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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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夏菱 作者: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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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菱 作者:涼傷

夏菱(上) 作者:涼傷

 「啊,啊……輕點兒。」屋內傳出的叫喊聲讓站在屋外的人聽得臉紅心跳。

  屋內層層帷幔中,一張精緻寬敞的床上,兩個人影正在相互交纏著。

  「要輕點是嗎?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你的身體不是很喜歡的很嗎?你自
己好好瞧瞧你的乳頭都硬成這個樣子了,下面也濕了。」白予漠更加用力地撞擊。

  「討厭,噢,漠,你就知道欺負我。」聽到他這麼說,軒轅夏菱嬌羞地抱怨
著。

  「哈哈,可是不知道剛才是誰在很享受我的欺負呢?」話雖如此講,但他的
動作逐漸緩慢了起來。

  「快點,快點,啊……」這樣的慢速度並沒有讓她舒服些,反而擾得她更加
難受,淫水越發的氾濫,穴肉也越發的緊縮,期待他猛烈地進出,給予她滿足,
可是他沒有理睬她,還在輕柔地刮弄著她穴內敏感的軟肉。弄得她穴肉瘙癢,淫
水直流,突然間他轉便了方向,重重的撞擊著花心,使她達到了高潮,腦中茫然
一片。

  聽著她嬌媚的叫喊,白予漠抓住眼前不時跳動的玉乳,大力搓揉著,手指也
夾著她的乳頭往上揪,延長她的高潮,享受她緊窒地包裹。

  見她已逐漸回神,他抽出了肉棒。手沿著夏菱纖細的腰部往下探去,輕輕觸
碰了下陰蒂,它就不住地顫動著,敏感地變硬了。

  白予漠淺笑著,另一隻手轉而去玩弄她的毛髮去了,不時地把她濃密的毛髮
往上撥弄。這雙重的玩弄,讓她腹內又灼熱了起來,花穴流出了一股淫水。高潮
剛過,她身子還很敏感,這樣的刺激,她受不住。

  白予漠的眼因慾望而泛紅,盯著那不時吐出淫水的花穴,抬起她的一顆白嫩
的腿。而花穴也因此「啵」的一聲,扯出一道縫隙出來,淫液也因此暢通無阻的
流出,他似受誘惑一樣,低下了頭,「呵呵,真可愛的花嘴。」

  「嗯,嗯。」軒轅夏菱強烈感受到他的喘息和他因說話而突出的熱氣刺激著
自己的陰唇不斷地顫動著,又是一股淫液流出。

  白予漠看到眼前的花蒂在不斷地膨脹,在變硬,顫抖著,受誘惑地含住它,
把它吸進嘴裡,輕咬著。

  「啊,啊,不要。」夏菱覺得很難受,腹中一團熱,好空虛,好想被填滿,
忍不住從口中吐出自己的要求,「漠,給我,哦,給我,嗯。」

  白予漠只是吐出了含在嘴裡的陰蒂,他撥開了鮮嫩肥碩的陰唇,順著縫隙探
入一指到花穴,週遭的軟肉在排擠著自己的手指,慢慢地,手指被濕熱的內壁熱
情的包圍住,吸進舔咬著,他旋轉著手指,按壓著她的敏感點。

  夏菱不斷收縮著甬道適應著入侵的手指,她能感覺到在體內的手指頭帶著些
許的繭子,屁股隨著他的手指抽動而搖擺著,配合著他來讓自己獲得更多的快感。

  「啊,啊,恩。」她受不了了,他又插入了三根手指,他手指的熱度與硬度,
使她不由自主的吐出幾縷愛液。

  她嚶呢出聲,「漠,求你了,給我,我好想要你。」

  「乖,還不行,我還沒玩夠呢,給我忍著,恩?」白予漠不管她的要求,繼
續抽插玩弄,四個手指在她的花穴內攪拌著,不時地在一塊不同於其他的軟肉按
捏著,刺激著她。

  嗯,快要達到高潮了,內壁在劇烈的收縮著,她小腹內的那團火越來越旺了。

  看著她的變化,知道她快到了,他的麼指也加入了戰場,按壓著她的陰蒂,
抽插她花穴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嗯,唔。」她受不了了,在全身顫悚中達到了頂峰。

  白予漠見夏菱因達到高潮,雪白肌膚已覆上一層淡粉色,盡顯迷人風情。誘
惑十足,讓他的喘息聲越發的濃重,下身也腫大了一圈。

  還在她花穴裡的手指緩緩向外移,她不停吸裹著,捨不得讓他離開,但他卻
決絕地抽了出來。

  「不要走,漠。」夏菱得不到滿足,眼中氾濫著淚光。

  「想要了嗎?」她的私處被他長久抽插而洞開著,可以看清紅艷的穴肉蠕動
著將淫水排擠而出,這樣的畫面,使他也有些受不住了。

  「想,求你,漠,給我,恩。」高潮後她的身子十足的空虛,穴口一直在開
合著想要被更大的東西填滿。

  「想要啊,那就自己帶它進入。」說完白予漠就不再理會她,轉移陣地,玩
弄著她的酥胸。

  身體的渴望得近乎疼痛,她按壓下了羞澀,白嫩的手,握住了肉棒,手指摩
擦著青筋暴露的肉棒,感受著手中的粗大。她輕輕揉捏著它,它在手中繼續膨脹
著,天啊,她在心內歎息,它是那麼的硬,那麼的燙,那麼的大,不知不覺間她
竟呻吟了出來,私處又流出了淫水。

  夏菱抬頭看向白予漠,發現他正帶著笑意地看著自己,頓時覺得不好意思,
卻忍不住偷眼盯著他看,都過了兩年了,她還是會被迷住。他大她幾個月,但卻
不同一般這個年齡的男人,他比他們更穩重。

  她撫摸著他極具線條的身體,掌下觸到的都是健壯的肌肉,她忍不住用手指
戳戳,心中嘀咕著,好硬,往下瞧,粗大堪比她的手臂的肉棒在他滿是黑色濃密
的卷毛的腿間叫囂著,那粗粗的毛髮蔓延到腹上,給他添了種狂野的美感。

  夏菱有些恐懼他的碩大,害怕自己承受不了,但又心動,她的穴內正收縮著,
不斷有水被吐出來,她的陰穴好像絞住它。嚥了嚥口水,她撥開兩片陰唇,另一
手握著它引導它進入自己的體內,好大,好撐,才進不到一半,就被卡住了。她
收縮穴肉來包容他,可白予漠並沒有顧及她,毫不留情地衝進去。「啊……嗯。」
夏菱的空虛一下被填滿,瞬間達到高潮。

  白予漠享受高潮時甬道裡的痙攣,不顧她尚在高潮中,不管她受不受得不住,
就快速的挺進挺出地撞擊了起來。

  挺進時要到達花心口才罷休,挺出是不管內壁怎麼縮緊來挽留他,他都豪不
留情地退出,只留下龜頭。

  不知插了了多久,他還是覺得不夠,沒能到達頂點,裹著他肉棒穴肉的收縮
度也小了下來他改變了方向去撞擊她那塊不同其他處的軟肉,忍得她淫水分泌得
更快了,穴肉的蠕動也開始變快了。

  「哦,菱兒,收緊下腹,花穴用力點夾弄我,我快出來了。」這樣有勁咬著
他的熱龍,才爽快。每次插入他都特意用龜頭重重地刮弄著她敏感點,棒身狠狠
地壓過那塊軟肉,才直抵花心研磨著。左手覆上她胸部,他一手正好能夠完全包
住,手上微微收緊,揉捏著。他俯下頭顱,張口含入酥乳上的紅梅,他另一隻手
沿著她的腰線向下探,找到了花蒂,擰弄著。

  「啊……」多重的刺激下,花液洩了出來,她又高潮了。

  白予漠越加的快速地進進出出了不久後,就抽出了熱龍,並用手握住,在手
中抽弄,另一隻手摩擦著馬眼,快感越來越強烈。

  「噢……」他溢出一聲低吼,精液射了出來,有的沾到手上,有的噴到夏菱
的胸部上,有的落在她的小腹上,淫扉至極。

  才一會兒,他的鼠蹊處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掰開夏菱的大腿,他握著熱龍對
准花穴口,緩緩地挺進去,龜頭部分剛沒入穴中,他就把她的大腿扯得更開,握
著她的腰,一舉進入。

  「啊……啊。」她高潮後,敏感的身體哪堪被這樣對待,她還沒從餘波裡緩
出來就再一次的達到了高潮,昏了過去。

  白予漠不管,他還沒被滿足,就著這個昏迷的女體,把她的腿勾在自己的腰
部,就繼續抽插,儘管夏菱昏迷了,依然緊緊地絞住他,給他帶來快感。

  夏菱被身體的酥麻的感覺給弄醒了,見白予漠還在插進插出,只是速度越來
越快,最後重重撞擊在她的花心上,就射了出來。被一波波強有力的精液射擊,
軒轅夏菱也達到了高潮,亦不住吐出愛語,「漠,我愛你。」

  「睡吧。」白予漠說完就退出她的體內,他把她的雙腿架在肩膀上,花穴被
長時間的抽插而洞開著,他兩指探入花穴掏出裡面的精液,另一隻手按壓著她腰
間上的幾處穴位,只見花穴開合得更歡了,精液急湧而出,直到流出的全是花液
了,他才倒在一邊睡下。

  夏菱內心止不住失望,她是當朝公主,愛上了他。

  他卻不怎麼喜歡她,本來她是可以請求父皇為自己做主,畢竟自己已經是他
的人了,可是她要想得到的是他的愛。曾經他從沒有正眼瞧過自己一眼,如果不
是那天,她拋下羞澀對他表白了心意,並答應了他的條件--和他在一起,就不
得干涉他的自由,除非他自願。他要她考慮清楚。儘管內心苦澀,她還是答應了,
堅信著終有一天他會接受自己,她願意等。那麼她還在暗暗地喜歡著他。他現在
就在她身邊,這不就是一個好的開始,轉過頭看著他,她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可是她如果知道白予漠只是因為想發洩自己過多的精力才和她在一起,他也
常常到青樓裡,在那裡簡單方便多了。而在宮內,他是想嘗試皇帝眼皮底下嘗嘗
偷情的滋味,他在享受刺激,來滿足自己。實在是因為他常年征戰,上軍妓吧,
但軍妓是被眾多士兵上過,就算他可以勉勉強強地接受,畢竟被那麼多人操過,
下面不見得有多緊,身體根本就得不到滿足,這樣常年的慾望累積,按常理應該
比較輕易爆發的,可是就是他多年的壓抑,他下面那傢伙的自制力也變得驚人,
不常興奮。不會像初始的那段時間極難忍耐,不發洩就高高翹著,敏感至極。如
今他唯有找刺激,才會更容易起反應。所以儘管麻煩,事後還要處理,他有時間
還是會來宮裡找她。

  她,當然不能讓她懷孕,那樣她痛苦他也痛苦。

  白予漠本是個棄嬰,他剛出生便被拋棄,從小便受盡苦楚,過著有一頓卻沒
下一頓的生活從小看盡各種嘴臉,心中一直冰冷,直到那次,他因為搶別人的飯
菜,而被個個人高馬大的人追打,他奄奄一息,他以為這次是撐不下去了。他的
命就是那麼硬,躺了幾天就是沒有嚥氣。那時他是痛苦,卻還是活著,天不絕他,
他就不會去尋死,雖然苦,他依然撐著,每天就喝點兒水,吃點野果,,就在這
沒多久,一次偶然遇見了白陽天。

  他不知道白陽天為什麼要收他做乾兒子,他還教他練武和學習,讓他有自保
能力和生存能力,他十分疼他。白陽天十分鍾愛國家,是個相當忠義的一個人。

  白陽天還有一個兒子,比他大2 歲,為了保衛國家安全,大大小小多了無數
戰役,把一腔熱血全奉獻給國家,他大都在邊疆他,他們兄弟倆經常隨他征戰沙
場,他是個好將軍,更是好父親,教育他們為人處事的道理,可是因為一次埋伏,
他為救他們兄弟倆而亡,而哥又為了讓他能夠安全逃脫,也陣亡了。他親眼看見
哥被殺,卻無能為力,為了父兄,他要成為一名將軍,來繼續父親未完成的心願。

  夏菱是他生命中的意外,他從沒有想過要與她有交集的,但她卻切切實實的
闖入了他的人生,曾經他抗拒過,無論他怎麼做,她從不放棄。

  夏菱一直陪在他身邊,但他心中還是沉寂的,他很感激她,把她當妹妹看待,
她要的不是他不想給,而是給不了。

  天際才泛白,白予漠便起身,儘管動作輕,但一向淺眠的夏菱,還是醒了。

  悄然地看著白予漠遠去,夏菱又閉上了眼,身軀移到予漠所躺的位置,那上
面還遺留著他的溫度和他的氣息,她真的很愛予漠,為了他,她甚至拋棄了作為
一個公主的驕傲,還未成親,就把自己珍視的清白之軀給了他。

  「裡弄。」話畢,出現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事情發展得如何了。」

  「2 年後,南宮冰梨入宮為妃。」裡弄緩慢地吐出話語。

  「哈哈,有了懺妹的幫助,在於情於理的攻勢下,他不認同也難。」南宮焰
一臉不出意料。

  「老爺,我不明白,為什麼要二小姐進宮呢?您也知道當今皇上都30多歲了,
二小姐才14歲啊,都可以當上二小姐的爹了,況且宮中已有了懺小姐了,懺小姐
已經是當今的皇后了,我們的實力也很強了,宮內並不是非要二小姐不可啊。」
裡弄十分的不解。

  「裡弄你跟了我幾年了,竟敢懷疑我的決定。」南宮焰微有怒色。

  「不敢,老爺,自從哥哥去世後,老奴就代替哥哥來到老爺的身邊,對老爺
就哥哥一樣忠心,裡弄不管忘記哥哥的教導和老爺的大恩。」裡弄忙表明自己的
心跡。

  「她們姑侄倆一起侍奉皇上也好有個照應,再說,這麼多年來紗妹就只剩了
個女兒軒轅夏菱,好了,你下去吧。」南宮焰擺了擺手。

  「是,老爺。」裡弄轉身退出。

  屋內只剩下南宮焰,窗外花落,花香中夾雜著南宮焰的話語,「冰梨,這顆
棋子兒也該利用起來,軒轅月析,當年造成代千死亡的直接原因就是你,你就來
享受著我的報復吧,我要你的軒轅皇朝毀了,我會讓你再無顏面,我還準備好了,
看你如何和你親生的女兒冰梨在禁亂關係中不得解脫,我辛苦再加上心痛地養大
了你和代千的女兒,她也是時候發揮作用了,哈哈哈。」軒轅月析,我勢必讓你
痛不欲生。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南宮家族在軒轅皇朝的地位舉足輕重,代代立下汗馬功勞不說,南宮焰跟當
今皇上曾還是同甘共苦好朋友。

  南宮焰是軒轅皇朝的宰相,他的才智和武功挺拔尖銳,他的醫術和毒術無人
不曉,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南宮焰的妹妹南宮懺是當今的皇后。

  南宮焰的大女兒南宮冰雪,人如其名冰雪聰慧,雲英未嫁,她溫順體貼,名
門淑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對練武情有獨鍾,練就一身好武藝。相貌也很
是出眾。

  南宮焰的二女兒南宮冰梨,外界對於她瞭解的甚少,見過她的人少之又少,
但是南宮焰十足的相信,凡是見過她的人無不被迷得神魂顛倒,看到她身邊的人
就知道了,她還未長大成年就這樣,長大後更是了得。之所以府裡其他人不知道,
是因為冰梨平時糟蹋的樣子,髮絲凌亂的像瘋子,成天貪玩,弄得全身髒兮兮的,
唉,想到這南宮焰心內不由地歎了口氣,梨兒何時才能夠注重一下自己的形象。

  冰梨是南宮焰最寵愛的女兒,但南宮焰的心中滿是矛盾,對她又愛又恨。愛
的是她是代千的女兒,有著代千的影子,恨得是她也是造成代千死亡的原因之一,
如果代千不是為了要生下她,就不會死亡,更何況她還不是他和代千的女兒。這
些當然外界都不知道。南宮冰草對於琴書很精闢,棋畫就很一般,她的武術雖是
一竅不通,但此武非彼舞,她的舞姿迷人程度到攝人心魂地步。

  不過,南宮冰梨到了12歲後就要入宮為妃,以至要想和南宮家族攀上關係,
最重要的得靠南宮冰雪,所以上門向南宮冰雪求親的人不計其數。

  南宮府內一個僻靜的園子,園中滿是花草,微風撩過,吹起關得並不嚴實的
窗戶,風頑皮地竄入,連帶的跟南宮冰梨的黑亮髮絲嬉戲。

  冰梨脫掉身上的衣物,漸露出迷人的肌膚漸露。落在地上的是一件件剝掉的
衣物,冰梨喜歡穿又薄又少有清涼的衣物,她尤其鍾愛絲綢製成的衣物,蠶絲製
成的衣物,穿在身上既貼身簡單又清涼舒爽。那是她難得才穿的衣物,只有在玩
優雅的事物才穿的,她剛跳了半天的舞,身上覆了層薄汗,以至現在要沐浴潔淨。

  逐漸地,南宮冰梨的身上已是一絲不掛了,又白又嫩又細膩的肌膚暴露出來。

  完美的乳房,沉甸甸的,異常飽滿的形狀,白嫩的乳肉上是粉紅的乳暈,綻
放著圓鼓鼓的粉嫩乳頭,因為空氣的刺激已經呈圓柱形般硬挺地站立了起來,緊
實的腹部,纖細地可以雙手掌握的細腰部,彷彿輕易折斷,那三角地帶是淡黑稀
疏的陰毛毛,往腹部延伸,逐漸減少仔細注視著竟能發現萋萋芳草上的幾滴露珠。

  人見著,不由驚歎在著令人銷魂的魔鬼身軀。慢慢地身體一沒入水中,徒留
她嬌嫩的臉蛋,細白的酥胸半露,乳頭也時不時地從水中冒出。半閉上雙眼。

  不一會兒,眼見她又黑又濃又密又長的睫毛撲閃著接著就睜開了帶有棕色眼
珠的瞳孔,那雙眼裡閃爍著不是精明,不是成熟,不是妖嬈,而盡顯著單純,盡
也襯著她絕世的面貌,有著迷人的身材,更有清靈的氣質。眼神迷濛了亦是逐漸
轉為清晰。只是迷茫的看向遠方。

  冰梨近來十分的苦惱,是自從她來了月事後開始,一天的玩鬧結束後,脫下
衣物,褻褲上總是濡濕了一片,玩心重的時候沒什麼多大的感覺,不過一旦靜了
下來,就會清晰的感覺陰部的冰涼感,濕透的褻褲吸附在陰部,涼透透的,滑不
溜秋的。十分的彆扭。

  現在她白嫩的手正在清理下體一些頑固粘液,以至,用毛巾清理還殘留在陰
道的淫液,粗糙的毛巾摩擦著她的陰蒂。勃起的陰蒂在顫動著。傳來陣陣的酥麻
感,冰梨感覺下體像癢癢的,陰道內嫩肉蠕動著,似有什麼東西快要流了出來,
她感到有些羞恥,有些意亂情迷。

  她感到身體在騷動,十分難耐,薄薄的身子骨輕顫,抬起頭,不知因熱水還
是因敏感的身體慾望,才嬌羞而泛紅的臉蛋,白裡透紅,眼前的人兒多了抹妖媚
的氣息,原來純淨的眼兒也變得迷濛,帶有幾絲懶散,多了惑人的感覺。

  她強制鎮定,沒辦法了,咬緊牙,用手把毛巾去不掉,陰部上異常頑固的透
明粘液用手用力拉扯掉,立馬洗淨手。

  天際漸泛白,一縷陽光從敞開的窗戶調皮進入,屋內的紗幔隨著風兒飄動,
床上熟睡的人兒的體香隨著風兒擴散到整個屋子,屋內傳出陣陣香味。

  似乎被受光線的影響,床上的人兒悠悠轉醒,閉了閉眼,讓神智清醒一下,
她一向是深眠的,雖然只要睡著,不會輕易醒過來,但大都有夢境在困惱著她,
日子雖過的單純。心中總是有一片的空虛,她不知道不知道向誰承諾過,不知道
欠了誰,但大多夢境都是這樣,糾纏著她。

  「冰梨,你醒了。」推門進來的人看到床上的人已經醒來了,似乎在思考什
麼事,十分迷茫,柳肖看到這樣的冰梨,她不禁呆了好久才回神。

  「柳姨?」冰梨聽到她的叫聲,從自己的世界裡出來了,看到呆住的柳姨,
忙喚著。

  「冰梨,快起來梳洗,是不是快要到為孟怡診治的日子,你準備去嗎?」柳
肖回過神後問道,她不禁覺得自己好笑,是她把冰梨從小撫養長大的,還是會被
冰梨給迷呆了,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冰梨是她見過最美的人了,她真的覺得冰梨
真是絕色啊,世間僅有,是天下最美的人了,真的很美,比虹娘還要美上八分,
當年虹娘還是江湖上的第一美人呢。

  「當然了,今天是孟怡姐姐最後一次診治,之後她就會復原了。」南宮冰梨
說著就已經起身梳洗了,不過話說道這,她也不由得高興起來。

  「值得嗎,為了她,浪費了千年靈草來做藥引,那是你花費了多少時間才找
到的,世上難求的寶貝,還有那顆藥丸多寶貴啊,你花了許多年的時間,天天去
採藥,找了無數珍貴的藥材練就成的,還瞞著老爺,如果被知道,老爺不知道會
怎麼懲罰你的。」柳肖一說到這,就覺得好心疼,可惜啊珍貴著藥材。

  說道這,柳肖不禁想起南宮焰的醫術和毒術是舉世無雙的,卻不救外人,所
以才會有現在冰梨的出手,但他曾經救人於無數,可卻因沒能醫治好他心愛的女
人代千,對於代千的死亡無能為力,他感到心灰意冷。沒能救得了心愛的女人,
他又何必去醫治他人,外界只知道代千是艷香樓裡的歌伎,當初代千儘管不賣身,
卻憑著她出眾的相貌,才華,也是一代名妓。但沒人卻不知道代千的另一個身份
叫做於虹娘的江湖女子,全天下只有她柳肖和南宮焰知道,於虹娘當初進青樓是
她報復軒轅月析,更是關注軒轅月析,對他有著未解的心願一個重要環節。她很
小以前就侍奉於虹娘,是的,她是於虹娘的丫鬟。

  「嘻嘻,好柳姨,謝謝你幫我一起瞞著爹爹,你也知道孟怡姐姐是我的朋友,
我想救她,也必須救她。」說到這冰梨不免一臉落寞,但卻被柳姨一臉惋惜的樣
子給逗笑了。

  「好了,你出門時記得要把面紗,免得禍害人家,影響街上的人啊,出了事
就瞞不住老爺,你偷偷溜出去了。」柳肖交代著。她知道冰梨從小孤獨,她最怕
孤獨了,曾經她都是一個人,兩小姐是從小分開撫養,後來她姐姐冰雪來了,她
和她姐姐玩得很好,可是因為長大了,各自訓練不同,所以分開,那時冰梨一臉
失落,心中也是很苦澀,很痛苦,傷心了10天,什麼事都做不了,儘是難過,到
處都是她與姐姐的回憶,才逐漸恢復精神,柳肖看到那時的沉浸在自己傷心世界
裡的她,就替她感到難過,後來她跟她姐姐一年都只有過年時見面,只有7 天,
她都與她姐姐在一起,她姐姐走後,也只是失落一天,她有時不想再嘗那種痛苦
了,有一次過年時,7 天不與她姐姐相處,只有客套的交流但她姐姐走後,她的
心照樣失落。儘管心中痛苦,她還是想要那幾天的快樂。那幾天的不孤獨。既然
都是痛苦的,就珍惜快樂的吧。

  「柳姨你竟是取笑人家,我咬死你。」冰梨整理著身上的衣物。邊做咬牙切
齒狀。

  「冰梨,我去給你端飯去了。」柳肖看到冰梨這樣不由地切齒一笑,屋內徒
留冰梨一人。

  冰梨知道家人都傳她待人溫和,不懂武藝,其實不盡然。

  她表面上,心裡頭都是溫和的,十她不由自主的,從內裡不斷發散出來的溫
和,那是她沒有遇到讓她值得波動情緒的事這個最真實的性格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火爆的,莽撞的,沒有耐性的全被溫和壓住了,不錯,她的性格就如同煙花一
樣雖然短暫但是卻很燦爛,她爆發的時候,也是這樣會失去理智,週遭的事物能
扔的都會被她毀掉,後果很嚴重,同樣爆發的時間是短暫的。

  她不是不會武術,就是對武術不是很感興趣,她堅持不下來,太累人了,更
重要的,練武太累了,花費的時間長,很苦她曾下過決心好好練,但看到自己的
腿被人壓,就怕得暈了過去了,優勢強迫自己不要暈,但一看到自己的腿被拉升,
筋骨作響,她就大喊著不要,怕死了,克服不了心理障礙全身酸痛,沒人幫她按
摩著,她雖然很怕痛,但其實挺喜歡肌肉酸疼的時候,被按摩,讓它們痛上加痛,
不過自己按摩著,感覺差多了。她的醫術很好,幾乎沒有她不會救得。她對醫術
很感興趣,常討教爹爹,迷在爹爹的書房裡看醫書。外人不知道她會醫術,因為
她沒救過人,而且爹爹為了她安全,吩咐她不要讓人知道。

  但她不會毒術,因為在她的世界裡,沒遇到什麼大壞人,而且爹爹會保護她
的,所以她忙著練藥丸,以致不會毒術,也沒玩過。

  因為父親的關係,她時常被人綁走來威脅父親,逼父親救人。更為重要的是
南宮焰兩個女兒中只有她不會功夫,最容易被抓,雖是個小姐,雖然她生性頑皮,
閒不住,到處跑,蹦蹦跳跳的,可是畢竟她沒練武術,體力就差。有一次被人捉
走,她被迫走了很長的路,她哪受過這種罪啊,她走幾百里路都會氣喘吁吁,那
次腳都走得腫了,起泡了,痛死她了,好多天才好,她最害怕痛了,不想再活受
罪,所以她變得常常鍛煉自己,豐沛體力,目前她自認為體力相當不錯了。

  飯後,冰梨看著窗外,準備今天上山採藥,轉身便準備著工具。

  「梨兒,你近來要收心,不該亂跑了。」柳肖心裡想著剛才聽到的消息,再
怔怔地看著身著粗布衣褲的冰梨忙碌收拾的身影,有些語重心長的告誡著冰梨。

  「怎麼了,為什麼呀。」冰梨對柳姨的話並不以為然,只是對柳姨這樣的態
度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冰梨,你兩年後就要進宮了,何況你現在也已經不小了,從明兒個開始,
宮裡就會來嬤嬤教育你宮廷禮儀,你並不是皇后,用不著多麼的端莊,多麼的德
高望重,你要想獲得帝王的寵愛就必須懂得服侍男人。」說到這,柳肖也不免的
覺得尷尬,臉也微紅。

  是的,在宮裡無一不是要討帝王歡心,她堅信只要是男人見到冰梨就很難不
愛上她,是只是不知愛上的是她的美貌還是真心相待。冰梨還那麼的活潑天真,
才十四就要過早的接受這些,不過還好有個強硬的後台,即使再受寵,若有意外,
有焰的幫助,也不會陪葬,她縝密地考慮到一切可能性。

  冰梨轉著黑溜溜的眼珠子,對柳姨道,「那麼,我今天是可以出去的吧。」

  說完不等柳姨回應便背著竹簍跑了出去,待柳肖回神,身邊哪還有冰梨的影
子,轉身,往屋外瞧去,視野中是逐漸淡去的人兒。

  此時,看到冰梨離去的身影可不僅只有柳肖一人,屋外轉角光線較為暗淡的
地方,還有一個蒙面女子在注視,看到冰梨離去,便也飛身離開。來到南宮府外
的深巷裡。「花茗,按計劃行事。」

  「是,主人。」暗中的花茗接到主人的命令就去實行。

  巷子裡徒留蒙面女子,帶著對冰梨怨恨的聲音從面巾下傳出「冰梨,我給你
兩種選擇,對你已是寬厚仁慈了。」那話語中似有惆悵,她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冰
梨選的是哪一種結果,於是便把選擇權交給了冰梨。

  陽光下,空淡淡的巷子裡裡似什麼也沒發生。

  大街上,軒轅夏菱第一次這樣的經歷,以往都恪守著本分,根本沒有這樣的
機會,不枉費她一直請求母后出宮,強烈的渴望,見予漠,之後便纏著予漠,對
於這滿目的一切都感到新奇,更為重要的是有著予漠的陪伴,這些讓她覺得激動,
滿足,興奮。

  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快樂,讓她放開了自己,她畢竟還小,抗誘惑力的能力
小,也不大會隱藏自己的極大快樂,以致端莊瓦解,平時母后的教導也全拋到腦
後,如孩童般有著活力,且對於第一次接觸這樣的新鮮事物,更是好奇不停,摸
摸著東西,手中更是拿著糖葫蘆。

  相反,後面的白予漠已十分的不耐煩。一個大男人的逛什麼街,那是女人才
做的事,更何況還是陪著女人逛街。

  真不該答應,他已經後悔了,他多麼希望再次有機會可以讓他重新選擇,他
絕不答應幹這種沒有一點兒意義的事情。導致現在街上在他周圍的人全是見到他
綁著一張臉。讓他本是熱情陽光的氣息,變得如此嚴肅不可接近。

  他平時從不做任何讓自己退悔的事,也不曾給過機會讓他後悔,可是這麼無
聊意義的事卻讓他有時間天馬行空,胡思亂想起來。

  是的,他從未感到時間是如此的漫長,他已經白白浪費了近半天的光景,來
陪著夏菱。

  現在,回想起,他倒寧願讓夏菱不斷打擾他,纏著他,讓他帶出宮的她逛街
市,遊玩,也絕不願付出行動。至少那樣他可以繼續做事練功,情況比現在不知
好多少倍,雖然耳邊會有騷擾的聲音來煩躁他,她也會緊跟著他,他都可以忽略
掉。

  是的,他現在越想越是後悔,他在心中暗暗提醒著自己,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了,想到這,他心中才稍稍平靜了些。

  這時身體上的撞擊把他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來。

  撞到他的那人略顯慌張,他身上最有特點的是那一頭發絲凌亂且乾枯地飄散,
渾身骯髒的乞丐,這是他對他的第一印象,可那乞丐便不管不顧地繼續往前跑,
這讓他疑心興起,那人做了什麼,怎麼這麼的慌張。

  他一向是敏捷,聰慧,細心。但今天他的耐力已所剩無幾,儘管他的警惕心
已冒出,但心中沒有多餘的精力讓他管別人的閒事。

  身體的本能已為他做了決定,只見他的雙腳早已向剛剛那人跑的方向移動,
準備前去探尋此人。

  「予漠……」身後夏菱的呼喚傳來,讓他背脊微僵硬,硬生生遏制住邁腳前
進的衝動。暗暗咒罵自己,怎麼忘了在什麼場合。

  想到這,他深吸了一口氣,就踱步到夏菱身邊。

  「予漠,我的玉簪子不見了。」此時,夏菱滿臉滿心的急色,根本沒有什麼
心思注意予漠的異樣。

  「算了吧,只是個簪子而已,不見就不見。」白予漠著實不懂,夏菱貴為公
主,她的金銀珠寶多如牛毛,丟失個玉簪子並不是什麼大事,難道她還需大費周
張地找回嗎?如此較真嗎?

  「可是,那是你送我的生辰禮物。」夏菱略帶哭音地說著,她的心裡悶悶的,
自己在予漠的心中是不是無關緊要,想到這,心仿若裂開般疼痛。

  「沒事,我會再買一個給你。」予漠看見夏菱落寞傷心的面容,頓時心軟,
便作出了這個對他來說易如反掌的承諾。沒想到在他認為本應該一掃落寞,綻放
笑臉,卻更為傷心。

  「我不,你幫幫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嘛。」眼兒微泛紅,心裡卻氣著予漠如
此不懂女兒情,他是不是一點也不珍視她們之間的一切可任意取代。

  「玉簪子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禮物,我一直很珍視,因為是你送的,所以我最
喜愛,它對我的非凡意義無法取代,不是再有一個就可以。」因嬌羞矜持而沒有
吐露的話語,在口中喃喃自語。

  她低著頭,沒發覺予漠的身軀被怔住了。他低歎息,已無法責怪女人的麻煩
了,畢竟這麻煩是他惹出的。「什麼時候不見的。」

  聞言,夏菱愣愣地抬頭,不一會就明白過來予漠要幫她。「我不大清楚,但
我肯定的是在街上的時候。」夏菱低聲地道著。

  「夏菱,你細想一下有沒可能是剛才那個奔跑的乞丐。」從上街開始,他就
一直在夏菱的後面,玉簪子掉落,會發出生聲響,會破碎,他們不可能不會注意
到。

  腦中白光一閃,把方向轉到那乞丐身上可以說得通那人的慌亂,撞上他卻如
驚弓之鳥般,更加快跑掉,壞他剛才心不在焉。不管如何這是一條線索。

  「我不清楚。」夏菱剛才沒注意,因為她的心思被快樂填充,眼裡早被滿目
琳琅的一切吸引住了。

  「春雨,連火,送公主回宮,連火,之後你就回將軍府。」他叫住因夏菱特
許而在前頭的玩著的兩人,吩咐著他們。接著轉向夏菱,「夏菱先回宮,我去尋。」

  他看著他們三個慢慢退出他的視野中。

  不由得想起夏菱的自語,以他的功力自然聽得清楚。

  他做錯了,不該招惹她的,既然是錯誤就要解決,幫她找回玉簪子作為結束。

  他清楚知道錯了,但願能挽回,不該滿足身體慾望,不該貪圖興奮刺激而傷
害到她。斬斷一切,他是不是要去請求前往邊境。

  他已不再像開始那樣排斥打發時間,花時間為女人尋玉簪子,這是他曾最不
恥的事,用太多的時間在女人身上,太沒意義。

  如果不是因此,儘管心思敏捷,也不明白夏菱對他動了感情,不能再這樣繼
續下去。

  他本以為他和夏菱之間是各取所需,夏菱從小被規矩束縛,自然會希望釋放,
他也可以在她身上滿足身體。

  他不知道的夏菱從第一次的相見便已愛上,因為愛,才願把身體交給他。

  城外,鄉山下,冰梨背上的竹簍裡已滿是草藥。

  但這是她半天採藥的收穫,本來她已經結束了,才下山的。但此時她卻被山
壁上的一株藥草吸引了所有注意,那是──露心草。

  露心草顧名思義採集露水,葉子鼓鼓的,飽滿露水,世上極難找尋,清香,
清新味也是比較濃,很好研究。平時收集露水,冰梨總是清晨時分在一顆顆花草,
一片片花瓣上滴取,極淡的清新味道她最為喜歡。

  露心草中的露水相當於她收集百顆花草的含量。她的最後一個目標露心草。

  她從竹簍中取出麻繩。粗長的繩子的一端帶有鐵鉤。她把鉤子用力甩向山壁,
看著鉤子到達的高度,她滿意了。她用手拉了拉繩子的另一端,以確定它的牢固
性後便把繩子牢牢綁在腰間,她從靴子了拔出匕首。手腳麻利的爬著山。

  陽光嗎逐漸往柔和轉變,冰梨比較輕鬆穩定地爬著。

  她抬頭看向露心草的位置,打量著她所在的位置已足夠了。她雙腳踩著山壁
上的凹處,一手抓著插在山壁間的匕首,一手用袖子擦拭著臉上不斷冒出的汗水,
不過越擦臉蛋越髒。她爬山採藥的時候,儘管身著暗色的衣物,也沒有倖免沾上
泥土,她的身上早已髒兮兮的了。她自是沒發覺。

  她把手往上摸索,碰到了一點兒,她有些欣喜,她努力墊高腳,手指拉伸地
筆直筆直的,終於夠著了根部,手順著移著,往上,莖部,再往上,她小心翼翼
地摘取那一簇簇葉子,不想傷到它的根部,不願它斷絕,讓它能夠繼續生長。

  它極其稀有,無意中讓她發現。只需葉子便已足夠了,它最為精貴的部分也
就是葉片。

  她思索著要用露心草泡茶,用它作為一味藥草供她製藥,還準備把它清新的
芳香提煉出來,這是她另一個興趣,她要放在各個房內。提煉香味的想法產源於
她對於花的喜愛。

  越是難得的花草越難養活,越是不可能夠擁有,花一但離開陽光,水、土壤
就不能夠存活,摘取下放在屋內,也會幾天就枯萎,它越是美麗越是難以私自擁
有。

  就如她當初機緣巧合得到一株淡雅高貴的花草,卻難以活下去,她想要保留
那份美麗,那份獨特的氣息,以致她用藥物把花瓣的精髓給提取煉製出來。香味
亦永遠的存在。結果自是成功了。

  冰梨把採摘到的一小簇一小簇的葉子小心謹慎地輕放在竹簍中,她鬆了口氣。

  只是,她的眸子流轉間,視線落在了山腳下,她頓時感到眼花繚亂,頭昏目
眩,腿兒在打顫,連握著匕首的手都在劇烈地抖動著,似乎怎麼握也握不緊,她
怕極了,這麼高,她不敢下去了。

  此時。冰梨心中異常無助,失措,她被嚇得快要哭了。

  當時,她在爬山的時候,是一步一個腳印地踩在凹處,爬向露心草的位置,
有著動力。

  而且,鄉山高大矗立著,她爬的時候自是感覺自己爬的並不高,因為離山頂
還遙遙無期。所以往上並沒有那麼害怕,往下就十分的恐懼。

  可是即使她再如何的焦急,也無可奈何,沒有人來幫助她,只能靠她自己。

  她整理好心態,便小心慎重一點兒一點兒往下移,姿勢也著實的怪異,可她
管不了那麼多。

  天色早已不再火辣辣地刺眼,而是溫涼的。

  可冰梨全身冒著冷汗顫巍巍地跌坐在地上,喘息著,休息著。她從竹簍裡拿
出辛苦采著露心草,便清晰地聞到沁脾的清新味道。

  她竹簍裡帶著的麻繩鐵鉤一直來沒有派上用場,放在那裡純粹佔地方,是中
看不中用,但總是有備無患的採藥工具。

  她沒有想到今天第一次它們被派上用場卻把她嚇得冷汗連連,她這才發現自
己原來是怕高的,真是膽小。

  天色以至薄暮,她休息了差不多便決定歸去天啊,冰梨不由得驚呼,她爬下
比爬上山所花的時間不知多多少,真是丟臉死了,容易的反而更慢了。

  「有沒有搞錯,」冰梨看著出現在她面前的三個人,說是地痞流氓,人模狗
樣,斯文敗類也差不多,她在心中哀咒連連,怎麼這麼倒霉。

  「你們要幹什麼。」她顫著音問著,面上強制裝著鎮定,可是她的手卻緊抓
著衣角,顯示出她很害怕,腦中不斷閃現著她被抓住,無力逃脫的畫面。

  「哈哈哈,美人,你問我們想幹嘛,難道我們的表現還不明顯嗎?陳瑞,你
告訴她,我們要幹麼。」李磊滿臉猥瑣地笑著,因沾著泥土而看不清臉蛋,但臉
上還有空隙沒有沾泥土的,就露出點點白皙的皮膚真是惑人,連顫音都如此的動
人勾魂,看來那人沒有欺騙他。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碰到女人了。

  今天他聽到一人說這兒有美人,他賭了,相信那人,果不其然,那人沒有騙
他,花錢上妓院是他幹得最少的事,他就喜歡白白地欺負弱質女流。

  他自是不會知道沒有碰到女人是因為姑娘家相貌稍好點的,誰會願意讓他毀
了清譽,被他白白地糟蹋掉,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大家都對他能避則避。

  「美人,我大哥想要你,哈哈哈」陳瑞為討好著大哥說著,看到大哥大笑,
他們也跟著囂張的奸笑著。

  冰梨的指尖都深深掐進手心裡來讓自己強自保持鎮定,讓自己內心平穩下來,
腦中確在快速轉動著思考,這裡離街市也不是那麼遠,心中暗暗計較著只要自己
堅持的住,不被他們逮住,在城裡,有那麼多人,就算想對自己怎麼樣也不容易。

  她就趁著他們現在還沉浸在洋洋得意中,沒注意到她,忙拔腿就跑。

  李磊最快反應過來,打了還在笑的兩人「笨蛋,人都跑了,還不快給我追。」

  「是,大哥。」趙言和陳瑞被打了也反應過來。

  冰梨回頭看,卻又馬上轉頭回來,他們快追來了,不行,不能夠再回頭,耽
誤逃跑速度不說,看著他們的由遠而近,她怕自己會放棄逃跑,會認定自己逃脫
不掉。

  日暮,天漸寒,涼風吹拂著奔跑的冰梨,

  因快速地跑著,風也強烈地刮過她嬌嫩的臉頰,臉上透著冰涼,有些刺痛。

  但身體卻因為激烈運動而從內散發著熱力,冷熱衝擊下,她不僅沒有更有動
力,反而更難熬。好累,是她唯一的感覺。每跑一步都是在受罪。她越來越慢,
慢地相當於在走路了。

  但她靠著念想讓自己不要停下,咬牙堅持,她從未覺得城裡離自己是如此的
遙不可及,慢慢地,冰梨感覺不再那麼的難於忍受,她知道那是身體的一種極致,
那是一種麻木。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來到了街市,她頓時鬆了口氣。

  其實冰梨也算十足的幸運了。

  那三個認為城外人煙稀少,抓住一個柔弱的女人是輕而易舉的事,就因為這
極度的自信,他們三人單槍匹馬,不帶隨從打手,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冰梨還會掙
扎跑掉。

  那三人平日裡是嬌生慣養的,無所事事,只會仗著權勢胡作非為。以李磊為
首,另外兩人是他老爹名下官員的兒子,平日裡對他是百般的巴結,他們兩人更
是嘴裡抹了蜜般的討好。極為滿足李磊的虛榮心。

  儘管是個男人,體力比女人強,但畢竟是個公子哥,養尊處優的跟狂跑的冰
梨總是有些的落差。

  他們哪時受過這樣苦,這樣的罪,尤其是李磊更是不由地恨地牙癢癢的,一
肚子的火,「我呸,這娘兒還真能跑,你們沒吃飽飯的,還不快點,不抓到這臭
娘兒,我李磊誓不罷休。」

  冰梨一看到人群便倍覺得親切,警惕也慢慢放鬆,腳下也停止了奔跑。

  沒一會,她頓時覺得肩部被壓制住了,反抗不了,抬頭,看到的便是李磊,
壓制住她的人自然是陳瑞和趙言,他們一人一邊,就是為了防止讓她跑掉,「你
們快放開我。」

  李磊伸手就是一巴掌甩向冰梨,「賤人,你倒是挺能跑啊,現在怎麼不跑了,
落在我的手中有你好受。」因打了冰梨一巴掌稍稍平息了點怒氣,但讓他更添暴
虐感。

  冰梨因這一巴掌,頭被甩向了一邊,嘴角有些血跡溢出,「你們眾目睽睽下,
想要幹什麼。」

  「哈哈,美人,你太不瞭解我的勢力了,這些百姓哪敢管我的事,不知死活。」
李磊捏住冰梨的雙頰,他這可不是吹的,冰梨的話讓他更加自大,驕傲感也快速
膨脹。

  李磊整個人不免得有些飄飄然。

  李磊放開了捏住冰梨雙頰的手,「帶走。」李磊轉而對著壓制著冰梨的兩個
人緩緩地命令著,他此刻心情十分的舒爽。

  「是,大哥。」李磊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頭,此刻李磊對這「大哥」兩個字從
來沒覺得像今日這般的悅耳,他自我感覺著自己很是強大,這實在太滿足了他的
虛榮心。

  李磊想著陳瑞和趙言就助他不少事,也整日裡在一同享樂,一同吃喝嫖賭。

  等他玩膩這女人後就賞給他們,不要以為他沒發現他們兩人眼裡對她的癡迷,
美人啊,誰能不愛。白膩膩的,滑溜溜的觸感是他剛才捏住冰梨雙頰時手裡所感
受到的,那麼光滑如稠段,就在他越想越漸入佳境時。耳邊刺耳的慘叫聲。

  「怎麼回事,鬼哭狼嚎的?」把他從如此美好的臆想拉出,李磊不免地怒罵
出聲。

  原來冰梨看著他在前頭走著,認為機會來了,便迅速一面把頭轉向一邊用牙
齒狠狠地咬向壓制她雙肩上的手,一面她的一隻腳重重地踩向另外一個人。頓時
同時放開對於她的牽制,只見一人手裡捧著被咬傷的手痛吼,一人抱腳亂跳痛叫。

  冰梨趁機跑入人群中溜走。

  「你們兩個廢物,連個女人都看不住。」李磊見此景怒上心頭,真是好不容
易才捉到手的女人,卻又被她給逃掉了,如何不讓他深感憤怒,「還愣在這幹嘛,
不把她抓到,有著苦頭給你們吃」他已經肖想著女人很久了,誰再耽誤他開開葷,
他就不給誰好果子吃。

  「是,大哥。」他們兩人寧可抱著慘痛的身體去追那個跑掉的女人,也不願
意留在這讓大哥打罵發洩,承受著他的怒火,那會比之更加讓人難以忍受,李磊
發起火是相當恐怖的,他們的皮肉受更為慘烈的苦楚,所以他們相當一致地回答
著,利索著追去。一溜煙就跑出李磊的視線範圍中。

  此刻白府中,主院裡面燈火通明。飯桌旁,白老夫人正襟危坐著。儘管她瀕
臨四十歲,卻仍舊風韻猶存。

  看著桌邊一個空蕩蕩的位置,白老夫人的心裡卻異常怪異。「劉管家,予漠
現在在哪裡?」滿帶著威嚴的聲音在空寂的大院中響起。

  「將軍還在外為公主找尋上次送的那支玉簪子呢。」老管家劉康憶起正午時
刻,他看到連火一人回來,裡連忙就叫住他,「不是陪著公主逛街遊玩嗎?怎麼
你一人跑回來了,將軍呢?」

  「劉管家,將軍在替公主找失落的玉簪子?」連火才剛踏進府中,就碰上了
劉管家,不敢有任何的不老實,正兒八經地站在他老人家面前,話語中滿含著恭
敬地回答著老管家的問題。

  「真是荒唐,好了,你下去吧。」予漠是不是對公主太上心了。

  「是,管家。」連火小心翼翼的應和著。偷眼瞧去,卻看不出管家的絲毫的
心情,但總歸小心一點準沒錯,劉管家對將軍的嚴苛,白府中有誰會不知道。

  他白府中的管家劉康曾是白老將軍的部下。相當初白老將軍數次對他救助,
之於他可謂是恩重如山。

  他為報老將軍的大恩大德,心甘情願跟隨著他,出生入死,征戰沙場,卻在
那一次的戰爭中幾乎是全軍覆沒,他憑著高超的武藝得以僥倖地不死,他眼見著
將軍戰死沙場,空有著這一身的本領,卻救不了將軍,他甚是慚愧,欲把老將軍
的屍骨帶回,再以死來謝罪,來世再來報答將軍,償還欠將軍的恩情,友情。

  天可憐見,他竟意外得知將軍的養子還活著,便留在白府裡當起管家,來教
導予漠。

  他一直都肯定那場慘不忍睹的戰爭有人洩露軍情,軍中肯定有有叛兵。他們
的策略被敵方清楚明瞭,他一直想找出誰是叛兵,出賣國家,經這麼多年來明裡
暗裡的查詢,總算有一些的蛛絲馬跡。

  這是他此生的兩大責任。

  家仇還未報,哪能夠風花雪月,予漠現在充其量只能把女人當作傳宗接代的
工具。

  「老夫人,你認為將軍是不是對公主有了男女之情。」這是從中午時分就一
直壓在他心內的問題,現在總算可以問一人來解決疑惑。

  「自是不可能,要有感情早就會有,不會到現在才產生,予漠我還不瞭解嗎?

  他一旦認定一件事絕無更改的可能,他要是會愛上公主,早在多年前就愛上
了。

  「從前予漠把公主當親人,他只會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待。

  予漠對公主是關於兄妹般的上心並不是對於情人那般,直至今日,她還是確
定予漠並沒有愛上任何女人,才會沒有花心思瞭解女人。

  否則他就不會來讓她來幫他準備公主的生辰禮物,這般隨意。

  如此的不瞭解公主的喜好。且就算他送的並不是公主所喜愛的,只要是他親
自花心思準備的,公主也會喜歡,只要是愛人間這般淺顯的道理哪不會懂。

  她也不會讓予漠愛上任何的女人,那種愛的痛苦只需她一人受折磨就已足夠
了,予漠,娘這都是為你著想,愛是碰不得的。

  聽了老夫人的話,劉康的心總算放下了,他把所有期望都寄托在予漠身上,
哪能被愛這種東西困住。

  哼,女人都是無情無義的,這也是為了予漠好,怕他一旦為愛而傷得一蹶不
振,該如何是好?像他一樣至今仍舊不能忘懷。他絕不會讓予漠走上這樣的道路
的。

  一時之間兩人各有所思,滿懷愁緒,心中都是信誓旦旦的。倒是沒有注意到
桌上的另一人──白府的大小姐白流鶯。

  只有流鶯她自己知道為什麼聽到娘對劉管家說,哥哥對公主並沒有男女之情
時,她的心中滿是竊喜,

  反正哥哥是她一人的,不要跟她搶,她還記得從初見到哥哥的時候,她就等
著長大嫁給哥哥,她嘴裡也在嚷嚷著呢,不過被娘知道了,讓娘給教訓了一頓。

  她之後也不敢再亂說了。

  哥哥是個好哥哥,出色的,稱職的,十分地疼愛她。

  可是就連流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越來越不滿足了,隨著自己逐漸長大,
對哥的感情也日益加深,她貪心地想要哥哥的全部。

  大街上,冰梨額頭一個陣痛,她明白她撞到人了,她的腦中些許的昏眩,但
她沒時間調節自己的不適,要繼續跑,這是她唯一的話念想,被逮住了那是多麼
讓人恐懼的一件事。

  她的身體也這麼做了,沒錯,自己的腳是在跑動著,可是人卻沒有絲毫的移
動,這是怎麼回事,她讓自己平靜下來,她轉頭,赫然發現自己的胳膊上多的一
只手,「你放開。」她使勁卻還是掙脫不掉,抬頭對他說。他太高,她離得他太
近,即使抬起頭來根本看不到他。在她眼恰恰能及到他堅毅的下顎。

  「站住,不要跑。」喊叫傳入冰梨的耳中,她的心跳微加快,有點緊張害怕,
下意識地她抬頭往後看,看到百來米開外的兩人,她感到身上冒出點點冷汗。

  她沒時間跟牽制她胳膊的人多費功夫了,讓他放開自己了。

  她著急,黑溜溜眼珠也轉動著,注意到了一個深巷子,無法顧慮那麼多了,
就這樣,不管那只受約束的手臂,小手貼在他腰背間有點吃力但卻迅速推著他到
一旁的巷子裡。

  而這個被冰梨推扯到巷子裡的人正是白予漠,他半天了都沒有找到那個乞丐,
淡淡的煩躁繞在心間,他必須要找到玉簪子,因為這是了斷他與夏菱關係前,幫
她做的最後一件事。

  可是,在這時候,一人撞上他,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他不由得皺眉,又是一個要慌亂地逃離的人,前車之鑒他不會這麼輕易放她
離開,他抓住她的胳膊,那個乞丐就是因為他沒有及時深查下去,讓他苦尋半天
仍然沒有結果,眼前的這個人她又做了什麼呢?

  她微抬頭,剎那間的一瞥,讓他迷離在她澄澈的眸子中,一時間的愣住,導
致了這樣被她輕易推扯進巷子的局面。

  「站住…」

  聽著越來越是清晰地喊聲,嚇得讓冰梨的心不由得漏跳了幾拍,幸好她已經
躲進巷子裡了,她微閉著眼,輕靠著牆,使自己平復下來。

  白予漠轉頭看到地就是她一副倚牆休憩的畫面,背上還有個竹簍,裡面是藥
草,他的手還抓著她的胳膊,她是如此的纖細。

  沒有泥土的部分可以看出她那潤白的臉蛋,小巧卻挺立的鼻樑,她在喘氣著,
細嫩的唇瓣也在誘人地微張著,蠕動著,讓他有股想含住它們的衝動,狂肆地吸
吮,蹂躪著它們,讓它們在他的唇齒間綻放,與他糾纏不清。

  她仰著頭,一臉的恬靜。露出嫩白嫩白的脖項,她的酥胸不斷地起伏著,無
一不在誘惑著他,讓他身體的溫度節節地升高,下身的慾望也輕易地高高聳起。

  他這是怎麼回事,再亂想些什麼,慾望的繃疼讓他清醒了過來,他喘了口粗
氣。

  他看著她濃黑的睫毛在輕輕跳動著,讓他萌生出強烈地想看看她那雙眼的渴
望。那個方纔他匆匆地一撇的雙眸。

  即使她身穿著粗布麻衣卻依然遮掩不掉她那如桂花般的高雅潔淨,即使她沾
著泥土的面頰高高地腫起,嘴角破皮,也不會遮蓋著她的絕色。

  似聽到他的召喚,她的睫毛輕快地眨著,然後他看見了那雙眼中似含著水,
眼波流轉,但他沒有錯過那雙眼深處含著些許的落寞輕愁,讓他深感痛心。

  冰梨抬頭看向眼前的人,一時間彼此四目相接,久久不能移,一股曖昧的氣
息在兩人之間流淌著。

  他的眼裡漲滿的是誠摯,豁達,瀟灑,他眼底有著,那是靈魂深處的狂放,
熱情,她深深陷入其中,她從沒遇見過這樣的一個人。

  她的心在躁動著,跳躍著,很快,很快…

  是的,即使白予漠有過饑不裹腹的日子,即使親眼目睹父兄的悲慘死亡,他
也不曾對人生失望過,他一直在痛快地活著。追查真相,報仇也都是暢快地幹著。

  「啊…」嘴角溢出痛吟聲,胳膊上逐漸加深的疼痛讓她從迷失中清醒了過來,
他的手還抓著她的胳膊。

  呼痛聲傳入予漠的耳中,讓他回神過來,意識到是他沒把握好手中的力道,
趕忙地鬆開手。

  予漠的動作有些猛,快,使得冰梨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就往後面傾斜著要倒
地。

  予漠眼疾手快,他一隻的手臂攔腰抱住,他感受著臂中細細柔軟的腰,仿若
輕輕一用力便可輕而易舉地將其揉碎。

  他莫名地對她有種衝動,恨不得狠狠地「愛」她。

  冰梨看著他,古銅色的肌膚,臉上充滿力的線條卻不消瘦,高高挺直的鼻樑,
無一不顯示著這是多麼的極具男性化的一張臉啊。但是卻有著粉嫩粉嫩的潤唇,
這樣的組合在他身上並不矛盾,反而是添了感性,俊美非凡。

  予漠微收緊手,讓她後仰的身軀得以挺立,因為慣性,冰梨輕撞入他的懷中,
懷中的人兒體態輕盈瘦弱,個子也只到他胸膛。

  冰梨在他那堅實而寬厚的懷抱裡,面頰下感受著他那健碩的體魄,濃烈的男
性氣息撲鼻,這一切使她的臉頰緋紅離開他的懷裡,往前跑去。

  隨著懷中人兒的離開,懷裡空蕩蕩的,頓時一種空虛襲向了予漠。

  冰梨走到巷口,略微急速地喘息。她看到追她的兩個人已往前面跑去,她終
是完全放鬆了下來。

  猛然間,她似可聞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男性氣息,那是他的。

  隨著幾米開外的他漸進,他身上所特有的的氣味狂肆地越發猛烈籠罩住她。

  她的心在鼓動著,她的身體熱熱的,從頭到腳無一倖免。

  她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有些暈呼呼的,下腹火辣辣的,身下滾出股股水液,
極快就從褻褲中滲出,順著大腿往下流,不一會兩條腿就濕黏黏的,滑溜溜的。

  她此刻竟是非常的慶幸自己身穿著寬大的麻褲,不會容易弄濕褲子,不然她
該以何面目見人。如果身著羅裙,那麼她勢必不敢輕易地移開原地,因為她所站
立的地方必然會濕漉漉的,就著她現在整條腿濕濘不堪,漸漸地往白襪裡滴落。

  她身上已冒出汗水,額上一滴汗水劃過臉蛋,由下巴滴落,她敏感的感受著
那滴汗水流過酥胸,帶給她癢癢的感覺,讓她腹中一緊,更多粘液滑出。

  她自是感到十分的羞恥,卻沒有辦法阻止自己身體反應。

  突然間,她只覺得腰上一緊,她不禁驚呼出聲,大掌下陣陣熱力透過衣物傳
達到她的腹部,引得她腹內一個抽動,排擠出更多稠液,使她更是羞愧難當。

  予漠有瞬間迷眩於冰梨的嬌羞柔美中,倒是掌中的刺痛讓他清醒,他有點惱
怒自己如此的失態。忽略掉不知怎麼就因為懷裡人兒的離去而瀰漫在心間的帳然
若失之感。

  張開緊握的手掌,掌中赫然呈現出在夕陽的餘暉下閃閃發出淡黃的亮光的耳
墜子,那是她慌亂地逃離自己的懷抱是所掉落的,他眼疾手快,把它接住。

  他又緊緊握住,腳下亦褐然無聲地向她走近。

  但是,隨著離她漸近,他眼角的餘光撇到點點刺眼的冷色光芒,他腳下一點,
手臂從冰梨背後攔過她的腰間,抱住帶著她往後轉,才放下她。

  「啊…」突如其來的腳下懸空,讓她飽受著驚嚇。

  待腳重新夠著地上時,她的面色有些蒼白,雙手也緊貼著白予漠的胸,嬌喘
著氣來讓自個兒平息。

  在冰梨被抱離的瞬間,一支離弦的箭沒有射中目標,而打在牆上,受到反彈
掉落在地上,發出「!」地一聲。

  冰梨本能地尋向聲音的發出的地方,她看到原先站立的那地方一支箭孤零地
躺著。

  她今天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暗裡放冷箭的正是花茗,眼看著那幾個蠢貨失手了,她唯有親自出手,她要
是再不動手,南宮冰梨就要回府了,她就再難得手,無論如何她不能夠讓她逃之
夭夭。

  毫不猶豫地,花茗拔出腰上的劍就往冰梨刺去,予漠感到危險的氣息襲向他,
敏感地察覺背後細微的動靜,抱著冰梨閃到一邊,花茗沒有刺中,劍身一轉,又
要刺來,到予漠比花茗更快速地點了她的穴道。

  予漠放下冰梨,「我們走吧。」不待冰梨反應過來,不由分說地就拉起她的
手往巷子外走去。大掌中,她的小手十分的柔軟,他的手在輕按壓著她手指,感
受到它的纖細,他想一直就這樣牽著她的手。他的心在強烈地叫囂著──永不放
開。

  動盪不得的花茗瞪向白予漠,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去,心內滿滿的憤怒。

  冰梨還在愣愣的,任予漠牽著她走,心內卻難以翻江倒海,難以平復下來,
不過冰梨卻滿心含著對他的笑意,他是最棒的,最厲害的,她見識也不多,至少
在她的心目中是這樣。

  予漠低頭看著她,另一隻手裡還緊握著她的耳墜,正想對她說些什麼時。

  「你們哪裡走?」在巷口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群的打手。街上一片寂
靜,人們看這不平凡的動靜,早不知都跑哪去了,沒人不知死活看熱鬧。

  打手們整齊地左右分開,露出說話的人,那人緩緩地往前走,到打手們的前
面。

  這個人便是李磊,他回府讓府中的打手出動,分幾路來尋找冰梨。

  對於冰梨,他是志在必得,不惜如此的大費工夫。

  目前,他對冰梨的執著是更想一洗自己所受的恥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
子連續兩次從他手中逃掉,被人知道,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她越是要逃他越是要抓到,他要享受著她無力掙脫的樣子,來補償他今天受
到前所未有的罪。

  「你,去通知其他的幾路到這兒來,」李磊順手指向一個打手。

  「是,大公子。」那名打手聽到李磊的吩咐,忙跑去召集其他的幾路人手。

  「剩下的人都給我上。」李磊看著剩下的打手命令著。

  予漠一面護著冰梨,一面四肢熟練且快速地施展著拳腳。

  片刻間,只見打手,一個接一個地倒地哀嚎。

  看到這樣的情況,李磊有些慌亂。

  一人攻擊著予漠身後的冰梨,但是予漠的動作更快,他沒有碰到冰梨,就被
予漠給踢飛了。

  予漠抱著冰梨幾個跳躍後把她放下,「呆在這恩」話畢,他轉身繼續面對著
打手們。

  在這時候李磊看到其他幾路人已經趕來了,立馬又神氣了起來了。

  李磊得意地對在離予漠身後不遠處的冰梨說,「美人,你要是識相點呢,就
叫他停下來,不要再白費力氣做無謂的掙扎,乖乖地跟我走,我呢,或許就會考
慮著你聽話的份上,今後會盡量地對你好些,溫柔點,怎麼樣。」李磊心情極好
地給冰梨個機會,奉勸著冰梨。

  「你想都不要想,這是不可能的。」冰梨毫不猶豫地反駁著李磊的話。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李磊頓時惱羞成怒,轉而命令著剛趕來的人手,
「你們全部給我上。」

  「是,大公子。」趕來的打手們聽從吩咐,加入了打鬥中。

  冰梨看著眼前這麼多的打手,眉頭輕皺,心內有些慌亂。到看著予漠至始至
終都游刃有餘的樣子,心稍稍放鬆。

  「你們這是在以多欺少嗎?」突如其來的傳入如美玉般的清脆但又冷冽的女
音。

  這人是的已出師下山,準備回南宮府的南宮冰雪。

  「美人,這裡呢,可沒你什麼事,不要多管閒事,拳腳,刀劍可都不長眼,
傷了你可不好,我會心疼的,不如跟我回府吃香喝辣的,如何?」李磊搭理著出
現的這個清麗佳人,他今天運氣不錯,兩個美人,得到她們,坐享其人之福,哈
哈哈…

  「你想的倒是美啊,問問我的鞭子答不答應。」冰雪拿著馬鞭揮向李磊,頓
時,慘叫聲沖天。

  冰雪她生性比較淡漠,竟多管閒事起來了,現在她對任何人並不親厚,除了
家人,畢竟有血緣關係,不能像對外人般的漠然。

  冰雪遠遠地看到打鬥中的他,攪動著她一向是波平如鏡的心湖。

  長到這麼大,她都沒有什麼在乎的人,她的心一直是冷的,可唯獨他牽動了
她的心,使她怦然心動,一顆心火熱起來。

  她對這種感覺很陌生,不懂,但卻不排斥。

  她向來都不多管閒事的,但看到他,就身隨意動,下了馬。她闖入打手中,
加入了打鬥。

  腳下一個旋踢,就使一人倒下,然後,在這樣的角度,她似乎看到一雙熟悉
的眼睛,讓她有些愣神。

  就在這一呆愣的工夫,給了打手們可趁之機,他們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呢,打手們早已前後左右地包圍著冰雪,準備一起夾攻她。離她不遠處的予漠注
意到這邊的情況,眨眼間就一個翻轉站立,一拳揮倒一人,在這突破口處伸手把
冰雪往後拉出,他雙腳懸空地踢向其餘的人,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快地讓打手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然倒地哀嚎出聲。

  予漠見冰雪還傻愣著,以為她被嚇住了,就勸著她,「不行,就別亂湊熱鬧
了,快走吧。」說著就放開了她。

  「我可以的,還有我是來幫你的。」才不是玩鬧呢?冰雪急迫地對他說,為
自己辯解。

  冰雪又往剛才的方向望去,那裡已經沒有人了,是她要糊塗看錯了吧,哪會
認識。

  她調整好自己就開始打鬥,她可是來幫助他的,可不是來給他添亂的。

  所以她放入全部的心神,不到一刻鐘,所有的人手都被他們給打趴下了,打
手們艱難地爬起,狼狽不堪,落荒而逃。

  而李磊早在看到情形對他越來越不利的時候,就夾著尾巴溜了。而予漠對付
著打手,只得眼睜睜看他跑掉。

  予漠回頭,向冰梨所在的位置看去,那裡空蕩蕩的,她在哪裡?

  「哇,不早了,為了你耽誤我回府了,你要記得欠我一份人情。」冰雪這才
想起她原是要回府的,怎麼給忘了。

  「隨便你。」予漠現在沒有心思搭理著她。冰雪心滿意足地走了。

  予漠急切地在這周圍跑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冰梨,他的心竟被一種失落的感
覺給纏住。

  他晃了晃頭,試圖趕走一身的落寞感。

  這時,他一個側身,顯然來人沒有想到他的突然間地躲避,就因著過大的沖
擊力,那人手握著是一把──本由他背後偷襲的劍,往前衝去了。

  「是你。」待來人緩回力道轉身時,予漠才看清來人。

  這人便是已衝破穴道的花茗。「我不會放過你的,接招。」花茗與他面對面,
氣急敗壞的她手握著劍從正面攻擊著予漠。

  她是不會放過他的,都是因為他壞了她的好事。

  如鬼魅般快速的身影,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怎麼回事,防不勝防地花茗手中的
劍便已在予漠的手中。

  花茗感到背脊涼嗖嗖的,她不是他的對手。

  予漠隨手就把手裡的劍往地上一扔,「還要繼續下去嗎?」他笑著逗弄著她。

  「你…看掌。」予漠這隨意的態度明顯地激怒了花茗,使她赤手空拳地與予
漠相搏。

  他這是在侮辱她嗎?在取笑她嗎?她十幾年來苦苦地,努力地練功,豈能讓
他如此的藐視,不戰而敗。

  她越想越是憤怒不已,招招狠狠地襲向予漠,但是都讓他輕而易舉地一一化
解。

  這使她更加的氣憤,她有那麼的差勁嗎?

  予漠想藉著與她之間的較量來一掃心中狂悶。

  他笑看著花茗一臉的緊繃,不再與她較真格了,順便也幫她,讓她放鬆一下。

  想著,便借助著輕功奔跑著。

  花茗以為他要逃跑,便也用著輕功緊追不捨。

  冰梨一眼就認出那個闖進去打鬥的人是她的姐姐冰雪,她還不怕死的繼續呆
在那,不願走,祈禱著姐姐不會注意到她。

  可天不隨人願,冰梨看到冰雪姐姐盯著這邊的時候,心裡暗叫著糟糕,她可
是偷偷溜出來的,要是被姐姐認出那還得了,以後出來就不容易了。可是她並沒
有擔憂多久,便為姐姐身處驚險的處境而提心吊膽的,幸虧有驚無險。

  都是因為她,給他們帶來麻煩,要是姐姐為此出事,她不會原諒自己。

  她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們那雙相牽的手會感到刺眼,心裡頭悶悶的,讓她不
願意繼續看下去,悄然離去。

  她並沒有走遠,在一個轉角處確認他們能夠對付的了,沒有任何的危險的時
候才真正地離去。看看天色,她必須快點回去了。

  她趕忙跑著,最好能在姐姐之前回到府中。

  「梨兒。」熟悉的叫喚聲使她停下。

  冰梨轉過身,「柳姨,你怎麼在這?」

  柳肖正從賣衣物首飾的鋪子裡出來,看見一人從她眼前跑過去,她僅此一眼
便認出那是冰梨,急忙地喊住她。「你的姐姐要回來了,你知道吧!她不會再走
了,今天就是她十六歲的生辰了,我不是給她買禮嘛!轉眼間雪兒都長這麼大了,
到該嫁人的時候了。」柳肖說著心中就引起無數感慨。

  「嗯,她早已見到了。」不過這句話她只敢放在心裡頭說。她要是說出來,
柳姨就要拋根問底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她也不想知道她今天所經歷的事,
讓柳姨受到驚嚇,而因此憂心重重了。

  柳姨也不會這般縱容她,放她出去。那可不行,她還有一件事還沒有解決。

  今天的事她都還沒有理清頭緒呢!她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什麼人,要捉她威
脅爹嗎?可那又為什麼要傷她,怎麼看都有點不像,她想不明白。

  「梨兒,你看看吧!這是柳姨為你買的,從明兒個開始你可不能這樣了,那
還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好好打扮著自己,懂了嗎?」柳姨看著冰梨的現在的樣子,
不由得直搖頭,這分明倒像是街頭的乞兒嘛!她從包裹中掏出如羊脂般的玉簪子
插入冰梨的發中。

  「柳姨,我知道了。」冰梨對柳肖討好的笑著。

  「咳…走吧。」即使渾身凌亂不堪,也掩不住她這一笑的風華絕代,她在心
里長歎了口氣,真不知道梨兒這樣絕世的容顏對於她自己是幸還是不幸?

  遠去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一直看著她們。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5-19 15:23 編輯 ]
2012-5-19 15: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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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菱(下) 作者:涼傷

  花茗看著自個兒離他的距離,十足的懊惱。無論自己如何的加快速度,卻總
是保持原來的距離,根本就追不上他,讓一向冷靜的她變得急躁起來。也越發的
討厭他,她有些吃不消了,急促地喘息著,可是儘管這樣卻倔強地不放棄,緊追
不捨。且看他還如此神情奕奕,還嬉皮笑臉的,太欺負人了,她心裡憤憤不平,
不再看著他。

  她的情緒何時變得這麼激動了,從小,姑姑就告訴她,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男人都是不能夠相信的,要她不能夠動心,更是把她培養成冷靜漠然的性子。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清醒點,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加把勁兒,趕上他。

  想好後,抬頭,目之所及,空蕩地一片,哪還有予漠的身影,「該死的,他
竟在她的眼皮底下不見了。」他這是在戲耍著她玩嗎?她不過是稍稍的分神一會
兒,卻被他抓住空隙溜走了,怒火攻心的她不由得就開口罵道。她努力保持著鎮
定赫然被瓦解掉。

  白予漠本是逗弄著那個對他喊打喊殺的女人,滿心享受著她漸漸維持不住的
淡然。

  他心中莫名的情緒還是無法驅趕掉,他不能理解這樣的自己。

  無意中,一個人落入他眼中,予漠還記得那是那個人的背影,儘管他變了個
樣,他還是不會輕易地忘記他,是那個乞丐──他今日的目的。

  他落在地面上,悄然地走到那名乞丐的身後。也不能夠這麼說了,他現在這
一副裝扮,根本看不出他曾是乞兒。

  這個乞丐叫黃大易。他已經完全看不到柳肖和冰梨,正轉身欲走,卻被不知
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人給嚇了一跳,慌亂地繞過他,繼續走。

  「站住,把玉簪子交出來再走。」

  「什…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講些什麼?」聽到予漠的話,大易有些失措,說
話也帶著結巴。但轉瞬一想,反正現在玉簪子不在他身上,那他還害怕些什麼?

  他理直氣壯起來。

  雖然很快就恢復如常,但予漠還是捕捉到他一下子蒼白的臉,慌亂心虛的樣
子。

  「是嗎?」白予漠把玩著從懷裡掏出的匕首,「你可要想清楚,再告訴我,」
轉手間,匕首已經緊貼著大易的脖子。

  「我說,我說…」脖子上陰涼的觸感讓大易怕得要死,嚇得面色發青,「大
爺,小心點你手上的匕首。」他只是初出茅廬的偷兒而已,哪裡經過這樣的陣仗,
他微後仰,讓脖子離匕首遠些,他還想要好好地活著呢。

  「交出來,我就放了你。」予漠自然看到他的小動作,把匕首又貼緊他的脖
子。

  「我只知道那支玉簪子如今在那個叫作梨兒的姑娘身上。」大易想起剛才他
所看到的傾世的露齒一笑,讓人沉迷,無法自拔,所以他才一直捨不得離去的,
呆呆注視著,直到看不著了。

  「她身上有什麼特徵嗎?」予漠的問話讓他停止了繼續回想下去。

  「對了,她好像是個採藥的女子,身上還背著竹簍呢。」一說起那個心目中
女神般的倩影,他也不再感到害怕了。

  「你說的那個女子身穿麻衣麻褲,上頭還沾著泥土,是不是。」予漠聽著他
口中的所說的女子,使他想起擾亂了他心湖的女子,他急切地問道,一聽那個姑
娘有可能就是她,他不明白自己為何竟這般的激動驚喜,他只知道終於有她的消
息了,他的一顆心都為此而更為輕快的跳躍著。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問話中隱藏著緊張期待。

  「是…是啊。」大易不明白眼前的這位爺怎麼突然的突然的反應這麼激烈,
他剛剛不都是冷靜灑脫的樣子嗎?

  「你看到她了,她在哪裡?」予漠現在哪還會去注意大易明顯的疑惑。

  「她們往那邊走了。」大易給予漠指了指走掉的方向,他想可能那枚簪子對
他們意義重大,否則富貴人家何必大費周張地找尋偷走的玉簪子。

  予漠放開他,從懷裡拿出一張銀票給大易,「好好過日子吧。」從他們的接
觸中,他看得出大易本性純良,他給予大易幫助,但願他能夠珍視。

  「爺,這…」大易看著手裡的銀票,他還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兩,他如何受得
起,正要還給這位爺,可周圍哪裡還有人,他還沒有告訴爺事情的全部經過呢!

  唉,實在是他老母病得不輕,他原來是行乞的但討不了多少的錢子,還得被
人任意地欺辱。

  今天,他起了壞念頭,第一次下手偷東西,沒想到就栽了,幸虧那爺是個大
好人,沒打他,也沒有把他送官,還給他銀票。

  大易回想著今天玉簪子得手後,他拿到當鋪裡準備當掉它,奈何人家根本就
不讓他進入,對他說,「你能有啥值錢的東西要當的,放你進去,其他人哪還會
進來,那你還讓不讓我做生意啊!快走,快走,臭乞丐。」店舖的夥計轟著他。

  「不,我真的是有好東西。」大易不放棄。

  「哈哈哈,你說你有好東西,該不會是搶的吧,還是偷的?」他被夥計說得
面紅耳赤。

  「既然你不走,來人,把他抓去見官。」大易一聽到這趕緊跑走。

  回到家,聽著屋內躺在木板上的老母不斷地咳著,聲聲揪著他的心,他的老
母可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他也還沒好好的孝順過她呢。

  他從胸前小心地拿出那支精巧的玉簪子,他想了想,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找尋
家裡的像樣的衣服,清理著自己。

  半柱香後,他出現在街上,已一掃本來的乞丐形象,他徘徊在當鋪門口,他
在猶疑著,他不敢進去,生怕自己被當鋪中的夥計認出,然後抓他去見官。可不
進去老母的病該怎麼辦?

  就在左右為難的時候,他看到旁邊的一家是賣衣物首飾的大店舖──金玉閣。

  他剛進去,裡面就出來一個夥計,「爺,你想看些什麼?」

  大易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屋子,滿目的華麗衣物,貴重的首飾,有點兒被嚇
住,他摸了摸胸,吞了口唾液,鼓舞著自己,老母還等他的錢來治病呢!「我要
找你們這管事的。」

  「噢,你,請等一下。」夥計進入裡面的屋子找李管事。

  沒過多久就出來一位看似很精明的老者,「是你找我?」

  「嗯,管事的,我想賣簪子。」想必他就是這裡主事的,大易沒進過這樣的
地,他與這裡格格不入,他是想退縮,跑掉的,但最後他還是留下了。放開膽子
說了他的目的。

  「呵呵,小伙子,恐怕你走錯了地方,我這可不是當鋪。」李管事可沒有遇
過這樣的事,所以稍愣了一下,「你去旁邊的當鋪去吧!」

  「不是的,我不是當掉,我要賣掉,管事,你看一下吧!」大易有些著急,
忙從懷了掏出玉簪子。

  李管事見到這等好貨,眼裡不由得一亮,「好吧,10兩。」

  「管事的,這太少了一些吧?」儘管大易沒見過什麼貴重之物,但他至少還
能夠看出這必定是極珍貴的,看它通體白淨透亮,即使不是行家,也知道它的價
值絕不止這點兒。

  李管事想了想,也不能夠太離譜,「那就50兩,你同不同意?」

  大易生怕繼續下去,管事的也不要了,他還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同意,
我同意。」管事的讓夥計取出50兩給大易。

  已買好所需的物品,從女人衣飾那邊出來的柳肖看到李管事手中的玉簪子,
真是精良,這是上等的玉,想著,「梨兒,帶上去肯定很好看」她想買給冰梨。

  「李管事,這支玉簪子是新進的嗎?我要了,你給我包起來吧!」

  大易放好銀子,就在準備離去時聽到了柳肖的話,既然讓他碰到了買主,他
本著好奇之心,並沒有直接走掉,停下腳步,看著這種種。

  「是」李管事沒想到剛進手的貨轉眼間就出手了,李管事別提有多高興,眼
前的人可是老主顧啊!

  夥計包好後,遞給柳肖,柳肖付完帳,剛走出門就看見冰梨。

  白予漠往大易所指的方向跑去,不一會,就到了叉口處他四處來回地掃視,
並沒有發現她的身影,一時間他心間漲滿了失望。

  他並沒有發現此時他自己心心唸唸的全是冰梨,哪裡還顧及玉簪子。

  深夜,南宮府中一片安靜,全然沒有了剛剛的熱鬧非凡。

  霂林院裡,「梨兒,我是冰雪,開開門。」冰雪一邊敲著屋門,一邊對裡頭
的人喊著。

  「姐姐,是你,怎麼了?」冰梨趕緊打開門,今日是姐姐的生辰,也是為她
接風洗塵,爹娘大請賓客慶賀,她也早早過去向姐姐道賀送禮後並沒有久留,早
早地回到院子裡來。

  「梨兒,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她想和冰梨說些貼心話,今晚她
很煩悶,她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了,方才娘還跟她說,爹已經著手為她物色人家了。

  窗外蟲鳴聲不斷,屋內不時有談話聲。

  飄動的帷帳下,隱約可見床上的兩個人影。

  「梨兒,聽說你兩年之後就要進宮了是嗎?你怎樣看待這件事呢?」她想要
瞭解梨兒對嫁人的想法,是不是如自己這般不樂意。

  「姐姐,得以傍帝王身側,是何等的榮幸,又是何等的榮耀。哪個女人不願
成為最尊貴有地位之人呢?」如果說姑姑進宮是為了南宮家族的興旺,那麼她是
為了這個家能夠平平安安。

  她從不認為爹是強大的,他也會受傷,那麼她要做的是以己之力來保護爹,
保護這個家。

  她爹對於她是重要的存在。

  她體質畏寒,一到冬天就難以入眠。

  冬日冷風澀澀的,儘管床上有些厚實的被褥,也難以把她的身體捂熱,她只
能以一身冰涼入睡,只有熟睡後,第二天清醒過來的時候才會感到被子已經溫了。

  小時候,爹爹會和她一起睡,她窩在被褥裡兩個時辰了,她仍舊清醒的,被
子是涼的,她的手腳都是僵冷的,爹爹總會耐心地幫她搓揉著身子,把她身子弄
熱。

  她十分依賴著爹,每次在睡著之前,她總是抱住爹爹的一隻手臂,或是一隻
大腿才能安然入睡。

  雖然每次睡著後,她總會不由自主地鬆開,手也變得軟綿無力,爹爹輕輕地
就能移開她的束縛,所以一般情況下,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在被窩裡頭,爹總是
早早地就起身了。

  每次爹爹受了傷,她都好難過。爹爹在她心中的份量是極大的。

  南宮家族香火很旺盛,有百來口的人,她一年到頭都能看見家裡大著肚子的
女人,都是猛生猛生著孩子,當然她爹是例外。

  可是既然這樣,為何她的心中竟還有寂寥空洞,腦中還閃過他的身影。

  「噢。」冰雪並不想和冰梨一樣認命,聽從爹娘的安排嫁人,她要反抗,她
要自己追尋想要的幸福。她得想個法子解決。不知不覺間她腦中晃過今天見到的
那人的身影。

  第二天,冰梨早早地起身,想到昨兒個回來,她從銅鏡裡看到自己的髮絲凌
亂不堪,臉上,衣裳上都是泥土,汗水,髒兮兮的,她已然看不清自己的本來面
目了,她竟是以這樣的面目出現在他面前,這讓她倍感羞愧。

  「梨兒,你今天可不能夠出去了。」柳肖一進屋,對著剛起身的冰梨說道。

  冰梨笑了,「怎麼了?」看來自己常出去啊,柳姨一看到自己起床,就條件
反射般認為又要跑出去,嘻嘻。

  「你忘了嘛?我昨兒個不是才告訴你的啊,今天宮裡的嬤嬤會來,。」看到
冰梨嘻嘻哈哈、漫不經心的,柳肖有些著急了。

  「來就來了,與我有關嗎?」冰梨坐在梳妝台前,梳理著髮絲。

  「怎麼會和你沒有關係,就是為你而來,你如果不在,嬤嬤來幹嘛?」柳肖
聽到冰梨的話,不禁瞪大了雙眼,脫口就道。

  「為我麼?」冰梨不大明白。

  「嗯,是來教育你的。」柳肖看著冰梨的神色,便在心內歎了口氣,是啊,
畢竟,冰梨還小,不懂事,可要進宮,可不能夠這樣,身處帝王身邊可得比平凡
人家更為早熟才是,本來還覺得冰梨太小了,現在這樣子看來不早了,是還教育
教育冰梨了,冰梨也都已經十四了。

  「教育?」冰梨還是不大懂,「柳姨,你在想些什麼,你還沒告訴我呢。」

  冰梨盯著柳肖。

  「你要進宮,當然要教育你宮廷禮儀了,這是你姑姑派來嬤嬤的。」看著冰
梨帶著疑惑的眼神,柳肖一一道來。

  她從來沒有想到冰梨的未來會是這個樣子的,她一直認為冰梨會嫁個門當戶
對的人,然後平平淡淡地終其一生。「好了,我先出去了,你裝扮下吧。」廳堂
中,南宮焰坐在主位上,品著茶,這是梨兒派人送來的茶,真是不錯,口齒留香,
清涼沁透,不愧是露心草泡出的茶,「裡弄,你帶王嬤嬤到二小姐的院裡。」

  「是,老爺,王嬤嬤,這邊請。」站在一側的裡弄聽從南宮焰的吩咐。王嬤
嬤有些意猶未盡地放下茶杯,哎,她真是有福了,她可從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茶。

  站起身,跟隨著裡弄。

  霂林院裡,柳肖呆呆看著冰梨的一身淺綠色的連衣服飾,頭上還帶著那白玉
簪子,她多久沒有看到冰梨平日裡這般打扮了,梨兒往日裡都是穿著簡便衣褲到
處耍玩,記得梨兒最後那一次穿是在為她師傅送行之時。

  柳肖聽到院裡的動靜,才清醒過來,走到外面去。

  外屋中,「王嬤嬤,來,你請坐,二小姐馬上就出來了。」柳肖見王嬤嬤沒
有反應,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反應,柳肖順著王嬤嬤的視線看去,原來是冰梨出
來了。她只是稍愣了下,見王嬤嬤還在呆呆看著,輕推了嬤嬤一下,見她逐漸回
神,柳肖便對她說,「我去為你們備些點心。」然後就下去了。

  王嬤嬤活到這麼大把的年紀,,皇上每次的選妃,都是她負責教導的,她教
過一批又一批的秀女,見過各色的女人,或美艷,或清麗,或妖媚,都不及二小
姐。像二小姐這般的傾世之姿,她倒是頭一次見到。

  可謂是閱人無數的她竟也呆愣住了,這醜態讓她不由得老臉微紅,略顯尷尬,
「二小姐,請你露出手臂來。」

  冰梨坐在雕花木椅上,手肘靠著桌子,微抬高手臂,稠袖便滑落了下去,露
出白皙的手臂。她心內有些緊張,她當然明白王嬤嬤這是要做什麼,她早問過柳
姨了,可想到,兩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就感到緊張害怕,事到臨頭,她不再想太
多,只能面對。

  王嬤嬤從懷中掏出藥瓶,拔開塞子,將裡頭的藥粉倒在冰梨的手臂上,不稍
片刻,一顆鮮艷欲滴的硃砂綻放在她白嫩的手臂上,冰梨深吸了口氣,終是放心
了。

  二小姐是已內定的皇妃,不需要檢查身體,說白了就是不論二小姐的容貌怎
麼樣,不論她身材怎麼樣,不論身上有什麼瑕疵,只要是清白之身,皇上都得接
受。

  至於才藝方面,一個丞相府的小姐還需再學這些嘛?哪會沒有受過專人教導。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王嬤嬤的活兒可相當的輕鬆,跟二小姐說著宮裡的規矩,
人物,禮儀。一個早上就在這樣中度過。

  其實教育二小姐服侍男人,一般要在兩年之後的,但是丞相家的小姐怎能同
一般的女子那樣進宮看她臉色,同在一起接受她的教育呢。當然要早早地準備,
所以王嬤嬤得提早為二小姐單獨教導她。規矩上午都已經講完了,只剩下教她伺
候男人。

  下午,她就帶著二小姐去曼芸園。曼芸園──那是專門免費供給駐紮在皇城
的士兵們發洩的地方,也是嬤嬤教秀女們學學這些女人,讓秀女們知道怎麼伺候
皇上的地方。

  在皇宮內哪能有如此淫穢之事,不能帶秀女們去妓院,那哪裡是清白的姑娘
家該去的地兒,一旦踏入那種地方,往後哪有正經男人肯娶,一般的男人喪不可
能要這樣的不操守女子,更何況當今的聖上,這讓帝王顏面何存,需要進妓院學
習來服侍他。

  曼芸園內,士兵們畢竟是久久沒能得到徹底的滿足,在前線是需要打戰,軍
妓又少,不能夠常發洩,所以他們哪會有那麼多的講究,讓人看就看吧!只要有
女人就好,而且這裡用來滿足士兵的女人有的是年老的妓女,有的是犯了重案的
官家女眷,但各個修養都不錯的。即使這樣,在這玩女人的大多數是年過半百的
士兵,畢竟久經這樣的事,臉皮也都練厚了,但也有些年紀輕的,那是實在沒有
幾個錢兒才在這邊發洩的。

  冰梨緊隨在王嬤嬤的身後來到葉閣,她才進院子裡,便聽到「啊…啊」的壓
抑的呻吟聲和著粗重的喘息聲從打開的窗外裡傳出。

  這讓她的腳下一頓,略有遲疑。但王嬤嬤已經毫不遲疑地推開了屋門,在桌
前淫亂交纏的景象必不可免地撞入了她的眼中,自己也已暴露在交合的兩人面前,
在纏綿的兩人並未因為自己的到來而停止,只是稍微頓了一下,又旁若無人地繼
續下去。

  這是王嬤嬤已看向她,她無奈,只有艱難地邁開步子進屋了。

  冰梨看到一個女人身子微向前傾,上身俯在桌子上,奶頭挺立著貼在桌面,
看樣子大概是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子,模樣清秀可人,全身赤裸裸的,此時臉上
遍佈著紅暈,還帶著哭音低吟著,這個畫面很美麗。

  但是,她身後的男人年紀很大,有五十左右,有著半臉的鬍子,長長的,黑
黑的,一雙渾濁而又深凹的眼,相較於女子的赤身裸體,他的衣物還倒是都穿在
身上,只有摘下腰間的一條深藍色的腰帶放在桌子上一角,因為身子在不斷地撞
擊著女子的幽穴,衣物才略加的凌亂,露出黝黑卻肌肉鬆弛的胸膛,張嘴就是暢
快地喘氣著。

  這樣的畫面對於冰梨來說太刺激了,她心內憤憤不平,這簡直是糟蹋了年輕
貌美的女子,細細地看下去,他們之間毫無感情可言,男人只是在純粹地發洩著
自己的獸慾,或許就是因為如此,他們之間的動作總是有些微的僵硬,她的心內
一陣難受,她看不下去了,心裡滿是溢出噁心感,可是沒有法子,她就這樣麻木
地看了一個下午,當然春宮的主角不是只有他們。

  晚飯,她吃不下去了,可柳姨讓她多多少少地吃一些,她不忍柳姨擔心,勉
強吃了些,食不下嚥說的就是她現在這樣子的吧,最後她還是吐了出來,她實在
是沒有胃口,晚飯也就如此的不了了之了。

  她向柳姨問道,「柳姨,我可不可以不去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去曼芸園了。

  「不行的,梨兒。」柳肖回答得斬釘截鐵的,並安撫著冰梨,「這也是為了
你好,聽話,嗯,你需要再堅持些日子就好了。」無奈,接下來的就好對冰梨來
說簡直度日如年。

  但值得慶幸的是,她總算熬完了。

  近來總是在沉悶地過日子,冰梨決定了,要出府走走散心,明兒個也是為孟
怡治療的日子了,她想了想,上次遇到那樣的事,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進屋換
了男裝,扮成男子出門,她帶了必要的藥物,看著妝台上的玉簪子,她還是把它
也帶上好了,把它放入胸前,她寫了一封信放在桌上,留給柳姨,就出了屋門。

  大街上,這幾日予漠一直在外頭尋人,尋玉簪子,他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
老想著她,害得他看一本書就看個老半天,還不知道看了著什麼,練功的時候也
是一直在想著她,不知不覺地一直練了下去,要不是劉管家叫住他,他還在繼續,
就連沖個澡還是能想起她,讓他不停的沖洗,把皮都弄皺了,所有的思念化為一
句話,梨兒,你在哪?

  自然這樣子的他沒有發現已經跟在他身後很久的冰雪了,話說,她過完生辰
後的第一天,就出府發洩自己陰鬱的心情,無意中卻撞見了他,那個攪亂她平靜
冰冷的心湖的人,無論如何他之於她,是不一樣的存在,她寧可與他共度一生。

  不知為何,她心中的沉鬱也隨之一掃而光,她的腳也不聽著理智的使喚,緊
緊跟隨著他整整一天,見他回白府,她也用輕功入府,至此,她知道了她叫白予
漠,白將軍。她也想到一個主意。

  接下來幾天,她一直在府中製藥,她雖不像爹爹和冰梨那般地擅長於醫術,
但她還是略知一二的,特別她近日苦讀醫書,專心研究其中的一項。

  今日,她去白府,他不在,她找了一天,現下,總算讓她給碰到了,她手裡
緊緊握著個小巧的紅藥瓶,她這幾天來邊製藥邊是考慮著,現在她終於已經下定
了決心。

  予漠還在神遊中,他的手被人拉住了,讓他驚醒過來,手裡頭的觸感並不是
她的,那不是她的手,她的手比之還要的柔軟,她的手一片光滑,不像此刻他拉
住他的那隻手,指間帶著曾層薄繭,他這是怎麼了,搖晃了幾下頭,甩掉腦裡頭
的她的身影,也打斷了他在腦中一筆一劃地勾勒出梨兒的模樣,轉頭看向來人,
「是你。」「你還記得我啊!那你也該記得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對吧。我可是找了
你很久呢。」冰雪滿身心都漲滿了快樂,她壓抑不住,連嘴角也都綻放出光彩的
笑容。

  「當然。」予漠想著還是先把欠下眼前的人的給還清了,再一心一意地找著
梨兒。儘管當時的情況就算不需要她的幫助,他也能夠解決,但是說到底她還是
有幫了他的忙,而且那時候他也答應過她了,不是嗎?但是她想要幹什麼呢?

  「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你不需要那麼的緊張,你看,現在天色已將近日
暮了,我想要你陪我吃一頓飯,怎麼樣?」冰梨看著他一副深思的模樣,直接了
當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好。」予漠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此時,他只想盡快地解決掉這一切,
然後去找她,找她…

  「跟我來吧。」緊隨在冰雪身後予漠這時並沒有注意到與他擦肩而過的冰梨。

  一刻鐘後,南宮府的後門,「這是哪裡?在這吃飯麼。」予漠看著眼前的這
座府邸,滿心的疑問。

  「是啊,這是我的府上啊,難不成你以為,我是要去客棧裡吃飯嗎?進入吧!

  「冰雪打開了後門,笑話,她要是去了客棧,那她哪還有機會下藥啊,那裡
人多口雜的,那樣哪能夠得手啊,她可是相府小姐,主動約男人吃飯,那哪是一
個矜持的姑娘家該做的事情,要是傳出去,還讓不讓她見人。所以要避人耳目。

  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也不能夠反悔,予漠只好硬著頭皮進去了。

  雪雲院內,冰雪與予漠對桌而坐,隨著時間的流逝,擺在兩人之間的飯菜也
在逐漸地減少著。

  冰雪看著時候差不多了,站起身來,「我去給你端一壺茶來。」說著,不待
予漠反應,便已然離去。

  予漠也不計較著這些,繼續吃著桌上豐富的菜餚,他為了找人,可是一整天
沒有吃東西了,雖說他並不覺得餓,可是既然有這樣的時間,他自是不會白白地
浪費掉。

  冰雪端著茶,遠遠地看見屋內的他仍在吃著東西,她從腰間掏出紅色的小藥
瓶,,用牙齒咬掉塞子,倒入茶杯中,這才進屋。「你嘗嘗這茶吧,這可是我的
妹妹親自泡的,送給我喝,很不錯的,你會喜歡的。」說著冰雪端著一杯茶放在
了予漠面前,予漠端起茶杯,一口飲盡,「真是好茶!」徹心的清爽,可是慢慢
地,一股熱氣從心裡開始擴散到全身,最後都彙集在了下腹。這是怎麼回事?她
下藥。

  冰雪看著予漠的樣子,明白這藥應該發揮了效用了吧,轉身關上了房門。

  不錯,她下的是春藥。

  她一個女子,臉皮薄薄的,哪敢主動求歡,只好下藥了。

  冰雪解開腰帶,,一件件衣物落在了地上,很快地她身上僅身著褻衣褻褲了。

  予漠的身前被陰影籠罩住光線,迫使他抬頭,看著眼前衣衫不整地冰雪,頓
感口乾舌燥的,下身腫脹著,高高翹起,抵著褲子,他站起身,緊緊地抱住了冰
雪,「好舒服,」軟香在懷,他心內發出一聲滿足地歎息。

  冰雪光裸的雪臂環住了予漠的腰間,身子主動貼近他,頭也靠在他胸膛上,
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梨兒。」突然間,予漠猛地推開了冰雪,冰雪一時意亂情迷,沒有防備,
被推倒在地,予漠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打開了屋門,就跑出去了。

  回神過的冰雪清楚地知道,她自己竟被身種春藥的男人給拒絕了,氣死她了,
這讓心高氣傲的她怎麼接受,趕緊爬起身來,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白予漠,你是個笨蛋嗎?你看看你在做些什麼?你又不是沒有經歷過男歡女
愛之事,還搞什麼矯情,臨陣脫逃,有女人投懷送抱不好嗎?為什麼要抗拒呢?

  現在好了,讓自己飽受慾火焚身之苦。

  他只知在那剎那間,梨兒從他腦中一晃而過,讓他稍稍清醒了些,懷裡的並
不是經過這幾日,卻已然深植他心的清新淡雅的氣息,使他狼狽地跑掉。他安慰
著自己之所以拒絕,絕不會因為她,是自己不喜歡被人強迫的緣故。不然他往後
的日子怎麼過,日裡想著她,夢裡她還是纏著他不放,就連剛剛他想的還是她…

  他要內力緩解著藥性的發揮,腳下也加快,出了南宮府,白予漠四處慌不擇
路地逃竄著,不行,他快要堅持不住了,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閃身躲
進一個小巷子裡,背靠著牆,她看到冰雪跑到這時,停了下來,往這巷子裡面看
去,他更是貼緊了牆面,心內在緊張地砰砰直跳,然後他見冰雪往前跑了。

  頓時,他的身心放鬆了下來,到隨之撲天滅地的灼熱感包圍著他,他嘴間溢
出難耐地低吼,老天,誰能救救他?他受不了了。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呢?」來人正是冰梨,她在外面一整天都在散心透
氣,路過這裡的時候,讓她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她想起了他,這裡是那個小巷
子,腳下不受她理智控制般,走了進去,看到了他。

  此時予漠已經沒有任何的氣力來看何人。他已陷入了半昏迷中。

  「你怎麼了?」手心撫摸著他的額,「沒燒啊。」往下摸著他的臉,身,
「好燙。」「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呀。」冰梨這才發現他的額上冒出了密密麻麻
的汗水,呼吸急促,表情甚是扭曲痛苦。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亂襲住了她,讓她淚
流滿面。

  朦朧中,他似聽到了她的。慌亂,她的手軟軟的,涼涼的貼過他的臉,好不
舒服,讓他從嘴角溢出深信,他想要更多,她的手弄得他心裡頭癢癢的,臉也越
發地貼近她的手。

  迷濛間,他似乎看到了一個男子在為他落淚,讓他心生不捨,滿心地憐惜著,
上天啊,真是活見鬼了,他竟對一個男子有感覺,自從遇見梨兒起,他就沒有一
天正常過了。

  「我沒事的。」他費力地撐開著雙眼安撫著她。

  「可是,你這是怎麼了?我好害怕。」他全身滾燙燙的啊,可是她卻瞧不出,
他這是得了什麼毛病,恐慌一絲一絲地纏住了她,點點淚珠不受控制般地滴落。

  冰雪沒有找到予漠,她決定去白府看看,幸好,她研製出的不是猛烈的春藥,
並不一定需要男女交合才能解決,她下的叫「迷迷糊糊。」顧名思義中藥的人雖
身體發熱,慾火難耐,但意識是迷迷糊糊的,可以任她為所欲為,但是他只要在
熊熊熱力中昏睡過去,一覺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一顆淚珠劃過她的臉頰滴落在他手背,似落在了他的心尖上,濺起一窪的疼
痛。

  心中有股尖銳的痛楚,使他覺得身上的不適也不再那麼的難以忍受了。

  「不要再哭了,我沒事了。」說著便低下了頭,雙手捧高她的下巴,一個吻
落向了她的眼瞼上,吮乾了還垂掛在她睫毛上的淚珠,而冰梨早就已經呆住了,
停止了落淚。他的吻漸漸下移,舌尖舔乾了她臉上的淚水,最後覆在了她的雙唇
上,兩唇相交接的瞬間,有一種麻麻的電流攝住了他們,彼此間發出滿足的歎息,
先是輕微的觸碰,漸漸地兩人相互廝磨著。

  「嗯…」一聲嬌吟從冰梨的口中吐露,碾碎在他們相融的唇齒間。

  予漠輕輕地含住她的一片唇,細細地逗弄著,而後他不再滿足於現狀,舌尖
闖入她微微張著的口中,吸取著她甜美的津液,「嘖嘖…」地淫扉響聲,不絕於
耳。

  如果此時街上的人往這巷子裡一望,就會發現一個嬌小的男子在一個高大魁
梧的男子的懷裡,他們口舌相互纏綿,這樣的畫面並不顯淫亂,反而,很美,很
美…

  驀然地,予漠輕推開了她,他這是在做什麼,飢不擇食嗎?他頓感頭疼萬分,
他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嗜好了,竟疼惜心痛起一個男人起來了。

  他看到了她嬌羞柔美的面容,趕忙用力地甩著頭,試圖驅趕掉心中對她的漣
漪。

  天哪,他竟然好這一口子。他不是一向正常的嗎?他喜歡的是女子啊!想著,
想著…他感到了睏倦,閉上了雙眼。

  冰梨想著方纔她竟意亂情迷地回應著他,不禁羞紅了臉。抬眼瞧著他,所看
到的卻讓她驚慌失措,只見他緩緩地倒下,她趕快地用自己的身軀撐著他。

  「你不要昏倒啊,我帶你去看大夫,」否則她小小的個兒帶著他何時才能找
到大夫呢?那樣會不會太遲了。他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怎麼還能拖得了這麼的久
的時間。怎麼辦?

  突然間,她想起來了,出府的時候她可是帶了很多藥,有明天要用的,好像
還隨手地帶了一葉還未用的露心草,對了,就是它了,冷克熱,喝了它,應該能
稍微減緩些他身上的燥熱。

  她的一隻手在腰間的小袋裡的瓶瓶罐罐中摸索著,找到了,她真的有帶。

  她在葉囊上咬了一個小口子,把露心草放在他的嘴邊,手裡稍稍用盡擠壓,
把葉子裡的汁水擠進他的口中。

  予漠感到口內不斷增多的冰涼液體,他如饑似渴地吞嚥下去。

  透心骨的涼意緩解了下腹的陣陣熱力同時也趕走了他的睏意。

  看見他醒了過來,冰梨十分的欣喜,趕緊帶他看大夫。

  予漠全部心思在與身上重新升起的燥熱相抵抗,只能任由著冰梨牽著他走。

  無法阻止。

  他想對她說,「她幫不了他,看大夫也是沒有用的。」他蠕動著雙唇,卻無
法吐露出一句完整的話,從口裡吐出的都是呻吟,引來她擔憂的目光,他只好閉
緊了嘴,擠出一絲笑來表示自己沒什麼大礙。

  白府主院中,「予漠這些天來,整日的不著家,你知道他近來在幹什麼呢?

  劉管家。「白老夫人坐在竹椅上,問著在她面前的劉康,她最近總是心煩不
已的,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事的,偏偏又每天見不到予漠的人影,這讓她的心慌慌
的,是有什麼不好的兆頭嗎?

  「老夫人,你忘了嗎?將軍不是在為公主找玉簪子嗎?」劉康至從上次與老
夫人交談過後,已放下心來了,對於這幾日予漠的外出並不放在心上。

  「我認為絕對沒有這麼的簡單,予漠怎麼可能為這麼一件事如此的費心費力
呢,總而言之,你最近還是多注意點他。」白老夫人就是放心不下,交待著劉康。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來。記得公主丟失玉簪子後的第一天,
予漠一整天做事都心神不定的,莫名其妙就發愣,之後就整日地不見他了。」這
時兩人都面色嚴肅,心中都想著同一個問題,予漠是不是愛上了哪個姑娘家?

  大街上,冰梨在一間藥鋪前面停住,拉著予漠進去,「大夫,你幫我看著,
他到底怎麼了?」一進鋪內,冰梨就在著急地嚷嚷著。

  冰梨久不見動靜,又叫喚了聲,「大夫。」而鋪中的大夫看到剛剛進來的兩
個男子,一個器宇軒昂,一個儒雅俊俏。

  他這個「來了。」他一個老頭雖然有點兒的老眼昏花,但他好歹行醫數十載,
可謂是見多識廣,但他的視線還是緊緊地膠粘在了非凡突出的他們身上,要不是
這個小伙子的叫喚,他還捨不得把把雙眼從他們的身上移開。

  「大夫來,你看看他得了什麼病?」冰梨看著予漠潮紅的臉,不免地有些憂
心忡忡。

  「沒什麼大事的,他只不過食了春藥而已。」大夫為予漠把完脈後,轉而對
冰梨說道。

  「春藥,這是什麼藥,毒藥嗎?」冰梨可謂博覽醫書,卻還沒有見過這樣的
病症。她可不認為讓他這麼的難受的表現,會是補藥。

  「這位公子,你不懂得藥理,可以說得過去,但你好歹還是個男人啊,看樣
子也有十幾歲了吧,怎麼連基本的春藥都不知道,這怎麼行?」老大夫聞言,不
禁直搖頭,會以為春藥是毒藥,他大有長篇大論下去的意思,好好地教導著冰梨
作為男人基本的知識,但看冰梨一臉的急色,也不再繼續下去了。

  且看這小伙子一臉的不知所云,算了,不再難為她了,「算了,算了,可能
是你的這位兄弟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不過你也不小了,要懂得男女之別才是啊。

  你就帶著你這個兄弟去香芸樓,多花點銀兩,找個女人給他就可以了。「」
謝謝大夫。「他們出了藥鋪,冰梨看著左右兩條路范愁,該走哪邊呢?香芸樓是
怎麼樣的地方,能夠救他呢,可是它又到底在哪裡呢?她心裡不免地茫茫然。

  「大嬸,我想問你一下,香芸樓在什麼地方?」冰梨隨意地找了個路人問道。

  「你,下流。」說著,這婦人就要甩向冰梨一巴掌,本來這婦人看到兩個俊
逸的男子,心情是很好的,可是,從她的嘴裡吐出的話著實的讓人不喜,登徒子
一個,小小年紀的,就這麼不學好,她要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小伙子,哼,男人
真不是個東西,都這麼的好色,如禽獸般。她家的那位昨兒個就夜不歸宿,不知
道又去找哪個相好的了。

  可是她的手被小伙子身旁的一直默不作聲的那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的抓住,還
看著她,她被那樣不怒而威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兩腳顫微微的,根本不敢支聲了。

  而予漠剛放開她的手,她哪還會去管這等閒事,早就跑掉了。

  冰梨十分的不解,剛剛那位大嬸是想要打她麼?可是為什麼呢?

  予漠看著她,他張了張口,想告訴冰梨,他不想去妓院,「我…恩…不…不
去…」「你怎麼了,放心,我馬上就帶你去香芸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冰
梨擔憂地打斷了。冰梨看到他痛苦的模樣,眼裡開始聚集著水汽。

  予漠直搖頭,想對冰梨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可是此刻冰梨並沒有看到,她在
想,再去找一個人問,就算被人打,也要問到後才罷休。

  但幸運地,一位大叔很有耐心地為冰梨指點著,事實上這是一位十分好色的
男人,看著冰梨的俏臉,聽到冰梨的甜美聲音,早就摸不著北了,冰梨問什麼他
就答什麼,待他回神的時候,冰梨他們早就走遠了。

  予漠看著他兩眼一直盯著冰梨瞧著,一股怒氣從心中直升起,他很想把這個
人給打趴下,可是實際上,他沒有多大的力氣了,不過,哼,他記住這個人了。

  「香─芸─樓」三個閃亮的大字出現在了冰梨的眼前,沒錯了,是這個地方。

  她緊緊握著予漠的手,率先進去了。

  迎面就迎來一個妝容滿面的老女人,「呦,兩位爺,快請進,有沒有看上了
哪個姑娘?」「給我找個女人來就行了。」冰梨看著週遭打量著他們的女人,不
由得皺了皺眉,說著,冰梨就從袖子內拿出幾張的銀票給她。

  「是,是。」李媽媽看著手中的銀票笑瞇了眼,抬起頭,看著周圍圍觀的女
子們,又扯開嗓子罵道,「看什麼看,你們沒有見過男人嗎?小綠,你就帶兩位
爺上樓,去找春璐姑娘來服侍。」圍觀的女子散開,哎,她們可是難得的見到這
麼好看的男子,可惜,無福服侍。

  冰梨看著出來一個跟她們差不多大的姑娘,是個相貌清秀的女子。

  「兩位爺,請跟我來。」「服侍」這個詞怎麼這麼的耳熟,她還未來得及多
想,聽到小綠的話,就跟隨著小綠上樓。

  春璐啊,媽媽對你可真是不錯的呀,給你物色了這麼出色而又富貴的開苞對
象,連一個跟班的小伙子都這麼的出塵不凡。

  「二位爺請進。」小綠打開了一間屋門,,又讓人上了一壺茶,兩位請慢用,
我這就去叫春璐姑娘。說完她掩門而去。這樓裡也只有春璐姑娘才有資格不必在
自己的房內接客,可以保有自己屋內的靜謐不被沾染,到其他的空屋陪著客人。

  是的,只有春璐才能享受這樣的待遇,誰讓她是樓裡最紅的姑娘呢?

  「春璐姑娘,有客人來見,李媽媽叫你去服侍他。」小綠輕叩著房門。

  「好了,我知道了,讓我準備一下。」屋內傳來了魅力的聲音,似蠱惑人心
般的嗓音。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春璐心平氣和地接受著,不知道是那位富家少爺,
散出了大把的錢財,媽媽才會同意吧。

  一間屋內響起了冰梨關切的聲音,「還很難受嗎?」冰梨倒了杯茶水給予漠,
他渾身滾燙燙的,讓她好是擔心,對了,她身上還有用露心草作為其中的一味藥
引配製的提神的藥丸,本來是為爹爹準備的,他不捨得她爹整日地那麼的勞累才
特意研製的,畢竟已不純正了,可能效用沒有那麼的好!

  她從腰間小袋中掏出了一個小藥瓶子,把裡面的藥丸全部倒出,放進予漠的
口中,便又倒了杯茶,讓他和著茶水吞嚥下。

  這時,房門被推開,進來一個極其妖嬈的女子,她就是身著紅衣的春璐。

  春璐看到冰梨把空的茶杯放在了桌上。

  屋內有兩個人,其中一位坐在桌前,另外一位矮小的個子的站立在一旁看著
進屋的她。

  春璐不由得讚歎,連個跟班的都長得這麼的出塵。

  顯然地,她和李媽媽一樣都把冰梨當成予漠的小廝。

  「兩位爺找我,這位公子,你需要女人嗎?」春璐轉而對小小個子的冰梨問
道。

  「不,我不需要。」她要女人來幹嘛?

  「小綠,你把這位公子帶到另外的一間空房間去吧。」春璐吩咐著小綠。

  「是,姑娘,公子,這邊請。」小綠對著冰梨說道。

  「春璐姑娘,拜託你了,好好地照顧他。」冰梨滿懷著對予漠的擔憂,極為
不捨地走開了。

  小綠為他們關上了門。

  「公子,這邊走。」小綠推開隔壁的一間空屋,「公子,您進去吧。」冰梨
走進屋子,不一會兒,小綠就端著剛剛沏好的一壺茶走了進來。把它們放在了桌
上,就準備離去。

  「等等…」冰梨叫住了她。

  小綠停下了欲離去的腳步。「公子,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問你,你知道春藥嗎?」冰梨問出了一直在心底的疑惑,既然大夫說這
樓裡能夠治好他的病,那麼她們應該會知道春藥是什麼吧。

  「當然咯。」那是在這樓裡媽媽專門用來對付不聽話的姑娘,媽媽會偷偷地
下藥,讓她們心甘情願地接受男人。

  「你可以跟我說說嗎?」冰梨聽到她說,她知道春藥,心底十分地激動。

  「那是足以讓處女變為浪女的藥物啊。」小綠雖然不明白公子為什麼問這個,
但是她畢竟年紀小,公子問的,只要她知道,就會回答。

  「你說,食了春藥的男人該怎麼辦!」冰梨心中一個不安,連說話都帶著顫
音。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及時的男女交合就不會有事了。」媽媽就常做這
樣的事,她可是看多了。

  「是嗎?好了,你下去忙去吧。」冰梨感到心裡頭空落落的。她不知道小綠
什麼時候已經下去了,她呆呆地站了好一會兒,才爬上床鋪,,整個人縮在被子
裡面,壓抑不住內心的痛苦,她哭了出來,嗚嗚嗚…她好難過,都怪她自己年少
不更事,才親手把他推向別的女人身邊去,明明知道這是為了救他,可是她心裡
還是一陣陣地絞痛,淚水也啪啪地直流而下。

  隔壁的房門,春璐從冰梨出去到現在她還是站在原來的位置,她現在才明白
原來儘管心裡有準備,但身臨其境又是另外的一種心境了。她還是會有緊張。

  待心情稍稍平和下來後,春璐舉步向前,她側坐在了予漠的大腿上,頭微仰
起,抵著他肩上,「爺。」貼近他的耳邊低叫喚。眼卻在偷瞧著他的反應。

  春璐這才注意到他的丰姿英俊,跟她所想像中一點兒也不一樣,如果是他,
那麼她很樂意初夜的對象是他。她的手往下,逗留在他的腰間,欲解開他的衣服。

  予漠的手制止了她,「走開。」予漠緊咬著下唇,從嘴角逼出兩個字來。

  她的貼近,他一點都不喜歡,讓他心煩意亂的。

  這時,他體內的藥丸在緩緩地發揮了效用,他的理智也在漸漸地收攏,「我
不要女人,你走吧。」他功力深厚,儘管隔壁的哭聲很小,一般人是聽不見的,
那低低的哭聲卻十分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春璐畢竟經歷的不多,往日裡也都是被男人們捧在手中的,哪有被人拒絕過,
心高氣傲的她又怎麼會不知廉恥,厚著臉皮呆下去呢?她奪門而去。

  「哭什麼?」冰梨的被子被掀開,她整個人暴露在空氣中,使她無法繼續肆
無忌憚地哭著。她抬起頭,看看是哪個人打擾到她,讓她都不能盡情地哭。

  她看到了予漠仿若天神般站在床邊正看著她,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此時
不是應該在翻雲覆雨的嗎?冰梨驚訝地忘記了哭。

  在春璐前腳才剛離開,他也跟著離開了,來到冰梨的屋子,他在屋內四處的
掃視,並未看到有人,最後他的目光鎖定了床上的那一片凸起,他不自覺地輕皺
著眉。

  接著他就看到了!縮在床的冰梨。

  予漠一把把冰梨從床上抱了起來,自己坐在了床沿上面,然後又把冰梨雙腿
分開,放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不要…嗯,你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她說得極輕極輕。

  予漠聽到了,他笑了,「壞傢伙,那還帶我到這兒來找女人。」他掩不住內
心的喜悅,她的在乎,讓他好興奮。

  原來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這樣不正常。

  「我不知道,嗯,但我不想你有事。」說著,她的眼裡又泛紅。

  「你說,你該不該受罰?」予漠用手抬高了她的下巴,讓她得以和他對視。

  「嗯。」冰梨陷入他的眼中,他的問話讓她乖巧地點頭著。

  「小傢伙,做錯了事呢,就要接受懲罰,知道嗎?」他氣她不知道愛惜自己,
蒙頭在被子裡頭哭著,也不怕悶暈了自己。

  予漠一手從冰梨的腋下穿過,抬高了她的身子,另一隻手在乾淨利索地打著
她的屁股。

  一時間,房內迴盪著「啪啪」地響聲。

  屋外百米處的談話傳入了予漠的耳中。

  「小綠,你是說你把那位小公子安排在那個房間的隔壁,是嗎?」春璐柔聲
問著小綠。

  「是的,姑娘。」小綠點著頭。

  而此時予漠也已經停止了繼續「虐待」她的屁股。

  「疼嗎?」予漠問著她,他剛才也沒有用多大的勁啊,他很有分寸,應該不
會打壞她,可是她頭埋在他胸前,半響都沒有說話。

  「恩…」冰梨發出如貓般的媚人長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予漠雙眼滿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冰梨。

  冰梨羞紅了臉,低著頭。

  他正要說話。

  這時候,「撲,撲…公子,你在裡頭嗎?」春璐輕敲著門。

  冰梨聞言,從予漠的腿上滑了下來,邁著小小的步伐子去開門。

  予漠瞪著他腿上的一大片濡濕。他十分的確定那可不是他因慾火焚身,而從
馬眼中不時地溢出滴滴的前精。

  那裡透著清新的香味又夾雜著點點麓香味。他的手摸了上去,手裡頭黏乎乎
的觸感。「她…她是女的。」那麼她會是…他不能夠繼續深思下去了,他因這樣
的刺激,加快了體內火苗地竄起。

  房門口,「公子,那位爺,我不能夠伺候。」方才離去的春璐就一直找著冰
梨,畢竟離去時的冰梨特意地交待過她,要好好地伺候著那位爺的,她不能做到
才特來與這公子說一聲。

  「不礙事,我去!」冰梨輕笑著。

  春璐看著這古怪的公子,一會不見,他身上散發著她也說不出來的一種香味
兒,又見他潤白臉蛋上透著緋紅。她滿是困惑,這公子怎麼了,他做了什麼。

  「那麼,公子,我不打擾了。」春璐心內帶著疑惑地走了。

  冰梨關上了門,長吐了一口氣。她的腿軟綿無力,剛才她一直強撐著身子不
倒下,走著。

  剛才他打著她的屁股,她很快地就適應了,只覺得由臀部傳來的電流讓小穴
內麻麻的,穴肉蠕動著,一點一點地分泌著黏液,慢慢地,越來越快速地分泌大
量的黏液,從腿間細縫處滴出。

  花穴內的黏液越來越多擠壓著穴口,壓開了點細縫,一團一團的黏液一股腦
地全部噴出。

  天啊,忘了存蓄已滿,保存不了的,落落又要重想著情節,重寫一遍,最近
老發生這樣的事,哭,我那追不回的那已失去的字啊!我要狂刪,還我內存。

  哼…哼…話說六月份落落會十分的忙碌,會不定期的更文,但落落保證絕不
會棄坑,因為寫文的時候落落就會全心的投入,會忘了一切不痛快的事,因為落
落愛胡思亂想,落落願寫出來,給大家一同分享,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支持,我
會都給故事一個結束的,但願七月可以多更了吧。就這樣,言歸正狀了,奮力更
著文。

  而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正巧解決了冰梨的尷尬,她幾乎想到沒有
想的,就立馬離開了他身上,她還不知道該怎樣地面對他,只好逃避著。

  但她的身子並不好過,兩個腿兒軟軟的,還要支撐著她的上身走著。

  甚至她的身體還沉浸在剛才的快樂中,並未如同她的理智般一樣的回神過來。

  更為重要的是,她仿若還覺得他那有力的火燙的大手還存留在她的臀部上,
拍打著,那溫度似灼燒著她的幽穴,且那漸漸升起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的麻麻的
感覺也還存在著。

  她的幽穴越來越火熱,在強力地蠕縮著,堆積著熱液,受於重力,淫液都推
壓在穴口,一絲黏液溜了出來,如導火線般,在她行走的過程中,越來越多粘稠
的液體從小穴內落了下來,她的胸部也在腫脹著,讓她悶悶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奶頭抵著布料,不時地摩擦,讓她腹內越發強勁的絞著,黏液一直流落。

  這種種一切都在折磨著她稚嫩敏感的身子,挑戰著她身子的已是脆弱的不堪
一擊的極限,讓她好想要哭,哭著自己的難耐。

  她的股間滑滑的,褻褲濕濕的,還密切地貼著她,讓她好不舒服。

  從褻褲的邊邊角角的空處流落,她踱著小步,盡量的不讓腿碰到褲子,生怕
褲子被又多又急的淫液打濕了。

  她打開門,強制自己忽略掉身體的異樣,可越這樣她身子越是敏感,見到門
外的她們,她如同做錯事的孩子被逮住那般的不知所措,春璐姑娘也是這般的好
意,人家都正正經經的正常,而她的衣物內情景卻如此的不堪。

  緊張,羞愧也都在地折磨著她,她的身子卻相反,在這樣的刺激下,加倍地
敏感,穴裡歡樂地留著液體,但她卻不再管著身體,不再細細留意著自己身子的
變化了,認認真真的聽著,答著。

  予漠那古銅色的臉上透著兩抹潮紅,半瞇著雙眼,身子半靠在床的一側。

  冰梨進屋,看到的就是這般情景,他這副樣子十足的惑人,她用手輕按壓著
劇烈跳動的胸口,只是她現在沒功夫理會這些,對他的擔憂更甚一切。

  她根本就沒有多想,就慌亂地跑到了他面前,「你還沒有好嗎?」她摸著他
的臉,

  「哦…告訴我,你是誰?」予漠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他努力吞回滑出口的
呻吟,堅持地問出問題,他要聽到答案,是不是就如他所猜測的那樣,他的心在
躁動,心間激盪著一種他也不瞭解的強烈地渴望。他在期望什麼?

  「你可以叫我梨兒。」冰梨雖不解他怎麼突然轉到這個問題上,但她還是老
實地告訴了他。

  是她,真的是她。他胸間聚集著激動,歡喜。原來至從知道她是女子後,他
心中充斥著滿滿的期待──她會是她嗎?

  「梨兒,梨兒…」予漠反覆地念著,咀嚼著。

  冰梨環視著房內,她看到木架子上有一盆子,她欲抽回還被他抓著的手。

  「不要走,不要…梨兒。」予漠抓得更緊了,把她牢牢地包裹在他的手中。

  「我不會走的,不會離開你。」冰梨微側著身子坐在床沿,把另外的一隻手
覆上了予漠手背,她的一雙手輕聲地說著。

  予漠低頭看著她一雙小小的素手包著他的大掌,嗯…那柔嫩的觸感似漸漸地
從手裡傳到他心中,令他心頭癱成片片的柔軟。而她的話也在波動著他的心弦。

  他情難自禁地吻住了她,嗯,她的滋味總是這麼的美好,津液是那麼的甜蜜
清新溫熱,讓他想停都停止不了,他狂烈地吻著,汲取她口中的一切。

  「噢…梨兒…」他難掩衝擊心內的洶湧澎湃,他顫動的手,起伏的胸膛,鼓
動的心,賁起的臂膀都在昭示著他的驚訝,他的激動,他的狂喜。

  「唔─唔─唔…」冰梨的小手扯著予漠胸前的衣物,她快喘不過氣來了。在
予漠越加猛烈火辣的吻中,冰梨越發地無力,身子軟倒在了予漠的懷裡,意識漸
漸模糊。

  予漠終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極其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唇間,沒有他的固定,
冰梨的小頭先是輕微地點著點著,幅度越來越大,最後下巴落在予漠的胸口,就
依現在他們間的距離已不能夠在繼續往下了。

  「梨兒…」他叫喚著,抬起昏在懷中的頭,只見她,臉蛋上透著薄薄的一層
粉色,好可愛,晶瑩剔透的,純真中又帶著一抹的妖媚,真是絕色麗顏!他有些
許的意亂情迷,手指頭輕輕摸著她紅粉的臉兒,好嫩,好滑,好美,他從心內溢
出感歎,手指越發輕柔,生怕傷了細嫩的她。噢…他低吟著,深受其誘惑,忍不
住低下頭在她的嘴上大力地親了好幾口。

  「嗯…」冰梨嬌吟著,為著越來越熱的身體,為著臉上的麻癢,為著唇瓣上
漸漸上升的點點火辣…她眼瞼輕微的顫動著,雙眸緩緩地睜開了。

  她整個人都緊貼在予漠的身上,意識由朦朧逐漸地轉向清醒,她想起來了自
己竟是在他狂烈的吻中昏了過去,不禁讓她臉兒泛紅。

  予漠一直看著她,她自己顯然沒有意識到,她那不時微微地開合的唇,羞澀
的模樣,嬌軟的身軀,無一不在勾著他的心魂。又讓他心內起了漣漪,

  就在他低下頭顱,想要繼續含吻著她的時候,冰梨先他一步,她稍稍後退點,
然後他聽到她說,「我…我…去打盆水。」

  說著,冰梨拿起房裡的木盆,就快速地出去了。關上門,她的心──暴動如
雷,急速地跳躍讓她都有些受不住了,她提起腳遠去。

  一時間屋子內徒留著他。他如若被人當頭棒喝,心中漫起一片苦楚。

  門外,冰梨端著盆子,她在猶疑著要不要進屋,畢竟此刻的她還是很緊張不
已。她受不住那般使人迷眩的氛圍。

  思來想去,她還是收回了本欲推門的手。

  屋內,予漠的心頭沉悶難當,他知道梨兒在外面,因為他一直在等著她。

  光線的暗淡,儘管他們之間相隔著一扇門,但是卻讓他能夠見到她投在門上
的身影,看著她的手抬起,他的心本隨之高高提起。她的手放下,他的期望也落
空了。

  她終究是沒有進屋,他失落透了。

  她要離開了是嗎?這並不在他意料之外的不是嗎?早在方纔她從他身邊逃開,
他就已經有了這個覺悟了不是麼?那他此時還在難受些什麼呢?為什麼他心內滿
是空洞?

  待他回神,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然打開了門。他這是要做什麼?不放她走
嗎?他憑什麼挽留她呢?他緩慢卻堅持地關上了門,失魂落寞地走著,要撞到桌
子還不自知。

  結果在他的不經意間桌子被撞得在搖動,兩盞茶杯也在大幅度地晃動,終是
翻了,在桌上滾動著,最後落到了地上,碎了。他還竟自走著,也不理睬。

  他花了好大的工夫,才能夠克制著自己不去找她,克制著不捨,他寧可對自
己殘酷一些,也不願枉顧她的意願。

  只是他可以控制著行為,卻不能夠控制著他的心,那裡在一下下跳動著,可
是卻夾帶著沉重和疼痛。

  「出什麼事了?」他看見房門大開,梨兒滿臉慌亂地朝他跑來,他錯愕於她
的出現,滿滿的驚喜在心中蕩漾,可這一切卻被入眼的一幕給沖淡了。

  「小心…地上…」予漠的聲音中有著驚恐,有著擔憂,有著慌張…

  「啊!」予漠的提醒,使得冰梨注意到了就在她的身前的地板上躺著或大或
小的碎片,為了避免踩上它們,她只得硬生生地遏制住自己奔向予漠的腳步,但
是由於方才過快過急地跑著,這時一下子停下,強勁的衝擊力,讓她的身軀不能
夠保持平衡,往前傾倒。

  這下子她沒有法子了,她完蛋了,這迴避不了身子與碎片的接觸,她認命地
閉上了眼,等待痛楚的帶來。

  她撲向地面的力道過大,速度過大,使得已來到她的身邊的予漠儘管接住她
的身子,也來不及穩住身體,他只能夠摟著她,身子一偏,盡可能地避開些碎片,
與冰梨一同往一邊倒去。

  假使此時門外有人經過,往屋裡一望,入眼的是兩個男子緊緊相擁在地。

  湊近一看,便會見到躺在下面的男子雙臂牢牢環抱住趴在他身上的男子,他
們四腿密切相貼,這般的曖昧,不由地讓人臆想連連。只是那僅限於忽視他們的
週遭散著的冰冷碎片。

  冰梨只覺得腰峰被握著,接著就撞入她極為熟悉的懷抱中,她睜眼抬眸望向
他,眼裡遍佈著吃驚,「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予漠低下頭顱,他仍舊緊擁著她,差…差點她就受傷了,幸好,
幸好…

  他寧可受傷的是自己,也不願意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此刻她的毫髮無損讓
他安心,滿足,欣慰。

  一時間兩人的視線交合在一起。

  屋內的一番動靜,在鬧騰騰的外面中無人聽到。

  冰梨偏過頭,不再看向予漠,她避開予漠的凝視,一頭發絲遮住她透著一層
淡粉的臉和含情的眼。

  予漠看著她的舉動,心中泛起苦澀,她仍然不想面對他嗎?

  或許一開始他就想錯了嗎?她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他。

  他本以為她對他是有感情的,正如同他一樣,恐怕這已然是他錯誤的認知吧!

  想到這,予漠的眼裡冒出縷縷的失望,心在揪痛,雙臂在不覺間也逐漸地松
開了。

  冰梨在閃躲著予漠,以致並沒有看到他的異樣,她快速地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冰梨能感覺到那灼熱的視線始終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雖然她的眼在轉動著,
但就是不看他。

  當她的目光落在地板上時,吸了口氣,轉而蹲下身子收拾著地上的碎片。只
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底是多麼的不平靜,她借此來逃避著對他的濃濃情懷,來平
復著砰砰直跳的心,來掩飾對他的留念,其實她根本不想離開他的懷裡。

  到底,她應該怎麼做呢?她不懂,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就只能躲開。

  予漠從地上起來,走到她面前,與她一起收拾碎片。

  他看著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她又為何會再次地出現在這裡呢?她不是應該走
得遠遠的了嗎?怎麼會跑回來呢?

  過了一會,地上的碎片已經全部被撿起來了,都放在冰梨在房內找到的一塊
舊布上,冰梨小心裹好,就把它放在屋內的角落裡。

  予漠走到她的身後,從她背後環抱住她,歎了口氣,在她耳邊輕吐著話語
「梨兒,無論如何,我不想,也不會再放任你走掉了,留在我的身邊,陪著我…
好嗎?」「你說…說什麼?」她有些吃驚,但不是很明白他所說的話。

  予漠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他,他神情嚴肅認真地對冰梨說,「梨兒,
自從第一次遇見到你開始,我的心中就有了你,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我…」冰梨蠕動的唇,卻沒能夠說出話來,實在是,她的心底一片波濤澎
湃,予漠的話著實地震住了她。

  她驚訝極了,整個人呈現怔怔的狀態,但是一股喜悅激動卻從心底處冒了出
來,無法阻擋。

  「你不願意是吧!」其實他早就知道了結果會這樣的,也做好準備了,不是
嗎?可為什麼他還會感到心疼,胸口沉甸甸的,仿若有千金重,壓得他難以喘息?

  他還不死心,還不願相信她對他沒有情感。以致他心存著僥倖,相信她心裡
是有他的,並不是如他所認為的那樣,但她的沉默卻徹底地擊垮了他僅存的一點
希望。

  他說過不會再放任她離去,所以他為此努力著,向她表明了心意,只因他不
想失去她。

  但她拒絕了,他卻沒有辦法枉顧她的意願,強自留下她。

  他黯然轉身離去,他顧及她的想法,為了她,儘管千百不願,萬般不捨,難
忍心痛,他還是放開了她。

  聽到他的話,冰梨才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不是這樣的,只見他要走開,
她忙拉住了他。

  「我…」她迫切地想向他解釋,先前的逃避,無措,慌亂,也要早在知道他
的情意時就消失殆盡了,她現在心裡眼中就只有他。

  「沒有不願意。」剩下的話在兩人的唇齒間被碾碎。冰梨捶打著予漠的胸膛
反抗著,一心的著急,她的話還沒有說呢!

  漸漸地,冰梨手上的力道越來越輕,最後兩隻手貼著予漠的胸口,整個人沉
浸在他的吻中。

  她的挽留讓他本已冰冷的心再次火熱了起來,見她張嘴,他突然害怕起她口
中吐露的話語,是他不能接受的,他心內才剛升起希望的小苗頭也會被滅掉,那
麼將於他來說真是太殘酷了。

  他低下頭覆上了她的唇,也堵住了她的話,不要說,不要…就這樣吧,這樣
已經很好了,就讓他繼續認為她不是對他毫無情意可言。

  良久,他們才分開,冰梨羞澀地低著頭,一顆心漲滿了甜蜜。

  白予漠雀躍的心扉上彷彿還梗帶著一根細小的針,他有幾分的喜悅相對著就
有幾分的疼楚,胸口細微卻無法忽視的痛楚無不在尖銳地提醒著他這一切不過是
他的一廂情願,他的心裡越明白越清楚就越痛。

  可以說他只顧著自己,只想留著她在身邊,寧可自欺欺人,也不願面對事實,
不聽她想不想,他為淪落成這樣的自己而深感不恥。

  或許他該尊重她,讓她自己抉擇,堅定了這樣的想法,他看向冰梨。

  這時冰梨亦望向他,四目相接,眼裡只有對方,再也容不下其他。白予漠先
前信誓旦旦下的決心,都見鬼去了。

  留有著她在旁,他的心境雖落得無法輕鬆自在,不會有真正的愉悅,但若失
去她,伴隨的就只有心傷,就連有這種的疼痛的喜悅都成了笑話,奢侈。

  就讓他自私一次吧,他放不開她,也不願放,不想放。

  兩個人的視線深情交纏,他們如受蠱惑般,腳下緩緩走近,更加地貼近彼此,
一人仰起頭,一個俯下身。

  桌上,燭光在一下一下跳躍著,四片唇瓣也越來越近。

  在光亮的燈火中清晰能見,它們終於貼合。

  予漠溫柔地吻著,冰梨起先是略帶點怯意地回應著。

  蠟燭在一點一點地燃燒,冰梨越加的柔順地回吻著。

  跳動的燭火映照著一旁的他們在溫柔纏綿地擁吻。

  香芸樓中,在素有「舞中之魁」之稱的暖冬的歌舞演繹中,場面達到了今晚
的高峰。

  暖冬雖沒有春璐的艷麗媚人,才藝出眾,但是這舞卻是春璐所比擬不上的。

  相貌堪是秀氣的暖冬在舞動中倒是添了幾許嬈人之姿。

  場面熱鬧非凡…

  樓上,座落著一圈的屋子,其中的一間裡面似不曾受到外面的影響,一片靜
謐。

  房內,予漠擁著冰梨在懷,冰梨的雙臂早在不覺然間就搭在他的背上,臉兒
緊貼著予漠的胸膛,全身都籠罩在他的氣息中,她很滿足。

  「梨兒…」白予漠低聲地喚著她。

  「嗯…」冰梨在他的胸前磨憎了幾下子才離開,後抬起頭看向予漠。

  他們的肢體依舊糾纏著,予漠摟著她,她的雙手仍在予漠的背上。

  望了他好一會兒,冰梨就踮起腳,把仰起的下鄂靠在了予漠的肩部。

  「梨兒,你知道麼,你沒有離去,且又出現在了我眼前,在我的心上激起的
震撼有多大嗎?」予漠的手因這改變的姿勢而落在了她的腰上,他伸出臂膀環住
了她。

  「你不要說了。」冰梨聞言,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

  「不,你聽我說,你總是深深地撼動著我,剛剛你的去而復返,帶給我強烈
的愉悅訝異感,它們狂猛地衝擊著我寧和的心境。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些。」過
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她說話,予漠的心急劇地變冷寂,身子也透著涼意,這是拒
絕吧,手也在不覺間也從她腰上移開。

  「你受傷了,是嗎?」她一直呆愣地看著無意間發現的手心中的血跡,好久,
才蹦出這樣的一句話。

  她離開他懷中怔怔地看著他,「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隨著冰梨細心的清理挑弄,圓木桌上,帶著鮮血的碎片不斷增加。

  冰梨取出了最後一塊碎片,把小夾子、小刀子和微粗點的長針放入了擺在桌
上的小布包裡。

  又伸手解下腰間的鼓鼓的錢袋子放在桌上打開,裡面放著並不是銀兩,而是
許多小指頭般大小的瓷瓶子和小紙包。

  她熟練利索地取出了其中一支的瓷瓶子,拔開塞子,將裡面的藥水塗在幾處
的傷口上。

  予漠頓感一直火辣疼痛的傷口變得冰涼舒爽了起來。

  冰梨取出了一個小紙包打開,只見一方小紙裡包著藥粉,她緊接著又取出了
一支小瓷瓶,倒出裡面的藥丸,捏成了粉末子,同方纔的藥粉一起,給傷口上藥。

  她從小布包中拿出了一段布子,為他包紮了起來。

  予漠站起身,轉過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冰梨,見她一直瞧著一處,他隨著她
的視線望過去,圓桌上的一角堆著碎片子,那些大都為細小的碎片,其中夾雜著
一塊巴掌大的碎片。

  他輕輕地掰過她的頭顱,四目相撞,彼此深情凝視。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我只是不想…」許久,予漠緩過神,開了
口。

  冰梨的手指頭輕壓在予漠的唇上,阻止了予漠繼續說下去,「不需要道歉,
不需要解釋。」

  予漠靜靜地看著她。

  冰梨輕柔地撫摸著他背上的傷。

  她的動作,擾亂了予漠的心扉,他的心在狂猛跳動著。他握緊手,讓激動的
自己平靜。

  在他的努力中,狂猛跳動的心在一點兒一點兒地平緩了下來。

  但僅一會的光景,又急速地跳動了起來,只因冰梨從他的後面抱住了他的腰,
臉貼在他的背面,這回鼓動的心再無法冷靜下來。

  久久,冰梨悶悶地開口,低低柔柔的嗓音傳至他耳中,「是我太笨了,我竟
然從一開始就沒有察覺到你有可能會受傷,後來也一直沒有發現你的傷。」

  他張合著唇,想告訴她,不關她的事,是他有心相瞞,她下一步的舉措使他
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冰梨在那些傷口處輕輕吻著。她的吻似落入了他心頭,烙在心尖,留下了熱
辣辣的痕跡。

  真是她錯了,其實她那時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回來,只不過端著的盆子往哪放,
想了想,應該給他送去,她思索著,就放在他門口,敲了幾下子的門,就離去。

  不曾料到,她剛走近這邊,卻聽到了屋內極大的動靜,有所嚇住了,待她回
神,趕忙放下手中的盆子,什麼都沒想,就跑進去了。

  他都這樣了,她卻只顧自己逃避,丟下他。

  想到這,她閉上了眼,都是她的錯,她後悔了,手臂越發收緊地抱著他滾燙
的身體。她的吻不再局限他的傷口處,流連於他背上。

  「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予漠推開她,轉身面向她,他只是單純想要
她陪在他身邊就好了,不是要她身子,她就是這麼想他的嗎?該死的,他久中春
藥的身體很敏感,被她這麼一弄,下身就挺立起來了。該死,很難軟下去了。

  她太看得起自己了!他不要春璐,也不要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拒
絕了我,樓裡的姑娘你喜歡誰,我幫你找來,唔唔唔…」

  他狠狠地吻向她,吞噬掉了從她口裡吐露出越來越離譜的話語,天,她的滋
味總是這麼的美好,讓他一發不可收拾,他已不在滿足於唇齒過間的廝磨,越加
地深入,狂烈舔弄著她唇內的每一寸嫩肉。

  冰梨的臂藕不知不覺間攀上他的脖項,嘴裡不時地溢出嬌吟。

  房間裡嘖嘖嘖地聲音不斷地響起,不知多久,予漠重重咬了她一口。

  「恩…」疼,突來的痛楚讓口出呻吟,也讓她從意亂情迷中清醒了過來。

  予漠並不放開她,他吮吸著她口裡的鮮血,舔址著她的傷口,直到她本回籠
的理智又被這酥麻的感覺所虜獲,才離開了她的唇,他們的唇瓣都是津亮亮的,
幾縷銀絲還相連於兩唇之間。

  見她雙眼迷濛,眼角帶媚,紅唇微張,臉蛋瑰紅,無一不在勾著他,真是妖
孽!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5-19 15:24 編輯 ]
2012-5-19 15: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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