦了。”張東接過檔,將檔遞給林燕,又從律師手裡拿過一串車鑰匙,這是今天和李世盛借來的車。
  原本李世盛想拍馬屁,把他私人的寶馬送來,不過張東對借別人的車開沒興趣,因此只要公司旗下的一輛豐田。
  律師遲疑了一會兒,輕聲說道:“老闆,您怎麼住在這裡?小裡鎮這邊偏僻,沒什麼好飯店,生活不方便。市里倒是有家富豪還可以,我回去幫您訂一間套房,還是要公司的秘書先租一間公寓?”
  “不用,辛苦你了。”張東笑道:“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去忙吧。”
  律師拍馬屁不成,只能訕訕地走了。
  律師走後,林燕忍不住說道:“老公,我這邊還沒找到買主,你怎麼就先弄合約了?這件事不用這麼著急,最起碼等我把飯店賣出去再說吧。”
  “買主就在你們面前。”張東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晃著手裡的車鑰匙,也不給林燕和林鈴反應的機會,就拉著林燕的手朝外面走,說道:“別想那麼多,昨天你已經做完決定,接著就得聽我這大男人的話,剩下的事由我來處理。”“不是,你、你買酒店……”
  林燕姐妹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東拖上車。
  路上,張東顧左右而言他,也不理會驚訝的林燕姐妹倆,只是叫林燕打電話給陳大山,約他傍晚時見面。
  這下子可讓林燕左右為難,不過當張東板起臉時那大男人的模樣,讓她骨子裡一酥,就投降了,雖然心裡還是很不安,但還是先打電話給陳大山。
  驅車到了市里,張東先去一趟銀行,把卡一刷,就立刻被人迎進V——P室。
  林燕頓時錯愕萬分,張東向她要銀行卡的時候,她還藉口說沒帶,他就強硬地拿她的身份證辦一張新卡。
  林鈴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言,不過看著張東風行雷厲的態度和林燕那不安又幸福的笑容,心裡的芥蒂也——點點地消失,似乎能感受到林燕此時的心情。
  過去的一切都從談妥的時候結束,張東已經心安理得地以男人的身份在安排林燕的事,分擔她的煩惱,而林燕儘管感覺不安,卻拒絕不了那種幸福的滋味,在這種時候,一個沉浸在甜蜜中的小女人根本就無力反抗。
  看著這一幕,林鈴心裡很欣慰,可一時又覺得心疼,心想:如果姐姐知道這渾帳傢伙在外面還有其他女人,那會多傷心啊!和蘭姐這事,我已經有點受不了,更何況蘭姐說他還有其他女人……這渾蛋如果是來欺騙感情的話,那就太可惡了,可如果他單純只是想玩玩,又怎麼會對姐姐那麼好?
  林鈴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擔心張東會不會騙林燕的錢,儘管徐含蘭說過張東很有能耐,絕不是那樣的人,但見林燕笑得如此嬌羞幸福,她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因為一旦林燕知道事實真相,一定會很傷心。
  讓一個女人在幸福過後傷心欲絕,是最殘酷的事。
  林鈴心亂如麻,暗自神傷,不過後來卻被林燕的一聲驚呼打斷思緒。
  “你幹嘛啊?我不要。”
  林鈴回過神來,就見林燕一臉忐忑,硬把手中的卡往張東手裡塞。
  “幹嘛啊!這是我自己的事,你給我這麼多錢是怎樣?”
  “你的飯店不是值四十五萬元嗎?這價錢連陳德他們都沒意見不是嗎?”張東笑眯眯地看著林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變的模樣,欣賞著林燕少有的慌張。“但我還欠你二十五萬元啊。”林燕焦急地說道。
  “我不是說過,借據我早就丟了嗎?這件事不存在。”張東一邊說道,一邊笑,心裡很欣慰自己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是拜金的,林燕重視的是這段感情,而不是他有能力幫助她。
  “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錢。”
  林燕一心著急,渾然不覺有不少女人都對她投以羡慕嫉妒的眼神—這女人是瘋了吧?給錢都不要,更何況這個老闆看起來不老不肥的,還有幾分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張東可沒理會林燕,不管她怎麼說,就徑直地走出銀行大門,去工商局辦理手續。
  一路上,林燕都對這件事感到不安,到了其他地方後仍喋喋不休地念著,不肯收這筆錢。
  張東幾乎無視林燕的話,她說話就當聽歌,反正人美聲甜,他倒不介意她在耳邊嘮叨。
  變更土地和營業執照是很麻煩的作業,跑完這兩個地方花了一整個下午,這時也到了和陳大山約定的時間,張東三人便前往約定的地點。
  見面的地點是小鎮上還算不錯的茶館,張東三人到的時候,只見陳大山一個人傻傻地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i“這是錢、這是合約。”張東坐下後也沒多說,就把八萬元支票和合約放在陳大山的面前。
  “喂,這錢……”
  原本拿了張東那麼多錢,林燕就很不安,這時見張東拿錢出來,立刻忍不住想說話,只是她才剛開口,張東臉就一板,林鈴也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只好硬生生地把話咽回去。
  這下子林鈴不得不承認林燕的眼光是對的,張東的確是有擔當的男人。
  一開始林鈴很擔心林燕被騙,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擔心是多餘的,林鈴眼中不由得一陣迷茫,突然發現自己並不瞭解張東,心想:看來就像蘭姐說的,這人看似整天嘻皮笑臉,但也很有心計,不過他人不壞。
  “酒店我買了。”陳大山還在愣神,張東就輕描淡寫地說道。
  陳大山聞言,苦笑一聲,連合約的內容都沒細看,就簽字、拿錢。
  在臨走的時候,陳大山歎息道:“唉,這次都是我的錯。阿德的婚事辦完後,我會和別人偷渡去外國打H,恐怕以後想見面都難了。”說完,陳大山就走了。
  見陳大山唉聲歎氣,顯然是陳德母子倆的自私也讓他很受傷,可是他是個古板的人,對於這樣的結果一點抱怨都沒有,甚至心裡還覺得愧疚,一是對於林燕,二是覺得沒太多能力去幫助陳德。總的來說,陳大山就是一個爛好人,好得讓人根本恨不起來。
  終於處理完這件事,即使分開了,但不會有恨,林鈴的表情也很淡然。
  林燕拉了一下張東的衣袖,粉眉一皺,說道:“老公,這些錢不應該你花,等一下你陪我去銀行一趟,我把錢轉給你。”
  “傻瓜,還當不當我是你男人啊!”張東亦是松了一口氣,要不是林鈴在旁邊,恐怕就抓著林燕一陣狠吻,讓她用別的方式來報答自己。
  當夜,林鈴獨自回去,張東和林燕則玩了一晚上,深夜的時候才找一間酒店入住。
  似乎是為了慶祝告別過去,這一夜林燕極為殷勤,使出渾身解數,讓張東爽得死去活來,尤其是那銷魂無比的毒龍鑽,讓張東幾乎魂飛魄散,差點全身抽筋。……“大東、老公,我愛你。”在林燕迎來第四次高潮時,精液灌滿她的子宮,這一燙之下,林燕忍不住高聲呻吟,在這美妙無比的征伐中迎來靈與肉結合的完美天堂。
  張東射得舒爽不已,看著胯下陶醉無比的林燕,將癱軟如泥的她拉起來。
  林燕哼了一聲,隨即張開櫻桃小□含住張東的龜頭,津津有味地舔去上面充滿情欲味道的分泌物。
  男人的精液、女人的愛液,林燕全都陶醉無比地舔著,可——下嚥後,嘴裡的巨物又硬了起來,林燕嬌軀一顫,楚楚可憐地說道:“老公,我、我已經舒服了,那裡有點痛。”
  “嗯,那我們睡吧!”張東抱著全身赤裸的林燕,雙手覆蓋上她飽滿的乳房。看著懷裡幸福又迷戀自己的林燕,忍不住問道:“燕子,如果我有了別的女人,你會怎麼辦?”
  “你不喜歡我了?”林燕哀怨地說道:“是不是因為我越來越滿足不了你?
  你只射一次我就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你不找女人我都覺得奇怪。“
  “沒有,不過我這人,應該說男人都比較花心。”張東有點尷尬,不過還是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嘛,我也就是隨口說說。”“沒關係,有的話,我頂多吃吃醋……不過你得把我哄好。”林燕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迷戀地抱住張東的腰,柔聲細語地說道:“老公,你那個越來越強了,我有點受不了……反正只要你不拋棄我,我就滿足了,至於別的女人嘛……你只要別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就行了。”
  林燕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裡還是有幾分醋意,不過神色卻很恍惚,顯然心不在焉。
  “燕子,我愛你。”張東緊緊抱住林燕,撫摸著她發紅的小臉,道:“相信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拋棄你。大東是你的男人,我會盡自己一切的能力呵護你。”“我知道、我明白。”林燕心裡一暖,面露幸福的笑容,吻著張東的臉,動情地呢喃道:“你想找別的女人,我可以不管,但你必須答應我,不許找比我差的,不然會很傷我的自尊。”
  林燕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張東無法判斷。
  女人能做到這麼豁達雖然很虛假,不過林燕的態度也讓張東很感動,也期待著日後能過左擁右抱的美妙生活。
  兩人相擁再一起,說著綿綿不絕的情話,隨後進入夢鄉。
2015-6-3 23: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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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偽雙飛的野戰

  接下來的半個月,張東過得是香豔又激情,陳大山很快就出國,沒了音訊,用他留下的合約和簽字,離婚手續很快就辦好。
  而錢一到手,陳德母子倆也從此消失不見,據說是因為他們還缺不少錢,陳大山才會選擇偷渡出去做黑工。
  但不管結局如何,陳大山就是讓人恨不起來,可恨的是自私自大的陳德母子倆。
  張東和林燕的關係公開了,而且進入熱戀期,晚上林燕經常留宿在張東的房間,但礙于張東強悍的戰鬥力,他們也不是夜夜笙歌,折騰一次她最起碼得休息幾天,不過她很享受在張東懷中入睡的感覺。
  其他人都知道張東和林燕的關係,不過沒人說什麼,有意見的反而是張東,因為這樣就失去和陳玉純、陳楠親熱的機會,儘管林燕表明出大度,不過張東還沒找到好時機開口。
  而這段時間林鈴對張東的態度好了許多,即使什麼都沒提,但起碼不躲著他,偶爾和她說話的時候,她也會紅著臉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對於張東來說,林鈴愈發緩和的態度很重要,起碼她在知道自己有其他女人的情況下還沒意見,這位小姨子若是不反對,未來想對林燕開口,難度就小一點。_
  至於徐含蘭,張東倒是經常和她有訊息來往,雖然暫時沒有肉體上接觸的機會,不過兩人想法上的溝通倒是愈發深入。
  對於這件事,林鈴明顯是吃醋了,這段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都去徐含蘭那邊過夜,不給張東任何偷情的機會,即使張東費盡心思也沒找到好機會。
  從徐含蘭的態度來看,她也很渴望能更進一步去面對自己的恐懼症,無奈的是林鈴從中作梗,又有林燕如膠似漆地黏著,張東始終沒有機會再跟徐含蘭上床。
  張東也惦記著左小仙,可是左小仙在張東剛有空的時候出遠門,是她一個親戚過世,要趕過去祭奠,因此每日就互傳訊息,使得感情進一步升溫,無奈的是她在那邊事情多,待了很久,張東暫時沒有和她纏綿的機會。
  不過讓張東頭疼的是,左小仙和徐含蘭是閨中密友,那晚的事還是傳到徐含蘭的耳中。
  徐含蘭倒沒說什麼,仿佛不知道這件事般和張東暖昧地發著親熱的訊息,這豁達的態度反而讓張東做賊心虛,一直忐忑如果她詢問時該怎麼回答,但除了好色以外,張東找不到其他好的解釋。
  徐含蘭沒說什麼,張東只能繼續裝聾扮啞,畢竟他把人家的好朋友(追求者?)給睡了,這事確實不是很厚道。
  松山的情況倒是天翻地覆,國道和交通設施計畫再次實行的消息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引起軒然大波,即使只是內部的消息,但只要有管道的人都能打聽到。
  松山區的合併已經提上日程,新的領導者下決心要好好開發松山,之前那些停滯的交通計畫也重新開始實施,也與開發計畫涉及到的企業二簽定合約。
  消息爆發出來到現在不過近一個月的時間,按理說時間這麼短,即使有心人想從中撈油水也不容易,本地一些有權有勢的人都不一定沾得到邊,但遠東集團這間新成立不到一個月的公司,卻在消息還沒徹底爆發之前,就憑著風行雷厲的收購和充足的資金囤積起雄厚得讓人毛骨悚然的資本。
  具體的數字張東沒有細看,只知道李世盛靠著那十七家空殼公司坑了城建集團好幾億元,又把那些合約上的工程外包,套回大量現金,連帶原本的資本一起投下去,把松山區最繁華地段的爛尾樓、社區和其他地方全買下來。
  遠東集圃的動作風行雷厲,快得讓所有人都傻眼,且李世盛用低得跳樓的價一格拿下不少建築單位,也讓那些賣主後悔得幾乎想跳樓,最離譜的是一棟當年計畫開發酒店的十七層大樓,基本建造投資數幾億元,後來卻被遠東集團以幾千萬元的低價拿下。
  遠東集團注重的是那些爛尾樓和閒置的土地,包括那些讓人血本無歸的房地產開發專案,這些人之前被套牢,痛不欲生,現在一看有冤大頭找上門,自然用跳樓價賣了,想套回少許現金,卻沒想到他們拿到錢後,正暗罵遠東集團是傻子的時候,情況就峰迴路轉,松山區大開發的計畫正式實行,路政的工程隊進駐後開始道路施工。
  各方面大開發的消息傳開,那些把地和房產賣掉的人頓時後悔莫及,誰都沒想到等了兩年,卻在即將迎來希望的一刻,割肉割得那麼慘。
  遠東集團的業務目的很明確,關於松山區大的開發案肯定無法碰,畢竟強龍和地頭蛇比比皆是,沒必要和他們競爭,那些主要的開發項目應該早就是別人的碗裡肉,加上李盛世覺得那些政府工程賺不了多少錢,也沒必要去碰,主要是靠著資本運作搞來大筆資金,然後買斷之前的爛尾樓和土地案,因為光是這一進一出等著升值,就憑空賺了不少錢,完全是空手套白狼的暴利。
  對於遠東集團的運作,張東完全不過問,李世盛的能力那麼強,自然有能力在這大開發的浪潮中囤積資本,何況有張勇盯著他,想必他也不敢耍把戲。
  張東身為門外漢,暫時不在意這些事,在意的全是自己的“性福”。
  別墅已經開始裝修,遠東集團旗下暫時沒有案子可做的工程隊全都熱火朝天地忙碌,用工量之奢侈讓人無言以對。
  所有房間都按照之前眾女的選擇裝潢,按李隊長的估算,頂多——一十天就可以入住,畢竟人手那麼充足,又有現成的材料,這速度連張東都有點傻眼。
  松山大開發的消息傳開後,有人歡喜有人憂,憂的是那些賣掉房產,血本無歸的人,還有賣掉開發案,土地和爛尾樓的公司,雖然拿著錢,卻明白什麼是欲哭無淚,喜的是陳家溝的人,儘管他們分到的地點偏僻,一時半刻不會發展到那邊,不過好歹現在不建垃圾處理廠,還能住人,即使暫時種不了田,但有一大塊地也是不錯。
  這就是所謂的一棒子一棗的理論,分到那麼偏僻的地方,而且還都是沙石地,i村民們一開始就感到不滿,後來又說要建垃圾出裡廠,更是惱怒又惶恐,因此現在不建垃圾處理廠,自然都松了一口氣,皆大歡喜。
  在經歷過心理上巨大的落差後,拆遷分地的事情終於開始順利進行,最起碼沒人再去計較那地能不能種農作物的問題。
  這幾天啞嬸的心情很好,陳楠的眉宇間也少了幾分愁色。
  現在離開學的時間不遠,啞嬸拿到拆遷補償後,謝絕張東要幫陳楠付學費的提議,畢竟能拿這幾萬元也是因為張東,不好意思再麻煩他。
  這件事解決後,對於陳楠母女倆來說,最大的問題就是住的地方還沒著落。
  張東這個閒人最有空,整天無所事事,卻沒有偷情的機會,有一天陳玉純有事要回去一趟,陳楠想陪她,張東心裡一癢,主動請纓要開車帶她們回去。
  張東帶著陳玉純和陳楠在集市逛了半天,買的東西幾乎把後車廂塞滿,張東這才開車載她們回去。
  路上,陳玉純和陳楠開心地聊天,張東則專心開著車,偶爾插幾句話,畢竟路還算顛簸,得要專心開車,他頂多就是一些言語上的調戲,換來她們嬌滴滴的白眼。
  到村裡時已經是傍晚,路上都是從田裡歸來的村民,他們見一輛車子慢悠悠地開過來,都忍不住駐足觀看。
  再往裡走就沒路,陳家溝那邊的水庫正如火如荼地建造,理論上來說,這裡是目前最偏僻的地方。
  破落的小院前面堆了一些水泥灰,在院門前的老槐樹下,陳玉純的二叔正抽著旱煙,如刀刻過的臉上滿是愁容。
  見一輛車子停在家門口,陳玉純的二叔微微一愣,拿著煙杆站了起來。
  車門一開,陳玉純立刻跑出來,親熱地朝她二叔喊道:“二叔!”“丫頭啊!”陳玉純的二叔露出和藹的笑容,開心地看著陳玉純。
  張東和陳楠也下車,陳玉純的二叔之前見過他們,朝他們點了點頭。
  “二叔,我們先進屋了。”陳玉純因為尿急,先跑進屋,陳楠則跟著她進去。
  “大兄弟,來啦。”陳玉純的二叔憨厚地一笑,對有過一面之緣的張東態度很和藹。
  “嗯,您先進屋,我搬點東西。”說完,張東忙著從後車廂裡搬東西。
  採購了一早上,東西應有盡有,米和油不少,書包和學習用品之類的也是一應俱全。
  向來對自己很摳門的陳玉純這次可大方,出手闊綽,難得揮霍了一把。
  “這丫頭,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啊!”陳玉純的二叔看到這些東西微微一愣,用責怪的口吻說道,但看得出他很高興,一邊說,一邊上前幫忙把這些東西搬進屋。
  屋內昏暗,沒什麼傢俱,看起來很破舊,一張老式的大炕倒整理得很乾淨。
  看張東兩人進屋,陳玉純忙著端茶倒水,陳楠則乖巧地坐在一旁,她應該來過這裡,倒也不怕生。
  進屋的時候,張東看見房角上明顯有一塊新抹上去的泥灰,看起來還沒幹透,而牆面上還有好幾道裂縫,甚至隱約可以看到牆外。
  “二叔,就是這屋角塌了?”陳玉純走上前察看,心疼地問道,這老屋實在太破舊了。
  “嗯,沒關係,小孩子都住隔壁屋擠一擠,現在就我和你二嬸住這邊。”陳玉純的二叔倒是憨厚,似乎是怕陳玉純擔心,緊接著說道:“這蓋屋的活,二叔自己能做,我已經買了泥灰剛補好,等幹透後再上兩層,這屋子還能繼續住。”在一旁的張東抽著煙,聽陳玉純和她二叔說著家常話,偶爾給陳楠一個色笑,看著她羞澀地低下頭,不失為一個樂趣。
  這種偷偷的擠眉弄眼十分好玩,最起碼能由陳玉純和陳楠的反應看出,因為這段時間找不到偷情的好機會,她們也有點心癢。
  由於張東晚上還有約,不能待太晚,不過時間還算寬裕,在陳玉純二叔熱情的挽留和陳玉純不舍的眼神下,張東也不好意思催促,便決定吃完晚飯再回去。
  “二丫頭,上後山弄點菜。”陳玉純的二叔很高興,笑呵呵地說道:“晚上我和大兄弟喝幾杯,我去鄰居家殺一隻水鴨。你俐落點,可別怠慢了客人。”陳玉純應了一聲,便背著竹簍準備去摘菜,陳楠也興致勃勃地跟去幫忙。
  張東想來想去,覺得和陳玉純二叔也沒什麼好聊的,再加上早就色心作祟,索性也跟著去後山,看有沒有下手的好機會。
  說是後山,其實就是一座小山丘,山上有一片竹林,平時養了幾隻雞,收拾得倒滿乾淨,菜園旁邊是一座池塘,池岸邊有一塊塊巨大的石頭。
  雖然地方不大,但環境不錯,幽靜又偏僻,頓時讓張東眼睛一亮。
  “東哥,你們等一下,我很快就摘好了。”陳玉純輕車熟路地在田裡摘菜,哼著小曲,心情特別好,明顯她很珍惜二叔家的這分親情。
  陳楠想過去幫忙,不過小手卻被拉住,回頭一看,迎上的是張東色迷迷的眼神和不懷好意的笑容,頓時羞澀地低下頭,緊張地問道:“東哥,你……你拉著我幹嘛?”
  “好寶貝,我們在這裡玩一會兒。”
  鄉間黃昏小竹林,如此美景讓張東色心大起,尤其這段時間都沒和陳玉純、陳楠偷情,今天看她們打扮得清純可人,本就色心發癢,現在有這獨特又美妙的環境,哪會放過陳楠?
  “在這裡?”陳楠發紅的小臉上盡是驚慌,下意識地抓緊裙子。
  今天陳楠穿著藍色連身裙,分外清純可人,但看在張東的眼裡,則是很適合動手。
  “來吧,純純會幫我們把風。”說著,張東不由分說地把陳楠拉到懷裡。陳楠剛想掙扎,張東就以吻封住她的嘴巴,雙手也隔著衣服在她身上摸索著。陳玉純聽到張東兩人之間的對話,轉頭看了他們一眼,臉一紅,隨即往外跑,識時務地擔當起把風的任務。
  或許是陳玉純的舉動讓陳楠放鬆下來,漸漸的也不再掙扎,急促的喘息中,丁香小舌青澀地回應著張東的挑逗。
  一個長長的濕吻讓陳楠幾乎窒息,雙眸盡是迷離的水霧。
  在陳楠的身子漸漸軟下來的時候,張東拉開她連身裙後的拉鍊,讓裙子一松卻沒掉下來,畢竟這裡可是野外,全脫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寶貝,這裡好像又大了。”張東在陳楠耳邊吹著熱氣,雙手忍不住鑽進裙子內,將內衣往下一拉,抓住那對飽滿的豪乳揉弄起來。
  張東的手指輕輕地捏著乳頭,一8__$一時渾身一軟,身子無力地靠在張東的懷裡。
  張東將裙子微微往下拉,頓時飽滿的乳房就跳出來,雪白的肉浪特別震撼人心,那充血的乳頭粉嫩異常,看起來異常可愛。
  陳楠嬌羞地啊了一聲,便閉上眼睛,任由乳房被張東玩弄,只是咬著下唇,忍著不發出聲,小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
  “東哥……啊!”當張東吻上陳楠的乳頭,把玩著那對飽滿的寶貝時,陳楠動情地呻吟起來。
  張東手口並用地品嘗著這對豪乳,再看陳楠那羞答答的模樣,這童顏巨乳的搭配讓人難以抗拒,更讓張東渴望得幾乎要發瘋。
  時間有限,可沒辦法來個纏綿長久的前戲,把玩了乳房一會兒,張東就把手伸到裙底,脫下那可愛的卡通內褲後,一摸入手,那裡已經一片泥濘。
  張東靠著石頭,抱著衣裳不整的陳楠,一隻手放在她胸前,另一隻手在她腿間愛撫著。
  在張東嫺熟的挑逗之下,很快的陳楠就在張東的手上迎來一次高潮。
  或許是環境太刺激,也或許是張東的手指實在太靈活,陳楠的身子抽搐著,要不是張東的攙扶,她連站的力氣都沒有。
  張東從緊實的小蜜洞裡抽出手指,看著上面晶瑩的愛液,忍不住舔起手指,一邊舔,一邊笑眯眯地看著高潮後俏美無比的沉楠,她那羞澀的模樣真是越看越喜歡。
  陳楠害羞得不敢看張東,閉著眼睛沉醉在高潮的餘韻中。
  享受過張東的愛撫後,陳楠慢慢恢復精神,張東見狀,立刻把她往身下壓,淫笑道:“好寶貝,你來了,東哥可還沒舒服,讓我看看這段時間你們偷看A片的成果怎麼樣吧!”
  陳楠嬌羞一笑,便蹲在張東面前,用飽滿的豪乳磨蹭著張東的雙腿,小手輕輕一拉,拉下張東的褲子,那彈跳而出的巨物散發的濃郁男性氣息讓她呼吸一熱,情不自禁地張開小口,吻上這猙獰嚇人的壞東西。
  雖然陳楠羞澀靦腆,不過在張東的調教下,技術也大有進步,柔軟的香舌就像靈活的毒蛇般舔著龜頭,偶爾還俏皮地輕點馬眼。
  陳楠的櫻桃小口艱難地含著龜頭吞吐著,小手也輕輕套弄著命根子,動作很溫柔,不過讓張東舒服得輕聲呻吟。
  或許是場合比較不安全的關係,陳楠表現得分外殷勤,似乎想讓張東儘快射出來,但張東的男性氣息太濃郁了,讓她意亂情迷,如果他真的想在這裡做愛,她根本拒絕不了。
  一陣口交後,張東粗喘著氣,實在憋不住,猛的將陳楠拉起來,讓她改為雙手扶著大石頭、背對著自己的姿勢。
  陳楠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乖巧地翹起嫩臀,她知道張東很喜歡後入的姿勢,更沒辦法抗拒張東眼裡火熱的欲望。對於女人來說,這種赤裸裸的衝動也是一種愛意的表達。
  張東將陳楠的裙子往上拉,露出雪白的嫩臀,中間地帶已經是一片潮濕,濕淋淋的小肉縫散發著女孩最迷人的氣息。
  張東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握著堅硬無比的命根子往前一頂,將龜頭擠開小肉縫的保護,在陳楠滿足的嬌吟中慢慢進入她的身體。
  緊實的小穴濕熱又美妙,張東插入後,深吸一口大氣,感受著胯下嬌軀激動的顫抖,雙手抓住她飽滿的乳房揉弄著,固定好位置後,便開始抽送起來,用最美妙的姿勢,在山水之間享受陳楠這青春動人的身體。
  “呀,東哥,呀……”陳楠如哭泣般呻吟道,張東每一次進入都那麼沉重有力,讓她難以自持。
  事實上,即使陳楠害羞不言,張東也知道這是她最喜歡也是快感最劇烈的姿勢,但現在時間有限,張東可沒空溫柔,而且她已經那麼濕,因此“開始就盡根而入、強力抽送,沒必要採取九淺一深的方式。
  張東使勁地抽插著,巨大的命根子一下又一下進出著陳楠粉嫩的小肉縫,並揉著她飽滿的乳房。
  如此雙重的刺激,再加上身處這種緊張的環境,陳楠就似風浪中的小舟般難以承受,十幾分鐘就來了兩次高潮,手軟得幾乎連扶著石頭的力氣都沒有。
  “你們好了沒有啊?”陳玉純聽著張東兩人的呻吟聲和肉體的碰撞聲,早已面紅耳赤,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山下,一邊往張東這邊偷看,隱隱覺得雙腿間已經濕得發黏。
  一向靦腆的陳楠會答應野戰,是因為這段時間不但根本沒有親熱的機會,而且還得整天看著林燕和張東恩愛,心裡有點嫉妒。這種滋味陳玉純也有,知道陳楠很珍惜這次機會,不是因為欲求不滿,而是因為她和自己一樣,渴望能和張東好好纏綿,才會那麼大膽在這種地方任由張東玩弄。
  “純純,過來幫我。”陳楠呢喃道,短時間內幾次劇烈的高潮讓她幾乎要暈厥,儘管滋味很美妙,但身後的衝撞實在太有力,激烈的進出讓她有點承受不住。
  陳玉純聞言,渾身一顫,有點緊張,不過還是咬著下唇走過來。
  事實上,陳玉純也很渴望能發洩欲望,不只是因為那呻吟讓身體躁熱難安,更是因為這十幾天她根本沒機會和張東在一起,哪怕是親一下嘴的機會都沒有。
  張東摟住陳玉純,然後用一個長長的濕吻將她吻得意亂情迷,接著把滿是愛液的命根子從陳楠的小嫩穴裡抽出來。
  看著張東的命根子,陳玉純頓時小臉發燙,不過還是順從地跪在張東面前,毫不猶豫地含住滿是愛液的命根子舔起來,津津有味地品嘗著這散發情欲氣息的巨物。
  陳楠松了一口氣,身子一軟,就靠在大石頭上,小手無力地整理著淩亂的衣服,然後紅著臉看了陳玉純一眼就走開。
  畢竟這種情況太剌激,加上陳楠怕被人發現,很機靈地接替陳玉純的把風工作,或者說兩人互換位置,一起滿足心愛男人的淫欲,也滿足這段時間的思念。陳楠有氣無力地站在高處把風,聽到陳玉純的呻吟聲響起,本能地往回看。這時,張東已經拉下陳玉純身上的牛仔短褲,依舊是後入的姿勢,正在進出著同樣青春但感覺不同的美妙嬌軀。
  肉與肉相撞的聲音啪啪作響,野戰的環境分外刺激,在這樣敏感的刺激下,陳玉純也是丟盔卸甲,壓抑的淫叫聲若有若無,十分誘人。
  陳玉純迅速地迎來兩次高潮,愛液幾乎都滴到地上,身子酥軟無比,要不是張東摟著她的腰,恐怕她早就一屁股跌坐在地。
  粗喘和呻吟聲在安靜的竹林裡回蕩著,張東和陳玉純就在刻意壓抑的安靜中宣洩著最原始的快樂。:夜漸漸黑了,就在陳玉純迎來第三次高潮的時候,山下傳來嘶啞的喊聲:“二丫頭,你們還沒摘好菜啊?”
  這一聲讓張東三人成了驚弓之鳥,陳玉純慌忙地阻止張東繼續抽送,讓呼吸平穩一些後才應道:“摘好了,他們在玩水,我們這就下去。”
  陳玉純的二叔這才不再追問。
  這時,陳玉純不敢再繼續和張東纏綿,隨後她和陳楠在池塘邊清洗腿上的愛液,又把衣服整理好。
  張東幽怨地看著驚慌的陳玉純和陳楠,她們倒是舒服了,可恨他差點就射了,卻被人打擾,命根子還硬邦邦的,高高地挺翹著,表示它的不滿。
  陳玉純和陳楠還算有良心,見張東那麼哀怨,噗哧一笑後,一起跪在張東面前,用小嘴安慰一下硬邦邦的命根子,把上面的黏稠物全部舔掉,才幫張東穿上褲子。
  由於天黑了,也沒時間繼續,張東只能鬱悶地跟陳玉純兩女下山。
  陳玉純和陳楠在前方活蹦亂跳地嬉鬧著,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不過臉上增添若有若無的嫵媚,滿足過後的她們看起來更加明豔動人,受到愛情的滋潤後,看起來容光煥發,舉手投足間都讓人能感受到青春無敵的氣息。
  陳玉純和陳楠越來越親密,尤其是和張東在一起時,那無言的乖巧下,往往有著讓張東銷魂蝕骨的能力,在這一點上張東很欣慰,因為連羞澀的陳楠也越來越拒絕不了他荒唐的要求,可想而知她們現在是有多依賴他。
  陳玉純的二叔已經把一鍋燉好的老水鴨放在桌上,一見張東三人進門,便說道:“這山上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鴨子都燉好了,你才把菜摘來。晚上就別在那邊玩了,不但蚊蟲多,說不定還有蛇,被咬一口可不是什麼好事。”
  屋內的燈光有些昏暗,陳玉純的二叔慈祥地嘮叨著,沒注意到陳玉純兩女臉上的不自在和那滿足過後動人的高潮紅潤。
  “好香啊。”陳玉純兩女臉紅一下,隨即為了掩飾羞澀,說道。
  張東則嘿嘿地色笑著,心想:山上是沒什麼好玩的,不過你侄女比較好玩,老子玩得特別開心。
  水鴨燉得不錯,酥軟又有肉的鮮甜,瘦肉一點都不柴,口感特別好。二頓飯吃完後,陳玉純和陳楠便收拾碗筷。
  見時間差不多了,張東立刻使眼色給陳玉純和陳楠。
  雖然陳玉純很不舍,但還是乖巧地說道:“二叔,我們要走了。”
  “二丫頭,不住一晚啊?”陳玉純的二叔也很不舍,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他對陳玉純的疼愛可以說和那渾蛋父親是天壤之別。
  “不了二叔。”陳玉純搖了搖頭,然後把炕上的東西二打開,囑咐道:“這些文具和書包是給弟弟、妹妹的,那邊是油和米,還有一些臘肉。對了,這幾條煙和酒是給您的,還有這些衣服是給嬸嬸的……”
  陳玉純這次帶來的東西不少,陳玉純的二叔心裡安慰之餘,卻忍不住皺起眉頭,臉色一變,滿面陰沉地說道:“二丫頭,你哪來那麼多錢買這些東西?”
  “預支的工資囉。”陳玉純有點慌亂,隨即又一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你這是碰上好人了。”陳玉純的二叔沒有懷疑,不過語重心長地叮囑道:“人家對咱好,咱就得記著知道嗎?你看有幾個出去幹活的人有這種好事?你可得給人家好好幹,不能偷懶,咱沒讀什麼書,但也得知道分寸,做事的時候得勤快點,知道嗎?”
  “知道啦。”陳玉純聞言,面色一紅。
  陳楠聞言,也笑得十分暖昧。
  陳玉純的二叔說出“給人家好好幹”這番話時是語重心長,不過有鬼胎的人聽來就別有韻味,張東也笑得很淫蕩,要不是顧及陳玉純的二叔,恐怕都笑出聲,而且他絕對會很配合地“好好幹”。
  陳玉純的二叔嘮叨幾句後,也沒強留張東三人,一直送他們出門口。
  張東三人上車後,張東悄悄把一隻袋子塞給陳玉純,厚厚的觸感,一捏就知道裡面放的是錢。
  陳玉純微微一愣後眼裡一柔,心裡發暖。
  剛才陳玉純的二叔搖頭歎息說這房子該重建,但暫時沒錢,而且滿面愁容。這些年來為了照顧陳玉純姐弟倆,他沒少花錢,就連學費都是他出的,他老婆當然有意見,經常跟他鬧,可他依舊咬著牙,勒緊褲腰帶,供陳玉純姐弟倆和自己的孩子。
  陳玉純的二叔看似瘦弱,但在面對生活時特別堅強,即使貧困,卻還是把陳玉純姐弟倆當自己的孩子養,這也是張東佩服他的地方。
  “二叔,房子確實該重新建了。”陳玉純看著破舊的房子和門口的泥灰,眼眶都濕了,她拉著二叔粗糙又滿是老繭的手,悄悄把錢塞到他的手裡,輕聲說道:“這錢是我和我們老闆先借來的,您拿著,趕緊把房子建好。”
  “你……你!”袋子入手,陳玉純的二叔知道裡面起碼有五萬元,驚訝之餘,臉色頓時黑下來,有點生氣地說道:“二丫頭,你是不是一直騙我?什麼樣的老闆又借你錢,又預支工資的?你就一個打雜的,起早貪黑一個月才多少錢,怎麼可能一次借你那麼多錢?你是不是去做丟人現眼的事了?”
  頓了頓,陳玉純的二叔覺得語氣有些重,緩和語氣道:“二丫頭啊,叔不傻,也知道你懂事,不過也不能亂來啊。這錢你要不說出個究竟,叔是絕不能要的,叔寧可過得窮點,也不能看著你在外頭受苦受難。”
  陳玉純的二叔這是意有所指,儘管語氣還算客氣,不過意思也很明確,就是懷疑陳玉純的錢來得不乾淨。
  陳玉純頓時面色驚慌又委屈,說道:“二叔,你想到哪兒了,我才沒做什麼丟人現眼的事!”
  “沒有?那這錢哪來的?”陳玉純的二叔臉色發黑,甚至還疑惑地看向張東。
  陳玉純從沒遇過這麼嚴厲的質問,一時心慌不已,說不出話,委屈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張東見狀,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靈機一動,用哭笑不得的口吻說道:“大叔啊,你是不是想多了?玉純離家才多少天,就算她真的做什麼丟人現眼的事,也不可能賺那麼多錢吧?您真以為那些女孩子一學壞就有錢啊!你看看那些賣肉的女孩子,一年到頭有幾個能攢五萬元?那工作也賺不了多少錢好不好!”“那這錢是怎麼一回事?”
  陳玉純的二叔也不是沒見識,村裡確實有人家的女兒做那皮肉生意,聽說一個月能攢四、五千元就不錯,一年下來省吃儉用才能攢三五萬元,這才不到一個月,陳玉純怎麼可能賺得了那麼多錢?因此陳玉純二叔一聽張東的話覺得有道理,語氣就軟了下來,更覺得有點愧疚,只是他性子倔強,不刨根究底不甘休。_陳玉純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朝張東投以求助的目光。
  張東略一沉吟,思索一會兒,這才說道:“玉純交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
  其實張東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話一說出口,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交往不到一個月就拿那麼多錢給女朋友的傻子,恐怕也只有他,更何況她們這年紀交的男朋友哪有什麼錢,能不餓死自己就不錯了,居然還有間錢,那簡直太扯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陳玉純的二叔不知道怎麼想的,沉默了下來,臉上陰一陣晴一陣,拿著錢的手顫抖著。
  惆悵了半天後,陳玉純的二叔說道:“我……我知道了,丫頭啊,是叔沒用,不然你也不用這麼委屈自己……唉!”
  陳玉純二叔這話一說出口,張東三人面面相覷,隨即明白他在想什麼,敢情他是以為陳玉純被有錢人包養,這真是讓人哭笑不得,沒想到陳玉純的二叔居然比較容易接受這種情況,但事已至此,三人索性就默認,畢竟這也算是事實,不過這個有錢人還沒結婚,也不是老頭子。
  “放心吧i一叔,他對我很好、很疼我,還願意供我上學呢。”
  陳玉純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但看著二叔的自責和無奈,心裡清楚他雖然沒多說,卻非常心疼自己。
  “對你好就成……就成了,就是苦了你。”陳玉純的二叔眼眶濕潤,顫著聲音說道:“丫頭,你還小,這事可不能張揚出去。叔知道你心裡苦,攤上這麼個爹,還得養活弟弟,又惦記著家裡。你放心,二叔以後會多賺錢,等二叔給你攢夠嫁妝,你就可以找個喜歡的人好好過日子了。小弟在我這兒,我不會讓他吃苦的,叔一向疼他,你也知道。”
  “嗯,二叔您放心。”陳玉純俏目含淚,點了點頭,幸福地笑道:“他對我真的很好,我是心甘情願跟著他的,不是為了錢。雖然我們差距大,他不一定肯娶我,但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知足了。二丫頭從小苦過來的,也不是傻子,人家喜歡我,我也喜歡他,這就行了。除了二叔外,他是對我最好的人,所以二丫頭過得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聽你這麼說,二叔也放心了。”陳玉純的二叔臉色好看許多,語重心長地囑咐道:“有空多回來看看,記著,凡事別委屈自己。咱們窮歸窮,不過二叔還養得起你,要是那傢伙對你不好,就和二叔說一聲,看二叔拿鋤頭鑿死他!”
  臨別時依依不捨,陳玉純二叔看著張東的目光饒有深意,顯然他開始懷疑張東就是那個所謂的“他”。
  事實上,陳玉純的二叔就算老實,眼光也夠毒的,一下就被他猜中了。
  陳玉純的二叔收下錢,也欣慰陳玉純顧念這個家,為家裡帶那麼多東西,畢竟生活總是現實的,他也有老婆、孩子要養,即使再有骨氣,也只能沉默的接受,更何況這是陳玉純自己的選擇,所以他也沒發火。
  或許在陳玉純的二叔看來,陳玉純在那樣的家庭裡成長,導致很早熟,而且她性子倔強,又特別堅強,這想法應該不是一時的衝動。
  張東開車載著陳玉純兩女離開村子,這時陳玉純忍不住哭了起來,或許是因為一向嚴厲的二叔包容的態度,又或許是因為二叔默許這段感情,開心、高興、心酸的感覺一湧而上,讓年少的她唯有用眼淚才能宣洩這種激動的心情。
  陳楠抱著陳玉純,輕聲安慰著,替陳玉純高興之餘,自己也有些恍惚,畢竟她和張東之間還有表兄妹的名分在。
  陳楠實在不敢想像啞嬸要是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氣死,畢竟在啞嬸的眼裡,她乖巧懂事,從沒做過什麼荒唐事,連鄰居家的菜都不敢偷,所以陳玉純的情況比她好多了,最起碼陳玉純家裡的阻力小,只要陳玉純願意,陳玉純的二叔會永遠默認這種關係,而她呢?光是表兄妹這個關係就是常人不能接受的鴻溝,她有可能光明正大成為張東的女人嗎?




  “第五章”四個人開房間

  回到鎮上已經是晚上九點多,車剛停在飯店門口,早就等候多時的林鈴跑出來,一把拉開車門,焦急地問道:“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急死我了。”
  “沒……沒事!”陳楠和陳玉純下車後,知道張東今晚還有事,擦著眼淚,打了一聲招呼就走進飯店。
  林鈴上車後,把車門一關,急切地說道:“東哥,走吧,我已經和我姐說好晚上要去徐姐那兒睡,趕緊帶我過去找她。”
  林鈴穿著一條白色連身裙,馬尾上綁著粉紅色蝴蝶結,看起來清純可人,即使沒半分粉黛佐飾,但那青春的氣息特別吸引人,更何況林鈴雖然不是驚豔型的尤物,卻十分耐看,甜美可愛又嫺靜,讓人心生憐愛,卻又有種要把她壓在床上好好肆虐一番的衝動。
  “你姐沒問我晚上要去哪裡啊?”見林鈴那麼著急,張東忍不住調侃道:“怎麼了?是不是你蘭姐今天去接左小仙,你就吃醋了?咱們現在該不會是趕著去抓簽吧!”
  “我姐知道你事忙,交代你別喝太多酒。”林鈴哀怨地看了張東一眼,輕聲嘀咕道:“你還好意思說我!那個左小仙早就對蘭姐圖謀不軌,要是真發生什麼,你不是得吃兩倍的醋嗎?而且還不知道吃誰的醋呢!”
  “喲,我們林鈴學壞了,牙尖嘴利啊。”張東一邊開車,一邊笑眯眯地看著林鈴那羞紅又滿是擔憂的小臉,忍不住逗道:“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吃醋的?她們要是敢背著我亂來,到時拉她們一起家法伺候就行了!咱張家的家法……就是亂棍打死!”
  不過棍肯定是那根,而且打的是臉,其他部位用捅的比較合適!
  “你,哎!”原本林鈴想說什麼,可最後只是無奈地哎了一聲。
  徐含蘭和張東已經有關係的事實無法改變,而性子本就溫順的林鈴在遇到這件事的時候六神無主、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荒唐到極點的關係。
  小姑娘總是多愁善感,或許是因為成M罾境系,林鈴的沉默多少帶些自卑和敏感,但那種憂傷的少女情懷和她清純的模樣不太匹配。
  張東頓時閉上嘴巴不敢說話,畢竟他和林鈴的姐姐發生了關係,導致她姐姐毅然離婚,現在他又勾引她喜歡的女人,還跟人家上床,在這種情況下,林鈴不砍他已經算是一種博愛,要是換成別人,絕對會被五馬分屍。
  左小仙在今天回來,搭傍晚的飛機回廣明,本來張東想去接她,不過她說還有事要找徐含蘭商量,就由徐含蘭接機,張東這才能陪陳玉純回去。
  按時間來算,左小仙和徐含蘭早就吃完飯,真要上床的話,這三、四個小時什麼都可以做,難怪林鈴會吃醋成這樣,畢竟她很迷戀也很依賴徐含蘭,張東總覺得她的忐忑不安最大的原因,是害怕徐含蘭會另結新歡而離開她。
  哎,百合的世界真複雜啊!張東不禁歎息一聲,不過心裡卻忍不住色色地想像她們的世界其實也很香豔,如果有一對一起上床,可以放開了享受肉欲的話,絕對是人間極樂。
  想歸想,要有這機會也不無可能,不過現在張東的生活很“性”福,在不破壞穩定的情況下或許可以一試,但如果鬧得正宮失火,可就得不償失。
  現在張東最頭痛的就是吃窩邊草這個問題,吃得好的話,一家其樂融融,人多吃飯也香嘛,可吃得不好的話,雞飛蛋打蛋也疼,實在不好處理。
  車子緩緩地開向市區,國道還有幾天才開通,現在走的是老路。
  路上,林鈴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徐含蘭,著急地詢問著,好半天才掛掉電話,急切地說道:“蘭姐和左小仙現在還在外面,她們還沒吃飯,叫我們先找個吃飯的地方,她們忙完後就過來。”
  “她們在幹嘛?”張東疑惑地看著林鈴,想從她的表情讀出訊息,心想:這兩個人在一起,要是辦那事的話怎麼辦?且林鈴怎麼不吃醋了?怪啊!
  “在外面呢,我聽見汽車聲了。”林鈴狡黠地一笑,似乎是放下心,所以心情輕鬆許多,居然還朝張東吐了吐舌頭,模樣分外俏皮。
  不久後,車子開進市區,不過因為徐含蘭和左小仙沒指定目的地,只能瞎轉圈,要不是有導航系統,恐怕張東都要迷路了。
  這時已經十一點,在同一座高架道路經過第三次的時候,張東忍不住了,摸著肚子問道:“鈴鈴,你想吃什麼?”
  “這個嘛……”林鈴俏臉一紅,她為了晚上要和徐含蘭吃飯,晚飯還沒吃,肚子已經餓得咕嚕咕嚕地叫了好幾聲。
  林鈴想了想,說道:“蘭姐喜歡吃火鍋,要不我們找間火鍋店等她們。”
  林鈴的語氣酸酸的,神情也不是很高興,顯然等了那麼久不太開心。
  張東趕緊轉移話題,道:“那你告訴我,這市里有什麼好吃的火鍋店?我對這裡不熟,也不知道有什麼店。你之前和蘭姐有沒有吃過不錯的店?”
  “有,富豪。”林鈴脫口而出,隨即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道:“蘭姐說那裡的東西和調味不錯,不過有點貴,我們只有去吃過一次。”
  “嗯……那你問問她們想吃什麼吧!”張東一邊開車,一邊跟林鈴說道。
  宵夜吃火鍋好像很奇怪,雖然徐含蘭喜歡吃,不過都這麼晚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營業,不如想點別的。
  徐含蘭和左小仙不知道在忙什麼,這麼久了還沒處理完,這段時間要是去上床,估計能做好幾次,也難怪林鈴會吃醋成這樣。
  原本左小仙就態度暖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對徐含蘭有興趣,現在徐含蘭單獨和她在一起,林鈴不吃醋才怪。
  林鈴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徐含蘭,嗯嗯啊啊地說了一陣子,小臉一沉,嘟著嘴,不開心地說道:“你那個左小仙說要吃燒烤,現在她們已經沒事了,要我們先去富豪酒店後面等她們,那裡有一家不錯的店。”
  這丫頭又吃醋了。張東看著林鈴吃醋的模樣,不禁嘿嘿一笑。
  現在關係混亂歸混亂,不過張東有時想想,覺得蠻有趣的,因為他的關係,林鈴都成小醋?子,不過張東倒是不吃醋,反正都是他的女人,甚至更期待她們有親密的關係,可以早日實現大被同眠的願望。
  富豪酒店的後面是小吃一條街,不算太吵雜,不過幾乎每一家都客滿,家家都生意興盛,門庭若市。
  按照左小仙的指示,張東兩人總算找到街尾那家連招牌都沒懸掛的燒烤店。這裡說是店,不過就只是普通的三層樓房,燒烤爐子就擺在門前,每一張桌子前都坐著客人,生意興隆。
  在這炎熱的夏天,啤酒和燒烤就是最佳的組合,這裡的生意每天都很好。
  張東和林鈴等了一下,才在門口等到位置。
  張東兩人才剛坐下來,就發現周圍男人都色迷迷地朝著同一個方向看,林鈴回頭一看,欣喜地說道:“她們到了。”
  左小仙和徐含蘭笑吟吟地走過來,一邊走,一邊還說著悄悄話。
  左小仙的穿著休閒中帶有幾分性感,紫色的上衣搭配緊身牛仔褲,端莊之餘又突顯她高挑豐腴的身材曲線,每走一步,渾圓的臀部都會扭一下,讓不少男人吞口水了。
  左小仙的身材比一般的模特兒火辣許多,因為一般高個子的女孩都平胸,但她胸前卻波濤洶湧,光是看這身材,就讓人有自慰的衝動。
  徐含蘭穿著端莊大方的西裝裙,臉上戴著眼鏡,透著一股知性美。和左小仙一比,她倒沒那麼張揚外放,就像一朵內斂的梅花,不過身材一點都不遜色,那成熟的風韻和女性的嫵媚,讓人荷爾蒙澎湃不已。
  徐含蘭深雅如蘭,表現出的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風情。
  “蘭姐,你來坐這邊。”林鈴開心極了,上前挽住徐含蘭的胳膊,又充滿醋意地看了左小仙一眼,明顯是在宣誓主權。
  雖然林鈴的舉動不友善,不過有一種天性率真的可愛,俏皮得讓人忍俊不禁。周圍的男人全都瞪直眼睛,無不朝張東投來充滿恨意的眼神,一個妖媚無比。
  身材火辣的極品禦姐,一個成熟嫵媚、充滿女人魅力的少婦也就算了,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清純可人、宛如畫中人般的女孩,這樣的組合實在是讓人嫉妒,每個男人都恨不得把張東五馬分屍。
  “土豪老公,人家想死你啦!”左小仙倒沒生氣,坐在張東隔壁後便嫵媚地朝他一笑,並挽住他的胳膊,用那飽滿的乳房磨蹭著,似乎是在用這樣的方式逗弄林鈴,因為她已經知道張東和林燕的關係。
  林鈴白了左小仙一眼,替林燕吃醋,卻又感到迷惘,不知道是不是也該替徐含蘭吃一點醋。
  徐含蘭見狀,柔聲說道:“好啦,你們就別鬧了,我和小仙肚子餓,咱們先點東西吃吧。”
  徐含蘭看似輕描淡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看著張東和左小仙親密的模樣,眼中還是有些哀怨,雖然話語輕柔,卻難掩醋意。
  左小仙看著表情各異的徐含蘭兩人,忍不住咯咯笑道:“哎呀,你們還真配,連吃醋的模樣都那麼像,是不是我摟著張東,你們心裡酸酸的?要不我大方一點,把他讓給你們嘛!”
  “誰吃醋了!趕緊點東西,快堵住你那張嘴。”徐含蘭嬌嗔道,拿起菜單看了起來,眼神若有若無地瞥向張東。
  雖然徐含蘭沒有明顯的表達,但那濃郁的情愫還是讓張東心裡一暖,忍不住偷偷朝她眨了眨眼。
  畢竟這裡大庭廣眾,打情罵俏秀恩愛是不好的行為,一個男人和這三個風情不同的極品女人坐在一起,本來就是一件天怒人怨的事情,要是再秀恩愛,沒准會弓來大家圍殿。
  林鈴這醋?子在旁邊散發著大量的酸味,因此左小仙只是打鬧一下,就開始點菜。
  徐含蘭似乎心情很好,還提議要點啤酒來喝,倒是讓人詫異。
  “蘭姐,你可高興了,唉,我這邊還在頭疼呢。”左小仙羡慕地看著徐含蘭,又饒有深意地看了看張東,笑道:“有男人疼的滋味真是不錯,見我們蘭大美女受欺負,立刻就挺身而出,現在我們蘭姐可是揚眉吐氣了,本來被排擠得很慘,現在變成人家爭先恐後地拍著馬屁,這滋味一定爽到極點。”
  “指導意見下達了?”張東知道左小仙在說什麼,立刻關切地問道,他也擔心林正文辦事的效率。
  “嗯,謝謝你。”徐含蘭溫柔地一笑,感動地說道:“我沒想到學校內部會議會洩漏出去。這次上面直接給了意見,學校的領導層商議一番後,覺得上頭的指示有道理,所以前兩天的大會一致通過,開學時我就要去松山新校區擔任高中校區的校長。這麼年輕的正校長,在我們市里連個先例都沒有呢。”
  “真的啊,蘭姐,恭喜你。”林鈴開心地笑著道賀,她的開心很單純,只要徐含蘭開心,她就開心。
  “多虧張東幫忙,不然蘭姐這次丟臉可丟大了。”左小仙做人圓滑,不忘褒張東幾句。
  徐含蘭眼神柔媚地看著張東,難掩欣喜地說道:“鈴鈴,你家姐夫就是有能耐,雖然老是神神秘秘的不見蹤影,像個無業遊民般整天遊手好閒,不過他的確是個有擔當也有能力的男人,你姐沒看錯人。”
  “是嗎?姐夫。”林鈴轉頭看向張東,看得出來她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開心。
  或許是因為林鈴太喜歡徐含蘭,即使明知道張東和徐含蘭之間的關係,但她還是秉持著徐含蘭開心,她就開心的理念,暫時把對張東的不滿拋諸腦後。
  “呵呵,助人為樂嘛,博愛、博愛。”張東的臉皮一向很厚,現在有大小三個美人在,表現得更是徹底。
  “對了,你們今天去辦什麼事?”林鈴黏著徐含蘭,柔聲問道。
  徐含蘭今天跟左小仙在一起那麼久,林鈴很不放心,她看向左小仙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狐狸精,甚至覺得左小仙應該專心勾搭張東才對,儘管張東是林燕的男人,但這樣左小仙這女色狼就不會對徐含蘭打主意了。
  “談租場地的事。靠,想到這個我就不爽。”左小仙面色一沉,怒道:“松山是喊著大開發沒錯,不過不是還沒開發完嗎?但那邊的地租水漲船高,更過分的是有些人連地基都沒打完就貼招租廣告,一間普通的三層樓房也好意思開口三萬元一個月,這簡直就是在搶劫,而且門口還沒停車的地方。”
  “哦,你的酒吧要搬到松山?”張東疑惑地問道,心想:松山要大開發不假,不過現在才剛開始,犯不著那麼快搬吧?
  這時燒烤上來了,散發著迷人的肉香。
  不知道是不是生意太好,服務生沒問要叫幾瓶啤酒,直接拿一隻大桶子,裝了十多瓶。
  “沒辦法,現在偏僻點的店面就那邊比較好,起碼國道開通後交通會比較方便。”左小仙拿起一根羊肉串狠狠地咬了一口,繼續抱怨道:“市中心的租金已經貴得離譜,我那邊再一個月就要拆了,現在時間很急,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合適的地方。你不知道,開酒吧就怕擾民這一類的問題,而且選地方還得找有停車的場地,現在市里沒幾個這種地方,就算有,租金也是高得離譜,而且還得付轉手費,成本高得根本做不下去。”
  “那倒是,合適的地點確實不多。”張東一邊聽左小仙講話,一邊幫她們倒啤酒,在女人煩躁的時候做一個合適的傾聽者,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煩死了,真想關門大吉。”左小仙自在地享受著張東的服務,拿起酒杯灌了一大杯後,才給張東柔媚的一笑,道:“有男人伺候的滋味真不錯,在旁邊端茶、倒水好好做,知道嗎?等回去了,人家再好好補償你的面子問題。”
  “是是,謝謝大爺!”張東翻了翻白眼,不動聲色地把啤酒全倒好,徐含蘭三女都是女中豪傑,就不用和她們客氣,而且抱著灌醉她們的想法開喝不太實際,還不如老實地在旁邊當個小弟。
  “來來來,先祝蘭姐高升,平步青雲哦。”左小仙的性格一向豪爽,舉杯一碰後,忍不住調侃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真羡慕我們蘭姐找到一個心疼人的好男人呀!哈哈,林鈴你別瞪我,我這不是也在恭喜你姐嗎?有這麼個好姐夫,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對不對?傳說中小姨子可是有姐夫的半個屁股……”說著,左小仙暖昧地朝林鈴擠眉弄眼。
  “瘋女人……”林鈴俏臉一紅,沒好氣地白了左小仙好幾眼。
  “乾杯。”徐含蘭舉起酒杯喝了好幾口。
  喝酒這事對徐含蘭等人來說是半點問題都沒有,而今天喝酒則又更過癮,畢竟徐含蘭出了一口氣,又在學校站穩腳根,心情很好。
  對於事業心很強的徐含蘭來說,這幾天雖然忙,但日子很充實,馬上就要迎接新學期,她可是信心滿滿,準備大展拳腳。
  徐含蘭舉起酒杯,對著張東柔媚笑道:“大東,真的很謝謝你,我原本以為你只是開玩笑,沒想到你真的會幫我。”
  “廢話,難道我要看著我的女人被欺負?我可不是那樣的鱉三。”張東哈哈大笑,舉起酒杯和徐含蘭碰杯。
  這可讓林鈴吃起幹醋,不過這是事實,她也沒辦法,只能默認,畢竟張東現在還算規矩,只是嘴上佔便宜,又沒當她的面對她的蘭姐動手動腳。
  徐含蘭微笑著,嘴角蕩漾著一抹甜蜜。
  見林鈴吃醋了,徐含蘭溫柔地摸了摸她的秀髮,晃著酒杯說道:“怎麼,鈴鈴不替我高興嗎?”
  “沒有,我很開心。”林鈴給了徐含蘭甜美迷人的一笑,隨即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奇怪的氛圍中,張東四人一邊吃著燒烤,一邊喝著啤酒,或許是因為關係太亂,也沒什麼精力打情罵俏。
  在座四人都是身經百戰的酒鬼,又會互相勸酒,尤其林鈴總是充滿敵意地找左小仙喝酒,左小仙又喜歡逗她幾句,這兩個美女紅著臉,大眼瞪小眼地較著勁,雖然有點火藥味,不過最起碼趣味性十足,轉移掉大部分的尷尬。
  張東忙著和徐含蘭眉來眼去,林鈴則和左小仙一陣嬌鬧,在不知不覺間,東西吃完了,酒也全喝光。
  徐含蘭見狀,站起身買單。
  原本要走了,豈料林鈴竟然拉著左小仙的手,滿面通紅,賭氣地說道:“不行,我和小仙姐喝得正高興,今天不要那麼早睡。”
  徐含蘭有些扭捏,但含情脈脈地看了張東一眼後,便點了點頭。
  左小仙隨即狡黠的一笑,饒有深意地看了看明顯也有點捨不得離開的徐含蘭。
  “喲,你這小傢伙,還滿有自信的嘛。”左小仙淡定地挽了一下頭髮,以冷傲的態度嬌笑道:“我看還是算了,就你這點酒量可不行,你還是趕緊和你蘭姐回去洗一洗睡吧,省得到時趴在桌子底下,就不好看囉。”
  左小仙說這番話的時候,還親熱地抱住張東的胳膊,一副春心大動,迫不及待要滾床單的模樣。
  徐含蘭面色微微一變,有點吃醋,不過還是笑吟吟的沒說什麼。
  倒是林鈴不爽地哼了一聲,道:“我還怕你不成?反正蘭姐那邊社區停電,我們喝了酒又不能開車,今晚頂多就在這邊找間房間睡。但你那間酒吧我可不去,你敢的話,我們找個地方繼續喝,我的酒量絕對比你好!”
  “行,那開間房間吧。”左小仙挑釁地看著林鈴,又忍不住調戲道:“是不是看我今晚拐走你姐夫,你很不開心呀?那你是替你姐吃醋、替蘭姐吃醋,還是自己也吃醋啊?”說完,左小仙嫵媚地笑了起來,笑得花枝招展,讓旁邊的男人們看得眼裡都要噴火了。
  林鈴本來就心亂如麻,又被逗了一個晚上,此時是連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更絕的是,徐含蘭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竟然也點了點頭,默認要一起開房喝酒,末了還幽怨地看著張東。
  張東則愣愣地被左小仙拖著朝酒店的方向走,路上她還和林鈴鬥嘴。
  徐含蘭沉默地跟在後面,始終幽幽地看著左小仙和張東牽手的背影,或許她有點嫉妒,但更多的是羡慕,因為她做不到左小仙這樣的敢愛敢恨,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摟著自己喜歡的男人。
  到了富豪酒店門口,因為左小仙和徐含蘭在市里熟人多,怕被人碰到,所以她們去買酒,張東則帶著氣鼓鼓的林鈴到櫃檯。
  櫃檯的服務生雖然很有禮貌,素質也不錯,不過看著一男一女來開房間,還是目露暖昧之色,儘管這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但看見林鈴這樣秀氣動人的女孩子,還是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左小仙已經用電話訂了一間奢侈的套房,張東拿了房卡後,就和林鈴上樓。
  進電梯的時候人很多,還沒什麼感覺,可是一進房間,張東與林鈴之間的氣氛就有點尷尬,張東故意裝作研究燈光效果,還拿出煙來抽,林鈴則是走進房間裡,裝作很有興趣似的四下打量。
  人多還好,現在孤男寡女的,關係又特別亂,一時找不出聊天的話題。
  一進房間就是大大的客廳,有一張又大又柔軟的沙發,兩邊各有一間雙人房,房內是巨大的床鋪。
  林鈴朝左右看了一下,面色頓時通紅,咬著下唇,模樣有幾分幽怨,也不知道在生什麼氣,轉頭就白了張東一眼。
  看著林鈴,張東輕聲問道:“鈴鈴,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不是啦……”林鈴搖了搖頭,眼神複雜地看著張東,歎息道:“我就是覺得怪怪的。你是我姐的男人,而蘭姐不知道為什麼會接受你,那個左小仙也是。我覺得我們的關係太亂了,要說討厭的話……我最討厭左小仙,先是勾引蘭姐,又勾引我姐夫,我一看她就生氣。”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男人該遭天打雷劈啊?”張東有心逗逗林鈴,心想:我和左小仙也是一丘之貉吧,我可是又上了你姐,又上了你蘭姐,難道這種情況你比較能接受?
  “確實該。”林鈴想了想,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不過我姐喜歡你,蘭姐也喜歡你,所以我不會說什麼,就是有時候想想,我們的關係真的好混亂,混亂得我想生氣都不知道該生誰的氣。”
  “你等一下別再喝那麼猛,年紀輕輕的,喝那麼多酒幹什麼?”看著這個清純率真的女孩,張東的心中有些疼愛。
  不過男人本色,始終難以遮掩,從晚上林鈴一口一個姐夫叫著時,張東就忍不住偷偷打量著林鈴,儘管她的身材不如徐含蘭她們火辣,但不可否認林鈴就像一朵出水的芙蓉,幽雅、安寧,讓人忍不住想去褻瀆。
  “我就是看這姓左的有氣!”林鈴沒好氣地說道:“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在那邊發什麼騷!我知道她喜歡蘭姐,但沒想到她連你都要。真是的,之前還說自己是什麼標準的同性戀,現在卻勾引我姐的男人,我最看不起這樣的人了。”張東這下子無言以對,心想:什麼話啊,在你鈴鈴的眼裡,我這姐夫就這麼糟糕嗎?
  “喂,開著門說別人的壞話可不是好習慣哦。”這時左小仙走了進來,將手裡的袋子放到桌上,笑盈盈地說道:“原來鈴鈴對我意見這麼多啊,不過你想太多了,老娘做人一向不扭捏,所以喜歡就是喜歡,就算你姐站在我面前,我也會坦然地說老娘就是喜歡你男人,她要是敢看,老娘還敢當面和你姐夫上床呢。”
  “不要臉。”林鈴嘀咕道,不過畢竟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到,心虛地低下頭。
  “哪裡不要臉了?我這叫率性好不好!”左小仙晃了晃提東西提得發酸的玉臂,媚笑地看著林鈴說道:“那該這樣說吧,我就是喜歡你蘭姐,怎麼樣?我很花心的,目的就是腳踏兩條船,同時勾引你姐夫和蘭姐,爭取來個大被同眠,享受齊人之福,到時男女通殺,享盡黯福,如何?我這樣說夠下流吧!”
  林鈴到底青澀,受不了這樣露骨的話,狠狠地白了左小仙一眼後就不說話,她畢竟比較文靜,耍嘴皮子的話,一定說不過左小仙。
  左小仙笑眯眯地拋了一個飛吻給張東,又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道:“臭男人、臭老公,到時候你就慘了,我和蘭姐會背著你偷情喔!你只要不在,我們就會瘋狂地滾床單喔,到時候你要吃誰的醋啊?你吃她的醋,不吃我的醋,我又會吃醋。哎呀,好複雜哦,說得人家頭都暈了,這種事這麼喪心病狂,實在太刺激了。”
  是複雜了一點,不過你有這偉大的理想,老子很欣慰,有夢想就要努力去實現,老子不介意貢獻出肉體幫你完成男女通殺的夢想!想到這裡,張東忍不住朝左小仙擠眉弄眼起來。
  被左小仙這麼調戲,張東的腦子開始發熱,色迷迷地想像起那無比香豔的場景。
  “小仙,你別人來瘋了,要說這些不害臊的話,能不能關上門再說啊!”徐含蘭也走進房間,關上門的時候,面色還有點發紅,一向端莊又溫婉的她也招架不了左小仙的開放。
  “啊,被你偷聽到了,那我這算不算是表白啊?討厭,好害羞啊!”左小仙故作誇張地驚叫一聲,隨即抱住徐含蘭的胳膊,用飽滿的乳房磨蹭她,色迷迷地說道:“蘭姐,要不晚上我們一起睡吧?我床上功夫很好哦,保證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這些可都是大人的事,像這種小姑娘扭扭捏捏的,怎麼玩得開?我包這一晚過後,你連這臭男人都不想了,到時你就會知道只有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才有真愛哦。”
  “真你個頭啊,去去!”徐含蘭被逗得臉都紅了,見張東沒半分尷尬,反而滿面淫笑,心裡一蕩,自然知道張東在想什麼,就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
  “熱死了,一身汗,你們洗個澡再喝吧。”徐含蘭咬了咬下唇,拉住林鈴的手,看了看張東,說道:“大東,我和林鈴先去洗澡。”
  林鈴面色紅潤,滿心期待地跟著徐含蘭進入其中一間房間,儘管明白徐含蘭是故意給左小仙和張東製造機會,但她還是忍不住回頭,幽怨地看了他們一眼。
  房門關上後,林鈴將門鎖上,讓張東只能幻想裡面發生的事,但說了一晚上的黃話,再加上酒精的刺激,她們洗澡的畫面應該很香豔。
  這貌似是一個信號,徐含蘭已經默認張東和左小仙的關係,同時也是在公佈她和林鈴的關係。至於為什麼喝酒前得先洗澡,張東倒沒多想,因為現在他心裡因為徐含蘭的默認而欣喜若狂:有這良好的開頭,想來左小仙的男女通殺大計不難實現了,老子真心祝福她,因為這理想太他媽的偉大了。
  左小仙拉起張東的手,柔聲說道:“老公,我們也去洗吧,人家還沒和你一起洗過澡呢。”,“嗯!”
  左小仙一彎腰,深邃的乳溝若隱若現,雪白的一片,讓人眼花繚亂,張東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本就憋了一晚上的火騰地燒起來。
  在左小仙的媚笑中,張東和她進入另外一間房。
  張東正想關上房門,左小仙卻阻了他,她搖了搖頭,暖昧地笑道:“別關,我倒想看看咱們一起洗澡,那一對會不會集體吃醋。”
  “這麼開放,沒必要吧!”張東也覺得左小仙的提議很刺激,但想想卻有點li尬。
  “老公,人家都是為了你哦。”左小仙嫵媚一笑,含情脈脈地看著張東,輕啟朱唇,說道:“我不否認我喜歡蘭姐,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和她上床,但對我來說,你是唯一的男人。你知道嗎?蘭姐是真心喜歡你,在她受欺負的時候,你毫不猶豫地幫她出氣,這種充滿男人味的舉動,別說是她,連我都覺得心動,如果不是她那小朋友在,今晚我可是會毫不猶豫地把你讓給她。這段時間我和蘭姐聊了很多,也談了很多,話題全圍繞在你身上,所以……今晚我們準備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張東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幻想了起來:難道她們準備一起陪我上床?那也不對啊,不是還有林鈴這個電燈泡在嗎?




  “第六章”香豔的賭約

  “嗯,是驚喜,不過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左小仙將張東拉進浴室,把門關上,咬著下唇嬌聲說道:“我的臭男人,我和蘭姐畢竟都是女人,即使性取向跟你們不一樣,但也受不了你這種人。女人和女人之間是可以無話不說,而在不知不覺中,我們聊的話題都是你,不管是你的來歷、你的性格,還是喜歡開的那些下流玩笑,你什麼都沒說,讓我們覺得很討厭,不過我們又喜歡圍繞著同一個男人的感覺,這樣能把我們的關係拉得更近,畢竟對這個社會而言,我們都不算正常人。”
  “小仙!”張東動情地喊了一聲,緊緊抱住左小仙,覺得今天左小仙的話特別多,似乎她刺激林鈴也是故意的,只是現在她嫵媚之餘,眉宇間隱隱有些愁容。
  “我們這樣的女人,在社會上生存是很艱難的。”左小仙神色一黯,卻又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說道:“因為社會上都是像你這樣花心的臭男人,恨不得把所有順眼的女人都上一遍!我那間酒吧是同性戀酒吧,不過也有些潛規則,畢竟有的時候女性在社會生存,有些人不能得罪,可又得讓那些臭男人知難而退。我們害怕被他們佔便宜,自然而然那裡的人都有一種默契,凡是走進來的男人一般都會先被媚眼相向,然後再被百般刁難。”
  張東心想:百般刁難?我看是群起而上,用美腿森林把人家晃暈,然後一大堆美女再嗲嗲地上來拋媚眼,酒一杯接一杯的敬你。
  男人好面子,一般都不會拒絕,更何況還是那麼多美女一擁而上,緊接著就是好好削一頓,讓男人揮金如土,最後欲哭無淚,錢包一空,大多數的男人都會知難而退,畢竟不是誰都有那麼多錢來泡妞,就算有,也不該這麼揮霍。
  “所以那晚你宰我宰得那麼自然!”張東哭笑不得,總算明白那晚挨宰的原因,知道徐含蘭不是故意的,都是因為那間酒吧有這樣的潛規則,帶進去的男人就是待宰的凱子。
  左小仙難為情地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身打開水龍頭。
  左小仙這一轉身,那挺翹又渾圓的美臀讓張東的呼吸為之一滯。
  左小仙的美臀渾圓挺翹,而且因為喜歡鍛煉,更是彈性十足,後入的時候那滋味美妙得要人老命。
  今天張東和陳玉純兩女的野戰,本來就不上不下,讓他很難受,這時一看左小仙,下身就快速地起立敬禮,迫不及待地想和她來個激烈無比的後入。
  左小仙轉過身來,察覺到張東的衝動,那粗重的呼吸聲和眼裡灼熱的欲望讓也面露春色。
  左小仙噗哧一笑,說道:“好啦,我的臭男人,你就別瞎發情了,說洗澡就是真的洗澡。我可警告你,別亂來哦。”
  “嘿嘿,面對你這樣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亂來,豈不是顯得你很沒魅力?我怎麼能讓你失望呢?”張東色色地笑道,眼珠忍不住賊溜溜地在她身上打轉,開始想像在這無床的情況下,在鏡子前後入會有什麼樣的快感。
  “討厭,油嘴滑舌。人家是和你說正經的,你現在別亂來,蘭姐她們不會洗太久的。”左小仙咯咯一笑,顯然張東的話讓她很開心。
  之前不是沒臭男人跟左小仙獻過這樣的殷勤,只是那些話聽起來特別噁心,卻沒想到從自己男人的嘴裡說出來,會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欣喜,那是對於她魅力的一種肯定。
  “真的?”張東覺得心臟突然跳動得特別快,腦中開始遐想萬千香豔刺激的畫面,可以說在一瞬間激發所有想像力。他最期待的自然是和她還有徐含蘭一起翻雲覆雨的纏綿。
  左小仙笑而不答,臉色微微一紅,然後脫下身上的衣服。
  左小仙似乎很享受張東充滿欲望的注視,脫內衣的動作很緩慢,還故意拋媚眼調戲張東,一套紫色的蕾絲內衣勾勒著她高挑的完全身材,在這內衣底下,是一具性感得讓人發狂的身體。
  脫去所有衣物後,左小仙的美胸、蠻蛇小腰、修長的美腿和高挺的臀部暴露出來,誘惑萬千。
  張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開始考慮要不要等那個所謂的驚喜,畢竟眼前的尤物如此動人,在這鴛鴦戲水的環境下,他怎麼可能有那毅力忍住,這簡直就是酷刑嘛!
  左小仙回眸柔媚一笑,享受著張東色迷迷又有點看傻眼的注視,嬌嗔一聲,走到蓮蓬頭下方,回頭給了張東一個電眼,說道:“老公,過來一起洗啦!你可以摸人家,但不許真刀真槍的來,知道嗎?”
  “來了!”張東脫下身上的衣服,光著屁股,晃著蓄勢待發的命根子便朝左小仙沖過去,猛的抱住這性感無比的身體,雙手毫不客氣地握住那對飽滿又充滿彈性的美乳,命根子也死死地抵在她充滿彈性的翹臀上。
  “別……別鬧,哦!”左小仙滿面通紅,動情地呻吟一聲,卻打斷張東要繼續往下摸的手。
  左小仙往一旁閃躲,連給張東摸乳房的機會都不給,嬌喘連連地說道:“臭男人,就知道你會動手。雖然我也很想要,不過晚上還有重要的事,你就不能憋一會兒嗎?”
  “行、行。”見左小仙神色嚴肅,張東也只能咬著牙,點了點頭。
  儘管憋了一天的欲火,但因為左小仙嘴中的驚喜,讓張東心裡充滿期待,發揮了所謂的意志力,竟硬生生壓制住欲望。
  這次的澡洗得很老實,儘管張東上下其手,惹得左小仙嬌喘連連,張東的眼裡都要噴出火,但還是忍住提槍上馬的衝動。
  香豔的澡一洗完,左小仙連身上的水珠都沒擦,就赤身裸體拍著一旁的水床,說道:“臭男人,給我躺下來。”一“幹嘛?”張東渾身火熱,心想:油壓?泰國浴?沒想到左小仙還有這等神技能,但是油在哪裡?
  張東剛躺下來,左小仙就從帶進來的包包裡一陣摸索,然後拿出一把剃刀,和幾瓶全是洋文的小罐子。
  那刀鋒利異常,一看就讓人骨子發寒,尤其是那銀色刀刃更是讓人害怕,張東一看,驚慌地問道:“你要幹嘛?”
  張東心想:sM嗎?但不像啊如果左小仙有這特殊愛好,為了愛的名義,張東可以滿足她,但皮鞭、蠟燭之類的就算了,她那麼有女王架勢,有這愛好一點都不奇怪,但她拿把刀幹嘛呢?“記得你上次答應我的事嗎?”左小仙晃著手上的剃刀,很嚴肅地說道:“陰毛雜亂,會感染不少細菌,你又不是只有一個女人,為了大家著想,最好把這些隱患都除掉,要不然你這是在害那些喜歡你的人。”
  “這沒必要吧!”張東面露驚恐之色,在下面動刀子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人不能自私哦,老公!”左小仙沒有理會一臉楚楚可憐的張東,一邊用酒精消毒刀子,一邊認真地說道:“如果你非要留,我就去跟她們說,以後和你上床就得戴套!你想想看,戴套多不舒服,和自己的女人得無套內射才爽,對吧?”
  在左小仙的誘惑下,張東最後只能選擇妥協。
  張東歎息一聲,看著那寒光滲人的剃刀一點一點接近小小東,不禁忐忑地閉上眼睛。
  “不剃毛就切了小弟弟哦,免得它禍害死我們。”左小仙咯咯笑道,看著那骸人的巨物在眼前跳動著,散發著讓人心神蕩漾的男性氣息,她臉上閃過一抹嫵媚的紅暈。
  畢竟上次答應過左小仙,而且是為了自己的女人們好,張東也只能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左小仙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放鬆點,然後分開張東的雙腿,把刮胡泡和柔順劑塗抹在他下陰的部位。
  也不知道是不是加了一些花露水的關係,泡泡塗抹在肌膚上後感覺有幾分清涼,張東頓時渾身一顫,命根子也激動得跳了一下,且因為恐懼的關係,它居然比之前更硬了。
  左小仙一隻手握住晃動的命根子往下壓,另一隻手拿著剃刀慢慢靠近,同時柔聲安撫道:“臭男人,你別怕哦,我下手很輕的,只要你別亂動,就不會有事,你要相信我哦。”
  媽的,要是有事可是會毀了老子一生啊!張東聞言,忍不住不安地咽了一口口水,隨即四肢繃緊,把自己當死人看待,連動都不敢動,恨不得心臟也停了,假死一會兒更保險。
  見張東那麼緊張,左小仙反而放鬆下來,噗_一笑後,拿著剃刀輕輕地刮了起來,每一下都仔細又溫柔,小心翼翼,滿面肅色,畢竟她也不敢大意。
  鋒利的金屬刀刃冰冷又銳利,劃過最嫩,最危險的地帶,即使張東閉著眼睛,也能清晰聽見剃刀和皮膚接觸時嘎吱作響的聲音。就算有充足的潤滑,但陰毛掉落時的感覺還是很明顯,這種未曾有過的感覺讓張東本就緊張的身體繃得更緊,每一塊肌肉都幾乎快抽筋。
  左小仙聚精會神,不敢有絲毫馬虎,手握著張東的命根子往上一抬,剃刀持續往下,看來是要斬草除根,來個大掃除。
  當鋒利的刀刃滑過睾丸上粗糙的皮膚時,張東忍不住哼了一聲,趕緊強定心神,控制住身子反射性的顫抖,任由那要命的感覺在雙腿中間肆虐,直到連粉嫩的處男菊都難逃毒手時,張東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良久,左小仙終於完成任務,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捏了捏因為緊張而發酸的小手。
  左小仙看著躺在水床上一副死豬樣的張東,嬌滴滴地笑道:“好了啦,還不趕緊起來,看看你這副模樣,怎麼像是上刑場啊?”
  “靠,大姐,這情況誰不害怕啊?”張東這才睜開眼睛,抬手抹去滿頭的冷汗,胯下的命根子也因為驚嚇變成半軟不硬的狀態。
  張東覺得這短短的幾十分鐘簡直是度日如年,在這危險的時刻竟然因為太過緊張而渾身酸痛。
  “對、對,你躺在這裡就像是待宰的豬。”左小仙晃了晃手中的剃刀,咯咯笑道。
  左小仙嫵媚地看了看張東的下半身,笑盈盈地說道:“好了,趕快去洗洗,然後讓我檢查幹不乾淨。”
  話音一落,左小仙開始收拾她帶來的用具。
  左小仙關心的是幹不乾淨,而張東關心的則是安不安全,所以這時也沒心思調情,直接沖到蓮蓬頭下方,認真地沖洗命根子周邊的泡沫和黏在上面的毛髮,一邊洗,一邊用哀怨的語氣說道:“剃什麼毛啊!你就不能先把我麻醉了再剃嗎?萬一嚇成陽萎怎麼辦啊?”
  “那更好,我們可以正大光明的找女人鬼混囉。”左小仙嬌媚地一笑,完全無視張東的心有餘悸。
  媽的,還真的得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才能做這樣危險的事啊,老子這是腦子進水,還是怎麼了,竟然答應她!張東狠狠地搓洗完後,看著下面光禿禿的樣子,覺得很陌生,都不像自己,那裡現在一根毛都沒有就算了,也不知道左小仙用什麼藥水,皮膚還顯得很光滑,就像去醫學美容做除毛的效果。
  雖然命根子有點發紅,不過沒有陰毛看起來很怪異,唯一的好處就是原本就巨大的命根子少了這些點綴,顯得更加突出,雖然有點粉嫩,也少了點殺氣,卻有種——人哭笑不得的可愛。
  張東仔細地洗完後,臉上視死如歸的嚴肅還沒散去,左小仙一看,頓時噗哧一笑。
  左小仙拿來一條浴巾體貼地替張東擦身體,柔聲說道:“看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嚇成這樣?”
  “誰不會嚇到啊!可是有一把刀在下面比劃呢!”張東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一邊享受左小仙溫柔的擦身服務,一邊指著下面頂多七成硬的命根子,鬱悶地說道:“不只是我,我兄弟都差點被你嚇死了。你看看,現在都還這副頹廢樣。”
  “來,我看看,姐姐疼哦。”左小仙搗著小嘴笑道,然後蹲下來,見張東的命根子有點垂頭喪氣,立刻吻了它一下,然後含情脈脈地看了張東一眼,便張開小嘴含進去溫柔地吸吮、深情地吞吐,小手也握住命根子套弄著。
  一個如此美豔的極品禦姐跪在胯下口交,乳房還磨蹭著大腿,肉體上的快感加上視覺上的衝擊襲來,張東頓時爽得哼了一聲,閉上眼睛感受著感官上的刺激,一血液也沸騰起來,朝著海綿體澎湃地衝擊而去,命根子慢慢地恢復原先那遇神殺神的煞氣。
  等命根子堅硬如鐵的時候,左小仙才動情地嬌喘一聲,將龜頭吐出來。
  左小仙面色含春,舔了舔嘴角殘餘的男性氣息,將那嬌美的小臉貼上來,磨蹭著已經殺氣騰騰的陽物,妖嬈地笑道:“嗯,我家小大爺終於有精神了,好硬哦!現在它看起來沒之前那麼嚇人,變得好可愛呀,人家含著含著,都想一口吞下去。”
  這妖精!張東渾身的血液頓時沸騰起來,他咽了一口口水,看著媚眼含春的左小仙,有一股衝動想把她就地正法。
  左小仙明顯也是情動了,雙腿不安地交纏在一起,臉色嬌紅,她站起身,埋在張東的懷裡,嬌聲說道:“好老公、臭男人,你就先忍忍吧!晚點你
想怎麼折騰,小仙都陪你,現在我們先出去好嗎?”
  張東雖然欲火焚身,但想起左小仙那個驚喜,還是用極大的毅力克制住衝動。
  隨後,左小仙穿上浴袍,那寬鬆的浴袍並沒有掩飾住左小仙動人的魅力,反而讓人更加渴望親手寬衣解帶,玩弄她赤裸的肉體。
  左小仙將略濕的頭髮綁起來,笑吟吟地說道:“是不是不穿內褲,不太習慣啊?”
  張東點了點頭。
  兩人都是真空上陣,當然不習慣,這時又看著這麼漂亮的尤物在面前搔首弄姿,張東胯間始終頂著大帳篷實在難看。
  按理說,連張東都覺得難為情不像會發生在他身上,不過畢竟不是二人世界,隔壁房間還有一對,所以沒穿內褲才會覺得渾身不自在,有種彆扭的不安感。
  畢竟張東也不是那種肆無忌憚,不會顧及別人感受的人,若是能在左小仙面前和徐含蘭親熱,左小仙一定不會吃醋,說不定色心一起,還會加入他占徐含蘭便宜的行列,但想在徐含蘭的面前和左小仙亂來,恐怕就不行了,徐含蘭比較保守,沒有那麼放得開,儘管她也喜歡女人,也喜歡張東,但當著她的面和別人荒淫,除非得到她的默許,不然張東也不敢做。
  這關係真讓人頭疼,太清醒果然不是好事。張東不禁考慮要不要狠狠灌自己_酒,一醉方休,然後徹底把獸性激發出來,省得整天畏首畏尾,實在很難做人。
  “我們出去吧,蘭姐她們也該洗好了。”
  左小仙露出嫵媚的笑容,上前一步,親熱地挽住張東的胳膊,把飽滿的乳房壓在張東的手臂上,那讓人驚訝的彈性瞬間打斷張東的自哀自憐。
  被左小仙這一摟,一股體香伴隨溫度撲面而來。
  看著明明高挑動人,但態度上卻小鳥依人的極品禦姐那嬌美的容顏和火辣的身材,張東覺得自己渝陷了,胯下的血液再次澎湃起來,命根子在這不算挑逗的親密接觸中亦硬得連連跳動,暴躁地宣示著它已經衝動到極點的欲望。
  靠,徐含蘭那邊倒好說,不過回去後怎麼和林燕解釋?張東在心裡苦笑,看了看左小仙,不禁懷疑左小仙剃自己的毛,是不是除了衛生之外還有其他目的,心想:難道是想透過這特殊的方式,向我身邊的女人宣告她的存在嗎?
  張東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無論如何,這事肯定瞞不住林燕、陳玉純和陳楠,心想:唉,頭疼啊!
  隨後,張東與左小仙走出浴室。
  客廳內的燈光已經調暗,色調變成藍色的,氣氛朦朧,有一種讓人恍惚的夢幻感,窗簾也拉上了,房間仿佛與世隔絕,散發出一種慵瀨的韻味。
  沐浴完的徐含蘭和林鈴正坐在沙發上說著悄悄話,兩人都身穿浴袍,看起來分外清爽。
  徐含蘭將頭髮盤起來,知性美中多了幾分性感,林鈴給人的感覺則是清新,不過即使她咯咯笑著,但卻掩飾不住滿面潮紅,顯然剛才洗澡的過程中,她們做了許多兒童不宜的事情。
  兩個風韻不同的美人出浴,一個成熟動人,一個清新可人,強烈的對比放在一起,有著絕對強烈的視覺衝擊。徐含蘭成熟動人,那種知性和優雅讓人期待她在床上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一面,而林鈴清純可人,宛如溫婉的芙蓉,讓人迫不及待地想褻瀆這分純美。
  林鈴不好意思地紅著臉,徐含蘭則附在她耳邊,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只見林鈴面色陰晴不定,一會兒害羞,一會兒又有點為難,但始終含情脈脈地看著徐含蘭,最終仍乖巧地點了點頭。
  張東不知道林鈴和徐含蘭到底在聊什麼,反正林鈴那眼神除了哀怨外,還有一股醋勁,瞬間空氣中充滿幾乎能把人融化掉的酸味。
  “喲,洗乾淨了啊,剛才有沒有做壞事啊?”左小仙妖媚地笑道,拉著張東坐在徐含蘭和林鈴的對面,色迷迷地掃視她們。
  雖然不知道左小仙是在看風韻動人的徐含蘭,還是讓人特別想褻瀆她的林鈴,但眼裡的淫勁比起張東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左小仙真是個女色狼啊!張東兩眼一翻,雖然他也會偷瞄,但好歹還會裝正人君子,但左小仙可就一點都不顧及這些,眼珠子直溜溜地看著,恨不得把人家的衣服都脫了,大概找幾十個、幾百個色狼過來都沒她這麼過分,這色性外露的性格,讓張東都想跪拜她。
  “我們這是正常的恩愛,哪算是壞事啊!”
  林鈴可沒有給左小仙好臉色看,且看著左小仙和張東親密的模樣,更是吃起醋,粉眉頓時一皺,不過她實在不知道該替誰吃醋,是徐含蘭?還是已經墮入情網的林燕?心想:按理說,身為妹妹的我看到這一幕,應該告訴姐姐才對,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而且我也沒必要替蘭姐吃醋,自己的醋勁都都沒消呢。
  “對對對,秀恩愛嘛,好羡慕哦。”左小仙放浪地笑道,朝林鈴擠眉弄眼,氣得林鈴別過頭不說話,這才悄悄地給徐含蘭使了一個眼色。
  徐含蘭有點尷尬,不敢直視張東,又帶著一股嫉妒的幽怨,不過看她面色潮紅的樣子,看來剛剛真的有做什麼事。
  此時張東一副傻乎乎的模樣,實際上卻把徐含蘭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徐含蘭,畢竟當著她的面和另一個女人這麼親熱,確實很不應該。
  這時看徐含蘭和左小仙偷偷交流,倒是引起張東的注意,雖然從兩人的表情中,暫時猜不出她們打算做什麼,不過光是和這三個出浴的美人坐在一起,張東已經心生漣漪,衝動的欲火總在適當的時候干擾沒必要的好奇心。
  有鬼,絕對有鬼,她們不只瞞著我,還瞞著林鈴。張東不禁猜想到底是什麼事,卻想不到是什麼。
  “這位沒什麼胸的小姑娘,還敢不敢繼續喝啊?”得到徐含蘭的暗示後,左小仙挑釁地看著林鈴,故意挺了挺那飽滿的酥胸,又鄙夷地掃了她胸前一眼。
  “誰、誰沒胸了!”林鈴臉色一陣俏紅,不過看了看左小仙胸前波濤洶湧,想回擊卻一點底氣都沒有。
  “好啦,別鬧了,冰塊什麼的都送來了,咱們繼續吧。”徐含蘭到底是護著林鈴,見林鈴有點羞窘,趕緊出面打圓場,畢竟人身攻擊是沒必要的。
  其實林鈴還不到二十歲,還有發育的機會,現在雖然比不上徐含蘭和左小仙,但她的身材本就嬌小可人,就算比不上她們,但目測最少是B,搭配著她的身材,其實一點都不小。
  張東心裡暗暗為林鈴叫冤,期待她能挺起胸,把衣服一脫,洗刷自己的冤屈,哪怕事實是比左小仙小,也不能示弱。
  林鈴氣得小臉脹紅,只是以她的口才實在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只能把脾氣發洩到張東頭上,道:“姐夫,還不快去弄酒,這邊就你一個男人坐著,你好意思要我們動手嗎?把酒弄得純一點,今天不把這姓左的弄到桌子底下去,我誓不甘休!”
  “桌子底下多沒情趣啊,把我弄到床上吧,到時我有如一灘爛泥,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喔!”左小仙妖嬈地笑著,對著林鈴拋媚眼,調戲道。
  姐夫綜合症發作,一想到林鈴小姨子的身份,張東就一陣興奮,笑著忙碌起來。
  酒店已經將餐車送來,除了幾盤算不上下酒菜的乾果果盤外,酒壺和冰桶也一應俱全。
  左小仙和林鈴鬥嘴的時候,張東便忙著調酒,徐含蘭也湊過來幫忙,她一邊拿起杯子清洗,一邊滿懷情愫地看著張東,兩人沒有對話,但對視中有默契,也有著難言的溫馨。
  過沒多久,酒就準備好了,滿滿的一大壺,旁邊還擺六斤的酒瓶,還真有非拼個你死我活不可的架勢。
  杯子都倒滿酒了,骰子也準備好了,林鈴雖然知道怎麼玩,不過她是菜鳥,徐含蘭怕她輸得太慘,便提議道:“要不我們二對二吧?我和鈴鈴一組,小仙和張東一組,每輸兩次就一起喝一杯,可以嗎?”
  “行,沒問題。按照國情來說,我一個人就足夠搞定你們了。”左小仙晃了晃骰盅,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挑釁了一句後,還朝著張東做出人家不情願的表情,嗔道:“臭男人,一會兒沒得玩可別怨我哦,她們兩個實力太弱,不夠看。如果你實在無聊,要不然就摸我吧!雖然當著人家的面很不好意思,但只要你開心,人家會乖乖地讓你為所欲為,咱們也秀一下恩愛嘛!不過到時你只能摸我胸,別摸我下面哦,不然惹得人家春心大動,會分神的。”
  這妖精!張東被撩撥得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心想:那還玩什麼遊戲,喝那麼多酒會傷身體,你們不知道嗎?趕緊和老子回房去泄泄火才是正道!為了健康著想,別酗酒,得多運動。
  “騷貨。”林鈴聞言,臉都紅了,不屑地呸了一聲。
  徐含蘭也受不了左小仙的大膽,不過她倒沒說什麼。
  “怎麼樣,敢不敢啊?”左小仙對於調戲林鈴特別有興趣,也不在乎林鈴罵她,挑釁地看著林鈴。
  當然,左小仙挑釁的眼神中不乏一點色情的意味,掃視著林鈴浴袍下若隱若現的春光和雪白動人的長腿。
  “來就來,誰怕你啊!”林鈴哼了一聲,一副不服氣的模樣,也狠狠地回瞪左小仙,不過她是很純粹的瞪,沒有夾雜任何的色意。
  林鈴純粹就是不喜歡左小仙,因為左小仙不只色迷迷地看著她,還這樣看她的蘭姐。
  “來,開工囉。”左小仙狡黠地一笑,完全是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來,看我怎麼贏你!”林鈴受不了左小仙的激,一副氣衝衝的模樣。
  骰盅大戰開始了,果然林鈴根本不是左小仙的對手,一上來就是輸,即使偶爾贏一把,也拿到豹子之內的逆天好牌,不過次數少得可憐。
  徐含蘭倒是會玩,但和左小仙這種職業性的選手一比,根本還差得很遠,即使偶爾贏左小仙,但在面對張東這種已經達到騙人騙己境界的老鬼時也是力不從心,輸多贏少,輸得真是慘不忍睹。
  這根本就是一邊倒的虐殺,張東和左小仙這樣的組合,可以說完美演繹了什麼是不要臉的玩法,十多把下來,他們只輸了一把,喝著少得可憐的酒,都感覺像在解渴,林鈴和徐含蘭則喝得滿臉通紅。
  不過在左小仙言語的刺激下,林鈴一點求饒或結束的意思都沒有,酒精上頭、腦子一熱,一副不死不休的豪邁樣,倒是顛覆之前那文靜可人的形象。
  局勢一面倒,林鈴與徐含蘭完全被壓著打,這一個小時,她們接連跑廁所,連腳步都變得踉蹌。
  看著徐含蘭和林鈴的模樣,張東不禁有點擔心,畢竟這種喝法很傷身體,別的不說,這喝酒的速度也太快了,一下子就喝了兩斤多,簡直是殺人於無形。
  又連輸了十把後,徐含蘭攙著林鈴去上廁所,兩人都是腳步虛浮,顯然已經到了醉倒的邊緣。
  張東非常擔心,不管她們有什麼目的,但這麼猛的喝法確實太傷身,他不禁心裡一軟,開始琢磨著這樣做是不是不好。
  “擔心啦?”左小仙早就猜到張東的想法,嫵媚地笑道:“放心,我一直有在控制酒的純度,保證在她們不難受的情況下,讓她們好好體驗天旋地轉的滋味,而且第二天還不會頭疼。”
  “嗯,我們玩幾把吧。”
  等的時間有點長,再加上一直贏,張東都有點口渴,所以張東和左小仙以切磋的名義,暫時內訌一下,畢竟對手實在太弱,左小仙已經贏得沒意思,認真地和張東玩起來。
  林鈴和徐含蘭顯然喝多了,腦子迷糊,腳步踉蹌,坐在沙發上後也不提開戰的事情。
  左小仙沒有主動挑釁,林鈴倒也不敢再叫囂,和徐含蘭依偎在一起吃著水果,看著張東和左小仙玩。
  其實左小仙這是故意的,看似在給徐含蘭和林鈴緩衝的時間,但實際上也是在給身體吸收酒精的時間,張東和她殺得難解難分的時候,徐含蘭和林鈴已經很想睡覺,即使沒有呵欠連天,但都在揉著眼睛。
  見時機差不多了,左小仙這才回頭看了徐含蘭和林鈴一眼,陰陽怪氣地笑道:“喲,這就不行啦?不行就趕緊認輸,和你蘭姐去睡覺,別妨礙我和你姐夫的春宵。”
  “誰……誰不行……了?”林鈴面色通紅,睡眼惺忪,語氣中帶著幾分醉意,還有點大舌頭,她明明已經快睡著,但一聽左小仙的話,還是強打起精神,不服輸地坐直身體。
  徐含蘭的表情有點茫然,滿是水霧的眼眸柔情地看了張東一眼,拍了拍腦袋,強打起精神坐起來,輕聲說道:“繼續吧,我還行,雖然有點暈,但沒那麼醉。”“嗯,那繼續吧!嘿嘿,如果有需要,姐姐可以適當地放一下水哦。”左小仙對林鈴拋著白眼,雖然態度還是囂張,但顯然沒那麼咄咄逼人。
  張東今晚一直很老實,沒多說什麼,或許是因為關係混亂,他怕言多必失,而且從這狀況來看,徐含蘭似乎是在刻意買醉。
  張東一直以為左小仙是要把林鈴灌醉,沒想到連徐含蘭都快倒了,心想:難道是放倒林鈴後,我就可以和她們雙飛嗎?想到這裡,張東頓時火氣上湧,和兩個美人的雙飛夜畫面瞬間浮現在腦海中,那香豔的滋味絕對是任何男人都忘不了,讓壓制一晚上的欲火不禁澎湃起來。
  淩晨了,張東四人又玩了一陣子,果然情況還是一面倒,徐含蘭已經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嬌喘,但還是掙扎著將輸掉的酒喝下去。
  林鈴也不好過,連坐都坐不直,只能用手扶著桌子,不甘心地瞪著左小仙,但那醉意迷茫的眼眸裡一點威脅的意味都沒有,反而帶有幾分朦朧,讓人心生遐念。
  左小仙又以一敵二贏了一把,這時徐含蘭和林鈴已經連坐都坐不穩。
  似乎時機差不多了,左小仙搖了搖頭,一副無聊的模樣,打著呵欠說道:“算了,不玩了,你們太弱了,不是對手啊!”
  “再……再來……我不信邪。”林鈴揉了揉眼睛,身體一陣搖晃,儘管倔強,但確實已經不行了。
  “不信也不行啊,看你們酒都快喝不下,有什麼好玩的?你看,沒一次喝完。”左小仙意有所指地看著還有殘餘酒液的杯子,語氣看似輕描淡寫,但帶著挑釁,顯然就是在給林鈴設套。
  “我……我能喝。”林鈴立刻把酒喝完,又不甘心地看著左小仙,但她晃著頭,視線已經模糊,連左小仙的臉都看不清楚。
  徐含蘭的狀況比林鈴好多了,儘管頭也暈,不過沒怎麼說話,那有氣無力的模樣有著慵懶的妖嬈,讓張東看得色性大動,要不是礙於還有其他人在,他早就撲上去將她就地正法。
  “玩點刺激的吧!”左小仙見林鈴的意識已經有點迷糊,便在桌子底下悄悄地摸了一下張東的手,俏面一紅,難掩興奮地說道:“咱們玩五把,這次不只是喝酒,我們玩點別的,賭大點,你敢不敢?”
  “賭什麼?”林鈴對於左小仙的挑釁一向是照單全收,現在她腦子已經懵了,說話時含糊不清。
  “很簡單。”左小仙深吸一口氣,色迷迷地笑道:“如果我們贏了,你和蘭姐就必須當著我們的面親熱,把衣服給老娘扒光,讓老娘好好看看,如果我們輸了,我和張東就當著你們的面親熱,不但你們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我們還會再把這一大壺酒喝下去。”
  “這……”殘存的理智讓林鈴面露遲疑,這時竟然是在一晚無言的徐含蘭湊過來,一把摟住林鈴的肩膀,在她耳邊吹著熱氣說道:“鈴鈴別怕她,如果輸了,蘭姐會讓你舒服個夠,如果贏了,我們就看著他們在我們面前出醜。”
  張東頓時愣住了,因為這賭約怎麼看似乎都對他划算,但徐含蘭怎麼也表現得那麼熱衷,以她的性格應該會排斥這種事才對。
  或許是徐含蘭的話起了作用,本就神志不清的林鈴面色通紅地嚶嚀一聲後點了點頭,軟軟地靠在徐含蘭的懷裡,一臉溫順與陶醉。
  林鈴那軟軟的聲音讓張東覺得渾身一酥,但桌子底下在撫摸左小仙嫩白大腿的手卻因為驚訝而停下來。
  聽著她們如此瘋狂的建議,看著左小仙的興奮和徐含蘭的從容,再看著林鈴羞答答又默許的態度,張東覺得腦子像是被雷炸了般嗡嗡作響,因為這樣香豔的賭約,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在便宜他,今晚喝了那麼多酒,竟然要玩這麼瘋,真不知道是她們太醉了,還是他太清醒。
  張東覺得腦子一陣恍惚,一時間還有點回不過神。
  “來啊,誰怕誰!”說著,左小仙故意擺出瞧不起林鈴和徐含蘭的態度。
  林鈴被左小仙的態度一刺激,立刻從徐含蘭的懷裡跳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次賭得太大,林鈴看起來很認真,又帶著幾絲扭捏,那羞答答的眼神還不時瞥向一旁的張東,或許連她都在想這賭注是不是太瘋狂了。
  “我來!”一直表現得沒什麼精神的徐含蘭這時竟然湊上來,一把抓過骰盅,朝著林鈴溫柔地說道:“這個蘭姐比較熟,最後一把看我殺他個落花流水,好不好?”
  “嗯!”林鈴如乖巧的小貓般,親熱地依偎在徐含蘭身邊,還故作挑釁地看著左小仙,似乎是在宣誓主權。
  張東則繼續裝作空氣,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他點煙時手都在顫抖,因為他明明看到左小仙和徐含蘭偷偷用眼色交流,心想:看來這一晚的局明顯是在耍詐。
  第一把確實讓人跌破眼鏡,因為左小仙在拿到一把好牌的時候亂喊一通,結果可想而知,肯定是必輸無疑。
  徐含蘭如有神助般,連贏四把,林鈴高興得歡呼個不停,要知道她們憋屈了一晚,從沒有連贏兩把的時候。
  左小仙雖然裝作很懊惱,但嘴角卻掛著一抹狡黠的笑意。
  張東見狀,看來左小仙是故意輸的,畢竟像左小仙這種專業的人即使有失誤的時候,但絕對不至於陰溝裡翻船,以徐含蘭的技術,想連贏她四把是不可能的。
  林鈴開心到不行,笑聲就如同銀鈴般,刺激得張東覺得脖子一硬,血液迴圈都加快了。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徐含蘭勝出,雖然不知道她們的計畫是什麼,但這種壓倒性的勝利,不怎麼醉的人一看就知道事有蹊翹,而林鈴會開心成這樣,是因為憋屈了一晚上,這時終於揚眉吐氣,她高興極了,自然沒有察覺到。
  林鈴沒察覺到的,還有一向知性溫婉的徐含蘭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大膽,答應這種賭約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因為不管輸贏,能占到便宜的始終是張東,哪怕是左小仙輸了也沒半點關係。
  “蘭姐,我們贏囉。”林鈴快樂地笑道,抱著徐含蘭的臉親了一口,儘管還有幾分醉意,不過還不忘得意地看著左小仙,說道:“姓左的,願賭服輸可是你說的,趕緊把酒給我喝了,一滴都不許剩。”
  哎呀,怎麼感覺她像小人得志呢?要是左小仙不放水,輸這麼慘絕對是她們。想到這裡,張東覺得汗顏,手卻因為激動有些顫抖,因為他已經開始遐想著今晚的香豔場景。
  左小仙輕笑一聲,也沒說什麼,一邊倒酒,一邊朝著張東眨眼,又裝作很委屈的模樣說道:“完了,臭老公,我們得被別人看光了!哎,被人家佔便宜的滋味真不好受。”
  “我看你是很興奮吧!”張東附在左小仙耳邊,壓低聲音說道。
  耳邊男人的熱氣讓左小仙的臉紅了一下,瞬間眼裡蒙上一層迷離的水霧,再望向張東的時候,眼裡盡是說不出的期待。
2015-6-3 23: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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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內容簡介:
  徐含蘭鼓起勇氣主動向張東求歡,終於打開她的心結,最後甚至與左小仙一起服侍張東,來個大被同眠……
  張東突然接到林燕打來的電話,希望他趕快回來,然後又收到徐含蘭傳來的訊息,竟是她們已經告訴林燕她們與張東之間的事情,這讓張東極為忐忑,不知該如何是好……
  目錄:
  【第一章】有預謀的酒後亂性(上)
    【第二章】有預謀的酒後亂性(下)
    【第三章】集團會議
    【第四章】坦白從寬
    【第五章】入股百合酒吧
    【第六章】女生宿舍

  「第一章」有預謀的酒後亂性(上)

  林鈴在一旁以勝利者的姿態嘻笑著,即使帶著幾分醉意,但那開心的模樣實在誘人。
  徐含蘭溫柔地摟著林鈴的小蠻腰,蹩腳地扮演著勝利者,她的眼神透著幾分動情,卻又有幾絲扭捏,畢竟她還是不習慣在張東面前和林鈴那麼親密,或許也是因為不知道張東會怎麼看待她們之間的關係。
  張東把林鈴和徐含蘭的表情盡收眼底,滿心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不過心裡再怎麼期待,輸了也不能賴帳,酒是一杯接一杯喝,雖然腦子發熱時想法很多,不過這時還不能表現出來。
  張東和左小仙喝完滿滿的一壺酒後,還沒時間緩和,徐含蘭就把杯子集中在一起,然後倒了滿滿的純酒,笑眯眯地說道:「來,我們一起喝一杯,算是給你們壯膽,一會兒表演活春宮的時候可不許扭捏哦。」
  「我靠,你這是落井下石啊!」左小仙貌似不滿地喊道,不過還是痛快地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的時候眼裡已經帶著幾分醉意。
  徐含蘭的行為絕對是落井下石,不過左小仙沒意見,張東當然也跟著喝,看來應該是因為林鈴興奮起來,酒醒一點而補的一把火。
  徐含蘭笑了笑,喝下一杯純酒。
  林鈴感到為難,但見其他人都看著她,再加上幸災樂禍的心理作祟,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把酒一飲而盡。
  見林鈴打了一個酒嗝、眼神迷離,顯然已經離醉倒不遠了。
  「好了,是願賭服輸的時候了,來我們房間吧。」
  見林鈴都站不穩了,徐含蘭悄悄地朝張東和左小仙使了一個眼色後,就攙扶著林鈴走向房間。
  「走吧,臭老公,我們要開始表演了哦!」
  左小仙挽住張東的胳膊,往下看了看他胯間撐起的帳篷,忍不住咯咯媚笑道:「看來我們的小大爺是憋了一晚上,是不是第一次見你小姨子這樣,才會這麼興奮呀?看起來好凶、好嚇人哦,人家都害怕」一!「
  「興奮?要不是你這只小妖精,我哪興奮得起來啊!」
  張東色迷迷地一笑,儘管現在緊張得心跳都加快,但還是忍不住隔著浴袍在她的美臀上捏了一下,惹來左小仙一陣嬌嗔。
  林鈴自覺向左小仙出了一口惡氣,開心極了,醉意朦朧間沒有察覺到不對勁,也或許是這段複雜的關係讓她壓力很大,需要瘋狂一下來緩解。
  徐含蘭和林鈴的房間比較大,床也大得驚人,足有五公尺的長度,在上面怎麼滾床單都沒問題,顯然這設計透著情欲的暗示,讓張東微微一愣,隨即感覺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
  徐含蘭紅著臉關上房門,即使有幾分醉意,手不太靈活,但還是把能鎖的全都鎖上。
  其實這是一種沒必要的行為,因為在套房內,鎖不鎖門並沒有差別,但這細微的動作讓張東心裡一震,因為這舉動一是證明她心裡有鬼,二是她覺得有些事非鎖上門才會有安全感,瞬間讓張東體內的血液沸騰起來。
  「快開始吧!」林鈴坐在床邊的沙發椅上,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還是以勝利者的姿態得意地催促道,但或許也是為了掩飾羞怯。
  徐含蘭眼裡的醋意一閃而過,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配合林鈴,她坐在旁邊,也裝出饒有興趣的模樣。
  張東站在床邊,有點不知所措,畢竟面對著這三個女人,即使再強悍的色狼,腦子也會有短路的時刻。
  張東身為色狼,雖然雙飛之類的已經駕輕就熟,但要表現活春宮,實在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放開。
  倒是左小仙主動多了,她溫柔地拉著張東的手,要他跟她坐在床頭上,然後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老公,你就躺下來讓我伺候你。蘭姐會這麼做,也是想克服自己心裡的恐懼症,如果連你也緊張,她就會更害怕,所以你只要放開享受就行了,今晚你想怎麼樣,小仙都會滿足你的。」
  「嗯!」張東吐出一口大氣,但還是無法完全放鬆,畢竟旁邊有兩個女人看著,心裡有些彆扭。
  在左小仙的甜蜜攻勢下,張東躺到床中央,往枕頭上一靠,朝左小仙伸出手,道:「來吧寶貝,我憋了一晚。」
  「知道了,臭老公。」
  左小仙柔媚地一笑,脫去身上的浴袍,動作緩慢又優雅,充滿讓人無法抵抗的誘惑。
  左小仙是個天生的尤物,正處於一個女性最成熟、最完美的黃金時段,不用刻意搔首弄姿,就能詮釋出最誘人的魅力。
  左小仙這輕緩的動作帶來的誘惑衝擊性極強,即使是同為女性的徐含蘭和林鈴,都在這一刻看傻眼。
  張東目不轉睛地看著左小仙,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不得不承認左小仙把性感兩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窗簾一拉上,黃色燈光將房間照得朦朧又暖昧。
  浴袍輕輕落地,即使沒有半點聲響,但在這一瞬間,房內每個人的心臟都跟著一跳。
  左小仙那完美的身材暴露在眾人眼前,那飽滿的乳房形狀完美得無可挑剔,性感的小蠻腰和挺翹的嫩臀是那麼動人,一雙美腿修長,冰肌玉膚白?無瑕,每一寸肌膚透著赤裸裸的誘惑,完美得找不出半絲瑕疵。
  林鈴和徐含蘭即使同為女人,也是看直眼,呼吸一陣急促,目光帶著羡慕,也帶著幾分嫉妒。
  電視上所謂的明星、名模也不過如此,甚至找不到幾個像左小仙這樣容顏美麗、身材又好的女人,別的不說,光是那妖嬈的身材曲線就讓林鈴和徐含蘭看得眼珠子都挪不開。
  左小仙嫵媚地笑著,扭著小蠻腰慢慢上床,然後爬到張東的身上。
  當左小仙那雪白滑膩的身體糾纏上來時,張東爽得渾身一顫,儘管是在別人面前表演,但抱著懷裡的左小仙,他仍欲火中燒,當左小仙的櫻桃小口吻上來的時候,張東忍不住雙手齊出,抓住她的翹臀,在她的嚶嚀聲中,用粗糙的手掌盡情感受這結實又富有彈性的飽滿。
  「老公!」左小仙動情地呻吟道,俏面含春,伸出舌頭溫柔地挑逗張東,撩撥著張東本就高漲的欲望。
  張東含住左小仙的丁香小舌一陣纏綿吸吮,兩條舌頭激情地糾纏著,嘖嘖的水聲和愈發急促的喘息聲回蕩著,瞬間就讓溫度變得無比灼熱。
  激情點燃的那一刻,張東兩人完全投入,幾乎忘了還有兩個目瞪口呆卻扭捏的觀眾。——個色性大起的男人是不會有所謂的遲疑,張東很自然地撫摸著左小仙動人的身軀,除了女性的柔軟外,還有時常鍛煉而特有的彈性,這具身軀透著狂野,瞬間就讓張東進入衝動的狀態。
  林鈴滿是醉意的眼裡有一絲驚訝和不自在,徐含蘭卻是帶著幾絲哀怨,但同樣也被這激情的氣氛感染,呼吸粗重起來,兩人滿是汗的手不知不覺握在一起,目不轉睛地看著床上的張東兩人激烈到極點的濕吻。
  長長的一個吻,幾乎讓雙方要窒息。左小仙動情地嬌喘一聲,按住蠢蠢欲動的張東,媚眼含春,微微一笑便慢慢往他下身移去,然後為張東解開浴袍,將它丟到一邊。
  當赤裸的男體和堅硬無比的命根子展露出來的時候,左小仙的呼吸微微一滯,隨即為了照顧觀眾的視覺,她往旁邊挪了一下,眼含深意地看著林鈴兩人的反應。
  「哎呀!」
  林鈴見狀,不好意思地別過頭,臉紅嬌喘,心跳快得都有些受不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男人的命根子,而且那般巨大,對她來說無疑是劇烈的衝擊,如果不是酒精作祟,她不可能做這出現場淫劇的觀眾。
  徐含蘭回想起這巨物曾經在她體內肆虐的滋味,本就躁熱的身體愈發不自在,雙腿間也變得潮濕,有著害怕,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這一幕讓兩個本該是勝利者的觀眾瞬間羞怯了,在這視覺衝擊下,她們連半點得意都沒有,反而忐忑不安,想看又不敢看。徐含蘭還好一點,畢竟之前已經和張東有過關係,但林鈴已經腦子一空,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看著自己的准姐夫和其他女人做愛。
  左小仙刻意挪一下位置,並把長發紫起來,讓林鈴和徐含蘭能看得更清晰。
  左小仙那慢吞吞的動作和火辣的身材曲線充滿著無盡的誘惑,每一個小動作看似隨意,但都展示著她那火辣的身材,她微微一弓腰,就展露出那挺翹的臀部、飽滿的胸部乃至修長的雙腿,明明沒有刻意賣弄的嫌疑,卻讓人無法不去注視這讓人天怒人怨的完美曲線。
  那飽滿的胸部傲立著,完美的渾圓美得讓人恨之入骨,肌膚又是那麼白?,小乳頭粉嫩可愛,點綴其上完美至極,飽滿又碩大,卻因為喜歡運動而富有彈性,光是這樣美麗的乳房就足夠讓人垂涎三尺。
  張東已經忍不住,紅著眼,正想伸手去揉左小仙乳房的時候,卻被左小仙打掉。
  左小仙護著胸,嬌聲媚笑道:「討厭啦,別那麼急,你一摸,人家渾身都軟了,還怎麼讓你舒服?臭男人,等一會兒吧!到時你想怎麼樣,人家還不是任你擺佈。」
  「好!」想想左小仙所說的驚喜,張東嘶啞著聲音說道。
  張東轉過頭,就見林鈴害羞地別過頭,卻忍不住不停偷瞥,在和徐含蘭的眼神對上時,可以看到彼此眼裡火熱的情欲和情愫,在眼神交流的一?那,張東真恨不得把她抱上床,來個一王二後的大戲。
  龜頭上傳來一陣濕熱的感覺,竟是左小仙的舌頭,那靈活的動作讓張東的理智快要崩潰,那輕微搔癢的快感更打斷張東的遐想。
  左小仙用小手握住命根子,溫柔地吻了龜頭一下,便將它含進嘴內,然後嫵媚地看了看徐含蘭,開始吞吐起來,一邊嬌聲喘息,一邊陶醉地吸吮著張東的龜頭,舌頭也輕輕地點著馬眼,讓張東爽得忍不住哼出一聲。
  左小仙滿面嫵媚,還帶著幾分陶醉,仿佛是貪婪地品嘗著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
  左小仙媚眼含春地看著張東,又刻意放緩著動作,似乎是為了讓徐含蘭看得更清楚。
  「這……這姓左的不是喜歡女人嗎?」林鈴尷尬無比,聽著聲音忍不住轉過頭看了張東兩人一眼,吞吞吐吐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她肯這樣?這、這不臭嗎?」
  「愛一個人的時候,就都是這樣的。」徐含蘭動情地說道,牽著林鈴的手,心裡卻酸酸的。
  儘管徐含蘭知道自己的心理病嚴重,卻鬼使神差地產生想替代左小仙的衝動,因為張東那舒服的表情讓她吃醋,也讓她有一種想付出的衝動。
  林鈴覺得身上四處有火在燒,渾身不自在,心裡哀怨,卻又忍不住想看,小臉上滿是紅潤。
  徐含蘭呼吸急促,忍不住狠狠地捏了一下林鈴的小手,若不是此時的情況特殊,她真想好好親一下林鈴。
  左小仙含住龜頭吞吐一陣子,肆意地舔弄著已經硬得幾乎要裂開的龜頭,見徐含蘭兩人已經開始坐立不安,立刻用小手輕輕推張東的腿根,含糊不清地說道:「老公,挪一挪。」
  張東順勢挪動一下,雙腿立刻被左小仙大大地打開,右腿被她抬來放在肩膀上,形成一個無比暴露的姿勢,看起來相當淫蕩,角度也極為清晰。
  張東就這樣張開腿,直接把下半身對著林鈴和徐含蘭,這怪異的姿勢讓張東舒服之餘也感到詫異,因為左小仙嫵媚的一笑後便鑽到他的雙腿間,一邊含笑地看著徐含蘭,一邊擺出誇張又放蕩的表情,用丁香小舌嘖嘖有味地舔起張東的睾丸。
  左小仙的舌頭靈活無比,每舔一下都濕濕熱熱的,帶來一陣酥麻感,讓張東的身體忍不住顫抖,雙腿也無意識地痙攣。
  左小仙像是在品嘗美味的佳餚般,陶醉地舔著張東的腿根和睾丸,光看那動情的嬌顏,和感受她嬌喘時火熱的呼吸吹在敏感的部位上,就是一種享受。
  左小仙一邊舔著睾丸,一邊頑皮地摸了摸挺翹的命根子,眼角瞥見林鈴害羞又好奇地窺視著自己,立刻當著她的面抓住命根子套弄起來,每一次都緩慢卻用力,讓林鈴幾乎可以清晰地看見龜頭。
  「呀,壞老公,偷襲人家……」左小仙正動情地舔著龜頭,突然渾身一顫,弓起腰叫道。
  左小仙這一喊讓人聽了渾身躁熱難安,本就坐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林鈴和徐含蘭順著聲音看過去,這才看清楚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肉體在做什麼,臉上同時出現一抹紅潮,視線也直勾勾地看過去,不再像剛才那樣扭捏。
  原來在左小仙殷勤地為張東口交的時候,張東已經爽得控制不住,一下子分開左小仙的雙腿,吻上她那光滑無比的陰戶,那美麗的小嫩穴、潮濕的陰唇和鮮豔的嫩肉帶著女性荷爾蒙特殊的氣息,讓人迷戀不已。
  張東那粗糙的舌頭粗魯地往左小仙的陰道內鑽,像在接吻般激烈又纏綿,然後雙唇含住陰蒂瘋狂地吸吮著。
  「好、好老公……太舒服了,哎,太……太會舔了,啊……死鬼,別往裡鑽啊……」左小仙含糊不清地呻吟道,腦袋幾乎埋在張東的腿間。
  當高潮的快感襲來時,憋了一晚的左小仙大聲地淫叫,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叫聲,然後她一邊動情地舔著睾丸,一邊媚眼含春地看著徐含蘭,在徐含蘭和林鈴震驚的眼神中吻上張東的屁股,丁香小舌靈活地舔起張東的後庭,品嘗著張東鮮嫩的菊花。
  左小仙一臉意亂情迷,表情陶醉又迷離,就算她不做出這種放蕩的舉動,光這表情就足夠讓人暈厥。
  「啊!」張東忍不住哼了一聲,瞬間腦子一空,菊花傳來濕熱又發癢的感覺,快感不是很劇烈,但卻微妙得讓人難以接受,渾身的細胞仿佛都有默契般打了個冷顫,這特殊的快感幾乎一瞬間就把身體的敏感度提升到最高點。
  兩具肉體糾纏在一起,嘖嘖的舔弄聲伴隨著越來越壓抑不住的悶哼聲,張東和左小仙用69姿勢取悅著對方,也品嘗那最讓人瘋狂的味道。
  張東品嘗左小仙鮮嫩的肉縫,雙手往下抓住她飽滿的乳房揉弄著,激動到用腿夾著左小仙的頭,讓她在呻吟中沉浸於這激情的氣氛中,更賣力地舔著張東敏感的下身。
  激情中的張東兩人幾乎忘記林鈴和徐含蘭的存在,情欲的火焰燃燒起來後,就只剩下原始的衝動,就連原本玩興勃勃的左小仙都陶醉其中,不再用眼神挑逗林鈴,而是全心全意地投入,讓自己的男人更加舒服。
  兩具肉體親密糾纏的畫面實在太震撼,徐含蘭看得愣神,雙腿間已經潮濕不堪,身子也發軟,這時,她的衣袖被林鈴輕輕地拉了一下。
  林鈴醉眼朦矓又情動無比地喘息道:「蘭……蘭姐,我看了難受,我們去那邊的房間吧……」
  看著林鈴動情的眼神和那渴望求歡的欲望,而且不安地雙腿交織在一起,顯然此時那粉嫩的小地方也泥濘不堪,再聞著空氣中讓人幾乎瘋狂的情欲昧道,徐含蘭僅存的一絲矜持和理智也在這一刻消逝殆盡,情欲、嫉妒、興奮,所有感覺交織在一起,已經讓徐含蘭無所顧了。
  「不,就在這裡吧!」
  徐含蘭看了看床上已經沉浸于歡樂海洋的男女,牙一咬,猛然將林鈴拉到懷裡,凝視著她那雙渴望的眼睛,低下頭吻住她那顫抖的櫻桃小口。
  「啊,蘭姐!」林鈴動情地呻吟道,雖然有點驚慌,但當徐含蘭的舌頭舔著她的唇舌時,瞬間就讓她不再矜持,熱烈地抱緊徐含蘭,獻上自己的丁香小舌。
  女人和女人的親吻唯美又激烈,尤其徐含蘭和林鈴看了大半夜的活春宮,已憋著一肚子欲火,一個是早有預謀,一個受到酒精的侵襲,腦子發熱,當吻上的那一刻,兩人的欲火頓時鋪天蓋地地燃燒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不同的喘息交雜而起,急促又紊亂,在房間內演奏著最美妙的樂曲,演繹著最原始的情欲。
  林鈴渾身發軟,被徐含蘭這樣動情地吻著,腦子一暈,也不管張東兩人到底在做什麼,也不管會不會被人看到,甚至當徐含蘭將她壓到床上時,她依然陶醉地閉著眼,沒有任何抗拒,一雙小手急切地往徐含蘭的脖子、臉和身上摸去。
  一個激烈的吻和愛撫讓徐含蘭、林鈴的衣衫不整,居於高位的徐含蘭露出性感圓潤的香肩,林鈴的胸前也是雪白一片,浴袍下兩雙修長的大腿交織在一起,互相磨蹭,感受著對方的身體,亦是在宣洩此時的衝動。
  徐含蘭兩人與左小仙和張東近在咫尺,皆可以清晰感覺到對方製造出的震動。
  在這樣的情況下,左小仙和張東都興奮異常,過沒多久左小仙突然弓起腰,渾身痙攣,激動地叫道:「啊,壞老公,臭舌頭頂那麼深……別、別舔陰蒂……啊,我、我不行了……」
  在幾乎是胡言亂語的呻吟聲中,左小仙顫抖著來了一次高潮。
  張東含住左小仙的陰蒂,感受著她肉體的僵硬,當那股火熱的愛液從陰戶裡噴出時,張東立刻張開嘴使勁地舔,雙手更把玩著左小仙那對飽滿的乳房。「死了,我要死、死了……」
  高潮過後,左小仙渾身一軟,半閉著眼睛,枕在張東的腿根上,一邊下意識地舔著他的睾丸,一邊看著林鈴和徐含蘭的戰況,可惡的是張東的舌頭還挑逗著她,讓她無法抗拒地沉浸在他的愛撫中,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張東抱著左小仙的屁股繼續舔弄著,直到輕輕挪動她的大腿,這才看見徐含蘭和林鈴那香豔的百合大戲,頓時呼吸一陣急促,忍不住按著左小仙的頭往腿邊一靠,左小仙也配合地含住跳動的命根子吸吮起來。
  感受著張東此時的衝動,左小仙意亂情迷地哼了一聲,隨即給張東一個狡黠的媚笑,悄聲說道:「老公,你躺好看戲,人家已經舒服了,這會兒該輪到你了。」張東聞言,枕著枕頭大剌剌地躺下來,雙腿張開,讓左小仙跪在腿間。
  左小仙還帶著高潮餘韻,滿面通紅,俏皮地一笑後,低下頭陶醉地含住命根子吸吮起來。
  高潮過後的左小仙更加賣力,吞吐的時候即使有小小的齒感,還是讓張東舒服得哼出聲。
  徐含蘭和林鈴則繼續親吻著,雖然感受到張東灼熱的視線時多少有些不安,但一致裝作沒看見。
  「蘭姐,我們……」林鈴含糊地呻吟道,心裡糾結,忍不住往旁邊偷看,畢竟張東在這裡,她覺得扭捏,放不太開,也不知道為什麼局面會變得這樣淫亂。
  「鈴鈴,什麼都別想,今晚我們就好好瘋一下,好嗎?」
  徐含蘭動情地吻著林鈴,雙手抓住林鈴的浴袍往下一拉,不過並沒有脫下來,只是露出性感的鎖骨。
  徐含蘭這動作讓林鈴眼神一陣迷離,因為徐含蘭總是溫柔得讓她覺得不冷不熱,現在見徐含蘭那麼激情,林鈴根本無法拒絕這難得的機會,咬了咬下唇,她羞澀地點了點頭,小手顫抖著摸向徐含蘭的脖子,幾乎是懇求般顫聲說道:「蘭姐,鈴鈴愛你,我什麼都聽你的……親親我好嗎?」
  「好乖、好可愛的鈴鈴,蘭姐也最愛你了。」
  看著林鈴的嬌弱,徐含蘭有點心疼,俯下身給林鈴一個纏綿又溫柔的吻,並趁著她還沒後悔伸手脫下她的浴袍。
  林鈴動情地呻吟著,渾身一顫,不過並沒有抗拒,而是伸手脫下徐含蘭身上的浴袍。
  當徐含蘭和林鈴身上的遮羞落地時,只見兩具雪白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張東興奮得鼻血都要噴出來,因為她們和左小仙一樣是真空上陣,浴袍下不著片縷,連內褲都沒穿,即使因為徐含蘭和林鈴糾纏在一起而看不清楚,但光是這一幕,就已經讓張東震撼得說不出話。
  「壞老公,你好興奮喔!」左小仙動情地輕哼道,感受著張東的命根子越來越激烈的跳動,忍不住伸出丁香小舌,陶醉地舔著那讓人動情的壞傢伙。
  徐含蘭和林鈴身上沒有半點遮羞衣物,徐含蘭的身材豐腴又性感,即使張東曾經佔有過,但還沒把玩過,這一直是張東的一大遺憾,當那對飽滿的乳房彈跳出來時,張東的眼睛幾乎都瞪直了。
  徐含蘭偷偷看著張東,很滿意他衝動的表現,悄悄地給張東一個嫵媚的笑容,然後慢慢直起身,眼角往下,示意張東可以看林鈴。
  「啊!」
  林鈴意亂情迷間感覺身上一涼,意識到自己走光,本能地想舉起手遮擋,不過徐含蘭已經抓住她的一雙小手,將她壓在床上,並騎在她身上,然後嫵媚地誘惑道:「鈴鈴的樣子好美哦,別擋起來,讓蘭姐好好看看,也讓他們嫉妒一下好不好?」
  「鈴鈴……都聽你的!」
  林鈴難為情地別過頭,因為緊張而呼吸急促,不敢面對張東那灼熱的視線,但她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被看光,心裡隱隱有對林燕的愧疚,卻也有一股難言的興奮,而且徐含蘭溫柔的聲音對她來說是無法抗拒的魔音,只要是徐含蘭的要求,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乖,鈴鈴,讓你東哥好好看看,看看我的小鈴鈴多麼可愛。」徐含蘭幽怨地看了張東一眼,隨即在林鈴耳邊吹起熱氣,並含住她發紅的耳垂舔起來,然後慢慢地躺下,從旁邊抱住她嬌小的身軀,雙手撫摸著她平坦的小腹。
  「嗯,蘭姐……好癢……舒服!」林鈴閉上眼睛,動情地哼道,十分陶醉。
  事到如今,林鈴也不再扭捏,雖然不敢面對張東,但還是讓自己的身體第一次暴露在男人的面前,而且是自己姐姐男人的面前。
  張東頓時看得眼睛都直了,腦子一陣發熱,感覺血液迴圈不斷加快,胯下的命根子激烈地跳動著。
  左小仙一邊吞吐著命根子,一邊俏皮地輕笑,也饒有興致地看著一旁的春宮大戲。
  和張東一樣,左小仙的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裡看,因為眼前的兩個女人一個清純可人,一個豐腴動人,散發著截然不同卻又同樣誘人的氣息。
  徐含蘭一邊挑逗林鈴,一邊把她往張東這邊推,將她年輕動人的身體展現在張東兩人的面前,儘管少了幾絲成熟的魅力,但那年輕的氣息卻也無比誘惑。
  林鈴偏瘦,顯得嬌小可人,乳房不大,就像兩顆雪白的小包子,還有可愛又粉嫩的小乳頭點綴其上,臀部很翹也很渾圓,但因為瘦的關係,不似徐含蘭她們那樣飽滿,一雙美腿修長又纖細,少了幾分成熟的嫵媚,卻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般讓人渴望去採摘、去褻瀆,她就像是荷花般單純的女孩子。
  林鈴的陰戶一片光潔,宛如幼女般飽滿又白?,小小的陰唇一點都不明顯,雪白的小饅頭幼嫩可愛。
  這時林鈴的雙腿間已經一片潮濕,晶瑩的水光分外誘人,尤其是她在徐含蘭的挑逗下,羞澀又不安地交織雙腿的動作和那隱隱皺起的粉眉,讓人恨不得把她壓在身下好好欺負一頓。
  「我家鈴鈴真可愛,嫩得我都想把你吃了。」徐含蘭在林鈴耳邊說著情話,一邊吻著她發紅的小臉,一邊雙手齊出,抓住她那小巧的嫩乳揉弄起來。
  「蘭姐,啊……」林鈴忍不住呻吟出聲,一雙玉手也抓向徐含蘭的乳房,那飽滿和巨大讓她滿足,卻也有點自卑,同樣是女人,她還是有些青澀,但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看到左小仙身材那麼好時感到很羡慕,可當張東那讓人不敢直視的眼神充滿欲望地看過來時,她又莫名地感到心裡有一種虛榮被滿足。
  「老公,她好可愛喔……聽蘭姐說她還是處女,人家看了都動心。」左小仙一邊幫張東口交,一邊含糊不清地哼了一聲,眼神迷離,顯然也很喜歡林鈴這種清純、我見猶憐的嬌柔。
  張東簡直要瘋了,面對這兩具糾纏在一起的玉體,卻不敢貿然打擾她們,燃燒一晚的欲火幾乎在這時達到頂鋒。
  見左小仙——臉渴望地看著自己,張東推倒左小仙,在她咯咯媚笑中把她的雙腿打開呈M 字形,露出那早已泥濘不堪的陰戶,肉縫上遍佈著晶瑩的水光,在朦朧的燈光下充滿讓人瘋狂的誘惑氣息。
  「老公,幹我,抓著我的乳房用力幹我……」左小仙動情地扭動著蠻蛇腰,聲音嬌媚,淫穢無比的話更是讓人興奮。
  張東跪在左小仙身後,紅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兩具肉體,手抓著幾乎要裂開的命根子湊近左小仙的下體,用龜頭在那潮濕的肉縫中磨蹭兩下後,便挺著腰一點一點往裡推進,即使潤滑很充足,但那擠開嫩肉的美妙感覺和緊實的包裹感還是讓張東爽得直吸一口涼氣。
  「啊,好老公,好硬……好大……」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刺激徐含蘭兩人,左小仙毫不避諱地大叫起來,光是這嬌嗲的聲音就讓人一陣興奮。
  「幹!」張東悶哼一聲,雙手齊出,抓住左小仙飽滿的乳房,便不客氣地抽送起來,沒有九淺一深,也沒有三淺一深的節奏,在這幾乎要發瘋的時候,命根子就似打樁機般快速地抽插著左小仙潮濕的小肉縫。
  左小仙徹底放開,一陣狂叫,激動得聲音發顫、含糊不清。
  張東的每一下都頂到左小仙體內的最深處,他甚至能感覺到她子宮的顫抖。
  肉與肉相撞的啪啪聲接連不斷地響起,張東的巨根沉重而有力的抽送,已經讓左小仙徹底沉溺。
  y 張東紅著眼用傳統體位狠狠地幹著左小仙,他一邊揉弄著她飽滿的巨乳,——邊忍不住朝一旁看去,因為近在咫尺的距離旁還有兩個美麗的女人,只是看她g 二眼就會讓張東想瘋狂佔有的女人正在互相取悅。
  林鈴害羞地感受著床巨大的震盪,抬頭看去時呼吸一陣急促,腦子一僵上乎忘了怎麼思考。
  林鈴看著那巨大的命根子一下又一下狠狠地進入左小仙粉嫩的小肉縫,每次進入都沉重而有力,每一次抽出甚至可以看見濕淋淋的嫩肉,這是男人和女一最直接的結合方式,重複著機械式的抽送,卻帶來無比美妙的感覺,幾乎每一,肌膚都能沉浸在這種原始又直接的快樂中。
  漸漸的,徐含蘭和林鈴已經不滿足於對彼此身體的撫摸,徐含蘭的喘息更「紊亂,忍不住躺下來抱住林鈴,將她拉到自己的胸前。
  林鈴揉弄著徐含蘭的飽滿乳房,並用櫻桃小口含住乳頭吸吮著,還用舌頭……
  戀地舔著。
  徐含蘭呻吟一聲,雙手玩弄著林鈴的嫩乳,輕輕一捏,讓林鈴控制不住地一了一個冷顫。
  兩具雪白肉體糾纏在一起,並慢慢轉換姿勢,毫無顧忌地沉浸在情欲中。
  在徐含蘭和林鈴親吻著對方乳房的時候,徐含蘭幾乎和左小仙挨在一起,肌膚互相接觸,感受著張東那有力的撞擊和左小仙身體的搖晃。
  在短短的五分鐘內,或許是因為太興奮,左小仙發出高亢的呻吟聲,迎來第二次的高潮,那聲音又綿又長,讓人聽得眼紅赤熱。
  一個劇烈的痙攣後,左小仙急促地喘息著,渾身一軟便癱在床上,除了呻吟外,她幾乎無法做出其他反應。
  這時張東已經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色心,給了左小仙一陣愛撫後,雙眼充滿欲望地看著徐含蘭。
  張東和徐含蘭對視一眼,在不確定她會不會排斥自己的情況下,張東並沒有貿然亂動,而是跨在左小仙飽滿的乳房上,輕輕地扶起她的頭,把滿是愛液的命根子插入她微張的小嘴內。
  左小仙迷糊地嬌哼一聲,便舔起堅硬無比的命根子,陶醉又無力地把屬於她的分泌物吞咽下去。
  這一幕讓徐含蘭眼裡的水霧更重,半閉著眼睛偷看的林鈴則感到震驚,似乎都沒想到左小仙身為百合,居然對張東那麼百依百順。
  「老公,上吧,展現男人魅力的時候到了。」左小仙把命根子舔乾淨後,給張東滿足的一笑,有氣無力地推了推張東,嬌喘道:「快去吧,人家來了兩次,腰都麻了,現在我可得好好休息一下,你就別搞我了。」
  說完這番話,左小仙主動往旁邊挪動,半睜著滿是水霧的眼眸鼓勵著張東。
  高潮後的左小仙臉上全是滿足的陶醉,之前那麼妖嬈放蕩的尤物,在這一刻就是個幸福的小女人,渴望又迷戀地看著自己的男人。
  原本徐含蘭和林鈴正忘情地親吻著彼此的身體,頓時都緊張得身子一顫,停下動作。
  雙方的距離不到五十公分,張東能清楚看到徐含蘭兩人的身體和那緊張的反應,甚至還能看見她們的肌膚上那滿是激情的吻痕。
  「你……你過來做什麼?」
  林鈴慌了,奈何小手被徐含蘭抓著,沒辦法遮掩胸部,那對小巧的乳房就那樣搖晃著,滿是口水的粉嫩乳頭已經充血發硬。
  「鈴鈴,別怕,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徐含蘭臉上的醋意一閃而過,但看著那堅硬的巨物時,眼裡又閃爍著迷離的水霧。
  徐含蘭白了張東一眼,便抱住林鈴安撫她,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一隻手就在張東的面前慢慢往下伸,在林鈴緊張的喘息中捂住她潮濕的陰戶。
  「可……可是……」
  由於酒精作祟,林鈴本就有些迷糊,僅存的一絲意志力更被徐含蘭這個動作擊潰,她哀怨地看了張東一眼,就咬著下唇、閉上雙眼,顯然是在徐含蘭魔音般的勸說下默認。
  徐含蘭吻著林鈴的耳垂,一隻手把玩著她的嫩乳,另一隻手在她的腿間動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刺激,一向矜持的徐含蘭也變得火辣起來,用腿頂開林鈴的雙腿後,給張東一個甜美的媚笑,隨即修長的手指撫摸起那美妙的地帶。
  似乎是為了讓張東能看得更清楚,她手指的動作緩慢又細微。
  張東覺得鼻血快要噴出來,這麼近的距離看著這樣的百合春宮,根本要人命。
  徐含蘭刻意的挑逗動作,表明她吃醋了,而這樣的信號在張東看來,更加難以抑制地興奮起來,徐含蘭似乎是在表現她的另一面,嫵媚又妖嬈的一面,那自己渴望享受、佔有的一面。
  張東呼吸一滯,和徐含蘭含情脈脈地對視一眼,忍不住朝林鈴的下陰看去。
  在徐含蘭的挑逗下,林鈴的肉縫已經潮濕一片,甚至可以用氾濫來形容,那股鮮嫩的氣息和特殊的味道讓張東幾乎要窒息。
  林鈴閉著眼睛沒有說話,清楚知道自己最隱秘的地帶被姐夫看到,卻沒有反抗,徐含蘭的話和不停的挑逗已經讓她意亂情迷,再加上酒精作祟,這時她身子癱軟,任人擺佈,腦袋也完全失去思考能力。
  徐含蘭的手愛撫著林鈴的肉縫,手指按在陰唇上揉弄著,動作輕柔,卻讓林鈴咬著下唇不停嬌喘,發出如哭泣般的呻吟聲。
  或許是覺得這樣很丟人,林鈴不敢睜開眼睛,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在張東的注視下被徐含蘭玩弄,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張東已經忍不住了,移動身體跪在徐含蘭和林鈴的身邊,胯下堅硬的命根子幾乎打到林鈴的肩膀。
  徐含蘭狡黠又嫵媚地一笑,看著張東的眼神有幾分渴望,亦有小女人得逞時的頑皮。
  在徐含蘭這樣無聲的誘惑下,張東忍不住了,正想伸手摸她,手卻僵在半空中,因為即使現在的氣氛如此淫靡,張東也不確定她能不能接受,不知道這貿然的一動會不會影響到這水到渠成般的氛圍。
  「吻我!」徐含蘭一邊挑逗著林鈴,一邊慢慢湊近張東,顯然她還是很緊張,這一聲無疑需要巨大的勇氣。
  張東聞言,隨即毫不猶豫地吻上去,先是如蜻蜓點水般溫柔的一吻,接著不客氣地伸出舌頭侵佔她的芬芳。
  徐含蘭呼吸一亂,丁香小舌熱烈地回應著,兩人就這樣隔著林鈴劇烈地舌吻起來。
  或許是因為期待已久,這一吻十分自然,卻也激烈得讓人腦子發暈,誰都不願意主動分開,彼此都在貪楚地吸吮著對方的味道。
  張東兩人忘我又動情地深吻著,身下的林鈴聽著這嘖嘖水聲,忍不住睜開眼睛看著他們,動情的眼眸裡有絲絲幽怨,但她沒有出聲,即使張東的口水都滴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林鈴緊張得根本不敢動,一是怕打擾到張東兩人的親吻,二是因為張東那堅硬無比的命根子就頂在她的肋上,那散發著男人氣息的命根子讓她很緊張。
  左小仙已經恢復過來,躺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場春宮大戲。
  見林鈴的表情那麼幽怨,左小仙忍不住給她一個飛吻,笑道:「好啦,你們親得那麼開心幹嘛?把你可愛的小姨子晾在一旁,多暴斂天物啊!你們再不上,我就要上了哦!」
  張東兩人已經親得忘我,這時不舍地分開,嘴角甚至牽了一絲誘人的透明唾液。
  徐含蘭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媚眼含春地看著張東,又看了看如小貓般忐忑不安的林鈴,嬌嗔道:「大東,你是故意往鈴鈴身上蹭的吧?」
  「沒有,我哪敢啊!」張東嘻皮笑臉地看著徐含蘭,眼裡的柔色一閃而過,手慢慢摸上她的手臂。
  徐含蘭渾身一顫,呼吸幾乎要停滯,雙眼迷離地看了看張東,猛的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抓起張東的手,在張東詫異又驚喜的注視下慢慢放在她那飽滿的乳房上。
  即使能感覺到徐含蘭害怕得顫抖著身子,但入手時那充滿彈性的豐滿,讓張東興奮得腦子一陣發暈。
  「啊!」徐含蘭忍不住呻吟出聲,因為她沒想到張東那麼不老實,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他卻連一點適應的時間都不給她,馬上就開始揉弄她飽滿的乳房。
  「怎麼樣?」張東緊張地問道。
  林鈴和左小仙也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不,沒關係,別管我!」徐含蘭死死地抓著張東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滿是紅潤的悄臉上滿布冷汗,但她還是毅然決然地往下一躺,嘴唇顫抖著,聲音帶著幾分哽咽說道:「今天……今天我要做個正常女人,必須,一定……大東,你,你摸,使勁地摸我……」
  徐含蘭躺在床上,五官糾結著,顯然是心理病在作祟,讓她害怕得幾乎身子抽搐著。
  看到這一幕,張東心軟了,可迎上徐含蘭半睜半閉,已經滿是淚水的眼眸時,徐含蘭那分堅定和愛意卻又濃郁得讓人無法忽視她的決心。
  林鈴坐起來,一隻手抱著胸,猛的踢了張東一下,沒好氣地說道:「還看什麼看!你怎麼和左小仙上床的,就怎麼來!這麼乾瞪眼,你想讓蘭姐繼續難受下去啊?」
  「老公,大男人別那麼婆婆媽媽的。」
  左小仙也湊過來,和林鈴坐在一起,神色嚴肅,不過還是不忘色迷迷地打量林鈴赤裸的身子。當她看見那對小巧的嫩乳時,更是控制不住地喉嚨一動。
  徐含蘭的呼吸斷斷續續,臉上佈滿害怕的情緒,但眼神都是期待和鼓勵。
  張東忍不住了,猛的將徐含蘭壓在身下,吻上她微微冰涼的櫻桃小口,用舌頭激烈地攪動,一雙粗糙的大手也不客氣地抓住飽滿的乳房揉弄起來,享受著這巨大卻充滿彈性的手感,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大寶貝。
  激吻讓徐含蘭的身體逐漸回復火熱,在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這一切並不如想像的那樣難以接受,漸漸的,她的回應也變得熱情,靈巧的丁香小舌溫柔地挑逗著張東,不似剛才那樣的木訥僵硬。
  在徐含蘭的身子不再抽搐的情況下,張東這才順著她雪白的脖子往下親,親到圓潤的雙肩、性感的鎖骨。
  徐含蘭的喘息激烈又紊亂,雙手緊緊抓著床頭,粉眉微皺,低聲呢喃,不只是因為害怕,更是因為心裡多了幾分期待。
  這時,張東抓住徐含蘭的乳房溫柔地玩弄後,看著已經硬起來的乳頭,忍不住低下頭,用嘴巴輕輕地吸吮著,舌頭圍繞著小得幾乎看不見的乳暈打著圈。
  在張東手口並用的挑逗下,徐含蘭忍不住嬌吟出聲:「嗯……老、老公……」
  徐含蘭這一聲,瞬間讓張東興奮起來,更加賣力地挑逗她,不只是乳房,就連敏感的肋下也印上一道道鮮豔的吻痕。
  張東如瘋了般品嘗著徐含蘭身體的美妙,感受著她越來越動情的反應。
  或許是因為垂涎太久,現在得償所願後,張東反而很有耐心,一連串溫柔的前戲,體貼得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徐含蘭的眉頭漸漸舒展開,雖然小手依舊緊緊抓著床單,依舊咬著下唇、渾身發顫,不過這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取而代之的快感,落在身上的吻帶來的美妙讓她呻吟出聲,她從沒想過男歡女愛是這樣溫柔,更不敢想像張東這種大剌剌的人居然也有這種細膩到讓人融化的柔情。
  「我靠,他伺候老娘的時候可沒這麼用心啊!」左小仙看得目瞪口呆,嫉妒得抿起嘴唇。
  「這……這,東哥……怎麼感覺怪怪的?」林鈴也不敢相信,經過一整晚的激情後,她已經可以直視這香豔的一幕,而是震驚于張東這簡直溫柔得天怒人怨的前戲。
  「不,那裡……啊!」
  徐含蘭那充滿女人味的一聲媚叫,讓林鈴和左小仙都回過神,看著徐含蘭不安地扭動著身子,和緊抓著床單的雙手幾乎要把床單撕爛,心裡都很震撼。
  張東一路攻城掠池,已經吻得徐含蘭春心蕩漾,終於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分開她那雙修長的美腿,吻上那光滑如玉、潮濕泥濘的肉縫,那散發著女性特殊氣息的味道瞬間讓張東更加衝動,不管徐含蘭矜持的掙扎,以舌吻的方式盡力挑逗她。
  「啊!啊,太刺激了……」
  當張東咬住徐含蘭的陰蒂用舌頭挑逗時,徐含蘭弓起小腰,渾身不自在地扭動,呻吟聲伴隨著哽咽,本能地用手去推張東的頭,可她的雙腿分明緊緊夾著他。
  張東愈發來勁,一陣舔弄,讓徐含蘭的身體癱軟下來,只剩下呻吟的分,然後雙手齊出,抓住徐含蘭的乳房一番揉弄。
  在三點齊下的刺激,徐含蘭幾乎要瘋了,披頭散髮,搖擺著性感的身軀,似乎就快承受不了這美妙的滋味。
  或許是解開心結,徐含蘭的叫聲柔媚又綿長,一聽就讓人心神蕩漾。
  光是看著這一幕,一旁的左小仙感到渾身躁熱難安。
  林鈴則紅著臉嬌喘著,護在胸前的小手下意識地擠壓著乳房,合攏的雙腿不安地交織在一起,顯然也動了情。雖然看著這一幕,讓林鈴有一點嫉妒,但因為有心理準備,倒也沒表現得多明顯,反而受到激情的感染。
  「啊,老公、大東……受不了、受不了了……」過沒不久,徐含蘭渾身抽搐著叫了起來,在張東長達半小時的愛撫下,迎來了沒有性器接觸的高潮。
  這回不似前一次那樣的猛烈,但滋味卻那比那一次美妙多了。
  高潮中的徐含蘭渾身顫抖著,白裡透紅的肌膚覆蓋上一層火熱的香汗。
  張東舔著徐含蘭的陰唇,品嘗那氾濫的愛液,並給予她溫柔的愛撫,直到她的抽搐慢慢平息下來,才直起身,滿意地看著徐含蘭那陶醉到幾乎失神的表情。
  「蘭姐,沒事吧?」林鈴見狀,趕緊湊上前握住徐含蘭的手,關心地問道。
  徐含蘭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搖著頭,舒服得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空氣中分泌物的味道愈發濃郁,眼見林鈴的肉體近在咫尺,溫柔一晚的張東已經憋不住,他眼一紅,當著林鈴的面分開徐含蘭的雙腿,看著那潮濕泥濘的陰戶和一開一合的小嫩菊,抓住堅硬的命根子抵在肉縫上,一挺腰,巨大的命根子盡根插進徐含蘭的體內。
  「嗯!」徐含蘭動情地哼了一聲,不再害怕,也不再反抗,反而半睜的眼眸中多了幾絲甜蜜的渴望。
  就算有充足的潤滑,但命根子在徐含蘭蠕動的陰道內,那銷魂的,緊實無比的感覺,還是讓張東爽得倒吸一口氣,龜頭深深的頂入,能感受到子宮興奮的顫抖。
  在這一刻,不需要太多的言語,清晰的感官接觸讓張東兩人有默契地相視著。
  「鈴鈴,來!」
  徐含蘭見張東沒動,明白這是在給她適應的時間,她粗喘了幾聲,猛的抱住林鈴,然後給張東一個求歡的眼神。
  張東挺著腰,緩慢地動了起來,巨大又堅硬的命根子用三淺一深的節奏輕輕地抽送,而徐含蘭則羞澀地扭動著小腰迎合著。
  或許是高潮後還敏感的身體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徐含蘭猛的吻住林鈴,雙手揉弄著她的乳房。
  林鈴分外動情,一雙小手撫摸著徐含蘭的身軀,不過她保持著警戒,沒有和張東做任何身體接觸,即使近在咫尺,但也調整姿勢,沒有讓羞處暴露在張東眼前。
  張東一邊享受著徐含蘭的身體帶來的快感,一邊伸手和林鈴搶奪徐含蘭那充滿彈性的乳房。張東兩人同時挑逗著,讓徐含蘭幾乎要發瘋,同時張東抽送的速度愈發快速,每一下都沉重而有力,撞得徐含蘭無法抑制地叫出聲。
  林鈴滿面通紅,一邊貪婪地吸吮著徐含蘭的乳房,舔著她的乳頭,一邊嬌喘著,抱著徐含蘭的小蠻腰,這動作讓林鈴跟著張東的撞擊顫抖著身子。
  那視覺上的衝擊讓張東感覺無比美妙,即使他還不敢伸手占林鈴的便宜,但有這樣的刺激?已經讓他恍如夢中,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 切是事實。
  「老公,你好賣力啊,人家嫉妒了。」
  張東的耳邊傳來一陣熱氣,竟是左小仙扭動著蠻蛇小腰趴在張東的背上,用飽滿的乳房磨蹭著張東的背。
  左小仙那火熱的吻延著張東的頸椎一路向下,那一陣癢和酥麻讓張東後腰發涼。
  左小仙迷戀地吻著張東強壯的身體,貪婪地嗅著那不討人厭,反而讓她情動無比的汗味……在她的說法裡,這就是讓她難以抗拒的男人味。
  左小仙慢慢往下,放蕩地舔著張東臀部蹦緊的肌肉,那柔軟的小舌頭刺激得張東幾乎要瘋了。
  「爽啊,老婆!」張東如野獸般吼道,聲音撕啞,雙眼佈滿血絲,抽插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徐含蘭的叫聲也越來越大。
  「你、你輕點……」見張東抽插得那麼用力,林鈴心疼地喊道,但她的聲音是那麼無力,被徐含蘭的呻吟聲掩蓋過去。
  「老公……大東,呀,又來了……頂進來了,好深啊……」
  前有狼,後有虎,在左小仙頑皮地舔著菊花時,張東眼前一黑,前列腺顫抖著,後腰也麻得幾乎抽筋,隨即怒吼一聲,狠狠地插了幾下。
  張東馬眼大開,憋了一晚上的精液全射在徐含蘭的體內,堅硬的龜頭頂在她的子宮口一跳一跳的。
  那火熱無比的感覺讓徐含蘭忍不住大叫一聲,渾身一顫,再次迎來澎湃無比的高潮。
  「老公,啊……」徐含蘭含糊不清地呻吟道,大汗淋漓,仿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徐含蘭沉浸在高潮中,身體本能地抽搐著,她從沒想到自己這麼敏感,居然在短短的時間內來了兩次高潮,而且每一次都猛烈得讓她感覺快要魂飛魄散。射精後,張東雙腿一軟,整個人趴在徐含蘭的身上,抱著她喘息著。
  徐含蘭也滿臉陶醉地抱著張東,和男性身體上的接觸不再讓她感到恐懼,反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幸福。
  張東兩人沉浸在如天堂般的美妙中,讓林鈴被擠到一旁。
  看著林鈴眼神中的哀怨,左小仙悄悄地湊過去,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們去洗洗吧,給他們時間好好回味一下,或許你東哥和蘭姐還有些話要說呢。」
  「好吧!」
  看著張東與徐含蘭在靈與肉的結合下雙雙達到高潮,林鈴的心裡五味雜陳,這心亂如麻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林鈴憋了一晚上,這時候多渴望徐含蘭能抱她,可現在徐含蘭臉上的幸福和陶醉讓她不忍打擾,只能暗自感受這種多愁善感的滋味。
  左小仙狡黠地一笑,扭著腰,帶著惆悵的林鈴走進浴室。
  林鈴也沒多想,赤身裸體地跟著左小仙走進浴室,然後浴室門就被左小仙大力地關上。
  隨後,嘩啦嘩啦的水聲隱隱傳來,成了急促的喘息之外唯——的聲音。
  當激情的高峰漸漸消散的時候,張東這才悶哼一聲,睜開眼睛,那半軟不硬的命根子仍在徐含蘭的體內,感受著那讓人瘋狂的火熱。
  張東捨不得離開,挺起身,仔細又溫柔地打量著身下嬌喘吁吁的徐含蘭。
  徐含蘭的縷縷青絲披散在床上,有的頑皮地貼在雪白的肌膚上,帶著點點汗珠,眼眸半睜半閉,眼裡盡是迷離又陶醉的水霧,俏臉上全是滿足的紅暈,明明看起來有氣無力,嘴角卻掛著一絲幸福的笑意,這嫵媚的模樣讓張東無比心動,心裡還有著空前的滿足感。
  張東兩人的下身緊緊地結合在一起,張東微微一側身,讓軟下去的命根子從徐含蘭的體內退出來。
  張東這動作讓徐含蘭哼了一聲,小肉縫微微合攏,從中流出乳白色精液。
  張東將無力的徐含蘭摟入懷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他沒有說話,只是深情地注視著她。
  過了一陣子,徐含蘭的喘息才平復下來。她睜開眼睛看著張東,眼裡飽含著濃郁得化不開的情愫。
  這個懷抱的溫暖,讓徐含蘭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她甜美地一笑,就像個依賴人的少女般,緊緊地抱住張東的腰,將頭枕在他的臂彎上,享受這溫情的一刻。
  無言地相擁良久後,張東吻了吻徐含蘭發紅的小臉,附在她耳邊,柔聲說道:「老婆,舒服嗎?我們終於真正在一起了。」
  徐含蘭害羞地笑著點了點頭,不過因為腿間流出張東的精液,她有點難受,不安地交織一下雙腿後便起身。
  但徐含蘭沒有立刻清理那些黏稠的分泌物,反而從床頭櫃上把張東的煙拿過來,體貼地將煙遞到他嘴邊,輕聲說道:「大東,大家都說男人喜歡抽事後煙,怎麼你好像一點興趣都沒有?」說著,徐含蘭幫張東點煙。
  張東抽了一口煙,坐起身靠在床頭上,然後抱住徐含蘭,一隻手握住她飽滿的乳房揉了一下,一邊色迷迷地笑道:「我不是沒興趣,不過抱著你的感覺那麼爽,我怎麼捨得因為抽一根煙而走開呢?」
  徐含蘭柔媚地一笑,將頭枕在張東的小腹上,享受這溫馨的時刻。
  過了一會兒,徐含蘭忍不住問道:「剛才你怎麼沒對林鈴下手?你們明明靠得那麼近,但我看你好像連摸都沒摸一下。」

  「第二章」有預謀的酒後亂性(下)

  張東聞言,頓時咳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想:難道她是說我有色心沒色膽嗎?可是……
  徐含蘭似乎看出張東的尷尬,嘻嘻一笑,說道:「老公,實話告訴你,林鈴還是處女。原本我覺得今晚最好不要讓你們發生關係,不過你剛才讓我克服恐懼症,又把我弄得那麼舒服,如果你想上她,我也不會反對。不過我沒想到你那麼老實,居然連摸都不敢摸,這可不是我印象中那個色膽包天的張東哦!」
  「我什麼時候有色膽了?」
  張東感到哭笑不得,但內心也懊惱失去了好機會,如果那時對林鈴下手,在這意亂情迷的氛圍中就能好好享受小姨子的滋味,看看那對嬌俏的姐妹花在床上會有什麼樣不同的風韻。
  「你這還叫沒色膽啊?」徐含蘭看著張東,俏皮地笑道:「你一來小裡鎮就趁醉睡了林燕,但這還不夠,緊接著你又開始勾引我。你處心積慮地幫我過生日,最後我還不是乖乖地躺到你身下?再接著你居然莫名其妙地勾搭上左小仙,要是這樣都不算有色膽,那什麼才算啊?」
  張東頓時一頭冷汗,心想:你要是知道陳楠和陳玉純都被我上了,那我這色膽包天的威名豈不是可以上時代雜誌了?
  徐含蘭看到張東的反應,咯咯一笑,然後抱著他的大腿,滿臉幸福地說道:「其實只要鈴鈴願意就行了,我知道這孩子一直很喜歡我,她對我的愛甚至沉重得有些病態。」
  「所以你們晚上安排這個,到底是……」
  張東激動得連拿煙的手都在顫抖,雖然心裡也在覬覦著林鈴,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心裡還是很糾結,哪怕她同意,對林燕那邊怎麼解釋還是一個大問題。林燕雖然大方地說過不介意他有其他女人,但如果物件是親妹妹,恐怕誰都接受不了。
  徐含蘭看了張東一眼,似乎察覺到他的糾結,嬌笑道:「大東,其實你還是很顧慮我們的感受,對吧?我沒看錯你,你不是那種腦子一熱,就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臭色狼。」
  張東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正想俯身親徐含蘭時,突然聽見浴室裡傳來一陣像是呻吟的聲音,那軟綿綿的聲線又柔又媚,讓張東瞬間腦子一熱。
  徐含蘭也聽見聲音了,那還帶著高潮餘韻的俏臉一紅,便拉起張東的手,說道:「我們去看看吧!」
  「看?」
  張東對發生在浴室的事情摸不著頭緒,林鈴明明那麼討厭左小仙,和她一起洗澡本來就是很奇怪的事,現在又發出激情的呻吟聲,實在太奇怪了,何況以林鈴對徐含蘭的瘋狂迷戀,能接受得了其他女人嗎?
  張東腦子一陣恍惚,不禁跟著徐含蘭朝浴室走去。
  或許是高潮太過猛烈,徐含蘭走路時腳下有點發虛,腳步踉蹌。
  張東見狀,摟住徐含蘭的小腰攙扶她,卻見她咬著下唇別過頭,似乎不敢直視張東。
  徐含蘭的雙腿顫抖著,每走一步,那黏稠的感覺便愈發明顯,讓她的步伐更不自然。
  張東朝下一看,頓時呼吸變得粗重,只見徐含蘭的小嫩穴合攏著,看不見裡面豔紅的嫩肉,但他的精液從中流出來,延著她雪白的大腿往下流淌,伴隨著她的愛液,散發著淫靡的味道。
  「別看了!」徐含蘭嬌嗔道,張東興奮的表情讓她有些難為情。
  張東胯下發熱,不過只是溫柔地看著徐含蘭,因為這時他們已經走到浴室的門「。
  酒店的浴室都會有一層為了撩撥情趣而特意設計的磨砂玻璃,營造出朦朧的美感,卻不能看得清晰。
  這時玻璃被一道簾子遮住,徐含蘭將簾子拉起來,然後狡黠地一笑,猛的拿起水往玻璃上一潑,他們瞬間就能清晰地看見裡面的情況。
  偌大的浴室內水霧繚繞,在注滿熱水的浴池內,林鈴閉著眼睛,粉眉微皺,不停喘息著,即使咬著下唇,還是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小手顫抖著,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林鈴似乎坐在左小仙的腿上,此時兩人的下半身都泡在浴池中,張東和徐含闌從外面看不清楚,但露出水面上的畫面極為香豔。
  林鈴顯然還是有點抗拒,也不太適應,粉眉微微皺起,但俏面帶春地依偎在左小仙的懷中,似乎是受不了左小仙嫺熟的挑逗,因為快感而瑟瑟顫抖著身子。
  左小仙將林鈴側抱在懷,埋頭在她胸前,陶醉地舔著她那粉嫩的乳頭,一隻手慢慢地揉弄另一隻嫩乳,修長的手指靈活地玩弄著乳頭,另一隻手則沒入林鈴的雙腿間,一前一後地動著,明顯是在玩弄那處女地帶。
  左小仙這三管齊下的挑逗,讓林鈴舒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不……不是吧!」
  張東看傻眼,若說左小仙對林鈴有色心,這倒是正常的,可是林鈴怎麼可能接受得了左小仙的愛撫?
  「鈴鈴一開始不願意的。」徐含蘭嬌媚地一笑,看著處於愛撫中意亂情迷的林鈴,輕聲說道:「之前我就和她談過,今晚要嘛把處女身給你,要嘛就當是交換,跟左小仙學學怎麼伺候我,結果林鈴選擇左小仙,畢竟她已經叫你一聲姐夫,心裡有些糾結,再加上左小仙也是女人,而且是個成熟漂亮的女人,在男人和女人間,她應該更能接受女人,所以她的選擇倒是在我們的預想之中。」
  「這……為什麼?」張東一時語塞,腦子一陣發暈,心想:這關係實在太複雜了,她們到底想做什麼?
  「林鈴這人……有點自閉。」徐含蘭憐愛地看著林鈴,心疼地說道:「你看她似乎很單純、很開心,實際上她的性子孤僻得很,幾乎沒有朋友,當時是在陰錯陽差下才會和我在一起。事實上林鈴不只喜歡女人……她戀母的心態也特別嚴重,如果我說林鈴最喜歡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你相信嗎?」
  「誰?」
  張東當然不相信,林鈴在徐含蘭的面前總是表現得那麼百依百順,看著徐含蘭時眼神灼熱,誰看不出她的迷戀已經接近瘋狂的地步,有時候甚至連張東都會有點嫉妒。
  「她姐姐,林燕。」徐含蘭猶豫了一會兒,眼含媚意地看著張東,輕聲說道:「林鈴出生沒多久,她媽媽就死了,她從來沒體會過母愛的滋味。林燕很懂事,媽媽怎麼疼她,她就怎麼疼這個妹妹,所以……其實之前我帶林鈴去看過心理醫生,她有嚴重的戀母情結,並潛移默化地把姐姐當成媽媽看待,她喜歡女人,但喜歡的是成熟體貼的女人。我在她的眼裡,或許只是她姐姐的替代品。」
  「真的?」張東震驚得無話可說,心想:林鈴戀母?但最愛的是她的親姐姐?
  怎麼感覺越來越亂了。
  「是啊,其實林燕也知道這件事,我和林鈴在一起的事她也知道。」徐含蘭輕聲感慨道:「只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一方面是她欠我錢,不敢說什麼,另一方面也是她知道妹妹的性格孤僻到自閉的地步,如果貿然勸說,可能會引起反效果。她們姐妹倆從小就相依為命,鈴鈴會這樣,其實都是因為燕子疼她疼得像是親媽在對待自己的女兒。而鈴鈴喜歡女人這件事,一直是燕子的一塊心病。」「林燕什麼都知道了?」張東腦子「僵,面對這複雜的關係,他實在是反應不過來。
  「沒錯,都知道了。」徐含蘭歎息一聲,繼續說道:「所以她拜託我,希望我能幫林鈴找到一個愛她的男人,也求我放手不要再跟她在一起。林鈴和我們不同,她還年輕,不像我們一樣經歷過不幸,所以不管林鈴現在再怎麼喜歡女人,燕子也希望她能成家,有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做一個完整的女人,有自己的孩子和生活。」
  「啊,你幹嘛!」徐含蘭正專心說著話,胸前突然一麻,竟是張東伸著那粗糙的大手從背後襲擊,握住她那飽滿的乳房。
  當徐含蘭情不自禁地呻吟時,身後張東那火熱結實的身體貼了上來。
  張東在徐含蘭耳邊吹著熱氣、舔著她的耳垂,溫柔地說道:「好老婆,這些事我們明天再說。現在,你們居然敢聯合起來戲弄我,不受點懲罰是不行的。你看看她們,左小仙已經得手了。」
  「噢……」徐含蘭輕聲呻吟道,抬起頭一看,瞬間就被浴室內那激情的一幕所感染。
  林鈴一直粉眉微皺地閉著眼,並沒有察覺到這活春宮已經被人看光,左小仙則一邊媚笑著看著偷窺的張東兩人,一邊激情地與林鈴接吻,一隻手握住林鈴的嫩乳揉弄著,在她腿間的另一隻手也動得更快。
  林鈴激動地顫抖著身子,小手緊緊抓著左小仙的手臂,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顯然在這輕車熟路的玩弄下,她已經到達高潮的邊緣。
  徐含蘭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在張東的愛撫下,高潮過後敏感的身體再次燃起欲火。
  在動情的?那,徐含蘭突然抓住張東的手,搖了搖頭,說道:「等一下,我……
  我那裡黏黏的,不太舒服,我們先去洗洗。」
  「嗯!」張東沒有勉強徐含蘭,畢竟已經射了一次,也沒那麼衝動了。
  浴室的門沒鎖,徐含蘭推開門的聲音很小,倒沒驚動林鈴和左小仙。
  張東抽著煙緊跟其後,進門的時候鼻子一動,似乎聞到空氣中激情的氣息,帶著讓人難以抵擋的芬芳,加上此時浴池內那兩具一絲不掛的胴體,讓人血脈賁?
  張,恐怕任何男人都無法在這時候保持冷靜,因此即使沒有任何挑逗,但在這視覺的衝擊下,張東的命根子仍進入充血的狀態。
  此刻左小仙臉上掛著微笑,表情溫柔無比,她緊緊地摟住林鈴嬌小的身軀,給予她高潮後的愛撫,並親吻著她的櫻桃小口。
  沉浸在高潮中的林鈴嬌喘連連,身子一軟,倒在左小仙的懷裡。
  聽見一旁有聲音時,林鈴半睜著眼睛,隨即慌張又害羞地把頭埋到左小仙的懷裡,畢竟被徐含蘭看見這羞態,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鈴鈴,舒服嗎?」徐含蘭溫婉地一笑,然後走進浴池,伸出玉臂抱住林鈴。
  林鈴害羞地嗯了一聲,隨即撲進徐含蘭的懷裡。何止是舒服,左小仙嫺熟的手段簡直讓她快要暈死過去。
  若不是徐含蘭的交代,林鈴絕不可能任這討厭的女人上下其手,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左小仙實在太厲害,青澀的她根本就抵禦不住。
  三個美麗的女人一起泡在浴池內,在左小仙和徐含蘭一起抱著的情況下,高潮後的林鈴眼裡有著迷人的水光,不只是滿足的陶醉,還有幾分難言的興奮,咬著下唇的模樣分外可人。
  林鈴一時有點茫然,不知道該抱誰比較好,或許經過左小仙的努力,她已經不太排斥左小仙,可是又害羞于剛才在左小仙的玩弄下品嘗到高潮的事實,因為那感覺美妙得前所未有。
  三個女人——台戲,她們在那邊含情脈脈地相擁,張東雖然覬覦,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加入,無奈之下,他掐滅了煙頭,準備先把身上的黏稠洗乾淨再說。
  就在這時,左小仙瞥了張東一眼,隨即朝張東招了招手,媚笑道:「老公,你過來。」
  聽到左小仙的召喚,張東什麼都不想,立刻走到浴池邊,不過這浴池雖然蠻大的,但容納林鈴三人一起泡,已經到了極限,張東想來個鴛鴦戲水,看來是不太可能。
  見張東過來,徐含蘭暖昧地一笑,林鈴則半睜著眼睛,不好意思直盯著張東,但眼睛卻忍不住掃向他的下半身,偷看那根始終讓她好奇又嫉妒的猙獰巨物。
  「坐上來!」左小仙滿面動情的紅潤,看著林鈴投入徐含蘭的懷抱,她倒沒吃醋,反而狡黠地一笑,愈發想逗弄不善言辭的林鈴。
  地方有限,按左小仙的要求,張東只能坐在浴池的邊緣,沒辦法進入浴缸裡,不過腳倒是泡進去。
  雙腳在水底接觸到她們的肉體,左腳碰到左小仙的美臀,而右腳……張東的鼻血差點噴出來,如果目測沒錯,應該是碰到林鈴的大腿,因為她俏面一紅,咬著下唇,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可是現在沒有挪開的空間,再加上她不想破壞這時的氣氛,所以沒有開口阻止。
  「好香啊!」左小仙坐在張東的雙腿中間,玉手握住半軟不硬的命根子後,聞了一下上面黏稠物的味道,媚笑道:「噢,是老公的精液,還有蘭姐的味道。
  討厭,光是聞著,人家就濕到不行了。」
  這淫穢的話語讓徐含蘭和林鈴都覺得不好意思,但接下來左小仙的舉動更色情了,她猛的伸出丁香小舌,一邊貪婪地舔著上面的分泌物,一邊含情脈脈地看著張東,氣喘吁吁,含糊不清地呻吟道:「老公,舒服嗎?人家用小嘴幫你舔乾淨,人家好想吃你的精液和蘭姐的水哦!」
  放浪的話加上左小仙的媚眼一勾,讓張東渾身一顫,忍不住用手撫摸著左小仙柔順的長髮,發出悶哼聲,享受著她的口舌服務,命根子迅速地在她的嘴裡一柱擎天。
  左小仙嬌媚地一笑,當著徐含蘭和林鈴的面津津有味地幫張東口交,丁香小舌舔遍張東胯下的每一處,連睾丸都不放過,貪婪地將上面充滿情欲味道的分泌物全都吞咽下去。
  徐含蘭和林鈴近在咫尺,看得呼吸急促,儘管她們知道左小仙敢愛敢恨,很放得開,似當著她們的面這樣做,還是讓她們感到震撼。
  林鈴慌了,拉了拉徐含蘭的手臂,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蘭、蘭姐,我們先出去吧。」
  林鈴緊張得聲音都在顫抖,那嬌柔的感覺讓人欲望澎湃。
  徐含蘭面露為難之色,沒有動作,只含情脈脈地看了張東一眼,顯然若不是為了照顧林鈴的感受,她也想嘗試這個滋味,一個處於熱戀中的女人會用任何方式來為心愛的男人付出,更何況嫉妒已經讓她腦子發熱,心裡隱隱有了要和左小仙比較的想法。
  距離那麼近,林鈴甚至能清晰感覺到張東的腳在她的大腿上激動地顫抖著,被男人粗糙的肌膚磨蹭的感覺無比奇怪,但她驚訝於自己並沒有感到噁心,反而有一種被撩撥般的酥麻感。
  高潮後的身體分外敏感,即使林鈴只是當個觀眾,但這近在咫尺的距離,還是讓她渾身不自在。
  左小仙殷勤地口交了一陣子,張東的命根子在她的小嘴裡已經恢復活力,然後她吐出龜頭,上下套弄幾下,滿面迷醉地說道:「老公,你的大寶貝好硬哦,頂得人家嘴都疼了,等人家這段時間看A 片學一學再試試深喉嚨吧。」
  「嗯!」張東嘶啞著哼了一聲,眼睛發紅,喘息粗重,他被左小仙這番話刺激得想把她按在身下好好衝刺一番,心想:這妖精實在太撩人了。
  左小仙察覺到張東的衝動,突然咯咯一笑,然後朝張東眨了眨眼睛,站起身,伸了一下懶腰,說道:「人家去洗洗了,你們陪老公一起泡澡吧,這樣能緩解疲勞,保養皮膚哦。」
  話音一落,左小仙就扭著翹臀走到蓮蓬頭下,一邊沖洗著身體,一邊媚眼含春地看著張東這邊,顯然是在鼓勵張東趕緊動手。
  林鈴頓時慌了,紅著臉說道:「我、我不泡了,我去睡覺。」說著,林鈴就要站起來。
  林鈴想落荒而逃,張東也不敢阻攔,只能側身讓開位置。
  但這時徐含蘭突然咬著下唇,一把拉住林鈴,柔媚地看著她,輕聲說道:「鈴鈴,我們一起去睡吧,不過等一下你要聽我的話,不能再逃避了,知道嗎?」
  林鈴扭捏地點了點頭。
  徐含蘭給了張東一個饒有深意的媚笑,便站起來,和林鈴互相擦乾身上的水珠後便走出去。
  張東隔著玻璃看見林鈴和徐含蘭相擁著躺在床上,頓時又懊惱又鬱悶,心想: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流失了啊,為什麼我對林鈴就是放不開呢?就不能獸性大發,對她做點禽獸不如的事嗎?
  「老公,你的色膽越來越小了。」看著張東的苦瓜臉,左小仙忍不住咯咯地笑,然後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們都在幫你製造機會,你還不上。你看看,蘭姐也動手了,那小妞在我面前放不開,但你看看她現在那浪樣,說不定蘭姐只要稍微親一親她,她都會高潮呢!」
  張東抬頭看去,這時房內的燈關了,一片黑漆漆,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可以隱隱看見床上有動作,或許是林鈴害羞的關係,她們一邊親吻著,一邊蓋上被子,被子不停動著,顯然是她們在被窩內互相摩蹭。
  不知道她們的動作會不會很香豔?張東不禁開始幻想,心想:她們在這纏綿的夜晚都是動情萬分,或許徐含蘭羞於被我看見她和林鈴這女女之間的親熱大戲有多激情,這才關燈、躲在被窩吧。
  光是腦海裡的想像就讓張東呼吸急促,這時左小仙糾纏上來,一邊為張東擦身體,一邊狡黠地笑道:「她們一定以為我們會在這邊做愛,所以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亂來。老公,你稍微忍一忍,然後我們出去嚇嚇她們好不好?」
  「嗯!」張東咽了一口口水,儘管他現在很想享受左小仙豐腴的肉體,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更想好好見識她們的另一面,有了之前的幻想,張東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靦腆的林鈴和矜持的徐含蘭上了床後,到底會有什麼截然不同的表現。
  張東兩人擦乾身體後,讓浴室的燈亮著,就躡手躡腳地來到床邊,果然看見床的一側的被窩不停蠕動著,但看不出來徐含蘭和林鈴是採取什麼體位。
  左小仙俏皮地一笑,朝張東做了一個手勢。
  張東會意,站在電燈的開關旁邊,順著左小仙的手勢開燈。
  在開燈的一?那,左小仙猛的拉開被單,大喊道:「哎呀,你們在做什麼啊?」
  徐含蘭和林鈴那已經佈滿香汗的身子一涼,都驚叫出聲,強烈的燈光讓她們更加驚慌。
  此時徐含蘭和林鈴的姿勢實在太香豔了,左小仙倒是習以為常,只是嘴上掛著暖昧的笑容,而張東則是看傻眼,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目不轉睛地看著,話都說不出來,胯下的命根子激動得連跳好幾下。
  張東此時的傻樣簡直像個土包子,這樣的姿勢不知道在A 片上看過多少次,可是當主角是自己熟悉的女人在面前演繹的時候,那劇烈的衝擊性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徐含蘭和林鈴呈69的姿勢互相滿足著,在上位的是徐含蘭,而躺在下方的自然是林鈴。
  此時徐含蘭滿面春意,也帶著幾分嬌羞,因為她抱著林鈴的大腿,正在親吻那白?的小肉縫,一絲透明的液體從小肉縫上連接到她的嘴邊,也不知道是她的唾液還是林鈴芬芳的愛液。
  徐含蘭嬌喘連連,抬起頭與張東對視的時候,眼裡有情動的迷茫,有醉意的蒙矓,更有著說不出來的嫵媚,充滿讓人瘋狂的暖昧氣息。
  「別,別看……」林鈴頓時又驚又羞地喊道,她從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把最羞澀的地帶暴露在張東面前,此時她的小臉上滿是徐含蘭的愛液,驚慌不安的模樣反而讓人有著一陣難言的興奮。
  張東徹底傻眼,雖然在腦海中出現過無數次這種幻想,沒想到當它真實地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讓人震驚得無法思考。
  此時林鈴羞得想直接消失,但感覺到徐含蘭的呼吸吹在自己濕淋淋的肉縫上,頓時讓她倒吸一口涼氣,雖然身子酥軟,但矜持作祟,她掙扎著爬起身。
  徐含蘭的臉色紅得如充血般,她咬著牙,哀怨地看了張東一眼,然後壓制住林鈴本能的反抗,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鈴鈴,不要怕,別管他們,我們繼續吧,你弄得蘭姐好舒服哦。」
  「可是……啊!」
  林鈴驚呆了,但話還沒說完就變成急促的喘息,因為徐含蘭說完就溫柔地吻上她的小肉縫,一邊嘖嘖地親吻,一邊含糊不清地哼道:「你們別……別開那麼亮的燈,鈴鈴會不好意思的。」
  張東有點不知所措,不過胯下的命根子堅硬如鐵,一點尷尬的感覺都沒有,反而因為看著徐含蘭舔著林鈴的處女地而興奮異常。
  左小仙嬌媚地一笑,隨即跑過來調整燈光,霎時房內只剩下溫和的黃色暗光,照在徐含蘭和林鈴那如雪般白?的肌膚上,讓她們看起來更是誘人。
  徐含蘭埋首在林鈴的腿間,紅著臉、閉著眼睛,當著張東的面吻著這粉嫩迷人的處女地。
  被徐含蘭反壓著的林鈴害羞地想合攏雙腿,最終還是不能得逞,只好無奈地妥協,繼續溫柔又貪婪地品嘗徐含蘭那成熟動人的味道。
  這荒唐的氛圍讓徐含蘭和林鈴的矜持漸漸消失殆盡,兩人似乎習慣這樣的赤裸相對,從而變得瘋狂,本就情動不堪的她們已經控制不住,不顧張東和左小仙的存在與注視,用最親密的方式挑逗和滿足對方的情欲。
  大小美人激情得渾然忘我,她們滿面潮紅和毫無顧及的動作無疑是最刺激的畫面,而此起彼落的輕吟和嘖嘖的舔弄聲聲聲入耳,根本就是讓人瘋狂的魔音,在這散發著荷爾蒙味道的空氣中剌激著人類最原始的獸性。
  左小仙的呼吸為之一滯,咬著牙,湊到張東身邊,拉了拉他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老公,我們一起加入好不好?」
  這時候妖媚的左小仙表現出柔弱的一面,心中渴望,卻先徵求張東的意見,那滿是期待的眼神無疑滿足著張東的大男人主義,也是在打破張東的尷尬。
  左小仙是一個妖精般的女人,這看似楚楚可憐的一句話,其實不只是說給張東聽,更是說給激情中的林鈴和徐含蘭聽的。
  徐含蘭渾身一顫,但微微一滯後就恢復如常,顯然她對這提議採取默許的態度,而林鈴儘管身體僵硬一下,但她被徐含蘭挑逗著,捨不得這樣美妙的時刻中斷,也沒拒絕,因為徐含蘭實在很少有這樣主動又激情的表現。
  見徐含蘭和林鈴默許了,儘管荷爾蒙已經澎湃到極點,但張東還是愣著神,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左小仙見狀,拉著張東的手上床,並趁徐含蘭和林鈴沒注意的時候,在張東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先別想著幹林鈴哦,人家是小處女,不但她自己放不開,蘭姐似乎也有些糾結……我覺得她一直有事瞞著我們。你想要的話,就插我和蘭姐吧,免得這小丫頭不願意,會鬧得不開心。」
  張東一愣,還沒來得及細問,左小仙就嫵媚地笑著躺在徐含蘭和林鈴的右邊,頭靠在徐含蘭旁邊,饒有興致地看著紅著臉的徐含蘭舔弄著林鈴的陰戶。
  左小仙朝張東使了一個眼色,嘴角帶著好色的笑意朝林鈴那邊一噘,顯然是在告訴張東儘管不能幹,但絕對要占盡便宜,趁著她酒意上頭的時候亂來一番,否則等她清醒過來,恐怕就沒有這個機會。
  左小仙向張東傳遞完眼神後,就笑眯眯地看著徐含蘭,左手摸上徐含蘭發燙的小臉,右手則撫摸林鈴雪白的大腿,在林鈴的默許下,用極是撩撥的力道享受著這具年輕的身體。
  見左小仙開始動作了,張東慢慢地移到另一頭。
  床的震動和張東清晰的動作讓林鈴停下動作,茫然又緊張地看著張東慢慢靠近,此時她嬌喘著,滿面潮紅,小嘴微張,嘴邊都是徐含蘭晶瑩剔透的愛液,純真又淫穢的模樣是強烈的視覺衝擊,這反差瞬間讓張東的腦子嗡的一聲,震撼不已。
  從之前見到林鈴的那一刻起,張東就想像過這個清純的美少女上了床會是怎麼樣的表現,而現在她就在眼前,無疑這香黯的一幕已經讓張東腦子充血。
  林鈴很害羞,扭著頭不敢看張東,這時她嬌吟一聲,瞪大眼睛,連口水都從嘴角流下來,身體也不安地扭動著,顯然是受到強烈的刺激。
  林鈴這樣躺著,從角度上來說應該什麼都看不到,不過張東可看得到,他轉過頭,頓時腦子一熱。
  徐含蘭和左小仙正嬌喘連連地接吻,兩條柔軟的丁香小舌糾纏再一起,同時又一起舔著林鈴的處女穴,左小仙甚至雙手齊出,各自抓住她們的一隻乳房揉弄起來,肆無忌憚地品嘗這兩具身體截然不同的滋味。
  林鈴呻吟著,身子扭動著,抗拒不了左小仙和徐含蘭同時戲弄她的快感,臉上滿是紅潮,猛的吻住徐含蘭那宛如少女般粉嫩的陰戶,瘋狂地舔了起來,發洩想叫出聲的本能。
  林鈴的喘息斷斷續續,伴隨著身子的顫抖,看起來是那麼的柔弱無助,引人遐想。
  左小仙加入後,兩個成熟美豔的女人將青澀的林鈴玩弄得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林鈴除了發出如哭泣般的呻吟聲外,幾乎什麼都做不了。
  張東看得熱血沸騰,尤其當他看到徐含蘭的小肉縫上開始有愛液往下流淌,幾乎要滴在林鈴那動人至極的俏臉上時,欲望已經衝破心裡所有顧忌,焚燒掉所有人性和理智,達到最灼熱的頂點。
  兩個成熟美人的攻勢極為兇猛,在她們的夾擊下,林鈴的喘息越來越快,伸出的小舌頭瑟瑟顫抖著,根本沒辦法做其他動作,連舔一下的力氣都沒有,那柔軟、豔紅的舌尖讓張東看得心動,此時林鈴那淫穢又羞澀的模樣簡直誘人至極。
  張東心想:我都沒左小仙這女色狼放得開,怎麼回事啊?老子可沒那麼膽小,林鈴都默許了,為什麼還不上呢?既然她都敢赤身裸體地面對我,那我還顧忌什麼?燕子要是有意見,到時候叫她自己的妹妹去解釋。
  在這樣的刺激下,張東完全沒有任何顧慮,粗喘一下後便在林鈴身邊躺下,一隻手環過她的脖子,猛的將她拉過來,不顧她驚得瞠目結舌,就吻上她那還佈滿徐含蘭愛液的櫻桃小口。
  林鈴渾身一僵,被親吻的那一刻緊張得閉上嘴巴,睜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張東,眼睛瞪得大大,既有情動的水霧,又有震驚和詫異,似乎不敢相信張東竟然會吻她。
  不管張東是不是林燕的男人,這都是林鈴第一次被男人親,嘴唇上傳來的感覺和粗糙的舌頭胡亂地舔著嘴的感覺特別清晰,讓林鈴徹底傻了,幾乎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身子本能地想反抗,但卻因為被徐含蘭壓著,反抗不了分毫。
  「鈴鈴的嘴好甜啊。」張東見林鈴瞪大眼睛,那無辜又驚恐的模樣分外可憐,卻更讓人獸性大發,忍不住興奮地道。
  林鈴根本沒辦法掙扎,看著張東眼裡火熱的欲望,她心裡一顫,下身傳來的美妙感覺加上酒意衝擊腦子,讓她幾乎發暈,只能顫抖著閉上眼睛。
  張東摟住林鈴的脖子,衝動地吻著她的小嘴,舌頭撬開她的貝齒,攫住她的丁香小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瞬間張東嘗到一股讓人瘋狂的清香,頓時腦子一熱,含住林鈴的舌頭盡情地吸吮著,舌頭也放蕩地舔著她甜甜的小嘴。
  林鈴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本能地呻吟一聲,抓緊床單,小嘴動了動想呼吸,這也是她被張東吻了之後的第一個回應,也讓她動了些許對男人的激情。
  儘管這是和男人的初吻,但那纏綿的感覺刺激著林鈴,丁香小舌也漸漸動了起來,羞澀地迎合著張東的親吻。
  在欲望的刺激下,張東和林鈴吻得渾然忘我,林鈴滿面通紅,腦子發熱,接受了這個對她來說荒唐到極點的親吻,更因為來自不同地方的刺激,不安地扭動著身軀。
  看著這一幕,左小仙舔了舔嘴唇,吻了徐含蘭的臉一下,朝著林鈴那邊努了努下巴。
  徐含蘭嬌喘連連,滿面紅潤,林鈴突然停下動作她早就有點好奇,轉過頭一看,心裡頓時五味雜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吃誰的醋。
  張東和林鈴吻得無比激烈,在張東強硬的態度下,林鈴微微側著身,玉臂摟住張東的脖子,讓這個吻看起來甜蜜無比,又充斥著情欲的味道。
  左小仙看得激動難耐,忍不住伸手摸了林鈴的小肉縫,咯咯笑道:「我們鈴鈴果然對姐夫有意思,你們看這水多的。老娘剛才那麼賣力,效果還沒你姐夫親一下那麼好。」
  「姐夫」這兩字就像是催情的神藥,讓人心裡不安,卻又有一種異樣的刺激,那種禁忌被打破的快感讓人驚慌,卻更讓人瘋狂。
  張東愈發衝動,堅硬的命根子抵在林鈴的小腿上,手也控制不住地朝她身上摸去,這時張東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好好幹她,不管以後林燕會怎麼想,今天都要幹林鈴。
  徐含蘭悄悄地從林鈴的身上挪開,張東立刻伸手將林鈴的嫩乳握在手中。林鈴的乳房沒有驚人的豐滿,卻充滿青春的彈性,乳頭充血發硬,在張東的掌心中顫抖著,手掌粗糙的皮膚磨蹭時還能明顯感覺到林鈴的身體為之一顫。「大東。」徐含蘭嬌喘著,動情地喊了張東一聲。
  這時徐含蘭和左小仙成了看客,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清純可人的林鈴被張東玩弄的畫面,反而讓人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
  張東沒有回應徐含蘭,他正和林鈴吻得難分難舍,兩條舌頭糾纏在一起。男人那種粗魯和瘋狂的佔有欲讓林鈴心裡的顧忌一點一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撩起來的猛烈性欲。
  左小仙看得呼吸急促,雙手撫摸著林鈴顫抖的雙腿,看著那潮濕無比的肉縫,忍不住分開林鈴修長的美腿,低下頭親吻那可愛又迷人的處女地。
  林鈴的呻吟頓時更加激烈,在張東的揉弄和左小仙的刺激下,身子抽搐著。
  看著這一幕,徐含蘭也忍不住了,但卻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她肩上被按了一下,讓她整個人趴到張東的腿上,回頭一看,左小仙正期待又興奮地看著她,她呼吸一緊,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張東的命根子堅硬得嚇人,如同燒紅的鐵棍般火熱,激動得一跳一跳的,儘管沒有陰毛,但那圓潤的龜頭看起來依舊猙獰。
  徐含蘭趴下的那一刻,俏臉剛好貼在張東的命根子旁,那無比堅硬的感覺讓她心神蕩漾。
  在左小仙的鼓勵下,徐含蘭顫抖著小手抓住命根子,輕輕地套弄起來。
  被這一刺激,張東的雙腿頓時僵了一下,腰也反射地挺起來。
  男人激烈的反應就是最好的鼓勵,徐含蘭聽見張東的呼吸變得粗重,臉上浮現一抹陶醉的潮紅,然後她張開櫻桃小口將命根子含進去,青澀地用舌頭舔著馬眼,溫柔地吞吐起來。
  張東和林鈴瘋狂地擁吻著,兩人的手撫摸著對方的身體,而身下則是兩個風韻不同的絕色尤物為他們進行口舌服務,在這種刺激下,誰都會受不了,這樣淫穢到極點的氛圍和充滿情欲氣息的撩撥,讓人幾乎崩潰。
  張東一個長吻將林鈴吻得幾乎窒息,這才放過她,不過一離開她的櫻桃小口,他立刻摟住她的脖子,吻著她發紅的小臉,一路往下,吻過雪白的脖子、性感的香肩和那迷人的鎖骨。
  「啊……東哥,輕,好癢……」
  當張東握住林鈴的嫩乳揉弄起來,含住她粉嫩的乳頭吸吮的時候,林鈴控制不住地呻吟出聲,即使她咬著下唇,還是發出讓人一聽就欲火難耐的聲音。
  林鈴白?的身體覆蓋上情動的紅潤,白裡透紅,還有一層香汗點綴其上,帶著無盡的誘惑力。
  林鈴的腦子一片空白,張著小嘴,卻激動得發不出聲音,小手緊抓床單,渾身傳來的快感讓她如墜夢中,三魂七魄幾乎都要散了。
  林鈴從沒想過會有這種時候,她的上身被張東肆意地玩弄,那從沒被男人摸過的嫩乳被擠得一陣發酸,下身則被左小仙挑逗著,而且左小仙的舌頭好靈活,往裡鑽得讓人酥酥麻麻,那種火熱異常的感覺徐含蘭不曾給過她。
  林鈴的思緒越來越亂,渾身顛抖得愈發激烈,不久,她終於忍不住叫道:「不要,別,呀……要、要來了……啊!」
  林鈴激動地顫抖著,幾乎抽搐的扭動著身子,迎來被夾攻後猛烈無比的高潮,每一顆細胞都沉浸在歡樂的海洋中,快感席捲全身,讓所有毛孔都張開,那欲仙欲死的感覺讓她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死了,因為那種美妙簡直不屬於人間。
  一陣抽搐後,在高潮的洗禮下,林鈴僵硬的身子慢慢癱軟下去,渾身的香汗幾乎把床單打濕。
  張東和左小仙吻著林鈴的身體,給她高潮之後的愛撫,林鈴則滿足地閉著眼睛喘息,身體不時抽搐著,連抬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顯然這滋味猛烈得讓她受不了。
  嘗盡高潮美妙的滋味後,林鈴癱軟如泥地倒在一旁,半眯的眼眸中滿是水霧。
  她偷偷瞥了張東一眼,隨即難為情地別過頭。
  林鈴的高潮勾起徐含蘭和左小仙的激情,徐含蘭含著龜頭吞吐著,左小仙則是色迷迷地媚笑著,抬起頭,舔了舔嘴邊絲絲透明的液體,然後分開林鈴的雙腿,嬌喘道:「你們看,這小妮子還真是水做的。」
  左小仙這動作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林鈴在高潮後無力反抗,只能搗著小臉,任由左小仙把她的大腿掰成M 字形,那最羞澀的地帶就這樣暴露在眾人眼前,不過她心裡除了迷茫的害羞外,竟然還產生一種難言的興奮。
  見林鈴的大腿大大分開,那粉嫩的肉縫上泥濘一片,橫流的愛液不僅打濕下身,更把床單染出巴掌大小的印子,張東頓時衝動了,他咽了一口口水,只想幹林鈴這個誘人的小處女,徐含蘭也看得心神蕩漾。
  不過左小仙馬上就放過高潮後虛弱無力的林鈴,拉來被子為她蓋上,然後上前拍了拍跪在張東胯下的徐含蘭,在徐含蘭疑惑的眼神中吻上她的小嘴,從背後一抱,一隻手摸上她那飽滿的豐乳,另一隻手伸到她的雙腿間,用手指玩弄著敏感的陰蒂,嫺熟的手法瞬間就讓徐含蘭在她的懷裡嬌喘輕吟。
  看著左小仙肆意地玩弄著徐含蘭的身體,張東自然不甘心被冷落一旁,站到她們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糾纏在一起,雙手齊出抱住她們的腦袋,慢慢把這對接吻中的尤物按到自己的胯下。
  張東的動作很自然,不需要言語,也沒有半分猶豫。
  吻得氣喘吁吁的徐含蘭兩人,意亂情迷之間便把吻的物件轉為這根堅硬無比的寶貝,兩人跪著舔弄張東的命根子,更像爭寵似的抱住張東的大腿,競相用飽滿無比的乳房磨蹭他的腿側。
  張東爽得哼了一聲,雙腿一軟,幾乎站不穩,他感到龜頭上一熱,是左小仙將龜頭含進去殷勤地吞吐著。
  徐含蘭則低下頭,一隻手撫摸著左小仙的乳頭,另一隻手抱住張東的屁股,從下往上溫柔又放蕩地舔著他的睾丸。
  這滋味美妙得讓人發瘋,欲仙欲死的滋味再加上看著徐含蘭和左小仙在胯下為你口交的視覺享受,張東的腰一麻,渾身更是控制不住地顫抖,他嘶啞著聲音說道:「要……要射了!」
  這時,徐含蘭跪在張東的面前,小嘴含住龜頭吞吐著,小手加快速地套弄著命根子。
  徐含蘭一邊殷勤地口交著,一邊抬頭看張東的表情,張東臉上那充滿欲望的扭曲對她而言無疑是一種動情的迷藥,即使是第一次為男人口交,動作青澀,但她的殷勤實在讓人感動。
  左小仙俏皮地一笑,在張東嘶啞地哼出聲時,她跪到他身後,用飽滿的乳房磨蹭他此時僵硬無比的大腿,小手愛撫著結實的臀肉,然後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親上張東的處男菊花,舌頭瘋狂又火熱地往裡鑽。
  被這麼一剌激,張東頓時腦子一空,前列腺劇烈地跳動,快感達到巔峰,馬眼大開,一股股精液噴射而出,讓張東爽到極點,腦子也一陣發暈。
  龜頭頂在徐含蘭的喉口上,大量的精液火熱又黏稠,徐含蘭卻毫不退縮,緊緊地含住龜頭,但還是難受得哼了一聲。
  男性火熱的氣息讓徐含蘭陶醉,但張東射的精液實在太多,她實在含不住,更何況嘴裡的命根子每射一次都會有力地跳動一次,亦是她的櫻桃小口難以包含,她他有些不知所措,畢竟是她第一次口爆,反應青潔得讓人感到興奮。
  張東顫抖著身子,雙手扶著徐含蘭的小臉,挺著腰溫柔地抽送起來,被她口中的溫熱包裹,剩餘的精液也射了出來。
  在這前後夾擊下,張東射得太爽了,簡直可以用魂飛魄散形容。
  張東耳朵嗡鳴,腦子發熱,這一刻的感覺就像上了天堂。
  隨著腿一軟,張東無力地倒在一旁,他閉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這狼狽的模樣比起被玩弄得來了高潮的林鈴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這肉與肉糾纏的戰爭中,青澀的林鈴第一個敗北,老道的張東也受不了這麼猛烈的滋味,敗下陣,這下似乎能理解為什麼林鈴高潮過後會癱軟如泥。
  張東躺下了,含著精液的徐含蘭卻還跪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滿面潮紅,嘴角慢慢流下乳白色的精液,看起來更是妖冶動人。
  徐含蘭猶豫了一陣子,決定要吐掉的時候,左小仙拉住她的手,說道:「蘭姐,含著,先別動,人家喜歡那個的味道,留給我吃。」
  說完,左小仙趴到張東的胯下,津津有味地舔著半軟不硬的命根子上殘餘的精液,直到把所有精液吞咽下去,這才滿足的一笑,拍了拍張東的腿,笑盈盈地說道:「老公,你累的話,就先休息一下吧。」
  張東含糊不清地哼了一聲,儘管他現在渾身無力,心中還是為自己感到驕傲,最起碼在這種前狼後虎的夾擊中能那麼持久,已經很強了,而左小仙軟綿綿的語氣和徐含蘭溫順的態度無疑是在表明剛才她們已經得到極大的滿足。
  張東躺在旁邊恢復元氣,畢竟喝多了酒,又玩了大半夜,這時渾身像散了似的。
  左小仙暖昧地一笑,看了看臉紅的徐含蘭,湊過去抓住她的乳房,也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她們就這樣互相撫摸對方的身體。
  在呼吸再次急促的時候,左小仙溫柔地吻上徐含蘭的小嘴,用舌頭撬開她的嘴唇,兩條柔軟的舌頭糾纏在一起,那火熱的精液隨著這纏綿的動作在她們嘴中來回過渡,不知不覺間都被她們吞咽下去,而這時她們的情欲更是提升到極點,手上的動作也愈發激烈。
  林鈴今晚被三人夾擊,已經累到不行,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應該已經昏昏睡去。
  張東累得渾身散架,喝了點水後,便靠在床頭愜意地享受著徐含蘭和左小仙的活春宮,由於射完精,即使會被這一幕刺激,但也不會那麼衝動,最起碼有耐心看她們是如何滿足對方。
  點了根愜意的事後煙,張東目不轉睛地看徐含蘭和左小仙陶醉地親吻彼此的乳房,發出動人的呻吟聲。
  徐含蘭和左小仙都是張東的女人,不過這香豔的一幕張東並不排斥,反而因此興奮,畢竟他也因此享受到這一王三後的香黯經歷。
  徐含蘭和左小仙愛撫著彼此,或許是體貼,不想讓張東太累,一向矜持的徐含蘭並沒有排斥左小仙的愛撫,反而因為張東灼熱的注視更加賣力,似乎是想在視覺上滿足自己的男人。
  左小仙在下,徐含蘭在上,兩女擺出69的姿勢品嘗對方的身體。
  從張東的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晰看見左小仙陶醉地舔著徐含蘭的小肉縫,徐含蘭的喘息、呻吟和左小仙的每一個動作幾乎是同一個節奏,左小仙柔軟的舌頭舔弄著陰蒂,每一下幾乎都刺激到徐含蘭最敏感的地帶,而她的雙手抓住徐含蘭的乳房揉弄著,動作輕柔無比,卻讓徐含蘭扭動得更加劇烈。
  左小仙的動作輕柔又準確,過沒多久就把徐含蘭撩得嬌吟不斷,顯然床笫之間她沒有左小仙那麼放得開,也沒有那麼嫺熟。
  張東看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覺得果然還是女人比較懂得女人,只是短短的十多分鐘,徐含蘭竟然在左小仙的口舌服務下又來了一次高潮,這等技術恐怕他一輩子都學不會。
  高潮過後,徐含蘭癱軟在左小仙的身上,左小仙則滿面潮紅,比張東更溫柔地愛撫高潮後的徐含蘭。
  與張東的目光接觸的?那,左小仙深情又悄皮地一笑,朝他拋了一個飛吻,輕聲說道:「老公,過來,人家嘴不想閑著,讓我幫你口交一下好不好?」
  左小仙的聲音又柔又細,一聽就讓人骨頭發酥,嬌嗲無比,瞬間就能挑逗起男人興奮的荷爾蒙。
  張東聞言,馬上掐滅煙,爬向左小仙,且因為這場活春宮,他的命根子已經硬了八成,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張東蹲下來,看樣子是要後入徐含蘭,不過下面還躺著左小仙。
  左小仙故意用雙手辦開徐含蘭濕淋淋的陰唇,看著裡面水光氾濫的嫩肉,用舌頭舔了一下,然後用眼神誘惑張東,說道:「老公,想不想幹蘭姐啊?蘭姐的屁股這麼漂亮,還這麼有肉,後入一定很舒服哦。」
  左小仙這放浪的話讓徐含蘭渾身一顫,沉浸在高潮中的她沒有任何言語或動作反抗,因為這一夜的刺激早就讓她不知道該怎麼矜持。
  左小仙一邊說著話,還一邊故意揉著徐含蘭的乳房,除了言語上的刺激,在肉體上也不放過她,這樣雙管齊下,就算徐含蘭高潮剛過,還是有點動情,本就紊亂的呼吸瞬間就急促起來。
  「老公,插我的嘴!」左小仙挑逗地給了張東一個媚眼,因為雙手忙於把玩徐含蘭的乳房,於是張開櫻桃小口。
  張東聞言,把幾乎全硬的命根子插進左小仙的小嘴裡。
  左小仙動情地吸吮著張東的命根子,用力舔著馬眼,還含糊不清地呻吟道:
  「老公,好硬……嗯,真香……還有一點精液的味道……」
  「你這妖精,等一下看我怎麼收拾你!」張東爽得不得了,命根子在她的小嘴裡瞬間堅硬如鐵,左小仙像得到鼓勵似的親吻著。
  這時徐含蘭也緩過勁,開始為左小仙服務,讓吞吐中的左小仙渾身一顫,動作也不太連貫。
  舔了一會兒,左小仙受不了了,抱緊張東的臀部拉向自己。
  張東瞬間感覺到龜頭像突破了什麼,在左小仙濕潤的小嘴裡進入一個更加緊實的地方。
  左小仙難受得面色扭曲,粉眉微皺,但依舊堅持讓張東品嘗到深喉的滋味。
  張東爽得目瞪口呆,心裡也很感動,儘管已經很衝動,但不敢有大的動作,就怕左小仙難受,反而是左小仙愈發激動,甚至抱著張東的屁股還晃著頭,深喉的同時,也讓張東巨大的命根子在她小嘴裡抽送著,給張東這與眾不同的享受。
  直到左小仙難受得連咳幾聲,整張小嘴被塞滿,嘴角不停流出唾液,這才稍微停下來。
  張東頓時感到心疼,忍不住拍了拍左小仙的小臉,柔聲說到?「好了,老婆,舒服一下就夠了,再這樣下去,我怕你會斷氣。」
  「討厭,老娘不喜歡SM……」左小仙聞言,這才把龜頭吐出來,一邊順著氣,一邊輕輕地舔著命根子,又不忘用討好的目光看著張東,那眼神似乎是在詢問:老公,這滋味怎麼樣?是不是爽到極點啊?
  對張東來說,深喉的滋味確實不錯,不同於櫻桃小口火熱的柔軟,一瞬間龜頭像突破了什麼似的進入一個彈性十足的地方,感受著喉口的蠕動,那滋味確實銷魂蝕骨。
  左小仙嬌喘著,眼神迷離,握著堅硬得嚇人的命根子,給了張東無比甜蜜的一笑後,慢慢地引導張東向前,將龜頭頂在徐含蘭的肉縫上。
  張東忍不住了,抱住徐含蘭的嫩臀猛的往裡一插,命根子擠開嫩肉的重重包圍,盡根沒入。
  「啊!」徐含蘭忍不住大叫一聲,嬌喘也為之停滯。
  徐含蘭還沒來得及適應,張東就抱著她的美臀動了起來,肆意地享受這豐滿少婦的美臀。
  肉與肉撞擊的彈性讓人瘋狂,張東一開始就沒有溫柔的打算。
  張東用後入的姿勢如狂風暴雨般享受著徐含蘭的身體,後入這挺翹飽滿的美臀確實舒服,那種充滿彈性的滋味瞬間刺激起張東空前澎湃的獸欲。
  左小仙躺在張東兩人身下,享受著別樣的快感,她動情地喘息著,頭靠在兩人的結合部位,眼神迷離地看著巨大的命根子一下又一下進出著肉縫,那視覺上的衝擊無比猛烈,直到徐含蘭氾濫的愛液滴到她臉上時,這才回過神來。
  沉浸于肉欲中的張東兩人都爽得直哼聲,張東的喘息愈發粗重,徐含蘭的呻吟也大聲到難以抑制的地步。
  這時,左小仙已經按捺不住,她瘋狂地親吻著張東兩人的結合處,一會兒舔張東的睾丸,一會兒舔徐含蘭的陰蒂。
  左小仙這突然而來的刺激,讓本就快感連連的張東兩人攀上一個更難承受的高峰。
  淫靡的氛圍中,張東三人喘息急促,肉與肉相撞的聲音和舒服的呻吟聲組合成激情的樂章。
  徐含蘭的呻吟愈發高亢,當她在張東猛烈的衝刺下再次迎來美妙的高潮時,早就情動不堪的左小仙已經忍不住,她從兩人身下爬出來,擦了擦嘴邊的殘餘,猛然趴在徐含蘭的身上,打開自己的雙腿,動情地呢喃道:「老公,幹我!從後面,像幹蘭姐那樣幹我,人家的屁股也很有肉。」
  張東的眼徹底紅了,徐含蘭和左小仙交疊在一起,兩個不同誘惑的陰戶濕淋淋地呈現在面前,那種視覺上的誘惑只要是男人就無法拒絕。
  張東把命根子從徐含蘭的陰道裡抽出來,在左小仙滿足的叫聲中插入她的體內,盡根沒入,頂到她顫抖的子宮上。
  「啊,老公,好硬呀……大,插死我了!」
  左小仙動情的呻吟聲讓張東更加瘋狂,雙手將她們的小腰抱在一起,瘋狂地衝刺起來,每一下都沉重而有力,撞得啪啪直響,不只是左小仙的身體隨之搖曳,高潮中的徐含蘭也一起感受這有力的沖剌,和左小仙的肌膚磨蹭著,讓敏感的身體有點承受不住,發出含糊不清的嚶& 聲。
  三具肉體糾纏在一起,彼此親吻,張東不停動著腰,兩個女人扭動著身軀呻吟,他們的腦子裡只剩原始的欲望,張東只記得左小仙高潮嗚咽的時候,他就插入徐含蘭的身體,徐含蘭嬌聲告饒的時候,他就插入左小仙的身體,交替地享受這兩具可以讓任何男人都為之發瘋的肉體。
  肉與肉的糾纏幾乎沒有休止,直到天空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徐含蘭和左小仙渾身香汗淋漓,躺在床上嬌喘連連,接連的高潮讓她們渾身無力,只能任張東擺佈,連迎合的力氣都沒有。
  徐含蘭和左小仙幾乎做到害怕了,張東就像個怪物般無休止地索要,那持久和堅硬,還有有力的衝撞,每一次都讓她們感覺似乎要魂飛魄散,即使她們的身體成熟了,也受不了這樣的強悍,極度的滿足過後就是無法承歡的虛弱。
  張東也幹得很疲憊,雖然興奮,但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就連腰都痛了,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酒,最後一次這麼刺激,張東卻怎麼都射不出來。
  看著被自己幹得連連求饒的兩女,張東心裡很滿足,終於在她們楚楚可憐、咬著下唇默默承受的眼神下,張東心疼了,放棄了想再幹到射精的欲望,拔出陰莖,溫柔地親吻著她們。
  幾乎要虛脫的徐含蘭和左小仙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哼著,因為過度的快感,身體還不時痙攣,幾乎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張東去拿毛巾,為徐含蘭和左小仙擦去身上的汗,溫柔地抱起她們,讓她們躺著枕頭,還幫她們蓋上被子,體貼得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徐含蘭和左小仙眼裡都有著閃閃柔光,無比的滿足已經讓她們覺得離不開這個男人,而張東在這時又這樣溫柔地對待她們,心裡的感動更讓她們覺得怎麼為他付出都願意。張東不只是讓她們見識到男人的強悍,更給了她們那種前所未有的幸福,一種被人小心翼翼呵護的幸福。
  忙完後,張東覺得渾身酸痛,往床上一鑽,一左一右地抱住徐含蘭和左小仙,在她們的呻吟聲中,雙手握住她們的乳房揉弄著,和她們溫聲耳語,享受這激情後的柔情。
  這一夜實在太累,徐含蘭和左小仙連甜言蜜語都無暇細聽,就在張東的懷裡幸福地睡去,虛弱到了極點的她們,甚至在張東惡作劇般捏著她們的乳頭時都沒有反應,可想而知剛才的大戰激烈到什麼程度。
  張東覺得索然無味,不過這時他也感到眼前發黑,呵欠連天,忍不住閉上眼睛。剛剛……是做夢嗎……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張東已經分不清楚,因為今晚發生的這一切實在太荒唐,但又是那麼美好,如果是場夢,張東情願一輩子都不要醒來。
  恍惚之間,張東似乎在黑暗中看見一絲明亮,這時張東已在半睡半醒的狀態,無力地一抬頭,看見旁邊的被子動了一下。原來明亮的眼眸來自被吵醒的林鈴,看來她在一直在偷窺他和她最心愛的蘭姐做愛。
  林鈴是怎麼想的,張東已經無暇顧及,因為征伐一夜,他已經筋疲力盡。張東在左擁右抱的美妙滋味中沉沉睡去,一夜皆春過後,只剩下空中留著揮之不去的情欲味道,還有床單上密密麻麻的潮濕痕跡。

  「第三章」集團會議

  厚重的窗簾阻擋陽光,房內昏暗無比,讓人看不出時間,偶爾有風吹拂撩動窗簾時讓一絲光亮泄入室內,但影響不到他們深沉的睡眠。
  空氣中情欲的味道無比濃郁,那充滿誘惑的氣息無疑是在述說著昨晚這場大戰再怎麼荒唐都是真實的。
  醒過來的時候,張東有點頭疼,不是宿醉的那種疼,而是興奮過度後腦子痙攣的感覺,那種滋味天旋地轉的不是很好受,導致他渾身無力,連睜開眼睛都不想,於是張東賴了半天的床,直到床頭上的手機響起來,他才掙扎著起身。
  張東睜開眼睛一看,果然床上已經空無一人,皺亂的床單和密密麻麻的水痕表明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過昨晚那玉體橫陳的美人都已離去,有的只是孤枕一人的鬱悶。
  對於這種情況,張東已經習以為常,他雖然開始調節作息時間一陣子,但和這些勤奮的美人一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想欣賞美人晨睡的傭懶,除非一夜不眠,否則還真沒什麼機會。
  媽的,誰呀!手機響個不停,煩死了!張東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李世盛打來的。
  張東才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就響起李世盛意氣風發的聲音:「張總,對於有基礎建築的收購已經完成,現在公司這邊已清點,今天要召開內部會議,您能不能百忙中抽個空過來指導一下?」
  「開會?」張東呵欠連天,點了根煙也沒回過神,且遠東集團的辦公地點在哪裡他都不知道,主要業務是怎麼開展的,他也是一竅不通,這開會的事和他似乎沾不上邊。
  「是啊!哎,我這是打擾到您午睡了?」
  現在時間是下午一點,雖然李世盛的口氣刻意地謙虛,但也不難聽出他最近揚眉吐氣的那股勁。
  現在李世盛身為遠東集團的老總,過得意氣風發,不過在真正的老闆面前,他也不得不謙遜,畢竟張東才是遠東集團的持有人,作為一個私人控股的企業,張東要想換掉他這老總,那就是一句話的事。
  「嗯,算了,幾點開會?把時間和地點發給我就好了。」張東晃著發暈的頭,心想:再怎麼不想管,終究還是得和底下的人接觸,就算我什麼都不做,再怎麼樣也得當一尊活菩薩,偶爾顯一下靈,讓底下的員工好好圍觀一次。
  這樣說不上是擺架子、耀武揚威,張東只是覺得自己不能事事都不理,就算不插手公司的日常運轉,也必須露面,雖然有張勇在,李世盛固然可靠,不過他以後還得住在這邊,對於遠東集團大致的發展還是得過問幾句。
  掛掉電話後,李世盛馬上就傳來訊息。
  遠東集團準備把總部放在松山,不過辦公大樓還沒裝修完畢,臨時的辦公地點是在市區租一層樓,會議的地點則選在富豪大酒店,畢竟距離近的酒店就富豪大酒店的會議室比較像樣,而他們怎麼樣都是異軍突起的新貴集團,李世盛不可能不講究門面,當然就是決定在富豪大酒店開會。
  張東暗罵一聲,心想:我是和這富豪大酒店的老闆有一腿是吧,怎麼最近什麼事都和富豪大酒店有關係?奶奶個嘴的,有空還真想見識那裡的老闆到底是人是鬼,怎麼感覺生辰八字都跟我黏上?似的,從知道富豪酒店開始,就一直跟那裡糾纏不清。
  時間緊迫,張東趕緊起床,然後刷牙、洗臉。
  張東正懊惱昨天的衣服太皺無法穿出門的時候,就發現客廳沙發上有一套運動服整齊地疊放好,頓時心裡一暖,這是他放在飯店行李箱裡的衣服,不用說,一定是林鈴去拿的。
  雖然張東不知道一夜荒唐之後,林鈴對自己的態度,但這體貼的舉動還是讓張東心裡暗爽,儘管他清楚這也可能是徐含蘭交代的,不過至少讓張東明白她並沒有排斥自己。
  換上衣服,收拾完東西,張東就退房。
  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享受午餐,張東索性坐在酒店的大堂裡打起電話,畢竟現在身邊的女人有點多,冷落了誰都不好。
  張東先打電話給左小仙,才知道左小仙和徐含蘭起了個大早,原因卻是昨晚太過激烈,徐含蘭的下體出血了,早上她是痛醒的,左小仙就趕緊帶她去看醫生,情況倒是不嚴重,不過暫時得掛免戰牌。
  張東除了擔憂之外,還有點輕飄飄的,心想:老子的戰鬥力已經強悍到這地步了啊,這床上小白龍的稱號肯定非老子莫屬了!
  左小仙在末尾又嗲嗲地撒嬌,說她也覺得有點痛,讓張東更是自豪,光聽她那嬌嗲的聲音就硬了,瞬間恨不得好好教訓左小仙一頓,讓她明白這樣勾引他是要付出代價的。
  衣服果然是林鈴回去拿的,林鈴早上起床的時候羞到不行,不過還是聽從徐含蘭的話,特地回去拿衣服送過來,然後陪著徐含蘭去看醫生,現在她們才剛吃完飯。
  左小仙和林鈴的關係不知道發展得怎麼樣,反正她們兩個現在一起行動,準備尋找酒吧的搬遷地點,而徐含蘭因為開學在即,沒辦法休息,打完點滴就匆忙回學校。
  儘管昨晚很瘋狂,不過徐含蘭的態度還是很靦腆,顯然在清醒的時候一想起昨晚就會感到難為情。
  白天的時候還是得正經一下,畢竟不能什麼時候都處於精蟲上腦的狀態,於是張東對她們噓寒問暖一番,情意綿綿地關心她們,表示自己絕對不是拔屌無情的那種賤人,然後掛掉電話。
  不知不覺間,時間差不多到了,身為一個老闆,張東想端一下架子,所以故意遲到,晚了五分鐘才到會議室。
  儘管遲到的時間不長,但張東走進來時還是引來所有人的目光,在門開的一?那,讓張東很有滿足感。
  會議室內有四十多人,男的清一色西裝革履,女的則是西裝裙,職業裝扮看起來分外幹練,相比之下張東這一身運動服顯得很另類,少了職場上的嚴肅,多了幾分脫穎而出的超然。
  「張總,您來了。」
  一見張東進來,李世盛立刻起身,所有集團高層也都起身,集體朝張東投來注目禮,崇敬地打量著這個年紀輕輕的老總,一個他們好奇過無數次的億萬富翁。
  遠東集團崛起于電光石火之間,掌握著大量的資金和無數合約,儘管是李世盛出面招募這些人馬,不過他們也是看好遠東集團深厚的底子才會過來。
  李世盛本來就很有能力,現在掌握這麼大的資本,自然混得風生水起,而幕後這個據說手眼通天的大老闆,這些人也有所耳聞,但誰都沒見過。在公司戰略性的收購取得不俗的成績時,不少人都想一睹大老闆的廬山真面目,畢竟若不是有事先的消息,遠東集團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在松山翻雲覆雨,成為萬眾矚目的新貴。
  「各位,午安!」張東和藹地笑著點了點頭,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他目不斜視,步伐也很沉穩,頗有大將風範。
  若是以前,張東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嚴肅的會議環境,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他是以主人的姿態來這裡享受膜拜,沒必要飛揚跋扈、沒必要耀武揚威,只要往這兒一站,那種美妙的感覺就自然而來了,尤其是這些人看向他的眼神各有心緒又帶著敬畏,這種滋味讓一向吊兒郎當的張東也飄飄欲仙。
  這次的長桌會議,首位自然非張東這個集團老總莫屬,左右兩邊,一邊是李世盛,另一邊則是副總許金國,但說是副總,其實包攬執行開發的大權。
  事實上,遠東集團中,李世盛負責的是運籌帷幄,而具體實行方面,許金國是功不可沒。按李世盛的話說,許金國就是他的左右手,松山大開發的時候事事親為,再加上他能力很強,讓他在幾位副總間鶴立雞群。
  緊接著按職位和權力的大小依次排下去是各個部門的負責人,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幹練。
  儘管是第一次見面,但這些人聚精會神地注視著自己,還是讓張東找到無數爽點,他坐在主位上,即使不盛氣淩人,但還是能體會到那種大權在握的美妙。
  幾個秘書打扮得很端莊,如小蜜蜂般來回發送這次的會議資料,卻無一例外好奇地打量著這年紀輕輕的老總,有大膽者甚至向張東拋起媚眼,可惜張東對她們沒興趣。
  昨晚發洩得那麼暢快,這時張東表現得古井無波,如老僧入定般視一切紅顏為骷髏,而且事關自己的公司,張東也不敢兒戲,倒沒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即使有些女人身材不錯,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但張東依舊沒受到半分影響。
  張東沉穩的態度瞬間讓在座的人肅然起敬,別的不說,這小小年紀的億萬富翁有這麼好的涵養,那可是少見。
  李世盛也感到有點錯愕,開始懷疑張勇說過他這弟弟整天吊兒郎當的那些話是不是假的,雖然之前他也覺得張東整天嘻皮笑臉,一點都不正經,但沒想到張東一到這樣的場合還真拿得上檯面,別的不說,光這分氣度就讓人不敢小覷。
  一時間,這些人的眼神充滿敬畏,任誰都想不到張東之所以會擺出這姿態,一是因為昨晚太累,二是因為他現在餓得看不太清楚,又累又餓,所以對於這些花枝招展的秘書一點興趣都沒有。
  對於會議,張東可不會粗心大意,就算整個過程嚴肅至極,讓人昏昏欲睡,可這畢竟是他的錢,所以張東強打起十二分精神,絲毫不敢懈怠,雖然很多專業方面的議題他聽不懂,不過還是聽了個大概,錢這方面的問題更是聽得一清二楚,一邊聽,還一邊用心思琢磨著,張東敢發誓,連他這輩子第一次看A 片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認真。
  現在的遠東集團已完成初步的雛型,還在持續開發。之前勒索來的錢總共五億元,還有一些剩餘款項沒追回,再加上之前張東手裡那四千萬元,整個遠東集團一開始就有高達六億的現金流。這麼多的現金拿出來,想必隨便哪個億萬富翁都會乾瞪眼,畢竟資產和現金永遠是兩碼事。
  透過拍賣買下來的空殼公司的價值還在壓榨著,除了錢以外,一些外包的業務和工程合約也處理得有條不紊,畢竟有強權沒公理,在絕對的強勢下,這些看似雞肋的合約也能壓榨出高昂的利潤。
  利潤高的合約專案招兵買馬自己做,利潤低的全都外包出去,這一部分的收益現在還不明顯,不過勝在細水長流,可以不斷為公司增加數額不固定的穩定收入。
  資本運作對於李世盛和他招募來的團隊來說駕輕就熟,他們並沒有將這一大筆現金馬上投入遠東集團的收購浪潮中,反而是透過操作,滾出越來越多資金,幾乎是用空手套白狼的方式,加上嫺熟的手段,二拿下松山區數量驚人的開發案和土地。
  現在銀行的公司帳戶上現金充沛,李世盛將他的團隊分為兩支團隊。
  其中一支圃隊是由李世盛主導,全力從那些空殼公司壓榨過多的價值。好歹李世盛當過城建集團的老總,而且他是從基層做起,能力毋庸質疑,對於城建上下的小把戲他是一逮一個准,按他的話說,除了現金外,還有不少油水可以壓榨。
  另外一支團隊則專注于松山區的土地和開發案收購,趁火打劫其實並不難,在消息沒傳出來前,就先簽好合約,把錢過戶過來,再定下高額的違約賠償標準,這一塊也是順風順水,幾乎沒出過問題。
  許金國是業務上的好手,又是廣明市人,本身就有人脈,這次是帶著一整支團隊跳槽過來,處理起這種業務是得心應手。
  現在遠東集團的業務架構和基本的專案已經定型,就等著松山大開發的這波浪潮一飛沖天。
  雖然政府主導的案子暫時插不上手,不過對於這種私人的集團來說,有大量的現金流在手上,就能運作其他案子,反而能獲得更大的利潤。
  遠東集團現在的方針很明確,看似龐大,卻繁瑣,麻煩的政府工程一個都不碰,因為成本太大,也不一定能鬥過那些有關係、有門路的人,遠東集團未來的目標是自主的資產開發,針對松山區開發熱潮實行跑馬圈地的策略,用現金流充沛的優勢做強大的資本運作,將主要的精力放在地產開發這一塊。
  開會開了一個下午,各個副總和各個部門的頭頭都進行工作彙報,一旁的助理和秘書們抄寫個沒完。,張東則是如老僧入定般默默聽著,他這分淡然的態度讓不少人肅然起敬,E 一為這次大開發取得的收益相當可觀,他能這麼淡定從容,實在讓人驚訝。
  傍晚時終於散會,由於這一段時間極為忙碌,公司的人約好要聚餐,畢竟加班那麼多天,這些精英也需要好好放鬆,而且初步的收購戰略完美落幕,也讓人松了一口氣。
  張東和李世盛都沒有參加,畢竟兩人都是老闆級別,去了也怕那些人玩不開。
  正好張勇派人把張東父親的車送過來,李世盛便帶張東去取車。
  不過張勇要處理的事情,繁瑣得超出張勇的估計,他來小裡鎮的計畫還沒有眉目。
  張東兩人同乘一輛車,李世盛的態度雖然恭謹,但也難掩得意地笑了起來,對張東說道:「張總,您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億萬富翁呢!說難聽點,加上個人資產,您的身家早就超過十億元。現在這麼低調是不錯,確實也得注意財不露白,不過你在公司好歹得挑幾個助理與秘書當門面,不然會顯得咱們寒酸。」
  「我就只是幕後人物,要這些人做什麼?浪費資源。」張東搖了搖頭,心想:
  開玩笑,若要我整天坐在辦公室,我一定會瘋掉的。
  「場面嘛,怎麼說你都是大老闆,如果連秘書或助理都沒有,會顯得我們集團格調不高。」李世盛笑道,「秘書處最近在招人,你有空的話就去挑挑,現在年輕漂亮又機靈的女孩子多的是,你可以挑一個順眼點的,沒事就擺在辦公室當擺設,也不錯嘛!集團的辦公大樓裝修好後,你會有一間總裁室,擺個秘書在那裡還可以幫你打打蚊子什麼的,最起碼能保證空氣流通。」
  「操,我怎麼覺得自己閒錢很多呢?」張東忍不住笑?道。
  李世盛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談笑間,張東兩人來到遠東集團的臨時辦事地點。
  張東參觀一番後,李世盛便帶他來到車庫。
  看見車子的第一眼,張東就忍不住罵道:「操!」說完,張東忍不住伸手摸著這輛已經屬於他的車子。
  張東很驚訝,因為他死都想不到他父親會有這樣的品味,以為像他那樣的人一定俗氣地開寶馬去勾搭那些女人,沒想到他一把年紀了,身材又瘦小,居然會選擇路虎這麼有男人味的車,而且還搭載原裝進口的頂級配置。
  路虎是不少男人心裡的夢想,那種對車的熱愛是與生俱來的,難以割捨,張東只是看了路虎一眼,渾身的血液就沸騰起來。
  路虎那大氣的外觀不會太過奢華,也沒有過多的華麗裝飾,質樸、穩重、大方,不知道讓多少男人為之心動,缺點就是特別耗油,買得起是一回事,養得起可是一件更難的事。
  一般能花這種價錢買車的人,大多會考慮保時捷或法拉利之類的拉風跑車,因為開那樣的車泡妞比較簡單,唯有那些穩重又有內涵的男人才會喜歡路虎,喜歡這種簡單中的沉穩大氣。
  見張東一摸上去就愛不釋手的模樣,李世盛呵呵笑道:「這車是不錯,開起來應該很有感覺,就是保養和維修比較麻煩。現在松山大開發的浪潮那麼火熱,老闆你要是有點閒錢,其實可以開間汽車城之類的店,應該有搞頭。」
  「再考慮、再考慮。」張東已經拿著鑰匙上車,盡情地感受著曾經夢寐以求的。
  一發動車子,那種強悍的動力感著實讓張東燃燒起——把熱血。
  告別李世盛後,張東開車回小裡鎮,沿途上朵拉風,多帶勁,一隻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打電話的感覺真是不錯。
  快到飯店時,張東接到林燕打來的電話,不過電話那頭的聲音並不如往日那般歡快又溫柔:「老公,你回來了嗎?」
  「馬上就到了,你怎麼了?」張東疑惑地問道,林燕語氣中的哀怨讓他心跳加快,尤其昨晚才和林鈴發生那種超友誼的關係,儘管沒有真實地插入,但張東已經做賊心虛。
  「沒什麼……人家好困啊!」林燕猶豫再三,這才輕聲說道:「我去你房間等你,你回來了,我們一起睡好不好?」
  由於關係公開,張東與林燕根本就睡在一起,多問這種問題根本沒必要,這種反常讓張東心裡更是沒底,忍不住試探性地問道:「燕子,你沒事吧?」
  
2015-6-3 23: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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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坦白從寬

  「沒有,你快回來啦。」林燕的語氣嬌滴滴的,和平常一樣溫柔,卻少了幾分開朗。
  掛掉電話後,張東感到忐忑不安,開車的時候心不在焉。
  這時,張東的手機響起訊息的提醒音,拿起來一看,是徐含蘭發來。「昨晚的事我們已經跟燕子說了,不過你放心,是林鈴開的口,燕子不會生氣的,她只是想和你好好談一下。你可要好好安慰她,畢竟女人都是會吃錯的,而且她是那種敢愛敢恨的女人,既然認准了,就會一條心地和你過下去。」
  張東頓時覺得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他千算萬想,可沒想到這些女人居然對彼此一點秘密都沒有,頓時慌到幾乎忘了是怎麼開回飯店,只覺得腦子一片混亂,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木訥地跟櫃檯的人打了一聲招呼,張東就直接上三樓,如同行屍走肉般走著樓梯,甚至忘了是怎麼拿起鑰匙開門,當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面對這緊閉的大門,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林燕房間的客廳並沒有熟悉的麻將聲,不過房門已經關緊,顯然啞嬸等人已經休息了。張東靠著胡思亂想來轉移注意力,可是畢竟逃避也不是辦法,猶豫了一陣子,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強定了一下心神,輕輕地敲了門。
  「老公,你回來了。」,房門一開,張東並沒有感到沖天的怨氣朝自己襲來,也沒有受到雷霆大怒的責問。
  只見林燕漂亮的小臉糾結著,一看就知道她心亂如麻,不過看到張東,還是給了他一個甜美可人的微笑。
  林燕一身紫色絲綢睡裙勾勒著身材曲線,美胸與翹臀若隱若現,十分性感,即使張東現在六神無主,但一看到她如此嫵媚,還是微微愣了神。
  林燕溫柔地一笑,上前挽住張東的胳膊,關上房門,往他身上聞了一下,笑道:「身上還真有女人的昧道,看來林鈴沒騙我。」
  「這、這……」
  張東感到不知所措,不知該怎麼回應。
  儘管手臂上豐滿的觸感很不錯,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林燕不怒反喜,張東實在無法不適應,如果這時林燕勃然大怒,對他發脾氣,這樣反而好一點,但現在她笑面相迎,反而讓張東渾身都不自在。
  現在張東的感覺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畢竟不只是在外面有女人,甚至是連林燕的妹妹也下手,做出這樣的禽獸行徑,張東沒辦法做到怡然自得。
  被林燕輕輕一拉,張東只能老實地跟著她走,但腦門上滿是冷汗,再見林燕的態度那麼溫順,心裡更覺得奇怪:她該不會想用美人計、溫柔鄉麻痹老子,然後來個謀殺親夫吧?
  「老公,別緊張!」林燕似乎察覺到張東的忐忑,惆悵地一笑,苦澀地說道:「說不生氣是假的,不過人家心裡也很亂,不知道該怎麼想,該怎麼辦……你陪我聊一下好嗎?」
  「嗯……」張東除了點頭外也沒其他選擇,只能跟著林燕走進浴室。
  林燕將身上的衣物脫去後,大方地將雪白無瑕的身軀呈現在張東的面前,然後一把抱住張東,一邊吻著他,一邊為他脫去身上的衣服。
  蓮蓬頭落下的熱水散發出陣陣水蒸氣,兩人身上的衣物盡數脫下後,林燕便繞到張東的身前,注意力自然是集中在那讓她又愛又怕的巨物上。
  此時的巨物是光禿禿的狀態,連一根體毛都沒有,半軟不硬間少了幾分猙獰,多了幾分滑稽的可愛。
  林燕一把握住命根子打量一陣子,表情茫然失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燕的表情讓張東心中忐忑,正準備接受林燕一頓罵時,林燕竟然抬頭看了張東一眼,噗哧一笑,說道:「老公,鈴鈴這死丫頭真的沒騙我,你的毛真的都刺光了!」
  「還可以吧?」張東尷尬地一笑,面對著她們之間無話不談的態度,實在無言以對。
  張東自認為臉皮很厚,但他怎麼樣都想不出來,林鈴是怎麼開口跟林燕說這些話,難道是直接和她說:姐姐,我和你的男人上床了,我脫光了被他摸透,你不信的話去看看,他的毛被我們剃光了。這怎麼想都不可能嘛,何況林鈴即使被左小仙激得起了性子,也罵不出半句完整的話,張東真的很難想像她會用什麼樣的言語與口氣來表達昨晚的事。
  「你碰了鈴鈴卻沒上她?」林燕抓住張東的命根子套弄起來,嬌笑道:「老公,她和我說的時候,我完全不相信,後來我還打電話問蘭姐,跟她確認。按理說,鈴鈴長得也算不錯,清新可人,以我家老公這色性,怎麼可能在關鍵的時候停下你的毒手呢?我好好奇喔,你可以跟我解釋一下嗎?」
  林燕的語氣充滿調侃,陰陽怪氣的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
  張東微微一愣,一時適應不過來,這時被正室大妻審問倒是正常,可問題是他要解釋的卻是為什麼沒有和林鈴發生關係,這情況有點怪怪的,搞得好像什麼都沒幹反而是她的話,而要直說的話,貌似是有色心沒色膽,還有因為林鈴不同意,因此張東被這一問,反而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林燕咯咯一笑,溫柔地吻了一下張東的龜頭,嬌嗲道:「可憐的小傢伙,昨晚一定累壞了,今天就讓你休息一下吧!」
  張東兩人溫柔地在彼此身上塗抹沐浴乳,沒有言語,只有微微的喘息,帶著讓人陶醉的溫馨。
  洗完鴛鴦浴後,張東兩人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
  房間關了燈後一片昏暗,林燕靠在張東的懷裡,享受著這溫柔的懷抱,張東則是心亂如麻,一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林燕解釋這件事,二也是不清楚林燕到底是怎麼想的。
  林燕纖細的手指在張東的胸膛上打著圈,似乎是在用這頑皮的舉動掩飾她的思緒。
  良久的沉默後,林燕突然吻了吻張東的臉,輕聲說道:「老公,我又沒罵你又沒打你,你怎麼就嚇成這樣子?」
  「就是感覺怪怪的。」
  張東心想:你打我、罵我還好一點咧,現在你態度這麼溫柔,老子實在招架不住,萬一你趁我不備的時候朝下面來一刀怎麼辦?
  「放心吧,我不怪你。」林燕摟住張東的腰,歎息一聲,輕聲說道:「其實鈴鈴告訴我的時候,我確實呆住了,也生氣了……雖然我說過你有別的女人我不介意,不過我沒想到你會和我妹妹牽扯到一塊,當下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沉默,張東也跟著痛苦地歎了一聲氣,然後往上挪了挪,點起一根煙,皺著眉頭抽起來,擺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著林燕,眼含所謂的悔恨,不過也有一絲狡猾的賊光一閃而過。
  林燕枕著張東的胸口,說道:「可是後來我想了想,其實這樣也不錯……我一個離了婚的女人,能奢求什麼呢?儘管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人,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至於我妹妹,其實我一直知道她是同性戀的事,我也知道她對我很依賴,知道她和蘭姐在一起……對於這一切,我都只能選擇裝傻。」
  「你全都知道?」張東聞言,拿著煙的手微微一顫,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股奇怪的興奮油然而生:難道林燕連林鈴性幻想物件是她這種隱私都知道?也不知道在面對這樣的妹妹時,林燕是什麼樣的心情?
  「沒錯,都知道。」林燕歎息一聲,幽幽地說道:「不然你以為蘭姐憑什麼借一大筆錢給我?之前我和她的關係可沒親密到那個地步,這一切都是因為鈴鈴。
  那時候我們的生活很窘迫,即使知道她們之間不正常的關係,我也沒辦法說什麼,鈴鈴已經長大了,這是她的選擇,而且我不知道該怎麼阻攔她。」
  「一切都會變好的。」張東忍不住憐愛地抱緊林燕,林燕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林鈴的性格敏感又脆弱,而林燕則一直為生活忙碌,姐妹倆或許少了些溝通,再加上徐含蘭是債主的身份,種種因素,都是林燕一直裝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怎麼處理的原因。
  「是啊,都會好的。」
  林燕輕撫著張東的臉,猶豫了一會兒,輕聲說道:「老公,知道後來我為什麼不生氣嗎?我想了想,覺得其實這樣也不錯。我是離了婚的女人,配不上你,而鈴鈴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妹妹,可是她喜歡女人,如果你們在一起,等於最親密的兩個人我都能留住,最起碼我相信你能給鈴鈴幸福。我希望你能改變她的性取向,至少要讓她以後願意結婚生子,擁有一個家,而不是死心塌地地喜歡女人,過著那種畸形的生活。」
  「我沒那麼厲害吧!」張東心動了一下,但轉念一想,林鈴很明顯還是喜歡女人,即使昨晚被他占盡便宜,但全都是因為徐含蘭的誘導。
  「嗯,慢慢來,這也不是短時間就能改變的事。」林燕倒沒著急,笑道?
  「只要有希望就行了。我不想看我妹妹這樣下去,如果對方是你,她也能接受,我並不介意,至於你其他那些女人嘛,反正不是亂七八糟的女人就行了。說真的,你那個方面太凶了,我也受不了,而且我不喜歡過相夫教子、黃臉婆的生活,也懶得約束你。」
  「燕子,我哪有啊!」張東心虛地說道,儘管看著自己的女人一臉滿足地誇獎自己的性能力是很爽的一件事,但一提到外面彩旗飄飄,張東就很無奈,因為和他有關係的女人那麼多,光是那數量就讓人難以啟齒。
  「還不老實交代?人家都這麼說了,你還想騙我?混蛋。」林燕冷不防哼了一聲,小手在張東的肋下狠狠一掐,疼得張東倒吸一口涼氣,忍了一下才沒慘叫出聲。
  「要不我冰雪聰明的老婆大人猜猜我和誰有一腿吧?」張東夾著煙的手都在顫抖,他實在開不了口,索性就把話題拋給林燕。
  女人的直覺是很恐怖的,現在和陳楠、陳玉純住在一個屋簷下,難保不會暴露,張東也想知道林燕有沒有看出來,如果有的話,就趁這機會和林燕攤牌,也好過以後一個一個被爆出來,不然整天戰戰兢兢地偷情會把人折磨死的。
  「好呀,我想想。」林燕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難掩醋意地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蘭姐也和你有關係。鈴鈴和她是一對,昨天這件事她一定有分,要不然鈴鈴也不會被你佔便宜,這是一個,對不對?」
  張東自然不敢否認,立即點了點頭,見林燕的神情沒有太大變化,頓時松了一口氣。
  林燕琢磨了一下,粉眉微微皺起,猛地捶了張東的胸口一下,說道:「玉純那丫頭看起來大剌剌的,平時鬧得如人來瘋般,不過看你的時候那眼神……傻子都看得出來,何況你們沒事就擠眉弄眼什麼的。」
  「對,嘿嘿!」張東臉皮一厚,索性林燕說一個就承認一個。
  「哼,花心大蘿蔔。」林燕狠狠地白了張東一眼,說道:「陳楠那丫頭雖然是你妹妹,不過我覺得她看你的時候也不太對勁。這小丫頭靦腆得很,不過藏不住心事,我看她似乎很喜歡你。」
  林燕沒有直接點明張東與陳楠之間有一腿,畢竟是名義上的親戚,多少也得顧及張東的感受,萬一是冤家錯案,可就冤枉了小姑。
  一提到陳楠,張東也是萬分頭疼,眉頭隱隱一皺,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還是點了點頭,道:「燕子,你猜得沒錯,楠楠也喜歡我。」
  「什麼!」林燕頓時目瞪口呆,驚叫道:「就算我再喜歡這個丫頭,她還是你妹妹,而且啞嬸那邊也不可能同意的。」
  「說是兄妹,但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好不好?而且我認識她們的時間,比認識你還短呢!」張東無奈地苦笑道:「啞嬸那邊只能慢慢說服她,反正現在我是一團亂麻的狀態,這些事就算你不問,我遲早也會說的。」
  「算了,大情聖,我服了你。」
  林燕翻了一個白眼,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說道:「反正我話已經說了,現在也奈何不了你。人多吃飯也香這道理我倒不反對,不過看樣子你是兔子專吃窩邊草,而且還吃上癮了對吧!」
  「嘿嘿!」除了傻笑之外,張東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不過看林燕的模樣,雖然吃醋,但沒有真的生氣,或許她已漸漸習慣這種大家庭的氛圍,畢竟從小坎坷的經歷讓她很討厭孤獨,同時也很容易就接受陳楠和陳玉純這兩個懂事又討人喜歡的丫頭。
  「嗯,好吧,我不想跟你這個色魔廢話,說什麼大道理了。」林燕無奈地歎息一聲,但依舊緊抱著張東不願放開。
  林燕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聲說道:「總之你答應我,不要找亂七八糟的女人,不是真心喜歡你的女人也不要,如果有新的姐妹,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可以說服自己接受她們,但我不希望你騙我。」
  「燕子!」張東抱著林燕,感動地道,心裡感動之餘,他靈機一動:她們?
  難道林燕的接受範圍比這些還廣?
  「算了,別說那些甜言蜜語了。」林燕把頭埋到張東的臂彎裡,語氣發酸卻輕柔地說道:「反正你別想跑,不管你有什麼女人,你都是我的!誰教你這混蛋要趁人之危,我可是賴定你一輩子了。」
  張東心裡一暖,忍不住將林燕抱得更緊,在她的額頭上印下深情的一吻,也感受當林燕嘴角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甜蜜笑意。
  這一夜,沒有翻雲覆雨,亦沒有銷魂蝕骨,一整夜都是道不盡的情話。
  對於林燕來說,這是她最喜歡的二人世界,當她在張東的懷裡睡去時,感受著那無比的安全感,讓她沉浸在讓人難以自拔的幸福中。
  隨著松山區大開發逐漸升溫,越來越多建築隊和工程隊進駐當地,不是修路的,就是修樓的,松山區滿是機器的轟鳴聲,路上也滿是各種工程車,這熱火朝天的景象著實讓人期待未來的發展,尤其是看著一條條的公路修起來,那簡直是讓人看到了生活的盼望。
  而小裡鎮的路通了,現在鎮上熱鬧許多。
  這次的開發簡直像在燒錢趕進度,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就舊貌換新顏,原本如鬼城般的住宅區和別墅區裝修得富麗堂皇,在大量的花卉和綠化打造下,比起省城裡的高級住宅區一點都不遜色。
  臨近開學的日子了,徐含蘭一直很忙,沒空跟張東見面,好不容易見了面,親熱幾下是有的,抽空口交也有,不過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時間過夜,倉促間去個地方來一炮又覺得不太妥當,所以張東有點鬱悶。
  林鈴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面對張東,一直沒有和他單獨相處,而處理好和陳大山的事情後,飯店的雜活一直是員工在做,她也沒什麼事,索性衣服一收,住到徐含蘭家,美其名是徐含蘭太忙碌,她要搬過去照顧徐含蘭,不過在張東看來,林鈴應該是在躲他。
  林鈴似乎是在採取防狼措施,只是不知道她防的是張東還是左小仙。
  那晚在酒精的作用下,張東四人確實是荒淫無度,張東清醒的時候想想,都覺得那簡直像是做夢。
  不過林鈴就算接受徐含蘭的誘導,也是怕徐含蘭會被搶走,所以林鈴雖然沒有明確拒絕,但暫時是不肯接受這種關係。
  張東和林燕過得相當恩愛,現在光明正大地住在一起,如膠似漆,偶爾激情一夜折騰得她死去活來,但更多的晚上,她則會主動給張東製造私人的空間。
  林燕已經接受張東有其他女人的事實,不過她總是以第一個發生關係的大姐自居,不知道她是不是舊社會的電影看多,隱隱把自己當成大房。
  林燕一直表現得很大度,再加上她很喜歡陳楠和陳玉純,就默許張東在她的眼皮底下偷情。
  而一旦有這機會,張東自然少不了與陳玉純、陳楠卿卿我我,享受她們青春粉嫩的身體,她們越來越有默契的雙飛讓他舒服不已,不管是她們一起跪在胯下口交時的美妙,還是讓她們相擁,來回享受兩個小穴的美好,滋味都讓張東爽得每一次都要上了天。
  對於隔壁房間發生的一切,林燕都心知肚明,在她看來,她是個離婚的女人,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她總是告訴自己,反正人多吃飯也香,不要太計較,再加上張東在床第之事上需索無度,即使她盡力迎合,但也無法承受,若不是咬著牙硬撐,折騰個一夜最少要休息半個月,實在太累人。
  詫異于張東驚人的性能力,哪怕林燕再有佔有欲,也不敢有獨霸的想法,反而希望能有人分擔。
  對於林燕態度的轉變,張東可是樂壞了,生活瞬間夜夜笙歌,無比美妙,只是就算有三個女人,也滿足不了他越來越旺盛的欲望。
  當然,及時行樂是必須的,不過鍛煉身體保持體力也必不可少,這段時間,張東養成早起跑步的好習慣,下午也會去學校的操場鍛煉,晚上則偶爾和她們打打羽毛球,日子過得健康又舒適。
  左小仙那邊倒是電話,短訊不間斷,感情進一步升溫,也讓張東愈發期待和她的下一次見面。
  林燕隱隱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但也沒多問,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有時間介紹認識一下,如果不夠漂亮,為了張東的品味問題和她的面子問題,就得堅決地拆散他們。
  林燕這話半開玩笑半當真,畢竟其他女人她都認識,平常抬頭不見低頭見,跟每個人都合得來,又很好相處,她比較能接受,哪怕是大家分享同一個男人的情況,也能做好朋友,至於左小仙她就不認識,如果左小仙長得不怎麼樣,會讓她覺得張東沒品昧,長得太漂亮,又會讓她心生危機感。
  女人是矛盾的動物,林燕這態度讓張東始終猶豫不定要不要把左小仙帶來和她見面,而且就算林燕想見面,左小仙也不一定肯,她又不是和林燕一樣,只對張東一個人死心塌地。
  左小仙早就開誠佈公地說過她也喜歡泡妞的事,她可以讓張東做她唯一的男人,卻不能干涉她在百合這方面的自由,所以處理起來是一個頭疼的難題。
  這事暫時擱淺,張東夾在中間裝聾作啞,暫且當個傻瓜。
  昨晚張東是和陳玉純、陳楠雙飛,不過因為陳楠怕被啞嬸發現,只待了一小時,就滿面潮紅、衣衫不整地溜回房間,畢竟她臉皮薄,再加上怕被啞嬸發現,所以回來後幾乎沒和張東睡過一晚,而陳玉純則會留下來過夜。
  張東和陳玉純盡情縱欲後,就向她轉達林燕的話。
  陳玉純一聽又羞又喜,極勁溫柔,似乎是要借由做愛發洩這天大的驚喜,但年紀輕輕的她這一晚可是被張東折騰得夠嗆,即使張東只射了一次,但做了一個多小時,讓她有點承受不住。
  早上,張東是在陳玉純溫柔的口交中醒過來,但等張東被挑逗得沒了睡意,陳玉純就跑了,還好昨晚有發洩,不然張東絕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她。
  但陳玉純也是學壞了,以前林燕最喜歡的就是這招。
  早上陳玉純和陳楠陪著啞嬸去醫院檢查,開學之前,除了學習之外,她們主要的任務就是說服啞嬸儘快動這小手術。
  張東昨晚跟陳玉純和陳楠約好,今天要帶她們去買開學用的文具,所以他起床後就算百無聊賴,也不能走遠。
  運動了一整個上午後,張東才驚覺自己沒吃早飯,餓得幾乎腿軟,路都走不了。
  林燕因為熬夜看肥g 劇,睡到日上三竿都還沒起床,指望她做飯是不可能,更何況她在這方面沒什麼天賦,手藝不怎麼樣,而最賢慧的林鈴搬去徐含蘭那邊住,所以啞嬸三女一去醫院,就顯得冷清。
  有那麼多女人,卻連一口愛妻早餐都沒有,張東感到欲哭無淚,只能先回房間洗洗,再去解決溫飽的問題。
  當飯店老閣的好處就是可以溜去廚房,雖然看起來沒在包廂裡坐著舒服,不過可以任意挑選喜歡的食材,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確實是一件不錯的事。
  菜園已經擴張,老飯館也買下一大塊地準備擴張,儘管一半施工一半營業的狀況有點混亂,不過依舊抵擋不了食客們的熱情,每到吃飯時間,這裡都是門庭若市。
  啞仔和阿肥要養家蝴口,為了多賺幾個錢,兩人都賣了老命在經營,這邊的生意越來越好,張東這個當老闆的看了心裡也欣慰。
  菜園子的蓮池邊搭了個小傘,擺了張桌子,張東舒服地打了一個飽嗝,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滿足地說道:「不錯、不錯,你的手藝越來越精進了。」
  「還好啦!老闆,來杯茶。」阿肥一邊殷勤地泡著茶,一邊笑眯眯地說道:「你這麼久沒來,今天剛好碰上店裡來了一些不錯的生鮮東西,當然得認真料理給你吃,現在這季節雖然不適合進補,不過你經常運動,需要攝取好的營養。」
  幾盤下飯菜確實讓人胃口大開,張東開心地大口吃飯,和阿肥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
  今天湊巧有一隻野生的大黑鱉,阿肥本來是想留著晚上賣,但拍馬屁的機會難得,因此張東一進門,阿肥就叫人殺鱉,用最好、最新鮮的中藥材猛火一燉,那散發著藥香味的高湯一上來,就讓張東食指大動,雖然鱉肉一口都沒吃,不過還是把湯喝個底朝天,那略帶黏稠、散發著藥味的湯確實是一絕。
  畢竟這段時間性事頻繁,鐵打的人再怎麼鍛煉都需要好好進補,平時的飯菜雖然不錯,不過都是家常菜,沒什麼大補的菜。林鈴搬家後,都是啞嬸掌廚,雖然啞嬸的手藝也不錯,但煮的菜都比較清淡,張東總不能跟她說這段時間幹你女兒幹得有點累,要她弄點大補的東西來補一下吧?那她恐怕會在湯裡放砒霜。
  愜意地喝了一會兒下午茶,張東才回飯店。
  這時啞嬸已經去午睡,陳玉純和陳楠則在等張東,她們的心情顯然不錯,一直嘰嘰喳喳地聊著,那甜美的模樣著實養眼。
  「什麼事這麼開心啊?」張東一看左右沒人,索性湊上前輕佻地一笑,直接摟住陳玉純和陳楠的肩膀。
  「啞嬸答應做手術了,不過得等我們開學後。」陳玉純一把抓住張東朝她胸前摸去的手,嬌滴滴地說道:「我們開學後,高中是實行住宿制,到時我們去住宿,啞嬸就不用買菜做飯,所以啞嬸才肯答應我們去做手術。」
  「真的嗎?太好了。」張東的語氣很正經,不過動作卻很下流。
  一旁的陳楠靦腆地紅著臉,咬著下唇,因為張東的手已經爬到她的胸上。
  即使隔著衣服,張東仍愛不釋手地捏了一下這對飽滿得讓人發瘋的豪乳,並色迷迷地盯著陳楠俏美可人的小臉。
  「青天白日的,你別發情啦,昨天還沒折騰夠嗎?」陳玉純見狀,馬上拍掉張東的手,沒好氣地笑道:「不過楠楠擔心啞嬸是在拖延時間,開學後我們住校,說不定她就食言。啞嬸太節省,性格又太倔,所以到時監督她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不管是用綁還是用押的,都得送她去醫院。」
  「沒問題,我可愛的小老婆們,我會好好照顧岳母大人的。」
  張東色迷迷地盯著陳楠飽滿的酥胸,臉上雖然嘿嘿笑著,心裡卻有點納悶:不知道這是哪個腦殘人想出的點子,明明就是小鎮的高中,現在雖然算是松山區的高中,不過規模也不大,規劃倒是全面,但問題是很多的配套設施都還沒建設好,就這教學品質,還學人家搞什麼全封閉軍事化管理啊!
  別墅那邊已經要裝修好了,卻傳來這樣的噩耗,張東心裡不禁暗暗叫苦:這樣老子以後怎麼和兩個小可愛夜夜笙歌啊!
  本來張東還想罵一句「蠹貨校長」,不過一想到校長是徐含蘭,就硬生生地把話咽回去,心裡邪念一起,琢磨著是不是要找個時間懲罰這個破壞自己性福的罪魁禍首,把該發拽在陳玉純和陳楠身上的雨露全都灌溉在她身上。
  陳玉純和陳楠的身體比較青澀,有時候張東不能太猛,而林燕也滿足不了他的欲望,現在陳玉純和陳楠又要去住校,只剩林燕一個人,還不得活活把她折騰死。
  「東哥,這車子是跟誰借的啊?」
  陳玉純和陳楠一坐上路虎,寬敞的空間讓她們覺得很新奇,這輛車坐起來跟普通嬌車的舒適不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寬敞大方的舒服,儘管裡面一點都不奢華,但就算是她們也看出這輛車的不俗之處。
  「嘿嘿,這是我自己的車!」張東從後視鏡裡打量著陳玉純和陳楠,難掩得意地說道:「雖然沒有跑車拉風,不過這可是真正的‘豪車’喔!」
  「豪車?」
  陳玉純和陳楠都一臉迷茫,顯然覺得路虎和豪車不搭嘎,在她們的印象裡,豪車就是跑車,根本無法理解男人心目中對於這種大排放量的吉普車非同尋常的愛。
  陪著陳玉純和陳楠在市里逛了一下午,雖然是逛街,不過節省慣的她們倒是沒買太多東西,即使看到需要的日用品,也表現得唯唯諾諾,只看一眼價格就會選擇性忽略掉,畢竟很多比較先進的居家用品在她們的觀念裡都是用不上的。
  張東已經習慣陳玉純和陳楠這個德行,自然是臉一擺,拿出大男人的威嚴,一邊改變她們的想法,一邊領著她們敗家,充當起思想家的角色,跟她們強調再窮也不能窮教育的大道理。
  書包、文具和日用品買了一大堆,正想去買其他東西的時候,張東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一看是徐含蘭打來的,張東趕緊接起來。
  當著陳玉純和陳楠的面,張東當然不能跟徐含蘭肆意調情,對話還滿正經的。
  聊了幾句後,徐含蘭這才輕聲說道:「老公,馬上就要開學了,妹妹們要住宿舍嗎?」
  「不住宿舍還能住哪裡啊?」張東反問道,倒覺得徐含蘭的問題莫名其妙,心想:這可是您老提出來的規定,我這情夫總不能帶頭反對吧,那樣半夜不被您老剪了才怪?
  「我在女宿舍這邊有一間單間的宿舍,反正平日我應該不會住,不如就讓她們住。集體生活雖然好,但難免磕磕碰碰的,她們兩人一起住,有個伴,也不錯。」頓了頓,徐含蘭強調道:「那裡不是普通的白坯房,我有花錢請人重新裝修一遍,雖然還是在宿舍內,不過環境還蠻清靜的,很適合學習。」
  「喲,有這樣的好事啊!」
  張東嘿嘿一笑,說道:「您這是以權謀私啊,我喜歡!我家蘭姐一向清風正氣,怎麼現在就著急討好未來小姑?」
  「別說得那麼難聽啦,日用品什麼的我都會去買,就算是我給她們的見面禮,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喔。」
  徐含蘭的事情很多,閒聊沒幾句後就掛掉電話。
  徐含蘭獻殷勤獻得還真是時候啊!張東忍不住色迷迷地一笑,心想:如果她提供的地方不錯,也很隱蔽的話,以後我豈不是有夜襲女子高生宿舍的機會嗎?
  想想都覺得興奮。
  掛掉電話後,張東就把情況說給陳玉純和陳楠聽。
  陳玉純和陳楠頓時開心地歡呼起來,因為之前學校的住宿環境很髒亂,新校區那邊雖然好一點,但打聽後居然是十二個人擠一間小房間,即使牆刷得再白,但活動空間有限,而且和那麼多人一起住也不太好。
  一間宿舍只有一間廁所,十二個女生一起住非常不方便,加上陳楠的個性靦腆,不喜歡太過熱鬧,在學校除了陳玉純之外,也沒有多少談得來的同學,所以現在有這得天獨厚的環境,自然歡喜得不得了,更何況張東趁機和她們坦白和徐含蘭的關係,知道她名義上是校長,不過是床上的姐妹,所以對於徐含蘭的偏愛,也覺得心安理得。
  逛了一天,回到飯店吃完晚飯後,張東摸了一下久違的麻將。
  雖然現在身價上億元,張東打起麻將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不過到底是愛好之一,張東也沒打算放下,所以打算休閒一下,只是和李姐她們打沒兩圈,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林燕在旁邊看張東等人打牌,知道張東喜歡飯後喝熱呼呼的功夫茶,就學著泡,現在聽到手機鈴聲,她瞥了一眼就把手機遞給張東,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家左小仙打電話來了。」
  和陳大山離婚後,林燕和張東的關係已經公開化,尤其經常來這裡打牌的一群女人都知道,儘管她們也很想八卦一下,打聽張東的來路,不過看林燕那麼幸福的樣子,張東為人也很客氣,所以她們除了偶爾調侃一下,用不害臊的話來嗆張東兩人,倒也沒阻止。
  女人之間講到彼此的生活,除了嫉妒外,也有著祝福,畢竟張東也不是那種帥到天打五雷轟的地步,也不可能知道他有豐厚的身家,所以要說羡慕嫉妒,還談不上。
  當然,這些女人也知道林燕脖子上的翡翠吊墜是張東送的,每次打牌她都會故意穿低胸裝,亮出這條吊墜,有曬幸福的嫌疑,幾乎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的幸福禮物。
  張東出手闊綽,倒是讓林燕在這個小圈子裡很有面子,最起碼那些女人都覺得張東對林燕不是隨便玩玩,所以倒沒有在林燕面前說過亂七八糟的話。
  女人都有虛榮心,所以林燕這段時間過得很開心,自然也愈發百依百順,讓張東有種土皇帝般的感覺。
  只是這時手機一響,林燕的語氣又酸溜溜的,可不是好事,儘管她儘量表現得平常,但傻子都能聞到那刺鼻的醋味。
  張東頓時渾身一顫,猛地摸了一把牌,故意大剌剌地說道:「你接就行了,小仙沒事是不會找我的,你問她有什麼事吧。」
  這話一說出口,林燕想想也是,沒必要在這群女人的面前吃醋,被她們看笑話,更何況她在張東的面前,對這些事一直表現得很大度,前幾天還調侃要左小仙抱著孝敬的態度來請她這大房去吃一頓當見面禮,現在人家打電話來,她心裡就不爽,未免也太小氣。
  林燕性子要強,話都說出去了,自然不想沒事自打嘴巴,反正遲早要面對的,還不如現在就看看左小仙是何方神聖,何況張東故意表現得那麼大方,也是在這群人面前給她面子。
  想到這邊,林燕心裡一暖,便接起電話,道:「喂,左小姐!」
  電話那頭瞬間沉默一下,似乎沒料到是女人來接電話,而且聲音還很陌生。
  沉吟了一下,左小仙才輕聲問道:「您是林燕嗎?」
  「是啊,大東正在打牌,他問你有什麼事?」林燕儘管心裡發酸,但還是儘量讓語氣溫柔平緩,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我才是真正的大房,要做到有氣度、有氣度,語氣要平緩,別搞得像個怨婦,要興師問罪似的,我不是那樣的人、不是那樣的人。
  「哎呀,這個嘛,我不認識什麼大東,我可能是打錯了。」左小仙頓時慌了,在做賊心虛的情況下,竟然就語無倫次地掛掉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音,林燕一時哭笑不得,心想:明明她都知道我的名字,還裝什麼打錯電話?現在又不是抓奸在床,用得著這麼緊張嗎?這小妞蠻有意思的嘛!
  左小仙慌張的態度讓林燕覺得好笑,同時也找到一點痛快的感覺,畢竟左小仙是外面的野花,對於她這個家花,就算不是心存敬畏,但起碼也不是視若無物。
  林燕找到這個爽點後,心裡的醋勁瞬間就沒了,反而因為心裡痛快,想表現得大方一點,來個以德服人。
  林燕若有所思地看了張東一眼,輕聲說道:「老公,左小仙似乎有什麼急事找你,我來幫你打麻將,你去回一下電話。這裡聲音那麼吵,想講什麼都很難講清楚。」
  「這樣啊,好!」張東回頭看了林燕一眼,心裡覺得奇怪,對於她洋洋得意的笑容也莫名其妙,心裡納悶林燕怎麼接到左小仙打來的電話還那麼開心,心想:難不成左小仙準備把整個家產拿來孝敬這大姐嗎?
  林燕哼著小曲接替張東打麻將,表情輕快,顯然左小仙唯唯諾諾的態度讓她爽得不得了。
  張東正百思不得其解,拿起手機剛想撥的時候,手機就響了起來。
  出乎意外的是,林燕聽到手機鈴聲並沒有生氣,反而投來暖昧的一笑。
  不過這次電話並不是左小仙打來的,而是徐含蘭。
  徐含蘭說到:「老公,小仙她正在松山那邊看地方,但她坐的計程車壞了,你可不可以過去接她?」
  「可以!」張東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畢竟松山夜裡都是遊蕩的民工,很不安全,放左小仙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那裡,張東可不放心。
  和家裡的女人說了一聲,張東就開車出門。
  現在道路已經通了,路程很近,去松山花不了太多時間。
  隨後,張東打電話給左小仙,電話嘟了半天才接通。
  左小仙的聲音忐忑,簡直像是當賊被發現似的,半點底氣都沒有:「喂?」「好啦,大房不在,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張東忍不住噗哧一笑,心想:左小仙平常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做人又大剌剌的,怎麼碰上林燕就做賊心虛?實在好笑!

  「第五章」入股百合酒吧

  「嚇死我了,我剛才還以為是你老婆想玩什麼正室抓小三呢!哼,你這死人,總算出現了,趕緊過來接我……」左小仙氣壞了,一陣抱怨後才說出地點。
  現在張東對松山的地形輕車熟路,左小仙在的地方算是繁榮的中心地帶,即使是在夜裡,工程隊依舊如火如荼地趕工,四處都是亮晃晃的一片。
  張東一邊與左小仙講電話,一邊找路,終於在一棟快要完工的酒店前找到左小仙。
  左小仙長髮披肩,隨意散開的秀髮相當飄逸,下身是黑色皮褲、性感黑絲襪,搭配紫色的高根鞋,讓本就高挑的身材更加曼妙,她的雙腿修長無比,光這兩條美腿就讓人有足交的衝動,上身是黑色的短袖,雖然普通,但勝在身材姣好,胸前飽滿的乳房呼之欲出,即使沒有刻意擠出事業線,但那深邃的乳溝白花花的一片,讓人垂涎欲滴。
  「唷,美女,一個人嗎?」
  張東把車停在左小仙的身邊下車時,左小仙還在東張西望。
  這間酒店也不知道在辦什麼業務,都這麼晚了,門口和大堂內還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左小仙這麼漂亮的女人自然引人注目,路過的男人與女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哎呀,你這個死鬼,總算來了。」左小仙嬌嗔一聲,瞥了張東的車一眼,頓時眼放精光,但不忘酸到:「你這又是從哪兒借來的車啊?路虎呀,低調奢華有內涵,怎麼開在你手裡感覺像破廂型車一樣?」
  「搶來的呀!你在這兒幹什麼?」張東嘿嘿一笑,一把摟住左小仙的肩膀,畢竟面對這美豔的禦姐,即使不能立刻佔便宜,但能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宣示主權也是一件痛快的事,這是雄性色狼骨子裡最原始的動物本能之一。
  「來看場地啊,不過這家人真是氣死我了。」
  左小仙倒不扭捏,順勢靠在張東的懷裡,嘟著小嘴,鬱悶地說道:「現在其他地方的大樓都裝修得太慢,整個松山區就這間酒店的進程最快,而且水電方面也全都弄好,如果能租下來,頂多裝修個半個月就可以搬過來。」
  「這是好事啊,有什麼好氣的?」
  張東回頭一看,酒店門口掛著一張樓層招租的廣告,門口的登記處前諮詢和辦手續的人絡繹不絕,顯然即使上次的大開發坑了不少人,但人們依舊對這次的開發趨之若鶩。
  這是一間大概二十層樓高的酒店,以前是爛尾樓,已經完成基本建築外體,現在加強的工程就是內外部的裝修和環境的整治,進度自然比其他大樓快。
  酒店門前的花卉綠化已經完成,樓半以上的樓層也已經完成外部裝修,大門奢華得很,只差十多層樓還沒貼好瓷磚,不然外觀上絕對是嶄新又漂亮。
  「好個屁啊!這裡的租金倒是不貴,」左小仙朝旁邊一指,沒好氣地說到:「那邊的副樓就是計畫要開酒吧或是KTV ,但我只需要三百多平方公尺的面積就夠了,這邊卻要兩層樓一起租,共一千四百平方公尺。我那小酒吧都要到期了,這裡租金便宜,但面積大,我就算租得起,也裝修不起,煩死人了。」「沒有其他合適的嗎?」張東關切地問道。
  事實上,一千四百平方公尺對於一間大酒吧來說不會太大,不過左小仙的藍色小湖是會員制的,看那規模,再怎麼經營利潤也不高,想一次就擴充規模,不太實際。
  「有的話,我還會抱怨這些嗎?唉,煩死人了!走,去喝酒,老娘頂多把會員費退了,不做就是了。」
  左小仙很煩惱,煩惱到幾乎要暴走了,尤其是看著這裡門庭若市,更是心有不甘,畢竟國道已經通車,這酒店的地點交通便利,是最好的生意場所,現在租金很便宜,是因為其他大樓還沒建設好,但等到周圍開發得差不多,肯定會水漲船高,來這裡諮詢的人哪個不是看上這一點?而她卻必須放棄了,當然不甘心。
  張東不知道該怎麼勸左小仙,就要和她走的時候,旁邊突然有人跑過來,驚喜地說道:「張總,您怎麼來了,是不是來巡查這邊的出租情況?」
  「許總,這麼巧啊!」張東抬頭一看,還真是熟人,是遠東集團的執行副總,管資產開發的許金國。
  許金國是個接近四十歲的中年人,身材消瘦,不過眼裡總是透著精光,一看就知道是精明的人。
  「你們認識?」左小仙疑惑地問道,顯然最疑惑的就是他喊張東「張總」。
  剛才左小仙就有看到許金國,不過他被眾人包圍著,她根本連一句話都插不上,只能和業務員談,但他們也做不了主,這是左小仙最鬱悶的地方。
  「怎麼能不認識?這可是我們大老闆呢!」
  許金國頓時眼睛一亮,見頂頭上司帶著這麼漂亮的美人過來,立刻暖昧地一笑,做出一個會意的表情,一抬手,恭謹地說道:「張總來我們這裡視察,怎麼能連門都不進啊?您就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吧!正好我有上好的龍井,不介意的話,屬下請您喝一杯?」
  「嗯,去看看!」張東看了看一臉疑惑的左小仙,直接將她拉到懷裡,跟著許金國走進去。
  到了酒店門前的時候,張東抬頭看著那被紅布蓋著的大招牌,看到底下隱隱有著「遠東大酒店」五字,頓時頭都暈了。
  雖然李世盛買下的爛尾樓都跟張東彙報過,不過他把具體的內容都忘了,只記著數量,敢情這家即將隆重開業的准五星酒店是他的遠東集團旗下的產業。
  大廳內人頭攢動,到處都是前來諮詢和簽約付訂金的人,雖然生意好令人開心,不過也有些混亂。
  許金國把張東兩人迎進辦公室,吩咐秘書泡兩杯茶,便將已經簽好的檔和帳本拿過來,殷勤地說道:「張總,我們遠東大酒店按照正常的經營模式,要進行分層出租,除了客房的業務外,其他都會出租給公司行號等等。松山大開發確實是大勢所趨,現在不過三兩天的工夫,已經租出去一半,按這進度來看,兩年就可以回收裝修和購地成本,再租個三、四年,就可以把我們投資客房的成本拿回來。」
  「這麼快啊!」張東翻著帳本,見左小仙困惑又拘謹,忍不住問道:「對了,我看酒店週邊還有好幾棟樓,那些全都租出去了嗎?」
  「租出去一半了,張總有興趣?」許金國很會察言觀色,將張東詢問的口吻和左小仙眼睛一亮的反應盡收眼底,自然明白張東絕不是隨便問問。
  「面積最小的有多大?」張東隨口一問。
  這些外樓事實上是酒店的院子圍牆,數目這麼多,看來是當時建樓的開發商囤積土地的關係,那些外樓和酒店的距離很遠,面臨著大路,又可以利用酒店的停車場,確實很適合用來經營夜店。
  「最小的是三層,一層的面積五百四十平方公尺,二層四百二十平方公尺,第三層做行政辦公室的設計,大概有一百平方公尺左右,合起來一千平方公尺左右。」許金國是個業務能手,回答起來如數家珍,連想都不用想。
  「租金呢?」張東頭疼了,心想:最小的面積也那麼大,左小仙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雖然錢對張東來說是小事,不過左小仙性子倔強得很,肯不肯讓他幫她還是個難題。
  「這個嘛,初定最低標準是一年一百四十萬元——U 一許金國沉吟一下,說道:」張總,我們的招租全都經過正規的投標,遠東酒店的開發計畫就是我來主持的。按理說,現在生意好得很,我建議分租出去比較好,不過如果張總有興趣自行經營,那更好,不過流程上最好是按照公司的規程來做。「
  許金國的話說得很隱晦,就是張東如果想要也要交租金,按正規的流程走,可以節省很多手續上的麻煩。
  許金國倒不是要故意為難張東,只是這種營運已經上軌道,張東身為老閣,自然可以無償使用,在這點上,作為獨資集團,只要持有百分之二股份的李世盛不反對,自然沒人反對。可是這樣一來,雖然不會妨礙別人的利益,但卻會阻礙公司的流程,光是這邊業務報告該怎麼寫都是個頭疼的問題。
  要用私人的權力不付租金是沒問題,可是這樣會影響到遠東集團的工作,想分開拆租的話就更過分,畢竟遠東集團要集體出租,就是不希望耗費太多精力分散管理,如果拆出一層租給張東,即使是按流程交租金,也會影響原來的計畫,何況規矩已經定下來,要是張東這個頂頭上司帶頭違反,會是一件很擾人的事。
  這一點張東倒是清楚,知道許金國也是一番好意才會這樣說,因為就算他不交租金也能使用,但這樣一來,在物力和人力計算的成本上就會增加,是一筆沒必要的開支。
  雖然對張東來說,這錢是從左邊口袋放進右邊口袋,倒沒有問題,問題是這面積太大,左小仙只需要一層樓,但他不想單獨租一層樓給她,影響公司一開始定下來的方針。為了私人的利益就為所欲為,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張總,你們稍坐,我出去忙一下!」許金國很聰明,講完話,打了聲招呼就出去。
  門剛關上,左小仙立刻撲倒張東,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以威脅的口吻逼問道:「張東,你給我老實交代,什麼張總?什麼遠東集團?你不是說自己是在省城混吃等死的寄生蟲嗎?怎麼現在又是老閬、又開發的,你這小子到底是幹什麼的?」
  「這個嘛,沒什麼啦,就是在遠東集圃裡有點股份。」張東嘿嘿一笑,順勢將左小仙推倒,沒有理會她滿臉錯愕,而是直直盯著她的胸口,因為左小仙這一趴,露出胸前的風光,那迷人無比的乳溝真是養眼。
  「靠,有錢富二代假裝窮小子泡妞騙真愛嗎?用不用這麼老土。」左小仙忍不住笑?一聲,猛的朝張東的肋下掐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我不管你和這許總搞不搞基,反正我租不起,你就別亂說話了。你有錢就去包養別人,老娘還有其他小妞要泡,可不想被你金屋藏嬌。這兩天,我有空再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吧,別幫我問了。」
  「這地方很合適啊,為什麼不要?」張東心想:確實是有點股份而已啊,區區的百分之九十八,又不是一個人完全控股,何況現在公司上的事還是李世盛說了算。
  「因為沒有錢,我可不想把攤子鋪得太大,不然到時生活窘迫,得出賣肉體怎麼辦?」左小仙嬌媚地瞪了張東一眼,說道。
  見張東色迷迷地看著她的胸部,左小仙並沒有扭捏,反而得意又自豪地挺身,讓那豐滿的雙峰更加挺翹。
  「那就賣給我吧,我一次打包買斷。」張東將左小仙拉到懷裡,用一個濕吻將她親得嬌喘連連,這才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又不是白白送錢給你。你看你老公長得像一擲千金的暴發戶嗎?我也不會傻到有錢隨便丟啊。」
  「你不像暴發戶,你像流氓。」左小仙嗲嗲地撒著嬌,打量著張東,看他隨意、休閒的打扮,又整天嘻皮笑臉,別說是張總,張經理,就這賣相,說是張包工頭還差不多。
  「是啊,流氓現在要誘惑你做一件很害羞的事哦。」張東一邊說道,一邊朝左小仙的耳朵吹著熱氣。
  左小仙頓時嫵媚地一笑,不過畢竟是在別人的辦公室,她可不敢亂來,白了張東一眼,就扭身溜走。
  當張東好不容易嚴肅下來把自己的打算說出口後,左小仙頓時瞠目結舌,錯愕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你要投資入股?老公,我們那是百合酒吧,讓男人入股不合適,而且我那裡只做女同志的生意,如果你想搞男人,還是算了吧,我對男同性戀很反感。」
  「去你的,我搞什同性戀啊!」張東翻了翻白眼,心想:這什麼啊,我只是單純想跟你合夥,怎麼扯到男同性戀?難不成你以為老子是想開闢業務,賺那些基佬的錢嗎?
  「不是就好,我的店可是純的百合酒吧,我可不想看到一對對臭男人在我那裡親熱,噁心死了。」
  左小仙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突然狡黠地一笑,擠眉弄眼地說道:「不過……
  確實是我誤會了,我家這臭男人這麼好女色,哪有空搞男人啊!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女人搞多了,怕精盡人亡,想找幾個帥哥玩玩,換換口味呢!現在看來你是嘗到甜頭,想多搞幾個女人是吧?我們那裡的小妹妹沒幾個醜的,你是不是想借當老闆的機會多找幾個女人玩玩啊?」
  「換你妹啊換!」張東一時哭笑不得,面對左小仙的調戲,他除了咬牙切齒外也沒其他辦法,因為左小仙現在是高掛免戰牌的時候。
  左小仙還想跟張東開玩笑,張東就把許金國喊進來,在左小仙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了當地說道:「許總,我今天是陪我女朋友過來看地方的,她覺得那棟三層小樓很適合經營,不過她開業的時間太倉促,如果是雇我們旗下的裝修隊,你多久能完工?我說的是最快。」
  左小仙微微一愣,鬱悶地心想:我什麼時候答應他投資入股的事了?怎麼他就自己問起來了?
  左小仙張嘴正想說話的時候,張東立刻皺眉看了她一眼,她只好把話咽回去,畢竟在外面要給男人面子的膚淺道理她也懂,而且張東一句女朋友,已經讓她心花怒放,更何況一向嘻皮笑臉的張東板起臉來讓她不太適應,除了不自在之外,還有控制不住的心動,因為那模樣實在太有男人味。
  許金國琢磨一下,也向左小仙仔細詢問酒吧的風格和需要的格局。
  左小仙現在正處於兩眼滿是星星的癡女狀態,也沒多想,就把藍色小湖的裝修風格告訴許金國。
  許金國不愧是業務能手,計算了一下後,就拿出計畫書,說道:「張總,如果用我們旗下的裝修隊,如果是三層樓一起裝修,趕進度,多用點工人,大概十天左右就能完工。現在這些酒店、夜總會什麼的裝修,大家都輕車熟路,如果要求不複雜,我甚至有把握十天內搞定。只是趕進度的話,人工費用會貴一點,裝修三層樓最少一百萬元,還可能往上浮動一些。」
  「什麼?」左小仙這才回過神來,因為她的預算是租三百平方公尺的地方,花二十多萬元裝修就可以,這樣高昂的租金和裝修費用她根本負擔不起。
  「沒問題,那就這樣決定了!」張東站起身,吩咐道:「你現在就可以準備簽合約,裝修隊伍今天就去找來,這邊趕進度,辦得快又好的話,貴一點無所謂。
  錢我這兩天會轉到公司的帳上,其他手續你幫我辦就行了。」
  「好的!」許金國的態度極為恭謹,看向左小仙時,眼神除了暖昧還多了幾分想拍馬屁的討好,畢竟如果只是一般玩玩的關係,誰會為女人花那麼多錢?心想:說不定這大美女是頂頭上司的正牌女友呢。
  在許金國的恭送下,張東兩人一起出門。
  直到坐上車,左小仙還覺得渾渾噩噩的,直到路虎有力的馬達聲響起,她才回過神來,猛的拉了拉張東的胳膊,慌張地說道:「大東,你怎麼這麼傻?咱們就只是情人,你花這麼多錢做什麼?你腦子進水啊?而且我又沒答應讓你入股,你憑什麼自作主張?這只是間小酒吧,用不了這麼大的規模,你現在投這麼多錢,還敢保證你不是目的不純嗎?」
  被左小仙劈里啪啦地一罵,張東差點一口老血都噴出來,面對她這種態度,他除了哭笑不得外,真不知該怎麼辦。
  張東說道:「小仙老婆,咱們可不可以別說這麼傷和氣的話?我說了,我是投資,又正好能幫到你,不是很好嗎?到時你的酒吧我可要占一半的股份,這帳可得算明白哦。」
  「你的腦子真進水了。」左小仙沒好氣地說道:「我那破酒吧能值多少錢啊?
  打包了只能賣二十幾萬元而已!你現在一下子就拿兩百萬元,這不是在敗家嗎?
  氣死我了……我不是告訴你,我不用你幫忙嗎?我們這圈子的客源沒那麼多,要那麼大的面積幹什麼?你以為搞百合的都是有錢人嗎?我告訴你,幾乎都是工廠的普通女工,很多人根本就沒錢來消費啊!」
  「是、是,你就當我是在敗家好了。」張東呵呵笑道,一副「你說你的,老子一耳進一耳出」的態度。
  其實左小仙也覺得很感動,但就是覺得這樣不太好。
  左小仙的經濟情況並沒有太好,雖然酒吧的收入不錯,不過支出也大,再加上前段時間終於攢夠錢,在松山這邊買間房子,現在手頭拮据得很,也導致搬遷很不順利,不過現在松山大開發,她已經談好買家,準備賣房子補貼,頂多就繼續住在酒吧的小單間。
  左小仙的酒吧不只是她的營生事業,也是一份興趣,更是她的精神寄託,因為這間酒吧維繫著這個圈子,裡面有不少她的好朋友、她的暖昧對像,甚至是她的情人,所以左小仙下定決心,即使賣了房子,也必須維繫下去。
  對左小仙來說,藍色小湖酒吧絕對是無法取代的東西。
  其實左小仙並不排斥跟別人合股,不過如果物件是張東,她就有點猶豫,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特別,她不想沾上半點銅臭,更何況張東一下就拿出這麼多錢,也太嚇人,而且他還有其他女人,要是她們知道這件事吃醋怎麼辦?到時候絕對會是後宮大失火。
  剛才左小仙打電話給張東,接電話的卻是林燕,本來就嚇了左小仙一跳,還以為正房要來興師問罪,正室抓小三的鬧劇絕對不好玩,更何況左小仙不知道自己排到第幾,就算是抓奸也暫時輪不到她,所以聽到林燕的聲音時就鬱悶了,有種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的感覺。
  憑心而論,左小仙確實很喜歡張東,可是喜歡歸喜歡,大家都是成年人,也各有自己的圈子,她不希望破壞張東的生活,更不願意自己特殊的生活被打擾,畢竟這個圈子裡除了性以外,她還有不少朋友,何況她也有把握在資金不足的情況下拉其他人入股,而不是張東。
  左小仙心亂如麻的時候,張東的手機響了起來。
  張東接起電話,講了幾句後,便笑著對左小仙說道:「好了啦,這件事就定下來,你就先別煩了。燕子說,你這幾天有空的話,就過去吃頓飯吧。」
  「啊,好。」左小仙頓時慌了,聽到大房召見,讓她連酒吧的事都拋到九霄雲外。
  「嗯,等你酒吧開業的時候,我就帶燕子過去捧場如何?她的性格不錯,相信你們應該能談得來。」張東哈哈一笑,心裡不禁幻想著左擁右抱的畫面。
  今天既然左小仙高掛免戰牌,張東就沒必要給自己找不自在,將她送回去後,便直接回飯店。
  一回到自己房間,張東便見到林燕在等著自己,那火熱的身軀訴說著她的思念。
  房門一關,衣裳落地,兩具一絲不掛的身體激烈地糾纏在一起,或許是為了發洩掉自己控制不住的醋意,林燕格外熱情,在那性感的嬌軀糾纏下,讓張東爽得都無法思考。

  「第六章」女生宿舍

  松山區的開發如火如荼地進行著,這段時間張東稍微對自己的事業上心,最起碼瞭解了遠東集團旗下的產業,避免再有自擺烏龍的事。
  李世盛忙得幾乎日夜加班,對於張東偶爾的詢問,他一點都不排斥,反而都很熱衷地回答,幾乎到了那種張東一天不問,他就一天不舒服的地步。
  遠東集團現在的資本運作實在太駭人,龐大的現金流任誰都無法忽視,身為一個出色的管理者,李世盛迫不及待地想向張東這個幕後老闆炫耀,這不是邀功,而是為了證明他的能力,洗刷之前被打壓的鬱悶,好好出這一口惡氣。
  現在資本運作得越來越順利,空手套白狼之類的事數不勝數,這間剛成立的集團公司旗下的業務整合有序,工程和資產的開發數量多,必須不斷招聘人員,組建班底,還忙到必須加班處理。
  按李世盛的話說,今年不僅能打下基礎,還能保證公司的業務能有條不紊地進行,在確保分紅的情況下,年底至少會把公司的規模擴張到十億元以上。
  而在張東入股後,左小仙的酒吧順利地進行裝修,儘管張東和左小仙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但傻子都看得出來,明顯就是張東砸重金在討左小仙的開心,至於左小仙說他目的不純,張東不可否認在想像中對她的「客人」們動心過,但現在暫時還沒那個想法,畢竟百合圈裡像左小仙這樣的人多不多並不好說。
  在張東的軟磨硬泡下,左小仙終於還是妥協了,雖然感動,卻無法以身相許,只能讓張東在她性感的小嘴裡爆發一次,再許諾將嫩菊也一併奉上。
  左小仙心想:哎,既然已經有被包養的感覺,那就別扭扭捏捏,畢竟張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雖然左小仙之前身在百合圈,但其實她的生活並不混亂,處女膜在以前當運動員的時候就撕裂,所以現在最純潔的處女地就是小嫩菊,她也不介意用那粉嫩的小菊花來滿足自己男人的佔有欲。
  放開心扉後,左小仙就心安理得地接受張東的投資。
  這段時間,左小仙一直待在松山監督裝修的事情,而酒吧的名字在張東的靈機一動下也改名為夜百合,很隱晦,不過也多了幾分清雅的感覺。
  而在張東開導一陣子後,左小仙的想法也改變了,只要林燕不介意,她也想把這段關係確定下來,甚至鼓起勇氣向張東要林燕的聯繫方式。
  張東在中間牽線搭橋的時候,心裡確實不安,不過好在左小仙和林燕聯繫後相處融洽,還蠻合得來的,張東頓時松了一口大,只要後宮不起火,什麼事都好處理。
  九月將至,松山高中新校區已經可以使用,儘管大部分擴建工程還在進行,不過並不影響教學,教學樓和宿舍都已經落成了,最起碼能保證學生可以上課。
  學校之所以會擴建,也是因為正式改為松山區高中的關係,級別比鎮一中高了一級。
  徐含蘭這個正校長忙得昏頭轉向,就算她事業心再強,畢竟也是第一次挑這樣的大樑,自然想盡心盡力做好,何況這次在張東的幫助下,來了個三級跳,已經引起不少人的嫉妒,以她的要強,化身為工作狂並不奇怪,因為她不希望被人家看當笑話看,也不想辜負張東的期望。
  事實上,張東並沒有抱什麼期望,反而恨不得徐含蘭清閒一點,有多一點時間陪他。
  只是徐含蘭之前和學校的老班底交惡,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上任後一切都親力親為,想做到盡善盡美、想展現自己的能力,不被他們看笑話。
  開學在即,學校門口熱鬧非凡,家長們拿著大包小包,學生們臉上有對新校區的憧憬,也有惋惜暑假過去的鬱悶。
  學校裡的幹部和老師在門口迎接新生,辦理入學手續,忙得不可開交。
  因為開學前還要軍訓,報到的時間提早半個月。
  學校門口停著轎車、摩托車、單車,看起來極為混亂,因為雖然是松山區高中,但很多學生都是附近山村裡的,現在兩間學校的行政體系徹底分開,徐含蘭獨掌大權,啟用不少新老師,也有新的教學理念,之前開學就是開學,沒那麼多花花門道,軍訓就是她的新政,以前的小裡鎮高中根本沒有軍訓。為此,徐含蘭請徐立新幫忙請來軍方的人幫忙,搞得有聲有色,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甚至有點擺下馬威的嫌疑,不只學生們覺得新鮮,不少家長也都跑來看熱鬧。
  在人流的注視下,張東把車開進學校。
  很多人都覺得路虎就像是一輛怪異的廂型車,但懂的一見這百萬級別的豪車時都是眼睛一亮,忍不住多看幾眼。
  張東心裡暗爽一下,總算能體會天王巨星的感覺,之前被人笑說不像跑車那麼拉風時,張東極為鬱悶。
  向人打聽宿舍的方向後,張東便開著車往宿舍而去。
  陳玉純和陳楠興奮地朝窗外打量著,好奇地看著這新的學習環境,因為她們未來的三年會在這裡度過。
  陳玉純和陳楠還看見不少熟悉的同學,高興地跟人家打招呼,倒是其他人對於這兩個家境窘迫的女孩坐車來上學的事感覺怪怪的。
  見陳玉純和陳楠打招呼時歡呼雀躍,看來是和不少女同學的關係不錯,張東心裡一陣欣慰。
  從不好的方面來說,人都是有虛榮心的,幫陳玉純和陳楠做面子,張東也很有面子,從好的方面來想,之前她們都很自卑,陳楠更是內向得幾乎不說話,現在已經開朗不少,這也是一個好的改變。
  宿舍大樓分四棟,兩棟是男生宿舍,兩棟是女生宿舍,每棟都是四層樓高,其中有一層樓是教師宿舍,方便監督這些學生。
  下車的時候,張東忍不住朝四下打量,看到一個個青春活潑的女孩子從身邊走過,儘管有的女孩子並不漂亮,但那青春無敵的氣息讓人特別舒服,加上學校的環境氛圍適合學習,也適合談戀愛,就連張東都有種春心大動的興奮。
  「東哥,新學校好漂亮啊。」陳楠和陳玉純開心地笑道,顯然張東陪她們一起來,讓她們很高興,這不是虛榮心作祟,也不是耀武揚威,至少她們不會因為自己的自卑而不想跟別人說話。
  陳玉純和陳楠的入學手續已經提前辦好,因為兩人都是模範生,成了老師間搶手的學生,甚至有老師跑到飯店遊說,希望她們能到自己班上,讓啞嬸揚眉吐氣一番,開心得碰上誰都是一陣傻笑,恨不得好好宣傳自己閨女的學習成績。
  宿舍大樓這邊很擁擠,樓梯上盡是扛著大包小包的家長,學生們則按照一早就安排好的房間,先去搶佔理想的位置。
  張東等了一下,正想打電話的時候,耳邊就響起徐含蘭的聲音:「不好意思,實在太忙了。」
  徐含蘭是一路小跑過來的,臉色泛紅,說話時嬌喘連連,頭髮雖然端莊地盤著,但還是有幾縷帶著汗水的髮絲隨意地散開著。
  一旁的學生和家長都忍不住多看徐含蘭幾眼,因為這校長如此年輕已經很讓人稀奇,何況她還這麼漂亮,覺得她不去當明星,卻跑來當校長,是不是太浪費徐含蘭身著黑色西裝裙套裝,卻遮掩不住她的火辣身材。
  忙碌中的女強人散發著一種難言的魅力,張東忍不住露出色迷迷的笑容,讓徐含蘭頓時臉一紅,不敢直視。
  陳玉純和陳楠儘管知道徐含蘭和張東的關係,但還是甜甜地喊道:「校長好!」
  「來來來,我先帶你們去看房間,保證你們喜歡。」徐含蘭親熱地拉著陳玉純兩女的手,努力掩飾著尷尬,畢竟她們是自己的學生,卻也共用同一個男人,這種感覺分外微妙,讓她難以適從。
  張東自然充當起苦力的角色,陳玉純兩女除了隨身的書包和內衣外,其他東西都由張東拿,雖然日用品徐含蘭全買好了,但東西也不少,愛女心切的啞嬸買了一些,林燕姐妹倆買了一些,再加上張東只要和她們在一起就有購物強迫症,所以陳玉純兩女的行裝不管和誰比都不少,一應俱全到有離家出走的嫌疑。
  在學校讀書得穿校服,不過張東看到喜歡的睡衣甚至是內衣,都會不顧陳玉純兩女紅著小臉,扭捏害羞而買下,其中甚至有女僕裝和在她們看來奇怪的衣服。
  在飯店那邊不太方便,張東買這些衣服,是要等搬家後讓陳玉純兩女在自己面前來場時裝秀,到時就能享受和兩個女僕小蘿莉雙飛的樂趣。
  雖然是以權謀私,不過是讓出自己的宿舍,沒損害集體利益,所以這件事也沒人會說三道四,再加上徐含蘭在這次競爭中脫穎而出,壓住那麼多根基沉穩的老實力派。
  上頭一紙「大膽啟用年輕人,以先進教育理念治學」的建議引起軒然大波,卻也讓徐含蘭工作得得心應手,也因為松山高中啟用的大多是沒拉幫結派的年輕教師,現在徐含蘭很受這些沒背景的年輕教師擁戴。
  徐含蘭的生活很愉快,有愛情的滋潤,現在事業又順風順水,儘管忙得沒時間和張東親熱,但張東還是替她開心,而且她那滿面的幸福之色有時候真讓人起不了色心。
  四樓這邊有單獨的門禁,住的只有三戶人家,其他兩間都是女教師住的宿舍,最裡面那一間就是徐含蘭的宿舍,厚重的不銹鋼大門嶄新得發亮,一開門,裡面的環境頓時讓陳玉純兩女開心地歡呼起來。
  這裡地方不大,只有二十坪,不過牆面都粉刷一新,看起來乾淨,還有不少可愛的繪畫點綴其上。
  宿舍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也有衛浴設備,唯一的房間裡有兩張粉色小床,被褥和床單都準備好了,一整套粉紅色,充滿了夢幻的色彩。
  餐桌、書桌、書架,還有兩張小沙發和電視、茶几,所有家用電器一應俱全,卻一點都不顯得擁擠,房內還有一扇門,推開門就是一座寬敞的陽臺。
  這三間房間的陽臺都是獨立的,是怕陳玉純兩女住在這邊,面對老師們會拘謹,所以就強制性地分割公用陽臺。
  這裡的環境確實不錯,甚至比飯店強許多,學生住這種宿舍實在是太奢侈。
  畢竟陳玉純兩女是自己的學生,徐含蘭大概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拉近關係,所以這間宿舍裝修得如此精緻。
  張東打量著四周,忍不住色迷迷地笑了起來,心想:有這種單獨的環境,看來以後想夜襲女生宿舍不是什麼難事了。
  想到這裡,張東朝徐含蘭投去一個意味深長又下流的微笑,讓徐含蘭面色羞紅地低下頭。
  這裡的浴室很大不說,隔音材料還做得很好,看來徐含蘭也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
2015-6-3 23: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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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內容簡介:
  張東來找徐含蘭,豈料徐含蘭公事忙碌,張東便去找陳玉純和陳楠,沒想到陳楠竟主動玩起乳交,讓張東興奮不已,之後更與兩女玩起制服誘惑……
  在校長辦公室內,徐含蘭越來越放得開,與張東享受著瘋狂的性愛,豈料陳玉純突然打電話給張東,讓張東想到一個壞主意……
  目錄:
  【第一章】主心骨
  【第二章】姐妹花的詭異情況
  【第三章】百合
  【第四章】彪悍的同性戀
  【第五章】融洽的性愛
  【第六章】幸福的八卦

  「第一章」主心骨

  陳玉純和陳楠歡呼雀躍,乖巧地整理著自己的東西,這是她們第一次擁有屬於自己的小天地,開心的心情全寫在臉上。
  高中生活的住宿對陳玉純兩女來說是全新的生活,儘管心裡有點忐忑,但也很期待,反正離得近,她們倒有沒有離家的惆悵,這多少讓張東覺得鬱悶。
  張東不禁想,現在陳玉純兩女就高興成這樣子,要是她們搬到別墅的話,豈不是開心死了?現在別墅已經裝修完畢,在購買傢俱、家電,進入最後的清理階段,要不是因為這次軍訓,她們就可以入住了。
  陳玉純和陳楠離開飯店沒有多少惆悵,是因為對飯店沒有歸屬感,畢竟是寄人籬下,這也是沒辦法的,等到張東入住別墅,想來她們就能找到家的感覺。
  張東和徐含蘭聊了一陣子,可惜徐含蘭貴人事忙,才坐沒一會兒,電話就響個不停,根本就說不了幾句話。
  因為是女生的宿舍樓,旁人不能待太久,時間一到,家長們也不能待在這裡,畢竟新的學校雖有管理措施,但沒經驗,為了不出亂子,老師們早早就開始趕人。
  張東和陳玉純兩女溫存一陣子後,嚴聲囑咐她們要好好讀書,被人欺負要說一聲,要是缺東西也不能不好意思開口,囉嗦到連張東自己都覺得太嘮叨,直到看到徐含蘭捂著小嘴偷笑,陳玉純兩女則乖巧地點著頭,滿臉幸福的笑意,他才閉上嘴巴。
  此時,緊張過度的老師們已經催到校長宿舍來。
  見老師們對待工作那麼嚴謹,徐含蘭也不好說什麼,點了點頭,對張東說道:「大東,該走了。你放心,妹妹和玉純在這邊,我會好好照顧她們的。」
  「好、好,你們兩個要乖乖的,知道嗎?」
  張東就像陳玉純兩女的父親般,囉嗦個沒完,一向嘻皮笑臉的他此時臉上滿是擔憂和關切,那模樣比起其他父親一點都不遜色。
  「放心,東哥,我們會好好讀書的!」
  看著張東關心的模樣,陳玉純的眼眶都紅了,因為從小到大,連她的親生父親都沒這麼關心過她。
  陳楠也早就受不了,偷偷地在擦眼淚,對於從小就沒父親疼的她來說,這種嘮叨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一種幸福,是她夢寐以求,卻不曾擁有過。
  一陣叮囑後,張東從包包裡拿出幾千元放在桌上,囑咐道:「缺什麼就買,不許省。食堂那邊的飯菜要是不好,就跟著你們蘭姐去吃,想吃零食的話,就買一些放在宿舍。這邊有洗衣機,你們別怕浪費電,就用吧,別手洗衣服,知道嗎?
  還有……」
  「好了,大東,我看你比進產房的女人還緊張呢!」徐含蘭感到哭笑不得,心想:這是住校,又不是去監獄,怎麼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
  「哎,你們要認真讀書,等軍訓完了,東哥再來接你們。」老師還在催,張東只能一步一回頭,戀戀不捨地說道:「還有,記住,有人欺負你們的話就跟蘭姐說,絕不能受欺負,知道嗎?要是有什麼小流氓之類的,跟東哥說一聲,東哥找人打斷他們的狗腿。」
  「你別說了,這是要她們好好讀書嗎?」
  徐含蘭聽不下去了,關心是不錯,不過緊張到這種程度就沒必要了,再讓張東待下去的話,說不定他會擔心到連保姆都請來。
  「東哥,開車小心點。」
  陳玉純和陳楠淚眼婆娑地把張東送下樓,依依不捨地跟他道別,比起往日張東的成熟和疼愛,今天這緊張過度的態度讓她們感動得不知道該怎麼說。
  在老師的催促下,陳玉純兩女牽著彼此的手上樓,但每上一層樓,她們都會回頭含情脈脈地看張東一眼。
  儘管陳玉純兩女和張東之間有年齡上的差距,不過什麼都不重要了,且她們接觸到一個詞:戀父,這種感覺很奇妙,綜合了喜歡、愛,又想依賴又想撒嬌,張東無微不至的關愛已經讓她們成為不折不扣戀父的女孩。
  「啞嬸怎麼沒來?」到了樓下的時候,徐含蘭關切地問道。
  對於這個不幸卻和藹的女人,徐含蘭始終保持著一分敬意,更何況啞嬸還是張東的長輩。
  「唉,她不想來。」張東歎了一口氣。
  其實啞嬸當然想送陳楠來宿舍,試問哪個當媽的在這時候放得下心?畢竟陳楠可是啞嬸唯一的寶貝閨女,但她擔心過來會害陳楠被同學笑話,不管張東怎麼勸,啞嬸還是不來。
  雖然啞嬸一直笑著搖頭表示沒事,但張東分明看見她的眼眶有眼淚在打轉。
  「嗯,也好,其實來了也沒什麼事做。」徐含蘭似乎很能理解,點了點頭,就沒再多問。
  學校是最單純的地方,但有時懵懂的少年造成的傷害也最是殘忍的。或許陳楠以前就受過這樣的嘲笑,所以啞嬸不來並不是不關心,而是出於一個母親的愛。
  看來今天是沒偷情的工夫,到處人來人往,為了徐含蘭的面子,張東甚至無法跟她親嘴。
  徐含蘭不舍地看了張東一眼,就準備去忙。
  臨走的時候,張東約徐含蘭等左小仙的酒吧開業再過去捧場,徐含蘭自然答應,讓張東忍不住露出淫笑,又想起那絕不可能忘掉的多P 之夜。
  學校開始軍訓,沒辦法跟陳玉純,陳楠和徐含蘭「培養感情」,左小仙又忙著酒吧裝修的事,張東便悄悄地為喬遷新居做準備,傢俱和家電的採購都是他一手包辦。
  張東對身邊任何一個女人都沒說過這件事,打算等正式住進別墅的時候,再給她們一個驚喜。
  這段時間張東看似每天吊兒郎當,不過其實忙壞了,畢竟他是個男人,不喜歡逛街,別墅又大,讓他連買傢俱都得帶著設計師一起去挑,東西又多又雜,花費他許多心力。
  好不容易等別墅的事處理完後,張東才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頓時在心中暗罵自己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陳楠已經千叮萬囑,他還是忘記啞嬸手術的事情。
  松山那邊的補償地已經落實,補償款也到手,除了交學費外還有剩。
  這段時間啞嬸都和村裡的婦女在一起,即使交流不方便,但也殷切地打聽有什麼幹活的門路,只有晚上才會回飯店,甚至就連林燕都注意到這件事,在張東耳邊嘮叨過一、兩次,結果他忙得天昏地暗的,居然忘了。
  啞嬸會出去,也是因為她有她的顧慮,一是她覺得寄人籬下不太好,二是陳楠住校了,如果能找一份供住宿的工作,她就可以省去租房子的費用,讓陳楠能專心讀書。
  身為人母,啞嬸無時無刻不為唯一的愛女打算,省吃儉用全是為了讓陳楠有無憂無慮的學習環境,也是為她攢學費,希望陳楠能專心在學習上,不必再像之前那樣還得出去打零H ,那麼辛苦。
  之前啞嬸答應過陳楠開學後就會去動手術,看來只是拖延的藉口,果不其然還是變卦了,陳楠一到學校,她就把這事拋到九宵雲外,畢竟寄人籬下的生活不好過,她和林燕非親非故,住在飯店她也不自在,和張東這個突然出現的親戚又不是很熟,她一直沒什麼安全感。
  換個角度來想,其實啞嬸的顧慮沒有錯,啞嬸為人看似樸素、單純,但她可不是很天真的人,她確實很感激張東,但也不敢完全指望他。
  這段時間在陳楠和陳玉純的教導下,啞嬸會用智慧型手機,她本來就識字,使用時倒沒有障礙,即使無法說話,但能打字就夠了。
  一開始啞嬸對手機很好奇,聽到價格的時候更是嚇了一跳,光是拿著就緊張得不得了,要不是陳楠兩女一直在旁邊勸說,啞嬸絕對不會收下,因為這在她的眼裡是奢侈品、是和過日子扯不上半點關係的身外之物。
  難得清閒,張東立刻想處理這件事,聽說啞嬸現在白天很少在飯店,晚上回來倒頭就睡,看來她應該是找到工作。
  對於這一點,張東感到很愧疚,想到自己忽略了啞嬸,這事要是被張勇知道,絕對少不了一頓揍,被打幾巴掌都有可能,畢竟他來小裡鎮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照顧啞嬸母女,而他不但色心一起把陳楠睡了,還忽略了啞嬸,這真是讓人不生氣也難。
  以張東的身價,啞嬸完全可以什麼都不做,安心過完下半輩子,可卻因為張東的疏忽,讓啞嬸還在忐忑、擔憂著未來的日子,拖著病體外出工作,這樣大的疏漏絕對是他的錯。
  和林燕交代一聲,張東就出門,先和醫院的醫生聯繫後,就發訊息詢問啞嬸在哪裡。
  現在張東打算不再理會啞嬸那所謂的倔強,不管是綁也好,押也罷,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任務就是必須先動好這手術。
  至於未來的日子,張東必須讓啞嬸放棄過去過苦日子的習慣,讓她安心享福,畢竟他可不缺錢,沒必要再讓她累死累活,最好的辦法就是勸她過來跟他一起住,也好有個照料,如果她實在閒不住,頂多就打理院子就好了,這樣總不至於會讓她住得不安心。
  啞嬸在——間偏僻的小工廠,張東把車停在門口的時候,看見一群戴著斗笠、穿著工作服的婦女在工廠內忙碌地清洗新鮮的陳皮。
  工廠內的人熙來攘往,穿著都是大同小異,因此張東沒有找到啞嬸的身影。
  「找誰呢?開那什麼車啊,怎麼是黑色的?」
  村裡的婦女自古就有三八的優良傳統,張東的車一停下來,立刻有不少人望著張東交頭接耳。
  張東皺著眉頭看過去,才對上人群中啞嬸那詫異又有點不好意思的眼神。
  啞嬸亦和其他人一樣,穿著普通簡陋的衣服,蒼白的臉上難掩勞累之色,見到張東的時候面色尷尬。
  這些婦女大多面貌黝黑又難看,啞嫁站在其中不僅皮膚白?得顯眼,而且眉清目秀,無疑是最引人注目的。
  即使啞嬸長得不算傾國傾城,也沒有那種外露的妖冶性感,卻能讓人體會到樸素中無比動人的魅力,如果以一個女人的角度去看她,絕對稱得上是個賢慧又溫婉的美少婦。
  「舅媽,走!」此刻張東除了一抹驚豔外,心裡更是愧疚,他走上前,說出來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帶著幾絲火氣。
  啞嬸為難地看了看周圍的人,抬起手} 陣比劃,然後才想起張東不懂手語,趕緊把手擦乾淨,拿起手機快速地按了幾個鍵。
  啞嬸那價值不菲的手機一拿出來,不少人都是眼睛一亮,隨即又有些人目露嫉妒,大概都是覺得來這邊打零工的人拿這麼貴的手機,純粹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張東拿起手機一看,啞嬸打道:東子,你先回去,這邊的零工工作很輕鬆,錢也沒少賺。楠楠開學了,我得多賺點錢,讓她好好讀書。這裡髒,你別待了,衣服沾上陳皮味是很難洗掉的。
  「舅媽,我沒問這些,我是叫你跟我走。」
  張東的語氣依舊強硬,對於啞嬸在這方面的倔強徹底拿她沒辦法,不用這種強硬的態度,是不可能有用的。
  啞嬸又打道:不行,這邊的零工只有幾天,村裡的大姐還介紹我那種供住宿的工作,這邊做完就要過去。舅媽畢竟是外人,你和林燕在一起是一回事,我們母女倆擠在那兒算什麼呢?就算你不計較,舅媽也怕給你惹麻煩。你就別為我們母女倆操心,你幫我們已經幫得夠多了,我自己有能力供楠楠上學的。
  「上什麼學!你就想要這樣省吃儉用過日子,每天都羡慕地看著別人過好日子嗎?」張東看著啞嬸打的字,火氣一下子就上來,沒好氣地吼道:「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把我當親戚看?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我一直處處在為你們著想,可是你就是不領情!你是看不起我,還是覺得我在貪你們什麼啊?」
  其實說這番話的時候,張東心裡有愧,畢竟他還真貪了她女兒。
  想起童顏巨乳的陳楠那溫順的態度,張東就覺得心裡一癢,他忍不住偷偷打量啞嬸一眼,發現她即使沒有禍國殃民的美豔,但五官清秀,如果她的膚色再健康一點,不要再穿這些松垮的衣服,其實也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且從她這風韻猶存的模樣,不難看出年輕時她一定是一個出水芙蓉般的美人。
  這是張東第一次用色狼的眼光去看啞嬸,他不得不承認啞嬸是個漂亮的女人,而且她還很年輕,正是風韻動人的時候。
  啞嬸身上的衣服老舊松垮,也不會梳妝打扮,這種老氣的外表一直掩飾她動人的一面,可在仔細品味之下,他這才發現啞嬸即使沒有讓人驚為天人的面容,但那種水般的柔美依然讓人心動。
  心念一動,但張東依舊裝作怒氣衝衝的模樣。
  張東這突然沖進來的男人臉一板,嚇得所有人都不敢開口。
  啞嬸是第一次看到張東這樣板著臉、說話的語氣那麼生硬,一下子就慌了連字都忘了打,只是一個勁地搖著手,顯然她已經不知如何是好。
  張東可不想再繼續和啞嬸說道理,他緊皺著眉,說道:「舅媽,你走不走?
  如果你覺得我這個人不可靠的話沒關係,以後你們的事我不會再過問半句,也不會再做這些自討沒趣的事。」
  張東的語氣強硬得有點過分,周圍的人也不敢再交頭接耳,有些和啞嬸關係好的人也上前勸她,說著好話,就算親戚也分親疏遠近,不過張東的話都說到這分上,現在這些人反而覺得啞嬸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太不近人情了。
  啞嬸一臉慌張,卻也帶著幾絲感動,可依舊遲疑著,沒有挪動腳步。
  工廠的老闆也出來了,他看見這一幕,同樣勸啞嬸跟張東回去,畢竟這孤兒寡母家有親戚幫助的事誰都知道,現在啞嬸做這種累活,顯然讓張東很不開心,而且這老板眼蠻尖的,一看到停在外面的路虎,就毫不猶豫地站在張東這一邊,顯然他也覺得啞嬸沒必要將人情削得那麼淡薄。
  有有錢的親戚是一回事,有錢的親戚肯不肯幫你又是另一回事,現在張東就是願意幫忙的親戚,啞嬸還這樣拒他於千里之外,說難聽點是不識抬舉,這老闆覺得啞嬸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關心,又何必出來受這個罪?純粹是沒事找事做。
  工廠的生意不錯,這突然的變故耽誤眾人工作的時間,對老闆來說簡直是在燒錢,老闆看不下去了,直接把工錢塞給啞嬸,笑道:「你家親戚肯照顧你,有這孝心,你就知足吧!不孝的親兒子還一大堆,您就別再給自己找罪受。有那閒工夫,不如好好享清福,實在過意不去,就找點小買賣做,別因為這沒什麼的工作就讓你們鬧僵了。」
  啞嬸還是猶豫不決,不過張東已經失去耐性,直接把欲言又止的她拉上車,然後回飯店。
  回到飯店後,張東拉著啞嬸上樓,三樓難得空無一人,因為林燕和那些女人去做臉。
  啞嬸拗不過張東,只能任張東拉著她的手回到房間。
  走進房間後,張東這才放開啞嬸的手,指著浴室說道:「舅媽,你現在去把身上洗乾淨,等一下我帶你去醫院,那只是一個小手術,沒必要再拖下去。」
  啞嬸面露遲疑,還想表示什麼,可是面對張東那強硬的態度,她只好拿起衣服走進浴室。
  這段時間啞嬸深怕把這里弄亂,她與陳楠的衣服還放在一隻舊紙箱裡。
  張東看了一下紙箱,發現啞嬸只有幾件看起來很老舊的衣服,連內衣都因為款式老舊,一點香豔刺激的感覺都沒有,說難聽點,就連讓人想拿過來猥瑣的衝動都沒有。
  啞嬸洗澡時,張東便打電話聯繫醫院的醫生。
  這段時間張東在小裡鎮接觸的人不少,也有一定的人脈,大家都對他蠻客氣的,更何況他正和那個醫生談一筆生意,所以一通電話打過去,醫院那邊立刻表示只要人到的話就可以立即動手術,而且還能安排啞嬸住在單人病房。
  過了一會兒,嘎吱一聲,浴室的門打開了,沐浴過後的啞嬸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走出來。
  啞嬸一頭黝黑的青絲帶著水珠,貼在白?的肌膚上,顯得分外清爽,雖然她穿著一件松垮俗氣的花布衣,卻掩飾不住她那比起年輕人也毫不遜色的身材,甚至還多了幾分隱約的動人風韻。
  事實上,啞嬸的眼睛,嘴巴還是鼻子看起來都很普通,一點特色都沒有,可偏偏湊在她那張充滿東方韻味美的瓜子臉上卻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宛如江南女子般溫婉嬌美,即使沒有驚為天人的明豔,但卻有種如水般的靈動。
  張東看得不禁愣住,沒想到一向打扮得老土的啞嬸會有這樣風韻動人的一面,美人出浴已經讓人眼睛一亮,如果稍加打扮,絕對是明媚動人,心想:難怪她能生出楠楠這樣童顏巨乳的可人兒,原來啞嬸是個很有韻味的少婦,年輕時應該是個美人。
  被張東盯著看,啞嬸有點不知所措,臉上浮現一抹羞紅,不安地捏著手,站在原地,不敢迎視張東那錯愕又火熱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楠楠母女倆羞怯的模樣一樣動人!張東心裡默默比較著,感覺血液沸騰,無數歪邪的想法開始在腦海中翻滾著。
  女兒靦腆可愛,母親亦是這般溫婉動人!張東鬼使神差地拿陳楠母女花做比較,腦中浮現出陳楠在床上害羞卻愈發迎合的嬌媚,情不自禁地幻想起啞嬸在床上會是什麼樣的表現,會是釋放壓抑許久的欲望,火熱無比,還是如同她女兒一樣我見猶憐,讓人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
  「舅媽,咱們走吧!」
  幸好張東及時收回眼神,心裡暗罵自己真是混蛋,吃了小的,現在又惦記起大的,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不過張東還真是感到驚豔,萬萬沒想到啞嬸居然會有這樣獨特的魅力,沒想到平日唯唯諾諾的啞嬸稍稍一害羞,竟然可以這樣嬌美動人。
  啞嬸被張東那色色的眼神看得不知所措,一聽他的話,才拿起手機按起來:真的要去啊?不要吧,又不是什麼大病。
  得了,這唯唯諾諾的美婦在這方面還真是執拗得讓人受不了,又不肯讓我幫忙,又捨不得花我的錢!張東眉頭一皺,跑過去拉住啞嬸的手就要往外走,道:「舅媽,家裡現在就我一個男人,現在這件事由我來做主!反正你要不把我當外人的話,就聽我的。」
  入手的一瞬間,張東感受到啞嬸的小手雖然柔弱,卻略有粗糙,生活畢竟是現實的,在她手上留下一些痕跡,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現在三十歲出頭,正是一個女人最成熟完美的時候,近身的瞬間那溫熱的體香迎面而來,瞬間就讓張東骨頭發酥。
  啞嫌張著嘴巴,一隻手被拉住也打不了字,只能目瞪口呆地跟著張東上車。
  一路上,啞嬸皺著眉、紅著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卻沒有再說什麼,畢竟她沒見過什麼世面,也是個優柔寡斷,做不了決定的人。
  啞嬸與陳楠是孤兒寡母,家裡從不曾有男人做過主,現在張東的舉動給啞嬸一種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人有點心動,卻又把她嚇了一大跳。

  「第二章」姐妹花的詭異情況

  車子駛到醫院的門前,張東才剛帶著啞嬸下車,就看見老醫生已經帶著兩個護士在門前等候。
  一看到張東,醫生笑呵呵地迎上來,說道:「你們倒是蠻快的。來、來,先檢查身體情況,打了這麼一段時間的點滴,你的身體應該已經適合動手術了。」「嗯,麻煩你了。」張東見啞嬸的眼珠子亂轉,顯然是想開溜,便把她的手抓得緊緊的,拉著不情不願的她走進醫院。
  啞嬸完全沒察覺到這動作的曖昧,張東倒是有點心神蕩漾,他看著這楚楚可憐的美少婦,心裡控制不住地起了漣漪。
  啞嬸在兩個護士的帶領和張東的監視下無奈地做了各種檢查,一會兒後那些檢驗資料就出來了。
  老醫生推了推眼鏡,仔細地看起檢驗資料,最後點了點頭,笑道:「沒問題,身體裡的炎症很少,也沒感冒發燒,就是最近應該勞累一些,但不妨礙做這個手術,只要術後好好休養就行了。」
  「那就好,事不宜遲,病房都準備好了吧?」張東松了一P 氣,一邊詢問,一邊緊緊盯著啞嬸,深怕她跑了。
  事實上,張東這顧慮倒是多餘的,畢竟啞嬸是那種絕對老實的人。
  「沒問題,手術的人馬也都準備好了。」老醫生把張東奉為上賓,立刻打電話聯絡徒弟們。
  看見這陣勢,啞嬸再不願意也得妥協。
  啞嬸沒見過什麼世面,來到醫院後本來就很不自在,此時下意識地站在張東身邊,似乎這樣才有安全感。
  啞嬸的舉動讓張東覺得很好玩,忍不住朝她投去溫柔的一笑,又悄悄地聞著她身上散發的香味。
  感受到張東的眼神,啞嬸頓時覺得不好意思,不過只是低下頭,沒有拉開與張東之間的距離。
  老醫生的態度很嚴謹,埋頭寫了一會兒病歷,又朝外面喊道:「小王、小黃,你們來把病人帶過去做術前準備,記得,下陰的毛得剃乾淨,知道嗎?」
  小王與小黃就是那兩個護士,她們早已經對什麼都見怪不怪,倒是張東和啞嬸一起紅了臉,下意識地互看了一眼,又趕緊別過頭。
  兩個護士走進來,拿起病歷看了看,對啞嬸輕聲說道:「蘇柔是吧?跟我們來。」
  啞嬸心裡忐忑不安,對未知的手術感到很緊張,居然抓住張東的手不肯放開。
  張東抓住啞嬸的手捏了捏,柔聲說道:「舅媽,你就放心,我會一直在這裡的,這只是個小手術,睡一覺就沒事了。」
  或許是張東眼神裡的關切和鼓勵讓人感到安寧,啞嬸稍一遲疑,就點了點頭,眼含著水霧,深沉地看了張東一眼,然後跟著兩個護士走出去。
  啞嬸臨走時那肅穆表情簡直像是要赴刑場,事實上花這筆錢對她來說,確實比殺了她還難受。
  啞嬸從小到大一直沒有個名字,或許是鄉下人覺得女孩子不值錢,所以不願意幫她取名,可畢竟不是黑戶,在辦理戶籍證明的時候總需要一個名字,陳楠勸了半天,啞嬸也回憶了半天,才想起她的母家姓蘇,也隱約記得小時候小名叫柔柔,不過她覺得蘇柔柔這名字有點嬌氣,但最後在陳楠的拍板下,把名字註冊為蘇柔。
  老醫生說自己老眼昏花,不適合動手術,於是找兩個得意門生過來,手術由他們操刀,他們一個是主任醫師,一個是副院長。
  說實話,這種小手術要這兩個醫生上場實在是大材小用,不過也充分顯示出老醫生對啞嬸的重視程度。
  一切準備就緒,張東看到穿著病服的啞嬸躺在移動擔架上,滿面羞紅、不自在、忐忑不安,那模樣迷茫又帶著幾分委屈,讓人看了就想好好疼愛她。
  張東腦子——陣恍惚,想起這楚楚動人的少婦被剃成小白虎的下體,瞬間血液就控制不住地沸騰起來。
  「處理乾淨了,她的陰毛很少,很容易就剃乾淨了。」護士當然不覺得難為情,公式化地在一旁彙報道。
  啞嬸頓時滿臉羞紅,咬著下唇,別過頭去,幾乎不敢直視張東。
  張東趕緊湊上前,抓住啞嬸的手,輕聲道:「放心吧,這種小手術對這幾個醫生來說輕而易舉,半點難度都沒有。」
  啞嬸的手因為緊張而冰涼,握住張東火熱的手後渾身一顫,眼神中多了一分溫暖。
  看著張東關切的模樣,最終啞嬸點了點頭,給了張東一個勉強的笑容。
  啞嬸的臉龐帶著迷人的紅暈,那種不能言語的羞澀讓人心動,既有想去欺負她的衝動,又有想呵護她的憐愛,這種感覺很複雜,讓張東忍不住心生邪念。
  啞嬸被推進手術室後,張東第一時間便把這消息傳給陳楠,不過看來她正在準備軍訓,不方便,所以沒回訊息。
  張東又通知林燕,她正和李姐在市里逛街,馬上心急地說她等一下會叫林鈴過來看護,畢竟啞嬸是張東的長輩,林燕的態度還是很尊敬的,不過現在時間晚了,而且老醫生有說今晚不用家屬照顧,會派專人過來照看,張東便叫她今天別來了。
  啞嬸手術時,老醫生把張東請進辦公室。
  門一關,老醫生笑眯眯地問道:「張老闆,上次徐校長跟你提的事……怎麼樣了?」
  「沒問題,不過通知還沒下來吧!」張東輕描淡寫地說道。
  由於松山區大合併,松山區立醫院的成立勢在必行,不過從硬體設備到用地面積,鎮醫院都達不到升級的標準,因此鎮醫院面臨兩難的選擇,一是降為衛生所,二是將人員解散,再安排就業,這樣的處理似乎很妥當,不過誰知道會不會被安排到貧鄉僻壤當衛生員,所以鎮醫院這邊人心惶惶,本來就有不少是簽約的派遣人員,這下子很多正職員工更做好辭職走人的打算。
  老醫生是徐含蘭介紹的,醫術高明,資歷又高,這裡的醫生大半都是她帶出來的徒弟。
  按老醫生的話說,市里的醫生水準都沒他們高,可無奈鎮醫院經費有限,設備不夠先進,但如果鎮醫院樹倒猢猻散就太可惜了,所以她仗著輩分高,決定親自跟醫療系統的頭頭們談條件,畢竟小裡鎮醫院還是名聲在外,而且待了那麼多年,她也有感情了。
  政府也給面子,畢竟新醫院成立,雖然市里有一定的調人名額,不過也需要從這邊挑一些人過去,這樣一來那些有門路的人想過去就過去了,剩餘的派遣員工則可以發放失業補償。
  至於這間鎮醫院,本來是傾向廢掉,不過在老醫生的再三爭取下,還是決定保留下來,只是必須改為對外承包,自主經營,完全民營化——意思就是如果想要繼續在這裡工作,得先買下鎮醫院才行。
  可這些醫生哪有這麼多錢,何況這些合約制的醫生不管醫術再怎麼高明,本身沒背景也沒錢,真有能力的話早就轉正,所以他們四處找關係,看有沒有有錢的老闆想投資。
  徐立新聽說這件事後,琢磨了一下,就要徐含蘭將這件事告訴張東。
  張東一聽這些體制內的事頭就暈,本來是想一腳踢開,不過徐含蘭倒有耐心,把鎮醫院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並加以分析,讓張東覺得這買賣可以做。
  老醫生會這麼認為,一是鎮醫院的名聲在外,論婦科和兒科,在市里是最有名的,不少市里的人甚至會跑到這邊生孩子,二是醫生的底子都很厚,不過因為很多人是派遣人員的關係,H 資並不高,但醫院是有一定的收入。
  事實上,鎮醫院的生意一直不錯,不少人都大老遠跑到這邊就醫,不過因為董事們老是做些面子工程,表面上一直處於虧損的狀態,如果換成私人經營,只要稍加規範,其實是一個賺錢的買賣。
  聽到能賺錢,張東就動心了,反正現在他手裡的閒錢多,當作投資也不錯,再加上稍微一打聽,這間鎮醫院確實出名,醫生醫術也高明,就更有興趣了。
  在徐含蘭的牽線搭橋下,張東和老醫生談過幾次,由於老醫生想保住這間醫院,條件不算苛刻,張東又是得過且過之人,所以一拍即合,馬上敲定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沒有牽涉到遠東集團,完全是張東個人出資,想全面控股,而老醫生為了弟子們的前程生計也不在意這些,他們要的只是穩定的工作環境。
  接下來由老醫生出面,在市里周旋、處理那些手續的事,張東就按照合約上商談的款項,把錢匯到主管單位。
  現在條件都談完了,只剩下走流程的階段,這件事已經到了板上釘釘的地步。
  「呵呵,鎮醫院現在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沒問題的。」老醫生啜了一口茶,看著老舊的搪瓷杯發了一會兒呆,說道:「上面那些人只關心錢,想要趕緊賣掉醫院,發失業補助,填好這個大窟窿,所以等你那邊的錢一到,然後營業執照和其他手續都落實,這間鎮醫院就成為你的私人產業。」
  「這裡的工作人員還算穩定吧?」
  錢都砸了,張東稍微關心這間鎮醫院的事,畢竟他是門外漢,第一次做這宗買賣,即使有遠東集團的法律部門幫忙,但心裡還是沒底。
  「放心,大家都想繼續賺錢啊!」老醫生眯眼睛笑道:「我老了,有些事就是看不慣,以前醫院賺那麼多錢,為什麼不買設備、不建病房,偏偏拿去建什麼花團?說什麼要綠化,搞得醫院和公園一樣有什麼用?我們幫人看病,憑的是醫術好,環境搞得再漂亮,也只是面子工程,勞民傷財啊,還不如多給些加班費呢!」
  老醫生的話倒是有道理,那些官員賺得盆滿缽滿,閑著沒事就糟蹋錢,做面子工程,底下賣力的醫生福利待遇卻不高,而且合約還沒有保障,這樣不公平的事情,教人如何忍氣吞聲?
  這種發展本來就是畸形的,因此老醫生一出面就一呼百應,何況有失業補肋拿卻不會失業,這樣的好事哪裡找?
  而在經歷過這場風波後,鎮醫院的人更期待新老闆走馬上任。
  聽老醫生嘮叨了一會兒,張東沒做什麼評論或保證,只是笑了笑,說道:「放心吧,私營化後,雖然考慮利益最大化,不過福利也會提高,不然要是留不住人,我還買這醫院做什麼?之前我已經跟管理團隊商量過,過幾天增加員工待遇福利的計畫書就會送過來,到時累得要死要活的醫生、護士們最起碼能拿到相應的報酬,雖然基本待遇變化不會太高,但加班費和其他的福利一定會增加的。」「那就好、那就好。」老醫生欣慰地笑了。
  其實老醫生已經正式退休,享有很高的退休福利,現在完全是個人原因才會留在醫院H 作,否則早就回去享清福。
  其他在職的醫生全是派遣員工,是老醫生帶出來的徒弟,跟他們都有感情,所以身為醫院這邊的代表,老醫生必須為自己的徒弟們爭取好一點的待遇。
  老醫生跟張東談了一陣子,事實上也沒多少共同話題。
  鎮醫院一旦私有化,該做的事可不少,不管是人員培訓還是管理團隊的建立都是大事,這方面張東完全完全不懂,好在他還有點人脈,想處理這事也不難,到時只要醫院運行良好就可以再追加投資,至於財務部門那邊,只要有自己的人在,其他事也不用過問,有這群醫生在,相信醫院的日常行政都不是問題。
  對於張東來說,唯一的問題就是能賺多少錢,醫院值不值得追加投資,其他就沒必要去顧慮,畢竟在商言商,這群醫生再有感情也是他們的事,如果盈利狀況不好,張東把醫院轉賣了,他們也會傻眼,所以由不得他們不好好管理。
  醫院的事暫且放在一邊,急不來,老醫生現在很忙,即使面對張東這財神爺、大老闆,也沒空多待,談好重要的事情後便告辭離開。
  老醫生這嚴謹的態度反而贏得張東的好感,在面對易主的情況下,還是能做好自己本分的事,這種工作態度是正確的。
  而只要這間鎮醫院能一直營業下去,除了財務之外,張東也沒必要去干涉其他事情。
  如老醫生所說,啞嬸只是動一個小手術,進手術房不到一個小時,昏睡的啞嬸就被推出來,她的面色蒼白,手臂上還吊著點滴。
  主刀醫生一出來,摘下口罩,對張東笑道:「張老闆,幸不辱命啊,我發誓我在給我老娘動手術的時候都沒這麼仔細。」
  「那就好,麻煩你們了,回頭再請你們吃飯。」
  客套了幾句,醫生、護士便去善後,並準備下一場手術。
  此時啞嬸的臉色雖然蒼白,不過呼吸很平穩,顯然連麻醉師都是高手,因為她的臉上暫時看不出疼痛之色。
  見醫生們之後的手術排得很緊,讓張東對於投資鎮醫院更有信心。
  眼前的當務之急是安排啞嬸住院的事,雖然是小手術,不過還是得留院觀察,張東便找人去處理。
  按老醫生的話說,要是別人或是沒錢的人家,第二天基本上就可以走人,不過若是想好好調養,也可以多住幾天,吃點中藥調理,對於術後的恢復比較有利。
  一般來說醫生是不會這樣建議的,因為這裡的病人很多,多到即使在走廊加塞病床,床位也不夠的地步,這些醫生恨不得一縫好傷口就直接把人趕走,那種強開藥騙你住院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這話說得是有點誇張,不過這裡的醫生、護士都累得面色樵悴,日夜加班似乎是正常的事,剛才張東還聽見幾個護士在抱怨已經累暈了卻沒辦法休息,恨不得放哀樂趕人。
  看來鎮醫院的生意確實很好,別的不說,光是醫院門前連晚上都會塞車的情況來看,確實屬實。
  辦手續和繳費有人代勞,張東什麼事都不用做,且醫院派了一個護士過來,專門照顧啞嬸。
  出了手術室後,啞嬸還昏昏沉沉的,便被一堆人簇擁著進了病房。
  啞嬸的病房不在住院部,而是緊挨著門診部的單獨病房。
  這裡說是病房,還不如說是一棟棟獨立的小樓,按老醫生的話來說,這些就是勞民傷財的面子工程,不過環境乾淨得很,想來是給有錢人住的,單就這清靜的環境,就讓人心甘情願地掏腰包。
  啞嬸躺在病床上打點滴,那個長得還不算難看的護士寸步不離地看著她,一會兒換點滴,一會兒換尿袋,忙個不停,她的神色嚴肅得像在執行神聖的任務,但說難聽點,簡直像是在開追悼會。
  病房是單獨的套房,護士緊張得連屁都不敢放半個,也不理睬張東。
  隨後,張東跑到陽臺抽煙,併發訊息報平安。
  病房內坐了個木訥不言,緊張得像要送死的護士,氣氛無比詭異。按理說以張東這樣的色狼,在這樣獨特的環境裡,鐵定會聯想到制服誘惑、角色扮演,可惜眼前所及實在勾不起欲望,一是因為這護士長得不怎麼樣,二是因為這邊的制服很難看,純白的連身裙上沒什麼圖案,上面有點污漬不說,而且還散發著藥味,讓張東半點想勾引她的衝動都沒有。
  反正手術完成了,醫生、護士都知道啞嬸是重點照顧的對象,不會怠慢,沒什麼可擔心的,張東索性交代幾句就走人了。
  當張東回到飯店時已經是淩晨,今天難得沒有麻將聲,可總感覺怪怪的,上了樓,張東一看,燈是亮的,不過房門緊閉。
  張東推開林燕房間的門一看,裡面靜悄悄的,倒是隱隱聽見他的房間那邊傳來細微的聲音,而且是女人說話的聲音。
  張東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壓低聲音趴在門上偷聽,可惜對話聲含糊不清,不知道在說什麼,只能聽出是林鈴的聲音。
  林鈴回來了!張東頓時腦子一熱,呼吸也變得粗重,那一夜的漣漪浮在心頭,讓人心神蕩漾。
  張東手心一握,忍不住回味著林鈴那粉嫩的手感,不過從那一夜開始,林鈴就一直躲著他,現在悄悄回來,也不知道她在和誰說話。
  難道徐含蘭也來了?張東這個念頭才閃過,立刻就否認這個想法,因為如果她們在偷情,以徐含蘭對他的愛意,是絕對不會隱瞞的,甚至還可能製造機會讓他再次品嘗林鈴那清純可人的身體,更何況林燕對於自己親妹妹是同性戀的事耿耿於懷,雖然之前不明說,但持反對的態度,徐含蘭應該不太可能會在這裡和林鈴親熱,張東記得沒發現徐含蘭和林鈴的關係之前,她們之間也沒什麼親密的舉動。
  這時,張東心想:難不成是姐妹倆在說悄悄話?
  偷窺欲作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辛苦地趴在門上,卻聽不見她們在說什麼,對於張東來說是極大的折磨,他屏氣凝神地聽了一陣子,終於確認林鈴是在和林燕說話,可恨的是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讓張東心急如焚,那種感覺就像千萬隻螞蟻在咬似的,癢得讓人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門鎖上了,張東沒有備用的鑰匙,無奈之下只能咬了咬牙,敲門問道:「喂,燕子,你在這邊嗎?」
  房內的交談聲暫停了一下,隨即聽到林燕聲音焦急地喊道:「你、你等等,我和鈴鈴在換衣服呢。」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張東心裡納悶,不知道林燕和林鈴在自己房間裡做什麼,但起碼不用擔心是在偷竊財物,如果說是要偷看他的秘密,倒是有可能,可按林燕的為人,她顯然不是那種偷偷摸摸的小女人。
  張東滿心疑惑,他抽著煙,靠在牆上等了一會兒,嘎吱一聲,門才打開。
  只見林燕一襲紫色睡裙,看起來分外妖嬈,臉上有一抹不自在的羞紅,披頭散髮,模樣也有點慌亂。
  「姐夫。」林鈴緊隨隨後走出來,用輕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跟張東打招呼。
  林鈴紅著臉,不敢直視著張東,身穿白色連身裙,看起來宛如山裡的仙子般清新動人,即使沒有驚為天人的嫵媚,但讓人忍不住想去褻瀆她。
  「老公,回來了啊!」林燕溫柔地看著張東,不過她一臉嬌羞,實在奇怪,顯然姐妹倆是做賊心虛。
  看著這對誘惑萬千的姐妹花面色慌張又有幾分難為情的樣子,張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心想:她們該不會是在搞百合吧?這刺激太大了,老子心臟不好,一時不太能接受,不過我會努力的,總有一天……
  可是張東仔細一想,覺得也不對,就算林鈴對這事覬覦已久,不過林燕應該沒有這方面的興趣,可能性不高。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張東太好奇了,只能厚著臉皮問道。
  張東眼一尖,看到林鈴將雙手藏在身後,即使她刻意遮擋,但還是能看到她拿著隨身碟,而且還有點慌張地往手心裡藏。
  「我……我先去睡了。」林鈴滿面羞紅,隨即匆匆跑走。
  看著林鈴那一走一扭的小翹臀,讓張東有些失神。
  清新可人的小妞跑了,但性感迷人的大妞還在。
  張東摟住林燕的小蠻腰,雙手往上,隔著衣服抓住她那對飽滿的乳房,一邊使勁地揉著,一邊貼上去,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問道:「好老婆,你們姐妹倆到底在我房裡做什麼?趕緊老實交代,不然休怪我直接在這裡把你撲倒。」
  「討厭啦,別捏了。」林燕嬌嗔一聲,眼含水霧地瞪了張東一眼,咯咯笑道:「你這話一點都不嚇人,現在三樓已經沒有別人在,在這裡和在房間有什麼區別?
  其實人家覺得有時候不在床上也蠻有情趣的,不過就是姿勢少了點,想和你一起洗澡也不方便。」
  「不許轉移話題。」張東用力捏了一下林燕的乳房,將漸漸硬起來的命根子頂在她的翹臀上。
  林燕越來越放得開,張東覺得想用這種事威脅她貌似不太可能,反而是他會先被她勾起欲火。
  不過說林燕不怕絕對是假的,林燕這麼成熟的女人,被張東折騰一夜後,最起碼得休息半個月,這也是她能容忍張東有其他女人最大的原因,現在她是休息期,張東真要下決心把她抱上床,到時張東賊手一上,林燕肯定什麼事情都交代出來。
  「沒有轉移話題呀!」林燕故意眨了眨大眼睛,以無辜的模樣看著張東,嘴角若有若無地掛著狡黠的笑意。
  「看來今天不振夫綱是不行了。」張東眼底的色意一閃而過,隨即撩起林燕的睡裙。
  林燕穿著一條火紅色蕾絲小內褲,性感又妖嬈地包裹著那最銷魂的地帶,讓張東忍不住一個攔腰橫抱,便把她抱起來。
  「哎呀,幹嘛啊!」林燕嫵媚地笑道,雙手摟上張東的脖子,送上櫻桃小口,開始主動地挑逗張東。
  隨後,張東把林燕抱到她的房間。
  林燕眼裡閃爍著情動的水霧,並沒有反對,在張東關門的一?那,才在他耳邊輕聲問道:「老公,你想姐妹通吃啊?」
  「不行嗎?就怕你們姐妹倆受不了。」
  無疑林燕的話刺激性極大,張東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眼裡的獸性澎湃。
  「呵呵,你想多了!」林燕猛的把張東推倒在沙發上,媚眼含春地看著他,幸災樂禍地笑道:「蘭姐最近很忙,一直沒空回家,鈴鈴不回來就是想躲著你。
  這次是以為你會在醫院看護啞嬸,她才敢回來。我妹妹可是怕會被你吃了,你這色傢伙一定有這種想法。不過這次你可得失望了,鈴鈴身上可是有一道萬邪退避的護身符哦。」
  「蘇菲?還是他媽的好自在?」張東頓時愣住了,像五雷轟頂般,美好的世界就在一瞬間崩潰了。
  「哇,老公好厲害哦,鈴鈴用的是好自在,哈哈哈!」林燕忍不住大笑,得意地看著張東的苦瓜臉。
  張東頓時如戰敗的公雞般,失望之情盡寫在臉上,不過他看了看眼前嬌媚可人的少婦,還是眼裡一熱。
  可張東正想動手,林燕就察覺到,她躲過要襲胸的手,朝緊閉的房門使了一個眼色,壓低聲音說道:「別急啦,今天難得鈴鈴回來,我要和她好好談談,如果她不反對,我也不介意你們在一起。她性子內向,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好好開導她吧!」
  「真的?」張東滿面狐疑,畢竟被林燕調戲了一次,現在林燕心裡是怎麼想的他可不知道。
  「真的啦,我連那左小仙的醋都不吃了,還會騙你嗎?」林燕溫柔地抱住張東的腰,輕聲說道:「今天好好休息吧,我和鈴鈴有好多的話要說,而且明天我們必須早點過去照顧啞嬸,不能太累。雖然人家也想要,不過最近鈴鈴都不怎麼回來,我得抓住這機會和她好好溝通。」
  「嚼!」
  既然這樣,張東只能妥協,這段時間他很「性」福,倒也不是一定要上床,所以他和林燕卿卿我我一陣子,用晚安吻道晚安後便準備回房。
  今晚沒有什麼激情,卻多了浪漫溫馨的美妙。
  出了房間,當房門關上又鎖上的那一刻,張東隨即想到自己似乎上當了,糾纏了半天,林燕還是順利地轉移話題,沒有老實交代她們姐妹倆到底在他的房間裡做什麼。
  不過這時張東也不好再去敲門,畢竟林鈴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張東一時不好貿然打擾她們,思來想去,只能憋屈地回房。
  稍微檢查一下,張東發現林燕和林鈴沒有動他的東西,筆電倒是開著,不過也沒什麼資料可查,而且林燕也沒抓奸的必要,而查看秘密這舉動也不太可能。
  張東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抽著煙,始終百思不得其解。
  夜已深,但張東越想就越睡不著,腦子開始胡思亂想,甚至控制不住,老是想著林燕姐妹倆百合的事。
  這時,張東的手機有簡訊傳來,一看是林燕傳的。
  「色老公,你就別猜了!你房間筆記型電腦,剛才我和鈴鈴在你那邊看影片,而且還是真人秀,香懿刺激!你剛才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人家的內褲都濕透了。
  要不是鈴鈴在,人家才不想和你分開睡,哪怕是來一次後用嘴幫你射也願意喔。」真人秀?什麼真人秀?張東對此疑惑不解,馬上傳簡訊詢問。
  很快的,林燕就回簡訊。「還有什麼真人秀,就是那晚你和她們的真人秀啊!
  是左小仙錄的,她說是為了調M 鈴鈴,專門錄下來的。那女人很漂亮,但也很風騷哦,你的眼光還行,最起碼她不比我差。」
  靠,還拍片了啊,敢情那隨身碟裡是我的真人A 片啊!張東頓時愣住了,心想:怎麼就給她們看,不給老子看呢?那晚老子的表演那麼神勇!完了、完了,不知道林鈴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有勇氣把這種影片光明正大地給她姐姐看?女人間的無話不談真可怕。
  現在回想起那一晚的淫穢,張東都覺得不可思議,想不透林燕怎麼可能接受得了那樣的畫面,竟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交歡,甚至其中還有她的親妹妹。
  這讓張東更難以失眠,他不知道林鈴想做什麼,也不知道林燕會怎麼想,儘管林燕表現得很大方,但張東就是不相信她看到那樣的影片後不會吃醋。

  「第三章」百合& 玻璃

  那一夜林燕姐妹倆談了什麼張東不知道,即使追問林燕也不說,不過總的來說,感覺那一夜之後,林燕開朗許多,甚至經常輕鬆地調侃他和其他女人的關係,不過林鈴依舊選擇躲避,總是避免和他打照面。
  張東現在有早起的習慣,可是起床的時候,林鈴已經收拾東西走了,據說是去徐含蘭那邊住,讓張東鬱悶得有了找徐含蘭拿鑰匙去堵她的衝動。
  對於林燕姐妹倆的態度,張東是心癢得受不了,不過畢竟啞嬸剛動完手術,還需要住院,張東也無暇去管,這幾天和林燕過去照看著啞嬸。
  按理說,啞嬸有看護照顧,倒不用張東和林燕這樣操心,不過說到底,有自己的親人陪著,啞嬸才會安心。
  啞嬸躺在病床上,看來心情不錯,面色也變得紅潤,只是面對張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有幾分扭捏。
  林燕陪啞嬸說話的時候,啞嬸會拿起手機和林燕交流,可張東在場的時候,啞嬸的態度就變得不一樣,顯得很客氣,就算偶爾會偷偷看張東一眼,不過馬上又會裝出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啞嬸住了五天的院才回家,回家後,平常是林燕照顧她,看得出林燕是真心把她當長輩伺候,總是殷切地關心她,讓啞嬸受寵若驚,覺得不好意思。
  畢竟啞嬸這是女人病,有時張東不方便靠得太近,所以這段時間也沒找她聊幾句,林燕以張東的女人自居,自然擔負起這責任。
  說實話,一向大剌剌的林燕這段時間確實很細心,也照顧得很到位,哪怕是想雞蛋裡挑骨頭,都挑不出什麼毛病。
  夏天的中午很炎熱,啞嬸睡午覺時,張東本想摟著林燕好好地睡一覺,不過才剛沖了個澡,手機就響了起來,張東拿起手機一看,是張勇打來的。
  林燕一看手機螢幕上的名字,就乖巧地坐在旁邊,不敢再頑皮地去摸張東的胸騰。
  這段時間林燕溫順得讓張東特別有大男人的快感,她既通情達禮,又給足張東面子,讓他裡外都很滿足,顯然她也隱約知道這個大伯的存在,不希望給他留下壞印象,因為她知道這是自己的男人現在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張勇神出鬼沒,沒事不會隨便聯絡,哪怕是他喜歡自作主張,但電話一來,張東還是不敢敷衍了事,趕緊打起精神接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張勇肅穆的聲音:「喂,大東啊,舅媽的身體怎麼樣了,手術還順利嗎?」
  「嗯,這兩天活蹦亂跳的,放心吧!」張東點起一根煙提了提神。
  一旁的林燕則將臉貼在手機的另一邊,偷聽張東兄弟倆之間的對話,現在她一顆心都在張東身上,自然希望能瞭解他這個哥哥,畢竟她也害怕張東的家人不接受她。
  張勇詢問幾句後才切入主題,這次他來小裡鎮的行程取消了,一是因為城建集圃的水太深,拔了蘿蔔帶出泥,工作一大堆,很難處理,二也是因為上頭還有別的任務,讓他無暇分身。
  不過張勇可沒有間到要和張東彙報的地步,打電話來是有事要交代,共有兩件事,一是他覺得那輛路虎開得很順手,再加上是張東父親的遺產,是合法所得,所以他想帶回東北。既然他是直接開口,就不是在問張東的意見,因為張東也不可能說個不字,一i 是張東父親的一些遺物已經送到別墅,他催促張東早日入厝,因為他已經派人在別墅立祖宗牌位,似乎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好好祭奠父親的在天之靈。
  畢竟家裡人丁單薄,張東身為老大,自然是在意臉面,要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機讓張東出人頭地。
  張勇的狗腿子多,消息也多,對於張東有什麼女人的事他沒過問,總之只要他趕緊搬進去,房子那麼大,找多少女人都
行,別窩在那種小飯店,像什麼話,畢竟張東已經不是以前那種地痞小流氓,好歹是遠東集圃的老總,得注意一下身份。
  張勇難得嘮叨,張東只能聽著,連屁都不敢放半個,嗯嗯啊啊地連聲答應,才掛了電話。
  張東心裡暗暗埋怨張勇做事風行雷厲,剛通知說要把車拿去,就已經派人過來領了,好好的午覺被打擾,張東很鬱悶,不過張勇的話不得不從,只能放棄和林燕睡懶覺的美好想法,到樓下等著。
  過了不久,林正文就派人過來開走路虎,張東雖然不舍,不過既然張勇開口,這也沒辦法啊,心想:哎,看樣子得去買車了。
  張東不想從遠東集團拿公家車私用,覺得不方便是一回事,還有這樣似乎顯得他這個老闆很寒酸,連一輛車都沒有。
  晚飯是老飯館送來的,因為啞嬸身體不好需要調理,避免勞動,而林燕在下廚這方面是真不行,現在一日三餐全是阿肥在負責。
  為了獻殷勤,阿肥每一頓飯都做得色香味俱全,令人不知不覺就吃多了,就連張東和林燕這兩個不是病人的人都覺得自己胖了一大圈。
  啞嬸好幾次表示自己身體已經痊癒,不想再休息,畢竟她閒不住,不過張東的態度很強硬,臉一板,她又不敢說什麼,只好乖乖躺著,鬧得林燕笑得都快斷氣,好幾次調侃張東就像不近人情的地主老爺,啞嬸則是逆來順受的小丫鬟,弄得兩人都紅了臉,卻又無可奈何。
  最近的日子過得清閒又自在,遠東集團在松山大開發的浪潮中如魚得水地擴張,李世盛帶著團隊異軍突起,成了松山新區最耀眼的新貴,而張東則是當幕後大老闆,過著百無聊賴的日子,頂多就是和人合夥做一些買賣當是解悶,也是私人投資,多賺一些零用錢。
  「老公、老闆,我們的酒吧開業了,晚上要過來捧場哦。」左小仙打電話給張東,聲音嬌嗲無比,充滿思念的意昧。
  這段時間左小仙忙著酒吧的事,沒空跟張東見面,這時當然使勁地撒嬌,可惜手機開著擴音,正在一旁看電視的林燕一聽那讓人骨頭發酥的聲音,立刻朝張東投來曖昧的一笑,然後把手機搶過去,對左小仙說道:「左大美女,一個臭男人過去捧場,會不會砸了你的生意啊?再說開業嘛,你不請客好像說不過去哦!」
  電話那頭的左小仙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拘束,這段時間她和林燕稍微交流過,現在聽到林燕的調侃只是微微一愣,隨即嬌媚地笑道:「燕子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小妹請客。至於男人這問題,你就不用擔心,我留了一間包廂,我們自己人玩,沒問題的。要不這樣,晚飯你想吃什麼說一聲,就當是小妹給您敬的大房茶。」
  「茶就免了,晚上不要灌我太多酒就好了。」
  林燕咯咯地笑道:「對了,你上次介紹的那家美容院不錯哦,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遠,要是近一點的話就更好了。晚飯我們自己解決,今天你開業,一定很忙,就不用操心這些。放心啦,我又不是那種會吃人的女人,你以為現在還是舊社會啊,髮妻殺小妾那都是戲裡的事,太老土了。」
  左小仙不知道回了什麼話,過了一會兒,林燕接著說道:「真的啊,那瓶化妝水我還沒用過,你幫我留一瓶吧,不過錢我是不會給你的,就當是你孝敬我囉!
  哈哈……」
  張東目瞪口呆地坐在一旁,連煙燒光了都沒察覺到,吃驚地看著林燕和左小仙燙起電話粥,心想:這女人還真是自來熟啊,前一陣子吃醋吃得天怒人怨,現在卻跟人家親如姐妹,什麼時候她們之間聯繫那麼頻繁了?媽的,搞到最後老子總有一種融不入她們這圈子的感覺。
  更誇張的是,林燕和左小仙居然聊了一整個下午,直到左小仙的手機沒電時才不舍地掛掉電話,張東真想給她們好好磕幾個響頭。
  林燕察覺到張東的目瞪口呆,隨即難為情地一笑,說道:「哎呀,好像聊太久了。今天晚上玉純和陳楠會回來一下,兒童肯定是不宜去酒吧,她們就留在這裡照顧啞嬸,我們去小仙那兒吧,我之前就跟小仙說過要去幫她慶祝。你們好一陣子沒見了吧?想小別勝新婚的話,我也不會介意。」
  其實左小仙的年紀比林燕大幾個月,不過出於尊敬,一直叫林燕「姐」,這態度讓林燕分外開心,和左小仙的關係好了許多。
  左小仙一直獻殷勤也是為了張東,這一點張東心裡有數,也有幾分暖意,最起碼這代表左小仙是真心實意地想做他的女人,否則不可能那麼費心思地討好林燕。
  「她們要回來?」
  張東聽到陳楠和陳玉純要回來的消息,頓時眼睛一亮,不過看了看日期,貌似軍訓還沒結束。
  「瞧你那色鬼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是不是恨不得晚上哪兒都不去,只想陪著她們?」
  林燕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她們是請假的,楠楠不放心啞嬸,想回來看看,玉純就陪她一起回來了。有你家那個蘭姐在,你覺得請假會是難事嗎?」
  「嗯,回來休息一下也好。」張東忍不住摟住林燕的小蠻腰,色迷迷地笑道:「話說我老婆是不是吃醋了?如果你不希望我在她們身上動色心也行,想要我今晚陪你也沒問題,正好老公這火也憋得夠旺的了。」
  「你這個色胚!」
  林燕又羞又慌地跑了,對於張東的強悍,她是徹底服了,因為她實在承受不了張東的索求無度。
  到了黃昏時分,陳玉純和陳楠回來了,因為只請一天的假,也沒帶什麼行李,連書包都沒帶,穿著迷彩服就跑回來。
  雖然陳玉純和陳楠沒曬黑,不過有稍微變瘦,寬鬆的衣服包裹著青澀的身體,看起來活潑無比。
  陳玉純和陳楠看見張東時都是眼睛一亮,卻心裡發疼,她們咬著下唇,雖然沒說什麼,但眼裡灼熱的思念可藏不住。
  張東也是心裡一癢,下身也跟著癢,立刻牽著陳玉純兩女的手噓寒問暖,吃吃豆腐。
  林燕在一旁咯咯地笑,擠眉弄眼,鬧得陳玉純兩女都臉紅,不過林燕也會適時地關心幾句,顯然她也把她們當成妹妹看待。
  啞嬸的身體狀況恢復得不錯,不過為了身體著想,暫時還是得躺在床上休息,張東也是等她身體好了後,再要搬到別墅住。
  今天有幾個要好的老鄉來看啞嬸,外人多,張東便沒有去打擾她。
  陳楠和陳玉純回來了,張東也沒有偷情的好機會,索性就使了使眼色,在林燕幸災樂禍的嘲笑聲中跟她一起出門。
  林燕或許接受了左小仙,不過是女人就會吃醋、就會有比較心理,她難得地打扮一下,化了一個精緻無比的妝,看得張東口水直流。
  林燕穿著黑色小洋裝,勾勒出火辣的身材曲線,黑色絲襪配上紅色高跟鞋,妖嬈的風韻中帶著優雅,十分動人,低胸裝故意露出胸口的翡翠吊墜,不知道是為了炫耀傲人的事業線,還是為了向左小仙炫耀這價值不菲的禮物。
  林燕本來就是禍國殃民的美人,現在只是稍微打扮一下,就更要人老命,讓張東琢磨著要不要帶她去酒吧,反正喝一個晚上的酒肯定很無趣,還不如開間房,好好折騰一晚,總之林燕嫵媚得讓張東的荷爾蒙一陣澎湃。
  沒有車確實很不方便,小裡鎮上的計程車少,隨著現在人潮增多,更是供不應求,就算願意讓人家坐地起價也不一定叫得到,要不是林燕有黑車的電話,恐怕他們等到淩晨都出不了門。
  在車上的時候,張東越想越鬱悶,要司機先繞去市里的車行看看。
  「老公,你要買車?」林燕疑惑地問道,雖然她知道路虎被張勇要走,不過不是能從別的地方借車,為什麼還要買一輛?
  「是啊,沒車真不方便。」張東拍了拍腦袋,看著林燕說道:「對了,等過一段時間比較清閒的時候,你和林鈴還有小仙都去考駕照,家裡人多,有時候想一起出去,可能一輛車不夠。」
  「好啊,我早就想學了,」
  林燕眼裡閃爍著開心的光芒,難為情地笑道:「不過想想自己買不起車,就一直沒去考。前一段時間實在太忙,我都忘記這件事了,反正多一張證照也比較方便,等啞嬸身體好了,我們就去學。」
  李世盛那邊能接觸的人不少,不過他的發展重心只放在資產開發和工程地產上,其他類型的生意,比如想尋求合作的,一般他都會以私人身份介紹給張東,當然全都是穩定的生意才會介紹,畢竟礙於情面,他也不敢給張東牽那些亂七八糟的買賣。
  在李世盛的牽線搭橋下,張東的人脈也擴張許多,閒錢大多分散投資不少生意,早在省城的時候,張東就完全接受雞蛋不要放在同一個籃子的理念,因為之前張東父親就是這麼做的,張東自然也如此。
  分散投資,不參與經營,一是保險,二是能擴充人脈,對於張東這種懶人來說,這可以說是最合適的方式,最起碼他初來乍到小裡鎮,這樣做會讓他在這裡不管做什麼都比較方便。
  張東心中想著這些的時候,已經到賣車的地方。
  市里的汽車城應有盡有,但在廣明是不可能有豪車進駐,不過就先看看,於是張東要司機在外面等著,他們看完再去左小仙的店。
  下車的時候,林燕很自然地挽住張東的胳膊,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老公,我也想挑輛車,不過我要自己買,上次你給我的錢我還沒花。」
  「幹嘛,我想送你不行嗎?」
  張東覺得莫名其妙,不懂為什麼林燕總要分得那麼清楚,她先說這話,顯然就是有顧慮,上次賣飯店的錢她收下後就一直不安心,直到現在都還沒想開,這也是張東覺得鬱悶的一點。
  「不行,你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女人,光送我,不送其他人,那她們不就會吃味了?」林燕抓著張東的手使勁地往她飽滿的酥乳上磨蹭,撒嬌道:「好不好嘛!反正那筆錢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花,你就讓人家嘗一下用自己的錢敗家的滋味,好不好?」
  「好吧,聽你的!」
  張東只能先答應下來,不過他心想:以林燕的消費習慣,是不會挑什麼好車,等她看上哪輛車,又猶豫不決的時候再幫她買單就行了。
  其實對於林燕的想法,張東很感動,覺得她是個大方又體貼的女人,但他的女人似乎都抱著這種想法,因為不只是她,左小仙、徐含蘭她們成熟懂事也就算了,甚至連陳玉純和陳楠都是這樣的想法,都怕他對她們好,不對其他人好,會不利於家庭和樂,真讓張東覺得頭暈,導致張東想在她們身上花錢都得先想辦法改變她們的想法,讓張東都快崩潰了:傳說中的拜金女呢?傳說中要錢不要臉的女人呢?怎麼就一個都碰不上?
  林燕等人這無所求的態度讓張東有點愧疚,畢竟用自己的花心面對著她們的真情,有時想彌補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張東兩人相依著在汽車城裡逛起來,現在幾乎是日產車的天下,車型都差不多,沒什麼看頭,倒是銷售人員的眼睛都瞪直了,畢竟打扮後的林燕明豔動人,又身材姣好,這樣一個火辣的尤物,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甚至一些色中餓鬼還下意識地咽口水。
  這些人投以注目禮,讓張東覺得超爽的,他故意摟緊林燕,一邊對著各種款式的車子指指點點,一邊跟她說著下流的笑話,逗得林燕咯咯直笑。
  張東對跑車無愛,即使現在價錢不是問題,但還是不喜歡那種流線形的設計,看來看去,最後還是選擇賓士的GL級SUV ,頂級豪車,讓林燕感到目瞪口呆。
  用李世盛的話來說,就是買的車必須襯得上自己的身份,畢竟從沒聽過哪個億萬富翁只開普通的日產車,那絕對會被人罵腦殘。
  「是,先生,我們會幫您辦理所有的手續和牌照。」
  銷售人員激動得嘴唇都在顫抖,因為這賓士的旗艦GL級車款開業後還沒賣過一輛,她沒想到眼前一身休閒服的人會有錢到這種地步。
  「嗯,牌照普通點就行了。」張東一邊和銷售人員簽合約,一邊交代道。這輛SUV 張東是買來充門面,其實他還是喜歡路虎的大氣,但問題是這裡沒賣,只好「委屈」點,說到底廣明市不是國際大都會,想買這些豪車也沒有那麼容易。
  「是、是,我們保證以最快的速度為您辦理一切手續。」
  銷售人員的眼睛都發亮了,她從沒見過買車連有什麼優惠都不問,無疑眼前這個人富有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辦完了手續,張東便拉著瞠目結舌的林燕出門,徑直帶她走到大眾化的4S
  店。
  直到進店的時候,林燕才回過神來,瞪著大眼睛看著張東,問道:「老公,你買那麼貴的車,會不會太浪費了?」
  「我也不想買,不過有些錢是不能省的。來挑一下顏色吧。」張東擺出無可奈何的模樣,不過又立刻打斷林燕的話,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
  林燕抬頭看去,是一排嶄新的金龜車,顏色各異,外觀可愛,頓時眼睛一亮,但趕緊擺手說道:「看這個幹什麼?我又不喜歡金龜車,太小了,一點都不好看。」「乖寶貝,騙人可不好哦。」張東抱著林燕親了一口,隨即壞笑著看著她。
  張東沒事時會做一下這方面的功課,之前閑著沒事時帶她們看車展的直播,早就知道林燕姐妹倆對這一款可愛的車子表現出的熱愛不是假的,其實大多數女性都抗拒不了金龜車那種萌到了極點的外型,不光是她們。
  「這……這款車不錯是不錯,不過超出我的預算,還是別買了啦。」林燕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畢竟不管是花自己的錢買,還是花張東的錢買,林燕都捨不得,儘管知道自己的男人蠻有錢的,不過從張東這邋遢的形象來看,無論如何都和億萬富翁掛不上邊的。
  張東還沒跟林燕等人坦白身家,也沒說要搬去別墅的事,算是給她們的一個驚喜。
  林燕的態度早在張東的意料之中,軟磨硬泡了一番,林燕還是無法接受,最終張東只好說道:「你是大姐對吧?今天左小仙那邊開業,你也不能空著手去啊!
  你自己挑一輛,也幫她挑一輛,這樣也有面子。」
  林燕始終猶豫不決,畢竟送禮送這種價位的車實在太罕見,她從沒如此闊綽過,就算張東在她耳邊說著道理,開導了半天,依舊下不了決定。
  總算在張東洗腦式的教育後,林燕迷迷糊糊地挑了兩輛車,一紅一綠,她比較喜歡火紅色,綠色車子準備當作禮物。
  張東立刻付錢、簽合約,將手續全部辦好,這才摟著林燕走出去。
  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張東兩人隨便找了一家店吃東西,就去松山。林燕忐忑不安地拿著兩份新車合約,偶爾看了看張東,眼裡的水霧愈發柔媚。
  一路上,雖然林燕沉默不語,但顯然她已經醉了,醉在張東的體貼細膩之下,她完全沒想到張東之前拉著她們看車展居然是有陰謀的,而這種陰謀對任何女性來說都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林燕把張東抱得很緊,心裡淡淡的醋意早被這分幸福沖得煙消雲散,直到車子停在遠東大酒店的門口時,她還有些恍惚。
  遠東大酒店還沒正式開業,不過一些租出去的樓層已經開始營業。
  遠東大酒店作為遠東集團未來的活動地點,李世盛已經準備好開業剪綵的事情,按照他那邊的排程,未來一段時間張東會當「吉祥物」,忙剪綵的事,這似乎也是他這個什麼都不管的老闆唯一能做的事。
  酒店主樓的內部裝修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不過外面已經張燈結綵,副樓全租出去,除了做餐飲業之外,還有兩間大型酒吧。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間酒吧就開在一起,而且據說老闆之間的關係很好,簡直到了相見恨晚的地步,約好在這一天同時開業,這樣的小道消息著實讓張東吃了點小醋。
  兩家酒吧相臨著,門口擺滿花籃,人山人海,非常熱鬧,到處都停滿車,開業的第一天就有這樣的好生意,絕對是好兆頭。
  林燕看得眼都花了,摟緊張東的胳膊,輕聲問道:「老公,小仙妹妹的酒吧是哪一間?」
  「這邊。」
  張東看了看,是在左邊的酒吧,為藍色色調的夜百合會所,招牌很明亮,也帶著幾分曖昧的氣息。與之相比,旁邊那家叫「基地」的酒吧,裝潢就比較老土,門面是厚重的純黑色,就連字體都是迷彩的,雖然說老土是有點過分,但確實怎麼看都看不出夜店該有的霓虹耀眼,也沒有紙醉金迷的感覺。「怎麼……怪怪的?」
  林燕嘟起小嘴,看了看兩間風格截然不同的酒吧,即使是不喜歡夜店的她還是看出天壤之別。
  左邊的夜百合會所門前站的迎賓員清一色是高挑的美女,個個身材火辣,面容姣好,因為是會員制,進門時要辦理手續才可以進去,有些過路客想進去消費,都因為沒有會員資格被婉拒。
  夜百合的顧客全是三三兩兩親密的女人,畢竟這是同性戀酒吧,不過有那麼多的美女湊在一起,引起不少過路的色狼想去獵豔也正常,但酒吧不接受不是會員的客人,門口又站著三十多個酒店臨時派過來的保全維持秩序,這些色狼即使心有不甘,也不敢造次。
  許金國倒是滿給面子的,這小小的動作即使是在拍馬屁,卻也拍得恰到好處,張東察覺到這一點,忍不住點了點頭,心想:難怪說他是行政一線的第一人,這心思確實夠細膩。
  租金跟別人一樣地交,不過遠東集團給了一大堆花籃,這就是面子,而開業的時候,幾十個身著黑西裝的保全站在門口,那就是門面,任誰都不敢看裡面女人多來惹事,真有叫囂幾句的,也是客氣地過去說一下就解決了。
  現在還沒幾個不識相的人,要是真有不長眼的人,想必許金國也不會手軟,按李世盛的話說,要嘛工地一找,隨便幾千個工人出來,什麼地痞流氓都不怕,要嘛遠東集團已經有充足的人脈,李世盛也有這個面子,要是面子不管用,還有林正文在,要是鬧大了,張勇帶人一下來,管他什麼地頭蛇的一律全收拾。
  遠東集團的中、高層倒是給足面子,問題是那兩間酒吧老闆相見恨晚的傳言讓張東不爽,他心裡泛著一股醋味,忍不住打量過去,覺得那間叫基地的酒吧怪怪的,沒什麼鶯聲笑語已經很奇怪,站在門口的竟然還是一排肌肉練得誇張的健美先生,即使偶爾有幾個女人進去,可是客人大多都是男人,那些男人裡不少都是娘炮,很多還化了妝。
  夜百合怪怪的也就算了,旁邊的基地也是怪怪的,而且看樣子也是會員制,一直拒人於門外,把那些好奇的客人都趕跑了。
  張東兩人愣神時,左小仙跑了過來,驚喜地說道:「燕子姐、大東,你們來了呀。」
  左小仙穿著一件深藍色旗袍,端莊中多了讓人瘋狂的性感,她的身材本就高挑火辣,今天看起來更加誘人,臉上精緻的妝容讓她更加妖冶,和林燕一比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林燕饒有興致地看著左小仙,笑道:「小仙妹妹,你宏業大開,先恭喜你了!
  不過你打扮得那麼漂亮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我會嫉妒嗎?「
  礙于林燕在場,左小仙不敢叫張東老公,更不敢做過分親密的舉動。
  左小仙驚豔地看著林燕,還親密地抱住林燕的胳膊,以謙遜的口吻回道:「哪有啊,和燕子姐一比,我這身材就不行了,高是高,不過比例沒你這麼好。
  你進去後可千萬小心點哦,我這一屋子都是女色狼,小心她們眼放綠光,把你啃得骨頭都沒有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啊!」
  林燕雖然知道左小仙是同性戀,不過被左小仙這謙虛的馬屁拍得很爽,再加上這段時間不時溝通,發現兩人的性格蠻合得來的,也沒計較她親密得有揩油嫌疑的舉動,而是把張東晾在一旁,和左小仙開起玩笑。
  「不誇張、不誇張,難怪大東那麼迷戀你呢!」
  左小仙咯咯地笑著,故作哀怨地看著張東說道:「這死鬼這段時間都和你在一起,人家為他忙得昏頭轉向,他也不來看一眼,上次要他陪我逛街,他也不肯。
  哎,我現在總算清楚是什麼原因了。」
  「小嘴真甜!」
  林燕被哄得心花怒放,馬上就和左小仙摟摟抱抱,畢竟都是女人,而且之前有過溝通,第一次見面倒是一點都不尷尬,也沒有想像中兩個漂亮女人針鋒相對的場景。
  「走走走,我們趕緊進去,鈴鈴和蘭姐已經在等了。」左小仙一邊說道,一邊親熱地牽住林燕的手往裡面走。
  林燕看著左小仙這個嫵媚動人的尤物,第一個感覺就是她看自己的眼神色眯眯的,而且比起張東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因為她的態度友好又謙遜,倒不讓人覺得反感。
  其實左小仙那色迷迷的神情也讓林燕得意,同樣是漂亮的女人,左小仙有特殊的愛好她也知道,不過說到底是自己家的姐妹,她也不排斥,畢竟這是對自己魅力的一種肯定。
  夜百色是會員制的同性戀酒吧,一般是男人止步。之前規模小,偶爾會放幾個冤大頭進去,不過這次張東砸了重金,要將它打造成高級會所,不適合再出現男人影響客人的心情,所以即使張東是老闆,可以刷卡進去,但還是自覺地走後門入場。
  兩個漂亮的女人親密地摟在一起討論個不停,張東跟在身後打量著她們各有韻味的翹臀,色迷迷地一笑,忍不住想起左小仙說過的走後門的約定。
  一樓是酒吧,音樂很輕柔,不過被女人們的聲音淹沒,二樓設計成可以唱歌的包廂,只是之前是藍色小湖的時候,裝修很粗糙,也太過老舊,現在這裡投下重金,不管裝修、音響還是燈光都相當高級,甚至比起市里那些老牌的夜店也絲毫不遜色。
  張東心裡還在顧忌那個相見恨晚,左小仙突然轉過頭來,笑眯眯地說道:「對了,隔壁那間酒吧的大老闆也來了,因為他是男人,所以也安排在我們的包廂裡,等一下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好!」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張東仍不爽地撇了撇嘴,心想:什麼意思啊,難不成是想溜到這邊來泡妞?再說徐含蘭和鈴鈴也在包廂內,那傢伙該不會色心大起吧!
  媽的,要是真敢這麼做,老子就砸了你的店,讓你開業的同——天就直接歇業。
  左小仙是何等伶俐的人,一看張東的表情就知道張東不爽的原因,忍不住咯咯笑著說:「你吃哪門子瞎醋啊!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和隔壁酒吧的人關係那麼好?之前他們還沒搬過來的時候,我就認識他們不少股東,全都是一等一的花美男啊!說難聽點,那群人湊在一起,什麼韓國明星根本什麼都不是。」
  「有這麼誇張嗎?」
  林燕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記得前一段時間看到一則關於同性戀騙財騙色的新聞,兩位主角一個長得像殺豬的,一個長得就像豬,兩人合起來兩百多公斤,看著都讓人毛骨悚然,跟花美男扯不上邊。
  「不就是肌肉先生嗎?」張東不爽地哼了一聲。
  林燕則咯咯笑,雖然她也對這酒吧很好奇,不過她心裡清楚左小仙喜歡的是女人,而且不欣賞那些用漂亮來形容的男人,覺得張東吃這醋沒什麼必要。「傻了啊你!」
  左小仙忍不住嬌媚地笑了起來,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張東的額頭,說道:「快收起你的醋?子,隔壁那間基地可是市里出名的同志酒吧,他們和我的藍色小湖是開在同一條街上,我搬家的時候他們也正忙著找地方,然後找到一大筆資金,也在這邊重新開業。我和他們那群人不少都混得很熟,雖然性別不同,不過都是同一個圈子的,就約好了一起開業。」
  「我操!」張東頓時目瞪口呆,除了罵一句之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情。
  「那倒好玩了。」
  林燕有點詫異,不過隨即笑嘻嘻地說道:「左邊的夜百合是百合的集中地,右邊的基地酒吧則全都是玻璃,你們這裡根本就是正常人勿近的地方啊。」
  「那倒是。」
  左小仙點了點頭,顯然也覺得很好玩,道:「不過和他們開在隔壁也有好處,這樣就不會有人喝了酒後想泡妞鬧事了,而且隔壁那群人我熟,真有什麼事他們也會幫忙。人家那個新的大老闆姓林,長得很帥,在基地酒吧那邊簡直就是大眾男神。據說人家也是身家豐厚,投資這酒吧就是為了找幾個情人玩玩,他年紀輕,而且為人還不錯,和我蠻談得來的。」
  張東聞言,覺得骨子裡發寒,心想:看來若有人看不清路想來這裡泡妞就純粹是找抽,要是喝多了遊蕩到這裡的話就更恐怖了,被人撿屍雖然不用擔心腎沒了,可是第二天一醒一定是內痔、外瘡一起破,疼得走不了路,而且還不知道行兇者到底有幾個,要是被拖進那間基地酒吧,再嫩的菊花也得殘了。
  「他的目的真純潔啊,看來同性間也不是全都是真愛!」
  林燕若有所思,隨即看了看張東,陰陽怪氣地笑道:「不過我最近覺得某人的目的似乎不純哦,明明是大男人,還投資百合酒吧,說想賺錢似乎解釋不過去,我看他的目的可不只是看上老闆娘。老實交代吧,你是不是嘗到甜頭了,想要小仙多介紹幾個小妹妹給你,最好是男女通吃的那一種,好讓你為所欲為,在這邊秘密發展一個淫窟?」
  「什麼淫窟?多難聽啊!」左小仙嬌嗔道:「你家老公又沒帥到天打五雷轟的地步,怎麼說得是個女的就會看上他的樣子。」
  頓了頓,左小仙擺出一副沉思的模樣,說道:「不過燕子姐擔心得也對,不管怎麼說,這傢伙還是有幾個臭錢,說不定這裡真有拜金女想獻身,反正女人就是腿張開那麼一回事,這傢伙的目的還真有可能不純。」
  「對呀,誰知道這色狼在想什麼!」林燕咯略地笑,很有默契地和左小仙一起開著張東的玩笑。
  「我才不敢!」
  張東感到哭笑不得,覺得這一比之下,基地酒吧老闆的目的比他色情多了,他只是單純想和左小仙在一起,投資酒吧是錢多燒的,就想討她歡心,而那位大老闆則是想把酒吧打造成自己的後宮,變成一群男人尋歡作樂的天堂,心想:雖然很噁心,但這目標也太他媽的偉大,和他一比,老子才是真的純潔好不好!
  張東三人打鬧間,已經到了包廂。
  左小仙一打開包廂門,張東就傻眼,並不是因為林鈴穿著純白色洋裝,看起來清純可人,即使這身衣服讓她如出水芙蓉般淡雅又清純,讓人想去褻瀆,甚至想給她來個顏射,讓精液流淌在她的俏臉上,也不是因為徐含蘭的打扮,性感嫵媚得讓他海綿體充血,她難得穿著黑色的蕾絲邊套裝,下半身是緊身皮褲,這性感的打扮充分地凸顯她性感的身材曲線,她們各有風情,確實讓人垂涎三尺,但畢竟赤裸相見過,也沒必要震驚到這種地步。
  張東會這麼驚訝,是因為包廂裡還有其他熟人,他萬萬都想不到的一個熟人:林正文。
  
2015-6-3 23: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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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彪悍的同性戀

  「你、你!」張東手指著林正文,張大嘴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傳說中的林老闆,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富豪,那個連左小仙都稱道的美男子,張東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人會是溫文爾雅的林正文。「嘿嘿,東哥,萬萬沒想到吧!」
  林正文倒是一點都不驚訝,臉上還帶著幾分狡黠的笑容,顯然他早就知道夜百合酒吧的幕後老闆是張東,他會特地過來,顯然有開誠佈公的意思。
  「哎呀,你們認識啊?」
  左小仙吃了一驚,其他三個女人亦是一樣,瞬間就朝張東投去看男同性戀的眼神,?那間張東一頭冷汗,體會到竇娥被冤枉時的心情。
  這間包廂蠻大的,一邊的大沙發上坐著打扮得明媚動人的徐含蘭和小鳥依人、如漫畫裡走出來精靈般的林鈴,林燕很自然地坐到這一邊,她們三人的表情空前一致,惋惜地看了看林正文,又帶著懷疑地偷瞥著張東。
  另外一邊則坐著三個大男人,中間是一身西裝,看起來嚴謹卻儒雅的林正文,他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笑得淡定從容,讓人不得不感歎他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
  若說是一般的小受,一定有幾分女人的柔弱,不過林正文即使再斯文儒雅,看起來都不屬於那種類型,即使他是男同性戀,但不管談吐還是舉手投足間的動作,都散發著男人味。
  此時林正文左擁右抱,旁邊兩位都是長髮美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化妝的關係,他們的皮膚白?細嫩,一點都不比女人遜色,而且長得不錯,論五官的話絕對配得上漂亮兩字,加上他們穿著得體,勾勒著修長的身材,即使不是同性戀,投身鴨子事業也絕對會是紅牌,那種能讓富婆起糟蹋欲的小受型紅牌。
  「操,怎麼是你?」張東猛的想起張勇曾經交代過不要和林正文走太近,心想:媽的,還真是手足情深啊,老大這純粹是怕我菊花不保,所以交代的時候才那麼語重心長。
  張東現在渾身覺得不對勁,心想:這林正文為老大跑腿跑得那麼甘心,該不會是看上老大吧!等等,這傢伙為什麼要請纓來小裡鎮?難不成他看上的不是老大,而是我?
  想到這裡,張東瞬間牙都要咬碎了,心裡暗暗發誓林正文要有什麼齷齪想法,絕對得下手為強,管他背景再怎麼深厚,為了自己的菊花著想,最好是先殺了他,然後丟到陳家溝水庫那邊去喂魚。
  「怎麼不行啊?你能投資女同志酒吧,我就不能投資男同志酒吧啊?」
  林正文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抱住那兩名花美男,笑眯眯地說道:「我想勇哥大概也跟你提過,我可不是他的跑腿小弟,來小裡鎮純粹是為了避避風頭。
  反正我現在只剩下半年的自由時間,再不好好享受一下,就太對不起自己了。小裡鎮這邊我認識的人不多,所以想來想去,還是自己搞個酒吧玩玩得好。」
  「半年,別說得和絕症一樣。」張東腦子當機,實在反應不過來。
  張東的四個女人坐在一起說著悄悄話,儘管好奇,不過她們倒是懂事,沒有打擾張東。
  「只有半年啦,頂多再胡鬧這一陣子,我就得去上班了。」林正文眉頭一皺,鬱悶地歎息道:「這次我是惹了事跑出來的,不過以我家的條件,我可沒辦法老是混日子,想做生意他們不肯,想做點別的也不可能。大概這半年過去後,我就得回去了,不出意外的話,就得依家裡意思去上班,到時候天天想的都是該怎麼平步青雲,真他媽的討厭。」
  「你家裡應該很反對吧!」張東不忍直視了,因為林正文的語氣很嚴肅,但雙手已經開始摸那兩名男子的屁股,惹得他們面帶春紅,那模樣恨不得直接就在這裡來一炮。
  「廢話,能不反對嗎?我可是林家的香火啊!」林正文想到這個就有火氣,氣呼呼地說道:「他們要我出來避風頭,你以為就那麼簡單啊?我身邊還跟著心理醫生,每天給我洗腦,還有保鏢在監視我。我要是看上一個女的,他們絕對會把人搶來,把衣服扒了,丟在我床上,看我和男人在一起,說不定他們就直接動手殺人了!這次要不是有勇哥讓我來小裡鎮躲躲,我這日子過得比坐牢還不如。」「你家人都反對到這地步,你還敢明目張膽的開這種酒吧?」
  張東想想也是,權勢大家的獨生子搞同性戀,誰都無法接受,畢竟老一輩的思想古板,怎麼可能接受得了龍陽之好?更何況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一個天天捅菊花的人是不會給他們抱孫子的機會。
  「我來這裡是陪著勇哥歷練,誰開酒吧了?沒有啊,我這麼窮,哪開得起!」林正文臉上的狡猾一閃而過,隨即用一副無辜的模樣看著張東。
  「我們的註冊法人,名字叫張東哦。」一旁的男子騷嗲地說道,羡慕又嫉妒地看著張東。
  媽的,把老子推到風口浪尖上了!張東頓時瞪大眼睛,瞠目結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東現在第一個想法就是,林正文不會是看上他了吧?當檔箭牌當成這樣,實在很誇張,二就是擔心這樣會不會連累張勇,畢竟他家反對的態度很強烈,要是被誤會是他開間酒吧給林正文搞同性戀,被活埋的可就是他啊。
  兩、三百萬元的栽贓嫁禍絕對是下了血本,不過張東想想林正文應該沒這心思,便心想:問題是我要那酒吧做什麼?老子寧可倒賠你一千萬元,也要把關係撇清!
  張東越想越鬱悶,怎麼都不明白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就成了那間男同性戀酒吧的老闆。
  更讓張東吐血的是,林正文確實沒錢,開酒吧的錢是找李世盛借的,雖然是私人名義,但已經坦白絕不會還。
  林正文家老一輩的人都奉公守法,並不是很富有,不過他開的口,李世盛連半個屁都不敢放,張勇那邊更是默許,等於林正文在小裡鎮這段時間所有的吃喝拉撒不說,就算他去敗家,這些帳最後還是算在張東的頭上。
  「東哥,你就別擔心了。來來來,今晚我請客,給左大美人捧場,我們好好喝一場吧!」林正文嘿嘿笑道,朝張東使了一下眼色,就要人上酒。
  張東是渾渾噩噩,不過林正文倒是興致很高,酒一上來,骰盅也上了,顯然到了夜裡,又有好基友的他,便會一改白日的沉穩,多了幾分年輕氣盛。
  在林正文的提議下,他和他的兩個男朋友一組,張東和自己的女人一組,便直接開戰,但左小仙今晚還得招呼客人,沒辦法多待,所以局面是四對三。
  對於這樣的情況,張東實在很錯愕,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在林正文熱情的邀請下,也只能硬著頭皮玩,現在心裡唯一祈禱的就是林正文別看上他,否則以他家的勢力,真要來強的,那他就菊花不保了。
  想到這情況,張東神色一肅,拉著林燕姐妹倆和徐含蘭坐得很緊,以這樣強悍的陣勢向他宣佈自己喜歡的是女人,而且禽獸不如,色膽包天,別妄想把他掰彎。
  林正文哈哈大笑,隨即親熱地抱著他的男友開殺。
  林正文等人的水準很高,張東這邊就他和徐含蘭水準好一些,林燕姐妹倆畢竟少來這種場所,不太懂,戰鬥力最強的左小仙不在,即使人數上佔優勢,但依舊占不到便宜。
  現在這種情況,林燕姐妹倆的存在就是累贅,完美地詮釋什麼是豬一樣的隊友,即使有人數上的優勢,但卻是百害而無一利。
  今晚林正文興致很高,領帶丟在一旁,襯衫也從褲頭拽了出來,和之前那溫文爾雅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不到一個小時,林正文就因為手機響個不停,跑回基地酒吧,看樣子除了這兩個男朋友,他還有不少相好,今晚想必會是滿身大「漢」圍繞的完美夜晚。
  隨後,林正文回來,他一邊和身邊的男人調情,一邊口無遮攔地說了很多話,顯然得到解放,一身輕鬆。
  玩的時候,張東這邊有些拘謹,但林正文卻放得很開,還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的事,雖然滿是抱怨,但也讓張東等人心不在焉,輸得很慘。
  林正文說的事情,儘管離張東現在的生活很遙遠,但還是讓他傻眼,而林燕姐妹倆和徐含蘭聽著這些露骨的話,半點害羞都沒有,反而震驚得瞠目結舌,因為林正文口無遮攔的話讓人難以想像,因為怎麼看他都不像那種喝完酒後就會無法無天的人。
  林正文承認自己平時是很清醒、很理智的人,可是一旦喝多,就成瘋子,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來。
  林正文平常以儒雅著稱,喜歡他、暗戀他的女人從小到大就沒缺過,不過他一直保持著好好先生的形象,遠離那些女人,在長輩的眼裡,他少年沉穩,也是個有前途的年輕人,誰都不知道他喜歡男人,或許即使說了也沒人相信,何況他一直很小心,所以身邊的人也沒察覺到任何蛛絲馬跡。
  可是在一個月前,林正文卻闖了大禍,那禍大得震驚了很多人,不過在他家人的努力下,還是壓住消息,沒有因此身敗名裂,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林正文那個圈子姑且可以稱為太子党,男男女女有幾十人,都是家裡有權有勢的天之驕子,說難聽點,那個圈子再有錢也不一定能接觸得到,還得有驚人的後臺才行。
  長得帥,出身好,又待人和善的林正文在那個圈子很受歡迎,就算是那種乖乖女類型的女人也有不少人暗戀他。
  之前林正文喜歡男人的事誰都不知道,直到某一天,這圈子裡一個有權勢,而且人際關係不錯的大哥過生日,那個晚上所有人都喝瘋了,林正文也不例外,而他一直很喜歡那位大哥,那位大哥當過兵,身材很好,他已經垂涎很久。
  到了半夜,一對對男女句搭著去開房,不少女人暗送秋波,甚至主動獻身,林正文都沒搭理她們,但之後林正文腦子一熱,偷偷帶走那暈厥過去的大哥,竟在酒店裡跟那位大哥做愛。
  事後怕露餡,林正文清醒一點後,便又跑回包廂,和其他人繼續喝,偽裝不在場的證據。
  那晚喝得實在太凶,所有人幾乎都掛了,林正文腦子暈沉地送其中兩個人回去,因為和那人是世交,平日裡玩得很熟,所以林正文的舉動沒引起別人的懷疑。
  但林正文酒後色膽包天,前一刻還忐忑不安,後一刻就心癢難耐,想都沒想就把這兩個人帶去開房,幹得人家菊花血流不止。
  更恐怖的是,林正文後來又回去喝酒,在不知道送誰回去的時候,直接在人家的車上以車震幹完那男人,然後將那男人丟在車上,據說那男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絲不掛,菊花裡的血流得整個坐墊都濕透。
  可想而知這件事引起軒然大波,受害者那麼多個,連林正文自己都驚訝昨晚有搞那麼多人嗎?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或許利用金錢和權勢能把事情壓下來,不過那晚被他幹的人家裡都是有頭有臉,權勢人家的小孩作奸犯科也就算了,但現在是被男人強姦,那絕對是丟人現眼。
  在群情憤慨的情況下,林正文家裡再有權勢,也遮不住這樣的醜事,雖然他家人去人家家裡道歉,輪番賠罪,想跟人家和解,可那幾個男人恨得血淚直流,連找人殺林正文的心估計都有了,一時無法和解,不過這種事誰都不敢張揚,在這樣的情況下,林正文的家人便要他暫時來小裡鎮避避風頭。
  聽完這一段往事,所有人都覺得毛骨悚然,眾人聽過酒後亂性,不過酒後亂爆菊確實也太殘忍。
  林正文今晚喝爽了,一陣嘮叨後人也舒服多了,臨走的時候滿面淫笑,看來他回基地酒吧後還有別的節目。
  現在林正文是破罐子破摔,既然已經不想遮掩同性戀的事,索性就趁這半年的時間玩個痛快,誰知道他晚上到底要搞多少個男人。
  林正文絕對是淫貨,別的不說,光是那光輝的歷史就讓張東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瞬間有給他下跪的衝動。
  酒後亂性的人張東見多了,但卻沒見過這麼瘋的人,一晚上強姦幾個男人,那些受害者想必一輩子都會有心理陰影,心裡的創傷說不定比那些被男人強暴的女人更嚴重。
  林燕姐妹倆和徐含蘭也震驚得話都說不出來,誰都沒想到看似斯文的林正文竟然那麼剽悍,別的不說,光這段光輝往事就太驚人,什麼砍多少人、什麼讓人受精於千里之外,和他一比都差遠了,一夜強姦數個男人這種事除了發瘋外,還需要一定的體力,看來林正文絕對不會是受的類型。
  林正文這一走,張東等人震驚於他的強悍氣氛,一時都沉默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這時,喝了不少的徐含蘭站起身,尷尬地看了看林燕,說道:「燕子、大東,我明天學校裡事情還一大堆,就先走了。」
  「那麼早回去幹嘛啊?」林燕也喝了不少酒,看著徐含蘭笑道:「蘭姐你是不是害羞了,怎麼連老公都不叫一句啊?是不是我在這兒,你不好意思了?我看你們傳訊息的時候可是親熱得很哦。」
  「哪有啊!」徐含蘭臉一紅,顯然很不好意思。
  看樣子徐含蘭是真的累了,已經很沒有精神,連打了好幾個呵欠。
  林鈴見狀,覺得心疼,立刻上前扶住徐含蘭,朝張東輕聲說道:「東哥,這幾天蘭姐很忙,每天都加班到兩、三點,累都累壞了,我們先回去休息,好嗎?」
  張東還能說什麼?徐含蘭這段時間確實很累,在林燕鼓起勇氣面對這段關係的時候,她反而退卻。
  見林鈴心疼徐含蘭,做姐姐的也不好說什麼,林燕只能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鈴鈴,你今晚也不回家嗎?」
  「不了,我過去照顧蘭姐。」林鈴面色微微一紅,咬著下唇看了看張東,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這段時間蘭姐和小仙姐在商量開學前的假期要去哪裡玩,要不你們也和她商量,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林鈴的話始終軟綿綿的,讓人猜不出她在想什麼,之前的語氣似乎是徵求,柔弱得讓人不能拒絕,而這時說出這樣的話,又讓張東精神一振,充滿遐想。
  儘管今晚張東很渴望有瘋狂的多P 之戰,但喝了那麼多酒,又受到林正文的刺激,實在瘋不起來,張東只能點了點頭,讓林鈴和徐含蘭先行離開。
  林燕雖然也微醉,但看著林鈴的態度,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她也感覺到林鈴對徐含蘭的依賴實在太重,即使她身為親姐姐,也很難動搖。
  事實上現在林燕姐妹倆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少,也少了些溝通,儘管林燕不希望林鈴再這樣下去,但她實在想不出該如何勸說。
  林燕忍不住哀怨地歎息一聲,她能那麼坦然地接受張東拈花惹草的事實,也是因為希望張東能改變林鈴。
  徐含蘭知道林燕的心思,所以剛才有點尷尬,被林鈴親密地挽住時她也察覺到林燕臉上的惆悵,不過她也只能裝作看不見。
  徐含蘭確實很疲憊,即使她強打精神,但還是不難看出俏臉上的憔悴,張東雖然幻想過今晚會不會重演那一夜的漣漪情節,但看著她這副模樣,也心疼了。
  徐含蘭和林鈴先走了,臨走的時候徐含蘭還有點依依不捨,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麼,只給了張東一個甜蜜的笑容,顯然她已經放開,只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複雜的關係。
  張東收到徐含蘭的意思,也給了她一個溫柔至極的眼神。雖然甜言蜜語能增進感情,但有時候這種偷情般的無言卻能溝通得更順暢。
  一下子偌大的包廂裡只剩下張東和林燕,此時林燕俏面微紅,滿是水霧的眼眸帶著幾分醉意,看起來更是迷人。
  林燕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張東,隨即糾纏上來,嫵媚地笑道:「老公,是不是捨不得啊?那麼久沒看到蘭姐,很想她吧!要不晚上我們一起去她那裡住,我聽說她的房子裝修得很不錯,晚上你想和誰睡就和誰睡吧!」
  「吃醋啦?」張東看著林燕嬌媚動人的模樣,忍不住心裡一癢,在她輕聲的嬌吟中抱住她。
  林燕咯咯笑著,盡顯勾人的媚態,紅潤的嘴唇半張半闔間,充滿了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張東忍不住了,在林燕動情的輕哼聲中吻上那迷人的櫻桃小嘴,肆意地品嘗著香甜。
  林燕一聲嚶嚀,隨即閉上眼睛,丁香小舌火熱地回應著張東,纖細的玉手也激動地環住張東的脖子,將豐滿的身體貼在張東身上。
  張東的手隔著衣服揉弄著林燕的乳房,即使有一層布料的障礙,但那飽滿又有彈性的觸感還是讓人興奮。
  在酒精的催化下,又是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中獨處,嘴裡清新的氣息和眼前嫵媚的容顏撩撥著張東早就躁動不安的荷爾蒙,欲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外面的音樂聲刺激著本就興奮的神經,已經被消化的酒精在體內燃燒,那種灼熱感蔓延全身,讓張東兩人都無法控制原始的衝動。
  在一番激烈的舌吻後,張東已經不滿足於這種如騷癢般的愛撫。
  林燕察覺到張東的衝動,半睜著滿是水氣的眼眸,一邊動情地舔著張東的嘴唇,一邊嬌喘吁吁地說道:「老公,你也憋了幾天,別再忍了,我們就在這裡做吧,反正除了小仙之外是不會有人來的。」「我的寶貝老婆,這麼豪放啊!」
  張東頓時眼睛一亮,眼裡的色意空前澎湃。
  林燕嬌媚地一笑,給了張東一個甜蜜的吻,便從張東的懷裡鑽出來,跪在張東的腿邊,輕車熟路地褪下他的褲子。
  堅硬的命根子此時已經猙獰無比,龜頭黝黑發亮,殺氣騰騰,或許是為了表示它的衝動,在解放的一瞬間,命根子彈到林燕的俏臉上,強勢地展現著硬度。
  「老公,你是不是覺得在這裡做愛會很刺激?好硬哦。」林燕陶醉地握著命根子往自己臉上磨蹭,眼含柔媚的情愫看著張東,充滿男性氣息的味道讓她覺得很興奮,光是這樣的親密就已經讓她雙腿間有點潮濕。
  「是想幹我老婆才會那麼硬的!」張東舒服得哼了一聲,撫摸著林燕的髮絲。
  林燕會意地一笑,隨即含住龜頭吞吐著,丁香小舌輕點馬眼,小手握住命根子溫柔地套弄起來。
  在獨處的環境中享受著美豔的尤物在胯下口交,絕對是一件讓人瘋狂的事情,張東閉上眼睛,舒服得直喘氣。
  張東這激動的表現讓林燕受到鼓舞,吞吐的動作愈發賣力,顯然張東那一臉的放蕩、享受的表情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褒獎。
  林燕略施粉黛,已經是妖嬈萬千,看著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在胯下含著你的龜頭,居高臨下的視覺衝擊總能讓男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甚至心理上的滿足比肉體上得到的快感更加猛烈。

  「第五章」融洽的性愛

  「一口交了十多分鐘,連睾丸上都滿是林燕的唾液,讓張東的欲望愈發澎湃。
  林燕則貪婪地吸吮這屬於男性的特殊氣息,光是那種火熱的味道就讓她腦子發昏。
  張東口乾舌燥,忍不住拿起酒喝了一口。這是純酒,沒有經過任何調配,入口的一瞬間仿佛像火焰般流過喉嚨進入肚子,瞬間讓已經興奮異常的身體灼熱到難以承受的地步。
  林燕抬起頭看著張東,那狡黠又嫵媚的眼神讓張東心神一陣蕩漾,他靈機一動,撫摸著林燕的小臉,聲音嘶啞地說道:「寶貝,和老公一起幹一杯。」
  林燕眼神柔媚,會意地看了張東一眼,興奮又情動地笑了笑,隨即吐出龜頭,捧著命根子嘖嘖有味地舔起來。
  張東色笑一下,舉起杯子慢慢往下倒,將帶著冰塊的酒液淋到命根子上,舌頭的火熱和酒液的冰涼交相刺激,帶來的快感難以言述,爽得張東渾身發顫。
  酒液在胯下流淌,林燕張開小嘴,一邊舔著命根子,一邊貪婪地喝著,其中不少滴到她的俏臉上、髮絲上,甚至滴到她的身上,連深邃的乳溝都有不少酒流進去,衣服都濕透的感覺讓她更加興奮,忍不住將冰塊含在嘴裡,猛的低頭吞吐張東的命根子。
  張東瞬間爽得渾身顫抖,連杯子都拿不穩,腦中嗡嗡作響,那冰涼無比的感覺讓人幾乎瘋狂,伴隨著感官上極端劇烈的刺激,雙管齊下,爽得張東簡直就要暈過去。
  一陣嘖嘖地吞吐後,冰塊融化了。林燕套弄一下張東的命根子,眼神迷離地看著這堅硬無比的命根子,羞怯地說道:「臭老公、死老公,怎麼還這麼硬啊,人家現在那裡還有點酸痛,是不是每次都要折騰死我,你才滿意啊!」
  「老公才想死在你肚皮上咧,這麼好的老婆去哪裡找啊!我哪裡捨得把你折騰死。」
  張東興奮得眼睛發紅,不想讓這美好的感覺中斷,便扶著林燕的腦袋往下按。
  林燕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然後乖巧地跪在地上,分開張東的雙腿,親吻著他發硬的睾丸,用柔軟的丁香小舌舔著張東的腿根。
  林燕顯然是希望在有充足的剌激下,張東做愛的時間能短一點,畢竟每次都那麼生龍活虎,她也受不了。
  林燕的身體已經成熟得很,可因為有些敏感,她即使渴望靈與肉的巔峰,但也受不了張東的索取,即使那索取是一種迷戀,讓她很開心,不過也強得讓人受不了。
  「老公,打電話給左、左小仙……人家一個人應付不了你。」林燕一邊含著睾丸,一邊含糊不清地哼道,她雖然想要,但又怕張東會無休止地索要,儘管每一次的滋味都是欲仙欲死爽得要命,不過第二天幾乎都是渾身有如散架般,連床都下不了。
  「真的?」張東頓時興奮地說道,卻又有點心虛,不明白林燕到底是怎麼想的,畢竟她今晚第一次跟左小仙見面。
  「快點啦,人家要忍不住了……」林燕動情地呻吟道,眼含迷人的水霧,清晰地感覺到雙腿間濕得一塌糊塗。
  話音一落,林燕繼續埋頭在張東的胯下賣力地吞吐。
  林燕的話讓張東瞬間興奮起來,也顧慮不了那麼多,他用顫抖的手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左小仙。
  或許是因為酒吧的環境比較吵雜,第一通電話左小仙沒有接,就在張東準備再打一次時,林燕吐出命根子,媚色含春地嬌喘道:「老公,我想要了,你一邊來,一邊打給她吧,一定很刺激。」說完,林燕抓住張東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林燕已經脫下胸罩,入手的豐滿和彈性瞬間激起張東的獸欲,直接摸到肉的觸感絕對不是隔著布料所能比擬。
  林燕頓時滿足地哼了一聲,隨即動情地摸著張東的身體,吻著張東的臉,嬌喘吁吁地說道:「老公,幫我脫掉……」
  不用林燕說,張東的雙手鑽進她的短裙裡,熟練地把潮濕的小內褲連同絲襪脫下來。
  林燕那邊一片濕熱,讓張東很有成就感,淫笑道:「好老婆,我都還沒摸你,你就這麼濕,要是真上下其手,不得洪水氾濫啊!」
  「我樂意氾濫,氾濫了老公才會好好愛我,那樣你才會喜歡。」林燕動情地呻吟道,然後撩起裙子,慢慢地跪坐到張東的身上。
  林燕是天生的白虎,飽滿的陰戶白?無瑕,找不到半分瑕紙,濕淋淋的肉縫是可愛的小饅頭,陰唇氾濫著迷人的愛液,散發出動人的氣息。
  林燕嬌喘連連,小手握住命根子,引導龜頭抵在那銷魂地的入口處,翹臀往下一壓,伴隨著一聲滿足的呻吟,巨大又堅硬的命根子沉重而有力地進入她體內。
  看到那粉嫩的肉縫上濕淋淋的一片,雖然燈光昏暗,但插入的一?那,依舊讓張東心神恍惚,光是看著她下體被自己插入時的畫面就讓人瘋狂。
  「老婆,好爽哦!」
  張東忍不住雙手齊出,抓住林燕的美臀揉弄起來。
  即使已經雲雨無數,但林燕的小嫩穴還是緊實如初,即使是在潤滑充足的情況下進入,張東依舊能感受到那嫩肉密不透風的包圍,充滿彈性的蠕動更讓人嘗到難言的美妙。
  「老公,好大、好硬……」林燕滿面潮紅地呻吟道,被填滿的快感讓她本能地痙攣起來,小臉上滿是情動的紅潤,讓人感受到那妖嬈至極的誘惑。
  林燕跪在沙發上仰起頭喘息著,小腰不停扭動著,她慢慢地往下坐,直到如鐵般堅硬的龜頭頂在子宮上,她不禁大叫一聲。
  林燕含情脈脈地看著張東,雙手扶著張東的肩膀,開始一上一下地晃動,嫩穴吞吐著堅硬而火熱的命根子,讓她幾乎要窒息,即使只是輕微的磨蹭,但在這已經情動不堪的情況下,仍帶給她許多快感。
  在林燕上下抽送的時候,張東將她的衣服往下一拉,一對飽滿的美乳頓時彈跳而出,那白?的乳房在面前搖晃著,讓他眼花繚亂,粉嫩的乳頭已經充血發硬,紅豔豔的,就像兩顆小紅豆點綴其上,充滿了誘惑的氣息。
  張東將頭埋進林燕的胸前,含住一顆乳頭吸吮起來,一隻手扶住她的腰開始往上頂,用力地插入這具妖嬈得讓人發瘋的身體,享受著她濕潤的小嫩穴帶來的美妙感受。
  粉嫩的小穴不停吞吐著巨大的肉棒,林燕半張的櫻桃小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張東享受著林燕的主動,品嘗著嫩乳的滋味,雙手不忘撫摸著她的身軀,愛不釋手地感受她滑嫩的肌膚,享受著她這具成熟身體帶來的無盡誘惑。
  女上體位的纏綿相當有力,每一次落下時,小嫩穴有力的夾緊都會讓張東爽得渾身顫抖。
  外面的音樂聲刺激著已經被酒精侵襲的腦袋,那快速的節奏更是讓人興奮。
  林燕的呻吟聲愈發高亢,動作也加快,美臀一上一下地起伏,緊得讓人窒息的嫩穴一下又一下地吞吐著命根子,視覺上和感受上的衝擊都極端劇烈。
  林燕用女上體的姿勢晃動一陣子後,終於尖叫一聲,渾身一軟,閉著眼睛癱倒在張東的身上,顫抖的子宮不停收縮著,火熱的愛液噴灑而出,沿著結合處流下來。
  林燕只要動情的話,高潮就來得很快,甚至好幾次在前戲的時候就已經高潮,張東已經習慣,所以趕緊抱住她,給她高潮後的愛撫。
  林燕滿面潮紅地喘息著,一臉滿足,也帶著幸福的笑容,她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喜歡高潮的美妙,還是喜歡之後這讓人陶醉的愛撫,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享受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最完美、最幸福的?那。
  張東吻著林燕、撫摸著她,即使是在這刺激的環境中依舊溫柔。
  林燕滿足地輕哼出聲,嫩穴依舊緊緊夾著張東的命根子,她能明顯感覺到體內那讓人又愛又怕的命根子還在激動地跳動,詮釋著自己的男人那溫柔的動作完全不同的衝動。
  這種感覺讓林燕很心動,因為她知道張東明明還很衝動,卻能這樣溫柔地對待她,讓她無比陶醉,甚至覺得為了繼續擁有這一分柔情,什麼樣的代價都值得,哪怕是和其他女人一起共用也無所謂。
  林燕享受著張東溫柔的愛撫,在高潮的美妙中漸漸回過神來,這才直起身,含情脈脈地看著張東,嬌聲說道:「老公,人家舒服完了,你快打給小仙妹妹,要她過來吧,我要看你們玩!」
  「不行,你舒服完了,老公還沒完呢,我家大寶貝老公是怎麼愛都愛不夠。」
  張東貪婪地舔著林燕雪白的脖子,林燕不由得嚶嚀一聲,喘息也再次紊亂起來,情不自禁地抱住張東,扭著小腰開始晃動著。
  情話伴隨而來的是粗魯的動作,張東紅著眼將林燕抱到沙發上,粗喘道:「老婆,我要從後面幹你了,這姿勢最深,你不是很喜歡嗎?每次幹你的時候,都能摸遍你全身。」
  放浪的話在這時無疑是最好的催情劑,林燕頓時渾身一軟,媚眼含春地看了張東一眼,便溫順地跪在沙發上,頭朝裡面,雙手扶住靠背,翹起臀部,將濕淋淋的羞處暴露在張東面前。
  林燕一臉情動,轉頭看了看越走越近的張東,忍不住怯怯地說道:「老公,這姿勢太容易高潮了,你可不許太用力,不然人家會受不了的。」
  「老公就喜歡從後面插你,因為這樣還可以打你這不乖的大屁股。」
  林燕這楚楚可憐的媚態讓張東頓時呼吸一滯,用手狠狠地拍了幾下她的美臀後,在她美妙的呻吟聲中長驅直入,將堅硬無比的命根子插入那濕淋淋的肉縫中。
  「啊,老公,好討厭……那麼深……太硬了……」
  張東一插入就雙手上前,抓住林燕的美乳揉弄著,接著腰一挺,用極快的速度抽送起來。
  每一下肉與肉的相撞都會發出響亮的啪啪聲,張東便這樣撞擊著這成熟動人的身體,享受著她的美臀那無與倫比的彈性。
  林燕的呻吟愈發控制不住,在這如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羞處已經是愛液橫流,分泌物不只流淌到張東的腿上,還滴到沙發上,她咬著下唇,發出的呻吟似是痛苦又似是哭泣,每一聲都撩人心扉,讓人心癢難耐。
  「討厭……老公,不要頂到底了,啊……撞、撞壞我了。」
  林燕哪曾在這樣刺激的情況下歡愛,別看林燕平常大剌剌的,但對於性仍是保守,在二人世界時怎麼玩都可以,她很放得開,但她就是膽子小,不敢在其他地方有更豪放的舉動,這種在包廂裡直接做愛的事,之前她想都不敢想,骨子裡還是很傳統的她,在這方面甚至比陳楠她們更羞怯,她也一直自認為這輩子絕不可能在房間以外的地方和張東做愛,所以特殊的場景和這刺激性極大的姿勢瞬間就瓦解她的理智。
  其實林燕是刻意這麼做的,希望能以這樣大膽的嘗試讓自己放開點,給張東多一點快感和誘惑,讓張東能更喜歡她。
  酒精的作祟和外面的音樂對林燕來說是一種刺激,也讓她的身體更加敏感,敏感得在張東還沒盡全力抽送前就覺得魂飛魄散。
  張東興奮極了,雙手使勁地揉弄林燕飽滿的乳房,腰也挺動得更快。
  張東這劇烈又有力的動作讓林燕愈發控制不住叫出聲,整間包廂都回蕩著她那一聽就會讓人骨頭發酥的聲音,伴隨著肉與肉的相撞聲,譜成一曲情色的樂章。
  林燕美豔無比,可性格有其保守之處,除了床上和浴室外,之前從沒跟張東在其他地方做過愛,今天要不是酒精作祟,她恐怕也不會有這個勇氣,但或許也是因為見到左小仙心裡有點暗醋要發洩掉,總之她就是刻意要放縱自己、刻意要在這和左小仙見面的第一晚讓張東在她身上嘗到前所未有的滋味。
  但林燕這瘋狂的態度卻讓張東爽到極點,畢竟即使是同一個女人,但若地點不同,總能帶來不一樣的刺激,尤其他感受到林燕對自己的愛意,知道她今晚會在這裡和自己做愛是一種鼓起勇氣的付出,就更爽了。
  有時候女人的這種態度,往往能讓人極大程度滿足心裡的大男子主義。「老公,啊,我要死了……頂到子宮了,嗚,怎麼那麼硬……酸死了……」
  肉與肉不停相撞著,靈與肉的結合瘋狂又劇烈,在林燕咬著嘴唇哭泣般來了第二次高潮的時候,張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林燕上半身趴在沙發上,嬌喘連連,她看了看手機蛋幕,有氣無力地說道:「老公,叫……叫她來,人家要受不了了……」
  電話是左小仙撥回來的,這時剛好林燕享受完高潮後的愛撫,身體也恢復一點。
  就在林燕倔強地撐起身體的時候,嫩穴一夾,嫩肉充滿彈性地蠕動起來,張東頓時爽得哼了一聲,拍打著她的美臀輕輕抽送著,那蠕動的嫩肉磨蹭得張東渾身一個哆嗦。
  高潮後的身體還很敏感,林燕忍不住在這溫柔的抽送下再次呻吟起來,身軀已經被一層紅潤覆蓋,佈滿香汗,盡顯妖嬈。
  林燕無力地迎合著張東的抽送,擺動的小蠻腰柔軟又魅惑,洋裝淩亂不堪地掛在腰間,這一幕看上去比全裸更加動人,別的不說,光是後入這個姿勢就可以滿足男人心裡征服欲和視覺上的刺激。
  張東沒有理會響個不停的手機,只是不斷地衝擊著,讓林燕的呻吟更加高亢。
  林燕粉眉微皺,在短短半個小時內又迎來第三次的高潮,身軀一陣痙攣後,無力地躺在沙發上,她往前這一動,命根子也順勢從她體內拔出來。
  「死老公……」林燕有氣無力地喘息道,俏臉上盡是滿足的迷離,敏感的身體本能地抽搐著。
  連續三次猛烈的高潮,林燕已經徹底滿足,此時幾乎連骨頭都浸泡在那種讓人幾乎暈死過去的快感中。
  沙發上留下一大塊的愛液,林燕動彈不得,身體不時痙攣著,顯然這第三次的高潮更加猛烈,快感侵襲之下,她身上的每一顆細胞都沉浸其中,已經無力到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敢罵老公,我看你這是要家法伺候了!」
  張東和林燕親吻著,彼此身上的衣服雖然有點礙事,但不得不承認在這種地方做愛,有時候衣衫不整會讓人更加興奮,比彼此赤身裸體還刺激。「我不行了,去找你的小仙……」
  林燕沉浸在這美妙的滋味中,可看著大肉棒依舊堅硬又有力,卻如驚慌的小兔子般,趕緊把還在響個不停的手機塞到張東的懷裡。
  林燕這無力的模樣楚楚可憐,任何男人看到都會爽到極點。
  「可以是可以,不過在她來之前,你得承擔起做老婆的責任,總不能讓老公這樣不上不下地難受吧!」
  張東拿著手機,朝林燕色迷迷地一笑,猛的跨坐在她身上,將滿是黏稠之物的命根子遞到她的嘴邊,興奮又期待地看著身下已經癱軟如泥的林燕。
  這可以說是進一步的心理剌激,在家裡的床上,林燕可以說是百依百順,被張東調教得越來越好,不過在外面她能不能接受就不知道,張東心裡也沒底,畢竟林燕這次是鼓起勇氣才和張東在這裡做愛,要是要求太過分,不知道她會不會翻臉。
  林燕遲疑了一會兒,本來還想掙脫,不過當她看見張東那滿是欲望又帶著幾分猶豫的眼神時心就軟了,嬌嗔著白了張東一眼,小手握住命根子套弄了幾下,然後朱唇輕啟含住龜頭,舔去上面屬於她的分泌物。
  短暫的遲疑過後,林燕已經沒有半分扭捏,舌頭往張東的馬眼裡鑽。
  張東頓時爽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邊享受著胯下香豔的伺候,一邊接起電話。
  「喂,老公,你找我有什麼事?我現在在別的包廂呢!」
  左小仙那邊很熱鬧,一堆女人的聲音響起,讓張東更加興奮,命根子激動地一跳。
  林燕感受到張東的激動,吃味地拍了命根子一下,才又繼續舔。
  張東一邊享受著林燕的伺候,一邊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小仙,這裡只剩我和你燕子姐,我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趕快過來吧。」「這樣啊,好,我立刻就來。」
  左小仙的語氣有點緊張,顯然她很在意林燕對她的態度,即使她已經喝得興致很高,但一聽張東的話,毫不思索地就答應。
  掛掉電話後,林燕掐了張東一下,嬌滴滴地嗔道:「好啦,你那野花快過來了,你就別壓著我。瞧你剛才那股興奮勁,一聽到她的聲音,這壞東西就在我嘴裡一直跳,難道你就不知道人家也會吃醋嗎?」
  「現在還沒到休息的時候喔,我的寶貝老婆,老公還想繼續爽哦!」
  張東哈哈大笑,大剌剌地往沙發上一坐,在林燕欲拒還迎的嬌嗔中再次把她拉到胯下,讓她用小嘴含住命根子吞吐著,他則肆意地把玩著她高潮後敏感無比的身體,引得她不停顫抖。
  過沒多久,包廂的門就打開,只見左小仙滿面通紅,焦急地走進來。
  一看到包廂內荒淫的一幕,左小仙頓時愣住,她沒想到張東和林燕會直接在這裡纏綿,等回過神才趕緊把門關上,用嬌嗲的語氣說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好事啊?」
  林燕的臉都紅透了,畢竟她衣不蔽體,和全裸沒有區別,敏感部位也暴露在外。
  林燕本能地想掙扎,不過張東使勁地按著她的腦袋,她只能繼續吞吐,在左小仙面前表演她那越來越熟練的口交技術。
  張東看了妖嬈萬千的左小仙一眼,左小仙立刻投以一個曖昧的笑容,她這是在明知故問,事實上她的眼珠子賊溜溜地亂轉,看著張東,同時也不放過林燕,甚至還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那眼睛一亮的表情說明她也驚豔于林燕除了有姣好的容顏外,還有這麼火辣的身材。
  林燕被迫口交了一陣子後,終於掙脫張東的控制,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笑咪咪的左小仙,一邊慌張地整理衣服,一邊嬌喘連連地說道:「小仙妹妹你來了啊……」
  「燕子姐,你現在的模樣真美,難怪老公總是和你膩在一起。」
  左小仙笑著走過來,就在林燕被張東抓住摟回懷裡的那一刻,她也投入張東另一側的懷中,饒有深意地看著林燕一番擠眉弄眼,並細細地打量著,顯然是和張東一樣,產生將這對姐妹花比較一下的心思。
  張東覺得左擁右抱這兩個美豔尤物的滋味很不錯,不過左小仙的眼睛賊光冒得太明顯,她看似很正經地恭維著林燕,不過眼珠子可是緊緊盯著她的裸體,於是張東將左小仙緊緊一抱,發現她喝了不少酒,體溫也有點偏高,且或許是視覺衝擊,她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張東知道她肯定對林燕動著歪心思。
  「哪有你漂亮啊!」林燕被這一誇,心裡很高興,即使第一次在別的女人面前赤身裸體,有點扭捏。
  林燕看了看左小仙那火辣的身材,忍不住嬌聲道:「我們家老公沒滿足呢,我可是喊你來救命的,你再不來,我就得被他弄死了……」
  「老公這麼兇殘啊!那我們姐妹倆一起對付他吧!」
  左小仙嬌媚地一笑,立刻趴下來接替林燕,含住張東的命根子,她先是頑皮地舔著龜頭上林燕的唾液,隨即用陶醉的模樣嘖嘖有味地吞吐起來。
  左小仙那性感的紅唇包裹著巨物,動作緩慢,卻無比妖嬈,讓林燕看得瞠目結舌,對她的開放無所適從。
  倒是張東舒服地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一隻手摟著林燕,抓著她飽滿的乳房揉弄著,另一隻手輕撫著左小仙的後背,感受著她的呼吸迅速地變得急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舔著林燕的口水才會這麼興奮。
  林燕被揉弄得輕聲嬌哼,眼睛直直地盯著左小仙吞吐著命根子,想從心裡找到一絲醋意,可是在盡情滿足過後,她發現自己並不介意,反而會因為看著這活春宮而有心裡上的興奮。
  林燕是漂亮的女人,此時唯一的心思不是吃醋,而是想看看左小仙的身材和她比的話,誰比較好。
  左小仙一邊含著張東的命根子口交著,一邊解開身上旗袍的扣子。
  相比于林燕掩耳盜鈴般的扭捏,左小仙顯然比較放得開,脫旗袍的時候便迫不及待地把那套紫色蕾絲內衣脫下。
  當旗袍落地時,左小仙那高挑的身材頓時讓林燕眼睛一亮,與自己的身材比較一下後,也不得不感慨左小仙的身材一點都不輸自己,甚至還多了幾分充滿韻律感的美妙。
  高挑的身材、飽滿的乳房、平坦的小腹和挺翹的臀部,更要命的是那雙修長白?得讓人窒息的美腿,喜愛運動的左小仙身體不只有女性的柔軟,更多了一種彈性的誘惑,如果張東是個十足的美足控,光這雙腳就可以玩一晚上,一個足控哪怕是在不做愛的情況下,光是足交就可以得到極大的滿足。
  林燕忍不住在心裡嘀咕起來:美中不足的是她沒穿絲襪,如果這雙修長的美腿配上各式各樣性感的絲襪,那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是無法抵擋的誘惑。
  左小仙赤裸著身體,慢慢地脫下張東的上衣,然後慢慢往上舔,一邊舔著張東的乳頭,一邊用小手套弄著命根子,還含糊不清地哼道:「老公,你好硬啊,那麼想要嗎?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你還抱著林燕姐?她的胸部摸起來是不是很舒PR……_
  EEC !「
  左小仙情動的輕哼聽得林燕都臉紅了,尤其是左小仙還不時瞥來覬覦的眼神,即使她是女人,但那眼神也讓林燕感受到一種被肯定的滿足,她突然發現左小仙的眼神和張東很像,哪怕是被左小仙色迷迷地看著,也讓人無法討厭。
  「上來。」張東的聲音已經嘶啞,面對著這樣的妖精,誰有可能壓抑得住澎湃的荷爾蒙?
  剛才張東在林燕身上溫柔至極,但欲望已經壓抑到極點,這時他需要的是在左小仙的身上好好發洩一番。
  左小陷嬌媚地一笑,小心翼翼地看了林燕一眼,見她沒有不悅,這才慢慢地跨坐上來,手扶著命根子,將它對準那潮濕泥濘的嫩穴,用龜頭慢慢擠開那宛如花瓣般漂亮的陰唇,美臀往下一坐,頓時滿足地哼出聲,那巨大的火熱肉棒瞬間讓她感覺到一種無比飽滿的充實感。
  林燕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看著堅硬的命根子一點一點插入左小仙的陰道內,清晰無比的動作帶來視覺上的衝擊,讓人呼吸停滯。
  林燕心裡有不爽嗎?其實沒有,雖然林燕不知道為什麼張東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做愛,她心裡沒有半點不舒服,反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左小仙那緊實的陰道帶著一點吸力,就算沒有多少前戲,但已潮濕不堪,讓張東爽得哼了一聲。
  張東的命根子盡根進入後,左小仙頓時嬌喘連連,嫵媚地甩了一下長髮,扶著張東的肩膀用力地晃動起來,嫩穴一下又一下地將堅硬的肉棒收入其中,吞吐著張東巨大的命根子。
  左小仙搖擺著性感的蠻腰,充分地展現出迷人的身材曲線,隱隱約約的呻吟聲妖嬈動人,透著無比誘惑,上下起伏的身體伴隨著那意亂情迷的表情,更是視覺上的享受。
  張東爽呆了,盡情地享受著左小仙主動的騎乘。
  在一旁的林燕看得瞠目結舌,或許她還無法適應左小仙這直接又大膽的態度,不過看著這激情無比的活春宮,她卻完全挪不開視線。
  「好老公,啊……插得太深了……死鬼別亂動……頂、頂到了……好、好爽,是不是你插燕姐的時候也這麼硬啊……不行,受不了啊……
  「啊,不行,我要死了……死了……臭老公,嗚,這麼快把人家幹出高潮,那麼用力,啊……臭老公,你故意的……故意讓人家在燕子姐面前丟人……啊,好爽啊!」
  左小仙肆無忌憚地呻吟出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要刺激林燕,不過她動情的時候確實什麼話都喊得出來。
  當左小仙大叫著來了高潮時,讓林燕震驚得說不出話,同時也因為那些放浪的話臉紅,沒想到左小仙的叫床聲會這麼激烈。
  左小仙高潮之後,無力地倒在張東的懷裡,閉著眼睛枕在張東的肩膀上,陶醉地喘息著。
  嫩穴一松一緊地咬著張東的命根子,讓張東很舒服,不過還是趕緊給左小仙溫存後的愛撫。
  張東的撫摸和親吻,讓左小仙幸福得哼了一聲,半睜著眼眸看著張東,眼裡盡是說不盡的柔情。
  或許是不敢在林燕的面前表現得太過恩愛,左小仙只是稍微喘口氣,就用軟軟的聲音說道:「老公,你應該不喜歡這樣的姿勢吧,我們換一下好嗎……」「好啊,你這妖精要換什麼姿勢?」張東色迷迷地笑道。
  林燕覺得難為情,趁著張東不注意時跑到浴室,似乎是想給兩人創造二人空間,不過想來更大的原因,應該是她受不了左小仙叫床時的豪放。
  事實上林燕想多了,左小仙不需要二人空間,張東也沒興趣,臭味相投的兩人更希望她在場,這樣能增加更多的情趣,她這一走,反而讓兩人覺得掃興。
  不過現在情欲依舊高漲,而且左小仙不敢貿然去調戲林燕,畢竟在她心裡,對於林燕還是有些敬畏,所以張東兩人便開始下一回合。
  體內堅硬無比的巨物激動地跳動著,左小仙嬌笑著看著張東,扭著小蠻腰轉過身,扶住牆後翹起臀部,嬌喘道:「從後面來吧,老公……我最喜歡你一邊摸我乳房,一邊狠狠地幹我……」
  張東聞言,頓時血脈賁張,立刻湊上前扶住左小仙的小蠻腰。
  左小仙有身高的優勢,張東不用蹲著,高度上剛剛好,隨即準備長驅直入。
  張東拍了一下左小仙的屁股,左小仙立刻發出嬌膩到極點的呻吟聲,讓張東忍不住扶著命根子,對準她潮濕的嫩穴狠狠一挺,在她情不自禁的呻吟聲中享受著這具動人的身體和嫩穴緊實到極點的美妙。
  「啊,老公,好硬……大,好大、好脹啊……你這樣進來,被燕子姐看見,我會害羞的,啊……」
  張東雙手攀上左小仙的乳房不客氣地揉弄起來,下身則狠狠地往前頂,幾乎每一次沉重而有力的進入都會頂到子宮口。
  左小仙忘我地呻吟著,張東也被刺激得腦子發熱,一邊粗魯地幹著,一邊低下頭舔著左小仙滿是香汗的後背,讓左小仙的呻吟聲愈發高亢,激動到了幾乎難以自製的地步。
  肉與肉相撞的聲音伴隨著呻吟聲,讓人心癢難耐,尤其是左小仙的淫聲浪語更讓人不好意思,此時浴室的門開了一條小小的縫,林燕悄悄地由裡面往外看了一下,臉都紅了,但還是故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來。
  儘管覺得難為情,但林燕還是故意調侃道:「好啊,你們當我的面還繼續偷情,這色膽也太包天了吧!」
  「啊,燕子姐……老公,好硬……受不了。」
  左小仙的叫床聲愈發激動,伴隨著她滿面情動不堪的潮紅更是讓人受不了。
  張東狠狠地幹著左小仙,每一次進入都沉重而有力,且在林燕的注視下和別的女人做愛,簡直是快感倍增,左小仙又是這麼動人的尤物,這姿勢讓人特別地爽,尤其是雙手握住她的乳房,可以掌控力度,每一次的抽送對張東來說,都是一種征服欲的滿足。
  林燕故意擺出津津有味的模樣看著這一幕,這也是為了緩解這時的尷尬,不過就算她說著故作輕鬆的話,也沒有人回應她。
  張東抓著左小仙的蠻蛇小腰一頓猛幹,張東發出的低哼聲嘶啞無比,已經爽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而左小仙即使起了壞心思,但在這有力的衝撞下已經快受不了,除了一個勁的大聲呻吟外已無思考能力,但聲音都已經蓋過林燕那故作鎮定的話語。
  「老公,不行,啊……又來、來了……」
  在林燕的注視下,左小仙扭著小腰一陣抽搐。
  在將近一個小時的抽送下,左小仙已經來了第三次高潮,即使有愛撫,但張東命根子不斷強悍的插入讓她渾身酥麻得骨頭都要化掉,那美妙的呻吟聲也漸漸變成哭泣般的哀求:「老公,來了……不行,你、你去幹燕子姐……啊,太深了……
  不要,人家受不了……」
  此時左小仙已經連站都站不穩,要不是被張東扶著,恐怕早就癱軟在地,她渾身白裡透紅,香汗淋漓,簡直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這時張東興奮到極點,看了看滿面紅潤、忐忑不安的林燕後,他舔了舔嘴唇,猛的抱起左小仙,一邊抽插著,一邊朝沙發走去。
  左小仙無力地呻吟著,隨著張東命根子有力的進入,無力地往前走。
  一邊走,一邊幹的姿勢林燕並不陌生,張東很喜歡在她身上這麼玩,可現在看著滿足到幾乎虛脫的左小仙一邊做愛,一邊呻吟的模樣,林燕還是覺得心裡一熱,這活春宮的刺激實在太大,尤其張東幹了這麼久還沒射,更讓人嬌羞。
  此時林燕幾乎可以感同身受左小仙現在的滿足,甚至能體會到那種極度的美妙後不堪承受的羞怯。
  林燕呼吸紊亂地看著這場活春宮,眼神有點呆滯,顯然這一幕對她刺激很大,畢竟是看著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做愛,不過左小仙的豪放和妖嬈媚態也讓她震驚不已。
  張東揉弄著左小仙的乳房,並一邊走,一邊幹,兩人的腳步伴隨著左小仙無力的呻吟聲,特別有節奏,短短一段距離似乎特別漫長,等到了沙發旁時,左小仙身子一軟,徹底癱軟,閉著眼睛急促地喘息著。
  這高潮的滋味太過猛烈,讓左小仙覺得天旋地轉、骨頭酥軟,幾乎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那種極端美妙的感覺讓她好想就此昏睡過去。
  噗哧一聲,命根子從左小仙的陰道裡滑出來,左小仙無意識地嗚了一聲,小小的陰唇迅速地緊閉,如果不是上面有氾濫的愛液,那粉嫩的陰戶就如處子般。
  林燕看得面紅耳赤,她是白虎,即使心裡清楚左小仙是後天處理過的,但也不得不承認這真是極品的粉嫩,別說男人拒絕不了,就連身為女人的她都有種驚豔的感覺。
  張東的胯下滿滿都是左小仙的愛液,命根子依舊猙獰又堅硬,覆蓋上高潮的愛液後還多了一種勝利者的姿態。
  張東色色的一笑,將呼吸急促的林燕拉過來,注視著她那嬌羞又欲拒還迎的小臉。
  林燕任由張東擺佈,洋裝底下那濕濕的內褲被張東粗魯地拉下來,看來她剛才穿衣服的舉動無疑是多此一舉,或許唯一的用處就是證明女人的衣服再漂亮,對男人來說就只有脫的作用。
  即使林燕已經感到滿足,但目賭這場活春宮後渾身還是躁熱難耐,雙腿間潮濕一片,眼裡也含著動情的水霧,她咬著下唇,嫵媚地看了張東一眼,便慢慢地轉身跪下來,她知道自己的男人最喜歡的就是後入的姿勢。
  雖然那姿勢羞人,但充滿征服欲,林燕也很喜歡,因為這樣每一次沉重的進入都會讓她產生有如魂飛魄散般的快感。
  眼前的嫩臀高高翹起,肉縫上一片潮濕,張東知道這場活春宮帶給林燕的刺激也是十分強烈,頓時色欲大漲,儘管還不敢讓初次見面的她們做什麼互動,讓這次的雙飛更加香豔,但林燕溫順的態度無疑表明她已經接受左小仙。
  衝刺了一個晚上,張東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不過也有點累了,所以握住龜頭要插入的時候,已經做好在林燕體內內射的準備。
  「等等,不衛生……」此時左小仙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在張東要插入的那一刻,拖著癱軟的身體湊上前,抓住命根子舔去上面屬於她的分泌物,又套弄幾下,這才抓著張東的龜頭抵在林燕的嫩穴口,說道:「老公,可以了……」
  這色女!張東見左小仙眼睛發亮,盯著林燕的陰戶看,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張東給了左小仙淫蕩的會心一笑,然後猛的抓住林燕的小腰,然後撩起裙子,再狠狠地插進去。
  林燕頓時如觸電般叫了一聲,眼裡迷離的水霧已經快氾濫成災。
  包廂內再次響起呻吟聲,在張東全力抽送下,不到十分鐘,林燕就語無倫次地叫起來,顫抖著再次迎來一次高潮。
  林燕渾身一軟,整個人無力地趴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身體不停抽搐著,顯然在視覺刺激和肉體衝撞後來的高潮愈發猛烈。
  林燕依舊跪著,雪白的嫩臀瑟瑟顫抖。
  張東停下動作,閉著眼睛享受著林燕陰道內有力的蠕動,雖然很爽,但依舊一點射意都沒有。
  左小仙已經恢復過來,見林燕那麼敏感有點驚訝,然後興奮地笑道:「燕子姐,你們姐妹倆好像差不多,我看鈴鈴也是來得特別快,才摸她幾下,她水就多得嚇人。」
  林燕輕聲呻吟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聽著這羞人的話,反而讓她感到興奮,高潮後的身體依舊很敏感,張東的命根子在體內跳動著,情不自禁地嬌吟出聲。
  這一幕讓左小仙看得熱血沸騰,忍不住拍了拍張東的大腿,擺出楚楚可憐的模樣。
  見左小仙起了壞心思,張東頓時好氣又好笑,雖然他也很期待能更加香豔,或許能看兩個女人情色互動,但林燕是個正常的女人,而且似乎對於百合之事有點排斥,看來今天是不可能,而且兩女見面後關係很好,最起碼都默認共用一夫的事實,如果因為左小仙一時衝動讓林燕心生芥蒂反而不好。
  雖然張東覺得很可惜,但還是朝左小仙搖了搖頭,任她目露失望之色。
  這時林燕往前一傾,讓體內的肉棒退出體內,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說道:
  「不、不行了……老公,你、你和小仙妹妹來吧,我、我實在是不行了……」
  「好!」
  張東也不客氣,一邊抱著林燕親吻,一邊抓住左小仙往胯下按。
  張東的命根子上一片黏稠,滿是林燕高潮後的愛液,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左小仙陶醉地聞了一下,臉上一點排斥都沒有,反而露出興奮的笑容,張開小嘴殷勤地吞吐著,把上面兩人的分泌物都吞咽下去。
  左小仙明顯覬覦林燕這妖嬈可人的尤物,今晚就算占不到便宜,間接品嘗她的滋味也不錯。
  左小仙對於性愛一向放得開,在這已經無比滿足的時刻,自然不可能有半分扭捏。
  林燕嬌喘著,眼神迷離地看著這一場大戲,當看到左小仙毫不猶豫地舔吃她的分泌物時,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並未覺得不妥。一張東被左小仙舔得太舒服了,忍不住一推左小仙,然後長驅直入,在她滿足又瘋狂的呻吟聲中享受著這具火辣性感的身體。
  張東插入的每一下都沉重而有力,讓林燕看得膽顫心驚,沒想到在性事上一向對她很溫柔的張東,也會有這樣瘋狂的一面。
  張東的抽插粗魯又有力,讓左小仙幾乎要發瘋,在酒精的作用下不停地扭著蠻腰,迎合張東那強悍至極的衝撞。
  快感侵襲,讓左小仙忘了自己本來覬覦著林燕成熟迷人的身體,因為張東帶給她的刺激讓她意亂情迷,在那堅硬無比的穿刺下,只能大聲叫出來,失去思考能力。
  「啊!」張東抱著左小仙一陣衝撞後,終於感覺到前列腺稍微收緊,那種要射精的快感讓緊蹦的身體控制不住地打起冷顫。
  「不要……啊……」
  左小仙現在處於危險期,即使爽得雲裡霧裡,但感受到張東的衝動後,即使在高潮後渾身無力的情況下,還是猛的掙扎著,把命根子擠出來,並轉身用櫻桃小口含住龜頭使勁地吞吐,小手也握住命根子快速地套弄起來。
  一股股精液噴射而出,射精的快感就如同動脈的跳動般清晰無比,劇烈得讓大腦一陣空白,張東直直地挺著腰,閉著眼,發出沉重的悶哼聲。
  左小仙陶醉地咽下黏稠又火熱的精液,直到張東都射完精,還貪婪地用舌頭挑逗跳動的馬眼,似乎不把張東榨幹她不會甘休一樣。
  一夜激情隨著張東射精結束,發洩完情欲後,張東覺得腿一軟,坐到沙發上無力地喘息著。
  這時林燕湊過來,鑽進張東的懷裡,同時媚眼含笑地看著跪在張東腿間的左小仙,她不得不承認左小仙確實是個動人的妖精,看著她用櫻桃小口含住張東命根子時那一臉的妖嬈,身為女人的她都有點心動了。
  左小仙將精液二咽下後,抬起頭,曖昧地一笑,眼睛直直地看著林燕,隨即慢慢地舔起張東的胯下,連睾丸上的愛液都一滴不剩地舔去。
  左小仙這放浪又大膽的動作讓林燕臉紅了,她想不到左小仙竟在第一次見面的情況下就這麼放得開。
  幫張東口交完後,左小仙嬌喘著抬起頭,俏皮地拎起林燕那幾乎濕透的小內褲,曖昧地笑道:「燕子姐,你的內褲簡直像洗過的一樣,水多得很哦。」
  「別鬧了,還給我!」
  林燕俏臉一紅,這才想起自己裙子底下還是赤裸的,趕緊嬌羞地想討回來。
  「送給我好不好?」左小仙嫵媚地看著林燕,然後在林燕震驚的眼神中舔了舔內褲上的濕痕,發嗲道:「噢,味道真好,燕子姐那裡有股香味,一聞就讓人受不了。」
  「你、你變態啊,內褲有什麼好舔的!」
  林燕頓時滿臉通紅,都想挖個洞躲起來,但卻也不得不承認左小仙舔內褲的動作很魅惑,那小舌頭一動一動的,讓人心跳跟著一起跳動起來。
  「是啊,吃不著,所以望梅止渴啊!」左小仙用哀怨的口吻說道,雖然滿足過後一臉幸福的紅暈,但她仍控制不住地盯著林燕火辣的身軀。
  「你、你……太瘋了!」林燕羞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難為情地躲在張東的懷裡。
  這時張東爽得幾乎上天,見左小仙還有精力調戲林燕,忍不住淫笑道:「看來我們小仙還沒滿足啊!你這樣光明正大地撬我牆角,當我這老公死了是不是?
  看來不執行家法是不行了。」
  「討厭,你們秀恩愛,還一起欺負我。」左小仙嗲嗲地撒嬌道,嘟著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樣,不過始終抓著林燕的內褲不肯放手。
  此時左小仙赤身裸體,身上香汗淋漓,白裡透紅,嘴角還掛著一絲沒咽下去的精液,這麼嗲的聲音配上這一幕確實讓人受不了。
  「色狼,快把內褲還我。」林燕紅著臉嬌嗔道,面對左小仙的嬌媚,她的聲音也變得柔軟起來。
  張東當然不會惹禍上身,嘿嘿笑著誰也不幫。
  左小仙見狀更有底氣了,幽怨地說道:「燕子姐,今天你來我很開心,不過人家還想要一個小禮物,好不好?」
  「什麼禮物?你就不能先把內褲給我嗎?」
  林燕心軟了,畢竟左小仙這樣的尤物只要一裝可憐,絕對是我見猶憐,別說是男人,就連身為女人的她也受不了。
  「人家想親你……」說著,左小仙將身體往前傾,將飽滿的乳房往張東的胳膊上蹭,而她的小手則抓住林燕的手。
  「這、這……」
  林燕頓時驚慌起來,即使酒意作祟,腦子有點迷糊,但她還是想起左小仙是同性戀的事實,不知如何是好,她萬萬沒想到左小仙會這麼直接,當著張東的面也敢明目張瞻地占她便宜。
  「好不好嘛!求求你嘛燕子姐,你太漂亮,我受不了。」左小仙抓住林燕的手極盡所能地撒嬌,語氣歎得讓人骨頭都要酥了。
  這樣一個一絲不掛的尤物對自己撒嬌,眼神還滿是情欲,任誰都受不了。
  張東無奈地翻了翻白眼,也對左小仙沒轍,反而心裡隱隱騷動,心想:如果左小仙能親到林燕,即使林燕的性取向不會改變,但在左小仙的影響下肯定會更開放,對我未來的性生活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想到這裡,張東便採取默認的態度。
  「好……好吧!」見張東沒反對,林燕臉微微一紅,就咬著牙答應了。
  「謝謝燕子姐!我……我要親你下麵。」左小仙激動得聲音顫抖,趴在張東的身上往林燕的下身靠近。
  林燕的裙子底下可是真空,她頓時嚇了一跳,一邊推著左小仙的頭,一邊著急地道:「你不是就親一下嗎?」
  「嗯,我想親這裡……」左小仙嬌喘著,楚楚可憐地說道:「燕子姐,我就親一下,就一下嘛……」
  左小仙那可憐的模樣配上水霧迷茫的眼神讓人受不了,林燕也難以抗拒,微微一愣,就在此時她感覺身下一涼,原來裙子已經被左小仙撩上去。
  左小仙把腦袋枕在林燕柔軟的大腿上,嬌聲輕哼道:「燕子姐,一下,就親一下,我想知道老公為什麼那麼喜歡你?為什麼老公說你是世界上最迷人的女人?
  人家嫉妒嘛,好嫉妒。」
  操,這話老子可沒說過!張東捕捉到左小仙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心裡雖然叫著冤屈,但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左小仙這番話說得不只張東呆住,就連一直扭捏的林燕也很驚訝,隨即紅著臉,含情脈脈地看了張東一眼。
  林燕深深吸了一口氣後鼓起勇氣,閉上眼睛,聲音顫抖地說道:「好吧……
  就、就一次,親完就可以了,不許亂來……」
  說完,林燕迷戀地抱住張東,呼吸急促,表情僵硬,但還是張開雙腿,顯然她是被左小仙的話感動到,儘管這些話很虛假,但張東的甜言蜜語她拒絕不了,只是簡單的這一句,就將她的心融化了,因此即使心中扭捏無比,但她還是無法拒絕左小仙,因為那些假話讓她體會到空前的幸福。
  林燕滿心都是羞答答的幸福感覺,她渾身一軟,就這樣任由左小仙親吻,將羞澀地將白虎暴露在左小仙的面前,她呼吸一滯,顯然很緊張,腿根還微微顫抖著。
  林燕閉上眼睛不敢看,但張東卻是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眼角還捕捉到左小仙狡黠的笑意。
  林燕緊抱著張東,既害羞又緊張,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答應這種荒唐的要求,但在左小仙的哀求下,就是鬼使神差地無法拒絕。
  林燕的陰戶上濕淋淋一片,愛液氾濫過後,散發著荷爾蒙迷人的氣息,肉縫已經緊緊閉合,濕淋淋的嫩肉因為緊張而輕微蠕動著,如兩片花瓣般的陰唇收縮著,就像現在的林燕一樣羞澀,羞澀得讓人有種想去糟蹋的欲望。
  看著這具性感的嬌軀,左小仙慢慢地靠近,睜大眼睛興奮地喘息著。
  左小仙火熱的呼吸吹拂在陰戶上,讓林燕頓時呼吸停滯,她悄悄地往下一瞥,看見左小仙動人的容顏慢慢靠近自己,緊張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林燕不好意思地閉上眼睛,張東則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準備看一場香豔的好戲。
  可是讓人跌破眼鏡的是,左小仙竟在就要得手的時候面露遲疑,並沒有如張東想像的一親上去就瘋狂地佔便宜,反而是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後,滿足地笑道:「好了燕子姐,親完了。你那麼緊張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啊?」
  林燕和張東都吃了一驚,沒想到左小仙居然這樣輕描淡寫地就過去了,這一吻若有若無的,也太沒存在意義了。
  左小仙溫柔地一笑,跪在地上抓著林燕的美足,一邊幫她穿上內褲,一邊媚笑道:「燕子姐,我知道你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我就是想親親你,跟你親近一下而已。當然,你也可以覺得我是故意在調戲你,這樣也沒錯啦,嘻嘻。」
  「你真的是嚇死我了。」林燕嬌嗔道。
  見左小仙跪在地上幫自己穿內褲,林燕頓時覺得不好意思,只是正想掙扎時卻被張東抱住,想動也動不了,只能扭捏地接受左小仙這親密又明顯獻媚的動作。
  左小仙媚眼含春地看著林燕,又含情脈脈地看著張東,她體貼地為林燕穿好內褲後,還隔著內褲在陰戶上親了一下,陶醉地道:「燕姐身上有味道,很香!」「討厭啦你,你口氣怎麼和這色狼那麼像!」
  林燕著實難為情,畢竟第一次和左小仙見面,就鬧得這麼荒唐,而左小仙殷切的態度讓她無法吃醋不說,還有點喜歡,現在她的語氣已經隨意得就像是在和很熟悉的老朋友開玩笑。
  「會嗎?不過我才沒他那麼花心呢!」
  左小仙上前一步,親熱地抱住林燕的胳膊,目不轉睛地看著林燕,連聲讚歎道:「燕子姐,你真的好漂亮,如果我有你這樣的老婆,絕對天天都待在家,哪兒都不去!外面的女人有什麼好的?能找到幾個像燕子姐這樣迷人的啊!」
  「你還不是跟他一樣,只會甜言蜜語!」林燕俏臉一紅,看了張東一眼。左小仙的讚美讓她心花怒放,難掩欣喜,立刻投桃報李地稱讚回去:「不過你有些話可說錯了,家花終究沒野花香,外面不就有你左小仙這種漂亮女人嗎?也難怪我們這個臭男人收不住心!」
  「哪有,你比較漂亮啦!」左小仙咯咯地笑道,抱著林燕的手臂搖晃著。
  「是是是,我們都漂亮!」林燕也打趣著,還白了張東一眼,嬌嗔道:「不過都便宜了這頭臭色狼,真不知道他哪一點好,來了小裡鎮後,馬上就勾搭上那麼多女人。」
  「我對於我們小仙可是一直甘拜下風,見了面都恨不得先跪一個再好好討教。
  至於有的問題可能和生辰八字有關,這東西很玄妙,一時半刻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張東叫屈道,不懂明明是左小仙占盡便宜,為什麼最後躺著中槍的還是他。
  「別自戀了,想說自己命犯桃花是吧!」左小仙呸了一聲,聲音嗲得讓人骨頭發酥。
  「別理他,臭色狼,見一個愛一個,還真把自己當地主老爺了啊!」林燕和左小仙站在同一個陣線上,同仇敵愾地調侃著張東。
  激情過後,包廂內都是情欲的味道,休息得差不多後,張東三人才起身穿好衣服。
  看著嬌豔欲滴的林燕,左小仙嬌笑道:「燕子姐,今天我可真沒想到你們那麼激情,下次你們還要的話,先和我說,我好在旁邊從頭到尾看個劇場版。」林燕的臉微微一紅,今晚對她來說確實是太大膽,直到現在她都覺得像做夢一樣,不過左小仙的大膽開放更是讓她詫異,尤其是想起左小仙吃掉自己下體那些愛液時的場景,林燕就覺得很不可思議,又覺得左小仙應該是用這樣的方式來討好她。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林燕臉上滿足的潮紅還沒散去,看起來更加嬌媚,見左小仙居然調侃自己,忍不住調戲道:「我是帶大東過來交公糧的,這段時間你們一直沒在一起,你肯定想得緊,你就別再裝無辜了。」
  「是啊,好可憐的我哦,到底是野花,沒人疼沒人愛。」
  左小仙咯咯地笑,一邊挽頭髮,一邊朝林燕吐了吐舌頭,紅潤的小臉上盡是滿足的幸福,明豔動人,不管是身材還是容貌都找不到半絲可挑剔的地方。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些臭男人哪個不是這種德性啊!」
  林燕聊開了,上前牽住左小仙的手,看了看張東,就把購車合約和提車的單據放在她的手裡,笑吟吟地說道:「不開玩笑啦,今天你開業,我祝你生意紅透半邊天,這算是我們的一份賀禮。」
  「哇,金龜車!」左小仙看著購車合約和提車單據,臉上佈滿開心和激動,但立刻慌張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好吧,燕子姐,你們能來捧場我已經很高興,都是自己家的姐妹,就不用這麼破費,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收下吧,這可是公款消費。」林燕忍不住對著左小仙擠眉弄眼,調侃起張東。
  「那……謝謝。」
  左小仙難得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她悄悄地看了張東一眼,那眼神柔得讓張東又想扒她內褲。
  林燕和左小仙開始聊了起來,化妝品啊、衣服啊什麼都聊,還不忘互相拍馬屁,氣氛和諧。
  其實林燕和左小仙的性格都挺大剌剌的,很合得來,即使在床第間的表現有所不同,但總體來說都是很好相處的人,也難怪她們的話題那麼多。
  張東不介意被林燕和左小仙冷落在一旁,他一邊氣定神閑地抽著事後煙,一邊欣賞著自己的後宮其樂融融的畫面。
  不過林燕和左小仙實在太熱絡,讓張東覺得自己就像被人玩弄過後的充氣娃娃一樣被丟在一旁,鬱悶地心想:難道我對於她們來說,只不過是個發洩用的工具嗎?你們才剛認識,不用這麼親密吧?左小仙這麼殷勤絕對是故意的,照這情況來看,說不定林燕一不小心就會落入她的魔掌。這女色狼看見這種天然白虎就眼放綠光,若是稍不留神,這色女絕對會用盡一切機會佔便宜的!
  「綠色的不錯,很清新。」左小仙看了看購車合約,忍不住頑皮地笑道:「燕子姐,你幫我挑這個顏色是不是有什麼意思啊?莫非是要我給老公多戴幾頂綠帽子?你太壞了哦!」
  「你想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就是覺得綠色好看而已。」林燕頓時哭笑不得,心想:這左小仙的性格還真開放,跟我一樣開朗,不過唯一的區別是她敢說又敢做,而且說起話來一點都不客氣。
  「反正男人嘛,我就一個夠了,女人的話……應該也算吧。」左小仙色迷迷地看著林燕那呼之欲出的美胸,舔了舔嘴唇,說道:「我勾引蘭姐、勾引鈴鈴,最好再勾引上燕姐,我們愉快地在一起讓他一個人哭!這樣算起來,這綠帽子可就好大一頂了,不對,應該說是好大的一堆,哈哈哈!」「老娘無福消受,您的美意我心領了。」
  林燕被左小仙看得有點不自在,這才想起左小仙是同性戀,不過她應該算是雙性戀,只是在沒遇上張東之前並不清楚。
  最後,林燕和左小仙聊到淩晨,左小仙不管酒吧的生意,沒去招呼客人,就一直在這裡討好林燕,等到酒吧快要歇業時還意猶未盡,不僅約下次見面的時間,還在討論要不要出去旅遊的事,那股親熱勁即使林燕姐妹倆之間都沒有過。
  張東見狀,不得不感慨左小仙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又會察言觀色,又會投其所好,最重要的是她很大方,對於其他女人不會有半點嫉妒,有這樣的女人在,還真不用擔心後宮會失火。
  淩晨的時候,張東和林燕先走了,本來想帶左小仙回去,但她還得清點開業第一天的營業額,再跟酒吧員工們開會,所以即使林燕熱情地邀請,但她還是無奈地拒絕。
  用左小仙的話說,女人也得有自己的事做,儘管有張東養,但這間酒吧是她的精神寄託,這次張東投資那麼多錢,她得認真經營,最起碼得讓張東的投資得到回報,否則她就沒臉見人了。
  回到飯店時,啞嬸她們早就睡了,張東與林燕洗了個溫馨的鴛鴦浴後也上了床,畢竟折騰了一夜,即使兩人都是裸睡,但張東也沒那麼衝動了。
  「左小仙人蠻不錯的,我喜歡她這種性格的女人,大方、開朗、很容易溝通。」
  跟張東聊了一下後,林燕疲憊地入睡了,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看來今天發生的事雖然荒唐,但也讓她無比滿足。
  張東看著懷裡的林燕,心想:她當然會對你好啊,這女色狼見了你就差沒流口水,無事獻殷勤,絕對非奸即盜,這妞討好你一方面是想混熟,另一方面絕對是真心實意想泡你,你再和她走近一點,遲早有被扒光的一天。
  不過想到林燕和左小仙的關係這麼好,就不必擔心坐擁多位美女會有什麼家庭革命,張東不由得暗爽了一下。
  在昏昏沉沉,即將入睡的時候,張東的腦中還浮現各式各樣荒淫的場景,那是對以後美好日子的嚮往和渴望,他便在一具具一絲不掛的嬌軀與自己激情纏綿的美好畫面中沉沉睡去。

  「第六章」幸福的八卦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最起碼在小裡鎮的日子輕鬆又愜意,讓人有種似水流年的幻覺。
  那晚酒吧初次見面後,左小仙和林燕雖然沒搞百合,但感情卻越來越好,不但談得來,電話、簡訊不斷,也約出去吃飯、逛街,彼此話題不斷,總能找到一致的觀點,那親密的模樣真有相見恨晚的意味。
  對此,張東真是哭笑不得,有點不甘心被林燕和左小仙冷落,不過也樂得看她們那麼合得來,最起碼有這重保障的話,他的後宮生活應該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今天一早,林燕又和左小仙出去,昨天去美容,今天想必就是逛街,畢竟總不能整天泡在麻將桌上,所以張東很支持林燕有點其他休閒活動,儘管她依舊節儉,逛街不一定會買東西,但總是好事,因為這樣可以讓她生活豐富一些,儘早適應這種大家庭的生活。
  在林燕的房間內,穿著一套藍色繡花睡衣的啞嬸一邊蜷縮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邊玩著手機。
  這段時間在林燕的教導下,啞嬸也會使用電腦了,儘管還是很生澀,但起碼懂得基本的操作,偶爾會用電腦上網,以打發時間,畢竟現在是術後的恢復期,她像被禁足一樣哪裡都不能去,讓她有點鬱悶。
  儘管啞嬸不喜歡熱鬧,但還是喜歡和鄉親們湊在一起,聽鄉親們說長道短,現在老是獨自一人,也難怪會無聊。
  啞嬸對於手機的使用已經駕輕就熟,不過再智慧、再先進的手機在她手裡的作用也是有限,對她來說,最開心的就是這樣就能用文字和陳楠溝通,能用這種簡單的方式,在無法和陳楠見面的情況下知道她的狀況。
  啞嬸偶爾也會和張東傳訊息,不過聊的話題都很客套。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啞嬸手術過後,她和張東之間總有種尷尬的氣氛,並不是因為陌生,也不是有芥蒂,而是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感覺,讓啞嬸有點不敢面對張東。
  比起張東,啞嬸反而和林燕聊得比較多,而且她很喜歡和林燕聊天。
  除了手語外,用手機打字是啞嬸唯一能和別人溝通的方式,儘管沒什麼聊天的話題,但林燕和張東沒事就喜歡陪她打字對話,希望有足夠的溝通,可以讓啞嬸的心情好起來。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下,張東發現啞嬸除了沒主見、小氣外,還有一個極大的問題——自卑。這種自卑造就她逆來順受的脾氣,讓她不敢送陳楠開學,儘管一部分是因為身體上的缺陷,但更多的是心理原因,以及現實生活的一些因素,比如貧窮到讓她無法抬頭做人,以及她少女時不幸的遭遇,也造就她的自卑和內向,這其實是不可避免的,不過因為她有些好鄰居,所以她的孤僻也沒有到多嚴重的地步。
  不過因為啞嬸一直對自己感到羞愧,不願成為陳楠的累贅,有時會太過執著,讓人覺得不好相處,但這只是她母愛的表現。
  孩子間的嘲笑是天真卻殘酷的,陳楠小時候生活在口無遮攔的山村裡,曾受過傷害,這讓啞嬸更覺得愧對陳楠,心裡的陰霾日趨嚴重,造成性格上的自閉,畢竟她是一個愛女心切的母親。
  這一切是啞嬸住院的時候,心理醫生分析出來的,連啞嬸本人都不知道,除了張東以外,醫生並沒有告訴其他人。
  啞嬸心裡的脆弱和無奈讓張東心生憐愛,也讓他開始關心這個身為長輩的女人,儘管他們沒有半分血緣關係,但不可否認啞嬸那無言的笑容下隱藏的無奈,因此張東清閒下來後,就一直在照顧啞嬸,用心地照料她的起居,也陪著她聊天,希望能在不經意間緩解連她自己都注意不到的心結,用迂回的方式解決她心裡那些始終困擾著的問題,可以說這段時間張東是把所有精力放在啞嬸的身上。
  房門一開,只見張東滿頭大汗,笑眯眯地走進來,他穿著輕便的短褲和背心,因為天氣炎熱,衣服都被汗濕透,更滿頭大汗,看得出大中午的太陽有多毒辣。
  「舅媽,吃飯了!」
  啞嬸朝張東微笑著,只是心裡突然一陣心疼,嚇了一跳,難為情地低下頭,可不知道為什麼心疼過後又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悅。
  張東倒是沒有察覺到啞嬸的表情陰晴不定、心緒很雜亂,他一邊把託盤裡的菜放到啞嬸面前的桌上,——邊笑呵呵地說道:「一直都是你做飯給我吃,這次就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吧!」
  啞嬸不禁感到詫異,隨即疑惑地看了張東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沒有言語或文字上的溝通,但有時候啞嬸在想什麼,只用一個眼神,張東就能會意,他立刻得意地笑道:「你別不相信,這一頓可不是啞仔他們做的,而是我勤學苦練後親自下的廚。你是不是看這些菜色香味俱全,所以不相信?我告訴你,今天連你的早飯都是我親手做的。」
  心思被一點而中,啞嬸頓時不好意思地一笑,因為她真的不相信張東這種粗手粗腳的人會下廚,而且在她傳統的思想裡,男人是不下廚的,尤其是張東這種貌似很有錢的男人。
  啞嬸打量著眼前的午飯,一桌的菜,豐盛得讓她有點驚訝,而且還不是容易炒的家常菜,光是這賣相和散發出來的味道就激起她一陣饞意。
  這些菜都炒得不錯,啞嬸本以為張東做飯應該是爛到一定的水準,這下子不得不承認光是賣相就讓人食指大動。
  老飯館和菜園那邊囤積不少蔡雄留下的好東西,蔡雄對於吃的見解獨到,儲藏了不少少見的食材和中藥材。當然,這些都是私貨,平常經營的時候不可能拿出來,除非有什麼喜事或宴請比較好的朋友時才會割愛。
  能被蔡雄看上眼的,一定不是那些一批發就千八百斤的大路貨,按啞仔的話說,野生是最低的標準,現在做假的確實不少,不過蔡雄眼光毒辣,絕不會看走眼,他留下的這些好東西貨真價實,平日他和啞仔都惦記著,不過誰都不敢碰。
  不過身為新老闆,張東就不會客氣了,給啞嬸做飯用的食材全是蔡雄留下的好東西,並要阿肥親自去買新鮮的食材,還指明必須用最好的,哪怕是一塊豬肉,也絕不會用店裡儲藏的那些普通貨色。
  湯是燉了一整個早上的文火老湯,一開蓋就散發著讓人陶醉的芬芳。
  在阿肥的建議下,張東學了這道藥膳湯的做法,過程複雜,一般飯店不可能賣,哪怕是家裡做飯都會嫌麻煩,據說這是蔡雄偷師學來的,偷的還是一個禦廚的手藝,至於真假那就無從考究,不過光是複雜的過程,最起碼也達到禦膳的水準。
  熬這道湯得先用紅米慢燉一鍋老粥,燉好後去掉米粒,只留下黏稠的米湯,然後放入只留骨頭的烏雞,和米湯繼續燉,期間要加入阿膠和高麗參等幾味藥材,並用細火文燉著。
  同時還要燉一鍋湯,用烏雞肉和內臟一起燉,在開鍋的時候放入田七、天麻和當歸等十多種藥材,文火慢燉一個小時後再加入黨參、枸杞,還有上等的野生蜜棗。
  等這兩鍋湯燉出火候後,出鍋過濾,把藥材和骨肉全都去掉,然後倒在一起,只剩半鍋的湯水。
  分開燉看似是不必要的程式,但唯有這樣分開燉,直到出鍋時再倒在一起,味道才不會互相刺激,藥材的氣味才不會在熬煮的過程中變得刺鼻難聞。
  如果全加在一起燉,味道就會交融而產生變化,變得苦澀,略帶土腥臭,難以入口,這種味就叫相沖,到時再珍貴的食材和藥材也會因為走味而毀了。
  總之這道湯過程繁瑣,要是沒耐心、沒時間的話,誰都不會做,光是兩鍋湯之間火候的掌握就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別看這一碗湯燉好後裡面什麼都沒有,但它的製作過程繁瑣,光是倒掉的東西就很值錢,哪怕燉成渣碎依舊價值不菲。
  除了這一小碗湯外,旁邊還有一盅魚膠,來自於現在極為稀少的金線挽,其價值僅次於同類的金錢挽,現在已經幾乎沒有野生的,這塊蔡雄珍藏的魚膠已經稀缺到市面上幾乎找不到的地步。
  古時醫術不發達,金錢挽的魚膠據說有起生回生的功效,對產後大出血的女性來說是滋補的上品,對沒生產的女人也是藥效顯著,不管是任何的病,在調養期間能有哪怕是清稀的一碗,那也是難以想像的奢侈。
  張東切下小小的一塊魚膠隔水慢燉,最後那濃稠的一碗湯的價值頂得上啞嬸家好幾個平方公尺的補償款。
  這兩碗湯對於女人來說都是滋補的上品,平常人家即使有錢,也不一定有空燉補,沒錢的人家想喝又不可能,簡直就是稀世珍饌。
  張東折騰了一早上,事實上最精華的就是這兩小盅的湯,其他幾道菜雖說是張東下廚,但也不過是比較上得了檯面的菜式。
  在啞仔的指導下,張東雖然很用心學,不過火候掌握得還是不行,比家常菜強了一些,但也沒達到專業廚子的水準。
  這段時間啞嬸天天吃各式各樣的香粥,已經吃煩了,她難得紅著臉提出想吃飯,所以張東煮了雪白的東北稻花香和南方的絲苗米混合蒸的飯,才一端上來,那熱氣騰騰中散發的米香就讓人食指大動。
  啞嬸餓壞了,再加上飯菜精緻,不客氣地埋頭苦吃,吃得很開心。
  或許是這段時間吃得太清淡,哪怕張東的手藝不怎麼樣,但啞嬸還是覺得這頓飯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
  在張東的督促下,啞嬸把兩碗湯都喝光了,放下筷子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
  見張東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啞嬸頓時悄臉一紅,趕緊拿起手機打起字:你快一……——
  張東似笑非笑地看著啞嬸,卻毫無動作。
  啞嬸環顧著桌上,瞬間臉就更紅了,因為飯只有兩碗,她全吃了,湯是底朝天,其他菜也沒剩多少,其中木耳炒豬肉連半片肉都沒有,就算張東想吃,也沒地方下筷子。
  「啞嬸,下午不是有人要來看你嗎?你就好好跟人家聊聊,就當是沒事解解悶。」張東笑吟吟地一邊從箱子裡拿出東西,一邊說道:「我等一下去老飯館那邊隨便吃就行了,晚上我會去接楠楠她們回來。記住我說的話,今天也要好好休息,哪兒都不許去,知道嗎?」
  啞嬸聞言,心裡覺得很感動,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啞嬸不知道為什麼,她越來越喜歡張東幫她拿主意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微妙,讓她心慌卻迷戀,因為在從前孤兒寡母那種無助的日子裡,她從沒體會過家裡有男人當支柱的滋味。
  翻找了一陣子,張東拿出一套功夫茶具和幾罐精緻的茶葉放在一旁,對著交代道:「舅媽,來的不是朋友就是親戚,別怠慢了人家。桌子那頭有零食,這裡有茶,是不錯的大紅袍,不會讓你丟臉的。」
  張東想得這麼周到,讓啞嬸眼裡的水光更加柔和,不過張東沒空和她溝通,把碗筷和廚餘垃圾都收拾到託盤裡。
  啞嬸焦急地想要幫忙,不過張東搖了搖頭,就是不讓她碰,這堅決的態度讓她感覺心裡甜甜的,又有點不安,畢竟她習慣男人不做家務事,而且之前也從沒見過張東做家務,更別提收拾碗筷這種事。
  啞嬸現在在養身子,張東半點活都不讓她做,這讓賢慧勤勞的啞嬸有點閒不住,想做點什麼,又覺得坐在沙發上被人呵護的感覺很舒服……現在她的心好亂,總是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很多連她自己都嚇一跳的想法。
  除了那些怪異的想法之外,還有從沒體會過的忐忑不安,啞嬸知道林燕和張東是一對,也隱隱聽說過張東外頭還有其他女人,雖然她是長輩,但其實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實在不好過問他的生活。
  張東以前過的可是兩手不沾陽春水的生活,幾乎什麼家務事都沒做過,現在張東這樣細心地照顧她,又是親自下廚,又是收拾碗筷,雖然這分體貼讓啞嬸覺得心裡很暖,但也有些不安,畢竟林燕都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對於張東的照顧,啞嬸有點受寵若驚,害怕林燕等人會不開心,但卻捨不得失去張東帶給她的這種美好的感覺,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幸福。
  張東才剛收拾完東西,啞嬸的鄉親就來了,她們說是來陪啞嬸,不過人數那麼多,看來是打工午休時過來吹冷氣。當然,她們的目的是什麼都無所謂,反正啞嬸喜歡這種鄉親聚在一起的感覺,她悶在家裡那麼久,有人陪她聊天也好。
  但十多個老女人的嗓門之大,都打擾到這裡的房客,不過她們碰見張東的時候還是拘謹打了一聲招呼,在她們眼裡,這個啞嬸家的有錢親戚很陌生,儘管為人很客氣,不過也沒人敢隨便開玩笑,畢竟張東的外表還是很穩重,凶起來又有點流氓相,這種人是這些鄉下女人不敢招惹的。
  張東和這些人客氣了一下,就拿著託盤下樓。
  下樓途中,張東停下來點了一根煙,趁機休息一下。雖然不是故意的,但他還是被樓上那些放肆的笑聲吸引住,忍不住豎起耳朵偷聽那些人的話。
  「多舒服啊,住在這兒,有人伺候,吃的是館子裡的飯,還有人洗碗,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就是、就是,你看我們現在沒錢建房子,何況一條破路都不修,就算有錢也不想建。現在我們都租房子住,一天不幹活的話,睡醒就會欠房租,這日子還真不如以前種地強。」
  「可不是,我家那點補償本來就少得可憐,去掉占的那些田地外,什麼都不剩,誰有啞妹命這麼好,在這關頭碰上好親戚,那親戚可是大貴人啊!你看她家的補償落下來,鄉長都親自送上門,哪像我們還得大中午的頂著太陽排隊,領自己的錢倒像是去要飯似的。」
  「那倒是,想想也是這麼回事。你這手術,不花自己一分錢不說,還有人伺候著,咱們就算生病,連醫院的門都不敢進咧。我可告訴你啊,久病床前沒孝子,一般這些事誰都不想惹麻煩,自己家兒子都沒伺候得這麼周到,你該享樂就趕緊享樂吧。」
  「哎呀,啞妹這面色多紅潤啊,你們看看,年輕了十歲似的。皮膚一白,也顯得年輕,本來就眉清目秀,現在看起來更像是個沒出嫁的大姑娘。」
  「你懂什麼?那是人家吃得好!聽說現在一頓飯都比得上咱家一個月的伙食呀!」
  「可不是嗎?我們坐月子的時候都沒過得這麼好,就天天看她在這兒享受。
  你們別看不是大魚大肉,人家吃的那東西就是高級,有時候那一盤上來,都比得上半頭豬啊!你辛苦一天賺的錢,還沒人家一筷子吃的錢多。」
  「對哦,你這段時間吃得多好啊!上次我來的時候看見的那只小燉盅,你知道那是什麼嗎?赤嘴挽的魚膠啊!我怎麼知道?我有個侄子在啞仔那裡做徒弟,今天啞妹這一頓飯看起來好像很簡單,但這湯都是黃金燉出來的!還有一碗金線挽的魚膠,你們這些土三八知道這是什麼魚嗎?我可告訴你們,那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稀罕物啊!」
  「金線挽啊,老娘坐月子都沒喝過一口,那東西一手指大小都就要好幾千元吧!」
  「我知道!我操,這小子這麼下血本啊!啞妹,親戚歸親戚,不過那童養媳和你家沒什麼關係啊,不恨你們就不錯了,還對你們那麼好,我說是不是這小子看上你了啊?不對,不對,說不定是看上楠楠了,上次我見這丫頭的時候也愣住了,長得越來越漂亮不說,那兩坨肉還真是大得嚇人,美得我那沒出息外甥都直流口水,咱們這些老娘們想比都比不上……」
  「少來了,那丫頭多乖啊,說那些幹什麼!我記得她學校成績很好,你家那閨女天天就知道玩,一點都不懂事,哪比得上啞妹這寶貝女兒啊。」
  「對、對,是寶貝,說不定寶貝到別人家裡去了呢。不過啞妹這上半輩子吃了不少苦,下半輩子能享點福也不錯,要不是碰上了貴人,這日子可就淒慘了。」「可不是,你看現在人家過的日子多舒服。我聽我那侄子說,這一天的飯全是老飯館那邊做的,就算炒道青菜都得啞仔親自上手。今天是一碗金線挽的魚膠對吧?
  這一頓隨便算就好幾千元吧!而且這段時間啞妹吃的粥可都是好東西,就昨天那餺魚卵,你這個土包子知道嗎?就那麼一小碟就四千多元啊!」
  「那麼貴啊?我光聽昨天那野生的什麼海鰻很貴,這個也貴到這麼離譜!」「你那侄子是老實人,倒不會騙人,不過他說的確實也嚇人,別的不說,那叫什麼鮪魚的魚肉就貴得要死,而且說了這炒菜用的傢伙全是新的,用的油還是進口的,這也太誇張了吧!」
  「那什麼油?我記起來了,說是義大利直接進口的油,就算在洋人那邊都算是最好的,是橄欖油,一斤算美金的話都要四十多元呢,是美金啊,炒不了幾天菜的量就那麼多錢啊。」
  一群老女人嘰嘰喳喳地說著,話題漸漸八卦起來,也沒什麼好聽的,張東聽了一會兒就覺得煩了,怕被人發現,就拿著託盤回老飯館。
  張東不在乎這些女人的主題老在他身上,倒沒多想什麼,反正她們不八卦也沒話題,茶餘飯後說的永遠是鄉親們的生活,尤其是這些女人要是少了可以說的事情,那生活簡直是生不如死,變成她們的話題也沒什麼不可。
  不過房內的情景可就不同,一群老女人唧唧喳喳地說著八卦,儘管是主角,但啞嬸卻坐在一旁,沒怎麼參與,即使她現在可以用打字的方式和其他人溝通,但她這時卻什麼動作都沒有,臉上除了錯愕之外,還有點慌張。
  羞澀的紅潤在啞嬸臉上一閃而過,但馬上就被她隱藏得很好,這些女人都沒注意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嬌羞,那是如同小女兒家般的萌動。
  這些人的話看似八卦,也充滿羡慕和嫉妒,但聽在啞嬸的耳裡除了震驚外,還多了幾分感動。
  此時心亂如麻的感覺讓啞嬸焦躁不安、心跳加快,這種六神無主的感覺特別劇烈,她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從來沒體會過這種心裡顫抖的奇妙感覺。
  鄉親們言語間的羡慕也是啞嬸不曾體會過的,那種會讓虛榮膨脹的美妙、那種生活完全不同的美好,不管是從哪個方面去想,都讓她有種無比幸福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陶醉、癡迷,甚至在不知不覺間到了讓她可以不惜一切將它留住的程度。
  啞嬸看似平常那樣平淡地笑著,刻意地隱藏著心潮的澎湃,可怎麼也掩飾不住愈發紅潤的面色上寫著的幸福感。
  而在心裡甜蜜的同時,啞嬸的腦海中第一次控制不住地浮現出一個男人的的容貌,即使她心慌又不安,但她卻無法控制,甚至沒辦法拒絕這種不該出現的感覺。
  啞嬸笑著,幸福地笑著,笑得心裡有點亂,也有點不安的苦澀。
  現在已是下午,老飯館的生意依舊很好,門庭若市,服務生忙得腳跟幾乎著不了地,啞仔也忙得臉色都發白,本就少言寡語的他連拍一下老闆馬屁的工夫都沒有。
  張東把東西一放就直接跑到菜園,雖然兩邊經過擴建後,生意都好得不得了,不過菜園還是清閒點,雖然賺的錢少了很多,但起碼不會忙到天昏地暗的程度。
  現在松山到處都在開發,連帶小裡鎮也是百業興盛,外來人口多,意味著經濟的繁榮,因為外來的資金是促進地方發展的第一助力。
  在這段時間裡,張東用私人的錢買了不少土地,倒不是說他想靠著這些買賣賺錢,只是想著以後要住在這邊的話會比較方便,而且也不會讓錢閑著,白白便宜了銀行,畢竟賺那一點利息還不如拿出來多拓展一下人脈。
  「老闆,這買賣太棒了!我、我之前沒想到你居然能看重我的想法!」阿肥激動得呼吸都變得粗重,手裡捧著一張張地契,差點都要暈過去了。
  「好啦、好啦,別拍馬屁了,怎麼樣?這種規模搞農家樂應該沒問題吧!」張東悠閒地喝著茶,眯著眼睛看著阿肥。
  事實上,張東不得不承認阿肥做生意確實不錯,若論聰明,他應該和啞仔不相上下,可人和人的性格畢竟不同,起碼他比啞仔更善於表達,也更有追求,而且為人處事上也更圓滑。倒不是說不安於現狀,但他總能發現新的機會。
  隨著松山大開發的浪潮,阿肥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開發農家樂的經營模式,本來菜園就是走這樣的模式,不過因為蔡雄不上心,沒有太多投入,一天就十幾桌,根本賺不了幾個錢,哪怕是午、晚兩餐都暴滿的情況,營業額也有限。
  阿肥是土生土長的小裡鎮人,對於經營也有一套理念,菜園周邊的情況他清楚得很,可以說連蚯蚓是公是母都知道,在這方面,他動了不少心思,一番計畫下,他覺得菜園可以做成最有特色的農家樂,就大著膽子和張東商量這件事。
  現在蔡雄注重的是水網養殖,對於飯店一塊早就沒興趣,說難聽點,這師徒的關係隨著老飯館的出售也差不多破裂,倒不是說關係惡劣,只是所謂的師徒關係很難維繫不說,蔡雄對於這些徒弟也有些摳門,算計得實在太精明,所以也沒人對他感恩戴德,說是師徒情分,不過也是雇傭的關係。
  現在松山開發的浪潮越來越火熱,阿肥的心思也活絡起來,他和啞仔商量了很多次,都覺得這個想法絕對可行。老飯館始終是速食形式,利潤不高,那邊菜品固定,不需要太好的廚藝,只需要保持味道的穩定就行了,啞仔在那裡確實屈才了。
  蔡雄自己都說過,啞仔這人悶聲不吭,屁都放不了一個,但卻是實在人,這麼多年下來,手藝可以說比他還強,而啞仔這老實人也不甘心了,他和阿肥都很想趁機開發農家樂的模式。
  原先阿肥和啞仔只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和張東談這件事,沒想到張東一聽就很有興趣,很爽快地就答應。
  之前因為要擴張菜園,阿肥將周邊的田地都買下來,現在張東拿出手的地契足足三十多畝,而且連通到國道,其中不只有田地,還有魚塘,這樣大規模的土地,什麼樣的農家樂搞不出來?就算想在這邊養豬都沒問題,地方大得讓人瞠目結舌。
  「這麼一大片地方,我想都不敢想。」
  阿肥腦子發熱,萬萬沒想到他和啞仔一提這件事,張東竟會如此大手筆,瞬間心裡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一開始換東家時只想狠狠撈錢的想法全都拋諸腦外。
  「菜園直接停業裝修吧。」張東點起一根煙,輕描淡寫地說道:「你直接找人建,錢從我這邊拿就行了,直接停業的話,裝修就可以快一點進行。不過阿肥,畢竟我是做生意的,雖然你是這裡的師傅,但有些事我們得先說明白。」
  「您說、您說。」
  阿肥激動萬分,他從沒被人這樣重視過,哪怕是在蔡雄底下工作時,他也連買新廚具的權力都沒有,因為蔡雄把錢捏得太緊,現在張東是讓他服了,哪怕忙得沒日沒夜也好,賺的錢多了不說,感覺還很爽,這種日子哪裡找啊?
  「這邊的投資,光是買地就不少了。」張東敲了敲煙灰,直截了當地說道:「老飯館那邊,你們的意思是徒弟就搞得定對吧!到時啞仔也會來這邊幫忙,所以我想了想,那邊你們只能兼顧。那邊啞仔的兩成股份直接轉了,誰管事先給誰一成,剩的一成當作年底的紅包給底下的人,怎麼樣?」
  「沒問題,這樣那些年輕人也會更賣力地工作!」
  阿肥還沒開口,一旁沉默不言的啞仔倒是先開口,他才剛休息就跑過來。啞仔比較實在,帶了徒弟後,儘管話不多,但心裡很關心這些年輕人,倒也沒多想。
  「也好,這樣那幫兔崽子工作的時候就會勤快點。」阿肥也點頭贊同,畢竟是私營化的小買賣,對於這些打工的人來說,工作勤不勤快有很大程度和賺的錢有關係。
  菜園和老飯館分別拓展的事情敲定了,事實上張東也存有一些想法,倒不是說私心,但他對這些雞毛蒜皮般的買賣心裡也早有安排,現在等的就是那邊的手續下來的時候把這些事一次處理好。
  下午的陽光很毒辣,南方的海邊更是灼熱得讓人幾乎窒息,張東坐了一會兒就接到車行的電話,要他過去簽約,於是他談妥事情後,就叫車到市里。
  一下車,張東進入車行,車行內的空調很舒服,銷售人員們殷切的笑容更讓人舒服,儘管現在是午睡的時間,不過大主顧來了,也沒人敢怠慢。
  「張老闆,這是您車子的證件、保險、鑰匙。」銷售人員喜孜孜地準備交車事宜。
  「全都處理完了,沒問題了吧?」張東二檢查,問道。
  畢竟出行不方便,張東一直催促車行趕緊把SUV 的手續辦下來,這段時間老是坐黑車,張東真是鬱悶極了,甚至後悔怎麼不直接買輛二手車,最起碼不用等這些手續等那麼多天,光牌照的問題就拖了好幾天。
  「沒問題,您放心。」銷售人員信誓旦旦地說道:「這些手續都是正規的,至於那兩輛金龜車您說不用著急,我們就沒去催。車子一直有專人保養檢查,保證你來開走的時候半點毛病都找不到,漂亮得晃人眼睛。」
  「嗯,那就好。」張東仔細地檢查完後,在銷售人員千恩萬謝地恭送中出了車行。
  牌照的數字倒很普通,不過畢竟是賓士的SUV ,開起來蠻拉風的,最起碼外觀大氣,而且曲線流暢,感覺很不錯,不用和開路虎時一樣被一群土包子當廂型車看是最大的優勢,那車標估計誰都認得。
  張東適應了一下車子的內裝,不由得感慨現在的科技越來越先進,在一分錢一分貨的情況下,這些最頂級的配置已經先進得自己也得慢慢適應。
  張東一邊適應著新車,一邊輪番打電話給自己的女人們,督促她們晚上回飯店。
  林鈴接到電話的時候愣了一下,問了一句蘭姐也去嗎?張東很肯定的說是,林鈴沉吟了一會兒,才答應下來。
  雖然林鈴躲著張東,但從不曾排斥,也沒厭惡過,這一點給張東很大的信心,可惜她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讓張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儘管心裡知道林鈴不討厭自己,可面對著孤僻的她,張東始終找不到好的突破口。
  今天是軍訓結束的日子,傍晚時學生們就可以回家休息兩天,準備正式開學的事了。
  張東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給徐含蘭,卿卿我我地聊了幾句,想起徐含蘭那嬌美的模樣,忍不住心裡一熱,眼看時間還早,驅車朝著松山區高中而去。
  張東可衝動了,因為徐含蘭說她現在一個人,忙得午飯都沒吃,身為一個新世代的好男人,這時候責無旁怠,就算大男子主義作祟,也不能讓她廢寢忘食。
  當然,最大的原因是因為只有徐含蘭一個人,而且是在辦公室內。
2015-6-3 23: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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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

  內容簡介:
  聽著左小仙講述徐含蘭過去的事情,張東終於得知導致徐含蘭那個怪癖的原因,更感到心疼不已。
  林燕終於和陳大山攤牌,由於張東的幫助,林燕成功擺脫陳大山,讓她對張東感激不已,兩人的感情也更進一步。
  由於林鈴和左小仙間的較勁,竟讓張東、左小仙、徐含蘭和林鈴共開一間套房,四人將會共度怎麼樣的一晚?
  目錄:

  【第一章】驚喜的乳交
  【第二章】校服的誘惑
  【第三章】淫靡的校長室
  【第四章】生活瑣事
  【第五章】啞嬸的心思
  【第六章】煥然一新

  「第一章」驚喜的乳交

  此時高中校區正是午休的時間,畢竟陽光那麼毒辣,把孩子曬傷了就不好了。
  年輕人是活潑,但也是脆弱的,在軍訓的頭幾天有不少人中暑,因此學校縮短中午訓練的時間,給學生們充足的休息時間,事實上也是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悶熱的空氣讓警衛昏昏欲睡,即使強打起精神,也是呵欠連天。
  學校裡一片安靜,在炎熱中多了一分安寧。
  張東進入學校後,把車停在教學樓旁邊,然後拿著東西,熟門熟路地跑上樓。
  此時大部分的人都在午睡,不過徐含蘭事業心強,還在工作。
  有時候見徐含蘭這麼拼,張東感到很心疼,總覺得她的事業心太重,或許是之前受了委屈,想爭一口氣,但這麼賣命也不太好,要是累壞身體怎麼辦?更何況她剛解開心病,應該是跟張東如膠似漆的熱戀期,可是現實卻是聚少離多,連親嘴的機會都沒有幾次,更別說親熱,碰上這樣的情況,試問哪個色狼會樂意?
  頂樓的樓梯口有扇閘門,想來是徐含蘭提前打開,門沒鎖。
  這一層樓只有四間辦公室,是主任、副校長之類級別的人才能使用。徐含蘭的辦公室在最裡面,現在門敞開,一走近就能隱隱聽見敲打鍵盤的聲音,速度很快,顯然她很忙碌…… 「徐大校長,我來囉。」張東倚在門上,嘻皮笑臉地說道:「您叫的外賣已經到了,麻煩您來付款。如果您沒錢,我們店是可以肉償的,而且還能提供一切猥瑣又下流的服務。」
  徐含蘭的辦公室很寬敞,瓷磚地面潔白得很,一塵不染,靠門這邊有一套真皮沙發,用來接待訪客,一落落的書櫃和檔櫃倚著牆,滿滿都是書,靠窗的位置有一張很大的辦公桌,側面有條不紊地擺著一排排檔。
  畢竟是一校之長,這間辦公室的擺設確實很正經,不過張東是帶著色心來的,看著這嚴肅的環境,反而忍不住淫蕩地一笑,左右打量著,開始琢磨著等一下在這裡雲雨一番的可能性。
  徐含蘭正在用電腦處理事情,相當忙碌,一見張東來了,她扶了一下眼鏡,即使面容有幾分憔悴,還是立刻站起來,驚喜地撒嬌道:「我還以為你在開玩笑,你還真的來了啊。」
  「我能不來嗎?要是把我老婆餓壞了怎麼辦?一聽你連午飯都沒吃,我就連滾帶爬地跑來了。」
  張東打量著徐含蘭的全身,色迷迷地一笑,把東西放在桌上,關切地道:「趕快吃吧,工作是重要,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是累壞了,就什麼事情都不能做了。」
  「嗯嗯,這份表格馬上就要弄完了,我弄完就吃。」
  徐含蘭給了張東幸福又甜蜜的微笑,但看了看堆積如山的檔,又是粉眉微皺,埋頭開始工作。
  張東細心地二打開帶來的飯菜,就連配套的醬料都拆開準備好。
  徐含蘭偷偷看著張東的動作,頓時羞澀又感動地笑了,畢竟不會有女人會討厭男人的體貼,哪怕她事業心很強、哪怕她之前很恨男人,但這樣的溫柔她也抵擋不住,幸福的甜蜜填滿了心靈,讓她有點分神。
  張東的服務很到位,卻沒想到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卻有個女老師走進來。
  那名女老師一見到張東,微微一愣,接著客套地打了聲招呼。她手裡拿著一大堆文件,顯然是來彙報工作。
  徐含蘭頓時為難地看著張東,用眼神向他道歉,雖然她也很渴望有甜蜜的午休時間,但從她的表情來看,似乎是有重要的事必須處理。「我先去看看楠楠她們吧。」
  張東很會察言觀色,一看就知道事業心強的徐含蘭暫時沒空陪他親熱,他看了一下時間,大概離下午軍訓開始還有一個小時,見徐含蘭還有正事,他只能無奈地轉身下樓。
  畢竟徐含蘭是校長,也得顧及形象,必須在這些年輕教師面前樹立威信,所以儘管臉上閃過一絲鬱悶,但徐含蘭客氣幾句後也沒挽留張東,她可不想被別人說閒話,更不想被下屬知道自己的感情生活。幸好兩人才剛見面,還沒乾柴烈火地做出什麼事,而且辦公室的門開著,倒不必擔心。
  徐含蘭目送著張東離開,儘管心裡很不舍,但也沒辦法,只能專心地處理起工作。
  張東走到宿舍樓下時,手機的訊息鈴聲響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徐含蘭傳的。
  「老公,我先打發她走,然後吃飯。等一下軍訓開始後,你過來陪我好不好?
  那個時候這裡就沒人了,我保證哪裡都不去,在這裡乖乖等你。」
  看著這封簡訊,張東頓時心頭一熱,辦公室、知性少婦、完美OL等詞彙在腦海中交織,勾勒出一幅香豔得似乎只在成人片裡才會出現的畫面。
  越想,張東的荷爾蒙就越澎潤,充滿了期待,幾乎按捺不住即將獸性大發的衝動。
  張東頓時心情大好,心裡正在期待,手機訊息聲又響了起來。「色老公,你一會兒亂來的時候可要注意點,畢竟是女生宿舍,不要搞太大喔!告訴你那兩個小情人也別叫太大聲,要是被那些女老師聽到的話可就麻煩了。」
  張東頓時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腦中浮現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知我者,徐美人也,第二個想法則是難道她吃醋了嗎?否則以她的性格,怎麼可能在處理工作的時候發這樣的簡訊?
  張東一眼望過去,女生宿舍真是春意盎然,從陽臺的這一面看過去,到處都是花花綠綠的內衣,讓人心神蕩漾,不管是款式簡單的胸罩還是帶有卡通圖案的內褲,都讓人眼花繚亂,其中還混雜著性感的款式,讓人側目,開始幻想著這小布片的主人發育成怎麼樣,才敢穿這種成人款式的內衣。
  走上樓梯的時候,張東聽見不少女孩子說話的聲音。
  雖然現在是午休時間,不過很多年輕人精力旺盛,睡不著,便交頭接耳地聊天。
  一走進女生宿舍,就讓張東產生不少不正經的想法,更何況耳邊還充斥著女孩子們甜美的聲音,他上樓的時候,腦中那些漣漪的想法讓他海綿體都開始充血,可惜樓梯口都有鐵閘門鎖著,除非作賊翻進去,否則那些老師絕對不會讓你進去。
  讓張東驚喜的是,最頂層的鐵閘門微微開著,一身白色睡裙的陳玉純正鬼鬼祟祟地守在門口。
  見張東躡手躡腳地走上來,陳玉純嬌羞又開心的一笑,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朝張東招了招手。
  張東看著陳玉純,想到她無袖的睡裙底下青澀卻動人的身軀,又看到她的雪白肌膚,真有種想扒掉她睡裙的衝動,頓時控制不住地淫笑一聲,不過他知道這樓層還有其他老師在,不敢馬上亂來,只能躡手躡腳地跟著她走,一邊走,一邊看著那晃動的翹臀就是一大享受。別的不說,光是在女學生宿舍偷情的感覺,就足夠讓人心神蕩漾。
  女老師們的宿舍門都關得緊緊的,來到陳玉純和陳楠的宿舍時,只見房門留了一條縫。
  陳玉純一邊推開門,一邊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東哥,你小聲點,楠楠還在睡覺,我沒叫醒她,等一下我們捉弄這個丫頭吧,不過可別嚇到她。」「你怎麼有鐵閘門的鑰匙?」
  張東點了點頭,想到這件事又覺得困惑,按理說,為了方便管理,學生是不能有這扇門的鑰匙,怎麼陳玉純會有鑰匙?
  「我們的大姐校長給的啊。」陳玉純狡黠地笑道:「她說東哥一定會亂來,所以提前配一把鑰匙給我們,這是為了防止你狗急跳牆,做出影響學校聲譽的事,畢竟要是傳出有人翻女生宿舍的牆的事,一定會對校譽造成惡劣的影響。剛剛是她告訴我你來了,怕你翻牆,所以叫我幫你開門。」說著,陳玉純曖昧地笑了笑,還頑皮地擠眉弄眼,模樣可愛到極點。
  張東聽了頓時無語,心想:徐含蘭這是愛的瞭解,還是他媽的一種拐彎抹角的鄙夷?
  張東真是哭笑不得,但只能默默地安慰自己:這老婆實在太體貼了,連翻牆偷情的麻煩都幫我省掉,人生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房內的窗簾被拉上,雙層黑布窗簾幾乎阻隔所有陽光,空調的冷氣撲面而來,爽得讓人渾身一陣哆嗦。
  房門口亮著一盞粉色小燈,讓這間房間多了幾分浪漫的氣息。
  張東兩人進門後,陳玉純像當賊般把門鎖了好幾道,然後對著張東曖昧地一笑,立刻朝裡走,小臉上有著一抹紅潤,還咬著下唇,因為她知道張東來了一定不會老實,鎖門的動作本身就帶著會心的暗示。
  進門的一瞬間,張東聞到女孩子清新的體香,頓時覺得心神恍惚,那種青澀甜美的氣息讓人控制不住地心癢。
  從走進門的一刻開始,張東的眼珠就不停亂轉,看了看陳玉純和陳楠放在衣櫃上的內衣,再看了看她們掛在牆上的校服,儘管這些都和性感沾不上邊,不過在女生宿舍裡,這樣清純的東西反而更有誘惑,光是她們那充滿青春氣息的校服就能勾起張東心裡的無限遐想。
  在這一?那,張東仿佛回到了校園生活,年少氣盛、荷爾蒙高漲時的性欲從記憶深處被挖出來,對於青春女孩的無限衝動和對這特殊環境下性愛的渴望,所有淫蕩的幻想都在這一刻被激發得淋漓盡致。
  即使是大白天,但這特殊的環境讓張東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此時他隱約看見陳玉純的床上有點淩亂,而裡面陳楠的床上場景更是香豔無比,昏暗的燈光下隱隱可見陳楠那白?的肌膚散發著迷人的誘惑。
  陳楠正在午睡,薄薄的被子蓋在肚子上,卻掩飾不住那迷人的身材曲線,即使燈光昏暗,但猛的一眼看過去還是讓人精神一振,瞬間荷爾蒙難以控制地澎湃起來。
  在私密的空間裡不怕被看到,所以陳楠渾身只穿著一條純白色小內褲,那對飽滿的豪乳沒有任何束縛,驕傲地展示她那讓同齡人乃至是成熟女人都比擬不了的豐滿,玉臂、美腿也都一覽無遺。
  因為陳楠是側著身睡,雙手把飽滿的乳房擠在一起,畫面極為震撼,不管是那巨大的豐滿還是深邃的乳溝,都讓人呼吸為之一滯,這具年輕的身體帶來的誘惑根本讓人難以抵抗。
  房內一片靜悄悄,瞬間只能聽見張東急促又粗重的呼吸聲。
  當張東站到陳楠的床前時,腦中胡思亂想的衝動更是被刺激到極點,他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睡美人,身體沒有動作,但體內的血液已經開始瘋狂地朝海綿體集中。
  看著這一幕,陳玉純曖昧地笑著,猛的從後面抱住張東,一邊用臉迷戀地蹭著張東的後背,一邊意亂情迷地呢喃道:「東哥,我說裸睡比較健康,這小妮子害羞,一直不肯,她是不是不乖啊?」
  「那你呢?」張東的呼吸一滯,這才發現陳玉純的睡衣底下是真空的。
  剛才張東進門的時候緊張沒注意,現在明顯感覺到陳玉純胸前的嫩乳沒有任何拘束,那兩粒相思紅豆在背上磨蹭著,輕輕地撩過,帶來一種十分酥麻的癢意。
  即使只是短暫的分別,但情竇初開的陳玉純實在受不了分離的煎熬,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她滿心竊喜,緊張又期盼著久別的纏綿。
  「我想你,好想、好想,還會做夢夢到你呢!不過夢裡的東哥每次都好下流,人家醒的時候下面都濕到不行。」陳玉純動情地撒嬌道,身體控制不住地在張東身上磨蹭著,呼吸漸漸地急促起來,身體也變得灼熱。
  張東轉過身,緊緊抱住陳玉純,狠狠地吻上她那動人的櫻桃小口,迎來的是她水霧迷蒙的眼神和主動襲來的丁香小舌。
  在這一刻,陳玉純甚至比張東還要衝動,短暫的分別讓她品嘗到思念的煎熬,那種滋味讓少女懷春的她受不了,因此一見面就熱情又激動,一邊動情地吻著張東,一邊主動地脫去張東的衣服。
  張東與陳玉純的舌頭激烈地糾纏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帶著火熱的情欲,瞬間的意亂情迷讓他們都很激動,不需要過多的言語,這激情的動作就足夠表達心裡的愛意。
  在激烈的擁吻中,雙方的衣物都落地,陳玉純用顫抖的手摸著張東這讓她思念無比的強壯身體,男人濃郁的氣息讓她陶醉不已。
  陳玉純本來就只穿著一件小睡裙,一脫下便是一絲不掛,雪白的身體在朦朧的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紅潤。
  一番激吻讓彼此的荷爾蒙都沸騰了,陳玉純的小手一路往下,握住張東的命根子快速地套弄著,含糊不清地說道:「東哥,好硬哦!真的……摸起來好嚇人哦……」
  從進門的那一刻,張東腦子裡的腦髓全部變成活潑的精蟲,光是走進來得不像話,因此陳玉純的手一摸,不禁感到驚訝,不過隨即迷離地笑了,因為她覺得張東色迷迷的樣子是一種另類的喜歡的表示。
  張東爽得有點受不了,猛的從背後抱住陳玉純,然後舔著她的耳朵,惹得陳玉純如哭泣般哼出聲,然後又把她按到身下。
  陳玉純無力地跪在地上,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要張東在陳楠的床上坐著,握住他的命根子套弄幾下,隨即笑盈盈地舔起他的龜頭。
  陳玉純的小臉上滿是情動之色,小嘴緊緊地含著張東的龜頭,丁香小舌靈活地在上面繞著8 字,還頑皮地往馬眼裡鑽。
  雖然陳玉純還是個少女,但口交技術越來越嫺熟,而且還掌握到張東的敏感點,讓張東每次都爽翻了。
  當陳玉純的舌頭開始舔起睾丸時,那濕潤的感覺讓張東爽得悶哼一聲,尤其她熟練的舔弄帶來酥癢的感覺,更讓他控制不住地身子一顫。
  陳玉純一邊為張東口交,一邊曖昧地笑著。
  張東順著陳玉純的目光往旁邊一瞥,發現陳楠已經醒了,正側躺在床上,害羞地看著這一幕。
  陳楠那漂亮的大眼睛和張東的視線對上時,眼神中除了靦腆外,更多的是瘋狂的愛意,紅紅的小臉則帶著幾分慵懶,散發著青春少女才有的性感。
  張東頓時深吸一口大氣,猛的拉住陳楠的小手,在她的手心上撓了一下。陳楠臉色微微一紅,但還是順從地坐起來,身上的床單順勢滑落,胸前那對誘人的豪乳瑟瑟顫抖著,那雪白的乳浪讓張東看得眼花繚亂。
  「東哥!」陳楠的聲音軟軟的,輕聲一喚,特別甜膩,讓人骨頭都發酥了。
  儘管陳楠臉上還帶著靦腆的紅潤,不過也掩飾不住相見的驚喜,漂亮的大眼睛裡閃爍著水霧,道盡她的思念。
  「寶貝,想我嗎?」
  張東將陳楠拉到懷裡,一邊舔著她的耳朵,一邊朝耳裡吹著熱氣,一隻手則控制不住地抓住那飽滿的豪乳,這樣一手都握不住的尺寸,即使是林燕都無法比擬,巨大的肉球充滿彈性,讓人愛不釋手。
  「嗯,想……」一向羞澀的陳楠忍不住輕聲嚶嚀道,眼含動情的水霧,迷戀地往張東的懷裡靠,用飽滿的豪乳磨蹭著張東,就像是一隻小貓般,用特殊的方式表達她含蓄的愛意。
  兩個少女,一個羞澀可人,身材卻火辣得讓人咋舌,一個火辣大膽,曲線勻稱,有著不同的妖嬈,此時在這女生宿舍和她們親熱,別的不說,光是女子高中生這種身份,就讓張東控制不住地興奮起來。
  「嗯,東哥這裡除毛後好可愛啊!」陳玉純一邊動情地呢喃道,一邊轉移陣地,舔起張東的睾丸。
  在陳楠的面前,陳玉純從不含蓄,甚至會好強地表現得極為大膽,她就喜歡用這種明顯的方式來表達她的愛意。
  這時響起陳楠的呻吟聲,因為張東將她的身子拉高,然後雙手齊出,抓住她的美乳盡情揉弄著,肆無忌憚地享受著這對青春傲人的豪乳。
  陳楠面色通紅、嬌喘吁吁、眼神迷離,當張東含住她的乳頭肆意舔弄時,她更是粉眉微皺、身子發燙,小手情不自禁地大膽摟住張東的脖子,把張東的頭壓在她那雪白的豪乳上。
  乳香撲面而來,讓人幾乎窒息,張東粗喘著,狠狠地吸吮著陳楠的小乳頭,讓陳楠的呻吟更大聲,嬌小的身子也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此時房內只剩嘖嘖的口水聲和急促的喘息聲,雖然無言,卻充滿濃濃的愛意。
  即使是青春萌動的少女,但她們在這時候也是不需要任何甜言蜜語,因為她們喜歡依賴的感覺,也明白張東除了性以外,對她們是發自真心的憐愛,很樂意分享這被人寵愛的快樂,也喜歡用這種特殊的方式來讓自己的男人感受到她們能為他帶來的快樂。
  漸漸的,三具肉體自然而然地糾纏在一起,動情地親吻著彼此,手也在彼此身上摸索著。
  床很柔軟,皺亂的被單散發著女孩子特有的清香,讓張東更是瘋狂,一左一右地摟著陳玉純和陳楠來回親吻著,手也不停撫摸著她們的身體,揉弄這兩對雖然大小不同,卻同樣讓人瘋狂的乳房。
  糾纏了一陣子後,陳玉純和陳楠已經嬌喘連連,愛液橫流。
  陳楠乖巧地咬著小手,任由張東上下其手,陳玉純則往前湊,主動享受張東的愛撫。
  過足手癮後,張東的雙手沿著陳玉純兩女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慢慢摸到她們飽滿的陰戶上,哼道:「把腿打開,讓東哥好好摸摸你們。」
  陳玉純聞言,迫不及待地摟住張東,用渴望的眼神注視著他,然後主動打開美腿、抬起嫩臀,迎接張東粗糙的大手。
  意亂情迷的陳楠也有沒半分羞澀,抓住張東的手慢慢地放在腿間,隨即害羞地閉上眼睛,將頭枕在張東的胸膛上,等待心愛的男人玩弄她的羞處。
  張東先用手指撫摸著陳玉純兩人,讓她們焦躁不安地扭動起身子,當手指伸進去時,她們更是抑制不住地輕吟嬌喘。
  在這段分離的時間中,張東當然有看A 片,這時他色色地一笑,把學來的技術用在陳玉純和陳楠的身上,手指時而鑽入摳弄,時而按著粉嫩陰蒂捏弄著。
  「啊,壞東哥,好刺激啊……」陳玉純不禁叫了一聲,那酥癢的滋味讓她不安地扭動著小蠻腰。
  張東嘿嘿一笑,左右開弓親吻著陳玉純和陳楠,手上的動作則越來越快,一邊愛撫著她們,一邊享受她們急促的呼吸和在耳邊如魔音般的呻吟聲。
  張東的手指在陳玉純兩女那潮濕的腿間肆虐著,靈活得就像是毒蛇,嫺熟的手法讓她們把持不住,都夾緊張東的手,身體也難以控制地顫抖著。
  陳玉純和陳楠的雙腿越來越無力,叫聲越來越淫蕩,顯然受不了席捲而來的劇烈快感。
  張東的手指動得更快了,可以清晰聽見嘖嘖的水聲,每一次按住陳玉純和陳楠的陰蒂時,她們的身子都會一陣抽搐,雙腿間流出的愛液也愈發氾濫。
  陳玉純和陳楠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玩弄,她們已經因為思念而滿是欲望,沒過多久,就各來一次高潮,無力地癱軟在張東的懷裡,滿面潮紅,滿足地喘著氣,這對於任何男人來說無疑都是最好的褒獎。
  「噢,我要死了……」做愛時一向害羞,連聲音都不敢發出的陳楠眼一白,渾身抽搐,輕聲呢喃道。
  陳楠的身子白裡透紅,渾身香汗淋漓,豪乳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看起來更具衝擊性。
  張東抱著陳玉純和陳楠親吻著,並上下其手,溫柔又細膩地愛撫她們。
  過了一陣子後,陳玉純和陳楠才漸漸回過神來,兩人不約而同地握住張東的命根子套弄著,陳玉純媚眼迷離,頑皮地摸起張東的睾丸,陳楠則迷糊地半閉著眼,慵懶地枕著他的胸膛,小手無意識地輕柔套弄著,時而若有若無地親吻他。
  左擁右抱的滋味相當美妙,不過得來回看著陳玉純和陳楠,她們的眼神都是含情脈脈,帶著幾分春意,讓張東心裡十分滿足,尤其是親吻她們時那種嬌柔的迎合,給人一種征服的快感。
  滿足的陶醉出現在兩個高中女生的臉上時,總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陳玉純和陳楠都甜美可人,論容貌不相上下,也都充斥著青春的氣息和清純動人,光是看著她們含情脈脈的眼神,張東心裡就一陣爽快。
  「楠楠,來,上次我們說過的事……彆扭捏了。」陳玉純恢復過來後,一邊抓著命根子套弄著,一邊親了親陳楠,另一隻手還拍了拍她的翹臀,用眼神示意她,眼中更含著羡慕的神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隱隱帶著幾分嫉妒。
  「什麼事?」張東好奇地問道。
  陳楠聽到陳玉純的話,臉上滿是遲疑的猶豫,讓人覺得好無辜,無辜到能讓人獸性大發的地步。
  按理說現在老夫老妻了,上床的時候陳楠也沒有那麼扭捏,口交之類的她也能接受,張東不由得心想:還有什麼新花樣能讓她臉紅成這樣呢?
  「說就說得那麼厲害,怎麼要做就不敢了?」陳玉純嘴一嘟,擺出一副挑釁的模樣,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還說這個我不行,就你行,還說要當面讓我看看呢!」快點,說得出做不到的可是小狗哦!「
  「哎喲。」陳楠害羞地嚶嚀一聲,白了陳玉純一眼,隨即含情脈脈地看了看張東,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見張東一臉狐疑,陳玉純曖昧地一笑,拍了拍陳楠巨大的豪乳,對著張東擠眉弄眼地說道:「東哥,你就好好躺著吧,別讓我們楠楠害羞了,你不知道我勸她勸了多久。我們楠楠這麼勤奮好學,可是看了好多片子才學來的。等一下就要軍訓了,我們時間可不多,就讓我們楠楠給你來點剌激的吧。」
  「哦?你們又看A 片了,壞孩子。L 一張東想像著陳玉純兩人一邊看A 片,一邊討論的樣子,頓時呼吸為之一滯。
  儘管張東已經很衝動了,但他還是老實地躺在床上,陳玉純還體貼地拿枕頭給他,之後她拋了一個媚眼,便躺到一旁笑吟吟地看著陳楠。
  陳楠緩緩地坐起來,含羞帶春地看著張東,微微遲疑一下,便下了決心般咬著下唇,慢慢地跪在張東的雙腿中間,抓住堅硬無比的命根子一陣套弄,然後含進嘴裡,一邊舔著龜頭,一邊偷偷瞥著張東,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帶著幾分不安,讓人又心疼卻又感到刺激。
  普通的口交?張東腦中一閃而過這個念頭,隨即又覺得不可能,若只是普通的口交,陳楠不會這麼害羞,陳玉純更不會露出這種看好戲的壞笑。
  果然,在張東紅著眼,強忍著欲望的注視下,陳楠舔了一陣子命根子後,便羞答答地往張東一湊,將小嘴貼在張東的小腹上吻著。
  陳楠很緊張,呼吸也停滯一下,才顫抖著手扶著飽滿的豪乳,在張東目瞪口呆的凝視下,慢慢地將命根子夾在她深邃的乳溝裡。

  「第二章」校服的誘惑

  「啊!」張東爽得倒吸一口涼氣,但並不是因為肉體上的刺激特別劇烈,而是他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事突然實現了,那種驚喜感實在難以用言語表達。
  張東的命根子上有唾液潤滑,一點生澀的感覺都沒有,他覺得陳玉純說得很對,這麼飽滿的乳房不拿來乳交實在太可惜,那水般的柔軟中帶著青春的彈性,擠壓的一?那就讓張東覺得缺氧般腦子一空。
  陳楠的動作青澀,擠壓得似乎有點用力,但完全不妨礙乳交帶來的美妙,那是完全不同於性交的另一種巔峰享受。
  「呵呵,東哥傻了,楠楠好棒哦……」陳玉純在一旁咯咯嬌笑,饒有深意地看著紅著臉的陳楠,和那被埋藏在乳溝中的命根子。
  即使陳楠的豪乳很驚人,但也不能完全包裹住巨大的命根子,雪白的乳房無比白?,從深邃的乳溝中露出猙獰的龜頭,這樣的對比看起來更為色情。
  龜頭有著雞蛋般的大小,一片黝黑,看起來如兇神惡煞,似乎還比平時更硬,也更大一些,顯然這個舉動讓張東更加興奮。
  陳楠忐忑地看了張東一眼,似乎是在擔心張東會覺得不舒服,可當看到張東那爽得扭曲的表情時,明白張東喜歡這樣,於是面色一陣迷蒙,伴隨著急促的呼吸,情動的潮紅漸漸變得濃郁,雙手慢慢地擠著雙乳,磨蹭著張東的命根子。
  男人陽物的氣息和乳房接觸時的堅硬感都帶來異樣的刺激,讓羞澀的陳楠漸漸放開,手上的動作不似一開始那麼僵硬。
  「楠楠加油啊,我都陪你看了那麼多遍,你可要把學到的都用出來哦。」陳玉純鼓勵道。
  要陳玉純乳交實在太勉強了,即使陳楠的動作再青澀,但她就是有這個本錢,陳玉純也只能認分地當觀眾。
  隨著陳楠的動作,張東爽得哼出聲,即使陳楠的動作很溫柔、很青澀,但看著這麼害羞的陳楠主動為自己乳交,那心理上的滿足實在是難以言喻。
  張東顫抖著身子,更因為快感的侵襲僵硬著。
  在一旁的陳玉純也是感同身受,眼神迷茫,剛滿足過的身體又燃燒起不安的火焰,她慢慢趴到張東的胸膛上,用玉手撫摸結實的胸膛,並動情地舔著乳頭,貪婪地吸取張東身上那讓她陶醉的男人味。
  陳玉純一向火辣大膽,不加掩飾自己的愛意,當張東看她的時候,她便嫵媚地一笑,調皮地用櫻桃小口胡亂親吻著他的身軀。
  陳楠乳溝裡若隱若現的龜頭散發著讓人難以抗拒的氣息,漸漸的,陳楠也不再拘謹,張開小嘴含住龜頭一陣吸吮,將上面黏稠的分泌液舔入口,靈巧的舌尖還頑皮地往馬眼裡鑽。
  張東覺得自己快要魂飛魄散,腦子一片空白,幾乎要發瘋了。
  陳玉純和陳楠最近一定偷看不少A 片,此時配合起來天衣無縫,讓張東腦中嗡嗡作響,甚至出現想要射精的感覺,腰間發麻。
  現在陳玉純和陳楠都跪在張東的胯下,陳楠一邊乳交,一邊含著張東的龜頭吸吮,眼含害羞的笑意看了陳玉純一眼,陳玉純親了親陳楠,給她一個淺笑,然後打開張東的雙腿,舔著張東的腿根,這一瞬間的酥癢感讓張東渾身一個哆嗦。
  胯下的位置有限,都被陳玉純和陳楠填滿,一邊是陳楠主動的乳交,另一邊的陳玉純則舔著張東的菊花,靈巧的舌頭又濕又熱,瞬間的快感讓張東本能地抽搐起來。
  或許是快感太過劇烈,反而讓張東沒有射精的衝動。
  被人毒龍鑽的感覺特別爽,尤其陳玉純的舌頭靈活得很,還想調皮地往裡鑽,即使張東看不見,依舊能猜想到她臉上陶醉的愛意。
  這一瞬間,張東覺得自己幾乎要升天,比起陳玉純和陳楠同時口交命根子,這樣雙管齊下帶來的刺激更讓人受不了,一個乳交,一個毒龍鑽,這種天堂般的享受讓張東欲仙欲死,爽得他如置夢境,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嘖嘖的聲音片刻不停,張東的胯下一片潮濕,濕到讓人難以想像的地步。
  在陳玉純和陳楠殷切的伺候中,張東終於憋不住越來越強的欲望,眼裡盡是血絲,終於在她們期待的注視下坐起來。
  「寶貝,東哥要你們!」張東雙眼發紅,呼吸極為粗重,然後撲在陳玉純兩女雪白的身子上一頓亂親,引得她們呻吟不斷,然後將她們拉起來,聲音嘶啞地說道:「去穿制服……」
  陳玉純和陳楠氣喘吁吁地看著張東,嫵媚又害羞地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走到一旁。
  張東看著陳玉純和陳楠,眼裡獸欲翻騰,尤其是看她們走路時雙腿間明顯的潮濕,心裡更泛起兇悍無比的衝動。
  以陳玉純和陳楠的年紀,還不知道什麼是制服誘惑,也不知道張東的興奮點在哪裡,但她們對於張東一向百依百順、乖巧聽話,從來不會多問什麼,便順從地在張東的注視下慢慢地穿起制服。
  老款式的校服卻散發著青春的氣息,遮掩住陳玉純和陳楠動人的身體,有著特殊的誘惑力,更容易讓人獸性大發。
  「討厭,穿制服幹嘛啦!弄髒了怎麼辦……」
  陳玉純一邊穿衣服,一邊扭捏地交叉著雙腿,陳楠更是面色通紅,因為她們腿間淫水氾濫,很怕沾到褲子上。
  雖然嘀咕著,但陳玉純和陳楠還是穿好制服,剛才床上赤身裸體的兩個小尤物瞬間就變成清純可人的學生妹,她們臉上都帶著情動的紅潤,頭髮散亂,清純中還多了幾分動人的性感,讓人迫不及待地想品嘗這校服底下青春無比的肉體。
  張東一邊親吻著陳玉純和陳楠,一邊要她們跪在床邊。
  陳玉純和陳楠嬌嗔著,不過還是無比溫順,她們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裡看到害羞中的期待,這是張東最喜歡的姿勢,也是她們又愛又恨的姿勢,因為這姿勢總是能讓她們在快感的侵襲下愉快到受不了。
  張東赤身裸體地站在陳玉純和陳楠身後,看著她們穿著校服跪在面前,堅硬無比的命根子激動得一跳一跳,伸出手撫摸她們的美臀,猛的把制服的褲子往下一脫,將飽滿的美臀暴露在眼前。
  張東刻意只將褲子脫一半,讓褲子掛在陳玉純和陳楠的膝蓋上,這種半遮半掩、衣裳不整的感覺,甚至比一絲不掛更讓人興奮。
  兩個濕淋淋的小肉縫擺在眼前,一樣的鮮嫩,有著讓人發瘋的誘惑,粉嫩的陰戶散發著讓人動情的氣息,張東已經忍不住,想為她們口交的想法馬上被眼前的美景衝擊得煙消雲散,這時除了享受這兩具肉體的美妙外,再也沒辦法思考其他事情。
  眼前的兩個美臀同樣誘人,在遲疑片刻後,張東先抱住陳楠的美臀,在她滿足的呻吟聲中,用龜頭擠開那如花瓣般漂亮的小陰唇,進入她的體內。
  張東的肉棒又粗又硬,讓陳楠發出哭泣般的呻吟聲,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但身軀依舊不適應地緊繃著,這巨大的尺寸總是讓她覺得身體承受不住,酥癢、酸麻、不適,卻又帶著美妙的感覺刺激著她。
  命根子盡根沒入的感覺特別爽快,被嫩肉擠壓得毫無縫隙的感覺相當美妙,張東的龜頭抵在陳楠顫抖的子宮上,感受著這具身體激動地發抖、陰道蠕動著,竭盡所能地刺激著彼此的性器。
  陳楠咬著下唇,急促地喘息著,她總是那麼羞澀,除非到了受不了的程度,否則根本不敢叫出聲。
  張東深吸一口大氣,然後慢慢地開始動作,巨大的命根子九淺一深抽送著,感受著陳楠陰道那讓人窒息的緊實,他的雙手扶著她的翹臀,看著身穿制服的爆乳小蘿莉在胯下被幹,那種視覺上的衝擊相當劇烈。
  「東哥,不行……好硬,太大了,啊……」
  當張東漸漸控制不住,加快抽送的節奏,陳楠發出哭泣般的呻吟。
  陳楠呢喃的聲音就似催情的媚藥般讓人受不了,小小的身子隨著張東後入的撞擊晃動著,一頭黝黑的長髮在空中飛舞著。
  陳玉純頑皮地拉開陳楠制服上的拉鍊,釋放出飽滿的豪乳,讓它們自由晃動,那雪白的乳浪從敞開的衣服裡解放出來,晃得肆無忌憚,讓人更加興奮。
  「小楠楠,舒服吧!」陳玉純附在陳楠的耳邊,一邊動情地舔著她的耳垂,一邊吹著熱氣。
  陳玉純的呼吸很紊亂,因為陳楠的呻吟聲和肉與肉相撞的聲音,也讓她的身體很躁熱。
  看著眼前這一幕,張東瞬間就瘋了,抱著陳楠的美臀一陣蠻幹,使勁地抽送著,讓陳楠不斷呻吟出聲,控制不住越來越高亢的聲音。
  在張東的注視下,陳玉純拿起張東的內褲湊到陳楠面前,不過陳楠已經意亂情迷得幾乎沒辦法思考,即使張東的內褲在她臉上磨蹭也毫無知覺。
  陳玉純拿起內褲舔了舔,嫵媚地看了張東一眼,然後把內褲拿到陳楠的面前,按在她的櫻桃小口上,說道:「楠楠,你叫得那麼大聲,小心被老師聽到哦……」「嗚嗚!啊……」陳楠沉浸在情欲的海洋中,被陳玉純的話驚了一下,瞬間清醒過來,本能地咬住張東的內褲想掩蓋聲音。
  陳玉純狡黠地一笑,順勢把內褲塞到陳楠的小嘴裡。
  「嗚!」陳楠的聲音變成低沉的嗚咽聲,她當然知道嘴裡的是什麼,可是現在她分身乏術,而且這熟悉的味道也讓她根本無法拒絕。
  快感迅速侵襲而來,嘴裡都是男人濃郁的氣息,在這樣的衝擊下,陳楠只能發出嗚咽的呻吟聲。
  此時除了快感外,陳楠還有被發現的恐懼感,不過這種恐懼感卻讓她產生一種欲仙欲死的邪惡快感。
  在這種感覺的刺激下,陳楠渾身一僵,在張東有力的衝擊下,來了無比劇烈的高潮,她的身體痙攣著,上半身趴在床上,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她的雙腿顛抖著,若不是張東抱著,她早就癱軟地趴下去,她咬著張東的內褲,口不能言,唾液從嘴角流下,披頭散髮,滿面滿足的潮紅,模樣妖媚不已。
  陳楠那清純的小臉上有著這麼充滿情欲的表情,巨大的反差帶來強烈的衝擊。
  張東低頭吻了吻陳楠,直到她身體的抽搐微微緩和,張東才色迷迷地一笑,猛的將陳玉純拉過來,惡狠狠地說道:「小寶貝,剛才你倒是夠機靈,不過我的一內褲只有一件,現在輪到你了,你可別叫出聲哦。」
  「討厭,人家也是怕被發現啊!」陳玉純嬌嗔道。
  陳玉純解開衣服上的拉鍊,露出雪白的酥乳,然後轉過身跪下來,將嫩臀翹向張東,氣喘吁吁地說道:「你別管,人家自己有辦法。」
  「啊!」不過陳玉純再怎麼倔強,還是叫出聲,因為張東抱住她的嫩臀盡根沒入,滿脹得讓她難以承受,一?那的滿足讓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因為這實在太突然,無法克制。
  「我家小寶貝,我看你怎麼忍……」張東淫蕩地壞笑道,把衣服都踢到地上,快速地抽送起來,力道之大,連陳楠都忍不住半睜著眼眸,氣喘吁吁地偷看。
  為了懲罰,或者該說獎賞陳玉純,張東一插入就不遺餘力,雙手抓住陳玉純的嫩臀往後拉,腰則使勁地往前頂,每一次的進出不只快速,更是無比沉重,每一下的撞擊都讓陳玉純控制不住地叫出聲,身體被劇烈的衝撞撞得無法控制地搖晃起來。
  「啊,死東哥、臭壞蛋……」陳玉純哼出聲,隨即慌張地咬住下唇,發出哭泣般的嗚咽聲,強忍著劇烈的快感,因為這突然的快感猛烈得讓她幾乎暈厥過去。
  陳玉純的小嫩穴濕潤異常,但那緊實的感覺讓人窒息,張東忍不住更快速地抽送著。
  陳玉純那年輕的身體青澀卻敏感,觀看了半天的活春宮,情欲被激發到頂點,本就是食髓知味的時候,現在在這猛烈的抽插之下,瞬間雪白的身體灼熱起來,白裡透紅的紅潤讓這嬌美的身子愈發動人。
  張東的撞擊毫無溫柔可言,一陣快速的抽送有著最原始的沉重,也帶來最劇烈的快感,在這樣的劇烈刺激下,陳玉純幾乎快把嘴唇咬破,卻依然難以抑制住這股快感。
  床上的晃動愈發劇烈,肉與肉相撞的聲音頻率密集得讓人無法想像,高潮過後的陳楠看著這一幕,已經沒有之前的害羞忐忑,畢竟她已經習慣這種氛圍,只露出甜美的一笑。
  陳楠衣裳不整,滿面潮紅,尤其順著她被脫到一半的校服褲子往上一看,雪白的雙腿中間一片潮濕,看起來極為情色。
  陳楠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趴下去,這時一轉身,也沒注意雙腿是分開的,腿間白?的肉縫上愛液橫流,這一幕無比淫穢,偏偏她又是那麼清純可人,強烈的反差下帶來的衝擊極為巨大。
  這妖嬈的一幕別說是張東看直眼,就連沉浸在衝擊美妙中的陳玉純亦是一愣,隨即在陳楠一聲尖叫聲中把她推倒,幾乎像了瘋般撲向她狂吻著。
  「不行,受不了……啊,東哥,太深了……爽,楠楠……我、我親你……」陳玉純語無倫次地呻吟道,將陳楠壓在身下,抓住她的豪乳揉弄起來,然後抬起她的雙腿,在那濕淋淋的小肉縫暴露出來的瞬間,就瘋了似的吻上去,用舌頭舔著她高潮過後紅豔的小陰蒂。
  「死純純、臭純純,啊……別、別舔那裡呀……你……舌頭往裡面鑽了……
  嗚!」陳楠發出低沉的嚶嚀聲,還迅速地抓起張東的內褲往嘴裡咬,控制著想叫出聲的衝動。
  陳楠那敏感的身子瑟瑟顫抖著,因為陳玉純為了不叫出聲,腦袋幾乎埋在她的腿間,瘋狂地親吻著她那潮濕的肉縫,丁香小舌還拼命往裡面鑽,像在跟她的陰戶舌吻,那種特殊的刺激讓她腦子嗡嗡作響,這是另一種難以想像的美妙。
  陳玉純和陳楠發出壓抑的呻吟聲,那如哭泣般的嚶嚀對於男人來說就是最好的褒獎,尤其看著她們不安地扭動著身體,更是視覺上的絕頂享受。
  此時張東三人幾乎是呈一直線,她們躺在床上,陳楠在最裡面掙扎著,但那掙扎因為快感的侵襲越來越弱,身體開始伴隨著陳玉純的節奏扭動著,陳玉純埋頭幫陳楠口交,不時傳來嘖嘖的水聲和壓抑的呻吟聲,身子在張東有力的撞擊下搖擺不定,每一次有力的插入時,都會發出響亮的啪啪聲。
  張東的眼都紅了,一邊看著陳玉純和陳楠的香豔畫面,一邊抓住陳玉純的嫩臀使勁地進出,巨大的命根子一次又一次地進入粉嫩的肉縫中,每次抽出來時都帶出晶瑩動人的愛液,每一次的進入都讓陳玉純和陳楠的身體一起晃動著,這種視覺上的滿足無疑能滿足男人的征服欲。
  張東腦子一熱,抽插的速度猶如打樁機般越來越快。
  陳玉純的愛液已經多得沿著大腿往下流,終於在一陣抽搐過後,陳玉純迎來猛烈無比的高潮,一?那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著,無力地趴在陳楠的腿間,朝粉嫩的小肉縫吹著灼熱的氣息。
  張東舔著嘴唇停下動作,看著陳玉純和陳楠在床上衣裳不整的媚態,實在受不了,便要她們抱在一起,讓乳房互相磨蹭著。
  陳玉純動情地嚶嚀一聲,隨即抱著陳楠親起來,她們的親吻唯美又激情,柔軟紅潤的丁香小舌情不自禁地糾纏在一起。
  嘖嘖的聲音刺激著腦神經,看著陳玉純和陳楠那濕淋淋的小肉縫幾乎貼在一起,張東腦子發熱,正想翻身上馬時,突然鈴聲大作。
  整座校園充斥著響亮的鈴聲,把張東三人嚇了一跳。
  「什麼情況?」張東頓時眉頭一皺,不快地嘟囔道,這聲音很熟悉,是張東讀書時最討厭聽到的。
  「哎呀,不行了,要集合了。」陳楠頓時驚叫出聲,慌忙地坐起來。
  「沒時間了,都怪東哥,要做那麼久。」陳玉純氣喘吁吁地休息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整理起衣服,不過衣服淩亂不堪,還得重新穿——遍,即使高潮過後渾身無力,但她還是不敢有半分怠惰。
  鈴聲不斷響著,隱隱能聽見學生們慌亂的起床聲。
  這時陳玉純和陳楠也顧不得張東,身為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她們是循規蹈矩的代表,從來沒有遲到過,立刻匆忙地穿起內衣褲,連腿間氾濫的水痕都來不及清理。
  陳楠一邊穿衣服,一邊緊張地盯著牆上的時鐘,急切地說道:「快點,還有二十分鐘。」
  張東被冷落在一旁,不禁傻眼,眼睜睜看著陳玉純兩女穿好校服,連一句說話的工夫都不給他,就沖進浴室梳洗,想來是臉上滿足的潮紅太明顯,得洗把臉,何況女生都愛漂亮、愛整潔,剛才做愛的時候頭髮都亂了,不整理一下,她們也不敢出去見人。
  這是什麼情況?張東一時欲哭無淚,光著屁股被晾在一旁的感覺很不好受,那滋味就像是被人玩完了就拋棄一樣。
  儘管張東現在的狀態還是很衝動,不過想想陳玉純和陳楠都是乖寶寶,遲到對她們來說可是天大的忌諱,也只能強忍著欲望,鬱悶地穿起衣服。
  操,自找沒趣啊!時間那麼緊迫還要硬上,儘管過程很爽但卻沒射出來,這結局一點都不完美。張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看陳玉純和陳楠那麼驚慌,就知道她們確實著急,強扭的瓜不甜,看來是沒戲唱了。
  張東還沒穿上褲子,陳楠就紅著臉跑出浴室,拿著一條溫熱的濕毛巾幫他擦拭命根子上的分泌物,並不好意思地說道:「東哥,我們的軍訓很嚴,不能遲到,對不起了。」
  「沒關係啦,東哥又不是禽獸,也沒說非得射才會舒服,你們快去吧。」張東勉強地笑著安慰道,只是這笑容可是比哭還難看。
  陳楠面色羞紅,帶著幾分愧疚,難為情地咬著下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抬起頭看了看張東,輕聲說道:「東哥,等、等晚上回去吧,我媽睡了之後,我偷偷去你房間補償你。」
  「嘿嘿,好啊!」
  雖然嘴上這麼說,張東還是覺得可惜,畢竟家裡做愛雖然舒服,可是卻沒這樣特殊的環境,哪怕陳玉純和陳楠還是穿上制服,但也少了這種淫亂女生宿舍的特殊快感。
  這時,陳玉純也拿熱毛巾走出浴室,一看陳楠已經在幫張東擦拭命根子,便沒走過來,只朝張東拋了一個飛吻,笑眯眯地說道:「東哥,你等一下可要晚一點下去哦,現在外面人那麼多,要是被人家看見你在我們宿舍,不但我們會被人笑話,徐校長那邊也會有麻煩的。」
  「瞭解,我家純純就是聰明。」張東朝著陳玉純會意地一笑,便享受著陳楠的溫柔體貼。
  事實上享受的是這特殊的環境和偷偷摸摸的感覺,小心翼翼又緊張,這要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才能體會到這種滋味,如果學校沒人的時候來這裡做愛,那就和在家裡沒有什麼區別了。張東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琢磨著下次是不是該找機會過來過夜,畢竟除了過夜外,其他時間都太短。
  張東這持久的毛病有時候也很痛苦,一對一的話或許還不錯,不過來這裡的話一定是三P ,要是不能淋漓盡致的享受一次,那也太悲催了。
  陳楠幫張東擦拭玩命根子後,陳玉純就走過來,一起幫張東穿好衣服。
  在這一點上,陳玉純和陳楠越來越有默契,兩人一陣忙碌,就像貼心的小妻子般。
  此時陳玉純和陳楠穿著寬鬆的制服,頭髮紮著馬尾,回復那清純甜美學生妹的模樣,雖然制服遮掩住身材曲線,卻散發著青春無敵的氣息,而且她們蹲在面前,小臉幾乎快貼到命根子上,這種視覺上的誘惑對於張東來說簡直太煎熬了。
  在陳玉純和陳楠的伺候下,張東穿好衣服,不過褲子中間還頂著大帳篷,不適合出去見人。
  陳玉純見狀,頓時噗哧一笑,說道:「我們小東哥還凶著呢,不過我們可得說byebye囉,要是您有什麼不滿,請找徐校長投訴,因為這軍訓的時間表是她定的。」
  「東哥,我們先走了。」陳楠羞答答地一笑,深情又靦腆地看著張東,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真想沖過去擁抱她。
  陳玉純和陳楠笑嘻嘻地湊向張東,一左一右地吻了張東一下就跑出去。
  看著陳玉純和陳楠如鳥兒般歡快的背影,張東只能望而興歎,鬱悶地抽了一根煙,拿起手機跟徐含蘭聯繫,因為徐含蘭簡直就是工作狂,雖然嘴上答應要跟他單獨見面,但誰知道她會不會興致一來,又投身於工作中,張東可不想碰個軟釘子,得提前打探情況。
  想到徐含蘭那溫婉知性的韻味,張東頓時腦子一熱,本就不安分的命根子控制不住地跳動起來,再想起陳玉純的話,更是不安分起來。
  張東下意識舔著嘴唇,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徐含蘭那迷人的聲音響起,還沒熄滅的欲火在一瞬間就旺盛起來。

  「第三章」淫靡的校長室

  下午的陽光已經沒有那麼毒辣,此時有微風吹過,帶來夏日裡難得的涼意。
  操場上人頭鑽動,隨著鈴聲的結束,哨聲的響起,身著校服的青春學子們整齊地列隊,在教官們的吆喝聲下鍛練他們年輕又健康的身體。
  男孩子們精力充沛,即使在這樣嚴格的訓練下也難掩調皮的本性,歡聲笑語間充滿青春的氣息,愛美的女孩子們怕曬黑,無一例外地戴著運動帽,有的頭髮盤起來,有的則綁著馬尾,隨著她們的動作,馬尾在空中飛揚,或許香汗淋漓,不過想來芬芳迷人,那一道道年輕的身影總讓人控制不住幻想著她們衣服底下青澀的身體,想好好檢查她們的發育情況。
  教學樓裡空無一人,老師和主任們都去監督學生們最後一天的軍訓,沒有工作的也早早收拾東西回家。
  頂樓的閘門上了鎖,校長的辦公室大門緊閉著,寧靜中卻隱隱有著格格不入的聲音,相當輕微,但卻不應該出現在校園裡。
  辦公室內,在落地玻璃窗前,徐含蘭滿面俏紅、嬌喘連連,她咬著下唇,眼神迷離地看著操場上那一張張年輕又充滿活力的臉孔,有點難為情,卻也有著壓抑著興奮的扭捏。
  此時徐含蘭坐在張東的腿上,小手無力地環著張東的脖子,她咬著下唇控制著情不自禁的呻吟,卻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嬌媚又無力地說道:「壞蛋,我就、就知道你裝這種玻璃一定沒安好心……」
  徐含蘭軟綿綿的聲音帶著情動的顫音,一絲絲傳進耳中,讓張東骨頭發酥。
  張東坐在辦公椅上,抱著徐含蘭這動人至極的尤物,用一個激烈的吻挑起她的情欲,他肆意地舔著她性感的耳朵、雪白的脖子和迷人的小嘴,雙手亦隔著套裝撫摸著她,品嘗著這具成熟身體和陳玉純兩女截然不同的豐腴。
  「寶貝,這樣是不是很刺激啊?在全校的老師和學生面前偷情。」
  張東咬著徐含蘭發燙的耳朵,一邊往裡面吹著熱氣,一邊輕輕地舔著,聲音也因為興奮而發顫:「老婆,我還要在這邊幹你,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在你的學生面前幹你。」
  「啊!」徐含蘭嬌哼一聲,這言語上的挑逗已經讓她腦子發暈,儘管知道這種玻璃的特性,但一想到那場景,心裡就控制不住地產生扭曲的興奮感。
  辦公室的落地玻璃是特別訂制的,從裡面能看到外面,但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不論是眼睛再好的人看,也只會覺得這是一面鏡子,這是辦公室裝修的時候,張東派人過來安裝的。
  徐含蘭一開始沒在意,是後來在左小仙的提醒下,才知道張東的用意,不由得俏臉一紅,不過也沒拒絕,或許她心裡也隱隱期待著那種緊張又刺激的氛圍。
  徐含蘭雖然成熟,但這些年來對性事和男人都很排斥,有時在這方面青澀得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在明白張東的企圖時,她一是心慌害羞,二卻是在心裡產生一股衝動。
  徐含蘭知道自己沒辦法主動,既然如此,何不順著張東的意,用大膽的方式來改變自己?
  在下這決定的時候,徐含蘭覺得心跳快得幾乎受不了,雖然略有猶豫,但不會後悔,只是她沒想到這刺激會來得這麼快,這麼快就要在注視著自己學生的情況下,完成這次大膽的迎合。
  這時徐含蘭輕聲嚶嚀著,腦中的胡思亂想和肉體被撫摸的愉悅交織在一起,俏面上盡是情動的潮紅,眼裡盡是迷離的水霧,儘管這一刻心裡還有些不安,但卻克制著不去抗拒。
  當張東咬住她的嘴唇時,徐含蘭立刻送上火熱的丁香小舌,儘管主動,但還是帶著幾分顫抖。
  張東一口含住徐含蘭的丁香小舌後,便肆意地吸吮起來,品嘗著這具成熟的身體讓人欲罷不能的魅力,雙手也按捺不住遊走到她的翹臀上,揉弄著渾圓又充滿彈性的水蜜桃。
  徐含蘭動情地嚶嚀出聲,享受敞開心扉後第一次的二人世界。儘管知道接下來的一切會讓她害羞,但她強迫自己不要有任何扭捏,要全身心讓張東體會到她的好、體會到她帶給他的快樂。
  一陣嘖嘖有聲的親吻已經讓徐含蘭頭暈,恍惚間還是覺得有點難為情,因為她清晰感覺到內褲已經潮濕不堪。
  在這特殊的環境被人愛撫,即使明知從外面是看不到裡面,但眼睛看見外面有那麼多自己的學生,徐含蘭總是覺得不自在,不過除了難為情外,確實像左小仙說的那樣有著刺激的感覺。
  這時,張東將徐含蘭按在玻璃窗前,再次吻上她的櫻桃小口。
  徐含蘭動情地嬌哼一聲,雙手環住張東的脖子,吻得更加激烈,這樣做或許能緩解心裡的緊張,但她更陶醉的是這難得的二人世界,那一晚過後,這是她單獨擁有這個男人的機會,她覺得很幸福。
  徐含蘭動情地輕哼著,明明沒有性器官的接觸,可是內褲已經潮濕不堪,心裡上的刺激、無盡的遐想和這種帶著火熱情欲的親吻都讓人窒息,尤其對於她來說,這種吻是曾經無數次渴望卻又不曾嘗試過的。
  解開心扉後,徐含蘭也希望能有這樣的機會,所以當張東色迷迷地走進來時,她心潮澎湃,也有所期待。從那一刻開始,她的心跳就很快,身體也焦躁不安,因此當張東她吻時,她便熱情異常,十分渴望能與心愛的男人有一次激情的纏綿。
  嘖嘖的親吻聲中,欲望燃燒到頂峰,張東按捺不住了,伸手脫去她的職業套裝。
  雖然黑色的西裝裙穿在徐含蘭的身上誘惑萬千,但說到底卻是礙事的東西,可以在視覺上襯托她的誘惑力,但在做愛時卻讓人討厭。
  張東的手剛撩到扣子時,徐含蘭突然扭動著身體,推了張東一下,嬌喘連連地說道:「我、我自己來,不然亂了很難穿……」
  「蘭姐,我喜歡你穿這一身衣服!」張東抓住徐含蘭的小手放浪地舔了一下,眼冒紅光地說道:「你不許脫光,我早就想要這樣幹你,今天讓我滿足一下好不好?你就穿這樣和我做愛吧!」
  「臭老公,越來越色了!你、你早有預謀吧。」
  徐含蘭俏面一紅,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猶豫了一會兒,這才羞答答地點了點頭。
  「沒錯,早有預謀,我承認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時,我就想和你做愛了!」張東色迷迷地笑道,舔著嘴唇的動作下流得讓徐含蘭心裡小鹿亂撞。
  徐含蘭咬著下唇沒出聲,小手的動作輕柔又緩慢,充滿性感的誘惑。
  張東粗喘著停下動作,欣賞著徐含蘭這嫵媚十足的舉動。
  在這麼近的距離,似乎能聞見彼此動情的氣息,即使只是火熱的注視,已經讓徐含蘭呼吸急促,心跳快得都有點受不了。
  張東的眼睛都瞪直了,不能否認徐含蘭是個絕對的尤物,以前或許有幾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但現在敞開心扉後,舉手投足間都充滿無盡的魅力,尤其是在得到愛的滋潤後,身體愈發迷人,光是那豐腴的妖嬈就足夠讓任何男人衝動。
  照理說,現在張東與徐含蘭應該是如膠似漆的熱戀期,可是最近徐含蘭實在太忙,一直沒機會享受戀愛的滋味,現在久別相思一舉爆發出來,她根本拒絕不了張東的任何要求,更何況她早就對張東死心塌地,不會抗拒用任何方式取悅他,她明白性愛也是愛意的一種表達,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在纏綿的時候能欲仙欲死,也會讓感情更加完美。
  徐含蘭將西裝外套脫下來,丟到一旁,一邊咬著下唇羞答答地看著張東,一邊解開白襯衫的扣子,但她並沒有脫下來,而是任由它敞開著。
  襯衫下是一片讓人錯愕的雪白,兩隻飽滿的美乳包裹在紅色的胸罩下,顯得更具誘惑力,深邃的乳溝更是讓人瞪直眼睛。
  張東的呼吸頓時為之一滯,一柱擎天的命根子也激動地跳了一下,甚至仿佛隱隱聞到這具成熟身體散發出的乳香。
  看著這一幕,徐含蘭心裡暗生自豪的竊喜,然後將雙手伸到背後,慢慢地解開胸罩,將其丟到一旁。
  敞開的襯衫下彈出兩隻飽滿的乳房,渾圓得似是雪白的饅頭,兩顆粉嫩的乳頭點綴其上,紅豔又動人,充滿無盡的誘惑。
  徐含蘭覺得骨頭有點發軟,將背靠到玻璃窗上,輕聲說道:「老公,內褲你幫我脫吧,但不許脫我裙子。」說著,徐含蘭伸出顫抖的小手。
  張東情不自禁地握住徐含蘭的小手,隨即被徐含蘭一拉,撲到在她身上,在身體接觸的一瞬間,豐腴的柔軟讓他激動不已。
  徐含蘭動情地哼出聲,隨即獻上櫻桃小口,一邊親吻著張東,一邊用飽滿的乳房磨蹭著張東的胸膛。
  張東頓時爽到沒邊,吻著徐含蘭,並在她主動的撩撥下脫去上衣,露出鍛煉過後愈發結實的上半身。
  男性強壯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徐含蘭陶醉地埋首在張東的胸膛中,一邊撫摸著,一邊親吻這強壯得讓人眩暈的身體,滿上盡是陶醉和癡迷。
  張東爽得悶哼一聲,徐含蘭頓時嫵媚地一笑,像受到鼓勵似的,朝著張東的下身親吻下去,結實的六塊腹肌有著迷人的曲線,讓她在親吻的同時,也感覺下身愈發潮濕,然後徐含蘭蹲下來,意亂情迷地看著眼前的大帳篷,呼吸更加紊亂。
  「寶貝老婆,今天讓我好好舒服一下吧!」
  張東被徐含蘭親得雙腿發軟,或許是沒想到徐含蘭會這麼主動,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
  「臭老公,我要檢查看看,剛才你是不是和我的學生做愛了呀?」徐含蘭動情地呢喃道。
  徐含蘭的手剛抓住張東褲子時,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嬌羞地扭動一下身子便鬆開手,取而代之地用櫻桃小口咬住張東的褲子。
  做出這大膽的動作時,徐含蘭的呼吸為之一滯,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或許是心裡隱隱吃著醋。
  徐含蘭當然清楚張東去女生宿舍絕對不會老實,那兩個所謂的妹妹雖然青澀,卻漂亮清純,即使她們很可愛,讓人嫉妒不起來,但徐含蘭還是鬼使神差般生出一股要和她們比較的心思。
  張東有些錯愕,畢竟和徐含蘭上床的次數是最少的,他可沒想過她會有這種舉動,因為之前徐含蘭心裡恐懼,表現得很怪異,有時候連親個嘴都很拘謹,從心理上來說,她簡直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處女,雖說那一晚已經解開心病,可是也不應該主動到這地步。
  徐含蘭被張東看得臉都紅了,顯然覺得很難為情,不由得低下頭。
  但徐含蘭連猶豫都沒有,雙手扶住張東的大腿,慢慢地跪在他的雙腿之間,這姿勢讓她覺得害羞,但也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感。
  張東的呼吸頓時停滯,因為他做夢也沒想到,徐含蘭居然會主動跪在胯下,那成熟美豔的容顏和這一身打扮,加上她的身份,這樣的舉動帶來的衝擊相當劇烈。
  女人之間是無話不談的,尤其在確認共用一個男人的事實後,徐含蘭空閒時總會和其他人聊天,既是在增進感情,也夾雜著八卦的心理,或多或少也有點互相比較的意思。
  徐含蘭和左小仙聊天時大多是談性事,因為她渴望能和左小仙這嫵媚火辣的尤物一樣,大膽主動地讓張東舒服,和林燕雖然沒有聊得那麼露骨,但床笫之間的話題也是不少,甚至三人暗地裡還會偷偷討論張東在床上有什麼樣的癖好。
  在這方面,徐含蘭還很青澀,每次聊天時都面紅耳赤,跪在胯下的動作更讓她難為情,不太理解這樣做和蹲著有什麼區別。
  在戀愛、婚姻、愛情這方面,徐含蘭之前都是一片空白,根本不懂所謂的大男人主義和性愛開放帶來的身心滿足。
  張東喜歡這個姿勢,而且很享受這種視覺衝擊的事,是陳玉純告訴徐含蘭的。
  在閒暇之余,徐含蘭總會去關心陳玉純和陳楠,雖然覺得彆扭,但畢竟是私下的姐妹,她也得親近親近。
  陳楠倒是乖巧懂事,一直對徐含蘭很有禮貌,不過陳玉純在跟徐含蘭混熟後也敢調戲她,甚至毫不避諱地跟她說起張東在床上的癖好,就這種事而言,徐含蘭甚至還沒陳玉純放得開,有時候在她們宿舍聊天時,徐含蘭的臉都會紅到不行,畢竟在這方面她還不如她們。
  這巨大的差異讓徐含蘭腦子眩暈,心底開始忐忑不安,也導致她越來越想向其他人看齊。
  當徐含蘭扭捏地跪下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張東的目光灼熱起來,因此雖然難為情,但也清楚陳玉純並沒有騙她,再溫柔體貼的男人也會有大男人主義,張東看似隨和,但也有自己的喜好,這個姿勢會帶給他很大的驚喜,這從張東驚訝又興奮的神情中就能看得出來,讓徐含蘭覺得害羞、矜持都是沒有必要的。
  徐含蘭不由得呼吸一熱,心裡的忐忑和期待瞬間變成隱隱的竊喜,讓她把所謂的矜持和靦腆全丟棄,因為張東臉上的表情給了她最好的誇獎。
  徐含蘭越想越有信心,在張東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慢慢用口脫下他的褲子,即使動作生澀,但還是將褲子連帶內褲一起脫下來。
  而張東粗重的呼吸就是最好的誇獎,徐含蘭感受到張東的衝動時心裡一喜,這是林燕教她的,她雖然害羞,但也很希望自己能再大膽點,用這樣的方式來回報張東的疼愛。
  徐含蘭不再扭捏,將褲子脫下後,一臉迷離地注視著彈跳而出的命根子,堅硬無比、一柱擎天,粗長的肉棒上青筋暴露,顯然已經欲望滿漲,龜頭黝黑又發亮,充斥著對她的需求,散發著男人特有的氣息,讓她春情澎湃。
  徐含蘭慢慢地往前挪動,跪到張東的雙腿中間,將飽滿的乳房貼在張東的腿上,手扶住張東的大腿,然後抬起頭來,含情脈脈地看了張東一眼,輕聲說道:「老公,我想含著它、想舔它,好不好?」
  徐含蘭猶如女奴般溫順,但她可是女強人,卻露出這樣的表情,讓人幾乎發瘋,楚楚可憐的模樣更讓人興奮。
  張東雖然詫異,但還是迅速地點頭,色性大起,嘶啞著聲音說道:「那你可要舔仔細點,我可是剛用它幹過你的學生,而且幹得她們一直叫個不停,你當校長的可不能輸給自己的學生啊!」
  「老公,好厲害……」徐含蘭嬌媚地笑道,一邊看著張東,一邊伸出丁香小舌在馬眼上舔了一下。
  張東和徐含蘭都從這番淫穢的對話中體會到特殊的快感,儘管只是言語,但不可否認這種刺激確實很能激起興致。
  「老公,沒什麼味道耶,她們的小妹妹應該是香香的。」徐含蘭一邊緩緩地舔著,一邊腦子發熱地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淫話,這刺激讓她感覺到內褲已經完全濕透了。
  張東那巨大的命根子激動地跳動著,那黝黑的龜頭因為徐含蘭言語上的挑逗更加堅硬。
  張東大剌剌地坐在辦公椅上打開雙腿,整個人往後一靠,悶哼一聲,徐含蘭的態度讓人興奮也讓人感動,此時除了好好的享受之外,已經不需要任何言語。
  「老公,怎麼舔不到楠楠她們的味道啊……」徐含蘭一邊含住龜頭吸吮,一邊含糊不清地哼道。
  徐含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但就是想說出來,帶給張東更多的刺激。
  徐含蘭的臉越來越火熱,因為她明白自己能帶給張東美妙的享受,而不是只能處於被動的一方,這一瞬間心裡的喜悅讓她愈發放得開,舌頭在馬眼上打著8字,腦中回憶著舔雪糕的感覺,柔軟的舌頭遊走在龜頭上,慢慢地吞吐起來。
  感受到張東爽得渾身一顫,徐含蘭頓時更加賣力,殷勤地吞吐中,頭髮變得有點散亂,看起來多了幾分妖嬈。
  徐含蘭那飽滿的乳房磨蹭著張東的大腿,那粗糙的皮膚讓敏感的乳頭硬了起來,觸電般的感覺讓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急促到幾乎難以控制的地步。
  衣衫不整的美少婦在胯下口交,那端莊的套裝裙淩亂不堪,一對飽滿的美乳隨著吞吐上下晃動著,這讓張東非常滿足,更令他開心的是,她似乎知道他的癖好,依舊戴著那副典雅的眼鏡,一下子戳中張東心理上最脆弱的敏感點。
  這種視覺上的衝擊讓張東很興奮,尤其是當他往下一看,對上她隱藏在眼鏡之後的迷離眼神時,這種感覺更劇烈,仿佛穿過她端莊的外表,撩撥到她心裡的情欲,那雙隱藏在眼鏡之後的美眸除了春意外,還有無盡的愛意,閃爍著朦朧的水霧,能在最大的程度上滿足男人的虛榮心。
  辦公室內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嘖嘖吞吐的水聲,張東閉著眼睛粗喘著,儘管徐含蘭的口交技巧有點生澀,不過心理上的滿足遠勝肉體上的快感,這微妙的感覺讓張東渾身發酥,雖然獸性大發,卻又捨不得進入下一刻,只想享受這美妙的時刻。
  徐含蘭吞吐著張東的命根子,嘖嘖的水聲回蕩在辦公室內,愈發急促的呼吸讓空氣變得灼熱,無處不在的情欲氣息讓體內的荷爾蒙愈發躁動不安。
  口交了一陣子後,徐含蘭吐出龜頭,眼神迷離地抬起頭看著張東,含糊不清地呻吟道:「老公,我、我要了……要你……」
  徐含蘭的眼神中有著無盡的情愫和濃郁的春情,搭配著她那誘人的舉動,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不可抗拒的號角聲。
  徐含蘭說話的時候,眼神沒有羞澀的逃避,反而直直地凝視著張東,一邊說,還一邊故意挑逗地舔著龜頭,男人灼熱的氣息撩起她體內的欲望,這讓她十分陶醉,因為不只是肉體上不可抗拒的欲望,更澎湃的是心理上渴求恩愛纏綿的衝動。
  張東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太陽穴被澎湃的欲望衝擊得跳動著,他猛的站起身,並拉起徐含蘭,他已經沒辦法再老實地享受下去。
  徐含蘭嫵媚地看著張東,只被輕輕一推,立刻溫順地倚靠在落地窗前,乳房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著。
  「老公,我這樣穿真的性感嗎?」徐含蘭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面帶動人的紅潤,忐忑地問道,語氣中帶著缺乏自信的不安,完全忽視這副模樣的媚態和能讓人瘋狂的誘惑。
  張東根本沒空回答,忍不住撲上去,雙手齊出,抓住徐含蘭飽滿的乳房揉弄起來,並低下頭含住一顆乳頭,肆意地品嘗這撩人情欲的芬芳,貪婪地吸著她情動後身體散發出的香味。
  「呀,老公,好舒服啊……」徐含蘭咬著下唇呻吟起來,雙手抱住張東的頭按在胸前。
  張東那粗糙的手的撫弄、熟練的舌頭的舔弄,對徐含蘭來說,已經是讓她幾乎暈厥的挑逗。
  徐含蘭全身心地享受著,不管是言語還是這種普通的前戲,都是無與倫比的誘惑,即使她腦子一片空白,依舊能清晰感受著張東的動作,每一個細小的動作帶給肉體的刺激仿佛全在這一刻無限放大。
  張東手口並用地享受著徐含蘭誘人的乳房,津津有味地品嘗這具成熟的肉體。
  在長時間的剌激下,張東與徐含蘭都已經欲火焚身,甚至相擁著磨蹭時,徐含蘭已經忍不住,她主動抓住張東的手往下移,從裙底鑽進去。
  張東能感受到徐含蘭絲襪包裹下的美腿激動地顫抖著,他一邊舔著她的乳頭,一邊輕輕地撩起裙子,有點粗魯地把裙子撩到腰間後才放開乳房,蹲了下來。
  徐含蘭恍惚間感到胸口一涼,哼了一聲,然後清晰感覺到張東激動的呼吸吹拂在陰戶上,即使隔著內褲,但那種充滿陽剛的灼熱依舊讓人眩暈,光是這陣氣息的吹拂,就讓她難忍衝動。
  徐含蘭不安地交織著雙腿,紅豔的內褲上一片濕淋淋,性感的蕾絲設計遮掩著最迷人的地帶,散發著潮濕的熱氣,激起讓人瘋狂的氣息。
  入手的時候,張東感受到徐含蘭已經濕透,頓時呼吸一滯,然後在徐含蘭的配合下慢慢地脫下她的內褲。
  潮濕的陰戶氾濫著晶瑩的水光,無毛的肉縫激動地顫抖著,還能清晰看見陰唇包裹下的嫩肉似是呼吸般起伏著。
  「老婆,你真香!」張東聲音嘶啞地哼道。
  張東剛想吻上去時,徐含蘭卻猛的按住張東的腦袋,嬌喘吁吁地道:「老公,下次、下次你想怎麼樣我都給你……現在我想要進來,直接進來……」
  「徐校長這麼需要嗎?」
  張東也極為衝動,立刻站起來將徐含蘭擁入懷裡,一隻手握住飽滿的乳房,另一隻手鑽到裙底撫摸著濕淋淋的羞處,手指輕挑地按壓著敏感的陰蒂,還順勢伸進去,瞬間讓徐含蘭壓抑不住地大叫一聲。
  「我想、想要、想要老公幹我……」徐含蘭意亂情迷地呻吟道,成熟的身體顫抖著,無力地依偎在張東的懷裡,享受著他淫蕩的愛撫,張東粗糙的手指帶著灼熱的溫度,碰一下就讓她春情難耐。
  「想要老公在這麼多學生的面前幹你對不對?」張東一邊舔著徐含蘭的耳朵,一邊問道。
  張東手指逗弄的速度越來越快,徐含蘭的愛液越流越多,兩人都為此更加興奮,徐含蘭就像是水做的一樣,此時的情動程度讓張東驚喜之餘還有幾分詫異。
  「要、要,老公想怎麼幹都行,啊……老公……」徐含蘭發出哭泣般的嗚咽聲,一隻手握住堅硬的命根子套弄著,哀求道:「老公,不要逗、逗我了……快一來,我、我要它進來……」
  「妖精!」
  張東衝動至極,再也沒有任何理智,即使之前充滿調教徐含蘭的衝動,但所有的想法在這一刻都被欲火燒得灰飛煙滅。
  張東猛的抱住徐含蘭,往前一推。
  徐含蘭頓時趴在落地窗上,滿是水霧的眼睛看著操場上的學生們,這種特殊的視覺刺激讓她渾身一僵,肉縫分泌出一股愛液,緊張,不安、羞澀,不同的情緒交織在心頭,更有在這特殊情況下產生的性衝動。
  徐含蘭飽滿的乳房貼在冰涼的玻璃窗上,敏感的乳頭因為這特殊的觸覺愈發堅硬,她穿著高跟鞋,讓本來就挺翹的美臀更加突出,令身後的張東不禁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徐含蘭覺得自己快瘋了,注視著這麼多學生,又擺出這樣的姿勢迎接馬上到來的性愛,這讓一向人前端莊的她腦子一陣迷糊。
  張東亦是一樣,撩起裙子後,看著徐含蘭氾濫成災的水蜜桃和泥濘不堪的陰戶,他再也忍不住,握住命根子朝前一頂,用龜頭頂開陰唇,一點一點地擠開敏感的嫩肉,進入她的體內。
  插入的時間其實很短暫,就在一瞬間,但整個過程似乎變得很緩慢,張東兩人都清晰體會到插入時的快感。
  「啊,好硬,老公,粗、粗死了……」徐含蘭動情地叫道,包裹在黑絲襪下的雙腿瑟瑟顫抖著,她本來就興奮無比,命根子進入的瞬間更讓她滿足得腦子一片空白。
  「爽嗎?我的大校長。」
  此時張東興奮異常,命根子盡根沒入,感受到龜頭頂在子宮上,體內的欲火熊熊燃燒,忍不住雙手抱住她的腰,快速地抽送起來,命根子快速地抽插這成熟卻粉嫩的陰道。
  好緊實啊,她的陰道有著不遜色于處女的緊實、不遜色于處女的青澀,卻是那麼的大膽……剛才發生的一切刺激著腦袋,張東根本沒辦法讓自己溫柔起來。
  「好爽啊……」徐含蘭控制不住地叫道,因為這感覺實在太刺激,一邊注視著自己的學生,一邊和心愛的男人做愛,精神上的刺激讓肉體分外敏感,敏感得每一次巨物的進入都會讓她產生魂飛魄散的感覺。
  張東那粗糙的手在敞開的襯衫中抓著晃動的乳房粗魯地揉著,下身挺動的速度飛快,讓兩人的呼吸急促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張東紅著眼幹著徐含蘭,本就在陳玉純和陳楠身上壓抑的欲火現在疊加在一起爆發,讓徐含蘭除了哭泣般的叫聲外,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肉與肉相撞的啪啪聲不斷響起,張東的命根子每一次進入都是一頂到底,抽出時還帶著濕淋淋的愛液,讓張東腦子一陣發暈。
  看著受人尊敬的徐含蘭校長在胯下呻吟著,擺出後入的姿勢讓自己盡情享受著,那種感覺美妙到讓人發瘋,張東低聲撕吼著,更加用力地抽送,那猛烈的撞擊,讓徐含蘭就像是洶湧海浪中的小船般難以自持。
  高強度的抽送,帶來的是劇烈得讓人欲仙欲死的快感,第一次的高潮猛烈得讓徐含蘭幾乎要暈過去。
  就在徐含蘭渾身一軟時,張東猛的扶住她的腰,一邊撫摸著她雪白的肌膚,一邊繼續幹著她,讓她敏感的身體在本能的抽搐中繼續維持巔峰,享受他有力的征服,而他也享受她陰道內的蠕動。
  「臭老公,頂那麼深……啊,我腿、腿軟了……」
  張東一隻手抱著徐含蘭的腰,另一隻手握著她的乳房,用後入的姿勢一邊幹著她,一邊頂著她往前走,每一步都是緩慢又笨拙,因為性器劇烈的摩擦讓身體興奮得僵硬著。
  這特殊的性愛方式,讓張東兩人沉浸在無邊的快感中,比起在玻璃窗前做愛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情趣。
  徐含蘭呀呀的呻吟著,幾乎失去意識,腿本能的邁動著,可張東每一次的深入讓她如瘋了般搖著頭,因為這樣的姿勢,伴隨著高潮後帶來的剌激讓她幾乎要暈厥過去。
  繞著辦公室走了一圈下來,徐含蘭渾身香汗淋漓,嬌喘連連,身體如爛泥般癱軟,她的身體本能地抽搐、陰道敏感地痙攣,不管哪一方面的刺激都太劇烈,更何況這種感覺還是交織而來。
  此時張東興奮異常,哪肯就此滿足,即使徐含蘭已疲憊不堪,雙手依舊撫摸著她飽滿的乳房和散發著熱度的身體。
  停滯的瞬間並沒有阻斷張東的色欲,他色念一動,讓徐含蘭趴在辦公桌上。
  徐含蘭被這劇烈的快感衝擊得整個人昏沉沉,但還是本能地扭動著小蠻腰,等待著被張東征服。
  張東站到徐含蘭的身後,扛起她的一條腿,猛的朝前一插,命根子瞬間在充足的潤滑下進入她的體內,龜頭頂在她顫抖的子宮上。
  「啊!」徐含蘭輕哼一聲,感受到性愛永遠是瘋狂的,沒有那麼多溫柔,隨即而來的是如暴風雨般劇烈的衝撞,讓她剛停歇下來的呻吟聲又高亢地響起。
  辦公室內一室皆春,兩具一絲不掛的肉體不斷蠕動著,畫面激情又香豔。
  當徐含蘭在嗚咽中迎來第二次高潮的時候,校內傳來軍訓結束的鈴聲,不過這一點都沒有影響到辦公室裡的春情。
  徐含蘭無力地躺在沙發上喘息著,連抬一下眼皮的動作都沒有,美妙至極的快感已經讓她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半張著小嘴哼著無意義的話語,這特殊的姿勢讓人快感倍增,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已經讓她失去理智。
  張東將命根子拔出來,給徐含蘭一點喘息的時間,張東還沒射,畢竟實在太興奮了,反而沒有想射的衝動。
  張東俯身吻著徐含蘭,給予她溫柔的愛撫,讓她知道性愛是美妙的,讓她不會後悔今天的大膽。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張東一看,原來是陳玉純打來的,立刻邪念叢生。
  張東接起電話,聲音嘶啞地說道:「純純,你和楠楠一起來徐姐的辦公室。」「好!」電話那頭的陳玉純微微一愣,似乎是聽到徐含蘭急促的喘息聲,馬上笑嘻嘻地說道。
  把手機丟到一旁後,張東扶起徐含蘭,看著她飽滿的乳房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頓時色心大起,握著命根子湊到她的面前。
  徐含蘭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看著張東的命根子,嬌媚地笑了,儘管上面都是她的分泌物,但她還是不假思索地張開小口含進去,忘情地舔著那讓她爽快至極的命根子。
  享受著徐含蘭溫順的口交,看著她的眼鏡上滿是吹出的熱氣,張東覺得自己胯下的巨物更硬了。
  在徐含蘭舔弄命根子時,突然響起敲門聲,把她嚇了一跳。
  張東立刻抱著徐含蘭,說道:「沒事,是玉純來找我們了。」「我、我去穿衣服。」
  徐含蘭頓時又羞又窘,即使是姐妹,但陳玉純和陳楠畢竟是自己的學生,她剛才雖然放得很開,但還是不願意被學生看到這副放浪的模樣。
  徐含蘭的表情很驚慌,可是身體享受著劇烈的快感,已經癱軟,就算穿好衣服也不過是欲蓋彌彰,因為此時她的臉上全是滿足的陶醉,除非不經人事之人,否則誰都能看出來。
  「不、不許穿。」張東興奮異常,立刻抱起驚慌的徐含蘭,不顧她的掙扎,抱著她走到門前。
  張東透過貓眼一看,來者確實是陳楠和陳玉純,立刻朝徐含蘭色迷迷地一笑,然後躲到門後打開門。
  門一打開,徐含蘭頓時渾身僵硬,臉色紅似血,躲到張東的懷裡。
  剛才那個開放大膽的美少婦不存在了,在學生面前,徐含蘭必須恢復幹練端莊的校長,哪怕她接受陳楠和陳玉純也是張東的女人這個事實,可是畢竟她們還是她的學生,這時候她還是放不太開。
  陳楠和陳玉純也紅著臉,她們知道辦公室裡發生什麼事,所以門只開了一條縫,就跑進來。
  張東迅速地將門鎖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徐含蘭三女,享受著這種尷尬的沉默中產生的自豪感。
  陳玉純和陳楠羞答答地低著頭,卻忍不住好奇地偷看平常端莊可敬的校長此時妖嬈萬千的模樣,成熟女人的身體讓她們很羡慕,就算不看容貌,光是這成熟的魅力就讓她們望塵莫及。
  看著徐含蘭窩在張東的懷裡,早有心理準備的陳玉純和陳楠倒是沒吃醋,陳玉純反而狡黠地一笑,調皮地說道:「東哥好壞哦,那麼多學生還在學校,你就在這裡欺負我們校長,我看校長被你欺負得好慘啊!」
  「哎喲!」
  陳玉純這話一說出口,徐含蘭更是羞愧,恢復理智後,她覺得極為難為情,畢竟現在她的樣子很羞人,而且面對的還是兩個背著書包的學生。
  徐含蘭腦子一暈,覺得或許赤身裸體還好一點,這種衣衫不整的模樣更顯淫蕩,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兩個關係特殊的女孩,或許正因為她們是自己的學生,所以還沒克服心理上的猶豫。
  「是啊,你們校長被我欺負得很高興呢!」張東一邊說道,一邊不顧徐含蘭輕微的掙扎,把她抱到沙發上,親吻著她發燙的臉,雙手還握住她飽滿的乳房揉弄起來。
  此時的姿勢極為情色,儘管徐含蘭害羞地夾緊雙腿,但腿根上斑駁的水痕那麼明顯,而且張東的命根子還頂在她的腿間,哪怕徐含蘭不停掙扎著,這個姿勢也是曖昧至極,道盡一切纏綿之事。
  「老婆,你在害羞什麼?」張東一邊吻著徐含蘭,一邊輕哼道。
  在陳玉純和陳楠的注視下玩弄她們的校長,讓張東興奮得不知道該怎麼用言語形容。
  或許是校長的餘威猶在,陳玉純和陳楠都拘謹地站著,沒有任何動作。
  陳楠低著頭,卻忍不住抬起頭,害羞地偷看,陳玉純臉上掛著曖昧的笑容,還故意往徐含蘭的下身看,畢竟平常徐含蘭那麼端莊,又很嚴肅,她實在很想看看徐含蘭的另一面,看他在做愛時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不,這……」
  徐含蘭慌張得語無倫次,儘管剛才表現得很大膽,但現在在自己的學生面前一絲不掛,她一時無法接受。
  「別怕,讓老公好好愛你。」張東一邊說道,一邊興奮地喘息著。
  「不,老公,啊……」徐含蘭控制不住地輕吟出聲,同時害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在學生面前,乳房被肆無忌憚地揉弄,還擺出這樣的姿勢,讓徐含蘭不敢面對,自欺欺人地閉上眼睛,並轉過頭。
  陳楠有點不好意思,稍微別過頭,不過陳玉純就頑皮多了,站到沙發前就近觀賞這活春宮,興奮得瞪大眼睛看著徐含蘭校長此時的媚態。
  張東親吻著徐含蘭,撫摸她成熟的身軀。
  高潮後的身體敏感無比,儘管徐含蘭咬著嘴唇,但還是控制不住發出低沉的悶哼聲,就算她閉著眼睛不敢面對,但身體帶來的快感是無法忽視的,她不安地扭動著身軀,感覺雙腿間流出的愛液越來越多,甚至多到滴在張東身上的地步。
  「老婆,不要害羞,別怕。」張東一邊愛撫著徐含蘭,一邊誘導她放鬆僵硬的大腿。
  在張東持續的挑逗下,徐含蘭的喘息急促無比,身體漸漸軟了下來。
  等到時機成熟,徐含蘭腦子發昏的時候,張東猛的頂開她無力夾緊的雙腿,暴露出陰戶。
  徐含蘭大叫一聲,半睜著眼睛,本能地想掙脫張東的控制。
  不過張東不會給徐含蘭機會,立刻用腿頂著她的雙腿,並在她耳邊淫蕩地笑道:「大家都是女人,不要怕,這時候她們不是你的學生,而是你床上的小姐妹……」
  話是這麼說,但陳玉純和陳楠身穿校服,還是讓徐含蘭覺得羞愧,只想逃離這裡,可是她的力氣哪有張東大,分開的雙腿再怎麼掙扎都闔不攏,陰唇上滿是濕淋淋的愛液,就這樣被陳玉純和陳楠看光。
  此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含蘭覺得雙腿間一涼,讓她腦子嗡嗡作響。
  陳玉純露出興奮的笑容,連陳楠都忍不住抬頭看過來,畢竟她們也是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看成熟女人的陰戶,讓她們詫異的是,徐含蘭的陰部光禿禿的,半根體毛都沒有,就如少女般粉嫩,不過那飽滿的肉感又充滿性感的誘惑,連同為女人的她們看一眼就捨不得挪開視線。
  「不、不要看……」
  徐含蘭慌了,腦子一片空白,羞處因為緊張而收縮,仿佛被人褻玩般,但在驚慌中,她竟產生莫名的興奮。
  「寶貝,不要怕,老公親親就不怕了。」張東一隻手抬起徐含蘭的下巴,將她的頭往後仰,然後低下頭,一邊舔著她顫抖的嘴唇,一邊柔聲說道。
  因為緊張,徐含蘭紅潤的丁香小舌瑟瑟顫抖著,那種害羞的驚慌,反而讓人起了征服欲。
  一個溫柔的吻瞬間讓徐含蘭不再矜持,舌頭間的糾纏輕柔又纏綿,徐含蘭頓時腦子一僵、呼吸急促,認命似的閉上眼睛,飽滿的乳房伴隨著緊張起伏著,心跳瞬間快得難以承受。
  在溫柔的親吻中,張東抓住徐含蘭的右手撫摸起來,感受著她緊張的僵硬,摸到她手心都是冷汗,他心裡一陣憐惜,卻也忍不住色性大起,將她的手放在飽滿的乳房上,示意她愛撫自己。
  徐含蘭只是略微掙扎,之後就乖乖順從,張東就這樣抓著她的手,誘導她在學生面前褻玩自己的乳房。
  雙唇的激吻和乳房的愛撫,讓快感愈發劇烈,慢慢消除徐含蘭的抗拒心理。
  張東色迷迷地一笑,盯著目瞪口呆的陳玉純和陳楠,見她們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的清純模樣,色欲一陣澎湃,忍不住伸手朝徐含蘭的腿間摸去,同時紅著眼,聲音嘶啞的說道:「玉純、楠楠,過來。」
  「啊!」徐含蘭叫出聲,粉眉微皺,表情似是痛苦,實則感到刺激的舒服。
  張東粗糙的手掌覆蓋在陰戶上撫摸著,在徐含蘭正享受這溫柔的愛撫時,張東輕車熟路地找到敏感的陰蒂,將一根手指按上去,開始玩弄起來。
  「寶貝,舒服吧!」張東就這樣抱著徐含蘭,一隻手玩弄著她的乳房,另一隻手愛撫著她的陰戶。
  張東不等徐含蘭說話,手指就靈活地動起來,攆、捏、撮、按,嫺熟地把玩著。「不要,好酸啊……」徐含蘭如哭泣般嗚咽道,不安地扭動著身子。
  雖然徐含蘭心裡漸漸接受在學生面前被玩弄的事實,可是她沒想到張東會那麼壞,而且還弄得她控制不住大叫出聲的衝動。
  徐含蘭根本抵抗不了肉體上的刺激,陰蒂第一次被這樣肆無忌憚地玩弄,那種又癢又酸的感覺刺激著喉嚨,有種不叫出聲來不痛快的感覺。「不怕,老公馬上就進去了!」
  看著徐含蘭又舒服、又想忍的表情,張東真想馬上進入她體內。
  張東那滿是欲望的眼睛看著咬著下唇,因為這淫蕩的一幕感到詫異的陳玉純和陳楠,體內的欲望燃燒得更加旺盛。
  徐含蘭的大腿對著陳玉純和陳楠張開著,羞處就這樣展現在她們面前,愛液氾濫,讓陳楠看傻眼,不過陳玉純這時回過頭來,迎上張東的眼神,小臉一紅,咬著牙走上前,在徐含蘭驚慌的注視下蹲在兩人的腿間。
  「哎呀!」徐含蘭嗔道,羞得別過頭,畢竟自己學生的臉幾乎要貼到她的陰戶上,那青春動人的容顏讓她羞愧,緊張得呼吸幾乎都要停滯。
  「討厭的東哥,怎麼這麼硬!」
  陳玉純的喘息變得紊亂,近在咫尺地看著徐含蘭的陰戶潮濕不堪,那熟悉的命根子硬得一跳一跳,頂在徐含蘭的臀部上。
  陳玉純知道張東要她做什麼,但面對著這淫靡的場景,她卻有點膽怯,畢竟她還那麼年輕,對於性愛還在慢慢接受的過程,即使張東已經調教一段時間,但還不可能開放到這種地步,更何況她和陳楠會親來親去,是因為本來關係就好,好得像親姐妹一樣,可以做出親昵的舉動,但她們骨子裡不是同性戀,自然不可能如張東期待的那樣一起挑逗徐含蘭。
  看著徐含蘭和心愛的男人做愛,陳玉純已經很緊張,她能走這幾步,已經鼓起莫大的勇氣,一時之間很難順著張東的意做出放蕩的行徑。
  陳玉純只是臉一紅,抓住命根子往前引導一下,將龜頭頂在徐含蘭的陰道口後就站起來,嬌媚又害羞地白了張東一眼,就匆忙往後退。
  嘿嘿,這小妮子終究是放不開,不過以後可以慢慢調教!想到這裡,張東也沒說什麼,只是色迷迷地一笑,便用雙手握住徐含蘭的蠻腰,挺腰狠狠地往上一頂,命根子瞬間陷進潮濕的小穴中。
  陰道內的嫩肉又熱又軟,包裹著他的陰莖,讓張東爽得悶哼一聲。
  「啊!」張東的命根子盡根進入,徐含蘭頓時直起腰叫道,難以抑制的滿足感讓她瑟瑟顫抖著。
  徐含蘭睜大眼睛,急促地喘息著,感受體內那壞東西好像更大、更硬了,一下子就頂到子宮,讓她身子一陣發酸,這種微妙又清晰的感覺讓她明白張東也很興奮,而且在兩個學生害羞的注視下做愛,這種感覺除了忐忑外,也有著不同尋常的刺激。
  這時,張東已經控制不住,抱著徐含蘭的腰狠狠地往上頂。
  徐含蘭頓時發出呻吟聲,想忍都忍不住,即使是在學生面前,但在多重的刺激下,身體敏感到極點,此時張東每一下的插入都帶來幾乎讓她崩潰的快感,那種無比美妙的浪潮已經沖毀任何理智。
  陳玉純和陳楠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如罰站般站在辦公桌前,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活春宮。
  陳玉純和陳楠手牽著手,俏臉上浮現出動人的紅暈,那既是害羞,更多的卻是食髓知味後身體的情動,那種荷爾蒙壓抑不住的躁動不安。
  「不要,色老公、臭老公……頂太、太深了……
  「腿……腿軟……啊,不要……這麼……用力……」
  徐含蘭含糊不清的呻吟聲抑制不住地響起,在張東奮力的抽送下,她已經沒辦法再扭捏,快感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席捲而來。
  徐含蘭本能地扭動著身子,迎合著張東抽插的節奏,即使再次一邊走,一邊被幹,也只能無力地配合著,在不知不覺間,還被張東翻過來換了姿勢,變成最經典的後入。
  徐含蘭跪在沙發上,哭泣般嗚咽著,身上的衣服已經皺亂不堪,雪白的肉體被撞得啪啪作響。
  張東站在徐含蘭的身後,一腳站在沙發上,雙手扶著她的腰,狠狠地抽送著,每一下幾乎都是盡根沒入,讓她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吟叫聲,那聲音如同魔音般,響亮得讓人臉紅赤熱。
  「不,啊!」
  在一聲高亢的大叫後,徐含蘭身體一軟,倒在沙發上,她半睜著滿是水霧的眼眸,大口大口喘息著,劇烈的高潮讓她身體發紅,香汗幾乎把身上的衣服都浸濕了。
  張東舔著嘴唇,緩緩地把命根子抽出來,眼睛發紅,因為他正臨近射精的邊緣,衝動的欲望讓他溫柔不起來,沒辦法給徐含蘭高潮後的愛撫,只上前一步將她翻過來。
  徐含蘭仿佛知道張東快射了,無力地喘息著,媚眼含春地看了看陳玉純和陳楠,羞紅了臉,但還是溫順地張開櫻桃小口。
  陳玉純和陳楠的呼吸紊亂,瞪大眼睛看著衣裳不整的校長。視覺上的衝擊讓她們雙腿間一片潮濕,內褲幾乎濕透了,儘管不久前已經得到滿足,可現在目睹這麼香黯的活春宮,恐怕誰都無法冷靜下來,因為不管是視覺還是聽覺上受到的刺激都無比強烈。
  徐含蘭無力地靠在沙發上,腿間都是愛液,她雙手扶著張東的大腿,慢慢跪了起來,小臉上滿是滿足的陶醉,滿是水霧的眼眸裡是溫順的情愫。
  這樣的場景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巨大的刺激,張東立刻把滿是她愛液的命根子往她的嘴唇上磨蹭。
  徐含蘭呼吸一熱,伸出舌頭舔著龜頭上的分泌物,然後慢慢地把陰莖含入口中,晃動著腦袋吞吐起來。
  處於高潮中的身體不時痙攣著,嘴裡分泌物剌激的味道讓徐含蘭腦子發熱,貪婪地享受嘴裡濃郁的男性氣息,感受這根寶貝在嘴裡愈發膨脹,那種模糊又清晰的感覺讓徐含蘭徹底瘋了。
  張東爽得悶哼一聲,主動扶住徐含蘭的頭,挺著腰前後抽送起來,把她濕熱的小嘴當成小嫩穴幹。
  隨著刺激感增強,張東前後抽插的幅度越來越快,要射精的快感也越來越劇烈,腰間陣陣發麻,幾乎每一顆毛孔都控制不住地擴張。
  張東的眼睛越來越紅,抽送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徐含蘭瘋狂地迎合著張東,即使被頂得有點難受,也執意含著命根子不放,任由唾液沿著嘴角滴下,只是意亂情迷地看著張東,感受著嘴裡的命根子越來越大。
  「老婆,要、要來了……」腰間一麻,腦子嗡的一聲,張東知道自己即將射精,聲音嘶啞地悶吼道,瞬間整個人都在顫抖,雙腿緊繃,肌肉僵硬到抽筋的邊緣。張東的龜頭脹到最大,馬眼一開,大量的精液瞬間爆發在徐含蘭的櫻桃小口裡。徐含蘭睜大眼睛,連嗚咽聲都發不出來,嘴裡滿是黏稠的精液,她只能選擇吞咽,可是有一些從嘴角流下來,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饒是如此,徐含蘭還是緊緊含著命根子,動情又興奮地享受龜頭在小嘴裡激K 地跳動著。
  頭一發的精液爆發後,張東腿一僵,整個人往後踉蹌一步,龜頭在離開徐含蘭小嘴的瞬間依舊在射精,一股、兩股乳白色精液噴發著,射在她春情蕩漾的容顏上、頭髮上,甚至就連眼鏡都有黏稠的精液,還不停往下滴,看起來極為淫蕩。
  徐含蘭喘息著,嘴角的唾液混雜著精液往下滴,神情迷醉地感受張東有力的噴發,感受黏稠又溫熱的精液在臉上流淌的感覺。
  張東用手握住命根子櫓了幾下,把剩下的精液全射在徐含蘭的臉上,隨即有點眼前發黑,雙腿一軟,倒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徐含蘭舔了一下嘴唇,這時極端的滿足讓她忘記羞怯,渾然不管臉上流淌的精液,櫻桃小口再次含住龜頭吸吮著,似乎不把馬眼裡的精液吸乾淨不甘休一樣。
  急促又紊亂的喘息聲中,徐含蘭徹底放下矜持,任由腿間的愛液橫流。
  徐含蘭穿著端莊的套裝伏在張東的腿間,無力卻貪婪地吸吮他的命根子,感受命根子釋放欲望後在嘴裡漸漸變軟的過程。
  空氣中彌漫著分泌物的氣息,淫靡又讓人迷亂,似乎無處不伴隨著讓身體躁動不安的熱度,哪怕這場激烈的交歡已經結束,但依舊挑逗著眾人最原始的情欲。
  陳玉純和陳楠紅著臉,咬著下唇,看著這場春宮落幕,她們目瞪口呆,如同做錯事的孩子般站得筆直,一動也不敢動,畢竟尊敬的校長此時的媚態讓她們詫異又驚訝,她們再怎麼調皮,心智上也還是孩子,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呼吸慢慢平復下來後,徐含蘭紅著臉,慢慢撐起身子,看都不敢看陳玉純和陳楠,就像落荒而逃般,衣裳不整地跑進旁邊的廁所梳洗。
  連續的高潮和無比的滿足,讓徐含蘭的身子發軟,導致她跑步時腳步踉蹌,整個人左搖右晃,那被精液玷污的容顏、眼鏡上的黏稠物和皺亂的西裝裙更散發著淫穢的氣息。
  激情過後,徐含蘭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學生,跑進廁所後,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或許是因為她還需要一點時間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廁所裡傳出嘩啦嘩啦的水聲,看來是徐含蘭在清洗身上的痕跡,她雙腿間氾濫的愛液實在太多,恐怕她也想不到在學生的注視下做愛會興奮到這種地步,現在冷靜下來一想都讓人覺得害臊。
  張東赤身裸體地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命根子已經軟下來,沒有之前的猙獰,倒多了幾分可愛。
  張東的雙腿間一片泥濘,除了殘存的精液外還有徐含蘭的愛液,一片晶瑩,充斥著性愛的氣息,見證剛才那場戰鬥的激烈情況。
  看著這一幕,陳楠驚慌得手足無措,更何況其中之一是她的校長,她再怎麼溫順都不可能會做出格的事,所以她只當個合格的觀眾,打死都不敢參與互動。
  陳玉純雖然火辣點,但骨子裡也很乖巧懂事,哪怕是張東剛才暗示了,但她還是不敢亂來,此時見徐含蘭跑進廁所,她才回過神來,松了一口氣。
  陳玉純來到張東身邊,嬌嗔道:「東哥,你太亂來,嚇死我們了。蘭姐再怎麼好,都是我們校長啊,你這壞蛋和她亂來就算了,還叫我們在旁邊看,太壞了!
  你不知道剛才人家緊張得手心都是冷汗,腿都軟了,差點就站不住了。」
  「嘿嘿,我是在促進你們姐妹之間的感情,反正遲早都要面對的嘛。」張東色迷迷地笑道,說起話來臉不紅,心不跳。
  張東爽得過度了,渾身軟綿綿,說話的時候連眼睛都無法睜開,因為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現在還在。
  陳玉純白了張東一眼,隨即拿香煙和打火機給張東。
  張東笑著摸了摸陳玉純的玉手,才接過煙,享受有人伺候的事後煙,惹來陳玉純的白眼。
2015-6-3 23: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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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生活瑣事

  好半天,徐含蘭才走出廁所,一出來就紅著臉把地上的外套撿起來穿上,始終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這一套西裝裙充滿?L 的誘惑,不過不管徐含蘭再怎麼掩飾,臉上的潮紅依舊沒有退去,即使強作鎮定,也遮掩不住那種滿足過後的紅潤。
  徐含蘭將頭髮盤起來,看起來端莊大方,但眼神閃爍不定,像被抓奸在床般,那種做錯事般的扭捏感可沒有當校長該有的威嚴。
  徐含蘭始終不說話,左閃右躲,不敢跟自己的兩個學生對眼,還故作忙碌地整理起桌上的檔。
  不過剛才戰場並沒有蔓延到辦公桌,且以徐含蘭嚴謹的作風,桌上極為整齊,除了沒事找事地把東西挪來挪去外,根本就沒必要整理,她這動作就是典型的掩耳盜鈴,欲蓋彌彰。
  「蘭姐……校長好啊。」看著徐含蘭慌張的模樣,陳玉純覺得很好玩,忍不住大起膽子調戲道,叫是叫得很尊敬,不過卻滿臉曖昧,朝著她擠眉弄眼。
  「校長好!」陳楠也下意識叫道,只是剛叫完,她就發現地上放著徐含蘭那條濕透的內褲,那性感的設計和潮濕的狀態讓她瞬間又臉紅。
  「嗯,你們……好……」徐含蘭尷尬地笑著回應道,但卻扭捏地夾緊雙腿,畢竟她可是沒穿內褲,西裝裙底下沒有任何遮羞物,甚至還能感到激烈的性愛過後那裡有點紅腫,還因為過度的滿足尚在分泌著些許愛液。
  徐含蘭三人都對彼此的關係心知肚明,不過由於徐含蘭是校長,有點過不了自己這關,想跟陳玉純和陳楠親熱,又覺得不太方便,畢竟是在學校,她也不能太殷勤地拉近關係,此時一被陳玉純調戲,馬上就慌了,哪裡還找得到半點當校長該有的威嚴。
  陳玉純咯咯地笑著,陳楠倒還有些拘謹,不過也紅了臉,噗哧笑出聲。
  「這一幕真是其樂融融啊,團結、友愛,朕好欣慰啊。」張東大剌剌地光著屁股抽著事後煙,看著徐含蘭三人尷尬的模樣,反而是色迷迷地笑了,還擺出一臉賤樣說道:「愛妃們,趕緊給朕打水來清潔龍體,這可是表現你們賢良淑德的善婦之舉,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激情過後,畢竟這裡是辦公室,張東一絲不掛地坐在這裡實在是格格不入,否則按現在這個場景來看,還真像徐含蘭正在訓斥兩個學生。
  「去你的!」
  徐含蘭沒好氣地嬌嗔一句,陳玉純也翻了翻白眼,一臉鄙夷,她們一個成熟,一個青澀,這時候的反應倒是完全一樣,表現出驚人的神似,看來張東的玩笑話或多或少緩解她們的尷尬。
  陳楠則羞答答的沒說什麼,不過她最乖巧,跑到廁所裝一盆熱水過來,拿著毛巾為張東擦拭下體黏稠的分泌物,時而紅著臉抬頭看張東,表情嬌羞,那種羞怯的態度讓張東的大男人主義被滿足了。
  陳楠極為溫柔體貼,對張東百依百順,不管是調戲還是玩笑話,她都當真看待,乖巧到張東有時都會琢磨著和她談一談小嫩菊的事,說不定還真有得手的機會。
  見陳楠真的照做,陳玉純和徐含蘭開玩笑般地調侃她幾句,還用「這孩子沒前途了」的模樣搖了搖頭,不過也是為了轉移尷尬,氣氛頓時緩和許多。
  張東笑眯眯地享受著陳楠的服侍,心想:這小妮子身材好,性格又溫柔,和她相處總是覺得十分舒服,想好好疼愛她,卻又想欺負她,這種感覺實在是割捨不了。
  「東哥,趕緊穿衣服吧,別著涼了。」陳楠咬著下唇為張東清理完後,儘管陳玉純和徐含蘭調侃她,她還是在端走盆子的時候紅著臉說道,語氣裡盡是說不盡的溫柔。
  清理完愛的痕跡後,張東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穿上衣服。
  張東本想在這裡繼續和陳玉純兩女荒淫一番,不過遭到她們的拒絕,畢竟她們在校長面前還是放不開,這事也就算了,而且徐含蘭還有後續的工作要處理,不能關著門裝不在,也不讓他們繼續待在這裡。
  可愛的學生妹和性感的大校長呈現同仇敵愾的狀態,張東被打槍,只能假裝鬱悶,垂頭喪氣地吐了吐舌頭。
  張東這模樣有些誇張,滑稽得讓徐含蘭三女都笑了,緩解這次荒淫後的尷尬。
  其實張東心裡很開心,最起碼徐含蘭三女一起針對自己發出抗議,這樣能拉近她們彼此的關係,既能緩解尷尬,也能增進感情,之後就能達到最好的結果,讓她們可以放下身份,像姐妹般相處,因此張東倒是很樂意挨她們罵,畢竟挨一次罵就能肆無忌憚地荒淫一次,想來其中的利弊,是個男人都會權衡清楚。
  徐含蘭紅著臉整理淩亂的辦公室,一邊整理,一邊咬著嘴唇嬌羞又哀怨地看著張東,那模樣實在讓人心癢。
  看著徐含蘭這知性的美少婦露出如此動人的神態,張東得意又下流地笑了,朝她舔了舔嘴唇,用這淫蕩動作表示自己很爽,也很喜歡這種感覺。
  徐含蘭見狀,沒好氣地嬌嗔出聲,雖然剛才很滿足,她也是自願的,不過張東也太持久了,竟然做了那麼久,辦公室內亂七八糟的不說,還害她現在雙腿發軟,好在陳玉純和陳楠都是循規蹈矩的乖寶寶,如果來一個像左小仙那樣的貨色,肯定會被笑死。
  此時陳玉純和陳楠拿著抹布,紅著臉幫忙擦著性愛過後留下的痕跡,雖然她們身為學生,本就要掃除,不過她們此時是在校長辦公室裡清理沙發上的愛液、地上殘留的精液,還有張東和徐含蘭在每個角落裡留下的情欲痕跡,頗有毀滅犯罪現場的意思。
  這也是讓徐含蘭最不好意思的地方,所以她狠狠的瞪著張東,以此來轉移難為情。
  張東一向厚臉皮,直接告訴徐含蘭,在這裡幹的感覺很爽,不管她願不願意,肯定會有下一次,順從的話就是偷情,不順從的話就是強姦,到時候動靜鬧大了,以老子的獸性,絕對會更滿足!
  這讓徐含蘭無言以對,就連陳玉純都忍不住朝張東豎起中指以示鄙夷。
  旁邊的幾間辦公室陸續有了人聲,軍訓過後,其他老師也回來辦公,畢竟學生們要放假前,老師們的工作也不少。
  確定現場打掃乾淨後,張東四人這才賊兮兮地開門。
  如果孤男寡女關著門在一起,肯定會惹人間話,不過有兩個學生在就不同了,而且張東表面上是她們的哥哥,自然可以解釋他是過來接妹妹,倒也不用擔心別人會亂說閒話。
  門一打開,徐含蘭就走出去,淡定從容地和老師們打招呼,瞬間恢復她的校長風範。
  從老師們恭謹的態度,不難看出徐含蘭嚴肅的工作作風已經深入人心。
  看著徐含蘭從容的模樣,張東只覺得大跌眼鏡,暗自感慨女人真是天生的演員,看她這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哪像剛偷了一次情,演技之好簡直就能得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
  順利地掩飾過後,徐含蘭松了一口氣,立刻使了一下眼色,和眾人一起下樓。
  軍訓結束後有兩天的假期,學生們都在收拾行李,臉上都帶著興奮的表情,訴盡回家的喜悅。
  軍訓時,學生們都像林黛玉似的渾身不舒服,辛苦的軍訓讓不少嬌生慣養的人叫苦連天,頭暈腦熱、感冒發燒,想盡一切辦法來逃避嚴厲的訓練,甚至這時候某個女生來了大姨媽都會讓人羡慕不已,一些嬌弱的男生真恨不得捅破痔瘡也來個血流成河,才能享受休假的待遇。
  當然,也有些刻苦耐勞的孩子,全程賣力地參與,這些人全都壯實了一圈,畢竟很多都是鄉下人家的孩子,從小就幫著家裡幹活,有著結實的身板,這些訓練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小意思。
  不過大部分的懶蟲都是想盡辦法裝病,能拖就拖,等的就是回家享福,這其實算不上嚴酷的軍訓,已經讓飯來張口的他們感覺像到了地獄。
  總之休假是所有人都期盼的事,這時鈴聲一響,他們就精神大振,全都猶如博爾特附體般,瞬間激發所有潛能,如脫韁的野馬般沖到學校門前,投入家長的懷抱,有些嬌生慣養的人甚至委屈地哭起來,學校門口頓時熱鬧得像座大集市,人聲鼎沸。
  張東四人走到教學樓下,張東這個「家長」要帶兩個學生回去了。
  一看到張東的新車,徐含蘭驚訝地問道:「大東,上次你不是開路虎來,怎麼又換車了?還是這車是和誰借的?」
  「這是我買的。」張東感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心想:到底是當校長的人,不像其他人那樣說什麼怪怪的廂型車,不過那語氣是怎麼回事?是覺得我買不起還是怎麼樣,懷疑什麼啊!好歹我現在也是億萬身家了好不好?
  陳楠和陳玉純看得愣神,賓士那特殊的標誌她們認識,這種豪車在小裡鎮上少得一隻手就數得過來,而且都是老款式的,對於她們來說,轎車離生活很遠,遠得不切實際。
  眼前這一輛車嶄新得嚇人,外觀奢華大氣,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陳玉純和陳楠無法將吊兒郎當的張東和這類高高在上的東西聯繫在一起。
  陳玉純和陳楠的表現讓張東很是失望,即使不拜金,但好歹也得「哇」個一聲滿足他的虛榮心才對,心想: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徐含蘭說車是借的就算了,怎麼你們的眼神似乎是在懷疑老子轉行偷車賊這種有前途的職業了?
  「真有錢啊!」徐含蘭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諷刺道。
  不過現在人來人往,徐含蘭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點失態,瞬間臉一紅,咬了咬下唇,然後恢復正經的模樣,說道:「那你們先回去,晚上我約了燕子和小仙去做頭髮,晚點可能還要打麻將。我會去接林鈴,然後和她們一起吃晚餐。」
  「知道了,記得我跟你說的事哦!」張東色迷迷地一笑,難得她們之間有增進感情的機會,張東倒樂得坐壁上觀,就算左小仙再有色心也暫且放一邊,最起碼她一直抱著獻媚的態度討好林燕,有她在,想維持後宮的穩定就比較容易,所以對於她們互約活動,張東是百分之一萬的支持。
  現在學校人山人海,並不適合多聊,張東三人放好行李便準備上車。
  這段時間陳楠和陳玉純認識不少新同學,他們路過的時候好奇地打量著張東,也跟她們打招呼,這讓她們表現得很不自在,立刻上車等著,因為她們不適應別人看到豪車後再震驚地看著她們時那種詫異的眼神。
  在眾目睽睽下無法太親熱,張東只能假仙地跟徐含蘭客氣幾句,然後也上車。
  車子發動的時候,徐含蘭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湊在車窗前,饒有深意地說道:「對了,大東,最近林鈴的心情不太好,有空你多跟她聊聊,最好今天或明天就找她談談,晚了就來不及了。」
  「怎麼了?」張東微微一愣,這才想到這兩天林鈴都不太理他,且照顧啞嬸的事一忙,也沒空勾引這個可愛的小姨子。
  「反正她心情不好,你多關心關心就是了。」徐含蘭神秘地一笑,曖昧地說道:「這可是很好的突破口哦,人家是你的小姨子,你也該多關心她才對嘛?反正我是提供機會給你了,到時候你再跟我和燕子打聽打聽……這幾天她有點煩,這可是一個表現的機會,說不定之後林鈴對你的態度會好一點。」
  「有這麼好的事?」張東眼睛一亮,雖然徐含蘭話說得好聽,不過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趁虛而入,畢竟林鈴還是很排斥男人,儘管對張東的態度還算不冷不熱,不過始終有點距離感,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反正現在她一味地選擇逃避,張東也是束手無策。
  「我會騙你嗎?」趁著別人不注意,徐含蘭朝張東做了一個很委屈的表情,語氣中甚至帶著幾分撒嬌般的哀怨。
  「好、好、好,我的校長老婆是不會騙我的,對吧!」張東色笑道,心想: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機會?林鈴是個無憂無慮的樂天派,對什麼事都是不在乎的態度,現在還有什麼能讓她心煩的?難道……
  徐含蘭站在這裡,路過的學生、教師、家長都會跟她打招呼,光是應付這些人,她就沒辦法好好跟張東說話,且軍訓結束後,馬上就要正式開學,工作也多,即使事業心強,但徐含蘭也是疲於應對,說了幾句後就離去。
  張東心想:晚上這幾個女人的聚會想必開心,至於她會不會和林鈴上床,就是另外一回事,畢竟有時候性愛也是發洩壓力的一種方式。
  想到這裡,張東頓時腦子一熱,後悔剛才怎麼沒有內射,晚上要是徐含蘭沒洗澡就和林玲上床,那可就好玩了,心想:真想知道林鈴舔到我的精液時會是什麼表情。
  儘管下午的活春宮十分銷魂,但一想起林鈴,張東心裡又有點發癢。
  按理說,去女生宿舍和陳玉純、陳楠雙飛,再在校長辦公室跟徐含蘭做愛,也算是豔福不淺,正常男人這時的色念早就該隨著精液一起射出去,不過張東一整個下午只射了一次,再加上心裡無限遐想,根本無法冷靜下來,而且林鈴的身分是他的小姨子,又曾經在一張床上赤裸相對,張東說不動心一定是騙人的,更何況林燕還模棱兩可地表示過支持,連當姐姐的都默許自己搞她妹妹,讓張東無時無刻不處在心癢的狀態。
  林鈴不是那種豔麗型的女人,她清秀、溫婉,眉目如畫,有著江南女子般的靈動,似是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女,第一眼見到她,或許不會覺得驚為天人,但卻很耐看,每看一次就會對她的觀覦多增加一分。
  林鈴本身就是誘人的小美女,張東要是不心癢才怪,因此徐含蘭一提起這話題,他瞬間覺得體內的荷爾蒙又澎湃起了,對於林鈴的覬覦瞬間化為想付諸行動的衝動。
  「東哥,我們走吧!」後車座上的陳楠羞澀地提醒道。
  陳玉純嬌媚地瞪了張東一眼,或許是心有靈犀,她一看張東發愣,又差點流口水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處於色性大發的狀態,腦子裡想的絕對是女人。
  「好好好,我們走!」
  張東發動車子的時候,還下意識地擦了擦嘴,心想:但我沒流口水啊,怎麼玉純這丫頭這麼敏銳,瞬間就能意識到自己的色心大動?
  車子緩緩地駛出校園,為了滿足陳玉純和陳楠的虛榮心,張東把車速放得很慢不說,還故意搖下車窗,讓所有同學都看見她們放學有豪華房車來接。
  儘管陳玉純和陳楠不會貪慕虛榮,但人性中總有些東西是即使刻意忽視也不能否認的存在,人不可能真的無欲無求,有時雲淡風輕的態度不過是壓抑住自己的欲望。
  身在俗世,每個人都有七情六欲,即使陳玉純和陳楠從來不會跟人比較,但並不代表她們不在乎,青春期是敏感的,也是很在乎別人眼光的特殊時期,張東有責任讓她們過得開心,要給她們一種自己不比別人遜色的自豪感。
  陳楠紅著臉,不敢看外面那些熟悉的臉上震驚的表情,連一向大剌剌的陳玉純都覺得有點難為情,畢竟她們不習慣這麼招搖過市,儘管心裡很爽,但還是很不好意思,她們明白張東這麼做的用意,心裡有一股壓抑不住的甜蜜油然而生。
  車子駛離學校,陳玉純滿面通紅,興奮地說道:「好爽哦,你有看到剛才那些人看我們的樣子嗎?家裡開間小店就老愛說風涼話的那幾個人,臉色都極為難看。」「純純你也太開心了吧!」陳楠靦腆地笑道,笑容很甜美,顯然她也很開心。
  畢竟學校不是最神聖的地方,有比較也就有嘲笑,甚至也有霸淩事件。
  「你比我還開心呢!你這個大悶瓜,踢幾腳都叫不出一聲疼。別裝了,你敢說今天不開心嗎?」陳玉純心情大好,虧了陳楠幾句,才含情脈脈地看了張東一眼,畢竟她們是窮人家的孩子,比較早熟,這些事即使張東沒明說,但她們心裡有數。
  陳玉純性子要強還好一點,起碼在學校還有幾個談得來的同學,她也不會乖乖被人欺負,不過陳楠就不同了,她乖巧懂事,逆來順受,家裡孤兒寡母,家境又窮,從前就沒少受別人的欺負和嘲諷,雖然陳楠什麼都沒說,但她確實很開心,像出了一口怨氣似的。
  張東悄悄地觀察陳楠,看她笑了,這才松了一口氣,看來他的決定是對的,雖然有炫耀的嫌疑,但起碼讓她們感到開心。
  一路歡樂嘻笑中,張東三人回到飯店。
  一進入飯店大門,見到處都是裝修的人員,陳玉純和陳楠都愣了一下。
  不見櫃檯後那個話多的大嬸,也不見那些住客,門口堆滿建築用的沙石和磚瓦,一副要拆房的樣子,還掛了一張停業裝修的牌子。
  「放心,就是裝修一下。」張東一邊跟工人打招呼,一邊帶著陳玉純和陳楠往樓上走。
  啞嬸在房間內等著,還有兩、三個沾親帶故的親戚在,她們下班後就過來陪她說話。
  陳楠第一次住校,此時一見到啞嬸,頓時眼眶發紅,馬上撲到她懷裡撒嬌,喋喋不休地說著這幾天的生活情況。
  陳玉純在一旁看著陳楠和啞嬸聊天,看似開心地笑著,但分明有一點落寞。
  看著這一幕,張東覺得很心疼,趁陳玉純不注意的時候走到她身旁,牽住她的小手緊緊握住。
  陳玉純愣了一下,隨即獻上真心的笑容。
  張東和陳玉純的動作雖然偷偷摸摸,但啞嬸卻注意到,她投來的眼神意味深長又陰陽怪氣,讓張東心裡有點不安,畢竟把她女兒開了苞再面對這種眼神,誰都會做賊心虛。
  陳玉純則臉紅了,畢竟她還是處於好好學習,不能太早談戀愛的年紀,被啞嬸看到總是不好,而且有這麼多人在,她也不好和張東親熱,就跑到旁邊玩手機。
  陳楠母女倆陪著客人說話,聊著鄉里間東家長西家短的話題,張東自然不會無聊到作陪,客套了幾句後就下樓。
  按啞嬸自己的話說,她的身體早就好了,鄉下人的身子沒那麼嬌貴,就算要她下地做農活都沒問題,更何況是買菜、做飯之類的簡單家務。
  啞嬸是個勤勞賢慧的女人,可過不慣像大少奶奶般在家養尊處優的日子,都快閑出毛病。
  不過任憑啞嬸怎麼軟磨硬泡,張東還是嚴禁她做任何家務,哪怕是今天來了客人,她想去買菜,他也不允許,晚飯依舊是從老飯館那邊送來。
  在啞嬸熱情的邀請下,那些親戚也留下來一起吃,不過張東沒和她們一起吃,一是覺得自己在的話,她們會覺得拘謹,二也是跟她們說話沒有共同話題,與其傻坐,還不如出去圖個樂子。
  吃完晚飯後,啞嬸等人繼續在房內聊天說笑,張東則在樓下大堂擺上功夫茶,一邊喝茶,一邊看著電腦上的資料。
  雖然張東是幕後老闆,不過也不可能閑到無所事事,且他不會讓自己閑著,最起碼得知道個大概,也才不會閑出病來。
  張東打了幾通電話交代一些事,也和李世盛溝通工作上的事。
  電話那頭的李世盛彙報工作後,忍不住向張東吐起苦水,讓張東汗顏的是,林正文還真是飛揚跋扈,這次來松山看來不開個菊花展什麼的,他是不會甘休。
  前段日子,林正文竟然要李世盛打著遠東集團的旗號,占下別墅區的其中兩棟別墅給他住,據說也快裝修完畢,就等著入住。
  對於這一點,李世盛倒沒有不滿,反正房子是在遠東集團的名下,他也清楚林正文不會在這邊待太久。
  不過李世盛含糊其辭地說那兩棟別墅的裝修很奢華,奢華得有點過頭。按理說,別墅奢華點是正常的,畢竟林正文這種大少爺住的地方不能寒酸,可是一棟別墅三分之一的面積是浴場和桑拿之類的,可就不正常,而且這段時間李世盛代收了幾個國外包裹,他一查,全是來自國外有名的情趣用品公司,讓他更不高興。
  按張勇的話說,林正文是那種平常你要送他禮都不稀罕的人士,能花錢和他攀關係,是絕對穩賺不賠的買賣,所以張東當然不會心疼這些錢,李世盛更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也不是心疼這一點小錢。
  林正文雖然後臺強硬,不過能花的錢沒有多少,既然他肯這樣光明正大地拿張東的錢當自己的錢花,也證明他的態度最起碼與張東是親近的,或者可以說他已經把張東當自己人,這是一個好的信號,證明林正文起碼對張東不見外。
  但如果是正常的開銷,林正文要多少錢張東都會給,問題是照別墅的裝修來看,林正文是要搞成大淫窟啊!
  李世盛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聲音都在發抖,因為那些包裹已經有十多份,而且每一次寄來的都是大包裹,就算是開妓院也用不了那麼多,看來林正文現在自由自在,沒了拘束,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連李世盛都有點擔心年老的菊花會不會被他覬覦上。
  林正文現在可以說是肆無忌憚,開了基地酒吧,有了認識男同性戀的平臺,現在又公然裝修兩棟別墅,那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這些錢對張東來說是九牛一毛,李世盛也見過大世面,自然不會放在眼裡,他就是擔心這麼亂搞,要是被林正文家人知道可就不妙了,到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知道林正文家可是三代單傳,更是清風正氣的傳統門第,家風嚴謹,極為古板,事情再鬧下去,他家裡的老爺子一急,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雖然李世盛說得含糊,但也委婉地說出林家老爺子的脾氣暴躁得很,一發起脾氣,殺個人都不足為奇,因為林家本就是靠著槍桿子殺出來的好漢。
  林正文是獨苗不假,但林家老爺子疼他歸疼他,也是有原則的,要是真的生氣,搞不好會來個大義滅親,說不定還會把矛頭指向張東、遠東集團和李世盛,到時候無名火燒下來,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最後李世盛希望張東趕快跟張勇說這邊的情況,最好能通一下氣,撇清和林正文的關係,畢竟林正文搞得太肆無忌憚,要是偷偷暗爽也就算了,那麼明目張膽,萬一鬧出什麼亂子,丟了臉的林家肯定會把氣出在他們頭上。
  「媽的!」
  掛掉電話後,張東越想越惱火,心想:老子招誰惹誰了,你家孫子就是菊花愛好者,關我屁事!什麼教唆、什麼為虎作娼的,你怎麼不說助紂為虐啊?真他媽的扯蛋,又不是老子硬生生把你掰彎的!
  張東也知道現在得罪不起林正文,目前這情況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最不爽的是這神是不請自來。
  現在李世盛的狀況是進退兩難,不敢得罪林正文,又怕因為他招惹來更大的麻煩,真是騎虎難下,要不是事態讓他很擔憂,他是不會在遠東集團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分這個神。
  問題是林正文已經擺明他打算在這邊待一段時間,張東也不可能趕他走,而且他要怎麼過生活,也輪不到張東插嘴,再者按之前的情況來看,張勇和他家人的關係不錯,似乎也倚仗著他家的老爺子。這等於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張東得和他搞好關係,按理說他要多少錢都得給,就算他不要也得想盡名義討好他。
  張東心想:唉,李世盛擔憂得沒錯,最大的問題是他把錢全拿去做荒唐事,要是林家的人不滿,我就很容易落得裡外不是人,到時候林家的人一怪罪下來,絕對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遠東集團才剛起步,李世盛躊躇滿志,自然不想招惹這個麻煩。
  雖然李世盛沒有明說,不過張東也明白他是希望林家趕緊帶走林正文這尊瘟神,他猶豫良久後,還是決定打電話給張勇討論這件事,不過電話卻打不通。
  張勇現在神龍見首不見尾,家裡的市內電話還是保密狀態,連張東都不知道,除非他主動聯繫,否則哪怕是張東這個親弟弟都聯繫不上他。
  「操!」張東忍不住罵道,他最恨這種官僚作風,有急事的時候反而找不到人,心想:什麼意思嘛!
  就在張東心煩意亂的時候,林正文卻打電話過來,張東不由得心想:這他媽的是心有靈犀,還是怎麼了?可老子不要和你這死玻璃有個屁的什麼靈犀!這電話來得那麼准,簡直是活見鬼了。
  雖然心裡暗罵著,但張東緩和一下情緒後,還是接起電話:「喂,正文啊!」「東哥好啊!」
  林正文那邊的環境很吵雜,看來他是在那間基地酒吧,身邊有幾個男人的聲音,完美地詮釋什麼是男同性戀的後宮,那是一個滿身大漢,遍地菊花的天堂啊!
  光聽那背景聲音,張東瞬間感覺汗毛都豎起來,這毛骨悚然的感覺比見了鬼更淒烈。
  「怎麼突然想起我了?」
  這番話一說出口,張東都想打自己一巴掌,心想:難不成是這小子色心大起,想起老子了嗎?媽的!這不太可能,老子可不需要他想,怎麼樣都不可能跟這傢伙有孽緣發生!呸呸呸,怎麼往這方面想了?老子是個正常的色狼,性取向正常得很!
  「還不是老李那傢伙不厚道,他應該跟你說了對吧?」林正文抱怨道:「這傢伙整天就會杞人憂天,亂想一通,前幾天還婉轉地要我注意一點。我思來想去,覺得得給你吃定心丸。那傢伙現在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也不曉得沒有你和勇哥,他什麼都不是,居然還敢來教我做人,怕我連累他,明哲保身這套還輪不到他來和我說。」
  「是,就說了一點。」張東苦笑道,心想:老李的擔憂也沒錯啊,萬一你這小子搞基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你家的老頭子還不得把我們宰了?而你家三代單傳,估計大義滅親的可能性不大,但你搞基就不能稍微低調點嗎?搞得這麼轟轟烈烈幹什麼?現在別說老李整天煩這件事,老子也開始頭疼怎麼把你這瘟神送走T !
  林正文倒是長話短說,他之前和家裡吵鬧一段時間,現在也算達成共識,雙方在這方面是各退一步,畢竟是三代單傳,再怎麼門風嚴謹的家庭,老一輩的人還是選擇妥協,畢竟再強硬下去也只會傷了自己家族。
  對於林正文,林家實在是無計可施,最後林家老爺子讓步,容許他這半年在松山胡搞瞎搞,只要不再鬧出大動靜,他們就會視而不見,這也是林正文有膽子開酒吧,還大肆裝修別墅的原因,看來他打算趁這半年的時間玩個夠,多搞幾個男人,好好墮落一番。
  之前張東是外人,林正文自然不可能說這些事,畢竟林家家風嚴厲,林家老爺子又極為威嚴,林正文再怎麼叛逆,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因為要是沒老爺子點頭,他才不敢亂來,畢竟名義上是跑路,也得老實地待著。
  林家老爺子點了這個頭,林正文可就肆無忌憚起來。當然,按林正文的話來說,這種事他沒必要和李世盛交代,因為李世盛不過是靠著張勇的扶持才上位,根本不夠格跟他這個少爺平起平坐。
  而林正文妥協的條件,就是這半年後要老實地按家裡的安排上班,畢竟林家是體面的人家,不希望因為他的事丟人現眼,何況林正文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太子爺,註定得走上家裡為他安排的仕途維持門楣,雖然這次的事很離譜,但鬧得再大,也只在特定的小圈子裡,壓還是壓得住。
  林家老一輩的思想很傳統,希望林正文和正常人一樣結婚生子,不要再鬧出讓他們感到門風喪盡的醜事,因此第——i 個條件就是半年後他必須結婚,如果他找不到結婚的物件,那家裡就會安排婚事。
  老人家不可避免地在意抱重孫子的事情,或許也是希望這樣能改變林正文的性取向,或者是委屈求全點,至少讓他不再排斥女人,最少在踏上仕途後不要留有被人詬病的污點。
  當然,之前林正文在圈子裡鬧的事實在太大,想找權勢上門當戶對的人家婚配是不可能的,畢竟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總是有流言蜚語,其他好人家絕對不可能把女兒嫁給一個同性戀守活寡,因此林家退而求其次,政治性的聯姻已經別想指望,只要找一個可以忍受這一切的女人和林正文結婚生孩子就好,家
庭環境之類的因素他們也沒資格去計較。
  這些事在來松山之前就已經談妥,因此李世盛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林正文當然不爽,再說難聽點,這些閒事才輪不到他來管,他算什麼東西?
  林正文越想越上火,就打電話給張東說個明白,要他安心,畢竟他還得待在這邊半年,除了那些男同性戀外,他也是需要幾個朋友,再加上張勇的關係,他也覺得沒必要讓張東像李世盛那樣整天擔心會被他牽連。
  「東哥你放心,不會有什麼麻煩的。」電話那頭的林正文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林正文直接把李世盛罵個狗血淋頭,這倒不是說他故意要給張東難堪,相反的,像他這種世家子弟這麼做,就是因為他把張東當朋友看,否則以他那種內斂的性格,是不會輕易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我明白了,我也沒擔心過好不好!」張東為人八面玲瓏,雖然不會罵李世盛,但起碼會順著林正文的話說。
  只要這事不招惹麻煩,什麼都沒問題,關於錢張東倒是不會吝嗇,只是想想還真不爽,這是林正文的隱私,林正文不跟他說還情有可原,但以張勇和林家的關係,沒道理不知道這些事,想必林正文在來松山的時候張勇就知道了,卻不先跟他通氣,心想:這傢伙還真是難搞。
  林正文一陣抱怨後,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對了,東哥,我結婚那件事,要不你和你老婆幫我張羅一下,家裡幫我找就麻煩了,就算不是門當戶對,起碼也得有點權勢,到時候娶一個母老虎進門就慘了,我下半輩子就毀了。這結婚的物件還是自己來選比較好,你最好幫我挑一個家裡沒什麼勢力,又很窮的,這樣的家庭雖然老爺子他們不會滿意,但好歹我還能罩得住,對吧?不用擔心結婚後,這個老婆會給我鬧出什麼亂子……」
  張東越聽越火大,心想:他媽的,你這個基老就不該給你投胎做人的機會,還什麼下半輩子!自己搞基就算了,還要害別的女人守活寡,娶個老婆就是為了應付家裡,連起碼的夫妻感情都沒有,想來就算是結婚,但結完了也會形同陌路,太他媽的喪盡天良了吧!
  張東心裡暗罵著,不過嘴上還是用很理解的語氣說道:「這個倒是,不過你要找什麼樣的女人我們可不知道,要是不合適的話女人怎麼辦?還是……」
  林正文嘴裡的張東的老婆應該是左小仙,這話要是被左小仙知道,不知道她會高興成什麼樣子。
  林正文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開門見山地說道:「最好是家境不好的女人,我可以給她家富足的生活,但前提是她絕對不要打擾到我的生活。還有啊,最好把話都說清楚,結完婚後,我們互不干涉,我不想碰她,所以生孩子就去做試管嬰兒,這方面我在外國有個同學,他們醫院有成熟的技術,只要她幫我圓謊,這事很容易就可以瞞天過海,還有就是如果我想離婚的話,她不能阻攔,錢的方面好說,但我不想讓人家產生假戲真做的非分之想,你明白嗎?」
  明白你個屁,還非分之想呢,操!張東心裡罵著,嘴上還是好聲好氣地應著。
  電話一掛斷,張東翻了一個白眼,開始琢磨要不要乾脆找一個妓女包她幾年,幫林正文生孩子,畢竟在不缺錢的情況下,這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可是張東想了想,覺得這樣不可行,畢竟林家權大勢大,怎麼可能不調查未來的兒媳婦,要是事情這麼簡單,林正文也不必拜託他。
  要是真找個小姐,說不定林家一查起來,連她在哪些店上過班、什麼時候破處、被什麼人包養過,乃至得過幾次性病都查得出來,更狠一點連有沒有SM過、墮過幾次胎、和多少男人上床都能查個一清二楚,張東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不過張東仔細一琢磨,覺得林正文會開這個口,也不是沒事亂說,心想:唉,他該不會是把希望放在左小仙身上吧?
  張東從左小仙那邊得知,這段時間林正文蠻關心她酒吧的生意,還會不時送東西討好她,當然,林正文是不可能求左小仙幫他這個忙,畢竟他要找的是身家清白的女孩子,甚至最好是處女,可能符合他那麼多的條件,想來想去,最合適的就是女同性戀吧。
  在這個世俗的社會裡,同性的愛是不受祝福的,再有權有勢,也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也得考慮家人的感受,因此林正文在這方面是愁白了頭。如果真能找到這樣一個人,可以彼此成全對方,也能避免世俗的煩惱,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雖然不是什麼狗屁愛情,但起碼幸福了兩個人。
  男同志和女同志真結婚,其實也是假結婚,不但可以應付家人,婚後又互不干涉,能過彼此的生活,孩子的話用試管嬰兒來解決就行,如果性格合拍,還可以當朋友。
  想來雖然性取向截然不同,但因為情況比較類似,也可能有不少共同話題,按這個情況來看,找個女同性戀還真是最理想的選擇。
  張東吃下林正文給的定心丸後,又打電話給李世盛轉述此事,講完才發現竟然不知不覺就已經十一點了,茶都涼了,而且是第二泡。
  想起今天徐含蘭那饒有深意的話,張東心頭發癢,琢磨著要不要打電話給林鈴,恰好這時候啞嬸家的親戚要走了,陳楠和陳玉純送她們下來,張東只能起身相送。
  送走那些人後,張東見陳楠咬著下唇看著他,沐浴過後的她穿著睡衣,顯得很撩人,正想跟她甜言蜜語幾句,她卻什麼都沒多說就往樓上跑。
  今晚陳楠母女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張東能理解。
  陳玉純已經換上休閒服,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親了親張東的臉,說道:「東哥,晚上燕子姐回來陪你睡,明天我二叔和我弟弟過來這邊,我得早起,我就先去睡了。」
  陳玉純和陳楠早睡的作息習慣讓張東又成了鬱悶的孤家寡人,那邊的房間房門緊閉著,現在林鈴基本上不會回來住,房間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啞嬸的起居地,不過地方太擁擠,又是寄人籬下,實在不方便。
  現在啞嬸在,張東就得老實了,兩個少女一個都吃不著,讓張東更迫切地想搬到別墅住。
  張東回到房間後洗了個澡,心情倒也輕鬆,好在今天發洩得夠爽,也沒有特別多的想法。
  洗好早後,張東穿著四角褲躺在床上,一邊傳著簡訊,一邊琢磨著林鈴到底是什麼情況。
  林燕等女在一起,張東想打電話過去又怕厚此薄此,引起不必要的醋勁,就沒有打擾她們,昏昏欲睡地等了大半夜,直到淩晨的時候,樓梯口才響起腳步聲。
  嘎吱一聲,房門打開了。
  在昏暗的燈光下,張東看著打扮得端莊迷人的林燕走進來。
  林燕俏臉微紅,帶著幾分酒意,眼眸裡盡是動人的情愫。
  張東還沒來得及開口,林燕咯咯一笑,將包包丟到旁邊,便一邊朝浴室走去,一邊對張東說道:「老公你等一下,人家先洗個澡,等一下有件事情跟你說。」林燕並沒有關浴室門,就直接寬衣解帶,畢竟老夫老妻了,倒不用有這避諱。張東一邊欣賞著林燕的身材,一邊笑眯眯地抽煙等著。
  過沒多久,林燕美人出浴,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她柔媚地一笑,就鑽到被窩裡抱住張東,將飽滿的乳房靠在張東的肋骨上磨蹭著,沒有任何扭捏,反而因為酒意濃郁,多了幾分撒嬌的感覺。
  「老公,今天不做了吧?」林燕陶醉地枕在張東的胸膛上,不過問話的時候,語氣裡倒是有點忐忑不安。
  林燕受不了張東的持久,儘管每次都欲仙欲死,但最後滿足不了張東總讓她有幾分愧疚。
  林燕會說出這話,顯然後宮集團已經溝通過了,今天張東做了什麼事,想來徐含蘭也沒隱瞞。
  林燕帶著隱隱的醋意,不過也沒有那麼濃郁,看來已經接受這些事實,不過她看到徐含蘭滿足過後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嫵媚,再一聽張東的風流韻事,也不免心裡發酸,畢竟再怎麼說,女人都有私心,雖然她允許張東亂來,但不代表她能豁達到什麼醋都不吃。
  「老婆,吃醋啦?下次我們也找個刺激點的地方怎麼樣?正好現在有新車,咱們是不是試一下車震啊?這開苞的第一次還是得留給你哦。」張東哈哈大笑,抱緊林燕,擠眉弄眼地挑逗道。
  「得了吧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林燕紅著臉嬌嗔道,頑皮地在張東的胸膛上畫圈圈。
  林燕琢磨了一會兒,突然問道:「老公,你後天應該沒事吧?」「老婆有什麼指示啊?」張東頓時精神一振,心想:後天,似乎和徐含蘭說的時間不謀而合。
  「到底有沒有空啊?不管了,反正再重要的事你都得給我推掉。」林燕抱緊張東的腰,歎息一聲,說道:「後天鈴鈴有點事,不管怎麼樣你都得去幫她。」「她有什麼事?」張東急切地問道,心想:看來果然是和小姨子有關的事。「同學會。」林燕憤憤不平地說道:「鈴鈴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一向內向,沒多少朋友,原本這種同學會之類的活動是不喜歡去的,之前礙于同學情面去了兩次,可是每次都被人冷嘲熱諷,第一次回來的時候還偷偷哭了。這丫頭有時候就是倔強,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不肯跟我說。」
  「被人欺負到哭了?」張東立刻躺不住了,猛的坐起身,咬著牙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詳細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問了幾次她也不告訴我。」林燕皺著眉,道:「後來她倒是和蘭姐提了兩次,好像是因為參加同學會的那幫人就是去炫耀的。
  我妹個性好,按理說再怎麼炫耀她也無所謂,更不會主動招惹麻煩,但好像是她讀書的時候有人追她,雖然都拒絕了,不過招惹到一些不要臉的人,記恨在心。
  我妹那人不會說話,被人幾句話一刺,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嘴,所以受氣了。這次同學會她礙於情面不好意思不去,但我怕她又受人欺負。」
  「好,我跟她去,天塌下來都去。」張東沒好氣地說道:「管他什麼同學會,不就是有幾個臭錢想裝闊嗎?老子別的沒有,就有錢,到時候保證咱們小姨子不被人欺負!你跟鈴鈴說,後天我陪她去,把以前受的委屈全都要還回來!我們鈴鈴那麼好,憑什麼被別人欺負。」
  「言下之意是你還沒欺負她囉……」林燕滿意地笑著掐了掐張東的肋下,引來他一陣裝模作樣的告饒聲。
  突然林燕沉默了一下,半晌才幽幽說道:「假戲真做也好,不管你想怎麼樣,只要鈴鈴願意,我就不反對。老公,我妹妹很懂事,我真的很心疼她。我不是那種爭強好勝的人,也不愛跟人比較,不過這次你真的要幫她出一口氣。我知道我妹最恨別人說她是孤兒,雖然她一直把話藏在心裡,但我知道她之前很不開心。」媽的,都多大年紀了,還說這種風涼話,真他媽的低級!說人沒爸媽就不怕挨揍嗎?張東越聽越來氣,忍不住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林鈴,想安慰安慰她。
  不過手機響了一陣子林鈴也沒接,想來應該是睡覺了,張東一腔熱血無處可噴,差點被活活憋死,那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覺實在太他媽的噁心了。
  「老公,別氣了,先睡吧!你放心,我和蘭姐會跟她談的。」
  對於張東的態度,林燕很滿意,那俏美的小臉上盡是滿足之情。
  儘管張東亢奮的態度也帶有色心,說起「小姨子」三字時更是賊光流露,不過林燕不會去計較,她現在只希望林鈴過得開心,既然這一切都是她允許的,就沒必要去吃這些不自在的醋,她甚至有點開心,因為張東的態度代表他是真心在意林鈴,不是單純只有上床的目的,那她就放心了。
  燈一關,房內一片寂靜,寧靜中的溫馨透著越來越融洽的幸福,張東與林燕就這樣緊緊相擁著進入夢鄉。
  這一夜沒有原始的愁望,不過卻充滿讓人愜意的舒適。

  「第五章」啞嬸的心思

  放假的兩天過得很快,張東閒暇的時候載著陳玉純、陳楠和啞嬸去市里玩一圈,其他時間她們就和一幫鄉里鄉親說些閒話,假期一下子就過去了。
  畢竟是正式開學,學生以學業最重,陳玉純和陳楠高興過後就得收心,準備好好學習。
  這兩天張東沒機會和陳玉純兩女胡來,只能偶爾親一親,只在林燕的身上發洩一次,接連征伐將她弄得高潮迭起,只能嬌聲告饒,最後被口爆,老實地將精液全都吞進去。
  比較值得期待的是,當張東用手玩弄著林燕的小菊花,一陣軟磨硬泡後,她終於答應之後會獻出這個處女地——當然得在有充足準備的情況下。林燕還撒嬌著說和張東等於破了三次處,她真是吃大虧了。
  現在林燕和左小仙的關係很好,空暇的時間幾乎都跟左小仙在一起,畢竟女人有女人的話題,之前因為經營飯店,林燕很少有休閒的時間,現在一間下來,她也開始懂得享受生活,最起碼左小仙對於美容的熟悉就讓她難以抗拒。
  白天因為啞嬸在的關係,林燕沒有打麻將,一是怕吵到啞嬸,二也是不希望啞嬸認為她很好賭,不希望給啞嬸留下不好的印象。
  林燕這謹慎又細微的態度,張東看在眼裡,樂在心裡,這證明林燕還是很在乎他,她對啞嬸很尊敬,把她當長輩看,證明了她是個體貼又通情達禮的女人。
  正式開學的日子到了,因為是禮拜天,送學生來的家長很多。
  張東依舊開車送陳玉純和陳楠上學,雖然她們並不拜金,但小小的虛榮必須滿足。
  這一次,啞嬸在張東的鼓勵下也一起過來,原本她覺得自卑,還是不肯過來,不過子不嫌母醜,有時候這種顧忌是沒必要的,甚至會讓陳楠覺得不開心,在張東說明之後,啞嬸才改變了想法。
  本來軍訓的時候已經有拿行李過來,不過昨天張東等人去市里玩,買了不少東西,尤其是睡衣和內衣什麼的買了不少,依舊是大包小包。
  學校裡熱鬧得像菜市場,各處都擠滿人。
  由於正式開學,徐含蘭忙得幾乎沒有消息,電話不是通話狀態,就是經常沒接,等到她忙完了回電話,張東又覺得她很累,即使想和她說點下流話,也是心疼得憋了回去,唯一能說的只有催促她好好休息,照顧自己。
  雖然徐含蘭現在對張東的態度溫順萬千,不過她還是個事業為重的女人,她在學校改制的時候憋了一口惡氣,現在儘管在張東的支持下做上正校長的位置,但她也不想讓別人說閒話,卯足了勁要在新學年做出一番成績。
  雖然少了很多相處的機會,不過張東還是很支持徐含蘭。
  按左小仙的話說,女人最好有點事業心,但不要過重,至少有個精神寄託,也得有自己的人際圈子,這樣生活才不會太單調乏味。但這是比較文藝的說法,私下左小仙跟林燕說的時候就沒那麼客氣,說難聽點,就是要是她們都當個有錢沒事做的少奶奶,那張東劈成幾塊也不夠陪她們,而且張東的那玩意兒就一根,不管現在再怎麼強悍,用不了幾年就會被這幾個無所事事的女人吸幹了。
  這番話讓張東聽了覺得汗顏,說得好像他只要沒事做就只惦記著上床,心想:雖然這話乍聽之下好像很有道理,不過怎麼感覺那麼粗俗,這妞難不成是拐彎抹角地罵我是那種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種馬?
  宿舍這邊人頭攢動,陳玉純和陳楠簇擁著啞嬸先上去,她們一路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就像是開心的百靈鳥在歌唱,看來是迫不及待想跟啞嬸炫耀那夢幻般的小小空間。
  啞嬸微笑著,好像很為陳玉純和陳楠開心,但總感覺她的態度太過小心翼翼,似乎是深怕遇見陳楠的同學,看來她還是覺得很自卑。
  這一路上,張東當起苦力,把陳玉純兩女的行李扛上去。
  走進宿舍,啞嬸左看看,右看看,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不過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得出她有點吃驚,似乎不相信學校的宿舍能如此漂亮。
  看著陳楠介紹房間時的開心模樣,啞嬸眼眶發紅,忍不住朝張東投以感激的眼神,那滿是水霧的眼眸柔美異常,平靜中又有種若有若無的情愫,瞬間就讓張東心跳加快。
  啞嬸和陳楠兩女整理著行李,她們昨天跟張東去市里逛街,大採購了一番。
  即使是住宿,但這裡的生活品質比其他學生高級許多,讓啞嬸覺得開心又欣慰,畢竟身為一個母親,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享福,看著這一切,啞嬸臉上的笑容幾乎不曾消失過。
  眨眼間時間又到了,老師們前來趕走還待在宿舍的家長,一行人便一起下樓。
  道別時,陳楠不舍地拉著啞嬸的胳膊撒嬌道:「媽,你回去後要多吃多休息,什麼事都聽東哥的,別再出去工作了,還有啊,東哥要人做給你吃的東西你可要吃光,那對你的身體是有好處的,還有,記得定期去醫院檢查,知道嗎?」二口一個東哥,酸死了。「陳玉純故意調侃陳楠道。
  看著陳楠母女倆溫馨的互動,陳玉純有點失落,下意識挽住張東的胳膊,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享受被人關愛的感覺。
  張東自然察覺到陳玉純的倜悵,給了她一個溫柔的微笑。
  陳玉純面色一紅,咬了咬下唇,心有靈犀的一瞬間,馬上驅散她心裡剛剛萌芽的失落。
  聽著陳楠的嘮叨,啞嬸幸福地點著頭,不停對陳楠打著手語。
  陳楠母女倆都戀戀不捨,直到老師不耐煩地走過來催促,張東和啞嬸這才上車。車窗外,陳玉純和陳楠不停揮著手,非常捨不得啞嬸和給她們諸多照顧的張東,馬上就要進入住宿學習的階段,不過她們那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反而像是要去坐牢。
  離開學校後,張東專心開著車,啞嬸則坐在副駕駛座上沉吟著,嘴角還掛著抹不去的笑容。
  啞嬸臉色微微發紅,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滿臉焦急,慌張地比劃一陣子,這才想起張東並不會手語,趕緊把手機拿出來。
  字一打完,啞嬸就拉張東的胳膊,急著把手機拿給他看。
  張東一邊將車速放慢,一邊疑惑地問道:「舅媽,怎麼了?」啞嬸著急地晃著手機,上面寫著:快掉頭,我忘了給丫頭生活費了。
  張東見狀,頓時噗哧一笑,說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她們的零用錢一直夠用,就是捨不得花,之前的錢她都攢著呢。而且剛才我在她們書包裡都留了錢,別說是一個禮拜,就是吃一個月都夠,你放心吧!」
  張東說的是真的,之前他就會給陳玉純和陳楠零用錢,不過她們都很節儉,平常都不省得花。
  陳楠幾乎把錢全給啞嬸,偶爾留一點也是買生活用品,很少有買零食或者衣服之類的開銷。
  陳玉純就更不用說,她會大方買飲料之類的放在飯店的房間讓大家喝,但對自己卻是摳門到極點,除了張東買的衣服外,她幾乎不會買東西,都把錢留下來,等她弟弟和二叔來的時候,會悄悄把錢給他們,即使她一——叔不願意收,她也會買一些東西讓他帶回去,畢竟她弟弟還小,還在讀書,開銷大,她希望把好的留給她弟弟,也希望能減輕她二叔的負擔。
  現在居無定所的環境讓陳玉純少了安全感,即使張東很疼她,也希望能多幫她一點,不過她寧可自己省一些,也不願意多花張東的錢。
  張東算了一下,每個星期給陳玉純和陳楠的零用錢,她們最少存了七,八成,所以這次給生活費的時候,張東特意多留一些,畢竟在學校時學生之間會有攀比,人也難免會有虛榮心,他還是希望她們花錢偶爾大手大腳一點,至少不要讓同學覺得她們小氣。
  啞嬸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松了一口氣,心裡驚訝于張東的細膩。
  這幾天啞嬸都跟陳玉純、陳楠待在一起,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現在單獨跟張東在一起,瞬間有一種複雜的滋味,但很難形容那是什麼感覺。
  啞嬸偷偷地瞥了張東一眼,不知道為什麼臉更紅了,又想起陳楠那些關切的嘮叨,整個人更不自在,心想:這丫頭說的話明明很正常,可是聽起來怎麼有點變味了呢?
  啞嬸頓時心亂如麻,尤其坐在這豪華車子上,她更是渾身不自在,整個人有點恍惚,腦子一片空白,不時看張東一眼就有做夢般的感覺,不過心裡卻充滿說不出來的開心。
  自小生活窘迫和生理缺陷帶來的自卑,造成啞嬸略微自閉的性格,總是逆來順受,有苦就往心裡吞。
  啞嬸的童年沒有快樂的回憶,少女時代也沒有任何憧憬,就連走入婚姻後都從未感覺到半絲幸福,從陳楠呱呱落地起,她就知道自己根本給不了陳楠任何保障,幸福對於這個家庭來說,是相當奢侈的事,所以啞嬸始終對陳楠有著虧欠。
  陳楠小的時候,啞嬸給不了她充足的營養,而在陳楠成長的過程中,陳楠也懂事地幫忙負擔家務,從來沒有埋怨,想來陳楠對童年生活中最多的回憶,恐怕只有玩泥巴或是孤獨地撿樹枝。
  那個家和那段破碎又荒唐的婚姻,看起來是那麼的可笑,沒有任何感情,不管是丈夫死的時候,還是婆婆、公公雙雙去世時,啞嬸都不曾流下一滴淚。
  對於那個家,除了陳楠之外,啞嬸對什麼都沒有感情,只對那種畸形的生活感到麻木,麻木到幾乎成了行屍走肉的地步。
  這十多年來,啞嬸最強烈的情緒就是愧疚,這分愧疚全來自于對陳楠的虧欠,她認為自己身為母親,卻什麼都給不了陳楠,連最基本的物質和生活的保障都沒有,甚至還成為陳楠的累贅,讓陳楠成為村裡孩子們嘲笑的對象。
  孩子們之間是殘忍的,一個啞巴娘讓陳楠受盡嘲笑,忍受村裡孩子不懂事的白眼,次數多到恐怕連她自己都數不清。
  從小陳楠就沒什麼朋友,一直都很獨立,一部分是因為懂事,一部分也因為有著啞嬸傳染給她的自卑,這樣一個母親讓她的童年留下很多陰影,也有許多不肯說的委屈。
  想到這些,啞嬸經常暗自落淚,她痛恨自己,更對陳楠有著沉重的愧疚,每每看到陳楠勉強地笑著反過來安慰她的時候,啞嬸都覺得心要碎了,因為陳楠很懂事,懂事得讓她心疼。
  剛才陳楠興奮地介紹宿舍時,啞嬸為陳楠高興的同時,也強忍著落淚的衝動,因為這麼多年來,陳楠從沒笑得這麼開心,不管是對她嘮叨時,還是陳楠看著張東的時候,那笑容都讓啞嬸欣慰,這是當母親的心裡最幸福的事。
  啞嬸心裡不禁發酸,生在貧乏的家庭,陳楠沒有任何物質上的保障,而她身體不好,賺不了幾個錢,說難聽點甚至連維持平穩的生活都很難,連學費都是東家西家借來的,哪怕是要花的錢再少,但只要稍微有生活以外的開銷,這個家就難以承受。
  在那個連溫飽都成問題的家裡,家徒四壁的居住環境讓陳楠母女倆不時有窮途末路的壓抑感,生活對很多人來說,是有著無數美好的憧憬,但對於這個家來說,她們只渴望那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溫飽,害怕著正常人很難想像到的貧窮生活。
  經歷了生活的苦難,啞嬸很瞭解人情世故,雖然自卑又沒主見,但起碼她懂得生活,知道這一切是那麼得來不易。對於陳楠現在開心的日子,她不敢打擾,只想盡心呵護著陳楠小小的世界,希望她每天都能過得這麼開心,像個小公主般享受這前所未有的快樂。
  「謝謝!」啞嬸紅著臉在手機上寫道,她明白這兩個字其實是多餘的,但她這是發自內心的真話,非說不可。
  「舅媽,你就別想那麼多了。有我在,你放心,我會一直照顧你們的。」張東凝視著啞嬸的眼睛,認真地保證道。
  最近張東越看越覺得啞嬸很有韻味,就像她的名字蘇柔一樣,給人的感覺就如水般溫婉。
  啞嬸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點了點頭。
  啞嬸很清楚現在的生活都是張東給的,她不想失去這樣的好日子,且看到陳楠笑得那麼燦爛,她知道張東對陳楠而言很特別,這樣的日子是自己給不了陳楠,所以不管如何,啞嬸都不允許有人破壞陳楠幸福的生活。
  啞嬸明白失去那座小村子裡的破屋後,即使臨時租房子住,也給不了陳楠任何保障,別的不說,光是賺錢就是一大難題,哪怕她不怕苦、不怕累,但要供養陳楠上學就是一個難題,何況陳楠長大成人後,她也老了,還會成為陳楠的累贅,若不是有張東幫忙,她真不敢想像自己能撐到什麼時候。
  自卑和貧窮讓啞嬸惶惶不可終日,對生活很悲觀,害怕各式各樣的問題。
  想起這些事,啞嬸不禁黯然一笑,直到今天,她依舊覺得虧欠陳楠,身為一個母親,卻什麼都不給了孩子,相信任何一個媽媽都會自責。
  啞嬸心裡亂了,她不知道該怎麼維持這種能讓陳楠開心的生活,只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張東。
  想起陳楠這段時間的開朗和越來越奇怪的舉動,啞嬸忍不住又偷看張東一眼,心想?不知道是不是女兒長大了,從她眼裡那不時的柔和目光,總能察覺幾乎掩飾不住的情竇初開。
  在這段時間中,陳楠的舉手投足和言行都讓啞嬸感覺她脫離了稚氣,變得比較成熟、有女人味,這讓啞嬸心裡懷疑,但怕陳楠反感,又不敢問原因。
  看著陳楠甜美的容顏和嬌小卻火辣的身材,啞嬸意識到陳楠真的長大了。
  她是不是開始少女懷春了?她是不是有男人了?身為一個母親,啞嬸懷疑又擔心,卻不敢多問半句。
  不過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啞嬸發現這一切可能是真的,因為陳楠那種青澀的嫵媚越來越明顯,看來陳楠已經不是她眼裡那懵懂無知的小女孩。
  想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青春期的女兒,啞嬸瞬間心亂如麻,原有的絲絲情意也被這瞬間的胡思亂想驅散。
  啞嬸想起陳楠小時候很瘦弱,渾身皮包骨,看著都要讓人掉淚,進入發育期後,即使她的身軀還是那麼瘦小,乳房卻如瘋了般變大,啞嬸知道這是男人喜歡的。
  啞嬸心裡更是不安,卻不知道怎麼跟陳楠談,由於自卑作祟,讓她跟陳楠溝通時總是小心翼翼,深怕要是說錯一字半句,陳楠就會生她的氣。
  啞嬸對陳楠的態度少有母親的嚴厲,反而總是唯唯諾諾,還會不自覺地考慮太多,有些事即使明知道該阻止,可是一想到開口可能會引起陳楠的反感,就不敢說,這讓她覺得很無奈,面對陳楠的成長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對於陳楠的虧欠,和自己的自卑,讓啞嬸從來不敢過問陳楠的事情,她知道陳楠懂事,不會做不該做的事,又怕干擾到陳楠會惹她生氣,畢竟陳楠是她的心頭寶貝,哪怕放棄做母親該過問的權利,她也不希望陳楠不開心。
  啞嬸始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也不敢跟別人說,怕別人以為陳楠是個壞女人,直到現在都還將這些懷疑憋在心裡,即使已經把張東當一家之主,但為了顧及陳楠的感受,她還是不敢開口。
  下午啞嬸跟人約好要去一個要好的鄉親家坐坐,那人叫什麼張東倒是忘了,不過啞嬸對人家很感激,連陳楠碰到都會乖巧地叫一聲奶奶。聽她們聊天的時候,張東知道這鄰居對她還不錯,或許同樣都是女人,她總可憐這對孤兒寡母,也心疼著陳楠,以前就幫了她們不少忙。
  陳楠小的時候沒辦法攝取足夠的營養,吃了上一頓,就不知道下一頓在哪裡,而且啞嬸身體不好,賺不了錢,能給她東西吃就不錯了,只是都是清湯少油的米水,實在是沒辦法讓陳楠吃一頓好的。
  這鄰居家的大娘是個善心人,只要家裡買了肉,就會送一點給陳楠母女倆,且不管燉什麼湯,也會叫陳楠過去喝一碗,過年過節也會拿點東西給陳楠解饞。
  有一次過年,因為沒錢,陳楠家就用白水煮白菜當作年夜飯,唯一的油葷是兩塊沒什麼肉的雞骨架,還是燉完湯後剩下的。
  那一年真的很慘,孤兒寡母的,年夜飯少得可憐,啞嬸抱著陳楠傷心得哭天搶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陳楠大眼睛裡閃爍的期待,外面的鞭炮聲更似乎是在諷刺她們,別人家歡聲笑語,讓那個夜晚更顯淒涼,啞嬸都有抱著陳楠一起死的衝動,畢竟這樣生活,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那一夜,大娘送來一盆雞肉和糖果,打消了啞嬸輕生的念頭,母女倆千恩萬謝,吃著這頓年夜飯時都泣不成聲了。
  大娘心地善良,看著那一幕唏噓感慨,又回去拿不少東西過來,讓本該最淒涼的年夜飯反而成了最豐盛的一頓。
  大娘家小孩子穿不下的衣服幾乎全都會拿來送給陳楠,偶爾用不上的東西也會給她們母女倆,緩解啞嬸連衣服都買不起的窘迫。
  每次有新的衣服穿,陳楠都很開心,或許那是她童年的記憶裡最美好的時刻。
  啞嬸看陳楠開心,她就開心,對大娘滿心感激。
  鄰居家的友善並不是施捨,是在那貧窮的歲月裡,支撐著陳楠母女倆活下去的動力。
  之前陳楠說過,她第一次月經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懂,後來啞嬸知道了,但也沒有準備,連衛生棉都是大娘給的。
  有這麼一戶好鄰居,是陳楠母女倆窘迫的生活中最開心的事,所以她們一直很敬重這對心善的老夫婦。
  大娘家也拆遷了,那點錢買不了房子,也沒建房,一家三代十多口人就暫時在鎮上租個地方住,儘管生活不富裕,但一家和睦,家人善良和氣。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在啞嬸眼裡,這一戶人家比所謂的親戚對她們母女倆還好,陳楠在這種家庭環境下成長,能夠乖巧懂事,也和大娘的疼愛和教導有關,現在想想,這是一種比物質更讓人感激的耳儒目染。
  陳楠母女倆提過不少次這家人,張東早有耳聞,不過並沒有見過,畢竟之前啞嬸去動手術,一直沒時間交際,現在難得空下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看這家人,這也證明啞嬸是一個老實誠懇的人,對這一戶鄰居始終保持著敬重的態度。
  車子緩緩停在這戶人家門口時,啞嬸遲疑了一下,動作很輕地捏了一下口袋裡為數不多的鈔票。
  這細微的一幕張東捕捉到了,也明白啞嬸在想什麼。
  啞嬸打量著旁邊的商店,悄悄地掃視裡面的商品,現在她雖然有拆遷的補償款,但她不敢亂用,生活一直很節儉,不過她目光裡透出的並不是怕花錢的糾結,而是覺得這種小店賣的東西太差,一向摳門的她掃視著各種商品,破天荒地露出看不上的表情。
  這也難怪,這一帶是小裡鎮的舊城區,都是幾十年的破舊老房,所謂的商店就是自己家一層小樓改建的雜貨店,賣的煙種類不多,東西更是少得可憐,想在這裡買拿得出手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光是目測就知道店裡連飲料都是最便宜的,盒裝的零食也沒幾個,哪有什麼好東西。
  張東瞬間心裡有數,見啞嬸的目光全往稍微貴一點的東西看,看了一陣子後又露出失望的神色。
  儘管啞嬸很願意多花點錢,但真沒什麼好東西,只能歎息一聲。
  張東猛的拉住啞嫌的手,朝車後方走去,道:「舅媽,過來,我拿點東西。」
  這麼平常的動作,啞嬸卻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加快,那粗糙的手掌傳來的感覺讓她腦子一空,明顯的灼熱感仿佛從掌心燒到腦袋,讓她幾乎呆掉了。
  啞嬸瞬間覺得有點不自在,渾身一軟,卻溫順地跟著張東走。
  在這一刻,啞嬸就是產生不了任何排斥感,甚至覺得有這樣的慌張是不是因為自己亂想了。
  啞嬸心亂如麻地看著張東打開後車廂,雖然這輛車只開了兩、三天,不過車廂內的東西倒不少,堆得滿滿的,其中不少東西是別人送的,畢竟張東是大老闆,少不了人家送的禮品,李世盛送了一些,許金國也獻殷勤,再加上這段時間和別人合作生意,不少人也送禮,一大堆東西就這樣放著,也沒整理。
  張東一邊從中翻找,一邊笑著對啞嬸說道:「第一次到人家家裡做客,也不能空著手,剛好我這裡有一點東西,你就先拿去吧。」
  啞嬸難為情地擺著手,她覺得張東對她們母女倆已經夠好,現在再拿這些東西有點過分,不過她心裡又有股說不出來的暖意,覺得張東細心、體貼。
  被一個男人無微不至地呵護,甚至照顧到你的尊嚴和感受,那種美妙無比的感覺讓啞嬸快醉了,心裡很暖,暖得心跳快得一時都有點受不了。
  車廂裡的東西很多,不過全是拿得出手的好東西,張東雖然不小氣,不過也覺得別太過招搖,他想了想,拿起兩瓶洋酒、一些補品和幾份好茶,不由分說地塞到啞嬸手裡。
  啞嬸瞬間慌了,手裡大包小包,而且看包裝那麼精緻,就知道這些東西不便宜,有些她在電視上見過,全是價值不菲的東西,尤其這兩瓶洋酒,那是她這輩子絕不會去買的東西。
  啞嬸還在猶豫,張東已經將她推到人家門口,笑吟吟地說道:「好了,舅媽,趕緊去吧,我還有事,你就別浪費時間和我客氣了。和人家關係好,就別計較這些,何況現在咱們日子富足了,出手別寒酸。」
  張東可不想給啞嬸客氣的時間,他知道這戶鄰居在陳楠母女倆心裡的地位,也知道那位老大爺很喜歡喝幾杯,這兩瓶洋酒應該能投其所好,也能讓啞嬸表達感激的心意。
  啞嬸眼神一柔,面對著張東的笑容,心裡更是一顫,儘管覺得太貴重,但她還是溫順地點了點頭。
  張東的溫柔中有著強硬的態度,讓啞嬸有點陶醉,腦子暈暈的。
  啞嬸仔細一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適應這種被時刻體貼著的感覺,覺得有人幫忙拿主意的感覺真好,不知不覺讓她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張東倒沒想那麼多,畢竟他上了人家女兒,總是做賊心虛,也不敢多加逗留,很快就離去了。
  張東一邊開著車,一邊拿著手機傳訊息。今天是和林鈴……胄好的日子,雖然林鈴還在躲他,連講電話都不肯多說幾句,不過林燕和徐含蘭輪番勸說,她的態度還是有點軟化,張東確定要以她男朋友的身份過去演戲。
  張東頓時興奮異常,一是因為這是林燕慫恿的,而且她還很支持假戲真做,讓偉大的自己救她妹妹于水火之中,甚至連上床都不是問題,二是因為徐含蘭今天很忙,他更確定林鈴絕對是獨自一人,這樣的大好機會他可得好好珍惜,要使盡渾身解數,看能不能和林鈴再拉近距離。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林鈴默許的態度,一向對什麼都不在乎的她在兩個重要女人的勸說下屈服了,顯然之前的同學會讓她很不愉快,想想這次報仇一下也好,所以這次林燕的提議她沒有反對,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她雖然不聲不響,但心裡還是有芥蒂。
  林鈴其實很隨意,與世無爭,給人不食人間煙火的飄忽感。正因如此,徐含蘭和林燕知道能讓林鈴記仇可不容易,儘管她可能不是記仇,但只要心裡發堵,就代表事情不簡單,在這樣的情況下,張東是不可能不重視,小姨子有事,姐夫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何況以林鈴的性格很難找到切入點,難得有這樣的好機會,張東再不表現一下,可能就離上床之路更遙遠。
  張東精神一振,瞬間有股義薄雲天的感覺,儘管有好色的目的,但依舊讓他渾身一熱:什麼是好漢,老子就是好漢!
  今天張東主要的任務就是改變林鈴錯誤的性愛觀念,讓她明白小姨子是姐夫半個屁股這亙古不變的道理,有必要的話,還得替天行房下個重手,讓她明白在床上的時候,男人是絕對是不可違抗的主宰者,真正性交的滋味絕對不是虛假的女女性愛能取代的。
  水滸梁山有雲,好漢者,威武也,善戰能征無不臣者。猛有不世之風,攻城掠池無往不利,是有馬上林沖,馬下武松,今天歷史必須改寫了,施耐庵還得加上一句床上張東!食色性也,是人類繁殖的不二法則,身為一個色狼,必須憑藉專業的技能,在歷史中書寫自己濃重的一筆。
  「馬上林沖,馬下武松,床上張東,這就是猛男的典範,念著念著還蠻順口的嘛,哈哈!」張東一邊淫笑,一邊頻繁地看著手機,等待林鈴回訊。
  或許林鈴還有一點害羞,張東等了老半天,林鈴才回了一句:「那麼早?」
  雖然下午兩點看似很早,不過參加同學會前總得精心準備,因此張東也沒多解釋,只跟林鈴說他快到徐含蘭家的社區門口,要她下來找他。
  林鈴也不知道是不是擔心獨自一人,會光天化日地被張東強行車震還是拉到什麼地方糟蹋,猶豫半天後才答應,而且還不停追問張東那麼早要去哪裡,看來是又開始擔心張東趁著時間早拉著她去開房。
  嘿,這丫頭的警戒性怎麼那麼重啊!老子這麼正經的人,你有必要這麼防備嗎?想到這裡,張東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簡訊。
  看樣子只能一個勁地催她,畢竟這種對話方式不利於培養感情。想到這裡,張東心癢不已,急著要看小姨子,何況早就準備好今天的行程,自然沒興趣應對她如防狼般的詢問。
  盼星星,盼月亮,度日如年的感覺最煎熬,在社區門口等人很無聊,張東伸長脖子往裡面張望,恨不得這時候脖子能和長頸鹿一樣長。
  下午的陽光還很毒,社區的廣場上沒幾個人,更顯孤獨,時間雖然不長,但張東等得都有點煩躁。
  張東點起一根煙,趴在車窗上一邊抽,一邊往裡面張望。
  終於,夏日裡一抹清新朝著張東走來,腳步輕盈,身段秀美,讓張東頓時眼睛一亮,色性什麼的先不說,驚為天人的感覺也沒有,但看見林鈴盈步而來時,還是感受到一股可人的衝擊力。

  「第六章」煥然一新

  「姐夫,久等了!」林鈴走到車前,詫異地看著張東的車,問道:「你跟誰借車啊?」
  「看你說成這樣,我就不能自己買嗎?」張東感到哭笑不得,心想:為什麼每個人都這樣問?是不是看老子這長相,覺得老子一輩子都發不了財?
  張東一邊招呼林鈴上車,一邊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來,這一打量,張東忍不住皺起眉頭,清楚林鈴為什麼無緣無故會遭到一些人的諷刺。
  同學會本來就是去炫耀,或許林鈴覺得無所謂,但就這麼素面朝天的去確實不妥,很容易讓別人產生在她身上找優越感的衝動。
  林鈴身穿普通的白色運動服,遮掩住玲瓏的曲線,雖然紮了個馬尾,清爽可人,卻沒襯托出她溫婉的韻味。
  林鈴的皮膚吹彈可破,明眸皓齒,秀氣動人,天生麗質,不過臉上一分粉黛都沒施,顯然對於這個所謂的同學會不重視,也沒有爭芳鬥豔的心思,但她長得漂亮,還這副無所謂的態度,難免會引起一些人偏激的嫉妒心。
  現在同學會的主題是裝闊,林鈴這身打扮太隨意,一件首飾都沒有,甚至連發飾都不戴,高高在上的那些人或許不在乎,但那些略遜一籌的人肯定會從她身上找尋優越感。
  張東對於人情世故看得很通透,瞬間就明白林鈴這麼與世無爭的性格,為什麼去同學會的時候會受到排擠,憑心而論,她這種不在乎的態度,以前的張東也看不慣這麼我行我素的行為。
  姐妹倆的性格截然不同,林燕性子大剌剌,為人直爽,有一說一,實際上心裡卻很天真單純,其實很容易相處,因為她也會在乎別人的感受,而林鈴總是對一切都很淡漠的態度,不管什麼事似乎都不聞不問、毫不關心,像這種略微內向性格的人容易把話憋在心裡,反而思考的會更多。
  不喜歡這些事不代表她不懂得去應對,林鈴明白在那種情況下爭辯,只會引來更劇烈的嘲笑,最好的辦法就是採取一笑而過的態度。
  林鈴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子,雖然總是把話憋在心裡,但不代表她覺得無所謂,從那晚和左小仙鬥酒,張東就知道她雖然淡漠,但不是沒脾氣,不過在清醒時她則習慣默默承受,或許這是因為她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不想讓林燕擔憂,也不想招惹任何麻煩。
  照這樣看來,林鈴並不能做到像表面那樣不在意,她是心裡憋著一股氣,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一定記著仇,否則不會答應讓張東陪她去這個同學會,而且還是以男朋友的身份。
  張東心裡頓時篤定了,開始琢磨該怎麼幫林鈴出這一口氣,這確實是一個能和她拉近關係的好機會。
  車子緩緩朝市區裡開,林鈴刻意坐在後車座,躲避和張東同在前座的尷尬。
  或許是看到張東不時從後照鏡看她,林鈴有點不自在,忍不住問道:「姐夫,你幹嘛一直看我啦?」
  「看你漂亮啊!我在想能有這麼漂亮的小姨子,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一個完整的行程在腦海裡成形,張東一邊笑眯眯地看著林鈴,一邊拿起手機擺弄起來。
  林鈴被張東調戲,臉一紅,咬了咬下唇就不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那夜的漣漪,她面對張東總是能閃就閃,總能很圓滑地躲避,不會給張東任何難堪。
  「不想和我說話啦?」張東嘿嘿一笑,開玩笑道:「現在你不理我沒關係,不過等一下你可都得聽我的喔!這件事可是你姐姐交代的,要是你不配合,我回去就得跪洗衣板了。」
  「少來,我姐才不是那樣的人呢。」林鈴辯解道。
  林鈴清楚林燕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不過急切地說完後,她發現張東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容,立刻紅了臉,這才反應過來張東是在開玩笑,反而是她緊張過頭,忍不住嬌媚地白了張東一眼,心裡暗罵他一聲油腔滑調。
  張東現在是扯著虎皮做大旗,之前林鈴就很聽徐含蘭的話,林燕的話更是半點意見都不會有,倒不是說她沒主見,只是她在這兩人面前乖巧得有點過頭,否則也不會在那一夜溫順地任由他把玩她的處子身。
  車子緩緩停在廣明市的中心商城,這裡是傳說中的敗家娘們「條街,不同於夜市那種物美價廉的地方。在廣明這種經濟不算頂尖的城市中,這裡算是最熱鬧的商圈,彙聚不少知名品牌。
  這裡專做女人的生意,而且價格很昂貴,寸土寸金,光是昂貴的租金就不是一般的小品牌租得起,這是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望而卻步的地方,也是不少女人津津樂道的銷金窟。
  剛過中午,中心商城還不是很熱鬧,張東停好車後,從林鈴的表情就能看出她有多麼詫異。
  林鈴曾逛過中心商城,不過只是看一看,因為除去名牌效應外,這裡的消費完全沒道理可言。
  林鈴記得之前和林燕來逛的時候,她們被這琳琅滿目的商品晃得眼花繚亂,不過一看價格,就發誓哪怕是彩票中獎也不會來這裡買東西。為了一個品牌就花那麼多錢,在她們看來是冤大頭。或許這些東西的品質比一般好一點,可是花的錢大多是幫人家付租金、裝修,甚至就是在贊助人家的廣告費,她們才不花。
  消費者和商家的關係永遠建立在一句話上——羊毛出在羊身上。
  「走吧!」說著,張東試探性地想拉林鈴的手。
  不過林鈴發現張東的意圖,往後一退,低著頭,怯生生地說道:「我、我跟在你後面走吧!」
  哈,這小妮子害羞的模樣特別可愛,就是警戒性高了點。張東心裡一癢,眼見林鈴還是有點抗拒,光天化日下也不好佔便宜,只能鬱悶地走進中心商城。
  林鈴羞答答地跟著張東走進中心商城,她低著頭的模樣楚楚可憐,就像一個受氣的小丫鬟。
  林鈴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不少男人看了都心疼,紛紛朝張東瞪著眼睛,在他們看來,讓這樣一個嬌柔的女孩子受委屈,簡直是該遭天打雷劈的事。
  這是一個宅男遍地的世界,不少人的女朋友還是充氣娃娃,看到張東有這麼可愛的女朋友還冷落人家,覺得簡直是喪盡天良、暴殄天物,兩人一前一後的步伐,瞬間就讓張東遭遇到無數怨念強大的詛咒。
  中心商城很寬闊,一點都不擁擠,逛街的人很多,不過進店裡買東西的人很少,畢二見高昂的價錢不是一般上班族消費得起。
  這裡每一家專賣店都裝潢得很大氣,讓林鈴看得瞠目結舌。
  張東在樓層介紹圖旁看了一下,就徑直走向ONLY專賣店,這家丹麥品牌的設計不算太過性格化,而且知名度高,主推的淑女風格很適合林鈴。
  進了店裡,店員立刻上前問好,那種殷勤中帶著熱情又很有禮貌的態度讓人覺得很舒服。
  張東立刻要店員帶林鈴挑衣服,他則坐在沙發上等著。
  店特別大,衣服也多得讓人眼花繚亂,對於女裝張東一直沒概念,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林鈴身上。
  林鈴有點恍神,顯然有點心不在焉,不過因為是林燕交代的,她也沒多想,就由店員領著逛起來。
  女孩子愛美是天性,過沒多久,林鈴就停下腳步,目光落在一件天藍色洋裝上,這件洋裝夢幻卻又不失單純的設計讓她眼睛一亮。
  店員很會察言觀色,立刻向林鈴介紹這款洋裝,然後帶著心動的林鈴去試衣間試穿。
  在中心商城,但凡逛的有一百人,但沒幾個人敢進店裡看,敢進店還敢試衣服的絕對是金主,店員當然知道這點,也知道怎麼應對客人,態度禮貌又熱情,讓人拒絕不了。
  林鈴按捺不住心動,拿起洋裝走進試衣間。
  張東閑來無事,看了看一旁的宣傳牌,發現林鈴蠻有眼光的,這件洋裝是今年ONLY在時裝展上得獎的一款設計,清新可人的風格確實很適合她。
  等了一會兒,試衣間的門才有動靜,先是開了一條小縫,之後才慢吞吞地打開,隨後林鈴羞澀地走出來,步伐扭捏。
  張東轉頭一看,頓時感到驚豔,上下打量罾……鈴,讓林鈴的臉瞬間羞紅。
  林鈴很適合這款洋裝,天藍色的洋裝穿在她身上,增加朦朧唯美的清純感,襯托出她的清秀可人。尤其是搭配著頭上的馬尾,讓她宛如漫畫裡走出的少女,讓人心動不已。
  在這一刻,絕不會去注意林鈴的身材是否火辣,會想擁有她,卻不是單純的佔有,因為這種純美會讓人抨然心動,瞬間有種初戀般青澀的感覺。
  張東看得眼睛都直了,一時間沒有說話。
  林鈴不安地捏著雙手,怯生生地問道:「是不是不好看啊?我、我覺得穿這裙子有點彆扭。」
  「不會、不會,好看、好看。」張東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但美中不足的是,林鈴穿著平底運動鞋,有種違和感,但其實也會讓人自動忽略掉,只去留意她那宛如畫中人般不食人間煙火的美麗。
  「真的好看嗎?」林鈴紅著臉,不難看出她對這套洋裝的喜愛。
  張東已經做足功課,知道林鈴是個很節省的女孩子,就算身上有錢也絕對不會亂花,不像其他女人,即使不買衣服,也對逛街有著天生的衝動,不過太久沒逛街,難得碰見心動的衣服,完全藏不住心中的高興。
  張東掏出卡要店員去刷,馬上決定買下這套洋裝。
  等卡刷完了,林鈴才反應過來,焦急地說道:「東哥,我只是先試穿一下而已……我、我還想去步行街逛逛呢。」
  步行街的衣服是多,不過全是地攤貨,顯然林鈴是不捨得花錢,也覺得花張東的錢不妥當。其實相對來說,林家姐妹的處境好多了,不過她一直很節省,想幫林燕分憂,中心商城的東西對她來說是不敢想的奢侈品。
  這樣的想法張東也早有預料,讓人包起林鈴換下的衣服後,笑眯眯地說道:
  「就穿這件吧,這件好看。」
  林鈴還沒說話,張東就走上前,剪下洋裝上的吊牌,讓她想換也沒辦法。當張東的手指摸過她肌膚時,林鈴不由得渾身一顫,這親密的動作讓她好羞怯,瞬間就忘了該說的話。
  張東自然不會給林鈴反應的機會,採取說一不二的態度,拿起裝著她舊衣服的袋子就走出去。
  林鈴傻了眼,不過也只能在店員熱情的歡送下離開。
  林鈴穿這件洋裝確實清新脫俗,但腳下的運動鞋很礙眼,所以張東一出店門,就快速地逛起來。
  林鈴跟在張東的身後,不安地說道:「東哥,買裙子就夠了吧,這裡的東西又貴又不切實際,別買了。不然我們去逛批發市場,我很久沒去那邊逛了!」
  「那裡下次再去。來,進來。」張東沒有理會林鈴,只是帶她進入另外一家專賣店。
  林鈴滿面不安,專賣店招牌上Chanel的字樣顯眼得讓她頭暈,儘管對於逛街買衣服沒興趣,但不代表她不知道這些品牌,也知道這裡的東西價格都貴得驚人,是她絕對買不下手。
  在張東蠻不講理的大男人主義的堅持下,林鈴穿上一雙綠色涼鞋,不是高根的設計,卻充滿了清純感覺,讓她本就美麗的秀足顯得更加玲瓏。
  在林鈴換鞋子的時候,張東故作正經地站在一旁,不過卻忍不住偷偷看過去,林鈴的秀足小巧可愛,雙腿修長筆直,白?無瑕,這樣的一雙腿,不需要絲襪來襯托,只要將那小巧的腳趾頭一陣玩弄,就能帶給男人無盡的快感。
  腦中產生這些遐想的時候,張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這雙鞋子的售價實在太驚人,林鈴走出店門的時候,腦子暈沉沉的,盤算著這些年買過的鞋子加起來的價格有沒有腳下這一雙涼鞋的一半。
  林鈴很不安,莫名地心跳加快,心裡的忐忑不安愈發劇烈。
  不過張東可不會給林鈴思考的時間,又帶她走進另一家店,用同樣洗腦式的不講理方法,又幫她買了一隻包包。
  「東……東哥,不要買了。」林鈴慌了,她手上這款號稱今年風靡全球的Gucci包包讓她頭都暈了。
  身為女孩子,林鈴也會關注這些潮流消息,儘管經常心動,不過這些東西離她太遠,她從不敢想像有朝一日也會擁有這樣的奢侈品。
  這款白色鑲花紋的包包很適合林鈴,雖然不是太小巧,但設計得玲瓏秀氣,有淑女的風範,又有俏皮的可愛。
  張東打量著提著包包的林鈴,笑眯眯地說道:「好了,鈴鈴現在很好看,感覺就像是為你設計的一樣。說真的,我很少會去注意女人的穿著,不過你今天確實很美、很好看。」
  洗腦般的誇獎讓林鈴驚慌,腦子又發昏,不過即使害羞,還是忍不住一陣竊喜,不知不覺間又陪著張東進入一家很大的珠寶店。
  林鈴現在的打扮,讓人不禁想多看幾眼,但她卻只木訥地跟在張東身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楚楚可憐的態度真像個受氣丫鬟。
  張東在珠寶店裡挑珠寶的時候,林鈴就站在他身後,不時看著標價牌,大氣都不敢出,那高昂的價錢讓她覺得心驚肉跳,懷疑張東是不是瘋了。
  這裡的珠寶琳琅滿目,黃金和白銀的單純首飾似乎淪為下流。
  女性天生就無法抵禦珠寶的誘惑,這似乎寫在DNA 裡,潛藏于女人體內,無法根治,林鈴也不例外,因此即使她心裡忐忑,但目光還是忍不住被珠寶吸引住。
  張東自顧自挑選一陣子後,突然對林鈴說道:「鈴鈴,把手伸過來。」
  林鈴下意識地伸出手,張東立刻色迷迷地抓住她的小手,讓林鈴不自在地掙扎一下,但她力氣這麼小,怎麼可能掙脫。
  在大庭廣眾之下,林鈴也不好說什麼,最後還是妥協了,任由張東抓住她的小手,張東甚至還悄悄在她掌心摸了幾下,那癢癢的感覺酥酥麻麻的,讓她有點難為情。
  不過這調戲的舉動只是一閃而過,見林鈴有點排斥,張東也是見好就收,將她牽過來後,便拿起精心挑選的手鏈和戒指為她戴上。
  鉑金打造的首飾有別于黃金的庸俗,也少了白銀的單調,閃爍的亮光透著晶瑩,確實很美,戴在林鈴的手上點綴著那雪白的肌膚,可以說完美到極點。
  現在的林鈴煥然一新,這種絕美脫俗的感覺讓人眼睛一亮,清純唯美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張東瞬間腦子一片空白,沒想到只是簡單的穿著,不施粉黛,林鈴也能有這樣魅力。
  林鈴是天生麗質,但這樣裝扮起來,與之前隨意的打扮一比較,簡直可以說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不要首飾啦!」林鈴慌張地搖頭拒絕。她的打扮一向樸素簡單,對於這些奢華豔麗的首飾很不習慣。
  內向的林鈴是個另類的女孩子,對於買衣服和首飾沒有太大的興趣,覺得身上掛這些東西是一種麻煩,所以除了發飾之類的東西外,她什麼配件都沒有,連戴項鍊對她來說都是不自在的事。
  「今天全聽我的,叫你戴什麼就戴什麼,不許頂嘴。」張東懶得說林鈴,丟下一句話後又逕自打量起耳環,不過看了半天,他覺得林鈴清純動人,就算戴上再好看的耳環,也有點格格不入,所以掃視一圈後,還是放棄再幫她配耳環、項煉的想法。
  林鈴看著手上設計精美的手鏈和戴在中指上的戒指,臉色發紅,又有著說不出來的無奈。
  在一旁的店員為了業績,自然大加吹捧,還難掩羡慕地說道:「小姐,這戒指戴在你手上真的很好看。難得你男朋友肯為你花錢,你就知足吧!我家那口子啊,賺不了多少錢,就算有錢也不會買首飾、衣服送我,哎,這年頭這麼疼媳婦的男人可不多見了。」
  林鈴尷尬地搖了搖頭,不過想想覺得也沒必要解釋,只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便低下頭。
  張東帶著林鈴在中心商城逛了一圈,見她這身行頭已經差不多,立刻變魔術似的從懷裡拿出深綠色的發飾。這個發飾有著清新獨特的設計,一點庸俗的感覺都沒有,簡單中透著春的韻味,讓人眼睛一亮。
  「東哥,你什麼時候買的?」林鈴有點困惑地問道,雖然她走在後面,還一直低著頭,不過似乎沒見到張東買這發飾。
  「之前買的,一直想送給你,不過沒機會。」張東晃了晃發飾,眼神火辣地盯著林鈴,輕聲問道:「等一下我幫你戴上,好不好?」
  這發飾的設計很獨特,材質是鉑金,荷花的圖案上鑲嵌著不少水鑽,中央是一顆紅色翡翠,分外耀眼,昂貴的材料經過精心的設計後一點都不俗氣。
  這是上次張東從省城帶回來的,那時候糾結一陣子,不知道該做成什麼首飾,思來想去,最後才決定將它做成發飾,不得不說這個設計師蠻厲害的,最後的成品很好看。
  張東眼裡的灼熱讓人慌張,又有點害怕,林鈴本能地想搖頭,但面對張東那堅定的眼神,不知道為何心跳加快了,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木訥地看著張東,一時心亂如麻。
  張東也明白林鈴心裡很糾結,沒有咄咄逼人,只朝她溫柔地一笑後,就一起走出中心商城,不過他沒有去開車,而是走向旁邊的賣場。
  「我們還要去哪裡啊?」林鈴忐忑不安地問道,身上全新的衣服和閃亮的首飾讓她很不自在,她習慣素面朝天,並不適應鉑金在身上閃爍。
  儘管女人都喜歡美、喜歡珠寶,可是這些都是張東送的,始終讓林鈴覺得怪異,突然擁有這些奢侈品的感覺很不真實。
  現在林鈴的腦子發懵,張東則充分發揮大男人主義,只說了一句一切都是你姐姐安排的,也不問她的意見就自作主張。
  林鈴的性格雖然溫順,但也沒到逆來順受的地步,只是她心裡對於張東的感覺始終很複雜,讓她沒辦法用強硬的語氣拒絕,更何況對於張東除了矜持的躲避外,哪怕是那晚被占盡便宜,她也不曾有任何厭惡,這樣的感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形容。
  要知道,林鈴對男人可以說是反感至極,尤其是像張東這種好色花心的男人,照之前她的看法,張東的所作所為絕對會遭天打雷劈,而且是那種她一看都覺得噁心的賤男人。
  請續看《小鎮情欲多》14
2015-6-3 23: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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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小鎮情慾多-14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出版/河圖文化有限公司
  本集字數:62002

               內容簡介:

  張東幫林鈴打理好一切後,以男朋友的身份陪她出席同學會,為她出了一口
怨氣,更因此與林鈴的關係更進一步……

  同學會結束後,張東載林燕和林鈴到松山區他裝潢好的豪宅,跟她們介紹
「新家」,讓兩人感動不已……


  目錄:

 【第一章】同學會
    【第二章】不經意間被打臉
    【第三章】小心眼的女人
    【第四章】煞費苦心的驚喜
    【第五章】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六章】淫靡雙飛夜正文


  「第一章」同學會

  心亂如麻中,林鈴不知道張東要帶她去哪裡,只是習慣性地跟隨他的腳步,
不遠不近地跟著,顯得很乖巧。

  這次張東和林鈴來到一間高級的造型中心,價格昂貴,不過服務項目就是比
一般髮廊高級一點的洗剪吹,頂多就是多了美容之類的服務。

  「你好,這位小姐要做全套美容,順便洗個頭,設計一下造型。」張東直接
走到櫃檯,拿出VIP卡,說道。

  這張VIP卡是左小仙的,最近她和林燕可沒少來這間造型中心敗家。大家
都說女人的錢最好賺,張東可是有深切體會,他的兩個老婆在這裡花了許多錢後
也肉疼了,據說正商量著找個有經驗的人合夥,然後在松山開一家,按她們的話
說,張東女人多,肥水不能流在外人田,乾脆她們自己來。

  「好的,這位女士,麻煩您跟我們來。」經理一看貴客臨門,立刻帶著還有
點昏沉沉的林鈴上樓。

  這間造型中心主打的招牌是女性會所,男士勿進似乎很能提升等級,即使張
東想尾隨參觀也沒那個機會。

  這次林鈴倒是咬著下唇,沒有說什麼,想來之前她姐姐和左小仙就帶她來過。

  女孩子愛美的天性讓她拒絕不了美容類的服務,靜靜地跟著經理上樓。

  趁著還有時間,張東開著車在市裡繞了一圈,順便辦點事,回來的時候已經
是傍晚,時間剛剛好,應該不會耽誤。

  此時,造型中心一樓的等候區裡,林鈴紅著臉,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茶杯,
看來她是不好意思打電話問張東在哪裡,等了好一會兒。

  張東走進來的時候,林鈴下意識地轉過頭,神色帶著幾分嬌羞,馬上又不安
地低下頭。

  張東見狀,頓時露出色迷迷的笑容,滿意地點了點頭,覺得這家店的服務不
錯,起碼沒有給客人洗腦,逼她們做更多消費,像林鈴這種溫婉秀氣型的小美女
並不需要燙髮和染髮,畢竟她有著獨特的韻味,如果打扮得太流行,反而會適得
其反,所以只是幫她洗了頭,吹整那頭披肩長髮。

  那頭柔順的黑絲讓林鈴看起來更加清純,肌膚白晰動人,粉嫩中帶著清爽,
想來是做完臉又敷了面膜,效果很明顯。

  「東哥,沒有別的事了吧?」林鈴站起身,怯生生地站在張東面前低聲詢問。

  雖然今天是任由張東擺佈,不過除了不適應的不安外,林鈴一點不快的感覺
都沒有,女孩子愛美的天性還讓她心中有幾分喜悅。

  「沒有了。鈴鈴,你真漂亮。」張東目不轉睛地盯著林鈴,由衷地讚歎道,
心想:女人的美有不同的類型,鈴鈴不是那種讓人驚為天人的類型,不過她的清
秀耐看,實在讓人移不開目光。

  「走吧!」

  被張東這麼一稱讚,林鈴面色一紅,心情慌亂地走出去,因為店員們暖昧的
笑意讓她害羞得受不了。

  隨後,張東兩人上車,車子緩緩發動,不知道是不是張東這種細心又霸道的
舉動消除兩人心靈上的隔閡,這次林鈴很自然地坐到副駕駛座上。

  林鈴轉頭看了張東一眼,有點不自在,也有點尷尬,似乎她也不明白自己怎
麼會表現得那麼輕鬆自在,明明她不是拜金的女孩子,但不能否認張東的舉動讓
她感到心動。

  現在是塞車的高峰期,突然林鈴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的人名
後,默默地接起電話,輕輕地喂了一聲。

  林鈴的聲音又軟又綿,語氣輕柔中帶著溫婉,本該是純潔無瑕的天籟之音,
但張東卻腦子一熱,竟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一夜她輕吟淺唱時的魔音,細柔綿長的
聲線傳入耳中,讓他骨頭一陣發酥,原本還單純的眼神瞬間浮現一股慾望,這幾
乎是一種無法抑制的本能。

  林鈴聽了半天,微微皺起粉眉,顯然覺得有點不愉快,說道:「小瑩,怎麼
地點說換就換啊,現在到處都塞車,有的同學交通不方便,幹嘛跑那麼遠?」電
話那頭稍微解釋了一下,不過想來也很敷衍,貌似是原本訂的飯店停電,正好那
人的老公跟人合夥開飯店,不如就去那邊捧場之類的話。

  林鈴畢竟不是發起人,聽了解釋後,只能無奈地說道:「那你繼續通知其他
人吧,看誰順路你就過去載一下。我這邊有車,不用來接我,等一下我問問誰在
這附近,也順路載幾個人。」

  張東算是聽出來了,這個叫小瑩的女人明顯就是臭顯擺的主,果然林鈴話一
說完,她沉默了一陣子,又不知道說了什麼,就掛掉電話。

  林鈴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一邊查找電話號碼,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
的,隨隨便便就說要換地點,要別人跑來跑去。要是坐公車去得花多久時間啊,
她這就是在戲弄那些沒車的人,真討厭。」

  林鈴性格溫和,難得會抱怨幾句,張東忍不住噗哧一笑。

  林鈴有點不好意思地白了張東一眼,便繼續找通訊錄,一個個撥電話或傳訊
息過去。當然,她是在聯絡那些順路,關係又比較好的同學,問問誰需要搭順風
車。

  想來那個叫小瑩的人這麼做,會弄得別人怨聲載道,畢竟有些人不但沒車,
還不是住在廣明市內,為了這場同學會,現在這時間都從四面八方趕來,在市裡
等著集合,突然換地方會很麻煩。

  林鈴看了一會兒手機,報出兩個地址,請張東繞過去接人。

  好在是順路,也離得不太遠,張東倒願意幫忙。

  這時林鈴的手機響起簡訊聲,她拿起來一看,頓時皺起眉,怨道:「這哪裡
找的地方啊,都快到松山了,這不是平白無事遛我們一圈嗎?」

  「不這樣,顯示不出有車的方便吧!」

  張東倒是不以為然,他看人裝逼看多了,不差這一、兩個,不過以他現在的
身家,想碰見那種能讓他難堪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省城裡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身為一個摳紐作用的繁華大都會,可以
說是魚龍混雜,不管是黑道、白道,還是遊走在灰色地帶撈偏門的人,張東看沒
有一萬,也得有八千,其中難免有些仗勢欺人的事,畢竟這是一個現實的權勢社
會,這些事是不可避免的,不過發生這種事發生的機率很低,最起碼張東看過的
裝逼犯其實都是不入流的人。

  真正的黑社會老大,為人處事其實都很客氣,他們混到一定程度,有了身家
就會拚命洗白,從事正經的行業,不會再打打殺殺,他們身穿西裝,待人和氣,
從不惹事生非,甚至會約束一些好勇鬥狠的手下,要他們別惹事,平常出門,看
見那種盛氣凌人的年輕人都會繞道走,按他們的話說,這種人初生之犢不怕虎,
動起手來沒個輕重,最好不要招惹。

  同理,真正的有錢人也是一樣,待人都很和藹、很客氣。

  但凡這一類人,特徵就是慇勤,又有一定的好人緣,都明白和氣才能生財,
雖然不少是刻薄成家的,但絕不會沒事找事地得罪人。

  以前張東認識的一個老大說過,沒事挑釁別人,其實就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

  有了錢,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發財立品,維持良好的人際關係,不管對方是
誰都要如此,因為你不知道哪一天會用得上哪一個人。

  因此會四處裝闊或者炫耀的有錢人其實少得可憐,要嘛是暴發戶,有了錢就
迫不及待地想讓別人知道,要嘛就是這人之前窮到有自卑心理,又有很強的攀比
心和嫉妒心,當然,年輕氣盛也是一個原因。

  但凡真正的有錢人,都是講究財不露白,甚至不少人在開玩笑時都會哭窮,
總之真正的富豪是不會戴著像狗煉似的金鏈子到處招搖過市。

  真正的有錢人就像哥一樣低調啊!張東自戀地想道。

  見小瑩的行為,張東越來越覺得這種同學聚會很無聊,這種什麼好處都沒有
的鬥氣實在有夠幼稚,想來那些人也是上不了檯面,若不是心理自卑,又怎麼會
刻意從別人身上找優越感?

  張東真覺得自己就像個大學生要去揍囂張的小學生,就算能裝逼裝得出神入
化,也找不到勝利的快感,心想:看來今天想幫小姨子出這口氣,肯定也是件無
聊的事吧!

  可想歸想,不過張東還是不動聲色,按照林鈴說的地址先去接她的同學。

  傍晚的車流量很大,整條路都堵住,車子走得很慢,到了一個紅綠燈的時候,
林鈴都差點翻白眼,因為此時是紅燈,要等一百多秒,她同學都打電話過來,雖
然沒催她,不過她已經覺得很不好意思,或許是怕別人以為她也是故意遲到要擺
架子。

  車子剛停下,張東猛的朝林鈴伸手,讓林鈴有些錯愕,嚇了一跳,慌忙用雙
手搗著胸部,紅著臉說道:「東、東哥,不要亂來。」

  張東微微一愣,瞬間感到哭笑不得,心想:敢情這丫頭是以為我要襲胸啊!

  不過這動作確實很像,手再往前伸個十公分,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把玩那充滿
彈性、

            手感適中的美乳了……

  想到這裡,張東忍不住色迷迷地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彷彿隱隱聞到
那讓他魂牽夢縈的乳香,這處女的身體散發出自然又清新的芬芳。

  「要亂來也不是現在,包包給我。」

  張東差點就要流口水,不過還是趕緊擺出嚴肅的嘴臉,畢竟現在主要的任務
是得到林鈴的好感,幣竟上床這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不管林鈴是不是真的愛她,
最起碼不能讓她討厭自己。

  說到愛這個字,張東就有點無力,林鈴那麼迷戀徐含蘭,實際上能讓她發瘋
的對象卻是她的親姐姐,好像要讓她愛上他是不太可能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
得到了我的肉體也得不到我的心嗎?不過每次看到電視上女人被強姦的時候來上
這麼一句台詞,張東心裡都會大罵:媽的!要的就是你的肉體,誰他媽的要你的
心啊!可現在這情況落到自己頭上,張東頓時有點改觀,開始同情那些所謂癡情
的男配角,就算是尹志平這個該殺千刀的賤人,張東也有點同情,他的身份只比
跑龍套高貴一點,對於靈與肉的結合本來就沒什麼指望,那好歹糟蹋人家一次也
行吧?照這樣看,尹志平也是個性情中人,懂得及時行樂的真諦。

  媽的,果然肉體和心靈一起得到比較爽!張東想起那晚和林鈴在床上時,林
鈴的警戒和扭捏的態度,心裡就一陣不爽,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讓她心甘情願地
把處女身獻給自己,而不是聽從別人的話,不情願地被他佔便宜。

  林鈴剛才在發呆,沒有察覺到張東的騷氣側漏,還以為是自己誤會,瞬間鬧
了張大紅臉,回過神來後,也不敢看張東似笑非笑的模樣,只是聽話地把包包遞
過去。

  林鈴新買的包包裡除了一串鑰匙外,只有幾十元零錢,看得出林鈴並不重視
這次的同學會,出門只帶了點零錢,連信用卡也不帶,或許她準備即使同學會有
續攤也不會去。

  張東略微看了一下包包,頭也不抬地說道:「把你座位底下那只黑色包包拿
出來!」

  林鈴依言拿出包包,感覺沉甸甸的,又因為姿勢彆扭,十分費力。

  張東把包包接過來後,一邊在裡面翻找東西,一邊笑瞇瞇地說道:「大富婆
出門帶個空包像什麼話?這麼貴的包包不放點值錢的東西,別人可能還以為是假
的,到時候這包包多冤屈啊丨真對不起我花出去的白花花的銀子。」

  林鈴一時無言以對,只能瞪大眼睛看張東把東西一樣一樣掏出來,化妝品就
不說了,還有一瓶CHANELCOCO香水,張東甚至打開車窗往外倒了一半
香水,這才放到她包包內。

  雖然林鈴不迷戀奢侈品,但也明白這瓶香水的價值,頓時驚訝地喊道:「東
哥你做什麼啊!好好的香水為什麼要倒掉?多可惜啊!」

  這款香水幾乎成了女孩子品味的象徵,儘管林鈴不會買,但不代表她什麼都
不懂,最起碼她也曾希望擁有這麼一瓶香水。

  緊接著是一陣芬芳撲面而來,讓錯愕中的林鈴有點反應不過來。

  張東拿著香水對著林鈴噴了一下,這才將香水瓶裝進她的包包裡,笑道:「
這樣才有使用過的感覺嘛,如果都是全新的,就有臨時買來充場面的嫌疑。你放
心,東哥做事一向是有條不紊,絕不會有什麼遺漏。如果你樂意,想出風頭今天
隨便出,不樂意的話,今天也得讓那些人刮目相看,保證沒人敢再說半句屁話。」

  張東這輕描淡寫的話瞬間讓林鈴安靜下來,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張東,但
不得不承認張東的考慮很周全,包包內要是全是沒有開封的新東西,還真有裝逼
的嫌疑,如果都是使用過的,那別人就無話可說。

  林鈴心疼地看著張東二糟蹋那些昂貴的化妝品,但既然知道他的用意,就不
再出聲阻止,不過當張東再往包包內塞東西時,她就按捺不住,猛的抓住張東的
手,焦急地說道:「東哥,你幹什麼?我有錢啊,就是沒帶而已。這是聚會,又
不是去請客,你塞那麼多錢做什麼?」

  「給你的零用錢啊,反正包包還有空間,就多塞點囉。」張東沒有理會林鈴,
逕自把錢和兩個小本子塞進包包。

  張東抬頭一看,剛好綠燈,趕緊把包包還給林鈴,發動汽車向前駛去。

  林鈴愣愣地抱住沉甸甸的包包,直到看見包包內的兩個小本子,才如夢初醒
地驚聲問道:「東哥,這、這是什麼?我姐不是把飯店賣給你了嗎?怎麼?這?」

  林鈴頓時語無倫次,因為這兩個小本子,一本本子是飯店的產權登記,可交
易過後張東依舊登記林燕姐妹倆的名字,第二本本子是營業執照,也是登記林燕
姐妹倆的名字,這等於張東之前拿出來的錢都是白送的。

  原本是因為交易,林燕還稍微心安理得。雖然她把張東當成自己的男人,但
也怕張東付出太多,別人會有間話。

  因為張東之前付了一筆錢給陳大山,林鈴已經夠不好意思,現在見飯店物歸
原主,更是傻眼。

  林鈴很清楚如果林燕知道這件事,絕對會極力反對,所以她第一個想法就是
趕緊把這件事告訴林燕,因為她知道林燕不是貪財的人,而且這是林燕第一次的
戀愛,一直很排斥有任何金錢的因素。

  不過林鈴腦子正混亂時,車子停了下來,車外她那兩個同學看著這部豪車,
嘴巴張成。字形,感到瞠目結舌,林鈴只能先收回雜亂的思緒,趕緊招呼她們上
車。

  兩個女孩子上了車,有點拘謹,悄悄地打量開車的張東一眼,其中一個同學
捅了林鈴一下,問道:「小鈴子,老實交代,這帥哥是誰?」

  林鈴頓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張東,雖然知道今天張東就是要來為她出
氣,之前林燕和徐含蘭也有交代過今天張東的身份就是她的男朋友,按理說做戲
做全套,不該扭捏才對,可是現在面對張東,她實在開不了這個口,即使明知道
只是做戲,但她心裡千頭萬緒,畢竟那晚赤身裸體的荒淫還歷歷在目……

  林鈴一時有點錯愕,不明白為什麼會在這時候想起那種讓人羞澀的美妙。

  「兩位美女你們好啊,我是鈴鈴的男朋友,不出意外的話還會是她未來的老
公。」見林鈴不發一語,張東便彬彬有禮地笑著自我介紹起來。

  張東那客氣的態度很容易能引起別人的好感,林鈴的兩位同學馬上笑著點頭
跟他打招呼。

  有人誇帥,自然心情舒坦,因此張東的笑既親切又陽光。

  林鈴見狀,忍不住白了張東一眼,因為她看著就覺得特別假。

  這年頭稱讚帥哥、美女就只是客氣話,不過通常這不是在稱讚你的人,而是
你懷裡的鈔票,因此就算你長得歪瓜劣棗,只要去夜總會撒錢,照樣有一堆小姐
叫你帥哥。這些人連這種讀話都說得出口,還有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做不出來?

  「哇,鈴鈴不聲不響的,沒想到已經有交往這麼深的男朋友了!」其中一個
長著雀斑和暴牙的女孩子故作驚訝地喊道。

  林鈴翻了翻白眼,懶得解釋,只低頭笑了笑,既然張東都搶先開口,她自然
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張東依舊笑得陽光,不過心裡有點鬱悶:要是真有你說的交往得那麼深就好
了!誰想得到我們鈴鈴小美女還是處女之身,大爺我都還沒機會試一試她的深淺
呢!

  「就是啊,上學的時候那麼多人追你,你一個都不要,原來是有了這麼好的
老公人選,難怪你看不上那些飛禽走獸。」另外一個臉圓得像大餅的女孩子附和
道,她的身材也是有點慘不忍睹,而她嘴裡所謂好老公的標準,肯定也是用錢來
衡量。

  這兩位同學長得有點天怒人怨,臉長得像被殺豬刀砍過,讓張東一開始的期
待全沒了,頓時眼神清澈,不再像個色狼,甚至可以說是到要出家的地步。

  張東開車的時候目不斜視,帶著正人君子的風範,讓林鈴覺得鄙夷,瞪了他
一眼。

  林鈴一邊心不在焉地應付兩個同學的詢問,一邊想著要是她們有左小仙的那
個水準,哪怕差了一點,張東這色狼肯定就不是這種態度,就算他表面上表現得
再正常,下面肯定直接硬起來。

  想到這裡,林鈴下意識地看了張東胯下一眼,隨即不好意思地別過頭,狠狠
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也不清楚自己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怎麼會明明覺得
那東西大得嚇人又很噁心,還要往那方面想。

  林鈴忍不住偷瞥張東一眼,儘管心裡很鄙視他,但不得不承認她並不厭惡這
個花心好色的男人。

  林鈴的兩個同學一直嘰嘰喳喳地八卦著,畢竟是同學,她們聊得肆無忌憚,
一直在向林鈴逼供,林鈴則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著。

  張東倒是禮貌性地應付幾句,插了一下嘴,還故意含情脈脈地看著林鈴,弄
得林鈴很不自在,但只能裝著演戲,忍受那兩個同學羨慕又嫉妒地起哄。

  出了市中心,交通算是順暢許多,但一路上催促的電話不斷,林鈴有一句沒
一句地應付著,不久後總算找到聚會的地點。

  這裡是市區和松山區交界的地方,倒不是多高級的飯店,不過是一間三層的
獨棟樓房,唯一的優勢就是前面有一塊空地可以當停車場。

  張東一看倒是愣住了,如果他記得沒錯,這裡之前被遠東集圃買下,不過因
為地方太小,又被變賣掉,沒想到現在已經裝修成獨立的飯店。

  這間飯店的生意還不錯,張東找了一陣子後才找到停車位,三個女人下車後
便朝飯店門口走去。

  飯店招牌上的燈倒是很顯眼,名字叫「遊牧人家」,也蠻不錯的,最起碼比
富豪大酒店那種惡俗的名字強了不只百倍。

  張東跟在林鈴三人的身後,看當到林鈴這身打扮引起她們的注意,奢侈品的
商標也成了討論的主題,張東覺得很滿意。

  對此林鈴很無奈,但也只能應付著同學的詢問。

  這間飯店剛開業,門口擺著不少布條和廣告牌,看來是經營西北風味的飯店。

  飯店門口站在兩個女孩子,她們打扮得很騷,惹人目光,一襲黑色皮短褲、
性感蕾絲衣,黑絲襪包著修長美腿,身材都很不錯,外表也還可以,美中不足的
是她們氣質不佳,打扮得又太過妖嬈,衣著和妝扮太暴露,髮型也設計得太誇張,
看起來讓人不是很舒服,尤其是那睫毛太長,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想必她們的
素顏頂多就只能讓人說句不醜。

  張東掃了那兩個女人一眼就沒興趣了,她們的長相還湊合得過去,不過沒有
任何吸引力,畢竟沒氣質就算了,那花枝招展的模樣也太過張揚,雖然沒有明顯
的風塵氣息,但也相差不遠,感覺就是那種可以花錢買一晚,但玩感情就沒必要
的女人。

  其中一個穿得最露的女孩子看到林鈴等人,立刻跑上前,埋怨道:「現在都
幾點了,擺架子也不能這時候吧?大家都在裡面等呢!」

  「路上塞車。」林鈴並不想多說,只淡淡回了一句,還隱隱皺起粉眉,覺得
不悅。

  林鈴那兩個同學貌似也對這兩個女人沒有好感,立刻附和著。

  「你們臨時換地方也不先說一聲,現在能過來就不錯了。」大餅臉女孩不客
氣地道:「我們大老遠過來,慢一點是正常的,又不是跟你們一樣可以坐飛機,
坐飛機來就快點了是吧?」

  「好吧、好吧,塞車就沒辦法了,又不能走近路。」另外一個女人開口,不
過嘴巴同樣賤:「英子,早就跟你說不要叫那些沒車的人來,浪費這個時間做什
麼?害大家都得等這些人,搞得像眾星捧月似的。」

  看來這人就是大餅臉女孩嘴裡那個討人厭的小瑩,叫英子的女人倒沒多說什
麼,立刻招呼林鈴等人,似乎是想當和事佬,還遞了一個眼色要小瑩少說幾句。

  只是大餅臉女孩的脾氣不是太好,冷笑一聲,說道:「你耳朵聾了啊!我們
是坐鈴鈴老公的車過來的,人家好歹開輛賓士,好過你開輛破日產吧!要不是你
們臨時換地方,我們還得這樣繞一大圈嗎?市中心不去,跑來這郊區,就這小飯
店,能高級到哪裡?就看這破門面,一頓飯能吃得要老娘賣腎不成?這年頭誰沒
個萬八千的,裝什麼裝啊!」

  「就是!」雀斑女孩一路上表現良好,不過現在一開口也不是省油的燈:「
小瑩,你這是什麼破聚會啊,原本好好的飯店不去就算了,那就選其他間嘛,錢
我們又不是出不起,大家AA制,你就算找幾星級餐廳也行嘛。現在好了,跑來
這種地方,吃一間聽都沒聽過的飯店,說是你老公開的,但誰知道東西好不好吃
啊?就這種地段上的東西,還賣得這麼貴,是要宰人啊?你不會是找我們來當冤
大頭的吧?」

  「你……」

  小瑩頓時臉色一變,剛想開口回嘴,不過英子就拉住她,搖了搖頭。

  小瑩看了看開業的布條,咬了咬牙,沉默了一陣子後,才忍下怒氣,沒好氣
地說道:「趕緊進去吧,說這什麼屁話,讓別人等你們就有道理了是吧?」

  「那還不是你害的。」

  大餅臉女孩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為了照顧你那老公的生意,
老娘都已經吃飽了,真不知道是不是開業沒生意拉我們過來湊數呢!折騰別人,
還有臉在這裡抱怨。」

  「你說什麼??」

  開業當頭,聽到這種不吉利的話,誰都不會開心,小瑩臉色一黑就要發作,
但英子又拉住她,畢竟在做生意,在門口大吵大鬧可不行。

  小瑩微微一愣後,只能咬著牙忍住這口氣。

  林鈴不想跟小瑩和英子糾纏,立刻往裡面走。

  那兩個同學見小瑩黑著臉不說話,也擺出趾高氣昂的模樣走進去。

  原本以為可以避免一場口水戰,豈料張東正要走進去時,小瑩卻突然攔住他,
一邊打量著他,一邊說道:「你是鈴鈴的男朋友吧?按我們的規矩,來的女同學
家屬最少要帶一瓶酒。」

  「這是什麼時候的規矩,怎麼沒聽說過?」兩個同學立刻叫不平,林鈴亦是
一臉困惑。

  「這個是很早之前就說好的。」

  英子說話倒是客氣,即使是軟釘子,也聽不出敵意,道:「畢竟大家出來吃
飯,喝點酒很正常。去年剛畢業,誰都不富裕,就說自己帶酒比較好,畢竟飯店
裡賣的酒比較貴。」

  「沒錯,這規矩之前就有了。」

  小瑩似乎找到出氣點,雖然她看到張東這一身得體的穿著有點心虛,不過她
很懷疑大餅臉女孩說的豪車之類的事是否屬實,哼了一聲便繼續說道:「但凡女
同學的家屬都得帶酒來,而且還不能低於軒尼詩,你們這些沒人要的人當然不知
道了。」

  頓了頓,小瑩得意地笑道:「哦,對了,三位上學的時候都是冰清玉潔,估
計連什麼是男朋友都不知道吧!」

  小瑩趾高氣昂地嘲諷那兩個同學,還把林鈴也歸為一類,似乎覺得自己人盡
可夫很了不起似的。

  「上學的時候都忙著讀書,哪有那個工夫?」英子倒是會說話,見小瑩嘴上
佔了便宜,打圓場道:「你們的功課都那麼好,才沒空談戀愛,哪像我,交了男
朋友就耽誤了學業。」

  被這麼一譏諷,那兩個同學頓時無話可說,長相就是她們的硬傷,在這種歌
頌處女,鄙視處男的年代,她們即使還是處女也不敢說出來炫耀,畢竟哪個少女
不懷春,如果真有男人追,她們也不介意獻身。

  張東頓時心裡暗喜一下,心想:果然林鈴從沒交過男朋友的傳言是真的,在
男女情愛上還是一張純潔的白紙。

  張東心裡一爽,也懶得去和小瑩、英子計較,琢磨了一下,笑瞇瞇地說道:
「這位同學,這規矩是合理,不過之前我並不知道,現在想去買,附近又沒得買,
我正好有個朋友在附近,他那邊有不少好酒,我要他送過來應該沒問題吧?」

  「那也行。」小瑩冷笑道,打量著張東,似乎很瞧不起他。

  這時,英子或許是怕鬧出不愉快,要大家趕緊進去,還拉了拉一臉得意的小
瑩,示意她見好就收,別再說了。

  一行人走進飯店,那兩個同學被諷刺得有點鬱悶,林鈴則是一副沒什麼的模
樣。

  張東一直微笑著用手機傳訊息,不過他也注意到一些事情,第一是林鈴真的
很討厭小瑩,沒有反駁她的話是因為內向的性格使然,但對她投以鄙夷的眼神是
騙不了人的,二是英子雖然和小瑩在一起,但關係並不怎麼好。小瑩應該不是那
種囂張到肆無忌憚的人,她今天的表現顯然是因為很在意開業的生意,那種惶恐
又殷切的態度讓人難解,英子倒還懂事一點。

  雖然張東無法理解這性格不同的兩人是怎麼在一起的,但顯然英子和小瑩並
不是同路人,諷刺別人她也沒興趣,只是為了配合小瑩才會做這種得罪人的事。

  這間飯店的主打是烤肉之類的西北風味,生意還算不錯。

  今天這頓飯怎麼樣還不知道,但起碼這間飯店還算正宗的裝潢風格不會讓人
覺得不舒服。

  四樓是一間獨立的大包廂,開了五桌,每一桌坐得滿滿的,席間大家都在說
笑著,顯然不少人是衝著同學情誼才來的。

  四處響起爽朗的笑聲,所有人都沒什麼拘謹,這種活潑的氛圍瞬間讓張東覺
得有精神許多。

  林鈴是那麼的清秀可人,即使不喜歡打扮,還是校花級別的美女,這類的女
生是最受女同學排斥的,所以她一進門,跟她打招呼的女同學不多,男生倒不少。

  很多男生都是眼睛一亮,目露綠光,看來之前林鈴的愛慕者不在少數。

  這些男生看見張東的時候,眼裡都閃過一絲疑惑,倒沒有敵視的情緒,只是
都有點驚訝,想必不少人都在林鈴這裡吃了閉門羹,即使心存一絲幻想,但也不
會太強烈。

  面對這些同學,林鈴只是應付地笑著,應了幾聲,沒有多作停留,一行人坐
在最偏僻的那一桌。

  剛坐下,那兩個同學開心地討論起出一口氣的快感,顯然和小瑩針鋒相對後,
即使佔不了太大的便宜,但依舊感覺很爽。

  林鈴表現得不太安心,張東看了看她,忍不住問道:「鈴鈴,你在想什麼?」

  「我……覺得很沒意思,唉!」林鈴幽幽地掃視會場一圈,忍不住歎息一聲。

  「嗯,的確沒意思,不過我們來都來了,既然覺得沒意思,就把它搞得有意
思就好了。」張東笑著拍了拍林鈴的小手,感受她纖細的秀手那種滑膩到極點的
觸感。

  林鈴性格內向,只想抱怨一下,不過剛才兩個同學和小瑩吵嘴的時候她看似
蠻不在乎,卻也是眼睛一亮,顯然她也覺得出了一口氣。

  小手被張東輕拍,林鈴臉色微微一紅,不過之前已經跟大家說他是她男朋友,
她也不好意思推開,畢竟這動作也沒有太親密,實在沒有推開的必要,要是反應
過於明顯,引人注目反而不好。

  張東頓時高興不已,馬上得寸進尺,猛的抓住林鈴的小手,不管她細微的掙
扎,便輕輕地撫摸起來。

  兩個同學看到這一幕,就在一旁起哄。

  林鈴見狀,除了白兩個同學一眼之外也沒有辦法,只能任由張東這樣牽著。

  不過張東不是什麼老實人,逮到機會後,除了肆意的撫摸外,也用手指搔她
的掌心,看到林鈴臉上愈發不自在的紅潤,心裡就一陣暗爽。

  這場同學會很無聊,坐了一陣子,天都黑了,卻還沒有上菜。

  雖然不少人久遇故知,回味著同窗之誼聊天,但張東在這樣的情況下絕對坐
不住,而林鈴對這次聚會本來就沒興趣,現在更是無聊得呵欠連天。

  「鈴鈴,我有個禮物要送你。」林鈴確實很受歡迎,不時會有男生上前打招
呼。儘管他們都很有禮貌,沒有怪異的舉動,但張東開始覺得不痛快,趁機抓著
她的手,溫柔又深情地說道。

  「什麼?」林鈴正覺得百無聊賴,一時沒有聽清楚張東的話。

  「這是我特別為你選的禮物,喜歡嗎?」發現兩個同學在旁邊偷聽,張東拿
出一隻首飾盒,拿出裡面那精美的髮飾,對林鈴溫柔地說道。

  「嗯,喜歡。」林鈴覺得很錯愕,納悶這件髮飾之前不是看過了嗎?不過聰
明的她瞬間就反應過來,知道張東裝作要給自己驚喜,其實是要給同學們看,雖
然有曬恩愛的嫌疑,但現在關係擺在這裡,她只能裝出驚喜的模樣,畢竟總不能
朝張東翻白眼。

  「我幫你戴上吧」

  張東的語氣溫柔得連他自己都要吐了,含情脈脈的眼神也引來不少女生露出
羨慕的眼神,不過讓她們眼睛更亮的是那精緻的髮飾,光是那顆璀璨的翡翠就足
夠奪人目光。

  「哎呀,真漂亮。」大餅臉女孩和雀斑臉女孩看著這美麗的髮飾,都不由得
驚呼出聲。

  大餅臉女孩和雀斑女孩這麼一叫嚷,瞬間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即使看不懂
材質,光看這做工就知道這髮飾肯定價值不菲。

  「好……」林鈴臉一紅,很不適應這種被關注的感覺,但她還是吞吞吐吐地
應道,點了點頭,畢竟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她不可能拒絕張東,這可違反了來秀
恩愛的初衷。

  張東狡黠地笑了笑,在眾人的注目下慢慢走到林鈴的身後。看著她那披肩長
發猶如瀑布般,忍不住伸手輕輕一摸,柔聲說道:「鈴鈴,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只
有你配得上它,我第一眼看到這翡翠的時候,就覺得它是為你而生的。」

  張東這肉麻的話讓不少人都起雞皮疙瘩,不過女生就吃這一套,很多人都感
動得眼睛閃星星了。

  張東趁著摸林鈴頭髮的時候,順手摸了一下她的耳朵。

  林鈴頓時渾身一顫,她慌忙地挽起頭髮,輕聲說道:「別、別鬧了,快幫我
戴上吧!」

  在眾目睽睽之下秀恩愛,林鈴覺得很不好意思。

  張東覺得差不多了,嘿嘿一笑,也不再調戲林鈴。

  林鈴將頭髮整理好後,露出白晰無瑕的後脖,那晶瑩的肌膚散發著若有若無
的香氣,張東頓時心神蕩漾,但還是克制住想吻上去的衝動,輕輕地抓住她的手,
摸了摸柔順的髮絲,便為她戴上翡翠髮飾。

  張東的話語雖然誇張,但卻很正確,這髮飾非常適合林鈴,她紅著臉、低著
頭,那羞答答的模樣讓這精美絕倫的設計顯得更是脫俗。

  不少女生都不禁驚歎出聲,更有八卦者開始討論翡翠的價值,推斷這件髮飾
值多少錢,但最多的就是起哄聲,青春活潑的他們最愛的就是熱鬧,尤其是表白
之類的最吸引人。

  當然,秀恩愛死得快,幸災樂禍的心理作祟,大家都希望張東吃憋,最好林
鈴能起身給他一巴掌,再說一句:我不是那樣的人。

  不過這樣的情況肯定不會發生的,林鈴戴上髮飾後,只是羞澀地坐著,也不
抬頭。

  林鈴那咬著下唇,悄面發紅的模樣,在別人的眼裡,絕對是一個幸福的小女
人,只有張東知道,她滿面紅暈一是因為難為情,二則是因為羞惱他突然襲擊,
否則她不會偷偷白他那麼多眼。

  不過這種白眼在別人眼裡幾乎就等於媚眼,在忌妒人家秀恩愛的人眼裡,絕
對達到該碎屍萬段的程度。

  這髮飾戴在林鈴的頭上很引人注目,看似不經意的裝飾,卻有著點石成金的
效果。

  張東看得眼睛一亮,即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忍不住低下身,在林鈴的
耳邊吹著熱氣,用感慨的口吻說道:「鈴鈴,你真的太漂亮了,這塊翡翠是在幾
萬年前就為你孕育的。」

  那兩個同學聽得瞠目結舌,心想:不知道是怎麼樣無恥的人,才能說出這麼
噁心的話?

  那兩個同學震驚,林鈴同樣反應不過來,臉也更紅了。

  趁著這機會,張東狡黠地一笑,猛的在林鈴臉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表
現出溫柔的愛意,又不忘貪婪地嗅著她動人的芬芳。

  臉上一涼,讓林鈴愣住了,其他人更是如瘋了般起哄,不過這時候叫「在一
起」也沒用了。

  張東笑瞇瞇地坐回原位後,林鈴才下意識地摸了摸臉,等回過神的時候,只
聽見身邊的人瘋狂地喊著親嘴之類的,一旁的兩個同學也跟著起哄。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放在林鈴這邊,顯然這禮物的震撼效應讓不少人精神亢奮,
掀起一陣高潮。

  身為焦點的林鈴害羞不已,咬著牙,白了張東一眼,卻什麼話都不敢說。

  在一片起哄聲中,張東得意地一笑,朝林鈴擠眉弄眼著,又擺出無辜的模樣,
表示親那一下是他情到深處之所為,絕不是刻意製造機會要佔她的便宜。

  氣氛一時火熱起來,林鈴身為女主角,含羞地低著頭,不敢說話。

  鬧了一會兒,別人也沒什麼興趣,畢竟人家再怎麼恩愛,也不關他們的事,
且起哄之餘,多少人心裡是在暗罵也無從得知。

  大餅臉女孩也對起哄沒興趣了,突然抱怨道:「搞什麼啊,叫我們來這裡傻
坐是不是?菜都不上,把我們當什麼了?待客之道不是這樣的吧!」

  「就是啊,都等老半天了。」

  其他人跟著轉移話題,不再起哄,開始罵起飯店的服務。有些人肚子已經餓
到不行,有個女孩子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小瑩一陣埋怨。

  眾怒難犯,本來突然換地方就已經讓人很不滿,現在好幾桌的人被冷落,不
管誰都會不爽。

  等了一陣子,小瑩這才走進來,一臉意氣風發,得意地笑道:「各位同學,
不好意思,這間飯店的生意太好了,招呼不過來,我一直忙到現在,光是收賀禮
就收得手酸了,一聽你們餓了,我連錢都沒數就趕過來了呢!」

  眾人心想:什麼意思啊?這番話刻薄得要命,似乎我們是來要飯似的。

  小瑩這番話一說出口,不少人都面露惱色,畢竟話中雖然有不好意思,不過
小瑩臉上可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倒是英子說話比較得體,難為情地說道:「大家久等了,畢竟是新開業,太
忙了,所以招呼不周。今天人多,要是自己點菜的話,可能會上得比較慢,不如
我們來個客隨主便,品嚐這邊的特色菜怎麼樣?」

  英子的話倒是說得中聽,四周馬上響起應和聲。

  英子頓時鬆了一口氣,朝眾人抱歉地一笑,便去忙碌了。

  小瑩則得意洋洋地和眾人打招呼,她目光掃了一下張東,突然皺了一下眉頭,
馬上又笑吟吟地說道:「好了,按照老規矩,請男家屬們拿出你們的酒吧!如果
沒有帶酒,可以在這裡買。不過先說明,本店的酒在開業期間沒有優惠,畢竟酒
水是重要的經濟來源之一,一般是不打折的。」

  小瑩的話音一落,男人們便紛紛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酒,不過他們臉上隱隱可
見心疼之色,畢竟這規定很不人道,雖然給女朋友賺了面子,但囊中羞澀的人一
定很割肉。

  此時,其他人都拿酒出來了,唯有張東手上空空如也。

  剛才小瑩明明聽到張東說的話,這時卻擺出毫不知情的模樣走到張東面前,
皮笑肉不笑地說到:「鈴鈴的男朋友,你的酒呢?」

  「菜都不見一盤,敢說要酒?」大餅臉女孩不是省油的燈,早就憋著一股氣
想和小瑩吵,一聽她這話馬上大聲抗議。

  見小瑩裝傻充愣,兩個同學頓時一股火氣上來,就連林鈴也忍不住要拍案而
起。

  張東見狀,先阻攔林鈴等人,然後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小瑩,同樣皮笑
肉不笑地說道:「放心吧,我的酒馬上就到了,而且還會是你的熟人送過來的。」

  「喲,真的假的啊?」小瑩一臉鄙夷,雙手放在胸前,咄咄逼人地說道:「
不會是借了車開又來蹭酒喝的吧?要是酒不來怎麼辦?總不能讓我們那麼多人集
體請你吧!」

  「放心,我對別人的東西都沒興趣。」張東冷笑著,提高嗓門說道:「要是
我的酒不來,今天我買單!不過今天這麼開心的日子,沒必要那麼生氣,不過有
的人可別拿雞毛當令箭!」

  張東話鋒一轉,冷笑道:「這位同學組織聚會,把別人折騰得夠嗆,酒來不
來的也就那點錢的事,但你說這些話似乎是覺得我很窮吧?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如果我的酒到了,我請全部同學喝!可你輸了,又要怎麼做?」

  「你想怎麼樣?」小瑩氣惱地問道,似乎是因為有人敢和她叫板而不爽。小
瑩這種女人不知天高地厚、行事乖張,特別討人厭,哪怕是把她整個胸部都露出
來,恐怕張東都不會正眼看一下。

  張東眼裡的陰霾一閃而過,冷笑道:「很簡單,如果我贏了,麻煩小瑩同學
你以後歇著點,同學會用不著你組織,我們花的是自己的錢,沒必要看你臉色,
甚至可以的話,以後同學會你最好不要來,因為誰都沒空花錢捧你們的場,還得
看你這月經不調的臭臉色。」

  「對,他媽的又不是你請客,哪一次老子沒掏錢,擺什麼臭譜啊!」張東的
話確實生硬,不過立刻引起一陣叫好,所有人對她的不滿在一瞬間就被勾起來。

  「好!」

  在眾目睽睽之下,小瑩沒辦法反駁,因為其他人已經開始起哄,那惡劣的態
度終於讓她終於什麼叫眾怒難犯。

  張東的話很難聽,一點面子都不給,小瑩這種趾高氣昂的人自然受不了,她
冷哼一聲,面色瞬間發黑,儘管在眾怒之下不敢說什麼,但她自然地怒視林鈴,
把一切責任全推到林鈴的身上。

  小瑩狠狠瞪了林鈴一眼,又氣呼呼地瞪了張東一眼,就要走出房門。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打開,只見一個中年人一邊擦著汗,一邊小跑進來。

  這人四、五十歲,有點地中海禿頭,身材很富態,穿著得體的西裝,一眼看
去就知道不是便宜貨,不過因為一路跑過來的關係,他氣喘吁吁,看起來有幾分
狼狽。

  「老公。」小瑩頓時眼睛一亮,跑上去抱著那中年人的手臂撒嬌道,使勁地
用胸部磨蹭,眼珠子一轉,顯然是在琢磨要怎麼找回面子。

  中年人敷衍地點了點頭,眼神在人群中一掃,頓時眼睛一亮,猛的掙開小瑩
的懷抱,跑到張東的面前,點頭哈腰地笑著道歉道:「張總,實在是不好意思,
您來捧場,我卻沒到門口去接您,真是該死啊!剛才老許接到您電話的時候,我
可是嚇了一跳,沒想到您也會來這種小地方吃飯,幸虧我剛好在和老許喝茶,一
聽消息就趕過來。早知道您要來,我就會直接清場,讓後廚單獨給您做一桌最拿
手的菜呀!」

  「您是蕭總,對吧?」張東有點不好意思地和中年人握手,實在想不起這人
叫什麼名字,只能猜測地問道。

  「對對對,沒想到張總還記得我啊。」蕭胖子很激動,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蕭胖子趕忙整理一下領帶,朝外面大吼一聲:「還愣著做什麼?快把張總的
酒拿上來啊!」

  門口的兩個服務生一聽蕭胖子的吩咐,馬上搬幾箱酒進來。

  趁服務生忙碌時,蕭胖子諂媚地笑道:「咱們這飯店小實在沒什麼好酒,如
果早知道張總要來,我肯定備上幾瓶。老許拿的酒我看著都眼紅,可惜這邊實在
沒什麼好貨,就那些上不了檯面的酒,要是上桌,也是怠慢了張總啊!」

  包廂內的人都瞪大眼睛,瞠目結舌地看著蕭胖子拍張東馬屁,小瑩更是驚訝
得都說不出話。

  這時蕭胖子拉了小瑩一下,用責怪的口吻說道:「小瑩,雖然說是你們的同
學會,不過有這樣的貴客,你應該早點跟我說嘛,要是怠慢了人家怎麼辦?」

  「這,呵呵……」小瑩尷尬地笑道,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萬萬沒想到張東
還真是有來頭,剛才說的話讓她現在感到無地自容。

  「蕭老闆,你就別客氣了,我們隨便吃一點就走了。」

  張東沒有露出得意的笑容,不過林鈴卻有點不自在,因為同學們看向她時的
目光帶著羨慕,這種被人嫉妒的感覺她還真沒體會過。

  「哪裡,今天飯錢算我的!張總難得過來,我得盡地主之誼啊!」蕭胖子如
波浪鼓般搖頭,還主動請客。

  此時小瑩除了苦笑之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忍不住偷偷看向張東,似
乎是在疑惑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蕭胖子算是個小老闆,主業是做運輸生意,不過這幾年物流業被快遞打得快
倒了,大量的貨運行業因為惡性競爭也是日落西山,他急流湧退,把資金抽出來
投資其他產業。

  銷胖子是許金國的朋友,不過也僅僅是生意場上的朋友。之前許金國也有自
己的建築公司,不過因為沒資金的支持,總是做不大,賺得不多,算是小打小鬧,
鬱悶之下就把公司一賣,跑過來幫李世盛工作。

  松山大開發的浪潮誰都眼紅,不過沒錢的人就只能乾瞪眼,像蕭胖子這種連
不動產加上資金不過千萬級別的小富豪只有圍觀的分,畢竟松山的開發就是金錢
遊戲,有錢進來的,自然是錢滾錢,越玩越大,沒錢的進來,則可能會被人啃得
血本無歸。

  一般的民間資金還好一點,小打小鬧沒人在意,但像蕭胖子這樣的生意人進
來就有攪局的嫌疑,因此蕭胖子不敢冒著得罪人的風險來佔一點蠅頭小利。

  可蕭胖子不甘心,運輸生意不景氣,總不能坐吃山空。

  在這開發的浪潮中,遠東集團就如一頭突然冒出來的遠古巨獸般來勢洶洶,
讓人震驚得目瞪口呆,手中掌握著資本運作得到的十多億資金和大量的地皮,在
松山開發的這波浪潮中絕對是出類拔粹。按李世盛的話說,現在遠東集團的現金
流多得不得了,他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許金國身為遠東集團的二把手,手握著實權,人脈關係也順利地拓展。集團
一開始瘋狂地收購各種地皮和資產,當時因為錢多底氣大,幾乎是橫掃全松山,
有多少要多少,等到真正要開發時再篩選優良的地皮和資產留下,一些規模太小
或是條件不合適的就賣出去換取現金。

  畢竟遠東集團這麼大,業務開展前必須仔細梳理好,旗下的項目良莠不齊有
礙發展,說直接點就是賺頭小的他們看不上。

  不過即使是遠東集團看不上的東西,在其他人的眼裡也是有利可圖,說難聽
點,遠東集團懶得要的這點蠅頭小利,在別人的眼裡卻是難得一求的鉅額利潤。

  那時候蕭胖子後知後覺地拿著錢來到松山,卻發現好一點的地塊全沒了,稍
微次一些的地塊價格也是水漲船高,大量的熱錢再次湧入,讓松山的地價呈現瘋
漲的局勢。

  蕭胖子正是最艱難的轉形期,急切地需要經營其他生意,來擺脫之前的虧損,
可問題是他手中的現金根本就上不了檯面,畢竟能在這次開發裡囤積資產的,每
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那一點錢根本就沒辦法和別人爭。

  剛好那時候遠東集團開始處理這些看不上眼的小資產,消息一出來,蕭胖子
就趕緊跑去找許金國幫忙。

  反正賣誰都是賣,只要價格沒變動,也就無所謂,因此許金國做了個順手人
情,讓蕭胖子挑了兩棟準備處理掉的爛尾樓,都是那種地方小,而且才兩、三層
樓的民居建築,這種入不了李世盛的法眼。

  當時開發消息還沒出來的時候,不少人都想扔了這些燙手山芋,遠東集團手
握現金,呈現橫掃一片的態勢,而且大多是打包收購,所以價格很低,現在地皮
熱的時候拋出手,實際上已經是五倍的利潤,那些來買的人雖然明知道遠東集團
賺了不少,但在這有價無市的時候能拿下一塊地皮就不錯,誰敢計較這些?

  因此對此蕭胖子是千恩萬謝,買來的地其中之一就蓋了這家飯店,至於另一
塊地拿去做什麼,張東就不知道了。

  上次張東去視察遠東大酒店時碰巧見過蕭胖子,當時蕭胖子又是遞名片、又
是遞煙,十分熱情,不過這段時間這樣的人很多,張東雖然和他們客氣著,不過
也沒多少印象,唯獨蕭胖子胖得離譜才多少記得。

  這陣子遠東集團持續囤地,並開始拋售看不上眼的資產,有的是這一類的小
老闆眼巴巴地等著喝湯。雖然這些小地皮都能賺好幾倍,但加起來也沒多少錢,
李世盛沒放在眼裡,全都是許金國在處理,這也導致這段時間許金國忙得焦頭爛
額,還得擠出精力應付蕭胖子這一類想來討食吃的關係戶。

  「蕭老闆,這是他們同學之間的聚會,敘的是同窗之誼,誰請客都不好,你
還是讓他們AA制吧,不然怕這飯吃得不痛快。」張東客氣地拒絕,他實在沒什
麼工夫搭理這些人,想趕快打發蕭胖子走。

  「那是,那是,那好,下回張總可得給我這個機會啊。」蕭胖子獻媚地笑道。

  見眾人都盯著他看,蕭胖子這才恍然大悟,一邊往外走,一邊抱歉地說道:
「看我疏忽的,我趕緊到廚房吩咐一聲,這間包廂的菜必須先上,而且得挑最好
的上。」

  蕭胖子一走,小瑩也立刻跟出去,似乎是被人狠狠打了臉,心裡很不爽。

  儘管有點尷尬,不過小瑩臨走時悄悄瞪了林鈴一眼,眼神有幾分怨毒,真是
個心胸狹小的女人。

  「太爽了,林鈴老公,你的面子可真大啊。」大餅臉女孩在旁邊歡呼起來,
一邊和其他人起哄,一邊不解地問道:「不過幹嘛不讓他請客?一看這胖子就油
水多,不放放血,最少也出出油吧!」

  「算了吧,咱們還是花自己的錢吃得安心點。」張東看了看大餅臉女孩,饒
有興趣地說道:「你竟然想讓人家放血還出油,這口味也重得太離譜了,你還不
如趁剛才他沒防範時狠狠給他來上一口,就怕太油膩了,到時你可受不了。」

  「去去,別說得我的眼光跟小瑩一樣差好不好?我才看不上那種老公豬呢!」
大餅臉女孩翻了一下白眼,擺出她很有品味的樣子,頓時引起哄堂大笑。

  眾人似乎都很樂意看小瑩出糗,現在看著張東的目光都親近許多,並且都有
一樣的疑問,那就是林鈴什麼時候找到這麼厲害的男朋友?

  林鈴被人看得臉都紅了,低著頭坐在張東身邊。

  張東依舊牽著林鈴的手,林鈴能清晰感覺到其他人帶著笑意又暖昧的目光。

  包廂內的氣氛頓時熱鬧起來,不少人過來跟張東說笑。大家都是年輕人,他
們倒是不會不自在,而且張東說話沒架子,他們也不感到拘謹。

  林鈴紅著臉應付著同學的詢問,張東見狀,則笑而不語,這一幕在其他人看
來就是活生生地秀恩愛。

  「鈴鈴,還可以吧!」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張東附在林鈴的耳邊悄悄地
問道,看著她可愛的小耳朵,還忍不住吹了一口熱氣。

  林鈴瞬間臉色一紅,慌忙地摀住耳朵。

  見張東一臉賤笑地看著自己,林鈴忍不住嬌媚地白了他一眼,但想到剛才的
一切,她還是點了點頭,露出微笑。

  雖然林鈴什麼都沒說,但確實很開心,只是她覺得很疑惑,不知道張東怎麼
會認識蕭胖子,印象中張東最忙碌的事就是在幾個女人之間打轉,沒見過他有什
麼其他社交活動。





  「第二章」不經意間被打臉

  廚房裡忙得如火如荼,悶熱得讓人受不了。蕭胖子使勁地催菜,拉著大廚交
代這個,交代那個。

  小瑩跟在蕭胖子身後,一副哀怨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在他講到一個段落時,
對他說道:「老公,那傢伙就是個小白臉,你需要這麼討好他嗎?」

  「哎,要是真能認識他就好了!人家還記得我姓什麼,那就是燒高香的事了!

  我跟你說,連咱們這飯店的地皮都是人家手裡施捨出來的。」

  蕭胖子轉過頭,用鬱悶的口吻說道:「可惜咱們這種人跟他不能平起平坐,
想認識人家,說不定他還不搭理你呢!上次打牌的時候,你不是見過許總嗎?」

  「許總啊?記得。」

  小瑩點了點頭,對於許金國那有錢的男人怎麼會沒印象?尤其是許金國混得
意氣風發,比蕭胖子強多了。

  這些生意人偶爾會有酒局和牌局,那樣的場合小瑩最喜歡去了。

  蕭胖子生意上的朋友不少,大家各做各的買賣,一般都是平起平坐,不過也
有一些層次比較高的,上次去見許金國時,小瑩就精心打扮,畢竟比起蕭胖子這
幫做小生意的,許金國那才叫上得了檯面,全都西裝筆挺,談吐又很優雅,身為
職業的二奶,那樣有素質又多金的男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告訴你,許總就是在張總手下工作,而且還輪不到一把手的位置。」蕭
胖子使勁擦著頭上的汗,羨慕地說道:「你同學那個男朋友可不簡單,那可是遠
東集團真正的大老闆,遠東集團你總該聽過吧?」

  「他是遠東集圃的老闆?」這時英子走了過來,頓時驚呼出聲。

  「不是吧?他那麼年輕。」

  小瑩也是驚得瞠目結舌,在她想來,張東頂多是官二代,她可沒往那種大公
司、大集團的方面想。

  遠東集團最近在松山實在太炙手可熱,提起這個名字誰不知道?在眾人的想
法裡,都覺得遠東集團的老闆應該是李世盛,要不然也得是個白髮蒼蒼的老頭,
畢竟遠東集團對於平民百姓來說就是可望不可即的世外之物,蕭胖子這類做小生
意的也是有錢,不過和人家一比,那就是連毛都算不上,現在在松山要說不知道
遠東集團,肯定會被人當怪物看。

 「可不是嗎?年少多金啊!現在做生意都講究合夥,我這飯店就有三個股東,
不這樣的話,一般的生意剛開業是很難做起來的,可遠東那麼大一個集團卻是鐵
板一塊。我聽老許說,這是絕對的獨資掌控,後台特別強硬不說,錢還多得離譜,
帳戶上的現金從沒低於五億元。像我們這樣的人要去銀行貸款還得求爺爺,告奶
奶,到了他那程度就是銀行求上門來送錢,而且人家還不一定會收呢--?哎,
上次商行的那個許經理就是!」

  蕭胖子自嘲地說道:「我求許經理批一點錢,他就拿腔拿調地給我擺架子。

  可上次去遠東酒店的時候碰見他,那傢伙就成了龜孫子,求著遠東集團把存
款放在他們銀行,又求著人家貸點款,看著是自相矛盾,不過都是為了業績。現
在遠東集團錢多到哪家銀行都得當爺來伺候,想想都覺得爽啊!」

  小瑩和英子互視一眼,除了震驚外還有嫉妒的怨毒,聽到張東的來頭,一瞬
間就打消想要報復的想法,但不可避免又有些小心思萌發著。

  「咱這輩子能混到人家一半的程度就夠了。」

  蕭胖子也不是傻子,看著小瑩和英子眼中的亮光,冷哼一聲,說道:「人家
混到這個程度,眼光自然高。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歷,不過張總現在雖然未婚,
但紅顏知己也不少。人家眼界高,可不是什麼貨色都能看得上,就算是玩玩的女
人也得上得了檯面,要是玩別人剩下的,那可就丟人現眼了。」

  小瑩和英子被這夾槍帶棒地一罵,一陣語噎,且就算蕭胖子剛才表現得低三
下四,也不是她們敢罵的,即使被冷嘲熱諷得心裡不痛快,也只能老實地忍著。

  「你們一會兒就好好招呼客人。」

  蕭胖子揉了揉頭,沒好氣地說道:「許總說過幾天還有一小批地要處理,我
現在正四處籌錢,看能不能再拿下一點。在這關鍵的當口上,可不能得罪人家,
知道嗎?」

  「老公你想什麼呢!人家不過是在想該怎麼替你好好招呼人家嘛!」小瑩立
刻撒嬌地抱住蕭胖子的胳膊,畢竟是靠青春吃飯的,她可不敢得罪蕭胖子。

  英子也去摟住另一個男人,那男人矮矮瘦瘦的,也是四、五十歲,從脖子上
那狗煉般粗細的鏈子不難看出他也是略有資產。

  「老蕭,說什麼呢?是不是晚上又想開個大房亂來啊!」

  矮瘦男子摟著英子走過來,色迷迷地盯著小瑩的酥胸,小瑩也不避諱地拋了
一個媚眼給他,兩人就這樣當著蕭胖子的面眉來眼去。

  「你這騷貨又在發浪了。」

  蕭胖子沒好氣地揉了一下小瑩的屁股,然後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上
次你拿那藥不錯是不錯,折騰得這兩個騷娘們浪叫不斷,那晚確實刺激,不過到
了這年紀了,可沒那個精力,我隔天腰酸得啊,回家要我老婆捏了兩天才稍微好
受點。女人是可以玩,不過也不能不要命啊。」

  「那倒是,我第二天渾身也都散架了,好幾天走路都一拐一拐的。」矮瘦男
子一邊嘿嘿笑道,一邊和小瑩眉來眼去,顯然這種淫亂的事不是第一次了。

  小瑩和英子各自嬌嗔著,也沒生氣,她們的目的只是為了錢,至於人家的老
婆、孩子什麼的,輪不到她們來吃醋。

  矮瘦男子淫笑著,手則毫無避諱地放在英子的酥胸上揉了一下,色迷迷地說
道:「老蕭,我家這口子身材是好,不過你家小瑩那口活也不是蓋的,要不晚上
咱們換一下?上次她那嘴舔得老子都快抽筋,那滋味我現在想想都爽呢!」

  「討厭,欺負人家。」

  小瑩風騷地扭著小蠻腰,大膽地在蕭胖子的胯下一捏那蟲子般大小的玩意兒,
裝忠貞地撒嬌道:「就是舔,人家也喜歡舔老蕭的,又硬又燙的,舒服極了。上
次你這個壞蛋往人家嘴裡射了,還逼人家吞下去,差點把人家嗆死了。」

  「哈哈,別生氣,下次英子買化妝品的時候也送你一套囉。」矮瘦男子淫笑
道,耍著嘴皮子。

  一旁的英子則大方地微笑著,也沒說什麼,顯然她也習慣這圈子裡的淫亂。

  女人對於這些男人而言不過是玩物,也是拉近關係的一個工具,光鮮的背後
其實是卑微和無奈,用肉體和青春換取金錢,失去自尊,她們都知道,當成為別
人玩物的那一刻起,可笑的自尊只會成為妨礙賺錢的工具。

  「算了吧,你趕緊打電話給小陳,遠東集團的張總正在咱們這兒吃飯,咱們
一起去敬一杯酒。」蕭胖子這才想起正事。

  「張總,哪個張總?該不會是……」

  矮瘦男子愣了一下,亦是面色脹紅,顧不得懷裡正在撒嬌的英子,猛的掏出
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不敢置信地問道:「你是說那個真正的老闆吧?人家神
龍見首不見尾的,我都沒見過,老蕭你沒開玩笑吧?」

  「我會跟你這種開玩笑嗎?趕快把小陳喊來,咱們趕緊去混個面熟也好。」

  說完,蕭胖子就跟矮瘦男子離去,應該是去找那第三個股東。

  小瑩和英子被冷落在一旁,頓時有些失落。

  小瑩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埋怨道:「踐什麼踐啊!還不是一樣被人玩的,以
為勾搭個有錢的就怎麼了?氣死我了!」

  「有什麼好氣的?人家確實錢多啊,老蕭他們是生意人,現在靠著人家,自
然得巴結點。」

  英子倒是比小瑩明白事理,笑瞇瞇地說道:「這陣子你家老蕭老從人家牙縫
裡找食物,現在大老闆到了,怎麼可能不獻慇勤呢?小瑩你就別生氣了,這遠東
集團的老總來了,他們不去拍馬屁,難道還拍你馬屁不成?你那大屁股是用來操
的,也只是偶爾玩玩而已。」

  「還說呢!上次搞得老娘痛了兩天,這兩個死鬼一起來實在太痛了……」小
瑩下意識地抱怨道,隨即意識到這裡是公眾場合,立刻閉上嘴巴,狠狠地白了英
子一眼。

  「你是不是怕丟臉,不想進去啊?」英子歎息一聲,小瑩剛才話說得那麼囂
張,她也不想進去看別人的白眼。

  「嗯,不想去。」

  小瑩賭氣地悶哼一聲,說道:「不就有幾個臭錢,有什麼了不起的?惹煩了
老娘,誰給他蕭胖子面子啊!到時候老娘照樣把桌子一翻走人。憑我這身材、這
相貌,還怕離開他會餓死嗎?」

  小瑩貌似忘了想炫耀的人是她,張東還沒把臉打回去,她就自己氣成這樣了。

  這時,小瑩和英子都一臉無奈,畢竟她們是當小三的,說出來就是丟臉,以
前這些同學不知情,還可以耀武揚威一番,但現在連包養她們的男人都那麼低三
下四,進去就是去找罪受,更何況她們之前得罪林鈴不少次,也算積怨頗深。

  說到底都是小瑩嘴巴臭,我應該沒得罪她吧……英子饒有深意地看了看氣呼
呼的小瑩,心想:這一切還真是你咎甶自取,以為當個二奶有幾個臭錢就那麼囂
張跋扈,真說出去的話,還不是見不得光。這下子好了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
河西,現在人家都還沒報復,你就氣成這樣子,你的心眼也太小了吧!

  其實小瑩和英子的關係也沒多好,只不過因為包養她們的男人關係好,才經
常在一起,偶爾淫亂是有的,不過說是朋友、閨蜜之類的,倒談不上。

  事實上看到剛剛的情形,英子還有點幸災樂禍,因為小瑩這種趾高氣昂、沒
事找事的刁蠻作風,她早就看不慣。

  當二奶還好意思整天招搖過市,英子不懂有什麼本錢可以踐,人家做清白的
工作,難免囊中羞澀,你是打開雙腿賺快錢的,出賣的是肉體和姿色,根本沒可
比性,甚至說難聽點,有錢的話,只要是個男人她就願意睡,上次還為了一個包
包陪四個男人一起。

  老蕭純粹當她是個玩物,她還那麼沒有自知之明,畢竟這可是傷風敗俗的事,
傳出去不但丟人現眼,還會連累家裡人被笑,這小瑩當了二奶也不知道低調點,
真不知道是從小嬌生慣養,還是她的性格就是這樣,總沒事找事地炫耀自己,眨
低別人,到頭來一點小小的刺激都受不了,還說這種氣話,她真要敢去翻桌,老
蕭不得抽死她嗎?想到這裡,英子不禁對小瑩感到鄙夷。

  雖然英子清楚自己也是男人的玩物,但為人處事上還算有自知之明,最起碼
她覺得那些拿肉體換回來的錢絕不是炫耀的資本。而小瑩在這邊生著悶氣,明明
林鈴和張東什麼都沒做,她就氣得快吐血,可見她的心眼有多小。

  小瑩和英子扭捏著不好意思進入包廂,包廂內的人反而覺得眼不見為淨,氣
氛倒很不錯,誰都沒空理會她們,雖然都想看張東打小瑩的臉,但肚子一餓,這
想法暫時沒有那麼強烈,而且看張東似乎也沒那個興致。

  畢竟張東是貴客,有老闆的親自交代,廚房的人可不敢怠慢,很快桌上就擺
得滿滿的。

  這間飯店主營的是豪邁的西北風味,大盤雞之類的小菜一堆,主菜是香嘖嘖
的羊腿,外皮烤得酥脆,滋滋作響,散發著動人的香味。

  小瑩辦這場同學會是別有居心不假,但菜的風味的確很不錯,讓人垂涎三尺。

  由於老闆特別關照,即使外面忙得天昏地暗,但包廂內還是多配了幾個服務
生,慇勤地開酒、倒酒,在席間穿梭忙碌著。

  張東大方地包了今晚的酒水,畢竟剛才出風頭,現在自然也得出一點血。

  這頓飯算總算變好吃了,兩個同學像餓鬼般,從上菜的那一刻起,終於不再
說話,開始吃東西,但模樣看起來卻像是餓了好幾天,就為了吃這一頓,說不定
還會把桌子都啃了。

  大家才畢業幾年,個個囊中羞澀,偶爾開開葷,改善伙食,自然沒人客氣,
都埋頭苦吃,手上抓著食物,嘴裡還有沒嚥下的,看那餓鬼似的吃相,張東真怕
他們把盤子都啃了,且看他們捲起袖子充滿戰鬥力的模樣,顯然都是一副要把錢
吃回來的模樣。

  酒是軒尼詩的一種,可具體是什麼級別,張東不知道,反正許金國送來的酒
肯定不差。

  這酒一開,所有人都喝了,哪怕是平常不喜歡喝的人,一看是這麼貴的酒,
也忍不住大喝起來,以前喊著沒酒量的也推杯換盞地成了酒桶,似乎喝了這酒就
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吃飯的氣氛很不錯,張東拿著刀叉,仔細地從羊腿上切下熱騰騰的羊肉,一
片片遞到林鈴的盤子裡,他自己沒吃幾口,不過動作卻一直沒停下來。

  林鈴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畢竟現在他們是男女朋友,也不能推辭,還是配合
地裝出開心的樣子,小口小口吃著。

  「你太瘦了,要多吃一點,知道嗎?」張東溫柔地對林鈴說道,扮演一個貼
心男友的角色。

  其他人的目光暖昧中夾雜著羨慕,畢竟有錢又體貼的男人實在太稀罕了,林
鈴被這樣看著,低著頭不敢說話,張東倒是怡然自得。

  「夠了,鈴鈴,難道你們就不知道秀恩愛死得快嗎?」雀斑女孩抱怨道,眼
含嫉妒,不過嘴裡依舊沒停。

  「就是啊,你家這口子太狠毒了。」

  大餅臉女孩的抱怨和雀斑女孩不在同一個點上,一邊吃菜,一邊含糊不清地
瞪著張東,道:「老娘早就注意到了,你把那些烤得最好的、帶點肥肉的全給你
老婆,而且專挑腱子肉外面的那一層,那是烤得最好的,外面雖然焦,裡面卻特
別軟嫩,整隻羊就這地方最好吃。」

  「因為離我近一點,切著方便嘛。」張東尷尬地笑道,心想:大餅臉,你倒
是識貨,問題是老子在這邊秀恩愛秀得連我都覺得有點噁心,你卻把注意力放在
羊腿哪塊肉比較好吃的地方上,這有點偏離主題了吧!

  一個吃貨含淚的抱怨讓人冷汗直流,別人的目光則更加暖昧,讓林鈴的臉更
紅了。

  一頓飯吃下來,眾人都酒足飯飽。

  因為要開車,張東沒有喝酒,倒是林鈴在盛情難卻的情況下多喝了幾杯酒,
這會兒俏面通紅、眼睛水汪汪,讓張東看得心裡一陣發癢,鼻子微微一動,似乎
能聞見近在咫尺她身上的幽香。

  填飽肚子後,同學們一邊喝酒,一邊憶苦思甜,互相打趣,說著以前在學校
發生的那些事。

  張東和林鈴自然成了同學們調侃的對象,酒精一上頭,說起話來也毫無顧及,
一直詢問什麼時候擺喜酒、什麼時候生孩子之類的話。

  林鈴上學時是個循規蹈矩的乖學生,從沒什麼八卦的傳言,也沒做過什麼壞
事,有心人想調侃幾句,還真是憋紅臉找不到話題,不少人這才驚訝地發現林鈴
上學的時候還真像個隱形人,不管褒貶都找不出可以切入的八卦點。

  鬧了一陣子,突然包廂的門打開,只見蕭胖子端著酒杯走進來,身後還跟著
兩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蕭胖子三人笑得那麼親切,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純真得讓人菊花一疼,那
興高采烈的模樣就像中年死了老婆一樣。

  張東見狀,不由得感到頭疼,心想:這他媽的他們是進來敬酒的嗎?怎麼看
著像是來上香,是你爹死了,還是怎麼了?

  英子跟在矮瘦男子的後面,臉上帶著大方的笑容,另外一個男人身後跟著一
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倒是小瑩一進來就渾身不自在。

  儘管沒人理會小瑩,但小瑩就是覺得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是在嘲笑她,心裡
的怨恨讓她笑得很假也很勉強,這個擠出來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小心眼的人就是這樣,愛炫耀,其實很自卑,很在意別人的目光,也有點敏
感過頭,明明沒人說她怎麼樣,張東也沒打她的臉,她就從心理上把自己折磨了
個不痛快。

  剛才小瑩還在英子面前喊著要翻桌子,可蕭胖子一發話,她還不是得老實地
笑著端酒進來,這種現實的無奈讓她覺得更惱火。

  林鈴對一切淡漠,沒有報復的心思,不過一笑抿恩仇或是以德報怨之類倒是
不可能的畢竟之前被欺負過,所以她也沒給小瑩好臉色看。當然,她的沒好臉色
的標準就是坐在一旁懶得看小瑩,事實上並沒有挑釁的意思。

  不過林鈴這種態度落在小瑩的眼裡,就是裝模作樣,客氣的笑容也似乎是在
嘲笑她,這讓端著酒皮笑肉不笑的她更受不了。

  張東和那些同學已經八卦一陣子,知道小瑩為什麼那麼仇視林鈴,說到底林
鈴是惹來無妄之災,根本很無辜。

  之前林鈴還在讀書的時候,小瑩交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把第一次給了那男
人,而且同居了一段時間,甚至還有懷孕,後來這男人提出分手,小瑩堅決不肯,
不過這男人沒理她,馬上對林鈴展開熱烈的追求,搞得很轟動,似乎故意要讓小
瑩死了這條心。

  林鈴在學校裡不太顯眼,因為她性格內敘文靜,也從不梳妝打扮,不太突出,
而且她不參加活動,也很少與人交往,是個很邊緣化的學生,直到後來人們發覺
到她那種出水芙蓉般的美麗,讓她擠身校花的行列,漸漸的再怎麼低調也出了名。

  那男人本來就是個色胚子,所以才會用了小璧追林鈴,可以說是早有賊心。

  不過林鈴不喜歡那男人,任他怎麼追,半點進展都沒有,那些送玫瑰之類的
招數都像打在棉花上一樣,沒有半點回應,最後這男人鎩羽而歸,落了個灰頭土
臉。

  就因為這件事,小瑩就記恨上了,認為因為林鈴的存在,那男人才會拋棄她,
因此之前只要一逮到機會,她就會冷嘲熱諷地對林鈴說尖酸刻薄的話。

  儘管事實證明那男人換女朋友就像換內褲一樣,跟小瑩就只是玩玩,從他追
不上林鈴後馬上轉追其他人就能看出來,不過小瑩這人心眼小,思想又偏激,腦
子裡的想法一旦形成,就會如病態般難以動搖。

  這樣莫名其妙地就結仇,林鈴也覺得很無奈,不過她的性格是不會反抗,而
小瑩就是蠻不講理的類型,只要逮到機會,就會刻意針對林鈴。

  在小瑩的心裡,林鈴就是罪魁禍首,認為若不是林鈴,那個花心的男人就不
會離開她。

  總之,這是導致小瑩墮落的原因,也是讓她更加病態的導火線。





「第三章」小心眼的女人

  「張總,我們這兒的菜還可以吧!」蕭胖子走到張東面前,殷切地噓寒問暖,
並向張東介紹旁邊的兩個人。

  那兩人是蕭胖子的合夥人,也是經常一起嫖的戰友,氣質實在很差。當然他
們現在也是人模人樣,站在張東面前時雙手舉杯,一副很謙遜的模樣。「不錯、
不錯,你們這裡的羊腿確實正宗!」

  張東也拿著杯子站起來,笑瞇瞇地打量蕭胖子等人身後的二奶軍團一眼,說
道:「不過蕭老闆可得給點面子,我是開車來的,不能喝酒,就用飲料代酒吧。」

  「張總說得對,安全第一嘛!」

  蕭胖子三人點頭哈腰地笑著,不覺得這樣丟臉,不過他們身後的三個二奶咬
了一下牙,畢竟在她們的想法中,敬酒不喝就是不給面子,尤其小瑩眼裡更像要
噴出火,在小瑩看來,她都低三下四地跟著蕭胖子進來,張東還不給蕭胖子面子,
他一定是故意在給她臉色看。

  年輕人的想法總是太過盛氣凌人,不比一些老江湖比較看得開,知道所謂的
面子其實無所謂。

  小瑩本來就心理偏激,此時更是想不開。

  「是啊,蕭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為了家人著想,今晚最好也別開車了。」

  張東注意到小瑩那怨毒的目光,冷笑一聲,不過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人畜無害。

  「那是、那是,不能讓家人擔心啊。」

  蕭胖子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在他看來,能和張東多說上幾句話就不錯了,
哪會在意說的是什麼。

  張東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味,看向小瑩的目光有嘲諷的,也有
鄙夷的。

  對於態度還不錯的英子,反而沒人笑她,畢竟大家都知道這社會太現實,年
輕漂亮的女孩子沒幾個禁得起金錢的誘惑,這種事情可以說是見怪不怪。

  何況小瑩老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說話連譏帶諷,囂張跋扈,以為有幾個
臭錢就能看不起別人,現在誰都知道她的錢是當二奶賺來的,之前結過怨或者看
不慣她的人瞬間挺直了腰,此時不鄙視她一番,真是難消這個心頭之恨。

  「對、對,晚上坐計程車回去,不能讓家裡人擔心啊。」

  蕭胖子三人連連稱是,倒是他們身後的女人臉都黑了,英子還好,只是咬了
咬牙,無視其他人的目光,小瑩的臉色則變得如豬肝般,不過態度可沒她的話那
麼強硬,即使咬牙切齒,但也不敢讓蕭胖子丟臉。

  「那就祝三位生意興隆了。」場面話還是要說的,張東舉杯,以飲料代酒。

  蕭胖子三人頓時受寵若驚,立刻一飲而盡。

  跟蕭胖子三人喝了一杯後,張東放下杯子,笑瞇瞇地說道:「不過三位老闆
搞錯了,今天我不過是來插花的,頂多就是帶點酒過來助興,捧場的是我老婆的
同學們,大家都往這兒一坐,厚此薄彼可不太好。咱們做生意的就得廣交善緣,
落個好口碑,是不是?」

  「那是,那是。」蕭胖子三人獻媚地笑道,吩咐服務生把大家的酒杯斟滿。

  蕭胖子三人帶著二奶軍團,跑去每一桌敬酒,那殷切的態度倒讓其他人有點
驚訝,不過也一定程度上緩解他們看小瑩時那鄙夷的目光。

  敬完一波後,蕭胖子也不好意思多留,立刻帶著人出去。

  出包廂門的時候,小瑩面色發青,還不忘回頭瞪一眼,她咬著嘴唇,雖然沒
說什麼,但看得出來她非常不痛快。

  敬完酒,也算是給足面子,另外一個二奶也跟著走出去。

  而英子和同學們的關係還算不錯,儘管二奶的身份曝光,但還是留下來和大
家開著玩笑,不難看出她是個八面玲瓏的人,而且她半點尷尬都沒有,臉皮實在
不薄。

  英子的人緣還不錯,起碼同學們下意識地對她當二奶的事絕口不提,淨聊以
前的趣事,避免尷尬。

  「鈴鈴,你的包包好漂亮哦。」英子故意來到林鈴的身邊,態度不錯,還算
不上拍馬屁,卻吸引住眾人的目光,然後她突然大聲驚呼起來:「哎呀,你身上
這套衣服是ONLY的吧丨這款裙子我之前一直想買,但太貴了,我下不了手。
你穿起來真好看啊。」

  「謝謝!」林鈴羞澀地一笑,她不善於交際,但和英子沒什麼過節,自然不
能冷面相向。

  張東笑而不語,心想:這英子倒是個聰明的女人,立刻就懂得跑過來獻慇勤。

  一個職業的二奶身份雖然不光彩,但絕不能拖累包養者,這是最基本的原則,
要是害得人家破了財,人家從哪裡拿錢給你?因此一般會處事的二奶比較好上位,
哪怕最後一拍兩散,也能撈到不少好處。

  林鈴寡言少語,不過英子很會沒話找話說,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繼續談笑
著。倒是這時候小瑩又走進來,聽見這些對話,心裡酸酸的,勉強地擠出笑容,
說道:「鈴鈴的衣服真的很好看,不過我更喜歡你的包包,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我也打算買一隻包包。」

  英子回頭看了小瑩一眼,笑了笑,卻面露擔憂,因為看小瑩的模樣,就知道
肯定是蕭胖子叫她進來拉攏關係,只是以她小心眼的脾氣,她一定不願意,她本
來就憋了一肚子火,性格又不好,只是勉強地苦笑,一點獻慇勤的意思都沒有,
說不定心裡一惱,還會說出得罪人的話。

  英子很聰明,知道林鈴這個男朋友的地位,為了爭取更多的利益,她忍一忍
倒是無所謂,可是小瑩不明白事理、蠻不講理慣了,根本吃不了虧,雖然礙於蕭
胖子的面子硬著頭皮進來,可是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完全沒有想和人家拉關係
的念頭。

  英子看似若無其事地笑著,不過表情複雜又僵硬。

  張東只是掃了英子和小瑩一眼,就把她們的表情盡收眼底,嘴角掛上一抹陰
險的笑意。

  林鈴不想跟小瑩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就把包包遞過去。

  小瑩裝作一副有興致的模樣,一邊把玩著包包,一邊語氣生硬地說道:「這
看起來不像是A貨,皮料確實不錯,我之前就想買這一款,不過覺得不適合我,
就沒買。不過你這包包還蠻重的,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一小瑩對林鈴能找
到張東這個男朋友始終保持著懷疑的態度,畢竟林鈴長得是不錯,不過不會說話,
嘴不甜,一點都不會討好人。要知道,當二奶可不是光有身材、有長相就行了,
床上得有技術,還得嘴巴甜一點討好人,不然那些冤大頭哪會心情一好就給錢。

  小瑩忍不住咬牙看了張東一眼,心想:論身材、論相貌,我都不比這木頭差,
床上功夫更是被人稱道,憑什麼我只能勾搭上蕭胖子這種小生意人,而林鈴就有
本事找這麼有錢的男朋友?

  這想法一冒出來,小瑩瞬間倍感惱火,加上林鈴愛理不理的態度,在她看來
就是在賣弄、是對她的一種挑釁,心想:這樣的女人上了床不知道是怎麼樣,但
肯定不會討好男人,就算長得可以,但怎麼可能勾搭得上這種有錢人!

  想到這裡,小瑩懷疑林鈴是找別人來充場面,張東是有錢,但也不能排除林
鈴是下血本借這身行頭來充場面,至於張東這個有錢的男朋友,也可能是假冒的。

  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麼會看上這種不解風情的女人呢?小瑩腦子裡
的想法越來越偏激,她一邊咬著牙亂想,一邊故作不小心地哎了一聲,把包包摔
在地上。

  張東見狀,頓時冷笑一聲,因為包包的拉鏈是開著的,小瑩這看似無意的舉
動,根本就是故意的。

  小瑩的確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但她其實有點忐忑,因為以手感上來
看,包包裡應該不是空空如也。

  不過這種小心眼的女人往往有另一個毛病,就是偏執,一旦產生了某個想法,
就會堅定不移地去做,即使知道是錯的也不肯承認,這可以說是一種自欺欺人的
心理病。

  包包裡的東西摔了出來,一瓶瓶的化妝品、香水和鑰匙之類的,就如同普通
女孩子的包包一樣,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一堆錢和一份文件,上面房產證三字實
在是太顯眼。

  小瑩看得眼都紅了,但不只是因為房產證,更是因為這一地名貴的化妝品。

  貪慕虛榮的女人對奢侈品往往很有研究,一眼就能看出這些化妝品絕對是真
貨,儘管小瑩也有差不多的化妝品,但每次都得糾纏蕭胖子很久,蕭胖子才肯買
給她,幾乎每一瓶都是拿肉體換來的。

  上次為了一套SISLEY,小瑩纏了蕭胖子很久,最後還是忍痛被他和其
他兩個男人折騰一晚,蕭胖子才肯送。此時一比較,她的心情可謂是惡劣到極點。

  而小瑩最惱火的是這只包包,也是這只包包點燃她心裡壓抑不住的妒火,想
起上次使盡渾身解數糾纏蕭胖子,但他就是不肯買,後來又在矮瘦男子的床上一
番折騰,沒想到矮瘦男子爽過後,買來的是一隻次一點的包包,儘管仍是奢侈品,
但和眼前這只包包完全沒得比。

  「怎麼那麼不小心啊,要是摔壞了別人的東西怎麼辦?」大餅臉女孩和雀斑
女孩不滿地抱怨道。

  林鈴倒沒有說什麼,看了張東一眼就彎下腰撿東西。

  林鈴這一眼中有柔和的水霧,讓張東頓時大感得意,心想:好在事先有準備,
果然這小瑩就自己找了個不痛快,怪得了誰啊?

  英子倒是立刻蹲下來幫忙撿東西,說道:「還好沒摔壞,小瑩,你怎麼那麼
不小心啊!」

  英子的話圓滑得很,兩邊都不得罪,讓小瑩的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小瑩只能道歉一句,然後就假裝有事離開。

  這一頓飯,林鈴被如眾星捧月般圍起來,儘管她沒有報復心理,不過看著小
瑩那氣急敗壞又只能強忍的樣子,還是有出了一口惡氣的痛快。

  每每想到張東幫她的忙,林鈴總會忍不住看張東一眼,這一眼在其他人的眼
裡是含情脈脈,充滿了暖昧的氣息,有秀恩愛的嫌疑。

  張東嘿嘿一笑,心情不錯,幸虧他對蕭胖子還有點印象,而且打電話給許金
國時,蕭胖子就在許金國旁邊磨。

  畢竟開業,蕭胖子想邀幾個有份量的貴客過來,不過許金國貴人事多,實在
沒空來,張東這通電話打過去時巧得很,也讓張東順利地打了一把不用出力的臉。

  酒足飯飽,小瑩不知道跑去哪裡,顯然是覺得丟臉,不想再出現。

  雀斑女孩算著大家AA制的價錢,買了單,眾人就一起走出包廂。

  一群同學在飯店門口依依不捨地談笑,大餅臉女孩和雀斑女孩謝絕張東要送
她們回去的提議。

  雀斑女孩看了看貌似含情脈脈的林鈴,忍不住暖昧地笑道:「春宵苦短,就
不耽誤你們的時間。鈴鈴,今天你男朋友可是出盡了風頭,你看小瑩那難看的臉
色,這下什麼氣都出了吧!」

  「可不是,鈴鈴可是悶騷型,嘴上不說,不過心裡暗喜呢!」大餅臉女孩喝
得面色發紅,一開口更是口無遮攔:「你該怎麼報答人家呢?要不是要以身相許
呢?晚上你可得賣力點,別總冷著一張臉,知道嗎?該叫的時候別把自己憋壞,
那不利身心健康啊!老是矜持著做老處女,不是性冷淡,就是會憋到內分泌失調
哦。」

  張東聞言,笑得十分下流,在林鈴的掌心撓了一下,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不
自在地扭動一下。

  「去你們的,胡說八道什麼啊!」林鈴被調侃得滿面通紅,不過秀了一晚上
的恩愛,她實在無力反駁,本就不善言辭的她只能紅著臉乾瞪眼。

  英子很會處事,在門口叫來計程車,把同學們都送走。

  其他人一走,就剩下英子和林鈴,場面一時有點尷尬,因為她們也沒什麼話
說,關係雖然沒交惡,但也沒好到哪裡。

  這時張東開車過來,降下車窗,眼角微微往上一瞥,突然笑瞇瞇地說道「鈴
鈴,不介意我送點東西給你同學吧?」

  「不介意?」林鈴頓時一頭霧水,不知道張東要做什麼。

  英子也有點詫異,畢竟整個晚上張東一直對她保持不冷不熱的態度,怎麼突
然要送東西給她?

  今天英子穿得比較露,她的身材不錯,前凸後翹,蠻有看頭的,修長的美腿
穿著性感的黑絲襪,也是個不錯的尤物,張東不會是起了色心看上她了吧?林鈴
突然心裡不爽,除了略微的醋意外,也帶著惱火,那種惱火無比強烈,瞬間就讓
雲淡風輕一晚上的她面色一沉,嘴上是答應了,不過卻坐到後車座,還沒好氣地
哼了一聲。

  「這是今天順手買的,希望你喜歡。」張東說道,然後將兩隻袋子遞給英子。

  英子有點犯傻地接過袋子,打開一看,裡面全是名貴的化妝品,一瞬間就感
到心花怒放。

  英子覺得張東年少多金,又長得蠻帥氣的,正想對張東賣騷,張東卻只朝她
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笑,連電話都沒留,就踩著油門離去,讓她有點失落,不過下
一刻她又覺得很開心,畢竟人家的女朋友在,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英子心裡狂喜之餘,也開始琢磨該怎麼勾搭上這更有錢的金主。

  這兩套化妝品都很名貴,英子拿在手上,心裡樂開了花,忍不住扭了扭身子。

  英子頓時有種前所未有的自信,眼裡精光閃爍,開始盤算怎麼擺脫矮瘦男子,
投入張東這位金主的懷抱,一想到張東居然未婚,心潮更加澎湃,腦子一熱,甚
至幻想著做大少奶奶,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而且就算不能,當個情人也不錯,
至少張東比矮瘦男子強了不只一個等級,如果能勾搭上他,以後的日子一定比現
在強多了。

  車子緩緩駛離飯店,然後張東把車停在路邊的一個角落,看著後視鏡上陰沉
著臉的林鈴,忍不住噗哧一笑,道:「怎麼了啊,鈴鈴?難道你是以為我看上她,
所以吃醋了?」

  「您老誤會了,我有什麼資格吃這個醋?」林鈴沒好氣地白了張東一眼,難
得話多地諷刺道:「東哥一向風流,英子這個女人身材很好,而且又是千人枕,
萬人睡,上床技術想必也不錯,不知道是不是水性楊花,但你們勾搭上是情理之
中的事,我恭喜你都來不及,吃哪門子的醋?」

  說完,林鈴氣鼓鼓地嘟著嘴,一副不想搭理張東的模樣,惱火中散發著酸味。

  張東頓時心裡暗喜,不過他知道林鈴的性子,就不再逗她,悄悄地朝車窗外
一指,道:「你看,那間飯店的三樓,那個叫小瑩的女人正看著呢!」

  「那又怎麼樣?」林鈴抬頭一看,果然其中一間窗戶可以看見小瑩的身影,
她正雙手抱胸盯著飯店門口,顯然是在看英子。

  由於離得有點遠,林鈴看不清小瑩現在的表情,不過林鈴很討厭小瑩,也懶
得琢磨她在看什麼。

  「我這是在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張東點起一根煙,饒有深意地說道:「
或許你不想跟她計較,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有了面子,以後就別再搭理
她們了。這個叫小瑩的女人心眼小,是個惡毒的人,今天你讓她丟了面子,雖然
她沒辦法,不過日後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發瘋的事。有的女人妒火中燒時,什麼
殺人放火的事都做得出來。」

  「那關你送英子東西什麼事?」林鈴的語氣比較緩和了,不過眼裡依舊有滿
滿的懷疑,畢竟張東在她心裡的第一定位就是色狼,這是一個無法抹滅的印象。

  「避免麻煩,順便戲弄她們一下。」張東笑瞇瞇地看著林鈴,對著她擠眉弄
眼,說道:「我家林鈴原來是在生這個氣啊!看來你是覺得我被人家那大腿晃得
腦子發暈,色心大起,於是送她東西,想給她留個好印象,然後偷偷勾搭她,是
不是啊?」

  「難道不是嗎?你這臭色狼!」林鈴鄙夷地白了張東一眼,不過語氣卻十分
柔媚,不像是在鄙視張東,更像是在耍小脾氣,不由得臉一紅,一時顯得有幾分
扭捏。

  「你家姐夫品味那麼高,哪看得上那種殘花敗柳?」

  張東翻了翻白眼,嘴角掛起陰謀得逞的壞笑,說道:「就是因為那個小瑩看
著,我才送東西給英子。那種女人嫉妒心很強,強到有點病態的程度,從之前她
的表現來看,這個女人的個性很偏激,本來就受到剌激,再目睹我送英子那麼好
的禮物,想來她肯定氣瘋了。」

  「對對,嫉妒你這帥哥看上英子,卻沒看上她吧!」林鈴到底還是單純,沒
找到張東話裡的重點。

  「這樣一來,她嫉恨的對象就變成那個英子了。」張東陰森地一笑,解釋道
:「我雖然不怕事,但也不想招惹麻煩,尤其是那種容易發瘋的女人。剛才我故
意給她看這一幕,就是為了剌激她,想必她事後一定會有事沒事就找英子的麻煩。

  英子那種女人做事圓滑,很有心機,絕不會逆來順受,如果和她玩心計,她
很能沉得住氣,可是小瑩一看就知道是胡擾蠻纏的人,要是被她無事生非地找麻
煩,誰都冷靜不下來。」

  「所以呢?」林鈴還是不明白張東的用意。

  「這招叫挑撥離間!」張東狡猾地哼了一聲,說道:「這可比直接跟她們吵
吵鬧鬧有效多了。這小瑩嘴賤了一點,但也不犯法,我總不能找幾個人把她拉去
輪姦吧!再說就算輪姦,她說不定還會敞開心扉享受咧!與其撥婦罵街般和她針
鋒相對,還不如略施小計,讓她和英子好好吵一頓。而像她那樣的女人,最容易
利用的就是嫉妒心。」

  「你對女人就那麼瞭解?」林鈴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不過仔細想了想,張
東說的有理,小瑩就是那樣刁蠻的人,否則小瑩就不會三番兩次地找她的麻煩。

  「不是瞭解女人,而是瞭解這些社會上的賤人。」張東瞇著眼睛說道:「照
我的估計,沒多久這兩個女人就會鬧翻,而且以她們的性格,一定會鬧到水火不
容的地步,到時候小瑩把恨全轉嫁到英子的身上,哪裡還有空找你的麻煩?」

  「說得也是。」

  雖然嘴上這麼說,林鈴卻面色茫然,心裡遲疑著,不知道張東說的是真是假,
但說是假的,他卻說得頭頭是道,她也覺得合情合理,可說是真的,她總覺得張
東就是個色狼,那舉動落在誰的眼裡都有泡妞的嫌疑。

  「狗咬人一口,人就得咬狗一口嗎?」張東忍不住輕蔑地笑道:「這種沒見
過世面就自以為是的人太多了,和她們較勁就是給自己找麻煩,而且還會降低自
己的身份。最好的辦法就是看她們狗咬狗一嘴毛,咱們在旁邊佔著前排看大戲就
行了。」

  「那你就知道英子不會拒絕啊!」林鈴撇了撇嘴,不開心地說道:「你把自
己當大情聖了吧,人家就算再豪放,也可以矜持一下,萬一這禮物送不出去,你
的計劃不就泡湯了嗎?」

  「矜持不值錢的。」張東笑瞇瞇地說道:「確實有時候可以看時間、看地點,
再看對象,不過你以為英子那種女人傻啊,有這種機會,她一定會把握住。現在
我敢當著你的面送禮物給她,她就看到了希望。既然她都能當人家二奶,在一定
程度上對這些事已經麻木,她不可能在這時候玩什麼矜持的,不划算。」

  說到最後,張東還有點幸災樂禍,倒不是覺得自己有多聰明,而是因為他見
過的世面比較多。別的不說,像小瑩那樣的女人在省城裡的夜總會一大把,明明
是賣肉的,還想裝闊找優越感,這樣的女人越和她當真就越不划算,最好的辦法
就是把戰火引去別的地方,討厭誰就把她介紹給誰,這才是最合理科學,也是最
省事的辦法。

  兩套化妝品就能轉移仇恨,什麼事都不用做,就可以看小瑩和英子狗咬狗,
何樂而不為呢?

  林鈴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轉頭偷偷瞥了張東一眼,有些詫異於張
東心思細膩,也覺得張東的心計和他大剌剌的為人完全不成正比,張東說的話確
實找不出半點毛病,他對小瑩和英子的分析也頭頭是道,反而是她太單純了。

  讓林鈴想不到的是,張東為她出氣的辦法竟然這麼平和,因為以他這副流氓
痞子樣,碰上這種事,最直接的處理辦法就是能動手就盡量不動腦才對,林鈴完
全沒想到張東還有挑人家內訂的心計,心想:這臭男人的腦子裡除了淫蕩的思想
外,居然還有點智商。

  「看什麼看?是不是覺得姐夫聰明蓋世,忍不住愛上我了?」張東忍不住得
意地笑了起來,擠眉弄眼地調戲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大有「她們不內訂,
老子就表演切屌」的霸氣。

  「去你的,你哪裡聰明了?」林鈴頓時紅著臉白了張東一眼,說道。

  在回神的一瞬間,林鈴發現路線似乎不對,通往小裡鎮的路沒有那麼寬敞明
亮的大道,市裡的路也不會人煙稀少,這裡依舊燈火通明,可是四周的景色很陌
生,不像是在市區,似乎沒有來過,林鈴頓時心裡一驚,慌張地問道:「東、東
哥,你要帶我去哪裡?」

  「怎麼,不叫姐夫了?」

  張東故意色迷迷地舔著嘴巴,盯著林鈴飽滿的酥胸,淫笑道:「月黑風高,
咱們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做點禽獸不如的事,也太對不起你這一身打扮了!所以
我得找個比較好下手的地方,那種你叫破了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的地方好辦事
啊!」

  「去你的,說正經話。」

  張東表現得這麼下流,林鈴反而不怕了,正想說什麼時,張東的手機突然響
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林燕,張東笑瞇瞇地接起電話和她匯報戰績,順便說了自己以智
取勝的事。

  聊了一陣子後,張東掛掉電話,開心地笑道:「林鈴,我們去找你姐,蘭姐
今天打算住學校熬夜加班,晚上你回去也是一個人,一定很沒意思。」

  「找她?去哪裡?」

  林鈴瞬間心生警戒,因為張東開心的笑容裡透著一股驚天的淫蕩,要是張東
一副色迷迷的模樣,她反而不害怕。

  「還沒認出來嗎?這裡可是我們偉大的松山經濟開發區。」

  張東眼裡的色意越來越濃郁,滿心的期待讓身體產生一股躁熱。他下意識地
舔了一下嘴唇,這動作瞬間讓林鈴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松山區處於大開發階段,現在繁榮的只有中心地帶,其他地方不是晝夜如火
如荼進行工程的工地,就是裝修中的樓房,所以這邊的道路僻靜,就算有車經過,
也大多是工程車輛,雖然路修得很漂亮,路上也沒多少行人。

  林鈴覺得忐忑不安,看著張東時心跳加快,猜想著張東到底要做什麼,不過
這種情緒還沒爆發,車子就開進一條燈火更加通明的小路。

  小路路面很平坦,兩側綠化得很好,只一眨眼的功夫,車子就停在大門口,
這裡有點類似社區的門口,鐵門很高,設計得很精緻,哪怕是市裡的高級社區都
找不出幾個有這種配套。

  門口的保全處燈火通明,只見一道婀娜無比的身影,一頭黃色的波浪長髮隨
意地散開,散發著妖嬈的誘惑,那種成熟中嫵媚的感覺讓人心潮一陣澎湃,一張
漂亮白晰的臉,不需要化妝,光是容顏就透著無比妖冶的魅力,女人的成熟和妖
媚完美地融合,如天仙般的五官能勾起男人強烈的衝動。

  這女人穿著黑色皮褲,上身是一件紫色披肩罩衫,造型簡單,卻能突出她身
材的火辣成熟,修長的雙腿在黑絲襪的包裹下盡露完美的曲線,透著女人極致的
誘惑,就似是黑夜裡的妖精,撩撥起你空前的慾望,甚至能刺激你心裡陰暗的一
面,哪怕是犯罪也在所不惜。

  這麼一個美艷無比的尤物,身穿簡單的衣著,卻能展現性感無比的魅力,還
有著妖精般的高貴氣息,這樣動人的女人可不多見。

  林鈴一看,頓時驚訝地喊道:「姐,你真的在這裡啊!」

  「走,趕快走啦。」一看到張東和林鈴,林燕趕緊上車,嬌嗔道:「老公,
你搞什麼啊?不是說那邊聚會完了,就要和我們一起去吃消夜嗎?這裡哪有什麼
飯店,你要我來這裡等了那麼久,都快把我氣死了。那些過往的男人都色迷迷的,
我真想打他們一頓。」

  「我們約的可不只是消夜哦。」張東忍不住色迷迷地一笑,不過心裡又有點
鬱悶,心想:敢情林鈴一直以為我是借她姐姐的名義騙她?難怪這一路都表現得
很警戒,看樣子要是給她一把刀,她還會捅我幾下。

  「鈴鈴,今天開心嗎?」林燕嘟了嘟小嘴,隨即親密地摟住林鈴,打量著她
這一身淑女裝扮,暖昧地笑道:「你姐夫的眼光還真不錯,這一身你穿起來確實
好看。這死色狼還沒幫我挑過衣服,就對你這小姨子那麼慇勤啊?沒事獻慇勤,
絕對非奸即盜,我看他的目的是奸這方面比較多一點。」

  「姐,你在胡說什麼啊!」林鈴不好意思地瞪了林燕一眼,不過又覺得這樣
說有點不妥,似乎是在為張東不是色狼這種無力的事實狡辯。

  「來,我看看,聽你姐夫說,他今天可是下了血本哦!」林燕一邊嘻笑道,
一邊抓過林鈴的包包來翻,翻到化妝品和錢時還滿含笑意地看著張東,又朝著已
經很不好意思的林鈴擠眉弄眼。

  看著車窗外那一棟棟正在裝修的別墅,林鈴覺得很奇怪,忍不住問道:「東
哥,這是之前那個松山別墅區吧?」

  「嗯,是以前的別墅區,現在重新開發,名字叫水岸春天。」張東笑瞇瞇地
點著頭。

  「喂,老公,這是什麼?」林燕突然驚叫一聲,顫抖著手拿著那兩份文件。

  林鈴這才想起還沒匯報這件事,趕緊說道:「對了,姐,我正要跟你說這件
事,交接手續不是你跟東哥去辦的嗎?咱們那飯店已經賣給東哥,怎麼上面寫的
還是我們的名字?」

  「那天我、我沒去。」林燕一時有點瞠目結舌,道:「上次你姐夫說他有事
要去市裡,就單獨去了,臨走時還拿了你和我的身份證,說是要去辦保險什麼的,
當時我也沒多想,就全讓他拿去。」

  張東繼續開著車,聽著林鈴和林燕的討論,笑而不言。

  林燕和林鈴的反應一樣錯愕,張東也懶得解釋什麼。

  此時,車子緩緩停在一扇巨大的金黃色鐵門面前,這模仿歐洲皇宮設計的大
門高級又奢華,一大圈莊圍牆又高又厚,大氣磅礡,佔地面積很大,是在寸土寸
金的地方不可能出現的大庭院。

  這別墅區的別墅是獨門獨院,不過頂多三、四層樓,再附座小院子,沒想到
最裡面居然還有這樣大的庭院,光是那長城似的圍牆就可以看出這裡的佔地面積。

  眼前的豪宅讓林燕姐妹倆一時看得愣神,完全忘記詢問張東。

  張東拿起一隻遙控器按了一下,如皇宮般奢華的大門瞬間開啟,庭院內綠化
得很漂亮,旁邊開闊的空地上設計好幾個停車位。

  把車停好的時候,林燕姐妹倆還是處於愣神的狀態,張東嘿嘿一笑,彎下腰
看著她們,說道:「兩位,是時候參觀我們的新家了。」

  「什麼?老公,你……」林燕有點語無倫次,這突然改變的行程和之前的計
畫差別實在太大。

  林鈴感到莫名其妙,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因為不管怎麼看,這裡都不像飯店,
可如果說是家,卻又太過奢華。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1-5 16:45 編輯 ]
2015-12-3 18: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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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煞費苦心的驚喜

  「來來來,先別問那麼多。」

  張東趁著林燕姐妹倆失神時走上前,一左一右地牽住她們的手,然後拉著她
們往前走。

  林燕已經習慣這樣的親密,對張東的舉動沒有太大的反應,倒是林鈴有點難
為情,但掙脫不了,也只能任由張東這樣親密地拉著。

  左邊的姐姐妖嬈嫵媚,右邊的妹妹清純可人,牽著這樣一對姐妹花,讓張東
感到心情爽快,尤其姐姐採取了默許的態度,妹妹又有點半推半就,讓張東心潮
澎湃,腦子裡的腦髓瞬間就幻化成精蟲,在體內茁壯成長。

  砰的一聲,電動大門關上,庭院內瞬間一片黑暗,這突然間的黑暗讓林燕姐
妹倆有點不安,下意識地牽緊張東的手,不安地環顧這陌生的環境。

  剛才進來的時候,庭院內就沒什麼燈光,現在沒了車燈的照耀,四周都是黑
漆漆的,想來任何女人在這種環境下都不可能保持鎮定。

  「老公,這、這到底是哪裡啊?」

  林燕有點慌張,之前的疑問全都拋諸腦後了,取而代之的是對於黑暗的一種
本能恐懼。

  「我說了,是我們的家。」張東溫柔地笑道。

  張東瞞了那麼久,這也算是給林燕姐妹倆一個驚喜,本來他還不想那麼早入
住,不過飯店那窄小的環境實在太不方便。

  有啞嬸在,再加上環境吵雜,林燕也覺得在飯店時有點彆扭,哪怕是上床做
愛時都不敢叫太大聲,怕鬧出太大的動靜影響到別人,想卿卿我我,又老是在眾
目睽睽之下,實在是難為情。

  今天一早,林燕就跟張東說等同學會結束後,她要和林鈴好好談,按照一開
始的約定,今晚張東應該帶著林鈴去找她吃消夜,至於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就不
得而知。

  原本張東已經在市裡的酒店訂好房間,以備不時之需,不過中途靈機一動,
臨時改變計劃,這一切都是因為今天林鈴帶來的誘惑實在太大,即使她依舊嫻靜
可人,不過那種出水芙蓉般的美麗和在張東調戲下楚楚可憐的模樣,對任何男人
來說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雖然林燕的態度有點扭捏,但她也隱隱暗示著今晚想帶著林鈴一起睡,至於
有沒有張東的分她沒明說,但那態度已經讓張東心裡有底,看來只要臉皮厚,姐
妹同床不成問題。

  想來也是林燕迫切地想改變林鈴這種扭曲的生活才會出此下策,畢竟林鈴老
是住在徐含蘭那邊,保持逃避的態度,也讓她這個姐姐很不好受。

  隨著生活的改變,林燕姐妹倆之間似乎有了隔閡,林燕很清楚林鈴對自己的
依戀,也知道林鈴對自己有性幻想,這樣有點荒唐,甚至可以說是變態,之前她
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問題,後來和左小仙溝通後,已經有破罐子破摔的心態,
畢竟是親姐妹,不能因為這個問題越來越陌生,她身為姐姐,必須鼓起勇氣面對。

  林燕很疼愛林鈴這個唯一的妹妹,知道問題所在後,她一直感到很糾結,一
直想去面對,可是又缺乏勇氣,她也不太清楚這樣做會不會有效,但到了現在,
她希望能用這樣的方式讓林鈴不要逃避自己,最起碼要結束這種姐妹倆越來越無
話可說的局面。

  林燕漸漸明白林鈴逃避的不只是張東,還有自己,林鈴會去徐含蘭家住是因
為心裡吃張東的醋,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以林鈴現在的心態,根本不可能按正常的姐妹之情和林燕相處,不知道該怎
麼面對這個帶給自己瘋狂性幻想的親姐姐,只能選擇逃避。

  在這陌生的環境下,林鈴覺得很好奇,林燕則是在鼓起勇氣後覺得心亂如麻,
不過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說是家的話,未免也太陌生,而且這裡黑漆
漆的一片,又那麼大,感覺更像是一座公園。

  張東帶著林燕姐妹倆在黑暗中走著,等她們的視線稍微適應時,感覺到前面
有一堵高牆,三人正站在一扇黃色木門前,抬頭一看,這是一棟小樓,由於黑暗
中看不清外貌,但又有種歐洲城堡般的感覺。

  在黑夜裡,這裡有點浪漫的氣息,又讓人覺得恐怖,因為城堡可以是公主的
家,在不少人的心裡也是拍恐怖片的絕佳場所。

  張東放開林燕姐妹倆的手,讓她們瞬間失去讓人安心的溫暖,心中同時有一
種說不出來的慌張,這是種本能,她們根本無法控制。

  這時,張東按了一下門鈴,輕聲說道:「我們來了,歡迎兩位公主回來吧!」

  帶有傳聲功能的門鈴傳來一道嬌媚的笑聲,如銀鈴般動人,又有著幾分妖嬈,
光是這種膩人的聲線就讓人骨頭髮酥。

  這聲音有點熟悉,不過透過電子設備傳來後有略微改變,讓林燕姐妹倆一時
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更讓她們如同身處五里霧中,不知道張東葫蘆裡賣的是什
麼藥。

  突然一聲巨響,門打開了,瞬間有一陣強光剌來。

  身處在黑暗中突然有光亮是一件讓人難以適應的事情,因為強光的刺激,林
燕姐妹倆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張東早有準備,提前閉上眼睛,所以眼睛睜開得比林燕姐妹倆快,見她們還
閉著眼睛,頓時覺得哭笑不得,笑說道:「好了啦,又不是強光燈,頂多就是晃
一下眼睛,又不會把人弄瞎!」

  林燕和林鈴這才怯生生地睜開眼睛,驚訝地張望四周。

  趁著林燕姐妹倆還愣著,張東一左一右地牽住她們的手往裡面走,說道:「
喜歡這分驚喜嗎?之前燕子說我總是不知道在忙什麼,其實我是在忙著佈置我們
的新家!」

  林燕和林鈴一臉驚訝和茫然,本能的邁動腳步往裡面走,卻在進來的一剎那
不由得眼睛一亮。

  一樓有著寬敞的客廳,客廳的設計十分新潮,又很別緻,屋頂吊著漂亮的水
晶燈,散發著璀璨的光芒,溫馨無比的設計讓人感到一陣溫暖,雖然裝修得很豪
華,但不會讓人產生陌生的冰冷感。

  一樓還有幾間小房間,不過林燕姐妹倆還沒來得及細看,張東就拉著她們走
向樓梯。

  木製樓梯有點仿歐洲的味道,在這奢華的大屋裡倒不會格格不入。

  林燕姐妹倆已經被弄得暈頭轉向,雖然張東一再強調這是新家,但她們還是
覺得不敢置信,除了老實地跟著張東走外,她們的腦子一片空白,連滿心的疑慮
都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這棟豪宅實在太大,大得讓人有如置身夢裡般的虛幻感,不過裝修十分溫馨
宜居,讓人有家的感覺。這樣的豪宅林燕姐妹倆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現在置身
其中,不僅沒有產生陌生感,反而有一種心動的渴望。

  林燕忍不住顫著聲音問道:「老、老公,你在這邊買房子了?」

  「真的嗎?」林鈴不敢置信,因為這種豪宅離她的生活實在太遠,畢竟飯店
的三樓裝潢簡陋,在她們的眼裡,連徐含蘭的家都算很高級,更何況是這種面積
巨大又裝修奢華的大別墅。

  「嗯,我答應過你,會一直留在小裡鎮的。」

  張東朝著林燕溫柔地一笑,然後牽著林燕姐妹倆的手往裡面走,能感受到她
們掌心的溫度變高。

  林燕眼眶泛紅,對張東的話,她沒有有半分懷疑,此時只感覺張東手心傳來
的溫度讓她感到幸福,心裡也熱了起來。

  張東三人走到一間房間前,張東伸手打開裡面的燈,笑吟吟地問道:「鈴鈴,
你看這裡,喜歡嗎?」

  「哇!」林鈴往裡面一看,頓時驚叫出聲,又瞬間摀住小嘴,詫異地看著這
間房間。

  房間內沒有過多的裝飾,也沒有奢華的擺設,而是以竹結構為主,清幽淡雅。

  除了一張大床外,所有的起居傢俱都是中式的復古風格,陽台上還種著不少
花草,風雅無比,就像古時那種讓人遐想萬千的深院香閨,有著韻味獨特的秀雅
氣息。

  天藍色的絲綢是這房間的裝修主題,少了現代化的氣息,讓人感受到古典之
美。

  林鈴情不自禁地走進房間,捂著小嘴,不敢置信地看著房內的一切。這是上
次張東做所謂的調查時,她挑的圖片的真實版,當時她一眼就喜歡上這種淡雅寧
靜的房間,沒多想就選了,沒想到這夢寐以求的房間竟然就這樣出現在面前。

  「老公,為了小姨子,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林燕故作吃醋地嬌嗔道,不
過語氣裡沒有半點酸味,反而有幾分喜悅,因為張東能那麼細心地對待林鈴,她
真的很感動,她已經很久沒看見林鈴笑得那麼開心。

  林燕心裡發暖,之前的猶豫和彷徨在這一刻幾乎消失殆盡,閃爍的眼眸裡多
了幾分橋媚動人的情意。

  「當然囉,在這方面不用心可不行。」張東一語雙關地說道,還露出淫蕩的
一笑。

  沒等林燕作勢要掐他的手伸過來,張東走上前,一把拉住林鈴的手,笑瞇瞇
地說道:「你等一下再來仔細參觀房間,我先帶你去看別的好東西,這可是東哥
花了很多時間精心準備的,但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還有?」林鈴已經夠開心了,更因為激動眼眶有點泛紅。

  「喂,你當我這老婆不存在啊?當著我的面勾搭我妹妹!」林燕嬌嗔道,不
過語氣不是在吃醋,而是在調戲。

  如果林鈴願意接受張東,林燕也贊成,最起碼這樣比心態開始扭曲,變得更
加自閉好,林燕可不希望林鈴在這種無法解決的心病中消沉下去,更何況她一開
始就有這樣的想法。

  「小姨子有姐夫的半個屁股嘛。」張東色迷迷地一笑,便牽著臉色微紅的林
鈴往外面走。

  林鈴咬著下唇,任由張東牽著她的手,林燕眼裡儘是調侃的笑意,沒有生氣
的樣子,這也是她半推半就的原因之一。

  有些事,之前林燕與林鈴已經含糊地溝通過,只要林燕不生氣,林鈴還是能
接受張東的一些親密舉動,畢竟那晚已經赤身裸體相對過。這心態上潛移默化的
變化連林鈴自己都察覺不到,而且最近和林燕還有徐含蘭之間的溝通總是圍繞著
張東這個男人轉,這種生活中不可避免的改變,讓她不知不覺地消除心裡張東對
這個關係特殊的男人的芥蒂。

  林燕姐妹倆已經被這分驚喜沖昏頭,只能不由自主地跟著張東的腳步走,或
許是在期待會有更加美好的東西。

  每一層樓的面積都很大,除了客廳和廁所外,還有不少房間,每一間房間都
是套房,現在房門緊閉,林燕姐妹倆也不知道裡面的樣子,不過心裡清楚這些房
間都是有歸屬的,畢竟張東身邊還有那麼多女人。

  這是兩棟大別墅相連的豪宅,一棟是適合起居的設計,另一棟自然是客房和
活動場所。

  在露台有扇門,張東開了鎖,往裡面走,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那裡有一另
一扇門。

  張東笑瞇瞇地推開門,鬆開林鈴的手,柔聲問道:「到了,你看看還滿意嗎?

  雖然我準備了很久,不過我到底是個門外漢,不敢保證你會不會喜歡這些東
西。「

  燈一亮,林鈴走進房間,頓時搗著小嘴,紅了眼眶,身軀瑟瑟顛抖著,連洋
裝的裙擺也在不停晃動著。

  在這一刻,林鈴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形容心裡的激動,因為這分驚喜準確得
讓她的呼吸急促,開心極了。

  林燕也跟著走進來,雖然知道這份禮物是屬於林鈴的,但她也渴望分享林鈴
的開心。

  當看見房間內的一切時,林燕面色發紅,激動不已,她含情脈脈地看了張東
一眼,既為林鈴高興,也慶幸自己找了一個那麼體貼的男人。

  這是一間單獨的大廳,房內的佈置是典雅的古典風,窗外擺著不少花兒和盆
栽,寬敞的空間裡,牆上的架子最是顯眼,上面擺滿藝術品,多是復古的中式玩
物,除了有興趣的人以外,很少有人會去賞玩這些老舊的東西。

  一張木桌上擺了文房四寶,旁邊備有筆海,並有擺放各種顏料和墨塊的地方,
還有一隻櫃子放著各種紙張,不管是宣紙還是蠶紙都有,各式各樣,一應俱全。

  林鈴激動得忘了矜持,走上前二撫摸著房內陳設的東西,幾乎每一樣東西特
殊的質感都讓她心跳加快,快得幾乎要承受不住。

  生宣紙、雲龍宣、煮錘宣……有很多種紙張連林鈴都沒見過,筆海裡的毛筆
更是多不勝數,光是純手工的湖筆就有四枝,其他種類更讓人眼花繚亂,架子上
的墨塊光是松煙墨和油煙墨就有十多種,甚至還有她夢寐以求的貢墨,光是那古
色古香的韻味,就讓人知道這是經歷歲月的洗禮才得以保存下來的珍品,諸多的
現代硯台後方還有十分精美的端硯,除此之外,筆掭、詩筒、筆洗、鎮紙,數十
種文房用品全備齊,每一樣一看就知道不是機械加工的俗物。

  更讓林鈴激動的是,牆架上陳列的諸多顏料,有古舊的、有新的,中外名品
齊全,琳琅滿目,即使是對這門藝術癡醉無比的她,好多種一看都叫不出名字。

  整間房間古色古香,幾張桌上都擺滿東西,每個架子上都陳設著各類文房用
品,不論新舊還是精粗,每一樣幾乎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如此精美又如此齊全,
哪怕是林鈴這種癡迷其中的愛好者都感到震驚。

  「這、這、這……」

  林鈴激動得語無倫次,全身顫抖著,眼見那麼多夢寐以求的東西呈現在面前,
瞬間控制不住地潸然淚下。

  這間雅齋比多少附庸風雅的地方更有閒情逸趣,種類齊全,市裡無論哪家專
業的商行都比不上。

  這是林鈴唯一的愛好,也曾癡迷於此,雖然生活所迫,後來放棄了,可是這
分壓抑在心裡的熱愛卻從沒消失,也沒有減弱一分,這分幾近狂熱的嗜好曾經是
她一生的渴求,也是因為生活而不能不放棄的一個夢想。

  雖然有壓抑、有克制,但這是林鈴天生的愛好,在她的靈魂裡有著狂熱得不
能泯滅的癡狂。

  林鈴眼眶發紅,不斷流下感動的淚珠,她搗著小嘴,發出控制不住的嗚咽聲。

  身為姐姐,林燕自然知道林鈴的喜好,也明白她曾經對這門藝術充滿熱愛,
很能理解她現在的激動,她立刻上前摟住林鈴的肩膀,柔聲道:「好了鈴鈴,現
在是該高興的時候,怎麼能哭成這樣?」

  「姐……我,嗚,謝謝姐夫……」林鈴整個人靠在林燕的懷裡,激動得語無
倫次,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這一刻心裡的喜悅。

  林燕已經忘了多久沒看到懂事的妹妹那麼開心,一激動之下,也是鼻子一酸,
眼眶一紅,一邊安慰著林稜,一邊抑制不住地流下淚。

  這時林燕心裡有些自責,因為林鈴無慾無求,幾乎什麼都不要,只追求這筆
墨之間的寫意,但她卻無法滿足,讓身為姐姐的她充滿空前的自責。

  林燕姐妹倆相擁而泣,張東靠在門邊,點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欣賞眼
前這感人的一幕。這溫馨的一幕讓人無法不動容,所以儘管今晚的目的很邪惡,
張東依舊不願打擾這一分屬於林燕姐妹倆幸福的一瞬間。

  說實話,張東沒想到林鈴的興趣愛好是這個,一開始徐含蘭和林燕說出來的
時候,他都傻眼。

  林鈴確實是具古典韻味的清秀美女,張東相信她要是穿上古裝,大方時是大
家閨秀,嬌羞時就是小家碧玉,散發出東方特有的美感,若要用一句詩詞來形容,
那就是「江南三月萬花話,薄雨細霧畫中人」。

  不過林鈴連愛好都那麼東方古典,這就讓張東覺得很意外,一個女孩子家喜
歡音樂,喜歡彈琴或者古箏,哪怕是琵琶之類的都可以理解,但她喜歡的居然是
字法和山水墨畫,而且聽說她在讀書的時候,字畫的水準不遜色於學校裡任何一
位老師,這點讓張東很驚訝。

  後來因為生活的壓力,林鈴才不得不放棄這個愛好,可說是放棄,但曾經情
有獨鍾的唯一愛好,試問誰能割捨得?

  連徐含蘭都清楚林鈴對這門藝術的狂熱,據說林鈴住在徐含蘭家時,有空時
都在網上看這些資料,就算去市裡玩,她不是去博物館就是去看書畫展,可想而
知她對這門古典藝術熱愛到什麼程度。

  除了情和愛之外,人的生活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癖好,這些癖好因人而異-
-當然,見得了人的都叫愛好,不叫癖好。

  林燕曾經說過林鈴以前最喜歡看的就是畫冊,張東一直將這點謹記在心,因
為林鈴的生活極為簡單,這是她唯一的愛好,也是唯一能讓她感動的切入點,所
以張東不辭辛苦地為她準備這個驚喜。

  從裝修的那一刻開始,張東就動用關係尋覓著一些好貨,如果是尋常的機械
製品,那當然很好找,普通的小店找不到的話,去稍微好一點的商場就可以找到,
不過若是要找精品,就必須到專業的圈子找,別說是稀罕的高級東西,哪怕是一
些中級貨,在普通的店舖裡也不好找。

  文房用品不是很熱門,除了去專業的店舖找外,還得去古玩城找,不然就要
去畫廊、書齋之類的地方,畢竟這是一個固定的圈子,很多東西不會流出市面,
要想收集齊全,除了錢多這個關鍵因素外,也得有一定的社會關係。

  宣紙這些消耗品倒比較好找,不過一些文房用品只要是出自名家之手,哪怕
是現代的,價格也是水漲船高,不下點工夫托關係找,還不一定找得到。

  這間雅齋內最值錢的是擺設,所有的實用品都是屬於中端的,即使價值不菲,
但也是出自現代名家之手,只要不損壞,等那個名家歸西後還是有升值的空間。

  而一些花瓶和香爐之類的全是貨真價實的古董,除了一些是張東父親的遺物
外,都是張東用真金白銀收來的。

  牆上的擺設不少是明清時期的古董,是不可多得的精品,可都是從專業的古
玩市場買來的,其中還有些許的溢價,絕對是下了重本,稍微識貨的人一看就知
道價值絕對不菲。

  張東之所以肯下這樣的血本,因為林鈴就屬於識貨的那一種。倒不是說張東
想一擲千金地敗家,更不是因為他對林鈴無計可施,打算拿錢把她砸躺下。事實
上,如果林鈴是這種女孩,也不會到現在還是處女之身,如果她能用錢砸下,在
學校時追她的人那麼多,這種機會哪會輪到張東?即使那些學生沒那麼多錢,但
只要林鈴是這種人,就會給人可趁之機。

  張東是覺得手裡閒錢多了,也得做些見得了人的投資,而且這些東西都是用
來擺設,幾乎不用擔心會有損壞的風險,才毫不手軟地花了一大筆錢,何況這些
東西一擺,瞬間就是高級大氣,充滿了文人的風範。

  張東真不是那種揮金如土的人,就算手裡有間錢,也不會揮霍,說難聽點,
張東直到現在還適應不了當富翁的生活,他手裡的閒錢確實多,但不知道該怎麼
花,剛好林鈴有這愛好,他正好來個一舉兩得,一方面是花重金討她的歡心,另
一方面也是找一個風雅的投資項目,畢竟在盛世中多收藏古董也算是一種投資,
而且到了這身價,也只有這種私人性質的投資才顯得有品味。

  張東這行為就是附庸風雅,按李世盛和林正文的話來說,有錢就得有些健康
點的愛好,最少花這種錢比較上得了檯面,比那些暴發戶買金鏈子強了不只一萬
倍。這社會再現實,還是得講究品味,如果錢多得沒處花,還不如把錢投資到能
升值又會讓人肅然起敬的地方,總之古董的投資是一個讓人可以拿來說嘴的項目。

  這雅齋裡的真貨全是投資品,縱然算不上是絕世級品,但也是一般人可望不
可即的精品,識貨的林鈴會激動成這樣也不足為奇,因為張東這精心的佈置實在
太誇張,不但滿屋的文房用品都是好東西,還有那麼多古董,這種低調中的奢華,
著實會讓一般人難以接受。

  有人泡妞會T本錢,但沒幾個人敢下這樣的血本,但對於張東來說,這樣做
何樂而不為,其中一部分是父親的收藏品,一部分是出於投資的目的,這些東西
也沒明言是要送給林鈴的,等於還是他的財產。但對於這麼一個識貨的愛好者來
說,看見這些貨真價實的寶貝,那無比的衝擊,絕對比直接拿現金砸更有震撼力。

  林燕姐妹倆激動得淚流不止,好半天才停止啜泣,但還是微微哽咽著。

  林燕抹了一下淚水,死死地抱著林鈴就是不說話,此時她感到很懊惱,原以
為讓林鈴好好讀書,將來出人頭地,是一個最好的決定,但沒想到全是她的一廂
情願。這個普通的做法是對的,但強加在林鈴的身上卻是錯的。

  對於自己的話,林鈴答應得很乾脆,之後也從來不提對於書畫的愛好,原本
林燕以為這只是她少女心性的一時癡迷,萬萬沒想到她一直不聲不響,居然至今
迷戀到這種程度,這讓林燕很後悔,後悔為什麼要剝奪林鈴唯一的樂趣,為什麼
在那忙碌又艱難的生活裡忽視林鈴唯一的嗜好,心想:就是因為我粗心大意的忽
略,妹妹才會一步一步地變得內向。

  在那段艱難的歲月中,林燕姐妹倆缺少溝通,正是這樣的原因,林鈴的性格
才會如此沉悶內向,說難聽點,已經壓抑到孤僻的症狀,而且父母雙亡,心裡有
壓力,卻沒人可以溝通,性格更是內向,或許後來她會喜歡女人也是這樣憋出來
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這個姐姐做得不合格,她這個姐姐沒有在意她的感受,沒
有在意在現實中不堪一提,卻又不得不重視的少女情懷。

  「姐!」林鈴激動地哭道,淚流滿面,梨花帶雨,在文靜的外表下,她一直
壓制著內心的想法,現在似乎找到宣洩的機會,她已經泣不成聲。

  「走吧!」

  張東不由分說地走上前,緊緊地抱住林燕姐妹倆,她們的髮絲雜亂地交織在
一起,以至於張東吻下去時都分不清楚吻到誰的臉。

  林燕姐妹倆沒什麼表示,張東便用很彆扭的姿勢抱著她們往外走,由於她們
一直抱得緊緊的,又在哭泣,張東也不好上下其手,即使擁著這樣一對美麗的姐
妹花在懷裡,但暫時找不到切入點。

  林燕姐妹倆的啜泣聲稍微小一點時,張東帶著她們來到隔壁的房間。

  這裡是一間裝修得典雅溫馨的房間,沒有潮流、沒有古典、沒有所謂的時尚,
處處都透著家的味道,有一種溫馨得讓人陶醉的寧靜。

  「老公,謝謝你。」林燕抹著眼淚,笑道,因為這是她選的房間。

  林燕一直與林鈴相依為命,很缺乏安全感,這間房間對她來說就是個小天地,
她覺得很幸福,卻少了幾絲驚喜,因為她相信自己的男人不會忽略自己的,既然
林鈴都有了自己的小天地,那她也會有一處屬於她的地方。

  林鈴因為壓抑太久,需要發洩,現在還是泣不成聲。

  見林燕並沒有太大驚喜,張東湊近她耳邊,輕聲說道:「這個房間是給你的
沒錯,不過我們住的是主房。我那房間可有一半是你的,還準備著你的衣服哦。

  等林鈴沒那麼激動了再過來吧,到時候好好參觀我們的房間。」

  「臭老公,知道啦!」

  林燕忍不住又搗著嘴哭起來,因為張東的話說到她的心坎裡,讓她體會到自
己與眾不同的地位。

  不過見到張東那寵溺又疼愛的笑容,林燕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要去住那間所謂
的主房,雖然那對於她而言是地位的象徵,但這樣會不會影響到這個特殊的大家
庭,會讓其他女人也感覺到之前她心裡那種小小的醋意,這都是她必須考量的。

  「這邊和林鈴那邊是相連的。」

  見林燕姐妹倆情緒激動,張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把燈全打開,開始介
紹起房間。

  房間都是按照一開始的設計,沒什麼奇特的,說多了都是廢話,張東說了幾
句後,就走到裡面的一扇玻璃門前,笑瞇瞇地說道:「這裡的房間都是套房,不
過這兩間房間的設計比較特殊。你和鈴鈴是住隔壁間的,這邊的浴室是相通,倒
不是為了省地方,而是為了讓你們洗澡的時候可以多一點享受。」

  啜泣中的林燕姐妹花忍不住抬頭一看,只見這是一間十幾坪大小的浴室,沐
浴用的設施一應俱全,擺的洗髮精和沐浴乳都是她們習慣的牌子,泡澡的池子已
經注滿熱水,冒著蒸氣,水面上漂浮著一些花瓣,散發出一陣陣香味。

  見林燕姐妹倆都止住眼淚,張東打鐵趁熱,走到一旁打開衣櫃,溫柔地笑道
:「我買了不少新衣服,就是不知道款式你們喜不喜歡?」

  衣櫃裡有不少新衣服,大多是內衣、睡衣一類的,款式性感。其他衣服比較
少,但都是精品,大部分是上次去省城買的,還有一些是張東這段時間買來的。

  事實上,除了林燕姐妹倆,其他人的房間也都準備了新衣服,款式自然是按
照張東的愛好買的,絕對有增進情趣作用的設計,但到底符不符合她們的品味,
就是個未知數。

  「老公,謝謝你!」林燕眼眶一紅,猛的伸出手抱住張東,一邊哭著,一邊
幸福地依偎在張東的懷裡。

  「姐夫……」林鈴也很激動,情不自禁地抱住張東,在這動情的時刻忘記了
矜持。

  林燕姐妹花的擁抱非常銷魂,她們飽滿的酥胸一左一右地擠著張東,那感覺
實在無比美妙,讓張東差點流口水。

  隨後,林燕姐妹倆才抹著眼淚止住哭泣。

  林燕抽著鼻子,看了看林鈴,又看了看張東,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拉了一下
張東的手,小聲問道:「老公,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對啊,感覺聲音很熟悉。」林鈴一邊抽泣,一邊問道。

  在這種左擁右抱的美妙時刻說這些太煞風景了,這時候不是該來個姐妹花感
動至極,雙飛獻身的情節嗎?在這時候吃這個小醋很煞風景啊!想到這裡,張東
瞬間一臉黑線,不過還是老實地交代道:「是左小仙,我要她提前來這邊準備,
為的就是要給你們一個驚喜。」

  「是小仙?」林燕微微一愣。

  林鈴倒是腦子靈光,抬起頭看了看張東,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語氣發酸地說
道:「不止吧!今天蘭姐說要去學校,卻忘了帶一些文件,那些文件可是她加班
處理出來的,按理說蘭姐性格那麼嚴謹,是不會犯這種錯誤,而且蘭姐最近工作
很忙,她工作的時候不喜歡化妝,今天出門的時候卻偷偷帶了不少化妝品,一定
不是去學校。」

  「她確實來了,畢竟人手不夠嘛。」張東尷尬地笑了笑,心想:這妮子都哭
成淚人兒了,還這麼冰雪聰明,還給不給老子勾搭的機會啊!

  林燕姐妹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責怪張東瞞著她們,後來林燕咯咯一笑,擠
眉弄眼地說道:「老公,既然不是只有我們在,你今天陪了我們一晚上,也不能
冷落人家,你去陪陪小仙她們吧。」

  張東還沒來得及說話,林鈴也不知道生哪門子的氣,立刻推著張東往外走,
說道:「就是啊,出去,我們姐妹倆有一大堆話要說,你別在這邊當電燈泡!」

  老子當哪門子的電燈炮啊,老子是來當色狼的!張東一愣,還沒反應過來,
就被推出房間。

  房門正要關上的那一剎那,林燕倚在門邊,笑瞇瞇地對張東說道:「老公,
你先去陪蘭姐吧,我和鈴鈴好好聊一聊。」

  見張東的臉色頓時比哭還難看,林燕臉色微微一紅,悄悄地看了林鈴一眼,
低聲說道:「等一下如果你睡不著,可以過來。」

  「姐!」林鈴害羞地喊道,不過卻沒有表示反對,反而面色脹紅,還忍不住
偷偷地瞥了張東一眼。




 「第五章」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容張東有反對的餘地,砰的一聲,門就關上了,而且明明是第一次來,林
燕姐妹倆卻快速地鎖上門,那駕輕就熟的動作讓張東傻眼。

  鬱悶啊,怎麼又莫名其妙地把老子拒之門外?張東落了個灰頭土臉,雖然說
不上吃閉門羹,但就是覺得這劇情的發展不對,有點違反一般女人都是感性的這
句話的真諦。

  照道理來說,張東精心準備那麼久,林燕姐妹倆應該很感動才對,這時候除
了以身相許合情合理外,貌似發生其他事情都有點違和,這種被強行拒於門外的
狀況更是讓人匪夷所思。

  張東正在愣神的時候,保持著通話的手機裡傳來一陣響動,拿起來一聽,那
邊急促的呼喊聲瞬間讓張東覺得柳暗花明又一村:「臭小仙你走開,別動手動腳
的,喂喂,別扒我衣服……」

  徐含蘭的聲音軟軟的,那柔媚的聲線輕易地挑起男人的慾望,那是一種聽覺
上的挑逗,而左小仙的聲音則大大不同,不僅帶著色意,更聽得出來她現在空前
的興奮,還參雜著讓人遐想無窮的色笑。

  電話那頭傳來左小仙的聲音:「蘭姐,你偷聽那麼久,居然濕成這樣了!你
個可惡的傢伙,竟然這麼賣力地慫恿自己的男朋友跟自己的女朋友勾搭,這種喪
心病狂的事,人家想想就覺得興奮……」

  哇,左小仙這妞色性大發了!張東聽得興奮不已。之前她們的計劃是保持手
機通話,讓她們知道事情進展的情況,雖然不缺她們想聽現場直播的嫌疑,但沒
想到張東這邊沒戲,左小仙竟然按捺不住,騷擾起徐含蘭。

  張東心想:但老子明明和她們只有含情脈脈的眼神交流,和最後那個溫馨的
擁抱,連胸都沒摸到,怎麼蘭姐光聽這些正經的內容就濕了?難道在蘭姐溫婉的
外表下也隱藏著一顆躁動的心,對於晚上可能出現的姐妹雙飛,她比我想像得更
詳細?意淫功力可真強啊!

  在張東漸漸興奮起來的時候,只聽到砰的一聲,似乎是那邊的手機摔在地上,
兩人的聲音漸遠,只能隱隱聽見徐含蘭含糊不清的叫喊聲和左小仙的色笑聲,著
實讓人血脈賁張。

  那異樣的動靜讓張東渾身一熱,暫時放下被拒於門外的鬱悶,連滾帶爬地朝
樓上跑去。

  三樓只有三間房間,不過浴室裝修得很豪華,別有洞天。

  張東熟門熟路地跑到自己的房門前,清晰地聽見裡面傳來的聲響,讓他更加
興奮,他使勁一擰門把,驚喜地發現房門並沒有鎖上,便想都不想地打開門,沖
了進去。

  房門打開的一剎那,張東的目光瞬間被床上的春光吸引過去。

  只見兩件女用睡衣散落在地,讓人充滿遐想,床單一片皺亂,寬大的床上春
光無限,白亮的燈光照射下,女人雪白的肌膚猶如通透的美玉般白晰無瑕,充滿
動人的誘惑,讓張東渾身的血液開始往海綿體集中。

  「喲,老公,怎麼這麼快就完事了?」左小仙聽到聲響,回頭看了張東一眼,
臉上儘是迷人的紅潤,眼裡彷彿時刻都含著媚意,對於張東的出現一點都不意外,
反而露出似是勾引的嬌笑。

  左小仙就是這樣的一個妖精,即使她安安靜靜地裝淑女,也很難掩飾那與生
俱來的嫵媚,這一刻的柔順一笑亦是如此,即使她笑得很大方,但那滿是水霧的
眼眸總能讓你讀懂很多,讀懂她的故意和她的狡黠、讀懂她對張東衝進房間的篤
定,還有打擾她好事的諸多不滿,那一雙狐狸精般的眼睛,總是能讓男人心甘情
願地臣服於她的魅力和那股讓人瘋狂的妖嬈下。

  此時左小仙一絲不掛,那完美的身材曲線令人血脈賁張,她的腰本能地挺著,
讓本就渾圓的胸部更是迷人,她半跪著,高高翹起渾圓的美臀,光是這姿勢就充
滿刺激,更何況她現在披頭散髮,嫵媚至極,這回眸一笑,完美詮釋女性驚心動
魄的妖冶。

  「老公……」

  徐含蘭被左小仙壓在身下,一見到張東,頓時驚慌失措地搗著胸部,面色發
紅,不斷掙扎著,可惜她的體力怎麼可能有左小仙好?她就像個無助的少女,黑
色鏡框後的眼眸裡透著羞澀扭捏,讓人一看就獸性大發。

  此時徐含蘭的模樣分外狼狽,胸罩被扯到腰際,半遮半掩,十分誘惑,雖然
她用雙手遮掩著乳房,不過這一壓反而擠出動人的乳溝,看得張東都快噴鼻血,
她修長的雙腿在空中掙扎著,黑色的蕾絲內褲保護著最美妙的地帶,半隱半現的
誘惑,讓張東一看就覺得血液循環不受控制,腦子處於缺氧的狀態,血全往下半
身湧去。

  看見這個畫面,張東頓時傻眼,他下意識地嚥了一口口水,感覺腦門一陣發
熱,即使他並不是沒見過徐含蘭和左小仙的裸體,不過現在她們以這麼香艷的姿
態出現在面前,那種劇烈的視覺衝擊實在太巨大,完美詮釋一加一大於二的真理。

  左小仙的身材實在太棒,那種充滿運動感的曲線既有彈性,又多了幾分狂野,
讓張東瞬間產生一股衝動,下定決心以後也要好好鍛煉身體,到時候就能像左小
仙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地把一個反抗中的少婦壓在身下,這種硬上的狀況一定會
多一些征服的快感。

  「老公,關門啦,你想吵到鈴鈴她們嗎?小心晚上沒小處女吃哦。」

  左小仙看了看眼裡滿是色意的張東,嫵媚地一笑,舔了舔嘴唇,嗲聲道:「
可能不只是小處女哦,還有姐妹雙飛呢!討厭,想想人家就覺得興奮,好像又流
水了……」

  這妖精啊!張東眼裡都有血絲,被左小仙的言語刺激得慾火焚身。

  「左小仙,你給我下去,你水真的有夠多,我肚子都濕了。」這時,徐含蘭
難為情地說道,因為左小仙是真的濕了,她感覺到腹部有一點潮熱,顯然左小仙
是真的動情了。

  張東看得血脈賁張,心想:這色女太可惡了,居然在這裡玩霸王硬上弓,更
可惡的是她脫衣服的手法比老子還嫻熟……不行、不行,改天該向她請教快速扒
衣法,這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神技啊!俗話說得好,技多不壓身,這門手藝不就
是老子夢寐以求的嗎?

  張東下意識地舔著嘴唇,馬上關上門。

  左小仙媚眼含春,朝張東做了一個勾引的手勢,一邊壓住身下掙扎的徐含蘭,
一邊笑道:「來嘛,老公,她們不要你,人家要你,人家現在已經很濕了,真的。」

  媽的,這色女太過分了,她那麼喜歡運動,徐含蘭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但她
竟然當著老子的面佔我老婆的便宜!張東腦子一熱,看了徐含蘭一眼,見她眼裡
閃爍過一絲不自在,卻也有著動情的水霧,那扭捏的期待已經說明了一切,張東
瞬間就化身禽獸,猛的撲到大床上。

  左小仙嫵媚地笑著,徐含蘭則有點扭捏,不過也沒抗拒。

  張東上前抱住左小仙的肩膀,給她一個激烈的舌吻,弄得她嬌喘連連,這才
把渾身發軟的她拉下徐含蘭的身體,徉裝生氣地板著臉說道:「居然敢欺負我老
婆,反了啊你!」

  「大爺,不要嘛,不要停。」左小仙動情地嬌哼,抓住張東的手按在她飽滿
的乳房上,一邊扭著腰,一邊說道:「來嘛,老公,我怎麼對你老婆的,你就怎
麼對我!用力點,捏,呀……」

  這妖精!張東覺得自己興奮得快要腦充血,毫不客氣地抓住左小仙這對飽滿
又富有彈性的乳房一陣揉捏,肆無忌憚地玩弄著乳頭,然後回頭看了看面色發紅
的徐含蘭,輕輕地將她拉起來,見她雙手護在胸前,忍不住打量著這具成熟動人
的身體,猛的也把她拉到懷裡。

  「啊!」徐含蘭軟軟地哼了一聲,眼裡滿是深情的水霧。和剛才的劇烈掙扎
不同,這時她溫順得猶如渾身無骨,倒入張東的懷裡,那柔媚乖巧的模樣著實讓
人動情。

  一左一右兩個完美無比的尤物,一個是成熟動人的知性少婦,充滿OL性感
的誘惑,身材豐腴迷人,另一個則是極品到極點的御姐,容貌明艷,充滿了女性
最完美時期的魅力,身材高挑得一般的模特兒都比不上,身材曲線火辣無比,這
樣完美的結合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

  張東抱住徐含蘭和左小仙的時候,不管是掙扎的徐含蘭還是主動的左小仙都
變得溫順無比,兩具雪白的身體溫度開始變高,張東的氣息讓她們的呼吸急促、
心跳加快。

  張東一隻手握著左小仙的乳房揉弄著,另一隻手則來到徐含蘭的胸前。

  徐含蘭不再遮掩胸部,自然地放下小手,乳房微微顫抖著,粉嫩的乳頭已經
變硬。

  張東的雙手在徐含蘭和左小仙的乳房上流連,享受著截然不同卻同樣刺激萬
分的觸感,肆無忌憚地玩弄著這兩對豐滿動人的肉球。

  見懷裡的兩個尤物都氣喘吁吁地輕哼起來,張東把她們抱得更緊,他先吻住
左小仙的櫻桃小口,粗魯地舔著她香甜的嘴唇。

  左小仙動情地嚶嚀一聲,主動伸出丁香小舌回應張東的吻。

  一個長長的濕吻讓左小仙呼吸紊亂、癱軟如泥,張東放開她,立刻轉過頭,
在徐含蘭意亂情迷下吻上她的小嘴,品嚐她的香甜,徐含蘭則青澀但深情地回應。

  如法炮製一番濕吻後,張東一邊對徐含蘭和左小仙上下其手,一邊粗喘著說
道:「老婆,該幫我脫衣服了。」

  此時兩個尤物都靠在張東的懷裡,意亂情迷間,想都不想就都伸出手,當她
們的手碰到對方的手時,左小仙咯咯地笑了,徐含蘭白了她一眼,也沒理她,抓
住張東的衣服笨拙地往上拉,動作青澀,手也因為緊張微微顫抖著,不過她都主
動克制,努力地拉起上衣。

  在徐含蘭和左小仙的合作下,張東脫到只剩下內褲,徐含蘭猶豫了一會兒,
猛的伸出手拉下張東的內褲。

  儘管徐含蘭滿臉通紅,不過她主動的態度讓張東覺得很爽,立刻打開雙腿配
合她的動作。

  左小仙饒有興致地看著張東和徐含蘭,看著巨大又堅硬的命根子猙獰地跳出
來,也戲弄般欣賞著徐含蘭緊張無比的表情。

  內褲落地,張東也和徐含蘭、左小仙赤裸相見,那已經硬邦邦的命根子一柱
擎天,只是還沒來得及展現威武,就落到左小仙的小手。

  左小仙一邊套弄著命根子,一邊咯咯笑道:「壞老公,都這麼硬了啊,看來
今晚你辦不了她們姐妹倆,就想辦了我們吧?壞蛋,整天只想著這些事。」

  左小仙的小手柔嫩無比,動作輕柔,張東頓時爽得哼了一聲,雙腿分開任由
左小仙套弄著。

  看著還有點扭捏的徐含蘭,張東忍不住抱著她使勁地吻著,吻得她呻吟著幾
乎說不出話,雙手也不客氣地把玩著她那對飽滿動人的乳房。

  雙飛的情況讓徐含蘭很是興奮,只是她有些拘謹,張東會這樣溫柔地吻她,
也是怕嚇到她,否則被左小仙這妖精這麼勾引,張東哪裡還忍得住?早就把她壓
在身下一頓衝刺,或是把她的頭按在胯下來上演一出深喉嚨。

  張東三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愈發紊亂、急促,灼熱的空氣剎那間充滿情慾
的味道。

  將徐含蘭吻得意亂情迷時,張東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猛的將左小仙拉過
來,喘著粗氣說道:「小仙,現在該是懲罰你的時候了,把蘭蘭的內褲給我脫下
來……」

  「啊!」徐含蘭一驚,不安地扭動著身子。

  張東低下頭,附在徐含蘭的耳邊,低聲說道:「老婆,晚上讓我們好好放縱
好不好?我想要你,真的很想要你。」

  徐含蘭眼裡閃過一抹情愫,輕輕地點了點頭,雖然還是覺得羞怯,但也多了
一些堅定。

  左小仙色色地一笑,在徐含蘭半推半就的伸直雙腿時,就要去脫她的小內褲,
不過張東卻抓住左小仙的手,搖了搖頭,笑道:「沒那麼便宜哦,我想想,就罰
你用嘴脫下來吧。」

  「你這是罰她,還是賞她呀?」徐含蘭知道左小仙的好色,憋紅臉抗議道,
因為左小仙那眼睛一亮的模樣實在讓人受不了。

  張東哪會給徐含蘭抗議的機會,朝左小仙使了一個眼神便側躺下來,將徐含
蘭抱到身上,雙手齊出抓住她的乳房肆意地把玩著。

  徐含蘭身體一顫,輕輕地哼了一聲就不再抗議,情不自禁地轉過頭和張東接
吻,同時緊張地抓住張東的手臂,害羞地扭動著身子。

  在張東的愛撫下,徐含蘭渾身一軟,沉浸於激情的深吻中。

  張東與徐含蘭抱在一起扭動時,左小仙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俏臉上儘是興
奮的紅潤,她此時衝動的模樣完全不遜色精蟲上腦時的張東。

  修長的美腿在空中搖晃著,白晰無比的肌膚和小內褲包裹下飽滿的陰戶都散
發著迷人的誘惑,左小仙小心翼翼地看了徐含蘭一眼,見徐含蘭並沒有拒絕,便
慢慢地打開她的美腿,因為激動,呼吸紊亂不已。

  之前左小仙不是沒有覬覼過徐含蘭,但徐含蘭性格保守,只是把她當朋友看
待,她一直沒有一親芳澤的機會,現在兩人成了床上的姐妹,她自然不會放過這
樣的好機會。

  張東正深情地吻著徐含蘭,突然徐含蘭劇烈地呻吟起來,還不安地扭動著身
子,雙手則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捏得張東有點痛。

  見徐含蘭這麼激動,張東忍不住抬起頭,只見徐含蘭的雙腿被分得很開,呈
M字形,左小仙的小手抓著她的小腿肚,整顆腦袋埋在她的胯間,俏美的小臉上
儘是陶醉的神情,正隔著薄薄的內褲舔著徐含蘭的陰部,動作放蕩又性感。

  「蘭姐的身體好香哦……」左小仙一邊激情地舔著徐含蘭的陰部,一邊發出
嚶嚀聲。

  漸漸的,左小仙不滿內褲的阻隔,舔了舔嘴唇後,從徐含蘭的腿根一路往側
身吻去,到了腰間,然後咬住內褲邊那顆小小的繩扣,接著抬起頭,用滿是媚意
的眼睛看著徐含蘭,用心地解開這最後的遮羞,少了這層阻礙,她就能恣意品嚐
徐含蘭最羞澀的銷魂地。

  徐含蘭顫抖著身子,但左小仙的舌頭靈活無比,沒幾下就解開繩扣,徐含蘭
瞬間雙腿間一涼,整個人抽搐了一下,然後害羞地往張東懷裡鑽。

  內褲落地,徐含蘭的陰戶展現在左小仙眼前,那裡散發著濕熱的氣息,讓人
瘋狂,小陰唇薄薄的,猶如少女的陰戶,能看見一條小肉縫,裡面那艷紅的嫩肉
激動地蠕動著,整個陰戶一片濕淋淋,讓人幾乎發瘋。

  左小仙看得目瞪口呆,激動得嘴唇顫抖著。

  在徐含蘭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左小仙忍不住把頭埋在她腿間,瘋狂地親吻她
的陰戶,舌頭拚命往裡鑽,品嚐晶瑩可口的愛液,貪婪地享受這具成熟的身體讓
人為之瘋狂的味道。





 「第六章」淫靡雙飛夜

  「啊!」被左小仙激情地口交,徐含蘭忍不住高叫一聲,然後死死地抱住張
東,呼吸瞬間變得紊亂,她咬著下唇,似是難受般輕哼著,粉眉微微皺起,顯然
她沒想到快感會是如此劇烈。

  同為女人,左小仙比男人更瞭解女人的敏感地帶,在她嫻熟的撩撥下,徐含
蘭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張東趁機抓住徐含蘭飽滿的乳房揉弄著,堅硬的命根子頂在她的腿根,享受
她的身體因興奮而愈發灼熱的溫度,即使被眼前的活春宮刺激得興奮不已,還是
克制著衝動,讓徐含蘭先享受這另類的口舌服務。

  張東吻著徐含蘭的胸部,品嚐兩顆粉嫩的小乳頭,在她雪白的乳房上種下一
顆顆火紅鮮艷的草莓。

  左小仙放浪地舔著徐含蘭的陰戶,含住陰蒂吸吮著,雙手不停撫摸她的腿根,
用輕柔的力道給她一種又酥又癢的特別快感。

  「不要……不能這樣……小仙,舌頭,太深了,啊……」

  徐含蘭身體顫抖的幅度越加劇烈,被張東和左小仙同時玩弄,身上的每個敏
感處時時刻刻都有快感侵襲,或多或少、或輕或癢,多種感覺交織而來,讓她的
腦子一片空白,無法思考,控制不住地發出哭泣般的嗚咽聲。

  「不,不行,啊……太、太刺激了……」

  任憑徐含蘭怎麼嚶嚀出聲,張東兩人都沒理會她,手口並用地品嚐她美妙的
身體,在徐含蘭半推半就中,執著地要給她美妙絕倫的享受。

  房內充滿嘖嘖的親吻聲和紊亂的喘息聲,合奏出激情的樂章。

  在好一陣子的愛撫後,徐含蘭突然大叫起來,然後搗著小嘴,渾身劇烈地抽
搐,睜大滿是水霧的眼睛。

  張東立刻會意地吻住徐含蘭的唇,享受這一波高潮前激烈的舌吻,雙手粗魯
地捏著她飽滿的乳房,肆意地把乳肉揉得幾乎變形。

  左小仙放肆地笑著,見徐含蘭的腿根都在顫抖,自然明白這是高潮的徵兆,
馬上按住徐含蘭濕淋淋的陰戶。

  左小仙的指甲修得很短、很整齊,沒有塗抹指甲油,見徐含蘭的高潮即將到
來,明白這是按摩陰蒂的最佳時機,能讓她舒服至極,但不會太過劇烈,她伸出
手指插入徐含蘭的嫩穴內摳弄,一邊按著敏感點,一邊快速進出,還用舌頭舔著
顫抖的陰蒂。

  「啊!啊,手指,啊,不要……不要往上,不要那麼……快、快……」徐含
蘭頓時眼一瞪,激動地叫喊出聲,全身香汗淋漓,劇烈地抽搐著,在左小仙這瞬
間的刺激下迎來無比美妙的高潮。

  徐含蘭的身體僵硬過後瞬間癱軟下來,無瑕的肌膚白裡透紅,覆蓋上一層香
汗,乳房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徐含蘭無力又陶醉地閉上眼睛,隨著身體不時地抽搐,享受著這美妙的時刻。

  張東微笑地看著徐含蘭,抱住全身癱軟的她輕輕地吻著,給予她高潮後的愛
撫。

  伴隨著激烈的高潮,徐含蘭的陰道口噴出大量愛液,陰戶一抽一抽的,看起
來更是淫靡。

  左小仙得意地笑著,將腦袋埋在徐含蘭的腿間,一邊溫柔地親吻她高潮後抽
搐的陰戶,一邊貪楚地吸吮從蜜洞裡流出來的愛液,品嚐這個她曾經夢寐以求的
味道。

  在張東溫柔到極點的愛撫下,徐含蘭的呼吸漸漸平穩,高潮的澎湃快感確實
讓人銷魂蝕骨,但之後這種溫存卻更讓人陶醉。

  徐含蘭的身體還在不時抽搐,就算呼吸漸漸平穩,下體傳來的一絲絲酥癢感
還是讓她覺得刺激,左小仙那柔嫩細滑的舌頭舔她陰蒂的感覺特別清晰,帶來美
妙的感受,又讓人羞澀不已。

  「好、好了,小仙。」徐含蘭難為情地說道,本想伸手推左小仙,但猶豫了
一會兒,還是用手輕輕地撫摸左小仙的髮絲,害羞地看著埋首在她腿間的左小仙。

  左小仙抬起頭,舔了舔嘴唇,露出柔媚的笑容,嘴角還掛著不少愛液,看起
來狼狽,又滿是淫穢的誘惑。

  左小仙朝徐含蘭一笑,慢慢地爬起身,她並沒有繼續占徐含蘭的便宜,而是
來到張東的身上,把小臉湊到他的面前,輕聲說道:「老公,人家已經被罰了,
你看蘭姐的水那麼多,我光喝她的水就喝飽了。」

  徐含蘭被說得很不好意思,下意識地低下頭。

  張東抱住左小仙,在她滿足的輕哼中,用舌頭舔去她臉上的愛液,毫不避諱
地品嚐徐含蘭愛液的滋味。

  左小仙一臉享受的表情,極端妖嬈,她被這樣一舔,呼吸頓時一滯,忍不住
抓住張東的手朝下摸,道:「老公,不管了,人家都濕成這樣了,快受不了了,
你得好好安慰我。」

  張東和左小仙如此露骨的行為和言語,讓徐含蘭就像是個好奇的學生目不轉
睛地看著,感到既害羞又好奇。

  張東將手往下摸,摸到左小仙的陰戶,發現那裡果然潮濕一片,愛液氾濫,
忍不住色迷迷地一笑,一邊用手輕輕撥弄,一邊調戲道:「小色女,還敢說你蘭
姐水多,你看你這都水漫金山了,不過幫人口交,自己就這麼濕。你說,你是不
是已經期待很久了啊!」

  「對,期待好久哦……老公!」左小仙聲音嬌嗲地撒嬌道,眼裡情意濃重,
上半身貼在張東的身上磨蹭起來。

  左小仙猶豫了一會兒,試探性地伸出手摸了摸徐含蘭的手。

  徐含蘭的身子僵硬一下,但只咬著下唇,沒有排斥左小仙的動作,於是左小
仙一邊享受張東的手指在她的蜜洞抽送帶來的快感,一邊捏著徐含蘭的手,還用
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她。

  「想摸就摸,別裝可憐……」徐含蘭嫵媚地白了左小仙一眼,看她這故作扭
捏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鼓起勇氣,猛的抓住左小仙的手放在自己的乳
房上,含情脈脈地看了張東一眼,紅著臉說道:「反、反正你這色女早就覬覦很
久了……大、大家以後都是姐妹,就隨便你了啦!」

  「蘭姐,你真好!」左小仙又驚又喜,馬上彎下腰,見徐含蘭沒有反對,就
含住她的乳頭吸吮起來,陶醉又開心地品嚐這對飽滿的乳房。

  徐含蘭輕輕一哼,抱緊左小仙的腦袋,面色發紅、呼吸急促,整個人靠在張
東的懷裡,親吻著張東的胸膛,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動情地呢喃道:「反…
…反正,這臭色狼喜歡,人家也想在床上主動一點,讓他高興……」

  徐含蘭閉上眼睛的一剎那低聲呻吟著,或許是受左小仙的感染,小手慢慢地
摸到張東的胯下,抓住他堅硬無比的命根子套弄起來。

  徐含蘭說話的聲音細若蚊蠅,但她的話讓張東非常感動,小手撫摸他的觸感
也令人沉醉,在這輕微的刺激下,他忍不住悶哼一聲,頭往後一仰,抱著胸前的
兩個尤物倒在床上。

  徐含蘭的喘息越來越急促,她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輕輕推了推左小仙,左小
仙立刻抬起頭,笑瞇瞇地看著她。

  徐含蘭什麼話也沒說,便跪起身,慢慢地往張東腿下挪去。

  終於,敞開心扉的徐含蘭主動跪在張東的胯下,小手握著命根子輕輕地套弄
著,也不理會左小仙驚訝的注視,開始親吻著張東的睪丸,丁香小舌舔這粗糙堅
硬的敏感點。

  張東頓時舒服得腰一挺,悶哼一聲,他萬萬沒想到徐含蘭會這麼主動,當她
將龜頭含進口中的時候,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左小仙抬起頭,挽了挽凌亂的髮絲,朝張東柔媚地一笑,將腿間那作怪的手
抽出來,說道:「老公,不行……」

  左小仙眼裡柔媚的水霧越來越重,忍不住抱住張東,用飽滿的乳房磨蹭著他
的手臂,在他耳邊楚楚可憐地說道:「老公,人家被你摸得已經忍不住了,但你
那根寶貝被蘭姐霸佔著,看她吃得那麼陶醉,人家又不好意思跟她搶,怎麼辦?」

  「那就別搶,好孩子要懂得分享哦!」張東伸出手,撫摸著左小仙的小蠻腰,
感受她纖細卻充滿彈性的腰身,淫笑道:「小仙,下去吧,想占蘭姐的便宜你就
直說,別裝模作樣。」

  「討厭,人家哪有啊!」左小仙嫵媚地嬌嗔道,不過她嘴巴上說不,身體卻
很誠實,馬上扭著腰也跪到張東的胯下,故意和徐含蘭跪在一起。

  徐含蘭正迷醉地含著龜頭吞吐著,發現左小仙來到身邊,回頭看了她一眼,
馬上挪出一點地方給她。

  「謝謝蘭姐。」左小仙調皮地笑道,擠到徐含蘭旁邊,幾乎貼在她的身上。

  不過左小仙並沒有馬上為張東服務,而是為徐含蘭攏了一下髮絲,溫柔地問
道:「蘭姐,我先親親你好不好?」

  張東的雙腿被分得很開,容納兩個尤物雖然是美好的齊人之福,但同時也考
驗著身體的柔軟度,好在張東不覺得不適應,因為他只要低頭一看胯下的美景,
任何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徐含蘭渾身微微一顫,眼神迷離地看了看左小仙,經過剛才的香艷纏綿後,
她心裡也不再那麼排斥,便點了點頭,然後含著張東的龜頭,一邊看著張東的反
應,一邊用舌頭在上面打著8字,舌尖就像靈活的毒蛇般使勁地往裡鑽,鑽得張
東倒吸一口涼氣,她則是得意的一笑。

  左小仙得到應允,也不客氣了,近在咫尺看著徐含蘭含住龜頭嘖嘖有味地吸
吮,內心激動不已,便直起身,趴在徐含蘭的身上,從背後抓住她飽滿的乳房一
陣揉弄,並吻上她雪白的脖子,一邊放肆地舔著她的耳朵,一邊把玩著她日思夜
想的完美乳房。

  徐含蘭頓時不安地扭動起小蠻腰,嬌哼起來,眉頭也微微皺起,因為左小仙
不只把玩著她的美乳,更不客氣地由上往下舔著她的玉背,那酥癢的感覺讓徐含
蘭的身體躁熱無比,因為延著頸椎一路往下,幾乎全是她的敏感點。

  左小仙這一招無疑是致命的,瞬間就讓徐含蘭渾身癱軟、腦袋放空。

  「啊!」隨著左小仙的動作,徐含蘭雖然依舊含著龜頭,但已經忘了吞吐,
身體微微顫抖著,除了緊緊含著陰莖外根本做不了其他事。

  性交的快感頓失,張東坐了起來,見左小仙得寸進尺地跪到徐含蘭的腿間,
整顆腦袋都埋進去,舔得徐含蘭動彈不得,忍不住抱怨道:「喂,小仙,你確定
是要伺候我嗎?」

  左小仙一邊陶醉地舔著徐含蘭的小肉縫,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當然啦,
人家哪敢騙你……嗚……蘭姐的水真好……」

  「啊,死小仙……」過了不久,徐含蘭身子一軟,終於吐出龜頭,無力地趴
著,只能發出淺淺的呻吟聲。

  左小仙那嫻熟的口技帶來的快感,是任何女人都難以抵擋的,加上她揉捏著
徐含蘭飽滿的乳房,更讓快感加劇。

  張東被冷落,只好無奈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徐含蘭被左小仙舔得全身
無力、嬌喘連連的模樣,手忍不住握住滿是口水的命根子套弄幾下,發狠地說道
:「臭小仙,你居然敢騙我,看老公怎麼收拾你!」

  這時候徐含蘭大叫一聲,癱軟在床上,又在左小仙熟練的口交下,再次迎來
美妙無比的高潮。

  見張東慾火焚身,左小仙這才吻了徐含蘭的小肉縫一下,然後直起身,嫵媚
地笑道:「等等啦,色老公,人家今天的願望實現了,哪會不顧及你的感受啊?

  不過等一下你還有一對姐妹花要吃,得保持體力,免得力不從心哦!」

  「你放心,你家老公生龍活虎,不怕。」張東猙獰地笑著放話,不過他心裡
也感到疑惑,不知道這左小仙還有什麼樣的花招。

  徐含蘭迷糊地癱軟在床上,沉浸在高潮的美妙中。

  左小仙讓徐含蘭先趴下來,吻了吻她渾圓的美臀,舔著上面濕淋淋的愛液後,
這才爬到旁邊拿起她隨身帶的包包,然後翻找一陣子,朝張東色色的一笑,一邊
慢慢地把包包裡的秘密武器拿出來,一邊嗲聲道:「壞老公,人家也是第一次玩
這個哦,你待會兒還要去燕子那裡,人家可不想耽誤你太多時間。」

  「我操,你可真體貼。」張東忍不住笑罵一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左小仙手
中的情趣用品。

  見到實物後,張東腦子的第一個想法:不會吧,難道她是想玩變態的,裝男
人干徐含蘭不成?

  這是一件模仿男性陽具的情趣用品,看樣子應該是佩戴於腰間,中間有一塊
類似於陽具的東西,不過沒什麼看頭,不過是十五公分左右的長度,寬度差不多
是中指大小。比較特別的是形狀就像一根糖葫蘆,雖然又細又短,但有些不規則
的凸點,單從外型上來看感覺蠻高級的。

  「當然啦,為了我們親愛的老公,我自然得考慮周全嘛!」左小仙一邊把玩
著情趣用品,一邊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說道:「家裡人多,就得講究雨露均分,
人家本來就沒什麼地位,都不敢爭寵,要是被她們知道今晚你被我們搾光了,那
我可就慘了。」

  「少在那邊裝可憐。」張東沒好氣地笑罵道,不過心裡也為左小仙的細心所
感動,看來她比他想得更加細心,想維繫大後宮的穩定繁榮。

  「不、不要,小仙你想幹嘛……」徐含蘭這才從高潮中回過神來,聽著兩人
的對話,再一看左小仙手裡的情趣用品,頓時有點慌張,即使她願意強迫自己開
放一點,帶給張東更多快感,但也還沒開放到能接受玩情趣用品,而且還是這種
變態極別的高級東西。

  「放心吧,蘭姐,人家是野花,哪敢對你做什麼啊!」左小仙又裝出可憐兮
兮的樣子,輕輕地拉了拉徐含蘭的手,柔聲道:「你先起來一下,如果你不喜歡,
我們就停下來,好不好?」

  「不要吧,我、我……」徐含蘭支支吾吾地說道,並不是她無法接受太開放
的行為,只是覺得這種方式有點太過火。

  雖然徐含蘭之前和林鈴在一起,但一直沒有解決心病,自從和張東上床後,
她才好不容易打開心扉,漸漸開朗起來,接受了男人,也接受了異性的愛,對她
來說,這是難以割捨的甜蜜期。

  克服心理的毛病後,徐含蘭能接受和張東上床時用任何方式來取悅他,可是
如果是左小仙這樣做,不但是因為使用情趣用品感到彆扭,還有一種背叛般的負
罪感。

  徐含蘭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種心理,她能接受張東有其他女人,但卻連這
種真實的虛龍假鳳都接受不了,或許是因為她太過於在意張東,怕他認為她是個
隨便的女人。

  「你別擔心,蘭姐,這可不是為了插你準備的。」看著徐含蘭那扭捏含羞的
模樣,左小仙在她臉上輕輕一吻,故作哀怨地說道:「這是給你戴的哦!我們老
公等一下還有漫長的戰役,看他現在這慾火焚身的模樣,不滿足他又不好,所以
機會只能讓給你囉!」

  「什麼叫機會讓給我啊……」聽左小仙這麼說,徐含蘭反而有點好奇了。

  「誰教我是做小的,又晚進門,當然不敢和別人爭囉!」左小仙拉起半推半
就的徐含蘭,笑瞇瞇地說道:「好啦,蘭姐,你先站好,今天人家就靠你來滿足
了,我們可惡的色老公還要去找別的女人,咱們得讓他保存一點戰鬥力。」連續
兩次的口交高潮,讓徐含蘭站起來的時候腿一軟,踉蹌了一下。

  徐含蘭咬著下唇,看了張東一眼,然後難為情地低下頭。

  左小仙跪在徐含蘭的面前,雙手抱住她的大腿,舔了舔她飽滿的陰戶,才拿
起那件情趣用品,輕聲說道:「蘭姐,其實你不用動,等一下聽我的,你只要盡
情享受就好了。你和老公做愛的時候,我也會爽的。」

  張東走上前,為了鼓舞徐含蘭,抱住她一番深吻。

  徐含蘭眼裡一柔,比較沒有那麼緊張,身體也不再那麼僵硬。

  徐含蘭這一站,腿間氾濫的愛液便沿著腿根往下流,即使已經被左小仙吃掉
不少,不過數量還是讓她臉紅。畢竟女人是水做的,而且她初嘗性愛的歡樂沒多
久,有時候這洪水氾濫的狀況比起多汁敏感的陳玉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左小仙一邊親吻著徐含蘭的陰戶、小腹,一邊把情趣用品戴在她的腰間,不
知道這是不是左小仙精心挑選的,戴在腰上時只有一條帶子,不像平常那樣的三
角褲款,這種設計不會妨礙到做愛。

  穿戴好後,徐含蘭看著三角地帶上聳立的情趣用品,頓時俏臉一紅,有點不
好意思,晃了晃後又覺得十分好玩。

  這時,左小仙柔媚地一笑,握住情趣用品後猛的舔上去,一邊舔,一邊喘著
粗氣說道:「人家得先潤滑一下,不然等一下老公獸性大發,我就要痛死了。」

  左小仙絕對是故意的,明明舔著冰冷的道具,還一副陶醉的模樣,那一臉媚
氣讓張東和徐含蘭瞬間覺得情慾被撩撥起來。

  在左小仙的面前,徐含蘭就像是個懵懂的學生,但在她循序漸進的引導下,
她總能不知不覺地放開,這讓張東心裡流過一陣暖流,他知道左小仙雖然性格開
放,但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她這是犧牲自己的矜持和靦腆來取悅他,這種看似
放浪的態度,反而能讓人感受到她毫無顧忌的愛。

  「蘭姐,來!」將道具上舔得都是唾液後,左小仙便躺在床上,媚眼迷離地
看著徐含蘭,然後打開雙腿。

  即使左小仙表現得很火辣,但多少有些忐忑,一隻手不安地握住自己的乳房
揉弄著,另一隻手則撫摸著自己的陰蒂,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顯然心裡也有點
緊張。

  「這,我……」徐含蘭頓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看著左小仙做出類似自慰的動作,徐含蘭有點無所適從,儘管她也很好奇、
蠢蠢欲動,但還是很不自在。

  見徐含蘭這麼扭捏,左小仙猛的抱緊徐含蘭的腿,將她拉到自己的身上。

  徐含蘭叫了一聲,便以傳統的傳教士體位趴在左小仙的身上,兩對飽滿的乳
房瞬間磨蹭在一起。

  在滑嫩肌膚接觸的一瞬間,徐含蘭和左小仙都渾身一顫,徐含蘭本能地想爬
起來,但左小仙已經死死地抱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左小仙吻了吻徐含蘭的耳朵,用顫抖的語氣幾乎像哀求般說道:「蘭姐,別、
別起來,你起來的話,我也沒勇氣了。」

  徐含蘭聞言,頓時身子一軟,停止掙扎,低下頭,看見左小仙眼裡掩飾不住
的慌張,清楚左小仙為了取悅張東,雖然什麼都做得出來,但不代表左小仙真的
什麼方式都能接受,現在想必跟她一樣緊張。

  左小仙的敢愛敢恨讓許含蘭很震撼,打心裡開始審視起她。

  原本徐含蘭以為左小仙和張東在一起,只是為了占女人便宜,畢竟左小仙曾
經是個同性戀,可是現在看到她眼裡的慌張和不安,明白她和自己一樣真的愛上
張東,不同的是自己始終是扭捏又矜持的,而她則一直鼓起勇氣讓自己的愛更奔
放,這些看似荒誕不經的行為就是她表達愛意的方式。

  「蘭姐,親……親我好不好?」左小仙小聲地哀求道,兩人相擁在一起,她
的小手往下抓住那根冰冷的東西,慌張地往下身湊近。

  徐含蘭知道左小仙心裡也有負罪感,瞬間明白左小仙的轉變過程和她一樣,
只是左小仙一直壓抑著心中的不安,不想造成其他人的負擔,才會裝得這麼放浪,
掩飾心裡的情愫。

  「小仙那麼漂亮,當然好。」徐含蘭的眼神一柔,柔美地一笑,猛的抓住左
小仙的雙手,將她壓在床上,十指交扣,低下頭吻著她略微顫抖的嘴唇,柔聲說
道:「小仙,我們一起享受老公的粗魯吧,那是做女人的幸福,對不對?」

  「對、對!」左小仙眼眶發紅,隨即抱緊徐含蘭深深地吻了起來。

  隨後響起左小仙滿足的嚶嚀聲,不過那根冰冷的情趣用品並沒有進入她的身
體,徐含蘭把那沒有肉血的道具丟到一旁,取而代之的是她的手指。

  徐含蘭沒什麼性技巧,但指頭愛撫著已經濕淋淋的陰戶時,還是讓左小仙顫
抖了一下,纖細的手指進入她的體內輕輕抽送,這比那冰冷的情趣用品激情多了。

  徐含蘭和左小仙很有默契地討厭那沒有溫度的東西,所謂增進情趣的道具,
儼然變成了可有可無的累贅。

  徐含蘭和左小仙因為這微妙的感覺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一邊互相撫摸親吻,
一邊動情地呻吟起來。

  張東看得傻眼,他的命根子依舊堅硬無比,卻被徐含蘭和左小仙視若無物,
雖然他欣慰她們的關係融洽,卻心想:可是老子是要做愛的,你們當我的面談情
說愛算什麼啊!

  張東頓時紅了眼,走上前壓在徐含蘭和左小仙的身上。

  兩個尤物是相擁的姿勢,在這熱烈的親吻中,南人濕淋淋的陰戶不自覺地互
相磨蹭,看得張東血脈賁張。

  左小仙嬌喘連連,見張東那麼衝動,咯咯一笑,摸了摸徐含蘭的美臀,輕聲
說道:「老公,我要先來哦!」

  徐含蘭迷離地哼了一聲,主動張開雙腿,擺出後入的姿勢,雙手則揉弄著左
小仙的乳房,似乎漸漸適應並喜歡上這種充滿彈性的手感。

  左小仙舒服地呻吟出聲,閉上眼睛,也張開雙腿。

  兩個濕淋淋的陰戶就這樣暴露在張東面前,大有任君選擇的感覺。

  徐含蘭和左小仙並沒有理會張東,繼續親吻、愛撫著彼此,但同時分開雙腿,
等待張東粗魯的進入。

  徐含蘭扭動著美臀,插入她的話就是標準的後入,她身下的左小仙則伸直修
長的美腿,似乎是在邀請張東,希望得到寵幸,傳統的姿勢有時候能特別深入,
也會讓男人產生一種征伐的快感。

  兩個美人在前,張東一時真不知從何下手。

  張東的命根子堅硬無比,此時已經是青筋爆起,黝黑的龜頭一跳一跳的,倍
顯猙獰。

  張東慢慢地跪下來,雙手扶住上位的徐含蘭的小蠻腰,往前一頂,感覺到她
的腿間濕滑無比,龜頭興奮得顫抖起來。

  徐含蘭剛才已經得到高潮的滿足,此時張東自然不會冷落左小仙,他慢慢的
把龜頭往下挪,在左小仙的陰唇上輕輕磨蹭起來。

  左小仙頓時呻吟一聲,扭著小蠻腰迎合張東的動作,迫不及待地想品嚐被徹
底填滿的滋味。

  張東的龜頭擠開陰唇的保護,毫無阻礙地朝前挺進,在進入的一剎那,就被
左小仙陰道的嫩肉包圍住,那密不透風的緊實感讓人幾乎窒息,濕滑的小穴不只
緊,更濕熱得讓人快被融化,蠕動著的嫩肉讓就像有生命般,每進去一寸都能感
受到那無與倫比的彈性,那種有力的擠壓讓張東即使衝動無比,也忍不住閉上眼
睛,享受這緩慢進入時那清晰又美妙的感官刺激。

  「啊……」左小仙發出長長的一聲歎息,眼含水霧、俏臉通紅,當堅硬的命
根子盡根沒入頂在她的子宮口時,更是渾身一僵,忍不住抽搐一下。

  即使已經有好幾次的肉體之歡,但那種緊實的感覺還是讓張東爽得倒吸一口
涼氣。

  左小仙淺吟一聲,扭了扭小蠻腰。

  張東得到這個信號,立刻將左小仙的美腿架在肩膀上,猛的將她的美臀往上
一抬,激情地抽送起來。

  三淺一深的節奏雖然緩慢,但每一下都沉重無比,張東壓抑不住心裡澎湃的
慾望,巨大的命根子一下又一下地盡根沒入,又往後抽出,帶出越來越多的愛液。

  左小仙發出如哭泣般的嚶嚀聲,聲音隨著張東衝撞肉體的節奏斷斷續續,這
突然而來的猛烈快感讓她控制不住地叫出聲,一雙手死死地抓著床單,無暇再佔
徐含蘭的便宜。

  張東奮力地抽插著,狠狠地動著精壯的腰,每一下都撞得徐含蘭的美臀啪啪
作響,這無比有力的撞擊讓人意亂情迷,過沒多久,左小仙的叫聲已經高昂得難
以自?。

  徐含蘭從左小仙的身上爬起來,居高臨下、笑意滿面地看著左小仙此時銷魂
的模樣。

  一絲不掛的徐含蘭一起身,飽滿的乳房就隨著她的動作上下跳動,張東看得
入神,猛的將她抱過來。

  徐含蘭眼神迷離,嬌羞地一笑,然後跪直身子,捧著飽滿的美乳,將它們送
到張東嘴邊。

  粉嫩的乳頭宛如新鮮的紅豆般美艷紅潤,已經充血發硬,散發著迷人的誘惑
香氣,張東一邊狠狠地幹著左小仙,一邊含住徐含蘭的乳頭,沉醉地吸吮。

  徐含蘭受到刺激,激情地啊了一聲,小腰往前一拱,讓一頭柔順的黑絲在空
中飄舞,這動作性感無比,讓張東更是興奮。

  「討厭,死老公,頂太深了……太粗了,啊,太粗了啊……」

  張東拚命地衝刺,巨大的命根子一下又一下狠狠地進入左小仙的陰道,撞得
她不停地搖晃著,身子如同身在海上風浪中無助的孤葉小船般。

  徐含蘭抱著張東的頭,將他按在胸部上,嚶嚀著,享受張東粗魯的吸吮,男
人粗糙的舌頭舔著乳房時那種輕微的刺激感,讓她骨子裡一陣發酥。

  持續的衝撞下,終於左小仙渾身一僵,近乎歇斯底里地叫喊出聲,迎來劇烈
無比的高潮。

  徐含蘭見狀,軟軟地推開張東,投桃報李地趴到左小仙的身上,一邊溫柔地
吻著她的唇,一邊雙手齊出地撫摸她的乳房,溫柔地愛撫著。

  左小仙的身體一抽一抽的,閉著眼睛,微弱地輕哼出聲,本能地伸出舌頭與
徐含蘭接吻,肉體白裡透紅,覆蓋著一層動人的香汗。

  張東正是衝動無比的時候,他輕哼一聲,享受著左小仙的陰道有力的蠕動。

  見徐含蘭用後入的姿勢趴在他面前,張東頓時紅了眼,猛的抓住她的美臀粗
魯地揉弄起來。

  徐含蘭叫了一聲,隨後便溫順地往前一挪,趴在左小仙的身上,高高地翹起
臀部,向張東送出那如水蜜桃般飽滿的翹臀。

  明明是成熟的身體,陰戶卻如少女般粉嫩,濕淋淋的肉縫散發著情慾的味道,
十分潮濕又帶著火熱的氣息,讓人幾近瘋狂,張東忍不住低下頭,在徐含蘭的美
臀上粗魯地啃了幾下。

  張東這放肆的動作讓徐含蘭更加激動,一邊吻著左小仙,一邊忍不住抓起她
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

  兩個美艷的尤物急促地喘息著,沒有任何言語,卻更有默契地挑逗對方敏感
的身體。即使同是女人,但在這情慾瀰漫的氛圍中,她們毫不扭捏地接吻,為了
刺激同一個男人,盡情地品嚐對方身體的滋味。

  張東慢慢地把硬得幾乎快要爆炸的命根子從左小仙的體內拔出來,左小仙頓
時大叫一聲,身體劇烈地抽搐一下,如花蕊般可愛的陰唇在張東的命根子拔出來
的一瞬間就閉合上,晶瑩剔透的愛液由夾縫中緩緩流出,充滿淫穢的視覺衝擊。

  左小仙劇烈地喘息著,張東眷戀地摸了她的臉蛋,將姿勢改為蹲站著,然後
雙手扶住徐含蘭的美臀,嚥了一口口水,握住龜頭,將它對準那豐滿多汁的美穴。

  徐含蘭停下動作,轉過頭看著張東,似乎是在哀求他用這熟悉的巨物侵犯她,
讓她得到無比充實的滿足。

  張東深吸一口大氣,握住命根子後猛的對準嫩穴用力地插入。

  由於有充足的潤滑,命根子盡根沒入不是問題,徐含蘭頓時興奮得大叫一聲,
身體瑟瑟顫抖著,因為這熟悉的剌激而痙攣起來,緊接而來的狂風暴雨讓她的叫
聲變成抑制不住的呻吟聲,因為那快感實在太劇烈。

  張東將徐含蘭的腰往後拉,挺著腰狠狠地往前挺,在前戲充足的情況下,他
一上來就是一陣狂轟爛炸,每一下都沉重得讓人心驚肉跳。

  肉與肉相撞的啪啪聲無比響亮,命根子每一次凶狠的插入,都會讓氾濫的愛
液從微小的縫隙裡溢出來。

  「啊,老公,好粗……好大……啊……頂、頂太深了……」徐含蘭控制不住
地叫了起來,滿面通紅,小嘴幾乎合不攏。

  在張東有力的衝撞下,徐含蘭的身體前後搖晃著,一頭長髮也跟著飛舞,盡
顯妖嬈。

  此時徐含蘭哪裡還有空和左小仙虛龍假鳳,這猛烈無比的快感如狂風駭浪般
席捲全身,讓她徹底臣服在張東的強大之下,根本連一句完整的話都喊不出來,
腦子已經被肉體的快感侵襲,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

  張東專心地幹著徐含蘭,像個不知疲憊的機器般不斷挺動著腰。

  這時,左小仙已經回過神來,她無力地撐著身體,從徐含蘭的身下鑽出來,
媚眼迷離地看了張東一眼,露出妖冶的笑容,伸出雙手抓住徐含蘭的雙臂,柔聲
說道:「蘭姐,你身子好軟哦,是不是被老公幹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啊,好深……啊!」徐含蘭答非所問,她粉眉緊皺,在這如狂風暴雨般的
抽送下,被折騰得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哪裡還能思考聽到什麼。

  這小妖精又有壞主意了!張東一看左小仙那色迷迷的樣子就興奮異常,雙手
扶著徐含蘭的腰,幹得更用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徐含蘭已經除了叫床外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果然經過左
小仙的開導後,她已經漸漸放開,一開始做愛的時候還會壓抑激情的聲音,但在
這獨特的環境裡,她已經不再控制,那柔媚的聲線激起無盡的漣漪。

  左小仙笑著親吻徐含蘭的臉和嘴,小手也不客氣地撫摸著她的全身,在徐含
蘭哭泣般叫喊著迎來一次高潮時,抱住嬌喘連連的她,一邊舔著她的耳朵安撫,
一邊朝張東擠了擠眼,說道:「老公,你把蘭姐扶直,我們一起來讓她舒服吧!」

  此時徐含蘭沉浸在高潮的海洋中,渾身癱軟如泥,只能任人擺弄。

  張東聞言,舔著嘴唇點了點頭,抱起無力的徐含蘭,讓她背對著自己慢慢地
直起身,然後靠在他身上。

  徐含蘭的雙腿本能地分開,跪在床上,這樣一來讓張東的命根子頂得更深,
她瞬間嗚咽一聲,高潮中敏感的身體也控制不住地打了一個冷顫。

  徐含蘭如待宰的羔羊般任由張東兩人擺弄,姿勢變為以背對式的騎乘位坐在
張東身上,這樣的姿勢不只讓命根子頂得更深,結合處也會清晰地暴露出來。

  徐含蘭靠著張東嬌喘著,短暫的休息過後,張東一隻手抱著她的腰,另一手
握住她一隻飽滿的乳房,挺著腰慢慢地抽送起來。

  徐含蘭頓時激動得叫出聲,因為張東抽送的速度雖然緩慢,但這個姿勢頂得
特別深,每一下進入都會讓她渾身一顫,那無比的剌激感讓她眼前一陣發黑,身
體也控制不住地痙攣著。

  張東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如打樁般抽動起來,舔著徐含蘭香汗淋漓的玉背,
瞬間就讓徐含蘭再次被快感的浪潮侵襲。

  高潮的餘韻尚未退去,張東這有力的進入再次挑起徐含蘭身體的熱度,維持
著讓人幾乎暈厥的敏感,讓她即使渾身無力,還是本能地發出動人的呻吟聲。

  命根子一下又一下用力地往上頂,徐含蘭靠在張東的身上動彈不得,身子只
能隨著他的挺進上下搖晃著。

  張東愈發興奮,慾望無比澎湃,雙手抱住徐含蘭的腰狠狠地抽送著,手臂將
她固定住後,挺進的力道更是無比猛烈,每一下快速的插入都讓她呼吸一滯,即
使身體再成熟,但在這猛烈的進入下,依舊被撞得搖曳不堪,難以承受。

  張東又無暇去管左小仙在做什麼,憋了一晚上的慾望在這一刻猛烈地爆發出
來,徐含蘭成熟又豐腴的身體雖然青澀,卻能承受自己的粗魯暴力,讓他難以自
制,這種縱情抽送爽到極點,每一次感受著她陰道內密不透風的包裹,都激起他
瘋狂的獸性。

  「啊……老公,深,太深了……啊……」徐含蘭瘋狂地搖著頭,張著小嘴大
叫起來,這時候猛烈無比的快感讓她即使嗓子已經啞了,依舊控制不住地想叫喊
出來,似乎唯有這樣才能宣洩性愛帶來的愉悅和刺激。

  張東抱著徐含蘭的小蠻腰,兩具激情的肉體用同一個節奏律動著,肉體已滿
布汗水,散發著灼熱的氣息,也散發著情慾的味道。

  左小仙只是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就覺得口乾舌燥,忍不住湊上前,抱住徐
含蘭被撞得搖曳不定的身體,眼裡儘是迷離的水霧。

  張東三人瘋狂地擠在一起,彼此依偎,享受著激情的快感。

  左小仙的手不安分地摸索起來,她的火熱和大膽為這只有單純力道的抽送帶
來了改變,也增進了情趣。

  張東一隻手握住徐含蘭飽滿的乳房,另一隻手握住左小仙充滿彈性的美乳,
深切體會兩人身軀的美妙。

  徐含蘭被張東和左小仙夾在中間,身體不停上下擺動,此時她叫得更是瘋狂,
渾身發燙,在這淫穢無比的浪潮中徹底失去理智,一股美妙的感覺彷彿充滿每一
顆細胞,身體每一處傳來的快感複雜得讓她的腦子難以承受,即使是成熟的她也
禁不起這樣多管齊下的刺激。

  體內的巨物堅硬又火熱,身後男人強壯的身體磨蹭著她,身前女人柔軟的嬌
軀緊緊地貼著她,一隻乳房被男人粗糙的手掌撫弄,另一隻乳房則是被女人柔軟
的纖手把玩,感覺不盡相同,但交織在一起的快感劇烈得讓徐含蘭幾乎瘋狂。

  左小仙一隻手握住徐含蘭的乳房,另一隻手慢慢往下,滑過泥濘的陰戶,來
到張東與徐含蘭的交合處,猛的按下去。

  徐含蘭發出一聲尖叫,因為左小仙命中紅心,按著她敏感充血的陰蒂,使勁
地揉起來。

  左小仙也一樣沉浸在乳房被男人和女人撫摸的感覺中,但亦不忘在這淫穢的
時刻給徐含蘭更多的快感。

  「不行,你們這樣……啊,又來了……」

  被這樣前後夾攻,身上的性感帶幾乎都被挑逗著、肆意地玩弄,徐含蘭終於
受不了,在一陣劇烈的痙攣中迎來讓人幾乎瘋狂的高潮。

  迎來高潮時,徐含蘭的子宮有力地收縮著,本就緊實的陰道快速地蠕動起來,
柔軟又溫熱的嫩肉擠壓著命根子,為張東帶來無比美妙的感官刺激,讓他爽得悶
哼一聲,不過他這次並沒有停下來愛撫徐含蘭,因為他感覺到腰部陣陣發麻。

  「啊,不行,啊……」

  體內巨大的肉棒持續抽送著,沒有緩和的跡象,徐含蘭高潮後的身體敏感又
無力,在這樣持續的剌激下,幾乎快要承受不住。

  徐含蘭能感覺到體內巨物又膨脹了,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即使渾身無力,
還是咬了咬下唇,一邊呻吟,一邊忍耐著承受這波如狂風暴雨般的抽送,並扭動
著美臀,希望自己的男人能盡情宣洩這股愛的情慾。

  張東雙手猛的抓住徐含蘭的乳房,把她固定住,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往上頂。

  隨著呻吟聲越來越高亢,徐含蘭的下身愛液氾濫,泥濘一片,幾乎把兩人的
結合處都打濕,使肉與肉相撞的聲音像在拍水般啪啪作響。

  「老公……啊,用力,頂……射、射進來……」徐含蘭哭泣般喊叫著,身體
因為這劇烈的衝擊不時地痙攣著。

  張東緊緊地固定著徐含蘭無力的身體,狠狠地抽送著。

  在慾海中瘋狂的兩具肉體拚命地撞擊,過沒多久,張東就覺得要射的感覺劇
烈到極點。

  張東覺得腰發麻,滿眼血絲,從喉間發出低吼聲。

  這時,左小仙躺下來挪到張東的腿間,將頭靠在兩人的結合處旁邊,含情脈
脈地看了張東一眼,隨即伸出丁香小舌舔張東的睪丸,一隻手伸到徐含蘭的陰戶
上,按住她的陰蒂猛烈地揉搓著。

  「啊……不要啊……」徐含蘭的叫聲頓時瘋狂起來,身體發出劇烈的痙攣。

  高潮後的身體本就敏感,左小仙這樣劇烈的玩弄,讓她全身每一顆細胞似乎
都像觸電般不可控制地跳動起來。

  睪丸上濕濕滑滑的感覺太劇烈,張東只覺得腦袋快要爆炸,全身每一個地方
都有劇烈的快感,這種感覺聚集到腦袋中,讓他幾乎難以承受,他的前列腺一陣
一陣跳動,腰上發麻的感覺讓他快要瘋掉,每一寸肌肉都在這快感聚集的當口瘋
狂地痙攣,幾乎都快抽筋了。

  在這種無比猛烈的衝擊下,張東紅著眼,悶吼了幾聲,抱著徐含蘭狠狠地插
了幾下,瞬間腦袋一空,把命根子深深地插入她的陰道內。

  徐含蘭敏感的身體因為多重的刺激痙攣著,顫抖的子宮本就還處於敏感的狀
態,現在被張東這樣用力地插入,刺激得她放聲大叫。

  張東的龜頭頂住徐含蘭體內的最深處,眼前一黑、馬眼一開,頓時火熱的精
液洶湧地射出。

  「啊、啊,不行,這樣……」徐含蘭瘋狂地叫道,擺著頭,身體也在那一瞬
間僵硬得幾乎動彈不得。

  被精液一燙之下,徐含蘭再次達到高潮。

  在這一瞬間,張東與徐含蘭達到靈與肉結合的最高峰,在高潮的洗禮下,汗
涔涔的身體在同一個時間抽搐、在同一個時間變得僵硬,高潮的愛液噴湧出來,
火熱的精液也瞬間爆發,這種在體內產生的微妙感覺,只有身在其中的兩人才能
體會到,這是真正的欲仙欲死,也是男歡女愛中最原始,也最具震撼力的美妙滋
味。

  「啊!」身體的僵硬和抽搐好不容易緩和下來,張東渾身一軟,抱著徐含蘭
無力地倒在床上。

  徐含蘭閉著眼睛,幾乎要暈厥過去,急促地喘息著,身體已經被汗水浸透,
完全沒有力氣,幾乎連抬一下手指都無法。

  張東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雙手還抓著徐含蘭的乳房下意識地揉著,卻相當
無力。

  這一次真的太瘋狂,直到現在張東的腦子還嗡嗡作響,失去思考的能力。

  沉浸在高潮中的張東兩人無言地喘息,這時候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語。

  徐含蘭的陰道敏感地蠕動著,張東的命根子則因為過度的快感,沒有馬上軟
下來,而是堅硬地插在她的體內,即使射完了依舊跳動著,每一下都讓徐含蘭發
出讓人骨頭髮酥的呻吟聲。

  張東兩人的身體不時抽搐著,汗水打濕了床單,結合處下方一片狼藉,潮濕
的水印散發著腥膻的氣息,似乎是在訴說著這次歡愛是何等的激烈。

  左小仙看得發愣,眼見張東兩人都渾身發軟,幾乎無法動彈,忍不住嫵媚地
一笑,迷戀地爬了過來,抱住徐含蘭張開的大腿,輕輕撫摸她的腿根,讓她的身
體本能的一陣抽搐。

  高潮的美妙讓張東兩人腦子一片空白,無暇理會徐含蘭到底要做什麼。左小
仙慢慢地趴下來,打開張東與徐含蘭糾纏在一起的雙腿,看著此時淫穢不堪的結
合處、聞著撲鼻而來的氣息,她腦子發熱,呼吸越來越急促,嘴唇漸漸地被吸引
過去。

           請續看《小鎮情慾多》15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1-5 16:50 編輯 ]
2015-12-3 18: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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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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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小鎮情慾多-15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出版/河圖文化有限公司
  本集字數:61027

               內容簡介:

  關偉文終於向徐含蘭提離婚,但兩人的女兒卻身在國外,還被當成孤兒,於
是左小仙陪徐含蘭出國處理這件事,卻錯過張東在松山別墅區舉辦的喬遷餐會……

  終於擁有自己的家,加上眾女的存在,讓張東湧起一股衝動,不由得走向林
鈴的房間……


  目錄:

  【第一章】四女相見
  【第二章】買一送一
  【第三章】爭女心切
  【第四章】入宅的驚喜
  【第五章】喬遷晚宴
  【第六章】姐妹花的口交調教


  「第一章」四女相見

  張東那巨大的命根子插在粉嫩的小花穴內,陰唇敏感地顫動著,這種緊緊的
包裹近在咫尺,帶來視覺上的強烈衝擊,似乎每一下細微的顫動都能讓人驚心動
魄,水潤的愛液散發著情慾的氣息,陰唇的蠕動給人極端刺激的感受,這種滋味
任誰都會身陷其中,這是肉體絕對拒絕不了的本能。

  左小仙喉嚨發乾,看見一絲精液混合著愛液從張東與徐含蘭的結合處被擠出
來時,忍不住吻上去,細細品嚐著愛慾過後的分泌物,那種交合的氣息對她來說
簡直像是一種魔物,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左小仙將整顆腦袋湊上去,嘖嘖有味地舔著,丁香小舌貪婪地吞下每一絲黏
稠物,本就火熱的呼吸越來越紊亂,俏臉浮現一抹陶醉的紅潤。

  沉浸在高潮中的張東兩人不約而同地哼了一聲,他們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
覺到左小仙在做什麼,她那柔軟的丁香小舌上下滑動著,帶給本就沉浸在高潮中
的身體另一番美妙的刺激。

  這種微妙的感覺就像高潮之後的愛撫,讓人感到一陣酥癢,又不忍拒絕,更
何況被舔的地方是敏感的性器官,再怎麼細微的刺激都會被無限放大。

  身體的感官是如此神奇,閉著眼睛什麼都看不見,感覺卻愈發清晰,能在腦
海中清晰地想像出這一幅畫面,尤其是這種敏感部位上的感覺更加明顯,不只是
被舔的時候的酥麻,哪怕只是呼吸吹拂都能感到異樣的快感,讓他們即使沉浸於
高潮的快感中,也能清晰感覺到左小仙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兩具身體因為喘息而上下起伏著,此時糾纏在一起,更能清楚感覺到這種難
言的律動。

  沉浸在一起迎來的高潮中本來就是無比美妙的事情,此時汗涔涔的肉體緊貼
著更是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能體會到彼此心臟的跳動、能感受到對方高潮時的
愉悅。在這射精完的時刻,這種精神上的享受美好得讓人難以自拔。

  左小仙將頭埋在張東兩人的腿間,分泌物的氣息讓她的呼吸灼熱又急促,更
讓她欲罷不能地親吻著,貪婪地吸吮這讓她陶醉的味道。

  滾燙的精液混合著愛液,從張東與徐含蘭的結合處伴隨著每一次呼吸而流出,
左小仙動情地舔著,一臉迷戀地吞嚥下肚。

  在張東的肉棒漸漸軟化後,精液越流越多,左小仙更是迫不及待地抱住徐含
蘭的屁股,輕輕往上一推。

  哧的一聲,半軟不硬的命根子從肉洞裡滑出來,瞬間的空虛感讓還閉著眼睛
的徐含蘭本能地哼了一聲。

  僅是這麼細微的摩擦,就讓徐含蘭渾身一顫,因為過於猛烈的高潮,讓身體
還處於極端敏感的狀態。

  或許是這一次的高潮太過猛烈,猛烈到身體難以承受的程度,即使左小仙這
樣撩撥,張東和徐含蘭依舊閉著眼睛,喘著粗氣,沉浸在美妙的滋味中,只有身
體偶爾抽搐以此回應,喘息的節奏聽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淫靡。

  張東的命根子從徐含蘭的小穴裡滑出來後,左小仙看到徐含蘭如花蕊般可愛
的陰唇有點紅腫,輕輕地閉合起來,隱隱還可見到裡面嫩肉的蠕動,她立刻吻上
去,在徐含蘭柔媚的嚶嚀聲中含住陰唇品嚐起來。

  「小仙,啊……」

  高潮後的身體極為敏感,徐含蘭不安地扭動著身子,又轉為掙扎,因為左小
仙除了吸吮外,還用舌頭舔發硬的陰蒂,並不停地按壓、輕佻地撩撥著。

  對於徐含蘭軟弱的抗議,左小仙完全不予以理會,繼續抱住她的大腿狠狠的
吻著,將舌頭鑽入蜜洞,搜刮出充滿她慾望的味道,貪婪地將滾燙的精液和火熱
的愛液吞嚥下去,這充滿情慾氣息的黏稠物散發出的誘惑讓她陶醉不已。「啊、
啊,別……別往裡面……」

  徐含蘭發出如哭泣般的呻吟聲,身體不停地扭動著,但只能無力地抓緊床單,
發出含糊不清的嚶咽。

  左小仙嘖嘖地吸吮著,將從蜜洞內流出來的精液全部吞嚥下肚。

  徐含蘭的身體痙攣著,心裡嬌羞不已。

  左小仙迷戀地抬起頭,朝著徐含蘭嫵媚地一笑,嘴邊還掛著晶瑩的精液和愛
液,這一笑妖冶無比,讓人心潮澎湃。

  就像張東對左小仙的稱呼一樣,她就是個完美又瘋狂的妖精,能刺激人最原
始的慾望,讓人無法克制,只能在她無比妖嬈的誘惑下拋棄理智,瘋狂地享受欲
仙欲死的美妙。

  此時張東稍微有點力氣,他半睜著眼睛,悶哼一聲,將徐含蘭微微一推,讓
她枕在自己的臂彎裡休息。

  徐含蘭依舊是幾乎要暈厥過去的無力模樣,她被左小仙挑逗後神情恍惚,被
張東這樣擺佈,一點反應也沒有,除了發出讓人骨頭發麻的呻吟聲外,只剩下微
弱又急促的喘息,此時身體柔若無骨,那汗濕潮熱的感覺讓男人的自尊心得到強
烈的滿足。

  「小妖精,不能厚此薄彼哦!」

  一睜開眼,看見左小仙這淫媚的模樣,張東腦子一僵,他剛才清晰地感覺到
她在做什麼,這時加上視覺衝擊,心跳更加快速,色迷迷的一笑後,伸手摸上她
的腦袋。

  「知道啦!」左小仙嬌嗔道,臉色潮紅,相當興奮,能在夢寐以求的徐含蘭
的身上佔便宜,她實在很開心,有時候這種滿足的感覺,比做愛時得到的心理快
感更多。

  左小仙嘴上答應著,不過她沒有爬到張東身上,而是光著屁股跑下床,拿起
張東丟在地上的衣服一陣摸索,然後把煙和打火機拿過來。

  「老公大爺,享受您的事後煙吧!」左小仙調皮地笑道,然後拿出一根煙,
塞到張東的嘴裡,用打火機點著,服務到家。

  張東愜意地抽了一口煙,一邊吐著煙圈,一邊笑道:「別以為幫我拿煙就能
偷懶,小仙同志,該干的活可千萬不能含糊,我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消極怠工的
人了。人嘛,無論如何都不能懶惰。」

  「知道啦!老公,接下來你就好好享受老婆的溫柔體貼吧!」左小仙咯咯的
地笑道,然後跪到張東的胯下,用手握住黏稠不堪的命根子,想都不想就將它含
進口中。

  左小仙嘖嘖地舔著命根子,用舌頭包住軟綿綿的龜頭,搜刮著上面精液和愛
液的混合物,再毫不猶豫地吞嚥下去,美艷的俏臉上儘是陶醉之色,之前眼裡的
調皮全變成濃郁的情愫,除了含情脈脈外,還有著癡狂。

  對左小仙來說,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會占徐含蘭的便宜,是因為她之前就
無法避免的心理偏好,而喜歡上張東這個男人後又可以同時取悅這個男人,即使
一直處於主動誘惑的狀態,但她還是覺得無比滿足,或許這也是一種另類的齊人
之福吧。

  也不知道左小仙是不是故意的,吞的時候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這種誘惑
即使有點誇張,但卻能從聽覺上帶來另類的刺激。

  多重快感襲擊而來,張東忍不住悶哼一聲,閉上眼睛享受著,閒下來的一隻
手則往徐含蘭飽滿的乳房上摸去,享受著這激情過後的纏綿。

  張東的命根子已經處於軟化的狀態,但依然敏感無比,對於張東而言,這種
感受有肉體上爽快的刺激,但更多的是心理上無與倫比的滿足。

  左小仙猛的含住張東的整根陰莖後,一邊貪婪地舔去上面所有的分泌物,一
邊含糊不清地哼道:「臭老公,現在它不嚇人了……」

  張東本想還擊幾句,不過胯下傳來的快感讓他壓抑住這股衝動,因為左小仙
那性感的小嘴現在用來說話實在太可惜,丁香小舌此時除了上下舔動外,不管做
什麼都是暴殄天物。

  左小仙的吻一路往下,舔完陰莖後又陶醉地舔著畢丸,接下來舔著腿根,甚
至連菊花周圍幾乎幹掉的愛液也不放過,給張東來了一個無比標準的胯下大洗禮。

  左小仙是這麼地仔細,雖然她的個性大剌剌,此時的動作卻很細膩,那種無
處不在的美妙讓張東爽得直喘氣,身體因為這種剌激而僵硬起來,張東甚至都覺
得快抽筋了。

  「累死了!」舔完後,左小仙一下子軟倒下來,靠在張東的大腿上,一邊捏
了捏發酸的嘴巴,一邊抱怨道。

  左小仙抱著張東的大腿嘟了嘟小嘴,模樣就像是一隻撒嬌的貓咪,那軟綿綿
的聲音不像抱怨,更像滿足的宣告。

  「老婆辛苦了!」張東摸了摸左小仙的頭,柔聲道。

  左小仙聞言轉過頭,興奮地笑了,因為張東一直都叫她小妖精,她倒是沒有
期待過老婆這稱呼,所以這一聲讓她很開心。

  左小仙覺得和張東在一起後,那種小女人的心思漸漸地萌芽,這時心裡產生
的幸福感連她自己都覺得很驚訝。

  高潮的美妙漸漸退去,體力也一點點地恢復,不過張東卻懶得動作,因為懷
裡的徐含蘭雖然也恢復了,不過還是閉著眼睛,一臉難為情,偶爾半睜著眼睛偷
看,也只是一閃而過,顯然在瘋狂的做愛後,矜持的本能復甦,暫時還不知道該
怎麼面對這淫亂的情況。

  「怎麼了蘭姐,害羞了?」

  左小仙把玩著張東已經軟下去的命根子,她察覺到徐含蘭在偷看後,忍不住
咯咯地笑了起來,對著她擠眉弄眼,調戲道:「你剛才叫得那麼慘絕人寰,現在
怎麼不好意思了?就你剛才那聲音,要是在我租的房子那裡,鄰居可能還以為是
有人殺人放火呢!」

  「放你個頭啊……」徐含蘭忍不住回嗆道:「我哪有,而且你的聲音比我還
大聲呢!」

  徐含蘭說這番話有些心虛,臉色羞紅,那羞?的表現就像個不知所措的少女。

  張東見狀不由得嘿嘿一笑,換來徐含蘭一個柔媚的白眼。

  左小仙聞言,不客氣地說道:「才沒有呢!你那聲音哪裡像是在做愛,不知
道的人還以為這裡是殺人現場呢!不過蘭姐的聲音真的很好聽,你叫床的時候那
啊啊啊啊的聲音,我聽了都很興奮,要是有老公這玩意,我也好想狠狠地干你呢!」

  說話的時候,左小仙仍套弄著張東的命根子,讓張東和徐含蘭心裡同時想著
如果她是男人的話,絕對會是個曠世淫賊。

  「去你的,你想當人妖啊,還長那個!」

  徐含蘭的臉又更紅了,卻被左小仙大膽的話都嗆得無語,也不知道為什麼要
和左小仙這色女較這種勁。

  左小仙是個妖嬈萬千的妖精,不過她一開始喜歡的是女人,她要是當男人,
絕對會是一個世紀大色胚,別的不說,光是這種敢於亂來的性格和那嫻熟的手段,
恐怕誰都要甘拜下風,如果真讓她投胎當男人,還不知道得禍害多少無辜的處女。

  「哈哈哈,我要是真的長出這東西,第一個就強姦你!」左小仙放肆地笑道,
手上也少不了動作,往徐含蘭的身上一撲,立刻胡亂地摸起來。

  「哎呀,你這個臭流氓。」

  徐含蘭頓時身子發軟,不過還是盡力抵抗,想推開左小仙,可是她躺在張東
的懷裡,動起來很不方便,很快就被佔盡便宜,左小仙的一隻手甚至已經伸到她
的雙腿之間。

  張東則色迷迷地笑著,任由徐含蘭和左小仙在懷裡嬉鬧,她們那性感的身體
一扭一蹭帶來的觸感無比美妙,飽滿又充滿彈性的乳房在身上磨蹭時更是極端舒
適,更重要的是,這種左擁右抱的感覺讓他覺得特別爽,兩個剛在胯下呻吟的女
人和樂融融地上演香艷無比的肉體糾纏戲碼,這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賞心悅目的

  。

  漸漸的,張東恢復了體力,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體內那種不安的躁動無法抑
制地澎湃起來,只是煙一掐,還沒來得及動作的時候,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儘管這聲音很小,小得甚至能感覺到敲門者小心翼翼的樣子,但也讓在房內
一絲不掛的張東三人嚇了一大跳。

  房內瞬間一片安靜,宛如時間停止了一樣,張東三人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硬,
大眼瞪小眼,有種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覺。

  這時會來敲門的,除了林燕姐妹倆外也沒有其他人,左小仙使了一下眼色,
明知故問地喊道:「誰啊?」

  徐含蘭神色慌張,儘管他們的關係已經半公開,但她還是很不安,滿是高潮
紅暈的小臉剎那間變得蒼白,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林燕,畢竟之前她曾
因為父親的事,拿林燕和張東上床的事實做要挾,那一時衝動已經破壞之前那種
平和的關係,更何況她和林鈴的事本就是林燕心裡的芥蒂,後來她還情不自禁地
上了張東的床,讓彼此之間的關係更難處理。現在張東和林燕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身為一個有夫之婦,她根本不可能用平和的姿態去面對這混亂的關係。

  「開門啦,裝什麼傻?又不是來抓奸的!」

  門外響起林燕的聲音,那聲音帶著哽咽,嘶啞的聲線聽著更讓人心虛。

  徐含蘭慌忙地想拿衣服來穿,但已經來不及,因為左小仙直接光著屁股跳下
床,還故意扭了扭性感的小蠻腰,大聲說道:「大家又不是沒有赤身相對過,有
什麼好怕的,那麼扭捏幹嘛?以後還不是同一張床上的姐妹,真是的。」

  見左小仙就要開門,徐含蘭趕緊抓住床單遮住身體,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卻
又忍不住偷偷地看向房門口。

  確實,在這混亂的生活中赤身相對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左小仙有經驗了,
徐含蘭可沒有,現在房間內的情況,傻子都能看出發生什麼事,儘管彼此都心知
肚明,但能完全不尷尬嗎?徐含蘭暫時還沒做好出現在林燕面前的心理準備。

  房門打開了,張東也有點不知所措,只能坐在床頭,點起一根煙來掩飾尷尬,
畢竟明明費盡心機要泡林鈴,卻又在她們面前和其他女人上床,讓張東擔憂會不
會前功盡棄,畢竟再怎麼大方的女人可能都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情。

  之前林燕姐妹倆才因為張東的作為和驚喜感動得要命,林鈴好像也不再排斥
張東,在這種本該天雷勾地火的情況下,他卻和其他女人糾纏,不知道她們會不
會惱怒?如果真的生氣,那麼他今晚所做的一切全都要付諸東流水。

  「好啦,好啦,你們都別一副怪怪的樣子。」

  左小仙倒是大方,即使臉上還有著乾涸的精液,但毫不扭捏,一絲不掛地站
在門口,笑呵呵地說道:「燕子,張東這色狼來找我們,除了佔便宜之外還能有
什麼事?難道你會相信這傢伙是上來陪我們談心的?」

  「這色狼,除非把他剁了才有可能吧!」林燕噗哧一笑,眼睛還有些紅腫,
不過看起來心情輕鬆,倒沒有生氣。

  林燕戲謔地看著床上不自在的徐含蘭,又轉頭看了看一絲不掛的左小仙,忍
不住伸出手在她的乳房上拍了一下,笑罵道:「你這個妖精,是不是怕我們不知
道你身材好,眾目睽睽之下,連件內褲都不穿。」

  左小仙那飽滿的乳房一陣搖晃,那雪白的乳波晃得人眼花繚亂,她卻不覺得
難為情,反而故意挺了挺胸,扭著腰,笑盈盈地說道:「沒錯,我的身材好這個
事實不怕別人知道,而且這裡就我們在,看一看又不會少一塊肉,你想摸的話,
我還求之不得呢!」

  「別開玩笑了」

  林燕似乎早有心理準備,倒沒羞也沒惱,反而覺得徐含蘭的難為情很有趣,
竟然在門口和左小仙嬉鬧上,在她言語的刺激下更用力地捏了她幾下,惹得左小
仙嫵媚地哼了起來。

  林鈴面色脹紅,不知所措地靠在牆上,模樣無辜至極、楚楚可憐,讓人心都
要碎了,尤其她的眼神來回飄忽,看了看床上的徐含蘭,看了看張東,又看了看
林燕,神情猶豫,似乎是在思考如果吃醋應該吃誰的醋,那種彷徨又迷茫的表情
更是動人。

  此時林鈴乖巧的站姿配合這一身打扮,讓人覺得心神蕩漾,那分乖巧中透著
讓人想去欺負她的誘惑,那文靜的模樣讓人想去褻瀆,芙蓉般的純美不知道為什
麼總是能引誘人們犯罪的衝動。

  張東悄悄地瞥了林鈴一眼,忍不住朝她色色地一笑。

  左小仙眼睛一亮,舔著嘴唇,色迷迷地說道:「鈴鈴,怎麼了?是不是吃醋
了?要不要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咱們也給你蘭姐戴一頂綠帽子?你想怎麼樣
就來吧,小仙姐姐絕對是百依百順地任你擺佈。」

  「少來了,誰有空吃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醋啊。」林鈴難得回嗆一句,臉蛋
都紅了,十分可愛,只是站的姿勢始終很扭捏,看起來怪怪的。

  左小仙故意對著林燕擠眉弄眼,調戲道:「看來是正房大妻飢渴難耐了,咱
們這些沒地位的該是挪地方的時候囉!」「少貧嘴了,我們要回去了!」

  林燕朝著房內的張東使了一個眼色,說道:「老公,今晚你們就在這邊睡,
我和鈴鈴得回去飯店。」

  「你們為什麼不也在住在這裡?」

  張東立刻坐了起來,在心裡暗罵:糟了,燕子不會是吃醋了,不給老子機會
吧?我操,早知道就不要貪圖這一時之快。不過話說這也不是一時之快,這兩個
尤物床上的滋味確實銷魂……想到這裡,張東一時之間真的有點難以取捨,心裡
糾結。

  林燕臉色一紅,欲言又止。

  不過林燕還沒來得及說話,左小仙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呵欠,說道:「我
等一下還得去酒吧那邊盤帳,剛才一堆電話打過來,我一通都沒接,總不能為了
這臭男人冷落我那一堆老情人吧?我可沒打算在這邊過夜。」

  「我……我也想回去!」

  徐含蘭紅著臉說道:「我明天學校還有會要開,而且最近我要處理的事多,
要是睡過頭了怎麼辦……」

  徐含蘭話音一落,就覺得自己的話裡有歧義,立刻紅著臉低下頭。

  林燕聞言,打趣道:「喲,原來是擔心老公色性過頭,把你折騰得起不了床
啊?我說蘭姐,你怕他做什麼?難道你們就不能兩人合力把他折磨得起不了床嗎?

  你們應該狠一點,把他的腰都給弄軟了才對。」

  「就是!」林鈴難得在這種時候開口,一向少言寡語的她竟然也加入調戲大
軍。

  嬉鬧了一陣子,看眾女都不想在這邊住一晚,張東頓時好郁卒,悶悶地說道
:「好吧,你們都要走的話,我也要走,難不成我一個人在這裡睡啊!」

  「好啦,你們先等一下,我和蘭姐洗乾淨後一起走。」說完,左小仙跑進浴
室。徐含蘭聞言,也趕緊跑進浴室,她始終低著頭,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個做錯事
的孩子。

  這時候能「離開現場」,對徐含蘭來說也是躲避尷尬的一種方式,所以她也
管不了會不會在浴室裡被左小仙佔便宜。

  「老公,不去和她們鴛鴦戲水?」林燕一邊笑瞇瞇地看著張東,一邊隨意地
打量著主臥室內的裝潢。

  這裡的風格很舒服、很溫馨,讓林燕心裡有點發酸,覺得第一個睡在這裡的
女人應該是她才對。

  林燕姐妹倆打量著這間房間,除了微微的醋意外,心裡更多的是感動。這間
所謂的主臥室中的一切都太簡單,比起她們那精緻的房間,這裡的傢俱和裝潢都
太過隨意,一點都不豪華,床雖然大,但卻顯得普通,一比較之下,她們更明白
張東為了她們花了多少心思。

  「不了,我去客廳的浴室洗個冷水澡就好了,你們先等一下。」

  張東倒沒什麼不好意思,拿著衣服就光著屁股跑出房間,心想:開什麼玩笑,
林燕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那股酸味已經散發出來,這時候還鴛鴦戲水,那不是找
死嗎?

  林鈴始終害羞地笑著,沒有說話。

  倒是林燕似乎心情變得愉快起來,在與張東擦身而過的時候,忍不住拍了張
東的屁股一下,色色地笑道:「色老公,你最近運動的次數是不是變少了?感覺
屁股沒有那麼結實了。」

  「嘿嘿,那回去以後,我們一起『運動運動』吧!」張東轉過頭,淫蕩地笑
道,目光還若有若無地掃到林鈴的身上。

  林鈴立刻裝作沒看見張東的目光,別過頭去。

  「第二章」買一送一

  客廳浴室的衛浴設備雖然簡單,不過只是洗個冷水澡,要求沒必要那麼高。

  張東匆匆地洗完澡,穿好衣服後,林燕姐妹倆已經在一樓的客廳等著。

  張東下樓梯的時候,林燕姐妹倆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林燕大剌剌地坐著,
而林鈴則是一副彆扭的樣子站著,讓他心生奇怪。

  至於左小仙和徐含蘭就不用說,女人要洗澡比張東快的話,那就是活見鬼,
更何況左小仙一定不會老實的,慢一點也是正常的。

  張東看著這對活色生香的姐妹花,心裡癢了起來,忍不住湊上前,笑著問道
:「你們在聊什麼?那麼開心。」

  「呃,我去看看別的房間。」林鈴臉色一紅,立刻跑走,這態度簡直是視張
東如洪水猛獸。

  「臭色狼,滋味不錯吧。」

  林燕溫柔地拉著張東的手,故作吃醋的模樣,酸溜溜地說道:「真不知道你
帶我們來這裡,是為了給我們驚喜,還是要刺激我們?才一下子看不見人就跑去
亂來。你說,你找蘭姐和左小仙來,是不是早有預謀?」

  「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張東順勢坐下來,將林燕摟在懷裡,不老實地摸起她的小蠻腰,色迷迷地笑
道:「本來今晚的主角是你們才對,老公可是費盡心機想把你妹妹吃了呢!通知
蘭姐和小仙過來,是因為需要她們幫忙控制燈光嘛!誰知道你們姐妹倆把我丟到
一邊,不理我,小仙看不下去,決定獻身當你們的替代品,才會……你看看,你
們這姐妹情實在太感人了。」

  「感你個頭啊!」

  林燕扭了扭脖子,裝作不想理會張東,不過最後還是溫順地靠在他懷裡,笑
罵道:「我看你就是去裝可憐博取同情,現在蘭姐對你也是癡心一片,你想怎麼
胡鬧,她還不是隨你,再加上左小仙這色女在旁邊助紂為虐,按她的性子,找到
這樣的天賜良機,想必會玩得比你還瘋!真不知道你們把蘭姐欺負成什麼樣子。」

  雖然林燕這番話像是玩笑話,不過討論這個話題會有引發醋意的嫌疑,沒必
要,且張東想起沒了著落的姐妹雙飛,心裡鬱悶,忍不住問道:「對了,你們為
什麼不住在這裡?這裡的生活用品很齊全,被子床單是新的,也全都洗過,乾淨
得很……難不成你們會認床?」「失望了是吧!」

  林燕狡黠地一笑,悄悄地湊到張東的耳邊,幸災樂禍地說道:「本來我是有
這打算,鈴鈴嘛,看她那扭捏的樣子,顯然也被你感動了。之前我們一起勸她時,
她已經動搖了,今天這麼天時地利,看來鈴鈴已經不排斥你,一開始我也以為鈴
鈴今晚就會便宜了你這個色狼……」「那為什麼還要回去啊?」

  張東感到欲哭無淚,心想:好端端的,怎麼就改變主意了?難道是因為看到
我和蘭姐她們玩雙飛,受刺激了?哎,真他媽的不做就會死嗎?早知道就忍一時
的痛快,先和鈴鈴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因為這是天意啊!」林燕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原本哭過有點紅腫的眼睛
似乎又泛起淚水。

  林燕一邊笑,一邊幸災樂禍地看著張東,然後才說出原因。

  在林燕斷斷續續的解釋下,張東徹底無言,心想:這要多他媽的運氣差,才
會發生這樣的事啊!難怪鈴鈴剛才的姿勢一直很彆扭,原來是被男人的天敵上身
了!先前林燕姐妹倆進了房間後,抱著哭了好一陣子,然後一邊啜泣,一邊哽咽
地談心。這樣親密的私房話已經很久沒有過,尤其這幾年來忙於生活,一直沒有
這樣的機會,她們談得很開心,互相敞開心扉。內容據說很刺激,不過具體是怎
麼樣,林燕就不肯說了,似乎有不少限制級的話題,談論了張東和眾多女人複雜
又淫亂的關係。

  總之林鈴雖然沒有直接答應,但已經紅著臉,默認自己已經漸漸接受張東的
事實。

  照林鈴的性子來看,上床是遲早的事,她也想試著過林燕描述的那種生活,
儘管這種大家庭式的感覺有點彆扭,在世俗中也有點荒唐,但不知道林燕到底跟
她說了什麼,她竟然接受了姐妹同夫的事。

  聽到這裡,張東倒是不太懂了。按理說,他的做法有點用錢砸的意思,不過
林鈴不是那種拜金的女孩,而且她雖然乖巧聽話,但絕不是憤懂無知,恐怕她會
做出這樣的決定,不只是因為他帶給她的感動,或多或少也有其他因素,比如這
樣的話,她就能光明正大地跟徐含蘭在一起,或者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占林燕的便
宜,滿足心裡的幻想。

  但無論如何,林鈴既然點頭應允,就是完美結局,也是大家最期待看到的。

  或許是因為年幼家變,導致心事太多,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交流,造成她性
格上的缺陷,但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已經沒必要去追究,起碼現在所有的人都很
關心她,希望能解決她心理上的這個毛病,至少讓她能開心地生活,不要再憂鬱
自艾。

  原本林燕想打鐵趁熱,今晚就造就這樣的事實,最起碼讓林鈴先接受張東,
再慢慢開導她,卻沒想到她們談得越來越投入,林燕早就想好的台詞也都忘了,
聊著聊著,除了張東給她們的感動外,也聊到以前的日子,想起以前家庭的不幸、
想起母親的早逝和父親的冷酷,那時候相依為命的孤苦和辛酸一下子全都湧上心
頭。

  一番憶苦思甜之下,心情難免激動,當林鈴大著膽子和林燕坦白自己心理病
態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激動過頭,總之內分泌紊亂,大姨媽竟然提前來了,
新床單上沒染上處子血,倒是染上了經血。

  「我真他媽的該死啊,早知道我就破門而入了,起碼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啊!」

  張東頓時老淚橫流,心想:那麼溫柔體貼幹嘛?被人拒之於門外,不會厚著
臉皮衝進去啊?以前那種死不要臉的精神哪兒去了,餵狗了,還是他媽的當豬飼
料了?還是傳說中的色膽拿去煲湯了,滋陰潤肺是吧?怎麼關鍵時刻就非得當老
好人,就不能好好珍惜機會,多幹點天怒人怨的事嗎?

  那個死皮賴臉,軟磨硬泡的張東到哪兒了?媽的,早知道就臉皮厚一點,直
接姐妹雙飛了!老子還當什麼好人,什麼給她們一個溝通的機會,什麼敞開心扉,
以後才能享有靈與欲的結合,老子當時只要肉體不要靈魂的話,不就得了嗎?張
東哭喪著臉,一副要暈死的模樣。

  看著張東的模樣,林燕笑得更開心。

  林燕的笑聲讓站在遠處的林鈴臉色脹紅,一向溫順的她竟然白了林燕一眼,
那模樣有點哀怨,也有點難為情。

  隨後,徐含蘭和左小仙洗好澡,雖然徐含蘭打扮得很端莊,但臉上那種極度
滿足的紅潤特別顯眼,本就美艷的她在受過滋潤後又多了幾分讓人瘋狂的嫵媚。

  下樓的時候,徐含蘭扭捏地笑了笑,畢竟現在這些關係是公開的秘密不假,
不過被人抓奸在床還是很難為情,她習慣在他人面前保持端莊大方的形象,雖然
不會覺得羞恥,但是處於這樣的環境下,她不知道該怎麼溝通。

  倒是左小仙還是大剌剌的,一副沒事發生的樣子,一下樓就撲到林燕身上,
緊緊地抱著這具讓她眼紅的身體,調侃道:「親愛的燕子姐姐,今晚色狼老公的
姐妹雙飛沒了,以這頭色狼的性格,現在一定鬱悶得不得了。能不能請問一下,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才會導致這種淒涼的下場?」

  左小仙倒會說話,一上來就拚命酸張東,哪怕林燕姐妹倆是吃醋才會走,這
時候礙於面子都不會直說。

  張東不得不感慨左小仙除了在床上要人命外,做事說話也真是八面玲瓏,還
真值得他學習。

  張東意味深長地看了左小仙一眼,覺得應該拜左小仙為師,要是能學到她這
本事,以後再怎麼拈花惹草,都不用怕後宮起火。當然,前提是自己那方面得加
強鍛煉,最起碼得做到一夜七次的地步,否則因為縱慾過度死在床上也是不無可
能。

  「哎,因為她的生辰八字不好,和我們的色狼老公相沖了。」

  林燕倒是跟左小仙合得來,立刻和她幸災樂禍地嬉鬧著,欣賞張東一臉哭喪
的表情。

  「蘭姐……」林鈴慢慢地走上前,紅著臉挽住徐含蘭的胳膊。

  雖然已經答應林燕的要求,但看來林鈴對徐含蘭還是很依戀,畢竟和徐含蘭?

  在一起那麼久,有著割捨不下的情愫,那乖巧的語氣透露出她戀母的心態,
或許只有處於這樣的氛圍中,才能讓林鈴有一些安全感。

  「鈴鈴今天真漂亮。」滿足的女人都是明艷動人又特別溫柔的,徐含蘭摸了
摸林鈴的小臉,用溺愛的口吻稱讚道。

  徐含蘭這親暱的態度讓林鈴滿心歡喜,給徐含蘭一個喜悅又甜美的微笑。似
乎是為了掩飾尷尬,徐含蘭溫柔地為林鈴挽著髮絲,刻意把旁邊的人都當成空氣,
這讓林鈴覺得有點扭捏,不過徐含蘭難得那麼溫柔,她也是樂在其中,開心地享
受這一刻難得的溫存。

  嬉鬧中,張東五人走出別墅,除了張東苦著一張死爹缺娘的臉外,其他四人
都是笑呵呵的,尤其是林燕和左小仙聊得更是起勁。

  林燕和左小仙湊在一起,聊的話題大膽,幾乎什麼話都敢說,甚至在左小仙
的引導下,兩人嘲笑起張東的雙飛無望,讓一旁的內向傳統組合紅著臉,連頭都
不敢抬。

  身為主角的林鈴更是一臉難為情,她面對林燕只有羞,但面對左小仙就有氣,
這又羞又氣的模樣煞是動人,讓徐含蘭看得笑了起來。

  徐含蘭握住林鈴的手安撫著,林鈴的情緒才稍微好轉,除了給左小仙幾個氣
呼呼的白眼外,倒也沒有回話。

  林燕走路的姿態自然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妖嬈,再加上這一身打扮,看起來更
是風姿綽約,完全地演繹出女性在這個年紀該有的完美魅力。

  雖然在身高上最高的是左小仙,但林燕勝在曲線有著黃金比例,尤其是那種
略微豐腴的感覺更是性感無比,火辣到讓一般女人都會嫉妒得不得了。

  當然,左小仙的身材高挑,雙腿也很修長,非常迷人,對一般的男人而言,
光是這雙腿就可以玩一整個晚上,更別提她也有不遜於人的好身材,高雖然纖瘦,
但該有的地方都有,完全不是那種高瘦平板的類型。

  張東一邊走,一邊下意識地打量著他的女人們,身為男人,張東難免會拿她
們來做比較,不過每一個女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有獨特的韻味,恐怕比一輩子都
分不出個高下。

  女人就是這麼奇妙,明明知道她們的身體構造是一樣的,但不論容貌還是身
材,每個人都有著天壤之別,讓人眼花繚亂,而且性格不同,也有不同的韻味,
光是床上不一樣的反應就能讓體會到各式各樣的滋味。「喂喂,左小仙,你的手
別亂摸啊。」

  張東正想得出神,林燕已經被佔了便宜。

  只見左小仙色迷迷地從後面摟住林燕,一雙手覆蓋在她飽滿的乳房上,即使
隔著衣服也揉得特別爽,瞬間就讓林燕發出膩人的呻吟聲。

  「就是要摸你的胸啊,別說得好像你不爽似的。」

  左小仙一邊抱著掙扎的林燕,一邊用力地揉搓著,還看了看沮喪的張東,下
流地笑道:「真是的,燕子的身材這麼好,我看了都眼紅,別提還有買一送一這
種好事。要是我有這樣的女人,我保證晚上哪裡都不去,每天都乖乖在家!還打
麻將、還逛街、還去他媽的喝酒咧!天一黑老娘就硬,不干到筋疲力盡就絕對不
會停,除了精盡人亡以外,這輩子絕對不可能有別的死法。」

  左小仙的話很豪放,但張東倒認同她的說法,不過看著這群鶯鶯燕燕,如百
花園般的四個美人,心想:她不過就是在拍馬屁,論起好色的程度,她可不在我
之下,說這話絕對是在討好燕子。身為一個正常的色狼,這麼多美女環繞卻不下
手,才是他媽喪心病狂的事。

  「什麼買一送一啊,去你的!」林燕被揉得嬌喘連連,渾身無力,沒辦法回
話,倒是林鈴忍不住呸了一口。

  左小仙說得就像是超市大酬賓一樣,林鈴哪裡肯接受,憋了一陣子後,還是
忍不住和左小仙啥聲。

  「對對對,不只買一送一,還有暗藏的福利,這簡直就是跳樓價啊。」說完,
左小仙已經笑得直不起腰,說話的時候還看著徐含蘭,那話裡的意思誰不明白?

  徐含蘭倒不想讓自己難堪,直接把頭一別,忽視左小仙的話,不過她面色俏
紅,顯然也沒辦法裝聽不見。

  說實話,左小仙的話雖然有點大膽,但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

  好不容易掙脫左小仙的魔掌,林燕趕緊躲到張東的身後,一邊整理皺亂的衣
服,一邊摸著自己發紅又發燙的臉。

  看著左小仙那得意的樣子,林燕忍不住回嗆道:「那你呢?要說送什麼,你
也算其中之一。你有沒有給自己選個好一點的名目,不會是什麼折後反饋吧!」

  「我啊,算是攢夠積分後送的驚喜吧!」說完,左小仙笑得眼淚都要流下來,
她根本不在意這些調侃。

  眾人對於左小仙的性格都是瞠目結舌,頓時一陣哄堂大笑。

  嘻笑間,張東等人走出別墅,張東的車就停在前面,徐含蘭也是開車來的,
不過為了行蹤隱蔽,就把車停在後院,等她把車開過來,時間已經接近凌晨。

  深夜的松山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冷清,最起碼別墅區裡還有裝修的動靜,總算
不再是空城。

  本來按計劃是各自回去休息,不過上了車後,左小仙喊肚子餓,林燕也沒吃
什麼,自然同意去吃消夜的提議。

  在徐含蘭的推薦下,一行人兩輛車便來到松山一家新開的清粥小菜餐廳。

  晚上吃點清淡的東西確實不錯,張東等人一點酒都沒喝,也是談興頗高,還
好左小仙在眾目睽睽之下收斂許多,這頓飯吃下來倒是波瀾不驚,起碼沒讓滿堂
的食客因為這色女的剽悍而驚為天人。

  填飽肚皮後,張東等人走出餐廳門口,張東忍不住說道:「這麼晚了,小仙,
你還要回酒吧嗎?我記得你那邊辦公室的套房沒怎麼裝修,要不晚上先跟我們一
起回去吧!」

  「不了,晚上我去蘭姐那邊睡。」

  左小仙搖了搖頭,見林鈴似乎湧起醋意,趕緊解釋道:「我之前買的房子已
經賣掉,現在租的地方最近治安不太好,我打算去蘭姐那裡借宿一段時間。」

  「治安不好啊,要不然去我那裡住吧!」

  林燕倒是老好人,一聽嚇了一跳,她知道左小仙住的地方附近發生過搶劫殺
人案,一個下夜班的男人被搶了不說,還被捅了四刀,這可是最近沸沸揚揚的大
新聞。那個賊實在太喪心病狂,要是碰上左小仙這種尤物,一定會先姦後殺,說
不定興致一來,把屍體挪個地方,還會來個奸屍。

  「你那邊太擠了,等搬家再說吧。」

  左小仙看得出林鈴臉上的不滿,忍不住調戲道:「好了啦!鈴鈴大小姐,我
保證,沒有你的准許,我是不會碰蘭姐的,好不好?我又不是隨時隨地都在發情,
老娘的精力再怎麼充沛,也得有休息的時間,何況我住的那破地方治安不好的事
都上了新聞,老娘也得為自己的人身安全做考慮,這時候你就別吃這種醋了,好
不好?」

  「誰……誰吃醋了。」林鈴也不好多說什麼,論口才,她真的不是左小仙的
對手。

  在門口說笑一陣子後,左小仙就坐徐含蘭的車走了,張東也載著林燕姐妹倆
回飯店。

  一路上,張東倒是心情愉悅,難得地一邊開車,一邊哼著歌,因為吃飯的時
候,林燕悄悄地對他說她做這決定的時候其實也很糾結,甚至還有點忐忑害怕,
儘管之前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林鈴答應姐妹共夫後,她還是心亂如麻。林鈴來
大姨媽是一個理由,其實滿心忐忑的她還有另一個顧慮,那就是所有人都在外面
過夜的話,那飯店裡就剩下啞嬸一個人,畢竟她把啞嬸當長輩看,不希望落下不
好的印象,這樣冷落她,難免會讓啞嬸有寄人籬下、孤苦伶仃的感覺,她覺得再
晚也得回去,畢竟還得考慮啞嬸的感受。

  林燕會有這種想法,完全是站在張東的角度上思考,所以張東心裡暗爽,也
減輕姐妹雙飛落空後的鬱悶,林燕這麼細膩的體貼,讓他心裡產生一股暖意。

  林燕姐妹倆坐在後車座,不停說著悄悄話。或許是剛才的話題太尷尬,林鈴
一時不知道怎麼面對張東,她們說話的聲音很低,不敢讓張東聽見。

  張東倒沒說什麼,反正吃掉林鈴是遲早的事,也不急於這一時。

  當張東三人回到飯店時,櫃檯值班的阿姨正打著呵欠,已經昏昏欲睡。

  這兩天飯店掛上關門停業的牌子,沒有做生意,所以雖然燈火通明,但是靜
悄悄,門外和飯店的大廳堆著不少建築材料,一片凌亂,想來一看這滿地的狼藉,
人們也不會產生想來這裡住宿的念頭。

  「老公,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林燕忍不住問道。

  之前林燕覺得飯店已經賣給張東,張東想怎麼改建她不好過問,可是現在看
張東還是把這間飯店登記在她們的名下,林燕就忍不住詢問。

  儘管在林燕的心裡,張東已經是一家人,總覺得有些事女人不要多問,會惹
人煩,但有時候女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重新裝修啊!」

  張東打著呵欠,伸著懶腰,逕自走上樓梯,畢竟這一天下來也是累壞了,盡
管沒喝酒,不過忙到現在已經有點睏了。

  啞嬸的生活習慣很好,早就已經睡了。

  林燕堅持晚上要和林鈴一起睡,多說一些知心話,張東也沒勉強,畢竟林鈴
大姨媽來了,還要她跟他睡是給自己找碴,跟她們道了一聲晚安,就回去房間。

  張東連澡都不洗,往床上一倒,張東就覺得天昏地暗,畢竟跑了一天,又做
了一晚上的床上運動,現在一間下來,他渾身一陣酸痛,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良好
的睡眠來緩解肌肉過分興奮後遺留的僵硬。

  張東脫了個精光,一邊用手機跟徐含蘭等女道晚安,一邊連連打著呵欠。一
句句晚安發過去後,就閉上眼睡著。

  在這種活色生香又沒什麼壓力的日子裡,充足的睡眠和良好的健康體魄,才
是保證生活品質的基本。




「第三章」爭女心切

  星期六的早晨,陽光分外明媚,張東已經養成早起運動的好習慣,幾乎在天
剛亮起魚肚白的時候就起床,哪怕溫暖的被窩讓人留戀,但他還是憑著強大的意
志力爬起來。

  刷牙、洗臉後,出去跑一圈是必不可少的功課,回來後洗個澡,再吃早飯也
成了雷打不動的習慣,但凡晚上沒有跟誰翻雲覆雨,張東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鍛煉
身體。

  張東知道自己必須保持良好的體魄,才能滿足家裡那麼多女人,享受她們在
胯下呻吟直至癱軟如泥的征服快感。

  張東現在很崇尚健康,不過這良好的生活習慣大部分是因為他色性作祟,以
往張東絕沒這種毅力,那麼早爬起來,還跑那麼久的步,對於這種事,以前張東
只會豎起中指罵一聲傻逼。

  跑了一圈回來的時候,飯店內空蕩蕩的,林燕姐妹倆早早就去採購東西。

  這段時間林鈴很黏林燕,林燕也因為覺得虧欠林鈴,一直親密地陪著她,搞
得張東沒有可以對林燕動手的機會。

  而對於林鈴,張東倒不著急,反正她遲早都是自己的,尤其是這兩天林鈴看
張東時,眼眸裡的柔情和羞澀更讓他胸有成竹,那種類似於水霧的閃動就是少女
情懷總是詩,除了清純外也多了幾分精神層面上的誘惑,讓張東在心裡勸自己別
那麼急色,要等就等水到渠成的時候。

  張東跑步回來時已經十點,進門的時候,身上的運動服幾乎都被汗水濕透。

  飯店內除了櫃檯那個雷打不動的值班大嬸外,還有幾個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
他們一見張東進來,就趕緊站起身,恭謹地打招呼道:「張總好!」

  「久等了,你們先坐一下,我去洗一洗再下來。」說完,張東往樓上走。

  這些人都是遠東集團的小包工頭,是靠張東吃飯,張東自然不必跟他們那麼
客套。

  「還是張總懂生活啊,你看我們都不知道好好鍛煉身體。」「是啊、是啊,
你看我這肚子都出來了。哎,一天累死累活的,晚上酒局還那麼多,想擠一點時
間出來都不行。」

  「得了吧,你少嫖幾次不就有時間了?人家張總那麼有錢,誰見他老是與人
應酬?這種真正的有錢人生活真的健康,人家張總這身材好得像運動員似的,哪
是你們這些天天都趴在女人肚皮上的人比得了的?」

  在這些人的恭維聲中,張東上樓回房間洗了個澡,換了乾淨衣服,但他並沒
有馬上下樓,而是走到林燕的房間。

  客廳裡的東西雖然又多又雜,但收拾得井井有條,這種樸素整潔的環境給人
的感覺特別好,張東坐到沙發上,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還點起一根煙抽了起來。

  休息了一會兒,靠裡面的那間房門喀嚓一聲打開,房門開得很慢,似乎開門
的那人有點扭捏。

  張東下意識地看過去,頓時微微張開嘴巴,有驚為天人的感覺,瞬間就體會
到什麼叫亮瞎狗眼的震撼。

  啞嬸滿臉通紅,難為情地走出來,頭髮只是簡單地紮了一條辮子,但這種樸
素中透著溫婉的裝扮十分動人,柔順的髮絲紮在一起,有一種別樣的韻味,彷彿
是清山綠水間最簡單無華的淳樸。

  啞嬸本就清秀的五官,因為面色紅潤,看起來柔美可人,那種成熟女人的賢
慧感和安寧氣息一瞬間就能打動別人的心扉。

  這一個美麗的少婦沒有太過艷麗,有的是讓人感覺十分溫暖的柔和,讓張東
腦子裡嗡的一聲,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才是最適合當老婆的女人。

  花花世界千嬌百媚,女人永遠有著各自的芬芳,或妖艷,或清純,或可愛,
或嫵媚,而啞嬸這種類型的女人則是內斂,起碼在外表上不會受到誘惑,而是在
相處過後才會懂得這個女人獨特的韻味,這種韻味正是來自於骨子裡的傳統,和
她那種樸素的純靜。

  以往啞嬸穿的都是陳舊的花布衣,款式就那些,有的還洗到發灰,一看就十
分破舊,說難聽點,那些衣服甚至比一些花甲老人穿的還差,再漂亮的女人穿那
種寬鬆老氣的衣服,都會掩飾住本身的韻味。

  當然,如果是高挑性感的美女在這種衣服上面挖幾個洞,搞不好就會時尚性
感起來,但啞嬸的穿著一向是中規中矩,諷刺的說一句,她倒是把這些衣服的土
裡土氣和那種不受待見的老舊演繹得淋漓盡致。

  而今天啞嬸破天荒地穿了陳楠為她挑選的衣服,陳楠是個清純的少女,挑選
的衣服自然不可能太過性感,不過這種保守的款式反而襯托出啞嬸如水般靈動的
秀美。

  這是啞嬸從陳家溝村搬出來後,第一次捨得穿新衣服,臉上帶著害羞的表情。

  啞嬸的上半身是一件十分普通的藍色上衣,只有小小的翻領,款式很簡單,
下半身則是一條黑紅相間的過膝長裙。這是十分簡單的搭配,衣服的款式也不是
很新潮,可偏偏這種簡單透出居家女子獨特的魅力,完美詮釋啞嬸這種類型的少
婦最動人的韻味,那種溫婉如家的感覺。

  啞嬸穿著一雙略顯俏皮的短跟拖鞋,顯現出小腿的纖細和秀足的玲瓏。她這
樣的女人不需要絲襪之類的裝飾,這種性感對於她來說反而是不必要的累贅,因
為她本身樸素又單純的感覺已經能讓人心動,如果穿上性感黑絲襪,反而會破壞
這種韻味。

  不得不說陳楠真的很瞭解自己的母親,這一套衣服穿在啞嬸的身上簡直是巧
奪天工,那煥然一新的魅力讓張東眼睛一亮。

  簡單樸素的衣服卻能穿出這樣的韻味,果然每個女人都有各自的美妙。張東
瞬間覺得口乾舌燥,在心裡期待著啞嬸穿上居家長裙的樣子,不知道到時會有什
麼樣讓人想侵犯她的誘惑力。

  啞嬸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模樣有些扭捏,渾身感到不自在。

  這一身衣服啞嬸倒是穿得很開心,問題是張東的眼神讓她不舒服,那種眼裡
透出的火熱已經不是晚輩看長輩,讓她的心跳不爭氣地加快。

  「舅媽,你真漂亮。」張東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隨即稱讚道。

  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張東很想直呼啞嬸的名字,不禁覺得陳楠為她取的名字
好有韻味,很能符合現在啞嬸這種江南霧中人般的妙韻。

  啞嬸紅著臉、低著頭,緊張到手都在顫抖了,她拿起手機打了幾個字後,將
手機遞到張東的面前。

  「我們幾點去接楠楠她們?你說收拾一些重要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是不
是已經租好房子,準備搬出去了?」

  「沒錯,房子好了。」張東含糊其辭地說道。

  啞嬸節儉得很,為了讓她少帶沒必要的舊衣服之類的東西,張東可是做了不
少準備,現在自然不會直接告訴她要搬新家的事,也算是給她們的一個驚喜。

  入宅的日子是張勇請風水先生算過的,不但日期定下來,連時間都算好了,
是傍晚的四點。

  已經知道這件事的女人們已經做好準備,林燕姐妹倆去採購一些貼身的生活
用品,徐含蘭倒說過給她留間客房就行,在事情還沒處理完之前,她不能光明正
大地住進來。

  最近關偉文終於提出離婚,在這種本來就是仇恨和怨念的婚姻中,想必誰都
忍耐不了。

  而關偉文敢提離婚的關鍵是因為他也有一個地下情人,是他的同事,一個處
理文書的女生,年紀很輕,據說長得也不錯,剛上班的時候就被他勾搭上手,可
以說是手到擒來。

  後來一個不小心,那個女生就大了肚子,關偉文本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離婚的念頭就越來越深,再加上那女生的家庭背景不錯,對他的仕途有幫助,他
更是下定決心。

  關偉文一直沒有過過真正的婚姻生活,也沒嘗過孩子在身邊的天倫之樂,在
這樣的前提下,關偉文終於鼓起勇氣跟徐含蘭提起離婚的事。

  那女生算是識大體,或許也是為了盡快和關偉文走進婚姻的殿堂,她們的條
件也很寬鬆,表示關偉文可以淨身出戶,這邊的房產全歸徐含蘭。

  關偉文想離婚,對於這件事一直心有愧疚的徐立新立刻表示支持。

  而徐含蘭之前怨恨不已,不想給關偉文好日子過,但現在和張東在一起,她
更加厭惡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便答應關偉文,打算和他結束這段虛假又詭異的
婚姻。

  原本事情應該很順利地就能解決,不過這幾天徐含蘭徹底怒了,因為之前她
和關家的芥蒂太深,便沒有過問自己女兒的情況。

  而離婚的時候財產已經分割好,應該很容易解決,但還涉及撫養權的問題,
畢竟爺爺、奶奶不是第一監護人,現在事已至此,徐含蘭很想爭奪女兒的撫養權,
希望能跟女兒一起生活。

  對於女兒,即使從來沒帶過她,但徐含蘭依舊割捨不下這分血濃於水的親情,
畢竟再怎麼說,這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儘管對她而言是一個孽種。

  對此,一開始關偉文含糊其辭,什麼都沒有多說,那逃避的態度讓徐含蘭更
加生氣,一再追問之下,那真相讓她哭得差點暈過去。

  原來關家的老倆口早在幾年前就去世,他們移居國外後並不適應那邊的生活,
帶著唯一的孫女住了一段時間後就撒手人寰。但他們當年為了防止徐含蘭去找孩
子,便留下錯誤的聯繫方式,也在資料上胡亂寫了「生母死亡」,所以他們死後,
當地的社工第一時間就要聯繫關偉文,但那時候關偉文登記的聯繫方式也換了,
根本聯絡不到他。

  當地政府很無奈,在聯繫不上親屬的情況下,只能把徐含蘭的女兒送去孤兒
院。

  雖然後來關偉文知道這情況,但說實話,他對這個女兒也沒什麼感情,當時
被他的新歡糾纏得很緊,就鬼使神差地選擇逃避,默默地隱瞞這件事。

  現在徐含蘭滿心煩惱,哪有空管張東搬家的事,雖然這幾天左小仙都在旁邊
安慰她,不過她一直以淚洗面,下定決定要把自己女兒帶回來,而且更加怨恨關
偉文。

  現在離婚對徐含蘭來說已經是次要,最重要的是把自己女兒帶回來,彌補這
些年來對她的虧欠。

  想到這裡,張東有點恍惚,恰好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張東趕緊接起來,講完
電話後,對啞嬸說道:「舅媽,你跟我下樓,我今天要處理的事比較多,等處理
完了再過去接楠楠她們。」

  啞嬸開心地點了點頭,她今天的打扮很得體,她希望這身打扮能讓陳楠開心,
畢竟這是陳楠親手為她挑的衣服。

  張東始終思索著電話中談到的事情,眉頭緊皴著,這嚴謹的態度讓啞嬸大氣
都不敢出,低著頭跟在張東身後,就像個乖巧的小媳婦。

  張東下意識地回頭看了啞嬸一眼,看到啞嬸那唯唯諾諾的模樣,心裡不由得
想起傳統女人的三從四德,他越看越覺得啞嬸骨子裡的那種樸素也帶著一點這樣
的因素,在這浮誇的現代社會中真是越看越有味道。

  張東兩人一前一後下樓,一幫身穿西裝的男人立刻站起來,張總前張總後地
叫著,而當他們看見張東身後如出水芙蓉般動人的啞嬸時,都微微一愣,有機靈
的人立刻慇勤地討好道:「張夫人好!」

  不管是不是張夫人,也先叫了再說,反正誤會就誤會,也不至於砍頭。一群
西裝男對於張東的態度畢恭畢敬到了極點,難得有拍馬屁的機會,自然要慇勤地
表現,要是這真是老闆的夫人,留個好印象也不錯。

  啞嬸頓時紅了臉,口不能言的她只能慌忙地擺著手,想解釋這場誤會,可惜
天生的缺陷注定她沒有這個機會。

  張東倒是沒有開口,只是笑瞇瞇地看了啞嬸一眼,直到啞嬸羞得低下頭,這
才說道:「好了,你們的設計圖先拿出來我看看。陳隊,一會兒跟我去店面那邊
看一下實際環境。」

  張東的態度模稜兩可、曖昧不清,讓啞嬸面色通紅地看著張東,但從他那人
畜無害的臉上實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倒是其他人更加慇勤,對著啞嬸點頭哈腰,當然,他們這分慇勤絕對是衝著
鈔票去的,指望的是財神爺的枕邊人能吹點好風。

  「是、是!」叫陳隊的男人殷切又驚喜地回應。

  其他人則不約而同地向陳隊投去羨慕又嫉恨的眼神,剛才就數他喊夫人的嗓
門最大聲。

  張夫人這事似乎被默認,啞嬸頓時紅著臉,咬了咬下唇,見張東一副心安理
得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想解釋,或許事實上她的確無法解釋,但心裡卻一
點都不惱,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一幫西裝男子都很客氣,夫人前夫人後地喊著,讓啞嬸很彆扭,但因為口不
能言,只能尷尬地微笑著站在一旁。

  啞嬸沒見過什麼世面,哪裡經歷過這種如眾星捧月般的無敵連環馬屁,整個
人被奉承得頭都暈了,剛才的心亂如麻瞬間就煙消雲散,那種想解釋、憋紅著臉
卻又說不出話的模樣,倒是讓張東忍不住在心裡竊笑起來。

  張東坐在主位上跟這群西裝男子聊了一會兒,看了看設計的圖紙,吩咐道:
「嗯,就按照這個規劃來建設。記住,品質要最好的,款項如果比較貴可以直說,
但如果有半點品質問題,我一分錢都不會給,知道嗎?」

  「知道知道!」這些包工頭立刻一臉嚴肅地說道,心裡暗暗讚歎:張總果然
是有錢人,一般人只在乎價錢,誰敢這樣要求品質,這工程哪怕是賠錢做,也不
能壞了招牌啊。

  這間飯店要整個打掉重建,對於在座的包工頭來說只是不大不小的工程,事
實上,他們眼紅的都是能在遠東集團的建案中分一杯羹,不過這是大老闆發的話,
他們都想好好完成,畢竟大工程賺的錢是多,但也多不到哪裡,這種小工程錢少,
但比較好把握,最重要的是這次做得好,最起碼張東這大老闆在人面稍微誇幾句,
就會有擲地有聲的效果,遠東集團的專案經理肯定為了討好張東,也會對他們格
外照顧,這能得到的好處可就不能用錢來衡量。

  把飯店這邊的事大概交代完畢,張東就領著那個陳隊和啞嬸出門。

  張東走在最前面,啞嬸扭捏地跟在後面,那副溫順的模樣,說兩人沒關係誰
都不信。

  陳隊很識趣地走在最後面,還說什麼夫人您先走之類的話獻慇勤,聽得張東
心裡很舒坦。

  張東看著啞嬸那宛如少女被人調戲的羞澀表情,心裡愈發覺得趣味十足,當
然,更重要的是曖昧十足。

  隨後,張東三人徑直走到離飯店不遠的樓房前。

  松山雖然開始大開發,不過還沒波及到人口還算密集的小裡鎮中心,這邊的
建築依舊擁擠又老舊,與松山的繁華相比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槍桑。

  如果說這邊是新城區,大概很多人都會嗤之以鼻,不過初來乍到就見識過舊
區的張東倒覺得這邊還算不錯,但再不錯,說到底還是一座貧困小鎮,鎮中心也
是熱鬧有限,畢竟小裡鎮還沒得到應有的開發,但想來隨著松山開發的浪潮,臨
近的小裡鎮也會有進一步的飛躍。

  小路旁有一排店舖,這時候大多都已經開門營業,可是位置最好的兩間店舖
卻緊鎖著大門,顯得很另類。

  這裡大多是上個世紀的老舊建築,用的是青石磚、石灰泥,在歲月更迭下,
不少已經露出牆皮,相當難看,窗戶破得連一塊完整的玻璃都沒有,老舊的木門
也是歪歪斜斜,位置雖然不錯,但都是一層樓的小平房,看起來特別破敗,到處
都很髒亂。

  啞嬸看多了,麻木了,沒什麼興趣,倒是張東掃了一眼,心中感慨。

  其實這裡的建築蠻古色古香,以石頭為主體的建築有一種返樸歸真的獨特韻
味,那種歷史的槍桑感本來應該能讓人心神安寧,可惜只有利用,沒有維護,這
些本該有歷史沉澱的感覺全都被人們給破壞。

  小鎮的人民開始走向繁華都市後,根本沒有人會想到要來維護這些充滿歷史
韻味的老建築。

  「張總,這裡您想怎麼建?」陳隊戰戰兢兢地問道,這是他第一次見老闆,
表現得很慇勤,迫切地希望能在張東面前留下好的印象。

  不只是陳隊,所有依附著遠東集團生存的包工頭都是這個想法,甚至遠東集
團中、高層的員工亦是一樣。不過這位據說手眼通天的老闆深居簡出,神秘得很,
遠東集團一些中層員工都沒見過老闆的模樣,這次這些包工頭被叫來,誰不是一
開始就露出震驚的表情。

  今天為了會見張東,這些包工頭都把壓箱底的衣服拿出來穿,理了個整齊有
精神的髮型,西裝革履,裝扮得很幹練。

  這些包工頭之前就知道老闆年紀不大,見到張東時倒沒有多驚訝,只是見面
的地點就有點讓人意外,誰也沒想到他居然會住在那麼破的飯店,一開始集合的
時候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都在擔心會不會是找錯地方。

  「這一片都要推翻了重建!」

  張東一邊從隨身的包包裡拿出剛剛到手的證明,一邊打量著四周,說道:「
後面的幾間民房我都買下來了,也有申請手續,可以蓋三層樓房。你就負責這裡
的工作,把這些全推了,重新建新的。」

  「哦,我看看面積!」

  陳隊頓時有點失望,因為這種民宅似的建築上不了檯面,做這種小工程,做
得再好也不可能在老闆的前面露臉。

  不過陳隊一看這建築面積,倒是蠻有賺頭,做工程有時候利潤的多少還真不
是外行人能算出來,如果是偷工減料一點,用次等的材料,再報個高價,絕對能
大賺特賺。

  不過這次哪怕不賺錢,陳隊也不敢馬虎,更何況他建成後再報個高價,是不
可能瞞天過海,倒不如老老實實地做,圖一個面熟,日後說不定能有更大的好處。

  這臨街的兩個店面是之前蔡雄給的店面,其實地理位置不錯,離飯店不遠,
也是小裡鎮的中心地帶,但這一帶都是單獨的平房,又都是老建築,看起來很破
落,除了養家蝴口容易外,談不上有太大的商業價值。

  這一帶的商店大多就是做點小買賣,麵店或者飯館之類的居多,大多都是靠
那些趕集的人吃飯,人流量算多,但就是地方不怎麼高級。

  雖然螞蟻再小也是肉,但店面的面積小,又只有一層,實在不知道要做什麼,
張東索性就要阿肥聯繫這裡的人家,多出點錢,把附近的幾間民房都買下來,打
算好好地擴建,或許直接打掉,建間新飯店之類的。

  「回去設計一下,全部建成一片就好了。」張東一邊帶著陳隊大概看了看面
積和範圍,一邊交代道。

  「是、是,我回去馬上就要人設計,最多三、四天就能動工。」陳隊慇勤地
點頭,儘管這是小工程,但可不能馬虎,就算撈不到功勞也不能搞砸,他那一大
隊人馬現在可還靠遠東集團的外包工程吃飯。

  把幾個工程隊要做的事都安排好後,張東便帶著啞嬸上車,準備去接陳楠和
陳玉純。

  在車上的時候,啞嬸還有點扭捏,小臉上始終有一抹動人的紅潤,不是很符
合她的性格,卻讓人有點心神蕩漾。

  張東見狀頓時樂了,忍不住調侃道:「怎麼了?舅媽,是不是那群傢伙亂叫,
所以你不爽了,要不要叫人開除他們?」

  啞嬸連忙搖了搖頭,又忍不住別過頭。

  這個孩子都那麼大了的少婦此時就像是個驚慌失措的少女,那羞答答的模樣
讓張東又一次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心動。

  離放學還有段時間,啞嬸便想去那戶姓耿的鄰居家串門子,畢竟在她住院的
期間,這戶人家來得最勤快,還帶了不少雞蛋給她補身子,兩家那麼多年的交情,
就算現在不住附近,感情還是不錯,她也喜歡不時過去坐坐。

  一路上,雖然張東心癢,但也不好意思調戲啞嬸,將啞嬸送到那裡後便留下
東西給她送人,然後說還有事就走人了。

  張東留下一堆名貴的禮品,大多都是平常人家絕對不會買的好東西,啞嬸站
在門口,看著車子絕塵而去,不禁愣了一下,心裡有點慌亂,因為她發現自己不
知不覺已經習慣這種有人幫自己做主的感覺,愈發喜歡這種讓人為之陶醉的心細。

  這種感覺讓啞嬸心裡很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喜歡、迷戀,卻又覺得不
妥,畢竟是沒血緣的親戚,讓她心裡很不安,有一種不知道該怎麼報答張東的感
激心。

  車子朝著松山開去,沒多久就停在夜百合酒吧的門前,白天的酒吧沒有璀璨
的燈火,看起來反而有點怪異。

  張東看到徐含蘭的車子停在門口,心想:這位事業心極重的女校長在學生上
學的時候會開溜,也是少見的事,這種反常的行為,大概會讓所有認識她的人都
跌破眼鏡。

  張東哎了一聲,這才走進酒吧。

  酒吧內的燈光昏暗,吧台處有那兩道熟悉的倩影,一看到張東都眼睛一亮。

  左小仙穿著緊身的黑色運動服,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她的頭髮紮起來,多了
點傭懶的性感,隨意得很,但依舊驚艷動人,徐含蘭穿著嚴謹的套裝,顯得幹練
又知性,容顏卻有幾分憔悴,愁雲籠罩,一看就讓張東覺得好心疼。

  「怎麼樣,事情打算怎麼處理?」張東徑直走過去,關心地問道。

  這時候張東也不好打情罵俏,畢竟徐含蘭的情緒那麼低落,現在毛手毛腳一
定會惹來她的反感,身為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候得表現出自己的穩重和睿智。

  「必須去一趟了,還能怎麼打算。」

  徐含蘭的手緊緊地握著杯子,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茫然,可眼裡卻又透著堅
定和幾分怨毒的惱怒。

  或許徐含蘭是後悔對孩子的不聞不問,也怨恨關偉文對於這個孩子的冷漠,
身為一個母親,該有的母愛被畸形的婚姻壓抑著是一件痛苦的事,在冰冷的漠視
之下,有著她自己才會懂的惦念。

  「我打算陪蘭姐去!」左小仙說道:「之前我出國留學過,還認識不少人,
這次要去申請把孩子帶回來的手續很麻煩,畢竟國外的法律我們不懂,得找專業
的人士來幫我們辦手續和法律文書。現在時間緊迫,所以才找你來商量。我有問
過同學,一般處理這種事差不多得花一個月的時間,但像蘭姐這樣的情況,恐怕
一個月是不可能處理好的。」

  「機票訂好了嗎??」

  張東看著徐含蘭那痛苦的模樣,心都碎了,立刻脫口而出道:「要不要我跟
你們一起去?」

  「得了吧,你什麼都不懂,去了也只會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徐含蘭還沒有
開口,左小仙立刻搖了搖頭,說道:「而且你不是今天就要入宅了嗎?我不在的
這段時間,酒吧你也得幫我打理,再加上你公司的事一大堆,哪走得開?蘭姐已
經請好假,現在就看最快的一班飛機是幾點,我們連行李都收拾好了,就等訂機
票。」

  張東抬頭一看,果然旁邊擺著徐含蘭和左小仙收拾好的行李,遇上這種事情,
確實當媽的都會心急如焚,他可以理解徐含蘭的迫切心情。

  現在國內的各種法律文書全是林正文叫人處理,遠東集團也有自己的律師顧
問,不過對這方面的法律不熟,畢竟涉及其他國家的福利法和兒童保護法,得找
專業的人士來準備這方面的事。

  「仙姐,省城那邊晚上有一班。」這時酒吧的經理喊了一聲,她一直在用電
腦查詢,道:「要不要訂啊?現在沒折扣,很貴,而且時間很緊迫,要是決定坐
這班,現在就得去省城。」

  「訂,多少錢都訂。」徐含蘭立刻說道。

  現在徐含蘭是一刻都坐不住,儘管張東關切的態度讓她很感動,但她還是有
幾分暴躁。

  「好!」經理立刻開始動作。

  張東趕緊打電話給林正文,現在那些專業律師的文件都還沒處理好,時間那
麼緊迫,也只能等徐含蘭和左小仙到了那邊再郵寄過去。

  張東一邊打著電話安排,一邊說道:「你們這次去,該花的錢千萬不能省,
需要什麼就立刻告訴我,還有就是多請幾個當地的律師咨詢,需要多少費用就付,
如果像無頭蒼蠅般亂跑反而沒效率。」

  張東雖然沒出過國,不過對這方面也略有耳聞,知道國外大律師的咨詢費都
貴得嚇人,要他們打官司的話,需要的費用更多,不少國人光在這點上就已經望
而卻步。但凡一些律法嚴明的國家,想找到好的律師,通常都意味著必須付出一
大筆錢。

  安排得差不多後,徐含蘭便著急地要趕去省城。

  現在徐含蘭可沒有心情等巴士,打算開車過去,那迫不及待的樣子讓人覺得
很心疼。

  徐含蘭的情緒那麼低落,左小仙只能默默地陪著她,也不可能在這時候和張
東打情罵俏。

  張東也自覺地連半句下流話都不說,只是一個勁兒囑咐徐含蘭和左小仙,如
果有什麼事要盡快通知,雖然遠東集團沒有涉外的業務,但李世盛等人有那個人
脈,張東不希望她們遇到什麼困難。

  張東把行李都放到後車廂,所有證件也都檢查齊全,徐含蘭就和左小仙一起
上車。

  張東倚在車窗旁,把錢包掏出來,翻找出金卡遞了過去,嚴肅地說道:「記
住,在國外做什麼都別省,尤其是請律師這方面,更該花錢,千萬不要因為省幾
個錢而耽誤了事。」

  「這卡……」

  左小仙和徐含蘭一看到信用卡,臉都紅了,因為百密一疏,她們準備了那麼
多,就是沒準備外匯,要是帶著國內的卡過去,到時候換錢就是一件麻煩事,畢
竟國內有的卡是有限制的,換取的金額就算夠在那邊住酒店,但等到開銷大的時
候就未必了,到了國外,人生地不熟的,幸好張東提前想到。

  徐含蘭俏臉一紅,眼裡閃過一絲柔和的情愫,輕聲說道:「等我回來再還給
你。」

  「得了,兩口子別說兩家話,睡都睡過了,還那麼見外。」左小仙撇了撇嘴,
追問道:「老公,你這卡是可以刷外匯的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到那邊直接提
取現金就好。」

  「這張卡裡都是美元,隨便刷。」張東語重心長地囑咐道:「反正你們記得
什麼都不能省,這卡是用我公司的名義申請的,和我們那邊的資金帳戶直接連通,
裡面的錢絕對夠用。」

  「哇,這麼厲害啊。」左小仙忍不住開起了玩笑,道:「那我和蘭姐還是攜
款潛逃吧,接完了孩子就在那邊買幾棟豪宅,到時候我們帶著孩子過恩愛的日子,
還有人養著,太爽了。」

  「隨便,一年記得回來繳幾次公糧就行了。」張東笑了,用一副無所謂的口
吻說道。

  徐含蘭咬了咬下唇,看了看張東,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何等銷魂。

  雖然這張卡小小的,但所包含的信任確實讓人感動,連一直說笑的左小仙也
動容了。

  徐含蘭和左小仙已經知道張東是遠東集團的老闆,遠東集團現在是松山最炙
手可熱的大公司,帳戶上的現金據說至少都維持在好幾億的規模,這種絕對強勢
的大集團在都市裡都排得上名號。

  用這張卡可以無限透支遠東集團的錢,這是一種沉重的信任,即使徐含蘭和
左小仙並不需要花那麼多,但光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張東對她們的態度,這等於是
把整個身家拿給她們隨便用,這分信任沉甸甸的讓她們不感動都不行,這種信任
是愛的表現,對於每一個沉浸在愛河裡的女人而言,這種略顯現實的行為,更能
讓她們清晰感覺到愛情的甜蜜。

  見到徐含蘭和左小仙眼裡的柔光,張東得意地一笑,又關切地嘮叨幾句。

  這張卡是李世盛親自去辦的,確實是和遠東集團的帳戶有關,但倒不能無限
制地刷卡,畢竟這麼短的時間內要辦這類的外匯卡,除了用公司的名義開戶,用
大量現金的帳戶外,沒有其他辦法。

  張東知道以理性的角度來看待自己的行為簡直瘋了,但他心裡清楚這是絕不
會有風險的,對於這兩個情深意重的女人,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又何必在
一起?

  而李世盛絕對是人精,知道張東提這要求的時候有點意氣用事,在他們那一
類的人看來,為了女人這麼做絕對是亂來,所以這張卡雖然與遠東集團的帳戶有
關聯,可以刷取的現金也很多,不過還是帶著諸多限制,絕對不是可以隨意透支,
比方說如果是幾萬美金,不能太頻繁地取現,太頻繁的話,會通知公司總部,要
得到這邊的准許才能取款,至於刷卡的限制更是嚴格,只要超過一百萬元,就會
立刻通知。

  對於這些條件,張東心裡有數,對於李世盛的嚴謹,他沒什麼意見,他知道
李世盛也是為了他著想。

  當然,在美人的面前,這一切都是秘密,張東是不會說的,等到真的有那麼
大開銷又受限制的時候,他完全可以說是銀行方面的事,怎麼賴都賴不到他頭上。

  「老公,我們走了喔!」

  徐含蘭看了看時間,什麼都沒多說,只簡單地道別一句,有時候一些話根本
不可能用言語表達出來。

  「老公,要想我們哦!」

  左小仙熱情如火,摟著張東的脖子獻上深情一吻。

  左小仙再怎麼大剌剌,但在這如膠似漆的時刻要分開一個月,心裡也是不捨,
若不是時間不允許,她說不定會拉著張東去包廂打離別的一炮。

  左小仙的眼眸裡滿是留戀,畢竟離別得這麼匆忙,她也不願意。之前為了好
好地融入張東的大後宮,她滿懷期待,不過為了徐含蘭,她也只能暫時忍一忍了。

  吻畢,張東深情地看了看徐含蘭,走過去給了她一樣纏綿的一吻,然後親了
親她的小臉,柔聲說道:「事情處理完了就盡早回來,你在松山的那棟別墅,我
會幫你先裝修好,到時候你就可以給你女兒一個溫馨的家。如果你覺得可能沒時
間陪她,也可以讓她來我這邊住,我有準備你們的房間。」

  張東刻意不提徐含蘭在社區裡的房子,因為那裡已經掛牌待售,按她的話說,
一想到這房子以前關偉文也出過錢,她就覺得噁心。

  「嗯!」徐含蘭溫順地點了點頭,幸福的衝擊讓她臉上的愁雲稍微淡了一些。

  倒是左小仙不太喜歡這種分離的惆悵,裝模作樣地叫道:「不是吧,要蘭姐
的女兒住你那裡?拜託,有你這色狼在,誰放心啊!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吃了大
的又惦記小的,想母女通吃啊?天呀,這麼喪心病狂的事你怎麼做得出來,實在
是太刺激了,有這好事的時候可別忘了我啊!」

  話音一落,左小仙也意識到這時候開這種玩笑不太好,被張東一瞪,小聲地
嘀咕道:「好啦、好啦,這些等我們回來以後再談吧。」

  左小仙的態度讓張東和徐含蘭都直冒冷汗,心想:難不成這妖女說的不是玩
笑話,還真的有母女通吃的念頭?太邪惡了、太喪心病狂了。

  但對於這種道德敗壞傷風敗俗的事情,張東除了說一聲算我一份外,已經沒
有其他言語能進行譴責。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1-5 16:51 編輯 ]
2015-12-3 18: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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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入宅的驚喜

  雖然依依不捨,但時間緊迫,沒空再閒聊下去。

  現在交通那麼方便,徐含蘭和左小仙可以開車從松山上高速公路,傍晚的時
候就能到達省城,時間還算富裕,不過因為是趕飛機,也怕塞車之類的不確定因
素,不得不提前出發,再加上徐含蘭心急如焚,她們便直接上路。

  看著車子遠去,張東站了一會兒,正想走人的時候,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伴隨著一陣曖昧的調侃。

  「喲,東哥,您這真是情義綿綿,不過出個國,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看得
我都不好意思打擾了。」

  「哎呀,你怎麼在這兒?」

  張東回頭一看,原來是林正文,心想:大白天的,酒吧又沒開業,這傢伙是
夜間生物,怎麼可能頂著這麼大的太陽出現?

  「我昨晚喝多了,睡在這邊。媽的!睡了一晚上的沙發,渾身酸痛啊。」林
正文打了一個呵欠,渾身酒臭味,還有兩個面色清秀的男孩站在他旁邊,不用說,
這三人昨晚一定是在這邊亂搞,搞到爛醉如泥。

  張東心想:媽的!敢情剛才老子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在隔壁啊,是不是出門
沒看黃歷,怎麼會碰見他?

  其實以林正文的性格,當朋友還不錯,問題他是個強勢到喪心病狂的同性戀,
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會被他給幹了,他如果真起色心,絕對是遠古凶獸的級別。

  張東一直提防著林正文,因為張勇之前就囑咐過,要他不要和林正文走得太
近,看來要是不幸菊花不保,以林家的權勢地位,連張勇都沒辦法幫他申冤,所
以不管林正文做什麼,張東都是避而遠之,林正文的別墅不敢去,喊吃飯喝酒也
不敢去,就是怕被林正文下藥迷姦。

  可現在大白天碰上林正文這瘟神,張東不禁心想:難不成是老子生辰八字不
好的關係?

  那兩個面色清秀的男孩很嗲,一副嬌生慣養的樣子,那蘭花指活脫脫就是千
金大小姐,他們喊著要洗澡,就先去開車。

  林正文瞇瞇地一笑,拍了拍張東的肩膀,說道:「安啦,你就別擔心她們了。

  正好我那邊有同學在,我已經聯繫過了,他們會找當地的華人組織幫忙。國
內這邊的法律文書保證一點問題都沒有,就是等程序走完需要一點時間。」

  「謝了!」張東向林正文道謝,卻心想:這傢伙現在和左小仙是鐵哥兒們,
會出手幫忙也是意料中的事,不過老子這一臉的惶恐不是擔心她們辦不成事,而
是擔心在這裡碰上你這傢伙沒什麼好事啊!媽的,為什麼一見到你,老子就菊花
一緊,可怕啊!能不能痛快地說完幾句就滾,趕緊和你的小男友們去研究菊花燦
爛的偉大課題。

  「謝什麼?那麼客氣。」

  林正文笑道:「小仙已經說了,我結婚這事就包在她身上,現在她正在幫我
物色人選,包準找一個合我心意的女人。你這一屋子女人也蠻圃結的,昨天晚上
她打電話跟我提這事的時候還很生氣,所以我動用了一點關係,打算把那叫關偉
文的傢伙調到鳥不拉屎的地方,也算是幫你們出一口氣吧!」

  「多遠?」張東下意識地問道,畢竟有關偉文在,心裡就不爽,要不是現在
是法制社會,張東真希望找個風水不好的地方把他給埋了。

  「大西北囉,鍛煉鍛煉嘛!」林正文也損得很,壞笑道:「不過我人比較好,
調的時候把那倆口子一起調過去,省得他還得來回跑。反正我辦事你放心,這家
伙沒事是不會出現在廣明的。」

  張東和林正文閒聊時,那兩人已經把車開過來,林正文這才打了一聲招呼,
然後上車。

  林正文的那兩棟別墅現在成了淫窟,每天不知道有多少菊花在那裡盛開,光
想到這些張東就覺得噁心,以至於就算林正文客氣地邀請張東過去坐坐,吃頓飯
什麼的,張東都會果斷地拒絕,深怕要是坐著坐著菊花就不保了。

  張東心想:這傢伙連那麼多圈子裡的人都敢玩,更何況是我,要是到他家,
別說酒了,恐怕連菜都不敢吃一口,水也不敢喝半滴。這禽獸一定準備了很多可
以玩迷姦的藥物,要是他真的獸性大發,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林正文色膽包天的事也算有名氣,所以他以入宅的名義開派對的時候,誰都
不敢去。當然,禮物必須送到,畢竟林正文是尊大佛,怎麼樣都得給他一個面子。

  許金國和李世盛最聰明,推托事情忙,直接叫女秘書送禮過去,他們的想法
倒很好,女人去那邊絕對安全,哪怕脫光了也不會有被人佔便宜的可能。

  張東也派林燕過去送禮物,那一屋子的花美男看著林燕直喊著暴殄天物,按
她的話來說,那場面真是驚為天人,那一次她長了見識,完全沒想到那個圈子可
以如此和諧,不過那麼多男人共處一個屋簷下美滿的生活著,確實是有點噁心。

  林燕是個大剌剌的女人,往那裡一坐,比那些男人都粗心多。她傻眼於那種
淫亂的環境中透出的居家似的融洽,可惜一屋子都是大男人,不少男人還比女人
還妖嬈,她不禁想如果再有幾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那才真教人發瘋,因為那個氛
圍真的有這種家的感覺。

  林正文等人都很有禮貌、很客氣,畢竟這種群體能受到別人的祝福是一件無
比開心的事,可惜他們雖然把情趣玩意都收拾得很隱蔽,但櫃子裡各種的開塞露
和痔瘡膏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更何況還有一大堆凡士林之類的藥品。

  林燕就向張東說,她往那一坐,瞬間就從頭冷到腳趾,明知這些人不會對她
下手,還是覺得非常恐怖。

  這幫死基佬啊!張東無奈地搖了搖頭,趕緊調轉車頭,要去接林燕姐妹倆。

  林燕姐妹倆今天難得開心地去逛街,張東在商場接到她們的時候,她們已經
完成瘋狂的血拼,大包小包的日用品和各種起居用品一應俱全。

  「哎,累死了。」林燕往副駕駛座上一坐,立刻嬌聲喊累。

  林鈴坐在後車座上,也是直喘大氣。

  林燕姐妹倆瘋狂掃貨的結果,不但讓後車廂大爆滿,連後車座都塞得滿滿的。

  這種大規模的血拼果然是女人的運動,再強壯的男人都不可能和她們競爭,
因為半點勝算都沒有。

  張東一邊把冰鎮的飲料遞過去,一邊溫柔地說道:「辛苦你們了。」

  炎熱的夏天有一杯冰鎮的飲料喝絕對是痛快的事,連林鈴都喝得停不下來。

  林燕一口把飲料喝了個精光,吐了一口大氣,說道:「爽啊,好久沒有花錢
花得那麼痛快了。」

  車子往松山開去,張東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老婆,人約了嗎?」

  「嘿嘿,你是叫我,還是叫我們可愛的鈴鈴啊?」林燕嘻笑道。

  林鈴則露出羞澀的一笑,但也沒什麼尷尬,悄悄地瞥了張東一眼就別過頭裝
作看風景。

  這段時間林鈴的變化很大,那種扭捏的嬌羞時常讓張東心癢難耐,當然也更
欣喜於她這顯然已經接受自己的態度。

  可惜喬遷新家的第一天,本來應該姐妹雙飛來慶祝一下,不過旁敲側擊了一
番,張東才知道林鈴還處於休戰期,連林燕也在昨天高掛起免戰牌,讓張東無言
以對,真想叨念一句你們都來月經了,還喝冰的飲料做什麼,難道不知道這樣對
身體不好嗎?不對、不對,是你們幹嘛在這時候來月經,這不是故意要多吊我幾
天胃口嗎?

  張東真是欲哭無淚,那滑稽的模樣讓林燕姐妹倆更開心。

  在林燕精心的打扮下,林鈴每天都漂漂亮亮地在張東眼前晃來晃去,那種看
得見,卻吃不著的痛苦都快把張東折騰瘋了,且陳楠和陳玉純去上學,徐含蘭這
陣子心情悲傷,左小仙一直陪著她,也下不了手,可想而知以張東的慾望之高,
都快憋出病,睪丸裡衰老的精液起碼增長了一倍。

  「都叫、都叫,嘿嘿,遲早的事嘛!」張東一邊賊笑道,一邊透過後照鏡朝
後車座的林鈴擠眉弄眼,當看到她的小嘴含住吸管的模樣時,忍不住滿面淫色,
腦中幻想著她用櫻桃小口含住自己龜頭時的模樣。

  「已經通知了,李姐還有一些關係好的朋友都會過去。」

  林燕說這番話的時候心情很好,看向張東的眼神無比溫柔,在這一刻,身為
女主人的她免不了有幾分虛榮的喜悅。

  車子直接開進別墅的院子,門口的電動大門氣勢十足,林燕姐妹倆一看這豪
華的大別墅,一時之間都愣住了,雖然已經來過一次,但這次是白天前來,依舊
難以置信,感到很錯愕。

  車子慢慢地停在門口,門是開著的,聽見汽車的喇叭聲時,幾個老飯館的學
徒趕緊跑出來,慇勤地幫忙搬車裡的東西。

  「哎,要是我會開車就好了。」林燕說道,她覺得總是張東一個人開車,怕
他會太累。之前沒那個需要,所以她沒去學開車,但說沒需要是假的,主要還是
因為囊中羞澀。

  「過兩天你跟林鈴就去學吧!」

  張東說道:「我跟人合夥開了一間駕訓班,老闆夫人帶小姨子去學車,他們
一定會特別關照,等拿到駕照後多練練,很快就能上路。你那輛金龜車的手續也
差不多弄好了,大概過幾天就能領車了。」

  「嗯,我早就想學了。」林燕笑瞇瞇地點了點頭,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立
刻走到一旁接聽。

  「鈴鈴,開心嗎?」

  趁著林燕不在,張東立刻湊向林鈴,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不得不說她這身白
色的無袖洋裝確實不錯,讓她看起來就像個天使般純美動人,那種無邪的清純在
張東的眼裡特別有褻瀆的價值。

  「開心,姐夫!」

  林鈴臉上帶著紅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但她還是抬起頭,給了張東一個
甜美的微笑,只是她還是不安地緊握著雙手,在面對張東的時候還是有點不自在。

  可張東和林鈴還沒說兩句,李姐就帶著以前照顧過林燕的牌友過來,一幫女
人說說笑笑,又大加感慨。

  林燕迫不及待地帶李姐等人參觀新居,林鈴自然是跟著去,今天除了入宅的
喜悅外,她們還得以女主人的姿態接待客人,邀請朋友來這邊玩,其中當然少不
了林鈴難得比較交好的大餅臉和雀斑妹同學。

  眼看不能打情罵俏,張東立刻換上一張臉招待客人。

  林燕的這群牌友不少,加起來十多個,不過大多長得很安全,張東完全沒有
想去勾搭的心思,所以他的態度一直很有禮貌,哪怕這群老女人打扮得再花枝招
展,也是笑得人畜無害。

  張東和林燕姐妹倆忙著接待賓客,一群老飯館的學徒在啞仔的帶領下也忙起
來,因為要準備今晚的宴席,老飯館難得關門歇業一天,啞仔和阿肥帶著徒弟們
上陣,準備好好露一手,畢竟張東那麼照顧他們,他們也是卯足了勁,想在今天
的宴席上為張東賺一點臉面。

  雖然是主人,不過為了表示尊重,有些客人還是得自己去接,雖然倒不是有
權有勢的人,但因為關係密切,張東還是給足人家面子。

  張東把遠東集團下屬的幾輛轎車都叫過來,早早就等在別墅的停車場。

  「老闆好、老闆好。」

  張東一過去,一群司機慇勤地喊個不停,畢竟雖然人說司機是主管的心腹,
不過在大老闆這邊的話,就屬於最底層的員工。

  張東立刻指派任務,要一輛車去陳玉純的二叔家接人。雖然和陳玉純的關係
還真是說不清,不過說到底入宅了,也得把這層關係確定下來。陳玉純最尊重的
就是這個二叔,而且她還有個弟弟要照顧,這種日子連朋友都請了,怎麼可能不
請她的親人?

  當然,入宅一直是隱瞞著大家的,算是給她們的雙重驚喜。

  啞嬸這邊張東安排了兩輛車過去接,除了那戶姓耿的鄰居外,一些關係好的
鄉親也通通請來,怎麼說現在也得讓她們風光一下,場面必須擺足,讓她們體會
意氣風發的滋味。

  張東這麼大費周章,也是為了讓陳楠母女倆可以過上揚眉吐氣的生活,畢竟
這是以前他媽媽的一塊心病,他來的目的就是要讓她們過好日子,雖然他這樣似
乎有點太自作主張,她們或許不喜歡大肆張揚,但張東就是想讓她們享受別人的
羨慕和嫉妒。

  可惜徐含蘭和左小仙卻在今天匆匆忙忙地走了,否則大家都能參加入宅宴會
就完美了。

  哎,這也算是我在這裡落地深根的一個證明吧……張東恍惚地想著,心裡希
望這是一個美好生活的開始,對他來說,這也是一個下定決心在這邊生活的儀式。

  這邊的事有林燕姐妹倆操持,張東看了看時間,立刻出門,準備去學校迎接
陳玉純和陳楠。

  這是開學後的第一個禮拜假期,學校門口人山人海,家長一來,瞬間就把整
個路口堵個水洩不通,家長們一臉期盼,伸長了脖子使勁地往裡擠,不停看著時
間,等到放學的鈴聲響起時,他們都像打了興奮劑似的鼓噪起來,畢竟孩子是父
母的心頭肉,正值青春期的孩子在校住宿,在他們看來就像出了遠門,這種焦躁
的心理是不可避免的。

  鈴聲響畢,一幫歸心似箭的學子們如潮水般湧出來,體質再不好的人在這時
候都跑得飛快,簡直可以參加奧運,速度之快儼然可以挑戰人類的極限。

  教學大樓的走廊上人頭攢動,學生們穿著校服,猶如脫韁的野馬般跑出來,
眼神中充滿戀家的情緒,或許在家長們的眼裡,這會讓他們充滿空前的幸福。

  學校門口傳來一陣陣歡呼聲,興奮的親子上演著一駒駒重逢戲碼。

  在這麼擁堵的情況下,張東只能把車停得遠遠的,一邊傳訊息給陳玉純,問
她們在哪裡,一邊伸長脖子往前看。

  在這樣密集的人群中,各式各樣的交通工具都有,不過無疑張東的這輛豪車
絕對是鶴立雞群,特別顯眼,只要不是瞎子,路過的人都會多看一眼。

  張東--時也是有點裝大爺的快感,這種眼神讓人好爽,一掃開路虎的時候
被人當廂型車看待的鬱悶。

  學生們都穿著校服,一窩蜂地衝出來,讓人眼花繚亂,即使每個人長相不同,
也分不清美醜,哪怕有美女夾雜其中,只要美得不夠驚為天人,根本看不出來。

  張東倒是懶得再仔細看,索性改傳訊息給徐含蘭,問她們那邊的情況。現在
她們已經快到機場,這一路暢通無阻,倒是讓張東有點詫異,奇怪省城的交通怎
麼不堵了,心想:難不成因為是禮拜六,人全在家睡懶覺?

  對於入宅的時候徐含蘭和左小仙不在一事,張東多少有點鬱悶,畢竟他精心
準備那麼久,最後還是沒辦法來個大團圓,實在可惜,雖然他們的關係在外人看
來不清不楚,但無論如何左小仙和徐含蘭都是他的女人,這麼重要的時候她們不
在,對於張東而言就是個遺憾。

  不過左小仙大大剌剌的,倒無所謂,也不在乎這些,但徐含蘭也算是個有頭
有臉的人物,還身在教育界,她不能不考慮一些閒言碎語,所以覺得不在也好,
反正也不會影響兩人之間的關係。

  雖然徐含蘭也渴望能和張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過她已經不是懵懂幼稚的
小女孩,知道這樣難免會惹來別人的非議,有些事能免則免,別增加沒必要的麻
煩,反正她也不太喜歡這些形式上的東西,更何況徐立新在松山的別墅也給她了,
張東已經派人過去裝修,到時候想住那邊就住那邊,想住這邊就住這邊,倒也自
在。

  對徐含蘭來說,這樣是最好的,因為不會影響兩人間的感情,有外人的時候,
她可以住到那邊,省得惹人間話,雖然多少有點掩耳盜鈴,但她不能不考慮這些
實際的困擾。

  徐含蘭和其他人不同,她不像林燕姐妹倆可以愛得不管不顧,畢竟她有工作,
也有親戚,朋友,不能完全不顧及別人的看法,她沒辦法不在乎名譽。

  事實上,這種看似沒必要的行為在張東看來有點無奈,但他也能理解。

  不過最近徐立新很熱情,徐含蘭要離婚的事,他表示百分之百支持,而且還
一個勁鼓勵徐含蘭和張東走近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有愧疚,放不下,還是
因為勢利,畢竟之前他可是能和女婿一起去花天酒地的老不修,倒是有點趨炎附
勢的嫌疑。

  徐含蘭父女倆之間的關係不冷不熱,沒什麼好討論的,不過徐立新要徐含蘭
多來張東這邊走動,一定沒安什麼好心,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事他還心有餘悸,
或他想處心積慮地在張東身上撈一些好處,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但為了徐含蘭的感受,張東倒是不好拂徐立新的面子,不過他也不想和徐立
新走得太近,這種趨炎附勢的人多的很,張東沒空--搭理。

  在張東想著這些事的時候,後車座的車門被人打開,接著陳玉純把書包一丟,
就坐進來,開心地喊道:「東哥萬歲,好久不見囉,你有沒有想人家啊?」

  「東哥!」陳楠背著書包的模樣乖巧可愛,坐上來後也難掩一臉的喜悅,不
過和陳玉純的活潑不同,她始終用溫柔的眼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少女情懷總是詩,陳楠的眼眶紅紅的,泛著水光。短暫的分別對她來說就是
思念的煎熬,哪怕沒說出來,但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

  陳玉純再怎麼開朗俏皮,其實她的心情也是一樣的,她見到張東實在開心極
了,要不是外面人山人海,而且還往這邊看,她早就撲上來先親張東幾口再說,
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身份又是學生,自然不能秀恩愛,而且她們坐在豪車裡,
加倍引人矚目,更不能將感情流露得太明顯,所以除了眉來眼去的交流外,不能
過分親熱。

  張東看著陳玉純和陳楠青春可愛的模樣,心裡一陣癢,憋了好幾天的慾望開
始膨脹,立刻發動車子,慢吞吞地往回開,畢竟人群實在太堵,實在快不起來。

  在車上,張東愉快地跟陳玉純兩人閒聊,噓寒問暖。

  陳玉純和陳楠乖巧可人,穿著校服的模樣分外清純,張東心裡癢得很,說話
的時候都是心不在焉,腦子裡邪念作祟,琢磨著是不是該先找個沒人的地方跟她
們車震一下,心想:話說這車子買來後還沒開過光,再說車震這事還真是沒試過
陳玉純和陳楠穿著校服的模樣實在是要人老命,張東開車的時候心神不寧,淫蕩
地想像著如果來上一場車震,該以什麼樣的姿勢才能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享受雙飛
的快感。

  好不容易離開學校的區域,不過因為是交通尖峰時間,車速實在快不起來,
好在松山新修的大路很寬敞,倒不至於到走走停停的地步,只是路上開的大多是
工程車,漫天沙塵,不關窗戶的話,絕對會落個灰頭土臉的下場。

  陳玉純看著窗外的景色,疑惑地問道:「東哥,我們要去哪裡啊?不回飯店
嗎?」

  「回家!」張東神秘地一笑,就沒有再多說。

  陳楠和陳玉純面面相覷,臉上滿是好奇,因為這路線完全不對,但張東不說,
她們也乖巧地沒有發問。

  車子開進水岸春天別墅區的時候,陳玉純和陳楠臉上的詫異之色更深,因為
這裡是松山區最高級,也是唯一的別墅區,之前她們在同學的介紹下還在這邊打
過零工,後來因為張東心疼才沒有再來。

  而這段時間在學校裡,陳玉純和陳楠常聽同學們討論松山的事,清楚知道別
墅區已經不是之前的廢大樓,而是經過開發後價值高昂的黃金地帶。

  現在的別墅區一改之前雜草叢立的荒涼狀態,經過綠化、打了燈光後,變得
很高級,尤其不少別墅都有悉心裝修,整個居住環境煥然一新,寬敞又明亮,讓
陳玉純和陳楠忍不住好奇又興奮地打量這對於她們來說簡直像天堂般的居住環境。

  「東哥,你是不是要來這裡找朋友啊?」陳玉純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陳楠
亦是滿臉疑惑。

  「都說了,我們是回家。」張東溫柔地一笑。這時車子已經開進別墅的院內,
只見別墅內來了不少客人,非常熱鬧。

  見陳玉純和陳楠傻眼,張東說道:「這邊剛裝修好,今天第一天入宅,畢竟
你們燕姐那地方有限,起居不太方便,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搬到這裡住,你們每個
不喜歡。」

  「啊?」陳玉純和陳楠頓時驚訝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似乎沒想到能入住如此
奢華的豪宅,還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

  陳玉純和陳楠背著書包,傻傻地跟在張東的身後下車,兩人面面相覷,覺得
很震驚,畢竟這樣的居住環境和之前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飯店那邊的居住環境,
她們就覺得無可挑剔,更別說這麼富麗堂皇的地方,她們甚至不相信這個事實,
以為張東是在開玩笑,因為在她們的心裡,張東一點也不像富足到這種地步的富
豪。

  別墅一樓的豪華大客廳裡人聲鼎沸,說笑聲和讚歎聲此起彼落,陳玉純兩人
一走進來就覺得天旋地轉。

  豪華卻溫馨的裝修,美麗的水晶燈,和那大得嚇人的電視,這裡的一切都讓
陳玉純和陳楠很不適應,光是腳上踩著實木地板的觸感就讓她們感覺很不自在,
下意識地縮著腳,似乎是怕把地板弄髒。

  今天邀來的客人比較多,不過別墅兩棟相連,有兩間客廳可以接待客人,倒
不會顯得擁擠。

  所謂人以群分,有的人坐在一起不但沒話題,還會讓場面變得很尷尬,不過
林燕這個女主人倒是安排得不錯,這時她坐在沙發上招呼著略顯拘謹的客人。

  見張東回來了,林燕立刻站起來,笑瞇瞇地說道:「老公,你回來啦,那這
邊你來招呼一下,我過去陪李姐她們說話,李總他們在隔壁那棟的客廳打牌。」

  「嗯,好!」

  張東走過去替代林燕的位置,一邊忙著換新茶,一邊輕聲招呼道:「二叔啊,
都是自己家人,別那麼拘謹,就是認個門,以後沒事可以過來串門子。」

  「嗯!」客人拘謹地點了點頭,他坐在這真皮沙發上渾身不自在。

  「二叔!」陳玉純激動地喊道,因為這裡的客人正是她二叔一家,還有她那
個內向卻懂事的弟弟。

  陳玉純的弟弟還很青澀,身材瘦小,一副很緊張的模樣,終於見到姐姐,臉
上這才有了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個羞澀的孩子。

  其他兩個孩子也很瘦小,皮膚黝黑,看起來就是地道的農村孩子,旁邊有個
中年婦女,一臉不自在,不過眼珠子直轉,一副精明樣,想來就是傳說中的二嬸。

  張東忍不住看了陳玉純一眼,心裡不禁納悶:同樣是農村孩子,怎麼差別那
麼大?這些一個個黑得像木炭,怎麼陳玉純皮膚就那麼白晰,這也太奇怪了吧!

  「楠楠,你媽和耿大叔他們在樓上,上去吧!」見陳玉純一家團聚,張東趕
緊拿出準備好的茶葉遞給陳楠,要她上樓找啞嬸。

  張東笑呵呵地囑咐道:「上面應該很熱鬧,和你媽關係比較好的鄉親都來了,
水果、點心全準備好了,你趕快上去吧,好好招呼人家!」

  「嗯……」陳楠還有點回不過神來,木訥地抱著茶葉罐走上樓梯,大眼睛打
量著這間陌生的家,腦子昏沉沉的,好像在做夢一樣。

  「討厭,東哥,你接二叔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陳玉純開心地和二叔說笑,又親熱地打聽弟弟最近學校的功課和生活情況,
或許是太開心了,就算當著長輩的面,她也忍不住跟張東撒起嬌,撒完嬌後馬上
紅了臉,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們事先也不知道啊!」陳玉純的二嬸說道:「就派了車子來,說是你要
接我們過來,之前打電話給你--叔時也沒說什麼!」

  「想給你一個驚喜嘛!」張東衝完茶,很客氣地幫陳玉純二叔點煙。

  張東這分親熱勁倒是讓陳玉純的二叔覺得受寵若驚,畢竟這樣的豪宅不是一
般的奢華,對於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他們來說,就像是皇宮一樣,富麗堂皇
得讓人不敢直視。

  陳玉純的--叔一家人相當拘謹,顯然不太習慣來這種地方,也沒有這一類
的親戚,感到坐立不安。

  見陳玉純的--叔一家人很不自在,張東站起來,笑瞇瞇地說道:「純純,
你就陪你二叔他們好好說話,我還有客人要招呼,先過去忙了,等一下吃飯的時
候再喊你們。」

  「好!」陳玉純開心地笑道。

  陳玉純的二叔雖然有點不自在,但還是與她說起話,儘管張東和陳玉純這種
關係很不正常,但見張東對自己的侄女那麼好,他也不再多說什麼。

  啞嬸和陳楠招呼著那幫鄉親,陳玉純陪著她二叔一家聊天,大家各自招待自
己的客人,倒是蠻和諧。

  其實陳玉純和陳楠還是渾渾噩噩的,腦子暈得不知方向,雖然好像在招呼客
人,不過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她們也是很不知所措。

  林燕跟李姐等人聊了幾句,就手癢打起麻將。別墅內有兩間麻將房,光是裡
面的配套設施就足夠豪華,張東相信這樣的環境會讓林燕感到十分開心,畢竟女
人嘛,誰不想在朋友面前炫耀一番?

  林鈴帶著她的同學去參觀別墅,跟她們炫耀自己那間書房。儘管這種復古的
愛好別人可能不太能理解,但並不妨礙她心裡的歡喜。別的不說,光是這別墅的
面積和簡直像小公園的院子,就是炫耀的資本,大餅臉和雀斑妹紅著眼說過這種
日子簡直太奢侈了。

  其實這棟豪宅對女人們來說都還很陌生,身為女主人的她們帶客人四處參觀,
但其實也有點暈頭轉向,連林燕現在都還不清楚這別墅裡有幾間房間,陳玉純和
陳楠更不用說,連自己的房間在哪裡都不知道,更是睜眼說瞎話地介紹,搞不清
方向地走來走去,幾乎都要繞暈了。

  張東真擔心陳玉純和陳楠會迷路,發了訊息給她們說明房間的位置,而行李
林燕已經差人幫她們打包好,稍微整理一下,入住就不是問題。

  其實陳玉純和陳楠匆忙搬來,也沒什麼行李,東西大多是上次省城之行買的
衣服,其他都是林燕姐妹倆採購的。

  這幾天的準備讓這裡一應俱全,要是打個出租房子的廣告,都可以加一句二
只皮箱就能入住「,多體貼啊!

  另外一間客廳內賭得熱火朝天,喧鬧聲、說笑聲和刻意的起哄聲交織在一起,
不賭的人全坐在一旁圍觀,但張東走進來的時候,整間客廳都靜了下來,張總前
張總後的聲音此起彼落,這種受關注的程度瞬間就滿足張東小小的虛榮心。

  圍在桌子四周的人形形色色,有遠東集團的員工和私人秘書,有幾個和張東
合夥的老闆,個個都西裝筆挺,聚在一起就像在開什麼會,圍坐在賭桌前的人則
以林正文為主,似乎是他在坐莊,旁邊的是幾個和他關係好的小男友,打扮得花
枝招展,李盛世和許金國幾個上得了檯面的人也參與牌局,更不乏公司裡的主管。

  這些人賭得倒很小,誰都清楚這種場面其實是用來拉近關係、增進感情的,
即使桌上的錢都是厚厚一疊,看起來很驚人,不過在這些人的眼裡都是拿來玩玩
的而已。

  見這裡的人最少一半他都不認識,就連一些遠東集團的高階主管也有點陌生,
張東寒暄幾句後就不再多留,跑到別墅外面。

  身為主人,張東為了今天的宴席下了不少工夫。別墅後方是一片小山坡,地
方不是很大,不過搭個頂,擺上十桌也是綽綽有餘。

  原本張東有想過要在屋內擺桌,但想想還是算了,因為沒有一個可擺十桌的
空間,而且要是安排得太過散亂,反而一點都不熱鬧,還不如擺露天酒席,這院
子環境那麼好,其實擺在外面更特別。

  擺桌宴客是這邊的習俗,張勇有交代,本來張東生性怕麻煩,不想弄這些,
畢竟和這些女人的關係不太好公諸大眾,不過低調入住的話沒什麼氣氛,也不能
讓她們揚眉吐氣一番,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這麼做。

  山坡的拐角處搭建一間臨時廚房,雖然是臨時的,不過可一點都不隨便,盤
子和碗全是新的,所有廚房工具一應俱全,跟一般的大酒店相比都不會遜色。

  阿肥和啞仔正帶著徒弟在廚房忙碌準備。看到好幾座水池裡都是生猛海鮮,
瞬間就讓人對這頓飯產生了期待。

  巡查了一圈後,張東這才想起該打通電話給張勇,可惜依舊是占線的狀態,
在無奈之下,張東只能傳訊息給他,好歹匯報一下,最起碼讓張勇知道他仍是言
聽計從。,後院裡的人忙進忙出,擺餐具的,準備酒水的,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
交。

  張東和阿肥聊了一下,沒多久就到了開飯的時間,身為主人,張東回屋內招
呼大家到院子準備用餐。

  過沒多久,所有的客人都聚集到後院,不少人都對如此寬敞的後院感到很驚
訝,因為從前門進來的時候,他們就覺得前院已經很寬敞,現在往這裡一看更是
驚奇,看來要在後院空餘的地方再建幾棟別墅都綽綽有餘,真不知道該說這是浪
費土地,還是該感慨這才是有錢人的生活,這豪宅的佔地面積就算是拿來建間普
通的酒店也足夠了。

  就此時地價飆升的松山而言,擁有這一片土地就是一種無言的奢侈,如果說
豪宅裡的寬敞和富麗堂皇讓人震驚,那這座巨大的院子和四周最少四尺高的圍牆
更是讓人歎為觀止,光是後院的整理和造景就會讓普通的家庭瞠目結舌。

  後院夠大,擺上十桌一點都不擁擠,甚至還有一大片山坡能供人散步。

  張東的一群狐朋狗友都在省城,來的很多都是張東不太熟悉的人,之前他按
照人數大概估算該怎麼坐,心裡有點譜後,招來自己的後宮大軍和她們商議,所
以安排得還算妥當。

  意外的是,這次入宅不少人都送了紅包,儘管金額不多,不過因為是臨時通
知,看到大家有這一分心意,張東也覺得開心。

  張東將紅包全交給林燕,並輕聲問道:「回禮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嗯,昨天我和鈴鈴忙了一晚,全準備好了。」林燕點頭應道,身為女主人
的她面色紅潤、意氣風發,顯然只要是女人,都抗拒不了別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眼見一切都準備妥當,張東要林燕等人安排所有人入席,主桌自然是自己一
家人坐的,其餘則是按照熟悉的圈子來劃分,他寧可一桌坐不滿,也不希望這些
客人因為不熟悉而尷尬,因此這十桌坐下來一點都不擁擠,反而顯得有點空。

  坐主位的自然是張東,次位卻不是林燕,因為她堅持讓啞嬸以長輩的身份坐
這個位置。

  林燕的細心讓張東很感動,即使啞嬸再怎麼推托,他還是強硬地安排她坐次
位,林燕那邊接下來就是林鈴,啞嬸的下座則是陳楠和陳玉純。

  主桌這邊只坐了六人,在張東的堅持下,其他人都沒有安排,不管是陳玉純
的二叔,還是姓耿的鄰居,還是李世盛等人,因為論關係或者論地位,其實很多
關係戶都得安排在這邊,但就是因為關係戶太多,厚此薄彼會讓人不舒服,他索
性一個都不安排,要不然連林正文都算是貴客,那這桌哪可能坐得下?

  當然,張東心裡也有點鬱悶,按理說應該有兩個空位是左小仙和徐含蘭的,
不過她們不能來,這多多少少也是一個遺憾。

  客人很快就依序坐好,人多眼雜,主桌這邊很受關注,張東與這些女人關係
不一般的事少有人知,畢竟她們臉皮薄,這些關係都不好公開,所以張東一直表
現得規規矩矩,倒也沒占誰的便宜,只是目光一掃,還是會忍不住露出色迷迷的
一笑。

  陳楠和陳玉純一直沒空換衣服,依舊穿著校服,清純唯美,透著青春的氣息,
讓人覺得十分活潑。

  看著這一桌除了啞嬸外全是自己的女人,張東還是很自豪,美中不足的是還
沒吃下林鈴,而左小仙和徐含蘭不在,否則這一桌絕對是活色生香,就像是百花
園一樣各色鮮花爭芳鬥艷,有著道不盡的齊人之福。





「第五章」喬遷晚宴

                --

  「今天謝謝各位光臨,」張東端著酒杯站起身,溫和地笑道:「我們就是搬
個家,沒那麼多規矩,大家可要吃飽喝足。以後沒事的時候,別忘了多過來串串
門子,絕對歡迎。今天有什麼招呼不周的地方,大家請多擔待,我在這裡先干為
敬!」

  客人們哈哈大笑,無一例外地舉起杯。

  之前服務生已經幫大家倒好酒,每人的酒杯裡都是純的洋酒,只加了一些冰
塊,達不到稀釋的效果。

  張東一飲而盡,所有人也跟著喝了,有些不勝酒量的人雖然只是抿了一口,
但純酒的濃度極高,還是讓某些人眉頭一皺。

  親戚朋友們或許就淺嘗,不過遠東集團那兩桌和林正文那一桌都是喝了個杯
底朝天。

  陳玉純的二叔雖然不是酒鬼,但也好這一口,也是乾杯見底,他擦了擦嘴,
眼睛一亮,放下酒杯的時候還拿起酒瓶又斟了一杯,那爽快的模樣讓不少人拍手
稱好。

  而另一個比較顯眼的則是耿老大爺,鶴髮童顏的他喝起酒來雲淡風輕,和喝
水差不多,他的老伴在旁邊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似乎知道即使出言阻攔也不
會有用。

  「開席了,大家邊吃邊聊吧。」張東掃視了四週一圈,也沒多說什麼,畢竟
面對這麼複雜的人群,還真沒有慷慨點的說詞。

  擺在桌上的好煙早就被拆開,不少人喝了酒後便開始吞雲吐霧起來,目光紛
紛看向一旁,期待著今晚的菜餚。

  看這間別墅的豪華程度,這些人都覺得飯菜應該不會差,雖然是露天的酒席,
但絕對不會是那種鄉村流水宴,難得有這種機會,不好好祭五贓廟實在說不過去。

  有熟悉點的人已經打聽清楚主廚很有來頭,畢竟菜園和老飯館在小裡鎮都是
數一數二的老字號飯店,平常沒人會閒得跑去那兒吃飯,但這兩家店的飯菜也沒
被人嫌棄過。

  廚房那邊早就嚴陣以待,老飯館加上菜園兩邊精銳齊出,做出來的菜自然不
可能是店裡平常賣的那些菜色。

  這些食材光要備齊都是一個問題,而阿肥和啞仔廚藝本就不錯,這次做的都
不是尋常菜,而是一些很精細,精細到飯店不可能賣的知名大菜,不僅要在張東
面前賣弄手藝,更有暗地裡較勁的意思。

  第一道菜是清蒸龍蝦,名字是俗套,不過食材可是昂貴的澳洲龍蝦,每隻最
少五斤重,盤子一端上來就幾乎把桌面佔了一半。

  這有份量的前菜著實讓不少人眼睛一亮,不過林正文和許金國、李世盛那一
類大人物對此都見怪不怪,只動了幾下筷子就沒動靜。之前張東跟他們誇過海口,
說今天的飯菜都很有特色,比起這些有錢就能吃到的東西,他們更期待的是接下
來的菜餚。

  前幾道菜其實就是用錢堆的,鮑魚、魚翅之類的,吃的就是一個名頭,有錢
的人平常就吃得到,不過很多人還是趨之若鶩。

  幾道菜上來,不少人都大吃特吃起來,但林正文和許金國這些人都是滿懷期
待而來,對這些菜可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意思意思地動筷子一下。

  每一桌上的菜都一樣,但在地位懸殊,生活也不同的情況下,要滿足這些人
的食慾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所謂眾口難調,就是這個道理,像鮑魚、魚翅之類的
高級食品,出現在百姓餐桌上的歷史並不長,除了固定的那幾種作法外,也沒見
誰有能耐推陳出新,想單純地靠昂貴的食材來比拚高下,那簡直是無能之舉。

  之前啞仔和阿肥說過他們會各自負責三道菜,而且不做任何飯店賣過的菜。

  這場暗地裡的比試也是為了分出個高下,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好,但菜園擴
建後,規模起碼是以前的十倍,他們都是卯足勁要爭第一把交椅,因此接下來的
菜餚可以說是窮極他們一身的手藝。

  這次的宴席涉及利益、涉及地位,也隱隱地有著啞仔和阿肥之間的針鋒相對,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前提,張東才敢在林正文等人面前誇下海口,畢竟蔡雄都說過,
他的徒弟已經青出於藍,要不是飯店終究是買賣,束縛他們的手腳,不然他們早
就揚名天下,他們都有著鬼斧神功般的廚藝,更有著他這當師傅的都不知道的後
手。

  啞仔的第一道菜上桌了,他針對的是會喝酒的客人,那一盤高高堆起的炸絲
菜看似平凡無奇,一眼看去除了色彩繁多外,沒有其他亮點,但只要夾一口吃下
去,那熱騰騰又新鮮的香脆口味讓所有人眼睛一亮。

  或許是嘴裡的感覺太過複雜,即使是林正文這種權勢子弟,在吃下第一口後
都愣住,一時吃不出這道菜的食材是什麼。

  許金國和李世盛各自夾了一口菜,吃進嘴裡的時候都是一臉不可思議,因為
這道菜的口感實在太奇怪,酥脆、綿軟、香滑,各式各樣的口感交織在一起,而
味道更是讓人拍案叫絕,複雜的香味在口腔裡交織著,似乎每一種都很明顯,卻
一絲都捕捉不到,但味蕾又分明能品嚐到這些味道融合後的清香,每一種味道似
乎都在考驗著味覺,猜想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只是一剎那,味道就被另外一種味
道覆蓋,似乎斷然拒絕你的追根究柢,千絲萬縷交會在一起,口感、味道、香氣,
多種感覺相互交叉在一起衝擊著味蕾,帶來前所未有的美妙。

  將客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啞仔終於呼出一口氣。大家的表情都很震驚,但或
許他們大部分人都不懂得欣賞細膩的精妙之處,林正文和遠東集團那些人才是他
關注的重點,因為剛才上龍蝦的時候,這些人全都是沒興趣的模樣,顯然他們才
有可能懂這道菜的精髓,如果他們沒有細心品嚐菜餚,就是對牛彈琴,白白浪費
這道好菜。

  第一道菜就是一道殺手鑭,在味蕾沒被酒精麻痺之前,就以味道和口感取勝
是最直接的辦法,而這一道菜看似簡單,但準備工夫卻很繁瑣,光是刀工就是一
個沉重的考驗,更別提還有火候這一大難關。

  雖然啞仔覺得這道菜不盡完美,但卻深信哪怕不盡完美,依舊能達到驚艷全
座的效果。

  這道菜倒不是自創的,野傳的名字叫「十絲盤」,是一道不屬於任何菜系的
無名大菜,過油一炸後,誰都看不出原來的食材,以椒鹽調味,十分可口,不管
是下飯還是下酒都是一絕,是啞仔一整個下午的心血所在。

  裹絲的芡汁就已經很複雜,用到多種雜糧不說,還有黑、白芝麻的粉末,和
起來時用的不是水,而是一顆顆鵪鶉蛋,將芡糊弄好後,還要加入鹹蛋黃,取少
許的菊花水再化成汁,比例上的調整也是一個大學問。

  芡汁勾完後,必須趁新鮮的時候將料攪拌過濾下鍋,在熱油的時候下鍋,一
瞬間就要起鍋。這種時刻最能考驗一個廚師的功底,少一分則不熟,多一分則過
焦,靜不下心的話,是不可能完美地烹飪出這種精緻的菜餚。

  啞仔現在雙手都快抽筋,因為切絲的時候是他親自動手,每切一下,他都全
神貫注,保證長短粗細達到一致,這樣做一是保證口感,二是在下鍋油炸後不會
有差異,最起碼在炸的那一瞬間不能因為太薄而焦掉,可想而知對於刀工的考驗
是何等嚴厲。

  十絲盤據說是宮廷名菜,改朝換代後便慢慢失傳,且據說因為容易失手,哪
怕是一些老師傅都不會輕易嘗試,後來因為繁瑣再加上勞心費神,此菜漸漸淡出
現代社會,這麼一道名菜便到了銷聲匿跡的邊緣,再內行的人也沒幾個聽過這道
菜,因為這是一道高級酒店和廚師都不願復原的傳承佳餚。

  麻煩、複雜、勞心、費神,讓這道菜注定和經濟社會無緣,開飯店的誰都不
會賣這道菜,廚師也討厭為一道菜這麼疲憊,多種因素的結合讓這道菜漸漸邊緣
化,就連蔡雄之前嘗試的時候都覺得太過繁瑣而變得暴躁,試過一次就不願意再
碰。

  啞仔性格內向,做事認真,精神集中又沉穩,蔡雄放棄這道菜後,他反而自
己琢磨直至精通。確實,這道菜也得穩得住氣的人,才能用一天的時間準備。

  這一道菜一端上桌,不管是誰,吃了一口後都瞠目結舌,連見過許多大場面
的林正文和李世盛都一臉震驚,光顧著喝酒的陳玉純二叔和耿大爺亦是如此,因
為嘴內那複雜的味道美妙無比,挑逗著味蕾,每咀嚼一口都會有不一樣的滋味,
品嚐的那一剎那,不管再如何沒心沒肺,也無法忽視這種感覺帶來的震撼。

  十絲盤,顧名思義,就是十種絲在勾芡之後油炸的一道菜。

  十絲的用料很講究,青,紅辣椒絲兩種,必須是新鮮採摘的不說,青辣椒用
的是細長又帶著濃郁香味的杭椒,紅辣椒則沒那麼講究,但也必須用當天採摘的
水分飽滿的辣椒,油豆腐皮必須選用上等的黃豆,而且必須是在冷卻過程中的第
一層皮,切絲的時候必須比其他的略厚一些,黃豆腐切絲,選用的最好是擠干水
分的黃豆腐,再配以茄子蒸熟後撕的絲,以上是為素五絲。

  辣椒切絲後,辣腥的感覺不會太濃郁,而豆腐自古就有和德之美,不管任何
菜系、任何的烹飪,都少不了豆腐的點綴作用,而茄子勝在口感,蒸熟後棉軟,
再炸的話又會有味道的變化。

  這五種料合在一起,滋味本來就千變萬化,蔡雄之前就說過,哪怕只是素五
絲合炸,都會是一道名菜。

  葷五絲也不簡單,有牛心臟的護心油切絲--這是牛一身的肥油中最有彈性
的部位,豬的前腳腳毽切絲,干烤的大魷魚用手工撕出來的絲,雞胸肉拉出絲,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則是田雞,雖然田雞的後腿肉少得可憐,但依舊取肉絲入菜,
此五種料合為葷五絲。

  葷、素五絲分別勾芡,按照食材是否易熟,有嚴格的先後順序,而用油更是
講究,用的是純粹的葷油,由雞油和鵝油一起加熱,在要冒煙的時候事先加入浸
泡好的香姑、芝麻、冷卻後帶著苦澀味的菜籽油,在無比嚴苛的一瞬間一起下鍋,
再在油沸騰之前撈起,沒有眼明手快的的注意力和反應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且前
提是這人必須有深厚的廚藝功底。

  五葷五素,搭配在一起的口感絕對是集其所長,這加上芡汁點綴食材的本味,
這一道菜看似簡單,但確在粗中達到細的極致,讓人一入口就會瞠目結舌,再不
識貨的人都可以聯想到這道菜背後有多少心血,哪怕連這十絲是什麼都吃不出來,
也會沉浸在那口感與味道繁亂卻有默契的碰撞中,體會各種不同口感交會在一起
時那種空前絕後的震撼。

  十絲盤的登場驚艷全場,讓啞仔鬆了一口氣。

  阿肥則面色沉重,無奈地苦笑著,似乎自覺他接下來準備的菜不管是哪一道,
都到不了十絲盤那種爐火純青的火候。事實上,待人處事比較圓滑的他缺少啞仔
那種偏執又自我的專注力,不可能有完成這種菜的沉穩。

  啞仔接下來的兩道菜一樣精緻,不過難以媲美早就被人們掃蕩一空的十絲盤。

  之後阿肥的菜也上桌,全都是重頭好菜,論口味也是不錯,卻沒有那種巧奪
天工般的精美,顯得略遜一籌。

  兩位大廚各自拿手的三道菜贏得一片叫好聲,連林正文都跟著起哄,可想而
知這些菜餚多麼讓人震驚。

  或許誰也沒想到這小小的鄉村竟然有這等的好廚師,光是這六道菜,多少五
星級大酒店都無法娘美,不過或許經濟化的飯店裡也不可能吃到這種勞心費神的
好菜。

  一頓飯吃下來,賓客們是叫好聲連連,不管是不是吃貨都吃得很開心,酒鬼
們更是放開大喝,直喊著過癮。

  主桌這邊的女人們臉上都儘是笑意,非常開心,對於今晚的菜餚也相當滿意。

  張東一直表現得彬彬有禮,也沒暗地裡占眾女的便宜,畢竟今天的主要任務
就是給她們揚眉吐氣的快感,等到酒足飯飽後才是他收穫的時候。

  大菜全上桌,接著還有各式各樣名貴的燉盅和甜點,但好多人已經摸著肚皮
直喊著吃不下,林正文更已經喝嗨,帶著他的一群小男友跑過來向張東敬酒祝賀。

  林正文等人喝的是他們帶來的藥酒,此時個個紅光滿面、目露淫光,顯然這
藥不是有催情的作用,就是有壯陽的效果。

  林正文站在最前面,看似沒有異樣,不過他身後的兩個男人褲襠居然搭起帳
篷,讓張東在心裡暗罵道:媽的!是沒見過世面啊,沒林正文這傢伙那樣身經百
戰,這美好的時候,你硬你媽的硬啊!

  看到這些人這副模樣,張東真想一酒瓶砸過去,不過說到底人家也是真愛,
還是不好意思下這個手。

  「東哥,祝你舉家和諧!以後就是鄰居了,可要多串串門子啊。」林正文面
紅耳赤,一邊說話,一邊打著酒嗝。

  林正文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男人會意地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送上來,送的
是一隻純金打造的金豬,滿有份量的,只不過不知道這錢到底是誰付的?許金國?

  李世盛?

  但不管如何,張東立刻站起來和林正文碰杯,一飲而盡,連聲道謝。

  林正文喝完了一杯,馬上又將酒倒滿,晃了一下杯子,笑道:「各位張夫人,
給個薄面吧,怎麼說都是女主人,這杯酒可不能免哦。」

  「謝謝小林了。」林燕落落大方地站起來,說道。

  雖然林鈴不習慣這種熱情的場面,不過今天很開心,也捧著杯子站起來。

  「謝謝!」陳玉純站了起來。

  陳楠害羞地低著頭,但也有樣學樣地站起身。

  顯然林正文一句張夫人,讓眾女都覺得受寵若驚。

  倒是啞嬸有點慌張,這時候站起來不是,坐著也不是,偏偏張東今天就沒向
大家介紹她的長輩身份,這時候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啞嬸忍不住埋怨地看了張東一眼,不過她心亂如麻間,突然想到一件事,那
就是林正文喊的是「各位張夫人」,顯然是一網打盡,但陳玉純站起來了,連自
己的女兒都站起來,她們似乎什麼都沒多想就站起來,不過心亂如麻的啞嬸卻沒
看見陳楠一剎那間忐忑又躲避的眼神。

  張東對啞嬸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輕聲說道:「蘇
柔,你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可以小酌幾杯。難得今天大家那麼開心,你就
喝一點,反正是在自己家,要是不舒服的話可以回房睡覺。」

  張東這話說得很輕,幾乎連旁邊的林燕都聽不見。

  他叫我蘇柔,沒叫我舅媽,似乎是在默認我是他的女人。想到這裡,啞嬸頓
時滿臉通紅、神色慌張。

  不過這時林正文等人的眼神瞥過來,啞嬸也不好意思推辭,只能趕緊拿起酒
杯客氣地示意一下,畢竟今天這麼好的日子,也不好拂人家的面子,再說也不知
道為什麼,她不太想解釋。

  林正文這才滿意地一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樣的盛情之下,張東立刻又乾了一杯,這一桌的「張夫人們」也不能敷衍,
個個都喝了個杯底朝天,林正文這才滿意地帶著他的男友軍團大搖大擺地走了。

  眾人一坐下來,陳楠和陳玉純覺得有點難受,畢竟是純酒,十分辣口,一般
人都會受不了,她們不停喝飲料,想緩衝那種刺激。

  啞嬸上半輩子幾乎沒碰過這種杯中之物,一杯酒喝下去,連耳朵都紅了,也
不知道是酒精作祟,還是那句張夫人的刺激,儘管她表現得很平常,但眼裡多少
透出了一絲迷茫,心亂如麻。

  就算林正文起了頭,甚至那些鄉親和陳玉純二叔也喝了酒,但還是很拘謹,
在這環境下想隨意也隨意不起來,不過李世盛和許金國就不會客氣,身為張東的
左膀右臂,他們帶著遠東集團的骨幹精英們笑瞇瞇地走過來,這群人西裝革履、
皮鞋晶亮,一看就知道地位不凡。

  現在李世盛和許金國已經號稱遠東集團的兩輛馬車,在張東當幕後老闆的情
況下,他們各自掌控著一項業務,各司其職地良性競爭著,在公司內部的聲望難
分高下,在創收和盈利這方面,兩人負責的業務已經達到持平的地步,在資本運
作的手段上亦是伯仲難分,這暗地的較勁讓兩人名聲遠播,不過便宜的可是張東
這個獲利者。

  李世盛固然有能力,但許金國的人脈和能力也不比他差,上頭有張東這個老
板在,他們之間想內鬥其實也沒必要,他們索性把業務劃分開來,各做各的,各
展所長,反而讓遠東集團的業務蒸蒸日上。

  這種良性競爭促成遠東集圃飛速的發展,所以李世盛和許金國帶著各自的精
英前來,張東也得好好招待。

  前段時間張東看過公司的報表,對李世盛和許金國的能力肅然起敬,按照發
展規模來看,年底公司規模至少會擴大一倍,而他們可是在內部會議上信誓旦旦
地打過包票,說這一年利潤和資產都會有三倍的增長。對於這兩個得力大將,張
東當然不會怠慢。

  「張總,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先敬一杯!」

  許金國為人客氣,一上來就帶著他的人喝了一杯,畢竟他是後來的,態度一
向比李世盛這個所謂的嫡系謙遜許多。

  「張總,您今年可是事業愛情雙豐收啊,真是羨煞旁人呀!」李世盛亦不含
糊,在主桌的人都沒舉杯的情況下先一飲而盡,從這小舉動就可以看出他們之間
確實是存在著競爭,畢竟許金國的能力強,李世盛不能大意,好在主下早有分明,
各自掌權的領域不同,倒也沒有衝突,不怕他們會產生惡性競爭。

  這兩位能力卓越的高官有的只是心高氣傲的攀比,想在成績上拚個你死我活,
有張東的存在,他們倒不至於爭得頭破血流,而唯一能比較高下的東西,就是能
為公司帶來多少利潤,對於這種事張東當然喜聞樂見。

  兩位大將來了,張東立刻站起身,笑瞇瞇地說道:「謝謝兩位了,不過說起
事業,你們才是真的意氣風發啊,我這老閣只能感到慚愧了。遠東集團的兩輛馬
車現在在松山家喻戶曉,公司能發展得那麼順利全賴你們的努力!這裡我先謝謝
你們了。」說完,張東仰頭一飲而盡。

  許金國和李世盛叫了一聲好,也跟著乾了一杯。

  許金國和李世盛的禮物也很貴重,不過比起他們的高收入,並不算什麼。

  李世盛現在心氣也高,喝完一杯後立刻倒滿,笑道:「各位張夫人,今天老
李也替你們開心,大家喝一杯吧。」

  有了林正文帶的頭,其他人自然也得依樣畫葫蘆地敬一杯。

  林燕等女身為女主人,自然得禮貌待人,全舉起酒杯站起來。

  這次啞嬸臉上的扭捏少了許多,大概是因為之前林正文敬酒的時候她也喝了,
對於這句張夫人不再計較什麼,也沒辦法解釋什麼。

  而對於陳楠和陳玉純也站起來,啞嬸先是一愣,隨後又覺得自己或許太敏感,
大概她們也是懶得解釋所以才會站起來。

  李世盛這一波酒剛喝完,眾人還沒來得及放下酒杯,許金國也湊上來,笑盈
盈地說道:「張總,可不能厚此薄彼,我們一群人可還眼巴巴地等著。大家今天
可是誠心誠意來的,你可不能虧待我們這些命苦的打工仔哦。」

  車輪戰啊,不過好像也算不上,人家一個人後面跟著十多個人,只是輪流敬
一下,也沒有灌酒的意思,自然不能不給許金國這個面子,張東眼角偷偷一掃,
有點無語,心想:自己的女人可都是實在人,個個都是倒純酒,就沒有一個想加
一點飲料,或者用飲料代替嗎?可能因為左小仙這妖精不在,她在的話,就會使
出這些小花招,想來老李和許金國礙於面子也不敢拆穿。問題是現在她不在啊,
林燕姐妹倆倒的是純酒,那邊三人也一樣,而且一喝就是一杯,連一點底都不剩
下,老實得讓人無語。

  眼看陳玉純、陳楠和啞嬸已經滿面通紅,略有醉意,張東並不清楚她們的酒
量,不過目測來看,啞嬸的酒量應該是最差的,畢竟一個上半輩子幾乎沒喝過酒
的女人怎麼可能有好酒量,問題是她人也單純,人家一敬酒就是一飲而盡。

  李世盛和許金國的人也算客氣,敬完酒就回去了。

  李姐這群最會來事的女人也跟著過來起哄,她們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地位,
反正熟了也能鬧,一陣哄堂大笑後,著實被她們灌了不少酒。

  老女人說話都是口無遮攔,一邊祝福著林燕,又一邊調侃起張東,有錢人住
破飯店泡老闆娘之類的梗實在有夠爛,這會兒拿出來一說,還真有那麼一點三流
肥劇的感覺。

  張東和林燕下意識地對視一眼,會心一笑,彼此眼裡都是濃郁的情愫,狗血
就狗血吧,反正對於兩人來說,這個邂逅也是美好的回憶。

  在場的客人中,最拘謹的是陳玉純的二叔和啞嬸的鄉親,他們對張東本來就
很陌生,再加上處於這樣陌生的環境,即使酒意作祟,也難免覺得不自在,尤其
陳玉純的二叔是個正派人,覺得侄女和張東的關係不清不楚,一直低著頭。

  張東將這些人的神色盡收眼底,雖然不會覺得尷尬,但多少覺得自己招呼不
周。

  三波酒喝下來,所有人都有醉意,張東也微微頭暈,不過眾人的狀態都還算
不錯。

  陳楠母女倆的酒量是真的不行,雖然還是端莊地坐著,但呼吸已經紊亂,酒
精還沒發作,但她們的眼裡已經起水霧,看來酒量最差獎必須頒給她們母女倆。

  賓客們都酒足飯飽,這麼好的菜餚加上好酒,著實讓不少人情緒高漲,在酒
精的作用下,不少人都放開來,沒有那麼拘謹。

  這時張東站起身,拿著酒杯說道:「美女們,咱們的客人那麼多,得二招呼
到位,身為主人,可不能冷落了客人。」

  林燕和林鈴會意地一笑,拿著酒杯跑去找李姐她們,到底一群女人在一起就
是吵,她們剛湊在一起,咯咯笑聲就此起彼落,談笑間毫無拘謹,那爽朗的笑聲
倒是引起不少人側目關注。

  陳玉純眼裡柔光一閃,站了起來。

  而張東看了看陳楠母女倆,朝她們溫柔地一笑,說道:「舅媽、楠楠,鄉親
是來祝賀我們的,我們得過去敬一杯。」

  陳楠母女倆點了點頭,雖然站得還算穩,但神色已經有點迷茫。

  在張東的帶領下,陳楠三女先來到耿大爺家那桌,啞嬸口不能言,也因為喝
了酒,動作有些呆滯,倒是陳楠上前親熱地喊了一聲,舉起酒杯,乖巧地說道:
「大爺爺、大奶奶,謝謝你們這些年對我家的照顧,楠楠敬你們一杯。」

  說完這番話,儘管粉眉微皺,但陳楠還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啞嬸也面露感激之情,點了點頭,即使腳步有點踉蹌,但喝這杯酒的時候一
點都不含糊。

  這生性溫順老實的母女倆,這時候倒是挺豪邁的。

  兩個老人家笑瞇瞇地,一家人也不含糊地倒上酒,喝了一杯。

  老人家說話倒是蠻客氣的,感慨著孤兒寡母有人照顧,又叮囑張東要好好對
待陳楠母女倆。

  張東自然是一個勁地點頭,拿出十足的親熱勁對待這戶善心的人家,語氣謙
虛恭謹,讓陳楠母女倆很開心。

  雖然陳楠母女倆沒見過什麼世面,對於人情世故也不是很圓滑,但她們心裡
清楚,張東這謙遜禮貌的態度全是因為愛屋及烏,和她們一起感激人家的照顧。

  敬完了這桌,張東三人又去敬多年來對陳楠母女倆有所照顧的鄉親,之前張
東有提議過用飲料替代,不過她們表示致意必須用酒才能顯得出誠意,張東自然
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看著她們那踉蹌的步伐,心想:今晚她們一定不好受。

  一桌一桌地敬過去,回敬完林正文、李世盛和許金國後,陳楠母女倆的腳步
都飄忽不定。

  看啞嬸走路的時候腳步蹣跚,張東趕緊要陳楠先把她扶回座位上休息,光看
啞嬸那幾乎失了神的眼眸,就知道她差不多不行了。

  陳玉純的二叔一家坐在最後面那一桌,或許是覺得這關係上不了檯面,或許
是這樣的環境讓他們拘謹不安,一開始他們就坐得遠遠的,不太想湊這個熱鬧,
好在陳玉純也沒多想,只覺得二叔是和這些人不熟,坐尾桌反而能落個自在,倒
也沒覺得多委屈。

  「走!」張東拿著杯子走過去,陳玉純的眼裡已經有幾分醉意,但還是開心
地點了點頭。畢竟親人永遠是親人,眼見弟弟,妹妹們吃得那麼開心,她也很開
心。

  陳玉純這個年紀不懂得她二叔的拘謹,但她看到二叔喝酒時的爽快和吃菜時
那一臉享受的表情,一向嚴厲的二嬸這時也沒說話,光顧著吃東西,想來他們也
是享受了這頓宴席,對於那個整日算計著柴米油鹽的家來說,這是一次難得的開
葷機會。

  陳玉純的二叔一家看到張東過來了,表情、動作有點拘謹,陳玉純的--叔
是個正派人,拿起酒杯的時候始終覺得尷尬,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張東,而小孩子
們更不知道怎麼叫人。

  陳玉純的二嬸倒是精明,立刻笑了笑,說道:「侄女婿啊,今天這飯菜真不
錯。你可別怪我們鄉下人沒見識,我們可算是開了眼界,玉純能找到這麼個好人
家,可是她的福氣啊!」

  說話間,陳玉純的二嬸用眼神偷偷地示意,陳玉純的弟弟本來很猶豫,但見
到陳玉純此時甜蜜的笑容,還是鼓起勇氣,扭捏地拿起飲料杯,叫道:「姐,姐
夫。」

  陳玉純的弟弟說話都結巴了,而且他猛的叫這一聲,陳玉純倒是被逗樂,馬
上湊上前抱住他的脖子,調侃道:「玉青,你什麼時候學的,嘴這麼甜!」

  「你好啊!」張東有點尷尬地笑著回應,他最討厭小舅子之類的了,心裡不
禁埋怨為什麼當年玉純他爹不爭點氣,給自己再添一個小姨子?

  「我、我……」陳玉青緊張得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叫是叫了,但卻不敢抬
頭看張東。

  陳玉純的二叔苦笑著,倒是二嬸十分熱情,用數落的口吻對她丈夫說道:「
幹嘛苦著臉啊?這是咱們純純的福氣,你還不高興啊?你想想,就你那個哥哥整
天胡搞瞎搞的,那破德性不改的話,等他回來還不是會鬧個雞飛狗跳?現在純純
跟了人家,起碼不用受苦,還能照顧家裡,這樣的日子不是比以前強多了嗎?」

  一開口,陳玉純的二嬸就口無遮攔,更是沒好氣地說道:「我知道你疼這姐
弟倆,不過你好歹看看自己的能耐,疼歸疼,你拿什麼疼?還不是得靠白花花的
鈔票啊?自己的孩子讀書都不一定供得起,家裡牆塌了還得借錢買水泥修,就這
德性,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你供得起他們上學?你就別那麼死板了,省得耽誤
了孩子們的大好前程。」

  陳玉純的二嬸說話倒是潑辣,但現實畢竟就是現實,囊中羞澀,確實也很無
奈,陳玉純的二叔除了苦笑外也沒辦法多說什麼。

  上次陳玉純帶回家的錢起了很大的作用,現在看來,陳玉純的二嬸是鼎力支
持張東和陳玉純之間的關係,畢竟對她來說這簡直是一舉兩得,少了個拖油瓶,
又多了個有錢親戚,何樂而不為?

  陳玉純的二嬸又黑又瘦又矮,一點風韻都沒有,說起話來就是典型的農村婦
女,這一頓嘮叨讓陳玉純的二叔臉色黑了起來。

  陳玉純見狀勸了一下,張東也趕緊阻止陳玉純二嬸的抱怨,並和陳玉純的二
叔喝了一杯酒,親熱地攀談了一陣子,才緩解掉這尷尬的氣氛。

  一頓酒席喝下來,很快就有人喝掛了,尤其是遠東集團那邊,更是東倒西歪
一片。

  原本張東是想在這邊的酒店開幾間房間給這些人住,不過他們都謝絕這個好
意。小裡鎮這邊的風俗是入宅那一天不留外人過夜,即使有客人喝掛了,和他們
一起來的人也會很自覺地把人帶走,哪怕邊走邊吐,也不能留在主人家休息。

  熱熱鬧鬧又滿是喜悅的一天結束了,啞嬸已經頭暈不已,陳玉純和陳楠亦是
暈頭轉向,晚上稍微吹吹風,不勝酒量的她們就受不了,儘管她們執意要送客人,
但在張東板起臉的情況下,還是先扶啞嬸回房休息,因為啞嬸已經眼神迷離,連
路都走不穩。

  等酒精發作的時候,想必陳玉純和陳楠也會醉倒,酒量不行,卻倔強地要喝
純酒,可想而知今天她們有多麼開心。

  院子的大門口只有張東和林燕姐妹倆送客,門外有好幾個司機在等著,怎麼
接來的就得怎麼送回去才算周到,怎麼樣都得給足這些女主人面子。

  林燕和林鈴忙著招呼她們的朋友,門口堆滿要回禮的東西。

  張東先二安排司機送陳家溝的鄉親回去,這些人吃得爽、喝得爽,臨走的時
候更是高興極了,因為按這邊的習俗,他們來喝喬遷酒,頂多就給個小紅包,主
人回禮就意思一下,可一且碰上張東這種有錢人,出手闊綽,那真是連吃帶喝還
得打包,簡直是賺翻了。

  張東準備回禮的紅包都會翻倍送回去,外加一條好煙、一瓶好酒,還有一包
茶葉。在小裡鎮,這樣的回禮算是少有的,除了有錢人家擺闊外,一般人都不會
做這種虧本買賣,所以今天絕對是賓客盡歡,那些鄉親們走的時候都樂壞了,尤
其是那戶姓耿的人家,除了煙、酒、茶外,還有一後車廂滿滿的大米和油。

  精打細算過日子的耿大娘千恩萬謝,耿大爺則是笑瞇瞇地抽著煙,沒說什麼,
對於這樣的回饋,他們收得是心安理得。

  客人送得差不多了,最後一車是陳玉純二叔一家,當然回禮是有的,不過在
臨走的時候,張東還趁著陳玉純二嬸不注意時,悄悄塞了個大紅包給陳玉純二叔。

  陳玉純二叔猶豫了一會兒,似乎怕他老婆發現,不過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
他倒也沒推托,朝張東點了點頭後,什麼都沒說就上了車。

  「哇,這麼好的親戚啊!」陳玉純的二嬸看了後車廂滿滿的東西,誇張地哇
了一聲,雖然不能說她市儈,但也是眼睛放光。

  送走所有客人、關上大門的時候,張東這才鬆了一口氣。

  林家姐妹有點頭暈,直喊著得去休息。

  服務生們收拾著桌椅碗筷,等到啞仔和阿肥忙完,也拿了大紅包走的時候,
已經接近凌晨。

  這一頓飯不知不覺吃了四個多小時,期間喝了那麼多酒,現在張東一吹夜風,
也覺得腦子有點暈。

  喧嘩過後的大宅安靜異常,窗戶透出朦朧的燈光,瞬間張東覺得腦子嗡嗡作
響,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身體突然變得無比火熱,心頭一時有許多感慨湧現
上來。

  家啊,有自己的一個家了……走進門的那一刻,張東呼出一口大氣,儘管腦
子因為酒精而發沉發燙,但不可否認這種有家的感覺很不錯,心頭有一抹溫馨,
對於張東來說,這個感覺無比美妙,是他一直最渴望得到的。

  自從父親死後,張東已經很久沒有家的感覺,張勇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且
位高權重,卻惦念手足之情,一直照顧著他,讓張東心存感激,但兄弟倆還是有
點遙遠,手足之情雖然深,但也受到諸多限制,或許現在這樣的家就是他渴望給
自己的美好生活。

  張東心裡一陣莫名的感慨,卻控制不住地腦子發暈。

  主樓一樓的客廳沒人,張東腳步踉蹌地走上二樓,這裡同樣一片安靜,他站
在客廳發了一會兒呆,感覺喉嚨一熱,朝走廊走去,眼裡微微發紅,渾身好像有
著使不完的勁。

  這條走廊通向屬於林燕姐妹倆的房間,此時兩間房間都緊閉著門,不過張東
稍微一試,發現門都沒有鎖上,儘管心裡清楚她們現在都高掛著免戰牌,但張東
心裡就是發癢,即使不能真正地來個姐妹雙飛,也不想浪費這個寶貴的夜晚。

  此時,張東心裡產生想在這棟屬於自己的豪宅裡宣示地位的衝動,正是因為
有了這些女人,這裡才有家的感覺,否則這巨大的豪宅只會給人冰冷的感覺,雖
然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但依舊很期待能和她們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過著和
諧美好的日子。當然,偶爾荒唐香--也是必不可少的。

  張東腦子一陣發熱,慾望隨著粗重的喘息萌芽,瞬間就茁壯到難以抑制的地
步,他打開林鈴的房門,不知道不是錯覺,在進門的一剎那,他聞到房內有--
股若有若無的芬芳。

  穿著睡裙的林鈴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看到張東時,紅著臉說道:「東、東
哥,你走錯房間了,姐姐的房間在隔壁。」

  「沒走錯,我就是來找你的。」張東連房門都忘了關就邁步走進來,呼吸粗
重,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個誘人的小姨子,目光流連在她雪白粉嫩的肌膚上,每一
寸的白晰無瑕此刻都讓人幾乎發瘋。
「第六章」姐妹花的口交調教

  林鈴正在梳妝台前吹著濕淋淋的頭髮,一頭沐浴過後的長髮帶著水珠,隨意
地披散在肩上,極為動人,睡裙遮掩著她的身體,容顏上有著沐浴過後的清爽,
肌膚白裡透紅,讓人心跳加快,更要命的是她臉色發紅,略有酒意,更有見到張
東的慌張,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好好糟蹋她。

  林鈴宛如出水芙蓉般純美,讓張東的呼吸一滯,慾望愈發澎湃。

  張東每走近一步,林鈴的頭都會往下低,身體小幅度地顫抖著,直到張東走
到面前時,這才嬌滴滴地說道:「姐……姐夫,我、我那個還沒走……」

  「沒關係,今天不做愛,姐夫想跟你親熱親熱。」

  張東被林鈴這害羞的模樣一刺激,頓時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不顧林鈴啊的一
聲尖叫,猛的將她一個橫抱抱起來。

  林鈴下意識地抱住張東的脖子,近在咫尺地聞著他身上的氣息,眼帶水霧,
不知不覺有幾分迷醉。

  或許在這一刻,林鈴的腦子也有點迷糊,只是瞥了張東一眼,就咬著下唇低
下頭,這種公主抱或許誰都拒絕不了,而這正是林燕和徐含蘭都無法給她的一種
激情舉動。

  即使隔著薄薄的衣服,林鈴那柔軟的身軀依舊讓張東渾身一顫,她顫抖的身
體、急促的呼吸和略微緊張的僵硬感,不管哪一種對於男人來說都是極大的刺激,
最讓人興奮的則是這溫順的默許態度。

  「東、東哥,你……」林鈴羞澀地呢喃道,但最後卻連話都說不出口,因為
張東竟然抱著她走到林燕的房間。

  門輕輕一推就開了,張東連半點的猶豫都沒有。

  林燕的房間溫馨別緻,柔軟又夢幻的藍色大床上散落著她換下的衣服,房內
空無一人,但最裡面的浴室門是緊閉的,而且還傳來隱隱的水聲,那嘩啦嘩啦的
聲音讓人忍不住猜想著她此時的媚態。

  「鈴鈴,你姐姐在洗澡,我們一起去找她好不好?」

  張東將林鈴抱到床前,轉頭聽著浴室裡嘩嘩的水聲,瞬間心裡彷彿有萬千隻
螞蟻在爬似的,難以抑制地發癢。

  「不、不要!」林鈴立刻搖著頭,儘管腦子因為酒精而有點迷糊,但還是保
持著一絲清醒。

  「那好,那就讓姐夫先好好親親你。」

  張東將林鈴輕輕放在床上,忍不住順勢將她撲倒,壓在身下。

  雖然不知道浴室內的林燕能不能聽到這裡的動靜,但張東已經難以控制這股
衝動,果斷地撲上去後,準確地吻住林鈴的櫻桃小口。

  林鈴雖然渾身一顫,但卻閉上眼睛,沒有推開張東。

  男人的氣息讓林鈴的腦子暈沉沉的,儘管強迫著自己不要排斥,但還是下意
識地緊閉著嘴,小手緊緊地抓著床單,顯示她心裡有多麼緊張,身軀感受著張東
的重量,那種被壓迫的感覺讓她心裡癢癢的,可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

  「別怕,讓東哥親,姐夫會溫柔地疼你的。」張東雙手按住林鈴的肩膀,舔
著她微微顫抖的嘴唇。

  慾望再怎麼澎潤,看見林鈴此時緊張又楚楚可憐的模樣,是人都會心軟,張
東這時候反而冷靜下來,不急於佔她的便宜,因為他還得先好好調教她。

  林鈴哼了一聲,終於微微張開小嘴。

  張東溫柔地吻著林鈴嘴唇的時候,舌頭試探性地往裡鑽,感覺非常微妙,當
他的舌頭進入林鈴的櫻桃小口時,雙方的身體幾乎同時僵硬一下,張東的雙手輕
輕地撫摸著她的香肩,舌頭在她口中撩撥著,慢慢地找到她的丁香小舌。

  林鈴頓時呼吸一滯,當張東開始盡情挑逗她的舌頭時,更是控制不住的扭棟
身子,腦子一熱,香舌生疏地回應著張東。

  張東頓時心裡一喜,狠狠地抱緊林鈴,開始激烈又貪婪的激吻,含住她柔軟
香甜的丁香小舌不客氣地吸吮著。

  林鈴喂嚀著,喘息立刻變得紊亂,在這劇烈的挑逗下,身子迅速地發熱。

  當張東的身體緊貼上來時,所感受到的強壯肉體和那特殊的氣息讓林鈴發暈,
同樣的,張東也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和溫熱,在她本能地扭動的時候磨蹭起來,
雙手隔著衣服撫摸她潔白又動人的玉背。

  情慾之火一旦點燃,就呈滔天之勢撲天蓋地而來,一個激烈的濕吻讓一切別
扭都變得順理成章,張東兩人互相摟抱,一邊親吻著,一邊磨蹭著,這原始的本
能讓他們難以控制。

  這時氣溫似乎不斷升高,張東兩人清晰地感受著彼此紊亂的呼吸,聞著來自
異性的味道,所謂的理智幾乎化為烏有。

  纏綿的濕吻讓人幾乎窒息,嘴唇不捨地分開時帶起一絲透明的唾液,更是充
滿慾望的氣息。

  林鈴渾身發軟地輕喘著,面帶潮紅,半睜的眼睛儘是迷離的水霧,當張東的
手抓住她睡衣的肩帶時,她只是渾身一顫,卻沒有抗拒,反而含情脈脈地看了張
東一眼,就順從地伸直手臂,準備讓他脫去衣物。

  林鈴這溫順的態度讓張東更加興奮,有種控制和征服的快感,張東頓時覺得
口乾舌燥,雙手往下輕輕一拉,在林鈴含羞閉眼時,肆無忌憚地欣賞她動人的上
半身。

  雖然張東之前也見過林鈴的嬌軀,但現在她的衣服是自己親手扒下來,這種
感覺有著略微的不同,產生的心理快感更加澎湃。

  雪白的香肩縮了一下,這細微的動作表明林鈴即使溫順,但依舊很緊張。

  肩帶一拉下,漂亮的嫩乳就彈跳出來,雖然不大,但渾圓無比,形狀非常好
看,猶如是雪白的小饅頭,白晰中透著隱隱的乳香,兩顆乳頭就像艷紅的小紅豆
般充滿致命的誘惑。

  小白兔這個詞真的很適合林鈴,可愛、沒有張揚的妖艷,卻能讓人為之瘋狂,
尤其當這對肉球隨著呼吸上下起伏時,更是帶著難言的誘惑,呼吸讓她的鎖骨變
得明顯,即使不是強力的誘惑點,但透著讓人心動無比的韻味。

  「東、東哥,那個……」林玲緊張地喘氣道,小手緊緊地抓著床單,此時裙
子撩到她的腰間,更多了種衣裳不整的誘惑。

  「你好漂亮啊,鈴鈴,你身上真香。」張東不給林鈴說話的機會,用一個深
吻把她的話堵回去。

  激烈的纏綿中,張東忍不住雙手齊出,抓住林鈴的嫩乳,在她意亂情迷的嚶
嚀聲中肆意地把玩著,一手剛好的大小、充滿青春的彈性,這獨特的手感讓張東
愛不釋手,但張東漸漸感到不滿足,畢竟他的命根子已經硬得幾乎要裂開。

  林鈴那雪白的身體透著迷人的香氣,張東忍不住一路向下,不顧她的反對,
親吻著這吹彈可破的肌膚,強硬地在她雪白的脖子和性感的鎖骨上種下一顆顆草
莓。

  對男人來說,這鮮艷的吻痕就像是在宣示主權,讓人從心底感受到征服的快
感。

  「東哥,啊……別親,癢……」林鈴語無倫次地呻吟道。

  此時張東趴在林鈴的胸部上,雙手抓著嫩乳肆意地揉弄著,他張開嘴,將硬
起來的乳頭含進口中,輕輕地舔著、繞著,溫柔又緩慢地劃著8字,時而又用舌
尖點壓,又用牙齒輕輕蹭咬,一連串的挑逗帶來的酥麻感讓林鈴渾身發僵,身體
控制不住地抽搐起來。

  張東手口並用地品嚐這對嫩乳,舔吸得乳房上都是口水,而林鈴已經呻吟不
斷,癱軟如泥,嫩乳上不可倖免地被種下一顆顆草莓,點綴著她出汗的白晰肌膚,
看起來十分動人,讓人更加控制不住慾望。

  張東意猶未盡地舔了一下嘴唇,然後抬起頭。

  此時剛好浴室的門打開,林燕穿著一件藍色睡裙走出來,俏臉白裡透紅,帶
著嬌羞的表情,眼眸含春,顯然她剛剛在裡面偷聽了一陣子。

  林燕看向床上,看到林鈴此時意亂情迷的模樣,頓時心跳加快,與張東的眼
睛對視時,他眼裡衝動的慾望熟悉得讓她的心跳跳得愈發快速。

  氣氛一時有點僵,張東三人都沉默了。雖然之前已經有了默契,不過面對這
種場面的時候,誰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儘管他們都知道今晚不可能奪取林鈴的
處子身,但姐妹倆此時都很難為情,不敢面對。

  林燕紅著臉,低下頭,以往在床上很開放的她此時真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該
做什麼。

  「老婆,過來!」張東的呼吸粗重,已經沒有理智可言,覺得這時候沒必要
瞻前顧後,與其扮好人,在這邊唯唯諾諾地化解尷尬,還不如趁這機會先邁出關
鍵的第一步。

  林燕低著頭,雙手不安地放在身前,鬼使神差般走到床前。

  林燕忍不住悄悄地看了看林鈴赤裸的上半身,那被親吻過後的痕跡讓她面紅
耳赤。

  林鈴同樣在偷看林燕,不過她雙手緊抓著床單,沒有動作。

  姐妹倆赤裸相見不是奇怪的事,但現在中間多了一個共同的男人,她們甚至
不懂為什麼彼此都能這麼冷靜,沒有一點矜持。

  張東深情又衝動地凝視著林燕,那眼神讓林燕心跳加快,腦子裡那些亂七八
糟的想法全都化為灰燼。

  張東伸出手拉住林燕的手臂,林燕便身子一軟,倒在他的懷裡,眼睛直直地
盯著林鈴的嫩乳,記憶裡的小白兔這時滿是吻痕,充滿誘惑,熟悉中又多了種異
樣的陌生。

  林燕姐妹倆就這樣面面相覷,沒有出聲,光是眼神間的交流就讓氣溫更加灼
熱,彼此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她們都明白在這曖昧的環境裡將要做什麼,
都在調適心情,迎接這種香艷又荒唐的生活,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放心,今天我不會亂來的,但我們是不是得好好慶祝一下有這個共同的家
呢?」

  張東將林燕抱在左側,將林鈴拉起來抱在右側,一左一右擁抱著這對各有誘
惑的姐妹花。

  張東嘶啞的聲音中充滿壓制不住的慾望,在說話的同時,他轉過頭在林燕的
耳邊吹著熱氣,輕輕地舔著她發燙的耳朵。

  林燕姐妹倆被張東這麼抱著,尷尬的沉默中,眼裡的水霧愈發濃郁,除了動
情的柔媚外,更多了幾分幸福的感覺。

  張東的話說到林燕姐妹倆的心坎裡,那溫柔的聲音就像是一把帶有魔力的刀,
瞬間就破除她們心靈外圍名為理智和世俗的伽鎖,刺在最柔軟的地方,無法拒絕
這種侵佔心靈的誘惑。

  在林燕姐妹倆的眼神越來越迷離的時候,張東已經吻住林燕,他一隻手握住
林鈴的乳房肆意地把玩,另一隻手從林燕寬敞的衣領裡鑽進去,抓住她飽滿的乳
房揉弄起來。雙手傳來的觸覺各不相同,但是姐妹倆不同的乳房帶來的刺激交織
在一起,簡直有一加一等於一百的效果。

  這對姐妹花同時輕喘著,聲音衝擊著腦神經,那種感覺劇烈得讓張東的腦子
都快爆開。

  「姐、姐夫……」

  林鈴渾身一軟,靠在張東的身上呻吟出聲,任由張東的手肆無忌憚地揉捏,
那粗糙又有力的玩弄帶來的酥麻快感,在這氛圍中呈幾何倍數放大。

  林燕姐妹倆不約而同地靠在張東的肩膀上,半閉著眼睛,感受身體傳來的快
感。

  張東一左一右地摸著林燕姐妹倆的乳房,來回親著她們的臉和嘴唇,一開始
他的動作很溫柔,一點都不激烈,要讓她們適應,他並不急於立刻佔盡便宜,為
了讓她們接受,這時候表現得還是很有耐心。

  畢竟是入宅的第一天,就算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又有酒精作祟,有著天
時地利的條件,但還是不能操之過急,要讓林燕姐妹倆心裡感動至極,拋棄沒用
的矜持,適應這種大被同眠的生活。

  張東溫柔地親吻著林燕姐妹倆,在她們羞於互相直視的時候,在她們飽滿的
乳房上來回搓揉,直到她們都身子發軟、氣喘吁吁的時候,這才附在林燕的耳邊,
輕聲說道:「老婆,幫我把衣服脫了吧……」

  說著,張東還舔了林燕的耳朵,並往裡面吹了一口熱氣。

  林燕頓時渾身一顫,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儘管她已經情不自禁地抱住張東,
但僅有的理智還是讓她含糊不清地呢喃道:「不,我、我和鈴鈴那個都來了,不
能做……」

  「不做愛、不做愛,但鈴鈴那麼緊張,我們是不是要先讓她習慣前戲呢?」

  張東在林燕耳邊吹著熱氣,說道。

  林鈴沒有聽見張東和林燕的對話,但能清楚地感受到張東的興奮,因為正在
她乳房上撫弄的手一瞬間使的力氣有點大,大得她覺得有點痛。

  「嗯!」林燕聞言,這才放開心胸,迎上林鈴偷看的眼神,心裡多了幾分堅
定。

  林燕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掙脫張東的懷抱,往下移動,跪直了身子,她咬
了咬下唇,小手拉住肩帶,平常熟悉的動作在這一刻變得笨拙又僵硬。

  姐妹倆赤裸相見是很正常的,但在為了取悅同一個男人的情況下而褪去衣物,
心裡總會緊張,林燕深深吸一口氣,將肩帶往下一撥,當薄薄的睡裙落地的時候,
展露出她妖嬈的身軀,僅有的一條小內褲遮著私密處,看起來多了幾分朦朧的美
感。

  林燕急促地喘息著,媚眼迷離地看了看林鈴。

  林鈴則難為情地低下頭,平常姐妹相處時,即使她心裡對林燕有著性幻想,
也不會這麼不自在,現在她感到手足無措。

  張東看著林燕姐妹倆赤裸的美胸,一陣口乾舌燥,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嘶
啞著聲音說道:「老婆,把我的也脫了吧!」

  林鈴聞言,羞得整顆頭幾乎埋到張東的胸膛,儘管張東的手還在玩弄著她的
美乳,帶來無比愉悅的感覺,但仍羞澀難當,根本不敢看林燕的動作,因為在她
心裡,林燕就如仙女般,她實在不敢想像林燕動了情時,不管是再細微的動作能
帶給她的誘惑是何等劇烈。

  林燕臉色發紅,聽到這話的時候眼裡迷離,猶豫的神色一閃而過後,她就站
起來,雙手顫抖著脫去張東的衣服。之前多次的魚水之歡,她的動作已經很熟練,
只是此時她不敢直視林鈴。

  讓張東驚喜的是,雖然林燕紅著臉,但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含糊,脫了上衣
後就直接脫褲子,將衣服丟到一旁,內褲更是扔得老遠。

  在二人世界的時候,林燕就習慣以這樣直接的方式進行,所以現在她一點循
序漸進的想法都沒有,直接當著林鈴的面把張東扒了個精光。

  張東胯下的命根子已經一柱擎天,命根子上青筋暴起,相當猙獰,黝黑的龜
頭殺氣騰騰,一剎那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林燕呼吸一滯,眼神更加迷離。

  「老婆,來吧!」

  張東忍不住了,悶哼一聲,便慢慢地把林燕的頭往下壓。

  林燕難得羞?地笑了笑,畢竟要在自己妹妹面前幫張東口交,顯得有點拘謹,
但在張東渴望的眼神注視下,她還是強定心神,讓張東來到床邊,然後分開他的
雙腿。

  或許是為了給林鈴更多的刺激,林燕竟然走到床下,毅然地跪在張東的面前,
用一雙小手扶住他的大腿,慢慢往上摸索著。

  這緩慢的一幕性感無比,張東喉嚨一熱,整個人控制不住地顫抖一下,他轉
頭一看,發現林鈴已經看傻眼,忍不住抱住她的腰,把她那礙事的裙子脫下來。

  林鈴身子一軟,任由張東上下其手,靠在他的肩膀上急促地喘息著,用滿是
水霧的眼眸看著林燕,或許是因為看著林燕此時的風情萬種,她的眼神帶著幾分
難言的興奮。

  在妹妹的注視下做這種事,難免會有些羞恥,不過這種羞恥卻讓林燕心跳加
快,血液似乎都要沸騰,不安中有著隱隱的快感,讓她的腦子嗡嗡作響,心裡一
亂,索性什麼都不想,閉上眼睛。

  「啊!」

  張東低吼一聲,仰起頭,一剎那爽得頸椎都發硬。

  林燕的小手握住命根子套弄起來,那堅硬又火熱的肉棒讓她變得興奮,閉著
眼睛,專心地體會心裡的激動。

  林燕沒有一開始就含住龜頭,而是往下舔張東的辜丸,整顆頭埋在張東的胯
間,用柔軟的丁香小舌舔著睪丸,呼吸著這敏感地帶獨特又讓人激情的氣息。

  儘管做好心理準備,但看著林燕此時淫穢的模樣,林鈴還是渾身一僵,下意
識地抱緊張東的手臂,呼吸都有點停滯,看來她還適應不了這麼衝擊性劇烈的畫
面。

  張東用力摟住林鈴,抓住她的乳房揉弄起來,並在她輕聲的呻吟中吻住她的
鳴。

  矜持的外表下隱藏的是澎湃的慾火,林鈴這次的表現不再木訥,反而變得主
動,那柔軟的舌頭像發洩般糾纏上來。

  張東不客氣地吸住林鈴的舌頭,盡情地品嚐她獨特的芬芳和處子香氣,搜刮
她嘴裡動人的味道。

  林鈴發出斷斷續續的輕哼聲,半閉著眼睛,吻得更是激烈,雙手主動環住張
東的脖子,挺著胸,乳房在張東的身上磨蹭起來。

  林燕故意緩慢地舔著睪丸,發出嘖嘖的水聲,直到感覺心裡比較安定時才睜
開眼眸,含情脈脈地看了張東一眼,無疑張東那扭曲的表情,對她來說就是最好
的鼓舞。

  此時林鈴的媚態讓林燕心裡一震,不過也只是微微一滯,就慢慢地往上遊走,
用舌頭舔了舔肉棒,便開始舔著龜頭的稜角處,在敏感的冠溝地帶輕輕撩撥著。

  林燕的動作不激烈,但這種輕微的挑逗卻更能引發男人的慾望。

  張東爽得渾身一顫,忍不住悶哼一聲,將早已經被吻得癱軟如泥的林鈴抱在
懷裡,雙手齊出,抓住她的嫩乳肆意揉弄,手指還捏著乳頭。

  林鈴嬌吟一聲,急促地喘息,此時她的視線對上林燕的眼睛,彼此的眼眸因
為水霧的阻隔,幾乎看不見羞澀,有的只是同樣動情的朦矓。

  林燕跪直身子,輕輕地吞吐起命根子,--頭波浪長髮隨著頭部的擺動而搖
曳著,櫻桃小口包裹住龜頭,專心地吸吮著,還用舌頭點著龜頭,一邊吞吐,一
邊發出含糊不清的嬌喘聲,就像魔音般刺激著張東的大腦。

  享受著林燕的口交服務,同時把玩著她妹妹的乳房,這種齊人之福讓張東爽
得雙腿一僵,幾乎要抽筋。這種快感交織在一起無比劇烈,不過這種劇烈的感覺
其實更多是來自於心理上的,看著這對姐妹倆在自己的攻略下溫順地獻出肉體,
那種滿足的感覺真是無比美妙。

  張東爽得直吸大氣,忍不住在心裡比較起林燕和林鈴,儘管知道她們各有韻
味,不是同一型的美人,但面對這對姐妹花時,他卻沒辦法不起這樣的心思,這
種比較可能不會有結果,但卻更有征服的快感。

  林鈴終究乖巧秀氣,只任由張東上下其手,卻難得主動,此時她顯然是在壓
抑著興奮,不知道這興奮是因為身體的本能,還是因為目睹姐姐性感嫵媚的一面。

  儘管她已經決定做張東的女人,但不可否認,在她心裡心魔般的性幻想對象。
是自己的親姐姐,現在得償所願,說不開心一定是假的。

  這時林燕姐妹倆身上只有一條小內褲遮羞,裡面墊著免戰牌,今晚想佔有她
們是不可能的事,不過有這麼刺激的口交已經足夠,張東已經興奮得腦子嗡嗡作
響。

  林燕姐妹倆需要事前的適應,其實張東也是,不然還真怕真刀真槍的時候會
因為太興奮而早早就射了。

  張東一隻手揉向林鈴的臀部,捏著她柔軟如水般的嫩肉,年輕女孩的身體沒
有那麼豐腴性感,但青春無敵的粉嫩讓人愛不釋手。

  林鈴忍不住哼了一聲,身子一軟,倒在張東的懷裡,近在咫尺地看著在他胯
下吞吐個不停的林燕,那一頭黑髮覆蓋下偶爾露出的臉龐讓她興奮不已,覺得快
要瘋了。

  在自己的妹妹面前,林燕就這樣陶醉地含著命根子吸吮,偶爾抬起頭對上妹
妹的視線時也不再害羞,因為她更希望能以這樣的方式拉近和妹妹之間的距離。

  有時候她還會刻意地撩一下頭髮,讓妹妹能看清楚她是怎麼幫男人口交的。

  這種無聲的氛圍中,散發著情慾的氣息,讓人更加瘋狂。

  這時張東忍不住了,推了推林燕的頭,在林燕疑惑地抬起頭時,聲音嘶啞地
說道:「燕子,你休息一下,讓鈴鈴也學學!」

  「我、我……」

  林鈴頓時慌張不已,咬著下唇,低下頭。

  林燕親了親張東的龜頭後,擦了一下嘴,給張東會意的一笑後便站起身,過
去拉林鈴的手,柔聲說道:「鈴鈴來,其實感覺很不錯的。」

  林燕看著林燕羞答答的模樣,忍不住湊上前,輕輕地吻了一下林鈴顫抖的嘴
唇,道:「不怕,如果你不喜歡,姐姐繼續來,嘗試一下吧!」

  或許是這一個吻帶著魔力,林鈴紅著臉點了點頭。

  張東趁機站起來,看著這對身上只穿著內褲的姐妹倆,眼裡儘是血絲,一個
火辣性感,黑色的蕾絲小內褲透著致命的誘惑,一看就讓人心潮澎湃,而林鈴身
上的小內褲是純白色,讓人更想玷污,身體充滿青春的氣息,讓人垂涎三尺。

  見林燕和林鈴如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張東的腦子裡轟然炸響,忍不住伸出手
按著林鈴的香肩,另一隻手把林燕摟到懷裡,低下頭啃咬她飽滿的乳房。

  「啊……老公,別、別舔那麼厲害……人家想做,卻做不了,好難受……」

  林燕嬌嗔道,雙手抱住張東的頭往自己的乳房上壓。

  張東踉蹌著坐回床上,但嘴裡還是不停咬著雪白的乳肉,吸吮著乳頭。

  張東故意張開雙腿,那猙獰的命根子依舊堅硬如鐵,上面覆蓋著林燕的唾液,
散發著無比淫穢的氣息。

  林鈴的呼吸一滯,腿一軟,跪在張東面前,此時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不知從
何下手,注意力忍不住一直在林燕身上,顯然她也很渴望能像張東那樣,肆無忌
憚地品嚐林燕動人的身體。

  林鈴看著近在咫尺的命根子,眼神迷茫。

  張東等了半天,見林鈴沒有動靜,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她的頭。

  林鈴的脖子本能地一僵,接著卻媚眼迷離地看了張東一眼,順著張東的力道
慢慢地低下頭。

  姐姐的味道,姐姐的唾液……林鈴聞著那誘人的氣味,嚥了一口口水,在張
東期待的注視下,她終於用小手握住命根子生疏地套弄起來,她發出急促的喘息
聲,似乎是在猶豫,但最終還是學著林燕開始舔著龜頭,粉眉微微皺起,還不習
慣這樣的事。

  張東頓時爽得哼了一聲,沒想到這麼生硬的口交竟然也能有如此劇烈的感覺。

  就在林鈴猶豫要不要含住龜頭的時候,林燕突然掙脫張東的懷抱,滑下身子
到林鈴身邊,見林鈴粉眉微皺,立刻湊上前,輕聲誘導道:「鈴鈴不要怕,喜歡
一個人的話,就是要讓他舒服。你把它含進去,用嘴吸,輕輕地裹住,動一動。」

  或許林燕的話在她耳裡就是魔音,林鈴的眉頭漸漸舒展開。害羞的她選擇閉
上眼睛,然後才用嘴含住龜頭,在林燕的指導下輕輕地吞吐起來。

  林鈴動作的幅度很小,吸力也不大,甚至有幾分齒感,但在這一剎那,張東
還是忍不住悶哼出聲,腰也猛的朝上一挺。

  此時心理上的快感實在太劇烈,儘管肉體上的剌激並沒有那麼大,但張東也
希望能以這樣的反應來鼓勵林鈴,讓她知道他現在有多麼渴望她的含弄。

  林燕狡黠地一笑,見林鈴那麼聽話,她忍不住靠在林鈴的背後,將雙手按在
她的肩膀上,柔聲說道:「對,就是這樣,別用牙齒,用舌頭舔,然後輕輕擺動
脖子就行了。」

  林鈴含糊不清地哼了一聲,感受著嘴裡巨物的跳動、感受著林燕那對飽滿的
乳房貼在背上,一剎那的興奮感讓她腦子幾乎要炸開了。

  林鈴艱難地含著龜頭吞吐起來,雙手套弄的力道雖然失去了節奏,但在林燕
的指導下,她已經不再那麼緊張。

  張東舒服得直接躺下來,雙腿呈大字形打開,他閉上眼睛,悶哼一聲,盡情
地享受林鈴的口交,不管是她的小舌頭輕輕地掃過,還是小嘴緊緊的包裹,都帶
來無與倫比的快感,那種滋味舒服得讓他欲罷不能。

  林鈴嘖嘖地吞吐著命根子,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嘴裡的命根子似乎變得更
硬,不禁受到感染而心情激動,那濃郁的特殊氣息也讓她腦子更暈、更熱。

  這時,林燕看到林鈴那柔媚乖巧的模樣,想起左小仙說過的話,頓時心頭一
熱,慢慢地趴到林鈴的背上,妖嬈地嚶嚀一聲,飽滿的乳房直接貼上去,用敏感
的乳頭磨蹭著林鈴的玉背。

  「這個嘛,我覺得林鈴雖然外表看起來安靜乖巧,不過但凡我認識的女同性
戀,心裡或多或少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癖好。就像你說的,如果她對你有性幻想,
可不是什麼好事,以後一定會成為一種心病。這種實現不了又異常的渴望,憋了
那麼多年,一定很強烈,對她來說絕對是最痛苦的折磨。原因是什麼,暫時不需
要問她,因為長年累月下來,最初的原因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慾望已經變
成一種病態。

  「像她這種生活平淡、性格內向的人,很容易對這種偏好變得更加執著。別
看林鈴整天不聲不響,她是那種心思細膩的人,最怕的就是她細膩過頭,沒事時
都在琢磨這個,這種慾望甚至可能成為她活著的目標。至於這樣的事情,我們國
內的心理醫生其實是不行的,我倒是有個好建議,就是你滿足一下她的性幻想,
看一看她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林燕想起左小仙的話,又看了看林鈴,心一橫,從背後環抱住她,雙手繞到
前面抓住那對美乳撫摸著,她的雙手因為緊張而僵硬,但還是很順利地用手指夾
住已經硬起來的乳頭輕輕地捏了起來。

  「啊,姐……」林玲嗚咽一聲,嘴裡還含著龜頭,卻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一瞬間腦子像是炸開般,整個人都嚇傻了,根本沒想過林燕會對她做出這種親熱
的舉動。

  「傻鈴鈴,好好幫老公口交,別停。」林燕急促地喘息著,吻上林鈴的脖子,
溫柔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時,在她的耳邊呢喃道:「不許動,姐姐覺得你的
身體好香,想親親你、摸摸你。」

  林燕這番話真是魔音,林鈴不由得閉上眼睛,更加賣力地吸吮著龜頭,嬌喘
吁吁地享受著身上傳來的美妙感覺,那是她曾經夢寐以求,卻會產生罪惡感的愛
撫。

  林燕不停把玩著林鈴的乳房,輕輕撫摸著這具幾乎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長大的
身體,感受著她的青春與彈性。

  除了性的興奮外,林燕心裡更多的是感慨,眼見林鈴的身子愈發滾燙,她忍
不住一路朝上吻,親著她雪白的脖子,又含住她發燙的耳朵肆意地敵弄著。

  張東忍不住睜開眼睛,抬起頭一看,頓時血脈賁張。雖然他之前也想像過姐
妹花之間這種香艷無比的畫面,可當這一幕真實地出現在眼前時,對於男人來說
無疑是一種能讓人發瘋的刺激。

  「啊!」林鈴忍不住呻吟出聲,渾身癱軟,急促地喘息著。

  在這美妙感覺的侵襲下,林鈴已經沒辦法幫張東口交,因為這滋味太過劇烈,
劇烈得讓她覺得自己快要魂飛魄散。

  林鈴意亂情迷得無法顧及張東,但這時張東已經慾火焚身到極點,怎麼可能
有耐心看她們虛龍假鳳地互相愛撫,他立刻拉了一下林燕的胳膊,聲音嘶啞著說
道:「老婆,還有我呢……」

  林燕媚眼迷離地看了張東一眼,隨即用小手抓住命根子套弄起來,又低下身
子,轉過頭含住龜頭吞吐起來,另一手依舊在林鈴的胸前把玩著。

  這淫穢無比的一幕讓張東爽得悶哼了一聲,雙腿伸得直直的,都快抽筋了。

  「姐姐、姐夫……」林鈴輕聲呢喃道,眼裡儘是朦矓的水霧。回頭再看這一
幕時,她不再害羞,似乎已經適應。

  林燕摸了摸林鈴的小腰,林鈴會意地轉過身,姐妹倆一起跪在張東的面前。

  這時,林燕才騰出雙手為張東套弄著,小嘴含著龜頭吞吐,一邊口交,一邊
抬起頭看著張東,那柔媚的眼神充滿勾人的誘惑,瞬間就讓張東心神蕩漾。

  林鈴無力地挪動一下,整個人彎下來,在林燕的輕喘聲中,抓住林燕飽滿的
乳房揉弄起來,盡情地揉弄著這對她曾經垂涎三尺的寶貝。

  林鈴的手法倒是不錯,還沒用嘴,只用手捏著乳頭,就讓林燕的身體不時地
痙攣。

  林燕哼了幾聲,見林鈴舔了舔嘴唇,似乎要動口,立刻拍了拍林鈴的小手,
含糊不清地哼道:「別,我專心不了,你姐夫不舒服……」

  林鈴意猶未盡地收回小手,抬頭看了看張東扭曲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她
似乎讀懂張東的快感,再一看林燕含著龜頭時那一臉陶醉的模樣,一種之前從不
曾體會的情愫在心裡萌芽,她銀牙一咬,慢慢地直起身,用滿是水霧的眼眸看著
張東。

  張東一低頭就迎上這種讓人心神蕩漾的眼神,林鈴的小臉第一次流露出心甘
情願的媚態,眼神裡那濃郁至極的情愫無疑是在表示她現在做什麼都願意,瞬間
就能讓男人體會到從心靈上征服一個女人的快感,哪怕還沒有佔有她的肉體,但
她的一切已經是你的。

  張東雙手往下伸,輕輕撫摸著林燕姐妹倆的小臉,肆意地享受著她們一起跪
在胯下時無比滿足的爽快。

  林鈴情動的表情盡收眼底,林燕的眼神一時有點迷離,她又吞吐幾下龜頭,
然後吐出龜頭,柔聲說道:「老公,到床上吧,我和鈴鈴一起幫你口交。」

  這話從林燕嘴裡說出來,實在太讓人興奮,若不是時不利我,以這麼和諧的
氛圍,別說要破林鈴的處,就算來個姐妹雙飛都是水到渠成,不過現在張東倒不
急了,現在是享受回報的時候,儘管慾望之火已經快把魂魄燒成灰燼,張東還是
點了點頭。

  林燕曖昧地看了林鈴一眼,林鈴頓時有點難為情,不過還是大膽地淺淺一笑,
把一切心理上的變化都歸咎於對姐姐的言聽計從。

  張東因為興奮而大腿僵硬,爬上床的時候還覺得身體都硬硬的,這一切或許
是因為心理上的刺激太大。

  按照林燕的話,張東將背靠在床頭坐著,雙手扶著床,滿懷期待地看著這對
美麗的姐妹花,她們只穿著小內褲的身體散發著不同的魅力,光是視覺上的享受
就讓人身心愉悅。

  林鈴雖然敞開心扉,不過還有些不知所措。

  林燕溫柔地拉了拉林鈴的小手,一邊朝床上爬來,一邊輕聲說道:「鈴鈴不
要緊張,學我做就好了,我們一起來教訓你這個色狼壞姐夫。」

  「嗯!」林鈴紅著臉點了點頭,跟著林燕一起爬上床,那笨拙的舉動有一點
可愛的韻味。

  姐妹花同時這樣爬過來,兩對乳房垂空搖晃,那一陣雪白的乳浪讓張東眼花
撩亂。

  張東張開雙腿,象徵著男性尊嚴的命根子堅挺無比地傲立著,經過林燕姐妹
倆小嘴的洗禮後愈發猙獰,澎湃的慾望已經達到頂點,雖然不能做愛,但這分沖
動渴望能得到發洩,但張東一直強忍著,為的就是能得到更多的回報,好好調教
她們。

  林燕爬到張東的腿邊,偷偷給了張東一個柔媚的眼神,便趴下來抱住張東的
左腿。

  林鈴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林燕身上,目光中不乏幾分崇拜,見林燕這麼做,她
也有樣學樣地抱住張東的另一條腿。

  張東的腿粗糙又有體毛,磨蹭在她們潔白滑嫩的肌膚上時那略微的酥癢感,
讓林燕姐妹倆幾乎在同一個時間打了個顫。

  林燕把飽滿的乳房貼在張東腿上,低下頭親吻著他的腿根,享受著乳房與肌
膚磨蹭時的微妙快感。

  這時林鈴也不再扭捏,同樣抱住張東的大腿,一邊用乳房磨蹭,一邊往上親
吻。

  林燕姐妹倆同時做這麼火辣的動作,讓張東很震驚,命根子也激動地跳了一
下。姐妹倆動作的幅度不同,帶來不同的感覺,卻又同樣的美妙,不只是她們溫
柔又嫵媚的吻和那飽滿乳房的磨蹭讓人激動,就連髮絲撩過肌膚時都會讓人感到
一陣酥癢,那種細微又清晰的感覺讓人欲仙欲死。

  林燕姐妹倆一路往上,吻到張東的小腹,這時林燕嬌媚地一笑,用丁香小舌
舔了起來。

  林鈴面色微微發紅,但仍依樣畫葫蘆地用小舌頭舔著。「

  見林鈴居然不扭捏,林燕露出調戲般的一笑,伸出一隻玉手抓住命根子輕輕
地套弄起來。

  林鈴也不甘示弱,小手隨即覆蓋上去,和林燕的手一起上下動著。

  林燕姐妹倆的小手套弄著命根子,張東享受著這特殊的快感,舒服得閉上眼
睛,哼了一聲,眉頭皺起,呼吸也越來越沉重。

  對於林燕姐妹倆來說,張東的反應無疑就是最好的誇讚。

  林燕柔媚地一笑,抓住張東的手,將它放在乳房上一揉,並發出動情的呻吟
聲,然後如蛇般靈活地糾纏上來,舔起張東結實的胸膛,那略有汗水的男人氣息
讓她腦子發暈。

  林鈴沒有退怯,讓張東的手放在她乳房上後,亦是閉著眼睛舔著張東的胸膛,
她已經習慣男人的氣息,沒想到這味道竟然會讓她有一種陶醉的感覺。

  「啊!」張東忍不住爽得叫出聲,這種銷魂蝕骨的感覺實在太爽,爽得大牆
幾乎沒有辦法處理身體傳來的信息,分不清這些快感到底是來自於肉體,還是心
理?

  張東的雙手享受著姐妹倆不同乳房的觸感,胸前被舔得陣陣發酥,更要命的
是,她們的雙手一起套弄的動作愈發嫻熟,更讓他難以自持。

  這時,林燕已經喘息著吸吮起張東的乳頭,林鈴亦含入另一邊的乳頭,一邊
輕喘著,一邊嘖嘖地吸起來。

  男人的乳頭同樣是敏感的性感帶,這一剎那的刺激讓張東反射性地拱起腰,
由喉嚨發出嘶啞又低沉的悶吼聲。

  張東的眼裡儘是是發紅的慾望,那模樣似乎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

  林鈴有點明白身為女人的感覺,當看見這張扭曲的臉孔時,心裡會有種竊喜,
也會願意去做任何的事來澆滅自己點燃的慾火,心想:或許這就是男女之間相處
時最簡單、最直接的交流吧!

  張東忍不住站起來,靠在牆上,紅著眼,嘶啞地低吼道:「你們到前面來,
我受不了了。」

  林燕姐妹倆都是柔媚地一笑,立刻跪直身體,抱著張東的大腿用乳房磨蹭著。

  林鈴有點迷茫地看了看林燕,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林燕給了張東一個深情的眼神,就含住命根子開始吞吐起來,吞吐了一陣子
才將林鈴拉到面前。

  林鈴頓時明白了,朱唇輕啟,用舌頭舔著發硬的肉棒。

  林燕姐妹倆的小嘴同時伺候,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幕,張東激動得眼淚都要
流下來,但瞬間又是渾身一顫,全被快感淹沒,這時候能做的就是盡情享受這欲
仙欲死的時刻,而且那軟綿綿的呻吟斷斷續續地傳來,更讓他興奮。

  見林鈴看似陶醉地舔著肉棒,卻不時湊過來用舌頭輕撩著自己的嘴唇,林燕
溫柔地一笑,說道:「鈴鈴你來,好好地含住,讓你姐夫爽一下……」「!」

  林鈴頓時有點失望,不過在情慾和酒精的雙重刺激下,還是接替林燕的位置,
含住張東的龜頭吞吐起來,但小手按在林燕的大腿上支撐著,或許這樣的肌膚接
觸能讓她興奮,也能讓她更加勇敢。

  林鈴青澀的口交技術別有一番風味,比起林燕嫻熟的技巧來說,其實快感並
不一樣,明明是一樣的口腔結構、一樣的舌頭,但姐妹倆帶來的感覺就是不同,
讓張東爽得直出大氣。

  張東低頭一看這不同的容顏,就興奮不已,而且還是從居高臨下的角度看,
這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是無法抵禦的快感,沒有人能拒絕這種心理上無比的滿
足感。

  這時,林燕曖昧地一笑,也伸手摸起林鈴的大腿,隨即湊上去,兩張美麗的
小臉幾乎貼在一起。

  林鈴的眼神頓時綻放出興奮的光芒,因為林燕正紅著臉舔著她的嘴唇,就如
同她剛才那樣,還散發出讓人情動的芬芳。

  姐妹倆一個含著龜頭吞吐,一個開始舔起棒身,這美妙到極點的感覺讓張東
覺得快要瘋了,前列腺劇烈地跳動,眼前不斷發黑,澎湃的快感並沒有因為酒精
的洶湧而麻痺,反而在這時候無限放大,侵襲著每一顆細胞,讓每一寸肌肉都體
會到這讓人魂飛魄散的愉悅。

  「要、要射了……」張東歇斯底里地嘶吼道,身體都在顫抖著,在這樣欲仙
欲死的情況下,他甚至不明白為什麼還有理智能說出這句完整的話。

  張東的身體緊繃起來,巨大的命根子一跳一跳的,猙獰嚇人的龜頭在林鈴的
小嘴裡脹大,林鈴幾乎要含不住。

  林鈴難受地嗚咽一聲,立刻停下動作,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林燕親了親林鈴的嘴,說道??「鈴鈴,讓我來……」

  「啊!」

  張東扶著牆,發出像野獸般的嘶吼聲,眼裡發紅,咬起了牙,恨不得直接把
這對誘人的姐妹花吞到肚子裡。

  林鈴趕緊把命根子吐出來,林燕立刻接替她的位置,將龜頭含住,小手抓住
命根子快速地套弄,瘋狂地吞吐起來,一頭波浪長髮在空中飛舞著,看起來十分
狂野。

  這快速的節奏讓張東更爽了,眉頭皺得更深,快感也愈發劇烈,甚至可以清
晰看見他大腿根部肌肉的收縮。

  林鈴看著這激情的一幕,覺得有點傻眼,儘管她被這氛圍感染,很想加入,
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知道為什麼,當看著林燕那陶醉到甘願付出一切的模樣,再看張東越來越
扭曲的臉孔,林鈴總覺得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而不是在一旁當觀眾。

           請續看《小鎮情慾多》16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1-5 16:52 編輯 ]
2015-12-3 18: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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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1-8-5
狀態 離線
  書名/小鎮情慾多-16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出版/河圖文化有限公司
  本集字數:62666

  內容簡介:

  雖然無望與林燕姐妹倆來個雙飛,但之後張東前去找陳楠,卻在啞嬸的房間
遇到,甚至與她在醉酒的啞嬸旁邊翻雲覆雨……

  趁著林燕姐妹倆有事、啞嬸熟睡之際,張東與陳玉純、陳楠享受著鴛鴦浴,
體會著調教兩女的樂趣……


  目錄:

  【第一章】母女的誘惑
  【第二章】刺激的偷情
  【第三章】雙飛夜(上)
  【第四章】雙飛夜(下)
  【第五章】悠閒的日子
  【第六章】酒店開業


  「第一章」母女的誘惑

  林鈴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鼓起勇氣跪坐下來,將整顆腦袋埋到張東的胯間。

  林鈴感受著林燕瘋狂擺動身體的磨蹭和髮絲撩過的癢意,動情地哼了一聲,
舔起粗糙又僵硬的睪丸,感受著那似乎有生命的律動。

  林燕無暇理會林鈴,而是瘋狂地吞吐張東的命根子。

  林鈴陶醉地舔著睪丸,雙手還愛撫著張東的腿根,不知道是林燕的唾液還是
張東的分泌物,她能感受到晶瑩的液體正往下滴在唇邊,那特殊的氣息讓她眼神
迷離,丁香小舌舔弄的動作也和林燕一樣變得激烈起來。

  這真是完全沒想到的驚喜,姐姐在口交,妹妹則在胯下敵睪丸,這雙重的刺
激讓張東忍不住脖子一僵,張開嘴巴,發出無法抑制的嘶吼聲:「啊!啊……」

  張東頓時覺得腦子一炸,眼前一黑,瞬間腦中一片空白,傾巢而來的快感讓
他覺得天旋地轉。

  張東的前列腺瘋狂地跳動著,龜頭抵在林燕的喉口,伴隨著激烈的顫抖,馬
眼一開,憋了一晚的精液火熱地爆發了,精液一股股地射出,火熱又黏稠。

  林燕難受地咳了一聲,一邊用手套弄著命根子,一邊用小嘴吸吮著龜頭,吞
嚥下這些火熱的液體。

  或許是太爽了,張東射得有點多,林燕吞嚥不下全部,一部分精液伴隨著唾
液從嘴角流出。

  這時,林鈴仍動情地舔著張東的睪丸,絲毫不計較這些分泌物滴在她的小臉
上,灼熱中散發著淫穢的氣息。

  「啊……」張東嘶啞的長音由高漸低,但依舊有力。

  射完後,張東的身體處於僵硬的狀態,由於快感太過於猛烈,以至於有一種
靈魂幾乎要被掏空的感覺,腦子發空,幾乎失去思考能力。

  張東的喘息粗重,但漸漸平穩下來。

  或許是快感太過極端,張東感到渾身無力,雙腿也不受控制地發軟。

  林燕察覺到這情況後,一邊溫柔地扶住張東僵硬的腿,讓他坐下來,一邊輕
輕地吞吐命根子,壓搾著馬眼內殘餘的精液。

  林鈴會心地鑽出來,舔著嘴唇邊殘餘的液體,笑盈盈地看著張東這副幾乎虛
脫的模樣,心裡隱隱約約懂得身為女人的滿足感,那就是用魅力讓自己的男人在
銷魂蝕骨的快感中享受兩人之間最親密的快樂。

  張東喘著大氣,那種幾乎魂飛魄散的快感還沒散去,急促的呼吸讓胸膛快速
地起伏。

  張東覺得渾身無力,除了閉著眼睛體會身體帶來的快感外,什麼事都做不了,
只是口交就有這麼無與倫比的快感,張東簡直不敢想像如果是真正的姐妹雙飛,
自己會不會很不爭氣地成了秒射哥。

  林燕跪在張東的胯間,嘖嘖地吸吮殘留的精液,感受著嘴內的巨物射完後依
舊僵硬地跳動,清楚知道張東爽到什麼地步。

  林鈴見狀,露出俏皮的一笑,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見張東這副模樣很開心,
還帶著一種之前從未體會過的滿足。

  林燕將精液全都吞嚥下去後,小心翼翼地偷看一臉滿足的張東,她笑了笑,
用舌頭舔了舔龜頭,才慢慢地坐起來,捏了捏發酸的嘴,嬌嗔道:「色狼、臭老
公,早就知道你對林鈴動歪腦筋,射這麼多,人家差點都嚥不下去了。」

  見林鈴在一旁咯咯嬌笑,林燕舔了舔嘴角殘留的精液,便將她拉過來,沒好
氣地笑罵道:「幸災樂禍是吧?那接下來的清理工作就交給你了。」

  此時林鈴臉上還有稀釋的精液痕跡,清純的笑容配上這淡淡的乳白,看起來
分外迷人。

  林燕伸手往林鈴的腦袋上象徵性地一壓,林鈴立刻趴到張東的胯下,將陰莖
含在櫻桃小口中,青澀又激情地吸吮,上面幾乎沒有黏稠的分泌物,只有讓人心
跳加速的氣息。

  張東悶哼著享受林鈴的事後服務,等到差不多有力氣睜開眼睛時,命根子依
舊硬著,他雙手撐著床,艱難地坐直身體,一邊輕撫著她的秀髮,一邊深情地看
了看笑瞇瞇地看著自己的林燕。

  張東只是一個招手,林燕就溫順地靠過來,張東立刻抱著她的頭往胯下壓。

  林燕嬌嗔地假裝抗議了一聲,便和林鈴一起跪在張東的胯下,一起親吻著命
根子。

  林燕和林鈴舔著睪丸,感受著那滿是慾望的味道,偶爾視線對上的時候只是
會心一笑。經過這一夜的相處後,心裡那些不必要的矜持已經被她們拋諸腦後。

  林燕姐妹倆一邊嘻笑著,一邊舔著命根子,將上面的精液舔乾淨時,猙獰無
比的命根子終於屈服於她們溫柔的小嘴,漸漸軟了下來。

  林燕噗哧一笑,捏了捏命根子,然後看了看林鈴,說道:「小花貓,來,讓
姐姐親一下。」

  「嗯!」林鈴乖巧地應了一聲,便湊上前。

  第一次和林燕這麼親密,林鈴顯然很開心,立刻抱住林燕的胳膊,美乳磨蹭
林燕的玉臂。

  林燕雙手捧住林鈴的俏臉,慢慢地將她拉過來,她可以明顯感覺到林鈴即使
表現得很開朗,但還是緊張地呼吸一滯,頓時眼裡柔光閃爍,在林鈴羞怯的注視
下,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嘴唇、滑嫩的小臉,然後舔去那些愛的分泌物。

  這看似淫穢無比的動作卻充滿溫情,林鈴就如蜷縮的貓兒般乖巧地輕哼著,
她閉上眼睛享受著,臉上佈滿陶醉。

  即使近在咫尺,林鈴也沒有趁機撫摸林燕性感的身體,因為對她來說,這溫
柔的動作絕對比任何肉體上的刺激更加美妙。

  此時,空氣中瀰漫著安寧的氣息和激情過後的漣漪。

  張東的三魂六魄好不容易才歸位,休息了大半天才有力氣,他悶哼一聲,撐
著身體準備站起來的時候,還明顯感覺到身體僵硬、四肢無力。

  林燕姐妹倆溫柔地相擁,沒有說話,亦沒有過分的愛撫動作。像這樣赤裸地
抱在一起,似乎長大以後就沒有了,所以這一刻對她們來說無比珍貴,有時候眼
神的交流甚至比言語更加有效。

  喘息聲漸漸平靜下來,林燕慢慢地坐起來,一邊愛憐地為林鈴挽著髮絲,一
邊輕聲笑道:「鈴鈴,晚上我過去跟你睡,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睡了。」「嗯!」

  林鈴開心地點了點頭,隨即又下意識地看了張東一眼。

  林鈴這細心的舉動讓張東心裡暗爽:原本這小姨子對我的態度還漠不關心,
現在居然考慮起我的感受,不得不說這段時間的付出真是值得啊!

  林燕轉過頭,親暱地抱著林鈴,對張東柔聲說道:「老公,晚上你得回主房
睡,知道嗎?入宅的第一天主房沒人睡像什麼話。」

  「沒問題。」張東很爽快地應道,畢竟林燕姐妹倆高掛免戰牌,死皮賴臉地
留在這裡也不會有更大的收穫,何況經歷這麼刺激的雙人口交,慾望發洩後他整
個人都虛脫了,也沒力氣再來一場,更何況現在她們關係那麼親密,也該多給她
們交流的時間,說不定林燕還會幫他調教她親妹妹,等真刀真槍地開干時,搞不
好會有難言的收穫。

  林燕姐妹倆沒有耗費太大的體力,所以行動自如,倒是張東站起來的時候腿
一軟,要不是馬上扶住牆,可就一屁股跌坐在地。

  張東這狼狽的模樣讓林鈴忍不住噗哧笑出聲,林燕則擠眉弄眼地調侃道:「
色狼老公今天不行了啊,以後我和鈴鈴一起,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

  「嘿,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呀?」

  張東大喊冤枉,不過眼裡閃爍著色意:為了一振雄風,真想來個碧血洗銀槍,
讓她們見識本大爺的厲害。

  林燕姐妹倆咯咯笑著,一起走進浴室清洗張東留在身上的口水和吻痕。

  砰的一聲,浴室的門就關上,原本張東還想鴛鴦戲水,看來沒機會了。

  好吧,就像個被人玩完的鴨子一樣,只好穿褲子走人了!張東自嘲地想道,
褲子一穿,光著膀子就走了。

  不過剛才張東的內褲不知道丟到哪裡,張東索性不找了,寬敞的短褲底下現
在空空如也,讓他感覺涼颼颼的,有一種沒有束縛的舒服感,吹風褲襠蛋打蛋,
甩著大肉棒走路的感覺挺愜意的。

  出了房間,張東覺得口乾舌燥,喝了點水,享受著事後煙的同時,也不忘傳
訊息給徐含蘭,現在她們已經上飛機,不過還沒著陸,還聯繫不上,想多聊也沒
辦法。

  眼看已經三更半夜,張東感覺一陣困意來襲,抽完煙後就上樓準備休息。

  三樓的客廳燈光昏暗,一上來還真讓人看不清楚,啞嬸三人早早就上樓休息,
看她們醉成那樣,也不可能有精神做其他事情,可能連衣服都沒換就醉倒了。

  張東左右張望著,整層樓靜悄悄的,看來啞嬸等人應該都去睡了,不過她們
剛搬來,應該分不清處哪間房間是誰的才對,雖然每間房間都是按她們選的風格
來裝修,而且房內還準備不少新衣服,看款式也能辨別,不過醉成那樣,她們應
該認不出來。

  張東心想:好吧,還是檢查一下吧!

  雖然剛才虛脫成那樣,可現在恢復過來,張東反而精神奕奕,就連酒都醒了,
不知道那酒精是隨著汗水揮發,還是和精液一起射出去,反正他現在整個人精神
好得很,還有種龍精虎猛的感覺,大概是以前當夜貓子時的細胞在興風作浪。

  客廳左邊的走廊是陳玉純和陳楠的房間,張東開了燈,一路走過去。第一間
是陳玉純的房間,看她今天開心地喝了不少酒,上來時可能也搞不太清楚。

  張東開門的時候,房內的檯燈還亮著,空調吹著涼爽的微風,那種清涼的感
覺讓他更有精神。

  這是一間風格可愛的房間,只見陳玉純躺在藍色的大床上,睡得很香,小小
的被子蓋在肚子上,脫下來的衣服隨意地丟在椅子上,她身上只穿著一套純白色
內衣,勾勒出她青春的曲線,身軀白晰無瑕,讓人直嚥口水,玉臂如同白藕,讓
人好想碰一下,體會青春無敵的彈性。

  見陳玉純睡得很熟,張東忍不住上前摸了她幾下,甚至把手伸到胸罩內捏住
飽滿的嫩乳揉了起來,但她一點反應都沒有,讓張東頓時覺得無趣。

  或許是最近的生活太香艷,有這醉奸的大好機會,張東居然沒有興奮起來,
幫陳玉純蓋好被子後便出了房門。

  打開對面房間的房門時,房內卻沒有人,張東不禁覺得奇怪,因為床上的被
單很整齊,帶來的行李也放在地上還沒整理,心想:楠楠喝的酒應該是最少的,
而且剛才看她還沒醉,難道反而是她走錯房間了?不會啊,這三人中就數她最清
醒,應該不至於不認得路。

  三更半夜在家裡亂闖、亂猜,張東覺得自己真是太無聊,不過身為一個男主
人,關心其他人很正常。

  關上房門後,張東走到另一邊的走廊。

  這邊的設計同樣只有兩間房間,一間是張東的主臥房,據說是找了風水先生
算過,說主臥房設在這裡會有天大的好處,能增加陽氣之類的,反正吹得天花亂
墜,當然錢也沒少花。

  而原本張東房間隔壁的房間是準備給林燕的,不過林燕說想和林鈴住得近一
點,所以沒搬上來,而啞嬸是長輩,似乎住這裡更合理,在林燕體貼的勸說下,
這間房間就成為啞嬸的房間。

  對於這些安排,啞嬸也沒說什麼,畢竟她是個隨遇而安,很容易滿足的人,
性子又逆來順受,怎麼可能有意見,所以林燕一說,她什麼都沒想,就點頭同意。

  主臥室內沒有半個人影,不用說,陳楠一定是在啞嬸的房間裡,母女倆一起
睡是很正常的。

  按理說,張東現在去睡覺就好,完全沒有多管閒事的必要,可是不知道為什
麼,他心裡就是癢。

  「母女同床」這四字一浮上心頭,張東心裡就自然而然地產生一股罪惡的沖
動,那猶如是在撕裂禁忌的快感讓他控制不住地興奮起來,陳楠的童顏暴乳和那
可愛的小臉浮現在心頭的同時,張東的呼吸加重,他忘不了她羞答答地跪在胯下
幫他乳交的畫面,那種美妙的滋味讓人回味無窮。

  在啞嬸不知道的情況下把她女兒開苞,讓張東見到啞嬸時,除了心裡會有點
忐忑之外,也有一種畸形的自豪感,自然而然地想起陳楠和自己上床時的溫順、
想起她在胯下呻吟時的畫面,那種心理上的快感讓張東控制不住地產生更加情色
的念頭。

  張東腦子裡的畫面一轉,鬼使神差似的浮現出啞嬸的容顏,那難為情的笑容
簡直和她女兒一模一樣,那種溫婉賢慧的氣質、含羞一笑時無比動人的暖意,再
加上她那成熟的柔美,一幅幅畫面在腦海中湧現,讓張東的心裡不安分地發癢,
產生無數喪心病狂的遐想。

  只是單純地看一眼,關心一下……張東站在房門口糾結著,手始終放在半空
中,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雖然張東有時候是酒壯色膽,但畢竟啞嬸是他名義上的長輩,經常對她存有
幻想已經是世俗不容,真要做出喪心病狂的事那還得了,搞不好他辛苦建立起來
的後宮會鬧得不可開交。

  憑心而論,只要是男人就會有色心,意淫這事沒人能免俗。一開始見到啞嬸
的時候,張東並不覺得驚艷,但相處了一段時間後,他發現她骨子裡的那種傳統
溫順、那種女人的賢良淑德散發出無盡的魅力,她稍一打扮後的誘惑也每每讓他
動心,張東越來越控制不住對她的遐想,甚至每看她一眼,都會幻想著她的身體
和陳楠的身體到底有什麼樣的區別。

  一個是成熟動人的少婦,一個是甜美可愛的少女,這樣的刺激無數次地衝擊
張東的理智,讓他無法克制地產生犯罪的衝動,想去觸碰所謂的禁忌。

  張東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一陣心亂如麻,慾望和理智的戰鬥進入白熱化,整
個人處於天人交戰的糾結中。

  就在這時,房內突然傳出一點細微的聲響,雖然聽不清楚,但還是把張東嚇
了一跳,納悶著她們怎麼還沒睡?

  對對對,只是進去看看而已,就算她們醒著也名正言順,噓寒問暖幾句也很
正常嘛!想到這裡,張東深吸一口大氣,然後擰開門把,雖然房間的門都可以反
鎖,不過眾女都沒這個習慣。

  門打開的一瞬間,張東的心情反而平復下來,臉上的糾結馬上恢復成人畜無
害的關切情緒。

  寬敞的房內燈光明亮,此時啞嬸躺在床上,渾身嚴實地裹在薄薄的被子裡,
只露出一顆頭,她的髮絲散亂,看不清楚容貌,不過隱隱可見肌膚白裡透紅,分
外誘人,薄薄的被子勾勒出身材曲線,那前凸後翹的身材讓人心神蕩漾。

  被子很薄,確實起到遮掩的效果,但卻帶來不一樣的視覺誘惑,在什麼都看
不清楚的情況下,更能顯示曲線。

  啞嬸的身材不似其他女人性感,但無可挑剔,成熟少婦的豐腴和嬌小的身材
結合得很美妙,或許張東本來就不該拿她去和別人比較,因為啞嬸有著獨特的風
韻。

  開門的聲音很細微,啞嬸依舊熟睡著,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她跟陳玉純醉
的程度差不多,躺在床上紋風不動,睡得很死。

  張東離床有點遠,又因為角度的問題,看得不是太清楚,不知道啞嬸臉上的
表情,而且他做賊心虛,呼吸很急促,就算啞嬸有動靜,他也聽不到細微的聲音。

  在張東剛進門的一瞬間,浴室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張東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
聲音輕柔地問道:「楠楠,你在這裡嗎?」

  浴室裡傳來放置東西的聲音後,陳楠就走了出來。

  一看見張東,陳楠倒不怎麼驚訝,只是含羞地笑了笑,輕聲問道:「東哥,
你怎麼還沒睡啊?」

  陳楠穿著清涼的吊帶式睡裙,寬鬆得很,但依舊遮掩不住胸前的飽滿,那呼
之欲出的胸部尺寸十分驚人,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良好的發育,真是羨慕死人了。

  記得當初陳楠從省城回來脫下內衣的時候,林燕姐妹倆都傻眼了,要不是怕
嚇到陳楠,震驚不已的林燕早就伸手去摸,而林鈴看得瞠目結舌,還有點自卑,
完全不敢相信這樣傲人的尺寸是長在小小年紀的陳楠身上。

  在陳楠出現的一瞬間,恐怕每個男人都會朝她的胸部看去,尤其從布料上可
以清晰看見兩個小小的點點,張東不禁嚥了一口口水。

  陳楠有著嬌小的身軀、可愛的容顏,卻配上這樣的豪乳,給人視覺上的衝擊
無比劇烈,哪怕已經多次翻雲覆雨,見識過那對與年紀不相符的豪乳,但張東還
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酥胸,誠實地出賣自己是色狼這個事實。

  「我到處看一圈,今晚你們喝了那麼多酒,我怕你們出事嘛!」

  陳楠害羞又乖巧的模樣讓人邪念叢生,不過張東還是強定一下心神,關切地
說道:「剛才我去你房間看了一下,發現沒人,想說你應該是在這邊,而且也不
知道舅媽喝了酒會不會難受,就進來看一眼。你在做什麼?」

  「剛幫我媽擦完身子。」陳楠抹了抹臉上的香汗,給張東甜美的一笑,嬌聲
說道:「我媽醉了,身上出了好多汗,剛才上樓的時候我和純純差點都扶不住她。

  剛才我也幫純純擦洗了一下,不然渾身黏答答的,睡覺不舒服,而且還會弄
髒這新床單。」

  「辛苦了。」張東深情地看著陳楠,憐愛地說道:「我剛才過去看你不在,
擔心你會不會認床,睡不著,就過來看看。楠楠,你今天也喝了不少酒,怎麼不
早點休息?」

  「我還行,只是有點頭暈,不過還沒有很醉。」

  陳楠含情脈脈地看著張東,顯然這些體貼的話讓情竇初開的她非常開心,那
種打從心底而發的幸福讓她笑得更為甜美,配合她與生俱來的羞怯,真是楚楚動
人,我見猶憐,讓張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看著這甜美可愛的暴乳小蘿莉,張東忍不住看了看一旁溫柔動人的啞嬸,覺
得這對母女帶給他的誘惑是越來越重,光是這樣和她們在一間房間裡,張東就覺
得快要瘋了,所謂的理智可以控制行為,卻控制不住愈發瘋狂的念頭。

  「你媽睡得很熟嗎?」

  張東看了看沒有半點動靜的啞嬸,忍不住朝陳楠招了招手。剛才進門的一瞬
間,他就已經邪念叢生,理智叫他不能起太大的色膽,但他控制不住地想滿足心
裡的遐想,這股念頭越來越重,要是不找個發洩管道,張東覺得自己恐怕會憋瘋。

  「很熟,剛才幫她擦澡的時候都沒有動靜。」

  陳楠倒沒多想,以為張東是叫她出去,不要吵到啞嬸,所以乖巧地走過來,
渾然不知自己步伐一動,胸前搖晃不已,波濤洶湧,何等震撼人心,當然進一步
激起張東的獸性。

  張東忍不住一把抱住陳楠,在她耳邊急促地喘息著,親吻著她的耳朵,聞著
迷人的少女體香,低聲說道:「楠楠,你身上好香啊,東哥想要你。」「去、去
我房間……」

  陳楠嚇了一跳,不安地看了啞嬸一眼,隨即紅著臉低下頭,情竇初開的她受
不了這麼直接的話,光是這話就讓她渾身酥軟,難以拒絕。

  在食髓知味後,陳楠抗拒不了張東那種衝動又迫切需要的眼神,因為酒精而
灼熱的身體在這一刻的溫度更高了。

  雖然陳楠還很年輕,但本能已經讓她懂得男人的衝動有時候就是對自己的贊
美,而心裡的喜愛也讓她無法拒絕張東,更何況曾經品嚐過高潮的美妙滋味,那
欲仙欲死的感覺似乎歷歷在目,所以在張東開口的一瞬間,她就控制不住地心動。

  陳楠羞怯的模樣更讓人有股蹂躪她的衝動,張東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裡,感受
著她毫無拘束的飽滿豪乳貼在胸膛上的柔軟,激動地說道:「不,就在這裡!」

  陳楠頓時一驚,不由得抬起頭,第一眼看到的是張東眼裡那幾乎獸化的慾望,
那種渴望佔有的眼神讓她心跳加快、血液沸騰。

  陳楠心亂如麻地正想拒絕時,張東已經忍不住彎下身,吻住陳楠的櫻桃小口,
舌頭粗魯地鑽入她的嘴裡,肆意地品嚐著青澀的香甜。

  「嗚!」陳楠頓時如渾身觸電般,哼了一聲,身體一軟,被這突如其來的襲
擊弄得連反抗都忘了。

  陳楠的身材很嬌小,張東的手抱著她的後背,一時無法摸索到嫩臀,無奈之
下只能輕撫著蠻蛇小腰,再次感慨如此纖細的小蠻腰竟能負荷得起胸前那對巨無
霸寶貝。

  不遠處就是暈醉在床的啞嬸,在她旁邊這樣親吻她的女兒,這刺激的感覺讓
張東覺得自己幾乎要瘋了,陳楠也是,緊張、害怕、忐忑,卻又產生一種刺激感,
像青春期少女偶爾的叛逆一樣,有一種別樣的興奮。

  因為害怕吵醒啞嬸,陳楠一直不太敢動,整個人僵硬無比,幾乎連手指都不
敢抬起,而這溫順的態度正是張東想要的,他激烈的吻越來越溫柔,舌頭輕巧又
嫻熟地撩撥著陳楠的雙唇。

  陳楠控制不住地嚶嚀一聲,漸漸地放棄抵抗的想法,慢慢的,她柔軟的小舌
頭也有了木訥的回應。

  一個激情纏綿的吻,吻得張東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

  張東抱著陳楠好一陣子後才抬起頭,看著懷裡氣喘吁吁的陳楠,忍不住在她
耳邊輕聲呢喃道:「楠楠,舒服嗎?」

  陳楠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那含情脈脈的模樣無辜又驚慌,
看起來特別動人。

  張東一看,哪裡還忍得住?他立刻不顧她細微的掙扎,把她推到牆邊,紅著
眼,低聲說道:「東哥現在就想要……楠楠,你別怕,舅媽喝了那麼多酒,就算
我們把房子拆了,她都不會醒的。」

  陳楠略一猶豫,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覺得這實在太荒唐,也太過刺激,可
剛想搖頭拒絕的時候,看到張東直直地盯著她,不知道為什麼,這渴望的眼神又
讓她心軟了。

  或許是循規蹈矩太久,在酒精的刺激之下,陳楠聽著這荒唐的話,心裡竟然
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因為之前她可是不曾遲到
早退的乖孩子。

  酒精讓陳楠腦子發暈,她猶豫著,想拒絕卻不知道怎麼拒絕,但也沒有膽子
點頭。

  陳楠這副無辜迷茫的模樣實在太誘人,張東忍不住了,猛的蹲下來,在她詫
異的眼神中抓起睡裙往上一拉,直接在她雪白的大腿上烙下熱情的吻。

  陳楠下意識地想尖叫,但馬上用小手摀住嘴巴,瞪大眼睛,惶恐地看著張東,
嬌小的身軀因為緊張和不安而瑟瑟顫抖著。

  陳楠從小就乖巧,什麼壞事都沒做過,在這年紀喜歡上張東已經是一件煩惱
的事,現在還要做這麼荒唐羞人的事,此時她已經震驚過度,腦子一片空白。

  睡裙底下是一條白色的純棉內褲,裙子一撩起來,一股女孩的體香撲面而來。

  張東剛吻上去,就感覺到陳楠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不過這並沒有阻止他的沖
動,反而讓他更興奮,雙手抱住她的大腿,猛烈地親吻那柔軟的嫩肉。

  「東……東哥……」陳楠呢喃道,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張東,實在不知道這時
候該做什麼。

  陳楠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簡直讓人獸性大發,加上這軟綿綿的一聲,簡直就在
引人犯罪,張東一邊把手往上隔著內褲揉起她的翹臀,一邊粗喘連連地哼道:「
你別出聲就好了,你媽睡得那麼熟,只要我們悄悄來,一定不會被發現的。」

  陳楠搗著小嘴無辜地看著張東,她實在是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張東難得眼神溫柔了一會兒,以十分渴望的口吻說道:「楠楠,這麼做或許
太荒唐了,但東哥真的很想在這裡要你,答應我好嗎?」

  張東這種溫柔的話語是情寶初開的女孩子拒絕不了的,尤其是眼神裡的迷戀,
更讓陳楠的腦子嗡嗡作響,就是開不了口拒絕他。當然,她也不可能點頭答應,
所以沒有反應,酒精讓她的腦子變得昏沉,但那發呆的模樣對張東來說,就是一
個默許的信號。

  陳楠的眼裡有著猶豫,不過還帶著一絲期待的閃亮。

  張東一看,立刻按捺不住,心裡清楚以陳楠的性格,要她親口答應他,絕對
是癡人說夢,所以在陳楠沒有拒絕的情況下立刻動手,雙手抓住她雪白的小內褲
往下拉。

  陳楠的身體顫抖著,雙手捂著嘴,連本能的掙扎都沒有,當她感覺到胯下一
涼的時候,眼神下意識地看了看啞嬸,感到緊張又惶恐。

  「我家楠楠什麼時候都那麼香……」張東陶醉地呢喃道。

  陳楠那雪白的陰戶就像顆無瑕的小饅頭,飽滿又可愛,讓人垂涎三尺,在內
褲落地的時候還傳出一股濕熱的芬芳。

  張東陶醉地哼了一聲,抬頭一看,發現陳楠除了緊張害怕外,眼裡的水霧也
漸漸濃郁起來,忍不住吻向她那可愛的小饅頭,用舌頭輕輕地舔著外陰。

  陳楠搗著嘴,嚶嚀一聲,身體僵硬地顫抖著,雙腿合攏,根本不敢張開,但
張東粗糙的舌頭掃過時,那剌激的感覺還是讓她的呼吸為之紊亂。

  張東耐心地舔了一會兒,趁著陳楠根本不敢動的時候,把她的裙子往下拉,
想直接脫掉,不過陳楠瞬間夾緊雙臂,害羞又緊張地搖了搖頭。

  「楠楠,不用怕,只要我們不出聲就沒事了。」張東柔聲細語地勸說道。不
過陳楠還是驚慌地猛搖頭,不時還不安地看向啞嬸,即使啞嬸依舊熟睡著,但她
依舊是緊張無比。

  「楠楠,東哥真的很想要,如果你還是不肯,等一下搞不好會鬧出聲音來喔,
要是吵醒你媽,被她看到這一幕怎麼辦?」

  張東軟磨硬泡,還加上威脅,陳楠總算半推半就地脫下睡裙。

  衣服落地的時候,那飽滿的豪乳一跳出來,張東的眼睛都直了,雖然不是第
一次看見,但這嬌小的身體搭配巨大尺寸的美乳,再加上她可愛的美貌,總是讓
人覺得震撼無比。

  張東忍不住嘖嘖嘖了幾聲,立刻將陳楠轉過來,從背後抱住她,狠狠地吻著,
雙手也馬上爬上她飽滿的乳房,享受這無法一手掌握的豐滿手感。

  陳楠忍不住哼了一聲,身體在張東的懷裡本能地扭動著、顫抖著。

  此時的陳楠一絲不掛,儘管內心激動不已,但她卻無法閉上眼睛專心地享受
這個激情的吻,因為她的目光總是不時瞥向啞嬸,作賊般心虛地看啞嬸到底醒了
沒有。

  陳楠的腦子一片昏沉,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竟然會在啞嬸的面前脫得
一絲不掛,跟張東親熱,但想法上的混亂沒辦法阻止身體傳來的快感,陳楠顫抖
著身子,任由張東上下其手。

  長長的濕吻加上張東的雙手不停揉弄著,讓陳楠的呼吸愈發急促。

  張東肆意地玩弄這具嬌小卻讓人瘋狂的身體,抱著她一起坐到地上。

  當張東將陳楠轉過來後,見陳楠已經氣喘吁吁、面帶潮紅,立刻低頭含住她
粉嫩的小乳頭吸吮起來。

  陳楠低低一吟後又慌忙摀住小嘴,還略帶氣惱地白了張東一眼。

  張東色迷迷地一笑,手口並用地享受著陳楠這對飽滿的豪乳,並按捺不住地
用另一隻手脫掉身上唯一的短褲。

  兩人現在赤裸相見,張東的命根子再次硬了起來,道盡他無法克制的興奮。

  陳楠的眼神迷離,或許是想起這巨物曾帶給她的快感,即使還很青澀,但她
已經食髓知味了,難以抗拒靈與肉結合帶來的無比美妙。

  陳楠這羞答答的緊張模樣實在要人老命,而張東和陳楠還不時回頭看啞嬸有
沒有反應,兩人心跳加快,既緊張又刺激,這種感覺甚至比偷情更加過癮,更加
讓人心神蕩漾。

  張東手口並用,品嚐著陳楠的豪乳,不停吸吮著粉嫩的小乳頭。

  陳楠只能搗著小嘴顫抖著,帶著水霧的眼睛驚慌地看向啞嬸,但叛逆帶來的
愉悅和被挑逗的快感漸漸淹沒理智,她的腦子幾乎失去思考的能力。

  品嚐了豪乳後,張東忍不住打開陳楠的雙腿。

  陳楠臉上儘是情動的潮紅,身子軟軟的,冒著香汗,即使她捂著小嘴也能聽
到急促的喘息聲,在半推半就間雙腿被分開,空調的微風吹來,她能清晰地感覺
到在這刺激的環境下,她的陰戶有多麼潮濕。

  原本張東想給陳楠一個美妙的前戲,但用手摸了一下,發現她兩腿間已愛液
氾濫,立刻打消這個念頭。

  張東想了想,覺得這環境實在太刺激,未防夜長夢多,還是趕緊動手。

  小姑娘就是嫩,嫩得能掐出水,這句話一點都不假,現在陳楠的嫩穴一片汪
洋,果真能掐出水,在這種比偷情更為緊張的情況下能濕成這樣,證明她也很興
奮,這可和她乖寶寶的形象一點都不相符。

  張東忍不住色迷迷地一笑,附在陳楠的耳邊,輕聲說道:「楠楠,是不是覺
得這樣特別刺激啊?」

  陳楠難為情地白了張東一眼,這害羞的模樣分外可愛,讓張東忍不住抱著她
站起來,因為她始終搗著小嘴,深怕發出聲,他也不敢提口交的要求,決定直接
進入她的身體。

  將陳楠轉過身後,張東腦子裡邪念一起,拿起她的小內褲,淫笑道:「楠楠,
你要是怕會叫出聲,就咬著這個吧。」

  陳楠頓時滿臉通紅,她嬌媚又溫順地看了看張東,然後竟然用指縫夾起內褲,
猶豫著要不要咬住它,畢竟雖然心裡已經默許張東這荒唐的行徑,但她不敢想像
如果啞嬸醒來看見這一幕會怎麼想,為了以防萬一,也只能任由張東這樣捉弄。

  「親愛的楠楠!」張東抱著陳楠,不停揉弄著她的豪乳,讓她眼裡迷離的水
霧愈發濃郁,他獸性一起,忍不住在她的耳邊興奮地說道:「是不是覺得很緊張?

  就這樣在你媽媽旁邊做愛,就像當賊一樣,很刺激吧?東哥也很興奮喔!」

  陳楠一直不敢開口,只咬著下唇,害羞地別過頭,任張東擺佈,背對他,一
只手扶住牆站著。

  陳楠那雪白的玉背讓人眼花,渾圓的嫩臀翹起來更是誘人,在這兩顆可愛的
水蜜桃中間粉嫩的小陰戶已經潮濕不堪,薄薄的陰唇上覆蓋著水光,隱隱可見裡
面的嫩肉正在蠕動,這副任君採擷的模樣真是要人老命。

  「寶貝,東哥要插進去了喔,要在你媽媽旁邊干你了。」

  張東站在陳楠的身後,微微分開她的雙腿,握住已經硬得發燙的命根子湊上
去,龜頭一下子就頂在潮濕的陰戶外。

  或許是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做愛的感覺太過刺激,雖然還沒正式進入,只是性
器官的接觸,就讓張東和陳楠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同時一僵。

  「第二章」刺激的偷情

  龜頭擠開陰唇的保護,進入粉嫩的花穴時,張東爽得悶哼一聲,覺得陳楠的
陰道依舊那麼緊,嫩肉有力的蠕動就似無數舌頭舔弄陰莖一樣,絲絲癢癢的快感
簡直鑽到骨髓裡,讓人渾身發軟。

  陳楠嬌軀一顫,下意識地扭動一下臀部,讓張東的感覺更加強烈。

  張東將陳楠往後一拉,然後低下頭看著命根子一寸一寸地進入她那多汁的嫩
穴裡。

  命根子每一寸的進入,張東都能感覺到清晰的磨蹭感,盡根沒入的時候,他
更是爽得腰都發麻。陳楠的嫩穴是如此的緊實,幾乎密不透風地包裹住陰莖,讓
張東幾乎要發瘋。

  命根子每進入一點,張東都會回頭看啞嬸一眼,生理越來越興奮,心理也越
來越瘋狂,因為在媽媽旁邊幹著她乖巧的寶貝女兒,那種感覺極端剌激,刺激得
讓人不禁懷疑這一切是不是真實的。

  陳楠急促地喘息著,即使搗著小嘴,依舊可聽見啜泣般的低吟聲。或許是因
為張東今天很興奮,命根子脹得很大,讓她有點受不了,又或許是因為龜頭頂在
子宮口帶來的刺激讓她覺得太過酥麻,此時她只感覺渾身如觸電般,似乎不受自
己的控制。

  「楠楠,好舒服啊!」

  張東彎下腰舔著陳楠潔白的玉背,雙手從小蠻腰上往上,抓住垂在半空中搖
晃的豪乳盡情地揉弄,肆意地享受著彈性。

  說話的時候,張東也控制不住地抽插起來,命根子輕輕地抽出來,又緩慢地
插進去。三淺一深的緩慢節奏並不劇烈,但在這安靜緊張的環境中卻有著無比清
晰的觸感,讓陳楠忍不住哼了一聲,聲音像在哭泣般。

  緩慢地抽送一陣子,兩人聽著彼此粗重的呼吸,偶爾偷看啞嬸的反應。

  在環境的刺激下,張東漸漸按捺不住,他有點粗魯地揉著陳楠飽滿的巨乳,
緊緊地抱著她,將她固定好,一邊舔著她雪白的香肩,一邊聲音嘶啞的說道:「
楠楠,不想吵醒你媽的話,就把內褲塞進嘴裡。在你媽旁邊干你實在太刺激了,
東哥要用力了。」

  陳楠滿是激情的俏臉上浮現一抹猶豫之色,她下意識地看了啞嬸一眼,還是
覺得有點害怕,慌亂地將內褲塞進小嘴裡咬住,耳邊那些淫穢的話讓她的腦子嗡
嗡作響,控制不住地發暈。

  陳楠轉過頭,嬌媚地白了張東一眼,顫抖著雙手緊緊扶住牆,雖然沒有言語,
但這很明顯就是一個催情的信號。

  張東興奮極了,不過在這樣做賊心虛的情況下,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見啞
嬸依舊睡得很沉,幾乎連姿勢都沒換過,呼吸平穩,臉又對著別的方向,應該不
會有問題才對,頓時讓張東更加興奮,畢竟他是個正常的好色男人,試問哪個男
人能在媽媽的身邊操著她女兒卻不興奮呢?頓時命根子又大了一點,而或許陳楠
心裡的想法也是一樣,陰道內的嫩肉這時也痙攣了一下,一陣收縮。

  張東顧不得那麼多,雙手緊緊地抓住陳楠的豪乳,深吸了一口大氣,腰往前
一挺,命根子便開始快速地抽送起來。

  「嗚!」陳楠就算咬著內褲,也忍不住發出低低的輕哼聲,在張東猛力進入
第一下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快被撞暈了。

  巨大的命根子一下又一下地出入著,在無比濕潤的情況下,張東一點憐香惜
玉的想法都沒有,每一下都是盡根沒入、每一下都是勢大力沉,陳楠嬌小的身體
被撞得仿若風浪中的小舟般無助,只能隨著大浪劇烈地搖擺著。

  肉與肉相撞的聲音伴隨著拍水似的啪啪聲,節奏特別快,張東就像一隻瘋狂
的野獸般盡情地操著這具青春動人的身體。

  陳楠的一頭長髮在半空中飛舞著,嬌小的身體不停前後搖擺著,在這劇烈的
狂風暴雨之下,她從牙縫裡發出低低的嚶嚀聲,看來若不是她嘴裡咬著內褲,這
麼猛烈的快感恐怕已經讓她控制不住地叫出來。

  後入的姿勢十分刺激,加上酒精作祟和環境的因素,讓張東兩人格外興奮。

  張東快速地抽送時,雙手也不停揉弄著陳楠的乳房,這麼猛烈的三點齊下的
攻勢,讓陳楠不堪承受,才短短十多分鐘,她就渾身痙攣地迎來第一次的高潮,
愛液噴灑而出,澆在張東的龜頭上。

  從這個姿勢看不見陳楠的表情,但感受著她身體的反應仍是很爽的事,嬌小
的身體一陣痙攣後瞬間癱軟下來,顯然在母親身邊的這次高潮來得很劇烈,本就
青澀的她難以承受如此澎湃的快感。

  張東舔了舔嘴唇,又下意識地看了啞嬸一眼,確定她還是沒有反應,頓時控
制不住地產生愈發淫蕩的念頭。

  張東輕輕地抽送了幾下後,抱住無力的陳楠,在她腦子一片暈沉的時候從身
後頂著她,讓她往前走。

  陳楠的身體很輕盈,再加上還處於高潮的餘韻中,腦子不太清醒,便在張東
的刺激下,鬼使神差地邁動著無力的步伐。

  陳楠嘴裡的小內褲已經被唾液浸濕,只能靠鼻子呼吸,喘息聲既急促又明顯。

  陳楠渾身無力,眼眸裡儘是滿足後的茫然,張東每走一步,命根子都會深深
地頂進去,龜頭直接頂在子宮前,讓陳楠的意識模糊,只能順從張東。

  等陳楠稍微清醒過來時,朦矓的視線漸漸清晰,她這才發現映入眼簾的竟是
啞嬸那熟睡的臉,距離不遠,又有燈光照映,她甚至能清晰看見啞嬸臉上酒醉的
紅潤,頓時嚇了一跳,本來就香汗淋漓的身子在這一刻冷汗都冒出來。

  陳楠下意識地往後一退,卻讓張東的命根子頂得更深,這突然的刺激讓她發
出嗚了一聲,雙腿一軟,身體控制不住地往前倒。

  在千鈞一髮之際,張東猛的抱住陳楠的腰往回拉,又狠狠地插進去。

  這一瞬間別說是陳楠,就連張東都嚇了一跳,要不是反應迅速,說不定她已
經撲到啞嬸身上,要是吵醒啞嬸,被她看到這一幕,不知道這個平常老實的美少
婦會不會拿刀砍死張東。

  陳楠頓時鬆了一口氣,腦子暈沉沉的,腿也徹底軟了,若不是有張東的攙扶,
她幾乎要摔倒在地。

  回過神後,陳楠忍不住回頭白了張東一眼,還帶著哀求的眼神對他搖了搖頭,
畢竟她在這裡跟張東做愛已經夠大膽,要是在離啞嬸那麼近的情況下,那恐怕還
沒高潮,人就被活生生嚇死了。

  張東也是心有餘悸,抱著陳楠安撫一下,直到陳楠眼裡的抗拒漸漸淡下來,
這才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楠楠,我們動靜小一點就可以了,好不好?剛才
你不也覺得很刺激嗎?反正你媽那麼醉,我們再來一次嘛!」

  陳楠咬著內褲說不出話,只發出嗚嗚幾聲,搖了搖頭,本來儘是朦朧水霧的
眼眸更加濕潤,隱隱還有淚水打轉,的小臉上儘是哀求,楚楚可憐,無比惶恐,
就像一隻受驚的白兔般,無助得讓人心碎。

  陳楠畢竟是個循規蹈矩的女孩,今晚會這麼聽話,是因為愛之深情之切,再
繼續下去的話,年幼的她一時無法接受。

  張東見狀,頓時心疼了,但也是因為自己的色膽還不夠,就附在她的耳邊,
歎息一聲,說道:「好好好,我們出去做……」

  「嗯!」陳楠眼裡含著淚水,嘴裡咬著內褲,說不出話,不過立刻欣喜地點
了點頭,還給了張東一個甜美的笑容。

  「不過我們要一邊干,一邊走出去,你可要加把勁哦。」

  張東忍不住色迷迷地一笑,雙手抱著陳楠的小蠻腰又幹了一下,狠狠一頂讓
陳楠嗚咽一聲。

  此時陳楠小雞琢米般點著頭,畢竟她迷戀著張東,要她做出任何付出都可以,
不過生性乖巧老實的她還沒大膽到這種地步,儘管有酒精的麻痺,但剛才所發生
的一切已經是她的極限,再近的距離她可難以承受。

  張東兩人都看了看床上的啞嬸,確定她仍在熟睡後,張東淫蕩地一笑,抱著
陳楠一邊走,一邊狠狠地幹了起來。

  陳楠無力地邁動著步伐,發出低沉的呻吟聲,一邊走,一邊苦苦支撐著,若
不是張東的雙手還按著她的乳房肆意地揉弄,她根本不可能站得起來。

  邊走邊做愛的滋味實在不錯,僅餘的理智讓張東出門的時候還記得彎腰撿起
地上的衣服。

  張東這細心的舉動讓意亂情迷中的陳楠眼裡柔光一閃,忍不住扭了扭小腰,
青澀地回應一下。

  陳楠這難得的主動讓張東大喜過望,立刻停下腳步親吻她,讓她休息一下,
然後又溫柔地舔著她雪白的脖子。

  陳楠眼裡的驚恐和分泌的淚水漸漸被情動的矇矓所取代,這時張東將腰一挺,
一邊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一邊狠狠地抽送著。命根子快速地進出,撞擊她充滿
青春彈性的嫩臀。

  明明是很短的距離,但卻感覺過了好久,每一步都是那麼艱難,在這短短的
路程中,誰都沒開口,只有原始的性愛快感侵襲著雙方的靈魂。

  到了門外時,陳楠已經忍不住了,身軀瑟瑟發抖著,迎來第二次的高潮。

  即使陳楠再怎麼乖巧老實,也有叛逆的一面,這刺激的環境讓她害怕,但也
讓她感受到緊張的刺激感,年幼的她根本無法承受。

  張東一隻手摟著顫抖中的陳楠,另一隻手關上門,愜意地哼了一聲,享受著
她那本就緊致無比的嫩穴有力的蠕動。

  過了不久,陳楠的身子再次癱軟如妮,張東扶著她慢慢地站起來,將她抱在
懷裡,一邊愛撫著她的乳房,一邊親吻著她滿是香汗的凌亂髮絲。

  陳楠陶醉地哼了一聲,直到這時,她才敢無力地張開小嘴,拿出已經被口水
浸透的小內褲,眼神迷茫又帶著氣惱地看了張東一眼,但她自己也在這緊張的環
境中得到無比美妙的快感,身體真實的反應讓她連幾句嗔怪的話都說不出來。

  張東色迷迷地一笑,慢慢地把命根子從陳楠的嫩穴裡拔出來,然後用「個有
力的橫抱將她抱進她的房間。

  陳楠正處於高潮的美妙中,整個人蜷縮在張東的懷裡,眼裡隱隱透著幸福之
色,即使現在兩人都一絲不掛,但公主抱對任何的小女生來說都有著無與倫比的
殺傷力。

  陳楠的房間佈置得很可愛,有張粉色的大床。

  一進入房間,陳楠瞬間虛脫,呼出一口氣,直到此時她才敢抬起頭,嬌嗔道
:「臭東哥,你太壞了,逼人家在那裡做那種事,要是被我媽看到,我怎麼做人
啊!」

  「看到的話就公開我們的關係,正式認舅媽為岳母囉!」

  張東抱著陳楠上床,一邊親暱地打情罵俏,一邊欣賞著她高潮後無比可人的
模樣。

  看著陳楠此時滿足又柔媚的模樣時,張東的心裡又有一個想法:如果被發現
的話,再當著你的面上你媽,那種滋味一定爽到極點!

  嬉鬧了一會兒,陳楠臉一紅,小手主動往下一摸,抓住張東依舊堅硬無比的
命根子撫摸起來,輕聲說道:「東,東哥,你還沒射……」

  「放心,我還沒要放過你呢!」張東色迷迷地一笑,毫不客氣地抓住陳楠飽
滿的乳房揉弄起來。

  年輕女孩就是敏感,尤其是高潮後的身體依舊有著劇烈的反應,張東這一揉
之下,陳楠頓時無力地哼了一聲,眼裡再次浮現動人的水霧。

  赤裸的肉體糾纏在一起後又是纏綿的一個吻,吻得張東和陳楠都再次動情時,
張東卻不慌不忙地按了按陳楠的肩膀,笑道:「去幫東哥把褲子裡的煙和打火機
拿過來。」

  「嗯!」陳楠乖巧地跑過去把東西拿過來,卻發現張東從床頭櫃上拿起電視
遙控器,頓時滿心好奇。

  張東笑呵呵地張開嘴,陳楠立刻笑著幫張東點煙,還體貼地拿杯子過來當煙
灰缸。

  事實上,經過兩次高潮後,陳楠已經無比滿足,現在她對於做愛倒不迫切,
反倒好奇一向容易獸性大發的張東在這時怎麼可能冷靜得下來。

  張東按了幾下遙控器,確定床對面的電視上已經插有隨身碟,這才意味深長
地對陳楠一笑,按下遙控器,說道:「好了!」

  電視上的畫面開始閃爍,陳楠如同乖巧的小貓般蜷縮在張東懷裡,好奇地盯
著電視,其實這時候她心裡想的是張東要帶她看A片,畢竟張東就是這樣的人,
不由得臉微微一紅,胡思亂想著是不是張東又想玩什麼新花樣,才故意放片子給
她看。

  「寶貝,你會喜歡的!」張東愜意地抽著煙,一隻手已經按捺不住,再次攀
上高峰,握住她那對讓人愛不釋手的飽滿豪乳揉弄起來。

  陳楠認真地看了起來,隨著畫面閃爍,也響起音樂聲,這是一首浪漫又抒情
的英文歌曲,旋律緩慢綿長,充滿羅曼蒂克的感覺。

  這首歌張東連歌名都不知道,反正聽起來很浪漫,張東就拿來用了,這只是
簡單的相片播放,張東忙得要死,這所謂的作品,在一般人看來簡直就是粗製濫
造。

  此時,電視上出現一張照片,是在車上,陳楠的手扶著小臉甜甜地睡著,臉
上帶著疲憊神情和略微的羞澀,像個安寧的天使。

  陳楠搗著小嘴,感到很驚訝,轉過頭疑惑地看了看張東。

  張東挑了挑眉毛,示意陳楠繼續看下去。

  這不是動畫,只是一個流動的相簿,每一張照片都記錄著那次省城之行的點
滴,照片大多是在陳楠不知道的情況下偷拍的,有她在摩天輪下抬頭張望的興奮
模樣,有吃海鮮時如小貓般可愛的饞樣,亦有站在廣場時,在月色的籠罩下清純
動人的一面,有的甚至是連陳楠幾乎都記不起來的美好瞬間。

  陳楠臉上充滿著驚訝,眼眶漸漸濕潤起來。

  照片不多,看了一會兒就沒了,只有音樂還在播放。

  等陳楠回過神來的時候,張東一把抱緊她,笑著問道:「寶貝,喜歡嗎?」

  「嗯、嗯!」陳楠用力地點了點頭,但一時激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比起
物質上的禮物帶來的忐忑不安,這份禮物對她來說倒是充滿心意,也讓她覺得無
比甜蜜。

  「喜歡就好,陳玉純也有一份,就在她房間的電視,裡面還有我們三人在一
起的合照。明天你過去跟她一起看,她一定也會喜歡這個驚喜。」張東將陳楠抱
得緊緊的,輕聲細語道。

  或許是啞嬸不在身邊的關係,這時張東反而不怎麼興奮,儘管命根子還硬著,
但做愛的慾望並不是很強烈。

  激情和溫情也是有區分的,即使現在是一絲不掛地相對著,不管張東提出什
麼要求,想必感動的陳楠都不會拒絕,不過今晚的經歷如此香艷,幾乎把慾火都
消磨掉,現在單獨面對她,少不了上下其手玩弄巨乳,不過張東一點都不衝動了。

  陳楠感動極了,眼裡滿是含情脈脈的幸福。

  張東抱著陳楠,一直說著甜言蜜語,心裡也覺得很充實。

  夜已深了,見張東並沒有要做愛的意思,一向羞怯的陳楠倒是忍不住,低聲
問道:「東哥,你……不要了嗎?」

  「今天你也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好了。」

  張東吻了吻陳楠發紅的小臉,知道她要出說這種話也是需要勇氣,難掩欣喜
地附在她的耳邊說著情話:「以後我們就住在一起了,有的是時間,你現在還小,
也不能做太多,東哥是你的男人,不能不為你著想,現在是乖寶寶該睡覺的時間
了。」「可是你還硬著呢。」陳楠眼神柔和,小手抓住命根子套弄了幾下。

  「沒關係,剛才已經在你燕子姐那裡亂來了。」張東對於陳楠的體貼喜歡極
了,忍不住抱著她又親了一陣子,竊喜於自己的調教成果真的是太好了。

  親暱了大半天,張東才戀戀不捨地起床,他一招手,陳楠乖巧地走過來。

  在陳楠要幫張東穿褲子的時候,張東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用調戲的口吻說
道:「寶貝,你自己的活還沒幹完哦!」

  巨大的命根子就在眼前,男性氣息撲面而來,讓人迷醉,陳楠眼裡柔光一閃,
毫不猶豫地握住命根子舔了起來,小嘴含著龜頭嘖嘖吸吮,丁香小舌靈巧地遊走,
舔去自己的愛液,直到把整根命根子都舔得乾乾淨淨,她還不肯停下來,跪低了
一點,連睪丸都不放過,那溫順又陶醉的模樣讓張東爽得不得了。

  還有什麼是比現在更好的視覺享受,一個生性乖巧老實的少女被自己調教成
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迷戀地幫自己口交,這種畫面無疑會讓男人感覺到前所
未有的自豪和驕傲。

  陳楠慇勤地完成清理工作後,便如同溫柔的小妻子般為張東穿好褲子,而她
依舊是一絲不掛的狀態。

  張東將陳楠按回床上,拉過被子蓋住這具嬌小卻能讓人發瘋的胴體,又吻了
一下她嫩滑的小臉,柔聲說道:「寶貝,晚安,做個好夢。」

  「嗯!」陳楠拉著被子點了點頭,給了張東甜美無比的一笑,臉上陶醉的潮
紅蘊含著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純美,還有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幸福和滿足。

  在陳楠含情脈脈又依依不捨的注視下,張東關上房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張東抬頭一看,才發現原來已經三更半夜,新的房間有點陌生,或許是因為
今晚沒有女人的陪伴,他反而有一點惆悵。

  豪華的房間,巨大柔軟的床,張東無數次幻想過在這張床上實現大被同眠的
願望,不過這第一晚看來得孤枕度過。好在剛才的香艷經歷讓他消耗很大,應該
不會難以成眠。

  進房的時候張東就打了一個大呵欠,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肌肉,馬上感覺到沉
重的睏意,連整理行李的動力都沒有,脫了褲子便往床上一躺。

  畢竟白天忙了一天,已經很傷神,入夜後又連續發生激情事件,以至於張東
覺得很疲憊,躺下沒多久就呼呼大睡起來。

  夜裡的豪宅很安靜,或許每間房間裡做的夢都不一樣,但這一晚不管對誰來
張東夢到無數場景,甚至夢到陳楠睡著後他並沒有回房,而是色膽包天地沖進啞
嬸的房裡,將醉醺醺的她扒了個精光,盡情發洩晚上最後的獸性,滿足心裡遐想
許久的荒唐香艷。

  張東夢裡的啞嬸醉意中帶著嫵媚,矜持的掙扎讓人更有禁忌的快感,那成熟
又嬌小的身體就如同她女兒一樣迷人,害怕的臉孔讓人有侵犯的興奮。

  在夢裡,似乎有一層枷鎖被撕碎,而枷鎖所困住的是那種讓人欲仙欲死的美
妙,是張東始終有色心沒色膽,不敢去實行的衝動。

  一切都發生在夢裡,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滿足那種讓人瘋狂的禁忌慾望!



「第三章」雙飛夜(上)

  新家的第一個早晨,本該是最愜意的時刻,但張東現在可是恨得牙癢癢的,
連眼睛都沒睜開就在心裡暗罵自己是豬腦。

  房間很大,也很豪華,而且早就按照張東的愛好配備可以阻隔陽光的厚重窗
簾,但昨晚他實在太累,竟然忘記拉上窗簾,讓他現在後悔得不得了。

  那一大片落地窗全是采光玻璃,太陽一升起,光芒萬丈,耀眼無比,即使閉
著眼睛,眼皮都是一片紅光,一瞬間就能感受到什麼叫亮瞎狗眼。

  「媽的!」張東在大床上翻來覆去一陣子,但最後還是罵一聲干,無奈地起
床。

  雖然張東有想過把窗簾拉上繼續睡,可是之前已經養成早起運動的習慣,一
醒來就根本睡不著,只能在床上滾來滾去,根本就沒辦法賴床,除非有個女人在
床上,能跟他來個「晨操」,這樣就有賴床的可能,摟摟抱抱、卿卿我我,最能
消耗時間了,但現在孤身一人睡著,賴個屁床啊。

  自從來到小裡鎮,張東已經不太喜歡在床上玩手機和電腦,想像個宅男一樣
懶惰更是不可能的事,畢竟現在床對於張東來說,功能已經太明確,躺下就是睡
覺,除外之外,唯一的功能就是做愛的場地,做其他事情還真有點侮辱這神聖的
大床。

  張東又想了想,覺得孤枕雖然不會難眠,但同樣侮辱這神聖的大床,總之沒
女人的話,睡這麼大的床就是一種奢侈,是會天怒人怨的暴殄天物。

  陽光是這麼得刺眼,在起床的一瞬間,張東的睡意都消失了,再這麼躺著,
渾身上下也找不到舒服的地方,再懶的人在這種折磨下也只有乖乖投降的分。

  張東呵欠連天地起床,無奈地刷牙、洗臉,換上一身新的運動服。

  張東一看時間,發現居然還不到八點,又罵了一聲干,心想:夏天的太陽真
是勤奮啊,這麼早就那麼亮,也不知道哪來的動力,難不成和男人早上的勃起是
同樣一個道理?他媽的。

  昨晚張東做的夢實在太多,雖然斷斷續續的,但香艷刺激、精彩絕倫,可惜
全都是幻想,嚴重影響睡眠。

  張東晃了晃頭,覺得有點頭痛,倒不是因為喝酒,而是昨天邪念太重,做的
夢都太過刺激,那些夢的內容光想想都會讓人海綿體充血。

  大半個晚上張東幾乎都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現在身體疲憊不已,這一覺睡
得分不清現實還是夢的程度,唯一能肯定的是夢裡的感覺就是爽。

  屏除雜念,稍微打起精神,張東這才走出房門。

  出門的第一瞬間,張東下意識地看了啞嬸的房間一眼,房門已經敞開,床上
的被子疊得很整齊,顯然她良好的生活習慣並沒有因為喬遷新居而改變。

  張東腦中一陣恍惚,一開始是正經地思考啞嬸睡不睡得慣這個床墊,記得沒
錯的話,之前在陳家溝村,她們睡的都是硬板床,跟現在差太多。但明明是很正
經的想法,可是他不知不覺地開始往歪的方向走,瞬間腦子失去作用,被活躍的
蝌蚪取而代之。

  即使這張柔軟的大床再整齊,張東就是控制不住地開始幻想一些奇怪的畫面
--昨晚被子底下的啞嬸應該是全裸的,不知道她的身材怎麼樣……她那麼嬌小,
是不是和楠楠一樣可愛?她喝那麼多酒,睡覺的時候是不是臉很紅,身體很燙,
連喘息都變得很快,難以控制?半夜她會不會覺得太熱,踢掉被子,然後那雪白
的身體就會暴露出來?那生育了陳楠的迷人羞處、哺育了她的高聳乳房……

  靠,再這樣想下去,我會瘋掉的。張東不停拍著自己的頭,想把邪惡的想法
打掉。

  大白天的,腦子裡全是精子,是不健康的行為,哪怕張東心理上的自責已經
越來越少,但總是這樣胡思亂想,真的很傷身體。

  現在張東的腦中又不自覺地浮現出無數的幻想,就像昨晚根本控制不住的春
夢一樣,只要往房間裡看一眼,他就會開始想像啞嬸在胯下呻吟的畫面,想像她
激情卻喊不出聲時那痛苦的表情、想像她成熟的肉體在自己把玩下不安地扭動著。

  這場春夢雖然模糊,但張東想了一下又覺得顯得很清晰,因為他日有所思。

  在張東的想像中,陳楠母女相似的容顏不停變換著,一會兒是溫柔賢慧的啞
嬸,一會兒是甜美可愛的陳楠,兩人的面孔來回變換,讓人幾乎分不清楚正在干
誰,但不管是哪一個都讓人割捨不了。

  媽的,又不是那種無處發洩的光棍,為什麼突然有這種慾求不滿的想像,意
淫一下可以,但也強烈過頭了吧,甚至這種想法從昨晚和楠楠做愛的時候就開始
萌芽了。張東狠狠地拍了幾下臉,驅散腦子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張東好不容易克制住要進啞嬸房間找找看原味內褲的衝動,但這個掙扎的過
程竟然持續半個小時,清醒狀態下強烈的衝動連張東自己都嚇了一跳。

  張東就這樣傻傻地站在門口,遐想了半個小時,心想:這他媽的什麼事啊,
意淫也沒必要專業到這種地步吧!

  張東狠狠地抽著煙,等到獸性稍微消退一點,這才下樓,但不知道是什麼回
事,他的腿竟然有點發軟。

  張東深吸一口氣,回想剛剛在下樓的時候照了一下鏡子,自己的表情還算正
常,起碼沒有明顯的色意,也沒有像變態一樣扭曲,但一大早就被自己的邪念這
樣折騰,確實是一件很難受的事。

  二樓的客廳裡擺著真皮軟沙發,氣氛很溫馨,很適合吃完晚飯後一家團聚,
這樣的環境用來看電視劇絕對是一大享受。

  現在二樓這邊清靜得很,倒是一樓的客廳隱隱傳來說話聲,而且出人意料的,
說話的竟然是林鈴。

  一樓客廳是實木裝修,走端莊大方的風格,傢俱和茶具也全都是實木的,主
要是對外使用,中式的裝修風格主要是為了配合張東喜歡喝茶這個愛好。

  張東走下樓梯的時候,腳步聲有點大,身穿天藍色洋裝的林鈴馬上抬頭望來,
她的表情看似平靜無波,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昨晚的情景,俏臉上立刻浮現一抹
動人的紅潤,眼神柔美萬分,微微含羞,有著說不出來的動人。

  「早啊」

  張東朝著林鈴擠眉弄眼,笑著打招呼,不過表情還是很正經,因為現在他的
臉部肌肉有點僵硬,實在不知道該擠出什麼樣的表情。

  「姐夫早!」

  林鈴柔美地一笑,閃爍著水光的眼眸有著難掩的情愫。

  林鈴表現得有點忐忑,看來應該是還沒適應這麼寬敞的新家,這麼奢侈的環
境還是讓她覺得有如置身夢裡。

  林鈴本來正在講電話,不過剛好掛了,張東便坐到她的旁邊,一看四下沒人,
立刻抓住她柔軟的小手,關切地問道:「怎麼樣?這邊住得還習慣嗎?準備的東
西齊不齊全?有沒有什麼需要買的?」

  「很好,衣服都很漂亮,謝謝姐夫。」林鈴甜美地一笑,認真地說道,因為
東西的確很齊全,連內衣都買了,這麼美好的居住環境讓她都有點不適應,哪裡
會覺得不夠。

  大白天是談心的時候,白日宣淫雖然不錯,但得克制一些,隨時隨地發情實
在不太可取,於是張東跟林鈴閒聊起來。

  見林鈴害羞,完全不提昨晚的事,張東自然也閉口不談,畢竟除了性愛外,
生活也需要一些溫情,所以張東也沒動手動腳,而是一直噓寒問暖,這無微不至
的關切讓林鈴眼眸裡的水霧愈發濃郁。

  新家的早晨是平靜又溫馨的,簡單的聊天充滿居家生活的溫馨,沒有過多的
情慾作祟,反而能給心靈帶來別種滿足。

  陳楠母女倆和陳玉純沒什麼行李,她們搬到飯店的時候帶的大多是舊衣服,
除此以外,還真沒有值錢的家當,連幾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上次省城之行買的
衣物和林燕姐妹倆採購的東西全都放在房間,這天她們都忙著整理房間和自己的
東西,第一次有屬於自己的房間,她們都忙得不亦樂乎,全神貫注地佈置自己的
小天地。

  張東就是走走看看,跟眾女二說幾句話,一天的時間就消磨掉,哪怕她們穿
得也很誘人,不過有這麼美好的氛圍,張東也不忍破壞。

  廚房和餐廳在二樓,走現代化風格,各式各樣的用品和家電一應俱全,讓人
眼花繚亂,其中很多都是進口的最新設備,連張東都不是很清楚使用方法,不過
現實的問題是入住的時間太匆忙,沒準備食物,油、鹽、味素等等調味料之類的
東西倒是有,光是油就有玉米油、花生油、橄擅油、苦茶油等等足足十種。

  為了追求健康的飲食,廚房的儲物間櫃子上光五穀雜糧就有十多種,其他的
乾貨更是多不勝數,任何一間超市都很難這麼齊全,但是翻遍整間廚房,別說肉
和菜了,就連一顆蒜頭都找不到,百密中的一疏直到傍晚時才被發現,大家都汗
顏了。

  乾貨食材和糧食是有,但只有那些,難不成要做各種雜糧餅乾?而且調味料
再怎麼豐富也不可能做一桌菜,新家的第一頓飯做成這樣,誰都不甘心。

  由於中午是叫外賣,誰都沒發現這個問題,大家都忙著整理房間,誰也沒去
查看廚房,等到發現時已經太晚。

  勞碌了一天,眾人都餓了,商量了一下,覺得現在買菜做飯也來不及,索性
就浩浩蕩蕩地去外面吃飯。

  「老公,別去太遠,晚上我約了李姐她們過來打麻將。」林燕坐在副駕駛座
上,嬌嗔道。

  今天林燕也忙著整理新衣服,滿滿一間櫃子整理下來,她也是渾身酸痛,而
且搬過來時就屬她的行李最多,畢竟之前的衣服便宜是便宜,但數量也不少。

  「嗯,晚上我要試墨,再看一下宣紙的渲染程度,找間近一點的餐廳隨便吃
吧。」

  林鈴的想法亦是一樣,她剛整理好房間,就惦記起那間雅間,想拾回妙筆生
花的樂趣,她說著話,手還下意識地一動,顯然是手癢了。

  一圈問下來,張東發現自己居然是晚上唯一沒安排事情的人,晚上啞嬸她們
三人也要出去串門子,順便逛鎮裡的夜市。

  最後,張東索性帶著眾女到菜園解決晚飯,附近的飯店也就菜園的飯菜比較
好,而且這邊擴建後正式營業,增加不少特色農家菜,他一直惦記著要過來嘗嘗
鮮,現在正是機會。

  這倒不是張東要特別捧自己的場,只是一大家子出來聚餐,隨便吃像什麼話,
更何況陳玉純和陳楠在學校清苦一個禮拜,也該打打牙祭。松山這邊開的飯店沒
幾間,大多是居家式的小館,沒什麼好吃的,畢竟現在到處都是如火如荼的建設
中,要把居住環境開發齊全還需要再等一段時間,雖然別墅區住得是舒服,但周
圍的生活配套還不是很周全。

  菜園農家樂的招牌越來越大,擴建後生意異常興隆,松山這邊的老闆和白領
都很喜歡來這裡品嚐滿是鄉土氣息的菜餚,別的不說,光是這農家院落般的環境
就會讓人回憶起小時候,更何況這裡的菜色有不少以野菜和土雞蛋為主,少了飼
料和肥料這些化學因素作祟,入口是食物本身的苦澀,讓人品嚐到一種別有滋味
的驚喜。

  天還沒黑,菜園已經客滿,張東一行人還是開了後門才有一間在蓮花池上的
包廂,而門口還有不少排隊的人。

  菜園門庭若市,即使又招了不少人手,但依舊忙不過來。

  這頓飯菜很不錯,全都是地道的農家飯,再加了幾道海鮮,雖然由於忙得要
死,阿肥不給點菜的機會,不過上的全都是今天最好的菜。

  忙碌了一天後,大家肚子都餓了,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今天誰都沒胃口繼續
喝,只顧著吃飯,席間談笑聲不斷,那種家的溫馨讓人覺得很舒服。

  聽陳玉純和陳楠聊學校裡的趣事,聽林燕姐妹倆說一些道聽塗說、雞毛蒜皮
的八卦,大家和樂融融,氣氛輕鬆,張東倒是比較少開口,偶爾開口則說一些省
城的趣聞。

  在眾女聊得起勁的時候,張東下意識地轉過頭,正好迎上啞嬸那含笑的眼眸,
彼此對視倒是一點都不尷尬,似乎在這無聲的交流中有一種默契交流著,沒有曖
昧,有的是同樣享受的愜意,不過啞嬸眼裡那清澈的溫柔倒讓張東的心跳控制不
住地加快。

  這樣的氛圍輕鬆又愉快,閒聊中充滿隨意的愉悅,眾人互相調侃、嬉鬧,平
凡的日子中,這種簡單的樂趣就能帶給人們足夠的喜悅。

  啞嬸眼裡的笑意很濃郁,因為她看到陳楠變得活潑開朗,還會撒嬌,這是她
之前沒看到過的,當陳楠和其他人發出嬌嗔時那花季少女的曼妙,一改之前那種
讓人心疼的懂事。

  張東跟啞嬸一直偷偷互視,雖然沒什麼意義,但這種無聲的交流讓人覺得心
靈安寧,他們身為旁觀者,看著其他人的嬉鬧,充滿說不出來的幸福,或許家庭
生活這種瑣碎的時刻反而會更讓人感覺溫馨。

  飯後,啞嬸三人就去串門子了,陳玉純和陳楠順道要去同學家玩。

  張東送了啞嬸三人後,便載林燕姐妹倆回家。

  路上,李姐就打電話來催個不停,她們全到了,都在門口等著。

  張東三人一回到別墅門口,李姐等人都對著他抱怨不停,張東只能陪著笑臉
把她們接進屋,三個老女人沒一個姿色好看的,所以張東笑得人畜無害。

  一進屋,林鈴就跑到雅間,房門一關,沉浸於她自己的樂趣中,或許也只有
她這種略微自閉的人才能享受得了這種閒情雅趣,畢竟舞文弄墨是一件陶冶身心
的好事,那種急性子的人想附庸風雅,也絕對受不了孤身一人的折磨。

  兩間麻將房都在隔壁那棟別墅的一樓,那裡不是主要的居住場地,活動空間
很寬敞,許多房間都只稍微裝修一下,還沒確定用途。

  麻將房裡很明亮,設施也很不錯,比起外面的棋牌室高級許多,也難怪這群
老女人來了一次後就蠢蠢欲動,畢竟在這裡打牌確實很舒服,而且這裡不抽成,
東西還一應俱全,這麼好,自然迎合中年婦女愛佔便宜的本性。

  「老公你先打一下,我去幫你們沖茶。」

  林燕越來越賢慧體貼,這種柔情滿滿的態度引起老女人們一陣起哄,什麼受
到滋潤了就是不一樣之類的話也說得出a,女人到了這歲數,說起話來果然半點
避諱都沒有。

  林燕幸福地一笑,也沒否認,張東更懶得理會李姐等女。

  四人落坐,便直接開殺,張東偶爾也會享受打牌的情趣,輸贏無所謂,就是
過過手癮,也順便和李姐等女嗆幾句鍛煉口才,畢竟在這世道上,要是能罵得過
潑婦,口才絕對是不得了,所以跟她們說話,對於舌部肌肉絕對是絕佳的訓練。

  不過鍛煉舌頭,爽的不是張東自己,而是他的嬌妻們,這讓張東心裡不禁感
慨著自己真是個偉大的老公,這道理其實就和女人胸大爽的不是她自己一樣,女
為悅己者容是何等感天動地的情懷,那他為她們練一下舌部的靈活度,也是無可
厚非的事。

  房間裡光是茶櫃中就有各式各樣的好茶,旁邊的冰箱裡,飲料、啤酒更是一
應俱全,在外面不管去哪裡打牌都沒有這麼好的環境。

  之前李姐等女那麼幫林燕的忙,所以現在的牌局純粹是玩一玩而已,畢竟林
燕也有自己的人際圈子,這方面張東不會限制也不會干涉,對於這些口無遮攔,
不過心地都不錯的老女人,張東也覺得值得做朋友。

  打了一個小時,張東覺得手氣太背,懶得打下去,林燕馬上就來代替他。

  百無聊賴間,張東跑到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玩起電腦,關心著已經到達
大洋彼岸的徐含蘭和左小仙,仔細地詢問她們那邊的情況和事情的進展。

  徐含蘭和左小仙奔波了一天,剛回到酒店休息。林正文找到的當地華人組織
確實很熱情,已經透過各種管道查詢到孩子在哪裡,也派人過來幫忙。

  不過那些義工拒絕徐含蘭提出的探望請求,因為暫時沒有辦法證明徐含蘭就
是孩子的生母,他們為了保護孩子幼小的心靈,暫時不同意徐含蘭和她見面,這
個出發點是好的,但讓徐含蘭唉聲歎氣,神傷不已。

  現在正在補辦手續,雖然一切順利,不過不可能太快就辦好,讓徐含蘭心急
如焚,電話還沒說幾句就已經泣不成聲。

  平時徐含蘭總是嘴硬,說不關心這個孩子,但到底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怎麼可能完全漠不關心?

  左小仙在旁邊關切地安慰徐含蘭,通話就這樣無奈地結束。

  掛掉電話後,張東忍不住歎氣,雖然他只能聽見聲音,卻能想像徐含蘭梨花
帶雨的模樣,想想就讓人覺得心疼。

  不過這件事也沒辦法操之過急,左小仙跟他說過,就算把孩子領回來,但她
們母女倆幾乎沒在一起過,還需要一段磨合期,而這個孩子能不能接受回國的生
活也是個問題,畢竟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生活環境、文化、氛圍、語言都不一樣,
更何況那個孩子從小跟著爺爺、奶奶生活,與徐含蘭這個母親沒見過幾面,關偉
文這個父親也對她不聞不問,她的性格有沒有因此有什麼缺失還是個未知數,即
使手續辦完了,把她帶回來,以後該怎麼相處也是件頭疼的事,最起碼在溝通上
就不容易。

  趁現在有時間,張東開始查找這方面的資料,希望以後能幫徐含蘭,雖然孩
子不是他的,但身為她的男人,也得有一點責任心。

  啞嬸等女的生活規律就是好,說要去串門子,就是坐一下說說話,時間不會
太長,不到十點她們就回來了,好笑的是她們居然都忘了帶鑰匙,三個人出門時
都以為對方有帶,所以鬧了個大笑話,好在整間別墅都是電子化的,張東坐在家
裡就能遙控,不過如果今天大家都出去玩,她們就進不了家門了。

  啞嬸買了一點小東西,她朝張東比劃幾下後,就直接上樓。

  看得出來啞嬸的心情很不錯,走路的時候步伐輕盈,從背影看和陳楠簡直一
模一樣,要不是她的美臀更為渾圓,張東恍惚間都會以為這是個二八少女。

  陳楠頑皮地吐了吐舌頭,幫啞嬸翻譯道:「我媽說她要去洗澡睡覺了,等一
下吃消夜就不要叫她了。她今天起得早,中午沒睡,現在已經很睏了。」「我也
要去洗澡了。」

  陳玉純把消夜放在桌上,也跑上樓,畢竟忙了一天,身上出了一點汗,女孩
子最愛乾淨,最不喜歡這種黏黏的感覺。

  只是陳玉純正要上樓,張東便搶先一步,色迷迷地拉住她的小手,說道:「
等一下一起洗嘛,啞嬸睡了,你燕子姐和鈴姐都在忙,這樣的大好機會,你們想
浪費掉?」

  「好!」陳玉純俏面含春地應了一聲,一旁的陳楠也咬著下唇默許張東的要
求,畢竟明天傍晚就得回學校,今天白天她們也沒時間和張東親熱,現在住在同
一個屋簷下,有這麼大的空間,只要啞嬸睡了,她們就可以好好陪張東說說話、
親親嘴了。

  現在一個禮拜才能跟張東見兩天一夜,而且陳玉純和陳楠放假了,張東卻不
是沒事做,不一定能一直在一起,更何況這屋裡不只她們,林燕姐妹也在,她們
羞於公開這種關係,更不會跟林燕姐妹倆爭風吃醋,所以獨處的機會對她們來說
是很難得的,現在張東開了口,她們自然不可能拒絕。

  陳楠想起昨晚那刺激到幾乎要暈過去的感覺,渾身就不安起來,下意識地偷
看張東一眼,美眸裡瞬間就有晶瑩的水霧閃爍。

  陳玉純也是俏目含春,期待等一下的溫情時刻。

  食髓知味的陳玉純和陳楠除了期待那美妙至極的滋味外,也留戀和張東在一
起的甜蜜時光,沉浸於愛戀中的少女這時候想不春心大動都難。

  陳玉純和陳楠先上樓把林鈴那一份消夜送過去,隨後張東也過去。

  只見林鈴正在專心地畫著一幅山水,筆墨已經勾勒出大概的輪廓,但太久沒
畫了,一時無從下筆,她只能鬱悶地暫時放下,陪陳玉純和陳楠說話,一起享受
著美味的消夜。

  看林鈴那興致勃勃的樣子,應該是打算填飽了肚子後再繼續。

  搞藝術的人多少有些自閉,都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完成作品,也不知道這樣打
擾她,林鈴心裡會不會不高興,不過張東覺得癡迷歸癡迷,也不能這樣廢寢忘食,
而且以後還得有專門的時間來陪姐夫睡覺,絕不能讓她養成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習
慣,最起碼也得先把姐夫伺候舒服,其他事以後再說。

  張東笑瞇瞇地看陳玉純三女一邊吃,一邊嬉鬧,並朝每個人都擠眉弄眼,三
人的表情都是嬌嗔又帶著竊喜,畢竟女孩子都是矜持的,她們都知道彼此和張東
的關係,但直到現在還不點破,相處得有點欲蓋彌彰的和諧。

  看著陳玉純三女不約而同的擺出忽視自己的態度,張東就覺得好笑,明明都
和自己有一腿,可誰都隻字不提,都擺出一副跟他沒關係的樣子,心想:女人啊,
真是虛偽的動物。

  林鈴的個性溫柔文靜,每個人都喜歡她,再加上歲數比較接近,陳玉純和陳
楠都把她當姐姐看,相處得既自然又親暱。

  不過張東知道陳楠和陳玉純真正的目的其實是要消磨時間,等啞嬸睡著後跟
他盡情地來一次雙飛,看著她們清純的模樣,再想一想這不純潔的目的,多少有
點興奮的感覺。

  陳玉純三女聊一聊,不知怎麼的就敲定明天要一起出去逛街,畢竟無論張東
準備得再怎麼周全,女孩子們總會有缺的東西,所以她們就達成共識,準備明天
出去血拼一番。

  吃完消夜後,陳玉純俏皮地一邊朝樓梯上跑,一邊喊道:「吃最慢的人要洗
碗哦。」

  過沒多久,張東的手機就響起訊息的聲音,他一看,是陳玉純傳的。

  「柔姨已經睡了哦。」

  張東頓時精神一振,露出色迷迷的一笑。

  陳楠立刻會意過來,紅著臉主動收拾好碗筷後,說了一聲要去洗澡,就跑上
樓。林鈴晃了晃酸痛的手,眼神柔和地看著張東說道:「姐夫,你去陪陪她們吧,
明天她們要回學校了,一個禮拜才見一次面,不要冷落了人家。」

  「那冷落了你怎麼辦?」

  見現在四下沒人,張東拉著林鈴的手吻了一下。

  林鈴的手很乾淨,帶著淡淡的墨味,讓這雙細嫩的小手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
典雅韻味,沁人心脾,有著難言的芬芳。

  「你別打擾我就好了。」林鈴柔美地一笑,輕聲說道:「色狼姐夫,你就別
裝了,剛才和她們眉來眼去的,當我看不見是吧!今天我姐姐說了,我們要退居
二線,不給你機會,晚上她要和李姐她們打得很晚,我也要忙我的事,你就別惦
記了。姐姐可交代過,我一個人的時候不能給你佔便宜的機會,現在你的任務是
去陪她們,而不是佔我便宜哦。」

  「鈴鈴這麼聽你姐姐的話啊,真是一個好孩子。」

  張東色迷迷地摸著林鈴的手,還搔了搔她的掌心。

  林鈴頓時悄臉一紅,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然後就跑回那間雅間。

  真不知道她一個女孩子單獨待著難道就不害怕嗎?雖然燈光明亮,但周圍都
沒有人氣,難不成這小姨子已經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了?想到這裡,張東笑著搖
了搖頭。

  想起和陳玉純兩女的約定,張東搓著手跑到三樓。

  果然,啞嬸房間的房門已經關上,現在她睡眠不錯,倒不用擔心她半夜會突
然起來。

  張東上樓的時候,陳玉純和陳楠已經一邊說笑,一邊準備好換洗的睡衣,見
到張東上來,兩人都有點扭捏,不過那滿是水霧的眼眸裡充滿少女情懷的期待。

  欲拒還迎,嬌羞期盼,少女情懷總是詩,這種羞答答的感覺讓張東心裡那種
想欺負她們的衝動澎湃得難以抑制。

  「來我這邊吧,晚上在東哥房裡睡。」張東色迷迷地笑道。

  陳玉純和陳楠自然聽話地過去,為了欲蓋彌彰,張東還不忘關上她們房間的
房門,製造一個假象,這樣就算啞嬸起來也不會察覺。

  張東的房間是主臥房,也是別墅中最大的套房,那張大床睡四,五個人都沒
問題。

  一進入房間,陳玉純和陳楠就忍不住好奇地四下打量,她們也是第一次進入
張東的房間,這好奇的舉動實際上是一個尋找安全感的本能,也或許說是矜持作
祟的裝模作樣。

  房間的最裡面別有洞天,除了廁所外,還有一間寬敞的浴室,面積簡直就像
一般人家整層樓的大小。

  一進去,就能看見一隻巨大的浴池,容納三、四個人一起泡澡都沒問題,除
了沐浴設施外,還擺著一張水床,雖然不知道設計團隊當時是怎麼想的,但這種
設計博得張東的歡心。

  「這麼大呀!」一進來,陳玉純就驚訝地叫道。

  陳楠也是一臉好奇,畢竟豪宅對於她和陳玉純來說,家的涵義最為重要,而
家裡出現這麼奢華的浴室,似乎太過分了,也能側面反應出張東這色狼絕對早有
預謀。

  擁有著大後宮,鴛鴦戲水絕對是不能輕視的大事,為了日後的後宮團結,張
東自然得先準備好可以溝通感情的場所。

  張東把浴室裡設施的操作方法教了陳玉純和陳楠一遍,便一邊往外走,一邊
囑咐道:「你們先脫衣服,東哥去拿點東西就過來。」

  「嗯!」

  陳玉純和陳楠下意識地臉一紅,她們不知道張東要去拿什麼東西,不過她們
的第一反應就是張東拿的東西肯定是色色的,不是好東西。

  這倒是冤枉張東了,張東只是怕突然有人進來,跑去鎖門,拿的東西也不過
是毛巾。

  張東再次回到浴室的時候,陳玉純和陳楠已經脫個精光,粉嫩的身體和白晰
的肌膚充滿誘惑,尤其是陳楠胸前那飽滿的豪乳更是讓人側目。

  畢竟已經和張東有過那麼多次的肌膚之親,只要是在私密的空間裡,陳玉純
和陳楠就不會那麼扭捏,而且沉浸於愛戀中的她們也開始懂得享受男人那種色瞇
瞇的眼神,知道那是一種另類又直接的讚美。

  看著陳玉純和陳楠那粉嫩迷人的身體,張東嚥了一口口水,說道:「你們動
作這麼快啊,那過來幫東哥脫衣服吧!」

  已經赤裸相對那麼多次,陳玉純和陳楠也不再扭捏,兩人一起走過來把張東
扒了個精光,只是當一柱擎天的命根子彈出來時,陳楠還是忍不住俏臉一紅,別
過頭,這個本能的羞澀似乎是改不了,但這也恰好是她最動人的地方,陳玉純則
大膽許多,立刻握住命根子套弄幾下。

  陳玉純聞著那熟悉的男性氣息,嬌聲道:「這壞蛋已經硬了,一定早就想著
要怎麼欺負我們了。」

  「嘿嘿,怎麼算是欺負呢?是東哥拼了老命讓你們舒服好不好!」張東恬不
知恥地笑道,伸手在陳玉純和陳楠身上一頓亂摸,摸得她們嬌笑連連地跑開,陳
玉純更俏皮地朝張東做起鬼臉。

  張東倒沒急於下手,而是讓陳玉純和陳楠先去清洗一下,他則為她們準備任
何女孩子都拒絕不了的泡泡浴。

  浴池裡的水很快就滿了,等陳玉純和陳楠洗得差不多的時候,張東這才跑過
去,抱住她們赤裸的身體,雙手不客氣地各握住一隻乳房揉弄起來。

  張東吻了吻陳玉純紅紅的俏臉,聲音嘶啞的說道:「寶貝老婆們,現在幫老
公洗一下吧!」

  「嗯!」

  陳玉純和陳楠的眼眸裡浮現出一層迷人的水霧,只是一句「寶貝老婆」,就
讓她們覺得心都要化了,溫順地拿來毛巾和沐浴乳幫張東洗澡。

  被陳玉純和陳楠的身體一前一後的夾著,張東覺得真好,不管是滑膩的觸感
還是她們的曲線都讓人心神蕩漾。

  在張東的身上塗抹得滿是沐浴乳的時候,感覺到陳楠那對飽滿的乳房正磨蹭
著後背,那兩顆粉嫩的乳頭已經硬起來,他忍不住扭了一下身體,淫笑道:「好
楠楠,用你這對寶貝幫老公洗洗吧,一定很舒服。」

  陳玉純一聽,知道張東又有壞主意了,咯咯笑了起來。

  陳玉純想起上次陳楠乳交的事,馬上朝她擠眉弄眼起來,還用小手在張東的
胸前劃圈,假裝吃醋地說道:「就知道東哥好色,你現在喜歡楠楠的大胸部,不
喜歡人家了對吧?」

  「誰說的!」張東立刻說道:「我最喜歡我們純純幫我口交了,那感覺爽得
老命都要沒了。」

  「去你的,以後不幫你了……」陳玉純撒嬌道,給了張東甜美的一笑。

  陳楠這次倒沒扭捏,紅著臉,伸手抱住張東的腰,嬌小的身子青澀地扭動起
來,豪乳在張東的後背上磨蹭著,那充滿彈性的感覺讓張東爽得直吸氣。

  乳頭磨蹭著帶來的感覺酥酥麻麻的,讓陳楠的喘息愈發急促,身子發軟,一
邊磨蹭,一邊陶醉地閉上眼睛,整張小臉幾乎貼在張東的背上,急促的呼吸也吹
拂在張東的肌膚上。

  陳玉純也受到感染,她迷戀地吻了張東一下,然後跪在他面前。

  張東渾身都是沐浴乳,陳玉純自然不可能直接幫他口交,她拿著毛巾,然後
打開張東的雙腿,一隻手握住命根子溫柔地套弄著,另一隻手仔細地為張東清理
著下身,對她來說,彷彿這是多麼神聖的任務,清純的小臉一臉肅穆,認真得讓
張東都有點感動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1-5 16:54 編輯 ]
2015-12-3 18: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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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雙飛夜(下)

  在意亂情迷間,陳玉純和陳楠仍認真地幫張東洗著身體,飽滿的巨乳和兩雙
小手摸索著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陳玉純連睪丸和菊花都不放過,手指輕輕地撫
摸,讓張東爽得渾身發顫,而且她們認真的表情和額頭上微微的汗珠,讓人興奮
之餘也很動容。

  張東就像個帝王般閉上眼睛,享受著陳玉純和陳楠溫順至極的動作,除了情
欲外,更能體會到她們與年紀不太相符的體貼和賢慧。

  舒服至極的過程隨著泡沫被沖洗掉而轉換為另一段過程,洗完後,張東舒服
得渾身發軟,只有一個地方更硬了。

  陳玉純和陳楠累得出了汗,又沖洗了一下,張東就躺到水床上欣賞她們。

  這個時候,陳玉純和陳楠倒有點扭捏了,同時柔媚地白了張東一眼,但也無
可奈何,只能任由張東欣賞著她們美人沐浴時的姿態。

  沖完後,陳玉純和陳楠一左一右地來到張東身邊,不過張東也不知道該怎麼
水床調教,所次沒有實行,加上她們眼裡充滿對泡泡浴的渴望,所以張東上下其
手地摸了一陣子,弄得她們嬌喘連連後,柔聲說道:「好了,我們泡一下澡吧!」

  「嗯!」

  陳玉純和陳楠那麼青澀,怎堪張東的逗弄?站起來的時候腿都發軟,雪白的
陰戶上一片潮濕,但她們還是歡呼一聲走進浴池,在巨大的浴池內享受夢幻的泡
泡浴。

  張東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任何機會,立刻也抬腿走過去,不過他沒進去,而是
坐在浴池邊緣笑瞇瞇地看著她們,雖然她們的身體被泡泡掩掩,看不清楚,不過
白晰的香肩和甜美的容顏依舊讓人心潮澎湃。「來,幫東哥含一下。」

  看著看著,張東忍不住將陳玉純拉過來。

  陳玉純最放得開,咯咯笑著握住張東的命根子套弄幾下後,抬起頭柔媚地看
了張東一眼,這才輕啟朱唇,將命根子含進口中,並用丁香小舌靈活地舔起龜頭。

  「對,就是這樣!」張東舒服地哼了一聲。

  見一旁的陳楠滿面春紅,張東本想拉她一起,可惜下身滿是泡泡,似乎有點
施展不開,而且浴池雖大,但活動空間也有點限制,只能鬱悶地放棄這個想法。

  命根子在陳玉純的口交服務下越來越硬,緩緩的吞吐間,櫻桃小口已經滿足
不了張東的慾望。

  隨後,張東拉著陳玉純和陳楠一起把身上的泡沫沖洗乾淨,並稍微擦乾,然
後就抱著赤身裸體的她們走出浴室。

  將陳玉純和陳楠扔到大床上後,張東狠狠地撲上去,他吻住陳玉純的櫻桃小
口,含弄著她的丁香小舌,雙手則抓住陳楠飽滿的豪乳一陣揉弄。

  三人的喘息立刻變得急促,一絲不掛的肉體胡亂地糾纏著,手都在摸索著對
方的身體,場面非常淫亂。

  在左擁右抱的親吻中,張東慢慢地把陳楠往自己的身下推。

  陳楠會意了,扭著身子慢慢往下,捧起那對傲視群芳的豪乳夾住張東的命根
子套弄起來,小嘴亦毫不猶豫地含住龜頭吸吮起來。

  張東爽得悶哼一聲,而這一聲對於陳楠來說是莫大的鼓勵,她一邊用純真的
眼神看著張東,一邊更加殷切地動起來,用飽滿的乳房緊緊壓著張東,命根子享
受著青春無比的彈性,愈發猙獰。

  張東爽得渾身都發顫,陳玉純立刻貼上來,一邊索吻,一邊抓住張東的手去
揉弄乳房,顯然憋了一個禮拜的她很衝動,這時候也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她的思念。

  沒有言語,只聽到紊亂的喘息聲,情慾的味道讓房間的溫度快速升高。

  張東忍不住拍了拍陳玉純的屁股,並將她拉過來。

  陳玉純軟軟地哼了一聲,任由張東擺佈,兩人形成69的姿勢,今天這個姿
勢特別香艷,因為張東的胯下此時還跪著陳楠。

  張東的眼前就是陳玉純濕淋淋的陰戶,陰唇像羞澀的花瓣般薄薄的,卻晶瑩
無比,張東忍不住抱著她雪白渾圓的嫩臀啃起來,直接吻上已經潮水氾濫的小嫩
穴,粗糙的舌頭有力地往裡沖,含著小小的陰蒂猛烈地吸吮著,肆無忌憚地品嚐
這年幼又迷人的銷魂地。

  「啊,東哥……」陳玉純動情地呻吟道,小蠻腰略略顫抖。

  陳玉純呼吸一滯,低下頭胡亂地親吻著,吻著陳楠的小臉、豪乳。

  嘖嘖的水聲讓氛圍變得更加淫穢,陳楠低吟一聲,然後慢慢後退,抓住命根
子遞到陳玉純的嘴邊。

  陳玉純忍受著張東那粗糙舌頭帶來的快感,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幾乎像本能
般張開嘴巴將命根子含入,然後快速地套弄起來,一雙小手按住張東的大腿,一
頭柔順的青絲隨著頭部的擺動在空中飛舞著,看起來相當狂野。

  嘴裡含著肉棒,陳玉純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臉上的表情和紅潤讓人
能清晰感覺到她此時的快感。

  陳楠近在咫尺地看著陳玉純,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忍不住慢慢分開張東的雙
腿,櫻桃小口吻上張東的睪丸,舌頭輕柔地舔弄著這粗糙又散發著男人氣息的所
在,那極具刺激感的氣息讓她腦子發熱,雙腿間更加潮濕,一片泥濘。

  嘖嘖的水聲此起彼落,在陳玉純來了第一次高潮後,張東先讓她在一旁休息,
溫柔地看著她。

  陳玉純渾身香汗淋漓,肌膚白裡透紅,臉上儘是滿足的陶醉,美胸也隨著急
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著,這一幕無比香艷。

  陳楠亦是意亂情迷,甜美的小臉上滿是激情的紅潤。她正接替陳玉純,幫張
東口交,櫻桃小口含著龜頭上下起伏。

  張東慢慢地坐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幕,身上的每顆細胞都很興奮,雙
手輕輕地按住她的腦袋。

  陳楠會意地吐出命根子,抬起頭,用那儘是春情但依舊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
張東。

  「寶貝,等一下該輪到你舒服了。」張東舔著嘴唇,雙手不停地在陳玉純和
陳楠的身上遊走著。

  陳玉純全身癱軟無力,張東將她的雙腿分開,露出濕淋淋的陰戶,滿意地欣
賞一會兒,然後握著猙獰的命根子跪在她的腿間。

  高潮後的嫩穴敏感又緊致,每次收縮的動作都無比清晰,張東的命根子插入
時,陳玉純的身體抽搐一下,張東也爽得直吸大氣。

  猙獰的巨物一寸一寸進入,盡根沒入的時候,陳玉純發出哭泣般的嚶嚀聲,
粉眉微皺,嘴唇微微顫抖著,顯然這種滿足是她期待已久的,半睜的眼眸水汪汪
的一片,有種說不出來的動人。

  張東將陳玉純的雙腿環在腰上,一隻手按住她的乳房,開始抽送起來,堅硬
無比的命根子在嘖嘖的水聲中享受著在嫩穴裡進出的快感。

  「啊,東哥……好粗,啊……頂得好深啊……」

  張東的動作只有短暫的溫柔,接下來的抽送速度變快起來,陳玉純無法控制
地呻吟出聲,青澀的身體被這美妙的快感衝擊著,無與倫比的快感來襲,讓她依
舊敏感的身子再次劇烈地顫抖著。

  陳楠在旁邊看得呼吸加快,張東立刻將她拉過來,手口並用地品嚐她讓人欲
罷不能的飽滿豪乳,感受著這青春無敵的彈性。

  陳楠渾身一軟,也控制不住地呻吟出聲,因為張東的手已經伸到她的腿間,
手指輕輕地按著敏感的陰唇,玩弄著已經充血的陰蒂。

  三人的肉體糾纏再一起,當陳玉純嗚咽著迎來第二次高潮的時候,陳楠也咬
著下唇,在張東的玩弄下迎來第一次高潮,一瞬間她們的身體都在抽搐,哭泣般
的呻吟聲讓人有莫大的快感。

  隨著陳玉純和陳楠的身體癱軟下來時,張東心裡的滿足感更是旺盛。

  此時陳玉純和陳楠根本動不了,滿足到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或許是沒有喝酒的關係,這一次張東倒是很有射精的慾望,感官特別敏感,
能更清晰體會到肉體上傳來的剌激。

  陳玉純舔著自己的手指,媚眼迷離地嬌喘著。

  張東朝著陳玉純色迷迷地一笑,將她拉起來,一把按到自己的胯下。

  陳玉純的雙手抓住命根子就往嘴裡塞,溫順地舔去她的高潮愛液,一邊舔還
一邊抬起頭,用徵詢的眼神看著張東。

  陳楠在張東的懷裡漸漸回過神來,張東迫不及待地抱著她往前一放,她便無
力地跪在張東的面前,飽滿的豪乳在半空中搖晃著,非常誘人,雪白的嫩臀就像
水蜜桃般,陰戶潮濕一片,晶瑩的愛液點綴其上,還隱隱可見裡面的嫩肉蠕動著,
青春粉嫩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無比激動。

  張東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但他並不急於提槍上馬,而是將整顆頭埋到陳楠
的腿間,吻上她的嫩穴,畢竟剛才已經讓陳玉純爽過,他不能厚此薄彼,馬上將
粗糙的舌頭使勁地伸進她的嫩穴裡攪拌著,親吻著無比敏感的陰蒂。

  這突然而來的刺激瞬間讓陳楠激動不已,身子也控制不住地扭動起來。

  嘖嘖的聲音響起,整間房間充滿淫穢的氣息。

  在張東的擺佈之下,三人的身體圍成三角形,陳玉純含住命根子吞吐著,張
東則慇勤地為陳楠服務,陳玉純則扭著嫩臀,將她的下身朝陳楠的臉靠近,陰戶
與陳楠小嘴的距離近在咫尺。

  陳楠被舔得嗚嗚地呻吟著,眼裡儘是動情的水霧,眼見陳玉純的羞處靠近,
她也無暇羞澀,猛的抱住陳玉純的雙腿,依樣畫葫蘆地親上去,用柔軟的舌頭激
情地舔著粉嫩無比的陰唇,並模仿張東的動作朝裡面鑽,還青澀地按壓陳玉純敏
感的陰蒂。

  「啊!」陳玉純忍不住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這股快感的侵襲讓她吞吐得
更快,小嘴含得更深,一隻手還控制不住地揉弄著自己的乳房,另一隻手則撫摸
著張東的睪丸,貪婪地吸著那讓人陶醉的男人氣息。

  陳玉純和陳楠本能地享受著快感,年輕的身體受不了肉體和精神上的刺激,
腦子暈沉沉的,甚至沒辦法思考為什麼場面會變得這麼淫穢,明明就沒有酒精的
刺激還那麼大膽。

  陳玉純的性子原本就大膽,會這樣也就算了,陳楠這乖巧的孩子竟然也這麼
放得開,可見張東這段時間的調教十分有成效。

  張東三人呈三角形互相口交著,這種美妙的感覺讓人瘋狂,在原始慾望的沖
擊下,什麼矜持都沒有了,只顧著在享受著快感的時候慇勤地服務對方。

  在充滿默契卻又無比猛烈的刺激下,陳楠最先抵抗不住,突然死死地抱住陳
玉純的大腿,迎來第二次的高潮,渾身僵硬後猛的一軟,只能喘氣。

  陳楠無力地喘息著,小嘴親吻著陳玉純的菊花也渾然不覺。

  張東溫柔地嚥下愛液後,舔著陳楠如花蕊般可愛的陰戶。

  敏感的身體無力地抽搐著,陳楠的腦子暈沉沉的,下意識地舔了起來。

  這突然癢癢的剌激讓陳玉純忍不住呻吟起來,感覺雖然美妙,但無奈太過細
微了,斷斷續續的,讓人渾身躁熱。

  「寶貝,上來。」張東完成使命後,紅著眼躺下來,雙手將全身無力的陳楠
抱過來,肆無忌憚地玩弄她飽滿的豪乳,並吻去她嘴角的愛液,分泌物的氣息讓
張東興奮得很,更加難以控制。

  命根子堅硬無比,青筋暴露,殺氣騰騰,陳玉純眼神迷離地看了張東一眼,
難以拒絕張東的命令,慢慢地爬到張東的身上。

  第一次嘗試女上位的姿勢,陳玉純有點緊張,但也明顯很興奮,即使直起腰
時身體發軟,但還是青潔地摸索著。

  陳玉純跪在張東的胯間,一隻手撐著身體直起腰,深吸了一口大氣,抓著命
根子慢慢湊到嫩穴口。

  陳玉純的神色相當認真,也有點緊張,這大膽的舉動讓陳楠忍不住半睜著眼,
好奇又興奮地打量著。

  龜頭對準嫩穴口,摩擦了一下,帶來的感覺無比劇烈,陳玉純仰起頭低哼一
聲,咬了咬下唇後便將身體微微往下。

  在龜頭進入陳玉純體內的時候,張東興奮得腰一抖,看著這個年幼的小美女
如此取悅自己,想來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這種心靈上的快感吧。

  「啊!」陳玉純深吸一口大氣,往下一坐,忍不住叫出聲,身體不停顫抖著。

  這姿勢插得很深,堅硬的龜頭頂在陳玉純的子宮上,又酥又麻的感覺無比劇
烈,劇烈得讓人幾乎暈厥過去。

  張東也爽得哼了一聲,陰道內嫩肉的收縮相當有力,一陣陣蠕動讓人興奮到
極點,畢竟是要享受她的主動,張東也沒猴急地挺腰,而是左右扭動,讓命根子
在她體內旋轉,盡情地享受陰道的彈性和密不透風的緊實。

  「東哥,好酸,啊……」陳玉純的嘴唇顫抖著,雙手扶住張東的胸膛,一邊
輕哼,一邊伴隨著張東的節奏抬起嫩臀往下坐。

  陳玉純的動作很緩慢,但那又酸又麻的感覺好舒服,第一次掌握主動權的她
已經被這種感覺鬧得暈頭轉向。

  身體的快感依舊劇烈,但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取悅自己的男人,陳玉純的心裡
覺得很充實。

  陳玉純嬌滴滴地呻吟著,木訥又青澀地扭動著嫩臀上下起落,在陣陣快感中,
用年輕的身體吞嚥這巨大無比的陽物,享受這種不一樣的感覺。

  或許女人也會因為居高臨下而產生快感,看著張東爽得扭曲的臉,陳玉純更
加興奮了,嫩臀的扭動速度也愈發快速。

  等陳玉純適應了之後,速度就更快了,呻吟聲伴隨著肉與肉相撞的聲音,身
體不停在張東身上起伏著,身體的扭動雖然無力,卻感覺非常美妙。

  張東爽得直哼聲,欣賞著這美妙的一幕,最爽的是,陳玉純每次坐下來時總
會不自覺地嚶嚀一聲,伴隨著小臉略微扭曲的模樣,看起來有夠刺激,讓人快感
倍增。

  陳楠已經從高潮的餘韻中回過神來,不過在張東上下其手的撫摸下,她的呼
吸再次紊亂。

  張東抱著陳楠,不捨地舔了一下豪乳,然後拍著她的嫩臀,粗喘著說道:「
楠楠,去,讓純純更舒服。」

  陳楠媚眼迷離地點了點頭,慢慢地直起身子爬過來,然後跪坐在一旁,伸出
舌頭舔起陳玉純上下搖晃的嫩乳,還用舌尖撩撥粉嫩的乳頭。

  瞬間陳玉純的叫聲更加高亢,張東亦是興奮到不行,雙手齊出在她們身上摸
索著,閉著眼睛體會著肉體上帶來的愉悅。

  體內的充實感讓陳玉純沉醉不已,加上陳楠舔著她的乳房的快感,不久後,
陳玉純便呀呀地叫起來,上位不到十分鐘就渾身一僵,愛液噴灑而出,迎來高潮
的美妙。

  在短暫的僵硬過後,陳玉純無力地趴在張東的身上嬌喘著,小手迷戀地摟住
他的脖子,渾身抽搐。

  張東抱著陳玉純輕輕頂了幾下,陳楠在旁微笑,又趴在她的背上舔了幾下。

  高潮的愛撫過後,陳玉純滿足地哼了一聲,扭動著嫩臀,讓命根子退出身體。

  陳玉純往旁邊一躺,張東順勢將她摟在懷裡。

  這時陳楠反而有點不知所措,見張東渴望又衝動地看著她,猶豫了一會兒,
這才紅著臉慢慢撐起身體。

  在陳楠跨過張東身體的一剎那,張東已經等不及,猛的抓住她的大腿,將腰
狠狠地往上一頂,在充足的潤滑之下,命根子盡根沒入,插到她青澀的身體裡,
堅硬似鐵的龜頭緊緊地頂在子宮上。

  陳楠渾身顫抖著,張著小嘴,一臉驚訝,似乎能體會陳玉純剛才的瘋狂,因
為這種酥麻至極的感覺無比劇烈,和被動承歡時是完全不同的刺激。

  張東慢慢地旋轉著,陳楠的喘息一滯一重,清純的小臉上那迷茫的模樣分外
迷人。

  張東鼓勵地撫摸著陳楠的大腿,陳楠媚眼含春地看著他,僵硬地扭動小腰,
模仿著陳玉純剛剛的動作,一邊深沉地低哼著,一邊上下起伏著。

  陳楠的小嫩穴同樣緊實無比,但更加美妙的是,躺著看她這對飽滿的豪乳在
身上搖晃,那陣雪白的乳浪即使動得很緩慢,依舊很有看頭。

  「啊,東哥,啊……」

  陳楠慢慢適應巨物在體內的感覺,並開始加快扭動的速度,上下起伏間,羞
澀的她終於忍不出發出動情的呻吟聲,小手用力地撐在張東胸前,抬動嫩臀的速
度在不知不覺間加快。這或許是一種天生的本能,原本的羞澀在快感增加的時候
已經煙消雲散。

  漸漸適應後,陳楠開始主動上下搖晃起來,且隨著速度的加快,飽滿的豪乳
晃動的速度更快了。

  這震撼的一幕讓張東看得都覺得觸目驚心,不禁擔心陳楠這對寶貝太重,她
會承受不住,忍不住雙手齊出抓住它們,一邊揉動著,一邊享受陳楠的主動,感
受著緊致的小嫩穴帶來的無比快感。

  在陳楠再一次高潮後,張東猛的坐起來,抱著她愛撫了一下,然後把漸漸回
過神來的陳玉純拉到懷裡,並推倒陳楠,猛烈的抽送起來,勢大力沉,速度又特
別快,瞬間就讓陳楠的呻吟聲高亢得無法抑制。

  陳楠無力地癱軟下來時,張東立刻抓住陳玉純,抱著她的小蠻腰猛力插入,
然後一陣如狂風暴雨般抽送,堅硬的命根子在她們體內輪流進出,享受著這兩具
肉體同樣青春卻截然不同的美妙感覺。

  張東讓陳玉純與陳楠面對面抱著,紅著眼將命根子分別進出她們粉嫩的身體,
看著兩個可愛的羞處在面前等待被插,恐怕沒什麼畫面會比這一幕更有衝擊性。

  張東張開雙臂,將陳玉純和陳楠壓在身下,命根子輪流抽插,兩人的呻吟聲
在耳邊響起,心裡湧起美妙無比的征服感。

  肌膚的磨蹭、兩對乳房互相擠壓、彼此紊亂的呼吸,一切刺激都讓腦子失去
作用,沒有任何矜持,陳玉純和陳楠不停呻吟出聲,感受著同一個節奏。

  在陳玉純和陳楠再次高潮的時候,兩人情不自禁地抱在一起,激動地親吻著
彼此,難以自持。這已經不是她們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但在這種時候依舊能
帶來不一樣的刺激。

  張東喘著大氣休息一會兒,見陳玉純和陳楠渾身香汗淋漓,俏面含春,一臉
滿足,水光迷離的眼眸十分誘人,忍不住將她們拉起來,按著兩顆頭到自己的胯
下。

  陳玉純毫不猶豫地含住龜頭吞吐起來,陳楠亦是意亂情迷地舔起睪丸,在這
種無比激情的時刻,不管做什麼她們都願意。

  張東爽得直喘粗氣,見陳玉純和陳楠恢復得差不多了,這才拍了拍她們的嫩
臀。

  陳玉純和陳楠俏皮地一笑,會意地一左一右地跪著,將嫩臀翹得高高的。身
為張東最心愛的小寶貝,她們當然知道這是自己男人最喜歡的姿勢,雖然每次插
入時都又深又有力,讓年輕的身體難以承受,但她們也樂於以這樣的姿勢來取悅
自己的男人,同時享受讓人欲罷不能的粗魯。

  兩個嫩臀在面前任你選擇,粉嫩的小陰戶因為性愛的衝擊略微紅腫,讓人我
見猶憐,而潮濕一片的泥濘則彷彿是在展示著她們此刻的滿足,張東頓時呼吸一
滯,立刻湊上前,在陳楠細軟的嗯哼聲中進入她的身體,抱著她的小蠻腰狠狠地
抽插起來。

  陳楠的呻吟聲永遠給人很嬌弱的感覺,後入的姿勢讓她嬌小的身體顫抖著,
飽滿的豪乳不停搖晃著。

  一旁的陳玉純看著陳楠,覺得很有趣,便側臥下來,抓住這對寶貝一陣揉弄,
張開小嘴含住粉嫩的乳頭吸吮起來,一瞬間就讓陳楠的呻吟聲愈發高亢。

  張東嘶吼著,盡情地享受陳楠的肉體。

  抽送十分鐘後,張東抓住陳玉純,順著她扭動著小腰的迎合,猛的插進去,
如狂風暴雨般前後挺動著,雙手地撫摸著她們的身體,感受著這兩具肉體的青春
與迷人。

  陳玉純和陳楠的身子癱軟如泥,香汗淋漓,但仍不停搖晃著身子,散發出讓
人瘋狂的魅力。

  張東流連在陳玉純和陳楠的肉體中,如鐵般堅硬的命根子享受著她們青春嫩
穴的緊實和多汁,輪流抽插她們的肉體,為她們不同的反應滿足不已。

  在這肉與肉相撞的聲音不停響起的時候,張東覺得快要瘋了,這種人間極樂
的享受簡直讓人銷魂蝕骨,死了也情願。

  在輪流的抽插之下,陳玉純和陳楠都感覺到異常猛烈的刺激,又快又狠,讓
她們的叫床聲含糊不清,但在這痛苦的感覺中又被快感的浪潮所淹沒,年輕的身
體無法承受,讓她們再一次攀登上快感的高峰。

  這次張東也覺得要射了,在將陳楠送上雲端後,他的前列腺一陣發麻,渾身
的毛孔彷彿在同一時間張開,渴望著發洩的暢快,他的腰陣陣發酸,熟悉無比的
感覺侵襲著身體。

  此時,張東嘶啞地悶吼一聲,把命根子從泥濘的小嫩穴裡拔出來。

  陳玉純和陳楠高潮後渾身癱軟無力,嬌喘連連,但這次張東沒有溫柔地愛撫
她們,而是將她們拉起來跪在自己的面前,雙手扶著陳玉純的腦袋,把命根子送
入她的小嘴裡抽送著。

  張東興奮的情緒和扭曲的表情被陳玉純和陳楠看在眼裡,自然知道張東怎麼
了,所以即使渾身無力,但還是立刻打起精神,準備為自己的男人迎接這天堂般
美妙的一瞬間。

  陳楠無力地抱著張東的大腿,近在咫尺地看著陳玉純為張東慇勤地吞吐著,
巨大的肉棒散發著濃郁的男性氣息,即使處於高潮的美妙中,她也體會到那種讓
人迷醉的感覺。

  陳楠昏昏沉沉的,還沒什麼意識,張東就把命根子從陳玉純的嘴裡拔出來,
又猛的插進她的嘴裡開始抽送。

  陳楠輕輕地嗚咽出聲,小嘴緊緊地含著命根子,用舌頭撩撥龜頭。

  巨大的陽物粗魯地插入,讓陳楠的眼神愈發迷離,嘴角的唾液伴隨著混合物
不停往下滴,幾乎全滴到她飽滿的豪乳上。

  張東把陳玉純和陳楠按在胯下,命根子輪流抽插她們的櫻桃小口,居高臨下
地看著這兩個清純乖巧的高中生為自己口交的模樣。

  視覺上的衝擊讓張東的身體愈發興奮,終於在再次插入陳楠小嘴的時候眼前
一黑,嘶啞地吼了一聲,整條頸椎顫抖起來,大腿僵硬,前列腺開始跳躍著。

  「嗚!」陳楠粉眉微皺,悶哼一聲,因為嘴裡的巨物又脹大一些,大到她幾
乎含不住。

  張東的馬眼一開,火熱的精液噴射而出,第一股精液直接衝進陳楠的喉嚨,
讓陳楠覺得有點難受,但隨後又緊緊地用嘴含著命根子,前後吞吐起來。

  陳楠已經不是懵懂無知的女孩,多次的性愛後,她知道怎麼樣做會讓自己的
男人更舒服,即使這時候她有點難受,但仍以這樣的動作讓張東能射得更暢快。

  陳楠剛含了兩下,張東只射了一點,就皺起眉頭,把命根子從她的小嘴裡拔
出來,插入陳玉純的嘴裡。

  陳玉純抬起頭,嫵媚地看著張東,握住命根子快速地套弄起來,櫻桃小口不
停吞吐著,感受著火熱的精液在嘴裡爆發,身為女人的她有一種難言的滿足。

  精液酣暢淋漓地爆發,直到一滴不剩地被搾乾時,張東爽得腰都發軟,胸口
劇烈地起伏著,好不容易才稍微穩定下來,立刻迫不及待地說道:「別吞下去!」

  陳玉純和陳楠面面相覷,疑惑地看著張東,不知道張東想做什麼。

  這時,張東挪動著僵硬的腳步,把命根子從陳玉純的嘴裡抽出來。

  陳玉純不得不趕緊含住嘴裡的黏稠物,用天真的模樣看著張東。

  陳楠臉上的表情更迷茫,但又帶著高潮的紅潤,清純又淫穢,著實要人老命。

  張東氣喘吁吁,休息了一會兒,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胯下的陳玉純和陳楠,
聲音嘶啞的說道:「把你們的舌頭吐出來,讓東哥看看。」

  陳玉純和陳楠微微一愣,但已經極度滿足的她們對於張東的話唯命是從,即
使扭捏了一下,但還是抬起頭,微微張開小嘴,伸出丁香小舌,紅著臉讓張東看
舌頭上乳白色的精液,那散發著男性腥味的濃郁之物。

  陳玉純和陳楠的臉十分紅潤,有高潮的滿足,亦有青澀的嬌羞,夾雜在一起
的感覺相當微妙,明明是清純可人的年紀,卻赤身裸體地跪在男人胯下,尤其剛
剛還溫順的讓張東享用她們迷人的肉體,這種心理上的滿足讓張東爽到極點,這
才滿意地說道:「嚥下去!」

  陳玉純和陳楠互看了一眼,有點扭捏,但隨即她們就閉上小嘴,將嘴裡的精
液全嚥下去。

  陳玉純和陳楠喉嚨細微的吞嚥動作看在張東的眼裡也是一種刺激,雖然張東
雙腿無力,身體還沒恢復過來,但還是忍不住湊上前,用還帶著精液的命根子磨
蹭著陳楠那清純甜美的小臉。

  陳楠臉上帶著幾分迷醉,男性的氣息總是讓她感覺無從抗拒,當龜頭抵在唇
邊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輕啟朱唇將它含進去,舔去殘留在上面的精液。

  張東依樣畫葫蘆地讓陳玉純也舔一下,讓陳玉純和陳楠輪流清理上面的分泌
物,銷魂地享受她們滿足之後的服務,享受這段時間以來的調教成果。

  在陳玉純和陳楠的嘴離開命根子後,張東無力地往床上一倒,激動地說道:
「寶貝老婆,我愛死你們了。」

  「討厭,每次都玩這麼變態!」陳玉純嬌嗔道,歎歎的聲音加上嬌羞的模樣,
嬌柔無比,完全看不出她有什麼討厭。

  「嗯,壞東哥,總是讓人家做那麼害羞的事。」陳楠輕聲細語地撒嬌道。可
話雖這樣說,但陳楠一點都不排斥,在張東的調教下,她已經越來越能接受床笫
之歡的樂趣。

  張東想把陳玉純和陳楠抱過來好好懲罰一下,不過她們咯咯笑著,光著屁股
跑去浴室清洗身上的黏稠物,畢竟性愛過後渾身是汗,下身還一片泥濘,嘴邊和
臉上都有精液的痕跡,儘管她們不排斥這種味道,但愛好乾淨的本能作祟,恢復
力氣候就迫不及待地想洗乾淨。

  張東完全懶得動作,靠在床頭喝了一口水,抽著事後煙,開心地輕哼著小曲,
這時他的慾望發拽完了,也沒有去鴛鴦戲水的衝動,只是回味著剛剛的過程。

  陳玉純和陳楠讓人心疼得要碎了,明明極端滿足過後身體很疲累,但她們還
是端了一盆溫水,幫張東擦乾淨身上的汗和某部位的黏稠,細膩又體貼的舉動讓
張東覺得自己就像是古時候的地主,只要躺著享受別人的服務就好,確實能讓大
男子主義得到最大的滿足。

  洗漱過後,陳玉純和陳楠本想換上睡衣,但在張東的堅持下,還是赤身裸體
地擠到被窩裡。

  兩具一絲不掛的肉體左擁右抱的感覺無比美妙,張東不老實地對陳玉純和陳
楠上下其手,又色迷迷地說黃色笑話。

  雖然陳玉純和陳楠一直嬌嗔著,但顯然也很喜歡這樣親密的時刻,連陳楠都
會用粉拳捶打張東的胸膛,可想而知她們開心成什麼樣子。

  嬉鬧了一會兒,張東就安靜下來,抱著陳玉純和陳楠談心,聽她們說學校裡
的趣聞、說著自己的心事。

  在澎湃的情慾過後,這種感覺其實很溫馨,心靈上的交流能讓人更加放鬆,
增進感情。

  對陳玉純和陳楠而言,張東是心愛的男人,亦扮演著類似父親的角色,在她
們迷茫的時候,他開導她們,在她們開心的時候,他成為她們分享的對象,在她
們惆悵若失的時候,他只需要靜靜地陪著她們就好了。青春期的煩惱很多,張東
希望是她們最親密的傾訴對象,陪著她們在這花一般美麗的時段一起成長。

  張東的耐心和關愛正是贏得陳玉純和陳楠芳心的關鍵,即使有肉體上的歡愉,
但也有心靈上的滿足。除了物質外,她們需要的東西很多,張東在能力所能及的
範圍二給予她們,不管再怎麼忙碌,都不會忽視她們的感受,這也是她們迷戀他
迷戀得死心塌地的原因。

  張東三人有著說不盡的綿綿情話,有噁心的甜言蜜語,也有生活的關懷,情
欲過後的安寧讓人心靈無比放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入睡的,也忘了是誰第一個呵欠連天、誰第一個做起美夢。

  當張東三人互相親吻著說晚安的時候,他們期待能在同一場美夢中相見,這
種幸福又安寧的滋味讓人愉悅又陶醉。




「第五章」悠閒的日子

  吸取了教訓,張東有拉上房裡的窗簾,不過生理時鐘實在很奇妙,即使很適
合睡懶覺,但時間一到,張東還是很自動地起床。

  房間裡還是黑暗一片,但睡意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沒了,在一點都不想睡的情
況下躺在床上也是一種折磨,當然,若是在做愛的話則是天堂般的享受。

  鬱悶的是,床上又只剩張東一個人,儘管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不過張東依舊
有點沮喪。

  在昨晚入睡前,張東就想著得早點醒來,嘗試雙飛早炮的滋味,沒想到陳玉
純和陳楠還是早了他一步,張東不由得心想:哎,什麼時候才能比她們早起,好
好做一個早操,品嚐那美人春睡後的傭懶香味和無力的迎合啊?

  不過張東想想覺得沒辦法,畢竟啞嬸就睡在隔壁,她女兒和陳玉純跟他的關
系,啞嬸現在還朦在鼓裡,她們自然羞於公開,陳楠這個當女兒的更是避之不及,
所以她們起了個大早悄悄溜走,倒是張東預想中的事,因為啞嬸的生活習慣好,
想不被發現,就必須起得比她早。

  對於怎麼處理這些關係,張東還有點頭疼,陳玉純這邊倒無所謂,但陳楠就
難處理了,畢竟睡了人家的閨女,張東多少有點心虛,也害怕去面對這個問題,
就算遲早都要面對,但張東現在不太想去面對。

  這個早晨,家裡特別安靜,林燕姐妹倆還在睡覺,她們一個練書法,一個打
麻將,都熬了夜,還起不來,啞嬸她們三人說好一早要去逛市場,買一點食物放
在家裡,以她們良好的作息習慣,早就不見蹤影。想起床起得比她們早,對張東
來說簡直就是奢求,除非熬通宵作弊,否則這輩子想實現都難。

  張東出去跑了一圈,回來洗了個澡,吃了早飯,就難得地去辦公室忙了。當
然,他主要的目的是要關心自己私人的買賣,遠東集團的運行上了軌道,沒什麼
可操心,再說他就算想操心也沒那個能耐。小裡鎮這邊的私人生意倒是得多加照
看,雖然也全是合夥,出錢不出力,但好說歹說也是自己的錢,不能太過疏忽。

  張東和家裡交代了一聲,說中午約了兩個小老闆在菜園吃飯,便出門。

  張東約的人,其中一個人是和他合夥開汽車維修廠,另一個人則是合開駕訓
班,他們都是李世盛介紹的,有門路、有能力、有經驗,就是沒錢擴大規模,張
東現在手裡有間錢,卻不知道怎麼投資,一拍即合之下就合夥。

  現在錢到位了,也準備得差不多,要開張了,怎麼說他們也得來跟張東匯報,
畢竟以後的生意還需要張東這個合夥人多多幫忙才能賺個盆滿缽滿。

  在這兩人眼裡,李世盛、許金國那種職位的人已經是高高在上,像張東這種
幕後大老闆更是可望而不可即,所以張東不擔心他們會玩花招,再說這兩個人都
是吃苦耐勞的老實人,也沒必要有這方面的擔憂。

  吃著飯,聊了一會兒,張東還順便幫林燕姐妹倆報名參加駕訓班,他們就告
辭了。不像張東這甩手掌櫃這麼清閒,這兩位是實際出力的人,自然有忙不完的
事,哪怕想好好巴結張東也沒那個時間。

  這兩人一走,張東倒樂得清閒,午飯過後便跑去飯店那邊看了看,又巡查已
經在推倒重建的店面。

  跑了一圈下來,張東覺得有點無聊,不過家裡現在沒人,他也只好自己找地
方待。

  林燕姐妹睡醒之後便跟啞嬸三人會合,浩浩蕩蕩地殺到市裡購物,因為今天
傍晚陳玉純和陳楠就得回學校,她們準備好好玩一圈,而晚上李姐介紹了一間不
錯的西餐廳,說要請吃飯,吃完飯似乎還有計劃,所以就算還早,太陽還高高掛
著,張東就知道自己今天是孤家寡人,連個伴都沒有。

  下午張東就很閒,索性就在菜園午睡。他在蓮花池的亭子下放了張太師椅,
輕輕搖晃著,享受夏日裡難得清涼的微風,在這樣自然的環境中睡覺,也比睡在
冷氣房裡多了幾分清雅愜意。

  臨近黃昏的時候,張東才悠悠地醒來,他的腦子昏沉沉的,實在不想醒來,
懶洋洋的,渾身無力,這種懶惰的舒服感他已經多少年沒體會過了。

  張東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點起一根煙,然後揉著眼睛,拿起手機,發了一
封訊息給林燕,詢問她們接下來的動向。

  讓張東吐血的是,林燕等人在市區裡逛得很開心,準備吃完飯後去逛夜市,
順便去做SPA,連陳玉純和陳楠都在啞嬸的贊同下,向學校請晚自習的假,大
概九點的時候才要回學校。

  張東心想:好吧,後宮團結的好處就是她們一旦集體行動,就會把我晾在一
旁。

  隨後,張東傳簡訊詢問徐含蘭她們那邊的情況,他也知道不可能那麼快有進
展,但這種時候不關心是不行的,好歹張東的寥寥數語也能讓大洋彼岸的兩個女
人感受到關愛,並紆解出門在外的思鄉之情,所以她們也很開心。

  張東一醒過來,立刻有機靈的學徒跑去報告。

  過沒多久,啞仔和阿肥就笑盈盈地跑過來,還拿著燒開的水和茶葉,並叫學
徒們搬來桌子和茶具,顯然他們對於張東好茶的特點已經捉摸透了。

  壺是紫砂壺,水是山上打來的泉水,茶更是上好的鳳凰單樅,一泡茶下來,
張東整個人神清氣爽,開心又愜意。

  見啞仔和阿肥似乎欲言又止,張東忍不住笑著問道:「怎麼了,你們兩個大
老爺還跟娘兒們一樣扭捏啊?你們師兄弟那麼多年了,不會是日久生情,今天決
定把這曠世之戀公諸於世吧?」

  啞仔尷尬地笑著,阿肥倒是苦笑道:「老闆,你就別調侃我們了,要是沒什
麼事,我們敢耽誤你時間嗎?」

  「什麼事?」張東一副輕描淡寫的態度,心想:只要這邊生意照常好得很的
話,什麼事都不算大事。

  菜園擴建後,生意很好,啞仔和阿肥都帶著自己的徒弟到這邊,經營起來應
該更加得心應手才對,而且啞仔和阿肥的關係很不錯,搭配著工作久了,性格互
補,應該算是天衣無縫才對。

  而一開始確實融洽得很,啞仔和阿肥之間關係不錯,一起工作確實事半功倍,
可是到現在有不少問題在日常的小事裡暴露出來,最大的問題就來自於他們各自
的徒弟。

  本來大家各掌一方,現在湊在一起,難免底下的人開始有點摩擦,這些學徒
有的年紀差不多了,開銷大,希望有更進一步的機會,有的年輕氣盛,誰都不服
誰。現在那麼多人在一起,雖然不會有人手過剩的現象,卻容易因為一些雞毛蒜
皮的小事鬧得不可開交,最重要的一點是兩個師傅的收入增加了,但他們學了手
藝,卻沒什麼往上爬的機會,這也讓後廚的氛圍變得有點壓抑。

  以前蔡雄在的時候還壓得住,之前啞仔和阿肥各自掌權的時候,徒弟們也都
服氣,沒什麼話說,可是現在就不是這麼一回事,那些學成的人一看沒什麼發展
前景,就鬱悶了,年輕的又開始互相鬥氣,雖然兩個當師傅的都還管得住,可常
此以往也不是辦法,老是內哄會影響工作,而且很多小事,以他們的立場也不好
處理,三天兩頭小事不斷,他們頭疼得要命。

  「說完了?」張東怡然自得地喝著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是啊,老闆,
這事我們也頭疼啊。」

  啞仔和阿肥確實頭疼,畢竟是他們一手教出來的徒弟,都有感情,師兄弟之
間的感情也不錯,想護短的話得罪人,不護短的話底下的人又有意見,他們都夾
在中間,很難做人。

  現在農家樂的生意擴大了,錢雖然多了一點,但底下的人看不到發展機會,
光是安撫就已經很勞心費神,偶爾來個摩擦,就讓啞仔和阿肥更加鬱悶,畢竟這
年頭做師傅的和舊社會時可不一樣,也不能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更何況都是雞
毛蒜皮的小事,但也不能不管,任由徒弟們之間的關係更加惡化。

  「嗯,所以想想再這樣鬧下去也不好,要不我回老飯館吧。」一向沒什麼話
的啞仔難得開口,他覺得儘管老飯館那邊賺的錢比較少,工作也比較累,但總好
過在這裡整天把精力浪費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

  啞仔的個性隨遇而安,最怕麻煩事,不似阿肥還算有理想、有追求,也懂得
人情事故。儘管他也需要錢,但心裡清楚再在一起工作的話,可能會影響到師兄
弟這些年來的交情,這麼折騰下去的話,菜園的生意也會受到影響,畢竟農家樂
這邊生意雖然做大了,但容不下那麼多做主的人,這邊的生意還是比較適合八面
玲瓏的阿肥,哪怕是他做菜的手藝比阿肥強,但沒待人處事的能耐,也是一個無
法彌補的缺失。

  相比之下,老飯館那邊就是皇帝生意,雖然累了點,但不用怎麼招呼客人,
也不用擔心回頭客的問題,錢賺得少,但比較適合啞仔這種內向的人,最起碼他
不用擔心該怎麼招呼貴客這個問題,因為去老飯館吃飯的也沒多少是貴客,生意
那麼忙,誰有空招呼啊。

  這種學徒內哄的事,之前誰都想不到,而且鬧到啞仔和阿肥一起來開口的話,
事情就不小了,如果不是已經影響到生意的運作,想來他們也不會這麼無奈。

  該怎麼處理,張東倒是有了主意,菜園讓阿肥帶著他的徒弟來做,不過啞仔
的人馬一走,他少不得就要招人,雖然會手忙腳亂一段時間,但好歹以後不用每
天花精神去處理那麼多事,也能讓那些學徒看到當師傅的機會。

  至於啞仔,他有著這麼好的手藝,去老飯館實在有點屈就,那邊來來回回就
那幾道菜色,要他去掌勺簡直是浪費。之前蔡雄給的店面已經在重建,張東計劃
建成前有四合院,後有小樓的私家酒樓,主打昂貴的海鮮和私房菜,這種高級的
地方才能讓啞仔一展所長,將他這門手藝能帶來的利潤最大化。

  張東把自己的安排一說出來,啞仔和阿肥倒是喜出望外,畢竟分開是好事,
而且張東給他們的許諾一樣是兩成的分紅,那就意味著經營好的話,收入最少能
翻倍,多的話可能還不止,他們立刻是感恩戴德地說著好話,笑得合不攏嘴。

  張東呵呵一笑,說道:「不過那邊還沒建好,啞仔就先回老飯館。你們都要
多招一些人手,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等新飯店要開業的時候都人手不足,那還
怎麼做生意?」

  啞仔和阿肥自然慇勤地點頭哈腰,滿口答應著。

  隨後,張東要啞仔和阿肥叫來各自手藝最好的徒弟,跟他們稍微談一下,也
明白這幫學徒一看升職無門的鬱悶。確實,誰也不希望當一輩子的學徒,廚子干
好了,不是當大廚就得是能分紅,對他們來說那是唯一也是最好的出路,不然光
靠工資養家猢口是沒問題,但要是碰上較大的開銷時,一定捉襟見肘,只能四處
求爺爺告奶奶,所以他們驚慌失措是正常的,有怨氣更是正常的。雖然可以一走
了之,另謀高就,可說到底還是學徒的身份,想走也得有個好去處。

  人離鄉賤,物離鄉貴,這些學徒也不確定另謀出路以後是好是壞,但起碼之
前的情況在他們看來已經是陞遷無望。

  現在不少學徒已經能獨當一面,人才永遠是最貴的,正因為有蔡雄留下的這
個老班底,張東才會把私人的生意往餐飲的方面發展。至於分紅,其實是個雙贏,
能不能賺更多就靠自己,他們努力了,張東的收入也會更高。對於這點小錢,張
東是從來不會吝嗇,也明白細小的付出會為自己帶來更豐富的回報。

  對此,張東做了妥善的安排,等啞仔正式接手四合院那邊的生意,就會讓這
兩個混成氣候的學徒負責老飯館那邊的生意。反正是新提拔的,一人有半成的分
紅,做得好後要多給再說。

  對於張東這個決定,自然是皆大歡喜,所有人都不反對。

  平淡的一天就這麼過去,晚飯過後,張東便回家,然後玩起遊戲,現在有錢
也有間,偶爾玩一玩確實不錯。倒不是說張東想當宅男,沒什麼娛樂活動,其實
晚上約吃飯喝酒的電話不少,但因為他懶得去,就二推掉。

  以現在的生活而言,張東還真沒有出去花天酒地的興致,夜總會那些地方太
吵雜,他也不喜歡去酒吧,尤其和一群男人出去喝酒,他總覺得很沒勁。有這樣
的清閒時刻,張東寧可宅在家裡享受傭懶的自在,反正現在女人又不缺,也不用
出去鬼混,對於那種花錢滿足性慾的行為張東多少還是有些排斥。

  玩了一下遊戲,張東又做運動,俯地挺身和仰臥起坐這種基本運動做了好幾
組,直到氣喘吁吁、筋疲力盡的時候才停下來。

  現在張東不必擔心錢,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持強健的體魄,畢竟有好的身體比
什麼都重要,否則哪有本錢在床上調教自己的大後宮?

  舒服地泡了個熱水澡後,張東穿著四角褲,光著膀子玩起網路遊戲。

  這麼大一間屋子就張東一個人在,確實有點孤單,燈光再怎麼明亮,少了人
聲就是怪怪的。一杯香茗,一根香煙,雖然愜意,但張東可不是那種耐得住性子
的人,他一看時間都快九點了,渾身就不自在起來,正想打電話給林燕等人的時
候,突然從監視器畫面看見院子的大門開了。

  只見兩輛轎車開進來,雖然畫面有點模糊,但張東還是可以看得出是李姐那
幾個老女人的車。

  車子停好後,林燕姐妹倆就先提著大包小包走下來,啞嬸也跟她們在一起,
看來陳玉純和陳楠已經回學校,她們才捨得回來。

  一群女人浩浩蕩蕩地進屋,一見張東光著膀子在客廳等著,李姐忍不住笑著
起哄道:「喲,這年頭還有這麼乖的男人啊,難得老婆不在,不是像放風一樣嗎?

  今晚去找個小妹妹摟一摟,唱歌、喝酒什麼的多好啊,一個人在這裡玩遊戲,
像被冷落得多慘似的!」

  「哎呀,身材真好啊,就這身板還不得把女人折騰散了。」其他老女人也在
旁邊暖昧地笑著,一邊說還一邊朝林燕擠眉弄眼。

  「我懶得出去嘛,坐!」張東倒喜歡聽她們打鬧,客氣地招呼一聲,就泡起
茶來。

  林燕等人逛了整整一天,但依舊精神十足,送陳玉純和陳楠去學校後還決定
晚上繼續開殺。

  林燕和林鈴打扮得很親麗,而啞嬸和她們在一起彷彿年輕了不少,進門時笑
得溫婉可人,這副動人的模樣讓張東差點看傻眼,以往的啞嬸總給人心事重重的
感覺,現在變得這麼開朗,還真讓人驚艷。

  張東心想:看來這個後宮還真是和諧啊,沒事得多鼓勵她們一起出去走走。

  啞嬸進屋的時候看見張東赤裸著強壯的上身,臉沒來由地紅了一下,也慌張
地看向一旁。

  這種沒必要的不安,連啞嬸自己覺得有點怪怪的,畢竟是鄉下地方,夏天時
哪個男人不是光著膀子,以前總是見怪不怪,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就是會心跳加
快,心裡也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激動。

  林鈴和啞嬸一個勤快一個賢慧,一進屋,連水都沒喝,就把東西拿到廚房,
看來她們買的大多是日常食材。

  廚房那種地方的風水和林燕的生辰八字不合,所以林燕這個大房正妻一屁股
就坐下來,揉著長腿喊累。

  林燕那修長的美腿一抬,很有看頭,張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啞嬸忙碌的模樣讓人覺得非常賢慧,張東忍不住偷偷看了幾眼,越看越覺得
這種居家傳統的女人有股不一樣的韻味。

  「別休息了,趕緊開工啦。」

  李姐三個老女人倒是迫不及待,催著坐在沙發上的林燕,一副趕著投胎的樣
子熟門熟路地跑到麻將間,拿起飲料就喝,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

  「老公,我洗個澡,你先頂一會兒。」林燕上前親了張東一下,柔聲說道: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林鈴說她要弄消夜給你吃,她可是第一次下廚做給男人
吃,你可得給我妹妹面子哦!」

  「放心,我會把碗都啃了。」張東色迷迷地拍了拍林燕的翹臀。

  林燕白了張東一眼,就跑去洗澡換衣服。

  林燕穿著黑色的皮質短裙、蕾絲縷空的上衣,儘管很養眼,但畢竟是在自己
家裡,還是穿得隨性比較舒服。

  晚上有小姨子愛的大餐啊!張東想想就覺得心癢,無奈的是那時恐怕分身乏
術,不能進廚房跟她恩愛,而且啞嬸也在,也沒什麼好機會。

  張東總自認是個色膽包天、臉皮極厚的流氓,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啞嬸的面前
他總是覺得心虛,只能裝正經,不敢露出下流的本性。

  或許是張東心裡覺得啞嬸是長輩,不敢放肆的關係,又或許是覺得睡了人家
的閨女心裡有鬼,但細細一想,他覺得不只這兩個理由,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原
因,總之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在啞嬸面前老實得有點嚇人。

  張東拿著茶杯跑到麻將間,一幫老女人早就嚴陣以待,不停催促他。

  張東一坐下,就跟她們殺了個天昏地暗。但不得不佩服逛街還真是女人的運
動,她們逛了一天,還這麼生龍活虎,要是換成他,絕對已經虛脫,一回家就會
往床上一躺,呈現半死不活的狀態,說不定就算來個女人扒光他的衣服,他都動
彈不了。

  足足打了一圈,林燕才哼著歌慢悠悠地走進來,她一身薄薄的紫色蕾絲吊帶
睡裙,雖然很寬鬆,不過遮掩不住她火辣的身材,翡翠項鏈下深邃的乳溝雪白一
片,略帶水珠的肌膚清爽又白晰,波浪長髮濕淋淋的,隨意披散在肩上,傭懶中
又有種說不出來的狂野火辣。

  「喲,穿得這麼漂亮啊,難不成是想趕我們走後趕緊辦事?」李姐一幫老女
人最口無遮攔了,一看林燕這麼美,頓時起哄道:「我說燕子啊,你別那麼著急,
長夜漫漫,有的是時間,沒人搶你老公啊,放心吧。」

  「誰規定一定要晚上啊?真是的,在自己家穿舒服一點嘛,被你們看了又不
會少一塊肉。」林燕回嗆。

  林燕就是喜歡穿得這麼隨意,反正家裡就張東一個男人,她也無所謂。

  張東翻了翻白眼,差點就想脫口而出:就你們這貨色能讓林燕擔心嗎?還搶
老子呢,你們除了搶劫外能做什麼,想劫色的話,小心老子一刀砍死你們,讓你
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節操、什麼叫寧死不屈。

  不過林燕這身材、相貌怎麼打扮都明艷動人,這副妖嬈美少婦的居家打扮確
實讓人眼睛一亮,張東忍不住多看幾眼,還色迷迷地盯著她身上的敏感部位。

  林燕察覺到後倒沒難為情,反而更嬌傲地挺了挺胸,迎合張東的目光。對任
何女人來說,自己男人色迷迷的目光就是最讓人滿足的讚美。

  張東現在牌癮不大,林燕來了,自然是立刻起身讓位,心裡琢磨著啞嬸應該
很早睡,賢慧可愛的小姨子現在孤單一人,身為一個稱職的姐夫,不陪陪她似乎
有點天理不容。

  心裡一癢,張東也坐不住,不過正當他準備開溜的時候,林燕卻唯唯諾諾地
說道:「老公,我想做點生意。」

  「做生意好啊!」張東心不在焉地說道,腦子裡惦記的全是可愛體貼的小姨
子,也不知道林鈴會幫他做什麼消夜,林鈴有這分心意已經讓張東欣喜若狂,自
然腦子裡的思想也開始往不健康的方面發展。

  最好她自己就是消夜,讓我把她吃了,那才是最好的大餐呢!張東色迷迷地
想著,要不是面部肌肉控制能力好,口水都差點流下來了。

  左小仙曾經說過,女人最好有自己的事做,不然待久了也會被看煩,更何況
再怎麼恩愛,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膩在一起,做愛雖然刺激,但只佔據生活的一
小部分,要真是日日夜夜面對著同一個人,難免會有無趣的時候,感情要保持溫
度,起碼得有獨立性,不然天天待在家裡自己都煩了,別人一定也會覺得煩。

  張東倒是支持左小仙這個觀點,畢竟眾女各自有事情忙也不錯,最起碼讓他
有時間、有空間選擇要跟誰偷情,不用擔心冷落其他人,而且除了恩愛纏綿外,
他也希望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偶爾累了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滿足過後的女人最溫柔,現在的林燕沉浸於愛情的甜蜜中,表現得就像個言
聽計從的小妻子。雖然她還算獨立,但對於張東越來越百依百順,不管要什麼都
會先徵詢張東的意見,張東說向西,她就絕不會向東。這種小女人的姿態在精神
層面上讓張東爽得不得了,畢竟大男子主義是個男人就會有。

  林燕的這種轉變越來越明顯,不過當她慫恿自己去追她妹妹時,張東雖然喜
出望外,但也難免一頭霧水,覺得就算他表現得確實不錯,但林燕的百依百順還
是讓人瞠目結舌。

  按理說,張東也沒做過為林燕去死之類轟轟烈烈的事,為什麼她會對他言聽
計從到這種地步,甚至連他在外面泡妞都不吃醋,還表現得那麼隨意,張東真是
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在松山購物中心那邊開店。」林燕柔聲說道,態度始終很溫柔,溫柔
得好像有點怕怕的。

  「開什麼樣的店?」

  張東倒是一愣,心想:松山購物中心,那不是我旗下的產業嗎?如果記得沒
錯,那裡應該是許金國在打理,這段時間已經完成外體裝修,正在招商。招商的
前景很不錯,許多大品牌已經簽訂駐店協議,雖然還沒開業,就已經是松山區的
中心地標。

  「內衣,還有女人的衣服。」一旁的李姐開口道:「我有個朋友在招代理商,
我本來是想自己做,但我生意多,怕忙不過來,正好燕子沒什麼事做,我就幫她
介紹了。反正你家女人多,我們也會多幫忙的。現在松山的人口越來越多,生意
一定會很好。」

  「老公,你覺得怎麼樣?」林燕徵詢著張東的意見。

  林燕這種小女人的姿態讓其他老女人都翻起白眼,因為這種柔情似水的態度,
多少有點秀恩愛的嫌疑。

  「可以啊,想怎麼做你們好好商量一下,要多少錢跟我說一聲就好了。」張
東倒無所謂,反正到時候照樣是給租金走流程就好了,畢竟做愛和恩愛並不是生
活的全部,張東也怕眾女無聊,有正經事做也不錯,最起碼空閒的時間有個精神
寄托,有自己的人際關係和事業,好過總是用麻將來打發時間。

  「不用了,我這邊還有!」林燕立刻搖了搖頭,拒絕張東的好意,上次賣飯
店的錢還在,她不是坐吃山空只想享受生活的人。

  「夠不夠啊?不如你那錢留著之後花,開店的錢我來出就好了。」張東關切
地說道。

  張東這話一說出口,林燕的臉立刻浮起幸福的紅潤,嘴角也掛上一抹開心的
竊笑,畢竟女人都希望自己幸福美滿,並且有越多人看到越好,不能免俗地喜歡
秀恩愛。

  「得了,我們都知道你們家有錢,都是自己的錢,就別在這兒說來說去了。」

  一幫老女人忍不住開口嗆聲,畢竟到了她們這年紀,夫妻再怎麼恩愛,人前
也不會表現出來,更何況很多人倆口子已經不恩愛了,一看到這種畫面不眼紅才
怪。

  「你們急什麼?錢多了急著送給我花是吧!」見張東答應,林燕鬆了一口大
氣,立刻轉過頭凶神惡煞地罵道,前後巨大的轉變真是驚為天人。

  一群女人殺得天昏地暗,張東看著覺得有點無聊,不過好歹秀恩愛也得秀得
徹底,他就待在旁邊玩手機。

  林燕開店的事,就等她和李姐她們去討論,有什麼需要,她應該也不會跟張
東客氣。雖然林燕對張東言聽計從,但也是個有主見的女人,這種小生意一定沒
有難得住她的地方,而且接下來的日子繁瑣事還是不少,雖然生活清靜閒逸,不
過也不是無所事事,除了發情以外多少要找些事做,不然整天像一個無業遊民似
的,這日子也過不下去。

  張東正琢磨的時候,手機傳來簡訊了。

  「姐夫,出來吃東西。」

  「我去看電視,你們慢慢玩。」張東瞬間精神一振,想起林鈴今天穿著白色
洋裝時那清純可人的模樣,心裡就控制不住地發癢。

  有時候即使沒辦法真刀實槍來上一炮,但調戲調戲,佔佔便宜,也是一大樂
事。

  「嗯!」一群人打得殺氣騰騰的,誰都沒空理會張東。

  餐廳裡的東西整理得井然有序,桌上擺著消夜,林鈴正在擺著碗筷,她見到
張東過來,小臉紅了一下,但露出甜美的笑容,對張東說道:「姐夫,你快過來
嘗嘗,我好久沒做飯了,不知道好不好吃。」

  「嗯,我家小美女做的飯,一定好吃!你可得看著我,不然我怕自己會把碗
都吃掉唷!」

  張東笑著坐了下來,眼睛一直盯著林鈴,沒空關注到底是什麼菜色。有時候
秀色可餐美人兒可比美味佳餚誘人多了。

  「別油腔滑調的,快吃吧!」林鈴嬌羞地一笑,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輕聲說
道:「我先去洗澡,吃完了把東西放在桌上就好了,我再來收拾。」

  林鈴要沐浴,張東本想跟上去調戲她一番,先看看她大姨媽走了沒,再死皮
賴臉地與她來個偷偷摸摸的鴛鴦戲水,可惜張東心思剛動,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看是許金國打來的,張東心裡雖然暗罵一聲這個攪局的狗東西,但還是不
情不願地接起來,因為他們但凡打電話給他,一般都是重要的正經事。

  能避免的應酬場合張東能免就免,盡量都由李世盛和許金國出面,他則樂得
清閒。一些人際關係和生意上的事,也大多是他們在打理,所以那些普通的交際
張東基本上都不必出面,而遠東集團外部的人知道張東的也沒幾個人,畢竟有張
勇這面虎旗在,張東也沒必要事事親為。

  遠東集團現在正如日中天,身為幕後老闆的張東少出面,也能多幾分神秘感,
這樣其實也不錯。

  許金國匯報一些公司的業務,又閒聊了幾句,才說出最終的目的,遠東酒店
已經裝修完畢,松山購物中心的業務也如火如荼地進行中,他希望張東能挪個時
間去參加開業典禮,驗收這段時間的招商成果,也犒勞那些加班加到賣命程度的
員一~ 一們。

  關於這件事,他已經跟李世盛商量過,算是一次公司的聚會,接下來的日子
一定很忙碌,公司不一定有開年會的時間,這次提前的聚會也是為了讓公司內部
的人互相交流,熟悉一下,讓他們能順利處理接下來的工作。

  「可以啊,具體的時間你再通知我。」張東答應了,畢竟事關自己的生意,
再怎麼身居幕後,也不能連吃喝玩樂都不去,做活菩薩不會顯靈,做泥菩薩好歹
也知道擺擺場面。

  雖然遠東集團的業務張東基本上不會插手,也不用去開那麼多開不完的會議,
但這些工作日程遠東集團的人都會按時傳郵件通知,會議和決議都會有一份詳細
的文件。

  雖然李世盛和許金國位高權重,不過都有自知之明,對於張東這個幕後老闆
十分尊敬,不敢有絲毫怠慢,因為遠東集團的運轉只要上了軌道,缺了誰都沒問
題,業務蒸蒸日上,也意味著任何員工都有可取代性,他們說穿了其實就是在幫
張東打工。

  李世盛和許金國都有點危機感,不過好在張東並不是個權力慾望很強的人,
也不可能主動動他們,這也算是他們吃的最大的一顆定心丸,現在不管他們做任
何決定,大方面都會請示張東,小事情在開完會做出決定後,也會第一時間向他
匯報。

  張東懶得打理的態度,其實讓李世盛和許金國鬆了一口氣,畢竟在遠東集團
掌權,賺的錢是不少,但對於他們這一類的人而言,更需要的是掌握權力的滋味、
需要的是展示能力的舞台,碰上這樣一個甩手掌櫃,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可遇而不
可求的好事。

  對於這些又臭又長的會議記錄,張東沒空去看,不過遠東集團的活動還是得
參加,雖然李世盛和許金國的工作能力可靠,但身為老闆,多少也得出一分力,
就算去吃喝玩樂走一圈,隱隱有點出賣色相的意思,也非去不可。

  許金國這通電話一耽誤,張東的色心倒是沒了,既然如此,他索性好好享受
林鈴的愛心大餐,張東想想,他還真沒吃過林鈴做的飯菜,今天正好能嘗嘗。

  張東知道不必指望林燕下廚,不過據說林鈴的手藝不錯,烹飪也是她的一個
愛好,只是之前飯店那邊沒有廚房,而且她們又一直很忙碌,總是叫外賣。

  在那裡住了那麼長一段時間,卻因各種原因使然,張東一直沒這個口福。

  盤子冒著熱氣,原來消夜是一盤煎餃,形態和大小不一樣,看起來餡應該也
各不相同,比較讓人失望的是,看那外形應該是外賣的餃子,畢竟時間那麼倉促,
哪有空自己包。

  另外有一隻黑色砂鍋還在冒著熱氣,揭開蓋子一看,湯水已經熬得所剩不多,
乳白色一片,一看就知道火候很足,張東拿起勺子微微一攪拌,總算看清楚裡面
的東西。

  很多藥材已經燉爛,還能看得出形狀的有海龍和海馬之類的中藥,也有一些
靈芝和似乎是蟲草的東西,其他藥材則看不出來是什麼,主料則是一隻燉得完全
看不出品種的禽鳥,湯汁濃郁,散發著中藥味,藥香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好
聞,讓人胃口大開。

  張東心想:哈,小姨子熬的大補湯啊!

  湯水沒剩多少,張東直接拿湯勺舀,喝了個鍋底朝天,畢竟這段時間晚上老
是勞心費神,又做那麼多強烈的體力運動,的確得好好補一補,否則光有出不進,
就算身體再強壯,也遲早會射成乾屍。

  憑心而論,湯水的味道聞著不錯,不過喝起來平淡無奇,除了複雜的中藥味
外,嘗不出其他味道,且一口高湯一口煎餃的搭配有點奇怪,不過是小姨子的一
番心意,張東吃得也很高興,再加上煎餃一半是韭菜蝦仁的餡,也是壯陽的食材,
他吃得更勤快,幾乎是一口一顆煎餃,埋頭苦幹。

  吃了個精光後,張東滿意地拍了拍肚皮。

  就在這時候,林鈴也洗完澡,穿著白色的居家兩件式睡衣走下樓,雖然短褲、
短袖的樣式很休閒,並不性感,但露出的肌膚和沐浴過後的清爽感讓人眼睛一亮。

  林鈴的頭髮柔順又黝黑,濕淋淋的披散在肩頭,看起來更為動人,她沒有那
種性感至極的嫵媚,但這一幕美人出浴的場景卻有著得天獨厚的純美韻味。

  「姐夫,好吃嗎?」

  林鈴害羞地走過來,看著空盤和空碗,顯然覺得很開心,雖然沒說什麼,但
嘴角卻掛起一抹欣喜的竊笑。

  「好吃啊,要不是你姐夫還有點理智,我連桌子都啃了。」張東抱住碗盤,
誇張地哭喊道:「還好我保住了這些碗盤啊,要是一時衝動啃下去了怎麼辦?太
香了,天啊,為什麼人世間會有這麼好吃的東西!」

  雖然演技浮誇、表現做作,但張東還是故意拿起盤子舔了一下,動作故意慢
吞吞的,舔完後還笑瞇瞇地看了林鈴一眼,擺出意猶未盡的模樣,讓林鈴好笑又
好氣,因為這動作又淫蕩又下流,一想就知道他是在故意誤導她,想把她的思想
往壞的地方帶。

  「好啦姐夫,還要吃嗎?不吃,我去整理東西了。」林鈴溫婉地一笑。

  現在林鈴有時間就待在雅間享受樂趣,導致所有人房裡的東西都收拾完了,
就她那邊還原封不動,今天玩了一天,收不住心,她索性決定去整理房間。

  「不吃了,你去吧!」

  張東倒沒跟上去佔便宜,雖然林鈴這模樣很吸引人,一般男人都會起壞心思,
不過一是她大姨媽還沒走乾淨,佔便宜其實是在折磨張東,二是林鈴似乎只有在
她姐姐或者徐含蘭在的時候才比較放得開,反正已經是嘴邊的肉,還不如等個最
好的環境再好好把她吞了。

  「嗯,姐夫,早點睡!」林鈴乖巧地說道,然後就回房間。

  對於張東沒有毛手毛腳的行為,林鈴一時有點詫異,粉眉一皺,似乎是在擔
心張東腦袋是不是被狗咬了,還是被驢踢了。

  女人們的圍城大戰持續著,興致一高,她們決定晚點打完還要叫酒喝上一頓,
李姐和其中一個牌友還要住這邊的客房,看來今晚是一點激情戲碼都沒有,張東
不由得翻了翻白眼,索性上樓回房間,一邊跟自己的女人傳訊息聯絡感情,一邊
開電腦看起資料。

  多溝通是促進感情的手段,不管是在學校的陳玉純兩女,還是遠在大洋彼岸
的兩個尤物,年齡上雖然有差距,但接到張東的關心,她們都會很開心,認為張
東在溫柔鄉里卻沒有忘記她們,光是這一點就讓她們的芳心暗喜,尤其在現在這
種該洗鴛鴦浴或來個床上大戰的時候還能陪她們聊天,除了驚喜之外,她們也有
點詫異。

  入宅的第三天是難得的休息夜,張東勤快地整理東西,包括他父親的遺物,
直到三更半夜,林燕等人開始喝酒的時候,才打著呵欠上床。

  雖然是平淡無奇的一天,不過張東感覺很充實,最起碼冰箱裡滿滿的,讓人
更有家的感覺,睡在新床上的第三晚格外的沉。

  不知道是不是補湯的作用,張東睡覺的時候覺得渾身發暖,很舒服,看來裡
面是加了某些安神的藥材,才會讓張東這種夜裡發情的禽獸能睡得這麼安穩。




「第六章」酒店開業

  隨著經濟發展,松山區漸漸繁華起來,雖然四處都是忙著趕工的工地,但規
劃好的中心地帶已經完成雛形,現在這一帶幾乎所有樓房都已經完成裝修,其中
遠東集團旗下的大樓佔據過半之數,在松山工作生活的人們誰不知道遠東集團。

  這裡的馬路無比寬敞,四處都進行綠化,高速公路口附近的區域更是一片繁
華,誰能想得到不久之前這裡還是一片荒涼,現在的繁華程度比起市中心,唯一
遜色的就只有人流,其他方面比較起來根本差不多,儼然已經呈現出一個城市新
區域該有的模樣。

  遠東大酒店位於松山區中心最顯眼的位置,是松山區第一個落成的地標式建
築,更是現在松山區最高級,也是唯二間竣工的酒店。

  遠遠看過去,即使酒店身在高樓聳立的中心地帶,依舊鶴立雞群,十分顯眼,
奢華大氣的外部裝修比起市裡那些大酒店毫不遜色,充滿了自己的特色。

  酒店門前的馬路兩側停滿各式各樣的轎車,門口的保全們忙得滿頭大汗,絡
繹不絕的人群和車輛讓他們忙不過來,即使臨時抽調一些員工過來幫忙,還是焦
頭爛額。

  酒店內到處人頭攢動,人山人海,有過來看熱鬧的,也有過來嘗鮮的,當然
更多的是前來祝賀或者是來這裡捧場,人群中少不了西裝革履的人,一隻隻慶祝
開業的花籃將門口點綴成一片花海。

  大堂裡人擠人,幾乎沒有走動的空間,看起來很熱鬧沒錯,不過天氣這麼熱,
難免飄散著一股讓人不敢領教的汗酸味。

  酒店的外牆上飄揚著一幅幅條幅,掛滿了氣球,充滿喜慶的氛圍,門口鞭炮
聲不斷,人聲鼎沸,熱鬧至極。

  酒店祭出各種活動和優惠,不少入駐的商家也使盡渾身解數宣傳自家商品,
攪盡腦汁想在這最熱鬧的一天招攬更多顧客,如果能達到一炮而紅的效果那就更
好。

  司儀說干了嘴,台上助興的小姐們也笑得臉部抽筋,幸好還能晃著大腿引人
目光。

  遠東酒店盛大開業可謂松山區成立後的第一盛事,也有不少人特地從市裡趕
過來看熱鬧,這人聲鼎沸的景像已經超出預期,要不是有大量入駐的商家用優惠
活動分散人群,酒店今天的接待人員一定無法承受。

  忙了一個早上,張東的骨頭都快散了,區裡、市裡的官員、同行和關係戶,
包括一些有合作的公司都前來祝賀,一波接著一波,給足了面子。

  光是笑臉迎人地打招呼,張東就笑得臉部肌肉發麻,握手握得手酸得快斷了,
更真恨不得把手剁了拿去消毒,也不知道到底握了多少臭男人的髒手,心想:媽
的!

  今天客人實在太多,其中百分之九十九張東見都沒見過,一半以上聽都沒聽
過,即使是自己集團的員工,張東現在也就認識大概一半而已,很多人都還記不
住。

  不得不說笑臉接客真是個累人的工作,皮笑肉不笑真的很難受,這一天笑下
來,張東嘴巴僵硬得好幾次控制不住就要流口水。

  但這還只是一部分客人,份量不夠的人也不需要張東親自招呼,公司底下有
公關部,李世盛和許金國和一些部門高層也一直在招呼客人。

  可饒是如此,張東也快受不了,或許之前他低估遠東集團的發展,畢竟從文
件上看不出今日的規模,今天捧場的人那麼多,證明現在的遠東集團在松山區舉
足輕重的影響力。

  幾乎所有人中午都沒吃飯,一直忙到下午四點,張東覺得自己都要暈過去了。

  好不容易接待完一波貴客,見暫時沒人,張東趕緊跟秘書長吩咐一聲,就跑
到樓上休息。

  李世盛和許金國都還在忙著招呼人,今天來了不少媒體,畢竟松山大開發是
爆炸性的消息,遠東酒店的落成是一件可以大作文章的事,一則是宣告松山大開
發的成功,可以吸引更多投資者,二是遠東集團想透過這樣的管道加大宣傳力道,
吸引更多人來松山。

  遠東集團現在最大的營業項目是房地產,今天集團高層集體出面,顯然很重
視這個增加曝光率的機會。

  有那麼多官員和代表過來捧場,自然少不了這些無冕之王的到來,畢竟遠東
酒店的落成是一個必須宣傳的正面消息。

  早上剪綵照相的時候,張東已經刻意避開,但凡有集體照相的時候,張東全
都不露面,把所有風頭都讓給一直兢兢業業的李世盛和許金國。

  張東這麼低調,倒不是不想出名,其實出風頭裝逼什麼的人人都喜歡,之前
張東最愛做的就是這種事,不過他現在有身價了,覺得最好還是財不露白,老實
地過富貴風流日子才是王道,要是太高調,搞不好會引來劫匪或是不要命的歹徒
搶劫挪架,那可就太危險了。

  在省城的時候,張東算是見多識廣,知道那些亡命之徒為了錢什麼事都做得
出來,所以做人低調總沒錯,雖然沒得罪人家,但說不准什麼時候就會遭殃。

  道聽塗說那麼多血案,張東自然不會去招惹沒必要的麻煩。

  發財立品是必須,發財保平安更是重要,哪怕第二天新聞會鋪天蓋地而來,
也不會看到張東露臉的照片。這件事張東早就交代過公關部的人,也跟記者們交
流過,一個沉甸甸的紅包送過去,誰都不會拒絕這種可有可無的小要求,更何況
張東這張臉也沒什麼知名度,不具備話題性,放不放也不重要,有那個版面放照
片,還不如給官員們,拍一下不疼不癢的馬屁。

  張東沒有李世盛和許金國的資歷和過往,無冕之王們自然欣然答應,這幕後
老闆雖然是茶餘飯後的話題,但他們一開始就不太重視。

  整個行政辦公區域在酒店最高的一層,由巨大的玻璃落地窗俯瞰,幾乎能看
清楚整個松山。

  雖然四處都還是灰塵濛濛的工地和建設中的社區,但馬路已經修繕完畢,筆
直又寬敞,一眼看過去彷彿能看到以後的繁榮上尚速公路和地鐵之類的交通設施
一旦通車,便利的交通將會帶來更多人潮,也會讓本就處於強盛狀態的遠東集圃
更加如魚得水。

  不過張東現在可沒有居高臨下的豪氣,他一屁股坐在高級辦公椅上,點起一
根煙狠狠地抽了一口,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酸痛,明明什麼重活都沒做,但卻累得
筋疲力盡,這種感覺讓人十分不爽。

  張東的辦公室用的建材奢侈,富麗堂皇,不過張東一點欣賞的慾望都沒有,
雖然之前他有想過這裡或許是個不錯的做愛場所,但現在累得像狗一樣,怎麼可
能有那個心情?

  今天老李那傢伙也夠裝場面的,不抽煙改抽雪茄,保持風度,注意舉止,樣
樣做得跟真的一樣,別的不說,光是該怎麼微笑他都有講究,我被他念得都想狠
狠打他一頓了。張東心裡暗想:這笑臉迎客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以我這性格,
如果有出去賣身的那一天,絕對沒有所謂的服務態度,媽的。

  今天天氣這麼熱,穿著一身西裝讓張東汗流浹背,連襯衣和內褲都濕了,渾
身黏黏的,好難受,心想:這哪是他媽的過來吃喝玩樂,這純粹就是來這裡受罪
嘛!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來,玩一玩所謂的神秘感倒也不錯。

  整間酒店就像一間超大的三溫暖,在這種人山人海的情況下,空調幾乎沒有
作用,張東不禁對這些人愛湊熱鬧的特性感到瞠目結舌,明明就熱到到處都充滿
酸臭味,他們還能那麼精神奕奕地交際應酬,也證明了現在的閒人真是有夠多。

  一坐下來,張東覺得屁股都濕了,擠了一天,渾身都是汗臭味,連張東自己
都受不了。

  身體一放鬆下來,張東覺得又餓又困,即使身在豪華的辦公室裡,但也鬱悶
得覺得跟難民沒有區別。

  中午有宴席請關係戶們吃飯,不過張東沒時間去,其實當時忙得已經麻木到
連餓都感覺不到的地步,畢竟是正經事,張東不能一走了之,所以一直硬撐著。

  老闆都沒飯吃,底下的員工誰敢獨自享受,所有高層也沒去吃飯,這時張東
又跑了,他們還在樓下繼續忙碌,這一天忙下來又餓又累,想必很利於減肥。

  現在張東什麼都不想,只想好好躺一會兒,哪怕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他也
沒力氣吃飯,只無力的想道:吃一塹,長一智,以後這種大型的活動能不來就不
來,太他媽折磨人了。

  隨後,張東往沙發上一躺,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直到黃昏的時候才被手機
鈴聲吵醒。

  一聽到鈴聲,張東煩躁得想罵人,揉著眼睛不情不願地拿起手機,他一看是
許金國打來的,接起來「喂」了一聲,語氣有點不爽。

  「張總,客人已經送完了,我們方便上來嗎?」許金國聽出張東語氣裡的不
快,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

  什麼方不方便,老子是真的很純潔地一個人在睡覺,難不成你們覺得老子在
辦公室裡亂搞嗎?張東心裡暗罵一聲。

  或許許金國等人覺得這樣的職場潛規則很正常,可是他們幫張東挑的助理和
秘書都長得中規中矩,沒什麼吸引力,根本挑不起張東的性慾,何況他平常也不
會來公司,她們主要的工作就是整理文件,清閒得很,頂多就是幫他訂票、準備
衣服或者會議資料之類的,名字叫什麼張東都不知道,而且都是新人,青澀得很,
想必許金國也不是看上她們的能力。

  這些助理和秘書既不漂亮,能力又不突出,讓張東多少有點鬱悶,一點玩辦
公室潛規則的慾望都沒有。

  還方便,方便你妹啦,方便借貴夫人一用嗎?靠!張東在心裡暗罵道。

  「嗯,上來吧,不過你們要先等一下,我得洗一下澡!」

  掛掉電話後,張東拿起旁邊的袋子走進浴室,好在林鈴體貼,除了西裝以外
還多幫他準備了一套運動服,不然他可會被自己的汗臭味熏死。

  洗了個澡,換上休閒寬鬆的運動服,感覺就像是重獲新生一樣,張東擦著濕
淋淋的頭髮走出浴室時,許金國和李世盛已經在沙發上等著。

  許金國和李世盛倒沒客氣,直接泡了茶,正在聊天。

  今天許金國和李世盛也是忙壞了,儘管坐得端正筆直,不過難掩臉上的憔悴,
雙眼無神,看起來就像嫖了一整晚娼。

  張東和許金國、李世盛打了聲招呼後,就坐下來泡茶,而這兩位負責任的員
工立刻向他匯報今天的成果,畢竟這麼盛大的開幕典禮,也是值得吹噓,各方大
人物都來捧場,讓他們賺足面子。

  儘管張東半路開溜跑上來睡覺,許金國和李世盛也不敢說什麼,畢竟他們已
經習慣站在台前,也漸漸習慣張東的低調,自然知道張東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

  「嗯,一切順利就好。」

  張東頓時鬆了一口氣,畢竟再怎麼說,遠東集團也是他的,遠東酒店這麼隆
重地開幕也意味著日後將會盆滿缽滿,沒有誰會和錢過不去,心想:既然順利,
那就太好了。

  話談得差不多了,張東的手機也適時地響起來。

  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林鈴小心翼翼的聲音:「姐夫,你忙完了嗎?」

  「忙完了,你們上來吧!」

  張東的聲音柔和許多,一天的疲憊在聽見林鈴的聲音時幾乎一掃而盡,或許
這種感覺就是男人累的時候總想著要回家,想到有個溫柔的女人關心著自己就能
得到安慰。

  「張總,那我們去準備慶功宴的事了。」許金國和李世盛一看,立刻識趣地
站起來,畢恭畢敬地說道:「今天住宿的房間已經為您留好,這次是公司中、高
層的聚會,方便的話,張總可以帶夫人一起前來。晚上還有什麼需要安排的話,
就告訴秘書處,讓她們提前準備。」「嗯,待會兒見!」

  張東點了點頭,說話的時候神色和氣許多,畢竟人家算是自己的財神爺,莫
名其妙擺張撲克臉,張東也會不好意思。

  酒店第一天開業,邀請很多公司的中、高層入住,算是一種犒勞,同時也是
希望這些人入住後能給點意見,讓他們知道哪裡需要改進,畢竟這是遠東集團開
的第一家酒店,儘管招聘不少職業經理人,但總是怕有疏忽,畢竟萬事起頭難。

  今天是禮拜六,陳玉純和陳楠放後後就回家陪啞嬸吃晚飯,張東本來是想叫
她們一起來,但她們怕生,都不敢來,寧願回家。這也難怪,她們本就不喜歡湊
這種熱鬧,而且今天她們三人本來就有約,陳玉純家裡有個長輩做壽,準備和二
叔一家過去,陳楠母女倆則說要去置辦一些東西,也不來了。

  居家生活就是這樣,準備得再齊全,總是有需要補充的東西,事項很瑣碎,
不過都是生活的一部分。

  今天來湊熱鬧的只有林燕姐妹倆,當然少不了李姐這幫有錢沒事做的老女人。

  遠東酒店是一間綜合性的大酒店,各項服務和商家都很齊全,之前李世盛有
給張東一隻卡夾,裡面全都是入駐商家給的V--P卡,今天中午忙的時候,張
東便匆匆地把卡交給林燕姐妹倆,要她們自己去逛街。

  看來酒店這邊的娛樂比較多,林燕姐妹倆玩到現在才記得還有個苦命的男人
在等她們,林鈴這才打電話過來。

  總裁辦公室門外的助理通報了一聲,不久後門便打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姐
妹花走了進來。

  林鈴一進門,喊了聲姐夫,就坐到一旁休息。

  林燕則大剌剌地直接躺下來,將頭枕在張東的腿上,感慨地說道:「果然是
有錢人的生活好啊,我們做了一下午的SPA,護膚療程、按摩和足浴什麼的全
套都有,享受得我都渾身酸痛了。」

  「是嗎?那換我來幫你全身按摩。」張東色迷迷地笑道,伸手在林燕的腰間
胡亂地摸。

  林鈴為了避免遭到賊手偷襲,馬上聰明地溜到旁邊。

  李姐那幫老女人則跑去吃飯,據說是晚上湊夠人,要去別處撕殺。

  沒李姐等女人當電燈炮,張東樂得開心,這半個月她們天天來,即使林燕姐
妹倆已經可以迎戰,但看她們熬夜打牌,張東實在下不了狠心,一直沒有找她們
親熱,更何況這個禮拜天沒空跟陳玉純兩女纏綿,這段時間總得憋著,他的慾望
澎湃到了一定的程度。

  秀色可餐啊……如此嬌美可人的姐妹花在面前,任何男人都會衝動的。張東
色心一起,臉上不自覺地露出淫笑,這種下流的模樣讓整間辦公室瞬間瀰漫在鋪
天蓋地的騷味中,危險的氣息一觸即發。

  張東的手下意識地朝上遊走,在林燕的嬌嗔中,隔著衣服撫摸她飽滿的酥胸,
享受這分飽滿。

  林鈴紅著臉,別過頭,看來連這處女小姨子都知道張東想做什麼。

  不過畢竟現在辦公室內沒有其他人,在這樣的環境下不起色心,可不是張東
的性格。

  林燕眼裡水光一閃,輕哼一聲,打掉張東的賊手,嬌滴滴地說道:「色狼,
你別亂摸,飯都沒吃就惦記著做壞事。」

  「把你吃了就夠了,吃什麼飯啊。」張東一邊說道,一邊嘿嘿地淫笑。

  現在張東精神來了,什麼都不是問題,哪怕空著肚子,照樣能輕鬆地把林燕
姐妹倆拿下。

  卻沒想到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張東的好事被中斷,瞬間氣惱
不已,火都上來了。不過今天到底是做正經事的日子,他只能耐著性子接起來,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惹得林燕姐妹倆咯咯笑個不停。

  從林燕剛才的表現來看,她應該不排斥在這刺激的環境中和張東來一次魚水
交歡,在妹妹的注視下做愛或許還會帶來別樣的快感。

  當然,要在這裡姐妹雙飛是不可能的,畢竟這種刺激的環境比較適合老夫老
妻,林鈴這種小處女絕對會排斥,而林燕也不會允許。

  之前林燕就說過,林鈴第一次的時候她必須在場,而且想必不是這種情況,
所以張東一開始倒沒這個期待。

  不過男人在準備佔便宜的時候被人打擾,絕對是一件不爽的事,那種惱火絕
對有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會讓人有拿刀幫人家動強制性結紮外科手術的衝動。

  「張總,宴會廳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公司的員工全都到了,在等著您的蒞臨。」

  電話是門口助理打進來的內線。

  這助理的聲音很緊張,看來應該是個新人,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進來,就能
知道她不是八面玲瓏的人,先不管潛規則的問題,這種不機靈的人絕對在哪兒都
得不到重用。你家老闆和兩個美人獨處,還關著門,這時候就算什麼事都沒做,
也得往歪處想才對,除非著火了,不然天大的事都可以拖一會兒,急著找人也頂
多響一聲意思意思就可以掛了,可他媽的電話響個不停,像討債似的,這種不機
靈的人不管當助理還是當秘書都不適合。

  「我知道了。」

  張東沒好氣地掛掉電話,心想:這個助理可得換掉,漂不漂亮無所謂,起碼
得來個機靈點、比較貼心的人,必須圓滑一點,這種沒眼力的楞頭青除了壞事外,
根本沒有其他作用。

  再回頭看著笑得花枝招展的林燕姐妹倆,張東心裡更鬱悶了,心想:一定是
剛才我的臉跟苦瓜一樣苦才會被她們笑。

  不過張東轉念一想:這對姐妹倆已經是嘴邊的肉,也不急於這一時,晚上還
有大好機會呢,嘿嘿嘿。

  想到這裡,張東朝林燕姐妹倆伸出雙手,笑瞇瞇地說道:「好了,兩位張夫
人,現在我們的盛宴就要開始了,和老公一起去吧!」「不,算了吧!」

  林鈴緊張地搖了搖頭,林燕也趕緊擺了擺手,畢竟就算人家都稱張夫人,但
又還沒結婚,即使她們願意共侍一夫,也不好意思這樣公諸於眾,更何況今天是
重要的場合,她們本來就不喜歡這種熱鬧場面,而且還要面對著那麼多陌生人,
她們擔心到時候一怯場,會丟了張東的面子。

  之前林燕姐妹倆的生活圈子很小,所謂的上流社會、大公司和這種大酒店之
類的都離她們太遠,或許林燕為人處事得體,但並不代表能在那樣的場合表現得
落落大方,她們也擔心舉止不得宜會淪為人家的笑柄,要是在重要的宴席上出了
一點紕漏,可是很容易被人當笑話看。

  直到現在,張東的體貼依舊讓林燕姐妹倆覺得恍惚,好像身在夢中,覺得眼
前這個男人似乎跟億萬家財一點都沾不上邊,她們習慣了普通的生活、普通的相
處,現在要換一個身份出席這種場合,本就是一件困難的事,更何況是她們同時
出席,礙於世俗的理念,一般人都很難接受這樣的現實。

  「沒關係,吃飯、喝酒、少說話就可以了。」

  張東不由分說地拉住林燕姐妹倆,故意忽視她們的忐忑和驚慌,笑呵呵地道
:「我也是準備去大吃特吃的,你們就跟我一樣什麼都別想,去了有吃有喝就行
了。

  說什麼年會,其實就是去胡扯一頓,頂多就是跟別人哈啦幾句,糊弄過去就
好。

  不過吃的是老公的錢,你們可不要有順手打包的念頭哦。」

  「你呀!」林燕忍不住噗哧一笑。

  張東這沒心沒肺的話確實讓林燕姐妹倆放鬆不少,她們互視一眼後,深吸了
一口氣,從彼此眼裡看到了鼓勵和不知何時升起的勇氣。

  林燕姐妹倆一左一右挽住張東的胳膊,時而小心翼翼地整理髮絲和穿著,雖
然已經默許了,不過難免還是很緊張,林鈴的臉上滿是忐忑,緊張到鼻子都冒出
汗珠,林燕雖然沒流露出緊張的神情,不過從飄忽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對於她來
說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張東穿的是休閒的運動服,並不適合出席正式場合,不過身為老闆,穿得隨
意點也會讓人覺得親切,倒也無所謂,而且站在一群西裝革履的人中間,這樣的
打扮反而能凹顯出鶴立雞群的身份。

  林燕姐妹倆的穿著也不是很正式,和張東搭配起來倒是沒有突兀,但她們隨
意的穿著,其實也是經過精心打扮。

  林燕大方又嫵媚,緊身的黑色小洋裝襯托出婀娜多姿的火辣身材,呼之欲出
的酥胸和高翹渾圓的美臀已經夠引人遐想,更何況還有一雙包裹在黑絲襪下的性
感美腿,不管和誰比都不落下風。

  林鈴的穿著則清爽柔和,一身白色的蕾絲洋裝穿在身上,讓她就像天使般純
美,柔順的長髮紮了個馬尾,佩戴著上次張東送的翡翠髮飾,盡顯單純可人,卻
又不失明媚,腳下踏著藍色的平底鞋,雖無性感,卻玲瓏別緻,有著說不出來的
悄皮,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踩著盈盈的步伐,從春江三月的畫中走出來一樣,
唯美又夢幻,十分動人。

  林燕姐妹倆的表情都很僵硬,畢竟同時挽著張東的胳膊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別
人面前,對她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在過去二十年中,她們也很難接受這種
事情,但現在心底卻有一股勇氣不停鼓勵著她們,讓她們不願意把手抽出來。

  看著林燕姐妹倆緊張卻堅毅的表情,張東心裡有點詫異,雖然他知道這對姐
妹倆已經是囊中之物,但萬萬沒想到她們居然肯公開這種荒唐的關係,林燕對她
用情至深,這麼做倒可以理解,但林鈴也有這種勇氣,就讓張東瞠目結舌,畢竟
他跟林鈴沒什麼山盟海誓,更少有甜言蜜語,之前她還一直躲著自己,哪怕後來
有諸多親密時刻,大多也是因為林燕的關係。

  林鈴的性格本就內向孤僻,不喜歡搭理人,更不喜歡湊熱鬧,可是這時候卻
沒有表示厭惡和排斥,雖然眼神慌張,卻閃爍著勇氣的光芒,讓張東驚訝之餘也
感動不已。

  「老婆,不要怕,今天你們就是全場最動人的女人。」張東左右開弓,在林
燕姐妹倆的臉上溫柔地吻了一下,品味姐妹倆不同的芬芳,心神控制不住地蕩漾
起來。

  林燕姐妹倆都沒有說話,不過這個溫柔的吻對她們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
鼓勵,忐忑不安的神情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堅定。

  酒店的中式大堂內人聲鼎沸,滿滿四十桌全是遠東集團的中、高層員工,他
們或是西裝筆挺,或是端莊大方,正規的穿著讓這場合更加高級,也很嚴肅。

  遠東集團已經完成各項業務分類的子公司拆分,現在幾百個員工在場,聲勢
浩大,但這些都不算底層的工作人員和有合約關係的承包商,能來這裡的都是個
中的佼佼者。

  職場應酬的氛圍永遠是熱鬧又健談的,不少人都在互換名片,攀著關係,努
力地擴大人脈圈子,大多數人都是一臉意氣風發,因為這場慶功宴實際上也是對
於他們的一種褒獎,心高氣傲的年輕人難免會洋洋得意。

  這次是遠東集團成立後提前舉辦的年會,下半年直到過年,是他們業務的拓
展期和騰飛期,不管哪間公司、哪個部門工作都會更加忙碌。

  遠東集團在松山大開發中拔得頭籌,成績斐然,但這只是一個開始,大家都
知道接下來基礎奠定後的拓展才是重中之重,幾乎每一間子公司的工作日程都已
經排得滿滿的,甚至有人的工作計劃甚至都已經安排到明年。

  在這麼忙碌的安排下,集團高層決定把年終會議往前移到現在舉行,因為之
後恐怕各間子公司都不可能有忙裡偷閒的機會。

  年會過後,公司的業務會更加繁忙,就算不停招募新人,但還是滿足不了越
來越龐大的業務量,整間公司的人力資源處於一個無法滿足的狀態中。

  最早進入公司的那批人都格外珍惜這次機會,因為他們成了開朝元老,大多
都已得到晉陞的機會,現在參加這場年會,一來可以多認識其他部門的同事,二
來可以打聽年底的忙碌程度,還有公司的業務主導者。當然,他們也希望能從人
事部門多爭取一些名額到自己那邊,解決員工短缺的問題。

  遠東酒店盛大開業,意味著第一個大項目的成功,主導這次業務的許金國風
頭正盛,場內他和他的團隊儼然成了主角。

  松山區裡原本的未完成大樓,在許金國的手裡成了第一地標建築,透過良好
的資本運作,節省了大量的前期投入,且一開業就獲得高額回報。雖然這樣的大
項目不可能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但以現在的形式來看,應該一年多就能收回成本,
利潤之大,可是超出計劃書三倍以上。

  許金國今天是大紅人,他這次的策劃和商業運作的成功,得到集團上下一致
的首肯,賺了那麼多錢,哪怕李世盛一直跟他較勁,現在也得說一聲恭喜。

  總之這場年會上,許金國這一派的人馬可謂是意氣風發,出盡了風頭。

  酒店大堂門口的員工正在清點人數和到場人員名單,忙得不可開交,集團上
上下下齊聚一堂,其實對誰來說都有起碼一半是陌生的面孔,所以張東帶著林燕
姐妹倆走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因為集團下層員工基本上都不認識
張東,這情況讓緊張得幾乎快要窒息的林燕姐妹倆鬆了一口氣,心情一放鬆,忍
不住四處打量起來。

  「老公,你公司的人真多啊。」林燕吐了吐舌頭,驚訝地說道,神情帶著幾
分俏皮,看起來更加可人。

  「還好啦,混混日子而已。」張東不以為然地笑道。

  林鈴聞言,白了張東一眼,意思差不多就是:你再裝嘛,看你能裝到什麼時
候!

  遠東集團現在什麼規模誰不知道,林燕姐妹倆直到現在都無法把張東和這間
巨大的公司聯繫起來,張東還是幕後老闆這個事實總是讓她們覺得好不真實,好
像身在雲霧裡,畢竟遠東集團是正正當當的生意,在她們看來,張東這德性就該
幹點歪門邪道,哪怕他穿上西裝很帥,但還是有點怪怪的,畢竟她們認識的張東
和所謂上流社會應該扯不到邊。

  「張總,你來啦。」不少公司的高層見過張東,一邊打招呼,一邊去通風報
信。

  李世盛和許金國立刻帶著業務精英們如潮水般湧過來,將張東和林燕姐妹倆
簇擁在中間,不停地道恭喜,一人一句張夫人好,讓林燕姐妹倆都快暈過去了。

  眾星捧月的滋味的確不錯,不過這樣貿然圍上來也很嚇人,林燕姐妹倆都很
緊張,下意識地摟緊張東的胳膊,尷尬又禮貌地笑著應對。儘管很不自在,不過
左一句張夫人,右一句張夫人的,讓她們飄飄欲仙。

  「大家別客氣了,就坐吧!」

  張東都不知道該對著誰說話,畢竟一堆男人圍上來,個個都開了口,讓他頓
時覺得頭暈,要照以前的眼光來看,簡直有洗腦的嫌疑,張東恨不得一巴掌唰過
去,賞他們個眼冒金星。

  林燕姐妹倆臉上保持著僵硬的笑容,雖然難掩緊張的神情,但看起來也是很
大方,她們穿的不是正式的穿著,但這隨意的打扮反而成了身份的象徵,而且她
們只是一直笑,不知道該說什麼,這麼少言寡語反而頗有氣質,讓人不敢輕視。

  神秘的老闆現身了,自然舉堂嘩然,所有人都投來關注又好奇的目光,但意
外的是,沒人對於張東左擁右抱的艷福覺得詫異。

  林燕姐妹倆扭捏地笑著,沒多久驚訝地發現這些視線中一點歧視或調侃的意
味都沒有,反而都帶著羨慕、欣賞著她們的美貌,似乎在她們眼裡驚世駭俗的男
女關係,落在這些人的眼裡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幾乎沒有一個人感到驚訝,湊
上前時目光也沒有半分的疑慮,似乎司空見慣了,反而讓她們目瞪口呆。

  林燕姐妹倆生活在小裡鎮時過的是尋常日子,生活簡單又緩慢,極少有能讓
人精神一振的八卦事件,大都市或上流社會的那些花花新聞她們知道得不多,就
算知道,也都是從李姐那些八婆嘴裡傳出來的,有的過分誇張了,有的是道聽塗
說,所以她們都不以為然。

  林燕姐妹倆的思想還很單純,最起碼小裡鎮少有那些能讓她們接觸到的荒唐
事,對她們來說,所有離經叛道的事都是電視裡演的,有時候看著都覺得虛假,
所以之前她們覺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即使心裡
默默接受了,但依舊很不安,難以面對這種特殊的情況。

  和單純的林燕姐妹倆相比,這些商界精英就見多識廣了,所謂的上流社會有
錢圈子可亂得很,在場的人哪怕連打工的都見過不少世面,就算沒親身嘗試過,
但接觸過的事也多不勝數。說白了,這年頭的有錢人有哪個不亂來?圈子裡隨便
打聽打聽,到處都是讓人目瞪口呆的骯髒事,什麼姐妹花啊,包養啊、大被同眠
之類的都是見怪不怪的尋常事,要真拿這種事當八卦去宣傳,還會被人嘲笑是鄉
巴佬。

  現在的有錢人沒幾個老實的,隨便一打聽,有的是風流韻事,表面上結婚生
子,外面照樣彩旗飄飄,什麼夜總會出身的女人都是小兒科,員工、下屬、人妻
還有勾搭成奸的良家,各式各樣的花邊新聞層出不窮。

  現在的人口味很重,或許是因為壓力大,但總之就是越有錢的人玩得越過分,
玩女人、包二奶、金屋藏嬌,甚至還有母女通吃的,什麼都不是新鮮的事,根本
就不值得大驚小怪。

  真正的有錢人玩膩這些後,口味都會重得讓人難以接受,甚至還有嗑藥後群
體性淫亂,各種雜交、換妻、換小三,什麼都來。

  在這個浮躁的社會,壓力大了什麼事都有人做,真要說新聞,姐妹花已經沒
什麼了不起,甚至有人口味更重,開始玩起男人,雙菊宴才叫爆炸性的新聞,惡
心歸噁心,但還是滿有噱頭的。

  因此在眾人看來,張東這身份帶兩個美女出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退一萬步
來講,就是帶個男人出席也正常,除非有能耐搞個兄弟串連才值得八卦,否則就
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小事,可沒人樂意去八卦。

  現場的氣氛算是蠻熱鬧的,在李世盛熱情的安排下,張東自然是坐在宴席的
主位上,在大堂的最深處,同時也是最顯眼的位置,而沒人敢怠慢林燕姐妹倆,
安排她們坐在張東的左手邊。

  當林燕姐妹倆坐下來時,腦子依舊昏沉沉的,打量著四周,始終有著難以相
信的感覺。

  林燕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談笑風生的張東,一時有點恍惚,因為眼前這個嚴肅
大方的男人帶給她的驚訝實在太大,看著現在的他,她根本回想不起他剛來小裡
鎮時那風塵僕僕的模樣。

  林鈴也有著這樣的感慨,畢竟當時的張東那身打扮就像個普通的過路客,隨
後跟他接觸多了,又覺得他像地痞流氓,那時誰都想不到張東會有這麼顯赫的身
家。

  當然,那時候連張東自己都想不到,靠撈偏門過日子的他竟然一夜暴富,還
富到有這樣的地位,心想:這種生活只應出現在夢裡啊!

  眾星捧月的感覺很微妙,身為全場的焦點,又是人們羨慕嫉妒的聚集點,林
燕姐妹倆卻越坐越不自在,一邊象徵性地笑著,一邊拿起水來喝,掩飾著尷尬。

  張東不時朝林燕姐妹倆投以關切的眼神,又馬上轉身應對上來道喜的員工,
一時間手忙腳亂。

  好在許金國看出張東的手足無措,扯開嗓子笑罵道:「好了、好了,你們這
些兔崽子,都滾回去坐好!中午你們還有便當吃,我們可是忙得連水都沒時間喝
啊!咱們張總現在還餓著肚子,哪有空應付你們,有什麼拍馬屁話,吃完了再滾
過來說。」

  「就是、就是,人家餓著肚子,你還來拍馬屁耽誤時間,小心等一下就叫你
們捲鋪蓋滾蛋。」李世盛也在一旁附和道,他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人群哈哈大笑,一哄而散,張東總算鬆了一口氣,畢竟他也不太能適應這種
場合,還偷偷擦了一下汗,覺得被圍著拍連環馬屁也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拍久了
馬屁也會麻木,拍狠了照樣皮開肉綻,張東心想:看來我不要臉的功夫還沒修煉
到家啊。

  「沒事吧?先喝點水。」見張東終於有時間休息,林燕體貼地遞上一杯水。

  雖然林燕姐妹倆也很緊張,但看到張東忙碌的樣子還是很心疼,尤其聽到張
東忙得連午飯都沒吃,兩人都是一臉關切。

  「以後這樣的事,能免則免!」張東苦笑著喝了一口水,總算覺得舒服一點,
畢竟說了一整天的話,嗓子都沙啞了,剛才還色心滿滿,現在就被折騰得消火了,
讓張東不得不感慨笑臉迎人其實也是很耗體力。

  在熱鬧的氛圍中,司儀走上台,賣弄著口才,介紹這次遠東酒店開業的盛況,
接下來就按照正常俗套的流程歌功頌德,展示這段時間主管們多麼認真打拼,贊
揚員工們多麼團結努力,再誇大其辭地展示勝利的果實,洋洋灑灑的一段說下來,
確實行雲流水,得到不少掌聲。

  不過主桌這邊的人即使臉上笑瞇瞇的,但鼓掌的時候都沒什麼力氣,李世盛
和許金國已經呈現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狀態,雖然心裡也開心,但眼裡都有血絲了,
他們是今天最累的,現在餓得臉都發綠了,張東那邊更是紅了眼,真恨不得拿個
碗砸過去。

  張東心想:這他媽哪來那麼多話好說啊,屁話那麼多,耽誤老子吃飯!

  張東還算好,起碼早上還在門口享受一餐油條豆漿,東西雖然不多,但螞蟻
再小也是肉,總是比沒有強,其他的老總、副總們都餓得眼冒金星,不但早飯沒
吃,許金國和他的團隊還從昨晚熬夜加班準備開業的事,連消夜都沒空吃,現在
都餓得表情猙獰。

  而李世盛這邊的人只比許金國這邊的人強一點點,畢竟不是他們負責的業務,
起碼還有喝點水的時間,不過熬到現在,他們也是餓得憔悴不堪、雙眼浮腫。

  這兩群人乾瞪著眼,面面相覷,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再看向那司儀時都咬
著牙,同仇敵愾,看來這時候只要張東一砸桌子,這些西裝革履的斯文人就會立
刻抄起傢伙,把那個廢話連篇的伺機狠狠圍毆一頓吧。

  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什麼山珍海味都是牛嚼牡丹,食之無味,再好的海鮮
大餐都不如一、兩個便當實在。

  等到司儀說得口水都干了,也意識到殺氣騰騰的目光越來越多,這才意猶未
盡地結束演講。

  司儀下台的時候掌聲稀稀疏疏的,顯然連有吃午飯的人也餓到雙手無力的地
步,五贓六腑都在抗議,讓他們也有把這司機打一頓的衝動。

  「這傢伙誰啊?」張東咬了咬牙,沒好氣地說道:「照著稿子念還能這麼廢
話連篇,媽的,這麼好的口才怎麼練的,沒事找潑婦罵街不成?」

  「行政部門的,口才比人家好一點,就讓他當主持人了。」李世盛尷尬地一
笑,心想:還不是張東這個大老闆不肯發言,這發言稿的一些內容全都塞到那他
那邊。

  按理說,這司機的口才還可以,念起稿來也算是聲情並茂,很有感染力,問
題是大家都太餓了,實在沒心思去聽。

  「不錯,給他一個紅包吧。」張東調侃地笑道:「把大家餓這麼久也不錯,
餓得肚子直叫,吃飯就會更香,再怎麼挑剔的人這時候給他一塊狗屎吃,他都不
管是熱的還是隔夜的了。」

  「哈哈,張總還是這麼幽默。」李世盛尷尬地笑著。

  許金國聞言,則沒有搭話。

  通常第一份發言稿是很重要的,這份稿子是李世盛和許金國的合壁之作,由
他們一起起草,再交由秘書處的人修改潤色,要怪司機廢話連篇,也是因為他們
洋洋得意,一時興奮就寫過頭了,長篇大論全出自他們的授意。

  其實這個司儀還縮短一些篇幅,把重複或者無關緊要的內容掐頭去尾,又臨
場發揮,省略不少不痛不癢的感慨,才能那麼早結束,要是按原篇來念,最少還
需要一個小時,因為這兩位勞苦功高的老總滿腔感慨,有著說不盡的豪情萬丈,
真要全發洩出來,絕對能讓那司儀活活念死在台上。

  之前許金國和李世盛都是抑鬱不得志,現在好不容易能大展拳腳,混得風生
水起,自然心裡有一肚子怨言,情到深處,落筆為字,當然洋洋灑灑。

  雖然許金國和李世盛互相嫌對方囉嗦,可是自己寫得更囉嗉,綜合在一起簡
直就是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開席!」為了避免尷尬,許金國趕緊朝等候在一旁的經理喊道。

  這份稿子許金國寫的最多,被掐掉的也最多,要是拿原稿出來,連他看了都
會吐,裡面充斥著各式各樣無病呻吟的感慨、各式各樣不痛不癢的唏噓,現在回
頭一想,就像個委屈了多年,好不容易翻身做主的怨婦。

  「是是是,開席!」李世盛趕緊附和道,希望能趕快結束這個話題。

  之前寫這篇稿子時,李世盛覺得自己才華橫溢,現在一聽就覺得真是有夠無
病呻吟,覺得沒事那麼多廢話做什麼,搞得他很幽怨似的,想想還真是丟人現眼。

           請續看《小鎮情慾多》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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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3 18: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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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集

  【內容簡介】:

  遠東集團在遠東大酒店舉行公司聚會,餐會順利落幕後,林燕和林鈴跟張東到酒店樓上的房間,準備度過美妙的雙飛夜,不過三人不急於一時,還先玩起國王遊戲……

  第一章:夜迷離

  懷才就和懷胎一樣,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但事實上關心的沒幾個,而好不容易分娩了,更是恨不得天下人盡皆知,就像現在他們取得成就了,特別想炫耀的心理讓他們甚至有花錢出一本自傳或包報紙版面炫耀的衝動。

  許金國這一吆喝,瞬間掌聲四起,眾人都用力地鼓掌,有激動者不但把手掌拍紅,甚至連眼睛都滿溢感動的淚水。

  張東見狀心裡暗笑,不過他也覺得這種搞笑的氛圍很不錯,最起碼比起那種一板一眼的制式化宴席強多了。

  掌聲一波高過一波,當然不是在歌頌許金國,而是在以這樣的方式催促飯菜趕緊上桌,再拖下去說不定會出什麼意外,畢竟堂堂的慶功宴上要是有幾個身體虛的人忍不住餓得暈過去或者餓死,傳出去會有多難聽。

  這種酒席一般都是以海鮮為主,海鮮的一大特色就是盤大量少吃不飽,現場全是餓死鬼,這些海鮮菜餚一上來,根本沒有人在意形象,甚至沒看清楚是什麼菜,無一例外都被掃個精光。

  經理忙碌地催促著,服務生們花蝴蝶般在席間遊走,即使他們都累得滿頭大汗,但也趕不上這些餓死鬼埋頭苦吃的速度。

  其實廚房上菜的速度很快,奈何這群人實在餓過頭,一上菜瞬間都只剩空盤子,這樣的吃法,再厲害的廚子都沒辦法。

  這哪是大公司的慶功宴,活脫脫就是個難民營,一盤菜上來,馬上就一隻空盤子撤下去,這樣的情況一直等到上了份量比較足的燒鹵拼盤才好轉,倒不是說眾人飽了,只是因為這盤菜肉少骨頭多,光啃就很費時間,起了極大的緩衝作用。

  有些聰明的人菜都沒上一半就跟服務生要米飯、麵條,整個會場沒有多少交談聲,只有吃東西的咀嚼聲,但越往裡面,就沒有這麼誇張,畢竟這裡大多是公司的中、高層員工,起碼得在屬下面前保持形象,一碗米飯兩口就扒光可不行,更何況他們也不好意思和上司搶吃的,為這一時之快讓上司不爽不值得,肚子餓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而在主桌,雖然李世盛和許金國也很餓,不過為了形象,還是盡量吃得慢條斯理,其他主管自然也是如此,整個宴席就這一桌在硬撐,表現出所謂的氣質。

  林燕姐妹倆都不餓,都只小口淺嘗,看起來很有氣質,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顯得特別有修養,無形中對於形象也是一種加分。

  主桌上唯一的異類就是坐在主座的張東,他捧著飯碗努力大吃,雖然沒到狼吞虎嚥的地步,但也是飯不離口,沒空和別人搭話,好在這一桌的人都機靈,沒人敢跟張東搶東西吃,讓張東吃得非常愜意,根本停不下來。

  當張東吃得正舒服的時候,林鈴突然瞇起眼睛,悄悄傳一則訊息給張東。

  「姐夫,你看左邊倒數第二桌。」

  一看到訊息,張東一邊吃著飯,一邊抬頭看去,如果他記得沒錯,那邊坐的是一些包工頭、承建商和不是太重要的關係戶,說難聽點就是來拉關係的人,不過一眼看過去,有一個胖子特別顯眼,在他旁邊的則是穿得很風騷的小瑩。

  「呵呵,你的老同學來了啊。」張東朝著林鈴得意地一笑。

  據可靠消息,小瑩確實是和英子鬧翻了,不僅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打出手,更連累她們的姦夫也鬧得不愉快,反正那段時間那兩個女人搞得雞飛狗跳,人盡皆知,最後的結果讓林鈴不得不歎服張東的眼光確實是又毒又准。

  林鈴的性格一向雲淡風輕,既然人家都裝隱形人,她自然不可能主動過去落井下石,她做不出痛打落水狗或者是冷嘲熱諷之類的惡劣行為。

  當然,林鈴也很想看小瑩和英子狗咬狗,她雖然不是爭強好勝的人,但出了這口惡氣,她覺得很開心。

  聽到這消息的那幾天,林鈴的心情一直很好,連帶看張東的眼神都有一些崇拜,覺得他這種處理辦法很沉穩,不像小屁孩張口動手的那麼直接,而且細想一下,這種陰毒的方式反而讓人更能解恨。

  這種小角色出現在這個場合,只存在被忽視的價值,張東理都不理他們,繼續吃著飯。

  林鈴溫吞地一笑,顯然已經釋懷,雖然想起這件事時,她心裡就發暖,但在那麼多人面前,她也不好意思跟張東太過親熱,就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表達感激,那就是舀一碗熱騰騰的魚膠燉海參湯放在張東面前,還朝他嬌羞地笑了笑。

  被夾在中間的林燕曖昧地看著張東和林鈴,看到臉紅的林鈴難得主動,就清楚地感覺到林鈴越來越濃郁的敢情,這種主動也隱隱表明,對於接受張東這件事,林鈴已不再局限於她和徐含蘭的勸說,而是轉為發自內心。

  總算吃飽了,張東喝了一口茶,舒坦地靠在椅背上。

  這時,宴席的氛圍也變好了,最起碼大家的肚子都不餓了,不像之前那樣像餓死鬼投胎似的,現在多少有些談笑聲,有人說話聊天、有人開著玩笑。

  在這種情況下,張東是要起來致辭,哪怕不演講,也得說幾句客氣話,獎勵一下員工。

  看著李世盛遞過來的稿子那麼厚一疊,張東就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他索性要林燕幫忙拿酒杯、林鈴幫忙拿酒瓶,三人一起上台。

  對此,林燕姐妹倆都有點錯愕,不過還是深吸了一口大氣,沒有拒絕。

  張東帶著嬌艷迷人的姐妹花一起上台,林燕的落落大方和林鈴的清純唯美頓時贏得全場的掌聲,讓張東不禁納悶這幫色狼到底是給自己面子,還是給自己這兩個明艷動人的女人捧場,甚至懷疑如果不帶她們,是不是一點掌聲都得不到?

  演講稿一般都是又臭又長,內容一定字字斟酌,不會出什麼錯,不過張東骨子裡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人,根本不照著念,畢竟這樣做跟擺個提字機在台上有什麼區別?

  司儀上台,將麥克風調好,底下的人全放下筷子,將目光集中在台上。

  對所有人而言,張東這幕後老闆實在太神秘,但畢竟是在張東手下吃飯,這時候都想瞭解張東,沒人敢懈怠,而幾桌關係戶更是竊竊私語起來,沒想到遠東集團傳說中手眼通天的大老闆這麼年輕,相比之下林燕姐妹倆再怎麼嬌艷也暫時吸引不了他們,因為他們的目的是來拉關係,誰都希望能和張東混熟,以爭取更多的工程。

  麥克風調試好後,司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東從林燕手裡接過斟滿純酒的酒杯,第一句話就是笑呵呵地問道:「大家吃飽了嗎?今天的飯菜還滿意吧?」

  「很滿意!」台下眾人都高聲說道。

  這麼高檔的宴會上,主人問出這麼家常的話,眾人都愣住了,不過隨即全都鬆了一口氣,紆解緊張兮兮的情緒。

  「肚子裡有東西才能喝酒嘛,是不是?現在我代表我個人先敬大家一杯。」

  張東舉起酒杯,豪邁地說道。

  「說到老將舊臣,其實這間公司沒幾個,大家都差不多同時進入公司。遠東集團成立才半年,不過遠東集圃就從一間除了錢之外,什麼都沒有的公司,變成松山開發中誰都不敢忽視的龐然大物,而這一切都是你們的功勞!包括今天遠東大酒店的落成,中間有多少同事辛勤的汗水,我就不——點名,咱們老套地用一句話,一切盡在不言中,都在酒裡了。干!」張東中氣十足地喊道,將滿滿一杯白酒一飲而盡,換來全場叫好聲。

  畢竟是頂級大老闆開口,在場的男人幾乎都拿起酒杯站起來,由李世盛和許金國帶頭一飲而盡,連比較不勝酒量的人和女員工也都不含糊,不管等一下會不會醉到趴倒在桌子底下,都跟著乾杯。

  張東這種演講的方式,在這些年輕人看來,可比又臭又長的演講強多了。

  一杯黃湯入肚,張東剛放下酒杯,林鈴就適時地把酒斟滿。

  這麼個喝法,看得林燕姐妹倆都有點心疼,不過這種場面她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女人出門在外得為男人賺足面子,不該開口的時候絕不能開口。

  張東再次舉起酒杯,慷慨陳詞道:「遠東集團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多虧大家的努力!遠東集團是間成立時間還很短的新公司,按理說經驗不足,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但這段時間去蕪存菁後,我們的業務蒸蒸日上,甚至毫不客氣地說,在松山開發的大浪潮中,我們說第一,就沒人敢說第一丁?這第二杯酒依舊是敬給各位,沒有你們的努力工作,就沒有遠東集團如日中天的成績,也沒有遠東集團鋪天蓋地的聲勢和龐大得讓人震驚的項目數量,敬你們!」

  張東再次一飲而盡,即使嗆得眼睛發紅,但還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這豪邁的舉動自然又引起一片叫好聲。

  林鈴在旁邊幫張東倒酒,有點擔心他這樣喝會不會對身體不好,不過張東顯然還意猶未盡,她也不好說什麼,而且這樣的場合就是得好好喝幾杯,帶動一下氣氛。

  倒到第三杯酒時,底下的人開始嘀咕著,有的是叫好,有的則是驚歎張東的好酒量,畢竟誰也沒想到張東不演講也就算了,說的話還那麼簡短,而且喝起酒來一點都不含糊,與他們一開始想像的穩重和拒人於千里之外完全沾不上邊,尤其在場的不少都是年輕人,如果張東是那種沉穩又有威嚴的人,他們反而會感受到莫名其妙的壓力。

  「咱們張總酒量不錯哦。」許金國瞇著眼睛笑道,不過他的臉色有點難看。

  作為表率,張東喝一杯,許金國自然也得跟著喝一杯,再好的酒量這麼喝也會難受,何況他本來就不是特別會喝。

  在張東入宅的時候,許金國就已經見識過張東的酒量,因此今天許金國一點想灌酒的心思都沒有,卻沒想到被動地喝得這麼慘。

  「煽動情緒的手段也不錯。」李世盛表示贊同,臉色比許金國好不到哪裡,畢竟對於喝酒他是真的不行,但現在群眾的情緒高漲,不喝顯然是不給張東面子,他硬著頭皮干了兩大杯。

  表面上李世盛和許金國談笑風生,但實際上都有點忐忑不安,因為他們看到張東再次倒滿酒杯,而只要敬酒的內容涉及公司,身為主管,他們就必須喝下去,照這樣下去,接下來的娛樂環節還沒開始,他們就會醉得不省人事。

  張東打了一個酒嗝,嗆得有點難受,不過還是舉起酒杯。

  當張東舉起酒杯時,不少人的臉色都變了,畢竟老闆敬酒,很多人都會硬著頭皮喝下去,一方面給老闆面子,另一方面也想在女同事面前裝豪邁,問題是再這樣喝下去,酒量再好都會掛掉,誰也受不了這麼兇猛的喝法。

  「這杯酒嘛……敬我們兩位勞苦功高的老總。」張東用感激的口吻說道:「短短不過半年,遠東集團是一條過江的猛龍,在松山開發的浪潮中響應政府的號召,身先士卒,成為改革的先鋒。我們的開發、我們的業務拓展、我們公司的營運,都多虧我們兩位老總的運籌帷幄,他們領導有方,為公司確定正確的方向,一步一步把公司的營運帶到這地步,甚至還在蒸蒸日上。」

  員工們聞言,頻頻點頭表示同意。

  「這兩位老總是誰啊?」張東煽情地喊道,嘴角不自覺掛上一絲戲謔的笑容。

  「許總、李總!」瞬間響起轟然的回應,叫喊聲此起彼伏,畢竟這時候身為一個合格的屬下,不為自己的上司應援有點說不過去。

  「沒錯,就是許總和李總。」眼看陰謀得逞,張東偷偷地笑了笑,高舉酒杯喊道:「我們遠東集團的領航人、我們遠東集團馳名在外的兩輛馬車,是他們的帶領,我們公司才能取得這麼傲人的成績。現在就讓我誠摯地舉起酒杯,敬我們勞苦功高的兩輛馬車、我們的許總和李總!」

  全場掌聲四起,歡聲雷動,不少人一聽不用喝酒了,拍得更是用力,反正作為陪襯,頂多就淺嘗一口,這時候誰都有點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嫌疑。

  張東話音一落,就舉起酒杯朝主桌的方向示意,那看似誠懇的笑容裡帶著幾分狡黠,等著李世盛和許金國的回應。

  李世盛和許金國從剛才聽張東發言時,臉色就變了,現在還有人慇勤地為他們斟酒,看來想逃也逃不了,臉上不約而同地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全場關注的目光投來,李世盛和許金國當然不敢拂張東的面子,更何況身為男人,這時候也不能認輸。

  畢竟見慣了大場面,李世盛和許金國倒也不驚慌,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立刻舉杯站起來。

  在場立刻響起一片叫好聲,大家都跟著起哄,想看看熱鬧。

  許金國的眼珠一轉,眼裡閃爍著精明的光芒,用虔誠又謙虛的口吻說道:「張總,您客氣了,我們可不敢貪天之功。公司的成就離不開全體員工的努力,如果沒有這些同事為公司鞠躬盡瘁,再多十個許金國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成績。」

  「是啊,張總真是抬愛了,讓李某受寵若驚。」

  李世盛也是陰險之人,許金國一說話,他馬上心知肚明,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謙遜地說道:「許總說得有理,沒有員工們上下一心的努力,哪有公司今天的成就?我和老許不過是發號施令,其實能取得今日的輝煌,全仰賴公司上行下效的良好風氣,沒有我們勞苦功高的員工,我和老許就是光稈子司令,這分功勞您誇得下,我們可不敢冒領。」

  操,這兩隻老狐狸,幹嘛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勾當?一聽李世盛和許金國這番話,那些喝到胃都在翻滾的員工們都傻眼,沒想到平日作風端正的李世盛和許金國這麼腹黑,隨口一拐就將他們拖下水。

  張東頓時一樂,心想:這兩個傢伙真他媽的陰毒,見別人想看他們熱鬧,就裝模作樣地把別人拖下水。

  這時,李世盛和許金國環視餐廳一圈,雖然一臉感激,不過眼神也略帶威脅,畢竟他們的話都說到這分上,那些員工誰敢不買帳?張東這個幕後老闆離他們很遠,但李世盛和許金國平常抬頭不見低頭見,要是今天不給面子,以後一定少不了麻煩。

  無奈之下,眾人再次舉杯,全都擠出苦笑,說道:「不敢、不敢,全是兩位老總領導有方……」

  這什麼仇?什麼怨啊?是抱你家孩子跳井,還是勾搭你家老婆,還是睡了你家小三?有那麼苦嗎?看著這一幕,張東真想捧腹大笑,心想:看來這兩位也不是什麼好鳥,關鍵時候拉著員工同甘共苦,還擺出謙遜感激的模樣,真是典型的笑裡藏刀,賤人。

  許金國和李世盛互看一眼,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一個心裡罵著你夠不要臉,並想著還好老子比你更陰毒,另一個也意味深長地笑著,顯然也在想沒想到你這道貌岸然的傢伙也有這麼下流的一面,真是相見恨晚。

  許金國和李世盛彼此傳遞著眼神,竟然在一剎那完成所謂的神交,眼神交流之深切就差沒撞出愛情的火花。

  「好,為了公司更美好的明天,干了。」張東豪邁地喊道,仰頭一飲而盡。

  張東心想:管這兩個陰貨想拖誰下水,反正他們剛才沒吃什麼東西,這酒喝下去絕對不好受,老子今天累死累活的出賣色相,怎麼樣都不能放過你們。

  「干了!」

  許金國和李世盛最積極響應,本來這杯酒他們就躲不過去,現在拉了那麼多人一起跳海,心裡總算平衡了一點。

  全場沒人敢不喝,這杯酒下肚,很多人已經覺得腦子昏沉沉的。

  張東笑著招了一下手就下台,然後一屁股坐下來,強烈地感覺到胃裡的酒在翻滾,雖然還不會覺得噁心,但卻像火燒般發燙。

  林燕趕緊倒一杯冰鎮的礦泉水給張東,而林鈴的舉動更讓張東詫異,她居然主動跑去拿一條熱毛巾給張東敷臉。

  「張總,海量啊。」

  李世盛和許金國不約而同地苦笑著,又羨慕地看向張東,畢竟看到林燕姐妹倆溫柔又體貼的舉動,試問哪個男人看了能不嫉妒?

  「海個頭,你們也夠會整人的。」張東笑罵道,還不忘悄悄給林燕姐妹倆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讚許她們表現得落落大方又乖巧。

  林燕姐妹倆從未見識過這種場合,尤其張東還是焦點,但在那麼多人的關注下,她們一點都沒怯場不說,還表現得那麼好,身為她們的男人,張東覺得非常有面子,尤其是她們那副溫順乖巧的模樣更讓他爽翻,她們能如此落落大方,是他之前沒預料到的。

  三杯酒下肚,拘謹的人明顯放開了,場面已經不似一開始那麼安靜,有人忍不住開始喧嘩,互相打趣。

  見主桌這邊的人沒什麼意見,一群年輕人頓時鬧得更凶,畢竟辛苦工作過後,他們也需要好好發洩壓力。

  三不五時有人過來主桌敬酒,儘管都是杯底一點點的量,但只要有人開頭,其他人就不甘落後,哪怕不起哄鬧事,也要混個臉熟,公司各個部門的主管、專案組的組長和遠東酒店的執行經理等等宛如見了屎的瘋狗般蜂擁而來。

  一群人把主桌圍個水洩不通,還誇張地排起長龍。

  這一頓酒灌下來,一般人都受不了,雖然張東的酒量不錯,不過喝那麼猛也是難受。

  見許金國都暈忽忽的,李世盛叫道:「你們車輪戰啊,一個部門頂多派一個代表,要不就一起上!你們一個個來,鬼才受得了,你們這些兔崽子別太過分了啊!」

  「是啊、是啊!」許金國如小雞啄米般點頭道。

  剛才李世盛和許金國把其他人拖下水,現在眾員工的目標主要是他們,張東只是偶爾中一槍,畢竟這些員工比較熟悉李世盛和許金國,敢跟他們玩,對於不太熟悉的張東,他們也不好意思灌酒,張東只是意思意思小抿幾口。

  這麼特別的日子,李世盛和許金國也不好意思掃員工們的興,只好照單全收,讓各部門輪番上陣,有仇報仇,一頓飯吃到高潮部分,儼然成了拼酒大會,接下來的娛樂和抽獎之類的活動都無人問津,現場的氛圍簡直就造反活動。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李世盛和許金國在秘書的攙扶下跑到廁所吐了。

  活動的負責人開始安排接下來的事,無非就是唱歌或是繼續喝酒。

  樓上的包廂是準備給高層主管開會休息,張東帶著林燕姐妹倆上來的時候,只見李世盛和許金國靠著沙發直喘氣,兩人都面色通紅,急促地喘息著,兩人的秘書則在旁邊慇勤地照顧他們,看起來就算沒一腿,起碼也幫他們口交過,總之關係絕對不純潔。

  張東還好,沒那麼醉,起碼還能坐下和李世盛、許金國聊天。

  許金國坐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暈眼花,被人扶著回房間休息。

  因為今天打算好好慶祝,酒店一半的房間都是留給公司員工,美其名是住房體驗,說住了以後有什麼不滿可以說出來,好讓他們改進,但鬼知道這種酒後的大活動會成全多少對男女,反正看許金國瞇著眼卻面帶色意的模樣,今晚他就算不和秘書勾搭成奸,也會叫幾個妞洩洩火。

  張東坐下來和高層主管們閒聊著,一群酒精上腦的人正經一下就按捺不住,有的提議要打牌,有的想去桑拿,更有的想泡這裡的女服務生,最後所謂的會議變成自由活動,所有人都起身告辭,準備各找各的樂子。

  李世盛摟著秘書也要走了,臨走時還饒有深意地看了看張東,遞給他一張房卡,笑瞇瞇地說道:「張總,這房間的設計可是很不錯,希望你和兩位夫人在這裡度過愉快的一晚。有什麼需要的話,就打電話給櫃檯,只要吩咐一聲就可以了,希望您和夫人們能提出寶貴的意見。」

  「滾!」張東笑罵道,心想: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啊,那麼多酒喝不掛你,還真是老子的錯了!

  終於一個外人也沒有,這時林鈴才放鬆下來,呼出一口氣,拍著胸脯說道:「嚇死我了。」

  「有什麼好嚇死的?不就是吃飯喝酒嗎?」

  雖然林燕嘴上是這麼說,不過也有點心有餘悸,並清楚林鈴緊張到什麼程度,畢竟林鈴的性格內向,不愛和陌生人接觸,今天這落落大方的表現連她都很驚訝,這巨大的轉變甚至讓她懷疑林鈴是不是被外星人改造了。

  「當然會嚇死啊,那麼多人看著。」林鈴雙手搗著發燙的小臉,嬌嗔道。

  林鈴這副羞怯的模樣分外誘人,雖然臉上迷人的紅潤多少有酒精作祟的成分,但大部分絕對是因為過度緊張。

  「老婆,有你們真好!」張東喝了酒,渾身開始發熱,抽著煙的時候覺得迷迷糊糊的,說出這句感言時連自己都覺得沒意義,但這種場合林燕姐妹倆落落大方的表現確實讓人眼睛一亮,他想起來就覺得開心。

  「老公,你先休息一下吧。」

  林燕為張東倒水,那溫柔的模樣儼然是個賢妻良母,妖嬈動人的她溫柔起來同樣讓人招架不住。

  「我們回房間吧!」

  張東不想待在這裡,看著手裡的房卡,再看著嬌俏可人更有韻味的林燕姐妹倆,酒精已經把血液燒得發燙。

  這半個月來,張東佔盡林燕姐妹倆的便宜,但卻沒真正得手,已經忍耐不住,現在他血液沸騰,開始朝著下半身集中。

  林鈴面色微紅,什麼都沒表示,只低下頭。

  一看林鈴的反應,林燕就知道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便露出柔媚的笑容,上前挽住張東的胳膊,嬌聲笑道:「色狼老公,那我們就先去休息吧,不過你可得跟啞嬸她們說一聲晚上不回去哦。」

  林燕此話一說出口,就等於是默許。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還忍得住?張東頓時呼吸加重,色意滿滿的眼神掃向林鈴,林燕也饒有深意地笑著,曖昧地看著林鈴。

  在這樣的注視下,林鈴回了張東和林燕一個白眼,雖然有點慌張,但還是站起來,主動挽住張東另一邊的手臂。

  林燕姐妹倆飽滿的乳房擠在手臂上的感覺讓張東渾身舒爽,即使隔著衣物,仍能清晰感受到這兩對寶貝的不同,林燕的胸部比較豐滿,充滿驚人的彈性,而林鈴的胸部雖然沒有林燕大,但也渾圓得很。一剎那身體感官的敏感度幾乎被放到最大,這簡單的接觸瞬間就掃掉張東一天的疲勞。

  「走走,快去休息,好好休息、好好睡覺!」張東色迷迷地笑道,在林燕姐妹倆嬌嗔的白眼中,帶著她們進電梯上樓。

  原本按李世盛的說法,今天是要體驗住房,提出改進意見,而以張東的身份應該入住最豪華的總統套房,不過有的關係戶太捧場,總統套房和其他套房還沒開業就被預定一空,連稍微好一點的觀景房也一間都不剩。

  人家盛情而來,自然不能拂了這個面子,只好委屈張東住在主題套房。

  這一層的走廊一眼看過去,只覺得普通,設計得中規中矩,毫無亮點可言,不過從那麼長的距離卻沒幾扇房門,就能看出房間的面積肯定很大。

  張東色迷迷地拉著臉紅的林燕姐妹倆找到房間,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今天的戰場,心想:老李那傢伙看似木訥古板,不過挺會拍馬屁,他挑的房間一定不會差。

  「這房間設計得真奇怪。」

  一進入房間,林燕姐妹倆就粉眉微皺,表情也有點不自在,因為這房間的設計不像酒店,也不居家,甚至說難聽點,簡直就是為了淫亂而設計。

  在房間的一側沙發、電視一應俱全,不過那沙發大得太誇張,擺在中間的是一張巨大的圓床,直徑最少五公尺,怎麼翻滾都沒有問題。

  房間內是曖昧至極的裝潢,連燈光都昏暗朦朧,一點都不明亮,仔細一看,房間每個角落似乎都是為了做愛而設計的,連沙發都有能容納擺盡各種姿勢的空間,這種氛圍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是什麼主題。

  最讓人瞠目結舌也最讓張東興奮的是,房間的另一側別有洞天,有一道嵌入牆體的立體魚缸,似乎是要起屏風的作用,饒過這道屏障,後面就是巨大的浴室,按摩浴缸大得同時泡十個人都不是問題,各式各樣的沐浴設施一應俱全,桑拿、蒸氣、水床,眼花繚亂的設備讓人看一眼就能聯想到AV片現場。

  「這麼誇張啊!」

  林燕進去一看,簡直傻眼,林鈴也看得瞠目結舌,覺得這樣的設計怎麼看都和房間無關,來這裡的除了沐浴愛好者外,估計只有喜歡搞多P 的人。

  「老李準備得倒是夠周到。」張東走進浴室一看,一張木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香精油和一些干花瓣,沐浴乳之類的更是多不勝數,品牌齊全,要是普通的客人入住想必沒有這樣的待遇。

  浴池裡已經放滿水,按摩器在水裡吹著水柱,翻起氣泡。

  這間浴室的作用顯然不是洗澡,而是鴛鴦戲水,因為四周的台沿很寬闊,利於在這裡胡作非為。

  張東頓時色迷迷地笑了起來,回頭看了扭捏的林燕姐妹倆一眼,輕聲說道:「寶貝,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客氣了,正好累了一天,陪老公泡一泡怎麼樣?」

  「色狼!」林燕嫵媚地嬌嗔道。

  林燕表現得倒是落落大方,將林鈴往前一推,嬌笑道:「你和鈴鈴先泡吧,我出去準備一下!」

  被林燕這麼一推,林鈴紅著臉站在張東的面前,不安地交握著雙手,美眼眸裡閃爍著水霧。

  林鈴這迷人的模樣瞬間讓張東色心大起,但眼看林燕扭頭走出去,還是忍不住追問道:「你要準備什麼?」

  「準備一點酒給鈴鈴壯膽,也給你這色狼助興啊。」林燕站在門口回眸一笑,開玩笑道:「而且還得把門鎖好、把窗簾拉好、幫你們鋪好床單,讓你們等一下可以為所欲為。哎,新人舊愛,舊愛就是這麼命苦啊,你勾搭我親妹妹,我還得伺候你們。對了,我還得跟你那兩個小老婆說今晚不回去睡的事呢!」

  「姐,胡說什麼?」林鈴紅著臉瞪了林燕一眼,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因為她很清楚將會發生什麼事。

  「老公,看你的哦!」林燕曖昧地一笑,也不理會林鈴便走了,或許是這段時間的心理準備太充足,這時她臉上除了戲弄般的笑意外,並沒有醋意。

  晚宴到了後面,張東沒有喝多少酒,之前喝的也都緩下來,而且林燕明白林鈴雖然默許了,但到底是第一次,一定很緊張,這時有些酒水給她壯膽最好,畢竟之前她喜歡的是女人,她的初夜恐怕會比普通的女孩子更緊張害怕。

  張東明白林燕是想為他和林鈴製造獨處的機會,眼見林鈴扭捏地站著,忍不住拉起她的手,輕聲說道:「鈴鈴,我們洗澡吧!」

  林鈴紅著臉,低下頭,沒搖頭也沒點頭。

  張東知道以林鈴的性格,除了默認外,是不可能出聲,頓時色心大起,三兩下就將自己脫個精光,胯下的命根子已經進入半硬的狀態,雖然不似戰鬥力全開時的殺氣騰騰,不過黝黑的龜頭因為興奮一跳一跳的,看起來也很嚇人。

  見張東脫衣服,林鈴忍不住偷偷瞥了他一眼。

  張東舔著嘴唇就想去摟林鈴,林鈴瞬間就像受驚的兔子般跳開,紅著臉說道:「姐、姐夫,你先洗,我、我自己脫。」

  明明已經赤身相見過,林鈴還是那麼害羞,不過這種矜持還真是讓人喜歡,色狼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啊!張東點了點頭,沒有急色地撲過去。

  為了讓林鈴別太緊張,張東先一個人走到蓮蓬頭下沖洗,一邊在身上擦洗著,一邊色迷迷地盯著林鈴,眼睛一刻都沒挪開,恨不得目光能化為火焰,把她身上的衣服燒成灰燼。

  張東這火熱的目光讓林鈴渾身躁熱不安,似乎有雙手在輕撫身體,感覺極為不自在。

  林鈴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咬了咬下唇,嬌媚地看了張東一眼,然後慢慢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抬起手臂。

  林鈴先將髮飾拿下來,任由柔順烏黑的青絲披散,一剎那那種純美的感覺讓人抨然心動。

  或許是閉著眼睛比較有勇氣,再加上已經有心理準備,林鈴接下來的動作倒沒有什麼猶豫,小手慢慢地拉開背後的拉鏈,讓洋裝落地,露出冰肌玉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這一剎那,張東彷彿聞到林鈴身體散發出來的清香。

  林鈴嬌羞地站著,俏面上點綴著如桃花般的嫣紅,雪白的身體只剩下貼身內衣的遮掩,遮掩住重要地帶的內衣一片純白,將渾圓的乳房擠出一條深邃的乳溝,雪白的內褲緊緊地包裹住處女地,在嫻美中增添一種說不出來的妖嬈。

  有時候,女人穿著內衣時感覺比全裸更具誘惑力,因為你總是會忍不住探索那最後的神秘地帶。

  看著林鈴這副模樣,張東瞬間呼吸一滯,體內的血液沸騰翻滾著,胯下半軟半硬的命根子一剎那就充血變硬,進入戰鬥狀態,一柱擎天,高高地翹起,讚揚著這個清純美人此刻讓人癲狂的韻味。

  張東目不轉睛地看著林鈴,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有一股想將她扒光的衝動。

  林鈴半睜著眼睛,隔著魚紅看了看在忙碌的林燕,又看了看眼裡充滿慾望的張東,心臟一時間跳得很快,除了緊張外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五味雜陳,讓心裡很亂,但卻沒有之前的慌張。

  張東的眼神充滿赤裸裸的慾望,侵佔、粗魯、讓人難以抵禦的侵略性,林鈴不由得腦子一個恍惚,似乎隱隱明白林燕和徐含蘭的話:身為一個女人,要是心直接的眼神更能讓人感到幸福和愉悅,因為這是一種愛的佔有慾,更是對你的一種讚賞和渴望。

  林鈴瞬間明白這些話,因為當張東用這種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她之前的慌張和害羞已不在,心跳加快全是因為喜悅和快樂,這種感覺無比美妙,剎那間心神蕩漾,彷彿會被這火熱的眼神融化。

  林鈴腦子發熱,心裡也發熱,渾身有點酥軟,呼吸微微紊亂,不敢再迎上張東的視線,怕自己會昏厥過去。

  當林鈴的小手再次伸到後背時,手指有些僵硬,試了幾次才解開內衣的扣子,而內衣被脫下來的時候,她的腦子暈得更厲害。

  並沒有撫摸,也沒有親吻,但是林鈴發現雙腿間竟然隱隱潮濕,這種感覺無比微妙,身子愈發躁熱不安。

  第二章:國王遊戲(上)

  脫下內衣後,林鈴並沒有遮掩胸前的美妙,而是任由一對乳房彈跳而出,就像雪白的饅頭般找不出半絲瑕疵,雖然不是很豐滿,但勝在完美的渾圓,讓人眼睛一亮,小巧可人中透著不一樣的誘惑,小小的乳頭就像嬌嫩的米粒,粉紅色充滿青澀動人的誘惑。

  林鈴並不是那種身材火辣的類型,就如同她清純的長相,沒有過分的妖嬈,卻又完美得無從挑剔,玲瓏的曲線多一分則太多,少一分則太少,演繹出什麼叫恰到好處。

  張東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目不轉睛地看著此時林鈴迷人的姿態。

  張東不得不感慨女人真是神奇的生物,哪怕不是妖嬈萬千,卻都有著獨特的魅力,林鈴那種如出水芙蓉般的無比誘惑,真的很難找到可跟她比擬的類型。

  林鈴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而是繼續閉著眼,彎下腰,在張東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將內褲脫下來。

  林鈴併攏著雙腿,看不清楚最銷魂的處女地,不過能看到陰戶飽滿無瑕,一片白晰,沒有體毛,那種粉嫩到極點的誘惑讓她本就雪白的身體看起來更加誘人。

  林鈴深吸一口氣,將自己脫到全裸,這時才有點扭捏地用手遮掩住身上的重要地帶。

  林鈴眼含水霧地看著張東,咬了咬下唇,聲音顫抖著說道:「姐、姐夫,可以讓我自己……自己先洗嗎?」

  聽著林鈴嬌膩的聲線,張東使勁地嚥了一口口水,雖然很渴望立刻把她抱過來鴛鴦戲水,但心裡清楚林鈴能這麼主動大膽已經不容易,即使獸慾沸騰,還是點了點頭,咬著牙說道:「好,你先洗吧!」

  「謝謝!那我……我去……」

  林鈴已經語無倫次,緊張得站在原地,搗著下陰和胸部,低著頭,也不敢看張東,那俏美的小臉陣陣發紅,越看越讓人心動。

  張東胡亂地把身上洗乾淨,朝林鈴走過來。

  林鈴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張東知道林鈴很緊張,走到她面前的時候並沒有毛手毛腳,而是微微彎腰看著她,柔聲說道:「林鈴,抬起頭來。」

  儘管很不好意思,林鈴還是鼓起勇氣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茫然又害羞地看著張東。

  林鈴這副模樣更讓人心神蕩漾,張東深吸一口氣,忍不住慢慢靠近她,每近一點點,都能隱隱聞見屬於她的體香,讓人天旋地轉又難以自拔。

  林鈴緊張得呼吸都彷彿要停滯,眼神浮現出慌亂和不安。

  原本張東的腦子很熱,但在這一瞬間卻冷靜下來,看著林鈴顫抖的櫻桃小口心生愛憐,克制著心裡的慾望,並沒有動手,而是在她的櫻桃小口上烙下蜻蜓點水般溫柔地一吻,輕聲說道:「鈴鈴,你真美!」

  林鈴瞬間俏臉通紅,除了害羞外還有隱隱的竊喜。

  林鈴直愣愣地看著張東,咬了咬下唇,然後什麼都沒說就跑到蓮蓬頭下方,轉過身擦洗著身體,只留給張東一個雪白無暇的玉背和那充滿彈性、讓人遐想連連的翹臀。

  說起來,這是張東和林鈴第一次單獨相處,以前不是和徐含蘭在一起,就是有林燕在,難怪都赤身相見過,林鈴還那麼緊張。

  這小姨子之前喜歡的是女人,現在好不容易才讓她對我有些動心,但她根本不懂該怎麼和一個男人談戀愛,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種情況。想到林鈴驚慌失措的模樣,張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那種不安又無辜的模樣反而更顯楚楚動人,讓人心動不已。

  林鈴害羞地洗著身子,眼睛卻總是悄悄朝外面看。

  張東順著林鈴的視線一看,不禁噗哧一笑,看來她雖然還是處女,但她也有好色的一面和專屬的對象。

  這時林燕正在床邊脫衣服,隔著魚缸可以隱約看見那火辣迷人的身材曲線。

  張東心想:敢情小姨子只是對我害羞,對親姐姐就會情不自禁地露出色迷迷的本性。

  浴缸中溫熱的水散發著水蒸氣,張東一泡在浴缸,瞬間爽得毛孔都張開,溫熱的感覺侵襲每一寸肌膚,把所有快感都集中到大腦。

  掃去一天的疲憊,張東忍不住愜意地哼了一聲,雖然身體依舊處於興奮的狀態之中,不過這一泡下來,反而冷靜了許多。他腦子裡一頓琢磨,也清楚長夜漫漫,並不需要急於一時,今夜有的是時間好好享受這對韻味誘人的姐妹花。

  張東泡在浴缸中,眼睛總不時在林鈴雪白的玉背上掃視著,盯著她挺翹的嫩臀、覬覦著她雙腿間那即將屬於自己的處女地。

  張東舔了舔嘴唇,幻想著林鈴在床上會是什麼樣的表現,不知道生性文靜的她呻吟起來會不會和她姐姐一樣火熱又肆無忌憚。

  張東遐想時,林燕走了進來,見林鈴在一旁沖洗身體,張東則像個怨婦般泡在浴缸中,只能用眼睛吃冰淇淋,忍不住噗哧一笑,道:「喲,我家色狼老公還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啊,我妹妹這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連我看了都忍不住,你居然還有耐心泡在這裡,真是太陽從廁所裡出來了。」

  「急什麼嘛?你這個死鬼!」張東故作誇張地淫笑道,目光忍不住被林燕姣好的身材吸引過去。

  林燕倒是放得開,進來前就把自己脫個精光,展示她傲人的身材曲線,胸前一對飽滿的美乳,比林鈴的乳房更加豐碩,形狀完美,皮膚雪白,堅挺又飽滿,艷紅色的乳頭就像鮮艷的花蕊,比黃豆略小,卻充滿無盡的誘惑,小蠻腰玲瓏有致,平坦的小腹找不出半絲贅肉,挺翹的臀部十分渾圓,散發著成熟女性讓人瘋狂的魅力,修長的雙腿亦不同於林鈴的消瘦,帶著肉感,讓人恨不得立刻好好把玩,玲瓏的秀足也充滿致命的誘惑,若說林鈴的小足精緻,那身為林燕的則是成熟女人撩人的嫵媚。

  張東下意識地比較這對姐妹花,目光在她們身上流連忘返,林燕成熟嫵媚,豐腴的身體從上到下都散發著性感的誘惑,林鈴則青澀許多,那種清純可人別有一番風味。林燕是個渴望從她身上找到極致快感的完美尤物,林鈴則是能讓男人享受征服欲的小綿羊,那種文靜中乖巧的感覺最能滿足大男人主義的虛榮。

  林燕放下手中的托盤,托盤上放著酒和已經加了冰塊的酒杯。

  感受到張東火熱的視線,林燕驕傲地挺了挺胸,嬌聲笑道:「色老公,今晚我妹妹就便宜你了,不過先說好,你們要做愛的話,必須在床上。你等一下先克制點,我可不想我妹妹在浴室裡莫名其妙地被你開苞。」

  「行,沒問題,老婆大人萬歲。」張東色迷迷地笑道,心想:果然床是處女死亡率最高的地方,雖然在浴室做愛是別有情調,不過對方是第一次,可就不是能施展渾身解數的好地方。

  「姐,你又在胡說什麼啊?」林鈴紅著臉嬌嗔道。

  林燕朝張東眨了眨眼,就扭著屁股跑向林鈴,抱住她嬌小迷人的身子,雙手環住她的腰,笑瞇瞇地說道:「好了,林鈴,姐姐陪你一起洗澡好不好?你幫姐姐擦擦身子。」

  林燕飽滿的乳房擠在林鈴的身上,此時的動作香艷至極,林鈴瞬間就眼含春霧,渾身一軟,難掩興奮地答應,親暱地依偎在林燕的懷裡,顯然是在享受吃林燕豆腐的快感。

  林燕神情一柔,一邊撫摸著林鈴的小腹,一邊在她耳邊吹著熱氣,說道:「來,我們好好洗乾淨,然後去陪你姐夫泡澡。」

  「嗯!」林鈴已經意亂情迷了,不管林燕說什麼,都小雞啄米般點著頭。

  張東看得目瞪口呆,心想:看來林燕的魅力果然是男女通殺,林鈴在她面前簡直逆來順受、言聽計從,看來等一下想要好好享用小姨子的話,可得先討好這正室老婆,如果有她在一旁幫忙,今晚一定會爽到魂飛魄散。

  林燕故意看了張東一眼,雙手就這樣抹著沐浴乳,在林鈴的身上摸索著。

  林鈴頓時嬌喘連連,發出動人的嚶嚀聲,眼神帶著陶醉,那模樣簡直要人老命。

  林鈴很珍惜這樣的機會,依樣畫葫蘆地為林燕洗澡,一雙小手激動地在林燕的身上摸索著,但或許是怕林燕生氣,她不敢摸林燕的乳房和下陰,因為她也不確定林燕是不是真的能接受。

  林燕姐妹倆嬉鬧著洗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就是把張東當成隱形人。

  張東看得慾火焚身、口乾舌燥,忍不住拿起酒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看著林燕姐妹倆嬉戲,那香艷的沐浴場景讓張東目不暇給,他一邊打量著,一邊比較著,心情大好。

  林燕顯然比林鈴更加成熟妖嬈,是一隻天然的白虎,陰戶白晰無瑕,看起來飽滿又誘人。

  傳言白虎的女人性慾都很強,不過林燕的性慾強不強實在沒個定論,她在床上的表現確實火辣得很,讓人欲仙欲死,但同時她身體又特別敏感,很容易得到性高潮的滿足,往往在張東還沒進入瘋狂狀態,她就丟盔棄甲,宣告投降,這種極端的敏感往往會讓男人的自尊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

  林燕姐妹倆站在一起,玉臂美臀、長腿豐胸,說不盡的漣漪風光,讓人難以取捨。

  看著林燕姐妹倆,張東一陣眼花繚亂,直到她們洗完後,林燕拉著扭捏的林燕走過來,張東才回過神來。

  這時,林燕姐妹倆赤裸著身子泡到浴缸,兩人坐在一起,笑吟吟地看著張東,臉蛋紅潤,十分迷人。

  近在咫尺的距離,張東當然不會客氣,手朝林燕姐妹倆伸過去,本來色意滿滿的眼神在一剎那變得含情脈脈。

  林燕心頭一醉,情不自禁地握住張東的手,這時張東輕輕一拉,她嚶嚀一聲,軟綿綿地投入他的懷裡,感受著男性強壯的身軀和那讓人陶醉的氣息,眼眸水光一閃,用鼓勵的眼神看了看不安的林鈴。

  林鈴咬了咬下唇,也跟著抓住張東的手。

  林鈴羞答答卻主動的行為讓張東大喜過望,猛的一拉,也將她抱到懷裡。

  張東摟住林燕姐妹倆的肩膀,緊緊地抱著她們,兩對觸感不同的乳房擠壓在肋上的感覺無比美妙,她們白晰滑嫩的肌膚貼上來時感覺特別舒服,一瞬間聞見的體香和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感覺,讓張東爽得都有點失神。

  誰都沒有言語,在這一刻呼吸不約而同地急促起來。

  經過多次的魚水之歡後,林燕比較放得開,張東就先朝她下手,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她含著水霧的眼眸和微微張開的小嘴,忍不住吻下去,用舌頭放浪地舔著她柔軟又香嫩的櫻桃小口。

  「嗚!」林燕閉上眼睛,丁香小舌主動迎合,激動地回應張東的親吻。

  林燕這火熱的態度瞬間讓張東激動起來,緊緊地摟住她,狠狠地吻著。

  張東與林燕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在彼此的口中纏綿,嘖嘖的水聲伴隨著親吻十分激情,尤其是近在咫尺看著林燕臉上情動的紅潤,感受著她的小手主動摸索自己身體時的顫抖,每一個微妙的反應都能更近一步挑起張東的慾望。

  張東與林燕吻得忘我,張東的手環過她的肋下,抓住她飽滿的乳房肆意地揉弄,感受她的成熟豐腴,享受著飽滿的觸感。

  在張東另一側懷裡的林鈴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們動情的親吻,呼吸急促起來,渾身覺得有點不自在,身子緊緊地依偎著張東不安地磨蹭著。

  張東察覺這動靜後,猛的抓住林鈴的乳房揉弄著。

  林鈴頓時發出悅耳的嚶嚀聲,眼含著水霧,溫順地享受著張東粗糙的手掌帶來的美妙感覺。

  長長的一個濕吻,讓林燕幾乎窒息,發出輕喘聲。

  張東戀戀不捨地抬起頭,肆意地舔了一下林燕嘴角殘留的芬芳,才轉過頭看林鈴。

  在張東的撫摸下,林鈴滿面嬌紅,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張東,雖然不是媚眼含春,卻別有一番動人的誘惑。

  張東下意識地嚥了一口口水,慢慢地朝林鈴吻下去。

  林鈴眼眸中透露出迷茫,但也沒拒絕,在張東吻下去的一瞬間,櫻桃小口因緊張而僵硬,隨即卻微微張開,伸出柔軟的小香舌青澀地主動迎合。

  舌頭糾纏間,林鈴動情地輕哼出聲,一臉陶醉的表情。

  或許是因為品嚐到林燕的味道,這次的親吻林鈴分外激動,小手不自覺地環住張東的脖子,稍微一適應,就變得空前主動,舌頭如一條靈巧的毒蛇般在張東的嘴裡竄動,貪婪地吸吮著林燕的味道和讓人幾乎窒息的男性氣息。

  張東一邊吻著林鈴,一邊肆無忌憚地揉弄她的乳房,被林鈴的情緒感染,張東陶醉其中,感覺十分美妙。

  林燕回過神來,睜開眼眸看著這一幕,不禁露出欣慰的一笑,隨即她頑皮起來,伸手撫摸著張東隱隱成形的腹肌,陶醉地感受他那強壯的身體。

  林燕小手的撫摸若有若無,動作輕微,讓人發癢,張東瞬間渾身一顫,讓林燕更不客氣,小手直接往下握住巨大又堅硬的命根子,那熟悉的感覺和堅硬讓她的呼吸為之一滯。

  林燕看了看激吻的張東兩人,忍不住趴到張東的胸膛上,一邊親吻著他的乳頭,一邊輕輕地套弄他的命根子,她的眼睛始終看著兩人,欣賞著林鈴此時女人化柔媚的一面。

  來回的一個濕吻,點燃情慾的火焰,當林鈴被吻得幾乎窒息的時候,張東才放過渾身無力的她。

  原本張東想繼續上下其手,但林燕卻在張東的臉上溫柔地吻了一下,說道:「老公,我不想泡了,我們去水床休息一下好不好?」

  「好!」張東想也不想就答應,畢竟泡在水裡,很多動作都不方便,現在姐妹花在懷,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

  林燕溫婉地一笑,曖昧地看了看癱軟無力的林鈴,挪過身去扶她。

  張東三人起身,擦乾身上的水珠。

  看著赤身裸體的林燕姐妹倆在面前低聲嘻笑著,張東心頭一熱,上前左右開弓抱住她們,感受著她們身體的柔軟細嫩,心裡的自豪感簡直就要爆表。

  雖然這裡的設施很齊全,不過大熱天的做蒸氣浴、桑拿實在很不實際,不但會渾身濕黏黏,說不定還會脫水,張東也沒這個念頭。

  這張水床很大,不過容納三人躺下就有點太擠,林燕的提議別說張東覺得奇怪,林鈴也目露疑惑,完全不清楚水床有什麼好玩的,單純休息的話,三個人躺在上面也不舒服。

  「你們等等!」林燕來到一旁的櫃檯上拿起那些精油看著,看了半天後,懊惱地說道:「什麼啊,全都是滋潤皮膚的精油,沒一罐是可以當潤滑油用的。」

  林燕此話一說出口,林鈴瞬間紅了臉,張東則是笑得口水都要流下來。

  ?林燕很鬱悶,覺得這些精油根本沒用,而且他們也不懂得所謂的精油按摩,這香艷的想法只能作罷,連一開始拿來的酒,她都沒有喝的興致了。

  最後,張東抱著林燕姐妹倆走出浴室,一看時間還久,林鈴也還沒有完全放開,現在上床做愛也太沒情趣。

  琢磨了一會兒,林燕提議道:「老公,鈴鈴似乎還很緊張,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什麼遊戲?」張東自然無所謂,雖然胯下硬得都要爆炸,但長夜漫漫,今晚林鈴注定跑不了,難得林燕還有這心思,那就慢慢享受,等水到渠成的時候再上演姐妹雙飛的好戲。

  「你們等等。」

  林燕俏皮地一笑,看了看緊張的林鈴,又看了看張東,就跑去準備,但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她不過就是把撲克牌和之前準備的酒拿過來。

  林燕很瞭解林鈴,心裡清楚雖然林鈴已經接納張東,但畢竟是第一次,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之前她是喜歡女人,厭惡男人的,這轉變的時間太短,與其出什麼意外,不如喝點酒壯膽,這樣起碼她不緊張,也能放開一些,最後一切都順其自然地發生,對林鈴來說才會是一個難忘的初夜。

  「好,你說說看怎麼玩!」林鈴也附和道,眼睛始終盯著林燕那成熟豐腴的身體。

  張東看到林鈴這舉動,嘿嘿一笑,瞬間讓林鈴的臉脹紅。

  這雖然是林鈴的破處夜,但身為小處女的她好色起來,眼珠子都挪不開,簡直看得比張東還要賣力。

  「簡單一點,三個人就抽大小!」林燕從撲克牌裡抽出兩張小鬼和四條A ,笑瞇瞇地說道:「每個人分兩張,抽到大王的可以命令其他兩個人,隨意點出小王或是某種花色的A ,但如果點到的牌在同一個人手上,就是碰到炸彈,必須自罰一杯。」

  說完,林燕指了指一旁半滿的酒杯,杯裡已經加了冰塊,琥珀色的酒液在其中搖曳著。

  林燕這一動,飽滿的乳房也隨之搖晃,林鈴一直悄悄地看著,甚至還下意識嚥了口口水。

  張東在旁邊看得是色笑連連,心裡琢磨著:小姨子的行為貌似很悶騷,難道她和我在一起的目的是為了名正言順和她姐姐親熱嗎?從一開始到現在,她好像都沒放棄過對姐姐瘋狂的性幻想。

  這種玩法規矩很簡單,也很考驗人品,一點都不需要技術,靠的就是運氣,機率也很公平,即使拿到大王的人也有踩炸彈的危險。

  張東自然連聲贊同,腦中開始浮現一些邪惡的命令。

  林鈴向來對林燕言聽計從,這時更忙著欣賞林燕那美妙動人的身體,哪會有意見,而且她的俏臉一陣發紅,看來她似乎有和張東一樣的遐想。

  才六張牌,按理說是有可能作弊,不過大家輪流抽牌,沒這個必要,張東倒沒動小心思。

  和赤身裸體的林燕姐妹倆玩牌十分香艷,張東胯下的命根子一直堅硬無比,林燕看了不禁噗哧一笑,打趣道:「鈴鈴,你姐夫的兄弟一直盯著你看呢!」

  「去你的,是盯著你吧!」

  林鈴羞紅了臉,這麼一看,還真是命根子衝著她,馬眼也是眼,直盯盯地看著她,堅硬的龜頭已經是殺氣騰騰的狀況。

  儘管不是第一次看這根巨物,但一想到它居然將要進入自己的體內,林鈴就覺得很緊張,畢竟男女之歡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第一把是林燕姐妹倆洗的牌,每人發了兩張後,林鈴興高采烈地把大王放在面前,她笑盈盈地看了看林燕,又看了看張東,難得頑皮地笑了笑,裝出一副苦惱的模樣說道:「怎麼辦呢?姐姐,你說我該提什麼要求才不會便宜到色狼姐夫?」

  林燕笑而不語。

  張東起哄道:「你小心炸彈哦。」

  張東話是說得很挑釁,不過卻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色迷迷的眼神始終停留在林燕姐妹倆的身上,她們的乳房讓人垂涎三尺,可惡的是她們雙腿都合攏著,看得到雪白的小饅頭,卻看不到最美妙的銷魂地,不知道那裡是不是也動情潮濕了,這種朦朧的感覺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種心癢的折磨。

  林燕姐妹倆注意到張東的視線,同時紅了臉,竟然不約而同地給了張東一個似是撒嬌的白眼,意識到這種默契後,她們互看了一眼,也有點不好意思。

  這遊戲一是為了灌酒,二也是為了緩解緊張,畢竟今天是要真正的姐妹共侍一夫,林鈴這個小處女自然很緊張,連大剌剌的林燕說得一副輕鬆的樣子,心裡還是有點忐忑,這個所謂的遊戲其實是一個過度的媒介。

  氣氛有點曖昧,心念雜亂的張東三人其實都心不在焉。

  在林燕的催促下,林鈴愣了愣才回過神來,琢磨了一會兒,還是循規蹈矩地說道:「黑桃A 、小王,接、接吻一分鐘吧!」

  「嘖,這麼沒難度啊。」張東頓時大失所望,心想:玩這種色情下流的遊戲,你提這麼純潔的要求,有什麼好玩啊!難道是我看走眼了,小姨子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我?

  「哈哈哈,鈴鈴,喝酒吧!」林燕把酒杯遞到林鈴的面前,原來她手上的兩張牌恰好是黑牌A 和小王。

  第一把就點了炸彈,林鈴不由得傻眼,出師未捷身先死的鬱悶緩解她的緊張。

  願賭服輸,林鈴只能喝酒,放下酒杯的時候俏臉上浮現一抹嫣紅,極為動人。雖然林燕只拿了一隻酒杯,但間接接吻這事現在一點都不香艷,張東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半點遐想的慾望都沒有。

  林鈴是個心思聰明的女孩,剛喝完一杯,馬上意識到這遊戲不太公平,而且拿大王的雖然可以下命令,但喝酒的風險也很大。

  琢磨了一會兒,林鈴提議道:「姐夫,要不我們換一個玩法?知道誰是大王一點都不好玩,做大王的除了喝酒就是看熱鬧,一點都不刺激。」

  「沒問題!」張東自然同意,難得林鈴這麼主動,再刺激的玩法都無所謂。

  林燕也點了點頭,畢竟今天林鈴是主角,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心想:這酒真是好東西,剛才妹妹還悶不吭聲,現在一杯酒下去,居然主動挑釁起來,也不知道她提議的玩法到底有沒有這麼刺激。

  林鈴把其他撲克牌都弄亂,平均發了三份,說道:「拿到大王的先下命令,然後指定兩張牌執行,要是兩張牌全在自己手裡就是炸彈,同樣的只要是在同一個人手裡就是炸彈,那就得喝酒。」

  這種玩法倒是公平許多,國王的風險頂多就是喝酒,至於命令可大可小,再怎麼變態的都可以提,問題是如果提了以後其中一張牌在自己手上,就等於坑了自己。這樣的玩法,不會讓當大王的總是置身事外看熱鬧,在互動性上來說效果更佳。

  張東自然忙不迭地點頭同意,心想:玩遊戲當然要越淫亂越好啊,鈴鈴的提議還真他媽的貼心啊!

  這樣一來,風險大,也亂了許多。張東三人先翻開六張牌,決定國王是誰,再看執行命令的是哪兩個人,這樣確實公平。每一輪兩副牌都重新洗一次,這樣一來做國王的就不能置身事外,說不定提出過分的要求還得自己來執行,想想真是夠淫亂的。

  第一把是試玩,翻開牌後,林鈴眼睛一亮,立刻把大王放在面前,笑瞇瞇地說道:「第一把就不過分了,方塊五用嘴喂半杯酒給梅花七喝,過程中絕對不可以用手哦!」

  每個人面前的牌都是蓋著的,下命令的人不知道哪兩個人是執行方。

  牌一翻開,張東頓時愣住,他手上沒有那兩張牌,心想:難不成又出炸彈了?

  不要啊,老子玩這遊戲的目的是要調動起淫亂的氣氛,不是要喝酒的,媽蛋的,老出炸彈的話,要怎麼來雙飛前的熟悉互動啊?

  一副撲克牌發在三個人手上,隨機點兩張牌會在同一個人的手上,這種機率不知道該算高還是算低。不過這把張東手上沒牌的話,那炸彈機率就變大了,張東自然是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

  林燕先翻了自己的牌,一看之下,面色微微一紅,拿起梅花七放在面前。

  林鈴一看,頓時眼睛一亮,再轉頭一瞥,見張東一臉鬱悶,立刻迫不及待地拿起自己的牌,眼見方塊五赫然在列,瞬間難掩激動,小臉似充了血般脹紅。

  「姐姐!」林鈴開心極了,下意識地看著林燕那誘人的櫻桃小口,興奮不已,不過她生性乖巧,也不知道林燕能不能接受,開心歸開心,倒沒有貿然撲上去。

  「來吧,願賭服輸,反正是你自己提出的命令。」林燕倒是大方地一笑,雖然多少有點扭捏,不過還是把酒杯遞到林鈴的手裡,畢竟今天是林鈴人生中重要的日子,她不希望自己的難為情影響這個夜晚的難忘,更何況林燕也清楚林鈴對自己瘋狂的性幻想,按左小仙所說,碰上這種有執念的人,或許可以考慮滿足她一次,讓她的夢想變成現實,或許她會發現現實沒有渴望的那麼美好,就會慢慢扭正心態,漸漸淡忘這種幾乎主宰她思想和生命的偏執念頭。

  想到此處,林燕鼓起勇氣沒有拒絕,雖然她也懷疑左小仙有不懷好意的嫌疑,但面對自己的親妹妹,林燕願意嘗試任何方法,讓孤僻內向的她重新找回正常生活的軌跡,像個正常女人一樣結婚生子,有自己的家庭,哪怕是姐妹共侍一夫也無所謂,雖然荒誕了一點,但這樣就不用與一直相依為命的妹妹分開。

  林鈴不敢置信自己如此好運,滿面驚喜,連舉杯的手都有點顫抖,酒液微微滴到外面,她自己也沒想到,當這種情況真實出現的時候,她反而不知所措。

  林燕見狀,溫柔地一笑,說道:「怎麼了鈴鈴,是不是不願意親姐姐?」

  「不、不會,喜歡、喜歡。」林鈴激動得語無倫次,舉起酒杯,含了一口酒,迎著笑面如蘭的林燕,終於鼓起勇氣向她爬過去。

  張東在一旁欣賞,色迷迷地看著林燕姐妹倆的裸體,也為身為姐姐的林燕的無私動容。

  當然,張東心裡是無盡的感慨,但胯下的命根子還是激動不已,蹦跳了起來,畢竟一絲不掛的姐妹倆當著自己的面親熱實在太刺激,想到不僅能佔有小姨子的處女身,還能實現朝思暮想的姐妹雙飛,張東體內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腦子也嗡的一聲幾乎要炸開。

  林燕姐妹倆的臉越來越近,近到彼此能聽到對方呼吸聲的地步,眼眸也漸漸變得矇矓。

  林鈴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快受不了,當顫抖著吻上林燕嘴唇的時候,她的腦子更是一陣眩暈,幾乎失去知覺,這柔軟無比的感覺和日思夜想的溫潤讓她快要發瘋了。

  林燕姐妹倆俏美的容顏湊在一起,真是賞心悅目,近在咫尺地看著她們的櫻桃小口緊貼著,這畫面的衝擊無疑劇烈又兇猛。

  林燕眼裡的慌張一閃而過,眼角瞥見興奮不已的張東,眼眸瞬間浮起一絲柔媚的水光。

  為了讓自己的男人更加興奮,也為了緩解林鈴的緊張,林燕主動地張開櫻桃小口,用柔軟的舌頭撬開林鈴緊閉的櫻桃小口,瞬間那火辣的酒液就伴隨著林鈴的唾液進到口腔裡。

  林鈴低低地嗚咽一聲,驚喜又不敢相信,當林燕的舌頭還挑逗地撩撥她一下時,她更是渾身一軟,幾乎快要撐不住。

  林燕趕緊伸出手摟住林鈴的脖子,嘖嘖地親吻起來,吸吮著那讓人意亂情迷的酒液。

  林鈴滿臉陶醉,不自覺用柔軟的香舌回應林燕的挑逗。這曾經日思夜想的溫柔滋味得以品嚐,這一刻她覺得靈魂出竅,猶如上了天一樣,只是雙手依舊僵硬地垂下,不敢有任何不規矩的動作。

  林燕與林鈴的身體離了一段距離,但臉龐卻湊在一起,溫柔地舌吻起來,酒液混合著彼此的味道被兩人嚥下肚,柔軟的舌頭忘我地纏綿,兩人都閉上眼睛,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陶醉。

  從小嘴的縫隙中,隱約可以看見林燕與林鈴糾纏在一起的舌頭,耳邊嘖嘖的水聲就似魔咒般侵襲著大腦。

  足足五分鐘過去了,林燕與林鈴依舊沉醉其中,沒有分開的意思。

  張東看得慾火焚身,忍不住不滿地說道:「可以了吧,餵酒而已,還有完沒完啦!」

  林燕姐妹倆這才微微回過神來,不捨地分開。

  林鈴陶醉地喘息著,林燕則媚眼含春地看了看張東,故意做了一個舔嘴唇的性感動作,調戲道:「鈴鈴,你看你姐夫吃醋了哦,要是你餵他喝酒的話,親到天亮都沒問題。」

  「姐……」林鈴撒嬌道,還意猶未盡地舔了一下下唇,這動作即使是清純的她做出來,依舊讓人覺得誘惑萬千。

  「好啦,咱們可別冷落你姐夫,你看看他。」林燕拉著林鈴的手咯咯地道。

  林燕手一指,林鈴看向張東的胯下,看到他的命根子儘管堅硬無比、殺氣騰騰,但這時候一跳一跳的,配合張東鬱悶的表情,著實有趣,忍不住噗哧一笑。

  「趕快繼續玩啦,告訴你們,我可不打算客氣了。」張東急著拿起撲克牌,準備洗牌發牌。

  張東的眼睛緊盯著林燕姐妹倆誘人的裸體,舔了舔嘴唇,琢磨著該下什麼樣的命令,反正對象是她們,再怎麼樣自己都不會吃虧。

  林燕姐妹倆嬌笑著發好第二把牌,不過這次大王依舊在林鈴的手上,當她把牌翻出來歡呼一聲的時候,張東差點都要吐血了。

  這次林鈴臉色微微一紅,悄悄地看了林燕一眼,大概是食髓知味,她這次的命令很火爆:「方塊二幫梅花二舔腳,兩隻腳要各舔五分鐘。不是親一下就了事,要真真切切地舔遍哦。」

  「鈴鈴,你學壞了。」林燕嬌嗔道。

  張東倒是下流地笑了起來,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瞥向林燕和林鈴那玲瓏動人的秀足,即使他不是戀足癖,但碰上這麼性感的小腳,的確可以好好把玩一下。

  林鈴難為情地笑了笑,不過酒精作祟,她膽子也大了起來,以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翻開自己的牌,但翻開牌後粉眉微皺,因為一張都沒有。

  張東拿起牌一看,他是梅花二在手。

  林燕則幽怨地白了林鈴一眼,拿出了方塊二。

  林鈴見狀,頓時嘟起小嘴,覺得好失望。

  「老婆,來吧,盡情地玩弄我吧。」張東擺出下流的模樣笑道,心想:之前情到濃時都沒叫林燕幫我服務到這地步,沒想到現在卻在小姨子手裡實現,爽啊。

  「瞧你那賤樣!」林燕倒沒扭捏,慢慢地爬向張東,讓張東先坐好後,才抓起他的腳,在林鈴嫉妒的眼神中慢慢地把張東的腳放在飽滿的酥胸上,輕輕地磨蹭幾下,一時讓張東癢得扭動起來。

  一旁的林鈴羨慕地看著張東和林燕。

  張東滿面色笑,用腳微微一推。

  林燕頓時俏臉一紅,嬌嗔著白了張東一眼,才低下頭,朱唇輕啟,含住張東的腳趾,靈巧的丁香小舌沒半分猶豫地舔了起來。畢竟老夫老妻了,她也沒在林鈴的面前矜持,更何況她願意為張東做任何事情,在酒精的作用下,所謂的理智和害羞早就煙消雲散。

  張東舒服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整個人忍不住往後仰,還喘了一口大氣,腦子瞬間放空。

  林燕一上來就這麼直接,張東也沒有料到,還以為她在林鈴的面前會矜持一下。

  林燕含情脈脈地看著張東,雙手抓住張東的腳踝,把他略微顫抖的腳緊緊地按在她的乳房上,櫻桃小口含著他的腳趾,靈巧的舌頭毫不避譚地遊走。

  林鈴看得眼睛都要冒火,不管是林燕那陶醉的模樣,還是張東享受的表情,對她來說都是極大的刺激,這時候她真恨不得能給自己一巴掌,為什麼要點梅花二呢?

  林燕的動作細緻又溫柔,舔完張東的一隻腳後,又換另一隻腳,整個過程都不猶豫,反而因為張東的身體顫抖著而有幾分開心。當然,她也注意到林鈴嫉妒的眼神,但她也希望用這樣的方式刺激一下林鈴,讓林鈴清楚張東在她心裡的地位。

  這短短的十分鐘簡直是度日如年,當林燕的柔軟小舌舔過時,酥癢、濕熱種種感覺交雜著衝擊著腦子,張東覺得自己快瘋了,這種美妙的滋味簡直讓人欲仙欲死。

  當林燕停下動作後,張東覺得心裡好像空了,身體本能地顫抖著,呼吸也粗重無比,難以平緩。

  那種軟軟麻麻的感覺實在太刺激,像林燕這樣一個嬌媚的尤物捧著你的腳陶醉地舔啄著,還不時抬起頭看著你,那種眼神讓人極端滿足,爽度簡直難以用言語形容。

  「姐姐,你、你不噁心啊?」林鈴臉上滿是震驚,對於林燕的無所謂,甚至可以說陶醉的舉動完全不敢相信。

  「不會呀,就是便宜這色狼了!」林燕擦了擦小嘴,柔媚地看了張東一眼,嬌聲道:「鈴鈴,還說呢,這不是你提的變態命令?他也就是沾了你的光,否則啊,這輩子都別想有這種待遇。」

  林燕的語氣軟膩,撒嬌的意味濃厚,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假話。

  張東吸了一口大氣,才稍微緩解身體這種酥麻的狀態,眼見林燕這俏目含春的模樣實在動人,催促道:「好了,鈴鈴,你要是不爽,可以繼續下命令啊,不過不知道最後便宜的是誰就是了!」

  「臭色狼!」林鈴嘟著小嘴哼了一聲,模樣煞是俏人,洗牌的時候還瞪了瞪張東一眼,這是明顯的羨慕嫉妒,吃了林燕的橫醋。

  牌很快就洗好,連續兩把下來,一把林燕做了國王,提了一個不痛不癢的接吻要求,結果卻踩到炸彈,炸彈在林鈴手上,按照規則,林鈴喝了半杯。

  再一把下來,國王又是林鈴,她不甘心地再次提出舔腳的命令,只是牌一翻開又是一個炸彈,這次悲劇的是林燕。

  炸彈率如此之高,讓人很不爽,張東已經是咬牙切齒,連林鈴的臉都黑了,覺得很鬱悶。

  林燕看著張東和林鈴的表情,忍不住噗哧笑出來,心想:這下子怎麼感覺妹妹和老公蛇鼠一窩,他們隱隱有狼狽為奸的嫌疑,我反而成了可憐的小白兔。

  張東紅著眼,舔著嘴唇,把林燕姐妹倆都當成可口的食物。

  林鈴雖然表現得乖巧,但卻不時打量著林燕嬌媚動人的身體。

  張東與林鈴各懷鬼胎,動著心思,這些表情盡收林燕的眼底,讓林燕覺得好笑,心想:看這樣子妹妹不僅不拘謹,反而還被自己的臭男人影響,變得色迷迷起來,真不得不感慨酒精的作用好大啊!

  第三章:國王遊戲(下)

  連續三把炸彈,每人都喝了一杯酒。

  到第四把的時候,張東終於抓到人生中的第一張大王,瞬間就興奮起來,臉色發紅,猛的把大王往面前一放,激動地喊道:「哈,老子終於當家做主一回了!」

  這一激動,張東胯下的巨物也跟著搖晃,林燕姐妹倆好笑之餘,臉上也不自覺地爬上一抹紅潤。

  林燕笑而不語,林鈴則滿懷期待地看著張東,嬌滴滴地說道:「姐夫,那你可要珍惜機會,可別提些不痛不癢的命令哦。」

  看著林鈴那急色的樣子,林燕就覺得好笑。

  張東聞言,色迷迷地看著林鈴的酥胸,舔了舔嘴唇,猥瑣地笑道??「你放心,這次的命令玩大一點,方塊四舔黑桃五身體某個部位十分鐘,一邊舔,一邊淋酒上去!」

  「哪個部位?」林燕警戒地問道。

  「這個嘛,等一下由國王來指定。」頓了頓,張東色笑道。

  林燕喊著不行不公平的時候,林鈴反而出聲支持張東,一邊給張東使著心有靈犀的眼色,一邊笑道:「姐,玩一下而已,不要那麼認真嘛,說不定就是舔一下耳朵還是頭髮之類的……」

  林燕感到哭笑不得,心想:這樣的話都說出口,恐怕你們自己都不相信吧!

  不過見林鈴漸漸放開,林燕還是採取默許的態度。

  見林燕也同意了,張東迫不及待地翻開自己的牌,瞬間眼睛一亮,把方塊四放在面前,興奮地喊道:「來吧,我看看你們兩個誰是小綿羊。」

  林燕拿起牌一看,立刻釋然地一笑,朝張東擠眉弄眼,又看了看傻眼的林鈴。

  林鈴瞠目結舌地看著手裡的黑桃五,心想:這下子真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以為這樣就能佔一下姐姐的便宜,沒想到不但錯失機會,還讓張東得逞了。

  林鈴哀怨地瞪了張東一眼,似乎是在埋怨張東亂喊牌,為什麼就不喊林燕手裡的牌。

  張東立刻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張東與林鈴本來狼狽為奸,氣氛融洽,瞬間又窩裡反,讓林燕忍不住笑出來。

  林燕拍了拍林鈴挺翹動人的美臀,幸災樂禍地道:「好啦,鈴鈴,願賭服輸哦,剛才的條件是你自己答應的,不管你姐夫提什麼變態的要求,你都得答應。」

  「不能不答應嗎?」林鈴馬上變回羞怯的小姑娘,因為張東眼裡色意滿滿,顯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當然不行囉。」林燕裝模作樣地板起臉,用訓斥的語氣說道,還悄悄地朝張東遞著眼色。

  張東心領神會地笑了笑,瞬間感動得眼淚都要流下來,心想: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不僅雙手送上小姨子,還盡心盡力地幫我,有這麼好的老婆,何愁後宮不安寧?

  「臭姐夫,別亂來哦。」林鈴只能答應下來,模樣有幾分慌張,又強裝著鎮定,顯然酒意上頭,隱隱有那晚和左小仙鬥氣時的倔強在作祟。

  「放心,我很認真的,不是亂來的。」

  張東猛的站起來,大剌剌地往床上一坐,打開雙腿,笑瞇瞇地說道:「來吧,小姨子,我指定的部位就是我的命根子,這根你姐姐最愛的寶貝。麻煩你幫我口交十分鐘,先適應適應,噢,而且還有酒喝哦。」

  「你這個臭流氓!」林鈴忍不住嬌嗔道,瞬間建立起來的同盟關係宣告破裂。

  「很正常的嘛,做愛前口交一下,這簡直就是天經地義,沒問題的。」張東恬不知恥地笑道。

  看著林鈴遲疑的樣子,林燕更覺得好玩,馬上拍了拍林鈴的嫩臀,助紂為虐地刺激道:「還不趕快去,要是輸了能抵賴的話就不好玩了。」

  「好吧!」林燕一訓斥,林鈴瞬間成了乖巧的小綿羊,只能一邊瞪著張東,一邊慢慢爬過去,不情不願地跪到他的胯下,近在咫尺地聞著男性陽物散發的氣息,讓她的眼神有一絲迷醉,儘管現在已經不排斥,可是要在林燕面前這樣做,她終究還是有點放不開。

  「老公,你也不許偷工減料哦。」林燕頑皮地一笑,把酒杯遞到張東的面前,饒有興致地依偎在一旁,看著不知所措的林鈴。

  林鈴眼神迷離,在林燕和張東的注視下,終於鼓起勇氣,小手輕輕地握住堅硬如鐵的命根子。

  一握住命根子,那溫度之火熱幾乎要把人融化,林鈴的心跳一陣加快,難為情地閉上眼睛,不敢迎接張東兩人的視線,顫抖間,她輕啟朱唇,伸出舌頭舔上龜頭。

  「好,就這樣!」張東舒服極了,一邊輕撫著林鈴的髮絲,一邊鼓勵道。

  林鈴則毫無反應,繼續閉著眼溫柔地舔著龜頭。

  林鈴舔起來不似林燕津津有味、陶醉不已,依舊青澀,動作輕微,不過居高臨下地看著小姨子口交是一件美妙無比的事,尤其看著她清純的容顏在胯下,小嘴含著自己的龜頭,張東已經很滿足,這一幕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無法抵檔的刺激。

  張東舒服得直哼聲,但不忘在林鈴嬌羞地含著龜頭吞吐的時候慢慢傾斜酒杯,將冰涼的酒液滴到龜頭上。這樣做有一種不一樣的刺激感,酒液冰涼,但林鈴的口腔和舌頭卻很火熱,這兩種極端的感覺交織在一起,帶來無與倫比的美妙感受。

  酒液沿著命根子往下流,大部分都被林鈴嚥下去,倔性一起,她倒沒有偷懶,只是張東的手激動得不停顫抖,不僅有一些流到床單上和他的雙腿間,連林鈴的胸前都有不少液體流淌而過。

  房內一片安靜,只有急促的喘息聲,讓這時候的氛圍顯得漣漪無比。

  林鈴始終閉著眼睛,溫柔地含弄著張東的陰莖、溫柔地用舌頭舔著龜頭,青澀的她並無過多的技巧,只懂得單純的吞吐,不過感覺依然銷魂。

  十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了,時間一到,林鈴慢慢地抬起頭,看了看林燕含笑的眼神,又看了看舒服得一臉賤樣的張東,輕聲說道:「好了,姐夫,我們繼續玩!」

  林鈴的語氣沒有挑釁,亦沒有不爽,無聲的口交中,她只覺得渾身躁熱不安,雙腿間漸漸濕潤,這種異樣的感覺讓她無所適從,但有一點很肯定,那就是她並不會排斥這些動作和這種感覺,似乎是被林燕潛移默化,這一切她都能接受,唯一的問題就是她還放不太開,明明很想睜開眼睛看林燕到底是什麼表情,但本能的羞怯還是讓她選擇一直閉著眼睛。

  張東三人再坐下來,準備繼續玩牌。

  張東邁了兩步,就感到腿都發軟,看來林玲的口交起了很大的作用。

  這時,林鈴已經不只偷偷看林燕,還會用水汪汪的眼睛偷看張東。

  林鈴這細微的變化張東和林燕都感受了,他們下意識地互看了一眼,都很開心,因為林鈴有這種表現,證明她肯獻身已經不只是因為對林燕的言聽計從。

  這一把過後,規則改變了,國王可以在確定執行人是誰後才下命令,而炸彈的規則則依舊存在。這樣一來,林鈴和張東瞬間精神一振。對於心懷鬼胎,目的性極強的人來說,這規矩變得真是太爽了。

  林燕則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兩頭色狼盯著,瞬間感到毛骨悚然。

  再次開牌,拿到國王的是張東,這次命令不用先下,只要先點兩張牌。

  花牌一翻開,林燕和林鈴互視一眼,恰好這兩張牌她們一手一張,她們的表情瞬間精彩起來,林燕忐忑不安,動作都變得扭捏,林鈴則是難掩興奮,朝張東投來乞求的眼神,因為不管是佔便宜還是被佔便宜,她都覺得是好事。

  「我想想,那就讓你姐姐舔你的乳房,舔個五分鐘吧。」張東的命令是蠻香艷的,但又不算太過分,畢竟林燕喜歡男人,就算她為了林鈴什麼都肯做,但總也不能一上來就下猛藥,必須讓她慢慢適應這個過程。

  這命令一出,林燕鬆了一口氣,起碼不是要跟林鈴做69之類的,她還能接受。

  林鈴感激地看了張東一眼,又忍不住紅著臉看著林燕,這時候她臉上的紅潤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因為興奮,哪怕她在林燕面前不敢太主動,但還是控制不住地往前一步。

  一旁的張東淫笑著,臉上滿是期待。

  林鈴咬著下唇,眼裡已經快滴出水。

  林燕臉色微紅,看著林鈴眼裡的期待,她不想掃興,還是彎下腰,慢慢地往前爬。

  林鈴既緊張又期待,心臟彷彿都要跳出來,呼吸瞬間停滯下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林燕慢慢靠近自己的乳房。

  林燕的喘息越來越急促,眼裡一陣迷離,終於靠在林鈴的身前,她伸出秀手慢慢往上摸,在林鈴緊張的注視下抓住她的美乳,林鈴頓時渾身哆嗦一下。

  感受到林鈴的緊張,林燕溫柔地微笑著,慢慢地把林鈴推倒在地毯上,雙手輕輕地揉弄起來,輕聲說道:「鈴鈴,姐姐讓你舒服一下,不許閉眼,知道嗎?」

  「知、知道……」林鈴緊張地應道,小手胡亂地抓著地毯,不過卻什麼都抓不到。

  林燕柔媚地一笑,在林鈴的注視下慢慢低下頭,雙手一邊揉弄著林鈴的乳房,一邊張開小嘴含住她的乳頭,舌頭就似靈活的毒蛇般,在那小得幾乎看不見的乳暈上饒著圈。

  雖然是第一次對女人做這種事,林燕也有點緊張,但她還是盡力模仿張東,舔得嘖嘖作響,偶爾還會靈活地吸吮,品嚐林鈴身上那動人的處女香。

  林燕的表情漸漸迷離起來,小嘴嘖嘖地吸吮著,眼神俏皮地看著林鈴。

  林鈴已經半閉著眼,粉眉微皺,發出似是哭泣般的呻吟聲,劇烈的感覺讓她難以承受,尤其看到林燕如此挑逗自己的香艷畫面,這曾經夢寐以求的一幕真實發生的時候,對於心理的衝擊是極其巨大的,巨大到她渾身不停發顫,要不是咬著下唇,根本就會無法控制地叫喊出來。

  張東看得津津有味、身體發熱、口乾舌燥,胯下的巨物也激動地跳起來。

  張東強忍著衝動,沒有打攪林燕姐妹倆間的艷戲,想讓她們更熟悉、更放得開,所以只紅著眼在一旁看好戲。

  張東一直在心裡期望林鈴趕快動手,哪怕這時候的意亂情迷讓這個遊戲至此終止也無所謂,只要有勇氣邁出這一步,那今晚的一切就會順理成章。

  林燕也意識到這個契機,雙手不停揉弄林鈴的雙乳,櫻桃小口也流連於兩顆粉嫩的乳頭上,極為動情,也特別陶醉,因為這漣漪的氛圍讓她也停不下來。

  林鈴不安地扭動著身體,啜泣般呻吟著,微微拱起身體,雙腿間已經濕潤到難以想像的地步,這個刺激實在太激烈了,心理加上生理都讓她興奮至極。

  可惜五分鐘的時間短暫無比,雖然是天堂般的享受,卻很快就結束。

  當林燕抬起頭的時候,姐妹倆心裡都有點惆悵,因為誰都沒勇氣邁開第一步,只好照個遊戲規則走。

  林鈴的小手始終抓著地毯,如果她敢抱住林燕,投桃報李的話,就是一個開始的契機,而林燕也是一樣,林鈴的雙腿一直不安地交織著,只要她敢去撫摸那最銷魂的地帶,就可以點燃林鈴壓抑的慾火,不過那麼多年的親姐妹,她還是鼓不起勇氣過自己這關。

  還欠些火候啊,互動不夠,酒也沒喝夠!張東鬱悶之餘,還是打起精神,心想:這對姐妹花始終是自己嘴裡的菜,和她們雙飛放不開就沒什麼好玩的了,前戲的調教必須更有耐心,才能享受讓人意想不到的艷福。

  林燕姐妹倆扭著無力的身體坐起來,面色發紅,彼此都很羞怯,不敢對視。

  看到林鈴那嬌喘吁吁、媚眼含春的模樣,張東真恨不得撲上去直接把她正法。

  「老婆,你剛才的樣子好認真哦,這態度我真欣賞。」張東對著林燕姐妹倆擠眉弄眼地笑道,在她們都不好意思開口的時候出聲,以緩解尷尬,手也不閒著,立刻洗起牌。

  林燕姐妹倆同時白了張東一眼,不過牌已經發了,倒是吸引她們的注意力,緩解尷尬的氣氛。

  這把是林鈴拿到大王,卻在自己手裡出了炸彈。

  林鈴鬱悶地喝了一大杯酒,臉色發紅,偷偷摸摸地看著林燕時竟然下流地嚥了一口口水,顯然她在期待著更香艷的命令。

  或許是酒精作祟,室內溫度似乎越來越高,林燕姐妹倆臉上紅潤無比,已經分不清是嬌羞、情動,還是本能的反應。

  張東站起身,把燈光調暗,在朦朧的光線下,本就嬌媚無比的林燕姐妹倆更是誘人。

  香艷的遊戲必須繼續,這一把開牌,張東拿到大王,他淫蕩地一笑,隨口點了兩張牌。

  一翻開,其中一張是張東的,另一張則是林鈴的。

  牌翻開的一瞬間,林鈴表情扭捏,但眼眸裡卻閃爍著讓人心神蕩漾的水霧。

  林燕意味深長地笑著,因為張東終於可以對林鈴為所欲為,準備了那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刻。

  林鈴羞怯地咬著下唇,在張東還沒開口時,反而輕聲說道:「姐夫,我知道你這色狼一定不會放過我,你想怎麼樣就說吧。」

  林燕馬上看向張東,期待他指示更剌激的命令。

  這次林鈴是執行方,這就意味著張東可以對她下很多淫亂的命令,比如說舔腳啊、口交啊,甚至是毒龍鑽等等,以林鈴現在酒意上頭的情況,不管怎麼說,她都不會拒絕的。

  張東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不過他腦子靈光一閃,滿面猥瑣瞬間變得含情脈脈起來,他看了看嬌羞可人的林鈴,還是克制住腦中的無數邪念,輕聲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罰林鈴和我接吻,十分鐘的舌吻,必須全心全意地投入哦。」

  「什麼?」張東的話一說出口,林燕姐妹倆同時驚叫一聲。

  「沒聽清楚嗎?十分鐘,全心投入的舌吻。」林燕姐妹倆的反應倒是嚇到張東,他只得又重複一遍。

  「老公,你、你沒事吧?」

  林燕瞠目結舌,就連原本嬌羞不已的林鈴也傻眼,或許在她們的心裡,張東有千般的好處,但唯獨好色這點是公認的,也是沒人敢恭維的。眼見有這樣可以盡情喪心病狂的機會,他卻提出這麼純潔的要求,這要嘛是嗑藥嗑多了,要嘛就是他腦子進水了。

  「沒事啊,難道我想和林鈴接吻很奇怪嗎?」張東感到哭笑不得,心想:你們那是什麼反應啊,老子講究的是靈與肉的結合,要的是循序漸進的完美過程,又不是單純的活塞運動愛好者。

  「是、是有點奇怪!」林燕無話可說,睜大眼睛看著張東,眼裡儘是疑惑。

  林鈴也愣住了,覺得張東這命令純潔過頭,完全不像是騷氣側漏的淫棍說得出口的話。

  在林鈴錯愕的時候,張東輕輕地拉住她的手,溫柔地說道:「來吧鈴鈴,該讓姐夫懲罰你囉——」

  林鈴渾身發軟,被張東輕輕一拉,身軀就依偎在他的懷裡,她臉色潮紅,抬起頭看著張東的時候眼眸閃爍。

  或許是因為這小插曲,林鈴之前的忐忑和彷徨都沒了,眼神十分溫柔,還微微張著櫻桃小口,散發出隱隱的芬芳,格外撩人。

  張東抱起林鈴,讓林鈴的身軀貼在自己的身上,享受著那青春無敵的滑嫩,雙手環過她的腰後不禁粗喘一下。

  林鈴眼神閃爍,漸漸放鬆,慢慢地閉上眼睛。

  張東見狀,自然不會客氣,低下頭先在她鮮艷的嘴唇上留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感受到她並不緊張也不排斥的時候,這才再次輕輕地吻著,並用舌頭舔她的嫩唇。

  貝齒被撬開的時候,林鈴嚶嚀一聲,小手自然地摟住張東的腰。

  側抱的姿勢可以感覺到林鈴的嬌小可人,不過她坐在大腿上時又能隱隱感受到她雙腿間的潮濕,張東瞬間腦子嗡嗡作響,舌頭入侵的那一刻,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索著。

  面對張東的主動進擊,林鈴只是渾身一顫,並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

  張東的舌頭侵入林鈴的口腔內,處女的芬芳頓時侵襲而來,讓人迷醉,她的丁香小舌青澀又主動地迎合,更讓張東大喜過望。

  張東含住林鈴的舌頭肆意地舔弄著,雙手不老實地摸上她的乳房撫摸著,手指也毫不客氣地捏著小巧的乳頭,肆意地挑逗她。

  林鈴還是閉著眼睛,但喘息更加急促,在這一刻,她雙手緊緊地環住張東,丁香小舌的迎合也愈發主動。

  林鈴的舌頭柔軟無比,動作細微又緩慢,帶著幾分羞澀,最讓人瘋狂。

  這一瞬間,張東被點燃了慾火。

  張東與林鈴瘋狂地激吻起來,彼此相擁,手也在對方身上不停摸索,急促的喘息交織在一起,場面纏綿不已。

  林鈴的眼神漸漸迷離,身子亦在張東雙管齊下的挑逗中不安地扭動著。

  林燕目不轉睛地看著,看著這迷離又激烈的舌吻、看著林鈴的嫩乳在自己男人的手裡變換著形狀,被他肆無忌憚地玩弄著,這一刻心裡湧現些許醋意,但不知為何卻又有種禁忌的興奮,這種興奮無比詭異,但卻真實存在,甚至讓她覺得渾身無比躁熱,雙腿間的愛液多到連自己都嚇一跳的地步。

  林燕的心跳越來越快,面色通紅,耳朵發燙,不知道為什麼反應會這麼大,明明只是一個吻,卻把她這個旁人撩撥得受不了,甚至還蠢蠢欲動地想撫摸自己的身體。

  長長的一個吻讓人幾乎窒息,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沉浸在這美妙的滋味中,這個激吻的時間絕對不只十分鐘,但雙方都不願意停止,直到彼此都無法呼吸的時候,林鈴才無力地嚶嚀一聲,推了推張東。

  此時林鈴的身子一片粉紅,帶著隱隱的汗珠,顯然被撩撥得差不多。

  張東依依不捨地放開林鈴,雙手仍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她那充滿彈性的乳房,兩顆漂亮又渾圓的肉彈,這獨特的手感讓張東不捨得放開。

  張東的手指輕輕地捏了一下她敏感的乳頭,林鈴嚶嚀一聲,睜開滿是水霧的眼眸,咬著下唇,艱難地撐起無力的身子。

  林鈴有點忐忑地回頭看了林燕一眼,看來是怕林燕會吃醋,但回頭看到的卻是林燕也很興奮的樣子,讓她覺得有點詫異,根本無法理解林燕的心情。

  「姐夫,夠了,我們繼續玩!」林鈴嬌喘連連地說道,一邊掙脫張東的懷抱,一邊打掉在乳房上作怪的賊手。

  林鈴迷離又陶醉的模樣分外誘人,清純的小臉上出現種表情,真是一種別樣的誘惑。

  張東口乾舌燥,慾望強得難受,胯下的巨物剛才在林鈴粉嫩的大腿上一陣磨蹭,已經硬到幾乎要裂開的地步,這時候渾身緊繃,被慾火燒得幾乎要融化。

  儘管張東很想繼續下去,但強打起僅有的理智掃了林燕姐妹倆的表情,他就知道已經突破她們心理的第一步,於是告訴自己,這時候千萬不要急,千萬不能急,只要再一下下,就足夠撕裂她們心裡上的伽鎖,不用太久,有了心理準備,再加上一點刺激,一切就會水到渠成,畢竟有這麼一個好的開頭,幹嘛還著急呢?

  等她們心裡放開後,就能盡情享受這銷蝕魂的姐妹雙飛大餐了。

  林鈴坐回原位,即使那滋味美妙得讓她頭都暈了,但她此刻的態度依舊是嬌羞忐忑,還不時偷看林燕一眼,顯然她很不安。

  林燕急促地喘息著,饒有深意地回看林鈴,笑意如蘭,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色老公,舒服吧!」林燕嬌滴滴地嗔道,現在她心裡其實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反倒看見張東兩人吻得這麼情真意切,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當然,林燕心裡也忐忑著自己做的這個決定對不對,畢竟撮合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男人本身就是荒唐至極的事,她也不是傻子,心裡清楚男人都是色狼,她要這麼做張東一定不會反對,而林鈴對她幾乎是言聽計從,只要是她說的話,林鈴都不會不聽。

  林燕曾經擔心張東會對林鈴不好,一切都只是出於肉慾,也擔心林鈴還是很排斥男人,依舊喜歡女人,肯答應下來全是因為對她的依賴,這個決定可能會帶給林鈴無法言喻的痛苦,不過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他們之間即使不是濃情蜜意,但起碼已經情愫暗生。先上床,後戀愛,也不是不可以,相信以張東的手段,林鈴不可能抗拒得了,只要時間足夠,不必擔心他們之間無法產生如膠似漆的感情。

  都是雲雨數度的枕邊人,張東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林燕沒有生氣,至於發現她正隱隱地開心是因為什麼原因,張東就覺得有點不安,因為這時候她不吃醋實在是很怪異的事,再豁達的女人恐怕都不能避免這種千萬年來的天性,這是一種幾乎寫進DNA 裡的本能。

  身為一個男人,總有無數的興奮點,但現在打死張東都不可能想到林燕會興奮,竟然是因為被林鈴潛移默化的關係,每次林鈴都是羞答答的模樣,不過一旦能佔到林燕的便宜就會立刻激動起來,看來這種前後反差極大的狀態已經不知不覺影響到林燕,以剛才她的狀態顯然很興奮,興奮到連本該有的吃醋都沒有。

  張東想著想著,忍不住露出淫笑,他低頭看著大腿上那濕淋淋的愛液,又看看林燕姐妹倆。

  林鈴俏臉一紅,當作看不見,林燕則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調教了一夜,現在是收穫成果的時候了,不過還必須再加一把火。張東一邊洗著手裡的牌,一邊說道:「再這麼玩下去也沒意思,要不我們就玩一次大的吧!」

  「怎麼個玩法?」林鈴輕聲問道,現在她心裡倒有點糾結,儘管對林燕強烈的渴望依舊存在,但她發現自己也喜歡上和張東親熱時的感覺。

  林燕笑吟吟地看過來,顯然不反對。

  張東打鐵趁熱地說道:「撲克牌只留一半,我們三個人繼續翻牌,每次每人翻一張牌,最小的那個人就喝酒,翻到大王的時候,這個遊戲就結束了。」

  「翻到大王怎麼了?」林燕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林鈴臉色波瀾不驚,看來是覺得沒噱頭。

  已經玩了那麼久,林燕姐妹倆對國王遊戲的各種變異玩法都免疫,臉上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翻到大王的人就是今天晚上的國王,天亮之前,無論如何其他兩人都必須聽他的話,不管任何命令都要聽。」張東道,嘴角免不了掛起蠢蠢欲動的淫笑。

  「這個刺激,一晚上耶。」不出所料,林鈴立刻一口答應,水汪汪的眼睛和張東對視一眼,產生了隱隱的默契,因為三分之二的機率會落在他們兩人的手裡,哪怕這一夜是她的破處夜,但也有佔盡林燕便宜的機會。

  「沒問題。」林燕倒沒猶豫,也答應下來。

  對於林鈴和自己男人的心思,林燕倒是知道,不過反正是她一手促成的,也無所謂,更何況酒喝了那麼多,腦子有點暈,身體也開始躁動不安,她也沒興趣慢吞吞地玩這個遊戲,再玩也不過是掩耳盜鈴,浪費時間而已。

  張東露出狡黠的笑意,他拿出大王,又均勻地拿出二十張牌一起洗,過程快速又繁瑣,洗得特別勤快,用一般人的角度來看,當然是半點問題都沒有的。當牌洗好放下的時候,張東主動問道:「你們誰先開始?」

  「你先來吧!」林燕姐妹倆異口同聲地說道。

  話音一落,林燕姐妹倆看了對方一眼,林燕溫柔地一笑,林鈴也抱以害羞的微笑。

  玩到現在,張東確實沒多少耐心,才會提議這個玩法。

  其實經過剛才那些過程,已經讓張東三人都慾火焚身,所以林燕姐妹倆才沒有意見,何況她們心裡清楚這一晚將要發生什麼事,既然沒勇氣,就想說借酒壯膽,想要讓這淫亂又荒唐的事實進展順利,遊戲只是一個借口。

  其實林燕多少還是有點不適應,而林鈴雖然興奮,但沒經驗,國王的歸屬是誰是她們心裡一個糾結的所在,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們都希望這——夜能瘋狂地度過,扭扭捏捏反而會讓她們更加彷徨。

  「你們可別合夥欺負我一個哦!」張東故意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趁著她們還沒改變主意的時候伸手拿牌,嘴角的竊笑不明顯,只一閃而過,心裡的暗爽卻已經快壓抑不住。

  「要是我抽到國王,就叫你在旁邊打一夜的飛機給我們看。」林燕擠眉弄眼,調戲張東,林鈴則親熱地抱著林燕的胳膊吐了吐舌頭。

  儘管知道林燕不可能這麼做,但林燕姐妹倆就是喜歡看張東故意露出吃鱉的模樣。

  第一把張東抽的牌最小,林燕姐妹倆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或許這是緩解彼此尷尬的一種手段,反正張東出糗的時候,她們就盡情地嘲笑,頗有點同仇敵愾的感覺,尤其當張東故意苦著臉把滿滿的酒喝完的時候,她們的尷尬徹底化解了,笑得花枝招展,乳房不停晃動著,那雪白的乳浪讓人眼花繚亂,看得張東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現在的氣氛讓人心亂如麻,情動中伴隨著緊張、忐忑、本能的期待與荒唐禁忌帶來的剌激,讓林燕姐妹倆心跳加快、身體發燙、頭腦發熱,身體躁動不安,卻又伴隨著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興奮與蠢蠢欲動。

  在這樣複雜的心境下,翻牌的時候都會有一種緊張刺激的感覺。

  或許是賭徒心理作祟,每個人都不僅是在看自己翻到的牌是大是小,更在等待著大王的出現,這個過程讓人心情緊張又激動,更會讓人不知不覺地想起哄,讓所謂的矜持和理智在這一刻更加脆弱,也在酒精的幫助下煙消雲散。

  牌一共抽了五把,除了第一把張東最小外,其餘四把是林燕姐妹倆各喝兩次。

  酒精開始作祟,在灼熱的空氣發酵下,更讓人意亂情迷,緊張帶著期待的心情,讓林燕姐妹倆笑得更放鬆。

  林燕姐妹倆開始嘻笑起來,到了最後二把,她們已經是一副不在乎結果的模樣,林燕神情迷離,林鈴則吃吃笑著。

  張東可不想在這時候出現任何意外的結果,笑瞇瞇地抽了第一張牌,握在手裡,心想:如果沒有意外,今晚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林燕姐妹倆各抽了一張牌,小心翼翼地翻開一看,牌都不小,都是花邊牌。

  林鈴得意地把牌往面前一放,嘻笑道:「姐夫,這把你要不輸的話就有鬼了,我和姐姐都抽到花牌,這樣的牌想輸都難。」

  「是啊,有鬼了,哈哈哈哈!」張東翻開牌,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來。張東把牌往前一放,林燕姐妹倆都愣住了,赫然是幾乎被她們淡忘掉的大王。此時紅色的大王擺在面前,那看似猙獰的笑意彷彿帶著催情的魔力,讓人心神一陣恍惚,林燕姐妹倆愣神之後表情各異,林燕嬌嗔著白了張東一眼,林鈴則咬著下臀,好像有點興奮。

  儘管大王不在自己手上,林鈴有點失望,但她清楚只要到了張東手上,這一晚就注定會是放浪形骸的夜晚。

  林燕姐妹倆的腦海中不自覺出現香艷的畫面,同時面色發紅,表情有點不自在,林鈴更偷偷看著張東得意洋洋的賤樣,忍不住目露鄙夷之色,不過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倒也一定程度上讓她們的心情放鬆下來。

  「老婆們,看來我今天不只做老公,還可以做國王哦!」張東難掩得意地笑道,一看酒只剩下一點點,立刻拿出整瓶酒狠狠地灌了一口,又誇張地大叫一聲,表示自己實在有夠爽。

  林燕落落大方地站起來,雖然林鈴覺得身子發軟,但還是跟著林燕站起來,明白接下來將會發生很多荒唐的事,打破禁忌、挑戰長久以來的傳統思想。這一刻除了本能的矜持外,她們心裡都多了一絲蠢蠢欲動的渴望。

  這就是忍耐大半夜的成果,有了之前的鋪墊,後面的事再荒唐,林燕姐妹倆也會有心理準備。

  張東頓時淫蕩地一笑,一邊喝著酒,一邊色迷迷地打量一絲不掛的林燕姐妹倆,他嚥了口口水,聲音嘶啞的說道:「過來吧!」

  林燕姐妹倆對視一眼,稍一遲疑,還是扭扭捏捏地挪過來,一起站在張東面前,猶如乖巧的女僕一樣。國王遊戲給了她們足夠的心理暗示,她們對於張東的話都很順從。

  張東頓時欣喜若狂,想到到了該收穫的時候,腦子瞬間就沸騰起來,腦髓全部化身成蝌蚪形狀激發著大腦的極限,琢磨著該如何享用這對誘人的姐妹花。

  姐妹倆就這樣嬌滴滴地站在面前,一絲不掛的身體粉紅一片,似乎還散發著熱度,帶著天然的體香撲面而來,讓人沉醉不已,而她們臉上動情的模樣和水汪汪的眼睛,隱隱不安地互捏著小手,各式各樣的細節都在傳達著讓男人為之瘋狂的信號。

  張東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瞬間覺得腦漿幾乎都被蒸發,他喉口動了兩下,才發出嘶啞的聲音說道:「把嘴張開!」。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1-5 16:58 編輯 ]
2015-12-3 18: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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