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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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豪門哀羞風雲錄(1-108)作者: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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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美女收為奴, 可以玩可以賣可以拿來交易, 其樂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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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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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9300

  一七六

  周六一大早,整個WY城還籠罩在一片懶洋洋的氛圍當中。不用上班,外面又是亂哄哄的,很多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可一打開電視就發現氣氛不對,所有的頻道都彌漫着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仔細一看電視新聞才發現,真的是出了大新聞:運河血案的元兇登敏伏法了。

  就在人們在街頭開始對這條爆炸性新聞議論紛紛的時候,關心互聯網的人們又注意到了一條似乎并不起眼的消息。

  星洲的一個NGO網站貼出了數幅美國專業衛星公司發布的ZX國和B國界河地區的大地勘測圖像。圖像中用綠色标示普通的農業作物,用黃色标示被稱作“金苗”的制毒作物,四幅圖像分别顯示了不同時期作物種植面積的狀況。

  情況一目了然,令人觸目驚心。十二個月前,以棉波爲中心的界河地區還是一片濃綠,六個月前開始出現星星點點的黃色,三個月前棉波周圍已經是黃色壓倒了綠色,而三天前的圖像顯示,棉波周邊半徑百公裏的區域已經基本見不到綠色,就連幾百公裏之外的地區也出現了大片的黃色,似熊熊野火,隐隐有燎原之勢。

  周六的下午,爲國黨系統的平面媒體同時登出了這四幅彩色衛星圖像,并紛紛發表社評,抨擊昂潘政府縱容販毒集團,使頌韬政府三年的禁毒成果毀于一旦,也摧毀了北部山區農民的正常生活。

  晚報出刊的同時,爲國黨派出大量的宣傳車和宣傳人員上街,向在WY街道四處遊行示威的橙巾團散發印有衛星圖像和社評的号外。

  這兩條看似不相幹的消息很快就在WY城裏迅速地發酵了。條條橙色的人流源源不斷地湧進WY城裏,原本還算平和的遊行示威頓時變得火爆起來。以首相府爲中心、各政府要人的府邸和重要政府機構都被橙巾團的示威人群包圍了。人們群情激奮,要求政府拿出實際行動來,像B國剿滅登敏一樣,迅速剿滅龍坤集團,讓山區的農民恢複正常的生活。

  就連WY市民也被這些消息震動了。原先他們對把WY成攪得天翻地覆雞犬不甯的橙巾團還抱有不小的敵意,但當他們看到那些衛星圖像後,才明白在短短的半年時間裏,販毒集團真的已經卷土重來,山區農民确實是被逼的沒有活路才向政府讨公道的。他們也開始反思,如果販毒集團的燎原之勢不被遏止,下一個遭殃的馬上就要輪到他們自己了。于是,開始有不少WY市民也悄悄地加入了橙巾團示威的行列。

  周一一大早,那輛不起眼的豐田防彈車從西萬家在WY北郊的别墅開了出來,車上坐着楚芸,她是去醫院做定期産檢的。今天和往常不同的不僅是換了車子,更重要的是,車上陪着她的除了克來,還有她的公公沙瓦。

  沙瓦一家周六晚上就全家搬到了郊區别墅,因爲沙瓦知道,這幾天,WY城裏将會鬧得沸反盈天,全部交通都難免陷于癱瘓,汽車在城裏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登敏被剿滅的消息并不是西萬家刻意放出來的。涉及十幾條人命的運河血案,這麽重要的消息不是誰想捂就能捂得住的。T國政府經過和相關國家和國際機構協調,在沉默了幾天之後終于讓這條爆炸性消息公之于衆。

  一直在關注事态發展的爲國黨經過緊急研判之後不着痕迹地放出了手中的猛料,果然将民衆的憤怒成功地點燃了。經過周日一天的醞釀,周一将是大爆發的日子。

  沙瓦已經得到消息,今天将有大批的示威人群到包括内政部、财政部、陸軍總部、警察總部以及國會大廈在内的幾乎所有重要政府機構安營紮寨。原先在首相府門前擺放的六口反抗毒販遇難者的棺材也将被裝上汽車,運往政府機構和政府要人府邸前擡棺遊行。

  現在沙瓦要做的就是靜觀執政聯盟如何應對,以便适時出手,給他們緻命一擊。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些家事要料理清楚。所以,問清楚楚芸今天要做産檢後,他也一同陪着來了。爲免引人注目,他特意沒有讓楚芸平常用的防彈凱迪拉克,而是用了他自己最近常用的這輛外表普通的豐田防彈車。

  楚芸坐在車裏多少有點拘謹。豐田車到底沒有凱迪拉克那麽寬敞,公公就坐在她的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她總有一點不自在。

  楚芸有點不明白公公爲什麽今天忽然要陪她上醫院,雖然以前公公也偶爾會在她到醫院産檢的時候一起過去和醫生聊聊。她明白公公是關心自己的孫子,這也讓她想起來心裏就不停的打鼓。

  不過今天情況不同。楚芸已經知道WY城裏這兩天鬧翻了天。茵楠甚至打電話告訴她,這幾天就不要去上班了,在家裏休息幾天。可這個時候,公公這個西萬家族的掌門人怎麽會有這樣的閑心,放下瞬息萬變的政局,親自陪自己到醫院産檢?

  不過她也就是想想而已。公公想做什麽,不是她這個兒媳可以随便說三道四的。她也隻能在家族既定的軌道上按部就班地向前走,别無他途。

  城裏雖然亂得一塌糊塗,城外的道路卻清靜得很,半天才能看到一輛車。不到半個小時,他們的車就開進了醫院VIP病區的大門。這裏遠離市區,絲毫也沒有受到城裏驚天動地的示威遊行的影響,依然是一片安甯恬靜。

  車子停在楚芸專用的小樓門前的時候,病區的主管已經笑吟吟地站在台階前迎候了。可當他看到從車裏下來的沙瓦的時候,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一面吩咐身邊的工作人員去通知醫生,一面忙不叠地迎了上來。

  沙瓦上前和主管握手,笑吟吟地看着早就等在一邊的護士陪同克來扶着楚芸慢慢走上台階。面前的大門打開,滿臉笑意的阿巽醫生出現在門口。他熱情地向楚芸克來打了個招呼,就伸出雙手向沙瓦迎了上去。

  “歡迎歡迎,沒想到今天您大駕光臨。”阿巽一邊和沙瓦握手一邊寒暄。

  沙瓦微微一笑道:“今天正好空閑,陪楚芸過來看看,也順便看看我的孫子長的怎麽樣了。”

  阿巽陪着沙瓦跟在楚芸一行人後面緩步上了台階,看着沙瓦話裏有話地說:“城裏那麽熱鬧,我以爲您這一陣有的忙呢。”

  沙瓦沒有接阿巽的話頭,看了看前面踽踽而行的楚芸笨拙的身影感慨道:“什麽事也沒有我孫子重要。”

  聽了沙瓦的這句話,阿巽心中不禁微微一動,直覺沙瓦此來不簡單。說話間衆人已經走進了進門的大廳。阿巽略一沉吟,對跟在旁邊的一位助理說:“你陪克來夫人去做常規檢查,我向沙瓦先生報告一下夫人和胎兒近來的情況。”

  助手點頭朝楚芸一行人走去。克來回頭看了看父親,沙瓦朝他擺擺手,示意他陪楚芸一起去檢查,自己随阿巽醫生乘電梯上樓,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阿巽請沙瓦落座,并叫人送來咖啡。沙瓦端起咖啡啜了兩口,見阿巽已經端坐在他自己的座位上,于是不緊不慢地說道:“翁巽醫生,我好久沒有過來了。楚芸和胎兒最近的情況如何啊?”

  阿巽也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朝沙瓦笑笑,平靜地說:“少夫人每次的檢查報告想必沙瓦先生都看過了。我可以肯定地說,少夫人身體的狀況很好,已經完全恢複正常了。她最近幾個月恢複上班以後,身體和情緒都越來越好,我想沙瓦先生完全可以放心。”

  沙瓦點點頭,手裏端着咖啡沒有喝,眼睛不離阿巽接着問道:“孩子的情況怎麽樣?那些報告我都看過了,不過也不大懂。我隻想聽聽翁巽醫生的意見。”

  阿巽早就料到沙瓦會有這一問,字斟句酌地說:“孩子的情況也都正常,各項檢查結果都在正常範圍内。隻是由于少夫人的特殊情況,胎兒前期的發育有些遲誤,目前還沒有完全彌補回來……”

  “就是說,孩子的發育還是有些問題了?”沙瓦聽出了阿巽話裏的意思,緊追不舍地問道。

  沙瓦的反應完全在阿巽的意料之中,他搖搖頭說:“我想沙瓦先生關注這個問題肯定不隻一天了,一定也咨詢過不少同行的意見。少夫人腹中胎兒目前的情況以任何标準來說,都屬于正常現象。就算沒有那些意外,目前的發育程度也是在正常範圍内。當然,如果少夫人懷孕早期沒有遇到那些意外的話,胎兒發育可能比現在要好一些。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好在大人孩子現在一切都正常。”

  沙瓦點點頭,對阿巽的說明表示理解,不過他并沒有放棄這個話題。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嘴,似乎無意中想起什麽,認真地說:“前些日子我一個朋友的兒媳生孩子,生産的時候忽然出了問題,說是胎兒和母親的血型不合,情況非常兇險。搶救了很長時間,最後大人救了過來,但孩子還是沒有保住。聽到這個事情讓我們好擔心啊!”

  阿巽微微一楞,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說:“那應該是新生兒溶血症。是在哪個醫院?”

  沙瓦沉吟了一下,搖搖頭說:“我也忘記是哪個醫院了,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隻顧擔心了。”

  阿巽搖搖頭說:“真是不應該啊!沙瓦先生的朋友條件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現在新生兒溶血症篩查已經是常規檢查項目。難道你朋友兒媳的醫生在她懷孕期間沒有給她做檢查嗎?”

  阿巽的問題讓沙瓦的臉上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尴尬,但他馬上就掩飾了過去,反倒接過阿巽的話頭問道:“翁巽醫生說這個檢查是常規檢查項目,那就是說楚芸已肯定是查過了?”

  阿巽眼中不着痕迹地掠過一絲猶疑,但他不動聲色地說:“當然。少夫人入院後我們就給她做過篩查。少夫人的血型是B型,胎兒的血型是O型。可以完全排除溶血症的可能。這個檢查報告克來先生手中就有,沙瓦先生沒有看到嗎?”

  沙瓦尴尬地笑笑:“我也不大懂這些專業的東西。大概是看過的,但也記不得了。這次聽說老朋友家裏的事情才想起問一問。翁巽醫生的意思,這個風險在楚芸身上完全可以排除了?”

  阿巽笃定地點點頭說:“沙瓦先生請盡管放心,聖瑪麗皇家醫院是ZX國最權威的産科醫院,這樣低級的錯誤我們是不會犯的。”

  不過沙瓦似乎并沒有被阿巽說服,他擔心地對阿巽說:“我聽說這個什麽溶血症發生的原因很複雜,很多因素都會引起兇險的病症,甚至會危及大人孩子的性命。聽說朋友家的事情後我非常擔心。我也托人打聽過,據說美國舊金山聖喬治紅十字醫院對這個病症最權威,我想能否讓他們幫忙給楚芸再做個檢查……”

  說到這裏,沙瓦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妥,忙補充道:“我倒不是信不過聖瑪麗皇家醫院。不過楚芸肚子裏的孩子是我們西萬家第三代的頭胎,我們不能不謹慎一些。還請翁巽醫生理解。”

  阿巽的心髒怦怦地猛跳了起來,他想不出哪裏出了問題,沙瓦怎麽忽然提出這樣一個問題。如果真的讓楚芸到其它醫院去做檢查,恐怕就不隻是溶血症篩查那麽簡單,搞不好龍坤做的手腳就要露餡。他腦子裏快速地運轉了一下,皺起眉頭對沙瓦說:“沙瓦先生的提議嘛……其實也談不到信得過信不過,我們并不介意。人命關天,謹慎一些也是應該的。不過嘛,作爲醫生,我想提一些專業意見供沙瓦先生參考。”

  “哦,翁巽醫生請說。”沙瓦向阿巽那邊湊了湊,語氣中似乎還帶着些許歉意。

  阿巽點點頭,耐心地解釋說:“沙瓦先生的擔心我們完全理解。其實呢,以現代醫學發展的程度,新生兒溶血症已經不是什麽疑難病症,篩查也不須要高深的理論和複雜的設備。以少夫人和胎兒的狀況完全可以排除這種風險。

  況且,少夫人目前已經妊娠三十二周,進入妊娠晚期。溶血症篩查要做羊水穿刺,算是個小手術了,一般是在孕中期做。現在胎兒已經很大了,不到萬不得已,不建議做這樣有一定風險的檢查。況且,這個時候長途跋涉到美國去查溶血症似乎有點小題大做了。說的極端一點,長途跋涉給孕婦和胎兒帶來的潛在風險遠遠超過溶血症的風險。”

  “哦……”沙瓦似乎早就在等着阿巽的這句話,阿巽話音未落,他馬上接過話頭說:“其實我們也不願意楚芸在這個時候做什麽羊水穿刺,更不想讓她去做洲際旅行。我聽說,隻要有少量上次檢查抽取的羊水,送到美國複查一下就可以了。”

  阿巽心跳猛地一震,他已經明白沙瓦此來的目的了。他在心中迅速地權衡了一下,軟中帶硬地說:“這種常規檢查的檢材我們都不留備份,所以實在沒有辦法給美國同行提供檢樣。不過,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提供我們所做檢查的全部詳細數據,請美國同行幫忙複查。

  另外,如果沙瓦先生實在不放心,我們從現在開始對少夫人所有的檢查和治療、包括将來的分娩,都可以按新生兒溶血症高風險病人進行準備,保證萬無一失。”

  聽到阿巽的話,沙瓦失望地點點頭道:“我們尊重醫生的意見。隻是希望無論如何也不要出現什麽意外。”

  阿巽點點頭道:“這個請放心,我們知道西萬家族的分量,也知道這件事的輕重,會全力以赴的。”

  話說到這裏,沙瓦明白已經沒有什麽好談的了,于是起身向阿巽告辭。阿巽仍不失熱情地起身陪沙瓦走出了辦公室。

  一出門,正看到電梯門打開,一個推着機器正在清理地面的工人模樣的男人見狀趕緊閃到了一邊。電梯門開處,兩個白衣護士攙着楚芸捧着圓滾滾的肚子慢慢走了出來,後面跟着克來。

  沙瓦見楚芸換了一身寬松柔軟的病号服,忙問跟在後面的克來:“你們這是……”

  克來指指對面的一扇門道:“常規檢查已經做完了,楚芸過來做有氧運動。”

  說完看看阿巽問道:“你們聊完了?”

  阿巽笑眯眯地看着沙瓦,沙瓦點頭道:“聊完了。阿巽醫生對楚芸的狀況很有信心啊。”

  說着又轉向楚芸:“楚芸,加油。好好配合醫生的檢查和治療。”

  楚芸的眼底暗暗地閃過一絲惶恐,點點頭,低低地“嗯”了一聲。

  克來看看父親:“你準備走了嗎?”

  沙瓦點頭道:“是,我這就回去。你呢?”

  克來看看楚芸,想了想道:“我也回去吧,楚芸在這裏運動加調理還要大半天時間。我呆在這裏也沒事。”

  說完又轉向楚芸道:“阿芸你乖乖地在這裏聽醫生的話,我還是下午過來接你。”

  楚芸低着頭看不到表情,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沙瓦和克來似乎都沒有注意到楚芸黯然的情緒,和阿巽醫生握手告别後就下樓離開了。看着沙瓦父子消失的身影,楚芸默默地轉過身,由兩個護士攙扶着,蹒跚着走進了對面的健身房。阿巽朝健身房看了一眼,并沒有跟進去,而是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在他的辦公室大門關閉之後,樓道裏面變得空無一人,連剛才那個正在清理地面的工人也沒有了蹤影,隻留下一台擦地機靜靜地躺在牆角。

  阿巽回到辦公室,關嚴了門,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那個穿着工人制服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從門後閃了出來。他摘下捂在臉上的大口罩,露出一張笑眯眯的大胖臉。竟然是龍坤!龍坤長長的舒了口氣, 絲毫不客氣地坐在了阿巽的身邊。

  阿巽心神不甯地推開茶幾上沙瓦喝過的咖啡,靠在沙發背上閉目沉思。龍坤奇怪地看看阿巽,拍拍他的肩膀大大咧咧地問道:“阿巽醫生,和沙瓦先生聊什麽了?你好像不大開心啊。”

  阿巽慢慢地睜開眼睛,目光卻漫無目的地散射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他問我要芸奴的羊水樣本。”

  “什麽,他要什麽?”龍坤被阿巽的話弄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要芸奴的羊水樣本。”

  龍坤這回聽清楚了,一下也緊張了起來。他急切地問:“他要幹什麽?”

  “他說是要送到美國給芸奴做新生兒溶血症篩查的複檢,可我覺得沒這麽簡單。”阿巽淡淡地說。

  “你是說他們懷疑芸奴肚子裏的孩子?”龍坤立刻就想到了這個敏感的問題。

  “我看是十有八九。”阿巽點點頭。

  “怎麽會?他們不是已經驗證過了嗎?怎麽突然又……”

  “不知道。”阿巽搖搖頭:“上次給芸奴抽羊水的時候我就怕他們要查DNA,當時做了兩手準備。他們當時确實查證了一下孩子的血型。不過知道孩子的血型和克來一緻的時候就沒再深究,也沒有再要求驗DNA。我以爲這件事就算瞞天過海,過去了。誰知道他們現在突然又要芸奴的羊水樣本。他們肯定知道以芸奴和胎兒的血型是不可能發生溶血症的,這種情況下還要芸奴的羊水,一定是要查其它的東西。最大的可能就是胎兒的DNA。”

  “難道是誰走漏了什麽風聲?”龍坤恨恨地說。

  “不知道。”阿巽搖搖頭。

  “查吧,查出來又怎麽樣?老子怕什麽?他們要想知道誰是孩子的爹還要掏一大筆錢哦!”龍坤忽然笑了。

  阿巽冷笑着搖了搖頭,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龍坤說:“怕是沒那麽簡單吧!龍爺你想想從哪裏走漏風聲的可能性最大?不要忘了,他們剛剛公布了擊斃登敏的消息。”

  “你是說是登敏的人走漏了消息?”龍坤瞪大了眼睛。

  阿巽歎了口氣說:“這個我不敢肯定。但是有一點你要知道,如果他們檢驗芸奴肚子裏的胎兒的DNA,發現不是克來的種,肯定要發瘋一樣查證是誰的種。不要忘記,楓奴生的兩個孩子都在他們手上,他們肯定也驗過DNA。萬一他們拿這幾個檢驗結果進行比對,發現芸奴肚子裏的孩子和楓奴的女兒是同一個父親的話……”

  “那又怎麽樣?那他們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啊!幹老子什麽事?”龍坤轉着眼珠說。

  阿巽輕蔑地搖搖頭說:“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他們對登敏的懷疑就會轉向龍爺你。你那瞞天過海、栽贓登敏的把戲就有可能露餡。”

  龍坤一下愣住了,他顯然沒有想到這種可能。被阿巽這麽一說,臉色立刻灰暗了下來:“那怎麽辦?把芸奴再綁走?”

  阿巽鼻子裏哼了哼道:“把她綁走了也解決不了問題,反倒把我們這一大票人都牽扯進去,你在WY也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那怎麽辦?”龍坤真的有點急了。

  阿巽思忖着說:“你先不要急。目前我們還沒有火燒眉毛的風險。我已經說服了沙瓦,芸奴在我這裏,至少在孩子出生前不會出問題。我們有兩個月的時間安排一切。龍爺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這件事牽扯到很多大人物,所以我們會想一個萬全的解決辦法的。需要的時候一定請你出手的。”

  “嗯,好吧。那我就不操心了。有什麽用得着的地方盡管說話。現在,我們還是先去芸奴那裏享受享受。好幾天沒見,我還怪想她的。再說,我還有要緊事要找她呢。”

  阿巽見龍坤要起身,忙拍了拍他的大腿,自己先站起來,打開門朝外面看了看,向龍坤使了個眼色,然後就走了出去。

  阿巽走進健身房的時候,兩個護士正陪着楚芸做孕婦操。見到阿巽進來,一個護士忙迎了上來,把一疊檢查報告交給了他。阿巽随意翻看着報告,似乎不經意地對護士說:“你們下去吧,給克來夫人準備午飯。吃飯前就不用過來了,我還有事情要向夫人交代。”

  說話間,楚芸已經停止了操練,在護士的攙扶下笨拙地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阿巽手裏拿着檢查報告走過去坐在了楚芸的身邊,護士見狀和阿巽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她們出門的時候,見那個臨時叫來的工人還推着機器在慢條斯理地清理着地面。

  護士的身影剛剛一消失,楚芸馬上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低聲叫了聲“主人……”,正不知該怎麽辦,卻聽見門又開了。她吓了一跳,回頭一看,卻見一個工人裝束的粗壯男人徑直走進門來,并回手鎖上了門。她的心頓時怦怦跳了起來。

  當那男人摘下口罩露出真面目的時候,楚芸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雖然知道今天可能會見到龍坤,但當他真的出現的時候,楚芸還是覺得渾身冷的發抖。

  龍坤快步走到沙發跟前,一屁股坐在了阿巽的身邊。楚芸低低地叫了聲“主人”,下意識地正要跪下去,忽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轉身在沙發旁邊的一個小台子上拿起了自己随身的包包。打開包包從夾層裏面拿出一個小小的記憶卡,恭恭敬敬地捧到龍坤的面前:“主人,這是您要的資料。”

  龍坤接過記憶卡,看也沒看就揣到了口袋裏。他一把抓住楚芸的纖纖玉手,上下打量着她臃腫的身體笑嘻嘻地說:“芸奴,讓主人是不是又白了又胖了?”

  楚芸心頭一緊,馬上明白了龍坤的意思,點頭答了聲“是”,趕緊抽出手迅速地解開了上衣的扣子,三下兩下,一個赤條條白花花的酮體就展現在了龍坤和阿巽的面前。接着,撲通一聲跪在了龍坤的腳下。

  龍坤一把撈起楚芸胸前白嫩圓潤的乳房,随意地捏了幾把道:“芸奴,你真是想死主人了。”說着一手解開腰帶,把褲子褪下半截,掏出褲裆裏那一大團臭肉,對楚芸道:“快點,讓主人享受享受……”

  楚芸低着頭,小聲地應了一聲“是,主人……”不聲不響地伸出白皙的玉手,托起那軟塌塌熱乎乎的臭肉,咬咬嘴唇,伸長脖頸,張開小嘴,一口叼住了那漸漸硬挺起來的肉棒。

  龍坤惬意地靠在沙發上,聽着吱吱的吸吮聲,一手仍然握着楚芸的一隻乳房,一邊重重地揉弄着一邊調侃道:“芸奴好大的排場啊,來趟醫院都要大人物陪同。”

  聽到龍坤的話,楚芸惶恐地擡起眼睛看着龍坤,嗚嗚地哼着,嘴裏吸吮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敢放松。龍坤看到楚芸畏懼的眼神,伸出空着的那隻手拍拍楚芸憋的通紅的臉蛋,笑嘻嘻地調侃道:“呵呵,西萬家的大少奶奶嘛,肚子裏還懷着男胎,應該的應該的……”

  龍坤的調侃讓楚芸揪着的心放下了一點,她垂下眼簾,專心地吱吱吸吮舔弄了起來。龍坤惬意地喘了幾口粗氣,四下看了看,看到身邊的茶幾上放了一台筆記本電腦。松開了楚芸的乳房,伸手掏出了那個記憶卡,随手插進電腦裏面,打開了電腦。

  電腦啓動,龍坤打開了記憶卡中間的文件,眼睛在電腦屏幕上快速地掃了一遍,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攬住楚芸的頭用力按在自己裆下,屁股也跟着拱了拱。粗大的肉棒一下戳進了楚芸的喉嚨,她被嗆的直翻白眼,吭吭地悶咳了起來。她隻得一邊用力地吸吮一邊拼命把頭向後躲閃。

  龍坤深深地吸了口長氣,惬意地放開了手,指着電腦屏幕說:“奶奶的,這西萬家就是大手筆,一個月到歐美的整船貨都有五六條。ZX國的錢都被你們賺去了,難怪那些不開眼的山民都跟着你們跑呢!”

  楚芸不知道龍坤到底是什麽意思,生怕哪裏觸怒了這個大魔頭,隻能手捧那一大團熱乎乎的臭肉,一聲不吭地賣力吸吮舔弄不止。

  不過,龍坤這次倒沒有找楚芸的什麽茬,反倒拍拍她的臉蛋說:“好啦,芸奴這個情主人領了。”

  聽到龍坤這句話,楚芸一直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誰知,還沒等她喘勻一口氣,龍坤抓住她的頭發,慢慢地把被她舔弄得粗硬如鐵的大肉棒從她嘴裏抽了出來。

  楚芸不知龍坤要做什麽,偷偷瞟了他一眼,見他滿臉通紅,呼吸急促。他一把抓住楚芸肉乎乎的乳房,另一隻手卻伸向了楚芸的胯下,在楚芸的蜜穴口上抹了兩把,接着色迷迷地對楚芸說:“芸奴,你很淫蕩哦!你看你都濕成什麽樣子了?”

  楚芸羞得無地自容,下意識地扭動臃腫的身體無助地躲閃龍坤的大手。

  龍坤抽出了粘糊糊的大手,托起被楚芸舔得青筋畢露的大肉棒在她眼前晃着喘息道:“芸奴,你的口活越來越好了。主人受不了了,趕緊幫主人洩瀉火!”

  楚芸心頭一緊,悲從中來。自己懷孕八個月了,肚子大成這個樣子,走路都費勁,他居然還不放過自己。可回頭一想,蔓楓懷孕八個月的時候是什麽樣子?背铐雙手、赤身裸體,天天在男人堆裏面滾。說起來,自己現在算是很“幸福”了。再說,龍坤的命令她無論如何也不敢違抗啊。

  想到這裏,楚芸慢吞吞地擡起臃腫的身子。可擡眼一看,她吓了一跳,原來龍坤已經神速地脫光了衣服,在鋪在地闆上的一塊練功墊上躺了下來。兩條微微岔開的大腿中間,一條粗黑硬挺的大肉棒一柱擎天,甚是吓人。

  這個時候,楚芸明白,自己再也沒有其它選擇。隻好默默地轉過身,挪到龍坤岔開的大腿中間,咬着牙岔開腿,慢慢蹲了下去。

  誰知龍坤伸出大手在她圓滾滾的屁股上啪啪拍了兩下。楚芸一驚,回頭一看,原來龍坤示意她轉過身來。楚芸無奈,隻好笨拙地調轉臃腫的身體,面對龍坤色迷迷的眼睛,一手扶着那熱烘烘硬邦邦的大肉棒,岔開着腿蹲了下去。

  滑溜溜的大龜頭頂住了濕漉漉的花蕊,楚芸的心怦怦猛跳了起來。她咬住嘴唇,閉上眼睛,慢慢地向下坐了下去。一陣脹滿的感覺頓時充滿了整個下身,噗嗤一下,粗大的肉棒轉眼間就消失在她岔開的胯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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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16 06:26#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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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楓那一段真是不忍再看了
變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行屍走肉
就算是虐文也希望女角有些快感
比較之下楚芸被巽醫生玩弄有趣多了
2016-7-18 17:56#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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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哀羞風雲錄-續. 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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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   第177章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5700

                        
                                                       一七七

  棉波市區的大道上,一輛豐田越野車在不緊不慢地向郊區行駛。雖然WY城
裏爲了北部山區毒品死灰複燃的事鬧翻了天,可作爲人們注意力中心的棉波卻像
風暴眼一樣平靜得讓人難以置信。這裏沒有遊行,沒有示威,甚至街上都看不到
什麽行人。

  這裏現在是龍坤的地盤。駐軍已經減少到最低限度,僅剩的少量駐軍也龜縮
在軍營裏輕易不出門。因界河血案被軟禁在家的駐軍首腦披侬還沒有被解禁,軍
方甚至都沒有派人來接替他。雖然登敏已經被擊斃,但披侬并沒有被解除禁閉,
據說還在協助調查。棉波重新變成了龍坤說了算數的地方。

  那輛越野車駛上濱河大道,開車的是龍坤的手下阿堅。他戴着一副墨鏡,嘴
裏嚼着口香糖,一邊開車一邊還哼哼着不知名的小調。

  坐在他身邊的是滿臉輕松的阿巽。他一邊漫不經心地看兩眼外面的景色,一
面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阿堅聊着天:「你們這裏倒是安逸啊」

  「哼,要是把WY交給龍爺治理……」阿堅一邊說着一邊把車拐進了路旁的
大門。這裏是素紋的别墅。

  兩人下了車,阿堅領着阿巽徑直走進了别墅。一進門,迎面遇上了匆匆迎出
來的管家。阿堅笑吟吟地對管家說:「老闆在哪裏?我把阿巽醫生接來了。」

  管家朝阿巽笑笑,向兩人打了個手勢,帶着他們向走廊深處走去。經過一個
暗門,下到地下室,又經過一段黑沉沉的走道,管家打開一扇厚重的大鐵門,帶
他們走進了地下密室。

  管家領着兩人來到一扇門前,在門上輕輕地敲了兩下,自己轉身站在門邊不
動了。門内有人應了一聲,阿堅帶着阿巽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屋,一股熱烘烘的腥淫氣息撲面而來。阿巽定睛一看,坐在迎門大沙發
上的正是龍坤,他正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不過怪異的是,他隻穿了上
衣,下身完全赤裸。在他兩條岔開着的毛烘烘的大腿中間,跪着一個精赤條條雙
臂反剪戴着明晃晃手铐的女人,正伸長脖子,口含龍坤胯下黑乎乎的大肉棒不停
地吞吐,吱吱的吸吮舔弄之聲清晰可聞。在沙發的背後,站着恭恭敬敬的素紋。

  龍坤聽到動靜漫不經心地睜開了眼,看到阿巽,他咧嘴一笑,但并未說話,
隻是拍拍沙發,示意他坐下。阿巽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放下手中的大皮包,坐
到了龍坤的身邊,探頭一看,跪在龍坤跟前的赤條條的女人正是多日不見的蔓楓。
他不由得松了口氣,這正是他這次特意跑到棉波來的目标。

  蔓楓顯然意識到了阿巽的到來,但她連眼皮都沒有擡,繼續口含龍坤的大肉
棒,吱吱有聲地賣力吸吮不停。

  阿巽瞪大眼睛,借着昏暗的燈光上下打量着蔓楓赤條條的身體。他發現蔓楓
似乎比上次見到時消瘦了一點,原本渾圓的屁股變得略顯尖削,原先白皙的皮膚
也顯得粗糙而黯淡無光。他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蔓楓垂下的乳房,先捏起紫黑的
乳頭觀察了一下,再用力一握,卻仍然是那麽彈性十足。

  阿巽的動作讓蔓楓赤條條的身體微微一震,卻沒有影響她吸吮的動作。因爲
此時龍坤的喘息越來越粗重,身體越繃越緊,嗓子裏嗯嗯地悶哼不止,顯然正在
登上情欲的高峰。

  蔓楓絲毫也不敢怠慢,大口吞咽着龍坤粗大的肉棒,吱吱的吸吮頻率越來越
快,她散亂的鬓角已經被汗水濡濕了。果然,片刻之後,龍坤胸中一聲悶吼,蔓
楓赤裸的身體一下就繃緊了,喉頭緊張地滾動,咕噜咕噜的吞咽聲清晰可聞。

  好一陣之後,龍坤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心滿意足地靠在了沙發上。蔓楓趕緊
張開小嘴,放開正在慢慢軟縮的肉棒,舌頭在口腔裏快速地轉了兩圈,再次傾身
向前,伸長脖子,吐出香舌,在龍坤粘糊糊的的肉棒上仔細地舔舐清理了起來。

  龍坤似乎這時才回過神來,笑眯眯地看着阿巽,拍拍胯下蔓楓光溜溜的肩頭
說:「怎麽樣,阿巽醫生,我龍某人說話算數,楓奴給你帶來了。現在可要看你
的喽!」

  蔓楓渾身一震,心中不禁一凜。這些日子她被關在黑沉沉的山洞裏,成了制
毒工廠裏那群粗野漢子的洩欲工具,每天就在數不清的男人身子下面滾來滾去。
她以爲自己就要這樣耗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山洞裏面了。

  今天龍坤忽然把她弄到外面來,她一直沒弄明白是爲什麽。現在看來,是這
個沒人性的阿巽搞的鬼。想起他從前說的,要在自己身上再次試驗異父雙胎,她
不禁不寒而栗。又一輪新的淩辱要開始了,隻要他願意,又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
的肚子無可抗拒地大起來。這種非人的性奴日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阿巽在旁邊開心地笑了。他伸手捏住蔓楓的下巴,托起她汗津津的臉來回打
量了一下笑眯眯地說:「謝謝龍爺了,我可是一直惦記着楓奴的哦。」

  說着他松開蔓楓的下巴,探身拍拍蔓楓光溜溜的屁股道:「來,楓奴,屁股
撅起來,讓阿巽醫生好好看看。」

  蔓楓舔舔嘴唇,偷眼瞟了瞟龍坤,見他也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趕緊垂下頭
答道:「是,主人。」說完慢慢地挪動着轉過身,小心翼翼地岔開腿,俯身用渾
圓的肩頭頂住地面,把白花花的屁股朝着阿巽撅了起來。

  阿巽順手從旁邊拿過自己的皮包,打開拿出一副乳膠手套戴上,然後熟練地
扒開了蔓楓兩瓣肥厚的臀肉。

  跪伏在地上的蔓楓一絲不挂的身子輕輕動了一下,低低地哼了一聲,全身繃
緊,一動不動了。阿巽卻面對蔓楓被扒開的下身慢慢皺起了眉頭。

  龍坤見狀也好奇地伸過頭來,卻又馬上伸手捂住了鼻子。原來一陣陣惡臭撲
面而來,熏的他差點背過氣去。

  蔓楓的下身一片飽經蹂躏的慘狀。兩條大腿根交接之處呈現出一個紫褐色紅
腫黏濕松松垮垮的肉洞,兩片軟塌塌的肉唇無精打采地耷拉着,時不時還有小股
腥臭的粘液淋淋漓漓地向外流淌。

  阿巽随手扒拉了一下軟塌塌的肉唇,又伸出兩根手指向肉洞裏面探了探,眉
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他聳聳鼻子轉向龍坤說:「龍爺,楓奴這一向一定做的
很辛苦吧?每天伺候的弟兄大概恐怕上兩位數了吧?」

  龍坤略顯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嘿嘿,最近弟兄們都太忙,須要好好的慰勞
慰勞。芸奴又不在了,當然就要辛苦楓奴了……」

  阿巽皺着眉頭抽回雙手,一邊摘着手套一邊搖頭道:「唉,暴殄天物啊!龍
爺,楓奴可不是一般女人啊!大家閨秀、精英女警,這麽搞下去很快就廢掉了,
太可惜了……」

  龍坤盯着蔓楓慘不忍睹的下身看了看對阿巽道:「那就請阿巽醫生出手,給
楓奴好好調養調養喽!我現在已經沒有了芸奴,不能再沒有楓奴了。」

  阿巽重重地歎了口氣,把摘下來的手套扔在一邊道:「我要給楓奴徹底檢查
一下。她需要好好調養。我還等着楓奴給我再創造一個奇迹呢。」

  龍坤嘿嘿地笑了:「這沒問題。」說着朝一直站在後面的素紋使了個眼色。
素紋趕緊走上前來,對阿巽做了個請的手勢。

  阿巽搖着頭拍了拍蔓楓仍然高高撅着的大白屁股。蔓楓戰戰兢兢地緩緩直起
腰來,看看龍坤,又看看阿巽,低垂着頭,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素紋手裏拿着
一條皮帶走了上來,挂在蔓楓脖子上的脖圈上,牽着她蹒跚着走了出去。阿巽和
龍坤打了個招呼,提起他的大皮包,跟着出門去了。

  龍坤看着消失在門外的蔓楓等人的身影,輕輕地哼了一聲,拿起扔在一邊的
褲子穿了起來,同時示意一直站在遠處的阿堅到自己身邊來。阿堅快步走到門口,
朝外面看了看,關嚴了門,轉身來到龍坤的身邊,按龍坤的示意坐在了他的身旁。

  龍坤一邊系上皮帶一邊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最近情況怎麽樣?」

  阿堅笑着對龍坤說:「龍爺,WY的局面已經完全在我們掌控之下了。登敏
一完蛋,WY就全都是我們的天下了。加上我們手裏有貨,現在再也沒有人敢和
我們作對了。不過……」

  龍坤正聽的高興,聽到阿堅的後半句話,臉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不過什
麽?」

  阿堅看了看龍坤的臉色,喉嚨咕噜蠕動了一下,字斟句酌地說:「不過,往
歐美的貨越來越難走了……」

  「嗯……」龍坤隻是輕輕地哼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聽阿堅繼續說下去。

  「上次說起,海關方面收緊了檢查措施。最近這些日子,不但沒有放松,反
而變本加厲了。從上周開始。不知爲什麽聯合國禁毒署忽然派人進駐了WY海關,
所有的稽核檢查環節都是一對一和本地海關人員配對。我們在海關的幾個内線現
在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被人抓住尾巴。陸路、水路和空路一下都斷了。原先準
備走的貨全壓住了。」

  「哦……聯合國派的人裏面有T國人嗎?」龍坤轉着眼珠問。

  「沒有,全部都是從美國和澳洲直接派過來的白種人。」

  龍坤呼地出了口長氣,輕輕地點點頭。随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張A4紙交給阿
堅:「早料到會有這一天,就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而且是美國人直接出手。
這個你拿去,這是西萬家最近要走的貨,都是西行的。該怎麽走貨不用我教你了
吧?」

  阿堅接過紙展開一看,眉頭立刻舒展了開來:「太好了,都是整船,而且都
是從WY以外的港口啓運。現在馬上行動還來得及。」

  龍坤鼻子裏哼了哼道:「你行動要快。把手頭積壓的貨盡量走掉,能走多少
走多少,然後立刻收手。」

  阿堅先是一楞,馬上點頭:「是。」

  「上次說的那件事怎麽樣了?」轉眼間龍坤已經轉換了話題。

  「龍爺是說北線通道的事?」阿堅的腦子有點跟不上龍坤話題的跳躍,試探
着問。

  「對。」龍坤點點頭,盯着阿堅。

  阿巽輕松地笑了:「聯系上了。上次龍爺發了話,素紋就派人和都邁的人接
上線了,告訴他們合作的事可以談,楓奴的事也可以談。他們很着急,馬上就要
派人過來。我們當時沒有答應,打算報告給龍爺再說……」

  阿堅正說着,門吱的一聲開了,素紋走了進來。龍坤見了,馬上招呼素紋坐
在沙發上,劈頭問道:「都邁那邊究竟什麽情況?」

  素紋不慌不忙地說:「正要向龍爺報告呢,剛才阿巽醫生和楓奴都在,說話
不大方便。」

  「嗯,你說。」龍坤微微閉上眼睛,身子一斜,靠在了沙發上。

  素紋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身子扭向龍坤,一五一十地向龍坤報告:「龍爺
發話,我們不敢懈怠。爲保險起見,沒有使用上次主動聯系我們的那個關系,而
是動用我們在B北的關系,直接聯系上了都邁。」

  「哦,他怎麽說?」龍坤慢條斯理地問道。

  「别的倒沒說什麽,就是一個勁的問,楓奴到底是不是在我們手裏。」

  「嗯,什麽意思?他怎麽這麽惦記楓奴?」龍坤微微擡起了眼皮看了看素紋。

  素紋嘿嘿一笑道:「龍爺您有所不知,都邁這家夥有個怪癖,在B北幾乎是
家喻戶曉,就是酷愛戎裝美女。聽說他老媽就是個殺伐果斷的大美人,他的原配
是V國的一個女上尉,傳說也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但三年前在和政府軍的沖
突中挂掉了。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再娶。

  他隻要聽說哪裏有容貌或身手出衆的女警女軍人就一定要千方百計地搞到手。
他手下十二個貼身保镖有八個是他專門在B國和鄰國軍警部門搜羅的精英警花軍
妹。他麾下還有一個女兵營,據說是他老媽開山、後來他那美女老婆親手調教的,
戰鬥力相當強悍……」

  「這麽說,這家夥是寡人有疾喽?」龍坤的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神秘的笑容。

  「沒錯。自從前次楓奴那個片子大賣之後,都邁就到處打聽楓奴的消息。上
次媒體爆出楓奴在登敏手裏的消息,有名有姓有照片,這家夥立刻像是饞貓聞到
了腥,派出人手四處打聽,看樣子是一定要一親芳澤。按他的脾氣,肯定是不達
目的決不罷休的。」

  「那就好辦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定要把都邁拿下來。ZX這邊的通道
風險越來越大,把壓在那裏的貨盡量走一走就偃旗息鼓。所以北線一定要拿下來。」
龍坤咬着牙說。

  「是……」素紋和阿堅一起點頭。

  「他們不是很着急嗎?那就趕緊安排吧。」龍坤發話了。

  素紋喉嚨咕噜蠕動了一下,點點頭說:「他們說,都邁本人要馬上過來。龍
爺您看安排在什麽地方和他們見面?」

  「哦,都邁本人要親自過來?真是急如星火啊。」龍坤眼珠一轉對素紋說:
「都邁要親自現身陣仗不會太小。現在别的地方都不安全,你這裏也太招眼。還
是讓他去水洞吧,那地方隐蔽,而且楓奴也在那裏,什麽都湊手。」

  說完又轉向阿堅:「阿堅你也過去,和濛沖一起跟都邁談條件。」

  「龍爺您不過去嗎?」阿堅瞪大了眼睛問。

  「我就不去了。你記住,北線走貨的通道一定要搞定。條件可以讓他們開。
另外,要他們在B北給我們物色一塊安全的地方,做我們的退身之所。」龍坤一
邊想一邊說。

  「按原先給登敏的條件可以嗎?」阿堅細心地追問。

  「可以在給登敏的條件上加碼。」龍坤邪惡地笑笑:「不過,我估計錢的事
情好談。關鍵就在楓奴身上。」

  「楓奴給不給他上手?」阿堅不眨眼地看着龍坤。

  龍坤聳聳鼻子,哼了一聲道:「一個咱爺們早就玩爛了的臭警察婊子,他要
是稀罕送給他也無妨,隻要他把我們的這兩件事辦了。」

  「是。」阿堅點點頭。

  「不過……」龍坤擡頭認真地看着阿堅:「條件談妥之前,人可以讓他見,
也可以給他點甜頭,但不能讓他帶上床。」他淫笑着繼續說:「在答應我們的條
件之前,楓奴的小騷屄不可以給都邁碰。告訴他,什麽時候開始給我們走貨并且
給我們安排好退身之所,什麽時候楓奴就是他的人了。」

  「明白。」阿堅連連點頭。

  「還有,這次你親自帶楓奴回去。給濛沖帶個話,讓弟兄們再辛苦幾天。這
次回去之後,誰都不許再碰楓奴,讓她好好養養身子。這是我們的百年大計,馬
虎不得。」

  說着轉向素紋:「麻煩老弟幫忙物色兩個小妞,沒什麽牽挂的那種。讓阿堅
一起帶過去,陪弟兄們樂呵。弟兄們這麽辛苦,也不能讓他們太憋屈了。再說,
芸奴走了,楓奴再不給他們玩,再不想點法子給他們洩火,用不了兩天弘奴還不
得讓他們給肏爛了!」

  三個男人一起嘿嘿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素紋忽然對龍坤說:「不過,阿巽
醫生還指着楓奴給他創造奇迹呢!」

  龍坤收起笑容冷冷地說:「什麽奇迹?他不是已經親眼見證過了嗎?哪個女
人不會生孩子?還要生出什麽花樣來?和老子的立身之本比起來,他那點小心思
算個屁!

  不過,都邁的事對阿巽醫生要保密。他想楓奴給他創造奇迹,那好啊!老子
正好來個順水推舟。這家夥還真的有兩下子。給芸奴肚子裏的娃偷梁換柱,到現
在都沒有人看出破綻。從這裏就可以看出這家夥确實身手不凡。

  就讓他好好給楓奴調養,調養好了正好讓老子能賣個大價錢,用楓奴那被老
子肏熟透了的小騷屄再給老子換來個百年基業,老子賺大發了。說不定老子安頓
好了,一高興把弘奴送給他,或者大不了再綁個女警察給他,讓他随便搞,搞個
一胞三胎四胎的,老子正好看個熱鬧。哈哈……」

  屋中的三個男人一起開心地笑了。

           (未完待續)

.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7-21 21:45 編輯 ]
2016-7-21 21:43#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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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6300

                一七八

  黑沉沉的山洞裏面一間封閉的嚴嚴實實的小黑屋裏,赤身裸體的蔓楓蜷縮在
一張小小的木床上,雙手被铐在床頭。借着門旁的一盞小燈的昏暗燈光,可以看
到淩亂地扔在地上的食盆和尿桶。這讓蔓楓心中的疑團越來越沉重。

  自從上次在素紋那裏阿巽給蔓楓檢查過身體之後,似乎一切都徹底變了。阿
堅帶人把蔓楓帶回山洞,交給了濛沖,随後她就被鎖進了這間小屋。一年多以來
第一次睡在了床上,身子雖然仍然是赤條條的,雙手還被铐在了床頭,但他們居
然破天荒地給她蓋上了被子。

  最重要的變化是,這幾天來,原先每天的功課,也就是變着花樣被洞裏這群
欲火中燒的色中餓狼無休無止的奸淫羞辱,竟然戛然而止了。雖然現在還時不時
地被濛沖帶出去,被他塞進被窩,陪他過夜,供他奸淫。但這樣的日子對蔓楓來
說已經像是在天堂了。落到龍坤手裏這将近兩年的時間,即使是大着肚子,她也
從來沒有這樣「清閑」過。

  這讓蔓楓産生了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直覺告訴她,這絕對不是龍坤良心發
現、人性複萌,一定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事實上,現在回想起來,那天阿巽給自己檢查就格外的仔細,陰道肛門都沒
有放過,又是徒手又是器械,裏裏外外查了個遍。查完之後還給自己上了藥。這
幾天在這黑牢裏面,也是有人給自己的下身定時上藥。就連吃的飯食也明顯改善
了。

  「他這到底是要做什麽?」蔓楓躺在黑沉沉的黑牢裏面一遍遍地問自己。

  「難道真的是要給自己養好身子,然後再強迫授孕嗎?」想到這裏,蔓楓的
心深深地震顫了起來。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借着就是嘩啦嘩啦的開鎖的聲音。蔓楓
心頭一緊:有人來了。早飯已經吃過了,這個時間來人十有八九是給自己上藥的。
想起那些粗野猥瑣的男人,蔓楓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門吱忸一聲開了,沉重的腳步一下就來到了床前。有人大大咧咧地掀起了蔓
楓身上的被子:「哼哼……楓奴,還在睡啊?你好悠閑啊!」

  「主人……」蔓楓不得不慢慢睜開了眼睛。

  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蔓楓一隻腳腕,低聲喝道:「楓奴,張開腿,讓主人
看看!」

  「是,主人。」蔓楓輕輕咬住嘴唇,順從地伸展身體,張開了雙腿。

  抓住蔓楓腳腕的大漢俯身仔細查看蔓楓的下身。屋中燈光昏暗,他身後的另
一個漢子舉起一支手電,一道光柱射向蔓楓敞開的下身。

  一隻粗砺的大手在蔓楓的下身撥弄了兩下。蔓楓咬住嘴唇,忍受着這已經是
家常便飯的猥亵。這時她才無意中發現,站在床邊的兩個男人手裏并沒有像前些
天那樣拿着換藥的器械。

  果然,那個男人在蔓楓的下身随意地撥弄了幾下之後就直起了身,從口袋裏
掏出一串鑰匙,熟練地挑出其中的一把,走到床頭,咔吧一聲打開了鎖在床頭的
手铐,然後對蔓楓命令道:「楓奴,起來吧。」

  蔓楓心頭一抖,不知道外面等着自己的是什麽噩運。但這群兇神惡煞的命令
她是絕對不敢反抗的。她戰戰兢兢地直起身坐在了床上,不等男人發話就把自己
的雙手背在了身後。那男人見了嘿嘿一笑,伸手咔嚓一聲把蔓楓背在身後的雙手
铐在了一起。

  一條皮帶栓在了蔓楓的頸圈上,蔓楓光着身子背铐雙手忐忑不安地随着那兩
個男人走出了昏暗的小屋。讓蔓楓意外的是,他們并沒有帶她去往日供男人們消
遣的大廳,也沒有去濛沖的卧室,而是牽着她進了旁邊的一個小門。

  一進門,蔓楓發現這是一個浴室。裏面一個碩大的浴缸裏面已經放好了半盆
熱騰騰的熱水。那個牽着蔓楓的男人嬉皮笑臉地指着浴缸道:「楓奴,進去吧。
讓爺好好伺候伺候你。」

  蔓楓有點懵了,想不明白他們要幹什麽。平常他們把蔓楓帶去玩弄都不會特
意給她洗澡的。濛沖每次把蔓楓弄上床之前倒是都要給她洗澡并借機消遣她一番,
但他的卧室裏面有專用的浴室,而且那都是在晚上啊。

  不管有多少疑慮,也不管多麽不情願,蔓楓也不敢抗拒。她低着頭,擡腿坐
進了浴缸。她剛一跪下,兩隻大手就伸了過來,扒開她的大腿,在她的胯下猛搓
了起來。另外兩隻大手攀上了她豐滿的胸脯,按住柔軟的乳房肆無忌憚地揉搓不
止。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蔓楓覺得骨頭都要被他們揉搓散架了,那四隻大手才
停了下來。兩個男人把蔓楓水淋淋地拉出了浴缸,用浴巾仔細地擦幹了全身。矮
個漢子拿起一瓶香水就要往蔓楓光裸的皮膚上噴,被那個粗壯的漢子拉住了。他
上上下下打量着蔓楓還蒸騰着熱汽的白皙赤裸的身體,深深地吸了口氣,色迷迷
地笑了:「好香的肉味啊!嘿嘿,楓奴,這才養了幾天,就又變成白白嫩嫩人見
人愛的大美人了。是個男人見了都恨不得咬上一口啊!」

  蔓楓不知他們要把自己怎麽樣,垂首縮肩,一聲不吭。兩個男人熟練地給蔓
楓換上了一個新的項圈,栓上皮帶,牽着她走出了浴室。

  蔓楓心神不定地跟着男人走過空無一人的走道,拐了一個彎,朝走廊深處走
去。蔓楓心頭一動:那邊是濛沖的客廳,難道這個暴虐的家夥又想出了什麽戲弄
自己的新花樣?

  走到走廊的盡頭,蔓楓卻意外地發現客廳的大門緊閉,門口站着兩個穿迷彩
服的彪形大漢。這山洞裏的男人無一例外都不隻一次上過蔓楓的身,所以她全都
認識。但這兩個人卻十分面生,而且穿着也和濛沖的部下完全不同。

  「難道龍坤又給濛沖增加了新的入手了?」蔓楓的心呼地沉了下去,雙腿發
軟,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門口的兩個大漢見了赤身裸體背铐雙手被牽過來的蔓楓,同時一凜,但目光
隻是在蔓楓赤條條的身子上一掃,就轉向了濛沖的那兩個部下。牽着蔓楓的那個
漢子朝門口的大漢微微一笑,和他交換了個眼色。那大漢會意,伸手在門上輕輕
敲了兩下。

  片刻的沉寂之後,門裏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帶進來吧!」

  蔓楓聽出那是濛沖的聲音。守在門口的大漢聞聲輕輕推開了門,牽着皮帶的
漢子輕輕一拽,牽着蔓楓一扭一擺地走進了客廳。

  他們一進大廳,厚重的大門就在他們身後嚴嚴實實地關上了。蔓楓不敢擡頭,
悄悄擡起眼皮,快速地掃視了一圈。她發現屋裏擺成一圈的沙發上坐了三個男人。
其中兩個她認識,一個正是濛沖,另外一個是不大常見的阿堅。可坐在正對門口
的那個男人卻是個陌生面孔,她從來沒有見過。

  那人三十來歲的年紀,寬肩厚背,一張方臉,高鼻闊額,面容黧黑,面色沉
穩,一雙眼睛卻十分靈動。他穿了一身和外面守在門口男人一樣的叢林迷彩服,
腳上穿了一雙半高腰的山地作戰靴。蔓楓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美國山地部隊的标
準裝備。

  「這是個什麽人?」蔓楓心中微微一動。看來屋中三人剛才正在密談,從他
的穿着、排場以及和濛沖、阿堅的熱絡程度看,應該是他們的同道。蔓楓落難前
是緝毒專家,對這個區域内的大小毒枭都一清二楚,卻想不起這個人是誰。

  不容她多想,濛沖已經站起身來,抓着蔓楓光裸的胳膊把她拉到沙發跟前,
一隻手托起蔓楓的下巴,另一隻手攥住她一隻豐滿的乳房揉搓着,朝那個迷彩服
男人笑道:「怎麽樣将軍,兄弟我沒有吹牛吧?楓奴給你帶來了。看看,昔日W
Y第一警花,頌韬的小姨子,貨真價實的大家閨秀、白白嫩嫩的精英警花哦!」

  那男人站了起來,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瞪的老大,上上下下把蔓楓赤條條的身
子打量了幾個來回,可就是沒有伸手去撫摸她一絲不挂的身上那些令男人神魂颠
倒的部位。

  蔓楓被他看的渾身發冷,兩條肥白的大腿不由得微微抖了起來。這時她耳邊
又響起了濛沖的聲音:「楓奴,你怎麽啞巴了?見了主人的貴客也不打招呼?」

  蔓楓渾身一緊,垂着頭低聲道:「我是楓奴,請主人發落。」

  濛沖嘿嘿一笑,拍拍那被稱作将軍的男人的肩膀笑道:「将軍千萬别見怪。
楓奴當年在WY也算得上是叱咤風雲的一方神聖,這一年多來被我家老大調教的
學了不少規矩。見了生人她也不好意思呢。來來,快坐下。」

  将軍沒有吭聲,撲通一聲坐回了沙發上,兩隻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蔓楓白花
花的身體。濛沖見狀,拍拍蔓楓的屁股,然後也退後一步,坐到了将軍的身邊。

  蔓楓此時才如夢方醒,撲通一聲跪在了将軍腳前的沙發上,不情願地挺起了
豐滿白皙的胸脯。

  将軍沒有動,也沒有吭聲。蔓楓赤條條地跪在他的腳下,渾身像有無數螞蟻
在爬。雖然她沒有擡頭,但她感覺得到,這個男人那一雙銳利的眼睛始終沒有離
開自己的身體。

  濛沖俯身過來,伸出一隻手捏住蔓楓的下巴,擡起她的臉,朝向坐在她跟前
的将軍。停了片刻,手腕一扭,把蔓楓的臉轉了一個角度。同時另一隻手伸到蔓
楓的胸前,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一隻乳頭,放肆地向上抻了抻,把臉轉向将軍得意
地說:「怎麽樣将軍,滿意吧?如假包換的大美女哦。也就是沾我們家老大的光,
否則楓奴這樣的名門閨秀、精英警花怎麽能這麽随随便便的就讓人看個夠呢!你
說是不是,楓奴?」

  「是,楓奴知罪,請主人發落。」蔓楓垂下眼簾,聲音低的幾乎聽不清楚。

  一隻硬邦邦的大手伸出來,在蔓楓慘白的臉蛋上來回摩挲着,然後又撫住了
她光滑的肩頭,盤桓良久,卻始終沒有碰蔓楓的那隻剛剛被濛沖松開的白嫩嫩的
乳房。

  「怎麽樣将軍,既然是點名要見楓奴,現在見到了,是不是要一親芳澤,讓
楓奴好好伺候一下啊?」濛沖淫笑着問道。

  「哦,怎麽個伺候法?」将軍終于開口了。

  濛沖嘿嘿奸笑道:「楓奴會不少待客之道哦。要不要我來給将軍示範一下啊?」

  将軍未置可否地哼了一聲,一雙大手還在蔓楓光滑的肩頭輕輕撫摸着,目光
始終沒有離開她光裸的身體。

  濛沖見将軍似乎有點心不在焉,也不等他答話,朝一直站在遠處的那兩個部
下道:「去,把弘奴帶過來!」

  兩個打手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蔓楓的心卻怦怦越跳越快。下面濛沖要演什
麽淫戲她不用想都能猜個八九分,但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人卻讓她猜不透。

  濛沖叫他将軍,他和他的手下也确實是一身軍人裝束。蔓楓浸淫警界多年,
周邊國家的軍隊她都非常熟悉。可這幾個人的裝束卻不是蔓楓記憶中附近任何一
個國家軍隊的軍裝。

  「難道是割據一方的軍閥武裝?」蔓楓心頭微微一動,想起了将軍剛才說話
的口音。自從進屋之後,那位将軍惜字如金,隻說了一句話。可那短短的幾個字
蔓楓卻聽的清清楚楚。她可以斷定,那不是純正的ZX口音,似乎帶有B國話的
特征,而且是遠離ZX國境的B北口音。

  「他到底是誰?到這裏來做什麽?剛才濛沖說他點名要見自己,他究竟要做
什麽?」思忖間,蔓楓的心在咚咚打鼓。聯想到這些天自己待遇的「改善」,蔓
楓意識到這個将軍的出現可能和自己有關。

  「難道他們要把我賣掉嗎?賣給B北叛軍?」想到這裏,蔓楓的心微微戰栗
了起來。

  蔓楓正在胡思亂想,客廳的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那兩個打手走了進來,手
上牽着一個赤身裸體、雙手反剪的女人,正是弘太太。

  弘太太一見濛沖,臉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紋,小步趨前幾步,來到了濛沖的
跟前。她正要開口說話,濛沖淫笑着指了指自己腳前的地毯。弘太太見了,二話
不說,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快速地瞟了跪在一旁的蔓楓一眼,仰起笑臉殷切地看
着濛沖。

  濛沖卻轉向了将軍,拍拍他的肩膀,朝他詭秘地一笑,伸手就解開了自己的
腰帶,順手一扒,褲子就落在了他的腳下。他放肆地岔開雙腿,露出胯下那一大
坨臭烘烘的臭肉。

  弘太太見了,不等濛沖發話,軀身向前伸長脖子,張開小嘴一口就叼住了濛
沖兩腿間垂吊着的軟塌塌的大肉蟲。

  濛沖嘶地吸了口長氣,笑眯眯地轉向将軍,看着他驚愕的表情,指着赤條條
跪在他跟前的蔓楓擠擠眼道:「将軍,别客氣哦。楓奴可是個中高手,讓她給你
吹一吹,包你滿意!」說話間眼中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将軍嘿嘿一笑:「老弟如此好客,那都某就卻之不恭了。」說話間已經伸手
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屁股稍稍一擡,褲子也褪到了腳下。蔓楓見了,臉色稍稍一
滞,卻也絲毫不敢怠慢,向前挪動了一下,俯下光溜溜的身子,抿抿嘴唇,張開
小嘴,吐出一點丁香,朝兩條毛烘烘的大腿盡頭那黑乎乎的肉團舔了上去。

  将軍向後一靠,微微閉上了眼睛。一股溫潤的感覺從胯下傳遍了全身,讓他
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氣。

  轉瞬間,吱吱的吸吮聲在屋中此起彼伏,夾雜着男人女人急促粗重的呼吸。
坐在一邊的阿堅見此情景,悄悄地站起身,朝站在門口的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輕輕地打開門,蹑手蹑腳地退了出去。

  屋子裏,兩個精赤條條反剪雙臂跪在地毯上的女人吃力地伸長脖子、拼命地
張大小嘴,像比賽一樣吸吮得面紅耳赤,兩條粗黑的大肉棒都被含在女人的嘴裏
不停地吞吐,慢慢地暴脹起來,青筋畢露的表面凃上了一層水光,在燈光下顯得
愈發暴戾。

  濛沖一邊情不自禁地低聲哼哼着,一邊用力把自己胯下的肉棒往弘太太的喉
嚨深處捅,将軍卻沉穩地靠在沙發上,半眯着眼,呼吸慢慢平穩下來,任由蔓楓
施展口舌之功。

  濛沖習慣性地抓住弘太太的頭發,一邊往自己的胯下塞,一邊把臉轉向将軍
道:「将軍好眼力啊。楓奴在我見過的女人裏面絕對是出類拔萃……」

  「哼……」将軍似乎沉浸在銷魂的享受之中,隻含糊地哼了哼,并沒有接濛
沖的話茬。

  「将軍,我們剛才說的兩件事,你看……」濛沖似乎想趁熱打鐵,一邊挺着
胯一邊看着将軍的反應。

  「嗯……」将軍稍稍睜開了眼睛,瞟了下跪在自己胯下正賣力舔弄的蔓楓,
似乎略一遲疑,但馬上又恢複了平靜,轉向濛沖不緊不慢地說:「走貨的事情嘛,
沒有問題。我們在爪哇、呂宋、星洲、大馬都有暢通的渠道,絕對可以滿足你們
的需求。不過,我們的規矩一向是四抽一,以前給别人走貨也是這個規矩。你們
提出的五抽一怕是礙難從命啊。」

  「哦……」濛沖似乎是下意識地猛地往自己的胯下按了按弘太太的頭,長長
地一個深喉,深深地吸了口氣才說:「條件好說,四抽一的事我和大哥說一下,
應該沒有問題。」

  将軍渾身繃緊,臉脹得通紅,随手胡亂撫摸着蔓楓散亂的秀發,等她一陣賣
力的吸吮高潮過去,平穩了一下情緒點點頭說:「好吧,我等你們的回話。談妥
了條件随時可以走貨。至于你們想在我們控制區要個落腳點的事嘛,從前還從來
沒有人提出過這樣的要求。這件事我做不了主,要回去請示老大才能定奪。」

  「好……好……」濛沖一邊點頭一邊加快了抽動的頻率,弘太太嗓子裏開始
嗚嗚地哼了起來顯得分外淫蕩。

  另一邊的将軍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像睡着了一樣,但蔓楓感覺到了,他的身
體繃的越來越緊,兩條毛烘烘的大腿有意無意地夾住了她光溜溜的身體,一隻大
手下意識地抓住她光裸的肩頭,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大,捏的她骨頭都酥了。她心
頭一陣發緊,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吸吮的頻率。此起彼伏的吸吮和粗重的呼吸重新
又充斥了整個房間。

  蔓楓的額頭悄悄沁出了亮晶晶的汗珠,口中的那條粗大的肉棒已經膨脹到了
極點。雖然将軍沒有像旁邊的濛沖那樣誇張地連哼帶喘,但蔓楓已經感覺到那條
火熱的大肉棒悄悄的搏動。它已不再是被動地接受蔓楓口舌的吸吮和撫弄,而是
情不自禁地快速抽動不止。當它再次向後抽出的時候,蔓楓意識到了什麽,猛地
深吸一口氣,然後屏住了呼吸。

  果然,粗硬的肉棒隻插到一半,猛地一跳,忽地爆發了。蔓楓熟練地閉眼收
唇,舌頭緊貼颚底,任那粘稠的濃漿瞬間充滿了自己的口腔。

  蔓楓的臉憋的通紅,靜靜地等候着口中火熱的肉棒慢慢歸于平靜。她輕輕地
呼出一口氣,喉頭慢慢蠕動,試着小口咽下充滿口腔的濃漿,同時快速地擡起眼
皮掃了坐在面前的将軍一眼。看到他仍然一動不動地靠在沙發上,呼吸漸漸平緩
了下來,她趕緊咕嘟咕嘟地咽下口中的粘液,緩緩擡頭吐出仍然堅挺的大肉棒,
一條柔軟的香舌也快速地來回舞動,在濕滑的大肉棒上仔細地舔舐起來。

  與此同時,旁邊的濛沖和弘太太也大呼小叫地沖到了頂點。濛沖滿臉通紅地
把弘太太的頭按在自己的胯下,嗓子裏像發情的公豬一樣哼吟不止。

  将軍慢慢睜開眼睛,掃了旁邊一眼,目光轉向了自己的胯下,看着那一點丁
香在自己濕滑的肉棒上來回舔舐,眼中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未完待續)
2016-7-25 22:07#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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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9300

  一七九

  燈光明亮的餐廳裏,赤身裸體的蔓楓和弘太太背铐雙手并排跪在屋角,她們的面前各擺了一個不鏽鋼食盆,裏面裝滿了各種殘湯剩飯。兩人都撅着白花花卻又髒兮兮的屁股,大半個臉埋在食盆裏面細嚼慢咽。

  餐廳中間的大圓桌上杯盤狼藉,旁邊的座位上卻空無一人。兩個兇神惡煞般的大漢悠閑地在兩個光屁股女人身邊來回溜達,不時從桌上揀起啃過一半的吃食扔進她們的食盆,偶爾伸手拍拍她們撅的高高的光溜溜的大白屁股,嘴裏還不幹不淨地随口調侃兩句。

  蔓楓嘴裏叼着一條已被啃的七零八落的雞腿,舌頭嘴唇牙齒并用,一點點把上面殘存的肉啃淨。雖然埋着頭,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旁邊同樣埋頭大嚼的弘太太毫不掩飾的敵意,還有背後那時不時掃過的火辣辣色迷迷的目光。她對所有這些早已習以爲常,完全熟視無睹,隻是專心緻志地對付食盆裏的殘羹剩飯。其實她的心裏一直就翻騰不止。

  剛才是濛沖和阿堅在這裏宴請将軍。她們兩個女人被帶過來赤條條地跪在一邊。蔓楓知道,濛沖是在毫不掩飾地用自己的身體誘惑将軍。

  從他們的交談中,蔓楓已經基本肯定将軍是B北的反政府軍。她記起将軍在自己給他口交前曾無意中自稱“都某”。當時精神高度緊張,并未留心。現在她跪在餐桌旁,看着他們觥籌交錯,還時不時拿自己和弘太太的身體打趣,腦子裏卻緊張地運轉起來。她幾乎搜遍了自己記憶的每一個角落,絞盡腦汁才依稀想起,B北KS獨立軍的兩個首領确實一個叫都恩,一個叫都邁。這麽說來,面前的這位将軍應該就是都氏兄弟之一都邁了。

  他們的交談并未回避兩個女人,大概在他們看來,這兩個女人已經是行屍走肉,隻是他們手中的玩物而已。這讓蔓楓有機會聽到許多有用的信息。

  她已經聽出了端倪,都邁此來是和龍坤集團談判幫他們走私毒品的。而自己似乎是龍坤手中的一個重要籌碼。濛沖正千方百計地設法用自己的身體取悅都邁,而都邁似乎也确實對自己有興趣,甚至是點名要見自己……

  她腦子裏剛剛有了一點頭緒,那邊已經是酒足飯飽。濛沖朝站在一邊的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人從牆角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兩個不鏽鋼食盆,端端正正地擺在了蔓楓和弘太太的膝前。濛沖順手端起自己面前吃剩下的菜盤,回手就倒在了弘太太跟前的食盆裏面。然後朝都邁笑笑,端起他剩下的飯菜,倒進蔓楓面前的食盆。倒完之後好像還意猶未盡,從桌上又揀起一條沒啃完的雞腿,扔進蔓楓的食盆。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手,笑嘻嘻地對垂首跪在面前的兩個女人道:“好啦,主人吃飽喝足了,該輪到你們了。趕緊吃吧,都吃幹淨,一點都不許剩下!”

  “是,主人。”兩個女人低聲答道,熟練地俯身撅臀,把臉伸到食盆裏面,細細地吃了起來。

  都邁在一邊看呆了。他雖然想象得到,蔓楓作爲緝毒警在龍坤這個大毒枭手裏的遭遇會很凄慘,但他顯然沒想到,蔓楓每天就是這樣,光着身子跪在地上,以如此屈辱的方式用男人們的殘羹剩飯果腹的。

  濛沖看到都邁驚愕的表情,暗自得意的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話裏有話地說:“老兄真是憐香惜玉之人。不過我們經常給她們加餐哦,保證她們一個個都是水靈靈如花似玉……”

  說着話頭一轉:“老兄,聊了大半天了,你還沒有看看我們的貨呢。來,我帶你看看小弟的家底。和我們合作絕對前途遠大。”

  都邁随口打着哈哈,眼睛在蔓楓白花花的身子上流連了片刻,看到蔓楓叼起濛沖扔在盆裏的那條啃了一半的雞腿默默地撕扯了起來,眉頭微微皺了皺,不動聲色地站起身跟在濛沖的身後走了出去。

  都邁和濛沖離開之後,餐廳裏面歸于平靜,隻有兩個女人撕扯、咀嚼、舔吮、吞咽的聲音此起彼伏。那兩個打手對這樣的場面早已司空見慣,溜達了一會兒也都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無聊地看着兩個赤條條的女人撅着白花花的屁股埋頭在食盆裏面大吃大嚼。

  蔓楓手被铐在背後,隻能口唇并用,費力地把盆子裏面的食物吃到嘴裏,但她的腦子卻也一刻都沒有閑着。她不知道濛沖會怎麽利用自己的身體來滿足那個神秘的來客。她非常清楚,現在自己在龍坤的心中隻不過是一個可以随意擺布的玩物罷了,隻要能對他們販毒有用,他們肯定不會對自己的身體甚至生命有任何憐惜的。

  但這個被叫做将軍的神秘男人卻讓蔓楓感覺到一些不同。她對B北的割據武裝還是有一些了解的,他們和龍坤、登敏這樣的毒販并非同類,雖然他們也參與走私販毒,但隻是将其當作聚财的手段,是爲他們的政治目的服務的。

  剛才濛沖雖然對自己百般戲弄羞辱,并強迫自己給将軍口交,但蔓楓似乎能感覺到,這個看似粗魯的神秘男人對自己并非像濛沖一樣放肆,雖然接受了濛沖的“美意”,但和自己的身體接觸卻似乎一直有一定的分寸。

  “莫非是個機會?”想到這裏,蔓楓心頭微微一動。這個将軍和龍坤濛沖不一樣,自己和他們并沒有深仇大恨。而且好像他對自己确實很有興趣。雖然不知道究竟是爲什麽他會對自己感興趣,隻要濛沖确實是要拿自己的身體和他交換什麽,自己就真的說不定有機會借此逃脫龍坤的魔掌。

  當然,就算逃脫了龍坤的魔掌,蔓楓也沒有可能再回到原先的生活中去了。就憑那兩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孩子和龍坤放出去的那些照片和視頻,她對西萬家族就已經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恥辱和災星了。可如果自己被轉到這些人手裏,自己并非他們的仇人,而隻是他們的一個玩物,他們對自己的看管十有八九會比在龍坤手裏松懈。隻要有一絲機會,她就可以馬上了斷自己,這也算是脫離苦海了。

  想到這些,蔓楓的心頭不由得加速,正在咀嚼的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起來。正在此時,門砰地一下被人推開了。蔓楓被吓了一跳,趕緊收回思緒,大口地吞咽了起來。

  門開處出現了一個大胡子面孔,眼睛在跪在地上的兩個光屁股女人身上掃了一圈,對回過頭去的兩個看守喊道:“嘿,他奶奶的,這倆娘們都在這閑着呢?弄過去伺候弟兄們吧。那兩個小妮子實在是不夠用,我們那邊弟兄們都快打起來了!”

  說着大胡子走到了蔓楓的跟前。他蹲下身子,一手摸着蔓楓高高撅起的大白屁股,另一隻手伸到下面撈起她一隻垂吊着的乳房放肆地捏弄着淫笑道:“楓奴啊,好多天沒見你,弟兄們都想死你了……”

  那兩個看守見狀站了起來,一個走到弘太太的跟前,朝她屁股上猛拍了一巴掌喝道:“弘奴,快點,都舔幹淨!聽到了沒,弟兄們都排着隊等着肏你呢!”

  弘太太一邊伸長脖子埋頭在食盆裏面賣力地舔着,一邊不住地點頭,嗓子裏含糊不清地“嗯嗯”哼個不停。

  另一個看守走到胡須大漢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說:“老四,摸摸就算了,可别把楓奴給捏壞了,老大留着她有大用呢!你把弘奴帶過去伺候弟兄們吧。沖哥留話了,楓奴留下,還有貴客等她伺候呢。”

  “哼……”胡須大漢恨恨地哼了一聲,抓住蔓楓乳房的大手狠狠地攥了一把,摸在她屁股上的那隻大手也不老實地順着她的股溝摸下去,在她溫熱潮濕的蜜穴口上猛摳了兩把,這才意猶未盡地站起身來。

  看到旁邊的弘太太已經把自己跟前的食盆舔的锃光瓦亮,他一把抓住她脖子上面的頸圈,從旁邊的桌子上抄起一根皮帶,栓在頸圈上,拉起弘太太光溜溜的身子,一扭一擺地出門而去。

  聽到腳本聲漸漸消失在走廊裏,兩個看守又轉過頭,無聊地看着蔓楓一絲不苟地用舌頭清理食盆裏面殘餘的食物。蔓楓雖然低着頭,但也感覺到了在自己身上來回遊弋的那幾道淫穢的目光。她一點也不敢怠慢,嘴唇和舌頭并用,一點點把食盆舔得光可鑒人。但看守不發話,她也不敢停下來。

  看到食盆都舔幹淨了,大個子看守先站了起來,伸手抓住蔓楓的頭發,把她的臉拉出食盆,朝裏面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蔓楓的肚子,啪啪地拍着她光溜溜的屁股道:“好啦,楓奴,可以啦!吃飽了就跟我們走吧,别在這兒磨蹭了。”

  蔓楓擡起頭,舌尖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垂下眼簾低聲道:“是,主人。”

  矮個看守從桌子上拿起一條皮帶,扣在蔓楓的脖圈上,兩個人拉着她踉踉跄跄地出了門。走了不遠,路過一扇半開的鐵門,裏面傳出男人鬧哄哄的淫笑和女人淫蕩的呻吟。蔓楓垂下頭加快步子走了過去。

  這間屋子她太熟悉了。這是洞裏這群漢子的休息室,每天她就是在這裏被他們翻來覆去地奸淫蹂躏的。幾天沒來,這裏還是這麽熱鬧。她隐約聽說他們不知道從哪裏又弄來了兩個女人,一直在擔心,不知道是不是又是警方的人。但剛剛聽到的女人的浪叫倒讓她略略放松了一點。聽那聲音不像是正經女人,應該是職業賣笑女吧。看來龍坤真的準備把自己賣掉了,連自己的替身都找好了。

  脖子上猛地一抻,背後又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推了一下,把蔓楓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兩個看守拉着她拐進了一條燈光昏暗的走廊。蔓楓心頭不由得一動。她知道,這條走廊上隻有一個門,那是這個洞穴的中樞,濛沖的卧室也在這裏,是這幾天她來的最多的地方。

  他們把自己帶到這個地方,用意不言自明。看來真的是要把自己弄到床上,把自己的肉體交給将軍,當作取悅他的工具了。想到這裏,蔓楓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了。

  果然,兩個看守牽着蔓楓走到走廊盡頭那個不起眼的小門前,按了下門旁的按鈕。等了好一會兒,門無聲地開了,露出了阿堅的臉。他看了看門口的三個人,又朝他們身後望了望,這才閃身放他們進屋。

  房門在他們身後無聲無息地關上了。阿堅從看守手中接過皮帶,牽着蔓楓穿過門廳,走進了對面的一個房間。進到屋裏,他指指沙發旁的地毯。蔓楓咬咬嘴唇,屈膝跪了下來。

  這幾天,蔓楓是這裏的常客。她知道,這是個大套房,他們進來的這一間是個會客廳。客廳的一角有兩個門,一個就是濛沖的卧室,另外一個則是個碩大的衛生間。而在會客廳的外面還有一個房間,應該是個書房,蔓楓多次見濛沖在那裏和他的手下開會。

  作爲一個緝毒警,蔓楓心中非常清楚,這個書房應該就是整個洞穴的控制中樞。以前每次查抄毒販的巢穴,這樣的地方都是警方關注的核心,絕對是搜查的重點,往往也是發現線索最集中的地方。

  現在,自己離那個房間隻有咫尺之遙,但如今已是物是人非,自己已經淪爲毒販手中的玩物。這讓她的心疼的幾乎要窒息了。

  阿堅揮揮手,兩個打手退到了門廳裏,背手挺胸站在門邊。阿堅轉身勾起蔓楓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下,陰恻恻地問道:“楓奴,吃飽了?”

  “是,主人。”蔓楓眼簾低垂,顫聲答道。

  阿堅蹲下身,一隻大手順着蔓楓高聳的乳峰摸下去,在她白嫩的肚皮上摸了摸,又繼續向下面摸去。蔓楓身子微微一顫,沒等阿堅吩咐,把兩條肥白的大腿向兩邊岔開。阿堅嘴角一抽,露出一絲淫笑,一隻大手向蔓楓岔開的胯間摸了進去。

  那隻粗糙的大手在蔓楓柔嫩的花瓣上搓了搓,向上一旋,熟門熟路地插進了熱乎乎的肉洞,在裏面攪了攪,抽出來一看,阿堅皺起了眉頭:“楓奴,這麽幹,一會兒怎麽伺候貴客啊?”

  “是……主人……楓奴…楓奴該死………”蔓楓咬咬嘴唇顫聲喃喃道。

  “哼,欠調教!”阿堅說着氣哼哼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白花花的東西。

  蔓楓偷眼一看,立刻就咬緊了嘴唇。那是一個鴿子蛋大小的橢圓狀器具,一端還挂着連線。這東西蔓楓再熟悉不過了。這是陰道震蕩器,是他們專門用來調教女人的工具。蔓楓被他們用這個東西調教已經不隻一次了。

  果然,阿堅不知從什麽地方又拿出一管油膏,擠出一些在震蕩器上,用手指細細地塗勻,然後伸手到蔓楓岔開的胯下,扒開兩片軟塌塌的肉唇,熟練地把鴿子蛋塞了進去。

  他直起身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手,随意地把右手伸進了口袋,猛然間,一陣幾乎低不可聞的嗡嗡聲在屋中彌漫開來。蔓楓跟着渾身一震,全身的肌肉都猛地繃緊,一股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她不由自主地夾緊了大腿。

  蔓楓緊咬嘴唇,兩條雪白的大腿緊緊并在一起。那滑溜溜的鴿子蛋在她的身體裏一陣陣忽快忽慢地震動着,搞得她苦不堪言。她拼命地提肛縮陰,忍着渾身的酥麻,用下身的肌肉緊緊夾住那滑溜溜的東西。

  這東西她太熟悉了,剛才阿堅在鴿子蛋上面抹的油膏不用說是女人專用的強力春藥,加上這震人心魄的震蕩,蔓楓知道,用不了多久,她的下身就會淫水橫流,面對男人,她就會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蕩婦。看來他們爲這個将軍真是下足了本錢了。

  她現在必須全神貫注地對付夾在下身的這個可惡的小東西。否則要是一個不小心讓它掉出來,等着自己的不知道會是多麽殘忍的懲罰。

  正當蔓楓夾緊雙腿屏住呼吸忍受着那小東西一陣緊似一陣的震蕩沖擊的時候,外面的門忽然開了。蔓楓渾身的肌肉都緊緊地繃了起來。她是背對房門跪在那裏的,門口的情形她看不見,但她聽到了濛沖那熟悉的聲音,還有那個将軍。

  “馬上要被他們拉到床上去嗎?”蔓楓已經感覺到自己的下身有熱乎乎的液體在慢慢地流淌。她忽然真的希望他們馬上過來,把自己拉上床。這樣,也許能避免自己出更大的醜。

  可濛沖和将軍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赤條條跪在客廳的蔓楓,随着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兩個人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蔓楓沮喪地舒了口氣,這令人難以啓齒的羞辱不知什麽時候才能是個頭。

  蔓楓渾渾噩噩地跪在客廳的沙發旁,緊咬嘴唇忍受着下身一陣陣傳來的麻癢,還要不時收緊下身的肌肉以免那變得越來越滑溜的鴿子蛋滑出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蔓楓隻覺得小腹以下都變得麻木了,兩條大腿内側卻都已經濕得一塌糊塗。膝蓋跪的生疼,她也不知在這裏跪了多長時間,似乎有一輩子那麽長,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跪不住了。

  客廳旁邊的那扇門吱地一聲開了,蔓楓光溜溜的身體微微一震,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一個男人來到她的身旁,蹲下身子。是阿堅。

  阿堅伸手到蔓楓的胯下摸了一把,摸到一手黏濕。他抽出手看了一眼,又随意地扒開蔓楓白花花的大腿,當看到大腿内側一片片濕漉漉的痕迹和地毯上那斑斑點點的粘液時,他嘿嘿地笑了。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亂草叢中一根不起眼的細線慢慢地拉了出來。

  蔓楓小腹和大腿的肌肉一下都繃了起來,止不住地微微顫抖。隻見大腿根中央那濕漉漉的蜜穴口慢慢張開了小口,一個白白的東西露出了頭。阿堅輕輕一拽,那個圓溜溜的鴿子蛋脫落了出來,沾在上面粘液滴滴答答淌在了地毯上。

  阿堅把鴿子蛋提起來,上上下下看了看,淫笑着說:“楓奴好興緻啊。”

  蔓楓滿臉脹紅,垂下頭一聲不吭。

  阿堅把鴿子蛋随手放在一個手下端過來的白磁盤上,又從另一個手下手裏接過一副橫七豎八的帶子,在蔓楓眼前晃了晃說:“楓奴剛才好辛苦哦。主人憐香惜玉,給你換個家夥,讓你繼續爽,怎麽樣啊?”

  “楓奴……楓奴請主人發落……”蔓楓一邊機械地喃喃道一邊偷眼看去,隻見阿堅手裏那團東西是幾條不知什麽做的肉色的帶子,幾條帶子連着一塊形似衛生巾的肉色半透明軟墊,軟墊中央赫然豎着一根足有成人手掌長短、和嬰兒胳膊差不多粗細、表面疙裏疙瘩的黝黑的棒子。

  蔓楓的心頭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帶振動棒的貞操帶”這幾個字猛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裏。這是龍坤和他的手下修理女人最常用的工具,她自己就曾經體驗過這家夥的恐怖。可她一向乖乖地聽任他們擺布,實在不明白他們爲什麽忽然又把這可怕的東西拿出來對付自己。

  “一定是和那個B北的将軍有關……”這個念頭剛剛在蔓楓的腦海裏閃過,阿堅就已經熟練地打開了貞操帶,一手扒開蔓楓濕漉漉的大腿,把她胯下粘糊糊的蜜穴口撐開,一手舉着那黑乎乎的棒子插了進去。

  蔓楓忍不住“嗯”地悶哼了一聲,下身的肌肉一下都繃緊了。雖然下身的蜜穴被男人的肉棒不知插入過多少次了,盡管剛才鴿子蛋的淫虐已經讓蜜穴深處黏濕一片,但這麽粗硬的一個異物硬生生的插進下身還是讓她不由自主地咬緊了牙關。

  阿堅拽起那橫七豎八的肉色帶子,三下五除二緊緊綁在了蔓楓的胯部,然後一手托起蔓楓的下巴,一手擡起粘糊糊的手指在她幹裂的嘴唇上來回蹭着,笑眯眯地說道:“楓奴好好爽吧,不要偷懶哦!過會兒老大還有獎賞要給楓奴呢……”

  “主人……楓奴…楓奴…謝……”蔓楓嘴唇哆哆嗦嗦,話都說不完整了。話音未落,阿堅已經抹幹淨了手指,啪地打了個響指,伸手在貞操帶綁帶上的一個不起眼的紐扣上按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又回到書房裏面去了。

  客廳裏又恢複了一片寂靜,但在那瘆人的寂靜之中卻隐隐有一種難以察覺的低沉的“嗡嗡”之聲。此時的蔓楓臉色憋的通紅、全身緊繃,緊緊夾住兩條肥白的大腿,高聳的胸脯抑制不住地在微微顫抖。因爲那毫無規律時隐時現的“嗡嗡”之聲正是來自她的胯下。

  阿堅離開前那個看似随意的動作,打開了插在蔓楓下身的振動棒的開關。與原先的那個滑溜溜的鴿子蛋相比,這粗硬醜陋的振動棒要可怕的多。蔓楓剛剛落到龍坤手裏的時候,就嘗過它的厲害,她的抵抗意志就是在那整夜的蹂躏當中差不多被消解殆盡的。

  一陣陣銷魂蝕骨的震顫毫無規律地爆發出來,瞬間就傳遍全身。蔓楓緊咬牙關,強迫自己全身放松下來。因爲她知道,自己的身體越緊張,那恐怖的東西帶給自己的痛苦就越厲害。可她剛剛放松一點,就感覺到一股熱乎乎的洪流沖決而下,慢慢順着貞操帶的縫隙滲了出來,不大一會兒緊繃在下身的軟墊就幾乎濕透了。

  忍受着那時斷時續的麻癢酸脹的感覺,蔓楓的腦子變得昏昏沉沉起來。她本能地意識到濛沖如此折磨自己和那個将軍的到來有關,但究竟他要做什麽,她實在也想不明白。要讓她伺候男人,隻要他一句話就可以了。蔓楓用自己的身體伺候過的男人連她自己都數不過來了,濛沖隻要發話,她絕對不敢抗拒的。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蔓楓的下身一點點地變得麻木起來,她的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身子搖搖晃晃,幾乎要虛脫了。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書房的門又開了,這次響起了濛沖的聲音:“好啦老兄,我們一言爲定。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好的,一言爲定。走貨的事老弟絕對放心,最多十天半個月,一定給老弟準信。”蔓楓心頭一震,聽出這是那個将軍的聲音。

  兩人說着來到了客廳。都邁一眼就看到了赤身剪臂跪在沙發旁的蔓楓。他眉頭一皺,大步走了過去,眼睛瞟着蔓楓一絲不挂的身子,略一沉吟後對濛沖說:“這不是楓……楓奴嗎?”他說出“楓奴”兩個字的時候似乎卡了下殼,但馬上就恢複了常态:“老弟可否賞臉,都某今天就不走了,和這位美女春風一度啊?”

  濛沖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陰險的快意,他淫笑着搖搖頭,俯身在蔓楓濕漉漉的胯下摸了摸,假裝遺憾地對都邁說:“抱歉啊,老兄。不是兄弟我不給老兄面子,楓奴剛生過孩子不久,下面還在恢複中。你看,大夫還在給她的小騷屄做着康複,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拿來肏。實在讓老兄掃興啦……”

  看到都邁眼中流露出的失望和郁悶的神色,濛沖湊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道:“老兄别生氣,大夫說再有十天半月楓奴的小騷屄就能用啦。到時候保證第一個就讓老兄上手。”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着都邁的反應,當他看到都邁臉上現出一絲郁悶時,又笑嘻嘻地貼近他的耳朵說:“小騷屄不能用不等于楓奴不能用啊。楓奴渾身都是寶,她可是還有很多伺候男人的絕活呢。老兄要是不急着走,我這就讓楓奴陪老兄爽一爽,怎麽樣?”

  都邁楞了一下,猶豫了片刻後目光在蔓楓赤條條的身子上快速地滑過,馬上又閃開了,嘴角抿了抿,好像下了決心道:“好啊,借老弟的光,都某就見識見識……”

  “好!”濛沖一拍手,神色也放松了下來。其實他剛才也很緊張,他知道都邁對蔓楓很上心,但也生怕拒絕讓他上手他會甩手而去。現在都邁點了頭,看來龍坤這一寶是押中了。他拍拍都邁的肩膀笑道:“晚上我給老兄接風。現在就讓楓奴幫老兄洗洗塵如何?”

  都邁的目光還在蔓楓的臉上流連,卻很少觸及她赤條條的身子。聽到濛沖的話,他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濛沖見狀,陰險地一笑,朝阿堅招招手道:“你帶楓奴陪将軍去浴室,好好陪将軍洗個鴛鴦浴,幫将軍放松放松。”

  說着又轉向蔓楓,伸手捏了捏她胸前挺翹的乳房,再伸手到她胯下摸着濕答答的貞操帶,皮笑肉不笑地說:“楓奴,賣點力哦!将軍是主人的貴客,一定要讓将軍盡興哦!”

  蔓楓強忍住又一陣襲來的強烈的震動,脹紅着臉點點頭小聲道:“是,主人……楓奴……楓奴……”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阿堅已經拽住她頸下的頸圈把她拉了起來,轉臉朝都邁笑着說:“将軍,這邊請。”

  說着,拉着蔓楓踉踉跄跄地朝沙發旁邊的一個小門走了過去。打開門,裏面是一個寬敞豪華的衛生間,迎門一個碩大的沖浪浴缸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放好了熱騰騰的熱水。阿堅往下一拉,蔓楓赤條條的身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回頭對跟上來的都邁說:“将軍請便吧。楓奴十八般武藝無不精通,将軍千萬不要客氣哦!”

  說完又伸手捏住蔓楓的下巴,擡起她的臉,一手伸到她的胯下摸了一把,舉到她的面前,淫笑道:“哈,楓奴,都濕透了!等不及了吧?好好騷一騷,好好伺候将軍。将軍要是不盡興,小心主人對你不客氣哦!”

  “是,主人。”蔓楓身子一哆嗦,小聲點頭。

  阿堅松開手,轉向将軍換上一副笑臉:“将軍,您盡情地玩,楓奴玩不壞的。我們就在外面,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都邁皺了皺眉頭,朝阿堅揮了揮手,一聲不吭地開始解扣子了。阿堅見了,忙知趣地退了出去。

  門嚴嚴地關上了,屋中充滿水汽,一片難耐的寂靜,隻有零星悉悉索索的聲音。蔓楓心頭猛跳,不知這個将軍到底要把自己怎麽樣。忽然聽到輕輕的腳步聲朝自己走來,她偷偷地擡起眼皮,隻見兩條毛烘烘的小腿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下意識地咬緊了嘴唇,等候他的命令。

  誰知那兩條小腿隻在她面前稍微停頓了一下,擡腿就邁進了熱騰騰的浴缸。蔓楓想起剛才阿堅的吩咐,不敢怠慢,掙紮着站起身,偷眼看了看已經站在了浴缸中間的将軍。她一咬牙,怯生生地說:“楓奴伺候将軍,請将軍吩咐。”

  她感覺到兩到火辣辣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一晃而過,接着耳邊就響起了低沉的聲音:“你也進來吧。”

  蔓楓聞聲趕緊擡腿邁進浴缸,心頭卻是微微一動。在将軍的吩咐中她并沒有聽出司空見慣的頤指氣使和淫邪霸道,反倒似乎有幾分憐惜。她實在有點猜不透這個割據一方的将軍到底是什麽人,但在這個地方,在任何一個男人面前她都不敢怠慢,所以雙腳一站到熱水當中,馬上就雙膝一曲,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面前那個壯碩的身軀也默默地坐在了水裏,卻并沒有對蔓楓發号施令。蔓楓可以清晰地聽到對面那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她感覺到渾身上下火辣辣的,她意識到坐在對面的将軍正在端詳自己的身體,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落到龍坤手裏這一年多來,這還是頭一次一個男人面對自己的裸體如此“彬彬有禮”的。

  “他到底要對我做什麽?”此情此景反倒讓蔓楓心裏打起鼓來。她忍不住偷偷擡起眼皮偷瞟了對面那個男人一眼,正好與他火辣辣的目光相遇,趕緊又垂下了眼簾。在那灼熱的目光中她清楚地看到了欲望,奇怪的是,她同時也感受到一絲憐香惜玉的暖意。

  “他難道真的能給我了斷的機會嗎?”蔓楓的心頭一凜。可她馬上就清醒了。和龍坤打交道的人沒什麽好東西,最好還是不要抱什麽不切實際的幻想。不過,蔓楓也看的出來,龍坤對這個将軍肯定有所求。相比起來,自己在龍坤的心中已經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玩物、不折不扣洩欲機器罷了。不管怎樣,都要試一試運氣。

  想到這裏,蔓楓心一橫眼一閉,不待将軍的吩咐,挺起白皙豐滿的胸脯,向對面湊了上去。






(未完待續)
2016-8-1 21:48#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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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楓的遭遇太慘了,如果能給她了斷也是一種解脱,希望她不用再受苦。
2016-8-4 23:43#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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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哀羞風雲錄-續】第180章

.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第180章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8400

                                  一八零

  差不多二十天後的一個黃昏,在棉波附近,從界河方向傳來一陣低沉的嗡嗡
聲,不大一會兒,兩個巨大的黑色影子一前一後在暮色中出現在下遊的天空,沿
着界河慢慢地溯河而上。

  兩架飛機沿河岸越飛越近,從地面可以看出,這是兩架美制C-130運輸
機。

  地面上的人對這兩架飛機并沒有大驚小怪,因爲這些日子以來,這樣的情景
隔三差五就會出現,在這裏已經是司空見慣。

  當地人都知道,這是聯合國禁毒署專門從駐ZX國的美軍基地租用的經過特
殊改裝的掃毒觀察機。

  不過觀察機一般都是大白天出現,很少在黃昏見到,而且一次出現兩架也不
多見。

  還有一點不同的是,這次飛機飛的格外的低,連機翼上白色的五角星标識都
能看清楚。

  飛機飛過棉波後掉頭轉向了山裏,飛的似乎更低了更慢了。

  兩架飛機沿着山谷不緊不慢地飛過去,機翼歪了歪,一片似有似無的淡淡的
輕煙從機尾散了出來,悄悄地籠罩了下面的谷地。

  這裏本來就人煙稀少,偶爾有人見了也沒有察覺有什麽異樣,隻是聽到震耳
欲聾的聲音忙不叠地捂住了耳朵,厭惡地看着那黑色的影子慢慢遠去。

  短短幾天之後,一股恐慌的情緒卻在棉波周邊地區悄悄地擴散開來。

  原來,方圓幾百公裏範圍内在龍坤脅迫下種植的大片的金苗出現大面積的壞
死。

  大量處于灌漿期的金苗落葉、枯萎,就連已經成熟的金苗果實也腐爛發黑,
全部絕收。

  棉波郊外素紋的别墅裏,龍坤正對着素紋和阿堅大發雷霆:「他奶奶的,你
們怎麽這麽蠢啊,到現在才來報告!到底有多大的損失?」

  素紋和阿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驚恐和沮喪,最後還是素紋吞吞吐吐
地開了口:「除了最早那幾十公頃已經收獲的之外,後種幾百公頃的金苗差不多
全完了。」

  「不是說有一批這幾天就能收上來嗎?」

  龍坤眼露兇光。

  「都……都爛在地裏了。我親自去看了,根本沒法收了……」

  阿堅怯生生地說。

  「他奶奶的,昂潘這個混蛋!老子幫他上台,他倒來拆老子的台。老子要讓
他過不下去!」

  龍坤惡狠狠地說道。

  「龍爺,我昨天親自跑了趟WY,見到了昂潘手下的大總管。他說昂潘現在
也是焦頭爛額。據他說,這次是美國人一意孤行,把昂潘也搞的措手不及。他說
是因爲美國市場上突然出現了大批金虎牌A貨,美國人惱了,怪昂潘掃毒不力,
這次沒和聯合國打招呼就派飛機出來撒藥了。昂潘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阿堅戰戰兢兢地對龍坤說。

  「他事後才知道?他是幹什麽吃的?老子推他上台就是和老子作對的?現在
在他的地盤上走貨走不了,種點金苗還全他媽給老子廢了。老子養他們這群白眼
狼有他媽什麽用?你去告訴昂潘,老子這次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叫他吃不了兜
着走!」

  「是,龍爺。」

  阿堅一邊點頭稱是,一邊給龍坤倒上了熱茶。

  龍坤罵的也累了,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激動的情緒慢慢平複了一些。

  他喘了幾口粗氣後忽然轉頭問阿堅:「老二那邊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阿堅臉上露出了笑容,從旁邊的茶幾上拿起一支香煙,恭恭敬敬地遞到龍坤
的手裏,又小心翼翼地替他點上,這才媚笑着對龍坤說:「沖哥那邊一切順利。
北線已經走通了,這次美國市場上出現的貨就從北線走過去的。現在貨款都收齊
了。沖哥準備馬上再走一批貨。」

  「哦,這麽說都邁還真有兩下子,也還算講信用。」

  龍坤若有所思地問。

  「哈,他這幾天就泡在沖哥那裏了。」

  阿堅撇撇嘴道。

  「哦……恐怕不光是爲了走貨吧?楓奴讓他上手了嗎?」

  龍坤皺起了眉頭。

  「楓奴昨天已經上他的床了。上次按龍爺的吩咐沒讓他撈到睡,把他的胃口
吊的不輕。事情倒也辦的爽快。沖哥說這次要給他點甜頭了。看來楓奴真把他迷
的不輕。」

  「哼,幫我們物色落腳點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龍坤眯起眼問道。

  「沖哥那邊傳來的消息說,都邁大面上倒是點頭答應了。但選在什麽地方他
們内部還沒有統一意見。」

  「那楓奴不能讓他随便玩,更不能讓他帶走,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刺激刺激他
。告訴他,什麽時候把我們的事情都辦妥了,楓奴就送給他。」

  龍坤揮揮手對阿堅說。

  「龍爺真是神機妙算啊。楓奴大概做夢都想不到,她一個緝毒警,讓龍爺和
弟兄們玩爛了,還讓龍爺賣了這麽大個價錢。要是頌韬那老小子知道了,非氣個
好歹不成。」

  阿堅不失時機地拍起了龍坤的馬屁。

  就在龍坤爲他的慘重損失而暴跳如雷的時候,WY城裏也已經掀起了軒然大
波。

  幾天之内,WY城裏橙巾團的氣勢驟然暴漲,大批北部山區的農民源源不斷
地加入到遊行示威的隊伍當中。

  新加入的抗議人群情緒比原先的橙巾團要激憤得多。

  他們幾乎都是原先屈服于龍坤的淫威之下種植了金苗的山民。

  他們原先以爲,頌韬倒了台,新政府撤了軍,龍坤這次回來再沒有人能動他
一根毫毛了。

  隻要按他說的重新種植金苗,至少能有幾天太平日子過。

  誰知道政府不管美國人卻出手了,他們辛辛苦苦大半年,眼看要到手的收成
全部成了泡影。

  不聽龍坤的沒有活路,聽了龍坤的還是沒有活路。

  看來隻有走上街頭和一手造成如此絕望局面的昂潘政府拼死一搏了。

  短短幾天,幾乎所有的政府機構和政界要人的官邸都被遊行隊伍淹沒了。

  示威人群情緒越來越激動,已經從舉标語喊口号發展到向政府建築物扔石塊
,甚至試圖沖擊政府機構,與守衛的警察和軍隊嚴重對峙,局面随時可能失控。

  WY的市面和交通全面癱瘓,城區裏開始出現了零星的暴力活動。

  WY郊外的希爾頓酒店戒備森嚴,周邊兩公裏的所有路口都已經被軍方封鎖
,酒店周圍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一片肅殺之氣。

  酒店裏的客人已經全部被清理出去,昂潘政府的所有重要機構都已轉移到了
這裏。

  此時酒店頂層會議中心的一間大會議室裏,正在召開政府緊急會議。

  昂潘正一頭黑線地訓斥坐在他下首的警察總監:「聯合國禁毒署派飛機來我
國境内噴灑落葉劑并未得到我們的批準?這是侵犯領空。你們當時爲什麽不據理
力争?」

  警察總監歎了口氣道:「他們當時确實沒有征求我們的同意,我們派駐禁毒
署的代表也是從其他渠道聽說了消息馬上報告了國内……」

  「沒有我們同意他們怎麽可以在我們境内胡作非爲啊!」

  昂潘不客氣地打斷了警察總監的話。

  「是啊,不但我們沒有同意,據我們的代表報告,其實聯合國禁毒署也沒有
批準這個行動。飛機是美國人的,他們隻是事後知會了禁毒署駐星馬辦事處一下
。完全是擅自行動,連他們使用的落葉劑也不是聯合國提供的,而是他們從美墨
邊境的倉庫緊急調運的。」

  「可他們的飛機不是從我們的領土上起飛的嗎?竟然如此我行我素!他們倒
是痛快了,這爛攤子讓我們怎麽收拾!」

  昂潘說着又轉向外交部長,氣急敗壞地說:「外交部立即出面向美方提抗議
,還要照會聯合國,絕不允許類似的情況再次發生!」

  外交部長猶豫了一下面有難色地說:「這樣不妥吧,如果傳出去的話,被人
借題發揮,這掃毒不力、包庇毒販的名聲可是不怎麽好聽啊。弄不好又要被頌韬
的人抓住小辮子,豈不是火上澆油嗎。」

  「真是沒用!你們外交部的人都是幹什麽吃的?不會不給人留下把柄?還要
我來教你們怎麽說話嗎?」

  昂潘簡直氣急敗壞了。

  「是,我馬上安排。」

  外交部長皺着眉頭答應了下來。

  「城裏的遊行示威怎麽處理?這些橙巾團鬧的越來越不像話了,再這樣下去
政府就威望掃地了。」

  警察總監滿臉苦相的向昂潘訴苦。

  「是啊……」

  外交部長也乘機插話進來:「星亞聯盟首腦會議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在WY
召開了,這樣亂哄哄的恐怕要壞大事的!」

  外交部長說完,會場上一片尴尬的寂靜。

  星亞聯盟首腦會議還是頌韬當政時争取到的,這本來是提升ZX國際地位的
良好機會。

  可現在連昂潘政府都無法在WY城裏辦公了,哪裏還談的上籌備國際會議。

  可如果因爲政局不穩造成星亞聯盟首腦會議流産,那昂潘政府的臉就丢大了


  自從昂潘上台以來,國内政治經濟局勢搞的一團亂麻,本來還指望利用這次
國際會議的機會給自己争一點喘息的機會,可現在看來反而要留人笑柄了。

  民主聯盟費盡心機不擇手段搞掉了頌韬,結果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搞得天
怒人怨,如果連頌韬好不容易争取來的在國際上提升國家地位的絕世良機也搞砸
了,那昂潘政府的合法性就成了天大的笑話,真的沒臉出來見人了。

  在座的閣員都明白這個道理,但誰也沒有辦法破解眼前的困局,所以面面相
觑、人人噤若寒蟬,會場上一時冷了場。

  足足五分鍾以後,昂潘見實在沒有人願意觸這個黴頭,隻好硬着頭皮開了口
:「星亞首腦會議是兩年前就定下來的事情,不管有多難,也要把會開下來。各
位請暢所欲言,看看目前的局面如何應對是好。」

  再次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警察總監先說了話:「目前WY這個狀況,我看
不宜再安排如此高規格的國際會議。不要說會議必要的環境和氣氛,就是十幾位
國家元首的安全就沒法保證。我看還是換個地方爲好。向與會國作出說明,他們
應該能夠諒解吧。「換個地方?換到哪裏呢?」

  坐在後面一直沒有吭聲的希馬尼不動聲色地問道。

  「幹脆換個遠一點的小城市,我看帕蒂就不錯。環境好,也基本沒有受到近
來國内政局變動的影響。」

  警察總監想了想說。

  「不妥不妥……」

  警察總監話音未落,外交部長就連連搖頭:「這次可是星盟首腦會議,還有
聯系國首腦與會,十幾位國家元首不是帕蒂這種小旅遊城市的接待能力可以承受
的。」

  「是啊……」

  内閣秘書長也大搖其頭:「帕蒂連個機場都沒有,從WY過去要幾百公裏,
我們的接待能力完全無法承受,而且,酒店也不夠住……再說,時間不到一個月
了,根本來不及做相應的準備。」

  警察總監攤攤手:「可WY目前這麽亂,我可保證不了那些貴客的安全。」

  「WY郊區怎麽樣?」

  會議桌的另一端響起一個聲音。

  大家循聲望去,說話的是财政部長,在座的人都知道,他是希馬尼的心腹。

  「WY郊區什麽地方合适啊?如此規模和級别的國際會議恐怕沒有五六個希
爾頓酒店是搞不定的啊!」

  有人插話道。

  「美墅度假村……」

  财政部長不緊不慢地說。

  「美墅……」

  所有與會者似乎都楞了一下。

  财政部長點點頭說:「是啊,那裏環境優美,背山面海。現已開放的五十幢
小型公寓樓都是五星級标準。另外新建的二十幢大型别墅已經裝修完畢,立刻可
以投入使用,都是七星級标準。度假村裏還有大型會議中心。完全可以承擔星盟
首腦會議。那裏的位置相對封閉,且靠近機場但遠離市區,隻要把守住周邊的道
路,就完全可以隔絕那些鬧事者的騷擾。而且從這裏去度假村也可以避開市區,
會議的籌備和組織都很方便。如果政府出面征用整個度假村,十天之内完全可以
清空裏面的遊客,十五天之内做好一切接待準備我看沒有問題。」

  财政部長話音一落,會場内頓時一片議論紛紛。

  昂潘轉向内閣秘書長問道:「你看如何?」

  秘書長臉上的肌肉跳了跳,有些猶豫地說:「地方倒是個好地方,環境确實
不錯,設施也夠标準,十天清空遊客、十五天做好接待準備想想辦法也不是做不
到。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有什麽難處你就說,别那麽吞吞吐吐的。」

  昂潘有點不耐煩了。

  「隻是美墅度假村是西萬集團的産業。他們會配合我們嗎?」

  秘書長顯然底氣不足。

  「他們爲什麽不配合?」

  希馬尼面不改色地插話道:「星盟首腦會議本身就是頌韬争取來的嘛。雖然
他現在不在台上,但也有責任替政府分憂啊。政府征用也不是白用,會給他一定
報酬的。我想不出西萬家爲什麽會從中作梗。」

  希馬尼的話說完,會場上頓時鴉雀無聲,所有的眼睛都轉向了昂潘。

  昂潘眼珠轉了轉,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多謝前輩提點。就這麽辦吧。」

  說完他轉向外交部長和内閣秘書長:「這件事你們兩個去辦。準備個征用令
,去和西萬集團交涉,同時照會星盟各成員國,會議地點改在WY郊區美墅度假
村。」

  外交部長和内閣秘書長記下了昂潘的指示,兩人開始低聲商議了起來。

  昂潘又轉向了警察總監:「WY城裏也不能總這麽亂下去,要采取有力措施
,盡快恢複城市的正常秩序。」

  「現在城裏的橙巾團有三十萬人了,我們根本壓不住啊。」

  警察總監面有難色地對昂潘說。

  昂潘的臉色冷了下來,他對坐在他身邊的陸軍參謀長說:「将軍,我隻好向
軍方求援了。度假村周邊的警戒就全交給你們了。另外,請軍方派得力部隊支援
警方的力量,對付城裏那些鬧事的搗亂分子。」

  陸軍參謀長點點頭道:「請首相給我們一道手令,我們馬上做相應部署。」

  昂潘點點頭轉向警察總監,眼中透出絲絲殺氣:「聽到了嗎,有軍方做你的
後援,你還怕什麽?把你的人都派出去,有什麽手段都使出來。對那些破壞秩序
的搗亂分子絕對不要手軟,不聽勸告的話可以采取強硬手段,殺一儆百。」

  警察總監一楞,瞟了坐的筆直的陸軍中将一眼,機械地點了點頭。

  「好啦,按剛才說的各司其職,去做準備吧。散會。」

  昂潘揮揮手,與會者紛紛站起來,低聲議論着離開了會議室。

  昂潘剛剛要站起身退場,卻聽耳邊響起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老弟稍等
一下……」

  昂潘擡頭一看,說話的差立坤,屋裏的人幾乎已經走空,連他的秘書都離開
了,隻剩了差立坤、希馬尼和他自己。

  正是執政聯盟的三巨頭。

  「哦,前輩,有何見教?」

  昂潘說着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看着另外兩位也都在他近前入座。

  差立坤微微一笑:「哪裏有什麽指教,老弟真是後生可畏。局面如此紛亂,
老弟進退有據,快刀斬亂麻,真是後生可畏啊。」

  「哪裏哪裏。」

  昂潘擺擺手道:「還是希馬尼前輩棋高一着啊。他那個美墅度假村的建議真
是神來之筆,一石二鳥,既解了星盟首腦會的困局,又着着實實的給西萬家出了
個難題……」

  「呵呵……」

  希馬尼得意地笑了。

  差立坤也笑了起來:「西萬集團現在是那個女娃當家吧?聽說現在橙巾團都
是沙瓦在後面操縱的。老弟這一着可真的給他們出了個大難題啊!讓他們兄妹倆
左右互博去吧。」

  「前輩覺得西萬家能答應我們征用他們的産業給他們自己拆台嗎?」

  昂潘有點好奇地問。

  希馬尼哼了一聲道:「他們不答應又怎麽樣?我們還不是照樣征用。而且消
息傳出去,西萬家破壞星盟首腦會議的罪名他們恐怕擔不起吧?所以我覺得,以
頌韬的聰明,他們會答應的。隻不過肯定是捏着鼻子答應。而且他們再鼓動橙巾
團繼續鬧事也會沒那麽大勁頭了吧?」

  「前輩高明!」

  昂潘豎起了大拇指。

  此時差立坤的臉色卻沉了下來:「給西萬家挖這麽個坑隻能讓他們作點難,
但不會讓他們傷筋動骨。所以對橙巾團絕不能掉以輕心。昂潘老弟要控制好節奏
,對橙巾團最好還是軟硬兼施,不要鬧出什麽不好收拾的亂子來。」

  「謹記前輩教誨。」

  昂潘認真地點了點頭。

  差立坤似乎沒有聽到昂潘的吹捧,直了直腰正色道:「我請二位留下,是有
另外的事情要商量。」

  說着朝希馬尼使了個眼色。

  希馬尼點點頭說:「素廷先生傳來消息,龍坤派人傳過話來,說這次美國人
的行動讓他損失慘重,怪罪我們沒有制止美國人一意孤行,要我們補償他的損失
。」

  「他簡直是得寸進尺!」

  聽了希馬尼的話昂潘頓時脹紅了臉:「我們給他的好處還不夠多?他說要我
們放了他弟弟,我們就頂着縱容毒販的風險把他被頌韬判了終身監禁的弟弟給放
了。他說要我們把北部山區還給他,我們就在北部地區退避三舍,盡撤軍警和政
府機構。現在爲這個搞得農民整天在WY遊行示威,弄得烏煙瘴氣。美國人跑到
他的地盤上撒藥,那是他自己行事不慎招惹到美國人才惹來的。又不是我們請美
國人去撒藥的。憑什麽要我們補償他的損失?」

  「老弟稍安勿躁。」

  差立坤拍拍昂潘的手,轉向希馬尼說:「龍坤到底有什麽要求?」

  「他的人傳話過來,提了三點要求。一是限制美軍基地的活動,不允許美國
人的飛機再在界河沿岸地區活動;第二是給他們一個口岸,全部管理包括海關都
要由他的人控制;第三是在WY和其它城市對他的手下的活動提供保護……」

  「狂妄!這個國家幹脆交給他管理好啦!」

  昂潘氣的七竅生煙:「我們不答應他的條件又怎麽樣?」

  「老弟不必動氣。」

  差立坤拍拍昂潘的手說:「他提的這些條件不要說我們做不到,就是能做到
也不能答應他。這個國家還不是他說了算。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能輕易
激怒他。這家夥手裏有我們的把柄,真被他爆出來大家都不好過。」

  「那我們怎麽辦?」

  昂潘顯然沒有轉過彎來。

  希馬尼陰險地一笑:「虛與尾蛇,先跟他慢慢讨價還價。我看他也是虛張聲
勢,其實已經在給自己準備後路了。」

  「我看他也蹦達不了幾天了。」

  差立坤不緊不慢地插了一句。

  「怎麽說?」

  昂潘瞪大了眼睛。

  「界河血案查的如何了?」

  差立坤并沒有正面回答昂潘的問題,而是轉換到一個似乎不相幹的話題。

  昂潘想了想說:「T國剿滅了登敏之後似乎并沒有就此罷手,他們認爲登敏
并不是界河血案的真兇。因此,他們還在繼續調查。不過,所有的調查都是他們
主導,我們和B國警方都隻是配合他們的行動。前些日子應他們的要求,讓他們
直接詢問了當事的河防隊軍官和士兵。最近好像沒聽說有什麽新進展。」

  「就是說,龍坤也是他們調查的對象?」

  差立坤一語點破。

  「沒錯,前輩言之有理。這麽說,龍坤一定是感覺到危機了。」

  昂潘似有所悟。

  「美國人此次突然行動是不是也有點蹊跷?」

  希馬尼插言道。

  昂潘點點頭:「對啊,最近一段時間聯合國禁毒署突然派人強化了WY海關
的查驗,這應該是美國人主導的。T國在禁毒署應該沒有這麽大的影響力。金三
角一向是美國市場上毒品的主要來源之一。美國人一定是想借T國追查界河血案
的機會名正言順地出手,截斷流向美國的毒品渠道。」

  「可近期美國市場上仍然出現了大批有龍坤特征的毒品,迫使美國人痛下殺
手。這說明什麽?」

  差立坤半眯着眼慢條斯理地說。

  「您是說龍坤另辟蹊徑了?」

  昂潘瞪大了眼睛。

  希馬尼若有所思地說:「我看十有八九。所以我說他已經給自己準備後路了
。現在是他急我們不急。别看他氣勢洶洶,拖他一段時間,他恐怕自己就開溜了
。就算他不想溜,T國人能放過他嗎?登敏就是活生生的前車之鑒啊。」

  「前輩高見。就按前輩說的,他提什麽要求我們都不拒絕但也不答應。對付
他就一個拖字,看誰拖的起。這件事還要偏勞素廷先生了。」

  希馬尼點點頭道:「沒問題,我讓素廷先生去辦。不過,除了這件事之外,
還有一件事須要小心應付。」

  「什麽事?」

  昂潘和差立坤異口同聲地問道。

  「素廷先生的内線消息,沙瓦對他兒媳肚子裏孩子的血脈似乎産生了懷疑,
正想辦法要做DNA檢測。」

  「沙瓦?他兒媳和我們有關系嗎?」

  差立坤不明所以地問道。

  「沙瓦的兒媳就是軍人政變那天被那個娛樂界大亨綁走的那個叫楚芸的女人
吧?」

  昂潘想了想,疑惑地問希馬尼。

  「對,就是那個女人。」

  「哦,我想起來了。當時她剛在診所裏确證懷孕了,結果被那個叫查龍的家
夥綁走,肚子裏的孩子也被他搞掉了。不是讓龍坤接手,後來又已經讓西萬家把
她贖回去了嗎?嗯,我明白了。龍坤在她肚子裏動了手腳,來了個偷梁換柱。放
她回家的時候,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不是西萬的種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女
人回家已經好幾個月了。怎麽西萬家這個時候突然懷疑起她肚子裏孩子的血脈來
了?」

  「這個現在我們也不清楚。其實龍坤放這女人回家的時候還是做了一些防備
的。這女人肚子裏孩子的血型和她丈夫是相配的。而且幸運的是,這女人回家後
的主治醫生是我們的人,所以,雖然西萬家也做了一些查證,但都遮掩過去了。
現在不知道爲什麽沙瓦忽然提出要給胎兒做DNA比對。也許是聽到了什麽風聲
,也可能是那女人自己露出了什麽破綻。總之我不相信是沙瓦心血來潮。」

  「他就是查出來又如何?他能把龍坤怎麽樣?他總不能自曝家醜吧?我們有
什麽好擔心的?」

  昂潘不解地問。

  希馬尼搖搖頭:「話不是這麽說。這女人身上有我們太多的秘密,如果被沙
瓦他們在這件事上抓住破綻,說不定就會帶出其它的事情,包括當年AS電信交
易洩密案、憲法院投票倒戈案、還有軍方和我們民主聯盟聯手的秘辛,甚至頌韬
小姨子失蹤案。這些秘密哪一個洩了底對我們都是滅頂之災。再說,這個來曆不
明孩子對西萬家就是個定時炸彈,到了關鍵時刻說不定就是我們的降落傘、救生
圈。我可不希望被西萬家提前發現、排除掉。那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巨大的損失啊
!」

  「那我們怎麽辦?」

  昂潘看着希馬尼懵懵懂懂地問道。

  「現在還沒有迫在眉睫的危險。剛才說過了,那女人的主治醫生是我們的人
,他已經說服沙瓦相信現在沒法做這個檢測。但孩子一旦生下來我們就再也沒有
辦法攔住沙瓦了。」

  「那女人什麽時候生?」

  差立坤插言問道。

  「好像還有一個多月吧。」

  希馬尼答道。

  「那還是及早謀劃的好。」

  昂潘有點着急了。

  差立坤也點點頭說:「是要及早謀劃,免得事到臨頭措手不及,壞了大事。」

  希馬尼鼻子裏哼了一聲道:「這件事我和素廷先生商量了幾次了,會有辦法
的。我這裏知會大家一聲,你們就放心吧。」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8-5 16:1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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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哀羞風雲錄-續】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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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第181章






作者:曾九
2016年08月10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8417


                一八一

  一大清早,楚芸匆匆地吃了點早點,拿起自己的小包,一邊捧着沉重的肚子
向門外走,一邊招呼彪哥。彪哥從門外進來,趕緊接過楚芸手裏的小包,正要去
攙扶楚芸,卻聽身後有人叫道:「楚芸,你等一下。」

  楚芸回頭一看,是克來睡眼惺忪穿着睡衣從後面趕了過來。他一把從彪哥手
裏抓過楚芸的小包,一邊攙起了她的胳膊,滿臉焦急地對她說:「你還要出去啊?
昨晚不是說了嘛,外面這麽兵荒馬亂,你又這麽重的身子,就不要去上那個班了,
在家裏老老實實地養胎不行嗎?」

  楚芸雙手捧着肚子,低頭在碩大的肚子上看了看,笑笑說:「我沒關系的,
還有一個來月呢。再說外面街上的都是橙巾團的人,有什麽好怕的啊?」

  克來翻了個白眼道:「你這個樣子到處亂跑,能不讓人擔心嗎?這個月份了
還非要去上班啊?街上這麽亂,車都沒法走,去一趟路上都要一個多小時。萬一
路上出點事怎麽辦?」

  楚芸溫柔地笑笑,伸手摸摸克來急得紅通通的臉,耐心地說:「我真的有重
要的事情沒有做完,必須去公司。等這幾天手頭的要緊事做完了,我保證聽你的
話乖乖呆在家裏。怎麽樣?」

  「有什麽要緊的事非要去公司啊?小姑媽當時讓你去公司上班就是爲了讓你
散散心,你倒真當回事了。什麽事比你還重要,比你肚子裏的孩子還重要啊?」

  楚芸嘴角一撇:「那麽多人都在上班,怎麽我就不能去?我最多還要一周時
間,很快就都過去了。你趕緊讓我走,過會兒街上人多了真的就不好走了。」

  「還要一周時間?」克來頓時急了,看看楚芸堅決的樣子,他緊緊抓住楚芸
的小包不放,從桌上抓起手機,對楚芸說:「我說你不聽,我找你老闆說話。你
不許走。」說着一邊撥号一邊出了大門,還把大門緊緊地關嚴了。

  沒過兩分鍾,克來又開門進來了,把手裏的手機交給了楚芸道:「小姑媽要
和你說話。」

  楚芸接過電話,貼到耳邊輕輕地叫了聲:「小姑媽……」話筒裏傳來了茵楠
的聲音:「楚芸,現在外面太亂,你身子又那麽重了。公司的事你就先放一放,
安心養胎吧。要不然讓克來還送你去聖瑪麗醫院VIP病區,那邊清靜,就在那
裏待産算了。」

  「不,小姑媽……」聽到茵楠的話楚芸馬上就急了,她抓緊話筒近乎央求道:
「我手頭真的還有些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再給我一周的時間。讓我把手頭的事
情了結,後面就全聽你們的好嗎?」

  電話另一端的茵楠猶豫了一下問道:「你還有什麽要緊事啊?再要緊也沒你
生孩子重要啊。有什麽事你交給他們辦就行了。實在不放心交給我吧,這你該放
心了吧。」

  楚芸遲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這個……要不這樣吧,小姑媽你今天去
公司嗎?去的話我當面向你報告。我現在才三十五周,還沒到出不了門的時候…
…」

  茵楠從楚芸欲言又止的表現中意識到她一定是有在電話裏不方便說的事情,
楚芸的話音未落她就果斷地打斷她說:「你就在家裏不要出門,我馬上過去,有
什麽事我們當面說。」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楚芸把電話還給了克來,不滿地白了他一眼,悻悻地坐回了沙發裏。克來見
了,馬上叫下人端來咖啡點心,匆匆忙忙地吃了起來。他知道茵楠馬上會過來,
但不知道茵楠能否說服楚芸,說不定一會兒楚芸還是要出門。

  楚芸坐在沙發上,看似無所事事,其實她的心頭早已掀起了一片漣漪。預産
期越來越近了,她的心情也越來越忐忑不安,隻有她自己知道其中的緣由。她知
道家裏曾經查證過她腹中胎兒的血型,幸好和克來的血型相合。但她心中的危機
感從來沒有消失過。腹中這個孽種在自己的肚子裏,她還多少有一點安全感,有
朝一日離開了母體,就一切都要聽天由命了。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罪過,還連累了夫家,把蔓楓也給搭進去了。深深的
負罪感一直都沉重地壓在她的心頭。一旦事情敗露,她自己就算是下地獄也是咎
由自取,但她希望盡自己所能給家族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也算是減輕一點自
己的罪孽吧。所以茵楠讓她回公司上班,其實正中她的下懷。

  她回公司這幾個月也是殚精竭慮,竭力在風雨飄搖的大局下維護家族的利益。
但以她敏銳的專業眼光,她慢慢發現,看似風光無限的西萬集團其實是危機四伏,
如不下猛藥救治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很多隐藏在水面之下的緻命問題就會總爆發。
而公公沙瓦和小姑媽茵楠因爲被政局牽扯了太多的精力,對隐藏的危機似乎尚未
引起足夠的警覺。

  楚芸覺得,無論是作爲西萬家的長媳還是爲了減輕自己的罪孽,她都必須把
她了解到的真實情況以及她自己的見解告訴家族的長輩。爲此她已經忙了差不多
一個月,手頭的資料基本上齊備了。但她還須要做詳盡的整理分析工作,使自己
的思路更加清晰、更加言之有據,以便在長輩前拿出有說服力的見解。

  茵楠的住宅離沙瓦府不遠,克來還在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餐,外面就響起了汽
車的聲音,很快,茵楠那輕捷有力的腳步聲就傳了進來。

  克來趕緊咽下最後一口咖啡,起身向門口迎過去,楚芸也從思緒中擡起了頭,
緩緩地站起了身子。門輕輕地推開,一個仆人引着茵楠走了進來。她簡單地和克
來打了個招呼,快步走到楚芸的跟前,拉着她的手嗔怪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
這麽不安分……」說着扶着她重新坐了下來。

  茵楠坐在楚芸的身旁,扶着她的肩頭上下打量了半天,又簡單地問了問她身
體的情況,然後看着她的眼睛親切地說:「好啦,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放心,交
代給我好啦。」

  楚芸臉一紅,沉吟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小姑媽,我馬上就要呆在家裏
待産了,這幾個月在公司,參與公司的運營管理,我發現了一些問題,感到集團
的經營有些隐患,最好還是及早作出調整,以免積重難返……」

  「看來楚芸真是有心人啊……」屋中的三個人都被背後傳來的這個聲音吓了
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沙瓦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進來。茵楠和楚芸忙起身和沙瓦
打招呼,沙瓦擺擺手讓她們坐下,自己就站在對面,若有所思地說:「最近外面
的事情紛紛攘攘,我很少關心集團的運營,不過,我也有些危機感。以目前如此
動蕩的政局,公司的運營可能确實需要做一些調整。不過究竟該如何調整,我還
沒有細想。楚芸想到了,就說說看吧。」

  說着,他又看了看屋中的三個年輕人,指指不遠處的書房說:「我們到那邊
去談。」說着帶頭向書房走去。

  四個人陸續在書房中落座,看到克來關嚴了房門,沙瓦對舒适地坐在一張寬
大的沙發上的楚芸說:「好啦,楚芸看來是有備而來,讓我們聽聽你的專業意見
吧。」

  楚芸環抱圓滾滾的肚子,眨了眨長長的睫毛,慢慢地說:「資料都在辦公室
的電腦裏,具體的數據我記不全,說說我大緻的想法吧。」

  見沙瓦和茵楠都點點頭,楚芸略微整理了下思路,開始侃侃而談:「我是财
務專業,所以我對公司運營狀況的觀察是以财務爲基本角度的。通過這幾個月的
觀察,我發現公司目前資金流向的總體狀況是出項遠遠大于進項。而且中短期内
看不到逆轉的前景。

  以此爲基點,我分析了這種狀況的成因,發現這是個結構性的問題。也就是
說,集團的業務結構以及特定的外部環境決定了目前這種局面中短期都不會逆轉。」

  聽到楚芸的開場白,沙瓦和茵楠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道:「你再說具體點。」

  楚芸點點頭道:「具體地說,自從AS電信股權轉手之後,西萬集團的業務
重心就轉向了地産業。經過最近這一段時間的努力,我們手中确實掌握了不少優
質資源。但目前特殊的外部環境卻給我們造成了意料之外的困難。

  由于軍人政變和民主聯盟上台,國内政局持續動蕩,特别是WY,近期内正
常的秩序幾乎蕩然無存。這就造成了我們手中的幾個重大地産項目無論是建設還
是營銷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我對集團目前待建、在建和在售的所有項目做了個調研,發現不同程度都受
到政局動蕩的影響。尤其是在建項目,幾乎都陷入了半停頓的狀況。機械設備無
法進場,材料運輸幾乎陷于停頓,工人無法施工。但這些項目卻仍在不停地消耗
着資金。

  目前集團的資金儲備還很充裕,但也禁不住如此無底洞一樣的消耗。根據我
的統計測算,如果目前的狀況沒有改觀的話,堅持十二個月我們沒有問題,十八
個月就會感覺到資金緊張,二十四個月資金鏈就會有斷裂之虞。「

  聽到楚芸的話,克來有些發呆,沙瓦和茵楠交換了個眼色,喃喃道:「有這
麽嚴重?我還真沒有想到。」

  楚芸咬咬嘴唇,點點頭說:「數據我還沒整理完畢,但大緻結論應該不會有
大的偏差。所以我急着把手頭的工作做完,好給你們一個準确、完整的報告。」

  茵楠若有所思地對楚芸說:「你既然已經關注這個問題這麽長時間,而且做
了缜密的數據收集和分析,那你對應對之道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說說看!」

  楚芸略一思索後說:「我确實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但我沒有如此大型的集
團公司的全面管理經驗,所以不知道這些想法是否恰當。我可以從專業的角度提
出一些參考意見,可能有點班門弄斧了。」

  茵楠聽了楚芸的話嫣然一笑道:「你可不是集團聘用的高管,你是西萬家族
的成員,西萬集團也有你一份。這裏都是家裏人,你有什麽想法就不要客氣了,
趕緊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别說那些見外的話。」

  楚芸臉微微一紅,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說:「我覺得,在目前政局混亂的情
況下,地産業須要适當收縮,趨利避害。」

  「趨利避害,說的好!怎麽個趨利避害法呢?」沙瓦感興趣地問。

  「我們目前的地産項目基本都集中在WY,恰恰受政局影響最大,對集團的
拖累也最大。所以我覺得應該大刀闊斧地收縮在WY的地産項目。具體來說,凡
沒有封頂、沒有預售的項目都暫時停下來。已經封頂的項目轉入室内施工,受外
界影響較小,而且大部分已經開始預售,可以集中财力物力争取盡快竣工,以利
回籠資金。」

  「這樣的話,集團的業務規模會大幅度下滑,如何來補償呢?」茵楠看着楚
芸問道。

  「我的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我認爲,在地産行業内,我們可以适當轉向,
将部分富裕出來的人力物力财力轉向受政局影響比較小的地方。

  比如說可以選擇像帕蒂這樣的旅遊熱點城市。我做了一些調研,帕蒂的基礎
設施有很大缺口,投資空間很大。而且那裏遠離WY,基本沒有受到國内政局動
蕩的影響。我調查了近期的數據,近一年來接待遊客的人數不但沒有下降,而且
在穩定增長。

  另外還可以考慮周邊國家的地産市場,比如星洲,政局長期穩定,法規健全,
投資風險小,回報穩定,可以适當投資。」

  「除了地産行業之外,你好像還有更多的想法……」茵楠從楚芸的話中聽出
了一些端倪,開口問道。

  楚芸腼腆地笑笑說:「确實有些想法,但真的不知道……」

  「都說過了,這裏都是自家人,你就不要扭扭捏捏的了,有什麽想法趕緊說
出來吧!」茵楠嗔怪道。

  楚芸悄悄吐了吐舌頭,稍稍整理了下思路,正色道:「我覺得,西萬集團自
從賣掉電信業務之後,一直缺少一個類似電信業的與民生密切相關、現金流充裕
快捷而規模又足夠大的業務做支撐。所以受外界環境的影響比較大。」

  「與民生密切相關、現金流充裕快捷而規模又足夠大……這個說法有意思。」
沙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這一年多來我也有些感覺,賣掉電信業務後,西萬
集團的運營比以前要吃力多了,主要是資金回籠慢。」

  楚芸等公公把話說完,就接過了話頭:「電信業務關系國家命脈,掌握在私
人企業手裏終究是禍非福,所以及早脫手是上策。但像我們這樣與國内政局密切
相關的大家族,如果手裏沒有一個政治上不那麽敏感但現金流同樣充裕的業務支
撐,确實比較危險。」

  沙瓦點點頭說:「這個問題我倒也時常思考。當初選擇地産業也是考慮到規
模足夠大,利潤足夠高。但這個行業确實資金占用大、流動慢,而且受外界因素
影響大。沒有想到這一年多國内政局會如此動蕩。但像電信業那樣與民生相關、
現金流充裕而政治上又不那麽敏感的行業……這個我還真的想不出來……」

  茵楠抿嘴一笑,對楚芸說:「我們的小公主做了這麽長時間的調研,一定早
就胸有成竹了吧?别藏着啦,趕緊說說吧!」

  楚芸臉一紅,嗫嚅道:「我就是瞎想……」話說了一半發現茵楠朝她瞪眼,
趕緊正色道:「我覺得不妨考慮糧食出口,具體說就是稻米出口。」

  「稻米出口?」楚芸的話一出口,在場了另外三個人都是眼睛一亮。但誰都
沒有開口,靜靜地聽楚芸繼續說下去。

  「根據剛才提到的與民生密切相關、現金流充裕、規模足夠大這幾個條件,
我對ZX國的優勢行業做過仔細的篩選,最後感覺稻米出口完全符合這幾個條件,
而且具備足夠的市場空間。」

  「哦,你說說看。」沙瓦不動聲色地說道。

  楚芸點點頭:「我收集了最近五年的全球稻米交易的數據,發現前些年市場
的供求是基本平衡的,大體穩定在六七千萬噸的水平。但近兩年以來市場開始出
現缺口,由于戰亂、自然災害、環境污染等因素,稻米市場的需求量增加到八千
萬噸以上,而供應量并沒有同步增長,反倒略有下降。所以國際稻米市場目前是
賣方市場。

  具體到ZX國。稻米生産一直是ZX國的優勢産業,前些年的稻米出口量基
本穩定在五百萬噸到六百萬噸。但近兩年來卻持續下降,去年的出口量隻有三百
萬噸。」

  「哦,什麽原因?」沙瓦問道。

  「我對近年ZX國的稻米出口做了一個詳盡的調查,發現在賣方市場的情況
下出口量大幅度下降的根本原因在于ZX國經營稻米的企業普遍規模偏小,而且
自從去年軍人政變上台後政局動蕩,稻米出口業務得不到國家層面的支持。

  而恰恰在這幾年,我們周邊的V國、C國都在大力推動稻米出口,因此我們
的一些傳統客戶被他們搶走了,而新的大客戶我國相關企業又沒有足夠的财力去
争取。」

  「這些幹擾因素今後也會一直存在的……」沙瓦不客氣地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楚芸點點頭,胸有成竹地說:「是的,這些競争對手會一直存在,但他們能
給我們造成困擾更多的還在于我們自身的原因。

  從根本上講,我們不應該怕他們的競争。C國隻是一個幾百萬人的小國,稻
米總産量不到五百萬噸,能夠投入國際市場的數量其實對我們根本構不成實質性
威脅。

  V國也是傳統的稻米生産大國,稻米年産量有兩千多萬噸,但它是個上億人
口的大國,除掉國内消費後真正能夠用于出口的數量也就在五百萬噸上下,在國
際市場上并非舉足輕重。他們對我們的市場地位造成困擾主要是大家的傳統客戶
多有重疊,而我們的企業規模偏小,又缺乏國家層面的支持。這才造成了這兩年
頻頻被他們搶客戶的局面。」

  「你的意思說,如果我們涉足這個産業,V國和C國不足以對我們造成困擾?」
茵楠思索着問道。

  楚芸點點頭:「是的,我的分析結果支持這個結論。」

  她略一思索又接着說:「我調取了集團最近十年的業務資料,發現其實我們
一直在做稻米出口的業務,隻不過是貿易公司下面的一個并不重要的業務部門,
僅限于高檔的特殊稻米,每年的出口量基本穩定在五萬噸到十萬噸。

  稻米交易是一個資金流轉很快的業務,根據我調查的國際稻米貿易的數據,
平均三到四個月就可以完成一個從收購到回款的循環,所以資金一年可以周轉三
次。按此計算,我們如果拿出手中三分之一的資金就可以做到一千萬噸的貿易量。
這是一個很大的數字,利潤足以和電信業媲美了。

  其實我們隻要做到五百萬噸的貿易量,我們的體量就已經足夠大,像V國C
國這樣的競争對手就無法對我們造成困擾了。」

  聽到楚芸的話,沙瓦和茵楠對視了一眼,喃喃道:「看來真的是事有可爲啊。」
說完又看着楚芸問道:「要做到你說的這樣的規模也并非易事吧,需要什麽條件
呢?」

  楚芸略一沉吟後沉穩地說:「其實最基本的條件我們已經具備了,這就是我
們ZX國的基本國情。我們是一個兩千萬人的中等國家,但稻米産量和V國差不
多。最近幾年的統計資料顯示,每年有至少一千萬噸的稻米沒有出路。而且ZX
國是國際市場上傳統的供應國,聲譽良好。這是我們可以大規模進入這一市場的
最根本的條件。

  說到西萬集團,像剛才說過的,其實稻米出口業務我們一直就有涉足,隻是
沒有把它作爲支柱業務予以重視。資金上我們得天獨厚,渠道上我們沒有任何問
題,而且有我們獨特的優勢。從硬件上講,我們唯一欠缺的就是與大規模業務相
适應的儲運設施和與之配套的運作團隊。」

  「那你認爲我們要大規模涉入稻米出口業務應該怎麽做?」茵楠關心地問道。

  「我認爲我們應該馬上成立一個專門經營稻米業務的企業。考慮到目前的情
況,可以考慮收購一家現成的企業,包括相關的業務人員,再将集團原有的相關
業務和人員注入其中。至于硬件設施,我留心了一下,由于這兩年稻米出口不景
氣,有不少倉儲設施在求售,價格不高,我們可以買進一批,在短時間内就可以
形成可觀的業務能力。」

  沙瓦邊聽邊點頭,自言自語地說:「楚芸這個想法太好了。農民一向是我們
立足的根本。自軍人政變以來,我們原先在農村的布局都被他們破壞掉了。我們
現在帶領農民示威、抗議,但最終還是要幫他們找到出路。如果楚芸這個思路能
夠實現,不管我們在朝還是在野,都可以解決農民根本的生活出路。以我們的财
力我們确實可以做得到。這不僅是集團業務轉型的問題,這可以讓我們在政治上
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聽到沙瓦的話楚芸眼中一亮,她隻是從公司運營的角度考慮問題,沒有想到
沙瓦卻是從家族生存的角度考慮,比她想的要深遠的多。這時茵楠接過沙瓦的話
頭問道:「看來你考慮的已經相當成熟了。你認爲,如果我們馬上啓動的話,多
長時間可以走入正軌?」

  楚芸幾乎沒有考慮,馬上就回答說:「最多三到四個月。可以收購的企業和
硬件設施,我已經有一個備選清單,對方都是急着出手的。馬上着手的話一個月
之内就可以搞定。糧源是現成的,根據我收集的統計數據,今年的春糧庫存就有
六百萬噸以上,下半年還會有新糧下來。而且由于銷路不暢,價格很低。所以貨
源不是問題。」

  「那客戶呢?」沙瓦問道。

  楚芸微微一笑:「開發客戶對别人可能是問題,但對西萬集團絕對不是問題。」

  「怎麽說?」茵楠見楚芸說的如此胸有成竹,禁不住好奇地問。

  楚芸笑着說:「先不說我們原有的客戶資源和收購的企業的現成渠道,其實
我們西萬集團在稻米市場上有着得天獨厚的渠道資源。」

  「嗯,你剛才就提到過這一點,詳細說說看。」沙瓦點點頭。

  楚芸點頭一笑:「我在做市場調研的時候發現,這幾年稻米市場之所以失衡,
進入賣方市場,一個最重要的因素就是T國。T國近幾年來在國際市場上的稻米
采購量快速增加,兩年前就從淨出口國變成了淨進口國。去年進口量已經達到了
七百萬噸。專業機構預估今年進口量将攀上一千萬噸的高峰。」

  沙瓦和茵楠都是久經商場的通透之人,楚芸說到這裏,他們心裏就都有數了。
楚芸說的得天獨厚的渠道資源就是西萬家族和T國的深厚淵源。西萬集團與T國
的關系源遠流長,無論是在上層還是商界都有很大的能量。在那裏别的公司甚至
國家都未必有西萬家族的面子大。以T國巨無霸的體量和天量的需求加上西萬集
團的底蘊和充裕的财力,短期内打出一片天地還真不是什麽天方夜譚。有了這個
基礎,其他市場就更加不在話下了。

  想到這裏,沙瓦長長地出了口氣,點頭道:「楚芸的想法很有見地,很有價
值。說是我們西萬家族今後的立身之本也不爲過。」

  茵楠笑吟吟地看着沙瓦說:「我早說過的,我們的楚芸不光是将才,還是帥
才。我沒看錯人吧。」

  沙瓦眼中不着痕迹地閃過一絲猶疑之色,他沒有接茵楠的話頭,轉向楚芸問
道:「楚芸你的思慮很全面也很缜密,應該下了不少功夫吧?你是不是做一個正
式的報告出來?」

  楚芸點點頭,輕聲說:「收集資料和數據的工作已經完成,我這些天就是在
做綜合分析,以便完成一個正式的報告。」

  「大概還要多長時間?」

  聽到沙瓦的問題,楚芸下意識地看了眼坐在一邊的茵楠和克來,開口道:
「大概還有一周時間就夠了。我想在回家待産之前能把這件事做完,所以……」

  「可是……可是現在外面這麽亂,你的身子也這麽重了,我真的擔心……」
一直坐在一邊插不上嘴的克來猶猶豫豫地開了腔。

  茵楠稍一思忖,轉頭問克來:「克來,你們後面的小書房可以空出來嗎?」

  克來連連點頭道:「本來就都是楚芸在用,現在一直都閑着。」

  「好,那楚芸就不要去公司了。克來,你馬上去申請一條保密線路,把公司
的網絡接到你們那裏去。就讓楚芸在家裏把報告做完……」

  「等一下……」沙瓦打斷了茵楠的話,指指腳下說:「不要再拉什麽保密線
路了,我這裏就是保密線路,和公司的網絡連通的。楚芸就在這裏辦公吧。」

  「這……不合适吧……」楚芸臉上現出猶豫之色。

  「沒什麽不合适。我現在白天都在外面,書房本來就空着,你用妨礙不到任
何人。再說,你在這裏辦公,我和茵楠過來也方便,有事可以随時商量。」

  「哦,好的。」楚芸乖乖地點點頭。

  茵楠再次轉向克來:「你馬上去公司,把楚芸的電腦和相關資料都搬過來。
另外,叫甄琳這一段也來這裏上班,楚芸有什麽事就讓她去辦好了。」

  「好的。」克來答應着站起身來。楚芸也跟着站了起來,對茵楠和沙瓦說:
「我也和克來一起去公司吧,很多資料隻有我自己知道放在哪裏了。」

  「好的,路上小心。」茵楠一邊囑咐着,一邊看着克來扶着楚芸出了門。

  沙瓦看着兩個年輕人的背影對茵楠說:「你做些準備,楚芸的報告一出來馬
上召開董事局會議,我也參加。這件事關系重大,要馬上定下來,立即着手實施。」

              (未完待續)
2016-8-11 09:09#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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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芸的商業頭腦如此明晰,只做性奴真是太浪費了
可是她始終受龍坤等人的挾制,還是有可能被利用
造出一些危害西萬家族的事情
而且敵對政黨對她也是虎視眈眈……




我自求我道
2016-8-11 19:06#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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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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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哀羞風雲錄-續】第182章

.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第182章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一八二

  WY西郊靠海邊的一個環境幽靜優雅的别墅區内,一幢綠樹掩映的别墅中,
阿巽醫生身穿家居服悠閑地坐在客廳裏。這是阿巽醫生的海濱别墅,離聖瑪麗皇
家醫院的VIP病區不遠。最近城裏被橙巾團鬧的雞犬不甯,阿巽醫生就經常回
這裏過夜。最重要的是,他今天家裏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在阿巽醫生旁邊的沙發上大大咧咧地坐着衣着随意的龍坤,阿巽對面的單人
沙發上坐着龍坤的手下阿堅。

  仆人給主客端上咖啡,就被阿巽趕出了客廳。阿巽關嚴大門,笑嘻嘻地看着
龍坤道:「龍爺今天怎麽這麽閑,有空到我這裏一坐?是不是……」他估計龍坤
又是爲楚芸而來,所以嬉皮笑臉地和他調侃。

  「怎麽,芸奴最近還乖嗎?」龍坤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

  「嘿嘿,還好。前些日子一直不知在忙什麽,整天不着家。這些天倒是消停
了,乖乖地在我那裏待産呢。」

  「哦,這麽快就要生了嗎?」

  「咳咳……」阿巽眨眨眼說:「名義上的預産期就在下周了。不過龍爺知道
的,實際上還有半個月左右。我正琢磨是不是給她用點催産素,讓她早點生下來,
免得有人心裏不踏實。」

  「那她現在就住在醫院了?」龍坤問道。

  「是,前兩天就住進來了,她老公也時不時來陪住,很讨厭呢。」

  「這麽說現在見芸奴不大方便了?」龍坤皺皺眉。

  「是啊。不過芸奴這麽大的肚子,不大好玩呢。」

  「哼,大肚子女人誰沒有玩過!楓奴肚子裏懷着兩個崽,老子還不是玩到生。」
龍坤不屑道。

  「那倒也是,龍爺的意思……」阿巽不禁有些擔心,這個時候龍坤要是一定
要過去玩弄楚芸,搞不好會露餡,讓他功虧一篑。

  誰知龍坤搖搖手道:「這個不急。我這次來是另外有事要請阿巽醫生幫忙。」

  「哦……」阿巽眼珠一轉,心裏在想,龍坤不知又看上那個棘手的女人了,
要自己出手幫他搞定。

  誰知龍坤微微一笑道:「龍某想請阿巽醫生幫忙在WY找個地方躲幾天清靜。」

  「找個地方躲清靜?」阿巽一下子楞了,不知道龍坤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
腦子裏飛快地轉了起來:近來橙巾團在WY鬧的沸反盈天,說來說去,和龍坤在
山區的所作所爲有莫大的幹系。難道他要到WY來插一腳?

  想到這裏他心裏一動:莫非龍坤看中了聖瑪麗醫院VIP病區,想萬無一失
地躲在那裏遙控政局,以保護他在北部山區剛剛重新建立起來的勢力?

  這個念頭一出現阿巽心中不禁大爲作難。由于楚芸現在住在VIP病區,而
他是楚芸的主治醫生,所以在楚芸住院的病棟阿巽确實可以說了算,把龍坤在那
裏藏幾天也不是什麽難事。但楚芸馬上就要生産,一旦楚芸生完孩子離開,阿巽
在那裏就什麽都不是了。請神容易送神難,萬一到時候龍坤要賴着不走了,他還
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思忖片刻,阿巽忐忑不安試探地問龍坤:「龍爺想找個什麽樣的地方?大概
要住多長時間?」

  龍坤想也沒想地說:「就在WY城裏,最好是鬧中取靜。住多長時間嘛…
…也許一兩個月,也許三五個月,我還沒想好。」

  「哦……」龍坤的話讓阿巽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看來龍坤并沒有打VIP
病區的主意。阿巽一時無語,心裏暗暗地盤算了起來。

  其實,阿巽隻是看到了謎面,卻沒有猜中謎底。龍坤來WY并不是企圖影響
政局,而确實是來「躲清靜」的。

  原來,最近一段時間,龍坤發現了一些不祥的征兆。

  本來借着界河血案龍坤成功地搞掉了對他威脅最大的對手登敏,正在志得意
滿。可他還沒有得意幾天,就發現事情并沒有完全按照他設計的方向發展。

  首先是登敏被擊斃之後,龍坤發現各路緝毒勢力并沒有偃旗息鼓,反而窮追
猛打。先是幾乎完全封閉了毒品輸出的路徑,接着又出動飛機對他的種植基地采
取了毀滅性的破壞行動,這讓他隐隐感覺到對方的矛頭似乎已經轉向了自己。

  接着他就發現,界河血案并沒有随着登敏被擊斃而結案。他通過自己的眼線
了解到,不但披侬本人,連和他一起參與界河攔截行動的所有士兵都一直沒有解
除軟禁。而且披侬的住所近來有陌生人頻繁出入。

  他派人喬裝混進了披侬的住所,回來報給他的消息更加讓他坐立不安:最近
頻繁進出披侬住所的陌生人竟然是T國調查人員。他們在反複向披侬盤問當時在
界河攔截T國船隻的細節以及報料人的一切信息。

  如果說前面的感覺還是隐憂,那現在的危機感就是真真切切的了。顯然T國
人沒有善罷甘休,而他們的目标簡直是呼之欲出了。

  緊接着他又得到了新的情報:素紋報告,棉波一帶出現了不少生面孔,走街
串巷,似乎是在觀察着什麽。更讓他心驚膽戰的是,耶蓬的人也來向他報告,近
來不斷發現有陌生人在山中出沒,向山民打聽種植金苗的情況。就連龍坤在深山
裏的老窩鷹巢附近的山裏也陸續發現了陌生人的蹤迹。

  龍坤敏感的心中立刻升起了一種馬上逃亡、逃離危險的念頭。他費了很大的
勁才壓住了逃到水洞和濛沖那一票人會合的沖動。他相信,就算T國人懷疑他,
也算不到他把登敏秘密基地變成了自己的大本營。登敏被剿滅那麽長時間水洞都
沒有出事,這本身就說明那裏的秘密并沒有被洩露出去。

  更重要的是,龍坤的身家性命現在差不多都押在水洞裏了。原料、成品、還
有親兄弟和大部分的手下都在那裏。打開了KS獨立軍那條通道之後,水洞在源
源不斷地給龍坤制造着驚人的财富。他并不指望那裏可以永遠爲他所用。他隻要
三到六個月的時間,把那裏的原料都變成成品,運到歐美,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所以,他不能往那裏跑。就算是被T國人盯上了也不能把他們的視線引到水
洞去。

  其實,龍坤也可以往LS國跑。狡兔三窟,自從這次東山再起,龍坤就在L
S國布了局,那邊也有他控制的金苗種植基地。而且在得到登敏的水洞制毒工廠
之後,他上次購置的制毒設備閑置了下來,也全都運到了LS國。

  實際上,不光是LS國,在周邊的星洲、大馬、爪哇、呂宋龍坤都有落腳點。
但現在龍坤自認還沒有到往這些地方跑路的地步。他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
所以,他把躲藏的地點選在了他熟悉的WY。

  WY現在被橙巾團、紫巾團鬧的烏煙瘴氣。他相信,自己躲在這裏,就算是
T國人真的把矛頭對準了自己,在這麽一個混亂不堪毫無秩序的地方也找不到自
己。

  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一筆最重要的資産在WY,須要他來料理。當初從登敏
手裏弄到的大批現貨他幾乎都運到了WY,指望從這裏運往世界各地。沒想到剛
剛起步就被人把路堵死了。雖然通過西萬家的貨輪走了一批,但大部分貨還沒來
得及脫手。這些貨都出手的話足夠他和手下的弟兄過幾輩子了。所以除非萬不得
已他不會放棄。

  現在界河已經被T國封鎖,這些貨已經運不出去了。唯一的出路是在WY賣
出去。但以WY市場的容量,大概至少要三五年的時間。所以,他要在這裏安排
一切。把貨穩妥地隐蔽起來,把剛剛從登敏手裏接手的渠道整合好。這樣,他才
能踏踏實實地開溜。而他下一步最理想的落腳點就是在KS獨立軍的地盤上建立
一個基地。那地方是個獨立王國,B國政府根本無法染指,就算是T國也是鞭長
莫及。

  而在WY,龍坤并不打算去他自己的那些落腳點。他相信,T國如果要想找
他的話,這些地方早晚都會一個個被他們摸到。他要去一個T國人無論如何也想
不到的地方。于是他就想到了阿巽。

  阿巽在WY也算是有頭有臉的正人君子,無論是誰都不會想到他和龍坤會有
瓜葛。所以,讓他提供一個地方躲起來那可以說是萬無一失。再說,這裏還有楚
芸,和被男人玩爛了的蔓楓比起來,她還是個大美人呢。有阿巽的掩護,龍坤相
信,他少不了嘗嘗鮮的機會的。所以他就帶着阿堅找到阿巽的别墅來了。

  龍坤打着自己的小算盤,笑眯眯地看着阿巽,等着他的答複。阿巽此時的心
裏也是七上八下。雖然這一向爲龍坤出了不少力,也借他的光染指了了蔓楓、楚
芸這樣身世顯赫難得一見的大美女,但在WY這樣的地方,他還是不想和龍坤扯
上什麽關系。但現在龍坤找到頭上來了,點名要自己給他找個落腳的地方,他又
不能拒絕。到底怎麽辦?阿巽實在是左右爲難。

  想來想去,阿巽暗暗歎了口氣,咬了咬牙,下了決心。其實他并不是沒有地
方安排龍坤,問題是他不能把自己和龍坤栓在一起,否則一旦龍坤出事,他自己
也将死無葬身之地。他要想一個兩全之策。但他深知自己有把柄在龍坤手裏,面
對龍坤的要求,要想全身而退,隻有忍痛割愛了。

  阿巽手裏有一處房子,正好符合龍坤的要求。這處房産原先是阿巽的一個女
病人的,她因患乳腺癌成了阿巽的病人。這位貴夫人生性風流,和阿巽熟識後一
來二去就開始暗通款曲。爲了方便幽會,瞞着家人購置了這處鬧中取靜的房産。
後來這位女病人癌症轉移,臨終前把這處房子轉贈給了阿巽。

  阿巽接手後把這處房子變成了和他的那些秘密情人偶爾幽會的處所。爲保險
起見,房産他一直都沒有過戶,仍然在那位已經亡故的貴夫人名下。無論是他的
家人還是同事都沒有人知道這處房子的存在,而且阿巽才是這裏真正的支配者。

  所以,這處房子給龍坤用,即使出了什麽問題,也隻能查到一個死人,沒有
人會查到阿巽的頭上。他相信,所有來過這所房子的女人對這個地方都一定會守
口如瓶的。

  想到這裏,阿巽對龍坤勉強地一笑道:「龍爺開了口,阿巽敢不從命?」說
着他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龍坤的反應繼續說:「我倒是有個地方,還算舒适,就是
不知道能否讓龍爺滿意。」

  「哦,在什麽地方?」龍坤感興趣地問。

  「在WY市中心。一幢二層小樓,獨門獨戶,住上三五個人沒有問題。」

  看到龍坤眼中一亮,阿巽故意沉吟了一下道:「那個地方本來環境很好,可
就是最近有點亂……」

  「在市裏什麽地方?」龍坤認真地問道。

  阿巽苦笑了一下道:「和首相官邸隻隔一條街……」

  「那太好了!」龍坤高興地一拍大腿,把阿巽吓了一跳。龍坤興奮地湊近阿
巽道:「首相官邸那一帶我知道。那是WY的富人區。最近是有點亂,是橙巾團
在那裏搗亂。不過我不怕,越亂越安全,對不對?我不會嫌他們吵的,呵呵…
…」

  忽然他眼珠一轉,對阿巽說:「不過,阿巽醫生的家人、朋友、同事是不是
會經常去那裏啊?那樣會很不方便的。」

  阿巽笃定地搖搖頭說:「這個龍爺放心,我的親朋好友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

  龍坤笑眯眯地點點頭:「那太好了。是否方便帶我們過去看看啊?」

  「現在?」

  「對,就現在。事不宜遲。」

  「好吧。」阿巽無奈地點點頭,站起身來。龍坤見了,朝阿巽眨眨眼,向阿
堅一擺手。阿堅打開腳下的背包,變戲法一樣從裏面拽出幾件橙黃色的衣服和帽
子。阿巽定睛一看,竟然是橙巾團的标準着裝。幾個人會心地一笑,拿起衣帽把
自己裝扮了一番,有各自戴上一個大口罩,俨然變成了滿街随處可見的橙巾團。
阿巽和龍坤互相看着,哈哈笑了起來。

  三人相随着出了房門,阿巽這才發現龍坤開來的是一輛三菱雙排皮卡,上面
滿是橙巾團的塗鴉。三人上了車,阿堅開車,阿巽坐在他身邊指路。阿堅悄悄發
動了汽車,不聲不響地開出了别墅。

  汽車在阿巽的指揮下熟門熟路地融入了WY城裏那橙色的海洋。有那一身塗
鴉的掩護,一點都不引人注目,任何人見了都會想當然地認爲是滿城遊蕩的橙巾
團後援車中的一輛。加之此時天色已晚,昏暗中沒有人會注意到車中三個人的不
尋常。

  越接近市中心路越難走,到處都是橙巾團的示威人群。汽車在阿巽的指揮下
專門鑽小路,大約一個小時後接近了首相官邸所在的街區。

  皮卡艱難地在橫七豎八地散布在街道上人群和帳篷中間穿梭,遠遠地可以看
到首相官邸大門外面的小廣場上燃起了幾堆篝火。篝火的一邊是黑壓壓的橙巾團
人群,另一邊是排成了幾排手持盾牌嚴陣以待的警察。警察的後面還有迷彩塗裝
的軍車隐約可見。橙巾團這邊的呼喊聲像海濤一樣此起彼伏,偶爾還可以看到一
道道火光越過人群飛向軍警的隊伍。

  阿巽苦笑着搖搖頭,指揮阿堅轉了個彎,鑽進一條小街道。這裏雖然和首相
官邸近在咫尺,卻安靜的可怕。街道上一個人影都見不到,兩邊的房舍也都黑洞
洞的見不到一點燈光。

  龍坤知道,這裏是WY有名的富人區。不過,現在首相官邸鬧的如此亂七八
糟,這裏的住戶恐怕早就躲出去了。

  忽然阿巽擡手示意阿堅停車。他手上不知怎麽一動,近旁隐隐響起了一陣低
沉的聲音。龍坤定睛一看,旁邊一幢并不起眼的小樓後身的院牆上的一扇卷簾門
正緩緩地升起。片刻之後,門洞大開,阿巽示意阿堅把車開進去。

  卷簾門在身後緩緩地關上了,借着車燈的照明,龍坤和阿堅看清楚,這裏原
來是一個雙車位的車庫,裏面已經停了一輛汽車。阿巽跳下車,打開了車庫的照
明燈。龍坤和阿堅也跟着開門下了車。

  阿巽四下看了看,招呼了一聲,打開車庫盡頭的一扇小門,帶頭走了出去。
上了幾階樓梯、穿過一段走廊,龍坤和阿堅跟着阿巽來到了一個開闊的空間。阿
巽先走到透出微弱光線的大落地窗前,拉嚴了窗簾,這才伸手打開電燈。這裏原
來是一個寬敞的客廳,裝潢非常雅緻而舒适。

  龍坤和阿堅四下看了看,發現除了客廳之外,旁邊還有書房、廚房、衛生間
和一個小小的卧室。估計是仆人或保镖的住處。

  客廳旁邊有一道寬敞的樓梯,龍坤朝阿堅使了個眼色,阿堅順手打開了樓梯
旁的電燈,輕手輕腳地走了上去。龍坤也跟着阿堅上了樓,阿巽面帶苦笑跟在他
們後面。

  樓上有四間卧室,外帶兩個衛生間。龍坤四下打量了一下。發現屋子裏家具
用具齊全,而且都收拾的整整齊齊,窗簾都拉的嚴嚴的,一絲光線都透不出去。
不過,從衛生間的一塵不染的情況看,這裏顯然有人照料。

  阿巽看出了龍坤的疑惑,輕聲解釋道:「這裏每個月都有家政公司派人打掃。
不過你們放心,付錢的是一位誰都查不到的女士。我可以通知他們暫停打掃。你
們可以放心在這裏住下,不會有人打擾你們的。」

  龍坤走進裝飾豪華的主卧室,伸頭向衛生間看了看,又走到窗前,掀開窗簾
的一角向外面看去。外面不遠之處正是首相官邸,隻見那裏人頭攢動,火光沖天,
在屋裏卻聽不到什麽噪音。龍坤放下窗簾,默默地點了點頭。

  阿巽見龍坤看的差不多了,就領着他們向樓下走。一邊走一邊問:「龍爺,
這裏還滿意嗎?」

  龍坤點點頭道:「倒是個鬧中取靜的好地方。」

  說着回到了客廳,三人在沙發上坐下,阿巽從随身的皮包裏掏出兩串鑰匙,
交給了阿巽道:「這裏很安全,後面這條巷子裏面沒有監控錄像,可以放心走。」

  說完後他看了看龍坤,發現他眉頭微皺,眼神裏似乎還有些什麽。忽然一拍
腦袋,打開前門走了出去。龍坤在門後看着阿巽的動作,隻見他走到前面的院門,
在信箱的下面搗鼓了一下,似乎拿了點什麽東西。

  阿巽回到客廳,關嚴了大門。手一伸,掌心中出現了一串鑰匙。阿巽把鑰匙
交到龍坤的手裏道:「這是家政公司用的鑰匙,再沒有别人有這裏的鑰匙了。我
明天就通知家政公司,不用派人來打掃爲生了。龍爺住在這裏盡可以放心。」

  龍坤這才舒展眉頭,舒心地笑了。

  阿巽見安排的差不多了,知趣地起身告辭:「龍爺,你們早點休息。不會有
任何人知道你們住在這裏的。龍爺有事隻管吩咐……」

  說到這裏,阿巽似乎遲疑了一下,喘了口大氣看着龍坤說:「不過,龍爺要
是讓芸奴伺候……最好還是等幾天。她估計這幾天就要生了,肚子老大,而且
……而且西萬家的人這些天基本不離左右,我怕芸奴到時候不能讓龍爺盡興…
…」

  「什麽事能難得住我們的阿巽醫生啊?芸奴就攥在你老弟的手心裏面,就算
是在沙瓦那老家夥的眼皮子底下,咱爺們還不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龍坤看着
阿巽皮笑肉不笑地說。

  說完見阿巽臉憋的通紅,他嘿嘿一笑道:「和阿巽醫生開個玩笑。龍某人就
不給阿巽醫生出難題了。這幾天正好事情多,就讓芸奴消停幾天吧。等她把肚子
裏的孩子生出來再讓她來伺候咱爺們。」

  聽到龍坤的話,阿巽的心底暗暗松了口氣,朝龍坤和阿堅笑笑,打個招呼,
拎起沙發上的皮包,轉身向後面的車庫走去。誰知他剛走了兩步,外面忽然響起
一陣密集的爆響,震得門窗都沙沙作響。阿巽渾身一震,頓時楞在了那裏。

  還是久經戰陣的龍坤最先反應了過來,他低低地說了聲:「是槍聲。」一轉
身就已經竄上了樓梯,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隻手槍。阿堅也迅速地掏槍在
手,迅速地閃身在大門後面的死角裏,死死地盯着大門。

  阿巽稍微猶豫了一下,跟着龍坤上了樓,見龍坤沒有開燈,雙手執槍,躲在
窗簾後面,眼睛死死地頂着窗外。

  龍坤顯然意識到阿巽跟了上來。他沒有回頭,隻是擺擺手,示意阿巽到跟前
來。阿巽小心翼翼地湊到窗前,朝外面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外面的情形已經大
變。

  那一陣緊似一陣震耳欲聾的槍聲正是來自首相官邸的方向,夜光中可以看到
飛蝗似的曳光彈密集地穿梭。詭異的是,鋪天蓋地的彈雨卻是飛向官邸的後院。
過了不大一會兒,又爆起一片彈雨,卻是飛向了首相官邸前的廣場。

  這時阿巽才意識到,首相官邸後院已是一片火光沖天,而官邸前面廣場上剛
才還映紅了半邊天的火光此時卻已經變得半明半暗。噼噼啪啪的槍聲中隐約可以
聽到人們尖聲的哭喊慘叫。

  「到底出什麽事了?」阿巽和龍坤對視了一眼,發現龍坤不知什麽時候已經
把手中的槍收了起來。他忽然想起什麽,對龍坤說了句:「電視直播……」就轉
身沖到了樓下。

  守在樓下的阿堅正躲在窗戶後面朝外面窺視,顯然也已經不像剛才那麽緊張
了。跟在阿巽身後的龍坤朝阿堅搖搖頭說:「首相府鬧大發了,不是沖咱們來的。」
阿堅點點頭,眼睛仍警惕地盯着窗外。

  阿巽坐在沙發上,熟練地打開了電視。可連換了幾個頻道,卻發現原先都在
轉播首相官邸前示威遊行情況的電視台齊齊都停止了直播,屏幕上一片雪花。

  阿巽看的目瞪口呆,龍坤卻不動聲色地笑笑對他說:「别找了,出大事了。
阿巽醫生要走的話我勸你馬上走。過會兒恐怕要戒嚴了。」

  阿巽關上電視,忐忑不安地看了龍坤一眼。龍坤不介意地搖搖頭說:「我們
在這裏沒事,你不必擔心。外面越亂越好,老子正好辦事。」

  阿巽點點頭,對龍坤說:「那我就先告辭了。龍爺有什麽事随時吩咐。」說
完拎起自己的皮包,一溜小跑沖到地下室,發動起車子,在漸漸稀疏的槍聲中消
失曾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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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16 07:25#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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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6700


                一八三

  第二天天剛亮,阿巽在睡夢中猛地驚醒,下意識地摸到床頭的遙控器,熟門
熟路地打開了電視。所有的頻道都在播放同一條爆炸性消息:橙巾團與軍警發生
激烈沖突、首相官邸發生大規模流血事件,傷亡人數達數百人!

  這血淋淋觸目驚心的消息立刻把阿巽驚得睡意全無。他輪番看了幾個不同黨
派的頻道,差不多用了一個小時,才大體弄清了事情的全貌。

  原來昨晚就在阿巽帶領龍坤來到他的隐秘住處的時候,在附近首相官邸周圍
示威的橙巾團發生了異動。由于昂潘政府對曠日持久的示威沒有任何反應,示威
人群當中的一部分激進分子失去了耐心。他們從後面的小巷沖出來,朝守衛比較
薄弱的首相府後面的軍人投擲燃燒瓶。

  當時有兩個軍人受傷,守衛的軍人人數不多,意外受驚後架着傷者四散逃離
了現場。這讓那些激進分子受到了鼓舞。他們開始向首相官邸的後院投擲自制燃
燒瓶,後來幹脆有人翻牆跳進首相府後院,點燃了院子裏的易燃物。這就是後來
龍坤和阿巽在小樓的窗子裏看到的情形。

  守衛首相官邸的軍人此時已經反應了過來,先是首相府院子裏響起了槍聲,
緊接着大隊荷槍實彈的軍人從首相府後門沖了出來,二話不說就開了火,而且全
部是實彈。前門守衛的軍隊此時也一起開火。圍在首相官邸四周的橙巾團一下就
遭了殃,大批示威民衆瞬間就倒在血泊中。其餘的頓時作鳥獸散。在周邊做現場
報道的各電視頻道的轉播車也全部被軍人接管,直接切斷了電源,所以,阿巽昨
晚在電視裏看到的隻是一片雪花。

  軍隊嚴密封鎖了現場,沒有發出任何官方消息。但無孔不入的記者們豈肯放
過這麽大的新聞?他們通過盯訪、暗查等手段到處打聽流血事件現場的消息。到
天亮的時候,經記者核實出來有名有姓的死者已經有九十多人,傷者更達到五百
多人。

  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阿巽反倒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事情鬧到了這
個地步,橙巾團和政府之間顯然是已經血海深仇、不死不休的局面。橙巾團本來
在WY城裏就有二三十萬人,這一下死了這麽多人,就算是百萬人大鬧WY也不
是什麽不可想象的事情。

  阿巽現在有兩塊心病,一個是馬上要生産的楚芸。顯然沙瓦對她肚子裏的孩
子一直就不放心,孩子一出生紙裏就包不住火了。現在突然天下大亂,橙巾團方
面主持大局的沙瓦是否還有精力盯着楚芸的肚子不放就很難說了。而且,現在外
面這麽亂,阿巽就是趁機做點什麽手腳也方便的多。

  另外一個就是龍坤。把他放在自己的房子裏終究是塊心病,但不讓他住又不
行。現在WY城裏這麽一亂,估計不會再有人關心龍坤的事了。就算有心人不肯
放過龍坤,WY現在亂成一鍋粥,要想找到他的蛛絲馬迹怕是神仙都沒有辦法吧。
等WY的事态平息下來,龍坤應該已經辦妥了他的事銷聲匿迹了。

  總之,外面充滿血腥和火藥味的爆炸性氣氛竟然讓阿巽心情大好。他仔細盤
算了一下,決定靜觀事态發展。如果真像他估計的那樣雙方鬧的不可開交,他準
備馬上就給楚芸用藥,讓她盡快把孩子生下來,把生米煮成熟飯。然後按原先商
定的方案,不動聲色、靜觀其變,随時準備祭出制勝的殺手锏。

  想好之後,阿巽匆匆吃了點東西,然後打電話給醫院。果然如他所料,WY
城裏已經全城戒嚴,去醫院的道路已經被軍方封鎖。于是他順水推舟地告訴醫院,
他隻能到郊區的VIP病區上班了,剛好他在那邊還有兩個重要病人要照顧。

  放下電話,阿巽輕松地抹抹嘴,拿起車鑰匙就上了路。一路上,果然可以見
到絡繹不絕的軍車載着大批荷槍實彈的軍人在往城裏趕。同時,大路小路上也塞
滿了橙色的人流,情緒激動吵吵嚷嚷地向城裏蜂擁而去。

  看着路上這熱鬧的一幕,阿巽得意地撇撇嘴:「這兩夥人都夠沙瓦喝一壺的。
這一下這老家夥怕是再沒有精神盯着他那漂亮兒媳的肚子了吧!趁你病要你命。
看老子的手段,趁這個機會把一切都安排妥當。等你回過神來,連哭都來不及了。」

  此時的沙瓦确實已經焦頭爛額了。本來說好一早和克來一起到醫院看楚芸,
然後到首相官邸組織新一輪的造勢高潮,向昂潘施加更大的壓力。誰知剛剛睡下
不久,就有人在外面吵吵嚷嚷猛敲大門。

  管家趕緊把沙瓦叫起來,打開大門一看,竟然是阿南塔帶了幾個親信站在門
口。把他們讓進客廳,沙瓦發現他們人人一臉惶恐,身上帶着血腥氣,有人身上
還沾了血迹。沙瓦忙問是怎麽回事。阿南塔搖着頭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出
大事了!軍人開槍殺人了!」

  沙瓦當時就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相信地問了一句:「軍人開槍了?有
死傷嗎?」

  阿南塔隻說了半句:「血流成河啊……」就說不下去了。

  沙瓦讓管家趕緊把克來也叫起來,又端來咖啡,把阿南塔等幾人好好安撫了
一番。幾乎用了一個小時,才從幾個人的七嘴八舌中把首相官邸發生的血案的大
緻情況拼湊了出來。但阿南塔等人在彈雨中撤退的匆忙,現場究竟有多少人傷亡
他們也說不清楚。

  沙瓦意識到事态的嚴重,趕緊讓克來和阿南塔的手下逐個聯系當時在首相府
現場的同事和橙巾團的骨幹,并到全市的醫院逐家了解情況。

  零零星星的消息陸陸續續地彙集了過來,傷亡人數直線上升。到天快亮的時
候,确認的死亡人數就已經接近三位數,傷者更是達到了幾百人。随着傷亡人數
的上升,沙瓦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事态已經非常清楚,橙巾團和政府的對立顯然
已經難以善了。

  沙瓦手撫額頭緊張地思索着。外面大門輕響,管家悄悄地走到沙瓦跟前,湊
到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麽。沙瓦擡起頭道:「快,快讓他們進來。」

  管家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又回到了大廳,身後跟了好幾個人,原來是文沙、
瑤帕夫婦,後面還跟着茵楠。沙瓦招呼幾個人坐下,又叫人請來了一直在書房忙
活的阿南塔和他侬等人。沙瓦見衆人都已坐定,正要開口,外面又響起了汽車的
聲音。沙瓦皺了皺眉頭,示意管家出去看看。不一會兒,管家開門進來,身後跟
着一臉嚴肅的沙紋。

  沙瓦見到沙紋,眉頭略微舒展,請沙紋坐下,環視了一下衆人緩緩開口道:
「外面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了。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再是朝野之争了。傷亡數百人,
發生了這樣嚴重的血案,政府必須要向全國民衆交代。不是下台就可以了結的。」

  「對,一定要揪出罪魁禍首。血債血償還!」不知什麽時候進來的克來忍不
住插話道。

  沙瓦瞟了克來一眼,沒有說話,目光無聲地轉向了阿南塔。阿南塔會意地點
點頭道:「目前橙巾團的民衆情緒非常激動,根據剛剛得到的消息,首相府血案
的消息已經擴散開來,山區的橙巾團民衆開始大批向WY城移動,目前到達城郊
的民衆已經達到十萬人的規模,預計一周内可能達到三十萬甚至五十萬人。據我
們了解的情況,部分山區民衆帶了武器。」

  阿南塔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吸了口冷氣,大家都意識到了形勢的嚴重。昨晚的
血案已經徹底激怒了橙巾團的民衆。如果不加控制,激動的民衆和全副武裝的軍
警沖突起來,那将是難以收拾的局面。

  沙瓦的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一聲不吭,陷入了沉思。文沙思忖着開了口:
「我們必須控制住局面,不能和軍警正面沖突,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阿南塔點點頭說:「是啊,昂潘政府已經下令将第一軍調入WY市,全市戒
嚴,并且軍警全部配發了實彈。而橙巾團的民衆目前的情緒已經失控,大批趕往
市區。現在已經有十萬人以上在進入市區的要道上和軍人形成了對峙,随時可能
發生新的血案。照目前的情況,要勸阻情緒失控的民衆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沙瓦歎了口氣道:「現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勸橙巾團的民衆後退。誰勸誰
就死定了。」

  他侬但心地說:「那我們怎麽辦?進不能進,退也不能退。再怎麽樣也不能
眼睜睜地看着橙巾團拿血肉之軀去碰政府的子彈啊。」

  大家都一時無語,屋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沉默良久,屋子的一角響起一
個沉穩的女聲:「我有個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大家擡頭一看,見是坐在一邊的茵楠。沙瓦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茵楠抿
抿嘴唇,若有所思地說:「目前形勢一觸即發,我們絕不能後退,後退就是自殺,
但也不能硬碰硬。不過政府方面其實目前也是騎虎難下,隻要我們找到他們的死
穴,引導橙巾團民衆捷足先登,掌握主動,這就等于扼住了他們的脖子。到那時
候他們就不能不讓步。」

  「政府方面的死穴?你是指什麽?」文沙想了想,不明就裏地問道。

  茵楠的嘴角微微動了動,字斟句酌地吐出幾個字:「星亞聯盟峰會,美墅度
假村。」

  茵楠的話一出口,沙瓦、文沙等人都是一楞,接着很快就都露出了恍然大悟
的神色。

  茵楠正色道:「昂潘政府上台這幾個月來,倒行逆施,搞得天怒人怨,合法
性已經變成了一個笑話。星亞聯盟峰會已經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們希望通
過這個會議向外界展示他們受到周邊國家的承認。所以,如果這個會議出了問題,
他們就走投無路了。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們才在WY亂成一鍋粥的情況下也要
強行照常召開這個會議,還想出了征用我們的美墅度假村作爲會址的主意。

  本來我們不想在這件事上爲難他們。畢竟峰會是大哥在位時争取到的,對Z
X國的國際地位的提高大有裨益。而且昂潘政府自打上台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節
奏,就算借了峰會的光也不過是多喘息幾天,救急不救命。況且很明顯他們是想
借這件事給我們出難題。所以我們沒有提什麽條件就把度假村清空交給了他們使
用。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發生了昨晚首相府那樣的驚天血案,昂潘政府已經
自己給自己挖好墓穴了。這個時候讓他們開不成星亞聯盟峰會無疑是拿掉他們最
後的一根救命稻草,馬上就可以要他們的命。所以,我說星亞峰會是昂潘政府的
死穴。」

  茵楠說完,屋子裏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陣,文沙才若有所思地說:「那麽,
我們怎麽樣才能掐住這個死穴呢?圍困美墅度假村嗎?可是,據我所知,政府在
那裏把警戒線設在了度假村外圍一公裏以外,設防比城裏還要嚴密。就算我們對
度假村比任何人都要熟悉,我們也無法接近那裏啊!」

  茵楠微微一笑:「要點不在那裏。」

  「那在哪裏?」文沙不解地問道。

  「機場……」沙瓦和茵楠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沙瓦贊許地看了看茵楠,點點頭說:「沒錯,機場才是真正的痛點。困住了
機場,與會首腦就不會來冒險趟這趟渾水。度假村那裏軍方的設防再嚴密也是毫
無意義。最重要的是,現在機場幾乎是不設防,橙巾團的大隊人馬占領那裏幾乎
不會付出任何代價。等到昂潘政府反應過來,他們的死穴已經被我們掐在手裏了。」

  「好,這個辦法好……」屋裏的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點頭稱贊。文沙點着頭
說:「昂潘政府的如意算盤是讓我們進退兩難。他們在城裏擺開陣勢,我們帶橙
巾團向城裏沖必然造成流血,那樣我們的手上也會沾上民衆的鮮血,如果我們勸
阻民衆就會在橙巾團中失去民心。現在我們來一着避實擊虛,一舉掐住他們的死
穴。到時候就該輪到他們抓瞎了。」

  沙瓦點頭道:「沒錯,這樣我們可以牢牢地掌握主動。既然大家都同意,事
不宜遲,我們馬上行動起來。」

  說完他轉向阿南塔和他侬說:「你們二位辛苦一下,每人帶一部分橙巾團的
民衆,分别在WY市和美墅度假村通往機場的方向和軍方對峙。注意,每邊的人
數以五萬到十萬爲宜,你們隻是和軍人對峙,要盡量避免沖突。你們的任務就是
拖住政府部署在這兩個地方的軍人,至少在一兩天内不讓他們抽出身來馳援機場。
等我們的大隊人馬占領了機場,他們就算是調集再多的軍隊也束手無策了。」

  然後他又轉向文沙道:「機場那邊就偏勞老兄了。後面趕到的橙巾團民衆都
帶到機場去,越多越好、越快越好。占領了機場就是勝利。我也和老兄一起組織
橙巾團向機場進軍。」

  幾個人聽完沙瓦分派的任務,紛紛點頭起身,向沙瓦告辭,匆匆趕往爲國黨
總部商議具體實施方案了。沙瓦見茵楠和克來也站起身來,招手叫住了他倆,同
時對坐在角落一直一言未發的沙紋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到書房等自己。

  沙瓦把茵楠叫到跟前,鄭重地對她說:「橙巾團的事你就不要參與了,西萬
集團的事情就全都交給你了。」說完他又提高聲調問道:「上次決定的糧食貿易
的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進展很順利,或者說是出乎預料的順利。進去以後才知道,稻米市場真的
是一個饑餓的市場。缺的就是組織能力足夠強大、資金足夠充裕的企業來操作。」

  「哦,具體說說。」

  「上次董事會通過了楚芸的調研報告,決策大規模進入稻米市場之後,我們
按楚芸報告設定的路線圖進行操作,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已經接洽了幾家亟待出
手的稻米出口企業,目前已簽的合同和達成并購意向的企業的運營能力已經超過
了五百萬噸,估計用半年的時間我們可以擁有經營千萬噸稻米的能力,包括倉儲、
運輸、營銷等全部配套措施。從目前進展情況看,一個月之内我們就可以有出口
三百萬噸的能力。」

  「客戶方面呢?」沙瓦似乎并不放心。

  「大哥親自牽線,上周我跑了趟星洲,見了T國最大的糧食貿易商的代表,
初步達成了合作意向,今年他們可以吸納我們五百萬噸的出口量。

  我準備月底前國内的并購整合完成之後馬上去一趟T國,和他們正式簽約。
大哥說他要親自陪我去呢。」

  「糧源呢?到時候你可别放了别人的鴿子,把大哥的面子也搞砸了。」沙瓦
緊盯着問。

  「這個三哥你放心。并購整合的企業本身就有二百萬噸以上的現成的庫存,
你别忘了我們還有橙巾團!農民現在最愁的就是手裏的糧食賣不出去。我們抽樣
調查的結果,農民手裏的稻米有四百萬噸以上。如果我們振臂一呼,到年底拿出
千萬噸稻米也不是天方夜譚。」

  「嗯,這我就放心了。」沙瓦點點頭對茵楠說:「你不要分心,一定要把稻
米業務基礎打紮實,這是我們今後的立身之本。其它公司的業務讓你二姐和克來
他們多操心。等楚芸生完孩子,讓她也把精力都放在這件事情上。」

  茵楠點頭道:「三哥你放心,我知道這件事的輕重。」

  沙瓦長出了口氣又轉向克來語重心長地說:「楚芸那裏就全交給你了。」

  說到這裏他想了想問道:「楚芸的預産期就這幾天了吧?」

  克來不假思索地說:「對,就這幾天。不過一直到昨天都還沒有出現臨産的
征兆。」

  沙瓦眼中閃過一絲不豫,不動聲色地對克來說:「我本來想今天過去看看楚
芸,現在看來是不行了。我馬上要去黨部,和他們一起組織進軍機場的事情。你
每天都過去看看她,公司的事能緩則緩,楚芸一有臨産征兆及時通知我。上次和
你說過的事情一定不要忘記。」

  克來眼中也透出一絲憂郁,默默點頭道:「明白,我這就過去。」

  茵楠聽到這裏,對克來說:「我和你一起去。好幾天沒有見楚芸了。」

  沙瓦點點頭,看着兩人出門上車,朝大門外開去,這才轉身進了書房。

  走進書房,沙瓦小心地關上了房門,走到寫字台後面的轉椅上坐下,這才對
坐在對面的沙紋說:「不好意思,沙紋先生,讓你久等了。」

  沙紋無言地笑了笑,表示不必客氣。沙瓦看着沙紋直截了當地說:「沙紋先
生,不知昨晚首相府的血案,你那裏是否搜集到什麽有價值的内幕消息?」

  沙紋搖搖頭說:「暫時還沒有。關于軍人爲什麽會突然開槍,大批射殺示威
民衆,外面的各種傳言非常混亂。根據我目前通過軍方和警方的内部渠道得到的
消息,現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槍聲首先是在首相府院内響起的,緊接着,首相
府門前和示威民衆對峙的軍人也開了槍。中間的間隔隻有兩三分鍾。」

  沙瓦盯着沙紋的眼睛問:「你怎麽看?是偶發事件還是有人下令開槍?」

  沙紋依然搖頭道:「目前手頭可靠的消息太少,還不好下結論。不過,已經
有些線索。」

  「哦……」沙瓦的眼睛一亮,緊緊盯着沙紋。

  沙紋直了直身子,慢條斯理地說:「首相府門前的示威一直是媒體關注的重
點。綜合出事前的實時新聞報道,出事時昂潘就在府中。而且,出事前大約兩小
時,有重要人物進入首相府。是哪一位目前還不清楚,人是從首相府後門悄悄進
入的。從乘坐的車子和安保的級别看,應該是執政聯盟大佬一級的人物。不知這
件事和後來的血案是否有關系。」

  聽到沙紋的話,沙瓦一言不發,似乎陷入了沉思。沙紋停了一下繼續說:
「我打算順着這條線索調查下去,看看昨天晚上首相府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軍
警和示威民主已經對峙了這麽長的時間,爲什麽昨天晚上突然爆發了。」

  沙瓦點點頭:「對,你說的對。這件事有點蹊跷,解開這個謎團也許就能找
到破局的鑰匙。你打算通過什麽渠道調查?」

  沙紋微微一笑:「軍方和警方内部我都有自己的内線。另外,據我所知,首
相府内始終都有紫巾團的禦用記者,也許,他們手裏會有猛料呢。」

  「好,拜托了。祝你成功。證據保存好,将來會有大用。」沙瓦說着起身向
沙紋伸出了手。

              (未完待續)

.
2016-8-20 23:48#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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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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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結構宏大之作,國家名稱雖為虛構
但影射當前東南亞政局實在一目瞭然
策略上爾如我詐,佈局精妙,
每一個角色都有細緻描寫
不能純粹當色文來看,因肉戲比重是下降了
毒販那邊的性虐太殘酷有點慘不忍睹
過程也有有不少重複,只剩下楚芸那邊有點看頭
個人比較關心蔓楓警官,全書最淒慘但也最堅強的角色
即使西萬家最後一敗塗地,也希望蔓楓有比較好的結局
至少讓她爽爽快快有個解脫吧……

[ 本帖最後由 一廂情願 於 2016-8-25 08:40 編輯 ]




我自求我道
2016-8-25 08:26#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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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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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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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8100


                         一八四


  一輛豐田轎車不緊不慢地駛入綠樹掩映的皇家聖瑪麗醫院VIP病區,熟門
熟路地停在了楚芸住院的病房樓的停車區。

  車門開處,從車上走下來的是阿巽醫生。

  阿巽從車裏拎出他随身的大皮包,挺胸疊肚地跨上台階,走進了小樓。

  管家聞聲迎了上來,一邊和阿巽寒暄,一邊随他走進了辦公室。

  阿巽随口和管家聊了兩句昨天首相府發生的驚天血案,忽然問道:「克來夫
人情況如何?」

  管家稍稍楞了一下,笑容可掬地說:「好像沒什麽特殊的情況……我去給您
叫值班護士……」

  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阿巽看着管家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裏,嘴角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

  他打開随身的大皮包,伸手從裏面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裏面躺着兩
隻小小的安瓿。

  阿巽把兩隻安瓿拿出來看了一眼,起身來到外間的檢查室,打開靠牆的玻璃
櫃,熟練地在櫃子的最頂層儲存的備用藥品中找到了兩隻和他手中一模一樣的兩
個小玻璃瓶,用手中的安瓿把櫃子中原有的那兩個換了出來。

  然後把換下來的藥瓶握在手心,不聲不響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阿巽剛剛把換下來的安瓿收到皮包裏,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接着管家在外
面敲門。

  阿巽微微一笑,随口說了聲「請進……」

  就又埋頭在桌子上的檢查報告上了。

  管家把值班護士讓進屋裏,和阿巽打了個招呼就轉身出去了。

  阿巽擡頭問值班護士:「克來夫人有什麽情況嗎?」

  護士打開手中的值班記錄放在阿巽面前,退後一步認真地說:「母子情況都
很好,沒有什麽異常情況……就是……」

  阿巽見護士欲言又止,擡頭看着她說:「就是什麽?」

  護士猶豫了一下說道:「克來夫人的預産期就在這一周,我們一直按您的吩
咐嚴密觀察,可我觀察她的狀況看不出絲毫臨産征兆……」

  阿巽微微一笑,翻弄着面前的一疊打印出來的檢查報告打斷了她:「克來夫
人的情況比較特殊。這種情況我以前就遇到過,臨近預産期臨産征兆卻不明顯。
其實檢查報告中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你看,夫人體内電解質平衡中度紊亂,并伴
有妊娠期高血壓,近日波動尤其明顯。這其實就是臨産征兆。」

  說着他拉過鍵盤,飛快地敲擊了一陣,接着,打印機打印出了一張處置單。

  阿巽醫生把處置單交給護士說:「你準備一下,我先上去看一下,過一會兒
打鈴叫你,給克來夫人做靜脈滴注,幫她調整一下。我相信很快就會出現臨産征
兆。」

  護士點頭答應,拿起處置單轉身去了外面的檢查室。

  阿巽嘴角微微一挑,拿起桌上那一疊檢查報告,站起身,從身後的櫃子裏拿
出一支聽診器裝進口袋,打開門,胸有成竹地向樓上走去。

  走進楚芸的病房,阿巽細心地關嚴了房門。

  躺在病床上眼望着窗外發呆的楚芸聽到門響,回頭一看,面部表情頓時僵住
了,片刻之後,才好像如夢初醒,伸出一隻白皙的小手就要掀蓋在身上的被單。

  阿巽趨前一步,按住楚芸的胳膊,笑眯眯地撫摸着說:「芸奴,感覺怎麽樣
?晚上睡的香嗎?早飯胃口好嗎?」

  楚芸渾身發麻,但又不敢不回答,嘴唇顫抖着說:「主……主人……芸奴睡
的好、吃的香,謝謝主人關心……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

  阿巽臉上的笑意愈發濃了,那一雙軟綿綿的大手已經順着楚芸的胳膊摸進了
被單下面,一個個慢條斯理地解開楚芸身上病号服的扣子。

  楚芸渾身哆嗦,兩隻纖纖玉手下意識地護住自己圓滾滾的腹部,一邊任自己
的上身慢慢裸露出來,一邊戰戰兢兢地說:「主人……芸奴……芸奴沒有要生的
感覺啊,胎動沒有增加,也沒有陣痛,可芸奴的預産期馬上就到了啊!這可怎麽
辦啊?」

  阿巽已經解開了楚芸病号服所有的扣子,熟練地把衣襟扒開,一把握住楚芸
胸前一隻肥大的乳房,一邊輕輕揉弄一邊搖頭晃腦地說:「什麽怎麽辦?我是産
科醫生,我接生的産婦已經超過四位數了。超過預産期十天半個月生産是正常現
象,你害什麽怕?」

  說着,他另外一隻手也伸進被單,輕柔地拿開楚芸捂住腹部的雙手,小心地
抓住楚芸的褲腰一點點向下剝去,同時不緊不慢地說:「再說,每個孕婦産前的
表現都不相同,有人陣痛半個月才生,有人陣痛一來馬上就生了。誰說芸奴你不
會明天就生啊?」

  楚芸聽到阿巽的話渾身一哆嗦。

  還沒等她開口,阿巽卻放開了手中把玩的熱乎乎的乳房和已經剝到膝蓋的褲
子,伸手把剛才放在床角的那疊檢查報告拿了起來,翻了翻從中間抽出一頁,送
到楚芸的眼前道:「芸奴看仔細哦,這是昨天做的超聲波影像。你看,胎兒的發
育很好哦,已經足月了,就算明天生下來也很正常啊。」

  可不知道爲什麽,楚芸聽了阿巽的話不但沒有安靜下來,反倒渾身哆嗦的更
厲害了。

  阿巽似乎對楚芸的恐懼熟視無睹,放下檢查報告,雙手抓住楚芸小小的内褲
,慢慢地扒到了她的膝蓋以下。

  楚芸的下身和圓滾滾的肚子完全裸露了出來。

  阿巽從口袋裏掏出聽診器,放在楚芸白花花的肚皮上慢慢移動着。

  楚芸渾身僵硬地仰在床上,任阿巽在自己身上随心所欲地上下其手。

  好一陣,阿巽才笑眯眯地摘下聽診器,撫摸着楚芸滾圓的肚皮說:「胎心有
力,胎動規律。馬上就要瓜熟蒂落了。」

  「主……主人……」

  楚芸嘴唇哆嗦着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阿巽并不在乎楚芸的反應,随意地伸出右手,毫不客氣地插進她兩條緊繃的
肥白大腿中間,在大腿根部慢條斯理地揉弄了起來,同時左手從那一疊檢查報告
中間又抽出一頁,在楚芸面前晃了晃說:「不過呢,芸奴你現在體内電解質平衡
中度紊亂,血壓也不穩定。雖然這是很多孕婦臨産前的正常反應,但必須要控制
。否則如果損害了芸奴的腎功能,以後要後悔莫及了。」

  楚芸似乎沒有聽清阿巽在說什麽,她的呼吸已經越來越急促,嗓子裏隐隐傳
出絲絲淫靡的呻吟。

  阿巽抽出手指看了看,隻見在明媚的陽光下胖乎乎的手指上閃着絲絲水光,
還拉着細絲。

  阿巽把手指伸到楚芸的眼前笑道:「芸奴,你好敏感哦!」

  說着又把手插回了楚芸赤裸的胯下。

  這一回兩根肥胖的手指緩緩插入了早已春水泛濫的蜜穴。

  阿巽把手中的檢查報告放到一邊,一隻大手重新攀上了楚芸豐滿的乳峰。

  随着兩隻大手熟練而有力的動作,楚芸的胯下漸漸傳出了咕叽咕叽的水聲,
楚芸淫靡的呻吟也越來越沒有顧忌。

  阿巽滿意地看着楚芸潮紅的面孔,慢慢湊近她的臉龐輕聲道:「芸奴你不要
擔心,一會兒給你做個靜脈滴注,調整一下身體。主人保證你平平安安把肚子裏
的小東西生出來。」

  「謝謝主人……」

  楚芸呻吟着斷斷續續吐出了幾個字,就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把沖口而
出的呻吟堵在了嗓子眼裏。

  一時間寬敞的房間裏沒有人說話,隻有咕叽咕叽的水聲和女人壓抑的喘息呻
吟聲。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當女人的喘息幾乎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阿巽才長長
地舒了口氣,直起身子,将已經酸麻的幾乎沒有了知覺的手從楚芸濕滑的一塌糊
塗的胯下抽了出來。

  他從旁邊的台子上抓起一疊紙巾,看了看滿手泛着暧昧光澤的粘液,慢條斯
理地擦了起來。

  楚芸也伸手扯過一張紙巾,捂住下身,生怕那污穢的粘液沾在被單上。

  她擡腿下床,想到衛生間去清洗一下,誰知阿巽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頭,笑
嘻嘻地說:「芸奴别急着跑,今天早餐吃飽了嗎?」

  楚芸一楞,渾身一激靈,坐在床上一隻手捂着下身,低頭道:「沒吃飽,請
主人恩賜。」

  阿巽嘿嘿笑了:「這就對了,芸奴真乖。主人這就賞你。」

  說着拉過一把椅子,麻利地解開自己的腰帶,把褲子褪到膝下,一屁股坐在
了椅子上,大大咧咧地岔開了腿。

  楚芸嘴唇顫抖着一隻手捂在胯下,挺着沉重的肚子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腿
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阿巽的跟前。

  她低垂着頭,渾身哆嗦着夾緊了大腿,抽出手來,一手捧起吊在阿巽胯間的
那一大團臭肉,張開小嘴,吐出一點丁香,倏地舔了上去。

  阿巽嘶地吐出一口長氣,惬意地靠在了椅子背上,兩腿大大地岔開,胯下的
大家夥快速地膨脹了起來。

  楚芸舔了幾口,一閉眼,張開小嘴,向前傾身,慢慢地把正漸漸硬挺起來的
大肉棒吞進了口中。

  隻吞進去不到一半,滑溜溜的大龜頭就頂到了喉嚨口。

  她柔軟的香舌在硬邦邦的大肉棒上旋了兩旋,慢慢抽出一點,趁機長長地吸
了口氣,用力伸頭,倏地把熱烘烘的大肉棒又吞進去一截。

  吱吱的舔舐聲在房間中響了起來,阿巽仰在椅子上快意地哼哼着。

  忽然楚芸感覺胸前一緊,一隻熱乎乎的大手抓住了她胸前肥大的乳房肆意地
揉弄了起來。

  楚芸的心不知爲什麽突然發慌,身上好像有無數的蟲子在爬。

  她嘴上的動作不敢怠慢,下身卻感覺一股股熱流在暗暗地湧動,有熱乎乎的
東西在向外流淌,不一會兒夾在胯下的紙巾就濕成了一團泥。

  楚芸的額頭開始冒汗了,她挺着碩大的肚子賣力地吞吐着口中膨脹到極點的
大肉棒,心中不停地祈禱着:「快來吧……趕快都噴出來吧……我快挺不住了…
…」

  漸漸地她明顯地感覺到戳到嗓子眼的大龜頭越來越潤滑,被小股腥鹹的粘液
包裹了起來。

  粗大的肉棒似乎在暗暗地搏動。

  楚芸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恥辱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了。

  楚芸暗暗吸了口長氣,吱地猛吮了一口,舌頭托起硬邦邦的大肉棒就往自己
喉嚨口送。

  她希望畢其功于一役,趕快結束這令人難以忍受的羞辱。

  誰知托在舌頭上的滑溜溜的大肉棒竟鬼使神差般的向後抽去。

  楚芸慌忙收攏嘴唇,卻也無濟于事。

  那條濕漉漉的大肉棒竟倏地抽了出去。

  楚芸一下懵了,正不知該如何是好,阿巽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笑嘻嘻地對
她說:「主人我經手的大肚子女人雖然已經有四位數了,可臨産的女人是什麽滋
味還真沒有嘗過。可惜上次楓奴的機會白白錯過了。芸奴能不能讓主人如願以償
啊?」

  楚芸的心頓時抽緊了,她的腦海中頓時出現了蔓楓挺着大肚子被男人們一個
接着一個輪流糟蹋的情景,特别是最後騎在堪弘身上拼命抽插自己的慘狀。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樣的噩夢現在也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可她沒有能力、也沒有勇氣反抗。

  她在心裏恨恨地自言自語:「來吧,狠狠地幹吧。把這個孽種搞掉,把我搞
死,一了百了……」

  一邊想她一邊挪動臃腫的身子,岔開腿,伸手把夾在裆裏的濕漉漉粘糊糊的
紙巾抻出來,身子一歪向地毯上坐下去。

  誰知兩隻胖乎乎的大手伸到她的腋下,向上拉扯她的身子。

  同時順手把挂在她身上的衣服全部都剝下來扔在了地上。

  楚芸懵懵懂懂地被拉扯着坐在了床沿上,雙手捧着碩大的肚子不知該如何是
好。

  那兩隻軟綿綿的大手從她腋下抽出來,按着她的肩頭把她光溜溜的上身平放
在床上,接着她兩條赤條條的大腿被人抄了起來,向兩邊一分,向下一壓,楚芸
白花花的大屁股和下身的溝溝壑壑就全部亮了出來。

  阿巽抓住楚芸的雙手,讓她自己抱住自己兩條岔開的大腿,然後他一手托起
剛剛在楚芸嘴裏被吸吮得硬挺如鐵的大肉棒,朝她胯下濕漉漉敞開着的蜜穴插了
下去。

  楚芸下意識的驚呼還沒有出口,就被下身那堅硬脹滿的感覺攫住了。

  她趕忙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那粗大堅硬的物體一次次擠進她狹小的下身,尖利的痛感一波接着一波輻射
到她的全身。

  楚芸雙手緊抱自己的大腿,岔開在自己碩大的肚子的兩側,整個身體僵硬地
仰在床上,忍受着那可怕的肉棒一遍遍帶着羞辱的沖擊。

  現在,楚芸才真正意識到蔓楓在生産前最後幾個月經曆了何等可怕的蹂躏和
羞辱。

  自己隻是這一次就痛不欲生了,可她那幾個月的日日夜夜是這麽熬過來的啊
!那恐怖的肉棒又一次噗地全部插進了楚芸的身體,絲絲縷縷的粘液溢出蜜穴口
,像蚯蚓一樣在她白花花的屁股上爬行。

  阿巽忙裏偷閑地擡手抹了抹額頭的汗珠,一邊把肉棒抽出半截、然後再次卯
足了勁噗地全根插入,一邊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語道:「姓龍的還真是會玩啊!老
子經手這麽多的女人都不知道臨産的大肚子女人玩起來這麽别有一番滋味,真是
别有滋味、别有滋味啊!」

  一邊嘟囔一邊加快了抽插的節奏。

  挺着大肚子仰在床上的楚芸被阿巽抽插得渾身酥麻,下身幾乎沒有了感覺。

  忽然,阿巽停止了嘟囔,呼吸随着抽插的節奏變得越來越急促,抽插也變得
越來越有力,好像要把楚芸的肚子戳破一樣。

  他的嗓子裏像發情的公豬一樣哼個不停。

  楚芸頓時心頭一緊,沒等她反應過來,阿巽一聲悶哼,一股滾燙的熱流沖入
了楚芸軟綿綿的身體。

  楚芸渾身一軟,整個身子像被融化了一樣,癱軟在了床上。

  過了好一陣,男人女人的喘息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阿巽先慢慢地擡起了身子,懶洋洋地提起褲子,見楚芸仍癱軟地仰在床上,
雙手還死死地抱着自己兩條岔開的大腿,他臉上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伸手在楚
芸白白的屁股上「啪」

  地拍了一巴掌道:「芸奴,還賴在床上幹什麽?還想男人肏啊?趕緊起來,
收拾收拾,還有正事要做呢。」

  說着,順手把一疊紙巾扔在了床上。

  然後,系上褲帶,又坐回了椅子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楚芸白生生臃腫的赤裸
身體。

  楚芸渾身一激靈,慢慢地放開手,忽然又想起什麽,伸手抓起阿巽扔在她身
邊的紙巾,一把捂在自己的胯下,飛快地放下雙腿,笨拙地擡起身子,在床上四
下看了看,這才吃力地站起身,一手捂着胯下,搖搖晃晃地朝衛生間走去。

  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水聲,阿巽坐在椅子上晃晃腦袋,四下打量了一下,發現
地毯上和床上的被單上居然一點龌龊的痕迹都沒有留下,他得意地笑了。

  他伸手把床上的被單抻平,用腳把從楚芸身上剝下來的病号服和内衣褲攏在
一起,靠在椅子上,眼睛盯着衛生間的玻璃門,呆呆地不知在想什麽。

  衛生間裏的水聲停住了,過了一會兒,楚芸換了一身新的病号服,手捧圓滾
滾的大肚子,一扭一拐地走了出來。

  看到阿巽,她的目光趕緊轉向了别處,但腳步卻沒有停下來。

  待她走到跟前,阿巽拍拍她的屁股,朝地上那一堆亂糟糟的衣服努了努嘴。

  楚芸低頭一看,臉立刻紅到了脖子。

  她慢吞吞地蹲下身,一件件撿起地上的衣服,又搖搖擺擺地送回到衛生間去
了。

  等楚芸再次從衛生間出來,阿巽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拍拍床,示意楚
芸躺上去,然後回身按下了床頭的呼叫按鈕。

  楚芸見阿巽按了呼叫按鈕,趕緊翻身上床,拉過被單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剛剛躺好,外面就響起了輕盈的腳步聲。

  随後就響起兩聲輕輕的敲門聲。

  阿巽叫了聲「請進。」

  門開處,米娜輕輕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着兩個護士。

  兩人手裏端着靜脈滴注用的一應物品。

  米娜把兩個護士讓進屋裏,自己轉身出去并關嚴了門。

  阿巽對兩個護士說:「我剛才又給克來夫人檢查了一下,血壓的問題還是比
較嚴重。夫人預産期臨近,你們要格外小心,有什麽情況随時通知我。現在就按
預定的治療方案給夫人用藥吧。」

  兩個護士答應着,就開始在楚芸的床頭忙碌了起來。

  阿巽朝護士端來的瓷盤中看了一眼,當看到那隻熟悉的小小安瓿的時候,他
不動聲色地把目光轉向了窗外。

  忽然他好像發現了什麽,朝窗戶走近兩步,撩起窗簾朝外面看去,隻見一輛
凱迪拉克防彈車正緩緩地駛入病棟的停車場,正好停在了他的車的旁邊。

  阿巽不動聲色地看着那輛車,當他看到車門開出鑽出來的那位苗條端莊而又
氣質高雅的女士的時候,他輕輕地笑了。

  他轉身走到忙碌的護士身邊低聲交代了兩句,然後拿起那一疊檢查報告和他
的聽診器,打開門下樓去了。

  來到樓下,遠遠地看到茵楠和克來正快步走上台階,管家已經迎了出去,和
二人握手寒暄。

  阿巽也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假裝偶遇,向茵楠和克來打招呼。

  茵楠笑吟吟地走向阿巽,一邊和他握手一邊說:「阿巽醫生辛苦了。我們的
小公主情況如何啊?」

  阿巽從口袋裏掏出聽診器晃了晃道:「剛剛給夫人做了檢查,這裏有檢查報
告。我們到辦公室談吧。」

  茵楠和克來二人答應着随阿巽走進了辦公室。

  管家親自給三人送上咖啡後就退了出去。

  阿巽請二人在沙發上坐定,把手裏的檢查報告遞給茵楠,然後轉身坐進了自
己寫字台後面的轉椅,稍稍停了停才說:「夫人過來後我們爲她做了全面的檢查
,剛才我又再次給夫人做了檢查。總體來說情況正常,有個别指标有些偏離正常
值,我們正在給夫人做調整。」

  「哦,什麽指标不正常?」

  克來急急地問。

  阿巽好脾氣地一笑道:「其實沒什麽嚴重問題,主要是體内電解質有些失衡
,血壓偏高……」

  「妊娠高血壓?」

  茵楠關心地問。

  阿巽點點頭:「茵楠女士一定知道,妊娠高血壓在臨産産婦中很常見,可能
是臨産前的正常現象,但也可能是病态。因人而異。我們按最壞的情況進行處置
,已經在用藥物進行治調整。你們放心,處理這種情況我們非常有經驗。」

  聽到阿巽的解釋,克來放松了下來。

  他想了想又問道:「楚芸這兩天有什麽臨産征兆了嗎?送她來的時候還是一
點征兆也沒有。她的預産期就在這兩天啊!」

  阿巽見怪不怪地點點頭說:「其實剛才說的妊娠高血壓就是臨産的征兆之一
。百分之八十的妊娠高血壓發生在臨産前的一周之内。你們也知道,夫人的情況
比較特殊,身體和心理狀況都和普通的産婦有一定的差異。目前來說,從超聲波
影像中胎兒的發育程度看已經足月,胎動屬于正常水平。尚未觀察到明顯的陣痛
。不過,所謂的預産期隻是一個平均值,供參考用的,正負兩周都算是正常。」

  聽完阿巽的解釋,茵楠點點頭說:「明白了。就是說現在楚芸随時都可能出
現臨産征兆,對嗎?」

  見阿巽點頭,茵楠笑着問道:「那我們可以去看看楚芸嗎?」

  「當然可以,二位請。」

  阿巽說着站起身來,領着二人朝樓上走去。

  來到樓上,按響門鈴,門開處,露出了米娜的腦袋。

  米娜看到阿巽身後的茵楠和克來,趕緊開門把他們讓進來。

  此時,剛好兩位護士端着器械在往外走。

  阿巽見了問道:「藥用上了?」

  見護士點頭,阿巽對茵楠和克來說:「夫人正在做靜脈滴注治療,除了不能
下床,其他都沒有什麽妨礙。你們進去看看夫人吧,我就不陪你們了。」

  說完,和兩個護士一起下樓去了。

  茵楠和克來由米娜領着走進病房,見楚芸躺在床上,左臂露在外面,一根細
細的輸液管連在白皙的胳膊上。

  見到二人進來,楚芸右手扶着床邊掙紮着要起身。

  茵楠見了,趕緊上前一步按住她:「别亂動,正輸液呢!」

  楚芸躺在床上,看看茵楠又看看克來,再朝門口看看,見米娜已經退出去關
上了門,似乎松了口氣。

  她看着茵楠,嘴一咧,帶着哭音叫了一聲:「小姑媽……」

  茵楠俯下身,伸手撫摸着楚芸紅撲撲的臉蛋笑道:「誰欺負你了,我們的小
公主?都要當媽媽的人了,還那麽嬌氣!哦對了,最近外面不大太平,你公公本
來說要來看你,有急事脫不開身,讓我轉告你,好好照顧好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
。」

  楚芸心頭一悸,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她的臉紅紅的,下意識地用右手抓住茵楠的手,一時無語,好半天才小聲說
:「小姑媽,我害怕。」

  茵楠聽了先是一楞,馬上反應了過來,瞟了克來一眼,用手指刮刮楚芸的鼻
子笑着說:「害什麽怕?生孩子是女人的命。要做一個真正的女人,就必須過這
一關。再說,有什麽好怕的,生的時候會疼,忍一忍就過去了。哪一個女人都有
這一天。我就是在這個醫院生的寶寶,可沒有你這樣的公主待遇。這裏的條件是
全ZX國最好的,住在這裏你還害怕,那别的女人還要不要活了?」

  楚芸咬着嘴唇不吭聲了。

  她害怕的不是生孩子會疼,但她心底的痛和誰都是沒法說的。

  茵楠見楚芸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俯下身親切地拍拍她的臉蛋說:「好
啦,别發愁了。那樣的話,你肚子裏的寶寶也會跟着媽媽不開心的。」

  說到這裏她有意轉移了話題:「對了,你的那個集團業務轉向的報告很受董
事會賞識呢。可惜那天開會你沒有去,差不多所有的董事都對你的報告贊不絕口
哦。董事會的決議你已經知道了,計劃立即付諸實施,而且通過了我的動議,任
命你爲集團的執行董事。你最近沒有去公司,你不知道,這件事進展很順利哦。
我們按你規劃的路線圖進行操作,現在貨源、客戶和渠道幾個方面都有明顯進展
,這項業務已經正式啓動。這件事關系到西萬集團今後的興衰,大家都高度關注
呢。全家人都盼着你生完孩子趕緊回公司呢,你現在是執行董事了,這件事由你
來掌舵是最合适不過的了。哦對了,我們來之前你公公可是當面答應我了哦!」

  「是嗎?」

  楚芸依然情緒不高,但顯然心情輕松了不少。

  「怎麽,我說的你還不相信啊?不信你問克來……」

  茵楠開玩笑道。

  克來趕緊湊上來證明:「沒錯,老爸确實是這麽答應的。」

  「哦……」

  楚芸臉上終于由陰轉晴了。

  「好啦,這些都先不說了。你現在就乖乖的在這裏生孩子。生完孩子有的是
事情等你去做。」

  茵楠抓着楚芸的手親昵地說。

  見楚芸的表情輕松了下來,茵楠推推克來道:「去,你到外面找個地方自己
轉一轉,我們說點女人的悄悄話。」

  說完和楚芸相視一笑,房間裏頓時充滿了溫馨親昵的氣氛。

  



                          (未完待續)

.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8-31 07:09 編輯 ]
2016-8-25 16:23#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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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哀羞風雲錄-續】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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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第185章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9000


                一八五

  就在茵楠和楚芸在病房裏開始竊竊私語的時候,在幾百公裏之外,離界河不
遠的龍坤秘密制毒基地水洞深處的一個封閉的密室裏,兩個男人正在進行着神秘
的交易。

  這是一間不大的密室,雖然沒有窗戶,但通風系統卻非常完善,房間中的空
氣非常清新。房間内的擺設也非常簡單,除了兩個靠牆的櫃子之外,最顯眼的就
是兩張擺成L形的雙人沙發。兩個男人各坐在一張沙發上正在密談。

  靠牆角的沙發上坐着的是龍坤的弟弟濛沖,他斜靠在沙發上,鋁合金的拐杖
立在一旁,緊挨着他坐在另外一張沙發上的正是KS獨立軍的二号人物都邁。這
已經是二人三天來的第二次密談了。

  都邁是三天前到的,他這次過來名義上是來談擴大和龍坤的合作,準備第二
批走貨。上一次走貨應該說是非常順利,雙方各得其所,全都獲利頗豐。雖然上
一批貨到達北美後引起美國人意外出手,給龍坤帶來了額外的困擾,但這并沒有
影響雙方繼續合作的勢頭。

  對龍坤來說,最重要的是北線走通了,這樣全局就重新盤活了。況且,蔓楓
曝光和界河血案之後,界河一帶的緝毒形勢日益嚴峻,即使沒有美國人的插手,
也眼見得難以長期維系了。所以,對龍坤來說,最重要的是開辟新的走貨渠道。
生産基地他還有一些選擇,而建立新的走貨渠道絕非一日之功。

  而對都邁來說,販運毒品本來就是危險至極的事情,引起什麽樣的後果都不
會讓他驚訝。所以,貨走掉了是最重要的。兩家繼續合作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隻
不過,他這一次來龍坤大本營的真正目的雙方都心知肚明,大家都是醉翁之意不
在酒,雙方各有心事。

  龍坤方面最關心的還是在KS獨立軍的地盤上安排一個栖身之所。近日來界
河兩岸的風聲越來越緊,龍坤要找一個退身之所的想法也就越來越迫切。上次都
邁過來的時候,濛沖和阿堅都和他鄭重地提到了這件事,都邁當時對龍坤方面提
出這樣的要求有些意外。當時他什麽都沒有答應,隻是說回去和老大商量。所以,
如果說上次見面的重點是開辟北線渠道的話,這次見面的重點就是栖身之所這件
事了。

  而都邁最關心的卻是這件事的另外一個要緊的方面,那就是蔓楓。如果說販
運毒品是家族的生計的話,蔓楓則是他當前生活中最重要的目标。

  都邁對戎裝美女的癖好在B北一帶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在山民
和KS獨立軍中傳的神乎其神,說戎裝美女是他的護身符。

  其實,都邁的這個癖好和他的身世有關。都邁自小就生長在軍人的環境裏。
他和都恩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們的父親原本是K族的一方豪強,手中有一支實
力不容小觑的私人武裝力量。都恩的母親是大房,是出身顯貴的大家閨秀。而都
邁的母親亞敏卻是獵戶的女兒,幼年喪母,随父從軍,長大後出落得花容月貌,
又随父親學得一手百發百中的好槍法,被都恩的父親看中,留在營中做了自己的
随從,成爲B北一帶遠近聞名的軍中之花。後來日久生情,都恩的父親收亞敏做
了二房,生下了都邁。

  都恩的母親生性恬淡,加之身體一向比較孱弱,留在家中,從來不與聞丈夫
的軍中事務。都恩的父親就帶着亞敏在外面打拼,經過多年拼殺成爲了K族最有
實力的地方武裝,其中亞敏自然功不可沒。

  都邁從小就跟着父母四處奔波,見慣了槍林彈雨,也浸淫于剛柔相濟的軍中
美女的氛圍當中。亞敏身邊有一支十幾人的女子衛隊,全部是千挑萬選、訓練有
素的二十歲上下的女兵。她們也是都邁父親手中最忠誠、最機敏、也最無畏的親
随。

  生長于這樣的環境之中,都邁從小就有一種對女人特别是女兵天生的親近和
信任,慢慢形成了對戎裝美女的嗜好。十五歲的時候,在母親亞敏的暗中安排下,
一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兵讓他初嘗了禁果,從此之後他一發而不可收拾,瘋狂
地追尋軍中的各色美女。

  此後幾年,都邁嘗試了營内營外、族内族外的形形色色的戎裝美女,最終卻
一個都沒有收入自己的帳下。原因是都邁認爲她們當中沒有一個比得上自己的老
媽亞敏。直到他十九歲那年,都邁才終于遇到了他命中注定的第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偶然的機會,都邁聽說了一個V國女上尉的故事。這個女上尉名叫
武氏梅,她原本是LS國苗人,是個躲避戰亂逃難到B國的孤兒,本名已經無人
知曉。V戰期間,美國扶植的苗人遊擊隊在難民中發展隊伍,不知爲什麽選中了
這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

  誰知這個被叫作阿梅的小姑娘人小鬼大,不但機敏過人,奇計百出,而且膽
大心細,出手果斷。進入遊擊隊後屢次執行重要任務都完成的天衣無縫,給對手
造成了巨大的麻煩。連令美國大兵頭疼萬分的V國都對這個鬼精靈般的小姑娘忌
憚三分。到了十五六歲,阿梅這個名字在邊界一帶幾乎變成了一個神乎其神的傳
說。

  阿梅長到二十歲,已經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女。這一年V戰戛然而止,
V國統一,LS國也變了天,苗人遊擊隊隻好作鳥獸散,重要的首領有的跟随美
軍去了美國,沒走成的也紛紛遁入周邊國家的難民營。阿梅本來是在随美軍撤離
的名單中的,但她所在的小隊在趕往機場的路上卻被進軍神速的V軍包圍,鬼使
神差般的成了V軍的俘虜。

  他們全隊四十多人被送入V國的俘虜營,可沒過幾天,阿梅就被V軍的情報
部門甄别了出來。阿梅被送到V軍的陸軍總部。她早已是名聲在外,V國人倒也
沒有爲難她,隻是要求她以投誠的名義加入V軍,爲V軍培訓特種部隊的女兵,
并授予她中尉軍銜。

  阿梅在人屋檐下,也隻好屈從,從此以武氏梅的名字在V軍中服役,并很快
升爲上尉。很少有人知道武氏梅就是那個曾經神出鬼沒的阿梅,這個曾經響亮的
名字也漸漸被人淡忘了。

  武氏梅本來以爲就要這樣默默無聞地終老一生了,誰知命運卻再次和她開了
個大玩笑,一巴掌将她從人間打入了地獄。

  武氏梅所在的特種兵訓練營隸屬于V軍西北軍區,地處V國和LS國邊境地
帶,訓練營附近駐有西北軍區的幾萬重兵。訓練營女兵隊常年有上百女兵集訓,
出類拔萃者被選拔出來進入特種作戰部隊,即使落選者也會被分配到西北軍區的
普通部隊得到重用。因此這個女兵隊在附近的V軍中非常有名,成爲西北軍區V
軍高級軍官的後花園。

  在方圓幾百公裏的範圍内駐紮有幾萬精力過剩的精壯男人,他們自然不會放
過軍營中的這些女兵。不過,武氏梅手下的這些女兵倒不必去伺候那些粗野的大
頭兵,他們自有衛生班、洗衣班、炊事班的粗使女人用來發洩。到訓練營來的都
是各部隊有頭有臉的軍官,開始還打着選拔戰鬥骨幹的旗号,後來幹脆明目張膽
地跑來采花,就連百裏外的軍區機關的高級軍官也時有光顧。訓練營裏的幾個姿
色不錯的女軍官當然也逃不過他們獵豔的目光,以武氏梅的年輕美貌和幹練更是
炙手可熱的光顧對象。

  V國曆經多年戰争,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男人對女人幾乎是可以招之即來,
揮之即去,即使是如花似玉的女兵也對男人們趨之若鹜。武氏梅對經常光顧的那
些男軍官并不反感,她甚至暗暗地觀察,希望能找到一個看得過去的托付終身。

  可男人雖多,要找到一個老實可靠能夠托付終身的絕非易事。此時的V國,
成年的單身男絕對是稀缺資源,要找到一個老實可靠的就更是天方夜譚了。很多
女兵和女軍官都是抱着逢場作戲、過一天算一天的心态,到處是露水夫妻。武氏
梅的同事和手下當中就有好幾個作了别人的二房、三房甚至四房。

  武氏梅骨子裏有一種外人難以察覺的孤傲,根本不屑于去做男人的附庸。但
她對找上門來的男人,隻要不是太過粗俗,卻也是來者不拒。畢竟她也是青春年
華的女人,她自己也有生理需求需要滿足。

  誰知禍起蕭牆,噩運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降臨到當時年僅二十二歲的武氏梅的
頭上。那是一個六月份的周末,天氣潮濕悶熱,像個大蒸籠。吃過午飯,女兵隊
的隊員和女軍官們就陸陸續續地從軍營中消失了。武氏梅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周
末是男人們光臨的高峰時間,她倒也不着急,知道自己不會虛度時光。

  果然,天快黑的時候,武氏梅正準備去食堂吃晚飯,忽然訓練營司令部的傳
令兵跑過來通知她,司令請她過去。

  武氏梅一句話也沒問,跟着傳令兵就去了司令部。這個時候讓她去司令部,
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唯一讓她有點意外的是,居然是司令親自請她過去,這在
以前還從來沒有過。

  到了司令部門口,武氏梅開始感覺到一點不尋常。原先司令部大樓門口無精
打采的哨兵現在全神貫注地持槍立的筆直,大樓門口有幾個穿便裝的陌生男人在
四處遊蕩,但武氏梅以遊擊專家的眼光看出來他們的眼睛都在緊張地四處巡視。

  武氏梅心中微微一動,不動聲色地跟着傳令兵進了司令部大樓,直奔軍官食
堂。武氏梅心中不由得釋然了。和她想的一樣,軍區司令部的高級軍官到這裏來
尋花問柳不像野戰部隊的那些中下級軍官那麽直白,一般都是從飯局開始的。今
天不知道來了個什麽重要人物,基地司令要親自陪同,還要把她這訓練營一枝花
雙手奉上。

  傳令兵走到食堂二樓小餐廳的門口,輕輕敲了兩下,就轉身目不斜視地筆直
站在了門口。餐廳的門開了,政治部主任那張馬臉出現在門口,看到武氏梅立刻
滿臉堆笑,把她往裏面讓。武氏梅面不改色地走進餐廳,厚實的木門在她身後悄
無聲息地關上了。

  武氏梅一進門就楞住了,因爲她看到坐在司令身邊的是一個身着中将軍服的
幹瘦老頭,看面相足有六十開外了。一瞥之下,武氏梅恍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
覺。但她很快就把這種感覺抛到了腦後,因爲她忽然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看坐在中将身邊的營地司令那巴結的表情,顯然這位中将就是今天的貴客了。
這大大出乎了武氏梅的意外。雖然軍區司令部也經常會有一些高級軍官來這裏
「散心」,但她見過的最大的官也隻是大校。現在忽然出現了一位中将,她暗暗
地問自己:「他也是來幹那事的嗎?」

  不容她多想,營地司令已經站起身來,把武氏梅讓到中将的跟前,指着中将
身邊的空位對她說:「阿梅,坐這裏。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西北軍區阮俊雄
副司令。今天來我們這裏檢查工作,基地司令部決定由你全程陪同。」

  說完又對那位中将說:「阮副司令,這位是武氏梅,我們訓練營最優秀的教
官,遊擊戰專家……」

  「武氏梅……阿梅……」阮副司令似乎沒有注意營地司令後面在說什麽,若
有所思地嘟囔起來。

  「難道是他!」武氏梅腦海中突然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剛剛被她忘到腦後
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忽然強烈了起來。「阮俊雄……阮俊雄……」這三個字在
她腦海裏高速地盤旋了起來,漸漸的,一個黑瘦精明的面孔在她的腦子裏慢慢浮
現了出來。

  「天啊,真的是他!」武氏梅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喉嚨口了。她木然地
坐在了阮俊雄身邊的座位上,腦子裏嗡嗡亂響,在座的幾個男人在說什麽她根本
就聽不到了。

  那是阿梅剛剛被苗人遊擊隊從難民營中帶出來,接受了一個多月簡單的訓練
之後就被派到LS國和V國交界的地區執行任務。那是她第一次獨自執行任務。

  當時V軍和美軍正在V國南部處于膠着狀态,V軍南北運輸的大動脈穿越L
S國東部的高山深谷而過。美軍爲切斷這條交通大動脈,出動了空軍進行大規模
的地毯式轟炸,但收效并不顯著。原因就是山高谷深,飛機在高空很難找準目标。

  爲此,美軍要求苗人遊擊隊派人到交通大動脈沿線,尋找關鍵節點,将确切
位置報告給美軍,以便增強轟炸效果。阿梅被派去的地點被懷疑是交通線的起點,
派她去那裏是考慮到那個地區戒備森嚴,而阿梅還是個小姑娘,不容易引起敵方
的注意。當時派她去的人也沒有抱什麽希望,因爲還從來沒有線人混進去過,而
阿梅畢竟是第一次執行任務。

  實際上那個地區确實是交通線的起點,跨界的山溝裏隐藏着一個大型的物資
集散中心。而阮俊雄當時正是這個集散中心的司令。

  誰也沒有想到,第一次出手的阿梅竟憑着自己的機敏真的混進了那條山溝。
在短短幾天裏,她摸清了集散中心全部洞庫的準确位置,并且把情報送了出去。
其間阿梅在基地的門口幾次遇到當時戴大校軍銜的阮俊雄。而阮俊雄并沒有注意
這個在當地再尋常不過的到處尋找任何能填飽肚子的吃食和新奇小玩意兒的髒兮
兮的小女孩。

  幾天之後,美軍大機群對集散中心的隐蔽洞庫進行了連續一周的地毯式轟炸,
徹底摧毀了中心的所有設施和囤積在那裏的大量物資,使運輸線中斷了兩個月之
久。

  阮俊雄在那次大轟炸中也受了重傷,被送到醫院足足搶救了十來天才撿回一
條命。出院後他被追究責任降一級使用,發往前線,後來幾經沉浮才爬到了今天
的高位。但那次大轟炸讓他刻骨銘心。

  美軍撤退後他已經是王牌第一軍的參謀長,利用職務之便查閱了大量敵方遺
留的資料。後來在美軍遺棄的特種作戰資料中發現,那次大轟炸确實是有人洩露
了秘密,而其中的一個關鍵人物竟是苗人遊擊隊的一個名叫阿梅的十四歲的小姑
娘。

  從此,阿梅這個名字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裏。他專門調查過苗人遊擊隊
的情況,這才發現這個叫阿梅的小姑娘居然是一個大名鼎鼎神出鬼沒的人物,幾
次重大的事件都和她有關,被美軍譽爲遊擊天才。不過V戰結束後苗人遊擊隊樹
倒猢狲散,除了幾個首腦人物跑到了美國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了蹤迹。阮俊雄也
隻好收起了追查那個小姑娘的心思。

  所以,今天到當地司令向他介紹阿梅是遊擊戰專家的時候,立刻喚醒了他腦
海深處那刻骨銘心的記憶。他不動聲色地觀察武氏梅的表情,發現她拘謹地坐在
那裏面帶窘色。于是好像漫不經心地說:「武上尉真是一表人才啊!這麽年輕的
遊擊戰專家,調到基地前在哪個部隊啊?打過不少年的遊擊吧?」

  武氏梅臉紅紅的,垂着頭一聲不吭。基地司令湊到阮俊雄的耳邊小聲說了幾
句什麽。阮俊雄眼睛一亮,不再追問,詭異地笑了笑招呼大家吃飯。

  吃過飯後,司令部的人員果然像以往一樣送武氏梅到了司令部大樓頂層專門
爲招待外來的高級軍官準備的貴賓房,并留下了一位女軍官陪她。而那位貴客阮
俊雄卻沒有急着進房和她親熱,而是随着基地司令到辦公室不知談什麽去了。

  武氏梅忐忑不安地坐在貴賓房的起居室裏,和那位陪她的女軍官有一搭沒一
搭地說着話,心頭卻翻來覆去地難以平靜。真是造化弄人,沒有想到在這裏遇到
了阮俊雄,還要拿自己的身體供他消遣。不知他是否知道自己……她越想心裏越
沒底。

  一直到夜深了,外面樓道裏才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陪同的女軍官滿懷深意
地看了武氏梅一眼,起身去開門。武氏梅也站了起來,該來的總要來,躲是躲不
過去的。可她朝打開的房門看了一眼,頓時就愣住了。

  出現在門口的并不是今天的主角阮俊雄,而是随他來那群神秘兮兮的男人,
還有一個臉色陰骘的中校軍官。武氏梅認識他,那是基地的保衛部長。

  陪同的女軍官見到這群人也楞了,回頭看了看武氏梅一轉身就溜出了門外。
保衛部長一步跨進屋中,拿出一張紙拍到沙發前的茶幾上厲聲道:「武氏梅,你
這個潛伏的間諜份子。我現在宣布逮捕你!」他的話音未落,他身後的那一群人
一擁而上,扯掉了武氏梅軍裝上的領章,給她戴上了手铐。

  武氏梅大聲喊叫:「我是投誠留用人員……我不是間諜……」可根本沒有人
理會她。有人上來堵上她的嘴,并且給她戴上黑頭套,推上早已等在樓下的吉普
車,連夜押回了西北軍區司令部。

  武氏梅在一個無人知曉的黑牢裏面被關押了幾天,就有人來向她宣布了西北
軍區軍事法院的判決書,以間諜罪判處她終身監禁,勞動改造。随後,在一個伸
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武氏梅被人帶上囚車,押送到了西北軍區的勞動營。

  不知是巧合還是命運的捉弄,這個勞動營的所在地正是當年武氏梅遇到阮俊
雄的那條大山溝。當年的戰略運輸大通道已經湮沒在曆史的塵埃之中,物資集散
中心早已廢棄。整條長達十幾公裏的大山溝被V軍西北軍區接手,用做了勞動營。

  武氏梅被押解到勞動營後倒也沒有受到虐待,他們沒有發配她去開山采石修
路種田等重體力勞動,而是把她發配到了一個被服廠做工,和幾百名女犯人一起
縫紉軍服。與衆不同的是,她是全廠女犯人中唯一始終戴着戒具的勞改犯,也是
唯一住單人間的勞改犯。她住的牢房當中裝着監視器,門口始終有看守遊蕩。從
被押到勞動營的第一天起,武氏梅就時時感到似乎有一雙惡毒的眼睛在随時窺測
着自己。她知道,自己所謂的間諜罪完全是欲加之罪,她有預感,自己的厄運還
沒有結束。

  果然,武氏梅被送到勞動營兩周後的一個周末的晚上,剛剛吃過晚飯,被服
廠的廠長就親自陪同兩個穿軍裝的男人來到武氏梅的牢房,把她提了出來,押上
了一輛封閉的嚴嚴實實的囚車。車子開了大約半個小時,武氏梅被押下車的時候,
眼前的情景讓她眼前一亮:法國别墅。她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

  原來,當年的物資集散中心是在一座法國兵營的舊址上擴建的。而距法國兵
營不遠處有一座當年的法國殖民者修建的别墅,由于是在集散中心的外圍,阿梅
當年沒少在這周圍遊蕩。當年的大轟炸中,這座法國别墅奇迹般地幸存了下來,
現在成了勞改營總部的核心建築。

  押送武氏梅的兩個軍人什麽都沒有說,直接把她帶進了别墅。當她被帶進别
墅底樓的豪華客廳的時候,馬上就什麽都明白了。坐在客廳沙發裏的正是她的老
相識阮俊雄。勞動營在西北軍區的管轄範圍之内,而阮俊雄正是主管勞動營的主
官。他出現在勞動營名正言順。實際上這是他第一次重回故地,當然是爲了武氏
梅。

  從此以後,阮俊雄成了法國别墅的常客,當然,他每一次光臨,武氏梅都會
被帶到法國别墅去過夜。她放棄了反抗,因爲她知道,這裏是阮俊雄的地盤,他
是蓄謀已久,從在特種部隊訓練營見到自己第一眼開始,就謀劃好了一切。在這
種情況下,任何反抗都是沒有意義的。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當年神出鬼沒大名鼎鼎的小精靈阿梅被關在勞動營
并且成爲某位大人物的禁脔的傳言不知從什麽時候在勞動營裏漫延開來,并且很
快傳到了正在滿世界尋找自己心目中的戎裝女神的都邁耳朵裏。

  此時的都氏武裝已經是今非昔比。在亞敏的出謀劃策和整合訓練之下已經在
所有K族武裝中一枝獨秀,連政府軍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們。他們在B國東北部控
制的地盤日益擴大,已經擴展到與LS國接壤的地區,而此地與勞動營所在的那
條大山溝幾乎是近在咫尺。這一地區發生的一切當然都是他們關心的對象,他們
在勞動營裏也有自己的眼線。

  此時的都邁雖然不到二十歲,但已長得膀大腰圓。和同父異母的哥哥都恩不
同,他從小幾乎就泡在軍營裏,所以對軍人、武器有一種天然的融入感。這時的
都氏武裝幾乎完全在亞敏的掌控之下,她也有意發掘自己的兒子從軍的潛質。所
以,這時候都邁在都氏武裝裏雖然還不是什麽舉足輕重的人物,但也擔任了一個
主力營的營長,有了自己的一幫弟兄。

  當年傳說中的神秘美女阿梅就關在不遠處LS國和V國邊境地區勞動營裏的
消息是都邁的小兄弟班泰透露給他的。班泰從小就是都邁的小跟班,是他最信得
過的弟兄。都邁有了自己的隊伍之後班泰就成了他最基本的班底,專門負責刺探
情報。而近在咫尺的LS國北部地區正是他情報網的重點關注區域。

  班泰從自己在勞動營的眼線那裏聽說了阿梅的消息後立刻意識到這消息對自
己大哥的重要性,所以馬上就向都邁報了信。都邁果然像聞到血腥味的鲨魚一樣
頓時就興奮了起來。

  阿梅的傳奇他從小就耳熟能詳,那簡直就是和他老媽亞敏一樣的偶像級人物。
現在得知她落難,而且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決定要把這
個傳奇中的美人搶回來做老婆了。

  都邁雖然年輕,但并非有勇無謀的一介莽夫。在下了決心之後,他一邊派班
泰帶着精兵強将滲入勞動營打探确切消息,一邊将自己的隊伍悄悄移動到LS國
與V國的邊境地區,随時準備行動。

  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阮俊雄在法國别墅苦苦等侯武氏梅被押來供
他狎戲,卻久久不見人影。派人去查才發現,武氏梅連同押送她的人員和囚車一
起都神秘地失蹤了。

  都邁救出武氏梅以後如獲至寶,馬上請求她嫁給自己。武氏梅雖然比都邁大
了幾歲,但稍加猶豫後,就答應了都邁。

  從此之後,都邁如虎添翼。他手下的武裝成了都氏部族武裝中戰鬥力最強的
隊伍,狡如狐、猛如虎,無論在和政府軍還是其它部族武裝的交手中都是戰績顯
赫,沒幾年就擴大爲一個旅,成了都氏武裝的核心。

  武氏梅在這中間自然是功不可沒。她不但協助都邁在都氏武裝中脫穎而出,
而且幫助亞敏将女兵隊逐步擴大爲女兵營,作爲都邁的核心部隊。這個女兵營以
英勇善戰而聞名遐迩,成爲任何人都不敢輕視的一支重要力量。至此,都邁确立
了在都氏武裝中僅次于他老爸老媽的第三把交椅的位置。與此同時,夫妻二人還
忙裏偷閑生了一兒一女。

  此後,經過連年奮戰,都氏武裝在K族各路武裝中力壓群雄,一枝獨秀。都
邁的老爸被推爲K族的盟主,成立了K族自治區,以都氏武裝爲基礎建立了KS
獨立軍。幾年之後,都邁的老爸老媽相繼過世,都恩繼承了老爸的衣缽,成爲K
族政界第一人,KS獨立軍名義上的大統領。而都邁則以二統領的身份成了獨立
軍實際上的總指揮,自封将軍。

  就在都邁春風得意之時,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三年前,政府軍與K族自治區
談判失敗,派兵偷襲獨立軍大本營。都邁當時領兵在外,武氏梅率領總部人員緊
急撤退,誰知原先的盟友D族武裝臨陣反水,封鎖了撤退的道路。斷後的武氏梅
被政府軍包圍,力戰陣亡。

  從此之後,都邁似乎一下又回到了十九歲時的狀态,瘋了一樣四處搜尋阿梅
的替身,卻一直沒有結果。所以,當媒體爆出蔓楓的遭遇之後,都邁第一時間就
盯上了她。都邁在蔓楓身上似乎看到了阿梅的影子。雖然她出身顯貴,受過完整
的高等教育,似乎與阿梅并不是一路人。但她的美貌、她的堅韌、特别是她的遭
遇比阿梅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令都邁怦然心動。

  都邁讓人搜集了所有與蔓楓有關的信息,多年前的報紙、雜志,有關頌韬和
蔓楓家族的一切信息,甚至連蔓萊、蔓楓姐妹少女時代在學校的照片也不放過。
蔓楓從警後的所有事迹就更不用說。

  同時他發動所有的力量打聽蔓楓的确切消息。雖然媒體衆口一詞地斷定蔓楓
在登敏的手中,已經在警方的追捕中和登敏一起銷聲匿迹。但都邁有自己的情報
網絡。沒有用多少時間,他就通過各種渠道得來的支離破碎的消息斷定,蔓楓實
際上是在龍坤的手裏。

  剛好,他的手下此前曾就販運毒品的事情與龍坤的手下有過接觸。于是,他
就利用這一渠道向龍坤發出了不惜重金爲蔓楓贖身的信号。而他一得到龍坤方面
的回應,就迫不及待地親自出馬來到了龍坤的老巢。

  誰知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龍坤也是老謀深算,手裏抓着蔓楓奇貨可居,
不但提出要都邁幫他打通北線的運輸路線,而且還要都邁在K族控制區給他一塊
地盤做退身之所。

  走北線幫龍坤販運毒品的事情雙方是一拍即合,K族自身也有這個需求。自
B國政府大規模禁毒以來,K族控制區内已不能大張旗鼓地種植金苗,況且,販
毒比制毒的利潤要高幾倍,多一個供貨的來源都邁也是求之不得。

  但要在自己的控制區劃給龍坤一塊地盤就沒那麽簡單了。龍坤是什麽人,道
上的人都心中有數,這件事搞不好就會引狼入室,所以讓都邁左右爲難。龍坤的
高明之處正在這裏。看準了都邁志在必得的需求,提出一個一般人根本難以啓口
的要求,把難題交給都邁去頭疼。






              (未完待續)
2016-8-31 07:07#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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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6700

  一八六

  今天是都邁和濛沖第二次就這個問題讨價還價了。

  兩天前,都邁剛一到水洞,就和濛沖詳談了一次。

  開辟北線的事可以算是皆大歡喜,兩人一見面就馬上敲定盡快走第二批貨。

  在龍坤要地盤的問題上,都邁也算是點了頭,當然條件就是把蔓楓交給他帶
走。

  都邁帶給濛沖的這個答複可謂來之不易。

  上次濛沖提出要在K族控制區内要塊地盤的要求時,他就意識到這是個大難
題。

  回去後他把走貨的事交給手下,自己一路趕回總部和老大都恩專門商量這件
事。

  不出所料,都邁一說出龍坤的要求,都恩馬上大搖其頭,一口回絕。

  這等于是把一顆定時炸彈放在自己的床鋪底下,卻看不到一點好處。

  等都邁說出蔓楓的名字的時候,都恩才明白都邁爲什麽要拿這件事來找自己
商量了。

  在他看來,一個女人無論多麽重要,也無法和這種給外人劃地盤的事情放在
一個天平上。

  但他知道自己老弟的脾性,明白他爲了自己心儀的女人什麽瘋狂的事情都做
得出來。

  但如此重大的事情都恩也無法獨自做主,于是都恩勉爲其難地與族内長老會
商議,希望能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折中方案。

  果然不出所料,都邁的要求一提出來,長老會内一片反對聲。

  都氏兄弟隻好挨戶解釋、說項。

  就這樣,經過多日的商讨、折沖,長老會提出了一個可以接受的方案。

  這個方案,是将一個叫萬芒的山谷「借」

  給龍坤使用。

  萬芒名義上是K族的地盤,但實際上是在D族控制區中的一塊飛地。

  統治這條方圓近百公裏的山谷的土幫首領與K族有悠久的姻緣關系。

  幾年前因礦脈的紛争與D族首領鬧崩,公開宣稱效忠K族。

  D族于是大兵壓境,要剿滅這個土幫,而K族則應土邦首領的要求派兵進駐
了萬芒。

  雙方形成對峙。

  幾年下來,K族勞師費帑,卻沒有得到什麽實際的好處,還爲此和D族鬧得
劍拔弩張。

  D族在政府軍偷襲KS獨立軍總部時偷偷放水、導緻武氏梅殒命也與此不無
關系。

  K族的首領們早就意識到這不是長久之計,一直想找個辦法甩掉這個吃力不
讨好的包袱。

  現在龍坤既然要地盤,正好順水推舟,就把這塊名義上屬于K族的地盤借給
他好了。

  這個方案得到了K族長老會幾乎一緻的贊同。

  兩天前都邁和濛沖見面時把這個方案一拿出來,濛沖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但他當時也沒有一口回絕,隻是說要報告給他的大哥龍坤。

  這才有了今天的見面。

  這一天多的時間,都邁除了和濛沖及其手下商議第二批走貨的細節之外倒也
悠閑。

  濛沖對都邁是好吃好喝好招待。

  甚至每天都給他安排和蔓楓獨處的時間。

  昨天晚上還主動把蔓楓送到都邁的房中。

  甚至都邁要求給蔓楓去掉戒具,濛沖居然也答應了。

  隻是到了午夜時分,濛沖親自帶人到都邁的房中把蔓楓又赤條條地铐走了。

  都邁既憤怒又無奈,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在地盤的事情上和龍坤達成妥協,
那樣一來,蔓楓的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所以今天一見面,都邁對昨天深夜濛沖的無理一個字都沒有提,隻是若無其
事地問濛沖:「老弟,我們前天的建議你們認爲如何啊?」

  濛沖撇撇嘴搖頭道:「老兄啊,你們沒有誠意啊!人人都說都邁兄是護花使
者,看來還是楓奴的成色差點,夠不上讓老兄拿出誠意的分量啊!」

  「此話怎講?」

  都邁裝傻道。

  濛沖嘿嘿一笑:「萬芒山谷的事我們略知一二。貴獨立軍在那裏和D族武裝
對峙多年,也累了吧?那分明就是一個火坑啊!都邁兄是要把我們發到那裏去替
老兄火中取栗嗎?D族能允許我們立足嗎?就算D族不出手,ZX國政府、B國
政府,還有那個什麽聯合國禁毒署、國際刑警組織能放過我們嗎?老兄還不如直
接把我們兄弟交給ZX國政府好了。」

  都邁聽了濛沖的話隻是尴尬地一笑,他擺擺手語帶無奈地說:「老弟也是一
世之雄,不用我說也知道老兄辦這件事有多難。不瞞老弟,兄弟自上次離開這裏
,就沒理别的事,專門爲老弟辦這件事。爲說服爲大哥和族中長老簡直是跑斷了
腿、磨破了嘴,也不知說了多少好話。就這個方案還是老哥我求爺爺告奶奶求來
的。」

  聽都邁這麽說,濛沖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他親自給都邁泡了杯茶,端到都邁的面前,換了副笑臉道:「既然老哥這麽
替小弟着想,小弟就先謝了。不過這事嘛,還得靠老兄替我們兄弟多多周旋啊!


  都邁愁眉不展地搖搖頭:「難啊,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濛沖見都邁口風絲毫沒有松動的意思,眼珠一轉,起身到門外低聲吩咐了句
什麽。

  他回來剛剛坐下喝了兩口茶,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濛沖放下茶杯朝外面道:「進來。」

  門無聲地開了,濛沖手下的一個小頭目點頭哈腰地走了進來。

  都邁不知濛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擡頭望去,心頭猛地怦怦跳了起來。

  原來,那小頭目身後還跟着個女人,一個赤條條一絲不挂雙手反剪的女人。

  都邁的心忽地提了起來,定睛一看,才長出了一口氣。

  他看清楚了,那赤條條的女人并不是蔓楓。

  他在這裏多次見過這個女人,也聽說了她的一些事情。

  他知道濛沖和他的手下管這個女人叫弘奴,和蔓楓一樣,也是龍坤手裏的性
奴,好像也和警察有什麽關系。

  他還聽說這個被叫作弘奴的女人視蔓楓爲死對頭,沒少讓蔓楓吃苦頭。

  這個時候濛沖把這個女人帶進來是什麽意思?都邁一時有點想不明白了。

  濛沖卻指着都邁朝弘太太努努嘴,示意她過去。

  接着轉向都邁色迷迷地說:「老兄這兩天辛苦了,就讓弘奴伺候老兄放松放
松……」

  他話音未落,弘太太已經撲通一聲跪在了都邁的腳前。

  濛沖彎腰伸手解開了弘太太被铐在背後的雙手,弘太太輕輕揉了揉雪白的手
腕,媚眼含春含情脈脈地看着都邁媚聲道:「主人,讓弘奴伺候您快活快活吧,
弘奴最會伺候主人了……」

  說着就伸手去解都邁的褲帶。

  都邁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手護住自己的腰帶,轉頭對濛沖苦笑道:「
老弟真是太客氣了。兄弟我現在都要愁死了,哪有心思玩女人。還是老弟你來吧
……」

  誰知濛沖壞壞地一笑:「老兄别推辭了,事情越是難辦男人才越需要女人伺
候啊!弘奴的口活是一絕,連楓奴都不如她。不信你試試……」

  說着就幫忙去拉都邁的手。

  都邁推開他的手推辭道:「還是老弟你來!」

  誰知濛沖詭秘地壞笑道:「老哥不必操心小弟,小弟也有哦!」

  說着按了下沙發扶手旁的一個按鈕。

  房門應聲而開,剛才那個小頭目去而複返,手裏還牽了根鐵鏈。

  鐵鏈的那一頭又是一個赤身裸體雙手背铐的女人,赫然正是半夜被濛沖帶走
的蔓楓。

  都邁看到蔓楓不由得楞了一下,心頭一緊,兩眼緊緊盯着蔓楓赤條條的身體
不放,似乎想要看出昨夜被濛沖的人帶走之後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

  都邁一分神,弘太太乘虛而入,二話不說伸手熟練地解開都邁的褲帶,拉開
褲門,一雙纖纖玉手毫不猶豫地伸進了他的褲裆,随之白花花的身子就伏了下去
,還輕飄飄地飄出一句:「别管那個臭警察婊子,弘奴保證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
的」。

  蔓楓似乎沒有看到都邁,跟着那個小頭目走到濛沖的跟前。

  那男人摘掉蔓楓頸圈上的鐵鏈,蔓楓不待吩咐,撲通一聲跪在了濛沖的腳下


  濛沖得意地一笑,伸手解開自己的褲帶,把褲子褪到膝蓋,扒開内褲。

  蔓楓似乎連想都沒想,俯身向前,渾圓白皙的肩頭抵住濛沖的膝蓋,張開小
嘴吐出一點丁香就舔了上去。

  都邁心頭像被什麽利器猛刺了一下,渾身微微一顫,等他回過神來,一股溫
潤濕熱的感覺從下身傳了上來。

  不經意間,吱吱的舔舐吸吮聲和女人嗯嗯的情不自禁的低吟混雜回響在不大
的空間裏。

  一波波有力的吸吮像過電一樣傳遍都邁的全身,他忍不住也嘶地輕吸了一口
氣,心頭已經亂成了一團。

  他意識到,濛沖在這個時候玩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和昨天深夜把蔓楓赤條條
地從自己被窩裏帶走一樣,是在露骨地給自己施加壓力,赤裸裸地警告自己:蔓
楓還是他們手中的一個随意擺弄百依百順的玩物。

  都邁的心中湧起一陣憤怒和無奈。

  這暗示雖然卑鄙,卻也很現實。

  又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下身傳了上來,都邁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一隻大手下意
識地抓住了弘太太的頭發。

  可那女人毫不在意地繼續埋頭猛嘬,嘬的都邁呲牙咧嘴,渾身酥麻。

  此時,濛沖正用得意的眼神毫無顧忌地盯着都邁臉上的表情,看到他被弘太
太吸吮得幾乎難以自持,他詭秘地一笑,抓住胯下蔓楓的頭發,猛地往下一按,
同時用力挺胯,把粗長的大肉棒差不多全部捅進了蔓楓的口腔。

  蔓楓被粗大的肉棒嗆得渾身亂顫,嗚嗚地嗚咽不止,雙眼翻白,幾乎窒息過
去。

  這殘忍兇暴的一幕全部落入都邁的眼簾,這是當着他的面給他上眼藥。

  他血往上湧,幾乎要控制不住地吼起來:「你……」

  都邁後面的話還沒有出口,濛沖卻好像對他的暴怒視而不見,不慌不忙地開
口打斷了他:「老兄,要不然我說個地方,你看能不能借給我們兄弟暫時容身?


  「你說個地方?你要什麽地方?」

  胯下弘太太的口舌攻勢一浪高過一浪,近在咫尺的蔓楓在濛沖的淫威下苦苦
煎熬,都邁心亂如麻,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問了一句。

  「野狐嶺,老哥看怎麽樣?」

  濛沖一邊不緊不慢地把自己的大肉棒再一次送進蔓楓的口腔,一邊仍然笑眯
眯地說道。

  「野狐嶺?你說哪裏?野狐嶺……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都邁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不就是條連個人影都見不到的窮山溝嘛,老兄不妨考慮考慮哦!」

  濛沖依然輕飄飄地說,胯下挺動的動作卻明顯加重加快了。

  他身子往沙發背上一靠,目光離開了都邁,雙手一次次把蔓楓的頭按進自己
的胯下。

  頓時吱吱嗯嗯的淫靡之聲再次充斥了封閉的狹小空間。

  「他這是趁火打劫、漫天要價!」

  都邁強忍住心頭的憤怒,暗暗地對自己說。

  野狐嶺這個地方在外人的眼中确實是一條人迹罕至的窮山溝,而在都氏兄弟
和K族長老會的眼中卻是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命根子。

  那是一條四五十公裏長的大山溝,地處K族控制區的腹地。

  像它的名字一樣,形如野狐,兩頭狹窄中間寬闊,兩側都是山高萬仞的懸崖
絕壁,隻有一南一北兩個狹小的山口。

  隻要把住山口,任何人都打不進來。

  最重要的是,野狐嶺的北山口同時也是B國和T國的國境線。

  也就是說,即使在最壞的情況下,控制野狐嶺的人也可以遁入T國,确保身
家性命。

  野狐嶺由于山高路險,本來就沒有什麽居民,隻是K族運輸寶石和木材的交
通線經過那裏,所以幾十年來略有經營。

  但三年前那次導緻武氏梅香消玉殒的政府軍偷襲讓K族的大佬們意識到,永
遠不能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信不過的人。

  所以,從那時起,他們就開始把野狐嶺當作自己最後的避難所來經營。

  閑雜人等全部都被清理了出去,南北兩個山口都修建了隐蔽而堅固的防禦工
事和逃生通道,山溝中不同的地點還儲藏了大量的生活用品。

  一旦發生意外,全族幾乎一半的人口都可以遁入這個避難所。

  這樣一個全族命脈所系的地方怎麽可能讓龍坤染指!可蔓楓呢?難道就此放
棄嗎?都邁下意識地瞟了不遠處赤身跪在濛沖兩條大腿中間仍心無旁骛孜孜不倦
地舔吮着口中粗大的肉棒的蔓楓一眼。

  好像是心有靈犀,蔓楓那有節奏地起伏着的光裸的身子忽然微微一頓,臉難
以察覺地朝都邁這邊稍稍一歪。

  在她歪頭的一瞬間,都邁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閃過一抹混合着堅毅和溫柔的
難以言表的複雜神色。

  都邁的心砰然一動,頓時覺得腦子裏清醒了不少。

  昨晚蔓楓被濛沖領着人帶走的時候,最後留給都邁的也是這樣一個眼神。

  這個眼神已經成爲了他們二人之間的一個無言的默契,因爲都邁第一次在蔓
楓眼中看到這個不再含有明顯敵意的複雜眼神是在兩人一次難得的赤裸相見時候


  當時蔓楓隻附在他的耳邊悄悄地對他說了一句話:「不要爲我去做龍坤的幫
兇。」

  在那之前,蔓楓根本沒有對他說過話。

  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這短短的幾個字已經足夠讓都邁明白,聰明的蔓楓已經完全明白他爲何而來
,同時也表明了她自己的态度。

  現在,在都邁如此窘迫的時候,這樣一個看似不經意的眼神已經告訴了都邁
他該怎麽做。

  都邁頓時豁然開朗。

  他坦然地抓住弘太太的頭發往自己胯下一帶,用力地把自己的大家夥送入那
溫潤濕熱的口腔,擡起頭來毫無回旋餘地地對濛沖說:「野狐嶺不行!不要問我
爲什麽,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那個地方絕對不行。」

  濛沖直起身子,面帶詫異地看着都邁。

  他不明白,剛才明明看到自己這一着敲山震虎奏了效,都邁已經亂了方寸。

  但眨眼間他卻好像換了個人,又恢複了從容鎮定。

  濛沖看看都邁,又看看蔓楓。

  蔓楓仍跪在他的腳下心無旁骛地吱吱吸吮着他胯下的大肉棒。

  從蔓楓的身上他看不出任何異樣。

  濛沖眼珠一轉咧嘴笑了:「老兄不要這麽快就拒絕我嘛,凡事都有個商量。
老兄不妨和家裏商量商量,也許各位長老會給我家老大這個面子呢。」

  說完,似乎無意地摸了摸蔓楓汗津津的臉頰,胯下的大肉棒向蔓楓的口中狠
狠地捅了進去。

  都邁對濛沖的動作視而不見,同樣狠狠地在弘太太的嘴裏抽插了兩下,喘着
粗氣對濛沖說:「不必回去商量,我現在就可以告訴老弟,這個确實不行。如果
你們非野狐嶺不要,那我們也不必談了。我現在就帶弟兄們回去。我們就當沒認
識過。」

  都邁說着從弘太太嘴裏抽出濕漉漉的肉棒,随意地在她臉上蹭了兩下,提起
褲子就作勢要起身。

  濛沖見狀再也坐不住了,忙從蔓楓口中拔出暴脹如鐵的大肉棒,湊過來按住
都邁的肩頭道:「老兄息怒,怎麽能說走就走呢?老兄走了讓我怎麽跟我大哥交
代?再說,不管這地盤的事談的怎麽樣,我們還要借重老兄之力幫我們走貨呢!
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裏優質的金虎牌4号源源不斷地生産出來。這都是綠油油的
美鈔啊!這錢老兄也不想賺了嗎?」

  說到這裏濛沖好像忽然想起什麽,伸手按了下沙發扶手旁的按鈕,随手提起
褲子。

  這時門外有人輕輕地敲了兩下門,濛沖喊了聲:「進來!」

  門開處,剛才把蔓楓和弘太太帶進來的那個小頭目帶着另外兩個大漢走了進
來。

  濛沖朝跪在地上的兩個女人努努嘴道:「把她們帶走吧!」

  三個漢子得到濛沖的命令,上前給弘太太重新戴上铐子,把兩個赤條條跪在
地上的女人拉了起來,推推搡搡地帶出門去。

  都邁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蔓楓一絲不挂的身子,直到厚重的房門嚴嚴地關上


  這時濛沖才笑眯眯地湊到都邁的身邊道:「将軍,我家老大讓我轉告你,今
後我們的貨就靠老兄了。如果能幫我們安排這個栖身之地,爲表示我們的誠意,
今後的貨價一律再讓一成。」

  濛沖的話讓都邁心中笃定了不少。

  看來這個事情在龍坤兄弟心目中真的分量很重。

  因爲所有道上的人都知道,販毒的利潤比制毒要高的多,有的時候要相差一
個數量級。

  在這種情況下龍坤還明确表示要向都氏兄弟讓利,隻能說明他們太需要這麽
一個避難所了。

  龍坤兄弟究竟爲什麽會這樣看重這個事情,都邁暫時還不清楚。

  他打算回去馬上就派人去調查一下。

  不過有一點已經很清楚了,一個蔓楓,即使是個緝毒警、即使和龍坤有深仇
大恨,無論如何也無法和退身之所的重要性相比。

  這樣的話,實現自己目标的希望就大多了。

  想到這裏,都邁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但他并沒有松口:「你們老大的好
意我領了。但這個事情絕對沒有那麽簡單。我們的建議你們再好好考慮考慮。我
回去也會向我家老大還有長老會懇切陳情,看能否在原有的條件上有所松動。」

  「那就請将軍多替我們美言幾句了。」

  見都邁的口氣略有松動,濛沖心底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還真怕都邁拍屁股走人了。

  其實剛才他提出野狐嶺也是漫天要價,實際上他也沒有奢望都邁會答應。

  雖然那是個渺無人迹的野山溝,但畢竟是在K族控制區的後方。

  畢竟誰也不願意自己家的後院有外人随意出入。

  隻要都邁幫忙,給自己的弟兄們找一塊安全的避難所應該不成問題。

  現在都邁沒把話說死,這事就有希望。

  況且,都邁最在乎的女人還在自己手裏,不怕他不上心。

  說到底,蔓楓對自己就是個玩物,玩起來再解氣,也不過是一時之爽,況且
已經爽了快兩年了。

  可退身之所就不一樣了,那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容不得半點閃失。

  要不是大哥有吩咐,他早把楓奴送給都邁随便玩了。

  看來還是老大看的準,蔓楓在都邁心目中的分量不一般。

  用她換個遮風擋雨的避難所也算是把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身上最後一滴油都
軋出來了。

  想到這裏,濛沖故意親熱地拍拍都邁的肩膀,色迷迷地笑道:「我們兄弟就
全靠老兄了,請務必費心。楓奴老兄隻管放心。下次老兄帶好消息過來,小弟一
定把楓奴一根汗毛都不少地交給老兄,一定讓老兄帶回家,随時都可以爽到天上
去!」

  都邁心頭一緊,臉上卻是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不動聲色地說:「老弟,一
言爲定哦!我一個月之内回來再商量這件事。一個月之内老弟能保證不讓任何人
再碰楓奴嗎?」

  濛沖微微一楞,馬上連連點頭,面露猥亵之色笑道:「好,小弟答應。保證
讓楓奴養精蓄銳,養一朵鮮花等老兄來采。但老兄一個月内一定要來啊。過時不
候哦!」

  都邁哼了一聲,起身面無表情地起身道:「這你放心。走貨的事我留下人和
你交涉。我就先回去了。我們後會有期。」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9-15 15:58 編輯 ]
2016-9-5 18:01#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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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看來,蔓楓雖然吃盡了苦,心裏還是如一片明鏡
那份善良,聰明和堅忍始終如一。
蔓楓太可憐了,實在太令人不忍了
作者做個好心,把蔓楓送給都邁算吧。

[ 本帖最後由 一廂情願 於 2016-9-7 14:2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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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7 13:51#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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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哀羞風雲錄-續 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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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 187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6350

  

  首相官邸大會客廳裏滿滿當當坐了二十幾人,個個衣冠楚楚卻又人人表情沉
郁。

  昂潘坐在主席,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了好幾圈,終于透出一絲失望地看了坐在
離他不遠處的希馬尼一眼。

  見他點了點頭,昂潘歎了口氣開口道:「今天終于把大家聚齊開這個會。外
面的情況很不樂觀啊……」

  說着把目光投向了坐在角落裏的内政部長。

  内政部長情知躲不過去,深吸了口氣硬着頭皮開了口:「目前情況确實不樂
觀。經過幾天的努力,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投入了所有的力量,外面的形勢
終于大體上相對平穩了下來……」

  「不要說這些沒有用的。說說城裏城外的實際情況。」

  希馬尼面無表情地說。

  内政部長臉一紅,歎了口氣說:「實際情況是,示威民衆大量聚集,目前W
Y城裏城外的水路、陸路和空中交通已經全面癱瘓,幾乎所有的經濟活動也都完
全停滞,政府機關無法開門辦公。民生暫時還可以維持,但估計也維持不了多久
。」

  「參與示威的究竟有多少人?」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昂潘的身後傳了出來。

  大夥目光轉過去,原來說話的是執政聯盟三巨頭之一差立坤。

  内政部長頓了一下,略微想了想說:「應該已經超過百萬人了。城裏的人數
比較清楚,有将近三十萬人,城外大略估計有七八十萬人。」

  「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受橙巾團的鼓惑?」

  内政部長怯聲道:「上次發生血案之後,原先在城裏參與示威的橙巾團有二
十多萬人賴在城裏沒有撤離……」

  「不是封城戒嚴了嗎?怎麽又混進來這麽多人?」

  差立坤不依不饒地追問。

  内政部長面露尴尬道:「不是從城外混進來的,是城裏面的人,主要是下層
公務員還有部分白領和市民也參加了示威。」

  「這麽說是我們的紫巾團的人了?他們也跑出來反對我們了?」

  「是……是……都是對加薪的事不滿……」

  内政部長的額頭開始冒汗了。

  「那城外那些人呢,這麽幾天時間怎麽就聚起近百萬人來?山區的農民加起
來也不過二三百萬人吧?都跑到WY來了嗎?」

  差立坤依然緊追不舍。

  内政部長漲紅着臉吞吞吐吐地說:「不……不都是北部山區來的,中部和南
部平原的農民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西萬家給了他們什麽好處,好端端地跑來WY鬧事?」

  差立坤火冒三丈。

  内政部長爲難地看了看昂潘,嘴張了張沒有出聲。

  「這事恐怕怪不得别人!」

  旁邊一個慢悠悠的聲音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大夥轉頭一看,是來自中部稻米産區的合作小黨的黨首耶農。

  隻見他冷笑着說:「今年稻谷大豐收,糧農的倉囤都爆倉了,但沒有人收購
。糧食賣不到錢,日子過不下去,糧農當然不滿啦!這事我們給政府建言過好幾
次了,根本就沒有人理。現在好啦,人家自己打上門來了,能怪誰?」

  昂潘臉色脹得通紅,眼睛四處掃視了一圈,最後停留在坐在窗前的産業部長
的臉上:「到底是什麽情況?」

  産業部長面皮一緊,吞吞吐吐道:「今年産糧季稻米确實銷售不暢……」

  「究竟到什麽程度?具體說說!」

  差立坤厲聲道。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今年上半年産糧季全國的稻米産量大約1200萬
噸,國内消費不到五百萬噸,大約有七百萬噸需要消化。但現在在國際市場上我
們受到V國、B國等産稻米大國的擠壓,外銷量直線下降……」

  「下降到多少?說清楚點。」

  差立坤不依不饒。

  産業部長快速地瞟了昂潘一眼,無奈地說:「海關今年頭幾個月的統計,每
月……每月……出口量在二十萬噸到三十萬噸不等。到目前爲止大概總共出口了
八九十萬噸……」

  「就這麽一點點?半年過去了才賣了十分之一,難怪人家糧農要造反。我們
ZX國一向是國際稻米市場上的主力,怎麽會被V國和B國擠壓到如此凄慘的地
步?」

  「因爲……因爲他們的價格實在是太低了,他們拼不過啊!」

  産業部長的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看差立坤。

  「恐怕沒那麽簡單吧?」

  剛才說話的耶農鼻子裏哼了哼說。

  「哦,有什麽内幕嗎?」

  大夥的目光都一起轉向了耶農。

  耶農撇撇嘴道:「沒有人聽說西萬集團最新的動向嗎?」

  「西萬集團?西萬集團最近有什麽動作?」

  幾張嘴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耶農歎口氣道:「看來這裏真的是沒人關心糧農的生計啊。西萬集團正在低
調整合全國的稻米購銷渠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他們借國内稻米市場低迷的
機會,全資收購了全國最大的稻米經營商RSZ,并整合了一大批經營難以爲繼
的中小糧企,目前,他們手中掌握的稻米采購、倉儲和運輸資源已經超過了全國
的三分之二。」

  「什麽,這麽厲害?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是最近一個多月的事情。他們下手非常果斷,全部現金交易,不到一個
月的時間已經差不多完成布局了。不僅如此,他們已經開始收購糧農手中的存糧
了。據我們的渠道收集到的情況,已簽合同達到了二百萬噸左右,意向收購量高
達五百萬噸……」

  「西萬集團收購那麽多的糧食做什麽?」

  差立坤脫口而出。

  「行業内部渠道流傳的消息,西萬集團已經與東亞和非洲的大客戶以及聯合
國難民署達成了協議,有的合同已經簽約了。他們甚至租用了一支運能達到五十
萬噸的船隊,據說還要擴大。聽說他們今年有把握出口五百萬噸,明年可以達到
一千萬噸。」

  耶農的話音落地,屋裏頓時陷入一片沉寂。

  好半天昂潘才自言自語地說:「西萬家真是有高人啊!在如此混亂的局面下
居然看到這樣一步妙棋,一箭雙雕啊!我們那些專家資政怎麽就沒有一個人想到
這一步呢?」

  「好啦,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好好想想眼前的局面怎麽收拾吧。」

  差立坤此言一出,全屋又重新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機場目前到底是什麽狀況?」

  差立坤見沒人吭聲,把目光轉向了坐在他左側不遠處的警察總監。

  警察總監無奈地搖搖頭道:「一團亂麻,完全變成了橙巾團的露營地了。」

  「軍方不是派兵去了嗎?爲什麽不開槍驅趕?」

  警察總監苦笑道:「開槍?别說真槍實彈,就連橡皮子彈和催淚彈他們都不
肯用。現在幹脆和占領機場的橙巾團把酒言歡了。軍方已經放出話來了,他們現
在隻聽國王的命令。這不,今天的聯席會議都沒有派人來。」

  「這是在和我們切割了。」

  差立坤歎息道。

  「那我們該怎麽辦?」

  昂潘六神無主地問道。

  「現在火燒眉毛的是星亞峰會。」

  坐在角落一直沒吭聲的希馬尼突然發聲了。

  衆人都被他提醒了,目光齊齊轉向了外交部長。

  外交部長面無表情地說:「是啊,離開會還有十天時間。已經有兩個與會國
的先遣組到了WY,現在被困在酒店裏。其他的與會國也都在詢問會期的事情,
好幾個與會國的先遣組都推遲了行期。都在等我們的消息。可現在WY的交通全
面癱瘓,美墅度假村那邊雖然已經基本準備就緒,但被橙巾團圍成了孤島,外面
的人進不去,裏面的人出不來。這個會……」

  「還開什麽開?就算你硬要開,參會的各國首腦會來嗎?」

  希馬尼沉聲道。

  「這……」

  外交部長擡頭看着昂潘,等他發話。

  昂潘歎了口氣:「這件事不用再商量了,發照會給星亞聯盟和各與會國吧,
就說由于國内局勢的原因,原定的會議無法接待,請星亞聯盟另擇地點召開吧。


  昂潘此言一出,滿屋唏噓。

  大家心裏都清楚,昂潘政府本來在國内就已經是過街老鼠,原打算利用峰會
的機會給自己的合法性加點分。

  可現在鬧成這麽一個局面,昂潘政府真正是裏裏外外都不是人,想不塌台都
不可能了。

  外交部長連連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内政部長卻搶先開了口:「星亞峰會
開不開隻不過是個面子上的事情,我們真正的心腹大患還是在WY。城裏城外這
上百萬橙巾團我們怎麽辦?」

  聽到内政部長的話,人人面面相觑,半天沒有人吭聲。

  大家心裏都清楚,現在局面搞得天怒人怨、民怨沸騰,軍方又态度暧昧,實
際上執政聯盟已經沒有什麽更多的選擇。

  冷場半天,昂潘咬咬牙開了口:「他們不就是要我下台嗎?好吧,我就讓他
們如願!明天我就宣布政府總辭職,重新大選,給他們讓位子。」

  昂潘此言一出,屋中的空氣一滞,但在座的人卻似乎都暗暗地松了口氣。

  此時屋中卻響起了差立坤的聲音:「不要說氣話,哪有未戰先怯的道理!我
們還沒有山窮水盡,爲什麽要把這來之不易的政權随随便便地拱手相讓?」

  此時全屋的人,連昂潘在内全都楞了。

  眼前的局勢是明擺着的,大半個國家陷于癱瘓,昂潘政府已經難以爲繼,硬
挺也挺不了多久。

  大家實在不明白一向老謀深算的差立坤爲什麽要堅持挺下去。

  隻有坐在角落裏的希馬尼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寬慰笑容。

  衆人都愣愣地看着差立坤,誰也不說話,等着看他要怎麽挺下去。

  差立坤面不改色地問道:「橙巾團的要求是什麽?」

  内政部長想都沒想道:「要民生不要毒品,要求追究首相府血案的真兇。」

  希馬尼眼神一暗,坐在那裏不動聲色。

  差立坤卻不以爲然地冷笑一聲,對内政部長說:「這個好辦,就麻煩你出面
和橙巾團方面接觸一下,他們提出的要求都可以考慮,請他們派出代表,雙方商
定時間、地點進行談判。同時請他們撤走圍困政府機關和公共設施的示威民衆。


  「這……」

  内政部長目光閃爍,看看差立坤又看看昂潘,見昂潘微微點頭,咬咬牙點頭
道:「好吧,我去辦。」

  差立坤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地說:「記住,不要急,事事都好商量。」

  說完靠在沙發上微閉雙眼,似乎進入了老僧入定的狀态。

  昂潘見狀,忙對屋裏的衆人道:「好吧,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裏,各位回去各
守其職。」

  然後看着内政和外交兩位部長:「剛才說過的事情事關重大,就拜托二位了
。」

  昂潘言罷,衆人紛紛離席,幾分鍾後,偌大的客廳就隻剩了三個人:昂潘、
希馬尼和差立坤。

  聽到人聲散去,差立坤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昂潘起身去關嚴房門,走到差立坤的近前低聲道:「老前輩,昂潘愚鈍,請
指教。」

  差立坤擡起眼皮瞟了昂潘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卻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邊
的希馬尼。

  希馬尼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哼了一聲對昂潘說:「老弟你想過沒有,你這麽
急着脫身,屁股擦幹淨了沒有?遠的不說,給高級公務員加薪的名單要是曝光了
會有什麽後果?資金的來龍去脈你處理好了嗎?這一年以來所有的資金往來有沒
有什麽纰漏,賬都抹平了嗎?還有,一周前的血案就發生在你的府邸,就這麽随
随便便把政權交給人家,人家要是清算你,你難道打算要像頌韬一樣亡命天涯嗎
?」

  希馬尼的話讓昂潘聽的兩眼發直,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兩隻老狐狸低聲道:
「那我們怎麽辦?」

  「一個字,拖!」

  坐在那裏的差立坤幹脆地說。

  「您是說……」

  「對,就是拖。能拖多久拖多久。不就是談判嘛,他們漫天要價,我們就地
還錢。來而不往非禮也。至少拖他兩三個月,争取時間把屁股擦幹淨,把後路安
排好,最好再給我們自己争取到免死金牌。那時候再把爛攤子扔給西萬家也不遲
。」

  希馬尼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

  「明白,晚輩受教。」

  昂潘恭恭敬敬地說。

  幾乎與此同時,在WY城的另一邊,在沙瓦的府邸也在開會。

  參加這個會的隻有三個人:沙瓦本人、沙瓦的姐夫、爲國黨實際的黨務負責
人文沙和西萬家禦用的私人偵探沙汶。

  兩小時前沙瓦還在機場的示威現場,他是接到沙汶的電話後叫上在黨部大樓
坐鎮的文沙趕回府邸的。

  他回到家的時候,另外兩位已經在他家的客廳裏面等着他了。

  沙瓦風塵仆仆地走進客廳,握着沙汶的手說:「老弟急召,一定是有好消息
要告訴我了?」

  沙汶笑笑說:「說不上好壞,确實有點眉目了。」

  沙瓦點點頭,招呼兩人進了書房,關嚴了門,這才看着沙汶,等他開口。

  沙汶把公事包放好,坐在沙瓦的對面,看看兩人,鄭重其事地說:「已經有
了确切的消息,那天晚上在昂潘的官邸下令開槍的是希馬尼。」

  「希馬尼?」

  沙瓦和文沙對視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說:「說說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沙汶略一沉吟,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條斯理地說:「當天晚上,差立坤和希
馬尼确實前往昂潘府邸議事。外面的人看到開進府邸的車隊就是他們兩人。和我
預料的一樣,自從橙巾團示威人群包圍昂潘府邸以後,始終有執政聯盟方面的禦
用媒體呆在府邸,按昂潘的旨意随時進行宣傳報道。差立坤和希馬尼到達之後,
昂潘讓他們拍了幾個握手言歡的鏡頭之後就讓記者們都離開了會議室。事發時會
議室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本來沒有人知道。不過,老天有眼,讓我抓到了一個重
要的内幕。」

  「哦,什麽内幕?」

  沙瓦問道。

  「我通過内線關系拿到了那天在昂潘府邸的記者的名單,就挨個拜訪了他們
,希望從他們身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迹。不過他們顯然都已經被人封了口,對當時
的情形一律都守口如瓶。但我經過暗中調查還是發現了一點異樣。一個叫坎叻的
記者表現非常失常。那天發生血案之後,他回到家裏就變得失魂落魄,魂不守舍
。天天晚上到酒吧酗酒。我了解了他的情況,他以前幾乎是滴酒不沾的。而當天
和他一起在官邸現場的其他記者也沒有一個表現得像他那樣失常。我感覺坎叻的
失常一定有難言的原因,于是我就有意地接觸他。我用了兩天時間取得了他的信
任,又用了點手段讓他說出了心中的秘密。」

  「他說了什麽?」

  沙瓦和文沙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

  「坎叻說,他們當時被請出會議室的時候走的比較匆忙,出來後他才發現自
己的微型采錄機落在會議室裏了。他本想回去取回來,但三巨頭已經開始開會了
,保安嚴密,外人都不允許接近。他也隻好作罷。後來過了不久就有橙巾團的人
翻牆進入了官邸的後院,警戒軍人一窩蜂地湧向後院,接着後院火起,沒幾分鍾
就響起了槍聲。緊接着府邸大門外也響起了槍聲。坎叻當時還不知道有人傷亡了
。槍響後不久三巨頭就都離開了府邸。執勤的軍人們把這些記者都趕進了空出來
的會議室,不許他們出去,大概是怕他們看到外面發生的情況。坎叻摸到他先前
采訪時坐過的沙發上尋找,在沙發的縫隙裏面找到了他落在那裏的采錄機,而且
發現采錄機一直都開着。天亮後軍人們才允許他們離開官邸,并扣下了他們所有
的采訪器材。不過坎叻把那個采錄機裏的記憶卡藏在内衣裏面帶了出來。出了官
邸看到門前廣場上的滿地血迹他才知道昨晚發生了流血事件。白天他也參加了對
各大醫院的追訪,這才知道當天夜裏有近百人死亡,幾百人受傷。這讓他非常震
驚。晚上回到家裏,他偷偷回放了采錄機裏面錄下來的事發當時在會議室裏面對
話……」

  「對話說了什麽?」

  沙瓦急切地問。

  沙汶伸手從内衣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錄音機,打開機器按下一個按鍵。

  機器裏面傳出了一個驚慌的聲音:「先生,橙巾團沖進院子了,正在後院放
火……」

  這時另外一個聲音傳了出來:「警衛呢?他們手裏的槍是幹什麽的?放火的
暴徒格殺勿論!」

  前面那個聲音答了個「是」

  就消失了。

  這時一個謙卑的聲音響起:「二位前輩,這裏現在不大安全,外面警衛部隊
在緊急處理,我們還是先回避一下吧。」

  說完又問:「外面的情況怎麽樣?」

  有人回答:「正在解決後面沖進來的暴徒,請幾位稍候一下,等我們清理完
畢就可以從後門撤離……不過,最好還是先到地下室躲避一下,現在前門的橙巾
團也在大肆鼓噪,正在沖擊官邸的大門……」

  這時,剛才那個下令「格殺勿論」

  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告訴前面的警衛,沖擊首相府罪不可恕,絕不姑息,
格殺勿論!」

  聽到這裏,沙汶關閉了錄音機,沉靜地看了看沙瓦和文沙。

  兩個人似乎都被剛才那冷酷的聲音攝住了。

  好半天沙瓦才喃喃地說:「就是他……就是他……是希馬尼!」

  說完沙瓦好像如夢初醒,一把抓過沙汶手裏的錄音機道:「這個東西一定要
保存好,還有那個記者,叫什麽來着?」

  「叫坎叻。他已經辭職了,我已經把他保護起來了。除了坎叻之外,我們還
找到了當天傳達希馬尼命令的參謀軍官。事發後他吓壞了,悄悄躲了起來。幸運
的是,我們在對方之前找到了他。現在和坎叻一起都已經轉移到國外保護了起來
。」

  「好,做的好。這都是關鍵證據,一定要保護好。我們要讓那些劊子手下地
獄!」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9-15 15:59 編輯 ]
2016-9-15 15:57#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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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哀羞風雲錄-續】第189章

.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第189章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4905


                一八九

  WY城裏城外鬧得沸反盈天之際,在WY城郊海濱一角的皇家聖瑪麗醫院V
IP病區卻仍然一片平靜祥和,仿佛世外桃源。這一方面是由于它處在一個相對
封閉獨立的地理位置,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則在于這裏是皇家專屬重地,得到了
混戰雙方的一緻尊重。不但軍方加強了保衛,就是橙巾團的示威也刻意遠離這一
區域。

  而住在這世外桃源裏的楚芸此時已經快速進入了臨盆狀态。其實那天克來陪
着茵楠來看過她過後不久,她的肚子就出現了狀況。

  那天茵楠陪楚芸聊了會兒悄悄話,見她心情放松了,也就告辭了,畢竟整個
集團的事情都在她一人身上,她實在是太忙了。茵楠走後,克來過來陪楚芸輸完
了液,又親自照顧她吃了午飯。午飯後,楚芸發現克來有點心神不定,不停地看
手機。

  她知道他惦記着外面的情況。她從電視新聞裏知道了首相府血案的大體情況,
知道橙巾團的示威抗議活動到了關鍵的時刻。于是刻意用輕松的口氣對克來說:
「我要午睡了,不用你陪在這裏。你回去吧,記得晚上過來陪我就好了。」

  克來聽了楚芸的話如釋重負,但還是叫來了護士,問過了楚芸的狀況,這才
看着護士照顧楚芸躺下,然後告别楚芸去示威遊行活動現場了。

  下午楚芸起床後按醫囑又用了一次藥,然後下床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百無
聊賴地看着電視等克來過來陪她一起吃晚飯。米娜在屋裏照顧着楚芸,有一搭沒
一搭地陪她閑聊。忽然楚芸哎喲一聲,捂着肚子站起身來,急急地跑進了衛生間。

  米娜随手整理着楚芸剛剛坐過的沙發,同時豎起耳朵注意着衛生間裏面的動
靜,随時聽候楚芸的吩咐。楚芸在衛生間裏面呆了足有十分鍾,米娜也沒有聽到
沖水聲。正思慮是否要問問裏面的楚芸是不是需要什麽幫助,就聽見裏面一聲驚
叫。

  米娜趕緊打開門沖進衛生間,隻見楚芸光着兩條白皙的大腿坐在馬桶上,手
裏拿着一張皺巴巴的衛生紙,眼睛盯着衛生紙,眼神裏露出驚恐的神色。見到米
娜進來,她驚慌地叫起來:「血……血……我下面在流血…我肚子疼…我可能要
生了……」

  米娜定睛一看,楚芸手裏的衛生紙上确實現出一抹紅色。她一時也有點慌了,
忙上前扶起楚芸,幫她提上内褲,接過她手裏皺巴巴的衛生紙放在旁邊的台子上,
然後攙着楚芸躺回到病房的大床上。同時她按響了呼叫鈴。

  片刻之後,兩個值班護士就出現在了病房。米娜見了她們,緊張地對她們說:
「夫人……夫人見紅了……」

  兩個護士聽了,表情也頓時緊張了起來。兩人迅速對視一眼,一人轉身出了
病房,另外一人轉到病床前伸手摸了一下楚芸的脈搏,又掀開被單觀察了一下楚
芸身體的狀況,然後手腳麻利地給楚芸連上了各種檢查設備。

  幾分鍾之後,随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阿巽醫生跟着一個護士出現在了病房
裏。他走到病床前,掃了一眼床頭顯示器上顯示的數字,然後俯下身和藹地問楚
芸:「夫人,哪裏不舒服嗎?」

  楚芸張了張嘴,帶着哭聲說:「血……我見紅了……肚子疼……」

  「見紅了?」阿巽的眉頭微微一跳。這時米娜趕緊湊了上來,悄悄對阿巽耳
語了幾句。阿巽看看米娜道:「讓我看看。」

  米娜領着阿巽來到衛生間,拿起台子上的衛生紙對阿巽說:「醫生你看,這
是夫人剛才用過的。」

  阿巽沒有任何猶豫就接過帶着污漬的衛生紙,展開看了看,隻見上面果然現
出一抹并不濃重的粉紅顔色。他微微點點頭,輕聲哼了一聲,把衛生紙丢進馬桶
沖掉,然後打開旁邊的水龍頭洗了洗手,轉身回到了病房。

  阿巽一面揮手示意米娜和護士回避,一面随意地掀開楚芸身上的被單,伸手
在楚芸圓滾滾的肚子上摸着。一邊摸一邊詢問:「這裏疼嗎……這裏呢……」

  随着病房門輕輕地關閉,阿巽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眼中露出一絲詭秘的笑意,
随意地掀開楚芸的病号服,露出白花花圓滾滾的肚皮,又熟練地抓住楚芸寬松的
内褲扒下一條腿來。

  楚芸下意識地張開兩腿,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闆,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
來。

  阿巽伸手按住楚芸的大腿根部,俯身湊到近前,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扒開茂密
草叢中那兩片軟塌塌的肉唇,一邊輕輕把濕潤的肉穴口扒開一邊仔細觀察。觀察
了一小會兒之後,他的手指不聲不響地探入了穴口,在肉洞裏面輕輕地按壓、探
查,另一隻手則在楚芸圓滾滾的肚皮下端輕按了幾下。一邊按還不停地問:「疼
嗎?有感覺嗎?」

  忽然楚芸身體一繃,顫聲叫道:「疼……疼……這裏疼……」

  聽到楚芸的叫聲,阿巽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沉吟片刻之後,他從楚芸的胯
間抽出了右手,放在眼前看了看,果然看到了絲絲縷縷粉紅色的粘液。他又把手
指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這才轉身到旁邊去洗手。

  楚芸岔開着兩條光溜溜的大腿,仰身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兩眼轉向阿
巽的背影,眼巴巴地看着他。

  阿巽慢條斯理地洗了半天才轉過身來,一邊拿紙巾仔細地擦着手一邊笑眯眯
地走向楚芸。楚芸眼巴巴地看着阿巽,戰戰兢兢地說:「主……主人……芸奴
……芸奴……」

  阿巽走到楚芸的跟前,随手把紙巾扔進紙簍,伸出一隻仍帶着濕氣的手插進
楚芸張開的兩腿之間,肆無忌憚地撫摸着茂密的蓬草和溫熱濕潤的肉唇,胸有成
竹地說:「芸奴不必擔心,這是臨産的前兆。不過你還沒有出現真正的臨盆的指
征,産門未開,也沒有規律性陣痛。以主人的經驗,36小時到48小時之間就
該見分曉了。芸奴要有準備哦……」

  「是,主人。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你肚子裏的胎兒已經足月了,對不對?」阿巽笑眯眯地盯着楚
芸道。

  「是,足月了。」楚芸看着阿巽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附和道。

  「好啦,芸奴不必擔心,有主人在,不會有什麽意外的。」阿巽話裏有話地
對楚芸說,一手給楚芸蓋上被單,并随手按響了呼叫鈴。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楚芸慌忙伸手在被單下套上了褲衩,然後乖乖地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門響處,兩個護士走了進來,她們身後跟着米娜。

  阿巽看到護士面無表情地說:「夫人已經出現臨産前兆,你們要格外小心,
注意觀察。發現指征的話馬上通知我。」

  「是……」一個護士一邊答應一邊記錄監護儀器上的數據。另外一個護士小
心地問阿巽:「醫生,要不要通知克來先生啊?」

  「這個讓夫人自己決定吧。不過,他過會兒也應該過來了吧?他這幾天不是
都住在這裏嗎?」阿巽想都沒想地應道,一邊說一邊把聽診器裝進口袋,若無其
事地走出門去。

  ***************************************************************************

  兩天後,WY西郊橙巾團的營地,一個簡陋的帳篷裏面,幾個男人正在開會。
爲首的正是沙瓦,文沙、阿南塔、他侬等人也悉數在座。

  阿南塔正在報告示威的情況:「目前城裏城外的局面都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
中,尤其是機場和美墅度假村,已經完全癱瘓。」

  「民衆的情緒怎麽樣?」沙瓦問。

  「情緒很高。現在參加抗議的民衆已經超過了一百萬人,大家都已經忍無可
忍了,不把手段卑鄙、屍位素餐的昂潘政府趕下台誓不罷休。

  不過示威民衆的訴求并不完全相同。來自北部的老橙巾團的民衆最強烈的要
求是調查相府血案真兇,懲辦兇手,其次是徹底掃除毒品,恢複正常生活,最後
是重啓全民社保計劃,保障民生。

  而來自中部和南部平原産糧區的民衆的第一訴求則是查處腐敗貪污、重啓全
民社保計劃,其次是要求昂潘政府下台,給農民活路……

  還有部分民衆是原先紫巾團的,他們的訴求重點是調查加薪計劃的内幕…
…」

  「嗯,殊途同歸,重點有所不同。我們的人要下去好好做各地民衆的工作,
大家要互相扶持,這樣才能達到我們的目的。

  政府方面有什麽反應?」沙瓦提出了新的問題。

  「終于坐不住了。」文沙接過話頭:「國家陷于癱瘓,軍方也開始和他們切
割,他們想無動于衷也不可能了。

  前天昂潘政府就正式發表公告,宣布星盟首腦會議取消。同時他們正在私下
和我們接觸,要求和橙巾團進行談判,恢複國家秩序。」

  「他們提出什麽具體要求沒有?」

  「還沒有具體要求,但要求我們停止幹擾政府運作,保證WY市民正常生活
……」

  「哼,他們倒是臉皮真厚,好像他們真的很委屈似的。我們前天決定的民衆
代表團組織的怎麽樣了?」

  他侬點點頭說:「已經組織的差不多了。按照大家商定的原則,各地區、各
産業的民衆都照顧到,經過發動民衆選舉,已經遴選出二十名代表,随時準備和
政府談判。」

  沙瓦滿意地點點頭:「好,我們的準備工作要做充分,在談判中一定要反映
民衆的全部訴求,絕不能讓昂潘政府蒙混過關。」

  見與會者紛紛點頭,文沙提議說:「我們是不是先議一議我方的訴求,以便
在開始談判之前先和代表們溝通。」

  沙瓦點點頭,環視了一下與會者說:「我的意見,調查血案真相、懲辦真兇
應該列爲第一條。而且調查要有我們的人和我們同意的第三方專業機構參與。必
要的情況下可以邀請國際機構進行監督。」

  「同意……」大家齊聲贊同。阿南塔舉手說:「我認爲調查全民社保計劃啓
動資金的去向應該列爲第二條……」

  「調查北部山區撤銷政府機構和軍隊,導緻毒品再次泛濫是否應該列在第二
位?」他侬提出了不同意見。

  文沙搖搖頭說:「我看不妥,還是社保資金的事情更合适一點。我們須要平
衡不同地區民衆的訴求。如果一味偏重北部民衆,可能造成橙巾團内部的怨言。
再說,社保計劃是關系全國民衆的大事。」

  「我看有道理。」沙瓦表态了:「相府血案和社保資金這兩件事是激起民怨
的最直接的原因,也是所有示威民衆最關心的事情。恢複各地正常秩序,保障民
生可以作爲第三條。北部掃毒的事情還涉及到軍方,可以在昂潘政府下台之後再
具體調查。」

  「我們是否提出昂潘政府下台的要求?」阿南塔認真地問。

  沙瓦沒有答話,文沙卻開了口,他和沙瓦交換了個眼色後說:「我看先不必
提這個口号。昂潘這些人最好還是讓他們暫時留在台上,否則相府血案和社保資
金的案子我們找誰去算賬?他們現在大概比誰都想腳底下抹油,不能讓他們溜掉。」

  阿南塔點點頭喃喃道:「這倒也是。其實前兩條要求一提的話,他們就不是
上台下台的事情了……」

  「好吧,原則先定這麽三條,你們下去再細化一下,然後和示威民衆代表溝
通,形成一緻意見。同時要制定好談判方案,政府方面肯定會胡攪蠻纏,我們要
想好對策……

  對了,現在示威民衆已經有一百多萬,他們本身的生活和安全保障也是個大
問題,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沙瓦嚴肅地看着大家。

  「這個老弟盡管放心,我們已經做了妥善安排。」文沙對沙瓦說:「各個示
威地點我們都有自己的糾察隊維護秩序。并且制定了遇到危險情況緊急疏散撤退
的預案,即使昂潘政府再次狗急跳牆,也能最大限度保護示威民衆生命安全。

  另外,示威民衆的食宿、衛生等方面也都做了安排。糧食供應方面,除了民
衆自帶的糧食之外,西萬集團捐贈的三十萬噸糧食已經陸續到位,保證示威民衆
不餓肚子……」

  「好,這是大事,讓老兄費心了……」沙瓦正說着,他放在面前台子上的手
機響了。他看了一眼,直接按下了拒絕接聽鍵,然後接着說:「一百多萬人不是
小數目,而且在很多地方都在和荷槍實彈的軍人正面對峙,一定要小心,不要
……」

  他一句話沒說完,電話又頑強地響了起來。他有些生氣地拿起電話,看看屏
幕,和剛才一樣,還是克來。于是想都沒想就又按下了拒聽鍵。誰知剛放下電話,
叮咚一聲,一個短信發了過來。沙瓦不耐煩地拿起電話掃了一眼,隻見屏幕是隻
有短短的幾個字:「楚芸臨盆了。」

  沙瓦一下楞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手裏拿着手機,對文沙說:「這裏的
會議你主持一下,商量一下細節,拟一個詳細的計劃,各方面要考慮周全,确保
不要出事。」

  文沙點點頭,看着沙瓦急匆匆地起身,走到外面去了。

  沙瓦一出帳篷,自己走到一個角落,撥通了克來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沒
等克來開口,沙瓦劈頭就問:「楚芸生了?」

  克來的聲音有點激動:「破水了,已經進了産房……」

  「我交代你的事情記住了嗎?」沙瓦不動聲色地問。

  克來似乎猶豫了一下:「楚芸還在手術室裏面,那個事情是不是過些日子等
楚芸和孩子回家之後再說?」

  沙瓦堅決地搖搖頭說:「事不宜遲、夜長夢多。就按我們原先商定好的辦。
孩子出生後你一定要看好,一刻也不要離開你的視線。我馬上過去。」說完不等
對方答話就挂斷了電話。

  沙瓦收起電話,招呼秘書馬上去備車,然後又回到了帳篷裏面。

  他環視了一下與會者抱歉地說:「我這裏有點急事,須要馬上出去一趟,可
能要晚上才能回來。剛才議的事情要落實,大家商量一個具體方案,偏勞各位了。」
說完又叮囑了文沙一下,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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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4559

                一九零

  一輛毫不起眼的豐田轎車急急地駛入了皇家聖瑪麗醫院VIP病區,熟門熟
路地停在了楚芸住院的病棟門前的停車場上。車裏除了司機之外,就隻有沙瓦一
個人。車剛停穩,沙瓦就開門下了車。司機趕緊熄了火,下車跟了過來。這時候,
病棟的管家已經迎了上來,他身後還跟着彪哥。

  沙瓦和管家簡單地打了個招呼,随口問道:「楚芸怎麽樣了?」

  管家恭敬地回答道:「少夫人進産房快三個小時了。我一直在樓下,樓上産
房的情況不大清楚。還沒有見到阿巽醫生下樓來。」

  沙瓦點點頭,交代彪哥帶司機在樓下休息,自己跟着管家匆匆向樓上去了。

  沙瓦一上樓就看到克來穿着消毒衣在産房外面的侯産室裏心神不定地走來走
去,馬上就迎了上去。管家見狀,不聲不響地退下去了。

  克來見到沙瓦剛要開口,沙瓦劈頭就問:「楚芸生了嗎?」

  克來搖頭:「還在生……」

  沙瓦側耳聽聽産房裏面的動靜,依稀可以聽到女人聲嘶力竭的喊叫。他奇怪
地看着克來:「那你爲什麽不在産房裏陪她,倒在外面亂轉?」

  克來目光躲閃,尴尬地紅着臉低聲道:「我在裏面陪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
了。看楚芸生的那麽辛苦,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就隻好躲出來了。」

  沙瓦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克來一眼:「楚芸進産房多長時間了?你出來的時候
情況怎麽樣?」

  「進去兩個多小時了,剛進去就破水了,陣痛很頻繁,也很劇烈。我出來前
聽醫生說産門已經全開,胎位也正,就是楚芸自己的力量偏弱,比較費力……」

  「嗯……」沙瓦哼了一聲,沒有接着問下去。他朝門外看了看樓道盡頭垂手
而立的幾個黑衣人,低聲問克來:「這裏都布置好了?」

  克來點點頭道:「都安排好了。這一層都是我們自己安排的保安人員。瓊嫂
也過來了,專門負責照看孩子……」

  克來正說着,忽然産房門内傳出一陣高亢的嬰兒哭聲。克來一楞,馬上激動
地說:「生了,生了,楚芸生了!」

  正說着,産房的門開了一條小縫,一個身穿消毒服的護士伸出頭來,看到克
來後馬上說:「克來先生,夫人生了,生了個男孩,母子平安。」

  「太好啦,太好啦!」克來眉開眼笑,搓着手問護士:「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護士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沙瓦,稍猶豫了一下才說:「您可以的。不過就您一
個人。到裏面就在一邊看,什麽都不要動,也不要說話。」

  克來兩眼放光,轉頭看着沙瓦。沙瓦微微一笑,揮揮手道:「去吧去吧,我
就在這裏等。」

  克來答應一聲,跟着護士進了産房。沙瓦聽聽産房内沒有了動靜,回身走到
門外,朝樓梯下面看了看,正好看到彪哥在樓梯口踱步。他朝彪哥打了個招呼,
把彪哥叫到了樓上。

  兩人站在候産室的門口低聲交談了起來,沙瓦仔細地詢問了病棟内外安保的
布置,又問了問楚芸這幾天的情況。兩人正說着,産房的門開了,一個護士懷抱
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嬰兒走了出來,克來跟在後面。

  這次出來的護士顯然知道沙瓦的身份,她把嬰兒抱到沙瓦的跟前,放在牆邊
的一個精緻的台子上,解開嬰兒包,提起一條小腿給沙瓦看了看,然後把嬰兒重
新包好抱起來,把紅撲撲的小臉朝着沙瓦,輕聲對他說:「男孩,3300克。
夫人是順産,大人孩子都很好。」

  「好……好……」沙瓦連連點頭,眼睛盯着嬰兒的小臉,好像要從中看出點
什麽來。看了好半天忽然又冒出一句:「楚芸怎麽樣?」

  護士笑着說:「老先生放心,少夫人情況很好。醫生正在做最後的處理,一
會兒就送少夫人回病房。」

  克來這時插進來說:「我們先回病房等吧。」

  沙瓦點點頭,克來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帶了個整潔精幹的中年婦女推着一輛
專用的嬰兒轉運車回來了。那中年婦女見到沙瓦,忙垂首請安。沙瓦叫了聲「瓊
嫂」和她打過招呼。此時護士已經把嬰兒放進車裏安頓好,克來推着車,護士、
瓊嫂都跟在後面,陪着沙瓦來到了楚芸的病房。

  沙瓦進了病房,并沒有和衆人一起在小客廳裏面停留,而是站在楚芸的卧室
門口朝裏面看了看,然後又推開了旁邊的一個小門。

  瓊嫂見了馬上湊過來說:「少夫人住院這幾天我就在這裏陪護。不過晚上小
少爺要留在少夫人房裏,我就睡在少夫人卧房套間的外屋,随時伺候。」

  沙瓦點點頭,沒有說話,轉身回到了小客廳,在沙發上坐下,饒有興緻地看
着克來、護士和瓊嫂圍着躺在活動床上的嬰兒竊竊私語。

  護士見沙瓦在一邊坐下了,趕緊走過來對他說:「沙瓦先生,阿巽醫生特意
吩咐了,我們這裏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您盡管放心。」

  「哦,對了……」克來聽到護士的話插話說:「小孩子新生,我們還要留點
紀念哦。」說着轉身拿過随身的皮包,從裏面拿出來一本紀念冊。

  護士看着紀念冊,笑吟吟地說:「克來先生喜得貴子,當然要留紀念。這裏
一切都方便,我們會盡力配合的。」

  沙瓦點點頭微笑道:「西萬家第一個孫子,當然要留點紀念。等楚芸回來吧,
孩子留念,母親不能缺席哦。」

  說完他走近嬰兒床,伸手輕拂嬰兒頭頂茂密的胎發笑着對克來說:「頭發真
好,像你小時候。」

  克來也滿臉笑容地看着嬰兒,順手從皮包裏又掏出一個東西,張開手道:
「您看,我都準備好了,剪一縷胎毛作紀念,和你們留給我的紀念品留在一起,
很有意思呢。」

  護士伸頭一看,見克來手裏托着一個小小的水晶盒,鑲着金邊,甚是精緻可
愛。她見慣不怪地笑笑,轉身走到一邊準備去了。克來一邊端詳着嬰兒一邊看似
無意地拈起襁褓上的幾絲纖細的柔絲,放入水晶盒中。

  衆人圍着嬰兒低聲說笑了一陣,外面走廊裏隐隐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大家停
止了說笑,病房門開處,兩名白衣護士推着一輛平車走了進來,躺在床上的正是
一臉疲憊的楚芸,平車後面跟着笑眯眯的阿巽醫生。

  護士推着平車進了卧室,瓊嫂跟了進去。阿巽醫生沒有跟進卧室,而是走進
了小客廳,熱情地和沙瓦打招呼。寒暄過後,阿巽對沙瓦和克來說:「母子平安,
二位盡管放心。少夫人是順産,做了側切,恢複幾天就可以下地了。」

  沙瓦和克來都向阿巽醫生道了辛苦。克來關心地問:「楚芸和孩子什麽時候
可以回家?」

  阿巽想都沒想說:「孩子的狀況随時可以回家。不過六個月之内最好盡量和
母親在一起。少夫人嘛,一般來說,三天左右傷口就可以愈合,保險起見,建議
一周内盡量卧床。」

  說完他看看沙瓦和克來,似乎随意地試探道:「你們打算什麽時候接少夫人
回家?現在城裏這麽亂,其實我們這裏還是比較安靜的。孩子剛剛出生,大人孩
子都須要好好休息的。」

  沙瓦點點頭說:「是啊,現在城裏簡直亂成了一鍋粥,不利于楚芸和孩子休
息。不過,楚芸老住在這裏也太麻煩阿巽醫生了,我們也要兩邊跑,太牽扯精力。
我們還是打算等楚芸可以下地了,就接她到城外的宅子裏面,那邊也比較安生。
不過,到時候可能還要辛苦阿巽醫生哦。」

  阿巽不動聲色地笑着說:「沒問題,分内的分内的……」

  幾個人正說着話,一個護士進來,低聲對阿巽說:「夫人安頓好了。」

  阿巽聽了,看看沙瓦和克來說:「少夫人那邊安頓好了,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衆人一起點頭,瓊嫂過來推起嬰兒車,跟着阿巽醫生一起來到了楚芸的病床
前。

  楚芸躺在病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略顯虛弱。看到沙瓦等人進來,作勢要起
身,克來忙快步走過去把她按住了。沙瓦走到床前,看着楚芸道:「楚芸辛苦了。
你不要動,好好恢複。恢複幾天我們就回家。」

  楚芸點點頭答應了一聲,眼睛卻在下意識地四處尋覓。瓊嫂見狀,忙從嬰兒
床上抱起熟睡中的嬰兒,輕輕地送到楚芸的枕邊。

  楚芸歪着頭定定地看着嬰兒熟睡中紅撲撲的臉蛋,眼中閃着淚花,不知在想
什麽。隻有阿巽在她那充滿母愛的目光看到了那一閃即逝的淡淡的憂郁。

  克來見到此景笑呵呵地說:「楚芸别動,我給你們留個影。」說着舉起早就
準備好的相機,咔嚓咔嚓地照了起來。

  楚芸從被單下伸出手臂緊緊地摟着小小的嬰兒,好像怕他會飛走一樣,根本
不理會克來那殷勤的動作。

  克來換了不同的角度拍了不知多少張照片,然後才意猶未盡地放下相機,俯
身到楚芸的身邊,拿起她摟着嬰兒的手臂,輕輕放回被單下面,輕聲對她說:
「你躺着,我們給孩子留個念。」

  聽到克來的話,瓊嫂上前輕輕抱起孩子。楚芸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孩子,
看着瓊嫂把嬰兒抱到牆邊的一個台子上,那裏放着一台專用的嬰兒體重秤。瓊嫂
小心翼翼地解開包裹嬰兒的布包,盡量不驚醒他,然後輕手輕腳地把他放在了鋪
着絨布的秤盤上。

  克來又噼噼啪啪地拍了起來,躺在秤盤上的嬰兒忽然一動,接着就「哇」地
哭了起來。躺在病床上的楚芸臉上現出急切的神色,瓊嫂趕緊抱起嬰兒,重新包
好,送回了楚芸的枕邊。楚芸的手剛一接觸孩子的小臉,他的哭聲馬上就停止了。

  克來滿臉嫉妒地喃喃道:「簡直是奇迹啊,他這麽一點就知道認媽啊!」屋
中所有的人都會意地笑了。

  克來走到床邊,俯身對楚芸說:「老婆,我們給他留個手印腳印好嗎?」

  楚芸乖巧地點點頭,伸手輕輕打開布包,露出嬰兒稚嫩的手腳,護士趕緊把
事先準備好的印泥拿來,在嬰兒小小的手掌上蘸了蘸,克來拿過紀念冊,小心地
把孩子的手印印在了紀念冊上。旁邊早有一個護士拿起克來的相機把這情景拍了
下來。

  印完手印又印腳印,最後當嬰兒被重新包好躺在楚芸的臂彎裏的時候,克來
拿出那個精緻的水晶盒對楚芸說:「最後一項,剪胎毛留念。」

  楚芸緊緊的摟着嬰兒,慈愛的目光在孩子長着柔軟胎毛的頭頂慢慢掠過。此
時誰都沒有發現,站在一邊的阿巽醫生的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陰骘。但他什麽都
沒有說,默默地看着克來拿出一把金光閃閃的小剪刀,輕輕地剪下一縷柔軟的胎
毛,仔細地收在了那個精緻的盒子裏面,還似乎随意地撿起掉落在潔白的床單上
的一根細長柔軟的胎毛,一并收入盒中,然後和紀念冊一起裝進了皮包。

  看到克來收拾好了皮包,沙瓦下意識地擡腕看了看手表,似是在向楚芸又像
是對克來說:「好啦,時間不早了。楚芸剛出手術室,須要休息,孩子也須要安
靜。我們就不要再打擾他們了。明天還會有不少人來看楚芸呢。你老媽肯定急着
要看孫子,兩個姑媽也肯定會過來。今天就讓他們早點休息吧。」

  克來點點頭,俯身低聲對楚芸說了幾句什麽,就随着沙瓦和阿巽一起走出了
病房的卧室。來到外面的小客廳,沙瓦再次擡腕看了看表對克來說:「我現在要
回家一趟,晚上還有活動。你這幾天陪楚芸也累了,也好好休息一下。」

  克來接過話頭說:「我也好像也應該回去一趟,拿點東西,兩天沒回家了
……」

  跟在後面的阿巽眼睛在克來手裏的皮包上快速地掃過,好像不經意地插進來
說:「克來先生這幾天确實辛苦了。夫人已經生了,你們盡可以放心。不妨回家
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過來看夫人。這裏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們盡管放心。」

  克來想了想對沙瓦說:「那我跟你回家一趟,明天再陪老媽過來?這樣彪哥
他們就不用來回跑了。」

  沙瓦點頭道:「也好,你就跟我的車走吧。」

  父子倆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樓梯口。沙瓦停下了腳步,回身向阿巽伸出了手
道:「阿巽醫生辛苦了。我們西萬家再次對你表示感謝。這裏還要偏勞你,拜托
了。」

  阿巽笑呵呵地好沙瓦握手:「老先生客氣了。這是我們分内的事,少夫人在
這裏你就盡管放心好了。」

  和阿巽告辭之後,沙瓦父子轉身上了電梯。阿巽沒有送他們下樓,而是走到
了走廊的窗前,從明亮的大玻璃裏看着沙瓦父子上了那輛外觀普通的豐田防彈車,
緩緩地啓動,向園外開去。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精光,手伸進口袋裏掏出
了手機,急急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嚴了屋門。

              (未完待續)
2016-9-25 21:24#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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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5345

                一九一

  沙瓦郊區别墅的客廳裏,坐着文沙、他侬、阿南塔等爲國黨的大佬,他們是
在這裏等沙瓦回來商議次日的行動計劃的。上午開完會後,他們各自都做了落實,
現在要和沙瓦一起做通盤的布置,因爲馬上要和昂潘政府進行正面交鋒了。

  文沙坐在沙發的一頭,在和沙瓦夫人興奮地聊天。他們已經知道了楚芸順利
生産的消息,甚至看到了克來傳回來的孩子的照片。聊着聊着,屋角響起了電話
鈴聲,管家接起來一聽,原來是文沙夫人瑤帕,來向沙瓦夫人打聽楚芸生産的消
息的。

  沙瓦夫人接過電話,興奮地向瑤帕報了喜,然後兩人就在電話裏興緻勃勃地
聊了起來,商量着明天如何一起去醫院看楚芸和孩子。

  文沙見此情景,微微一笑,和管家打了個招呼,就帶着另外幾個人到旁邊的
小書房去了。幾個人開始交流各自的安排和意見,讨論了好一陣,眼見窗外的天
色已經暗了下來,外面客廳裏也沒有了打電話的聲音,但沙瓦還是一點消動靜也
沒有。

  文沙打開書房的門走到外面,看到沙瓦夫人坐在沙發上,也是一幅心神不定
的樣子。就随口問道:「沙瓦怎麽還沒有回來?」

  夫人皺着眉頭說:「是啊,說好看過楚芸就回來的。」

  文沙略一思索,掏出電話就撥了出去。誰知電話響了半天,聽到的卻是不帶
任何感情色彩系統提示音:「……暫時無法接通。」

  文沙一楞,眉頭輕輕皺了起來,轉身問沙瓦夫人:「有醫院的電話嗎?」

  「有……有……」沙瓦夫人連連點頭,臉上現出了焦急的神色。一旁的管家
趕緊遞過來一個小本子,把電話号碼報給了文沙。

  文沙把電話撥了過去,不一會兒一個輕柔的女聲傳了出來。文沙趕緊問:
「沙瓦先生在嗎?」

  對面的女聲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肯定地說:「沙瓦先生和克來先生早就
離開了?」

  「早就離開了?什麽時候離開的?」文沙的語氣裏也透出了焦慮。

  「請稍等……」過了一小會兒,對面的女聲才說:「沙瓦先生和克來先生是
大約下午4點鍾左右離開的。」

  「下午4點?沙瓦先生和克來一起走的嗎?你确定嗎?」文沙似乎不甘心地
問道。

  女聲很肯定地回答:「是的,我剛剛核實過。」

  「他們坐的是什麽車?」

  「您請稍等……」

  很快一個男聲出現在電話裏:「您好,我是阿彪。」

  「阿彪啊,沙瓦先生和克來早就離開醫院了嗎?」文沙的語氣裏帶着濃濃的
疑慮。

  「是啊,差不多有三個小時了吧。是坐沙瓦先生的豐田車走的,阿興開的車
……」

  文沙挂掉了電話,眼睛有點發直,半天沒有說話。沙瓦夫人在一邊着急地說:
「克來也和沙瓦在一起嗎?打他的電話試試!」

  文沙如夢初醒,趕緊在手機裏面調出了克來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一直在響,卻沒有人接,一直到出現忙音。文沙想都沒想就再次撥了過
去。至少對方沒有說「無法接通」,就是說電話開着,這就有希望。

  一直撥到第三遍,文沙幾乎絕望了,電話卻忽然接通了。文沙幾乎喊了起來:
「克來,你們在哪裏?」

  「請問,您是誰?」對面卻響起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您是這手機主人
的什麽人?」

  「這是克來先生的手機号碼,我是他的姑父。他現在在哪裏?您是哪位?」
文沙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是公路巡警,這裏發生了一起車禍……」

  「車禍?什麽車?在什麽地方?車上的人呢?他們怎麽樣了?」文沙連珠炮
似的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一輛豐田轎車和一輛滿載的重型卡車相撞,車禍很嚴重,我們正在處置
……」

  「豐田轎車?車上的人怎麽樣了?」

  「小轎車變形很厲害,救援人員已經趕到現場了,正在救人,車裏一共有三
個男人。這手機的主人已經救出來送醫院了,另外兩個人卡在車裏,正在破拆
……」

  「受傷了嗎?嚴重嗎?有生命危險嗎?」客廳裏的空氣驟然緊張了起來,他
侬和阿南塔聞聲都已經湊了過來。

  「車裏的三個人都受傷了,傷勢相當嚴重……生命危險……現在不好說…
…」

  「在什麽地方?請告訴我位置,我們馬上趕過去。」

  對面的警察報了個地址,文沙一面向管家使眼色,示意他趕緊備車,一邊急
切地對着電話說:「車裏應該是西萬家的沙瓦先生,請你們務必全力搶救,我們
馬上就到。」

  ***************************************************************************

  沿海公路的一個急轉彎處,四條車道已經被警察封鎖了三條,公路兩旁警車、
急救車和救援車的标志燈不停地閃爍着。遠處天空隐隐傳來低沉的發動機聲,轉
眼間一架輕型直升機飛臨上空,盤旋片刻後找到一片空地緩緩降了下來。幾個穿
白大褂的醫務人員和救援人員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急急地朝公路轉彎處跑去。

  與此同時,來自WY城的方向,一輛凱迪拉克防彈車和一輛奔馳越野防彈車
相随着沖到了警察的封鎖線跟前,文沙從凱迪拉克防彈車上沖了下來,他身後跟
着他侬,後面的越野車上跟着下來了幾個彪形大漢。

  負責警戒的警察攔住了急匆匆沖過來的文沙。文沙焦急地看向警察身後不遠
處一片狼藉的現場,大聲問警察:「出事的是沙瓦先生和克來先生嗎?」

  警察搖搖頭道:「正在處置,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文沙急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紙條,遞給警察道:「裏面出事的是這輛車嗎?」

  警察接過紙條仔細看了看,又拿出自己随身的PDA核對了一下,點頭道:
「沒錯,就是這輛車。」

  文沙掏出自己的證件交給警察道:「我是車主的親屬,我要了解事故的情況。
車上的人怎麽樣了?」

  警察仔細看了看文沙的證件,又看了看他的臉,似乎想起了什麽,客氣地把
他和他侬讓到了警戒線裏面,而把那幾個保镖攔在了外面。

  警察帶着文沙和他侬走近了事故現場,來到路邊他們都驚呆了。隻見那輛熟
悉的深灰色豐田防彈車打橫在對面的車道上,一輛巨大的滿載載重車攔腰撞在了
豐田車上,車上的渣土撒了一地,載重車堅硬的保險杠深深地嵌入了豐田車的車
身中。盡管這輛豐田車是經過特殊加固的防彈車,但也經不住載重車巨大的撞擊
力,車身扭曲,車頭被完全掀開,駕駛員一側在猛烈的撞擊下完全變形,前後兩
個車門的門縫下面都淌着血。

  十幾個消防隊員正在設法撬開車子,把裏面的人救出來。由于載重車的保險
杠完全嵌入了豐田車的車身,前後兩個乘客都被嚴重扭曲變形的車廂卡住了,營
救人員無法把他們從車子的另一側救出來,所以隻好使用專用工具艱難地一點點
破拆豐田車的車身。

  見到文沙等人接近了事故現場,一位正在指揮救援的佩警督銜的警官走了過
來。帶領文沙進來的那位警察向警督簡單交代了兩句就轉身回警戒線那邊去了。

  文沙見到警督主動伸出了手道:「這是我們西萬家的車,車裏的人應該是沙
瓦先生和他的兒子克來先生,還有司機。他們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

  警督打量了一下文沙,并沒有要求核實他的身份,隻是簡短地說:「車裏一
共有三個人,已經救出來一個,另外兩個比較複雜,情況不樂觀,我們正在處置。」

  文沙聽到警督的話,馬上急切地問道:「救出來的是誰?他在哪裏?情況怎
麽樣?」

  警督皺了皺眉道:「救出來時人處在休克狀态,我們還沒來得及核實身份,
救護車已經送醫院了。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哦對了,這是他的手機。」說着
警督拿出了一支沾染着血迹的手機。

  「是克來……」文沙盯着手機道。一邊說一邊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個号。果
然,警督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文沙的臉上一點點暗了下來:「這麽說……沙瓦先生還在車裏?這可怎麽辦?」

  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麽:「大車司機呢?是怎麽出的事?」

  警督搖搖頭說:「現在肇事載重車的司機下落不明。是路過的其他車輛報的
警,我們的人趕過來的時候就沒有見到載重車的司機,估計是逃逸了。」

  「車主呢?載重車的車主是誰?總能查出來肇事車的司機是誰吧?」文沙滿
臉憤懑。

  警督點點頭道:「老先生不要着急,這些都能查出來。不過我們現在的當務
之急是把受傷的人搶救出來,其他的事現在還顧不上。」

  他們正說着,搶救現場跑過來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文沙一看認識,是他剛
才緊急調集乘直升機趕來的醫療搶救小組的醫生。于是擡手和他打招呼。警督見
他們認識,留下一句:「你們談,不要進入處置現場。」就轉身離開了。

  文沙似乎沒有聽到警督說什麽,看着醫生焦急的問:「情況怎麽樣?」

  醫生眉頭緊皺搖搖頭說:「不樂觀。前座是司機,後座是沙瓦先生,都被變
形的車廂和大車的保險杠卡住了。兩人都大量失血,已經采取了緊急止血措施
……」

  「有沒有生命危險?」文沙急不擇言地打斷了醫生。

  醫生搖搖頭道:「現在不好說。正在破拆,接近傷者的空間很小,簡單目視
檢查的結果,兩人都有生命體征,但相當微弱。我們已經盡我們所能采取了止血
和維持生命的措施,但傷者大量失血,預後很難說。」

  「還有多長時間能把人救出來?」

  「不知道……」醫生回答的很幹脆:「小車經過特殊加固,材料很堅硬,一
般的破拆工具應付很吃力。聽消防隊員說,這個大車的保險杠似乎也經過特殊處
理,比一般載重車的保險杠要硬的多,他們的切割機根本割不動……」

  「經過特殊處理……司機逃逸……」文沙的腦海中頓時升起一片疑雲,臉色
變得越來越難看。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拿起手機,調出一個号碼撥了出去。待對
方接起電話,他盡量用平靜的口氣說:「茵楠,沙瓦和克來在海濱公路上出了車
禍。克來已經送醫院了,你三哥還在車裏,正在搶救中……」

  「什麽……嚴重不嚴重?情況很不樂觀。你聽着,我現在事故現場。我在這
裏盯着,你趕緊去醫院,去照顧一下克來那邊……」

  「哪個醫院?我問一下告訴你……」

  「哦,還有……你不要大意,千萬要注意安全……」

  *****************************************************************************

  BH醫院位于WY城郊,是離車禍地點最近的一家大型綜合性醫院,克來被
救護車就近送到了這裏進行搶救。

  夜幕中,一輛墨綠色的越野車和一輛并不起眼的銀灰色轎車急匆匆地駛入醫
院的地下停車場。轎車車門開處,下來的正是一臉焦急的茵楠。兩個健碩機警的
保镖從越野車上跳下來,跟在她的身後。茵楠臉色嚴肅、一言不發,出了停車場,
直奔同在地下一層的急救中心而去。

  進入急救中心的接待大廳,早有一位中年管事在等候茵楠。茵楠在路上就已
經通過自己的關系聯系上了醫院的院長,所以她一到,管事就領着她直接奔搶救
室而去,一路走還一路小聲地向她介紹情況。

  搶救室門口亮着紅燈,表示裏面正在進行搶救。管事沒有猶豫,直接把茵楠
帶進了隔壁的觀摩室。觀摩室和手術室之間隻隔了一面巨大的玻璃,裏面的情形
看得一清二楚。同時,觀摩室正面的牆上還裝了一台大尺寸的平闆電視,實時顯
示手術台上的情況。

  茵楠一進屋,就直奔大玻璃。隻見手術室中燈火通明,一群醫生護士正圍着
手術台忙碌着。從茵楠所站的角度看不清躺在手術台上的克來,隻能隐約看到他
纏滿了白色繃帶的頭部。

  茵楠看了眼旁邊牆上巨大的顯示屏,正要發問,觀摩室的門開了,一位穿白
大褂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管事趕忙介紹,這位是急救中心的主任,得到了消息特
意在這裏等候茵楠的。

  主任和茵楠簡單寒暄了兩句,請茵楠在沙發上坐下來,指着牆上的顯示屏向
她介紹起克來的情況來:「病人的傷勢非常嚴重,送來時已經深度休克。經檢查
除頭部有撞擊外傷之外未發現緻命的開放性傷口,因此現場失血情況并不是非常
嚴重,主要是劇烈撞擊造成的多髒器損傷和骨骼損傷。

  醫院緊急召集了外科主任主刀,現在是在開腹進行受損髒器修補,制止内出
血,首先是保住病人的生命……」

  「有生命危險嗎?」茵楠不客氣地打斷了主任的介紹。

  主任深吸了口氣,下意識地瞟了眼大屏幕,字斟句酌地說:「目前看來,保
命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過……」

  「不過什麽?」茵楠的口氣裏帶着一絲急躁。

  主任歎了口氣說:「從開腹探查的情況看,病人的肝脾腎都受了嚴重的内傷,
并有破裂的情況,已經并發了肺氣腫,但幸運的是心髒沒有大礙。所以其他髒器
的損傷都是可以控制的。但入院時的初步檢查還發現病人的脊柱和頸椎都在撞擊
中嚴重受損,壓縮和破碎情況相當嚴重。我們目前的當務之急是搶救病人的生命。
髒器修複完成後将處置脊椎和頸椎的損傷,這個難度非常大,雖然可能不會危及
生命,但預後非常不樂觀。」

  「最壞的情況是什麽?」茵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強壓着情緒問出了最關鍵
的問題。

  主任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開了口:「不排除癱瘓的可能性,高位截癱,甚
至可能是植物人。」

  茵楠緊咬嘴唇,眼中閃出了淚花。她強忍着向主任點頭緻謝,接着就掏出手
機走到了窗前。茵楠的電話是撥給文沙的。電話一接通對面就傳出了文沙焦急的
聲音:「沙瓦已經從車裏救出來了,情況非常嚴重,生命體征微弱,醫生正在急
救。稍微穩定一點馬上就用直升機送聖約翰教會醫院,那邊已經通知做萬全準備
了。」

  「還有……」文沙似乎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司機阿興也已經送到你們那裏
去了。不過現場搶救的醫生說,實際上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我們盡人事吧。

  哦對……克來的情況怎麽樣?」

  茵楠強忍着心中的悲傷緩緩地說:「應該可以脫離生命危險,但預後非常不
好。」

  對面的文沙一時沒有說話,好一陣才開口道:「那邊就靠你盯着了,我們這
邊馬上要起飛了……」

  「車禍的事三嫂知道嗎?誰在陪她?還有楚芸……」茵楠突然想起了這個要
緊的問題。

  「你三嫂知道出了車禍,但具體情況應該不知道。家裏現在沒有人在陪她。
我這裏馬上要起飛了,你通知你二姐過去陪陪她。楚芸那裏還不知道車禍的事,
她那裏有醫生護士,先不要告訴她了。」文沙話音一落,手機信号就中斷了。

  茵楠長長地出了口氣,調出一個号碼,又撥了出去。

              (未完待續)
2016-9-30 23:2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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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西萬家真是命途多桀,連男當家都被暗算了
似乎凶多吉少,剩下楚云和茵楠,楚云已受挾制
茵楠可能是巽醫生下一個目標?




我自求我道
2016-10-1 21:2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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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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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5400

  一九二

  WY城裏爲國黨黨部大樓頂層的小會議室裏,爲國黨正在召開核心高層的會議,會場正面的牆壁上挂着一幅黑紗環繞的沙瓦的大幅照片。

  爲國黨的大佬和西萬家族的核心人物除楚芸之外悉數到場。會議伊始,全體起立向已故主席沙瓦的遺像默哀。

  沙瓦是一天前在聖約翰醫院去世的。雖然醫院動用了全部的資源和手段全力搶救,甚至特意從星洲和美國請來了權威的專家參與搶救,但沙瓦實在受傷太重,在勉強維持了五天之後終告不治。實際上,從車禍現場接受搶救開始,他就沒有恢複過意識。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面臨的就是如何填補他留下的空白的大問題。

  西萬家原先的布局是頌韬主政、沙瓦經商。自頌韬被迫流亡國外之後沙瓦就變成了政經一肩挑,但他也算是未雨綢缪,有意将家族企業的擔子逐步轉移到了茵楠的肩頭。現在沙瓦突然去世,政壇和企業這兩副重擔由誰來挑就成了無法回避的大問題。

  實際上沙瓦在醫院搶救的這幾天西萬家族包括身在國外的頌韬本人已經就這件事進行了緊鑼密鼓的磋商,茵楠還爲此專門跑了一趟星洲。現在随着沙瓦的去世,這件事已經擺上了桌面,并且變得刻不容緩了。

  沙瓦車禍受傷的消息對WY城内外的橙巾團造成了巨大的沖擊,大家都在祈禱他能夠逢兇化吉。昨天沙瓦的死訊剛一傳出,立刻就引起了爆炸性的反應。

  有一部分激進的橙巾團矛頭直指昂潘政府,宣稱這是政府的政治謀殺,誓言要血債血償,并已經躍躍欲試,準備付諸行動。但另一部分橙巾團則大歎政治黑暗險惡,情緒一落千丈,隐隐有打退堂鼓之勢。形勢已經不允許西萬家族遊移,必須馬上推出沙瓦的繼任人,以便穩住自己陣營的陣腳。

  今天到會的都是頌韬一系的核心人物,大家都知道家族的大佬早已進行過密集的密商,所以他們的眼睛都盯着臨時主持會議的文沙,等着他表态。

  文沙輕輕嗽了嗽嗓子,一字一句地說:“沙瓦先生走了,他留下的擔子要有人擔起來。這件事這幾天大家都在思考,也都在議論。今天我們就要做個決斷。”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等大家發表意見。但會場一片沉寂,沒有人開口。文沙好像也不着急,他的目光在與會者臉上挨個掃視了一圈,最後似乎無意的停在了茵楠的身上。稍稍停頓之後,他的目光轉向了遠處牆上沙瓦的遺像不疾不徐地開口道:“既然大家都不說話,我就轉達一下頌韬先生的意見。”

  與會者聽說是頌韬的意見,立刻就都豎起了耳朵。雖然頌韬人在國外,但他始終是大家心目中西萬家族的大家長,是爲國黨橙巾團的精神領袖。

  文沙很理解大家的心情,并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頌韬先生的意見,西萬家族這副擔子希望由小妹茵楠挑起來。”

  文沙的話音一落,大家的目光一下都轉向了茵楠,但這些目光都飽含信任,沒有任何意外。實際上在座的人都很清楚,以能力和資望而言,在頌韬流亡國外的情況下,西萬家族中堪當此重任的目前也隻有文沙和茵楠兩個人選。

  看到大家信任的目光,文沙似乎也放松了許多,他也向茵楠投去鼓勵的一瞥,長長地舒了口氣率先表态:“我本人擁護頌韬先生的意見。大哥說的對,這兩年朝野交鋒的經驗說明,我們這些老家夥落伍了。

  我們的對手,特别是以昂潘爲代表的年輕一代政客的表現确實大大出乎我們的預料。他們出手狠辣、無所顧忌,甚至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而我們這些人在他們面前就顯得銳氣不足。四平八穩的應對明顯處于下風,讓我們處處被人家牽着鼻子走。現在,也該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新銳力量了。”

  文沙的這番表白得到了大多數與會者的贊同,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他本人在競選中被對手以近乎兒戲的手法翻盤的事情。幾乎所有的人都和他有同感,這兩年來頌韬一系空有民意在手,卻一直在跟着對手的節奏起舞,明顯是持重有餘而銳氣不足。在各方面都占盡優勢的局面下居然屢次被對手翻盤,大家心裏都憋着一口氣。

  眼見得與會者們對頌韬的提議沒有什麽異議,大家的目光就重新回到了茵楠的身上。自始至終她這個當事人還沒有表态,大家的心底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擔心。畢竟茵楠還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女子,這樣一副千鈞重擔她是否能擔得起來?

  茵楠顯然明白大家的心情,她穩重地點點頭道:“大哥提議,大家附議。既然大家信任我,我作爲西萬家的一份子自然責無旁貸。”

  看到茵楠從容自若的态度,與會者都松了一口氣。不過這時卻聽茵楠說:“大家信任我,這副擔子我可以挑起來。不過有些技術性的問題也須要妥善處理。”

  “你是說……”文沙看着茵楠,若有所思地說。

  “比如說,我現在是西萬集團董事局的主席,如果再接任三哥在爲國黨的職務,會有利益沖突之虞。這件事不妥善處理的話恐怕會被我們的對手抓住把柄。可我如果現在卸任西萬集團董事局主席的話,由誰來接任呢?西萬集團是我們的根基,現在又是多事之秋。如果一時群龍無首,怕是會有大麻煩的。”

  茵楠的話讓會議室裏一時沉寂了下來。顯然茵楠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提的問題很現實。以目前錯綜複雜的局面以及政敵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一着不慎,會滿盤皆輸。

  其實大家也同時想到了一個人:楚芸。這個時候所有的人才意識到茵楠和沙瓦的深謀遠慮,在危機還沒有顯現端倪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提前布局。楚芸已經進入董事局,在集團管理的位置上進行了曆練,盡管時間還短,但已經顯示出她敏銳的眼光和不俗的才幹。如果茵楠進入政壇的話,楚芸确實是接掌西萬家族企業的不二人選。

  可唯一的遺憾是:楚芸年輕、又嫁入西萬家不久,能否壓得住台,大家心中都沒有底。加之她剛剛生産,又遭遇家庭變故。在這種情況下,能否将她推出來接替茵楠,大家心裏都有個大大的問号。不過,大家的想法都藏在心底,誰也沒有說出來。

  茵楠顯然知道大家在想什麽,她也有些爲難地看着文沙說:“其實我們也不是沒有資源可以調動,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實在不是好的時間點……”

  “也罷……”片刻的沉默之後文沙重重地點了點頭,決斷地說:“目前的情況大家都很清楚。我們手中确實不是沒有可用之人。但正如茵楠所說,目前的時機不大成熟,我們不能不近人情、強人所難。我們家族突遭重大變故,還有很多後續的事宜須要安排處理,當事人也需要時間走出陰影,否則就算勉強推出來也無法以正常狀态投入工作。

  所有這些都需要時間。鑒于這種情況,我提一個過渡性的變通辦法。”

  “哦……”文沙的話讓大夥眼睛一亮,連茵楠都滿懷希望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文沙略微整理了下思路後說道:“茵楠剛才說的對,我們現在面臨兩難。如果她現在棄商從政,西萬集團會一時群龍無首,前景難料,她如果不從西萬集團辭職,那麽我們的對手肯定會拿這個大做文章,以昂潘希馬尼等人的下作手段,被他們搞出什麽事來也很難預料。

  不過,既然我們面對的是小人,那我們也不必那麽正人君子,不妨也做些變通。我可以出面來補這個缺,而茵楠在幕後主持大計,她在西萬集團的位置可以暫時先不動,待西萬企業的過渡完成之後茵楠再擇機走到台前。這樣就可以表裏兼顧,萬無一失。”

  文沙說完,會議室裏一時無人發言,大家似乎都在進行思考。文沙看了看大家,笑笑繼續說:“其實我提出這個建議還有另外一層考慮。

  我們的對手這一向以來一直是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上次他們利用所謂電視廣告的事情搞我就是個例子。這次沙瓦父子的車禍也疑點甚多,雖然警局傾向于以普通車禍結案,但我們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一定要徹查真相。他們不查我們就自己查。

  在這樣一個多事之秋,我們的底牌最好還是不要一開始就亮出來比較好。我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他們有什麽手段讓他們朝我來使好了。茵楠選擇合适的時機再出面,可以出其不意地給他們緻命一擊。”

  “我看文沙說的是個萬全之策。”文沙言罷,坐在他身邊的瑤帕先表了态。原先尚在竊竊私語交換意見的其他人聽到瑤帕的表态也都紛紛表示贊成。茵楠感激地看着文沙,真誠地說:“二姐夫,那就辛苦你了。”

  文沙見大家都表了态,擺擺手道:“都是一家人,不要說什麽辛苦不辛苦的了。頭等大事解決了,我看我們下面是不是議一下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方針?”

  文沙的話音剛落,阿南塔接過話頭說:“沙瓦先生在的時候已經确定了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方針,我們也都依照這個方針做了準備,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讨論一下具體的行動計劃?”

  文沙轉向茵楠:“茵楠,你現在是主事的人。這大政方針還要你來定奪。”

  茵楠見大家的目光都轉向了自己,略微沉吟了一下胸有成竹地說:“關于我們應對當前複雜局面的大政方針,我确實有一些和三哥不同的想法。既然大家希望聽我的意見,我就說出來大家商量。”

  在座的衆人聽說茵楠上任伊始就有和前任的既定方針不同的想法,頓時一個個都提起了精神,等候茵楠的下文。

  茵楠感受到了衆人關注的目光,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前一段精力基本都在集團企業這邊,橙巾團的事情我雖然也都有參與,但基本沒有發表過什麽意見。其實我早就感覺也許我們須要采取更有進取性的策略。”

  說到這裏,茵楠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文沙繼續說:“我知道三哥他們這一輩人有自己的堅持和理念,堅信邪不壓正,清者自清,堅信事實和時間能夠證明一切。這也是三哥當初選擇讓昂潘政府自己收拾他們的爛攤子的基本考量。

  但我們現在面對的卻是一群心機重重、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他們根本不會像我們一樣去考慮國家和民衆的長遠利益,他們看重的就是眼前他們自己的那點利益。他們完全不會在乎這個國家會被搞的多爛,大不了像以前一樣,搞爛了把爛攤子甩給别人,等你料理好了他們再無所不用其極地放手來搶就是了。

  所以我認爲我們不應該放任他們繼續爲所欲爲,也不應該幻想他們會動手收拾他們自己搞出來的這個爛攤子。既然這個爛攤子早晚都要我們來收拾,我們何不及時出手請他們下台。拖下去隻能越拖越爛,最後把更大的難題留給我們自己。”

  茵楠說到這裏停住了,目光掃向在場的每一個人,等候他們的反應。

  “你是說,我們要喊出讓昂潘下台的口号?”他侬看着茵楠認真地問。

  “是的。”茵楠毫不含糊地點點頭。

  “是啊……”瑤帕歎了口氣插話說:“隻要我們西萬家族不打算退出ZX政壇,不管這個爛攤子是誰搞出來的,有多麽爛,最後還是要我們來收拾。九七年大哥就替他們收拾過一次了。這一次與其再讓他們把局面搞到無法收拾,不如現在就制止他們。我贊成小妹的想法,不要再和他們兜圈子了,現在就把昂潘趕下台。”

  瑤帕這一番話給大家定了調子,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表示贊同茵楠的提議。文沙看看大夥的意見趨于一緻,馬上提出了自己的補充意見:“我們不做則已,要做就全力以赴。既然下決心要趕昂潘下台,我看我們須要場外場内兩條線同時發動。”

  “文沙先生的意思是……”阿南塔說出了大家心目中的疑問。

  “我的意思是,一方面抗議示威的橙巾團喊出現政府交權下台的口号,另一方面,我們的議員在國會發起對昂潘政府的不信任投票。雙管齊下,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可是,以目前國會的投票機制,我們難以确保通過不信任案把昂潘政府趕下台啊。”他侬提出了他心中的擔心。

  茵楠微微一笑,替文沙回答道:“其實不信任案能否通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這件事擺到台面上來。一次通不過就來第二次,兩次通不過就來第三次。昂潘政府這一年來作惡多端,我們手中的題目多的是,毒品重新泛濫問題,全民社保問題,公務員加薪問題……

  關鍵是每一次投票都給所謂民主聯盟的那些附庸小黨一次亮相的機會,讓他們在全國民衆面前選擇站在哪一邊,看他們是否真的有興趣、有勇氣給昂潘陪葬。我相信這個所謂的民主聯盟的冰山很快就會在陽光下消融的。

  當然,真正的主戰場是在場外,在街頭。真正扼住昂潘喉嚨的是百萬橙巾團示威大軍。所以,我們要好好策劃好示威行動,一浪高過一浪,讓昂潘政府無處躲藏。”

  “軍方會不會出手幹預?”他侬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造成頌韬下台的根本原因是軍方出了手,不久前還發生了首相官邸血案,此事軍方也脫不了幹系。

  “時過境遷,現在的局面已經和一年前甚至一周前都大不一樣了。”阿南塔插話進來:“其實你到街頭看看就會發現,現在軍方的态度已經明顯轉向。目前在街頭戒備的軍人和橙巾團基本上是相安無事,有的地方甚至還搞起了聯歡。我想軍方也不想替昂潘背黑鍋,現在明顯是在設法洗清自己和昂潘政府的關系。”

  茵楠笑了笑說:“其實是國王的态度變了。兩年前國王憂慮的是大哥在台上時間太長了,民望太高了。現在他擔心的是昂潘的胡作非爲會把這個國家毀掉。國王轉向,軍方自然也就跟着轉向了。”

  “是啊。隻要我們不刻意把矛頭指向軍方,他們現在是不會爲昂潘出頭的。”文沙一邊接口說道,一邊似乎無意地向茵楠送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文沙說完再次掃視了一下會場,然後說:“大家還有什麽想法盡管都說出來。如果沒有的話,我們是否應該分配一下任務。”

  見大家紛紛點頭,文沙和茵楠交換了個眼神後說:“我看這樣,按雙管齊下的方針,他侬負責國會,阿南塔負責橙巾團。你們各自拿出計劃,我們商議後盡快實施。”

  他說完後看了看大家,見沒有人提出異議,于是對衆人說:“那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了。下面,還有一件要緊事要安排:沙瓦先生的葬禮。”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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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哀羞風雲錄-續】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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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第193章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7800

                一九三

  沙瓦的葬禮是在車禍後整整兩周後的一個下午舉行的。葬禮非常低調,就在
西萬家的家族墓地舉行了一個簡短的下葬儀式,到場的也都是西萬家族的成員和
爲國黨的核心層成員。不要說政府方面,甚至就連橙巾團都不知道這個消息。

  盡管低調,但西萬家族能夠到場的成員全部到場了。當沙瓦夫人在瑤帕和茵
楠兩姐妹的攙扶下淚眼婆娑地注視着沙瓦的棺木緩緩下葬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
到,在家族成員隊伍最不起眼的位置上,一個全身素缟黑紗蒙面的年輕女人無聲
地哭得幾乎喘不上氣來。那是産後初愈卻又遭遇慘變的楚芸。

  在所有參加葬禮的親屬當中,楚芸可能是哭的最傷心的一個。因爲當所有頌
韬陣營的人都在懷疑海濱車禍是政壇對手的政治謀殺的時候,隻有她心裏卻湧動
着另外一個巨大的疑雲:這場奪去了公公性命并使丈夫永遠再也站不起來的車禍
的直接起因是在她自己、或者更确切的說是在那個剛剛來到人世的嬰兒的身上。

  那天在醫院病房,當克來把剛剛出生的嬰兒的那一撮胎毛收起來留作紀念的
時候,楚芸的心底就不由自主地抽緊了。她心裏清楚,這看似普通的紀念品也可
以是讓她徹底身敗名裂的導火索。但她完全束手無策,隻能暗暗地祈禱老天保佑,
再給自己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她是在慘劇發生後的第五天才得知車禍的消息的。生産當天克來和父親一同
離開之後,楚芸的心中就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道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等着自己
的會是什麽。第二天一整天,除了自己母親來看過她之外,不僅公公婆婆和西萬
家的其他親屬沒有露面,連克來都沒有出現,這讓她心中緊張到了極點。自己剛
剛生産,丈夫就不露面了,這絕對是個兇兆。

  一直到當天的晚上,就在楚芸緊張的快要崩潰的時候,茵楠來看她了。楚芸
仔細地察言觀色,卻沒有從茵楠的臉上看出任何不豫的神色。這讓她完全堕入了
五裏霧中。

  如果是公公和克來發現了孩子的秘密,他們絕對不會瞞着茵楠的。因爲茵楠
不僅是西萬家族中地位僅次于沙瓦的核心人物,而且是全家除克來之外和楚芸關
系最親近的人。而如果茵楠知道了孩子的秘密也絕不會一點情緒都不露的。況且,
如果真的是真相敗露,西萬家應該是對自己興師問罪,而不是在自己面前也遮遮
掩掩吧。

  可如果嬰兒的秘密沒有敗露,夫家的人爲什麽齊齊都不露面呢?楚芸想破了
腦袋都想不透其中的原因。

  又過了兩天,除了留在醫院照顧楚芸的人之外,家裏的人竟然還是一個都沒
有露面,原先說好要來看望自己的親戚全都杳無音信,甚至連自己的主治醫生阿
巽都不見了蹤影。楚芸簡直要瘋了,翻來覆去地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應該是出了什麽嚴重的事情,而不是孩子的身世敗露了。
因爲即使當時克來取嬰兒的胎毛是爲了做血緣鑒定,至少也要幾天的時間,不會
第二天人就不見了。自己生産前他天天陪在自己的身邊,得知自己生産的消息公
公就立即趕來了醫院,而自己剛剛生産他們就一起銷聲匿迹,這絕對不正常,顯
然是發生了什麽讓他們無法來醫院的大事。

  想到這些,楚芸再仔細觀察陪伴自己的下人,這才發現他們的神色全都慌慌
的。這讓她斷定,一定是出了大事。她把米娜叫來問話,米娜滿臉慌張,卻什麽
都不說。問急了也隻是捂着臉哭,卻仍然是什麽都問不出來。叫瓊嫂和彪哥來問,
也是一問三不知。但從他們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們肯定知道些什麽,就是有意
瞞着自己。

  楚芸急了,把别人都趕出病房,隻留下了彪哥。她言辭懇切地對彪哥說:
「我嫁到西萬家這一年多,一直都是你保護我。現在不管家裏出了什麽事,你都
要和我說。」

  彪哥爲難地看着楚芸不知該說什麽好。楚芸愈發相信是出了什麽大事。于是
她堅決地對彪哥說:「你不方便說沒關系,把我的手機給我,我自己給克來打電
話。」

  直到這個時候,彪哥被楚芸逼的實在沒有辦法,才滿臉無奈地說:「少夫人,
我們和你一樣一直呆在醫院,真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你的手機上次茵楠過
來的時候帶走了。這樣吧,我通知家裏來人,有什麽事情你直接問他們好了。」

  事已至此,楚芸明白也隻有如此了。彪哥去和家裏聯系,楚芸呆在病房裏坐
卧不安,一夜都沒有睡安穩。一直到次日的上午,果然茵楠來到了她的病房。

  一見到茵楠,楚芸馬上撲上去抓住她的手,好像生怕她跑了。她看着茵楠急
切地問:「小姑媽,到底發生了什麽?克來呢?我公公婆婆呢?他們怎麽都不來
看我呢?我沒事了,讓我回家去看他們好不好?」

  茵楠看着楚芸熬紅了的眼睛,心疼地撫摸着她的手,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來,
這才緩緩地說:「确實出事了。那天三哥和克來從你這裏離開後在路上遇到了車
禍……」

  「車禍?」楚芸聽到這兩個字不知爲什麽心頭竟然一松。但她馬上就想到了
另一個問題:「他們怎麽樣?受傷了嗎?嚴重嗎?現在是在家裏還是在醫院?我
去看看他們好不好?」

  面對楚芸這一連串的問題,茵楠也隻有咬住嘴唇搖搖頭。見到茵楠的表情,
楚芸真的急了:「他們到底怎麽樣了?」

  茵楠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悲傷,避重就輕地說:「克來受了傷,還在醫院裏,
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沒有生命危險了?」楚芸狐疑地看着茵楠,忽然醒悟道:「那就是說傷的
很重?公公呢?他怎麽樣啊?」

  「三哥他……他……不在了……」茵楠說着眼淚忍不住淌了出來。

  「什麽?」楚芸幾乎被這個消息擊倒了,頭暈目眩,靠在沙發上喘不上氣來。
米娜和瓊嫂聞訊趕緊叫來了護士,把楚芸扶到床上,給她吸氧,忙了好一陣她才
恢複了清醒。

  楚芸一清醒馬上要起來去看沙瓦和克來。茵楠輕輕按住了她,憐惜地對她說
「這件事一直瞞着你就是怕你激動。你剛生完孩子,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需要
靜養,再說孩子也需要媽媽。不要忘了你是西萬家的媳婦。你要對自己負責,也
要對家族負責。相信這也是三哥和克來最希望看到的。」

  楚芸被茵楠的話鎮住了。茵楠的話說的很重,她無法反駁。作爲西萬家的媳
婦,她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來。不管發生了什麽,她都必須服從家族的安排。楚
芸隻有無奈地躺在床上掩面痛哭了。

  茵楠走後,楚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胡思亂想。她不知道這奪命的車禍究竟
是偶然的意外還是惡人的陰謀。其實,經過這一年多的風風雨雨,她已經不相信
什麽偶然了。

  楚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回憶那天的情形,回憶克來和公公留給自己的最後
的記憶,特别是他們給初生嬰兒稱體重、拍照片、剪胎毛時的情形。可不管她怎
麽回憶,都抹不掉一個無聲無息的陰影:是那個魔鬼醫生阿巽。他始終在場。她
甚至依稀記起克來把嬰兒的胎毛裝進小盒子時阿巽那滿懷深意的一瞥。

  楚芸越想越覺得這車禍是個陰謀。想到這裏她就禁不住渾身發冷。如果這是
真的,那麽自己就是殺死公公的罪魁禍首。

  「天啊,我不但害了蔓楓,還害了克來,竟然還害死了自己的公公……」楚
芸再也不敢往下想了。那兩天,她天天做噩夢,不是夢見自己又被龍坤抓住了,
光着身子和蔓楓關在一起,被龍坤和阿巽他們恣意玩弄,就是夢見克來渾身是血
地躺在野地裏。

  最後,她終于受不了了,堅決要求到醫院去看克來。茵楠知道了楚芸的狀況,
反複斟酌之後親自陪楚芸去BH醫院看望了克來。克來當時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裏,
被紗布包裹得幾乎看不到真面目,身體被各種器械和夾闆牢牢固定在床上,渾身
插滿了五顔六色的插管。楚芸見了當時就哭得死去活來,被救護車送回了自己的
醫院。

  又過了幾天,楚芸的情緒漸漸平複了下來。她手術的刀口剛一痊愈拆線,馬
上就跑去了BH醫院。此後,每天的探視時間,楚芸都會滿懷愧疚地準時出現在
克來的病床前。

  今天沙瓦的葬禮,楚芸是懷着複雜的心情來出席的。她自知自己是西萬家的
罪人,也許就是殺害公公的幫兇。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出現在這個場合,但她這
種發自心底的愧疚又和誰都不能說。

  看着公公的棺木下葬,想到還躺在病床上兇吉未蔔的克來,楚芸的心在滴血。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自處,所有的悔恨和委屈都變成了眼淚。從葬禮一開始她就
哭成了淚人,這是她在這個場合唯一可以宣洩自己而又不會被人懷疑的舉動。當
最後一抔黃土蓋上沙瓦的棺木的時候,楚芸終于腿一軟站不住了。

  好在葬禮的現場本來就準備了救護車,哭昏的楚芸被緊急送回了醫院。

  葬禮結束了。茵楠扶着三嫂看着絕塵而去的救護車犯了難。按原先的安排,
葬禮結束後她和二姐要陪三嫂和楚芸一起先回家,辦完家裏的事情後她再送楚芸
回醫院。可現在楚芸先被救護車送回了醫院,而她又一時無法分身。

  站在一邊的文沙看出了茵楠的爲難,他和身邊的瑤帕耳語了幾句,瑤帕來到
近前對茵楠說:「你陪你三嫂回家,把你的事情辦完。楚芸那邊我和文沙過去照
看,你就放心吧。」

  茵楠感激地向瑤帕點了點頭,陪着沙瓦夫人登車回府了。

  回到郊外别墅,茵楠又安慰了沙瓦夫人一番,幫她安頓好了家裏的一切,看
着她回房休息了,這才起身來到了别墅中的書房。書房裏早有一個人在等她,此
人正是沙瓦的摯友、沙瓦極爲倚重的私家偵探沙汶。

  其實沙汶今天也參加了沙瓦的葬禮,雖然他既不是西萬家族的成員,也不是
爲國黨的要人,但他卻是沙瓦的心腹之一。很多沙瓦不便出面的事情都交由他去
處理,因此沙瓦很多最機密的事項隻有沙汶才掌握底細。

  這一次是文沙特意通知沙汶來出席葬禮的,表面上是因爲他與沙瓦多年的摯
友關系,但文沙更深的用意卻是讓沙汶完成和茵楠的銜接。這也是文沙主動帶瑤
帕去照看關系并不十分親密的楚芸,而讓茵楠陪沙瓦夫人回家真正原因。

  葬禮剛剛結束,沙汶就悄無聲息地離開,按文沙的安排來到沙瓦郊區别墅的
書房靜靜地等候茵楠了。見茵楠進來,他趕緊起身和她打招呼。

  兩人簡單寒暄了兩句,馬上就進入了正題。沙汶鄭重其事地對茵楠說:「沙
瓦先生生前交代給我一些重要的任務,可能會對目前和将來的政局有影響。現在
沙瓦先生不在了,茵楠女士成爲西萬家族新的掌舵人,所以,這些重要的信息我
須要向你交代一下。」

  茵楠雖然一直是家族的核心成員,重要的事務一直都親身參與,但她的主要
精力都放在家族企業的經營上,加之家族的一些最核心的機密隻有掌門人親自掌
握,所以一些核心機密事項她或者隻知道個大概,或者幹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沙汶向茵楠表示,沙瓦委托他調查和掌握的機密事項他會一一向茵楠詳細交
代,但目前的當務之急他認爲是兩件事關政局的最重要的事情。

  一件是關于昂潘政府挪用全國社保啓動資金給執政黨部分高級公務人員加薪
的調查資料。另外一件就是關于首相府血案前因後果的調查結果及相關證據。

  前一件事是幾個月前由克來主持、由沙汶主導進行調查的。調查的結果及相
關的資料已經彙總完成,由沙汶保存。這些資料分量非常重,是沙瓦手中的殺手
锏。但沙瓦一直沒有把它放出來。他是準備把這些資料當作與政府談判的重要籌
碼。這枚重磅炸彈放出去,會讓昂潘政府在橙紫兩面都盡失人心,讓爲國黨在談
判中迅速占據主動地位。

  第二件事則更是見血封喉的緻命武器,一旦将相關證據公之于衆,民主聯盟
的大佬們除了謝罪下台之外将别無選擇。到時候能夠僥幸流亡國外都已經要燒高
香了。參加民主聯盟的各政黨也将成爲被衆人所唾棄的政治組織,甚至支持這些
政黨的主流力量城市中産階級也将長期擡不起頭來。

  這件武器雖然犀利,但副作用也是非常明顯的。那就是将使ZX政壇上的對
立兩派結成死仇,甚至撕裂社會,造成難以彌合的社會鴻溝。正是由于看到了這
個後果,沙瓦對如何使用這些證據一直沒有拿定主意。

  聽完沙汶的介紹,茵楠陷入了沉思。這兩件武器以及可能給社會帶來的震動
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來。不過,她首先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所有這些資料
和證據保存的是否牢靠。

  沙汶聽了茵楠的問題,笃定地點了點頭:「這個你放心。關鍵的資料都保存
在ZX國之外。從前隻有沙瓦先生可以調用,現在就隻有你可以調用。文沙先生
是知情人,但如何使用的決策權在你一人手裏。」

  茵楠感謝沙汶對西萬家族的忠誠,表示将盡快安排時間詳盡調閱這些資料,
以便決定在什麽時間、以什麽方式使用它們。接着,她就向沙汶提出了一個她更
加關心的問題:「沙汶先生,三哥這次的車禍發生的時間點非常可疑。但根據我
們和警局交涉的結果,他們堅持認爲這隻是一起普通的車禍。就連肇事司機逃逸
他們都不認爲是什麽重大的疑點。他們現在的态度是急于以交通事故結案。我想
知道你對此的意見,你認爲這次的車禍是偶然的意外還是政治陰謀?如果是後者,
是否與剛才提到的這些資料有關系?」

  沙汶沒有馬上回答茵楠的問題,而是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道:「從目前我
手頭掌握的線索上看,是一場陰謀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我看未必與上面這兩件事
有關。」

  「哦,爲什麽這麽說呢?」茵楠問道。

  此次車禍的調查是由WY警方負責的。由于事發突然,而且直接給沙汶下指
令的沙瓦卷入其中,所以西萬家并沒有馬上指定人員參與調查,隻是事後由瑤帕
以親屬身份出面與警局進行了持續的交涉,希望能從警方的調查中發現疑點,卻
遭到了警方的搪塞。

  不過沙汶聽到消息之後,主動通過他在警局的内部渠道詳細了解了車禍現場
勘察的情況和留存的所有記錄和證據。所以他對事故内情的掌握可以說是超過西
萬家的任何人。

  沙汶看了看茵楠,笃定地說:「最重要的一個根據就是載重車的來源和司機
的下落。

  根據警局調查的結果,載重車來自一家土建公司,而這家土建公司正在爲我
們西萬集團工作。當時這輛載重車上滿載渣土,是出事當天上午在工地上裝載完
畢,但由于白天無法運輸,所以停在工地等候天黑再運走。

  當天午飯的時候,工地上的人都去吃飯,飯後發現少了一輛車,當時這輛車
的司機就報告了公司,并和公司的人一起向警局報了案。」

  「就是說出事時開車的并不是這輛車本來的司機?」

  「對,警局事後的調查顯示,土建公司的司機從報案後就一直沒有離開工地,
一直到車禍的時間,都有多人證明不在事故現場。

  我在警局看到了當天報案的記錄,是當天下午的16點左右。當時事故還沒
有發生。我還不放心,私下查訪了工地上當時在場的施工和管理人員,證明那個
司機确實一直在工地上停留到天黑,也就是事故發生之後才回家。」

  「那出事時開車的司機有什麽線索嗎?」茵楠不甘心地問。

  「沒有。」沙汶搖搖頭:「警察接到報案來到案發現場的時候肇事司機已經
逃逸,沒有留下任何痕迹。載重車的駕駛室裏甚至連一點諸如腳印、指紋之類的
痕迹都沒有留下。這不正常,顯然痕迹都被刻意的清除了。這本身就是最大的疑
點。

  你想想,誰去偷一輛裝滿渣土的載重車?又有誰會把一輛裝滿渣土的載重車
開到海濱公路上去?怎麽看都像是刻意而爲,就是沖着特定的目标去的。

  從現場勘察的結果來看,是載重車侵入了對面小轎車的車道,迎面撞向了小
轎車。當時轎車司機下意識地打方向,讓自己所在的位置迎向載重車,想要保護
後排的乘客。但載重車的質量和沖擊力實在太大,直接将小轎車司機那一側撞擊
的面目全非。非常不幸的是,當時沙瓦先生是坐在司機身後的位置。本來那是車
上最安全的位置,但不幸正好是載重車直接撞擊的部位,所以沙瓦先生受到的傷
害比克來要重的多。」

  沙汶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給茵楠一點思考的時間,然後他又接
着說:「還有一個非常大的疑點,就是經過調查,肇事載重車的保險杠被刻意改
裝了,使用的材料的強度遠遠超過普通載重車的保險杠。看起來偷這輛車的人非
常了解,它将要撞擊的是一輛經過加固的防彈車。這就更讓我們懷疑,這不是一
起普通的交通肇事案件。」

  「你是說,偷車人把載重車的保險杠換掉了?」茵楠大感意外。

  「沒錯。事後我調查了土建公司所有同型号的載重車,都是普通的保險杠,
而隻有那輛肇事車的保險杠是經過特殊加固改裝的。我查詢過土建公司,那批車
他們是不久前統一采購的,還沒有進行過保養,更沒有進行過任何改裝。

  想想吧,在那個特定的時間點偷一輛滿載渣土的重型載重車,專門把保險杠
換掉,到特定的地點去撞一輛特定的防彈車。事後不但肇事司機跑的無影無蹤,
甚至連車裏的痕迹都處理得一幹二淨。怎麽想這都是一起蓄謀已久的陰謀。很顯
然,策劃這起車禍的人對沙瓦先生的行蹤了如指掌,幾個時間點的控制非常精确。
所有這些用偶然發生是難以解釋的通的。」

  「關于制造車禍的動機,我傾向于認爲和那兩個調查資料關系不大。因爲那
兩項調查都是暗中進行的,知道的人非常有限,而且相關證據都保留在國外。即
使他們制造車禍也無法毀滅這些證據,相反卻有可能刺激我們拿出這些證據反擊
他們。

  不過,最近橙巾團和政府的對峙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我看我們的政敵
什麽都可能做出來。所以,我建議你們最近對自己的安全也要格外小心。」

  茵楠點點頭:「好的。我們會注意的。你剛才說的這些情況警局都沒有向我
們透露。所以,車禍的真相還要我們自己去調查。我想委托沙汶先生主導我方對
車禍的調查。不知先生是否可以……」

  沙汶點點頭道:「這是我分内的事,我會盡力的。」

  「還有一件事……」茵楠看着啥汶道。

  啥汶沒有說話,眼睛看着茵楠,等着她的下文。

  「關于蔓楓……」

  沙汶點點頭接過茵楠的話頭:「這件事也是沙瓦先生交給我的重要事項之一。
關于蔓楓小姐的案子,目前官方主導調查的是差猜警監,我們内部就由我負責跟
進。不過一年多來,盡管爆出了那些轟動一時的新聞,甚至接回了蔓楓生育的兩
個嬰兒,但關于她本人的下落,能夠落實的線索幾乎沒有。我也通過一些線人打
探過消息,可惜一無所獲。」

  茵楠理解地點點頭說:「這是埋在全家心底的一根刺。可惜警方内部紫巾團
的勢力太大,調查蔓楓的案子阻力相當大,差猜警監也是舉步維艱。我前兩天到
星洲去見大哥,他還特意提到了這件事。」

  「哦,頌韬先生有什麽高見?」

  「現在我們手中的線索就是那麽多。大哥利用他在警界的人脈,請國際刑警
組織對我們手中現有的線索進行了全面仔細的鑒識……」

  「有什麽發現嗎?」沙汶關切地問。

  茵楠搖搖頭:「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什麽重大的發現。無論是關于那兩個嬰兒
還是流傳出來的視頻、圖像資料,鑒識的結果和原先的結論完全相符,沒有發現
僞造的痕迹,也沒有發現什麽與原先結論不符的疑點。」

  看到沙汶略帶失望的神色,茵楠咬了下嘴唇說:「不過也發現了一些原先沒
有發現的東西……」

  「哦,是新線索嗎?」

  茵楠搖搖頭:「現在還說不上。那個脫衣舞的視頻先生還記得吧?」

  沙汶點點頭。茵楠接着說:「大哥聘請的警方專業人員幾乎是逐幀分析了那
個視頻文件,發現無論是地點、時間、環境,還是在場的登敏和他的手下,都和
事後現場調查的情況相符。不過,其中有幾幀,在非常邊緣、非常不起眼的位置
上,他們發現了幾個有案底的熟面孔,但不是登敏的人。」

  「哦,登敏的地盤上出現了其他團夥的人?是誰的人?」

  「龍坤!」

  「龍坤?就是說蔓楓的失蹤和龍坤也有關系?」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龍坤和登敏的關系素來就非常微妙複雜。這幾個龍坤
的手下出現在登敏的地盤上,而且是在登敏公開羞辱蔓楓的場合,這意味着什麽,
現在還很難下結論。大哥正沿着這條線索往下查,可惜到目前爲止沒有什麽實質
性的收獲。近來連龍坤的行蹤都是個迷,據說警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他的确切消
息了。」

  「明白了。這件事我會繼續跟進的。有什麽新進展我會随時向你報告。」

  茵楠向沙汶伸出手道:「那就多謝先生了。以後我們還是要繼續倚重先生,
請先生多費心了。」





           (未完待續)
2016-10-10 17:47#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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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應該向衆人坦白,甚至一死以謝罪
因為她的緣故,西萬家已經多番遭難,
甚至已有多人受害了,她又是龍坤傀儡,
西萬家遲早會敗在她手上……




我自求我道
2016-10-10 19:23#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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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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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8800

                一九四

  沙瓦的葬禮過後,爲國黨低調宣布由文沙出任黨的代理主席。消息傳出,各
派政治力量之間暗流湧動,都在暗中觀察猜測文沙的動向。執政聯盟方面甚至暗
自揣測,沙瓦之死也許會沉重打擊橙巾團的士氣,而以文沙老成持重與世無争的
性格,橙巾團的抗議活動可能會不聲不響地冰消瓦解。

  誰知短短幾天之後,一夜之間,WY城裏城外的橙巾團同時打出了「昂潘下
台」的旗号,掀起了新一輪的抗議高潮。除繼續圍困機場等重要設施之外,橙色
的海洋再次勢不可擋地湧進WY城裏,昂潘的首相官邸和重要的政府機構重新陷
入了人山人海的包圍之中。

  昂潘政府條件反射地向軍方求援,誰知卻碰了個大釘子。軍方不但沒有派出
增援力量驅趕示威人群,反而連原先在城内警戒的軍人也都撤回了軍營。軍人一
撤,警察也立刻都洩了氣,躲在警局裏面不肯出頭。這一來WY城裏城外連成一
片,徹底變成了橙巾團的天下。

  昂潘政府頓時慌了手腳,召集執政聯盟的各黨連開了幾天會,也沒有商量出
一個可行的對策。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如何對付滿城的橙巾團還沒有眉目,爲
國黨的國會議員又聯名高調緊急要求召開國會會議,就政府輕率決定撤出北部山
區的政府機構和軍隊、放任毒品死灰複燃提出了質詢,并就此對政府提出了不信
任案,要求立即進行信任投票。

  這一下整個WY都炸了鍋。北部山區毒品死灰複燃毫無疑問是昂潘政府退縮
的直接結果,也是此次橙巾團大鬧WY的直接誘因之一。現在爲國黨把此事擺上
國會的台面進行公開辯論并要求進行信任投票,這等于把執政聯盟的遮羞布全部
扯下來放在火上烤,這一舉動讓昂潘政府徹底亂了方寸。

  夜幕籠罩了喧鬧的WY城,在城内喜來登酒店兩條街外的那所毫不起眼的豪
宅外面,再次出現了幾個表情冷漠墨鏡遮面四處遊弋的西裝男。幾位衣冠楚楚的
男人從先後到達的轎車上下來,急匆匆地走進了院子。

  這一帶雖然在市中心,但屬于富人聚集的住宅區,并沒有什麽政府機構,所
以雖然城裏橙巾團随處可見,但這一帶卻顯得冷冷清清。如果橙巾團知道聚集在
這裏的那幾個男人的身份,恐怕這裏馬上就會被橙色的海洋圍的水洩不通。

  此時,院子深處那座被嚴格屏蔽的黑室裏坐着執政聯盟的三位大佬:差立坤、
希馬尼和昂潘。屋中的氣氛似乎降到了冰點,三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空氣中彌
漫着一絲沮喪。

  「怎麽會鬧成這個樣子!」還是昂潘最先沉不住氣開了口:「我還滿以爲沙
瓦沒了,橙巾團就要散攤子了呢。」

  「先不說這些,車禍的事做的幹淨不幹淨?」差立坤最關心的還是這個最要
命的問題。

  「前輩放心……」希馬尼笃定地說:「天衣無縫,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車是西萬集團關聯公司的,人早就避出去了,現在都到爪哇國了。他們絕對找不
到破綻。警局已經準備按普通車禍結案。」

  「嗯……」聽到希馬尼的保證,差立坤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橙巾團越鬧越兇,頌韬的人又在國會發難,簡直是雪
上加霜……這不像是文沙這個老家夥的風格啊!一定是有什麽高人做背後指點他。」
昂潘還是念念不忘他面臨的困境。

  「怎麽辦?挺住,挺下去!」希馬尼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看昂潘,狠狠地說。

  「可是……挺不住了啊!現在政府基本停轉、WY全面癱瘓,最多再有一兩
個月怕是連公務員的正常工資都發不出來了。」

  「那……老弟的意見呢?」差立坤不動聲色地問。

  「挺不住就撒手吧。他們不就是要我下台嘛,這個首相我也當夠了,誰想當
就讓他當好啦。」昂潘擺出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勢。

  「哼,下台?動用社保資金的帳做平了嗎?公務員加薪事擺平了嗎?我們接
手政權以來的國庫收支能自圓其說嗎?還有北部山區撤人撤點的事、那天首相官
邸的流血事件……所有這些事沒有人會替我們背黑鍋。如果我們不給自己準備好
後路,不要說橙巾團,恐怕紫巾團都會把我們生吞活剝了……」

  「那怎麽辦?大不了老子像頌韬一樣躲到國外去做寓公!」

  「哼,我們能和頌韬比?」希馬尼搖搖頭道:「人家不管走到哪裏,都不愁
吃不愁喝,還可以指手畫腳遙控國内。我們就這麽跑出去作叫花子嗎?」

  昂潘一時無語,希馬尼的話似乎觸動了他的某一條神經。他躊躇了半天,咬
着牙說:「好,挺住就挺住,挺一天算一天。」

  「這就對了。」差立坤點點頭說:「橙巾團也要吃要喝。我們和他們比比,
看誰能挺的過誰。至于國會那邊嘛,幸虧當初設下了投票的高門檻,我們和頌韬
的人在信任投票上還有得一拼。要和那些友黨講清利害,無論如何也要拉住他們。
國會辯論也是能拖就拖,在程序上想點辦法,能拖住兩到三個月就是勝利。」

  希馬尼點頭附和道:「前輩說的沒錯,千方百計也要争取兩到三個月的時間,
打一場後衛戰。關鍵是利用這兩三個月的時間把那些可能被人抓住的把柄盡量消
滅掉,另外我們自己也要給自己留好後路。」

  夜越來越深,三巨頭的意見也慢慢漸趨一緻。他們已經忘記了時間,開始仔
細地讨論起實施的細節來。

  在同一片夜幕之下,還有兩個人也在緊張地安排着自己的後路。距首相官邸
咫尺之遙的那幢小小的獨立屋的大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條縫隙,一條黑影不聲
不響地閃進門去,厚實的大門再次緊緊地關閉了。

  那條黑影輕手輕腳地走進房中,原來是阿堅。阿堅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龍
坤,急切地湊過去道:「龍爺,出大事了。」

  「怎麽,出什麽事了?」龍坤面皮一緊,手下意識地向腰間摸去。

  阿堅坐到龍坤對面的沙發上,喘了口大氣後才說道:「少校溜了。」

  「少校?」龍坤一楞:「你是說披侬?他溜了?他爲什麽要溜,他和我們的
事露底了嗎?T國人要抓他?」

  「沒聽說啊。T國的調查人員是找過他幾次,但也沒問出什麽。他的那些兵
也都關在軍營裏面不讓随便出門,但隻說是爲了随時配合調查。T國人沒有抓到
他什麽把柄,也沒有要把他怎麽樣。我看是他自己挺不住了。」

  「他這不是不打自招嗎?他這一溜豈不是要壞老子的大事!本來T國人就是
想從他那裏找到點破綻,一直就在盯着他。他這一溜,T國人怕是也要有所動作
啊。」

  「那我們怎麽辦?是不是要躲一躲?」

  龍坤搖搖頭:「這個時候,一動不如一靜。披侬一失蹤,T國人和ZX國、
B國警方肯定會撒大網到處搜索他的行蹤。我們如果這個時候動起來,搞不好就
會自投羅網。所以不如就在這裏蟄伏幾天。WY現在這麽亂糟糟的,他們就是找
也是封鎖交通,隻要我們不動,就不會有什麽危險。」

  龍坤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對阿堅說:「不過,WY也不是久留之地。這幾天
橙巾團的動靜不對,竟然直接打出了要昂潘下台的旗号。我看昂潘快頂不住了。
昂潘要是一下台,WY肯定要大變天。所以我們還是早做打算爲妙。」

  「龍爺的意思是……」

  「這樣,你馬上動身,去一趟水洞找濛沖。我記得這幾天那個叫都邁的KS
獨立軍的将軍應該要過去了。你給濛沖帶個話,到B北找退身之所的事要馬上搞
定。我們的條件可以放寬,隻要是在KS獨立軍的勢力範圍之内給我們找塊安全
的地方暫時容身就可以。我們可以承諾不在他們那裏搞任何事情,什麽設備都不
帶過去。不過他們至少要允許弟兄們帶防身的輕武器,還有就是來去自由。這是
我們的底線,隻要滿足我們的起碼要求,楓奴可以立刻就讓他帶走。」

  「好的。我馬上動身。過幾天風頭過去了,我回來接龍爺?」

  「不用了。我看看風頭,少則一周,多則十天,隻要風聲不那麽緊了,我就
會離開這裏。你們那邊談妥了,讓濛沖帶他的人直接去将軍那裏,你就到LS國
去找我。如果我不在LS國的話,就在大馬或者爪哇。地點你知道的。

  不管談妥談不妥,你告訴濛沖,都要盡快離開水洞,時間長了那裏也不安全。
這段時間是危險期,T國的黴頭觸不得。最好是能到B北去,實在不行LS國也
還比較安全。」

  「萬一談不妥的話幹脆把那個什麽将軍做掉算了。」

  「不行!」龍坤堅決地搖搖頭:「你不知道,那個都邁隻要一動,身後至少
跟了一營兵,那都是他的嫡系。論拼命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再說,北線剛
剛打通,我還指望他給我們走貨呢。」

  「是,龍爺。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動身」

  *****************************************************************************

  同在WY的夜空下,還有一個人也在被煩惱所困擾,她就是茵楠。這幾天茵
楠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事态正在按照她的預想發展。自從打出「昂潘下台」的口
号之後,橙巾團的士氣大振。沙瓦離世所帶來的沉悶氣氛一掃而光。緊接着在國
會對政府的不信任案如泰山壓頂般将對手逼到了牆角。下一步的動作也已經在茵
楠的策劃之中了。

  不過看似風頭正勁的茵楠也有難言之隐。她自己心裏最清楚,她的全盤計劃
中還有一個重要的環節沒有落實,這就是楚芸。

  沙瓦的葬禮之後楚芸就一頭紮到BH醫院裏面去了,甚至連未滿月的孩子都
顧不上了。那幾天克來還在ICU裏觀察,楚芸就天天守在病房的門口,每天兩
小時的家屬探視時間她肯定都呆在克來的病床前,看着神志尚未完全清醒的克來
默默地掉眼淚。

  過了幾天,克來的傷情趨于穩定,脫離了生命危險,轉入了特護病房,楚芸
更是一整天一整天地守在病床前,親手照顧克來的一切,把護士的工作都包攬起
來了。

  剛出生的嬰兒太小,整體哭鬧不止。瓊嫂他們沒有辦法,隻好連彪哥等保镖
一起每天移師BH醫院,把孩子帶過去,在克來的特護病房旁邊租了一間專門的
病房,在裏面布置了嬰兒需要的一切,便于楚芸忙裏偷閑給孩子喂奶。

  原先瓊嫂還擔心楚芸沒奶。根據她的經驗,産婦,尤其是頭胎的初産婦,如
果生産前後遭遇驚吓,很可能影響哺乳。而楚芸産前産後疊遭慘變,非常容易發
生奶水不足、甚至枯竭的現象。

  開始的時候楚芸确實發生了喂奶困難,孩子叼着母親的奶頭就是吃不出奶來,
哭的聲嘶力竭。楚芸臉憋的通紅,胸口脹的難受,卻又束手無策。最後無奈地要
放棄親自喂奶,讓瓊嫂給孩子找乳母代哺。

  但瓊嫂沒有放棄,一面按楚芸的指令找來乳母喂奶,同時訓練嬰兒學會吸吮
母乳,另一方面抽空給楚芸做胸部按摩。幾經嘗試之後,孩子終于能夠順利地吸
吮母乳了。這一下就一發而不可收拾了。每次孩子一餓,就一定要吃母親的奶,
乳母的奶一口也不吃。而楚芸的奶水也格外地充沛,幾乎每隔兩三個小時就要排
空一次,否則乳房就會脹的難以忍受,有時奶水甚至會湮濕衣服的胸襟,搞得她
好不尴尬。

  于是楚芸就隻好堅持親自喂養,每天在克來的病床和近旁的嬰兒房之間來回
奔波。由于BH醫院并沒有那麽多的房間可以住下楚芸的保姆、傭人和保镖,所
以這一大群人每天晚上還要陪着楚芸和孩子一起回到聖瑪麗皇家醫院VIP病區
去,搞得大家都是疲憊不堪。

  茵楠在葬禮後第一次去看楚芸,就發現了這種不正常的狀況。但她理解楚芸
剛剛生産就遭遇如此重大變故、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盡一個妻子的責任的心态,
所以,原本想和楚芸商量的事情就壓下來了,隻是勸她注意身體、注意休息,不
要太過勞累了。

  可幾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茵楠發現楚芸仍然處于那種心無旁骛卻又疲于奔
命的狀态。她意識到自己必須要采取決斷的行動了,否則楚芸可能會被拖垮,西
萬家族事業上這個缺失的重要環節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補全。如此一來,政商兩
界的全盤計劃可能都要被打亂。于是,茵楠決定今天在忙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後要
去醫院找楚芸好好地談一談了。

  此時的楚芸确實處于一種近乎于自虐的狀态,每天就是盡心盡力地照顧克來,
雖然疲憊不堪,但她心甘情願,甚至有時恍恍惚惚地希望自己就這麽累死在克來
的病床前,心裏才會舒服一點。

  當聽到公公和丈夫車禍的消息時,楚芸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是一場謀殺,她
甚至可以推想出兇手是誰。當她在醫院第一眼看到渾身裹着紗布昏迷不醒的克來
的時候,她幾乎當場崩潰。她覺得自己就是西萬家的災星,給這個顯赫的家族帶
來了一場接一場的悲劇,現在又害死了公公,害慘了深愛自己的丈夫的終生,還
生下了一個不明不白的孽種。

  面對這一切,她幾次想到自殺。可腦海裏每次出現這個念頭,她又覺得這樣
一來自己就更加對不起西萬家族。

  首先,蔓楓因爲自己的過失而慘遭仇人暗算,現在還在地獄中痛苦地煎熬。
直到現在,所有的人都還以爲蔓楓是遭了登敏的毒手。隻有楚芸自己知道真相,
可她卻沒有勇氣說出來,以緻于所有試圖解救蔓楓的親人都還在盲人摸象、不得
要領。

  其次,楚芸非常清楚,克來和沙瓦十有八九是因爲自己肚子裏的孽種而遭人
毒手。她這些天實際上是抱着贖罪的心理守在克來的病床前,盡心盡力地照顧他,
希望他能恢複過來。可她曾仔細地問過克來的主治醫生,知道克來雖然已經沒有
了生命危險,甚至還相當穩定地恢複了意識,但他幾乎肯定要一輩子趟在床上了。

  這些天來,克來的神志已經完全清醒,可以清晰地認出楚芸,甚至可以用眼
神和她做簡單的交流。但他的脊柱和頸椎受到了嚴重的損害,他腰部以上幾乎完
全沒有知覺,腰部以下雖然知覺在逐漸恢複,但卻根本無法動彈。據醫生說,以
克來所受的創傷來看,這種狀況可能很難再有大的改觀了。也就是說,克來雖然
還活着,而且心裏什麽都明白,但他實際上已經是個廢人了。

  這讓楚芸愈發感覺自己罪孽深重。自己身爲西萬家的媳婦,但卻生下了一個
沒有西萬家血緣的孽種,而自己的丈夫卻可能再也無法留下自己的血脈了。

  因此楚芸的心中暗暗許下心願,在自己以死向西萬家謝罪之前,要做兩件事,
一件是要把蔓楓遭人黑手的真相說出來,另一件就是不論須要用多麽難堪的方式,
也要給克來留個後。

  這幾天,她心中一直在爲這兩件事糾結。克來的事,她厚着臉皮咨詢過醫生。
據醫生說,按照克來目前的情況,他的性器官和性能力并未受到器質性的損傷,
下肢對外界的刺激的反應已經大體恢複,隻是喪失了活動能力。

  楚芸忙裏偷閑偷偷惡補了人工幹預受孕的信息,知道隻要能得到克來的精液,
自己爲他生個孩子并非天方夜譚。她幾次偷偷試探了克來的敏感部位,發現他對
自己的試探居然真的有反應,有一次眼神裏甚至流露出渴望的神情。這讓楚芸信
心大增。

  可她内心裏卻也非常糾結。因爲她知道,蔓楓還在龍坤手裏煎熬,自己晚一
天說出真相,蔓楓就要多受一天非人的折磨。她現在真的後悔自己從龍坤手裏被
贖回來的時候隐瞞了在龍坤那裏見過蔓楓的真相。現在要說,她甚至不知道該找
誰說,該怎麽開口。

  最讓她糾結的是,蔓楓的事不能拖,每拖一天,她心中的負罪感就會增加一
分。可要給克來留後,她最少需要一年的時間。她真的沒臉、也沒有勇氣再見到
蔓楓。現在說出蔓楓的下落,如果她真的被救回來了,楚芸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
麽見她。

  楚芸每次想到這些,都隻能是以淚洗面。醫生護士和家人見了,還都誤以爲
她是爲克來的狀況着急傷心。隻有她自己知道心中的苦楚,卻又無人可以傾訴。

  終于,她下了決心,自己已經是罪孽深重了,不能再猶豫了。蔓楓的事要盡
快坦白,别人怎麽看自己、罵自己都是罪有應得。克來的事馬上就着手。現在唯
一的問題就是在醫院做這件事實在是不方便,必須要爲此事創造條件。

  蔓楓的事現在要做的就是想好向誰坦白,如何坦白。其實她心底裏非常清楚。
唯一可以讓她吐露真情的人就是茵楠。

  楚芸暗暗下了決心,心中略微輕松了一點。看看病房裏面沒有别人,忍不住
伸手掀開了克來下身的被單。克來身上的繃帶已經差不多都拆掉了,上半身還帶
着固定的器械,但下半身已經沒有什麽遮掩了。

  一隻纖纖玉手輕輕伸向了裸露的小腹下面,輕輕地撫摸着。楚芸偷眼看了看
克來的臉,發現他雙眼微閉,仔細觀察,可以發現他的眼皮在輕輕跳動,呼吸漸
漸粗重了起來。

  楚芸感覺受到了鼓勵,聽聽外面沒有動靜,大着膽子俯下身來,湊近了那裸
露的皮膚。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楚芸輕輕撅起嘴唇,快速地在兩條大腿中
間那團熟悉的軟肉團上親了一口。她感覺到兩條裸露的大腿似乎一抽,緊接着就
是一聲低沉的嗚咽,裏面透着激動。

  楚芸心中一緊,差點轉頭逃跑。可那令人心悸的嗚咽又在耳邊響了起來,她
聽出了其中的渴望。楚芸心一橫,雙手扶着溫熱的大腿,把頭埋在兩條大腿根處,
吐出一點丁香,決然地舔了下去。

  一股略帶鹹腥的味道從舌尖傳了上來,楚芸的眼淚撲簌簌地淌了下來。她不
知舔舐過多少個男人胯下的這東西了,這是她第一次舔舐自己丈夫的性器,卻是
爲了贖罪。楚芸淚流滿面地一口口舔下去,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躺在她身下的這
個男人渾身在微微戰栗,那低低的嗚咽一聲聲敲擊着她的心。她聽的出那裏面越
來越濃烈的愉悅。

  更讓她吃驚的是,在她柔軟的舌尖下的那條原本軟塌塌的肉蟲竟然真的起了
反應,雖然還沒有硬挺起來,但硬度卻明顯起了變化。這是這些天她在他身上看
到的唯一自主的生理變化。

  楚芸的心裏升起了強烈的勇氣,伸出舌頭挑起開始變硬的肉蟲,張開小嘴倏
地吞了下去。可就在此時,外面走廊上忽然響起了節奏分明的腳步聲。楚芸心裏
一驚,趕緊吐出口中的肉蟲,手忙腳亂地扯過被單蓋住克來的下身。與此同時,
她的身後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楚芸下意識地抹了下嘴唇,稍微整了整略顯散亂的雲鬓,長長出了口氣,用
盡量平靜的聲音問道:「誰啊?」說着快步走到門前拉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楚芸臉上快速地掠過一絲慌亂,原來出現在她面前的是茵楠。茵
楠站在門口,朝屋裏瞥了一眼,看着楞在那裏的楚芸道:「怎麽,不歡迎我?」

  楚芸慌的不敢看茵楠的眼睛,咬了咬嘴唇眼睛看着地面說:「小姑媽,怎麽
這麽晚你還……」

  「哦,你也知道晚了啊?這麽晚你還不回去,剛生完孩子,身子還沒恢複,
你不要命了啊?」

  楚芸低着頭沒說話,悄悄地閃開身子把茵楠讓進了屋。茵楠大步走到克來的
病床前,看看克來,又看看楚芸,盯着楚芸微紅的眼睛問:「怎麽,又哭了?」

  楚芸輕輕地搖了搖頭,咬着嘴唇低頭不語。茵楠的目光轉向克來,見他面色
潮紅,目光閃爍,點點頭說:「克來的氣色不錯,比前兩天精神好多了。看來楚
芸沒有白辛苦啊!」

  克來聽到茵楠的話,嘴唇微微動了動,卻發不出聲來,眼皮輕輕動了動。茵
楠看到,興奮地對楚芸說:「楚芸,你看,克來也感謝你呢。」

  楚芸鼻子一酸,差點哭出聲來。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外面有人敲門,接着響
起了瓊嫂焦急的聲音:「少夫人,孩子哭呢,大概是餓了……」

  楚芸聽了,趕緊對茵楠說:「對不起小姑媽,孩子餓的哭呢,我去喂喂他。」
說完臉紅紅地轉身出去了。

  楚芸出去後,茵楠又坐在克來的床前自言自語地和他說了會兒話,見他的精
神開始現出疲态,于是給他蓋了蓋被單,囑咐他好好休息,站起身輕手輕腳地出
了病房。

  茵楠出了門,見米娜像個門神一樣站在隔壁門前,瓊嫂站在稍遠的樓道裏緊
張地看着這邊,她指了指緊閉的房門問道:「楚芸還在給孩子喂奶?」

  米娜和瓊嫂齊齊點頭,茵楠笑了笑說:「我看看。」說着擡手推門就進了屋。

  隻見這不大的房間裏面隻有一張病床、兩個櫃子和兩張沙發,病床邊還擺着
一個小小的嬰兒床。楚芸此時正坐在病床上,懷裏抱着胖嘟嘟的嬰兒在喂奶。半
敞的衣襟出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和兩個雪白滾圓的半球。見到有人進來,楚芸下
意識地向裏面轉了轉身。當看清是茵楠的時候,臉刷地紅了。

  茵楠一面走過去一面讪笑道:「還不好意思啊?我可不稀罕看你。我來看看
寶寶。怎麽樣,吃飽了嗎?」

  楚芸顯然還不适應被人看着喂奶,她一面把孩子豎着抱起來輕拍後背一邊順
手拉上衣襟擋住了裸露的胸脯,腼腆地笑笑說:「他吃飽了……」說着把孩子輕
輕放進嬰兒床。外面的瓊嫂聽到了屋裏的動靜,趕緊進來,哄孩子睡覺,茵楠順
勢拉着楚芸出了屋。

  茵楠看看滿走廊的保姆、保镖,皺了皺眉頭,拉着楚芸進了旁邊一間沒人的
醫生辦公室。關上門茵楠上下打量着楚芸心疼地說:「看你的黑眼圈,多少天沒
睡好覺了?」

  楚芸輕輕地叫了聲「小姑媽……」卻又說不下去了。

  茵楠看着她鄭重其事地說:「這樣不行,這樣下去,克來還沒站起來,你就
要躺下去了。還有這一大群人,都要被你拖垮的。」

  楚芸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心虛地看了茵楠一眼,垂下眼簾,嘴唇動了動,卻
欲言又止。

  茵楠拉楚芸坐在椅子上,耐心地對她說:「楚芸,你要清楚,你現在是西萬
家的長媳。你公公現在不在了,克來又趟在床上。家裏這個攤子要你擔起來。你
不能把自己當成一個護士、一個保姆,整天忙這些湯湯水水的小事。還有很多大
事等着你去做。

  再說,這裏是普通醫院,不适合這麽多人長時間的呆在這裏。你要盡快讓自
己進入正常狀态,否則你怎麽對得起你死去的公公和躺在床上的丈夫?」

  茵楠的話觸到了楚芸的痛處,她的眼中閃出了淚花,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說
什麽,卻又咬住了嘴唇。

  茵楠看着楚芸難過的樣子歎了口氣道:「好啦,别糾結了。我給你一個月的
時間把自己調整好。有要緊的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我剛才和醫生仔細溝通過了,克來的傷情已經穩定,後面就是康複的事情了。
不一定住在這裏。這裏亂哄哄的,對克來的恢複并不理想。我給你個建議:你們
可以帶着克來回聖瑪麗醫院VIP病區,那裏的條件比這裏要好的多。我問過了,
你住的麗薩宮至少半年之内不會有人用,我們把它租下來,再請兩個專業的康複
醫生,你帶着克來和孩子踏踏實實地住下去……」

  「不……不……」茵楠的話還沒有說完,楚芸就緊張地連連擺手。

  茵楠先是一楞,想了想也就釋然了。沙瓦和克來是離開那裏後出事的,楚芸
可能對那個地方有心理陰影。她略微想了想又說:「還有一個辦法:你們都搬回
家去住,直接回城裏。那邊你備孕的時候經過改造,保健設備已經比較齊全。再
根據克來康複的需要添置一些必要設備就可以了。

  你婆婆最近身體不好,就先讓她在城外的家裏靜養一段時間,等城裏的情況
平息了,她的身體狀況也好些了,再搬回去和你同住。」

  茵楠的話讓楚芸心中微微一動,這個動議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搬回家裏,
私密性比醫院要好得多,更有利于她的計劃的實施。也許等婆婆搬回去的時候,
自己已經懷上了克來的孩子。那個時候就不須要像今天這樣總是偷偷摸摸、避人
耳目了。

  于是,她點點頭對茵楠說:「好吧,我聽小姑媽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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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15 21:08#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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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哀羞風雲錄-續 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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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  195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4800

               (一九五)

  三天之後,楚芸帶着初生的嬰兒和一衆傭人、護士、保镖一起護送着克來回
到了城裏的大宅。就在同一天,當夜幕降臨之後,龍坤的親信阿堅在夜色的掩護
下人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了界河附近的水洞之中。

  濛沖得知阿堅到來,趕忙迎了出來。濛沖拍拍阿堅的肩膀,一邊領着他往洞
子深處走一邊笑嘻嘻地說道:「老弟,你怎麽來了?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啊?」

  阿堅一臉疲憊地說:「是有事,但不是什麽好事。龍爺特意派我過來……」

  「怎麽?出什麽事了?」

  「少校跑了……」

  「少校?哪個少校?」濛沖一臉懵懵懂懂的樣子。

  「還能有哪個少校?就是棉波的那個披侬呗……」

  「他跑了?跑哪裏去了?他爲什麽要跑……他跑了關我們什麽事?」濛沖的
腦子還是沒有轉過彎來。

  「哦……我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是,披侬這一跑,界河上那件事就會牽連上
我們?」看到阿堅一副沮喪的樣子,濛沖終于有點開竅了:「這是哪天的事?」

  「四天前。」阿堅有氣無力地回答他。

  「四天前?」濛沖停下腳步,打量着阿堅疲憊不堪的面容道:「你不會是跑
了三四天才過來的吧?」

  阿堅苦笑着搖搖頭道:「怎麽不是啊。一聽到這個消息龍爺就怕要壞事,馬
上派我過來通知你們。ZX警方正在嚴加盤查,WY過來的路上不安全,我是先
繞道LS國,然後從那邊走水路到棉波。最後這三四十公裏山路我是走過來的,
走了差不多一整天。」

  「我的天!我說怎麽看着你不對勁。快……快跟我來,你大概還不知道,我
這裏有個神仙去處,正好給你接風洗塵。」濛沖說着,拉着阿堅就拐進了前方的
一個岔道。

  阿堅認識,這是通往濛沖住處也就是水洞核心區域的通道。果然,濛沖打開
了通道盡頭的那扇不起眼的小門,把阿堅讓了進去。

  熟悉的客廳、熟悉的會議室、卧室……一切都是那麽熟悉。可濛沖并沒有在
這裏停留,而是領着阿堅走到客廳的一角,這裏有一扇普通的木門。濛沖打開木
門,帶頭走了進去。

  阿堅跟着進了門,穿過一條小走廊,再推開一扇厚重的木門,眼前頓時一
亮。這裏是一個寬敞的浴室,外面進門處貼牆擺了兩排豪華的衣櫃,還有擺成一
圈的同樣豪華的沙發,光可鑒人的地面鋪着柔軟厚實的地毯。往裏面看,是一個
占了小半間屋子的碩大的浴池,全部是白色的大理石砌成,池子上方蒸汽缭繞,
濕潤的空氣中飄着淡淡的硫磺味道。

  濛沖得意地指指池子:「怎麽樣,不錯吧?這是天然溫泉,登敏這家夥真他
奶奶的會享福,這樣的地方找遍WY城也找不到呢。」

  水洞阿堅也來過幾次了,但他沒有想到,這裏居然還有這麽一個神仙去處。

  濛沖見阿堅站在那裏發愣,拍拍他的肩膀笑嘻嘻道:「嘿嘿,溫泉洗塵,舒
筋活血、延年益壽,要是再摟上個光屁股大美妞,那你簡直就是活神仙了……」

  「咦……」濛沖說到這裏,忽然想起了什麽,回頭朝走廊外面喊了聲:「來
人……」

  他話音剛落,馬上有人應聲而至。濛沖對來人小聲道:「去,把楓奴和弘奴
都帶過來伺候。」

  來人應了一聲轉身走了。濛沖回到浴室,朝阿堅擠擠眼:「好啦,别楞着
啦。我們先下水,光屁股漂亮妞馬上就來伺候啦。」

  阿堅猶豫了一下,似乎想向濛沖說什麽。可濛沖拉着他脫了衣服就下到了霧
氣蒙蒙的溫泉池中。

  溫泉池子大的足可以裝下十幾個人。濛沖和阿堅并排躺在池子裏,全身泡在
水裏,讓溫熱的溫泉水沒到下巴,隻露了兩顆腦袋在外面。身下細膩光滑的大理
石讓人感覺非常舒服,光裸的皮膚可以感覺到一股股水流輕輕的沖拂,似乎渾身
的疲憊真的在一點點地消融。

  阿堅微微閉上眼睛,默默地享受這難得的惬意。忽然他想起了什麽,睜開眼
睛對躺在身邊的濛沖說:「龍爺特意囑咐我告訴你們,這些日子要加倍小心,盡
量呆在洞裏,不是絕對必要不要出門。」

  「有這麽邪性?」濛沖不以爲然地撇撇嘴。

  阿堅歎了口氣道:「沖哥你有所不知,上次登敏完蛋之後,T國警方并沒有
偃旗息鼓,反倒在ZX國境内大肆調查。龍爺懷疑他們是把重點放在咱們身上
了,所以格外小心,這一向都沒敢住在自己弟兄那裏。

  好在WY現在亂成了一鍋粥,所以到現在還算萬事無憂。

  T國警方一直在緊盯披侬,另外他們可能也摸到了咱們的鷹巢老營,那一帶
山裏最近一直有陌生人出沒。但他們一直沒有下手。所以龍爺判斷他們并沒有抓
到什麽實打實的把柄,或者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

  可這個披侬實在是草包。本來他沒有什麽把柄在人家手裏。雖然從楓奴在警
局的時候起,警方就懷疑他和我們還有登敏有關系,但也沒有抓到什麽過硬的證
據。現在就算T國警方懷疑他,也拿他沒有辦法。他們确實找過少校很多次,也
一直在暗中盯着他,實際上就是要通過他找到我們的蛛絲馬迹。可這麽多天了,
他們什麽都沒有抓到。

  誰知道少校自己先沉不住氣了。他這一跑,就坐實了和界河血案有關系。現
在T國、B國還有ZX國的警方都在四處抓他。這不是引火燒身嘛!「

  「你是說他會把火引到我們這裏來?」濛沖緊張地問。

  「現在看應該還不緻于,至少你這裏他是不知道的。但他這一動,警方也都
跟着動起來了,就難免出什麽纰漏。我過來的時候發現各交通要道、國境線都有
大批警察在盤查。所以我才舍近求遠從LS國繞過來。」

  「奶奶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濛沖恨恨地罵了一句。

  話音未落,外面有人輕輕地敲門。濛沖聞聲立刻喜上眉梢,大聲叫道:「進
來!」

  門開處,一個上身隻穿了一件背心的大漢手裏抓着一根鐵鏈,牽着一個雙手
反剪的赤條條的女人踉踉跄跄走了進來。阿堅定睛一看,正是多日不見的蔓楓。

  濛沖朝蔓楓身後看了看,見沒有其他人了,不滿意地問:「怎麽就一個
啊?」

  大漢拽了拽手中的鐵鏈,把一絲不挂的蔓楓拽到池子邊上,滿臉堆笑地對
濛沖說:「沖哥,不好意思,弘奴正在那邊和弟兄們耍呢。收拾收拾馬上送過
來。」

  濛沖哼了一聲道:「收拾什麽?趕緊送過來,老子親自給她收拾!」說着從
水中站了起來,胯下晃蕩着一團水淋淋的臭肉,伸手接過了大漢手中的鐵鏈。

  大漢答應一聲,轉身快步出去了。

  濛沖用力一拽,赤條條的蔓楓踉踉跄跄地被拽進了浴池,溫熱的池水淹沒了
她的膝蓋。她怯生生地看看池中的濛沖和阿堅,低聲叫了聲「主人」,條件反射
地膝蓋一曲,撲通一聲跪在了濛沖面前的池水中,一對白花花圓滾滾的乳房飄在
水中半浮半沉搖擺不止。

  濛沖順勢坐在池邊一個半圓形的大理石座上,兩腿岔開,居高臨下地看着蔓
楓道:「楓奴,貴客到啦,主人叫你來伺候,你願意不願意啊?」

  蔓楓擡了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濛沖岔開的大腿交叉處那一團在水中來回搖
擺的黑乎乎的臭肉。她咬了咬嘴唇,低聲道:「楓奴伺候主人……」

  濛沖伸出一隻毛烘烘的大手,抓住蔓楓一隻豐滿的乳房,狠狠地捏了一把說
:「别看我,讓你伺候這位爺!」

  蔓楓白嫩嫩的身子微微一顫,稍稍轉了個角度,這才發現,剛才還躺在水中
的那個男人不知什麽時候也緊挨着濛沖坐了起來,同樣岔開着雙腿,兩腿中間的
水中同樣飄蕩着一團令人作嘔的臭肉。她認識這個男人,知道他叫阿堅,是龍坤
身邊的親信。

  蔓楓深吸一口氣,向旁邊膝行了一步,湊到阿堅兩條岔開的大腿中間,垂首
道:「楓奴伺候主人。」

  阿堅沒有說話,向上坐了坐,讓胯下那團臭肉離開水面,笑眯眯地看着蔓
楓。

  蔓楓運了運氣,吐出香舌在嘴唇上舔了一圈,正要俯下身去,卻聽濛沖陰恻
恻地說:「怎麽,楓奴現在是奇貨可居,不願意伺候主人了?」

  蔓楓雪白的香肩微微一抖,低着頭顫聲道:「楓奴不敢,楓奴心甘情願伺候
主人……」一邊說這一邊紮下頭去,粉嫩的舌尖勾起阿堅胯下軟塌塌熱乎乎的肉
蟲,張開小嘴,哧溜一聲吞進了口中,吱吱地賣力吸吮了起來。

  濛沖滿臉淫笑地看着埋頭吸吮的蔓楓惡恨恨地說:「别以爲搭上了将軍你就
有了靠山。你到人家那裏還不就是個公共廁所,命中注定還是個挨肏的賤貨!别
以爲你是那個什麽頌韬的小姨子就了不起,楓奴你這輩子就是個婊子命,誰讓你
和我們弟兄作對的,你就認了吧!」

  濛沖正說着,浴室的門開了,剛才那個大漢又牽了一個光屁股女人進來。濛
沖見了忙招手道:「過來,弘奴到這邊來!」

  被反剪雙手赤條條牽進來的正是弘太太。她聽到濛沖的招呼,像打了興奮劑
一樣,馬上眉開眼笑向前緊走幾步,扭臀擡腿就邁進了池子裏。牽着她的大漢趕
緊抓住她的項圈,熟練地摘開了挂在上面的鐵鏈。

  鐵鏈一摘,弘太太立刻跌跌撞撞地向濛沖湊了過去,胸前一對軟綿綿的奶子
來回搖擺,甚是誘人。當她路過跪在池中心無旁骛地吞吐阿堅胯下粗黑肉棒的蔓
楓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還故意用小腿撞了下她的腰。

  蔓楓光溜溜的身子動了動,卻仍然無動于衷地專心吸吮舔舐含在口中的肉
棒,舔得津津有味、吱吱有聲,似乎那是什麽美味佳肴。

  弘太太來到濛沖的跟前,不等他吩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擡起頭谄媚地看
着濛沖,故意用嬌滴滴的聲音撒嬌道:「主人你可算想起弘奴了,弘奴這些天辛
苦死了,整天伺候兄弟們,累的腰都要斷了。」

  說着她狠狠地斜了赤條條并排跪在旁邊水中的蔓楓一眼,恨恨地小聲說:
「這個臭婊子倒是清閑,也見不到她伺候弟兄們。主人,弘奴求求你了,把這個
臭警察婊子發給弟兄們肏去吧,就讓弘奴專心地伺候主人好不好啊!」

  濛沖嘿嘿一笑:「你想的倒美,你也不自己看看你那副爛屄!倒是得有人能
看得上啊。你還别不服氣,就楓奴那副警察騷屄,還就有人看上了,出大價錢要
買呢!弘奴你好歹也和警察沾邊,有本事你也賣出個好價錢給老子看看!你要賣
的比楓奴價錢高,主人就讓楓奴去伺候弟兄們,也把你當娘娘供起來。」

  弘太太恨恨地哼了一聲,膝行向前,張嘴就要去叼濛沖胯下的臭肉。濛沖一
把叉起她的下巴嘿嘿笑道:「慢着,弘奴把自己說的那麽慘,讓主人看看你那小
騷屄到底讓弟兄們肏成什麽爛樣了,收拾幹淨了沒有就跑到主人面前來叫屈。」

  弘太太愣了一下,馬上露出讨好的媚笑,朝旁邊的蔓楓撇撇嘴,慢慢直起身
子站起身來。身子還沒有站穩,她就迫不及待地岔開雙腿,向前挺胯,把濕漉漉
的下身毫無保留地亮給了濛沖。

  濛沖漫不經心地朝弘太太大大岔開的腿心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原來弘太
太的下身紅裏透黑,腫脹晦暗。腿心處一條一指多寬的肉縫,像小孩嘴一樣咧
着,露出裏面灰褐色的溝溝壑壑,好像根本就合不上了。一對皺皺巴巴的肉唇無
精打采地縮在洞口,周圍的恥毛稀稀拉拉,就像是被一大群羊剛剛啃過的草地。

  濛沖側過臉抽了抽鼻子,厭惡地伸出兩根手指,在弘太太的胯下扒拉了兩
下,竟然有稀溜溜的粘液順着敞開的肉縫慢慢淌了出來。

  濛沖啪地在弘太太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這麽髒的臭屄也敢拿來見
老子?撅起來,主人給你洗一洗。」

  弘太太先是委屈地哼唧了一聲,待聽到濛沖的命令,趕緊轉過身,撲通一聲
跪在池邊,肩頭抵住潔白細膩的池壁,向着濛沖高高地撅起了白花花的大圓屁
股,大大地岔開了兩條雪白的大腿。

  濛沖轉過身,撩起一捧水,撩向弘太太的下身,接着一隻手伸進她岔開的雙
腿之間,咯吱咯吱地搓弄了起來。

  此時坐在濛沖身旁的阿堅胯下的大家夥在蔓楓孜孜不倦的吸吮下已經硬挺了
起來,粗大的肉棒塞滿了蔓楓的小嘴。看到濛沖的動作,阿堅也是躍躍欲試。他
猥亵地拍拍蔓楓半沒在水中的屁股道:「楓奴,你到底長了個什麽樣的騷屄,竟
然還搞得奇貨可居?可不可以讓主人也觀賞觀賞飽飽眼福啊?」

  蔓楓正聚精會神地吸吮舔舐,希望讓面前這個家夥早點出精,自己也可以早
點解脫。聽到阿堅的話,她心頭不由得一緊:他們這是變着法子戲辱自己。可她
也知道自己除了屈辱地服從之外根本别無選擇。

  于是蔓楓在深深吸過一口之後,用柔軟的香舌仔細地把口中的肉棒舔了一
圈,然後小心翼翼地送出口腔,這才低聲答道:「楓奴聽憑主人吩咐。」說完慢
慢地站起身來,像剛才弘太太一樣面對阿堅岔開雙腿,伸腰挺胯,擺出了一個極
爲淫蕩的姿勢。 






  (未完待續)
2016-10-21 07:4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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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哀羞風雲錄-續】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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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曾九
2014 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5500


                一九六

  阿堅雙眼緊盯蔓楓岔開的大腿的腿心處,咕噜咕噜咽了口口水,半晌才眨了
眨眼,竟然忽地也站起身來,把蔓楓吓了一跳,身子晃了晃,差點滑倒在池子裏。

  阿堅并未理會蔓楓的失态。他向上一縱身,一屁股坐在了池畔寬大平滑的大
理石上,然後一仰身,平躺了下來。他岔開腿對楞在池子裏的蔓楓吆喝道:「過
來,楓奴。主人飽眼福也别耽誤了你幹正事。」

  蔓楓一時沒有明白阿堅的意思,一面下意識地向池邊挪動,一面困惑地看着
阿堅的表情。

  阿堅看到蔓楓猶猶豫豫的樣子,嘴角一咧,惡毒地嘿嘿笑了。他色迷迷地指
指蔓楓的下身,又指指自己的眼睛,指指自己岔開的胯下,再指指蔓楓的嘴,然
後眼睛盯着蔓楓,咕噜一聲咽了口口水,一臉得意。

  蔓楓的腦子轟地響成一片:「這個混蛋,他竟然要……」

  可此時這個男人的話對反剪雙手赤條條站在水中的蔓楓來說就是聖旨,她半
分也不敢違抗。蔓楓深深地吸了口氣,慢慢挪到阿堅的身旁,按他的示意轉身背
對他的臉,艱難地擡起一條白花花的大腿,跨過阿堅的身子,跪在他的身子上面,
向下俯下了身體。

  一對溫軟豐滿的乳房貼在了阿堅的小腹上,蔓楓埋頭在兩條岔開的毛烘烘的
大腿中間,張開小嘴再次裹住了已然硬挺的大肉棒,吱地深深吸了一口。而此時
她高高撅起的白花花散發着水汽的渾圓的屁股正對着阿堅的臉。岔開的大腿根處
所有那些女人最羞于見人的器官全部毫無遮掩地亮在了阿堅的眼前。

  阿堅嘶地吸了口氣,似乎是在細細地體味下面傳來的陣陣溫暖濕潤的銷魂感
覺。同時他那一雙大手也沒有閑着。他伸手掰開蔓楓白白軟軟的臀肉,兩根手指
肆無忌憚地撥弄着股溝深處那兩處呈現出紫褐色的凹地,一面肆意玩弄一面啧啧
有聲地評頭論足:「看看,這名門閨秀就是不一樣。看這小騷屄長的真他奶奶的
……」

  忽然他的手指摸到了蜜穴旁的一道淺淺的疤痕,他仔細地摸了摸,手指一轉,
噗地插進了濕滑的肉縫。兩根手指在肉縫裏面放肆地摳弄了一番,聽着咕叽咕叽
的水聲他大發感慨:「看看,看看……娃都生過兩個了,這裏面還是這麽緊……」

  說着,他一面摳的汩汩作聲一面轉頭對旁邊的濛沖道:「這楓奴的騷屄就是
夠勁啊,讓人看着就流口水,難怪将軍肯出大價錢!弘奴那副爛屄真的是沒的比
……」

  濛沖此時已經把弘太太的下身搓洗幹淨,正手捧粗大的肉棒在弘太太的嘴裏
惬意地進進出出。聽到阿堅的話,他不以爲然地聳聳鼻子道:「廢話,楓奴那小
騷屄這一個月弟兄們誰都沒上手,連我也就搞過有數的幾回,當然緊了。弘奴?
弘奴能比嗎?哪天不讓兄弟們插個十回八回的……你說是不是,弘奴?」

  弘太太嘴裏含着濛沖的大肉棒,說不出話來,鼻子委屈地抽了兩下,忙不叠
地點頭,嘴裏連吮帶舔的愈發起勁了。

  兩人正聊的起勁,阿堅忽然叫了起來:「不行了不行了,我這裏急火攻心,
必須要洩一洩,沖哥,你這大美妞警花不會是隻許看不許幹吧?」

  濛沖手裏把玩着弘太太的肉乎乎的乳房陰陽怪氣地說:「你可仔細着,這楓
奴我可是養了快一個月了,你要幹可以,不過得悠着點,别給我玩壞了,回頭我
沒法向将軍交代。」

  說完又轉向蔓楓道:「楓奴,你不會去向将軍告主人的狀吧?」

  蔓楓默默地吐出口中硬邦邦的大肉棒,低眉順眼地搖頭道:「楓奴不敢……」

  「嘿嘿,那就好……」阿堅拍拍蔓楓高高撅着的的屁股吆喝道:「起來吧楓
奴,和主人換換,你來躺下。」

  「是,主人。」蔓楓粉白的香舌在已經暴脹如鐵的大肉棒上用力舔了兩口,
擡起頭偷偷看了阿堅一眼,擡起屁股越過阿堅的腳,坐在了寬大的大理石台子上,
然後仰身平躺下來,不待吩咐就自動高高地向兩邊舉起了白花花的大腿。

  阿堅滿意地笑了:「這名門閨秀就是懂規矩啊,楓奴現在是越來越乖了。」
說着向前一欺身,雙手抓住蔓楓胸前兩隻圓滾滾的乳房,把她兩條岔開高舉的大
腿搭在肩頭,直挺挺堅如鐵杵的大肉棒毫不客氣地頂在了濕潤滑膩的蜜穴口上。

  蔓楓深深地吸了口氣,無聲地微閉雙眼,咬住嘴唇把臉微微側向一邊。緊接
着下身一緊,那條熱烘烘硬邦邦的大肉棒迫不及待地鑽進了她濕滑的蜜穴。蔓楓
低低的哼了一聲,深吸一口氣,慢慢調整着呼吸,緊咬牙關忍受着粗大的肉棒在
自己的身體裏粗暴地進進出出。不大一會兒她的呼吸随着阿堅的動作也越來越急
促了起來。

  聽到身邊越來越大的動靜,濛沖也忍不住了。他從弘太太的嘴裏抽出自己的
肉棒,拍拍她濕漉漉的臉頰道:「弘奴啊,你也到上邊去,讓老子也爽一爽。」

  弘太太聽到濛沖的吩咐,臉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飛快地向濛沖飛了個媚
眼,歪歪斜斜地從池中站起身來。

  濛沖此時也站了起來,一手扶着池邊,一手指着仰在大理石台上的蔓楓頭前
的位置對弘太太吩咐道:「弘奴,趴到那裏去!」

  「是……」弘太太鄙夷地瞟了正仰在台子上岔開雙腿被阿堅抽插得氣喘籲籲
的蔓楓一眼,擡腿邁上了台子,順勢跪在了蔓楓的頭前。

  濛沖渾身帶着水一瘸一拐地跟了過來,伸手拍拍弘太太白花花的屁股吆喝道
:「趴下去,屁股撅起來……對…就這樣……臉……臉再往前點……腿岔開……
好……」說着他已經繞到了弘太太的身後,等弘太太把兩條肥白的大腿岔開,他
捧起硬邦邦的大肉棒,朝她暴露無遺的腿心處張開着小嘴的肉洞直挺挺地插了進
去。

  「嗯……」弘太太一聲嬌吟,光溜溜的身子配合着濛沖的動作向後一坐,讓
那條又粗又長的大肉棒一插到底。

  濛沖手扶弘太太圓滾滾的屁股,笑嘻嘻地看看對面的阿堅,有闆有眼地抽插
了起來。剛插了兩下他忽然叫了起來:「楓奴,你躲什麽?弘奴,頭往前伸,和
楓奴親親嘴!」

  原來,此時跪趴着的弘太太和仰面朝天的蔓楓正好頭臉相對。蔓楓下意識地
把臉歪向一邊,默默地閉上了雙眼。聽到濛沖的吩咐,弘太太不屑地瞟了蔓楓一
眼,鼻子裏輕輕哼了一聲,張嘴吐出了粉紅的香舌。

  阿堅見狀,一邊大力抽插一邊笑呵呵地拍了拍蔓楓的屁股道:「楓奴,你聽
到主人的吩咐沒有?張嘴,和弘奴親親嘴,讓主人樂呵樂呵。」

  蔓楓的反應稍微遲滞了一下,微閉的雙眼沒有張開,但還是不情願地把臉轉
過來,微微張開了嘴。弘太太見了,伸長脖子一低頭,兩個女人的小嘴湊到了一
起。兩個男人見了,同時呵呵地淫笑了起來。與此同時,他們胯下的動作同時加
大了力度。

  弘太太趁兩個男人不注意,偷偷地向蔓楓的口腔裏啐了口吐沫,然後在蔓楓
反應過來之前裹住蔓楓幹裂的嘴唇吱吱地親了起來。

  「舌頭……舌頭伸進去……别偷懶……」阿堅見兩個女人真的親在了一起,
一邊大力地抽插,一邊還不忘起哄。一時間,噗嗤噗嗤的抽插聲,吱吱的吸吮聲
和男人女人沉重的呼吸此起彼伏,浴室中充滿了淫邪的氣息。

  濛沖見阿堅越插越起勁,猛地向前送胯,朝他眨眨眼調侃道:「老弟手下留
情哦,别把楓奴的小騷屄插松了,将軍馬上就來了,到時候可要找我麻煩的哦。」

  阿堅再次将粗硬的肉棒全部送入蔓楓粘糊糊的蜜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
下意識地瞟了身子下面的蔓楓一眼,見她正和弘太太糾纏在一起,面紅氣短、自
顧不暇,于是放低了聲音問濛沖:「将軍什麽時候到?」

  濛沖狠狠地猛插了一記,大大咧咧地說:「昨天就到河東了,我已經派人去
接了,估計明天就能到。」

  「哦……」阿堅不由自主地放慢了節奏,再次瞟了兩個糾纏在一起的光屁股
女人一眼後繼續低聲說:「龍爺這次派我過來,主要任務就是告訴沖哥,想辦法
和将軍做成這筆生意。要價可以放低一些……」

  「怎麽個低法?」濛沖正抽插的起勁,氣喘咻咻地問道。

  「龍爺的意思,有個躲風頭的地方就可以了。重武器、設備都可以不帶過去。
但至少要讓我們帶輕武器,而且不能限制弟兄們的行動自由。」

  「嗯,知道了。怎麽這麽急?」

  「龍爺囑咐了,最近風緊,這裏不是久留之地。不管和将軍談成談不成都讓
我們出去躲一躲。當然最理想是和将軍談成,那樣的話弟兄們直接去KS控制區。」

  「老大也過來和我們一起過去嗎?」濛沖也不由得放慢了節奏,關心地問。

  阿堅喘了口粗氣,雙手抓住蔓楓胸前的兩隻肥大的乳房,再次一插到底,在
蔓楓含糊不清的呻吟中湊近濛沖低聲說:「龍爺這幾天看看風頭就離開WY去勐珈
山。他不會來這裏和我們彙合了。如果我們和将軍談成了,你帶弟兄們直接跟将
軍走,避避風頭,我過去接龍爺去将軍那裏彙合你們。如果我們這裏談不成,就
讓我們向他們那邊靠攏。」

  「嗯,知道了。」說完,兩人都不再吭聲,加快節奏大力抽插了起來。

  仰在台子上的蔓楓正拼命應付着侵入自己口中的弘太太那條咄咄逼人的舌頭,
下面一次次沖擊更讓她骨軟筋麻,但兩個男人低聲的對話卻一字不落地全部落入
了她一刻也沒閑着的耳朵。當阿堅提到WY和勐珈山的時候,她的心底不由得微微
一動。

  她沒有想到,龍坤真是膽大包天,這個時候居然還在WY活動。而且勐珈山這
個地名也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她知道,這個勐珈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LS國深
山中的一個小山村。那裏曾經被她懷疑是登敏的一個重要的窩點。

  當年龍坤從山中老巢中僥幸逃脫,ZX國和B 國警方聯合追剿的時候,主導調
查的蔓楓就曾根據龍坤和登敏的密切關系懷疑過龍坤有可能躲到登敏的地盤,排
查的地點中就包括這個叫作勐珈山的小山村。蔓楓曾經親自帶人實地調查過那個
地方,并曾派人在那裏蹲守。可惜龍坤并沒有到那裏藏身,追捕沒有結果。但這
個地方在蔓楓的心中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些日子,從匪徒們的隻言片語中,蔓楓已經知道登敏完蛋了,自己現在所
在的這個山洞本來是登敏的秘密巢穴之一,現在被龍坤鸠占鵲巢。既然如此,那
麽勐珈山可能真的是登敏的窩點,而且很可能也被龍坤收入囊中,成了他藏身的
秘密地點。

  想到這些,蔓楓的心底湧出一絲難以言狀的苦澀。當初是如何苦苦追尋龍坤
的行蹤而不得。現在無意中知道了仇人的去向,自己卻已兩世爲人,隻能戴着手
铐光着身子躺在這群人渣的胯下充當他們的洩欲工具。她腦子裏在胡思亂想,下
身卻猛地一脹,緊接着一股熱乎乎的洪流充溢了她的下身。

  阿堅長出了一口氣,緩緩抽出正在軟縮的肉棒。當他看到兩個女人正嘴對着
嘴、兩條香舌糾纏在一起,一絲不苟地吸吮的吱吱作響的時候,臉上立刻露出一
絲惡毒的笑意。他一步跨到兩個女人臉對臉的位置,捧起自己那條濕漉漉粘糊糊
臭烘烘的大肉棒,二話不說就塞進了兩個女人鼻子中間的空隙之中。

  蔓楓和弘太太都是一楞,但馬上就都反應了過來。她們像接到了命令,立刻
松開對方的嘴唇,同時張開小嘴,兩條柔韌的香舌争先恐後地攀上了那條軟塌塌
濕膩膩的肉棒。

  阿堅眉開眼笑地看着兩個光屁股女人一個仰面朝天一個跪伏在地,兩張濕漉
漉的小嘴裹住自己的肉棒吱吱地舔舐不止。跪在上面的弘太太還不時用渾圓的肩
膀頂撞蔓楓的肩頭,霸道地把已經開始軟縮的肉棒全部吞到自己的嘴裏。而蔓楓
則楚楚可憐地示弱,卻又不敢怠慢,拼命伸長舌頭在毛烘烘的肉棒根部和肉袋上
舔來舔去。

  不大一會兒,粘糊糊的肉棒和整團臭肉都被兩個女人舔的幹幹淨淨。阿堅聽
到站在弘太太屁股後面的濛沖嗓子裏發出一陣低沉的悶哼,立刻會意地抓住弘太
太的頭發,用力将自己被舔舐得光滑濕潤的肉棒從她嘴裏拔了出來,再捏捏蔓楓
胸前豐滿柔軟的肉團,彎腰撿起自己的内褲,心滿意足地向遠處的沙發走去。

  濛沖這時也痛快淋漓地出了精,走到兩個女人面前,提起弘太太的頭發,将
自己粘糊糊的肉棒杵到兩人的嘴唇中間,大聲喝道:「快點,給老子舔幹淨。」

  兩個女人一聲不吭地張開小嘴,吱吱的舔舐聲合着嗯嗯的呻吟在池邊回響了
起來。不大一會兒,濛沖的肉棒也被舔得幹幹淨淨。他滿足地從兩條香舌的糾纏
中抽出肉棒,仔細看了看,拉起弘太太背铐的雙手,得意地笑着拍了拍她仍然高
高撅着的屁股,指着蔓楓依然張開的雙腿盡頭吆喝道:「好啦弘奴。你,去給楓
奴也弄幹淨,不許偷懶!」

  弘太太猶豫了一下,轉頭用哀怨的眼神看了濛沖一眼。當看到濛沖那兇神惡
煞般的表情時,渾身一哆嗦,立刻擡起上身,跪着向前挪動了兩步,兩腿岔開在
蔓楓的頭上,埋下身去,伸長脖子,把頭伸進蔓楓岔開的雙腿之間,撅起嘴唇,
顫抖着貼上了蔓楓那糊滿濃厚白漿的蜜穴口。

  濛沖回頭看了看仰面朝天微閉雙眼的蔓楓,一把抓住她胸前一隻豐滿的乳房,
用力捏了一把,指着岔開在她頭上的白花花濕漉漉的大腿大聲喝令道:「楓奴,
你倒會偷懶!張嘴,給弘奴舔幹淨,要是剩下一點,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聽到濛沖的話,還沒等蔓楓有所反應,大張着雙腿的弘太太的屁股重重地向
下一沉,粘糊糊的下身頓時坐到了蔓楓的臉上。緊接着吱吱的舔舐吸吮聲和咕噜
噜的吞咽聲在兩個女人的胯間同時響了起來。

  濛沖看了看兩個赤條條緊緊貼在一起賣力吸吮的女人,得意地一笑,撿起自
己的内褲,一瘸一拐地朝坐在牆邊沙發上淫笑不止的阿堅走了過去。

  濛沖一屁股坐在了阿堅的身邊,一邊穿上内褲,一邊笑嘻嘻地問阿堅:「怎
麽樣,夠味吧?」

  阿堅嘿嘿一笑,感歎道:「這個楓奴到底是名門閨秀,精英警花,确實不是
凡品啊,就是不知道還能玩到幾時……」

  濛沖拍拍阿堅的大腿,正要說話,阿堅忽然想起了什麽,湊到濛沖的耳邊低
聲說:「萬一要是和将軍談妥了交易,楓奴到了他那邊,不會……」

  濛沖看看阿堅,笑着搖搖頭,同樣湊到阿堅的耳邊低聲道:「放心,老大早
就安排好了,不會就這麽随便放她出去的。要是真把她交給将軍,将軍也不過是
帶走了一具行屍走肉,一副耐看的皮囊和耐肏的騷屄。至于上面那個出氣的洞洞
嘛,就讓它也變成挨肏的家什吧,算是我們買一送一,嘿嘿……」

  聽到濛沖的話,阿堅長長地舒了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







  (未完待續)
2016-10-26 10:48#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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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第197章

            【豪門哀羞風雲錄-續】

  作者:曾九

  2014年12月5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字數:5277

                一九七

  當天深夜,更确切地說是次日的淩晨,在茫茫的夜色中,一艘輕巧的大馬力
快艇沿着界河的支流順流而上,裝了消音器的發動機的噪聲被淹沒在嘩嘩流淌的
水聲中。不大一會兒快艇神不知鬼不覺地停靠在西岸一條河汊黝黑的山岩下,一
行十幾個人悄無聲息地登岸,在岸上接應人員的引導下,順着幾乎看不出來的山
路向大山深處走去。

  當東方顯出微微亮色的時候,這一行人終于乘坐三輛越野車沿着山間小路來
到那道巨大的瀑布近前。這一行人爲首的正是KS軍首領都邁,另外還有四男四
女八名全副武裝并随身攜帶通信器材的保镖和兩名随從人員。早在山裏上車的時
候,他們就被要求戴上了眼罩,此時正被接應的漢子領着,沿着瀑布後面那條隐
蔽的石台小心地向裏面走去。

  十幾分鍾之後,都邁一行來到了隐藏在瀑布背後的那個巨大的山洞裏面。來
到洞内,領路的漢子幫都邁等人摘掉了眼罩,客氣地把他們讓進入口處近旁的一
個舒适的房間略事休息,自己急匆匆地走進了山洞的深處。

  不大功夫,那漢子陪着兩個睡眼惺忪的男人走進了會客廳。前面一個一瘸一
拐的正是濛沖,他身後跟着阿堅。

  濛沖見了都邁笑嘻嘻地上前打着哈哈:「将軍一路辛苦,請到裏面先休息一
下……」

  都邁似笑非笑地看着濛沖:「不必了,還是正事要緊。」

  「那至少要先吃早餐啊。我馬上讓他們去準備。」濛沖說着轉身找人。都邁
眉頭一皺,沉聲道:「老弟,我們趕了一夜路,不是來老弟這裏喝咖啡的。」

  濛沖轉回身來,眼珠一轉:「老兄說的是……說的是……将軍的意思是要先
見見……」

  都邁沒有說話,隻是重重地點點頭,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關切的神色。濛
沖看了都邁一眼,一絲得意的神色在臉上一閃而過。他手一攤,對都邁說:「将
軍請吧。」

  濛沖、阿堅和幾個手下帶着都邁出了會客室。都邁把四個男保镖和男随從留
在了會客室,帶了四個女保镖和那個女随從朝山洞深處走去。

  濛沖帶着這一行人走到了山洞深處一個小岔道盡頭的一扇不起眼的小門前,
把大拇指按在門旁的驗證裝置上。門咔地一聲開了。

  濛沖回頭向都邁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一瘸一拐地和阿堅一前一後走了
進去。都邁随着二人進了小屋,他的四個保镖和那位随從都被留在了門外。

  小屋是個套間,外面小間的沙發上半躺半坐着一個滿臉胡須的漢子。見濛沖
等人進來,胡須漢揉着睡眼站了起來。濛沖朝他使了個眼色問道:「楓奴怎麽樣?」

  胡須漢咧嘴一笑,朝裏屋的木門努努嘴道:「乖的很,一直睡着,一夜都沒
什麽動靜。」

  濛沖點點頭,伸頭從鐵門上的小窗向屋裏看了看,從胡須漢手中接過鑰匙打
開了鐵門,閃開身子朝跟在身後的都邁點了點頭。

  都邁迫不及待地大步邁進屋中,眼睛瞪得大大的。屋中隻有一張窄窄的單人
床,床的四面都焊着粗壯的鐵欄。床上躺着一個人,蓋着一床白色的被單,隻露
出一頭蓬亂的黑發。聽到有人進了屋,床上的人仍然一動不動,好像一段沒有生
命的木頭。

  都邁站在床前發愣,濛沖從後面拐了上來,伸手揭開了被單。被單下是一具
白花花一絲不挂的人體,側身面壁躺在那裏。被單揭開的一瞬間,那赤條條的人
體微微一抖,卻并沒有動作。濛沖見了嘿嘿一笑,伸手抓住枕旁那渾圓的肩頭用
力一拉,床上一絲不挂的人體翻過身來,仰面朝天。正是蔓楓。

  都邁見到蔓楓,嘴唇動了動,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他清楚地看到,蔓楓的
右手和右腳都戴着铐子,閃亮的铐子牢牢地铐死在粗重的床欄上。蔓楓在床上隻
能采取平躺和右側卧兩個姿勢,連起來解溲都不可以。

  蔓楓渾身上下都裸露在外面,隻是下身穿了一條窄小的内褲。她平躺在床上
一聲不吭,微微地閉着眼睛。顯然她已經發現了都邁。

  濛沖發現了蔓楓緊張的表情,他壞壞地一笑伸手抓住她身上唯一的小内褲向
下一扒,把蔓楓的下身裸露了出來。

  蔓楓赤裸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一抖,下意識地把兩條修長的大腿緊緊地并在一
起。濛沖的嘴角撇了撇,抓住蔓楓一隻腳腕向上一提,把套在小腿上的褲衩褪了
下來,接着手一擡,蔓楓的雙腿大大地岔開了,飽經風霜的下身全部裸露了出來。

  濛沖轉向都邁嘿嘿一笑,朝蔓楓岔開的大腿努了努嘴。都邁忍不住飛快地掃
了一眼,發現蔓楓的下身幹淨清爽,并無任何污迹,油黑的恥毛掩蓋下的蜜穴口
甚至閃着濕潤的光澤,除了顔色紫黑之外并無異樣。都邁下意識地抽了抽鼻子,
長長地出了口氣。

  濛沖詭秘地一笑,随手放下蔓楓的小腿,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毛烘烘的大手
猥亵地拂過蔓楓豐滿的乳峰,順着她白白的肚皮慢慢地摸了下去,一直摸到略顯
鼓脹的小肚子,張開手指用力按了按,嘴角一撇道:「楓奴,這一夜存了不少貨
啊。憋壞了吧?」說完朝門外一招手,一直站在門外的胡須漢趕緊湊了上來。

  濛沖有意不看站在身後的都邁,伸手指指躺在床上的蔓楓道:「快讓楓奴下
來放放水,别把她給憋壞了。」

  胡須漢連連點頭,趕緊打開小床朝外一面的鐵欄,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彎腰
打開了蔓楓右腕上的铐子铐在床欄上的一端,一把抓住她空着的左手扳到背後,
咔地一聲将蔓楓的兩隻手腕铐在了一起。然後又打開了鎖在她腳上的铐子。做完
這一切,他抓住蔓楓的胳膊用力一拉,蔓楓赤條條的身子一轉,赤身坐在了床闆
上。

  胡須漢一伸腳,從床底下勾出一個搪瓷盆。他拍拍蔓楓光溜溜的身子,指着
地上的搪瓷盆說:「楓奴,還楞着幹什麽?沒聽到老大的吩咐嗎?快點,下床,
放水!」

  蔓楓低垂着頭,讓濃密的黑發遮住大半邊臉,低眉順眼地應了聲:「是…
…」,身子一擡站了起來。然後在幾個男人的注視下慢慢地彎腰屈膝,蹲在了搪
瓷盆的上方。短短幾秒鍾難堪的寂靜之後,嘩啦啦一陣水聲,一股熱烘烘的臊氣
在窄小的房間裏彌散了開來。

  濛沖皺着眉頭捏住了鼻子,而此時站在門口不遠處的都邁臉色越來越難看。
幾乎就在屋裏嘩嘩的水聲響起的同時,都邁恨恨地哼了一聲,一聲未吭轉身就出
了小門。

  濛沖和阿堅對視了一眼,撇下蔓楓跟着追了出去。濛沖走到都邁的身邊,看
看他的臉色,像沒事人一樣打着哈哈陪着他離開了這間囚室,沿着走廊向他自己
的住處走去。

  濛沖一邊走一邊偷瞟都邁地臉色,見他一臉嚴肅,有意打着哈哈說:「将軍
真是一言九鼎啊。這次過來一定有好消息喽。」

  都邁哼了一聲道:「好消息?爲你們兄弟這點破事,讓老子差點和族中大佬
鬧翻了。」

  「不會的啦,将軍位高權重,這點小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啊。」

  說話間衆人已經走到了濛沖住處的門外。濛沖示意将軍本人和那位女随從随
他和阿堅進屋,其他人都留走了門外。

  幾人落座之後,濛沖并未急着詢問都邁的決定,而是忙裏忙外親自給他奉上
咖啡。都邁看着他殷勤地樣子,歎了口氣道:「好啦,别忙活啦,說正事吧。我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幫你們搞定了。你們可以進駐秦漢溝。」

  「什麽,秦漢溝?」濛沖一楞。

  都邁擺擺手,那位女随從跨步上前,從随身的挎包裏面抽出一張地圖,在濛
沖和阿堅面前展開,輕車熟路地指出了一條小山溝的位置。

  濛沖還在地圖上仔細辨認,阿堅卻連看都沒看,連連點頭:「好,太好啦。
多謝将軍,秦漢溝這個地方絕對是理想的落腳之地。」

  濛沖擡頭奇怪地看了看阿堅,阿堅趕緊向他使眼色。濛沖又仔細看了看地圖,
這才恍然大悟。秦漢溝原來就在KS獨立軍總部所在地臘沖北面的山後,山溝雖
然不大,卻地處KS獨立軍的腹地,确實是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其實,濛沖是孤陋寡聞了。一向走南闖北的阿堅知道,秦漢溝在B北和周邊
地區可以說是家喻戶曉。KS獨立軍的控制區北面與T國接壤,而秦漢溝離兩國
的邊境并不遠。在久遠的年代,曾有一位T國的皇帝帶着皇族落難于此,于是這
裏便留下了這麽一個與衆不同的名字。

  阿堅知道,這條小山溝緊鄰臘沖,地處KS獨立軍的核心地帶,他有點不相
信地看着都邁:「真的讓我們去秦漢溝?」

  都邁嚴肅地點點頭:「沒錯。我可是拿出了最大的誠意,這回你們可以滿意
了吧?」

  「條件呢?」濛沖這時候終于醒過夢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都邁說服K
族大佬讓他們進入秦漢溝這樣的肘腋之地,不會沒有條件。

  都邁眯着眼點點頭,一副「算你知趣」的表情道:「條件很簡單,蔓楓讓我
帶走。不過,你們過去的話,我們隻歡迎人,其他的一概不歡迎。」

  「這……」濛沖和阿堅都不約而同地皺了下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濛沖
撓撓頭對都邁嬉皮笑臉道:「老兄,我們肯定不會把家都搬去,但你也不能讓我
們光着屁股過去吧?」

  都邁仍然沉着臉道:「你們要把這裏的家什都搬過去肯定不行。不過,如果
你們真的要過去的話,我個人的一點小意思,濛沖老弟和你家老大可以各帶一件
防身的武器,其他的弟兄嘛,就算了吧。你應該知道的,我們在那個地方有保護
整個總部的機動兵力,所以你們這二三十人的安全也完全不必擔心。」

  「就兩隻短槍?」濛沖嘬了嘬牙花子:「這要是出點什麽事情,我們的弟兄
都是赤手空拳,想幫你們點忙都幫不上啊!」

  都邁微微一笑:「我剛才說過了,我們在那裏的兵力足夠,安全不勞老弟費
心……」

  阿堅聽到都邁的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早就聽說過,KS獨立軍在秦漢溝
一帶駐紮着一個主力旅的重兵,不單是爲了保證總部的安全,更是K族的戰略預
備隊。一群手無寸鐵的綿羊和一群猛虎住在一起,這意味着什麽,簡直是不言而
喻。

  沒等阿堅說話,都邁又開口了:「哦對了,還有一條,如果老弟和龍老大帶
弟兄們過去做客的話,可不能四處亂走,就在我們給你們安排的營地裏面活動。
要出去的話,一定要提前和我們打招呼,免得發生誤會。」

  「這不是讓我們蹲監獄嗎?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讓弟兄們和楓奴直接換位嘛!」
濛沖不滿地嚷嚷了起來。阿堅适時地向濛沖使了個眼色,緩和了口氣對都邁說:
「将軍,我們非常感謝KS獨立軍願意收留我們,還給我們選了個這麽安全的地
方。我這次過來前,龍爺特意吩咐了,一切聽将軍的安排。所有設備、重武器一
律不帶。絕不給将軍添麻煩。」

  看到都邁點頭,阿堅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不過,将軍也知道,我們這些
弟兄幹的都是刀頭舔血的買賣,武器離了身覺都睡不着。所以希望将軍法外施恩,
允許我們每個弟兄都帶件家夥,哪怕是短家夥。另外,就是允許我們來去自由,
不要限制弟兄們的活動。我們就這麽點要求,還請将軍高擡貴手。」

  都邁看了阿堅一眼,皺起眉頭對都邁說:「『卧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這
道理老弟應該明白。上次建議你們去萬芒安身,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你們不同
意,說是讓你們火中取栗。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了族中大佬同意你們
進駐秦漢溝的。可你們要知道,如果在秦漢溝這樣的地方出現一隻幾十人的外人
武裝,我們豈能睡得着覺?就是答應你們兄弟帶兩支槍也是我個人的一點意思,
回去和長老會還不知要費多少口舌……」

  「将軍,剛才阿堅說的是我大哥的意思。我們就這麽點要求,你要是同意了,
我們絕不會得寸進尺。就請将軍高擡貴手吧。再說,我們要這麽個地方也是防備
萬一,未必就真的會過去叨擾。将軍隻要點頭,楓奴你馬上帶走。将軍要是實在
有難處,我們也隻好另做打算了。」

  濛沖這一番半是無賴半是威脅的話讓都邁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阿堅見都邁
馬上要發作,馬上插上來打圓場:「好啦将軍,你再考慮考慮,再替我們兄弟向
你們的長老會陳個情。買賣不成仁義在。不管這件事能否談妥,我們還是生意夥
伴。我們這裏又備了一大批貨,我們不如先商量走貨的事,你看如何?」

  阿堅的話讓都邁慢慢冷靜了下來。他看了看阿堅,又看了看濛沖,揮揮手道:
「好,先去看看你們的貨。」

  此時此刻,幾百裏之外的WY城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議會關于對昂潘政府
信任案的辯論進入了短兵相接的階段。對立兩方的議員挨個上台發言,言語中火
星四濺,雙方已經形成嚴重對峙的局面。

  與爲國黨方面的犀利攻勢相比,執政聯盟方面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幾大黨的
大佬齊齊出動,挨個向聯盟中的小黨的黨魁們說項,竭力護盤。雖然在議會的辯
論中明顯處于下風,但好歹沒有崩盤,而且還幾次成功地利用議事程序推遲了表
決的時間。

  現在,投票表決的時間已經定在了第二天,所有可以用來推拖的理由和手段
都用盡了,看樣子已經沒法再拖了。從一大早執政聯盟的三位大佬就再次齊聚希
馬尼的私宅,一方面緊張地計算評估可能的投票結果,一方面商議應對的策略。

  這次的聚會還有一個人也參加了,就是素廷。希馬尼請他來也是别有深意。
在那間嚴格屏蔽的密室中,三位大佬和素廷正在密談。希馬尼嚴肅地問素廷:
「現在外面的局面老弟也都清楚,以老弟的見解,有沒有可能找到西萬家的什麽
破綻,再給他們意外的一擊?」

  希馬尼話中的深意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将近兩年來素廷沒有少帶給他們驚
喜。可這一次,素廷卻幹脆地搖搖頭:「我們手中現在沒什麽好牌。唯一一張有
點分量的牌就是沙瓦兒媳剛生的那個來曆不明的孩子。但這個小秘密涉及的畢竟
是西萬家的家事,老實說,能否對政局的走向什麽決定性的影響,并不樂觀。不
過這張牌也不是毫無用處,留在手裏等個好時機,用的得法的話關鍵的時候說不
定能夠救人一命也未可知。」

  「别的人身上不能再做點文章嗎?」昂潘不甘心地問。

  素廷搖搖頭:「沙瓦車禍之後,西萬家全面強化了重要人物的安保措施。我
派人仔細地跟蹤觀察很長時間了,很難再找到什麽空子了。

  況且,現在這種衆目睽睽的形勢,就算有機會我們也無法出手,否則不啻引
火燒身。可惜啊,界河慘案發生之後,龍坤就聯系不上了,否則的話,也許…
…」

  聽到素廷的話,三位大佬都無聲地歎了口氣。





              (未完待續)
2016-10-30 23:33#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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