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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情天性海 01-45 作者:以性的名義 46以後請移駕春色滿園  
 
sogon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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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性海 01-45 作者:以性的名義 46以後請移駕春色滿園

【情天性海】:(第一章:迷人的上彎月)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9月/16日發表於SexInSex

  第一章:  迷人的上彎月

  當我搞定卉兒的時候,她剛從大學畢業,正值22歲芳齡。完事後她一絲不掛
依偎在我懷裡,用芊芊玉手婆娑著我一絲不掛的胸膛,幽幽地告訴我:「要是你
下手晚一點,奴家便是他的人了。」

  這事得從很多年前說開去。他,是指的卉兒一個大學同學,追卉兒從大一天
荒地老般追到大四,據說等到快畢業,要熬得雲開見日出的時候,卻被我一槓子
插進來。這事的結果是,這世界多了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佳偶。當然,因為生
態平衡的規律,也製造了一個叫路曉斌的怨男,這小子當時尋死覓活,手臂上用
煙頭燙了個卉字,在女生宿舍樓下用大號的螢光棒擺出個「我愛你,寧卉」,然
後聲嘶力竭的喊到:「寧卉——我會等你一輩子!」據寧卉告訴我,那天下著雨
,有點春寒料峭的意思,他在雨中就這樣足足站了幾個小時(天,我想他是專門
挑下雨天去幹這事的,沒雨這事效果出不來。)這小子後來被學校保安勸走了。
又後來據說絕了三天的食,他父母才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一邊嘴裡喃喃著你怎
麼遇到這麼個害人精吶,把這小子從學校把他拽回了家,這才慢慢的消停了。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他媽的害人啊。出於人道主義的原因,我問寧卉那段
時間,她如何的應對。

  「挺可憐的一個人兒」我說。

  「心裡邊挺難受的。我都要不知道怎麼辦了,他是個好人。」

  「那你就真狠得下心哪?」

  「你個老流氓佔了便宜還賣乖,那時我不是被你吃了嘛,都成你的人了。」
一通粉拳悉悉索索落在我的肩頭。

  「敢情是我下手快?我這一輩子性子被我老媽罵皮皮塔塔的,就這事辦利索
,哈哈哈。」

  據說寧卉的同學們對這事挺義憤填膺的,那小子有幾個兄弟伙說還要結伴來
辦我;寧卉的大學室友兼現在的閨蜜,曾眉媚,用她那鶯啼般的嗓子數落寧卉:
「這麼癡情的男人你不要,你要去上一個老流氓的當!你叫我怎麼說你來著……
」至於曾眉媚後來用同樣鶯啼般的嗓子在我身下婉轉承歡,那是後話了。

  女人的心要是不在這裡了,你用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你懂的。但姓路的那小
子不懂。

  ***    ***    ***    ***

  當時我還在一家旅遊公司水深火熱的耗著,旅遊市場不可理喻的混亂讓我心
生厭煩,正琢磨著一個艱難的決定,是不是要在三十而立之際改個行當,唉,男
人就怕入錯行,我他媽怎麼混到婆婆媽媽伺候人的旅遊業來了。我原本的理想可
是電影導演,再次也是個舞文弄墨的自由職業者吶。現在導演成了阿根廷的「梅
西了」,自由職業者成了最後一根稻草。

  這想法折磨得我生痛的當兒,公司租了兩條三峽豪華游輪,正準備開拓海外
市場,要招些外語導遊,我被管人事的李阿姨叫上跟她一起去參加人才交流會,
幫忙現場面試下應聘者的英語。我嚷嚷著對李阿姨說:「李阿姨啊,你叫我這匹
狼去,這是叫我負責選美?還是負責面試英文哦?」

  說是李阿姨,其實也就三十五六歲,公司那些小導遊都叫她李阿姨,我也就
跟著叫了。這城市裡的女人都不顯老,皮膚也好,怎麼著一打扮,也就估摸著三
十上下的樣子,女人最好的年齡吶。

  「那是李阿姨心疼你,你不單吊著嗎還,到時候公私兼顧,挑一個?」

  這李阿姨算是一語中的,成了我一生的恩人。

  招聘會設在一個巨大的展覽中心大廳,人多得下餃子似的,摩肩接踵。即便
在春天裡也讓人們的汗腺旺盛地分泌著。招聘會在中午就會結束,我瞅瞅時間快
12點了,便木然看著眼前一摞半尺高的簡歷,心裡恨恨到,誰他媽說的外語系的
漂亮女生多了?

  我正欲對旁邊的李阿姨牙癢癢地發作一番,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清冽的,
含著女性溫婉的鼻音與氣息的聲音,飄然而至:

  「請問,這裡是招導遊嗎?」一水純正的普通話,沒有一絲這個城市特有的
方言音。

  我抬頭一看,春天真他媽的來了。

  我是看《茜茜公主》的時候,愛上了羅密.斯奈黛的眼睛,迷人的上彎月,
發著透亮的,藍寶石的光芒,我無已言說那種雙眼睛怎樣沐浴了一個情蔻初開的
少男的情愫,當羅密.斯奈黛因為自殺而香消玉殞,我平時二兩的量,當消息傳
來,我足足灌了自己個半斤老白干,不省人事。

  就這第一眼,我在面前這位女孩的眼睛裡,看到了那雙讓我魂牽夢縈的上彎
月。

  「請問老師,這裡招外語導遊嗎?」

  看出我在發怔,那聲音再次飄來,從我的心臟穿堂而過。

  「啊,是……的。」我心裡其實想說,這裡本狼還招老婆吶。

  我接過遞過來的簡歷,上面一行娟秀的手寫體:寧卉。

  ***    ***    ***    ***

  第二天星期一,一大早我便幫李阿姨理落出需要進行正式面試的簡歷,然後
從當中抽出寧卉的,說:「這個,我來通知。」

  李阿姨報以善解人意的一笑:「搞定了怎麼謝我呀?」

  「唉,這麼大一美人,沒把握啊,不過成功了阿姨儘管吩咐。」我臉上擠了
個壞笑,尋思著大不了獻身個嘛,本狼正愁找不到機會呢。

  寧卉以一襲精心準備的紅色套裙出現在公司,比昨日多了些艷麗,但隨意攏
著的馬尾卻透著學生的淳樸與率性,青春逼人。

  該寧卉面試了,一唉她一落座,我便盯著那雙水汪汪的上彎月。李阿姨問了
幾個問題便心照不宣閃一邊去了,走前鄭重其事得宣佈下面由南老師面試英語。

  「今天你真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考電影學院呢。」我定了定神,以此為
開場白。我是真誇,沒有半點恭維,張藝謀選周冬雨演《三楂樹之戀》真是瞎了
狗眼,眼前這位可人兒不知要強了十倍。

  「南老師真會說話。」那雙眸子不敢接觸我的目光,低著頭,報以淺淺的微
笑。

  接下來我們用英語聊開去,聊的內容我已經精心設計好,該問的情報與信息
一個不拉,為下一步的行動做好充分準備:哪裡人氏啦、有沒有男朋友啦、有什
麼hobby(愛好)啦、最喜歡的書是什麼啦、最喜歡的電影是什麼啦、最喜歡吃什
麼菜,等等。當中時不時誇她英文的發音真標準,能上外國的新聞聯播了。

  我記住了最重要的信息是:沒有男朋友;最喜歡的書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
輕》,天,文藝控啊!讓我這八十年代的文藝老青年欣喜若狂,這不天上掉餡餅
嘛!我忍住激動的心情冷靜地再搜索著寧卉的簡歷和填寫的公司的招聘表格,看
看有什麼漏掉的信息沒有:電話是139……身高是1.67米…..哦,差QQ,這個東
東是泡妞手冊上寫的必然工具。這難不到我,我迅疾說明,下一步還要測試書面
寫作和翻譯,我會發一些資料給她,需要她的QQ傳文件。寧卉好不猶豫將自己的
QQ號寫在簡歷上。我也給她了張我的名片,說是有什麼疑問隨時找我。

  我再搜索著。還差三圍啊?我下意識瞄了眼前這位可人兒的胸部,想像著紅
色套裙裡面是怎樣的珠圓玉潤,感覺一個激靈從胯下開始全身上下傳了個通透。
我罵了句設計表格的人,他媽的什麼爛表格,這麼重要的信息都沒有!

  這時我的手機來了個短信,我打開一看,樂了,是李阿姨發來的:「老大,
半個鐘頭了,你還有完沒完?」

  我承認我不可救藥地愛上了寧卉。愛上了那一對上彎月,愛上她的聲音穿透
到骨髓的感覺。曾經以為初戀那場痛徹心扉的愛情使我永遠失去了愛的能力,卉
兒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我決定要結束自己胡天胡地、肉池酒林、狗日一般的單
身生活;決定讓自己身邊有個人兒噓寒問暖;決定在家裡重新買一張兩米五的雙
人床只跟卉兒顛鳳倒鸞;決定了,我要結婚。

  面試完了公司確定正式錄用名單還需要幾天時間,這幾天我都在焦躁不安中
度過, QQ上也不見寧卉的身影。我正尋思著怎麼找理由跟卉兒搭上茬兒,總不能
到人家學校門口守著裝偶遇吧,心裡那個急。

  這當兒一個月光皎潔的晚上,我在家一邊開著QQ期待能不能遇著寧卉,一邊
胡亂瀏覽著成人網站打發焦躁的情緒。這時候手機響起。我一看不得了,是寧卉
的電話!身子就幾乎從座位上騰起來!!

  上帝這時候不姓耶和華的耶,姓爺爺的爺啊,上帝爺爺,謝謝您了。

  我這把身子骨算是對寧卉的聲音無解了,再通過電流那麼一麻,當電話那端
的聲音從耳朵傳來我立馬酥了個透心軟。

  「南老師,不好意思打擾您呵,說話方便嗎?」

  「沒有沒有,不打擾,我閒著呢這會。」我屏住呼吸,腦子裡飛快地思忖著
如何把握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是這樣的,我今年七月份就畢業了,這段時間都在忙著找工作不是,也到
你們公司應了聘……」

  「啊,你的面試成績很不錯,來我們公司沒問題的。」我急忙打斷她的話,
把情況告訴她,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似的。

  「謝謝南老師關照,但我現在又接到一家外資企業的錄用通知,我應聘的是
公關部門的職位,我在糾結著呢,南老師經驗豐富,想聽聽南老師給我個建議。
到底去哪邊好?」

  「原來這樣啊,那是家什麼公司?」

  敢情把我當求職路上的指路人了,自豪感油然從膽邊升起。事情看來正往正
確的道路上發展。

  據寧卉介紹,那是家英國的老字號船舶企業,與本地一個大型國營集團合資
在本地建廠,馬上要開工了,正在四處招兵買馬。

  這個要慎重了,如果來我們公司我固然有大把的機會接觸寧卉,但未必對別
人的前途更有利。我決定用客觀的態度把這個引路人當好,雖然我的最終目的是
要卉兒引上家裡的那張雙人床上來。

  分析利弊,素來是我的強項。幾乎不加思考,我就一二三的把道理頭頭是道
的擺了出來。

  我說:「首先你得看自己的興趣在哪裡?職業理想是什麼?職業與職位前途
評估,公司成長前景,等等。做旅遊吧,雖是朝陽行業,認識人多,到處跑,看
著挺風光,但伺候人的事幹多了煩著呢,況且導遊是磨嘴皮子和吃青春飯的職業
,你可得想好了,我也正尋思著怎麼離開這個行當呢,幹這麼些年真累了……」

  「南老師說的也是,我還真不是伶牙俐齒的主,做導遊恐怕吃力著呢。南老
師真會說話,是做導遊把嘴皮子磨出來的吧,哈哈。」寧卉銀鈴般的笑聲撞擊著
我的耳膜。

  能讓女孩子笑,是讓她變成你的女人的第一步。

  這笑聲來得恰到好處,逼使我使出渾身解數、平身所學,緊緊拽住電話不鬆
手,從職場談到人生,從人生談到理想……

  這場談話就是在人生搭台,文藝唱戲中進行著,一切那麼自然,又在我的掌
控中。不就人生一場夢,文藝那點事嘛。

  當她說出喜歡伍迪.艾倫的電影的時候,我認為以她的年齡不是一般的文藝
控了,況且天賜良機,我平時玩票在網上和為報刊的電影欄目寫點什麼狗屎影評
,前幾天恰好寫了一篇關於伍迪.艾倫的。這不是老天爺在把她往我懷裡推嘛。

  卉兒啊,你日後從了我,可真不得怪我這個文藝老青年啊,你怎麼能夠跟一
個骨灰級的電影發燒友,曾經把電影導演當做人生理想的人談電影呢。

  寧卉的笑聲已經變得頻繁,久久她也沒打住的意思。這場談話一直持續到深
夜,明月的清輝作證,我相信就在那晚,愛情的種子已經深深埋在兩個年歲相差
八年的文藝女青年和文藝老青年的心裡,像當時的夜那麼深。

  第二天一早,我靈感泉湧,思忖著照著這文藝范兒一定要乘勝追擊,在已經
撕開了口子的地方直抵卉兒心裡最軟之處。我發了條短信過去:「昨晚雖然無關
風月,你的聲音卻那麼的性感。」

  後來,寧卉告訴我,真的是那條短信擊到了她心坎上,那一刻,她說她感到
有些喜歡上了我。







【情天性海】:(第二章:從寧卉到卉兒)

  後來,寧卉聽從了我意見,去了那家合資企業,如今已經做到公關部經理的
位置。我也在不久離開了旅遊公司,在本地一家大型報刊做文藝專欄撰稿人,正
式開始追尋自己自由者業者的夢想。

  離開的時候,李阿姨幽怨的丟下句話:「吃裡扒外的傢伙,人沒幫公司招來
,自己到跟著跑了,還等你謝我,謝個屁哦。」

  我嘿嘿乾笑:「哪兒的話,李阿姨,您就是我跟卉兒這輩子的恩人呢。改天
一定請您吃飯。」

  「去,誰稀罕你頓飯。」李阿姨的這句話,因為我有了卉兒,不敢造次做深
度解讀了,但我心裡真的挺感謝李阿姨的,什麼事不講個機緣巧合啊。

  與寧卉確定戀愛關係,是在一場晚場電影。那陣她已辦好去新公司的手續,
就等正式離校,也沒什麼要緊的事,雖然寧卉家離主城有個幾十公里的路程,不
遠,但她也不回家呆著,我明白她是想跟我膩在一起。我們幾乎每天都見面,那
段時間電影院能看的電影,我們都看了個遍,學校附近好吃的餐館排擋我們挨家
挨戶地光顧著,但晚上照例我會送她回學校。我明白這事兒不能太急,我明白收
進來的拳頭打出去才有力,欲擒故縱,先人總結出的三十六條妙計,計計都是有
講究來的。

  儘管隨著初夏的到來,人們衣衫漸薄,寧卉身上裸露的肌膚也越來越多。

  那晚天氣較為悶熱,寧卉依舊牛仔褲,只不過上身穿了件短袖的T恤,圓領
開口不高不低,恰好胸前溝壑如深霧中若隱若現。卉兒啊,這不引我犯罪嘛。這
是我第一次看見寧卉迷人的乳溝,我承認,我不是激動,是雞動了。

  當電影院全暗了下來,銀幕的反光將寧卉胸前的溝壑照耀成兩團令人目眩的
白光。我多次抑制不住的衝動,想讓左手或者右手,或者兩隻手一起來從那溝壑
探尋下去,再往下……我鼓足最大的勇氣終於伸出了一隻手,只不過沒有去攀爬
那溝壑,而是抓住的是寧卉挨著我身旁的手。她略略遲疑了一下,還是伸開手掌
接納了我的。我感覺出她手心的汗珠,柔軟綿綿。當我胳膊不可避免碰觸到寧卉
裸露的胳膊的剎那,我覺得那種觸電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覺,一擊下去,滿身
化開。

  我感覺那一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感謝電影、感謝文藝、感謝英語、
感謝李阿姨啊……

  從明天開始,我他媽也要餵馬,劈柴,除了糧食和蔬菜,我還要關心愛情,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我用剩下的一隻手掏出手機,打開寫短息的界面,用我一顆三十歲老男人的
飽經滄桑的心一個一個字書寫到:「想一輩子這樣牽著你的手,好嗎?」然後按
下寧卉的號碼。

  兩秒鐘的時刻那邊的手機響起,寧卉拿出手機,看了看,然後手指在上面按
動起來。黑暗中我看不出她的表情,但她牽著我的手沒有鬆開。

  那是我這輩子最受煎熬的一分鐘。

  發完短信後,寧卉的手突然有力地握緊了我,那一刻我一切都明白了。

  回復的短信上只有一個字:「扎。」

  我頓時差點沒樂翻,寧卉活潑的天性在這一刻顯露無疑。我看看短信,然後
把臉湊到她眼前,一臉莊嚴地問到:「請問小寧同學,『扎』是啥意思?好像太
監說話才這個味吧?」

  寧卉佯做怒狀:「幹嘛呢,幹嘛呢,不滿意是不是,我重新回個你瞧瞧?」
說完便掏出手機,牽著我的手也迅速脫離。

  我趕緊伸出手拉住,嘴裡機關鎗似的陪著不是:「小寧同學息怒,沒想到這
麼溫淑的小寧同學脾氣大著呢。」

  「嘻嘻,誰叫你欺負我。」寧卉說完便雙手摟著我的一條胳膊,側著身頭靠
著肩上來了,我的胳膊正好擠在她的胸前。我努力把呼吸調整到跟她胸口波浪般
的起伏一樣的節奏,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了,我沒有這麼近距離與一個女人聲息與
身體如此相抵,況且是一這麼個含苞怒放的妙人兒,重要的是,我愛她。

  當情的戲做足了,性的魔影便如影相隨。當寧卉用女人最具母性符號的乳房
給我胳膊傳達一種飽滿,柔軟而溫暖的悸動,一切衣衫在那時都不重要了,我身
體的雄性荷爾蒙像火山爆發出來——世界上最堅挺的一定是男人的勃起,一定堅
過任何岩石與鋼樑——這一刻,我感受到自己身下堅硬如鐵。

  我側過身,低頭細細端詳寧卉美麗的臉龐:細長的睫毛讓那一雙上彎月多了
萬分嫵媚,嬌柔的線條勾勒出鼻樑曲線的完美,嘴唇是最能傳遞女性性感密碼的
部位,一張一翕,舌在唇邊上的不經意的舔抿讓女人的嬌態變幻萬千。寧卉的嘴
似乎有一種難以言傳的力量,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你總覺得她在微笑,能自如地
把控著忽而清純如水,忽而慾望深壑的界限。在一個愛上她的人看來,這是張美
到巔毫的臉,如此攝人心魄。

  寧卉感受到了我呼吸的粗糲,預感要發生什麼,便閉上眼睛,朱唇微微開啟
……接下來四唇相交,口舌相纏。在那如甘怡般的津津相渡中,我與卉兒倆情相
定。

  這是我一生之吻,人心合一,靈肉相融,直吻得我小弟弟欲與天宮試比高,
直吻得我靈魂出竅。

  我愛你,卉兒。

  一邊繼續把舌放在寧卉嘴裡讓她吸含,我一邊把寧卉的手引下我的身下,我
要讓她接受它的膜拜。

  當寧卉的手觸摸到包裹在織物裡的堅挺,她的本來閉著眼睛忽地睜開,含著
我舌頭的嘴發出了一聲嚶嚶的矯喘。

  我繼續吻著她的嘴唇,小聲說道:「你今天幹得好事,穿這麼身出來,怪不
得洒家耍流氓了。」

  寧卉用嘴角的翕動表達了笑意,然後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我的嘴唇,手輕輕
摩挲著我勃起撐起的織物,同樣吻著我說到:「嘻嘻,我就納悶了,跟你約會這
麼久你都沒個反應,我就不信你還真當那柳下惠不成。」

  原來這小妮子是設的套吶。

  寧卉的回答不知是因為應景還是真的是這麼回事,反正那是一種拿捏得十分
得當的挑逗,我腎上腺繼續全速運轉,我的嘴開始往下,輕輕在寧卉雪白的脖頸
上摩挲而過,然後雙唇撥開迷霧,貼在那溝壑的開口處。

  寧卉沒有拒絕,挺了挺了胸做出回應,雙手環繞著我頭用力壓下自己,我用
唇聽著她的乳房的呼吸,久久,誰也不願鬆開……

  電影院就在學校旁邊,散場後,我拉著寧卉往學校方向走。但大家都走得極
慢,似乎那是今晚誰也不願到達的終點。

  「南,」在看到學校大門的時候,寧卉終於開口:「我今晚不想回宿舍,我
怕路曉斌又在宿舍門口守著。」

  「他還在騷擾你?」

  「也沒騷擾了,他就經常來宿舍門口守著,我明確告訴他多次,我跟他不可
能的。前幾天,我還告訴他,有已經有男朋友了。」

  我停住了腳步,一臉壞笑:「前幾天那男朋友是誰?」

  寧卉給我一通粉拳:「去,人家給你說正經的。」

  我順勢拉她到我懷裡,一個溫柔的吻落在她得額頭上,然後貼近她耳邊:「
我們去南公館?」

  寧卉雙手緊緊環繞著我的腰,算是回應。我知道這一去對寧卉意味著什麼,
這不是一個容易的決定,我從她緊緊攥住我腰際的手傳遞的力量感覺得出來。

  一輛空著的出租車停在我們身旁,我們相擁著進了後排的座位。車剛一啟動
,出租車司機對著後視鏡一本正經的說了句:「二位請繼續,這夜班車開久了,
乏啊。」

  寧卉撲哧一樂,我回應道:「師傅,怕影響您安全行駛啊。」

  師傅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哈,開得慢,二位要是不嫌車不好,我找個地
把車擺在路邊?」這話怎麼聽著這麼邪乎勁。

  在這個城市爆發式的發展和房價如火如荼地飆升之前,我遠見卓識地在城市
的邊上買了套三居室,那時才一千多一平米。我買這套房的時候,周邊還有許多
菜地,不過現在這裡已經是城市新開發區最繁華的地段了。

  房子簡裝了下,傢俱也是稀稀拉拉添置了些。這些天,我預感到什麼時候寧
卉會光顧這裡,我一直有意識將房間拾搗得整齊而乾淨,除了各種書凌亂的到處
擺放著,那把從高中時就陪伴我至今的的老吉他也被擺顯眼地擺在床頭。寧卉進
來房間還直誇我的房間不像個單身漢的,但像個命運落魄的詩人。

  我無法描繪當我第一次看到寧卉裸體的時候那種眩暈的感覺。我緩緩地,一
件一件除去她的衣物。我知道我今晚要脫去的是一個女孩穿了二十二年的衣衫,
我極力讓這個儀式顯得濃重而莊嚴,如同電影慢鏡頭般在她聖潔的身體上摸索,
如同一位鋼琴師彈奏著關於一個女孩青春年華的樂章,每脫去一件,如同一個年
代翻過,從童年、少女、到青春的女子。每脫去一件,寧卉都會用更深呼回應著
,彷彿聽到見身體裡青春的迴響與祈禱。

  最後,當我將寧卉粉色的底褲徐徐的從臀部、大腿、小腿、腳跟上褪了下來
,華彩的樂章在寧卉一絲不掛的,如蜜桃般熟落的,炫目的胴體的完美呈現中達
到高潮而凝固在空中,一起凝固的還有我血管裡的血液和我對時間的感覺。我突
然手足無措,渾身顫抖,驚歎造物主就是要在寧卉身上試驗女人的身體可以無限
美到什麼樣的可能。

  寧卉自己把馬尾解開來散落在肩上,如同黑色的瀑布奔向雪山的懷抱,半圓
錐挺立的乳房在上部的三分之一處挺拔著粉嫩的乳頭,像雪山上開放的嬌艷的雪
蓮。腹部如羊脂鋪就的筆直的雪毯一直通往一片黑林覆蓋的塚崗。那是我見過最
迷人的黑,濃密、旺盛、凌亂,與寧卉身體精美的曲線和耀眼的白形成強烈的視
覺衝擊,我聽見我喉嚨不自覺有了獸性般的嗚嗚低吟——我承認,我是不可救藥
的陰毛控,我喜歡從那裡去閱讀女人關於性與慾望的密碼,我身體的獸性總是不
由自主會被女人的陰毛所散發出的淫蕩氣息所激發。

  當這樣的純美的身體,遇到如此絕美而強悍的陰毛,我寧願做世界上那頭最
瘋狂的野獸。現在,我必須放逐那頭脫韁的野獸,讓它向身下的獵物狂奔而去,
我多麼想最終是獵物把野獸撕成了碎片融化在她的身體裡。

  我開始在寧卉的身體上做一套手口並用的體操,我努力讓它們配合好,讓快
樂覆蓋寧卉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像樂曲一樣飛揚。我親著寧卉的每一寸肌膚,讓
她的乳頭在我嘴裡變硬,讓她的腳趾在我嘴裡痙攣,讓她的陰毛在我嘴裡酥癢,
讓她的肚臍在我的舌尖蠕動,當我的臉深深埋在她的雙腿之間,我輕輕舔弄著她
的陰蒂,我用舌頭與我的卉兒在她雙腿間最私密的地方,快樂地翩翩起舞。

  「嗯嗯……啊……啊啊……原來……原來肌膚相親的愛情可以這樣美!」

  寧卉的呻吟開始顫抖起來,從一開始嚶嚶嗚嗚成了後來沒有任何遮掩的叫喊


  當我堅挺地進入寧卉時,寧卉緊緊地抱住我,說道:「可不可以……輕點。
」然後眼角一行淚水奪眶而出。

  我感到我身下的堅硬頃刻間被一種無形的柔軟融化了,在那隱秘之門裡,寧
卉溫柔地引導我開始了對時空的穿越——那是用二十二年的芳華孕育的,山花爛
漫的,馥郁璀璨的時空。

  那一刻,寧卉,如同上帝禮物般的,成了我的卉兒。







【情天性海】(第三章:婚前的安定團結)

  兩情相悅總是低概率事件,這就是為什麼這世界總有那麼多癡男怨女。我跟
卉兒的愛情幸運地被這樣的低概率擊中,幸福在那一年炎熱的夏天裡,被這個城
市火爐般的高溫炙烤成了滾滾熱戀。

  關於這場愛情,我是直奔著結婚去的。寧卉青春貌美,年齡又小,這世界的
誘惑太多,我不是不相信她,但那啥「寧在寶馬車上哭,不在自行車上笑」之類
亂七八糟的毒草腐蝕與毒害著現在女孩子們的心靈。我離開寶馬還有多遠,我自
己也沒個底。

  先要有安定的外部環境,才能擊中精力搞內部建設。我們國家管這個叫韜光
養晦。在那個夏天,我在安定卉兒的外部環境上集中辦了三件事:消除路曉斌帶
給寧卉的心理陰影;將准丈母娘發展成統一戰線;搞定她的閨蜜。基本上,前男
友、丈母娘、閨蜜三種人一一安撫了,只要內部不出岔子,這明媒正娶便是板上
釘釘的事了。

  路曉斌雖然不是前男友,寧卉從來沒答應過他,但她不時會從同學或者朋友
那裡聽到他一些不好的消息而心緒不寧,怎麼樣又痛不欲生了,怎麼又爛醉如泥
了……一天,寧卉從曾眉媚那裡聽說路曉斌又在鬧自殘什麼的,回到家好長一陣
默不作聲,然後突然問我:「他會不會出什麼事?我該做點什麼?」

  這種感情上的糾紛我們報刊專門開了個欄目解答讀者的疑問,好幾期我們報
刊的「知心姐姐」身體有恙都是我幫忙捉刀代的筆,做這個思想工作我算是輕車
熟路,有點底氣的。

  「首先,你不要有道德困擾,你本來跟他就沒有過戀愛的關係,心裡不要有
太多的內疚感。追你的人一大把,每個人都內疚一番,你還不被「內」死?其次
,這時候,你要做的是什麼也不做,讓自己在他的世界裡消失。他不會有事的,
時間久了,對你淡忘了,自然就好了。我以男人的尊嚴相信,他是條漢子,你這
一課對他以後的人生是筆財富……」

  忘了後來還說了些什麼,反正我拉著寧卉在我懷裡,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個來
小時,直到寧卉臉上陰雲消失,用她香唇堵住了我的嘴才算停歇下來:「瞧你那
婆婆媽媽的勁,跟我媽一樣,我就怎麼就討厭不起來呢?」

  我一直擔心寧卉會過於內疚,雖然不至於影響我們的關係,但鬧下點心理陰
影總歸不好。那年年底,路曉斌離開了這座城市,到更南的南方去了,自此多年
以後,他從來也沒有來打擾過寧卉,連他最親近的同學、朋友都很少知道他的行
蹤。是條漢子。

  寧卉的母親是幼兒園的老師,早已退休。父親是一家國營企業的老採購,平
時就喜歡喝個二兩半杯的,因為寧卉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了,也正準備張羅著退休
頤養天年了。

  去見未來老丈人那天,沒少了大包小包。孝敬老丈人的兩瓶茅台,吃飯的時
候老爺子一高興當即就要開一瓶。我立馬勸住了,老爺子便拿出自產自銷的泡酒
來……看著那滿滿一罈酒我立馬傻了眼,還不如喝茅台哦,我這二兩的渣渣酒量
算是要以命相搏了。

  對老丈媽嘴甜點永遠沒有錯,加上我有寧卉說的像她媽一樣婆婆媽媽的特質
,跟老丈媽一來二去便熟絡得像一家人,當著我的面她說起寧卉已經是這個味了
:「這個丫頭從小就調皮、任性,骨頭像反著長似的,沒讓我們少操心,現在讓
你也費心了。你得好好管管她那個大小姐脾氣。」寧卉聽得一愣一愣的,後來掐
我的胳膊,說道:「你使的啥魔法讓我媽這麼快就跟你一頭了?」

  那晚我酣醉在寧卉家裡。老爺子也多喝了幾杯,早早被老丈媽攆去睡了。寧
卉一直攙扶著我洗漱完畢,又扶我進了她從小學就開始住的閨房。我一進門便感
覺到一股特別熟悉的氣息,房間的各種物件都像沾著房間主人身上那種特有靈氣
,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香味。書桌上擺著一盆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書桌上面的
牆上掛著個老式的大相框顯示了這個房間有些年代了。在眾多尺寸不一的黑白照
片中,一張色彩有些泛黃的彩色照片得特別顯眼,上面一個十幾歲,挺帥氣的男
孩,一隻手搭在旁邊矮他一頭的丫頭的肩膀上。那個丫頭,正是少女版的寧卉。

  「這個混……混小子是誰?」我指著照片,舌頭直直的亙在嘴裡失去了控制
:「竟敢……敢手搭在我老婆……肩上。我收……收拾他!」

  「歇了把你,你現在這個樣子能收拾誰啊?」寧卉費九牛二虎的勁把我弄上
床,一邊幫我脫去衣服,幫我在床上擺著個舒服的姿勢,一邊說道:「那是我表
弟。我姨的孩子。乖,自個先好好睡了,我沖個澡去。」

  這張閨床收藏了寧卉多少少女成長的隱秘?卉兒人生中第一次自慰是不是在
這張床上?卉兒自慰到高潮的時候幻想的是哪位明星吶?……不知道老丈人的酒
裡泡的都是些啥玩意,反正躺在這尚未褪去少女氣息的溫柔鄉里,我的腦袋裡滿
是這些淫邪的念想——這些念想讓我全身血脈乖張,聞著散發著寧卉肌膚清香的
被褥,身下兀直地挺立起來。但身體因為劇烈的酒勁綿軟無力,在興奮的刺激和
昏沉中,我終於沉沉睡去。

  很快,我來到一個風光迤邐的夢境裡,大片的草原、森林與河段交合縱橫,
半人半神的動物精怪們在互相追逐著嘻戲打鬧。天空到處翻飛著插上翅膀的天使
。我像少年尼爾斯一樣騎著鵝飛向天空,向那些美麗的天使奔去。突然,在這群
精靈中我看到了一個正在緩緩飛翔的熟悉的背影,連同白衣飄飄的裙裾在空中隨
風飄揚。這個背影無數次出現在我夢境裡,它的出現卻總是將夢變得如此哀傷—
—因為我無論怎麼都追不到她。現在當我準備使勁吆喝著身下的鵝試圖追上那個
插上天使翅膀的白衣飄飄的背影時,卻發現鵝已經變成失去魔力的掃帚,我整個
身子剎那間向深淵墜去。

  當我渾身是血地重重摔落在山谷,大地這時已經變得日月無光,電閃雷鳴。
我嗚嗚的哭了起來,臉上已被血水和淚水模糊。在我溺水般的窒息中,一團聖潔
的白光從天而降,照亮了暗淡的天空。一個一絲不掛的天使緩緩降落、停留在我
的身旁,開始用她翅膀柔軟的羽毛擦洗著我身上的血污,用溫暖的乳房慰藉著我
渾身的傷口,俯下身用嘴唇吻干了我臉上的淚水……最後用雙手小心翼翼捧起我
的陰莖,嘴唇姿態優美的張開,含攏,吮吸……那一刻我感覺所有的傷痛剎拉間
變成全身的力量在天使溫暖的口裡積聚,快樂一遍一遍在她嘴唇的裹挾與爆發的
臨界點中拉鋸著。我身體軟一點,在她嘴裡爆發的能量就聚集多一點,當我的身
體最終被那火山般炙燙的快樂徹底融化的時候,我渾身顫抖著在天使的口裡爆發
了,岩漿飛濺,地動山搖。

  我聽到我身體內的呼嘯正欲噴湧而出,天使的手卻緊緊摀住了我的嘴……

  我猛然驚醒,卻看到一幕讓我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的一幕:寧卉正俯身在
我腿間,嘴裡含著我明顯噴射過的陰莖舔弄著,她一隻手捂在我的嘴邊,一隻手
和嘴角沾滿了我的精液。

  原來天使是我的卉兒吶!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暖流

  「老公,不好意思把你弄醒了」看到我睜開眼,她嘴鬆開我的陰莖,辦了個
鬼臉:「對不起,怕你叫得太大聲了才摀住你的嘴的,我怕爸媽聽見。」

  我愛憐地把寧卉拉到我懷裡,緊緊摟著她,說到:「謝謝你,寶貝,我剛才
做了個夢,夢裡有個天使也對我做著同樣的事。」

  寧卉的手繼續溫柔地撫弄著我的陰莖:「真的啊?原來天使也是色女哦。我
剛才洗澡回來看到你睡著了,但小弟弟卻翹得老高,我想你這樣睡不難受啊,又
看它好可愛,就親上了,沒想到把你弄醒。老公,你射得好多,看我嘴裡,滿手
都是,嘻嘻。」

  我看見寧卉嘴角還掛著的稠密的白色液體,心裡一個激靈便趕緊臉湊過去用
舌頭將她的嘴角舔了個乾淨,然後不由分說把舌頭放進寧卉的嘴裡,寧卉囁嚅一
番,便嚶嚶的含著著我的舌頭吸弄起來。

  曾眉媚倒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這小妮子像跟我有仇似的,老在寧卉面前
嚼我的舌頭,不拿姓路的說事了,便說:「寧卉啊,以你這花容,沒個千萬級的
近不了身的,找個破落文人有什麼好?我看靠不住。」

  老子倒是哪破落了?我想當面問她個明白。

  煩得不行我大不了就讓寧卉在男人和姊妹伙間做個抉擇。看看誰是勝利者。
後來想想寧卉平時除了跟曾出去吃個飯,shopping一下,便沒更多社會上的交道
了,沒個走得近的人嘮個嗑也悶得慌,就忍下來,只是在寧卉面前埋怨:「我哪
裡惹著這個曾大俠了,我忍她是看在你們姊妹伙的份上,別惹急了我。」

  「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就那德性,我初中開始就跟她同學到大學,太瞭解她
了,忒喜歡嘰嘰喳喳的,其實也沒什麼壞心眼。」

  「要不我裝個大度請這位大俠吃個飯?用我的人格魅力征服她下?」

  寧卉想了想,說到;「也是哈,我們結婚我還請她當伴娘呢,這事不理順還
真不好辦哦。」頓了頓,然後杏眼一瞪:「你展示下人格魅力是可以的,但別打
歪主意哈,她很勾人的哦。」

  跟寧卉戀愛都好幾月了,我還真沒見過這位曾大俠,只是聽寧卉說大學時候
追她的男生沒有一個排也有一個班的,大學期間正式交過四、五個男朋友,都在
校外租了房。大四最後那個耍了快一年,畢業的時候一腳也給人家踹了…….我
思忖著,怎麼也是個狐狸精級別的了,真不是省油的燈啊,我還真擔心寧卉跟她
走得太近被帶壞了。

  還別說,前兩次還真沒請動她,聽說是我請客立馬在電話裡嚷嚷到:「不來
不來不來,給姐玩這套?我是那麼容易收買的嗎?寧卉,我告訴你,你不換人那
個伴娘我是不會當的。」

  寧卉也不急,放下電話只是笑嘻嘻的罵了句死心眼。我在一旁提醒到:「她
平時有沒有什麼愛好?比如好一口什麼什麼的?」

  「哈哈,有了。」寧卉嘴雞爪米似的在我臉上親了下:「親愛的還是你聰明
,這個季節大閘蟹出來了,週末我們吃大閘蟹去。我不信她不來,大閘蟹就是她
親爹親娘。」

  週六晚上,我早早在這座城市吃大閘蟹最出名的天天海鮮城訂好了座位。我
說要不要早點通知下曾,寧卉說不急,跟我說:「她就是那會在南極也會趕來的
。」

  我們已經在海鮮城落座了,寧卉才跟曾眉媚電話掛過去:「曾啊,我跟南澤
在天天海鮮城呢,你過來還是不過來呢?」

  「學諸葛亮三顧茅廬是不是?我說了不來,no way!」

  我聽到啪的那邊電話就掛掉了。我升出大拇指:「烈女!」

  「甭管她了,我們自己先吃。」寧卉把手機擱在桌上;「我跟你賭,三分鐘
內她會打過來的。」

  準確的說兩分五十秒,寧卉的手機響起,那邊曾眉媚鶯啼般撒子叫喚到:「
親啊,你剛才說是在哪來著?」

  「天天海鮮城啊。」

  「你咋不早說清楚捏?」

  ……

  當曾眉媚一步三搖的出現在我們面前時,我承認我出現過短暫的目眩,你不
能不承認這是一個骨子裡能把一個簡單的走路都走得風生水起的女人。丹鳳眼、
瓜子臉、D罩……這女人勾人的必殺器樣樣不少。寧卉沒說錯。

  「哎呀,這位就是把我們寧大美女迷得死去活來的南大才子啊,果然儒雅翩
翩,氣度不凡,拜讀過你報刊上的文章,感謝為我們人民群眾供應了豐富的精神
食糧呵,久仰久仰。」還沒坐下來,曾眉媚嘴皮子就翻得起了沫,手也熱情的伸
了過來,活像我會相信她背的台詞是真的似的。

  寧卉白了她一眼:「你不裝了行嗎?快坐下。」

  「哈哈哈,」曾眉媚一陣風似的一屁股落下來,看著空空的桌子:「大閘蟹
呢?」

  「就來,就來,跟服務員說好了,我們人到齊了就上菜。你是貴客,今兒這
席你是主角啦」我十分慇勤地說到。

  裝,誰不會啊。







  【情天性海】(第四章:家中有妻初長成)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9月/20日發表於SexInSex

  第二年國慶,我便抱得了美人歸。

  我果斷、迅速地把這事給理落了,是因為不想給環伺在寧卉周圍的那群各種
狼們一點機會。寧卉在公司,甚至在控股公司的那家有著大幾千人的國營集團裡
,都算數一數二的美人。三天兩頭的就有來歷不明的花送到寧卉辦公室來,各色
各樣的人像趕場一樣編著法兒來搭訕、套近乎;慕名來圍觀的就更多了。據說寧
卉他們公司一個部門經理還公然向我下戰書,要公開追求寧卉,聲稱只要沒結婚
,誰的機會都一樣。

  這算他媽什麼事,讓我這寧卉的正牌男友情何以堪?

  我迅疾加快向寧卉求婚的進程,老子就把婚結給這群狼看,讓這群打著各種
主意的狼們通通滅了狼子野心。

  還好,前段時間的未雨綢繆讓這個進程順利多了,曾眉媚不僅沒給我添亂,
當寧卉打電話告訴她我求婚了時,她還美美誇了我兩句:「你倆也算郎才女貌吧
,你也是那喜歡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主,由你去了,南澤看上去不像是只會舞
文弄墨,那種死腦筋的文人,應該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就安心當你的南太太吧,
咱倆說好的,誰先結婚誰就給她當伴娘,我還想繼續過下做姑娘的癮,這伴娘就
本姑娘當了吧。就一條件,一頓大閘蟹!」

  這娘們,怕是為大閘蟹,賣身都干!

  未來的老丈人聽到這消息更是喜上眉梢,立馬積極張羅著給寧卉置辦嫁妝,
準備婚禮。

  在國慶長假的一天,我跟寧卉的婚禮如期舉行。我憑以前在旅遊界積攢的人
脈以極其合理的價格定下了一家豪華的五星級酒店,寧卉雖然一再要求我從簡,
但我依舊不願讓她覺得受了委屈,況且她邀請的公司同事中有那個想給我公開叫
板的崽兒,這口氣咱不能輸了去。

  當天婚宴的主賓桌上就坐了些這個城市的名流:市工商局曾局長,曾眉媚的
父親,原來跟我老丈人竟是發小,難怪寧卉跟曾眉媚的關係如此不一般;我們報
社的喬總編,曾官至市委宣傳部副部長;秦懷哲,我的忘年之交,大學時候的老
師,現在已經是以這個城市命名的大學的副校長,博士生導師。在婚宴快要開始
時,主賓桌還有兩個空著的座位也匆匆迎來它們的主人,控股寧卉所在公司那家
大型國營集團的副總裁,剛不久才就任寧卉公司的總經理。據說這位王總轉業軍
人出身,曾參加過79年的越戰,雖然50來歲的年紀,但說話和身板還可以看出明
顯的軍人風骨。和他太太,唐姐,一個看上去氣質雍容華貴的婦人。

  這個婚,只有兩處結得有點變化。一是我兄弟伙裡面那幾個老剩男中,有個
叫皮實的,在一家房地產公司上班,一大早跟你我去接新娘的時候,看到了走路
一步三搖的伴娘曾眉媚。他立馬二話不說,把我原本的安排好的伴郎,我們報社
一個挺精神的年輕小伙身上那身西服扒拉了下來,然後搗什在自己身上,人模狗
樣的出現在我面前。我狠狠盯著他問他要幹嘛,他嬉皮笑臉地說:「當伴郎,當
伴郎,不收費哈。」我仰天長歎:「有你這麼老的伴郎嗎?老子還不曉得你那點
花花腸子。」

  二是關於我們蜜月的,本來我已經跟我以前旅行社的朋友說好拿一個去馬爾
代夫的折扣價,辦手續那天我正好有事叫寧卉去的,回來她笑嘻嘻對我說:「老
公,咱去三亞了得了,三亞的海灘不比馬爾代夫的差啊,手續我都辦好了,後天
的飛機。」

  我明白,去趟馬爾代夫,當去三亞好幾個來回了。卉兒,已經開始進入做一
個好老婆的角色了。

  現在這年頭城裡已經沒有啥鬧洞房的概念,但那天婚宴結束後,我那群狐朋
狗友還是嚷嚷著要到新房來鬧鬧,說是怎麼也得來沾沾喜氣。我們的新房就是我
那套三居室,重新裝修一番,添置了些傢俱。買了張超大號的,一看就讓人浮想
聯翩的床。

  曾眉媚也跟著來了,她跟皮實鬧得最起勁,折騰我跟寧卉了個夠。老子心裡
罵道:「你們也有今天的個!」

  在鬧得差不多要消停的時候,皮實這小子看來是真他媽的喝高了,提議要新
娘子表演一個壓軸節目,竟然要大家都說嗨了才算作數。一下子,所有人目光齊
刷刷的投向寧卉。

  我正欲衝過去拎起皮實給他一頓皮實的暴揍,寧卉拉住了我,面帶微笑朝房
間冷靜地巡視了一番。

  那一刻,寧卉終於讓我見識了什麼是她媽說起過的反著長的骨頭。她稍作沉
默,拿起茶几上一支香蕉,用手緩緩的把皮剝開放在嘴前,但見她伸出舌尖,舔
弄了下自己的嘴唇,把那撩人的情狀做足了,眼神迷離狀般便從上往下將香蕉輕
輕舔弄起來,再用嘴唇做出吮吸狀,將香蕉的桿體含住、吐出……然後幾個扭身
、撫胸、抬腿、送胯的動作一氣呵成,最後以一個銷魂的媚態定格,咬下半截香
蕉,朝皮實走去,然後把它吐出來用手塞進他的嘴裡,再把剩下半截咬掉,用嘴
叼著朝我走來,貼上我的臉把它們咬成更小的截段,一口,一口用嘴餵進我的嘴
裡。

  房間的空氣彷彿凝固住了,大伙的魂像真的被這突如其來香艷的一幕勾走了
似的,直到寧卉的喊聲打破了沉默:「掌聲在哪裡?大家嗨不嗨?」

  「嗨!——」大伙半晌才楞過神來,突然炸鍋似的齊聲高呼,尖叫、忽哨、
掌聲也隨之響起,曾眉媚更是用鶯啼般的嗓子在那裡大呼小叫:「Come on, ba
by,太棒了!」而皮實張開的嘴從表演開始就沒合攏過,那截香蕉如同迷魂湯讓
他傻了似的定在那裡。

  那一刻,我老婆如同天外飛仙。

  其實從寧卉的舌尖含住香蕉那一剎那,我的雞巴就硬著一直沒軟下來,等大
伙散去,我抱著寧卉便在床上滾著一團。

  我迫不及待分開寧卉的雙腿扛在肩上,將堅硬似鐵的雞巴對準寧卉流水潺潺
的陰道插了進去,雄風萬丈地抽插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姿勢的視覺效果特別
刺激,我感覺有源源不斷的能量供給著我下體對寧卉發動堅鋌而長久的衝擊。

  寧卉已經感受到了我比平時多了幾分孔武,在我猛烈的抽插下身體因為扭曲
而顫抖。

  隨著我抽插的節奏,寧卉也快樂地淺吟低唱起來:

  「老公……你今天……好厲害……像……像頭野獸……啊啊……好舒服」

  「那是你因為你今天的表演太勾人了,太……太……」我對那個字語言又止


  「太什麼了啊?……」寧用大腿夾緊我,撩撥到。

  「太……太騷了」

  「啊——」隨著我的「騷」字一出口,我的陰莖感到寧卉的陰道突然一陣劇
烈的痙攣,然後酥人心魂的一聲長歎,氣息顫抖,綿綿不落。

  「喜不喜歡……老婆騷」在嚶嚶嗚嗚中,寧卉誓將撩撥進行到底。

  「喜歡……我愛死你了老婆……你表演的時候什麼感受,騷老婆」我用一陣
猛烈的抽動回應著。

  「啊啊……我真的……覺得……好刺激…..好……嗨……」

  「你真是天下掉下來的老婆啊,我的尤物,我的寶貝,我愛你,我愛你……


  「啊啊啊啊……我也愛你,老公……愛我就好好插你的老婆啊,好好享用你
老婆,我是你的啦,好好享用她,享用她,插她,來啊,來啊……」

  「嗷……」世界沒有比這更好的春藥了,我終於吹響了身體裡野性的集結號
,用博爾特的速度、用泰森的力量,勢大力沉地在寧卉的身體裡開始了衝刺。天
堂般的快樂就在眼前,我和寧卉在靈魂與肉體瘋狂的交纏、漫延中向那頂峰攀爬


  「啊……老公……老公……I』m coming……coming!!!」寧卉高潮來臨的叫
喊原來也可以那樣狂野,我分明聽到那快樂的叫喊中有一頭小野獸在鳴叫。

  在感覺寧卉達到巔峰的那一刻,我在野獸般的嚎叫中在寧卉的身體裡洶湧地
噴發了。我下身緊緊抵住寧卉的恥骨,讓寧卉高潮的感覺盡可能的延長、延長…
…那一刻,在寧卉身體快樂的砥礪中,我突然感到女人的陰道是如此幽深,在那
幽幽的盡頭,女人的慾望原來可以是那樣深不可測。

  當快樂最終化著碎片,在空中慢慢的一片一片落下,消散,我滿心愛憐地擁
著寧卉,手輕輕捻著她嬌艷欲滴的乳頭,溫柔的吻雨落在她懨懨入睡的眼瞼上。

  「老婆,你今晚的表演那個專業啊,撩死人不償命是不是,你不存心讓那幫
小子今晚睡不著覺嘛?你哪學的?」

  寧卉用手調皮地刮了下我鼻子,吻了下我的嘴,嬌態十足的說到:「嘻嘻,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婚,是這樣激情萬丈的結了,日子還要鍋碗瓢盆、柴米油鹽的過。

  去報社不久,我便理順了與報社的關係,為報刊策劃的幾個大型文化專題獲
得業界的廣泛好評並在媒體圈迅速積攢了人氣,我的專欄在報社進行的網上讀者
測評中也居於前茅。喬總見到我總是樂呵呵的,給了我一個正式的編制和一個單
間辦公室的同時,也給了我最大的自由度。我很少在辦公室呆著,我只需要按時
把稿子交出來。這樣,我有大把的時間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所謂自由職業者
也就不過如此是吧。我對目前的狀況有一種階段性的滿足:事業順利,家庭幸福


  夫復何求哉。

  寧卉婚後依然是公司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不僅因為多了已婚女人成熟的風韻
與嫵媚,她的工作能力和優秀的外語水平也得到公司領導和外方管理層的認可,
成為公司中層候選幹部的重點培養對象,據說在公司未來管理隊伍的藍圖裡,公
關部經理已經非寧卉莫屬。

  我跟寧卉有個良好的習慣,除了床上的閨房之樂交流渠道十分暢通,彼此喜
歡探索對方的身體外,也願意瞭解對方的工作狀態,遇到問題便會互相給出一些
建議,商量著解決問題。我繼續經常地代我們報社的知心姐姐在報刊上解答一些
婚姻中疑難問題,儘管我認為自己具備了豐富的理論知識,但我認為我必須,在
實踐中也要讓自己的婚姻先成為一個模範的標桿。

  在跟寧卉談到她們公司的時候,寧卉提起最多的人,是新赴任的王總。

  這個王總,婚禮那天見著了,大是一米八的大漢,但沒有中年男人那種普遍
的大腹便便。舉手投足間還有明顯軍人的遺風,氣場十足。來了公司沒多久便鎮
住了場子,通過特有的軍人作風建立了領導威望。

  寧卉說公司領導搭配挺絕的,王總平時並不多言笑,很少見他冒火發脾氣,
但不怒自威,對員工待遇啊福利啊什麼的挺關心,員工中威信較高。另外一個常
務副總鄭總,就完全是另外一個路子。

  「開個會,總是婆婆媽媽的嘮叨個沒完,」寧卉說到,「喜歡說這個不好那
個不對。平時見我就笑瞇樂呵的,小寧長,小寧短的,但我始終覺得他笑著的時
候讓你感覺背脊骨是涼的,很不舒服,反正陰陰的感覺。」

  「王總與鄭總,這一陽一陰,一台好戲啊。」我若有所思到。

  「嗯,是的。不過我倒覺得這個新來的王總挺不錯,很man的那種,有能力
有魄力。王總的前任調到集團另外一個公司去了,本來大家都以為鄭總會上,他
那幾天也是一副當家人的樣子了,但沒想到最後來個王總,黃了他得好夢,我總
覺得王總有他在身邊險惡。……喂,喂,你直愣愣的看我幹嘛?

  我瞪大眼睛看著寧卉,做驚訝狀:「老婆,你這政治鬥爭的嗅覺不是蓋的啊
,哪學的?」

  她白了我一眼:「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不過我的嗅覺是:這個很man的王總神秘莫測啊。你提防點他。」

  「我提防他什麼?」一會,寧卉像突然明白過來,杏眼圓睜:「你把別人看
成啥了?」

  婚前我承認我挺緊張的,寧卉上班要是穿得稍微性感點我就總會表現得不樂
意,那時我在寧卉面前的口頭禪是:「不要給狼們機會。」婚後不知道是不是因
為覺得萬事大吉了還是什麼的,有幾天沒看到老婆花枝招展了我會莫名其妙的憋
得慌:「成天穿的跟老大媽似的,你暴殄天物啊?」

  一次我問到公司那群狼們是不是還來轉悠,但問的時候,我不知為什麼,竟
然希望真的有群狼在我的老婆周圍垂涎三尺。

  寧卉說:「有啊,不過比以前少些了。我現在是南太太了嘛。」

  一天晚上,我跟卉兒正欲行那周公之禮,可能我這兩天忙著寫稿休息不好,
人不太利落,寧卉看出我狀態不適,在我身下將聲音酥高了個八度的嗲聲到:「
老公,今天咋啦?是不是沒有老婆的艷舞助興啊?要不要老婆,像那天一樣先來
一個給老公當當開胃菜?」

  我立刻一個激靈從身下傳來,睡懨懨的雙眼突然有了狼性的綠光:「嗷,騷
……老婆。」

  看出我眼裡的狼性,寧卉繼續挑逗到:「我喜歡你這狠勁老公!」

  我看了看四周,又洩了氣一樣的搖了搖頭。

  寧卉接下來一句話讓我嚇得不輕:「老公,你是覺得沒有觀眾是吧?」原來
寧卉鬼靈精怪的猜透了我的心思。

  「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寶貝?」

  「我是誰啊,我是你老婆啊。」

  婚宴那天晚上寧卉當著眾人面跳艷舞的情景再次深深地映入了我的腦海,我
突然感到體內一股強烈的不可抑制的慾望升騰而起,我把寧卉的身體扳過來,讓
她曲線畢露的雪白的翹臀對著自己,摟著她的腰間,深深的從後面將我已經硬得
暴筋的陰莖插進了寧卉的陰道,不一會,房間響起了啪啪肉與肉美妙的撞擊聲和
寧卉快樂的叫喊。






【情天性海】(第五章:模特兒大賽)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9月/24日發表於SexInSex

  因為工作性質,寧卉在外面應酬的時候逐漸多了起來。

  我便義不容辭地承攬了家裡煮飯的活絡。我知道這個城市大多數男人都有一
種與生俱來的廚子情結,喜歡把智慧和精力放在把各種食材鼓搗成盤中美餐的過
程上,這也是為什麼這座城市的美食文化源遠流長,聲名遠播。

  我承認,我屬於這個大多數里面的一份子。但我主動攬這個活當然主要是出
於對老婆的愛,我喜歡看到我手烹的食物帶給寧卉的那種口腹之慾的快樂,如同
體會她在我身下高潮迭起的滿足感。女人有兩種最迷人表情:高潮的時候和進食
的嘴唇。所以作為一個情人,也許你只需要征服女人的陰道,但作為老公,你得
多做一點,一定要征服女人另外一個叫食道的道。大多數正常的,七情六慾的,
而不是五情四欲或者四情三欲的女人,對這兩樣道基本是無解的,碧如我還沒征
服曾眉媚的陰道,但我買單的大閘蟹卻已經降服了這個尤物的食道。

  我還熱情洋溢地用「寧煮夫」的筆名在報刊接連發表了兩篇探討男人與地方
飲食文化關係的文章。「寧煮夫」其義,一曰寧公館的煮夫(結了婚後我就改口
南公館為寧公館了);二曰筆者乃一男性廚子。我文章裡旗幟鮮明地提出一個觀
點:這地方食物性辣,是因為大部分菜譜是出自於男人之手。「唯有這穿腸過心
的辣,才能體現出此地特有的江湖豪凜之氣,和販夫走卒奔走於鄉間裡弄那種彪
悍的,汗嘟嘟的性感,男人們是在用辣向女人們宣示男性的性感符號,這與一句
法國諺語算是異道而合:會烹飪的男人是最性感的男人。」文章遂以此結尾。

  文章刊出那幾天喬總編正好在外出差,回來看到文章把我叫去,欲發火而不
能發火狀地跟我敲了桌子:「嗨,嗨,玩兒嗨了哈?!法國有那句諺語嗎?再說
了,辣是這個原因嗎?」又把責任編輯拉去訓了一頓,惹得責任編輯在那裡嘀咕
:「南老師的文章我們不好改啊。」

  我趕緊打圓場道:「這事不怪責任編輯,諺語是我老婆誇我飯做得好吃的時
候這麼說的,估計她忽悠我的,我回去跟她算賬。但辣跟性感的關係我堅持認為
沒錯,不是說辣妹辣妹嘛,大家都曉得啥意思撒。」

  晚上回家把這事給寧卉講了:「害你老公哈,法國啥時候有那句諺語啦?」

  寧卉差點沒笑岔氣,說道:「那句諺語是曾眉媚告訴我的。但老公啊你圍上
圍裙是真的帥啊!」

  奶奶的曾眉媚。

  這天正好是禮拜一的早上,但寧公館臥室裡卻沒有一點平時女主人臨出門時
的忙碌氣氛,寧卉還以迷人的S型曲線將自己的身體慵懶地蜷縮在床上,吊帶的
睡衣耷拉了半邊肩帶,露出了大半截豐盛盈盈的乳房,紅豆般的乳頭與女主人靜
隘的睡容形成鮮明對比,生動地孓孓挺立著,與裸露到根部雪白的大腿相印成趣
。這時些許的晨光氤氳地灑進來,將房間生生烘托成了一副活色生香的睡美圖。

  寧卉被公司派到上海出差了一個星期,參加一個什麼企業的管理培訓班。昨
晚十二點才回到家,今天正好在家休整一天。

  昨晚老婆一路風塵,疲憊滿身,我便心疼地伺候她洗洗睡了,沒個打擾她。

  這是我跟寧卉自戀愛以來第一次分開這麼久,這一個禮拜的牛郎織女似乎直
接要把寧公館男女主人公本來還算溫柔恭良的春宮戲直接給整成了重口味的餓狼
傳說————在這麼一個愜意的早上,傳說便要獵獵上演了。

  我端著一個盤子進到臥室,上面是寧煮夫為老婆大人精心準備的早餐:一杯
熱騰騰的牛奶、草莓味的果醬、火腿腸、一小碗的雞蛋麵條、還有寧卉最愛吃的
新鮮出爐的法式羊角麵包,那是我這一大早趕了五個站的公車去這個城市最正宗
的那家法國麵包房買回來的,裡面有位長的像裡貝裡的年輕的法國麵包師,寧卉
曾經誇人家長得挺帥的,搞的我一愣一愣的問她:「裡貝裡帥嗎?」

  當寧卉被牛奶以及麵包的酥香喚醒,見我這個陣仗,睡眼惺忪地問到:「今
天什麼節目啊老公?」

  「餓狼傳說。」

  「哈哈哈…..」寧卉會意地笑了,然後我立刻得到了一個嘴嘟嘟著的力道十
足的香吻:「老公我愛死你了。」

  看著寧卉將一塊麵包一口就咬掉大半的架勢,我打趣道:「老婆你怕是更愛
這個羊角麵包吧。」

  「嗚嗚嗚嗚,老公第一,麵包第二,」寧卉撒嬌著兩腮鼓鼓的再啵了我一下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若有所思的問我:「老公,裡貝裡是誰啊?」

  「電影明星,專門演壞人的。」我嚴肅地回答到。

  在寧卉享用早餐的當兒,我過去打開床邊的電腦,將一個視頻用滿屏地方式
播放開來。

  「唉唉,老公啊,你還要不要人吃完了?」

  但見電腦屏幕上一對金髮碧眼的男女已經赤條條的糾纏在一起,那男的將頭
埋在女的腿間舔弄著,女的躺在床上正跟我老婆當下做著一樣的事情,在美美地
享用著早點捏!這片是在我浩如煙海的A片庫精心選擇的。

  看得寧卉立刻笑了:「我們是不是,進程沒跟上啊老公?」

  「哈哈哈,那老婆你繼續享用美餐,順便觀察下電腦上的動靜就行了。我們
去追也。」我的手順著寧卉大腿內側撫摸過去,那裡有女人身上最細膩的皮膚,
我手指靈活地摩挲著,試圖要傳達給寧卉最細緻而慎密的快感。

  不一會,寧卉細細地的呻吟開來。如同蜜蜂採完清晨第一桶蜜回家唱著那種
歌頌幸福的勞動生活的,歡快的歌曲。

  我預習過這個片隨後的情節是什麼。我的手從側面伸進了寧卉的內褲裡,探
測到裡面已經濕濡漣漣,便扒拉了它下來,放在嘴邊陶醉地深吸了一口,然後將
寧卉的身體微微側翻,將臉埋下來緊緊貼著寧卉的臀部,伸出舌順著臀部迷人的
勾縫舔了下去。

  當我的舌尖掃到那朵嬌艷的菊花時,寧卉的身子微微一震。

  「啊啊,老公啊,你親……你親哪兒啊?」寧卉嬌喘到。

  「你不是要跟上進程嗎?快看電腦。告訴我看到什麼啦寶貝?」

  「嗯嗯,男的跟你一樣唄,在舔女的……」

  「在舔哪兒啊?」

  「你壞啊老公……」

  「在舔哪兒啊,告訴我寶貝!」

  「你逼我說……我可生氣了啊」我的舌一刻也沒離開過寧卉的菊花,從開始
感到寧卉身體的扭捏,當聽到這句話時我卻分明感到整個臀部的重量壓在我的臉
上,舌頭感到的是菊花在配合著快樂的研磨。

  女人啊女人。

  「快告訴我嘛親愛的,還有更精彩的在後面呢?」

  「屁…….屁眼。」寧卉壓低聲音嗚嗚到,終於說了出口。

  「啊,老公舔你屁眼舒服嗎,寶貝。」

  「舒服啊…..嗯嗯……」寧卉的呻吟綿綿不絕。

  我這才探出臉來長出一口氣,雙手盡量的愛撫著寧卉這時已經柔化無骨的臀
部,讓她在身體的快樂與緊張的膠著中得到最大限度的釋放。

  這還不算完,寧煮夫今天是存了心的吶。

  我伸手將盤裡剩下的果醬拿了過來,沿寧卉臀部的勾縫擠出些,用手抹勻,
然後伸出舌頭再次在沾滿了果醬的菊花上舔將起來。

  當涼涼的果醬侵潤到寧卉的菊花上的一剎那,寧卉幾乎尖叫起來:「老公啊
……」手緊緊拽住我的頭髮。

  「啊……啊……老公你怎麼這麼多名堂呵?電腦上人家……沒這招的啵……
壞……嗯嗯嗯……」

  「哈哈哈,這是寧煮夫的招!寶貝,太美味了,果醬原來要這樣吃才過癮呢
。」我用舌頭貪婪在那朵迷人的菊花上來回裹挾著,美滋滋地享用著上面果醬。


  「嗯嗯…..屁屁牌的果醬啊…..老婆的…...老公……你怎麼可以……這麼
壞啊……」在氣息顫顫的呻吟中,我這可愛的寶貝老婆已經語無倫次了。

  「我愛你老婆,我愛你的屁屁。」

  我愛這屁屁牌菊花果醬。

  ……

  這時我電話突然響起來,誰他媽的電話瞎了眼呢!我拿起電話看是不是喬老
闆的,其他的我準備一概不接。

  偏偏還真是他的:「喂,南澤,無論你現在哪裡,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帶上U盤。」

  寧卉叫我趕緊去了,我看著髮鬢紛亂,紅雲暗渡,嬌息不綴的老婆著實不忍
離去。老婆便推我:「快去老公,別耽擱正事。」我埋下頭去在屁屁牌果醬上深
深的舔吸了一口,才戀戀不捨,匆匆整理下衣冠出門而去。

到了報社,我直入喬總辦公室。

  「喬總,什麼事這麼急?你平時不這麼急召喚我的啊?」

  「美差,」喬總一邊看著電腦屏幕,一邊對笑呵呵對我說,然後把電腦的屏
幕側過來,「你看看,美不勝收吧」

  上面是一些模特兒身材的美女的照片,像是以一個樓盤帶游泳池的大型戶外
景觀為背景拍得,組照,單人照均有,其中還有一組身穿比基尼的。

  「哈哈哈,喬總還有這愛好?是要物色個小三,還是小四咋的?我不好這口
哈。」平時跟喬總開玩笑開慣了,私下場合裡我們之間插科打諢起來也沒得啥忌
諱。

  「你是家有美嬌娘,就視其他女人都如草芥了?」喬總瞇著眼一副細細品味
的樣子盯著屏幕,摳了摳腦門嘖嘖咂嘴到:「真TMD……美啊。」

  「哈哈哈,您還別說,就這些女人組成個三宮六院的,換我老婆我不幹的,
我是個老婆控哈。」

  喬總瞄了我一眼:「你小子別佔了便宜賣乖的,留這個話給你老婆去表忠心
吧,攤上這麼個漂亮老婆,那個寧煮夫,誰TMD不樂意當啊。」

  末了,他把電腦和架在鼻樑上眼鏡一同都扶正了,轉過身面對我說到:「說
正事,你知道市裡頭這個模特兒大賽吧,現在比賽進入決賽階段了,照片上就是
入圍決賽的三十名選手。你知道我們報是這次比賽的官方合作媒體,也是協辦方
之一。組委會要為決賽成立個評委會,給了我們報社一個評委的名額。我思來忖
去……」說到這裡他減慢了語速。

  直愣愣地看著我到:「我思來忖去,決定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辦給你了。」

  我也直愣愣地看著他。半晌,才一本正經地,挺直了腰桿說到:「只要不賣
身就行,一定不辜負喬總期望,為報社爭光。」然後湊近了身去,壓低了聲音:
「喬總中意幾號?到時我好打分。」

  喬總罷了罷手:「你小子別亂來哈,一定要端正了思想,拒絕一切潛規則,
秉公執法。把U盤給我,這裡有這次比賽的資料,和三十名選手的介紹與照片拷
給你。你先熟悉一下。等下十點半,比賽的評委們都要到我們報社來開會,就在
報社會議室,你可別走了。」

  我回到自己辦公室,打開電腦,將模特兒們的資料,照片,挨個熟悉起來。

  這個城市素來以盛產美女著稱,這三十個女孩無疑是這方獨特的山水造就的
人間芳物,個個都是美得可以讓乾坤大挪移的主。

  仔細端詳中,我卻總感覺得像少了點什麼似的:一切都美得那樣精巧,照片
是專業攝影師拍攝的,技術上完美得無可挑剔;每張照片上模特們都笑靨如花,
但笑容和POSE卻來得那樣的精心構造、訓練過度,如同流水線打造出來的芭比娃
娃,你看不到那種內心的力量和笑容。

  一直看到29號了,我以為又一個像前面一樣複製品。

  結果我終於錯了。

  這個女孩彷彿不屬於這個由精心設計的妝容、笑臉和POSE充斥的脂粉世界,
整整幾十張關於她的照片裡,你發現最接近微笑的竟也只是她微微上揚的嘴角,
只有一雙善於發現不同和抵近心靈的眼睛,才能夠看到那嘴角傳達出來的不易察
覺的無奈與憂傷。

  我有這樣一雙眼睛。

  我還發現了這個女孩身上眾多迷人的不同:與其他那些爭著曬白淨的模特們
不一樣,她有著東方人不多見的茶褐色的泛著微微光亮的皮膚,修長的雙腿將身
材的比例完美地呈現出來,輪廓鮮明卻不失柔和,身子骨無疑是天生的模特胚子
。這個女孩的迷人之處在於,真正憂傷起來的冷艷讓人尤生愛憐,但總讓你感到
有種距離使你無法抵達。

  我打開29號的介紹,我笑了,她終於有一個萬千鄰家女孩一樣的名字:洛小
燕。

  這時候手機老婆短信的專用提示音響起來,我打開一看:「老公是啥急事啊
?害的我剛才自己就起來啦,都是你那果醬害的,把奴家的身子丟下就不管了。


  我激動得跟什麼似的,趕緊回了短信去:「哈哈,對不起啊,回家給老婆加
倍補償,剛才你高潮的時候電腦演到哪了啊?」

  寧卉的回過來的短信讓我屏著呼吸:「唉呀,白花花的一片,我也不知道哪
是哪兒了,反正房間裡後面又進來兩個男的,那個女的被伺候得好享受咯,我看
看受不了啦,就自己做了啊。嘻嘻。」

  「颱風幾級?強不強烈啊?」

  「十二級,來了三次的啵。」

  不知道怎麼的,我腦海裡不可抑制又閃出寧卉那晚跳艷舞的情形,身子像點
燃了火的火箭,興奮的閥門騰的一下被打開,想像的野馬欲脫韁而去,我死死勒
住韁繩……

  我的掙扎卻無濟於事,野馬終於撒著歡的奔騰開來,我的想像終於進入到一
個讓我血液沸騰的畫面:屏幕上那個西方女郎換成了寧卉,我的老婆,我的卉兒
,正與房間三個健碩的美男行那激情纏綿的能事。

  我感到一種吸毒般的快感直衝腦門,一股決堤的岩漿火山般炙燙地漫過我的
下體。我的手伸進自己的褲襠,與那火山激烈相遇,揉搓……想像著寧卉在他們
身下正用酥入骨髓的聲音嬌喘吟吟,岩漿不可阻擋地噴發出來……

  我閉上眼,在火山能量極致的衝擊中呼喊著:「老婆,我的老婆……我的卉
兒……」

  ……

  突然,辦公室的電話鈴聲把我從迷亂與幻化中拉回,我定了定神,穩定呼吸
後拿起話筒,是喬總的聲音:「馬上開會了。」






【情天性海】(第六章:神秘的信封)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10月/2日發表於SexInSex

  我去洗手間做了簡單的洗漱,到鏡子前查看了確定沒留下火山爆發過的痕跡
,便一溜煙就來到報社辦公室,這時裡面已經坐滿了人。喬總已經在會議室的主
持席就座,見我進來,朝我示意了下。

  看樣子我是最後一個到達的,待我坐定,喬總立刻就清了清嗓子開始說到:
「大家好,敝人喬山,職業報人,有幸被邀擔任這次模特兒比賽組委會副主任。
今天我們報社受組委會委託,在這裡組織召開第一次評委全體會議,主要是給大
家講講這次比賽的規則和評委會的工作……這是我市舉行的規格最高,規模最大
的一次模特兒大賽,對促進我市美女經濟的發展有著重要的意義……這次比賽第
一名還將代表我市參加全國的模特兒大賽……」

  接下來喬總開始給評委們宣讀這次比賽的規則,我環視了下會場,加我一個
共九個評委,那八位是沒見過面也一定聞過其名的,這個城市文藝圈和時尚界的
名流達人。唯獨坐在喬總旁邊那個人我未曾相識,四十來歲,氣質跟大家格格不
入——我一時表達不出的那種糾結:光頭、青衫、布鞋……先不說這三者如何搭
配是一個嚴重的技術活,但敢把這三者弄到一塊來,得需要多麼強大的內心,他
不是一個很二的江湖郎中,就一定是個一頂一的江湖大佬。

  請原諒我很文藝地說,這當時還不知道是江湖郎中還是江湖大佬的人,裝得
的確很江湖,喬總講話時他一直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一幅水很深的樣子。

  「好了,比賽介紹完了,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可以馬上提出來,在每個評委座
位上,我們都放了個資料袋,裡面有這次比賽的書面介紹和規則等等,大家也可
以自己熟悉一下。現在沒有問題的話,我們有請這次比賽的獨家贊助商,江勝集
團的仇大寶董事長講話,大家歡迎!」話音一落,喬總便帶頭鼓起掌來。

  我倒吸一口冷氣!今天遭遇的還真不是那一塊磚頭飛下能砸到一片的江湖郎
中。是真資格的,如假包換的江湖大佬!江勝集團,是這座城市近幾年波瀾壯闊
的地產風雲中湧現出來的數得上的角色。

  只不過,他們那滿城可見的樓盤廣告詞到是一幅楚楚可憐,文藝小清新的樣
子:江山勝景,如此多嬌!

  但見仇總慢慢抬起身子,目光注視前方,未有一絲朝兩邊的分散與旁落,沉
默良久……

  在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的十秒鐘過後,這位頭頂光亮的青衣大俠終於發話了
,他雙手作揖,微微頷首:「仇某人沒啥說的,在這裡拜託大家了。」

  那架勢他是把這真當成江湖的堂會了,問題是,他要拜託大家啥呢?

  散會後打開手機,有一條老婆的短信:「晚上約了曾眉媚在天天海鮮城吃飯
,我訂了座位了。她鬧著是當伴娘我們欠她的一頓,正好好久沒聚聚了。我現在
身子軟軟的:)先睡會,吻你。」

  看到「身子軟軟的:)」,我也快心一笑,想著那就先不回家了,免得打擾
老婆休息,便趕緊約了喬總一起午飯。

  皮實的電話接著打了過來,急切的聲音裡按捺不住的激動:「老大幫…..幫
個忙,我聽說你有一個兄弟伙在喜地酒店撒,房間能不能拿到便宜一點的價格?
快幫我問一下。我馬上要要。」喜地酒店是這個城市最豪華的酒店,今年才建成
,號稱六星級。

  「你激動個啥?中彩票啦?你要那裡房間幹嘛?你住那合適嗎?」我還真有
一個原來旅遊界的朋友過去這個酒店做了銷售部的經理。

  「能不激動嗎?曾……曾眉媚答應跟我開房了,條件是必須得喜地酒店。」

  皮實這小子混不吝當的,他媽的還真能把各種女人都哄到床上去。曾眉媚啊
,我想到她那一個走路的一步三搖、鶯啼般的嗓子、坐在你面前總感覺晃蕩不停
的D罩之胸……我不敢往下想去了,我是他媽的已婚男人啊!罪過。

  我是愛你的老婆。阿門。

  「這個忙我幫,差老子頓飯哈!」我總的算來對兄弟伙是兩肋插刀的,況且
也還真佩服皮實這小子這上面過人的稟賦,基本上我沒聽說他泡女人失手過。

  快到下午吃飯時間,我正準備從報社回家接寧卉一道去天天海鮮城,她的電
話倒先打來了:「老公啊,公司有應酬,晚上我不能跟你們吃飯了,你陪下曾眉
媚吃吧,位子我已經訂了。」

  「什麼事這麼急啊?今天你不休息嗎?」

  「剛才鄭總打電話來,王總今天要請商業銀行行長吃飯,叫我也去。」

  老婆,這就怪不得我了,我正有一肚子的話要問曾眉媚呢。寧卉在婚宴那段
突如其來,天外飛仙般的艷舞,竟讓我一直愁腸般糾結,讓我有了強烈瞭解寧卉
的過去的慾望。這還有什麼比閨蜜更好的途徑呢?!

  「大俠,這會你在哪兒?今兒寧卉不能來了,公司突然有應酬,今晚就我陪
大俠了,不委屈您吧?」我撥通了曾眉媚的電話,跟她核實下晚上的飯局。

  「啊,我剛跟朋友在喜地酒店喝完茶,這回正要過去天天海鮮城呢。」曾眉
媚的聲音懨懨足足的,嗲氣得緊。

  哈,喜地酒店!喝茶?喝茶能喝出這個味的聲音來?我知道你逗哥哥的。

  狗日的皮實。

  我打的先到,不一會曾眉媚開車過來了。

  等她臉還紅撲紅撲的一落座,我問道:「喝點?」

  「好啊,敢情能跟才子一同品嚐美酒,才子佳人,哈哈說錯了,才子佳……
釀啊,你跟你們家那位才是才子佳人哈,我還求啥呢?」曾眉媚眼神似乎還懨懨
期期的迷離著。

  我點了瓶法國的盧瓦爾河谷香榭爾干白,誰跟你才子佳……釀了,老子今天
要把你灌麻了好問你話呢。

  「好像寧卉最近外面應酬挺多啊,這麼個大美人,你不看緊點?」

  「哈哈不擔心,我們那堅不可摧的愛情,炸不垮,打不爛。」我給曾眉媚斟
上了酒。

  「我過幾天要正式上班了,畢業一直就瘋玩著,本來今天出來是想在上班前
好好跟你們倆口子聚聚的。」

  原來曾眉媚的父親給她在市電力公司謀得個輕鬆的差事,是什麼角色才能進
這些個把握關鍵民生的強大的國營壟斷部門,你懂的。

  「該慶祝,該慶祝。」我正尋思著加快這酒的進程,這不送上門來的理由嗎


  酒過三巡,話癆如曾眉媚者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我見時機成熟,便單刀直入
:「是不是我老婆學校的時候一直是文藝委員哦?那舞跳得!」我試探著要把話
題往那天的艷舞上引。

  在埋頭啃著螃蟹的曾眉媚半晌沒理我,等她忙乎完了,端起酒杯很沉著地抿
了口酒,用我慇勤地遞過來紙巾抹了抹嘴,那抹嘴的動作做得十分的絢麗和性感


  凝視我良久,才說到:「從一開始就發現你欲言又止的,原來為婚宴晚上那
次跳舞的事憋著是吧?」

  「嗯。」

  「哈哈哈,覺得太突然了是吧?」

  「嗯嗯。」

  「唉,你都不知道你娶了個什麼樣的野丫頭做老婆呵。」

  這話讓我心裡咯登一下。

  「不過首先申明,寧卉是個好女孩,我有多壞,她就有多好。哈哈,不過她
比我野多了。」

  「嗯嗯嗯。」好?壞?野?我思維快速在這三者之間輾轉著。

  「我知道你的心思,想知道什麼。寧卉是非常喜歡你,愛你的,這我感受得
到,不然她也不會把自己就這麼早早嫁了。至於跳舞的事嘛……那段舞我們大學
寢室的每個人都會跳啊。我們幾個室友瘋著呢,有次一個室友從她男朋友那裡拷
來一部A片,在寢室放給我們大傢伙一起看,裡面正好有段寧卉那天跳的艷舞,
大家看嗨了當時,不知誰提議每個人必須跟著學跳。哈哈哈,我們就挨個跳啊,
每個人說過關了才作數的。那道具香蕉還是我立馬就跑去買的呢。不過我個人認
為,寧卉絕對是我們那幾個中跳得最棒的!她身材最好、人最漂亮,跳出那個味
,我是女生都忍不住流口水啊。不過婚宴那天寧卉當著這麼多人跳出來也還真的
嚇我一跳。我就說了,她野著呢。」

  原來女生寢室還有這麼多香艷的秘密啊,我那陣念大學的時候怎麼他媽的聽
到的都是女生怎麼地刻苦學習的傳說捏。

  「那你也跳了?」我忍不住瞄了眼曾眉媚的,始終作一幅欲從衣衫中要噴薄
而出狀的胸部,想像她跳時,這對可愛的物什該是怎樣的曲線晃動著。

  「當然啊。」

  「那大俠什麼時候跟我們秀一下?」

  曾眉媚晃蕩了下她傲然的D胸:「我倒是敢跳,你敢看啊?不怕寧卉扒了你
的皮?」

  「怕,怕,怕!」 我頭搗蒜似的點著,「來,喝酒喝酒,你們都是大俠!」

  「寧卉吧,看上去柔柔弱弱,期期艾艾的,」曾眉媚將杯中剩酒一飲而盡,
繼續說到:「其實骨子裡挺叛逆的。」

  「我老丈媽說她長的是反骨。」

  「恩恩是了是了,她經常會做出些驚掉你下巴的事來。」

  「比如?……」

  「記得大三的時候吧,寧卉突然好幾天沒來上課,寢室也不見她回來睡覺。
突然有一天就接到她的電話,大呼小叫的說她在麗江啦。我問她一個人課不上跑
那去幹嘛,她說玩啊。後來她才告訴我,她不是一個人,是和我們學校一個叫蓋
瑞的留學生一塊去的。他們是在學校英語角認識的,她說蓋瑞熱情邀請她一路同
行去麗江玩,她就跟著去了。說正好練練口語,蓋瑞也正想找人練練中文來著。


  「蓋瑞?這可是個爺們的名字啊?」我心臟差點沒跳出來。

  「是啊,一個美國人,長得還挺帥的。瘦瘦高高的,在我們學校學漢語。」

  「曾大俠啊,這你可得如實說了啊。」我生怕曾就此打住,有些哭腔地哀求
到。

  「寧卉告訴我說,那陣大家都是窮學生嘛,所以外出住旅店倆人都住在一個
房間的……」

  然後曾眉媚就真他媽的打住了!一對丹鳳眼透亮著眨巴眨巴地看看我,又看
看手裡空著的杯子:「嗯,好像沒酒啦,我去個洗手間先。」說完帶著風一步三
搖地去了,走前還丟了個得瑟的笑容。

  這不他媽的故意折磨人嘛,我的心如滔滔江水般翻騰著,聲嘶力竭扯著喉嚨
喊了一嗓:「服務員,酒,酒——」

  等曾眉媚回來,我迫不及待地給她倒上酒:「這丫頭,太野了,太野了,可
她到底怎麼個野法的?」

  曾眉媚雙手捧著酒杯,手指十分利落地把玩著杯腳,一臉沉重狀。

  空氣在迅速凝固著,在我的眼淚都快吧嗒了下來的時候,但見這位曾大俠突
然頭趴在桌上,咯咯的大笑起來……然後抬起頭,煞有介事的端正了下姿容,才
一臉余笑的說到:「原來那美國佬是個gay(同性戀)!他們這一路出去好幾天,
還楞什麼事沒有。」

  不帶這麼玩的,曾大俠!曾奶奶!!心臟受不了那刺激,受不了嗓子眼直接
就連到心臟了啊!

  最後我捨著命陪曾眉媚真的把那兩瓶酒給幹完了,車是無法開回去了。曾拿
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我在天天海鮮城喝了酒,你過來吧,開車送我回去。」

  我咯登一下,皮實?

  不一會,一個二十七八左右,五大三圓,模樣說不上峻朗,倒也端正莊和的
男子急急忙忙的趕來,曾眉媚介紹到:「這是我未婚夫,熊雄。」我打眼看那男
子站在曾眉媚身旁的架勢,還真把一米六五的曾眉媚襯了個落落般小鳥依人的樣
子。

  我下巴差點沒驚掉下來,莫非曾眉媚也要結婚從良了?

是這個曾眉媚自稱的未婚夫開車把先我送回家的,曾大俠在車上就翩然夢蝶開來
。熊先生靠著小區門口的一輛奔馳將車停下,我頭昏腦脹、咧咧歪歪的掙紮著下
了車。

  此時,但見旁邊那輛黑色的奔馳駕駛座上奔出個矯健的男子,將後座車門打
開,踉踉蹌蹌的,寧卉的人影竟然從裡面閃了出來,跟著出來一個男人攙著她的
胳膊,寧卉身子似靠非靠地靠在他肩上,一幅不省人事的模樣。我酒霎時醒了一
半,立刻認出扶著她的男人來,王總。

  沒等我來得及啥子反應,王總洪鐘般的聲氣已經呼過耳旁:「真巧啊,正好
你也剛回家啊,今天沒把小寧照顧好,她可能喝多了點。」

  「沒……事,王……總,幸……幸會。」我一通醉步上去伸出手,我腦子裡
想的是要跟王總握手,他媽的我本來應該是把靠著他肩膀的寧卉拉過來的嘛!我
倒是咋的呢,我楞在那兒沒那麼做,那一刻,看到寧卉近乎整個身子靠在王總身
上的情形竟然讓我身體有種異樣的感覺,蛇信般的火苗在體內炙炙冒著。

  王總沒握我的手,倒是小心翼翼的把寧卉軟綿綿的身子交扶給了我,微微一
笑:「確定能把你老婆弄回家?」

  「確定。」我努力使自己站定,並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了,才讓自己的舌頭
沒打結。

  等我在身體和意志極限的考驗中把寧卉和我自己弄回了我們十一樓的家,將
寧卉安頓好了在床上,我還繼續掙扎著去燙了把熱毛巾,給寧卉臉上輕輕的擦敷
起來。

  這一擦,把寧卉個擦醒了。

  「摟著我…..老公。」寧卉要往我懷裡拱,「老公懷裡真舒服。」

  「酒醒啦?寶貝。」我抱著寧卉,吻了吻她的額頭。

  「就是有些暈乎乎的,還好今天王總幫我擋了好多酒,不然我今天慘了。」

  「王總親自送你回來的哦。」我有意無意的說到。

  「嗯,我知道啊。他太強大了,喝那麼多酒沒事似的。」我感覺寧卉的身子
扭動了一下。「老公今天跟曾眉媚吃飯還好吧。」

  「哈哈哈,我把曾大俠灌醉了。後來她未婚夫來了。」

  「嗯,她跟我提過他的。說是個海歸呢。」

  此時寧卉綿軟地躺在我同樣綿軟的身上,與心愛的女人如此相依,此愛綿綿
,這一刻,就是整個世界就此打住,我他媽的也心滿意足了。

  「跟曾大俠都聊啥了?」寧卉的聲音慵慵懶懶、酥酥癢癢的,手慢慢地剝下
我褲子的拉鏈,伸了進去,溫柔地隔著我的內褲摩挲起來。

  「啊,既然你不睡了,老公要高堂會審啦!」

  「咋了?老公。」寧卉媚著上彎月看著我。

  「那個,那個蓋……蓋什麼瑞的,是咋回事啊?」

  「蓋……」寧卉努力在想著什麼,突然哈哈笑道「這個啊,這個死曾眉媚,
這麼容易就把姐妹出賣了。她都跟你說了?」

  「嗯,老實交待,你什麼時候知道他是同性戀的?」

  「出去之前啊,他自個說的,叫我別擔心,說我們出去可以住一起省錢的。


  「要是當時他把你悶吃了咋辦?」

  「都羊入虎口了,還能咋辦啊?奴家就從了他唄,嘻嘻。」這時候寧卉的手
已經伸進了我的內褲開始捉泥鰍,聽到這話我的陰莖霎時就在她盈盈纖手裡開始
膨脹起來。

  「還有什麼沒交待的,今天都在這裡招了啊。」

  「嘻嘻,你下面硬了老公。」寧卉調皮地逗我,「是想聽火爆的,還是……


  「火爆死人不償命的。」我呼吸急促起來。

  媽啊,寧卉你個丫頭,未必還真有更野的啊?

  「傻瓜,我才捨不得你死呢。」寧卉嗔怪到,「那老婆就交代了啊,有次,
我跟曾眉媚去看晚場電影,完了宿舍大門關了進不去,曾眉媚就叫我跟她到她跟
她男朋友在外面租的房子去睡。那是一室一廳的套間,開始我跟曾眉媚睡在臥室
,她男朋友在客廳的沙發上睡的。」

  「嗯……」我感到我的陰莖突然一個激烈的扯動,似乎要衝破寧卉滿手的盈
握。

  「半夜,我突然被一陣嗯嗯嗯的聲音吵醒了,那聲音好好聽的,我一聽就知
道是曾眉媚的,還有像打屁屁一樣的,啪啪啪的聲音呢,從客廳傳來的。嗯,我
就過去到門邊,門是虛掩的,他們,他們在客廳正做愛呢,我看著看著,突然就
覺得下面好癢的啵,你老婆的手就忍不住啦,好快的,老公,我就,我就高潮啦
。」

  「哇,老婆,你個丫頭可真是夠野的啦!」

  「我還,我還看到了她男朋友的那個……」

  「你看到她男朋友的雞巴啦?晚上黑黑的怎麼看得清楚?」

  「是啊,那晚月光很好的,從陽台灑進來,客廳就像開著燈一樣,他站著讓
曾眉媚給他……給他口交的時候,我看的很清楚的呢,好大的啵。」我長長地啊
了一聲,緊緊按著寧卉握住我雞巴的手。

  「老公啊,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雞……巴啦。」寧卉用已經睡懨懨眼睛
的看著我,彎月都快瞇成了一條縫了,「老婆可交代完了,該我……該我高堂會
審老公了。」

  我正思忖著如何去交代的當兒,寧卉的鼾聲已經輕輕傳來……

我小心翼翼的把寧卉在床上放好,蓋上被子。突然發現今天拿回來的資料袋還放
在床邊,我下意識的將它打開來,裡面有一個鼓囊著的牛皮信封,我撕開信封,
一沓還沒拆開銀行封條的人民幣印入眼簾——據目測,應該是一萬元!

  我的酒一下子全醒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8-31 12:25 編輯 ]
2011-10-26 15:5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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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gon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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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性海】(第七章:《四個婚禮與一個葬禮》)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10月/4日發表於SexInSex

  我看了看時間,快十一點了,喬老闆應該還沒歇著,我趕緊打通了他的手機
:「感謝喬老闆想得這麼周到,跟您開會也多了去啦,沒見過老大這麼慷慨的哈
,會議補貼都興這麼發的。」

  「你小子埋汰人還是葫蘆裡賣藥呢?說明白了發生了啥事?」

  我趕緊把信封裡一萬塊的事說了:「我在老地方竹林茶樓等您,我要向您投
案自首,您可一定要來啊,我膽小。」

  我與喬總前腳後踵地來到竹林茶樓,在大廳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大廳內
還有三三兩兩的地主或者長牌的牌桌沒散。這裡的服務員妹兒都是老熟人了,直
接將一壺龍井端了上來。

  「看來這個仇老闆來者不善啊。」喬總一臉嚴肅看著我說到,我只在報社每
個月發工資的時候見過這種表情,我知道,喬總這回是真的嚴肅了。「你擱下電
話,我就打電話問了辦公室的小吳,她說她在給資料裝袋的時候,江勝集團一個
姓刀的先生來過來又裝了些他們公司的資料進去。」

  「就是說所有的評委都被收買了?」我揣摩著,「那樣說來,他是想比賽結
果按他的意思來咯?」

  「邏輯上說只能這樣分析了。唉,就是那幫模特妹兒當中,還真猜不出是誰
,個個都如花似玉的。」就著龍井,喬總把那如花似玉四個字說得興味綿長。

  「這事我就不摻合了,錢我帶來了,我上交給您,等於也是上交組織哈。」
我把信封撂在桌上。

  「你把錢撂我這兒想害我啊?我還是國家幹部哈,你小子是想紀委找我喝茶
還是咋的?」喬總示意我把信封收好,「先看看動靜再議,萬一仇老闆只是圖個
高興,其他也並不圖個啥呢?」

  不圖個啥?錢多得發著玩兒啊?!

第二天晚上寧卉依然下班不能按時回家,她打電話來說要跟王總去機場接站,外
方合資者的老大要從英國來考察項目的合作情況。

  又是王總咯!

  我在電話裡調侃起來:「看著架勢你們王總是要把我老婆弄成私人秘書了哈
。」

  「也不是啦,其實昨晚王總請銀行行長本來沒意思讓我去的,是鄭總自作的
主張,今天聽說他為這事還被王總克了一頓呢。今天嘛,我去就是當當翻譯了。
不會太晚的,飛機八點就會到。」

  突然,我意識到我剛才那句調侃的話裡詭異地同時出現了以下詞彙:王總、
我老婆、弄……我的汗立馬就下來了。我他媽的這是怎麼了?我已經弄不清它們
的出現到底是下意識還是他媽的上意識,我只是感到體內蛇信般的火苗又開始炙
炙冒著了。

王總的黑奔姿態優雅地停靠在機場新建成的國際航站樓旁,坐在後座的寧卉與王
總下車後,司機,就是昨晚為寧卉打開車門的那位矯健的男子,將車開去了停車
場。

  寧卉很快就從接機大廳顯示屏的航班信息上,看到他們所接的航班晚點了,
晚了一個多小時。沒人會毛病到對航班任何形式的晚點高興,但也許那晚的王總
除外。

  「那我們去喝點咖啡吧?」王總的提議多麼的順理成章。

  在機場咖啡廳,寧卉要了杯卡布奇諾,王總卻只點了杯茶。

  「小寧老家是哪兒的啊?」王總很和善的跟寧卉要拉家常的意思。

  這領導要跟下屬拉上家常了,不是關心就是沒安好心吶。

  「我老家是湖南的。不過聽我父親說祖上好幾輩前就到這裡來了。」寧卉呷
了一口卡布奇洛,微笑著說到,比平日職業性的微笑中多了一份自然與生動。

  「小寧英語很不錯啊,我經常看到你辦公桌上有很多原版的英文書籍,我喜
歡年輕人上進愛學習,好習慣啊。」恭維女生永遠沒得錯,王總接著來:「聽說
小寧舞跳得很棒的,今年單位春節聯歡會的時候,你一個自編的獨舞把全場都給
震住了是吧,可惜那時我還沒來公司啊。」

  那是我老婆還沒亮出絕招吶,不然地球都hold得住!

  「沒有了,我只是從小喜歡跳吧,我媽說我小時候好動。」到現在寧卉言語
還不多,基本屬於問啥答啥。

  「嗯,舞蹈是用身體去表達一種思想與情緒,」呷,這不也奔著文藝范的路
子去的嘛,王總不知道寧卉男人就是文藝老青年吶,已經使過這招了哦,您這是
要幹嘛呢?按輩分,王總得屬於文藝老老……老青年了吧,「舞蹈最早應該起源
於先人祭祀,就是用來呼風喚雨、驅神逐鬼的,俗稱的跳大神了。」

  「哈哈哈,平時王總挺嚴肅的,看著都有點怕怕的感覺,沒想到王總還挺逗
的哈。」寧卉的微笑也開始升級了,銀鈴般的咯咯到。

  完了完了,這茬算是真的接上了。老婆啊老婆,你怎麼鬥得過這樣的老江湖
哦。

  「聽說王總參加過戰鬥咧,是吧?」寧卉告訴過我,她問別人問題的時候,
眼睛總會盯著人家的臉,我不知道這時候王總如何來抵擋寧輝那雙迷人的上彎月


  王總倒把目光穿越了寧卉的肩,落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寧卉告訴我,聽
到她這樣問,足足有兩分鐘,王總如雕塑般定在那裡,紋絲不動。

  「是啊,我參加過。那是79年了,你還沒出生呢。」王總過了許久才緩緩地
說到。「戰爭很殘酷啊。」

  寧卉看王總很痛苦的樣子,都不敢往下問了。

  不過接下來,王總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為了緩和氣氛,有選擇性地
給寧卉講了一些當兵時候的故事,就是說,他有意把戰爭中血腥的東西隱去了。
作為一個參加過那場血腥而殘酷的邊境戰爭的偵察兵,撂現在就叫特種兵了吧,
王總的故事,對一個寧卉這樣骨頭反著長的女孩該有多大的吸引力。任何女孩子
,都有崇拜英雄的情結的。

  反正寧卉聽入迷了。當王總告訴她,他與他的偵察班的戰友們在戰鬥打響前
足足在敵人陣地前埋伏了24個小時,寧卉驚呼起來:「哇,這才是真的潛伏啊,
比余則成的帥多了!」

寧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當她洗完澡,穿著睡衣進到臥室,見我坐
在電腦旁,便過來從後面溫柔地摟著我,乳房軟軟地貼著我的背:「老公看啥呢
?」

  「嗯,我要特別推薦給你一部電影的橋段。」我指著電腦裡放著的視頻,「
聽說過這部電影吧?《四個婚禮與一個葬禮》。」

  「知道啊,休.格蘭特和麥克道威爾演得啦,你告訴我你好喜歡麥克道威爾
的呢,說我的眼睛像她,上彎月上彎月的。不過我也喜歡休。」寧卉的臉也貼了
到我的臉上來,我就喜歡她這個粘勁。

  「裡面有個橋段太經典了。」我接著把電影故事的大概講給了寧卉聽。「在
男女主人公互相明白了愛上了對方的時候,麥克道威爾給休講她以前的情史,一
個一個的數數來著呢,第一個初戀、第二個是什麼、第三個、第四個這樣的數下
去,一直數到了三十多個啊,搞得休這小子一愣一愣的,太逗了。」

  「三……三十多個啊?」寧卉也張大了嘴巴。

  「是啊,三十多個,我把這段放給你看啊。」我趕緊調整視頻時間到電影的
那一橋段。接著我反身把寧卉拉過來抱在我的懷裡坐著。

  電影裡,麥克道威爾開始這樣逗休.格蘭特了:

  「The first one... ...of course, not easily forgotten,waskind of
nice.(第一個,不是那麼容易忘的,很美好)」

  「Two: hairy back.(第二個,背上長著毛毛)」

  「Six was on my birthday,in my parents' room.(第六個是在我生日那
天,在我父母房間裡)」「Which birthday?(那一年生日)」「- 17th.」

  休接著嘀咕到,這才數到十七歲啊。寧卉笑了:「慘了慘了,才十七歲啊就
五個手指頭不夠數了,數到現在休怕是要撞牆了吧。」

  「Nine: against a fence.Very uncomfortable. Don't try it.(第九個
,是在柵欄上做的。非常不舒服,可別想著去嘗試了)」

  「Ten was gorgeous.Just heaven, just...(第十個非常迷人,天堂般的
感覺)」

  「I hate him.(我恨他)」這是休.格蘭特說的,寧卉聽到這兒哈哈大笑起
來,說你太可憐了休。我緊緊摟著寧卉,手開始撫摸著她的浴後嫩滑滴滴的身子
,寧卉把我的手順勢放進在赤裸的乳房上,乳頭有些許硬翹起來。

  「Twelve through seventeen:the university years.(第十二個到十七個
,是在大學的時候)

  「Eighteen broke my heart. Years of yearning.(第十八的個讓我心碎
,悲傷了很多年)」

  「Twenty... Oh, my God, I can't believe I've reached 20.(第二十個
,我都不相信我這才到二十啊」

  「Twenty-one: elephant tongue.(第二十一個,大舌頭)」

  「Twenty-two kept falling asleep.That was my first year inEngland
.(第二十二的個,做著做著就睡著了,那是我第一年到英國。」

  「哈哈哈,太衰了哈,這麼個美女,還是男人啊,都能做睡著啊?」寧卉的
手開始找我的寶貝了,「老公啊,你會不會跟我做著就睡著呢?」

  「雞雞在逼逼裡睡覺倒是挺舒服的嘛。」我的言語配合著我的手也開始行動
了,我的手伸進寧卉的內褲裡,撩動著她的陰毛。

  「哼,試試看,它進了我逼逼我就不相信還能睡得著?」寧卉也撩我沒商量


  「Twenty-three and 24 together.(第二十三個跟第二十四個,一起做的
)」

  「哇,老公啊,」寧卉的雙腿突然緊緊夾著我的手,「她同時跟兩個人也,
這叫……什麼來著?」

  「這叫三人行啊,老外就是開放啊。」我的手從盛密的陰毛往下,那裡已經
小溪潺潺了。我的手便飢渴地沐浴在那溫潤的濕中。

  「Twenty-seven.Now that was a mistake.(第二十七個,現在看來是個錯
誤)」

  「But Spencer changed my mind.That's 28.(但斯賓塞改變我的想法,他
是第二十八個)」

  「His father, 29.(他老爸,是第二十九個)」

  「哇,老公啊,」寧卉身子在麥克道威爾那意亂情迷情史的數數和我的撩撥
下已經徹底癱軟了,下面已經洪水氾濫。「她……她還老少通吃也。」

  寧卉的身子坐在我身上,我的雞巴也在和她屁屁的扭動研磨中硬挺起來,當
這一軟一硬相遇,神仙也擋不住要發生啥了。我直接粗魯地剝去了寧卉的內褲,
讓我的雞巴直聳著插進了她已經濕滑不堪的陰道裡。寧卉坐在我的雞巴上也配合
地扭動起來。

  「嗯嗯…..啊……啊」寧卉開始嬌吟。

  麥克道威爾的情史還沒數完。

  「Thirty-two was lovely.(第三十二個很可愛)」

  「And then my fiance. That's 33.(我的未婚夫,是第三十三個)」

  接著休問她,那他是第幾個?麥克道威爾說他是就第三十二個!

  「啊……啊……老公啊……她把情史講得這麼美啊……女人原來可以給他的
愛人這麼講情史咯……我看到麥克道威爾在數數的時候表情好迷人吶……」

  「是啊,這麼多男人滋潤她,能不迷人啊?」我的雞巴加了把力插了幾下。

  「啊…..啊…..老公啊……好舒服。」寧卉主動地將屁股聳動著,每次聳動
都沒到了我的雞巴的根部。

  我蛇信般的火苗已經不是炙炙冒著了,在熊熊燃燒著了:「老婆對不起啊,
人家都三十多個男人啊,你跟結婚前都沒有啊,老公要……要補償你,老婆我也
要讓你享受到這麼多男人好不好?我要讓我的老婆做這世界上最快樂最幸福的女
人。我愛你老婆」

  「嗯嗯……啊啊啊……」寧卉的叫聲狂亂起來,不知道是說好還是不好。

  「我要補償你,讓你跟別的男人,我要讓你快樂,做世界上最快樂的女人,
我也要你有一天給像他們那樣數數,好不好老婆,好不好老婆!!」我一下子完
全不知道身在何處,蛇信般的火苗現在已經把我整個身體完全燃燒。

  「好不好老婆,回答我老婆,好不好啊?」

  「啊啊…..啊啊啊…..好的老公……好的我給你數數….我要起來了…..我
聽你的我跟別的男人……我要起來了……啊啊……I'm coming!!!!」寧卉全身的
重量死死地貼在我同時爆發的雞巴上,高潮了。

  那一刻我倆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瘋狂的公獸與母獸!

  當我們從瘋狂的公獸母獸變回了人間,我摟著寧卉躺在床上溫柔地安撫她睡
去,我吻了吻她的胳膊,想起什麼似的說到:「老婆剛才你好瘋狂也,差點我的
雞雞都被你扭斷了哦。」

  「呵呵,我有這麼瘋狂啊?」寧卉撒嬌地看著我,「這個麥克道威爾也是個
大俠啊,老外真的活得好自在。」

  「你也可以啊,老婆啊,老公要補償你,你答應我的了,要跟別的男人的哦
,哪天也要跟我這樣數數,老公希望到時數它個天昏地暗,像天上星星數不完啦
。」

  我還在期待著什麼激動人心的回答時,卻見寧卉被子裡就一腳給我踹來,「
去你的!我答應什麼了?你腦子有病啊,讓老婆跟別的男人!寧煮夫,你可聽好
了,我什麼也沒說也沒答應,別一天想歪腦筋!」

  說完被子一蒙,扭頭便睡去,丟下我在那兒愣愣地半天沒回過神來。我十分
委屈,老婆啊,你以為今天這個橋段是個人都能設計得出來啊,末了,你還踹我
一腳。

  口是心非得女人啊,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情天性海】(第八章:初識洛小燕)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10月/7日發表於SexInSex

  看來老婆這段時間真是太疲倦了,剛才的高潮又如此強烈,被子蒙著頭不一
會便沉沉睡去。但她高潮前後,天地兩番的表態卻讓我興意闌珊,無法入眠。

  我起來打開電腦,打算整理下我剛剛完成的一個長篇小說的初稿,從構思、
動筆到初稿落成,足足已經兩年過去。書是關於這座城市歷史的,一個有著三千
年歷史的城市,不能沒有屬於自己的宏大敘事,奇怪的是,我發現關於這種城市
的話本卻真的只有龍門陣般的市井典故與隻言片語,一陣慨慷的豪氣從膽邊而生
,我便要做了那個吃螃蟹者。期間縱然有萬壑千山的辛苦,但寫作有時如同中了
毒的癮,欲罷不能般的,一百萬字的大部頭竟然在自己的指尖俄然而就。

  但今晚,我的思緒始終進入不到自己構築的那恢弘上下三千年,風雨江山八
千裡的世界裡。我腦海裡,滿是寧卉八爪魚般在擰在我身上,淫雨翻飛地高潮時
候的呼喊:「老公,我答應你跟別的男人……」

  我承認這是正是我期待的回答!但當寧卉,我的老婆,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
女人,扭動著萬般嫵媚的身體,在赤裸相裎的肉與肉的碰撞中,用滾燙的陰道近
乎瘋狂地絞合著自己鐵棍般的塵柄,狂亂地呼喊出這樣的話語時,我感到一種前
所未有的震撼的力量從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爆發開來,一粒粒罌粟般艷麗的花朵
伴隨著荼毒般的快感在自己體內獵獵盛開,讓自己的靈魂,在那一刻托付著一切
可以相觸到的肌膚、一切可以產生快樂的器官、在我深入骨髓般的對這個女人的
一切的迷戀與愛情中,在空中升騰,幻化而去。

  為什麼?會有這般荼毒的快樂?幻化中靈魂看到的天空竟是萬花筒般的美麗
與迷離?固然這世間的愛情可以專心所屬、天荒地老,但上帝造物又為何要捏拿
出萬千不同的凡胎肉體,和人與人性格不同的細差迥異的可愛妙處?當性將這種
千差萬別聯繫起來時,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不一樣的快樂?

  我是男人、爺們,我不能代替女人回答這個問題,但在我看來,對於男人來
說,那種關了燈脫光了的女人都一樣的觀點見他媽的鬼去吧!你關了燈,你總不
能關了我雞巴插入到不同陰道裡給你的潤濕不一、肉緊或肉鬆的感覺,你總不能
關了我的耳朵去聽不同的女人在奔向高潮時候的高唱或者淺吟,你給我找到世間
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我就相信所有女人的高潮都是一樣的,或者相信她在你
身下高潮給你的感受與快樂也是一樣的!性於男人而言,最快樂不是射精,而是
怎樣去射精,不然你用你自個的手擼擼雞巴得了,要女人的身子來作甚?

  我雞巴最不了然那種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讓所謂自己的老婆在家
裡為你守貞衛節的男人,太他媽猥瑣了這,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男人啊,
你他媽這樣就是一爛人!

  為什麼男人就可以!女人就不可以?

  寧卉的呼喊讓我相信了,這世間的男女的人性是相通的。那天曾眉媚不也跟
皮實在賓館「喝茶」完了晚上照舊跟其未婚夫其樂融融地夫妻雙雙把家還了?你
要是真跟這事叫著真地急了,說不定那未婚夫就永遠當不成已婚夫了。寧卉心是
我的,但身體是她自己的,才二十二歲就跟了我,這麼如花似玉的尤物般的人兒
,憑什麼你自封一個寧煮夫就把人家美妙的身體能蘊藏與創造出的無限可能性的
快樂給扼住了?

  哈哈。

  這一漫天漫地的思緒讓我立馬釋然開來。我終於知道這段時間我糾結中的體
內那時時竄出來的蛇信般的火苗是有來處的,這個來由在我看來十分溫暖並且透
著人性的光輝。我決定了,我一定要讓我的老婆,我最心愛的女人,我的卉兒,
做這世界上最幸福,哦,也許是最性福的女人。因為我愛她,所以我要讓她快樂


  然後,我快樂地關上電腦,爬到睡熟的寧卉身旁,溫柔地吻了個她的光滑的
臉頰,心裡深情喃喃到:「我真的愛你,親愛的老婆。」

  那一刻,我無比釋然。

第二天一大早,我依舊早早起來將早餐弄好端在寧卉的床前,心意戀戀地看她享
用它。拾綴停當準備出門時,寧卉調皮地掛在我身上要給我個例行的深吻,但我
有意敷衍過去,寧卉有些詫異地瞪了我一眼,但要趕去上班也沒問什麼,便急忙
出得門去。

  我故意的。

  然後我例行的睡了個回籠覺,直到手機響起來把我吵醒,皮實的。

  「我不是差你頓伙食得嘛,晚上出不出得來嘛?要不要我去跟嫂子請個假?


  「哈,老子啥子時候出門請過假了?」兄弟伙面前,這個面子是必然要撐的


  跟皮實都喝了快二十年酒了,照例的路邊大排檔,一盤炒田螺,一盤水煮青
蛙,若干碟涼拌豇豆、苦瓜什麼的,然後這個城市幾十年牌子的老啤酒。我他媽
的好多美好青春年華就這麼地消耗在馬路邊了。

  老闆娘見著我們趕緊上前來打招呼:「喲,老主顧啊,好久不見了嘛,哪兒
發財了去?」

  「嘿嘿,一些天不見老闆娘哪裡都見長了嘛。」皮實目不轉睛地盯著人家的
衣服都快要兜不住的胸部看。

  「哈哈哈,老闆真會開玩笑,就是錢包不見長啊。」老闆娘笑起來整個身子
都顫巍巍的,掀起的氣浪都快掀到馬路對面了。

  當老闆娘肉墩墩的屁股一甩一甩地,動態十足地走了,皮實讒眼地目送了一
陣氣浪掀掀的屁股。轉個頭來對我說:「我打賭,這個娘們今天剛幹過。」

  「何以見得?」

  「你沒看到她的神態,眼閉眼閉的,說話嗲得很。」皮實詭笑到。

  「你他媽的啥子邏輯?你是覺得大家一天到晚都像你沒正事幹?」我算服了
皮實這小子。

  「不是,你沒看到她臉還紅彤紅彤的哈。」皮實打開兩瓶啤酒,遞了一瓶給
我。

  「啊?你還提醒了我,那天曾眉媚從喜地酒店過來就是個這個樣子哈。」我
倒滿了一杯,跟皮實碰了個響,然後一飲而盡,「你崽兒艷福不淺啊!」

  皮實像是在回味,咂咂嘴邊的酒星子,半天憋著一句話來:「曾眉媚這樣的
女人,搞一回少活十年都願意!」

  「你小子就這點出息。」我們對端了第二杯,「你崽兒怎麼泡上她的?按理
你這熊樣人家不撂你才對?」我跟皮實說話用詞從來就刻毒之極。

  「哈哈哈,這個你不會了吧?」皮實捲起衣服袖子,擺了個健美操的動作,
「看到沒?肌肉,肌肉!咱靠的是爺們的力量。」

  還別說,皮實那胳膊上還真鼓起點肌肉的模樣。

  「這個他媽的體力活,要幹好也不容易啊,又費馬達又費電的,身體是本錢
啊。」皮實就要來干第三杯了,這是我們的規矩,先連著乾三杯再說。「我練得
苦啊,健身房我是一周七練,我不像你一大才子,只好走猛男路線了。」

  「你健身就是為了泡妞?」我哭笑不得。

  「還別說,還真的有效果,那天算是把曾眉媚日舒服了。從下午兩點到五點
多,我們都沒停過。這娘們一碰就出水,一動就來。她都記不得來了好多次,開
始還遭我弄得叫喚得呼天搶地的,後來氣息都接不上了哈。老子也連著扣了三扳
手。」皮實直講得眉飛色舞,那眼神如狼,如果曾眉媚在,估計得把她活吃了。


  對於我這樣因為寫作,形象思維需要異常發達的人,言語所到之處,猶如栩
栩如生的畫面過爾,畫面如這嗲死人不償命的曾眉媚如何在男人身下鶯啼婉轉,
扭動的嬌軀如何白浪翻滾,實在是怎麼也躲不過去的。我忍不住大呷了口冰涼的
啤酒試圖去平衡下體內的因為那淫艷的畫面製造的燥熱,「你娃說起黃書來還有
點生動也,趕哪天擺個評書攤也能混口飯吃了。」

  「哈哈哈,沒個身臨其境還說不出來哈。」皮實依舊亢奮異常,「不過,曾
眉媚這娘們還算有點良心,喜地這種腐敗酒店是他媽的咱們老百姓住的地嗎?曾
眉媚說下次就不一定要求去喜地了,這次只是要看看我的誠意。下次嘛只要檔次
不太差的酒店就行了,只不過她讓我不要主動跟她聯繫,她說會找我的。」

  我忍了忍,沒告訴皮實曾未婚夫的事,只是說:「那你注意點就行了,這種
女人你是娶不回去的。」

  「這個,我明白。」皮實點點頭,「做她的男人,估計可以開家店舖專賣綠
帽子了哈。」

  「恩……曾……?」我小聲的嘀咕著,我憋著個事要問,但終於沒問出來,
我知道,還差酒。

  接著我跟皮實各自六七瓶啤酒下肚了,我有些暈乎乎的緊,接著酒勁,我知
道我不問,今天晚上我他媽睡不著覺的,「告……訴我,曾眉媚……下面的毛…
…?」

  皮實立刻明白了,眼睛滴溜溜地看著我:「哈哈哈,老子明白你那點陰毛控
的見不得人的癖好。那可是極品啊,細卷細卷的,稀稀疏疏,像老外的毛毛,不
是純黑的,摸上去手感那個叫他媽的舒服!」

  啊,我一聲歎息,閉上眼,腦海直奔那細卷細卷的毛毛而去,它們該是怎樣
吊掛在那一壁炫白耀眼的酮體上,散發著淫蕩的芬芳?

  我褲子裡的雞巴,直了。

好久沒去報社了,這天我說到報社去現哈身,讓喬老闆知道我其實是多麼的以報
社為家的。正好,喬總還真有事找我。

  「我們報社有個地產客戶,他們一個樓盤的會所今晚要舉行個法拉利的鑒車
會,都是些吃飽撐得慌的有錢人在那裡顯擺,說要讓我們報社去個代表順便幫他
們吹捧幾句,你就帶個攝影記者今晚去溜躂一下吧,省頓飯不說,打打望,主要
看看車模,順便鑒個車,然後你就隨便比劃幾句應付下得了。據說今天都是請的
頂級車模來的哦。」

  我心想好事啊,就領命去了。

  這種場合,真正的車車發燒友和應付場面的來客應該各佔一半,我嘛大致算
介乎於兩者之間吧。

  會所的裝修竭盡豪華之能事,富明堂皇的廳堂擺著幾輛不同款式的法拉利,
據我一個酷愛飆車的朋友說,那種速度飛翔的快感超過了跟女人做愛。我他媽的
不明白了,就算這法拉利再靚車,騎著有騎著女人舒服?

  我一向行低調之風,但來賓好多都跟我很熟似的來跟我打招呼,他媽的好多
我都不認識,叫不出名字,就一個一個挨著發片子應付著。倒是突然看到幾個老
外,是我認識了好久的朋友,因為我時不時地會到幾家老外經常聚集的酒吧裡去
,主要是想練練口語了,免得長時間不用英語生銹了。

  我便熱情過去招呼著,哇啦哇裡跟這群黃毛們咋呼著。正好,我們站在一輛
法拉利的旁邊。

  突然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竄過來,拉著我的衣角,十分可愛的童聲對我說
:「叔叔,我想在這裡照張像,想照著模特阿姨,你跟這群外國叔叔正好擋著了
,能不能借個地啊?」

  我哈哈大笑:「好啊!」然後下意識的回頭一望那模特阿姨,我生生地怔住
在那裡。

  「洛……」我嘴裡囁嚅著,「洛……小燕!」

  一襲白色的深V長裙,襯著小麥色的,在華燈下微微泛亮的肌膚,一邊肩帶
上的挽結猶如美麗的蝴蝶在守望著那一隴金華燦燦的麥田。眼裡含水,鼻端挺拔
,嘴角依舊是不易察覺的上揚著,讓輪廓精緻的臉龐頃刻間麗氣逼人,只是髮型
變成了猶猶過耳的短髮,讓整個人更加高挑靈動。

  洛小燕好像明白了我怔在那裡看她,微微頷首算是對我的回應,以為我又是
一個希望跟她合影的粉絲?

  我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悸動,在那三十個模特當中,洛小燕是唯一能讓
我從內心感到美麗的。其實,照片上的她傳達出來的形象損失了很多信息:比如
那種璀璀奪目的女性光彩,那種落拓朗朗的氣質,雖然,你依舊察覺得到她臉上
有種揮之不去的憂傷。

  我想瞭解,這三十分之一概率的憂傷。我想最大可能地多瞭解人,因為我碼
字的職業決定我必須這樣做。儘管我承認,洛小燕的確有種特別的魅力深深吸引
了我。

  我趕緊找到主辦方,問了今晚模特演出的安排。一個值場經理善解人意的把
我引到了模特休息室旁,末了還叫服務生端給我一杯咖啡。

  他媽的,這服務,我必須得好好寫寫的。

  我在休息室旁轉悠著一杯咖啡的功夫,洛小燕步態優美地從大廳款款過來。

  我直接迎上前去,微笑:「你是洛小燕?」

  洛小燕怔了會,很禮貌地回應我,「是啊,請問先生?」

  「哦,我是這次市裡模特大賽合作媒體報社的,我看了你的參賽資料。」我
趕緊掏出名片。

  「啊,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先生啊,他們說寧煮夫也是您的筆名?您的專欄
我挺喜歡看的,您文章寫得好逗的。」洛小燕的聲音真像只燕子的。

  「哈哈,是嗎?」我不知是裝謙虛還是真謙虛地說到,「都是瞎掰的。」

  「瞎掰就這麼厲害啊,」洛小燕大方地伸出了手。

  我有些手忙腳亂,洛小燕的手形骨節優美,一水的流線型。

  「我這會還要忙著去趕場呢,非常高興認識您。」洛小燕說到,俯視著我。

  那一刻的場面我感到突然十分地滑稽,我必須得仰望才能看清洛小燕輪廓分
明的臉龐,更不用說要去搜尋她的目光。一個男人,這時候卻被女人俯視著。我
試了下,如果我俯視過去,正好看到那肩帶上的蝴蝶般的挽結,那朵麥田守望者


  敝人一米七五,不矮了啊。

  當洛小燕快要進去休息室的當兒,她突然轉過身來叫著正欲離開的我:「南
先生,剛才我看見您跟一群老外在那談笑風生的,您一定英語很棒,模特比賽不
是有一個英語問答環節嗎?什麼時候您方便給我輔導下英語好嗎?」

  我有拒絕的理由嗎?有,他媽的太多理由必須拒絕,但我沒有:「沒問題,
隨時call我。」我做了個打電話狀。

  洛小燕莞爾一笑,終於轉過身一溜煙進入休息室。

  第一個謎底揭開了,洛小燕會笑的。







【情天性海】(第九章:封行長的飯局)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10月/13日發表於SexInSex

  離模特兒大賽開始的日期只有個把月了,仇老闆那裡依舊沒有動靜。只是他
們滿街的樓盤廣告的廣告詞新近給換了,換成:如此多嬌,江山勝景!我們報社
一出門的對面街頭就立著一大塊,我看著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奶奶的,不就兩
句話調了個個嘛!

  看來這仇老闆是喜歡瞎折騰著找樂的主,沒準人家還真沒啥事就是喜歡把錢
發著玩兒的呢?

  在接到江勝集團刀先生電話前我差點就相信了,這世界還真有免費的午餐。

  刀先生約我喝茶。

  來者--不善啊!我突然有種江湖森森,風雨欲來的感覺,然後極富鬥爭經
驗地建議將喝茶的地點改在了竹林茶樓--因為我熟悉那裡的一桌一椅,連有幾
個女服務員,哪個長得乖點都門兒清!以及茶樓外面的環境地形、背街的堂口小
巷--要是要來個突然撤退、擺脫個盯梢啥的,我會立馬做出最快速的反應。

  然後,我懷揣了那個牛皮信封出門而去。路上看著街邊每一幢樓都像一片風
影憧憧的樹林,後面一定藏著一個表情冷漠、目光如炬、時時作欲撲殺狀的刀客


  我把自己當成俠客了。

  當刀先生以一個十分尊敬的雙手捧握狀的姿勢遞過來名片時,我的手一抖差
點沒將名片接住,上面駭冽冽地寫著:刀巴。

  這藝人有藝名,作者有筆名,現在看來那些都是過過家家玩玩了,這跑江湖
的要弄出個名號來,果真是要唬得住人的。我琢磨著那「巴」字,真的要是寫成
「疤」字,那名片就掉地上了。

  名如其人。刀先生光頭,頭卻不圓,後腦勺近乎成直角狀,活脫脫一把砍刀
的模樣嘛。

  黑西裝、黑皮鞋、黑領帶、黑皮帶、黑……社會?

  我頭皮一麻,背心骨都涼了,不敢往下想去。

  「久仰南先生大名,」刀先生給我沏上茶,五指伸開,做個請狀,露出的手
背上真有個長如三尺般的刀疤,原來刀疤在這裡啊。我嚥了把口水,努力讓自己
保持鎮靜。

  「今天我奉仇董事長的委託,特有一事相求南先生。」刀先生倒不做過多寒
暄,「我也不轉彎抹角了,我們仇董事長希望9號能獲得這次比賽的第一名。」


  看來仇老闆除了喜歡折騰廣告詞,並不喜歡折騰錢!但看過那三十個模特的
照片,除了洛小燕,我還真的對9號沒啥印象。

  我突然下意識的暗自慶幸,幸好9前面沒有個2,不然那是洛小燕的號碼!說
明洛小燕跟這個仇老闆沒啥瓜葛嘛--這江湖深似海啊。

  那一萬塊錢我是帶來了,從一出門我就打主意要把它還了。好歹我也是一鐵
骨錚錚的爺們,我不稀罕啥文人的名節,我稀罕的是寧煮夫的氣節,寧,寧卉的
寧,是我老婆的姓哈!我怎麼能夠這麼隨隨便便地給玷污了?!

  我呷了口刀先生為我沏的茶,是他媽的這間茶樓最貴的龍井!可惜,我不能
在此地久留。我慢慢從懷裡拿出信封放在桌上。

  「仇老闆的意思我明白了,這評委我該咋個當我會咋個當的,但這東西我不
能收,現在如數奉還。」我注意說話時氣息勻定,吐詞清晰。

  我決意不給刀先生做出足夠反應的時間,便站起身雙手作揖:「感謝刀先生
的款待,我還有點事先行告辭了。」

  說完背身離去……到茶樓大門口二三十米的距離我是如芒刺在背,心裡嘀咕
著會不會這當兒突然閃出兩個五大三粗的彪漢來,一邊一個架著我的肩膀……而
走完的。

  幸好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出得茶樓來,再次見著了那晚的月亮。

回到家裡,寧卉還沒回來,她今晚跟曾眉媚去shopping去了。這段時間,我故意
在性事上冷落了她,每每快要入巷時,我總是來個長吁短歎,頭疼腦熱的,以至
我們有個三五天沒正經做過愛了。按正常頻率,只要沒有啥亂七八糟的事物纏身
,或者鬧個啥微病小恙的,我們小夫妻基本上會夜夜歡歌。

  我動的是這樣的心思:我要讓她明白我很在意,或者很不樂意她在那天我們
激情澎湃地看完《四個婚禮一個葬禮》後立馬不認賬自己說過的話,還踹了我一
腳。讓她知道,我是多麼委屈,讓她明白寧煮夫也會生氣的--雖然我是裝生氣


  現在我卻思緒紛亂,不知道今晚跟這個將刀巴印在名片上,刀疤刻在胳膊上
的腦殼像砍刀的刀先生的交涉,會帶來什麼。我預感這事肯定不算完。

  我橫下一條心,做好了長期鬥爭的準備,但一想到那只血雨腥風的胳膊,心
裡又冷颼颼得緊,不一會,便在床上睡著了。

  大漠孤煙,落日當空,我身背一把牛皮刀鞘--上面掛沒掛著刀我實在沒印
象了--終於疲憊不堪地來到一家風化剝離的石頭砌著圍牆的客棧,刀字形的棧
旗吊著那個名動江湖的字號:龍門。

  在我糾結是否在這客棧打尖還是住店時,我突然想起這客棧不是有個風騷美
艷的老闆娘叫金香玉來著,我立馬來了精神頭,意欲推開棧門……突然間飛沙走
石、狂風大作,但見不知是哪兒閃出幾個只見身影不見人形的刀客,直把手裡的
砍刀舞得個寒光凜冽,朝我快速移動過來!我心想不好,手下意識地朝背上的刀
鞘去取刀,卻抓了個空!

  媽喲,真的只有刀鞘沒有刀啊!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一位女俠也從客棧的房簷飛奔過來,蜻蜓點水般在寫
著龍門的棧旗上姿態優美地墊了一腳,以無以倫比的輕功飄落在我身旁,將披在
身上一塊浴巾狀的披巾扯下來,在手中揮舞如鞭,嘴裡喝喝哈哈幾聲過後,那幾
把原來舞的可得勁的砍刀便紛紛啪啪地掉落在地上……女俠以巾舞「鞭」的時候
,我在那裡看著怔怔的差點沒鼻血噴湧,這不是金香玉嘛?老闆娘長滴那個像張
曼玉啊!化成水我都認得!要命的是那披巾裡面盡然是赤裸裸的白莽原原,一目
無遺,只有一輕巧般的絲縷掛在恥骨之間,簇黑的毛毛纖毫畢現。

  既然這出美人救英雄的戲上演得如此香艷無比,就怪不得老夫英雄變淫雄了
,我貼過身去雙手伸出就要捉向那泥鰍般滑嫩的玉體,這金香玉也不含糊,一個
無影勾魂腿便將一隻粉膩膩的大腿勾搭在我的頸子上,那腿稍一使力便將我的臉
魔術般勾入到她的只有一根細繩勒著的胯下。

  那裡有一股神秘的檀香味道,和鮮翻翻的水淋淋的兩片肉,金香玉將那根原
本勒著兩片肉的細繩剝拉開來纏在我的頸子上,緊緊地將我的頭按向自己的兩片
肉上。然後嬌滴滴地說到:「客官,請慢用哦。」

  管不得是金香玉還是張曼玉了,我張開嘴便在那兩片肉上美滋滋的吮咂起來
,遠處那幾個顯了人形的刀客此時齊刷刷的朝這邊扣禮膜拜,手裡已經沒有砍刀
,只有他們胯下自備的槍了。

  「啊啊,老公你吸我逼逼好舒服,老婆今天特地為了讓你開心買的丁字褲啊
,好不好看,你太饞了哦,怎麼連丁字褲都一起在舔啊……」

  那兩片肉不是金香玉,也不是張曼玉的,原來是我老婆的。

  這段時間王總出差在外,鄭總在公司主事。這天,他安排了寧卉晚上參加一
個招待商業銀行行長封行長的飯局,說是公司貸款到了關鍵時刻,這封行長便是
最後決定貸款是否成功的人物。理由無可挑剔,公關部不做這事還能叫誰做?

  寧卉電話裡告訴我的時候,特意說王總並不在,是鄭總安排的,我隱約有些
明白了第一次王總請封行長的時候,真的可能是鄭總擅自的叫寧卉去作的陪。我
只是告訴寧卉少喝點酒,但此時要我說擔心什麼,也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下了班,鄭總親自開了車載著寧卉消失在這城市的茫茫的夜色中。

  飯局設在這座城市最豪華的一間飯店。

  飯店是在新開發區一個公共汽車都到不了的地方,離鬧市有段距離。這裡的
地像用不完似的,飯店的樓堂亭館修得個他媽的只有中國人才能忍受的那種大來
,牛皮烘烘,氣派泱泱的。這裡的停車場才是鑒賞名車靚駕的好地,各種好車真
要數會把人數得個心驚膽戰,奶奶的,中國人啥時候就這麼富裕了,這已經不是
啥小康嘛,是個單單連「富裕「這個詞都hold不住的奢華來。

  這間飯店以金黃為基色的裝修風格直接把有點文藝細胞的人氣個半死,在對
富麗堂皇極致的追求中,人的點點滴滴的興味已經全然泯滅,唯有剩下對金黃色
的頭暈目弦。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喜歡在這樣的環境下用餐。金黃固然是豐收時
麥穗的顏色,是皇帝老兒喜歡的顏色,不就體現了個尊容抒貴嘛,不曉得一坨屎
也可能是這種顏色啊?

  寧卉後來告訴我,一踏進這間飯店就覺得特別不舒服,渾身不自在。但封行
長選這間飯店除了顯示個自己的身份,哪裡想得到這麼多。他這桌用鮑魚龍蝦堆
砌的飯菜算是為寧卉白準備了,他不明白我老婆卉兒這麼純潔的姑娘,有的是一
顆平民與草根的心。

  在庭堂深深的一間包房裡,封行長已經在那裡候著了。

  封行長,封是封建的封,但此人今天的穿著打扮透露的卻全是資本主義的腐
敗。油光水滑的腦門幾根稀疏的頭髮卻梳得個甭亮,肥俄的身軀不合尺寸地穿了
件阿瑪尼的襯衣,小眼、槽鼻,就差顆金牙就他媽一胡漢三的形象了。手腕佩戴
著勞力士金錶,那表上吐露出的一點點尊貴般的金黃來倒把這間飯店的金黃色襯
得土的掉渣。

  寧卉隨鄭總進了房間,封行長箭一樣從椅子上竄起,不等寧卉反應過來,雙
手已經拉著寧卉的手來,一隻手平攤著將寧卉的手掌放在上面,另一隻手覆蓋著
寧卉的手背,手指不易察覺地寧卉細滑柔軟的手背上扣摸著:「小寧啊,又見面
了,又見面了。今天小寧真是光彩照人啊。」封行長直勾勾看著寧卉的脖子,像
沒個鄭總這個人存在似的。

  寧卉今天一身綠色的職業套裙,一條紫色的紗巾系圍在脖子上,盤起的頭髮
讓脖子更加更加修長挺拔--不經意間,脖子今天成了寧卉身體最顯眼的裸露之
處。

  寧卉頃刻間察覺了今天的氣氛不對,偌大的房間只有封行長、鄭總和她三個
人。況且封行長從進門就拉著自己的手直到坐下都沒鬆開,寧卉感到封行長肥碩
的手指在自己的手上不停地扣摸著。

  寧卉明白了什麼似的轉過去瞪了鄭總一眼,鄭總沒敢和寧卉對視。

  突然,寧卉對著封行長嫣然笑到:「唉,封行長今天真是客氣了,我去跟我
老公打個電話先,說點私房話,順便告訴他今晚可能要晚點回家咯。」那慼慼然
亮閃的眸子直盯得封行長魂都沒了。

  「好好,好,快去快回,快去快回。」封行長頭點得跟搗蒜似的,那句可能
要晚點回去讓人聽上去真如神仙般的美妙。

  寧卉起身,路過鄭總時嘴角泛著冷笑,直直朝門口走去。

  然後,寧卉扭著高跟鞋鎮靜地走出了飯店100米,才截住一輛出租車翩然而
去。

第二天,寧卉照常準時來到公司。

  剛一落座沒多久,辦公室小李便過來說:「卉姐,鄭總請你到他辦公室。」

  寧卉想反正自己都一肚子的火呢,如果今天在鄭辦公室將這幢樓點著了,也
不管了。

  鄭總見寧卉進了辦公室,很慇勤地起身,推起標誌性的假模假式的笑臉,招
呼寧卉到:「坐坐坐。」眼鏡片後面滴溜著的一雙賊眼你分不清是望哪在看。

  寧卉也不看他,眼睛一直盯著前方,坐在沙發上正好看見鄭辦公桌的上方掛
著的一幅裱好的字:以德服人。

  字到是一幅好字,遒勁有力,勁道十足,但寧卉心裡卻沒好氣,心裡嘀咕到
:你這叫NND以德服人,你這叫坑人沒商量。

  鄭總撫了撫金絲眼鏡,名正言順地盯著寧卉美麗的臉龐緊緊地飽覽著,用帶
著外地口音的普通話說到:「小寧啊,昨晚你很不成熟啊。」那語氣,活像他多
麼寬宏大量似的:「封行長也是個大度的人,沒計較什麼,不過要是造成公司的
貸款工作的被動,這就責任大了啊。」

  這鄭總說話,技術上說還是真有點總的水平,話裡疊話,不露聲色便把威脅
的意思顯露出來。

  寧卉平時跟鄭總交談都是用普通話以示尊重,今兒一冷冰冰的本地方言便擲
了過去。管他聽得懂聽不懂,但擲地有聲:「請鄭總尊重一下員工,工作以外的
應酬,我有權利拒絕。」

  鄭總基本聽懂了寧卉用方言表達的意思,臉上很快掠過一絲不快,但城府深
深的又將笑臉堆上:「唉,小寧誤會了,這個封行長確實是決定我公司貸款成功
與否的關鍵人物啊。上次見到你,封行長便……便十分看重你,十分的……喜歡
你。」

  鄭總故意加重了喜歡你三個字的語氣,然後看著寧卉的反應。

  一個美麗的女人總是在群狼環伺的險惡環境中成長的,寧卉見過各種懷著狼
子野心獻慇勤的狼,這封行長,跟一匹狼的氣質也太不對路了嘛,身形也太不像
一只善於野外捕食的狼,寧卉沉默著,冷若冰霜。

  見寧卉沒反應,鄭總繼續鼓恬到:「封行長老婆孩子都移民國外了,這一個
人在國內打拼也不容易啊,有時候感覺寂寞點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也正好沒啥
牽掛,封行長說了,小寧同志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

  奶奶的,你個姓鄭的,轉彎抹角個啥,直接把包養的價碼說出來得了!

  第一次,寧卉進來辦公室後正眼看了看鄭總,咬了咬嘴唇,然後面帶微笑神
情堅毅地說到,依舊用的方言:「鄭總,您怎麼都幹起這跟身份太不相符的事來
了呵,封行長的寂寞跟我有什麼關係嗎?請轉告封行長,謝謝他的美意,但他找
錯對象了。」

  說完便起身掩門而去,留下是寧卉款款過後的身體留下的氣流與芳香。

  鄭總發呆地看著寧卉離去的背影,靠在沙發長長吁歎一聲,深深呼了個吸,
彷彿要把空氣中那寧卉留下的氣息吸了個幹盡。然後掰出手機來按了個信息:「
過來辦公室。」發出去。

  一會兒,虛掩的門打開,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進得門來,然後將門反鎖上。

  來者付麗麗,公司財務部經理,個子嬌小,胸挺臀翹,小蠻腰收得緊緊的,
頗有些姿色。

  付麗麗徑直走到鄭總身旁,半跪著偎依在鄭總懷裡:「平時都是中午的,今
兒一大早的咋了?」

  鄭總攬著付麗麗的蠻腰,一隻手便從領口伸進去抓住了一隻乳房粗魯地揉搓
起來:「事辦得怎樣了?」

  「嗯啊,」付麗麗輕嚷了一聲,不知是痛還是爽著,「怎麼勾引這王總都不
接招啊,我單獨去過他辦公室好幾次,有次按你的意思還沒穿內褲,但這個當兵
的連正眼都不看我一下呢。」

  「奶奶的,那按第二套方案執行。」鄭總另一隻手已經伸進付麗麗的內褲裡
,手指靈活地把玩著付麗麗滑爽的陰部。

  「啊哦,輕點啊。你今天咋了,下手為什麼這麼重啊。」付麗麗皺著眉頭,
但依舊嬌滴滴地說到。

  原來這付麗麗是跟了鄭總多年的情婦,組建這家公司時,鄭總把她弄進來做
了財務經理。像所有這樣的故事版本一樣,鄭總答應她三年內跟家裡的黃臉老婆
離婚,要正式娶了付麗麗。但如今五年過去了,付麗麗還沒變成鄭夫人,便已從
一婷婷玉落的姑娘家變成了年過三十的少婦。

  每天中午,鄭總只要沒事,都要召喚付麗麗來辦公室擼上或者吹上一管。

  今天不知是啥刺激了鄭總體內的腎上腺,這中午還早的,便迫不及待的召喚
了付麗麗進來。

  男人的斯文都是他媽看得到的斯文,這不鄭總這時像極了一隻獸性大發的帶
上金絲眼鏡的金錢豹,脫了金絲眼鏡他媽活脫脫一隻跳梁的猴子,但見他解開自
己的褲子,掏出跟他身材及其相似的豆芽般的陰莖,便把付麗麗的頭按了上去張
開嘴含住它,還沒等付麗麗主動做出吞嚥舔吸的動作,便直槓槓的將付麗麗的嘴
插了個深喉,並像插逼一樣的在付麗麗的嘴裡激烈抽插起來。

  鄭總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付麗麗嘴裡將那一管射了出來,射得時候,喉嚨
嗚嗚地喊著什麼。

  付麗麗因為口腔裡撐滿了鄭總的發力過狠的陰莖而窒息得快要憋著眼淚來,
但她聽清了,鄭總近乎嚎叫般在喉嚨裡打著轉喊的是:「寧卉……寧卉…..我要
操……操死你這騷娘們!」







【情天性海】(第十章:較量開始)

  那晚那出龍門客棧之英雄救美--錯了,美救英雄真他媽的太刺激了,也許
前世我就是一行俠仗義,呼嘯江湖的大俠,我老婆便是那龍門客棧裡外三百里聞
名的風騷蝕骨的老闆娘金香玉了,你不看金香玉……扮演者張曼玉那雙專為男人
而生的狐眼,不也上彎月上彎月的嘛。

  何時才能夢迴龍門?

  這天寧卉回家把封行長的飯局和鄭總找她的事一股腦兒的給我都說了。

  我立馬氣從膽邊生,身上的所有竅都升起煙來,飛起的唾沫星在空中像盛開
的煙花:「NND,這也太腐敗了嘛,這不是赤裸裸的劫色是啥子?龜兒子以為他
是誰,跟我老婆耍流氓,看老子不跟他血拼了!」我手揮舞著就要伸向背上去取
刀,才想起我背上那個刀鞘是沒有刀的。

  「唉唉,看你急的老公,你老婆不是還沒被怎麼著,完好無損的在你跟前的
啦。」寧卉倒拉著我安慰到,看著我手舞足蹈的樣子竟撲哧笑了起來。

  「你還笑得出口,敢情要被怎麼著了我才急?這些個腐敗分子地主老財們就
知道惦記百姓家的白毛女,他媽的給誰佔便宜也不能給這幫王八犢子們佔了!」
我斬釘截鐵地說到。

  話音剛落,耳朵便被寧卉的手擰了個麻花狀,「說什麼了你,你想讓誰佔你
老婆便宜啊,好像誰佔你老婆便宜你就忒得勁了你哈!」

  「哎喲,老婆鬆手,我的意思絕不能讓黃世仁們佔了便宜啊,白毛女跟大春
那是自由戀愛哈!」我趕緊認錯到。

  「這還差不多。」寧卉的手鬆開來了,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耳朵,撒嬌到:「
沒擰疼吧大春哥哥。」

  「但如果必然非得要被佔便宜的話,俺還是建議這便宜就讓勞動人民佔了吧
。」我一臉壞笑。

  寧卉知道上當了,捏起粉拳便捶到胳臂上來,「什麼亂七八糟的越說越來勁
了哈,我就知道你那一肚子的壞心思!」

  「知道我啥壞心思啦?」我莫名地興奮著。

  寧卉眨巴著眼睛看著我:「別鬧了老公,說正事,我該怎麼辦啊?我今天差
點都寫辭職報告了。」

  我又莫名地悵然著,怎麼就不往下說壞心思這事了呢。

  不過封行長耍流氓以及意圖不軌這事果真還得好好理落一下!這麼下去,這
工作環境也他媽的太惡劣了,原來我老婆趟的也是個凶江惡湖,險灘縱橫吶。

  寧卉垂下眼瞼沉默起來,我也做思索狀。

  半晌,但見我們突然異口同聲地開了口,竟然吐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字來:
「王……總。」

  原來我想說的是:「王……總,知道不知道這事?」

  寧卉想說的是:「王……總,這些天出國考察去了,我在琢磨著要不要告訴
他這個事。」

  奶奶的,像王總跟救星,找到了那個芝麻芝麻開門的密碼似的。

  我跟寧卉那一刻目光相觸,我感覺只有夫妻間的那種通靈頃刻間瀰漫全身。
寧卉低頭嘴巴一擰,掠過一絲只有寧煮夫小小的慧眼才能看到的難以察覺的羞澀
。那一刻,我發現老婆本來慼慼嫣霧濛濛的眼裡泛起一點光亮,好像上彎月剛從
烏雲裡鑽了出來。

這王總出國還沒回來,第二天寧卉倒又被安排去外地出差,說是要作為陪同兼翻
譯陪外方投資方考察國內市場。

  這寧卉前腳一走,跟著洛小燕的短信就趕著趟似的像燕子一樣飛了過來:「
南老師,打不打擾您呵,跟您說的輔導英語的事,還算不算數吶?」短信末尾加
了個笑臉。

  那笑臉乾乾淨淨的,怎麼看都像洛小燕哦。

  可我立馬嚴肅地糾結起來,心裡鼓打得跟錘子擂似的--要不要,跟老婆匯
報呢?

  這結婚以來,除了跟曾眉媚吃過飯,我還真沒跟哪位異性在老婆不知道的情
況下單獨的接觸過捏。

  To be or not to be, this is a question.(生存或死亡,這是一個問題)
。 我下意識手向背上去摸刀……錯了,是向兜裡摸去,真摸到一個鋼崩兒!

  Head(頭)匯報,tail(尾)就免了這個麻煩!乾脆,簡單,要整錯了也是
上帝老二的錯!

  反正也不做什麼,最多吃吃喝喝了,其性質跟皮實去喝兩杯沒個兩樣的。雖
然這個吃喝間其實也輔導不了啥英語的--老子英語到現在算起小學都學了二十
多年了,不都還整不完全利索嘛。

  管你認為我是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反正那時候我真的純潔如剛出生的嬰兒
,不曉得歪主意三個字是咋個寫滴。

  我便把硬幣拋向了空中,盡量把弧線拋得個蕩氣迴腸,啪的一下,我看到了
:head!--不算, 因為動作演砸了,鋼崩兒掉地上了。

  我重新屏住呼吸,弧線再次拋得更加的蕩氣迴腸,啪的又是一聲!tail!-
-這回總沒有不算的理由了!因為鋼崩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思忖片刻,心裡總有點那麼不是不是的給洛小燕回了短信,單一個字:「
算。」後面也加了個笑臉。

  一會兒,洛小燕的短信再次像燕子一樣飛過來,「謝謝南老師,那笑臉真像
你呵。」

  洛小燕便打電話來問我喜歡吃什麼,說要請我吃飯來著。

  我見推脫不了的架勢,便說:「隨意了,二兩小面也成,我這個人吃不講究
哈。」

  我是說的真心話。

  「那哪兒成啊,我還把這當成拜師宴的呢。」看樣子洛小燕這話也是真的。

  「那牛肉麵嘛,這個已經很隆重了!」

  「哈哈哈,南老師真會開玩笑,」洛小燕電話裡的笑聲讓我想起了短信上的
笑臉。

  「要不這樣吧,我晚上七點在阿菲阿羅餐廳等您。」

  媽喲,我知道那是家西餐廳,我平生最怕三件事,第一開超過半個小時的會
,第二看芙蓉姐姐擺S造型,第三就是吃這西餐了!

  裝嘛,裝自己是個很隨和的人嘛,這下安逸了。

  雖然我從來不裝酷,但我到達阿菲阿羅餐廳的時間卻很酷:七點零七分零七
秒。

  洛小燕已經坐在一個靠窗的卡座上等我,餐廳在二樓,那一壁落地的櫥窗看
出去正好是以俯視的角度看這坐城市最繁華的街景:這一刻正華燈初上,人流如
織,暮色似海。

  今天洛小燕那一壟麥田的守望者換成了無領的米色羊毛衫,這模特兒就是天
生的衣架子,洛小燕高挑的身子骨把今晚的米色穿得個飄然逸致,裸露而動感十
足的肩胛骨不經意讓身體的氣韻流動起來。

  可那身米色的飄逸中,我總覺得有些什麼異樣。

  我們倆對坐著,我還得抬頭才能看到洛小燕的臉,我需要慢慢習慣這種尷尬


  「這兒的牛排挺有名的,南老師您別客氣啊,到時候輔導我英語的時候我才
好意思不跟您客氣。」這話說得很俏皮,一下子把我們身高的距離拉近了。

  跟寧卉不一樣,寧卉說話及說話完了都會用那一雙迷人的上彎月看著你,稍
不注意會把你魂都看沒了。洛小燕說話時的眼光是游離的,不說話時總是低著頭
,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把眼睛遮住,那目光總是在離自己身體不遠的地方逡巡
徘徊。

  比方說,按照她現在那低頭的角度,她看著的正好是自己修長的十指絞結在
一起放在桌上的手。

  那雙手真好看。

  我要了份牛排,跟服務員說:「不管幾分熟,要最不熟的那種。」

  洛小燕笑了,「南老師您真逗。」但笑容也是堪堪從臉上劃過,你會看到她
其實是努力讓自己豁然與明朗,但總有股更強大的像黑洞般憂鬱的力量緊緊揣住
了她。

  「唉,不好意思沒讓自個長得高點,讓你總低著頭跟我說話啊。」我這話明
顯是要找到一個契入到那個黑洞的途徑。

  「是嗎?」洛小燕立馬抬起了頭,下意識地挺了挺胸,笑了起來。

  關於那個米色飄逸的異樣的謎底頃刻便揭開了:洛小燕挺胸的那一剎,兩個
微小的凸起印襯在胸尖,羊毛衫上並沒有任何其他顯露的折痕--洛小燕沒穿文
胸。

  我心裡咯登一下,身子一個激靈。

  是不是女人總有方式表達自己的嬌媚--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洛小燕性感無
比。

  牛排熱騰騰地流著紅汁端上來了,當第一刀切入到汁浪翻翻的牛肉上的那種
快感還沒體會完,我電話響起來,一看是寧卉的。

  我立馬起身對洛小燕說:「我去接個電話先。」

  「老公,快去我家啊!」電話裡寧卉的聲音都急得要哭了,「我爸在家摔著
了,聽媽說摔得好重啊!」我腦殼嗡的一聲,各種可能的設想一下子擁塞在我腦
海。

  我趕緊回到座位上,對洛小燕說:「不好意思,我愛人家裡發生了點急事,
我得趕緊去!」洛小燕站起來:「啊?那您開車沒?多遠啊?我開了車的我送您
吧。」

  「還真有點遠。」我若有所思地說到,事不宜遲,我立馬決斷到:「好的!


  我電話立刻打給了老丈媽,老丈媽在電話裡就數落起來:「這個倔老頭,叫
他少喝點不聽,喝得醉熏熏的還去洗澡,不小心就滑到了,現在在這裡痛得哎喲
羅茲的叫喚了。這個背時的喲。」

  老頭子意識清醒,應該只是傷著了骨頭:「媽,您別著急。我馬上叫救護車
就到,您讓爸千萬躺著別動!」

  我一下子倒冷靜了,腦子飛快運轉起來。有一個說法是,按照熟人的鏈條理
論,兩個素不相識的人最多經過六個人的環節便能相互聯繫起來。

  現在僅僅才第三個環節問題便解決了。我突然想到我的忘年之交,大學時候
的老師秦校長愛人就是市骨科醫院的副院長。我趕緊電話打給了秦校長。

  十分鐘過後,秦校長回電話告訴我說骨科醫院的救護車已經出發了。

  骨折。老頭子送到醫院診斷後,醫院當晚便要實施手術,秦校長的愛人安排
了醫院最好的醫生操刀。當老頭子推進手術室時,我還聞到一股子那種熟悉的泡
酒的味道。

  當我疲憊地坐在手術室外的走廊時,我才突然想起,洛小燕呢?此時已經不
見了身影。我只記得我們跟救護車幾乎同時到的寧卉父母家,我是坐的救護車一
起到醫院的。我記不得後來可曾跟她打過招呼。

  這時已經夜裡十二點,我趕緊給洛小燕發了個短信:「今天非常感謝你,很
抱歉這裡忙著就沒根你打招呼了,你後來去哪了?(笑臉)」

  「我開著車一直跟著救護車來到醫院,等了會看看不需要我做什麼了就回去
了,你忙也沒來得及給您打招呼,叔叔沒什麼大問題吧?(笑臉)」洛小燕很快
回了過來。

  「在手術了,應該沒事的。今晚的牛排真不錯。(笑臉)」

  「你都沒吃,怎麼知道不錯呢?(笑臉)」

  「看得到啊,汁多。我喜歡吃汁多的食物。(笑臉)」

  「(笑臉)我明天還有演出,先睡了,晚安。」洛小燕這最後一個短信,笑
臉是打在前面的,很明顯是回應我說的關於汁多的話的。

  誰都聽得出來,這話說得有多流氓。

在外地的寧卉這一晚可是鬧騰得睡不著了,半個小時一個電話地打來,我不斷安
慰她,還把秦校長愛人的關照講出來給她聽,她才漸漸的鎮靜下來。

  「我要不要明天飛回來啊?」寧卉電話裡問我,「可明後天外方跟客戶都有
非常重要的商務談判啊,我走了沒人能做翻譯的了。臨時找翻譯對我們這塊業務
肯定又不熟系,怎麼辦啊老公?我都急死了。」

  「沒事的老婆,有老公在,保證爸不會有事的。這裡都安排好了,你回來也
幫不了什麼忙,媽也叫你在外面安心把工作做好,現在你在公司處於很敏感的時
候,不要拿話柄給人家說三道四的。」我在電話裡還是把情況分析得頭頭是道,
讓寧卉盡量放下心來。

  手術非常成功,醫生說只是老年人傷筋動骨的肯定要恢復得慢點。接下來幾
天我都是泡在醫院裡的,老丈媽年齡也大了,不能讓她老人家太累著,晚上都是
我在醫院蹲守著,雖然是特護病房,但有些事讓人家小護士來做總歸不是個事。

  第四天寧卉終於完成了外地的公幹趕了回來,飛機到達已經是傍晚了,她直
接從機場便風塵僕僕趕來到醫院。看著她爹打著石膏吊在那裡的腿便眼淚撲簌簌
地掉下來。

  老丈人倒樂呵呵的:「卉兒你回來得正好,好幾天沒喝酒了憋得慌,要不丫
頭去給我買點酒去,我跟小南喝兩杯,你媽咋個求她都不給我買去!」

  寧卉臉上還掛著眼淚便撲哧笑出來,「爸你什麼人啊?都喝成這樣了還喝,
喝酒對傷口癒合不好的,我不許你喝!」

  這老丈人看來最服還是閨女,在那裡咂咂嘴不吭聲了。

  寧卉便咋咋呼呼地說晚上要守在醫院照顧老爸,我怎麼勸她都不回去。

  還是老丈媽說話有水平,幾句話便把寧卉說道跟我一起夫妻雙雙把家還了:
「你個丫頭太不懂事了,這幾天多虧了小南在醫院照顧,頭都沒挨著家裡的枕頭
,你還嫌在外幾天不夠啊。現在你頭等大事是回家伺候你老公去,我老公有我來
照顧。你不回去人家小南咋個回去?」

  說得寧卉在回家的出租車上都還一愣一愣的。

  說真的,家裡的枕頭還真他媽的舒服,當我靠在床上,寧卉沐浴淨身完一絲
不掛的身體鰻魚般貼在我身上時,那種酥軟入骨的感覺直接從頭髮傳遞到了腳趾
頭。

  寧卉愛憐地撫摸著我的臉,豐挺的乳房緊緊地擠在我的胸前,「老公謝謝了
,你都瘦了。」

  「哈哈哈,哪裡這麼快就瘦了。」我伸出手在寧卉的裸背上撫摸著,手指順
著臀縫就要往下撥弄進去,「要瘦也是想你想瘦的。」

  寧卉像得到什麼啟示,突然讓我背朝上的四爪八叉的躺著,然後乳頭在我的
背上撩撥了會:「老公你辛苦了,今天奴家要好好的伺候官人。」

  說完便將靈巧的舌尖在我背脊骨上細細酥酥地舔弄起來,慢慢滑下,上來,
再滑下,我以為還再上來的時候,舌尖卻沿著背部和臀部的溝線繼續滑將下去。


  這是要幹什麼啊,「嗚嗚……」我的手緊緊拽住床單,前面擠壓著床單的陰
莖也緊緊地沖脹得鐵棍似的。我身體的快感全部在寧卉舌尖的掌控之下,隨著寧
卉的舌頭的節律翻滾著。

  寧卉的牙齒已經在我臀部上輕咬起來,然後舌頭撩開溝縫徑直在我的肛門四
周打著轉兒,一隻手也伸向前面捉住了我的陰莖撫揉著,在我的身體扭曲到了一
個最大值得當兒,寧卉將她溫熱、濕潤、滑嫩的舌頭整個覆蓋在我的肛門上……
一種難言的感覺在體內剎那間升騰開來,我腦子一遍空白,只看見漫天的菊花和
一條美麗的小銀蛇在空中飛舞。

  「老公我愛你,我愛你!老公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老公舒服嗎?我要你舒服
快樂!」寧卉的舌頭一邊繼續在我的肛門上緊緊地舔吸著,一邊嚶嚶地說到。

  從來沒有過這種一前一後的波浪相湧,快樂爭鋒的感覺,當我的陰莖在寧卉
的手裡汪汪地射出精液的時候,我卻感覺我的快樂最終是由肛門爆發在寧卉的舌
頭上,「老婆……我愛你……我要聽你……給我數……數!」

  迷亂中,我聽到寧卉的舌頭依舊砥礪著我的肛門,嗚嗚說到:「只要你開心
老公,我一定給你數……數啊。」

第二天,寧卉準時去公司上班。王總已經回國,這天正要主持公司一個重要的人
事會議,討論幾個中干職位的正式人選,其中就有寧卉的公關部經理一職。

  會議走流程般的到了領導成員發表最後意見的時候。

  該鄭總發言了,但見他用中指正了正架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才慢條斯理用
一種極其怪異、冷苟的語氣說到:「其他的人選我沒意見,但我不同意寧卉當選
公關部經理。」

  鄭總這番表態讓王總內心一震,因為寧卉是王總破格提名的,但王總軍人般
的身軀卻沒看出有紋絲的挪動。也許他心裡在想:這場較量遲早要來的,或者說
早已開始了。







  【情天性海】(第十一章:大賽將臨)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10月/20日發表於SexInSex

  鄭總繼續說到:「對於寧卉,我主要有三點意見。第一,集團規定提拔部門
領導必須在28歲以上,寧卉未達到年齡標準;第二,寧卉同志對領導安排的工作
執行不力,造成了公司重要工作的諸多被動;第三嘛,寧卉平時生活中對自己要
求也不夠嚴格,都是已婚的同志了,啊,那個隔三差五的,就有來路不明的花送
來,辦公室都要變成花店了,同志們啦,這個成何體統?啊--」

  鄭總拖著一個不像是人類發出的及其怪異的尾音,把話說完了。會場立馬陷
入了令人滯頓的沉默之中。

  此刻其他與會者都把目光盯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裡,對於王總,也許是沒人
敢看,對鄭總,肯定是大家都不願看了--氣場擺在那裡,王總不怒自威,身軀
魁梧,目光如炬。這鄭總如打了雞血般把脖子梗著,還是如同一根瘦削的豆芽菜
--你試試看把金絲眼鏡架在豆芽上是個啥子形象?這沉默兩端看著架勢要電光
火石般的雙方,看上去忒不成個比例。

  王總也許根本就不把鄭總看成自己合格的對手,鄭總那可以列為人類所能發
出的最難聽聲音之列的,南腔北調版本的普通話,不知道在王總看來是否等同於
越南叢林裡那些令人生厭的蚊子嗚嗚的噪音--那些蚊子,一巴掌拍下去就是幾
灘蚊子血!但王總肯定是不痟於對付那些靠點下三濫的功夫找點血吸吸的蚊子,
王總對付的是戰場上會真正跟你以命相搏的越南鬼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那
種相搏。

  那個陣仗,別說一看就是革命隊伍裡的叛徒形象的鄭總沒見過,寧煮夫都沒
見過。

  不是那種拿著刀還要擺擺架勢,再在空中比劃幾下嘴帶點吆喝聲當提個氣壯
個膽的那種陣仗,是一炮會轟掉你半截身子,你還在拿刀比劃的時候一顆子彈冷
冷地撲哧一聲從你的後腦勺穿過帶著腦花從前腦勺穿出來然後你就撲哧倒在地上
啃一嘴的土都沒得命嘗……的那種陣仗。

  說這些,是說王總怎麼會把鄭總今天的恬噪當一回事?如果王總出一隻手鄭
總出整個人P個K,憑王總曾經的解放軍偵察兵的那一掌下去,那重疊成半米高的
磚頭都會嘩啦啦的威力,鄭總還不成了一灘蚊子血?

  但今天王總遇到的,還的確是個沒有硝煙的,要靠智斗取勝的戰場。在王總
來到公司之日起,鄭總其實已早早開始將陰謀佈局。

  其情婦付麗麗幾番受命色誘王總,連不穿內褲竄到王總辦公室的狠招都使出
來了,這鄭總的如意算盤是,掌握住王總核心的情報與動向,順便再拍點艷照什
麼的已備關鍵時刻予以致命一擊。只是王總沒上這個套,是不是覺得付麗麗的本
錢不夠--其實公平的說,付麗麗的姿色在女人中已經算相當優質的了--抑或
已經察覺了鄭總使的這個美人計?還不得而知。

  鄭總於是指使付麗麗實施第二套方案--這第二套廣播體操,不,這第二套
方案的目標又會是誰?

  王總那張國字型的臉上,最為奪目的是那雙粗壯而濃黑的眉毛,和跟成龍的
鼻子一樣偉岸的鼻子,將一張男性的臉構造得十分的man。如果不是頭髮上間或
的灰白的鬢染,王總自己號稱個四十來歲是沒個人相信的,因為大家會說那個樣
子撐滿天也就四十。其實按照參加過當年的越戰算,即便學董存瑞謊報年齡參的
軍,王總現在的年紀再怎麼也得整五十了。

  王總終於發話了,那聲音如戰場滾滾而過的地雷,地雷敞亮地響起時,王總
的眉毛和鼻子都不帶動一下的:「就寧卉同志的問題,我也說三點。第一,大家
看到了評議表上,寧卉後面特意註明了破格提拔,要破的就是這個年齡的格!這
個格是我破的!第二,我認為恰恰相反,寧卉同志的工作極其出色,公司裡外都
能獨擋一面,外資方對寧卉同志的評價也是非常的高,提拔寧卉同志,也有外資
方的建議在裡面;第三,送花又咋啦,說明我們公司婦女同志有魅力嘛,再說了
那玫瑰花擺在辦公室也養眼來著,讓辦公室充滿玫瑰的芬芳又有什麼不好?公司
還不用付這個費呢,這樣的同志公司該感謝還來不及,所以我鼓勵我們公司的女
同志,誰再有送花來的,請一律收下放在辦公桌上,讓大家的辦公室永遠充滿春
天的氣息!」

  王總的話音剛落,「啪……啪……啪」,不知誰帶頭鼓起掌來。

  「啪啪啪啪啪……」然後全會場的掌聲也如滾雷般響起。

  只有鄭總的脖子仍然雞血般的梗著,金絲眼鏡後面滴溜著的眼睛在忙不迭地
尋找著到底是哪個拍響了第一巴掌。

這會場上的一幕,會散後轉個背的工夫就被活靈活現地傳到了寧卉耳朵裡。

  因為做會議記錄的辦公室小李,結果是崇拜寧卉得不得了,成天寧姐長卉姐
短個不停的寧卉的死黨。

  問題是小李才把故事演藝到鄭總的發言,還沒來得及講到王總用地雷般的聲
音進行的那番引發全場雷鳴般掌聲的講話,寧卉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委屈的淚
水都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兒了,便朝王總辦公室奔去。

  「卉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我還沒講完呢?」小李在背後喊到。

  想當年敢逃課跟外國帥哥搞雙人游的那股子倔勁,這分鐘哪裡還把寧大俠喊
得回來喲。

  寧卉徑直闖入了王總的辦公室,虎虎地站在王總辦公桌前,杏眼朝邊上一挑
,兩顆白靚的門牙將柔嫩的下嘴唇咬得翻了皮,那個造型直奔當年劉胡蘭怒斥國
民黨反動派的范兒而去。

  這王總正在批閱文件,突然就見寧胡蘭的光輝形象從天而降,也不敢含糊怠
慢,連忙起身微笑頷首:「呵,我當是劉胡蘭哦,原來是寧胡蘭啊。」

  王總依然步伐穩健地從辦公桌走向前來:「來,小寧,有什麼事坐下談。」

  寧卉站著不動。這女人真正生起氣來最迷人地方應該非胸部莫屬,急促的呼
吸如同山風拂過兩小丘堡,寧卉的胸部此時就如同山風中的小丘堡在那裡蕩漾不
停。

  王總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寧卉的肩膀:「坐下談嘛,坐下來一樣可以罵反動派
的呵,寧胡蘭同志。」

  寧卉這才坐下來,上半身依然保持原來的姿態。

  王總給寧卉倒了杯水:「小寧同志今天咋了?這委屈得,寧煮夫欺負你了?
回頭我叫婦聯的同志好好說道說道他呵。」

  王總這番舉重若輕的親和力,終於讓寧卉眼眶裡憋了好久的淚水化作豆大的
雨點,啪嗒啪嗒順著嬌美的臉龐掉了下來:「他鄭總憑什麼說我工作執行不好了
?我爸手術我都沒顧得上還在外面出差,我……我……「

  「呵呵,原來是為這個啊,小寧同志情報工作做得不錯嘛,這會不是才散的
嗎。」

  「再說了,人家要送花好多我連人都不認識,這能怪我嗎?」

  「是啊,得怪你母親怎麼生了個這麼水靈的女……兒。」王總說到女兒兩個
字時明顯放慢了語速, 神情突然變得悵然若失起來。

  「他……他鄭總欺負人!」寧卉的淚水由小雨轉中雨了,但最終沒有再變成
更大的雨,因為寧卉把那天鄭總安排她去封行長飯局的事從嘴邊生生給嚥了回去


  「情況我都清楚的,你別想那麼多了。公司會對你有個公正的交代的。」王
總語氣變得嚴肅地說到,拿起茶几上的紙巾遞給寧卉,「你剛才說你爸手術?你
爸怎麼了?」

  明顯看出來寧卉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沉默片刻,還是把實情說了出
來:「我出差這幾天,我爸把腿摔斷了。」

這天,我並不知道寧卉公司裡圍繞寧卉的提拔發生了如此激烈的較量。

  一大早,等寧卉離家上班後我便去了菜市場,回來忙活一陣生火燉了鍋骨頭
湯,燒了條魚和兩個小菜便提上往醫院趕去。中午一般寧卉都不回來,在公司食
堂用餐。我跟兩老就在醫院吃了中飯,接著我守著老丈人,讓老丈媽在看護床上
結結實實地睡了個囫圇覺。

  直到下午三點,老丈媽醒來楞逼著我回家去歇息,說我累壞了身子給寧卉可
交代不起。

  這丈母娘疼女婿,那是真疼啊。

  我回到家卻恰好沒睡意,打開電腦繼續整理我那篇小說的文稿。

  快六點的樣子,我正欲起身再去醫院,突然覺得一陣地震般的頭暈目弦,站
立不穩,便往床上一躺,本想稍加休整再上路,不想這一躺便沒躺得過睡魔的魔
掌。

  我只記得迷迷糊糊中,在最後屈服於睡魔的那一剎那,我竟面帶笑容,嘴裡
喃喃到:「也好,這下我可以回龍門看看了,金香玉,我來也。」

  不幸的是,這一路睡過去,哪裡還有啥子金香玉哦,金槍魚的影子都沒見到
個。直覺得頭暈得厲害,見空中到處飛著的牛蒡花都不停地打著轉兒,不對,到
處飛著的不是牛蒡花,是他媽的牛皮信封哦,其中一個牛皮信封盡然飄啊飄的就
飄在了床邊的床頭櫃上……我頓時冷汗直冒,一下子就醒了。

  睜開眼,媽--喲!床頭櫃上真有個牛皮信封也,我打開來一看,哇,裡面
正好銀行封條都沒拆開過的一萬塊人民幣!

  此時冷汗已作傾盆雨,我拚命掐自己的胳膊--胳膊也是痛的啊!

  在我喊出救命前的當兒,我終於發現信封旁邊寧卉的手袋和手機也撂在一旁
,浴室傳來淅瀝瀝的流水聲。

  原來是老婆回來了!「老婆啊,這也太悄悄的幹活了嘛,鬼子進村也不帶這
麼安靜的啦,嚇我一跳。」

  「老公啊,這幾天你太勞累了,回家見你睡得這麼香就沒打擾你啦。」寧卉
的聲音從浴室裡傳來。

  「哦,這一萬塊錢是咋回事?」這牛皮信封NND跟仇老闆發的那個一模一樣
啊,我才想起離模特兒比賽還有十來天了,仇老闆還真沉得住氣,難道我以為這
事還不算完的預感錯了?

  「今天王總代表公司去醫院看我爸了,走的時候留下了這一萬塊錢,我開始
不要,王總說這是公司的慰問金,說公司有個規定的,叫什麼直系親屬生病慰問
金來著,我就收下了。」

  「嘖嘖,這公司啥福利哦,挺會為員工著想的嘛。」

  「我五點鐘的時候打過你手機,本想告訴你王總要去醫院看我爸的事,但你
手機關機了,沒電了吧。」

  這忙昏了頭還真沒注意我手機早就沒電了,我趕緊拿出充電器充上,問寧卉
到:

  「現幾點了?」

  「八點多。」

  說時遲,那時快,我手機一接上電打開,便有個電話長了眼似的打進來。

  是刀先生:「南先生您好,我們的車已經在您樓下恭候多時,仇董今晚有請
,請賞個臉。」

  大魚……終於現身。幕後的那個大角色要是再不出個場這齣戲還咋個演得下
去?--就讓暴風雨來得猛烈些吧!--寧煮夫決意會會這江湖上轉說的大佬,
儘管我前心咚咚地跳著,背心透著一股子涼氣來。

  寧卉這時穿著浴袍從浴室裡出來,見我站起身要出門的樣子,便帶著女人浴
後特有的令人迷醉的體香朝我撲過來,胳膊緊緊摟著我的脖子:「誰的電話?老
公這是要去哪?」

  「喬……總的,約我喝個茶談點事。」我終究沒告訴寧卉,她老公此番赴會
的原來是堪堪凶險的江湖。今晚這是要上演哪出?鴻門宴抑或雙雄會?不都是充
滿雄性荷爾蒙的純爺們的戲嘛--正好這男人,哪個心中自孩提時起不都深深埋
著一個江湖夢?

  我不想讓寧卉太擔心。

  寧卉便溫柔地邊張開朱唇跟我來了個深情的french kiss(舌吻),把我的
舌頭緊緊吸進自己糯濕玉滑的口腔,含住它就溫潤細雨地吮咂了一番。寧卉告訴
過我,這是她最喜歡的跟我接吻的方式。

  「老公別太晚回來,你這幾天都累成這樣了,老婆好心疼。」

刀巴載著我隨著這座城市巨大的車流,不知過了多少個霓虹燈閃爍的街區,來到
了一條依然霓虹燈閃爍的大道,在一幢氣派現代,裝飾堂皇的大樓前停下來。大
樓門口上方有個霓虹燈的巨大招牌在夜裡曖昧地閃爍著:富麗夜總會。

  我的心頃刻激烈跳動不已--傳說中的富麗夜總會便在他媽的眼前吶!這個
城市流傳著太多關於這富麗夜總會的傳說,據說裡面你東西南北歐、東西南北美
、東西南北非和東西南北亞的小姐都能找到,好多天朝的本土美眉竟然能跟你用
流利的英語嘮嗑,打情罵俏啥的……

  當我經過大樓門口,一個大鬍子的印度門童非常謙恭地朝我七十度鞠躬,旋
即幫我開了門,然後飆出一聲舌頭不利索,印度腔十足的咖喱味因格裡希:「W
elcometo Fuli Club.」(歡迎來到富麗夜總會。)

  穿過大樓裡面構造複雜的迷宮般的弄堂樓廊,刀巴將我帶到了一間能容納百
把人出頭的演出廳,T字型的舞台朝大廳伸延出半截,中間立著根鋼管讓人浮想
聯翩。二十來張桌子宴會方式地擺放著,桌子周圍已經黑壓壓的坐滿了人,幽暗
的燈光並不能掩飾住人群中等待一出盛宴開場前的喧鬧與鼓噪。幾個穿著清一色
比基尼的女招待在大廳穿花蝴蝶般的穿梭著,為客人運輸著酒料物食,三小片布
料兜不住的白花花的豐盈在燈光的襯托下立刻就能讓人產生熱霍霍的慾望。

  正對著舞台上方有個二樓的懸台,那裡隔著幾間包房。刀巴把我徑直地引進
了正中的那一間。

  包房面對著舞台擺放著兩把沙發,中間隔著個古色古香的茶几。仇總,已經
坐在左邊的沙發上,右邊的沙發便是為寧煮夫空著的--那架勢活像是靜候另一
個大佬要進行一場幫派間的談判,這是要談判重新劃分地盤呢還是劃分保護費哦


  可我只是一介煮夫,哪裡是啥子江湖大佬,這架勢,仇老闆到底是要幹什麼
?那個9號妹妹到底是何方神聖,惹得仇老闆如此興師動眾?

  仇老闆也不站起來,就這麼坐著派頭十足地伸出手跟我握了下,然後示意我
坐下:「來得正好,演出快開始了。」

  接著從茶几拿起一包打開的鍍金的盒子,「來根雪茄?古巴捎回來的。」

  我這才有機會近距離端詳了下仇老闆的面容。仇老闆這光頭的線條就明顯比
刀巴的柔和多了,不像砍刀像彎刀了。但瘦削的臉龐稜角分明,幾乎不顯露任何
可供閱讀出各種情緒的信息來。眼睛永遠是半閉半睜,嘴巴總是半閉半啟--是
不是大佬都是這麼個一幅睡不醒的范兒?只是腦門前刀刻似的幾根深深的額縱似
乎在訴說著關於江湖的義薄雲天與恩怨情仇。在我看來,這幾根縱紋就比刀巴手
臂上的刀疤那血雨腥風匹夫鬥勇的感覺來得深沉,來得有故事得多。

  雖然跟寧卉結婚以來我已經差不多戒掉了煙,但現在仇老闆遞過來的不是煙
,是古巴捎來的雪茄--我便接過來一根點上,一抽就感到一股鹹濕的加勒比海
風撲面而來,加勒比啊,單單這名字給你異國風情的感覺就美得讓人想哭。

  演出開始了。這包廂看出去視線正好,整個舞台一覽無餘。在火辣的音樂與
節奏下,一個穿著三點式的女郎已經在圍繞舞台上那根鋼管做著各種撩撥之極的
舞姿。這鋼管舞的發明者真他媽是個天才,將鋼管,這一男性性物的象徵與女性
身體用舞蹈的語言建立起妙不可言的聯繫。眼前這個女郎柔性極好,身體時而漫
掛、時而交纏在鋼管上,四肢曼妙地與鋼管性味十足地互動著,把女性與男子性
物之間關係闡釋得淋漓盡致。

  「我知道南先生的筆非常厲害。」仇老闆緩緩說到,「在下雖是個粗人,但
一向敬佩文化人,非常願意與文化人交朋友。」

  「仇老闆過獎了。」人聽到這樣的褒獎之詞總歸會激發起心理的一點虛榮之
感,便突然想起一件能激起自己文化人那點嗜好的事來:「好像我看到你們樓盤
的廣告詞換了啊?換得挺有趣的。」

  「是我叫他們改的,很有趣嗎?」仇總第一次正眼看了我。

  「就是跟原來兩句話調了個,我一直覺得那種文藝小清新的格調跟江勝集團
氣質不太搭界。」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扯到這個事上來,「我倒是為貴公司設
計了個廣告詞,不知當不當在這裡獻醜?」

  「說,在下求之不得。」仇總連雙手抱拳的江湖動作都奉上了。

  「江山美景,勝在帷『握』。握,是握手的握。」我噴了口雪茄,得意也隨
著煙霧騰空而起,我知道寧煮夫那把文人的虛榮心終於有機會顯擺了一回--但
客觀來說,這的確是好詞。

  「果真南先生高人。」仇老闆面部表情似乎開始活泛起來:「我完全明白南
先生這句詞的意思,好詞!」

  突然,這時候大廳的音樂和燈光一起熄滅了,停頓三秒鐘過後又齊齊開啟,
音樂比先前更加高亢激烈,原來那個女郎在圍繞著鋼管飛速旋轉,女郎上身的兩
點遮物已經不知去向,赤裸的乳房劇烈地晃蕩成兩團耀眼的白光。

  大廳一片喧囂的忽哨、吶喊……

  當五個高挑的女郎披著透如卵縷的薄紗上場時,整個演出的氣氛達到了沸點
--那薄紗下面,是五具艷女真真切切一絲不掛,肉帛相呈的炫白的裸體。

  中間那個高出一頭的女郎,仔細一看原來竟然是金髮碧眼的白種女子,挑逗
張揚的表情如同紗巾裹挾不住的,肉感十足的胸部那樣兀自挺拔、誇張,猩紅的
乳頭在薄紗下面若隱若現,大腿修長勻稱,身體勁力扭曲著的線條將洋妞內心火
熱的激情熱情蕩漾地地傳達出來。

  五個女郎用性感迷人的姿勢整齊劃一地撩撥著身上的薄紗,五對豐挺的乳房
、五雙修長的大腿、五個雪白的臀部,時而薄紗掩掛,時而赤裸相呈,燈光師實
時配合著給出忽明忽暗、色彩斑斕的光影,將整個舞台烘托成肉浪滾滾的視覺盛
宴。DJ放出的音樂到後來只剩下一個嬌嗲嗲的女聲一浪高過一浪的呻吟,在那裡
聲嘶力竭地刺激著人們腎上腺的分泌與狂熱的慾望:「Oh yes……oh yes……o
h yes……」

  我承認那一刻我跟大廳所有的,淹沒在這墮落的肉海無邊的夜色裡的人們一
起迷亂了,我感到體內有著一股暗黑的慾望隨著那一聲高過一聲的「oh yes」而
不可抑制地升騰著,我的眼睛死死盯著來自五具赤裸的艷麗女體胯間的五團簇黑
,女郎們不斷劈腿讓簇黑動感般的衝擊、擴張,我的慾望是讓自己淹沒在那五團
胯下的簇黑的毛毛之中,緊緊讓它們包圍自己,溫暖自己,直至窒息……

  「啊……」我一聲通體的長歎,寧煮夫啊寧煮夫,如此場面的讓你個陰毛控
情何以堪。

  這時,我聽見仇老闆幽幽的聲音傳來:「中間那個是個俄羅斯妞,有個很好
聽的名字叫塔妮亞,南先生有興趣上面的女郎可以隨便挑,看上誰給我說就行了
。」






  【情天性海】(第十二章:寧部長)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10月/25日發表於SexInSex

  是不是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條慾望的暗河?是不是「願天下美女供我片刻之
膚淫」--是每個男人埋藏在這條暗河裡最淫野的誑念?

  那五團簇黑便是我此刻的天下美女!我慾念的暗河水勢滔滔,正向這五團簇
黑,以及那它們覆蓋著的水草豐美的隴原洶湧地奔去。

  現在,我跟那五團淫盛的陰毛,那些白浪翻翻的豐乳肥臀,那個叫喀秋莎的
火箭彈--不,那個叫卡秋莎的曲線昭昭的俄羅斯肉彈之間,只欠著一聲OK的距
離!仇老闆在等我聲OK,那些籠籠碧草、萋萋芳香的陰毛甚至就可以在我頭頂上
編織成一個簇黑的花冠,那些毛毛附著的胯下之門,便會風情萬種地打開,讓自
己的慾望變成一條淫歡之河。

  出乎仇老闆意料的是,寧煮夫這小子緊緊咬著牙幫,始終沒有說出OK。

  那條慾望之河最終停留在伸手可及的距離間--我明白寧煮夫這小子還想繼
續做寧煮夫,寧是寧卉的那個寧。

  我明白,其實寧卉,在自己心裡足足有十個張曼玉加起來的威力,來抵禦所
有這些伸手可及的豐乳肥臀。

  我記得寧卉答應嫁給我的那天,我就對她說過,十個張曼玉換,我都不換我
的卉兒的。儘管自張曼玉打扮成金香玉的模樣出現在《新龍門客棧》裡後,在那
些荷爾蒙過剩的青春歲月裡,我無數次這樣地唱著自己的青春之歌:手裡擦著胯
下槍,嘴裡喊著張曼玉……

  我挺了挺胸膛,努力讓自己狂亂的情緒平定下來,待台上那些白翻翻的肉浪
在眼裡都變成了白翩翩的飛蛾,我終於開口說到:「南先生這是太客氣了,我想
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享受了這個待遇嗎?」

  仇老闆依然幽幽的回答:「是的,因為只有你把信封還給了我。請理解,我
必須萬無一失。」

  沉默。

  我也不是一點沒有思想鬥爭呵仇老闆,你看到了我的沉默。但我的回答依然
在今夜選擇忠貞於我的卉兒:「很抱歉仇老闆,雖然卡秋莎這名真的很好聽,我
也只是一並不高尚的俗人,但我現在想的是該回家了,我老婆出門前叮囑我回家
不要太晚。」

  這話音剛落,我便感到肩上似有一掌從背後勢大力沉地壓來,我偏頭一看,
看到一塊長如三尺的刀疤。

  我把頭轉向仇老闆:「仇老闆這是要留客呢?」

  「南先生誤會了。」仇老闆頓了頓,然後手朝刀巴一揮,「不得無禮,南先
生怎麼來的,請把南先生怎麼送回去。」

第二天早上,在我還如往常般蒙頭大睡回籠覺的時候,喬總的電話把我急切地召
喚回了報社。

  我這屁股還沒挨著椅子,喬總便開了口,一雙要探個究竟似的眼睛盯著我:
「看來你小子跟仇老闆的鬥爭進行得如火如荼啊,說,都發生了些啥?」

  「我檢討,沒有跟組織及時匯報這段時間的鬥爭動向。」我感覺今天喬總這
一大早的把我召喚來,這情勢必有異動。「組織都知道啥了?我可是經受住了考
驗的哈。」

  「不跟你繞彎子了,今兒上午一大早仇老闆就打電話給我,提出要求我們報
社的評委換人。」喬總慢悠悠的點燃一根煙來,眼睛斜睨著我。

  這仇老闆現在倒是一招緊似一招,招招奪人,步步驚心的。我跟喬總要了根
煙,我以為還能抽出點加勒比的海風來,不想抽出的是天安門城樓的氣派來,我
一看原來是根中華--我承認,我思緒亂了。這煙是用來壓驚的。

  喬總繼續說到:「我剛才只是搪塞了下仇老闆,今兒找你來,是想瞭解下情
況,再看你什麼個態度,這評委還要不要當下去了。」

  其實,儘管昨晚拒絕了仇老闆的性賄,我本來已經並不想為難人家,這世界
上總有些美女是要留給野獸的嘛,9號妹妹跟仇老闆想破天不就那點事,地球人
都明白的。這跟我有何干係?人家一江湖大佬,這事身段還放得真低,我又何苦
來呢?但今天一朝醒來居然NND要換我,不知道姓寧的脾氣都是擰著的啊?不知
道我老婆的骨頭是反著長的啊?

  一下子我就有些被激怒了,我思忖著這時候我要是骨頭順了,寧卉會不會認
為我是寧門不幸?

  我便一五一十,將前前後後我拒絕這個賄那個賄的都抖落了,當我說到昨晚
的富麗夜總會一夜遊時,喬總的眼睛吱的一下亮堂起來:「你小子昨晚真到富麗
去了?」

  「嗯啊。」我點頭到。

  「這麼說,你是淨身出來的了?」

  「嗯啊。」我點頭到。

  「仇老闆那個富麗夜總會,據我所知,進去的人還沒一個不打濕身的。」喬
總猛吸了口中華。

  「仇老闆那個富麗……你是說仇老闆就是富麗的老闆?」我才明白昨晚我原
來深入的是虎穴。

  「這富麗的背景,深吶。據我所知,仇老闆是最大的股東。你能從那裡淨身
出來,不容易哦,我喬某人深表佩服。」喬總看似很用力把剩下的小半截中華摁
滅在煙缸裡,「看樣子你是要把這評委當下去了?念你是條漢子,我這就去把仇
老板的話擋回去。」

  我也將剩下的半截中華用力的摁滅:「NND,這評委老子還真的當定了!」

  我以為事情算交代完了,正欲起身離開,喬總一手像摁滅中華似地將我肩膀
摁住,摁在昨晚刀巴摁我的那個位置,眼睛不知是泛著眼鏡鏡片的光還是狼光,
反正看上去是綠的,聲音突然降低了個八度:「你小子不忙走,繼續交代昨晚的
富麗一夜游,詳細點!」

已經是霧氣靄靄的初冬,陽光開始變成這座城市的稀貴之客。這天上午還雨濕淋
淋、透涼兮兮的的樣子,下午太陽終於懶慵地跺腳出來溜躂了一番。陽光照在霧
上,讓天空如點彩畫一般充滿著溫暖的顆粒感。

  在這樣一個比陽光明媚差,比陽光曖昧好的下午,王總指示公司辦公室正式
公布了部門領導的任命通知,我老婆光榮榮升,自此多了個響噹噹的名號:公關
部寧部長。

  接下來祝賀的同事便絡繹不絕,這一大下午寧卉就沒逮著機會好好幹件正事
,特別是那些平時想套個近乎卻沒找不到理由的各種年齡段的男同事們,這下都
借此機會到寧卉辦公桌前到此一遊。一則會場上王總力挺寧卉的一幕似已傳遍全
辦公室,王總畢竟是公司一把手嘛,這時候大家都認為寧卉既然是王總眼裡的紅
人,不過來表個態這以後怕不好在公司混;二則可以以如此正當的理由跟公司的
寧大美人這麼近距離的嘮個嗑,看看那寧妹妹或者寧姐姐朱顏粉玉的臉蛋如何對
同志們綻開春風般的笑臉,還不跟到今兒下午的太陽中去走一遭一樣,賞眼熱心
的愜意?

  接著便有平時走得攏的幾個同事咋呼著要寧卉請客。

  連這時節不大出來的太陽公公今兒都像掐指一算地溜躂出來,要為今天的喜
事助個興的樣子,辜負了這麼好的陽光還真沒有理由。這客,看架勢是躲不過去
了。寧卉正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去請王總今天跟大伙好好去輕鬆一番,突然財務部
打電話來說請她過去領錢。

  哈哈,誰說的福就不雙行了,今兒我老婆幸福的快車道就是雙行線的嘛。

  寧卉到了財務室,便有些驚詫地問出納這是要領什麼錢。

  坐在出納旁邊的付麗麗把話兒接了過去:「王總通知我們財務部說你父親做
了手術,按規定公司對員工有個慰問金,你不知道啊?寧部長!」

  這最後一聲「寧部長」,被付麗麗說得個酸溜溜的。

  寧卉沒去理會付麗麗的作態,只是心裡咯登一下,心想怎麼又鑽出個慰問金
來?一陣疑惑還沒等問出口,出納便把準備好的錢遞過來了:「一共是三千,你
數數,來這裡簽個字,隨後請把你父親醫院的手術單複印件補給我就行了。」

  寧卉突然心裡一熱,架不住臉上飛起了不知是羞愧還是羞澀的紅雲,寧卉立
刻明白了,昨晚那一萬塊是王總自己送的。

  出了財務室,寧卉若有所思地朝王總辦公室走去,本來今天的請客還不知道
有沒有勇氣去請王總,但現在寧卉決定,無論如何,要把王總請到表示隆重的感
謝。

  這時候窗外的陽光正好灑進來,寧卉身子內外都感到熱乎乎的。

  當坐在王總對面,寧卉低著頭雙手並落在自己的腿上,一副怯生生楚楚可愛
的樣子,完全沒有了上次直闖王總辦公室寧胡蘭的氣概。很少有說話不看對方,
寧卉這時候卻仍舊低著頭說到:「王總,我剛才知道昨晚那一萬塊錢是您自己送
的,非常

  感謝您的關心,但…...我不能收。」

  「哈哈哈,」王總爽朗的笑聲似要將房間裡的每一粒塵埃都給震動起翻個個
來:「那事就不要提了,小寧同志,現在是在公司,我是領導,這個你得服從命
令,其他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寧卉也被王總的笑聲給震得抬起頭來,眼睛就水亮亮的看著王總,突然露出
調皮的笑容:「那可是您說的呵王總,不許耍賴!今晚幾個同事正鬧著要我請客
,我要求王總跟我們一起去!」

  「哈哈,你真會將我的軍啊!請什麼客啊?」王總笑聲依然爽朗。

  「吃飯,唱歌啊。」寧卉眨巴著眼睛。

  片刻稍頓,但見王總大手一揮:「好,今兒我就跟你們這幫年輕人瘋去。誰
怕誰哦,到時我就跟你們露一手!」

  晚上的飯局,除了王總、黑蛋--王總的司機、寧卉,就是平時寧卉在公司
關係比較好的五六個同事姐妹,當然包括那個寧卉的小跟班,辦公室的小李。

  飯桌上,這王總的酒量就是寧卉她們幾個小姐妹加起來都不夠喝一壺的。王
總極富感染力地主導著飯桌的氣氛,加上王總竟也是說俏皮話的高手,一桌人就
這樣歡歌笑語地,吃、喝、笑一線平推地啥子都飽了。

  因為今兒寧卉是主角,被同事們狠狠地灌了幾杯,飯局完時,也有些暈乎乎
得不輕。

  這幫子丫頭便擁著王總咋咋呼呼地朝歌城進發。

  寧卉,卻一直惦記的是王總說過他要露一手的事。

  等那群程度不一的麥霸們一個個都三兩首的過了下癮,寧卉這才宣佈:「大
家安靜了,拿麥的都把麥擱好了,現在請王總為咱們獻歌一曲,王總來時可給我
說好的要給大家露一手的哦! 掌聲在哪裡也?」

  這話讓這群已經嗨得不輕的妞們聽到,況且大家多少都是喝了點的哦,頃刻
就聽見喳雀般的大呼小叫,連那平時說話聲跟蚊子似的小李此時也變成了喳雀裡
面分貝最高的那只--哪裡看得出大家在辦公室平時都端莊得跟淑女似的。

  寧卉便拿了支麥遞給王總:「王總最拿手的是什麼,我給您點去。」聲音那
個醉酥酥的。不過這不怪寧卉,寧卉這醉確實是喝出來的。

  王總身板直直地站起來,聲如洪鐘地說到:「好,我來一首。給我點個《懷
念戰友》。」

  屋子裡鬧雀們還在嘰嘰喳喳的當兒,《懷念戰友》那哀傷抒揚的過門快要過
完,便聽得一聲亢亮而略帶沙啞的唱段「天山腳下是我可愛的家鄉……」悠然響
起。

  「王總的聲音好霸道也!」喳雀們全是這個味的讚美聲,還夾雜著「哇……
哇」的驚呼。

  雖然寧卉暈乎乎的,但感到調調有些不對,正想過去點歌屏看咋回事,王總
倒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這是瞎咋呼啥呢,重來重來,剛才那是刀郎唱的,原聲
都沒消,我可是男中音的幹活。」

  這下,把這群妞笑得都直不起腰來,寧卉在那裡更是直接笑岔了氣。

  一會兒,過門重新緩緩響起……

  王總的男中音還真不是蓋的,氣厚韻長,磁性十足,開頭一句「天山腳下是
我可愛的家鄉……」便唱出了冰山雪蓮的傲寒風骨和天山腳下的茫茫滄原。

  這回這群妞是真給震住了,喳雀般的聲音慢慢在一陣尖厲的呼叫後落停下來
。寧卉那一刻感到震撼的,到不是因為王總的音色有多麼渾厚,唱腔多麼出色,
是隨著歌曲的深入,寧卉聽到那聲音的最深處有一種撕人肺腑的顫慄。

  王總極力在控制著什麼,當歌曲來到「當我永別了戰友的時候,好像那雪崩
飛滾萬丈.....」王總那在高音位飄蕩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在最應該高亢的時
候突然便停了在那雪崩的飛滾萬丈之中,只聽到伴奏音還在繼續。

  寧卉記得,下面一句應該是:「親愛的戰友,我再不能看到你雄偉的身影和
藹的臉龐……」

  王總的紋絲不動的身軀,在孤獨、哀傷、悠悠過耳的伴奏音中久久地站立著
。許久,才微微晃動了下,倒坐在沙發上。

  寧卉趕緊過去關切地問到:「王總,沒事吧?」

  王總罷罷手,然後摀住了自己的頭,很痛苦的樣子:「沒什麼,我有些不舒
服,我先叫黑蛋送我回去,待會兒他再開車過來等著完了送大家,你們自己玩開
心。」

  這時,寧卉看到王總額頭開始滲出盛密的汗珠。

  當黑蛋開車送寧卉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快半夜了。其實黑蛋並不是他的真名,
人家這麼叫他,黑,是因為他長得黑,蛋,是因為他長的結實,一身的腱子肉。
他本名叫王飛龍。

  「黑蛋哥,今天王總怎麼了?沒事吧?」寧卉小心地問到,這時酒已經完全
醒來,一點不暈乎乎的了。

  黑蛋開著車沉默了會,寧卉都以為他可能並不會說點什麼,平時就見他很少
說個話啥的,卻突然聽到黑蛋的聲音傳來:「王總頭痛的老毛病犯了。」

  寧卉一下子來了興趣,王總身上那股子神秘的軍人氣質和魅力讓寧卉頃刻間
有了探究下去的勁頭,「為什麼會頭痛?」

  黑蛋又沉默了,估摸著是在琢磨著到底是該不該說。寧卉的上彎月開始啟動
到眨巴眨巴模式:「黑蛋哥--」

  誰架得住這麼個楚楚哀憐的樣子。

  黑蛋果真沒架住:「王總頭上還有塊當年戰鬥中留下的彈片,後遺症了,經
常會這樣頭痛。」

  寧卉的嘴張成了大大的O字形,久久沒閉攏:「你怎麼知道的?」

  「呵,我都跟了王總六七年了。」黑蛋看了看寧卉的表情,似乎感到有些滑
稽的可愛,小得意地笑了:「我就是原來王總那支部隊上的,當年他們那支偵察
部隊後來改成了特種部隊。」

  「你也是特種兵?」看來這今晚抖出來的料讓寧卉的嘴要一直O下去。

  「是啊,不像啊?」黑蛋哈哈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像極了王總:「我復員那
年,王總正好通過以前部隊的關係要在我們那批轉業的特種兵中找一個他的司機
,結果就挑到了我。」

  「哦,」寧卉不願失去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那你一定知道好多王總當年參
加戰斗的故事了?」

  黑蛋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算起來,王總當年從閻王爺那裡都走了好幾遭
。79年那會,你還沒生吧, 我正好那年出生的。自衛反擊戰開始前一天他們一個
偵察班就摸過境了,後來他們一個班9個人,只有2個活著回來了,其中就有王總
。王總頭上的彈片是後來的戰鬥中負的傷。」

  寧卉一下子懂了王總聲音深處的那種撕人肺腑,突然就感覺眼裡陣陣濕潤,
就有眼淚掉了下來--彷彿是王總歌唱《懷念戰友》時,一直極力控制的淚水從
寧卉眼裡流了出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1-21 17:30 編輯 ]
2011-10-26 16: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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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章、好文笔、好情节。一叶知秋,情节是我喜欢的类型
2011-10-27 11: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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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an8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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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像很难看见这样好的文章了。谢谢作者了。
2011-10-28 08: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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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好!各方面的描写兼而有之!
期待着!
2011-10-31 02: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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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gon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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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性海】(第十三章:寧公館紫氣東來的一天)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11月/6日發表於sis001

  儘管也許是巧合,但寧煮夫感覺那是自己跟老婆神仙眷侶般的心靈感應:當
寧卉下午打電話給我說公司公佈了任命通知,並晚上要請王總及一干同事們的時
候,我正在家中電腦旁敲出最後一個單詞「卉兒」來,--我恰好把寧煮夫的那
篇鴻篇巨製的初稿整理完畢,整理成自認為終於可以拿出去得瑟示人的樣子--
我在扉頁上面,寫下了這篇小說文稿的最後一行字:謹以此文獻給卉兒。

  寫的時候,我如老樹吐蕊,五臟如洗,充滿款款深情地。

  一直,寧煮夫就打算要把自己這部嘔心瀝血的洋洋湟作作為送給卉兒的大禮
--還有什麼能比在扉頁上寫下這行字更能強烈地表達出寧煮夫對老婆的這份掏
心挖肺的愛呢?你試試你把新華詞典來來回回地抄,還不用你自個百思千想地組
合句子設計情節,抄到個一百萬字你看你心啊肺的都要被掏成啥子樣子來?

  今兒是寧公館紫氣東來的日子,這行字即為獻禮其一。

  其二,我趕緊打電話給皮實,我在他一個親戚開的4S店裡訂了輛最新的寶來
女款車,因為寧卉特喜歡那款車的造型,在網上就盯好了--一月前寧卉剛剛拿
到駕照。

  我當時就說明天就去買,寧卉卻說:「老公啊,再過陣吧,過陣或許還有新
款呢。我再看看其他咯。」我知道寧卉其實是有些捨不得,畢竟是寧主婦了,雖
然聽上去像寧煮夫,但人家是寧公館的話事人,不像寧煮夫只管寧公館的廚房,
寧公館的財政目前還沒到個能隨意恣灑的狀態,她這是勤儉持家,充分體現了中
國婦女傳統的溫淑良德。我當時一聽這話鼻子就一酸一酸的。

  但寧煮夫哪裡能聽得寧卉喜歡這個喜歡那個這個話,寧卉就是要天上的星星
,他也能去無論多遠的非洲大草原把猩猩給弄回來!

  寧煮夫第二天立馬背著寧卉就到皮實親戚家那個賣寶來的4個S店把車訂了。
訂的時候心裡還暗暗發誓:對不起了老婆,這次就委屈你了,給你買個寶來,下
次一定給你買匹寶馬,讓你在寶馬上幸福地笑,氣死那些明明知道只能在寶馬上
哭還要坐上去哭的女人們!

  我打電話給皮實是要叫他陪著去提車。是為獻禮其二。

  這電話一打過去,我相信了皮實這小子婦女工作著實做得他媽的夯實,在通
話的當兒,電話裡清清楚楚傳來一個女人粘巴巴的叫喚:「嗷嗷……皮哥哥,快
點喲……快點喲……嗷嗷!」那聲音還帶喘氣。

  那絕不是曾眉媚的聲音,我相信曾眉媚那個細若游絲的聲氣不是這個喘法,
這個要粗獷野蠻得多。我聽出的是一番青蛙呱啼、山野農莊的況味來,但我隨後
就明白過來了,那不是青蛙的叫聲,那是我吃青蛙的時候聽到的叫聲,是我和皮
實經常去喝夜啤酒吃水煮青蛙的那家大排檔的那個走個路臀部氣浪掀掀的老闆娘
的叫聲!

  後來皮實告訴我打電話給他時,老闆娘在他胯下正要入巷。

  還賊溜溜湊到我跟前來:「要不要兄弟伙跟你描述哈毛毛的情況?」

  我受不了這個埋汰,睨了他一眼:「不要,老子口味沒得楞個重!」

  那下午做的最後一件事是我到報社去把稿子打了出來,五號字體都打了大幾
百頁,雙面的。我是叫辦公室小吳幫我一起打完的,此事動靜大得驚動了喬老闆
,他跑過來辦公室看著一疊一疊的A4紙往打印機上送,瞪著我眼珠子都差點從眼
鏡裡擠了出來:「你要咋子?你要咋子?你不曉得現在紙有好貴哇?」

  最後在小吳的幫助下我將那大幾百頁分裝成冊,足足三大本,重起來有豎起
一根中指那麼高。

  寧卉跟同事唱完歌回到家的時候,臉上還掛著不細看察覺不出來的瀝瀝星星
的淚痕,剛進門我便抱著她行吻禮,嘴唇觸到臉頰感覺有點鹹鹹的。

  「咋啦寶貝?今個寧公館紫氣東來的日子誰還敢這麼大膽欺負我老婆?」我
雙手捧著寧卉因為酒喝得紅潤未消的臉蛋問到。

  「沒有啦,人家好好的啊,今天很開心哦。」說完寧卉主動摟著我便和我吻
到一處,把個濡濕的香舌遞到我嘴裡示意讓我吮咂,我一含住便有一股木糖醇的
味道在嘴裡化開,那是葡萄酒和寧卉甜津津的唾液的化合作用。

  寧卉洗漱停當,躺在床上簡單給我講述了下今天的情況,然後我把那一摞重
起來有豎起的中指高的稿子恭恭敬敬地捧在了寧卉面前。

  寧卉本來都要懨懨入睡的雙眼忽地悠然一亮,「啊,老公,你的大作完成啦
?」寧卉看到封面的標題立馬明白過來。然後翻到扉頁,突然就激動地「哇」的
一聲!

  此時,我正伏在寧卉的腳邊,樓著寧卉的雙腳為她按摩,正軟軟地揉搓著寧
卉細皮嫩肉的腳底板。寧卉的腳跟她的手一樣線條迷人,左腳髁上繫了根細細的
紅繩更將一雙現代化的六寸金蓮襯得個嬌俏可愛,這是寧煮夫經常為寧卉睡前做
的功課,寧卉喜歡讓寧煮夫把腳搓得通紅通紅的然後進入夢鄉。寧煮夫搓的時候
自然不忘了偷個腥啥的,順便把腳趾頭含在嘴裡像棒棒糖地吮咂一番,這一吮,
寧卉說總能把她的身子骨吮得軟軟的,然後就乖乖的聽寧煮夫的擺佈。這招寧煮
夫已經屢試不爽。

  但現在還沒到那個吮咂的時機,我只是用手摩挲著寧卉的腳底板,像把玩一
塊溫潤的美玉。寧卉也習慣了這番享受,腳趾頭還時不時調皮地蹭在我的臉上和
胸口茲弄一番。這個時候,那雙玉腳總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被寧卉晃得個表情
豐富,嬌媚動人,色意濃濃,渾身都是撩撥的戲。

  隨著那一聲「哇」,寧卉含情脈脈地看著我:「老公,謝謝你啊!這是多麼
尊貴的禮物。」

  好戲還在後頭,這寧煮夫的好菜都是一盤一盤端上來的。

  寧卉開始翻看著文稿,將將翻到第一頁,便娥眉一蹙,怔在那裡:「老公啊
,你這是寫的啥亂七八糟的哦?」

  我故做驚訝狀:「什麼情況?」

  寧卉把稿子拿給我一看,稿子上哪裡是啥子寧煮夫的歷史「巨著」,映入眼
簾的是一行這樣的文章標題:《我把老婆送到情人懷裡》。

  「這不是我寫的哈!」我一臉無辜狀的看著寧卉,手還捎帶著抓頭撓耳的動
作。

  「寧煮夫!你別裝啦,老實交待你什麼鬼把戲來的?不是你寫的你但是是你
送到你老婆手裡的!」寧卉拿出了寧胡蘭的那番正言厲色的氣概來。

  原來,這確實是寧煮夫耍的小伎倆。寧煮夫特地選擇這個吉祥喜慶的日子並
心思巧妙地來做這道關係到日後寧公館綠色工程命運的大菜。

  這篇文是我在一家夫妻交友網站上淘得的,然後打印出來夾在我那篇文稿的
扉頁正文之間,為的就是讓寧卉有一個良好的心情來接受這出這突如其來的、結
果莫測的猛料。文章大意是以一個老公的角度講述了一對恩愛的夫妻,老公是怎
樣鼓勵老婆去找情人,然後獲得美好的性福體驗的故事。整篇文文筆優美,情趣
盎然,尤其對男女主人公心理歷程的刻劃與描寫細膩而深刻,把看起來一個非常
邊緣的綠帽情愫寫得就像講述一次陽光下的野餐,那樣落拓明朗,情懷遼遠。文
章特地註明:是生活中真實的故事,絕無杜撰。

  寧煮夫交代完畢,琢磨著是不是要等來一場暴風驟雨或者捧在自己手裡的腳
就直接踹到臉上來,於是手裡停止了按摩的活絡,有意把自己的身子跟寧卉隔得
遠遠的。

  沒想到寧卉情緒反應並不激烈,只是把稿子擱在一邊,聲音竟然全沒有上次
腳踹來時的決絕,還溫溫婉婉的,「隔我那麼遠幹嘛?你老婆是母老虎啊?」

  「怕…..怕你踹我。」我裝得楚楚可憐的樣子。

  「咯咯咯……」寧卉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隻手伸過來拉我,「老公啊,你太
可愛了,但你一天不要這麼無聊好不好啦?」

  寧煮夫一看機會就在眼前,腳沒踹來不說手到還伸過來了,跟那次看《四個
婚禮一個葬禮》恰是天壤之別。關鍵是這番交流是在正常狀態下進行的,不像上
幾次,總是在寧卉個欲情熾熾的時候提出來的--高潮中的女人神都神智不清了
,你問她要不要跟這個猛男那個帥哥的,在女人春情氾濫的時候你跟她備上這麼
道猛烈的春藥,還不等於烈火上澆汽油,瞌睡下面放枕頭,我不相信那個女人能
架得住正正經經地回答個NO, 當然多半這會的女人說的YES也是順著當時情緒使
然。其實沒經過一番真正的脫胎換骨,深入骨髓的思想鬥爭與洗禮,在俺國家這
個傳統與環境裡,能有幾個女人能做到在性這個事上立馬就能表達出開放與自由
的追求?

  我連忙重新拿起稿子給寧卉,翻到那篇文章,「這樣好不好老婆,你試著讀
上兩頁,不考慮內容,就當篇散文看看,欣賞欣賞人家的文筆,那文筆比寧煮夫
的好滴多啊,如果這兩頁沒法讓你繼續讀下去,吸引不到了你,俺就不提這個事
啦。」

  我有極強的信心,這篇文章的確是高人所作,敘事唯美,文采斐然,應該能
對寧卉喜歡文藝范兒的路。

  寧卉看了看我,上彎月在睡霧中眨巴眨巴著就明朗起來,看得出,以寧大俠
的好奇心和反著長的骨頭,她一定會接受我的建議。

  果不其然,寧卉拿起了稿子,還不忘幽上一默:「好吧,我就看看哪位大俠
的文筆還能超得過我家的南大才子?」

  於是,我繼續回到了原來的工作狀態,把寧卉的兩隻香腳丫子摟在懷裡,撫
摸得更加得勁慇勤。

  第一個五分鐘過去了,按說兩頁已該看完,沒見著寧卉要把稿子放下來的意
思,倒看到寧卉的腳趾頭痙扯的動靜多了起來。

  第二個五分鐘過去了,按照正常的閱讀速度,這時候文章會出現第一個情節
高潮,女主角終於被老公送上了情人的床,那裡有一大段唯美激情的描寫。我感
覺寧卉的大腳趾頭開始在我臉上不停地繞著嘴邊蹭著--我明白那一定是狀況來
了!機不可失,我將寧卉蹭在臉上的腳趾頭含在嘴裡開始吮吸起來。

  我特別喜歡從自己含著腳趾頭的角度往上看寧卉,覺得看女神就要有這樣的
角度,每當我看到我的卉兒像女神一樣渾身散發著聖潔的光環、高高在上、美麗
得不可侵犯,但卻為我敞開著她心靈和身體所有的秘密,因為我而快樂得像一隻
伸手可躪的小羊羔的時候,都讓我感到一種宗教與世俗混合在一起的那種奇妙而
神聖般的感覺,好比我扯著喉嚨一邊嗨得震天響地唱著在遠離地面快要三萬英尺
的距離,我心中其實有個聖潔的歌聲在縈縈繞樑,唱的是哈利路亞。

  我這時正含著寧卉腳趾頭朝上看去--寧卉睡衣裡是一絲不掛,因為寧卉開
始喜歡上了裸睡,以便睡得時候迅速簡便的就能讓整個身體清潔溜溜--那個角
度首先看到的恰好是寧卉草長鶯飛、黑亮濃烈的陰毛。我感覺上帝是個挺有幽默
感並且懂得美學修養的主,要不然怎麼讓我的卉兒,女神般美麗的女人身上長著
這麼簇淫氣勃勃的陰毛?

  很多時候,只消看著寧卉的陰毛我都會硬。

  我的手便不由自主得沿著寧卉雪白嫩嫩的大腿滑向了那團淫氣勃勃的陰毛,
這時寧卉沒有一點含糊,拉著我的手直接就伸向自己的胯間,用兩腿緊緊夾住。

  我老婆那裡已經濕了。

  「過來,老公。」寧卉聲音已經開始喘息。「讓我躺在你的懷裡看完它,真
的寫得好美。」

  當寧卉在我懷裡看完了那篇文章的時候,我們已經赤裸裸地交纏在一起。我
把寧卉壓在身下,讓她兩條雪白的大腿盤結在自己的腰間,陰莖便沒根插入進滑
滋滋的水簾洞裡聳動起來。

  「寶貝,看了文章什麼感覺?」

  「真的,有這樣的事呵?!老公,男人……男人真的可以把自己的老婆送給
別人啊?」寧卉此時臉上真的如東來的紫霞紛飛,紅雲燦燦,聲音嬌嬌弱弱的:
「難怪,曾……」

  「難怪曾什麼?」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難怪曾眉媚……經常給我說起這種事,她說她之所以選擇現在這個男朋友
,很大原因是因為他同意,不,她說是鼓勵她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做愛……啊
!」寧卉說「跟別的男人做愛的時候」 幾乎叫了起,那時正趕上我的陰莖插了
她個滿懷而緊緊地砥著子宮。

  「原來曾大俠經常跟你灌輸這些啊?」我此刻感覺百味雜陳,心裡暗想要是
我沒有及時知悉曾眉媚成天跟寧卉還在灌輸著這些思想,寧卉會不會被她引導到
一個我無法控制與知曉的路上去--老公鼓勵與知曉是一回事,背著來是另外一
回事,性質都不同了,奶奶的曾眉媚,那樣要出人命的咯!我不知道我該感謝她
還是咋的,我感覺儘管那次寧卉用腳踹了我,但似乎寧卉在這事上也並沒特別追
究我什麼,一幅不反對也不同意的樣子,後來不也有答應我--當然也是在一種
特殊的情態下說的--要為我數數的事來著。我不知道這個曾大俠在我老婆耳邊
的這番侵淫,是不是真的起了一些微妙的作用。畢竟曾眉媚是女人,還是她最好
的閨蜜,有些東西女人跟女人之間更容易感同身受。

  我一邊心裡罵著曾眉媚這個騷娘們,腦子裡卻迅速閃過皮實說的那細卷細卷
的毛毛和走路一步三搖的樣子。

  「寶貝,那我們現在玩個遊戲好嗎?」我盡量用陰莖撐滿寧卉的陰道,慢慢
地蠕動著,突然說到,「你當現在是在跟你的,你的情人做愛好嗎?」我鼓足了
勇氣,今天寧公館真的如紫氣東來,什麼事兒都順得跟不像真的似的,但我決意
也要乘著紫氣,一順到底。「你當你逼逼裡的雞巴不是老公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的雞巴好嗎寶貝?」

  寧卉沒有直接回應我,只是不易察覺地笑了笑,將剛才半瞇的上彎月完全閉
上。我陰道裡的陰莖突然感到了那裡傳來了一陣汩汩夾擊的力量……

  我立馬應和著開始快速地抽動起來。

  寧卉以前跟我做愛,從來不會把眼睛完全閉上的,相反她會直勾勾地看著你
,彷彿要看著你怎樣去征服她。

  另外寧卉在我近乎瘋狂的抽插下,卻只聽見喘息不見叫聲。看得出寧卉在控
制自己叫出來。以前,幾乎就沒有過這樣的情勢。

  我當然明白這樣一個心理學的原理,當一個人在集中精力在幻想什麼的時候
,是會盡量減少外界其他因素的影響。

  這個狀態約莫三分鐘的功夫,寧卉閉著眼,在一聲陶醉的長歎和身體的強烈
抽搐中到了高潮。

  我俯下身去問她:「寶貝,告訴我,你是想誰了?」

  寧卉嬌媚地讓我的耳根貼近她的嘴邊,哈出一口如蘭的芳氣,說出一句話來








  【情天性海】(第十四章:王總沒來上班)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11月/8日發表於sis001

  寧卉剛才的高潮爆發力十足、身體扭曲到近乎痙攣,持續時間也比平時要長
上一倍。但寧卉一直控制著自己沒有像往常一樣叫出聲來,只聽到哼哼的喘息聲
像悶在開水壺裡煮開了的水。當高潮慢慢回落的時候,寧卉眼睛一直也不曾睜開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意如此來避免別人窺探到自己的秘密--在委身於別
的男人的綺夢中,那條通往巔峰的沿途竟是如此山花爛漫、奇峰迭障。

  似乎一睜開眼就會看到寧煮夫那張熟悉的臉,再逼真的想像不鬧到個笑場才
怪。

  寧卉慵懶地咬著我湊上來的耳根。

  我立刻覺得耳邊芳氣如蘭,酥癢難奈,然後寧卉薄如游絲的聲音從那裡傳來
:「奴家想的是……」

  我腳趾頭都抓緊了,剛剛射過的陰莖一下子血又衝了上來。

  「泰……森呵!」寧卉故意把那個泰字的音拖得長長的。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朝醒來爪哇國。媽喲,這一聲泰森把我樂癲樂癲得直送
到爪哇國去了。「娘子啊,你這口味蠻重的哦!」我腦海裡滿是泰森臉上滾刀一
般的橫肉與野獸一般強健的肢體。

  「嘻嘻!官人,現在奴家身子困了,要歇息了。」寧卉送來一個嫣然而詭秘
的笑容,然後側著身子到一邊,末了還丟下一句:「奴家要去夢泰森哥哥去了。


  後來我才知道,泰森哥哥這一出,完全是寧卉騙我的。

  第二天早上,我拉著寧卉到了小區停車場演出了一場big surprise(驚喜)
的戲,小小的浪漫了一把--我打開那輛寶來的車門,對寧卉說:「請上車賜駕
,寧部長大人。」駕駛座的方向盤上放著一束鮮花,上面掛著一張粉色的小卡片
,這花是天麻麻亮的時候我就去花店取回來的。

  卡片上寫到:「連花帶車,送給親愛的老婆--卉兒」

  寧卉略施粉黛的臉頓時驚歎地變成了一朵盛開的玫瑰花綻放在那裡,用手捂
著自己張得大大的嘴,嘴邊溜出一句話來卻差點沒把我噎得半死:「老公啊,誰
同意你去買車的咯,以後這錢都得從你寧公館廚房的賬上扣的啵。」

  但這話還在說的當兒,寧卉的身子已經像一隻快樂的小鳥撲進我的懷裡:「
我愛你,老公。我感動得好想哭了,為什麼我會這麼幸福?」

  我真的發現寧卉眼裡開始閃動著晶瑩的淚花,如同月光寶石一樣,讓寧卉美
麗的上彎月顯得更加剔透迷人。

  我疼惜地湊過臉去,輕輕地吻著寧卉的眼瞼,心裡說:為什麼這麼幸福?親
,因為你是寧煮夫的老婆,寧是寧卉的那個寧。

  寧卉才拿到駕照,這開車的把式還不太熟練,我就坐在副駕上陪著她去上班
,在快到高峰路段的時候,寧卉把車交給了我來開。

  這座城市的早上總是充滿著靄靄霧氣,如同一齣戲的大幕,讓人感到神秘而
期待。我駕車穿行這座城市的霧靄中,看著茫茫車流,真有種人生如霧的感覺。
這霧如果有陽光照射進來,會是極其美麗的景色。

  如同此時霧中的我,寧卉恰好是那一米陽光。

  我感覺出門的時候寧公館的紫氣仍然環繞著自己,以我今兒的心情,開車不
哼上個小曲啥的那不算真的高興,於是我碼著方向盤就來了一嗓:「咱老百姓呀
,今兒可真高興呀!」

  這時我的電話來了短信。手機就擺在駕駛座位旁邊,我下意識的讓寧卉幫我
收看一下。

  「咱老百姓呀,今兒可真高興呀!」雖然車在一個立交轉盤那裡給堵上了,
但我繼續哼呵樂滋的,和著外面啪啦啪啦的各種汽車喇叭的聲響。

  我感覺寧卉拿著我的手機半天沒有個動靜,便轉過頭去,發現寧卉其實早已
經直勾勾地看著我,就等我轉過身的這一刻:寧卉手裡托著手機,讓手機上收看
短信的界面對著我--那個新來的短信上,發送短信電話那裡清楚顯示著三個字
:洛小燕!

  短信的內容是這樣的:「南老師早安,真的不好意思這麼早打擾您,比賽還
有兩天就要開始了,今晚我們就要開始封閉了,跟外界的聯繫全部會中斷,我準
備了一些英語問答環節的內容,但實在沒有把握,今天南老師什麼時候有空,想
請您最後給我把把關?:)」

  我背脊骨冷汗都冒出來了,洛小燕同學啊洛小燕同學,你要找南老師補習英
語也得挑個時辰哦,這大清八早的!

  但見寧卉杏眼一挑,月光寶石也不見了,目露冷光,透著一股子寧胡蘭的擰
勁:「請給個解釋,寧煮夫!」哪裡還有丁點剛才黏糊糊地叫我老公的味哦。

  「你看到了撒,人家就是希望我給她英語把個關了,我跟她不熟的。」我聲
音裡頭那股氣差點就沒提上來。

  「不熟?人家的笑臉多乖的哈?!」寧卉看樣子要追問到底。

  洛小燕同學啊洛小燕同學,你發短信就發短信嘛,還發個笑臉在末尾撒子嘛
?!

  「這樣吧老婆,你幫我發個短信回過去,就說南老師今天沒空。」我做斬釘
截鐵狀。

  「今天沒空哈,那意思明天就有空了哦?」這寧卉擰巴起來你一百張嘴都沒
有辦法的。

  「錯了錯了老婆,是寫南老師今後都沒空!」我趕緊改正到。

  「少貧了,寧煮夫,老實交待是怎麼一回事,說不清楚我現在就下車!」寧
卉說完就要去拉車門的樣子。

  這下我可真的嚇壞了,趕緊拉住寧卉,「老婆息怒,寧煮夫這就從實招來。


  接著我便把個模特兒比賽評委、鑒車會、洛小燕、英語問答之間的關係和來
龍去脈徹徹底底地交待了個清楚。

  看樣子寧卉最終像是聽明白了,反正她沒再嚷著要下車。但臉上的陰雲並沒
轉晴,一直到了公司才自個兀自地下了車,砰的關上車門就走了。關門前丟下了
一句:「要是你騙我,哼!今兒哪你也不准去,回家乖乖呆著!」

  我從來沒看到寧卉這麼像母老虎地凶巴過,儘管她肯定算是世界最漂亮的母
老虎。只是好歹她應該相信了我說的是真話,這點是最關鍵的,脾氣一時消不了
也可以理解,女人嘛,心眼如針,你不能要求跟寧煮夫一樣都有一顆豆大的心臟
撒。

  可我也並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哇?老婆這氣從何來嘛?

  我楞在那裡,等到公司的保安來催我說擋著後面的車了才回過神來。才重新
發動車,像一頭野馬朝回家的方向開去,看得出,寧煮夫的那油門踩得還是有點
情緒的。

  此時我倒感覺不到多難過,卻也沒了心情再唱「咱老百姓呀,今兒真高興呀
!」了,扭開車載收音機,裡面正好傳來一首憂傷的曲子。

  我心裡說到:再見了,洛小燕同學!再見了那朵蝴蝶般的麥田守望者,雖然
我不知道你有多高,但至少我再不需要仰望你了。那一刻,我真的想把心裡這段
話當短信發過去給洛小燕。

  快要到家了,我手機提示音告訴我老婆發來了短信。我心想:哼,不就是來
檢查我到沒到家個嘛,把個寧煮夫逼急了……還不是個寧煮夫!老婆啊,只要你
開心,怎麼個蹂躪寧煮夫都成!

  我打開寧卉的短信一看,鼻子一酸差點就沒掉下來:「老公啊,剛才對不起
了,我太凶了哦,現在氣消了。你去見那隻小燕子的時候回家換身衣裳,你今兒
出門穿得也太休閒了,我要讓別人羨慕我有個有型有范兒的老公。但不許你勾引
人家小姑娘哈!要讓我知道了我可跟你沒完。晚上記著開車來接我下班回家,吻
你!」

  看看,什麼叫善解人意,這老婆做得是什麼境界啊!有此老婆,夫復何求!
寧煮夫頃刻間又開始得瑟起來了。

  今兒是寧卉榮升公關部長的第一天,但以寧卉低調謙和的作風,你不會發現
她身上的做派有絲毫的變化。儘管是跟寧煮夫堵著氣來到的辦公室,但寧卉一進
辦公室了,風景便依然還是那道風景,總讓人如沐春風,靚麗養眼。

  倒是寧卉覺得辦公室少了點什麼似的,擾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定。

  原來這王總辦公室的大門緊閉,都忙活一大陣了,也沒見個王總的身影。

  王總沒什麼吧?寧卉心裡有些咯登起來。

  辦公室昨晚那群嗨歌的沒心沒肺的女人中,也許只有寧卉這會在惦記著王總
的狀況。也可以理解了,畢竟只有寧卉才知道王總頭部居然還殘留著塊彈片。

  寧卉終於被心神不定擾得忍不住撥通了黑蛋的電話。這是瞭解到王總情況最
好的途徑。

  「我也不知道現在王總什麼情況啊,他只是早上打電話給我說叫我別去接他
,我這會在宿舍呢。」黑蛋在電話回答說。

  「王總的頭到底怎麼樣啊?」寧卉有些急切起來。

  「唉,老毛病了,有時候疼會就好了,有時候要疼個一兩天的。」黑蛋的聲
音倒是不急不忙的。

  寧卉用牙齒將下嘴皮咬得牙齒印都出來了,這心裡是開始有些火撩撩的急了
,但卻不知道該尋找怎樣的表達途徑。

  這領導關心下屬嘛,天經地義的,但這公關部長關心老總,況且這麼個性別
、年齡的差距,總不是個事吧。

  寧卉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沒跟黑蛋打個招呼便把電話掛了,害怕再這
麼急下去恐怕自己會在電話上就哭起鼻子來。

  我跟洛小燕的見面約在了中午,在上次那家牛排很出名的西餐廳。

  洛小燕在回復我的短信時說:「南老師不是喜歡吃多汁的食物啊,還是去吃
那家牛排吧?好吃看得見呢:)」

  洛小燕還是穿了那身米色的羊毛衫,只是因為天氣轉涼了在外面披了件大衣
。坐定後,因為餐廳有暖氣,洛小燕把大衣脫下來掛放在靠背椅上。我真的也回
家遵照老婆的叮囑穿了身雖然也是休閒,但是是休閒的西裝出得門來,稍微搗什
搗什也看上去比平時更有型有范兒的樣子。

  連洛小燕都誇我:「今兒南老師這身穿得好精神哦,英氣十足的。」人家可
是成天跟服裝打交道的人哦!

  我知道自己不是靠相貌取勝的外形控,但有這麼個漂亮美眉誇你淫氣,不,
英氣十足,有點那心花怒放啥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寧煮夫頓時真的就心花怒放起來,心想以後每次出門都要聽老婆的教誨來搗
什一番。

  遺憾的是,這麼對坐著,如果我不仰望,我還是看不到洛小燕的臉。這身高
的差距靠怎麼個搗什也沒得用的哦。

  我就只好這麼平視過去,恰好看到的那一隴麥田里突起的峰巒。這次洛小燕
腰坐得很直,峰巒是向上挺闊的--跟上次一樣,峰巒上面兩點凸起在隨著衣衫
的扯動時隱時現--洛小燕依舊沒穿bra(胸罩)。

  我激動得差點就問洛小燕是不是模特都不興穿內衣的?要不是那汁浪翻翻的
牛排正好端了上來,我想我是不是真的就問出口了。

  這又多了一個糾結我的關於洛小燕的秘密。

  「南老師咱們先吃哈,吃了我再請教您,我怕像上次一樣咯,專門請您來吃
牛排的卻只讓您聞著個味。」洛小燕說這話時,放了小塊牛肉在嘴裡。那吃法嫣
嫣然然的,比笑起來更讓人銷魂。

  「上次還得感謝你送我去我老丈人家呢。」我急忙說到,「本來一直想好好
感謝你,但這段時間確實太忙了,等比賽完了,我好好請你。」

  「南老師客氣了,那只是舉手之勞罷。我才是真正需要您的幫助。」洛小樣
拿起兩塊紙巾,遞給我一塊,然後用一塊抹擦著自己嘴唇上的流汁。

  我不得不承認,這家牛排的汁是真他媽的好吃。當然,是不是洛小燕唇上那
紙巾裹抹著的更好吃……老婆,我錯了,是寧煮夫那小子一不小心就想歪了,我
心裡狠狠給了寧煮夫一耳光。

  但我真的好尷尬,連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了,要麼去仰望就看到洛小燕唇
上的汁,要麼就平視,看著的是沒穿bra的峰巒與凸起。

  其實,洛小燕的英文基礎還真的不錯,當她告訴我她只讀了高中,英語是靠
自己自學的,這點就更讓我感到驚異了。能自學到這個程度已經不是幾個人能堅
持得下來的。

  但南老師總得說點啥的啊:「這馬上就要比賽了,技術上講現在說得太多也
沒意義。我只說兩點,第一:要有強烈的信心,千萬別慌,前面一慌,你那個英
語的思維和意識流就亂了。第二,這樣的問答方式,同樣的意思,盡量揀簡單的
表達說,能說清楚,讓別人懂意思就行了。比如,」我喝了口水,在想怎麼舉這
個例子,眼睛還是沒有逃脫那沒穿bra的峰巒與凸起。

  洛小樣的胸型真漂亮,並算大,但驚人的挺!

  「比如吧,當說『我愛你』的時候,就說『I love you』就行了,就別想什
麼『fall inlove with you』啊之類花拳繡腿什麼的了。」我頓了頓的,終於還
是仰望了洛小燕的臉,「我說清楚了嗎?」

  「嗯,我聽明白了,謝謝南老師教誨啊。」洛小燕俯著身看我,嘴角上揚地
笑了。

  什麼時候我能不能俯視一下那張輪廓精緻而美麗臉龐呢?

  奶奶的。

  在我跟洛小燕享受著美妙多汁的牛排大餐的時候,寧卉在公司就可憐了。

  這一大上午,王總愣是沒來。寧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會有些心神遊弋。昨
晚王總唱《懷念戰友》那一幕,也許除了黑蛋,只有寧卉真正聽懂了王總內心深
處的痛苦--寧卉知道王總身上其實有兩塊彈片,一塊在他心裡沉沉壓著,是對
那些戰場上倒下的出生入死的戰友們的思念之情;一塊彈片嵌在他的頭部--一
塊彈片嵌在頭上可不是鬧著玩的了,寧卉想著彈片那金屬鐵殼的形象還嵌在肉裡
就打寒噤,一會就有一點痛到心上去了的感覺。

  一上午就這麼恍惚地過去了,中午也沒心思吃飯,惹得小李趕緊過來問以為
寧卉哪不舒服,要不要吃個藥上個醫院什麼的。

  寧卉一看時間離下午上班時間還早,也不考慮那麼多了,便又撥通了黑蛋的
電話:「黑蛋哥,我……我想去看下王總。」







【情天性海】(第十五章:女兒劫)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11月/12日發表於sis001

  寧卉這話說出來就有些後悔了,感覺臉開始發燙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自
己這麼著急地擔憂著王總,是因為王總對自己特別關照的感激之情?還是被想像
中彈片嵌在肉裡的景象嚇壞了?寧卉那一刻倒希望電話裡頭黑蛋沒聽清自己剛才
說的什麼。

  寧卉這會兒滿臉通紅--而此刻並沒有一絲陽光照進辦公室來--臉上那朵
羞澀的紅雲,寧卉並不想讓人看到,哪怕是讓人聽到。

  但電話裡黑蛋將寧卉話裡話外的意思聽得門清,至於有沒有聽出寧卉臉上羞
澀的雲朵我倒不能揣摩特種兵是不是真的會神到這個地步。

  「好的,我馬上過來公司接你。」黑蛋語氣沒有一點遲疑,這讓寧卉剛才慌
亂的思緒有些落定,至少看起來黑蛋並沒有來窺探自己羞澀的意思,沒有覺得自
己去看王總這個想法有多麼的不妥和突兀之處。

  一會兒,黑蛋開車載著寧卉便往王總家駛去。寧卉剛上車,黑蛋便告訴她:
「你打電話前兩分鐘,王總正好打電話來讓我去他家接他。」

  「王總沒事啦?」寧卉連忙問到,一下子激動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聽他說話好好的。」黑蛋回答到,看到前面道路比較空曠,吱的一下墊了
腳油門--黑蛋哥這車開得可是比寧煮夫帥氣多了,寧卉心想,想到到這裡就覺
得自己有些激動的心情勻定了一些,便開始欣賞起黑蛋開車那酷帥酷帥的范兒來


  唉,老婆啊,你怎麼不拿我跟黑蛋哥哥比哈擒拿格鬥嘛,那樣的話黑蛋哥哥
還要帥些,以寧煮夫為單位乘以八個都不是人家的對手,曉不曉得特種兵是啥子
的幹活?

  「王總已經沒事了,我還去幹嘛呢?」寧卉心裡問自己。

  王總的家在這個城市差不多十來年前興起的第一批高檔社區裡,不過現在看
來也挺稀鬆平常。小區門口的保安遠遠看到車過來便打開了大門的欄杆,看來是
很熟悉王總這張黑奔。

  黑蛋跟保安打了個忽哨,然後將車停在小區內一個空曠的露天停車處,拿出
了電話給王總打過去,「王總,我們到了,在樓下的停車場,我們在這裡等您?


  「你們?」電話裡頭傳來王總的聲音,「還有誰?」

  「呵,還有寧部長,她一直擔心昨晚您頭疼的事,說要來看看您。」黑蛋說
寧部長三個字的時候特別提高了嗓門,讓寧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寧卉自己也不知道這不好意思是因為「寧部長」第一次從黑蛋嘴裡迸出來,
還是上著上著班的這會就突然到王總樓下了是不是有些太誇張。

  電話那頭王總遲疑了片刻,再次從話筒傳來的聲音多了些溫柔:「這丫頭真
會挑時間,我馬上就下來。」

  黑蛋趕緊下車準備迎候王總,寧卉見狀也跟著下車來。不一會王總一手拎著
個挎包,一手拎著一個小小的生日蛋糕下了樓,黑蛋趕緊迎上前去將東西接過來
放在車上。

  王總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外面還套了件黑色的風呢大衣,寧卉印象中很少
見王總穿得這樣莊重。王總見到寧卉倒立馬笑了起來:「哪股風把咱們寧部長吹
來了?」接著便打開後座車門示意寧卉上車。

  寧卉反倒真的覺得不好意思了,感覺王總這付行頭一看就挺有故事的樣子,
像是有什麼特別的赴會,但又一時又沒想起這究竟該是哪一出裡的扮相。

  「王總,我們現在去哪?」黑蛋發動了車子。

  「寧部長下午公司有什麼急事嗎?」王總轉過頭來問寧卉。

  「沒……沒有。」寧卉頓了頓,趕緊搖搖頭。

  「那待會我給辦公室打個電話,說你跟我出去見客戶了。」然後王總朝黑蛋
示了下意,「去西山公墓。」

  寧卉突然明白了什麼,心裡罵自己怎麼這麼笨。

  「湯姐怎麼不去呢?」黑蛋問到。

  「她在家,每次去了都會大病一場,今兒我不讓她去了。」王總的聲音很低
,有些疲憊的樣子。

  「王總,我……是不是有些礙事啊?」寧卉終於怯生生的樣子問到。

  「說哪兒去了,」王總依舊爽利地笑了起來,「我還該感謝你呢,我說平時
頭都要疼個一天兩天的,怎麼今兒早上起來就好了呢,原來都是托小寧同志的關
心呵。」王總的笑聲在車內狹小的空間久久迴盪著,但寧卉總覺得王總今天的笑
聲有些蒼涼。

  「王總騙人。」寧卉也笑了,想讓那種蒼涼在自己的笑聲中能消弭哪怕一點
點……

  西山公墓離城區得有七八十公里的路,路也不好走,車差不多開了兩個小時
才抵達。

  公墓由連片的松林坡改造而成,一眼望去層層排列的石碑蔚蔚壯觀。這裡是
另一個世界,陪伴在這裡的只有永不停息的風聲與濤林。

  在一個山拐角的蜿蜒處,矗立一塊已經有些斑駁的墓碑是王總此行的目的地
。那裡長眠著誰,寧卉這一路過來都沒敢問王總。

  顯然黑蛋很熟悉這裡,他一個人走在前面,很快把後面的王總和寧卉甩得很
遠。等王總和寧卉趕到時,黑蛋已經將包裡的東西拿出來擺放好:有一個布絨的
洋娃娃,一大堆五顏六色的千紙鶴和一些錢紙,蛋糕也正正地擱放在墓碑前,上
面插著一根粉色的蠟燭,蛋糕上澆鑄了四個字:生日快樂!

  墓碑上鑲嵌著一張一個約莫三歲左右女孩的照片,照片已經有些模糊,但女
孩的笑容確清晰可辨,天真無邪。寧卉後來告訴我,那是她這輩子看到過的最令
人心碎的笑容。

  墓碑上刻著一行字:王卉卉,1990--1992。看著墓碑,寧卉什麼都明白了
,感到自己身體渾身顫抖,心一下子沉落下去,眼淚立馬撲簌簌地流下來。

  王總在墓碑前佇立了會,任由山風穿脊而過,吹捲著髮鬢。然後彎下腰來拿
起打火機準備點燃蠟燭。試了幾下都沒打著,黑蛋趕緊過去用身體把風擋住,但
還是無法點燃,原來王總的手一直在抖。

  王總拒絕了黑蛋的幫助,堅持最終自己點燃了蠟燭,然後伸著手撫摸著墓碑
上的照片,開始喃喃傾訴,聲音蒼涼而動容:「卉兒,今天是你的生日,爸爸來
看你來了,媽媽也親手為你折了這麼多千紙鶴,還帶來了布娃娃,都是你最喜歡
的。今天,本來你該是二十歲了,是大姑娘了,爸爸媽媽真的好想你。」

  連黑蛋在旁邊都開始落淚,寧卉感覺這時好像自己的身體在風中飄,劇烈的
抽泣讓自己的身體不停地在風中抖動。

  看著寧卉要支立不穩的樣子,王總趕緊站起來,寧卉一下子身子軟軟的靠在
了王總的肩上,哭得更厲害。

  「孩子得的是腦膜炎,當時我還在部隊,我都沒來得及看到孩子最後一眼就
走了。」王總攬著寧卉的肩膀,看著寧卉眼淚像決了堤的江水,都不知道該不該
將這個傷心的故事繼續說下去。

  王總拿出一疊紙巾給寧卉:「小寧啊,當我來公司見到你,我還以為是我的
卉兒回來了呢,她還在的話,如今也應該有你這麼高,會跟你一樣漂亮。」王總
本來想安慰下寧卉,說到這裡自己的聲音到有些哽咽。

  本來像小鳥一樣蜷縮在王總肩上的寧卉,用紙巾開始堵截和擦拭臉上的淚水
和那洪水氾濫的胖了一圈似的上彎月--這一會的功夫寧卉把眼睛都給哭腫了-
-然後抬起頭來看著王總,心裡想原來面前這個經歷過戰火的生死洗禮,威武凜
凜的男人,心裡卻是渾身的彈片,每一塊彈片都重似千鈞,再堅強的男人也是凡
胎肉身呵,寧卉此刻感到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母性的悲天憐人的情懷,然後語氣堅
定地說到:「王總,讓我做您的女兒吧,好嗎?」

  這一聲,說得天地也如此動容,天空開始飄起淅淅紛飛的雨粒。

  兩天之後,模特兒大賽在市電視台演播大廳如期舉行。

  我是以征戰熱血沙場的氣概踏上了電視台因為中央空調暖氣調得過高而熱氣
勃勃的大廳。

  寧煮夫的名字被安排在評委席上最邊上一個,這正和我意,這得感謝喬總的
照顧。一方面,我就不是一個什麼喜歡主旋律文明與熱衷露個熱臉湊個熱鬧的主
,我喜歡「邊」這個字,比如一句「人生的『邊』上」,就能讓我陡生出關於人
生悲愴的浪漫主義情懷;比如「邊緣」,這又是一個多麼具有人文氣息和情緒張
力的字眼,所謂人生百業中,在人性與非人性的邊緣才可能真正彰顯與剖析人們
最深處的靈魂,才能讓我們更具有像人一樣真實的千姿萬態。

  另一方面,我打的算盤是,要是這場事先操控的比賽中,真的讓寧煮夫哪根
歪經給擰著了,我要耍個杯曷的帥,也可以盡可能的動靜小點,比如我直接可以
起身就從邊上溜走,就當去趟沒有回程的洗手間。

  既然這場比賽已經事先被黑社會,或者黑社會性質的勢力操控,這比賽跟我
剩下的關係就只是第二十九號選手--她的名字叫洛小燕,我的英語學生和第九
號選手--我想瞭解這究竟是仇老闆的何方神聖?

  比賽果然不出我如刀般銳利的目光所料--在頭型如刀和眼神如刀中,仇老
板和刀巴屬於前者,寧煮夫顯然屬於後者--洛小燕在整個參賽選手中表現了高
人一籌的實力,可以說是那晚最光彩奪目的明星。但比賽的進程卻被頭型如刀的
人控制,大半場多個比賽環節下來,九號選手的積分一路領先,但洛小燕雖然暫
居第二,那分看上去不多不少,多到恰好位居第二,少到怎麼看上去都不可能追
上第一名。

  搞笑的是,我打的所有洛小燕的分都被當成「去掉一個最高分」給去掉了,
他媽的這也太黑色幽默了!--老子敢跟仇老闆打個賭,如果不興個去掉最高分
和最低分,現在洛小燕和九號的排名是什麼情況還真要兩說。

  奶奶的。

  結果本來就是控制好了的,後面的比賽還比什麼比嘛,我感到有些無聊起來
。要不是收了個學英語的,個頭比我高的女徒兒,我還真後悔來當這個木線拴著
的評委。我有些憤憤地跟喬總發了個短信:「我想離場,對今天比賽評判的不公
表示抗議,特向喬老大請示。」

  喬老大的短信立馬就回過來了:「我喊你聲老大好不好,你現在才是我的老
大!你搞清楚現在在向全市電視實況直播,你小子想要害死我啊?」

  我於是腦殼飛快的轉著,想法設計一條既害不著喬老大,又能個性化的表達
自己不滿心聲的辦法。

  我媽說我從小腦筋就活絡滴快,歪主意,急點子那是層出不窮,這不,仙人
自有妙計--我就把寫著寧煮夫的座牌倒翻著,名字朝下放在桌子上。我不清楚
有多少現場的和電視機前的觀眾注意到了寧煮夫這個勇敢而意味深長的壯舉,但
我認識的人中,確定至少有三個是看出來了:第一個是喬老大;第二個是仇老闆
;第三個自然是洛小燕。他們後來都不約而同地提到了此事。

  還有一個居然是一個沒有什麼影響力的小報實習記者。那幫子跑這個比賽新
聞的大報記者們也沒有看出啥子職業敏感性與新聞嗅覺,倒是這個實習記者,看
起來是一個才從學校畢業清嗅未干的還紮著馬尾辮的小妹兒,在一干的名流達人
中找到了在任何場合都喜歡梭邊邊的寧煮夫,怯生生地提了個這樣的問題:「我
注意到了南先生對二十九號選手的評分很巧合地都被當成最高分去掉了,到比賽
下半段,南先生的座牌不知為何以異常的姿態擺放在座位上?請問這二者之間,
以及跟比賽結果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他媽的good question(好問題)!

  我回答到:「二十九號是今天比賽的當之無愧的無冕之冠。很遺憾,如果不
去掉最高分,這頂桂冠將毫無疑問落在二十九號身上。至於座牌嘛,那是風吹倒
的哈。」

  第二天那張報紙上居然把採訪我的報道登了出來,文章題目變成了《模特兒
大賽疑似潛規則:關於評委與模特的故事》

  奶奶的,還好這張報紙確實影響不大,才沒有對我造成進一步的不良影響。
那個新聞嗅覺如此敏銳的實習小妹兒後來被我直接推薦給了喬總,被挖到了我們
報社。後來人家見到我不停的對我說抱歉,說那篇文章是當時她們報社的總編改
成那樣發的,完全跟原來她寫的報道面目全非。

  我信了,在總編輯與實習記者之間,我選擇相信實習記者,因為實習記者很
邊緣。

  我以為模特兒比賽這出充滿著懸疑、鬥爭、香艷、夢幻、刀、黑社會等等元
素的大劇就這樣曲終人散、落下了帷幕。仇老闆得到了他想得到的,寧煮夫也保
持了個人的氣節,結局有驚無險,大家皆大歡喜。我以為自己跟仇老闆也自此會
相忘於江湖,畢竟我們不是一個道上的人。

  但我沒想到的是,這齣戲,其實才剛剛開始。

  比賽完畢,我剛剛要離開電視台的時候,仇老闆和刀巴神不知鬼不覺地不知
從哪條道上閃了出來,在門口堵住了我,仇老闆很和顏悅色地說要請我去喝一杯
,敘敘舊。

  我實在不想跟這些頭型如刀的人打交道了,況且腦海裡馬上就閃出麻袋把人
包紮好再壓塊石頭往河裡面丟的情景,「仇老闆這是要秋後算賬呢?」

  仇老闆趕緊擺擺手:「南先生多慮了,我們是朋友嘛,今天我是有其他事相
求於南先生。但絕對不是什麼為難你的事。」

  我才不上這個當,要是又去富麗一夜遊什麼的糾結一番,他媽的浪裡白條一
般的卡秋莎那樣的極品洋妞在你面前白屁股大腿的晃一晃的,你還要裝著沒看見
不在乎當良民的感覺太折磨人了。我不幹!「不必了吧仇老闆,咱們這河水井水
自此兩不相犯,仇老闆的美意我領了。」我雙手抱拳,「就此別過!」

  我別開這二位頭型像刀的大俠就朝門口走去,我以為我快要逃離了仇老闆的
魔掌,這時仇老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九號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想聽這個故
事嗎南先生?」

  我怔了一下,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情天性海】(第十六章:湯姐與黑蛋)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11月/15日發表於sis001

  既然是喝一杯,喝茶也是喝,這樣我還是堅持到我熟悉的老地方竹林茶館-
-我怕又把我整到哪個我還不曉得名字的腐敗場所去驚魂一遊,讓我人生的挫敗
感強不說,說不定又讓我在墮落還是不墮落的邊緣去糾結一番,我真他媽的傷不
起。雖然我喜歡邊緣,但我不喜歡邊緣的邊邊是懸崖的感覺。

  說真的,按皮實的說法,那晚上富麗夜總會卡秋莎那樣的妞干一回少活十年
都願意,那個白浪翻翻的白肉操上去一定汁浪翻翻的。

  而馬上發生的事居然還是讓我愁腸百結,這個仇老闆,看來注定是我命裡逃
不過去的主。

  跟上次一樣,刀巴依舊點了壺上好的龍井,是這間隱沒在尋常巷陌間的咱老
百姓的茶館能拿到出手的最好的茶了。

  稍事坐定,仇老闆遞上來一根古巴捎來的雪茄--這他媽是好東西,我毫不
猶豫地接了下來含在嘴裡,立馬被刀巴劃燃的一根火柴慇勤地點著了,我一抽,
加勒比海風的味道還在,真滴很爽。

  這仇老闆是有親戚住在哈瓦那的唐人街還是咋的?這古巴捎來的雪茄咋個隨
時隨地都備著捏。

  「怎麼想到要給我說這個?」我開口問到,我當然是指仇老闆那個失散多年
的女兒的故事。

  「我不說這個,南先生現在會跟我坐在這兒嗎?」仇老闆輕輕地噴了口加勒
比的海風出來,眼睛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小得意的得勝者的目光。

  我承認我十分想知道九號是面前這位連古巴哈瓦那的唐人街都可能有親戚的
江湖大佬的何方神聖,能整這麼大動靜的人,這一出父愛如山一不小心還不整得
個驚天地泣鬼神的?!

  我呷了口龍井,也噴了口加勒比的海風出來,靠,享受個嘛,誰他媽不會。

  「咳,」仇老闆清了清嗓子,開始幽幽地講述起來:「我早年父母雙亡,是
吃百家飯長大的。初中沒讀完就輟學開始在社會遊蕩,說好聽點就是所謂的闖蕩
江湖。那陣幹的就淨是些偷雞摸狗的事,沒個正經的職業。後來認識了娃兒她媽
,一個外地的姑娘,當時在一家旅店當服務員,人挺高挑白淨的,模樣也長得挺
俊。」

  說到這裡,仇老闆眼裡突然有些光亮,他抖了抖煙灰,繼續說到:「在前,
還有一個街霸喜歡她,結果我們在江邊單挑,用決鬥的方式決定娃兒她媽歸誰。


  「結果呢?」我知道最後娃兒她媽是歸了姓仇的,我想問的是這場決鬥的結
果。

  「結果我把他丟進了江裡。」仇老闆冷冷地說到。

  「喂魚了?」我倒吸了口冷氣,在想要是寧卉大學那個在女生宿舍前裝深情
要死要活的姓啥子路的小子提出要跟我在江邊也決個鬥,我不敢肯定我是不是也
能把他撂在江裡。不然要是我被撂在江裡的話後果很嚴重,因為我不會游泳。

  「哪能餵魚呢,都是在江邊長大的人了。」看得出,仇老闆還是很享用這段
光榮的歷史,開始若有所思起來,不知道是在想娃兒她媽了,還是那個被丟進江
裡的街霸。「結果娃兒她媽當然歸了我,但最重要的其實是她也是一苦孩子,孤
兒來著,我們同病相憐,我們在一起沒多久就結婚了。」

  「不過,」仇老闆的語速突然慢了下來,點燃了另外一根古巴捎來的雪茄。
「結了婚並沒有改變我的生活,我依過著打打殺殺、刀口舔血的日子。」

  誰說仇老闆沒文化是粗人來著,這成語「刀口舔血」用得多酷!

  「娃兒她媽怎麼勸我都聽不進去,我還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仇老闆雙眼
開始迷茫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加勒比海風熏的。「沒多久……便出事了。在一場
鬥毆中,我將人傷成了重傷,因故意傷害罪被判了七年。我進去後,她媽很快跟
我離了婚,後來便杳無音訊。」

  「再後來……?」其實此時我已經大致猜出了再後來發生了什麼。

  「再後來我才知道,那時候她媽已經懷上……」仇老闆這時候眼睛的迷茫我
看出來了不是加勒比海風熏的。「……懷上了我的女兒,並把她生了下來。就在
這次模特兒比賽前,她來找到了我,告訴了我一切。原來他們一直沒有離開這座
城市,在附近一個小縣城生活著。」

  「她為什麼到這時候才來找你?」

  「她告訴我,婷婷--對不起,周婷婷是我女兒的名字,跟她媽姓的--有
個夢想就是參加全國的模特大賽,她告訴我她已經幫不到她什麼了,所以來找到
我。」

  我什麼都明白了:「於是你就獨家贊助了這次模特兒大賽,並想盡一切辦法
讓你女兒獲得冠軍從而能參加全國比賽?」

  仇老闆沒看我,掐滅了第二根古巴捎來的雪茄,點點頭。

  「仇老闆真是有情有義的漢子,南某人萬分佩服,你該早說嘛,我還以為…
…」我哈哈大笑起來,我還以為什麼地球人都知道--但模特兒比賽這一出寧煮
夫還真的挺裝丫的,裝又沒裝出個名堂來,敢情差點攪黃了一場人家父女情深的
飆淚大戲。

  「南先生以為什麼我完全明白,我仇某人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自小我就是
個在女人堆裡打滾的人,」我知道仇老闆這下說嗨了,這女人永遠是男人永恆的
話題。「但這次,還真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我就只是為了個小模特尋尋開心。我
開始不想說是因為這說出來太煽情了,我仇某人不習慣被同情的感覺。不過,今
天跟南先生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我真的挺佩服南先生的氣節,這年頭,不容
易啊。」

  「那你女兒知道這些嗎?」我問,我問的時候其實是猜的她不知道。

  「不知道!我想讓她覺得這是她自己實現的夢想。」仇老闆頓了頓,然後露
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我知道這次比賽真正的冠軍應該是二十九號。」

  二十九號……洛小燕! 我心裡咯登一下,怎麼跟她扯上了?這個就不好玩了
。「今兒仇老闆不是還要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趕緊岔開話題。

  「呵,南先生爽快,咱們那就先君子,後……」可能仇老闆覺得這個話其實
是用錯了地,後面給他改了詞,「先君子,後也君子!刀巴,把合同拿來。」

  刀巴拿來的合同居然是兩份不同的。

  「這裡有兩份合同,一份是你為我們公司設計的那句廣告詞,我希望能買下
它的版權;」可能是看到我的嘴巴張得有點大,仇老闆又遞過來一根古巴捎來的
雪茄,「這第二份,是我十分欣賞南先生的大才與氣節,希望聘請你來敝公司共
謀發展。兩份合同酬金都是空著的,南先生自己看著辦。」

  仇老闆啊仇老闆,富麗夜總會那一出你就像地獄烈火般的考驗過我了,你是
不把寧煮夫人性中貪婪醜陋的面目給扒拉了出來不甘心還是咋的?我此時感到心
髒從來沒有感覺過的脆弱,咚咚地跟擂鼓似的,眼前立馬浮現出報社喬總每次發
工資時候愁眉苦臉的樣子--你喬老大至於嘛,俺報社再咋的也排市裡前三位的
啊。

  我把古巴捎來的雪茄含在嘴裡,刀巴馬上就劃燃了根火柴,但我這次沒抽出
加勒比海的海風味來,我呆了。

  見我不吭聲,仇老闆說到:「這樣吧,咱們就爽性點,那句廣告詞我出十萬
買下版權,你來敝公司,我給你年薪四十萬,外加年底按照副總標準給予公司分
紅!」仇老闆說這話的時候,著實是輕貓淡寫的。

  四十萬外加分紅,那不一年就能給我老婆把寶來換成寶馬了?

  我這時候終於想到了寧卉,如同撥霧見日般的,我告訴自己,這麼大件事,
寧煮夫是必須向寧公館的話事人匯報的。

  我努力讓自己小鹿亂撞的心臟勻定下來,同時做出了今晚的決定:「這樣吧
仇老板,那句廣告詞我還真沒想到要賣仇老闆的錢,但仇老闆的盛情厚意我領受
了,這個版權合同我簽了,但來貴公司的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做出決定,容我考慮
幾天好嗎?」

  「好,這個當然沒問題。」仇老闆立刻揮手讓刀巴拿出筆來要簽字的架勢。

  在我簽字的當兒,洛小燕的短信飄然而至:「今晚太讓我吃驚啦!南老師居
然坐在評委席也,謝謝南老師這麼支持我,我真的好開心!今晚南老師真是酷畢
了:)」

  那短信最後的笑臉後面還加了朵玫瑰花。

  這第二天王總臨時又要去外地出差,晚上的飛機。

  當夜暮低垂,黑蛋開著黑奔將王總送到機場正欲返程,便接到王總夫人湯姐
的電話:

  「黑蛋啊,王總送去機場了嗎?」

  「剛送到,我現在正從機場回來的路上。」黑蛋一邊講電話一邊碼著方向盤
的范兒確實帥,寧卉的眼光還真不是蓋的。

  「那你直接到家裡來,啊?!」湯姐這話既不像請求也不像命令,像是告訴
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接下來他最該做的事是什麼。

  當黑蛋來到王總家,只按了一下門鈴,湯姐便立刻過來開了門,一切熟悉得
跟進行了千百遍的程序似的。

  沒等得湯姐開口,黑蛋進門就將湯姐豐腴的身子抱將起來,嘴一口咬上了湯
姐豐厚而性感的嘴唇,湯姐也沒過多的過場,直接就將一隻肥厚濕軟的香舌遞進
了黑蛋嘴裡,讓黑蛋水滋滋地近乎狂熱地吮咂著。

  房間裡暖氣十足,湯姐此時只穿了一件綿綢的連體睡衣,身上飄著剛剛浴後
的香氣,睡衣裡面白壁皚皚,峰巒迭起,寸縷未掛,似乎就在等待今晚這一場香
艷獵獵,雄性十足的侵犯。

  黑蛋與湯姐交換著吸咂著對方的舌頭,黑蛋的手早已伸進睡衣裡開始熟練地
碼著方向盤一樣的不緊不棚地揉捏著湯姐的柔軟的肉感嘟嘟的雙峰,當黑蛋用手
指捻弄著雙峰上面的翹硬的褐色甸甸的乳頭時,湯姐再也忍不住哼哼起來:「小
樣的,你倒是要把我身子都捏碎了。」

  「想死我了湯姐!」倆人一直交纏的舌頭終於鬆開來,黑蛋才得以喘了口粗
氣囁嚅到,手就要向睡衣下面滑爽光潔的大腿撈去。

  「前兩天才被你搞得丟了魂,今天又這麼想了?」湯姐的聲音有些沙啞,但
磁性十足:「今天我是找你來談正事的!」

  「那也要等我們先辦了正事來呀!」黑蛋哪裡聽得了這麼多,將湯姐的身體
就往客廳沙發上一丟,自己開始脫起了衣服。

  湯姐伸出手在黑蛋的襠部撩動了一下,媚音裊裊地說到:「那快去先洗個澡
啊,聽話。」說話時黑蛋襠部已經高高的拱起來。

  湯姐四十有三,看上去保養極好,五官與臉型長得很中國,若穿一件江南水
鄉女子的衣裳,餘香款款地坐著就是一幅秦淮夜韻的圖畫。除了微微有些凸起的
肚腩,湯姐身上找不出更多歲月的痕跡。其實那肚腩拿給一個知道運用的媚骨風
騷的女人,便正好是一劑男人的春藥--湯姐就是這樣的女人。

  湯姐是那種不動的時候雍容華貴,動起來淫態十足的女人,正所謂靜若貴婦
,動如蕩婦。想想看這個女人身上的一點俏媚的肚腩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是累
贅還是偉哥?!

  黑蛋很快赤條條地便從浴室出來,一身黑塔塔的腱子肉跟翹著的褐黑色的雞
巴一起泛著水珠的光亮,湯姐看著那根泛著亮的黝黑的雞巴就有些把持不住的樣
子,一番想要那根雞巴把自己全身塞滿的慾望就立馬從自己胯下的會陰向全身奔
滾而去:我身上有三個洞也,那一根雞巴可怎夠消用?

  按照慣例,黑蛋總是會把第一管射在湯姐的嘴裡,但今天湯姐看到黑蛋從浴
室赤條條的走過來的時候漂亮的泛著水珠光亮的雞巴的剪影,就已經將自己置於
一個雞巴隨便戳戳就能戳出全身高潮來的境地來,特別是身後的菊花,此時不用
這根黑亮的雞巴勁道十足地戳戳是怎麼消不了這個淫態的癮的。

  湯姐把身上的睡衣自個脫了便主動趴在沙發上,對黑蛋屁股一撅,嬌媚地嘟
囔了一句:「從後面來插我吧,插上面的洞呵,要是你雞巴有兩根就好了。」

  黑蛋端著雞巴就朝湯姐的後門直插進去,這湯姐的後門早被人繁盛地開過了
,插進去的時候滑爽得沒有什麼阻力,湯姐立刻就開始了酥癢快樂的呻吟,告訴
黑蛋可以盡情地抽插了。

  像黑蛋這樣算是中大號的男根每次插進去湯姐後門時候都沒到了根部,這湯
姐此時的後庭是多麼地渴望著堅挺的插入與塞滿。

  黑蛋一邊雞巴激烈抽插著配合湯姐臀部白浪翻翻的蠕動,一邊手從前面扣摸
著湯姐的陰蒂,湯姐十分熟悉自己的身體,巧指纖纖地引導著黑蛋就將自己的陰
蒂高潮合著身後的肛門高潮一起引爆開來。

  「啊啊啊!啊!……」湯姐用全身力氣將身體能激發出的所有的高潮都落在
了最後那一聲「啊」上,肛門絞和著黑蛋黑亮的雞巴把乳白的精液在臀縫裡面裡
汩汩地射了出來……

  最後,湯姐溫柔地把黑蛋的雞巴從自己的屁股後面拿出來放在嘴裡再仔細地
吮咂了一番,直到黑蛋的雞巴在嘴裡盡過了興慢慢的軟了下來,才跑去浴室進行
了一番洗漱,出來穿上睡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瞬間變回了雍容
華貴的貴婦--儘管睡衣襯托著的乳溝看上去仍然波光凌凌。

  「黑蛋啊,今天找你來是想問你點事的。」

  黑蛋邊穿衣服邊問到:「什麼事,湯姐?」

  「這麼多年了,最近你們王總好像有了些可喜的變化。」湯姐拿起茶几上的
一隻蘋果削了起來。

  「你是指?」黑蛋有些疑惑。

  「他跟我說他現在能有感覺了,幾乎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都有的。」湯姐
微笑著說到。

  「你是指……跟寧卉在一起嗎?」黑蛋突然明白過來。

  「是啊,老王告訴我好幾次在寧卉身邊的時候,在單位啊,一起吃飯,一起
坐車什麼的,他都有很強烈的勃起的感覺了。老王很多年沒有這樣過了。」湯姐
削完蘋果,切開一半遞給黑蛋。「他說就是聞聞寧卉身上的那股氣味他下面的感
覺都很強烈。」

  「啊,好事啊,我看這個寧卉可是很崇拜王總的呢」黑蛋一大口,這蘋果半
邊的一半就下去了。

  「我今天就是想問你這個,寧卉到底對王總是什麼情況?前不久又認了王總
做乾爹了,人家可是才結婚不久,我和王總還去參加了人家的婚禮呢,人家老公
據說還是個大才子來著。我和王總都不想好生生的這樣影響了人家的家庭,王總
老說他在寧卉面前有這種感覺讓自己都有了犯罪感。」

  「湯姐,我敢肯定,寧卉是喜歡王總的。我去探探她的風,這事包在我身上
了。王總這是好福氣啊,有這麼個大美人崇拜著,看來這戰鬥英雄也不是白當的
呢!」黑蛋說著就要過來跟湯姐接吻,實際是想湯姐用嘴餵他蘋果吃。

  「你行嗎?」

  「你不看我是做什麼的?偵察兵好不好?」

  「寧卉是個好女孩,我跟王總是真不想傷害她,但我又希望她喜歡……和…
…崇拜我們家……王總……是真的。」

  黑蛋吻住了湯姐的嘴,在黑蛋的舌頭、唾液和蘋果汁的攪拌中,湯姐在說話
的當兒,又開始喘息起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1-21 17:33 編輯 ]
2011-11-16 15: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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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gon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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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性海】(第十七章:「裡貝裡」麵包店)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11月/21日發表於sis001

  以湯姐這個如狼似虎的年齡和黑蛋特種兵出身的體魄,這一晚不顛龍鸞鳳個
大半夜是罷不了手的。當黑蛋把已經射了兩次的雞巴再次插入湯姐濕漉漉的陰道
時,洩身了不知多少次的湯姐已經不知道高潮的界限了,只感到身體仍舊敏感如
初,快感漣漣,感覺自己的慾望仍然像無盡的黑夜一樣深不可測。

  湯姐只是感到體力不如開初,聲音也因為剛才一波接一波的高潮激發的喊叫
有些沙啞,只是緊緊的將陰道絞和著黑蛋雞巴這麼慢慢蠕動著,那種充實感讓湯
姐覺得比現在來一場突兀的,損失體力的高潮更舒服。湯姐願意久久地延長這種
感覺,便繼續跟黑蛋說著話兒。

  黑蛋也懂事的配合著湯姐下體的研磨,雞巴和嘴上都應和著湯姐。

  「你今年也有三十了吧?」

  「嗯,正好三十,湯姐。」

  「該找個對象了呵,最近有沒有沒接觸什麼女孩子,碰到合適的沒?湯姐給
你參謀參謀?」黑蛋覺得湯姐這女人真神,自己還享受著趴拉在身上的情人的雞
巴,這邊廂到為人家張羅起婚姻大事來,這神是神經堅強的神。

  「嗯,倒沒有什麼特別的接觸了,只是單位有個同事……經常來……」黑蛋
是老實人,特別對王總和湯姐從沒有什麼隱瞞。「…...經常來撩我。」

  「誰呀?叫什麼名字?」

  「付麗麗,公司財務部的經理。」

  「呵呵呵,她怎麼個撩你法?」湯姐的陰道開始有些痙攣起來,其實是她為
自己撩著趴在身上的黑蛋感到無比興奮。「你們……做過了?」

  「沒,沒,她只是有事無事的就來找我,不過看得出,她有那個意思」黑蛋
也是想什麼說什麼了,見湯姐激動起來,驟然加快了雞巴抽插。

  「啊啊……那什麼時候就把她給…….做了呵!」湯姐開始喘息起來,身體
也在黑蛋雞巴激烈的抽插下哼哼哈哈地扭動著,看得出,這番撩人的對話,讓湯
姐有了再要一次高潮的慾望……

  第二天王總仍在外地,黑蛋一天閒著沒啥事,快下班的時候,給寧卉打了個
電話就說要給寧卉講王總打仗的故事,問寧卉有不有興趣聽。

  寧卉覺得黑蛋找自己有些突然,但沒想到是聽王總的故事這樣意外的驚喜,
當然求之不得的事兒,便在電話裡回答黑蛋:「好啊,另外我還正想請黑蛋哥指
點指點我開車呢,我開車笨死了。」

  「沒問題,那我就不開車,坐寧部長的車得了。」

  「嗯,這樣吧,正好待會下班我要去法式麵包房買點羊角麵包,好久沒吃了
嘴饞,旁邊沒多遠就是步行街,我們就去那找個地方坐坐。」寧卉說話間挺興奮
的,現在關於王總的一切似乎都能讓她莫名地興奮起來。

  那家有個長得像裡貝裡的法國年輕麵包師並且名字就叫「裡貝裡」的麵包店
是一間臨街的店舖,隔著兩個街區就是鬧市區繁華的商業步行街。店裡的麵包都
是現烤現賣,加上「裡貝裡」的名人效應和那張如假包換的長得跟法式麵包一樣
確實很像裡貝裡的很法國的臉,讓麵包店逐漸有些名氣,買麵包的人總是絡繹不
絕。

  寧卉見路邊停滿的車立刻就傻了眼,這倒是如何停車啊?黑蛋就說讓他來停
,見他在離麵包店不遠處發現一個要把車停進去角度非常掐的地兒,近乎就只能
恰恰容身一張車的空間。黑蛋用鷹一般的目光瞄了瞄,三下五除二,那盤子沒甩
兩下就變魔法一樣的把車塞進去了。這個不得了,讓寧卉覺得黑蛋的車技更加神
乎其神,以至後來多次在寧煮夫耳邊海誇黑蛋那中國特種兵的身手是如何的了得
,神情崇拜得很。

  「哇,黑蛋哥你這車技炫的!」寧卉驚歎到,「我現在去買點麵包就回來,
你就在車上等等我,最多十分鐘,然後我們就去步行街。」

  今天麵包房的顧客不多不少的,排了約莫五分鐘的隊,寧卉買了一大袋摸上
去還暖手的新鮮出爐的羊角麵包和其他形狀的麵包。付了錢,寧卉轉身剛一出店
鋪,因為那步履急著要趕路的樣子,眼睛也沒怎麼注意路上的情況,「噗!」一
下便跟對面行來的人結結實實撞了個滿懷。

  寧卉應激地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沒有倒下,但手卻失去控制,麵包嘩啦啦散落
了一地。

  寧卉這才定睛一看,對方牛高馬大的一彪漢,臨近冬天卻披掛著一件敞懷的
單衣,半個胸像是故意露出來的,因為從敞開的胸部看得見一條青龍的龍頭紋身
--那一多半都是黑社會的標誌--看上去混不吝當的,一股子邪乎勁頭。

  寧卉下意識地說了句:「對不起呵!」便彎下腰,去撿地上食品袋,因為裡
面還有些麵包並沒有滾落到地面。

  這寧卉剛伸手要撿起食品袋,一隻腳突然橫貫過來將食品袋踩住,寧卉注意
到那腳腕子處也刻了條小青龍。看著新鮮出爐的羊角麵包被這只凶狠的大腳丫子
像踩螞蟻一樣的碾碎,寧卉心裡立刻有些心疼並滿懷怒氣。

  「一聲對不起就算了?」一聲渾濁的聲音從寧卉頭頂上炸響。

  寧卉循聲站起來,看著這位似乎渾身刻著青龍的彪漢如此出口挑釁,杏眼一
瞪,也沒管後果如何,正氣凜然地回擊到:「你別太不講理!」

  「呵呵,妞,你知不知道你生氣起來有多乖。」彪漢突然變得嬉皮笑臉起來


  寧卉這時候意識到是真正遇到流氓了,沒準還是帶著黑社會性質的流氓,心
想這樣糾纏不是個辦法,便從旁邊閃開,準備繞過面前這堵滿身刻滿青龍的橫肉
脫身而去--沒料到不知從哪兒閃出另外三個跟眼前這位差不多裝束的痞氣十足
的彪漢,恰好形成了前後左右四面夾擊的包圍圈,將寧卉死死地堵在中間。

  「龍哥,她是不是碰壞你了,妹兒你看著辦怎麼補償我們龍哥了哦」左邊那
個說到,對那位滿身刻著青龍的「龍」哥一幅諂媚得緊的模樣。

  「嘖嘖,日哦,這個妹兒乖得跟仙女似的。」右面那個色迷迷的,說的時候
吞了口口水。

  「妹兒,跟哥幾個去喝一杯,哥幾個都是憐香惜玉的主哈。」後面那個叼著
根煙,手就流里流氣地伸過來要搭在寧卉的肩上。

  此時有了些圍觀的群眾,但大家看著寧卉週遭那四位的凶痞相,沒有敢吱個
聲,大多數做敢怒不敢言狀,也有少部分群眾懷著事不關己的心情,拉開一幅看
熱鬧的架勢。

  寧卉下意識的將手袋緊緊護在胸前,胸前山丘起伏,心跳得砰砰作響。但經
過短暫的驚慌寧卉便馬上冷靜下來,腦海剎那間想到了坐在不遠處車上的黑蛋!
其實只消大聲喊叫,黑蛋應該一定聽得到自己的聲音的。這事兒我後來跟寧卉求
證過,在這危急的時刻她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寧煮夫,寧卉好不猶豫地回答到:「
不是的老公,我那時候想的是黑蛋。」當時這個回答讓我真的心突然有些疼但又
有些莫名的興奮!

  寧卉正欲大聲喊叫--我後來又問寧卉沒喊出口那聲的是什麼?不至於喊救
命吧,寧卉嫣然一笑,回答我的是喊黑蛋哥哥唄!聽得我一愣一愣的,但這聲「
黑蛋哥哥」奇怪地讓我心疼沒有了,剩下的都是興奮--突然夾擊寧卉的包圍圈
被撕開個口子,口子是從「龍」哥和靠街的左面的那個小子之間撕開的。但見黑
蛋竄出來兩隻手分別扒拉住這二位的肩膀,稍稍一使力,這二位就差點一個趔趄
沒倒在地上。

  「這幾位大街上欺負一個女人不是個事吧?」黑蛋目露冷光,一把把寧卉拉
倒了自己身前。

  「龍」哥一夥這才回過勁來,先對黑蛋進行了一番打量--其實黑蛋長得並
不太高,一米七多一點,天氣有些冷讓黑蛋穿得也挺嚴實,那一身黑塔塔的腱子
肉並沒有很好地顯示出來。

  「龍」哥一夥像是鬆了口氣,他們明白眼前這位只不過是一隻來找死的螞蟻
,況且這人數四比一的優勢加上似乎誰也不敢惹他們的思維讓他們頃刻間狂妄起
來,塊頭大一點叼著煙的那位「啪」的把煙吐在地上,嘴裡就咋呼著朝黑蛋衝將
過來:「你娃找死啊,學英雄救美是不是?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這英雄不是楞個
好當的!」

  說著一拳就向黑蛋的臉上揮過來,黑蛋輕輕將寧卉朝邊上一推,在他看來撲
上來的這位動作非常業餘,光有一身鬥狠的蠻勇,整個身體與命門卻暴露無疑。
黑蛋看著來拳也不用手格擋,只是電光火石般的一個閃身,兩隻手卻已經將這位
老兄的腰圍抱了個結實,一隻腳靠在其襠部,雙手發力,一個搓麵團的動作就將
這位身子撂起來,橫在空中然後撲騰在地上。那個彪漢起碼有得一百六十斤的肉
呵,這一出看得圍觀的群眾霎時都呆了。

  一切都發生在兩秒鐘之內。開始寧卉還有些擔心黑蛋,但看到這一幕她明白
今天黑蛋哥哥是要讓這青「龍」哥哥一夥知道當流氓也不是楞個好當的。哼!以
為刻幾條龍在身上就可以耍流氓裝老大呀。這寧卉是看嗨了。

  再過了個五秒鐘的功夫,「龍」哥這四位都齊刷刷地躺了地上,揉著胳臂摀
住腿地哎喲羅茲地聲喚著,黑蛋過去將地上被踩碎的一塊麵包塞進「龍」哥嘴裡
,說了聲:「不要哪天讓我再看到你幾個!」

  「Jackie Chen!(成龍) Jackie Chen!霍!霍!霍霍!Gongfu! Gongfu!」不
知什麼時候這麵包店裡的那位長得十分像裡貝裡的法國老兄已經站到寧卉身邊,
目睹了剛才黑蛋矯健的身手,在那裡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來,雙手比劃著他能
學到的最大眾化的幾個功夫招式--在寧卉看來,那動作就像一隻白猴子在那裡
耍寶,十分滴滑稽--但寧卉又不好意思笑。

  「Your boy friend is so cool!(你男朋友太酷了)」「裡貝裡」不知是不
是有意要跟寧卉搭訕,因為他並不知道寧卉聽不聽得懂英語。

  「Sorry he is not my boy friend, just my friend. (抱歉,他不是我男
朋友,只是我的朋友。)」寧卉轉過頭來看著「裡貝裡」--平心而論,這位法
國老兄比「裡貝裡」還是要帥滴多,很重要的是沒有「裡貝裡」看上去那麼滄桑
,長著一隻高盧人的挺拔的鼻子非常醒目,但藍色的眼睛卻有著特別的殺傷力。
作為男人,當我後來有機會近距離看著那雙眼睛時,我承認它們仍然有著一種說
不出來的魅力,所有老外身上的部位--我跟寧卉探討過這個問題--我最喜歡
的是老外的眼睛,男女皆然,不信你看看保羅.紐曼那雙眼睛嘛,你會想到一首
叫《藍色的多瑙河》的曲子。寧卉跟我的觀點在這點上是一致的,後來她告訴我
她說裡貝里長得挺帥的,原來是那雙眼睛藍得特別有味道。

  「You can speak English?(你會說英語?)」「裡貝裡」的藍眼睛突然放
出電光。

  「A little (一點點)」寧卉對著「裡貝裡」嫣然一笑,心情突然特別的
好,不知道是因為欣賞了黑蛋剛才勇鬥流氓的矯健英姿還是「裡貝裡」的滑稽耍
寶。

  說著寧卉就準備跟黑蛋離開。「裡貝裡」見狀趕緊說到:「Wait a second
!(等會!)」說完便衝進麵包房又衝出來,拎了袋羊角麵包到寧卉跟前遞給了寧
卉。

  「How much?(多少錢?)」寧卉接過麵包有些感動,覺得這個法國老兄挺
心細的。

  「No,no,no,布要錢!」「裡貝裡」罷罷手。

  「呵呵,You can speak Chinese?」寧卉覺得這位法國老兄愈發可愛,特別
是說著洋腔洋調的中文的時候。

  「依點點。」「裡貝裡」不好意思起來,不曉得是因為覺得寧卉在誇他,還
是自己的中文就只會「依點點。」

  寧卉莞爾一笑,說了聲「Thank you!」便跟黑蛋朝旁邊停著的車走去。

  「裡貝裡」楞在那裡,突然響起了什麼:「嗨,美女!May I have your n
umber?(可以要你的電話號碼嗎?)」

  「謝謝你的麵包。」寧卉頭沒回頭地說到,學的是「裡貝裡」體的中文腔,
也不知道這位法國老兄聽懂沒聽懂。

寧卉跟黑蛋在步行街找了間環境舒適的咖啡廳坐了下來。

  「謝謝你呵,黑蛋哥,剛才要不是你還指不定會怎麼樣呢,不過你制服他們
那幾招簡直太帥啦!」寧卉還沉浸在剛才那一幕中,上彎月仍舊充滿著盈盈的崇
敬之情看著黑蛋。

  「呵呵,不就幾個小流氓罷了。我也沒怎麼發力,要不那幾個現在都躺在醫
院了。」黑蛋被上彎月這麼一看,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心裡邊清楚今天找寧卉
的目的。「寧部長……」

  「黑蛋哥,不在公司就叫我小寧吧,寧部長寧部長的我聽著挺彆扭。」寧卉
燦燦地笑了,看得出,心情特別利落開懷。

  「嗯,寧部長……不,小寧。我性子直,也不太會說話,我只想問問你一個
問題。」黑蛋頓了頓。

  「什麼問題?」寧卉眨巴了下眼睛看著黑蛋, 看架勢黑蛋挺認真的,想像不
出會有什麼要緊的問題問自己。

  「你……」黑蛋欲言又止,「你覺得王總好不好?」

  「呵呵,當然好啊,怎麼啦?」寧卉沒想到黑蛋問這麼個問題,因為這時候
她並沒有察覺出黑蛋話裡的意思。「你今天不是還要給我講王總的戰鬥故事嗎?
我從小就特別愛看那些打仗的電影呵,對那些戰鬥英雄就特崇拜。他女兒的遭遇
讓人好生心痛。王總其實挺不容易的。」寧卉談到王總便言勢滔滔,眸子裡的光
是透亮透亮的。

  「我的意思是,你……喜不喜歡王總?」黑蛋終於鼓足了勇氣把話問了出來
。「我知道,王總,挺……挺喜歡你!」

  寧卉聽到這話,臉蛋霎時緋紅!

  寧卉低下頭,手指絞接著咖啡杯,久久沒出聲。

  「黑蛋哥,我們……不說這個好麼,我……很尊敬王總!」最後,寧卉才吐
出這番聲音只有她聽得清楚的話來,說的時候自己的心緒都不知道在哪裡……



  我跟寧卉這段時間小倆口的夫妻生活倒是蠻滋潤的,主要是每次我都要賴著
寧卉樂此不彼地玩遊戲,總讓她想像自己是在跟其他男人做愛。寧卉看來也挺享
受其中,已經習慣閉上眼承受我雞巴抽插的同時,和腦海中幻想的男人在別處雲
雨歡娛,每次都能很快抵達高峰,有幾次高潮都強烈到都要把我的雞巴扭斷在她
逼逼裡面的陣仗。每當此時看著寧卉閉著眼那份嬌媚迷醉的享受之情,我總有種
錯亂感覺--明明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蔓延著肢體糾纏在自己體下,卻真切感覺到
那咫尺眼前的高潮確是在為別的男人飛翔--那種感覺真他媽如罌粟般一樣有荼
毒的快感讓人魂飛魄散。

  寧卉已經變著法地告訴我她那份幻想中的情哥哥的名單:泰森、布拉特.皮
特、梁朝偉……但我知道,這些人其實都不在她腦海裡,她腦海裡真正只有一個
人。

  但今天晚上,當我照例讓她幻想跟她的情哥哥時,我插進寧卉陰道裡的雞巴
卻沒有得到往常一樣激烈的回應,寧卉眼睛都沒閉上,而且身子反應也有些木,
我感覺有些異樣,便溫柔地問到:「寶貝今天咋了?人不舒服?」

  「沒有啊,」寧卉期期艾艾地回應我到:「老公……我想好好問你個問題。


  「嗯,問吧親愛的。」我俯下身溫柔地吻著寧卉的嘴唇。我喜歡她說話的時
候,這樣邊吻著她,我喜歡寧卉說話的時候聞著她嘴裡如蘭的香氣。

  「老公,你真的希望我跟…..別的男人做愛?」寧卉好生生的看著我,我從
來沒看到寧卉以這種正經的表情跟我談論這個,我頃刻就感到被寧卉溫潤濕滑的
陰道包裹著雞巴一陣激靈。

  「真……的!」我忙不迭地回答,生怕老婆這立馬又改了話題。

  「要是我真的跟人家做了,你會不會不要我了?」寧卉瞇起了的眼睛,那眼
神除了挑逗還有挑戰。我如同聽到千年的冰山在崩落的聲音。

  「傻老婆,你記住寶貝,不管你跟誰做,你永遠是我的老婆,老公只會更愛
你!」為了表達我的愛,並且我的雞巴已經激動不堪,便開始迅速在寧卉的陰道
裡抽插起來!

  「嗯嗯,一說這個……老公你就…..忒來勁了!」寧卉不一會就嬌憨地哼哼
起來。「老公啊……你要是真的喜歡,老婆的身子可真的就給別的男人了啊……
你可別後悔……」

  「老公不後悔」我雞巴就像一直灌著氣的氣球,還在不停脹滿,隨時等待砰
的那一聲爆炸。我的腦袋也像充了氣的氣球不知道飄在哪裡:「你的身子要給別
的男人幹嘛?」

  「你老婆的身子給別的男人雞巴插啊…..操…….啊」寧卉的身體開始劇烈
扭曲起來,雙眼閉上,臉上紅雲翻飛,我知道那是為別的男人的高潮正要開始起
飛。

  「告訴我寶貝,你想的那人是誰?」我的雞巴沒根插入死死抵著寧卉的子宮
:「好老婆,求求你告訴我,那人……那人是誰?」

  「.嗷……啊啊啊…..」

  「寶貝!告--訴--我--是--誰?」我把雞巴拿出來懸停在寧卉的陰
道口,我感覺寧卉的身體立馬就黏了上來,緊緊要纏住我。

  「啊…..啊…..老公啊……我要雞巴,別拿開啊,插進來啊老公!」寧卉因
為那種陰道脹滿的感覺突然變得空蕩蕩而變得焦灼不堪。

  「要誰的雞巴…..告訴我寶貝想要誰的雞巴?」我舉著雞巴在寧卉的陰道口
研磨著故意不插進去,寧卉的恥骨一直朝前在砥礪,身體扭曲地渴望著!

  「王……總的,我要王總的雞巴啊」一陣短暫的沉默後,寧卉終於爆發了,
近乎是叫喊著王總的名字!

  這時候我終於將鐵棍般的雞巴一插到底,在我的老婆,我親愛的卉兒體內的
幽幽深谷中翻江倒海地攪動著,寧卉滿足的呻吟開始粗壯與響亮起來:「王……
總……插我!王……總……要我……插我…….」

  在迴盪在寧公館綿綿不絕的喊叫中,脹滿的氣球終於砰的一聲爆頭,我的雞
巴在寧卉體內一洩如注,那荼毒般的快感蝕得我人形都散了開去……寧煮夫此時
連自己都已經分不清插入寧卉體內的雞巴到底是自己的,還是王總的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1-21 17:34 編輯 ]
2011-11-21 17: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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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好
2011-11-21 19: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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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黑蛋在这个文章里是什么角色
2011-11-21 19: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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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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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最后黑蛋八成也要加进来
2011-11-21 20: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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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hhbmashh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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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点了进来,真是神情并茂的好文啊,令人欲罢不能。
期待下文。
2011-11-22 09: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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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gon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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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性海】(第十八章:速度與激情)
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11月/24日發表於sis001

       剛才那番不知道是跟寧煮夫,還是跟王總亦夢亦幻的翻雲覆雨讓寧卉這會感
到身子乏乏的,但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

       寧煮夫在旁邊已酣然入夢,寧卉滑嫩的身子一絲不掛,這時候從寧煮夫無力
的臂彎裡滴溜出來。寧卉好好的看著寧煮夫,寧卉還從沒有這樣仔細地端詳過寧
煮夫——特別當他這麼酣然暢睡的時候——老天怎麼給了自己這麼個讓人又氣又
憐的老公呵,想到這裡寧卉立刻覺得有一股幸福的暖風從太平洋吹過來,裹挾著
寧煮夫懷裡殘留的溫度,讓自己週身暖暖的。

       寧煮夫這時咂巴咂巴了兩下嘴,不知道夢裡是不是夢到了龍門客棧的金鑲玉
了,那砸吧嘴的神態滿足得很,居然怎麼看上去都像在笑,嘴角就有些一細碎的
哈拉子流出來。寧卉也笑了,看見寧煮夫夢口水流得跟嬰兒似的,手便愛憐地伸
到寧煮夫的嘴邊將哈拉子揩抹掉,然後捏了捏朝天鼻,像幸福的媽媽戲弄酣睡的
嬰兒。

      從認識眼前這個男人、戀愛到結婚至今的時光一幕幕在寧卉腦海裡迅速地翻
映著,寧卉知道寧煮夫已經把寧公館製造成了一個大蜜罐,像手心裡的寶一樣寵
著自己,知道這個男人愛自己是愛到骨髓裡頭了,是誰說的來著,女人就是拿來
寵的,被自己愛的人這麼愛著寵著,是不是一個女人前世修來的福分——而這前
世,可記不得哪裡遇到過這麼個歡喜冤家呵。

       寧煮夫會怎麼愛自己疼自己,結婚前寧卉都想到過了,唯唯不曾想到這小子
還好這麼一口,怎麼會主動地想著法的把這麼如花一樣的老婆往別的男人懷裡送
自己還在那裡樂得屁顛屁顛的呢?不唯獨寧煮夫如此,那曾眉媚的男朋友不也是
這樣的嗎,這男人都是咋了?真是奇怪的動物。但寧卉知道寧煮夫毫無疑問是愛
自己的,就像他說的,是真的要讓自己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這段時間以來,
寧卉相信寧煮夫是叫著真的,為這事煞費了多少苦心,他從中能得到的快樂寧卉
覺得已經超出了自己能認知的範圍,究竟那種快樂能有多快樂呢?能抵得過跟自
己心愛的女人雲雨巫山?這寧煮夫不是天天都能跟自己魚水承歡的嗎?——現在
的邏輯是,寧卉將思路捋了捋:自己跟別的男人做愛,寧煮夫就能得到那種自己
都想像不到的快樂,而讓自己愛著的老公快樂,不正是一個恪守婦道的女人天經
地義應該做的事兒嗎?自己愛寧煮夫,那自己就該跟別的男人做愛咯?——寧卉
越想越亂,越想越擰,這哪跟哪啊,繞來繞去還真繞進寧煮夫這小子的套子裡面
去了,寧卉想到這裡沒好氣地搖了搖頭。

       不過當腦子裡劃過跟別的男人做愛的念頭時,寧卉感到身子一顫,一股酥癢
從雙腿之間最隱秘的地方向身體的每一個可能的方向化開,彷彿聽到寧公館還回
蕩著自己剛才瘋狂叫喊著王總的聲音——自己怎麼就叫出來了呵,日後寧煮夫還
不把這當做了尚方寶劍逼自己就範了?——寧卉感到臉霎時滾燙得跟烙鐵一般。

      寧卉挺了挺胸,想用一個深呼吸來平息下週身的熱流,不想掀開的被子的角
緣正好輕輕地擊打在自己左邊挺立的乳頭上,寧卉下意識地用手擼了擼被子,乖
翹粉嫩的乳頭竟被包裹在被緣裡一番揉捏,一股透心的快感立馬讓自己差點嬌歎
出聲。

      寧卉的手不由得向自己的雙乳撫去,那快感就像預先埋伏在那裡,當手一唉
輕輕接觸,一通柔軟而尖厲的欣暢便從雙峰的山澗奔將而來。

      「嗯嗯……」寧卉身子一軟,呻吟便屈服地從嘴裡溜了出來,而這呻吟恰成了埋
伏著的快樂援兵,讓這欲勢頃刻便成滔滔之況。

       寧卉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把上彎月覆蓋成兩把美麗的雲扇,似乎要為滾燙
的雙頰送去些許陰涼;鼻孔微微翕張著,呼出的氣息讓寧卉的嬌吁如同風箱裡的
嗚嗚回鳴在空氣中綿綿蕩蕩。

       一閉上眼,奇怪的是一閉上眼呵怎麼腦海裡就過電影一樣浮現出那些戰鬥英
雄的群像:李向陽、王成、董存瑞、夏伯陽、居然還有小兵張嘎呵……——其實
寧卉自己心裡清楚這些戰鬥英雄匆匆過爾不過就是為了指向一個人——因為這個
人也是戰鬥英雄,這個人頭上和心裡面都有一塊沉沉的彈片讓人好生心疼;這個
人會用冰山一樣雄厚的男中音唱《懷念戰友》;這個人怎麼也有個女兒叫卉兒呵,
那是一個多麼悲傷的故事;這個人怎麼有那麼強大的磁場!一經出現便如風中的
雕塑一樣落定在腦海裡,怎麼也揮之不去——那是一股什麼樣的磁場唉,竟然讓
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飄向他,飄向他,而自己此時的身子一絲不掛,飄向他的
時候有快感的電流傳遍全身。

      這個人兒在心坎上已經或明或暗地存放了良久時日,今天晚上在寧煮夫面前
卻已經不是秘密,自己明明那時跟老公在顛龍倒鳳,為什麼叫出來的卻是這個人
的名字呵,叫的時候卻是那麼瘋狂——自己明明是愛老公的呀,明明嫁他的時候
就誓言要從一而終,願意讓自己最寶貴的女兒身只相許這一個前世的歡喜冤家寧
煮夫——自己認定了一生的愛人。

       為什麼在老公的身下呼喊別的男人,竟然真的會有如此春心蕩漾的感覺,快
感能從骨髓裡都擠了出來?有一種被寵壞的小孩子故意打爛家裡花瓶的刺激,不
,比那個刺激要強烈到萬倍千倍!為什麼剛剛與老公才魚水歡好,而此時自己又
開始想念別的男人——自己能夠肯定的是,這寧煮夫要是知道這時候老婆睡在
他旁邊卻在為別的男人拂動著懨懨的春心,這小子指不定會爽得魂都沒了,恨不
能馬上就有個男人趴拉在自己身上呢——世界上真有這樣的老公?這麼地寵自己
的老婆?

      這時候寧卉感到身下有一種焦慮的空虛傳來,在渴望著,需要著滿盈的填充
與塞滿,其實老公的塵柄就在旁邊耷拉著,只消揉撫兩下便可以讓它硬挺起來讓
它來歡愉自己,但這會寧卉覺得自己真的被寵壞了,壞到此時需要的不是寧煮夫
這碟家常小菜,壞得渴望有一個長得像約翰.韋恩或者伊斯特伍德反正臉上一定
要有一點胡茬的牛仔劫掠了自己在西部的荒原上騎馬飛奔,飛奔到一個開滿未名
的小百花的山包,然後讓牛仔把自己狠狠摔在半腰高的草蒿里,粗魯地剝去自己
所有的衣衫然後狠狠地讓他蹂躪自己,縱使赤裸的背上被那些草蒿粗糲的毛毛刺
的生痛,也要讓他要自己,從天上還看得見白色的雲朵的時候要到天上都爬滿了
星星,那地方一定要空曠得讓自己的叫喊讓天上的雲朵與星星都聽得見呵。

       壞到,或者——寧卉細細地長歎一聲——就真的讓他來吧,讓那個自己剛才
瘋狂呼喊著名字的人,讓他來充盈自己、讓他來填滿自己——寧卉扭曲地側過身
來,將溫軟的被褥勒進自己的同樣溫軟的小妹妹裡頭,用雙腿緊緊夾住,讓織
物柔軟的碰觸給自己小妹妹艷艷欲滴的嫩肉添上一把焰烈的柴火——想到這個名
字,寧卉感到自己雙腿之間馬上有一種飛騰的快樂如同棉花糖剛一進嘴裡般的
在盆腔裡化開。

      「王總……」寧卉感到那種快樂緊緊拽著自己到了嗓子眼,這一聲不呼喊出來,
那快樂最終不能化為身體最終盈暢的雲舒雲卷。聽著自己這聲輕輕的喘息,寧卉
感到自己果真連著心兒都酥了個透。
   
       「嗯……」寧卉開始覺得被褥的力量太過溫柔了,無法應付雙腿之間對汩汩快
感的渴求,手指只好向自己的小妹妹撫摸進去,逕直捻弄到了凸起的性蕾——
上面怎麼會流出這麼多的膠質的滑液呵,豐豐盈盈、粘粘稠稠的,讓自己纖巧靈
長的手指與花蕾之間建立起來如此軟濕溫暖的曖昧,那種黏糊連著指尖與花蕾,
源源不斷為自己的身體供應著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如此美好的快樂。

       可那芳草瀲灩最深處的洞澗裡為什麼還是在渴望呵,那裡一切都是軟的,柔
軟的、溫軟的、濕軟的……如海草般的軟。寧卉這時候解讀出自己身體的慾望與密
碼拼圖——那是一種海草的軟對英雄硬結般的渴求——寧卉感到如同最後一塊遮掩
自己身體的織物被慢慢褪下,不再婉轉與流連:感到此前模糊的他此刻是那樣高
大與清晰,正向自己俯身下來,溫柔地撥開自己的雙腿,將堅硬的雄物將自己的
洞澗力不可擋地刺穿。

        「王總……要我啊……」——讓我在這一刻,做一次你的小女人——在我覺得「委
身」對一個女人來的如此動人的時刻,要了我呵!

        寧卉清楚地看見伏在自己身上的就是自己呼喚著名字的人。寧卉感到自己頃
刻變作了一片巨大的海藻,開始在他的身下、在他雄物的衝擊中、在快樂無垠的
海洋裡蹁躚舞蹈。

        而此時寧煮夫在一旁正鼾聲如雷,那睡容怎麼看都像在笑。




        當冬日的晨曦照進寧公館時,寧卉正要出門上班。我發現這一大早起來寧卉
就特別溫柔,我們照例每日出門吻別的時候,寧卉竟然給我來了一次長長的舌吻,
緊緊攥住我的舌頭吸個不停,直把我小弟弟都吻得行了站立禮,才鬆開了我,手
卻一把摟住我的胯下:「它不老實了唉,老公!」

       「你存心的唄寶貝,不怕我現在又拽裡到床上啊。」要不是因為時間不允許,我
真的就要動粗了。

       「咯咯咯,」寧卉笑得那樣明媚,「老公啊,昨晚要夠啦!你把我餵得飽飽的呢!」
   
       「哈哈哈,那是當然,看得出來我老婆今天神清氣爽的樣兒,滋潤的很!」我
俯身到寧卉耳邊,故做神秘狀:「老實交代吧老婆,到底是哪個把你餵飽的喲?」

        「去你的,」寧卉明白我說什麼,手掐了下我的小弟弟,「你壞死了!沒見過
你這麼壞的人兒。」

        我當然知道寧卉為什麼「罵」我壞,我情不自禁地準備再要吻寧卉,這時寧卉
做了一個讓我驚異的動作,只見她俯下身去,隔著睡褲把我勃起的陰莖咬在嘴裡。

       「哇,」我哪裡受得了這個,陰莖頃刻就豎成一根鐵棍,二話不說,扒拉開褲
子將它撈出來就往寧卉張開的嘴裡插。

       寧卉一點沒有猶豫的意思,深情款款地就把我陰莖裹挾在嘴裡含弄起來。寧
卉含住我雞巴的時候上彎月總是會瞇成一條更嫵媚的弧形,迷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給我三分鐘寶貝,我要是沒射出來,我就放你去上班啦。」

       寧卉邊吸著我的雞巴邊看著我,點點頭,然後一個深吞,大半截莖桿便被她
吞進嘴裡,雙手同時開始在根部細細纖纖地撫弄著。

       寧卉的口技現在越來越好,因為平時給我口交的時候我總會隨時告訴她如何
才能讓男人舒服,開始寧卉做吮吸的動作牙齒總能掛著莖桿,我糾正過幾次,現
在我基本享受到的都是銷魂的無齒吞嚥了。

        眨眼快三分鐘了,我在寧卉口裡感到舒服得屁股尖尖都立起來了,所謂的樂
的屁顛屁顛的,但就是沒多少射意。

       「呵呵呵,不射啦不射啦」我自己都笑了起來,實在不忍心在寧卉臨出門的時
候搞這麼一出速度與激情,便將陰莖從寧卉嘴裡抽出來,把寧卉的身子拉起來摟
在懷裡。

      「是不是老婆做得不好,你沒射出來不舒服吧」寧卉怯意的看著我。

      「哪裡啊寶貝,你沒看見俺酥得魂都沒了,」我吻了吻寧卉,把舌頭伸進剛才
還包裹著我陰莖的口腔裡。

       寧卉順勢咂了咂我的舌頭,聲音婉轉囁嚅地說到:「親愛的,我好愛你。」

      「我也愛你,寶貝。」




       今天王總是直到下午才來的公司,當王總從寧卉的坐位前走過時,平時寧卉
總會問一聲王總好,今天卻一時楞楞的沒叫出來,倒是王總微笑著給寧卉點了點
頭。

       連看都沒怎麼敢看王總,等王總偉岸地一陣風地走過——王總的步履總是快
的驚人,寧卉覺得自己小跑都不一定跑得過他的腳步——寧卉下意識摀住了自己
的臉,因為感到那裡在微微發燙,心尖兒裡竟然小鹿亂撞起來——因為自己不用
自主想到了昨晚。

       寧卉努力讓自己平定下來,去泡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回來呷了一口——好了,
這下有理由了,臉熱是喝咖啡喝的——寧卉自己都笑了,自己真會找理由。

       這時候,辦公室小李過來了,對寧卉說:「王總讓我通知你馬上跟他去會見
一個外國客戶,你做翻譯。」

      「啊?」寧卉端著的咖啡差點沒因為手的抖動溢出來,「哦,好的,我這就準備。」

      「咦,卉姐,你不舒服啊,發燒啦,臉怎麼紅紅的。」小李這是太關心人了。

      「沒啊,你沒看到我在喝才沖的咖啡啊。」寧卉有些慌亂地回答,心裡嗔怪了
一句小李你這死鬼。

      寧卉的職業素養倒不是蓋的,會見客戶的翻譯工作沒收到一丁點影響,順利
地完成了。

      回公司的路上,黑蛋在前面開著黑奔,寧卉與王總坐在後座。

      王總今天倒話不多,問了下寧卉這段時間工作的情況,拉了兩句家常。只是
在問工作的時候語氣也特別溫柔。
  
      寧卉更是問什麼答什麼,不像往常敢跟王總有更多眼光的接觸。
  
      這一切,都被偵察兵黑蛋哥哥從後視鏡看在眼裡。黑蛋立馬在心裡生出了一
個在他看來偉大的計劃。因為馬上將會到來一個天賜的機會。

      因為職業的習慣,黑蛋對這個城市的道路異常熟悉,現在車子正行駛在一片
新開發區的路段,道路非常寬敞,此刻正值下午大約四點鐘的樣子,路上也沒什
麼其他車輛。黑蛋盤算著前面快到一個大約成直角的左向的急彎。

      這時候,寧卉坐在後座的左邊,王總坐在右邊,因為王總跟寧卉坐黑奔出行,
總是很有風度地讓寧卉先上車。

      成敗在此一舉,黑蛋心裡鎮定自若,憑自己特種兵生涯練就的車技和對這輛
黑奔良好性能像自己身體一樣的熟悉,他對這個計劃的實現胸有成竹。

      快到了轉彎了,現在車子還行駛得非常平穩,後面王總和寧卉還在稀稀拉拉
的拉著話茬,兩人身體都十分放鬆,沒有任何防備。

      一百米,五十米,正好前面沒有任何車輛,空曠無人,黑蛋心裡默數一二三,
腳驟然踏向油門,黑奔突然轟的一下加速向前竄去,然後黑蛋猛地朝左一打方向
盤,但見黑奔吱的一聲朝左邊一個急轉——是那種差不多我們在好萊塢警匪片中
經常看到的車子原地打轉的動作——在黑蛋的熟練超控下生生的實現了,後來黑
蛋告訴寧卉,這個動作他在當特種兵的時候不下操作過千白遍。

      黑蛋那個偉大的計劃中需要實現的目的一切條件都具備了:正確角度的慣性、
沒有防備的身體,兩個本來就心有慼慼焉的人兒——但見寧卉「嘩啦」一下身子就
朝王總的身上拽攏過去,王總憑借老偵察兵的本能,一隻胳膊將寧卉死死摟在懷
裡,一隻胳膊立刻將門邊的扶手緊緊攥住,當然這開始完全是出於一種安全的本
能。

        但很快王總就明白了這是黑蛋幹的好事,因為當前面黑蛋從後視鏡看到目的
已經達到,況且自己的一臉壞笑並沒有逃脫掉王總銳利的眼睛,車子一下子又平
穩了。

       王總沒說什麼,只是摟著寧卉的手卻已經無法鬆開,看得出我們的戰鬥英雄
王總十分糾結,糾結的結果說明男兒熱血豈止在戰場——王總的另外一隻本來攥
住車門扶手的手這時也伸過來將寧卉的腰環繞著摟向自己,這時候的寧卉在王總
懷裡如同一隻堪堪憐落的小雞。等寧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被王總緊緊抱在
懷裡,才聞到一股陌生的而熟悉的味道,那種感覺跟自己腦海裡有過的竟然一模
一樣,寧卉猛地心子顫抖起來。她當然不明白這兩個特種兵在一剎那早已明白發
生了和被發生了什麼,別個在堪堪幾秒鐘的時間裡連眼神都交換過了,這特種兵
的活哪裡我這可愛的笨老婆明白得過來滴喲。

         這時候黑蛋的車倒開得出奇的慢了起來。

        王總難以自抑地喘著粗氣,足足盯著寧卉的臉看了一陣——那個時候我老婆
在王總眼裡定然像天使一樣美麗——接著王英雄一聲仰天長歎,一定是用了平生
的氣概,可能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都沒有過的那種勇氣,朝寧卉的吻了過去。

        我老婆在王總的懷裡現在就像一隻溫順的羔羊,身體雖然期期艾艾的掙扎著,
但哪裡掙得過王總偉岸的身軀,見王總吻過來,寧卉本能地頭一偏,王總的吻落
在左邊的臉蛋上,王總再次尋找寧卉的嘴唇,但寧卉頭再一偏,這第二吻落在右
邊的臉蛋上。

       王總這兩次不成功的嘗試讓抱著寧卉的手有些松落——寧卉霎時感覺到了王
總的挫敗感,心裡一頓——自己這是怎麼了,這不正是自己一直心裡期待和渴望
的嗎,看著王總額頭密密開始滲出的汗珠,柔軟的心裡猶生愛憐——寧卉後來告
訴我,那時候真的想到了寧煮夫,說正是老公的鼓勵成了事情向後來發展的拐點
——但見寧卉愛憐地伸出手為王總查了查額頭的汗珠,然後雙手環繞著王總的脖
子,閉上迷人的上彎月,朱唇微啟,朝王總厚實的嘴唇貼了上去。

     當我老婆與王總四唇相交的一剎那,一聲嬌吟從她心坎裡酥酥地歎息出來。
2011-11-26 12:4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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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更新呀`
2011-12-2 21: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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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tche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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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写的很好,很想看下面的内容
2011-12-3 12:2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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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bird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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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的文章,楼主请继续发表。
2011-12-4 15: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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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gon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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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性海】(第十九章:晚安,王總)
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12月/3日發表於sis001

      話說王總戎馬半生、馳騁商海,又生得英雄偉岸、為人正直豪爽,長著跟成
龍有得一比的挺拔美鼻,還能用冰山一樣渾厚的男中音把本來是男高音的歌唱得
比男高音還要蕩氣迴腸,比如《懷念戰友》,還藝術細胞得能把舞蹈的起源的說
得頭頭是道,我不曾記得這世界上有多少拿槍的幹活同時擁有如此的文藝稟賦,
海明威也拿過槍的,但他老人家拿的是獵槍,為了把最後一顆子彈射進自己的頭
顱。

     王總的子彈都是射向敵人的,具體來說射向越南鬼子的,但他究竟在戰場上殺
死過多少敵人和情場上征服過多少女人確實都是個謎,如果猜一猜兩者哪個更多
,我會酸溜溜的傾向於選擇後者。
   
      對於女人,這個男人的確有著特種兵一般強大的老少通殺的能量,如果非得
要挑人家年齡有些偏大的刺兒,對於這種百煉成精的人來說年齡就如同人家手裡
的魔杖,玩似的就變出些魔法來讓你覺得人家怎麼著都是處在人生中最好的階段
來氣死你。不服氣是沒有用的,人家縱使五十歲了是吧,參見一下007里頭的布
魯斯南吧,那點魚尾紋長在你臉上叫折皺,長在人家眼角就是攝奪婦人心的必殺
器,再老點?那《勇闖奪命島》裡的肖恩.康納利還等在那裡讓你高山仰止,這位
有著貴族爵位的英國紳士會告訴你什麼叫做黯然銷魂老來俏,在《偷天陷阱》裡
我怎麼看他跟性感迷人的澤塔.瓊斯玩兒點曖昧都比澤塔妹妹的正牌老公邁克.道
格拉斯相配,來得更加黯然銷魂,儘管邁克兄其實要年輕滴多。

      我記得早年我家隔壁有個包子鋪叫早來俏來著,裡面的鍋貼很好吃,每天我
都習慣去來個二兩,後來大一點我才明白我原來是迷上了「來俏」這個詞兒。再
後來一經老來俏的康納利先生問世,才知道原來「來俏」並不是形容包子而是用
來形容老男人的。

      可惜我不是女人。

       但我的老婆是呵,這個具備成為魅力無解的老來俏男人一切特質的王總千真
萬確在這一刻成為了我老婆的第二個男人——我是說擁吻的第二個男人。其實一個
女人真的脫了褲子讓你日,並不見得女人心裡面多麼鳥你,但如若一個女人主動
跟你吻兒了,那一定是動情在先,心曲款款——我老婆的嘴唇一艾碰上王總的,那
一聲酥酥的歎息說明了一切。

      我不知道我老婆甜甜的香唇是不是讓王總回到了十七歲、或者十八歲那年的
雨季,記憶起多少雨打風吹去的青春年華,反正這個吻看上去真的像發生在兩個
青澀的少男少女之間:只是四唇互相緊緊相貼,沒有口腔的咬合、沒有舌尖的碰
觸、沒有誰主動地張開嘴做更近一步的探索,似乎連心跳的聲音都互相聽得見,
其實我知道,聽聞樓梯聲不見人下來,只溪流不見浪花有時也很美。

      王總不可能是裝穩重,應該是真的在那一刻不知道是該前進還是後退,向左
還是向右,我相信他在越南的熱帶叢林裡做過無數次這樣的選擇題,次次都是關
於生和死的考驗。這回,我猜王英雄心中的確是有些六神無主了,是不是我老婆
身子和香唇的氣息把我們的王英雄堅強的神經一時熏短了路也未為可知。這也難
為了人家,因為他哪裡會知道我老婆近些時日跟寧煮夫同志做愛的時候都是叫喊
著他的名字達到高潮的,他同樣不知道我老婆的這一吻包含了寧煮夫多少諄諄教
誨、嘔心瀝血的的鼓勵和期待呵!

     你以為個個男人都像寧煮夫這麼捨得與環保吶?

      而此時我老婆只是閉著眼睛,彷彿週遭的時間與世界已經停止,所有的感覺
都如彙集在一塊強力貼般的貼在王總厚實的嘴唇上,激動、羞澀、惶然無措、征
服或者被征服、電擊般的若動心扉、不知是在現實還是夢境——這其實更像一個豆
蔻少女對英雄的情懷。

     此時——請原諒真的不是我要故意安排這麼俗氣狗血的情節——王總的電話偏偏響
起!

      宛如夢中人被驚醒,我老婆的嘴唇悠地從王總的嘴上彈開,那一刻彈開的力
量很大,恰恰說明剛才貼上去的力量有多大。寧卉拂了拂自己的嘴唇,身子下意識
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王總拿出手機,面對我老婆離開自己懷裡並未來得及阻攔,看著我老婆的指
尖從自己的手掌滑落,王總的目光有些猶豫,最終沒有將我老婆的手攥在手裡
……可能是那個電話很重要,可能為了逃避一時的慌亂,王總很快恢復了常態,
專心開始應答電話。

     這果真是一個很重要的電話。

     「我要馬上趕到集團總部去,黑蛋,你先送我,然後把寧部長送回公司再過來
接我。」

      王總掛完電話對黑蛋說到。王總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堅定,似乎剛才什麼都沒
發生過。
  
      寧卉這時候目光正看著車窗外,車子正經過一個城市公園,雖然是冬天,望出
去卻是一片蔥蔥鬱郁的綠色。



       我今天一整天都處在一種莫名的極度亢奮之中,我在家裡屁股上像長了根刺
一樣的坐不住,總覺得需要做點什麼,總想夜晚很快再到來——我覺得昨晚寧卉
在我身下奔向高潮以及高潮中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那種迷醉的表情給我的是亦夢
亦幻的感覺,我需要再來一遍來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的確是真的,王總確有其人,如假包換的戰鬥英雄加偉岸雄男——我腦海裡
突然出現了一個令我窒息的畫面:在一輛行駛的小車的後座,那輛車像是一張黑
色的奔馳,這張奔馳在路上姿態優美,一個男人朝我老婆俯身過來,我愛徹心骨
的老婆,我的卉兒竟然欲拒還迎,不知怎地他們的嘴唇就貼到了一塊,開始很纏
綿地親吻著,我老婆表情是那麼自然,那麼享受,畫面很清晰,他們的嘴唇貼得
很緊,連嘴唇互相絞和的曲線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不相信那不著縫隙的絞合裡面
沒有舌頭的交纏,沒有唾液的相送……他們吻得就像情意綿綿的多年的戀人……想像
中這幅我老婆跟別的男人如此親暱的畫面固然不是第一次在我腦海裡出現,但當
我感受畫面中我老婆跟別的男人接吻盡然有如此享受的表情或者單單是我老婆如
此享受這個意念就足以讓我熱血沸騰,我感到一股酥酥的電流從胯下傳來,漫過
整個身體,直衝頭皮——頭皮發麻這個詞兒發明得真他媽的好——我一會兒便感到
自己身上除了雞巴是硬的,什麼都是軟的,連頭皮都是軟的。

      那個男人正好是王總,一定是王總……因為我老婆在我身下高潮的時候是喊的
他,她一定因為很快樂才喊的他或者這樣喊他會很樂。

      親愛的老婆,是不是你已經把在老公身下的高潮當成是王總給你的了?!我見
過王總呵,鼻子很大像成龍的鼻子,據說鼻子大的男人性器官也大,客觀地說我
知道我的物件其實真的不算大——我不敢將那副畫面繼續演繹下去……我身上唯一
硬的地方已經處於噴射狀態,裡面全是滾燙的液體燃料。

      我猛然將腦海裡的畫面掐斷,我不能這整天的在家裡就這麼讓這欲射不射,像
吸食鴉片一樣的感覺折磨自己,儘管那種荼毒般的快感已經逐漸在我身上清晰起來
,在我身上的狀態就像是以前是一個非法的地下組織現在獲得了合法政黨的身份,
我已經允許這種快感在自己的身體上流淌,我已經認可,或者喜歡,或者迷上了這
種快感。

      不急嘛,我有大把的時間,我對自己說,還是該幹嘛幹嘛吧,該幹正事還是要
幹正事,寧卉不是我老婆嘛,急什麼急——寧卉是我老婆,想到這裡我心裡有一股
說不出來的舒快,感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兒,神情幸福得跟花兒一樣,坦然
與得意得很,像是在跟全世界的男人炫耀。

      我收拾了下心情,努力讓頭皮硬起來,讓雞巴軟下來,讓裡面的液體燃料冷卻
下來,然後拿出手機跟洛小燕發了個短信,比賽完了,我答應要約她吃飯來著。

      奶奶的,這就是他媽的自己說的正事?

      一會兒洛小燕的短信回過來:「我太受寵若驚了,南老師竟然會請我啊?我現在
正在外地演出,回來跟您聯繫,謝謝:)」
      


       我還是出了門,帶著我那重起來有豎起的中指那麼高的稿子朝報社而去。

       來到喬總辦公室,我把稿子朝喬老大的桌子上一攤,喬老大差點眼鏡後面的
眼珠子沒滾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心疼那一疊A4紙。

      「你小子在家一天不務正業就幹這個?」喬總拿起稿子翻了翻,眼珠子朝我一
瞪說到,不務正業幾個字說的口氣有點重。

      「這不向您老人家匯報來了嘛。」我主動從桌子上一包打開的中華中抽出一根來
點上,美美地吸了一口,看著喬總就嬉皮笑臉地笑了?「俺生是報社人,死是報社
鬼呵。」

      我明白喬老闆的心思,這個私下跟我經常老不正經的男人其實非常器重我,人
家曾經官至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因為受不了官場那一攤子擺不上桌面的事兒主動要
求到報社來求個清閒。此人其實肚子裡有硬貨,新聞時評寫得極好,有魯迅投槍與
匕首的風骨,只是現在年齡見長了有些難得糊塗起來,常常一副老頑童的心態——
其實喬總也不算老,應該在這兩年辦滿五十的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喬總吟
詩弄詞書法畫藝樣樣精到, 也是個風流才子的主,平時還喜好圍棋鬥個地主什
麼的,這太合我意了——本人自詡為下圍棋中斗地主是鬥得最好的,斗地主中圍棋
是下得最好的,這點稟賦還得益於我老爹的遺傳,他老人家十來歲就是縣城的少
年象棋冠軍。不提我的專欄現在已經成為報社的一個金字招牌,單是棋牌這點架
子就在報社鎮住了場子,讓報社一大幫子對喬總如此器重我而對我心懷不滿的人
沒得撒子脾氣,大家都知道喬老闆也好這兩口,報社有幾個會下圍棋的,最好的
我都要通讓兩子,斗地主更不用提了,贏他們的錢跟玩似的。當然喬總這兩樣也
都差我一大截,只是在經常跟我的切磋指點下,喬總最近圍棋及地主技藝大進。

       喬總跟我都不情投意合,還能跟誰情投意合?我明白喬老闆的意思是一直想
我在報社呆下去,有著力栽培我的意思。

      「你美個啥呢,媳婦懷上了?」

      「哈哈哈,這個還沒呢,我們不是年輕著嘛,事業為重,現在還不考慮那事,
不過我老婆生了一定會拜您干爺爺的哈。」我這嘴甜的,當然我對喬總是打心眼
的感激與佩服,這嘴甜得真滴沒有一點做著。

       「我沒這麼老吧。」喬總白了我一眼,但看得出心裡面應該是樂滋滋的。繼續
翻看著我的稿子。

       「說真的老大,我知道您在這個圈子也是泰山壓頂的人物,就給老弟推薦個出
版社吧,當然貨您先看著,歡迎給我提提寶貴意見,您要是覺著貨不好您也給我
直說,我不為難您。」我從那包中華里再抽出了一根,遞給喬總然後十分慇勤地給
他點上,儘管這包煙本來就是人家喬總的。

       「這樣吧,稿子先放我這兒我慢慢看著,」喬總沉吟片刻,不知道在辦公桌的
那間抽屜裡摸索一陣,然後摸出一張名片:「你可以先去找找這個人。」

       我接過名片,上面寫著:「江山出版社:慕容芳菲社長」

       我心裡立刻覺得一股春風拂面的感覺:,故意驚歎到:「哇!好瓊瑤的名字哦。」

       「她手裡有個出版項目,市委宣傳部放在他們出版社的,正準備要出一套主旋
律的叢書,其中包括小說類的,如果進了這個出版計劃,政府有一筆補貼資金,據
說補貼得不少。」喬老闆繼續看著我的稿子,頭也不抬,那話說得些輕描淡寫,經
意不經意的。

      我心裡不知道是感激還是什麼,一時沒搭上話。

      見我不搭話,喬總噴了口煙,看著我那表情又有些神秘莫測起來:「你自己先
去試試吧,慕容社長是北大中文系的高才生,當年北大著名的才女。」

      「北大?」我想起了什麼,「那不跟您老是同學了?」

      「比我小几級,她進來的時候我已經讀研了。」喬總說這話的時候,儘管有煙
霧和眼鏡阻擋著我看清他的表情,但我仍然體會出來話裡的意味深長。




       寧卉臨到下班時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晚上要跟曾眉媚逛下街,並準備跟曾在外
面隨便吃點什麼,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我當即表示很高興,說老婆你好長時間
都沒逛街了啊,我的卡反正在你身上你隨便刷,想買啥就買啥——因為是跟曾眉媚
嘛,我心裡很激動,我沒想到曾眉媚居然也有個好這口的男朋友,這女人不僅沒
給寧煮夫的大計添亂,沒想到關鍵時刻添的是一把火,就不知道兩個年輕貌美如
花似玉的美人兒在討論各自男人有這麼個嗜好的時候是不是覺得這天下已經大亂,
在說這景像是不是比哪天天下真的無賊了還不可思議。
  
      夜晚的等待總是那麼漫長。當寧卉回晚上十點多鐘顯得很疲憊地回家的時候,
我急不可耐鞍前馬後地伺候著老婆沐浴更衣,洗漱停當。

      然後沖了一杯熱騰騰的睡前牛奶端給老婆,發現寧卉的疲憊有些複雜,不像
是單單的睡眠不足或者辛勞過度。我發現寧卉總是欲言又止著什麼。

      連牛奶都沒喝完,這種情況在以前很少出現。自我當上寧煮夫以來,寧卉在
我面前從來都是前胸能看到後背般的透明,一次眼眨巴下來,我都知道後面是要
哭還是要笑,要哭的話我都能算出要有幾滴眼淚滴出來。

      我在床上極盡溫柔的能事,但故意不去觸摸寧卉身體敏感的部位,只是吻吻
她的額頭,觸摸下她臉蛋,給老婆搓腳也是必不可少的功課。

      我不敢肯定寧卉是不是真的有話要跟我說,但當我給她搓腳的時候我發現寧
卉的腳沒有往常那麼配合和享受,腳趾頭的表情有些生澀。我的頭便下意識的抬
起來,發現寧卉正怔怔的看著我發呆。

     「怎麼了寶貝?」我突然腦袋拐了個彎,忽生一計,「我正好有件事要給你說,
我差點都忘了。」

      「老公……我……也有件事正想給你說呢。」寧卉低下頭,都不敢看我,臉蛋在燈
光下微微泛紅,像秋天開始成熟的蘋果。

      我心裡竊喜,這寧煮夫的小聰明還真來事:「那你說把老婆。」我過來伏在老
婆半躺床上的身子上,輕輕吻著寧卉的嘴唇,我喜歡邊說話邊聞著寧卉口裡如蘭
的芳氣。

     「你先說。」寧卉對我貼上來的嘴唇既不迎合也沒拒絕。

       其實我是真的有正事要稟報老婆的:「是這樣,仇老闆想聘請我去他們公司,
年薪都開到四十萬了,還不算年終分紅哦。」我捏了捏寧卉的鼻子,我知道寧煮夫
故意把語氣說得十分得意,不就是想在老婆面前顯擺一下自己是多麼的俏。「老婆
你是說我去還是不去呢?」

      「哦,我老公原來這麼俏啊,」這麼震驚的消息都沒完全讓寧卉的眼神完全盯著
我,眼睫毛依然把上彎月大半都遮住了。「過去雖然待遇好,但工作適不適合你啊,
你要想好了哦,況且人家喬總這麼器重你。不過主意你自己拿老公。」

       「嗯,我也是這個意見,我聽老婆的吩咐。」我心開始砰砰地跳了起來,我知
道該老婆了。「該你說了,老婆,什麼事?」

       「我……我……」寧卉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都要聽不見了,臉蛋明顯看出來越來
越紅,像秋天已經熟透的蘋果。「老公……我……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聽到這話我身子突然像吊車的鐵鉤突然從後背抓了起來,我大氣都不敢出:「
什……麼事?你不說老公才要生氣。」

       「老公,」寧卉這才把頭完全轉過來,眼睛今晚第一次的完全跟我的正面相觸,
那目光讓人堪堪憐落:「今天,王總…...吻我了。」

       「什麼……」這句話我沒說出口,因為我已經聽得清清楚楚,然後腦袋嗡的一下!!!!!

        我剎那間感到抓起我身子的不是吊車了,是噴氣的火箭!身子突然失重地飄
在空中,像陀螺飛速旋轉,周圍世界的世界已經消失,我能看到只有我老婆翕動的
嘴唇,因為那句話是從那裡蹦出來的……那是一張美得令人心醉的嘴唇,如同一朵鮮
艷的梅花。此時,她的嬌艷已經被別的男人侵犯。

        「啊——」我的身子突然痙攣起來,雙腿繃直,突然感覺雞巴一陣上千伏的電
壓才能製造的那種強烈的快感直衝上來,後面跟著一股颶風捲石般的狂流。

        「怎麼了?老公」寧卉看出了我豬肝色的臉和僵直的身子,連忙拉著我的手臂。

        「嗯嗯…..啊……」那股狂流因為我這聲呻吟沒有將最後一口氣守住,其實那
時我已經知道什麼都無法阻攔了……

        我趕緊攥住寧卉的手朝我的雞巴拽去,剛剛觸摸到內褲,我雞巴在裡面噴射
了!

       「啊……」我緊緊將寧卉的手按著自己的下身,然她感受到爆發有多麼強烈與超
音速,從寧卉說出口到噴射只有短短的十秒!

        「老公…..你射啦」寧卉的眼睛突然亮堂起來,不敢相信發生的是真的似的看
著我。

        「嗯,老公射了,」我狠狠地咬了咬寧卉的嘴唇,彷彿要探索那裡今天殘留的
不一樣的滋味。「你看看,老公不生氣,老公……興奮啊!」

        「咯咯咯,」寧卉突然笑了,頭直接往我懷裡埋,「老公啊,你真的不生氣?」

        「你看到了啊,我生氣會是這個樣子啊,老公興奮都來不及呢。」

        「奇了怪了呵,早上我這麼幫你吹都沒幫你吹出來,怎麼才是聽聽我說說你
就射得一塌糊塗呵。」寧卉在我胸前小拳頭捏著捶了起來:「你壞死了,這才是說只
是吻了我呵,要是……」

        「要是什麼……」寧煮夫這會已經快樂得跟神仙似的。
   
         寧卉不知道是不是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伸了伸舌頭趕緊把頭埋進了被窩裡。

         「快,繼續匯報,到底怎麼回事?」我也把頭鑽進了被窩。

         寧卉這會沒有了剛才的生澀,很自然地敘述了過程。邊說的時候,我邊吻
著她的嘴唇,寧卉這會也開始很主動地回應我的吻了。

        「就這麼下,就完了。」我似乎有些不甘心。

        「是啊,你還想你老婆被怎麼遭啊?」這時候我老婆的臉蛋嫵媚無比。

        「後來呢?」

        「後來……」寧卉想了想,拿起旁邊床頭櫃上的手機,翻開一條短信給我看:「
小寧,今天我太衝動了,真對不起,如果我的魯莽給造成了傷害,請你原諒。」

        短信是王總發的。

       「那你怎麼回的?」這時候,我知道,事情已經不可阻擋了,王總呵,這個
長著跟成龍一樣大的鼻子的男人,據說鼻子大的男人那裡也大!

       寧卉看著我,搖了搖頭:「我什麼也沒回。」

       「切!」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我知道寧煮夫這時候奪過寧卉的手機,「
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女人。」

       我拿過寧卉的手機,在王總的短信回復欄上飛速地寫下:「今天對我是很
美好的一天,我這會要睡了,相信也會有個好夢!晚安,王總:)」

       然後按下了短信發射鍵。
2011-12-4 18: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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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4 18:2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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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i123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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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有分量的一篇绿文,情节和构思都符合绿族的心态很是刺激,感谢作者!如果在加上一些女主人公在语言和行为上的善意羞辱那就更好了。比如男主人公会不会品尝女主人的内裤上的爱液,或是女主人公用丝袜上的精液让男主人公闻舔来刺激男主人公?甚至不单是崇拜王总的鼻子,更崇拜他的鸡巴。呵呵一些个人的想法
2011-12-4 19:5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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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yie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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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看这种有丰富内心活动的文章,比直接写XXOO的更刺激,让人有很大的想象空间。期待宁卉与王总关系的新进展,能给煮夫带来更强劲的心理冲击。
2011-12-5 14: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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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gon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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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性海】(第二十章:親愛的,你一定要快樂)
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12月/18日發表於sis001

  " 你搞什麼鬼啊老公?" 寧卉突然明白過來我在做什麼,手捏著粉拳就在我
肩頭上一通捶過來,那樣子粉面含春,滴滴答答的拳頭捶得我心裡倒是一番春心
蕩漾,彷彿老婆這通拳頭捶的是我的身子,拳頭裡面的嬌媚給的卻是已經芳心相
許的王英雄。

  我春心蕩漾竟然是因為老婆此刻在為別的男人懷春,這聽上去夠擰的了?!
這個念頭突然讓自己心裡有一絲疼,那種疼就像一朵繁盛的罌粟花開放在我渾身
酥快的身體上。

  寧卉過來就要搶我手裡的手機,我自然不給她,寧煮夫哪裡肯放過這個" 調
戲" 娘子的機會:這出奇特的春宮活劇就像經歷了漫長時間的兩個人之間的心智
博弈,已經出場的主角看起來是我跟老婆,但實際上背後那個虛擬的男人——現
在所有的現實可能性都指向了一個具有N多英雄元素的王總——才像是真正的男
主角。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在做什麼,寧卉在寧煮夫眼裡有多種身份:一個美到不可
方物的女人,不可方物這個詞省事但省略的是你能想像到的所有美好;自己的老
婆,說新婚燕爾也許過了點,但結婚的時長還不能用多少年頭來計算;這個世界
上我最愛的女人,寧煮夫連把自己的名字都改姓寧了,舊社會可都是太太改了跟
先生姓的——如果可能,我常常想,我甚至願意為愛這個女人付出自己的生命—
—而此時此刻,我的腦海裡卻淨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怎樣在別的男人身下嬌吟的景
象,我已經不介意,或者已經很期待,這個男人就是王總——其實那個男人是誰
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我老婆以怎樣的方式在他身下,我老婆,一定要非常快
樂。

  我忍不住會把這種景象追問下去,如果寧卉在他身下是仰躺著,還如果是趴
著呢——天!當我每次從背後插入撅起屁股趴著的寧卉時,我都有一種褻瀆天靈
的罪惡感,儘管寧卉是我的老婆,我行的是合法插入,但這個女人實在太美麗了
——至少在我眼裡。我後來明白為什麼基督徒要規定個傳教士的姿勢,是不是因
為如此高貴而美麗的女人趴著讓男人從後面來的姿勢本身就是對禁忌的褻瀆?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禁忌本身就是美,況且當這種禁忌與性聯繫起來時,這
美爆發力與誘惑十足,比如夏娃偷吃的那個讓自己從此放逐凡間的那個蘋果。

  我現在才想起雞巴剛剛射過,但此刻它又如同打了雞血般的沖脹起來,因為
我腦海裡的畫面來到了寧卉一絲不掛,跪著,美麗的屁股高高撅起,但不是為了
我撅起……

  我猛地拽過寧卉,不容分說要扒拉開寧卉的睡衣,那裡面什麼都沒穿,除了
一條小底褲。我把寧卉的身子反扭過來,這樣她只好雙手撐在床上,然後一把把
她最後貼在身上的粉色的底褲扯下來,寧卉光白飽滿,手摸上去溫潤如玉的臀部
便嘩啦啦呈現在我眼前,一團簇黑從前面的勾縫裡延伸下來,如同蔓延的溪流到
了後面只成了涓涓滴滴的黑絲。

  我舉著充脹的雞巴就要朝勾縫裡插入,這時候寧卉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

  原來,當我專注於將寧卉的身體做成欲讓男人後插式的姿勢時,寧卉偷空兒
從我手裡拿去了自己的手機,我都沒注意到——她是看了看手機的屏幕才咯咯地
笑的。

  我注意到她的笑聲是由手機引發,便趕緊再次奪過手機來一看,我傻了眼:
原來上面顯示著剛才我發的短信失敗!

  " 這是咋了?狗日撒子移動公司哦?" 我有種想要找移動公司拚命的感覺。

  " 可能是欠費了吧,有一陣沒給手機沖費了,咯咯咯……看你剛才還瞎不瞎
忙活吧?" 寧卉還在笑。

  雞巴白射了,剛才。

  奶奶的!

  我趕緊打10086確認,果真欠費了。上面報的是不多不少正好欠了一分
錢。

  我日你奶奶的移動,你不可以給老子墊到這一分錢啊,這叫一分錢急死英雄
漢懂不懂。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時間,不早也不晚,十點多了,外面還買得著充值卡嗎?

  不由自己細想,我趕緊一個翻身起來,也不管雞巴還硬沒硬著,胡亂套上衣
服,就往門外衝去。

  " 老公啊,你太……誇張了吧,這麼晚了" 寧卉立刻明白我要做甚,見我沖
出門外,在我後面喊到:" 你猴急些啥啊,老公,你小弟弟……還翹著呢!"
……

  我幾乎小跑步地尋了幾個小賣部,終於在離我家小區三百米開外的一家正准
備收攤的路邊煙攤上買到張充值卡,本來我說買一百元的,賣煙的那個老奶奶說
只有五十的了,我聽到說有那分鐘差點沒有內牛滿面,扔過去一張百元大鈔——
因為我確實沒有五十的零鈔,拿起遞過來的卡就往家裡回衝,老遠,人家老奶奶
還在後面喊我:" 小弟娃,找你錢呢?這什麼人啊?我說清楚了我只有五十的啊!
" 這麼晚了,寒風刺骨的,老奶奶您不容易啊,誰叫您今天是我恩人呢。

  回到家,我已經跑得滿頭大汗,氣踹如牛,寧卉這時半躺在床上,但把自己
的身子用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旁邊的睡衣和小底褲還在那兒,我知道被子裡面
我老婆仍然是清潔溜溜。

  我趕緊給寧卉手機充上費,然後脫衣上床,脫得跟寧卉一樣清潔溜溜。

  寧卉就好好的看著我:" 老公啊,平時見你慢不楞騰的,這會兒你倒是著急
得很呢?!" " 能不急嘛?" 我都不知道我急些啥?是怕過來這村沒這個店了?
" 來來,老婆,剛才我手氣不好,換個手氣,這次你來發!" " 去,還發啊?"
寧卉的臉不由羞澀起來。" 這樣不好吧老公,咱不發了好嗎?" " 不發我大冷天
的跑出去買卡搞什麼?有什麼好不好的,人家是領導,不回復人家不禮貌知道不?
" 我見寧卉不接手機,便把寧卉的身子拉過來躺在我的懷裡,然後理落出她的一
根手指牽引到手機的短信發射鍵上。

  短信還是剛才那個短信,寧卉已經看過了,當然知道是什麼內容。

  我的手指按在寧卉的手指頭上,那根蔥蔥鬱郁的指頭這時候在觸摸在按鍵上,
這時候移動的線路已經暢通無比。我可是用的一百塊大洋買的五十的卡啊!

  其實我期待的是與老婆這時候的心路暢通,感覺有八千里路雲和月,現在快
要撥得雲開見日出的感覺。

  寧卉的手指沒有發力,我相信這時候跟她身子一樣軟軟的。

  " 準備發射了哦?" 我手指慢慢加力到寧卉的手指上。

  寧卉嬌羞地搖搖頭,但手指頭在我手下乖乖的,並沒有掙脫的意思。

  我都沒來得及搞個倒計時的儀式,我只是緊緊地摟著寧卉的身子,按住寧卉
手的手指尖重重地按了下去——按鍵終於被按動了,我感到寧卉手指在那一刻無
比性感與優雅。

  " 我愛你,親愛的。" 我轉過頭去,結結實實地在寧卉的唇上親了一口。

  " 你壞死了老公。" 我感到寧卉此刻的嘴唇是燙燙的。

  " 老婆,我現在……想插你,你看我現在又硬了啊" 我把剛才寧卉發射按鍵
的手牽引到我的雞巴上來,現在它像鐵棍一樣,我記不得剛才我從老奶奶接過充
值卡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像現在一樣硬。

  " 來啊,老公,給你插,你想怎麼插你老婆都可以。" 寧卉閉上眼,回應著
我的吻說到。

  " 為什麼我怎麼插都可以?" " 因為我愛你,因為我是你老婆!" 寧卉的語
氣堅定又溫柔。

  這話讓我很感動又讓我浮想聯翩,老婆啊,這要是是不是你老公的男人插你
呢?又是因為什麼?

  " 我想從……後面插你!" 我腦子裡滿是寧卉跪著,準備讓不是自己老公的
男人從後面插的情景。

  " 我就趴著讓你從後面插啊!" 寧卉上彎月醉濛濛地半瞇著,寧卉這個樣子
總讓我心魂神蕩。然後自己翻過身來,雙手撐在床上,渾圓而彈性十足的臀部翹
在空中,臀部的弧形像只迷人的月盤。

  以前每次都是我引導寧卉到這個姿勢然後從後面進入她,這是第一次,寧卉
主動擺好這個姿勢——這麼美麗的女人,上天的尤物,擺好了這個姿勢,渴望你
從後面進入她,侵犯她,插她……

  其實要從後面插,對所有的男人都必須是這個一樣的姿勢,並不因為我是老
公,這個姿勢就會有什麼不同。

  想到這裡我渾身激靈。

  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剛才終於成功發射了短信的激勵,還是這個姿勢的刺激,
抑或感動於剛才寧卉那番溫柔的話語,我終於不可抑制地舉起了自己的雞巴,深
深地將它沒入到寧卉美得令人心醉的臀部裡。

  " 啊……" 寧卉臀尖一挺,一聲細細的嬌喘從前面傳來,我感到她溫熱的陰
道其實早已春水漣漣。

  第二天寧卉出門上班前,我建議老婆穿得鮮艷點並且性感點,然後婆婆嘴地
嘮叨說為什麼現在不是夏天,不然恨不能老婆穿個吊帶就出門,那吊帶還得露著
點不深不淺的乳溝來。

  " 讓你老婆穿吊帶上班,你秀逗啊?" 寧卉一副攤上你這歪老公沒好氣的樣
子說到。

  不過今天寧卉穿的這身鵝黃色的套裝與往日的確不大一樣,以前也穿過,但
今天的搭配有些不同:原來是繫上了條暗黃色的駝毛紗巾,那是我特意送給老婆
的生日禮物。這一身出去絕對hold得住。我期待看出來的是渾身誘惑的味道。

  其實我老婆穿啥衣服都好看,都會讓男人神魂顛倒的。

  當我依依不捨,又充滿期待地——我也不知道我這是要期待著什麼——把老
婆送出門時,我突然像記起什麼事來,追著出去對等在電梯口的寧卉說到:" 記
著老婆,今天有什麼情況馬上及時立刻向老公匯報啊!" 寧卉當然知道我指的什
麼,看著電梯來了,卻故意說到:" 匯報什麼啊?" 我一聲語塞,見我急得抓耳
撓腮的樣子,寧卉突然撲哧一笑:" 知道了啦,老公,你一天正經點好不好啦?
" 這時候我的手機短信傳來,我打開一看,是天氣預報,上面說是今天有太陽。

  接到刀巴電話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多鐘的樣子,天空吐亮,這冬天稀有的太陽
正有點探出點頭的意思,電話中說仇老闆今晚要請我吃飯。

  我都不好意思起來,都是人家請客也不好嘛,有些不想去,更重要的原因是
今天對我來說意義重大,我不想這個時候有其他事情分心。

  " 仇懂說務必今天要請到你," 刀巴聽我有些猶豫,連忙說到。

  我想也好,今天就借這個機會把不去江勝公司的事兒當面跟仇老闆說清楚,
也算跟人家正式的一個交待,人家這麼看得起自己,怎麼著我都挺感動的。

  我答應了這個飯局,刀巴遂約好了來接我的時間。

  擱下電話,我的心卻沒擱下,自此我開始了今天一整天的心神不寧之旅,不
停地把玩著手機,心想要是今天電話線路扯拐,我非抱個炸藥包把移動公司的大
樓炸了不可。

  快近中午了,我發了個短信給寧卉:" 沒有動靜嗎親愛的?他來辦公室沒?
" 漫長的等待過後,寧卉的短信回過來:" 沒呢親愛的。" 其實這個漫長就只過
了五分鐘而已。

  " 急死人了,是沒動靜還是他沒來啊?你倒是說明白啊老婆" 我又發了過去。

  又是漫長的五分鐘過後:" 沒動靜也沒來。老公啊,你這是幹嘛啊?我這在
上班好不好?你淨想些什麼啊?" " 恩恩,好的,老婆我不打擾你了,有什麼情
況立即向老公匯報啊!" " 跟我媽似的嘮叨個沒完哦,知道了啦老公,一定最快
速度向你匯報!啵!" 後面那個啵是吻我的意思,這才讓我稍稍放下心來。

  一直到下午刀巴開車來接我,寧卉那裡依然五戰事,這我上車的時候心裡是
那個的忐忑不安。

  仇老闆的飯局設在一個外面並不十分打眼,但內部裝修十分有講究的一間酒
家裡,看得出來是請了知名的設計師設計的,風格走的是傳統的園林路線,小橋
亭榭弄得個婉轉流連的,連噴泉都引入到了包廂裡,十足的親水,但因為良好的
燈光襯托,讓你在冬天裡看著水兒都覺得打心底的暖和,還時不時傳出幾聲鳥在
山野間的啼叫,我四處張望,沒見著鳥的身影嘛,後來才知道是音響特地弄出來
的聲音。

  有錢就是他媽的硬道理啊,啥子名堂都鼓搗得出來。這地裡富麗夜總會不遠,
看這架勢,我懷疑這是不是仇老闆的另一處產業。

  刀巴把我引入到旁邊有個噴泉的包廂,已經等候在那裡的仇老闆示意我在他
身邊坐下,他身旁的另一邊空著,但擺放著一副用餐的行頭,看樣子是還在等什
麼人。

  " 不好意思,仇老闆。" 我一艾坐下,趕緊說到:" 本來想找機會當面跟你
解釋的,今天正好借這個機會吧,我慎重考慮了下,也徵求了我老婆的意見,現
在我來貴公司時機還不成熟,也不太方便。非常抱歉,但我很感激仇老闆這番盛
情。" 我盡量說得委婉些,仇老闆微微頷首,像是接受了我的解釋:" 恩,知道
了,如果南先生什麼時候想來了,告訴我一聲,敝人隨時都歡迎。" 仇老闆遞過
一根煙來——沒得說,這成了規定動作了,遞過來的是古巴捎來的雪茄——頓了
頓," 今天請你來,倒是另外的事。" 還是刀巴慇勤地給我把煙點上,我噴了口,
真他媽舒服,這輩子一定要去加勒比海一趟,去證實一下那裡的海風跟雪茄抽出
來的一不一樣。" 什麼事?" " 我曾經給你說過,我本來不打算告訴婷婷的我跟
她的關係的,但我這把年紀了,思女心切啊,前些天我忍不住要求她媽把實情告
訴了婷婷。" 仇老闆說這話的時候像是得到了什麼解脫似的我明白了旁邊空著的
座位原來等的誰," 哈哈,敢情是讓我見證父女相認的人間喜劇啊!" " 唉,但
婷婷好像不願認我這個爹!" 仇老闆一聲歎息後說到。" 她媽告訴她了後,我說
要見見她,這丫頭死活不肯見我,今天我特地親自打了電話給她,說在這兒等她,
隨便也算個父女相認的儀式。今天請你來,我知道南先生是文化人,知書達理,
口才也好,我還看過你報上那些治理各種家庭矛盾的文章。我想要是這丫頭來了
還是那麼擰,沒準你能幫上忙,開導開導她。" 敢情把我當成治疑難雜症的江湖
醫生了。不過這麼些家務事都想著我,我對仇老闆的這份信任還是挺感動的。"
哈哈哈,哪有閨女不認老爹的道理。這個您放心了仇老闆,這比起我治理的那些
家庭矛盾啥的還真算不了什麼。" " 好,有你這麼一說,我放心了。" 仇老闆手
一揮,叫刀巴把酒拿上來," 雖然菜還沒上,沖南先生這句話,咱先乾上一杯!
" 刀巴拿上來的是茅台,給我跟仇老闆面前的杯子都給滿上了。我正要舉杯,此
時手機的來了短信。

  老婆的!這還了得,也顧不得茅不茅台了,我趕緊打開:" 老公,王總約我
了。" !!!

  短信寥寥數字,但我卻覺得字字千鈞,我頓時覺得身體像蕩起雙槳的小船兒,
短信那行字像錐子劃過我的心臟,奇怪的是劃過的時候沒有痛感,卻倒是身子一
震,拿手機的手都在抖。

  我這時候回過神來看見前面滿斟的茅台,突然覺得得豪氣干雲,喉嚨只聽得
見自己的一聲音嗚嗚的嘀咕," 來!仇老闆,今兒我也高興,咱們干了!" 我一
滴不剩地將茅台灌進了喉嚨,那一個才叫他媽的爽,這是我此生喝過的最爽得一
口茅台,感謝仇老闆這口茅台,我一輩子都記得。

  完了,我趕緊閃一邊四處無人的地方給寧卉電話就打了過去:" 什……麼
……什麼……。情況?" 我他媽的平時說話滔滔不絕的主,這會舌頭像纏了蜘蛛
網似的。" 老公,你喝醉了啊,怎麼說話結結巴巴的哦?" " 快說,快……說!
約你……啥了?" 我努力讓自己不結巴,但說出來的話還是連不上趟。

  " 約我吃飯啊,還能有啥?" 哈哈哈,小樣的,哄二妹沒談過戀愛啊,這早
不約晚不約的,就恰恰好這會約你吃飯?我心裡到一點不結巴,這反應順溜得很。
" 先吃飯……好……好!" " 什麼叫先吃飯好?都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
有什麼情況隨時向老公匯報!" 這話寧煮夫突然說得一點不結巴了。

  " 知道了啦,老公!" " 親我一個!" " 啵!啵啵啵!" 寧卉在電話裡親我
的聲音像在吃酥心糖。

  掛了電話,我還是覺得心欠欠的,我用顫顫巍巍的手趕緊發了個短信過去"
親愛的,你一定要快樂!我愛你!"
2011-12-18 11:3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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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18 21:3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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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loi123654 於 2011-12-4 19:54 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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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19 08:4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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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性海】(第二十一章:寧公館1號:約法三章)
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1年/12月/22日發表於sis001
 

      給老婆發完這個莊嚴而神聖的短信,我接著撥了10086確認了老子的手
機沒有欠移動大爺的費,電話也顯示著滿格的電池,心理才覺得踏實下來,如果
寧卉這時候是我放在天上的風箏,這手機便是攥在手裡的線頭子了。

  牽著風箏的線頭這時候失靈的話我非瘋了不可。

  老婆的短信很快回復過來,她當然知道這個短信對我很重要,因為這個短信
說的是:「我愛你,老公!」

  哈哈哈,風箏是要飛了,但線頭子卻在我手裡攥著的,這種感覺真滴很爽,
很哲學?——如果這只風箏飛得很高,高到可以擁有整個天空,但我只需要擁有
這只風箏就行了。

  也他媽很詩意。

  這時,一股快要熄滅的煙味嗆來,我才看到剛才點上的那支古巴捎來的雪茄
已經自個燃了大半截,我抬起手來準備狠狠地扒拉上一口,但發現自己的手指頭
的關節都是僵硬的,雪茄一不留神便從手裡掉落到地上,我下意識的伸出腳要去
踩滅還未燃盡的煙頭,卻感覺這腿上的關節比手上的僵硬得還要凶些!

  此刻酒家的大廳裡中央空調來著,暖氣十足。

  邪了門了。

  我出來找的這個僻靜的打電話的地兒其實跟包廂離得不遠,但我這會準備回
去的時候楞找不著路了。

  「先生這是要回包房吧?這邊請!」一位穿著紅顏色旗袍披著同樣顏色坎肩
的服務員看出了我的窘態,過來關切地問我,這個小妹兒長得還乖兮兮的,嘴皮
塗得跟旗袍的顏色一樣紅。

  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後,這個妹兒問都沒問我要去的包房是哪間,便徑直領
我回到了仇老闆面前——這間酒家的包房少說也得有個十幾二十個吧,看得出小
妹妹早就知道我是仇老闆的客人了——莫非我現在一看上去就像混江湖的了?我
摸摸了我的頭,我頭型厚實而渾圓,不像刀呵。

  我回到包廂,服務員已經在開始慢慢地上菜了。

  「不好意思,我剛才出去跟老婆打了個電話。婷婷還沒到啊?」我看到面前
的杯子又被滿上,但仇老闆旁邊的座位還空著。

  「還真忘了,今天該請尊夫人一起來的。」仇老闆拍拍自己的腦門。

  「謝謝,她今天有……應酬。」我差點沒把應酬說成了另外兩個字。

  我的意思是老子他媽的差點就把「約會」兩個字說出口來!

  事實上,我老婆今晚確實要進行一場由寧煮夫精心策劃的,與一個迷戀她,
她也如此心儀崇拜的不是老公的男人的約會——您要是聽著拗口,簡單的說就是
老婆今天要跟別的男人約會!

  這會兒,約會應該也必須隨著夜幕的降臨開始了,曖昧和便於抒發男女間欲
情熾念的夜晚會為這場約會帶來無限可能性的結果。我激動地想到這會老婆已經
跟他在一起了——我閉上眼,滿腦子邪念的閥門便沒法關上——他們是不是一見
面會先找一僻靜之處,比如暖氣十足的車上,就會來一番情意綿綿的激吻?順帶
還放一特抒情的曲子相伴。他們要去哪吃飯?然後吃了飯是不是直接就要去開房
……或者飯都不吃就直接去了……我突然覺得心裡火撩火辣的。

  胯下的雞巴像根臘腸在火苗上熏烤來著,也火撩火辣的。

  「我琢磨著婷婷會不會今天不來了。」幸好我還聽得見仇老闆在說什麼。
「要是今天她不來的話,我真還沒法子了,這丫頭脾氣強起來還真像我。我讓刀
巴開車去接她,她就是不肯,說要來她自己會來。」

  我感覺仇老闆的語氣有些無助,便安慰到:「我堅信婷婷會來的,有這麼個
情深意重的老爹,誰有拒絕的道理呢。」

  「唉,你也別把我想得太好,那是你不瞭解我。」仇老闆若有所思地說到,
那神情讓我想起第一次在報社開評委會見到他時那副水很深的樣子。

  人家混的是江湖,水不深那叫河溝。

  在滿大桌子的菜差不多要上齊,也就是我跟仇老闆記不清是第四杯還是第五
杯茅台都已經下了肚的時候,仇老闆失散多年的女兒,本市最新出爐的模特大賽
冠軍,周婷婷小姐才姍姍來遲。

  一陣蹬蹬的高跟鞋的聲響過後,一個如花的人兒伴著一陣風地閃進了房間。

  仇老闆見婷婷進來,連忙起身——我進來的時候他可是坐著跟我打招呼的,
還是那副大老闆的派頭,這待遇的差別讓我既嫉妒又感動。

  仇老闆上前欲做出要跟婷婷握手或者別的什麼表達親暱的肢體動作,但婷婷
看都不往仇老闆那裡看,更不遑伸出手來。

  老實說,只有當他們以如此近的距離處在同一空間時,你才會發現這父女倆
的神態是如此相像,眉宇間總有種挺硬結的氣質,一看就是那種不服輸的人。

  身材也像極了,只不過發育豐滿的女性性徵在婷婷這一幅高挑的身架子上顯
得異常醒目,胸部圓潤挺闊,腰身和臀部飽滿的曲線在緊身衣褲裡畢露出來,一
束瀑布般的黑髮直掛腰間,顯示出落拓不羈,難以駕馭的野性。這大活人的,確
實比我當時看照片和比賽時候那麼遠距離的觀望來的生動,來得漂亮得多,儘管
仍然遠遠沒有我見到洛小燕時那種冷艷的氣質讓我砰然心動的感覺——我沒法不
去讓她跟洛小燕做一番比較,因為她們正好是場上的對手,一樣的年齡相仿與青
春麗質——但婷婷也足夠漂亮得讓你眼睛發直,特別是婷婷的眸子大而明亮,忽
閃忽閃的,一進門來她就用這雙水靈靈的眼睛盯著我看,活像我是個外星人。

  我真想不到仇老闆怎麼會生出這麼個漂亮的女兒來。

  仇老闆有些尷尬,我想也是自己的女兒了,不然按道理以仇老闆這樣的江湖
大佬的做派那裡會受得了這個——見仇老闆還是滿臉堆笑,那一刻怎麼看怎麼的
慈目善眉地示意婷婷坐到他身旁的位置上來。

  見周婷婷腰身一扭,竟然徑直朝我走來,一屁股坐到了我旁邊!——就是說
這樣的話我成坐在中間,仇老闆和婷婷坐在我的兩邊了——坐下來的時候我說不
出牌子來的一股香水味撲鼻而來,真他媽的好聞,讓人迷醉。

  婷婷明顯是故意的。

  「謝謝仇老闆,我就坐在南先生旁邊。」然後跟我伸出手,一副非常燦爛的
笑容盛開在漂亮的臉蛋上:「久仰南先生大名,沒想到這裡能見著您,我終於沒
白來呵。」

  那意思是沒見著南先生就是白來了?看來婷婷小姐壓根今天就不是來認仇老
板這個爹的。而且處處讓仇老闆下不來台的樣子,現在對我的熱絡與對自己老爹
的冷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握著婷婷細嫩盈盈的手,下意識瞟了仇老闆一眼,仇老闆的表情並沒什麼
變化,真沉得住氣呵,傻子都看得出婷婷是在用這種方式表達對仇老闆——自己
失散多年的親生父親的敵意。

  或者在仇老闆看來,這只不過是不懂事的女兒的一種撒嬌罷了。

  但仇老闆臉龐還是略過了一絲苦澀的笑容,透露出了他內心的無奈,強大如
仇老闆者也有常人的兒女情長,頭型如刀的人也不只是懂得用刀砍砍殺殺的了。

  「那趕緊吃點東西,菜都快涼了。」仇老闆聲音充滿愛意和無奈的蒼涼。

  「謝謝仇老闆的關照,我吃過了!」婷婷冷冷地回答到。

  這話說得,連我都覺得這丫頭有些過了。人家仇老闆當年進局子的時候也並
不知道她媽懷上了她嘛——如果仇老闆說的故事是真的話。使使性子撒撒嬌就可
以了,但不至於對自己的親生父親這麼的「深仇大恨」吧。看來婷婷妹妹身上是
有什麼心結沒打開。仇老闆未雨綢繆,請我來做這番思想工作是有他道理的,謀
事上仇老闆的確顯示了心思慎密和過人的韜略,難怪現在能做到如此的家大業大。

  我突然感覺自己肩頭一沉,有種任重道遠的感覺。這婷婷妹妹不好惹啊!

  像一朵帶刺兒的玫瑰。

  我迅速思忖著要用怎樣的法子來軟化下這丫頭和她老爹如此敵意與對立的氣
氛,沒想到這朵玫瑰的刺兒立馬就朝我身上扎來。

  「呵呵,」婷婷用一種挑釁的口吻看著我:「聽說南先生對我們一位參賽的
模特情有獨鍾呵?!」

  這刺算真的紮著我了,我當然明白她指的洛小燕了!我懷疑自己跟洛小燕打
的分被全部當做最高分去掉的故事是不是已經在坊間流傳開來?

  「呵呵,」仇老闆不動神色的神態鼓勵了我,我也有樣學樣地讓自己氣定神
閒回答到:「其實婷婷小姐的表現更好,比賽結果說明了一切嘛。」

  我不想得罪這朵帶刺的玫瑰,不然這思想工作還怎麼開展得下去。

  「這可得感謝仇老闆了。」婷婷轉過臉朝看著她爹,頓了頓,然後抓起我那
杯斟滿了的茅台,「來仇老闆,我敬你一杯!謝謝你,你太關照我了!」

  聽得出來,婷婷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這酒我喝了,」仇老闆也把酒杯舉起來,「婷婷,重新給你拿個杯子好嗎,
那是南先生的酒,這樣沒禮貌。」

  「哈哈哈,」婷婷突然笑了起來,聲音讓人聽得發顫,「南先生,我可以喝
你的酒嗎?」

  「沒事,沒事」我趕緊打圓場。「誰的酒不是酒啊?」

  「看,南先生他不介意。」婷婷帶著挑釁的口吻對她爹說到,舉著酒杯在空
中:「那我先乾為敬了!」

  說完,婷婷將酒杯湊到嘴前,脖子一仰,將杯子的酒一飲而盡。

  仇老闆看了我一眼,然後慢慢地將杯子的酒也飲盡。我明白這杯酒仇老闆是
喝出了五味陳雜的滄桑。

  「南先生還有酒嗎?」婷婷依然拿著我的杯子,「我們喝一杯?」

  「好,沒問題。」這時候刀巴已經另外拿來一個酒杯擺在我面前。然後將它
和婷婷手裡杯子一一斟滿。

  「砰!」婷婷主動跟我的杯子碰得山響,我擔心那分鐘杯子是不是會被碰碎
了。

  「您說,評委先生,她真的有那麼好?比我強嗎?」婷婷看著我,杯子舉在
空中,話裡的「她」當然是指的洛小燕。

  我突然心裡一緊,因為我清晰地看到婷婷的眼裡充滿著淚花,一滴淚正在眼
角聚集著,似流未流的。

  我敢肯定這淚花來自於剛才跟仇老闆,她爹干的那杯酒。

  人心都是肉長的呵……

  這一晚最終仇老闆都沒聽到婷婷叫一聲爹,也夠難為仇老闆了,連我這還沒
當爹的人都能體會到這其中的唏噓不已。父愛如山,這話不是說來好聽的。

  婷婷是真的應該有什麼心結沒打開,必須找到打開這把心結的鑰匙,我覺得
自己有信心也有能力幫助仇老闆找到這把鑰匙,特別當我看到婷婷眼裡的淚光的
時候。

  我老婆那裡,這一晚,我是指我們的飯局都要散了,約莫九點來鐘的時候,
老婆那裡還沒有任何訊息傳來,剛才有婷婷這樣的美女相伴我還沉得住氣,談笑
風生的就把時間消磨了——儘管我一直心神不寧的。現在當刀巴把我送回了家時,
我才感到有些心慌起來。

  電話是不能直接打了,那玩意動靜太大。我趕緊寫了條短信:「老婆,在哪
兒啊現在?」然後著實地糾結著到底是發還是不發。

  發是因為我有些緊張迫切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個進展;不發,我竟然考慮
的是要是他們現在正到……。興頭上,我這不是壞了老婆跟人家的好事了嗎?

  我究竟還是發了,我受不了那種手上拴著線頭卻看不到風箏的感覺。

  本來今兒五分鐘的等待都漫長得不得了了,現在快半小時過去了,老婆那裡
還是沒有短信回復過來。

  這不要人命嘛,我如坐針氈,又開始了無數的遐想,其中最讓我魂的沒有了
的遐想是:老婆正在他身下忘情地呻吟著,哪裡還聽得見來短信的聲音嘛,要是
聽見了也沒得時間回啊!

  這個情景讓沒回短信變得來很合理,卻讓我的雞巴在褲子裡就直了。

  我的手不由得伸進褲子撫住自己硬得鐵棍似的雞巴,我知道我的手只消稍稍
用力,或者我閉上眼稍稍想想老婆已經在床上和他赤身裸體地纏綿的情景,我雞
巴百分之百的會噴射出來。

  但我不想現在噴射,我想的是我一定要忍住,我一定要等下老婆回來,讓她
邊含著我的雞巴,邊聽她告訴我那個男人怎樣操她的時候噴射在她嘴裡——我他
媽太壞啦是不是?老婆啊,老公這麼愛你,就這麼點要求了,壞是壞,但不過分
嘛。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他媽的誰發明的這個詞兒,我喜歡!

  在我心子把把和雞巴都火撩火辣地忍受這煎熬的時候,老婆的短信終於來了。

  我像見到救星似的,手顫抖著打開短信:「老公,我在回家的路上了!」

  啊?我腦袋嗡的一聲,就回家了?我急盼著短信來,沒這麼急盼著你這麼快
回家啊老婆!這往後還有大半夜的呢。我有些失落。

  不過轉念一想,呵呵,就從夜幕降臨算起,這都過去兩三個小時,就算上吃
飯啊什麼的,做什麼事這時間還不都夠了啊。

  於是我收拾好心情,讓不安份的雞巴也稍稍平復,激動地等待著我的女王回
家。

  我豎起耳朵守在客廳,果真不一會聽到門外鑰匙開門的聲音。

  我是沒等寧卉進門將鞋子脫完就把她一把抱住往臥室去了。

  我橫抱住寧卉就是一陣狂吻,寧卉的雙手也緊緊勾著我的脖子,感覺出來我
異常的狂熱,很配合地跟我熱切地吻著。平時都是寧卉喜歡吸我的舌頭,這時我
緊緊含著寧卉嫩滑的舌頭吸個沒完,彷彿期望要吸出什麼不一樣的味道來。

  我跟寧卉一起倒床上的時候,我們舌頭還是交纏在一起的,我的整個身子幾
乎就是壓在她身上倒下去的。

  「啊,老……公,你咋了這麼……激動啊,你……弄疼我了。」寧卉的舌頭
依然被我吸著,還是在呼吸很困難的情況下表達出了話的意思。

  「呵呵,寶貝,」我這才從剛剛的狂熱中喘息了過來,「快……快告訴老公,
今晚什麼……什麼情況?他咋了……你了?」我又開始結巴起來。

  老婆看著我,像是故意似的,許久不說話,只是上彎月半瞇著,但眸子比平
時晶瑩,嘴角有一種不經意卻很滿足的笑容,那笑容怎麼看都想在挑逗我似的。

  「快說了,老婆,你是………存心……要急死老公啊?」

  「嗯,那讓我好好想想啊,」老婆開始說了,手指調皮地在我臉上畫著圈圈。
「開始,我們去吃飯了。」

  「去………哪吃的?」

  「北山上的觀景餐廳。」我知道那餐廳,全市最好的欣賞夜景的地兒,那裡
吃頓飯貴得稀奇,這王總還像個總,沒委屈我老婆。」然後,我們就開車到半山
腰的一處地方看夜景。」

  注意到沒有,我老婆敘述的時候已經在將她和王總敘述成了我們了。

  「然後呢,你們去哪了?」我發現我聽著老婆這麼稱謂不知道是心裡邊爽爽
的透出個酸,還是酸酸的透出個爽來。

  「然後,」寧卉眨巴了下眼的看了看我,看著我急得火星子都要從身上竄出
來的樣子,突然撲哧一樂「然後我就回家了啊!」

  切!哄二妹沒談過戀愛,沒這麼笨的男人。我有點不相信,但有些真的失落
的樣子,這總不能讓我今晚的表情白白的浪費了啊。

  「沒這麼笨的男人!」我說到,「約這麼個大美女在身邊,一大晚上的就為
了看看夜景?」

  「是了,他可沒這麼笨。」寧卉突然笑容凝結住,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而認
真,然後完全睜開半閉的眼睛,用一種深邃而透亮的眼光看著我,那神態絕對配
得上說一件頂頂重要的大事,「老公,想好好問你,好嗎?」

  「問什麼,老婆?」我不知道這個時候寧卉為什麼神情變得這麼嚴肅泰然的,
我想一定跟這事有關。

  「你好好回答我,為什麼你會讓你老婆跟別的男人這樣?」我想了想,寧卉
還真的從沒有如此嚴肅地問過我這個問題。「老公,剛才王總真的約我去開房了,
但我突然很心慌,我滿腦子總是你的身影,那個時候,我好想你在身邊我能把剛
才的問題問個清楚。」

  「所以你拒絕了,沒去?!」我問到,然後愛憐地吻了吻寧卉的額頭,下意
識想給她一些力量和信念。「要是這個問題搞清楚了,是不是當時你會去的啦?」

  「嗯。」寧卉看著我,然後點了點頭,「也許,我會去的。」

  「真是傻丫頭,好吧,親愛的,讓我開好好告訴你原因吧。」我把寧卉翻過
來摟在懷裡,「是這樣,人的一生如此漫長,從人性上來說,人僅僅因為婚姻就
讓人的性愛一輩子被束縛在兩個人之間是極其違反人性和不人道的,食色性也,
就跟吃飯一樣,你可不可能一輩子就吃一樣菜?我只是想我老婆做這世界上最性
福的女人,性是性感的性哈,畢竟性愛給人的快樂不用我說,地球人都懂的。我
想你能體驗到更多優秀的男人,體驗到更多他們帶給你的快樂。這個你懂嗎寶貝?」

  「這個我懂,可是要是這樣影響了我們感情和婚姻怎麼辦?我這麼愛你的老
公,我怕……」

  「真正的感情如果這點考驗都經受不住,那不叫真正的愛了,我看過當事人
寫的一些文章,其實很多這種生活方式的夫妻往往都感情非常好,甚至這樣做過
後他們變得更恩愛了。」

  「真的?你是說這樣我們以後的感情還會更好?」寧卉的表情有些驚異,
「老公,這輩子我可不想離開你的。我希望我老了的時候寧煮夫還陪在我身邊。」

  「哈哈哈,我們不這樣寧煮夫會不會在你身邊我可不能保證,但我們這樣的
話,我保證寧煮夫永遠不會離開你!」我趁機耍了個貧。

  「去你的了,你敢離開我!」寧卉捏著小拳頭就捶來,捶得我心頭想蜜罐一
樣甜。

  「親愛的,你主要是擔心我剛才說的,怕這樣做對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有什
麼影響是吧,我再給你打個比喻,」我繼續上著課,我突然覺得我是一個很好的
老師,一般作為一個老公能給自己的老婆上好這一課的,都一定是個好老師。
「老公這時候就像大米,像糧食,而你的情人,你對男人的不同體驗也許就是大
閘蟹、是牛排,是世界上各種奇異的美食,你總不能天天吃大閘蟹,儘管大閘蟹
確實美味,但你必須天天吃大米,天天吃糧食的啊。」

  以老婆的智商,這點比喻理解起來還不是小菜一碟,所以老婆聽我說的時候
就開始了點頭。

  「哈哈,至於還有個原因嘛,老公不說你也知道。」我開始故弄玄虛。

  「你別說。」寧卉這時候用手捂著我的嘴,眼睛的光芒直透我的心坎,然後
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還有個原因老婆真的知道,我知道我這樣做老公會好興奮
好快樂!」

  聽到這句,我真相信了這世間是有神仙果滴,吃上去就像他媽的我現在心裡
這種爽法。

  「老公,老婆跟別的男人做愛,你如果真的會這樣快樂,那老婆就為你去做
好嗎!」寧卉這時候看著我說話的臉蛋美麗的驚人,在溫暖的燈光下潮紅一片。

  這話讓我感動得想哭:「老婆去吧,去享受快樂,但無論你會跟誰做,你的
心必須永遠是我的!」

  「我知道,我愛你老公!」寧卉主動的要吻我。「其實,剛才……」

  「剛才怎麼了?」我感到好戲其實沒有完。

  「剛才」寧卉說這話是把舌頭吐在我的嘴說來出的,「我跟王總這樣子吻過
了。」

  「啊」我聽到身子都軟了,「你是說你把舌頭放進他嘴裡讓他吸了?」

  「是啊,老公。」寧卉的聲音越來越小,絲絲氣息媚人地遊走在我耳邊。
「他好會吸啊。」

  「感覺怎樣啊老婆?」我身子開啟到除了雞巴是硬的全身都是軟的模式了。

  「啊,好舒服,他抱我親我的時候我好激動的老公。」我感覺寧卉的身子也
完全蝕軟無骨。

  「你們就在車上吻的,看風景的時候?」我想知道發生過的每一分鐘的細節。

  「是啊,先在車上看風景,後來他就過來抱著我,說好喜歡我。」寧卉眼睛
開始半閉上了,彷彿在回憶當時的情景,「然後吻我。他的吻好霸道。有種要把
你老婆吃了的感覺呢。」

  我看到寧卉如此享受的表情,我忍不住將她的一隻手向我的胯下摸去。

  「啊………」寧卉的手指觸摸到我雞巴的當兒,我實在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才把那一股精蟲壓了回去,我還想享受這個美妙的過程。「後來他就要跟你去開
房,然後你就因為心慌拒絕了。」

  「是的,老公」不仔細聽,都不知道我老婆的聲音在哪兒了。「但……。」

  「但是什麼?」這可是個轉折啊!這一波接一波的,老婆啊,你要撩死你老
公的啊這樣。

  「但王總又約我明天了,說明天是週末,約我跟他去泡溫泉。」我感到說這
話時候,寧卉不僅臉蛋,連整個身子都燙燙的了。

  「你怎麼說的,答應了還是沒答應,還是說明天再說。」我佩服自己這個時
候還保持著嚴謹的邏輯性。

  「老公我說了你別生氣。」

  「你不說我才生氣。」

  「我答應了!」

  啊!我一聲唏噓,那可是去泡溫泉啊,去了意味著什麼地球人都明白。

  「寶貝啊,你不答應老公才要生氣呢。」我趕緊說到,生怕寧卉理解反了,
「那好,這明兒的很快就要到來了,我在這裡可要有個約法三章。」

  「什麼約法三章啊老公?」

  「跟別的男人約會和做愛的約法三章,今天頒布的是寧公館1號。」我看著
寧卉半閉半醒的眼睛說到,「你倒是聽好了啊老婆。」

  「說啊,老公,老婆聽著呢。」

  「第一,無論跟誰約會,都必須事前向老公匯報,徵得老公同意才能約會。
第二,及時匯報約會的進程。第三,聽著,這個很重要,在跟別的男人做愛叫床
的時候什麼都可以喊,比如寶貝啊,心肝啊,情哥哥啊什麼的,但不准喊人家老
公!」

  「咯咯咯咯,」寧卉聽到這裡笑了起來,表明老婆是認真聽了的。「老公啊,
你太逗了!我愛死你了老公!」

  「還沒完呢,」我繼續說到:「第四,約會回來,特別是做了愛回來,必須
按老公的要求詳細匯報過程。現在一共四條,等我打印出來,咱們簽字畫押!聽
清楚沒老婆?」

  我說完,發現寧卉的身子突然扭曲得非常厲害,面色越來越紅,撫摸著我雞
巴的手用力地開始攥弄起來。

  我下意識地將手也伸進了寧卉的內褲,那裡卻已經是汪洋一片,連內褲都濕
透了,「這麼濕啊老婆?」

  「嗯,」寧卉嚶嚶應答到:「人家都濕了好久啦!」

  我感到雞巴突然一陣脹滿的欣快在寧卉芊芊手指間扯動開來,一點星火就能
將裡面的所有噴射點燃,我以為寧卉嬌媚而春心萌動的樣子幾乎就是那點火星,
沒想到老婆來了個更猛的:

   「老公啊,你的小弟弟翹翹的了,跟他的一樣硬!他的……好大!」
2011-12-23 13: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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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bk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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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楼上这个段落,对整个故事的趋向有了大致的猜测,整个文章属于不可多得的绿帽文,作者对故事的主旋律把握得非常好,对主人公的心里变化以及对床戏的描述都是很细腻,很有激情的。希望可以继续更新,成为一篇巨著!
2011-12-23 21: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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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626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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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更新了`哇哈`感觉等待中度日如年啊`真郁闷`谢谢大大来更新哈`
2011-12-23 21: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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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engwo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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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这个文章很好,细腻自然,衔接的好,写出了爱情中的某些美好,就是那种出轨不伦之恋也是有感情有崇拜有情的。这很好。性爱,要有爱才完美啊。铺垫了很久,发生很多事,感情在发展。到最后情爱交融,大家都快乐是最好的。我觉得是不是有这种可能,一妻二副,大家都互相爱着关怀着,都爱这个美丽的妻子,这个美丽的女人,爱她和她欢爱,彼此不要存在仇恨(仇恨不好),像朋友亲人一样互相照拂,大家都快乐的生活。这样多么美好。大大,我祈求你,宁卉儿是个好女孩是个好女人,能不能不写悲了她,因为这样我这个虔诚的读者好难接受哦。
2011-12-27 20:3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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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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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性海】(第二十二章:星期五,日落之前)

作者:以性的名義               
2012年/1月/2日發表於SexInSex

  「老婆你說……什麼來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我分明聽得一道
電光閃來,直灌雙耳,然後在我腦殼裡炸如平地驚雷。「慢……慢點老婆,我頭
有點………麻麻的,一樣一樣的來說清楚。」

  幸福呵,這他媽的寧公館的過山車還興放慢動作來著,連這種銷魂時刻還可
以把帶子倒回去重新放過,寧煮夫趕緊一腳剎車踩上去,那架勢是要連地球自轉
公轉連二人轉啥的都給通通剎住了才作數。

  「你剛才說………你跟他……舌吻啦是吧?」我知道我因為碼字的幹活形象
思維異常發達,話音剛落,老婆跟人鹹濕舌吻的畫面便在腦海裡追魂而來,追的
是老婆舌吻了,但吻的人不是我的魂。

  「嗯,是……啦。」我老婆閉著的上彎月通常會在一種時刻比睜著更迷人:
當情熾欲烈的時候,比如這會兒,寧卉閉著眼囁嚅到,渾身輕扭,淫氣氤氳。

  「嗚……」我體內一陣悶燥長鳴,如同嬰兒尋找奶頭似的張開嘴,將舌頭伸
到寧卉嘴前,「寶貝,吐一些……唾液給我,老公……要吃你的口水,我想知道
我老婆跟別人舌吻過的嘴嘴是啥味道嘛!嗚嗚……」

  寧卉被我這愣不冷丁的要求驚得一時間花容失色,杏眼圓睜,看著寧煮夫誕
著舌頭的滑稽樣,頓時又沒好氣地嗔怒到:「你幹嘛啊……變態!」

  「求你了老婆。」寧煮夫撒起嬌來。我以為這個要求隨著一聲變態老婆是不
會答應的了,撒撒嬌只是做下最後的努力。

  沒想到寧卉卻咂巴咂巴了下嘴,勻了些口腔裡的津液到舌頭上,然後舌頭伸
出一段來,舌尖輕輕碰到我候在那裡的舌尖,上面唾液的氣泡還泛著光亮,說到:
「自己來吸老公。」

  老婆嬌嬌滴滴的這聲讓寧煮夫全身的鈣質都化成了骨粉,照著寧卉的香舌便
餓撈撈的一口噙住,將上面的唾液美滋滋地吸吮起來,喉嚨咕咚作響做著吞嚥的
動作。

  我一艾含著老婆津液裹濕的玉舌就渾身發抖,因為我猛地想到老婆的舌兒剛
剛也是這樣伸進在另外一個男人的嘴裡,被人家肆意地叼玩著。我感到平時老婆
甜甜的唾液這時候含在嘴裡卻像酸梅湯,滴滴化在心頭都是酸的。

  「你們舌吻……是你的舌頭伸進他的嘴裡,還是他的伸進你的嘴裡啊?」我
邊吸邊繼續問道,這問題從提問的角度其白癡性相當於問人家做愛雞巴是不是要
插進陰道。

  「都……有啦。」寧卉嚶嚶地回答到。

  沒有才奇了怪了。寧卉被我這樣瘋似的吸著吸出了狀況,我此時感覺到老婆
內褲裡汛情兇猛,我伸進裡面的手像汪洋裡的一條船。

  「然後……你剛才說他的好大……你是說他的……。雞巴……好大?」

  我沒想到自己一個大老爺們說出「雞巴」這樣一個十分雄性的穢詞兒來竟然
也會感到如此銷魂。

  「是啊,難道說的是……鼻子啊?」寧卉依舊閉著眼,回答中喘息聲越來越
密。

  自新婚之夜那場天外飛仙的艷舞起,我就覺得寧卉有一種女人天生的撩死人
不償命的本領,隨便整個一顰一笑的,渾身都是撩人的暗器就把你撩死了你卻只
感到她是如此的渾然天成、蕩塵滌埃、嬌而不淫的女神,那道行深得來跟摘片樹
葉就可以殺人已經沒有什麼區別,這要麼是那雷峰塔下修行了千年的蛇妖,要麼
就是我真的中了天字號第一頭彩。或許上輩子我果真是寧大戶人家的長工,跟府
上的大小姐有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不倫之戀,最後我連個變成蝴蝶的機會都沒
撈著,而是以浸了豬籠這麼壯烈的方式為這段莫逆的情緣殉了身,上帝他老人家
實在悲催不過才在這輩子把這麼個凡間尤物許配給了我做媳婦。

  我老婆要是願意做牡丹,這世界上得有多少人願意做鬼。

  寧卉似乎總知道,怎樣把自己的老公恰好地撩到骨頭開始發軟,心子開始發
嗲--比如這個時候她竟然提到了王總的鼻子--老婆啊,你不曉得一看到那個
王總成龍般偉岸的鼻子老公就激動啊--就知道他的傢伙也一定偉岸得很!

  我不知道我看到一個男人的鼻子我激動個啥,要激動還不是為老婆你激動的
吶。

  「一樣了嘛老婆……你不知道男人鼻子大……雞巴也大啊?」我感到我這麼
說的時候,寧卉握著我雞巴的手條件反射似的痙攣了一下。「老婆你告訴我,你
……怎麼知道他的大啊?你摸………摸過他的雞巴了?」

  我說「摸」的時候,我其實本來是準備要說」吃了」的,我心裡甚至想是不
是老婆已經為王總……口了?這個想法有點綺邐有點夢幻讓我激動得心裡有種騰
雲駕霧的感覺又覺得這麼是不是夢幻得太快了點,我怕風箏一下子飛得太高我的
線頭子要跟不上了。

  「中間有陣……王總吻得好用勁,像要吃了你老婆似的」寧卉現在的神情已
經變得來很享受這種敘述了,聲音黏黏的,但我不知道這是在黏我還是已經在開
始黏他了。「王總邊吻我……還邊叫我……卉兒」

  「他叫你……啥來著老婆?……他也…。他也叫你卉兒?!」這時候有個散
發著酸梅湯味道的嗝在我胸腔的中心像朵花一樣綻放開來,「卉兒」原來可是我
的專屬稱呼,這個像花一樣的嗝作證,自此今晚「卉兒」已經不屬於我一個人了。

  童年的時候,家鄉的酸梅湯八分錢一杯,我曾偷了我爹的兩塊錢一下子請了
八個同學去喝酸梅湯,因為在其中的兩個女同學中,有一個是我想單獨請她喝又
沒得那個色膽的--後來據說許多年後她都不知道那一桌的酸梅湯最後是老子付
的錢,並且我回家後為這兩塊錢被我爹擰著耳朵用皮帶結結實實地海抽了一頓。

  「他這麼叫你……你喜歡嗎?」我知道我這麼問相當於是自己找虐,但我還
是這麼問了。看著寧卉紅雲燦燦的臉蛋上滿足的神情,我知道這樣被老婆虐的感
覺原來是如此美妙。

  虐我吧,只要這麼你開心老婆,就讓它們來得更猛烈些吧!

  「喜歡啊,老公,我真的好喜歡他這麼……叫我。」

  「為……為什麼?」我已經準備好了喝下世界上最酸的……梅湯。

  「嗯……讓我在他面前有一種特別……小女人……特別小羊羔的感覺啊。」
寧卉說小女人和小羊羔的時候是一臉的幸福。

  我聽明白了,老婆的意思是願意並且已經準備好做他嗷嗷待宰,隨便怎麼拿
捏的小羊羔了,我心裡禁不住一陣興奮又一陣莫名的惶恐,趕緊說到:「老婆啊
你做誰的小女人和小羊羔都可以啦,但你永遠要是我的老婆!」

  「我知道老公,我永遠都是你的老婆。」寧卉回答得很堅毅,這讓我感到心
中的酸梅湯變成了甜梅湯。

  這時候寧卉胸乳起伏,雙腿濡濕,我明白情慾的花朵正在我老婆嬌艷的身體
裡獵獵盛開。

  寧卉的手也在我的雞巴上輕輕地摩挲開來,我才想起彎彎繞了這麼久,我還
是沒搞清楚我老婆和王總的雞巴到底怎麼了,我這個急的:「快說老婆……你
……他的雞巴……到底咋了?」

  「我們吻著吻著……我就感到他那裡……脹脹的啦」寧卉繼續說到,並且已
經將自己與王總「我們」這個人稱代詞運用得很自然了,說的時候紅唇嬌吟,媚
眼如絲的,「然後他……」

  「然後他咋了?」

  「他就把我的手拉著伸進去啦。」

  「伸進哪裡?」

  「你壞……就那裡啦!」

  「哪裡嘛?」

  「他……雞巴那裡。」

  「哇,你剛才說他的雞巴很大?」

  「嗯……真的大呵,我的手握住感覺滿滿的。」

  「比……老公的大吧?」

  「……」

  「快說啊!」

  「……」

  「快說啊老婆!」

  「說了……你別生氣啊老公。」

  「生氣是小狗。」

  「比………比你的大。」

  碰嚓,那個酸梅湯味的嗝終於在空中像花瓣雨一樣撒開,他媽的好看極了。

  事情到此水落石出,這對英雄美女忘情地鹹濕舌吻的時候,王總不可避免地
出了狀況,然後情不自禁地把我老婆的手拉著伸進他的褲子裡耍了一把流氓,摸
了他勃起的雞巴。讓我這麼良家的老婆的手算是第一次為別的男人的雞巴淪陷了
不說,還得出結論說人家的雞巴比自個老公的大。

  你說這世界上哪盞燈是省油的燈,哪匹狼不是吃肉的狼?

  我知道寧煮夫這下徹底安逸了,春風吹過,江南一遍大綠的感覺真他媽的爽
滴很哈。

  「然後呢?」寧煮夫這小子心子尖尖都在顫了,還興致勃勃,樂此不彼。

  「後來沒有了哦,他就要我去……」寧卉的聲音突然小得聽不見。

  「去什麼?」

  「討厭啦,你知道的啦。」寧卉的雙腿突然緊緊夾住我游離在那裡的手,那
只汪洋裡的船,然後身子一陣抖落。

  「然後你就心慌了沒去是吧?」故事的邏輯鏈終於接上了。但我似乎意猶未
盡。

  「是的。」寧卉雙腿夾著我的手越來越用力,然後示意我另外一隻手捻著她
的乳房。「老公……我現在好睏,卻又好想起來,老公,用手給我好嗎……讓我
快快的起來好……嗎?」

  我的手捻著寧卉俏挺的乳頭時,我感覺她整個身子悠地一顫,身體已經極度
敏感,儘管很久沒用手給老婆做過了,但我知道以現在的態勢老婆的高潮很快就
能把汪洋裡的那隻船給淹沒了。「老婆啊,是不是想到馬上就要享受到他的大
……雞巴了,你才這麼激動啊?」

  「是啊……不是的啦……討厭……嗯嗯嗯……」寧卉在呻吟中有些語無倫次
起來。

  我準確地找到了老婆身體的快樂的閥門,然後用最能讓她舒服的手法開始將
我老婆向頂點送去。

  「老公………說你愛我。」呻吟中,寧卉突然幽幽地說到。

  「我愛你老婆!我愛你!!我愛你!!!」我說得很堅決而且很快,跟我手
指在寧卉陰蒂上摩擦的速度一樣快。

  一會兒,寧卉在我手指的牽引和持續不斷的我愛你聲中達到了高潮。那高潮
是一浪一浪地來的。

  話說今晚對王總來說應該是志得意滿,沒有什麼不滿意的了,舌吻了我老婆
不說,雞巴也讓我老婆給擼過了,儘管徹底佔有我老婆身子的時間往後推遲了一
天,但想當年敵人陣地前24小時一動不動都潛伏下來了,今夜懷揣著寧大美人
答應獻身的應允入睡,那好夢還不跟著就來,美得還不跟享受一般,儘管睡著都
笑醒了也許不是王總這個年齡幹的事了。

  只是王總如何能知道他這齊人之福包含著多少寧煮夫的心血和功勞,我想著
這個有些心酸,又有些得意,畢竟這一切都是自己導演似的給整出來的了。我對
導演這個行當有種病態的迷戀。

  王總自己開著黑奔將寧卉送回了家後,便跟湯姐打了個電話。

  這個電話用意很明顯,因為湯姐在家裡接到這個電話時,自己剛剛才在黑蛋
鐵塔似的雞巴下再次達到了高潮。這已經是第四次了,前三次黑蛋都是插在陰道
裡來的。這次,黑蛋走的後門,在兩人最後的瘋狂中,黑蛋將所有的子彈射在了
湯姐溫熱的屁眼裡,一股白色的液體正順著被插得猩紅的屁眼洞裡流出來,如同
一朵鮮艷的梅花濺染的白雪。

  王總是跟湯姐示意自己馬上要回來了。

  「你怎麼樣,老王?」湯姐電話裡詢問著今晚的情況。

  「沒事的。」王總問答得很平靜,單從回答中你聽不出今晚到底咋了。

  第二天是星期五還要上班,王總回家的時候黑蛋還等著把黑奔的鑰匙拿了才
走的。黑蛋走的時候欲走還留地看了看王總,估計是沒得到今晚王總確切的訊息
有些不甘。

  湯姐給浴室的浴缸放好水,衣物準備停當,這一切讓王總很快地淨身沐浴完
畢,便徑直來到書房在電腦上忙起了公務。書房有一張折疊的行軍床,上面的被
子疊得跟豆腐乾似的,平時王總很多時候就睡在這裡,湯姐睡在臥室。夫妻倆分
房睡已經有些時日了。

  「老公,怎麼回來這麼早?我以為……」湯姐這時候端著給王總沏好的茶,
悄悄走進書房擱在旁邊,然後手從後面輕輕地王總的肩膀搭下去,語氣異常溫柔
地問到。

  「哦,今天沒什麼了,我們明晚去溫泉。」王總用手拍了拍湯姐的手,回答
得很乾脆。泡起妞來的王總也是這麼個雷厲風行的軍人風格。「你今天還好吧老
婆,那小子讓你來了幾次啊?」

  「三次還是四次吧,黑蛋現在越來越瘋狂了,你不這麼早回來,恐怕還會繼
續纏著你老婆要呢。」

  「嗯,年輕就是本錢啊,你能開心就好。」王總拉著湯姐的手沒有鬆開,這
樣的時候最近並不多見。

  「黑蛋也該找個媳婦了,都三十了吧。聽說最近你們單位有個女同事對他挺
熱乎來著。」湯姐逮著這個機會正好想把黑蛋的事說說。

  「誰?」王總警惕地問到。

  「聽他說好像叫付什麼的。」湯姐倒沒聽出王總的警惕性來。

  「嗯。」王總遲疑了一下,然後毫無表情地應承了一聲,他立刻明白了這個
付麗麗糾纏黑蛋是何用意,他早知道付麗麗是鄭總的人。「我問問他吧。」

  「春曉一刻值千金,那今晚你呢老公?寧大美人啊,天底下真有這麼俊的人
兒,我是女人看著都嫉妒呢。」湯姐從後面向王總俯下身來,隨著俯下來的還有
一個妻子極盡的溫柔。

  王總緊緊攥著湯姐的手,有些動情:「今天我真的還……起來了,我吻她的
時候,我下面都有了反應,雖然時間就一會。」

  「啊………真的?好棒老公!我就知道你行的!」湯姐從後面緊緊摟著自己
飽受創患的老公。

  王總轉過身站起來,展開自己寬闊的肩膀,把湯姐接納在懷裡。「我可真是
讓這個寧妹妹了給收了,咋辦啊?」

  「我知道,老婆今天好高興,她會是你的天使的。你行的老公!」湯姐因為
激動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說時遲,眼角已經有濕潤的淚光。

  王總感受到了湯姐的激動,突然一雙大手便朝湯姐的睡衣裡伸進去,隔著內
褲就將裡面渾滿圓潤的臀部一把掄元了--湯姐記不清有多長時間王總沒有這樣
親密地愛撫過自己的身體了,感覺王總掄元自己臀部的手法還是這樣遒勁有力,
透出一股子容不得你一絲爭抗的霸氣。

  這個動作激起了湯姐太多的感慨,湯姐強忍住快要落下來的淚水,手伸進睡
衣裡試圖阻擋王總:「好了老公,你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早點睡好嗎。明天,
可要對人家好點。寧卉是個好姑娘……」

  「老公,我愛你!」--這是湯姐最後想說的一句話,但跟眼淚一樣最終忍
住了沒說出來,湯姐把它說在了自己的心裡。

  星期五。

  上帝在創造世界的時候是先有晚上再有早上,所以在猶太曆中一天是從日落
到日落。安息日在猶太曆法中是指從星期五日落開始,到星期六晚上結束。

  我們俗稱這為週末,或者週末的一部分。

  寧煮夫是怎樣從星期五早上掐到日落的他自個其實都說不清楚了。只知道寧
卉早上出門的時候說下班肯定要先回家收拾一些東西再走,就一天都傻傻的盼著
老婆下班回來收拾東西。

  寧卉比平時下班時間早得點回到了家,說王總的車一會會在寧公館小區出門
沒多遠的拐角處接她。

  寧煮夫知道那接頭地點,那天大老晚的買充值卡就在那地。

  然後寧卉開始收拾著出門的東西--一些衣物、洗漱用品、女人用的化妝品
之類的。

  寧煮夫就在旁邊好好的看著寧卉收拾。

  寧卉從衣櫃抽出兩件泳衣來,一件三點式的,一件連體式的,寧卉拿在手裡
掂量了下,把那件連體式的在包裡擱好準備帶走。

  寧煮夫看在眼裡,二話不說將它拿出來,換那件三點式的就往包裡塞--那
三點式是超薄的,也是有次我跟寧卉去泡溫泉的時候買的,我是專挑布料最少的
那種,黑底加上紅色的絲邊,寧卉穿上去雪白的乳溝和俏臀能露出一大片來,兜
都兜不住,視覺效果強烈得必殺十米內雄性生物的鼻血。

  「穿那件給捂得嚴嚴實實的,這不暴殄天物嘛!」我確定三點式在寧卉包裝
好了,一臉壞笑到。

  「討厭啊老公。」寧卉在我身上兜了一粉拳,臉色嬌紅,卻沒制止我將三點
式放進包裡。

  「看樣子晚上回不來的了,帶不帶睡衣去老婆?」我看寧卉還在衣櫃裡摸梭
著不知在找什麼,便提醒到。

  「睡衣我不想帶了,包也快裝不下了,反正我晚上睡覺都裸睡的啦。」寧卉
繼續在衣櫃裡摸梭著,回答得很輕巧。

  ……我腦袋嗡的一聲。

  我知道裸睡是一個女人最後的隱秘,在我看來最能表達女人對一個男人情愛
的順序應該是,接吻、在他懷裡裸睡、然後才輪到性交。

  這個想法讓我身體有些發顫--我知道裸睡中的寧卉有多麼美,那是她美得
最接近女神的時候。我知道她睡覺的時候多麼喜歡一絲不掛的往我懷裡鑽並告訴
我在男人懷裡睡覺有多舒服。而今晚我將在哪裡?--而今晚,我老婆將一絲不
掛在別的男人懷裡睡去。

  不知什麼時候寧卉轉過身來發現我在發愣,一隻手伸過來撫摸我的臉,「怎
麼了老公?怎麼突然不開心?」

  「嗯……沒……沒有啊」我愣著還有些發呆。

  「你是不是不開心老公,不開心我……我就不去了好嗎?」寧卉見我迷糊著,
雙手捧著我的臉,語氣有些緊張。

  「傻丫頭!」寧煮夫這下突然回過神來,「你亂想什麼,老公當然開心了,
你懂的。」

  寧卉把頭貼在我的胸口,我雙手將她的腰身攬住緊緊摟在懷裡。

  「老婆?」

  「嗯?」

  「昨晚的約法三章還記得吧,給老公背背啦?」

  「咯咯咯,」寧卉抬起頭來,上彎月伴著銀鈴的笑聲看著我:「老公啊你也
太有才了,這也能約法三章的啊!」

  「當然了,快背!」

  「嗯,就是約會前要向老公請示,不能叫人家老公,約會完了要向老公匯報
咯,」寧卉調皮地眨巴眨巴了下眼睛,「這下得了吧?」

  「哈哈,老婆真乖,今天還補充一條,做的時候記得必須帶套!聽到沒?」

  「去,知道的啦,哼!婆婆嘴又來啦。」寧卉對我做了個鬼臉,「還有什麼
交代的沒?老婆去了啊。」

  那話咋說的,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我俯下身去,深情地給了寧卉臨別一
吻,「對……對人家好點,好好享受,老婆答應我你一定要快樂!」

  「知道的啦,那老婆就一定用最好的狀態去好嗎?」寧卉心有靈犀地回應著
我的吻與深情。

  我感覺此時的我像一支風中的蠟燭。

  寧卉說好不讓我送她出門,但寧煮夫也太他媽的太婆婆媽媽了,連我都覺得
有些煩人。寧卉剛一出門沒兩分鐘,這邊寧煮夫短信便又追了過去,短信上問:
「老婆手機充好電沒?別讓老公找你的時候找不著。」

  人家寧卉倒是不煩:「充好了的啦老公!」

  「我愛你,老婆!」

  「我也愛你,老公!」

  ……

  寧煮夫這小子真他媽膩歪得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1-3 16:53 編輯 ]
2012-1-2 07: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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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 08:4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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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the new update plssss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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