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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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荒唐提議
兩天過去後,張清河總算給夏麗虹雇了一個有段練跆拳道經歷的叫顧麗的女孩子,要她寸步不離地陪著夏麗虹,夏麗虹覺得很彆扭,又嫌花錢,張清河說,一切以安全為主,錢不算什麼,花了還可以再賺。夏麗虹勉勉強強答應了。張清河寬了一些心。
他考慮著劉詩玉也應該想著要早點回去了,多少天不見,孫正軍也該想她了,就給劉詩玉說讓她通知高黎、康暉、慕向陽、譚九紅四個老師來西安集合,同時讓她通知馬斌、德紅靜、劉萍準備動身去神木。
「那麼,他們要問起工資待遇怎麼說?」劉詩玉問。
「這個到時候我來說,先就給他們說工資要實行基本工資和效益工資兩塊,保證每人平均月工資不會下三千,具體薪酬待遇你回去和馬斌,會同他們各個人的意見拿出一個草案來,我回到神木後過目這份草案,如果沒什麼問題就把薪酬制度定下來,把薪酬合同簽了。」張清河說,轉了話題看著劉詩玉笑道:「在西安呆了這麼長時間,正軍一定很想你了吧。」
「他也沒說。」劉詩玉紅了臉說。
張清河笑笑:「你快通知他們吧,就讓他們到這個賓館集合。」
「為什麼讓他們來這兒集合?這不又多掏一份費用嗎?乾脆我帶上德紅靜他們去和他們在潼關碰頭,從那兒一起回神木不好嗎?」劉詩玉不解地說。
「這兒不是有你嫂子開的一個服裝店嗎?慕向陽他們看了會安心些,不然他們心裡可能總懷疑咱們是不是騙子。人上了三十多歲,考慮的問題就會多些。」張清河笑道。
劉詩玉笑道:「還是老闆考慮問題比較全面些。」
張清河心想這還是夏麗虹的主意呢,當下也沒多說,向劉詩玉擺擺手出去了。到了賓館樓下坐進車裡,張清河拔通了孫正軍的電話:「正軍,這幾天想詩玉了吧,放心,招聘老師工作馬上就要結束了,她馬上就可以回去了!」
「這個倒不忙,幹事業嗎。再說,有你在西安,我也放心。」孫正軍說,張清河就聽得他那邊人煙吵鬧的。
「你那邊在幹什麼?」張清河問。
「李謹給我聯繫了幾家大主顧,我正給他們配置電腦呢。回聊,拜!」
「拜!」張清河合上手機。
李謹。
幾天不和她聯繫,他心裡癢得好厲害,看看表,剛剛九點鐘,她應該正在上班,先給辦公室打一個電話問問她的情況吧,上一次他去她們單位樓下時和門房大爺要了她們單位辦公室號碼的,於是就撥打過去,一個脆脆的女聲接了電話:「喂?您找哪位?」
「我想問一下李總在忙嗎?」
「李總啊,她請假了,大概會有半年不來上班吧。」那女聲說。
張清河哦了一聲,又說聲謝謝掛了電話,心裡不由得一陣難受,她請假這麼大的事自己都不知道,難道倆人一下子就疏遠到這種地步嗎?不行,今天一定要想辦法約她出來見個面!
打電話不方便,她現在應該在家裡,想了又想,他給她發了一條短信:今天我特別特別特別想撫摸一下我的兒子,可以滿足一下我的願望嗎?
發完這個短信,他就開著車往李謹住著的麗碧宛小區走,一邊走,一邊想起網上看過的一個笑話:男子去提親,女方家長說,請自我介紹。甲說,我有一千萬。乙說,我有一棟豪宅,價值兩千萬。女方家長聽了都很滿意,就問丁,你家有什麼?丁答,我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孩子,在你女兒的肚子裡。甲乙無語,走了。此事的重要啟示,核心競爭力不是錢和房子,是在關鍵的崗位有自己的人。
想起這個笑話,張清河壞壞地笑笑,李誠雖然比自己富過百倍,但自己卻在關鍵的崗位有自己的人,所以認真競爭起來,他是絕對競爭不過自己的,只是為了李謹的幸福自己才萎縮不前,但他們畢竟還沒成,自己還能賴一段時間的,幹嗎這麼早就放棄呢?
今天一定要抱著謹兒好好親一親啊,多長時間了,太渴望了!反正自己也只是半個好人,也不用把自己太憋著!
然後又想起金庸筆下的韋小寶,韋小寶牛啊,賴皮賴臉地一下子娶了七個老婆,這七個老婆還個個對他那麼好!這傢伙,怎麼能擺平那七個老婆呢?
而自己首先連自己的這道心理關也過不了,總覺得自己如果這樣做的話,對別人豈不是太不公平?哪天也再細細地看看《鹿鼎記》,好好地揣摩一下這個鹿鼎公韋小寶的心態去。
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自己是哪個也不想放棄啊,放棄哪個都覺得是割了心頭肉!
這麼一路走一路想,忽然想起李謹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回短信呢?難道一下子就斷得這麼徹底?難道一下子就這麼絕情了?恨恨地停下車,他再發一條短信:我正在向你家走,如果你還不給我回信,我就闖上去了,叫阿姨媽媽,叫李怡妹妹,你看著辦吧。
其實張清河的第一條短信李謹也看到了,看了後又氣又笑,明明是想見自己,卻假說要撫摸兒子,就不給你回話,看你怎麼辦!她對他心裡是隱隱有氣的,自己打電話那麼稍微說了一下,他就對自己不聞不問了,要是夏麗虹,他會嗎?看他為了夏麗虹都做了一些什麼?費了多少周折,幾次都出生入死的!
看到她的第二條短信,她還是不想回,她明白張清河是一個識禮、慎重的人,絕不會不經自己的允許就真上門來。所以她還是干晾著他。
不想她這次把事態估計錯了,張清河見她兩次不回,心裡就怕上了,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吧?懷孕可也是一件危險事啊!所以把車開得更快了,一路開進了麗碧宛,坐著電梯就衝上來了,然後就上來敲門。
李謹雖然心裡估計張清河不會真上門來,但也還留了一個心眼兒,怕他真來了引起不必要的尷尬,就一邊看電視,一邊注意著門那邊的動靜,時間不長就聽見門上有敲門聲,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去門邊順著貓眼兒往外看--可不是張清河?一臉惶急的樣子!她心裡就奇怪,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地發短信著嗎?怎麼一會兒功夫就滿臉急成這樣?出什麼事了?
急忙開開門低聲問:「你怎麼了?急成這樣?」
張清河一見李謹好好的,一下軟軟地靠在牆上,隔一會兒才小聲說:「我以為你有什麼事。」
李謹聽了這話大是感動,在記憶裡,親眼看見張清河對她這樣關切還是第一次,那次煤礦事故聽說他也冒著生命危險參與救她來著,但她並沒有親眼目睹,只是後面聽人說。當下低低說一聲:「你先下去等我!」然後再大聲說一聲:「雷總連這麼點事也處理不了?還得我親自去?好了,你先回去,我馬上就去!」說完她急忙關了門。
「誰?」李謹母親問李謹。
「單位裡的,有點事我得去處理一下!」李謹語氣急切地說,然後就去換衣服,換鞋。
李謹母親沒有再說什麼,她心裡是有些懷疑的,李謹從不急著去開門,今兒怎麼第一個蹦起去開門,而且她好像還聽見了她小聲和外面那人說什麼。唉,李怡回去了,不然讓她跟著去看個究竟,自己一個作母親的也不大方便管這事,真要遇上那個人該怎麼說呢?就黑著臉讓他滾?
但她突然拍一下自己的頭跑到後窗子那兒,果然就見上次那個假女婿站在下面,她心裡一陣發狠,就這個人把自己的女兒害了!聽說是張海旺的堂弟,還是一個有家口的人,現在還纏著自己的女兒不放,不行,得讓小暉來給他點顏色瞧瞧!
正這麼想著,就見女兒也從樓裡出去了,那假女婿抱著女兒就親,也不管女兒怎麼掙扎,他就是不放!後來見女兒也順從了,任由著他親。
她感到臉上發燒發燙著,不好意思再看下去,怪不得女兒總說要獨身過一輩子,原來還和這個男人糾纏著!
這個男人是長得帥氣些,但怎麼能比得上李誠!那李誠也相貌堂堂的,看起來就是一個男子漢的長相,偏偏女兒卻不喜歡他!唉,真是冤孽!
她拿起電話,想了一想又放下了,不行再好好勸勸女兒吧,真要叫小暉來把人家打傷了,招惹下了麻煩事不說,女兒恐怕是絕不答應的,她那牛脾氣,說不定從此敞明瞭跟這個男人了,那不糟了!
張清河可不知道李謹母親已看見了他們,只顧抱著李謹癡癡地親吻,到最後還是李謹強把他推開了,「走,去開個房間!」
倆人急忙各上各的車,張清河上了車又跳下來打開李謹的車門說:「你還能不能開車?不行坐我的車吧。」
「什麼時候對我又這麼關心了?沒事的,我還沒有那麼嬌嫩!」李謹說,「快去開你的車去吧!」
倆人開著車一前一後走出小區,找到最近的一家麗威大酒店開了房。
「啊,親親,想死我了!」張清河一關上門就再次一把抱住了李謹,臉上親了一口,就含住她的耳垂吮吸。
「你不是要撫摸你兒子嗎?光親吻他媽算怎麼回事?」李謹又好笑又好氣地說。
「這不是先把他媽哄好才能好好保護他啊!」張清河笑道,隨即用力輕輕地把李謹抱起輕輕地放到床上,然後就膩著給她脫-衣服,一會兒就把外衣全脫了,看李謹臉上有些微紅,就笑著在她臉上親親:「怎麼?幾日不見,看見親夫還害羞了?」李謹想說,你把我當成親妻了嗎?但又不想破壞這良好的氣氛,在她的感覺中,已經有好長好長時間不和他親熱了,心裡著實是想得厲害了。
張清河貼著她的肚皮聽一會兒,又親一會兒,然後就去剝李謹的內-褲,看李謹的一張臉更是紅彤彤的了,越發來了情趣,脫掉後竟然扶起她的兩條腿給她親起下身來,這在李謹也是第一次,她只覺得一陣麻酥酥的**立時傳遍了全身,同時也感到幸福就像朵朵粉紅色的祥雲一樣包裹了她。
前戲完成後又輕柔地做了中心工作,張清河抱著李謹耍賴地不撒手,一會兒吮她的耳垂,一會去舔她的嘴角,一會吮她的**……,李謹看看表說:「玩盡興了沒?玩盡興了我要回去了。」張清河背過臉說:「今天在網上看了一段話,說給你聽聽?」李謹不明白他又要耍什麼麼蛾子,就說:「說來聽聽。」張清河又說:「我說了你別惱啊?」李謹說:「不惱,你說吧。」
張清河先把李謹的雙手抱住了,臉埋在她的雙乳裡說:「網上說--不是我說的啊--趙四小姐從十六歲開始跟張學良,跟一月,屬姦情,跟一年,算偷情,跟十年,是愛情,相伴六十年,便成為千古愛情!所以許多網友總結,很多事情不看做不做,而看你做多久。」
李謹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讓她毫無名分地心甘情願地跟他到老嗎?她是有心思要獨身一輩子,但這話從他嘴裡出來卻又顯得不負責任!她有些生氣了,想了想說:「我也在網上看過一段話,說給你聽聽?」張清河仍然把頭埋在她的**裡,說:「說吧,我聽著。」
李謹便咳一聲說:「網上說--不是我說的啊--倘若趙四小姐跟了孫中山,是國母,跟了張學良,她千古留芳,倘若跟了包工頭,是二奶,倘若跟了民工,就屬於掃黃對象,所以許多網友總結,許多事情不看你幹什麼,而是看你跟誰幹。」
張清河聽了這話,從李謹的雙乳中抬起頭來,一臉鄭重地說:「我明白夫人的意思了,夫人是在激勵我啊,我雖成不了張學良,更成不了孫中山,但也不甘心只做一個包工頭,當然我現在--也不是一個民工是吧?」
李謹倒想不到他會這麼想,其實她的意思只是說,你想讓我當二奶嗎?你看我李謹就只配當二奶?現在聽張清河這麼說,就眨眨眼問道:「那你想作什麼樣的人?」
張清河說:「你中間少了一句,如果趙四小姐跟了一代儒商,她就榮華絕代,傾國傾城了!」
李謹覺得張清河說得有些不倫不類,不過也無傷大雅,就問:「你能成為一代儒商嗎?注意,是『一代』儒商啊?」她特地加重了一代的讀音。張清河明白,加重這一代,那這儒商可就不小了,要成其一代,起碼也要在全省知名啊,要不就得在全國知名!
「那你就得給我時間啊,十年怎麼樣?」張清河說,當然他自己心裡也知道這只是一個說法,哪有那麼容易成為「一代」儒商啊,不過做得大些還是完全有可能的。
「行啊,就十年!」李謹脫口而出,說完才發現被繞進了張清河的葫蘆灣,「啊,你真的太狡猾了!跟你十年,那就成了愛情了,僅次於千古愛情,到那時,縱使你成不了什麼氣候,我也成了一隻飛不走的小鳥了!」
張清河奸笑:「這可是夫人答應的啊?不許反悔啊?」
李謹就不願和他糾纏了,又看看表說:「啊,我媽把飯做出來了,我得趕快回去了,不然要挨批了!」
張清河覺察出了李謹內心裡的不甘心和不情願,其實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半明半暗的提議太荒唐了,今天也不知怎麼就能提出這樣的提議,還想起了韋小寶,真是有點兒太狂妄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也許這本來就是他多長時間來縈繞在心裡的最真實的願望。
下了樓他先送李謹坐進車裡,用胳膊肘支在她的車窗上趴了一會兒說:「對不起,謹,我只是胡說的,今天我真的有些太自私了。」李謹只說:「我走了,再見。」說完按起車窗,先開著車走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回神木
張清河在原地愣愣地站一會兒,也開著車去找夏麗虹。見了夏麗虹,卻不見新給她雇的那個顧麗,就問夏麗虹:「那個顧麗呢?」
「今天和她談了一下,她說她不喜歡賣貨,兩句話說不對,我給她開了工資讓她走了。」夏麗虹輕描淡寫地說。
「誰讓你打發她的?雇她來本來就不是為了賣服裝,就是讓她來保護你的!」張清河生氣地說,拿出手機就要給顧麗打電話。
「你不用給她打了,人家說要去北京闖蕩一下,就這麼呆呆地跟著我,她覺得憋得慌。」夏麗虹按住他的手說。
「那還得再雇一個。」張清河說,「這種會兩下子的女孩子現在還不好雇,這個也是遇巧了。」
「不用雇了,我自己注意點就行,要是真有那麼大膽的壞人,雇幾個人也不行,他可以找十幾個人來弄你啊?我看咱也不用神經過敏了,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不相信他還無法無天了!」
「我們出了多少事了?還不相信?」張清河生氣地說,「等忙過這一陣兒我再找一個吧。」
當下帶了夏麗虹,又找到劉詩玉,三個去飯館吃中飯。張清河問劉詩玉給那四個老師打電話他們怎麼說?劉詩玉說他們很興奮,說下午就能到西安。張清河又問到德紅靜那三個年輕人怎麼說?劉詩玉說他們已經做好了去神木的準備。張清河心裡安然了一些。
劉詩玉看著夏麗虹,忽然說:「嫂子,你為什麼不和張總一起干輔導培訓這一行呢?你這麼漂亮,往那兒一站,就是一個招生的最亮的牌子啊,誰看你這個大美女不跑過來啊!」
夏麗虹拍了一下劉詩玉的肩膀笑道:「光瞎說,家長學生是看老師教得好賴呢,誰看你漂亮不漂亮?」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很高興,還瞅了張清河一眼。
「真不是瞎說,漂亮也在招生中很起作用呢,現在的學生,看見漂亮的老師學習的勁頭也足。我真不是瞎說,我們招生時如果你有空,來給我們幫幫忙吧,好嗎?」
「行,有空我一定去給你幫個忙!」夏麗虹說著要摟摟劉詩玉。呵呵,任何時候人都是喜歡別人誇自己的。
張清河臉上笑著,心裡想,漂亮女人是需要男人多操心的,這半年快把我的命也丟了。當然,這話現在是打死也不能說出口的,和平穩定來之不易,要像保護一個珍稀寶貝一樣地保護它。
下午慕向陽等四個老師來後,張清河帶他們去參觀了一下夏麗虹的服裝店,四個都是三十歲以上的成年人,當然知道張清河帶他們去看服裝店是什麼意思,心裡也就有了底,最起碼不怕被騙了。第二天,劉詩玉就順順當當地帶著這七位老師回神木去了。
目送他們坐上火車離去,張清河摟著夏麗虹說:「走吧,咱們也動身吧。」這是他們昨晚說好的,回去辦復婚手續等,所以已經替幼兒園老師給曉奔請了假,當然帶他一起回去。
「要不再等兩天?我想看著裝潢師傅把店給裝完。」夏麗虹說,昨晚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一提起回家她就害怕,就犯愁,就心跳。
「裝潢就別老看著了,趁這兩天有時間,咱們回去一趟吧。」張清河說,其實他也怕回家,但再怎麼著也得回去辦事啊?
「我,還是有些怕……」夏麗虹側轉臉小聲說。
「這個是躲不過的。想當初你和我私奔,那後來還不是該回家就回家?你對我的好我永遠忘不了,有些事,就讓它永遠地過去吧。天下沒有解不開的疙瘩,再難解也得解。」張清河輕聲說,「走吧,就今天,回了神木,你要是實在不想,就先別回去見媽他們。再說,你不是還要整頓一下神木的那個服裝店,不是要開那個苗翠芬嗎?」
「那--好吧。」夏麗虹深吸了一口氣說。
他們的車也起動了,夏麗虹抱著曉奔坐到後座上。到了延安他們逗留了一天,遊覽了一下那裡的革命勝地,放鬆了一下心情。然後繼續往回走。
回到神木已經是下午四點,一進城裡倆人的神經都繃緊了,張清河還好,只是心裡有一種壓迫感--雖然中間也回來過一次,但是感覺帶上夏麗虹還是增加了很多心理負擔,夏麗虹則臉色發白,拚命地抱緊曉奔,曉奔都被她抱得喘不過氣地叫起來。
他們先去定賓館,在賓館門口一下車,還沒進了門,旁邊一人就大叫一聲:「麗虹!」
夏麗虹轉頭一看,是秀秀,也就是她托出去貼招聘廣告招服裝導購員的那個朋友,倆人當即就抱在一起,來了一陣女人間的親熱,張清河出於禮貌,就站在旁邊等著夏麗虹給他介紹。
「祝賀你!」秀秀在夏麗虹的肩頭上看了一張清河,對著夏麗虹的耳朵說。夏麗虹知道她是祝福她什麼--一家子又重新團圓唄。她放開秀秀給她和張清河做了介紹,其實是張清河認不得秀秀,秀秀卻認識張清河。夏麗虹所有的女朋友幾乎都認識張清河,張清河卻對夏麗虹的這些女朋友知之甚少。
寒暄一陣,張清河去賓館前台定了房間,夏麗虹帶著曉奔和秀秀去他們定好的房間,張清河去天福賓館四樓的輔導班。
輔導班裡的老師們已基本安頓好了,佔了兩間屋子,男的一間,女的一間。由於劉詩玉在去西安時就找好了一個四十來歲的女廚子,把一應灶具買回來,灶也就開了。劉詩玉告訴張清河,他們已經出去做了半天宣傳,現在已經有十幾個學生要來試聽,明天就要開試聽課。張清河聽了很高興,這個班是第一個試點,這個班做得怎樣,直接影響到下一步開其他班的進程。好的經驗做法要推廣,存在的問題也將在下一個輔導班中盡量避免。
張清河叮囑劉詩玉和馬斌盡快制定和完善各項制度,尤其是薪酬制度要盡快拿出草案,「三四天吧,我從東勝返回來就想看到你們的草案。好了,你們忙吧,我去正軍那兒一趟。」
第二百八十七章:別怕,寶貝疙瘩
孫正軍的店裡雇了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也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叫江水生,很勤勉肯幹,幫了他很大的忙,但有時倆人依然會忙得顧了這頭顧不了那頭,尤其是李謹幫他找了幾個大主顧,一段時間倆人忙得半夜還在幹活,後來還是江水生叫來他的兩個同學給幫了一段。
張清河進了店時他正忙著記帳,見張清河來了,指個座位讓他坐,他自己繼續又記了一會兒。張清河四面環顧打量這個店面,自從店裡裝潢起他還沒來過,見這店面裝得還行,店面裡物品也擺得井然有序的,孫正軍確實是一個很勤勉很能幹的人。
孫正軍記完帳,倒一杯水給張清河,倆人在店裡兩隻高凳上坐下。
「生意還可以?」張清河喝了一口水問。
「還行,主要是李謹給介紹了幾單生意打開局面的。」孫正軍說,「有時她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問完直望著張清河。
「沒有吧?應該挺好的吧?這一段時間大家都忙,見面的機會少一些,」張清河臉有些微微發熱地說,「你怎麼覺得她心情不太好?」
「哦,也沒什麼,只是通電話時覺得她的音色最近不是太清亮那種,以為她可能心情不太好。」孫正軍說。
孫正軍對李謹的情感是很深的,這個張清河知道,他也知道孫正軍不滿意他對和李謹的情感關係的處理,但想必他也知道他的為難之處吧,很多事情真的是很無奈的。
「如果她真的是不快樂,你應該多分析一下原因,多用適當的方式關照一下。」孫正軍又說。
張清河無言,也許李謹的幸福和快樂,只能交給時間去決定。
倆人又閒聊到了蘇葉青,突然倆人同時一陣心跳,全都有意地避開了這個話題,這裡面包裹著一件觸目驚心的往事,就不談了。
「走吧,我們一起去吃頓飯,帶上夏麗虹和劉詩玉。」張清河說。
「好。」孫正軍說,他還沒見過夏麗虹,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張清河開車拉上孫正軍和劉詩玉到了先前定了房間的酒店,三人找個包間坐下,張清河又給夏麗虹打電話讓她帶著曉奔來下面酒店的3號包間。
當夏麗虹拉著曉奔來到包間裡時,孫正軍心裡暗吃了一驚,這女人果然長得好!他是一個不太看重女色的男人,可是第一眼看到夏麗虹,也不由得渾身一熱!劉詩玉看了他臉上的表情一眼說:「怎麼樣?我就說張總夫人天香國色吧?」
「呵呵,清河兄果然有艷福。」孫正軍尷尬地沖張清河笑了一下。張清河給他們二人作了一下介紹。
夏麗虹聽說孫正軍是劉詩玉的男朋友,把曉奔安排在身邊的椅子上坐好後,仔細地把孫正軍打量了兩眼,笑道:「詩玉的男朋友一看就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詩玉的眼光真不錯!」
張清河忽然想起夏麗虹的那個女朋友秀秀,就問:「你那個朋友秀秀呢?讓她也下來吃飯嗎!」
「她和我談了時間不長,家裡人打來電話說讓她回去,她就回去了。」夏麗虹一邊說一邊用筷子給曉奔夾了一筷子他指著要吃的菜。
四人邊吃邊聊,張清河和孫正軍兩個人分喝了一瓶低度白酒,夏麗虹和劉詩玉則只喝了一點飲料,也沒人攀,大家隨興而喝。
席間張清河又和劉詩玉交流了一下對那些老師的看法,張清河帶了三分酒意,笑著說:「詩玉,將來很多輔導班我是預備做甩手掌櫃的,只做大的決策和定時開例會,你要快速成長啊,還有,要給咱們多發現那些德才兼備的人才。對了,那個宣傳網站,忙完這一段,你們幾個年輕人抽時間給咱們設計一下內容,再就是聯繫一下建網站這方面的技術人才,咱們爭取盡快把網站建起來。」
「你還說,」夏麗虹搖了一下張清河的胳膊,「人家倆口子可能預備馬上結婚生孩子呢,你給人家壓這麼重的擔子,小心耽誤了人家的人生大事!」
「我不忙!」劉詩玉笑道。
「呵呵,你不忙正軍忙啊。那你就更得抓緊點時間,到你請產假最起碼給咱培養出幾個可靠的管理人才來!」張清河笑道。
「我看嫂子就是一個過得硬的管理人才,你不能光把眼睛往外往遠看啊!」劉詩玉笑道。
「是,是,我這個我承認,可是各人有各人的事。」張清河說。
四人聊到晚上九點半,明天還都有自己的事,就都散了。
回到房間洗了澡,夏麗虹先抱著曉奔在一張床上睡,把曉奔哄睡著了,就上了張清河的床,脫-光了鑽進被窩,張清河也醒來了,倆人互相摸揣一陣兒,張清河的小弟迅速挺胸抬頭了。
「你……你不是讓我難受嗎?這段時間又來不成。」
「慢一點,柔一點,沒事。」夏麗虹說。
「那你上來,」張清河說著把夏麗虹抱到身上,摸索著讓小弟輕輕地進入自己的陣地,夏麗虹還要和他接吻繞舌頭,張清河和她繞著舌頭,倆人情趣大增,張清河兩手摸著夏麗虹光滑的後背,堅韌圓潤的屁股蛋兒,興奮之下,緊抱著她來回搖晃,覺得她真是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厭倦的寶貝疙瘩。
夏麗虹嘴裡唔唔唔地舒服著,身體一下一下地下蹭,迎合著張清河的一次一次上杵。像一個喜歡吃糖的小女孩兒一樣,咋也吃不夠。
第二天夏麗虹醒得比較早,今天要去恆生國際自己的服裝店,要迎接那麼多人的目光,還要開掉給她幹了一年的苗翠芬(誰知她會當眾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她揪著一顆心,努力更緊地抱住仍然在熟睡的張清河,彷彿抱得越緊,就越能從他的身上汲取更多的力量東方不敗在清朝。
一家人起了床吃了早點,張清河說:「今天我事不多,我陪你去恆生國際吧。」夏麗虹嗯一聲,心裡覺得有了一個靠山一樣踏實了一點兒。
當張清河摟著夏麗虹的肩膀,夏麗虹牽著曉奔的手進入恆生國際時,很多人都在那裡看著,有的人在他們走過去後還從店裡跑出來專門看他們。有好大一陣兒,張清河只覺得自己在一隻巨大的烈火熊熊的火爐裡行走著,他的全身已被烤得麻木,只有堅強的意志在命令著他繼續摟著夏麗虹向前走。
「抬起頭!」他把夏麗虹摟摟緊小聲而堅定地說,「我們沒有對別人犯罪,那些是我們自己的事。」
終於進了店裡,夏麗虹和兩個店員寒暄過後,心情放鬆了些--在兩個店員面前她畢竟還是一個老闆--清點了衣服和帳目後,她發現缺了一件衣服,就追問苗翠芬和何小美是怎麼回事?何小美就用眼睛看著苗翠芬,苗翠芬紅了一陣臉說:「麗虹姐,真對不起,我的一個同學昨天去參加她朋友的生日聚會,藉著穿一下。」
「你什麼時候把我的店改成借衣店了?」夏麗虹沉著臉冷冷地說,「這件衣服售價八百元,給你打七折,你交五百六十元吧。」說這話時她的目光緊盯著苗翠芬的臉。
「姐,能原諒我這一次嗎?如果她弄髒了,我就讓她全價賠。」苗翠芬說。
「不行,衣服一旦被穿出了店,就等同於賣出去了,咱們一是一,二是二,姐妹情管姐妹情,店規管店規,你現在把這錢交出來。」
苗翠芬見夏麗虹毫無緩轉的餘地,撇撇嘴不情願地把錢交出來了。夏麗虹接過錢後又說:「翠芬,今天我把你的工資結了,你再另找工作吧,你的能力很強,可我店裡要的是一貫遵守店規的員工。」
「麗虹姐,就這樣一點小事,你不至於吧……」苗翠芬急了,但張清河的目光像一把劍一樣射向她,那目光又陰又狠,她停下了嘴,上次劉美君來,她也知道張清河滅掉賀正勇的事。
「你自己幹過什麼你自己知道,我不再為難你已經算給了你臉面。」夏麗虹說。
苗翠芬不再說什麼了,夏麗虹給她結了工資,她拿著剛走出店面就說:「什麼東西……」還想說什麼,見張清河幾步邁過來,趕緊加快了腳步。張清河直跟著她走出了恆生國際,看她快步跑去,張清河也就不再管她,返身走回了店裡。
夏麗虹剛給秀秀打完電話,正坐在桌後和何小美談著什麼,他進來時她正在說:「小美,以後你就是這個店的店長了,工資每月加五百,但一定要遵守店規,還要帶好新來的員工。你放心,只要你不出什麼岔子,我就不會開你,我也希望有固定的長期的員工。」
何小美恭敬地站著直點頭,一月多加五百,讓她的心裡一陣高興。
張清河和夏麗虹又在那兒等了一會兒,直等到秀秀給找下的那名服裝導購員來了,是一個長相氣質還不錯的員工,叫葉文妮,夏麗虹看了比較滿意,給她講了一遍店規,又說:「給你一個月的試用期,如果行,咱們就簽正式的聘用合同,對了,還有小美店長,我和你也要簽一份的,過一個月和小葉一起簽。」她因為看到張清河和那些老師們也簽合同,所以她也想和她的員工簽合同。
張清河見夏麗虹對她的服裝店也頗有點要走規範化道路的意思,心裡很高興,同時感覺她的言語作派有點在向李謹靠攏。
處理完這件事,張清河替夏麗虹檢查一下店裡的監控,一家子出了恆生國際坐上了車,這時已近中午,就先找一個飯館吃飯,但因為一會兒他們要去孫家岔鎮去見張清河的父母,夏麗虹毫無胃口,張清河知道她緊張到了極點,臉色也發著白。
「沒關係,你要實在不想去,就下次去。」張清河說。
「沒關係,總要挨這一刀的。」夏麗虹說。
「愛刀?媽咪你愛刀?」曉奔奇怪地問他媽,心想媽咪怎麼會愛刀?
「你媽愛切菜的刀,因為可以切菜。」張清河給兒子解釋。夏麗虹勉強扯扯嘴角笑一笑。
吃完飯給父母買了瓜果蔬菜就又起身了,夏麗虹忽然暈車,乾嘔起來,張清河急忙停了車,讓她下車散活一下。
「別擔憂了,沒事兒,有我在呢。我給他們說是我先出的軌……」張清河點一支煙說。其實他自己也很緊張,「所以別怕了,寶貝疙瘩。」他扔了吸了兩口的煙抱住了她親一下她的臉頰說。
第二百八十八章:回家探親
到了父母的家門口時,張清河先拉著曉奔進去了,夏麗虹低頭站在外面,假裝看一隻貓,那隻貓很個高,比門前的一隻小狗都個子高。
張清河媽抱著曉奔親了半天,然後用充滿疑問的目光看著張清河,張清河向門外努努嘴,張清河媽呆一呆,張清河爸就衝她向門外擺擺頭,張清河媽放下曉奔走出門外。
「媽--」夏麗虹低著頭叫了一聲,聲音還沒有門前貓的那聲「喵兒」高,臉已經紅得像要滴下血來。
張清河媽定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夏麗虹,低聲說了句:「進來吧。」夏麗虹縮手縮腳地跟在張清河媽後面進了家,又低著頭對張清河爸叫了聲:「爸。」張清河爸淡淡地說聲:「坐吧。」
夏麗虹低著頭半個屁股坐在炕上,一時大家都沒話,空氣像凝固了一般。張清河咳嗽兩聲說:「爸,媽,等會兒我們還要去東勝辦點事,回來時再來看你們。你們看還需要什麼?我們給你們買回來。」
正說著,張清河哥張清川進了門,夏麗虹站起來沖張清川叫了一聲:「哥。」張清川笑笑說:「剛回來?路上很累吧。」
「不累。」夏麗虹低聲說。
張清河就又說一遍:「哥,等會兒我們去東勝辦事,你看有什麼需要捎的?」張清川說:「也沒有。剛回來,也休息一下再說。」張清河看一眼夏麗虹說:「不了,我們的時間也很緊。爸,媽,你們看有什麼缺的?我們給你們買回來。」
「也不缺什麼,就是擔心你們,也擔心我的孫子再遭罪。」張清河媽又抱起曉奔說。
「這是一萬元,你們看買點什麼。」張清河從包裡掏出一疊錢放在炕上說。
「收起!」張清河爸大聲說,「我們又不缺錢,你們自己拿著花!」
「留下吧,這是專門給你們準備的。」張清河說,「哥,你看辦什麼事要缺錢的話就說,我現在手裡上還寬裕。」
「也不辦什麼事,辦什麼事時缺錢再跟你說。」張清川說。
張清河又從包裡拿出一萬元塞給哥:「哥,這次我們就不去看嫂子和曉路了,這一萬元是貼補曉路買鋼琴的。」
「不用,不用,這是幹什麼!」張清川往外推著。
「你是在外面掏了金山啦還是銀山啦,怎麼一回來就發錢!給,自己拿著花!」張清河爸拿起炕上的一萬元一把摔給張清河說。
張清河見爸發火了,以為他打腫臉充胖子,而他那些來錢的路子又沒法兒給他們說,就只得又收起了,「爸,媽,哥,那我們走了。」張清河從媽懷裡接過曉奔說。
「爸,媽,哥,那我們走了。」夏麗虹跟在張清河後面小聲說。
張清河爸、媽和哥見這種情況也沒法多留他們,那夏麗虹就像急等找個地洞鑽進去似的,怎麼留?也就不說什麼地把他們送出去了,張清河媽站在車前叮囑張清河:「開車慢點,坐著一家人呢。」
張清河答應一聲,發動了車,車子開出去了,不一會兒上了大路。
「我讓你丟臉了。」拍著曉奔入睡後,夏麗虹在後座上說,「到了家裡也不能多坐一會兒。」
「沒什麼,慢慢就好了。」張清河專注地看著前方說,「到了東勝應該是快三點,咱們先去辦復婚手續。然後先去哥那兒還是先去爸媽那兒?」
夏麗虹見張清河平順自然地叫著哥和爸媽,心裡寬鬆了一些,說:「先去爸媽那兒吧。」
到了東勝,張清河開車直奔民政局,停下車,夏麗虹也把曉奔叫起了,倆人一邊一手牽著曉奔走進大廳,張清河看到郭紅梅也在大廳,不由得心裡有些發緊,他原本期望她今天有事請假不在的。
大廳裡有幾對兒在辦結婚和離婚手續,郭紅梅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牽著手走進來,停下手中的活兒站起來打招呼:「張老師,嫂子,你們來了?」
還好,郭紅梅的表情很正常,張清河放下心來,有些尷尬地笑道:「啊,來了,還得麻煩你一次。」
夏麗虹也訕訕地笑一下,說:「啊,審美疲勞期過去了,所以我們又來辦復婚,麻煩了你兩次。」
郭紅梅滿面燦然地笑道:「愛情第二春。」然後快速地辦完眼前一對兒,對後面的幾對兒說:「大家稍等等,這是我的老師和嫂子,今天我先給他們辦一下,體現一下尊師之道。」
張清河心裡暗笑,你的尊師之道可不止這一點兒。郭紅梅見張清河嘴角微扯,似乎心裡有些笑意,就說:「張老師還滿意我這個學生嗎?」
這話語帶雙關,也只有他們倆人能聽懂,張清河笑道:「滿意。祝紅梅永遠快樂!」
郭紅梅衝他笑一下,把他們的離婚證收回去,拿了他們的相片貼到兩本新的結婚證上,重重地在上面按下了印章,然後先拿起一本雙手遞給夏麗虹,又拿起另一本雙手遞給張清河,一邊說:「張老師,今天中午請客?」
「下次再請你,紅梅,真心感謝你,也祝你永遠幸福!」張清河說,「你忙,我們就不打擾了,再見!」
夏麗虹也向郭紅梅擺擺手說了一聲再見,郭紅梅望著他倆走出去,心裡悵然了一下,又忙著給後面的幾對兒辦理。
上街買了一些瓜果蔬菜,一家人就直奔夏麗虹的爸媽那兒。張清河現在的心情很平靜了,可是他覺得夏麗虹仍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是去你爸媽家,你的爸媽。」張清河說,他不想讓她心情一直這麼不好,他希望一家人都開開心心的,像一個充滿陽光的家庭,過去的半年確實太動盪太傷痛了,但願這一切永遠過去吧。
「我知道。」夏麗虹只簡單地說了一句,就又抱著曉奔陷入沉思。張清河也就不再去管她,也許她真的很擔心,她的父母的家教還是比較正統而嚴厲的。
終於到了夏麗虹的父母家,家裡坐了兩個鄰居在閒談,看到他們來後和他們寒暄幾句後帶著一種--張清河覺得是一種怪異吧--的表情走了,這讓張清河心裡很不舒服,但他仍然裝出一副很爽朗很愉快的表情把一應水果蔬菜搬到岳父岳母家裡。
岳母和夏麗虹沒說幾句話,只是抱著曉奔親著,大半年不見,曉奔顯得和她有些生疏了,岳父只和張清河寒暄了兩句,和女兒則一句話也沒說,連她叫他都沒有回答,彷彿根本就沒有看見她一樣。
「爸,媽,那個浴腳盆用著還習慣嗎?」張清河說,不是為了在夏麗虹面前擺功,只是想找到一句說的。
「還……還行吧。」岳母說。
「不用的了,有次用它把電催了。」岳父說。
張清河無語,早知道這樣,就不如給他們買個更實用的東西,但當時真的覺得這個東西很實用的,他考慮著再給他們買個什麼實用的東西。對了,岳父那頭疼病,他上次來還想著要帶他去檢查一下的,這次就把這事做了吧。這樣想著,他就對岳父說:「爸,您那頭疼怎麼樣了?這次我們帶您去醫院裡去查一查?」
「不用,不用,不用!你們忙你們的,我這就是一個老病。」岳父連聲說。
「爸,您還這麼年輕,說什麼老病呢?還是去查查吧?」夏麗虹說。
夏麗虹爸沒作聲,朝下杵著頭走到外邊去了。
這次的氣氛怎麼比上次來凝重了許多啊?張清河心裡詫異地想,上次他來氣氛似乎還不是怎麼沉重啊。
是不是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啊?張清河想,就問岳母:「媽,這一段時間你們還都好吧?」
「啊,還行。」岳母目光有些躲閃地說。
不對,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不可能是這樣!張清河心裡更確定了。他走出外面拔通了妻嫂的電話:「嫂子,我張清河,啊,還行。那個……我們現在正在爸媽這兒,我想問一下啊,」張清河頓一頓,「我覺得爸媽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不知道這一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發生什麼事啊?噢,你們來了就好,明天星期天,我們一家子也回去一趟,大家聚一聚。」妻嫂說。
「啊,那好啊。我哥和美芬還都好吧?」張清河客氣地問。
「都還好。就這樣,領導叫我,掛了啊。」妻嫂說著掛了電話。
雖然妻嫂說沒事,但張清河還是不相信,一方面她可能也不知道,另一方面即使她知道有時候也可能不想告訴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很可能是有關他和夏麗虹的事。
張清河心想一定要把這件事搞清楚,在村裡轉一轉,遇到一個他認識的三十多歲的叫李有福的男人,就湊上去和他攀談起來,談了兩句,張清河掏出一根芙蓉王遞給他,自己也嘴上叼一支點上,然後就把那盒二十五元錢的煙硬塞給他,又說了兩句閒話,話鋒一轉問他:「老哥,我們這次回來,咋看到我外父外母不大高興呢?」
李有福猶豫了一下說:「前一段時間他們和村裡的張毛虎一家吵了一架。」
「因為什麼事?」
「也不為什麼大事,就雞毛蒜皮的事,你外父家的豬跑到他家裡去和他家的豬搶食,讓他家把這豬的腿給打傷了。」
「哦--」,張清河沉吟了一下,「那我外父外母對我們咋不高興呢?」
「可能張毛虎一家吵架時提到了你們的事……」李有福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想再往下說。
「提到我們什麼事了?你只管說,我想瞭解一下。」張清河真誠地看著對方說。
「就你們不經過大人就過在一起的事,還有城裡傳來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哦,謝謝你!」張清河聽完和對方握握手,滿懷著心事地回岳母家。看來他和夏麗虹的事也給老人帶來了困惑和傷害,讓村裡人拿這些事挖老人的爛脊樑,難怪岳父岳母--尤其是岳父對夏麗虹是那麼一個愛理不理的態度。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0-14 16:3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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