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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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天若有情《原名:一家之主》(17章後請移駕到春色滿園)作者:hyp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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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原名:一家之主》(17章後請移駕到春色滿園)作者:hyperx

原名【一家之主】

作者:hyperx
2013/09/12發表於 SIS


                第一章

  動車D3101次列車帶著一聲呼嘯,穩穩的停在站台上,我拿起手提包邁
出了車廂,步入這個號稱是亞洲最大的交通樞紐站。儘管到處都是湧動的人流,
但是我的行動毫不遲緩,這並不奇怪,至少185 的身高,黑色花紋襯衫下透出
的強壯肌肉,再加上理成小平頭的臉上架著一副墨鏡,目光正面迎到的人無不避
開視線,並且調整腳步遠離我。

  走出站外,我很快便攔了一部的士。

  「師傅,淮海路115 號。」

  我的話不多,司機也不怎麼搭話,也許是我的外形給他的印象較深,他一邊
開著車一邊小心翼翼通過後視鏡觀察我的動靜。我並不關心他的舉動,或者說我
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窗外此起彼伏的高樓大廈也沒有勾起我的興趣,只是
掏出錢包,輕撫著皮夾裡的一張照片。

  照片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照相館流行的那種加塑彩照,雖然被保存得很好,
但是塑料膜邊緣已經磨損得較為厲害,有的邊角已經翹了起來,好像經歷了很多
故事一般。

  照片裡有兩個人,背景是一個公園似的戶外,一個5歲左右的小孩子張開雙
手跑向鏡頭。小孩子身上穿的一看就知道是手工編織的毛衣,白色的毛衣上有一
只黃色的小狗,雖然是只是手打的,但那隻小狗打得十分生動,可見織衣服的人
之手巧。小孩子頭上帶個有花邊的軟帽,面容清秀,看不出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小孩子後面有一個女人,正伸手扶著他跑,生怕他跌倒似的,照片裡的女人
很年輕,約莫20歲左右,身材高挑苗條,一頭烏黑的長髮捋在腦後,用一個髮
夾卡住,上身著一件粉色的套領羊毛衫,由於是俯身所以很突出顯出豐滿的胸部,
跟她纖細的腰身形成鮮明對比。

  再下去是一條白色繡花百褶裙,長度約到膝蓋露出一雙修長的小腿,腿上裹
著那個年代常見的肉色絲襪,腿部線條極其柔和優美,雖然裝扮都是上個世紀的
產物了,但是仍然可以看出是一個美人。

  照片中的女人有著秀氣的鵝蛋臉,清瘦臉頰顯得更為修長,光潔額頭下一對
青黛般的柳葉眉,眉梢極長,在尾部微微下垂,明媚的美目好像兩彎新月,目光
中蕩漾著無盡的愛意投射在照片中的孩子身上,筆挺的瓊鼻鼻尖稍稍有些上翹,
上唇很薄,但是下唇卻極為豐潤有肉,牙齒潔白緊實猶如編貝。

  這個女人不僅很美,而且渾身透露著一股溫婉賢淑的氣息,只是眉梢隱約透
露著一絲憂鬱,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得出來。我的手指輕撫著照片,陷入深深的回
憶中,恍如人世間萬物都不存在一般。

  直到司機一句,「先生,已經到了!」才將我喚醒。

  付了車資下了車,我站在一條雙向八車道的大馬路上,有些茫然失措,這條
高樓拔起、車水馬龍的大道還是記憶中的那個老地方嗎?昔日偏居城市邊緣的家
屬區已經成了這座在不斷擴張中的城市的二環、三環,舊日被梧桐綠蔭覆蓋的水
泥路已經被栽滿行道樹的柏油路取代,更不用提當年那些七八層高的住宅樓了,
各種新式的住宅小區佔據了這塊原來的城市邊緣,7月份的太陽直接透過鋼筋水
泥建築投射在馬路上,掀起一股股的熱浪。

  在馬路上發呆了幾分鐘後,我不得不在身上襯衫被汗水浸透前移動腳步,過
了人行道後,走到一個小區門口,在一家名叫「新穎」的便利店前停下腳步。這
家便利店面積不大,跟距離十步之內的那家「7-11」相比就像個樸素的小姑娘,
一看就是那種夫妻店,經營這種店舖的應該在這裡住了不短的時間,或許可以向
他們打聽打聽消息。

  我買了香煙和礦泉水後,不經意的問起:「老闆娘,你知道第三港務公司的
家屬樓在哪裡嗎?」

  便利店的老闆娘是一個30出頭的少婦,白皙豐腴,蠻有風韻的樣子,一張
嘴也是一口清脆的吳語。

  「不曉得啊,我們來這裡開店的時候已經經過二次拆遷了,很多老房子都拆
了,你說的第三港務公司,我都沒有聽說過,不好意思啊。」

  這個回答沒有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口音一聽我就知道不是市區的原住民,不
過這種口音我很熟悉,那是來自郊區附近的一個小鎮。

  「沒關係,那我再去其他地方問問。」我笑了下,表示感謝,準備轉身離開。

  少婦貌似有些過意不去,躊躇了下說:「你先別急著走,我老公剛才出去送
貨,馬上就回來了,他是本地人,在這裡長大的,要不你等他回來問問他,可能
他會知道吧。」

  她的熱情和善意打動了我,反正這麼熱的天,到處轉也未必能問到什麼,不
如在這裡等等,於是我便站在店子裡,邊聊天邊等了。可能是大中午的原因吧,
店裡顧客也不多,這個少婦一開口話匣子便關不上了,各種家長裡短甚至夫妻間
的瑣事都說給我聽。

  通過閒聊我瞭解到:少婦姓姚名穎,是郊區縣一個叫鳥山的小鎮人,高中畢
業就進城打工了,經親戚介紹嫁給了本地戶口的老公,老公家原來是這個城中村
的居民,前幾年拆遷後得到一套安置房,就在這個小區內,他們拿著拆遷補助在
小區門口弄了個便利店,夫妻倆共同經營著這個小店,小店雖小但是附近住宅入
住率還是挺高的,所以他們的生意還算不錯。

  我和姚姐正聊得火熱,一個中等身材的瘦削男人提著空礦泉水桶走了進來,
姚姐立馬收斂笑容迎了上去幫忙,邊走邊指著我說:「老公,這個小兄弟原來也
是這裡人,他有點事情想要問你。」

  姚姐的老公放下手裡的東西,接過她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帶著幾分警惕
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我微微點了點頭,並不在意他眼中的稍許敵意。他的身材
和外貌在我面前顯得很弱勢,守著姚姐這麼個風韻少婦必然危機感較強。

  「大哥,我離家出去有八年多了吧,頭次回來卻找不到人,沒想到老家的變
化太大了,你知道原來第三港務公司的家屬樓嗎,現在那些老住戶都去哪了?」

  我用比較和善的語氣問他,順手遞過去兩根中華。

  他臉色好看了點,接過我的煙卻沒有馬上點著,而是先拿過桌上的茶壺喝了
幾口水,然後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著我說。

  「你是第三港務公司的家屬嗎?這個單位早就分流下崗,人都走光了,那個
家屬樓五年前被城建列入拆遷,現在已經開發成一座商住兩用的大樓,原來的房
主都是貨幣安置的,他們要麼買了其他小區的房子要麼就去外地了,根本沒法知
道去向。」

  聽到這個答案我有些失望,轉身就想走出店門。

  姚姐老公猶豫了下,張口說:「等等,我好像知道一個人,也是第三港務公
司的,原來是家屬大院看門的,他有一隻腳殘廢了。」

  我聽到此言,立馬轉過身來,抓住姚姐老公的手激動的說:「那個瘸子是不
是姓李,年紀在四十歲左右?」

  姚姐老公被我的舉動嚇住了,在他眼中我的面目一下子變得如此猙獰可怖,
斷斷續續的回答到:「是有個瘸子,他整天柱個枴杖,人家都叫他鐵枴李,名字
叫什麼沒人說得出來,不過他已經快六十歲了吧。」

  我的腦子裡迅速閃過很多幅畫面,當年的家屬院看門的老李,雖然又瘸又醜,
但是年紀不是很老,他原來也是三港公司的工人,後面因為事故傷了條腿,便被
調來看院子,那個時候才四十多歲,現在的確差不多六十了。

  「哎,小兄弟,你能不能鬆手下,我老公手快被你掰斷了。」

  姚姐有些嬌脆的聲音將我從回憶裡喚醒,一看他老公臉色紫堂堂的,滿額頭
都是汗珠了,趕緊鬆開抓著他的手,只見他立馬甩手喊疼,姚姐這時候顯得很心
疼老公的樣子,嗔道:「咋這麼用勁啊,老張又不是啥壞人。」

  我面無表情繼續追問那個鐵枴李的住處。

  老張這個時候估計巴不得早點送走我這個煞神,急忙答到:「鐵枴李本來沒
有集體房產的份,拆遷款也輪不到他拿,後面他堅持上訪鬧事,鬧了快2年街道
受不住了,就幫他找了個廉租房,說是廉租房,實際上他一分錢都沒交過,也沒
人敢去惹他,等於給他白住到死了。」

  姚姐這個時候也出來幫腔了:「對,對,就是那個鐵枴李,他分到的廉租房
就在這個小區裡,那個人啊又醜又不講衛生,還很猥瑣好色,每次路過的時候經
常拿眼神瞟我…」

  我已經得到想要知道的,就不再繼續聽姚姐的八卦了,抽了兩張紅票子給老
張當煙錢,轉身離開這個便利店就向小區內部走去。

  這個小區叫「幸福家園」,佔地不大,但是建築很密,容積率高得離譜,僅
有的幾塊綠地夾在七八棟20多層的塔樓中,應該是政府安置拆遷戶和低收入家
庭的保障房小區。我按老張所說的找到鐵枴李住的16號樓,還好這套樓還有電
梯,看來這個鐵枴李真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坐到9樓我找到了1619室,雖
然這個樓建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裡面的環境什麼的還是蠻乾淨的,唯獨鐵
枴李在的這套髒的不成樣子。

  統一安裝的暗紅色防盜門上已經褪了兩大塊油漆,門把手下半部的螺絲已經
掉了,門邊刷著白色塗料的牆上多了幾條黃黃的污漬,幾雙破爛的皮鞋仍在門口,
一股腐爛的臭味熏得我有些反胃。還好門鈴還算完整的,可是我按了半天也沒有
人來開門,期間我改成用手敲門也沒有反映,有些惱火地抬腳踹了幾下,除了把
自己腳震麻了之外還是悄無聲息,這個門還挺結實的嘛。

  這樣幹等也不是辦法,這個樓層的一面是裸露的欄杆,通常是住戶用來放空
調外機的,1619有一個陽台就在這一面,我伸頭往那邊瞧了瞧,防盜網裝得
很嚴密,雖然從這邊要跳過去並不難,但是要解決這個防盜網沒有工具是做不到
的,我悻悻的打消了登堂入室的念頭。

  1619的陽台上很空曠,除了晾衣桿上掛著幾件男式衣物外再無他物,我
掃了一眼回過頭來,心裡好像有些什麼東西,感覺不大對勁,那個陽台上有個東
西,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的。

  我再伸出頭,這回凝神注視那個陽台,果然找到一個特別的東西。只見在一
件黑色T恤旁邊掛著一條黑色的布條,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我以為是鐵枴李的內褲
沒在意,這次認真一看就看出蹊蹺來了。那條內褲說是男人的內褲實在太小了,
只有一個巴掌差不多大,也不像是小孩子的內褲,包屁股那一面是一個Y形,布
料少得蓋不住屁股上的肉,正面就更窄小了,而且整個都是鏤空的蕾絲,這很明
顯就是條女人的內褲,而且還是很性感的那種。

  一個又醜又瘸的老光棍的陽台上居然有一條女人的內褲,而且還是一個很講
究穿著的女人的內褲,這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內褲是女人身上最私密的東西,
距離女人的生殖器官最近,能夠展示的地方除了店舖外只有一個場所了,能夠接
觸它的男人一定跟這個女人有著極為親密的關係,問題是這條性感的女人內褲為
何會出現在鐵枴李家的陽台上呢。

  我記得鐵枴李以來,他就一直是個光棍,聽別人說他好像是山西那一帶的人,
原來在第三港務公司的碼頭上做搬運工,由於長得太醜一直找不到媳婦,再趕上
一次事故瘸了條腿,就更不可能有女人青睞他了,所以被調來家屬樓看院子。

  但是依然不改孤僻古怪的脾氣,動不動就喝酒罵人,有機會就吃院子裡姑娘
婦人的豆腐,雖然是個人見人厭的怪物,但是沒多少人敢惹他,他本來就有股蠻
力,殘廢了後不但沒有衰弱,反而增強了他肢體上其他部分的力量,特別是一次
單手拗斷同大院的小陸手臂後,不管男女見了他都是躲開。

  「哐當」,突然從樓梯那頭傳來一聲響,難道是鐵枴李回來了?

  我趕緊朝那頭走過去,電梯間空蕩蕩的,樓層顯示是0,並沒有人上來的樣
子。我身上的肌肉開始收縮,慢慢移動嚮應急樓梯口,剛才那個聲音應該是從這
裡發出來的,很快我的預感便得到了驗證,樓梯間裡又傳來了一聲異響,這次是
「噗呲」一聲,有點像紅酒塞子被開啟時候的聲音一般。

  我輕輕移步到門口,先從虛掩的門裡往裡一瞧,中午的太陽通過窄小的通風
窗射在一角,樓梯間裡光線並不好,但並沒有看到人的痕跡,我輕輕一閃竄出門
口的瞬間轉向門後,依然空空如也,我剛鬆了口氣,正要離開。

  「嗯啊」,一聲悶哼響起,這回聽確切了,真的是人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
還是個低沉的女聲,聲音好像被刻意壓住了,但是可以聽出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好像是在強忍著什麼似的,而且可以肯定是從我頭上的樓梯處傳來的。

  我順著樓梯向上走了幾步,仰頭一瞧,陽光剛好照在第10層的樓梯口,讓
身處暗處的我清晰的看到了一幕正在上演的大戲。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四根柱子,確切點說是兩根白柱子和兩根黑柱子,很明顯
那兩根白柱子是一雙女人的腿,而且是一雙很漂亮的腿,大腿又長又直,小腿纖
細卻不顯瘦,是那種有肉但又不顯得肥的腿型,白皙小巧的腳踝套在一雙7寸多
高跟的金色涼拖內,右邊的腳踝上還繫著條細細的金腳鏈,腳鏈上有個心形的墜
飾,正隨著女人身體的擺動而跳動著。

  由於女人是背對著我這邊,只能看到她的一對大白腿和腳,但就憑這點就讓
人覺得這個女人的身材十分誘人了,而此刻這雙白腿正擺成個八字,從女人繃緊
的腳踝可以知道她正沉腰挺臀,迎接著背後那個男人的衝擊,那個男人裸著下半
身,褲子只解開皮帶褪在皮鞋上,從腳到屁股上都長滿了濃密的黑色體毛,他的
雙手應該是附在女人的腰間,黑屁股一聳一聳的,可見那根東西正在女人體內做
著活塞運動。

  昏暗的樓梯間內,這對男女正沉浸在公共場合交媾的快感中,這男人中等身
材,也不是很強壯,但是在操弄面前這個女人的時候卻是威風十足,他的抽送既
迅猛而且力道十足,每一下都很深入的頂到女人內部,下面兩個蛋蛋有規律的打
在女人的臀肉上。

  隨著「啪啪啪~~」的聲響,女人被插得渾身亂顫,兩條修長的大白腿隨之
擺動,腿上的肥白肉被撞擊得飛起顫抖,全身的關節好像可以隨意扭動似的,順
著男人的節奏搖曳擺動,好像兩隻白色大蛇在空氣中舞動,有種妖異十足的淫蕩
韻味。

  這對男女估計在這個樓梯間裡搞了有一段時間了,兩人依舊性致勃勃,我估
計快有十分鐘左右,男人抓住女人的腰,引導著她轉過身來,這個轉身的過程並
不快,因為男人的那東西還插在女人裡面沒拔出來,兩個人只能一步一步的轉動,
男人一邊轉動一邊依舊用原本的節奏操著女人,這就讓他們的行動更加緩慢了。

  待到兩人轉成面對我這個方向的時候,男人突然加大抽插的速率,同時雙手
用力,女人很順從的按照他的力道矮下身子,雙膝剛好跪在仍在地板上的衣物上,
臀部高高翹起形成狗交的姿態。

  這個時候可以看出女人的大腿特別長,雖然膝蓋著地但是男人只要稍一矮身
就可以從後面插入,男人開始一邊插著女人的下身,一邊用手掌拍打著女人的臀
部,猛烈的撞擊頂得女人的身體不斷向前晃動,直至她的雙手扶在欄杆上為止。

  我站的這個位置正好在女人的下面,由於這回女人背對著太陽,我只能模模
糊糊看到一雙白得耀眼的胳膊抱在欄杆上,女人的頭部被垂下來的長髮遮住了,
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是隨著男人越來越大的動作,女人逐漸被擠著向前,最後
連兩個乳房都被擠進欄杆裡,暴露在我的頭上。

  雖然看不清楚她的乳房形狀,但那兩大團白肉的體積估計起碼在E罩杯以上。
她兩個碩大的乳房夾在欄杆裡,隨著背後的動作相互撞動,時不時的拍打在空心
的欄杆上,發出「哐當」的響聲,原來最早吸引我過來的聲音就是這麼造出來的。

  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大,女人白皙肥嫩的肉體被撞擊出一道道的肉浪,小小的
樓梯間裡充滿了淫靡的氣味,有一滴不知名的液體落在我的額頭上,我摸了下放
鼻邊一嗅,有一股夾雜著女人香氣的腥味。抬頭仔細瞧去,只見幾縷光線透過交
配中的兩個屁股,兩人性器交接的地方變得鮮豔明亮。

  女人的下面像小饅頭般鼓起,幾絲稀疏彎曲的黑毛蜿蜒點綴到雪白平坦的小
腹處,女人的外陰肥厚紅潤,很明顯是三十以上的成熟女性,並且有很豐富的性
生活歷史,但是顏色並沒有像普通女人一般變深,包括裡面的小陰唇都是嫣紅的,
絕對是個極品尤物。

  這對豐美的雙唇此刻正被一條粗壯肉棒侵入,男人的東西算是比較大了,但
是很明顯女人下面的雙唇並不是為這個尺寸設計的,男人肉棒的每一次侵入都得
強硬的分開女人的肉瓣,克服裡面一層層的阻力和吸力,方可完全深入。。

  這個男人的耐力極好,換了一般人碰上這種口小裡深的女陰估計沒幾下就繳
槍了,但是他已經持續抽查20分鐘了還是精力充沛的維持著動作,隨著他肉棒
的插入和帶出,女人下陰不停的被帶出透明狀的液體,和肉棒交界處的外唇上已
經粘了不少白色的泡沫,隨著肉棒的聳動箜箜發響。

  女人貌似已經進入極度的興奮狀態,除了雙臂牢牢抓住欄杆外,全身貌似軟
弱無力的向前傾倒,原本壓抑得很好的悶哼聲也逐漸放開,開始輕聲呻吟起來。

  女人的呻吟聲很獨特,不像普通女人一樣哎呦哎呀的叫,也不是AV女優那
種淫蕩的大叫,而是一聲聲的「嗯」,聲音好像是從鼻子裡發出來似的,每一句
「嗯」的後頭還帶著一絲顫音,聽起來就像「嗯呀、嗯啊……」一般,有種純熟
女人被侵犯的同時又想極力維護自己尊嚴的感覺,但是尾音的那絲顫抖卻又暴露
了她已經被引發出的慾望之潮。

  她身後的男人估計已經快到極限了,只聽見他嘴裡開始呼呼做聲,下身以極
快的速度迅速聳動,帶動身下的女人波浪起伏,渾身白肉亂顫,下體被抽查得帶
出更多的透明液體,逐漸匯聚成一條細線,緩慢的從女人的外陰留至小腹肚臍處,
再繼續向下延伸,屁股後的光線恰好射在上面,銀光閃閃好像一條銀鏈子系在女
人腰部一般,隨著男女愈來愈快的動作,左右擺動。

  我知道這對男女估計差不多到了高潮的臨界點,已經免費觀賞了一場肉戲沒
必要再繼續看下去了,我這次的目的是要找鐵枴李,很明顯這兩人不會和他有什
麼關聯的,想到這裡便悄聲走出樓梯間。

  走到1619一看,還是老樣子沒有人歸來的痕跡,現在已經下午一點多了,
我在這裡消磨了1個多小時毫無收穫,已經無心再等下去,鐵枴李這個怪人做事
本身就不合常規,我想還是換個時間再來找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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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18v18v 於 2013-10-26 12:38 編輯 ]
2013-9-14 0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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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走出16號樓,大中午的太陽依舊灼熱射人,清天朗日的景象與剛才樓梯間里
陰暗淫蕩的場景形成鮮明對比,我抬步向出口走去,小區里空蕩蕩的,絕大多數
人都進入午休的時間。

  突然間,有個人影從16號與17號間的通道中穿過,雖然我只是瞄了一眼,但
印象很深刻的是那個人身材較矮,只是腦中的一閃念,我立馬朝那個方向跑去,
雖然我的啟動速度極快,但是等我跑進那個通道時,那個人影已經不見了,通道
出口是兩棟樓之間的一塊綠地,擺了幾個體育健身的器材,盡頭是小區與外面的
隔,沿著根另有兩條通道,我跑到角觀察了下,左邊的通道盡頭是另一堵
,大約形成個40米左右的小胡同,右邊的通道口連著另外幾棟樓,我稍一停留,
便轉身向右邊跑去,每經過一棟樓便看幾眼樓間的空地,直到跑到盡頭也沒有發
現任何人影。

  剛才那幾下窮追猛跑讓我有些氣喘,環顧四周定睛一看,不知不覺已經跑回
了小區門口,自己正在距離姚姐那個便利店不遠處,身上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透
了,順便就走回那家便利店。

  小店里空蕩蕩的,除了姚姐再沒其他人了,見到我走了進來,姚姐笑著跟我
打招呼,不過我總覺得她的表情有些假,好像在掩飾什么似的,全無上午兩個人
相處時那么自然。

  姚姐站在收銀臺后面,我拿了罐可樂走了過來,兩個人面對著面,她上半身
穿著條碎花小吊帶,下半身被柜臺擋住了看不見,兩條白嫩的胳膊露在外頭,吊
帶挺深的,一大塊雪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氣中,她大概有164 高吧,整整矮了我一
個頭,不過這個身高在南方女人中已經算高了,雖然不是刻意的,但我一低頭就
可以很輕松的瀏覽她的乳房,根據目測這對乳房的分量絕對不小,可是居然沒有
被衣服束縛出一道溝來,而是顫巍巍的藏在稀薄的布料后,隨著她手里的動作左
右擺動,而且她的吊帶上可以看出有兩個很明顯的小凸點,難道她沒有戴胸罩嗎?
這個發現讓我有些激動,呼吸不由得一粗,這個豐腴迷人的姚姐,看來還有不為
人知的另一面啊,不僅僅是愛八卦愛老公的小女人一個。

  姚姐貌似感覺到我的變化一般,低著頭給我找零錢,但她手里的動作卻慢得
要急死人,她的臉蛋挺小巧,除了鼻翼上有幾個小麻點外,皮膚白白的嫩嫩的,
雙唇有點短,卻很豐滿肥厚,一雙大眼睛低著不敢看我,只看到長長的睫毛在撲
閃撲閃著。我的呼出來的氣息正好吹在她的額頭上,只見她窄窄的額頭上已經冒
出了幾滴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溜,店里雖然沒有開空調,但是角有臺風扇正對
著收銀臺吹,有這么熱嗎?姚姐的雙唇突然抿了一抿,露出潔白的牙齒,緊緊的
咬住了下唇,雙唇鮮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來似的。

  約等了3 分鐘后她才把錢找好遞給我,我正伸手去接,兩只手剛碰到一起的
瞬間,姚姐一把抓住我的手,沒想到這個女人這下抓得還挺緊的,只見她那雙還
算白皙柔軟的手上青筋都要爆出來了不少。

  「姚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姚姐很奇怪,
從我第二次進店后一舉一動都透露著股邪門勁。

  「不,不要,沒…沒什么,我沒事的」姚姐好像從夢里突然醒過來似的,連
忙搖頭否認,手里也松了下來,向從我手中抽離,可是雙手卻被我抓住,動彈不
得。

  這個女人,看看是誰玩誰吧。我有些輕薄的把她的雙手放在手心里,肆意的
撫弄著,看來姚姐的老公對她還真不錯,這女人的手絕不是平時忙里忙外的老板
娘可以養出來的,光滑細膩,白嫩的指尖涂著鮮紅的指甲油,沒想到她還挺風騷
的。

  「你,你想干嘛,可以放開我嗎?」姚姐好像有些著急的樣子,她總算抬頭
看著我了,兩只大眼睛里好像有一絲焦急,有一絲無奈,更多的卻是一種悲傷的
感覺。

  這個眼神好熟悉,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不對,怎么會出現在姚姐眼中,
這是為什么呢?我,怎么想不起來了。

  姚姐看到我呼吸見粗,雙眼直盯盯的看著,心里更加發怕,開始用力從我手
中掙脫。

  但她那點力量怎么可能敵得過我,我手一抬,她便不由得被我帶著動,一雙
胳膊立馬抬了起來。

  咦,我又發現了一個情況,姚姐那雙白胳膊下面卻很不協調的印上了幾道紅
紋,好像是前不久壓在什么硬物上一般,這個肯定是在很近的時間內摩擦出來的。

  不過這個發現卻把我從剛才一陣混亂的記憶中拉了回來,我松開姚姐的手,
覺得頭部有些發緊,好像過多的血液涌上了額頭,我感覺有點不舒服。

  「姚姐,你這里好熱,我進來吹吹風扇吧。」我說完就準備從旁邊走進收銀
臺。

  姚姐好像突然間被雷劈到了一般,重重的跺了一下腳,沖到我面前攔住了我
的腳步,她雙手向外推著我,一邊說:「別,你可能是中暑了,中暑了不能吹風
扇,會感冒的。」沒想到姚姐的力氣還蠻大的,再加上我確實有些頭暈,這一推
居然把我這160 多斤的身軀推回了一步,我的一只腳絆在靠的桌子腿上,整個
人失去重心向后倒去,姚姐「哎呀」一聲,被我向后的力氣一帶,也隨之向前傾
倒。

  我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面,沒等緩過氣來,一對溫軟渾圓的肉球已經挾著香
氣撲面而來,姚姐再次發出一聲輕吟,整個人卻頭朝下撲倒在我的身上,我的視
線頓時被兩團肥嫩細膩的白肉蓋住,觸感、氣味和尺寸都相當不錯。

  由于我前面跑了一大圈,身上都被汗水浸透了,加上姚姐這一扯,胸前襯衫
的紐扣被帶開了2 個,姚姐想要用手撐著我的胸膛起身,那雙滑膩的小手觸到我
墳起的胸肌,不由得手里一顫,再次滑倒。

  這次她的臉正好與我正面相對,一對鮮紅絲潤的小嘴正好貼在了我的嘴上,
聞著我身上夾雜著汗味的濃烈男性氣息,她渾身好像被抽了骨頭似的,再也難以
起身。

  我的下身已經早被喚醒了,此刻正舉旗高高向姚姐致敬,我一邊手按在姚姐
的臀部,一邊向她小吊帶之下的大腿摸去,嘴上卻叼住姚姐的雙唇,伸舌吻去。

  姚姐不知是真的手足無力,還是被我身上的氣味給迷住了,雙唇既不接納我
的舌頭,但也不做抵抗,只是閉著眼睛,臉上一陣潮紅,任由我在她身上肆意玩
弄。

  由于她趴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只能看到她的背臀以及雙腿,她今天穿的那條
碎花小吊帶極短,裙長只勉強遮住了那對豐滿肥厚的屁股,一雙白皙滑膩的長腿,
沒有穿絲襪的小腳套在一雙金色的高跟露趾涼拖內,花瓣似的細白腳趾頭上涂著
鮮紅的指甲油。

  我突然發現姚姐腳上的這雙露趾涼拖很眼熟,金色、露趾、差不多也是7 寸
高的跟,這不就跟剛才在樓梯間里見到的那個女人腳上是同一個款式嗎?難道那
個女人就是姚姐,難道姚姐真的背夫出軌了,在距離老公還不到300 米的陰暗的
樓梯間內,與另外的男人偷情。

  我一只手從姚姐的大腿浮游向上,深入她的裙內探索,越往上摸去,我越發
現姚姐的大腿上濕漉漉的,好像粘著一種什么液體似得,雖然外面太陽很大,但
是這店里沒這么熱吧,姚姐難道體質這么容易發汗。

  我的手繼續向上,已經進入了姚姐胯下,居然沒有碰上預想中的內褲,手指
頭直接碰上了一塊溫熱濕滑的地方,一團黏糊糊的毛發纏在我的手指上,我的中
指一長,不小心便被兩塊滑膩柔軟的嫩肉給夾住。這不就是女人的下體嗎?難道
從上午到現在,姚姐一直沒有穿內褲在跟我聊天。

  我今天初次被震住了,這么一個白嫩水靈的少婦,一個精明開朗的便利店老
板娘,一個對老公體貼備至的妻子,居然在大白天的中午光著豐滿的肥白屁股,
雙腿間夾著來歷不明的液體,用她職業般溫柔的笑容與清脆的話語,迎接著來往
的顧客。

  沒穿內褲的下體被我的手指侵入,姚姐不由得叫了一聲,但是渾身還是軟趴
趴的,也沒有反抗的意思,我趁機吸住她張開的雙唇,舌頭長驅直入,分開她的
唇齒,與她已經火熱的香舌糾纏在一起。

  我的舌吻迅猛炙熱,姚姐從最初的被動迎接到被挑起情欲,與我回舌交接只
用了不到半分鐘,兩個剛認識不到3 個小時的陌生男女已經陷入舌頭間的肉搏,
兩條舌頭相互糾纏,舔舐吸允著對方的口水。姚姐的舌頭相當的靈活,像是很有
豐富的口舌經驗一般,這是老張平時調教得當的成果嗎?

  舌尖上的熱度就像電流般傳遍姚姐的全身,我只覺得深入她雪股間的那只中
指突地一緊,姚姐下體內一圈圈肥厚的嫩肉套了上來,我怎肯在女人面前示弱,
一邊手抓住姚姐胸前雙丸,另一邊伸出除食指和尾指外的三個指頭,分開姚姐小
穴里緊實的肉壁,用接近肉眼不可辨別的速度迅速插入抽出中,我的手指修長結
實,每一下都頂在她那塊敏感的嫩肉上。

  如果說姚姐前面還可以主導自己的身體迎合我的動作的話,待我使出了指頭
上的殺招后,她整個人就完全淪陷了,全身隨著我指頭的動作不停抽搐,也不顧
臨街的人流和可能上門的顧客撞見,隨著身體的搖擺甩動著頭發,兩條白皙的腿
無意識的在地板上磨蹭著,好像通過與冰涼地板的接觸可以緩解下體和身上的火
熱似的,嘴里發出一種難以壓抑,卻試圖努力控制住的呻吟,呻吟聲中充滿了難
以形容的媚意,任何人都可以聽出她此刻已經沉浸在光天化日下淫亂的刺激中。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2 點多了,外頭的太陽沒有半絲削弱的意思,大街上除了
來往的車輛基本很少行人,但這個便利店是在小區門口,遲早有出入的人會經過,
如果他們經過平時常去買東西的「新穎小店」時,會有那么一絲好奇心起,或者
是順便瞧瞧那個風韻的老板娘的時候,他們肯定會看到一場難得一見的綺麗景象。

  小店不大,60多平方的面積,門口一半面積被一個柜臺和收銀臺占據了,里
面是一排排的貨架,而在收銀臺和貨架之間的地板上,小店的女主人、老實人張
新的妻子、小區里人稱「便利西施」的姚姐,此刻卻衣冠不整、裸露著大半個白
嫩的屁股,趴在一個陌生男子的身上,被男人用手指奸到高潮迭起。

  室內春色滿園,戶外車水馬龍,兩者貌似毫不相干卻在這里結合到一起了,
直至一陣腳步聲打破了這個默契。

  「老婆,我來接班了,你累了沒有。」姚姐老公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這
個熟悉的聲音好像在姚姐的脊椎上打了一針似的,她突如其然的就驚醒了,全身
一直,雙腿收攏,就想從我身上站起來。

  可是在此之前,她剛剛被我的手指送到了瀕臨巔峰的狀態,身子雖然起來了,
但是下體卻沒有松弛,那一圈圈的嫩肉仍然用強大的吸力挽留著我的指頭,姚姐
的雙腿是站了起來,但是下體仍然夾著我的手,動又動不了,站又站不直,整個
人只好用手抓住我插在她體內的那只手臂,才能保持平衡,遠遠望去,姚姐就像
是只小白羊,被我插入下體的手撐舉在空中似的,在這個姿勢下姚姐只覺得下體
的肌肉已經撐不住了,自動放棄防御讓我深入,我只覺得手里一燙,半只手已經
進入了一個熱乎乎的濕漉漉的洞穴中,姚姐拼命的夾緊兩個屁股瓣,雙腿一陣打
擺子,下體涌出一大灘透明的液體,居然就在我的手上達到了高潮。

  姚姐已經陷入了個無法脫身的困局,外面自己丈夫的腳步正在逼近,自己的
下體卻被男人主宰著,只能抓住我的手苦苦哀求:「小高,你饒了我吧,放過姐
姐這次吧。」「我不想讓老公看到這些,你以后再找姐姐好嗎,我孩子還小。」
不知是她的神態還是她說的話觸動了我心里的一角,我雙腿一弓,脊背收縮,霍
得從地上挺起身來,同時手里卻沒有一絲放松,順勢抱著姚姐那80多斤的身體,
幾步就竄入了收銀臺后,沉臂將姚姐放在收銀臺下,收銀臺是用黑色的三合板做
的,外面根本看不見里面的狀況,里面這邊用一條墨綠的絨布拉成個簾子,簾子
中間開了條縫,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躲里面。

  我剛放好,老張就已經走了進來,我的手臂正好放在收銀機上,裝作在擺弄
機器的樣子。老張沒有看到自己的妻子,早上那個陌生人卻站在店子里,不由得
有些疑惑。

  「咦,你在店里干嘛,我老婆人呢?」我剛想回答,靠近門口的柜臺那邊忽
的站起一個人,姚姐不知什么時候從收銀臺下爬了過去,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剛才還在你身上軟成一灘泥,這個時候卻快得像只獵豹,一邊扭著濕透的大白屁
股爬行,一邊就將身上的衣物整理好了,除了幾縷被汗黏住的頭發偷偷溢了出來
外,白皙的臉上稍有紅暈,但臉色卻沉靜如水。

  「你沒事蹲著干嘛?」老張看到妻子,松了口氣,不過仍用狐疑的眼光掃量
著姚姐,想從她身上看出點端倪。

  「我干嘛?我大中午的在店里忙了3 個多小時,收銀機還出故障了,正好小
高過來幫我修修看,你進來的時候我正幫他撿螺絲刀。」姚姐此刻卻像換了個人
似的,氣勢洶洶得像只兇悍的母虎,邊說邊舞動著手,她手里還真拿著把螺絲刀,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這么短的時間內不但編好了應對老公的言辭,還這么巧手邊
就有一把螺絲刀。

  老張本來還有幾分疑心,被老婆這么一吼頓時蔫了半截,也不敢再做抵抗,
惙惙的說:「我中午就喝了兩瓶啤酒,睡得久了點,老婆別生氣了,我這不就來
替你了嗎,你快回家休息吧。」姚姐得勢不饒人,嘴里說著:「還休息,你還做
不做生意了,2 點多的時候' 零界' 網吧叫送外賣,我一個人走不開,現在都遲
了10幾分鐘了,你再不來我就得關店門去送貨了。」老張自知理虧,立馬討好說:
「老婆你息怒,我這就去送貨,你先歇會,等我回來替你看店。」姚姐轉怒為喜,
嗔到:「那不快去,還等啥,吵吵鬧鬧的,讓客人看了笑話。」這女人變臉比翻
書還快,我實在佩服,答道:「沒事,我也沒幫得上什么忙,先走一步了。」姚
姐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拉了一把我的胳膊問:「小高,你早上說要找的那個鐵拐
李干嘛?找到人了嗎?」她看著我,眼神里好像有些東西要說出來似的,但我并
不確定她的意思。

  「沒有,我在他房子外面等了1 個小時,沒有人在家的樣子,也沒有看到有
人找他。」「哦」姚姐默然的收回了手臂,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說:「鐵拐李這
個人有些神出鬼沒的,平時也很少在家,不過聽說他有時候會跑去網吧上網消遣,
也許你可以去打聽下」,邊說著邊向老張那邊努了下嘴,示意他趕緊收拾東西。

  「好,那我也順便去看看,張哥我跟你一起。」我看了姚姐一眼,眼睛里閃
過一絲戲謔的神色,看得姚姐臉上又是一紅,低下頭走過去給老張送上送貨單,
跟我擦身而過的時候卻用手在我的臀部捏了一把,然后似笑非笑的站在老公背后,
眼神嫵媚得快要滴出水似的。

  「小高,有空多來店里坐坐啊,說不定姚姐會幫你回憶起更多的事情呢。」
這個姚姐,真不是一般的居家少婦,神情姿態多樣的讓人應接不暇,老張守著這
么個水靈靈的小媳婦,不知道是福是禍。
2013-9-14 11: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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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baob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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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犀利了,又是一个神作啊,果断跟
2013-9-14 18: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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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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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和老張各拎着兩個便當袋向「零界網吧」走去,每個袋裏裝着6 份便當,
分量雖多但并不是很重,那個網吧也距離這裏不遠,所以我們兩人就邊聊邊走着
過去。

  或許是想要挽回剛才在店裏喪失的臉面,老張一路上不絕口的向我吹噓他日
常的夫道威嚴,姚姐在他口中簡直被描寫成一個恬靜順從、溫柔可人的小媳婦,
卻不知他身邊這個男子就在半小時前用指頭便把他媳婦戲弄得淫水四濺,更别提
我拎着便當袋的手指上還殘留着姚姐下體的味道。

  不過既然玩弄了别人的妻子,配合着被綠帽的丈夫,讓他自我滿足一番也不
是什麽難事,對于老張的信口開河,我隻是端出一份傾聽的态勢,任其自由發揮,
然後抓住空隙,就仔細盤問關于鐵拐李和那個網吧的事。雖然老張的口水主要使
用在他虛構的男子漢叙事中,但從他口中我挖出了不少東西。

  這個網吧所在的位置就在原三港公司家屬樓改建後的大廈裏。這個大廈叫
「福佑中心」,名義上是一家台資企業開發的,但是據小道消息傳,幕後的控制
者是三港公司的幾個老總和國資委的部分領導,沒有他們的運作,這個地段的土
地沒可能用這個超低價格拿到。而且項目原來立項是婦女兒童文化中心,建成後
居然以住宅的名義出售了,除了底部的5 層用于商業開發外,5-38層全部設計成
高檔的公寓套房,頂樓還有5 層被改建成私人會所,這個會所十分神秘,除了一
架會員電梯外沒有其他通道可到達,經常有挂着軍牌、零開頭牌号的豪車駛入地
下車庫,然後從專設在負二層車庫的電梯入口上去。據說這個會所裏面的裝修極
盡奢華,房間設施比五星級大酒店還華麗,而且經常有一些極爲美豔動人、氣質
高貴的女人在裏面出沒。不過我想以上内容基本上都是老張意淫出來的,因爲除
了豪車外其他的東西他根本沒機會見到。

  老張越說越興奮,好像這些場景從他這個小人物口中說出的時候,自己也瞬
間提高了社會階層與檔次似的,一張平凡的臉頓時也煥發出難得的光芒。說着說
着,他突然壓低了聲音,用一種神神秘秘的語氣湊到我身邊說道:「你别以爲我
說大話,我還真見到過其中的一個美人,而且還是經常見到。」也沒等我搭嘴,
他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這個女人啊,别提有多水靈了,雖然年紀大了點,但
是看上去就像個小姑娘似的,一雙長腿一對大波,簡直比電影明星和模特還性感,
那個皮膚又白又細,比我老婆還要白上三分。」說起這個女人,老張眼中就像桃
花盛開般燦爛,還吧嗒吧嗒的吞咽着口水,别提多惡心了。

  我半信半疑的說他是在幻想平時看的小日本電影裏的女主角,他被我一激便
急了,連下毒誓說自己所說的絕不虛假,而且這個女的就住在這棟大廈裏,我隻
要多來幾次一定可以看到的。我故意打擊他,說那也可能是從事某些職業的女性,
現在很多這種上門服務的。

  「這個你一定要信我,這個女人我認識她,她就是這個' 零界網吧' 的老闆,
别的不說我一個月至少見她兩三次,還有一次我還送外賣到過她家裏呢。」爲了
維護自己所言非虛,老張開始指手畫腳的向我描述起來。

  「不過小兄弟你猜的也有幾分準,這個女人雖然長得又美又有錢,但是也不
是什麽好貨色,嘿嘿」他說完,停頓了下,想賣個關子,但我并不接腔問他,他
等了會忍不住又繼續說了下去。

  「你不知道,這個女人雖然很美,但就是個淫蕩的賤貨,在我們這一塊已經
人盡皆知了。她已經結婚有老公了,但是還經常跟外頭的男人混在一起,而且那
些男人什麽樣的都有,什麽年齡的都可以搞她。」「而且,有時候搞的興起,就
毫不遮掩的拉着在公共場所弄起來,光我自己就碰見過了兩三次,不過我比他們
更強點,她身上那些好處我再清楚不過了……嘿嘿。」老張越說越離譜,好像自
己真的跟他所說的那個女人有過親密接觸似的,不過我是不會相信他的吹噓的,
這個平日裏老實寡言、唯唯諾諾,甚至有幾分懼内的中年男人,在談起自己所謂
的豔遇時,卻也是一番眉飛色舞的姿态,滿臉堆滿猥瑣的笑容。

  這個男人,自己家中有一個風韻十足的妻子卻并不滿足,在談論外面的美豔
女人的時候,依然垂涎三尺,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人戴了一頂綠帽。也許所有的
男人都是這樣,總在觊觎别人擁有的美好事物,一旦某天别人稍有松懈,他們便
忙不叠的去試圖占有他人的物品,他人的妻子。

  走了大概800 米左右,在我快要對老張的猥瑣嘴臉難以忍受之前,總算到達
了那個福佑中心,雖然這樓是在三港公司家屬樓的原址上建起來的,但是周圍環
境的變化已經讓我找不到一絲舊日的痕迹。這是一座外表塗成奶黃色的大樓,地
下的五層是圓形的玻璃幕牆建築,五層開始面積縮小了一半,變成正方形的塔樓
直上到頂,從空中望去應該像古代的銅錢,外圓内方,可是從樓底下看過去,整
個大樓就像根男人的陽具般,聳立在城市裏。大樓一到三層整層都被中國銀行的
一個分行占去辦公,我們從偏門的電梯上了四樓,在一個角落找到了零界網吧。

  這個網吧占地大概400 多平方米的樣子,裝修和内部環境都比較新,入門正
對着是黑色大理石拼接而成的一個服務吧台,右邊是一排排帶隔闆電腦桌分開的
上網區,左邊則是一個個黑色玻璃鋼做成的可以轉動的圓盤,每個圓盤上背靠背
放兩台電腦,應該是比較高檔的雅座區,整個網吧的電腦都是當時最好的配置,
估計有200 多個位子,雖然是中午,但是網吧裏幾乎坐滿了位子,看來這個網吧
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

  吧台後坐着兩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年輕小妹,老張忙着分便當,我懶得理他,
自己到雅座區開了台電腦坐了下來。現在公安對互聯網的監控越來越嚴了,來網
吧上個網都需要身份證,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基本上開業的網吧都會
有幾十張備用的身份證,以備給像我這樣的散客。

  剛坐了下來,電腦還沒啓動,對面的位子就跑過來一個人,一個看起來挺年
輕的小孩子。說是小孩子那是因爲他雖然個子已經挺高了,大概有178 左右,但
是身上瘦癟癟的沒幾兩肉,臉上稚氣猶存,還帶有幾分嬰兒肥,五官長得還算端
正,雙唇肥厚帶着幾分肉欲,唇上幾撇嫩黃的毛須顯示正在青春發育階段,臉上
有一股粗野、狂傲的神色,再加上一頭燙卷得像流行韓星似的黃發,修身的花襯
衫和窄褲管的褲子,典型的90後不良少年的裝扮。

  這小子好像跟這個網吧很熟的樣子,一進門也不用登記什麽直接就走到我對
面,徑直開了電腦開始玩他的遊戲,而且也不用耳麥,直接把音響開到最大,各
種網絡流行的神曲震得我莫名火起。更有甚者,他玩得興起居然把雙腳翹起來,
放在電腦桌上,雖然這個電腦桌已經很大了,但是畢竟是兩人共用的,他那雙沾
滿泥土灰塵的平底鞋就這麽擺在我對面,這讓我有點忍耐不住了。

  這小子一邊翹着腳,一邊還聽着音樂搖頭晃腦的,像磕了藥似的,那雙腿也
不安分随着擺動,嗑得桌子直搖晃。我剛好在抽煙,煙灰缸被他一磕跳了起來,
撒出來了不少。我頓時毛了,抓起煙灰缸往他桌子上一甩,罵道:「你他媽的能
不能安靜點,别影響别人」那小子被我這麽一吼有點愣住,大概他從沒在這裏被
人指着鼻子罵過,等他反應過來,孩童般的臉上現出猙獰的神态,額頭上青筋抽
動,一張肥嘴裏大喘着氣,站起來就想朝我撲過來,嘴裏還罵着:「操你媽,老
子就是這樣,怎麽了,管你屌事啊,你他媽的是找死是不是?」說着揮拳就打,
我左手夾着煙,瞧都不用瞧,右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拳頭,虎口稍一用勁,那小
子便疼得直彎腰,嘴裏還哎呦哎呦嚷個不停,我右手一甩,他往旁邊閃了幾步,
靠在一個不鏽鋼欄杆上,嘴裏仍罵罵咧咧的。

  我站起身來,他以爲有機可趁,冷不溜一腳朝我小腿踹來,沒想到我擡腳一
踢,速度居然比他更快,正好踢在他踹過來的小腿上,這一下可不輕,他直接失
去平衡,摔在玻璃鋼的圓盤上,抱着小腿直嚎。我已經腳下留情了,這一腳隻是
讓他得瘸着走上三、四天,要是再踢正點,他就得骨折住院去。

  我們這幾下打鬥極快,很快就以我壓倒性的優勢獲勝,那小子可能在這裏已
經惡名遠揚了,看他被打倒弄出這麽大的動靜,網吧裏的保安和其他人隻是遠遠
看着,沒人願意上來幹涉,我坐回原來的位子,繼續抽我剛才那根煙。

  那小子幹嚎了幾聲,一陣惡俗的「愛情買賣」鈴聲響起,他連忙掏出一支iphone
手機接電話,一聽電話裏的聲音,原本哭喪着的臉立馬放松了下來,一邊小心翼
翼的扶着欄杆爬了起來,一邊對着電話講。

  「你到哪了,怎麽這麽慢,讓我等了老半天,下次再這樣就要懲罰你了。」
說到末尾的幾個字的時候,他那張讓人看了就讨厭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淫邪的神色。

  電話裏的那個人好像在解釋什麽,但是他很不耐煩的打斷了對方,咬牙切齒
的說:「我今天遇到個神經病,你們大廈是怎麽管理的,瘋子打人都沒人管,還
有那個保安,吃飽了不幹事,趕緊給我開了,下次再讓我看到他,我就叫我叔叔
來查你們。」一邊說着這句話,一邊還瞪了我一眼,然後不管電話裏對方說什麽,
口氣強硬的說:「你還有十分鍾,我在老地方等你,你要帶什麽、穿什麽,自己清
楚,不要再犯錯,犯錯你就慘了。」說完直接挂了電話。

  收了電話,那小子在我桌前走了兩圈,還往玻璃圓盤上吐了口痰,惡狠狠的
撂下了兩句話,讓我有種别跑,他會帶人來收拾我的,到時候要我跪下叫爺爺饒
命。

  說完兩句狠話,這小子立馬一瘸一拐的走了,生怕我追上去打他似的,一邊
走一邊還回頭看我有沒有動作,我才懶得理這種不良少年,看他朝吧台那邊走去,
我就轉身打開電腦,開始做我的事情。

  我很熟練的打開谷歌,輸入「城鄉建設委員會」、「國資委」等幾個關鍵詞,
同時對照谷歌地圖開始尋找地點,期間又打了幾個電話給網頁上提供的号碼,并
把收集到的信息記在紙上,紙筆當然是由網吧提供的。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不時會擡頭看看周圍,雖然那小子不能對我構成什
麽威脅,就算他叫多少人來也不是我的對手,但是當前的局面容不得我有一點閃
失,與生俱來的警惕才讓我活到現在。

  我坐的這個位置剛好斜對着吧台,吧台後面是一大面黑色大理石牆,牆上嵌
着橙色的「零界」兩個大字,牆後面是衛生間,整個網吧就這個位置設有衛生間,
所以左右兩邊的都要到吧台後面上衛生間。

  在某次擡頭的瞬間,有一個靓麗的倩影映入我的眼簾。那個女人背對着我這
邊,在跟吧台裏面講些什麽,雖然看不到她的臉蛋,但是就憑那窈窕豐潤的身材,
已經足夠誘人了。她很高挑,遠遠看上去将近180 高,如果除去她腳下高跟鞋的
高度,估計也有172 左右。由于是背對着我,隻看得見她黑雲般的頭發在腦後盤
成一個高高的發髻,發髻下那段潔白的脖頸修長優美,上身穿一件白色的絲綢襯
衣,襯衣是那種袖口很上面的短袖,花邊袖口露出的雙臂細長圓潤。她的皮膚非
常的白,是那種很少暴露在陽光下的白,窄窄的香肩下曲線順着腰線向裏收縮,
直至臀部才突然向外膨脹,她的下身穿一條銀灰色的筒裙,長度到膝蓋上面一點,
筒裙下面的小腿修長筆直,腿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但一點也不顯瘦,骨肉白
嫩均勻飽滿,沒有穿絲襪的白生生的雙腳蹬在一雙黑色細跟高跟鞋上。她的雙腿
極其修長,幾乎占據了身高的三分之二,同時臀部又極爲碩大豐滿,将銀灰色的
筒裙繃得緊緊的,更顯得她的小腰細得驚人。

  她對吧台說了一會兒話,随後接到一個電話,對着電話很短的說了幾句後,
便将手裏的電話和一直拎在臂彎裏的一個黑色小羊皮包包交給吧台小妹,然後以
一種優雅的步姿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我有點不舍的收回眼神,心裏總覺得這個背影很熟悉,好像并不是第一次看
見似的,可是無論怎麽想我也想不起背影的主人是誰。「嗡」一聲,我的腦中再
次傳過一陣刺痛,這該死的每次在我試圖想起什麽的時候,總會用這種手段阻止
我的思考。

  誰能告訴我,爲什麽我不能從回憶裏搜索她?

  誰能告訴我,看到她的時候頭會開始疼?

  誰能告訴我,她到底是誰?
2013-9-16 14: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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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9-18 08: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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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目送著那個光背影就讓人動心不已的美人消失在大理石牆後,我回過神來,
掏出手機給小黑打電話。小黑是同我一起打拚起來的朋友,兩個人多年來出生入
死,共同進退,情誼堪比親兄弟。這次我自個出來,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還需
要小黑幫我協調,而且他在蒐集打聽情報方面是個行家,這個時候我正需要有個
人幫我分析分析。

  打了半天電話,手機一直是忙音,小黑這傢伙哪去了,關鍵時刻怎麼不接電
話?我一邊撥著電話,一邊無聊的瀏覽著網絡上的新聞。

  現在網絡上真的是什麼新聞都有,鄰近一個市發生了一起槍擊案,嫌犯居然
是公安幹警,更離奇的是槍擊對象還是一個金融部門的政府官員,最為讓人驚嘆
的是,傳說槍擊發生現場還有嫌犯的妻子在,而嫌犯妻子正在一門之隔的辦公室
內跟他的頂頭上司,也就是那個被槍擊對象在偷情。

  這麼狗血與八卦橫飛的劇情,簡直跟網絡寫手寫的小說差不多了,相比起來
什麼寧波市一家典當行被搶、南山島犯罪嫌疑人飛越精神病院、某私家整容醫師
被殺在工作室,都算不上啥新聞了。

  這個國家真是越來越墮落了,物慾橫流、道德淪喪,每個人都為名利、財富、
慾望驅使著,所行的事情都跟動物差不多。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小黑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我有些煩悶,轉身抽根
煙,正好看見那個討厭的小子從衛生間那個方向走了出來。這次他身邊還有個個
頭較矮的小夥伴,也是穿著那種窄褲管的褲子,一件綠T恤衫,理了個莫西乾式
的髮型,滿臉的青春痘,年紀跟那小子差不多。那小子一隻手壓在小夥伴的肩膀
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簡直把他當做一隻人肉枴杖來柱,但是他的
小夥伴毫無怨言,小心翼翼的扶著那小子走路。

  那小子不知剛才吃了什麼仙藥,臉色比之前好看多了,但是神態間那種淫邪
的氣息卻更重了,一邊邁動著腿一邊還用挑釁的眼神瞧我這邊,嘴裡唸唸有詞的
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不屑的豎起中指回敬了那小子,他悻悻的在小夥伴的攙扶下走出了網吧。

  回過頭來,正好看到那個讓人印象深刻的麗影,那個美人也正從衛生間那邊
走了出來,可惜的是這次仍然只能看到個側面,再加上她臉上架著的一副chanel
的大墨鏡,和精心盤起堆在腦後的烏黑髮髻,但光從墨鏡下露出的部分臉部線條
來看,她的五官絕對是配得上這個魔鬼身材的。

  而從側面看去她的曲線正好呈現出一個完美的S型,雙峰高凸有致,圓臀豐
滿挺翹,把白色真絲襯衣和銀灰筒裙撐得緊繃繃的。美中不足的是,背後瞧去令
人驚嘆的細腰在側面看稍稍有些凸起,在銀灰色筒裙上隆起一個小弧型,並沒有
青春少女那般的平坦,但絲毫不損成熟美人的誘惑。

  她沒有在吧檯停留很久,取回了物品後便拎著包包向外走去了,步伐一如既
往的優雅迷人,只是隱約覺得她豐滿圓臀扭動的幅度越發得大了,一對雪白長腿
邁動間距更短,好像在用力夾住什麼似的,就這麼一步三搖的消失在我的視線外。

  美人已走,我要查的事情也差不多了,通過吧檯的打印機把幾張圖和照片打
了出來,抽出其中一張鐵枴李的大頭照,首先詢問吧檯的小妹。鐵枴李這副尊相
絕對可以讓人過目不忘的,兩個小妹很快就認出了他,並指出他都是在晚上8點
後來上網,晚上12點前離開,每次都很有規律,但只在週五、週六的晚上過來,
很少看到他在其他時間來過。

  除此之外,兩個小妹也說不出其他的了,畢竟只是個不常來的客人,要不是
長相獨特的話,估計連記住都很難。我也不奢望她們能夠說出多少,拿了照片就
跑去上網區,一個個位子找人讓他們認去。

  上網區那邊人坐得很密,再加上各種香煙、劣質香水、方便麵和臭腳丫的味
道,實在不是可以久待的地方,但是坐在一台台電腦前,每個人好像都被屏幕裡
面的魔力迷惑了一樣,充鼻不聞外界的聲色,沉浸在虛擬的網絡世界中。

  可能是我剛才教訓那小子的幾下身手,網吧裡大部分人都看到了,對於我的
詢問一個個都很配合,但是他們大多數都沒留意同網吧的陌生人,就算有幾個記
得這個「枴子」,但是他們也不瞭解鐵枴李的來歷。我連續問了前三排上網的人,
得到的信息還沒有吧檯小妹提供的多。

  當我走向第四排詢問的時候,卻聽見這一排最靠外面的兩個位子上,兩個十
三、四左右小孩子在那裡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什麼。

  他們倆的位置緊挨著牆壁,左邊就是挨著吧檯的一條過道,過道的盡頭就是
衛生間的位置,這個位置算是網吧裡較差的位置,一是靠近過道,人來人往,很
嘈雜;二是靠近衛生間,不免要吸入異味。

  不過這時候兩孩子聊得熱火,根本沒注意我的靠近。

  其中一個白白淨淨的,帶著個黑框眼鏡,書呆子模樣的說:「程岩,你別忽
悠我,你真的看見那個美人阿姨在衛生間裡被人操逼了嗎?」

  「李靖,我騙你幹啥,我非但看見她跟人操逼,而且還是同時被兩個人一起
操,這叫3P,你懂嗎?」那個被叫做程岩的孩子稍大點,皮膚黝黑,虎頭虎腦
的,很壯實。

  「哇,這麼放得開啊,沒想到看上去這麼溫柔嫻靜的一個美人阿姨,私底下
卻是這麼淫蕩。」

  「嘿嘿,我今天比你早到了半個小時,開好機子正在看『中國好聲音』,沒
想到看著看著,那個美人阿姨就來了,穿著白襯衫銀灰裙子,一雙大長腿踩著高
跟鞋,別提多性感了,從我身邊走過,帶過的一股香氣,嘖嘖,簡直就是百聞不
厭啊。」程岩裝作吸了口氣,一臉陶醉的樣子。

  「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然後呢,快講重點!」李靖有點急了,催促他。

  「別急哈,我慢慢說,你慢慢享受。」程岩有點不滿的拍了下李靖,然後繼
續說了下去。

  「我剛好坐這個位置,看著她那個又大又圓的屁股扭著就進了衛生間,心裡
就在想,這個美人阿姨等會脫下裙子嗎,她蹲在馬桶上撒尿的畫面會有多美呢,
她那個屁股應該有多白呢,她下面出來的尿尿是否也是香香的。」程岩一邊說,
一邊陶醉在自己意淫出的畫面中,差點連口水都流了下來。

  「快說,快說~」李靖看他又開始不著邊際了,又催促他。

  「可是我都看完一個歌手出場了,她還沒出來,我就有點納悶了,這美人阿
姨不會是便秘了吧,這麼久沒動靜。我就伸著頭朝女衛生間那邊瞧了瞧,來來進
進的女的挺多,但是不管她們從那邊出入,我這個位置肯定是可以看得到的,我
敢打包票她打進去後就沒出來過。」程岩一邊講,一邊指手畫腳分析著。

  「然後我就回想了下她剛才走過去的場景,突然發現不對勁了,女衛生間就
正對著通道,她剛剛走過我的桌子就不見人影了,那肯定不會就進了女衛生間,
男衛生間在另一頭,那就更不可能了,唯一的解釋就是,她進了那個工作人員專
用的衛生間。」這個程岩分析得頭頭是道,看不出他還挺有推理能力的,這個網
吧的確有一個工作人員專用衛生間,而且就在他們電腦桌後面那堵牆邊。

  「然後,我就一直在想她怎麼那麼久沒出來,實在忍不住就站起來跑到那個
門口去看了下,你猜我看到了什麼?」程岩有些得意,問他的同伴。

  「還能有什麼,你不就是看到她跟其他男人操逼了嗎?」李靖有些沒好氣的
回答。

  程岩有點不好意思的搔搔頭說:「那倒沒有,那個衛生間平時很少人去注意
的,我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陣『窸窣窸窣』的聲響,裡面好像不止一個人在內。我
就再走近了點瞧瞧,門口好像沒關嚴似的,露出了一條小縫,我湊上去一瞧,嘿,
還真是賺到了。」

  「你看到了啥,快說。」李靖越聽越急。

  「衛生間的門縫不大,我只看見一個側面,嘿,還真是那個美女阿姨。她就
穿著那條銀灰色裙子蹲在地上,不過裙子已經被拉起來一半高度了,那一雙又長
又白的大腿就露在外面,腳上穿著雙黑色高跟鞋,那個鞋跟好細,就像平時我爸
喝的紅酒杯子腳一樣,她的高跟鞋一看就是很高檔的貨色,那光澤質量比我媽的
那些鞋子強多了。」

  「說重點,說重點,別跑題!」李靖趕緊提示他。

  「她穿著高跟鞋蹲著,但是雙腿一點都不顯得臃腫,那個線條依舊那麼的完
美,我繼續往上瞧,你知道嗎,我當時就差點噴血了,她上身居然是赤裸著的,
連個奶罩都不戴。我靠,她的身子那個白的,就像剛從冰櫃裡取出來的雪糕似的,
而且皮膚又嫩得可以掐出水來,一點都不像她那個年齡應該有的樣子。」說著豎
著,程岩和李靖不約而同的吞了一口口水。

  「她的奶子直接露在外面,又白又大而且還很挺,足足有昨天我們吃的香瓜
那麼大那麼圓,而且也不會下垂。更令人髮指的是,她的奶頭居然還是粉紅色的,
你見過粉紅色的奶頭嗎?」說到此時,兩個人的褲襠都高高凸起,顯然程岩的描
述太香豔,太刺激了。

  「怎麼可能啊,我看只有小女娃娃的奶頭才是粉色的,我姐姐剛上高一,她
的那玩意都不是粉紅色的了,那阿姨都30多了吧,這不是妖精是什麼。」

  「沒錯,我就說這女人肯定是狐狸精轉世,迷死男人不償命啊。不過更沒想
到的事情還在後頭,那對香瓜般的大白奶子卻被託了起來,你沒聽錯,就是美人
阿姨自己用她那雙又細又長的手指託了起來。」

  「突然,有個男孩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騷貨,趕緊用你淫蕩的大奶子來幫
我按摩下腳,他奶奶個熊,今天要不是你遲到這麼久,我也不可能被那個瘋子踢
傷,我的腳要是出點什麼問題的話,那你就死定了。』然後,我就看見一條瘦癟
癟的男孩子的腿伸進她的懷裡,那條腿挺白的,跟你的腿有點像,但是卻長了不
少稀疏的黑毛,別提多噁心了。但是美人阿姨卻絲毫不以為過,用自己那對肥白
大奶子包裹住男孩子的腳,然後溫柔的搓動著自己胸前的兩坨肉,為其按摩。」

  「我操,這傢伙也太爽了吧,竟然能讓這麼一個大美人為他做這種事情。」
李靖不爽的罵了句。

  「這還不算什麼,後面還有更刺激的呢。那小子一邊享受著美乳按摩服務,
一邊還不停指揮著她調整姿勢力度等等,美人阿姨都默默的一一照辦。更過分的
是,那小子還用自己的腳趾頭去叼美人阿姨的粉奶頭,那對又粉又嫩的奶頭被他
長著黑毛的腳趾頭夾得紅腫膨脹,也只有這個時候美人阿姨才忍不住疼,被夾得
輕輕呻吟起來。」

  「那小子又說:『騷貨,你別光讓我爽啊,讓我的小夥伴也爽爽,小竇,你
的雞巴已經挺了很久了,快讓騷貨給你唆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衛生間裡
還有第三個人,另一個光著下身的男孩走了過來,雖然也是瘦瘦的,但是下面那
根東西已經翹起來不小了。只見美人阿姨一邊托著雙乳做按摩,另一邊扭過白乎
乎的身子,張開鮮紅的小嘴就把小竇的那根東西給吞了進去了,搖擺著頭唆著他
的那玩意,那場面別提有多淫蕩刺激了。」

  「那後面呢,你不是說還有啥視頻,在哪?」李靖看程岩有點憤憤不平的樣
子,停住不說了,繼續問道。

  程岩無奈的搖搖頭,說:「我看到美人阿姨又是幫人乳交又是給人口交了好
一陣子,那小子突然叫小竇把門關緊,然後我就看不見裡面做了什麼,只聽見美
人阿姨的高跟鞋走動的聲音,還有一種彈棉花的聲響。」

  「我忽然想起,這個衛生間內牆在網吧外面,正好是一條平時很少人走動的
備用通道,衛生間的透氣窗就開在那一角落。我就跑到那裡,搬了幾個木板箱子
墊腳,才勉強把手伸到窗戶上,我用手機開了攝像對著裡面,錄了十五分鐘差不
多,他們就結束了,我立馬跑回來,剛好看到那兩小子和美人阿姨一前一後走了
出來,你不剛好也走到門口了嗎?」

  「是啊,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差點撞上了那個美人阿姨,她當時臉蛋紅噗
噗的好像跑完步一樣,還有幾絲頭髮從她盤得很好的發髻上溜了出來,她的身上
真的好香,不過我隱約還聞到一股好像鋸木花屑的奇怪氣味。」李靖一邊回憶,
一邊喃喃自語。

  「傻逼了吧,你想想你平時自己擼出來的東西是什麼味道。」程岩有點不屑
的撇了下嘴。

  「不是吧,難道美人阿姨被他們那個……內射了嗎?」李靖驚訝得合不攏嘴
了。

  這倆小孩談的東西太讓我震驚了,那個優雅的美人難道私底下真的如此的放
蕩嗎?不但在人來人往的網吧衛生間內與人大搞3P,而且還是跟兩個年紀差她
很多的小男孩。那個男孩估計就是我前面教訓過的那個討厭小子,小竇是他的那
個滿臉青春痘的小夥伴,這兩個黃毛小子雖然是不良少年,但是這種氣質高貴的
美人也不是他們能夠搞定的啊。

  倆人談得興奮不已,直到我的雙手放在他們肩膀上才發覺,看到我的外形兩
人都不由得縮了縮身子,我冷冷的說:「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女人是誰,屋子裡的
那兩個男孩子叫什麼名字,老實點交代,不然我就叫你們家長來看看你們在做什
麼。」

  李靖被我嚇得說不出話來,程岩身子雖然也在抖,但畢竟膽子比較大點,結
結巴巴的對我說他們也不認識那個美人熟女,倒是那小子他們早很熟悉了,他姓
呂名天,家住附近的一個高檔小區,他的父親是原三港公司的黨委書記,現在則
是上市公司的老總,這還罷了,他的叔叔卻是淮海區委常委兼公安局局長,權勢
熏天。

  這小子仗著父輩的權勢地位,從小就橫行霸道、驕縱蠻橫慣了,各種尋釁打
架、欺凌弱小是家常便飯,是遠近聞名的「小霸王」。而且,他年紀雖小,才十
六歲左右,但身體就長得跟大人一般,據說呂天性發育很早,十二歲的時候就開
始搞女人了,而且不拘年齡大小,是否有丈夫家庭,只要他看上了就會想盡辦法
弄到手,搞得學校、鄰居家裡有個漂亮老婆的人人自危,個個都巴不得避而遠之,
不知這次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讓他搞到這麼一個極品熟女美人。

  至於小竇什麼的,都是他的狐朋狗友,也都是家裡有些小錢小權力的衙內,
不過這些人都沒有呂天背景深厚,都奉呂天為老大,聽從他的指使。

  我聽完後稍微鬆了下手,他們兩個頓時露出一副大難不死的神色,我拿出鐵
拐李的頭像讓他們去辨認,李靖這次眼前一亮,搶著說:「這不就是鐵枴李嗎?
我知道他,他就住在附近的『幸福家園』裡。」說完一副想邀功求賞的樣子看著
我。

  我說:「這個我早就知道了,我現在要問的是鐵枴李平時常去的地方,和他
的作息時間,他的房子半年也沒個人影。」

  「這個我大概知道一點,鐵枴李在街道鬧了幾次後,政府出面幫他解決了房
子問題,他又說沒收入會餓死,又嫌棄低保錢太少,不夠自己看病,街道沒辦法
又幫他找了個活計,就在東港客運站門口擺個修鞋的攤子,工具什麼的都是公家
出錢的,鐵枴李這人什麼都會,修鞋也修得像模像樣,所以也就不再找政府麻煩
了。」

  程岩這時候插嘴進來,還說鐵枴李一般都是日出晚歸,通常會等到7點半客
運站關門了才回來,所以白天一般見不到他在家。

  我問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鐵枴李的事情?」

  程岩有點驕傲的說:「咳,我媽就是這個社區的主任,鐵枴李鬧得那幾次最
後都是被我媽勸回去的,後面的房子、鞋攤什麼的也是她幫忙張羅的,領導都誇
我媽處理基層問題很有一套,除了她還真沒人能降服這個枴子。」

  「呵呵,那我倒要好好謝謝你了。」我拍了怕他的頭,話題一轉:「你剛才
說你拍了呂天在衛生間裡的視頻,那個視頻放哪了?」

  程岩剛想拿手機給我看,卻被我一把搶過來,在確認了視頻是存在內存卡里
之後,我便直接拆開手機,拔下內存卡放進我口袋,然後把手機扔回給他。

  「這個內存卡先放我這裡保管,你們倆回去不要跟任何人說我的事,否則,
前面呂天那個樣子就是你們的參照物。」

  我惡狠狠的嚇唬了他們,拔腳就走了。

  「那你什麼時候把內存卡還我?」程岩還有點不甘心的追問了一聲。

  「等我用完了自然會還你,我已經知道你媽媽是誰了,你是要我直接給你還
是讓她轉交?」

  「直接給吧,不用麻煩了。我家在文景苑108,我媽週末會在家,你別週
末過來啊。」程岩趕緊跟在我後面叮囑我。

  我摸了摸他的大頭,不置可否的笑了下,走出了網吧。


               (待續)
2013-9-18 22: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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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之主(第五章)



                第五章

  走出網吧,我徑直朝東港站走去。這個客運站也就在附近,占地面積不大,
卻是臨港這一帶公交車和長途車的終點站和始發站,300 多米的距離動動腳就到
了。光看外表,客運站應該是這一帶唯一沒有變動過的地方了,已經褪色的金屬
站牌,門口的鐵欄桿生滿赤,到處亂扔的垃圾廢物,都和記憶里的樣子差不多。
站在站門前有一種時空穿越的幻覺,那種年久失修、破爛不堪的樣子與周邊的高
樓大廈、車水馬龍格格不入。

  已經是6 點多了,天色已經灰蒙蒙的,路邊吹過來的風也帶了幾絲涼意。客
運站里已經停滿了到班的客車,只有三三兩兩的散客在出門,一個清潔工在慢悠
悠地掃著垃圾,站門口售票處的臺階下,有一個矮小的身影坐著,守著個修鞋攤
子。

  我稍微走近了一些,昏黃的燈光下鐵拐李的身體看上去更矮了,那張丑臉與
八年前一般幾無變化,只是原本不多的頭發現在更為稀疏了,黝黑的臉上好像多
了幾道疤痕,配上那又大又扁的鼻頭,突出的下顎和厚唇也遮不住的牙齒,活脫
脫就像只大猿猴。他身上穿的那件碼頭工作服從我認識起就好像沒換過一樣,原
本藍色的布料已經臟得看不出來,更接近于一種黑紫色。他那根隨身的拄拐就擱
在修鞋工具邊,杖身經過長年的使用已經油光滑亮,倒是杖頭支撐的那一段比較
新,用白色的亞麻布料包裹著,看上去好像是新換了不久的樣子。

  這個時間已經沒有什么生意了,鐵拐李也不忙著收拾攤位,而是點了根煙在
那里吞云吐霧,眼神不時瞟向路過的漂亮女性,跟隨著她們的大腿雙臀移動,直
至我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面前。

  鐵拐李像是被我嚇了一跳,煙頭抖了抖帶著幾絲火星落在他的腿上,燙的他
直吸冷氣,等他拍平褲子,抬頭看到我,原本有些惱怒的神情立馬堆上笑容,有
些諂媚的說:「老板,有鞋要修嗎,價格優惠,坐等立取。」我在他對面的一個
小板凳坐了下來,一只腳抬起來踩在他的工具上說:「我是有東西要修,但不是
鞋子。」鐵拐李見到我的舉動后,眼中閃過一絲兇光,不慌不亂的拿起一把鞋刷,
輕輕的刷起在我腳上的皮鞋,用一種緩慢的節奏說:「這位老板不知要修什么,
拐子我已經是一老頭了,除了修鞋其他東西都不會。」我把身子逼近,雙目緊盯
著著他那雙污濁的三角眼不放,抽出那張收藏了很久的照片放在他眼前,沉聲說:
「我要你好好看看這個,然后告訴我這上面的人是誰,他們現在住哪里?」。

  鐵拐李目光轉到照片上,初看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待他看了幾眼后突然有
些緊張的抓住照片一角,移動著他那顆沒多少毛發的頭湊近了細看,他一邊用一
雙骨節奇大、臟兮兮的手摩挲著照片上的人物,一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
看了半天才悶聲說道:「拐子這么老了還沒討過婆姨,這個俊俏婆姨和小后生又
不是拐子家的,我哪里會知道是什么人?」他那種無賴狡猾的眼神讓我無名火起,
劈手搶回照片。鐵拐李的反應出人意料的快,一點都不比健全人遲緩,忽的跳起
來身體后退,同時左手掄起拐柱就準備反擊,誰知道我的出手更快,稍一收縮小
腹,就從凳子上躍了起來,本來高蹺著左腳疾如閃電,說時遲那時快,猛地踢在
鐵拐李唯一完好的腿上,他頓時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我不等他恢復過來,飛身上
前,左腳踩住他,右腳發力將他的拐柱踢飛。

  這幾下動作只發生在幾秒內,向來強悍的鐵拐李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被我踩在了腳下。我左腳稍一發力,鐵拐李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我喝令他住
嘴,他反而抽瘋了似的越發大聲嚷了起來,凄厲的叫聲在這空蕩蕩的場所十分刺
耳。

  雖然這個時間站門口已經沒有什么人了,但還是有幾個等的士的散客聞聲轉
過頭來,那個清潔工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朝這邊看。我不想節外生枝,抓起他攤
子邊一只待修的女士高跟鞋,用鞋頭那一邊塞住了鐵拐李的嘴,那雙女士高跟鞋
雖然不大,但是塞住鐵拐李的嘴巴已經綽綽有余了,鐵拐李的怪叫聲馬上發不出
來了,只是支支吾吾的還在試圖說著什么。

  我順手舉起另一只女鞋,把女鞋高跟的那一頭對準鐵拐李,那鞋跟是細跟金
屬的,大概有6 厘米高,鞋底剛打好了鐵釘,我把鞋跟尖頭的那一面貼在鐵拐李
的右眼皮上,冷冷的說:「你再給我玩什么花樣,我這個手只要一用力,你的臉
上就會多個血窟窿,你要不要試一試。」我這幾下可把鐵拐李震懾住了,他估計
頭次見到這么兇悍的角色,立馬安靜下來,只是一雙小眼珠溜來溜去,目中透露
出懇求的神色。我稍微把對準他右眼手臂收回點。

  「我說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你要是有半點隱瞞和半點虛假,每說錯一句話
我會讓你身上少一樣東西,你明白了嗎?明白的話,就眨兩下眼。」說完,我把
鞋跟移開了點,讓他的眼皮可以活動。

  鐵拐李趕緊眨了兩下眼,好像生怕我改變主意似的。我把他嘴里塞著的另一
只鞋拔了出來,那雙鞋底本身有防滑的齒溝,在他的嘴巴里塞了有五分鐘多,嘴
唇和口腔內膜都被劃破了幾道口子,弄得他滿嘴是血,血紅的牙齒在燈光下有些
猙獰可怖,更像一只受傷的野獸。

  他干嘔了幾下,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看著我的眼神軟了下來,用一種討好的
語氣說:「老板,拐子我真服了你了,你想我說啥我就說啥,但求您大人有大量,
高抬貴手下,拐子已經夠丑怪了,不想再當個獨眼龍。」我不客氣的讓他再說一
次照片里人物是誰,威脅他如果再跟我打馬虎眼就不客氣了。

  這回他不再嬉皮笑臉了,把照片看了又看,帶著一種迷惑又有點戒備的神情
看著我。

  「老板,你不用再玩我了吧,拐子我心臟不好,受不起刺激啊。」「有話直
說,別磨蹭,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把右手朝他的眼睛又逼近了幾厘米。

  「你真的不是在耍我?」他的臉色難得嚴肅了下來,回答他的是眼皮碰上金
屬的觸感。

  他那雙三角眼泛著奇異的光芒,死死盯著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這個照片
里的女人是原來三港公司一個職工的老婆,照片里的小孩子是他們的兒子。」這
個回答并不能讓我滿意,因為我稍存的記憶里已經模糊有些感覺了,我讓他再具
體點說她們的名字和住址。

  鐵拐李這回沒有做更多的糾纏,很快就告訴我:「這女人姓白名叫莉媛,照
片中的孩子叫小石頭,我就知道這些,再多也沒有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我,
好像試圖從我的反應中挖掘出點什么,我的臉依然像大理石般毫無表情,這兩個
名字對我來說還很陌生,而我除了知道自己姓高之外,唯一的線索就是照片中的
兩個人了。

  「他們現在住在哪里,有地址沒有?」我繼續追問,鐵拐李好像有些失望,
很快就告訴我他所知道的,據他說這個女子還住這個社區,頗為湊巧的是她家就
在我下午呆著的那個福佑中心內,除此之外鐵拐李就提供不了更多東西了。

  我松開壓制鐵拐李的腳,把拄拐撿回來還給他,隨手扔了五張毛主席給他,
他撿起錢也不說什么,只是呆呆的坐在原地,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我轉身
離開這個地方。

  走在路上,夜色已近,從上午到晚上8 點,我踏上這片土地來還沒有停歇過
片刻,即使我壯得像頭牛,但也不免饑腸轆轆,筋疲力盡。我順著大道走著,找
了幾家賓館旅店,但是公安要求每一家住宿場所都要登記住客的身份證,我只好
趕在前臺起疑前匆匆走開。

  獨自走在華燈四起的街上,穿過各色各樣的人群,不知不覺中我走進了一條
人流較少的行道,三三兩兩的情侶在樹蔭下漫步、駐足、擁抱,更有大膽者直接
在路邊做出各種動作,正如走在我前面的那對男女,不但交臂相擁,東歪西倒的
走著,那男人的右手都快伸進女人的內褲里了。

  那男人個頭瘦瘦高高的,穿著花襯衣和黑西褲,頭發有點長。女的從后面看
上去可以算身材姣好,細腰肥臀,雙腿瘦瘦的,昏暗的燈光下只是模模糊糊看出
穿著條短裙,白白的大腿露在燈光下很誘人。男人好像說著些什么,讓身邊的女
人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還時不時用小拳頭輕捶幾下男人,男人伸入她屁股的
手越發用力的揉動,被掀起的粉色小內褲下兩團白肉在晃動。

  拐了個彎,前面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我才發現繞了一圈走回了一個熟悉的
地方,一排行道樹的盡頭,「幸福家園」四個大字極為顯眼,原來這里就是我中
午所在的小區的另一個方向。

  那對男女也在前面不遠處停住了,兩個人開始肉緊的貼在一起,相互撫摸親
吻起來,明亮的路燈下甚至可以看見女人舌尖上閃亮的口水,更不用說兩個人的
臉了。那個女人穿著碎花裙子和金色涼拖,短發齊肩白皙俏麗,不正是「便利西
施」姚姐嗎,但是此刻抱著她親熱的那個男人,身材高瘦、打扮入時,鬢角長長
的,肯定不是姚姐的丈夫老張。

  兩人親熱了幾下,說了幾句話后,男人就朝另一條路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大
力拍了下姚姐的翹臀,惹得姚姐直跺腳嗔怪不已。姚姐原地發了陣呆,臉上浮現
出一種發自內心的歡愉笑容,一只手向后捋了捋頭發,稍一側身就對上了我的眼
神,她稍稍楞了有幾秒,馬上很自然的跟我打招呼,眼神中卻掩不住的嫵媚。

  我向前走近,直到胸口貼在她的胸前雙丸為止,看著她的眼睛皺眉說:「姚
姐,你自個在這里?老張呢。」姚姐仰著頭看著我,一對水汪汪的杏眼中沒有半
絲異色,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說:「他今天晚上負責看店,就睡在店里了,我自
已一個人在家呢。」然后她看了看我提著包的樣子,就問我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為什么這么晚了還在路上走著。我只是簡單的告訴了她找到新的地址了,但是時
間太晚了不好去尋找,忽略了中間經歷的那些事情。在得知我暫時找不到可以落
腳的住處后,姚姐的眼睛忽的一亮,拉住我的胳膊說可以去她家里借宿一宿。

  雖然這個建議對我來說很有誘惑力,但是我跟她只認識了不到半天,除了在
一個便利店的地板上通過手指有過親密接觸外,兩人對于彼此都是陌生人,這樣
的邀請對于我和她來說都是很不合常理的,難道她不怕我對她做些什么嗎,或者
她想對我做些什么?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沒有惡意。

  否則,我又可以去何處呢?總不會比露宿街頭還糟糕吧。
2013-9-20 08:4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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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之主(第六章)

作者:hyperX
2013/09/21發表于:si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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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姚姐家跟1619隔了有三棟樓的距離,面積算是較大了,有90多平方,二室二
廳的布局,裝修都是很大眾很普通的樣式,但是被姚姐打理得極為整潔。

  我放下手里的包,剛把屁股放進客廳的沙發,姚姐就開始忙碌不停了。她脫
了那雙金色涼拖,換了一雙素白的拖鞋,系上一條格子圍裙,邊走進了廚房搗鼓
起來,沒多久一碗香氣四溢的面條便端上了餐桌。

  姚姐忙著招呼我過來吃東西,我折騰一下午,半粒米也未進肚,此時已是饑
腸轆轆,也不再客氣。上桌一看,青花白瓷海碗里,細白面條翻滾在黃澄澄的湯汁
里,幾片切得極細的黃魚片伴著雪菜、筍片,白的是白,黃的是黃,一股攙和了
雪菜酸味的香氣撲面而來,光看色相就讓我食指大動。開口一嘗,面條筋到,湯
汁鮮美,姚姐果真有一手,這雪菜黃魚面煮的太地道了,而且面條里還有灑了幾
條姜絲,使得酸甜之外又多了一分清冽之味。黃魚面很多地方都會煮,但是放姜
絲的做法卻是唯獨一個地方才有,我記得只在外婆家那一帶吃過這種面。

  姚姐只做了一碗面給我吃,她也沒再做別的事情,拉了個凳子坐在桌子對面,
一對雪白的胳膊立在桌子上,雙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狼吞虎咽的吃相。

  剛做好的面湯很熱,我吃著吃著額頭上便開始冒汗,忽的有一塊餐巾紙貼在
了我的額頭上,抬頭一看,姚姐那雙細嫩的小手正輕輕的為我擦拭汗水,一雙杏
眼在燈光下有些朦朧,看著我卻又好像沒在看我似的。

  此刻的姚姐,渾身散發出一種母性的氣息,更像一個溫柔賢惠的家庭主婦。
那開朗愛笑喜歡八卦的少婦,在老張面前強勢潑辣的老板娘,在我手指上舞動盤
旋的妖女,和在情夫面前小女人姿態的出軌人妻,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姚姐呢?

  待我將整碗面連湯都吃得一點不剩后,姚姐方才喜滋滋的開始收拾碗筷。吃
飽喝足后,我剛拿出根煙想點上,她已經從廚房里出來,一把就搶過煙在煙灰缸
里按熄了。

  「在我家里不準抽煙,老張要抽都得出門去100 米外抽。」她這霸道的樣子
倒像個小媳婦,我搔搔頭也沒再堅持,轉身走向衛生間準備洗漱,耳邊又傳來姚
姐的聲音:「藍色的是你的牙刷,放在白色杯子里,毛巾你先用我的吧,粉色的
那條」。

  衛生間面積很小,除了馬桶、噴浴就是一個洗手臺了,但是打理得很整潔,
沒有一絲異味,可見姚姐對潔凈的要求很高。我拿起她放好的牙刷牙杯開始刷牙,
鏡子邊的毛巾架上有兩大一小三條毛巾,棕色的應該是老張的,白色繡著小花貓
的小毛巾旁邊放著粉色的毛巾,我拿起來洗著臉,毛巾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跟
姚姐身上的氣味差不多。

  走出衛生間,主臥旁邊的一個小客房已經亮著燈了,我推開半掩的房門,姚
姐已經換了一身粉色的睡衣睡褲,正在床邊換床單,雖然這身睡衣褲并不貼身,
但是她俯著身子的腰瘦瘦的,翹著的屁股渾圓飽滿,就像一個居家的小妻子在等
著丈夫寵幸。

  我輕輕的走了上前,雙手扶在她的腰間,胯下火熱的巨龍已經透著褲子頂在
她的臀部。正在忙著做事的姚姐全無防備,感覺到我的逼近后嬌軀一顫,直起腰
試圖轉過身來,但是雙腿間卻被卡住了一長物,一時間只能側過半個身子。

  我想吻她,卻被她用手擋住了,她白嫩的小手撐在我的胸口,對我搖搖頭,
燈光下她雪白的雙頰已經飛起兩朵紅云,但是眼神中透露的信息卻很堅決。

  她好像是知道我想說什么似的,用手指指隔壁說:「小孩子在隔壁睡著呢,
我在這個家里,除了老張,不會跟其他人做那個事的。」我并沒有強迫她,我喜
歡有原則的人,我一直覺得做事情有個底線是好事,姚姐無疑也是這種人。

  松開抱著姚姐的手,我把自己四仰八叉的放到在床上。床很軟,舒服得讓我
長嘆了一口氣,我曲起胳膊枕在腦后,嘴里開始哼著一支無名小曲。

  姚姐沒有走開,而是坐在床頭看著我,目光跟前面我在吃面時候一樣。

  我抓住她的一只胳膊,撫弄著她涂著紅色指甲油的嫩手,把我心中一直不解
的疑問拿出來問她。

  「你為什么讓我來你家里,為什么這么相信我?」姚姐沒有立即回答我的話,
而是湊近了一點,用她的手輕輕的摸著我的臉,從額頭到喉結一絲一毫都沒放過,
眼中那份母性的溫柔更加強烈了。

  「你很像一個人,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還以為
重新見到他了。」她喃喃自語的說。

  我的手臂稍一用力,她便被我拉得向前一傾,倒在我的胳膊上,我盯著她的
眼睛沉聲說:「你說我像誰?你以為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姚姐并沒有被我的
語氣嚇到,只是輕撫著我的臉,有些癡癡的說:「他沒你這么高,也沒你這么壯,
但是他從小就很有男子氣概,雖然很瘦但總是說會保護我;他總說我是最美麗的
姑娘,說我做的菜最好吃了,還說長大了要娶個跟我一樣的媳婦;他總說我為了家
和他犧牲太多了,他說他要努力學習,努力賺錢,要讓我過上城里姑娘的生活。
可是…」「可是什么?你把我當成誰了?」我試圖從姚姐的眼睛中挖掘出什么,
但是她完全沉浸在回憶中了。

  「可是——沒有可是了。在我二十歲的時候,我到了這個城市,一個人打著
三份工,拼命賺錢好供他念大學,我當時就一股勁要讓他有出息,就算讓我去坐
臺都可以。可是,沒等到那一天,他卻再也無法保護我了。」姚姐的聲音有些遙
遠,仿佛在一根弦上獨奏。

  「他,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我有些同情眼前這個女人,她嬌弱的身軀
下還藏著什么故事呢?

  「沒什么,就在大二上學期的一天,一輛醉駕的跑車在校園內撞上了他,駕
車的據說是某個副省長的公子。那又如何,我發瘋了一般到處舉報,到處控訴,
最后法院還是判了十年,緩刑三年。我不懂法律,也不懂這個社會,他判了多少
年對我來說又能怎樣,就算判了他死刑,我也看不到我的弟弟了。」姚姐的雙唇
中緩緩說出了這個讓人揪心的結局,兩行清淚不知不覺的從她的眼間溢出。

  「他是你的弟弟,我長得很像他嗎?」我從沒想到姚姐開朗的背后還藏著這
么心痛的往事,忽然有些明白她對我的態度,以及那種看著我的眼神。

  我輕輕的將她摟進懷里,躺著的姚姐顯得嬌小瘦弱,雖然她惹火的肉體緊貼
著我,但我卻沒有一絲情欲,只是默默的撫摸著她的頭發。她的雙手剛好環住我
的腰,頭埋在我的懷里,仿佛回到了小姑娘的時候,一股帶著濕氣的氣息吹在我
的胸膛上。

  「你和他的五官很像,都是這么長長的臉,高高的鼻子,下巴這里有一道痕,
如果他現在還在的話,也會有你這么高大了,也會有你這么強壯了…………」姚
姐重復著念叨著后兩句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近蟻鳴,最終歸為靜寂,已經
在我的懷中睡著了。我也極度困倦,就這樣和衣相擁,抱著姚姐進入了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一股濃郁的女性體香襲來,我覺得下體被納入了一個溫熱潮
濕的容器中,一條滾燙有著小凸點的小蛇纏在我巨龍上,不停翻滾蜿蜒爬行,弄
得我的下體無比堅挺壯碩。我以為姚姐想要了,所以用她的小口幫我喚醒,但此
刻巨龍被姚姐的香舌服務著,無比爽快刺激,我也懶得移動,反而閉上眼睛享受。

  正想著姚姐的口活還真不錯,下身卻突然離開了姚姐的口腔,不過沒等巨龍
暴露在空氣中多久,馬上就有一個更為火熱濕潤的容器套了上來,而且內部的緊
繃之處更勝口腔。一層層滑膩的嫩肉擠壓著我的巨龍,肉壁好像有一股吸力似的
在抓撓著我的巨龍,我感覺到兩瓣溫軟肥厚的肉臀有規律的拍打著我的大腿內側,
每當肉臀落下的同時,我的巨龍便被納入層巒疊嶂的蜜穴內,直至觸到穴頂的一
團軟肉為止,姚姐的呻吟隨著一高一低的誘人入骨。

  「嗯,嗯……啊」「嗯,嗯……呀,嗯……啊」姚姐的叫聲不大,卻頗為銷
魂。

  我模模糊糊中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這種欲拒還迎的叫床聲不正是樓梯間里
那個女人特有的嗎?我睜目一看,一具雪白豐潤的女體正騎在我上面舞動著,她
的面部被甩動中黑發遮住看不清楚,但是那窄窄的香肩,修長筆直的白腿,以及
極細卻稍稍有肉的小腹,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這個有著極大誘惑力的肉體絕不
是姚姐,更像在哪個網吧遇到的美人熟女。

  眼前的她,雙腳踩在一雙銀色的細高跟鞋內,那鞋跟足足有10CM高,她的胸前
掛著一條銀鏈子,鏈子呈一個「X 」型綁在她的身上,她那對白皙豐滿的乳房被
鏈子交叉處分開,鏈子下端繞過她的細腰消失在臀后,上端繞過脖頸連在了一起,
銀鏈子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更襯托她雪白的肌膚妖艷奪目。

  她滑膩白嫩的肉體好像沒有骨頭似的,隨著下身的擺動搖曳生姿,胸前那對
香瓜大小的肥白巨乳跌宕起伏,帶出一道道炫目的乳浪,我身上的女人就像一個
艷光四射的女妖一般,渾身幻化出千萬種迷人的姿態,而此時的我已經被她完全
魅惑中了,不停的向上挺動著巨龍,下體堅挺得就像根血肉鑄成的柱子,每一下
都深深的撞擊在她體內那一團軟肉上,而她也用盡全身的妖媚來迎合我。

  在我極為耐久的強有力的沖擊下,她總算敗下陣來了。我只覺得一股極為強
大的吸力襲來,一團團的嫩肉磨蹭擠壓著我的巨龍,一股分量很足的液體噴射在
我的大腿之間,她渾身抽搐不已,我不等她身體軟下來,猛地起身將其正面放倒
在床上,雙手擎起一對大白腿,下體的巨龍像沖擊鉆般猛烈撞擊著她的蜜穴,將
她送上了一個又一個的高潮,雖然她的身體在我的胯下像一朵花般綻放開去,但
她始終用雙手遮著面部,讓我不得一睹芳容。

  正在我逐漸攀爬到高峰,下體已深深的嵌入她的蜜穴內,準備將我的精華送
入她體內的一刻,忽然背心一陣涼意襲來。

  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胸口多了一截雪亮的刀尖,一把匕首從我的身后直插進
心臟,但奇怪的是,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胸口前開始有一個紅點,然后開始
慢慢的以紅點為圓心向四周擴散,漸漸蓋滿了我全身,可我卻沒有一點感覺,自
己好像靈魂出竅似的向上浮起,但是雙眼看到自己的身體卻依然跪在床上,下體
跟那具雪白的女體仍然連在一起。

  這個時候我的身體已經開始向外流淌著紅色的液體,這液體像血一樣紅,但
一個人的血液不可能這樣流的,那紅血越流越快,最后我的身體好些一個崩潰的
大壩一般向外泵著紅血。此刻,我和連著的女體已經成為兩個紅色的血人了,但
是那紅血仍然在不斷的涌出,很快整個床、整個屋子都成了一個血紅的世界。

  我的意識越來越向上飄,雙目開始看得到在后面把匕首插入我體內的那個人,
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看上去不像會行兇的樣子,但是當我目光觸及他的面部
時卻呆住了,那張臉居然就是我自己,跟我完全就像是從同一個模子里取出來似
的,除了身體形態差別太大外,那張臉完完全全就是我的臉。

  我正在極度的震驚中,忽然有一團火球從天而降,像燃燒彈一般極快的點燃
了屋子,眨眼間半邊屋子就成了火海,那個行兇的我像是一股輕煙般消失在屋中,
那個女人也不見了,熊熊的火焰中只趴著一具尸體,我上前將其翻了個身,尸體
正面已經被烈焰燒毀,整個面目已經不可辨識,紅嫩的鮮肉在白骨外頭倒翻著,
沒有了眼球的雙眼只是兩個黑窟窿,只剩下上下牙齒的嘴部卻依然在獰笑著。
2013-9-21 22: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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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灰太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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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我猛地從噩夢中醒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條小小的白毛巾,毛巾角上有一隻
小花貓,此刻這條毛巾正抓在一隻胖乎乎粉嫩的小手中,輕輕的在我臉上擦拭,
那小手的主人顯然力氣不大,雖然極力想擦好我的臉頰,但是時不時手一滑,不
是碰著我的鼻子就是壓住了我的眼睛。

  我使勁眨了眨眼睛,幫我從噩夢中喚醒的是一個四歲左右,紮著兩條朝天辮
的女娃娃。手拿毛巾的女娃娃看到我醒來了,臉上兩個小酒窩笑得無比燦爛,奶
聲奶氣的喊著:「媽媽,媽媽,叔叔醒來了,我幫他洗臉臉呢。」

  「好了,樂樂真乖,讓叔叔自己起來吧,叫叔叔洗完來吃飯了。」姚姐的聲
音好像從廚房那邊傳來,聽在耳朵裡卻很親切。

  我起身抱起女娃娃就親了她蘋果般光滑的小臉蛋一口,說:「原來你就是樂
樂,樂樂真是個好孩子,叔叔喜歡你幫我洗臉呢。」

  樂樂聽到我的話,小臉蛋幸福得像一朵花似的,從我懷裡跳下來就向客廳跑
去,一邊喊著:「媽媽,叔叔表揚我啦,說我是個好孩子,哈哈。」她穿著一身
粉色的連衣裙,蓬蓬的裙襬下胖乎乎的小腿肚套著白色花邊短襪,活蹦亂跳的樣
子就像個小天使。

  我坐到餐桌上,吃著姚姐為我做的泡飯就生煎包子,還有一碗熱騰騰的的甜
豆花。姚姐則坐在一旁哄著扭來扭去的樂樂吃飯,她還是穿著昨天那身睡衣,素
面朝天沒有化妝,齊肩短髮用一枚髮夾夾在腦後,白皙的臉蛋專注看著女兒,充
滿濃濃的愛意和母性,完完全全是一個賢妻良母,我們就像這個城市裡普普通通
的三口之家一般在吃著早餐。

  這個場景我好像很熟悉,曾經何時我也有份享受這般既平凡又平靜的幸福,
可是場景裡的人我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了,一扯到回憶腦子裡又一陣嗡嗡作響,這
次腦海中還夾雜著昨晚噩夢的片段,我捧住快要裂開的腦袋,不由得呻吟出聲。

  一雙帶著涼意的纖手貼在了我的額頭上,我舒緩了過來,眼前是姚姐和樂樂
關切的眼神,姚姐拿過樂樂的小毛巾幫我擦汗,一邊問道:「小弟,你沒事吧,
哪裡不舒服呢?」

  樂樂也在一旁說:「媽媽,叔叔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要打針針,打針很疼
的,叔叔你怕打針嗎?」

  我面對樂樂展露一個頑皮的笑容說:「叔叔也怕啊,所以叔叔現在不疼了,
叔叔剛才只是想起一些事情,並沒有生病,謝謝樂樂。」

  姚姐趕緊接著說:「樂樂,你看叔叔馬上就好了,你還不好好的吃飯,每天
把碗裡的飯飯都吃掉,才能長得又高又健康,就像叔叔一樣,身體健康就不用打
針,你說好不好。」一邊哄著孩子,一邊還是不放心的看著我。

  我輕輕握住她的手,充滿自信的一笑:「姐,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我的稱呼讓姚姐莫名一顫,小手被我火熱的大手抓住,她卻不急著抽出來,
雖然拿著調羹喂樂樂的手還是很穩定,但杏眼下不停抖動的長睫毛和有些泛紅的
眼圈已經出賣了她內心的波動。

  經過昨晚的共枕同眠,感覺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好像有些莫名的情
愫將我和她聯繫在一起,這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更接近於兄弟姐妹間的那
種親情。

  我不想她太激動,鬆開抓著她的手,開始給樂樂講笑話,逗得她笑嘻嘻的灑
了不少飯粒出來,惹得姚姐又一陣嗔怪,看她回覆了正常狀態,我們兩個就像失
散多年的姐弟倆一般聊了起來。

  姚姐跟我講了自己怎麼來這個城市打工的經歷,在弟弟去世後又是如何的萬
念俱灰,接著不久家裡的老父母又因為癌症無錢醫治相繼過世,在遭受多重不幸
打擊的時刻,有親戚介紹了有城市戶口的本地人老張,於是便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跟他談了起來,然後在老張的猛烈追求下嫁給了他。

  雖然老張並不是她女孩子時候理想的對象,但是人還算老實忠厚,在這個房
價節節高的城市,擁有一套自己的住房對於女人來說就是一個安定的保障,所以
姚姐很快便答應了老張的求婚,之後兩人又有了樂樂,雖然這輩子不可能大富大
貴,但是這種平靜的小生活對於姚姐來說已經最好不過了。

  我也對姚姐講了我的故事,但是我自己能夠想起來的都不多,只是一些可以
從記憶庫裡截取出來的片段。

  我上一次有知覺的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家醫院,醫生告訴我自己是一次車禍的
倖存者,那家載有25名乘客的大巴上只有少數幾個人存活了下來,而我被發現的
時候除了腦部遭受劇烈的震盪之外,居然身上只有輕傷,但是我很快發現自己根
本無法記起很多事情,包括自己的名字、身份、家人。

  醫生告訴我姓高,但是不知道名字叫什麼,這個姓還是從我隨身攜帶的包內
一張殘破卡片上找到的,我只是隱隱約約記得一些自己小時候生活的地方,但是
每當我試圖回想起記憶中那些對我十分重要的人的時候,大腦便會頓時開始刺疼
並切斷我的回憶,醫院對我大腦做了MRI 等檢查,但是並沒有發現受損的狀況,
對於我某段記憶的遺失,醫生也愛莫能助。

  我的傷情並不嚴重,但是很快我就不能繼續留在醫院裡了。警察已經開始調
查這起車禍的經過,我自然成了盤問的重點對象,而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處於危
機邊緣,我沒有合法的身份,也不能證明自己是誰,再加上地方政府給警方的壓
力很大,在一次無意中聽到警方打算將我定性為肇事者的談話後,我立馬趁著他
們尚未加強把守的空隙,連夜逃離了醫院,之後便是靠著些許線索和記憶碎片找
到姚姐這段的故事了。

  聽完我這段離奇的經歷,姚姐也陷入了深思。我的故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車禍導致了失憶這還算了,失憶還是有選擇性的,這些比好萊塢大片的劇情還令
人咂舌。姚姐幫我設想了多種可能性,但都無法推理出個合理的解釋,只好放棄。

  「小弟,你昨天不是說找鐵枴李,後面找到他人了嗎?他對你有沒有用?」
姚姐關切的問。

  「嗯,雖然比較難找,最後還是被我找到了,他給了我一個照片中人物的地
址,我打算今天過去看看。」我如實告訴姚姐,對她我很信任。

  聽了我的話,姚姐轉愁為喜說道:「那太好了,說不定照片裡的人知道你的
過去,這樣你就可以找回自己了,要不是早上我要替老張的班,我真想陪你一起
去。」

  提到老張,我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看到那個和姚姐很親密的男人,我想了想
還是開口:「姚姐,有句話我不知道是否該不該問?」

  姚姐好像知道我下一句想問什麼似的,伸出右手用一隻指頭封在我的嘴唇上,
打斷了我想問出來的那句話,小嘴對著樂樂努了努,眼神裡好像在說現在不要討
論這個話題。

  我也覺得時機、環境都不適宜,點了點頭就站起身來,準備結束早上的閒聊。

  這時候門口響起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

  緊接著老張帶著一臉的疲倦出現在玄關處。

  「老婆,我回來了,你該去準備開店了。」

  樂樂聽到爸爸的聲音,立馬跳下椅子,衝到爸爸身邊,得意的說:「爸爸、
爸爸,我今天把一碗飯都吃完了,媽媽說我長大像叔叔一樣高大健康,就不用打
針了。」

  老張剛把女兒抱起來親熱,抬頭就看到我站在他的面前,而女兒的一番話也
讓他心生疑竇,他指著我有些結巴的說:「你怎麼會在我家裡,老婆,這小子什
麼時候來我們家的,你怎麼沒跟我說?」

  這也難怪,任何人回家看到一個非親非故的男人在自己家裡,而且自己美麗
動人的老婆還同處一室,都會像老張這般反應。

  沒等我回答,姚姐走過來拉住老張的手說:「瞎咋呼啥,別想七想八的,小
高昨天沒找到住宿的地方,我讓他在咱家客房過了一夜,這不他剛要出門呢。」

  老張聽了火更大了,他甩開姚姐的手,氣得結結巴巴說:「你,你,你們,
你還把男人帶回家裡過夜,你,還要不要臉。」

  老張的話剛落音,姚姐的一雙柳眉便倒豎了起來,杏眼睜得大大的好像要噴
出火似的,一把擰住老張的耳朵,一邊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搞野
男人了嗎?老張,你今天給我把話說清楚了,要是有一句含血噴人,我饒不了你。」

  老張的耳朵被姚姐擰著疼得嗷嗷直叫,但嘴巴裡並不服軟:「你,你,你就
是養野漢子,你這個騷貨,快放手啊,疼死我了。」

  我看他們鬧得太不像話了,樂樂在一旁都被嚇得直哭,上前分開他們說:「
好了,別吵了,我昨天在客房睡的,不信你自己進去看看。」

  樂樂也立馬點著頭說:「爸爸,昨天媽媽都是和樂樂一起睡,早上還叫我把
叔叔叫醒呢。」

  老張見我和孩子都這麼說,心裡信了大半,但是又掛不下臉來,只好訕訕的
對妻子道歉說:「老婆,是我犯傻了,我豬油朦了眼,不應該懷疑你的,我給你
道歉。」

  姚姐別過臉去,理都不理他,嘴裡說:「哼,你要道歉啥,是我要跟你道歉
才對嘛,我這麼一個沒廉恥的女人不是給你老張家抹黑了嗎,看了我在這個家也
沒有呆著的必要了,我收拾下就帶樂樂回老家去。」說完就要往臥室走。

  老張這些完全慌了,趕緊拉著姚姐胳膊不放,又是道歉又是求饒,惶恐得就
快要跪下來求老婆了。

  我看事態差不多了,就過去幫老張勸解姚姐,姚姐假模假樣的演了一陣,也
就收手說暫時不走了,但是要觀察老張一陣子,如果還有無理猜疑的行為,下次
非要去離婚不可,不過從她幾個狡黠的眼神我可以看出姚姐這次又是取得了大勝,
真是馴夫有道啊。

  等他們倆平靜下來,我拿了二千塊給老張,對姚姐說:「時間不早了,我還
要去那戶人家問問看,這個算是我昨天在這裡的食宿,打擾你們一家了。」

  「哎呀,老弟你這麼客氣幹嘛。」

  老張看到我出手闊綽,喜上眉梢,立馬要接過錢。

  姚姐細眉一挑,把錢從老張手裡搶了過來,又塞回我手裡,關切的問我:「
小弟,這個錢姐姐不能收,你過去路上要小心,不管有沒有問到消息,都要記得
回來吃飯,如果有好消息要跟姐姐說一聲啊。」

  我聽得出她聲音裡蘊含的情誼,抓起她的手把前再次塞入手中,露出個自信
的笑容說:「姐,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回來的,這個是給樂樂買個禮
物的,我這個小舅舅第一次來總要給見面禮的,是吧。」

  姚姐聽了我對她的稱呼,眼圈都快要泛出淚花來了,激動得說不出話只是含
淚對我點了點頭,老張在旁邊生怕老婆又把錢退回去,趕緊從姚姐手中接過來說:
「哎呀,不要拒絕人家的一片心意吧,我幫你收好,回頭給樂樂買玩具。」

  老張的自言自語沒有人理他,我先抱起樂樂親了她的小臉蛋一口,然後又給
姚姐一個姐弟間的擁抱,然後便拿起手提包,走出門外。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18v18v 於 2013-9-24 21:39 編輯 ]
2013-9-24 16:2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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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yperX


                第八章

  站在福佑中心背後的住宅區入口,我才發現要進去找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知鐵枴李是夠隱瞞了一些關鍵信息的緣故,比如說這棟大樓的電梯只能刷卡選
樓層,而且只有每一單元的業主才可以使用電梯,其他訪客都必須通過視頻對話
,請主人給一個動態識別碼才可以控制電梯,這樣的話目前對我來說無疑是難以
克服的困難。我嘗試過尋找應急樓梯間,不過當我看到兩個著裝整齊的大樓保安
坐在那兩扇應急門前面時,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我在電梯大廳按了半天2002單元的按鈕,都沒有等到戶主的回應,這個
時候估計是沒有人在家,我該怎麼辦呢?是繼續守候還是等到用餐時間再來,不
過長時間在電梯大廳裡晃悠也不是個辦法,我一進來的時候就發現至少有四個攝
像頭在監控著這裡,大樓保安遲早會注意到我的。

  我移步到電梯對面的大樓信箱格,裝作查找信件的樣子,很快就找到了20
02的格子,很可惜這個信箱也是需要刷卡的,什麼時候開始城市住房都這麼科
技化了?不過還是有幾封商業信函就直接塞在口子外面,我拿出來瀏覽了一遍,
都是一些購物的收據和廣告,不過收件人的署名卻有兩個,購物的大多數都是寄
給白莉媛的,有幾張房產推介和理財產品的推銷廣告是寄給一個叫郭奇的人,但
是他的地址卻也是在2002號,這個郭奇和白莉媛是什麼關係呢?他們為什麼
會在同一個地址裡。

  我一邊假裝看信件一邊卻不住的打量進進出出乘坐電梯的人,這個時候大樓
進出的人不多,過了半天才走進來個二十出頭的少婦,她穿著條白色連衣裙,身
材不高但是比例很好,苗條白皙的腿下穿著雙平底鞋,手裡除了包包外還提著個
挺大的籃子,看來好像是剛購物回來,那籃子裡裝了很多蔬菜水果,份量看上去
有點重。

  我看到她拿出卡刷了下,樓層指示燈上顯示2101幾個數字,趕緊快步跟
上在她之後進了電梯。我的策略是扮成大樓裡的住戶,因為這棟樓基本上是一梯
兩戶,各個樓層住戶間基本很少會有交集,大多數人對自己上下層的住戶都是陌
生的,所以我裝作常在附近遇見的樣子向她打招呼,她也很有禮貌的回應我,可
見她根本不認識我。

  「今天買了很多菜啊,你先生可真幸福。」我一邊恭維她,一邊主動要求幫
她提菜籃子。

  「還好吧,我現在又不用上班,閒在家裡只能做做飯什麼的,都成一家庭婦
女了,哎。」我幫她減輕了一大負擔,她放鬆了不少,雖然一副幽怨的口氣,但
是字裡行間都透露出生活優渥的感覺。

  「不會啊,我看你身材還是保持的很好的,跟小姑娘差不多,你這樣出去還
有很多人追你的,難怪你先生不讓你出去上班。」我用閒聊分散她的注意力,果
然她沒有發覺我並沒有刷卡。

  女人都是虛榮的,我的幾句恭維收到的效果極好,她不但臉上鋪過一層緋紅
,而且跟我談話也隨便了很多。不是說現在男人都喜歡在外面胡搞,就是說女人
最大的工作就是讓自己美美的,這樣才能拴住自己的男人,邊說邊還在電梯內壁
上觀察自己的穿著。

  我們倆聊著聊著,不知不覺中電梯就抵達了她的樓層,我幫她把籃子提到家
門口,她進屋後還熱情的邀請我進去喝茶,不過我以有事在身為藉口謝絕了。

  我裝作等電梯的樣子走回電梯口,等聽到身後房門關緊的響聲後,趕緊轉身
走向樓梯間。

  一切都很順利,樓梯間沒有上鎖,我迅速下樓來到2002的門口,現在我有很
多的時間來觀察這個地方了。

  這裡的格局跟上面一層一模一樣,電梯出來是一個觀景陽台,20層高的光
線很充足的投射在電梯廳的棕色地毯上,陽台這邊是用全落地的鋼化玻璃隔起來
的,站在玻璃前向下俯視可以看到螞蟻大小的行人,落地窗中間的地方放著張三
角花梨木圓桌,桌子上的描金彩瓷瓶裡養著一束水仙,我湊近便聞到一股淡淡的
清香,居然是活的真花,電梯廳的牆上掛著幾幅現代主義的繪畫,整個環境寬敞
雅緻。

  電梯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單元,房門都是正對著開的,左邊的那一戶門把手上
積塵不少,看來有一段時間沒有人居住了,右邊正是我這次來的目標,很明顯這
裡經常有人出入的痕跡,我蹲下來看了下門口的地毯,有好幾個較深的凹痕,大
小比硬幣小點,應該是女性高跟鞋走動踩出來的。

  除此之外,我也無法再探索更多東西了,這個公寓樓的安保手段和裝飾都顯
示出住戶身家的不菲,這個地段雖然不是市中心,但是目前市政府重點開發的臨
港商務區和文化休閒娛樂中心項目一一落地於此,近幾年來房產均價已經達到三
萬以上了,我不僅好奇照片裡的人的身份背景,他們現在在幹什麼,他們和我有
何關係,我又是誰呢?

  苦等了一個小時仍無人影,我百無聊賴之際突然想起,上次從程旭手裡拿到
的那張內存卡,裡面的內容跟網吧看到的美人熟女很有關係。不知為什麼,我總
是對那個美人熟女唸唸不忘,她身上有一些東西在吸引著我。想到此處,我趕緊
從口袋裡找出那張內存卡,插入我的手機後便打開看了起來。

  內存卡不大才8G的容量,但是裡面已經裝滿了很多東西。我小看了下,大
部分都是日本的AV小視頻,主角不是「北條麻妃」就是「黑木麻衣」之類的氣
質熟女,看來這小子活脫脫是個熟女控啊,也難怪,這個年齡的小孩子對成熟的
女性都抱有很多幻想。我打開DCIM文件夾,裡面有三個3gp後綴的視頻片
段,前兩個時間都比較久了,我直接打開最後面那個,時間是昨天下午錄的,大
概有400MB大小的視頻。

  視頻開始有點晃動,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顯然程旭沒有對好位置,過了
1分鐘才畫面才亮了起來,分辨率還不錯,在手機上看挺清晰的。

  首先進入鏡頭的是一個盤在腦後的髮髻,衛生間內的日光燈很亮,髮髻主人
盤了個看上去就很複雜的髮髻,髮髻頂部用一個金色蝴蝶結狀的小髮夾固定住,
視頻裡可以看清楚女人的頭髮不是純黑的,有幾縷挑染成酒紅色的混雜在烏金般
的黑髮中,使得她端莊的髮髻裡多了一絲性感誘惑,別有一番情趣在內。

  髮髻之下是如天鵝般修長優雅的脖頸,視頻的角度只能看到那個美人熟女的
背部,那美人熟女上身不著半絲片縷,窄窄的香肩下兩片肩胛骨形成一個優美的
弧形,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下更是白得炫目。

  視頻中的美人熟女開始動了起來,她那纖細的腰線首先出現在視頻裡,順著
腰部曲線然後繼續向上,把一對肥白豐美的臀瓣暴露在鏡頭內,雖然那天我已經
看到這對美臀被修身筒裙束縛出來的形狀了,但是她們解放出來的形態更是令人
咂舌。

  此時,這對豐臀正在緩慢的擺動著,然後開始一上一下的聳動,我這才看到
美人熟女的肥白美臀中間還夾著一段東西,手機的拍攝能力只能模模糊糊拍到一
個黑影,不過看這形狀應該是那個男孩的生殖器,美人熟女這個無比美好誘人的
臀部正不斷吞吐著那個男孩的生殖器,她的動作好像十分的熟稔,雖然那肥美臀
部的動作很大,但是男孩的生殖器始終牢牢的插在裡面,偶爾露出來的部分在燈
光下有些閃亮,似乎上面沾滿了透明的液體一樣。

  忽然,一隻手打在了正在上下運動中的美臀上,打得那對圓滾滾的白皙嫩臀
一陣抖動,美人熟女的肌膚極為嬌嫩,肥白的臀肉上馬上浮起五指形狀的紅痕,
美人熟女輕哼了一聲,手機的錄音效果不是很好,只聽得清楚一個男孩的聲音在
說:「騷貨,用力點,別跟沒吃飯一樣,你沒把小爺我弄出來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這聲音聽起來跟呂天有點像,我沒聽清楚美人熟女說了什麼,但是臀部套動
的速度明顯快了些。

  鏡頭稍稍調高了點,這下可以看清楚美人熟女是坐在一雙瘦瘦的、長了幾綽
黑毛的男孩腿上,這雙腿的主人應該是呂天沒錯了。根據他們所處的位置,呂天
應該是坐在衛生間裡唯一的一個馬桶上,而美人熟女背對著鏡頭,身上一絲不掛
的坐在男孩腿上,下體正在不斷的吸納著呂天的生殖器,在燈光下美人熟女的身
體就像一個白玉雕塑而成的雪梨一般,被呂天的男根頂起來舞動著。

  這個美人熟女即便是在這麼一個狹窄的環境裡,被一個男孩主導著取悅他的
生殖器,但是她的動作依然是那麼的優美,但是呂天並不是個懂得欣賞這份美麗
的人,他一邊咬牙切齒的催促美人熟女加快動作,一邊還不停的用巴掌拍打美人
熟女的雪臀,沒幾下間美人熟女的雪臀已經一片通紅了,她此刻才忍不住呻吟了
起來,通過那呻吟聲可以感受到她的痛苦,但是我卻覺得她的呻吟中也夾雜著一
絲莫名的快意。

  呂天一邊虐待著美人熟女的臀部,一邊說:「騷貨,別偷懶,小竇的雞巴還
硬著呢,你上面的嘴巴閒著幹嘛,趕緊幫他吸出來。」

  這時前面多了個黑影,好像是小竇挺著他的男根湊到美人熟女的嘴邊,美人
熟女的頭部向前一迎,可以看見她的臉頰鼓起了一塊,看來是把小竇的男根吞入
了嘴裡,隨著身體擺動的節奏,她的髮髻也在不斷的晃動著,那個金色的蝴蝶結
在燈光下好像活的一樣,隨著她頭部的擺動翩翩起舞。她那細長白嫩的胳膊一隻
按在呂天的大腿,一隻卻扶在小竇的腰間,以應付下體被呂天不斷猛烈挺動帶來
的震動。

  三人就維持這個姿勢做了十分鐘左右,呂天好像不滿足坐著的節奏,他扶住
美人熟女的細腰慢慢站了起來,然後推著美人熟女向前移動,直至前面小竇的腰
頂在洗手台上為止,美人熟女的腰被呂天用力往下按去,呈90度的背部與洗手
台形成一個水平線,這個時候呂天已經完全站了起來,可以看出他的右腳還是有
點不受力,用腳尖墊著不敢放下。

  在這一過程中,美人熟女的嘴裡和下體沒有一刻是空著的,依然頑強的把兩
個男孩的生殖器包裹在其中,呂天和小竇即使在移動中也保持著對兩個小穴的佔
有。美人熟女這個時候分開腿站著,翹起豐滿的美臀承受呂天的撞擊,可以看到
她修長白皙的雙腿呈八字分開,腳上還穿著那雙黑色細跟高跟鞋,她的右邊小腿
上還掛著個黑色的小布條,看那個形狀好像是條丁字褲,丁字褲的布料極少,只
是幾根帶子系在一起,附在那隻雪白的長腿上,隨著她雙腿的抖動搖擺著。

  雖然她的身體被折成個近90度的斜角,但是那對修長美腿撐得腰線極高,
呂天的身高也勉強只能將男根從後插入,要做起抽插動作還不是很容易。呂天弄
了幾下沒弄好,看起來好像有點生氣了,就越發用力的拍打美人熟女的豐臀,痛
得美人熟女直甩頭,只好雙手抓住小竇的大腿,細腰拚命向下沉,膝蓋也向內彎
曲,形成一個半蹲著的姿勢,把腰線降低了不少,呂天這才滿意的開始挺動。

  由於這個姿勢等於身體是半懸空,美人熟女的頭必須完全頂在小竇胯下方能
平衡,這樣就得把小竇的男根整個吞入了口中,所以美人熟女等於在為小竇做深
喉口交,每一下背後的頂動都把她的頭部撞得陷進小竇胯下,她的口腔就被動的
擴展到極限,小嘴被男根塞得滿滿的,只能隱約聽見支支吾吾的呻吟。

  呂天站好後便開始飛快的挺動著男根,一邊還伸手過去玩弄美人熟女的雙乳
,美人熟女那對白玉香瓜般的肥乳此刻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垂了下來,正隨著背
後呂天的頂動有節奏的甩動著,不時的打在小竇的大腿上,激起一波波的雪白乳
浪。美人熟女此刻被兩個男孩夾在中間,身體同時被插入兩根男孩子的生殖器,
但她的樣子卻顯得遊刃有餘一般,既是被兩個只青春期的男孩姦淫著,但又好像
是在享受著男孩的身體。

  在燈光下,可以看出三人身上已經開始冒汗了,幾顆晶瑩的汗珠正從美人熟
女優美的背部滑下,經過微微隆起的小腹,順著白皙修長美腿直流下來,可見她
線條完美的小腿肚已經開始繃緊了,踩在高跟鞋裡的腳尖也稍稍踮起,這個時候
呂天估計也到達了極限,只聽見他大吼一聲,雙手抱住美人熟女的細腰,瘦瘦的
屁股一陣顫動,開始往美人熟女體內射精,而小竇也在她的深喉下繳槍,兩個男
孩子大叫著把精液送入她的體內。

  美人熟女用身體接收了兩個男孩的液體後,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擺了擺豐臀,
好像呂天的動作還沒有讓她達到極致似的,但是呂天下體已經完全軟了下來,白
白小小的男根趿拉在幾綽黑毛中,完全沒有先前的暴虐蠻橫。

  呂天射完精後,就一邊開始穿褲子衣服,一邊催促小竇趕緊來扶他,然後就
自顧自的推門走人了,走前還留下一句話:「騷貨,今天算你運氣,小爺這周要
休養一下,下周等著我電話,不准遲到。」

  他們二人走後,美人熟女立馬衝到洗手台那邊,開始又嘔又吐,又拿了幾張
紙巾不斷擦拭著下體,好像要把那兩個男孩留下的痕跡抹除乾淨似的。等這一切
做完之後,她撿起仍在洗頭台上的衣物穿了起來,那身白色真絲襯衣和銀灰色筒
裙又回到了她身上,還在鏡子前重新補了遍妝,將有些亂的發髻理好,她又恢復
成那個在外面高貴優雅的美人,這個視頻到這裡就結束了。

  看這個視頻的過程中,我整個身體繃得緊緊的,一方面是被香豔場面激起來
的慾望,另一方面卻有些怒火中燒。不僅是一個美婦人和兩個男孩性交帶來的窺
私快感,而是那個美人熟女被男孩屈辱的插入和玩弄的姿態,很明顯可以看出她
並不是自願跟男孩偷情,因為某些把柄落在他人手中,不得被呂天控制著滿足他
的淫慾。

  但讓我隱隱不安的是,她在被迫插入男孩的生殖器後,雖然極力控制著,但
仍難免露出的漸漸享受性交快感的情緒,這些情緒雖然很細微,但是從中可以看
出,她的身體是多麼的敏感,多麼的容易陷入性的快樂中。

  可是為什麼我會覺得有些難受,她與我又有何干係,為什麼我會有種嫉妒的
感覺,難道是因為目睹一個美好的事物在眼前墮落嗎?


               (待續)
2013-9-26 14:2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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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tianhai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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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篇上上佳作呀!大大构思很好,熟女美人妻也是我的大爱呀!猜测网吧美女老板应该就是失散的妻子了吧,她是怎么变得别人口中那么淫荡的呢,其中的隐情大有写头,铁拐李是不是也上过她,姚姐是不是也被这老头操过了,在楼梯口和她偷情又是谁?相当期待啊!大大加油!!



愿四合院永远长存,也希望自己将来能发表美色文!
2013-9-26 15:4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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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自己记忆中印象,应该是需找自己失散父母中所经历的事情
2013-9-27 17:2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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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连起来看了一遍,难得的佳作。目前仍然是处在解谜语的阶段,之前主角对姚姐描述自己的经历,强调了特定记忆空白的奇怪,这世界上当然没有魔法,也不会有封印,那么就是这段记忆给过主角很大的创伤和刺激,主角自己在潜意识当中封闭了这段记忆。根据已有的线索,串联一下,我们可以想象出一部分剧情,多年前的90年代,主角拥有幸福的家庭,母亲温柔娴淑,父亲正直且有理想,时值国有企业改革,偶然间父亲发现了文中吕书记侵占挪用国有资产,这有可能是故事的起点。然后随之而来的威胁恐吓,有什么比摧残对方的家庭更直接的呢?也许,主角甚至亲眼目睹了母亲被调教的过程,由此才不愿意去想起那段记忆。也或者是另一种可能,主角的父亲根本就是一个懦弱的男人,甚至为了前途在妻子堕落的过程中充当了帮凶的角色,主角因为偶然目睹了母亲被逼迫的过程,受了刺激,选择性失忆,父母由此一直将他放在乡下,然后因为车祸,忘了后来的十几年,反而记起一些曾经的片段,由此踏上寻根的归途。我在前文有过评论,认为此文的主旨在于复仇,而看作者对于节奏的把握,显然是往长篇方向发展。当然尚有很多疑问,铁拐李的身手不错,一定掌握一些证据或者有过直接参与,不过他门前的丁字裤是谁的?姚姐貌似和当年的纠葛并无关系,为什么花这么多笔墨去描绘她?这个答案或许就在和姚姐偷情的男人身上。想解开一张网,必须是从最外围的线头开始,那么姚姐这个看似没有关联的女人就是那个线头。那个顶层的会所,究竟是什么背景?而姚姐的丈夫所说的话应该不是吹牛,他可能真的见过暴露调教,主角的对手有可能是个利益集团,而且有很强的官方背景,他该怎么办?期待作者为我解惑。
2013-9-27 17:3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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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個女主角:
「新穎」便利店老闆娘姚姐。
「零界網吧」老闆娘美人熟女。

2013-9-27 18: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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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之主(第九章)(國慶快樂)


                第九章

  這個手機視頻大概有20多分鐘,看完之后我站起來活動活動有些僵了的身體
,這時電梯那邊「叮」的一聲提示,有人坐到這層了。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他長方臉薄嘴唇,有些卷曲的黑發向
后梳著,鬢角很長很密,好像有精心打理過,他的五官頗為英俊,但是眼角濃厚
的魚尾紋警示他的年齡已經不小了,估計應該在40歲左右,他穿著寬大的亞麻襯
衫和工裝褲,襯衫袖口和褲腳都卷起來一截,有一股搞藝術的氣質,但一雙桃花
眼總是在閃動,嘴角略歪有些向下趿拉著,給人一種輕佻、自私的感覺。

  我等他走近才發現,他應該就比我矮半個頭,此刻那雙放在男人臉上有些奢
侈的大花眼瞄著我,好像在打量什么似的,他張嘴就說:「你不用再介紹了,我
是不會買你的東西的,也叫你的同伴們以后少來我這里,真不知道保安怎么放你
上來的。」看來他是把我當成推銷員之類的,不過我今天的穿著,加上手里的拎
包的確有點像做推銷的。我堆起笑臉,拿出準備好的說辭:「請問,郭奇先生、
白莉媛小姐是住在這里嗎?」他聽了我的話有些吃驚,說:「我就是郭奇,這里
是我家,白莉媛也是住這里,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對于他承認自己就是郭奇我
并不意外,不過這個家伙跟白莉媛是什么關系,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見過他一樣。

  我謙恭的說:「請問郭先生,白莉媛小姐與你之間,應該怎么稱呼?」他有
些不耐煩的說:「白莉媛是我老婆,你到底是找她還是找我?」他就是白莉媛的
老公?為什么我的記憶里找不到一絲與這個人有關的線索呢?鐵拐李沒有告訴我
白莉媛有老公啊,不對,要不然她的孩子是誰生的,難道這個人就是孩子的父親


  一邊想著,我一邊還是盡快把我編好的借口說了出來。我假裝自己是一家律
師事務所的律師,這次來是因為接到一個國外客戶的委托,為他尋找在國內的親
人,而他三十年前出國經商失去聯絡,目前他已有上億資產卻無人繼承。在我編
的故事里,白莉媛正是他唯一的一個侄女,所以我要來證實這一切。這個故事在
我看到郭奇這個人的時候就想好了,從他的面相可以看出,這個人天性涼薄又貪
財自私,用金錢作為誘餌才能讓其上鉤。

  果不出我所料,郭奇很快就被我話里的內容吸引住了了,一個勁的詢問我關
于財產的金額和相關的手續之事,直到我暗示他我們倆已經在門口站了太久了,
他才有些反應過來,邀請我進門詳談。

  進門后,我一邊用編好的故事應付郭奇的纏問,一邊打量著這個房子。

  這個房子面積絕對不小,估計有200 平方以上,四室三廳的格局,房子里的
裝修很配得上大樓的檔次,基本上是以淺色系為主,奶黃色的漆配上全套乳白
色柚木家具,整個裝修裝飾以簡潔歐式風格為主,窗明幾凈看得出主人對居家生
活的重視,餐桌和茶幾上都擺著青花瓷花瓶,花瓶里清一色的白色百合花,花朵
上還帶著清晨的露珠。而且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房子里沒有通常這個階層家中
慣見的紅酒柜、古董家具等華而不實的東西,倒是壁上和柜子上都隨處可見或
掛或擺著的油畫。

  這些油畫的內容以人物為主,而且大部分畫里描繪的都是同一個女人,但是
油畫中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側臉或者是遠景,很難看得清楚她的正面。其中,放在
電視柜旁的那副120*80的畫作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借口評估這座房子的價格,走
近電視柜旁,用眼睛余光觀察這副油畫。

  這幅畫背景是碧水藍天,畫家的筆觸很精細,不但將午后晴空一洗的光線表
現得活靈活現,就連空中水邊滑翔的飛鳥都沒有放過。畫面正中央擺著一張歐式
的長臥榻,顏色和樣式都跟這個屋子里的家具是同一風格,臥榻上側躺著一個女
人,女人是背對著畫面的,烏云般的黑發在腦后盤成個貴婦髻,細長白皙的脖頸
,秀美小巧的耳朵,只能大概看到一個側臉的輪廓,但是已經足夠展示她的美貌
了,再往下是籠罩在一層輕紗中潔白晶瑩的胴體,她一只胳膊撐在臥榻的靠手上
,一只胳膊輕撫著修長白皙的大腿,可以看見她的曲線十分完美,纖瘦的肩膀下
一條細長的背脊線延伸到豐美的臀部,雖然身體呈折疊的姿態,但是腰部一點贅
肉都無,白玉雕成般的肉體散發出成熟女性的氣息,但那份豐腴卻一點都不顯肥
膩,猶如一柄渾然天成的玉石琵琶般靜候著。

  這個女人絕對是個極品的美人,但我總覺得她的輪廓有些熟悉,仿佛是在哪
里見過,是我的夢里還是某一段記憶?她能出現在這個位置,應該就是白莉媛吧
,我裝作評估的樣子問郭奇:「郭先生,這幅畫就是為貴夫人所作的吧,不知道
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這種畫在現今的藝術品市場上絕對搶手,價值千金啊。」
郭奇聽了喜上眉梢,急不可耐的說:「這個正是出自我的手筆,名家談不上,但
是也是遲早的事。」「現今的藝術品市場太浮躁,收藏家都是些沒眼光的暴發戶
,只懂得追捧那些老掉牙的大家,我這個畫起碼要等上三十年,到時候人們就會
發現它們的價值了。」郭奇頗為自負的談起他的畫作,話題迅速轉到他對自己創
作的介紹,時不時還摻雜幾句對藝術品風氣的評論。在他口中,當下圈內多欺名
盜世之輩,只是靠著以往的名氣在美術圈里混著,真正好的大作(比如他的作品
)卻被忽視,言語中多有憤憤不平之氣。

  我隨口敷衍著郭奇的夸夸其談,一邊卻不住的推測他和白莉媛對于我的記憶
有何幫助,直到他將目光所及之處的畫作都介紹了一遍時,大門處才傳來開門的
聲音。

  一個修長優美的身影出現在玄關處,玄關邊是一個衣帽柜,最下層鏤空的是
一個小鞋柜,這個身影的主人此刻正曲起一條白皙纖長的小腿,脫著腳上的黑色
細高跟鞋,她身上穿著一條黑白菱塊相間的香奈兒風格的背心裙,由于彎著腰的
緣故,兩瓣渾圓肥碩的豐臀正對著我,裙角被撩起露出一對玉柱般筆直細長的美
腿,這對美腿的主人把他們從細高跟鞋中解放出來后,又放入一雙銀色綢緞表面
的拖鞋中,然后便起身抬起她盤著發髻的頭朝我看來。

  在我眼前是一張宜嗔宜喜的俏臉,那修長的眉梢,筆挺的瓊鼻,清秀的雙唇
,稍帶憂郁的美目,整整就像從我手中那張照片里走出來的一般,歲月好像在她
臉上停住了腳步,除了那張玉臉稍微豐潤了些許,那對會說話的眼睛里憂郁之色
更濃了些外,整個人幾乎沒有什么變化。

  當這個我無數次在夢中回旋,無數次在照片里撫弄,無數次在絕望中念起的
女人站在我的面前時,我卻突然失語了。在此之前,我設想過千萬種與她相見的
場景,準備了千萬句想要詢問的話語,提起了千萬顆熱情沖動的心,卻在此刻全
部化為輕煙散去,只是凝視著那對美目,身體卻不聽使喚般僵住了。

  而我面對著的這個美婦人卻也像著魔了一般呆住了,自從看到我之后她就驚
嘆了一聲,然后便死死盯著我的臉不放,就連手里的包包掉到腳上都不覺。

  「莉媛,有個好消息你知道嗎,這位律師剛剛告訴我們,有一大筆財產在等
著我們接受。」郭奇迎上來便喋喋不休的講述我虛構的故事。

  但被叫做莉媛的那個美婦人卻充耳不聞他說話,只是慢慢的向我走近,直到
她高聳的乳房貼到我的胸膛為止。她身上有一股似麝非麝、似香非香的氣息,那
絕不是使用香水產生的氣味,而是帶著女性芬芳的體香,這種氣味好熟悉啊,我
的腦海里開始閃動著幻燈片般的畫面。

  站在我高大的身軀面前,高挑的白莉媛也矮了我一個頭,所以她得仰著頭看
我,她伸出一雙纖細的小手撫上我的臉,那好似白蔥般的手指修長優美,修剪得
十分整齊的指甲上涂著銀色的指甲油,在燈光下那雙手白得好像透明一般,可以
看見肌膚下的細微血管。

  此刻,這對纖手正在我臉上游動,從我的嘴唇到鼻梁再到眼睛,手心傳過來
的溫度讓我感受到她此刻內心的瀾動,好像一團火焰似的要將我包圍住,她的呼
吸有些急促了,那對鮮紅欲滴的芳唇輕啟間,一股如蘭如麝的芬芳吐在我的臉上
,讓我的心跳越發加速。我的腦子里本來有多股人馬在交戰著,相互爭奪爭吵著
,當聞到她那種獨特的體香后,周身頓時寧靜了下來,那些人馬也偃旗息鼓了,
原本頭疼欲裂的感覺也漸漸消失了。

  她撫摸著我的臉看了良久,忽的一把將我摟住。我只覺得一團溫香暖玉陷入
懷抱中,她的身高只能抱住我的肩胛骨,隔著衣服我仍然可以清晰感受到她那高
挺豐滿的雙乳緊緊壓在我的胸口,她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嘴里呼出的香氣吹
在我脖子上,讓我一陣陣的心癢。

  她喃喃自語道:「小石頭,我的小石頭,你終于回到我的身邊來了。」她的
話讓我從香夢中驚醒,我好像抓住了什么一般,不顧她的摟抱,用雙手捧住她的
臉,看著她的眼睛問道:「小石頭是誰,誰是小石頭,小石頭怎么了?」她的一
對美目凝視著我,目光中卻好像漂移在另一個層面,用一種極為輕緩的語氣說:
「小石頭是我的心肝寶貝,小石頭是我唯一的孩子,你就是小石頭。」我的心好
像被什么射中了似的停住了,腦海里閃過無數幅畫面,最顯眼的就是那張照片,
那張照片上青春貌美的少婦已經跟眼前這個美艷高貴的白莉媛重合在了一起,那
個秀氣的小孩卻變成了我。我又想到了鐵拐李所說的話,和他當時看著我的眼神
,他的眼神曾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現在我有點明白了,他肯定是看出了什么所以
懷疑我是在作弄他,但是他也狡猾的耍了我一道,故意隱瞞了這種重要的信息。

  我一字一句的吐出,語氣卻極為嚴肅的說:「我是小石頭,那么你就是我的
媽媽,是嗎?」聽到我叫出媽媽的那一刻,白莉媛渾身好像軟麻了一般,更是陷
入我的懷抱,緊緊的將我抱住,她的臉貼在我的肩膀上,輕微的抽動輕泣著,帶
著稍許哭音動情的說:「是的,你就是我的兒子,你就是我的寶貝小石頭,我就
是你的媽媽啊。」她身上的體香越發濃郁,而我的腦子里卻好像通了電一般,就
像計算機軟件上的某個BUG 被解除了一樣,一些更為清晰的畫面漸漸浮現出來。

  躺著襁褓里吸吮著媽媽乳房的我,媽媽看著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溫柔慈愛;穿
著開襠褲到處亂跑的我,媽媽邊追邊喂我吃飯的手是那么的堅定柔和;躺在浴盆
里讓媽媽幫我洗澡的我,媽媽的動作是那么的輕柔和溫暖。

  我腦子里的記憶越發完整,好像打亂的線被理清一樣。小時候的我,極度的
依戀媽媽,看不到她的身影就會害怕,有一次媽媽故意躲了起來,我到處找尋不
著媽媽,嚇得嚎啕大哭,這時候媽媽連忙從藏好的地方出來,把我緊緊摟緊懷抱
里,親著我的頭發安慰我,聞到媽媽身上熟悉的體香,我才安靜下來。

  而現在,媽媽也是用這種摟抱抱著我,但是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我
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媽媽只能夠得著我的肩膀,我輕撫著她的黑發,
感覺天地間的萬物都在此刻停頓了下來,心中一片祥和寧靜,直到我的目光觸及
她發髻上那只金色的蝴蝶形狀的發夾。

  那只金色的蝴蝶棲落在白莉媛的黑發上,十分的顯眼,隨著她頭部的輕微擺
動好像在起舞一般。

  我的腦子里忽然又一陣劇痛,腦子里閃過無數的畫面。嘈雜的網吧,偷窺的
小孩,狹小的衛生間,燈光下雪白的肉體,黑色細高跟鞋,掛在腳上的丁字褲,
青春期男孩的生殖器,在2 個男孩間扭動著的純熟肉體,這只金色的蝴蝶在幾具
肉體間翩翩起舞,其中又夾雜著兒時看到的媽媽的身影,廚房里忙碌的媽媽,餐
桌前細心的媽媽,睡床前溫柔的媽媽,這次我記憶中女人的臉再不是空白了,每
一張臉都是白莉媛的臉,每一張臉上的眼神都是一樣的,帶著一種憂傷無助的表
情看著我。背景里是一些極為惡毒的笑聲,有呂天那狂妄自大的笑,也有鐵拐李
那帶著嘲諷的笑,還有很多我并不了解的笑,這些笑聲像針一般朝我的耳朵里扎
去,每一針都扎得我頭皮刺疼,只覺得那些笑聲越來越強烈,腦海中小時候媽媽
的畫面越來越少,一堆堆雪白的肉體、修長的美腿、豐美的臀部、肥碩的乳房在
我腦子里扭成一片,擺出各種各樣妖艷詭異的姿態。

  最終,我的大腦不堪重負,一陣眩暈之后,倒在了地板上。
2013-10-1 00: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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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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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母亲变得熟悉又陌生,情节的发展随着主角的恢复记忆慢慢进入高潮。母亲的过去,是否如同前文透露的糜烂,一个个虐心的事实即将浮出水面,静待后文……



酷爱无名指
2013-10-1 11:2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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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yperX


                第十章

  我從一個極長極荒誕的噩夢中蘇醒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澄瑩亮潔的美目,
目光裏流露的都是濃郁的關切和母愛,我努力睜大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舒
适柔軟的大床上,而坐在床邊照顧我的正是白莉媛,或者說是我的媽媽。

  此刻的她已經洗盡鉛華,素淨的臉蛋也不減她的美豔動人,盤着的發髻已經
被解下,簡單的綁了個馬尾在腦後,那模樣和感覺更接近那張照片上的少婦了。

  她身上換了件黑色綢緞吊帶睡裙,露出瘦瘦的香肩和胸前一段雪白的乳溝,
兩條欺霜淩雪的胳膊正在一個小臉盆裏擰着毛巾,我這才發現頭上敷着冰涼的毛
巾,也不知是毛巾的作用,還是她身上那種獨特的如蘭如麝的體香,我先前腦部
的巨疼好多了,隻是隐隐約約有些昏沉,好像記起來了很多東西,卻又十分的混
亂無序。

  看到我醒了過來,白莉媛原本有些憂郁的神情豁然開朗起來,她露出個令人
沉醉的笑容,喜孜孜的撫着我的額頭說:「小石頭,你總算醒了,可把媽媽愁死
了,現在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白…不,媽……我沒事的。」她的小
手有些冰涼,我撐着床邊坐了起來,順手把額頭上的毛巾遞給她。

  我有些不适應她這麽親密的态度,或許是分别了太久的緣故吧,我的心理還
沒有準備好與她共處的模式。在一個小時前,她還隻是我身上一張照片裏的主角,
是我尋找失去的記憶的關鍵人物,而現在她已經是我最親的人了,而且是有着血
脈相連的母子關系。

  更讓我如鲠在喉的是,我昨天還聽聞了她與兩個男孩子的性愛場面,現在我
的身上還有他們在那個衛生間裏大玩3P的視頻,還有種種有關她的讓人難以啓
齒的傳聞,這些都像一塊塊大石頭壓在我的心頭,讓我喘息難安。還有郭奇,他
們之間的關系是怎麽回事?我該怎麽辦?

  白莉媛好像感覺到我對她的态度有種疏離的冷感,有些失落的把手從我額頭
上撤回,接過了我遞過去的毛巾,重新擰了一把,輕輕的仔細的爲我擦洗臉頰。

  她的動作十分輕柔,透過毛巾可以感覺到她手指的修長纖細,這熟悉的動作
喚起了我幼時的記憶,小時候媽媽也是這麽爲我洗臉的,那獨特的感覺隻有親身
接觸才會知道。

  我心中一暖,任由她将我整張臉擦洗幹淨,抓住她白皙瘦弱的手腕說:「媽
媽,我已經沒事了,就是有點餓了,你能弄點吃的嗎?」我話語中的熱情讓白莉
媛精神爲之一振,她像個小姑娘一般樂得蹦了起來,把我按回床去說讓我多睡會,
等下弄好吃的了再叫我,說着便扭動着黑色綢緞吊帶裙下那對又長又白的美腿走
出房間,臨走出房門的時候還回眸一笑,那流光動人的眼波連我都看得呆住了。

  待房門關閉,我立馬便從床上起身,我要好好利用這段時間,搜索白莉媛背
後的秘密,試圖找到她人前人後兩種面貌的原因,以及這些年她都經曆了什麽,
首先我得從她最私密的空間開始。

  這個房間應該是主卧室,面積有60平方那麽大,房間裏的色調清一色以白
色爲主,牆壁上嵌着乳白色雕花柚木護牆闆,同樣材質的天花闆中央吊着一盞柔
和的白色鳥翎編織成的羽毛燈,燈光籠罩下的房間中央擺着一張2。8* 3米的
大床,床上的枕頭被套都是潔白如雲,帶着一股白莉媛身上獨有的體香,這張床
有一個白色真皮硬靠背,靠背的中央用描金線繪制了一隻百合花,床的右側放着
一張歐式的梳妝台,房間裏的家具和床都是白色柚木材質的,與大廳稍有不同的
是,房間裏的家具邊角都有金色的漆包邊。

  大床靠背的上方挂着一幅畫,這也是這間屋子裏唯一的一幅畫。畫框是豎長
方形的,背景是青翠的樹林,一個身着白裙的少女捧着一個裝滿草莓的竹籃站在
畫面中央,那個少女身上的白裙是希臘式的,潔白的亞麻布包裹着她堅挺飽滿的
乳房,畫家很逼真的描畫了亞麻布下凸起的兩粒粉紅,裙擺并不長,隻及少女的
膝蓋,露出被風吹起的裙下一對修長白皙的小腿,兩隻小巧玲珑的玉足赤裸踩在
草地上。少女的臉是那種稍微有些瓜子的鵝蛋臉,黑黛般的秀眉下明媚的雙眼猶
如兩彎皓月,高挺的鼻梁下嫣紅的小嘴正在俏笑着,露出一口編貝似整齊潔白的
牙齒,少女的頭發從中間分開,梳成兩縷馬尾垂在胸前。少女的五官和身段有幾
分與白莉媛相似,但渾身無不煥發着青春的光芒,眼神裏也沒有了那份慣見的憂
郁,更多的是純真的喜悅,以及對未來生活的憧憬,看上去更像一個年輕版的白
莉媛。

  畫像正對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鏡,鏡子高度接近天花闆,寬度比大床稍寬些,
周邊都用金漆雕花木框包圍着,可以纖毫不漏的将床上的景象反映出來。我覺得
這張鏡子有些蹊跷,鏡子落地接觸的部分有四個滑輪,看起來是可以推動的,我
上前稍一用勁,果然這面落地鏡能做水平移動。

  向左平移的話便露出右邊的一個20平方大小的衛生間,整個衛生間除了兩
面重力牆外,都是用通透的玻璃隔成的,洗漱台、馬桶、淋浴一應俱全,正對着
大床這面的中央修設了一個圓台,三級台階之上放着一具圓弧形的浴缸,浴缸的
另一側就靠在全部是落地玻璃的外牆上,牆外就是一望無垠的藍天白雲。我在衛
生間裏走了兩圈,裏面的洗漱用具和毛巾都是單份,壁挂上挂着的浴袍清一色女
式的,房間裏充裕着一股沐浴香波與白莉媛身上體香混合成的香氣,看不出有其
他男性成員存在的痕迹。

  我走出衛生間,将落地鏡向右移動,随之裏面的感應燈立刻亮了起來,這邊
是跟衛生間差不多大小的一個房間,房間四面都是堅實的牆體,要不是有感應燈
的話就黑漆漆一片了,現在屋子中央的一盞琉璃水晶燈和天花闆上圍繞房間一圈
的射燈都打開了,照的屋子裏一片明亮耀眼,我信步走了進去,踩在腳下的是柔
軟的有些陷人的猩紅波斯地毯,屋子裏白莉媛的香氣比其他房間更爲濃郁,還夾
雜着一絲樟腦的味道,這應該是她的衣帽間。

  房間兩側都是白色柚木打造的整體衣櫥,分類齊全的挂鈎上挂滿了各種連衣
裙、吊帶裙、長裙、超短裙,各種裙類的款式一應俱全,另外一邊的褲架上夾滿
了各種牛仔褲、小腳褲、鉛筆褲、裙褲等褲裝,這裏衣物的豐富程度完全可以勝
過任何一家名品的旗艦店了。我拉開其中一個儲物格一看,裏面放着各式各樣的
文胸,黑、黃、紅、粉紅、綠、紫,五顔六色一應俱全,底下一格放的都是各種
顔色絲襪,除了慣見的黑色絲襪外還有一些極爲性感的網襪以及吊帶襪。我仔細
拉開每一個抽屜,每一個格子,檢查每一處角落,但除了讓雙手沾了幾絲香氣外
一無所獲。

  兩邊整體衣櫥的中間都嵌着一面2米高的穿衣鏡,兩面穿衣鏡的位置正對着,
站在其中一面前就可以清楚的觀察自己的身後。屋子正對着門口的那面牆前擺着
一個與衣櫥同樣高的水晶玻璃鞋櫃,這個鞋櫃用金色的支架立起來,寬度正好遮
住整面牆壁,層間用晶瑩的水晶玻璃闆隔開,總共有十層那麽高。每一層上都擺
滿了各式各樣、花花綠綠、五顔六色的女性高跟鞋,這些鞋有金屬跟的、水晶跟
的、木跟的,除了幾雙粗跟外,絕大多數都是細高跟鞋,而且跟高都在7厘米以
上,這些讓女性腳下升騰的精靈們像一支隊列整齊的大軍一般,整整齊齊、層層
疊疊的排列在水晶玻璃鞋櫃上,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可以想象它們的女主
人将其武裝在腳上的時候,那種搖曳生姿、傾倒衆生的美豔姿态。

  我不經意在鞋櫃上發現了一個似曾相識的東西,一雙金色的涼拖被放置在一
個不起眼的角落,金色皮質的鞋面交叉出一個蝴蝶結的樣式,内襯腳跟處的皮面
已經有些磨損的痕迹,看起來曾經被女主人頻繁使用過,金色的細跟有7厘米高,
我伸手拿起鞋在燈光下一看,鞋底很幹淨,應該是被清潔過,我把手伸入鞋内一
摸,手上有些沙沙的觸感,好像是有沾了些灰塵還是什麽的,難道這個鞋子在這
裏放了很久了嗎?爲什麽它的式樣跟那天在鐵拐李家樓梯間看到的那個女人一模
一樣,爲什麽姚姐的腳上也有這麽一雙金色涼拖,它們之間究竟有何關聯?

  這時,我隐約聽見白莉媛在門外叫我吃飯的聲音,隻好放下手裏的東西,出
門後不忘把落地鏡拉回去,把一切都恢複到原狀後才走出這個主卧。

  主卧的房門左邊是一條過道,過道直直的通往客廳,客廳的右手邊是一個獨
立的餐廳,再往裏就是一個寬敞的大廚房,下午和煦的陽光透過廚房的大玻璃窗
照得餐廳一片明亮,餐廳正中那張白色大理石桌面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冒着熱氣
的四菜一湯,有煸豌豆、清蒸鲈魚、蝦籽茭白、椒鹽排骨,湯是莼菜雞絲湯。

  圍了條白色棉圍裙的白莉媛正端着兩碗米飯走了出來,見我忙招呼:「石頭,
快坐下來喝點湯,嘗嘗媽媽的手藝,我再去弄幾個菜來。」我拉住她的纖手說:
「媽,别忙了,菜已經很多了,你坐下來來陪我吃飯,我們順便聊聊天吧。」我
說的話顯然對白莉媛很受用,也就在我對面坐了下來。她吃飯的姿态就如同其人
般高貴優雅,鮮紅的小嘴一張一合的,那晶瑩的牙齒竟然比咀嚼着的米飯粒還要
白,低垂着的濃密長睫毛撲閃撲閃的,一對美目不時的看着我。

  我的吃相可不堪恭維了,這幾道菜都很合我的胃口,再加上的确餓了,風卷
殘雲般就将桌面上的菜都消滅的差不多,而白莉媛隻吃了幾口就飽了,後面幹脆
用一對雪白胳膊托着下腭,一對秋波饒有興趣的看着我。

  我們倆面對着面卻沒有怎麽說話,好像雙方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似的,氣氛
有些莫名的尴尬。

  待我完全吃飽後,白莉媛便忙着把碗筷拿進廚房,戴起一對紅色橡皮手套洗
了起來,她圍着圍裙的背影此刻顯得那麽的娴靜,瘦瘦的肩膀,卷翹的馬尾,短
裙下白生生的小腿,完全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居家小女人,跟白天裏不食人間煙火
的優雅貴婦,衛生間裏嬌豔媚人的淫蕩妖婦格格不入,這些差别很大的形象裏,
哪個才是真正的她呢?

  白莉媛将廚房都清理好後,見我還坐在餐桌邊呆呆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
對我笑了笑說:「石頭,你還坐這裏幹嘛,快到客廳沙發坐着,我泡茶給你喝。」

  我把身體放入客廳那張寬大的真皮沙發中,柔軟滑膩的皮質讓我不由舒服的
歎了口氣,郭奇不知道跑到哪裏去,我和白莉媛都很默契的沒提到他,這個屋子
裏看起來就隻有我和她兩個人。

  不一會,白莉媛便端着個紫檀木茶盤過來,描金白瓷茶杯裏青綠可人,一看
便是上好的碧螺春。她放好茶盤,移動嬌軀坐在我的旁邊,有些擔憂的看着我說:
「石頭,你是不是不認得媽媽了,爲什麽總覺得你好像陌生了許多似的,到底發
生了什麽事情,爲什麽這兩年都沒有你的消息呢?」我輕啜了一口茶,開口将自
己所知的先告訴她,包括我如何發現自己失憶了,以及最近的一段時間内自己的
行動,并坦白告訴她我能回憶起來的事情少之又少,特别是在八年前到最近的一
段記憶,完全是一片空白。

  「媽媽,你可以先告訴我關于我的過去好嗎,我對于自己都不了解,我到底
是怎麽樣的一個人?」我看得出白莉媛美目中的憂愁之色,在我講述的過程中她
有幾次想要說什麽,但最終都沒有開口,隻是用潔白的牙齒輕咬着下唇。

  白莉媛把幾縷松散的頭發向後理了理,清澈鑒人的雙目看着我說:「你叫高
岩,小名叫石頭。你爸爸姓高名嵩,你媽媽就是我了,你是我們唯一的兒子。」

  我正想開口問她有關爸爸的去向,白莉媛好像知道我要問什麽似的,帶着幾
絲憂傷的口氣說:「你十二歲那年,你爸爸因爲一次意外事故去世了,之後便是
我們母子倆個相依爲命,靠你爸爸的撫恤金難以維持生活,你上學念書又需要用
錢,我便去幫人做衣服補貼家裏,雖然日子苦了點,但是你很聰明,讀書成績又
很好,媽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可是,又過了兩年,你突然得了一種怪病,我找遍了這裏所有的醫院,醫
生們都說沒有辦法給你治療,後來有一位教授指點了一個可以給你治病的地方,
媽媽不得已隻好把你送到哪裏去了,那個地方在很遠很遠的南方,坐火車要兩天
一夜才能到。」

  「你是媽媽從小一手帶大的,我怎麽舍得讓你離開我身邊呢,可是沒有辦法,
你爸爸的撫恤金很少,媽媽又沒有工作,如果我跟去的話就沒有人可以養活你了,
最後我狠了狠心,把你托付給那個地方的負責人,自己則留在家裏,想盡辦法賺
錢來爲你醫治。」

  「他們說那個地方不準向外打電話,媽媽也沒辦法見到你,隻好給你寫信,
雖然這麽多年你都沒有回過信,但是他們會給定期給我郵寄你的照片,看到你一
天天長大,媽媽心裏也很開心。可是就在一年前,突然再也沒有你的音訊了,他
們那邊也聯系不上,媽媽急得到處詢問打聽,才知道你們那個地方遭遇了一場火
災,據說沒有人逃得出來,包括你在内全部遇難了。」

  「這個消息就像晴天霹靂一般,震的我心都要碎掉了。你是媽媽的心肝寶貝,
是媽媽身上的一塊肉,我這麽多年來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可你卻這麽
快就抛開媽媽走了,把我一人孤零零的留在這個世上。」

  「石頭,你可知媽媽爲了你,受過多少的苦痛嗎;你可知媽媽爲了你,受了
多少的欺淩嗎;你可知媽媽爲了你,要忍受多少難以啓齒的屈辱嗎?」

  白莉媛将這些年的故事緩緩道來,說到動情處不由得哽咽失聲,邊說邊感懷
自己的生活,最終忍不住抽泣起來。隻見她雙手遮臉,淚珠順着細長的手臂流下,
瘦瘦的香肩不住聳動着,顯然這段時間她受的苦難和委屈實在太多了,可是她卻
無處述說,隻有在我的面前才能坦然的釋放出來。

  我也心下慘然,雖然我的記憶并沒有完全恢複,但可以看出她對我的愛絕對
是真摯的,發自内心的,是母親對孩子那種毫無保留的愛。

  我輕輕的将她擁入懷中,感覺到她溫熱的身體在我的懷裏顫動了一下,很快
便順從的偎入我懷抱,那種獨特的體香頓時包圍住了我,她似乎是大驚大喜下有
些乏了,頭低低的倚靠在我的胸膛上,幾縷挑染成酒紅色的卷曲馬尾甩在我的臉
上,弄得我有點癢癢的。

  這時候的她更像一個無助的孩子,我們好像身份颠倒了過來一樣,柔弱媽媽
需要強壯兒子的保護,我們就這樣靜靜相擁着。
2013-10-3 22: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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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前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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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回来的男主角开始与女主角妈妈进行沟通了,虽然还是有点生疏,但是,必定8年未相见啊,12岁丧父,14岁生病离家,8年后归来,那么男主角的年纪就是22岁了,大大终于告诉男主角的真实年纪了。只是,在生病治疗的日子里,男主角的学习经历是否有其他奇遇呢?否则,感觉他身上的老练 精干与一个病人怎么能联系起来呢?这其中,肯定还有缘由。可能问题出在那个教授身上,他可能暗地里训练男主角完成某个任务,出于保密需要,定期给男主角服用一些对记忆有伤害的药物或者直接催眠(我是不是想的太复杂了?男主角对这8年的时间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那不是太可怕了?8年的记忆真空,但是却有冷静、细致的处理事情能力,还有一身硬功夫,不是太奇怪了吗)
母亲的杂物房放鞋子的地方有双鞋让男主角感觉眼熟,可能是个线索,为后面的章节做埋伏的,作者的构思很巧妙,通过这样的细节描写,合理引出上下文之间联系,另一方面,印证了男主角非同一般的观察力(像是专门接受过某种训练?)
女主角面前的危机未解除,男主角头脑是清醒的,可能,女主角已经习惯了这种长期被凌辱的生活,丈夫已经不在了,她这样的女人能忍受这种生活,其动力很可能就是源于想找寻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儿子的下落,也就是说,儿子是她能生存下去的精神支柱,现在儿子回来了,估计,对于过去沦陷的生活状态,她可能已经不在心甘情愿,甚至要为了儿子的回归重新设定。可是面对强势的环境,这对母子有能力抗争吗
2013-10-3 22:4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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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错的原创作品

很不错的原创作品,尤其是所有女主角都有金色凉拖,寓意深远,意味深长。。。
2013-10-4 00:4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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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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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给了主角母霏淫生活的合理理由,其母未必甘愿堕落,无奈造化弄人。儿子幸得生,归来时所见所闻物是人非,重拾希望的母子,是否会被现实摧残?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酷爱无名指
2013-10-4 11: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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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28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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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线索出现!!——金色凉拖!
而且,在姚姐脚上也有,呵呵!!
看到了这里,我想到的是:夜总会!制服!
进而,这些女人是否都是一个人的收藏呢!!!!!!
这些人都住在这个小区,漂亮的女人是否都有这么一双金色凉拖呢!!

而男主目前的身份反而更加神秘了,怪病、封闭治疗、禁止联系、火灾!!
这是否有事一种处理这些女人身边拖油瓶的措施呢!!!

而且,白莉媛的诉说感觉总是隐瞒了很多。
1、丈夫的死因——意外事故,是否作为漂亮女人的老公,发生意外的几率更大!
2、怪病??什么样的怪病可以让母亲跟儿子分离??而且仅仅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作母亲的就这么相信所谓医疗机构的技术吗?难道不怕所谓的医疗事故而和儿子永别吗?
3、不能联系,是什么样的地方不让人联系!!?

[ 本帖最後由 12328204 於 2013-10-4 21:42 編輯 ]
2013-10-4 21:3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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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莉媛好像從夢中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半個身子都靠在
兒子的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按著我的胸膛站了起來,與我分開幾厘米遠。她理
了理有些松散的頭發,剛哭過一場的眼圈紅紅的,有些腫起來的雙眼目光有些迷
茫,原本蒼白的臉色泛著艷麗的桃紅,那種梨花帶雨、海棠含露的美又是另一番
迷人姿態。

  看到我有點呆呆的看著她,白莉媛輕推了我的膝蓋一把說:「石頭,你還沒
跟我講你現在的情況呢?這兩年你都發生什么事了?」我把先前跟姚姐講過的故
事復述了一遍,又從隨身帶來的手提包里取出幾件物品,擺放在桌面上。其中那
張紙片只有三根手指大小,被火燒成不規則的殘塊,紙片右下角有幾個印刷體的
黑字,還依稀可以看得出輪廓,應該是「海」「豐」「信」三個字連在一起,紙
片中間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見一個藍色鋼筆寫的「高」字,字跡清秀婉轉,白莉媛
一看就認出來是自己寫的,這個應該是當年她寫給我的信件中的一張封皮,她還
補充說這種信封是她在附近的郵局買的,不過她仔細的看了又看后,又補充了一
句:「這個信封是海豐信紙廠很早的一批信封了,我記得我后面換了好幾種信封,
你居然還保留著這么早的信件啊。」

  我沒聽出她這句話的意思,又拿出了那張我一直隨身攜帶的照片,看到照片
白莉媛很激動的拿過去瞧了又瞧,摸了又摸,有些感慨的說:「這張照片是十幾
年前的事了,你五歲生日那天,我和你爸爸帶著你去江濱公園玩,這張照片就是
他用海鷗相機給你照的,你看媽媽那時候多年輕,你身上的毛衣還是我親手織的
呢。」「你瞧,你那時候還是個小不點,整天就知道纏在媽媽腳邊,人家都說你
是我的小尾巴,沒想到你現在已經長得這么高大了。」

  白莉媛白皙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照片上的我,嘴邊掛著淺淺的笑意,已經沉溺
在愉快的回憶中。

  我好像從她的話里想到了什么,提醒她說:「媽媽,你還保存有我其他照片
嗎,我想看看?」「有啊,你爸爸其他嗜好沒有,就愛搗鼓相機和照相,我們家
的照片大多數都是他拍的呢,為了省錢買相機膠卷,他連煙酒都給戒了,我給你
去找找看。」白莉媛邊說著邊走進主臥旁邊一個稍小點的房間,不一會便拿出了
一大本相冊,我們倆就坐在沙發上一起翻動相冊看了起來。

  這本相冊已經有一定年紀了,原本白色的硬紙封面已經泛黃,封面上還畫著
當時流行的影星頭像,扉頁上幾個男性的筆跡寫著「高巖伍歲生日留念,爸爸」,
白莉媛說這是爸爸在我5歲生日那天買的,他說要用這個相冊把我成長的過程一
一記錄下來,以后老了的話也可以通過照片找回回憶,沒想到這句話現在已經成
了現實,我現在的確需要他照的照片找回記憶。

  照片是按時間遠近順序排列的,有我剛滿月的照片,有我剛學會走路的照片,
有我第一天上幼兒園的照片,也有我第一次戴紅領巾的照片,林林總總一直延續
到上初一的時候,照片里的我長的比同齡人瘦弱,五官比較像媽媽,很是清秀。

  白莉媛在一旁打趣說,我從小就像個女孩子般漂亮,而且又很乖很安靜,不
像工友的孩子一樣,愛出去到處亂跑亂玩,也從不惹是生非,鄰居們都說我們家
養了個大閨女,不過還好臉型像爸爸,否則就不夠陽剛氣了。

  照片里高嵩的照片很少,大概是因為他一直作為記錄者存在的緣故吧,能找
到的我們一家三口的合影只有一張,背景是我們這里最高的百貨大樓,照片中的
我估計只有2歲左右,還穿著開襠褲和口水圍兜,被白莉媛抱在懷里,照片里的
她看上去只有十八歲的樣子,膚如凝脂,面若桃花,像一個新婚不久的小少婦;

  旁邊的高嵩中等身材,穿著一身藍色的工裝,濃眉寬鼻,國字臉,留著絡腮
胡子,看上去就是很忠厚老實的那種人。

  雖說是我的相冊,但是我們一家的照片都放在里面,上鏡最多的除了我當然
就是白莉媛了。可能是家里經濟條件一直不是很好的原因,從這些照片里可以看
出,白莉媛從結婚到做母親之后,身上穿戴的衣服款式很少,都是些很樸素的裙
子、褲子和手工織的毛衣等,但是每一張照片里的她都是那么的溫婉動人,再平
常的衣物穿在她的身上都顯得無比的合體,反而突出了她天然去雕飾的美。

  我把相冊翻到了末尾,后面有一些高嵩和白莉媛的其他照片,大多數是高嵩
跟他的工友的合照,白莉媛的身影有出現的只有三張,但奇怪的是這三張照片上
都有一個共同點,也就是有人曾經用藍色的墨水涂掉了背景中某個人的頭像,有
的照片是1個人,有的照片是2個人。

  其中一張背景好像是爸爸媽媽的婚宴上,背景里高高矮矮的站滿了人,照片
中央的高嵩和白莉媛勾住對方的手臂,正在喝交杯酒。左側的高嵩穿著一套不怎
么合體的藍西裝,刮掉絡腮胡的臉顯得很年輕,臉上滿溢著幸福的喜悅;右側的
白莉媛頭上盤著個新娘髻,一條大紅色喬其紗裙包裹著她曼妙的身材,這條裙子
有點像旗袍手臂處是空著的,露出的兩只細長白胳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照片中
的她微微閉著眼睛,好像是在躲避相機的閃光燈。他們后面站著一排人,有的人
在鼓掌喝彩,有的人在舉杯暢飲,還有幾個人斜著眼睛,目光卻盯在白莉媛身上。

  人群中間有一個身材比旁人都高一個頭的男人,他穿著套灰色中山裝,上衣
左邊的口袋里插著根鋼筆;人群的最右邊角落也有一個男人,只比中間那個人矮
了半個頭,穿著紅色的運動服,可以看出他的上身很強壯,手指正在指點著什么;
這兩個人的臉部都被藍色的墨水涂掉了,看不清他們的樣子和神態。

  還有一張是在照相館拍的,仿歐式城堡的假景前并肩站著兩個人。左邊站著
的白莉媛一身白色亞麻連衣裙,裙擺長及膝蓋,露出白皙細長的小腿,頭發整齊
的向后梳,露出光潔的額頭,臉上雖然在微笑著,但是那微笑總是帶著一種憂傷,
這張照片里的她明顯比我五歲那張照片里的青春少婦成熟了許多,但那嬌嫩臉蛋
和窈窕身段并沒有多少改變。緊挨著她站著的是一個挺高的男人,削瘦的身型,
穿著白襯衫和黑色西褲,腳上的系帶尖頭皮鞋搽得錚亮。可以看得出白莉媛跟這
個男人的關系比較親密,照片中她的左臂已經貼在那個男人的右臂上了,但是她
一點都沒有尷尬的樣子,而是很自然的保持和那個男人的身體接觸,而這個男人
的臉部也是同樣的被涂掉了,我順便翻過照片背部一看,也有很多條條藍色直線
涂抹的痕跡,好像原來背后有寫什么一樣。

  最后一張照片看起來像是在碼頭上,旁邊有幾個集裝箱堆放著,背后可以直
接看到湛藍的海港風光,有三個男人赤裸著上身站成一排,白莉媛出現在照片的
左邊,她穿著白T恤和灰褲子,飽滿的乳房撐得白T恤緊繃繃的,長發在腦后扎
成個馬尾,正提個大茶壺為他們倒水。照片最遠端的那個男的留著絡腮胡,上身
很結實,正是爸爸高嵩;畫面中間的那個男的是三個人中最高的,赤裸的上身肌
肉一塊一塊的,很明顯可以看出六塊腹肌的痕跡,但是這個人的頭部也被涂掉了;

  最靠外面的那個男的比同伴們都矮,臉和身上都是黑黝黝的,像是剛從哪個
煤坑里爬出來一樣,蒜頭鼻厚嘴唇還有點禿頂,但是他的上半身卻是最強壯的,
特別是兩只手臂上鼓起來的肌肉塊,比一般人的大腿還粗。

  看完這些照片,我的回憶沒有恢復多少,心里的疑團卻是越來越多了。為什
么有三張照片上的人被涂去了頭像,為什么有的照片被涂掉唯一的男人,有的照
片是有選擇性的涂掉一到二個男人,這些被涂掉頭像的男人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
的秘密呢?又是誰涂掉了這些男人的頭像?

  我把我的疑問告訴白莉媛,聽到我所說的她仿佛吃了一驚,有點緊張的問我
照片是怎么回事,當我把這幾個人指給她看之后,她很認真的看了三遍,然后搖
著頭對我說,自從高嵩去世后起,她便把這個相冊收藏在我的房間里,后面就算
搬家她也一直帶著它,從來都沒有人去動過,可是她也不清楚什么時候開始照片
被人涂掉了,更不用說為什么要涂掉那幾個人。

  「會不會是你小時候在家里玩游戲,把他們當作練畫的道具給涂掉了呢,你
是不是忘記這回事了?」看我將信將疑的樣子,白莉媛想了半天找出了一個解釋,
可是對于記憶一片空白的我來說,這種事情我根本無法證實。雖然我表面上接受
了這個說法,但是心里總有一點不確定的感覺,而且白莉媛在對這件事的態度也
有些奇怪,她從我提起這個疑問起,說話就有些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好像是
有些事情她并沒有告訴我真相,只是想讓我盡快轉移話題。

  「那你還認識照片上的這幾個人嗎,他們應該跟我們家有來往吧。」我當作
不經意的問了句,聽到這句話白莉媛嬌軀不由得輕震了下,原本已經是蒼白的臉
變得全無血色,她的雙眼有些不敢看我,目光轉移到那幾張照片上,裝作是在辯
認的樣子,但是她拿著照片的纖手在輕微的顫抖,出賣了她內心的慌亂。

  「這些照片有的是我剛嫁給你爸爸時候拍的,有的是你還小的時候跟爸爸的
工友拍的,距離那時已經過了很久了,你爸爸去世后我跟他單位的也沒有什么來
往,這些人我都記不清楚了。」過了半響她才慢慢騰騰的說,可是雙眼依舊是看
著別處。

  「那么這個男人呢,他好像跟媽媽很熟的樣子,他是我們家的親戚嗎?」我
指著那張她與高瘦男子合影的照片,繼續問她。

  白莉媛聽了我的問題,半天沒有回答,眼睛卻不敢看我,最后總算咬了咬牙
說:「他叫郭奇,也就是你來的時候見到的那個男的。」這個答案我并不驚訝,
因為我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一點,我只是想聽到她口中說出來而已。

  「媽媽,你跟他認識很久了嗎?你們是什么時候走到一起的?」我的口氣很
放松,但是我問的問題卻很沉重。

  白莉媛雙手按在自己胸前,深吸了一口氣,好像下定了決心似的,轉過頭來
直視著我說:「石頭,媽媽不想騙你,其實我早就想把這個事情跟你說清楚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開口是好,希望你能夠聽媽媽把話講完,好嗎?」我沒有說話,
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石頭,你知道外婆家是在鳥山鎮上是吧?」白莉媛開口先問了這個問題,
我有些驚訝,但只是點了點頭。

  她說了第一句,好像有些不知道如何接下去的感覺,又用力按了下胸口,喘
了口氣繼續說:「那個男的,也就是郭奇,他的老家跟媽媽是同一個鎮上的,他
家跟你外婆家是鄰居,我們從小就認識了,算是一起長大的吧。」白莉媛高聳的
胸部一起一伏的,好像想一口氣說完,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沒說幾句,就要歇一
歇,斟酌一番才能繼續說下去。

  「郭奇比我大三歲,念書也比我高二個年級,我們上學經常是在同一個學校,
平時都是一起上下學,他一直很照顧我,跟我家里人也很熟,我們算是小時候的
好朋友吧。」「他從小就愛畫畫,也很有美術的天賦,高中畢業就被淮海美專錄
取了,他家里成分算不錯,爸爸媽媽都是下鄉的知青,后面也找機會返城了,從
那之后我們就沒有了聯系。」「媽媽沒有念高中,初中畢業的時候選擇了考師范
學校,那時候的中專錄取分數比大學還高,可是媽媽卻差了二分沒有考上。媽媽
當時是家里的小女兒,你大舅已經成家了,按我們那里的習俗,女孩子初中念完
就早早嫁人了,可你外婆一直很疼媽媽,說讓我再念一年,我雖然很努力但是第
二年還是差了一分,從那時起我明白上學對于我來說只能是一個夢了。」「之后,
我在鎮小學當了兩個月的代課老師,你外婆家的一個親戚給我介紹了個第三港務
公司的碼頭工人,那就是你爸爸了,我們就開始談起對象來。他從那時候起對我
很好,一有空就坐3個小時多的客車到鎮上找我,每次都給我帶很多城里的吃的
穿的,對外婆家里人也是噓寒問暖、禮數周到,外婆和親戚們都說他這人很不錯,
我那時一方面覺得他對我很好,另一方面也是想換一個環境,不想一直呆在那個
小鎮上,所以相處三個月后就答應嫁給他了。他雖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家庭,
但是起碼是城市戶口,又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在那個時候,農村戶口和城市戶口
是天壤之別,女孩子除了考大學外就只有嫁人這條路子了。」白莉媛說的這些我
之前一無所知,從今天起我才真正了解媽媽的過去的人生,以及我們這個家庭是
如何建立起來的,媽媽并不是生下來就是那副溫婉恬靜的樣子,她也有自己的童
年,自己的夢想和自己的情感。

  「我們那時候結婚很簡單,也沒有現在年輕人的婚紗、儀式什么的,就是簡
簡單單辦個酒席,請親戚朋友、單位同事們來一下就行了,連結婚證都是等你4
歲的時候才去領的,我們婚后就住在你爸爸的單位宿舍,喝完喜酒后的第十天我
發現懷上了,第二年你就呱呱叫的來到了這個世界。」「有了你之后我們就沒法
住單身宿舍了,你爸爸找單位領導送了好幾次禮,才給分了一套60平方的小套
房,也就是我們以前那個家,你爸爸白天要上班,我就留在家里帶你。」「你這
個小冤家,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似的,從小就體弱多病,你爸爸的工作也
不好請假,每次上醫院、看病、打針都是我一個人,風里來雨里去的都是我抱著
你,好不容易才把你給拉扯大了。」說起往事,白莉媛漸漸進入了情緒之中,美
目里沉溺著的都是過往的幸福和歡樂,嘴角也浮現出迷人的笑容,她輕輕拍著我
的膝蓋,好像我還是當年那個小石頭一般。

  我通過她的回憶才知道,自己小時候體質一直不是很好,所以長得也比別人
家小孩慢一些,原來媽媽為了照顧自己,吃了那么多的苦,操了那么多的心。我
情不自禁伸出手臂,輕輕摟住白莉媛,左手在她的背部輕揉著,目光里滿滿的都
是感恩之情。

  白莉媛很享受我的擁抱,身子朝我移了移,繼續講了下去:「你爸爸出事后
不久,我有一次偶然在街上碰到了郭奇,那么多年沒見了,我都記不起他的樣子,
但是他卻第一眼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就一起吃
了個飯,也就是敘敘舊,聊聊彼此這些年的事。我告訴他自己已經結婚多年了,
也坦白跟他講了自己喪夫有一子的情況,他也說了下他的情況,他畢業后沒選擇
留校,而是自己出來闖蕩,在開面跟別人合作開了個工作室什么的,暫時以自由
創作為主。」

  「我原本只當做萍水相逢,大家吃過飯后就是各走各自的路了,沒想到他這
個人過幾天居然自己找了過來,而且很熱情的要幫我做這個做那個,他說我一個
女人家很不容易,要工作又要照顧孩子,看著我受苦受累他很難受,他愿意照顧
我一輩子,要我答應嫁給他,還說……他從小時候起就很喜歡我了,還好老天爺
給了他這個機會,他還說這是我和他的緣分。」說到后面白莉媛的語氣有些羞澀,
好像以她的身份和年齡說起這種話有些尷尬,但她的粉臉上已經飛起兩片紅云,
卻另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之感。女人畢竟都是虛榮的,當自己已經過了青春年
華,卻發現還有人迷戀自己,而且還是小時候的玩伴,每一個女人心里都會竊竊
自喜,白莉媛自然也不能免俗。

  「不過,我那時候可沒答應他,雖然小時候認識,但是畢竟分開那么多年了,
我對他現在的為人和背景完全是陌生的,再加上我又是一個帶著小孩子的寡婦,
真不知道他對我是何用心。——其實,最重要的是,媽媽怕影響到你,因為電視、
報紙里常聽說如果有繼父繼母對孩子不好的話,孩子就很容易叛逆、不認真念書,
甚至可能會走上邪路,將來前途被耽誤的報道,要是那樣的話,媽媽寧愿一輩子
都不嫁人了,也要保證你能好好成長。」

  「雖然我拒絕了他,但是他并沒有改變主意,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和照顧著
我,說他一定會等到我改變主意的。后來你出了那個事情,我自己一個女人孤零
零的很不方便,左右鄰居什么的也總是有些風言風語,再加上他這么多年的誠心
誠意的確打動了我,所以在三年前我就答應了他,因為怕影響到你,我也一直沒
有跟你講這件事。」

  講完了這個漫長又曲折的故事,白莉媛好像渾身的精力都隨之耗盡一般,有
些軟弱的靠在我的肩上,一雙美目里滿是憂郁的看著我說:「石頭,媽媽這件事
情沒有先問你的意見,媽媽心里一直過意不去,你不會生媽媽的氣吧?」我搖了
搖頭說:「不,因為我的原因,讓你承受了這么多年的磨難,我才是需要過意不
去的那個呢。——我是你生下來的,我是永遠不會生你的氣的。」白莉媛很滿意
我的回答,閉上美目靠在我的肩上,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停了停,躊躇了一會又問:「媽媽,你跟郭奇,現在……已經是……那個
……關系了嗎?」聽了我吞吞吐吐的話,白莉媛好像悟出了我話里的含意,嬌嫩
的臉蛋羞得白里透紅,有些嗔怪的打了我一下說:「你這孩子,哪里學來的陰陽
怪氣,跟媽媽講這種話。」

  「媽媽跟他只是同居,連證都沒有領,你擔心什么?就算有你擔心的事情,
那也是做娘的自由,哪輪得到你這小赤佬來管。」我笑而不語,她白凈的牙齒咬
著鮮紅的下唇,美目里婉轉的秋波靈動,那種熟女的風情讓我雙眼都看得動彈不
了,這一晚上她都是以母親的形象待我,只在這個時候才稍微露出點小女人的姿
態,但已經足夠動人了,但我覺得她潑辣的言語下面還藏著些什么,好像有些難
言之隱。

  白莉媛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悖往常的舉止,連忙轉移話題說:「哎呀,咱倆
聊著聊著都快12點了,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不能太晚睡覺,趕緊去休息。」
2013-10-7 07:4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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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uj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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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内涵不错啊,人物刻画很细致啊。
2013-10-7 12:3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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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白莉媛把我帶到主臥旁邊一個稍小點的房間內休息,這個房間沒有很多裝飾,
但是里面家具擺的很滿,詘擺著一個老式帶鏡子的衣柜,一個五斗柜旁放著一
張書桌,這些家具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款式了,暴露在外的木紋上油著清漆,隨著
時光的流動已經偏暗黃色了。

  那張書桌的一只腳已經有些傾斜了,桌子左上角上放著一盞鍍鋅底座的臺燈,
我輕車熟路的伸手拉了下繩式開關,一股昏黃的燈光撲射在桌面上,白色絨布織
成的燈罩上一朵粉色的百合花活靈活現,我的手輕撫在有些坑坑洼洼的桌面上,
幾道很熟悉的用小刀劃出的痕跡映入眼簾,桌子右邊角落刻著個歪歪扭扭的「早」
字。我仿佛看到過往無數個夜里,曾經有個瘦小的身軀,就在這昏黃的燈光下,
趴在這張桌子上奮力寫著、讀著,而當年那個一直陪伴在左右的女性,現在依然
還在我身邊,我感覺有些溫熱的東西在眼眶里涌動。

  「這是你小時候寫作業的桌子,還有那個箱子里放著你以前的東西,柜子里
有你小時候穿過的衣服,媽媽一直把它們留著,等你回來。」白莉媛的聲音帶著
一股暖意,一股讓我心平氣和的暖意。

  我轉過頭,進門的左側擺著兩張木質的老式沙發,上面罩著黃黑格子棉布織
成的軟墊,房間里唯一的那張床上已經鋪好了白色的床單和被褥,床頭擺的兩個
枕頭很充實,外面的罩布是用藍白格子的棉布縫制的,布料看上去有些舊了不像
是新的,我正覺得那個枕頭有點眼熟,白莉媛在一旁說:「石頭,你是不是覺很
像,你以前用的那條被子被媽媽拆了,布料我拿來縫了兩個枕頭套,就是這個了。」
那張床不大,才1 米8 左右,對于我現在的身體來說已經有點狹小了,白莉媛有
些為難的說:「沒想到你現在已經這么高了,這張床還是爸爸媽媽結婚時候的家
具,你先湊合睡一晚吧,明天我給你買張大的。」

    這張床對我來說并不陌生,小
時候我很依戀媽媽,總是要吵著要跟媽媽一起睡,所以直到我上初中前,大部分
時間都是和媽媽在這張床上睡覺的。由于我們的老房子很小,只有兩室一廳,媽
媽總是習慣寵著我,每當我賴在媽媽的床上不動的時候,爸爸只好無奈的到客廳
那張沙發上去過夜了。當然,每周都有一兩天那張床是專屬于爸爸的,那我只好
不情愿的回自己房間了。

  「沒事,媽你不用買了,我喜歡睡這張床。」我搖搖,說著就勢往床上一躺,
人是躺在床上了,但是兩只腳卻還懸空著,白莉媛看我這么固執,無奈的笑了笑
說:「你干脆斜著睡吧,睡不好是你的事情了,不行你就打地鋪,反正不能影響
休息,明天我還要帶你去看醫生呢。」說完輕輕的給我拉好薄被,關了燈走了出
去。

  說實話這張床躺著并不舒服,長度對于我的身高短了不說,木板做的床板硬
邦邦的,雖然已經墊了層軟被,但還是硌得我背部僵硬,枕頭倒是很柔軟,帶著
點股白莉媛身上的體香,我聞著她的氣息,慢慢的也睡著了。

  我沒有睡很久,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門外有聲音,天生的警覺性讓我立即醒
了過來,拿過手機一看才凌晨2 點40分,房間里一片漆黑,但卻有光線透過門縫
鉆了進來。

  我輕輕的下了床,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走到門邊,這一系列動作都沒有發出聲
響,我湊到門口正想開門出去,忽然聽到白莉媛的說話聲。

  「你怎么回事,出去這么晚回來就算了,鑰匙也不帶,大半夜的又按門鈴又
唱歌,還大喊大叫的,要吵到多少人啊?」白莉媛的聲音埋怨中帶著點關切之意,
好像是在對很親密的人說話。

  我輕輕的擰動門把手,把門開了一條小縫看出去。客廳里那盞大水晶燈已經
點起了兩層,雪白的光線很充足的照亮了整個客廳,這個房間的門口正對著客廳,
我的位置剛好可以把客廳到玄關的范圍收入眼內。

  我只看到白莉媛的背影,她還是穿著那件黑色綢緞睡裙,赤裸著白皙的長腿,
好像是剛從床上爬起來似的,原本一直綁著的長發披散在腦后,那烏黑富有光澤
的長發一直垂到腰間,有些松亂,有些慵懶。

  此刻她一對雪白胳膊正扶在一個男人的腰間,那男人一頭卷發,高高瘦瘦的,
不就是郭奇嗎?他好像是喝了不少酒一般,走路有點踉踉蹌蹌的,全靠白莉媛的
攙扶才走到客廳,然后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一坐了下來,身子就癱倒在沙發上,燈光下他那張頗為英俊的臉紅通通的,
帶著點諂笑的說:「我這不是給你們母子相見讓出空間嗎,晚上母子夜話聊得怎
么樣,你一直牽掛著的石頭兒這幾年應該過得不錯吧。」白莉媛有點不喜歡他話
里的那股油滑味道,冷冷的說:「還好吧,他身體沒什么毛病,就是腦袋好像受
過一些傷害,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哦,那他不會是精神方面有問題吧,我
看這孩子挺精明的嘛,白天還把我耍了一道。」郭奇有些不懷好意的笑著,那種
笑容讓我看了就無名火起。

  「你才精神有問題,我看你倒是應該去治治病了,你這一年來天天早出晚歸,
有時候還夜不歸宿,你說說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白莉媛勃
然大怒,芊芊素手指著郭奇訓斥他,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么生氣的樣子。

  「我怎么了?我只不過是不想讓我親愛的老婆難堪,我不礙著你的事,你也
不用管我,這不是兩全其美嗎?」郭奇也有些急了,梗著的脖子上青筋直冒。

  白莉媛聽到他的話后嬌軀晃了晃,兩個人都沉默住不說話了,客廳里安靜得
只聽得見郭奇喘氣的粗聲,過了好一會,郭奇好像有些心虛的樣子,伸手去拉白
莉媛的手,卻被她打開了。

  「莉媛,我不是要說你不對,我只是心里很不爽、很郁悶,有一股氣堵在里
頭,所以才跑出去跟朋友喝酒什么的。」郭奇有點歉意的說,這回白莉媛沒有躲
開,仍由他拉著手,被動的坐到他身邊去。

  燈光下,可以看見白莉媛一只手扶著臉,目光在腳前的地板上游離,臉上的
表情有些憂傷又有些無奈,過了良久才輕嘆了一口氣。

  「郭奇,我們現在怎么成了這個樣子呢,當初我就跟你鄭重聲明過了,我是
一個結過婚,死了老公,還帶著一個孩子的老女人了,你沒有必要找我。可是你
信誓旦旦的說有多么愛我,死皮賴臉的說要娶我,還說要照顧我一輩子,我臉皮
薄心軟就答應了你,結果誓言沒過兩年你就忘記了嗎?」
   
    「莉媛,我……唉,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一切都怪我,老想著一本萬利發橫財,把前幾年作畫的收
都壓在老項的那個項目上,結果這個狗娘養的居然卷款潛逃了,連你的積蓄都陪
了上去。」郭奇好像酒醒了不少,語氣也變得誠懇起來,聽起來好像是他投資失
敗,之后就一蹶不振。

  「沒關系,錢沒有了還可以再賺,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這么頹廢的樣子,我也
不是要管著你,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事情,只要平平安安就好。」郭奇的話好像收
到了效果,白莉媛的語氣開始柔和起來。

  「唉,莉媛,你對我太好了,一直都在包容著我,可我都沒有好好的照顧你。
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振作起來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郭奇估計是已經
完全清醒了,嘴里開始甜言蜜語起來,一邊趁熱打鐵,伸手就去攬白莉媛的細腰,
白莉媛對他的氣也消了大半,雖然稍作抵抗,但沒幾下就順從了他,半推半就的
倚入他的懷中。

  郭奇放在白莉媛細腰間的手開始不規矩了,只看到白莉媛的身體漸漸的被他
拉近,郭奇還想伸頭過去吻她,卻被她用手擋住了。

  「莉媛,我們好久沒那個了,今天能不能……讓我……」郭奇有些恬不知恥
的開始求歡。

  「不行,我兒子今天剛回來,你怎么可以這樣。」白莉媛雖然拒絕了,但是
她的理由卻有些牽強。

  「親愛的,雖然我們沒有領證,但是你已經是我老婆了,我只是想盡盡老公
的義務,這個很合情合理吧。」郭奇開始想盡理由誘導白莉媛。

  「那,那也不行,石頭就在房間里睡著呢,要是被他聽到了怎么辦。」白莉
媛的態度明顯動搖了,郭奇手里稍一用力,隨著一聲輕微的驚叫,白莉媛已經被
拉倒在他身上。

  客廳的光線很清晰,可以看到白莉媛正坐在郭奇的膝蓋上,本來就很短的黑
色綢緞睡裙被擠了上去,露出了穿著銀色真絲內褲的豐潤肥臀,一對骨肉均勻的
大長腿在燈光下白得耀眼,腳上還穿著銀色絲綢拖鞋。

  由于白莉媛是背對著我這邊,我只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她的黑色綢緞
睡裙里好像鼓起了一團,還在有節奏的移動著,難道郭奇的雙手正在她豐滿雙乳
上游走嗎,想到此處我不覺擰緊了拳頭,為什么我這么容易激動,白莉媛與他已
經以夫妻名義同居了三年了,這種男女之間的事不是很正常的嗎?

  這時一只手按在了白莉媛的腦后,白莉媛很順從的俯下頭,兩個人的臉貼在
了一起,她黑亮順滑的長發在有節奏的顫動著,我依稀聽見一陣唇舌相交的聲音,
應該是跟郭奇開始接吻了,他們倆的動作十分協調默契,說明這樣的舌吻已經上
演過很多次了,我開始覺得自己的嘴巴有點干燥,脖子以上有些熱熱的。

  郭奇的兩只手在白莉媛的黑色綢緞睡裙內搗鼓了半天,好像掏出了個什么東
西隨手一扔,正好掉在我眼前不遠處,那是條黑邊銀色真絲文胸,文胸是背扣式
樣式挺保守的,胸前用銀色真絲縫成一排的褶皺,看上去沒有Gcup也有Fcup,這
件剛才還帶著白莉媛體溫和體香的貼身之物就這么被拋在地上,真是暴殄天物。

  兩人接吻了好一會,郭奇不安分的右手又偷偷溜了出來,這回他從白莉媛的
長白腿上慢慢向上滑動,很狡猾的深入了那條銀色真絲內褲中,透出真絲內褲上
凸起的痕跡,他的手好像已經侵入了白莉媛身上最私密的地方,并且在里面肆意
搔動著。

  同時他的嘴也沒有閑著,往下一拱就插到了白莉媛的胸前,緊接著就是一陣
口水攪動的聲音,白莉媛好像被郭奇勾起了久違的情欲一般,美妙的嬌軀開始晃
動著,雙手按在郭奇的腦后,像是在享受著郭奇對她豐乳的吸吻,如果不仔細觀
察不會發現,此刻她那纖細的腰肢正輕微的以一種節奏在扭動,被郭奇侵入的真
絲內褲下的豐臀一擺一擺的,好像有點難耐似的在郭奇的膝蓋上磨蹭。

  郭奇的右手在真絲內褲里活動了好一陣,只見他突然把手拔了出來,燈光下
手指上閃著反光,好像沾了一種什么液體似的,他嘴巴湊近白莉媛說了句什么,
聲音很小我沒有聽清楚,但白莉媛很快就用小拳頭捶了他兩下,但她那姿態神情
并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好像有點惱怒又含著幾分羞澀,郭奇挨了這兩下近似于調
情的粉拳,臉上更是露出淫蕩的笑容。

  接著他猛地一翻身,把白莉媛放倒在了沙發上,自己則站了起來。白莉媛輕
呼了一聲,一對修長白皙的美腿已經被郭奇抬了起來,燈光照射下白莉媛的雙腿
又白又直,此刻這兩根玉柱卻被郭奇的手抓住了,仍由他擺弄著。郭奇把這兩條
修長白腿分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就忙不迭的去脫自己的褲子,沒幾下他的
下身就赤裸的出現在燈光下,他外表挺白凈的但是腿上的毛發卻很多,雙腿間那
具男根已經高高豎起,面目猙獰的想要向白莉媛襲去。

  這時候白莉媛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雙手撐住郭奇的身體抵抗他的進擊,雖
然自己的雙腳已經落入敵手,但她的抵抗很堅決,郭奇一時間也沒法達到目的。

  「別這樣,我們不能在這里,我兒子還在附近呢,要是被他聽到了讓我怎么
辦。」白莉媛一邊抵抗著一邊說。

  「都半夜3 點多了,我們剛才弄了半天他都沒反應,肯定是睡得很死,我房
間都沒整理很亂的,你又從不讓我去你房間,我們就在這里將就一下吧。」郭奇
的話讓我緊繃的心里放松了些,不過白莉媛為什么不讓他進她房間呢?

  郭奇看硬來的效果不是很好,也改變了策略,他又把頭湊到白莉媛胸前,對
她的雙峰發起了攻擊,白莉媛的睡裙肩帶已經被卸了下來,露出窄窄的香肩,透
過郭奇不停的擺動的卷發,依稀可以看見兩團雪白豐膩的乳肉在顫動,白莉媛的
身體好像已經有些難耐了,她緊閉著美目,口里若有若無的呻吟著,那對雪白長
腿已經不由自主的向內收縮,小腿到腳尖已經繃緊成一條線,涂著銀色指甲油的
腳趾頭在燈光下晶瑩剔透,此刻卻像玫瑰花瓣般伸展綻放。

  郭奇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開始轉動下體,男根隔著布料摩擦著白莉媛的臀
股間,惹得她又是一陣輕吟。郭奇一邊把口水涂在白莉媛渾圓滑膩的雪乳上,一
邊有些淫邪的說:「莉媛,你看,我的小弟已經嗷嗷待哺了,它今天難得這么精
神,你不好好犒勞下嗎?」白莉媛好像也知自己已經在淪陷邊緣了,一邊嬌喘著
一邊說:「把燈光了,開著燈我不能接受。」水晶燈的開關就在沙發上方,郭奇
一邊扶著白莉媛的美腿不放,一邊伸手很快的就去關燈,就在電光一閃之前,我
好像看見一塊銀色的布條飛了過來,緊接著就是一片漆黑了,但我的心里卻是很
是通亮,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事情了,可是我身上卻是火辣辣的,腦子里好像
有些充血,心臟跳動得很厲害,我很想沖出去破壞這一切,可是雙腿卻像灌了鉛
似的動彈不得。

  可是,隨后發生的事情卻大出我的意料,只聽見兩人的喘息聲沒維持了幾秒,
郭奇突然一聲大叫,隨之白莉媛也一聲輕哼,客廳里本來交織的兩個人影突然分
開了,兩人的呼吸逐漸平靜下來。

  過了一小會,水晶燈又重新被點亮,燈光下白莉媛的雙手抱在胸前,一條白
皙美腿架在另一只腿上,臉上的表情有些惱怒,還帶著幾分失落,白嫩的肌膚上
還殘留著情欲被挑起的緋紅,她身上的睡裙就像沒有被人動過似的,已經完全穿
著整齊了,原本松散的長發也被梳理了下,可是我好像看到她黑色綢緞睡裙的下
方黏了一攤白色的液體,裙角邊那一截雪白大腿的根部也粘了幾點。

  而郭奇此刻卻耷拉著頭靠在沙發上不住喘氣,他下身那個玩意兒就跟他的主
人一般垂頭喪氣的,體型也萎縮成一小段,就像個打了敗仗的士兵一般。郭奇呆
了半天,伸手想去抓白莉媛的纖手,嘴里有些討好的說:「莉媛,對不起,我今
天又犯老毛病了,沒有好好地愛你,改天我會補償你的。」白莉媛很不耐煩的推
開他伸過來的手,冷漠的說:「郭奇,你是不是又想起那些骯臟事情了,我真不
知道你居然是這樣一個人,從我和你在一起生活后,你就沒有正常過一次,我真
是瞎了眼了,居然會答應你。」白莉媛的話顯然在郭奇原本已經很沮喪的心上又
插了一刀,他把頭埋入膝蓋間,狠狠的抓了幾把,把他那原本已經很卷的頭發弄
得更卷了,簡直就成了個獅子頭,口里卻像一只受傷的野獸般低沉吼叫著。

  兩人相對無語了半天,郭奇站起身來好像想對白莉媛說什么,但是張了張口
又沒有說出來,擺著手在空中僵了幾分鐘,有點放棄了的樣子又放了下來,提著
褲子垂頭喪氣的走進客廳另一角的一個房間,很重的關上了房門。

  白莉媛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勢坐著,她目光有些迷茫的盯著前方,就這樣在客
廳里呆了大概有20分鐘左右,她才重新站起身,走了過來撿起掉在地上的文胸和
內褲,這時候她離我只有1 米的距離,我可以清晰的看見她黑色綢緞睡裙表面被
高聳的豐乳頂起了兩個小凸點,以及她身上摻雜著體香和另一種女性氣息的味道,
她那雙筆直白皙的美腿就這樣站在我的眼前,手里拿著文胸和內褲好像有些在想
些什么,此刻她的睡裙內完全是一絲不掛,在燈光的反射下那具玉體凹凸有致,
極為誘人,但我卻努力的屏住呼吸,身體稍稍向后移動,不想讓她發現我。

  她拿著自己的文胸和內褲看了幾分鐘后,咬著下唇好像想甩掉什么似的用力
甩了甩它們,然后便徑直走回自己的主臥室,隨后里面傳出淅瀝瀝的沐浴聲。

  我關好房門,回到床上,腦子里卻像過電影般回顧剛才的情景,翻來覆去都
是白莉媛嫵媚的倩影,直到凌晨4 點才昏沉沉的睡著。
2013-10-8 22: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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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肛交吧?

2013-10-8 23:4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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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大大的12章还是一如既往的精彩,本章节对白设计的场景较多,通过人物对白,能读出很多信息的。“我怎么了?我只不过是不想让我亲爱的老婆难堪,我不碍着你的事,你也不用管我,这不是两全其美吗?”,这句话是郭奇说的,透漏了怎样的信息呢?这个临时组合家庭是很奇异的,最大的主卧室,郭奇甚至都不能进去,说明了啥,里面是白用来休息和招待“贵宾”用的,里面的家具、摆设,可以移动的镜子,怎么看,都像是专门用来调教性奴的工作室。
郭奇对于白是有忌惮的,那是因为白的“客人”身份和实力让其畏惧,如果郭想和白行床笫之欢的话,只能选择在自己房间或客厅。在二人交换的短暂过程中,几乎1分钟时间,郭奇就匆匆结束了,很显然,白的欲火刚被点燃就浇灭了,白的那句:“郭奇,你是不是又想起那些肮脏事情了,我真不
知道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人”表达了对郭奇的不满,可是她口中的所谓肮脏事情究竟是什么呢?不大可能是自己被人调教的画面被郭奇亲眼目睹了吧,又或者,郭奇是个双性恋,对男人也同样有兴趣,甚至大过对于女人的兴趣也未必。
纵观全文,目前情节进展还是趋于缓慢,属于铺垫阶段吧,下一步,白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引出幕后新的角色登场,如果说白被人调教,那么主人是谁?是一个人呢还是一群人?在新的角色登场之际,对于男主角来说,他会面临怎样的选择?是拯救母亲还是按兵不动,引出幕后更多的真相?对于刚刚寻亲成功的男主角而言,白这个母亲角色他是不会质疑的,因为关于自己童年越来越多的记忆碎片在他大脑中进行加工,而提供者就是白。前面有书友认为男主角是姚姐的亲弟弟,作为一种观点交流是可以的,但我不认同。原因有两个:1、姚姐弟弟年龄应该比男主角大,因为他上大二出的车祸,大二的年龄应该不低于19岁吧,姚姐怎么可能不认得自己的亲弟弟?姚姐弟弟出车祸时,男主角14岁,怎么上大二呢?2、对于白房间内放置的书桌、家具,甚至台灯开关,男主角虽然第一次接触,却能非常熟悉的找到拉绳,说明这是他童年时期的一个习惯动作,和记忆无关,因为重复,成为一种习惯了。
最后,白的那个咬唇表情非常奇怪,想甩掉什么一样的动作也很诡异,她为什么这样做呢?她的内心在经历一种怎样的挣扎呢?
2013-10-9 00: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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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待上午第一道帶著熱氣的陽光透過窗戶射在床上時,我才掙扎著醒了過來,
昨天經歷了太多事情,再加上睡得并不好,我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推開衛生
間的門,里面已經放好了一套純白色的洗漱用具,不知道白莉媛什么時候進來過。

  匆匆洗漱后,我走出了房間,客廳里靜悄悄的,好像昨天在這里發生的一切
都不是真實的一般,餐廳的大理石餐桌上擺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豆腐腦,旁邊還有
一籠生煎饅頭,我坐下來嘗了口,豆腐腦是甜的,生煎饅頭是肉餡的,都是我從
小愛吃的味道。

  待我吃完早餐,正準備把碗筷拿去廚房洗,主臥室的門被推開了,白莉媛穿
著整齊的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我她忙說:「石頭,你今天起床晚了,我們早上
還要去看醫生呢。那個碗筷先放著,等回家后我來洗就行。」她今天的裝扮又是
另一番風格,昨晚垂下來的波浪長發又重新盤在腦后了,上身穿一件帶灰色松枝
花紋的雪紡襯衣,襯衣的第一個扣子是松著的,露出兩弧優美細長鎖骨和一段雪
白豐潤胸脯,一條細細的金項鏈繞在天鵝般修長脖頸上,項鏈下方有一個雙C 圖
案的小墜飾,映襯得她胸口的肌膚更加嬌嫩白皙,下身穿一條黑色綢質長褲,褲
管是那種錐形的,修身小腳的造型很好的凸顯了她那對長美腿,腰上綁著一條黑
色亮皮寬腰帶,將她那細腰束得更加細了,簡直不堪一握。

  白莉媛把手里拿著的黑色小羊皮包遞給我拿著,一邊走到玄關處,拿起一雙
銀色尖頭平底鞋穿在腳上,一邊招呼我趕緊出門。

  我們從電梯下到了負二層車庫,坐上一輛白色的寶馬X1,駛出小區。

  白莉媛開車的姿勢蠻熟練的,這輛白色X1雖然保養得很新,但能看出已經開
了有一段時間了。汽車在路上飛馳,我們倆也在閑聊著,但大家都很默契的沒有
提起郭奇,好像這個人已經消失了一般。

  1 個小時候后我們就到了醫大附屬醫院,在路上她已經告訴我,這次要去找
的醫生是醫大鼎鼎有名的江華教授,他是心理學專家,精神衛生科的教授醫師,
八年前也正是通過他的推薦,我才遠赴南方治病的。

  今天正好是星期六,醫大附院寬敞的門診樓里人流并不是很多,我和白莉媛
坐電梯上了十一層,在一位值班醫生的引導下,走進了江華教授的辦公室。

  這個辦公室面積不小,里面的裝飾都是很大氣的深色,顯示辦公室主人在醫
院有著不低的地位,辦公室所有的都立著擺滿各種書籍的書架,江教授正在一
張紅木辦公桌前等著我們,陽光透過他背后的玻璃窗射在他身上,更突出顯示他
高大的身材。

  江華教授年紀大概在50歲以上,白大褂下健康結實的身型說明他有保持鍛煉
的習慣,肩膀很寬闊,好像經常打網球的樣子,一張清瘦的臉上架著副黑框眼鏡,
花白的頭發整齊的向后梳著,看上去很儒雅。

  他跟白莉媛很熟稔,一見面就熱情的握手交談了起來,一邊還帶著微笑看我。

  他的眼神銳利逼人,看著你的時候好像可以穿透你的身體,目光掃視之處像
手術刀剖開人體一般,可以把你身上的每一處血管和骨頭都弄得清清楚楚,不過
我并沒有在他的眼神下退縮,而是正色對著他的眼睛看去。

  他一邊看著我,一邊從白莉媛口中了解我的基本情況,隨后便轉身向我走來,
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的手很有力,不像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

  他讓我在旁邊一張長沙發上躺著,我遵照他的意思仰臥在這張沙發上,對于
我服從的態度他贊許的笑了笑,扭頭說:「白女士,你先自己坐坐,我跟這孩子
聊聊,做個初步的診斷。」白莉媛吩咐我好好跟醫生講失憶以來的情況,自己找
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江華這時候已經進入極為專注的工作狀態,臉色也不像剛才
那么和藹,他先問了我幾個關于我失憶前的問題,我如實的把經歷告訴了他,卻
隱去了有關警察拿我頂罪的那一段,當我說到自己車禍之后的情況時,我覺得他
黑框眼鏡下的眼神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隨后他有問我有沒有失眠等生理方面的反應,我告訴他自己的記憶時常會出
現混亂的現象,特別是在回想到某些片段的時候,腦袋里就像有兩股人馬在沖突
似的,頓時陷入混亂不堪的局面中,這時候腦子里就會開始刺疼,嚴重點的話甚
至還會昏迷過去,白莉媛也在一旁點頭證實我所言非虛。

  江華邊聽我講述,邊用器材測量了我的心跳以及血壓,待我講完便寫了一張
單子,讓我先去做個常規檢查,他還很熱情的陪著我和白莉媛,將我們帶到檢驗
中心去。

  也許是有教授的吩咐吧,各項檢查做得很快,當我做到最后一個MRI 出來后,
看見白莉媛正和江華在休息長廊那邊談著什么,他們是背對著我這個方向,白莉
媛手上還拎著包包,另一只手抓住拎包的那只手肘,她的頭部稍微向右傾斜,好
像很認真的在跟江華講什么。

  白莉媛講話的聲音并不大,我想聽聽他們在談些什么,便輕輕的向前走了幾
步,這回可以隱約聽到幾段殘言片語,好像有「時間沒到」、「我很擔心」、
「保密」、「為了孩子好」之類的,什么時間沒到?媽媽在擔心什么?有什么需
要保密的?我心里不由得多了好幾個疑問。

  江華好像很關心白莉媛,邊聽邊在寬慰她,他的左手很自然的抓住白莉媛的
香肩,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白莉媛顯然對他的動作并不抗拒,邊聽他說話還邊
點著頭,兩人的姿態此刻顯得很親密,但又十分的自然。

  他們的樣子被我看在眼里,心里突然有一陣不舒服的感覺。我快步向前走了
過去,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白莉媛聽到我的聲音,轉過身來忙問我感覺怎么樣,
江華的手很自然的背回了白大褂后面,臉上又恢復了那種和藹可親的笑容。

  在江華的辦公室里,我們等他看完了所有的檢查報告,又看著他雙手交叉思
考了將近15分鐘,才聽見他開口說話。

  「白女士,失憶癥按照病因來分一般有兩種,一種是器官性原因,包括大腦
因物理創傷或疾病、生物毒性造成損害而造成的;另一種是功能性原因,通俗點
說就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多見于個人精神在極度刺激下產生的心理防衛機制作用,
患者所喪失的記憶,有時只限于對某段時間的事情不能記憶,而其中專門針對某
件事情的沒有記憶,又稱為情節性失憶癥」

「根據我的觀察,和醫學檢查的結果,
令郎的大腦未發現損傷痕跡,海馬體神經元一切正常,所以可以排除器官性原因
導致的失憶;而通過與令郎的對話,可知令郎的失憶是有選擇性的,是針對某些
事物和事件的情節性失憶,究其原因,應該是之前有些經歷過分的刺激到他,大
腦的神經系統自動啟動了心理防御機制,將這份經歷給隱藏了起來,如果患者沒
有得到醫治的話,有可能終其一生都不會喚醒這份記憶。」

「但是,令郎在前不
久遭遇了一次車禍,而這次車禍對大腦所造成的震動,無意中觸發了那份被封藏
的記憶,所以令郎才會不時出現記憶回溯的現象,不過由于這是外力造成的,并
不是心理防御機制得到了解除,所有記憶回溯的行為都會被大腦視為」越獄現象
「,而此時大腦內就會出現記憶打架的情況,所以令郎時不時會感到頭疼,這就
是試圖取回記憶和堅守防御機制之間的斗爭后果。」

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住了,
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有點困惑的繼續說:「不過,令郎的病癥還有一點疑問之
處,按理說情節性失憶只是針對某一事件、某一時間節點的失去記憶,但是令郎
卻自述說有長達八年的記憶都是空白的,這一點就有些不可思議了。」「不過可
能有一種解釋,那次車禍雖然讓令郎被封閉的記憶之匣打開了一條縫,但同時也
吞噬了一部分的記憶,可能這失去的八年就是車禍造成的,不過這種車禍造成的
失憶只是暫時性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會很快恢復,不用擔心這個。」

白莉媛聽完
江華的分析后,很急切的問:「江教授,那我兒子這個失憶癥應該怎么治療,能
治好嗎?」江華擺了個讓她安心的手勢,接著說:「目前來說,臨床上對于失憶
癥的醫治主要采取藥物治療為主、心理輔導為輔的療法,對于令郎的癥狀,需要
服用一些神經康復類型的藥物,然后要注意個人的休息,不能做太劇烈的腦部活
動,讓錯位的神經盡快歸位;同時,通過心理醫生的心理釋讀,幫助患者消除恐
慌,找回病源和分析病狀,并通過患者自己的心理復健,讓患者自我走出防御機
制,屆時那段記憶就自動回來了。」「那江教授,我兒子的病現在開始治療的話,
需要多久才能完全康復呢?」白莉媛繼續問。

  「這個,就不好說了,雖然醫學界對腦神經領域的研究已經頗為深入了,但
是在臨床上的應用還是比較弱,像失憶癥這種看起來不大的毛病,同樣的治療手
段,有的人很快就治好了,有的人要十幾年這樣子,更有甚者,終身無法恢復的
也不在少數,對于具體的治療時間,我目前尚無法給你個肯定的答復。」

看到白
莉媛臉上頓時浮現的憂色,江華頓了頓,又繼續說:「當然,這種療法也不是唯
一的,目前醫學界有一種尚未得到主流驗證的療法,也就是通過場景復制、情節
重演等技術,讓患者重新回到失憶時那段熟悉的環境里,通過聲、光、電等手段
刺激海馬體神經元,幫助患者破解心理防御機制,據說在一些私下試驗的案例已
經取得了不少療效,但由于這種療法缺乏實驗數據支持,而且治療手段的隨機性
很強,最終是否見效還取決于患者的個人意志,以及諸多不可控因素的影響,所
以目前還不能正式在臨床上應用。」

「醫生,我覺得我能接受見效更快的療法,
我希望你能采用最后說的那種療法,對我進行治療。」我一直都在聽,這個時候
才表明了我的態度,對于目前的我來說,找回記憶是解開很多謎團的關鍵,為此
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江華有些贊許的看著我,對我點點頭說:「很好,你是個很勇敢的孩子,我
會考慮為你制定一套療程的,不過這種療法對于我和我的團隊來說都是第一次嘗
試,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完全配合我的工作。」「特別重要的一點是,你們要簽
訂一份醫療后果自負的聲明,并保證不對外宣傳此事,因為這種療法目前尚在試
驗階段,院方并不樂意承擔由此引發的后續問題,而我作為團隊負責人私下做這
種試驗的話,沒有明確法律責任是很危險的。」他的臉色突然嚴峻了下來,聲音
也壓低了。

  我和白莉媛對視的一眼,都相互看出對方眼中的堅定之意,我們幾乎是同時
間點了點頭,異口同聲的說:「我接受」。

  接下來,我們就按照江華的要求,與他為代表的醫療團隊簽署了免責聲明,
并得到了一個初步的療程安排,按照他的計劃,我每周要去他的治療室三次,接
受心理輔導,這是第一階段的內容;第二階段將根據第一階段的進展開展,主要
是根據我的反饋,為我搭建一個場景重現的平臺,并通過刺激我的腦神經元,來
達到激發記憶回溯的效果。

  當然,為了保證整個療程不為外界所知,我的一切信息和醫療檔案都不是真
實的,表面上這只是一個采集患者信息的教研活動,所以我也免去需要出示個人
身份的麻煩。

  江華估計也是頭次嘗試這項有風險但也極具挑戰性的實驗,可想而知,如果
他能夠通過這次實驗掌握有關失憶癥治療的最新方法,那無論是在學術上還是名
利上都會取得巨大成功,所以他表現得頗為激動,不僅親自送我們到醫院門口,
臨走前還很鄭重的與我們握手道別。

  我們剛坐進車里,白莉媛的Iphone手機就響了,她看了下來電號碼,秀眉稍
微皺了皺,叫我在車上等等,自己下車走到停車場的一角接起電話來。

  她苗條的身影站在一個花壇前,距離隔著有點遠,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但我
可以看見她的動作,她接電話初時有些不耐煩,而后又連續搖頭,好像在否定對
方的意見似的,不過隨著對方講話的繼續,她的情緒似乎平靜了下來,臉上逐漸
有了愉悅的笑意,另一只手還有些不自知的輕撫胸口,大概說了十分鐘后,她掛
完電話走了回來。

  回到車上,白莉媛輕咬著下唇,好像不知如何應對我疑問的眼神,呆了一小
會才開口說:「石頭,你會開車嗎?」當得到我肯定的答復后,她語帶歉意的說:
「兒子,真不巧,媽媽等會要和一個生意上的朋友談個事情,可能就不跟你一起
回去了,你先自己開車回家,好嗎?」我有些疑慮的看著她問:「你要見什么朋
友啊,為什么不讓我送你過去呢?」「這個朋友在我們家最困難的時候幫了很大
的忙,媽媽現在也是借助他公司開展業務,所以今天真的不能不去,你先回去吧,
等會會有車來接我的。」白莉媛輕聲的回復我,語氣里帶著一絲懇求的味道,讓
我不得不接受。

  「乖,回家好好休息,午飯可以叫便利店送一下,媽媽會早點回家,好好補
償你的。」白莉媛好像生怕我問更多的問題,匆匆的交代完后,湊過來用紅唇在
我的額頭上重重親了一口,然后就拿著包包下了車。

  我踩下油門,在她的揮手中駛出醫院大門,后視鏡里看到那個高挑苗條的身
影逐漸變小,一個拐彎之后完全看不見了。

  我駕駛著X1在城市的道路上飛馳,額頭上頂著白莉媛的唇印,車里還殘留著
她獨特的香氣,好像她還未曾離開似的,但我心頭卻是疑慮重重,為什么她要支
開我去見那個生意上的朋友,這個朋友究竟是男是女呢,為什么她這么重視這個
人。

  X1上的導航儀很好用,我并沒有直接往福佑中心那邊開,而是走上了出城的
環城高速,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正好借這個時段去辦了。

  導航儀帶我來到了來時的交通樞紐站,我很小心的躲開車流人流最多的幾個
出入口,在旁邊一條相對僻靜的小巷里停了下來,這里通常是那些不想交停車費
的車輛集散地。

  我稍微翻了翻車上的后備箱,找到了一頂草編大檐軟帽,雖然是女式的,但
是我把上面系著的彩色雪紡飄帶去了之后,往自己頭上一戴,看上去還是有點雅
痞的味道的。

  我小心翼翼的躲開樞紐站服務區的攝像頭前進,借著草帽的帽檐之助,我的
臉部一直沒有暴露在攝像頭之下,不過這么一來我的步伐就變得極慢,一邊走一
邊還要裝出沒有明確目的地的樣子,繞了幾個大圈后才抵達我的目標,我瞧準幾
個管理員在聊天的空隙,拿出鑰匙打開儲物柜,取出上次到站時寄存在這里的東
西。

  我脫下草帽當作扇子扇風,揮動的帽子正好把我的臉部擋住,另一只手提著
個黑色手提箱,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樞紐站,等我把手提箱放進X1后座上,才發
現自己已經渾身是汗了,我顧不得休息,立馬發動X1駛離車站。
2013-10-10 22:5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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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灰太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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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MP10及时更新。故事越往后发展越来越精彩了。
2013-10-11 21:4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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