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k2001
金牌會員
 
UID 58239
精華
0
積分 176
帖子 69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0-5-6 來自 hk
狀態 離線
|
《香國競艷》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六章 錯把馮京當馬涼
第五百一十六章錯把馮京當馬涼
你道此人是誰?說出來真是嚇人一跳,這女子竟然是秦笛刻意躲了許久,說要追,卻幾近一周都沒什麼動作……月霓裳!
月霓裳感覺到自己撞了人,低頭道了兩聲,便打算錯身離開。
「那該死的小混蛋,當日說的好好的,要接受挑戰。可事到臨頭,居然半點動靜都沒有!可憐我那……乖凝兒,男兒沒一個好東西!」一念想到自己踏上這艘船的因由,月霓裳不自學的又是滿腔怒火。
「如果不顯了給那傢伙一個教訓,我也不需要離開濱海散心,如果不是一時動了念頭散心,也不會登上這艘游輪,如果不是……」
不等月霓裳念頭轉完,一道妖異的男聲,便從樓梯上響起:「月小姐,那麼著急離開幹嘛?如果不是我快點追出來,豈不是要錯過機會?」
秦笛在月霓裳錯身的時候,也避讓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在這種情況下,和對方見面。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又不是真面目示人,就算機會再好,一旦被人發現,還是免不了生出許多誤會。
正是因為心中有了這般想法,秦笛財務處是想都沒想,便側身避過了月霓裳。誰料,她那原來已經和他擦肩,即將走過的倩影,卻在聽到樓梯上傳來妖異的聲音之後,迅速微轉。挽著秦笛地臂膀,便是一聲埋怨:「親愛的,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忙完呀?人家都快被那些人給煩死了!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陪人家好好玩一下!」
被月霓裳溫如玉,滑如脂的手臂擦過,儘管隔著薄薄的一層衣袖,秦笛依然感覺身心俱是一蕩,一種莫可名狀的異樣刺激,剎那間充滿他的全身。
「不愧是百年難遇的尤物!只是被她這麼攙著,我竟然有種心都要酥了的錯覺!這等魅惑眾生的花中極品,不招蜂引蝶才有鬼!」
秦笛忍不住暗自感慨著,扭頭望向樓梯口。這一刻,他很想看看,能讓連自己都險些抵擋不住其魅力的月霓裳,露出這般驚慌姿態地男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只是看了一眼。秦笛忍不住生出一股逃跑的衝動。
確切地說,那個人不應該被稱之為男人……又或者說不應該被稱之為純粹的男人!他留著長長的頭髮,從額際開始,一律向後梳成大背頭,用發膠固定,只是露出兩隻耳朵。
他外罩一件紫色鎦金長褂,內襯一件黑色蓬花襯衣,下身一條雪白的馬褲,配上尖尖地皮靴。很有幾分英吉利十七世紀的風采。
原來這樣的裝扮,也沒什麼不妥,可問題是,他的臉上擦了粉的!嘴上還塗了紅的!雪白地面頰,紅潤的嘴唇,看到這兩樣原來應該出現在絕色佳人身上的美妙,詭異地掛靠在他身上,秦笛除了心裡發寒,還是心裡發寒。
撞上這麼妖的男人,秦笛忍不住低著嗓子。側臉對月霓裳道:「這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月霓裳偷眼瞥了一記。早早的把秦笛臉上的難受勁盡收眼底,當時就已經有些想笑,此刻再聽他這麼一問,頓時按捺不住,咯咯咯的笑出聲來。
樓梯口的妖異男子就這麼被無視了,被理想的對象無視,他可以用保持紳士風度說服自己,可被那個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男人無視,他就忍不住想發火了
「月小姐,這位先生是……」
月霓裳收住笑聲,裝作恍然大悟似地對那妖異男子道:「你是說他啊?他不說是我的田朋友,秦笛咯!」
聽到自己地名字被她輕易的說出來,秦笛心裡「咯登」一聲,以為自己哪裡露出了馬腳,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月霓裳。
卻見,她不停的對他眨著眼,那雙秋水一般會說話的眼睛,很清晰的對他傳遞出一個信息:對不起,暫時假裝一下啦!
很奇妙的感覺,明明和她才剛剛認識,秦笛卻津可以從她的眼睛裡,讀出她想傳遞的信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真是奇妙的緊!
「原來她只是順口道出一個名字,應付眼前這個男人罷了……可她為什麼用我的名字呢?難道說,她早就知道我?還是說……她也認識一個叫秦笛的男子?!」
秦笛的心,就這麼亂了。輕易的,被眼前的這個嬌嫩如花,美艷動人的女子撥亂了心弦。
妖異男輕笑了兩聲,笑的很干:「月小姐,你莫不是說笑吧?上一次我見你的時候,你可還是單身一人!怎麼這才幾個月的功夫,你便打到了男朋友?」
月霓裳不悅的瞪了妖異男一眼,微怒道:「周方傑,莫非你家的勢力已經那麼大了?連我們家月家發生什麼事情,也要向你報備一聲不成?」
妖異男周方傑尷尬一笑,道:「不!不!當然不是這樣,我只是奇怪,為什麼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
月霓裳暗自歎了口氣,她早就知道,周家的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當老子的當年糾纏自己,如今自己化身月霓裳,他兒子又來糾纏自己!
「如果當時不是想著那個壞家人為,也不會撞到這傢伙!如果不是撞到這傢伙,也就不用拉他當作擋箭牌……」
一想到是秦笛惹出的禍事,月霓裳先是暗咒了幾聲,隨後便又把一雙幽怨的目光,對準眼前的「陌生人」。
被月霓裳這樣望著,秦笛心裡很是有些不自在。他乾咳了一聲,道:「如果周先生沒有什麼事,我們就先告辭了!」說著,便轉過身去,微微落後月霓裳半個身位,顯然是給她引導自己的機會。
月霓裳心中微讚了一聲,歎道:看來,只能先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好好跟他解釋一下才行。老天保佑,那個該死的周方傑千萬不要再跟來,要不然,自己在船上還要待幾天,難不成天天跟這個「陌生人」一起?
一想到自己的美色對一般人的吸引力,月霓裳忍不住按了按她捏在手裡的那個小坤色。裡面裝著一把小巧,但卻威力巨大的掌心雷。只要掌心雷在手,放翻幾個壯漢,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一念及此,她這才略微安心了些。
周方傑臉色陰睛不定的望了望秦笛和月霓裳,直到秦笛自顧自的轉身,他才急道:「且慢!」
看到兩人停下腳步,卻不曾轉身,一般無二的動作,實在看出什麼破綻,他那張敷滿了白粉的臉色,不由得更是陰暗了幾分:「不知周某有沒有榮幸,請兩位賞光,今晚到我那裡共進一頓晚餐?」
超過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只是剛剛在肚子裡胡亂塞了些水果和雜劃,秦笛現在最是聽不得別人說吃的東西。可一想到要面對周方傑那張妖異的臉蛋,他立時便望而卻步了。
月霓裳不解的望了秦笛一眼,帶了秦笛一下,微轉過身,便聽秦笛會意的道:對不起,我想今晚的月亮一定和昨夜一樣美麗。這樣美麗的海上夜晚,我當然願意和我親愛的兩人獨處。這麼美好的夜晚,可以用來做很多美妙的事情!」
聽到秦笛這句明顯帶有暗示性的語句,周方傑那張嬌異的臉上幾乎可以冷的掉下冰渣來。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攪兩位的獨處時間了!」
硬梆梆的丟下這麼一句,周方傑便氣沖沖的拂袖而去。
終於可以不必在面對那難纏的妖異男,月霓裳長長出了一口氣。可現在還不是她可以放鬆的時候,為了避免周方傑再做糾纏,她拉著秦笛,三步並兩步,一路小跑著來到二樓她的房間。
關上房門之後,月霓裳這才徹底放鬆下來,「謝謝你哦,這位先生!剛剛真是不好意思,要麻煩你冒充我的男朋友,你不知道,剛剛那人有多難纏。
道謝之後,月霓裳不著痕跡的把坤包打開,一邊把掌心雷握在手裡,一邊從坤包裡抽出一疊現鈔,隨後把鈔票遞向秦笛道:」這位先生,這些錢雖然不多,好歹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你能夠收下,恐怕日後還需要借重一二。」
察覺到小女人的坤包裡有異常,秦笛笑著接過鈔票,卻忍住沒有再望月霓裳一眼。他也知道,正常情況下,沒有男人能夠忍住不看的,可此刻他早早的擺脫對方,自己也顧不得想那麼多。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告辭了……」
這句台詞,幾乎和剛剛那句丟給周方傑的,沒什麼兩樣。一想到當時周方傑的表情,月霓裳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有所謂:美人一笑,百花盛開。極言美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妙姿態。可縱然百花齊放,和月霓裳此刻的笑容比起來,也猶有不及。
《香國競艷》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七章 月霓裳的內心獨白
第五百一十七章月霓裳的內心獨白(字數:5941)
手#打小說%網lmg329手@打章…節,更多,手打章節.在www.sdxsw.com
秦笛強忍住回頭一窺月霓裳笑容的慾望,肢體僵硬地挪向房門,準備離開。
月霓裳一邊輕笑連連,一邊深深地注視著秦笛,直到他扭開那扇門,探了半邊身子出去,她才止住笑聲,低低喝了一聲:「且慢!可否看我一眼?」
秦笛恍若未聞,不但沒有依言停下,反倒加速閃了出去,只待火箭般的從她面前消失。
「不准走!」直到這一刻,月霓裳才真正相信,秦笛不是一個貪圖女色之人,像這樣的男子,她平生也只遇到過兩個半罷了!其中,秦笛便是一個。
聽到月霓裳的嬌喝,秦笛不自覺地頓了一頓,對方地證據裡,充滿了不容抗拒的奇妙因子,以至於他要花費數倍於平時的注意力,來讓自己恢復正常。
又向前邁了一步,他確認自己已經完全擺脫了之前的那種狀態,這才側了半個身子面對月霓裳,道:既然有事,剛剛為什麼不說?耽誤別人的時間,難道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麼?」
月霓裳微微呆了一呆,很快便以她的閱歷,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擺出一副很低的狀態,楚楚可憐的道:「這位先生,你便忍心,讓人家一個人,面對周方傑那虎狼之人麼?」
秦笛很想丟給她一句「你面對什麼人,關我什麼事」,話到嘴邊上,終於還是被月霓裳那水汪汪的雙眼給融化了。
她的一言一動,每一個表情,完全出自天然,每一個表情的轉換,都是那樣的牽動人心,讓人不忍瞬目。
早在第一次看到她照片的時候,秦笛就知道,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全天下所有男人的魔障,只是看上一眼,便一輩子也無法忘掉。
看到真人的時候,秦笛才知道,她根本不是魔障那麼簡單!她簡直就是天生地征服者……專為征服男人而存在!
只有不看她的眼睛,他才能免費以莫大地毅力,克制住自己,去做該做的事情,可當他和她的雙眼對視,他便知道,在那雙滿是誘惑地雙眸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拒絕她,不管從那張小嘴裡,說出的要求有多麼的不合情理!
丹田中太極內丹急急一跳,松果中六芒星陣忽隱忽現,秦笛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趕緊集中全部精神,安撫自家內宅。
秦笛這一內視到不要緊,倒是氣壞了滿懷期待,等著秦笛乖走進房間,任她予取予求的月霓裳。
她自然不知道,秦笛現在情況危急,忙於整理幾欲造反體內真氣,學那和尚一般,微閉雙眸,眼觀鼻、鼻觀心,至於視自己如紅粉骷髏!
事實情況當然沒有月霓裳想的那麼嚴重。況且,秦笛並不精通佛學,哪裡會有視絕妙佳人如紅粉骷髏的功力!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秦笛初時還只是簡單的以為,自己覺心內視一番,整理好氣機,也就沒事了。哪裡料想,他這方一進入內視空間,便發現那六芒星陣自松果體中溢出,向眉心穴滾動,太極內丹也不再緊守丹田,開始沿著經脈,逆勢上揚!
「怎會這樣?」
秦笛大驚失色,這運功路線好比修路,需要開挖、築基、鋪石子、撒瀝青,最後用壓路機趟平。這些個東西,不過是我們能看到的東西罷了。其實,在這之前,路到底如何修,修到哪裡,都是有人設計人員會同規劃部門事先商量好了的。
也就是說,運功路線的大方向都是一定,六芒星陣引導的精神能量走一條錢,太極內丹匯聚的真氣內勁走一條錢,井水不兒河水,本是兩不相干的。
怎料,今日出現這等大變!六芒星陣溢出來奔向眉心穴,這是要真氣內勁的路,太極內丹逆勢上揚,不先往下行,經脊背向上湧入泥丸,再回流而下,反倒上衝臍下,欲奪檀中!
虛欲變實,實欲反虛。個中凶險之外,實在不是一兩句話能夠細表。只能這樣說,只要一個不好,秦笛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偏偏在這緊要關頭,月霓裳不識其中厲害,上前一眇,準備給秦笛一個厲害瞧瞧。
「學和尚坐禪,是吧?不想理我,是吧?哼,今天姑奶奶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色魂奪魄!」一時間月霓裳竟也動了嗔念,多年練就的養氣功夫,不自覺的又開了一道裂縫。
「說來這混小子也真是氣人,簡直就跟秦笛那混蛋差不多!」幾乎是干意識的,在這關口。月霓裳又想起了秦笛來。
想起了秦笛,月霓裳又想起自己原來打算使用的手段,她不由得開始猶豫起來:「既然答應要成為別人考驗目標,還是自己出的題目,自然沒有理由,不給他一些優先權,反倒先給一些不相干的人好處……」
歪頭看了一眼秦笛,月霓裳終於還是勸服自己,按下心頭地怒火:「罷了!還是放過眼前的這小子算了,想要擺脫周方傑,也不是只有那一個辦法,實在不行,不散心也就是了,給阿標他們打個電話,乘直升機離開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可的!」
如此一想,她便熄了心頭雷霆之怒,哼哼著低聲嘟囔了一句:「既然你想學那和尚坐禪,我便好好欣賞一下,看看你到底能撐多久!」
秦笛內視前後退了一步,等於是從門外又回到了門內,只要月霓裳關上房門,便又可以恢復成兩個人的世界。
低頭又想了一下,月霓裳便頭了房門,將那掌心雷握在手中,端來椅子,擺好零售,沏了一壺,好整以暇的和秦笛耗了起來。
按說,以月霓裳多年紅心不的皇家氣派,自然不會和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男子,輕易產生什麼瓜葛,甚至於如果不是被那半男半女的周方傑糾纏過急,一時方寸大亂,月霓裳本就不可能隨便拉上一個身邊的男子,裝出那般親密的樣子。
可話說回來,月霓裳沒有認出秦笛就是秦笛不假,但是她的身體卻沒有把他認出來!這樣說,似乎表面有些矛盾,但只要往深裡一想,便知其中究竟。
眼睛連接的視覺思維,是最容易流於表面地東西。正常人經常會因為一些事情驚慌失措,這是因為,他們總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反倒是盲人不管遇到什麼事,總是那麼的鎮定自若;那是因為,他們不用眼睛來看世界,而是用耳朵去看世界!
正因如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聽覺思維是優於視覺思維的。
除開視覺思維、聽覺思維之外,更高級一些的,便是嗅覺思維,單純的說嗅覺思維高級,似乎有些言過其實。如果就男女之事來說,認為嗅覺思維是高級的思維,也不為過!
月霓裳之所以當時會選擇秦笛,而不是錯過秦笛,繼續向前再找其他人,也不是在遇到秦笛之前,就選上其他人,完全是因為,她的記憶中,已經儲存了秦笛地味道,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不管是月霓裳有多想秦笛,但是不可否認一點,他早已在她的以目中,鑄下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形象。
端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吃著零食,月霓裳很快便無聊起來。她又打量了一眼秦笛,發現他還是不言不動,彷彿老僧入定一般,一時促狹心起便端了椅子,就那麼坐在距離他不足十公分的地方。
拉進了距離之後,月霓裳很快便感覺出一絲不妥。坐在這個男人的身旁,她居然生出一種莫名的緊張感!開始還不明顯,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沒過多久,她便發覺了自己心跳過快一事實!
「怎麼會這樣?」她不自覺的托起了香腮,細思個中究竟。
摸自己的面頰的這麼一下,卻又嚇了月霓裳一跳,她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臉蛋,居然莫名其妙的燒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帶著疑惑和不解,她直到梳妝台前,稍稍觀察了一下,便立刻發現,自己的面頰,竟是紅了一片,那種感覺……竟像是多年前地第一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月霓裳堅決的的予以否認,然後她衝進了洗手間,用冷水驅走面部的熱量,然後強迫自己冷靜的思考整件事的經過。
「難道是在不知不覺中,被那傢伙下了春藥?」只是稍微想一下。心中的那些綺念便似乎有增強的趨勢,月霓裳趕緊轉移自己的思緒,不再往那個方向去想。
「當時我為了躲避周方傑,一再躲進人群,卻每一次都被他發現。然後,我便衝出了會所,當時我似乎是想去船頭看看風景來著……可最後我卻下意識地走向自己房間的方向,似乎冥冥中有什麼指引著我似的,然後……便撞到了他……」
《香國競艷》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八章 太極內丹兵臨臍門關
第五百一十八章太極內丹兵臨臍門關
左思右想,始終不得要領,月霓裳索性也就不再耗費腦力,而是微蹙著雙眉,一眨不眨的上下打量秦笛,想要把他渾身上下瞧個通透。
不提月霓裳的女兒家心思,且說秦笛此時也已行動到了關鍵時刻。
太極內丹若要上行,到達眉心關竅(即松果體的所在),必要要通過三關四隘,歷七難方成正果,同理亦然,六芒星陣若要下行。奪丹田而居,自然也不輕鬆!
真氣逆勢上揚,首當其衝地難關,便是臍門所在。所謂臍門,便是肚臍,嬰兒未生之時那裡直連胎盤,那是從母體攝取營養地關鍵所在,待嬰兒降世。那裡便先天之氣散逸的逃遁之門!
中醫有以臍帶入藥之說,謂之:甘、鹹、溫,益腎,納氣,斂汗,可治虛勞贏弱,氣血不足,腎虎喘咳,盜汗,追其究竟,不過是嬰兒降世之後,先天之氣逸散其中罷了。
臍門既是先天之氣逸散之所,難免有些許先天之所殘留,若是從嬰兒時期,便有名師指點,修習得法,縱然不能成就傳說中神仙中人,至少也能得個身康體健,聰穎過人。
可若是殘留的先天之氣,不能得到有效吸引,長期盤旋在臍門左近,久而久之,便由虛反實,漸漸成了實體。
素笛太極內丹初成之日,走地便是正經督脈,自上而下經脊背落丹田,本就不走臍門,省去了破關之苦卻也成就了今日之禍!
和普逼人的臍門關隘相比,秦笛的原本並沒有什麼不同。可那日引天地威能入體,淬煉肉身的時候,卻無意中間接幫助臍門關隘彙集先天之氣,客觀上達到了幫忙加固的效果!
由是,秦笛若要破關,便也比常人多了幾分艱辛!若是他先走任脈,第一步便攻克臍門關,有所謂水滴石穿,以涓涓細流來滲透關隘,雖然辛苦一些,進境慢一些,卻絕對要比現下安全的多。畢竟,此時是太極內丹要衝關,相比起真氣流來說,它就成了體型龐碩的巨大攻城戰車!
從現實中來看,恃強攻城,城門一毀,交戰地雙方很容易就陷入滅絕一方,便難以收手的情況。最好地結局,也不過是城池盡毀,百姓傷亡過半,接種在秦笛身上,若是臍門關城門被生生擠破,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卻還是個未知之數。
內視中的秦笛無比的緊張,他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鎮定在了亟亟內丹上。這會子的功夫,他已經顧不得去管六芒星陣如何如何。在他想來,只要沒有生命危險,
太極內丹緩緩的靠近臍門關城門,黑白相間的它,就像一個想要擇人而噬的巨獸,以泰山壓頂之勢,直奔城門。
但見那臍門關城門自巋然不動,白光流轉,竟是如同一個漩渦般,緩緩的自外向內吸納著游離之氣,以補自身。
秦笛很是肯定,在太極內丹沒有抵達這裡的時候,臍門關並不是這個樣子。在他的印象中,那裡早已變成了一層有如實質的肉膜,橫亙在任脈上,蠻橫的阻斷了任督兩地地交流。可現在,這層肉膜竟然再度虛化,變成了白光湛然的氣臘,這還不算,它居然還可以吸納游離的真氣,讓自己變的更加厚實,這樣詭異的場面,不免太達令人震撼
!
在這樣緊張的時刻,秦笛自然沒有太多時間去驚異,他小心的引導著太極內丹,試以太極內丹的強大,分出陰陽兩股性質不同的真氣,強行轉化氣化了的臍門關。
就見如同奶油巧克力球一般,黑白相間的太極內丹上,分別從黑白兩處魚眼處,各自分出一股真氣。
色汗黝黑,靈動跳脫,靈蛇般游動地,是為陰性真氣:色澤潔白,浩然正大,剛勁十足的,是為陽性真氣。
兩股真氣自太極內丹分出,也不稍作停留,立時便化做兩道利箭,直刺臍門關兩側薄弱處。
一般來看,人體的穴位處,越是靠近中央,越是阻力強大,越是靠近兩邊,阻力越是弱小,這本是天然生成的,沒什麼道理可言,卻也算是一種可以依賴地經驗。怎料想,這兩道真所射將過去,除了讓臍門關那道白光湛然的氣膜微微晃動了一下之外,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戰果。
更令秦笛緊張的還在後面,兩道真氣擊中氣膜之後,並沒有立刻消散,反倒是形成了兩股氣團,緩慢地在氣牆周圍環繞。
一股不妥的念頭,剛剛在秦笛腦中浮現,還沒來得及往深一步想,就見那層臘中心旋轉地漩渦突然快速的轉動了一下,那兩股分自太極丹的氣團,居然像是響應領導的召喚一般,迅速飛了過去,黑心眼便消失了無影無蹤。
不消說,那兩股氣團自然是被當作補品,被臍門關給消化了!
秦笛氣急敗壞之下,恨不得直接摧動太極內丹碾壓過去,到時候哪怕臍門關再怎麼能搞怪,只怕也會在太極內丹巨力之下,被碾成齏粉。
可惜,這種念頭,秦笛也就是只敢想一下罷了,並不敢當真實施。太極內丹有多大的力,秦笛可是一清二楚的。當日他不過想一窺太極內丹內部究竟,險些把自個兒的心神因在裡面,不得解脫。若是這術極內丹只是正常的把臍門關給衝破了,也就罷了。可若不是呢?若是這它狠狠一撞,臍門關也狠狠一頂?到時候倒霉的,可還是他自己!
「該死,到底該怎麼辦才好?被這個一個不怕攻擊,反倒把攻擊當作補品的氣膜堵在這裡,到底該如何是好?」
想到氣膜,秦笛不自覺的想起了小孩子常常玩地氣球。一些膠堅韌,做工較好的氣球,是非常耐玩的。不管小孩子怎麼拚命擠、壓、揉、搓,氣球除了變幻各種不同的形狀之外,並沒有任何實質上的變化。
可若是有那麼一個調皮地小傢伙,手裡捏著一根大頭針。只要隨便往氣球上戳一下,漏了氣的氣球,頓時就會被打回原形,變成一層乾癟的脫皮!
「對啊,我可以用針來戳他,還可以用鑽頭鑽呢!」
心念黑心過,秦笛按下心頭的興奮,再次從太極內丹中分出一股陽性真氣,以意念操縱,讓那股原來無鋒不工,如同圓柱一般地真氣,改變性質,變成尖尖細細,鋼針一般的存在。
既然是要變成鋼針,關鍵自然不是細,而是密度的增加,尤其是頂部,既要保證體積最小,又要保證密度最大,這才能達到最理想的效果。
為了改變真氣的性質,秦笛可是著實費了不少腦筋。以往,太極內丹都是安穩地待在丹田里面,秦笛不用管這最後吸納真氣的傢伙,自然可以在看不到它地地方,隨便把真氣搓圓搓扁。可在距離太極內丹如此近距離的地方,想要達到這一目的,卻憑空增加了幾十倍地難度。
要知道,太極內丹是有首強大的糾錯能力,一旦它發覺自己身邊有異樣性質地真所存在,很自然的就會被它以莫大的引力吸過去,然後再吐出來……經過這麼一道工序,那股異樣的真氣總量倒是沒什麼改變,可性質就又變成太極內丹固有地屬性!
原來這並沒有什麼不好,相反,對秦笛來說還是一種強大的自我保護能力。可在這個時候,偏偏就是這種可以同化異樣性質真氣的能力,成了秦笛實施計劃的最大阻力1
逼不得已,秦笛最終只能把腦筋動在臍門關上,太極內丹具有吞噬能力,臍門關也具有吞噬能力,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兩者之間,似乎也難以較出高下。索性,便乘著這個機會,看一下孰弱孰強也好!
想到便做,秦笛驅動那股陽性真氣落在臍門關近處,然後聚焦全部精力於其上,一點一點的改變那股真氣的性質。
果不其然,就在秦笛行功過半,把那股陽性真氣的體各壓縮了一半,密度增加了一倍的當兒,一前一後兩股吸力。同時出現,一個把它扯向太極內丹,一個卻把它扯向臍門關!
太極內丹緩緩的自轉著,產生的吸力卻莫可言狀的大,只一息的功夫,便把秦笛好不容易壓縮下來的真氣吸退了一大步,若非秦笛拚命抑制,只怕這股真氣立刻就要被吞進去改變性質!
得秦笛緩了這麼一下功夫,臍門磁上那個漩渦也是急急一轉,好傢伙,那股真氣又被它拖得前進一大步,若非秦笛察覺不對,在關鍵時刻,又拖了臍門關的後退,只怕這股真氣又要成了它的補品,補消化了也不一定!
《香國競艷》 正文 第五百一十九章 破關精進
第五百一十九章破關精進
太極內丹在使力,它要把任何可能危害主人身體的異種真氣消滅在萌芽狀態,它的所謂消滅,無非兩種手段:要麼同化,要麼驅逐出境。可不管哪一種,都不是泰笛希望看到的。
臍門關也在使力,它要把所有靠近自己,可能具有營養品性質的真氣,統統吞進肚子裡,這樣才好增強自己的實力。
泰笛也在使力,不管他想不想,他都必須使力!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剛剛由於一時情急,精神力過度集中,以至於心神完全附著在那股真氣上,由於太極內丹和臍門關都在爭奪這股真氣,再想搖筆桿已是不可能,除非兩者之間分出個勝負,不由他就只能卡在太極內丹和臍門關之間,保持這樣一個不上不下的狀態!
正所謂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人在危急時刻,總是能夠輕易的釋放出巨大的潛能,將自己帶離險境。
對於泰笛來說,不管太極內丹具有多大的驅逐異種真氣衝動,歸根究底,它都是屬於他的。一旦他以莫大的意志引導,它的所有衝動都會生生抑制住。但是臍門關不同,如果說太極內丹是隸屬於泰笛直管的中央禁衛軍,那麼臍門關就是不服王化,具有相當自主能力的邊疆藩王。
於情於理,關鍵時刻太極內丹都應該幫手泰笛,而不是拖他後腿。有鑒於此,泰笛自然更沒有理由輕易放棄攻破臍門關的希望。
於是,泰笛便是在這不上不下,坐因愁城的危險境地。爆發出了足夠耀眼的潛力。
他沉下心神,完全不去管太極內丹和臍門關兩者釋放地強大引力,自顧專注於心神所附的真氣,務必讓它的密度更高。體積更小!
未知永遠比已知恐怖,在不明白自己如果失敗,會遭遇怎樣可怕下場莫大威脅下,泰笛拼盡全力,全情投入在改變真氣性質的工作中。
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泰笛的工作效率前所未有的高效起來。原本足有麵條粗細,竹箭般堅硬的真氣。沒過多久,便成了鋼針粗細,金石般堅硬。
到了這個程度,泰笛兀自仍嫌不夠,心神益發集中,在他的心神引導下。真氣更形凝固,最後變成了毫毛粗細般的一枚梭形針。
壓迫到了這一步,已經到了泰笛的極限。雖然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但是他的心神損耗卻極為嚴重。在改變真氣的性質地最後關頭。他甚至生出了一分心神將要消散的恍惚感。好在這個時候正順流而下,準備鳩佔鵲巢的六芒星陣回流了一部分精神力過來,直達真氣之中,這才沒讓他遭遇更多危險。
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泰笛默查了了一番,確認自己的心神沒有什麼問題,這才開始回想剛剛的那一分感覺。
當時,他正集中全部心神改變真氣的性質。最開始,他凝聚著的心神大小和真氣體積相差不大,最先的狀態是附著其中的。隨著他改變真氣性質的進度增加。慢慢變成了他以心神包裹真氣的狀態。
對於太極內丹和臍門關來說,心神這種上位精神狀態,並不是物質的它們需要關心的。就算它們關心,也沒有辦法吞噬或反過來控制精神。所以,只要泰笛不招惹它們,爭鬥正酣的它們,是不會主動搭理泰笛的。
也正是因為泰笛自覺沒有什麼危險,便放鬆了對自己心神狀態的探察。結果等到他進入改變真氣性質的關鍵時刻,才驚恐的發現,他的心神居然在隨著他改變真氣性質的同時,慢慢的萎縮到和真氣一般大小!這還不算,僅存的一點心神,就像是風雨飄搖中的一盞油燈,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便是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彷彿是心劉突然聯通了某處通道,一股山嶽般穩重,汪洋般浩瀚的精神力澎湃而至,只是一個呼吸間,泰笛便覺自己的心神得到了足夠的補充,重新又恢復了先前的狀態。
儘管在體積上似乎和先前沒有什麼不同,但是泰笛卻隱約感覺,自己的心神,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一番探察之後,確認自己沒有不妥,泰笛終於向太極內丹下達了命令:支援異種真氣,一同擊破臍門關!
身為中央禁衛軍,太極內丹對於異種真氣這一小股雖然出自自身,卻變身蠻夷的傢伙們,打心眼裡有一種蔑視。可迫於泰笛突然增強了許多的心神,它不能不聽,只好變吸力為斥力推動異種真氣向前。
正各太極內丹博弈的臍門關,完全沒有料到,先前和自己爭個不休的太極內丹會突然撤手,而且還不光是撤手,它竟然還順水推舟了一把,在異種真氣上施加了一股力道。
泰笛的控制、臍門關自身的吸引,外加太極內丹的推動,這就彷彿同時有了三股力道,一同施加在異種真氣的上面,其結果,自然是恐怖的。
只聽微不可查的一聲輕「噗」,臍門關的中心漩渦處,被異種真氣輕鬆穿過,破了臍門關最強卻也是最弱的一點,旋轉的氣團,便如同氣球一般,所有的氣力,一下子向四周消散開來。
這麼好的機會,太極內丹下焉有放過之理,它不用泰笛招呼,自顧碾壓過去,與些同時,還不忘狂吸四下逃逸的先天真氣!
等到太極內丹完全通過臍門關之後,受到先天真氣的滋潤,加上它先前和臍門關的一番爭鬥消耗,太極內丹不但沒有增大,反倒縮小了一圈。不過,和先前相比,卻也平白增加了一股近似黃金色的金屬質感。
潛了心神進去,一番體察之下,泰笛確認這不是什麼壞事。和攻破臍門關之前相比,太極內丹的密度有了一定程度的增加。雖然和之前那股被壓縮到極致的佩真氣梭不能相提並論,但是比之從前,卻可謂是一次質的飛躍了。
思及微型真氣梭,泰笛頓時分神去感應。那真氣梭彷彿是感應到了泰笛的召喚,微微閃了一下,便出現在泰笛的心神周圍。
可能同是受了臍門關破之後散逸的先天真氣滋潤,太極內丹感應到了微型真氣梭上面有和自己一般無二的東西,竟是沒有再度試圖把它同化,而是懶洋洋的從它身邊滾過,繼續向下一關進發。
出現這樣一個結果,也是讓泰笛暗自稱奇。除開太極內丹、六芒星陣之外,他的身體裡面,居然出現了第三個可以自由活動的異物!
「不知道我這微型真氣梭,算不算是一件法寶呢?」泰笛用心神盯了微型真氣梭一陣,暗自笑著搖了搖頭,心道:我這是在胡思亂想些個什麼,這哪裡能算是法寶呢?都不知道能不能外放呢,弄出這麼個東西,又沒輸入法和太極內丹融合,都不知道以後怎麼處理呢!
只是想了一下泰笛便沒有繼續再想。因為他發現,太極內丹在突破臍門關之後,只是行進了一段路程,在距離中胱穴大約一寸見方的地方,停了下來,竟是原地自轉,打定主意不動了居然!
泰笛還沒弄明白太極內丹為何突然靜立不動,冥冥中忽然有感,察覺到六芒星陣竟然也是一般的動靜,生生的停在了風府和啞門之間!
恍惚中他有了一種明悟:順勢而為,順其自然就好,不必強求。有了這絲明悟,泰笛心神一陣暢快,自然而然的退出內視狀態,眼前大放光明,已是回到了現實。
甫一睜眼,泰笛便看到了月霓裳正端坐在自己向前不足一尺的地方,一對善睞的明眸,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那對燦若晨星,光彩奪目的美眸中,正閃爍著一種說不出動人的光芒,似乎裹著驚奇,雜著羞意,更有喜悅、惱怒等等多重情緒放在裡面,實在不是隻言片語能夠說盡的。
泰笛固然驚奇於月霓裳那對會說話的眼睛,可以同時表達多種不同的含義。月霓裳何嘗又沒有驚奇於泰笛剛剛睜眼的剎那,那對清朗的眼眸中,突然放射出的光芒?
月霓裳雖然一時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那著光芒,但是她卻十分肯定一點:泰笛縐不是一個普通人!儘管這一點,她之前也有所懷疑,卻並不是十分和、篤定。有了剛剛眼冒奇光的證據,月霓裳總算是可以在心裡下這樣一個結論:怪不得可以不被我的美色所誘,閉目參禪,本就可以增進定力。而且看他剛剛的表現,似乎還在我的壓力之下,頗有所得……
「這位先生,認識到了現在,我們都還沒有彼此互通姓名,似乎很不禮貌的樣子。不如我們彼此做個自我介紹,如何?」
身為皇室中人,月霓裳天生就有一種左右話題的能力,更何況,在她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誘導下,又有誰能忍心對這樣的美人說不呢?
《香國競艷》 正文 第五百二十章 你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第五百二十章你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如果我現在告訴她……我叫泰笛,她會不會惱羞成怒,把我從房間裡扔出去?」想到這裡,泰笛忍不住咧開嘴角,微微笑了一下,道:「我叫泰笛!」
月霓裳輕捂著小口,瞪大了雙眼,無比驚奇的望著泰笛,過了片刻,她才緩過來情緒,烏溜溜的大眼輕輕一轉,眉眼兒綻開一絲笑顏:「是啊,你還真是叫泰笛!」
「這位先生,你該不是在怪霓裳吧?怪人家沒有經過你的允許,便給你安上一個陌生人的名號!」
見慣了白蘭香、韓嫣、蘇柔這等人間絕色,泰笛原本以為,世間尤物,大抵也就是她們那般程度了。可當他見了月霓裳,方才知道即使是尤物,還是各有巧妙不同的!
似月霓裳這般,一顰一笑,一言一動,甚或一個輕撫以梢的動作,都能從靈魂深處感動人心的,也只有她一個。便是只有她一個,已經足以禍害眾生,禍國殃民,傾國傾城,若是多幾個出來……便不值錢了!
泰笛勉強控制自己側著他顧,面對這樣一個隨時能誘人的禍水級妖女,稍一不慎,便會引發不可收拾的結果。為了親愛的凝霜兒,為了家中所有愛人的日後幸福,他萬萬不能做下那追悔莫及之事。
一念及此,泰笛便像是被一盆冰水澆了個滿頭似的,側首再望向月霓裳的時候。兩眼已經滿是清明:「月小姐,有句話叫做:無巧不成書。你還別奇怪,我這人,還真就叫泰笛!『泰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的泰,『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的笛!」
月霓裳笑意盈盈的眼眸裡面。再次溢滿了驚奇,只是這一次,她卻沒有繼續追問,反倒補全了泰笛順口吟出的詩詞:「泰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揮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這是李白的《古風》。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這是李白的《春夜洛城聞笛》。」
深深望了泰笛一眼,月霓裳才輕笑著道:「沒想到。泰先生也和我一樣,喜愛青蓮居士的絕世佳作。」
泰笛嘴角略略抽動了一下、強忍著沒有丟出一句已經到了嘴邊上的話:鬼才喜歡李白那名為詩仙,實為狂徒的詩詞。都是看了凝霜那小妮子給我的資料,無意中記下的東西,剛剛一激動,不小心就給用了出來!
月霓裳眼中的異彩越是動人,泰笛心中的苦意不免就越多。
泰笛已經勾引過大月氏王國的凝霜公主,自然不人間多勾引一個霓裳公主!可問題是……他現在所用的身份。根本就不是應該接受考驗的泰笛,反倒是無意中被霓裳公主強拉了壯丁的一個路人!
既然是路人,最好的結局,就是悄悄的來,悄悄的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可問題是……現在這個路人,居然有演變成大月氏王國長公主戀愛日記中男主角的趨勢!這對泰笛來說,縱然是好事,也是那種難以消受的「好事!」
「其實也沒有多麼喜愛啦,大夏上下五千年歷史,文化源遠流長,騷人墨客數不勝數,李白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相對比較出色的詩人罷了。其實,我更喜歡曹操多一點!」
泰笛說這些話的本意,目的就是要降低自己在月霓裳心目中的印象分,順口胡謅的時候。根本就沒在意那麼許多。
可聽在月霓裳的耳中,卻另有一番與眾不同的效果。
「是嗎?其實我也覺得。李白先生作為大夏歷史上最出色的浪漫主義詩人,想像力的確足夠豐富,留下的詩篇也足夠豐碩,可比起其人來說,單就每一篇的質量來說,確實要遜色不少。比如提起杜甫,我們想到的會是『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憂國憂民。想到蘇軾的時候,我們想到的會是『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的瀟灑豪邁。甚或提到曹操,我們也能想到『東臨碣石,以觀滄海』的豪情壯志……」
泰笛表面上微笑以對,暗地裡卻頗有些嗤之以鼻,心道:九豐九十多道詩詞,便是再差,也有個平均水準在那裡呢!你怎就不想想《將進酒》中「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慷慨豪邁?你怎就不想想《俠客行》裡面「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的俠士輕狂?
月霓裳見泰笛在笑,她不禁也嘴角微弧,輕言淺笑。只是她的笑,不同於他的笑。前面她刻意不提李白的代表作,便是想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否真是一個可以完全忽視她容貌的男人。
自遇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一而在,再而三的給她製造驚奇。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把眼前的這個男人,歸類到哪一種男人裡面。或許……把他單列一個類別,會是最好的選擇!
「泰先生,你笑的這般不以為然,是不是覺得,我的見識非常淺薄呢?」被動防守,永遠不是月霓裳的性格,她更習慣於進攻,習慣於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泰笛沒料到,自己只是笑一下,居然也能被霓裳公主看出破綻,心中暗道一聲:厲害!便走趕緊正襟危坐,整理了一下表情,笑道:「哪裡哪裡!我只是覺得大夏國歷史源遠流長,你我畢竟不是專門研究古籍,專門研究詩歌之人,說的這些,頂多也就是一家之言罷了!」
「咯咯咯……」月霓裳銀鈴兒似的一陣輕笑,道:「泰先生真會說話!只不過……你似乎不怎麼明白兒女家的心思呢!人家之所以故意說李白的不好,其實不過是在討好你呢!」
「討好我?」泰笛暗自一陣苦笑:就怕你來這個!如果泰笛是以本來面目出現,他巴不得出現現在的這種狀況。可問題在於,他根本就沒有預料到,自己居然會在遊船上和月霓裳相遇,而且還是在那般特殊的情況下相遇,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有變裝的時間!
泰笛摸了摸自己的臉,幫作訝然道:「月小姐,你該不是開玩笑吧?像我這種樣貌普通,才不出眾的普通人,這船上隨便抓一個出來,恐怕都要比我強上許多吧?您這樣說……就不怕我自信心膨脹,以致想入非非?」
月霓裳輕輕丟給泰笛一個嫵媚的微笑,道:「泰先生你就莫要欺瞞小女子了!像你這般不為美色所動,不畏權勢威逼,外加身具高明演技的優秀男人,如果也是普通人,只怕小女子這雙眼睛,生生摳出來,都不足以贖去身上的罪孽!」
似月霓裳這般美艷動人的女子,身上一對靈光四溢,秋水盈盈的美眸,恐怕是她最寶貝不過的一件物麼。可她居然敢用這般惡毒的誓言加諸已身,若不是有了十成十的把握,她又安敢如此?
泰笛身軀微微一震,這才知道,在月霓裳的面前,他已經露出了這麼許多破綻。
對付女人,當正常言辭上無法撼動她們的時候,稍稍添加一點佐料,往往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聽替身嘿嘿一笑,道:「這麼說來,月小姐已經被我的英姿吸引,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發生點什麼?」
月霓裳某種眼波流轉,神色不變的淡然一笑,道:「如果泰先生能夠讓霓裳情動,別說是發生點什麼,便是讓霓裳學那萊溫斯基,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什麼?」
這次終於輪到泰笛眼睛瞪的老大,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萊……萊溫斯基?」
看到泰笛一臉不可置信,月霓裳忍不住咯咯雙是一陣輕笑,彎著美艷,無比勾人的橫了泰笛一眼,道:「人家就可以學那菜溫斯基麼?人家又不是什麼特別有身份的人,了不起……也就是長了一張還不算醜的臉蛋罷了!」
泰笛暗吞了一口口水,心道:乖乖,這誘惑可大了去了!您沒說不要緊,只要我知道佻公主身份,嘿嘿……還算不醜的臉蛋?嘖嘖!如果無情學只是不算醜,那全世界三十億女人,起碼要死的只剩下一個零頭,才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當然不……哦,不!我是說,你不是可以學!啊,不!我是說,你學了也不可以……」
舌頭彷彿打了卷兒似的,泰笛越說越是鬱悶,他驚異的發現,自己心中狼念起的同時,舌頭已經基本喪失了功能。
「咯咯咯……」
月霓裳扶著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嬌笑個不停,好半晌才道:「泰先生,你可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香國競艷》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一章 其實可以更粗一點
第五百二十一章其實可以更粗一點
「有意思?」泰笛哭笑不得的望著月霓裳,好一陣無語。
看到泰笛這副表情,月霓裳狐忽然覺得心中湧上來一股強烈的成就感,這成就感的份量如此之重,以至於她不得不用燦爛的微笑,來略作消解:「是啊,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有意思的男人,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做我的男朋友?」
「……」
沉默了半晌,泰笛終於還是敵不住月霓裳炯炯有神的灼熱目光,只能硬著頭皮苦笑道:「月小姐,你就別玩我了啦!以你的條件,想要找五條腿蛤蟆不容易,想找三條腿的男人,那還不是遍地都是?何苦非要難為我呢?」
「三條腿的男人?」月霓裳完全沒有在意泰笛話裡話外的推脫之意,反倒拿住他話中一處語病,糾纏個不休:「男人不是和女人一樣,都是兩條腿的麼?」
聽了這話,泰笛險些抑制不住心頭大笑的衝動,可顧及到月霓裳的顏面,他只能苦苦忍住。
沒有得到回答,月霓裳忍不住微嗔著橫了泰笛一眼,想要責問他一句:為何不如實道來,可看到他肩頭聳動,若忍笑意的模樣,她很快便察覺出了不妥。
「莫不是……莫不是他說的男人那第三條腿,是那物什吧?」只是略略想那麼一下,月霓裳便忍不住霞飛雙腮,暗呸不已:「呸!呸!呸!這壞人真是可惡,怎能吧人家誤導至這般不湛的田地!」
「你……你是不是故意想要人家難堪來著?」以手遮面,月霓裳半是害羞,半是惱怒的瞪著泰笛,怎樣都要從他這裡計一個說法。
乾咳了兩聲,強抑住滿腹的笑意,泰笛方道:「月小姐,這就沒辦法啦!我就是這麼一個俗人,倒不是故意衝你來的。平時我說話。就是這樣的。再說,話粗理不粗,只要講的有道理,縱是再粗一點,也是沒關係的。」
「你說什麼?還要再……一點?」可能是意識到,自己一個女兒家,和一個男人討論「粗」與「不粗」的問題,太過曖昧。太過容易讓人想歪,話到嘴邊上,月霓裳硬碰硬是生生給改了口,含糊了過去。
原本,泰笛是沒有往別處想的。他的心思。也只是在月霓裳令他捧腹的姿態上,略作停留了片刻而已。可聽了月霓裳小嘴裡婉轉而出。含含糊糊的粗之一字,泰笛忽然覺得有些難受起來。
心頭有一股邪惡的火苗,像是永夜的極光,再深沉的黑暗,卻也遮蓋不住一般。騰騰騰的,便竄了上來,然後就再也熄滅不掉。
泰笛暗自嚥了口口水,笑容不自覺的變得邪惡了幾分:「我是說。我可以更粗一點的……」
「天啊,那個混蛋,他再說些甚子啊!」月霓裳只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燥熱了幾分,不知為什麼,從泰笛嘴裡聽到這句話,她情不自禁的,便有一種身在床上。而他卻壓在自己身上,然後深深進入自己的錯覺。
便過分的是。彷彿是隨著他那帶有魔力的語言,她當真可以感覺到,在她的身體裡,生出一種某物變粗的異樣刺激!
「嗯唔……」
如同波斯貓兒一般的嘶嗚,還沒出口,便被月霓裳給死死摀住,不讓它散出半點。驚慌偷撇了泰笛一眼,卻正好撞見他那曖昧難明,偏偏又讓人忍不住想要陷進去的目光和笑容,一時間,月霓裳不由得癡了。
距離一點點的在縮短,彷彿是磁鐵和鐵屑似的,在磁力線的作用下,兩個不同性質的事物,正在逐漸發生交集。
「不!不可以的!」
恍惚中幾乎要擦上他的唇,天生的責任感肩上的重擔,幾乎同時給了月霓裳壓力,讓她在迷濛中醒來,差之毫釐躲過了泰笛的嘴唇,貼著她的面頰,擦了過去。
沒能吻上月霓裳的唇,泰笛感到無比的遺憾。好在他並不是毫無收穫,吻上她的面頰,也算是給了自己一個交代。
那水嫩嫩的面頰,吹彈可破,貼上去地那一瞬,泰笛甚至感覺自己像是墜進了最深沉的美夢。好想就此生生世世沉淪其中,永遠都不要醒來。
可惜,好夢從來易醒,即便是面頰被吻,月霓裳也不願被泰笛多佔一刻便宜。理智回到她身上的剎那,她便已經有了新的決定。
和泰笛待在一起,讓她感覺十分危險。她很擔心自己芳心失守,再次墜入情網。在她沒有履行完皇家的職責,沒有把肩上的擔子交給月凝霜之前,她不允許自己沉陷愛情的漩渦,哪怕為些錯失真愛,也在所不惜!
「泰先生,請你自重,我可不是什麼隨便的女人!」
月霓裳側過臉去,望也不望泰笛一眼,她在害怕,她害怕自己和他的眼睛對視之後,又會發生什麼意外……萬一她改了主電,她會一輩子內疚的!
泰笛略顯尷尬的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才道:「我都說了的,我和其他男人沒什麼不同,是月小姐非說我與眾不同。看到,我現在也和別的好色男人一樣,開始毛手毛腳起來了!所以,我最好還是離開這裡吧!」
不想被人趕出去的最好解決方案,那便是自己找個由頭先出去產。抱著這種想法,泰笛很自然的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等一等……」
一聽泰笛要走,不知為什麼月霓裳
心裡忽然湧出一種難受的酸澀感。儘管她並不認為,這便是愛情,可至少,她並不否認,自己對泰笛有好感。
「我身為大月氏王國的王權掌控者,想來金口玉言,說一不二,哪有已經決定了的事,臨時改弦易轍的道理?」偷偷在心裡找了一個有些牽強的理由說服自己,月霓裳
總算免了出言挽留泰笛之後,無言以對的尷尬。
「泰先生,我剛剛並不是在開玩笑。我真的想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做我的男朋友。我說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男朋友,而不是……臨時客串的群眾演員!」
「這都是早就決定好了的,沒什麼可猶豫的!月霓裳,你行的,你一定行的,沒什麼可擔心的……」儘管不停的心裡面給自己鼓勁,可月霓裳還是不敢去看泰笛,生怕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一絲拒絕的意思,自己都會因此而傷心流淚。
泰笛目瞪口呆的望著月霓裳
,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月小姐……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做你的男朋友,而且還是真正意義上的?」
聽到月霓裳
親口說出這番話,泰笛簡直有種立刻就表露身份的衝動。那個嚴厲的女王陛下出的出難題,就這麼輕易的被解決了。而且還是月霓裳
公主殿下主動開口倒追……哇哈哈哈,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泰笛心中越想越是衝動,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你連我的真實身份都還不知道,我怕你倉促下這樣的決定,以後會後悔的!」
月霓裳微微一笑,轉過身來,道:「你不是同樣也不知道我的身份麼?這對你我兩人來說,都是公平的!身份重要麼?家庭重要麼?若是兩個人相愛,便是清粥小菜,也能一世相濡以沫。若是兩個人彼此不愛,就算完善金山銀山,一輩子也沒有絲毫快樂可言,待在一起越久,只怕仇恨積累的只會越深!」
聽了月霓裳這番話,泰笛深以為然。最好的反面教材,恐怕就是俞可修和凱莉亞.布魯斯兩人了。這對夫妻相守了十六年,可最終結局,卻是兩人都恨不得把對方挫骨揚灰。若是這世界有地獄,有來世,只怕兩人還會繼續糾纏下去,根本沒辦法解開那死結吧!
「這燕說倒是沒錯,可是……」泰笛並不介意和月霓裳這等天姿國色,世所罕見的美人兒發生點什麼。可那也得在雙方那有結果的條件下,他可不是什麼處處留情,處處薄情的薄倖男。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兩人能有好結果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要知道,只是要娶一個月凝霜,那嚴厲的女王陛下就丟給他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雖說因為他人品好的緣故,目前看來,這個任務的達成率幾乎可以為百分之百。可若是因此再和霓裳公主發生點什麼,最後不得不再次向女王陛下求娶女兒,到時候恐怕他就會死的很難看了!
出於這種顧慮,泰笛只是很遺憾的在心中抽出一瓜皮慧劍,試圖斬斷那尚未成型的情絲。
「沒有結果的愛情,還是早點讓它結束的好。這樣,大家就都不會受傷太深!」
「有什麼可是的?」月霓裳炯炯有神的雙眸切斷了泰笛所有試圖解釋的舉動:「你難道不覺得,我們兩個能夠在這大海之上,能夠在這艘游輪上相遇,是老天賜下的緣份麼?」
《香國競艷》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二章 權利和義務
第五百二十二章權利和義務
「緣份麼?」泰笛被月霓裳勾動心事,思緒不自覺的飄到兩人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如果我沒有看到過她的照片,我們的相遇,會像現在這麼美麼?」
是的,在泰笛心裡面,他和月霓裳的這次相遇,無論是過程,還是兩人的相處,都可以算得上是美的!最令泰笛感激的,還是當他被她勾動心魔,太極內丹和六芒星陣齊齊生變的時候!她只是默默的坐在他的面前望著他。他知道她有多麼好奇,可她偏偏忍住了沒問,甚至沒有絲毫打攪她的舉動。
天知道若是那個時候月霓裳問了、動了他,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只是稍微想那麼一下,泰笛都會有種不寒而慄的心悸。也正是因為心悸,讓他對她更是感激。
一個男人對女人生出感情,最終和對方走到一起,有時候也僅僅只是因為一時的感激!
泰笛長長吐了口氣,笑著對月霓裳道:「如果我成為你的男朋友,享有什麼樣的權利,又要承擔什麼樣的義務呢?」
「權利?義務?」
月霓裳起先還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她察覺泰笛那抹笑容裡邪惡的意味,方才醒悟到:這分明是和男人的第三條腿密切相關的話題!
「你真是一個流氓!」月霓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獰笑著丟下這個擲地有聲的判斷。
可即便是擺出了自認為最可怕的笑容,她依然是如此迷人。以至於根本沒辦法達到應有的威懾效果。
於是,泰笛笑嘻嘻的拱了拱手,道:「承讓!承讓!我做的還不夠好,我會更加努力的!」
月霓裳趕緊手撫額,遮住自己額際的黑線:不能皺眉,不能皺眉,皺眉是會生出皺紋的!我要心平氣和的面對,我要以德服人……
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月霓裳方才消去心頭那抹打人的衝動。可即便泰笛如此挑逗她的底線,在她的心裡。都沒有生出哪怕一丁點趕走泰笛的意思。
「你自然會享有你應有的權利!」月霓裳調整好情緒,重新面帶笑容望著泰笛:「身為我的男友,我允許你和我一定程度的肢體接觸。只是這個尺度要有我來把握,不經我的允許,你不得觸摸我的手臂以外的任何部位!」
泰笛搓了差下巴,拉長了聲音道:「這樣啊?我會忍得很難過唉!不過只是有手,其實也好過沒有啦……不能用嘴麼?」
以月霓裳那純潔的心思,自然無法忖度泰笛的無恥底線。她完全沒有往男女之事上面去想,只是很自然的回答道:「接吻這種事。我並不排斥,但是總要順其自然才好。在此之前,你享有的權利,只在我的手臂附近!」
泰笛嘿嘿一笑,道:「除了這些呢?難道除了身體上的權利。就沒有其他的了?」
月霓裳被泰笛說得小臉一線,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會不會說話呀?什麼叫做除了身體上的權利,就沒有其他了?說的人家……好像是在找牛郎一樣!」
「嘿嘿嘿……嘿嘿嘿……」
這下泰笛乾脆不說話了。只是望著月霓裳,非常淫蕩的發笑。
月霓裳被泰笛這麼一笑,渾身上下都覺得不自在,忍了片刻,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微斥道:「有什麼話你不能好好說啊?幹嘛笑得那麼糝人,人家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泰笛乾笑了一下。道:「剛剛你說我不會說話,我就索性不說了呀。你繼續說的。我不笑了便是。」
月霓裳整理了一下情緒,這才又道:「成為人家的男朋友,人家會對你很好的。比如,人家會給你做營養早餐,會對你噓寒問暖,會幫你買衣服,會很好的照顧你和生活……總之很多啦!」
泰笛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說那麼多,差不多都是保姆的工作範圍,實質性的問題,半點都沒有提到!」
「你說什麼?」月霓裳沒有聽清泰笛的牢騷,便追問了一句。
泰笛趕緊笑了笑,道:「沒什麼!沒什麼!權利看起來還是蠻多的,如果都是這方面的,就不用介紹了,我們再談談義務方面的,好不好?」
月霓裳點了點頭,道:「至於義務方面,其實也不多的。我只是希望。在輪船上的這幾天,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和你分開,你不要問我去哪裡,不要問我什麼時候回來,不要問我去幹什麼……如果你能答應我這些,那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正式女朋友了!」手打小說網¥少主%手打
泰笛撓了撓頭,道:「就這麼簡單?都不用送花,不用約會,不用追求你的麼?」手打小說網www.sdxsw.com
月霓裳甜甜一笑,很坦然的搖頭道:「只要自己感覺幸福,哪怕是我們就這麼坐著,也沒什麼不好啊?」
泰笛這才感覺到總理的嚴重性,他收起眼中的促狹,正色道:「月小姐,你確認你不是說笑。不是為了應付周方傑的糾纏,特意找我當作擋箭牌而已?」
月霓裳微微垂下眼簾,輕聲道出自己的歉意:「對不起!最初我是想拿你當作擋箭牌來著,也有想過,是不是要好好和你談談,在游輪上的這段時間,都由你來冒充我的男朋友。可是後來我發現,我從你的身上,找到了一種熟悉的東西。最初,我並不明白,這種熟悉的東西是什麼,可當我靜靜的坐在那裡,默默的注視你的時候,我慢慢的發現了那是什麼……」
「那是一種安全感!一種女人一直渴望得到,卻很難在男人身上得到的東西。隨著和你接觸的增加,我越來越肯定,那並不是我的錯覺.所以,我萌發了一個衝動,一個讓你成為我正式男朋友的衝動!」
替身忽然覺得心裡面有些難受,面對月霓裳如此扒心扒肝的肺腑之言,有一些話梗在了他的喉嚨裡,讓他不吐不快。
「你有沒有想過,我其實是故意接近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動了感情的緣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泰笛自己都被他那艱澀的嗓音嚇了一跳。
「怎麼可能?如果你真是那麼做了,這個時候,你根本就不應該說出來!」月霓裳自信滿滿的搖頭輕笑道:「我對自己的眼光,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被月霓裳信件的目光望著,泰笛忽然又覺得自己有些無以為繼。被一個人這麼信任的望著,若是自己就這麼當面辜負她的信任,那會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猶豫再三,泰笛終於還是沒有道出自己的身份。
眼見泰笛終於沒有說什麼,月霓裳自己也鬆了一口氣,若是泰笛當真說出一些什麼,她會很難過的。經過那麼多年的感情荒漠,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夠接受那種打擊,那會讓她徹底崩潰的。
明知道兩個人很可能沒有什麼結果,月霓裳寧願他騙自己,這樣一來,如果有一天她因為某些原因,沒辦法回到他的身旁,到時候她的心裡,也許不會那麼愧疚!
「我現在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感覺到月霓裳身上溢出的一絲軟弱,泰笛站起來,走到月霓裳身旁,輕輕的扶著他的肩膀,把她扳向自己懷裡。
月霓裳沒有在這樣的時候,拋出煞風景的權利和義務的問題,也沒有計較泰笛是否碰了她的手臂以上的部位。這個時候,她只是很安靜、很安靜的享受這一刻的靜謐時光。
「我已經有多久,沒這麼安心過了呢?靠在他的身上,真的好暖……好暖……什麼都不用想,也什麼都不用去做。好想就一直這樣,直到天荒地老……」
靠著泰笛的胸膛,月霓裳感覺自己鼻子不自覺的酸了起來,一抹霧氣很快充滿了她的眼窩。
「咚!咚!咚!」
以泰笛對女人的瞭解,他很清楚,如果這個時候沒有人打攪,很可能過不了多久,他就要和月霓裳滾到床上,然後在上面討論有關權利和義務的話題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有人打擾了他們!
泰笛甚至已經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們的是誰,除了周方傑,恐怕不會有第二個人那麼不識趣!當然,其實也是因為泰笛在這個船上,除了周方傑以外,就只認識羅有恆一個。羅有恆當然不可能在這裡出現,那剩下的懷疑對象,似乎別無選擇!
「誰呀!」
月霓裳輕輕拭一下眼角,離開泰笛的胸膛緩緩從座椅上起來。
「是我!」
門外的回答聲中氣十足,似乎生平聲音無法穿透房門似的。
這個聲音,泰笛和月霓裳都不陌生。甚至於他這會子前來的目的同,兩人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兩人相視一笑,月霓裳挽著泰笛的手臂,一同走到了房門處,也不整理一下,便輕輕拉開了房門。
《香國競艷》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三章 沒有白手套的決鬥
第五百二十三章沒有白手套的決鬥
房門外,換了身金色禮服的周方傑兩手抱膀,擺著一個自認為很瀟灑的POSE,笑盈盈的靠著門框站著。
門開之後,周方傑的笑容只一瞬便僵在了臉上。他準備好的說辭,自認為成功的剖
析,在見到月霓裳身旁的秦笛之後,全都化做了憤怒。
"你……你怎麼可能還在這裡?"
秦笛笑著掃了他一眼,道:"我怎麼就不能還在這裡?身為霓裳的男朋友,待在她身邊,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麼?"
周方傑又嫉又恨的怒瞪了秦笛一眼,然後迅速換了一張面孔,笑著對月霓裳道:"月小姐,船還要好幾天才會到香江,你看咱們是不是參加一下船上舉辦的歡樂派隊,也好稍解旅途寂寞?"
"什麼是歡樂派隊?"周方傑不答理秦笛沒關係,他原本就沒把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放在眼裡,只要月霓裳在這裡,秦笛有的是辦法刺激妖異男的神經。
月霓裳知道秦笛是故意的,不由好氣有好笑的白了他一眼,道:"上船的時候,難道你沒有看到那些個活動介紹?其實也就是由船長組織的一場舞會,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給船上的遊客更多彼此結識的機會。"
秦笛的問話沒有刺激到周方傑,倒是月霓裳那輕輕嗔向秦笛的那一眼,深深的刺激到了他脆弱而又幼小的心靈。
感覺自己受了傷害的周方傑,很突然的咆哮了一聲。怒視著秦笛道:"姓秦的,我要和你決鬥!"
秦笛很是好笑的望了他一眼,伸出兩隻手指,放到周方傑的面前,道:"請問,這是幾"?
周方傑突如其來的怒火,被秦笛這麼一干擾,不自覺的消散了些許,他半是遲疑,半是惱怒的低吼到:"不就是二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笛低笑了一聲。道:"二啊?您也知道這是二啊?"
周方傑還沒反應過來,月霓裳倒是明白了秦笛的促狹。她輕輕拉了秦笛一把,湊到他耳邊,低聲罵了句:"秦笛,你可真壞!分明就是拐著彎兒罵他弱智嘛!"
秦笛嘿嘿一笑,很是自得地對月霓裳拱了拱手,道:"承讓!承讓!霓裳你至少有我一半聰明了!"
月霓裳板著臉,矯哼了一聲。道:"我的智商不止一百二十五!"
秦笛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笑罵道:"好你個小丫頭,跟我玩起心眼來了,看我不修理你!"
說著,兩人便是一個躲,一個追。全部沒把臉蛋漲成豬肝色的周方傑放在眼裡。
"你們……你們真是太過分了!姓秦的,我……我要和你決鬥,我真的要和你決鬥!現在!立刻!馬上!"
周方傑簡直要出離憤怒了,他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的蔑視過。他的自尊心。他的家族榮譽,他地過往成就,統統不允許他在這個時候停下腳步,如果不把秦笛徹底擊敗,然後狠狠的羞辱一番,他會憋屈致死地!
秦笛停下了追逐的步伐,斜眼望了周方傑一下。道:"決鬥?你的白手套呢?丟給我呀!你的武器呢?亮出來呀!什麼都沒準備,一點禮儀都不懂。也敢在我面前偽裝貴族。站著撒尿都不會,還學人玩決鬥,我呸!"
「秦……笛!」威覺到秦笛的說法似乎有些略嫌過份,月霓裳忍不住輕輕拉了一下秦笛地衣角,悄聲道:「這麼說他,會不會有些太過份了?」
秦笛詫異的望著月霓裳道:「會過份麼?」得到月霓裳肯定的答覆,秦笛哈哈大笑道:「要的就是過份!」直笑地周方傑已經隱現紫氣的豬肝臉,復有發黑,他這才輕輕在月霓裳耳邊道:「其實,從我第一眼看到那傢伙對你死纏不休的時候,我就已經打定主意要教訓他了。你等著,我會幫你好好出口惡氣的!」
「秦笛……」
不等月它霓裳心中的想法說出來,秦笛剛剛轉過去的身子又轉了回來,他伸出一根食脂,放在她的吞上,按下了她所有要說他一切:「記住哦,身為你的男朋友,我在承擔一些義務地同時,可還是享有你對我親密稱呼的權利!從現在開始,不許你再叫我秦笛,只許稱呼我為秦大哥!秦哥……或者笛哥!"
「人家才不要叫你,可惡,就算叫也只能叫你弟弟!小弟弟!臭弟弟!壞弟弟!」
「呼哧……呼哧……」
怒視著秦笛的周方傑,發出拉風箱一樣的劇烈喘息。
「你……你好……」
秦笛嬉皮笑臉的揚了揚手,算是打了個招呼:「我很好啊,你也好。算了啦,沒事搞這麼多虛禮幹什麼?你不是要跟我決鬥麼?走吧,咱們找個場地,找些觀眾。當然……如果你害怕丟臉,我們在某些陰暗的角落解決戰鬥,也是可以的。不過事先聲明,你不許搞一些諸如奉獻菊花之類的事情噁心我,不然我一腳踢你下海!」
周方傑拆制不住心臟的劇烈抽搐,拚命的捧著心口,也好讓自己不那麼痛苦。
秦笛很滿意對方的表觀,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的越來越愛通過言語刺激,讓別人心臟部位經受考臉,因為那會讓他特別有成就感。
考慮到自己若是再說的過份一些,周方傑很嘴可能直接撲到在地上,然後不是進醫院,就是進太平間,這奮讓自己少去很多教訓對方的愉悅,秦笛便停下了言靈攻勢,靜等對方恢復。
接連吸了幾口大氣,周方傑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等他心臟平復正常跳動水準的第一件事,便是大手一揮,低啞著嗓子吼了一聲:「走」!
秦笛並沒該介意周方傑如此不禮貌的行為,他很請楚,這傢伙都已經快被他氣瘋了。表現出這種不正常的舉動,才是正常人應該的行為。如果他還彬彬有禮的說一句「請」,那秦笛反倒要重新評估這妖異男的實力了!
周方傑在前面帶路,秦笛緊隨其後。原本他並沒打算帶上月霓裳,因石他怕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把場面搞的太過血腥。誰知月霓裳說什麼都不肯獨自留下,以致變成了現在的一行三人,組成一個乞氛怪異的組合,一路向著油輪自帶的格鬥場館行去。
就像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後往往要用JJ說話一樣。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後往往都是要用拳頭說話。
不管兩個男人結怨的過程有多崎嶇坎坷,還是多麼陽春白雪。一旦有異性在他們面前,哪怕原本可以容忍的小衝突,也會因為女人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直格刺激他們使出自己最有力也是最後的手段,那就是……武鬥。
油輪的格鬥場地分為好幾個單元,既才美式標準拳擊擂台,也有和式劍道館,柔道館,甚至還有高麗拳道館。
當先走進場館的周方傑想也沒想,便選擇了一個和式劍道館。
光滑的實木地板,開闊的視野,明亮的室內燈光,用來打架,倒不失為一個好他方。只是道場的裝飾物,看起來略微有些礙眼。
秦笛掃了周方傑一眼,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動。因為從對方走進場棺之後,眼晴裡便開始透露出一絲不問尋常的氣息。以他對危險的敏感,輕易的就能確定,這是對方的實力在提升的標誌!
「怎麼會一進劍道館,他便像是換了個人?難道說,在這樣的環境下面,他會有一些特別的手段不成?」秦笛暗暗留心了一下四周。暫時沒有察覺什麼不妥,索性便拉了月霓裳一把,輕聲在她耳邊吩咐了幾句。
對於秦笛不准自己過於靠近的命今,月霓裳覺得很是有些不合情理,開始說什麼也不答應。她還以為,秦笛會像剛剛一樣,開始怎麼都不同意,後來還是不得不妥協。可她怎麼都沒想到,這一次秦笛鐵了心不准她有不同意見,不管她出什麼小手段,都沒能改變秦笛的主意。
最後,月寬掌只得撅起小嘴,憤憤的接受了現實。
等到秦笛和周方傑一同走到場她中央,準備開始動手的時候,月霓裳這才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她已經不記得,上一次被人這般霸道的對待,是什麼時候了。自從登上那個高位,每天面對的,都是一樣的面孔,上到王公貴族,下到宮廷使女,沒有一個人敢有忤逆。
若是自己是個男人,倒還能恣意妄為一下。可偏偏自己身為女兒身。身為大月氏王國的嫡系血統傳人!她不能,也不敢玷辱自己的血脈。這就是導致她的內心一直處於一種非常壓抑的狀態之下,直到今天被他這樣霸道一下,鬱結已久的心結,卻反倒一下子解開了。
《香國競艷》 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 卑鄙沒有底線
第五百二十四章卑鄙沒有底線
周方傑在場地中央站定之後,解開身上那件金光閃閃的禮服,隨手把衣服丟掉一旁,然後從禮服下的那件銀色馬甲口袋裡,掏出一對白色的護腕。
秦笛掃了一眼,便認定對方的護腕是特製的,接下來周方傑的動作,也印證了這一點。就見他把兩隻護腕分別套在襯衣袖口處,然後從護腕的兩側各抽出一枚閃亮的刀片,刀口相合,便咬合在了一起。
做到這一步,還不算完,之間周方傑又從護腕的一側抽出一枚刀片,再與咬合的刀片相接,三枚刀片互相咬和在一起,便成了一個尖厲的梭鏢狀尖刺。
這樣的尖刺,在兩隻護腕上各有一個。單從外表上,秦笛並不能發現這樣的梭鏢有什麼特殊的功用,只有交手之後,才能一窺究竟。
此後,周方傑解下了皮帶,從丟掉的禮服上解下一根白色的布帶,不見他如何動作,便見那布帶成了一條懸掛有一排亮晃晃飛刀的物什,隨後便見他把布帶綁在腰上,這才算完成了準備工作。
「弟弟,一切小心!」女人家到底膽小一些,看到周方傑亮出的傢伙一件比一件可怕,月霓裳忍不住繃緊了神經。
秦笛不在意的回身對月霓裳揮了揮手,比了個OK的姿勢道:「安啦,像他這種貨色,我分分鐘就能搞定!」
若是沒有走進劍道館,或許周方傑很容易就會被秦笛的這句話激怒。然而現在他已經進入狀態,涵養功夫似乎也一下子提升了不少。莫說秦笛只是說到這等程度。便是再過份一些,他也能隱忍下來,然後用更殘忍的手段去報復。
「秦先生,如果你已經準備妥當,那我可就要開始了!」周方傑踏出弓步,兩手虛握,各自捏成一個古怪地拳姿。邪邪指著秦笛。
秦笛微微一笑,道:「那邊開始吧!」
周方傑哪裡是真想和秦笛客氣,他之所以這麼說,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占秦笛便宜。一聽秦笛說要開始,他立馬一個箭步前衝,火速貼向秦笛,手中的古怪拳姿,也在不經意間進行著變化。
秦笛並沒有搶先攻擊,到了他這個程度,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是石破天驚。如何控制出手的力度,才是他要考慮的問題,而非何時出手。
擦著周方傑的指尖閃過對方的攻擊,秦笛心中對周方傑的危險評級,立刻提高了一個等級。他沒想到,這周方傑擺出一副古怪地拳姿,根本就是在迷惑自己的視線!對方真正的手段,居然全都在手指上面!更讓秦笛驚異的是,周方傑的指上功夫,居然還是大夏極其少見的點穴功!
第一時間,也需秦笛還只是模糊中有那麼一個感覺,並不敢確定。可當周方傑的屈起的食中兩指一次又一次的彈起。變成指劍戳向他的各處要穴的時候,所有的模糊感覺,全都變成了肯定的答案!
幾次於秦笛的要害失之交臂,周方傑心中隱隱也有了幾分著急的意思。他所會的這門點穴功,名為:「靈蛇截脈」,原本是相當上乘的點穴法門。只可惜,這門功夫最重身形的靈活。心智地堅韌,並不是周方傑這種半路出家,學了一兩年皮毛便能得其精髓的。
又一次沒能點中秦笛的章門穴,周方傑終於忍耐不住心中的焦躁,怒吼一聲,在兩手護腕處點了一下,便插向秦笛胸前要害。
多次躲過周方傑地襲擊,秦笛已經大致上搞清了對方的攻擊路線。眼瞅著對方已經沒有什麼新鮮玩意,他正在厭煩的當兒,周方傑使出了新的手段。
就聽「嚓、嚓」兩聲機簧聲,秦笛驚訝地發現,周方傑兩手護腕上的梭鏢上,居然各自伸出一根尖刺,足有三寸餘長!
感情那幾個刀片形成的梭鏢壓根就只是個幌子,這兩根閃著藍光,明顯淬過毒的尖刺才是真正的殺手鑭!
變起倉促之間,若非秦笛警惕性極高,稍一察覺不對,立刻和周方傑保持距離,說不定這次就被他給得了手!
躲過周方傑地一次毒刺突襲,緊接著他便兩手按上腰間,一手拔出兩把飛刀,唰唰,便是兩把飛刀一上一下,分襲秦笛面門和下腹。
「哼!」
秦笛微哼一聲,閃電般踏前一步,兩手分別在兩把飛刀上一撥,立刻讓這高速飛行的兩把飛刀掉了個個,反向周方傑飛去。
唰、唰又是兩下,周方傑先自丟出兩把飛刀撞飛反襲自己的兩把飛刀之後,又快速拔出三把飛刀,一先兩後,一快兩慢,成拉伸了的品字形飛向秦笛。
秦笛先還以為周方傑已經黔驢技窮,使不出什麼新的手段。熟料,這卑鄙的傢伙,居然趁著秦笛專注於應付飛刀的時機,隨手又甩出了一把飛刀,直奔站在一旁觀戰的月霓裳!
局勢變化太快,作為不懂行的旁觀者,月霓裳幾乎沒辦法看清戰鬥中兩人的動作。她只知道,前一刻對方還是拳腳相加,卻沒料到,後一刻就變成了周方傑的毒刺攻擊。
還沒有來得及尖叫,月霓裳驚恐的發現,局面又演變成了周方傑飛刀迭出,秦笛快速反擊的景象。
如果說這樣的情況,還只是讓月霓裳為秦笛的安危擔憂。周方傑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她的舉動,完全讓她懵了腦袋。
自從踏上那個高位,每天都被許多人保護著,她都已經快要忘記了危險的滋味。所以,她開始越來越厭惡被很多人包圍著的感覺。而當現在危險再一次臨近,她才發現,原來當生命有可能不屬於自己的時候,被很多人煩也是幸福的!
「周方傑,你敢……」
秦笛震怒了,他完全沒有理會飛向自己的飛刀,以最快的速度閃現到月霓裳的身旁,險險的搶在飛刀擊中她的瞬間用手指夾住了凶器。
「霓裳,你沒事吧?」
儘管秦笛已經把凶器捏成了鐵塊,卻依舊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兀自溫柔的詢問著月霓裳她是否安好。
「我很好……」月霓裳對秦笛露出一副燦爛的笑容,所有的驚慌恐懼,所有的擔驚受怕,所有的不好年頭,全都化作了這副燦爛的笑容。她欣慰的發現,即便沒有很多人保護她,她也可以不再害怕,因為……她的身邊已經有了他!
可惜,月霓裳的笑容並沒能在臉上懸掛多久,她驚恐的發現,在秦笛接住射向她的飛刀之後,那個可惡的卑鄙傢伙,居然把所有的飛刀都射向了擋在她前面的秦笛背後!
和前面射出的所有飛刀不同,周方傑最後丟出的這些飛刀,全都是特別製作的。不但飛行的時候毫無聲息,還不能格擋!如果飛刀在飛行勁道用盡之前被碰觸或格擋,都會立即變向。更惡毒的是,在飛刀擊中目標之後,它會立刻斷成兩節,前面的一部分繼續向目標深處進發,而後面的一部分則會借用飛刀斷裂時產生的力道,向側面延展。
換句話說,這種飛刀極像子母彈,還是那種非常歹毒的子母彈!
秦笛耳朵裡聽到的聲音極為細小,原本他並不確定周方傑再次發動了攻擊。好在月霓裳的眼睛早於她的表情,告訴了秦笛危險。
於是,秦笛在飛刀靠近自己身體的前一步,橫移出去,躲過了周方傑的這一次攻擊!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躲得過去!」
因為無法接受秦笛躲開飛刀的事實,周方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大叫。
難怪周方傑會這麼瘋狂,秦笛之前和他過招,雖然速度比他稍快了一線,到底兩人之間的差距看起來並不太大。就連秦笛能躲過他的毒刺攻擊,周方傑也認為那不過是他運氣好。
可這一次,秦笛展現的速度,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秦笛居然會有這麼好的武藝!
從周方傑的種種表現來看,他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傢伙,已經確認無疑,對於任何有可能對自己產生不利的危險因素,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早一步人道毀滅!
秦笛放下月霓裳的時候,已經對周方傑產生了殺念。
「弟弟,不要殺人……好麼?」
月霓裳原本想說的,其實只是「不要在我面前殺人」,可不知為什麼,話到嘴邊上的時候,卻看到了秦笛眼中那抹瘋狂的殺念。下意識的,她想要為他做點什麼,於是,最後她的話便做了一個小小的改動。
第一次被月霓裳喊「弟弟」的時候,秦笛還沒覺得怎樣,他以為她喊的是「笛笛」,可這一次他聽清了,這丫頭居然敢這麼叫他!
「我不會殺人的,可你也不能再叫我弟弟,要叫哥哥,要不願意叫哥哥,那就叫老公!」
《香國競艷》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章 廢柴也有特殊法門
第五百二十五章廢柴也有特殊法門
「!!!」
月霓裳一時被驚呆住,大腦臨時處於當機狀態,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她原以為,自己的神經已經足夠堅韌。可當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她很苦惱的發現,她並沒有足夠完美的應對法寶。
秦笛微微一笑,並沒有急著追問月霓裳的答案。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只是……在此之前,那個卑鄙的垃圾,還是要先處理一下!
轉過身去,秦笛露出白燦燦的牙齒,對著周方傑笑了一笑。在燈光的映射下,他那雪白的牙齒有如猛獸般可怖。周方傑只是望了一眼,便嚇得一個踉蹌,險險沒有當場跌倒。
「怎麼,這就害怕了?」
面對秦笛無情的嘲笑,周方傑漲紅了臉,鼓足勇氣,怒喝道:「誰怕了?你不就是速度快一點麼?有什麼了不起的!有種你站著讓我打一下,看你死不死!」
「怎麼會有這麼白癡的人呢?」秦笛搖頭歎笑了一聲,嘲弄的望著周方傑道:「不如我乾脆在你面前自殺好不好?這樣還省得麻煩你老人家動手!」
周方傑不知是得了失心瘋,還是被秦笛躲過他必殺一擊的舉動給嚇到,聽到秦笛明顯是諷刺的口吻,他不但沒有識趣的住嘴,反倒一臉驚喜的對秦笛道:「真的嗎?你真的打算自殺?那可真是太好了!」
秦笛囧了一陣,方才搖頭歎笑著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難道你做人都沒有底線的麼?」
周方傑這才知道,秦笛根本就是在戲耍他。明白過來的周大少臉上表情變幻不定,忽青忽白的,轉著眼珠,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
秦笛不打算再繼續浪費時間,他踏腳邁了一步,剛剛逼近周方傑一點,就聽得他大叫著道:「不要過來!我是周氏海外集團總裁的獨子。只要你肯放過我。你要什麼,我爸爸都會給你的!」
「咦?這小子還算清醒。居然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他老子是個什麼玩意,特意掛上周氏集團的牌子。如此一來,換做旁人,一聽周氏海外集團的背景,只怕都要手下留情!」
秦笛臉上掛著笑,只是腳步卻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
周氏海外集團又如何?秦笛有的是手段讓周方傑消失的不明不白。何況,現在他並不是想人間蒸發周方傑,只是想取走他一點記憶。讓他忘記所有和月霓裳相關的一切罷了!
「不要過來!你……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秦笛好一陣無語,他怎麼也沒想到,初見周方傑的時候,對方表現地也還像個人物。怎麼現在變的如此不堪?簡直兩個街邊的小流氓都不如!他還什麼手段都沒用呢。這小子就這麼屁滾尿流的,看著真是令人生厭!
被周方傑的行為刺激到,秦笛不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步伐更快,一個閃身,便出現在周方傑的身前,伸手在他身上一拍。便欲先把他打昏再說。
「秦哥哥,不要殺他!」
內心天人交戰了許久。終於在這個時候,月霓裳下定了決心。若是她再不下定決心,說不定秦笛便會鑄下大錯。殺個人在她看來,原本是沒什麼的。可問題是,秦笛沒有她那麼特殊的身份。況且,周方傑的背景又太過深遠,她擔心一旦秦笛取了周方傑的性命,從此就會陷入永無止盡的追殺和爭鬥當中。
為了自己惹得秦笛陷入那樣的窘境,自然是月霓裳所不願意看到的。
聽到月霓裳驚慌中毅然帶著無盡嫵媚的嬌呼,秦笛忍不住回頭給了她一個燦爛的微笑。不管她看得懂還是看不懂,溫柔的對她比了個口型:「這才乖嘛,你放心,哥哥會疼你的!」
儘管處於心神震盪之中,月霓裳卻把秦笛比出的口型看了個清清楚楚,一絲也不曾遺漏。然後,她便羞紅了面孔,扭過頭去,小聲罵了幾句:「大壞蛋,你怎麼知道人家會讀口型地!」
若是秦笛聽到這話,只怕會苦笑著撓頭,恐怕這就是所謂的: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周方傑之前一直偽裝成待宰的羔羊,其目的不外就是為了降低秦笛的警惕,藉以尋找最好地逃生機會。
月霓裳出聲阻止的一瞬,周方傑眼中凶芒一閃,並指如風,飛快的在自己胸前七處要穴依次點了一下,隨後就見他輕吼一聲,週身衣物竟是被他在瞬間掙裂,一塊塊凸起的肌肉,如同充氣一般,迅速從他的皮下鼓脹起來。
「呃……吼……」
周方傑發出一陣洪荒野獸般的嘶吼,兩隻被紅絲佈滿了的眼睛裡面,已經充滿了暴戾的殺意,而他所有的理智,在這股暴戾的殺意壓制下,也已經降低到了歷史最低點。
他使出的這個手段,乃是靈蛇截脈功法裡面的一個激發潛能的特技,名為「七星靈匯」,通過擊打自身七處特定穴位,可以在短時間內激發身體的某種潛能。依著擊打穴位的次序不同,這「七星靈匯」又分為:降神力、化流星、天女散、刎心針四大法門。
作為半路出家的外門弟子,周方傑所會的,僅僅是「七星靈匯」最粗淺的特殊功夫:降神力。也就是把身體裡的潛能全部激發出來,讓自己短時間內力量大增,如同神靈附體一般,快速擊潰對手。
可惜的是,周方傑的對手是秦笛。若是換成別人,或許面對如同喝了興奮劑,突然具有犀牛之力一般的周方傑沒有辦法。可對於秦笛來說,他本身就是很有力量的人,太極內丹小成之後,有了體內生生不息的內力支持,單純的比力氣,他更是不會畏懼任何人。
只是秦笛出於長期以來形成的習慣,一貫注重以快打慢,很少有機會展露他的力量。如果周方傑稍微瞭解秦笛一點,或許他就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行動,以致自掘墳墓!
秦笛「嘿」了一聲,饒有興致的伸手抵住周方傑撲過來的身子。一試之下,秦笛不由得興趣大增。
他發現,周方傑經過剛剛發神經似的自殘,居然當真獲得了五倍於之前的力量!五倍的力量,是個什麼概念?如果是在對敵的關鍵時刻,哪怕多出一分力氣,都有可能救自己一命,何況是五倍之多!這樣的法門若是落在秦笛手上,完全能讓他的實力再提升兩個層次!
一時心起,秦笛不禁生出了一窺周方傑這門功法究竟的念頭。這就讓他制住周方傑,抹殺周方傑記憶的念頭更形堅定起來。
「霓裳,這裡有我,你先去幫我找一根笛子過來。有豎笛最好,沒有豎笛,橫笛也可以接受!」秦笛信念既動,便趕緊安排月霓裳先幫手做點准本。
月霓裳正揪心於秦笛和周方傑的爭鬥,聽到秦笛的召喚,頗有幾分不情願。她在擔心:萬一自己離開,秦笛受了傷怎麼辦?她更擔心:秦笛根本就是敵不住周方傑,不想她受到傷害,提前把她支走!
和周方傑角力了片刻,試出了對方最後的斤兩。秦笛這下便再不客氣,一個扭身,錯到他的身側,抬手便在他頸部大動脈狠狠斬了一記手刀。
以秦笛的估計,莫說是周方傑,便是真真的犀牛,挨了這一下,也得立刻趴下不可。可結果卻頗出他的預料。使了「七星靈匯」降神力法門的周方傑,挨了這麼一下,居然沒倒,僅僅只是兩眼發直,暈了片刻,隨後便再度向秦笛撲來。
察覺出對方的異樣,秦笛立刻便在周方傑大動脈的同一位置,又斬了一下。這一下,比之前面那一刀,足足加重了三分力道。在秦笛想來,縱然對方的法門古怪,也沒道理讓薄弱的動脈血管變的那麼堅實才對。
可結果竟然再度超出秦笛的預料,再度被擊中,周方傑固然是狠狠的倒在了地上。可沒過多時,他竟然歪歪斜斜的又站了起來!
這下子,秦笛的興趣可是益發濃厚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在周方傑的身上,居然能夠發現這麼有趣的東西。試想一下,似周方傑這樣一個軟腳蝦,得到這樣的法門,都能變的如此堅韌。若是比他強上許多的人用上這種法門,那會強到什麼地步?
就算自己得來不用,也必須掌握這種法門!這便是秦笛此時的想法。藝多不壓身,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用得著呢!
秦笛最後給了周方傑一下,渾身肌肉鼓脹的憨貨這次倒下之後,總算沒有再度詐屍般的起身。
確認秦笛沒了危險,月霓裳這才丟給秦笛一個曖昧莫名的眼神,迅速離開劍道館。
《香國競艷》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六章 入侵腦細胞
第五百二十六章入侵腦細胞
諾大的劍道館,在走了月霓裳之後,便只剩下秦笛和周方傑兩人。場館的大門,在月霓裳離開的時候,被她順手合攏了。如果不出意外,短時間內,這間外面懸掛了「正在使用」警示牌的劍道館,不會有第三個人闖進來。
好生準備了一番之後,秦笛開始第一次嘗試使用精神力侵入周方傑的大腦,讀取他的「七星靈匯」訣要。
使用精神力侵入他人大腦,在操作上,和黑客入侵他人電腦有些類似,原理也是差不多的。不同的只是人的大腦預警機制,要遠超電腦防火牆許多。更要命的是,若是侵入者一個操作不好,還極有可能被人反制。
有鑒於此,在正式侵入之前,秦笛把自己調整到了最佳狀態,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提升到他所能達到的極限,這才開始兩人的腦電波對接。
和以往可以使用精神力誘導、催眠不同,對於功法訣要這種很多時候只能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通過嘴巴的轉述,往往會摻雜許多個人的見解,這些見解,如果是天才的,那自然可以讓第三人在學習的時候,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可若這些見解是庸碌的,甚或是愚蠢的,那對第三人來說,後果就會變的十分嚴重。
秦笛不願意冒這個風險,他並不相信周方傑的悟性,所以他就不得不進入周方傑的大腦,從裡面讀取有關「七星靈匯」最原始的記憶!
把自己的腦電波和周方傑調到同一頻率之後,秦笛正式進入到了周方傑的大腦內部。
調整腦電波頻率是個必需的步驟,在他試圖進入他人大腦之前,他並不知道這一點,直到他直接使用精神力進入周方傑體內的時候,方才發現。直接用精神力進入,得到地只是周方傑的各項身體參數,甚至包括他大腦最精準的數據,但卻沒有任何關於周方傑記憶的信息。
原來,人體的腦電波頻率,就好比一些高檔電腦硬盤自帶的密碼鎖。如果頻率不合適,就相當於密碼錯誤,只能過其門而不入。
即便腦電波驗證正確,也未必能夠順利讀取大腦的數據。人體是一部極其精密的儀器。即便他處於睡眠、昏迷乃至深度休克狀態,他的各部分器官。都還在有序的工作。秦笛地腦電波作為一個侵入者,在腦電波頻率驗證正確後,馬上要面臨的第二個問題,便是周方傑地意識驅逐
「秦笛,你這個該死的傢伙,居然做出那麼多可惡的事情,看我不殺了你!
秦笛剛剛在周方傑的大腦中現出形態。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四周,別便被突然出現的周方傑嚇了一跳。
他並不知道,這只是周方傑正常的大腦防衛機制所模擬出來的虛擬形象。這便是大腦內部結構嚴謹地地方了。模擬的腦電波頻率可以騙開第一層,但只要進入大腦內部。馬上就會原形畢露,一切的偽裝盡皆成了虛妄。
周方傑本人此時已經處於深度昏迷狀態,意識已經成了混沌,根本無法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意識世界。若是正常情況下,秦笛只要一進入他地大腦,立刻就會被他感知,在自己的意識世界裡。他可以像天帝一般強大。可在大腦自動防衛機制控制下,做出的舉動。就沒有那麼富有想像力。
大喝了一聲的周方傑虛擬形象,只能根據大腦裡面存儲的資料,做出正常情況下周方傑可能做出的舉動。
作為侵入者秦笛的精神能量要比周方傑強大許多,在經歷過最初地驚訝之後,他很快反應過來這裡已經是周方傑的記憶世界。看出了對方精神能量地虛弱,他根本就沒有動彈一下,任憑周方傑的虛幻形象朝著自己撞過來。
「波……」
周方傑的記憶世界在兩者相撞之後,引發了一場如同海嘯般的劇烈波動。
原本.周方傑的記憶世界是一個粉紅色的羅馬式殿堂建築,在周方傑虛擬形象和泰笛相撞之後.立刻如同被電磁波干擾到了的視頻形象似的,發出陣陣「吱吱」聲,忽隱忽現的,似乎有消失的趨勢。
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過了一陣,便重新恢復了平靜。至於周方傑的虛擬形象,則徹底變成了腦電波,消失在了周方傑的無盡記憶世界。
經歷了周方傑記憶世界差點崩塌的波折,秦笛接下來的舉動開始小心了許多。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存在,對於周方傑來說,居然巨型了那麼多。他只是站著不動,,承受了對方的精神能量一次衝擊,居然差點毀了周方傑的整個記憶!
如果周方傑的記憶世界崩塌,秦笛接下來的所有計劃都只能作廢。因為,那個時候周方傑就會變成一個記憶全失的白癡。注意,不是失憶,而是記憶全失!後果的嚴重性,就相當於有人低格了周方傑的大腦!
基於盡力保存周方傑記憶完整的考慮,秦笛接下來的每一步動作,都不得不小心翼翼。他殉著周方傑記憶的脈絡,一步步尋找「七星靈匯」最本源的儲存地。
以秦笛的角度來看,周方傑的記憶世界是一個非常新奇的世界。穿過羅馬式殿堂的大門,後面由近及遠,如同一個真實世界一般,不停的再現著周方傑所經歷過的一切。
最開始的時候,幾天的事件,便佔據了周方傑大腦不小的一片區域。當秦笛接連穿過幾個這樣的區域之後,他漸漸發現,人物的形象開始模糊了一些,人物的數量也開始稀疏了一些。
相當於秦笛最初看到的那些事無鉅細,全都絲毫畢現的世界來說,這裡的世界,開始有一點重點突出的意味,只是還並不是特別的明顯。
可不管是哪一片區域,始終都有一個人的倩影,以各種不同的形象,穿梭在周方傑記憶世界的各個角落,她便是月霓裳!
秦笛完全沒有想到,周方傑居然如此的迷戀月霓裳。套用電腦術語來說,月霓裳簡直就相當於一個巨耗硬盤的存在!
當秦笛再穿過幾個區域之後,脈絡逐漸開始明朗化。通過區域上空高懸的紅色大字,秦笛輕易就分辨出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周方傑一年前的記憶。
在這片區域裡,月霓裳的形象非常鮮明的佔據一個碩大的角落。和秦笛最先進來的那片區域,到處都不她的倩影不同,這一片區域裡面,只有一個月霓裳的虛擬形象。她安靜的坐在那裡,頭頂著璀璨的王冠,身上穿著華麗的宮裙,面容恬靜,目光悠遠,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衣裙上,讓她像天使一般迷人,女神一般聖潔!
看到月霓裳這樣的形象,即便是秦笛,也忍不住有幾分震撼。他從來沒有想到,月霓裳居然可以像女王一般如此具有威嚴!
「凝霜有這樣一個姐姐,她能登上王位才有鬼!看來我的親王夢,也可以醒了!」秦笛搖頭暗笑了幾聲,趕緊驅走心中的綺念,快步穿過這片區域,繼續尋找「七星靈匯」的記憶所在。
根據秦笛的推測,以及周方傑無意中透露出來的一些信息,他把「七星靈匯」訣要所在的位置,鎖定在周方傑兩年前到三年前這樣一個記憶段。
曾經有一位偉大的科學家這樣說過:比光還快的是什麼呢?我想……只有思想!
以前秦笛還只是知道,卻從來沒有認真想過這句話。如今,他不但知道了這句話的正確性,還切切實實的印證了一回!
周方傑的記憶世界其實是一片無比廣袤的地帶,即便只是三年之內的記憶,仍然龐大到了遠遠超出一般人的相像!因為,它不光光是文字又或者是建築那麼簡單。它還包括形形色色的人和物,甚至僅僅只是一個人,還要分成好幾個形象出現。
在這樣的複雜的一個世界裡,如果不是思想,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用眼睛來看,恐怕耗盡了他一升的時間,也僅僅只能窺冰山之一角!
秦笛把自己的精神能量切割成無數細線,籠罩住周方傑三年的記憶的每一個角落,這種撒網式的捕撈方式,很快就獲得了成果。
他在一個細微的角落裡,找到了周方傑的這部分記憶。
那實在是一個容易被人忽略的角落,秦笛幾乎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周方傑是多麼的不願意觸及這片角落。
那是一片被黑色濃霧籠罩的地方,漆黑一片,即便是以精神狀態存在的秦笛,剛剛蹋進這片土地的時候,也感覺到了極大的不適。
突然,秦笛聽到了一陣異樣的聲響。
「呼……呼……」
沉悶的,如同野獸般的呼吸聲,在這片黑暗的土地上,是那樣的刺耳,以至於秦笛根本沒法忽視他的存在。
《香國競艷》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七章 功成而退
第五百二十七章功成而退
彷彿只是一瞬,又彷彿經歷了很久。秦笛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生出了一種時間停滯的錯覺。
秦笛現在本就是個靈魂狀態的存在,按說,在周方傑主意識沉睡的狀態下,是不應該被眼前的黑暗所迷惑的。
現在的問題是,原本不該發生的事情,卻偏偏發生了!
那沉悶如同野獸般的呼吸之聲,彷彿近在咫尺,有彷彿遠在天外,就這麼縈繞在秦笛左近,試圖撼動他的心智。
秦笛暗吸一口氣,調動起精神能量,按照習慣運轉六芒星陣,以圖增加精神能量的威力。這一運轉,他才想起,自己現在是靈魂狀態,那六芒星陣鎖在肉體裡面,如何能幫得到自己?
方自轉念,秦笛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在他這靈魂狀態的身體裡面,居然也有一座小小的六芒星陣!
「怎麼會這樣?」剛剛進到周方傑的記憶世界,他可是檢查過自己的,渾身上下就是一團精神能量,裡面根本就沒有任何器官的存在。怎的會這樣,卻突然多出了個六芒星陣呢?
秦笛帶著疑惑,又探察自己太極內丹所在的位置,果然,和肉體裡那個太極內丹相對應,在這副靈魂身體的相同位置,也有那麼一個小東西!
「嘿……吼……」
就在秦笛注意力集中在新發現上面的時候,一直潛伏在黑暗中的野獸,終於按捺不住,對秦笛發動了襲擊。
迅速收回精神,秦笛想也沒想。功聚右手,劈頭就是一記重斬,靈魂狀態的他,可以隨心所欲的變換身體的形狀。他的右手,化做一把厚背砍刀,攜帶著莫大的威勢。對著突然出現的野獸劈頭直落。
「嗷……」
那野獸怒吼一聲,錯過秦笛的攻擊,斜斜閃避過去,落在秦笛側後方。
秦笛迅速轉過身形,而對著突然出現的野獸,一番打量之下,不由的驚呆了。說對方是野獸。可能有些稍過,他身形直立。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可若說對方是人,卻也很難讓人信服!那竟是一個長著一身黑毛,唇作三瓣,雙目如獅,長著一對立如棗核般瞳孔的巨大傢伙!
「周……方……傑,我……告訴過……你多少……次?動作……一定要……快!我四聖道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小門派!」
獅瞳壯漢起先說話的聲音十分艱澀,好似很多年都沒有開口說過話一般。嗓音也像破鑼一般難聽。隨著他說的東西逐漸增多,語言也逐漸開始變的流利起來。
「什麼?他竟然把我當成周方傑?不!他並不是真實的存在,只不過是存在於周方傑記憶世界裡地一個難以磨滅的影像罷了。難道說,此刻我竟然已經深入周方傑地記憶。甚至已經可以替代他出現?」
非如此解釋,難以準確的解析眼前發生的一切。可如此解釋,又難以說明秦笛到底是什麼時候融入的周方傑的記憶,又是十米時候開始替代周方傑!
沒有更多時間讓秦笛思考,獅瞳壯漢冷冰冰的盯著他,又開始說話了:「周方傑,以你的資質。原本是沒有機會拜入我四聖道的,跟不要說學我門中高深的靈蛇截脈功夫!」
秦笛到底不上是周方傑。他並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如何回答。就在他為此大傷腦筋的時候,一陣奇怪地波動在他身上出現,周方傑的聲音,竟然經由他的嘴巴,說出了一番話:「前輩,還請你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收下我這個弟子吧!」
獅瞳壯漢冷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根本就不會見你!這樣,靈蛇截脈並「七星靈匯」的法門,我都可以教給你,但是,在此之前,我會給你一個測試。如果你通過,你便可以對人稱為我的弟子,如果你通不過,你便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
即便是靈魂狀態下地秦笛,也能清晰的感覺到獅瞳壯漢那令人顫抖地寒意。由此可知,當時周方傑承受的壓力是多麼的巨大。
接下來,秦笛再次感覺到了那股波動,只是這一次,他已經不再驚奇:「師傅,你請出題吧。不管是什麼樣的考驗,我周方傑都有信心通過!」
獅瞳壯漢猙獰的笑了一笑,道:「話不要說的這麼滿,小伙子!既然你答應了,那就開始吧!」說著,他身子濡染一閃,化成九道殘影,閃電般在秦笛身上左右劃拉了幾下。
在這個時刻,秦笛突然發現,他已經動彈不得,只能完全被動的承受獅瞳壯漢的凌辱。
相像中的痛苦並沒有出現,但是秦笛通過心眼,卻是清晰的看到,在他的虛擬形體外面,有一層波動出現,一層如蟬翼的薄膜覆蓋在了秦笛身上。
隨後,獅瞳壯漢的爪印便留在了這層薄膜上面,一道道深入肉體,直達骨髓。
緊接著,壓抑而又彷彿發自靈魂的嚎叫,通過秦笛的嘴巴,一聲又一聲的發出。
如此殘酷的凌辱,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場白。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裡,獅瞳壯漢如同一個十惡不赦的變態狂一般,用盡了種種常人難以相像的手段,一遍又一遍的摧殘著周方傑的肉體。
到了後來,周方傑明顯已經無力承受,他開始自我催眠,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把眼前的一切,全都鎖在自己的記憶深處,權當一切發生在別人身上似的。
這樣的催眠,顯然是有效果的,他竟然在這非人的虐待中,挺下來。最終,迫使獅瞳壯漢不得不收他為徒!
親身替代周方傑,重溫了他拜師的那一幕,秦笛忍不住暗道:可恨之人,原來也有可憐之處!
沒給秦笛更多深思的時間,那獅瞳壯漢怒視了他一眼,道:「我真沒想到,像你這種根骨極差,外表看起來根本沒什麼毅力的男人,居然也能挺下來!好,我獅王謝飛既然答應過你,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的徒弟了!只不過,我四聖道傳承隱私,輕易不得示人。雖然你是我的徒弟,但是如果你把今天的事到處宣揚,小心我取你姓名!」
在周方傑一陣唯唯諾諾的答應之後,獅瞳壯漢謝給又道:「看好了,我四聖道的功夫,每一門都是極其高深的絕世功夫,我只演示一遍,能學到哪一步,全看你的造化!」
獅王謝飛說完之後,身子便化成數十個,每一個身形,演示了一招動作。左邊的三十六個人形,演示的便是三十六照「靈蛇截脈手」。右邊的四個身形,演示的卻分別是靈蛇截脈手的特殊要訣:降神力、化流星、天女散、刎心針!
降神力的威力,秦笛已經見識過,本不欲多做注意,卻不層想,同樣的訣要,在不同的人施展出來,差別竟是如此的巨大!
加持了降神力的獅王謝飛,再演一遍靈蛇截脈手,威力自然大不相同.一抬一式威力十足.只是秸稍靠近一些,彷彿都能變成樹葉被吹跑!
再看獅王演示化流星的分身,那道身形腳下竟是隱現綠芒.身形有如鬼魅,在秦笛身邊忽隱忽現,每一次動作,都彷彿是從原地消失一般.再出現的時候,根本不是閃、不是飛,簡直就像是從黑暗之中突然鑽出來似的!感覺極其詭異!
至於天女散分身,更讓秦笛感覺到不可思議。那個本就是獅王幻化出來的分身.竟然可以再度分散,化做九九八十一個身形.每人伸出一隻利爪,齊齊抓在周方傑的身上!
從周方傑記憶中反饋來的信息讓秦笛知道.那八十一身形竟然沒有一個是虛招!也就是說,周方傑竟是硬生生承受了天女散的全部攻擊。後果,也是嚴重的.結果就是……獅王謝飛的刎心針訣要,他根本沒能記住!
虧得獅王現場演示,還口誦法訣,一字一句不入周方傑之耳,直接印入他的記憶。刎心針的訣耍才沒有被周方傑這不成材的東西糟蹋,得以在秦笛消化完眼前的所有影像之後.完整的被他從黑霧最深處提取了出來。
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奉笛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退出周方傑的精神世界。臨走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辦.那就是:所有有關自己還有月霓裳的所有記憶,都是他要刪除的!
當精神力全部回到秦笛的身體,和他的身體重新融合之後,他緩緩睜開雙眼,還沒來得及笑一下.便聽到耳邊傳來月霓裳的一聲歡呼:「哥哥,你終於醒過來了!可真是擔心死我了!」
《香國競艷》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八章 玉人吹過的簫
第五百二十八章玉人吹過的簫抱香
一聲「哥哥」叫得如此清越,如此嫵媚。內裡激盪的真情,便是一個局外人,也能清清楚楚的辨個分明,更不要說是泰笛。
月霓裳手中拿著一桿洞簫,那洞簫長約八十公分,有八個竹節,簫身頗粗,竟是一支紫竹洞簫。打量完她手中的樂器,泰笛這才向她望去。
卻見手紫竹洞簫的她,面帶驚喜,笑中含淚,兩隻握著洞簫的玉手,指節處的白痕都還沒來得及散去,可見之前她是多麼的緊張。。
《長恨歌》有言:「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淚痕掛在不同的女人臉上,給人的感覺永遠是不同的。掛在楊貴妃的臉上,即便是窮途末路,垂巾馬崽坡的時候,依舊可以魅惑眾生。可若是掛在無鹽、嫫母的臉上,縱然是新約之人棄我取,破瓜之時,只怕也是足以讓人倒盡胃口。
看到月霓裳眼角的淚痕,泰笛不自覺的生出心痛的感覺。不自覺的,他伸出手拇指,按在她的眼角,輕輕幫她拭去淚滴:「傻丫頭,哭什麼啊,我不是好好的麼?」
月霓裳嬌嫩的臉蛋上迅速飛上兩朵紅雲,敏感的身體,不自覺的想要躲閃,最終卻只是動了一下,並沒有躲避泰笛的關懷舉動。
「從家……人家不是擔心你方才被周方傑打傷,這會子舊傷復發麼!」
呵!原來如此!泰笛暗道了一聲:怪不得!
當時泰笛全部精神力集中,並調整到適合周方傑記憶之鎖的腦電波形式,進入對方的大腦。實際上,已經是初步的靈魂出竅。若是月霓裳不知就理,動了泰笛的身體,那可就說不准迎接泰笛的,會是一個什麼結果。!
初次進行靈魂出竅這等舉動,泰笛自己並不清楚這種行為的危險之處。直到他的靈魂回歸本體,身體裡的六芒星陣和太極內丹同時發來的信息,才讓他知道。如果不能及時回到自己的身體,他會得到一個什麼樣的可怕下場!
原來,當精神力修為達到某一層次,靈魂便可以脫離自己的肉體,以純精神能量形態,存在於這個物質世界。從某些角度來說,這也可以算是初步達到了道家所謂的元神出竅,遨遊天際的地步。但若是想要縱橫九洲十萬里,往來天地一夕間,卻還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
拋開泰笛跨出這一步的意義不談,單從這的後果來說,第一次靈魂離休,本身是一件極其危險的舉動!
精神本就是相對物質的存在。離開了肉體,它將很難適應物質世界的規律。以靈魂狀態出竅的它。相當於一個在母體孕育了十月,即將降世的嬰孩。這個裡時候的這,無緣的虛弱。稍一不慎,就極易逸散在物質世界中,化做虛無。
最危險的,一個是進入周方傑的精神世界,好在當時他的主意識沉睡,只有一些簡單的自我防衛機制抵禦泰笛的侵入,這才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另一個危險則來自於泰笛的肉體。一旦有人移動,或者破壞他的肉體。等待他的,就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和周方傑共存於一副軀體,另一個則是回歸本體的過程中,因為定位錯誤,導致世故性逸散發生!
想到靈魂回歸還有個定位問題,泰笛不禁一陣後怕。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為什麼靈魂出竅的時候,身體移動不得。
原來,當靈魂離開本體的時候,他會自動在肉體所在的空間位置標下一個記號。這種能力,是精神能量積聚到足以離體,轉換為靈魂能量的時候,天然賦於的,並不需要學習掌握。也正因為天然賦予,泰笛才會在還沒有接獲這些信息的時候,便衝動的侵入周方傑的大腦。
若是早一步知曉,謹慎如他,必定會多做一些準備。
靈魂離開本體時候標記的記號,是以肉體的所在位置為節點覆蓋全身,有如一個三維立體模型。一旦身體被移動,哪怕只是很小的一點點距離,都有可能對靈魂的回歸造成不適。如果身體被移動超過兩米以上的距離,那就樂子大了!迎接泰笛的,就只能是一個飄向未知空間的結果。
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這一番舉動的孟浪之處,泰笛一邊暗自擦著冷汗,一邊感慨於月的不作為。
「霓裳,我想問一下,既然你擔心我受了傷,為什麼……沒有動過我的身體?」忍了片刻,泰笛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就見月霓裳得意的一笑,拋給泰笛一個「早就知道你會這麼問」的眼神,理所當然的道:「你為了人家,和周方傑翻臉。就算人家再無知,也看得出你是懷有武藝在身的高手。再加上之前人家看到的那些,我便知道,如果你受了傷,那多半是普通醫生解決不了的大問題!再說,之前我也有測試過你的鼻息,悠長而有力,不像是有大問題的樣子,所以我才只是擔心,卻並沒有移動你的身體!怎麼樣,人家聰明吧?」
此時的月霓裳,哪裡還有半分公主的架勢。聰明固然是足夠聰明,可這番表現,怎麼看,都像是沉溺在愛河裡無力自撥的小女生!
泰笛暗自苦笑了一起,心疼:我哪裡是為你和周方傑翻臉來著?那種情況下,如果不應戰,我豈不是很丟份?
搞清楚了這個問題,泰笛便笑了笑,目光落在月霓裳手中的紫竹洞簫上面道:「還是沒能借到笛子麼?」
月霓裳不好意思的微微點了點頭,道:「船上的樂器室我都跑遍了,還特意拜了一下船長,可那些老外除了知道薩克斯,就只知道小號,根本就不明白我所謂的豎笛指的是什麼。實在沒辦法,我只好把自己身帶的這個拿了過來。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說著,她把手中的紫竹洞簫塞進泰笛手裡。
泰笛目光微帶怪異的掃了月霓裳一眼,道:「你……還喜歡吹簫?」
月霓裳先是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答了句:「是啊,不過我想簫笛同源,都是源於遠古埋藏的骨哨,應該不會對你的使用造成影響的……」
話說了一半,月霓裳終於從泰笛嘴角的那抹邪異的笑容中察覺出了不妥。身為宮廷中人,古時候對某些閨房密事的雅稱,不自覺的湧上她的腦海。
只是一瞬的功夫,火燒雲一般的紅雲,迅即遍佈她的玉面。
「不理你了,臭傢伙!」
羞紅了臉的月霓裳背轉過身去,不肯再理睬泰笛。其實,這不過是她女兒家的矜持心在作祟,她純粹是覺得不好意思面對泰笛罷了。
泰笛嘿嘿乾笑兩聲,道:「古時候簫笛同源,甚至簫笛不分倒是不假。可現在畢竟已經不是古時候,你難道沒發覺,笛子的聲音偏向於曲折婉轉,洞簫的聲音偏向於粗獷高亢麼?音域上的不同,早就了兩種樂器在表現力上會有極大的差別!」
聽到泰笛把話題轉向樂器本身,月霓裳的面色這才好上了一些。可即便如此,她仍然不好意思就這麼轉過身來面對泰笛,索性便裝作沒有聽到。
泰笛又對月霓裳說了兩句,見她依舊不肯轉身,心思一轉,便有了主意。左右他在退出周方傑記憶世界的時候,已經動了手腳。即便是最好的催眠師給他幫忙,也很難找回那段已經被他刪除了的記憶。
就好比電腦裡使用刪除指令,只能把文件丟進回收站,卻並不能刪除。就算從回收站刪除了文件,也依然以碎片的形式存在於磁盤中一樣,只有執行粉碎文件的指令,才能徹底刪掉文件,即便是用恢復軟件也無法找回。
泰笛所做的,正是動用了粉碎的指令。他從周方傑的腦海裡,粉碎了所有和自己有關的一切,連帶的順手粉碎了所有和月霓裳相關的一切。也就是說,從今以後,哪怕泰笛和月霓裳站在他周方傑的面前,他也絕對不會看他們兩人一眼!
泰笛揮舞一下洞簫,湊在唇邊,尚未吹奏,便笑著說了一句:「霓裳,你說……這簫是你經常吹著的,對麼?」
口中說了一句,他便開始吹了起來。
「糟了……」經泰笛這麼一提醒,月霓裳才想起來,那洞簫既然是自己經常吹奏的東西,現下交到他的手裡,那豈不是兩人無意中來了一次間接接吻?
一想到接吻二字,月霓裳渾身像是被火烤了一樣,熱辣辣的,渾身燥熱難安。這時候,她終於按捺不住,回轉過身來。
低沉的音符從簫空中輕盈的飄出,彷彿是一個個活著的精靈,活躍在空氣裡,迎風而舞。只是一個呼吸間的功夫,便輕易征服了月霓裳的耳朵,讓她阻止的話語,就此卡在了喉間,再也沒有機會出口。
《香國競艷》 正文 第五百二十九章 為了那一刻更強烈
第五百二十九章為了那一刻更強烈
月霓裳感覺自己彷彿進入到一個夢幻般的世界,無數的鮮花簇擁她的周圍,更哨不盡的花辮從天空中墜落。
遠處,有長著翅膀的天馬在自由的飛翔,還有蜿蜒盤旋的細水在汩汩流淌。在視線的盡頭.甚至還有一座閃著金光的神秘大門。
雖然她沒有一雙可以透視的眼睛,不知道大門的後面到底隱藏著什麼.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裡面有的是自己所渴望的一切!
蕭聲一變,由輕盈歸於平和,只是期間隱隱透出的熱情音符,卻如同玫瑰一般奔放。
月霓裳只覺眼前的景像一變,自己似乎來到了一個滿是粉色的房間。粉色的牆壁,、粉色的吊燈.粉色的光暈,粉色的床單,甚至……她自己所穿的睡衣,也是曖昧的粉色!
在她的身前,站著一個目含微笑,臉帶邪異的男子,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為她吹奏美妙樂曲的秦笛
此時,他的手中再也沒者洞蕭的存在,有的、只有一枚小小的物品。
用盡目力望去.月霓裳頓時紅暈上臉.恨不得狼狠的拾那壞傢伙一腳:他……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拿出那麼羞人的東西給人家!
難怪月寬裳會如此羞赧,秦笛手裡面的東西實在太過淫邪。那竟是一對造型奇巧的乳環.錯非曾經見過同類的東西,以她的身份,只怕要瞢在在鼓裡!
「作死啦,你!
輕盈裡裹帶著羞澀,朦朧中透著春意的羞叫,差點沒讓秦笛手腕一抖,吹奏不下去.
稍稍分出一分心神,秦笛把注意力放在月霓裳身上。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眼中的霓裳公主,競然面帶紅暈.目欲滴水,分明已是情動的小模樣!
秦笛吹奏這一曲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動用精神力,也沒有像在東旦大學比試的時候那般,遇到特殊事件激發.之所以也引動月霓裳情慾勃發,不過是因為她一時心神失守,情感地堆積出的自我宣洩舉動罷了.
若是秦笛不加阻止,按下來自然是芙蓉帳暖。一室皆春。可惜現在在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身邊還有昏迷的周方傑這個礙眼東西,這裡還是不要久留的好.
心裡面感歎了一下。秦笛辭於還是在月寬裳即將投懷送抱的前一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既不能真地成就好事,略略占一下手上便宜自然也是好的.秦笛一把摟過月霓裳的小蠻腰,也不多言,直按便將她帶出了劍道館。
月霓裳暫時還處於心神恍惚階段,一時間倒也沒在意秦笛的舉動.任憑他摟抱著自己。一路穿行而過。
至於周方傑的死活,自然不用他們來操心.過一短時間,他自然會醒轉的,只是醒過來地,將會失去很大一部分記憶,從此以後也就再也不會給月霓裳帶來困擾.
月寬裳一路上渾渾噩噩的,像是丟了魂兒似的,不知不覺就跟秦笛回到了她的房間。她甚至沒發覺.秦笛根本就沒有問她拿鑰匙,直接把手上一揮,就把房門給打開了。
在所有地密閉、半密閉宇間裡。房間、電梯、汽車是突破關係的三
大首選要地。在這樣的空間裡面.女人很容易被周圍的環境暗示.如果再加上一點曖昧的環境氛圍,一點鮮花和紅酒點綴,十有八九,女人會半推半就成就了好事。
可這只對普通女人而言,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月寬裳不但沒有更加沉醉,反倒很快恢復清明.不著痕跡的離開了秦笛地懷抱。
她絞著雙手,微微侷促的對秦笛道:「哥哥……我們兩個的關係.好像……好像進展的太快了一點!"
之前叫秦笛為哥哥的時候,月霓裳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那時候情勢比較急切,她也沒有考慮那麼許多。這會子,兩人獨處,再叫一聲「哥哥」,難以言喻的奇異感覺湧入她的心房,差點讓她沒能說完完整的一句話來.
即便說完了這些,她也沒有注意秦笛回答了些什麼,只是一個勁兒暗呸自己:「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居然……」居然還好意思聽人家哥哥真是……真是不知羞恥啊!最難堪地是,居然還被他的蕭聲引誘,妄想他送自己乳環!也不知道當時到底說了些個什麼,真是羞死個人咯!"
秦笛笑著反問了一句"哪裡快了",卻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一時好奇,他忍不住湊到月霓裳的身前,仔細觀察她的面部表情.
卻見.月霓裳時而紅暈滿臉.時而微咬芳唇,時而輕蹙娥眉.時而
又握手成拳。一時間,秦笛也不知她到底想些什麼,只能從她的面部表情判斷出:此時她的情緒比較激動。
「難道霓裳又進入到之前地那種情境裡面?」秦笛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女人投懷送抱.在最初的一瞬.無疑會拾人帶來一種刺激感,尤其是當對方地姿色和氣質比較出色的時候。
可問題在於,男人這種生物.總是靠征服異性來獲得心理滿足的.這不僅僅包括肉體上的征服,更多的評判標淮,來自於一點點的攻陷異性心房.讓對方從一開始的牴觸、不按受、按受一點點,直到最後被推倒.
來的太過容易,總是容易讓人喪失新鮮感,獲得的快感也總是不強烈。這和XXOO其實是一個道理.高潮來的越是遲緩,耗費的體力多,再最後一刺來臨的時候,總是可以收穫最多的快樂。
心中念頭既定,秦笛決定暫時離開月寬裳的房間.給她一點自我冷靜的時間。畢竟,兩個人真正相識的時間太短,又不是玩一夜情,以擂入為最終目的,自然要有更多情趣才好。
「霓裳.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想來你也是累了。不如你先休息一下,我晚上還有點事要辦,我先走了!」說完.秦笛沒等月霓裳答應.便離開了她的房間。
等到秦笛拉開房門,月霓裳才醒悟過來.自己應該留下他的。可那句挽留的話.卡在她的喉嚨裡面半晌.最終還是沒能出口.以他的地位和個性,讓她留一個還有些陌生的男人在自己的房間裡,實在是…太過分了點…她暫時還是無法接受的.
來到門外、秦笛著實鬆了口長藝。他一直在擔心月霓裳會不會聲挽留他,如果她真的出聲挽留,他今晚一定是走不了的。不但是他,哪怕是心智更堅韌一些的男人,甚至不是男人,只怕都難以抵禦此時此刻她的魁力。
面對著一個堪稱絕世妖嬈的女人,在她魅力全開的時候,無論是男還是女,都是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秦笛微微擦了一把汗水,暗笑道:最好的,總是要留到最後品嚐才是!現在,差不多該是時候吃點東西,然後找羅有恆的麻煩了!
晚餐的問題秦笛學了乖,沒有再輕易鑽進單獨的調配中心,而是直接找到了集中送餐的地方,於是乎,形形色色的美味佳餚,流水般的進入了他的肚皮.
吃飽喝足.又找了個合適的地方休息了一下,便要準備開工了.
只要最後確認了羅有恆今晚會有什麼瘋狂舉動,然後再把足夠指證他的證據丟到那白人警探那裡,秦笛的使命也就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他就需要一個正式的身份.也好留在這艘船上,繼續陪月霓裳談情說愛.
要知道,能和月霓裳的關係有突破性的進展,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若非周方傑在陰差陽錯之下,幫了秦笛的大忙,他能否按近月霓裳還是個問題。
不過……就算是這樣.只怕還是有很大的麻煩。秦笛一想到自己轉換身份的問題,忍不住就是一陣頭大。萬一霓裳公主懷疑他聯合周方傑布下這個局,為的就是引她入彀.到時候秦笛就算渾身是嘴.只怕也會落個說不請!
拋開腦中煩人的問題.不知不覺中夜暮再次降臨。這已徑是「奧黛麗公主號」迎來的第二個夜晚.和第一晚不同的事,遊客們初登油輪的興奮勁.巳輕消弭了不少。再加上姜展鶴的命令,今天晚上游輪的燈明顯比昨晚少了很多。
在這樣一個夜晚,在這樣大的游輪上面,找一個人.無疑是很困難的事。只不過.對秦笛來說.卻並非這樣!
早在發現羅有恆的那一刻.秦笛便在精神力視野中,刻下了這人的獨特印記。只耍他不離開素笛一千米之外,哪怕他鑽進地下,秦笛也有足夠的把握把他給揪出來。
進入精神力視野.秦笛鎖定了羅有恆的方位.一路避過幾名巡警,找到了他所在的房間。令秦笛感到驚訝的是,他的房間居然就在姜展鶴樓上。
《香國競艷》 正文 第五百三十章 對你坦白
第五百三十章對你坦白
當秦笛潛行匿蹤至羅有恆的窗外的時候。恰好聽到一陣異響。初還不覺。他透過玻璃一看,只見兩團白花花的肉體。一個在上,一個在下,顯然是搏鬥正酣。嗯呀有聲,竟是在行那苟且之事。
只是望了一眼。秦笛便轉過了頭去,沒再向裡張望。女在下。男上。素笛一眼望去,只能看到羅哨恆那兩辮白花花的肥屁股,自然沒什麼好看。
等了約有片刻。便聽羅有恆悶哼一聲,如同一灘爛泥似的。伏在那女人身上,竟是不再動彈。
被羅有恆壓在身下的女人,開始還能忍耐,可過沒多久,便有些支持不住。一個勁兒道:「伊給油私密,伊給油私密……羅先生,請您讓一下好嘛,我快喘不過氣來了!」秦笛聽得有異,再抬眼望去,卻正好者到一頭金髮波斯貓正從羅有恆的身下擠出來。脫離羅有恆的壓迫。金髮波斯貓背過身去,不著痕跡的丟給他一個厭惡的眼神,卻很快便又調整好情緒,一臉媚笑的對羅有恆道:「羅先生,要不要我再為您服務一下?」
這金髮波斯貓長相不錯。即便是以東方人的審美觀。至少都有八分的水淮。想來也是。「奧黛麗公主號」這麼豪華的游輪。裡面的小姐自然也是要上檔次的。
羅有恆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拉過一旁的外套。從裡面拾了大約十張綠鈔。交到金髮波斯貓的手上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先走吧!「此言正中波斯貓的下懷。她歡歡喜喜的從罷有恆手中接過鈔票。又在羅有恆臉上親了一下,道:「謝謝啦,羅先生!」如果有空歡迎你再來找我!」拿到錢之後,金髮波斯貓一刻不停,三兩下穿上衣服,便推門離去。
「第一次殺人,總是有一個很難適應的過程。尤其是蓄意謀殺,總要確定被害人徹底死亡。才能放下心來。對於羅有恆這種有負累的普通人來說,只怕還要加上確信犯罪現場的足夠完美。所以,我敢肯定,他的心裡恐慌,已經積壓到了極限。這等當量的恐慌,絕對不是一兩次性愛便能釋放的!」
秦笛有十足的自信,直到這一刻,羅有恆的瘋狂心理減壓手段。還沒有開始。
果然。休息充分的羅有恆光著身從床上站了起來,他的臉色看起很不好。蒼白之中透著幾分病態地嫣紅。
他先是莫名其妙的在臥室裡轉了幾圈,然後衝進洗手間沖了把臉再回來的時候。依然沒有穿衣服。而是坐在床頭發了會兒呆
「姜展鶴你個傻逼。居然敢拿著老子的那份出逃,這次讓你爽到到了吧?「羅哨恆突然站了起來,自言自語了幾句,又哈哈狂笑了一陣,笑到最後,他又突然蹲下身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看著一個光著屁股的男人蹲在地上哭。實在不是一件讓人感到有趣的事。秦笛忍不住又背過了身去。直到羅有恆哭夠,泣聲漸止。他這才轉過身來。
就見停下哭聲的羅有恆,哆嗓著從床下拖出一個密碼箱來。那密碼箱看起來和姜展鶴屋裡的那個很是相像,秦笛仔細盯了兩眼,心裡便有了計較。
羅有恆打開了密碼箱。見到裡面滿滿地綠鈔,臉上不自覺的露出滿足的微笑。
「一張、兩張、三張……」
看到羅有恆的舉動。秦笛不由得感覺有幾分好笑。這羅有恆竟像個孩子似的,一張張數起鈔票來這舉動雖然哨幾分幼稚,卻也不失為消解壓力地一種方法。金錢的獲得,總是容易給人一種心理滿足感,尤其是當金錢的量大到讓人數錢會數到手抽筋的時候,那種巨大的滿足感。甚至能讓人忘記一切煩恬。消解掉全部的壓力。
數了片刻,羅有恆的舉動開始有些不對勁起來。他先是不自覺的抽了一下鼻子。又數了一會兒便開始打起給欠來。並且還伴隨著不自覺地用手背搓鼻子的舉動看到羅有恆的這副表現,秦笛頓時心中有數。
隱君子、巨額財產來歷不明、對妓女出手非常大方,房間距離死者如此之近。綜合以上種種,只要把警方的調查方向引向羅有恆,他的日子便可以到頭了!
鎖定了羅哨恆的密碼箱藏匿地點,秦笛便縱身離去。
第二天,白人探長的辦公桌上便出現了一個宇條。上面給了他一個足夠撼的提示,於是。奧黛麗公主的油輪,再度變的熱鬧起來。
等到羅有恆被警察關押。秦笛這才施施然的來到月霓裳地房門外敲響她的房門。他不能不借警察之手處理羅有恆。因為他誰備要對月霓裳攤牌了。這件事施的越久。對秦笛越是不利。
「誰呀?」
月霓裳的聲音透過房門傳到門外,只是她卻沒有半點開門的意思,顯然,這位身具高位的美麗女人,警惕性是非常高的。
秦笛微微一笑,道了一聲:「霓裳。是我,能開一下門麼?」
「是你呀!」
房裡面傳來月霓裳驚喜地叫聲。還有鞋子快速和地扳撞擊的踢踏聲。
拉開房門地一瞬,月霓裳意識到了不妥。自己的表現,似乎有點……太不淑女了。她和他才認識多久?就算兩個人已徑商量好了所謂的權利和義務,可畢竟時間還短。自己表現的那麼急切。好像沒人要似的。羞也不羞!
素笛眼見房門打開,還沒仔細看一眼月寬裳的花容月貌。便見對方臉紅紅的便背過了身去,細聲細氣的對自己道了一句:「你……來啦!」
忍不住心中想笑。秦笛悶應了一句:「可不是我來了麼?」
月霓裳也覺兩人這樣對話很是有些怪怪的,再一想到昨晚在這房裡。自己心情激盪之下,險些就和這相識不過一天之人,做出了那等羞人之事。心中一蕩,感覺帶上了房門,把秦笛搶到走廊上。
「??「
看到秦笛一臉的莫名其妙。月霓裳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才道:「人家……想要和你一起在船上走走!」
月霓裳這時的心情,的確很是有幾分古怪,如同少女初戀時的心扉似的,和他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甜蜜,想到他的任何一點好處,都足以讓她開心半天。
一路走著,秦笛一路偷偷打量著月霓裳的臉色。好幾次,他都鼓足了勇氣,想要對她說明真相,可只要一對上她那對剪水雙瞳,對上她燦爛異常的笑靨,他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登時便消耗了個精光。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一直這麼施下去。顯然不是一件好事。擺在秦笛面前的,其實只坦白一途。唯一值得考慮的,只是在什麼時候坦白的問題罷了,思慮再三,秦笛還是決定在和月霓裳發生關係之前,和她交代清楚所有問題。因為他不想不明不白的就和月霓裳這等極品女人做到那一步!
整理了一下情緒。秦笛回過頭。直視著月霓裳的雙眼。道:「霓裳。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聽到秦笛這句話,月霓裳不自覺的心兒一顫,臉上浮現兩朵紅云「什麼事呀?」
素笛暗自苦笑了一聲,心道:霓裳啊霓裳,只怕要今你失望了!我要說的,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心中如此一想。才堅定起來的信念,險些動搖起來。秦笛心神一凜,
趕緊驅走了雜念。
「霓裳,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原掠我!」
「什麼事啊?」月霓裳哨些莫名其妙的望著秦笛。
「我現在面對你的這副面孔,並不是我的本來面目!」
「!!!」月霓裳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秦笛,呆了片刻,方才笑道:「各個,你是在騙我的吧?你怎麼會不是本來面目呢?讓我摸模,你這裡該不會有一張人皮面積吧?哈哈……」
月霓裳一邊說笑著,一邊在秦笛的臉上摸索著,摸了一瞬。她的手忽然定住了。
秦笛的確沒有戴什麼人皮面具,但是臉上的一些特珠部位,卻是墊了一些東西的。通過一些小小的修飾,再利用人的視覺差,很自然的改變了自己的容貌。莫說是月霓裳,便是熟識他的白蘭香等人,恐怕一時片刻也難以確認他的身份。
「你……你是秦笛?!!」
秦笛苦笑了一聲,道:「沒錯。我就是奉笛!」
月霓裳的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她指著秦笛,一臉的不敢相信:「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秦笛?你怎麼可以是秦笛?!!」
她有些按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好不容易愛上了第二個男人。可這個男人。卻是自己女兒的未來老公,天啊……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10-8 18:03 編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