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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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 (1-105) 作者:雲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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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九)午夜凶宅

  和無月房中粗喘嬌吟著的那般熱鬧不同,此刻夜深人靜,在他無比熟悉的濟
南暮雲府後院中,和神州大地其他地方一樣,到處一片黑暗,寂靜無聲,唯有秋
水軒大堂上一燈如豆,八個兵士和一個校官模樣的人還在圍桌喝酒,已有四個趴
在桌邊呼呼大睡,似已醉得不醒人事。

  桌子已不是原先那張精致名貴、邊上留下他無數指甲印兒的深紫色金絲楠木
雕花八仙桌,椅子也不是他總嫌太硬的金絲楠木椅,昂貴的家具早被搬走,這些
似乎都是新近搬進來的,粗陋難看,和大廳高雅富貴的格調毫不相襯。

  桌上的菜肴也不是他最不愛吃的水煮牛羊肉之類,有一盤已吃掉大半的花生
米,一碗土豆,幾盤素菜,加一碗青菜豆腐湯,酒卻喝掉不少,桌邊已堆積十多
個空酒罐。

  一個兵士晃晃悠悠地走出大廳,來到黑黢黢的天井邊上,一陣狂風吹來,院
子裏大樹搖曳不止,影影綽綽如幢幢鬼影,枝葉嘩嘩作響,實在有些滲人!

  他忙回頭看看廳門,裏面的些許亮光讓他心裏稍稍踏實了些,趕緊抓緊時間
淅淅瀝瀝地撒尿。

  身後倏地陣陣寒意襲來,似有何物在背上蹭來蹭去?

  「別鬧!」他騰出右手往身後推了一把,這些家伙成天就愛惡作劇,尤其是
喝了酒之後。

  咦~手上咋黏乎乎地?抬手一看,手就像在醬油裏面泡過一般,可醬油哪來
這麽大的腥味兒?

  他緩緩回頭,不禁倒抽一口涼氣!一個不成人形的人竟憑空懸在他身後,頭
皮僅剩半拉,右半邊披頭散發,左邊露出碎裂凹陷的森森白骨,白色腦漿由裂縫
中緩緩溢出;面部血肉模糊,雙眼鼓凸而出,僅靠筋絡連著,耷拉在兩個黑幽幽
血淋淋的眼洞之下,鼻子和嘴巴似遭何物重擊後皮肉被整個掀掉,鼻梁碎裂,露
出一個駭人的孔洞,白森森的兩排牙齒七零八落,如血盆大口一般大大張開,中
間掉出一根血淋淋的舌頭,猶自往下滴著縷縷鮮血,簡直就跟食人惡魔一般!

  那兩排牙齒張合之間,竟冒出音調怪異的人話:「兄弟,帶我回~去~吧!
我不~要~待~在~這兒……」每個字的發音後面都跟著一串顫音。

  「妳、妳是誰?」兵士顫聲問道,目光往下一掃,天啊!這人的身子一片稀
爛,五顏六色都有!胸膛和肚子上的皮肉沒了,心肝肺等內臟擠作一堆耷拉在肚
子下面,腸子更是散開來流了一地,鮮血淋灕地拖在地上;他的下身、下半身到
哪兒去啦?啊~孤零零地站在右側五尺開外!

  那人話音飄渺虛無地說道:「我是李把總的手下,見過妳的,妳不是王石頭
麽?我死得好慘啊,那些臭和尚說我尸身不全,無法超度,求求石頭兄弟,把我
的下身安回來,帶我回晉陽老家吧,我不要留在這兒作孤魂野鬼!」

  「妳、妳是鬼?兄弟自己想法回家吧,我幫不了妳!」他亡魂大冒,褲子也
顧不得提,拔腿就想跑!

  小西街和南街上收尸時他去看過熱鬧,那幅慘象!嘖嘖~好多被砸得稀爛,
聽說是藍孔雀幹的,老和尚都無法超度!被冤魂記住名字可不是好事,若再被它
纏住可就糟啦!

  那人一把抱住他,「我的魂魄被禁錮在這兒,沒法自個兒回去,帶我回去,
求求妳!求~求~妳~」聲音到後面已顯得有些猙獰。

  「張校尉,救命啊!」王石頭掙扎不脫,衹好大聲呼救!

  裏面仍在喝酒的張校尉聽得外面傳來凄厲之極的慘呼,心中一陣抽緊,忙招
呼那叁個尚未醉倒的弟兄跑出大廳,剛好看見一個尸身殘缺不全、上下身已分家
的惡鬼抱牢張石頭,白森森的牙齒緊緊貼住他的腦門,腦門上隱隱有縷縷白氣冒
出,呼哧呼哧之間全被惡鬼吸進肚裏,還伸出長長的舌頭啪嗒啪嗒地舔舐著飄散
開來的縷縷魂魄……

  天啊~吸人魂魄的惡鬼!

  叁個小兵嚇得吶喊一聲,拔腿就跑,慌不擇路之下未找正廳門,跑在前面的
一個砰地一聲重重地撞在墻上,頓時眼前金星直冒,身後同伴衝向亮光,正待跨
進廳門,裏面的燭光倏地熄滅,整個世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除了狂風在呼嘯,大樹枝葉仍在嘩啦啦地狂笑,黑暗中再也聽不見別的什麽
聲音,連腳步聲也忽然停了下來。到處都一樣黑暗,小兵已不知該逃往何處,唯
一的唸頭就是靜靜地待在原地,別發出任何聲音,唯恐被惡鬼發現自己的停身之
處。

  然而黑暗中,呼吸聲卻越來越急促,似乎怎麽忍都壓不住。

  在剛才那恐怖的一刻,張校尉終究身經百戰,膽量比幾個小兵大得多,勉強
站在原地沒有跑路,他嗆啷一聲拔劍出鞘,顫聲叫道:「弟、弟兄們別、別怕,
抄起家伙給我上!」

  他當頭一劍向記憶中惡鬼所在的位置砍去,「噗」地一聲,鋒利劍刃切開皮
肉,嵌進骨頭縫裏的手感正是如此,顯然砍了個正著,然而卻沒有慘叫,除了剛
才噗地一聲,什麽聲音都沒有,連風吹樹枝的嘩嘩聲似乎也沒了,如同黑夜忽然
被掐住了脖子!

  這令他更加恐懼,呆愣半晌,身後卻忽然傳來「啊~」地一聲慘叫,凄厲、
短促,就像人剛張口慾呼,卻被何物猛地死死咬住了脖子!這不是惡鬼的慘叫,
這分明是他手下趙海的嗓音!

  他猛地想起身上的火折子,忙掏出打燃,眼前一片光明,刺痛了他的雙眼,
閉閉眼再睜開,瞥眼間,趙海已倒在他身後,蹲下身探探鼻息,已斷了氣,下場
跟王石頭一模一樣,被厲鬼吸走了魂魄!手下另外兩個兄弟臉色發青,抖抖嗦嗦
地呆立當地,面無人色!

  他正待張嘴說話,一陣陰森森寒風吹過,手中火折子不翼而飛,再次陷入一
片黑暗!

  一縷若斷若續的鬼嘯之聲響起:「吸~了生人~魂魄,果然有~力氣許多,
張~校尉!不帶我~走,我就吸~光妳們,自個~離開這個鬼地方,哇~哈~哈
哈~」

  張校尉心裏滲得慌,厲聲吼道:「弟兄們,全都給我出來!」

  沒有回應,他又吼了好一陣,才聽見裏面吱呀一聲,一間房門打開,隱約有
火光閃動,漸行漸近,卻是手下另外叁個弟兄。

  借著他們手中的燭光,王石頭和趙海已橫尸當場,惡鬼卻沒了蹤影。

  「麥芽,怎麽就妳們仨?其他兄弟們呢?」簡陋燭臺發出的亮光令他心中稍
安,勉強沉住氣問道。

  走在前面手持燭臺的麥芽睡眼惺忪地道:「不知道,咱們也是剛被頭兒叫醒
……」

  張校尉沉聲說道:「咱們快進去看看!」

  幾個弟兄在他的帶領下,秉燭回到大廳,四個醉倒的弟兄還趴在八仙桌邊酣
睡。他大步上前拍拍一人的肩膀,大聲道:「弟兄們醒醒,有情況!」

  沒有反應,使勁兒搖身子,也一樣。他心唸電轉,忙伸手探向鼻孔,已沒了
呼吸,其他叁個?也一樣!

  搖曳的燭光下,五個弟兄們臉上明滅不定,紅通通的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他定了定神,沉聲說道:「大伙兒別怕,跟我到各間屋裏看看。」

  逐屋查看一遍之後,這兒餘下的八名弟兄無一例外,一一都被厲鬼吸光魂魄,
個個挺尸榻上,臉上一付驚駭之極的表情,他可以想象,這些弟兄們死前,曾見
過何等可怕的景象?有過何等恐怖的遭遇?

  自十五日凌晨,官軍攻克羅剎門位于濟南府的老巢之後,由于羅剎門餘孽倉
惶逃竄後,仍在城北負隅頑抗,攻占暮雲府的主力部隊在府中搶劫一番之後,已
被調往城北作戰,他作為警備隊的一個校尉小隊長,率手下二十七個弟兄駐扎在
這座後院之中,秋水軒是他的大本營,連他在內共二十人駐扎在此。其餘五棟主
要建築,他各留下兩個弟兄負責夜間執勤。

  今晚就他喝酒這會兒功夫,不聲不響地已死掉十四個,整個秋水軒,此刻就
剩下他們六個活人!

  無論他多麽害怕,他也得為手下弟兄的性命負責,他們都是他的同鄉,先後
投奔他來當兵的!他帶著五個人又前往棲鳳樓、桃花苑和飛鷹閣等處一一勘察。

  最後來到朝雲樓樓上靠東頭的那間內室中,看布設顯然是小姐深閨,一個弟
兄僅著褲頭,橫尸繡榻之上,身下壓著一幅仕女畫軸,畫中女子拈花微笑,體態
窈窕,容貌美麗。

  他死前在幹何等勾當,可想而知!不獨是他,後院中住的全是女眷,但凡有
女子畫軸的房間,都是這樣一幅景象……

  查看完畢之後,張校尉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每棟房屋均留下兩具尸體,沒了
魂魄,無法超度,滿臉驚恐,無一例外!

  他長嘆一聲,「唉~罷了,這府中大前天夜裏死人太多,許多被打爛的尸體
無法超度,亡魂得不到高僧指引,無法往生,留在府中成了孤魂野鬼,冤氣縈繞、
戾氣衝天,越聚越重,紛紛變成厲鬼,眼下看來,這兒已是一座凶宅!」

  他身後的麥芽硬著頭皮,期期艾艾地道:「頭兒,咱們還是趕緊到前院和孫
把總他們匯合吧?這後院是沒法待了,人怎麽都鬥不過惡鬼……」

  後面兩個字說得很小聲,似乎唯恐被隱在暗中的……聽見。

  張校尉點點頭,也衹能這樣了,還是趕緊離開吧,這兒太滲人了!

  他當先舉步,走向房門,眼前倏地一黑,莫非今夜被嚇得產生了幻覺?他閉
上眼,再緩緩睜開,依然一片黑暗,抬起雙手,啥也看不見!不禁沉聲喝道:
「麥芽,妳幹嘛把燭火熄掉?」

  麥芽在他身後顫聲道:「我、我沒有呀,剛、剛才不知怎麽,手中燭臺一下
子就沒了!」

  張校尉強自鎮定心神,剛才他手中的火折子也是這般忽然失蹤,想必又是厲
鬼的惡作劇!「我們手拉手,一個跟著一個往外走!」

  他憑著記憶,朝房門方向行去,打算盡快離開這間閨房。暗中一步一搖地走
出十多步之後,他的頭咚地一聲撞上一樣硬硬的東西,頭一陣發懵,眼冒金花,
暗道,看來是走錯方向,撞墻了。

  他伸手向前摸去,果然是墻壁,衹是入手有些粗糙。他腳步橫移,手向左邊
一路摸去,一直到左墻角都沒找到門,再往右,依然如此。真是邪門兒!房門到
哪兒去了?即便被厲鬼關上,也該有門框啊!

  六個人連成一串,在屋裏摸索了好幾圈,別說門,連窗戶似乎都沒了!

  地獄一般的黑暗中,一個老婦人嘶啞的嗓音凄慘地吟唱起來:「還我的命來~
我的孫女兒死得好慘啊!妳們這些惡人~」

  同時還有滿是怨毒的飄渺語音:「兄弟,帶我回家吧,我不要留在這兒,被
那些惡鬼欺負~」

  ……還有很多很多,各種各樣,怨毒、抱怨、苦惱、懇求和怒吼,似乎男女
老少的聲音都有,屋裏不知擠滿了多少冤魂和厲鬼!

  張校尉顫聲道:「弟、弟兄們,咱們全靠墻坐下,大家抱成一團,扯下布條
塞住耳朵,就當啥、啥也沒聽見,它、它也奈、奈何不了咱……」

  無邊無涯的黑暗,如同置身寂滅的虛空。六人坐成一圈,伸出雙手分別緊緊
地摟住左右二人的腰,這才感覺心中有了些許倚靠,不至魂飛天外。

  雜亂無章的鬼哭之中,倏地想起一陣凄厲刺耳的鬼嘯,「哇~哇~哈哈~」

  雖然耳中塞著布團,張校尉的耳膜仍一陣刺痛!鬼嘯聲連綿不絕,在空中穿
梭來去,忽而在東,忽而在西,似乎極遠,倏地便似來到眼前,在他耳邊狂嘯一
般!

  可他伸手摸去,又是空空如也!

  「哇哈哈~真的奈~何不~了麽……」每隔兩個字就帶出長長的顫音,令人
心驚膽戰。

  「麽」字尾音未絕,他但覺腦門已被兩排尖利的牙齒咬住,不禁亡魂大冒,
揮劍砍去,卻不著一物,腦門依然被咬著!

  頭一陣發暈,似乎魂魄正被厲鬼吸出,想抬起左手摸向腦門,卻發現已連一
根手指都無法抬起!

  他心中一陣絕望,我就這樣死啦?

  腦門上的牙齒已移開,我已經死了,也成了沒有魂魄的孤魂野鬼麽?

  心唸未已,但聽厲鬼低低吟唱:「看在妳好歹是個頭目,放後邊吧……」

  他右手邊忽然一空,那位弟兄似被一股人力無法抗拒的大力拽走,接下來是
一聲短促的慘叫,絕望而痛苦!

  待宰的羔羊,甚至還不如!羔羊面對餓狼尚可亮出尖角,垂死掙扎,可他呢?
手中有劍,卻已無力揮動,連掙扎都不知該從何做起!

  又是一個弟兄被拽走,被吸食魂魄!

  黑暗、壓抑、恐懼、鬱悶、窩囊和憤怒,種種情緒紛至沓來,令他再難忍受,
發狂一般跳起身來,拖著無力的身軀在房中拼命狂奔!剩下的麥芽等叁人受到他
的感染,精神徹底崩潰,也和他一般狂跳起來……

  房中乒乒乓乓和咣當之聲不絕,四人處處碰壁,撞得頭暈眼花,直到昏迷倒
地、不省人事,從此再也沒能站起來,直接到陰曹地府報到去了……


                          (八十)受困盤絲洞

  昆侖派凌霄宮迎賓苑無月房中,二人胸膛急劇起伏,大口直喘粗氣,感覺著
彼此無比劇烈的心跳。梅花趴在他的身上,和他密密接吻,感受高潮餘韻無比銷
魂的滋味……

  喘息初定,尚處于高潮餘韻的梅花翻身仰躺下來,纖纖玉手伸下去一撈,衝
天鑽依然硬如鐵杵,滿意地拉拉無月:「到媽媽身上來,今夜我要妳用我所知道
的所有姿勢,輪流肏媽媽一次,每次都必須全力以赴、毫無保留!我要把今夜作
為咱倆的狂歡之夜,不把妳累趴下,媽媽絕不會讓過妳!」

  無月之所以能擁有如此多的女人,還能應付裕如,除了仙體凡胎、體質特異,
還跟他懂得節制、每天射精次數控制得很好有一定的關係,此刻聞言,竟不由得
心生怯意:「天啊!沒想到,您在床上竟這麽騷,現在我才發覺,女人瘋狂起來
真是有點兒可怕!」

  媽媽把兒子吃得死死,原本就是天經地義,任他衝天鑽縱橫花叢、所向無敵,
一樣要在母親騷浪無比的銷魂洞中敗下陣來!

  哼~妳總算遇到高手,知道女人的厲害了吧?看妳以後還敢不敢再去胡亂勾
搭女人!梅花看著他那副怯怯的小樣兒,是如此可愛,心中不由興起一陣征服快
感,無限深情、如夢似幻地道:「我的絕世美少年,我的夢中情郎,我愛妳,把
妳的吻給我!妳征服了媽媽的心,媽媽就要征服妳的肉體、獨占妳的情慾,媽媽
要妳牢牢記住我的身子,痴迷媽媽的肉體,對別的女人都沒有興趣……來吧,進
入媽媽的肉體,讓我看看妳到底有多強悍。」

  無月趴在她身上,一邊熱吻,下體一沉,衝天鑽熟門熟路地捅進梅花陰道,
撞了花心口一下。

  梅花嬌軀一縮,八爪魚般纏住他的身子,嬌吟道:「哦~我的小男子漢,每
次捅進來,裏面都感覺被撐得好漲,即便不動我都好舒服!我的美少年,妳真是
好棒!」

  無月誠惶誠恐地道:「孩兒再厲害也衹是齊天大聖,遇到您這位賽過觀音娘
娘的梅花仙子,還不照樣被吃得死死!」

  梅花道:「妳一定覺得媽媽是妳所有的女人中最厲害的,對麽?」

  無月心悅誠服地道:「當然,我在床上還從未怕過女人,唯有面對媽媽,實
在有些小生怕怕。」

  梅花媚笑道:「妳錯了,若論床功媽媽實在算不得什麽。我要告訴妳一個真
相,在床上男人永遠不是女人的對手,衹要用心想想妳就會明白這個道理。妳的
那些女人,尤其妳乾娘這樣的中年女子,之所以在床上被妳殺得丟盔卸甲、潰不
成軍,是因為她們愛妳,故意做成那副樣子,來滿足妳的男子漢虛榮心,讓妳獲
得征服快感。」

  無月笑道:「您為何又不滿足我的虛榮心呢?難道是不愛我麽?」

  梅花膩聲道:「我當然愛妳!不過我也是妳的媽媽啊,自然有責任讓妳知道
真相,免得妳不知天高地厚,不尊重女人,在床上一味逞能,最終吃虧的還是妳
自己!妳要記住,要面子和虛榮心是人類最大的敵人!」

  無月鄭重地點點頭:「孩兒記住了。」

  梅花浪聲道:「小心,媽媽的陰道要夾妳了,可別一夾就軟哦!」

  既然已知道真相,無月自然不敢隱藏實力,衝天鑽開足馬力,棒頭尋縫抵隙
地鑽進宮口,在裏面恣意肆虐起來……

  半刻鐘之後,聽著梅花銷魂的呻吟聲和越來越痛苦的表情,他的快感居然也
上升得很快,似乎又有登頂的衝動。他漸漸發覺,梅花的床功的確比不上乾娘和
煙霞,甚至趕不上花姨,然而她的陰道和宮口似乎天生便是衝天鑽的克星,每當
濕熱的玉壺之中開始夾吸啃噬棒頭,他便會有種克制不住的快感,連忍精術都常
常失效!

  這種感覺,他在其他女子身上都從未體會到。

  他轉唸又想:「抑或這種現象,僅僅因為梅花是我娘麽?」

  與此同時,梅花已攀上第二波頂峰,無月勉強忍住了,沒有射出。

  休息一會兒之後,進入第叁輪,側入式。梅花向右側躺,左腿前曲抬高,右
腿伸直,無月側躺在她身後,左腿放進她胯間將棒兒插入陰道……

  梅花轉過頭和他接吻,同時柔聲指點他:「這種交媾姿勢,妳得大力抽插,
妳的屌兒很長,媽媽很容易就能得到高潮,妳可是省力了。」

  梅花說得不錯,這種姿勢他的確毫不費力,衹需側躺在床上大力抽插即可,
然而給梅花帶來的快感卻很強烈。抽插到一百多次的時候,梅花又大聲呻吟起來,
忍不住抓住無月橫在她胯間的左腿用力扳向自己,令屌兒盡量深入,玉臀也激烈
地聳動迎合起來,以增加磨擦力度,漸漸開始浪叫起來……

  抽插到兩百多次,梅花大聲尖叫著到了高潮,他依然忍住沒有射精。

  待高潮眩暈感漸漸消褪,喘息初定,梅花有些奇怪地問道:「無月,我怎麽
覺得妳會的交歡姿勢就原來那兩種,不是女上男下就是男上女下,妳的那些女人,
包括妳乾娘,就沒教妳各種交媾的姿勢麽?」

  無月搖了搖頭,「從來沒有。」

  梅花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了,她們一定是擔心,教會妳這些所謂的淫戲
技巧後,妳會認為她們是貪淫的蕩婦?不用再問,我為何又要教妳?因為媽媽不
擔心妳把我看成淫婦,在妳面前,媽媽不用掩飾自己的情慾和需要。其實我們這
種年紀的女人,若是遇上真心相愛的男子,不淫蕩的衹是極少數!」

  無月一臉崇拜地看著她,驚呼不已:「我的天!孩兒真是受教了,自從跟了
梅花媽媽,孩兒真是學會了好多人生道理!」

  自打見到梅花的第一天開始,他便大拍馬屁,甜言蜜語鋪天蓋地,到現在想
改也改不過來了!

  梅花深情地道:「孩子,妳要永遠記住,世上最關心妳的人,可以完全向妳
敞開胸懷、毫無保留的人,為了妳可以不惜一切、甚至性命的人,衹有妳的親娘!」

  無月完全同意。不錯,北風姊姊為了他也可以不惜性命,然而她心裏的秘密
未必就肯告訴他……且慢,當他想到慕容紫煙的時候,他的信唸又開始動搖,當
時為了從天門救出他,乾娘也是不惜性命,她心中的所有隱秘,包括她是女真貴
族這樣的驚天之秘,也肯坦誠相告!

  他胸中不禁涌上一股熱流,眼眶變得潮濕,心中默唸,乾娘、紫煙姊姊,他
到現在才明白,乾娘是真的把他當親生兒子一般看待!他這一生,絕不會辜負她
的恩情和厚愛!

  第四輪為背入式,即狗仔式,梅花特意交代道:「這種交媾姿勢女人最容易
懷孕,所以,妳必須用這種姿勢和媽媽至少交媾叁次,每次都必須在裏面射精,
以及讓媽媽得到高潮後,才能從陰道裏面拔出屌兒,而且射精時必須保質保量
……若敢偷工減料,媽媽就罰妳再追加叁次,依次類推,妳可要記住了!」

  無月大致估算一下,照此規定,今晚至少得射精四次!再加上白天交出的公
糧,簡直嚴重超標!不由得唉聲嘆氣地道:「梅花媽媽,能否打打折?您這個要
求,豈不是要把孩兒吸幹?」

  梅花風騷無限地道:「我還真想吸幹妳,免得還有餘力和其他女人鬼混,自
己的情郎被別的女人分享,想想心裏就別扭!別跟媽媽討價還價,快幹活!」

  無月硬著頭皮上馬,心中哀嘆加慶幸,幸好梅花媽媽衹有一個,若是再來一
位,估計他活不過叁十歲,便會精枯血竭而亡!

  梅花雪臀翹得老高,露出紅腫的屄洞,不停地扭擺著腰肢,做出邀請雄性交
配的姿勢。不過她邀請的是兒子,無月扶著屌兒捅入陰道,大力抽插起來,杆杆
到底重重地撞擊著花心。陰道中滿是淫水和精液混合物,被棒兒搗得不住發出劈
啪劈啪的水聲。

  衝撞數十次之後,無月吃吃地道:「媽媽象這樣搖晃著屁股邀請兒子交配的,
還真是罕見啊!」

  從表情來看,這種姿勢梅花的快感似乎也挺強烈,扭腰擺臀地迎合著他的衝
擊,聞言大聲呻吟著道:「怎麽沒有?妳不是見過梅花谷中那對狗兒母子交媾麽?」

  無月點頭道:「是啊,的確見過,就是用這種姿勢。」

  梅花道:「狗爸爸許仙被雪豹咬死後,白娘子發情時,就是象我現在這付模
樣,邀請她的狗兒子黑仔和她交媾。交媾時母子倆好恩愛好亢奮,每天都要交媾
好多次,我趕都趕不開,被趕急了,黑仔從白娘子背上跳下來時屁股對屁股,狗
屌兒還卡在白娘子的狗屄裏面,扯都扯不出來!咱們離開梅花谷之時,白娘子已
經懷上了小狗崽。黑仔發情時,下面伸出好長一根硬硬的紅辣椒……」

  無月變態地道:「媽媽看得如此仔細,難道喜歡狗屌麽?」

  此時已抽插百餘次,梅花已隱隱接近高潮邊緣,顫聲道:「媽媽喜歡、喜歡
兒子這根狗屌……哦~變態兒子!」

  無月不依不饒地道:「媽媽若是象剛才那樣搖晃著屁股邀請黑仔交媾,它會
爬到媽媽背上,將長長的血紅色狗屌頂進媽媽紅腫的屄洞和媽媽交配麽?」

  梅花難耐之極,浪叫起來:「嗷~黑仔若是發情,肯定會的……」

  無月感覺梅花紅腫的陰道越夾越緊,濕熱內壁越來越粗糙,心知她已接近峰
頂,便猛地加大了抽插衝撞力度,棒頭撞擊花心口的力道越來越重,急促地喘息
著道:「嗷~黑仔那根長長的狗屌肏過媽媽沒有?」

  梅花大力聳動著雪臀,「沒、沒有!嗷嗷~變態兒子,竟希望小公狗肏媽媽
的騷屄麽?」

  無月竟一陣亢奮,顫聲道:「我們以後回到梅花谷,等黑仔發情,下面伸出
老長一根硬梆梆的紅辣椒時,把那根紅辣椒象我現在這樣捅進媽媽的屄洞,讓它
肏媽媽紅腫的騷屄,媽媽要不要?」

  梅花渾身抽搐著,尖叫道:「要,媽媽要!嗷嗷嗷~媽媽要丟、丟啦!啊啊!
兒子肏媽媽好舒服!」

  幾番雲雨、幾番纏綿……

  足足一個多時辰之後,無月才總算保質保量地完成了任務,這種姿勢前後叁
次射精,射得他頭暈眼花!而梅花則到了六七次高潮,幾乎已快脫力,總算放過
了他,方告風停雨歇。

  他如遇大赦!摟著梅花靜靜地躺了好一會兒,見她鼻息勻停,已沉沉睡去,
如雪玉頰上依舊殘留著一抹嫣紅,唇角上挑,似乎夢中仍在微笑,是如此幸福和
滿足,呈現出驚心動魄的美麗!

  他慢慢坐起身來,梅花赤裸裸的撩人睡姿頓時一覽無遺。她向右側躺在床上,
搖搖慾墜的肥乳象兩衹大木瓜般向下垂吊著,擠出一條斜斜向下延伸的深深乳溝,
紅色乳暈上凸挺的肉疙瘩之間聳立著一顆熟透的大大紫莓,雙乳隨著呼吸而輕輕
晃動!

  右腿伸直,上面左腿前曲,似乎習慣性地擺出剛才那種側入式交媾姿勢,將
陰戶和那條半開半合的大肉縫暴露在他的眼前。

  成熟豐腴體態凹凸有致,誘人曲線溝壑縱橫,如海棠春睡之春閨美婦,渾身
上下每分每寸,似乎都在訴說著她的需要!

  腰肢不時扭動幾下,似乎正處于春夢之中,猶自含含糊糊地說著夢話:「不
要走~寶貝兒,我還要,媽媽還沒夠……屌兒屌兒翹起來,和媽媽做愛……好舒
服哦!媽媽還要和無月做愛……」

  看著媽媽那副如饑似渴的饞樣兒,再看看她下面那個被捅了半夜、尚未合攏
的紅腫屄洞,無月下面騰地一下又硬起來了,忍不住掏出火熱屌兒,左膝抵在她
雙腿之間,右膝抵在雪臀後面,跪坐在她胯間,將棒兒捅進媽媽濕熱滑膩的陰道
抽插起來。

  「媽媽再要,您兒子就要變成小老頭啦!不過真受不了媽媽這付騷樣,捅幾
下再走吧……」

  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因為沒幾下就把梅花給捅醒,敏感陰道中被撐大發漲
的感覺令她再度亢奮起來!伸出左手攬住他後腰,雪臀挺動不止,加重棒頭在花
心口中的撬動力道……

  「無月,身子伏下來吻我!」

  他依言伏低上身,梅花勾住他脖頸便是一陣火辣辣熱吻,風騷無限地道:
「乖兒子,竟強姦媽媽……不過媽媽好喜歡被妳強姦!噢~無月,媽媽的騷屄又
被妳捅癢了……」

  他但覺不妙,忙道:「今晚按媽媽的交待,孩兒已把活幹完,我還有點事兒,
去去就來……」準備扯出屌兒走人。

  梅花左臂牢牢地抱住他,雙腿合攏夾住他的左腿,令他無法脫身,騷叫道:
「騷兒子,把媽媽屄芯子捅癢了就想走人麽?沒門兒……我要、要妳的屌兒肏媽
媽的騷屄,寶貝兒親親媽媽,和媽媽做愛。這種姿勢也好棒!我要妳用這種姿勢
再肏媽媽叁次,每次也必須射精,不得偷工減料,否則……」

  無月悔恨交加地接過話頭:「媽媽不用說啦,我知道!否則,您就要罰我再
追加叁次,依次類推~對麽?」

  他亡魂大冒,發覺自己捅了馬蜂窩,闖大禍啦!可已悔之無及,又怯怯地問
道:「媽媽所說的保質保量,可有什麽標準麽?比如射精要射到什麽程度……」

  梅花一邊火辣辣地吻他,四肢緊緊地纏住他,支支吾吾地膩聲道:「我是妳
的媽媽,還要訂什麽標準?媽媽的話就是標準,我說妳偷工減料,妳就算偷工減
料,就得追加處罰,妳敢不認麽?」

  無月忙道:「孩兒、孩兒當然認!也就是說,媽媽想要多少次就多少次…
…不過媽媽,每天次數多了對身體不好……」

  梅花呻吟著道:「有什麽不好?媽媽在梅花谷守寡十餘年,得到妳這個寶貝
當然得及時行樂,就這樣我還覺得不夠呢……谷中白娘子和黑仔發情時,黑仔每
天都要伸出長長的紅辣椒爬到白娘子背上交媾十次以上。現在媽媽就是白娘子,
妳就是黑仔,也得象那對母子一樣,每天交媾十次才夠!對了,我都還沒算算,
今天夠沒夠十次……」

  無月忙道:「再加這叁次就夠了,孩兒可算著呢,嘿嘿!媽媽,人畢竟不是
狗兒,每天那麽多次,孩兒活不活得過兩年啊?」

  其實加完衹有九次,趁她糊塗,他貪污了一次。

  梅花浪聲道:「狗兒每年也就發情那麽一段時間,媽媽每月發情不過也就這
幾天,每月妳挺過這幾天就沒事兒了。可是對妳來說,媽媽的身子隨時對妳開放,
衹要妳想了,隨時可以翹起妳的狗屌兒肏騷媽媽的母狗屄……即便媽媽來月經的
時候,也不會拒絕妳,扯開媽媽的月經帶肏進來就是……」

  無月更加犯愁起來,若在媽媽的經期自己都不能放假,豈非世界末日?不禁
皺眉道:「女人在經期行房,不太好吧?」

  梅花道:「我沒覺得有何不好……其實每月經期,我反而挺亢奮,並不亞于
生理期那幾天……不僅如此,媽媽要告訴妳的是,我把身心全交給妳了,衹要妳
高興,可以任意玩弄媽媽的身子,無論多麽變態的玩兒法,媽媽都不會拒絕…
…這下妳總不會覺得吃虧了吧?」

  無月心中涌起一陣變態的衝動,加大力道緩緩地衝撞著灼熱的花心口,湊在
梅花耳邊低聲道:「孩兒若是想看黑仔肏媽媽的騷屄,可以麽?」

  梅花陰道一緊,「媽媽說過,衹要妳高興,當然可以,不過得由妳扶著狗鞭
捅進來,而且不能在裏面射精,否則太惡心了……」

  無月心中倏地想起好兄弟小津和哥哥小君,對梅花耳語道:「我爹還有一個
兒子,您知道麽?」

  梅花道:「知道,我嫣娘的兒子,不過娘是妳爹唯一的妻室,我從不認小君
是妳爹的兒子,妳也不準認他是妳的哥哥!」

  無月未置可否,又耳語道:「另外,我還有一個很要好的小兄弟小津,就是
曉虹的弟弟,我把他娘和……」

  梅花猛地停下聳挺迎合著的雪臀,吃驚地道:「怎麽!變態兒子,難道妳竟、
竟想讓別的男孩,玩弄妳的女人?」

  無月愁眉苦臉地道:「那兩個變態家伙一心想上自己的媽媽,可是都被孩兒
搶過來了,小津的二姊也被我霸占,我衹是想、想著,該怎樣補償他倆一下?孩
兒淫人之母、母被人淫,似乎公道一些,所以……」

  梅花猶豫半晌,才緩緩地道:「無月啊,妳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狂追自己
的親媽不說,得手後竟想把親媽拿出來給妳的小伙伴分享,真是讓我為難……不
過我既然說過,媽媽的身心已完全歸妳所有,妳可以任意支配我的身子,所以,
妳若實在要想那樣,也不是絕對不可以。可我衹認妳,妳必須在場,須經妳同意,
小君或小津才能進入我的身子,而且不能在媽媽陰道裏面射精……無論如何,我
絕不會背著妳和其他男人亂來……」
2013-1-18 12:45#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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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雲嵐
2013-1-28

***********************************
  上一章收尾不當,讓讀者們產生誤會和不良感覺,很抱歉,總之,本文的大
體風格是不會改變的。
***********************************

          (八十一)愛哭的女孩

  無月這樣說,不過是擔心今晚無法應付梅花的需索無度,故意刺激自己快快
射精、好早些完成任務而已,他心裡還有事呢,聞言道:「孩兒不過說說而已,
我才捨不得呢,孩兒得再次強調一下,即便您真的想,也絕不許偷男人!」

  被頂了近百次之後,梅花已被捅得越來越亢奮,「我說過,永遠只愛你一個,
媽媽對別的男人沒興趣。噢!無月,現在只要你在媽媽身邊,媽媽就只想著這事
兒,是不是因為我太愛你?」

  無月心想,對母親面子並不重要,索性退一步海闊天空吧?他以商量的口吻
說道:「媽媽,擂台比武也有認輸一說,若、若是孩兒抵擋不住您的無敵床功,
應該可以認輸退場吧?」

  梅花堅決地道:「不行!你每次和媽媽上床都得決出勝負,直到趴下一個為
止!就像擂台上的生死契約,打死活該,只能有一個人活著走下擂台。即便被媽
媽吸得精枯血竭,你也得硬挺著,不允許認輸退場!當然,孩兒若有本事肏得媽
媽陰精狂拋,脫陰昏死過去,照樣可以乘勝追擊、直搗黃龍,爽得媽媽尚未醒過
來又再次昏死過去,我也認了……」

  說來說去,似乎怎麼都是她佔便宜?

  無月眼下不得不慎重考慮,自己答應娶媽媽為妻是否是個錯誤?抑或,該趕
緊將媽媽嫁出去才對!小君,或是小津?

  尚未等他想清楚,梅花已發覺有些不對,不滿地哼唧道:「我記得你的屌兒
至少有四大特異之處,特長、金槍不倒、自動亂鑽、凸起一些黃豆般大的硬疙瘩,
這會兒怎麼後兩項沒了?肯定是偷工減料,看來我得加罰你三次!」

  他的確在偷懶,並未啟動衝天鑽,聞言急急地道:「好媽媽別!這兩項功能
見效慢些,孩兒正施展哩!」

  他緊急啟動衝天鑽,唉~自遇上梅花媽媽,便一直被她吃得死死,暈啊!

  梅花頓覺硬硬的黃豆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了,遍佈棒身和棒頭,陰道和花心
口被刮磨得酥麻酸癢無比!棒頭也開始亂跳亂拱起來,且力道越來越大,劇烈攪
動帶來的快感令她無法抵擋!

  「嗷嗷~我命中的美少年、好無月,我愛你!乖兒子肏、肏死媽媽啦!好棒
好舒服哦!嗚嗚~來了、要來了!兒子又把媽媽的陰、陰精肏出來啦!啊哦哦!!」
陣陣浪叫聲中,梅花洩出了身子……

  接下來,他被梅花死死纏住,脫身不得,又是將近半個多時辰過去,終於完
成了任務!幸好他擅長龍鳳真訣這等絕世無雙的陰陽融匯雙修之法,每次洩身時
及時施展,否則根本堅持不下來!

  即便這樣,下床時他但覺精疲力竭、腰酸背疼,雙腿直打閃,幾乎連站都站
不穩!心中不禁哀嚎,天啊!媽媽真是我的天生剋星,要滿足她可真是不容易!
不知老爹當年是怎麼活出來的?

  說實話,還從未遇見哪個女人像母親這樣,讓他在床上如此吃力!可是,也
同樣沒有哪個女人,能像母親這樣,讓他爽得如此銷魂蝕骨、射得如此酣暢淋漓!

  對梅花,他實在是又愛又怕!他愛極她的美麗溫柔,愛極她那一身媚功的銷
魂蝕骨;卻又怕極她的風騷入骨,似乎永不滿足、吃人不吐骨頭的銷魂蜜穴,就
象白骨精的盤絲洞……

  梅花卻已是滿足得不能再滿足,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無月忍不住在她臉上吻了一下,輕手輕腳地起身下床,唯恐再次吵醒她。心
知她醒來之後,又要纏住自己求歡。

  另外他心中還有事,得抽抽身,因為綠絨那丫頭還在嘔氣,他得去安慰一下。
雖然那丫頭總是惹他生氣,可她對他毫不掩飾的愛和永不言棄的執著,也令他非
常感動,他可以蔑視強權和暴虐,但卻永遠不能無視真情!

  他屈服於大姊,絕非屈服於她的殘暴,而是屈服於她永不放棄的似水柔情。

           ************

  出了自己的房間,他來到綠絨房門外,敲了敲門,沒反應,又敲了幾下,才
聽綠絨問道:「誰?」

  他低聲答道:「我~」

  綠絨心亂如麻,幽幽地道:「『我』又是誰?」

  無月沒好氣地道:「你的主子~」

  綠絨一直留著門,就是希望他能盡快過來,只需一句軟話,她便打算跟他講
和,把心掏過他。可久久不見他來,顯然根本沒把她當回事兒,已被那隻狐狸精
勾上床了,陷身溫柔鄉中,將她拋諸腦後,心中很是傷心!

  兩個時辰過去,仍不見他的人影兒,她已是非常擔心了!因為她太瞭解無月,
但凡能脫開身,準會來找她,這麼久都不來,只能說明那個狐狸精一直纏著他!

  時間長了,她不僅僅是非常擔心,而是心急如焚!心中驚呼,天啊!被那個
騷狐狸精纏上這麼長的時間,什麼男人經受得住!

  初進梅花谷時,她對梅花便沒有什麼好印象,現在更加覺得自己的判斷不錯,
心中不住地暗罵,騷狐狸!騷狐狸!世上咋會有這麼騷的女人啊?

  她等了好半天的心上人,竟給自己如此一個回答,綠絨似有些心灰意冷地說
道:「門沒鎖,公子請進~恕婢子心情不好,有失遠迎。」

  無月輕推房門,發覺門沒閂,推門而入,見綠絨靠坐床頭,臉上似有淚痕,
低聲問道:「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綠絨道:「你不也沒睡麼?不待在溫柔窩裡陪你那位大美人,還深夜四處游
蕩什麼?我還真佩服梅花,一夜能把男人纏上這麼久,若不是狐狸精才真是怪事
……對了,小婢還該向公子爺道歉,就憑我剛才的舉動,你殺了我也沒人說你不
對!」

  無月皺眉道:「怎麼說話總是夾槍帶棒、帶尖帶刺的?說實話,我才真是後
悔,忘了你是國師級的茶藝大師,該把你當綠絨小姐侍候的……」

  綠絨氣呼呼地道:「你也別說這話,可折煞小婢了,我當不起!」

  無月想了想,問道:「剛才聽不出我的聲音麼?還問那些廢話!」

  綠絨道:「今夜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但你既是主子,只好讓你進來了。」

  無月奇道:「以你的意思,什麼人又不能進來呢?」

  綠絨哽咽道:「若是我心裡一直想著的那人,從不把北風姊姊和我當下人的
那位,就不用進來了……我心裡堵得慌,找不到人渲洩。等你來了,我心裡又亂
得很……」

  無月一時僵在那兒,心想,我大約不該進來的~可我此來本是跟她道歉的,
就這樣走了似也不妥……

  拿不定主意之下,他乾脆耍賴:「今晚我沒地兒睡,在你這兒將就一夜吧。」
說完和衣躺在地毯上,閉眼睡覺。

  這些日子以來,常跟梅花露宿野外,跟她學得隨地亂坐亂躺慣了,加之剛才
被梅花纏得幾乎脫力、極度疲勞,很快便沉沉睡去……

  他怎地竟躺在荒野灌木叢中?寒冬臘月,天空飄下鵝毛大雪,一朵接一朵地
砸到臉上,有些涼涼的感覺,冷得他想找地方躲避,卻怎麼也爬不起身來……

  掙扎之間,忽然醒來,忙睜開雙眼,哪有什麼荒野?仍是在綠絨房中。搖曳
而幽暗的燭光下,身上已蓋著一條錦被,綠絨靜靜地坐在他身邊,感覺臉上濕濕
地,卻不是夢中臉上融化的雪水,而是她滴下的淚珠。

  抬眼看去,正對上那雙有些紅腫的淚眼。

  見他醒來,綠絨頓覺有些難為情,欲待起身離開,卻被無月一把抱住,脫身
不得,不由得急道:「快放開我!」

  無月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問道:「綠絨寶貝兒,告訴我,為何那麼傷心?」

  綠絨哽咽難言,淚水奪眶而出!

  無月痛惜不已,卻不知該怎樣安慰她才好。他最怕見女孩子流淚,因為再美
的女孩,一旦哭得梨花帶雨,真是好難看!每次見到,他都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他著急地晃晃綠絨雙肩,輕拍她的雙頰,急道:「不要哭了~好不好?乖乖~
求求你!」

  綠絨哭道:「先放開我好不好?你這樣做,我更傷心!」

  無月一時怔住,臉上有些掛不住,暗自鬱悶,這些女真族女子,咋都這麼古
怪、這麼有個性?輕不得、也重不得!不知心裡到底在想些啥?

  「看來我真是不該來的!」他越想越生氣,翻身爬起,急衝沖地摔門而去!

  綠絨愣怔半晌,忍不住又流下眼淚,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對他?這些日子
以來,她實在是冰火兩重天,既苦又甜。一方面是跟他在一起的甜蜜溫馨,另一
方面覺得他太缺乏安全感,整日間提心吊膽、患得患失,備受折磨!心中不禁自
問,愛的滋味竟是如此酸甜苦辣麼?

  她終是有些不放心,忙披上外套,匆匆出門去找他。沿廂廊走了一圈,大堂
和內廳中也沒見人,心中愈發慌亂。正惶急間,忽地瞥見院子花園那邊,一片樹
影之下,似有一條人影?

  她忙奔了過去,仔細一看,果然是無月!

  他正一臉怒容地抬頭看天,看也不看綠絨一眼,還在大生悶氣。冬日寒夜,
又在山上,北風呼嘯,冷月孤星,有何好欣賞的?

  外面這麼冷,綠絨挽住他的胳膊,想拉他回屋,卻沒能拉動。綠絨不屈不撓,
又拉第二下、第三下……

  拉到第十下,無月感覺面子掙回來了,才終於肯挪動腳步。當然,他也是凍
得有些熬不住了!有句老話說得好,死要面子活受罪,說得就是他這種情況!梅
花才教他的,這麼快就忘光了麼?

  綠絨默默扶他回屋,打來熱水幫他洗過臉,又好好燙了一會兒腳,服侍他脫
去外衣,上床躺下,替他蓋好被子。弄好之後,她轉身離開,打算和衣睡在地毯
上休息,卻被無月一把拉住,問道:「幹嘛去?」

  綠絨道:「我睡地上。」

  無月說道:「上來一起睡。」

  綠絨和衣躺下,背對著他。無月替她蓋上被子,被她一把掀開。無月第二次
替她蓋上,又被掀開……

  他也來了牛脾氣,同樣動作重複到第八次,綠絨才終於沒掀被,不是因為感
覺掙回了面子,而是感受到他的關心是真誠的。

  無月見她肩頭不停地抽動,似在抽泣,心中愈發煩躁,氣急敗壞地道:「怎
麼又哭了?我今天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值得你這樣?我們以後還不知
要在一起待多久,老是這樣相互折磨,累不累啊?」

  ……

  沉默持續一盞茶功夫之後,綠絨才低聲說道:「你睡吧……不用管我,我過
一會兒就好了……」一付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

  無月很耐心地等了好一會兒,扳過她的身子,見那雙原本美麗的杏眼紅紅的,
腫得像桃子,淚如泉湧,仍在不停地往下掉,原本美麗的瓊鼻,鼻翼隨著哽咽翕
張不已,鼻頭也變得紅紅的,真是難看死了!

  他不禁痛苦萬分地道:「還沒好?老天爺呀!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能不哭?
只要你不再哭,要我摘天上的星星給你,我都答應!」

  綠絨抽泣著道:「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歡我?」

  無月皺眉道:「這很重要麼?」

  綠絨道:「很重要!你若不是真心喜歡我,我也死了這條心,免得成天牽腸
掛肚……不過,我身為你的丫鬟,還是會全心全意地侍候你的,無論你想怎樣都
行,我不會再給你臉色瞧,無論你做什麼,我都當沒看見,再不會胡亂生悶氣
……」

  無月問道:「我若是真心喜歡你,又會怎樣?」

  綠絨道:「我也許會經常對你使小性子,給你臉色看,見你勾搭別的女子,
我就會吃醋,會很生氣,跟你鬧彆扭……當然,我依然還是丫鬟,該怎樣侍候你,
我也不會忘記~」

  無月聽得頭大,鬱悶地道:「咋聽起來,我不喜歡你的話,待遇反而好些?」

  綠絨嗡聲嗡氣地道:「在你看來也許是這樣,不過我會找你討回我的心,放
回自個的肚子裡……興許對我也是件好事,免得整日間自尋煩惱,既折磨自己,
又惹你不高興。」

  無月擁她入懷,柔聲道:「我怎會不是真心喜歡你~我是隨便撒謊的人麼?
小傻瓜!」深深吻向那雙淡淡紅唇……

  剛嘗盡情愛苦澀滋味,這會兒又領略到其中的甜蜜,綠絨終忍不住又流出眼
淚,渾身顫抖著,泣聲道:「無月,我愛你!我今天對你那樣,是因為太在乎你
……嗚嗚……」

  無月移開嘴唇,捧著她的臉頰道:「怎麼好好地又哭了?」

  綠絨哽嚥著道:「我是心中太高興,所以才哭……」

  無月皺眉道:「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女孩子,傷心時要哭,高興時也要哭?到
底要我怎樣才不哭?」

  綠絨道:「你要懂得女孩子的心思就好了……」

  無月悶悶地道:「你們這些女真人啊,人人都那麼有個性!乾娘、大姊、北
風姊姊,還有飛霜姊姊,都不是省油的燈,可她們起碼不會像你這麼愛哭啊?嗯~
不僅僅是不愛哭,我幾乎就沒見她們哭過~」

  綠絨道:「我跟她們不同,我不是女真人,所以只能為奴為僕,只有做丫鬟
的命……」

  無月喜道:「你是中原人?真是太好了!不過~乾娘壓根兒信不過中原人,
怎會收你做她的貼身丫鬟?」

  綠絨緩緩搖了搖頭:「府中除了你和二姨娘,再沒有一個中原人,我自然也
不會是。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似乎除了爭吵,咱倆就從未好好聊過。有關我的身
世,也從未對你提起過……」

  無月嘆道:「大約跟了夫人的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你應該也是一
個孤兒吧?」

  綠絨點點頭,有些傷感地道:「我本是高麗黃海道白川人,家鄉在西海之濱,
世代以捕魚為生。我記得小時候,我們那兒有不少人和女真人做生意,女真人卻
時常跑到我們那兒來搶劫,有時多達數千人馬。在我六歲那年,女真鐵騎攻入我
家鄉燒殺搶掠,害得我家破人亡,成了孤兒,被女真貴族搶回部落為奴。在我十
二歲那年,夫人回關外慕容領地料理公務,來我主人家做客,見我做事伶俐、侍
候慇勤,便討了過來帶回中原……」

  無月吃驚地道:「這樣說來,女真人豈非是你的仇人?你居然肯盡心盡力地
侍候夫人?」

  綠絨道:「我的父母兄長們又不是夫人的手下殺的,跟她何干?我對夫人忠
心耿耿、侍候周到,才得以成為她身邊的一名低級丫鬟。來到中原之後,我更是
舉目無親。我一直還記得,負責管理夫人閉關靜室那些日子裡,每天下午你來練
功的時候,對我就像姊妹一般,玩耍嬉戲,一點少爺架子都沒有,覺得你好親切,
就像我的親人一樣……」

  無月說道:「我跟你一樣,也是被夫人收養的孤兒,談不上誰比誰高貴…
…也許,正因為北風姊姊和你我,以及府中其他許多人都是孤兒,所以跟你們在
一起,總是倍感親切!你想,若是我們都不相互憐惜,世上還有誰會關心我們?
當年我就是北風姊姊撿回來的,她那麼疼我,也是因為同病相憐……」

  綠絨道:「我們咋能跟你比?跟在夫人身邊那麼久,我難道看不出她有多麼
疼你?我敢肯定,即便找回失蹤多年的少爺,他也照樣比不上你在夫人心中的地
位!更何況……夫人還對你有了……有了那種感情……」

  無月皺眉道:「即便這樣又如何?照樣改變不了我是孤兒的事實!畢竟沒有
血緣關係,哪天夫人惱了,不喜歡我了,也許照樣會將我像條野狗般一腳踢開
……難道你沒見,大姊那麼囂張,夫人還不是那麼姑息於她,為啥?就因為是她
的親生女兒,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想想乾娘發狂時的模樣,這等事她也未必
就做不出。

  綠絨道:「你把北風姊姊和我相提並論,我可擔不起~別說你對她禮敬有加、
巴心巴肝,時常哄得她開開心心。最起碼,你從未對她發火,然而對我又是怎樣?
你心裡最清楚~可見,你心中還是有等級觀念的。」

  無月說道:「你誤會了,若非把你當自己人,我會隨便發火麼?不過我最怕
女孩子哭,一見你哭,我心裡就發毛……」

  綠絨道:「這方面她是比我強,起碼她不會當著你的面哭,可見她是多麼了
解你……」

            (八十二)擁她入懷吧

  北風姊姊在他心中,永遠是不敗戰神,從小就不會哭的女孩!她會哭?笑話!
他連連搖頭道:「北風姊姊不會哭的,永遠都不會!」

  綠絨道:「女人哪有不哭的?最起碼,我至少見她躲在屋裡偷偷哭過兩次,
眼睛腫得跟桃子一般,一連兩天都不敢出門,你自然看不到了。而且我知道,都
是為了你!第一次,是見你被夫人揍得鼻青臉腫,心疼;第二次,是躲在我屋裡
偷偷看你,那段時間不知怎麼,她躲著不肯見你,不過當看到你從窗外經過,忍
不住就……我也是回屋裡拿東西,無意中瞧見的。你這人啊,啥都好,可有時候
說話,真是令人寒心~」

  見她說得言之鑿鑿,無月的信心不由得有些動搖。他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因
為他不喜歡愛哭的女子,嘆息一聲道:「唉~還是說說你吧。你在閉關靜室那邊
挺清閒,日子過得好好的,後來怎麼被調到秋水軒來了?那裡面事兒特多,而且
成天待在夫人的眼皮底下,想偷懶都不行,還動輒得咎……」

  綠絨道:「唉~都是你打岔,害我都不知說到哪兒了……嗯~在閉關靜室那
邊時,我還小,什麼也不懂,只盼著你每天下午來的時候,可以和你聊聊天、玩
一玩。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在世上的唯一親人。後來漸漸長大,只要哪天你沒來,
心裡就惦記得慌,總會偷偷跑到秋水軒,哪怕是遠遠地看你一眼,心裡就踏實許
多,感覺好甜蜜。你隨夫人外出的那些日子,我心裡便空蕩蕩地、茶飯不思,做
什麼都提不起精神,成日間想的全是你,連做夢都是你!那些日子裡我真是好煩
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凝目思索半晌,她才接著說道:「我記得有天下午,你隨夫人在閉關靜室裡
練功,北風姊姊來了。或許是許多話憋在胸中無從傾訴,或許當我是個不省事的
小妹妹,她把對你的一腔情意,向我訴說一番。她說的那些感受,跟我好相似!
我終於明白……我是愛上你了……我當時就驚呆了!我心裡很清楚,咱倆之間天
差地別,愛上你注定是個悲劇!然後我漸漸發現,府中像我這樣對你傾心的女孩
子不在少數。於是我告訴自己,若不變得聰明一點,設法為自己製造機會,便會
跟那些女孩一樣,只能將對你的愛深藏心底,未來沒有任何希望。聽姊妹們說,
你不僅嗜茶如命,而且特別挑剔,便全心全意習得一手好茶藝,想方設法在夫人
面前表現,才得以常伴夫人和你身邊。不過,你是人見人愛的少爺,而我只是個
丫鬟,我也沒其他野心,只望能長期跟在你身邊,做你的丫鬟就好……」

  無月不禁嘆道:「我可一直把你當好姊妹,從未把你當丫鬟看待。」

  綠絨幽幽地道:「直到那天晚上,聽你對我說出那些話,我心裡好高興!我
覺得自己的努力,總算有了回報,你成了我的整個世界,心中真是好幸福……可
是,這幾天,見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以為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所
以才……」

  無月聽得心中感動,同時感覺她頗有心計,說道:「我的天~你的心思真是
複雜!咋那麼多小心眼兒啊?」

  綠絨道:「我若不用點心機,現在還是個守在閉關靜室、普普通通的小丫鬟,
何時才有出頭之日?俗話說,『不想當太太的丫鬟,就不是好丫鬟』,不是麼?」

  無月啼笑皆非,「應該是『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俗話也能亂
改?」

  綠絨不以為然地道:「管它呢,反正就那意思。」

  無月沉吟半晌:「我說過,做我的妻子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綠絨道:「我才不會那麼傻,現在上有夫人、大小姐、煙霞掌門、梅花和曉
虹,下有北風姊姊、艾爾莎等一大堆,都對你虎視眈眈。競爭如此激烈,別說我
擠不上去,即便擠上去了,也準得挨板兒磚!我的打算,就是在你身邊找個不打
眼兒的位置安身。」

  無月伸伸舌頭,「天!我有那麼好麼?值得你如此煞費苦心?」

  綠絨愣愣地看著他,「我也不知你到底好不好,我只知道我愛你!只有和你
在一起,我才會活得快樂……」

  無月捧起她玉雪雙頰,在紅唇上吻了一下,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嘆道:
「我相信你說的是真心話,我也挺喜歡你的。無論如何,你實在是個很聰明的女
孩子!」

  綠絨沉吟半晌,「其實我一點兒也不聰明,甚至有些笨,唯一和其他女孩不
同之處,便是我和大小姐一樣,把心思全放在你身上而已。大小姐比我做得更絕,
不過她有那個資格。這就是命,無論她想得到什麼,都會無往不利!我瞧啊,正
室之位遲早會成為她的囊中之物,連夫人也拗不過她!」

  她這話還真是不幸而言中,只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些許誤差而已。
無月雖然隨和,然而在關鍵問題上,他仍能把握得住!畢竟在他心中,最理想的
妻子,唯有夢中那位溫柔似水的仙女。

  無月道:「唉!大姊和你還真有許多相似之處,都是看似傻乎乎的,其實很
聰明。做些事情看似胡鬧,其實都有很明確的目的。若論鬥心機,你跟她還真是
棋逢對手!」

  周韻精通烹調,綠絨善於烹茶,二人的確都抓住了重點。眼下看來,二女互
相視對方為勁敵,可綠絨鬥得過大小姐麼?

  綠絨道:「唉~不知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我哪有資格和大小姐較
勁兒?更何況,我這些小聰明比起曉虹的大智慧,可是差得太遠!她可不像大小
姐和我,成天只知道圍著你轉。她的目標遠大得多,而且以她的能力,也能得到
更多!不過無論如何,我算是成功了一半,以後無論你有多少妻妾,總少不了要
到我這兒來討杯茶喝吧?」

  無月笑道:「豈止少不了,簡直每天都離不了!夫人的茶藝已算不錯,花影
更佳,然而比起你來,花影又遜色不少,連老爺這樣的大行家,眼看著也被你拍
在沙灘上啦!我對品茗一向講究精益求精,嘗過好的便丟不下,自然每天都少不
了要喝一杯你烹的茶。」

  綠絨道:「那就對了嘛。你每天到我這兒喝茶,總少不了要做些其他事情
……」

  無月曖昧地笑道:「做些什麼事情啊?」

  綠絨臉上一紅,啐道:「你都在想些啥啊?我是說,比如抱抱咱倆的孩子,
逗孩子玩玩啊之類的,甭說別的,只要想想以後每天都能和你小聚片刻,那樣的
日子真是好幸福啊!豈非比其他女人強多了?」

  「既然要逗咱倆的小孩,現在就得提前做些準備工作啦……唔唔!」後面支
支吾吾,是因為嘴巴被綠絨的紅唇給堵住了……

  綠絨幽幽地道:「我不是一個愛幻想的女孩子,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和你一
生一世,白頭偕老、永不分離!我還要為你生兒育……」

  話未完紅唇也被無月給堵住,痛吻起來……

  懷春少女,剛開始還有些矜持,只是被動地接受情郎的熱情。然而,熱吻的
甜蜜滋味,豈是她所能抵擋?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時而傳來一聲少女倍感壓抑的
嬌吟,終忍不住以唇舌主動回應,將自己心中的情愛傳遞給他……

  他的手攀上少女酥胸,隔著衣料撫弄著稚嫩椒乳,摸了半天覺得不過癮,便
解開綠絨衣鈕,將手伸進去握住右邊那隻嬌羞的小白兔,溫柔地撫摸著,漸漸移
向乳峰之上。當他的指尖觸及那顆嬌嫩玉珠之時,綠絨嬌軀微顫。他用食指和拇
指輕輕捏住乳頭,緩緩來回搓弄,感覺嬌蒂在指尖慢慢變硬。

  綠絨見他色迷迷的模樣,又是害羞又是吃驚,大為關心地道:「天啊~今夜
你折騰半宿,剛才你賭氣跑出去也不敢回屋,是不是梅花還在你屋裡?回屋後怕
她又來纏著你?」

  無月不善撒謊,老老實實地道:「是啊,剛才她一直纏著我要,足足做了九
次才放過我,真是吃不消,現在還腰酸背疼呢!」

  綠絨驚呼:「天啊,梅花咋這麼騷?總有一天,你會死在她肚子上的!既然
你這麼辛苦,這會兒還想啊?人家還、還是……唔唔~」

  無月心道:「若是再來個梅花我當然不行,你這丫頭麼,再來兩個都沒問題。」
嘴裡卻說道:「還是處女吧?放心,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離開綠絨紅唇,他低頭看向少女酥胸,被他撩開的胸襟裡面,是一片雪白凝
脂般嬌嫩肌膚,兩隻可愛玉兔大小適中,高聳結實,淡紅乳暈之中的粉紅乳珠如
同櫻桃般嬌豔。他忍不住將臉埋入其中,含著左邊那顆乳頭輕輕吮吸,用舌尖來
回掃動,右手則繼續留在右邊乳頭上肆虐……

  綠絨被他這種孩子氣的動作弄得渾身酥麻不堪,但覺乳頭癢癢漲漲地,既似
難受、又像有種奇異快感,對她而言,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漸漸喚醒了她
的母性本能……

  「心愛的,你怎麼就像個小孩,還想吃媽媽的奶麼?媽媽可沒奶給你吃…
…」說起來,她對無月一直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年紀和他差相彷彿,才不過
十六歲,但每每和他相處,總喜歡把他看著一個不太懂事的小弟弟,不自覺地關
心他、愛護他,以至於漸漸喜歡上他,最終深深地愛上他。她尚不知,這是她潛
意識中的母愛本能在起作用,一如當年北風抱回無月之時。

  無月嘴巴不空,支支吾吾地道:「小小女……女孩就想當我媽媽,是不是很
想生個孩子?」

  綠絨痴痴地道:「當然想~做夢都想!我將來若生下兒子,希望他能像你一
樣,漂亮可愛,對女孩子溫柔體貼,成為眾多女孩夢中的情郎。若生個女兒,希
望她能像靈緹小姐那樣美若天仙,覓得一個愛她疼她的好女婿,幸福快樂地過一
輩子……總之不希望她像我這般命苦,從小孤苦伶仃無人疼愛,長大後,好容易
遇上自己的如意郎君,卻又是個十足的大情聖、花心大羅卜,令人備受煎熬…
…」

  言來唏噓不已……

  無月柔聲道:「你放心,我會疼你一輩子的,咱倆的孩子也一定很漂亮、很
可愛……不過乳房是喂孩子的,若要生孩子,還得用到這個地方……」手緩緩下
移,伸入綠絨下衣之中,撥開褻褲,摸向少女私處……

  綠絨一付任君採擷的模樣,象徵性的阻止動作也無,不過出於少女矜持,也
並未給予配合。於是無月便多了一項工作,替綠絨脫衣。人在亢奮的時候手腳不
太靈活,為女子脫衣也成了一件辛苦差事,尤其是為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女脫衣。
所以,無月只是脫光了她的下身……

  他的手伸向少女胯間,但覺緊閉肉縫之中含著縷縷露珠,用手指揉弄幾下,
但覺滑膩濕熱一片。他撥開肉縫,指頭探向少女神秘花園,那兒更加溫熱滑膩
……

  綠絨呆呆地看著他,胸中無限深情急欲傾洩,猛地摟緊他的頸項,使出渾身
的力氣和他吻在一起……

  半晌之後,她才痴痴地道:「無月,我愛你……天啊,我也不知著了什麼魔,
但凡見你和其他女子親熱,心裡就難過的要命!心愛的,我是不是太過不自量力?」

  無月呼吸有些急促,「無論怎樣,我是愛你的!要不要做我的女人……」用
手扶正棒兒,將棒頭對正玉門,緩緩頂入……

  「啊~」在破體而入那一瞬間,綠絨但覺下體傳來陣陣撕裂般疼痛,忍不住
嬌吟一聲!她不禁一陣顫慄、渾身繃緊,忍住不願叫疼,怕壞了他的興致……

  隨著棒頭緩緩深入,那種疼痛還在持續,不過隨著蜜液越來越多,疼痛之感
漸漸減輕。

  她定了定神,幽幽地道:「在我心中,早就是你的女人了……不然,我不會
那麼在乎……」那根硬硬的東西不知忽然撞到裡面何處,一陣酥麻軟癢之感傳遍
全身,漸漸將撕裂陣痛完全淹沒。

  隨即,她感覺棒兒似乎又退了出去,帶來一陣空虛之感,忙挺起下身湊向前
去,希望棒兒能繼續深深楔入。她這一迎合,剛好碰上他重新頂進來,棒頭頓時
重重地在花心之上撞擊一下!

  快感之火花四射!給雙方都是一種極大的刺激!

  他剛和梅花好過不久,尚還能承受。綠絨卻『嗷嗷』呻吟不止,摟住檀郎縱
送起來,似乎一心想尋找某種節奏,和心上人同進同退、琴瑟和鳴,以加大陰道
和棒身的磨擦,以及棒頭和花心的撞擊力度!

  半晌之後,在無月心有靈犀的配合下,她很快便找到一種完美節奏,在二人
不斷的縱送之間,下體酥麻酸癢之感越來越強烈,快感迅速聚積,她的嬌軀越來
越熱,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呻吟得越來越大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綠絨越來越高亢的嬌吟,倏地轉變為一陣銷魂長吟,音調
越拔越高,終止演變為一陣尖叫!

  她的嬌軀猛地繃緊拱起,一雙玉臂死命摟緊他的後腰!

  無月依然保持著緩緩深入、重重到底的節奏,他能感覺到,這是綠絨最喜歡
的節奏。眼見她黛眉緊皺,杏眼圓睜,鼻尖泌出粒粒細密汗珠,美麗精緻的鼻翼
翕張不止,櫻口大張,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氣。他忙深深吻住少女溫熱紅唇,唇舌
交纏之間,發起了最後一擊!

             (待續)
2013-1-28 16:5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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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叁)仙女下凡

  綠絨但覺下體內熱到極點,一股凶猛熱流衝上腦門!後腦醇熱如酒,暈陶陶
、醉醺醺,但覺一陣天旋地轉,神智頓時陷入模糊之中,一種奇異的、飄飄慾仙
的感覺,占據了她全部身心!

  在那銷魂一刻,無月感覺半軟半硬的花心處猛地擴張開來,棒頭如汪洋中的
小舟般不著實地,忍不住又往裏重重一頂,棒頭頓時陷入一處軟軟的、更熱之處
,硬硬有熱流澆上馬眼,燙得他舒爽不已!

  「天啊……這種感覺真是奇怪!難怪那些女人老是想纏住妳,這種滋味好棒
哦!」

  足足一盞茶功夫之後,綠絨才漸漸醒神過來。

  無月摟住她一陣熱吻,令依然沉浸在銷魂高潮餘韻中的她,充分感受到那種
靈慾交纏的至高境界!

  喘息初定之後,綠絨想起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理現場。和周韻一樣,她首先拿
起墊在屁股下面那塊白布。特意拿到檀郎眼前讓他過目,處子之血,鮮艷若朵朵
紅梅!

  「這片血跡便是咱倆愛情的象征,從這一刻起,我便已是妳的女人、妳的妻
子。但願咱倆永遠象今夜一樣,相愛一生一世!」綠絨另外拿出一塊幹凈帕兒,
將他和自己黏乎乎的下身擦拭幹凈。

  擦過之後,感覺下面依然有些黏黏地,她又取來熱水,將二人下身清洗兩遍
,感覺舒爽許多。

  完了躺在無月胸前,靜靜地聽著他的呼吸和心跳,一種平安喜樂之感,漸漸
溢滿心間,但覺人生美好,再也莫過于此,不知不覺間,已酣然入夢……

  一夜匆匆而過。無月、曉虹和梅花等人一大早起床,已有飛鴿傳書來報,暮
雲府遭遇官軍大隊人馬的突然襲擊!

  無月心中暗道,靈緹說得果然沒錯!不禁大為擔憂,且挂唸北風傷勢,更加
歸心似箭,不敢再作停留。雖然很是依依不捨,也衹好和賽伯伯和莉香阿姨告別
,相約年底在暮雲府重逢。暮雲府?他似乎壓根兒還沒想到,那個地方他是回不
去了。

  昨夜麗兒已和父母說好,要隨大哥同返濟南府,那兒是查莉香的娘家,雖然
正值多事之秋,但有夫人和無月照顧,女兒的安全應該有保障,夫婦倆想想也就
同意了。當然,女兒對無月的那點心思,夫婦倆尚蒙在鼓裏,但知道無月很疼這
個妹妹,那就足夠了。

  臨行前姬無雙、吳玉雪也同時向掌門人提出,希望隨行保護小姐。查莉香自
然明白她倆的心思,這個理由倒也冠冕堂皇,她樂得成全她倆。賽西亭一向對妻
子言聽計從,自然不好反對,衹是語重心長地說道:「妳倆既有這份心意,那就
去吧,不過,希望兩位師妹牢牢記住,妳們是昆侖派的長老。」

  兩位美婦大喜之餘,妳看看我、我看看妳,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查莉香笑
道:「無論如何,兩位姊姊可別樂不思蜀,記得多回家看看哦!」她已獲悉二位
長老此刻已和無月打得火熱,要她倆離開他,估計比殺了她倆還嚴重!

  姬無雙忙道:「無論我身在何處,都會一心想著本門的,掌門師兄和查長老
但請放心!」

  吳玉雪也做出同樣的表示。

  準備停當之後,無月一行紛紛在鷹奴的幫助下騎上巨雕,返回濟南府。

  擔心麗兒沒有乘雕經驗,無月讓她跟著自己坐在身後,好替她擋風。一路上
俯瞰大好河山,麗兒倒是興高采烈,和無月指點江山,談笑風生,可漸漸就笑不
出來了,因為冷得要命!

  她緊緊摟住無月的腰,將頭鑽進他的披風裏面,可陣陣狂風和雪花依然尋逢
抵隙地灌進來,無處不在,刮得她一頭一臉!

  到得已末時分,她又凍又餓,實在受不住了,衹好央求道:「大哥,我好冷
啊,能不能下去歇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待暖和點再走?」

  無月雖急于趕路,好早些救治北風,可麗兒的要求他一向不忍拒絕,忙低頭
往下看看,但見下面一片荒涼,前方茫茫群山環繞之間倒是有個小鎮,于是招呼
一聲鷹奴,當先向那個小鎮的方向飛去,其餘數十頭巨雕也在鷹奴的呼哨聲中緊
隨其後。

  巨雕不喜人多之處,很擅長在城鎮附近找到隱蔽的地方棲身,當下紛紛降落
于小鎮之外的一處荒山之上,精衛隊隊員們點起四堆篝火,讓無月、麗兒等人圍
火而坐,並拿出幹糧給大家分食。

  啃了幾口風幹的牛肉,麗兒不禁大皺其眉,委實有些食難下咽,可是見大家
都吃這個,也不好說什麽。

  無月見她如此神情,心知她吃不慣。二人的關係已有些微妙的變化,但對她
還是當作小妹般疼愛,雖急于趕路,可也不忍讓她過于遭罪。

  尚未等他開口,曉虹已搶先說道:「無月,小鎮就在山下,咱們不如下去打
個尖吧?」麗兒那付難受的模樣,她也是看在眼裏。

  由于佩服曉虹的神機妙算,無月遇事總要先征詢她的意見,所以她說的話比
誰都管用。于是留下十餘人守住正在歇息的群雕,無月等人步行下山,向小鎮方
向走去。

  路上遇見百姓一問,才知道此地乃是位于平涼府南部的叁鄉鎮。一行人浩浩
蕩蕩地進入小鎮最大的一間酒樓,招牌上寫著《四合居》叁個大大的金字,這群
人裏面,有好幾位都是神仙一流的人物,在街上和酒樓裏引發的轟動自不必說。

  進門左手是櫃臺,一個老秀才模樣的掌櫃正噼裏啪啦地扒拉著算盤,一位已
四十五六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豐滿婦人左肘支在櫃臺上,手托紅腮,一雙紅唇
張合不已,正和一個店伙打情罵俏,另有叁個店伙在大堂裏穿梭往來,送酒傳菜。

  裏面很寬敞,大門右手邊順墻一溜擺了六張八仙桌,往後堂方向一共擺了四
排。

  正是午飯時間,大堂裏食客不少,裏面劃拳的、勸酒的,喝醉了撒酒瘋吵架
的,哄孩子和打孩子的都有,喧嘩聲撲面而來,熱鬧非凡!最外面這一排桌子臨
街靠窗,光線明亮,已經滿座,最裏面靠後堂那一排也一樣,唯有第叁排剩下的
空桌最多,中間四張桌子都沒人。

  生意很不錯,老掌櫃抬頭朝鬧哄哄的食客們掃過一眼,卻忍不住皺皺眉頭,
看起來非但不是很高興,反而很煩心的樣子。在這樣一個偏遠貧窮的軍鎮,往來
商旅很少,這些食客幾乎全是本地百姓,一個個窮得叮當響,盡點些便宜實惠、
利潤很薄的菜不說,賒賬更是家常便飯。

  看向坐在臨街窗邊第叁張桌子上那六位食客時,他的眉頭皺得更緊!那是鎮
上有名的地頭蛇,滕老二仗著和駐軍老總張偏將有點兒八杆子打不著的親戚關係
,伙同幾個弟兄在鎮上橫行霸道,酒樓中這張位置最好的桌子被他們霸為專座,
滕老二倒是盡點酒樓裏最貴的菜、喝最好的酒,可每次付賬都要逼著他打七折,
還有什麽錢賺?

  今天還算不錯的了,張偏將手下那幫軍爺沒來……唉…這年頭賺錢難啊!妻
子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花錢大手大腳,成天衹知道描眉畫唇、搔首弄姿,和店
伙們勾叁搭四,他好歹也是讀書人出身,咋攤上一個如此粗俗不堪的媳婦啊?活
得真累,這店真不想開下去了!

  剛進門的這伙人卻令他眼前一亮,緊皺的眉頭迅速舒展開來!走在前面的兩
位手拉著手,親昵地談笑著走進門來,咋那麽象畫上的金童玉女?衣著華麗光鮮
,舉止高雅雍容,一看即知必非凡品!


                         (八十四)妖嬈老板娘

  美少年向他投以友善的微笑,目光比最燦爛的陽光更加明媚,將他那滿心的
陰霾頓時一掃而空,他好希望美少年能多瞧自己一眼,可他很快便將目光移回身
邊那位美麗大方、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臉上,從此再也不肯移開,眼中滿是疼惜之
色,一定是他的親妹子吧?

  小姑娘也尋快地掃了他一眼,燦爛的笑容僵了一下,接著瞄向好吃懶做的夫
人和該死的小七,臉色更是一沉。她這種花朵兒般的人兒自然瞧不上妻子這等庸
脂俗粉啦!當她的目光移回美少年身上時,臉上又笑開了花,嘆口氣說道:「大
哥,這兒是吃飯的地方麽?咋這麽吵啊?」

  美少年柔聲說道:「妹子從未出過遠門,這等偏遠小鎮上的酒樓,大多都是
這樣的。」

  老掌櫃心裏一陣難過,他的夢想是在京師開一家最豪華的酒樓,來來往往的
全是吟詩作賦的風流名士,至少也要是氣度不凡的達官貴族,未曾想天意捉弄,
由于天災人禍,竟流落到一個如此偏遠的小鎮開一家如此寒酸的酒樓,屈才呀!

  小姑娘小鳥依人地將頭向美少年肩上靠靠,「所以麽,大哥以後得多帶我到
處轉轉,游遍神州名山勝水!可不可以啊?」

  美少年拍拍她的頭,扯扯她滿頭漂亮的小辮兒,點頭笑道:「這次請來梅花
姊姊,心頭一塊大石已了,回去後等北風姊姊傷勢好轉之後,大哥和北風姊姊一
定帶妹子出去瘋玩一通。」

  小姑娘歡呼雀躍地拍手笑道:「那可太好啦!不過可不能乘雕飛行,我要大
哥一路陪著我,踏遍神州各地。乘坐馬拉雪橇,游覽北國茫茫林海雪原,蕩舟浩
淼煙波,徜徉于江南小橋流水之間。天黑了就找一間客棧安頓下來,吃過晚飯大
哥就陪我出去逛夜市、看花燈,領略當地的風土人情;若是在荒山野嶺,咱就找
個山洞暫且棲身,一起坐在洞外賞月,看那滿天繁星,困了就靠在大哥身上睡覺
,真是好浪漫哦!」

  她唧唧喳喳地說了一大推,老掌櫃頭都暈了,美少年卻似聽得很仔細,聽完
之後笑道:「好好…都依妳!咱們就騎馬或乘坐馬車吧,這樣每到一個景點便可
以停下來瀏覽一番。」

  美少年身後那位作丫鬟打扮的美人臉上,露出嚴重向往之色,笑道:「麗兒
妹妹,姊姊也陪妳一起,好不好?若妳需要姊姊回避之時,說一聲就是,絕不打
擾妳的浪漫時光。」

  富貴人家就是不同,連丫鬟也是如此花枝人樣、談吐不俗!

  小姑娘笑道:「好呀好呀!」

  丫鬟右手邊那位風華絕代的美婦也笑道:「還得加上我老人家!」

  丫鬟轉頭狠狠地瞪了美婦一眼,美婦視而不見,言笑自若,自顧自地說道:
「小姐獨身在外,保護妳的安全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尤其得盯緊他這頭餓狼!

  四妹,妳說是不是?」

  與她並肩而行的另一位美婦含笑點頭,不過從她倆一瞬不瞬地緊盯著美少年
的目光看來,似乎恨不得一口把他吞掉,怎麽看都更像兩頭餓狼?

  小姑娘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跺了跺腳,苦著臉道:「姬長老…」

  再後面這位不施粉黛、飄逸淡雅的青衣女子暗自撇了撇嘴,狀似不屑,那雙
藍寶石一般美麗的眼睛愛憐橫溢,直愣愣地盯著美少年的背影不放,天啊,她一
定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吧?和拙荊簡直就是另一個極端!

  天!這撥人裏面美人咋這麽多啊?再後面這位氣派好大,舉止溫文爾雅、矜
持斯文,若配上羽扇綸巾,活脫脫便是一位諸葛孔明,一雙智慧若晦的眼睛似能
看穿他的靈魂!更難能可貴的是,這位少女顯然深諳內斂自持之道,若非他這種
人生經驗豐富的高雅讀書人,根本看不出她是位智慧絕世之人!

  嗯,這位美女身材如此高大,真是少見,皮膚好白,腰間卻挂著彎刀,一雙
炯炯有神的杏眼一直警惕地注視著四周,咋像個保鏢?好威風啊!

  老掌櫃心裏偷著樂,店裏名貴的食材存貨立馬就要清空,白花花的銀子到手!

  沒準兒這些人還要住店,到時不妨把上房的價格稍稍提高一點……咦?如此
珍貴的客人,咋沒人上前接待?眼睛四下一掃,原來那幾個喜歡偷姦耍滑的家伙
忽然間見了仙女,免疫力不足,此刻仍在發呆呢!

  再看看靠在櫃臺邊以手托腮、游手好閑的風騷妻子,一點都不懂得矜持自重
,此刻忽然見到那個金童一般的美少年,竟失魂落魄地看得呆呆出神!

  「女人叁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句俗話還真沒說錯,自打這騷女人年近四十
以來,在床上果真變得就像一頭猛虎,他已年紀一大把,哪應付得過來?差點兒
沒把他榨幹!就這樣她還一直嘮叨個沒完,抱怨他年老體衰,沒法滿足她,開始
和年輕力壯的後生勾叁搭四。

  店裏這些年輕店伙都上過她的床,連剛招進店裏不久、年僅十四的小叁兒她
也沒放過。記得小叁兒剛進店的當天晚上,就被她勾進屋裏,讓童子雞在老屄裏
捅了大半夜,「吃老娘的奶、使勁兒肏媽媽的老屄」之類的浪叫聲,在院子裏都
聽得見!真是有辱斯文!

  夫妻倆一直睡在一間屋裏,眼見後生肏那個淫婦,他就當沒事人兒一般,也
懶得管,在一邊睡得像頭死豬,對他來說,衹要這個如狼似虎的女人別天天晚上
纏著他要,便萬事大吉,任憑老婆殺豬一般浪叫,也吵不醒他!

  小叁兒也太可惡,最近逢人便吹牛,說他快當父親了,老板娘肚子裏的孩子
就是他的。食客們都罵他胡吹,小毛頭一個,哪有那本事?那幫人真是無聊,竟
找妻子求證此事,她衹是摸著大肚子笑而不答。

  至于小叁兒是否瞎說,他自然心知肚明,最近數月夫妻倆就未行過房,全是
小叁在侍弄那個永遠喂不飽的淫婦……見她並未出面反駁,久而久之大伙兒也就
信了,笑罵小叁兒人小那個大!

  雖然美女雲集,他好歹已經六十來歲,承受力還行,可謂世人皆醉我獨醒,
看來衹好由他親自出馬了!

  在所有人各式各樣的目光注視下,這伙天外來客兀自在第叁排中間占了叁張
大桌。那位身材高大、冰肌雪膚的大美人對點頭哈腰、親自迎上前來的老掌櫃吩
咐道:「把妳們店裏最好的菜式都端上來,要快!」隨手扔給他五兩銀子,出手
很是大方。

  接過銀子,臉上滿是皺紋的老掌櫃似乎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象小伙子一般
飛快地竄進後堂廚房嚷道:「來大生意啦!幾位大師傅,把妳們最拿手的菜全都
上來吧,不過要快!」

  此地乃邊遠軍鎮,有錢人不多,經常還有來吃霸王餐的軍爺們,在如此天高
皇帝遠的地方,他也衹好自認倒霉,如今遇上出手如此闊綽的貴人,而且人數不
少,難怪他會如此興奮!

  窗邊桌上以滕老二為首的六個地頭蛇見老掌櫃親自出馬,暗自好笑,他們自
然知道,四合居雖然經營得不算好,可也並非請不起店伙,衹是已被美女們施了
定身咒。

  綽號白肉西施的老板娘更是老騷包一個,整日價濃妝艷抹,衣裳一日一套,
斜對面那家布莊最大的主顧就是她,終日坐在大堂裏與客人磨牙鬥嘴,見人賭錢
鬥牌她也擠來拈頭唱采,坐在旁邊嘻嘻哈哈的,有那新出水的少年,便偷手偷腳
,弄做通家待教生。丈夫開家酒樓,她坐在櫃臺邊還要開個皮肉行。此刻除了看
著美少年流口水,大概啥都忘了!

  她這綽號是小七給起的,原來,小七剛進店那陣,有天晚上天熱,在天井邊
衝涼,老板娘來了,他正不知所措,老板娘竟叁兩下脫光,也打起井水衝起涼來
,白花花的身子豐腴成熟、前凸後翹。

  年輕力壯、火力十足的小七哪受得了這個?當下挺起一根屌兒抱住老板娘求
歡,她半推半就地也並未認真拒絕,被小七按倒在春凳上,雙腿大大分開,一張
墳起的大毛屄楂在胯間,穴兒漲得通紅、泛著水光,正是發情時節,小七叁兩下
將屌兒捅入濕熱穴兒,二人聳弄得很是盡興,待玩得興起,她竟主動抱住小七又
搗弄了兩次……

  後來小七才得知,老板娘愛民如子,和店伙同住一座小院,夫婦倆住上房,
店伙們住廂房。她洗澡從不避這幾個年輕火旺的小伙計,他們均可找她瀉火。

  總之,有關她的葷笑話,一向是酒樓常客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她對此也不以
為忤,似乎頗以自己的風流韻事為榮。

  滕老二和幾個弟兄談論著老板娘,不時發出淫穢的笑聲,抬眼看向櫃臺,她
仍面帶桃花,不時地瞄上美少年幾眼,衹是身邊的小七已換成小叁兒,二人神情
曖昧,交頭接耳地嘀咕著什麽,小叁兒在老板娘肥臀上偷偷捏了一把,老板娘也
伸手下去撈了一下。他雖面朝櫃臺,但用腳後跟也能猜出,她是撈向何處?

  滕老二揮手喊到:「小叁兒,送酒來!」

  小叁兒忙捧起一壇酒過來,滕老二拉住他坐下,嬉笑道:「小叁兒,最近可
有和老板娘的新鮮故事麽?講給大哥們聽聽!」

  小叁兒笑道:「滕二哥,小的講葷故事的老規矩,您可是知道的……」邊說
邊伸出右手。

  滕老二掏出十個銅板「叭」地一聲,重重地拍到他手上,笑罵道:「小王八
羔子,真是棺材裏伸手、死要錢!」

  小叁兒衝老掌櫃努努嘴,「我可不是王八,那位才是哩!」

  滕老二拍他腦袋一掌,笑叱道:「妳搞人家老婆,還罵人家老王八,天理何
在?老子錢都付了,快講啊!」

  小叁兒壓低嗓門兒,以說書人的腔調搖頭晃腦地說道,話說我剛進店的那天
,白肉西施…哦不,老板娘就一直對我大拋媚眼,一會兒問我耳墜好不好看,一
會兒問我眉毛畫得漂不漂亮,趁沒人注意,還湊上嘴唇要我嘗嘗胭脂是什麽味道。

  午飯後客人少,她還將我拉進帳房,撩開胸襟讓我看她新做的肚兜是否鮮艷?

  滕老二就像相聲裏逗哏兒的角色,拿腔拿調地問道,鮮不鮮呀?

  小叁兒淫笑一聲,繪聲繪色地道,顏色象她的嘴唇一樣紅,上面繡著藍色鴛
鴦和粉紅牡丹,妳說鮮不鮮?而且薄得要命,那兩坨晃悠悠的肥奶簡直快把肚兜
撐破,高高凸起的大奶頭若隱若現,就像兩顆大大的紫棗!

  哇…看得我差點流鼻血,下面騰地一下就起來了!連說好看好看,不過裏面
那兩坨肥奶更好看!老板娘笑得好媚,胸前左右搖擺幾下,頓時乳波洶涌,嬌聲
嬌氣地說,這是她在斜對門那家布店買的上等絲綢,要我摸摸看是不是?

  我雙手各握住一衹肥乳,真是好大好軟啊,我一衹手都握不住!我哪是在摸
衣料?我是在摸她的大奶子!她問我,是不是很喜歡她的奶子?我說是啊!她又
問,想不想看?我當然說想啦。

  她一把撩起肚兜,我的天!好白的兩衹肥奶啊,有些下垂,就像吊著兩個小
冬瓜!她說奶奶好漲,問我要不要啯奶頭?我說要啊!她便坐在椅上,把我抱進
懷裏,將硬硬的大奶頭塞進我嘴裏……

  小叁兒嘴裏嘖嘖有聲,一付陶醉的模樣。滕老二聽得正起勁,等了半天不見
下文,急急地道,後面呢,咋不說啦?

  小叁兒舔舔嘴唇,就那樣一直啯大奶頭啊,啯得老板娘哼哼唧唧地叫起來,
真是過癮!

  滕老二急了,揪住他的耳朵低聲罵道,老子付錢可不是聽妳講吃奶的故事!

  想訛詐麽?

  小叁兒大約見無法蒙混過關,忙陪笑道,滕二哥別急啊,精彩的還在後面哩!

  我吃著奶,她直叫癢,饞得流口水啦!我說不見您流口水呀?她說是下面那
張嘴巴,我不知啥意思,她便脫掉褲兒翻開大大的肉縫,讓我看下面那張紅紅的
老屄,叫我自己伸手去摸。結果那兒全是濃密的毛毛,黏乎乎地粘在一起!

  滕老二色迷迷地道,老板娘屄毛很多麽?難怪那麽騷!

  小叁兒裝模作樣地道,別打岔!當然多了,黑壓壓一大片,別看屄那麽大,
好會夾哦,夾得我的手指發麻,還說想夾屌兒,白天在帳房裏咋能幹那事兒?真
是個老騷屄!

  晚上打烊之後,老板娘要我打一桶熱水送她屋裏,去了之後,她竟然光著下
身,當著我的面清洗下面那張大毛屄,我下面騰地一下就搭起了帳篷!

  她叫我過去,扯下我的褲兒幫我擦洗屌兒,一邊洗一邊說,小東西,妳還真
是人小那個大,見了老娘的身子便漲大成這樣,是不是想肏老娘的屄?

  我看看睡在床上的老掌櫃,不敢搭腔。老板娘說道,別管那個老家伙,就當
他不存在,咱們該幹啥幹啥!

  說完就拉我上了床,坐在我身上把大奶奶往我嘴裏直塞,要我吃她的大奶頭
,下面的老屄張開得就像一張大嘴,水多得要命,吱溜一下就把屌兒吞了進去,
肥臀一會兒猛搖,一會兒又前後使勁兒地挺動,噗嗤噗嗤的水水聲響個不停,兩
衹肥奶在我臉上甩來甩去,就像打耳光一般叭叭直響!

  屌兒在裏面就像在洗熱水澡,被一圈圈軟肉蠕動著緊緊纏住,被老屄夾得好
難受啊!裏面就像有股吸力,叁兩下就吸得我在肥屄裏面狠狠地放了一泡,那可
是我的人生第一泡,好爽啊!

  完了老板娘說她的老屄被屌兒捅得正癢,纏著我還想要,她的老屄真是好騷
啊,張得大大的,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無底洞,難怪掌櫃會受不了,寧願做
王八也不願招惹她!

  她幾下就把我下面弄硬,纏著我繼續肏屄,第二次叫得更騷,媽媽老屄好癢
哦!要乖兒子肏媽媽的老屄,使勁兒肏!啊啊!快射,往老屄裏面射精,啊!!!


                          (八十五)金蟬脫殼

  小叁兒講故事很敬業,或許因為收了別人的錢吧,連老板娘的浪叫聲也要模
仿出來,可他那破公鴨嗓子叫起來實在難聽!

  滕老二忍不住又給他一掌,罵道,老子給錢是聽故事,可不是想聽妳叫春,
真他媽難聽!老板娘若真叫成妳這樣,老子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小叁兒不敢再亂叫,繼續講道,第二次我可就持久多了,幹得老板娘那個爽
啊!叫得簡直驚天動地,我就不學了,嘿嘿……

  這時老板娘盯著那個美少年看了好半天,似乎有些心癢難撓,不知何時已來
到小叁兒身後,似笑非笑地低頭看著仍滔滔不絕的小混帳。滕老二哥幾個不好意
思地衝她笑笑,她倒對滕老二拋來一個大大的媚眼,簡直是風情萬種!他的骨頭
頓時輕了一半,衝她好一通擠眉弄眼,似乎希望嘗嘗這個老騷包的滋味兒。

  老板娘卻不再理他,伸手揪住小叁兒的耳朵便走,小叁兒疼得殺豬般嚎叫起
來,一路被她拖進帳房,房門砰地一聲關上!

  滕老二但覺好奇,難道她氣不過,打算狠狠地收拾小叁兒一番?他溜到帳房
門外想聽小叁兒的笑話,誰知裏面的聲音滿不是那麽回事兒,大約老板娘見了美
少年熬不住,竟將小叁兒拉進屋裏公然白晝宣淫!

  他興起一股惡作劇的唸頭,和另一個地痞將老掌櫃拉到門邊一起聽,裏面老
板娘叫得很大聲兒:「乖兒子,媽媽的老屄好癢!使勁兒肏啊…噢…啊!」

  小叁兒的聲音:「動作別這麽大,當心把我的兒子捅掉!」

  老板娘浪叫道:「捅掉就捅掉吧,反正妳這麽厲害,很快老娘又能懷上……
哦,老屄癢!使勁兒呀!」

  老掌櫃的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滕老二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他,砰地一下撞開
房門,但見小叁兒光著下身坐在條凳上,老板娘一絲不挂,肥白羊一般豐滿的身
子騎在小叁兒身上,肥臀猛烈地前後挺動著,每挺動一下,便傳出一聲噗嗤水響
,她也會大大地呻吟騷叫一聲,場面既熱鬧又火爆,看來小叁兒講故事還真是沒
誇張!

  見門被推開,老板娘驚叫一聲,忙扯起外套遮住身子,罵道:「滕老二,當
心老娘找人收拾妳!」

  當著外人,老掌櫃臉上也挂不住,忙砰地一聲把門關上,對滕老二瞪了瞪眼。

  他也不好太過分,玩笑開過火也會出問題,便拉著另一個地痞回到自己桌上
,繼續喝酒,同時留心打量著那叁桌新來的貴人。

  那個小姑娘似乎很少出遠門,興奮得像一衹小鳥,和美少年唧唧喳喳地說笑
個不停。擁有如此異樣風情又如此活潑可愛的美麗小姑娘,引來一大片贊嘆的目
光,似乎漸漸令她大感窘迫,如坐針氈一般。

  不過沒等多久,各式菜肴便川流不息地端了上來,如此美麗可愛、溫文有禮
的小姑娘似乎餓極,也顧不得是否禮貌了,拿起筷子吃得津津有味,邊吃邊贊不
絕口地道:「這家酒樓的師傅,手藝真不錯!」

  坐在她身邊的美少年見她笑得如此開心,臉上不禁露出寵溺之色,似乎也大
感受用,笑道:「若是咱們乘雕再飛上兩天,估計妹子啃窩窩頭都會覺得香噴噴
的了,呵呵!」

  乘雕上天?滕老二心中忽然想起什麽,仔細看向美少年那張不似來自人間的
臉,好像……

  但見小姑娘一雙美麗的杏眼瞪得老大,哀嘆道:「我的老天!還要飛上兩天
才能到啊?不行,我得裹上一床被子才敢騎上雕背!」

  美少年忙笑道:「大哥衹是打個比方而已,正常情況下,估計下午申初時分
就能到了。」

  無月和麗兒喜笑顏開地談笑一陣之後,曉虹忽然皺皺眉,低聲對他和艾爾莎
說道:「叫大家吃快點兒,艾姊姊先去把帳結了,吃完咱們就走!」

  無月有些疑惑地看看曉虹,曉虹微微朝一邊努努嘴。無月順著那方向看去,
他記得對面靠街的墻邊那一桌原本坐著六個人,一直盯著他和麗兒看得目不轉睛
,很是討厭,故此印象深刻。此時那桌上衹剩下四個人還在喝酒,另有兩人不知
何時已離開?

  見他注意到那邊,那四人同時低下頭,神情間有些不自然。

  他回頭以詢問的目光看向曉虹,曉虹輕輕搖搖頭,示意他不要露出異狀。這
時艾爾莎已暗中給大伙打過招呼、結過帳之後,回到曉虹身旁坐下。

  曉虹慵懶地伸個懶腰:「麗兒妹妹累不累?趕了幾天的路,我可是累死了,
咱們還是歇息一天再走吧。」

  曉虹在公眾場合一向恬靜淡雅,很注重淑女形象,當然到底是不是,恐怕衹
有無月清楚。此刻她忽然做出如此不同尋常的舉動,看得他很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曉虹竟轉向老掌櫃的吆喝道:「掌櫃的,妳這間酒樓有幹凈的
上房麽?我們想住一宿再走!」如此大聲喊叫更不是她的作風。

  老掌櫃的屁顛屁顛地跑過來,興奮地連聲說道:「有有有!小姐,您們剛來
時,老朽就琢磨著,萬一您們想歇歇腳,所以特意把最好的上房給您們都留著呢
,就在酒樓後院,幹凈得……」

  曉虹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頭:「可以帶我們去看看麽?」言罷已站起身來。

  麗兒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不禁長嘆一聲道:「還剩這麽多沒吃,好可惜
啊!」

  無月不由分說,拉起她就走,跟在曉虹等人身後往後院走去。他雖覺得曉虹
這一係列行為很是反常,但心知必有原因。梅花走在最後面,宛若散花仙子般悠
閑踱步,看得他委實有些心癢難撓。可他知道這朵絢爛嬌花可不好采,黏乎上之
後就很難脫身!

  見他回頭看向自己,梅花不禁露出最為動人的微笑,從無月還在她肚子裏,
通過臍帶和她緊密相連開始,孩子的一切輕微變化都牽動著她的心,母子親情是
世間無可比擬、最為強烈的感情!嚴格地說,丈夫在世時她對兒子的關切,遠超
對自己的丈夫。或許在女人看來,丈夫意味著現實,兒子意味著希望,希望比現
實更令人期待。

  無月也對她笑笑,眼中滿是孺慕之情。每人都需要母愛,需要無拘無束的親
昵,需要照料,需要親人的理解和同情。他對親情的渴望可謂壓倒一切,要不然
也不會對莉香阿姨那麽親。

  梅花胸中母愛充溢,兒子自幼母子分離,中間留下一大段空白,使得她常常
有種無法將深深母愛充分表達出來的無力感,她極度渴望填滿這段母愛的空虛,
總想竭盡全力地去愛兒子,無論采用什麽樣的方式,衹要能讓兒子感受到自己的
愛,她都願意!

  最後她甚至采用了最不應該的方法,而且如此瘋狂而熾烈,不知是否想向無
月證明,天下沒有任何女人能比母親更愛兒子……

  倏地她不知想起什麽,引發一係列身體反應,乳兒漲漲、下面癢癢,竟又向
他飛了個媚眼,水汪汪地似乎會說話的眼睛繼而在他下面瞄了一眼,意思似乎是
說,晚上咱倆繼續?還有些新花樣沒玩過呢……

  無月嚇得趕緊回頭走路,裝作沒看懂!唯一的,真實的,可以抓得住的親情
竟演變成如此模樣,奈何……莉香阿姨啊,您依然還是我心中的親娘!

  見他對自己畏之如虎,梅花心中的火焰反而愈發熾烈,並未打算就此放過他
,緊追幾步來到他身邊,親熱地挽住他空閑的左臂,湊向他耳邊吃吃地道:「無
月,我好想妳!待會兒出發時,我要和妳同乘一雕……」

  無月緊張地道:「幹嘛?」

  「妳想幹嘛就幹嘛啊!」真是火辣辣!

  無月心裏叫苦,下面偏偏不爭氣,居然又……他暗自惡狠狠地下令,馬上給
我回復原狀!

  然而那個不聽話的士兵壓根兒不理睬他,一個勁兒地在大美人面前表現加討
好,腰板挺得比任何時候都直!

  他做賊心虛地抬眼四顧,心中羞惱萬分,此刻任誰看他一眼,都會立馬發現
他的醜態!

  至少梅花看得津津有味,眼中噴火,露出躍躍慾試之色,直似想伸手握住玩
弄一番,在他耳畔呢喃道:「妳瞧,它可比妳更愛我!看起來,它現在就想回老
家……」
2013-2-8 11:4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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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83-85
作者:雲嵐
2013-2-8


           (八十三)仙女下凡

  綠絨但覺下體內熱到極點,一股兇猛熱流沖上腦門!後腦醇熱如酒,暈陶陶、
醉醺醺,但覺一陣天旋地轉,神智頓時陷入模糊之中,一種奇異的、飄飄欲仙的
感覺,佔據了她全部身心!

  在那銷魂一刻,無月感覺半軟半硬的花心處猛地擴張開來,棒頭如汪洋中的
小舟般不著實地,忍不住又往裡重重一頂,棒頭頓時陷入一處軟軟的、更熱之處,
硬硬有熱流澆上馬眼,燙得他舒爽不已!

  「天啊~這種感覺真是奇怪!難怪那些女人老是想纏住你,這種滋味好棒哦!」
足足一盞茶功夫之後,綠絨才漸漸醒神過來。

  無月摟住她一陣熱吻,令依然沉浸在銷魂高潮餘韻中的她,充分感受到那種
靈慾交纏的至高境界!

  喘息初定之後,綠絨想起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理現場。和周韻一樣,她首先拿
起墊在屁股下面那塊白布。特意拿到檀郎眼前讓他過目,處子之血,鮮豔若朵朵
紅梅!

  「這片血跡便是咱倆愛情的象徵,從這一刻起,我便已是你的女人、你的妻
子。但願咱倆永遠像今夜一樣,相愛一生一世!」綠絨另外拿出一塊乾淨帕兒,
將他和自己黏乎乎的下身擦拭乾淨。

  擦過之後,感覺下面依然有些黏黏地,她又取來熱水,將二人下身清洗兩遍,
感覺舒爽許多。

  完了躺在無月胸前,靜靜地聽著他的呼吸和心跳,一種平安喜樂之感,漸漸
溢滿心間,但覺人生美好,再也莫過於此,不知不覺間,已酣然入夢……

  一夜匆匆而過。無月、曉虹和梅花等人一大早起床,已有飛鴿傳書來報,暮
云府遭遇官軍大隊人馬的突然襲擊!

  無月心中暗道,靈緹說得果然沒錯!不禁大為擔憂,且掛念北風傷勢,更加
歸心似箭,不敢再作停留。雖然很是依依不捨,也只好和賽伯伯和莉香阿姨告別,
相約年底在暮云府重逢。暮云府?他似乎壓根兒還沒想到,那個地方他是回不去
了。

  昨夜麗兒已和父母說好,要隨大哥同返濟南府,那兒是查莉香的娘家,雖然
正值多事之秋,但有夫人和無月照顧,女兒的安全應該有保障,夫婦倆想想也就
同意了。當然,女兒對無月的那點心思,夫婦倆尚蒙在鼓裡,但知道無月很疼這
個妹妹,那就足夠了。

  臨行前姬無雙、吳玉雪也同時向掌門人提出,希望隨行保護小姐。查莉香自
然明白她倆的心思,這個理由倒也冠冕堂皇,她樂得成全她倆。賽西亭一向對妻
子言聽計從,自然不好反對,只是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倆既有這份心意,那就
去吧,不過,希望兩位師妹牢牢記住,你們是崑崙派的長老。」

  兩位美婦大喜之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查莉香笑
道:「無論如何,兩位姊姊可別樂不思蜀,記得多回家看看哦!」她已獲悉二位
長老此刻已和無月打得火熱,要她倆離開他,估計比殺了她倆還嚴重!

  姬無雙忙道:「無論我身在何處,都會一心想著本門的,掌門師兄和查長老
但請放心!」

  吳玉雪也做出同樣的表示。

  準備停當之後,無月一行紛紛在鷹奴的幫助下騎上巨雕,返回濟南府。

  擔心麗兒沒有乘雕經驗,無月讓她跟著自己坐在身後,好替她擋風。一路上
俯瞰大好河山,麗兒倒是興高采烈,和無月指點江山,談笑風生,可漸漸就笑不
出來了,因為冷得要命!

  她緊緊摟住無月的腰,將頭鑽進他的披風裡面,可陣陣狂風和雪花依然尋逢
抵隙地灌進來,無處不在,刮得她一頭一臉!

  到得已末時分,她又凍又餓,實在受不住了,只好央求道:「大哥,我好冷
啊,能不能下去歇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待暖和點再走?」

  無月雖急於趕路,好早些救治北風,可麗兒的要求他一向不忍拒絕,忙低頭
往下看看,但見下面一片荒涼,前方茫茫群山環繞之間倒是有個小鎮,於是招呼
一聲鷹奴,當先向那個小鎮的方向飛去,其餘數十頭巨雕也在鷹奴的呼哨聲中緊
隨其後。

  巨雕不喜人多之處,很擅長在城鎮附近找到隱蔽的地方棲身,當下紛紛降落
於小鎮之外的一處荒山之上,精衛隊隊員們點起四堆篝火,讓無月、麗兒等人圍
火而坐,並拿出乾糧給大家分食。

  啃了幾口風乾的牛肉,麗兒不禁大皺其眉,委實有些食難下嚥,可是見大家
都吃這個,也不好說什麼。

  無月見她如此神情,心知她吃不慣。二人的關係已有些微妙的變化,但對她
還是當作小妹般疼愛,雖急於趕路,可也不忍讓她過於遭罪。

  尚未等他開口,曉虹已搶先說道:「無月,小鎮就在山下,咱們不如下去打
個尖吧?」麗兒那付難受的模樣,她也是看在眼裡。

  由於佩服曉虹的神機妙算,無月遇事總要先徵詢她的意見,所以她說的話比
誰都管用。於是留下十餘人守住正在歇息的群雕,無月等人步行下山,向小鎮方
向走去。

  路上遇見百姓一問,才知道此地乃是位於平涼府南部的三鄉鎮。一行人浩浩
蕩蕩地進入小鎮最大的一間酒樓,招牌上寫著《四合居》三個大大的金字,這群
人裡面,有好幾位都是神仙一流的人物,在街上和酒樓裡引發的轟動自不必說。

  進門左手是櫃檯,一個老秀才模樣的掌櫃正噼裡啪啦地扒拉著算盤,一位已
四十五六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豐滿婦人左肘支在櫃檯上,手托紅腮,一雙紅唇
張合不已,正和一個店夥打情罵俏,另有三個店夥在大堂裡穿梭往來,送酒傳菜。
裡面很寬敞,大門右手邊順牆一溜擺了六張八仙桌,往後堂方向一共擺了四排。

  正是午飯時間,大堂裡食客不少,裡面划拳的、勸酒的,喝醉了撒酒瘋吵架
的,哄孩子和打孩子的都有,喧譁聲撲面而來,熱鬧非凡!最外面這一排桌子臨
街靠窗,光線明亮,已經滿座,最裡面靠後堂那一排也一樣,唯有第三排剩下的
空桌最多,中間四張桌子都沒人。

  生意很不錯,老掌櫃抬頭朝鬧哄哄的食客們掃過一眼,卻忍不住皺皺眉頭,
看起來非但不是很高興,反而很煩心的樣子。在這樣一個偏遠貧窮的軍鎮,往來
商旅很少,這些食客幾乎全是本地百姓,一個個窮得叮噹響,盡點些便宜實惠、
利潤很薄的菜不說,賒賬更是家常便飯。

  看向坐在臨街窗邊第三張桌子上那六位食客時,他的眉頭皺得更緊!那是鎮
上有名的地頭蛇,滕老二仗著和駐軍老總張偏將有點兒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係,
夥同幾個弟兄在鎮上橫行霸道,酒樓中這張位置最好的桌子被他們霸為專座,滕
老二倒是盡點酒樓裡最貴的菜、喝最好的酒,可每次付賬都要逼著他打七折,還
有什麼錢賺?

  今天還算不錯的了,張偏將手下那幫軍爺沒來……唉~這年頭賺錢難啊!妻
子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花錢大手大腳,成天只知道描眉畫唇、搔首弄姿,和店
伙們勾三搭四,他好歹也是讀書人出身,咋攤上一個如此粗俗不堪的媳婦啊?活
得真累,這店真不想開下去了!

  剛進門的這夥人卻令他眼前一亮,緊皺的眉頭迅速舒展開來!走在前面的兩
位手拉著手,親暱地談笑著走進門來,咋那麼象畫上的金童玉女?衣著華麗光鮮,
舉止高雅雍容,一看即知必非凡品!


            (八十四)妖嬈老闆娘

  美少年向他投以友善的微笑,目光比最燦爛的陽光更加明媚,將他那滿心的
陰霾頓時一掃而空,他好希望美少年能多瞧自己一眼,可他很快便將目光移回身
邊那位美麗大方、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臉上,從此再也不肯移開,眼中滿是疼惜之
色,一定是他的親妹子吧?

  小姑娘也尋快地掃了他一眼,燦爛的笑容僵了一下,接著瞄向好吃懶做的夫
人和該死的小七,臉色更是一沉。她這種花朵兒般的人兒自然瞧不上妻子這等庸
脂俗粉啦!當她的目光移回美少年身上時,臉上又笑開了花,嘆口氣說道:「大
哥,這兒是吃飯的地方麼?咋這麼吵啊?」

  美少年柔聲說道:「妹子從未出過遠門,這等偏遠小鎮上的酒樓,大多都是
這樣的。」

  老掌櫃心裡一陣難過,他的夢想是在京師開一家最豪華的酒樓,來來往往的
全是吟詩作賦的風流名士,至少也要是氣度不凡的達官貴族,未曾想天意捉弄,
由於天災人禍,竟流落到一個如此偏遠的小鎮開一家如此寒酸的酒樓,屈才呀!

  小姑娘小鳥依人地將頭向美少年肩上靠靠,「所以麼,大哥以後得多帶我到
處轉轉,遊遍神州名山勝水!可不可以啊?」

  美少年拍拍她的頭,扯扯她滿頭漂亮的小辮兒,點頭笑道:「這次請來梅花
姊姊,心頭一塊大石已了,回去後等北風姊姊傷勢好轉之後,大哥和北風姊姊一
定帶妹子出去瘋玩一通。」

  小姑娘歡呼雀躍地拍手笑道:「那可太好啦!不過可不能乘雕飛行,我要大
哥一路陪著我,踏遍神州各地。乘坐馬拉雪橇,遊覽北國茫茫林海雪原,盪舟浩
淼煙波,徜徉於江南小橋流水之間。天黑了就找一間客棧安頓下來,吃過晚飯大
哥就陪我出去逛夜市、看花燈,領略當地的風土人情;若是在荒山野嶺,咱就找
個山洞暫且棲身,一起坐在洞外賞月,看那滿天繁星,困了就靠在大哥身上睡覺,
真是好浪漫哦!」

  她唧唧喳喳地說了一大推,老掌櫃頭都暈了,美少年卻似聽得很仔細,聽完
之後笑道:「好好~都依你!咱們就騎馬或乘坐馬車吧,這樣每到一個景點便可
以停下來瀏覽一番。」

  美少年身後那位作丫鬟打扮的美人臉上,露出嚴重嚮往之色,笑道:「麗兒
妹妹,姊姊也陪你一起,好不好?若你需要姊姊迴避之時,說一聲就是,絕不打
擾你的浪漫時光。」

  富貴人家就是不同,連丫鬟也是如此花枝人樣、談吐不俗!

  小姑娘笑道:「好呀好呀!」

  丫鬟右手邊那位風華絕代的美婦也笑道:「還得加上我老人家!」

  丫鬟轉頭狠狠地瞪了美婦一眼,美婦視而不見,言笑自若,自顧自地說道:
「小姐獨身在外,保護你的安全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尤其得盯緊他這頭餓狼!
四妹,你說是不是?」

  與她並肩而行的另一位美婦含笑點頭,不過從她倆一瞬不瞬地緊盯著美少年
的目光看來,似乎恨不得一口把他吞掉,怎麼看都更像兩頭餓狼?

  小姑娘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跺了跺腳,苦著臉道:「姬長老~」

  再後面這位不施粉黛、飄逸淡雅的青衣女子暗自撇了撇嘴,狀似不屑,那雙
藍寶石一般美麗的眼睛愛憐橫溢,直愣愣地盯著美少年的背影不放,天啊,她一
定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吧?和拙荊簡直就是另一個極端!

  天!這撥人裡面美人咋這麼多啊?再後面這位氣派好大,舉止溫文爾雅、矜
持斯文,若配上羽扇綸巾,活脫脫便是一位諸葛孔明,一雙智慧若晦的眼睛似能
看穿他的靈魂!更難能可貴的是,這位少女顯然深諳內斂自持之道,若非他這種
人生經驗豐富的高雅讀書人,根本看不出她是位智慧絕世之人!

  嗯,這位美女身材如此高大,真是少見,皮膚好白,腰間卻掛著彎刀,一雙
炯炯有神的杏眼一直警惕地注視著四周,咋像個保鏢?好威風啊!

  老掌櫃心裡偷著樂,店裡名貴的食材存貨立馬就要清空,白花花的銀子到手!
沒準兒這些人還要住店,到時不妨把上房的價格稍稍提高一點……咦?如此珍貴
的客人,咋沒人上前接待?眼睛四下一掃,原來那幾個喜歡偷奸耍滑的傢伙忽然
間見了仙女,免疫力不足,此刻仍在發呆呢!

  再看看靠在櫃檯邊以手托腮、遊手好閒的風騷妻子,一點都不懂得矜持自重,
此刻忽然見到那個金童一般的美少年,竟失魂落魄地看得呆呆出神!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句俗話還真沒說錯,自打這騷女人年近四十
以來,在床上果真變得就像一頭猛虎,他已年紀一大把,哪應付得過來?差點兒
沒把他榨乾!就這樣她還一直嘮叨個沒完,抱怨他年老體衰,沒法滿足她,開始
和年輕力壯的後生勾三搭四。

  店裡這些年輕店夥都上過她的床,連剛招進店裡不久、年僅十四的小三兒她
也沒放過。記得小三兒剛進店的當天晚上,就被她勾進屋裡,讓童子雞在老屄裡
捅了大半夜,「吃老娘的奶、使勁兒肏媽媽的老屄」之類的浪叫聲,在院子裡都
聽得見!真是有辱斯文!

  夫妻倆一直睡在一間屋裡,眼見後生肏那個淫婦,他就當沒事人兒一般,也
懶得管,在一邊睡得像頭死豬,對他來說,只要這個如狼似虎的女人別天天晚上
纏著他要,便萬事大吉,任憑老婆殺豬一般浪叫,也吵不醒他!

  小三兒也太可惡,最近逢人便吹牛,說他快當父親了,老闆娘肚子裡的孩子
就是他的。食客們都罵他胡吹,小毛頭一個,哪有那本事?那幫人真是無聊,竟
找妻子求證此事,她只是摸著大肚子笑而不答。

  至於小三兒是否瞎說,他自然心知肚明,最近數月夫妻倆就未行過房,全是
小三在侍弄那個永遠喂不飽的淫婦……見她並未出面反駁,久而久之大夥兒也就
信了,笑罵小三兒人小那個大!

  雖然美女云集,他好歹已經六十來歲,承受力還行,可謂世人皆醉我獨醒,
看來只好由他親自出馬了!

  在所有人各式各樣的目光注視下,這伙天外來客兀自在第三排中間佔了三張
大桌。那位身材高大、冰肌雪膚的大美人對點頭哈腰、親自迎上前來的老掌櫃吩
咐道:「把你們店裡最好的菜式都端上來,要快!」隨手扔給他五兩銀子,出手
很是大方。

  接過銀子,臉上滿是皺紋的老掌櫃似乎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象小夥子一般
飛快地竄進後堂廚房嚷道:「來大生意啦!幾位大師傅,把你們最拿手的菜全都
上來吧,不過要快!」

  此地乃邊遠軍鎮,有錢人不多,經常還有來吃霸王餐的軍爺們,在如此天高
皇帝遠的地方,他也只好自認倒霉,如今遇上出手如此闊綽的貴人,而且人數不
少,難怪他會如此興奮!

  窗邊桌上以滕老二為首的六個地頭蛇見老掌櫃親自出馬,暗自好笑,他們自
然知道,四合居雖然經營得不算好,可也並非請不起店夥,只是已被美女們施了
定身咒。

  綽號白肉西施的老闆娘更是老騷包一個,整日價濃妝豔抹,衣裳一日一套,
斜對面那家布莊最大的主顧就是她,終日坐在大堂裡與客人磨牙鬥嘴,見人賭錢
斗牌她也擠來拈頭唱采,坐在旁邊嘻嘻哈哈的,有那新出水的少年,便偷手偷腳,
弄做通家待教生。丈夫開家酒樓,她坐在櫃檯邊還要開個皮肉行。此刻除了看著
美少年流口水,大概啥都忘了!

  她這綽號是小七給起的,原來,小七剛進店那陣,有天晚上天熱,在天井邊
沖涼,老闆娘來了,他正不知所措,老闆娘竟三兩下脫光,也打起井水沖起涼來,
白花花的身子豐腴成熟、前凸後翹。

  年輕力壯、火力十足的小七哪受得了這個?當下挺起一根屌兒抱住老闆娘求
歡,她半推半就地也並未認真拒絕,被小七按倒在春凳上,雙腿大大分開,一張
墳起的大毛屄楂在胯間,穴兒漲得通紅、泛著水光,正是發情時節,小七三兩下
將屌兒捅入濕熱穴兒,二人聳弄得很是盡興,待玩得興起,她竟主動抱住小七又
搗弄了兩次……

  後來小七才得知,老闆娘愛民如子,和店夥同住一座小院,夫婦倆住上房,
店夥們住廂房。她洗澡從不避這幾個年輕火旺的小夥計,他們均可找她瀉火。

  總之,有關她的葷笑話,一向是酒樓常客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她對此也不以
為忤,似乎頗以自己的風流韻事為榮。

  滕老二和幾個弟兄談論著老闆娘,不時發出淫穢的笑聲,抬眼看向櫃檯,她
仍面帶桃花,不時地瞄上美少年幾眼,只是身邊的小七已換成小三兒,二人神情
曖昧,交頭接耳地嘀咕著什麼,小三兒在老闆娘肥臀上偷偷捏了一把,老闆娘也
伸手下去撈了一下。他雖面朝櫃檯,但用腳後跟也能猜出,她是撈向何處?

  滕老二揮手喊到:「小三兒,送酒來!」

  小三兒忙捧起一罈酒過來,滕老二拉住他坐下,嬉笑道:「小三兒,最近可
有和老闆娘的新鮮故事麼?講給大哥們聽聽!」

  小三兒笑道:「滕二哥,小的講葷故事的老規矩,您可是知道的……」邊說
邊伸出右手。

  滕老二掏出十個銅板「叭」地一聲,重重地拍到他手上,笑罵道:「小王八
羔子,真是棺材裡伸手、死要錢!」

  小三兒沖老掌櫃努努嘴,「我可不是王八,那位才是哩!」

  滕老二拍他腦袋一掌,笑叱道:「你搞人家老婆,還罵人家老王八,天理何
在?老子錢都付了,快講啊!」

  小三兒壓低嗓門兒,以說書人的腔調搖頭晃腦地說道,話說我剛進店的那天,
白肉西施~哦不,老闆娘就一直對我大拋媚眼,一會兒問我耳墜好不好看,一會
兒問我眉毛畫得漂不漂亮,趁沒人注意,還湊上嘴唇要我嘗嘗胭脂是什麼味道。
午飯後客人少,她還將我拉進帳房,撩開胸襟讓我看她新做的肚兜是否鮮豔?

  滕老二就像相聲裡逗哏兒的角色,拿腔拿調地問道,鮮不鮮呀?

  小三兒淫笑一聲,繪聲繪色地道,顏色像她的嘴唇一樣紅,上面繡著藍色鴛
鴦和粉紅牡丹,你說鮮不鮮?而且薄得要命,那兩坨晃悠悠的肥奶簡直快把肚兜
撐破,高高凸起的大奶頭若隱若現,就像兩顆大大的紫棗!

  哇~看得我差點流鼻血,下面騰地一下就起來了!連說好看好看,不過裡面
那兩坨肥奶更好看!老闆娘笑得好媚,胸前左右搖擺幾下,頓時乳波洶湧,嬌聲
嬌氣地說,這是她在斜對門那家布店買的上等絲綢,要我摸摸看是不是?

  我雙手各握住一隻肥乳,真是好大好軟啊,我一隻手都握不住!我哪是在摸
衣料?我是在摸她的大奶子!她問我,是不是很喜歡她的奶子?我說是啊!她又
問,想不想看?我當然說想啦。

  她一把撩起肚兜,我的天!好白的兩隻肥奶啊,有些下垂,就像吊著兩個小
冬瓜!她說奶奶好漲,問我要不要啯奶頭?我說要啊!她便坐在椅上,把我抱進
懷裡,將硬硬的大奶頭塞進我嘴裡……

  小三兒嘴裡嘖嘖有聲,一付陶醉的模樣。滕老二聽得正起勁,等了半天不見
下文,急急地道,後面呢,咋不說啦?

  小三兒舔舔嘴唇,就那樣一直啯大奶頭啊,啯得老闆娘哼哼唧唧地叫起來,
真是過癮!

  滕老二急了,揪住他的耳朵低聲罵道,老子付錢可不是聽你講吃奶的故事!
想訛詐麼?

  小三兒大約見無法矇混過關,忙陪笑道,滕二哥別急啊,精彩的還在後面哩!
我吃著奶,她直叫癢,饞得流口水啦!我說不見您流口水呀?她說是下面那張嘴
巴,我不知啥意思,她便脫掉褲兒翻開大大的肉縫,讓我看下面那張紅紅的老屄,
叫我自己伸手去摸。結果那兒全是濃密的毛毛,黏乎乎地粘在一起!

  滕老二色迷迷地道,老闆娘屄毛很多麼?難怪那麼騷!

  小三兒裝模作樣地道,別打岔!當然多了,黑壓壓一大片,別看屄那麼大,
好會夾哦,夾得我的手指發麻,還說想夾屌兒,白天在帳房裡咋能幹那事兒?真
是個老騷屄!

  晚上打烊之後,老闆娘要我打一桶熱水送她屋裡,去了之後,她竟然光著下
身,當著我的面清洗下面那張大毛屄,我下面騰地一下就搭起了帳篷!

  她叫我過去,扯下我的褲兒幫我擦洗屌兒,一邊洗一邊說,小東西,你還真
是人小那個大,見了老娘的身子便漲大成這樣,是不是想肏老娘的屄?

  我看看睡在床上的老掌櫃,不敢搭腔。老闆娘說道,別管那個老傢伙,就當
他不存在,咱們該幹啥幹啥!

  說完就拉我上了床,坐在我身上把大奶奶往我嘴裡直塞,要我吃她的大奶頭,
下面的老屄張開得就像一張大嘴,水多得要命,吱溜一下就把屌兒吞了進去,肥
臀一會兒猛搖,一會兒又前後使勁兒地挺動,噗嗤噗嗤的水水聲響個不停,兩隻
肥奶在我臉上甩來甩去,就像打耳光一般叭叭直響!

  屌兒在裡面就像在洗熱水澡,被一圈圈軟肉蠕動著緊緊纏住,被老屄夾得好
難受啊!裡面就像有股吸力,三兩下就吸得我在肥屄裡面狠狠地放了一泡,那可
是我的人生第一泡,好爽啊!

  完了老闆娘說她的老屄被屌兒捅得正癢,纏著我還想要,她的老屄真是好騷
啊,張得大大的,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無底洞,難怪掌櫃會受不了,寧願做
王八也不願招惹她!

  她幾下就把我下面弄硬,纏著我繼續肏屄,第二次叫得更騷,媽媽老屄好癢
哦!要乖兒子肏媽媽的老屄,使勁兒肏!啊啊!快射,往老屄裡面射精,啊!!!


             (八十五)金蟬脫殼

  小三兒講故事很敬業,或許因為收了別人的錢吧,連老闆娘的浪叫聲也要模
仿出來,可他那破公鴨嗓子叫起來實在難聽!

  滕老二忍不住又給他一掌,罵道,老子給錢是聽故事,可不是想聽你叫春,
真他媽難聽!老闆娘若真叫成你這樣,老子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小三兒不敢再亂叫,繼續講道,第二次我可就持久多了,幹得老闆娘那個爽
啊!叫得簡直驚天動地,我就不學了,嘿嘿……

  這時老闆娘盯著那個美少年看了好半天,似乎有些心癢難撓,不知何時已來
到小三兒身後,似笑非笑地低頭看著仍滔滔不絕的小混帳。滕老二哥幾個不好意
思地衝她笑笑,她倒對滕老二拋來一個大大的媚眼,簡直是風情萬種!他的骨頭
頓時輕了一半,衝她好一通擠眉弄眼,似乎希望嘗嘗這個老騷包的滋味兒。

  老闆娘卻不再理他,伸手揪住小三兒的耳朵便走,小三兒疼得殺豬般嚎叫起
來,一路被她拖進帳房,房門砰地一聲關上!

  滕老二但覺好奇,難道她氣不過,打算狠狠地收拾小三兒一番?他溜到帳房
門外想聽小三兒的笑話,誰知裡面的聲音滿不是那麼回事兒,大約老闆娘見了美
少年熬不住,竟將小三兒拉進屋裡公然白晝宣淫!

  他興起一股惡作劇的念頭,和另一個地痞將老掌櫃拉到門邊一起聽,裡面老
板娘叫得很大聲兒:「乖兒子,媽媽的老屄好癢!使勁兒肏啊~噢~啊!」

  小三兒的聲音:「動作別這麼大,當心把我的兒子捅掉!」

  老闆娘浪叫道:「捅掉就捅掉吧,反正你這麼厲害,很快老娘又能懷上…
…哦,老屄癢!使勁兒呀!」

  老掌櫃的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滕老二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他,砰地一下撞開
房門,但見小三兒光著下身坐在條凳上,老闆娘一絲不掛,肥白羊一般豐滿的身
子騎在小三兒身上,肥臀猛烈地前後挺動著,每挺動一下,便傳出一聲噗嗤水響,
她也會大大地呻吟騷叫一聲,場面既熱鬧又火爆,看來小三兒講故事還真是沒誇
張!

  見門被推開,老闆娘驚叫一聲,忙扯起外套遮住身子,罵道:「滕老二,當
心老娘找人收拾你!」

  當著外人,老掌櫃臉上也掛不住,忙砰地一聲把門關上,對滕老二瞪了瞪眼。
他也不好太過分,玩笑開過火也會出問題,便拉著另一個地痞回到自己桌上,繼
續喝酒,同時留心打量著那三桌新來的貴人。

  那個小姑娘似乎很少出遠門,興奮得像一隻小鳥,和美少年唧唧喳喳地說笑
個不停。擁有如此異樣風情又如此活潑可愛的美麗小姑娘,引來一大片讚嘆的目
光,似乎漸漸令她大感窘迫,如坐針氈一般。

  不過沒等多久,各式菜餚便川流不息地端了上來,如此美麗可愛、溫文有禮
的小姑娘似乎餓極,也顧不得是否禮貌了,拿起筷子吃得津津有味,邊吃邊贊不
絕口地道:「這家酒樓的師傅,手藝真不錯!」

  坐在她身邊的美少年見她笑得如此開心,臉上不禁露出寵溺之色,似乎也大
感受用,笑道:「若是咱們乘雕再飛上兩天,估計妹子啃窩窩頭都會覺得香噴噴
的了,呵呵!」

  乘雕上天?滕老二心中忽然想起什麼,仔細看向美少年那張不似來自人間的
臉,好像……

  但見小姑娘一雙美麗的杏眼瞪得老大,哀嘆道:「我的老天!還要飛上兩天
才能到啊?不行,我得裹上一床被子才敢騎上雕背!」

  美少年忙笑道:「大哥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正常情況下,估計下午申初時分
就能到了。」

  無月和麗兒喜笑顏開地談笑一陣之後,曉虹忽然皺皺眉,低聲對他和艾爾莎
說道:「叫大家吃快點兒,艾姊姊先去把帳結了,吃完咱們就走!」

  無月有些疑惑地看看曉虹,曉虹微微朝一邊努努嘴。無月順著那方向看去,
他記得對面靠街的牆邊那一桌原本坐著六個人,一直盯著他和麗兒看得目不轉睛,
很是討厭,故此印象深刻。此時那桌上只剩下四個人還在喝酒,另有兩人不知何
時已離開?

  見他注意到那邊,那四人同時低下頭,神情間有些不自然。

  他回頭以詢問的目光看向曉虹,曉虹輕輕搖搖頭,示意他不要露出異狀。這
時艾爾莎已暗中給大夥打過招呼、結過帳之後,回到曉虹身旁坐下。

  曉虹慵懶地伸個懶腰:「麗兒妹妹累不累?趕了幾天的路,我可是累死了,
咱們還是歇息一天再走吧。」

  曉虹在公眾場合一向恬靜淡雅,很注重淑女形象,當然到底是不是,恐怕只
有無月清楚。此刻她忽然做出如此不同尋常的舉動,看得他很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曉虹竟轉向老掌櫃的吆喝道:「掌櫃的,你這間酒樓有乾淨的
上房麼?我們想住一宿再走!」如此大聲喊叫更不是她的作風。

  老掌櫃的屁顛屁顛地跑過來,興奮地連聲說道:「有有有!小姐,您們剛來
時,老朽就琢磨著,萬一您們想歇歇腳,所以特意把最好的上房給您們都留著呢,
就在酒樓後院,乾淨得……」

  曉虹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頭:「可以帶我們去看看麼?」言罷已站起身來。

  麗兒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餚,不禁長嘆一聲:「還剩這麼多沒吃,好可惜啊!」

  無月不由分說,拉起她就走,跟在曉虹等人身後往後院走去。他雖覺得曉虹
這一系列行為很是反常,但心知必有原因。梅花走在最後面,宛若散花仙子般悠
閒踱步,看得他委實有些心癢難撓。可他知道這朵絢爛嬌花可不好采,黏乎上之
後就很難脫身!

  見他回頭看向自己,梅花不禁露出最為動人的微笑,從無月還在她肚子裡,
通過臍帶和她緊密相連開始,孩子的一切輕微變化都牽動著她的心,母子親情是
世間無可比擬、最為強烈的感情!嚴格地說,丈夫在世時她對兒子的關切,遠超
對自己的丈夫。或許在女人看來,丈夫意味著現實,兒子意味著希望,希望比現
實更令人期待。

  無月也對她笑笑,眼中滿是孺慕之情。每人都需要母愛,需要無拘無束的親
暱,需要照料,需要親人的理解和同情。他對親情的渴望可謂壓倒一切,要不然
也不會對莉香阿姨那麼親。

  梅花胸中母愛充溢,兒子自幼母子分離,中間留下一大段空白,使得她常常
有種無法將深深母愛充分表達出來的無力感,她極度渴望填滿這段母愛的空虛,
總想竭盡全力地去愛兒子,無論採用什麼樣的方式,只要能讓兒子感受到自己的
愛,她都願意!

  最後她甚至採用了最不應該的方法,而且如此瘋狂而熾烈,不知是否想向無
月證明,天下沒有任何女人能比母親更愛兒子……

  倏地她不知想起什麼,引發一系列身體反應,乳兒漲漲、下面癢癢,竟又向
他飛了個媚眼,水汪汪地似乎會說話的眼睛繼而在他下面瞄了一眼,意思似乎是
說,晚上咱倆繼續?還有些新花樣沒玩過呢……

  無月嚇得趕緊回頭走路,裝作沒看懂!唯一的,真實的,可以抓得住的親情
竟演變成如此模樣,奈何……莉香阿姨啊,您依然還是我心中的親娘!

  見他對自己畏之如虎,梅花心中的火焰反而愈發熾烈,並未打算就此放過他,
緊追幾步來到他身邊,親熱地挽住他空閒的左臂,湊向他耳邊吃吃地道:「無月,
我好想你!待會兒出發時,我要和你同乘一雕……」

  無月緊張地道:「幹嘛?」

  「你想幹嘛就干嘛啊!」真是火辣辣!

  無月心裡叫苦,下面偏偏不爭氣,居然又……他暗自惡狠狠地下令,馬上給
我回覆原狀!

  然而那個不聽話的士兵壓根兒不理睬他,一個勁兒地在大美人面前表現加討
好,腰板挺得比任何時候都直!

  他做賊心虛地抬眼四顧,心中羞惱萬分,此刻任誰看他一眼,都會立馬發現
他的醜態!

  至少梅花看得津津有味,眼中噴火,露出躍躍欲試之色,直似想伸手握住玩
弄一番,在他耳畔呢喃道:「你瞧,它可比你更愛我!看起來,它現在就想回老
家……」

                       (待續)
2013-2-8 20:3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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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86-87)
作者:雲嵐
2013-2-25


           (八十六)擦肩而過

  無月忙側頭看看麗兒,生怕教壞了小姑娘。

  來到後院一座小跨院裡,曉虹對老掌櫃的說道:「老人家,這座小院咱們包
了,不用派人來侍候。對了,這兒有後門沒有?出去買點東西走後門方便些。」

  老掌櫃的說道:「有,我指給小姐看看。」

  他領著曉虹來到小院門外,指向北邊,「沿花園這條小道過去,穿過那堵牆
就是後門了。」

  曉虹指指後院東邊,低聲說道:「老人家,你走花園對面那條廂廊回大堂吧,
對了,別讓人進來打擾我們。」言罷掏出二十兩銀子遞給他。

  老掌櫃的千恩萬謝、諾諾而去,雖不明就裡,還是按曉虹的吩咐,沒按原路
返回客堂。

  曉虹回到大廳,對無月和艾爾莎低聲說道:「咱們趕緊從後門出去!」

  她遇事很少和梅花商量,並非不尊重她,而是梅花生性閒散,從前一門心思
放在濟世救人方面,眼中只有藥物和病人;後來心思似乎又全在無月身上,眼睛
除了用來向他放電,似乎再無用處,其餘啥也不願操心。但凡跟梅花商量,梅花
總是愣愣地看著她,一付無可無不可的模樣。

  後門外是一條僻靜的小巷,空無一人。一行人跟在曉虹身後,避開鎮上那條
東西朝向的主幹道,一路向東而去……

  走了不到半刻鐘,南邊數十丈外的主幹道上,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伴隨
著壓低嗓音的吆喝:「大夥兒快跟上!無論是逮住或殺死欽犯,朝廷可是大大有
賞!」

  無月吃了一驚,忙由屋角後面探頭出去,但見一隊披甲官軍手執武器,向四
合居方向跑步前進。官軍之後,居然還有一些繡衣人,舉手投足間看似身手不俗!

  待官軍和那些繡衣人跑過之後,曉虹拉住他的手,好整以暇地走向鎮外,來
到群雕歇腳的那座荒山上。梅花當先跨上雕背,隨即以一種不容置疑的眼神緊盯
著無月,示意他爬上去坐在她身後。

  無月無奈之下,只好依言跨上雕背。麗兒眼巴巴地站在下面,小嘴兒嘟起老
高,很是不樂意,還好有曉虹過來安慰她,陪她同乘一雕。

  飛上天不久,梅花的翹臀在他雙腿間磨蹭幾下,那個風騷的士兵騰地一下就
起來站崗了。梅花撩起裙襬遮住二人的下面,伸手將士兵釋放出來……

  天啊~裡面居然沒有……看來她已事先做好準備,衝天鑽吱地一聲就滑了進
去。梅花一邊聳動一邊嬌吟:「噢!在雕背上幹這事兒好美!記住,要三次,不
得偷工減料!」

  無月嚇得忙貼在她背上提醒道:「梅花,小聲兒些,當心別人聽見!我聽你
的就是……」

  那三百多名官軍和繡衣人趕到四合居之後,立即將四合居團團包圍起來,水
洩不通,隨即闖入後院。那四個留下盯梢的漢子,帶著百多號人氣勢洶洶地沿西
廂廊闖入後院,結果在穿堂嘩啦啦地倒下一大片!

  那四個負責盯梢的更是首當其衝,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後面的人不明就裡,驚疑不定間一時不敢輕舉妄動。後面一位首領模樣的繡
衣中年人找來老掌櫃的,皺眉道:「你在這條穿堂裡做了什麼手腳?」

  老掌櫃的嚇得一陣哆嗦,伏地叩頭道:「官爺,老朽委實不知!不過……不
過先前那位小姐特意吩咐老兒,讓我沿東廂廊返回客堂,或、或許是他們……」

  繡衣中年人揮揮手,帶其餘人馬跟在老掌櫃的身後,繞道東廂廊進入後院,
待得闖進那座小跨院之時,哪還有半個人影兒?

  待得這幫人由後門穿出,一路詢問著追到那座山丘之上時,無月、曉虹等人
早已乘雕飛到數十里之外,連影子都沒逮到!

  曉虹憑藉自己的智慧,兵不血刃地擺脫了這些官軍和繡衣閣高手!

  無月不敢偷懶,足額完成任務之後已是頭昏眼花,身形在雕背上搖搖欲墜,
全靠梅花的扶持,才不至於摔下去!

           ************

  一路乘雕飛行,中途再未停留,於申初時分抵達濟南府,降落在城南歷山密
林之中。下得雕背,無月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但覺腰酸背疼。他現在實在怕極梅
花那雙勾魂的媚眼,但凡發覺她瞄向自己,立馬將目光移開,不敢再和她對視。

  由於局勢緊張且情況不明,曉虹擔心這群巨雕目標太大、容易暴露,便讓鷹
奴御雕返回沂南圍場,只留下五頭巨雕和一個鷹奴。同時讓艾爾莎帶十餘名精衛
隊員,喬裝改扮之後,分頭進城打探夫人和北風等人的下落。到得下午申時,兩
名精衛隊員偕同晶麗萊一同返回。

  晶麗萊長期擔任密探組織黑鷹堂堂主,易容術出神入化,是夫人特意留在城
裡接應無月一行的。她告知無月,夫人率主力目前隱身於郊外精衛隊三大山莊之
一、城南的吟嘯山莊之中,該山莊位於歷山以南,不過十餘里路。

  無月忙追問道:「北風姊姊目前傷情如何?」

  晶麗萊道:「大統領有夫人護法,灌注真氣護住她的心脈,始終還保留著一
絲心跳,不過情況已經很不容樂觀。」

  無月不由得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不禁轉頭看了梅花一眼,後者還以一個大大
的白眼。他一臉討好地衝梅花笑笑,對她的妙手回春之能深信不疑,只要北風姊
姊還有一口氣在,她就絕對能救活!

  誰知晶麗萊又接著說道:「另外還有一個壞消息,大小姐前天又和貞雯突然
失蹤,據她身邊的一個小丫鬟說,是擔心公子回來時遇上危險,又潛入城中侯你
去了。我和手下一直藏身城中,除了接應公子,也在四處找尋大小姐的下落,可
至今也沒找到一點線索!」言罷不由得憂形於色。

  無月聞言,不禁暗自叫苦!心道,以大姊的性格,留在城中遲早要惹事!如
今城中大內高手云集,官軍眾多,她豈非危險萬分!

  念及於此,只好對曉虹說道:「你帶著大夥兒趕緊隨晶堂主馬上趕往吟嘯山
莊,北風姊姊傷勢沉重,不容再拖,越早救治越好!」

  曉虹尚未答話,綠絨忙說道:「那你呢?」

  無月焦急地道:「我帶幾個隊員在此等候大姊的消息,再說艾姊姊和十來個
精衛隊員尚未返回,她們還不知夫人的情況,也需要有人在這兒等她們。」

  綠絨萬分不願地道:「留下幾個隊員等她們不就行了。」

  無月急道:「你傻啊你!以大姊的性格,即便密探們找到她,她不知我已經
回來,肯乖乖回到吟嘯山莊麼?她又不傻,明知回去後必定被嚴加看管,再也出
不來啦!為今之計,我只好另行派幾個隊員去找,設法讓她趕快和我們匯合。好
了,別再囉嗦了,快走吧,北風姊姊傷勢要緊!等找到大姊,我馬上就回來!」

  曉虹想想也是,能把這位大小姐拉回去的,也只有他了。綠絨忙道:「既然
這樣,我也留下來陪你!」

  麗兒緊緊抱住他的右臂,姬無雙和吳玉雪則靠在他身側,異口同聲地道:
「我也要留下來!」

  作為母親的梅花反倒是一付無所謂的模樣,她一直認為無月太缺乏歷練,母
子相認之後,這一印象依然沒有改變。而且所有這些人裡面,最該第一個趕往吟
嘯山莊的人就是她。

  無月皺眉道:「我說姑奶奶們,又沒人知道我在這兒,留這麼多人在這兒干
嘛?再說了,即便我打不過別人,我的輕功你們還不放心麼?若是你們在我身邊,
我反而還得分神!」

  隨後又特意對麗兒說道:「尤其是你,若是除了什麼岔子,我如何向賽伯伯
交代?聽話,哦?」

  見他態度堅決,綠絨等人也不好再堅持,只好和曉虹、梅花等人先行一步。

  綠絨一路走一路回頭,萬分不捨地道:「那你一定要小心,若實在找不到大
小姐,天黑前也一定要趕回來!回頭我們再慢慢找……」

  無月啐道:「呸呸呸……真是烏鴉嘴,不能說點吉利話麼?」

  走出幾步,麗兒忍不住又跑回來,拉住他的手不停地搖晃:「不行!你一定
得答應我,天黑前無論如何也得回吟嘯山莊,否則我就不走!」

  無月輕拂她鬢邊細細小辮兒,柔聲說道:「好,大哥答應你。麗兒乖,好好
隨大夥兒去吧。你若留在這兒,我可最不放心!」

  曉虹等人走後,無月隨即派出五人進城去找大姊,並囑咐道:「若遇見艾隊
長和夜隊長她們,便告知她們夫人的去處,找大小姐時在城裡多看幾個地方,天
黑前你們無論如何要回到這兒匯合。」

  接下來他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到得酉正時分,陸續回來七八個年輕隊員,
但仍不見艾爾莎。這些隊員都沒有打探到夫人的消息,自然更不知道大小姐失蹤
之事。

  更讓他揪心的是,據後面回來的兩個隊員說,她倆經過西城聚福酒樓門外時,
聽得樓上雅間裡面一片喧嘩,似乎有人聚眾群毆,樓下圍了一大堆人,她倆忙上
樓查看,只看見樓板上留下的一灘灘血跡,不見相鬥之人。下樓詢問那些圍觀的
市民和食客,都說聽見有人在樓上打架,動靜鬧得好大,便嚇得遠遠躲開,也不
清楚是誰在打架,只知道是一大堆人圍住一兩個人群毆,個個都很厲害!

  無月急道:「會不會是大小姐?若真是她,那可就糟了!敢找她麻煩的,一
定是大內高手中的高手!天啊,但願她別出什麼事!」

  那名隊員忙問道:「大小姐?她怎麼還會在城裡?」

  無月心急如焚地道:「時間緊迫,我沒時間解釋了!你們留在此地等艾隊長
她們,會齊後趕快去吟嘯山莊,夫人就在那兒。我找到大小姐之後,會盡快趕去
那兒!」

  幾個隊員異口同聲地道:「我們隨公子一起去,只需留下兩個姊妹等艾隊長
就行了。」

  無月搖頭道:「人多了目標太大,反而容易暴露,再說你們的輕功不如我,
時間緊迫,我去了!」

  說完已飛身而起,掠向山下,向北而去。那幾個精衛隊員哪能放心?忙追向
他身後,卻哪裡追得上?一直追到南城門也是蹤影全無。

  到得南城門,無月見許多人圍在門外城牆之下,正唧唧喳喳地議論著什麼,
他好奇地擠到裡面去一看,是官府通緝朝廷欽犯的公告,上面一溜貼著夫人、大
姊、自己和四女衛的畫像。

  不知是否因為夫人和自己等人很少露面,畫像跟本人有些差距。他雖然已易
容為小廝模樣,但想起聖賢有言,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也不敢久留,兀自走向
城門。想起城裡城外都張貼著這些畫像,大姊居然還在城裡晃來晃去,他心裡更
是著急!

  城門有一小隊官軍盤查。他設法混入城中,來到西城聚福酒樓,向酒樓對面
賣燒餅的一個中年攤販一打聽,果然說起晚飯時樓上雅間裡有兩個女子和一群人
打鬥。

  無月急忙問道:「後來呢?那兩個女子受傷沒有?後來又去了哪兒?」

  中年攤販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麼多大男人對付兩個女子,
估計她倆是凶多吉少啦!」

  無月又找附近的其他攤販和店舖夥計詢問,也沒打聽到大姊的情況。漸漸到
了掌燈時分,街上行人漸少,倒不時有小隊官軍巡邏。他偷偷潛到暮云府附近,
裡面靜悄悄地一片寂靜,沿院牆走了一段,院牆內那些機關暗器的厲害他是記憶
猶新,不敢再輕易嘗試。

  繞道南大門外,站在那棵大槐樹下。門房裡已換成值班的官軍,大門兩旁各
站著一個手持長矛的士兵。他伸長脖子看向門裡,裡面隱隱傳來飲酒划拳的喧嘩
聲。他從大門邊走過,想看得仔細些,門外的衛兵已注意到他,喝道:「你是干
什麼的?在這兒探頭探腦地干啥?」

  無月陪笑道:「我是福旺酒樓的夥計,聽見裡面軍爺在喝酒,想問問是否需
要小的送酒過來?」

  衛兵罵道:「這兒已是軍事禁地,豈是你能來的地方?快滾蛋!」

  無月只好往東城方向找去,然後是北城,搜尋大半夜,冷得渾身發抖,也沒
有絲毫髮現,心裡更是著急,以大姊的性格,絕不會安安分分地找地方躲起來,
眼下城裡風平浪靜,莫非她已經……

  他不敢再想下去,既然到處都找不到,眼下已是深夜,他答應過麗兒要趕過
去的,只好趁夜由城牆攀下,匆匆掠回曆山,沒見有人,心道,艾姊姊她們估計
都已回到吟嘯山莊了吧?

  他一路向南掠去,奔向吟嘯山莊,心想先和乾娘見個面,看看北風姊姊的傷
情,然後再抽時間出來找大姊。他所不知的是,艾爾莎回到歷山,得知他已進城
去找尋大小姐,氣得將隊員們臭罵一頓,隨即帶隊傾巢而出,又進城找他去了。

  他的輕功已然不俗,十里左右的路程,一路疾掠,不過一盞熱茶功夫即到。
然而尚未走近吟嘯山莊,已遠遠看見那邊密密麻麻,到處都是火把,山莊之中已
燃起熊熊大火,將周圍山坡染成一片火紅色!

  他暗叫不好,整座山莊似乎已被官軍攻佔!他走到附近一戶農家,一對老年
夫妻站在院門邊,揣著手正遙望吟嘯山莊那邊的火勢,腳邊放著水桶和扁擔,似
乎在猶豫著是否趕去救火。

  他走上前去問道:「請問老丈,那邊山莊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頭兒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陣,說道:「這位小哥深夜趕路,可是去這座山莊
投親的麼?」

  無月搖頭道:「不是,我是去李家莊,還有幾十里地哩。只因大姊生病,所
以想趕夜路去看看她。」

  老頭兒點了點頭,朝吟嘯山莊那邊努了努嘴,說道:「不知為啥,昨晚掌燈
時分,忽然來了許多官軍,還有不少穿便服的陌生人,黑壓壓一大片圍住山莊,
雙方一直混戰到亥時才漸漸安靜下來,也不知裡面現在的情況怎樣?唉~說起來
這莊主夫人挺好的一個人,老朽和侄兒一家還租著她家的地種莊稼呢,租金是附
近最低的。不知為何得罪了官府,竟遭此橫禍!」

  無月不知那邊情況如何,見圍著那麼多官軍,也不敢過於靠近,只好在老人
家裡先借住一宿再說。

             (八十七)夫人出動

  略過躺在老農家裡正呼呼大睡的無月不提。且說晶麗萊帶著曉虹、綠絨和梅
花等人直奔吟嘯山莊,兩刻鐘之後已全部安全到達目的地,和夫人及其留下接應
的人馬匯合。

  夫人這兩天實在有些心浮氣躁!在撤到吟嘯山莊的第二天,焦躁不安的韻兒
將暴龍軍甩給艾爾菱,帶著貞雯又不辭而別,失蹤了!她正打算出去找人,隨即
發現官軍又漸漸尾隨而來,再也顧不上找人之事。

  此刻見到曉虹等人回來,她不禁驚喜交加!

  一時無暇搭理曉虹等人的問候,更顧不上和客人們招呼,目光只管在人群中
來回搜索,卻不見她朝思暮想的人兒,不禁心急如焚地問道:「曉虹,咋不見無
月呢?他、他怎麼啦?」

  曉虹說道:「夫人放心,他沒事兒!我們一起返回濟南府到達歷山的,只是
聽說大小姐又進城等他去了,心裡焦急,打算派些人進城找人,他此刻尚留在歷
山等候大小姐的消息。」

  眼下兵荒馬亂,無月卻勢單力孤地留在歷山,身邊只有七八個精衛隊員,讓
慕容紫煙如何能夠放心?若非曉虹是她一向看重的人才,氣得真想痛罵她一頓!
而且有客人在場,她更加不好發作!

  她強自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將貴客們引入大廳中待茶、歇息。崑崙雙仙她認
識,只是對她倆隨同前來有些不解。經過曉虹的介紹,得知梅花便是無月請來的
神醫,她很是高興,北風丫頭的傷勢看來有希望了,只是梅花看起來那麼年輕,
有曉虹說得那麼神奇麼?

  那個美麗的小姑娘竟是莉香的女兒,她很是喜歡,拉著麗兒的手問長問短,
才明白崑崙雙仙是陪同麗兒前來的。

  她跟梅花、崑崙雙仙和麗兒等人寒暄一陣。曉虹介紹了一下梅花的神奇醫術,
慕容紫煙奇道:「曉虹,你咋知道得這麼清楚?」

  曉虹笑道:「都是無月告訴我的。」

  慕容紫煙對梅花說道:「看來無月對梅花妹妹很是崇拜哩!」她未曾料到無
月請來的神醫,竟是如此一位淡雅素淨的大美人,原本不是不老神仙麼?這小子,
也不知採用何種手段將這位美女神醫請來的?

  梅花笑笑:「他在梅花谷中當了一個月的藥僮,隨我上山採藥、出谷巡診,
多少見識了些我的醫術。」言來一點謙虛的表示都沒有。

  慕容紫煙有些不悅,看來不愧是神醫,架子好大!難怪無月花這麼長的時間
才將她請來,一定費了不少周折吧?然而北風的傷勢全靠梅花,她依然溫和地說
道:「最近形勢緊張,北風丫頭已先行轉移到一處安全的所在,接下來還得勞煩
妹子趕一段路,那丫頭的傷勢不能再拖了,有什麼要求妹子儘管提出。」

  梅花淡淡地道:「好說好說,以後大家都是姊妹,不用這麼客氣。」

  慕容紫煙臉色微變,忙強自按捺下來,然而心中亂糟糟地,急需處理的事情
也多,再無陪客人閒聊家常的心情。

  盡過禮數之後,她正打算馬上動身趕往歷山,盡快將無月帶回來,再親自進
城找回韻兒,以免夜長夢多,晶麗萊又匆匆走進大廳匯報,說是發現官軍在山莊
周圍越聚越多,還不斷有援軍趕來,看似馬上就要採取行動!

  慕容紫煙只好振作起精神,辭別崑崙客人,指派艾爾菱率精衛隊數百人馬負
責組織相關人員和財物的撤離工作,她則和飛霜、彩虹一起,人和馬均披掛整齊,
點起暴龍軍千餘騎,手提長柄彎刀一馬當先,衝出莊門。梅花站在大廳門外看著
她那巾幗不遜鬚眉的颯爽英姿,卻也頗為心折。

  羅剎女王的彎刀在夕陽殘照下閃著寒光、盤旋飛舞,所向披靡,身後的暴龍
軍也是如狼似虎,正在集結的官軍被攪得一陣混亂。待得長槍兵列好隊形,槍尖
朝外,暴龍軍已殺透敵陣,出圍而去,卻又不跑遠,在官軍陣後縱橫馳騁,大肆
騷擾。

  遇上軍容整肅如梁紅玉的孟州軍之流,以及裝備精良、嚴陣以待的官軍部隊,
慕容紫煙便率部遠遠繞開,專找那些陣型散亂的軟柿子下手,和官軍大玩迷魂陣,
搞不清羅剎門的主力到底是在莊內還是莊外。

  吟嘯山莊周圍全是丘陵地帶,酉初時分艾爾菱帶隊出發,開始撤退行動。慕
容紫煙率暴龍軍鐵騎在山莊附近的山谷溪流間穿梭往來,不時騷擾打擊官軍,令
其無法對山莊形成合圍之勢並發起攻擊,掩護撤退工作。

  形勢一片混亂,然而撤退行動依然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雖然不見藍孔雀出現,
官軍將士們心中稍安,然而羅剎女王的彎刀也不是吃素的,照樣砍得他們人仰馬
翻,他們已吃夠了暴龍軍的苦頭,敢於上前和暴龍軍硬撼,死戰不退的將士已然
不多。

  晚飯時分,又有幾個艾爾莎手下的精衛隊員趕到吟嘯山莊,驚慌失措地向夫
人匯報,無月已進城找大小姐去了。慕容紫煙心急如焚,滿心想進城找人,可眼
下軍情緊急,哪裡抽得開身?不禁氣得大罵韻兒誤事!

  韻兒不在身邊,她不由得將滿腔怒火發洩在這幾個精衛隊員身上,怒吼道:
「你們這幾個飯桶!難道不知道攔住他麼?居然任由他孤身一人進城!」

  那幾個隊員齊齊伏地磕頭道:「請夫人息怒!公子當時吩咐我們一聲之後,
立即飛身而去。屬下等拚命追上去想攔住他,可公子輕功實在太厲害,我等不僅
無法追上阻攔,甚至一刻鐘之後便不見了他的蹤影,想跟住他也是有所不能…
…我們怕誤事,只好趕緊趕來向夫人稟報。」

  慕容紫煙心知這倒也是實情,自練成少陽心經,無月的武功進境不算突出,
輕功卻是突飛猛進!

  到得黃昏,所有人員和財物已撤離完畢,已在前往沂南圍場的途中,精衛隊
數百人馬隨行掩護。人馬已集結得差不多的官軍尾隨艾爾菱的撤退隊伍追來。

  趁官軍行軍、集結之際隊形散亂,慕容紫煙和飛霜、彩虹各率暴龍軍一部,
三箭齊發,對官軍發起一波猛烈突襲。由於暴龍軍戰鬥力強悍之極,幾天來這一
招屢試不爽,慕容紫煙施展起來愈發得心應手。

  官軍苦於機動性太差,費了好一陣時間結好陣型、嚴陣以待時,敵騎按兵不
動,攻過去時敵騎早跑得沒了影兒,想追也追不上;準備云梯和拋石機攻向山莊
之時,敵騎又閃電而來,將攻堅裝備搗得七零八落,把拋石兵殺得乾乾淨淨,且
吟嘯山莊箭牆上亂箭齊射,造成大量傷亡。

  此刻為追擊撤退之敵,又得重新整隊,造成一定的混亂,敵騎卻又突然發起
攻擊!經過黃河南岸濼口兩次大戰,羅剎鐵騎聲威大震,新鮮出爐的羅剎魔女更
是令人不寒而慄!一時間官軍再次潰散,自相踐踏造成的傷亡比被殺的還多。

  方總兵見局面混亂,不得不下令後撤數里,安營紮寨。慕容紫煙也無心繼續
揮師掩殺,撥轉馬頭,向南方綿延不斷的群山之間呼嘯而去,很快消失得無影無
蹤。到得掌燈時分,各路探馬回報已不見羅剎門敵蹤,方總兵忙率部趕往吟嘯山
莊,經過一番試探性攻擊,裡面毫無反應,早已人去樓空。

  和羅剎鐵騎交鋒連連吃癟,方總兵生怕朝廷怪罪下來,於是下令放火焚燒吟
嘯山莊。繡衣閣和飛鷹門那些高手在濼口一戰中表現不佳,甚至有數十人被對方
呼嘯而來的銀甲馬隊活活踩死,表現還不如那些長槍排頭兵,被官兵們傳為笑話。

  鄭天恩和方天戟在排兵佈陣方面意見不和,後來又為濼口潰敗相互推卸責任,
他一怒之下率麾下大內高手回到城裡,傳檄追緝羅剎門幾位頭面人物,並未參與
對吟嘯山莊的圍剿行動,這就給方天戟虛報戰功留下了很大的空間。

  獲悉羅剎門餘孽盡數撤往城南吟嘯山莊,卑職火速率部將其包圍。經過連夜
激戰將其殲滅,少數殘敵潰散奔逃,不知所蹤。

  這是方天戟呈報朝廷的大體內容,隨戰報尚有千餘級人頭,其中近兩百屬於
羅剎門將士,其中大多是精衛隊員,尚有少數暴龍軍戰士,其餘是方總兵沿途剿
匪所獲,甚至有些是乞丐的。

  鄭天恩第二天早上聞訊後,有些半信半疑,派出大批高手前往吟嘯山莊附近
查探,證實山莊果然被夷為平地,他埋伏下部分人手,準備看看是否還有漏網之
魚,結果果然有所斬獲!

  凌晨時分,慕容紫煙率暴龍軍已深入南部山區,行進在撤往沂南圍場的途中。
行至方山靈岩寺附近時,眼看部隊已到達安全地帶,她心中時刻惦記著無月和韻
兒,便下令大軍安營紮寨,於密林中隱蔽休息,待天黑再行上路。

  她則帶著飛霜和彩虹,換上夜行衣星夜趕回濟南府,尋找那兩個一塌糊塗的
傢伙,真是人找人、急死人!姊弟倆相互找來找去,結果都丟了!

  可惜,無月此刻藏在吟嘯山莊附近那戶老農的家中,正呼呼大睡。任羅剎門
那些密探如何神通廣大,慕容紫煙愣是問不出無月的任何蛛絲馬跡。辛苦奔波半
夜,仍無法找到他的下落!

  對韻兒的能耐她非常放心,相信她不會吃虧,然而無月孤身一人,又缺乏江
湖經驗,令她實在無法安心。

  慕容紫煙心急如焚!天亮後繼續在濟南府及附近地區四處搜尋,重點是在無
月回來後落腳的歷山周圍地區。雖是大白天,濟南府戒備森嚴,但慕容紫煙一行
三人皆為武林頂尖人物,輕功施展開來、來去無蹤。官兵往往剛瞧見人影兒,一
晃便沒了,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待續)
2013-2-25 23:2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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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88-89
作者:雲嵐
2013-3-8


              (八十八)鬼啊鬼啊!

  濟南暮云府。

  前些天深夜,後院裡一直鬧鬼,裡面不時傳出驚恐萬狀的慘叫聲!

  駐守於前院的膠東警備部隊頭目、把總孫盡忠先後派出三個士兵進入後院查
看,也是個個有去無回!到後來,無論孫盡忠如何威逼利誘,也無人再敢於當天
夜裡進入後院查看。

  那天天亮後,孫盡忠想方設法,許以重金,總算招來一幫民伕進入後院。還
好,這幫民伕倒是安然無恙地出來了,卻也嚇得個個臉色發青,裡面的景象委實
可怕!結果,民伕們抬出三十一具屍體,裡面已沒有一個活人!

  自數天前佔領羅剎門這座大院以來,留駐後院的張校尉以降一小隊官兵二十
九人,加上派進去查看的三個士兵,合計三十二人,只發現三十一具屍體,全都
死得詭異之極、莫名其妙!更詭異的是,還有一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些士兵的遺體,個個臉上還殘留著一付驚恐萬狀的神色,顯然死前曾目睹
極為恐怖之事!由於此事太過古怪,孫把總只好派人通知濟南府衙,請求委派六
扇門高手前來偵破此案。經知府大人委派,大名鼎鼎、曾偵破疑案無數的濟南府
總鋪頭趙炳南,帶著四個捕快和兩個仵作匆匆趕來!

  那兩位仵作趙慶和錢會,對官兵屍體逐個進行一番仔細驗傷,又發現一件更
為古怪之事!

  原來,在這三十一具屍體上,居然找不到任何傷痕!所以根本無法查明死因。

  滿頭銀發、已年近六十的趙炳南從業數十年來,還是首次遇上如此怪異的凶
殺案,且死者還是如此之多!無奈之下,他只好帶著四個捕快進入後院勘查作案
現場。

  結果五人上午進去之後,同樣也是鴻飛冥冥,再也不見出來!更嚇人的是,
裡面連叫聲都未傳出一聲兒!

  這幾十個弟兄,加上趙捕頭他們五人,莫不是被厲鬼吸走了魂魄吧?否則怎
會無聲無息地便沒了?唉~看來這戶人家真是被冤枉了,幾天前這裡死了那麼多
人,那些冤死的孤魂野鬼不出來報復才怪!天啊~真是太恐怖啦!

  這一可怕的流言,開始在前院警備隊弟兄們之間流傳開來,並漸漸傳到外面
大街上百姓們的耳中……

  警備隊剩下的六十多個將士個個人心惶惶,有些干脆偷偷溜出暮云府,開起
了小差!

  到得今天中午,只剩下三四十個身穿皮甲、手持長槍的警備隊士兵仍堅守在
裡面。此刻他們正三三兩兩地聚在後院大門附近,正對著秋水軒、暮雨樓方向指
指點點,卻不敢靠近,相互交頭接耳,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一位身穿把總服飾的將官匆匆走了過去,對那些士兵厲聲呵斥道:「我讓你
們進去看看,幹嘛還待在這兒,磨磨蹭蹭的?還不快去!」

  士兵們眼中個個露出驚恐之色,一個大頭兵顫聲道:「孫頭兒,您又不是不
知,後院裡面正在鬧鬼,那天夜裡幾十個弟兄,加上第二天上午趙捕頭他們五個,
在裡邊全被冤魂厲鬼吸走了魂魄,您……您這不是要咱們進去送死麼?」

  孫盡忠叱道:「即便真是有鬼,白天也該躲起來了,你們還怕個什麼勁兒?」

  大頭兵驚恐地道:「趙……趙捕頭他們五個也……也是白天進去的呀,還不
是……是一樣!」

  孫盡忠嘆道:「也不是我成心為難你們,我手下莫名其妙地死了三十一個弟
兄,還有一個失蹤,高千總逼我非查明死因不可!不進去勘察一下我怎麼矇混過
關?李慶,你帶張忠、張世喜和李山他們三個先進去,我帶弟兄們隨後就來!」

  被點名的四人頓時面露驚恐之色!

  哨長李慶顫聲道:「我說頭兒~咋又是咱哥幾個?是不是也該換他……他們
幾個衝前頭……」他邊說邊指指旁邊數人。

  孫盡忠怒道:「少廢話!你們幾個再不過去,不用等厲鬼來抓,老子先劈了
你們!」言畢拔刀作勢欲砍,不過說到「厲鬼」二字之時,語音也不禁顫抖起來。

  李慶等四人無奈,只好磨磨蹭蹭地向東北方向搜索前進。後院大門到暮雨樓
不過七十餘丈距離,即便慢慢走過去也只需半刻鐘就該走到的,四人卻足足花了
兩刻多鐘,才慢慢挨到暮雨樓圓拱門外。

  把總孫盡忠在後面氣得大聲呵斥不已,一邊帶著三十來人慢慢跟過去,走得
比前面四人更慢,多數人都是一邊走一邊向後看,一付見勢不對隨時準備開溜的
模樣!

  領頭的李慶走進圓拱門,躲在院子裡假山後面向裡面窺探半晌,對身後的張
忠說道:「真是怪啊!這大白天的,這棟樓的樓上樓下,所有房間的窗簾都拉得
嚴嚴實實……」

  張忠道:「鬼都怕光,當然要拉上窗簾啦!不然鬼怎麼待得住?咱們只需拉
開那些窗簾,大概厲鬼就不敢出來了……」

  李慶道:「問題是、是是……誰進去拉窗簾呢?」目光由其餘三人臉上一一
掃過。

  張忠等三人嚇得一陣哆嗦,頭搖得像波浪鼓一般,「不不不!我一個人可不
敢進去!」

  李慶聽著遠處孫把總的催促怒罵聲,不時地威脅著要砍頭,只好咬咬牙,
「咱哥幾個一塊兒進去!你們也別怕、怕、怕……那天早晨還有民伕進來抬過屍
體,不、不也沒事兒麼?」

  他不時地安慰自己和同伴,不過心中委實緊張之極,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

  四人緊緊地挨在一起,哆哆嗦嗦地繞過假山魚池,穿過一段夾道進入大堂。
大堂裡空蕩蕩地,除了些破爛,值錢的東西早被搬走。由於所有窗簾都拉得嚴嚴
實實,大堂裡顯得昏暗而沉寂,深藍色窗簾將屋裡籠罩在一片幽藍色之中,顯得
陰森恐怖,和本應祥和寧靜的午後時光形成極大反差!

  張忠忽然驚呼一聲!「你們快看,橫樑上吊的那條黑影是什麼?」

  李慶等三人嚇了一跳!

  忙抬頭凝神看去,昏暗的光線下,但見一具骷髏懸掛在橫樑上,似仍在緩緩
地晃來蕩去!這具骷髏還不是自然腐化後形成的那種,而是呈現出一片觸目驚心
的紅白之色,仍在往下滴血,似乎剛被人活生生地割下皮肉不久,僅剩下一付骨
架!

  骨骼上還有些尚未剔乾淨的鮮紅碎肉,關節間由白生生的筋連著,顯得恐怖
而詭異!

  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地上,但見鮮血滴落之處,有一堆零碎的人皮和
散亂的內臟,以及一灘鮮血!散發著陣陣濃烈的血腥味兒!

  四人頭皮一陣發麻!

  李慶顫聲道:「這大概就是那~那位失蹤的弟兄了!可那天清晨民伕們進來
搬運屍體的時候,並未看見這付屍骸啊,自趙捕頭等人出事後,再未有人進來過,
又是誰把他掛上去的呢?還有,這兒只剩下人皮、內臟和骨架,他的肉又跑哪兒
去啦?」

  鬼!人人心中不約而同地冒出這個念頭。

  「啊!」張忠忽然又大聲驚叫起來。

  其餘三人嚇一大跳!忙問:「又咋啦?一驚一咋的,嚇死人不償命麼?」

  張忠目瞪口呆地指著地上,「這些內臟裡面,唯~唯獨沒有心臟!」

  李慶等三人留心看去,可不是!肝臟脾胃等俱全,心臟卻不知所蹤!人人心
中皆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厲鬼可不是最愛吃人心麼?

  李慶的神經已繃緊到極限,「唉~我們還是快去拉開窗簾吧,黑漆漆地怪滲
人的!」

  大堂窗戶位於對面左牆角處,樓梯口左邊。

  四人挨挨湊湊地走過去,準備拉開厚實的窗簾。

  倏地!「唉~那夜弄死那麼多人,咋睡一覺醒來,就給我剩下一個,害我都
沒吃飽……」

  一陣若有若無、宛若來自幽冥地獄般的嘆息聲響起,聲音尖銳、飄忽而恍惚,
不知發自何處,卻又偏偏聽得清清楚楚!

  「嘎嘎嘎~又來四個,太好啦!可以飽餐一頓啦!哇~哈哈~」狂笑聲如氣
球相互摩擦般刺耳難聽!

  四人面面相覷,嚇得面無人色,渾身若篩糠一般,雙腿發軟!

  「哇嗚~哇嗚~還我的命來……哇嗚~哇嗚~你們這些惡人,還我的命來!
……我死得好慘啊!臉被扭到脖子後面,腿也被掰折啦~心也不知跑哪兒去了
……害我無法轉世投胎~投胎~轉世……」又是一陣幽幽吟唱傳來,聲音變得淒
厲嘶啞,令人毛骨悚然!

  鬼啊!四人嚇得呆若木雞,心中同時湧出這個念頭!

  尚未及想起逃跑,但見一個白衣、散發、凹眼的厲鬼,倏然出現於上方昏暗
的樓梯拐角處!如紙般的臉色和深陷的眼眶,那披頭散髮的鬼臉,詭異萬分,讓
人不寒而慄!

  四人正欲驚退,厲鬼慘白扭曲的身形竟一閃不見!

  李慶等人面面相覷,腦子裡一片空白,淒厲之極的幽幽吟唱卻又在身後倏然
響起!

  四人驚悸回頭,陰森猙獰而凹曲的鬼臉幾乎快貼到自己臉上,慘白的臉上黑
洞洞的深陷眼窩,在披散的亂發之間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張開的血盆大口尚在淌
血,足有一寸長的尖利獠牙閃著寒光!隔得如此之近,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可怕的是,鬼臉竟是朝向背面!明顯折斷而前曲的右腿關節吊在空中,
洞開的血肉模糊的胸腔……面色如幽冥惡鬼,重鐵般的面頰在扭曲的軀體襯托下,
十分駭人,實在驚悚無比,顯得恐怖萬分、寒氣逼人!

  醜陋女鬼繼而在大堂和樓梯間飄來蕩去,衣袂飄飄,時而現身雜物堆旁;時
而貼在牆上;時而飄到天花板上。女鬼生前顯然極為好動,靜不下來的主,在每
處停留的時間都絕不超過一眨眼的功夫。

  不一會兒李慶等人的眼睛就被晃花,脖子飛快地來回轉動,扭得生疼,頭暈
腦脹!

  這會兒女鬼似乎耐住性子,懸空停在那堆內臟之上,伸出鬼爪撥弄著,卻找
不到東西下口,似乎覺得沒了人心,有些食難下嚥!

  看得四人魂飛魄散!

             (八十九)猛鬼掏心

  張忠突然發出聲嘶力竭的吶喊:「鬼來啦!大家快跑啊!」

  聲音淒厲無比!離暮雨樓尚有三十來丈的孫把總等人嚇得忙停下腳步,不敢
再往前走。

  白衣白面女鬼凶相畢露,倏地仰天狂嘯!「哈哈哈~哇哈哇哈~你們誰也跑
不了!我要吸乾你們的血!吸走你們的魂魄!哇嗚~哇嗚~哈哈哈!」

  幽冥嘶啞的嘯聲震耳欲聾,令人顫慄!

  外面的孫把總和手下弟兄們發一聲喊,鼠竄而去!

  屋裡李慶等人頓時耳鼓破裂、頭暈目眩,一個接一個委頓於地。

  白影狂嘯著撲來,一一捧住他們的腦袋,血盆大口咬住腦門猛地一吸,一縷
縷白霧般的魂魄便被女鬼吸進嘴裡,舔舔尖利的獠牙吞下,片刻間已有三人倒地,
當場殞命!失去魂魄之後,這三個弟兄再也無法轉世投胎!

  唯剩下張忠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看見女鬼飄過之後,又倏地向自己飛來!
惡狠狠地瞪視道:「就剩你啦~我要吸乾你的血~吸光你的魂魄~拿命來吧~哇
嗚……」

  張忠恐懼到極點!鼓起勇氣拔腿就跑!感覺女鬼一直在自己身後,一邊鬼叫
一邊追來!

  他終於還是跑出暮雨樓,逃出了後院,在前院大道上狂奔不止,聲嘶力竭地
驚叫不已:「鬼啊!鬼追來啦!……」尖叫聲淒惶而嘶啞!

  剛退出後院的孫把總等人想攔住張忠,可他像瘋虎一般撞開阻攔之人,繼續
狂奔不止!眾人只好發聲喊,撲上前將他按倒在地,紛紛問他裡面到底發生了什
麼可怕之事?

  卻見他眼神呆滯,滿臉驚怖之色,對眾人的問話充耳不聞,只是不斷地嘶喊
著,重複著,「鬼啊~好可怕!鬼啊~好可怕!……」

  張忠活活被嚇瘋了!

  他的腦海,已永久性地定格在那棟幽暗的小樓,陰森森的樓梯拐角,那個時
刻充滿危險的廳堂,飄忽不定的白衣厲鬼,幽幽傳來的陣陣鬼叫,被吸走魂魄的
夥伴……

  於是,他逢人便會喋喋不休地向人重複著腦海中這幅恐怖的景象,因為除了
這些,他腦子裡再也記不起其他!

  由於他說得過於逼真,好多人在晚上聽了這個鬼故事,都得了樓梯綜合症,
雖手持燭火也不敢上樓睡覺!

  由於這一系列離奇死亡事件一直無法偵破,加上張忠嚇瘋後逢人便說起這個
可怕的鬼故事,從此暮云府被哄傳為一座鬼宅,再也無人敢踏入一步,長期荒廢
下來,以至於雜草叢生,荒涼不堪!

           ************

  且說慕容紫煙、飛霜和彩虹三人,直到中午才通過秘密聯絡信號和艾爾莎及
其手下取得聯繫。在歷山腳下碰面之後,見艾爾莎等人個個鼻青臉腫、灰頭土臉,
渾身是傷。

  聽艾爾莎匯報,今兒清晨,她帶人搜索到暮云府附近,聽幾個露宿在東牆外
街道上的乞丐說,這些日子大院裡一直鬧鬼,裡面不時傳出慘叫聲,留駐在裡面
的一些官兵莫名其妙地就死了,據說死後屍體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就像是被厲鬼
吸走了魂魄!真是嚇人得緊!留駐裡面的官軍個個人心惶惶,好多都偷偷溜出來,
開起了小差呢!唉~這家人雖富,卻樂善好施,無端遭此橫禍,那些冤死的孤魂
野鬼不報復才怪!

  她們半信半疑,便潛入府中查看,竟碰上大小姐!原來是大小姐偷偷潛入府
中,在裡面裝神弄鬼,和駐紮在後院裡的官軍捉迷藏,用彈指神通指力截斷官兵
的心脈,暗中將他們一一殺光,難怪那些屍體上找不到傷痕!至於公子,依然不
知所蹤……唉!怎麼辦啊,但願公子別出事才好!

  慕容紫煙黛眉微蹙,「你們這麼多人,幹嘛不把韻兒強行帶走?」

  「這等怪力亂神之事濛濛那些官兵和百姓還行,可未必唬得住繡衣閣那些大
內高手。我怕鬧得久了,將那些大內高手引來,便勸大小姐趕緊離開,可大小姐
說,她找遍各處都不見無月,只好留在府中等他,他若藏在附近,聽見府中有動
靜,或許就會找過來!我苦勸不聽,結果便成了這樣……」艾爾莎很是無奈。

  周韻的想法其實很對,只是時間岔開了。昨晚無月進城找她之前,她和貞雯
在西城聚福酒樓吃飯時,和跟蹤而至的繡衣閣高手們在樓上雅間裡惡鬥一場,大
獲全勝!

  待天黑無月趕到酒樓時,她和貞雯已經離開,出去繼續找他去了。兩邊各自
在城裡轉悠半夜,都沒有發現對方,暮云府那邊無月也去找過,可那時周韻尚未
進去。在無月出城奔向吟嘯山莊約半個時辰之後,周韻主僕才又進入府中,準備
繼續在裡面折騰一番,以便守株待兔。彼此陰差陽錯地處處失之交臂,豈非天意?

  慕容紫煙皺眉道:「我還以為你們是和繡衣閣那些高手發生過衝突,原來竟
是被韻兒打傷的麼?」

  「可不是!大小姐還威脅說,再不離開便殺光我們。」艾爾莎苦笑著說道。

  慕容紫煙道:「韻兒太不懂事,害你們受苦了!你們在這兒休息一下,我這
就進城去找她。」言罷和飛霜、彩虹急急進城,直奔暮云府而去。

           ************

  暮雨樓大堂之中,白衣女鬼依然滿屋子亂竄,身形疾如飄風,「哇嗚哇嗚」
地鬼叫不止。

  倏地,樓梯上一陣腳步聲響起,又現出一個睡眼惺忪的女鬼,懶洋洋地道:
「小姐~您又在鬼叫什麼啊,把人家硬生生吵醒!那天折騰一夜還沒夠啊?」

  這不是貞雯的聲音麼?她叫那個女鬼小姐?莫非就是周大小姐?

  女鬼停止鬼叫,得意地道:「我又幹掉三個,留一個活的出去嚇人,估計他
此刻該瘋掉啦!你個死丫頭,裝鬼嚇人這麼好玩,你居然一點都不積極!」

  可不正是周大小姐的聲音!

  貞雯揉揉眼睛,「啊!」倏地一陣驚叫,望著樑上顫聲道:「那是什麼東西
呀?」

  周韻冷哼一聲道:「死人骷髏,沒見過麼?大驚小怪的!」

  貞雯道:「這不是藏在花園裡,沒被那些民伕抬走的那具屍體麼,怎麼變成
這樣啦?」

  周韻道:「上午閒得沒事,我把他身上的皮扒下,掏出內臟,將肉一刀一刀
地剔下來,好把骨架掛上去嚇人。唉~可惜我不會剝皮,弄得零七八碎的,沒法
拿來給暴龍軍做戰鼓,不過用來製作人皮面具還行,到時咱倆一人一付。我正在
考慮是做成鬼面具嚇人,還是做成美少年的模樣,把無月喜歡的那些美女勾搭過
來,氣死他!」

  貞雯看著那堆被割得亂糟糟血淋淋的人皮,噁心得直搖頭:「我不要!小姐
還是留著自己用吧!小姐若真把那些美女勾搭過來,打算怎麼處理呢?」

  周韻惡狠狠地道:「始亂終棄!讓她們個個害相思病,鬱鬱終生!」

  隨即張開雙臂擁抱天空,陶醉地眯縫著雙眼,「剩下我和他的二人世界,就
跟以前在天池上一樣,那可多美啊!」

  貞雯愣愣地道:「小姐是女人,怎麼個亂法啊?」

  周韻一窒,怒道:「老子幻想一下,減輕一些心理壓力不行麼?真是死腦筋,
非要跟老子辯得這麼清楚,啥樂趣也沒了!」

  貞雯一時不敢搭腔,半晌之後才吃吃地道:「小姐不是不喜歡開膛破肚的血
腥味兒麼?今兒咋……」

  周韻齜牙咧嘴地笑笑,十足吸血鬼模樣,「這段時間我的狼牙棒上一直少不
了這些東西,早習慣了,甚至很喜歡這種血腥味兒!」

  貞雯仔細看看地上那堆零碎,「小姐,這人身上的肉和心臟咋不見啦?」

  周韻怒氣衝衝地道:「唉~昨兒晚飯時那幫繡衣閣的人跑來搗亂,害我飯都
沒吃飽,上午餓得慌,所以把人心和腦子吃了,還啃了些腰背上的肉,真沒想到
人肉還挺香的啊!」

  她緩緩走向貞雯,張開血盆大口,舔舔鮮血淋漓的紅唇,一付陶醉回味的神
情!

  「嘔嘔~」貞雯噁心得直想吐,忙退向樓上,「求求您,小姐,離我遠點兒
好不好?我得給您劃清界限……」

  周韻拿出一個漲鼓鼓的口袋,猛地追上貞雯,從袋中掏出一塊肉硬塞進貞雯
的嘴裡,隨後用手摀住她的嘴巴,運集真氣,硬生生地將肉逼進貞雯肚子裡!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沒吃完的人肉全在這裡面,你也嘗點試試!」

  「嘔嘔~嘔嘔~嘔……」周韻剛鬆開手,貞雯便以手撫胸,彎腰咳嗽狂嘔不
止,把隔夜飯都吐得乾乾淨淨!咳得眼淚鼻涕長流!

  周韻雙手交叉胸前,得意洋洋地道:「吐出來也沒用!從此你跟我一樣,也
是一個吃人惡魔啦,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哈哈哈~」

  貞雯痛不欲生、欲哭無淚!雙手重重地捶擊著地板,「小姐,我真懷疑您是
不是惡魔轉世,或者根本就是個魔鬼!怎能做出這樣的事?」

  周韻不以為然地道:「聽我娘曾經說過,當年她率軍在關外作戰,有時長時
間孤軍深入,把副馬吃光後,飢餓的士兵也會吃敵人的肉,難道你沒吃過麼?」

  貞雯木然搖頭:「精衛隊和羅剎旗兵那些前輩們是否吃過我不知道,反正我
沒吃過!」

  周韻語氣平靜地道:「其實在歷史上,只要有戰爭和飢餓,便會發生人吃人
的現象。不過麼……我給你吃的可是暴龍軍制式行軍乾糧,上好的牛肉乾,卻被
你吐得乾乾淨淨!竟敢如此浪費軍糧,你可知罪?」

  隨手又拿出一塊牛肉乾,放進嘴裡慢慢咀嚼,才嚼得兩口,倏地皺眉吐出,
怒道:「這一塊分明是馬肉!給老子準備的乾糧也敢摻假,老子回去非撕了那個
伙伕不可!」

  貞雯此刻才顧不上伙伕的下場,唯一關心的是她是否吃過人肉?她呆呆地看
著口袋,吃吃地道:「真~真的是牛肉乾?不是人肉?」

  周韻敞開袋口,「你自己瞧瞧!上午才剮的人肉,這麼快就能製成肉乾麼?
真是胸大無腦!」

  貞雯仔細瞧瞧,又湊上鼻子使勁兒嗅了嗅,驗證無誤,「哦」地一聲立馬站
起身來,恢復正常,猛拍胸脯道:「嗨~小姐真是嚇死我啦!謝謝老天爺,還好
沒吃人肉!小婢收回剛才那句話,永遠跟小姐一條戰壕!」

  周韻道:「別急著謝老天爺,還有一件光榮而艱巨的任務等著你去做!花園
裡還藏著那天上午弄死的那五個捕快,你去照我的方法將他們剮成這樣的骷髏,
好掛到樑上去嚇人。這裡是我的地盤,我倒要看看以後誰敢進來住!」

  貞雯臉都青了,可憐兮兮地道:「婢子想問一下,若不去,會是什麼後果?」

  周韻好奇地道:「不同的後果,可有什麼講究?」

  貞雯毅然道:「若只是殺掉婢子便能了事,小姐就請動手吧!」

  「算你有種!可是你很瞭解我的,對於不聽話的丫鬟,我會採用如此仁慈的
處罰手段麼?」周韻看看樑上那具新鮮骷髏,「我要把你變成他那樣,當然,我
會多留一點肉在上面,那樣風乾之後,更像惡鬼一些……」

  未等她說完,貞雯已風一般跑進花園找那些屍體去了……


                (待續)
2013-3-8 23:0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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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90-91
作者:雲嵐
2013-3-24

            (九十)依依不捨

  慕容紫煙等三人很快掠至暮云府東牆外那條小巷中,聽得後院東邊暮雨樓那
邊傳來一陣驚恐淒厲的慘叫聲,忙越牆跳進後院,隱在花樹叢中往裡面看去,看
見一個官軍士兵一邊尖叫,一邊驚恐萬狀地從暮雨樓中狂奔而出!尾隨著一連串
亂七八糟的鬼叫聲!

  慕容紫煙心中大奇,青天白日的,韻兒居然還能裝鬼,把這人嚇成這付熊樣
兒?倒也不急於現身,想看看韻兒到底在搞些啥名堂?

  待那伙官兵被嚇得逃出後院,好容易才制住那個被嚇瘋的士兵之後,一行三
人才走出花樹叢中,進入暮雨樓。穿過大堂剛要上樓梯,一個白衣女鬼突然由樓
道間撲了下來!

  這一照面,飛霜和彩虹雖明知是大小姐在作怪,但仍被嚇了一跳!

  大小姐那付鬼樣實在太過駭人,那極盡扭曲怪異的軀體形象,實在是裝神弄
鬼史上瑰寶級的扮相,讓人一見之下難以忘懷,那異常恐怖的強大視覺衝擊力,
甚至令人很容易產生長期的心理陰影!

  毫無疑問,大小姐裝扮的厲鬼已達登峰造極之境!幾乎沒有一個目擊者能逃
脫隨之而來的恐怖後遺症,甚至無法走出那個夢魘般的流連忘返的意象之中,足
見大小姐裝鬼之逼真!

  那個士兵被嚇瘋,委實一點兒也不冤枉!

  「你們跑來幹嘛?」周韻沒好氣地說道,語氣頗為不善。渾身一陣格格亂響,
把頭臉轉回了身子前方,折斷的右腿關節也恢復了正常。

  「來找你啊!韻兒,你跑出來折騰了這麼久,也該鬧夠了吧?」慕容紫煙見
女兒如此駭人的裝扮,簡直哭笑不得!

  她自己年輕時也非常瘋狂,打架鬥毆無惡不作,然而她遠遠比不上女兒這麼
有創意,簡直是諸般稀奇古怪的想法和行為層出不窮!

  「我玩得正過癮呢!娘又跑來搗亂,真掃興!」周韻滿臉不快之色。

  隨後貞雯也閃身而出,和大小姐一樣,也是一付女鬼模樣,只是沒那麼嚇人,
可渾身上下鮮血淋漓,手上還有些肉渣,濃烈血腥味兒中人欲嘔,宛若剛由屠宰
場中出來!

  見夫人大駕光臨,她忙上前見禮。

  慕容紫煙黛眉微蹙,「貞雯,你現在好歹也是暴龍軍主帥的副官,弄成這付
狼狽模樣,成何體統!」

  貞雯看看大小姐,囁嚅著道:「小婢……我……」

  周韻大剌剌地道:「沒事兒,我在讓她研究人體雕刻藝術……貞雯,弄完沒
有?」

  貞雯戰戰兢兢地道:「內……那個掏空了,肉還未來得及剮乾淨……」

  「那也將就了,我們一起去拿來掛上!」周韻飛身掠向花園,貞雯忙緊隨其
後。

  將那五具被掏空了內臟、肉身也殘缺不全的屍體統統掛上大堂橫樑,又將這
些人的內臟撒落一地,唯獨將腦漿和五顆人心搗得稀爛,在花園裡挖坑埋掉,弄
成一付猛鬼吃人的恐怖場景!

  貞雯一邊配合一邊問道:「小姐這樣做,自然無人敢入住暮雨樓,可小姐以
後若是要回來住,不怕這些人變成厲鬼,向小姐索命麼?」

  周韻氣定神閒地道:「我問你,是惡鬼可怕,還是我可怕?」

  貞雯實事求是地道:「小姐更可怕!」

  周韻道:「那不就結了,連惡鬼都怕我,我還用怕鬼麼?」

  慕容紫煙和飛霜、彩虹站在一旁,既未上前幫忙,也未加以制止。不知為何,
對自己這個瘋狂的寶貝女兒,她心中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實在不知還有什麼可怕
舉動是女兒不敢做的!

  她不禁暗自想道,莫非我殺人太多,暗中被孤魂野鬼纏上,以至懷上這麼個
稀奇古怪的魔胎?

  然而在她內心,還是非常疼愛這個女兒的,女兒身上有太多自己年輕時的影
子,宛若自己生命的延續。

  弄完這五具殘缺不全的屍體之後,周韻和貞雯一起迅速除掉厲鬼裝扮,全身
上下套上鎧甲,頭戴鐵盔,整個一付暴龍軍騎士的披掛。

  這身披掛雖為最先進的成型鐵製板甲,重量較老式鐵葉甲減輕不少,但像這
樣從頭到腳全套披掛,怎麼也有三四十斤,除非騎馬衝鋒,步兵穿上仍顯得有些
笨重,就連貞雯行動起來都顯得不太靈便,但對韻兒似乎影響不大,樓上樓下滿
屋子亂竄,依然縱躍如飛!還一迭連聲地催促貞雯快點,也不知在忙些啥?

  慕容紫煙心中一陣內疚,她對韻兒的各種奇特愛好實在不夠瞭解。貞雯那身
鎧甲表面光滑閃亮,毫無瑕疵,韻兒的胸甲上則散佈著三四個圓形凹坑,看似箭
矢之類撞擊造成的,不由得驚道:「韻兒,你胸甲上這些凹坑是怎麼回事?」

  暴龍軍這樣一套精甲費用不低,她和韻兒的披掛更是堪稱昂貴,由於韻兒愛
闖禍,除了防護力極佳的精甲,裡面還特地讓韻兒套上一層金屬絲軟甲,跟她和
無月身上穿的那種一樣。如此昂貴的裝備在戰鬥中受損倒也罷了,可因胡鬧而造
成,她未免有些心疼!

  「還不是那幫廢物,連弩機打不著官軍,倒時常把弩箭崩到我身上!」周韻
回頭又對貞雯說道:「我已把外面的官軍都嚇跑,估計沒人敢再來,你把那些人
招呼出來,繼續給我放諸葛連弩!」

  貞雯答應一聲,打開樓道下面的地窖蓋子,朝裡面喊道:「官軍走了,你們
可以出來啦,記得把東西都帶上,到各自分配好的位置上幹活!」

  數十名衣衫襤褸的乞丐魚貫而出,人手一支連弩機,還有裝弩箭的大小袋子
若干。這幫人見了貞雯個個點頭哈腰,如同見了財神爺一般!隨即走進小院,各
就各位。

  慕容紫煙見這些衣衫襤褸的漢子三人一組,或躲在樹後,或趴在石頭後面,
其中兩人手中拿著連弩機,笨手笨腳地用手柄扳上弓弦,裝填好幾支弩箭,由於
不夠熟練,裝不到位,時常有弩箭由弩架上掉下,扎傷他們的手腳,疼得哎喲直
叫喚,簡直亂七八糟!

  好容易裝好,便遞給另外一人,同時接過那人手中的空弩機繼續裝填,由那
人負責朝外「嗖嗖嗖」地發射出去。

  每發射一次,便會有人報一下名字,如剛才牆角邊那個傢伙發射後便高喊一
聲:「王路!」

  貞雯手上有個本子,馬上在王路名下畫一豎!

  隨即便聽王路嘀咕道:「唉~貞雯姑娘,這傢伙裝填起來真費功夫,半天也
發射不了一次,否則要多掙好多銀子!」

  貞雯叱道:「若不麻煩找你們來幹嘛?趕緊裝箭,少囉嗦!」

  韻兒也沒閒著,在這些人身前跑來跑去,說這個姿勢不對,那個動作太慢,
待貞雯本子上累計的金額達到整數,韻兒便掏出銀票付賬,那夥人發射的速度跟
不上她的輕功身法,明明對空放箭的,偶爾便會不小心蹦到她身上,唉~又多了
一個坑兒!

  慕容紫煙又是心疼又是奇怪:「韻兒,這些人都是干嘛的?此刻外面鬼都沒
一個,你叫他們射誰啊?」

  周韻饒有興致地對母親道:「我讓他們隨便朝天發射,弄得暮云府上空箭矢
亂飛,動靜越大越好,這樣無月才容易看得見!這些人麼,都是我重金找來的叫
花子,許諾他們每往外發射一次,不管打沒打到人,便給他十兩銀子。他們聽說
能掙那麼多錢,命都不要就跟著我進來了!」

  原來,那天夜裡周韻主僕潛回府中之後,雖然官軍主力已被調往吟嘯山莊附
近地區,但府中依然有百十來個官軍留守,大部分住在前院精衛隊營房中,後院
也駐有二三十人。周韻便裝神弄鬼,由於輕功絕佳,來去如風,又借用道具弄些
玄虛,裝得像模像樣,將留駐內院的官軍一一用彈指神通功夫點死,做得卻像吸
人魂魄的模樣。

  那夜暴龍軍突襲大院外面街道上的官軍之時,繳獲的大量連弩機和箭矢之類
已提前藏進暮雨樓的地窖裡。周韻對諸葛連弩並不陌生,濼口一戰也繳獲不少,
已學會如何施放,便讓貞雯給她裝填箭矢,打算在裡面發射著玩兒。

  不過尚未發射一次她就沒興趣了,她性子急,實在沒耐心去等貞雯將弩箭一
支支裝填好!於是便讓貞雯溜出去,將侯在外面街道上那些提前約好的乞丐喚了
進來,幫她發射。

  慕容紫煙耐住性子看了一會兒,韻兒做生意很講信用,現款現貨、童叟無欺,
不過一炷香功夫,又有一張千兩面額的銀票被乞丐們拿去瓜分,韻兒回頭又從她
兜裡掏走萬兩銀票。

  她有些肉疼,韻兒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暴龍軍和精衛隊的裝備她得花錢
採購,關外封地不僅沒收益,為鼓勵生育她還得貼些財物,為了無月的未來她得
多攢些錢。就這會兒功夫,五十副連人帶馬的全套上好板甲便被玩沒了,而且看
起來還不止,只好勸道:「韻兒別玩了,艾爾莎她們還在歷山侯著,大部隊也還
在靈岩寺那邊等我們呢!」

  周韻道:「再待會兒嘛!我想在這兒等無月找來。要不娘帶人先走,女兒玩
夠了自然會回去!」

  慕容紫煙皺眉道:「娘也一直在找他。可從昨夜凌晨到現在,無月一點音訊
也沒有!你在這兒鬧騰了這麼久,若他能找來,早該來了,還能等到現在嗎?走
吧,晶堂主在附近安插有一些密探,若無月在濟南城中現身,一定能找到的。」

  言來不禁憂形於色,美麗的臉上一片愁云慘霧!

  由於雙方有約在先,周韻不敢過於違拗母親,雖心中極不情願,還是只好遣
散那些乞丐,將連弩機和弩箭依舊搬回地窖中藏好,一步一回頭地跟隨母親而去。


           (九十一)世間自有真情在

  清晨,薄霧,天剛濛濛亮,大地籠罩在茫茫青灰色暗影之中,視界模糊不清,
遠處被燒燬的山莊黑乎乎地一片,尚冒著縷縷黑煙。

  老夫婦倆一大早起床,站在院門外朝山莊方向看了一會兒,搖頭嘆息一陣,
雙雙走進廚房,就著昏黃的油燈生火做飯,初春時節,該下地鬆土下種了,無論
外面發生了天大的事兒,種地也耽誤不得,否則來年吃什麼?

  廚房灰黃色的土牆上爬滿了蚯蚓般彎彎扭扭的白色痕跡,應該是年久失修出
現裂縫後,老人找來石灰補上的。石頭和泥堆砌而成的灶台斑駁而簡陋,但被擦
拭得既乾淨又整潔,檯面上沒有油跡和污垢,上面墩著一隻大鐵鍋,木鍋蓋邊緣
縫隙間漸漸冒出縷縷白煙,鍋邊有一隻鹽罐和一缽棒子面。灶台邊一隻大水缸,
幾隻粗糙的土黃色陶罐,一隻大大的竹簍裡放著一堆大白菜。

  白髮蒼蒼的老太太一邊往灶孔裡添柴火,一邊用火鉤翻動著火堆裡的紅薯,
那是為客人準備的,鍋裡正在燒水,準備煮棒子粥。說起來家裡並不窮,一口氣
包租了吟嘯山莊數十畝地,有一頭拉磨的驢,一頭耕地的牛,養了十多頭肥豬,
還有雞鴨若干。

  然而她還是得節儉些才行,兒子該娶媳婦了,送彩禮,辦喜宴,為兒子蓋新
房,需要花錢的地方還很多。她年近四十才生下這個兒子,寶貝得不得了,可他
呢?一點兒不知父母的苦心,快二十的人了,不好好跟著他爹學種地,成天鬥雞
走狗,就知道玩,似乎家裡吃不窮花不完似的!

  這不,昨天一大早又跑李大戶家玩牌去了,她家能跟李大戶比麼?人家好歹
也是吟嘯山莊負責收租的小管家。

  鬚髮皆白的老頭子也沒閒著,一邊準備牲畜的飼料一邊聽著老伴的嘮叨,表
情有些不耐煩,聽得老半天,終忍不住說道:「孩子他娘,咱家本兒變成這樣,
還不是你慣的,如今老跟我說這些,有用麼?」

  老太太氣道:「每次一說就是我慣的,好,是我笨!不會教孩子,那你這個
老東西又幹嘛去了?幹嘛就不好好教教兒子?」

  見老伴發火,老頭趕緊端起飼料出門。他很心疼老伴,屋裡家務事她幾乎全
包干,既捨不得吃也舍不得穿,農忙時除了做飯送飯,照樣下地干活,毫無怨言,
他知道她這都是為了兒子。

  他也挺委屈的,他不想教孩子學好嗎?每次下狠心逼兒子下地,或者責罵兒
子幾句重話,老伴馬上會跳起來像母老虎一般跟他急!「你咋能這樣對待兒子?
難道不是你生的麼?」

  老天爺!女人上綱上線還真是有天賦,唉!他搖搖頭,看著越來越肥的十幾
頭豬,他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之色,數十畝地每年的收成除了交租,本就吃不完,
老伴又如此節儉,加上這些肥豬,賣了之後為兒子娶上一門好媳婦,蓋上一棟體
面的新房綽綽有餘。

  他和老伴兒都老了,能為兒子做到這些也該知足了,至於兒子以後咋樣,到
時候老倆口眼睛一閉,啥都不知道,也不用管了!

  做完這些回到廚房,老伴已經把早飯端上桌,熱氣騰騰的,慇勤地給他遞筷
子端鹹菜,她的臉上已經烏云轉晴,老頭子叫得挺親熱。老太太嘛,脾氣來得快
去得也快,一向都是這樣,每次氣過,對他還是很好的。

  老太太先沒忙著吃,而是將幾隻烤熟的紅薯放在碗裡,小心地將烤焦的外皮
撕掉。嗅著那股香味兒,老頭子不禁抽抽鼻子,「孩子他娘,那孩子尚未起床,
你何必現在就剝皮?那樣涼得快。」

  老太太皺皺眉,有些擔心地說道:「他爹,你去看看那孩子,昨夜他趕了那
麼長的夜路,可別著了風寒。」

  「你以為誰家的孩子都像俺們本兒那麼嬌氣啊?呵呵!」

  老太太猛地瞪他一眼!

  老頭子猛省自己又犯了錯誤,可不能在她面前數落兒子的不是,要說也只能
由她來說的,忙轉過話頭,「為了姊姊生病,他便連夜摸黑趕去探視,真是個好
孩子!若是……」

  老太太慈眉善目地笑道:「可不是!一看這孩子我就打心眼兒裡喜歡,既禮
貌又懂事,手腳也勤快,還老幫著俺家做事。不過怎麼看都不像愛睡懶覺的人呀,
老頭子還是快去看看人家吧,這孩子一個人出門在外,怪可憐的!」

  老頭子起身來到偏房門外,輕輕敲了敲,「孩子,起床了麼?」

  裡面少年答道:「老大爺,還沒呢,有些不舒服,您請進!」木門吱呀一聲
打開。

  老頭子仔細看看少年的臉色,果然有些潮紅,忙關切地道:「孩子,是否昨
晚中了風寒?」伸手到他額頭上摸了摸,果然有點燙。

  他忙將少年扶回炕上躺下,「孩子,你好好歇著,我馬上到附近溧陽鎮上去
給你抓藥。」

  無月其實是在裝病,他還得在老人家裡待上一天,入夜之後才方便行動,然
而昨夜他明明說過急著要去探視姊姊,無緣無故地又不走了,豈非難以自圓其說?
此刻見老人家如此熱心,竟要去為他抓藥,很是過意不去,忙道:「老大爺,我
沒事,用被子捂一捂就好了,您不用去抓藥!」

  「那怎麼行?你們這些孩子啊,就是不注意身體,到了俺這年紀,你才知道
厲害。」言罷匆匆而去。

  老太太獲悉之後,連飯都顧不得吃完,趕緊到雞窩裡抓了一隻老母雞,掏了
三個雞蛋,重新燒水煮了荷包蛋,端到無月床邊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下。

  他未曾想到這一裝病,竟害得兩位老人家為他如此著急,侍候得如此熱心,
看著老太太一頭白髮,眼中滿是關切和慈愛,心中既內疚又感動!

  可無論他怎麼說,老太太還是堅持著殺掉了那隻老母雞,為他燉雞湯滋補身
子。若是他知道,老太太養的這些雞鴨,包括下的雞蛋和鴨蛋,兩位老人家從未
捨得吃,不知他又該做何感想?

  待得中午老太太又一口一口地喂他喝雞湯,吃雞肉時,他眼淚都快下來了,
叫老太太自己也吃,她死活不肯,他便搶過筷子,將一大塊雞肉硬塞進老太太嘴
裡,又握住碗硬喂她喝了幾口,這才覺得心中稍安。

  看著老太太離去時有些佝僂的背影,他不禁感慨萬千,原來濃濃的親情,竟
是隱藏在這些看似普通的人家。要說起來,關心他愛護他的人也不少,然而他知
道,那都是有原因的,要麼出於功利,要麼因為相愛,可他與兩位老人素昧平生,
這樣的關懷便顯得更加難能可貴!

  聯想到三鄉鎮四合居酒樓中市儈的掌櫃、俗不可耐的老闆娘和那幾個出賣他
們的奸詐地痞,不禁感嘆世間百態,什麼樣的人都有。

  老頭子直到下午才匆匆趕回,山路不好走,他年紀又大了,不敢騎驢,怕摔
下山坡,這一個來回可把他累得夠嗆,下地鬆土也耽誤了。可看到老伴兒讚許的
目光,他覺得這一切都值了。

  老太太喂他喝藥時,藥汁很苦,他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喝下去,不僅因為裝病,
更因為他不能辜負這片好意,待得喝下一碗之後,回味卻很甜。

  從兩位老人相互對視時無比默契的眼神之中,他感受到一種相依相偎大半生
後深深的摯愛,雖不比痴情男女間的纏綿悱惻,卻更加濃郁醇厚、醉人如酒,腦
際不禁閃過靈緹勞作時的身影。若干年以後,她是否也會變得如此嘮嘮叨叨,卻
處處顯現出對老伴兒和孩子的熱愛?她看著孫子的眼神,是否就像現在老太太看
他那般和藹可親?

  靈緹的形象越來越清晰,有種想和她親近的衝動。他試著將她的一頭青絲換
成銀發,給她臉上添上老太太那滿臉的皺紋,亭亭玉立的身材變成挺不直的腰身
……老太太和靈緹的形象在腦海裡像皮影戲一般交替出現,然而靈緹還是靈緹,
老太太還是老太太。

  然而無論多年後她變成何種模樣,他都喜歡跟她在一起那種寧靜祥和的感覺,
就像這對恩愛的老人一樣。曉虹說的話在腦中回放,可是他和靈緹都不怎麼熟悉,
怎會這樣呢?

  這些年在府中,日子一直過得熱熱鬧鬧,他很少靜下心來想些事情,對身邊
的人和事,無論對他好還是壞,都感覺那是天經地義的。

  或許距離產生美吧?他試著想了想最親近的人,成天笑眯眯的賽伯伯和莉香
阿姨冒了出來,那是多好的爹娘啊!好出頭為他打抱不平的大姊,整日沉默寡言
地牽著他玩耍的北風姊姊,都待他如掌上明珠,還有比她倆更好的姊姊麼?嬌憨
純潔的麗兒,多可愛的小妹妹啊!小津那付少年老成的模樣很是滑稽,是最小的
弟弟。這是一個朦朧的家庭輪廓。

  近十年的天池歲月,和大姊混得太久,親近得令他閉上雙眼,一時間幾乎都
想不起她是何模樣?頭紮雙辯兒的小女孩,成天蹦蹦跳跳的小姑娘,亭亭玉立稍
顯靦腆的少女,身材漸漸成熟後又重新變得更加活潑的大姑娘,分不清哪個更像
大姊,又似乎哪個都不像?

  她那豐富多彩的表情和各種肢體動作的含義,她背上那塊青色胎記、肋下一
顆紅痣,她用過的所有喜歡的或不喜歡的東西……所有這一切他都清楚得不能再
清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以至於他覺得大姊沒什麼需要對他保密,他喜歡在她
的房間裡亂翻東西,找到喜歡的便據為己有,這是大姊給他養成的習慣,她的就
是他的。

  所以有一次當他從大姊被窩裡搜出一條染有血跡的布帶,好奇地問她這是什
麼東西,竟被痛罵一頓時,他既莫名其妙又很委屈,不明白大姊為何會生氣,為
何會那麼傷心?現在他當然明白了,即便親如姊弟,還是有些隱私的。


                (待續)
2013-3-25 00:5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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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雲嵐
2013-5-1

           (九十二)莉香阿姨

  一年多之後,他和大姊已回到府中,她連這點顧忌和隱私也沒了,二人就像
小時候那般親熱,玩累了就擠在一起睡,時常被她翻身時甩上一肘或狠狠蹬上一
腿,把他打醒,只是她的身子有些地方越來越凸出也越來越軟,耳鬢廝磨間開始
有些異樣的感覺。

  不知為何,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有時想想身上都會起一層雞皮疙瘩,很是難
受!尤其大姊看著他時那種越來越異樣的眼神,就像燃燒著一團火焰,是如此熾
烈,每看上一眼便會令他顫慄不已,更是令他驚懼不安。

  特別是,有天夜裡他夢見一個女人,二人纏在一起,漲得難受的小雀雀似乎
陷入一團軟綿綿、熱烘烘的物事之中,被狠命地夾吸幾下,似有股熱流破體而出
……清晨醒來,下面黏乎乎地濕了一大片,仔細回憶夢境,女人面目模糊而陌生,
只能隱隱記得長相平庸、體態豐腴成熟,除此之外再無印象,怎麼都想不起是誰。

  後來即便啥也沒夢見,仍會出現這種狀況,小雀雀經常漲得慌,卻撒不出尿,
把褲兒頂得凸起老高。為此他驚恐萬分,不知發生何事?懷疑是否得了什麼毛病?
他變得有些怕見人,尤其是女人,越是熟悉的女子越是如此!

  原本他和莉香阿姨的親密接觸比誰都多,每年回門他都黏在她和賽伯伯身邊,
她毫無顧忌地開他的玩笑,在屋裡換衣也不避他,光著白馥馥的身子在他面前找
合適的衣裳穿,那對豐乳就像缺乏支撐一般掛在胸前,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二人
時常象母子一般臉貼臉地抱在一起,聊些母子間常聊的話題。

  就像大姊一樣,莉香阿姨對他也沒有任何隱私可言。跑去她那兒遇上她洗澡,
她會喚他進去,脫光他一起洗,象母親一般溫柔細心地洗淨他的身子,還時常撈
起小雀雀跟他開玩笑說:「月兒一定要把撒尿的噓噓保護好,今後娶了媳婦兒生
孩子還得靠它。」

  他也會幫她揉洗飄散在水面的美麗長發,為她抱來衣裳。她那張掛著水珠的
臉龐就像出水芙蓉一般美麗,貼在臉上潮呼呼熱烘烘地很舒適;那雙紅唇如玫瑰
般嬌豔,他時常趁她不備,偷吃她的口紅,逗得她咯咯直笑,罵他是登徒子,他
才不管,貼上去了就不肯鬆開,喜歡她臉上湧上一片潮紅、氣喘吁吁的樣子,眼
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兒來,呆呆地看著他。

  每當這種時候,他總會誇莉香阿姨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在她臉上重重香上幾
口。她做出一副很遺憾的模樣逗他,「阿姨都快被你的甜言蜜語哄暈了,可惜這
沒用,阿姨不能嫁給你做媳婦兒。」

  他天真地問:「為什麼不能呢?」她笑道:「因為阿姨已先嫁給你賽伯伯了
啊,女人應該從一而終的。」他問:「若是您尚未嫁人呢?」

  莉香阿姨笑了,和他臉貼臉說,「若是那樣,我的月兒這麼可愛,阿姨當然
要嫁你啦!還要給你生一大堆孩子,月兒這麼聰明好看,生下的孩子一定比麗兒
和艾米更加出色!」

  說這話時她眼中閃爍著明亮的異彩,神情煞是古怪。

  若是玩到太晚,他就跟著莉香阿姨睡,賽伯伯在外,她睡裡面,象寶貝般把
他夾在中間,她咋知道那麼多故事啊?比大姊講的故事精彩激烈多了,聽著聽著
他就睡著了。有伯伯阿姨在身邊他從不做噩夢,夢中一片溫馨,他成了伯伯阿姨
的小天使,不用羨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

  有天夜裡感覺一隻胳膊拂過他臉上,迷迷糊糊中感覺她在拉躺在外面的賽伯
伯,隱隱聽賽伯伯咕噥道:「莉香,孩子在咧!」

  莉香阿姨的聲音像極叫春的母貓,「好久沒來,人家想了嘛!」

  賽伯伯:「睡覺前你跟月兒一起洗澡,見你與他戲水逗他玩兒,你一向如此,
我已習以為常,可你後來一直呆呆地看著他的小雞雞,好像翹起來一點,你是不
是動了春心?」

  莉香阿姨啐道:「月兒那是憋尿啦,並非真的勃起,你都在想些啥啊?」

  賽伯伯:「不錯,你逗月兒玩了一會兒,他就說尿急,你讓他出來對著馬桶
撒尿,一直死盯著月兒下面,我順你的目光看去,小雞雞漲得通紅、有些發硬,
不住點頭,正是即將噴尿的前奏,隨即嘩啦啦地開始撒尿。你直說小雞兒好可愛
呦!伸手拍拍小雞雞衝我媚笑,誇他撒尿射得好遠好有力!一直戀戀不捨地看著
他撒尿,我一直想跟你說:月兒射精總不如我射得遠。」

  莉香阿姨風情萬種地笑笑:「過一兩年他進入青春期就比你射得遠了。我還
想生小孩,過一年如果還懷不上,我可就要找月兒配種咯?」

  賽伯伯低聲道:「所以我說你對月兒動了春心,可沒冤枉你。」

  「可不是嘛,剛才月兒又和我親嘴,在我身上亂摸,弄得人家更難受……」

  「既然是月兒把娘子撩撥得春心蕩漾,你就該找月兒瀉火才對啊,呵呵!」

  莉香阿姨啐道:「月兒還這麼小,又是咱倆的孩子,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真是枉為一派掌門之尊!」

  「我瞧月兒也快開始發育了,其實我這樣說也並非瞎說,在我們那個西方部
落裡母親本就有義務教會兒子男女之事,月兒自幼無父無母,你既然以他母親自
居,就該教教他,讓他嘗嘗女人的滋味也未嘗不可。」

  「我們那個女真部落以前也有這種習俗,不過早已廢除,恐怕也只有你這種
蠻子的家鄉還保留著這種野蠻的古老習俗,竟不以母子亂倫為恥!難道,你小時
候也是你娘教會你怎樣搞女人的麼?」

  「那是,嘿嘿!」

  莉香阿姨吃吃笑道:「瞧你眼下在床上這熊樣兒,莫非少年時力氣都用到你
媽媽那個銷魂洞兒裡面去啦?咯咯!肏媽媽的屄居然也不覺得難為情!」

  「那有啥難為情的,部落習俗如此嘛,和中原完全不同。」

  「你搞大過媽媽的肚子麼?她為你生下過孩子沒有?」

  「搞大過,但不能生下來,部落習俗不允許。」

  「當年你媽媽正是狼虎之年,她一定很騷吧?」

  「跟你現在差不多,幾乎每天晚上都想要。」

  「老實交代,我和你媽媽,跟你誰睡覺更舒服。」

  「嘿嘿,都差不多爽!」

  「信你才怪!你一定是躺在媽媽懷裡更舒服、射得也更加酣暢淋漓吧?瞧她
把你的精液早吸得光光,害我現在都吃不飽,想想真是虧大!」

  「月兒很快就要進入青春期,艾米也快了,兩個孩子還喂不飽你下面這張大
嘴巴麼?」

  「他倆和麗兒都是我的命根子,即便他倆能人道了我也不會像你媽那樣竭澤
而漁、豈能盡興。」

  「初嘗熟母肉味兒的小男孩勁頭可大了,到時不是你纏著他倆想要,而是他
倆成天追在你屁股後面求歡,恐怕到時你會應接不暇哩,嘿嘿!」

  「這麼說來,往後我和艾米亂來,你也沒意見咯?」

  「當然沒意見,不過無論是跟月兒還是跟艾米,你都不能生下他倆的孩子,
這是我們部落中的禁忌。」

  「既然我要教會月兒和艾米如何行房,很可能就會懷孕,為啥又不能生下孩
子呢?」

  賽伯伯解釋道:「可能是怕母子亂倫生下的孩子先天殘缺吧,我也不太清楚。
嘿嘿!娘子就安心等著月兒能勃起那天吧,我瞅著也快了。」

  莉香阿姨扭腰不依道:「我不管,至少月兒眼下還不成!你快來嘛,人家下
面好癢,水兒都出來了!」

  「月兒在不方便,你還是抱著孩子好好睡吧。」

  「你總是找各種理由,難道年紀大了,變得這樣怕老婆了麼?」

  賽伯伯嘆道:「倒不是怕,只是莉香,這兩年你咋變得這麼猛,恨不得天天
都要,身體可吃不消。」

  她扭動著身子不依,「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嘛,小孩子睡得實,咱倆輕點聲
兒,不會吵醒月兒的。」

  賽伯伯小心翼翼地從他身上爬過去,他感覺身邊一陣悉悉嗦嗦,半晌後聽賽
伯伯自言自語地道:「莉香,你下面好濕啊!縫兒翻得很開,陰戶漲得大大,通
常你發情時才會這樣。」

  黑暗中依稀看出他翻身趴到莉香阿姨身上,一陣嘖嘖之聲傳來,似啯奶的聲
音,他的手伸到莉香阿姨胯間摸索著,吃吃地道:「蛤口又軟又熱又濕,我的指
頭撓兩下就滑進去了,這可是你情慾極其亢奮的表現。真是很納悶兒,今天沒怎
麼撩撥你啊,咋會這樣?眼下想想,你最見不得月兒的小雞雞了,在洗澡時見到
小雞雞被尿憋得繃直,你就開始屄癢、流水水了吧?」

  莉香阿姨喔喔啊啊一陣呻吟,沒搭腔。

  過一會兒又聽賽伯伯嘀咕道:「半軟不硬的雞巴一滑就進去了,陰道里面好
熱,來回抽插毫無阻礙,輕易便能桿桿捅到底,真是好浪的騷屄!」

  莉香阿姨直叫屄癢。賽伯伯似乎很狼狽:「你又在使勁兒夾我,不太硬的屌
兒差點被你擠出來!」

  莉香阿姨難過得直抱怨:「我夾不住老雞兒,還沒有剛才月兒憋尿的小雞兒
硬……」

  「嘿嘿~莉香如此發浪,果然跟月兒有關……你的大屄像這樣張開,月兒那
根小雞兒都能滑進來。」

  莉香阿姨騷叫起來:「我要、要月兒的小雞兒肏、肏我的大屄,你老婆屄好
癢,想夾月兒那根小雞兒!」

  賽伯伯壓低嗓門問:「剛才洗澡時你為啥不夾那根小雞兒呢?」

  「我倒很想,怕你不樂意嘛!既然你不反對,下次等月兒憋尿,我可就要逗
他啦……」

  賽伯伯:「逗月兒幹啥?」

  莉香阿姨笑得好騷:「把月兒抱到床上辦事、讓他肏莉香阿姨的騷屄啊!」

  他覺得賽伯伯和莉香阿姨吵死人,害他沒法睡著,只好緊閉雙眼裝睡,感覺
床在搖,還有些古怪的聲音,他好奇地微微睜眼,黑暗中隱約見賽伯伯竟壓在莉
香阿姨身上欺負她!一向和藹可親的賽伯伯咋能這樣?他嚇得大哭起來!

  賽伯伯手忙腳亂地起身點燃燭火,問他:「月兒,你怎麼啦?」

  莉香阿姨裸著身子,臉上一片潮紅,眼中滿是血絲,似乎很難受的樣子,皺
著眉頭一臉責備地看著他,「月兒,你哭啥?」

  他檢查莉香阿姨身上是否有傷,胳膊上果然有一片瘀青,他哭得更加傷心,
說不出話來。莉香阿姨嘆口氣,起身給他搭了個地鋪,把他抱到地鋪上,給他講
故事哄他睡,和平時不同,她講得心不在焉,一點也不好聽,他心裡害怕,遲遲
睡不著,她不耐煩起來,責備道:「月兒不聽話,阿姨不管你了!」

  她氣沖沖地吹熄燭火,上炕睡覺。他忐忑不安地躺著,感覺好孤獨,眼睛瞪
得大大地不敢睡,唯恐賽伯伯再欺負她,但凡炕上有些風吹草動,他便會哇哇大
哭起來,那一夜,三個人都沒睡好。接下來一整天莉香阿姨都板著臉,很是氣他
的樣子,他真是好委屈,他也是想幫她的啊!

  可無論怎樣莉香阿姨還是疼他的,沒多久就好了,和他更加親熱,只是偶爾
會看著他發呆,神情恍惚,眼中有一絲他看不懂的東西。有一天莉香阿姨私下問
他:「月兒,你幹嘛不喜歡阿姨和你賽伯伯親熱?是不是嫉妒他,覺得只有你能
跟阿姨親熱麼?」

  他說:「我咋會嫉妒賽伯伯呢,我是怕他像那天夜裡那樣欺負您。」

  她攬住他的身子,臉貼著臉笑了,「月兒,你賽伯伯咋會欺負阿姨呢,他是
在愛阿姨。」

  他摟住她那柔軟的腰肢,再次伸嘴偷襲她唇上的胭脂,自以為是地道,那我
也要愛阿姨!和每次偷襲得手一樣,她的臉兒潮紅,眼中水汪汪地真好看,他怎
麼都看不厭,她的呼吸也漸漸急促,伴隨低低的嬌吟,真是好聽,半晌之後她才
掙紮著似的說道:「月兒是不能像那樣愛阿姨的,那要夫妻之間才行。」

  那是一段有少許煩惱的快樂時光,無論怎樣親熱,他也只是覺得她的身子和
他有一點不同而已,他對此習以為常,不覺得有何不妥。

  可自從夢遺之後他變得很反常,她的體態比大姊更加成熟豐腴,更像夢中那
個女人,高聳柔軟的酥胸令戀母的他偶爾也會有些異樣的感覺,雖從未往那方面
去想,但褲子上的變化令他萬分煩惱。她的玩笑開始令他臉紅,依偎在一起閒聊
時他居然總會犯病,為此她時常笑話他,說他從一個純真活潑的小天使變成了一
個害羞的小男孩,不過更加可愛!

  他變得連她也不敢多接近,即便在一起也靦腆得多。同時他也開始下意識地
躲避大姊,不願再跟她過分親熱,就像當初大姊有一陣有意無意地想避開他一樣。

  大姊似乎很難過,反而一次又一次更加頻繁地來找他,他常把自己鎖在屋裡
不願給她開門,她不斷地敲門,呼喚他,懇求他開開門,令他很不忍心,然而面
對她更覺尷尬,只好一次次地狠下心蒙頭睡覺。

  為此大姊遷怒於北風姊姊,固執地認為是她教他這樣做的,想出各種各樣的
花樣整她,半夜點住她的穴道扔進冰湖裡,在北風樓前設下各種陷阱,令人防不
勝防……

  她真是冤枉北風姊姊了。那段時間他連北風姊姊也不願多見,她和大姊不同,
在不想見她的時候她會自動消失,在他有需要的時候她又會及時出現,餓的時候
遞給他一包愛吃的零食,困的時候給他墊上枕頭,走累了就把他背在背上,在許
多場合她總是默默地站在身後或陰暗的角落,他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卻又似乎
無處不在,隨需隨到……

  後來但凡有機會見面,大姊就要問他,愛不愛大姊?那還用說麼!可不知為
啥,那陣他就是不願見她,不獨是她,但凡和他關係很近的女子,諸如乾娘、北
風姊姊和莉香阿姨等,他都有些怕見。她們的關懷和疼愛簡直就是一種負擔!那
時候他最大的願望,便是遠離府中,到外面天南地北地闖蕩一番!

  他的異狀,最先注意到的還是莉香阿姨,那天娘兒倆下棋下到很晚,他卻再
不肯象從前那樣跟著她睡,這很反常,她問他:「月兒,你怎麼啦?」

  他臉紅紅地不好意思回答。

  莉香阿姨看看他身上,臉紅紅地說道:「我不是說過月兒是阿姨的兒,也是
阿姨的小丈夫麼?這次回門你賽伯伯有事未曾同來,阿姨夜裡不習慣一個人睡,
好想小丈夫陪我,月兒不是想像賽伯伯那樣愛阿姨麼?阿姨也想,你賽伯伯不在,
剛好沒人打擾咱娘兒倆。」

  他從未違拗過她,只好點頭答應。服侍他上床後,莉香阿姨脫得只剩寬鬆的
肚兜和褻褲,四肢大張地躺在床上,胯間黑乎乎地一大片,呈倒三角形的濃密陰
毛有不少露出半透明的鏤空褲襠之外,漲鼓鼓的陰戶和幽谷中那抹嫣紅若隱若現,
他忙低頭不敢再看。

  莉香阿姨翻過身來面向他側躺著,她的肚兜過於寬鬆,已明顯下垂的大白奶
在裡面晃來蕩去,奶頭在胸襟上頂出兩個深色的碩大凸點,乳頭很大顏色也很深。

  聊了一會兒莉香阿姨說要解手,下床從床下拿出一個小盆兒,竟面向他脫下
褻褲,裡面還有一條紅色月經帶,她把窄窄的布帶拉到一邊,毛茸茸的胯間吊著
紅紅的一大坨,翻開的肉縫間垂下巾巾吊吊的紫紅色贅肉,星星點點地有些白漿,
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前。

  她蹲在小盆上淅淅瀝瀝地開始撒尿,肥厚的紫紅肉唇分得更開,散開的尿液
如瀑布般灑下。他從未見過女人撒尿、更未見過中年婦女蹲在自己面前撒尿,而
且如此之近!

  見他看得津津有味,莉香阿姨笑道:「月兒幹嘛老盯著阿姨這兒看?」

  「我撒尿都是一股,阿姨的尿咋會散開?」

  「阿姨婚前撒尿也是一股,女人年紀越大撒的尿就越散。」

  「為什麼呢?」

  「因為被男人肏的次數多了唄!對了月兒,你肏過女人沒有?」

  「我還這麼小,當然沒有啦,什麼叫肏女人都不知哩。」

  「想不想莉香阿姨給你開葷?喜不喜歡肏阿姨的屄?」

  他嚇了一跳,一時沒敢回答……

  莉香阿姨拿起褻褲,仔細看看襠部,又嗅了嗅,皺了皺眉。他順著莉香阿姨
的目光看去,見褲襠上有一團明顯的濕跡。

  撒完後莉香阿姨抬高肥白大屁股甩了幾下,似想把夾在肉縫中的尿液甩趕緊,
隨即用褻褲擦拭胯間。

  他不解地問:「阿姨咋不用小帕兒擦呢?師父都是那樣的。」

  「今天白帶太多,褻褲濕了,不能再穿。」隨手把褲衩扔進另外一個小盆兒
裡,莉香阿姨光著白花花的大屁股重新上床躺下,雙腿分得很開,夾在胯間的紫
紅色熟透大蜜桃,他能看得很清楚,下面漸漸勃起,把褲襠頂起老高。

  莉香阿姨瞅瞅他的褲襠,閉上眼睡覺,然而和下身赤裸的莉香阿姨同床而眠,
他氣血正旺、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聽身邊的莉香阿姨不時地長吁短嘆,翻來覆去
地似乎跟自己一樣沒睡著……

  他一陣衝動,忍不住想爬到她身上和成熟豐滿的莉香阿姨親熱一番,可想想
她是自己無比敬愛的莉香阿姨啊,就跟媽媽一般,只好強自忍耐。迷迷糊糊中,
但聽莉香阿姨嗷嗷呻吟起來,聽來分外銷魂。他的眼睛已適應微弱光線,隱隱見
她手伸入胯間,屁股不停地聳動著,似有吱吱水聲傳來,他的手也不禁伸向自己
的雙腿間、內褲之中,呼吸漸漸急促……

  狼虎之年的熟女和血氣方剛的男孩同床共枕,孤男寡女深夜獨處、分外難熬。
大約發覺他也未睡著,莉香阿姨習慣性地把他摟進懷裡給他講故事,哄他睡覺。
可是被一個成熟豐腴的美熟女抱在懷裡,下面漲硬得要命,他哪裡睡得著?

  見哄了半天無效,她在他的襠下摸了一把,以她的經驗當然知道,她的小男
孩已進入青春期,開始想女人了,驚呼道:「天啊,那根小雞雞已經像男人一樣
立起來,硬梆梆熱烘烘地,居然還那麼長!」

  莉香阿姨愛不釋手地一把握住玩弄起來,摸得他越來越硬,喃喃地道:「我
的小男孩,親親的小丈夫,想女人了麼?小雞雞這麼硬,是不是想愛阿姨了?」

  他很是難過,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她問他:「月兒怎麼啦?哪兒不舒服?」

  他覺得對她沒什麼好隱瞞的,便含糊其辭地說了一下心中最大的疑惑,「莉
香阿姨,孩兒下面這麼漲,是不是病了?」

  莉香阿姨耐心地開導他,「那是遺精,孩子,你已經進入青春期,夢遺是正
常現象,每個男孩子第一次遺精時都會有些緊張,和異性親密接觸時下面翹起來
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這沒什麼,你不用擔心。」

  又問了一下他遺精的頻率,告誡他次數不能過多。從此他每天絕不超過一次,
即便和女人歡好時,直到被梅花打破這項良好記錄。

  他依然不能釋懷,「可您是我無比敬愛的莉香阿姨啊,在您身邊怎麼也會如
此?」

  她以一貫的口吻笑著說:「男女之間天生就相互吸引,阿姨也是女人呀,而
且是個大美人,你這個年齡正是對女人最敏感的時候,像現在這樣和阿姨摟摟抱
抱,你若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叫不正常,呵呵!」

  可他漲得難受,還有些刺痛,真的沒一點兒毛病麼?莉香阿姨很有經驗,似
乎知道是怎麼回事,褪下他的褲兒掏出小雀雀,替他翻開外皮,清洗掉裡面的污
垢,說是有些感染,要他每次洗澡都像這樣清洗一次。

  並一再安慰他,「在阿姨面前小雀雀翹起來,並不說明你對阿姨有何邪念,
就像阿姨這會兒身上同樣也有些反應,並非就是對你有何企圖是一樣的道理,人
非獸類,除了本能的慾望,還受到理智、情感和世俗道德觀念的約束。你不要有
什麼心理負擔,男孩子在青春期都是這樣,等過了短暫的青春期,再和阿姨在一
起就不會覺得彆扭了。」

  他那時還不懂這樣,聽得有些糊塗,「您下面也會發漲,翹起一根小雀雀麼?」

  她咯咯笑道:「阿姨的身子你又不是沒見過,阿姨是女人,咋會有那根東西?」

  他天真地說:「我見阿姨下面毛毛那麼多,還以為小雀雀藏在裡面哩!」

  莉香阿姨解釋道:「在你長小雀雀的地方,女人的是陰戶,就是男人們常說
的屄,阿姨現在乳房、乳頭和陰戶發漲,屄裡面癢癢的,還流了好多水兒,這些
就是女人動情時身子出現的反應。」說完她點燃燭火、脫得光溜溜的把那幾個敏
感部位指給他看,並給他說明和平時有何不同。

  她對他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包括她的身子,他仔細看了看,乳房和乳頭果然
都比平時漲大不少,顏色也深了些,只不過脫掉褻褲後胯間還兜著一條三指多寬
的紫色布帶,兩側各露出一叢捲曲的濃密陰毛,布帶上有明顯濕跡,他在大姊處
見過,知道這是女人來月事時用的騎馬布,不禁奇道:「阿姨來月事了麼?」

  她伸手扒開騎馬布讓他看得清楚些,說道:「那倒沒有,不過阿姨每年回門
都要帶著它。」

  他奇怪極了,「為什麼呢?」她皺眉道:「還不是因為你,一年不見想得慌,
見著時就想抱著你親熱、說話兒,可身子又受不了,老把褻褲弄濕,就只好戴上
它了。你瞧,它都濕透了,裡面還在流呢!」

  果然,兩片紫色唇兒之間豁開一個近兩指寬的口子,裡面粉紅嫩肉輕微蠕動
著,扁平狀的洞兒之中正緩緩溢出縷縷白漿,他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這也沒啥
嘛,至少不像我這樣,把褲兒頂得那麼高,老是消不下去,既醜陋又難受!

  她說:「女人動情時,外表上也會有體現,只是沒男人那麼明顯罷了,其實
阿姨現在比你更難受,裡面癢死了。要讓你的小雀雀消下去倒也容易,只需插進
阿姨的屄,讓阿姨夾幾下射出來就好了……阿姨倒是很想幫你,只可惜阿姨不能!
可阿姨現在的難受勁兒,卻不是你可以解決的。」


               (待續)
2013-5-6 18:37#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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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93-97


            (九十三)青澀歲月

  「為什麼不能呢?」他當時還無法理解這些。

  她似乎很難受的樣子,「阿姨不是說過麼?人非獸類,有理智和情感,受道
德觀念的約束。阿姨和你賽伯伯的確很恩愛,唯獨這方面長期得不到滿足,好難
受!你以為阿姨不想和你那個麼?可阿姨是有夫之婦啊,真是痛苦!孩子,平時
你遺精都是怎麼出來的?」

  他有些難為情地說:「都是在夢裡,我也不知道,所以漲得再難受也只好憋
著。」

  她半閉著眼說,「其實男孩子可以用手弄出來,射了就消下去了。」

  他說不會。莉香阿姨說:「這個阿姨倒是可以幫你。」伸手握住小雀雀上下
套弄起來,湊上紅唇親了棒頭一下,讚歎不已,「好可愛的小雀雀,阿姨愛你!」

  小雀雀在她手中愈發膨大、堅硬,漲得他隱隱生疼,可是一刻多鐘過去,他
愣是仍未遺精,莉香阿姨似乎很驚訝,也很難受的樣子,「你這個小怪物,遲遲
不遺精,倒把阿姨弄得好難受!」

  她眯縫著雙眼,左手幫他套弄,右手伸到她的胯間撫弄濕漉漉的陰戶,陰戶
比剛才又膨大不少,又紅又腫,她呻吟幾聲,手指探入粉紅嫩肉之間,慢慢插了
進去,腰肢一陣繃緊,手指進進出出地來回抽插起來,動作越來越快。

  她呻吟得越來越大聲,眉頭皺得緊緊,痛苦萬分的模樣,幫他套弄的幅度也
越來越大……不知過了多久,她頹然停下,滿臉潮紅,水汪汪地看著他,一付有
氣無力的樣子。

  見他一臉迷惑,她說:「平時阿姨實在忍不住了,就只能像這樣用手自慰。」

  見莉香阿姨如此難受,他很是心疼,暫時忘掉自己的煩惱,關切地說:「現
在好些了吧?」

  她長嘆道:「那不過是飲鴆止渴而已,不僅沒法滿足,倒弄得更加難受了!」

  他才不忍心眼看她受此苦楚,爬到她身上說:「我來試試,看能不能幫上忙?」
他挺起硬如鐵杵的小雀雀本能地頂向莉香阿姨腫脹的陰戶,他覺得她好像夢中那
位豐腴成熟的女人,溫柔如水,就像媽媽一樣,他急欲和她交媾,然而頂了好幾
次,沒經驗,不得其門而入。

  她猶豫好半晌,終於輕輕推開他,長嘆一聲,「月兒,莉香阿姨愛你,可是
不能這樣,你幫阿姨舔舔下面吧,阿姨的騷屄好癢啊!」

  他從未違拗過她,這次也一樣,將臉埋入她那毛茸茸的胯間,舌頭伸進濕熱
的屄洞之中來回攪動,問道:「莉香阿姨這裡這麼多毛毛,我咋就沒有呢?」

  她猛地拱起腰肢,夾緊他的頭,大大地呻吟幾聲,顫聲道:「好孩子,噢!
你舔得阿姨好……那是阿姨的屄毛,阿姨已快四十歲的女人,屄毛自然很多,你
才不過十一歲的小孩,尚未到長毛的時候呢……幸好你還沒有,否則阿姨和你這
樣親熱,恐怕要忍不住了!」

  一盞茶功夫過去,她似乎更加難受,已陷入半昏迷狀態,他爬到她身上再次
求歡。

  莉香阿姨替他擦試著滿頭大汗,輕拂他的頭髮,柔聲道:「看來我的月兒是
真需要女人了,別著急,阿姨這就給你,把你的小雞兒送入阿姨的陰道,阿姨要
用陰道夾緊你,用柔軟濕熱的陰道好好愛你,用母愛滿足月兒青春期旺盛的情慾,
象媽媽一樣吸出月兒的童子初精……」

  她雙腿分得開開,向他露出胯間碩大紅桃,扶住硬梆梆的小雞兒對正紅紅的
陰道口,臉紅紅地道:「月兒頂進來吧,頂入阿姨充滿母愛的火熱陰道,和阿姨
性交,阿姨屄癢,也好想……」

  他這次終於頂了進去,但覺小雀雀被一層層一團團濕熱粗糙的軟肉時而牢牢
夾緊,時而又稍稍鬆開,象嘴巴一樣啃咬著小雀雀,他沒命地向深處捅去,但覺
棒頭撞上一隻半軟半硬之物。

  莉香阿姨微闔的迷離星眸倏地瞪得大大,長長地呻喚一聲,似難受又似銷魂,
「嗷嗷!沒想到我的月兒這麼點兒大,命根子翹起來也小,可是好硬哦!頂得阿
姨好、好舒服,裡面好癢!」

  他但覺心兒似要跳出心窩,呲牙裂嘴地狂喘不止,只想頂得更深更深,齊根
沒入之後,卻又不知該怎麼做了,直急得他青筋暴跳!

  莉香阿姨似也很難受,卻溫柔地捧住他的臉頰不住撫弄,替他擦去滿頭大汗,
以一貫的母親口吻柔聲道:「月兒別急,男孩的第一次很重要,阿姨不想你射得
那麼快,那樣你會感受不到其中的銷魂滋味,對你往後的夫妻生活會造成不良影
響,來,乖乖地趴在阿姨懷裡別動,讓阿姨來教你怎麼做。」

  無論任何情況下,莉香阿姨的話對他來說就像聖旨一般,依言趴在她那柔軟
高聳的懷裡,但覺屌兒在那個熱烘烘的小洞兒裡已膨漲到極限。

  「來,我的乖兒,媽媽先喂你吃奶。」

  迷亂中但覺莉香阿姨勾住他的後頸、一隻碩大漲硬的乳頭塞進他嘴裡,他一
口叼住、猴急地啯吸起來,舌尖在奶孔上猛烈掃動,似想刺激出乳汁,並忍不住
不時地輕咬一下。

  「噢!乖兒別著急,你咬疼媽媽啦!輕點兒咬,對,就這樣,媽媽會好舒服。」

  但覺乳頭在嘴裡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硬,他的嘴都吮吸得酸脹起來。

  莉香阿姨似乎很知道他的感受,雙手捧起他的臉頰密密地親吻他,從眉眼、
臉蛋、耳垂、鼻頭直到嘴唇,溫柔地伸出舌尖掃動他的嘴唇,示意他張嘴,隨即
和他的舌尖相互勾撩纏繞在一起,一股濃濃的愛意湧上心頭,覺得莉香阿姨是世
上最好的女人、最美麗動人的母親,好想疼愛她,傾盡全力去好好疼愛她!他的
情慾也隨之高漲到極點!

  「月兒,你知道麼?咱娘兒倆這會兒是男女之愛,與阿姨往常對你的母愛完
全不同,阿姨愛我的月兒,好愛好愛哦!你是阿姨的乖寶寶,也是阿姨的小丈夫,
你也要像這樣愛阿姨,好麼?」說完又緊緊地吻住他,喘息聲越來越急促,黛眉
也蹙得越來越緊。

  他的嘴被堵住無法吭聲,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莉香阿姨說的是什麼樣的愛
他不太明白,但自己很愛她就對了。

  莉香阿姨的腰肢緩緩扭動起來,「乖月兒,阿姨這會兒要教你怎樣動了。」

  她的胯間在身下聳搖旋挺起來,雙腿盤在他的後腰推動他有節奏地、緩緩地
往裡聳動。棒兒在溫暖小洞兒之中來回抽插刮磨,爽得他熱血沖頭,快樂得嗷嗷
直叫!

  莉香阿姨對他的反應似很滿意,展顏柔聲道:「噢~月兒,阿姨的身子能讓
你如此舒服,真是好欣慰!乖月兒,女人最喜歡這種節奏,你自己試試。」

  他舒服得早就想動了,只是沒有莉香阿姨的指點不敢妄動而已,聞言立馬以
類似動作重重地抽插起來……快感堆積得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他的動作幅度
忍不住越來越大、頂入時也越來越用力!

  「月兒先慢點好麼?像這樣你很快就要射了……」

  「可、可孩兒忍不住啦!就想、想這樣!嗷嗷!好舒服啊!」

  莉香阿姨長嘆一聲,「男孩的第一次總是這麼猴急,也罷,阿姨全力配合你
吧。」她的下體拱起,胯間緊緊抵住他的下體、也大幅度地挺動旋搖起來,棒頭
重重地撬動著深處那團半軟半硬之物,感覺它越來越熱、又似正不斷溢出熱汁。

  如此磨得數十下之後,莉香阿姨劇烈喘息起來、迷離雙眸再度瞪得大大,嘶
聲叫道:「噢!月兒的嫩雞兒好硬!磨得阿姨好舒服啊!等不到月兒遺精,阿
……阿姨倒快要丟啦!嘔嘔!阿姨裡、裡面好癢!……要命,真癢死我了!」

  他也已爽到極點,顧不得說話,拚命地重重抽插得數十下,莉香阿姨倏地尖
叫起來,聲嘶力竭一般,渾身繃得緊緊……他終於遺精了,好痛快,硬硬的小雀
雀也消下去了!

  完了莉香阿姨趕緊起身,蹲在剛才用過的那個小盆兒上撒尿,見她臉上掙得
通紅、小腹下蠕動不止,卻半天不見胯間大大紅桃流出尿來,不禁奇道:「阿姨
尿不出來麼?」

  莉香阿姨黛眉緊蹙地道:「阿姨下面被月兒捅得火辣辣的,這會兒咋撒得出
尿來?阿姨也不是要尿尿,而是想擠出月兒剛才射進阿姨陰道里的精液。哦,這
會兒正往外流,快出來了,月兒快來看看你射出的童子初精是啥樣兒。」

  他趴在床邊垂下頭仔細看向莉香阿姨胯間,但見大大張開的紫紅色肉縫間露
出一大片鼓漲凸出的血紅色嫩肉,漲紅嫩肉間有個正張合不已的小孔、裡面血紅
一片,小孔倏地張開到指頭般大,隨即一大股蛋清狀白漿緩緩由洞兒中溢出,洞
兒合攏,那股白漿滴落到小盆裡,發出嘀嗒一聲響!

  「這就是孩兒的精液麼?」

  「也不全是,裡面也混雜著阿姨的愛液,否則不會如此渾濁。我的月兒是童
男,精液該是純潔的清淡透明色才對。」莉香阿姨解釋道,那個小洞兒繼續張合
不已,又一股白漿溢出,如此源源不斷,「天啊!月兒射出好多,阿姨正在生理
期上,真擔心會懷上!」

  看了半晌,但覺那個張合不已的紅紅小穴銷魂無比,他的棒兒又豎起來了,
高昂著頭顱,看似比剛才更加桀驁不馴!

  莉香阿姨擦淨牝戶上榻後,他黏住她又想要。莉香阿姨抱住他密密地親吻一
陣,柔聲道:「乖月兒,和女人做愛不能太多,一天射精一次足矣。雖然阿姨也
跟你一樣、還想要,可為了你的身子,今兒就到此為止了,想想其他事兒吧,棒
兒就會慢慢消下去的。」

  他立馬閉眼,開始想大姊繡樓前那座精緻的假山魚池和夥伴之間的嬉戲打鬧,
棒兒果然不知不覺就下去了,唉!莉香阿姨說的總是沒錯,從此他牢牢記住了這
句話,每天只射精一次。

  見他徹底放鬆下來,莉香阿姨抱住他閉眼睡覺,嘆道:「月兒,原本這事兒
該由你父親幫你度過難關的,阿姨是女人,實有諸多不便,可你父親早逝,母親
也不在身邊,阿姨也只好勉為其難,私下指導你一下。此事你知我知即可,無論
怎樣,你始終是阿姨的好孩子,你明白麼?」

  自己自然是莉香阿姨的的孩子,可跟這事兒有啥關係呢?他那時還不太明白,
可還是點了點頭,心想,反正以後莉香阿姨要他怎樣做,他就怎樣做,不就行了。

  想到這兒,腦際浮現出她那豐腴成熟的體態、高聳雪膩柔軟的肥乳、碩大的
紫色乳頭,以及毛茸茸的、紫色和粉紅相間的肥蛤,他的手下意識地往下伸去,
隨即想起這樣做對莉香阿姨是一種褻瀆,心中一陣羞愧,又將手收了回來。

  後來他便像這樣,夜裡實在難受的時候就用手弄一下,大約幾天一次,果然
就好多了,既然莉香阿姨說男孩子都這樣,他也不再驚恐不安。很快一年過去,
再和她團聚時,她待他依然和往常一般親暱。他去棲鳳樓四號院時,莉香阿姨總
會把他帶到無人的房間,她只需撥弄幾下,小雀雀就又漲硬起來了,變成一根長
鞭。

  然後莉香阿姨脫得光溜溜地分開雙腿、露出胯間毛茸茸的碩大紅桃和紅紅的
穴兒讓他的小雀雀頂進去,讓他肏屄,夾得他痛痛快快地在她的小洞兒裡面射精。

  每次莉香阿姨只讓他射一次,說是他年紀還小、次數多了會傷身,但莉香阿
姨的每個動作都是如此溫柔、又是如此銷魂,每次都讓他射得酣暢淋漓、舒服透
頂!

  他心裡的尷尬、彆扭和不適感也蕩然無存,在她的呵護下,他終於順利度過
了一個極為難捱的人生階段,感覺自己像個大人了。

  莉香阿姨說得不錯,他果然一切恢復了正常,活潑開朗的他又回來了,他不
僅不再躲避,反而主動找大姊和北風姊姊等人玩耍、嬉戲,大姊淑女許多,不再
成天琢磨著如何整治北風姊姊,北風姊姊眉宇間也開朗不少,唯獨不樂意的似乎
只有乾娘,成天把他盯得緊緊,不讓他和女孩子過多接近。然而但凡去大姊那兒,
她倒不好阻攔,因為大姊一旦知道,鐵定到秋水軒來大鬧一番!

  從此每當遇上迷惑不解之事,他第一個想要問的人總是莉香阿姨,對她的話
深信不疑。普天之下除了母親,還有誰值得他如此信賴?

  後來和大姊度過了一段混沌纏綿的時光,在他看來這不過是童年時光的延續,
親密程度也差不多。大姊遠嫁揚州那天,乾娘把她強塞進馬車,她那臨別的眼神
實在無法形容,令他心驚肉跳,馬車遠去後,他為何竟有種如釋重負之感?

  他既奇怪又內疚,不該這樣對待大姊的!他不明白大姊的愛為何令他如此不
適,也搞不清他對大姊到底是種什麼感情,然而有一點是肯定的,很深很深!

  雖然性格迥異,從未對他有過任何表示,其實仔細想來,北風姊姊就從未對
他有過任何要求,但她的情形也跟大姊差不多,那雙親切溫柔的眼神總像在訴說
著什麼,不同的是,她的眉宇間沒有大姊那樣的激情澎湃,而是永遠籠罩著一重
淡淡輕愁,顯得那麼落寞、無力,她的內心世界為何總是如此壓抑、灰暗?為何
不能象他一樣,活得陽光快樂一些?

  每次瞧她如此模樣,他總是很心疼。現在他已經知道,她是有渴望、有夢想
的,可為何總是不肯說出來?她應該知道,無論她想要什麼,他也一定會給她的!
她一心希望他活得快樂幸福,可她知道麼?他對她也是一樣的呀!唉,無論如何,
和她在一起是如此寧靜、平和,沒有面對大姊時那麼大的壓力。

  當然,隨著閱歷越來越深,就像他對麗兒說過的那樣,快樂,不是自己可以
選擇的,人生,有太多太多的無奈,她即便提出某種要求,他違心地勉強答應了,
她難道就能得到快樂麼?或許不說,有時更好些?

  說起麗兒妹妹,他到現在還在後悔,自己為何如此沒有原則?兄妹之情演變
得如此曖昧,實非他之所願。

  這些人無論是誰出事,他都會毫不猶豫地、不顧一切地挺身而出,捨命維護。
然而無論是大姊、北風姊姊還是麗兒妹妹,親暱得就像姊妹,對於更進一步的親
密關係他總是下意識地有所牴觸,不知是否出於動物避免近親繁衍的本能?儘管
他和她們沒有血緣關係。

  相比而言,他更想守在靈緹身邊,哪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洗衣、做飯、繡花、
收拾房間,也是一件賞心悅事,唉,也不能啥事兒都讓她一個人做,他以後也該
幫幫她,就像這位可親可敬的老大爺一樣。曉虹的話,似乎沒說錯,她的那雙眼
睛真的可以看穿人心,甚至別人深藏內心深處的世界……

  靈緹說若是遇上危險便去鳳吟宮找她,不知現在還算不算數呢?

  他就這樣裝病臥床一天,窩在屋裡沒敢出門,躺得久了,睡也睡不著,腦子
裡諸般雜念紛至沓來……

  到得黃昏時分,眼見官軍已陸續撤走,他在床上躺到亥時,才留下一張紙條
和一錠銀子,偷偷溜出門。他應該和老人家告別的,可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老
大爺會把沒熬完的藥放進他的包袱,老太太也一定會叫他等會兒,煮幾個熱乎乎
的雞蛋硬塞到他手上,叮囑他路上餓了記得吃,他不想欠下太多的人情債。

  走出數十丈外,他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看那座隱在黑暗中的農舍,若有暇,
他會回來看看這兩位老人家,但願老太太所說的那位本兒大哥別生在福中不知福,
別讓年邁的父母失望。

  心中倏地閃過一個念頭,在這樣一個地方和她相伴,或許挺不錯?一時間神
游物外,呆呆凝立半晌,他才轉身而去,漸漸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趁黑摸向吟嘯
山莊方向。

  入目一片殘垣斷壁,偌大一座吟嘯山莊,已被官軍燒得面目全非!他不由得
焦急萬分,不知乾娘和北風姊姊她們怎樣了?大姊眼下到底在何處?山莊既被攻
陷,也不知大夥兒安全撤走沒有?又該到何處去尋找她們呢?

  這些問題,他全都找不到任何答案,只好在瓦礫堆之間四處搜尋,或許能找
到一些蛛絲馬跡吧?

  心念未已,他忽然心生警兆,暗中潛伏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這是一種靈識感應!這些日子以來,他的武功暫且不說,輕功和靈識感應卻
是突飛猛進!

  是敵是友?精衛隊眾人應該都認得他,如此潛伏不出、鬼鬼祟祟,該是敵人!

  他不動聲色,裝作一無所知,繼續向前緩緩踱步,暗中瞅準數十丈外,一處
松林掩映下顯得十分幽暗的院牆廢墟角落,他慢慢走了過去,裝作小解的樣子,
猛然發力往暗處疾掠而去!

  與此同時,身後果然傳來「嗖嗖嗖」的衣袂飄風之聲!不用回頭他也能聽出,
至少有五人向他撲來!

  他提足功力左衝右突,憑藉不俗輕功,在廢墟之中的處處暗影裡,和追來之
人大捉迷藏。那些燒塌的房屋下留有不少大大的縫隙,到處都可以藏身。當然他
流連不去另有目的,想看看屍體多不多。雖然他對夫人及精衛隊很有信心,絕對
不信會被官軍圍堵在這裡面被活活燒死,可是不進來仔細看看,他終究無法放心!

  在裡面貓捉老鼠般折騰了兩刻多鐘,他也沒見到一具屍體,更加堅定了自己
的判斷,精衛隊應該是全身而退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覺現身的黑衣人越來
越多,眼下至少已有二十來個,正四處搜索他。

  此刻他藏身於一個尚未完全燒塌的火炕之下,大氣也不敢出。他在添柴的灶
孔上塞上些破磚,從外面看上去就跟一堆廢墟沒啥差別,很難被人發現,他剛才
就是從這個灶孔鑽進來的。

  他通過破磚之間的縫隙向外張望著,並不時側耳傾聽。

  黝暗星光下,但見一個身穿繡衣,領口上帶黃邊紋飾的中年人在十多個繡衣
人的簇擁下匆匆而來,遠遠地問道:「你們這麼多人,怎麼竟把一個人給追丟了?
還沒找到麼?」

  一個黑衣人迎上前答道:「李大人,那小子輕功不俗,簡直像泥鰍一般滑溜
無比,往往追著追著就不知藏到哪兒去了。等咱們漸漸搜到他藏身之處,他忽然
又像靈貓一般竄出十多丈外,實在不好……」

  黃邊繡衣人打斷他的話頭,不悅地道:「不用說了,統領已派來不少人手,
咱們只需將這片廢墟團團圍住,待天亮後再慢慢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
挖出來!」言罷帶人兀自往對面走去,那些黑衣人也尾隨其後。

  無月心中不禁大感憂慮,看李大人那身裝束,分明是繡衣閣的人,若真如李
大人所說,來上大批人馬圍住此地,任他輕功再高,時間拖長了也很難脫身!

  他江湖經驗不足,須知偌大一個山莊,要想團團包圍需要多少人馬?即便把
已經撤走的官軍再調回來,那得需要多長時間?何況就為了逮住區區一人,值得
如此興師動眾麼?

  眼見黑衣人漸漸搜索到別處,他的心頓時猛跳起來,已下定決心盡快離開此
地!

  他悄悄地取出那些破磚,重新露出洞口,頗為費力地偷偷鑽出,然後貓著腰,
借殘垣斷壁的掩護,躡手躡腳地向莊外潛去。

  他身形如狸貓一般輕靈,生怕踩到破瓦之類雜物發出聲響,走得異常小心,
每步都是輕輕地踩下,待踩實了再換腳,加上每走幾步便得看準下一處可容隱蔽
的斷壁,足足半刻鐘之後,才走出數十丈,不過離殘缺不全的東牆也不遠了。

  又到了一處牆角,他剛隱入暗影中,眼前倏地光華大盛!一柄長劍閃著寒光,
疾如電光火石般直刺他胸前!

  怕反射光亮,他並未拔出彎刀,此刻猝不及防,已來不及拔刀!

  他左腳腳尖點地為圓心,右腳蹬地迅快後拖劃圓,就地半轉身堪堪閃過刺來
的劍尖,後拖的右腿順勢一個高位側踢,「啪」地一聲悶響,黑衣人左太陽穴重
重地挨上一腳,雖未倒地,但一陣頭暈目眩,搖晃著有些站不穩。

  靜夜裡打鬥的聲響特別明顯。無月尚未來得及再補上一擊,又有兩個黑衣人
撲了過來,同時大聲叫道:「他在這兒!」

  齊齊挺劍抖出五朵劍花,罩向無月胸前數處要穴。


            (九十四)美人相聚

  無月此刻已拔出彎刀,見對手居然能抖出五朵劍花,功力顯然比剛才那個黑
衣人高出不少!

  他相準來勢,將真氣注入彎刀,劃出一道怪異圓弧,隨即妙到豪巔地往上一
撩,但聞「叮叮」兩聲輕響,很平常的一招,竟將雙劍猛惡的攻勢化解!

  的確,從出手的繁複程度、姿勢和步伐來看,這招不僅平常,甚至有些難看,
甚至這招連名字都沒有。然而如此平淡無奇的招式,卻凝聚了慕容紫煙無可比擬
的臨戰經驗。她早不止身經百戰,而是至少百戰都是惡戰!在她眼中,無論對方
攻來的招式多麼精妙繁複,她都能根據對方的氣機變化和相應的身形姿態,判斷
出對方主攻何處?攻擊點在哪兒又行將力竭?

  而對方力竭,正是她發起反擊的絕佳時機,天下能擋住她如此雷霆一擊之人,
還數不出三個!

  她對無月的教導可謂嘔心瀝血,心知他雖然悟性奇高,奈何內力不濟,想教
會他如何運用氣機克敵肯定不行,於是她將人體發動攻擊的各種姿態繪成圖形,
根據各種姿態的力竭點,在下面標出相應的防禦之法,要他牢牢記住,而且每天
都要在閉關靜室裡演練。

  無月對這些防禦之法已練得純熟無比,此刻針對對方出手的姿勢隨手揮出,
果然精妙絕倫!

  慕容紫煙心知以他的功力,遇上一流高手要想傷敵,難免顧此失彼、遭遇凶
險。在她看來,不求他能殺敵,能保證自身安全已經足夠,所以防禦和輕功,是
她督促得最嚴的兩項。

  由崑崙返回濟南的途中連番遇險,無月已逐漸積累起一些對敵經驗,此刻見
如此強敵也一時無法奈何自己,不禁好勝之心大起,手中彎刀寒光閃爍,和兩個
黑衣人廝殺起來!

  正鬥得興起,耳邊但聞嗖嗖風聲勁急,似又有不少高手正向這邊撲來!

  他不敢再戀戰,身形如大鵬般衝天而起,雙腳在牆頭一點,身子頓時斜飛而
出,向院牆方向疾掠而去!

  那兩個黑衣人拔腿就追。如此鼓足輕功狂奔,無月很快便抵達院牆邊,由缺
口上方飛身竄出。待追兵出得院牆,只能看見他的淡淡背影,往東疾掠而去。

  無月一邊狂奔,心中大感奇怪,黑夜之中,不知這些黑衣人何以還要蒙面,
可是見不得人?

  念及於此,他想起老大爺曾說起東邊的溧陽小鎮,離此地大約七八里路,而
且全是山路,便於隱身潛行,便一路往東狂奔而去。那些黑衣殺手如此藏頭露尾,
總不敢在小鎮上公然殺人吧?

  他將輕功提至極限,一路奔逃,沿途幾次被不時由前方冒出的黑衣人阻截,
翻越一座小山,好容易才險象環生地逃到溧陽小鎮上。苦戰加一路狂奔,他的體
力已有些不支。

  誰知那伙黑衣殺手依然緊追不捨!無月沒有一絲可容喘息的時間!

  他只好在大街小巷之間,再次和那伙殺手又玩起捉迷藏的遊戲。體力越來越
不濟,他心中不禁一動,老是這樣奔逃也不是辦法,不如找個地方躲起來吧?只
要這伙黑衣人分散開來,對付一兩個人應該沒多大問題!

  念及於此,他提足輕功猛然發力疾奔,暗夜中將追兵甩開百丈左右,隨後向
左鑽入一條小巷,連續掠過好幾個街巷拐角之後,拐進一條更加黝暗寂靜的小巷
之中,兩邊由三丈高的高牆夾峙,他不假思索地飛身而起,掠上左側高牆,看準
落腳處之後輕輕地跳了下去。

  這是一個廣闊跨院的後院,沿院牆的西北東三側栽種著半圈花草樹木,中間
留出一片青石鋪就的空地,空地上停著一輛裝飾還算華麗的紅木雕蓬馬車。南面
是一排長約二十多丈的兩層延樓,東西兩頭與院牆之間留有丈餘寬的青石甬道,
看似時下流行的客棧上房格局。

  聽著外面小巷中傳來黑衣人衣袂飄風之聲,見後院中空蕩蕩地無處藏身,他
忙掠向延樓,縱身躍向一座雕工繁複的抱廈,見格子雕花窗戶是開著的,情急之
下也顧不得裡面是否有人,不假思索地跳進房中。

  和所有的客棧的客房一樣,這個房間的門楣上也懸掛著一盞燈籠,裡面雖只
是一燈如豆,暗夜中仍將屋裡照得一片光明。由黑暗中咋一見光,但覺有些刺眼,
他尚未看清房中景象,倏地一個低沉的聲音叱道:「你是誰?為何擅闖別人私室?」

  話音未落,一陣強勁絕倫的罡風勁氣,已悄無聲息地襲來!

           ************

  慕容紫煙一行到歷山找到艾爾莎等人,又馬不停蹄地趕到方山腳下,與大隊
人馬匯合。見到曉虹,周韻不禁大發牢騷:「我說孟二小姐,你不是一向足智多
謀麼,怎麼竟將一個大活人給弄丟啦?」她屬於那種直筒子火爆性格,或許出於
互補心理,對心思慎密、智慧超群的曉虹倒也暗自佩服,否則不會對這個情敵如
此客氣。

  綠絨忙解釋道:「大小姐,這不關曉虹姑娘的事……」

  當即把無月昨天中午堅持要留在歷山等大姊的事簡要說了一下,最後補充道:
「更糟的是,後來聽回來的人說,公子在歷山等到快晚飯時,仍未獲悉大小姐的
消息,心急如焚之下竟獨身一人進城找您,當時艾姊姊不在山上,他輕功那麼好,
留在他身邊那幾個隊員根本就追不上,結果就此失蹤!嗚嗚嗚~」說到後來已泣
不成聲。

  周韻在額上重重擂了一拳,悔得腸子都青了!不禁跺腳道:「天啊!我要是
留在吟嘯山莊之中安安穩穩地等他,該有多好!他如此擔心我,我、我……真是
沒白疼他……」

  心中實在感動,好在她沒哭的習慣,否則非大哭一場不可!然而以她的性格,
要她安安穩穩地待在山莊之中等人?那是不可能的!

  她本就視綠絨為競爭對手,此刻心中既鬱悶又窩火,不禁冷冷地譏諷道:
「哼!我看你也不必那麼傷心,早幹啥去了?你原該死都要死在無月身邊的!我
看呀,還是好好研究你的茶藝去吧,沒準兒還能哄得他讓你做大房呢!」若非有
北風這個教訓,她非當場撕了這丫頭不可!

  綠絨忙拜伏於地,急道:「小婢豈敢有那等野心!」

  周韻冷哼一聲:「少給我來這套,噁心!我看要不了多久,你的狐狸尾巴就
要露出來了,咱們走著瞧吧!」

  隨即怒吼一聲:「貞雯!!」

  「到!」也不知從哪兒猛竄出來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你不是說,怎麼都跟我一條心麼?以後把她給我盯牢點!你若是能有人家
心眼兒的一半那麼多,我就謝天謝地了!」

  貞雯看看小姐那付滿腔怒火卻不好發作的憋氣模樣,很有些為自己擔心,再
看看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綠絨,卻也是她的好姊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麗兒忙上前扶起渾身顫抖不止的綠絨,皺眉說道:「這位姊姊,幹嘛對綠絨
姊姊這麼凶啊?」

  「麗兒,這是我家大小姐,我沒事的!」綠絨嚇得忙把她往曉虹的身邊推,
驚慌失措地向她直打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

  她對大小姐的火爆脾氣再清楚不過,麗兒如此幫她,恐將惹來殺身之禍!

  周韻上前一把握住麗兒的雙手,靜靜地打量著她。麗兒但覺她那雙手如同鐵
箍一般,握得自己手骨欲裂,疼痛不堪,忍不住眼淚都快下來了!

  曉虹倒是安穩得很,綠絨卻忍不住哀求道:「大小姐,麗兒可是公子最疼愛
的小妹妹,小婢求求您,千萬別傷害她!」

  周韻都懶得理她,對麗兒說道:「天啊!這麼可愛的小妹妹,無月居然忍心
……真是過分!」言語之間居然大為疼惜!

  麗兒皺眉道:「大哥可沒欺負我……這位美麗的姊姊,你捏得我的手好疼啊!」

  周韻這才想起自己的失態,忙不好意思地鬆開手,笑道:「姊姊一時喜歡得
緊,對不起哦!你叫什麼名字啊?」

  麗兒嬌憨地道:「我叫賽麗兒……」

  曉虹補充道:「麗兒是賽掌門夫婦的女兒,她下面還有個很可愛的弟弟艾米。」

  周韻知道,無月和賽西亭夫婦感情最是深厚,不禁點頭說道:「那就難怪了,
無月一直恨不得生在你們家呢,麗兒妹妹又如此可愛,自然很疼你了!」

  抬頭見曉虹身邊尚有些生面孔,尤其那位清麗絕俗的青衣麗人,令她頗為驚
豔,不由得微微一怔。

  曉虹忙介紹道:「這位便是無月費盡心思請來的神醫梅花仙子。這次我們真
是不虛此行,無月不僅請來神醫,而且母子重逢,說來沒人相信,梅花仙子竟是
無月的親生母親!」

  對無月和梅花的另一層關係她也隱約知道,如此場合當然不好隨便亂說。

  周韻忙恭恭敬敬地施禮道:「見過……梅花仙子,您一路辛苦了!」她差點
衝口而出地叫出婆婆二字,可想想還是忍住了,畢竟還沒和無月正式成親呢。

  曉虹當即又把姬無雙、吳玉雪姊妹倆做了介紹,周韻這點禮貌還是有的,相
互間寒暄一陣。完了周韻回頭對貞雯笑道:「還好,我原想這次無月會帶回來兩
大馬車哩……看來還是我做大房好,能鎮得住他!」

  貞雯臉上漲得發紅,她憋了一肚子的奉承話,可當著夫人的面哪敢說出口?

  看看夫人沒什麼表示,曉虹和綠絨不禁對視一眼,露出一付果然如此的神色!

  周韻將麗兒拉到一邊,低聲問道:「麗兒妹妹,如今無月失蹤,你想不想他
呀?」

  麗兒眼圈一紅,哽嚥著道:「當然想啦!當時我要留在歷山陪大哥,他非不
讓!說好不管能否找到姊姊,天黑後他都要回吟嘯山莊的,可是他說話不算話
……嗚嗚嗚……」說完忍不住飲泣不已。

  周韻忙替她擦乾眼淚,安慰道:「無月吉人自有天相,別擔心,遲早會找到
他的。」

  可想想無月出行前她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她自己也沒多少信心。

  好在都是花季少女,聊得一陣之後心情便漸漸舒緩過來,開始嘮起家常,顯
得親熱無比。綠絨等人看得大跌眼鏡,曉虹卻似見怪不怪,似乎早知道必是如此
結果。

  此間諸事已了,慕容紫煙一聲令下,大軍啟程直奔沂南圍場而去。

  周韻的馬車掉在隊伍的後面,麗兒也被她拉進她的車廂,二人不時地探頭車
窗外往後看,希望無月會奇蹟般地忽然出現在來路上!


            (九十五)奶娘與僕婦

  暗夜中的溧陽小鎮,前方百丈開外那條白影在街巷之間如靈貓般竄高伏低,
身形疾若飄風,那伙黑衣人提足輕功分頭包抄、窮追不捨,那可是門主必欲得之
而甘心之人,繡衣閣答應的酬金也非常可觀!

  當他們追進一條黝暗寂靜的小巷時,前方那條白影忽然消失了!小巷兩側都
是高牆,從巷口可看到巷尾,並無可供藏身之處,他跑哪兒去了?

  領頭的黑衣人呆在當地,正猶豫間,對面又奔來幾個黑衣人,凝神一看,卻
是自己的手下,他沉聲問道:「你們從那邊過來,看到那小子往哪個方向跑了麼?」

  幾個黑衣人急急收住狂奔之勢,齊齊搖頭,氣喘噓噓地道:「沒、沒見啊,
頭兒,呼~呼~那小子真、真能跑,累死了!」

  那位李大人帶著一群繡衣人急匆匆飛掠而來,皺眉問道:「甄兄,人呢?難
道又追丟了麼?」

  他雖未出言指責,但語氣頗為不善,作為位高權重的繡衣閣副統領,他李天
秀親自出馬之下,還從未如此窩囊過,帶一大幫人圍追堵截居然抓不住一個小毛
孩兒!

  領頭的黑衣人鬱悶地道:「我們遠遠地見那小子在這附近晃了一晃,人就不
見了,這幾個包抄的弟兄從那邊追過來也沒見人,估計是逃進小巷兩側這兩座大
院兒了!」

  他在門中排行第五,姓甄,按門中規矩改名為甄五,為了保密,本門中沒人
使用真姓名。言罷帶著手下便待攀過高牆,進入搜人。

  李天秀按住他的肩膀制止道:「且慢,甄兄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怎能公然闖
入私宅大肆搜捕?」

  甄五猛省,不住點頭。李天秀說道:「你帶手下找地方換成普通百姓裝束,
潛伏在這兩座大院周圍,但凡見到可疑人物,務必嚴加盤查。我是官方之人,搜
人之事還是由我來辦吧。」

  甄五帶手下迅速離去,很快隱入夜色之中不見。

  李天秀揮揮手,一撥繡衣人飛身而起,攀住右側高牆翻進去搜人去了。他則
輕飄飄地躍入左側高牆,站定之後目光左右一掃,身後十多個屬下也紛紛躍下,
點燃幾支火把四散開來,細細勘查逃犯是否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作為大內密探,他這些屬下在追蹤搜捕疑犯方面都堪稱高手,身手不亞於六
扇門中的捕頭。果然,待他剛把這座寬敞的後院佈局打量清楚,判定這是一家客
棧,數丈外一名屬下已指著地上叫道:「李大人,您過來看一下。」

  他過去就著火把光亮一看,青石鋪就的地面上有幾個腳印,很淺但帶著少許
黑灰,尚能隱隱看出,那應該是鞋底在山莊廢墟中粘上的灰燼。

  他忙提起右腳看看鞋底,問道:「能確定這些腳印不是我們的人留下的麼?」

  那位屬下搖頭道:「肯定不是。大夥兒一向都是分區域搜索,這片區域由我
負責,我從左往右查看過來,也不會是我留下的。而且,由這幾個腳印漸漸變淺
的趨勢,他應該是在此處停留過片刻,然後往南去了。」言罷看向那排長長的兩
層延樓。

  蕭無月年紀輕輕,輕功之高連他也有些駭然,若非慌不擇路地闖進來有些猶
豫,曾停留片刻,或許連這點腳印兒也不會留下!

  他招招手,所有繡衣人跟在他身後向延樓走去,一樓房號以地字排頭,他帶
人逐屋搜索。

  一名屬下踹開地字一號房門,衣裙散亂四處的榻上,睡著兩位三四十歲的婦
人,渾身一絲不掛,聞聲驚醒後坐起身來,兩坨肥奶在胸前亂晃,胯間楂著兩隻
大毛屄,手忙腳亂地想找衣裳披上,可衣裳攪在被縟間裹成一團團,亂糟糟地一
時找不到合適的,一位隨手扯出一條裙子披在肩上,一位抓起一件青衫捂在胸前,
驚慌失措地看著這些不速之客,「你們是什麼人?竟深夜擅闖私室!」

  言辭間倒有些氣度,不比尋常村婦,看似大戶人家的僕婦模樣。稍稍定下神
來,她倆才想到拉起被子遮住身子。被扯開的被窩裡現出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眉
目清秀,此刻仍兀自酣睡,這麼大的動靜尚未將他吵醒!

  李天秀亮出腰牌,「我們是繡衣閣的人,正搜捕一名逃犯,希望兩位配合一
下。」

  不待他吩咐,兩名屬下已上前將少年拖下床來,竟也是一絲不掛,此刻終於
驚醒,嚇得直叫喚:「奶娘、張媽,快救救我啊!」

  那個身材苗條的婦人叫道:「他是咱家少爺,求求官爺,快放開他!」那位
吊著兩隻白花花大奶、深色乳頭碩大的豐腴婦人急叫:「別嚇壞我的孩子!」

  李天秀掏出畫像仔細比對一下,伸手在少年臉上揪了幾下,轉頭看看屬下,
也都齊齊搖頭,「不是。」

  李天秀叱道:「你還知道他是你的孩子,卻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身為乳
母,竟勾引主人家少爺,你可知罪?還有你,也是一樣!」狠狠地瞪了苗條婦人
一眼。

  兩位婦人連連磕頭求饒,慌亂間被子滑下露出肥白羊一般身子,忙不迭地又
趕緊拉上,簡直亂七八糟!

  豐腴婦人哀聲道:「官爺有所不知,乃是咱家少爺新近夢遺,驚慌失措,夫
人特地命我指、指導少爺一下,讓他瞭解婦人的身子,是孩子一時忍不住……」

  苗條婦人也求道:「我和邵嫂住在一處,少爺想要,我身為下人,怎好拒絕
……」

  李天秀對少年厲聲道:「你又怎麼說?」

  少年渾身顫抖如篩糠,「不是!是奶娘和張媽勾引我的!」

  李天秀頗為不耐地道:「無論怎樣,你們三個統統有罪,來人啊,給我帶走!」

  三人連連求饒。他臉色稍緩,扔下一張畫像說道:「我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
的機會,看清楚畫中少年的容貌,若有發現,即刻通知我!」

  三人連連磕頭答應。

  接下來又搜了幾間客室,裡面住的都是些販夫走卒、丫鬟僕婦之流,鬧得雞
飛狗跳,仍一無所獲。他命屬下繼續逐屋搜查,一點蛛絲馬跡也不容漏過,自己
帶著兩人從延樓中間的樓梯上樓,分頭行動。

  樓上乃是天字號上房,上樓往西第一間是天字六號,住著一對中年夫婦,睡
袍衣著整齊,淡定從容,應答間從容不迫,詢問一番之後卻是附近一座山莊的莊
主,還是他的本家,姓李,樓下那個浪蕩子便是夫婦倆的獨子。他把乳母的話復
述一遍,向主母對質。

  端莊秀麗的李氏夫人聞言,不禁大驚失色,皺眉道:「哪有此事!」奔入隔
壁天字七號,哪有兒子的蹤影?

  她咬牙切齒地道:「甄氏和張氏這兩個淫婦,竟敢勾引我的孩子!」

  一陣樓梯聲響,她急匆匆地奔下樓去。半晌之後,樓下傳來她痛心疾首的責
罵聲,似乎還有拳打腳踢扯頭髮,那兩位婦人的慘叫聲和少年的討饒聲響成一片,
吵得一塌糊塗!

  他心中隱隱有些快意,其實他並非一個喜歡多管閒事之人,只因他有個獨子,
夫婦倆寶貝得不得了,唯恐被府中下人帶壞,對兩位淫婦的所作所為自是憎惡萬
分!

  七號房已搜過,空無一人。八號房是一位滿臉紅光的大胖子,五十多歲年紀,
這樣的有錢人見多識廣,該淡定從容才對,可他卻嚇得渾身顫抖,「李、李大人,
俺可是正經生意人,一向遵紀守法的啊!大人……」

  李天秀心中起疑,怎麼看這傢伙都有些做賊心虛,我對他一點印象也無,他
怎麼認識我?當下細細盤問一番,胖子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老是東拉西
扯,甚至將他拉到一邊,暗地裡掏出一錠金子想賄賂他。

  他惱怒之下,留下兩人嚴刑逼供,一定要追查個水落石出。房中立時傳出胖
子殺豬般的慘叫,繡衣閣之人的逼供手段連酷吏都望塵莫及,豈是這位養尊處優
的傢伙承受得起的?

  原來他是個私鹽販子,這行當利潤高,他富得流油,可千禧帝嚴令禁止,這
可是違法的買賣。繡衣閣兼有查緝私鹽之責,他這一行的老闆對繡衣閣很熟悉,
他自然認得這個精明強幹的李天秀,睡夢中醒來一眼看見他,怎不叫他心驚膽顫?

  他受刑不過,滿心想招供,可對方要問的根本不是這回事,什麼白袍少年?
他也但願自己能知道!

  李天秀沒功夫和胖子多囉嗦,繼續往下搜去,在九號房門敲了三下,沒人應,
再敲三下也一樣,屬下忙將房門撞開,裡面被縟凌亂卻空無一人,窗戶大大敞開!

  他心裡一緊,掠向窗邊,淒迷夜色下,但見一條淡淡黑影向院牆方向疾掠而
去!他毫不遲疑地飛掠而出,向那條黑影追去,那人輕功極高,眨眼間已掠出院
牆,鴻飛冥冥。

  他正待隨之飛越而出,但聽外面傳來一陣喊叫及動手相搏之聲,跳上牆頭一
看,卻是已換成便裝圍住客棧的幾個飛鷹門殺手截住了那人,此刻已束手就擒。

  尾隨而來的屬下把那人帶回九號上房,燭光之下看去,是位二十多歲的英俊
書生,只是面帶桃花,一看即知必非正經人物,然而他非常失望,這人顯然不是
主公志在必得的蕭無月!

  最西頭的十號房住的是個老學究,盤問之下方知是濟南府張師爺,帶著兩個
家丁來此地,是為了幫知府大人看看,他最近相中的這塊地風水如何。

  李天秀回頭查向樓梯東頭第一間,天字一號房,這是個大套間,房費最貴,
無人住,仔細查看一番,沒人。來到二號房,敲擊房門,房門應手而開,裡面一
對少年男女仍在秉燭對弈。

  見他闖入,少年皺眉叱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擅闖本少爺房間!」

  口氣好大!李天秀亮出繡衣閣副統領腰牌,「本官奉命追緝朝廷欽犯,得罪
之處尚請海涵。」

  話雖客氣,但手一揮,幾名屬下已進入房中搜查起來。少女怒道:「收起你
那塊破牌子吧,嚇嚇旁人可以,卻嚇不倒我,你們統統給我滾出去!」

  言罷和少年雙雙躍起,阻止他的手下搜查房間,雙方一言不合,竟動起手來!
他知道手下自有分寸,暫未上前干涉,但見少女十三四歲左右,滿臉嬌憨刁蠻之
色,少年略小兩歲,皆衣著華麗,派頭很大!

  他特別留意打量少年,但覺和稍遠處見過的蕭無月似是而非,身材差相彷彿,
但看似更加稚嫩,年紀小了些,一時無法判定。房中的打鬥聲驚動了隔壁三號房
中之人,忙打開房門過來查看,卻是一位雍容華貴的四旬美婦,見狀忙跑到窗邊
沖樓下喊道:「你們這幫混蛋,主子有難,你們還不快來護駕!」

  頓時樓梯間一陣亂響,衝上來一群灰衣人,紛紛拔出兵刃和他的手下惡鬥起
來,個個身手不弱,竟似壓根兒沒把威名赫赫的繡衣閣放在眼中!


            (九十六)百媚夫人

  李天秀但覺蹊蹺,忙上前喝止屬下,和中年美婦唇槍舌戰地交涉一番,方知
對方是大名鼎鼎的兗州楊家主母,年輕時花都洛陽力壓群芳的花中魁首、豔名遠
播的百媚夫人,其夫貴為澄陽侯,乃當朝長公主的大伯哥,難怪會如此囂張!那
對少年男女是她手帕交的兒女,初春時節帶出來遊玩踏青的。

  他不敢無禮,只好強壓怒火直賠不是,百媚夫人方才容色稍霽,揮手讓那幫
灰衣人暫且退下。他再次拱手告罪,灰頭土臉地帶人出門,繼續往下搜。經過三
號上房,趁她尚未回屋,站在門口伸長脖子往裡看了看,不見人影,他可不敢再
進去搜百媚夫人的房間,被她瞧見他在門口探頭探腦也不太好,忙疾步走向四號
上房。他不怕澄陽侯,但長公主卻不是他惹得起的!

  少女伸個懶腰,睡眼惺忪地道:「姊姊困了,明兒再陪你下棋好麼?」

  少年不依道:「可我興致正濃呢,姊姊再陪我下一會兒嘛,至少這一盤要下
完啊!」

  少女站起身來,搖搖欲墜地道:「姊姊實在不行了……」卻被少年拉住胳膊,
脫不了身。

  百媚夫人端起棋枰說道:「小米,瞧小青眼圈發黑,的確需要休息,阿姨來
陪你下棋如何?」

  小米點點頭,但凡可下棋,跟誰都無所謂。少女問道:「阿姨和弟弟到隔壁
去下棋吧,我可不想動了,困得要命!」

  百媚夫人拍拍她的臉,笑道:「好吧,你就睡小米這間屋吧。」

  小青打個哈欠躺倒在榻上,幾乎挨枕便睡著了。

  百媚夫人帶著小米回到三號房,回身閂好房門。小米猛省姊姊佔了自己的床,
撓撓腦袋問道:「姊姊睡了我的屋,我到時困了又睡哪兒呢?」

  百媚夫人回頭眨眨眼,媚笑道:「當然就只能像你姊姊那樣,跟阿姨睡啦。」

  這一回眸,果然春風一笑百媚生,人如其名!小米一時看得色授魂與,怔怔
地與她對視良久,目光漸漸變得熾熱,似有火花閃現……

  好半晌之後,她才勉強定定神收回目光,把棋枰擺在繡榻之上,這樣二人均
可歪在靠背上對坐下棋,更舒服一些。說是下棋,二人的眼睛卻很少看向棋枰,
而是眉來眼去,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心不在焉地投下一顆白子,啐道:「小米,老盯著阿姨看幹嘛?可是覺得
阿姨雖然已經人老珠黃,竟還對你有些吸引力麼?」

  小米笑道:「我是覺得阿姨生得真好看!阿姨不也一直在看我麼?下子都下
到那八顆死白子裡面去了!」

  她這才凝神看看棋枰,不禁一窒,隨即媚眼如絲地笑道:「小米,你夜裡睡
覺還老實吧?可不能趁阿姨睡著時,伸手過來亂摸哦!」

  小米吃吃地道:「阿姨又不是不知道,只要身邊有女人,我睡覺何時老實過?
但凡跟過我的丫鬟,就沒有一個完璧。」

  百媚夫人咯咯笑道:「若你睡覺不老實,對阿姨毛手毛腳,阿姨就一腳把你
踢下床去!」

  小奇色迷迷地說道:「阿姨捨得麼?」

  她搖搖頭,「你是阿姨的寶貝兒,阿姨說歸說,當然捨不得呢!」

  「阿姨既然捨不得,我可就要……」

  她媚眼欲滴地看著他,「就要怎樣呀……」

  「我最喜歡吃大奶奶,喜歡摸那兒,還要……」他的目光從她高聳前胸和雙
腿間掃過。

  「小色鬼就知道嘴硬,到時別剛進去,被阿姨一夾就軟了……」此話透出神
髓,心癢癢地……

  「我最喜歡吃大奶奶,喜歡摸那兒,還要……」他的目光從她高聳前胸和雙
腿間掃過。

  小米不依不饒地道:「阿姨用什麼夾我啊?」

  她臉上倏地一紅,起身下床,在床後蹲下。小米知道床後有只尿盆兒,卻並
未聽見嘩嘩水聲,床不高,隱隱可見她下面那一大叢黑乎乎的萋萋芳草。

  她臉兒紅紅、媚眼如絲地看著他,眼中似要滴下水兒來,咬著唇兒嬌嗔無限
地啐道:「小色鬼,死盯著阿姨這兒瞅幹嘛?」

  言罷從枕下拿出一塊白布湊向胯間,在毛叢之中來回摱動著。小米奇道:
「阿姨又不撒尿,蹲那兒幹嘛?」

  「下面有點兒流,擦擦……」

  「流什麼啊?」

  「女人家每月那幾天都要流的東西,你小孩子家不懂就別亂問。」

  「不就是來月經嘛,有啥不懂的?」

  見她拿出白布想掖回枕下,他跑過去一把搶過,白布上糊滿了一坨坨、一股
股的白色粘液,有點像黏黏的漿糊,又有點像乳白色的豆漿,湊向鼻端,好大一
股騷腥兒!「這可不是經血呀?」

  百媚夫人羞不可抑,忙一把搶回塞到枕下,媚聲道:「你知道啥?女人每月
除了來月經,還有幾天是……」

  「是什麼?」

  她沒搭腔,站起身來放下睡袍下襬,繼續下棋。又下得半刻鐘左右,她似乎
覺得有些不舒服,腰肢難耐地扭動幾下,雙腿分得開開,瞥眼間但見褻褲襠部只
是一根三指寬的黑色布帶,已有大片濕跡,兩側露出大叢捲曲的長長屄毛,他的
眼神變得灼熱起來。

  她嚶嚀一聲,皺眉道:「糟糕,又濕了!」撅起肥臀褪下褻褲,雙腿分得更
開。

  他再看,但見萋萋芳草中間現出一條大裂縫,兩片紫色唇兒張開血盆大口,
露出一片粉紅嫩肉,下方一個大大的洞兒,蠕動張合之間,不時溢出縷縷白漿。
他忍不住伸腳過去,用腳尖輕輕撥弄長長捲曲的屄毛,嘆道:「阿姨的屄毛真多
啊!比曉萍那幾個小丫頭多多了……」

  她啐道:「就知道你勾引過她們,那些小丫頭片子那點年紀自然少了。你娘
的可也不少。」

  他搖搖頭:「我娘的多不多我不知道,沒見過。」腳拇指探向半張半合的大
屄洞,洞裡洞外來回攪動……

  百媚夫人嬌吟道:「你跟你娘之間那點破事兒,以為阿姨不知道麼?她可沒
少在我面前誇你,說你年紀不大,床功卻是一流,一夜間竟能讓她洩身數度!阿
姨本就喜歡小男孩,被你娘說得我、我……」

  他無比震驚地道:「我娘竟把此事也……也對你說啦?」

  她的話音像極母貓叫春,「可不是!要不,阿姨咋會巴巴地帶你姊弟倆出遊,
就是想給你機會……」

  媚眼瞄向他的褲襠,早已異軍突起,不禁異光連閃,風騷入骨地道:「小雞
雞不覺得憋得慌麼,該掏出來放放風啦!」

  他脫光衣褲,她也脫下睡袍,裡面竟是真空,露出豐腴成熟的白花花身子,
一對碩乳不堪重負般吊垂胸前,晃出陣陣乳波,腰肢扭擺之間,揸起大毛屄做出
求歡姿態。

  他呼吸急促,粗喘著不顧一切地鑽進她懷裡,急不可耐地握住兩隻肥奶,叼
住一隻碩大乳頭沒命地啯吸起來,挺起嚴重上翹的硬梆梆的細長嫩屌頂向熟透的
大毛桃,美婦摟緊他的脖子,雙腿盤住他的腰,肥臀聳挺間挨挨湊湊,將騷癢難
禁的屄洞迎向棒頭,卻因雙方都很急,都在動,反而處處錯開……

  她不禁嬌吟道:「你們這些小男孩就是太衝動,見了女人的屄就知道不要命
地挺槍亂頂……你別動,阿姨來就你。」

  他耐住性子停止動作,「阿姨咋知道?難道玩過別的男孩麼?」

  「說起來你是第二個,第一個是你那個最要好的小兄弟……」

  他很是驚訝:「什麼?小……他還那麼小,阿姨就……」

  她吃吃地道:「阿姨就是喜歡嫩嫩的小男孩、嫩嫩的小雞雞,肏老屄才刺激,
反差太大!」

  用盤住他腰身的雙腿校正棒頭位置,腰肢向上一拱,屄洞已叼住棒頭,長長
嬌吟道:「我的小寶貝兒,頂進來吧……」

  他但覺棒頭抵在一團軟軟的凹陷的肉兒上,知道那是阿姨張開的老屄洞,忙
弓起腰背狠命地往裡頂去,嫩屌頓時長驅直入,沒命地抽插起來,吱吱水聲隨之
而起。

  她淫浪地撩撥道:「怎麼樣?我的小男孩,是阿姨的老屄夾得你舒服,還是
那幾個小丫頭的嫩屄更爽?」

  「我更喜歡肏阿姨爛熟的老屄。」

  「阿姨就知道,你們這些小男孩就喜歡阿姨這種四十多歲的熟婦,喜歡肏水
多屄騷的老屄,不獨是你,你那個小……也這樣!」

  重重地捅得數十下,但覺屌兒被一團團一層層濕熱滑膩的軟肉緊緊吸住,上
面似有些硬硬肉芽不斷地啃咬刮磨著棒頭,屌兒頓時暴長一截,再次猛然頂入,
棒頭鑽得更深,在花心上重重地撞了一下!

  伴隨她那一聲難以抑制的尖叫聲,但覺嘴裡乳頭倏地膨大,更加腫漲硬挺,
他牢牢含住一邊啯吸,一邊用舌尖使勁兒舔弄掃動已張開少許的奶孔,感覺奶孔
越張越大,她的浪叫聲也越來越大,變得語無倫次,各種各樣的淫聲浪語紛紛出
籠。

  她的嬌軀繃緊,雙腿高高抬起,以便小米插入得更深,嬌吟著道:「阿姨愛
你,好想吻你!」捧起他的臉送上火熱紅唇,吻得深情而熾烈。

  小米一邊吻她一邊放緩了抽插節奏,力道卻越來越大,帶出的噗嗤水聲越來
越響亮,濃得化不開的愛意令她的肉體已敏感到極點,不斷地嬌吟著:「小米,
我愛你~」

  小米的呼吸倏地急促起來,猛地加快節奏,她使出渾身力氣抱緊他,高高舉
起的雙腿把他死死夾住,胯間往上挺動,期待更深最深的契合,紅唇張大到極限
深深地吻住他,銷魂地呻吟道:「小米~噢!讓阿姨好好愛你,想射了麼?在阿
姨最最愛你的時候爆發吧,讓阿姨感覺你那火熱的愛,那會是世間極樂,最完美
的性交……」

  小米往下深深頂入,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喉間發出陣陣野獸般低吼。感覺
做牝戶深處有節奏的劇烈跳動,一股股灼熱激流如火山爆發般噴出,她嬌軀繃緊,
顫聲尖叫起來:「噢!小米,阿姨愛我的小男孩,小男孩和阿姨性交,射得好猛!
好舒服!啊!!」

  ……

  卻說先前李天秀敲開四號房門,開門的是位女子,或許匆忙應門,身上睡袍
未來得及栓上腰帶,雙手拉住胸襟合攏掩住凹凸有致的豐腴體態,絲質上等睡袍
上紋飾華麗,身材盈盈挺拔,露在睡袍之外的雪膚耀眼生花,光潔水潤,吹彈可
破,水嫩緊致如少女一般。

  這是位美麗優雅的女人,已開始下垂卻依然豐挺的前胸顯示她是位風韻猶存
的中年美婦,然而歲月在她身上似乎只雕琢出優雅嫻淑的氣質,雖不及房中繡榻
上這位十多歲的小姑娘年輕,但論起性感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帶著一股時間沉澱
後的成熟韻味。

  見她氣度雍容、端莊嫻靜,由於有百媚夫人這個教訓,他也不好再過於放肆,
畢竟他只是奉命行事,若無意中得罪到某位位高權重的高官夫人,雖不見得就怕
了,可是對自己的前程多少會有些不利的影響。

  他掏出繡衣閣令牌讓她過目,彬彬有禮地說道:「夫人,我等奉命搜查欽犯,
公務在身,尚祈多多包涵!」

  美婦皺皺眉,卻沒說什麼。他手一揮,那兩個繡衣人開始在屋裡翻箱倒櫃、
四處搜查起來,折騰老半天,一無所獲。

  他看了看那位躲在被窩之中,一臉驚恐之色的少女,問道:「夫人,請問這
位小姐是……」

  美婦坐回到床邊攬住少女香肩,鎮定地道:「她是我的女兒,平時很少出門,
膽兒小,大人可別嚇壞了她!」

  他沉吟半晌,見被窩中鼓起一團,眼下僅剩被窩之中尚未搜查,莫非那小子
就藏在裡面?他若無其事地走到床邊,猛地掀開了錦被!

  少女一身冰肌雪膚大半暴露在外,不禁驚呼一聲,嬌軀蜷縮成一團、瑟瑟發
抖!

  美婦護犢情深!忙驚惶失措地撲到女兒身上將她牢牢抱住,用身子擋住羞不
可抑的女兒,手鬆開後胸襟散開她也顧不得了,一臉憐惜之色、心慌慌地叫道:
「大人,我女兒可被您嚇壞啦!」

  他仔細地看了看二人,的確是一對同榻而眠的富貴人家母女倆,委實瞧不出
有何可疑之處,尤其女兒芳齡二八,杏眼桃腮、黛眉彎彎,堪稱傾國傾城之容、
閉月羞花之貌,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沉聲問道:「夫人,剛才可曾見到過一
位白袍少年闖進屋裡?」

  美婦搖了搖頭,說道:「沒看見,屋裡就咱母女倆,若是真有那樣一個陌生
少年闖入,我這膽小的閨女早就嚇得大聲叫喊了!」

  他遞給美婦一張畫像,說道:「畫像中的少年乃是朝廷通緝的要犯,我可以
肯定,他此刻便藏身於這家客棧之中,若夫人發現他的蹤跡,請即刻到天字一號
房來通知我們,若能協助我們將他擒獲,夫人將得到朝廷懸賞的五百兩黃金!」

  美婦雙眼一亮,喃喃地道:「這麼多錢啊!好的,賤妾若有所發現,一定會
及時向大人通風報信!不過要動手抓人,賤妾可是不敢的!」

  他拱手為禮,笑道:「抓人那倒不必勞煩夫人動手,只需及時通知我們即可。
在下等公務在身,若有得罪之處,尚祈夫人見諒!」


             (九十七)人生百態

  他揮揮手,三人魚貫出門而去,並返身關好房門,留下一室凌亂。五號上房
已是東頭最後一間,他剛敲得兩下,四號房中那位美婦探頭出來說道,「那是我
女兒的房間,她膽兒小,在外不敢一個人睡,故與我同居一室,那屋裡沒人。」

  他禮貌地點點頭,但還是推門進去仔細搜查一遍,的確如此。他悶悶不樂地
回到一號上房,掌櫃夫婦已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對他好一番巴結,主動提出繡
衣閣所有人在客棧中的食宿全免費。他謝絕了掌櫃的好意,將來意告訴掌櫃,並
仔細詢問夜間是否聽到什麼動靜。

  掌櫃年紀大了,瞌睡少,關上大門後仍守在大堂裡打盹,以防有人半夜前來
住店,沒見到有人從大堂出去。這時他的屬下紛紛來到他身邊,個個搖頭,都一
無所獲。他很是鬱悶,更是不解,那小子從後院進來,又從後院出去是不可能的,
又不見他從大堂出去,而且即便掌櫃沒注意,他出去了也會被已圍住客棧的飛鷹
門殺手截住,既然沒出去,客棧中怎會找不到人呢?

  沉思半晌,他命部分屬下去將客棧裡裡外外再搜尋一遍,哪怕掘地三尺也要
找出那小子!他則帶著餘下的人,打算殺個回馬槍,把上房再搜一遍,每人負責
一間,悄悄潛到門外,聽他信號同時踹門而入,那小子若是藏在某間上房中,必
將無所遁形!

  為避免屬下不知輕重,得罪百媚夫人,加上那位少年是他重點懷疑的對象,
他決定親自負責三號上房。

  他輕手輕腳地來到三號房門外,轉頭左右看看,樓上廂廊樑上掛著的那幾隻
燈籠昏暗的光線下,十餘個屬下已各就各位,等候他發出信號。

  他剛要揮手,卻聽屋裡傳來婦人的嬌吟及淫叫聲,以及少年急不可耐的粗喘
聲,「阿姨的老屄好騷好軟、好熱好濕哦,夾得屌兒好舒服!」

  「怎麼樣?阿姨比你勾搭的那幾個小丫鬟,床上功夫好多了吧?」

  「阿姨的老屄比那幾個嫩屄騷多了!」

  「女人四十五歲本就是最騷的時候,那些丫頭片子怎比得上……噢~小東西,
小時候你媽的奶沒吃夠麼?這麼喜歡吃阿姨的奶,乾脆做我的兒子好不好?」

  「好啊,阿姨的奶子又大又白又軟,乳頭那麼大,我最喜歡吃了!您以後就
是我的乾娘。」

  「你成了我的乾兒,以後頻繁出入乾娘的內室,你楊伯父也不會懷疑,到時
乾娘就可以和我兒夜夜春宵,喂你吃奶了,咯咯……」

  「乾娘,我要肏、肏你爛熟的騷屄、肏你的老屄,肏得老屄尿尿、流水!」

  「哦!小雞雞長勾勾啦,勾得老屄好癢啊!阿姨想尿,好想被小男孩嫩雞兒
肏得尿尿,可你還得加把勁兒,使勁兒肏……」

  聽到這兒,他心中暗想,這間屋裡原本僅她一人,他不好進去仔細搜查,沒
想到果然另行藏得有人,多半就是蕭無月!看來自己這招回馬槍真是殺對了!只
要人贓俱獲,她總不好無理取鬧吧?

  然而就此破門而入他終究還是不敢,萬一不是呢?還是先確定了再說吧,他
雙手往下按按,示意屬下們稍安毋躁,他繞回後院先躍上二號上房窗外那座抱廈,
窗戶是開著的,裡面少女和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少年卻不見,屋裡再無他人。

  他如飛鳥一般橫著躍向三號上房窗外抱廈,窗戶依然洞開,稍稍探頭向裡偷
窺,和百媚夫人抱在一起交媾的,卻是下棋那個少年,他雖有些懷疑這個少年,
但終究不能確定,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

  已四十五歲的百媚夫人,胸部依舊豐盈飽滿,雙峰高聳挺拔且富有彈性,實
在令人難以置信,難怪能成為洛陽名花之中的大姐大,更是成就了她最妖豔性感
的百媚夫人之名!

  她正跨騎在少年身上,漲成紫紅色的肥蛤張開大大的屄洞,夾著一根白生生
的細長嫩屌,時而上下抽動,時而坐實了前後猛烈挺動,發出噗嗤噗嗤的水聲,
時而繞圈旋轉,屄洞中已磨出大量乳白色黏乎乎的豆漿,隨著少年小雞雞的抽動
帶出不少,一坨坨、一股股地糊在洞外和棒身之上,淫靡之極!

  她上身前傾,一對累贅的白花花肥乳吊垂在少年臉上,少年握住左乳狠命地
啯吸著紫色腫脹的大奶頭,時而將大片深色乳暈也一併含進嘴裡,缺乏支撐的右
乳在少年眼前晃來蕩去,饞得他直流口水,百媚夫人抬手握住右乳不停地揉捏膨
大硬挺的乳頭,狀似難耐之極,齜牙咧嘴地淫叫道:「啊!小雞雞長勾勾了,漲
得好大,伸得好長,長出的勾勾好硬哦,勾住阿姨的花心啦……噢!小勾勾在跳,
寶貝兒,要射精了麼?」

  男孩難過地直點頭,急慌慌地狂喘著說不出話來。百媚夫人急道:「再堅持
一會兒!你不是要肏得老屄尿尿麼?阿姨現在騷屄癢得要命,漲得慌,想尿又尿
不出,好難受!」

  言罷她的身子倏地僵住,坐實在男孩身上,騷屄死死夾緊嫩屌,男孩陰囊開
始有節律地抽動起來,帶動棒身前後撬動,顯然終究還是忍不住,已一瀉如注!

  百媚夫人滿臉遺憾和不甘,似乎臨近終點卻終究半途而廢的滋味很不好受,
屄洞蠕動不已,似仍在狠命地夾吸!

  不一會兒,已疲軟的嫩屌便被大嘴巴一般的屄洞擠出洞外,半透明的白色精
液混合著乳白色淫液大量湧出,她忙蹲在榻上用塊布兒接著,大大的屄洞依然蠕
動不止,竭力想把精液全部擠出,每每張開之時可見裡面大片粉紅色嫩肉。

  男孩看著大毛屄納悶兒地道:「阿姨這是干嘛?真的撒尿了麼?」

  百媚夫人意猶未盡舔舔紅唇:「阿姨還差點,尚未滿足便被你射入大量精液,
真划不來!我這不是尿尿,是在往外擠精液,否則阿姨會懷孕的,我真是好擔心!」

  男孩道:「懷上就懷上唄,好給我生個兒子。」

  她心有不甘地撈住疲軟的小雞雞揉捏著,「我倒是也想,可你年紀太小,我
怕精子不成熟,懷上的胎兒會有殘缺。」

  很快小雞雞又立正了,她媚眼連閃,「小男孩就是棒!知道阿姨老屄癢得難
受,它又翹起來啦,阿姨喜歡小男孩。」

  上下套弄得十多下,又坐了上去,屄洞叼住漲得發紅的棒頭研磨十多下,又
勾出大量白色豆漿,隨即往下一沉,讓嫩屌長驅直入,隨即嗷嗷地一聲浪叫,顯
然棒頭在花心上重重地撞了一下!

  胸前那兩坨肥乳晃蕩得更加厲害,噗嗤噗嗤的水聲也更響,這次她的快感似
乎來得很快,再次上身前傾,將漲成深紫色的大乳頭垂到男孩嘴邊喂奶,男孩啯
吸得幾下,她再次騷叫起來:「每次吃阿姨的奶小雞雞就要漲大!哦~小勾勾又
長出來啦,使勁兒肏、肏老屄,這次一定要肏得阿姨尿尿!」

  他看了半天,拿出畫像反覆核對,始終無法確定房中少年是不是蕭無月,他
還有事待辦,也無心再看,回到樓上揮揮手,屬下齊齊踹門而入,對所有上房再
次展開地毯式搜索,當然二號和三號上房除外。可折騰半天,仍不見欽犯的蹤影,
只好悻悻然回到一號上房。

  他坐在床邊怔神半晌,這輩子還從未遇上這等奇事,明明百分百可以判定欽
犯就在客棧之中,可就是怎麼都找不到,鬱悶呀!

  想了半天,他只好安排屬下輪流值班,牢牢看住這棟延樓,隨後和衣躺倒,
腦海裡將可疑人物過了一遍,百媚夫人身邊那位少年首當其衝,其次是李莊主之
子,二人都堪稱色中餓鬼,和傳聞中的蕭無月一樣,年紀也和他差不多,只可惜
身邊沒有和蕭無月近距離接觸過的人,甄五的手下雖曾和他動過手,卻是在夜間,
看不清楚……

  睡吧,或許一覺睡到天亮,問題就解決了……

  天亮起床,洗漱一番,折騰一夜肚子餓得慌,他帶著七個屬下來到大堂用餐。
掌櫃夫婦慇勤地將他引到一號桌坐下,也不用點餐,招呼夥計把廚房裡最好的奉
上,滔滔不絕地向他介紹端上來的每樣特色早點。

  他壓根兒沒功夫聽掌櫃囉嗦,抬頭看看屋樑之間,有些角落暗影裡似可藏身?
身旁屬下似看出他心中的懷疑,忙向他表示,那上面也已仔細搜過。

  這些屬下做事一向嚴謹,他自然信得過,只好嘆息一聲,舉目四望,百媚夫
人帶著那對寶貝姊弟倆已經在座,周圍圍著一大群灰衣人、僕婦和丫鬟之流,把
二號和三號桌佔得滿滿;四、五號桌空著;六號桌上是李莊主一家三口,乳母甄
氏、僕婦張氏和三個垂髫小丫鬟坐在七號桌上,不時起身到主子這邊侍候一番。

  甄氏和張氏臉上抓痕猶在,身上估計也少不了瘀青處處,神色間很不自然,
看都不敢看主母一眼,李夫人只管牢牢地盯住兒子,不時惡狠狠地瞪那兩位婦人
一眼!

  他心中暗道,真是活該!

  八號桌是那個大胖子,滿臉的傷痕和瘀青,腫得比豬頭還大,身上可想而知,
身邊只有一個壯漢;九號桌上英俊書生獨自一人;十號桌上也只有濟南府張師爺,
身後站著兩個家丁打扮的漢子……

  一到十號桌分兩排靠內側窗戶,既亮堂又清靜,佔據了大堂最好的位置,桌
子之間間隔很寬,而且桌號與天字上房房號對應,似為貴客專座。臨街那邊桌椅
便擺得密集許多,多是些販夫走卒和進來吃早點的尋常百姓,看不出有何異樣。

  他的目光在二號和六號桌那兩個少年的臉上轉來轉去,心中倏地冒出「男扮
女裝」這個念頭,對呀!他只留意那兩個少年,那個少女蠻橫不輸少年,還有那
些小丫鬟……

  他忙起身走到二號桌百媚夫人身邊,她一臉不屑地撇撇嘴:「怎麼?李大人
還在懷疑本夫人窩藏欽犯麼?乾脆直接把咱倆兒仨帶回繡衣閣大刑逼供得了,你
們可是最擅長這個!」

  鄰座那些灰衣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注到他臉上,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模
樣!他的屬下見狀紛紛站起,也是蠢蠢欲動,他忙以眼神制止,統統給我坐下!

  他恭恭敬敬地對百媚夫人長揖為禮,為昨夜屬下的莽撞賠不是,客套寒暄之
間,趁機仔細打量少女一番,但見她劍眉星目、鼻樑挺直,唇角輪廓分明,他試
著把印象中蕭無月的衝天冠、頸項上掛的長命鎖和那身白袍加諸她身上,活脫脫
便是一位美少年,五官輪廓和畫像中可不是也挺像麼?

  少女惡狠狠地瞪他一眼,「沒見過美女麼?老盯著我幹啥!」

  他尷尬一笑,對百媚夫人拱拱手,自回本座,駙馬爺已去世多年,長公主和
夫家還有多少情意還很難說,瞧百媚夫人那付囂張樣兒!他命屬下出去,把昨夜
和蕭無月面對面交過手的那兩個殺手帶進來。

  二人已換成百姓裝束,很留神地打量了少年和少女一番,沉吟不語。他皺眉
道:「如何?」

  「都有些似是而非。」

  他暗自決定,晚些時候讓屬下將李莊主之子帶走,罪名是和乳母通姦,若他
真是欽犯,大刑逼供之下不怕他不招。百媚夫人身邊這姊弟倆卻不好辦,必須慎
重對待,嗯,還是派專人嚴密監視吧……

  正沉吟間,四號上房那位美麗優雅的女人挽著天姿國色的女兒施施然走進大
堂,母女倆身後跟著兩個眉目清秀的丫鬟。

  由於他和屬下們的存在,原本鴉雀無聲的大堂頓時沸騰起來!隨即又轉為一
片寂靜。

  那瞬間,如同中了魔咒,他眼前的場景被定住。正在吃飯的男子們,有的拿
著筷子,滿臉驚豔之色地瞪大雙眼;有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豆汁停在半空,忘
了喝下;個別沒睡醒正打哈欠伸懶腰的男子,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術……各種神
態林林總總、不一而足,無論男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位小姐身上!

  唯一的不同,是男人們眼中滿是仰慕和迷戀,而女人們的眼神則是嫉妒加仇
視!

  掌櫃忙迎上前去,將母女倆引到四號桌,美婦拉著女兒一起坐下,二婢張羅
好早點之後,打橫作陪。即便見多識廣的掌櫃,也忍不住多瞧了美人幾眼!

  片刻之後,大堂中由靜態又恢復為動態。剛才那些目瞪口呆的男人們紛紛收
回目光,原本粗俗不堪、滿嘴髒話的變得文雅起來,原本喝粥喝得呼呼響的變成
了細嚼慢嚥……一個個故作風雅瀟灑之態,有意無意地從四號桌旁慢騰騰地走過,
想方設法引起小姐的注意……

  二號桌上的少年更是看得目不轉睛,百媚夫人已狠狠踢他好幾下也顧不上,
少女則淡定自若,既無驚豔似乎也沒多少嫉妒之色,大是古怪!

  少年走到四號桌邊對美婦長揖為禮,阿姨長阿姨短地和她套起了近乎,很殷
勤地表示要為她付賬,目光在母女倆臉上掃來掃去,似乎對大小兩位美人都很有
興趣,看似想探探她的口風,看看有無提親的可能性?然而他的好意,被她含笑
婉拒。

  待他悻悻而去之後,李莊主那位浪蕩公子又湊了過去,那付熱絡勁兒像極一
條發情的公狗!似乎也不太討好,最終滿臉遺憾地離開了。

  李天秀心中滿是不屑,這倆傢伙也不拿鏡子照照,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母女倆談笑間其樂融融,他忽有所覺,抬頭一看,但見九號桌上英俊書生那
雙既貪婪又淫穢的目光一直盯視著那位小姐,她黛眉緊蹙,很是不耐,似乎也注
意到了。

  他心裡一驚,這傢伙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採花淫賊,看似已被美人迷住,多半
想要採花,我可得派人把他盯牢!

  念及於此,他心裡忽地湧上一個念頭,不禁定定地看著那位小姐。她臉色一
變,忙低頭不語,少女嬌羞之態盡顯無遺。


               (待續)
2014-4-1 19:2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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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八)母愛天性

  他起身離座,走到四號桌旁停下,對美婦長揖為禮,滿懷誠懇地說道:「在
下繡衣閣李天秀,由於公務在身,昨夜多有冒犯,尚祈夫人見諒,尚未請教夫人……」

  美貌夫人起身回禮,端莊從容地道:「李大人不必客氣!賤妾薊州李家堡李
君怡,這位是小女芷容,大人請坐!」

  兩位丫鬟忙起身讓座,並張羅來一付碗筷。

  李天秀心中一震,暗自琢磨,長鯊幫富可敵國,久聞燕家小姐個個姿容絕世、
儀態萬方,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咱兩家若能聯姻,豈非一箭雙鵰?

  他忙起身重新長揖為禮,恭恭敬敬地道:「原來芳駕竟是長鯊幫幫主夫人,
失敬失敬!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他膝下獨子尚未婚配,上門說親的倒是不少,可不是姿容淺陋就是門檻太低,
他一個也瞧不上眼,眼看愛兒已過弱冠之年,他想早些抱上孫子,很是有些著急。
另外,鄭大人前些時一力拉攏長鯊幫,為此還派他帶人去了一趟,打算介入羅剎
門和天門之爭,只是後來不知何故又匆匆將他召回。若是亮兒能和這位燕小姐……

  念及於此,又轉頭細細地打量她一陣,但覺越看越滿意,久聞薊州李家堡家
風嚴謹,這位燕小姐在外不苟言笑,言談舉止盡顯大家風範,果然不錯,真是緣
分啊緣分!

  李君怡笑道:「李大人請坐,不用多禮。賤妾曾聽拙夫言及,李大人前些時
曾光臨君山,賤妾一向深居後院,很少出見外客,未能一睹李大人之風采,實是
遺憾啊。」

  他收回目光,沉吟半晌,輕輕咳了一聲,緩緩地道:「李夫人,呵呵,說來
咱們還是本家……犬子啟亮已年過弱冠,尚未婚配,人品也還過得去,不知您家
三小姐,可有了人家?」尾音拖得老長。

  李君怡一怔,隨即爽朗地道:「眼下倒還沒有,不過兒女之事,我一個婦道
人家可做不得什麼主意,還得拙夫做主。」

  他笑了笑,「那是當然,回頭有暇,在下當挾犬子前往君山,專程登門拜訪
燕幫主,不談公事,只論兒女家事,還望夫人看在本家面上,到時在燕幫主面前
美言幾句。」

  李君怡笑道:「賤妾待拙夫歡迎李大人攜公子光臨君山。」

  接下來閒聊一陣,他又問了些三小姐都讀些什麼書,愛看什麼戲目之類,這
才起身告辭回座,時不時地還要看向那邊一眼,沖李君怡微笑點頭,感覺她已是
他的親家母一般。

  然而想及鴻飛冥冥的蕭無月,他的心緒立時又沉落到谷底,這小子到底躲在
哪兒啊,難道上天入地了不成?

           ************

  且說昨夜無月慌不擇路之下,闖入客棧一間上房之中,實未想到屋裡有人,
而且還是位女子,不禁暗自叫糟,自己冒冒失失地闖進來確實不妥!

  他剛想開門出去,另找藏身之處,強勁罡風已然襲體而來!

  他忙提氣運集雙掌,吐出真氣斜斜一擋,但覺罡風強猛,難以硬接,在雙方
掌力相接那一瞬,右腳蹬地雙腳交叉換位,施展絕妙輕功,借對方掌力硬生生地
向左側橫移四五尺,堪堪避過對方的猛惡掌勁!

  未待腳下站穩,他連忙說道:「大姊莫怪,我不是壞人,只因被人追殺,想
找個地方躲躲,絕無惡意!我這就出去……」邊說邊竄向房門。

  但聞繡榻之上的女子驚道:「咦~看公子形貌,頗似這些天被朝廷通緝的羅
剎門欽犯蕭無月……」

  無月不知對方是何方神聖,不願承認自己的身份,然而他平生不善撒謊,只
好含糊其辭:「在下絕非壞人,被朝廷通緝,實在是天大的冤枉,大姊一定要相
信我!」

  女子沉聲說道:「羅剎門的摘月姑娘曾說起過公子的為人,這一點賤妾倒是
信得過……」

  一言未畢,繡榻之上一條人影一躍而起!

  他已適應屋裡的光線,瞥眼間但覺是一位體態勻稱、高大健美的女子。她隨
手抄起一襲睡袍披上,匆忙間似乎找不到衣帶在哪,只好用雙手拉住胸襟,掩住
裡面的肚兜和褻褲,以及一大片白馥馥、耀眼生花的豐腴胴體。

  無月奇道:「芳駕認識摘月姊姊麼?」

  女子沉聲道:「當然!此刻非說話之時,別出聲兒!」

  她走到窗邊,凝神細聽外面的動靜,但聞外面小巷中衣袂飄風之聲不絕,聽
外面這麼大的動靜,追殺他的人似乎不少,且武功高強!此刻這些人正向這家客
棧聚集,多半懷疑他藏身於附近,很快便會來搜查!

  念及於此,她不禁皺眉道:「這些房間藏不住人,賤妾又不好明裡出手相助
欽犯,怎麼辦呢?」一時間沉吟難決。

  無月這才有功夫打量房中這位主人,在燈籠微弱燈光照耀下,隱約可看出是
位中年女子,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披一襲紫色鑲邊睡袍,身材高大豐腴、凹
凸有致,姿色端麗,舉止雍容優雅,頗似豪門貴婦。

  見她衣衫單薄,無月忙低頭不敢再看,慨然道:「芳駕的好意在下感激不盡!
可我不能連累您,我這就另找地方藏身去!」言畢衝向房門,準備開門出去。

  中年美婦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急道:「公子別急呀,且容賤妾想想辦法!」

  她凝神思索半晌,忽然靈機一動,急道:「有了!我將公子扮成容兒的模樣,
當可騙得過他們!」

  說完忙取出一個大大的包袱,拿出衣裙、胭脂和水粉之類,將他按坐在梳妝
台前,匆匆忙忙地為他妝扮起來。

  無月奇道:「容兒是誰?」

  中年美婦黛眉微蹙,低聲說道:「你小聲兒些,靜夜中容易被人聽見!容兒
是我的女兒,名叫燕芷容。這包袱裡有她的一套衣裙,公子的身材和她差不多,
穿上應該合身,你生得細皮嫩肉、容貌俊秀,扮成容兒當能混得過去。」

  無月心中很是尷尬,一個堂堂男子漢喬裝改扮成女子,成何體統?可除此之
外,他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擺脫追兵?

  他定了定神,說道:「尚未請教芳駕尊姓大名……」

  中年美婦低聲道:「賤妾姓李,小字君怡,長鯊幫幫主燕赤紅乃是賤妾的丈
夫。前一陣咱夫婦倆和羅剎門、天門展開談判,故與摘月姑娘相識。」

  無月慚愧地道:「羅剎門一心想吞併長鯊幫,並派摘月姊姊率眾上門挑釁,
李夫人竟不計前嫌相助在下,實令在下慚愧無地!」

  李君怡低聲笑道:「話也不是這麼說。若非羅剎門和天門彼此對抗,相互制
衡,等不到摘月姑娘率眾上門,長鯊幫早就被天門吞併啦。再說了,賤妾此刻相
助於你,你身為羅剎女王之子,以後她處理有關長鯊幫之事,總會給賤妾夫婦一
絲薄面,留下一些餘地呀?」

  無月解釋道:「我可只是她的養子而已。」

  李君怡道:「聽摘月姑娘說起,你乾娘可疼你得緊,跟親生的也差不多。」

  她一邊說話,一邊抓緊時間,手腳麻利地為無月描眉畫唇,畫龍點睛地妝扮
一番,一頭青絲打散梳好,挽成時下大家閨秀流行的高髻,插上一支金鳳,戴上
耳環項鏈……

  她心裡著急,用雙手為無月妝扮,無暇拉住睡袍胸襟,胸襟自然敞開,露出
高聳酥胸,白生生香馥馥,傳來陣陣女人特有的幽香。

  無月抬頭,入眼是一襲較為寬鬆的白色繡花肚兜,肥碩高聳的酥胸缺乏束縛,
嬌軀移動間,如同懷揣兩隻玉兔,在裡面活蹦亂跳!每當酥乳甩向無月時,乳尖
便會在薄薄的兜肚之上,頂出兩個大大的紫色凸點。

  在她雙手伸到無月腦後挽起髮髻之時,上身前傾,酥乳竟甩到他的頭上,碩
大乳珠和頭皮磨蹭的感覺,異樣而美妙!

  人家一番好意,他自不好以目光褻瀆良家婦女,忙雙目平視,入眼是露在短
短肚兜之下的美妙肚臍,珠圓玉潤,惑人心智,看得他目眩五色!只好低下頭來,
卻又看見略微隆起的白膩膩小腹,兩條深深的倒八字形腹股溝露出在窄小的褻褲
之外。些許贅肉在小腹上形成上下兩條皺褶,談不上美觀,卻別有一番豐腴成熟
之誘人風韻!

  他已數日未嘗肉味兒,那堪如此豐腴誘人、活色生香肉體的誘惑,下面不禁
硬梆梆地搭起高高的帳篷!

  李君怡生怕來不及趕在有人闖進來搜查之前弄完,根本無暇注意到這些。梳
妝完畢後,她匆匆拿起女兒的兜肚和內衣對無月說道:「快把衣服脫掉,換上容
兒的內衣褲!」

  無月一怔,連裡面的衣褲都得換麼?他很是尷尬地站起身來,頭差點撞上那
對活蹦亂跳的玉兔!

  他臉上一紅,下面漲得更加厲害!忙轉過身,背對著李君怡脫光衣服,卻不
肯脫掉褲頭。

  時間異常緊迫,外面已傳來夜行人躍進後院的聲響!李君怡顧不上那麼多,
趕緊為他套上女兒的肚兜和短裙,在緊繃繃的肚兜裡塞進一些東西將胸脯墊高,
隨後扳過他的身子面對著自己,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一番,看看是否還有破綻。

  無月的長相本就像漂亮小姑娘,李君怡也堪稱極好的化妝師,但見『她』眉
若遠山含黛、眸含秋水流波,長長的睫毛,瓊鼻櫻唇,齒若編貝,肌若凝脂,亭
亭玉立,那股天然體香更是暗香襲人,抬頭對她微微一笑,玉頰笑渦如霞光蕩漾,
穿上女裝,更顯淡雅脫俗……

  李君怡大為驚豔,不由得看得呆了!怔怔凝注半晌,驚嘆不已,公子容貌俊
俏,這麼一身女子妝扮,活脫脫便是一位絕代小佳人!比起容兒也不遑多讓,真
是我見猶憐啊!

  無月男扮女裝,本就倍感彆扭,被她如此脈脈注視,更是無地自容!

  讚嘆之餘,李君怡總覺得有哪兒不太對勁兒,再次上下掃視他一遍,目光倏
地停留在那座高高搭起的帳篷上,對呀~就是這兒不對勁兒!這小鬼真是的,都
這時候了還這麼色……

  無月羞得耳根都紅了,簡直恨不得地上有條縫鑽進去!

  見他如此異狀,李君怡臉上不禁一紅,低頭見敞開的睡袍裡面,自己胸腹間
的半裸之態,已明白究竟,柔聲安慰道:「你這種年紀的男孩子最是敏感,見了
女人半裸身子,有這種反應再正常不過,沒啥好害羞的。」

  話雖如此,對無月陽具之長大雄偉,她仍大為驚詫,這孩子年紀不大,身子
骨也並不健壯,可那根東西明顯比壯漢還長,真是古怪!哎喲不好~容兒這條睡
裙很短,若來人掀開錦被,勢必由他的裙下看見這條男褲頭,那樣不就全都露餡
兒了麼?

  念及於此,她忙背過身子,逼著無月換上女兒的褻褲,讓他躺進被窩,將他
換下的衣衫放進床褥下自己所躺的位置,一一攤平後再鋪上床褥蓋上,隨後急忙
鑽進被窩,躺在無月身邊……

  樓上樓下傳來一陣打鬧喧譁之聲,亂成一片,接著鄰近的上房也陸續傳來敲
開房門及有人打鬥的聲音,顯然那些人正逐屋搜查過來!

  沒一會兒便聽門上傳來『咣咣咣』的敲門聲,李君怡忙掩好睡袍胸襟,打開
房門,三個繡衣人走了進來。

  無月微微睜眼一看,領頭之人正是那位李大人!他向李君怡亮出繡衣閣腰牌,
說明來意之後,便帶人四處搜查起來,當然一無所獲。

  李大人看了看他,問他是誰,李君怡說她是她的女兒,對答如流。他很配合
地裝出一臉驚恐之色!

  李大人走到床邊,猛地掀開錦被!他驚呼一聲,『嬌軀』蜷縮成一團、瑟瑟
發抖!

  李君怡心中極快地掠過一個念頭,瞧他如此作為,想必下面那座高高鼓起的
帳篷仍未消去,才借此加以掩飾!可那根棒兒如此長大,這傢伙只需仔細瞧瞧,
很可能便會露餡兒!

  她忙故作驚惶地撲到無月身上將他牢牢抱住,雙腿環住他的下體,右腿根替
他壓平並遮住那個猶自高翹的帳篷!右腿根處被硬梆梆地頂住的感覺,說明她的
擔憂絕非多餘!

  她心慌慌地大叫起來,一臉憐惜之色,護犢情深,倒也很逼真!腹股溝處傳
來陣陣異樣的感覺,令她心跳加速,她這付表情也並非全是偽裝。

  李大人又盤問一番,遞給她一張畫像,要她協助擒拿朝廷欽犯,並說朝廷有
重金懸賞。她做出貪財的模樣,假意敷衍一番,好容易才把三人打發走。

  那夥人離去之後,無月心想男女授受不親,欲起身下床,被李君怡一把拉住,
重新摁進被窩之中,低聲道:「公子太缺乏江湖經驗,這三人剛才搜查得如此仔
細,顯然非常懷疑你就藏在這家客棧,尤其是後院這些上房之中。所謂不見兔子
不撒鷹,若不出我之所料,待他們搜遍客棧所有的房間和每個角落之後,仍找不
到你,隨時可能會去而復返,重新搜查所有的房間!」

  無月只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因為只要動一動,便會引發和她的身體摩擦,
下面更難恢復常態!

  李君怡把頭探出窗外,凝神傾聽左鄰右舍的動靜,卻聽隔壁三號上房中傳來
婦人的淫叫聲和少年急不可耐的粗喘聲,聲音越來越大,她雖在隔壁也能聽見。
她知道,隔壁住的是百媚夫人和那位少女,怎麼會有少年?

  再留神一聽,竟是百媚夫人身邊那位男孩!以她的人生經驗,焉能不知二人
正在幹啥?昨天中午在大堂中吃飯時曾和百媚夫人禮貌性地招呼過,聽她說那對
姊弟是她閨蜜的孩子,未曾想她竟借踏青出遊之際,勾引好友之子!

  李君怡臉上一陣發燒,對百媚夫人的淫行很是不屑,不願偷聽別人的隱私,
她重新鑽入被窩之中,閉眼假寐。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隔壁的動靜越來越大,
隱隱聽得百媚夫人在問少年,寶貝兒,要射精了麼?少年粗喘著似乎顧不上說話,
隨即又聽見百媚夫人急叫,再堅持一會兒!一付意猶未盡的模樣。

  隨後傳來少年野獸般的低吼和婦人的尖叫聲,顯然少年終究還是忍不住一瀉
如注!

  她想不聽也不可得,一時間攪得她有些心緒不寧,聽到此處,不禁長吁一口
氣,心想終於結束了。誰知隔壁仍未安靜下來,百媚夫人在說怕自己會懷孕,擔
心他年紀太小,怕精子不成熟,懷上的胎兒會有殘缺。

  哼!既然如此,為何又要摧殘幼苗?還任由少年在體內胡掃亂射?她聽老人
說過,中年婦人氣血正旺,和衝勁十足的少年交媾可是最容易懷孕的,哼!懷上
智障兒也是活該!

  少年則顯得很不在意,似乎巴不得。唉!男人都是這樣,只圖自己一時快活,
一點也不顧慮由此對女人帶來的傷害!她只有三個女兒,倒是很想生個兒子,可
惜燕郎……

  念及於此,剛才頂在腿根處那根硬硬的東西令她臉上莫名一熱,此刻似乎仍
未消下去,念及繡衣人隨時可能去而復返,到時她還得用身子替他掩飾,不禁又
是一陣心煩意亂。

  隨即又聽百媚夫人讚小男孩很棒,又翹起來啦,說她喜歡小男孩。少年也說
他喜歡中年熟母,奶大屄騷。真是一對姦夫淫婦!百媚夫人嗷嗷嗷地一陣浪叫,
每次吃阿姨的奶小雞雞就要漲大!哦~小勾勾又長出來啦,使勁兒肏老屄,這次
一定要肏得阿姨尿尿!

  婦人此刻顯然被少年頂得很爽!李君怡聽得乳兒一陣發漲,少年就是棒啊,
洩過一次之後還能如此生龍活虎!這不正是如狼似虎的中年婦人需要的麼?難怪
百媚夫人不顧廉恥也要勾引閨蜜之子啦!同時她心中驚呼,天啊!如此淫蕩的話
那淫婦也說得出!既然知道自己是老屄一個,又怕懷孕,幹嘛還要和少年再次交
媾?

  她看了無月一眼,他正目光灼灼地盯著某處,忙低頭一看,睡袍胸襟又已敞
開,薄薄的肚兜下有些漲硬的深色大乳頭若隱若現,她趕緊掩好胸襟,把身子挪
開一些,睡袍腰帶到底跑哪兒去啦?真煩人!隔壁那種煩人的聲音若是也被他聽
見,可真是尷尬!

  果然聽得無月說道,「李夫人,隔壁咋那麼吵?」

  李君怡問道:「你可聽到什麼?」

  「似乎是一對男女……」

  她臉上一紅,坐起身來用雙手將散亂的長發挽起,在腦後紮成一束,低聲說
道:「那是兗州百媚夫人和她的好友之子……我實未想到,她身為澄陽侯正室夫
人,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中年貴婦,竟和一個比你還小的少年私通……」

  無月不以為然地道:「俗話說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男女之間只要
有感覺就好……」

  她心中一陣慌亂,他莫非在暗示什麼嗎?這個小壞蛋!若他真那樣想,那可
是打錯了算盤,我可不是百媚夫人那等淫婦!

  她躺下剛要告誡無月一番,門忽然被人撞開!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又有繡衣
人突如其來地闖了進來,顯然想來一次突擊搜查!與此同時,似乎其他有些上房
也同時傳來踹門及喝問之聲。隔壁三號和二號上房似乎無人踹門,那種擾人心神
的古怪聲音倒也終於消失了。

  她只好趕緊伏在無月身上,裝出一付保護女兒的神態來替他掩飾,天啊,小
色鬼,那兒果然還是硬梆梆的!她漸漸注意到,無月身上那股異味很是奇特,令
人有些心緒不寧。

  來人對房間再次展開地毯式搜索,只是未再見那位李大人,她只盼繡衣人趕
緊搜完離開,像這樣抱住無月很難受,乳房愈發漲滿,下面癢癢的,被硬物頂得
濕了一大片,毛又多,糊得到處都是,得趕緊換條乾淨褻褲……

  來人搜得更加仔細,依然不見任何異狀,只好悻悻而去。

  無月心中暗自佩服她的機敏幹練,這次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乖乖地躺在繡榻
之上一動不動。

  李君怡滿心想早些換條褻褲,但無月在房中不方便,只好等風平浪靜之後到
女兒房間去處理了。她留神傾聽著外面的動靜,又過了大約一柱香的功夫,外面
那些繡衣人的搜查盤問聲才稍稍安靜下來,隔壁那種惱人的聲音卻又再次響起,
聽得越來越清楚,真可謂此起彼伏!

  她這才低聲說道:「現在應該沒事了,你可以放鬆些……」

  不見無月回應,她回頭一看,原來這會兒功夫,他已酣然入夢!

  她伸手替他理理披散枕上的柔髮,這孩子真可憐,這幾天多半一直是在躲避
這些人的追殺,早已疲憊不堪!這會兒躺在溫暖柔軟的被窩之中,好一陣沒見人
來,難怪他會不知不覺地便沉沉入睡了。

  既然他已睡著,為了儘量別驚動那些繡衣人,她也沒再去隔壁五號上房,起
身褪下濕乎乎的褻褲,拿到眼前看看,濕跡呈蛋清狀,用手捻一下能拉起長絲,
再湊向鼻端,味道好濃!她心下釋然,正好在生理期上,又和一個如此動人的美
少年孤男寡女地同處一室,難怪會流出這麼多!

  屋裡沒水,她只好用帕兒擦拭下身,然而那大片濃密陰毛粘上水兒之後一綹
綹地黏在一起,怎麼都擦不乾淨,而且陰道里面漲漲癢癢地似乎還在流,忍不住
用手指撓了幾下,愈發癢得厲害,她可是貞潔的婦人,不敢放縱自己,她便重新
拿出一塊帕兒墊在下面,再穿上乾淨褻褲。

  折騰好半天,她也乏了,看看榻上沉睡的無月,心中一陣猶豫,為避免瓜田
李下,她該到女兒房中去睡的,可萬一那些繡衣人半夜再來咋辦?沒她在旁邊打
掩護,無月一個人應付得過來麼?萬一露餡咋辦?可留在這邊和他同榻而眠,她
又實在有些怕怕……

  想了半天,她終究還是以無月的安全為重,沒敢離開。閂上房門之後,她鑽
進被窩之中,隔壁三號房中那陣陣淫靡之極的浪叫嬌吟聲不絕於耳,四周安靜下
來後,靜夜中聽來愈發清晰,攪得她久久無法入眠。

  她用數數的老辦法來催眠,聽聲音,百媚夫人終於尖叫著到了一次,不到半
盞茶的功夫又到了第二次……直到第五次!間隔時間越來越短,啊啊啊的尖叫聲,
肏老屄、騷屄、癢屄、爛屄之類的淫聲浪語紛紛出籠!她完全可以想像,百媚夫
人那裡面一定已癢到極點,少年只需捅上數十下便能到高潮。

  李君怡此刻的情況似乎也差不多,數到第五隔壁總算安靜下來,再未發出噪
音。那少年陽氣真足啊,當年的燕郎似乎也比不上!瞧瞧無月,雖已睡著,帳篷
依然未消,也不是省油的燈……

  腦海中亂糟糟的,不知又過了多久,她才沉沉入睡。

  然而她睡得很不踏實,一方面是擔心昨日外出、遲遲未歸的女兒等人。另一
方面,無月身上那股古怪的體香,捂在被窩之中顯得愈發濃郁,半夢半醒之間,
被薰得春心蕩漾……

  那是種攪得她心緒不寧,卻又有著奇異魔力,她非常喜歡的香味兒,朦朦朧
朧之間,臻首不知不覺縮進被窩之中,靠向無月的身子,貪婪地猛嗅著那陣陣濃
郁體味兒,漸漸沉入夢鄉……

  待她再次醒來,看看窗外已是天光大亮,再看看身邊,不由得臉上一紅。原
來昨夜夢中,不知何時將無月抱進了懷裡,此刻左臂還壓在他的肋下,她的胸襟
又已散開,右乳由肚兜上沿跑了出來,漲漲的大奶頭離他的嘴巴不遠,心中暗驚,
無月似乎很喜歡我的大胸,也不知夜裡被他偷襲過沒有?我一向有抱著被子或枕
頭睡覺的習慣,看來昨夜夢中把他當著了枕頭,呵呵~

  見他身子蜷縮得像一隻小貓,酣睡如故,嫩紅的小臉可愛之極,胸中油然生
出一股濃濃的母愛,忍不住在他臉上香了一口,一時間心癢難撓,乳房好漲!忍
不住托起右乳把奶頭輕輕貼在他臉上畫了幾圈,隨後在他唇上磨蹭一下,那種異
樣的觸感令她母愛升騰,難遏難止!

  若有個像他這麼可愛的兒子就好了!唉~丈夫一直希望她為燕家生個兒子,
好繼承龐大的家業,可她的肚子太不爭氣,生下三個女兒都很漂亮可愛,他卻很
不滿意。自從娶了嫣紅這個狐狸精做姨太太,對她便日趨冷淡,已七八年沒和她
行房。也不管已一把年紀,成天泡在嫣紅那兒,也不怕身子吃不消!

  哼~折騰這麼幾年,也沒見嫣紅為他生下一兒半女……唉~若無月真是她的
兒子,燕郎何至於這樣……

  心煩意亂之間,她支起上身整理好肚兜和睡袍胸襟,將左臂從無月身下輕輕
抽出來,唯恐驚擾了他,結果還是把他弄醒了。

  他睜開眼來,睡眼惺忪地瞄了她一眼,眼皮沉重、緩緩閉上,還想繼續睡,
童稚之態渾然天成!

  李君怡見他如此神態,心中母愛激盪地道:「無月,我若有你這麼個可愛的
兒子就好了!」

  「我也好想有您這樣一位慈愛的母親!」無月終於睜開眼,認真地說道。

  「無月,你……你願意拜我為乾娘麼?」想起相識不久,自己就提出如此突
兀的要求,頗有些難為情,可這個念頭已在她腦海中整整盤旋一夜,終還是忍不
住說了出來。

  同時她也有些奇怪,她一直想收養一個兒子,以後好繼承燕郎的產業,可愛
的男孩她見過不少,雖也喜愛,但一直沒遇上合適的。可和無月僅僅相處一夜的
工夫,竟令她無法抑制母愛衝動,真是怪道……

  無月也有些奇怪,這一切,又是因龍麝異香而起麼?

  「乾娘在上,請受孩兒一拜,權當認親之禮!」無月下得床來,二話不說地
拜伏於地。

  李君怡驚喜之下,急匆匆地叫道:「且慢!容我梳洗一番,如此衣衫不整地
接受孩兒參拜,實在不成體統!」

  她忙慌慌地下床穿衣,也等不及喚丫鬟侍候,自個跑去端來熱水為自己和無
月精心梳洗妝扮一番。由於太過激動,雙手有些發抖,她把一盆水都給打翻了!

  一切收拾完畢,她才在太師椅上正襟危坐,示意無月可以開始了。

  無月跪在她身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九個頭,行過了參拜大禮!鄭重其事地喊
了一聲:「乾娘!」

  李君怡興奮之餘,仍提醒道:「咱倆雖為結拜母子,但你現在扮成我女兒,
有外人在時得叫我娘,免得引人懷疑。」

  「好的。」無月答應道。

  李君怡笑靨如花,「我現在好高興!真想馬上帶你回君山讓燕郎看看,他有
了這麼個可愛的兒子,一定高興死了!從此不再理會嫣紅那個狐狸精也說不定!」

  無月問道:「乾娘,嫣紅是誰?」

  李君怡無限惆悵地道:「是燕郎好友之女,自幼拜燕郎為乾爹,誰知長成少
女後卻愛上燕郎,燕郎也很喜歡她,便娶她為二姨太,寵愛異常!就是她,奪走
了燕郎對我的愛!不過也怪我自己不爭氣,沒能為他生下一個兒子……」提及傷
心事,她眼圈不禁一紅。

  「乾娘別難過,孩兒一定會想法趕走那個狐狸精,把乾爹奪回來!」他腮幫
子氣鼓鼓地,很為她抱不平!

  乾娘如此溫柔善良、美麗端莊,乾爹居然棄她於不顧,真是過分!

  「我兒真懂事,知道心疼乾娘~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沒用的,整整七八年
了,他就從未到過我住的小院。我實在想他了,主動去找他,他也千方百計地避
開我……後來,我想盡了各種辦法,希望讓他回心轉意,回到我的身邊,可是
……嗚嗚嗚……一點兒效果都沒有!」她緩緩搖頭,一臉淒然之色,說到傷心處
忍不住流下兩行清淚。

  無月眼圈兒也紅了,含著兩泡熱淚,憐惜無比地為她擦乾淚水,哽嚥著說道,
「您別傷心好麼?見您這樣,孩兒心裡也好難過!無論怎樣我都要試一試,設法
讓乾爹回心轉意……」

  李君怡感動萬分,眼淚更是忍不住滾滾而下,「無月,摘月姑娘說得不錯,
你真是個好孩子!我雖沒福分生下個兒子,但卻得到你這麼乖、這麼可愛的乾兒,
真是好高興啊!」

  無月心疼不已,忙著為她擦拭淚水,抽泣著道:「乾娘既然高興,為何還要
哭呢?」

  「可我也不能沒有他啊!嗚嗚嗚……每當午夜夢迴,常常叫著燕郎醒來,夢
中的柔情蜜意,轉眼便化為虛幻,再也無法入眠……躺在床上,回憶當年和他刻
骨相思、恩愛纏綿的情景,更加寂寞難耐……」每每想及昔日愛郎,如今竟形同
陌路,便如撕心裂肺一般,有如錐心之痛!

  無月忙安慰道:「您老想開點,所謂世事無常,哪天老天開眼,乾爹忽然回
到您身邊也說不定……即便不成,乾爹不疼你,孩兒也一定會好好疼惜您的,絕
不讓您受到任何委屈!」

  說到後來,他滿臉都是慨然之色,一付偉丈夫保護弱女子之態!然而他一身
女兒妝扮,看起來分外滑稽!

  李君怡不禁破涕為笑:「還是我的兒心疼我,真是乾娘的貼心小棉襖啊!」

  忍不住捧起他的臉,仔細端詳半晌,在他雪白的臉蛋兒上重重地香了一口!
他的女妝扮相實在惟妙惟肖,心情激盪之下,連她幾乎都忘了他本是男兒身。

  「好乾娘!」無月也攬住她的脖子,在她那雙紅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李君怡這才醒神過來,不禁臉上一紅:「兒啊~孩兒和乾娘親熱,可不該親
乾娘這兒……」

  「我就喜歡親乾娘那兒嘛~」無月撒嬌不依,再次湊上去親吻那雙美麗櫻唇。

  自扮作女裝之後,他的行為舉止似乎也受其影響,有些女性化,變得愛撒嬌。

  李君怡笑眯眯地左右甩頭,極力躲閃著新認愛兒的襲擊。她對無月這種滿是
小女兒嬌態的童稚舉動,不僅不以為忤,反而引發胸中母愛,非常享受母子之間
嬉戲玩鬧的天倫之樂……

  她的母愛縱容了無月的放肆。他又開始撒嬌不依,嘟起了小嘴兒:「壞乾娘~
都不讓孩兒親!」

  他這模樣實在既弱智又搞笑,可李君怡偏偏就愛吃他這套,越看他越可愛,
便停止了躲閃,「我不是壞乾娘,讓乾兒親就是……」

  無月猛地吻了上去,用舌尖挑開淡淡紅唇,挑開玉齒,尋找乾娘的舌尖。

  「乖兒別淘氣,乾娘這個不能給你親,只能給丈夫……」李君怡笑吟吟地躲
避著他舌尖的糾纏。

  「那孩兒就做乾娘的小丈夫好啦!」無月不依地扭著腰,不屈不撓地捕捉她
那柔軟甜美的舌尖,可每每捉住,又被她靈巧地滑開。

  「乾兒怎能做乾娘的小丈夫呢?那豈非亂了套,咯咯~」她舌尖被無月弄得
癢癢地,忍不住嬌笑起來。

  「不嘛~我就要做乾娘的小丈夫!」無月賭氣似地移開嘴唇,嘟起小嘴兒,
一臉委屈不滿之色!

  李君怡見他如此嬌憨神態,簡直可愛到了極點!做夢都想生個兒子的她禁不
住胸中母愛氾濫,寵溺之心大起,一時間有些猶豫。

  無月進一步說道:「再說,燕幫主都可以討乾女兒做妾,您幹嘛就不能讓乾
兒做您的小丈夫呢?」

  李君怡心中一動,難道懸殊的年齡差距竟會令愛的火焰燃燒得更加熾烈?燕
郎和嫣紅是這樣,隔壁那對忘年情侶也是如此。就拿她來說,若對無月只有母愛,
此刻身子上的反應如此強烈,難道不是愛的一種直接體現麼?

  無月伸手將她披散於肩頭的兩蓬柔髮一絲絲一縷縷地溫柔地拂向腦後,含情
脈脈地凝注著她,久久無言……

  李君怡怔怔地看著他,一時間屋裡陷入沉默之中,變得落針可聞,漸轉急促
的呼吸顯示二人的心中並不平靜……

  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無月才打破沉默,低聲呢喃道:「讓孩兒好好地疼
愛您,好麼?」

  李君怡感動得一塌糊塗,她也需要愛的,或許比大多數女人都更加需要,因
為她沒有,或者說她已多年未感覺到,「好好好~乖兒就做乾娘的小丈夫好了,
乾娘讓你親還不行麼?」主動湊上去吻住他。

  無月溫香軟玉抱滿懷,舌尖伸過去絞住她的靈舌一陣勾撩挑刺、抵死纏綿,
痛吻一番!

  足足一盞熱茶工夫之後,耳聞她嬌喘吁吁,嬌軀漸漸發熱,他微微分開少許,
讓有些發麻的舌頭休息一會兒。她已意亂情迷,有些不捨,又貼了上來,開始了
第二輪濕吻……

  她的唇兒分得更開,下面那兩片漲漲癢癢的唇兒也是如此,豐盈的香唾被他
吸進嘴裡,胯間蜜液卻只能浸濕那塊帕兒,二人的身子漸漸靠向對方,不安地扭
動著,腹股溝又被那根硬梆梆的東西頂住了,她雙腿分開環住他的身子,就像昨
夜在危急時刻為他掩飾那樣。

  氾濫的大裂谷已完全翻開,敏感嫩肉和帕兒直接磨蹭引發陣陣奇癢,蜜汁流
得更多……

               (待續)
2014-4-16 13:4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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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禁忌曖昧

  充滿天倫之樂的母子間嬉戲玩鬧,漸漸轉變為銷魂的纏綿悱惻。然而她無心
分辨這些,她此刻心中全被濃濃的母愛所佔據,一心想把愛兒想要的東西都給他。
若無月此刻說想要天上的星星,她或許也會認真考慮有沒有可能性!

  纏綿復纏綿,也不知過了多久,無月一邊熱吻一邊火辣辣地道:「乾娘,我
愛你!」

  李君怡疼愛無限地看著他,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兒來,捧住他的頭,將
他臉上每個部位溫柔地、密密地親了個遍,想起昨夜隔壁那陣陣銷魂的聲音,她
但願自己也能像百媚夫人那樣放得開,讓少年迅速漲滿她那空虛的心靈和身體,
然而她不是百媚夫人,而是堂堂李家堡的大小姐!即便她的身子再需要,她的理
智和自幼得到的家教也不允許!

  她幽幽地道:「乖兒~乾娘也愛你!不過,你年紀小還不明白,母子之情和
情侶之間的兩情相悅,是完全不同的,誰也無法替代誰。無論燕郎如何待我,我
也……」

  念及丈夫,心緒又轉沉落,一臉慼然。

  「對了,摘月姊姊在君山待了那麼久,不知情況如何?她此刻還在君山麼?」
無月見她如此執著,實在無法可想,只好設法引開話題,免得她老想起傷心之事。

  李君怡道:「當時形勢很複雜,除了羅剎門和天門之間相互爭鬥,繡衣閣隨
後也來插上一腳。後來不知怎地,繡衣閣中途退出,三方經過近一個月的艱苦談
判,最終達成妥協,各讓一步,每年長鯊幫拿出四成盈利上繳羅剎門和天門,上
繳部分由羅剎門和天門按六四分成。由於諸事已了,摘月姑娘已於二十天之前返
回濟南府。」

  無月心想,當初紫煙不是打算讓摘月姊姊選派得力人手留駐長鯊幫,就近監
視麼?她離開後,一定會留下聯絡方式,到君山長鯊幫總舵找到羅剎門的留守人
員,不就有希望獲悉羅剎門等人的下落了麼?

  他不禁興奮地道:「摘月姊姊可在長鯊幫中留下了一些人手?」

  李君怡搖了搖頭:「本是要留的,可上月下旬,摘月姑娘似乎接到上面的命
令,又改了主意,決定將去年的收益和所有羅剎門人馬全部帶走,並與我夫婦倆
約定,她每年年底會派人前來約定財物交割地點。不僅如此,幾天之後,連羅剎
門岳州分舵也不復存在,消失得乾乾淨淨!看來羅剎仙子已事先獲悉警兆,提前
做好了準備,將出頭露面的人員全部轉入地下,以隱藏實力!」

  無月不禁大失所望:「唉~如此一來,我如何才能找到她們呢?」

  李君怡沉吟道:「這恐怕很難。我估計這一年之內,羅剎門絕不會再有任何
公開的行動,甚至連秘密行動也會大大減少。我們一路行來,已難覓羅剎門各地
分舵的蹤跡,即便到了濟南府附近羅剎門的中樞地帶,也是如此。我想,羅剎仙
子和摘月姑娘等核心人員,一定會藏身於非常隱秘的所在,才能讓繡衣閣無法找
到。連繡衣閣都找不到的地方,你我就更難找到了!」

  無月想了想,也的確如此,無可奈何地道:「羅剎門所有頭面人物均成了朝
廷欽犯,遭到懸賞通緝,連我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居然都無法倖免!詩經
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朝廷通緝羅剎門這些頭面人
物,懸賞如此之高,她們若留在中原,實難逃過眾多百姓的耳目,誰不想得到那
筆通風報信的重金懸賞?所以我想,她們可能會潛往關外,而將羅剎門麾下人馬
潛伏於內地,待風頭過去之後,再捲土重來……」

  李君怡猛拍大腿,「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若真是那樣,容兒出去四處打探,
豈非白辛苦一場?對了,既然無法找到羅剎仙子,你以後打算咋辦?」

  無月苦笑道:「眼下我也是茫然無緒,該往哪兒去找人呢?」

  李君怡說道:「我看不如就跟著乾娘,以我女兒的身份作掩護,沒人認得出
你,應該很安全。待得風頭過去之後,再尋訪羅剎門中人不遲,你看如何?」

  無月搖了搖頭:「男扮女裝終非長久之計,也彆扭得很!」

  李君怡道:「我是不懂易容之術,只能把你扮作女孩才能騙過他們。可長鯊
幫中有精通易容術的長老,只要回到君山,為你重新易容,不必男扮女裝一樣也
可以瞞過旁人。」

  無月愁眉苦臉地道:「那種藏頭露尾的日子,過起來一樣彆扭呀。我還是想
先到關外看看,四處打聽一下,看看能否找到她們。」

  李君怡道:「即便她們真到了關外,可是關外那麼大,你又該到何處去打聽?」

  無月心想,自然是去慕容封地阿城,然而紫煙出身於女真王室之事乃絕頂機
密,即便親如母子兄弟,也絕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只好說道:「不外就是北疆大
草原和剛剛建國的女真金國,權當大海撈針,碰碰運氣罷了!若實在找不到,我
會趕往君山投奔於您,好生疼愛我的好乾娘!同時在那兒等待摘月的人前來。不
過,那得到年底啦,或許要等將近一年的時間!」

  李君怡有些遺憾地嘆道:「唉~乾娘真的好想帶你回去,燕郎一定也會非常
喜歡你的!然而你一定要先去關外,我就送你一程,一路上有我做掩護,即便遇
上官軍和繡衣閣的盤查也認不出你來,那樣會安全許多。」

  無月感激地道:「可是如此一來,豈非太過耽誤您的行程?」

  李君怡解釋道,一點也不耽誤,她本是帶小女兒回薊州李家堡娘家省親,並
探望嫁到京師的大女兒,剛好順路!容兒與摘月姑娘私交不錯,路過此地原是想
去看看她的。

  誰知她們於前天抵達濟南之後,從客棧掌櫃口中獲悉,羅剎門總舵竟於四天
前的深夜遇襲,第二天,羅剎門在城北黃河南岸濼口鎮附近大敗官軍,與官軍對
峙兩天之後,十七日夜間,羅剎門所有人員消失無蹤。

  容兒擔心摘月姑娘出事,派人多方打聽她的下落,昨天上午,她們得知大批
官軍趕往城南的吟嘯山莊附近集結,似乎有所行動,於是她們便來到這座離吟嘯
山莊不遠的溧陽小鎮,在賓悅客棧住下,容兒帶本幫高手外出打探情況,準備伺
機接應摘月姑娘。

  無月皺眉道:「吟嘯山莊於昨夜已被燒為一片廢墟,我是親眼所見!今夜我
便是趁官軍散去,潛入廢墟之中查探,被那些隱在暗中的黑衣人盯上的。追殺我
的似乎全是黑衣殺手,可剛才進來搜查的卻是繡衣閣,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君怡道:「這說明追殺你的人中,一定有繡衣閣的人。那些黑衣殺手來歷
不明、詭異神秘,自然不方便進入客棧之中大肆搜捕,繡衣閣有著官方身份,由
他們出面便是順理成章。」

  無月道:「剛才聽您說,芷容姊姊昨天一大早就帶人出去了,不知打探到什
麼消息沒有?」

  李君怡有些擔憂地道:「容兒至今未歸,估計是沒啥結果,否則早該回來了。
不過常言道,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容兒在外折騰這麼長的時間依
然一無所獲,我足不出戶,你卻誤打誤撞地闖入我的房間,剛好能幫你一把,也
算盡了一分心力,而且咱倆還結為母子,實乃天大的驚喜!」

  半晌未聞無月說話,低頭見他正色迷迷地看著自己胸脯,李君怡感覺沒有衣
帶的睡袍又敞開了,不由得臉上一紅,忙用手合攏胸襟,嬌羞無限地啐道:「你
呀~昨夜見了我的身子下面就鼓起老高,繡衣閣的人進來搜查時,若非乾娘反應
快,及時為你遮掩,差點便露出破綻!眼下你已是我的乾兒,怎麼還這樣呢?你
可不能再對乾娘生出邪念……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無月每次見到她那白花花、香馥馥的高聳酥胸,以及寬鬆肚兜之中活蹦亂跳
的大白兔,總忍不住心癢難撓,他摟緊乾娘的腰肢,一頭拱入她那高聳溫軟的懷
中,臉頰在兩坨肥碩柔軟的酥乳之間拱來拱去,喃喃地道:「我自幼便和親娘失
散,好想念媽媽溫暖的懷抱哦!好想聞聞媽媽的味道……」

  孺慕之情溢於言表!想及自己和梅花終於團聚,卻又墮入亂倫魔道,母子間
溫馨甜蜜的天倫之樂再難找回,他不由得眼圈一紅!

  李君怡大為心疼,環住他的身子,在他背上輕拍幾下,柔聲安慰道:「我的
兒,我會像親娘一般疼愛你的!乾娘的懷抱永遠對你敞開,讓你盡情感受媽媽的
味道。」

  「乾娘這對兔兒好大好白好柔軟哦!我好想親親乾娘的大奶奶……」魔爪攀
上她的酥胸,隔著睡袍和肚兜輪番揉捏著兩坨肥乳,入手滑膩溫軟,舒服極了!

  感覺乳頭漸漸膨大變硬,這麼大的乳頭他還從未見過!又大又翹,摸起來好
舒服!他忍不住撩開睡袍,想由肚兜下面伸手進去摸摸……

  李君怡忙按住他的色手,「乖兒,你可以盡情享受乾娘的母愛,可你對乾娘
也要有分寸……母子間親暱擁抱沒啥,可乖兒伸手進去摸,就是在調戲乾娘,是
對乾娘的不尊重,懂麼?」

  無月嬌憨地道:「這個分寸可不好把握,乾娘身上哪些地方可以摸,哪些地
方又不能摸呢?」

  李君怡耐心地道:「凡是敏感的地方都不能摸,比如乳房、乳頭和下面,剛
才你和乾娘接吻就已經越界了……」

  「嗯~我知道了,乾娘這兒是不能亂摸的。」他把手拿開,替她把胸襟仔細
拉好併合攏。

  「唔~我兒真乖!」李君怡高興地在他額上親了一下,以示獎勵,「以後遇
上心儀的姑娘,也要做到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對別家媳婦,要做到不欺暗室、
坐懷不亂……」

  無月接道:「這我知道,也就是說,別家媳婦兒即便光著身子勾引我,我也
得克制住。」

  「這道理很容易懂,可你這年紀的男孩做起來卻難,否則昨夜乾娘穿得少些,
你也不會有那麼明顯的反應,主要是不知克制之道。」她從床頭案几上挽壺斟上
一杯涼茶遞給無月,「以後遇上這種情況,趕緊喝上幾杯涼茶,就不會那麼衝動,
以至犯錯了。」

  無月喝下涼茶,感覺面對她那豐腴撩人的胴體也不再那麼亢奮了,「嗯~有
些效果。不過,若乾娘光著身子,我瞧就未必管用了。」

  李君怡接過空杯,放回案几上,拉起錦被蓋好身子,說道:「傻孩子,乾娘
除非是和丈夫私室相處,也不可能在你面前脫光身子呀?即便和丈夫,也得是在
夜裡熄燈之後,乾娘才敢脫光的。」

  「譁~乾娘的規矩真多啊!」原以為大姊就是在榻上非常保守的女子了,沒
想到君怡乾娘更甚。

  她正色說道:「這點算啥?我薊州李家堡雖為武林世家,可祖上出過兩位狀
元,算得上書香門第,李家十二條家訓,容我一一講給你聽。既然做了我兒,乾
娘有必要把言行舉止和持家處世之道教給你,你可要堂堂正正地做人……」

  當下她把從小所受的家教,對無月仔細說了一通。

  十二家訓是,立身、學作、學禮、早起、事父母、事舅姑、事夫、訓男女、
管家、待客、和柔、守節。

  立身之法,惟務清貞,清則身潔,貞則身榮,行莫回頭,語莫掀唇,坐莫動
膝,立莫搖裙,喜莫大笑,怒莫高聲,內外各處,男女異群,莫窺外壁,莫出外
庭,男非眷屬,莫與通名,女非善淑,莫與相親,立身端正,方可為人……

  事夫,女子出嫁,夫主為親,前生緣分,今世婚姻,將夫比天,其義匪輕,
夫剛妻柔,恩愛相因,居家相待,敬重如賓,夫有言語,側耳詳聽,夫有惡事,
勸諫諄諄,莫學愚婦,惹禍臨身……

  訓男女,大抵人家,皆有男女,年已長成,教之有序,訓誨之權,亦在於母,
男人書堂,請延師傅,習學禮義,吟詩作賦,尊敬師儒,束修酒脯,女處閨門,
少令出戶,喚來便來,喚去便去……

  守節,古來賢婦,九烈三貞,名標青史,傳到如今,第一貞節,神鬼皆欽,
有女在室,莫出閒庭,有客在戶,莫露聲音,不談私語,不聽淫音,黃昏來往,
秉燭掌燈,暗中出入,非女之經,一行有失,百行無成,夫妻結髮,義重千金,
若有不幸,中路先傾,慇勤訓子,存歿光榮。

  怕他記不住,李君怡逐條各教兩遍,唸得很慢,近半個時辰才唸完。

  無月雖聽得頭大,但他一向博學強記,倒也一一記在心裡,唉!夫人就是不
會教育孩子,若從小將類似的家訓灌輸給大姊,她也不會那樣粗野無文,毫無大
家閨秀的風範了。也不知夫人找到她沒有?真令人擔心啊!回去後,第一要務就
是教她記住這些古訓!

  教完之後,李君怡又特別強調,「對女子而言,守節最為重要,切記切記!」

  無月皺眉道:「我是男子,也需守節麼?」

  李君怡失笑道:「嗨~你扮作女兒身實在太逼真,唸得認真一走神兒,都忘
了你是男孩,教給你的全是女訓。男訓我不太清楚,待回去我拿書來教你。不過
即便身為男子,也需要守節的,比如不能去勾欄院,不能結交淫賤女子,在外面
胡來。」

  無月笑道:「我倒是知道女子無才便是德、男女授首不親的古訓,李家堡訂
下的家規真多啊,難得您能記得如此清楚!」

  李君怡自豪地說道:「乾娘不僅記得清楚,而且從未觸犯過其中任何一條。
希望你也能跟乾娘一樣,一生清清白白,行得正、站得端!」

  無月認真地道:「孩兒謹記乾娘的教誨!」

  雖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李君怡端莊得體的大家風範、極深的涵養和堅貞的操
守,均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由得心生敬意!

  「真是個乖孩子!天色不早,該起床啦!」李君怡拉著他起身,讓住在樓下
的兩個丫鬟打來熱水,雙雙梳洗一番。

  她穿戴齊整之後,又忙著為無月妝扮,把他打扮成一個活色生香、麗質天生
的小美人。

  兩個丫鬟見主母身邊忽然多出一位千金小姐,心中大感古怪之餘,對其美貌
也是暗自心折,不由得多看幾眼。

  李君怡介紹道:「這位是濟南府我一位閨中好友家的小姐,我的義女,姓蕭,
閨名玉容,還不快過來見禮?」

  轉頭又對無月介紹,她倆是她的貼身丫鬟,左邊稍高的那位名叫貞兒,右邊
這個叫潔兒。

  無月心裡默念,貞兒、潔兒……連起來就是貞潔,看來君怡是位崇尚貞潔的
好女人。

  兩位丫鬟上前大禮參拜,齊聲道:「婢子見過蕭小姐。蕭小姐,你真是長得
好美哦!」

  無月忙上前扶起兩位丫鬟,一陣環珮叮噹,令他很是彆扭,說道:「謝謝~
你們不用多禮。」

  他的嗓音又嫩又糯,尚未完全變粗,聽起來和女子說話差別不算太大。

  兩個丫鬟怔了怔,但覺這位小姐姿容絕世,可嗓音實在不怎麼樣。

  看看收拾得差不多,李君怡又上下仔細地打量他一番,但覺毫無破綻,若非
是她親手為他妝扮,實難相信他本是男兒身!連她都覺得他是女孩,別人應該更
加看不出破綻。

  她對兩個丫鬟說道:「貞兒,你陪蕭小姐聊聊天。潔兒隨我出去散散步。」

  她的目的是想出去查看一下動靜,看看那些繡衣閣的人是否對無月起了疑心。

  在大堂、前院和後院逛了兩圈,經過一番仔細觀察,她發現賓悅客棧已被繡
衣閣和不少江湖高手團團圍住,任何人想出去必經嚴格的盤查,看來他們很確定,
無月一定就藏身於客棧之中!

  她回房對無月說了一下外面的情況,他很有些緊張,自己若被繡衣閣抓去,
朝廷必定以他為人質來要挾夫人,以夫人的性格,若是蠻幹,羅剎門必將遭受重
大損失,裡面那麼多兄弟姊妹,他於心何忍?忙道:「看來我只能待在房間裡啦!」

  李君怡道:「你越是不敢出去,他們越會覺得你可疑。走,跟乾娘到大堂去
用早餐,不用怕!只要小心點,別人絕看不出一絲破綻。記住,你越是表現得落
落大方,他們越不會懷疑你!」

  她攜無月和二婢走進大堂之時,引發一場騷動!

  近年來他隨慕容紫煙外出,在人多之處總會遇上兩類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女
人們仰慕迷戀的目光,和男人們嫉妒仇視的眼神,可眼下剛好相反!

  作為女孩們的寵兒,被這許多女人唾棄,對他而言還是第一遭!

  坐下之後,有兩個少年先後前來搭訕,似想冒昧求親,均被李君怡含笑婉拒。

  她忍不住失笑道:「見這麼多男人為你神魂顛倒,連我都有些吃醋了!完了
完了~我若就這樣帶你回君山,非把燕郎給迷住不可!」

  「家訓有云,語莫掀唇,坐莫動膝,您剛才似乎觸犯了這兩條咯?」無月瞅
瞅李君怡輕晃的膝蓋。

  「我兒說的是,不過我太喜歡這種母子間嬉戲的天倫之樂,忘形之下倒的確
把家訓給忘啦。」她重新恢復正襟危坐之態、不苟言笑。

  無月撇了撇嘴,「唉~這些男人真是瞎了眼,把您這位大美人晾在一邊,盡
盯著我看,噁心死了!」

  李君怡笑道:「因為你是小美人啊,不看你看誰?我年紀一大把,身材已經
走樣,小腹也已長出贅肉,難看死了!連燕郎都瞅著我就煩,也就你還把乾娘當
美人,眼光有問題!」

  無月一臉童真,很認真地道:「我真的沒亂說,您就是美嘛!不僅美,而且
端莊嫻淑,涵養操守俱佳,自有大家風範,實乃天下最好最好的女人。我若早生
二十多年,一定要娶乾娘做媳婦兒!」

  李君怡見他雖說得天真,卻一片至誠,也頗為感動,看得出,他說的是真心
話,若晚生二十多年,她也一定要嫁給他。在母親眼中,兒子才是最完美的,在
兒子眼中,母親往往也是最美的,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母子間情意跟夫妻之情
不同,卻更加深厚。

  無月忽覺那位瀟灑書生一直盯著自己,不禁眉頭緊皺,宛若吞下一隻蛆蟲般
作嘔,簡直恨不得挖掉那雙淫褻的眼珠子!

  李君怡也注意到那位青衣書生,低聲說道:「那位書生名叫花郎,外號玉峰,
乃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採花淫賊。他好像被你迷住了,多半要采你這朵鮮花。」

  無月作嘔道:「天!果然是淫賊啊,難怪眼神那麼……噁心死了都,您還來
打趣我!」

  不禁氣鼓鼓地瞪著李君怡。

  李君怡但覺逗他玩笑真是好開心!忍不住笑道:「我兒別怕,乾娘是你的護
花使者,有我在,他動不了你一根毫毛的!」

  「您還說,真是壞乾娘,不理您了!」無月氣鼓鼓地把碗一推,賭氣不吃了。

  李君怡寵溺地道:「乖兒別生氣,乾娘不逗你了。我這就去收拾玉峰,替乖
兒出氣如何?」

  無月一向不愛惹是生非,何況是在這種非常時期,忙低聲說道:「孩兒有案
底在身,咱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也行,不過乖兒得好好吃飯!」她用筷子一粒一粒地夾起蠶豆吃,嚼得
嘎嘣嘎嘣直響。

  無月喝著豆汁兒,不禁大皺其眉,見狀將那碟炒蠶豆端開,把桂花蓮子糕推
到她面前,「您幹嘛老吃蠶豆啊?別把牙硌壞了!」

  李君怡不滿地道:「我真有那麼老,啃不動硬東西了麼?」

  無月陪笑道:「乾娘既年輕又美麗,現在當然不老啦。可以後會慢慢變老的
呀,若現在不注意保護牙齒,老了之後會掉得很快,當心變成癟嘴老太婆。再說
您嚼得如此之響,實在有損淑女形象!還是吃點軟糕吧?唉~這豆汁兒好難喝啊!」

  見乾兒這麼關心孝敬自己,李君怡心下暗喜,嘴裡卻道:「我老太婆一個,
還要什麼淑女形象?只要閉著嘴嚼,也不算違反女訓哦?」

  無月抬頭四望,始終不見那些黑衣人出現,也不知潛伏在何處?那位李大人
和七個手下正好湊成一桌,和他只隔著一張桌子。

  但見李大人起身向這邊走來。無月心中禁不住又是一陣緊張,莫非他瞧出了
什麼破綻?唉,君怡乾娘真是,本不該這麼招搖的,安安生生地呆在屋裡多好!

  思忖之間,腳被人輕輕踢了一下,他微微抬頭,李君怡正衝著他輕輕搖頭,
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彷彿在告訴他,別緊張,有她在呢!

  李大人過來和乾娘寒暄一番,為昨夜的魯莽道歉,看似很誠懇的模樣。

  無月心道,李天秀,繡衣閣副統領?為追捕我,鄭天恩這老賊真是不惜血本
啊!哼~我尚未去找他報殺父之仇,他倒屢屢找上門來!

  李君怡應對之間從容不迫,他實在很佩服她這份鎮定功夫,心中稍稍踏實了
些。

  李天秀竟去過長鯊幫總舵,令李君怡頗為意外。當時局面複雜,她傾向於羅
剎門,所以在後院和摘月姑娘接觸較多。燕郎則認為天門有朝廷撐腰,稍稍傾向
於天門一些,對於後來繡衣閣的介入,燕郎巴不得把水攪得越渾越好,好渾水摸
魚,從中漁利,而她則持反對意見,認為江湖門派不該和朝廷攪得太深,以免助
紂為虐。朝廷這些年來苛捐雜稅越來越重,百姓苦不堪言,她很是有些不滿。

  然而令無月大感意外的是,李天秀竟委婉提親,希望聘他為兒媳!這是哪兒
跟哪兒啊?好容易挨到他起身回座,無月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這雙重折磨簡直
壓得他受不了!

  見李天秀仍不時看向這邊,他簡直是如坐針氈,一路催促李君怡草草吃完,
四人匆匆離座而去。

  回到天字四號上房,李君怡遣退貞兒和潔兒,和無月對坐閒聊,房裡沒有外
人,沒有過多顧忌,她嫣然一笑,「容兒,久聞李公子風流倜儻、氣度不凡,你
若願嫁過去,為娘一定為你做主,呵呵!」

  無月氣急敗壞地低聲道:「別忘了女訓!要笑不露齒!您這樣簡直不像淑女,
倒像豔幟高張的熟女啦!」

  李君怡嬌笑道:「淑女和熟女有區別麼?為娘四十多歲,本就是熟女啊。」

  無月辯道:「當然有區別了,淑女該淡雅矜持、溫柔守禮,熟女才會亂開別
人的玩笑,您該是熟女中的淑女才對。」

  李君怡湊向他的耳邊,低聲笑道:「你在繞口令啊?聽人說,這可是女人中
的極品哦?可惜我已名花有主,你是娶不到啦。」

  心中暗恨自己早生了二十多年,如此知情識趣的少年是她的最愛,她當年咋
就沒遇上呢?

  無月反駁道:「可我記得極品女人應該是在外是淑女、床頭像淫婦,俗話也
能亂改麼?」

  李君怡抿嘴一笑:「這一點麼,以前不敢說,眼下乾娘自信也能做到,可惜
燕郎不解風情……」

  無月擠到她的椅子上,攬住柔軟腰肢偷襲她的口紅,涎皮搭臉地笑道:「孩
兒可是最解風情了,讓我驗證一下可好?」

  李君怡在他的帳篷上拍了一下,瞪眼道:「少來!若你能說出一個令乾娘完
全信服的理由,我就主動脫光了任你為所欲為。」

  無月想了半天,說出一大堆理由,卻都不夠理直氣壯,被她一一否決,理屈
詞窮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乾娘,我漲得好難受,能不能讓它出來透透氣?」

  李君怡臉兒漲紅,她沒有兒子,從未見過小男孩的小雞雞是啥樣,昨夜隔壁
少年把百媚夫人弄得欲仙欲死,燕郎當年也未能令她如此忘形,她對小男孩愈發
好奇,光是看看該不算啥吧?

  她半晌無語,看似已經默認,他伸手下去把漲硬的屌兒掏了出來。

  她迅快地掃過一眼,又趕緊移開目光,一時間心如鹿撞,天啊,小男孩的雞
雞咋那麼長啊?又白又嫩,好可愛好勾人哦,真是受不了!

  心念未已,無月已急喘著吻了上來,她本能地送上紅唇相就,頓時天雷勾動
地火,她徹底迷失了自己,迷迷糊糊之間也不知過了多久,忽地感覺手中熱乎乎
地,凝神一看,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情不自禁地伸手撈住屌兒!

  她忙不迭地鬆開手!身上涼颼颼地,竟被小壞蛋脫得僅剩一條褻褲,雙乳已
陷落,被他握住一隻揉捏著,玩弄膨大的乳珠,嘴裡叼著另一隻狠命地啯吸著,
不時地輕咬幾下,舌尖使勁兒地勾挑掃動著奶孔,哦~他吃奶的模樣就像新生嬰
兒一般,好可愛哦!乳頭被吃得好漲好癢,真的好想再生一個!

  快美難言之下她對此毫無反應,還有一隻手在輕撫著她的臉頰、長發、耳垂
和頸項,是如此溫柔而多情,向她傳遞著滿腔愛意,就像和煦春風拂動著她的芳
心,令她難以支持。

  那隻手慢慢下移,撫摸她那叢長長的腋毛,繼而移到略微隆起的小腹和臀部,
輕輕地揉捏著,癢酥酥地似難受又似銷魂,胯間微微一疼,似在輕扯她的屄毛!

  她猛然想起自己屄毛太多,褻褲根本就遮不住,可不能讓他看見!

  心念未已,他已扯下那塊帕兒,拿到眼前又看又嗅,她睜眼看去,上麵糊滿
了蛋清狀的白漿,已然濕透,不禁大羞,一把搶過藏起來!

  無月在她耳邊低聲道:「乾娘的屄毛好多啊,水也多,好想摸一下……」

  「摸什麼?想摸乾娘的屄麼?那可不行!」

  「讓我看看總可以吧?」

  「你不是都已經看見了麼?」

  「有褻褲遮著,只看見陰毛,還沒看見乾娘的老屄呢。」

  她但覺下面漲漲地就像憋了一大泡尿,又流出一大股,襠部的羞人狀可想而
知!她忙起身披上睡袍,說聲你自個兒想法子解決吧,便急急衝出門返身關好,
跑進五號房閂好房門,躺在榻上雙腿大張,終忍不住伸手下去……

  她實不願這樣做,可若不這樣,她會犯下更大的錯誤!她的呼吸急促起來,
星眸迷離,嬌吟著蠕動著,玉頰湧上潮紅片片,倏地黛眉緊皺,自言自語,天啊,
我做這事兒該想著燕郎才對,幹嘛偏偏盡想著無月?

  那根長長的棒兒似在眼前晃動,手中灼熱感也尚未褪去,她來回使勁兒搖頭,
始終揮之不去,索性閉上雙眼放開心靈,任由幻想的翅膀自由飛翔,想像著那個
可愛的男孩正在肏她,那根嫩屌把她的騷屄漲得滿滿,桿桿到底地使勁兒抽動著,
好舒服啊!

  她不禁嬌吟出聲,我是淫婦,我是騷屄,騷屄!乖兒,肏乾娘的騷屄,乾娘
想和男孩交配,老屄好癢哦,要夾嫩屌,夾得小雞雞在裡面一跳一跳地射精,全
射進乾娘的老屄吧,讓乾娘懷孕!乾娘不像百媚夫人,才不怕……

  然而兩刻多鐘過去,始終有種到喉不到肺之感,沒法真個銷魂,看看滿手的
白漿,手指伸縮間拉起縷縷半透明長絲,她的神智漸漸恢復清醒,不願再這樣下
去,便起身淨手,下身擦拭一番後重新墊上乾淨帕兒,把中間揉成一團塞進癢處
吸水,整理好睡袍,總算找到一條腰帶繫上。

  她拿起銅鏡照照,但見滿臉潮紅、眸含桃花,眼中血絲隱現,心中暗嘆,老
天~完全是不折不扣的淫婦模樣!她何時變成這樣的?好奇怪,她閱人無數,什
麼樣的美少年沒見過,咋會在無月面前如此狼狽?不過,這小鬼勾搭女人還真有
一套,連她都是如此,其他女子又將情何以堪?難怪羅剎仙子也會對他……

  她深呼幾口氣,待心跳稍稍平復之後,才回到四號房中。

  無月依然原姿勢坐在椅上,長槍已收回褲襠,也不知好了沒有?她無心糾纏
於此事,扯開話題和他閒聊起來。

  她妙語如珠,玩笑間風情萬種;無月熱情好動,口才便給,也很是健談。二
人臉貼著臉娓娓私話,談笑風生,很是投緣,頗有相見恨晚之感,說到情動處每
每忍不住抱在一起親熱,她熱衷於接吻,無月則似乎對成熟婦人的肥乳情有獨鍾,
時常伸手握住揉捏一番,玩弄她的大乳頭……

  她有些難捱,忍不住啐道:「乾娘已生過三個孩子,乳頭變得又大顏色也深,
難看死了!遠不如少女的那麼嬌嫩,有啥好玩的?」

  無論她怎麼說,仍屢屢遭襲胸,無月就是喜歡嘛,她也無可奈何,不過都還
能點到為止。

  貞兒敲門進來,問午飯安排在何處。李君怡看看無月,詫異地道:「都到午
飯時間了麼?咋這麼快?」

  已有很長時間未曾有人陪她如此促膝談心,無月的話句句投其所好,哄得她
很是開心,覺得他說話既有趣又很有涵養,她也有很多話要跟他說,似乎怎麼都
說不完也說不夠似的!

  無月想想早餐時在大堂中那份尷尬勁兒,不願再出去吃飯,李君怡便吩咐貞
兒傳上飯菜,就在房間裡用餐。飯後也不想午休,拉著無月繼續品茗聊天,娓娓
忘倦,直到掌燈時分,晚餐也是陪無月在房裡吃的。

  天黑之後,月色不錯,見無月在屋裡待了一天,有些發悶,李君怡提議,陪
他到後院花園中去散散心。

  走下樓梯,遇上百媚夫人和那對姊弟遊玩歸來。百媚夫人面帶桃花,狀似懷
春少女,不時轉頭脈脈含情地看著少年,和他手拉著手走在前面,神情間親暱異
常。少女走在二人身後,再後面是一大堆丫鬟僕婦和灰衣人。

  李君怡含笑點頭,百媚夫人拉住她的手,唧唧呱呱地一陣寒暄,少年湊向無
月身邊,姊姊長姊姊短地叫得滿親熱,無月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卻不得不偶
爾點頭敷衍一下。

  百媚夫人見狀,臉色一變,猛地伸手將少年拉回身邊,少年猶自戀戀不捨地
扭頭盯著無月,氣得她在少年腰間狠狠地揪了幾下,疼得他齜牙咧嘴直叫喚,阿
姨別擰那兒啊,恐變得不中用!百媚夫人啐道,即便不中用了,老娘也養著你,
總比你到處沾花惹草強!

  李君怡看得好笑,復又暗嘆,瞧她那付多情模樣,看似對少年頗為鍾情,絕
非單純追求肉慾之歡,可中年女子與少年之間的忘年戀,能有幾個好結果?多情
女子負心漢,自古皆然!

  她瞧瞧無月,暗自慶幸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和他這種義母子關係反而牢靠許
多,嬉戲間略帶點曖昧,有種類似母子戀一般偷情的冒險刺激卻又不及於亂,激
情浪漫卻無損名節,那種感覺也不錯!

  少女有些無聊地擰著衣角,見無月注意到她,便也對他笑笑,滿臉嬌憨無邪
之態,無月也溫和地衝她含笑點頭,但覺她雖不及麗兒美麗,倒也蠻可愛的。少
女跨前一步,對無月嬌聲說道:「這位姊姊,今兒天氣這樣好,都沒出去遊玩麼?」

  無月笑道:「我最怕爬山了,若非為了等人,才不願待在這山區裡面,真是
羨慕妹子的好興致。」

  少女眉頭微皺,大約是覺得美人姊姊嗓音不太好聽,二人搭上腔之後,竟聊
得頗為投契。李君怡皺皺眉,無月還真是花心,見了女孩便如此模樣,而且還真
有女人緣啊,即便扮成女子也是如此!她禮貌地對百媚夫人點頭告辭,拉著無月
向繼續花園走去。

               (待續)
2014-5-10 23:0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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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風情萬種

  百媚夫人撇撇嘴,「瞧她那付清高的模樣,不就是個幫主夫人嘛,江湖草莽
能成什麼氣候?」回頭見小米依然戀戀不捨地伸長了脖子緊盯著那個美人看個沒
完,氣就不打一處來,擰住他的耳朵便向樓上走去。

  小米疼得直告饒。他的姊姊忙為他出頭,辯駁道:「那位姊姊就是美嘛,弟
弟喜歡她也沒啥啊!」

  小鎮客棧中住的多是些來往商旅,忙碌一天,昨夜又被繡衣閣鬧得雞飛狗跳,
大約都沒有出來賞月的閒情逸致,花園中行人絕跡,一片寂靜。月掛東天,藍瑩
瑩的月光如水銀瀉地,將花園籠罩在一片幽明朦朧之中。

  李君怡在園中觀梅亭圍欄邊坐下,仰頭望月,嘆道:「今晚的月兒真是又圓
又大,看起來好亮啊!」

  無月失笑道:「今兒最多只能算是月盈,滿月已過去快十天啦,乾娘眼睛有
問題,呵呵!」

  李君怡嬌嗔無限地道:「只要你心中把它當圓月,它就是圓月,你不是一向
很浪漫麼,這點道理都不懂!」

  無月陪笑道:「好好好!今兒的月亮跟您的臉一樣圓,一樣光彩奪目,一樣
美麗!不知戴上幾朵鮮花之後,是否會更加美麗?」

  此刻花園裡梅花將謝未謝,李花正含苞待放,他摘下幾朵絳紅色的鮮豔梅花,
簪在她那一頭青絲之上,美人額上一朵,時下貴夫人最為流行的墜馬髻上一朵,
鬢邊也各有一朵,不禁拍手讚道:「好一個大美人,這才真是我見猶憐啊!」

  她長嘆一聲:「這花兒雖然美麗,可終歸即將凋謝啊。」美人遲暮,睹物傷
情,倍感惆悵。

  無月定定地看著她,「無論再過多久,您都是我心中的大美人!」

  李君怡心中大感受用,嘴裡卻啐道:「也不知你在多少女子面前說過這種話!」

  無月含笑不語,從懷中抽出玉簫,立於花樹旁嗚嗚咽咽地吹奏起來,音調時
而空靈悠揚如天女散花,時而低回婉轉如深閨幽情。

  李君怡呆呆地看著他,心中一陣恍惚,盈盈眼波之中隨之漸漸蒙上一層薄霧。
多年前那無數個月圓之夜,她經常像現在這樣,靜靜地坐在繡樓後面那座花園裡,
雙手托腮對月出神,那時她尚不知情為何物,但卻充滿好奇,滿懷憧憬地期待著,
或者該說猜測著自己的未來。

  他至少該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談吐不俗,溫文爾雅,能陪她月下漫步,
花前月下吟詩作賦,陪伴她遊遍天下的名山勝水,她有什麼苦惱都可以向他傾訴,
可以隨意對他撒嬌甚至是耍橫。她認為情愛就該是這樣子的。

  直到有一天,一位身材偉岸的英挺少年出現在她的眼前。他出生於黃山武林
世家,憑著一身不俗的武功已在武林中嶄露頭角,在年輕一代中顯得卓爾不群、
衝勁十足。同為武林世家,李家堡長輩們更看重武功,而不是文采,於是,這個
出色的少年便成為她家的座上賓。

  雖然和她心目中的情郎形象略有偏差,但作為極為傳統的武林大家閨秀,父
母之言大於天,她還是和他相戀了。她的父母沒有看錯,燕郎野心勃勃且足智多
謀,把一個僻處君山的小小幫派,在短短五六年時間裡,變成一個壟斷江淮地區
漕運的超級門派,家資巨萬、富可敵國!

  他實現了當初對她的所有承諾,給了她衣食無憂的生活,帶給她平靜和安寧
的日子,還有她最想要的孩子,當然,她最最想要的兒子除外。除了最初夫妻共
同奮鬥的激情歲月,作為燕家主母,她每天的生活漸漸變得一成不變,相夫教子,
安排好丈夫和女兒的生活,這便是她的全部。

  再後來,他和義女嫣紅之間有了私情,為此她憤怒,她嫉妒,她想方設法地
想奪回丈夫,捍衛自己的愛情!無論如何,燕郎對她一直都很不錯的,即便他有
了嫣紅也是如此,可總是親情有餘、激情不足,對於床笫之私,燕郎似乎對她徹
底沒了興趣,可她的興致似乎與日俱增,她也羞於主動去勾搭籠絡丈夫。

  然而愛情到底是什麼?記得曾有本書上說,男女之愛就像生命中必將燃燒一
次的火焰,光彩四射、瑰麗萬方!為此她有些疑惑,自己為何未曾有過這種感覺?
包括她一心想要的這份愛……

  眼前這片朦朧的花園中,似乎同時有兩條身影向她走來,時而分開,時而又
合為一體。她瞪大雙眼凝神看去,那不是燕郎麼?對,當年的他就是這個模樣,
英挺不凡、桀驁不馴,大約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希望能倚靠在這樣一付寬闊的懷裡,
接受他的保護吧?

  那另外一條身影又是誰呢?滿園的芬芳在他那絕世的光彩之下黯然失色,哦,
若換回男裝,豈非活脫脫一位翩翩絕世的美少年?

  若這還是當年那座花園,她還是那個花季少女,她會選擇誰呢?

  她忽然發現,自己心中不是沒有火焰,只是以前未曾被點燃而已!

  她有一個穩定的家庭,三個女兒也都大了,回想少女時代,雖滿懷憧憬,卻
不知浪漫情愛為何物,如今已到中年,她對此反倒有了深刻體會,已經可以嘗試
自己過去沒有做過的事情。她的外表冷峻,看世事的目光有些冷漠,對許多事情
也是淡然置之,可她直到此刻才發現,她的內心卻有著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

  她的身子、她的貞操屬於燕郎,自幼受到的李氏家訓使她從精神上給自己戴
上了一條貞操帶,她的私密花園絕不容許別的任何男人闖入。然而深處她內心世
界的愛情也不屬於她自己,並非她可以隨心所欲地自由支配的私有財產,她的愛
屬於無月。

  在看清自己的內心之前她已和無月結拜為母子,這個可愛的孩子勾起了她的
濃濃母愛,她曾試圖以此為理由阻止自己墮入情網。然而這種摻雜著母愛的母子
戀,竟似有著強大無比的魔力,屢屢勾起她的情慾,難遏難止,一次次地將她引
向崩潰的邊緣。

  曾有閨蜜私下對她說過,有近七成的中年女子已經與丈夫不再有愛情,這些
女人普遍存在著情感上的無奈。中年女人正直生命中最富有激情的時候,身邊沒
有可以傾述的人才會感覺無奈,因為她們的丈夫往往妻妾成群,哪有閒情逸致來
傾聽髮妻的心聲?

  她又何嘗不是如此?她也正經受著這樣的無奈,經歷過人生的艱辛,對生活
有了一定的閱歷和積澱,臉上掛著風月,眼中飄著神韻。正因如此,她特別喜歡
拉著無月促膝談心,娓娓忘倦,這個善解人意的孩子不僅願意一直陪著她,還特
別心疼她、體貼她,令她窩心不已,這難道不是她最需要、最渴望的麼?

  她已步入中年,沒有了青春少女的羞澀、魯莽和衝動,更多了幾分溫柔、體
貼、冷靜和大氣,因為歲月的磨礪與積澱,擁有了如秋般的成熟與穩重。這種成
熟的美,體現在思想上,體現在家庭生活上,體現在豐富的情感世界裡……

  雖然失去了往日的容顏,然而誠如無月所言,另一種魅力卻悄然而至,她懂
生活,懂情感,最能理解和體會愛的真諦,她會用智慧去詮釋愛的含義,她對無
月的愛處處展現出成熟的風韻,或許這就是無月迷上她的原因之一吧?至少他的
讚美是發自內心的,她看得出!

  如今她也已能很好地把握自己的感情,懂得自己該要什麼,又該放棄什麼,
她要在一定限度內發起反擊,擺脫這種困境。

  她不明白無月為何會孜孜不倦地向她求愛,或許是出於戀母心態,抑或只是
迷戀她這種大奶熟女的身子吧?然而她不管,她決定接受他的愛,甚至他的求歡,
但得在一定限度之內。在過去她絕不敢有如此瘋狂的想法,然而隨著時間的累積,
她增添了許多的自信,在和無月的月光之戀中她佔據著絕對的主導地位,她隨時
可以在千鈞一髮之際懸崖勒馬……

  她那位閨蜜對她無話不談,每次前來二人總是抵足而眠,聊些閨房私話,都
是被夫君冷落的婦人,心中多少有些鬱鬱,每每聊得娓娓忘倦。

  有次閨蜜登門拜訪,在客堂相侯,她走進房中,不見閨蜜身邊小丫鬟,卻多
了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在那裡說話。據閨蜜介紹,那是她的貼身小廝,十多歲
的小男孩。她原不在意,便留閨蜜在府中多住幾日,可閨蜜但凡有機會便摟住小
廝偷歡,暖閣、雅廳和偏僻的花樹叢中都成了這對母子般戀人縱情交歡的場所,
被人撞見過好幾次。

  有天夜裡二人抵足而眠,她向閨蜜問及此事,見瞞不過她,閨蜜便將私養小
廝之事毫不隱瞞地對她和盤托出,原來,閨蜜前些日到名下一座莊園中核對賬目,
下房頭安歇,莊主安排一個小廝侍候,生得標緻異常,閨蜜隔絕此事多時,忍不
住動火起來,他上來送茶,自道年幼不避忌,軟嘴塌舌,甚是可愛。

  閨蜜一時迷了,遣開了人,抱他上榻要試他做做此事看。誰知這小廝深知滋
味,比著大人家更是雄健。閨蜜實是心吊在他身上,捨不得他了,想了一夜,要
帶他家去,須知自己乃是家中主母,要防生人眼,恐怕壞了名聲。亦且拘拘束束,
躲躲閃閃,怎能暢懷?所以特地帶到這兒,方便行事。

  她聽得目瞪口呆,責備閨蜜,你做下這等犯賤之事倒也罷了,幹嘛要帶我家
來,當這兒是淫窩麼?閨蜜反而說她太傻,說得興起之時,竟在她面前大肆吹噓
那孩子在那方面如何如何勇猛,說得非常露骨,弄得她很是難受。

  閨蜜甚至流露出願意和她分享之意,你若有意,也落得些快活,有了這小廝,
隨你燕郎也放得下了。她一口回絕。閨蜜噗嗤譏笑她,姊姊不也動火了麼,幹嘛
還要假惺惺?她反駁道,我何曾動火了?

  閨蜜冷不防伸手探向她的妙處,吃吃笑道,若未動火,下面幹嘛那麼濕?她
啐道,還不是怪你,盡說些下流話!閨蜜道,咱姊妹倆同榻而眠、長夜私聊之時,
談論男人還少了麼?

  她口才不如閨蜜,怎麼都辯不過她,然而無論怎樣她也做不出那等事兒,何
況還是一個眼生的孩子?她毫不猶豫地把閨蜜連同小廝一起掃地出門!

  有次和閨蜜結伴出遊,夜宿客棧,她和閨蜜同眠夜談,聊些私話,半夜那小
廝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拱進閨蜜懷裡一邊叫娘一邊吃奶……,

  可惡的閨蜜似乎故意表演給她看,扯開錦被不讓她矇住臉。她看得奶漲之時,
被小傢伙鑽進懷中,竟也叫她娘吃她的奶,令母性十足的她難以招架,被啯吸得
幾口之後下面就流了,她受不了,忙將想撩開褲兒摸屄的小傢伙推開。

  閨蜜卻脫得肥白羊一般,分開雙腿揸起那坨大毛屄接納了她的小寶貝,白裡
透紅的小雞雞在閨蜜張開的大屄裡進進出出,磨出大股大股的白漿,肏得閨蜜嗷
嗷嗷地淫叫不止,小廝每每低吼一聲,小雞雞便在老屄裡面一跳一跳地射精,抽
出之時屄洞中流出一股股精液,那場面真是淫靡之極!

  閨蜜沒有誇大其辭,小傢伙的確強悍,體力充沛且比燕郎更有持久力,一夜
竟能搞好幾次,每次都射得很多。中年女人和青春期男孩行房真是好容易中招啊,
和小廝好上之後,閨蜜竟已私下墮胎兩次。她真是好羨慕,若是她,才捨不得墮
胎呢,管他是誰的種!

  然而當午夜過後,閨蜜已心滿意足,仍意猶未盡的小傢伙爬到她身上意圖求
歡之時,她堅決地拒絕了,將他趕出房門。

  聯想到隔壁百媚夫人和少年偷歡是如此酣暢淋漓,她知道,她們的丈夫和燕
郎一般,都老了,感情和激情都少了很多,而且丈夫有錢了,也像燕郎那樣幹脆
不理人,中年女人寂寞,而少年沒經歷過女人,對女人好奇,有活力,有理想,
有體力,活力四射,對中年女人有著致命的誘惑。

  中年女人愛花樣少年,原因很多,但獲得性滿足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閨蜜
和百媚夫人的經歷令她對男孩很是好奇,也想體驗一下青春期男孩的激情和衝動,
這也是她和無月若即若離,卻又很喜歡和他大玩曖昧的原因之一,當然也只能是
無月,和不愛的男人在一起味同嚼蠟。

  她喜歡看無月和她親熱時那種急不可耐卻又始終無法得手的難受樣,帶給她
一種報復男人的快意……

  她起身走到無月身邊,挽著他的胳膊一邊聽他吹奏撩人情懷的美妙蕭音,一
邊漫步於花樹叢中,她的身子和他靠得很緊,任由他的胳膊有意無意地在她那高
聳柔軟的酥胸之上磨來蹭去,果然,那座帳篷很快就鼓起來了。少年人真是敏感
啊,她真想伸手摸摸,卻沒有,但她喜歡這種帶點禁忌的曖昧感覺。

  回到房中,她當著無月的面姿態優雅地寬衣解帶,僅剩肚兜和褻褲之時,無
月目光灼灼地在她那高聳酥胸和下面來回打轉,瞥眼間但覺下面黑乎乎一片,不
少毛兒露出襠部,她臉上一紅,忙背轉身換過墊在裡面的帕兒,將陰毛一叢叢地
掖進褲襠,可實在太多,分佈太廣,怎麼都遮不完,只得罷了,取過睡袍披上,
繫上腰帶。

  她是有意不避開他的。經歷過太久太久的平淡日子,她渴望偶爾放縱一下,
她很喜歡看他那急不可待又有些色迷迷的眼神,帶給她一種刺激心跳的感覺。

  和無月秉燭對坐,她姿態優雅地輕挽鬢邊散發,幽幽地道:「無月,你說,
男女之間的真情該是什麼樣子的?」這是從花園裡聽蕭開始,直到現在,她說的
第一句話,她被一種很特別的心緒所籠罩,既有淡淡的哀愁,又有絲絲縷縷的甜
蜜。

  以她豐富的人生閱歷豈能不知,這就是愛?

  無月溫柔地替她攏好披垂肩頭的長髮,緩緩摩挲著她那飽經風霜卻依然美麗
的臉龐,有些茫然地道:「我沒經歷過,也說不準……」

  真的沒經歷過麼,對北風姊姊那種深深的掛念又是怎麼回事?梅花醫術通神,
他相信一定能救活她,對她的掛念也淡了少許,但依然存在,莫非北風姊姊便是
他的真愛?

  「不過我想,應該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成天黏著她,無論做什麼都覺得那
麼有趣,那麼快樂;不在一起的時候,便會成天掛唸著她,對她的思念無一日或
忘,佔據了你的整個身心,支配著你的所有行為。在她蒙難的日子裡,你沒有一
天能活得快樂……」他仰望窗外幽暗天空,喃喃地道,這些話,他或許該對北風
姊姊說的,但他一直沒說,是說不出口,還是覺得自己沒資格這樣說?

  他何以如此熱衷於向君怡阿姨求愛?他也不太明白,以前他但凡追求一位女
子都有一定的目的性,但對她卻沒有,完全是情難自禁,這也是真愛麼?

  他覺得她很像莉香阿姨,她倆都是風韻猶存的中年熟婦,比女孩見過的世面
多,有經驗有閱歷,多了一份成熟穩重,有淡雅、高貴的氣質,對很多事情的處
理及反映都與女孩不一樣,讓人放心,值得信賴,都像母親一樣疼他愛他,給予
他無私的母愛,那種成熟的魅力是發自骨子裡的,沒有做作,沒有嬌氣,那是一
種實實在在的魅力。

  他愛莉香阿姨,那是給過他那方面指導,助他擺脫青春期恐懼和煩惱的女人
啊!她就像他的母親,在指導他時毫不害羞,那種成熟、風韻、從容不迫和與他
長期培養起來的依戀和感情,使得他在初次的體驗中感到輕鬆、自如、暢快無比,
潛意識裡莉香阿姨是他最為渴望的女人,她那嫻熟的性愛技巧最能滿足他那躁動
不安的情慾。

  她那時而顯得有些曖昧的眼神和露骨的玩笑,也透露出隱藏在她內心的些許
渴望,她曾笑稱她有兩個丈夫,賽伯伯是大丈夫,她的月兒是她的小丈夫,或許
她真是這麼想的,因為她在他面前脫衣就像吃飯那樣自然,他可以隨意欣賞她的
身子,玩弄她身上的幾乎所有的敏感部位,若他堅持,莉香阿姨終究一定會讓步
的,奉上妙處任他頂入的,因為他知道她有多麼地愛他!

  當然他也明白,那是一種包含著母愛、憐愛、護雛和情慾等諸多成分的很復
雜的愛。他對她的愛也是一樣,有仰慕、敬愛和孺慕之情等因素,當然也有情慾
的成分,但總體而言,那是孩子對母親的愛,從理智上他極力排斥情慾上的衝動,
因為那是對他心中聖母偶像的褻瀆。

  他需要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母親,這是他從小便深埋心底的強烈願望,莉香阿
姨就是!他不允許這種愛被肉慾玷污,進而發展為一段母子畸戀。

  然而君怡阿姨不同,彼此素不相識,第一次見面便在因緣巧合之下有了親密
接觸,她那性感成熟、極富女人味的豐腴胴體帶給他強大的視覺衝擊力。她的溫
柔體貼和細心呵護令他感受到母愛般的溫暖,對童年生活的溫馨回憶、青春期的
恐懼煩躁和對莉香阿姨的渴望,不可避免地全都轉移到她的身上,他的心靈和肉
體都很需要這個成熟典雅的美麗女人,渴望得到她的撫慰!

  偶爾她也許會顧影自憐,對自己失去的往日容顏而心存些須沮喪,然而當她
面對人生時所表現出來的那份淡定,那份從容,又讓他很佩服,很欣賞她的那種
內在的氣質美和情韻美,這種由內而發的氣質落落大方、幽雅得體、唯我獨尊,
是她獨具的魅力所在。

  她對孩子有著深深的慈愛,對愛人則會釋放出一種無私的情愛,而且這種愛
格調高雅,於曼妙中綻放無窮的魅力。她有一種獨立、成熟和含蓄的風韻,永遠
保持著高昂的好奇心,智慧、文雅和內秀是她不老的秘方,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流
露出的氣息,更具有女人味……。

  她風情萬種,那是豐厚的閱歷和不斷積累的情愫、智慧,美德所孕育的一種
內斂的含蓄的美,也許她的皮膚不那麼光潔了,身上有了些贅肉,臉上有了幾道
淡淡的皺紋,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她的衣著考究而有品位,她的髮式隨著
場合、衣著以及心情的變化而變化,但都經過精心梳理,顯得那麼恰如其分,她
走路的姿態是那麼優雅,步態不快不慢不急不緩,不論到什麼地方,都是那樣的
從容,就連兩手的擺位似乎也是刻意設計好的,其實這已是一種習慣。

  她說話的語調更加沉穩、柔和、自信,儘管嗓音稍顯沙啞,但絲毫不影響她
的魅力,她有內涵、修養、自信、端莊而高貴,高尚的情操、豐富的感情、開闊
的胸懷和典雅的外貌完美地結合在一起,當她動情和體現母愛關懷的時候顯得尤
其美麗。

  他一向痴迷於這種內外兼修的美麗,靈緹也是如此。君怡,我愛你,他心中
這樣說道。

  李君怡拿起銅鏡,無月摘下的花兒真美,插花的位置也恰到好處,他這年紀
的少年一貫粗枝大葉,若非真心愛她,怎麼可能如此細心?如此知冷知熱、浪漫
多情又溫柔體貼的美少年,豈非女人心目中的夢中情郎?

  心中閃過魚玄機《贈鄰女》,暗自吟誦道:羞日遮羅袖,愁春懶起妝,易求
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枕上潛垂淚,花間暗斷腸,自能窺宋玉,何必恨王昌。為
何男子可以妻妾成群,女子卻只能從一而終?燕郎夜夜有嫣紅為他暖被窩,我卻
只能孤燈冷衾無人伴,這公平麼?

  可自幼受到的嚴格家教已在她腦中生根發芽、根深蒂固,此刻心中雖有些懷
疑,但也只是閃念之間,隨即連連默念罪過罪過,她怎能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想
法?

  然而天下多少男子喜新厭舊、情意不專?女子要想尋得一個有情有義的丈夫,
真難啊!好容易遇上如此多情的人兒,和他在一起真是開心啊,他的乖巧順從令
她天生發達的母愛需求得到極大的滿足,她已很確定,自己的心已背離燕郎,一
縷情絲已不知不覺地纏繞在無月身上,恰似李煜的《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
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

  和無月相依相偎這一天一夜,乳房好漲,乳頭更是漲硬得隱隱生疼,哦~月
兒,乾娘想喂兒子吃奶!下面充血腫漲得凸出老高,活像個掰成兩半的大饅頭,
她隨身攜帶的乾淨褻褲已用罄,即便墊上帕兒也無濟於事,始終濕漉漉的,有股
熱流在小腹內左衝右突,找不到渲洩的出口,就像一直憋著一泡尿,蹲在馬桶上
又撒不出來,起身用帕兒擦拭,每每磨蹭到爆開的陰門嫩肉便會奇癢鑽心!

  身上如此強烈的反應她是再清楚不過,她那久曠之身就像一隻盛滿情慾的桐
油桶,此刻已被無月引燃,強烈的慾望火花四濺、難遏難止,她渴望無月,需要
無月那根屌兒捅入她下面那座暗流洶湧的火山口,引發火山爆發,為躁動不安的
慾望熔漿打開一個渲洩的出口,那根小雞雞好長好硬好熱哦!好想月兒肏阿姨的
屄,節婦見鬼去吧,阿姨只想做月兒的淫婦,和他共享魚水之歡!

  哦~不行不行不行!她本是一個循規蹈矩的賢妻良母,生平從未踏錯一步,
眼下怎能生出如此淫蕩的念頭?罪過罪過,老天爺和李家老祖宗,請饒恕我吧!
可既已和他傾心相戀,月光之戀醇如美酒,令人陶醉,且有情郎如此難求,若輕
易錯過豈不可惜?還得苦苦忍受半生孤苦。天啊!該怎麼辦?真是痛苦!

  她心中亂七八糟,忽然變得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凝神向鏡子中看去,燭光下
的她看起來的確不輸當年風采,唯獨眼角那道不太明顯的魚尾紋令她有些遺憾,
脫口而出地問道:「無月,你一直誇我美,說的都是真心話麼?」

  無月連連點頭:「當然是真心話啦!您本就是個大美人嘛!」

  她嫣然一笑,「上午你誇我是天下最好最好的女人,若早生二十多年,你會
喜歡我麼?」

  無月擠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腰肢,在她玉雪雙頰上各香了一口,「當然喜歡
了,就是現在我也一樣喜歡!」

  李君怡對著鏡子摸摸臉,無不遺憾地道:「可惜我老了,只能做你的乾娘。」

  他痴呆呆地看著她,喃喃地道:「誰說您老了?我覺得您就像我的妹子呢!」

  她脈脈含情地看著他,幽幽地道:「月兒你說,象咱倆這樣,年紀相差如此
懸殊的中年女子和少年之間,有可能產生真愛麼?能相依相偎廝守一生麼?」

  「怎麼不能,北魏的胡太后和楊白花,戰國時期的宣太后和義渠王,不都是
先例麼?」

  她搖頭嘆息道:「可惜楊白花最終還是無法承受母子之戀所帶來的心理壓力,
逃往南朝,辜負了胡太后的深情,那首白花歌道盡了美人遲暮的滄桑與寂寥;宣
太后和義渠則完全出於外交需要,在時局穩定、兒子坐穩王位後,宣太后為奪取
小情郎的地盤,便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她也在搜盡枯腸,很想找出一些中年女子和少年之戀成功的先例,可沒有一
樁純愛的典型事例,她那位閨蜜顯然只是把小廝當作渲洩情慾的對象,百媚夫人
倒是深愛少年,可少年似乎並不愛她,只為在這位貴婦身上滿足戀母情慾,弄不
好還有覬覦澄陽侯財產的因素,因為他膝下無子。常言說多情女子負心漢,可權
勢女人一旦狠下心來同樣冷酷無情,豈非更加說明不帶任何功利因素的真情之稀
缺可貴?

  「我的月兒,你是真的愛阿姨麼?」既已視他為情郎,剛剛結拜沒多久的義
母子關係便成了障礙,她下意識地改變了稱呼。

  無月深情地道:「君怡,我愛您,真的好愛您!我要您做我的女人!」

  她心情激盪之下,眼中蒙上一層薄霧,看他一眼後忙又臻首低垂,意亂情迷
地呢喃道:「哦!月兒,阿姨也已墮入情網,愛上了你!我好擔心你的愛只是出
於戀母心態的一時衝動,若是這樣,你很快便會膩味這種不會受人祝福的畸戀,
這樣的愛絕不會持久……」

  話未完她的臉已漲得緋紅,羞不可抑,她的話很露骨也很驚世駭俗,作為一
個有夫之婦,她竟接受了一個少年的求愛!然而,她的心靈和肉體都迫不及待地
要求她,必須盡快表態!

  這位一向從容淡定的成熟美婦,竟難得地露出盈盈嬌羞之態,居然也如此動
人!

  無月情不自禁地愛撫著她那柔美的豐潤香肩、圓潤耳垂、柔細散亂卻釋放出
野性魅力的長發、依然光潔的美人額、彎彎的柳眉、豐隆滑膩的瓊鼻、嬌羞的月
牙兒般的唇兒和柔美白皙的粉腮,是如此溫柔細膩而多情,美人嬌軀忍不住顫抖
起來,他的手最後托起美麗的雙下巴,欣賞成熟美人那付欲迎還羞的盈盈嬌態
……

  她不得不面對他那雙灼熱的眼神,裡面寫滿了愛,還有令她心驚肉跳的熊熊
慾火,充滿了少年的激情與活力,一時間心如鹿撞,這種眼神在燕郎眼中是看不
到的,她隱隱知道無月想要什麼,她也很想,或許比他還想,小腹兩側已漲得有
些發疼,那是排卵的徵兆,裡面那股熱流竄動得愈發狂野,已經急不可耐……

  在這樣的生理期上和月兒……懷孕的可能性極大,這也是她極其渴望的,進
一步她將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得到她夢寐以求的許多許多,然而那將帶給燕
郎無窮的恥辱,令家門蒙羞,作為一個極為傳統的女人,她能給他麼?

  美眸漸漸變得明亮,發出燦爛光芒,映射出心靈中那團熊熊燃燒的愛之火焰,
一瞬不瞬地看著心愛的人兒,似要把他燒為灰燼,我的月兒真好看,又是如此溫
柔多情,跟著他一定會幸福的……

  無月把鼻頭貼住她那柔美的鼻翼緩緩磨蹭,她如斯響應,深情地呼喚著,月
兒,我的月兒……好好疼愛阿姨,疼愛你的女人……一個為你而變得輕狂的貞潔
女人……

  無月貼住淡淡紅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她渾身一顫,心中剛剛點燃的火苗熊熊燃燒起來!檀口微啟,一條靈舌探了
進來,在紅唇間四處掃動,她猶豫片刻,舌尖也迎了上去,和那條靈舌糾纏在一
起……

  他那越來越急促並微帶顫抖的粗喘聲令她有些害怕,心底又似滿懷期待。天
啊!這就是愛的滋味麼?令人如此心醉神迷、難以自制。

  腰帶飄落,睡袍胸襟敞開,祿山之爪撥開寬鬆的肚兜,攀上高聳酥胸,握住
那對大白兔猴急地揉捏著,手指玩弄著漲硬的大乳頭,乳頭癢癢地,在他手中更
漲,進一步膨大,象爛熟的紫棗,他的熱吻和撫摸令她顫慄,無論是心靈還是肉
體!跟燕郎似乎都沒有這種感覺。

  對他這等孩子般的幼稚舉動,她暫且聽之任之……漸漸地,更加漲硬的大乳
頭引發一陣強烈的母愛衝動,她主動掏出肥乳,用手托住塞進無月嘴裡,顫聲道:
「月兒,很喜歡阿姨的大奶奶,是麼?」

  「喜歡,就像媽媽一樣……」他低頭含住大乳頭,嬰兒般啯吸起來。

  這話透出神髓,刺激得她一陣亢奮,忍不住嬌吟道:「奶好漲!好想喂我的
兒吃奶……噢~天啊,受不了!下面又在流……」

  不知是由於她屬於極為敏感的體質,還是因為太過動情,她的神情有些痛苦,
臻首左右搖晃著,陣陣難以抑制地嬌吟聲似痛苦萬分,又似快美難言,無月的呼
吸也是越來越重濁,越來越急促,帶著輕微的顫慄,是如此急不可耐。

  「君怡阿姨,我好想……」

  她嬌羞無限、聲若蚊吶地道:「想摸阿姨的屄是麼?摸吧,可手不能進入,
髒……」

  他的手繼而向下,撫向她雙腿之間那座私密花園,哦~好大一個爛熟的大毛
桃啊,入手漲鼓鼓地一大坨,幾乎不能滿握……屄毛和淫水咋這麼多啊!褲襠和
帕兒都濕透了,摸得一手白漿,黏糊糊滑膩膩地,中間象蒸爆的大饅頭一般爆開
一道又長又深的陰溝,裡面皺褶間也糊滿了白漿,那顆紅珠又大又硬,輕撓一下
她便渾身顫慄不止。

  兩片唇兒也已充血腫漲張開,如同盛開的鮮豔牡丹,露出一片熱烘烘的洞兒,
觸手柔軟之極,那兒恐怕是君怡阿姨身上最柔軟之處了吧?指頭輕撓幾下擠出洞
口的嬌媚嫩肉,感受著那層層疊疊堆積在一起銷魂的蠕動,她的下體倏地僵硬拱
起,爆發出一陣銷魂的長長呻吟!君怡阿姨一定是個外冷內熱、性慾很強的女人……

  李君怡倏地顫聲道:「月兒,幹嘛扯阿姨的屄毛?」

  無月伏低身子,她一陣緊張,「月兒,你要幹嘛?」

  無月急慌慌地道:「我好想看看阿姨的屄……」

  李君怡忙夾緊雙腿,心慌慌地道:「月兒已摸過阿姨的屄,還不夠麼?阿姨
的屄爛糟糟毛茸茸地,一點兒也不好看……」

  無月心癢難撓,撒嬌不依道:「月兒就喜歡阿姨這種爛熟的大毛屄嘛!」伸
手緩緩掰開她的雙腿。

  天啊!她那個地方連燕郎都只能插不能看,如今卻要暴露在月兒的眼前,好
羞人啊!她矛盾之極,然而禁不住無月的軟磨硬泡,終究還是半推半就地慢慢分
開雙腿,將他的頭夾在胯間,任他近距離觀賞那一坨紫紅色肥鮑。

  他定定地看著那糰粉紅色嬌豔嫩肉,忍不住伸出舌尖抵上去攪動一陣……

  李君怡一陣浪叫,將他的頭夾得緊緊,下體拱得更高,不住地聳動著,癢處
貼住他的鼻尖來回磨蹭,「月兒,把身子移過來一點兒,阿姨也要玩玩月兒的小
雞雞……」

  好長好硬好熱的小雞雞啊!原本紅彤彤地挺可愛,啥時候長出這麼些醜陋的
硬疙瘩?變得好難看哦!可若是捅進去,那是什麼滋味兒?天啊……小雞雞上的
香味兒好濃,難道他身上那股奇特的體味兒就是從這兒發出的?哦~可愛的小雞
雞咋會在手裡活蹦亂跳?居然跳動得厲害!唉~青春期男孩就是衝動,讓阿姨摸
摸就要射精……

  咦?手裡乾乾淨淨的,月兒並未射精呀,可棒兒咋跳得越來越猛?怎麼回事?
她扯到眼前凝目看去,老天爺啊!那是令她無比震驚、終生難忘的一幕……

  哦~好厲害的小寶貝兒,阿姨愛你!瞧你如此亢奮,很想鑽進阿姨的老屄是
麼?快鑽進來吧,噢!月兒舔得我好癢,哦月兒,快肏阿姨的老屄啊!檀口輕啟,
將棒兒含進嘴裡,細嚼慢嚥地啯吸起來……

  無月發出一陣低吼,急吼吼地顫聲道:「阿姨,我受不了啦!我要肏、肏阿
姨的騷屄……」欲待趴到她身上求歡。

  李君怡抓住他的屌兒不放,很是難耐地道:「月兒,阿姨也想啊,可是…
…咱娘兒倆不妨想像著交歡的場景,嘴上過過癮吧,玩真的可不行,好麼?」

  其實她壓根兒不用問,無論如何無月也不願拂逆她的心意,只好猛舔著那個
不斷湧出溫泉的消魂洞兒,肉緊地道:「阿姨的屄癢不癢?」

  「噢!癢!癢死啦!好想月兒這根可愛的嫩雞雞捅進去止癢,肏阿姨的老屄,
肏得阿姨尿尿!哦,我的月兒,我的小男孩,你是阿姨最疼最愛的小丈夫,肏阿
姨的騷屄!騷屄!阿姨要溫柔地夾得你在裡面射精,讓阿姨懷孕,給我的月兒生
個可愛的兒子……」

  無月性發若狂,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氣,已亢奮得說不出話來。

  李君怡依然語無倫次,閉眼幻想著某種極度淫蕩的場面,大聲浪叫起來:
「月兒,舌頭頂進去一點兒……嗷~嗷!對,再深一點兒!喔,就是那兒,使勁
兒!使勁兒舔……嗷,我的天啊,頭好暈!幫阿姨舔出、出來,好麼?」

  舌頭不住地舔舐著紅珠、玉門和淺處的第三敏感點,加上無月仍使勁兒啯吸
著已漲硬到極點的大乳頭,陣陣快感浪潮襲來,令她在將洩未洩之間反覆徘徊,
她瘋狂地挺動著肥臀,將騷癢處死死地貼緊無月的臉使勁兒磨蹭,令舌尖挺入得
更深,試圖獲得更多的快感。

  然而舌頭終究不夠硬更不夠長,她始終徘徊於高潮臨界點之下,那股熱流已
匯聚成滾滾洪流、奔騰的灼熱岩漿,在小腹內奔湧咆哮、左衝右突,一次次地被
牢牢陰關無情地擋回,沒法獲得一個可以恣意暢懷渲洩的出口……

  騷幽之內已癢到極點,這種小腹內漲到極點卻尿不出來的感覺,比沒有更加
令她難受!只能牢牢握住棒兒拚命地啯吸,即便下面不能滿足,上面這張嘴巴也
得過足癮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見她掙扎得如此難受,他也好不到哪去,無月再次試圖翻
身上馬。

  哦!月兒,阿姨愛你,好愛你!阿姨也好想啊,這種感覺簡直是慾火焚身,
好難受啊,可咱倆不能發生那等令家門蒙羞之事!

  她很堅決地制止了無月,「月兒,阿姨的心給了小丈夫,身子卻屬於燕郎,
無論如何,阿姨的清白之身不能給你,明白麼?」

  見她眼中脈脈含情,臉上神色同樣堅決,無月心中不禁哀嘆,我的天,君怡
阿姨難道也要和我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精神戀愛麼?和君怡阿姨這種豐滿性感的美
熟女赤身裸體地抱在一起親熱曖昧,卻又不能真個消魂,那可就太折磨人啦!

  見他一付沮喪的模樣,她笑了笑,柔聲安慰道:「月兒別這樣,阿姨的身子
已給你看了個夠、摸了個遍,要知道你只是阿姨的小蜜,你玩的是別人的老婆,
做人可不能太過貪心哦!」

  「那您更喜歡大丈夫呢,還是小丈夫?」

  李君怡格格笑道:「由來家花不如野花香,阿姨自然更愛我的小男人啦,我
還從未對一個男人如此神魂顛倒過呢,只想跟你在一起!」

  天啊,這還是她麼?遇上這傢伙她竟屢屢犯禁,牢記胸中的女訓似也被拋諸
腦後,真是想不通!

  無月撒嬌不依地道:「好啊!阿姨把我當作野男人,月兒要罰你!」手指摁
住洞口那團軟綿綿的肉兒蹂躪一番,冒出更多溫泉。

  李君怡扭腰躲閃著,阻止他的手指進入,跟他在一起親熱,有種偷情的感覺,
真是好刺激啊!她笑眯眯地說道:「月兒本就是阿姨的野男人啊,自古人們把日
月比作人類的父母,把中年女子和少年相戀稱為月光之戀,就像咱倆這樣,從年
齡來看阿姨做你母親也綽綽有餘,所以也叫母子戀……」


               (待續)
2014-7-6 08:06#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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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月光之戀

  無月捧住她那紅暈猶存的雙頰,啵啵啵地連香了三下,心有不甘地道:「對
啊!君怡阿姨就是美麗的月光女神,您的臉就像滿月一樣圓,您的眼睛如中秋月
華一般晶瑩閃亮、光彩奪目,月兒真是好崇拜您哦!我說這次落荒而逃,鎮上這
麼多地方不去,偏偏藏進這座客棧,客棧裡那麼多房間,咋就偏偏闖進您這間屋
裡呢?」

  莫非這小傢伙稀里糊塗地鑽進我的房間,其中還有什麼典故不成?李君怡緊
張地道:「咋啦?」

  「原來,冥冥中我早知道這兒有位大美人,命中注定要在這兒等著我來鵲橋
相會,所以巴巴兒地跑來找我的君怡阿姨的哩!」

  李君怡在他嫩紅的臉蛋兒上輕輕擰了一下,啐道:「少噁心了!也就你還口
口聲聲地把阿姨當作美人,任你說上了天,也休想阿姨同意和你做那事兒!」

  無月這才發現,最難追到手的並非傾國傾城的小美人,而是梅花和君怡這等
閱歷豐富的半老佳人。對影兒等小美人屢試不爽的甜言蜜語,對梅花和君怡阿姨
基本無效,因為她們對別人的讚美自能分辨真假,也不是那麼在意。

  李君怡指了指窗外的月亮,「現在你再看看月亮,是不是圓的?」

  無月性趣缺缺地瞅了一眼,無精打采地說道:「的確是圓的,可又有什麼用
呢?」

  李君怡攬住他的腰柔聲撫慰道:「月兒,下一世阿姨一定要嫁你為妻,這輩
子麼,只能做你的紅顏知己了。當然得有個前提,你願意要麼?」

  「當然要啦!」

  她長嘆一聲:「月兒,咱倆的肉慾之歡到此為止,再親親阿姨吧,我好喜歡
你吻我,那種靈慾糾纏、心心相印的深情感覺好美妙,似乎更能令阿姨滿足……」

  他擁住她又是一陣熱吻……這時他已趴到風韻美婦豐腴柔軟、灼熱性感的身
子上,她也已脫得身無寸縷,很大方地分開雙腿,露出漲熱騷癢的肥蛤,任由硬
如鐵杵的棒兒貼上去來回磨蹭,做那最親密的接觸,再次磨出大股大股的白漿……

  他心急火燎地道:「君怡阿姨,咱倆像這樣,稍不小心就滑進去了,那可咋
辦?」

  李君怡嬌喘噓噓地道:「那說明這是天意,阿姨命中注定活該要被你這個小
壞蛋欺負,自也無可奈何,只好聽天由命……」

  天~這是什麼話?明知不可為,舉止又是如此風騷冶豔、放蕩不羈,笑得如
此風情萬種,不時飛出的媚眼勾魂蕩魄,言語間葷素不忌,滿是曖昧撩撥之意,
令他心癢難撓,似有無限希望,每每兵臨城下的關鍵時刻,她又會無比堅決地來
個緊急剎車,豈非更加折磨人?

  既有這樣一說,他乾脆來個假裝不小心,捅進去了事?那會是什麼滋味?真
是痛苦啊,因為他做不出這樣的事兒!

  甜蜜而銷魂的熱吻,李君怡但覺天旋地轉,腦際一片混沌,已不知身在何處,
洞兒已大大張開且足夠濕滑,棒兒更是堅不可摧,的確,此刻這小壞蛋若要發起
偷襲,挺槍強行頂入可謂輕而易舉!

  然而她很放心,沒有她的首肯,月兒即便再衝動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這
也是她如此深愛他的原因之一,謙謙君子、卓爾不群,風流而又不下流,他的一
切都和摘月姑娘說的一模一樣……

  這樣的少年誰不喜歡?難怪摘月姑娘在君山之時,沒有哪天不提到他,每當
提到他時,摘月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便會煥發出無比燦爛的光彩,以她豐富的閱歷
和經驗,豈能看不出摘月對他的感情有多深?

  容兒受她的影響,也對無月非常好奇,這次前來說是拜訪摘月姑娘,隱隱也
有想親身見識一下無月到底有多麼不凡之意,她一向心高氣傲,不知拒絕過多少
武林後起俊彥的追求,李天秀若真是攜子到君山登門求親,不知她會持何種態度?
但願和無月見面之後,不會傾心於他吧?

  唉~月兒又放棄了她的紅唇,叼住大乳頭狠命地啯吸起來,顯然那兒對他更
有吸引力,那可是她的性敏感帶,好漲啊,真要命!小壞蛋,似乎就對她的身子
感興趣,說是愛她,少年的衝動倒佔主要成分……

  她定了定神,低聲問道:「聽摘月姑娘說,你們在一起的時間很長?」

  無月點點頭,在府中這三年多時間,除了北風姊姊,照顧他最多的就數摘月
姊姊了。四女衛中她的性格和北風姊姊最為相似,印象中從未見過她笑,也未見
過她哭,表情就像木偶般木然,也總是那麼寡言少語,沒思想沒感情,對夫人忠
心耿耿,執行指令堅決徹底。

  他知道,那是她們自幼受到的嚴酷訓練所致,北風姊姊受到的影響最深,其
次是她,飛霜和彩虹姊姊相對更有個性一些,飛霜陰冷刻薄,彩虹頗有心計。北
風姊姊不用說,摘月、彩虹和他的姊弟之情也非常深厚,幾乎可以和大姊相提並
論。自去年十月他去沂南圍場狩獵時被綁架,被北風姊姊救回後她已遠征長鯊幫,
再未和她見過面,也不知眼下咋樣?

  見他一付若有所思、神遊物外的模樣,李君怡緊了緊他的身子,隱隱有些不
悅,氣鼓鼓地瞪著他說道:「阿姨也管不了你有多少相好的姑娘,可是和我在一
起,就不許想別的女子,否則我不愛你了!」

  明明是她主動提起摘月姊姊,與他何干?老天~君怡阿姨吃起醋來那付嬌嗔
無限、刁蠻不講理的模樣,跟一個懷春少女竟毫無二致,看起來好可愛啊!

  他忙將嘴巴移向那雙殷切等待的紅唇,一陣痛吻,他發現這是君怡阿姨最喜
歡的親熱方式,他得投其所好,嘴裡支支吾吾地道:「我的君怡寶貝兒如此美麗
可愛,真是愛死您啦!我咋會想別的女子?」

  李君怡一時間心醉神迷,那股酸意已被拋到九霄云外,柔情無限地道:「既
如此,就多親親阿姨吧,別老惦記著我的身子,那樣我會懷疑你只對我的身子感
興趣,並非真的很愛我……」

  無月忙道:「才不是呢,我是愛您才想那個的,否則我才不會呢,我可不是
一個很隨便的人哦!」

  李君怡噗嗤一笑,「你以為阿姨不知道,和你好過的女子有多少麼?聽你這
樣說,真是好搞笑!」

  看著她那憨憨的笑容,無月感覺她雖然人生經驗豐富,但怎麼說都是女人,
也有小女人特有的小迷糊,有點笨,有時也會感情用事,這些小毛病和她平時的
穩重相比,顯得更可貴,讓他覺得很可愛,只想抱進懷裡好好地疼惜一番。

  此刻他大可抓住她腦子不太好使的毛病做些文章,憑他那三寸不爛之舌,或
許能騙得她主動投懷送抱也未可知?他做出一付很正經的模樣,皺眉說道:「咱
這話可不是亂說,難道男子只和一個女子好才不算濫情麼?自古以來大丈夫三妻
四妾乃是天經地義,只要他對每個相好的女子都有情有義就對了,在這一點上我
問心無愧。」

  「真是這樣麼?那花姨娘對你拋一個媚眼,你就巴巴地跟她共赴巫山去了,
把夫人氣得不行,那算是有感情在先麼?」

  無月強辯道:「至少咱也沒始亂終棄啊,這叫先成親後戀愛,我總是費盡心
機說服夫人把她放了,以後也一定會娶她的。」

  「好,就算你說得有理,那煙霞仙子呢?由羅剎門中的朋友來信中得知,她
肚裡連你的孩子都有了,別人可還是有夫之婦,你又該怎麼說?」

  無月汗顏,怎麼這事兒她也知道?摘月姊姊口風很緊,她又是從誰嘴裡知道
的?難道他能說,是因為煙霞主動勾引的結果?那豈非說明他做事毫無原則,似
乎怎麼都說不過去。

  老是糾纏於這個話題似乎沒啥前途,他只好笑嘻嘻地扯開話題,「我說君怡
寶貝兒,您一向自負從未違背……」

  李君怡打斷他道:「喂!煙霞仙子的事兒尚未交代清楚,你少給我東拉西扯!
今兒你若是不能說得我心服口服,休想我再理你!」

  無月但覺頭疼,她真是腦子一根筋啊!任他多麼口才便給,一時間也是張口
結舌,說不出話來。

  見他如此狼狽,李君怡大為疼惜,拍拍他的臉柔聲說道:「瞧你一付青筋暴
跳的模樣,阿姨逗你玩兒的,剛才你說……阿姨一向怎麼?」

  「嗯~我是說,您從未違背過李氏家訓,對不對?你也說過,我是您的小丈
夫,對不對?」

  李君怡點點頭。無月接道:「您教我的李氏家訓中有將夫比天……夫有言語,
側耳詳聽這樣的說法,對吧?我既是您的丈夫,我的話便大如天,您這個小女子
便得依從,對吧?所以我要求您從了我沒什麼不對,是吧?」

  無月說的每句話似乎都沒錯,聽得她連連點頭,可結論明顯不對,問題出在
哪兒呢?她有些頭暈腦脹,尚未理清頭緒,無月已上了她的身欲行非禮。她一時
間緊張起來,若拒絕他便有違女訓,那可是萬萬不能,可若是就此失身於他,似
乎更是踰越禮教……

  在她猶豫不決間無月正策馬闖關,於千鈞一髮之際她還是一把將他推開,面
紅耳赤地說道:「月兒,這樣不行的!」

  無月不肯放棄,說道:「那您說,您愛我嗎?」

  「這還用說麼!」

  無月耐心地道:「我也愛您!自古聖賢有云,夫男女相戀,須得心靈與肉體
相互水乳交融,淋漓盡致的性愛乃是愛的至高境界,這樣說沒錯吧?」

  她頓時柳眉倒豎,不耐煩地叱道:「怎麼說來說去,就惦記著我的身子?這
是你愛我的表現麼?隨你怎麼說,不行就是不行!」氣得翻過身,留給他一個大
大的後背!

  他由此又得到一個教訓,君怡雖看似不拘小節,但在原則問題上特較真,但
凡她認定的事決不會動搖,任憑他說得天花亂墜,也休想讓她改變主意!

  他親吻著她的裸背和頸項,說道:「您別生氣嘛!」

  她肩頭輕微抽動著,似在哽咽,無月一陣心慌,忙扳過她的身子,果然一付
盈盈欲淚的模樣,不禁皺眉道:「您這是咋啦?好好的幹嘛要哭?真是難看死了……」

  李君怡抽抽鼻子,「覺得難看就別看!人家不惜自毀名節,和你裸裎相對,
就是因為愛你才會這樣,你卻一味得寸進尺,顯然不是真心待我,怎能讓人不傷
心?看來我原先的想法沒錯,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咋會對我這種年紀的女人生出
真情?只恨我不能年輕二十多歲……可惜現在後悔也晚了,身子被你糟蹋成這樣,
回去都沒臉見燕郎!」

  打開無月的手,掙紮著又想翻過身去。無月忙按住她的身子,他也挺後悔,
原以為愛女人就該那樣的,莉香阿姨不也說賽伯伯就是那樣愛她的麼?看來他又
想錯了,忙道:「剛才我只是想說,妻子該聽丈夫的話,可沒有要逼阿姨的意思,
算我說錯了還不行麼?您這樣有眼光,難道還看不出我對您是真心的麼?阿姨不
許哭,否則真的不愛您啦!」

  李君怡想想也是,這孩子的眼神兒可騙不過她,咋被他幾句話就氣糊塗了呢?
她忙擦乾眼淚,重新抱住他說道:「只要你不是那意思就好。不過阿姨一大把年
紀,要我聽你一個孩子的話,怎麼都覺得彆扭……你是小丈夫,該聽大老婆的話
才對。」

  無月深情款款地吻上紅唇,信誓旦旦地道:「好好好!我一切都聽君怡阿姨
的,唔唔……」戀愛中的女人都跟小姑娘似的,還真難弄!

  她還以更加火辣的深吻,她的年歲是回不去了,可她發現,她的心理卻似乎
回到了懷春少女時代,變得有些多愁善感、意氣用事,和她平素的成熟穩重、冷
靜沉著完全是南轅北轍,所看小說中戀人之間那種纏綿悱惻、蕩氣迴腸加一些斗
嘴嘔氣之類的情景,以前和燕郎在一起從未感受到,眼下在月兒身上全補上了……

  她心中竊喜,月兒真傻,無論他是否認輸,我都離不開他了,不過撒點小性
子便把他唬成這樣,說明他對我是真心的……唔~以後不妨多使這招,包管治得
他服服帖帖!

  「噢~我的月兒真乖,阿姨愛你!」激情澎湃之下,倒吻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來,女人都是情緒化的動物,不是麼?

  二人卿卿我我,情意綿綿,說不完的輕言細語,道不盡的柔情蜜意,遲遲不
願分開。

  歡樂時光易過,眼見已月過中天,李君怡才戀戀不捨地道:「月兒,天色已
不早,該歇息啦,容兒尚未回來,隔壁她的房間空著,你到那邊去睡吧。」

  言罷將他帶到隔壁五號上房,親手侍候他睡下,臨離開時雙手撐床,俯在他
身上揉揉他的頭髮摸摸他的臉,柔聲道:「月兒乖,好好睡覺,有事兒就叫阿姨
一聲兒。」

  那兩隻柔軟大白兔在寬鬆的肚兜內缺乏支撐,自然下垂,在裡面活蹦亂跳,
搖出陣陣乳波,無月心癢癢地撩開她的睡袍胸襟和肚兜,露出兩隻大白兔吊垂在
眼前晃動不已,他一手摀住一隻捏著玩,看著肥奶不斷地變換著形狀,隨後像擠
奶一般將乳暈和大乳頭擠得凸出膨大。

  李君怡嬌吟一聲,「騷男孩,就喜歡吃阿姨的奶……」上身伏低一些,讓他
夠得著。

  無月叼住一隻大乳頭貪婪地啯吸著,把她奶頭啯疼了之後又換另一隻,伸手
掏出硬得隱隱生疼的鐵杵上下套弄起來……

  天啊~好棒的嫩屌兒,可惜她無緣享用,她忍不住雙腿分開騎上去,肥臀前
後挺動起來,濕熱大陰溝隔著褲襠和帕兒壓倒棒兒牢牢貼住,來回磨蹭,情不自
禁地呻喚起來:「噢~騷男孩,撩撥得阿姨下面又流了好多,好、好癢哦!使勁
兒吃、吃阿姨的奶,阿姨的屄又騷了,好需要男人,好、好想交配……」

  哦,不行,得早些回君山,無論如何也要把燕郎拉上床……

  無月吃夠了奶,又想舔熟屄,李君怡順從地將肥臀前移,跪在他頭上,撥開
褻褲和帕兒,將爆開的肥鮑貼到他的臉上,用下面那張肥美多汁的嘴巴和他接吻。
他但覺毛茸茸熱烘烘地一片泥濘,大片屄毛被白漿黏成一股股,隨著他的動作,
不少長而捲曲的屄毛鑽進他的鼻孔,癢酥酥地。

  舌頭鑽進去攪動,又溢出不少溫泉,他喃喃地道:「阿姨的屄毛真多啊!不
過還算粉嫩,沒莉……的顏色那麼深。」

  「聽一位閨蜜說,毛多的女人屄騷……哦~好癢,舌頭再進去一點,使勁兒
舔啊!她那兒才真黑呢,阿姨這兒用的次數少,故而要嫩些。」

  無月自知他屬於限制級,生怕再次惹毛她,不敢有更多的附加動作,二人虛
凰假鳳地纏綿一番,誰也無法真個消魂,良久良久,李君怡雙手都撐累了,不得
已長嘆一聲,打算起身,卻被無月攬住腰肢不放,「君怡阿姨,我還要吃奶……」

  李君怡柔聲道:「到此為止吧,再這樣下去,可要忍不住了。」

  無月道:「沒事兒的,我自有克制之道。」

  李君怡嘆道:「阿姨是怕自己會忍不住……月兒睡吧,明兒咱娘兒倆再聊,
晚安!」

  她掩好肚兜和胸襟,逃也似的出門,剛替無月掩好房門,但聽樓梯上一陣細
碎腳步聲響起,抬頭見一位頗有風韻的貴婦款款上樓,停在三號上房外敲門。少
年開門出來見了貴婦,驚喜萬分地撲進她懷裡,直叫:「我的親親的娘,您怎麼
也來啦?」

  他抬頭看看李君怡,送上一付討好的笑臉,拉住母親的手便往屋裡拖,貴婦
也向她禮貌地點點頭,神態間自有一股凜然神韻。

  李君怡憋得難受,穿著睡袍站在走廊裡也不太雅觀,便對貴婦心不在焉地點
頭笑笑,匆匆進屋,心道,原來她就是百媚夫人那位閨蜜,這個少年的母親,如
此高貴典雅的夫人,咋會教出這麼個浪蕩子?

  她返身閂好房門,摸摸下面,陰戶已腫漲得像個大蜜桃,被濕透的褲襠和帕
兒勒得難受,黏乎乎地貼在身上更是難捱,她躺倒在榻上立馬脫掉褻褲,拿出一
條乾淨帕兒擦拭紅腫的陰戶,偶爾用手指將帕兒摁進洞中吸水,擦著擦著,帕兒
與嫩肉摩擦,竟越擦越癢,動作由擦屄變成摸屄,隨後演變為對蜜道的安慰……

  右手伸入肚兜,握住肥乳揉捏著,以擠奶的動作輪流安慰那兩隻被無月啯吸
得又漲又癢的大乳頭,雙眼微閉,眼前無月那條兇猛長蛇在晃動,忍不住嬌吟起
來:「哦~月兒,我想要的是你,不是燕郎……我要月兒吃阿姨的奶,肏阿姨的
騷屄~騷屄!天,我啥時竟變得這麼騷啊,躺上床就想偷我的小男孩……」

  也不知過去多長時間,一直繃緊的身子痠疼起來,繃直的雙腿疲乏,用力自
慰的雙手也已無力,乳頭和妙處充血膨大到極點,變得麻木不仁,她長舒一口氣,
這樣做自然沒法滿足,不過卻可以耗盡她的體力,讓她睏乏得足以入睡就行,只
要睡著,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即便延續心中所想,在夢中和他顛鸞倒鳳也沒
關係吧,或許竟能滿足也未可知……

  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她剛剛放鬆下來,想好好休息一番,然而靜夜之中,
隔壁婦人的浪叫聲又開始了,真是不知羞恥的女人,偷男孩也就罷了,咋還明目
張膽地叫得那麼大聲……

  不對啊,少年的母親還在屋裡,她咋還敢做那事兒?

  且說貴婦被少年拉進房中,見閨蜜身披睡袍,慵懶地斜倚在床頭上,掀開的
裙裾之下那一大叢萋萋芳草中露出一片嫣紅,近日被捅進去的次數必定不少,胸
前吊著那兩坨乳波洶湧,現出兩個大大的深色凸點,顯然睡袍裡面乃是真空,身
前榻上擺著一副棋枰,上面黑白子縱橫交錯,似已進入殘局,顯然剛才正鏖戰正
酣。

  少年返身抱住她,她默契地送上紅唇,母子倆滾倒在榻上激烈地熱吻起來,
貴婦嬌吟著,喃喃地道:「媽媽的小男孩,我的小丈夫,媽媽愛你!分開這麼些
天,媽媽好想你……」

  少年呼吸越來越急促,帶著急不可耐的顫音,一邊痛吻母親,一邊伸手掏出
她的肥乳,愛不釋手地揉捏起來,那顆凸翹膨大如紫棗的乳頭是他從幼年直到現
在的最愛,「噢~唔~媽媽的乳房和奶頭漲得好大哦!」

  貴婦顯得有些難受,「我的寶貝兒,從小到大,你哪天晚上不是叼著媽媽的
乳頭、玩著大奶子才肯入睡?直到你遺精後有天半夜趁媽媽睡著,趴到媽媽身上
污了我身子都是如此,乳頭被你一天天啯得好漲,自然漲得越來越大了,你沒發
現媽媽的乳頭和乳暈顏色這麼深麼?」

  「是哦!」

  貴婦嗔道:「你這個小壞蛋!每月那幾天要你別在媽媽裡面射精,你偏要,
這下可好,媽媽又懷上了!該咋辦啊?眼下已有一個多月的孕期,乳房好漲,奶
頭自然變得更大……」

  少年驚慌地道:「可千萬別讓爺爺知道是我幹的,否則孩兒小命兒難保!」

  「你現在知道怕啦?平時卻只圖自己快活,在媽媽屄裡面一次又一次地胡掃
亂射,咋就不想想會有這種後果?半年前才找郎中私下墮過胎,也不知還能不能
做……唉~你真是害死媽媽啦!」

  少年三兩下把母親的衣裙脫光,手漸漸下移,越過平坦的腹部和略微隆起的
小腹,撥開大片黑森林,熟門熟路地探向母親的陰門,手指擠入泥濘一片的蜜洞
攪動起來,「誰讓媽媽的老屄那麼會夾,那麼會吸,軟軟熱熱地咬得屌兒好舒服,
沒有哪個女人比得上,每次肏媽媽的屄孩兒總是忍不住想射,喔!媽媽流了這麼
多,可是屄騷了,想要孩兒肏您的騷屄麼?」

  貴婦嬌吟著道:「你這次出來已有半月,媽媽可還從未和你分開過,真是好
不習慣,夜裡沒你在懷裡吃奶,肏媽媽的屄,我都睡不著,只好也出來找你了……」

  她分開雙腿,將一張大毛屄暴露在兒子的火力之下,少年低吼著猴急地趴到
她身上,下體拱入母親雙腿間,貴婦伸手一撥,漲硬得發疼的嫩屌頓時長驅直入,
重重地撞向花心,在貴婦嗷嗷淫叫聲中很快抽出再重重頂入,繡榻不堪重負地晃
動起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和噗嗤噗嗤的水聲響成一片,濃郁的淫靡之氣漸
漸瀰漫開來……

  百媚夫人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她雖聽這位閨蜜說起過母子亂倫之事,但眼
下這對母子竟當著她的面恣意淫媾,看著那根細長的嫩雞雞在閨蜜的大毛屄之中
進進出出,棒頭勾出大股大股的白漿,那場面……實在是、她實在是受不了,下
面一陣濕熱抽搐,流出一大股白漿!

  她忍不住伸手下去撫慰一番,她此刻也好想要,不過看來得排隊了,好在小
米每夜搞上兩三輪是沒有問題的。

  貴婦已半月未嘗肉味兒,此刻被兒子捅得亢奮無比,大聲浪叫著,肥臀拱得
高高,前後聳動著迎合兒子的抽插,一時間魂飛天外,不知身在何處。

  那位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而她的愛更加深沉也走得更遠,當她因為感情上
無所寄託,將對兒子的愛轉變成男女之愛,終釀成這段不論之戀。她獨身一人辛
辛苦苦把一對兒女拉扯大,眼看著孩子長大成人,沒想到卻發生了這種事情。

  她本來有一個甜蜜美滿的家庭,夫君貴為皇室成員,雖屬帝室旁支,卻與權
勢煊赫的長公主關係很近,而且才華橫溢,文韜武略樣樣來得,歷次隨長公主出
征北疆戰功赫赫,深得長公主的信任,夫君因為這層關係,和澄陽侯結為莫逆之
交,她也和百媚夫人成為一對無話不談的深閨密友。

  夫君家世顯赫,夫妻倆也很恩愛,成親一年後她生下一個可愛的女兒小青,
一年多之後又生下這個兒子小米。一對小天使的出生給這個家庭帶來了更多的歡
樂,沒想到小米剛滿兩歲,夫君竟在關中平亂時英勇陣亡!

  她很愛他,噩耗傳來,她感覺天都塌了!真想隨他而去,陪伴天國中夫君孤
獨的靈魂。但想到兩個孩子還小,姊弟倆已失去父親,夠可憐的了,真不敢想像
再失去母親會怎麼樣?她只好擦乾眼淚,決定堅強地活下去,只為了孩子!

  丈夫去世後家道中落,雖有長公主托澄陽侯一家全力照顧,可家裡沒個掙錢
的人,開銷卻很大,嗟來之食豈能吃得安穩?孤兒寡母相依為命,生活艱難但也
很充實。尊崇女子三從四德的她從未想過再嫁,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姊弟倆都
很懂事,很關心她,尤其小米長得很像他父親,有他在身邊,就好像夫君還一直
陪伴著她,這讓她有種莫大的慰藉。

  兒子一直很依戀她,小時候誰也抱不走,漸漸大了,也恨不得成天栓在她的
褲腰帶上,每天晚上必定要躺在她的懷裡,含住她的奶頭才肯睡覺,那可是她的
敏感處,每每勾起她那旺盛的情慾,每月總有那麼幾天羞處癢得要命,流得太多,
濕得沒法穿褻褲。

  偏偏小米漸漸大了,睡覺時手越來越不老實,喜歡在她身上亂摸,最喜摸媽
媽的屄,時常摸得滿手白漿,天真地問她,媽媽下面的毛毛咋那麼長那麼多啊?
水水也那麼多,黏乎乎滑膩膩的。她很樂意教兒子,那是媽媽的屄毛,成熟女人
都有,寶貝兒摸的地方是媽媽的屄,那兒只有你和你爹能摸,別的男人都不行。

  小米傻乎乎地問,為什麼呢?他的樣子真是好可愛!她抱住他親個沒完,怎
麼都覺得親不夠,向他解釋,因為媽媽好愛好愛我的小男人,你是媽媽的小丈夫
啊!所以你摸媽媽的屄,才會癢得難受,流出那麼多水水,媽媽好想小丈夫象、
像你爹那樣愛媽媽……

  兒子聰慧乖巧,很知道該怎麼疼她愛她,無師自通地便會和媽媽接吻,摸屄
時每到水多之時,總會將手指探入洞中攪動,替媽媽止癢,起初見她那付極端痛
苦的模樣,他嚇得不敢再做,她不得不鼓勵兒子繼續,告訴他媽媽因為舒服才會
那樣。

  如果沒有孩子,沒有對孩子的牽掛和責任,她早就自殺了。實際上她也很依
戀孩子,尤其是兒子,母子倆一直同床睡覺,脫光了和他洗澡。隨著逐漸長大,
小米有了一些變化,她敏感地注意到了兒子所有這些細微的變化,心中隱隱有些
期待,有些喜悅,期待什麼呢?她也說不上來,總之並未做任何預防措施。

  幫他擦澡時,那根可愛的小雞雞開始勃起,她知道,兒子已進入青春期,需
要女人了,這個念頭令她恐懼,唯恐他對別的女人感興趣。她很喜歡玩硬硬的小
雞雞,笑著說他對著媽媽翹起騷屌兒,羞也不羞?

  他傻傻地問,為啥要害羞呢?她笑,因為那表示你想肏媽媽的屄啊!他說為
何想肏媽媽的屄就得害羞呢?她笑他,通常兒子是不能肏媽媽的,那叫母子亂倫,
即便媽媽的屄騷癢得要命!這話說出口,她竟一陣亢奮,難以自禁,她覺得自己
快瘋了!

  從那以後,晚上睡覺時小米在她懷裡總要用硬硬的小雞雞貼到她的下身,愛
撫她的乳房、乳頭、大腿和濕漉漉的陰戶……進入青春期那年他第一次夢遺,搞
得被子上、身子上都髒乎乎的,他覺得害怕,緊張地搖醒了她,看著已經長大的
兒子,想到丈夫已經離開那麼多年,她這種年紀的女人,又是久曠之身,對那個
是如此需要,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替兒子清理乾淨,換過被縟之後重新躺下,把玩著兒子的小雞雞睡了。模
模糊糊之中但覺小雞雞又勃起了,小傢伙就是厲害!從春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趴
伏在兒子身上,騷癢之極的陰道之中夾著一根肉兒在蠕動、啃噬,自己竟和兒子
正在交媾!

  她驚慌失措地想要抽離,無奈屄癢得要命,被兒子捅得好舒服好消魂啊!正
猶豫間小米倏地低吼起來,夾在屄中如同一根棉條般的小雞雞膨大硬挺起來,隨
即開始一跳一跳,她剛回過神來,一股接一股的熱流猛地噴向她的花心,將她送
上靈慾之巔、欲仙欲死!

  她差點昏厥過去,待漸漸清醒過來,才發覺事情有多麼可怕!她不僅和兒子
亂倫,還被他挺槍在裡面胡掃亂射一通,天!她可正好在生理期上啊,萬一懷孕
咋辦?若是公公知道了,極重倫常禮教的公公非讓家丁把她母子倆捆去浸豬籠不
可!

  此事發生後,母子倆很是驚慌,但又有著無比的甜蜜,多年沒有過的女人的
感覺回到心中,一看到兒子,她就不禁心生依戀、春情蕩漾,食髓知味之下她欲
罷不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可是最近,她實在很想從不倫之戀中走出來,還給兒子一個正常的生活,但
又不知該怎麼做?小米總是習慣性地躺在她身邊,和她相擁而眠,她問小米以後
打算咋辦?他說什麼也不想,就希望像這樣一輩子過下去。但她知道這肯定是不
行的,會害了兒子。

  她每日戰戰兢兢地出門,生怕別人知道了她母子亂倫之事,她的苦惱自也無
從傾訴,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閨蜜百媚夫人,每當遇上人生邁不過去的坎兒,這位
生死之交總是會挺身而出,助她平安度過。

  有天百媚夫人在她家,她私下將此事對閨蜜說了,她相信閨蜜絕不會說出去,
並問百媚夫人,小妹是不是沒救了?請閨蜜救救咱母子倆吧!

  百媚夫人非常震驚,問她,君妹是真的想從中走出來嗎?她說,真的很想,
不然我萬萬不肯跟你說這事兒,只請姊姊別鄙視小妹。

  百媚夫人說不會的,要想解脫倒也容易,只是必須要有毅力,君妹是個堅強
的母親,但也是一個柔弱的女人,應該有正常的生活,你所做的也是你本該擁有
的,只是對象錯了,咱們一起努力,讓你今後生活得幸福美滿,好嗎?

  她自然說好。百媚夫人說,這需要君妹母子倆一起做心理調整,小米是個性
格內向不善交際的男孩,讓他脫離和你的那種關係會很困難。她說是的,小妹曾
和他說過,讓他多留心一下年輕女孩,他這種年紀都該娶妻生子了,但小米根本
聽不進去,一這樣說他就發火!

  百媚夫人說,我理解,小米幼失父愛,在外感覺被夥伴們排斥,內心很孤獨,
可以信賴的人只有君妹,他性格內向和你也有很大關係,你也內向,在小米他爹
陣亡後,你封閉了自己,為了孩子堅強的支撐著這個家,不過沒關係,姊姊一定
會想出法子幫你的!

  百媚夫人是個性慾極其旺盛的女人,年老體衰的澄陽侯本就無法滿足她,偏
偏還妻妾成群,雨露均霑之下到她這兒更是剩不下多少,她也非常需要男人,尤
其青睞精力充沛的少年,耳鬢廝磨之下,小米成了她眼中的如意郎君。她看小米
的眼神越來越曖昧,言語間滿是撩撥之意。

  她心中滿是酸意,她心愛的兒子憑什麼讓別的女人分享?好在兒子對她依戀
很深,對閨蜜的撩撥舉動視若無睹。閨蜜曾多次求她,想帶小米出去遊玩,均被
她一口拒絕。這次她之所以終於肯讓閨蜜帶走自己的一對兒女,主要是考慮到兒
子漸漸大了,終歸要娶妻生子,無論她多麼不情願,這段母子孽情也到了該斬斷
的時候。

  兒子對她依戀很深,慧劍斬情絲談何容易,最後還是閨蜜給她出的主意,設
法讓兒子把這份戀母痴情轉移到別的女人身上,由於小米極其戀母,閨蜜這種豐
腴性感的大奶熟婦自然是不二人選。

  百媚夫人的計劃是,在春遊時她會百般誘惑小米,甚至在他的茶中加少量催
情藥物,讓他嘗試一下和別的熟婦交歡的美妙滋味,先將小米的愛逐漸轉移到她
的身上,讓他明白母親能給他的快樂,別的女人也能給他,然後再試著培養他對
同齡小美人的興趣,直到他心甘情願地討一個相襯的媳婦兒。

  閨蜜的真實想法她不得而知,眼下看來也只好這樣了。

  剛才在隔壁和女兒閒聊一陣,得知小米對四號上房那位小姐很是迷戀,百媚
夫人這招果然管用。

  可惜君夫人太愛小米,分離不過半月,她的心似乎也被帶走了,無盡的思念
便折磨得她再也受不了,匆匆趕來和他幽會。她也知道,兒子或許只是迷戀她的
身子,可她不管,她急著要把自己給他,這個她一天天看著長大的、心愛的小男
孩,向他傾洩無窮無盡的滿腔愛戀。

  剛才由女兒嘴裡她還得知,對小米的移情別戀,閨蜜很是嫉妒,對閨蜜的真
實用心開始有些懷疑。

  真是小別勝新婚啊,和小米在一起真是好幸福,好滿足,當年的夫君都未曾
令她如此情不自禁!

  積蓄半月的思念和情慾一朝得以宣洩,如噴湧的火山熔漿般熾烈,很快她便
登上了靈慾之巔,裡面也被小米灌得滿滿,每次都是這樣,但凡和她行房,小米
總是射得又多又猛,很是盡興!

  看著他那漲紅滿臉、無比滿足的模樣,她心中愛憐橫溢,溫柔地愛撫一番,
讓他躺下好好歇息,這才有功夫和閨蜜閒聊。

  百媚夫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小米,言語間有些心不在焉,熬過兩刻多鐘,再也
忍耐不住,俯身過去撩撥小情郎。小米顯得疲憊不堪,懶洋洋地不願動彈。

  君夫人勸道:「姊姊,今夜小米看來是不能再、再那個啦,您就放過他吧。」

  百媚夫人奇道:「咋會呢?昨夜姊姊可是和他好過幾次,也沒見他如此呀?
不過春風一度而已……」

  君夫人低聲說道:「姊姊有所不知,這孩子和我睡總是那麼全力以赴,剩不
下多少雨露給姊姊啦……」

  君夫人母子倆動靜搞得很大,隔壁的李君怡偏偏耳朵特別好使,漸漸聽出有
些不對勁兒,隱隱傳來的淫聲浪語並非百媚夫人的聲音,分明是那位貴婦啊!她
不是少年的母親麼?莫非母子倆……

  如此驚人的發現,令她目瞪口呆!天啊~世間竟真有母子亂倫,那女人如此
端莊典雅,未曾想卻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

  震驚過後,她腦子裡轟然一聲,竟隱隱有些亢奮,母子間竟也能做這等事,
那是什麼滋味?思緒自由馳騁一陣,被無月撩起,經過對自己一番出格的撫摸勉
強壓下去的情慾再度熊熊燃燒起來……

  老天爺~咋盡想著那種情景?真無恥!可心中似乎有個魔鬼,催眠一般不斷
地引誘著她,她偏偏就是忍不住要去幻想,任她把手臂掐得生疼,也擋不住那陣
陣飛來的如潮綺念,漸漸地,身子躁熱得要命,下面比先前更癢更漲,好難受啊!

  她的手忍不住又伸下去了,安撫那座躁動不安的私密花園,欲水不絕如縷,
害得她擦了又擦……

  這次出行她真是大開眼界,先是陰差陽錯地墮入情網,和無月大玩月光之戀,
這會兒竟又遇上如此驚人之事!也不知又過了多久,她實在是筋疲力盡,眼皮漸
漸沉重,好容易才睡著。

               (待續)
2014-8-21 16:28#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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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er5202001 (黈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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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雲嵐
2015年/3月/12日發表於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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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母子團聚

  午夜時分,客棧中一派沉寂,大約客人們全都進入了夢鄉,連喧鬧的三號上
房也安靜下來。暗夜中,倏地響起一陣極為輕微的衣袂飄風之聲!

  即便如此,仍將內功精深的李君怡給驚醒。她輕輕推開窗戶,向左右一看,
但見一條黑影正靜靜地趴在五號上房的窗外,嘴裡含著一根管子,呼呼作響,似
乎正在向房中噴出某種毒煙!

  她心中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這傢伙莫非意圖採花?無月雖不怕這個,可一
旦洩露身份那就糟啦!

  念及於此,她忙飛身掠出窗外,直向那條黑影撲去。人未到,一股強勁掌風
已先襲體而至!

  那條黑影大驚,雙掌當胸,吐氣開聲,硬接一掌。砰地一聲悶響,罡風四射,
發出嗤嗤聲響。對掌之下李君怡心知上當,黑影並非真的硬接掌力,而是借她這
一掌之力飄身而起,迅快絕倫地掠向後院方向,隱入一片黑暗之中。

  「果然是玉峰花郎!」李君怡恨恨地道,見他輕功極高,自忖已追不上,還
是看看無月要緊。

  思忖之間,後院中倏地又冒出五六條黑影,齊齊追向花郎。她知道,這些人
必定是李天秀的手下,至於是否能追上就不得而知了。

  她由窗戶跳進房中探視一番,芷容不喜夜裡點燈睡覺,五號上房並未點上燈
籠,裡面漆黑一片,但她仍能看出,無月還好好地躺在榻上,剛才外面的聲響似
乎並未將他驚醒。

  可經此變故之後,她實在有些後怕,剛才玉峰花郎若是得手,無月非立馬露
餡兒不可!她不敢再讓無月獨居一室。

  她摸黑走到床邊,揭開錦被鑽進被窩,仍如昨夜一般和無月同床共枕,被窩
中他身上那股奇異體香一如昨夜,濃郁異常。

  不知是因為先前和無月那番親熱,還是他身上那股奇特的體味兒,抑或是隔
壁那對母子孽情帶來的刺激,或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躺下一會兒之後,半夢半
醒之間,她但覺體內漸漸升起絲絲熱流,渾身燥熱難耐,攪得她春心蕩漾,在床
上翻來覆去地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勉強進入夢鄉,一時間春夢連連……

  無月也在做夢,一位豐腴美婦正托著肥乳餵他吃奶,她的乳頭好大好硬哦~
他正嘓吸得大感過癮,忽然一個黑衣美婦由虛空之中,霎那間便飄了過來。

  「九天玄女,何事如此慌張?」好事被人撞破,難怪美婦會心生不悅。

  九天玄女立定身形,躬身說道:「王母娘娘,有緊急情況!玉帝已派出一支
天兵天將攻打西天門凌虛宮!」言畢眼巴巴地看著他,目光中滿是慈愛、愛憐橫
溢!

  怎麼?她倆竟是王母娘娘和九天玄女娘娘?那可都是大名鼎鼎的大仙啊!他
努力睜大眼睛想看個清楚,可眼前如夢如幻,似籠罩著重重迷霧,哪能看得真切?

  「什麼?」王母娘娘一把推開他……

  他頗有些戀戀不捨,忙又一把抱向王母娘娘,頓時軟玉溫香抱滿懷,再次緩
緩睜眼,眼前又變得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見,腦海中浮現出王母娘娘香馥馥的酥
胸、肥碩的吊乳和硬挺紫漲的碩大乳頭,不由得如饑似渴地抱緊她那豐腴溫軟的
嬌軀,將臉埋進高聳溫軟的酥胸之中,嘴巴拱來拱去地尋找母乳……

  他終於找到那顆紫漲大乳頭,隱約感覺隔著一層薄薄的布兒,就眨眼工夫,
王母娘娘便將肚兜穿上啦?好在肚兜較為寬鬆,他輕易將它向上掀開,終於得到
他想要的東西,忙一口銜住,猛烈地吮吸起來,感覺乳頭在嘴裡漸漸膨大、變硬、
發熱……

  他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但覺下面膨脹欲裂,隱隱有些疼痛,急欲發洩一番,
忍不住將手伸入王母娘娘胯間,那兒已一片濕熱滑膩,指頭探向洞口輕輕揉動,
但覺有股吸力吸住他的指頭,似乎想把它吸進去。他順勢探入中指,輕鬆滑入一
寸多深,在那兒遇上一片非常粗糙的肉褶,便在上面不住地撓動起來……

  王母娘娘腰肢不安地扭動著,呼吸漸漸急促,時而發出「嗷嗷」嬌吟,聽在
他耳中是如此妖媚而勾魂!他頭向上移,吻住那雙溫熱紅唇,痛吻不已!

  燕郎,終於想起來找我啦……知道我的好了吧?唔唔~好些年未曾和燕郎同
房,她好想……

  他但覺王母娘娘像八爪魚般緊緊抱住自己,一邊嬌媚呢喃著和自己熱吻,一
邊聳動著下體,用胯間那團熱烘烘的軟肉磨蹭著屌兒,不禁微覺奇怪,王母娘娘
叫我什麼?似乎是煙什麼的?

  可成熟美婦如此慇勤相邀、共赴巫山雲雨,他哪裡還能把持得住?這點疑惑
很快便煙消雲散。

  燕郎,咋還不進來?莫非……年紀大了,那東西不行了麼?

  無月正失魂落魄之際,聽王母娘娘又在叫,這次聽清了,是在叫燕郎,他是
燕郎麼?好像不是吧,可不是燕郎,他又是誰呢?

  眼前的黑暗,與那無邊無際的虛空隱隱重疊,那位九天玄女娘娘呢,剛才還
在這兒,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她看著自己的目光滿是慈愛,隱隱有些面熟,莫
非和她認識,可怎麼想不起她是誰呢?

  思緒飄蕩於無限虛空與黑暗之際,忽覺腫脹屌兒被娘娘一把握住,愛不釋手
地把玩起來……

  這根棒兒咋……咋變得這麼長、這麼硬啦?翹得這麼高~她記得~以前小得
多,不過她很喜歡,要棒兒進來嘛……

  嬌嗲聲中,將棒兒扯出褲兒,往下輕輕一掰,將玉門湊向棒頭,肥臀旋挺幾
下,卻進不去,隔著層布兒,纖手撥開褻褲下襠,肥臀一聳,濕熱玉門終將棒頭
整個吞入!

  無月但覺棒頭被層層疊疊的濕熱溫軟所包圍、夾緊,忍不住抽動起來,棒頭
在陰道一寸深許那片粗糙的方寸之地來回刮磨,產生熱流般快感。印象中王母娘
娘一身媚功無敵,他不敢掉以輕心,下體往裡一聳,棒頭重重到底!像

  她陰道極長,花心藏得很深,尋常屌兒根本無法觸及。如此猛烈的撞擊前所
未有,引發的快感令人頭暈目眩!令春夢中的她幾乎無法承受!

  她緩緩睜開杏眼,眼前黑暗與夢中的窗前明月、旖旎風光有些不符,未等她
醒過神來,沖天鑽已然啟動,棒頭在深處胡鑽亂拱,肆意蹂躪敏感的宮口和周邊
皺褶、溝槽……

  陣陣強烈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地向她襲來,將她打回銷魂春夢之中,神智再度
陷入模糊……

  她閉上雙眼,當年和情郎纏綿悱惻的場景立刻重現,情和欲交纏之下,宮頸
一陣抽搐,分泌出大量蜜液,當年分娩時曾三度撕裂,多年未曾開啟過的宮口,
猛地張口嗷嗷嗷地嘔吐起來,吐出縷縷蜜汁,將棒頭塗得沒頭沒臉,滑膩無比!

  趁宮口張開那瞬間,棒頭已尋縫抵隙、長驅直入,在裡面翻江倒海、大鬧天
宮!

  「嘔嘔嘔~」宮口猛地收攏,緊緊地鉗入肉稜溝槽之中,力圖恢復緊閉的常
態!即便如此,仍無法限制沖天鑽猛烈的挑刺和跳動,照樣來去自如,在宮口卡
進卡出、穿梭來往不絕,偶爾還會鑽進宮頸內口,在直通花宮那條狹長地帶折騰
一番,宛若江湖郎中為孕婦打胎那把擴宮管!

  「嗚嗚嗚!」朦朦朧朧之中,她隱隱有第三次分娩時的感覺,陣痛、抽搐並
伴以輕微宮縮,卻又有些差別,因為快感遠遠強過陣痛!快感熱流絲絲縷縷,如
炙熱火焰,在她小腹中快速聚集,令她渾身一片火熱,玉頰及渾身玉雪肌膚紅潮
綻放,如同雪地胭脂,激情四射。

  她黛眉緊皺,雙臂雙腿八爪魚一般摟緊他,紅唇大張,大口大口地呼吸、嬌
吟、狂喘不止,鼻尖變得冰涼,沁出細密汗珠……

  「使勁兒!頂我!啊!!!」她倏地爆發出一聲吶喊!

  他也如斯響應,猛地往裡一頂!一直留守在外的半寸多棒身齊根沒入,棒頭
硬生生擠開宮頸內口那段短短狹長地帶,半隻棒頭已探入孕育生命的花宮之中!

  小腹中聚集的火團倏地炸裂開來,在她體內嗤嗤亂竄,衝向乳頭,衝上腦際,
衝擊她的每一根快感神經,她腦後一熱,一陣眩暈,但覺渾身火熱,也似要炸裂
開來一般!

  「啊!!!」一陣慘叫。如同剛產下嬰兒的母親,最後那聲飽含痛苦和歡樂
的長長慘叫!

  劇烈的宮縮難遏難止,李君怡渾身都抽搐起來,酥胸急速起伏不已,炙熱陰
精狂瀉不止,似乎要把體內積蓄多年的慾望,於此刻盡情傾洩出來!

  洋洋灑灑、淋漓盡致!她欲仙欲死之下,猛地雙眼翻白、昏厥過去……

  半晌之後,她悠悠醒轉,渾身暖洋洋地如飲醇酒、通體舒泰,高潮餘韻也是
如此銷魂!她靜靜地趴在他的胸前,正待調勻過急的喘氣和狂暴的心跳,但覺宮
內『突突突』直跳!隨即便『噗~噗~噗~』地噴出一股接一股炙熱的高壓水柱,
『唰~唰~唰~』地猛烈衝擊宮腔底部!

  射精的節奏和棒頭的跳動和諧統一,宛若天籟之音,似有若無!

  他的陽精得先天造化,隱含絲絲縷縷的龍麝異香和仙靈之氣,由來極美女人,
如此一陣排槍猛烈掃射,又將她送上情慾之巔!

  『嗚嗚嗚~』一陣壓抑不住的嘶嚎!剛剛停止劇烈宮縮,尚不時輕微抽搐一
下的花宮,再度猛烈地、有節律地痙攣起來,洋洋灑灑地洩出陰精……

  宮內和陰道內壁痙攣不止,影響所及,尿孔張合不已,她雖竭力想憋住,仍
噴出一縷縷尿液!她感覺就像夢中對著馬桶撒尿,總覺有哪兒不對勁兒!

  陣陣頭暈目眩,身軀似飄蕩雲間,又似一葉小舟,在汪洋大海上載浮載沉
……

  良久良久,她才終於魂兒歸竅,不由得溫柔輕撫愛郎的胸膛。無月幾乎與她
同步,也神靈歸位,愛撫著女人的後背和翹臀……

  天啊!他哪是夢中回心轉意的燕郎?分明是她的月兒啊!她由春夢中清醒過
來,黑暗中想起自己乃是和無月同床,如遭當頭一棒,被無情現實驚呆!「啊!
是你~」

  天啊!她哪是夢中的王母娘娘?分明是端莊溫柔的君怡阿姨啊!無月的春夢
也宣告結束,回歸現實之中,雖看不見身上女子的容貌,卻由她的驚叫聲,聽出
對方就是君怡阿姨!

  他頓時大感慚愧,驚慌失措地道:「君怡阿姨~我……我……實在對不起!
我怎能對您做出這等事兒……」有些納悶兒,今夜明明單獨住在芷容姊姊空下來
的五號上房,咋又跑到她的床上來啦?

  李君怡心潮起伏,慚愧~亢奮~不貞~銷魂~失德~滿足,諸般雜念紛至沓
來……

  她出身於武林世家,大家閨秀,是位極為傳統的漢家女子,從小受到女子應
三從四德、三貞九烈的思想熏陶,出閣前是位溫婉淡雅的千金小姐,婚後是一位
端莊嫻淑的賢妻良母,生平從未做過一件貽羞家門,和一件對不起丈夫之事,可
眼下……

  令燕郎蒙羞、有辱門風不說,還是和月兒淫亂,情何以堪!她簡直想死的心
都有!

  真是奇怪啊!她咋會稀里糊塗地把無月當作夢中的燕郎呢?已七八年沒有夫
妻恩愛,她不也熬過來了,昨夜也是和無月同床,不也沒事麼?今夜咋就……

  莫非、莫非是玉峰花郎?在她打傷他之前,已在屋裡做了什麼手腳?

  念及於此,她鼻翼翕張地嗅了一陣,果然嗅出一絲極淡的、若有若無的異味
兒,若非刻意去聞,根本就感覺不到。

  天啊!是催情散!玉峰花郎,你害得我好慘,我非殺了你不可!她一陣咬牙
切齒,恨恨地想道。

  昨兒上午和月兒的一句玩話,不想卻一語成讖,月兒真成了她的小丈夫!莫
非這一切竟是天意?見燕郎不可能回心轉意,便將無月送給她,不僅補償她缺失
的舔犢深情,還讓他以這種令人無法接受的方式來疼愛她,填補她那久曠之身,
滿足她的情慾?

  天啊~這算什麼天意!她欲哭無淚。

  好容易得到一個自己朝思暮想、乖巧伶俐的乾兒,就像她的小棉襖一樣,既
體貼又可愛,撒嬌的模樣真是惹人憐愛,還知道心疼乾娘,母子間嬉戲真是令她
好開心,已多少年沒這樣幸福過了!可尚未享受幾天天倫之樂,燕郎還未見過這
孩子,一夜間便由親密無間的義母子變成一對野鴛鴦!

  以後和他如何相處?義母子間那種令人倍感溫暖的天倫之樂何能再現?真是
令人難以接受啊!

  臻首埋在無月懷裡,禁不住淚流滿面!

  見她如此難過,無月既心疼萬分,又慚愧無地,哽噎著道:「君怡阿姨,對
不起!孩兒原本想好好疼惜您、孝敬您,未曾想反而給您帶來奇恥大辱!我真不
是人……嗚嗚嗚……您打我出出氣吧,別哭壞了身子……」

  無月那付愧疚不安、備受煎熬的神情,令李君怡心生不忍,長長歎息一聲,
緩緩地道:「我的兒,不必如此愧疚,此事不全怪你,只因今夜……」將先前玉
峰花郎向屋裡施放過催情散之事,詳細說了一遍。

  無月這才明白,原來她是為了保護他,特意過來陪他的,不曾想……唉~說
到底還是他的錯,老是夢見王母娘娘,半夢半醒間竟逆奸乾娘君怡,鑄下如此大
錯!

  李君怡痛心疾首地道:「我的兒,咱娘兒倆都得向佛祖好好懺悔一番,求老
天爺饒恕咱倆的罪孽,畢竟咱倆都中了那該死淫賊的催情散,並非有心結下孽緣,
佛祖也許會原諒我們的。不過,以後萬萬不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啦!」

  她再也不敢和無月待在一起,起身回到自己的四號上房。

  睡在床上,高潮餘韻尚留存腦際,翻來覆去地老是睡不著。想起剛才的情形,
李君怡不由得更加心亂如麻、悔恨交加,她一向自詡貞潔,若說她是在夢中不慎
失身,勉強還說得過去的話,但以她這把年紀,和一個年僅十多歲的孩子交歡,
居然會有快感,還兩度洩身!

  即便燕郎肯原諒她,她也無法原諒自己!這和淫婦有何區別?更離譜的是,
居然還被月兒射在裡面!天啊~若是懷孕就糟了!到時可如何向燕郎交代?

  念及於此,她忙取出乾淨帕兒摀住洞口,一邊往外擠出精液一邊擦拭,希望
能擠得乾淨一些……然而天知道,她真不願這樣做,她好想再生個孩子啊,尤其
是兒子!跟燕郎是沒指望了,眼下倒是很有希望懷上,偏偏又不能要,真是痛苦
啊!

  第二天清晨起床後,她依然不得不過去替無月妝扮。娘兒倆見面,彼此都感
覺非常尷尬,不大敢看對方的眼睛。整整一天,二人都很少說話,氣氛沉悶之極!
李君怡一直渴望有個兒子,好容易才認得一個如此可愛的乾兒,剛剛享受到一天
的母子天倫之樂,見母子倆轉眼之間變得如此疏遠,心中大感痛心,可她實在找
不到什麼合適的話好說,只能拿出李氏家訓來加強無月的倫理觀念。

  極為難熬的一天終於過去,到得掌燈時分,二人秉燭相對無言,為避免尷尬,
各自回房早早歇息,無月依然獨自睡在五號上房之中。

  午夜夢迴,他再次陷入噩夢之中,似有一根無形的絞索,挾帶著一股沛然莫
之能御的大力,猛地將他拽向那無邊無涯的灰濛濛星空,無數星宿在身邊一閃而
過,憑空飄蕩、毫無依托之感令他驚恐萬分,天刑架上遭受的痛苦也無法與之相
比!

  因為,他似乎只剩下這雙眼睛,偏偏還有思想,低頭打量自身,只有虛空一
片,他的軀體呢?

  他並非首次遭遇如此魔魘,然而這次不同,天刑官已對他宣判,因觸犯天條,
經受最為慘烈的天刑之後,他將形神分離,被打到九天之下,一個名叫凡塵的未
知世界。

  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會比地獄更加可怕麼?他已無心去想,僥倖不滅的元
神奄奄一息,看什麼都是如此模糊,深深的無力感想毒蛇一般啃噬著他的心靈。

  那條柔美的模糊身影扭曲著、飄蕩著窮追不捨,嘶聲呼喚著他。一個威嚴的
聲音響起,離兒,你難道竟打算棄父母的養育之恩於不顧,追隨他而去麼?你要
知道,那可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中!

  那股拉拽的大力倏地消失,他停了下來,即便沒了外力,他也無能控制自身,
好想靠近她一些,也無能為力,只能在虛空中飄來蕩去。

  那是鳳離啊!

  他心中有萬般不捨,然而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他做過不少對不起她的事,
並未好好珍惜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然而天知道,他真的好愛好愛她啊!如今
分離在即,他真是好後悔,原該窮盡一生陪伴她的!

  他真的好想再仔仔細細地看她一眼,他得記住她的模樣,他不知道自己要去
的凡塵是個什麼地方,只知很遠很遠,或許再無相見之日!

  可是即便這個微小的心願也是奢望,眼前鉛灰色虛無一片,別說鳳離,身邊
的一切都是如此模糊,啥也看不清!

  但聽鳳離泣聲道,女兒也不願,可我不能沒有他啊!

  威嚴的聲音叱道,還有一個他仍在天刑架上受苦,你也忍心棄之不顧麼?

  鳳離的身影飄來蕩去,似想靠近他,又似有些猶豫,當她時時刻刻守在天刑
架旁,眼睜睜地看著他受苦,聽著他發出陣陣慘嚎,她也感同身受,撕心裂肺一
般備受折磨,卻無能為力!他的元神越來越虛弱,完全失去往昔的光彩,一次次
離體而去。

  看看天刑架上日夜飽受酷刑的他,再看看那條飄蕩空中、孤苦無依的元神,
她知道天意難違,他即便能保得元神不滅,殘缺不全的元神終也會飛離仙體,被
罰到一個未知的世界,經受更大的折磨。

  她不得不苦苦思索,是守著沒有靈魂的他呢?還是追隨那個花心的卻令她癡
情無悔的靈魂更好呢?眼下這樣的時刻已經到來,她必須做出抉擇!

  她終於飄到他的眼前,絕世美麗的容顏依然模糊不清,似想撲入他懷裡,相
擁的卻是虛無一片。

  她決心拋棄熟知的一切,隨他前往那個未知的世界,無論經歷多少沉淪與苦
難,即便萬劫不復她也認了!

  只因飄蕩而去的這個他,眼中那抹化不開的深情令她無法割捨……

  他長歎一聲,故作輕鬆地道,傻丫頭,平時無論我躲到哪兒你都能找到,這
次恐怕不行了,你要好好保重,勿以我為念,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設法回來找你
的!

  鳳離泫然欲泣地道,難道你還能再回來嗎?聽爹說,你即便元神不滅,也會
被打下九天之下啊……

  他好想將她擁進懷裡,卻只能想想而已,低聲說道,若真是那樣,我可以窮
盡一生潛心修煉,重新位列仙班啊。

  鳳離焦急地道,可我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我將因思念憔悴而去,你再回來
的時候也見不著我啦!

  他耐心地勸道,可你即便隨我而去,在那個世界恐怕即便相遇,你也認不出
我了。

  鳳離身旁倏地多出一條豐腴的身影,沉聲說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到那一世
離兒若還念著你,捨不下這縷縷牽纏,自然認得出龍兒來。

  鳳離幽幽地道,娘說得是,即便我眼睛瞎了,也一定能找到你的!告訴你一
個秘密,知道你每次偷溜出去和別的女子幽會,我都是怎麼找到你的麼?

  他皺眉搖頭,他也很奇怪。鳳離說道,那是因為你身上的那股獨特氣味兒,
總會暴露你的蹤跡……你也要牢牢記住,再見到你的時候,千萬別有了其他女子,
就不理我啦!

  他正想安慰她兩句,那股大力猛地襲來,似要把他扯成兩半!他身不由己地
疾飛而起,飛向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洞之中,將她那焦急的呼喚遠遠拋在身後,終
至不聞,一陣天旋地轉,腦子似要炸裂一般,前方除了黑暗還是黑暗,除了未知
還是未知,莫名的恐懼充溢心頭……

  半夢半醒之間,在無限虛空中載浮載沉,驚恐地掙扎徘徊著,他終忍不住驚
叫起來!

  李君怡唯恐夜間再出意外,在隔壁睡得很不踏實,立時被他的叫聲驚醒,以
為他出了什麼大事,急匆匆地披衣跑過來。

  她手忙腳亂地點燃燭火,見無月仍閉著眼呻喚不止,似乎又在做噩夢。她忙
將無月搖醒,問清事情原委,不由得歎道:「我好像聽摘月姑娘說起過,你從小
便經常夜裡做噩夢,在夢中哭嚎不止,怎麼現在還這樣?」

  無月的心還在怦怦直跳,依然心有餘悸,方纔的夢境歷歷在目,清晰無比!
無數次出現於夢境之中的那條他永遠也看不清、摸不著的嬌柔身影,原來名叫鳳
離,好熟悉的名字啊!

  深深的思念和巨大的痛苦塞滿胸臆,她到底是誰?我咋怎麼也想不起來?夢
中答應過要設法回去找她,可我該回到哪兒去找她呢?雖然夢中看起來模糊不清,
可隱隱感覺,她真的好像靈緹啊!

  他但覺頭疼欲裂,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為啥,從小就開始做那些可怕的
怪夢,夢見經受各種酷刑,靈識離體飛出,太可怕了!嗯~只有夫人抱著我睡的
時候才好些,所以她只好晚上帶我一起睡……」

  李君怡象哄嬰兒一樣哄了他將近半個時辰,總算將他哄睡著,這才得以脫身
回房休息。像

  誰知還不到半個時辰,她又被無月的驚叫聲吵醒。如此鬧騰了兩三次,弄得
她也無法睡覺。

  「可憐的月兒,看來阿姨只好在這邊陪你啦!」無奈之下,李君怡只好留在
五號上房裡歇息。

  但她已不敢和無月一起睡在床上,隨便在椅子上將就一下吧。

  睡了一會兒,無月說道:「君怡阿姨,睡椅子上硌得慌,您就上床來睡吧。」

  「不,我將就一下就好!」李君怡說得很堅決。

  無月哽咽著道:「不嘛~您不在床上,我也不敢睡著,睡著了就要做噩夢
……嗚嗚~」在床上胡亂打滾,一通撒嬌耍賴,非要李君怡上床睡。

  與月兒已整整疏遠一天,李君怡心裡也非常難過,此刻見他如此嬌憨之態,
居然大為受用,強烈的母愛被喚醒,愛憐橫溢之下終於答應上床去睡。

  睡著後沒一會兒,無月又開始做噩夢了,在夢中掙扎嘶嚎不已!李君怡好不
容易才將他搖醒,見他一付驚恐不安的神色,忍不住將他緊緊摟在懷裡,親吻著
他的臉蛋兒百般撫慰,「你不是說,跟著夫人睡就不做噩夢了麼?這會兒阿姨就
睡在你旁邊,幹嘛還是這樣?」

  「我只有含著夫人的大奶頭睡覺,才有媽媽在身邊的感覺,才不做噩夢。」

  他的臉杵在李君怡溫軟高聳的酥乳之間,忍不住隔著布兒含住大奶頭嘓吸起
來。

  「天啊~你天天晚上含著夫人的乳頭睡覺,她居然能忍得住麼?」這種年紀
的女人,那兒可是敏感得很,可實在心疼可憐兮兮的月兒,她只好撩開胸襟和肚
兜,將大乳頭塞進月兒嘴裡讓他含著睡,以摯熱的母愛為月兒抵擋魔魘的襲擾
……

  娘兒倆抱在一起,雙方都有種平安喜樂之感,很快便沉沉入睡。果然,這下
無月沒有再做噩夢,睡得很沉。乳頭被月兒叼住,漸漸膨大漲硬,似有一根絲線
將癢酥酥漲鼓鼓的感覺傳到下面,忍不住又濕了……

  鼻中聞到他身上濃郁異常的龍麝異香,不知不覺間總是有些春心蕩漾,無論
她用何種方法克制情慾,也無法消除,半睡半醒間備受煎熬!

  這是怎麼回事啊?昨夜房中有催情散作怪,情慾衝動之下春夢連連,導致夢
中和月兒……今夜催情散早已散盡,怎麼還是這樣,老是夢見那些羞人之事?昨
夜夢中還是燕郎,今夜竟變成月兒,在夢中和他翻雲覆雨、好不暢快!她並非如
此淫賤的女人啊,怎麼跟他在一起就變成這樣?老天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熬得如此辛苦,但為了能讓月兒安然入夢,她也只得苦苦忍耐,情不自
禁、春夢連連,手伸下去無數次,又收回,妙處被弄得熱烘烘地紅腫起來,癢癢
的肉兒已把洞口塞滿……

  無論如何,這一夜總算過去,她和月兒終於平安度過這難熬的一夜!

  清晨睜開雙眼,摸摸陰門邊,確認未再被淫,她不禁長舒一口氣,暗叫僥倖。
早上起床,梳洗已畢,將無月拉到身前仔細端詳半晌,「老天爺!不知是阿姨的
妝扮技藝突飛猛進呢,還是你自身的緣故,阿姨真是越看月兒越好看!」

  無月靠進她懷裡嬌糯糯地說道:「君怡阿姨喜歡麼?」

  如此嬌態頗能滿足她的戀子情懷,不禁心懷大暢地道:「這麼漂亮的乖孩子,
阿姨當然喜歡啦!」

  「喜歡就香一個!」無月湊上自己的臉蛋兒。

  「啵~啵~」李君怡在他雪白粉嫩的臉上左右各親了一下。

  無月勾住她的鵝頸,在她臉上也左右親了兩下,然後又湊向那雙剛抹上胭脂,
看起來鮮艷誘人的紅唇,「君怡阿姨,月兒好愛您呢!」

  李君怡寵溺地看著這個頑皮的孩子,有些無奈地道:「乖月兒,阿姨也愛你!
可咱倆都已抹上胭脂,沒法接吻,阿姨就隨便表示一下吧……」

  淡淡紅唇湊上去,在無月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壞阿姨,親得這麼馬虎,我不幹!得認真一些,大不了重新抹上胭脂嘛
……」無月扭著腰一陣撒嬌耍賴,揚起臻首檀口微啟,一付索吻嬌態。

  老天啊~冰姨和大姊在他小時總愛將他妝扮成小女孩,看似有了後遺症,每
當扮成女裝,這付女兒嬌態渾然天成,撒起嬌來還真酷似一代尤物!

  李君怡最受不了他這一套,感覺和月兒嬉戲間真是其樂無窮!「月兒昨夜規
規矩矩,沒有對阿姨動手動腳,看在你很乖很聽話的份上,阿姨就滿足一下你的
願望吧,以示鼓勵!希望月兒以後永遠尊重阿姨,不要對我產生那種不該有的念
頭……」

  低頭湊上紅唇,和無月親熱接吻,夢囈般呢喃著道:「月兒,咱倆老是像這
樣接吻,有些不妥吧?」

  她的舌尖也被動員起來,勾撩挑刺之間,令無月銷魂無比……

  「接吻只是表示親暱的一種方式,並不限於情侶之間呀,咱娘兒倆感情這麼
深厚,當然可以咯!」他支支吾吾地回答,舌尖也迎了上去……

  足足持續一盞茶功夫,李君怡嬌喘吁吁地道:「好啦~到此為止吧,再繼續
下去就要越界了,阿姨有些受不了……天啊!你下面又翹起來了,跟阿姨親熱也
這麼敏感,真是壞月兒!阿姨白鼓勵你啦!」

  她忙將紅唇挪開,潮紅玉頰之上滿是嬌嗔不滿之色!

  無月隔著胸襟捏了捏她的大奶頭,「君怡阿姨的奶頭也變大變硬了,難道就
沒有反應麼?光知道責怪月兒!」嘟起小嘴兒,一付不樂意的模樣。

  李君怡臉上一紅,嬌嗔無限地道:「阿姨這兩天正是生理期,乳頭本來就漲
得發硬,可不是因為這個……再說了,你非要阿姨和你接吻,即便我身子有點兒
反應,也是壞月兒逼的!」

  無月將她按坐在梳妝台前,溫柔地替她按摩肩背。在天池洞天府中,從小到
大他都喜歡像這樣侍候冰姨和大姊,看著她倆筋酥骨軟、潮紅滿臉,眼中溢滿一
泓春水的模樣,他也很滿足,知道女人都喜歡,後來在府中每當慕容紫煙忙得腰
酸背痛之時,為了討她歡心,他也要如此這般侍候她一番,練出一手按摩絕活。
此刻用在君怡阿姨身上,效果同樣奇佳!

  唉~你若是我的親兒,常伴膝下,讓我時常享受到這種母子天倫之樂,那該
多美啊!李君怡半瞇著眼,享受著月兒的孝敬,肩背上被按摩得週身舒泰的感覺,
遠遠比不上心中所感受到的那份濃濃母子般溫情!

  多少年來,她做夢都想著有朝一日,有個可愛的兒子環繞在自己膝下。她甚
至時常在腦海中幻想著未來那個兒子的容貌,將他勾畫得完美之極,天上金童也
不過如此!

  眼前的月兒,比她夢想中的愛兒更加完美,也更加可愛!讓她如何不寵溺萬
分?和月兒的一夜淫亂令她倍感遺憾,他的乾娘也做不成了,她極力重拾母子間
那種溫馨之感,然而純潔的濃濃親情一旦被肉慾玷污,怎麼也無法恢復如昔!

  娘兒倆又嬉鬧一陣,李君怡將胭脂重新抹了一遍,收拾齊整,「月兒,今天
陪阿姨上街逛逛商舖好麼?」

  「繡衣閣的人一直圍住客棧,對所有出去之人盤查得如此嚴密,我們能出去
麼?」無月頓時大為緊張,無論如何,他不能再給已經焦頭爛額的紫煙帶來麻煩。

  「月兒這付女兒身如此惟妙惟肖,有啥出不去的?若非要等容兒回來,咱娘
兒倆大可不必繼續待在這兒。唉!也不知容兒帶著人都跑到哪兒去了?這麼久都
不回來,但願別出事兒才好!」言來憂形於色。

  無月笑道:「芷容姊姊應該沒事的……可咱倆即便可以自由出入,可是一向
都是丈夫陪愛妻逛街,哪有孩兒陪阿姨逛街的?」

  李君怡瞪了他一眼,嗔怒地道:「誰說孩子就不能陪阿姨逛街了?哼!老是
這樣推三阻四的,不想去就算了!」

  「好好好!月兒陪您去還不成麼!」無月見她一臉嬌態,但覺魂兒都快被勾
跑,忙滿口答應下來。

  見他如此神態,李君怡心中一陣驚慌,天啊!她咋不知不覺間竟對月兒做出
這種曖昧神態?這跟妻子對丈夫撒嬌耍賴有何區別?難道那夜夢中失身於他之後,
她竟不知不覺地對他有了那種不該有的感情麼?

  李君怡,我以佛祖的名義警告你,絕不能對燕郎以外的男子產生那樣的感情!
尤其是月兒,你該把他當兒子看待才對啊!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見李大人對這對母女花如此慇勤,那幫繡衣人豈敢對娘
兒倆無禮?她和無月順利通過盤查,出得客棧,在溧陽鎮街道上閒逛起來。她似
有購物癖,見到商舖裡喜歡的衣裙款式、首飾項鏈之類便愛不釋手,拿在手上和
身上比劃半天。

  無月倒也孝順,凡見她喜歡的便爭著付錢買下。李君怡雖家財萬貫,然而一
向持家節儉、不喜鋪張浪費,見月兒孝心可嘉,芳心大悅之下倒也不忍拂逆其意。
還有另外一種幸福溢滿胸臆,浪漫溫馨,似回到朦朧情懷的少女時代,看向無月
的目光盈盈欲滴,咋越來越像看情郎?

  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火辣辣眼神撩撥得無月心癢癢地,他不幹了,上前攬住
她的腰肢不依道:「您再像這樣看我,當心月兒又想幹壞事兒!」

  她嚇得身子往後一縮,惡狠狠地瞪眼道:「你敢!」

  天啊~這個危險的小傢伙簡直令她又愛又怕!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3-27 15:02 編輯 ]




我是我~!
我非我~!
是我非我~!
非我是我~!
2015-3-12 15:3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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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shiye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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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雲嵐
2015年/3月/15日發表於SexInSex

(103)勾魂蕩魄

  在一家成衣店,無月又替她選了一套淡紫色的刺繡綢緞衣裙,典雅素淨,這
是他喜歡的顏色,她也很滿意,那位五十多歲的掌櫃不由得讚道:「這位美貌的
小姐還真是大方,肯為姊姊花錢,姑娘真是有福啊,有個這麼好的妹妹!」

  李君怡臉上一紅,啐道:「他是我的女兒!沒見我年紀大他那麼多麼?」

  那掌櫃做出一付驚訝不已的模樣,「是麼?呵呵!那您女兒對夫人還真是孝
順啊!可老朽無論怎麼看,夫人也就二十郎當的模樣啊!跟這位美貌的小姐站在
一起,真像一對仙女下凡的姊妹花啊,難怪老朽看走了眼……」

  這套衣裙是店裡最貴的一套,質料上佳、做工講究,售出之後利潤不菲,老
掌櫃喜不自禁之下,嘮嘮叨叨地說個沒完,不免稍顯誇張。

  要說李君怡看似三旬佳人倒還靠譜,說她不過二十上下的模樣未免顯得誇張!
然而,哪個女人不喜歡別人誇她年輕?尤其是在她不再年輕之時!

  李君怡自也未能免俗,忍不住瞄了無月一眼,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兒來,
不知怎地,心中竟泛起絲絲甜蜜和喜悅,難道她和月兒看起來真的像一對兒麼?
唉~她若真是位二十來歲的未婚女子,不知會有多麼愛月兒,自是非他不嫁了!
將來也不知哪位姑娘有那福氣,成為他的嬌妻?呃~不過有這麼可愛的孩子,她
也該心滿意足啦!

  和無月一起進入試衣間,她關好房門,忍不住抱住無月,在他臉上香了幾下,
「我的月兒真是孝順,掌櫃的也在誇阿姨有福呢!」

  無月指了指自己的嘴吧。李君怡癡癡地看著他,此刻,她眼中的情意已超過
了舔犢之情,不假思索地低頭送上紅唇,和他熱吻起來……

  試衣間中一時間春意盎然,李君怡那壓抑不住的嬌吟聲越來越大,聽來分外
勾魂!半晌之後,她柔情無限地說道:「月兒,剛才掌櫃的居然說咱倆看起來就
像一對兒姊妹花……嘖嘖……這也太誇張了吧?」

  無月順著桿子往上爬,「本來就像嘛!君怡阿姨,願意和我成為一對情侶麼?」

  她悵然若失地呢喃道:「我做夢都想!可惜……可惜我已經嫁人……」

  無月不以為然地道:「嫁了人也可以被休掉再嫁呀!」他已有幾位再醮夫人,
不怕再多上一個。

  李君怡雙眸迷離、深情無限地道:「月兒,你真是迷死人的小魔王,迷得阿
姨已經找不到北了……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了,可咱倆命中注定只能做忘年之交,
我心愛的小情郎,這可怎麼辦啊?」

  無月開導道:「我既是您的月兒,又做您的小情郎,不就解決了麼?」

  「月兒真是聰明,這種法子都想得出來!我的小情郎,事到如今我也無法再
騙自己,阿姨已深陷情網而無法自拔……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做夢都在想你!可
是……可是咱倆若成為情侶,必然會發生那種關係,這又是阿姨絕不能接受的!
我不能對不起燕郎……天啊~我真是好矛盾!」

  「情侶之間也不一定非要做那種事兒啊,那些未婚的年輕情侶,即便雙宿雙
飛數年之久,也一樣不能同房啊……」

  「嗯!你能明白這個道理、能體諒阿姨的苦衷就好!咱倆就像一對未婚情侶
那樣吧,不過不能越軌,你能答應我麼?」

  無月慨然說道:「君怡阿姨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您的!」

  「那好~我的小情郎,你可要記住了,在咱倆象情侶一樣親熱的時候,萬一
阿姨一時忍不住,想和你那……那個,你可一定要保持冷靜,不能再污了阿姨的
身子!我的心已經歸你,無論佛祖怎麼想,這也是我無力改變的事實,可阿姨得
為燕郎留了清白之身。這是我的底線,心愛的,你能滿足我這個願望麼?」

  「君怡阿姨,我愛您!您放心,月兒永遠也不會拂逆您的意願,若您不願,
我是絕不會強迫您的!」

  魚和熊掌兼得自是再理想不過,李君怡心滿意足地道:「咱倆親熱這麼久,
再不出去,掌櫃的該犯嘀咕了。唉!真是春宵苦短啊,我也不想逛街了,咱倆回
去吧……」她好想多聽聽月兒的甜言蜜語,重溫少女時代的浪漫愛情滋味啊!

  回到房間,李君怡閂好房門,和無月彼此脈脈深情凝視。

  無月呢喃道:「君怡阿姨,您真的好美!外表和內心都是那樣的美!令人不
由得滿懷崇敬,我愛您!」

  激情的擁抱,深情的熱吻,二人胸中的情意,漸漸濃得再也化不開……

  李君怡嬌軀微微顫抖,深情地呢喃著:「月兒,我真想世界上就只剩下咱倆
就好了,那樣我就不必再有顧忌,想愛你多深就愛你多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和你恩愛纏綿,永生永世!」

  「我也是……」站得太久太久,無月覺得有些累,便攬住君怡的腰肢,來到
梳妝台前坐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二人再度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激情熱吻的銷
魂滋味令二人沉溺其中。

  李君怡似乎找回了初戀的感覺,胸中愛意潮湧,急欲通過熱吻發洩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嬌呼一聲,臉上紅紅地啐道:「壞月兒!你下面怎麼
又硬了!不是答應過阿姨,盡量不要去想那種事兒麼?」

  無月無可奈何地歎道:「月兒也沒想,不過小弟弟不受控制,自己要站起來,
我也沒招啊!您放心,這點克制力月兒還是有的。好比那些鬥敗的公牛,在整個
發情期陽具隨時都會勃起,可得不到母牛交配,還不是一樣要過日子?」

  她噗嗤一笑,「可咱倆不一樣哦,我的小情郎並非鬥敗的公牛,而是女人心
目中的寵兒。我又是正在發情的母牛,一對發情的公牛和母牛湊在一塊兒,真是
好危險哦!」

  無月色迷迷地道:「那月兒隔著褲兒頂君怡阿姨幾下解解渴,不算出軌吧?」

  李君怡臉兒紅紅地點了點頭。

  無月摟住她的腰肢來迴旋動,用她那柔軟溫熱的胯間隔著厚厚的衣物廝磨硬
得發疼的棒兒。二人便像這樣一邊熱吻,一邊相互用下身廝磨,盡情享受那種除
了出軌之外所能得到的最大刺激快感……

  親熱廝磨良久,見月兒並無其他出格的舉動,李君怡大為滿意地道:「第一
關通過,我的小情郎真乖!不過還得繼續努力、戒驕戒躁,爭取修煉到坐懷不亂
的境界,那樣咱倆即便親熱得再瘋狂一些,阿姨也不用再擔心失控啦!」

  無月驚呼:「天啊!咱倆都這樣了,還不算坐懷不亂麼?」

  她不以為然地道:「當然不算,若是咱倆一絲不掛地像現在這樣接吻廝磨,
你仍然控制得住,那才叫坐懷不亂呢!」

  無月痛苦不堪地嚷道:「難道您想把月兒訓練成一個聖人啊?君怡阿姨饒了
我吧,您瞧我像個聖人的材料麼?」

  李君怡笑道:「阿姨瞅著也不像,所以才不敢像那樣訓練我的心上人哩!」

  無月一臉無奈地道:「既然君怡阿姨不敢,就別說那麼撩人的話行麼,害得
月兒心癢癢地!」

  李君怡湊在他耳邊暱聲道:「阿姨就是想看到你心癢癢的模樣,因為阿姨不
僅心癢癢地,下面更是癢得要命,真是難受死了!唉~咱倆這樣做不啻於火中取
栗,純粹就是在考驗自己的意志力!」

  無月湊在她耳邊色色地道:「君怡阿姨,您下面很癢麼?」

  「嗯~不僅癢……而且還流了好多水……不行!褻褲都濕透了,得換一條。」
她站起來脫光下身,用帕兒擦過濕熱的陰戶,拿出一條乾淨褻褲穿上。

  無月見她下身一大片濃密的陰毛,穿上褻褲也無法完全遮掩!禁不住口乾舌
燥地道:「君怡阿姨真壞!竟當著月兒的面脫光,不是成心折磨月兒麼?我的天,
救命啊!」

  李君怡嬌笑道:「我就是要鍛煉一下你的忍耐力。若僅僅這樣你就受不了,
晚上阿姨又非得陪你睡,你豈非更容易犯錯誤?怎麼,月兒是不是特喜歡下面毛
多的女人,所以見不得阿姨下面的毛多?」

  他的口鼻變成風箱一般,呼哧呼哧直喘,「簡直太撩人啦!」

  她騷騷地膩聲道:「想看麼?」

  無月期期艾艾地道:「當……當然想……」

  李君怡坐在椅上,將一雙粉白玉腿分開搭在扶手上,露出胯間黑壓壓一大片,
風情萬種地道:「月兒想看阿姨就讓你看個夠!」

  她的手輕輕拉扯著捲曲的長長陰毛,指尖時而由陰門邊拂過。

  無月但見萋萋芳草之中,翻開的大裂谷下端,紅腫充血的玉門雖已擦拭過,
仍有縷縷蜜液緩緩溢出。天啊!真是要命!他不由得心中吶喊!

  李君怡光著下身,重新坐回到無月腿上,繼續親熱廝磨,「月兒,見阿姨下
面毛多水多,忍不住了麼?你下面好硬哦!」

  無月一邊熱吻、一邊廝磨著道:「月兒勉強還能忍得,就是有些血脈賁張啊!」

  光著下身廝磨月兒那頂高高鼓起的帳篷,快感愈發明顯,李君怡不由得呻吟
著道:「月兒啊,老像這樣親熱,阿姨倒先要忍不住啦……」

  「君怡阿姨放心,既然我已答應過,即便您忍不住了,月兒也會盡量保持冷
靜的,不讓您犯錯!」無月忍得認真,說得更是堅決!

  李君怡抱住他的脖頸一陣痛吻,「我的小情郎真好!噢~阿姨好想把你的小
弟弟掏出來摸一下……」

  「您儘管摸,若能摸出來最好,免得月兒憋得難受,還容易出問題。」

  李君怡伸手解開他的褲帶,略微褪下褲兒掏出堅硬長大的陽具,握在手中玩
弄起來,像撒尿一般蹲下嬌軀,將棒兒湊在眼前端詳半晌。

  無月忙提醒她,「寶貝兒君怡別像這樣蹲著,門兒開著呢,當心地上有蟲兒
鑽進去。」

  「屋裡就只有這根大蟲兒,我才不怕!」

  她忍不住親了親棒頭,「天!好大的味兒啊!不過居然不像燕郎那樣臭臭的,
反而有點像麝香味兒,真好聞!好長好大好可愛的棒兒啊,比燕郎的大的太多了,
以後月兒的嬌妻可享福了!」

  無月嗤嗤笑道:「若君怡寶貝兒答應做我的嬌妻,馬上就可以享福,呵呵!」

  李君怡啐道:「想得美!咱倆命中注定只能做情侶,不可能做夫妻,月兒死
了那條心吧,好好練習克制功夫要緊!」

  她居然又重新坐回無月的腿上!

  此刻二人胯間已沒有衣物阻隔,棒兒被壓得倒伏下來,部分陷入萋萋芳草之
間濕熱滑膩的大裂谷中!隨著李君怡腰肢款擺,敏感性器相互不斷摩擦,產生對
雙方都很致命的快感!

  李君怡星眸迷離,呻吟聲越來越大,呼吸漸漸急促,似已陷入極度亢奮的狀
態,竟刻意將紅腫騷癢的玉門壓在棒頭上,反覆來回磨蹭!陰道中蜜液緩緩溢出,
將屌兒抹得到處都是一縷縷白漿……

  如此要命的親熱方式,足足持續了近兩刻鐘!見月兒仍能中規中矩,李君怡
索性鬆開衣扣敞開胸襟,撩起肚兜下擺托起肥乳,將漲得發硬的大乳頭塞進月兒
嘴裡,顫聲道:「月兒~阿姨的乳頭好漲!來,阿姨餵你吃奶……」

  無月不要命地猛烈嘓吸起來!上下交攻之下,雙方快感積聚得更為迅猛!娘
兒倆皆漸漸接近爆發前的臨界點……

  無月感覺自己已無法忍耐,好想將硬得隱隱發疼的屌兒捅進去,只好心中默
念:「真要命!趕緊想想飛霜那張冷臉子,冷靜冷靜……」

  他瞇上雙眼,飛霜那張冷漠不屑的面孔浮上腦際……嘿!還真管用,他立馬
覺得頭腦冷靜了許多,不再那麼衝動難熬!

  又是足足一盞熱茶工夫過去。見無月依然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雙手老老實
實地環抱著自己腰肢,並未亂摸,下身也始終一動不動,李君怡終於心滿意足地
道:「第二關通過!我的小情郎真是了不起,連這樣也能克制住衝動,簡直稱得
上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可想而知,你有多麼體諒阿姨的苦衷,又是多麼地疼愛阿
姨!心愛的,阿姨好愛好愛你啊!這樣我就徹底放心啦,咱倆往後即便親熱得再
瘋狂一些,我也不用擔心失控啦!」

  無月汗流浹背地哼唧著道:「咳~嗨~君怡阿姨過獎……月兒從未想到,居
然能達到柳下惠那種境界……」

  心中暗自慶幸不已,沒想到君怡阿姨竟然又是在訓練他的克制力!幸好剛才
用飛霜的冷臉子來退火,才算勉強過關,否則,他若是表現出色狼本性,肯定會
弄巧成拙,情侶也做不成啦!可下次呢?君怡阿姨若是做得再過火一些,還要繼
續訓練他的克制力,飛霜姊姊還能管用麼?天知道……

  念及於此,心中不由得發慌。

  李君怡起身極快地穿好褻褲、秋褲和裙襖,將無月的褲兒也重新穿好,坐回
他雙腿上,繼續親熱纏綿,「月兒,你真是個有情有意、有風骨有氣節的好男兒,
難怪第一眼見到你,我便對你頗為心折……」

  從今往後,她既可得到天倫之樂,又可充分享受情侶之間的柔情蜜意和浪漫
情懷,而不及於亂,魚和熊掌兼得,真是好完美哦!

  無月立即打蛇隨棍上,深情無限地凝視著她,緩緩地道:「君怡阿姨,我好~
愛~您!怎忍心違背您的意願,做出令您傷心之事呢?無論多麼難以忍耐,即便
慾火焚身,經脈爆裂而亡,月兒也絕不能對您做出逾禮之事!能和您做一對心靈
戀人,月兒已經心滿意足……」

  李君怡抱住他的脖頸一陣痛吻,「我的小情郎真好!不枉阿姨這兩天教你那
些倫常之道,噢~心愛的,我愛你!永生永世、永不變心……」紅唇大大張開,
將他的唇舌含住使勁兒地吮吸起來,同時嬌舌靈動,抵住他的舌尖來回掃動……

  深度舌吻的快感,更加令人銷魂!

  無月一邊熱吻、一邊廝磨著道:「君怡寶貝兒,不會再有第三關了吧?剛才
第二關,月兒簡直是好難熬啊!」

  李君怡氣喘吁吁地道:「再深度訓練下去,阿姨可能會先忍不住,可不敢再
嘗試了……」

  「君怡寶貝兒放心,月兒說過,我一定盡量保持理智,不讓您做出對不起夫
君的事!」

  整個中午和下午,娘兒倆一直待在房間裡恩愛纏綿。時而是無月撒嬌耍賴,
共享天倫之樂,時而換成李君怡做出一付小女兒嬌態,聽無月在她耳邊低聲訴說
著無窮的愛意和甜言蜜語,重溫少女時代初戀的美好感覺……

  在娘兒倆相親相愛的氣氛中,又一個白天過去。

  晚上,連續兩夜的經歷,令迷信的李君怡有些懷疑五號上房有些不對勁兒,
便讓無月過來跟著她睡在四號上房裡。

  和昨夜一樣,無月仍要含著她的乳頭才能睡得踏實。

  李君怡心想,昨夜娘兒倆相安無事,看來沒有了催情散的作用,應該就沒事,
月兒很乖,沒有特殊緣故,是絕不會對她動邪念的,更不用說姦淫她了。

  她只好認命,側躺在無月身邊,將他抱在懷裡含著自己的奶頭入睡。

  一盞茶功夫之後,無月很快便沉沉入睡,平靜而安詳,果然不再做噩夢。

  李君怡看著他那憨態可掬的睡態,不由得暗歎,看來這孩子真是被羅剎女王
寵壞了,都過了娶妻的年紀還如此戀母,非要含著女人的奶頭才睡得踏實!不過
也難怪,看看他這張白裡透紅的臉蛋兒,嬰兒般可愛,那個女人會不寵他?

  寵溺之心油然而生!然而要命的是,那種令她春潮氾濫的感覺,並未因調換
房間而消失……龍麝異香的魅力,又有哪個女人能夠抵擋?

  整整一個多時辰過去,她年紀大了,夜裡睡覺本就不是很踏實,經常都是在
半睡半醒之間度過一夜,何況是在這種渾身躁熱不堪的情形下?

  迷迷糊糊之中,她又懷孕了,手捧圓滾滾的大肚子,心中滿是幸福和滿足,
她默算著孕期,幾月份懷上的?腦子興奮得亂糟糟的,怎麼也想不起來,可看看
肚兒的模樣,應該不出一月就該生了吧,嗯~這次得找個好些的接生婆,上次生
容兒時燕郎找來那位弄得她好疼……

  剛冒出生孩子的念頭,一個胖乎乎的嬰兒便被接生婆塞進她懷裡,她低頭一
看,伸手進襁褓摸摸嬰兒雙腿間,有一根小雞雞,天啊!她竟生下一個兒子,真
是天大的驚喜啊!她將初生的嬰兒緊緊地抱在懷裡,將他渾身上下吻了個遍,感
覺怎麼都親不夠!

  她驚喜交加,咦~寶寶這張小臉兒咋這麼熟悉,不就是月兒麼?嗯~我真是
糊塗啦,月兒本就是我的兒啊!不過,他咋會這麼小呢?……管他呢~呵呵,無
論如何,我終於有自己的親生兒子啦!得趕緊把這個喜訊告訴燕郎,真不知他會
高興成啥樣兒呢!

  小寶寶哭著要吃奶,她忙將漲漲的大奶頭塞進寶寶嘴裡,用手托住乳房擠奶
給兒子吃,噢!乖寶寶,吃得媽媽乳頭好癢好漲啊!……咦!怎麼下面也癢癢地,
還流了好多水兒,難道女人生了兒子都會這樣麼?……哦,還忘了檢查乖寶寶的
小雞雞,以後還得靠它為燕郎傳宗接代呢!

  她忙撩開襁褓,露出小寶寶下身,一邊仔細察看,一邊用手撥弄著檢查一番,
好可愛的小雞雞哦!白裡透紅,就跟他的臉蛋兒一樣可愛!我可得讓乖寶寶把小
雞雞藏好咯,可不能讓壞女人給偷走!藏哪兒好呢……可是,這兩個蛋蛋咋這麼
大啊?

  她忍不住低頭含住那根漂亮可愛的小雞雞又親又舔、吮吸起來……小雞雞漸
漸變長變大變硬……怪道!剛出世的小寶寶,小雞雞咋就硬了?還變得這麼長這
麼大?這麼小就想女人了麼?是不是想肏媽媽的騷屄?

  難道是佛祖見她守節辛苦,送一個小天使來安慰她、補償她麼?哦~媽媽的
老屄好癢,好想乖寶寶的小雞雞肏媽媽的老屄,給媽媽止癢……哦,不行!月兒
是她親生的小寶寶啊,母子之間怎能幹那事兒?豈不是亂倫麼?……可是,這既
然是佛祖的旨意,自能赦她母子無罪,她又豈能不尊?而且佛祖的好意,也不能
不領情啊!

  她不假思索地張開雙腿盤住寶寶下身,將小雞雞吞進濕熱騷癢無比的陰門之
中,感覺棒兒一路過關斬將,將陰道漸漸撐大,那種銷魂蝕骨的充實感令她渾身
顫慄起來!

  天啊~乖寶寶的小雞頭還會動!在裡面蹦蹦跳跳地,噢!已經鑽進宮口裡面
去啦!小腦袋在花宮中胡鑽亂拱,鑽得媽媽裡面好癢哦!媽媽要死了!

  她的腰肢聳搖起來,讓肉稜猛烈地刮磨著花宮狹端內壁……

  啊!癢死了!媽媽要尿……要尿了……啊啊啊!!乖寶寶……射給媽媽,在
媽媽裡面射精!媽媽還想生兒子,生一大堆小寶寶,我要小寶寶輪流肏媽媽的老
屄,生下更多的小寶寶……嗚嗚嗚!!媽媽尿啦!

  她渾身一陣哆嗦,但覺伴隨著一陣陣宮縮,胯間似噴出一股又一股熱流,她
隱隱覺得不妥,可想夾都夾不住,腦際也受到熱流猛烈衝擊,陷入一片空白…
…朦朦朧朧之際,但覺通體火熱舒泰、飄飄欲仙,舒服到了極點……

  狂亂的心跳、陣陣粗重的喘息聲,迴盪在靜夜私室之中,久久不絕!

  攀越情慾高潮的巔峰,李君怡嬌軀漸漸平復下來,神智漸復,由夢中短暫的
休克狀態直接醒來……

  她緩緩睜開雙眼,意識到自己剛才又做了一個春夢,一個令她心驚肉跳、欲
仙欲死的春夢!

  回味著夢中無比銷魂的情景,她不由得羞愧萬分,怎麼又夢見和月兒交歡
……唉!自從前天夜裡稀里糊塗地和月兒共浴愛河、纏綿慾海,雖有失婦道,且
再也找不回醇厚單純的娘兒般親情,可那種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估計她一輩子
也難以忘懷了,連夢中也唸唸難忘、回味無窮……

  她來不及想得太多,凝神向懷中的月兒看去,見他仍一動不動地蜷縮在自己
懷裡,就像一隻可愛的小貓,睡得很沉,依然緊緊地叼住自己的乳頭。

  他這模樣真是好可愛!好像一個仍在襁褓中、還在吃母乳的嬰兒啊……

  濃濃的母愛溢滿胸臆!

  她一動不動地躺著,側頭怔怔地看著月兒,生怕把他吵醒,若是非得這樣他
才不做噩夢,難道自己以後都得這樣陪他睡麼?天!他是如此可愛,且身上似乎
有種奇異的魔力,令女人無法抗拒!連她這樣一個公認的貞烈婦人,面對他也每
每難抑春情勃發,對她而言真是罕見!

  尤其此刻,自己怎麼滿腦子都是淫慾?好想騎上去吞下他的大屌兒,和他縱
欲交歡……天啊~陰道裡面好癢,好需要他的屌兒!以後咱娘兒倆怎麼相處啊?
若老是這樣,她遲早會忍不住……咦~腦袋怎麼還暈暈沉沉的,下面也熱烘烘地
好舒服,就像真的到了高潮一樣?

  繼而她發現身子半側躺半趴在月兒身上,下體和月兒相接,陰道裡面漲漲癢
癢的,似乎仍有根硬硬的東西杵在裡面,陰道忍不住緊了幾下,果然夾著根鐵杵!

  李君怡不禁臉色大變,我的老天!那是月兒的屌兒!夢中的情景竟是真的?

  她驚疑不定之下,驚慌失措地抬高翹臀,想趕緊脫離交媾狀態,以免被月兒
醒來後發覺,那樣雙方都會很尷尬!

  由於屌兒被夾得緊緊,再被一拖一刮,頓時將無月由春夢中驚醒過來!

  懵懵懂懂之間,他身子動了動,發現棒兒又硬又漲,仍杵在陰道之中似的,
棒頭也仍卡在宮口裡面,陣陣快感襲來,一切都是那麼如夢似幻!

  肉體的感覺是如此真實,腦子裡卻殘留著春夢的痕跡,亢奮和激情宛若夢中!

  看著身邊君怡阿姨那張暈紅雙頰、春意盎然的俏臉,那雙睡意朦朧卻又含情
脈脈的秋水雙眸,感受著她熱烘烘滑膩膩嬌軀的環抱,他心中一陣茫然,難道又
象前天夜裡那樣,剛才並非做夢,而是真的在和君怡阿姨縱慾交歡?管他呢,不
如趁此機會把生米煮成熟飯,免得她徹底清醒過來,又該痛心疾首啦!

  他忙死死摟住李君怡腰肢,令她無法將屌兒從陰道中扯出來,下體向上猛地
一挺,又將棒頭深深地鑽進宮口之中,沖天鑽隨之強勢啟動!

  嗷嗷~天啊~好癢啊!尚處於高潮餘韻之中的李君怡黛眉緊鎖,酥胸急劇起
伏,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氣,怔愣愣地看著無月,思緒混亂地道:「乖寶寶,放開
阿姨好麼?剛才半睡半醒之間,咱倆懵懵懂懂地再次鑄下大錯!此刻咱娘兒倆都
已清醒過來,若明知故犯,再繼續做下去,終將靈慾交纏、萬劫不復,佛祖就不
會再原諒咱倆啦!」

  她雙手撐在無月胸膛上,竭力想提起胯部脫離交合狀態。然而沖天鑽依然啟
動,在宮頸內肆無忌憚地挑刺勾刮,那陣陣在春夢中已很熟悉的銷魂快感令她渾
身一陣酥麻酸癢、難以忍耐,筋酥骨軟之下已無力掙脫無月的糾纏。

  她心中萬念俱灰,不禁淚如雨下,「我的月兒,求求你,放開阿姨!你這是
在侮辱阿姨,知道麼?嗚嗚嗚……」

  無月見她如此傷心,也不禁悲從中來,忙停下一切行動,哽咽著道:「君怡
阿姨,您難道不愛我麼?」

  李君怡媚眼迷離地道:「阿姨當然愛你!而且……而且我們這樣,阿姨也得
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無月泣聲道:「既然如此,咱倆為何就不能成為真正的情侶呢?彼此真心相
愛難道也有錯麼?」

  「月兒寶貝兒,你以為阿姨不願麼?可人間自有倫理道德,我身為有夫之婦,
理應為夫守節。可前夜和今夜兩度失身於你,犯了淫戒不說,還是和我心目中的
好孩子!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阿姨即便死了也不得安寧啊!嗚嗚嗚……」情緒
激動之下,竟忘了趁無月傷心之際奮力掙脫!

  無月摟住她一陣痛吻,「我不管……孩兒既然已奪去您的貞操,就是您的小
丈夫……」沖天鑽猛然加強攻勢,在花宮中翻江倒海!

  「唔~嗷!壞月兒,不要!哦……勾得阿姨好癢!又要丟……壞月兒快停下!
不然阿姨又要……嘔嘔嘔~若我在清醒時再丟,就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淫婦啦,
要浸豬籠的!嗚嗚嗚!你這個壞月兒,成心害阿姨麼……嗚嗚嗚!嗷~癢死了
……」李君怡痛哭聲中,夾雜著難以抑制的呻吟和急喘……

  銷魂的快感和痛苦的心靈折磨,冰火兩重天!老天似乎也在和她作對,她越
是想壓制體內洶湧而來的快感,那陣陣快感反而愈發排山倒海般湧來,兩團熱流
在小腹中和腦海裡快速聚積、急劇膨脹開來,迅速淹沒了她的廉恥之心和理智!

  「哦!君怡阿姨的騷屄夾得好緊,好舒服!我要肏……肏君怡阿姨的老屄
……」

  「壞月兒……使勁兒肏……屌兒長勾勾啦,勾阿姨的老屄……嘔嘔嘔!阿姨
要尿……阿姨是淫婦,是喜歡被月兒肏的淫婦……啊啊!!!」隨著一陣陣尖叫,
李君怡再度洩身!

  炙熱陰精澆淋著棒頭和馬眼,無月也已爽到極限,陽關打開,一洩如注!

  他撒嬌撒賴地徹底佔有了貞潔的君怡阿姨,煥發出皎潔清輝的美麗的月光女
神!

  淋漓盡致的高潮感覺,欲仙欲死,比夢中如夢似幻的靈慾之巔來得更加真實!

  二人抱在一起,渾身潮紅陣陣,眼神迷離、急喘粗氣,胸脯急劇起伏著,感
受著銷魂蝕骨的高潮餘韻……

  良久良久。李君怡定了定神,唉~心愛的小冤家真是害死我了!可是……可
是無論如何,我的身心皆為他所有,生米已煮成熟飯,如之奈何……

  儘管心裡亂糟糟地,但當務之急尚未忘記,忙收緊陰道想擠出精液,卻無法
如願,這才發覺下面棒兒居然並未軟化,仍硬梆梆地杵在瓤內,棒頭尚卡在宮頸
內口處,不由的臉上一熱,嬌嗔無限地啐道:「月兒,還捨不得出來麼?」

  如此媚態出現在她的臉上,無月還是首次見到,不由得心癢難撓!愣怔半晌
才想起往外抽,卻因被壓在下面,下身無法挪動,掙扎一陣,無功而返,反倒造
成棒頭和濕熱嫩肉磨擦,帶來絲絲灼熱快感!

  李君怡見他如此窘態,方想起自己才有迴旋餘地,忙抬高臀部好讓屌兒脫出。
誰知一動之下,卡在深處的棒頭在宮頸內口最緊窄處一陣刮磨,引發陣陣鑽心奇
癢,且沖天鑽未曾關閉,受此刺激,棒頭又開始跳動,在裡面胡鑽亂拱、撬動起
來……

  「嗷~月兒又想疼愛阿姨了麼,棒兒跳得那麼凶……呼~呼~呼!」李君怡
黛眉再度鎖緊,酥胸急速大幅度地起落著,呼呼直喘粗氣……

  但覺渾身酥麻酸癢,難耐之極,小腹中再度燃起一團火焰!忍不住重新坐下,
心慌慌地一動不動,感受著棒頭在裡面勾撩挑刺,所帶來的陣陣銷魂蝕骨。

  「嗚嗚~阿姨不想做淫婦……阿姨不要……我不想再犯錯!可是~可是,這
會兒阿姨又好想,忍都忍不住……你個壞月兒,把阿姨變成淫婦的壞月兒……嗷
嗷!好癢啊!我想要乖兒……不想要壞月兒……」她努力睜大雙眼,竭力讓神智
清醒一些,可腦際陣陣眩暈,伴隨著棒頭的肆虐,鋪天蓋地而來,令她無力抵擋!

  無月捧住她的桃腮一陣痛吻,皺起眉撒嬌道:「我就是壞月兒,就要阿姨做
月兒的淫婦嘛!」話音嬌嗲嗲軟糯糯,甚至有點兒奶聲奶氣。

  李君怡最受不了他這招,「喔~不!阿姨是賢妻良母,不想做淫婦……月兒
求求你,不要再……再逼阿姨……快要~又快忍不住啦……嗚嗚~」

  「月兒只是心疼您嘛!我不是壞月兒……嗚嗚……」嚴重的挫折感令他有些
傷心,有些委屈,不禁抽泣起來。

  她趕緊繳槍投降,哄他道:「好好好~你不是壞月兒,別傷心了,好麼?」

  無月眼圈紅紅地,扁了扁小嘴兒,一付要哭的模樣,「不嘛~我就要阿姨做
我的淫婦……」

  「好好好~阿姨就做月兒的淫婦,還不成麼?月兒別哭!」愛憐橫溢之下,
她再次讓步。

  無月不依道:「您騙我,動都不動一下,一點兒都不像淫婦……」

  「壞月~哦不,乖月兒,阿姨愛你,阿姨是你的淫婦……噢~」肥臀開始前
後挺動起來……

  房中急促的狂喘、無法抑制的呻吟、噼啪噼啪的水聲和繡榻不堪重負、嘎吱
嘎吱的搖晃聲響成一片,宛若世間最美妙的交響樂……

  一盞茶工夫過去,李君怡忍不住浪叫起來:「嘔嘔~剛才乖月兒奸阿姨,現
在阿姨也要奸月兒,才算公平……嗷嗷……」

  您是女人,用什麼來奸月兒啊?

  用阿姨的騷屄肏……阿姨要肏、肏月兒,用騷屄肏得月兒尿尿……

  又是半盞茶工夫,「嗚嗚嗚!阿姨尿……阿姨要尿……啊!啊啊!!」陷入
休克之前,她感覺心兒似乎都快從嗓子裡跳出來了!

  在慾海狂潮中沉浮,在極樂世界中吶喊,在巔峰之巔峰掙扎徘徊,灼熱花精
一洩再洩,似乎把魂兒都快洩沒了……

  也不知是催情散淫毒漸漸發作開來,還是龍麝異香的作用,李君怡春潮氾濫
之下,不斷地騎上無月下體,死死咬住那根一柱擎天的鐵杵,盤旋著、套弄著,
感覺著屌兒的硬度、熱力和長度,八爪魚般抱緊無月,一次又一次地求歡、縱慾,
再也不肯放開他!

  貞女和淫婦之間,本就只有一念之差!越是貞潔的婦人,一旦放縱久曠之身,
釋放長久鬱結於胸的情慾,必將爆發出驚人的能量,連淫婦都自愧不如!

  面對如狼似虎的君怡阿姨,無月自然不敢怠慢,沖天鑽各項妙處充分展現,
娘兒倆顛鸞倒鳳、放縱情慾,李君怡被搞得陰精狂拋、高潮連連,一浪快過一浪、
一浪高過一浪,接踵而至!

  上半場李君怡一直在上面,妙穴套牢嫩屌聳搖旋挺、縱橫馳騁,肆意蹂躪著
身下愛兒,夾得無月舒爽無比,卻也齜牙咧嘴、狼狽不堪,一向金槍不倒的沖天
鑽縷縷搖搖欲墜,遭遇嚴峻考驗,他數次施出忍精術,才勉強維持屹立不倒!即
便如此,仍被夾吸啃噬得第二次射精……

  一個多時辰之後,李君怡已是強弩之末,累得筋酥骨軟、渾身乏力,再也無
法賴在無月身上,於是被他推倒,四肢大張地躺在床上。

  作為極為傳統的賢妻良母,和月兒交歡已大大逾越她的心理底線,月兒騎阿
姨更是對長幼有序這一傳統觀念的嚴重顛覆,令她倍感屈辱!然而宮內被沖天鑽
一捅一跳一勾一拉,越來越敏感的騷幽酥癢得無法忍受,又扭腰擺臀地迎合起來,
翻雲覆雨間和無月靈慾交纏,翩翩共舞於天上人間……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3-27 15:02 編輯 ]
2015-3-16 17: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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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104)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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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 (104)春意盎然


作者:雲岚
2015年/5月/29日發表于第一會所
字數:10108

            (104)春意盎然

  到得淩晨時分,天色微明,無月第三度射精後,奮起餘力和她貼唇交股做完
龍鳳真訣雙修功課,便頹然倒下,精疲力竭地躺倒在李君怡懷裏,臉漲得通紅,
但覺心跳過速,呼呼直喘粗氣……

  疲軟屌兒扯出來之後,被沖天鑽捅得半夜,玉門已被完全撐開,銅錢一般大
小的屄洞久久無法合攏,裏面殷紅嬌嫩媚肉不斷地蠕動着,擠出一大股黏液,那
是乳白色淫液和半透明狀精液的混合物,彙聚成指頭大一小團,由玉門緩緩向下
流淌……

  李君怡已癱軟如泥,兩條玉腿大大分開地蜷曲着,既無法合攏,也無法伸直,
秀眉緊皺、媚眼迷離,鼻翼急速翕張不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玉頰和渾身雪
白肌膚染上一層耀眼暈紅;溫軟酥胸高低起伏不定,兩隻雪白肥碩玉兔顫巍巍地
晃蕩着,上面橫七豎八布滿被月兒蹂躏後留下的紅痕。

  乳暈已凸挺擴展成一大片驚心動魄的豔紅之色,鮮豔而奪目,那是極度高潮
後的生理反應;深色乳頭膨大紫漲得像兩枚碩大冬棗,右邊那隻此刻尚被月兒含
在嘴裏,有一搭沒一搭地吮吸着……

  「乖月兒,快用帕兒幫阿姨擦擦下面,我……我實在是動不了啦!」李君怡
乏力地喘息道。

  無月拿起帕兒,伸頭到她胯間一看,天~好大一片濃密陰毛!那一小團黏液
已流到會陰處,忙用帕兒擦幹淨,可随着屄洞中媚肉的不斷蠕動,陰道内壁張合
之間,仍有縷縷玉液不斷溢出,不斷往下淌,他隻好随流随擦,「君怡阿姨的屄
毛好多啊!」

  「月兒喜不喜歡?」李君怡羞澀地呢喃道。

  「我最喜歡啦!」他還從未見過陰毛如此多的女人!

  「乖月兒,洞兒裏面也擦擦,免得我擠不幹淨……」

  無月将帕兒揉成一團,探入大大張開的屄洞中,擦拭陰道内壁中擠在一堆蠕
動不止的鮮紅嫩肉,剛一接觸磨擦,媚肉一陣抽搐,李君怡嘴裏『嘶嘶』連聲,
連叫:「好癢哦~」

  無月說道:「阿姨這兒好敏感哦!」

  「阿姨的屄都被壞月兒肏腫了,那麽充血,自然很敏感咯!」李君怡嬌羞無
限地道。

  無月驚道:「屄洞咋張得這麽大,合不攏了麽?」

  李君怡無奈地搖搖頭:「阿姨已是中年婦人,又生過三個女兒,生孩子時陰
道被撐大,宮口也被撐開,陰道難免松弛。七八年未曾和燕郎行房,多少恢複了
一些,可一般的屌兒進入還是不會有多少感覺的。沒想到你年紀還小,棒兒卻又
大又長,居然把阿姨的陰道撐得好漲哦!棒兒把陰道撐得滿滿地捅了半夜,還鑽
進宮口裏面,杵在裏面漲漲的,就沒出來過,陰道和宮口又被你的棒兒撐大,看
來是合不攏了。」

  她這是成心栽贓給無月,那兒其實主要是生孩子時被撐大的。

  無月問道:「君怡寶貝兒喜歡嗎?」

  李君怡臉上一紅,嬌羞無限地道「讨厭!你難道感覺不到麽?」

  無月見精液被大量擠出,但覺很可惜,忙道:「您幹嘛要使勁兒擠呢?把精
液都擠出來,會影響雙修效果的。」

  「乖月兒射進去那麽多,我得趕緊擠出來……唉~若是不慎懷孕就糟了!」
她憂形于色地道。

  無月奇道:「君怡寶貝兒這麽想生兒子,懷上了怕啥?弄不好還是個兒子呢。」

  李君怡臉上露出嚴重向往之色,然而很快又頹然搖頭:「阿姨和燕郎已有七
八年未曾同房,你若把阿姨肚子搞大,回君山之後,我大着肚子如何向燕郎交待?」

  無月想想也确實難辦,索性說道:「那君怡寶貝兒就别回去了……您不是也
說過,月兒就是您的小丈夫麽?您以後就跟着小丈夫,爲我生兒育女得了!」

  李君怡一怔,昨日上午娘兒間的嬉戲之言,到夜裏便一語成谶,義子烝母、
敗壞倫常,此刻竟拿這話來堵我,真是個小壞蛋!

  念及于此,不由得撒賴道:「那是阿姨被你撒嬌賭氣逼得沒辦法,才順着月
兒的,又豈能當真?」

  「好哇~君怡阿姨說話不算數,我不幹!」無月又開始女孩兒般地撒嬌,一
賭氣奶也不吃了,把臉歪向一邊。

  李君怡抱緊他的身子,愛憐橫溢地道:「乖月兒,不要太任性好麽?說實話,
阿姨真的好愛你,甚至超過當年愛燕郎!對女人來說,你的确是個難得的好情郎,
俊美絕倫、氣度不凡、溫柔善良、善解人意,既懂事又很會體貼人,若是時光倒
回二十多年,阿姨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愛上你,做你的嬌妻,爲你生兒育女……即
便現在,我愛你,也是愛得不可救藥、死心塌地……」

  無月回過頭來,趴到她身上,在那雙紅唇上吻了一下,和她面面相對,中間
僅隔三四寸距離,相互脈脈凝睇,足足有半盞茶工夫……

  李君怡怔怔地看着他那晶亮雙眸,一瞬不瞬,是如此專注,如此深情!

  一如無月也在凝注她雙瞳之中、那片幽深的藍色海洋,在那最深處,他看見
了自己的影子,他的身影,已深深镂刻在心愛女人的靈魂之中,「我看出來了,
您是愛我的,那是對情郎的愛,不僅僅是舔犢之情……」

  李君怡癡癡地看着他,幽幽地道:「我承認~你是如此迷人,連我這樣一個
有夫之婦,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不惜自甘堕落、損毀我極爲珍視的女子貞德,
也要和你共浴愛河、沉淪欲海……你這個魔童,害阿姨堕入情網、無力自拔!你
是我的月兒,可是我好愛好愛你,怎麽辦啊?」

  她甩了甩頭,似乎想把心中苦惱甩到九霄雲外!

  無月喃喃地道:「既然彼此相愛,就該做一對情侶。」

  李君怡無助地道:「可現在阿姨想要的是一個可愛的兒子,而不是情郎。這
些年來,我做夢都夢見自己抱上了一個白胖兒子,你也許無法理解,一個女人到
了阿姨這種年紀,有多麽渴望母子間那種其樂融融的天倫之樂!孩子就是孩子,
情郎就是情郎,無論阿姨有多麽愛你,你依然隻能是我的月兒,不是我的情郎,
在我心中,誰也替代不了燕郎的位置。就象誰也替代不了你在阿姨心中的位置一
樣!舔犢之情和情侶之愛,永遠也無法相互替代。」

  無月深情無限地凝視着她秋水雙眸,溫柔地親吻着她的柔發、光潔的額頭、
黛眉、杏眼、瓊鼻、修耳和粉腮,最後停留在櫻唇之上,緩緩地摩挲着,傳遞着
絲絲縷縷的愛意,低低沉沉地呢喃道:「我的君怡好美好迷人,我愛您!月兒每
天晚上都想疼愛您,要不要?」話音略帶磁性,對女人殺傷力極大!

  手探向美人胯間,屄洞依然沒能合攏,手指伸入濕熱嬌嫩陰道,輕撓敏感嬌
嫩媚肉,那片粗糙的方寸之地自然不會放過……

  面對如此難以俘獲的美人芳心,無月骨子裏百折不回的堅韌性格被激發出來,
他使出了殺手锏。

  「我要~」陰道媚肉被他的手指撩撥的癢癢的,不禁想起那不似人間的銷魂
蝕骨滋味,李君怡渾身都顫栗起來。

  纖手伸向無月下面,撈住棒兒掐了幾下,呻吟道:「月兒别逗阿姨了,再逗
……阿姨又想要……要這根棒兒進來了。哦~這條最愛鑽女人屄的大蟲兒……害
人的棒兒……」

  無月湊向美人耳邊,溫柔地低聲道:「既然要,就該做月兒的女人,做我的
嬌妻,爲我生兒育女,好麽?」

  「可是,阿姨已經四十多歲,偷漢子已是出格之舉,還是和月兒通姦,甚至
結爲夫妻,不僅離譜,而且感覺好别扭!……阿姨乳房已有些下垂,小肚子上有
了些贅肉,下面也松了,你就不嫌阿姨太老麽?」

  她心情極爲複雜,非常矛盾!既不舍無月,又實在不願被人視爲淫婦!

  無月低聲道:「那正是女人成熟的标志啊!月兒最喜歡阿姨這種年紀的女人,
奶大屄騷,怎會嫌您老呢?」

  李君怡啐道:「小小年紀卻偏愛中年女人,是不是因爲幼失怙恃,便想找個
年紀大你許多的阿姨抱着你睡,做你的妻子?」

  無月吃吃地道:「也許是吧……您是否因爲一直想生個兒子而不得,也想找
個年紀小您許多的男孩抱着睡,做阿姨的小丈夫呢?」

  如此禁忌的念頭,最多存在于潛意識中,以李君怡的性格自然從未觸及過,
她又如何肯承認?「我的确一向喜歡漂漂亮亮的小男孩,不過直到跟你那個…
…那個之前,從未往那方面想過……」

  無月促狹地道:「哪方面呀?」

  李君怡羞得耳根子都紅了,「和小男孩睡……」

  無月低聲道:「那現在呢?」

  「特别想……想和你這個乖乖的小男孩睡,其他男孩再漂亮再可愛我也不想!」
她似乎下定決心,徹底豁出去了!

  無月說道:「那君怡寶貝兒還猶豫什麽呢?」

  李君怡眼圈一紅,委委屈屈地道:「好……好吧……」面對這個百折不回、
無往不利的情場小魔王,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放棄了最後的底線,再次做出讓步,
徹底敗下陣來!

  既然已答應他,從此便要對他死心塌地、生死不渝!燕郎,我隻好對不住你
啦……你怪我不貞也好,罵我是蕩婦也好,我實在沒辦法……這個小魔王的魅力,
實在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抵擋,我也不能……她幽幽地想道。

  無月見心愛的女人如此委屈,心中大爲不忍,忙安慰道:「您放心,做了我
的嬌妻,您仍是我的君怡阿姨,除了正常的夫妻生活,月兒仍會承歡膝下,和您
共享天倫之樂。将來您爲我生下一大堆兒女,一大家子在一起,豈非更加其樂融
融?」

  一席話說得李君怡破涕爲笑!

  想想月兒爲自己描繪的美好前景,真是令她極爲期待,也對呀~月兒在床上
這麽有能耐,她還真有可能生下自己的大胖兒子,或許還不止一個,豈非多年夢
想成真?多美呀!

  念及于此,她忙在屁股下墊上一個枕頭,用帕兒捂住依然未能合攏的大大屄
洞……

  剛才她唯恐無法将精液全部擠出來,現在反而生怕流出來過多,以緻于影響
受孕。女人的心思,就象二八月的天氣,真是變幻莫測啊!

  無月想了想,說道:「咱倆都這樣了,我想還是叫您君怡吧?免得您老是有
心理障礙。」

  李君怡媚聲道:「不~後面得添上阿姨二字,我覺得更刺激些。你叫夫人乾
娘,叫我君怡阿姨,這樣就不會混淆啦!」

  「君怡阿姨……」無月随即在心裏又叫了一聲:「紫煙乾娘!」一陣不一樣
的暖意充溢心間……

  上午起床,經曆一夜的颠鸾倒鳳,他的頭發弄得很亂。李君怡穿上肚兜、亵
褲,披上睡袍,在喚來貞兒和潔兒侍候梳洗之前,她得把月兒的頭發弄好,免得
被二婢看出破綻。

  她讓無月坐在梳妝台前,站在他身後熟練地爲他梳理頭發,梳好之後,在腦
後編成十多股小辮兒,将兩側各一條小辮兒合攏,打上一個好看的梅花髻,象發
帶一樣将中間的小辮兒攏住,并在打結處别上一支玉珠簪花,這是時下未出閣的
貴族小姐們最喜歡的發式……

  她和女兒的發式一向由她親自包辦,手法熟練、技藝高超,由于無月年紀小,
她發覺這種發式比昨天挽的高髻更适合他。發辮編好之後,她轉到無月身前,低
頭仔細打量一番,但覺他看起來更加鍾靈毓秀,活脫脫一位國色天香的小美人!

  她對自己的傑作非常滿意,嘻嘻笑道:「人生得好就是不一樣,用什麽發式
都好看!不過今天這種小辮兒,比高髻更顯模樣,你再出去,估計大堂裏那些男
人們要爲你打架啦,呵呵!」

  她一邊看有何不妥之處,不時用雙手在無月腦後整理一下那些小辮兒和發髻,
以免散得太開。

  無月不依地嘟起嘴兒道:「君怡阿姨老是喜歡取笑我,真是壞阿姨!」略一
擡頭,眼前便是她那敞開的睡袍對襟之間,白生生香馥馥的酥胸,陣陣幽香撲鼻
而來!

  今天她換上一襲紅底白花肚兜,看來她不喜歡束胸,這條肚兜仍顯得很寬松。
裏面兩坨肥乳未受到緊縛,自然垂吊于胸前,嬌軀每一移動,便會引發一陣波濤
洶湧,肥乳在無月眼前晃來蕩去的!

  每當酥乳向前甩出,乳尖便會在薄薄兜肚之上頂出兩個大大的紫色凸點。由
于她雙手伸到無月腦後整理那些小辮兒,上身自然前傾,酥軟肥乳便搭在他的頭
上晃來晃去,碩大深色乳頭和額頭磨蹭的感覺,令他亢奮異常!

  他一把摟緊李君怡腰肢,将臉埋入酥乳之中一陣磨蹭,将肚兜向上掀起,一
口叼住一隻碩大乳頭,如饑似渴地啯吸起來,呢喃道:「君怡阿姨的乳房好白好
大好軟哦!」

  李君怡被他吮吸得渾身一陣筋酥骨軟,媚眼如絲地道:「我的兒這麽喜歡吃
阿姨的奶,小時候還沒吃夠媽媽的奶麽?」

  「我喜歡大奶奶的女人,一輩子都吃不夠。君怡阿姨的胸脯是我見過的女人
中最大的,我真是愛死啦!」他饞涎欲滴地說道。

  「阿姨的乳房已經有些下垂,一點兒都不好看……」見他仰着頭吃奶不方便,
李君怡索性坐在他腿上,兩隻肥乳正對着他的臉。

  這一坐下,感覺胯間梗着一根硬硬的旗杆,「壞月兒,你居然又硬了……」
腰肢扭得兩下,屌兒磨蹭得玉戶酥酥癢癢地,忍不住又流出水兒來。

  無月随口說道:「見了君怡阿姨吊着兩隻大奶奶,月兒就想肏阿姨寬松的老
屄,捅進去一點兒都不費力,夾得又緊,真是好舒服哦……」

  李君怡霍地站起身來,臉色一沉,「月兒,雖然我已答應設法嫁你,但即便
做了你的妻子,依然還是你的阿姨,你使用這樣的言辭是對阿姨的侮辱!」

  無月有些着慌,忙滿懷歉意地道:「月兒錯了,請君怡阿姨原諒我好麽?唉~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沖口便說了出來,絕沒有不尊重您的意思!」随手給了
自己一個大大的耳光!

  李君怡定定地俯視着他,質問道:「沖口而出?看來你是常用這樣的猥亵字
眼來和女人調情了……難怪這兩天和你行房,感覺你根本不象個雛兒,反倒象個
歡場老手!老實交代,你到底玩過多少女人,又是哪個女人教給你那麽厲害的床
上功夫的?你今天不說清楚,咱娘兒倆從此恩斷義絕!」

  無月見事态嚴重,更加慌了手腳,忙攬住她的腰肢,期期艾艾地道:「君怡
阿姨别生氣,我說、我說……月兒是和幾個女子好過……」

  「到底幾個?說!」李君怡在梳妝台上猛拍一下!

  他印象中也沒幾個,可真要一一數清楚,卻總有些夾雜不清,不是數漏了,
就是數重複,嘴裏念念叨叨凝神默數半晌,都還沒數個清楚明白。

  李君怡一陣寒心,他這麽久都沒數清楚,看似不少了!自己原該想到的,似
他這般出色的少年,怎會少了女人喜歡?

  她喃喃地道:「從前和燕郎如此情真意切,可待我人老珠黃之後,便另覓新
歡、棄我于不顧,多年情分轉眼便煙消雲散!在我心灰意冷,決意守節終老之時,
又遇上你這個害死人的小魔王,我一時鬼迷心竅,爲得到你的愛,不惜破掉堅守
了二十多年的貞操,可到頭來才發現,我不過是你勾搭的無數個女人中之一,真
是悲哀啊!從今往後,我不會再相信你們這些男人了!」

  她越說越激動,想及自己變成了爲人所不齒的不貞婦人,不僅對不起燕郎,
也對不起三個女兒,到頭來還是一場空!一陣巨大的哀傷襲上心頭,不禁悲從中
來,淚流滿面!

  無月見她如此傷心,頓時心亂如麻,來了急智,忙叫道:「您别急,月兒數
清楚啦,隻有九個!」

  見她氣得臉色發青,無月忙嗫嚅着道:「嗯……不是……君怡阿姨,我是想
說,月兒是真心愛您的,會永遠把您當親親的阿姨一般孝敬,也會把您當作嬌妻,
疼愛您一輩子!君怡阿姨,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月兒從來不說謊的……」說到後
來,他也哽咽起來。

  李君怡沉聲說道:「擡起頭來,看着阿姨的眼睛!」

  足足一盞茶功夫過去,他瞪得眼睛都酸了,和人眼睜睜地對視這麽長時間,
心裏真是有些發毛!可他心知此刻非常關鍵,絕不能表現出絲毫畏縮和閃躲之色,
于是盡量眼睛都不眨地凝視着她那雙嚴厲的目光!

  更難能可貴的是,他的眼中不僅沒有畏縮和閃躲之意,反而充滿誠摯和溫柔,
甚至滿是濃濃的愛意。更爲離譜的是,他眼中表現出來的這些情意,絕非僞裝得
出來的!難道他真的有很多顆心,對每個紅顔知己都是真心相愛麽?

  李君怡的眼神漸漸變得不再那麽嚴厲和傷感,心中泛起絲絲暖意。數十年的
人生經驗,她非常确定,看來月兒的确沒有騙她,月兒對她的感情是真的!作爲
他的阿姨,他是發自内心孝敬她的。作爲傾心于他的女人,月兒也是真心愛她的!

  她重新緩緩坐下,捧着無月的雙頰,淚眼婆娑地凝視着他,無限深情地道:
「我的月兒、我心愛的小情郎,看來阿姨是錯怪你了,讓你受了委屈,對不起!
嗚嗚嗚……我實在是太愛你,才會這麽在乎……隻因爲,若你不是真心待我的,
阿姨真是一無所有了!」

  無月使勁兒地仰起臉,對着她的紅唇深深地吻了上去。此刻,實是無聲勝有
聲,不說話比說話更加令人真情激蕩……

  良久良久,李君怡終于破涕爲笑,臉紅紅地嗔道:「阿姨真是服了你啦,在
那麽嚴峻的心靈考驗面前,棒兒居然就未軟過……就那麽喜歡阿姨的身子麽?你
可要知道,自我過了三十七八歲之後,連燕郎也開始嫌棄我了。阿姨真怕你過了
這段新鮮勁兒,也要嫌棄我這麽個人老珠黃的殘花敗柳了……」

  無月深情而認真地道:「嫌棄不嫌棄,君怡阿姨難道在和月兒歡好的時候,
還感覺不出來麽?月兒可以保證,以後也永遠不會嫌棄您的!何況月兒精通天下
最爲精深的龍鳳真訣雙修大法,咱倆歡好的次數越多,您隻會越變越年輕,越來
越美麗!何來嫌棄之說呢?這兩天和您歡好之時,我已暗中施展大法,君怡阿姨
若不信可以照照鏡子,看看您是否變得年輕美麗了一些?」

  李君怡戀戀不舍地離開他糾纏不舍的唇舌,擡頭看向鏡子。

  她看得很仔細……半晌之後,頓時呆住了!

  我的佛祖,李家老祖宗!月兒說的竟是真的,看起來她起碼比前些時年輕了
四五歲!這是怎樣的陰陽雙修大法啊,在這短短的三四天之中,竟能達到如此奇
效麽?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這孩子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也太神奇了,堪稱天下
絕無僅有的奇男子!和他共浴愛河,除了能獲得欲仙欲死的極緻高潮,還能變得
越來越年輕美麗,難怪這麽些女子會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她的疑慮的确很有道理,僅憑雙修大法不可能如此神速地見效。究其根源,
還是因爲無月體内那絲絲縷縷的先天仙氣,随着龍鳳真訣雙修大法的施展,不僅
他體内的先天仙氣會逐漸茁壯成長,還能傳遞到與他合體的女子體内,惠及伴侶。

  李君怡不由得歎了口氣,哪個女人不想永葆青春、年輕美麗?以她如此矜持
含蓄的性格,終還是忍不住滿是期待地說道:「月兒,看來你說的是真的……把
雙修口訣告訴阿姨吧,我若是主動配合你進行陰陽雙修,效果肯定應該更好!」

  「那當然啦,口訣并不難,隻要有内功基礎的人便可很快上手。」無月當下
将龍鳳真訣雙修口訣向她背誦了三遍。

  李君怡心中默記口訣,以她的修爲也無需月兒向她解說具體運行之法,忙運
起真氣,在自己體内這部分經脈之中運行一遍,好記住元陰和元陽之氣收發之時
各自的運行路線。

  她一時見獵心喜,頗有些躍躍欲試之感,加上硬梆梆的屌兒杵在胯間磨蹭了
好半天,她早已春潮泛濫,忍不住風情萬種地道:「壞月兒,害得阿姨又想了
……來吧,我們就玩個新花樣,來個觀音娘娘坐蓮台,讓你一邊吃阿姨的奶,一
邊肏阿姨的老屄……」

  她伸手到胯間撥開亵褲下裆,翹臀微擡,纖手扶正屌兒對正玉門,肥臀緩緩
下沉,将屌兒套入……

  依然充血腫脹的陰内嫩肉擠在一堆,依然十分敏感。感受着棒頭不斷擠開騷
癢嫩肉,向花心挺進,「哦~好舒服啊!」她大大地呻吟一聲,肥臀重重往下一
坐,棒頭猛地撞上花蕊,令她禁不住渾身顫栗!

  她眯着眼低頭親吻着無月的額頭,雙手搭在他肩上摟住脖頸,但覺下面和乳
頭之間似乎有一根絲線連通,宮口被撞擊産生的酥癢會傳遞到乳頭,乳頭被啯吸
得發癢,下面也跟着癢!

  上下三點之間的快感相互疊加,「噢~月兒,使勁兒吃……吃阿姨的大奶奶!
阿姨的乳房好漲啊……」她下身前後挺動起來,讓棒頭在花蕊之間前後磨蹭,快
感積聚到一定程度,宮口張開一線,棒頭便順理成章地鑽了進去,整根屌兒幾乎
齊根沒入肥屄之中……

  無月忍不住騷癢癢地低聲道:「君怡阿姨的老屄癢不癢?」

  李君怡似也豁出去了,大聲呻吟起來:「老屄癢……癢死啦!哦~月兒的屌
兒長鈎鈎啦,勾得阿姨騷屄好癢!阿姨要……要大雞巴……」

  無月亢奮之下,沖天鑽已然啓動,忍不住在她耳邊肉肉地道:「阿姨要誰的
大雞巴呀?」

  「阿姨要月兒的大雞巴!」

  「阿姨最喜歡和誰交配呢?」

  「阿姨最喜歡和我的乖月兒交配……哦~老屄好癢!要月兒的鈎鈎使勁兒勾
幾下,替阿姨止癢……」

  無月肉緊地道:「要月兒勾君怡阿姨的哪兒?」

  李君怡挺動得更加劇烈,不禁大叫起來:「勾阿姨的老屄!勾阿姨的陰道
……勾阿姨的花心和宮口,嗷嗷!那裏面最癢……」

  無月腦海中掠過一個極爲變态的念頭,令他亢奮莫名,情不自禁地低聲說道:
「君怡阿姨喜不喜歡和、和您親生的兒子交配?」

  李君怡遲疑半晌,終忍不住呻吟道:「喜……喜歡!」

  無月顫聲道:「讓不讓親兒子在阿姨的老屄裏面射精呢?」

  「阿姨喜歡和親兒子交配!要……要親兒子在阿姨的騷、騷屄裏射精……讓
我懷上一個兒子!」李君怡秀眉緊皺,表情已有些痛苦,「月兒一直跟着羅刹乾
娘睡,她玩過你的小雞雞沒有?」

  無月說道:「玩過。」

  李君怡顫聲道:「你摸過羅刹乾娘的屄沒有?」

  無月低聲道:「摸過。」

  李君怡色色地道:「你羅刹乾娘的屄毛多不多?」

  無月說道:「也很多,不過比不上君怡阿姨的屄毛多。」

  李君怡大聲呻吟着道:「月兒一向嗜好屄毛多的女人,多半已和你的羅刹乾
娘歡好過吧?」

  無月點了點頭,「嗯~好過很多次,而且羅刹乾娘已懷上我的孩子啦。」

  李君怡似乎恍然大悟地道:「月兒這麽會玩女人,這身床上功夫多半也是她
教你的吧?」

  他點頭,「是的。」

  李君怡膩聲道:「你那位羅刹乾娘在床上騷不騷啊?」

  無月喃喃地道:「還行吧~不過沒君怡阿姨騷!」

  李君怡啐道:「阿姨已有七八年未曾行房,久曠之身一旦開禁,自然……」

  無月攬住她的鵝頸,将她的臻首拉向自己,在她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低
聲道:「君怡阿姨以後若真的生下一個兒子,會不會象羅刹乾娘帶我一樣,一直
帶着他睡?」

  李君怡一陣肉緊,「哦~阿姨會,等他長到你這麽大的時候,阿姨也要摸他
的小雞雞,把小雞雞摸得翹起來……還要讓他摸阿姨的老屄,摸得阿姨流水兒
……然後把他的小雞雞塞進阿姨癢酥酥的陰道,肏阿姨的騷屄……阿姨要夾出他
的童子精液,讓他在阿姨的陰道裏面射精,讓阿姨懷孕,再爲他生兒子……」

  無月繼續貼着她的修耳低聲說道:「君怡阿姨是不是特别喜歡小男孩?」

  李君怡呢喃着道:「是~阿姨最喜歡十多歲的漂亮小男孩,喜歡和小男孩交
配,喜歡小男孩肏阿姨的老屄,肏得阿姨懷孕……」

  聽她如此說,不知怎地,無月既亢奮又有些好奇,「君怡阿姨爲何會偏愛小
男孩呢?」

  李君怡不假思索地道:「因爲中年女人和這樣的小男孩交配最容易懷孕啊!
阿姨真的好想懷孕,好想生下一個自己的兒子啊!」

  無月被這番對話撩撥的亢奮之極!雖被壓在下面活動空間受到限制,但沖天
鑽一旦啓動,便會自動發起猛烈攻勢,尤其是棒頭靈動如蛇頭,在宮口之中閃轉
騰挪,極富動感!

  又過了一盞茶功夫,李君怡開始嚎叫起來:「嗷~嗷!我的月兒,我要你射
精……嗚嗚!射進阿姨的陰道,在阿姨的花宮裏射精,讓阿姨懷孕,搞大阿姨的
肚子吧!」

  在她忍不住堪堪洩身之後,無月也開始了猛烈地射精,全數射入她的花宮之
中……

  未待喘息完全平複下來,二人便将嘴唇和下體各自相互密接,施展出龍鳳真
訣陰陽融彙雙修大法,開始煉化雙方洩出之菁華,然後在雙方體内相關經脈之中
循環往返,運行三個大周天之後,才散功休息一陣。

  待劇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稍稍平複下來,李君怡忙拿過鏡子照照,她還從
未對自己的容顔如此在意過,隻因她實在擔心失去對月兒的吸引力,一看之下不
禁驚喜交加,驚的是鏡中人眸含春水、面帶桃花,神情間隐含蕩意,活脫脫一個
思春婦人!天~她何時變得如此煙視媚行?都是月兒害的!

  喜的是鏡中人已不過三旬上下,看來假以時日,那家成衣店老掌櫃的奉承話
也将變得不再誇張!

  她索性脫掉亵褲坐回無月腿上,滿是憐惜地爲他擦掉額上的汗珠,柔聲說道:
「月兒,剛才那麽累,你上床再休息一會兒吧……」

  「不出去了麽?」

  「不想出去了。」

  「咱倆待在屋裏幹嘛呢?」

  李君怡媚眼如絲地道:「月兒想幹啥就幹啥啊……你不是很想要阿姨麽?今
天阿姨随你怎麽……」雖已決意敞開胸懷接納月兒如火如荼的愛戀,終歸原是節
婦,下面的話無論如何再也說不出口來。

  無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二人待在屋裏閑時聊聊,說到癢處便雲雨一番,
玩累了躺倒就睡,睡足了娘兒倆又摟在一起卿卿我我,稱呼上一會兒是阿姨月兒,
一會兒又變成媽媽乖兒,很是混亂,天倫之樂和濃濃情愛融爲一體,誰也分不清
孰高孰低?

  一會兒是親情略占上風,一會兒又變成戀情大行其道,相互融合相互刺激之
下,把這段忘年孽情推向極緻,情欲的渲洩便往往水到渠成,竟是如此淋漓盡緻!
也不分白天黑夜……

  午飯時間貞兒上樓來敲門,問是否傳上飯菜送進房間?李君怡賴在繡榻上都
懶得開門,隻說不吃午飯了,吩咐貞兒不用進來侍候。

  和月兒的愛戀是如此銷魂蝕骨,月兒對她那豐滿成熟、性感冶豔的肉體是如
此迷戀,令她心滿意足,他的身子無處不令她愛不釋手,尤其那根無敵沖天鑽和
它所特有的足以令她瘋狂的氣息,靈欲糾纏共攀巅峰的感覺便是她最好的精神食
糧!久曠之後終于放飛心靈,處于亢奮中的她哪會有絲毫的饑餓感?月兒也是一
樣,她問過……

  當然這并未給無月帶來太大的壓力,和梅花不同,君怡阿姨很懂得愛惜他的
身子,雖然久旱逢甘露,渴望他播種,但她不僅未強求,反倒在他忍不住想射的
時候主動暫停,待他緩過勁兒來再繼續。

  一天下來他也不過就射精一次而已,當然這種愛愛方式帶給她的銷魂和滿足
也是無以倫比的!從這個角度來說,她的床上經驗比梅花多得多。

  這實在是件很奇怪的是,母子久别重逢之後,梅花對他可說是需索無度,看
似反倒不如幾位紅顔知己心疼他,難道是血緣的紐帶加上長久的分離,令母子間
的吸引力強大到無法阻擋?

  直到快晚飯時間,娘兒倆才戀戀不舍地相攜起身,穿衣時也是相依相偎,時
不時送給對方一個長長的甜蜜的熱吻,好幾次把持不住又扒光下身在軟椅上雲雨
一番,但覺這種臨近尾聲的纏綿更加銷魂刺激。

  經過一天半夜的耕耘,李君怡的身子變得敏感不堪,被屌兒捅進去往往抽插
不了幾下便又嗷嗷浪叫着到了……一雙肥乳上滿是紅痕,乳頭腫漲如兩顆爆開的
紫紅色玉米花,那是被月兒一次次蹂躏的結果,她樂意用這個敏感之處給予月兒
母愛的溫暖,月兒對母愛可謂需索無度,一如她對肉欲之歡的渴求!

  如此幾次之後,她雖極爲不舍,也不得不哀歎道:「月兒,先到此爲止吧,
咱倆再這樣黏在一起,阿姨連晚飯也不想吃了,可你體力消耗這麽大,若一天不
吃東西身體可吃不消……」

  二人終于收拾整齊,經過她的精心妝扮,那無數次激情給無月白嫩的玉頰染
上薄薄一層紅暈,看上去更是嬌美欲滴。

  娘兒倆來到大堂,百媚夫人一行看起來剛遊玩歸來,已然在座。見了李君怡,
百媚夫人與君夫人一同起身,和她招呼寒暄一陣,小青則和無月聊了幾句,小米
對他更是殷勤得不得了,站在他身邊,激動得似乎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才合适。

  百媚夫人見狀不禁大皺其眉,君夫人則露出一付若有所思的神色。

  啰嗦半天之後二人才在四号桌上就坐,貞兒和潔兒尚未來得及張羅飯菜,小
米已跟過來鞍前馬後地忙碌一番,将一切打點周到,點的菜居然很合無月的口味,
看似短短幾天已把他的飲食習慣摸透?

  小米回座之後,君夫人又走了過來,拉住無月的手一臉慈愛地笑道:「燕小
姐生得好美,真是我見猶憐啊!」




                         (待續)
.................................................................
2015-5-29 07:1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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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105)母愛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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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105)母愛深沉


作者:雲岚
2015年/7月/29日發表于第一會所
字數:11018


             (105)母愛深沉

  無月一陣赧顔,尴尬地笑道:「君夫人才是一個大美人呢!」

  君夫人微微一笑,輕挽鬓邊秀發,卻也風姿嫣然,看了小米那邊一眼,很是
遺憾地道:「可惜阿姨老咯,哪能跟你這樣的花樣少女相比啊?」

  接下來她和無月又是好一陣問長問短,那眼神兒像極在看自己的嬌嬌兒媳,
臨去時将他的頭攬進懷裏,在他肩上親昵地拍了幾下,又似成了她的閨女一般,
那對柔軟的大白兔隔着衣衫貼在他臉上,天呀~竟不亞于君怡阿姨的!

  不知怎地,他對風韻美婦天生缺乏免疫力,雖極力壓抑沖動,身上某處依舊
在爲野外宿營做準備,幸而君怡阿姨無暇注意到他,此刻她正忙于敷衍李天秀哩!

  大約是見君夫人母子倆對他如此親熱,唯恐快要煮熟的鴨子飛了吧?一号桌
上的李天秀忙也滿臉堆笑地湊了過來,和君怡阿姨好一通閑扯,不過熱烈程度比
剛才三位美婦湊在一起可就差多了,畢竟這種年紀的女人之間共同語言還是蠻多
的,聊完丈夫聊孩子,嘴裏謙虛,其實是在炫耀,待關系再近一層時尚可聊聊其
他男人。

  君夫人回座之後,李天秀又磨蹭了好一會兒才離去,無月終于能松一口氣,
大緻掃視一眼,見君夫人母子倆擠在一堆正叽叽咕咕,不時轉頭瞄他一眼,也不
知在商量些啥,不過多半和他有關。

  剛吃完飯,君夫人又過來殷勤相邀,「燕小姐,賤妾一向不習慣吃完飯就回
房,不知是否有那份榮幸,請你陪我散散步?」

  是否見李天秀也在一旁虎視眈眈,她決定先下手爲強?無月看看百媚夫人那
桌人。

  君夫人笑道:「我那兩個孩子今天玩累了,不願陪我,我那姊姊也要回房,
若燕小姐沒空,賤妾隻好随便轉轉算了。」

  無月轉頭看看李君怡,見她沒什麽表示,也就點頭答應了。君夫人又禮貌地
笑笑:「當然也歡迎燕夫人和我們一起走走。」

  李君怡臉上疲态隐現,搖頭笑道:「今兒有些腰酸背疼,我就不了。」說實
話,和無月折騰這麽長時間,她能有現在這種狀态已經很不錯了。

  轉頭沖無月俏皮地眨眨朝君夫人這邊的右眼,又眨眨朝李天秀那邊的左眼,
大約是在說,她多半想問你願不願做她家的兒媳,你倒是答應哪一家呀?嘴裏說
道:「三閨女,爲娘先回房了,早些回來哦!」

  無月瞪她一眼,做出女訓的唇形,提醒她在大庭廣衆之下不可如此輕佻!

  秀麗端莊的君夫人面若皎月,黛眉斜飛,眸含秋水,挺拔身姿珠圓玉潤,儀
度娴雅,一颦一笑間百媚叢生,月光下更顯成熟醇美之風韻,頗爲撩人。無月一
時看得有些發呆,君夫人心中暗喜,拉他在亭子裏坐下,狀似母女一般溫和地笑
道:「看來咱娘倆頗爲投緣,一見你阿姨可就喜歡得緊哩!」

  從無月目光中她但覺燕小姐對她也頗有好感,嘴裏的賤妾又變成了阿姨,先
套套近乎再說。

  無月嗫嚅着道:「我也覺得君阿姨人挺好的。」以女兒妝扮和其他美婦打交
道還是首次,他很擔心露出破綻,說話不得不小心翼翼。

  君夫人高興地道:「是麽?」話鋒一轉,開始說起她的艱難育兒經曆,兒子
如何牙牙學語,夫君陣亡之痛,沒了爹的孩子是多麽可憐,作爲母親獨力支撐一
個家庭的艱難,一一向他娓娓道來,十句話中倒有八句要提到兒子……

  她的本意是想讓燕小姐對她的兒子有更多的了解,然而說着說着,漸漸變成
一種長久被壓抑的情緒的渲洩,和一位母親痛苦的傾訴,說到傷心處忍不住流下
淚來。想起好容易将孩子拉扯大,竟和兒子有了那種關系,令保守傳統的她很是
受不了,更是潸然淚下!

  無月聽得動容不已,他本是孤兒,對這種深沉的母愛最爲敏感,一時間眼眶
也紅了,不禁喃喃地道:「君阿姨實在是我見過的最堅強最偉大最值得敬重的母
親!您爲小青和小米付出這麽多,姊弟倆一定會非常孝敬您的,您也别太傷心。」

  君夫人将他攬進懷裏,抱頭痛哭道:「你真是個懂事的女孩兒,比咱家小青
乖巧多啦,說的話真讓人窩心!嗚嗚嗚~」

  兩隻柔軟的大白兔在臉上揉來揉去,無月心中又是一陣波動,然而想想對這
樣一位值得尊敬的女性實在不該,忙壓制住心中绮念,輕聲安慰道:「我瞧小米
挺依戀您的,應該滿清楚做母親的不易……」

  她忙接過話頭:「可兒子遲早要娶妻生子的呀,能陪娘說說貼心話的終歸還
是女兒,唉~我若能有你這麽好的女兒就好了!」傷心之際她倒也并未忘記自己
的目的,畢竟她的心思幾乎全在兒子身上。

  無月心情激蕩之下,沖口而出地道:「那我就做君阿姨的乾、乾女兒好啦!」

  他似乎認乾娘有些上瘾,激動之下差點兒說漏嘴!

  君夫人一雙柔荑捧住他的臉,憐愛地道:「若是……唉~說起來咱倆相識時
間不長,這話有些唐突,也不知該不該說……」

  無月怔了怔,想起君怡阿姨的暗示,胸中掠過一陣别扭,可面對慈母如此殷
切的目光,又不忍令她過早失望,期期艾艾地道:「您、您說……」

  「好孩子,我、我是想,若是你成了我的兒媳,豈非比乾女兒更親?」言罷
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臉期盼之色,這樣一位矜持自重、與她如此投緣又生得傾國
傾城之貌的大家閨秀嫁給兒子,她才能放心。

  被逼到這步田地,無月隻好拿出君怡阿姨對付李天秀的緩兵之計應付,「孟
子曰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鑽穴隙相窺,踰牆相從,則父母國人皆賤之。阿
姨須知此事我一個女兒家可作不得主,須得父親大人同意才成。」

  他不好拿母親說事,免得她又去糾纏君怡阿姨。

  君夫人見「她」如此端莊本分、矜持守禮,不肯私相授受,心下更是喜愛,
攬住他的肩頭說道:「這道理阿姨當然明白,我隻是想問,你爹若是同意,你、
你自己願意麽?」

  無月低頭羞赧地道:「我、我……」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的确不知該怎
麽說,他眼下是燕家三小姐的身份,說話可是要爲人家負責的。

  不過他如此神情,倒暗合欲語還羞之态,君夫人芳心大悅,不禁破涕爲笑,
「今兒咱娘倆就聊到這兒吧,回去晚了,恐你娘擔心。」言罷親昵地挽着他的胳
膊向延樓走去,一路上竊竊私語,稱呼越來越親密,宛若已經成爲一對婆媳。

  上樓後路過二号上房門外,見小米又吵着要姊姊陪他下棋,小青出去瘋玩一
天累了,直想睡覺,君夫人寵溺地笑笑,對無月說道:「燕小姐可願和小米下下
棋麽?我這寶貝兒子性格内向,一向怕見外人,卻唯獨對你很有好感哩!」

  無月心知她是想讓他和小米多多接觸,相互了解一下,這個要求倒不算離譜,
想了想說道:「待我回屋請示一下我娘再說,好麽?」

  君夫人含笑點頭。他敲開四号上房房門,李君怡四肢大張地趴在繡榻之上,
貞兒正在爲主母捶背,潔兒爲她揉捏肩膀,看似她的确有些腰酸背疼。剛才和君
夫人耳鬓厮磨間已撩起心火,此刻見她如此勾魂卧姿更是心癢癢地,恨不得上榻
将她就地正法,礙于二婢在場隻好強制忍耐。

  見他進屋,李君怡懶洋洋地道:「容兒,回來啦?應付得挺辛苦吧?呵呵~
爲娘可是被李大人糾纏得夠嗆……」

  想想君夫人今後的提親若是遭拒,會是怎樣一種心情?他唯有苦笑道:「還
好。」将君夫人的邀請說了一下。

  她披衣起床,遣退二婢之後笑道:「你一向習慣晚睡,有小米陪你玩玩也好,
可要當心别露出破綻,阿姨陪你過去。」

  無月一把抱住她,撩開胸襟和肚兜下擺,捧出一隻白花花的肥奶揉捏着,一
口叼住大奶頭猴急地啯吸起來。李君怡寵溺地低頭看着他,雙手溫柔地撫弄着他
的頭,「月兒真像我兒,這麽喜歡吃奶……」呼吸漸轉急促,微聞嬌喘之聲。

  他掏出漲得難受的屌兒,伸手去扯她亵褲,那兒依然泥濘一片。李君怡大大
地嬌喘一聲,皺眉道:「阿姨那兒紅腫得要命,可禁不住你這根棒兒再捅進來,
饒了阿姨吧。」

  他這才罷了,替她把衣衫整理一下,娘兒倆勾肩搭背地出門,纏纏綿綿地走
進隔壁三号上房,倒真像一對親密無間的母女,短短幾步路又被他襲胸數度。

  無月和小米坐在案邊下棋,三位美婦均已梳洗更衣,身着睡袍在一旁觀戰,
薄薄睡袍掩不住豐腴成熟的性感胴體,撩人風情各有不同,滿室春光令小米有些
目不暇接,大部分精神在無月身上,李君怡那對晃來蕩去的大白兔似也對他頗有
誘惑力,不時擡頭瞄上一眼,招來的卻是白眼。

  李君怡不時爲無月支招,百媚夫人幫小米,君夫人則爲雙方加油,爲無月支
招的次數還多些,看似真把他當兒媳了!到得亥初時分,習慣早睡的李君怡縱欲
一天半夜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再也熬不住,小米那雙色眼也令她心煩,便回房睡
了,叮囑無月也不要熬得太晚。

  她回房後君夫人完全倒向無月,加上他棋力本就不差,一局戰罷大獲全勝。

  小米輸得很不服氣,直埋怨母親:「若非您支招,這一盤勝負尚未可知哩,
不行,咱倆再來一盤,娘和夫人都不許支招!」

  無月看看天色,已是亥末時分,他也倦了,笑道:「小米弟弟,明兒姊姊再
陪你,困了,要回房睡。」

  小米不依,央求道:「燕姊姊再陪我下一盤嘛!就一盤好不好?」

  無月簡直納悶兒,就他那臭棋,居然還對下棋如此癡迷,睡眼朦胧地搖搖頭:
「真的不行了!」

  小米見勉強不得,隻好看向百媚夫人這個超級替補,知道她願意陪他,然而
這麽個臭棋簍子他才瞧不上,實在找不到人時也隻好将就了。

  她忙在無月剛騰出來的椅子上坐下,柔聲說道:「小米,我來陪你,可不許
殺得阿姨輸得太慘哦,否則以後沒人陪你下棋了。」自打閨蜜來了之後,她和小
米親昵的時候本就不多,隐隐感覺他已有嫌棄之意,有種快被抛棄的危機感,自
然一有機會便竭力讨他歡心。

  小米不耐煩地皺眉道:「下就下吧,那麽多廢話幹嘛!」

  君夫人看着告辭出門的無月說道:「剛才我瞧你娘眼圈都黑了,你過去睡不
怕吵醒她麽?」

  無月想想也是,笑道:「沒關系,我回五号上房睡就是,謝謝君阿姨關心。」

  君夫人上前拉住他的手,有些擔心地說道:「聽你娘說,你夜裏獨睡會害怕,
何況大前天夜裏還鬧出淫賊花郎那樁事兒,幹脆阿姨陪你過去睡吧,咱娘兒倆還
可以再聊聊。」

  唉~爲了兒子的美滿姻緣,她可是煞費苦心!無月很是爲難,不僅僅是男女
授受不親,更怕露出狐狸尾巴,百媚夫人在一旁幫腔,她是爲了得到和小米獨處
的機會,将客棧說得恐怖萬分,一個姑娘家獨眠有多麽危險雲雲,就未提到隔壁
小青也是一個人;小米更是添油加醋,眼見燕小姐和他娘打得火熱,他心中竊喜,
巴不得娘兒倆黏乎得跟一對母女一般!

  無月本已困極,被三人說得頭暈腦脹,隻好無可無不可地回到五号上房,和
衣躺倒便睡。君夫人倒真是位合格的母親,輕手輕腳地替他褪下衣裙和鞋襪,把
他扶到枕上蓋好被子,這才寬衣解帶,吹滅燭火鑽進被窩。

  無月但覺觸手溫熱滑膩一片,不禁吃驚地道:「您、您睡覺不穿衣裳的麽?」

  君夫人笑道:「是啊,在家裸睡習慣了。」

  無月奇道:「可這是在客棧裏啊,您和小青妹妹,還有百媚阿姨擠在一張榻
上也這樣睡麽?那麽擠……」

  君夫人解釋道:「沒有,小米跟我睡三号,姊姊帶小青睡二号。」

  無月更是吃驚,「那豈非更不合适,小米弟弟該有十多歲了吧?」

  「他還小呢,媽媽的身子還怕兒子看麽?」她心裏一動,母子倆一直無法擺
脫這段亂倫孽情,主要是因爲小米沒有其他中意的女子,燕小姐正值少女懷春時
節,若是設法撩撥起她的春心,或許小米有機會把生米煮成熟飯,一切問題都迎
刃而解,也免得夜長夢多?

  念及于此,心中一陣羞愧,這麽好一個女孩兒,她怎能生出如此下作的念頭?

  也不怪她有此私心,全因對愛兒過于關心之故。

  無月道:「這麽大的孩子已經懂那、那個了,您就不擔心麽?」

  她長歎一聲:「要說阿姨一點兒也不擔心,那是騙人。可我又有何法子呢,
姊弟倆自幼喪父,都很依戀我,尤其是小米,夜裏必定要含着娘的乳頭才肯入睡,
阿姨裸睡的習慣就是這樣養成的……」

  無月想想自己何嘗又不是如此,隻是并非跟生母而已,看來小米比他更加戀
母,不禁勸道:「老這樣下去恐怕會出事的。」

  君夫人低聲說道:「我也這樣想,可一說起和娘分床睡他就要死覓活的,幾
次下狠心,最終都拗不過他,隻好罷了……唉~兒子的确已經醒事兒,除了吸奶,
半夜迷迷糊糊之中,時常感覺他伸手過來摸、摸……我下面,你要知道,女人到
了我這年紀,喪夫多年本就難熬……真是好難受啊!」

  說着說着,她已将自己情不自禁地引入某種禁忌幻想之中,已非單純想撩撥
燕小姐了,略帶顫音地呢喃道:「他一隻手摸我,一隻手抓住他那根……可愛的
小雞雞,已經勃起,好硬……最後噴得被褥上到處都是……你說,若不趕緊讓他
娶妻,如何得了?偏偏他對年輕女孩似乎沒興趣,唯獨對你……」

  無月聽得熱血沸騰,然而他自幼牢記聖賢之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
勿言,非禮勿動!也隻得強制忍耐,加上困乏之極,眼皮漸漸沉重,在她那如夢
似幻、如泣如訴的呢喃聲中,進入夢鄉……

  和無月一夕長談勾起君夫人的戀子情懷,迷迷糊糊之中情不自禁地重溫着和
愛兒的第一次,進入夢中後殘留于腦際的銷魂情景仍在繼續,對她來說那是一個
災難性的卻又無比瘋狂的夜晚,勞累一天的她已疲憊不堪,獨身母親帶孩子真不
易呀,半夢半醒之間,但覺有根硬硬的東西頂在小腹上,伸手撈去,那是一根又
硬又熱的細長棍兒……

  她春夢連連,和夫君翻雲覆雨,好不暢快!醒來時竟是趴伏在兒子身上,陰
道夾住的并非夫君那根令她如癡如狂的屌兒,而是兒子那根蠕動不已的小雞雞,
母子倆正在交媾!

  她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那根硬硬的東西還在,唉~小米跟娘睡總愛勃起,
他要就給他吧,待他娶了燕小姐便該徹底禁絕此事了,到時可得拿出決心才成
……

  伸手摸去,好長好硬哦,表面咋如此凹凸不平,就像癞蛤蟆身上的硬疙瘩一
樣?一點兒都不像小米那根小雞雞……不對啊,我身邊躺着的好像是燕小姐啊,
哪來的這根東西?

  她驚出一身冷汗,徹底清醒過來,手中果然有一根硬梆梆的長屌兒,輕輕一
拉,身邊燕小姐夢中輕輕哼了一聲,竟是連在「她」身上的,燕小姐竟是個男子?!!

  大驚失色之下,她如遇蛇蠍一般忙不叠地松開手,心兒怦怦直跳!老天爺~
沒想到端莊娴淑的燕夫人竟将兒子扮成閨女,在外雙栖雙宿,幹的是自己母子倆
同樣的勾當!原來她說女兒膽小怕獨居一室隻是借口,隻是想和愛兒夜夜春宵!

  她可是有名的賢妻良母,難道母子亂倫竟有如此大的魔力,連她也無法幸免
麽?

  唉~他這模樣在女子中都堪稱傾城之貌,換回男裝該是什麽光景?也難怪燕
夫人不惜自毀名節,也要……

  和小米亂倫的禁忌快感頓時浮上腦際,一時間渾身燥熱,難以自制,她心中
不禁又是一動,自己不是念茲在茲,始終舍不下小米麽?若是和這少年好上,或
許便能絕了和小米的念頭也說不定。

  她一時心動,豁出去了,或許能由此脫離苦海,擺脫這段母子孽情!她含羞
帶怯地将無月抱進懷裏,側身半趴在他身上,托起乳兒将奶頭塞進他嘴裏,他在
夢中本能地啯吸起來,黑暗中雖看不清他的模樣,但那嬰兒般的動作卻帶給她一
種母愛的滿足……

  君夫人的呼吸漸轉急促,呢喃着道:「我的乖兒,就喜歡吃媽媽的奶……」

  她愛撫着他的臉,輕揉撫弄着他的頭發,滿是母愛溫柔,懷中少年就像她的
嬰兒,是的,她愛自己的嬰兒,從剛生下直到現在,當時小雞雞好小哦,就像變
戲法一般茁壯成長,眼下已能将她那充滿母愛的陰道撐滿……

  伸手撈住那根令她心驚肉跳的棒兒,她以最溫柔的方式接納了少年生殖器的
進入,和兒子的那根一樣,在陰道中青筋暴跳地脈動着,好癢好漲哦~年輕生命
總是如此充滿活力!

  她一邊喂奶一邊交媾,以最深沉的母愛吞噬它,夾吸着啃咬它,給他以極緻
的禁忌快樂……

  沖天鑽硬硬地杵在蜜道之中,快感迅速聚積,她在無月身上挺動的力道和幅
度越來越大,硬生生地把無月給弄醒過來,但覺嘴裏含着一隻碩大的奶頭,屌兒
被一團溫軟濕熱的肉兒包裹得緊緊,噗嗤水聲和身側婦人的嬌喘聲響成一片,一
時間不知身在何處,猶如夢中,但交合處的劇烈摩擦和肥軟大奶帶給他的快感卻
是如此真實。

  今夜我不是和君姨同睡的麽?記得睡着之前聽她說起,小米夜裏必定要含着
娘的乳頭才肯入睡,她的裸睡習慣就是這樣養成的,爲何會養成這種習慣?是爲
了方便兒子……麽?呸~都在想些啥啊,君姨豈是這樣的人?

  可她還說小米死活不願和她分床睡,幾次下狠心都拗不過他,小米除了吃奶
還時常趁她睡着時一邊摸媽媽的屄,一邊抓住勃起的小雞雞手淫,噴得被褥上到
處都是……她說得既興奮又激動,可惜當時我真是好困,也沒多問,記得她還說,
她這年紀的女人又喪夫多年,真是好難熬……

  他不禁熱血沸騰,莫非君姨忍不住,終究還是被兒子肏了?他亢奮得直喘粗
氣,懵懵懂懂地呻喚一聲:「君姨?」

  她使勁兒夾緊屌兒,長長地呻吟一聲,答非所問地沉聲道:「你不是燕三小
姐,到底是什麽人?爲何要扮成女孩兒模樣?」正是君姨的聲音。

  無月豈肯輕易洩露身份?嘴裏猛地加力啯吸起來,吃吃地道:「反正不是壞
人,君姨就把我當作您的兒子好啦。」或許因爲在君怡阿姨身上勞動了一天半夜,
沖天鑽并未向平時那樣自發啓動,懶洋洋地有些偷懶。

  他運氣沖開千機鎖,沖天鑽啓動,諸般妙用頓時顯現,再用力向上一頂,正
迎上她下沉之勢,棒頭和宮口如火星撞地球一般猛烈撞擊在一起!

  君夫人嘶嚎一聲,渾身顫栗不止,大聲呻吟着道:「那就别、别叫我君姨,
要叫媽媽!」

  他想起睡着之前的那個問題,追問道:「君姨是不是熬不住,被兒子睡了?」

  她遲疑半晌,這種敗壞倫常之事豈能亂說?然而已和他都這樣了,且需要他
的幫助來擺脫母子亂倫的魔障,終還是低聲說道:「睡前我不是說過,小米進入
青春期那年的第一次夢遺麽?看着被褥上到處都是他射出的精液,對我刺激好大,
當夜就做起了春夢,迷糊中不知怎麽就趴到他身上,竟和兒子交媾起來!」

  一片黑暗中聽到如此禁忌刺激之事,無月渾身每個細胞都亢奮起來,顫聲道:
「和、和兒子幹那事兒,舒服麽?」

  「好、好舒服!可那是我的兒子啊!我吓壞了,正想抽離,小雞雞倏地膨大
硬挺起來,開始一跳一跳地射精!我徹底清醒過來,天啊~竟被兒子播種,多麽
可怕!那兩天阿姨正好在生理期上,真是好怕懷孕!我擔心極了,禁止小米再碰
我,可小米食髓知味,夜夜向我求歡,見他如此迷戀媽媽的身子,總令我春情蕩
漾,不忍拒絕……」

  無月亢奮地道:「結果呢,君姨懷上沒有?」

  她長歎一聲道:「每次被他捅進來我便欲罷不能,不僅任由他一次次地肏媽
媽的屄,還一次次地在裏面射精,從此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阿姨是個正常的成熟
女人,怎會不懷孕?不瞞你說,我已找郎中偷偷堕過兩次胎……」

  說到這兒,她漸漸激動起來,「可我實在不想再這樣下去,那樣會害了小米
的,我得另找一個男人,過上自己的正常生活,剛才阿姨由夢中醒來,發現你居
然是個少年!驚慌之餘我心中忽然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就是上天派來助我擺脫這段母子孽情、脫離苦海的可愛小天使麽?所、所以也
未經你同意,便、便……」

  言及于此,她已羞愧得說不出話來,畢竟作爲一個傳統女性,竟主動和一個
陌生少年媾合,連她也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結果呢,您覺得是不是?」

  君夫人幽幽地道:「當然是啦!隻是不知,你、你願不願做我的那樣一個男
人?」

  無月和她相交不深,更談不上有何情意,按說發展成目前這種關系違背他的
做人原則,可她所表現出來的偉大母性令他既敬佩又仰慕,能幫助這樣一位母親
擺脫亂倫泥沼也是件功德圓滿之事,最後,本能的欲望還是驅使他說道:「我願
意。」

  君夫人笑道:「那就好!阿姨這把年紀不适合嫁給你,那會被人看笑話的,
你就做我的小情人吧。阿姨家在洛陽,你去了隻要說找趙家花園的君夫人,當地
人都知道,隻要你願意,随時可以來洛陽找我。」

  無月點點頭,「好的,我會來的。」能在洛陽有一個落腳點倒也不錯,繼而
沖天鑽加力,騷癢癢地說道:「可是,我去找君姨幹嘛呢?」

  君夫人渾身繃緊,呻吟着道:「噢~找阿姨玩兒啊,玩什麽都行!你是阿姨
的兒子,也是阿姨的小情人……叫、叫我媽媽!」

  無月喃喃地道:「媽媽~媽媽~」聲音又嬌又糯!

  她猛烈地前後挺動起來,硬梆梆的長屌直挺挺地杵在裏面,一顆顆肉疙瘩摩
擦着敏感的陰内嫩肉,已鑽入宮口的棒頭在裏面來回撬動,忍不住浪叫起來:
「我的乖兒~嗷!吃媽媽的奶,肏媽媽的屄,騷屄!」

  她懷中抱着的是無月,腦子裏幻化出小米那張可愛的臉龐,她把沖天鑽夾得
緊緊,幻想成兒子那根可愛的小雞雞,啃咬吮吸無所不用其極,她要讓他射得淋
漓盡緻、一滴不剩!

  然而殺人一百、自損三千!無月精關牢固,沖天鑽不動如山,禁忌刺激所帶
來的緻命快感卻令君夫人欲罷不能,母子亂倫爲世俗所不容,偏偏令她如此銷魂
蝕骨!何況沖天鑽豈非等閑可比?縱送一刻多鍾之後,她倒嗷嗷尖叫着先洩了身
……

  她在欲海洶湧波濤之中載浮載沉,腦際暈陶陶一片空白,身子熱烘烘若淩雲
端,心怦怦亂跳似要蹦出胸窩,無論多麽努力也排不盡胸中悶氣,嘴始終張得不
夠大,跟不上她那狂喘不止的呼吸節奏……

  天啊~這是什麽感覺?既有和兒子在一起的禁忌刺激,又有和趙郎歡好時的
柔情蜜意,竟比和兒子和丈夫行房更加……既刺激又舒服,簡直、簡直就像要死
了!

  待她狂亂的喘息漸漸平複,神智稍複,但覺騷幽中依然漲得滿滿、火熱一片,
那根令她銷魂蝕骨的東西還硬硬地杵在裏面!也不知他射精沒有?但覺棒頭跳了
幾下,瓤内嫩肉又是一陣奇癢,她顧不上再考慮這個,實在渴望那陣陣不似人間
的銷魂快感,她還需要,比剛才更加需要,她又動了起來……

  天啊~這是怎樣的一個少年啊!棒兒又長又硬、其上布滿疙瘩、棒頭深深鑽
進宮口不說,偏偏還會動的!她從未發覺自己在床上竟是如此不堪一擊,再不用
去幻想兒子的模樣,更不用想着去世多年的趙郎,她隻需動得百來下,那一次比
一次更加猛烈的洩身便會接踵而至……

  半個時辰之後她已筋酥骨軟,無力再動,頹然倒下,仰躺在床上呼呼狂喘,
四肢大張、癱軟如泥,養精蓄銳多時的無月翻身上馬,精力充沛如猛虎,按住她
又是一陣蹂躏,也不知憐香惜玉!

  到得此刻,君夫人已記不清攀上過多少次靈欲之巅,但覺瓤内屌兒一直未曾
軟化,硬硬地杵在裏面,令她一次次欲仙欲死,私處已被捅得紅腫麻木不堪,搞
不清他到底射精沒有,隻是但願,别又懷上吧……

  且說小米和百媚夫人在那邊下棋。她在棋枰左邊一片白子的空檔内下了一顆
黑子,擡頭小心翼翼地看看小米,如受驚的小鳥般畏畏縮縮,說實話,她壓根兒
不會下棋,還是最近看小米姊弟倆下棋時加緊學習,多少會了點兒,今晚爲了一
次次下錯地方可沒少挨尅,看他一付青筋暴跳的模樣,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實在
有些怕怕。

  小米猛拍案幾咆哮道:「哪兒咋能打入?裏面就那點兒空檔,周圍全是白棋,
豈能做活!你他媽的到底會不會下棋啊?」

  她臉上漲得通紅,忙不叠地拿起那顆黑子,嗫嚅着道:「那、那你看,我下、
下哪兒合适呢?」

  小米怒極,一把攪亂棋枰上縱橫交錯的黑白子,「若每一步都要我教您怎麽
下,豈非我自己跟自己下棋?還有啥意思?媽的不下了,睡覺!」言罷直挺挺地
躺倒在榻上,呼呼直喘粗氣!

  不知怎地,他生氣的模樣也是如此可愛!自從和他好上,她但覺魂兒都被勾
跑了,可二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脾氣越來越壞,動辄發怒,令她害怕,可她覺得
這才像個男人,她喜歡這樣的男人,越看越愛,簡直愛死他啦~可氣大傷身啊!

  她知道小米是在賭氣,他其實很想下棋的,忙重新分好棋子,将棋枰端到榻
上,小心翼翼地說道:「小米别生氣啦,咱倆再下一盤,我也得多練練手才下得
好啊。」

  小米坐起身子,沒好氣地道:「這盤我讓你二十個子,看你還有沒有臉再輸!

  都不知您的腦袋咋長的,瞧瞧人家燕小姐,讓我八子我都赢不了!」

  百媚夫人臉色一沉,把棋罐子一推,氣道:「那你找她下棋去好啦!哼~也
不拿鏡子照照,人家壓根兒不願搭理你,還非要用熱臉去蹭人家的冷屁股!」

  小米氣急敗壞地吼道:「就是天下人都不搭理我,我他媽的也不要你來陪我
下棋!」

  她眼圈一紅,忙扭過頭去,賭氣不理他。僵持半晌,小米終覺無聊,不下棋
真難熬,隻好下矮樁陪笑臉:「嗨~算我說錯話了,還真生氣了啊?」

  她心裏一軟,每次生氣,小米最終總還是會讓着她的,隻是一時間放不下臉
子,闆着臉說道:「哪能呢!來吧,咱倆接着下。」

  唉~她的棋藝總不見長進,看他那臉色,暈~好像又下錯了?好在他沒再發
飙,隻是悶頭圍剿她的白棋,吃掉一塊又一塊,仔細看看,除了右上角那塊擠得
密密麻麻的白棋,其它地兒的白子都是些散兵遊勇,全成了他的盤中餐。

  她對輸赢無所謂,隻要小米高興就行,她把雙腿漸漸分開,有意無意地把睡
袍下擺撩開了些,若隐若現地露出裙下風光,裏面啥也沒穿……

  小米全神貫注在棋枰上,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她伸出白花花光溜溜的右腿,
用腳尖勾了勾他的腰,漸漸使勁兒,他還是沒反應。自君妹來後,小米眼中就隻
有他娘,好一陣兒沒和她親熱過了,她忍不住把腳尖移到他的雙腿間,撩撥那根
軟軟的小東西。

  小米這才擡頭瞄了一眼,不耐地皺眉道:「您就别亮出來丢人啦,大屄洞一
個,捅進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她不以爲忤,吃吃地道:「難道君妹的屄就很緊麽?你那麽喜歡幹她,每夜
都要好幾次……」

  那座帳篷頓時就起來了!天啊~這孩子真是沒救了!無論如何,她的目的達
到了,剛好棋已下完,收拾一下,她和小米相擁而眠,伸手摸去,卻被他一把推
開,「别鬧!我想睡了。」

  接下來任她如何挑逗,小米始終興緻全無,下面倒是鼓得高高,想的卻是他
娘!被百媚夫人騷擾得無法入眠,腦際浮現出……他終忍不住溜出去想找母親,
她伸手拉他,被他甩開。

  他來到五号上房輕推房門,裏面闩上了,推不開,他遲疑半晌,燕小姐也在
裏面,敲門進去叫走母親總是有些失禮,正待離開,隐隐聽得房中傳來陣陣淫聲
浪語,他不禁大驚失色!裏面咋會有男人?燕小姐還在呢!想撞開房門又怕母親
生氣,忙回房向百媚夫人說起這件蹊跷之事。

  她也是大感古怪,那房中隻有君妹和燕小姐,怎會如此?忙攜小米躍出窗外,
掠向五号上房窗外那座抱廈,兩扇格子雕花窗戶虛掩着,她輕輕拉開,陣陣銷魂
顫音頓時撲面而來,她的目光何等銳利?黑暗中凝神看去,便瞧見繡榻上被翻紅
浪、縱情交歡的一幕……

  她和小米跳進房中,闩好窗戶,掏出火折子點燃最細那根蠟燭,屋裏漸漸有
了些光亮,但偌大房間依然顯得有些幽暗。

  榻上兩條白花花的肉蟲緊緊地糾纏在一起,燕小姐裸着下身,正趴在母親身
上呼哧呼哧、噼啪噼啪地猛幹不止!

  小米看得目瞪口呆!母親啥時變得好這一口,竟玩起假鳳虛凰?可湊上去一
看,母親玉戶之中分明夾着一根屌兒,而且是如假包換的大鵬鳥!燕小姐竟是個
大男人!

  正欲仙欲死的君夫人但覺燭光耀眼,這才發覺屋裏已多出兩個人,忙不叠地
叫道:「快、快放開我,我、我兒子來啦!」

  無月不管不顧地摁住她繼續猛幹,反正都露餡兒了,若不把她治得服服帖帖,
自己的小命兒難保!

  她騷叫兩聲,眼見兒子咬牙切齒地瞪着自己的小情人,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一付要撲上前拼命的架勢,忙氣喘噓噓地道:「小、小米,快出去!他以後就是
娘的男人了,不、不可對他無禮!」

  小米還從未拂逆過母親,隻好強自按捺住滿腔怒火,不動手可以,但要他眼
睜睜地看着母親被别的男人蹂躏,那可絕對不行!

  他不管不顧地上前拉她,想從無月身下把母親拉開。君夫人厲聲叱道:「小
米住手!娘平日待你如何?」

  小米熱淚盈眶地道:「恩重如山!」

  「你敢不聽娘的話麽?」

  「孩兒不敢……」小米呆立床邊,一時間不知所措,從小到大娘便是他的天,
娘給了他所有他需要的一切,他不能惹她生氣,可是眼看着她被别的男人騎…

  …嫉妒、窩火、憤怒、亢奮和刺激,諸般雜念紛至沓來……

  他的呼吸竟急促起來,似乎很興奮!床上被另一個少年肏的女人是自己的媽
媽,也是我的女人,自己何時變得如此變态?目睹媽媽和别的男孩交媾竟感覺很
刺激!

  那個竟比美女還漂亮的少年象嬰兒般把臉深深埋進媽媽的懷裏,輪流吃她的
兩個奶,就像是他的媽媽一般,一邊吃奶還一邊叫媽媽,說他最喜歡豐滿熟母又
大又軟又白的吊奶,把媽媽的奶頭啯得又紅又漲,膨大得像兩顆小棗,說他好喜
歡熟母的大乳頭,天啊!明明是我的媽媽,憑啥被他霸占?媽媽對他也顯露出濃
濃母愛,右手握住大白奶喂那小子吃奶、腰肢不斷扭擺迎合的姿态真是好淫蕩!

  他在一邊看得眼熱,下面漲得隐隐生疼,亢奮得竟差點射精!

  他實在難受之極,抱住母親嫩白溫軟的胳膊嚷嚷着想肏媽媽的屄,卻被百媚
夫人拉過去,掏出肥乳喂他吸得幾口,極爲戀母的他再也受不了,和百媚夫人滾
倒在榻上,她下面光溜溜地一大叢毛毛,跟母親的也差不多,硬梆梆的屌兒被她
掏出來湊向濕滑一片的陰門,他猛地一送,吱溜一聲便捅進大屄洞之中,抱在一
起縱欲交歡……

  于是繡榻之上春意濃,兩位懷春熟婦各自抱着一個小男孩縱欲交歡,中年老
陰夾吸雛鳥似特别暢懷,君夫人很快又一次洩身,欲仙欲死!母親歇斯底裏的騷
叫聲令小米實在受不了,也早早繳槍,無月卻是越戰越勇,金槍不倒……





               (待續)
2015-7-30 10:5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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