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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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孫成偷吃
一群鴿子從藍天下飛過,留下一片悅耳的哨聲。
「我要是鴿子就好了,想去哪兒去哪兒。」孫成抬頭看著飛遠的鴿群發著感
慨。
「嗯,對。吸嚕吸嚕……到時候汪欣一吆喝甭管飛多遠還得飛回來。吸嚕吸
嚕……」許亮嘴裡吸嚕吸嚕地嘬著一根奶油冰棍說。
「我說你丫要吃就吃,別老他媽嘬。弄的滿嘴都是白湯兒,跟他媽那什麼似
的。」孫成瞥著許亮,嘴邊都是乳白的液體。
「你丫什麼意思?是不是汪欣……啊?嘿嘿嘿……」許亮的小三角眼笑成兩
個逗號,露出一嘴四環素牙和粉紅的牙床,用胳膊肘拱孫成。
「是你大爺。說他媽什麼呢?」
「肏,沒勁了啊。我聽說女的給男的嘬雞巴,倍兒舒服。你丫是不是也讓汪
欣給你……啊?說說說說。」許亮一臉淫笑,褲襠已經明顯地鼓起一個包。
「沒有,真沒有。」
「完了完了,你丫完了。我都懷疑你們倆幹那事兒的時候到底誰肏誰?」
「當然我肏她了!」
「不信。對了,你丫老找琳姐起膩,是不是對她也想肏屄的幹活?」
「你丫是不是沒事兒不想別的啊?」
「肏,那當然了。每回看見她就想她光著是什麼樣兒。那龐兒那咂兒那屁股
蛋子,我雞巴都硬了,就想肏她。你說她長得跟電影明星似的,怎麼就跟了姓王
那傻屄了?怎麼看都不是一家兒人。我聽說丫還玩兒牌,讓琳姐空守閨房。成子,
我要是你我就辦了她。我聽說女人這時候特猛,特別是爺們兒老不在家的時候。」
「你丫是不是色憋的?有能個兒你丫把肖麗娟拍來,想怎麼肏怎麼肏,別老
在這兒嘚屄。」
聽了這話,許亮不笑了。他看了看孫成,一本正經地說:「成子,哥們兒今
兒跟你說句心裡話。我看見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心裡都癢癢,看著她們丫的就
想按在地上玩命兒肏. 不怕你笑話,連你們院那劉大媽我都想過。那老屄下面一
堆黑毛我到現在記得還倍兒清楚。」他停了一下,繼續說:「哥們兒不怕你不信,
我對肖麗娟從來就沒往那兒想。我就想跟她好,真的,騙你我是孫子。誰敢欺負
她,我跟誰玩兒命。」
「既然你丫這麼純,那年怎麼爭著想看她的屄啊?」
「這是兩碼事。想看她的屄不一定想和她幹那事兒。總的來說我尊重她,我
對她是純潔的感情。」
「你丫就裝屄吧。」
「我說的是實話,反正比你和汪欣純。不過我不怪你,誰讓咱們是哥們兒呢。」
「你丫怪我什麼啊?」
「你看了我們家麗娟那兒,我說什麼了?我還不是照樣拿你當哥們兒。」
「許亮,這話咱得說清楚……」
「你說,哥們兒是不是長得像阿蘭德龍?」許亮根本沒聽孫成說,自顧自地
問他。
「雙胞胎。」
「那你說肖麗娟怎麼就看不上我呢?」
「你丫試試換個名字,橫路敬二什麼的。」
剛說到這,許亮一眼看到肖麗娟走進胡同。他立馬從台階上站起來雙手插兜
背靠著牆,擺了一個自覺很牛屄的姿勢。 「我說孫成,我借你的作業抄完沒
抄完?你平時也自己動動腦子,別老抄我的。我成績好都是自己刻苦刻出來的。」
許亮提高嗓門對著孫成喊,眼睛瞟著正從身邊走過去的肖麗娟。
「你丫知道傻屄倆字兒怎麼寫麼?」孫成瞪了他一眼,扭頭喊住了肖麗娟。
「肖麗娟。」
肖麗娟停下來看著他,「你叫我?」
「晚上有空兒嗎?我們哥兒幾個在大街口兒彈琴,要不要一塊兒玩玩去?」
「我還得寫作業。」
「就一會兒。列寧同志說過,不知道休息,就考不上好大學。再說你學習那
麼好,不差這一會兒,你也得勞逸結合嘛。我們都特想讓你去,是不是,許亮?」
「就是就是,一塊兒去聽聽,聽聽。」許亮邊說邊搓著手。 「你放心,
這回不讓許亮出聲兒。」
肖麗娟被逗樂了,「好吧,晚上見。」
許亮樂得差點蹦起來,「牛屄,夠哥們兒!」
夜晚的大街上飄過一陣陣清爽的涼風,明亮的路燈下坐著從胡同裡出來乘涼
的街坊們。年輕人三五成群地圍在一起打牌,時而傳出爭辯和吵鬧聲。老人則在
不遠處下著棋,臉上的表情如大敵當前的統帥般肅穆。女人們則閃著扇子扯著家
常,豐富的表情顯露出話語中的喜怒哀樂。 孫成他們遠遠地看見疤拉挎著吉
他和其他幾個男女站在明亮處,身邊靠著一個穿著紅色襯衫喇叭口褲子漂亮的女
孩子。許亮立刻眼睛就瞪起來。
「我肏,那不是英子嗎?」說著話他跑了過去,擠在疤拉的另一邊。「英子,
你怎麼還那麼漂亮,往這兒一站,整個一條街的女的全斃。」
英子歪著頭瞥了一眼許亮,「切」的一聲沒再理他。
「還真是英子。丫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騷勁兒,真想肏丫的。」石頭說。
「肏,丫就一喇兒。」孫成不屑地撇撇嘴。幾個人走過去和疤拉他們打招呼。
「成子,上回在街上叫你怎麼不理我啊?有了汪欣人都牛屄了。」英子看著
孫成問。
「這話不能這麼說。沒汪欣之前我也不敢理您啊?您又是疤爺的人,我更不
敢跟您嗅了,一會兒再讓疤爺給我那第三條腿廢了,不值啊為了你。」
「嘁,德性。」
「你丫真沒勁,我是那人嗎?」疤拉遞給孫成一支煙。「只要哥們兒一句話。」
「你丫說什麼呢!討厭。」英子重重地打了一下疤拉。
「你發他他還真不敢接著。回頭你沒廢了他第三條腿,汪欣能廢了丫的。」
有人起哄道。接著又是一陣哄笑。
「唱歌唱歌,又他媽拿我打镲。英子唱一個,哥們兒就想聽你唱。」
「就不唱。」
「不唱我可回家睡覺去了啊。」
「你死去我才高興呢。」英子得意地搖著頭。
「你們丫這叫打情罵俏,真看不下去了。我先唱一個。」 小鍾說著撥動
琴弦開始唱。 「晚風輕拂澎湖灣白浪逐沙灘,沒有椰林綴斜陽只是一片海藍
藍。坐在門前的矮牆上一遍遍幻想,也是黃昏的沙灘上留著腳印兩對半……」
一曲唱罷,所有人都鼓掌叫好,讓他再唱一個。
「遠遠地見你在夕陽那端,打著一朵細花陽傘。晚風將你的長髮飄散,半掩
去酡紅的臉龐。我彷彿是一葉疲憊的歸帆,搖搖晃晃劃向你高張的臂彎……」
輕妙的歌聲把附近乘涼的男女也漸漸吸引過來,不知不覺圍成了一個圈靜靜地
聽小鍾唱。不一會兒,歌聲停止,人群一片歡呼。
「我也唱一個我也唱一個。」疤拉來了精神,彈起琴扯著嗓門就開唱:「阿
美阿美,幾時擺嫁妝,我急的快發狂。今天今天你要老實講,我是否有希望。雖
然我是個窮光蛋,人又長得不怎麼樣。但是你要想一想,看看自己的長相……」
人群發出善意的笑聲。
許亮一眼就看到在人群中間的肖麗娟,興奮地衝她揮揮手。肖麗娟也對她笑
了笑。
「我我我唱一個。」許亮自告奮勇地喊,讓小鍾給他伴奏。 「你丫歇了
吧。我怕你丫把我們都帶張家口去。還是聽英子的吧。」
「對,英子唱一個,唱一個。」少男少女都在喊。
「那我就唱一個恰似你的溫柔。」 人們安靜下來,小鍾和疤拉兩個人彈
起琴,英子悠揚的歌聲在人群中迴響。 「某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張
破碎的臉。難以開口道再見,就讓一切走遠。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們卻都沒
有哭泣。讓它淡淡地來,讓它好好地去。 到如今年復一年,我不能停止懷念,
懷念你,懷念從前,但願那海風再起,只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溫柔……」
男女老少沉浸在優美的歌聲中不由得隨著旋律點頭附和,。 「好!」歌聲
一落,人群裡立刻響起叫好聲和掌聲。
「丫唱得夠他媽純的。」石頭小聲跟孫成說。
「肏,是啊,丫什麼時候成黃花大姑娘了?」孫成有點納悶兒。 「別唱了!
別唱了!」幾聲淒厲的像是指甲用力滑過玻璃的吆喝聲從人群裡發出,肖太后滿
面怒容地擠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個警察。「吳同志,你都聽見了吧?這都唱的什
麼烏七八糟的東西?不堪入耳,這就是靡靡之音,靡靡之音!」
「你們幾個都幹什麼的?」吳同志橫眉冷眼地走到幾個年輕人面前。「年紀
輕輕不學好,流里流氣,一看就不是好人。」
「小流氓一群。」肖太后高聲插話。
「我們怎麼了?唱歌也犯法?」孫成爭辯說。
「你們這是唱的什麼歌?啊?靡靡之音!為什麼不唱點鼓舞人心的?是吧?
那麼多歌頌黨歌唱祖國的歌為什麼不唱?偏偏唱這種下流的歌。還怎麼了?你們
這叫聚眾唱靡靡之音,擾亂正常的社會秩序,懂不懂?」吳同志瞪著眼睛一個個
掃過面前的年輕人。「社會風氣都讓你們這幫小流氓帶壞了!都站好了,站好了!
一個個穿得這叫什麼?啊?花襯衫,喇叭褲,你們要造反啊?」
「穿條喇叭褲就叫造反?」
「誰說的?你再說一遍?」吳同志瞪著眼打量著孫成。「你是不是想進去呆
兩天?啊?」
「對,關他們幾天就都老實了。」肖太后見縫插針地喊。
孫成咬著牙瞪著肖太后剛想罵,旁邊一隻手扽他的衣服。他扭臉看見英子正
跟他使眼色,讓他別再說話。
「今天先警告你們一次!以後不許再聚眾唱這些亂七八糟的歌!還有,不許
穿喇叭褲。琴沒收,每人寫份檢查交所兒裡來。」 「其實他們唱得挺好聽的。」
人群中忽然有人說了一句。接著所有人都議論起來,表示同意,像是一大群蒼蠅
在盤旋。
「好了好了,散了散了,都回家睡覺吧。」吳同志不耐煩地揮著手驅趕著蒼
蠅。
孫成還想再說什麼,被英子攔住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人群漸漸散
了。許亮看著肖太后拽著肖麗娟一邊走一邊訓著她。肖麗娟頂了她兩句就跑回去
了。
「肏!」成子對著肖太后的背影大聲地罵。
「行了,成子。那老丫的陰著呢,有雷子戳著,為唱兩首歌進去呆兩天不值。」
疤拉拍著他的肩膀。
「你等著,我把話撂這兒,我他媽早晚收拾老丫的。」
這年秋天的一個晚上,肖主任去上廁所。有人從男廁所的茅坑裡往女廁所扔
了一掛鞭炮。不僅濺了肖主任一屁股屎,心臟病還發作了,在醫院住了半個月。
沒人知道是誰幹的,因為她得罪的人太多了「嗨,跟丫著那急呢。你看丫那肏性
還能蹦躂幾天啊。行了,哥們兒今兒高興,帶你去個地方樂樂去。」
「沒勁,回家睡覺去了。」
「真不去?你丫可別後悔。」
「後他媽什麼悔。我他媽現在就想打人。」
「算了算了,那我先走了。有事兒找我。」疤拉一幫人唱著歌走了。孫成幾
個轉身剛走幾步,就聽見英子從後面跑過來喊他。 「幹嘛?」
「哎,我今兒上你那兒。反正你們家也沒人。」
「那我們家也沒人啊。」許亮趕緊說。
「一邊兒拼刺刀去。哪兒都有你丫的,煩不煩?」英子瞪了他一眼,許亮不
說話了。
「你怎麼不跟疤拉走啊?」孫成問她。
「沒勁。是他讓我來找你的。」
孫成往英子身後望了望,疤拉衝他壞笑一下,和其他人走了。 「你就不怕
我耍流氓?」
「肏,姐們兒我誰都怕,還就是不怕流氓。」
街上的這幫孩子都知道英子。她因為漂亮而出名,初二那年被學校開除了。
具體什麼原因誰也說不清楚,有的說她交男女朋友,有的說她因為和校外的流氓
有關係,還有說她懷孕了,反正是越傳越神,最後甚至傳說是因為學校的女老師
們嫉妒她長得太漂亮,所以合起伙兒找了個茬兒把她開了。每個人都能說出一堆
和她有關的桃色新聞,彷彿自己就是故事裡的男主角,特別是那些剛在街上混的
孩子。和同伴吹噓的時候總能說出很多自己和英子的事情以博得同伴的羨慕。如
果誰要是能壯著膽子在別人面前和英子說上兩句話,那簡直會被同伴視為英雄。
可誰也不會在她面前說出任何出格的話,因為他們都知道很多人都會為了英子動
刀子。疤拉就是其中一個。英子是怎麼掛上疤拉的,誰也說不清楚。疤拉是因為
打架不要命和講義氣而出名。只要是一打架,他的眼睛就是直的,不管對方有多
少人,從來都沒慫過。上次另一條街上的強子碰見疤拉和英子,就仗著人多調戲
了她兩句。疤拉二話不說拔出刮刀就捅過去。要不是強子躲得快,那一刀就捅在
他的腰眼上了,但還是把他的皮劃了一個大口子,血立刻就流了出來,嚇得他們
撒腿就跑。過後每次強子碰見疤拉都遠遠地躲著走。有個玩兒主想收了疤拉,可
他不幹。因為他心裡只佩服一個人,就是文革時名震北京四九城的玩兒主小混蛋。
每次聽到別人講到他帶著兄弟們對抗紅衛兵的暴行,疤拉都會熱血沸騰。特別是
最後小混蛋一個人被一百多個紅衛兵堵截,亂刀扎死的情景總會在他的腦子裡反
復出現。他想如果他當時也在場的話,他會一直戰死,像個戰士一樣悲壯地倒下
去。和孫成也是不打不相識,那還是認識汪欣之前的事情。那回石頭在街上走,
迎面過來五個小玩鬧,雙方都不服互相照眼,還沒說兩句就動起手來。石頭寡不
敵眾抵擋了一陣就被幾個人打倒在地上。這時孫成正好路過,撿起路邊的一塊板
兒磚就hai了過去,一下就把一孩子給花了。磚頭碎了一地。又抬起一腳踢到
另一個孩子襠部,石頭也爬起來倆人一起把另外幾個也收拾了。幾個人跑之前說
要約個時間和地方。孫成帶著其他三個人去的,而對方十幾個人,帶頭的就是疤
拉。孫成當時心裡也發怵,他聽說過疤拉,是個打架心黑手狠不要命的主兒。可
事已至此,退也晚了。好在疤拉也聽說過孫成,說要一對一單挑,其他人不許上
手。孫成沒刀,疤拉就扔給他一把。孫成玩刀沒什麼經驗,拼了幾分鐘,手上胳
膊上都流了血。但憑著敏捷的動作和凶狠的氣勢還是抵擋了一陣。看得許亮他們
提心吊膽手心裡捏把汗,可誰也不敢上去幫忙。就在孫成開始覺得力不從心的時
候,忽然疤拉把刀一扔,說認孫成當哥們兒。孫成這時心裡才鬆了口氣,也把刀
扔了。於是兩撥人合到一處都成了哥們兒。後來疤拉跟孫成說當時他從他的眼神
裡看出一股不認慫死扛到底的玩命勁頭,跟他一樣。不過疤拉覺得孫成身上有一
種東西是自己缺少的,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如果讓疤拉在女人和哥們兒
之間選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哥們兒。誰都知道他有過幾個女朋友,但他只
為英子拔過刀,不過兩個人總是分分合合的。孫成對英子的瞭解大多數也是從街
上聽說的。雖然見面的時候也不少,但總是天上地下地臭貧。他覺得英子是另一
種女的,不同於汪欣。汪欣雖然性格像男孩子,但她內心卻還是個小女孩,尤其
和孫成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而且雖然平時她也常和孫成的哥們兒們在一起打打鬧
鬧,但絕不會有過分出格的事。而且汪欣總是對疤拉那些哥們兒帶來的女孩子看
不順眼,背後總對孫成抱怨。孫成不說什麼,就怕她哪天脾氣上來當別人的面說
漏了嘴壞了哥們兒之間的關係,便一再告誡她管好自己的嘴。所以在孫成心裡一
直把汪欣當做圈外人來小心維護她。而英子完完全全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她抽煙
喝酒,髒口罵人甚至打架拍板兒磚,沒有人和她可過分的玩笑。孫成不傻,他能
感覺到英子對他和對其他人的態度不一樣。但他不願多想,因為她是疤拉的女朋
友,雖然疤拉總是有意無意地說把英子給他,可他都是裝傻搪塞過去。有一個小
母老虎已經夠他一嗆了,他還是喜歡的比較溫柔一點的女孩子,比如山口百惠,
或者琳姐那樣的。所以他總是刻意和英子保持一些距離。可今天他都沒多想就把
英子帶回了家。 孫成和英子走進院子的時候,院子裡一片漆黑。藉著胡同裡
的路燈和月光才能看清腳下的路。走過琳姐小院,他下意識地往裡看了看,燈都
關著,說明王哥今天沒去玩牌。沒去玩牌那就是說玩琳姐了。孫成緊走幾步到了
後院。劉大媽那屋兒傳來的鼾聲像陰雨天的悶雷此起彼伏。
「肏,這他媽還是人的動靜兒嗎?」英子說。
「你丫小點聲兒。」
倆人進了屋,孫成拉上窗簾鎖好門。只開了一盞檯燈,英子坐在床上半倚著
牆衝他笑。
「肏,喝了蜜了?」
「有涼白開嗎?我渴了。」
孫成倒了一大缸子白開水遞給她,自己也在她旁邊靠著。英子拿著缸子咕咚
咕咚地就喝起來。
「你怎麼跟驢似的喝水。」
「會說話不會?」英子說了她一句,繼續咕咚咕咚地喝。喝完了,又接過孫
成遞過來的煙抽。
「哎,你丫剛才唱得夠純的。不像你平時……」
「我他媽平時怎麼了?你丫說啊。」
看著英子的眼睛瞪起來,孫成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最起碼說話不帶髒字
兒吧。」
「肏,說話跟他媽念詩似的就是他媽純啊。你丫也沒什麼文化,跟剛才那倆
傻屄一樣。」
英子的話倒把孫成逗笑了。他看看英子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著煙放到薄薄的
嘴唇上隨即一閃一閃的發亮。白皙的臉在燈光中映出俏麗的輪廓。孫成從沒有仔
細地這麼近的看過她,這張臉上融合了青春的灑脫與倔強的叛逆。高挺的鼻樑上
面那雙明亮的眼珠在長長的睫毛後面散發著一種像水晶般的明澈。她的嘴角自然
的微微上揚,似乎永遠都在微笑。可她卻是一臉冷艷。裸露的胳膊像白瓷般細滑,
卻清清楚楚地突顯出幾道淺淺的疤痕。她不止一次打架,也不止一次流血。
「看什麼?沒見過?」
「他們都說你漂亮,我怎麼不覺得。」
「嘁,你他媽眼裡只有汪欣。」英子把煙滅掉,扔到地上。 「哎,剛才
你幹嘛不讓我說話?」
「廢話,為了頂兩句嘴進去啃兩天窩頭,值嗎?你也不動動腦子。整個一大
島茂兒。我都不知道汪欣看上你什麼了?」
「我也不知道,那你看上我什麼了?」
英子看了他一眼,又扭過臉去。「嘁,誰他媽說我看上你了?自作多情。」
「好,好,算我自作多情。睡覺,明兒見了您吶。」說著孫成就要關燈。
「哎,你他媽到底還耍不耍流氓了?」
英子的話把孫成逗得一口湮沒吸好,嗆得直咳嗽。「咳咳,哎喲喂,我,我
肏,我他媽頭一回看見一女的盼著別人耍流氓的。咳咳……」
「長見識了吧。瞅你那傻德性。」英子笑著幫他拍後背。
孫成止住咳,伸出手去解英子的襯衫扣。英子看看他,把手摸向他的褲襠。
「你不怕汪欣知道了廢了你那第三條腿?」
「沒事兒,咱們嫉妒死她。」
英子的乳房很豐滿,把白色的乳罩圓鼓鼓地撐起來。英子收回手,伸到背後
把搭扣解開,一對雪白柔軟的乳房便顫顫悠悠地躍然而出。孫成忍不住將它們握
著手裡來回地揉。
「我們倆,誰的好?」英子抿著嘴問孫成。
「當然你的好了,那還用問嗎?」
「口不對心。」
「那汪欣的好。」
「我不信。」
「你他媽還讓不讓我活了?」英子看著孫成急赤白臉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瞧給你急的,傻樣兒。」
「哎,給哥們兒嘬兩口。」孫成套弄著雞巴說。
英子俯下身,把長髮捋到一邊,右手輕輕捏住孫成的陰莖,張嘴把整條雞巴
含進嘴裡。孫成立刻感到一股溫暖的熱氣把下面包裹住了,並且那條柔軟的舌頭
把他撥弄得心花怒放。英子慢慢將陰莖吐出,嘴唇箍在他的龜頭上,用舌尖在上
面滑動,又調皮地舔弄上面的小孔兒。孫成覺得那滑溜溜的舌尖簡直是舔在他的
心上。他心裡一陣酥癢,全身震了震。英子索性脫掉孫成的褲子,趴在他的兩腿
之間,重新含入雞巴,一邊嘬一邊看著孫成。孫成此刻覺得英子非常漂亮,而相
比起汪欣來,她的臉上更多了一層冷艷。她沒有笑,只是看著孫成。她的手輕握
著雞巴放到舌頭上摩擦,滑溜溜的舌頭輕緩地蹭著陰莖上的那層敏感的皮,讓孫
成舒服得幾乎要叫起來。英子做了個壞笑的鬼臉兒張大嘴將整根雞巴含進去,靜
止了幾秒,舌頭在口腔裡左右挑弄,接著又吐出來,又吸進去。只幾下,孫成的
雞巴已是濕漉漉的油光發亮。英子看著孫成興奮的表情,笑了笑,就開始連續不
停地吮吸。孫成覺得全身的血都湧到了雞巴上,從來沒有這麼漲這麼舒服過。英
子的嘴不僅能罵人,還能疼人,他心裡想。孫成坐起身就把英子壓在身下,扒掉
了她的褲子。白皙的兩腿之間露出一片漂亮的小三角形的黑毛,根根細長彎曲,
濃密均勻地簇生在那條細細的肉縫周圍。他扒開英子的陰唇張嘴就親了下去。濕
濕的舌頭探進濕濕的小穴,在裡面靈活地攪動。英子的身體抖了抖,快感立刻從
下面傳遍全身。她忍不住把手插進孫成的頭髮裡,向自己的下面按。
「肏,啊……你丫太棒了……舒服……啊……」
孫成聽了她的呻吟,心裡那團火燒得更旺了。他含住英子的陰蒂,不停地用
嘴唇吮吸磨蹭,雙手則盡力按住她因為興奮而不斷向上挺起的腰胯。他喜歡那裡
香鮮的臊味,從沁入鼻腔的那一刻,就讓他瘋狂了。孫成可勁兒地舔吸著柔軟的
肉,把裡面的水舔進嘴裡。
「肏我,成子……快……肏我……啊……快……」
孫成直起身,握著雞巴就插了進去。
「啊……」英子一下子就把孫成緊緊抱住,顫抖著吻他,吮吸他的舌頭。孫
成只顧奮力地抽插,英子的小屄又緊又濕,一進一出之間將裡面的水兒抽出體外,
順著雪白的肌膚流下去。孫成用雙臂支撐起身體,看見英子一邊呻吟一邊望著自
己,平日冷傲的臉上中此刻儘是柔情。他腦子一團糊塗,但抽插的快感和身下漂
亮的肉體讓他來不及再去想別的。他能做的就是將每一下就深深的頂進她的屄裡,
讓她叫。
「肏你丫的屄……」他脫口而出。
「嗯……肏我……嗯……成子……」英子雙手勾住孫成的脖頸,似乎永遠都
不會鬆開。「我喜歡你的,雞巴……肏我……」
肏,她他媽太騷了!騷的就像是一桶汽油統統倒在孫成的慾火上。孫成被點
燃了,他掰著英子的兩條腿,猛烈地向黑毛叢中的濕穴衝擊。
「趴著趴著……」他催促著英子。
英子喘著氣翻過身趴著床上撅起屁股。孫成眼睛立刻直了,這種視覺的刺激
絕對不亞於真實地插入。英子上身伏在床上,優美的曲線從苗條的腰部一直畫到
嫩白的屁股,幽長的股縫開啟處暴露出濕漉漉的肉穴和已經被春水浸濕的屁眼兒。
孫成口乾舌燥,來不及多想就握住雞巴捅了進去。
「噢……」英子叫起來,立刻又將臉埋進雙臂之間,發出嗚嗚的歡吟。
孫成的雞巴天衣無縫地塞滿英子的整個小穴,他覺得他已經頂到了最裡面。
他按在英子的屁股用力地肏,床板嘎吱嘎吱地聲音響起,英子的叫聲也更加急促
和含糊。英子突然抓住孫成的手腕,用力地攥住它,幾乎要將手指掐進去了。而
且隨著孫成抽插不斷猛烈,她的手攥的也愈加用力。手腕的劇痛給了孫成更強烈
的刺激,心裡越發激亢,他咬著牙,用最大的力氣不停地往那個濕答答的孔兒裡
肏. 英子的身體在抖,指甲已經掐進孫成的肉裡。孫成手裡使勁攥住英子的臀肉,
雞巴像瘋了一樣進進出出。猛地,孫成從喉嚨裡發出近似野獸般的嘶吼,下身一
陣猛插,便趴伏在英子的後背上。 兩個人在昏黃的檯燈光下喘著氣,赤裸的
身體此起彼伏像兩條疲憊的蟲子。片刻,倆人逐漸恢復了平靜,英子起身將自己
的陰部擦乾淨。重新躺回到孫成旁邊。
「你他媽真猛,肏死我了……」她拿起孫成的手腕看,上面一排整整齊齊地
血痕。「疼麼?」
「我肏你,你掐我,你倒是不吃虧。」
「廢話,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那雞巴那麼給勁呢……」英子一臉嬌紅,
看著孫成。
「點顆煙。」英子起身點上一支煙,放到孫成嘴上。孫成吸了幾口,心裡舒
緩了許多。
「你跟疤拉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就那麼回事啊。」
「我不明白……」
「要那麼明白幹嘛?累不累?有吃的時候就吃,問那麼多幹嘛?」英子把煙
從孫成的手裡拿過來,自己抽了一口,又遞回給他。「你喜歡嗎?」
「喜歡什麼?」
「喜歡……」英子停了停,「喜歡就剛才那樣兒……」
「喜歡啊,你他媽真夠騷的,特別是叫的時候……我他媽真受不了……」
英子俯下臉吻他,溫柔地吮吸他的舌頭。「我們倆,誰好?」 「又來了又
來了。煩不煩?」
「隨便問問,瞅給你急的。」英子笑了,「傻樣兒。」
「哎,再給哥們兒唱一遍剛才那歌兒。」
英子躺在孫成的胸前,撫摸著他的皮膚,聽見他的心跳強勁有力。「某年某
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張破碎的臉。難以開口道再見,就讓一切走遠。這不是
一件容易的事,我們卻都沒有哭泣。讓它淡淡地來,讓它好好地去……」孫成想,
女人為什麼都有別人不知道的另一面呢?哪一面才是真的?
五 姐弟夜話兒
小鐘的吉他被警察沒收了,心情特別沮喪。回到家,門鎖著,屋裡亮著燈。
「姐,開門。」
小鐘的姐姐秀梅比他大五歲,長得眉清目秀。兩年前他媽因病去世以後,他
姐姐就接了他媽的班進廠當了工人。秀梅性格內向,出來進去只是禮貌性的和鄰
居打招呼,平日裡幾乎不和她們聊閒篇。有好事的大媽給她介紹過對象,都被她
婉言拒絕了。家裡就一間小房,一張桌子一個立櫃兩張床就顯得滿滿登登的。所
以小鍾爸就常年上夜班,這樣晚上不用和兩個孩子擠。等白天孩子們都上班上學
了再回來睡一覺。有秀梅照顧小鐘,小鍾爸也放心。打小秀梅就對小鍾特別好,
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先緊著他,從來都沒對小鍾發過脾氣。自從母親病逝以後,
就又當姐又當媽,對小鍾更是照顧有加。雖然小鍾生性頑劣,但和姐姐的感情最
好也最親。從來不會惹她生氣。那把吉他就是秀梅用平時省吃儉用的錢給他買的,
平常他都小心保護,沒想到今天晚上卻讓警察沒收了。
「馬上。」秀梅在屋裡答應著,同時傳來嘩啦的水聲。片刻,門開了,秀梅
端著一盆水走出來,小鍾立刻聞到一股清香,頓時讓他的心情好了很多。秀梅把
水潑到地上,轉身看見小鍾還站在門口。 「怎麼不進屋兒?唱歌唱傻了?」一
句話提醒了小鐘,心裡的氣又冒了上來。他進了屋陰沉著臉坐在床上。
「又和誰鬧彆扭了?跟你說了多少次就是不聽,唉。」
「不是,你不知道。我們剛唱著挺好的,姓肖那老丫的帶著雷子攪和,把我
的吉他也沒收了,還他媽讓我寫檢查,我就肏他大爺的!」
「你小點兒聲,別讓鄰居聽見。不就是寫檢查嗎?你寫一個明兒個交過去不
就行了。」
「憑什麼呀?我不寫,我唱歌礙誰事兒了?都他媽八十年代了,憑什麼沒收
我的吉他?那是你給我買的。」
「不讓你去你又不聽,賴誰呀?好了,別生氣了,他們會把吉他還給你。你
要不寫,姐替你寫,到時候你抄一遍。」
小鍾看了看姐姐,沒說話,可心裡的氣卻消了一大半兒。 「睡吧,別想
了,明兒還得上學呢。」
說著,秀梅關了燈。小鍾躺在床上瞪著兩隻眼睛沒有一點睡意。他聽見姐姐
的床上窸窸窣窣的聲音。
「姐,你幹嘛呢?是換衣服呢嗎?」
秀梅沒理他,聲音停了。「快睡吧。」
小鍾一躍而起,竄到秀梅的床上。
「你又來了,真賴。這麼大還不自己睡。」
「我打小兒就喜歡和你挨著睡。」
「別人要知道你這樣,還不得笑話死你?」
「我不管,愛誰誰。」
黑暗中兩個人面對面的躺著,秀梅用手輕緩地拍著小鐘的後背,溫熱的氣息
舒和地呼在小鐘的臉上。
「姐。」
「嗯?」
「你為什麼不找對象。」
「你問這幹嘛?」
「就想問。」
「咱媽臨走的時候囑咐過我,一定要照顧好你……咱爸平時上班又累,我得
替他分擔點兒。我現在不會考慮其它的事兒,等你畢了業有了工作再說。」
「那我要找不到工作呢?」
「那我就養你一輩子。」
「那敢情好,就咱倆和爸仨人一起過。」
秀梅笑了,「好啊,對你這個小淘氣鬼,我還真不放心。」 「拉鉤兒。」
倆人摸著黑把小手指勾在一起。忽地小鍾感到鼻腔裡都是姐姐身上清爽的體香,
心裡便是一陣騷動。他沒有把手放回去,而是搭在秀梅的腰間。
秀梅一抖,把他的手拿開。「別鬧,癢。」
小鍾又把手放回去,並且故意搔她的癢。秀梅笑起來,連連打他的手。小鍾
更興奮了,不停地在秀梅的腰部搔來摸去。秀梅笑成一團,翻轉著身體躲避小鍾
的手,同時也抓住機會去搔小鐘。這個簡單的遊戲,兩個人小時候經常玩。很快,
兩個人都團在一起,咯咯地笑。
「別鬧了,別鬧了,姐認輸了……」秀梅不再動,喘著氣小聲地求饒。
小鍾此時感到身體裡燥熱難耐,手心發燙。他感覺姐姐就在自己的身下,清
新的體香竟讓他下面硬了。
「姐……」
「幹嘛?」
「我,我想摸摸你……」
秀梅一怔,身體本能地向後躲,可身後是冰涼的牆,小鍾急促的喘息不停地
噴在她的臉上。
「你胡說什麼呢你?」
「就摸一下,反正小時候……」
「不行,姐什麼都答應你,可就這不行。你快點兒回你的床上去。」秀梅的
語氣堅定,用手推他。
「我什麼都不讓你答應,只這一件事兒,求你了,姐,我特別想……」
「你再胡說往後姐不理你了。」
「求求你了,姐,就一下。」
「不行,你走!走啊你!」秀梅全身用力又擰又推,一下子把小鍾從床上推
到了地上。撲通一聲,屋裡立刻安靜了。
「小鐘,你沒事兒吧?」
小鍾沒有回答,忍著屁股上的疼爬回到自己的床上。他沒有生姐姐的氣,反
而在埋怨自己。姐姐身上的味道讓他腦子亂了,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那樣的話。
他不知道今天怎麼了,以前和姐姐睡的時候,腦子裡沒有任何想法。可剛才他真
的勃起了,而且心裡充滿了慾望。姐姐平時對自己那麼好,可自己卻差點冒犯了
她。他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悔,他知道他不應該這麼做。他想向姐姐道歉,可話
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他面對著牆緊閉著嘴,努力想讓自己忘記這件事。迷迷糊糊
中,小鍾感到有人躺到了他身後,用溫暖的手臂把他抱住。
「姐?」
秀梅將小鍾緊緊地抱住,柔軟的乳房貼在他的後背。「是姐不好……」
小鍾鼻子發酸,扭過身鑽進秀梅的懷裡嗚嗚地哭了。「姐……都,是,是我
不好……我錯了……」
「別哭了……明兒上學別人會笑話你的……」秀梅雖然勸著小鐘,自己的眼
圈也濕了。姐弟倆抱著流了一會兒眼淚才止住。秀梅幫小鍾把臉擦乾淨,輕緩地
握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上。小鍾一震,姐姐柔軟的乳房就握在自己手裡。
「姐……」秀梅感覺自己的臉發燙,像是燒著一般。她閉上眼放開小鐘的手,
任其撫摸。小鐘的慾望重新被點燃了,他伸進秀梅的衣服,真真實實地觸摸到了
那對柔軟細滑的乳房。秀梅不禁嚶的輕輕吟喚一聲。這是秀梅第一次被不是自己
的手觸摸這裡,這也是第一次小鍾摸到女人的乳房,這更是他一生中第一次聽到
女人的呻吟,雖然只是輕微的非常短的一聲,但這卻留給他終生難忘的記憶。它
像一片落葉不經意地落在平靜的湖面上,便泛起層層漣漪。秀梅的乳頭硬了,在
小鐘的揉捏中似乎在不停地發脹。她感到小鍾下面的東西硬著,頂著她的腿,火
辣辣地磨蹭。她想伸手摸摸它,可又不敢。小鍾把秀梅的衣服掀了起來,捧著那
對乳房去吮吸嬌俏的乳頭,像一個吃奶的孩子。秀梅胸前一陣酥癢,快感油然而
生。她愛撫地將手放到小鐘的背上輕撫,發現他的身體和自己一樣滾燙。而那根
硬邦邦的東西一直在自己的大腿上磨來磨去。小鍾剛要把手往下摸,忽覺下面一
熱,陰莖在褲衩裡一下一下猛烈地跳動,將一股股精液噴射出來。
「哦……」
「你怎麼了?不舒服?」秀梅不解地問小鐘。
「姐,我……」
「怎麼了?」秀梅摸了摸小鐘的額頭。
小鍾攥著秀梅的手去摸自己的下面。「你尿褲子了?」秀梅急忙把手收回來。
「這麼大還尿褲子。」
「不是,姐,不是尿褲子。」
「還狡賴。」
「真的不是,是那什麼了……」
「什麼呀?」
「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麼?」
小鍾想笑,沒想到姐姐還是什麼都不懂。「那不是尿。」 「不是尿是什
麼?」
「是男人的那個,就那個……」
「哪個呀?」
小鍾趴在秀梅的耳邊說:「男的和女的幹那事兒,就會出來,叫射精。我從
書上看的。」
秀梅好像更糊塗了,不過她不想再問。「不管什麼,你還是脫下來,禮拜天
我給你洗洗。尿褲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還編個瞎話來騙我。」
「你快急死我了。」
「不和你說了,快睡吧。」說完,秀梅回到自己的床上,可她睡不著。她睜
著眼看著面前黑漆漆的一片,剛才的事讓她的臉始終都是燥熱的。她不知道自己
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那麼做。小鍾撫摸她的乳房,吮吸她的乳頭,那種愉
快的感覺讓她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她下面,就在最隱秘的地方有東西在往外流,
她不知道是什麼,也不敢去摸,但卻很舒服。小鍾拉著她的手去摸他那裡的時候,
她摸到了他的小雞,像一團跳動著的熾熱的火。從很小的時候她就看過小鐘的小
雞雞。小鍾還在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圍著她轉,拉了尿了都是秀梅幫著收拾乾淨。
自從大了懂事以後,雖然已經沒有了這方面的接觸,可有時倆人還會經常擠在一
起睡,但誰也沒有往別的地方想過。可就在剛才,小鍾不僅摸了她的乳房,吮吸
了她的乳頭,她還摸到了他長大的小雞雞,她心裡怪怪的,既羞騷又有些激動。
除了小鐘,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男孩子。平時在廠裡也只跟那些大姐們說說話。有
些無聊的男同事故意逗她,都被幾個好心的大姐罵了回去。回到家更是大門不出
二門不邁,不像小鍾在外面折騰到天黑餓了才想起回家。她對小鍾既像姐姐又像
媽媽,反正是最親近的人。別看小鍾經常惹是生非,但從來沒有和她鬧過彆扭。
兩個人有什麼心裡話都會互相說一說。可今天的情況忽然之間發生了變化,她好
像聽那些廠裡的大姐們說過男的和女的在一起就會懷孕。想到這兒,她心裡開始
有些害怕,都怪自己一時心軟,這萬一出了事可怎麼辦?她想問問小鐘,可又張
不開嘴。於是她越想越後怕,越想越心慌。
小鍾心裡倒是喜洋洋的,脫了濕膩膩的褲衩扔到一邊,索性就先光著。射精
以後的雞巴軟塌塌地趴在兩腿之間。他心裡的喜悅和驚奇交錯出現,他用手狠狠
地擰了自己一下,確定這不是夢。姐姐的乳房又大又軟,比汪欣英子的都牛屄。
和姐姐比起來,她們算個屁啊。他的嘴裡似乎還余留著秀梅的乳香,舌尖還殘存
著她乳頭的柔嫩。小鍾想笑,別看姐姐已經上了班是個大人了,可男女的事兒還
沒自己懂呢。也難怪,平時除了上班就是回家,也沒什麼朋友,她哪兒能知道這
種事兒呢?可惜的是剛才自己太他媽急了,要不就能摸到姐姐那兒了。想到這兒,
心中一陣竊喜,下面不知不覺又硬了起來。
「姐。」小鍾小聲地叫秀梅。
秀梅沒答應,可腦子裡睡意全無。
「姐……」小鍾又輕輕叫了一聲。
過了半晌,秀梅才勉強回了一句:「嗯?」
「你還沒睡?」
「快睡了。你還不睡?」
「睡不著。」
「小鐘,我問你……」秀梅欲言又止。
「問什麼?你說。」
「算了,沒事兒了,睡吧。」秀梅翻身臉沖裡閉上眼睛。
小鍾忘了自己沒穿褲衩起身又竄到秀梅的床上。
「你怎麼又過來了?快回去!」秀梅轉身想推開他。
「你想問什麼?你不說我睡不著。」
「沒什麼,真的,沒事兒了。」
「你要不說我今兒晚上就不睡了。」
秀梅知道他犯起軸來說什麼都沒用,便微微歎口氣。「我想問你的是……剛
才咱們那樣……我是不是會……」
「會什麼?」
「會,會有了……」
小鍾一下子笑出了聲,立刻又摀住自己的嘴。
秀梅一臉通紅,使勁地掐他。「笑什麼笑,我不知道才問你……」
「傻姐姐,我真得給你上上課了。」小鍾興奮地壓低了聲音說:「不會不會,
要有也是汪欣和英子,你不會有。她們都沒事兒,你就更不用擔心了。」
秀梅越聽越糊塗。「你說什麼呢?和汪欣有什麼關係。」
「姐,你真想聽嗎?男女之間的事?」
秀梅想說聽,可又不好意思張口。說不聽,心裡那點火苗已經被小鍾有意無
意地撥亮了。想了片刻,她只得含含糊糊地嗯了一下。小鍾立刻精神百倍,調整
了一下自己的姿勢。
「嘿嘿,從哪兒說呢?男的那個我們都叫雞巴,你知道吧?其實書上說應該
叫陰莖。女的那兒也不叫屄,叫陰道。女的那兒有倆洞,上面是撒尿的,底下那
個是肏屄,不對不對,應該叫性交,是性交用的,孩子也是從那出來的。」
「你胡說,孩子怎麼可能從那兒出來?」
「我真沒胡說,但怎麼出來我還真不知道,嘿嘿……」
「你騙我,不理你了。」
「向毛主席保證我說的句句是實話。性交的時候,倆人都得光屁股,男的雞
巴硬了以後就插進女的陰道裡邊兒,來回蹭,把精液,不是尿啊,射進去,女的
就會有了。不過也不是絕對的,好像還有什麼安全期的什麼玩意兒,我說不清楚
了。」
秀梅聽得面紅耳赤,心咚咚跳。「真噁心,真流氓!你越來越壞了。」
「怎麼流氓啊?這是知識,咱爸和咱媽要不幹這事兒,也就沒咱倆了。孩子
都是這麼來的,向毛主席保證。」
「真的?」
「蒙誰也不能蒙你啊。我們都知道。成子和汪欣早就幹過了,石頭給他們的
避孕套兒,干的時候套在雞巴上,女的就不會有了。以前我從咱爸咱媽的床墊下
面翻出過一個,我以為是氣球,還吹呢。讓咱爸罵了一頓。你當時還問怎麼回事,
咱爸也沒說。」
「對,我好像還有點印象。」
「還有一事兒特逗。成子和汪欣第一回干的時候,成子插進去以後發現沒血。」
「什麼?還有血?」
「我的親姐姐,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不聽了,我睡了。」
「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沒做過那事兒女的那裡面都有一叫處女膜的東西。
你也有,嘿嘿嘿……」
「你壞,我真的睡了。」
「姐,姐,我說的是真的。證明沒和男的做過那事兒,真的,證明是雛兒。
不過第一次雞巴插進去的時候就給捅破了,就跟捅層窗戶紙似的,有一點血,不
多。成子瞅著沒血就急了,問汪欣是不是有過別的男的?汪欣多魯啊?上去又踢
又打又咬,罵成子不是人是王八蛋。把成子打得遍體鱗傷趴在地上,汪欣就踩著
他腦袋讓他叫奶奶才算完……」
「那汪欣到底有沒有別的男的?」
「沒有,除了成子誰敢把這母老虎抱到床上去,別人躲還來不及呢。後來聽
石頭說其實女的如果做劇烈運動那處女膜也會破,他是聽他三姨說的,他三姨是
計生辦的。現在成子跟汪欣也挺好的。不過他今兒又招了一隻母老虎……」
「你們一個比一個壞……」
「都八十年代了,人家外國早就這樣了。姐,我問你……」
「什麼?」
「你從來沒看過自己那兒嗎?嘿嘿嘿……」
秀梅聽了臊得抬手就打小鐘,「死小鐘,臭小鍾!我再也不理你了!」
小鍾沒躲,任憑姐姐的小拳頭砸在身上,反而笑嘻嘻地用勃起的雞巴去蹭秀
梅的腿。這次他什麼都沒穿,肉和肉直接地接觸讓他更加興奮。
秀梅推他,忽然感到他下面光溜溜的。「呀,你怎麼光著!」 「我把濕的
脫了,沒穿新的。嘿嘿嘿……」
此時秀梅已經從耳朵根兒紅到了脖子,她不知所措地小心地抵擋著小鐘的身
體,心裡怦怦亂跳。
「姐,讓我摸摸那兒,行嗎?就一下。」
小鍾終於說出了讓她的腦子轟鳴的話。黑暗中兩個人無聲地推拉著,暗暗地
較著勁,溫熱的喘息呼到對方臉上。秀梅的手稍微一軟,小鍾就緊緊地貼住她。
兩個人都能感到對方的心跳強烈而有力。誰也沒有說話,時間彷彿突然停了。抱
了片刻,小鍾顫抖著把手伸向秀梅的下面。秀梅閉上了眼屏住呼吸,似乎只要她
一張開嘴,心就會跳出來。小鍾摸到了,他和秀梅幾乎同時全身一抖。他又揉了
揉,雖然隔著褲子,可切切實實地感覺了一下那柔軟的肉。秀梅抓住小鐘的背心,
她不知如何是好,那隻手把她的身體摸的滾燙,心也亂了。小鍾乘勝追擊,手飛
快地伸進了秀梅的褲子。秀梅把腰向後扭躲避他的手。可他的手已經伸了進來,
並且一下就摸到了最隱秘的地方。小鐘的手和姐姐的身體一起抖著。他摸到了一
片毛,柔軟的像一叢青草。姐姐的屄!他在心裡喊。那裡已經濕了,整條肉縫像
是水洗了一般。軟軟的濕濕的滑滑的,肏!這就是屄!小鍾生平第一次摸到了女
人的屄。他激動得發抖,但沒有繼續往裡摸,他說過就摸一下,他要說話算數。
他把手收了回來,把秀梅抱得更緊了。
「姐……我喜歡你……」
秀梅已經說不出什麼了,那裡被小鍾摸了一下,全身都沉浸在愉悅和惶恐之
中。她同樣抱住小鐘,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姐,你喜歡我嗎……」
秀梅的臉始終都是燙的,身體慢慢恢復了平和,不由自主地嗯了一聲。小鐘,
聽到姐姐嗯的一下,心裡樂開了花。他忽然覺得自己長大了,身體裡有股力量在
洶湧地往外衝,把兩個人包圍住。他摸了姐姐最秘密的地方,那姐姐以後就是他
的人了。他要像疤拉保護英子一樣關鍵時候不要命都要保護姐姐。
「姐,我要保護你一輩子!」
「姐不要你保護,只要你自己能踏踏實實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姐就知足了
… …」
「你放心,為了你我什麼都答應。」
秀梅忽然感覺小鐘的身體是那麼結實,彷彿一瞬之間就長成了大人。她確實
喜歡小鐘,他是她最疼愛的弟弟。可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用這樣的方式喜歡他。
她讓他摸了自己最不能見人的地方,這代表了什麼,她此時想不清楚。可她心裡
是快樂的,雖然這快樂後面帶著隱隱的不安。秀梅在夜色中笑了,笑得無聲。那
根堅挺的東西還在頂著她,可她還是不敢去摸它,任由它在腿上火熱地顫動。
「小鐘,這事兒只有咱們倆知道……」
「你放心,姐。永遠都只有咱們倆知道,嘿嘿……」
「調皮,快睡吧,明兒還得上學呢。」秀梅輕輕地拍著小鐘,一下一下,既
溫柔又舒緩。
小鍾聽著姐姐均勻的呼吸聲,自己漸漸也困了,不知不覺便睡著了。秀梅沒
有睡,她忽然對這個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弟弟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她想看看
他的臉,可屋裡沒有一絲光線。她心裡還像熄滅前的火苗閃動著微弱的光和熱。
她的手悄悄地伸向小鐘的下面,摸到了已經軟下去的小雞雞。很多年沒見,她驚
喜地發現他已經長毛了,像自己一樣了。她柔緩地只用指尖掠過光滑的表皮,又
蜻蜓點水般在佈滿皺紋的蛋蛋上感受了一下,便把手收了回來。不知不覺,秀梅
也睡了,手還搭在小鐘的身上。
蛐蛐兒在院子裡某處的牆角里鳴叫,高亢的歌聲反而使這黑夜顯得更加寂靜。
六 地下沙龍
疤拉的吉他也被沒收了,但他沒有小鍾那麼沮喪。雖然讓英子跟孫成走是自
己的主意,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酸澀的滋味。肏,反正是早晚的事兒,他想。疤
拉把其他人打發走了,一個人騎車走了一會兒拐進一條筆直的胡同裡,就在胡同
深處的一座四合院門前停下。他把車靠在門前的大樹上鎖好,走上台階,猶豫了
一下,還是抬手拍了拍老舊的院門。他的心跳像敲門聲一樣沉悶。過了一會兒,
門開了,一個身材中等戴著眼鏡的斯文女人微笑著看著他。
「您好,惠姐。」
「小巴,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快請進。」
疤拉笑笑,進了院子。惠姐探頭看了看外面把院門關上。繞過影壁走在遊廊
裡,可以看到院中的植物在暗淡光線中影影綽綽地舒展著蓬勃的嬌態,隨著清風
飄來一陣陣淡雅的茉莉花香。堂屋裡有些昏暗,只有一盞落地燈照亮了三分之一
的房間,但足以把圍坐著的幾個男女照得清清楚楚。
「來,小巴,別拘束,都是朋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王敏,詩人,小說
也寫得非常好。有時間你應該好好讀一讀。」叫惠姐的女人熱情地給疤拉作介紹。
王敏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一頭披肩發面色白皙,穿著一件白色翻領的連
衣裙,身材略微豐滿,笑起來很甜。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向疤拉伸出手,「你好。」
「哦,您好,王姐。」疤拉趕忙把手伸過去和她握了握。
「這是她的愛人,鄭海濤,畫家。我很欣賞他的才氣。」一個長頭髮絡腮鬍
子的消瘦男人從她旁邊站起來,微笑著和疤拉握手。
「您好,鄭哥。」
「叫我老鄭就行了,他們都叫我老鄭,因為我有鬍子,所以他們都說我老了,
哈哈。」
「這是高妍霞,英文翻譯,她的英文可不是一般的好,翻譯了很多書呢。剛
從美國回來。」惠姐繼續給他介紹。
高妍霞是這裡最漂亮的女人,身材高挑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一件嫣紅色的無袖連衣裙在幽暗的光線中像一團火,又如一朵紅牡丹。她長髮披
肩,那張乍看沒有笑容卻秀美高雅的臉上似乎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
疤拉想伸手又縮了回來,只勉強地說「您好,高,高姐。」
「別叫我高姐,叫我妍霞就好。」高妍霞卻笑了,笑得燦爛,像黑暗中綻放
的水仙。
「妍霞。」疤拉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最後這一位是我的愛人,郝軍,和我在一所大學裡教書。你們是第一次見。」
郝軍熱情地把手放在疤拉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拍。「小巴,你好,一直聽
文惠提起你,只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啊,哈哈哈。別拘束,我們都是朋友了。」
「各位,這就是那天幫我解圍的英雄。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真名,小巴,
你真打算作一個無名英雄麼?」陳文惠歪著頭微笑著看他。
「我的名字不好,不好聽,別人都叫我疤拉,所以還是叫我小巴吧。」
「那好吧,我也不勉為其難。來,坐我旁邊。」陳文惠拉著疤拉的手和她坐
在一起。
「我們剛剛聊到你,小巴。」高妍霞說:「能給我們講講那天的事兒嗎?」
「也,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正好路過,碰上了,就,就……」陳文惠笑著把
話接過去說:「你們啊,別看他現在說話笨嘴拙舌的,可當時他真的是威武。
那三個流氓已經把我逼到牆角了,有一個還拽我的胳膊。就在這時候小巴就
出現了,一腳就踢倒了一個。我當時還真的替他擔心,有兩個流氓都比他高。可
打起來我才知道,他們根本不是小巴的對手。不過他拿出刀的時候,我是真的嚇
到了。」
「如果當時惠姐不攔著,你真的會捅他們嗎?」王敏問。
「我,我不知道,會吧,當時沒想那麼多……」疤拉撓了撓頭。
「好在那三個流氓問了小巴的名字,就不再打了,嚇跑了,哈哈哈。」陳文
惠輕輕拍了拍疤拉的手。「他跟我說他也是流氓,我說不是。真的流氓是不會救
人的。你不壞,你是好人,一個英雄,是這個社會誤解了你。」
陳文惠的話讓疤拉臉發熱抬不起頭來。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沒錯,我認為小巴就是英雄。英雄不一定要去堵搶眼炸碉堡。」郝軍滿臉
嚴肅地說:「英雄也不是被教育出來的。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閃光的地方,都有
值得讓別人尊重的地方。我覺得在這一點上我們的教育存在很大問題。」
「是的,我們的教育不僅僵化而且落後。」高妍霞把話接過來說,「似乎所
有人必須要成為一種人,聽話的人,才是正確的,沒有錯誤的。我們培養的不是
人才,而是聽話的庸才。當我到了美國之後我才發現,我們已經被那個曾經批判
打倒的美帝國主義遠遠地拋在了後面。曾經以為我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現
在才知道我們是最悲哀的人。不僅僅是物質上的貧瘠,最重要的是精神上承受了
更多的壓抑。我們落後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們沒有了自我獨立思考的能力
。而這種在西方看來很普通的能力在我們這裡已經退化了,甚至消失了。」
「人是不同的個體,有著千差萬別的差異。可我們的教育是要把我們變成一
個人,只存在於集體之中而沒有個人的思想和行為,永遠都是整齊劃一,異口同
聲。如果誰有可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自私自利的,是要被批判的。可當我們變成了
一個人的時候,我們就成了沒有頭腦和靈魂的動物,任人擺佈,就像是木偶。就
因為這樣我們才經歷了那十年令人最絕望的夢魘。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個普通
的個體,有喜怒哀樂,有七情六慾。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所有人也都是平等的。
不管是偉人還是平民百姓,也不管是被歌頌的英雄還是被批評的所謂的階級敵人。
」陳文惠說。
「我們需要反省的太多了……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惠姐,我特別喜歡這首詩。」王敏說。「還有這首回答。卑鄙是卑鄙者的
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看吧,在那鍍金的天空中,飄滿了死者彎曲的
倒影。冰川紀過去了,為什麼到處都是冰凌……」王敏輕聲地朗誦了一首詩。朗
誦結束,所有人鼓掌。
「小巴,你喜歡這首詩嗎?」陳文惠轉頭問疤拉。
「喜,喜歡。」他笑得有些靦腆,心裡卻一頭霧水。
「你也說說吧。」
「我?」疤拉不知所措,連忙擺手。「我不行,我不懂詩。我剛從街上唱完
歌兒回來。」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了。
「那你就給我們唱首歌吧。」高妍霞提議。
「我還是聽你們念詩吧。我覺得倍兒感人。」
「那你喜歡哪首詩?」疤拉想了想說:「鋤禾日當午,汗,汗珠和什麼…
…我忘了,還是聽你們的吧。」疤拉低下頭不再說話,臉像火燒一樣滾燙,
他忽然覺得坐在這裡是一輩子最難以忍受的煎熬。
陳文惠把手搭在疤拉的手上拍了拍,笑著安慰他,「沒關係,小巴,不用自
卑。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在歷史和時間面前,我們所有人都是渺小的,也都是
平等的。我們的精神是平等的。我們聚在一起就是要解放自己,讓靈魂自由,擺
脫套在心靈上的枷鎖,打碎那些銹跡斑斑的桎梏,去勇敢地追求美,追求愛。」
「沒有高低貴賤,沒有所謂的階級,沒有紅黑之分,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人
生而平等,這是最重要的。」鄭海濤說著,從身後拿出一個被牛皮紙包裹嚴嚴實
實的平板。「作品完成了,你們看看。」
說著,他將平板拿到燈下小心翼翼地一層一層將牛皮紙揭開,裡面是一幅油
畫。畫面上兩個裸體女人,一個曲身站立礁石上,另一個半臥在她腿前。身後是
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和藍天。兩個人都面容嬌媚一頭被海風吹起的烏黑的長髮,
臉上浮現著自信和優雅的笑容。精湛的畫技準確地展現出女人獨特的魅力和特質。
「真太漂亮了!」陳文惠不禁感歎。「小巴,看出來是誰了嗎?」
疤拉當然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的眼都直了。那兩個女人站著的王敏,臥著的
是高妍霞。他的眼睛一直注視在那兩對豐滿的乳房和黑黢黢的陰部。
「他經常以我為模特兒,創作了很多畫兒。你覺得怎麼樣?」
王敏笑吟吟問疤拉。
「我?我說不好……」疤拉手心都出了汗,下面也硬了。心說,怎麼樣?絕
對肏屄的幹活。但他臉上還是極力保持鎮定。「我覺得很美,真的。把您和妍姐
的優點,都,都畫出來了。」疤拉腦子裡飛轉才擠出幾個字,眼睛一直都沒有離
開畫板上寫實的赤裸的性器官。
「謝謝。我覺得也是。」高妍霞站在疤拉的旁邊,高聳的乳房無意間掃了一
下疤拉的胳膊。疤拉腦子翁的一下差點撲過去把她按到地上。
「人體是世界上最美的藝術,對嗎?」
「對,對,沒錯兒。我最佩服的就是畫家,就像鄭哥這樣的。」疤拉心想,
我他媽要是有那兩把刷子也見天兒地畫光屁股女人,畫完了就肏,牛屄。
「我可以教你啊,小巴。藝術的大門是向所有人敞開的。」鄭海濤拍著疤拉
的肩膀說。
「我?我不行。我這手最多摸摸吉他……」
「別這麼說,也許你比我還有才華,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讓我們輕鬆一下吧。」陳文惠走到三屜桌前,按下錄音機的鍵,片刻磁帶
沙沙地旋轉聲後,裡面緩緩傳來鄧麗君的歌聲。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在那裡,在
那裡見過你……」
「跳個舞吧。」高妍霞對疤拉說。
「啊?」疤拉看見陳文惠和鄭海濤,王敏和郝軍已經摟在一起,緩緩挪動著
舞步。「我,我不會跳……」
「沒關係,我教你,很容易。」高妍霞笑著已經把手搭在疤拉的肩上,她穿
著高跟鞋,比疤拉還要高一點。
疤拉雖然沒跳過,可那些打仗片裡的國民黨舞會倒是沒少看。
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疤拉把手放在了高妍霞的腰上。
「slowdown and take it easy, relax。」
疤拉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只是笨拙地隨著高妍霞的身體移動,生怕一不小心
就踩到她的腳。可高妍霞身上的香氣卻又一直往他鼻子裡鑽,讓他分心。他下面
硬了,只得尷尬地把屁股稍稍向後盡量避免接觸到高妍霞的身體。可他沒想到高
妍霞卻把拉了回去,竟還貼在了他身上,而那硬邦邦的東西著著實實地頂在她的
腹部。
「你真害羞,完全不像惠姐說的那樣兒……」高妍霞在他耳邊呼著熱氣,每
個字都像雷聲一樣在疤拉的腦子裡轟鳴。「不過聽說你的下面倒是很勇敢。」
疤拉嚥了嚥口水,盯著高妍霞文雅的臉,「惠姐說的?」
「嗯。」
疤拉心裡放鬆了很多,此時的高妍霞一臉嫵媚,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冷艷。
「你多大了?」
高妍霞聽了疤拉的問話笑了起來,「你還以為我是高中的女學生嗎?你真有
意思,你是不是都這樣和女孩子搭訕的?」
「隨便聊聊。」
「在國外不可以問女人的年齡,這是隱私,是秘密。」高妍霞的嘴角上翹,
把雙手搭在了疤拉的肩上。
疤拉機靈地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扶著她慢慢地挪步。「可咱們現在不是在
中國嘛。」
「呃,好吧。你先說你多大?」
「惠姐沒跟你說嗎?我十八,快十九了。」
「那我就二十,嘻嘻。」
「肏,不帶這樣兒的。」疤拉立刻覺得對高妍霞說出髒字很不好,趕快解釋:
「我沒那個意思……」
高妍霞笑得很開心,「你什麼也沒說呀,為什麼要解釋?你就是你,不需要
掩飾什麼。」說著,趴在疤拉耳邊小聲說:「其實我他媽也會罵人,肏. 」
這些平時聽起來太普通的髒字此時從高妍霞嘴裡說出來卻有了另一番味道,
聽得疤拉心裡直癢癢。他把手向下,摟住了高妍霞的屁股。高妍霞不但沒有害羞,
反而將身體貼在了疤拉的身上。疤拉睜眼瞅了一下周圍,驚訝地看見惠姐把臉埋
進鄭海濤密密麻麻的大鬍子裡正在親嘴!而鄭海濤的手在惠姐的陰部隔著褲子摸
著。而旁邊,惠姐的丈夫郝軍已經拉開了王敏連衣裙後面的拉鎖,王敏一縮肩膀,
白色的連衣裙就無聲地脫落到地上,露出裡面的褲衩和一雙修長的大腿,和畫裡的
一樣。
「這在美國很正常。他們六十年代就流行這樣了……」高妍霞繼續在疤拉耳
邊小聲說。「我們追求性的解放和追求美是一樣的。性不是淫惡的,更不是骯髒
的。人體是美的,性同樣也是美的。而性交會把生命中最美的感情釋放出來。」
疤拉只感覺嗓子眼發乾,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他也沒仔細聽高妍霞在說
什麼,就覺得自己像是在他媽做夢。他在街上混了這麼長時間,早就不是雛兒了,
沒想到今兒才算是真正開了眼界。解放真好,八十年代真好。媽了個屄,有文化的
人跟他媽我們玩兒的就是不一樣。疤拉心裡想著。
「陰莖和陰道就像魚和水的關係……而性交是生命中最和諧最愉快的活動
……」高妍霞摩挲著疤拉的背,用小腹蹭著疤拉的雞巴說。「我現在都可以感覺
到你的力量……」她將手蓋在了疤拉的褲襠,在那個凸起的部分揉。「脫掉我的裙
子好嗎……」
疤拉在高妍霞的背上摸索著拉開拉鎖,脫掉她的連衣裙。高妍霞在疤拉的懷
裡緩緩地扭動著身體,雙手勾在疤拉的脖子後面。疤拉看著她如花似玉的臉,立
刻來了精神。他雙手伸進高妍霞內褲的兩側向下一推,高妍霞微微彎腰雙腿交替
抬起將內褲脫了下來。他摸摸她那簇蓬鬆絲滑的毛,倆人同時笑了笑。
「你喜歡女人哪兒?」
「當然是長毛兒的那兒了。」
高妍霞笑笑沒有說話。惠姐和鄭海濤這時都光溜溜地抱在一起,隨著音樂還
在輕搖慢擺低低地談笑,像一對甜蜜的戀人。而郝軍已經把王敏壓在沙發上正在
吮吸她的乳頭,王敏一臉享受的閉著眼睛輕吟,手撫摸著郝軍的頭髮。
「覺得怎麼樣,我們的沙龍?」高妍霞輕輕地問疤拉。
「美國真的就是這樣了嗎?不過,到時候兒他們都想得開嗎?」疤拉用下巴
指指其他人。
「你覺得你和惠姐的事兒,郝軍不知道嗎?你看他在意了嗎?」
「我肏!牛了屄了!」
「我喜歡你的粗糙……現在我是你的,用你的雞巴佔有我,用你的雞巴肏我
……」她的話輕得讓疤拉的頭皮發麻,全身已經處在臨戰狀態。
這個女人太牛屄了!
他摟著高妍霞的腦袋就是一陣亂親,並且手在她的乳房上揉。
高妍霞滿足地哼著,舌頭主動伸進疤拉的嘴裡。疤拉頓時聞到一股淡淡的茉
莉茶香。兩人同時吮吸著對方的舌頭,像是粘在了一起。疤拉從來沒有和這樣的
女人做過,以前的那些女孩子和她比起來簡直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許英子
會好些,但至少也沒有高妍霞的氣質,因為她不是在街上混的,而是懂英文出過
國有文化的女人。惠姐雖然也是知識分子,也充滿了慾望,但她更像一個慈愛的
師長。而高妍霞卻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一個讓疤拉既想接近又覺得她高不可攀的
女人。她渾身上下充滿了誘惑卻又高高在上。這一點讓疤拉感到自卑,但同時又
在內心充滿了征服她的渴望。他要征服這個女人,不是用詩歌,而是他的雞巴。
疤拉猛地扭過高妍霞的身體從後面摟住她,把她就近按在牆邊的單人沙發上,
勾過她的屁股魯莽地扒下內褲,幾乎撕爛了它。疤拉掏出雞巴順著那條細長的股
縫兒向下捋過屁眼,碰到軟軟的濕滑的肉便捅了進去。他不禁會玩刀子,他的雞
巴更像是一把刀子,插得高妍霞噢的一聲身體幾乎失去平衡,上身不得不附到沙
發背上。
她感到一個強大的衝擊力瞬間佔據了她,而滿足的快感也與此同時從下面那
個點蔓延到全身。疤拉不是特別喜歡這個姿勢,他更願意面對著面肏,因為這樣
不僅可以看見女孩子時而羞澀,時而興奮,時而又飢渴的臉,還能看見女孩子的
全身,晃動著的嬌柔的乳房,烏黑又不濃密的屄毛,特別能看著自己的雞巴在那
些女孩子的屄裡進進出出。這個後面的姿勢他似乎只用過一次,就是和英子的第
一次。那時的英子有點像高妍霞,渾身上下帶著傲氣,像一匹無法馴服的野馬,
一開始竟讓疤拉有些拘謹。但他畢竟是隻狼,一旦嗅到獵物的弱點,就會撲過去
咬住她的死穴。而英子的弱點就是她不是狼,而是過著狼的日子的狗。疤拉用這
種後入式粗魯地征服了英子,整個過程他都沒有讓英子抬起頭來,而她的小屄卻
被肏得春水湧流,全身癱軟。從那以後,英子就跟了疤拉,再做的時候,都是面
對面的。疤拉喜歡看英子被自己肏得臉紅紅的,咬住嘴唇看著他的樣子,讓他又
愛又恨。直到他發現英子喜歡上孫成。
疤拉看著趴在沙發背上高妍霞,這個剛才典雅的知性女人此刻正被自己肏得
吟聲綿延淫水漣漣。那盞落地燈正好就在沙發旁邊,照著兩個赤裸的身體分外醒
目。疤拉又一次變成了狼,他伸手掐住高妍霞的脖子向下按,使她整個人蜷縮在
沙發裡動彈不得,只有屁股高高地撅著,披散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嘴裡發出嗚
嗚地聲音。
疤拉這時已經有些分不清眼前的女人是高妍霞還是英子,他只管用盡全身力
氣肏著雪白的屁股裡面那濕漉漉的屄。他聽著這個女人不停地叫,他知道他贏了,
他用雞巴征服了她!不管她有多高傲,不管她有高不可攀,也不管她是誰,她就
是一個被自己的雞巴肏飛的女人!他扒開高妍霞的屁股蛋子,用略帶得意的眼神
看著裡面花朵般的屁眼以及那條被肏得淫水氾濫蚌肉外露的屄縫,那裡的黑毛都
粘在一起貼在她的皮膚上。疤拉絲毫沒有鬆懈,暴怒的雞巴繼續勇往直前地肏.
他不要給她留任何喘息的機會,她唯一可以喘息就是呻吟。只有在打架和肏屄的
時候,疤拉全身的血液才會沸騰,肌肉像鋼鐵般堅硬。打架的時候他是把刀子捅
進男人的身體,肏屄的時候他是把雞巴插進女人的屄裡。因此男人害怕疤拉,而
女人則愛上了他。但只有一個女人似乎是例外的。
「肏!英子!」
疤拉突然喊了一聲,撲到高妍霞的後背上一邊肏一邊狂親,牙齒碰到光溜溜
的後背,令高妍霞不禁顫抖。她感到在下面抽動的那根雞巴毫無溫情卻充滿了力
量,把她推向快感的深淵。
王敏晃著球一樣的乳房走過來,身後的陳文惠正彎著腰雙臂支撐在沙發上,
低頭吮吸著郝軍的雞巴,而鄭海濤站在她身後勾住她的屁股肏著她。
王敏從後面撫摸疤拉的有力的屁股,吻他的脖子。疤拉一激靈回頭看是王敏。
「小巴,還有我……」她走到疤拉前面吻他。
疤拉吻著王敏,手在她的球一樣的乳房上揉。他還從來沒有同時肏過兩個女
人。他猛地抽出雞巴,高妍霞立刻像斷了線的木偶軟在沙發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王敏則自覺地跪在了地上,扭回頭看著疤拉,明亮愛慾的眼神讓疤拉。他挺著水
淋淋的雞巴,扒開王敏的胖屁股就插了進去。王敏享受般嗯的一聲肉身起伏,隨
著疤拉的抽插呻吟起來。這時沙發上的高妍霞已經稍稍緩過神來,她靠在沙發上,
大大地分開雙腿,露出濕漉漉的生殖器。王敏略微抬頭,對著高妍霞的肉縫便舔
吸起來。高妍霞閉著眼睛一臉沉醉揉弄著自己的乳房。疤拉看著自己正在肏的女
人同時正在舔著另一個女人的屄,兩個女人此起彼伏地呻吟著,他感覺快要靈魂
出竅了!
「肏!這你媽屄就是共產主義了!」疤拉心裡喊著,身下加快了動作。
這時堂屋裡的另外三個人也進入了高潮。鄭海濤胸前和陰部長滿了濃密的汗
毛,看上去活像一頭精瘦強壯的獅子,那根粗壯烏亮的雞巴在陳文惠的屁股後面
飛一般的穿梭。陳文惠低低地叫,潔白嬌小的身形仿如一隻楚楚可憐的羊羔。她
嘴裡含著郝軍已經軟塌塌的雞巴,似乎正在努力使它重新振作起來。但似乎她更
享受來自身後的快感,鄭海濤的雞巴每一次都能輕而易舉深深地頂進她的最裡面,
就像是一針針嗎啡打進她的身體,讓她情不自禁的哼哼。她一邊叫,一邊努力地
含著郝軍的雞巴,口水不自覺地流下來。郝軍面帶微笑看著陳文惠扭曲幸福的臉,
手伸進她的頭髮裡輕緩地撫摸,似乎在撫慰又似乎在欣賞。少時,他站起身離開
沙發,鄭海濤便抱起陳文惠讓她跪伏在沙發上。陳文惠像個無力的嬰兒任人擺佈,
高高撅起的陰洞大開,周圍的黑毛亂糟糟地黏在一起。鄭海濤一條長腿跨在沙發
邊上,粗大的雞巴又一次頂進陳文惠的陰道裡。郝軍坐在他們身後邊看邊玩弄著
自己的雞巴。妻子被扭轉著身體動彈不得,那高高撅起的陰道裡飛舞著他好朋友
的雞巴。
「不,不要……啊……」妻子的呻吟聲像是在念唐詩宋詞,美妙悅耳。郝軍
心裡一陣激盪,手裡加快擼動,隨即一股精液噴發而出射在地上。
此時的高妍霞已經被王敏舔得高潮一陣接著一陣,整個肚子都在強烈地收縮,
敞開的肉縫上淫水和唾液混在一起像被水洗過一般。王敏的呻吟隨著豐滿的肉一
起顫抖,她已經無心再去舔高妍霞的屄,疤拉的抽插一次強過一次,讓她全身無
力卻又異常興奮,幸好前面有把椅子,否則她就會趴在了地上。疤拉看著眼前兩
個光屁股女人心想:肏!我要是有兩個雞巴就他媽牛屄了!
高妍霞緩過神來,站起身走到堂屋。此時的鄭海濤按著陳文惠的屁股狂肏一
陣,拔出雞巴將一股股精液射在她的背上。高妍霞走過去微笑著吻他,鄭海濤放
開已經癱軟的陳文惠,轉身壓壓高妍霞的頭。高妍霞會意地跪了下去,含住那根
依然挺立濕漉漉的大雞巴貪婪地將上面殘留的液體吮進嘴裡。
疤拉想強忍著感覺再多肏一會兒,因為王敏的屄太舒服了,而且她叫得也好
聽。可身體裡那股勁還是不老實地向外拱,一直拱到他再也控制不了的時候,疤
拉一咬牙,對著王敏的濕穴猛肏,隨即奔騰的精液就湧進王敏的深處。
屋裡頓時沒了聲音,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事情,依舊典雅肅靜,只有那隻,
老舊的座鐘像個睿智的旁觀者一樣滴答滴答審視著屋裡赤裸的六個人。
休息了一會兒,六個人重新坐在一起,只不過這次誰都沒有穿衣服。
「小巴,嘗嘗,這是妍霞帶來的。」惠姐遞給疤拉一杯咖啡。
疤拉正好渴的厲害,端起杯子就往嘴裡倒,可中藥般的味道差點讓他把咖啡
都噴出來。他咬了咬牙,聳了聳鼻子,硬嚥了下去。
「不習慣吧?」高妍霞笑著問他。「這就是電影裡外國人喝的咖啡。」
「是嗎?我看電影裡他們喝的倍兒享受,敢情都是假的,蒙咱們中國人民。
以後咱們也拍電影,喝中藥,蒙老外去。」
疤拉的話把其他人逗得大笑不止。看著他們,疤拉也跟著笑起來。
「你這個小巴啊,其實真的是挺可愛的。」陳文惠說。
「嘿嘿,是嗎,嘿嘿……」
「小巴,感覺怎麼樣?」王敏問他。
「蓋了帽兒了。我覺得跟做夢似的。」疤拉有些手舞足蹈。
「對,我們就是在做夢,做美夢。」陳文惠說。
「就像我說的,性不僅僅是傳宗接代的一種手段。在彼此都是自願的情況下,
男女之間的性理所當然是美好的,值得讚美的。性交是上天賦予人類最美好最浪
漫的權利。而我們卻認為性是淫穢的,骯髒的,不能放在檯面上講的。可又無時
無刻不在需要著它,我們的人口數量就是最好的證明。」王敏說。
「沒錯。性被我們扭曲變形抹黑以後,就成了淫穢的代名詞,而它只剩下了
最原始最基本的功能,可同時卻負載了太多的惡名,在我們這個具有五千年文明
史的國度,一個人類最普通的和吃飯睡覺一樣的行為活動卻成了過街老鼠。《孟
子?告子上》說,食色,性也。古人尚且懂得的道理,為什麼我們到現在還忌諱
莫深呢?」郝軍說。
「我覺得,這正是我們中國人人性扭曲的地方。一方面就像王敏說的,我們
有著全世界最多的人口,而這個巨大的工程必須要通過性交來完成的。另一方面,
我們卻對性這個話題,甚至是這個字都避之不及,好像誰一說到性,就會十惡不
赦,是十足的流氓。我們把本來美好的性當成了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見不得陽
光的罪惡。可一旦當人們暗地裡說起和性有關的話題,卻又表現出極大的興奮。」
高妍霞說。
「成年人為什麼沒有權力去自由支配自己的身體?而雙方自願的性活動也被
視為淫亂?淫亂到底是屬於道德範疇還是法律範疇?淫亂這個詞本身是一個形容
詞,而據我所知在法律文本裡只應該客觀陳述事實,而不能出現任何主觀色彩的
詞彙。我一直在想這些問題。你們都知道,就在幾年前,我們很多人結婚還要通
過組織上領導的批准,如果領導不同意,兩個人就算再相愛也結不了婚。反之,
如果是領導的意見,那麼兩個本來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也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也要結
婚生孩子。唉,也許過了很多很多年以後的人再來看我們,都會覺得我們是那麼
可笑和可悲。」鄭海濤說。
「是啊。其實我心裡是很驕傲的,我們作為實踐者和先行者,也許會被人唾
棄甚至批判,但我感到我心裡是充滿了陽光和喜悅。我們開放自己的靈魂,袒露
自己的身體,從來沒有感到淫蕩,也沒有覺得羞愧。性和裸體不是淫蕩的,而虛
偽的道德才是下流的。」陳文惠說。
疤拉看著面前五個赤身裸體的男女表情嚴肅,講的頭頭是道,可他卻聽得亂
七八糟。雖然每個字都聽得懂,連在一起在他腦子裡卻像是一鍋粥。不過他心裡
高興的是這個晚上牛大屄了,讓雞巴好好地開放搞活了一回,他的臉上露出一絲
不易察覺的笑。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5-17 11:3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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