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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菱(下) 作者:涼傷
花茗看著自個兒離他的距離,十足的懊惱。無論自己如何的加快速度,卻總
是保持原來的距離,根本就追不上他,讓一向冷靜的她變得急躁起來。也越發的
討厭他,她有些吃不消了,急促地喘息著,可是儘管這樣卻倔強地不放棄,緊追
不捨。且看他還如此神情奕奕,還嬉皮笑臉的,太欺負人了,她心裡憤憤不平,
不再看著他。
她的情緒何時變得這麼激動了,從小,姑姑就告訴她,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男人都是不能夠相信的,要她不能夠動心,更是把她培養成冷靜漠然的性子。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清醒點,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加把勁兒,趕上他。
想好後,抬頭,目之所及,空蕩地一片,哪還有予漠的身影,「該死的,他
竟在她的眼皮底下不見了。」他這是在戲耍著她玩嗎?她不過是稍稍的分神一會
兒,卻被他抓住空隙溜走了,怒火攻心的她不由得就開口罵道。她努力保持著鎮
定赫然被瓦解掉。
白予漠本是逗弄著那個對他喊打喊殺的女人,滿心享受著她漸漸維持不住的
淡然。
他心中莫名的情緒還是無法驅趕掉,他不能理解這樣的自己。
無意中,一個人落入他眼中,予漠還記得那是那個人的背影,儘管他變了個
樣,他還是不會輕易地忘記他,是那個乞丐──他今日的目的。
他落在地面上,悄然地走到那名乞丐的身後。也不能夠這麼說了,他現在這
一副裝扮,根本看不出他曾是乞兒。
這個乞丐叫黃大易。他已經完全看不到柳肖和冰梨,正轉身欲走,卻被不知
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人給嚇了一跳,慌亂地繞過他,繼續走。
「站住,把玉簪子交出來再走。」
「什…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講些什麼?」聽到予漠的話,大易有些失措,說
話也帶著結巴。但轉瞬一想,反正現在玉簪子不在他身上,那他還害怕些什麼?
他理直氣壯起來。
雖然很快就恢復如常,但予漠還是捕捉到他一下子蒼白的臉,慌亂心虛的樣
子。
「是嗎?」白予漠把玩著從懷裡掏出的匕首,「你可要想清楚,再告訴我,」
轉手間,匕首已經緊貼著大易的脖子。
「我說,我說…」脖子上陰涼的觸感讓大易怕得要死,嚇得面色發青,「大
爺,小心點你手上的匕首。」他只是初出茅廬的偷兒而已,哪裡經過這樣的陣仗,
他微後仰,讓脖子離匕首遠些,他還想要好好地活著呢。
「交出來,我就放了你。」予漠自然看到他的小動作,把匕首又貼緊他的脖
子。
「我只知道那支玉簪子如今在那個叫作梨兒的姑娘身上。」大易想起剛才他
所看到的傾世的露齒一笑,讓人沉迷,無法自拔,所以他才一直捨不得離去的,
呆呆注視著,直到看不著了。
「她身上有什麼特徵嗎?」予漠的問話讓他停止了繼續回想下去。
「對了,她好像是個採藥的女子,身上還背著竹簍呢。」一說起那個心目中
女神般的倩影,他也不再感到害怕了。
「你說的那個女子身穿麻衣麻褲,上頭還沾著泥土,是不是。」予漠聽著他
口中的所說的女子,使他想起擾亂了他心湖的女子,他急切地問道,一聽那個姑
娘有可能就是她,他不明白自己為何竟這般的激動驚喜,他只知道終於有她的消
息了,他的一顆心都為此而更為輕快的跳躍著。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問話中隱藏著緊張期待。
「是…是啊。」大易不明白眼前的這位爺怎麼突然的突然的反應這麼激烈,
他剛剛不都是冷靜灑脫的樣子嗎?
「你看到她了,她在哪裡?」予漠現在哪還會去注意大易明顯的疑惑。
「她們往那邊走了。」大易給予漠指了指走掉的方向,他想可能那枚簪子對
他們意義重大,否則富貴人家何必大費周張地找尋偷走的玉簪子。
予漠放開他,從懷裡拿出一張銀票給大易,「好好過日子吧。」從他們的接
觸中,他看得出大易本性純良,他給予大易幫助,但願他能夠珍視。
「爺,這…」大易看著手裡的銀票,他還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兩,他如何受得
起,正要還給這位爺,可周圍哪裡還有人,他還沒有告訴爺事情的全部經過呢!
唉,實在是他老母病得不輕,他原來是行乞的但討不了多少的錢子,還得被
人任意地欺辱。
今天,他起了壞念頭,第一次下手偷東西,沒想到就栽了,幸虧那爺是個大
好人,沒打他,也沒有把他送官,還給他銀票。
大易回想著今天玉簪子得手後,他拿到當鋪裡準備當掉它,奈何人家根本就
不讓他進入,對他說,「你能有啥值錢的東西要當的,放你進去,其他人哪還會
進來,那你還讓不讓我做生意啊!快走,快走,臭乞丐。」店舖的夥計轟著他。
「不,我真的是有好東西。」大易不放棄。
「哈哈哈,你說你有好東西,該不會是搶的吧,還是偷的?」他被夥計說得
面紅耳赤。
「既然你不走,來人,把他抓去見官。」大易一聽到這趕緊跑走。
回到家,聽著屋內躺在木板上的老母不斷地咳著,聲聲揪著他的心,他的老
母可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他也還沒好好的孝順過她呢。
他從胸前小心地拿出那支精巧的玉簪子,他想了想,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找尋
家裡的像樣的衣服,清理著自己。
半柱香後,他出現在街上,已一掃本來的乞丐形象,他徘徊在當鋪門口,他
在猶疑著,他不敢進去,生怕自己被當鋪中的夥計認出,然後抓他去見官。可不
進去老母的病該怎麼辦?
就在左右為難的時候,他看到旁邊的一家是賣衣物首飾的大店舖──金玉閣。
他剛進去,裡面就出來一個夥計,「爺,你想看些什麼?」
大易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屋子,滿目的華麗衣物,貴重的首飾,有點兒被嚇
住,他摸了摸胸,吞了口唾液,鼓舞著自己,老母還等他的錢來治病呢!「我要
找你們這管事的。」
「噢,你,請等一下。」夥計進入裡面的屋子找李管事。
沒過多久就出來一位看似很精明的老者,「是你找我?」
「嗯,管事的,我想賣簪子。」想必他就是這裡主事的,大易沒進過這樣的
地,他與這裡格格不入,他是想退縮,跑掉的,但最後他還是留下了。放開膽子
說了他的目的。
「呵呵,小伙子,恐怕你走錯了地方,我這可不是當鋪。」李管事可沒有遇
過這樣的事,所以稍愣了一下,「你去旁邊的當鋪去吧!」
「不是的,我不是當掉,我要賣掉,管事,你看一下吧!」大易有些著急,
忙從懷了掏出玉簪子。
李管事見到這等好貨,眼裡不由得一亮,「好吧,10兩。」
「管事的,這太少了一些吧?」儘管大易沒見過什麼貴重之物,但他至少還
能夠看出這必定是極珍貴的,看它通體白淨透亮,即使不是行家,也知道它的價
值絕不止這點兒。
李管事想了想,也不能夠太離譜,「那就50兩,你同不同意?」
大易生怕繼續下去,管事的也不要了,他還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同意,
我同意。」管事的讓夥計取出50兩給大易。
已買好所需的物品,從女人衣飾那邊出來的柳肖看到李管事手中的玉簪子,
真是精良,這是上等的玉,想著,「梨兒,帶上去肯定很好看」她想買給冰梨。
「李管事,這支玉簪子是新進的嗎?我要了,你給我包起來吧!」
大易放好銀子,就在準備離去時聽到了柳肖的話,既然讓他碰到了買主,他
本著好奇之心,並沒有直接走掉,停下腳步,看著這種種。
「是」李管事沒想到剛進手的貨轉眼間就出手了,李管事別提有多高興,眼
前的人可是老主顧啊!
夥計包好後,遞給柳肖,柳肖付完帳,剛走出門就看見冰梨。
白予漠往大易所指的方向跑去,不一會,就到了叉口處他四處來回地掃視,
並沒有發現她的身影,一時間他心間漲滿了失望。
他並沒有發現此時他自己心心唸唸的全是冰梨,哪裡還顧及玉簪子。
深夜,南宮府中一片安靜,全然沒有了剛剛的熱鬧非凡。
霂林院裡,「梨兒,我是冰雪,開開門。」冰雪一邊敲著屋門,一邊對裡頭
的人喊著。
「姐姐,是你,怎麼了?」冰梨趕緊打開門,今日是姐姐的生辰,也是為她
接風洗塵,爹娘大請賓客慶賀,她也早早過去向姐姐道賀送禮後並沒有久留,早
早地回到院子裡來。
「梨兒,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她想和冰梨說些貼心話,今晚她
很煩悶,她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了,方才娘還跟她說,爹已經著手為她物色人家了。
窗外蟲鳴聲不斷,屋內不時有談話聲。
飄動的帷帳下,隱約可見床上的兩個人影。
「梨兒,聽說你兩年之後就要進宮了是嗎?你怎樣看待這件事呢?」她想要
瞭解梨兒對嫁人的想法,是不是如自己這般不樂意。
「姐姐,得以傍帝王身側,是何等的榮幸,又是何等的榮耀。哪個女人不願
成為最尊貴有地位之人呢?」如果說姑姑進宮是為了南宮家族的興旺,那麼她是
為了這個家能夠平平安安。
她從不認為爹是強大的,他也會受傷,那麼她要做的是以己之力來保護爹,
保護這個家。
她爹對於她是重要的存在。
她體質畏寒,一到冬天就難以入眠。
冬日冷風澀澀的,儘管床上有些厚實的被褥,也難以把她的身體捂熱,她只
能以一身冰涼入睡,只有熟睡後,第二天清醒過來的時候才會感到被子已經溫了。
小時候,爹爹會和她一起睡,她窩在被褥裡兩個時辰了,她仍舊清醒的,被
子是涼的,她的手腳都是僵冷的,爹爹總會耐心地幫她搓揉著身子,把她身子弄
熱。
她十分依賴著爹,每次在睡著之前,她總是抱住爹爹的一隻手臂,或是一隻
大腿才能安然入睡。
雖然每次睡著後,她總會不由自主地鬆開,手也變得軟綿無力,爹爹輕輕地
就能移開她的束縛,所以一般情況下,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在被窩裡頭,爹總是
早早地就起身了。
每次爹爹受了傷,她都好難過。爹爹在她心中的份量是極大的。
南宮家族香火很旺盛,有百來口的人,她一年到頭都能看見家裡大著肚子的
女人,都是猛生猛生著孩子,當然她爹是例外。
可是既然這樣,為何她的心中竟還有寂寥空洞,腦中還閃過他的身影。
「噢。」冰雪並不想和冰梨一樣認命,聽從爹娘的安排嫁人,她要反抗,她
要自己追尋想要的幸福。她得想個法子解決。不知不覺間她腦中晃過今天見到的
那人的身影。
第二天,冰梨早早地起身,想到昨兒個回來,她從銅鏡裡看到自己的髮絲凌
亂不堪,臉上,衣裳上都是泥土,汗水,髒兮兮的,她已然看不清自己的本來面
目了,她竟是以這樣的面目出現在他面前,這讓她倍感羞愧。
「梨兒,你今天可不能夠出去了。」柳肖一進屋,對著剛起身的冰梨說道。
冰梨笑了,「怎麼了?」看來自己常出去啊,柳姨一看到自己起床,就條件
反射般認為又要跑出去,嘻嘻。
「你忘了嘛?我昨兒個不是才告訴你的啊,今天宮裡的嬤嬤會來,。」看到
冰梨嘻嘻哈哈、漫不經心的,柳肖有些著急了。
「來就來了,與我有關嗎?」冰梨坐在梳妝台前,梳理著髮絲。
「怎麼會和你沒有關係,就是為你而來,你如果不在,嬤嬤來幹嘛?」柳肖
聽到冰梨的話,不禁瞪大了雙眼,脫口就道。
「為我麼?」冰梨不大明白。
「嗯,是來教育你的。」柳肖看著冰梨的神色,便在心內歎了口氣,是啊,
畢竟,冰梨還小,不懂事,可要進宮,可不能夠這樣,身處帝王身邊可得比平凡
人家更為早熟才是,本來還覺得冰梨太小了,現在這樣子看來不早了,是還教育
教育冰梨了,冰梨也都已經十四了。
「教育?」冰梨還是不大懂,「柳姨,你在想些什麼,你還沒告訴我呢。」
冰梨盯著柳肖。
「你要進宮,當然要教育你宮廷禮儀了,這是你姑姑派來嬤嬤的。」看著冰
梨帶著疑惑的眼神,柳肖一一道來。
她從來沒有想到冰梨的未來會是這個樣子的,她一直認為冰梨會嫁個門當戶
對的人,然後平平淡淡地終其一生。「好了,我先出去了,你裝扮下吧。」廳堂
中,南宮焰坐在主位上,品著茶,這是梨兒派人送來的茶,真是不錯,口齒留香,
清涼沁透,不愧是露心草泡出的茶,「裡弄,你帶王嬤嬤到二小姐的院裡。」
「是,老爺,王嬤嬤,這邊請。」站在一側的裡弄聽從南宮焰的吩咐。王嬤
嬤有些意猶未盡地放下茶杯,哎,她真是有福了,她可從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茶。
站起身,跟隨著裡弄。
霂林院裡,柳肖呆呆看著冰梨的一身淺綠色的連衣服飾,頭上還帶著那白玉
簪子,她多久沒有看到冰梨平日裡這般打扮了,梨兒往日裡都是穿著簡便衣褲到
處耍玩,記得梨兒最後那一次穿是在為她師傅送行之時。
柳肖聽到院裡的動靜,才清醒過來,走到外面去。
外屋中,「王嬤嬤,來,你請坐,二小姐馬上就出來了。」柳肖見王嬤嬤沒
有反應,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反應,柳肖順著王嬤嬤的視線看去,原來是冰梨出
來了。她只是稍愣了下,見王嬤嬤還在呆呆看著,輕推了嬤嬤一下,見她逐漸回
神,柳肖便對她說,「我去為你們備些點心。」然後就下去了。
王嬤嬤活到這麼大把的年紀,,皇上每次的選妃,都是她負責教導的,她教
過一批又一批的秀女,見過各色的女人,或美艷,或清麗,或妖媚,都不及二小
姐。像二小姐這般的傾世之姿,她倒是頭一次見到。
可謂是閱人無數的她竟也呆愣住了,這醜態讓她不由得老臉微紅,略顯尷尬,
「二小姐,請你露出手臂來。」
冰梨坐在雕花木椅上,手肘靠著桌子,微抬高手臂,稠袖便滑落了下去,露
出白皙的手臂。她心內有些緊張,她當然明白王嬤嬤這是要做什麼,她早問過柳
姨了,可想到,兩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就感到緊張害怕,事到臨頭,她不再想太
多,只能面對。
王嬤嬤從懷中掏出藥瓶,拔開塞子,將裡頭的藥粉倒在冰梨的手臂上,不稍
片刻,一顆鮮艷欲滴的硃砂綻放在她白嫩的手臂上,冰梨深吸了口氣,終是放心
了。
二小姐是已內定的皇妃,不需要檢查身體,說白了就是不論二小姐的容貌怎
麼樣,不論她身材怎麼樣,不論身上有什麼瑕疵,只要是清白之身,皇上都得接
受。
至於才藝方面,一個丞相府的小姐還需再學這些嘛?哪會沒有受過專人教導。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王嬤嬤的活兒可相當的輕鬆,跟二小姐說著宮裡的規矩,
人物,禮儀。一個早上就在這樣中度過。
其實教育二小姐服侍男人,一般要在兩年之後的,但是丞相家的小姐怎能同
一般的女子那樣進宮看她臉色,同在一起接受她的教育呢。當然要早早地準備,
所以王嬤嬤得提早為二小姐單獨教導她。規矩上午都已經講完了,只剩下教她伺
候男人。
下午,她就帶著二小姐去曼芸園。曼芸園──那是專門免費供給駐紮在皇城
的士兵們發洩的地方,也是嬤嬤教秀女們學學這些女人,讓秀女們知道怎麼伺候
皇上的地方。
在皇宮內哪能有如此淫穢之事,不能帶秀女們去妓院,那哪裡是清白的姑娘
家該去的地兒,一旦踏入那種地方,往後哪有正經男人肯娶,一般的男人喪不可
能要這樣的不操守女子,更何況當今的聖上,這讓帝王顏面何存,需要進妓院學
習來服侍他。
曼芸園內,士兵們畢竟是久久沒能得到徹底的滿足,在前線是需要打戰,軍
妓又少,不能夠常發洩,所以他們哪會有那麼多的講究,讓人看就看吧!只要有
女人就好,而且這裡用來滿足士兵的女人有的是年老的妓女,有的是犯了重案的
官家女眷,但各個修養都不錯的。即使這樣,在這玩女人的大多數是年過半百的
士兵,畢竟久經這樣的事,臉皮也都練厚了,但也有些年紀輕的,那是實在沒有
幾個錢兒才在這邊發洩的。
冰梨緊隨在王嬤嬤的身後來到葉閣,她才進院子裡,便聽到「啊…啊」的壓
抑的呻吟聲和著粗重的喘息聲從打開的窗外裡傳出。
這讓她的腳下一頓,略有遲疑。但王嬤嬤已經毫不遲疑地推開了屋門,在桌
前淫亂交纏的景象必不可免地撞入了她的眼中,自己也已暴露在交合的兩人面前,
在纏綿的兩人並未因為自己的到來而停止,只是稍微頓了一下,又旁若無人地繼
續下去。
這是王嬤嬤已看向她,她無奈,只有艱難地邁開步子進屋了。
冰梨看到一個女人身子微向前傾,上身俯在桌子上,奶頭挺立著貼在桌面,
看樣子大概是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子,模樣清秀可人,全身赤裸裸的,此時臉上
遍佈著紅暈,還帶著哭音低吟著,這個畫面很美麗。
但是,她身後的男人年紀很大,有五十左右,有著半臉的鬍子,長長的,黑
黑的,一雙渾濁而又深凹的眼,相較於女子的赤身裸體,他的衣物還倒是都穿在
身上,只有摘下腰間的一條深藍色的腰帶放在桌子上一角,因為身子在不斷地撞
擊著女子的幽穴,衣物才略加的凌亂,露出黝黑卻肌肉鬆弛的胸膛,張嘴就是暢
快地喘氣著。
這樣的畫面對於冰梨來說太刺激了,她心內憤憤不平,這簡直是糟蹋了年輕
貌美的女子,細細地看下去,他們之間毫無感情可言,男人只是在純粹地發洩著
自己的獸慾,或許就是因為如此,他們之間的動作總是有些微的僵硬,她的心內
一陣難受,她看不下去了,心裡滿是溢出噁心感,可是沒有法子,她就這樣麻木
地看了一個下午,當然春宮的主角不是只有他們。
晚飯,她吃不下去了,可柳姨讓她多多少少地吃一些,她不忍柳姨擔心,勉
強吃了些,食不下嚥說的就是她現在這樣子的吧,最後她還是吐了出來,她實在
是沒有胃口,晚飯也就如此的不了了之了。
她向柳姨問道,「柳姨,我可不可以不去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去曼芸園了。
「不行的,梨兒。」柳肖回答得斬釘截鐵的,並安撫著冰梨,「這也是為了
你好,聽話,嗯,你需要再堅持些日子就好了。」無奈,接下來的就好對冰梨來
說簡直度日如年。
但值得慶幸的是,她總算熬完了。
近來總是在沉悶地過日子,冰梨決定了,要出府走走散心,明兒個也是為孟
怡治療的日子了,她想了想,上次遇到那樣的事,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進屋換
了男裝,扮成男子出門,她帶了必要的藥物,看著妝台上的玉簪子,她還是把它
也帶上好了,把它放入胸前,她寫了一封信放在桌上,留給柳姨,就出了屋門。
大街上,這幾日予漠一直在外頭尋人,尋玉簪子,他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
老想著她,害得他看一本書就看個老半天,還不知道看了著什麼,練功的時候也
是一直在想著她,不知不覺地一直練了下去,要不是劉管家叫住他,他還在繼續,
就連沖個澡還是能想起她,讓他不停的沖洗,把皮都弄皺了,所有的思念化為一
句話,梨兒,你在哪?
自然這樣子的他沒有發現已經跟在他身後很久的冰雪了,話說,她過完生辰
後的第一天,就出府發洩自己陰鬱的心情,無意中卻撞見了他,那個攪亂她平靜
冰冷的心湖的人,無論如何他之於她,是不一樣的存在,她寧可與他共度一生。
不知為何,她心中的沉鬱也隨之一掃而光,她的腳也不聽著理智的使喚,緊
緊跟隨著他整整一天,見他回白府,她也用輕功入府,至此,她知道了她叫白予
漠,白將軍。她也想到一個主意。
接下來幾天,她一直在府中製藥,她雖不像爹爹和冰梨那般地擅長於醫術,
但她還是略知一二的,特別她近日苦讀醫書,專心研究其中的一項。
今日,她去白府,他不在,她找了一天,現下,總算讓她給碰到了,她手裡
緊緊握著個小巧的紅藥瓶,她這幾天來邊製藥邊是考慮著,現在她終於已經下定
了決心。
予漠還在神遊中,他的手被人拉住了,讓他驚醒過來,手裡頭的觸感並不是
她的,那不是她的手,她的手比之還要的柔軟,她的手一片光滑,不像此刻他拉
住他的那隻手,指間帶著曾層薄繭,他這是怎麼了,搖晃了幾下頭,甩掉腦裡頭
的她的身影,也打斷了他在腦中一筆一劃地勾勒出梨兒的模樣,轉頭看向來人,
「是你。」「你還記得我啊!那你也該記得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對吧。我可是找了
你很久呢。」冰雪滿身心都漲滿了快樂,她壓抑不住,連嘴角也都綻放出光彩的
笑容。
「當然。」予漠想著還是先把欠下眼前的人的給還清了,再一心一意地找著
梨兒。儘管當時的情況就算不需要她的幫助,他也能夠解決,但是說到底她還是
有幫了他的忙,而且那時候他也答應過她了,不是嗎?但是她想要幹什麼呢?
「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你不需要那麼的緊張,你看,現在天色已將近日
暮了,我想要你陪我吃一頓飯,怎麼樣?」冰梨看著他一副深思的模樣,直接了
當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好。」予漠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此時,他只想盡快地解決掉這一切,
然後去找她,找她…
「跟我來吧。」緊隨在冰雪身後予漠這時並沒有注意到與他擦肩而過的冰梨。
一刻鐘後,南宮府的後門,「這是哪裡?在這吃飯麼。」予漠看著眼前的這
座府邸,滿心的疑問。
「是啊,這是我的府上啊,難不成你以為,我是要去客棧裡吃飯嗎?進入吧!
「冰雪打開了後門,笑話,她要是去了客棧,那她哪還有機會下藥啊,那裡
人多口雜的,那樣哪能夠得手啊,她可是相府小姐,主動約男人吃飯,那哪是一
個矜持的姑娘家該做的事情,要是傳出去,還讓不讓她見人。所以要避人耳目。
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也不能夠反悔,予漠只好硬著頭皮進去了。
雪雲院內,冰雪與予漠對桌而坐,隨著時間的流逝,擺在兩人之間的飯菜也
在逐漸地減少著。
冰雪看著時候差不多了,站起身來,「我去給你端一壺茶來。」說著,不待
予漠反應,便已然離去。
予漠也不計較著這些,繼續吃著桌上豐富的菜餚,他為了找人,可是一整天
沒有吃東西了,雖說他並不覺得餓,可是既然有這樣的時間,他自是不會白白地
浪費掉。
冰雪端著茶,遠遠地看見屋內的他仍在吃著東西,她從腰間掏出紅色的小藥
瓶,,用牙齒咬掉塞子,倒入茶杯中,這才進屋。「你嘗嘗這茶吧,這可是我的
妹妹親自泡的,送給我喝,很不錯的,你會喜歡的。」說著冰雪端著一杯茶放在
了予漠面前,予漠端起茶杯,一口飲盡,「真是好茶!」徹心的清爽,可是慢慢
地,一股熱氣從心裡開始擴散到全身,最後都彙集在了下腹。這是怎麼回事?她
下藥。
冰雪看著予漠的樣子,明白這藥應該發揮了效用了吧,轉身關上了房門。
不錯,她下的是春藥。
她一個女子,臉皮薄薄的,哪敢主動求歡,只好下藥了。
冰雪解開腰帶,,一件件衣物落在了地上,很快地她身上僅身著褻衣褻褲了。
予漠的身前被陰影籠罩住光線,迫使他抬頭,看著眼前衣衫不整地冰雪,頓
感口乾舌燥的,下身腫脹著,高高翹起,抵著褲子,他站起身,緊緊地抱住了冰
雪,「好舒服,」軟香在懷,他心內發出一聲滿足地歎息。
冰雪光裸的雪臂環住了予漠的腰間,身子主動貼近他,頭也靠在他胸膛上,
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梨兒。」突然間,予漠猛地推開了冰雪,冰雪一時意亂情迷,沒有防備,
被推倒在地,予漠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打開了屋門,就跑出去了。
回神過的冰雪清楚地知道,她自己竟被身種春藥的男人給拒絕了,氣死她了,
這讓心高氣傲的她怎麼接受,趕緊爬起身來,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白予漠,你是個笨蛋嗎?你看看你在做些什麼?你又不是沒有經歷過男歡女
愛之事,還搞什麼矯情,臨陣脫逃,有女人投懷送抱不好嗎?為什麼要抗拒呢?
現在好了,讓自己飽受慾火焚身之苦。
他只知在那剎那間,梨兒從他腦中一晃而過,讓他稍稍清醒了些,懷裡的並
不是經過這幾日,卻已然深植他心的清新淡雅的氣息,使他狼狽地跑掉。他安慰
著自己之所以拒絕,絕不會因為她,是自己不喜歡被人強迫的緣故。不然他往後
的日子怎麼過,日裡想著她,夢裡她還是纏著他不放,就連剛剛他想的還是她…
他要內力緩解著藥性的發揮,腳下也加快,出了南宮府,白予漠四處慌不擇
路地逃竄著,不行,他快要堅持不住了,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閃身躲
進一個小巷子裡,背靠著牆,她看到冰雪跑到這時,停了下來,往這巷子裡面看
去,他更是貼緊了牆面,心內在緊張地砰砰直跳,然後他見冰雪往前跑了。
頓時,他的身心放鬆了下來,到隨之撲天滅地的灼熱感包圍著他,他嘴間溢
出難耐地低吼,老天,誰能救救他?他受不了了。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呢?」來人正是冰梨,她在外面一整天都在散心透
氣,路過這裡的時候,讓她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她想起了他,這裡是那個小巷
子,腳下不受她理智控制般,走了進去,看到了他。
此時予漠已經沒有任何的氣力來看何人。他已陷入了半昏迷中。
「你怎麼了?」手心撫摸著他的額,「沒燒啊。」往下摸著他的臉,身,
「好燙。」「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呀。」冰梨這才發現他的額上冒出了密密麻麻
的汗水,呼吸急促,表情甚是扭曲痛苦。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亂襲住了她,讓她淚
流滿面。
朦朧中,他似聽到了她的。慌亂,她的手軟軟的,涼涼的貼過他的臉,好不
舒服,讓他從嘴角溢出深信,他想要更多,她的手弄得他心裡頭癢癢的,臉也越
發地貼近她的手。
迷濛間,他似乎看到了一個男子在為他落淚,讓他心生不捨,滿心地憐惜著,
上天啊,真是活見鬼了,他竟對一個男子有感覺,自從遇見梨兒起,他就沒有一
天正常過了。
「我沒事的。」他費力地撐開著雙眼安撫著她。
「可是,你這是怎麼了?我好害怕。」他全身滾燙燙的啊,可是她卻瞧不出,
他這是得了什麼毛病,恐慌一絲一絲地纏住了她,點點淚珠不受控制般地滴落。
冰雪沒有找到予漠,她決定去白府看看,幸好,她研製出的不是猛烈的春藥,
並不一定需要男女交合才能解決,她下的叫「迷迷糊糊。」顧名思義中藥的人雖
身體發熱,慾火難耐,但意識是迷迷糊糊的,可以任她為所欲為,但是他只要在
熊熊熱力中昏睡過去,一覺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一顆淚珠劃過她的臉頰滴落在他手背,似落在了他的心尖上,濺起一窪的疼
痛。
心中有股尖銳的痛楚,使他覺得身上的不適也不再那麼的難以忍受了。
「不要再哭了,我沒事了。」說著便低下了頭,雙手捧高她的下巴,一個吻
落向了她的眼瞼上,吮乾了還垂掛在她睫毛上的淚珠,而冰梨早就已經呆住了,
停止了落淚。他的吻漸漸下移,舌尖舔乾了她臉上的淚水,最後覆在了她的雙唇
上,兩唇相交接的瞬間,有一種麻麻的電流攝住了他們,彼此間發出滿足的歎息,
先是輕微的觸碰,漸漸地兩人相互廝磨著。
「嗯…」一聲嬌吟從冰梨的口中吐露,碾碎在他們相融的唇齒間。
予漠輕輕地含住她的一片唇,細細地逗弄著,而後他不再滿足於現狀,舌尖
闖入她微微張著的口中,吸取著她甜美的津液,「嘖嘖…」地淫扉響聲,不絕於
耳。
如果此時街上的人往這巷子裡一望,就會發現一個嬌小的男子在一個高大魁
梧的男子的懷裡,他們口舌相互纏綿,這樣的畫面並不顯淫亂,反而,很美,很
美…
驀然地,予漠輕推開了她,他這是在做什麼,飢不擇食嗎?他頓感頭疼萬分,
他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嗜好了,竟疼惜心痛起一個男人起來了。
他看到了她嬌羞柔美的面容,趕忙用力地甩著頭,試圖驅趕掉心中對她的漣
漪。
天哪,他竟然好這一口子。他不是一向正常的嗎?他喜歡的是女子啊!想著,
想著…他感到了睏倦,閉上了雙眼。
冰梨想著方纔她竟意亂情迷地回應著他,不禁羞紅了臉。抬眼瞧著他,所看
到的卻讓她驚慌失措,只見他緩緩地倒下,她趕快地用自己的身軀撐著他。
「你不要昏倒啊,我帶你去看大夫,」否則她小小的個兒帶著他何時才能找
到大夫呢?那樣會不會太遲了。他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怎麼還能拖得了這麼的久
的時間。怎麼辦?
突然間,她想起來了,出府的時候她可是帶了很多藥,有明天要用的,好像
還隨手地帶了一葉還未用的露心草,對了,就是它了,冷克熱,喝了它,應該能
稍微減緩些他身上的燥熱。
她的一隻手在腰間的小袋裡的瓶瓶罐罐中摸索著,找到了,她真的有帶。
她在葉囊上咬了一個小口子,把露心草放在他的嘴邊,手裡稍稍用盡擠壓,
把葉子裡的汁水擠進他的口中。
予漠感到口內不斷增多的冰涼液體,他如饑似渴地吞嚥下去。
透心骨的涼意緩解了下腹的陣陣熱力同時也趕走了他的睏意。
看見他醒了過來,冰梨十分的欣喜,趕緊帶他看大夫。
予漠全部心思在與身上重新升起的燥熱相抵抗,只能任由著冰梨牽著他走。
無法阻止。
他想對她說,「她幫不了他,看大夫也是沒有用的。」他蠕動著雙唇,卻無
法吐露出一句完整的話,從口裡吐出的都是呻吟,引來她擔憂的目光,他只好閉
緊了嘴,擠出一絲笑來表示自己沒什麼大礙。
白府主院中,「予漠這些天來,整日的不著家,你知道他近來在幹什麼呢?
劉管家。「白老夫人坐在竹椅上,問著在她面前的劉康,她最近總是心煩不
已的,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事的,偏偏又每天見不到予漠的人影,這讓她的心慌慌
的,是有什麼不好的兆頭嗎?
「老夫人,你忘了嗎?將軍不是在為公主找玉簪子嗎?」劉康至從上次與老
夫人交談過後,已放下心來了,對於這幾日予漠的外出並不放在心上。
「我認為絕對沒有這麼的簡單,予漠怎麼可能為這麼一件事如此的費心費力
呢,總而言之,你最近還是多注意點他。」白老夫人就是放心不下,交待著劉康。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來。記得公主丟失玉簪子後的第一天,
予漠一整天做事都心神不定的,莫名其妙就發愣,之後就整日地不見他了。」這
時兩人都面色嚴肅,心中都想著同一個問題,予漠是不是愛上了哪個姑娘家?
大街上,冰梨在一間藥鋪前面停住,拉著予漠進去,「大夫,你幫我看著,
他到底怎麼了?」一進鋪內,冰梨就在著急地嚷嚷著。
冰梨久不見動靜,又叫喚了聲,「大夫。」而鋪中的大夫看到剛剛進來的兩
個男子,一個器宇軒昂,一個儒雅俊俏。
他這個「來了。」他一個老頭雖然有點兒的老眼昏花,但他好歹行醫數十載,
可謂是見多識廣,但他的視線還是緊緊地膠粘在了非凡突出的他們身上,要不是
這個小伙子的叫喚,他還捨不得把把雙眼從他們的身上移開。
「大夫來,你看看他得了什麼病?」冰梨看著予漠潮紅的臉,不免地有些憂
心忡忡。
「沒什麼大事的,他只不過食了春藥而已。」大夫為予漠把完脈後,轉而對
冰梨說道。
「春藥,這是什麼藥,毒藥嗎?」冰梨可謂博覽醫書,卻還沒有見過這樣的
病症。她可不認為讓他這麼的難受的表現,會是補藥。
「這位公子,你不懂得藥理,可以說得過去,但你好歹還是個男人啊,看樣
子也有十幾歲了吧,怎麼連基本的春藥都不知道,這怎麼行?」老大夫聞言,不
禁直搖頭,會以為春藥是毒藥,他大有長篇大論下去的意思,好好地教導著冰梨
作為男人基本的知識,但看冰梨一臉的急色,也不再繼續下去了。
且看這小伙子一臉的不知所云,算了,不再難為她了,「算了,算了,可能
是你的這位兄弟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不過你也不小了,要懂得男女之別才是啊。
你就帶著你這個兄弟去香芸樓,多花點銀兩,找個女人給他就可以了。「」
謝謝大夫。「他們出了藥鋪,冰梨看著左右兩條路范愁,該走哪邊呢?香芸樓是
怎麼樣的地方,能夠救他呢,可是它又到底在哪裡呢?她心裡不免地茫茫然。
「大嬸,我想問你一下,香芸樓在什麼地方?」冰梨隨意地找了個路人問道。
「你,下流。」說著,這婦人就要甩向冰梨一巴掌,本來這婦人看到兩個俊
逸的男子,心情是很好的,可是,從她的嘴裡吐出的話著實的讓人不喜,登徒子
一個,小小年紀的,就這麼不學好,她要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小伙子,哼,男人
真不是個東西,都這麼的好色,如禽獸般。她家的那位昨兒個就夜不歸宿,不知
道又去找哪個相好的了。
可是她的手被小伙子身旁的一直默不作聲的那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的抓住,還
看著她,她被那樣不怒而威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兩腳顫微微的,根本不敢支聲了。
而予漠剛放開她的手,她哪還會去管這等閒事,早就跑掉了。
冰梨十分的不解,剛剛那位大嬸是想要打她麼?可是為什麼呢?
予漠看著她,他張了張口,想告訴冰梨,他不想去妓院,「我…恩…不…不
去…」「你怎麼了,放心,我馬上就帶你去香芸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冰
梨擔憂地打斷了。冰梨看到他痛苦的模樣,眼裡開始聚集著水汽。
予漠直搖頭,想對冰梨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可是此刻冰梨並沒有看到,她在
想,再去找一個人問,就算被人打,也要問到後才罷休。
但幸運地,一位大叔很有耐心地為冰梨指點著,事實上這是一位十分好色的
男人,看著冰梨的俏臉,聽到冰梨的甜美聲音,早就摸不著北了,冰梨問什麼他
就答什麼,待他回神的時候,冰梨他們早就走遠了。
予漠看著他兩眼一直盯著冰梨瞧著,一股怒氣從心中直升起,他很想把這個
人給打趴下,可是實際上,他沒有多大的力氣了,不過,哼,他記住這個人了。
「香─芸─樓」三個閃亮的大字出現在了冰梨的眼前,沒錯了,是這個地方。
她緊緊握著予漠的手,率先進去了。
迎面就迎來一個妝容滿面的老女人,「呦,兩位爺,快請進,有沒有看上了
哪個姑娘?」「給我找個女人來就行了。」冰梨看著週遭打量著他們的女人,不
由得皺了皺眉,說著,冰梨就從袖子內拿出幾張的銀票給她。
「是,是。」李媽媽看著手中的銀票笑瞇了眼,抬起頭,看著周圍圍觀的女
子們,又扯開嗓子罵道,「看什麼看,你們沒有見過男人嗎?小綠,你就帶兩位
爺上樓,去找春璐姑娘來服侍。」圍觀的女子散開,哎,她們可是難得的見到這
麼好看的男子,可惜,無福服侍。
冰梨看著出來一個跟她們差不多大的姑娘,是個相貌清秀的女子。
「兩位爺,請跟我來。」「服侍」這個詞怎麼這麼的耳熟,她還未來得及多
想,聽到小綠的話,就跟隨著小綠上樓。
春璐啊,媽媽對你可真是不錯的呀,給你物色了這麼出色而又富貴的開苞對
象,連一個跟班的小伙子都這麼的出塵不凡。
「二位爺請進。」小綠打開了一間屋門,,又讓人上了一壺茶,兩位請慢用,
我這就去叫春璐姑娘。說完她掩門而去。這樓裡也只有春璐姑娘才有資格不必在
自己的房內接客,可以保有自己屋內的靜謐不被沾染,到其他的空屋陪著客人。
是的,只有春璐才能享受這樣的待遇,誰讓她是樓裡最紅的姑娘呢?
「春璐姑娘,有客人來見,李媽媽叫你去服侍他。」小綠輕叩著房門。
「好了,我知道了,讓我準備一下。」屋內傳來了魅力的聲音,似蠱惑人心
般的嗓音。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春璐心平氣和地接受著,不知道是那位富家少爺,
散出了大把的錢財,媽媽才會同意吧。
一間屋內響起了冰梨關切的聲音,「還很難受嗎?」冰梨倒了杯茶水給予漠,
他渾身滾燙燙的,讓她好是擔心,對了,她身上還有用露心草作為其中的一味藥
引配製的提神的藥丸,本來是為爹爹準備的,他不捨得她爹整日地那麼的勞累才
特意研製的,畢竟已不純正了,可能效用沒有那麼的好!
她從腰間小袋中掏出了一個小藥瓶子,把裡面的藥丸全部倒出,放進予漠的
口中,便又倒了杯茶,讓他和著茶水吞嚥下。
這時,房門被推開,進來一個極其妖嬈的女子,她就是身著紅衣的春璐。
春璐看到冰梨把空的茶杯放在了桌上。
屋內有兩個人,其中一位坐在桌前,另外一位矮小的個子的站立在一旁看著
進屋的她。
春璐不由得讚歎,連個跟班的都長得這麼的出塵。
顯然地,她和李媽媽一樣都把冰梨當成予漠的小廝。
「兩位爺找我,這位公子,你需要女人嗎?」春璐轉而對小小個子的冰梨問
道。
「不,我不需要。」她要女人來幹嘛?
「小綠,你把這位公子帶到另外的一間空房間去吧。」春璐吩咐著小綠。
「是,姑娘,公子,這邊請。」小綠對著冰梨說道。
「春璐姑娘,拜託你了,好好地照顧他。」冰梨滿懷著對予漠的擔憂,極為
不捨地走開了。
小綠為他們關上了門。
「公子,這邊走。」小綠推開隔壁的一間空屋,「公子,您進去吧。」冰梨
走進屋子,不一會兒,小綠就端著剛剛沏好的一壺茶走了進來。把它們放在了桌
上,就準備離去。
「等等…」冰梨叫住了她。
小綠停下了欲離去的腳步。「公子,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問你,你知道春藥嗎?」冰梨問出了一直在心底的疑惑,既然大夫說這
樓裡能夠治好他的病,那麼她們應該會知道春藥是什麼吧。
「當然咯。」那是在這樓裡媽媽專門用來對付不聽話的姑娘,媽媽會偷偷地
下藥,讓她們心甘情願地接受男人。
「你可以跟我說說嗎?」冰梨聽到她說,她知道春藥,心底十分地激動。
「那是足以讓處女變為浪女的藥物啊。」小綠雖然不明白公子為什麼問這個,
但是她畢竟年紀小,公子問的,只要她知道,就會回答。
「你說,食了春藥的男人該怎麼辦!」冰梨心中一個不安,連說話都帶著顫
音。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及時的男女交合就不會有事了。」媽媽就常做這
樣的事,她可是看多了。
「是嗎?好了,你下去忙去吧。」冰梨感到心裡頭空落落的。她不知道小綠
什麼時候已經下去了,她呆呆地站了好一會兒,才爬上床鋪,,整個人縮在被子
裡面,壓抑不住內心的痛苦,她哭了出來,嗚嗚嗚…她好難過,都怪她自己年少
不更事,才親手把他推向別的女人身邊去,明明知道這是為了救他,可是她心裡
還是一陣陣地絞痛,淚水也啪啪地直流而下。
隔壁的房門,春璐從冰梨出去到現在她還是站在原來的位置,她現在才明白
原來儘管心裡有準備,但身臨其境又是另外的一種心境了。她還是會有緊張。
待心情稍稍平和下來後,春璐舉步向前,她側坐在了予漠的大腿上,頭微仰
起,抵著他肩上,「爺。」貼近他的耳邊低叫喚。眼卻在偷瞧著他的反應。
春璐這才注意到他的丰姿英俊,跟她所想像中一點兒也不一樣,如果是他,
那麼她很樂意初夜的對象是他。她的手往下,逗留在他的腰間,欲解開他的衣服。
予漠的手制止了她,「走開。」予漠緊咬著下唇,從嘴角逼出兩個字來。
她的貼近,他一點都不喜歡,讓他心煩意亂的。
這時,他體內的藥丸在緩緩地發揮了效用,他的理智也在漸漸地收攏,「我
不要女人,你走吧。」他功力深厚,儘管隔壁的哭聲很小,一般人是聽不見的,
那低低的哭聲卻十分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春璐畢竟經歷的不多,往日裡也都是被男人們捧在手中的,哪有被人拒絕過,
心高氣傲的她又怎麼會不知廉恥,厚著臉皮呆下去呢?她奪門而去。
「哭什麼?」冰梨的被子被掀開,她整個人暴露在空氣中,使她無法繼續肆
無忌憚地哭著。她抬起頭,看看是哪個人打擾到她,讓她都不能盡情地哭。
她看到了予漠仿若天神般站在床邊正看著她,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此時
不是應該在翻雲覆雨的嗎?冰梨驚訝地忘記了哭。
在春璐前腳才剛離開,他也跟著離開了,來到冰梨的屋子,他在屋內四處的
掃視,並未看到有人,最後他的目光鎖定了床上的那一片凸起,他不自覺地輕皺
著眉。
接著他就看到了!縮在床的冰梨。
予漠一把把冰梨從床上抱了起來,自己坐在了床沿上面,然後又把冰梨雙腿
分開,放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不要…嗯,你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她說得極輕極輕。
予漠聽到了,他笑了,「壞傢伙,那還帶我到這兒來找女人。」他掩不住內
心的喜悅,她的在乎,讓他好興奮。
原來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這樣不正常。
「我不知道,嗯,但我不想你有事。」說著,她的眼裡又泛紅。
「你說,你該不該受罰?」予漠用手抬高了她的下巴,讓她得以和他對視。
「嗯。」冰梨陷入他的眼中,他的問話讓她乖巧地點頭著。
「小傢伙,做錯了事呢,就要接受懲罰,知道嗎?」他氣她不知道愛惜自己,
蒙頭在被子裡頭哭著,也不怕悶暈了自己。
予漠一手從冰梨的腋下穿過,抬高了她的身子,另一隻手在乾淨利索地打著
她的屁股。
一時間,房內迴盪著「啪啪」地響聲。
屋外百米處的談話傳入了予漠的耳中。
「小綠,你是說你把那位小公子安排在那個房間的隔壁,是嗎?」春璐柔聲
問著小綠。
「是的,姑娘。」小綠點著頭。
而此時予漠也已經停止了繼續「虐待」她的屁股。
「疼嗎?」予漠問著她,他剛才也沒有用多大的勁啊,他很有分寸,應該不
會打壞她,可是她頭埋在他胸前,半響都沒有說話。
「恩…」冰梨發出如貓般的媚人長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予漠雙眼滿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冰梨。
冰梨羞紅了臉,低著頭。
他正要說話。
這時候,「撲,撲…公子,你在裡頭嗎?」春璐輕敲著門。
冰梨聞言,從予漠的腿上滑了下來,邁著小小的步伐子去開門。
予漠瞪著他腿上的一大片濡濕。他十分的確定那可不是他因慾火焚身,而從
馬眼中不時地溢出滴滴的前精。
那裡透著清新的香味又夾雜著點點麓香味。他的手摸了上去,手裡頭黏乎乎
的觸感。「她…她是女的。」那麼她會是…他不能夠繼續深思下去了,他因這樣
的刺激,加快了體內火苗地竄起。
房門口,「公子,那位爺,我不能夠伺候。」方才離去的春璐就一直找著冰
梨,畢竟離去時的冰梨特意地交待過她,要好好地伺候著那位爺的,她不能做到
才特來與這公子說一聲。
「不礙事,我去!」冰梨輕笑著。
春璐看著這古怪的公子,一會不見,他身上散發著她也說不出來的一種香味
兒,又見他潤白臉蛋上透著緋紅。她滿是困惑,這公子怎麼了,他做了什麼。
「那麼,公子,我不打擾了。」春璐心內帶著疑惑地走了。
冰梨關上了門,長吐了一口氣。她的腿軟綿無力,剛才她一直強撐著身子不
倒下,走著。
剛才他打著她的屁股,她很快地就適應了,只覺得由臀部傳來的電流讓小穴
內麻麻的,穴肉蠕動著,一點一點地分泌著黏液,慢慢地,越來越快速地分泌大
量的黏液,從腿間細縫處滴出。
花穴內的黏液越來越多擠壓著穴口,壓開了點細縫,一團一團的黏液一股腦
地全部噴出。
天啊,忘了存蓄已滿,保存不了的,落落又要重想著情節,重寫一遍,最近
老發生這樣的事,哭,我那追不回的那已失去的字啊!我要狂刪,還我內存。
哼…哼…話說六月份落落會十分的忙碌,會不定期的更文,但落落保證絕不
會棄坑,因為寫文的時候落落就會全心的投入,會忘了一切不痛快的事,因為落
落愛胡思亂想,落落願寫出來,給大家一同分享,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支持,我
會都給故事一個結束的,但願七月可以多更了吧。就這樣,言歸正狀了,奮力更
著文。
而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正巧解決了冰梨的尷尬,她幾乎想到沒有
想的,就立馬離開了他身上,她還不知道該怎樣地面對他,只好逃避著。
但她的身子並不好過,兩個腿兒軟軟的,還要支撐著她的上身走著。
甚至她的身體還沉浸在剛才的快樂中,並未如同她的理智般一樣的回神過來。
更為重要的是,她仿若還覺得他那有力的火燙的大手還存留在她的臀部上,
拍打著,那溫度似灼燒著她的幽穴,且那漸漸升起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的麻麻的
感覺也還存在著。
她的幽穴越來越火熱,在強力地蠕縮著,堆積著熱液,受於重力,淫液都推
壓在穴口,一絲黏液溜了出來,如導火線般,在她行走的過程中,越來越多粘稠
的液體從小穴內落了下來,她的胸部也在腫脹著,讓她悶悶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奶頭抵著布料,不時地摩擦,讓她腹內越發強勁的絞著,黏液一直流落。
這種種一切都在折磨著她稚嫩敏感的身子,挑戰著她身子的已是脆弱的不堪
一擊的極限,讓她好想要哭,哭著自己的難耐。
她的股間滑滑的,褻褲濕濕的,還密切地貼著她,讓她好不舒服。
從褻褲的邊邊角角的空處流落,她踱著小步,盡量的不讓腿碰到褲子,生怕
褲子被又多又急的淫液打濕了。
她打開門,強制自己忽略掉身體的異樣,可越這樣她身子越是敏感,見到門
外的她們,她如同做錯事的孩子被逮住那般的不知所措,春璐姑娘也是這般的好
意,人家都正正經經的正常,而她的衣物內情景卻如此的不堪。
緊張,羞愧也都在地折磨著她,她的身子卻相反,在這樣的刺激下,加倍地
敏感,穴裡歡樂地留著液體,但她卻不再管著身體,不再細細留意著自己身子的
變化了,認認真真的聽著,答著。
予漠那古銅色的臉上透著兩抹潮紅,半瞇著雙眼,身子半靠在床的一側。
冰梨進屋,看到的就是這般情景,他這副樣子十足的惑人,她用手輕按壓著
劇烈跳動的胸口,只是她現在沒功夫理會這些,對他的擔憂更甚一切。
她根本就沒有多想,就慌亂地跑到了他面前,「你還沒有好嗎?」她摸著他
的臉,
「哦…告訴我,你是誰?」予漠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他努力吞回滑出口的
呻吟,堅持地問出問題,他要聽到答案,是不是就如他所猜測的那樣,他的心在
躁動,心間激盪著一種他也不瞭解的強烈地渴望。他在期望什麼?
「你可以叫我梨兒。」冰梨雖不解他怎麼突然轉到這個問題上,但她還是老
實地告訴了他。
是她,真的是她。他胸間聚集著激動,歡喜。原來至從知道她是女子後,他
心中充斥著滿滿的期待──她會是她嗎?
「梨兒,梨兒…」予漠反覆地念著,咀嚼著。
冰梨環視著房內,她看到木架子上有一盆子,她欲抽回還被他抓著的手。
「不要走,不要…梨兒。」予漠抓得更緊了,把她牢牢地包裹在他的手中。
「我不會走的,不會離開你。」冰梨微側著身子坐在床沿,把另外的一隻手
覆上了予漠手背,她的一雙手輕聲地說著。
予漠低頭看著她一雙小小的素手包著他的大掌,嗯…那柔嫩的觸感似漸漸地
從手裡傳到他心中,令他心頭癱成片片的柔軟。而她的話也在波動著他的心弦。
他情難自禁地吻住了她,嗯,她的滋味總是這麼的美好,津液是那麼的甜蜜
清新溫熱,讓他想停都停止不了,他狂烈地吻著,汲取她口中的一切。
「噢…梨兒…」他難掩衝擊心內的洶湧澎湃,他顫動的手,起伏的胸膛,鼓
動的心,賁起的臂膀都在昭示著他的驚訝,他的激動,他的狂喜。
「唔─唔─唔…」冰梨的小手扯著予漠胸前的衣物,她快喘不過氣來了。在
予漠越加猛烈火辣的吻中,冰梨越發地無力,身子軟倒在了予漠的懷裡,意識漸
漸模糊。
予漠終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極其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唇間,沒有他的固定,
冰梨的小頭先是輕微地點著點著,幅度越來越大,最後下巴落在予漠的胸口,就
依現在他們間的距離已不能夠在繼續往下了。
「梨兒…」他叫喚著,抬起昏在懷中的頭,只見她,臉蛋上透著薄薄的一層
粉色,好可愛,晶瑩剔透的,純真中又帶著一抹的妖媚,真是絕色麗顏!他有些
許的意亂情迷,手指頭輕輕摸著她紅粉的臉兒,好嫩,好滑,好美,他從心內溢
出感歎,手指越發輕柔,生怕傷了細嫩的她。噢…他低吟著,深受其誘惑,忍不
住低下頭在她的嘴上大力地親了好幾口。
「嗯…」冰梨嬌吟著,為著越來越熱的身體,為著臉上的麻癢,為著唇瓣上
漸漸上升的點點火辣…她眼瞼輕微的顫動著,雙眸緩緩地睜開了。
她整個人都緊貼在予漠的身上,意識由朦朧逐漸地轉向清醒,她想起來了自
己竟是在他狂烈的吻中昏了過去,不禁讓她臉兒泛紅。
予漠一直看著她,她自己顯然沒有意識到,她那不時微微地開合的唇,羞澀
的模樣,嬌軟的身軀,無一不在勾著他的心魂。又讓他心內起了漣漪,
就在他低下頭顱,想要繼續含吻著她的時候,冰梨先他一步,她稍稍後退點,
然後他聽到她說,「我…我…去打盆水。」
說著,冰梨拿起房裡的木盆,就快速地出去了。關上門,她的心──暴動如
雷,急速地跳躍讓她都有些受不住了,她提起腳遠去。
一時間屋子內徒留著他。他如若被人當頭棒喝,心中漫起一片苦楚。
門外,冰梨端著盆子,她在猶疑著要不要進屋,畢竟此刻的她還是很緊張不
已。她受不住那般使人迷眩的氛圍。
思來想去,她還是收回了本欲推門的手。
屋內,予漠的心頭沉悶難當,他知道梨兒在外面,因為他一直在等著她。
光線的暗淡,儘管他們之間相隔著一扇門,但是卻讓他能夠見到她投在門上
的身影,看著她的手抬起,他的心本隨之高高提起。她的手放下,他的期望也落
空了。
她終究是沒有進屋,他失落透了。
她要離開了是嗎?這並不在他意料之外的不是嗎?早在方纔她從他身邊逃開,
他就已經有了這個覺悟了不是麼?那他此時還在難受些什麼呢?為什麼他心內滿
是空洞?
待他回神,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然打開了門。他這是要做什麼?不放她走
嗎?他憑什麼挽留她呢?他緩慢卻堅持地關上了門,失魂落寞地走著,要撞到桌
子還不自知。
結果在他的不經意間桌子被撞得在搖動,兩盞茶杯也在大幅度地晃動,終是
翻了,在桌上滾動著,最後落到了地上,碎了。他還竟自走著,也不理睬。
他花了好大的工夫,才能夠克制著自己不去找她,克制著不捨,他寧可對自
己殘酷一些,也不願枉顧她的意願。
只是他可以控制著行為,卻不能夠控制著他的心,那裡在一下下跳動著,可
是卻夾帶著沉重和疼痛。
「出什麼事了?」他看見房門大開,梨兒滿臉慌亂地朝他跑來,他錯愕於她
的出現,滿滿的驚喜在心中蕩漾,可這一切卻被入眼的一幕給沖淡了。
「小心…地上…」予漠的聲音中有著驚恐,有著擔憂,有著慌張…
「啊!」予漠的提醒,使得冰梨注意到了就在她的身前的地板上躺著或大或
小的碎片,為了避免踩上它們,她只得硬生生地遏制住自己奔向予漠的腳步,但
是由於方才過快過急地跑著,這時一下子停下,強勁的衝擊力,讓她的身軀不能
夠保持平衡,往前傾倒。
這下子她沒有法子了,她完蛋了,這迴避不了身子與碎片的接觸,她認命地
閉上了眼,等待痛楚的帶來。
她撲向地面的力道過大,速度過大,使得已來到她的身邊的予漠儘管接住她
的身子,也來不及穩住身體,他只能夠摟著她,身子一偏,盡可能地避開些碎片,
與冰梨一同往一邊倒去。
假使此時門外有人經過,往屋裡一望,入眼的是兩個男子緊緊相擁在地。
湊近一看,便會見到躺在下面的男子雙臂牢牢環抱住趴在他身上的男子,他
們四腿密切相貼,這般的曖昧,不由地讓人臆想連連。只是那僅限於忽視他們的
週遭散著的冰冷碎片。
冰梨只覺得腰峰被握著,接著就撞入她極為熟悉的懷抱中,她睜眼抬眸望向
他,眼裡遍佈著吃驚,「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予漠低下頭顱,他仍舊緊擁著她,差…差點她就受傷了,幸好,
幸好…
他寧可受傷的是自己,也不願意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此刻她的毫髮無損讓
他安心,滿足,欣慰。
一時間兩人的視線交合在一起。
屋內的一番動靜,在鬧騰騰的外面中無人聽到。
冰梨偏過頭,不再看向予漠,她避開予漠的凝視,一頭發絲遮住她透著一層
淡粉的臉和含情的眼。
予漠看著她的舉動,心中泛起苦澀,她仍然不想面對他嗎?
或許一開始他就想錯了嗎?她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他。
他本以為她對他是有感情的,正如同他一樣,恐怕這已然是他錯誤的認知吧!
想到這,予漠的眼裡冒出縷縷的失望,心在揪痛,雙臂在不覺間也逐漸地松
開了。
冰梨在閃躲著予漠,以致並沒有看到他的異樣,她快速地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冰梨能感覺到那灼熱的視線始終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雖然她的眼在轉動著,
但就是不看他。
當她的目光落在地板上時,吸了口氣,轉而蹲下身子收拾著地上的碎片。只
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底是多麼的不平靜,她借此來逃避著對他的濃濃情懷,來平
復著砰砰直跳的心,來掩飾對他的留念,其實她根本不想離開他的懷裡。
到底,她應該怎麼做呢?她不懂,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就只能躲開。
予漠從地上起來,走到她面前,與她一起收拾碎片。
他看著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她又為何會再次地出現在這裡呢?她不是應該走
得遠遠的了嗎?怎麼會跑回來呢?
過了一會,地上的碎片已經全部被撿起來了,都放在冰梨在房內找到的一塊
舊布上,冰梨小心裹好,就把它放在屋內的角落裡。
予漠走到她的身後,從她背後環抱住她,歎了口氣,在她耳邊輕吐著話語
「梨兒,無論如何,我不想,也不會再放任你走掉了,留在我的身邊,陪著我…
好嗎?」「你說…說什麼?」她有些吃驚,但不是很明白他所說的話。
予漠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他,他神情嚴肅認真地對冰梨說,「梨兒,
自從第一次遇見到你開始,我的心中就有了你,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我…」冰梨蠕動的唇,卻沒能夠說出話來,實在是,她的心底一片波濤澎
湃,予漠的話著實地震住了她。
她驚訝極了,整個人呈現怔怔的狀態,但是一股喜悅激動卻從心底處冒了出
來,無法阻擋。
「你不願意是吧!」其實他早就知道了結果會這樣的,也做好準備了,不是
嗎?可為什麼他還會感到心疼,胸口沉甸甸的,仿若有千金重,壓得他難以喘息?
他還不死心,還不願相信她對他沒有情感。以致他心存著僥倖,相信她心裡
是有他的,並不是如他所認為的那樣,但她的沉默卻徹底地擊垮了他僅存的一點
希望。
他說過不會再放任她離去,所以他為此努力著,向她表明了心意,只因他不
想失去她。
但她拒絕了,他卻沒有辦法枉顧她的意願,強自留下她。
他黯然轉身離去,他顧及她的想法,為了她,儘管千百不願,萬般不捨,難
忍心痛,他還是放開了她。
聽到他的話,冰梨才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不是這樣的,只見他要走開,
她忙拉住了他。
「我…」她迫切地想向他解釋,先前的逃避,無措,慌亂,也要早在知道他
的情意時就消失殆盡了,她現在心裡眼中就只有他。
「沒有不願意。」剩下的話在兩人的唇齒間被碾碎。冰梨捶打著予漠的胸膛
反抗著,一心的著急,她的話還沒有說呢!
漸漸地,冰梨手上的力道越來越輕,最後兩隻手貼著予漠的胸口,整個人沉
浸在他的吻中。
她的挽留讓他本已冰冷的心再次火熱了起來,見她張嘴,他突然害怕起她口
中吐露的話語,是他不能接受的,他心內才剛升起希望的小苗頭也會被滅掉,那
麼將於他來說真是太殘酷了。
他低下頭覆上了她的唇,也堵住了她的話,不要說,不要…就這樣吧,這樣
已經很好了,就讓他繼續認為她不是對他毫無情意可言。
良久,他們才分開,冰梨羞澀地低著頭,一顆心漲滿了甜蜜。
白予漠雀躍的心扉上彷彿還梗帶著一根細小的針,他有幾分的喜悅相對著就
有幾分的疼楚,胸口細微卻無法忽視的痛楚無不在尖銳地提醒著他這一切不過是
他的一廂情願,他的心裡越明白越清楚就越痛。
可以說他只顧著自己,只想留著她在身邊,寧可自欺欺人,也不願面對事實,
不聽她想不想,他為淪落成這樣的自己而深感不恥。
或許他該尊重她,讓她自己抉擇,堅定了這樣的想法,他看向冰梨。
這時冰梨亦望向他,四目相接,眼裡只有對方,再也容不下其他。白予漠先
前信誓旦旦下的決心,都見鬼去了。
留有著她在旁,他的心境雖落得無法輕鬆自在,不會有真正的愉悅,但若失
去她,伴隨的就只有心傷,就連有這種的疼痛的喜悅都成了笑話,奢侈。
就讓他自私一次吧,他放不開她,也不願放,不想放。
兩個人的視線深情交纏,他們如受蠱惑般,腳下緩緩走近,更加地貼近彼此,
一人仰起頭,一個俯下身。
桌上,燭光在一下一下跳躍著,四片唇瓣也越來越近。
在光亮的燈火中清晰能見,它們終於貼合。
予漠溫柔地吻著,冰梨起先是略帶點怯意地回應著。
蠟燭在一點一點地燃燒,冰梨越加的柔順地回吻著。
跳動的燭火映照著一旁的他們在溫柔纏綿地擁吻。
香芸樓中,在素有「舞中之魁」之稱的暖冬的歌舞演繹中,場面達到了今晚
的高峰。
暖冬雖沒有春璐的艷麗媚人,才藝出眾,但是這舞卻是春璐所比擬不上的。
相貌堪是秀氣的暖冬在舞動中倒是添了幾許嬈人之姿。
場面熱鬧非凡…
樓上,座落著一圈的屋子,其中的一間裡面似不曾受到外面的影響,一片靜
謐。
房內,予漠擁著冰梨在懷,冰梨的雙臂早在不覺然間就搭在他的背上,臉兒
緊貼著予漠的胸膛,全身都籠罩在他的氣息中,她很滿足。
「梨兒…」白予漠低聲地喚著她。
「嗯…」冰梨在他的胸前磨憎了幾下子才離開,後抬起頭看向予漠。
他們的肢體依舊糾纏著,予漠摟著她,她的雙手仍在予漠的背上。
望了他好一會兒,冰梨就踮起腳,把仰起的下鄂靠在了予漠的肩部。
「梨兒,你知道麼,你沒有離去,且又出現在了我眼前,在我的心上激起的
震撼有多大嗎?」予漠的手因這改變的姿勢而落在了她的腰上,他伸出臂膀環住
了她。
「你不要說了。」冰梨聞言,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
「不,你聽我說,你總是深深地撼動著我,剛剛你的去而復返,帶給我強烈
的愉悅訝異感,它們狂猛地衝擊著我寧和的心境。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些。」過
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她說話,予漠的心急劇地變冷寂,身子也透著涼意,這是拒
絕吧,手也在不覺間也從她腰上移開。
「你受傷了,是嗎?」她一直呆愣地看著無意間發現的手心中的血跡,好久,
才蹦出這樣的一句話。
她離開他懷中怔怔地看著他,「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隨著冰梨細心的清理挑弄,圓木桌上,帶著鮮血的碎片不斷增加。
冰梨取出了最後一塊碎片,把小夾子、小刀子和微粗點的長針放入了擺在桌
上的小布包裡。
又伸手解下腰間的鼓鼓的錢袋子放在桌上打開,裡面放著並不是銀兩,而是
許多小指頭般大小的瓷瓶子和小紙包。
她熟練利索地取出了其中一支的瓷瓶子,拔開塞子,將裡面的藥水塗在幾處
的傷口上。
予漠頓感一直火辣疼痛的傷口變得冰涼舒爽了起來。
冰梨取出了一個小紙包打開,只見一方小紙裡包著藥粉,她緊接著又取出了
一支小瓷瓶,倒出裡面的藥丸,捏成了粉末子,同方纔的藥粉一起,給傷口上藥。
她從小布包中拿出了一段布子,為他包紮了起來。
予漠站起身,轉過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冰梨,見她一直瞧著一處,他隨著她
的視線望過去,圓桌上的一角堆著碎片子,那些大都為細小的碎片,其中夾雜著
一塊巴掌大的碎片。
他輕輕地掰過她的頭顱,四目相撞,彼此深情凝視。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我只是不想…」許久,予漠緩過神,開了
口。
冰梨的手指頭輕壓在予漠的唇上,阻止了予漠繼續說下去,「不需要道歉,
不需要解釋。」
予漠靜靜地看著她。
冰梨輕柔地撫摸著他背上的傷。
她的動作,擾亂了予漠的心扉,他的心在狂猛跳動著。他握緊手,讓激動的
自己平靜。
在他的努力中,狂猛跳動的心在一點兒一點兒地平緩了下來。
但僅一會的光景,又急速地跳動了起來,只因冰梨從他的後面抱住了他的腰,
臉貼在他的背面,這回鼓動的心再無法冷靜下來。
久久,冰梨悶悶地開口,低低柔柔的嗓音傳至他耳中,「是我太笨了,我竟
然從一開始就沒有察覺到你有可能會受傷,後來也一直沒有發現你的傷。」
他張合著唇,想告訴她,不關她的事,是他有心相瞞,她下一步的舉措使他
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冰梨在那些傷口處輕輕吻著。她的吻似落入了他心頭,烙在心尖,留下了熱
辣辣的痕跡。
真是她錯了,其實她那時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回來,只不過端著的盆子往哪放,
想了想,應該給他送去,她思索著,就放在他門口,敲了幾下子的門,就離去。
不曾料到,她剛走近這邊,卻聽到了屋內極大的動靜,有所嚇住了,待她回
神,趕忙放下手中的盆子,什麼都沒想,就跑進去了。
他都這樣了,她卻只顧自己逃避,丟下他。
想到這,她閉上了眼,都是她的錯,她後悔了,手臂越發收緊地抱著他滾燙
的身體。她的吻不再局限他的傷口處,流連於他背上。
「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予漠推開她,轉身面向她,他只是單純想要
她陪在他身邊就好了,不是要她身子,她就是這麼想他的嗎?該死的,他久中春
藥的身體很敏感,被她這麼一弄,下身就挺立起來了。該死,很難軟下去了。
她太看得起自己了!他不要春璐,也不要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拒
絕了我,樓裡的姑娘你喜歡誰,我幫你找來,唔唔唔…」
他狠狠地吻向她,吞噬掉了從她口裡吐露出越來越離譜的話語,天,她的滋
味總是這麼的美好,讓他一發不可收拾,他已不在滿足於唇齒過間的廝磨,越加
地深入,狂烈舔弄著她唇內的每一寸嫩肉。
冰梨的臂藕不知不覺間攀上他的脖項,嘴裡不時地溢出嬌吟。
房間裡嘖嘖嘖地聲音不斷地響起,不知多久,予漠重重咬了她一口。
「恩…」疼,突來的痛楚讓口出呻吟,也讓她從意亂情迷中清醒了過來。
予漠並不放開她,他吮吸著她口裡的鮮血,舔址著她的傷口,直到她本回籠
的理智又被這酥麻的感覺所虜獲,才離開了她的唇,他們的唇瓣都是津亮亮的,
幾縷銀絲還相連於兩唇之間。
見她雙眼迷濛,眼角帶媚,紅唇微張,臉蛋瑰紅,無一不在勾著他,真是妖
孽!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5-19 15:2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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