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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幻靈 (10-11) 作者:自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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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幻靈】
作者:自來也
2020/04/29發表於:色中色
.
第十回:癡迷瑜珈
更衣室與外面的練功房相比,裝修則顯得更簡單些,只在寬敞的空間里碼放
著整齊的柏木衣櫃。
陳敏儀四處打量的間隙,旁邊的服務女侍已經打開衣櫃拿出一套練功服,然
後滿面笑容的對陳敏儀說道:「請您試穿一下吧。」
陳敏儀接過練功服粗略觀察一下,發現所謂的練功服看起來更像是一套掛肩
的上身泳裝。
絳紫色的面料在腋下以及雙腿分衩部的大比例裁剪會讓穿戴之下的女人營造
的若有若無的感覺更勝比基尼泳裝的裸露直白,陳敏儀一想到自己穿上這件練功
服的樣子,臉上不覺有點發熱。
從手上傳來滑爽感覺,陳敏儀可以斷定手上的衣物面料透氣效果極好。但這
件放在手上只比一個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型號自己真的能穿上嗎?陳敏儀產生了疑
慮。一旁的女侍看出了陳敏儀心中所想,微笑著解釋道:「這是由我們集團旗下
的針紡公司親自設計裁剪的,面料是高端超彈力纖維,透氣清爽。所以請您放心,
我剛才已經比照過您的身材比例,以您的身材是完全可以穿上的,所以請放心試
穿。」
聽了女侍的一番話,陳敏儀猶豫了一下,最近還是緩緩地解開了衣服扣子**
**。
說也奇怪,本來還在狹小的衣物,在甫一接觸皮膚之後,就變得極之光滑服
帖。陳敏儀感覺到以前所穿的衣物從沒有一件能像今天這件衣物這樣帶給自己緊
湊貼身的感覺,不由得這次的瑜珈試練多了幾絲神往。正要側面問站在一旁的女
侍感覺如何?卻發現女侍正在看著自己的身體發楞。
陳敏儀略咳嗽一聲,女侍應聲而醒,立即不好意思的笑起來說道:「對不起,
這位小姐,恕我直言,我為許多的女士試穿過我們的練功服,卻從沒有一位女士
有您穿上這件衣服後有如斯美艷標準的身材,您完美的身材與我們的高科技練功
服一起簡直就是絕配。」
每一個女人都難以抵擋的謚美贊賞之詞,更何況這此詞匯出自一個同樣外貌
不俗的女人,所以陳敏儀的涵養再好,也難以禁止心底的興奮舒悅之情。
飄然走出更衣室,練功房中的艷羨之聲自在意料之中。瑜珈教練張可更是雙
眼瞪圓,他的雙眼已經忘記了疲勞而想把陳敏儀此刻的每個影像都在腦海中複制
上千萬遍。過了許久,這場由陳敏儀所引起的風波才暫告一段落。在場的諸位女
士將心中的嫉妒壓住,而瑜珈教練張可也在拼命吞咽了兩大口口水後,勉強恢複
了平靜。
張可一指最前排的一個空位,沖陳敏儀招呼道:「陳敏儀小姐,請到這邊來。」
陳敏儀依言走到前排,像眾人一樣盤腿坐下。耳中傾聽張可用那磁性的男中
間平靜的講道:「首先,我們要歡迎『陳敏儀』小姐加入到我們中來做一次對瑜
珈的嘗試,各位現在隨著我的話語,拋除你們心中的雜念,去想想那寂靜的夜,
潺潺的流水以及芬芳的鮮花正盛開在我們周圍的情景。」
隨著張可話語的暗示,室內響起了輕音樂。這種由情入景,再以景養情的方
式正是瑜珈的其本意義所在。
因為是第一次嘗試,所以陳敏儀不敢有絲毫懈怠,她仔細聆聽著張可的話語。
隨著音樂的節奏,漸漸的,她開始感覺周圍的一切變得虛無飄渺來,耳畔中
回響的仿佛真正是那潺潺流水和鳥語花香。在恬靜的和諧後氣氛中,陳敏儀感覺
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溶入到了大自然當中,享受充分放松釋放自己的快意。
正當這種輕松的感覺起起落落之際,陳敏儀卻感到從自己的腰際正有另一種
感覺襲來。這種感覺用言語來形容,只是一種酥癢感,並且順著腰際逐漸地向身
體周圍延伸。陳敏儀有些反感,尤其是在其為了達到冥想的效果而拼命入靜之時,
這種感覺卻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重。終於在被逼無奈之下,陳敏儀睜開雙
目一探究竟。
事情的起由出乎陳敏儀的意料,她發現瑜珈教練張可的雙手正在自己腰際間
腹部周圍摩挲。那種感覺不問自知,當然是由張可的雙手造成的。陳敏儀的心中
生出了慍怒,她猛地伸手打掉了張可停在自己腰際的雙手。張可臉色一變,雙手
停在當口,十分尷尬地看著陳敏儀。
要是換作平時情景,陳敏儀本可以轉身離去。但在今時今地,在這麽多學校
熟悉家長面前,如此做法反而會令事情無法收場。更何況這種事情傳出去,結果
未必會對自己有利。人雲亦雲,總會令事情到最後變色。想到這些,陳敏儀按捺
下怒火,告誡自己要忍耐到結束,剛才的事只當是一場惡夢。殊不知惡夢才剛剛
開始。
閉目傾聽音樂,但心中卻再也無法入靜,陳敏儀的心中迫不及待地希望這次
的體驗早一點結束。因為有了剛才的事情,張可再沒接近過陳敏儀。半小時後,
音樂噶然而止。在場的每個女人都緩慢地睜開眼睛,然後長長地做著深呼吸。待
呼吸完畢,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輕松和喜悅的表情,當然陳敏儀除外。
沒有任何聲響,女人們都靜靜地走進『更衣室』更衣。陳敏儀環顧四周,卻
發現室內早已失去了張可的蹤影。「離開了嗎?那就放過他吧。」
陳敏儀舒一口氣,跟著余下的眾人一起走進『更衣室』。
換好衣服的女人依次迅速離開了,待陳敏儀換好衣服後,才發現室內只剩自
己一人。
她稍一整理衣服,也迅速地跨出房門。
剛從門口踏出,便發現張可早已在門外等待。
臉上寫滿了無奈,看樣子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
見陳敏儀出來,張可走上前問道:「陳小姐,可以請您到旁邊的咖啡廳一起
去喝杯咖啡嗎?」
「我想沒這個必要了吧。」
陳敏儀冷冷地回答道。
見陳敏儀拒絕自己,張可的臉立即漲的通紅,他猶豫了一下,然後進一步說
道:「陳小姐,我知道發生今這樣的事,使您對我誤會很深,我並沒有別的意思,
只是想解釋一下剛才的事情。」
見陳敏儀不作聲,張可知道陳敏儀已有所心動。
便又繼續說道:「陳小姐,請您一定要聽我解釋這件事情,如果這次的事情
沒有一個解釋的話,我的心里就會有陰影,會為這件事而背上沈重的負擔,我想
我也沒有勇氣再擔任瑜珈教練一職了。」
說這話的時候,張可眼圈發紅,眼眶里水光閃動,眼看就要哭出來。
張可的一段表白迅速平複了陳敏儀還在燥怒的心情,況且她也的確想知道張
可剛才的舉動是出於什麽目地。因為她終於接口道:「好吧,請張先生帶路。」
張可轉悲為喜,連忙走上前說聲:「請。」
然後當前帶路,陳敏儀緊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在走廊中的身影漸行漸遠。
這個時候的咖啡廳里面的人很少,廳中響著輕柔的音樂,服務生殷勤地立在
桌旁,等待召呼。張可和陳敏儀選擇靠窗的一張桌子坐下,張可揮手叫來服務生,
熟練地吩咐道:「兩杯熱咖啡,一杯要加糖,陳小姐?」
陳敏儀搖搖頭。張可會意,繼續說道:「另一杯不加糖。」
服務生點頭離開,一會兒就用托盤端來兩杯香氣四溢的咖啡。輕輕放到桌上,
然後禮貌地說道:「請慢用。」
轉身離開了。
張可端起杯,杯端上揚作了一個『請』的姿勢,便自顧自地咪一小口在嘴里,
閉上眼睛去感受咖啡里那特有的醇香。陳敏儀隨之也拿起杯子,輕吸一口。但覺
入口的液體既綿且綢。在嘴中與唾液混合後,便逐漸化開,一種苦澀的芳香便開
始在唇間遊蕩。
陳敏儀平時很少喝咖啡,所以也無從評談這種咖啡品質的優劣。
但她對這種稍帶濃郁的苦澀感到不太適應,因此放下了杯子。
張可未蔔先知似的看出了陳敏儀的不屑,用專家般的口吻解釋道:「這是地
道的巴西咖啡,在咖啡豆的成熟期經空運至此,再經由本地師傅的獨到工藝加工
而成,品嘗之下雖較平常市面上的咖啡略有些苦,可這正是異國風情滲透其中的
味道,我敢保證,陳小姐在喝過第一口之後,以後會逐漸愛上它的。」
「我想張先生把我叫到這里來,並不是為了給我講解咖啡的知識吧,我想聽
一下張先生對剛才行為的解釋。」
陳毓儀直接打斷張可的話。
張可聞言再次臉上一紅,他再次舉杯喝了一口咖啡,這才語重心長的說道:
「首先,不管是什麽原因,我都要為我剛才的鹵莽行為道歉,但這並不意味著我
剛才的行為哪里有不妥。」
說完,看到陳敏儀的臉上再現怒色。
張可進一步的解釋道:「其實這純屬誤會,我不知道『瑜珈』在陳小姐眼中
是種怎麽的運動,但這種運動卻的確要結合各種複雜地肢體動作來完成,而我剛
才的舉動,其實是在為陳小姐的第一次瑜珈動作進行必要的疏導和保護。」
「疏導和保護?」
陳敏儀問道。
「是的,伴隨著高強度的動作,對於第一次習練瑜珈的人來說,股肉與骨骼
的承受的壓力是巨大的,在這種情況下就需要有經驗的長者在一旁給予及時的調
整和保護,就像體操運動旁邊不也是有教練守在一旁保護的嗎?」
「這麽說,是我誤會了張教練。」
陳敏儀的語氣有所松動。張可臉上掛笑,說道:「誤會不必說,其實說到底,
還是我最初沒有解釋,才造成誤會的發生,其實每個人練習瑜珈都是從這一步而
來的,多次的適應下去就好了,陳小姐如果不相信我剛說過的話,可以去問剛才
在室內訓練的每個學員。」
張可既如此說,陳敏儀也相信剛才的舉動只是一次誤會。
怒火平息下去的結果,只是心中一無所有的仿徨,陳敏儀不知現在該說些什
麽才能打破這種僵局,只好端起杯來喝口咖啡以掩飾內心的變動。
這時,張可繼續說道:「張小姐,您的體形是我見過的女子體形中最完美的,
如果您從事瑜珈這一行業,相信一定會大有作為。」
陳敏儀擡起頭,笑著搖搖頭。
「真的。」
見陳敏儀不信,張可有些急:「您的體形練習瑜珈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希
望你不要對這次的這件事在意,在以後的時間里我在練功室還能看到您的身影。」
陳敏儀的眼神望著自己杯中的咖啡入了神,她修長的手指在慢速絞動液體的
過程中,被逐漸加速的一圈圈波紋所吸引,瞳孔中被這種平常的景象所充斥,竟
然對張可的話充耳不聞。「陳小姐,陳小姐。」
張可叫了兩聲,但陳敏儀對其叫聲毫無反應,仍是兀自發呆,猶如夢幻一般。
張可無奈再次舉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喝過後,張可的咖啡杯擱置在盤子上
開始有意無意地磕碰起來。「當,叮當,叮叮當,叮叮叮叮當,當當,叮當叮當,
當,叮當****。」
這種聲音好像三五歲的孩童在吃完飯後,調皮用筷子敲擊碗碟的響聲。但此
時張可這樣一個成人,在此種情況下做出如此之舉,卻是無比的滑稽可笑。陳敏
儀卻對這種情境毫無感覺,她仿佛一下子進入到自己個人世界里,對外界的一切
都失去感知。
「陳小姐明天還是會到瑜珈練功房練習瑜珈,是這樣的嗎,是這樣嗎?」
張可輕輕地問道,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啊?」
陳敏儀從夢幻中清醒過來,她註視看著張可良久,才重重地從嘴里吐出兩個
字:「是的。」
張可臉上再次湧出笑容,滿意地點點頭。
陳敏儀離開之後,張可才走出咖啡廳。他站在咖啡廳外,感到自己嘴上停留
著剛才喝過咖啡的潤濕。於是他掏出自己的手帕,輕輕地在嘴邊抹過,潔白的手
帕立即有一抹灰色的軌跡十分顯眼。張可入神地看著這塊汙跡,鼻腔里哼笑一聲,
然後將手帕塞進褲兜,揚長而去。而就在張可離去的身影之後,卻正有一身形嬌
健的老人在緊盯他的一舉一動。這位嬌健老人正是「晨光市刑事案件偵查局」局
長盧清源。
此時的盧清源就如一只發現獵物的獵豹,緊縮腳步,步步小心。他眼睛不眨
的緊盯前面目標的同時,腦袋里也在回憶著最近經歷的一段經歷。
那是在全省的一次「刑偵基礎會議」上,為了更方便各市進行通令合作,更
加有效的開展工作。
省局領導特意讓每個市的局長將自己本市的「刑偵重點註意人員」在會上向
在座通報,以期一旦出現緊急情況,便可以一同采取聯合預警機制。
會議節束後,省局領導特意留下盧清源,語重心長的問道:「老盧啊,再有
半個月就要退休了吧,這接班人問題?」
領導問起,盧清源立即回答道:「多謝領導關心,接班人問題已經確定,會
在下一次的會議上以文件的形式呈交組織的。」
「嗯。」
省領導點點頭,接著便是一段沈默。
憑感覺,盧清源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麽大問題。
因此他直截了當地問道:「領導,是不是晨光市要出什麽大事?」
見盧清源問起,省領導跟著嘆了一口氣說道:「根據各市反映出來的情況,
最近晨光周圍幾個市級犯罪團夥突然變得活躍起來,且都在逐漸向晨光市靠攏。」
「啊?」
盧清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對於他這個「晨光市刑事安件偵查局局長」來說,
這可真是晴天霹靂。
省領導觀察著盧清源的表情,繼續說道:「本來以為這次的工作會議可以見
到你的接班人,而下一步工作的步驟就可以放手交給年輕人去做,你這位老同誌
就可以稍稍休息一下了,可是****。」
盧清源一楞,他感覺省領導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因此他旋即站起來,右手鄭重地放在額頭上,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堅
定的回答道:「請領導放心,除非我死,否則決不會讓晨光市變成惡勢力橫行之
地。」
「嗯。」
省領導贊許地點點頭。
拉盧清源坐下,開始詳談下一步的主要工作安排。
待詳談完畢,盧清源起身告辭之機,突然發現在省領導的旁邊文件夾里還放
有幾張照片。出於職業的敏感,盧清源好奇地問道:「領導,文件夾里裝的是?」
「噢,這是這屆會議上統計的各市的疑似犯罪分子,雖然是疑似,但其實已
經有相關的證據證明其進行犯罪,只是由於犯罪分子的極端狡猾,所以還沒有取
得最終證據,因此無法定性,也就沒有在會議上公布出來,既然你問到了,那就
順便看一下吧。」
省領導一邊說話一邊遞過文件夾,盧清源接過文件夾,發現照片上的人個個
文質彬彬,滿面的善良,與平常犯罪分子的狡詐惡毒絲毫不著邊。
盧清源一邊看,一邊聽省領導的分析:「這些人表面看起來與犯罪行為不沾
邊,每一個都是高學歷高智商,可正因為這一點才使得他們較一般犯罪分子來得
更可怕更邪惡,對待這種人,老盧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這時盧清源翻到一張照片,相片中是一個30歲左右的男人,一臉的誠實可靠,
更掛著孩童般的微笑。
盧清源把照片翻轉過來,在背面記載著這名男子的簡要描述。
「張可,男,36歲,未婚,『進東市』中心醫院精神科主任,精神學病理分
析專家。」
中間的一略而過,有這樣一段文字引起盧清源的註意,「在病理的治療過程
中曾與多名女患者存在不正常關系,經人舉報,我市局特意介入調查幾位女性當
事人,但多名女性當事人對於事件均予以否認,隨案件無證而進行存檔。
調查後,張可從「竟東中心醫院」辭職,目前下落不明。
看完後,盧清源對這名叫張可的嫌犯產生了興趣,陷入了長久的沈思。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沈思,盧清源對照片上的張可印象特別清晰。而當今天盧
清源偶然間從咖啡廳外走過,看到張可那張標誌性的娃娃臉,心里立即產生了疑
惑。隨決定跟蹤張可,控察一下他此行的目地。
張可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被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偵察員追蹤,他臉上掛著得意
的笑,仍自顧自地在「東館娛樂城」的外廊七拐八繞。盧清源不緊不慢地跟在張
可身後,耐心地兜了十幾分鐘的圈,才發現張可在一外走廊的盡頭左轉走了進去。
盧清源走近一些,才發現走廊上方寫著「 VIP桑拿房」。正要擡腿進入,身
後傳來聲音:「先生,請問您是這里的會員嗎?」
盧清源回轉身,微笑著搖搖頭。立於自己身前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年輕小
夥,雖是普通的問詢,但臉上卻寫滿了兇狂。「那對不起,這個地方只對內部人
員開放,請你返回。」
盧清源早料到這樣的回答,他不多說什麽,返身從年輕小夥身邊走過。「哎,
等一下。」
說著話,年輕小夥的手掌已經摁到了盧清源的肩頭。
盧清源頓時感到肩膀上沈重的壓力,他立馬右手覆在小夥的壓肩手上,同時
轉身,壓軸,扭腰,出腳。四套動作一氣呵成。年輕小夥還沒有反應過來,沈重
的身體已經重重地摔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哎喲。」
小夥子被摔的連聲呻吟。
「哼。」
盧清源鼻子里哼一口氣,抽身離開了。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能用如此嫻熟的擒拿手法將一高大的小夥子摔倒,的確
令人佩服。但更令人意外的事情,盧清源的身影剛從視線中消失,年輕小夥子已
從大理石地面上站了起來。臉上掛著輕蔑的神情,拍拍褲角,輕松的離開了。要
換成常人,被這重重一摔,肯定半天也爬不起來。但眼前的小夥子如此舉重若輕,
相信這結果一定會令盧清源大吃一驚,可惜他走的太快,沒有看到。
桑拿房里蒸汽彌漫,濕重的空氣令人呼吸起來極不舒服。
但張可仍是恭敬地站立在那里,甚至連張大嘴巴深呼吸一下的動作都沒有。
水汽朦朧中,有人問了一句:「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是,張可連忙回答道:「辦得很順利,雖然做為老師對心理學也有一定的
掌握,但這些對我的進展不構成任何妨礙。
「對方問道:「是嗎?說具體些。
「張可依言解釋道:「通俗地講,她是那種易感人性,因此她很容易就能接
收到我的暗示,我會讓她在短時間之內就變成任男人玩弄的淫娃。
「「呵呵呵,那頭淫笑幾聲,進而問道:「還有呢?「「還有,張可努力地
思索著。」
霧氣中突然甩出一條毛巾,緊緊勒住了張可的脖子。張可登時感到呼吸困難,
他想要掙紮,但脖子上的力量是不容他反抗的。聽到那頭咬牙切齒地說道:「你
給我小心點做事,你知不知道你剛才一直被人跟蹤,是我派人打發掉了,你既然
來投奔我,就要按照我的方式做事,否則的話,我隨時都可以送你歸西。」
「哎,哎。」
在張可的連聲答應下,毛巾被松開抽回。
張可就如一只剛從貓嘴里逃脫的老鼠,驚慌失措的門口,這時聽里面又傳來:
「還有,那個尤物你不要動,會有其它好處給你的。」
「明白,明白。」
張可連聲答應著,倉皇地跟出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霧氣中站起一瘦娑的身影,蓄著長發,細條眼,紅色的
鼻子外加一張滿是黃牙的大嘴。不是別人,正是赫東來。
忙碌了一天的陳敏儀在打開自己的房間後,就一下躺在了松軟舒適的床上不
肯起來了。身為老師,每天的工作量十分巨大,她卻從沒有過像今天這種渾身松
軟使不出勁來的感覺。「莫非自己在如此安逸的環境里連身體也變得更加懶惰了?」
陳敏儀自我解嘲著,想要掙起身子去沖個熱水澡。可剛將上半身仰起,就感
覺腦子里昏沈沈的,身上的力量仿佛一下子被抽空。無奈之又躺回到床上,大口
呼吸幾下才感覺癥狀減輕。
而就在這間臥室頂棚的天花板上,隱藏於燈光旁邊暗格里的攝像機正在對床
上躺著的陳敏儀的胴體進行一覽無余的拍攝,再把信息準確地發送到頂層的經理
辦公室,以在線直播的方式供那里的人欣賞。
劉柱一邊觀看一邊在努力吞咽著口水,旁邊叉著腿的赫東來不由『噗嗤』笑
了,繼而笑罵道:「瞧你小子那點出息,這女的就這麽有誘惑力?什麽德行?」
「哎呀,舅舅你不懂,陳敏儀可是我們學校的一朵」百合花「。」
劉柱解釋道,又目仍在目不轉睛地欣賞著畫面。「是嗎,那我可得再好好看
看。」
赫東來用手磨擦著下巴,瞪大眼睛仔細觀察著。
過了一會兒,赫東來若有所悟地點點頭,說道:「嗯,若單論長相和氣質,
這女人也可算是極品。
可是這身材****,卻好像未成年的小女孩,讓人提不起興趣。」
「哎呀,舅舅你別老打岔好不好,那是她老公不識貨,還沒有真正開發過她
的身體,待我開發過之後,會讓她真正變成一個欲求不滿的嬌娃。」
赫東來又樂了,說道:「呵,你小子行啊,算來你也玩過不少女人了,可從
沒見過你這猴急樣兒,說老實話,到底行不行,用不用舅舅幫你一把。」
劉柱連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
心說:要是你來的話,這好事哪還有我的份。」
經理室的二人對視而笑,為陳敏儀以後的命運淫邪地交流著。
陳敏儀便如一只將要陷入網中的蝴蝶,就在巨網逼近之時,還在渾然不覺地
翩翩起舞。
在休息了好一會兒,陳敏儀感到體力略恢複了。便強撐有些僵硬的身體走向
了浴室,在浴室中輕輕解開了衣扣。當然,這暮場景也難逃浴室中攝影機的拍攝。
在這套經過特殊準備的臥房,陳敏儀的一舉一動都難逃赫東來和劉柱二人的
眼睛。
看到赤裸著身體的陳敏儀在水汽包攏之下皮膚上閃爍著誘人光采,劉柱直感
到自己的嗓子冒煙,雙眼通紅無可自制地緊盯電視屏幕而大口喘息起來。
陳敏儀從浴室中走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被一襲濕潤包圍著。
剛剛的淋浴讓她身心得到充分放松的同時,剛才的煩悶感覺也瞬時消失了。
她粗略地將身上披著的真絲浴衣的腰間束緊,便輕輕地走到客廳中間的沙發
旁仰面躺下。
回想起剛才練習「瑜珈」的一場遭遇,雖然中間有一段不太開心的過程,但
在總體上自己還是比較接受瑜珈這種運動的。
想到這里,陳敏儀竟在心底對明天的活動產生一種渴望。
她長長的眼睫毛撲閃著,幻想著明天自己能夠從更專業的角度去接觸和認識
瑜珈,這種想法索繞在心頭,忽而模糊,忽而透明。
陳敏儀就在這種模糊讓人說不清楚的感覺中睡著了。
得以欣賞陳敏儀完美睡恣的劉柱此刻更是心火難抑。盡管在平時的學習生活
接觸中,劉柱曾千百次透過職業裝想像著在面料的包裹下的陳敏儀身體是如斯完
美。但是當真實的裸露身體呈現在眼前時,劉柱才發現自己平時的萬般想像都不
及此刻真實的萬分之一。
剛剛沐浴完畢的陳敏儀熟睡的臉寵帶有一種醉人的神態,這種情形若非近距
離接觸是絕對想像不到的。
秀麗絕倫的面容間,玉唇輕啟吐露著蘭芷芬芳,而細長的眼睫毛也隨之輕微
抖動。
清純脫俗的睡恣讓陳敏儀絲毫看不出是已經嫁為人婦的成熟,倒有幾分初脫
雛嫩的素雅。
陳敏儀的手臂環在腹部,呼吸之間,從真絲浴衣的縫隙中稍可以窺見其中曼
妙之處。
只這僅有的縫隙就能讓人心猿意馬,從堅挺的乳線到束緊的臀線以及線條感
極強的腿線,全身上下不多一處贅礙。
平常沒有絲毫的健身行為,仍能令自己的身材十幾年不變。
僅是這份天賜的神奇,便足以令陳敏儀從千萬佳麗中脫穎而出了。
再加上細滑無瑕的肌膚,更使得橫陳於眼前的身體具備感染力。
雖然由於身材的嬌小略顯單薄,可就是這份嬌小配上陳敏儀顯示出如此嫵媚
可人。
「果然不愧是晨光百合花啊!」
觀察良久的赫東來不由自主發出這聲贊嘆。
在他初見陳敏儀時,第一印象只是十分漂亮,與自己以前見到的漂亮女人沒
有分別。
但一旦接觸的時間久一些,你才會發現這個女人身上有某種東西吸引著你,
讓你欲罷不能。
劉柱猜到了赫東來的心理變化,著急的說道:「哎,舅,她可是我的,你可
不能動她。」
「哈哈哈,赫東來大笑著說道:「瞧你小子這點出息,你放心,她是你的了,
我不動她就是。
「隨後拍拍劉柱的肩以示鼓勵道:「好小子,有出息,以後可要看你的了。
「得到滿意答複的劉柱心中不勝欣喜,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緊接著二人收起笑容,為即將實施的」捕獲「而緊密謀劃著。
房間里,處於睡夢之中的陳敏儀卻並不像表面上那麽輕松。
睡眠本是讓人放松安逸的活動,但陳敏儀卻第一次從這種活動中感受到了痛
苦。
雖然不知道情況的由來,但情況的感覺卻是真實的。
還是和自己剛剛離開餐廳一樣,身體開始慢慢被至寒的涼氣所充斥,那感覺
就像是數九寒天一絲不掛地站在露天中。
而後涼氣在透過身體的每一寸後,又開始在身體的中央匯聚,就像在把身體
翻來覆去架在火上烘烤。
溫度越來越高,超出了常人的極限。
若非在睡夢之中,現實中的陳敏儀感覺自己當此情景就快要崩潰了。
但是睡夢中接觸到這些,感覺也好不了哪兒去。
陳敏儀執拗地想要清醒過來,但越是想要醒過來,身體上的疲累也越是一波
連著一波,壓迫著自己繼續保持在睡夢中接觸這一切感覺。
而這一切僅是災難的開始。
就在陳敏儀還在混沌不清的階段,門把手已經被悄然擰動,接著是門被輕推
開。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潛了進來。他徑直走到陳敏儀身邊,觀察著陳敏儀臉上
的表情,滿意地點點頭。而後緩緩地躬下了腰。
.
2020/06/16發表於:SIS
第十一回:惡夢開始
當陳敏儀努力地睜開眼睛,立時被透明落地窗透進來的陽光所刺痛。墻上的
時鐘顯示是第二天的9:00,陳敏儀使勁用手撐起身子,卻發現全身上下都是酸痛。
不單如此,全身上下有如沐浴般的汗水仍殘留著昨晚惡夢的痕跡。「還好一切都
過去了。」陳敏儀這樣安慰著自己,俯身看自己躺過的沙發,也是一灘水漬。
「昨晚自己就是在這里睡下的嗎?可能自己真的太累了。」陳敏儀這樣想著。一
邊走向浴室,去進行徹底清洗。而就在浴室中,褪去身上穿著的真絲浴衣後,有
一個小細節被陳敏儀遺漏了,那就是陳敏儀的身體開始呈現出模糊的紅暈。雖然
不清晰,但仔細觀察是能看的出來的。但經過昨晚折磨,身心俱疲的陳敏儀又怎
能靜下心來仔細觀察呢?她現在只想痛快沖個熱水澡,好將昨晚的不適一掃而光。
但她沒有料到,這種小變化就是宣布「惡夢」的開始。
正在陳敏儀為安排新的一天而大傷腦筋之時,東館外一場出人意料的小插曲
正在悄然上演著。
因為在開業儀式中承諾的『預請晨光市各行業精英』參觀體驗的活動,所以
『東館』在開業始初的這幾日並不對外公開營業。這就直接導致了東館內外停車
場雖然是名車林立,但卻並不見各行業要員剛開始踏足這里的繁忙景象。當然對
此情況最得意的,應該數『東館』內外四周的保安人員了。不必前後奔忙的積極
指揮,也不必對來往進出的可疑人員進行加倍小心的盤查詢問。只須一天24小時
地盯緊東館四周的監視儀器,這種日子對於他們這些維系『東館』四周「安全」
的人員來說是如此的愜意。
但如今就是有人想要打破這種格局。早晨九點多一點,『東館』門前廣場上
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這個人影既不徑直走向『東館』內部參觀,也並沒有對
『東館』熱鬧的景象視而不見,轉身離去。而是晃晃悠悠地來到了露天停車場跟
前,在各輛名車的車尾處止住了腳步。先是作欣賞狀,而後索性拿出紙筆,開始
仔細地記錄著什麽。
這個現象引起了憑窗臨視的「晨光市刑偵局」局長盧清源的註意,出於職業
上的習慣,盧清源每天早上第一件要做的事就要站在窗前觀察一會兒,以確保自
己的眼神的犀利和精準。沒想到今天這份例行的鍛煉,卻給了自己看好戲的機會。
盧清源心里暗想著。從換洗室中走出同屋居住的養子李建軍,看到盧清源在窗口
看的如此認真。也好奇地湊了過來,而當他的眼光掃視到窗外所發生的一切時,
他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兩道眉毛緊皺了起來。「如此招搖的形式,很顯然是一
種挑釁行為,局長,我們要不要采取行動,局長,局長****。」在李建軍叫過三
四聲後,盧清源才從楞神中清醒過來。他略揮一下手,說道:「行了,我們來這
里是做客的,要盡量避免過激行動,否則如果給人家帶來經濟上的損失就劃不來
了。」「是。」其實盧清源現在的心里何嘗不是暗潮湧動,現在沒有任何一件事
能換來他的心境有這麽大反應。盧清源的思維快速的閃動著,一項大膽的計劃開
始在他的大腦中形成雛形。「或許是上天的安排吧,不管是福是禍,成敗在此一
舉,計劃已經完美,只是還缺少一點````。」
就在盧清源於臥室中心緒轉回間的一剎那,停車場上高大的身影也早已進入
了『東館』保安們的視線。通過監視器,他們觀察到這是個20多歲的男青年,相
貌極其的英俊, 1米80幾的身高,身材也極為壯碩。但早年發福的景象令這一切
的效果都打了個折扣,渾身上下臃腫的脂肪使他看來更像一只在冰面上行走的北
極熊。再加上他那一身的肥大衣服所呈現出的,走起路來不停左右搖晃,當真是
十分的憨傻。這樣的人令人感覺不到什麽危險的信號,卻以為他是來故意逗人取
樂的。監視器旁一名保安喝罵道:「他媽的,大早上起來就不安生,出去把這個
活寶清走。」兩名保安答應著走了出去,從監視器上可以看到兩人靠近了男青年,
三言兩語下去,接著就是「砰砰」兩聲響。
響起這兩聲的並非只停車場一處,就在同一時刻,陳敏儀的門外也響起了敲
門聲,她走過去拉開門。門外校長年更生紅光滿面的臉上正擠滿了笑。他提步邁
進房間,關切地詢問道:「怎麽樣,小陳,昨晚睡的還好吧?」「嗯。」陳敏儀
點點頭,順手拿過杯子給年更生註滿了水。年更生一推杯子,說道:「哎呀,喝
水就不必了,小陳你準備一下,還有人在下面等我們呢。」「等我們?」「是啊,
就是昨天的周三泰周處長啊,他一大早就來找我,說要與我們一起共進早餐,還
說務必請你賞光啊。」一氣說完這些,年更生的臉上滲出汗珠,連忙掏手帕擦拭。
「周三泰。」一提到這個名字,聯想到昨天此人看自己的眼神,陳敏儀就感到想
要做嘔。
臉上的好景象立即收回,轉而是一片風霜般的冰冷。「對不起,校長,今天
早上我已經有安排了,恕不奉陪。」說完,帶上門走出了房間。房門在關閉的一
剎那,還能聽見屋里年更生的惜嘆聲:「哎,哎,小陳,不要那麽快回絕嘛,你
再考慮考慮,再考慮考慮****。」「不用考慮了,你和那個周三泰一起見鬼去吧。」
陳敏儀心里調皮地想道,繼而深呼一口氣,感覺無比的輕松。「自己剛才是怎麽
了,為什麽回絕的如此果敢?」陳敏儀對自己剛才的決斷行為感到莫名的心喜,
待聽到房間的開門聲,不及細想,急急地向電梯井跑去。
廣場上的形勢趨於白熱化,在接連放翻地上躺著的8名保安每人各4次之後,
余下之人便再難有所作為了,或者是不願有所作為。值班室中待命的人立即通過
電話向赫東來報告了下面所發生的一切,當赫東來得知這一切後,他當即勃然大
怒,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們這群廢物,平日里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今天就讓
一人給踢了場子,馬上給我調集『東館』里所有的人都上去,務必把這個人給我
拖住,我馬上就下去,如果讓人跑了,你們他媽的都滾蛋。」「是。」匯報者怯
怯地放下電話,回頭命令道:「都聽見了嗎?如果不在赫總經理下來之前留住那
個混蛋,大家都得滾蛋,大家跟我上啊。」
赫東來的話起了作用,20幾個亡命之徒立即爭先恐後地奔向廣場,將男青年
包圍在中央。男青年的臉上依舊掛著傻傻的笑,毫無懼色的看著這場實力懸殊的
打鬥。這倒急壞了在臥室中旁觀的盧清源,他在抉擇著自己是否該出去對男青年
相助一臂之力。
轉眼間,廣場上的已經發一聲喊,眾惡已經一齊出手。這些人在應聘之前都
是有功夫的,更在『東館』的天業之初被安排到特訓了半年,以隨時應付突發狀
況。所以一般的小角色三兩下就手到擒來,而今天竟然被 1人逼到如此地步。這
樣的情況當真是絕無僅有,所以各人心中的暴劣也提升到極點。一個個嗆紅了眼
睛,出手皆是殺招,盡朝男青年的要害攻來。面對如此兇惡之徒,男青年臉上毫
無懼色。他見招拆招,從容地避開來自各個方向攻擊,然後還以一記重擊。剛才
還在笨拙不堪的身體此時卻變得猶如水中之魚,又如蒼空之鷹,在人堆中東西南
北的閃避一周之後,圍在最里圈的人已經全部倒下。但剩下之人卻正在用更加瘋
狂的攻勢撲將上來。
這些人見赤手難以取勝,一個個從背後抽出了「電擊棍」。盧清源在窗上看
得真切,心中叫聲:「不好。」憑他的感覺,他感到那種電擊棍的型號放電量起
碼在100000碼以上。如果是被這樣的武器輕輕擦到,就算是大象的身體也會被灼
傷的。「可是這樣的違禁武器又是怎樣到了『東館』這麽一幫亡命之徒手里的。
盧清源來不及細想,飛一般沖出臥室,沖向廣場去阻止這場械鬥。
看到保安手中的電擊棍,男青年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手上的招式也不敢隨意
揮灑,攻擊防守間都加了幾萬分的小心。雖是如此,數招間還是被電擊棍橫掃了
一下腿部。那名惡徒欣喜若狂,喊道:「我打到****。」下面的話沒說出來,人
已經直飛出去。原來是那青年忍痛反手一記重拳,直搗在那人的下巴上橫砸了出
去。那人落在地上,滿嘴是血,再也爬不起來了。所受攻擊絲毫不亞於剛才自己
那招電擊。但必竟自身也挨了一下,男青年臉上已經露出萬分痛苦狀,眾惡徒眼
見,更是大喜,出手更快,電擊棍玩命地朝男青年身上招呼。數招間,男青年又
挨了5下。
眼見形勢不利,男青年猛地大吼一聲。眾人被這吼聲驚的一楞,趁此時機,
男青年手腳並用,手上采提抱摔,竟將眾人全部控住,腳上再使勾靠踹掃,一瞬
間將眾人全部放倒。一幹人倒在地上,或趴或伏,哀號聲不斷。男青年不再猶豫,
看好方向,向遠處跑去。此後,赫東來下來,見到眾保安的狼狽樣,破口大罵,
卻也是無可奈何。見到男青年沒有吃虧,盧清源心里松一口氣,他望著男青年遠
去的身影,心中稱贊道:「好樣的。」便靜悄悄地返回了。
陳敏儀在餐廳用完餐,開始躊躇著怎麽安排今天的假期。「到處走走嗎?不
行,不行。」陳敏儀立即否決掉這個想法,要是再碰到周三泰和年更生二人,當
真無法應複。「是回到臥室?那樣更不行。」誰又敢擔保周三泰不會再去自己的
房間騷擾呢?
左右為難的工夫,腳步卻早已如事先設計好一樣在行進著,陳敏儀絲毫沒有
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其實在按照程序安排執行。而在陳敏儀回過神來,停下腳步的
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站到了東館「瑜珈室」的門前。
瑜珈教練張可早已在瑜珈室的門外笑臉相迎,對陳敏儀說道:「陳小姐,歡
迎你的到來,你很守時。」很守時?怎麽回事?難道自己約好要來嗎?「張教練,
對不起,我對您說過我今天要來嗎?」陳敏儀疑惑地問道。「那是自然,不然我
又怎麽會在此待候呢,陳小姐里面請。」這句話說完,張可在前,引領陳敏儀走
進「瑜珈室」。
跟昨天的情景一樣,瑜珈室里早已坐滿了女人,都是曾經見到過的面孔。陳
敏儀順從的走進側室,在昨天為自己服務過的女侍幫助下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套
練功服。脫去身上的衣物,換上絳紫色輕薄光滑的練功服,陳敏儀線條感極強的
身材曲線一瞬間被勾勒了出來。
陳敏儀走出更衣室來到練功室。雖然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但是在教練張可在
看到陳敏儀曲線玲瓏的身材站在自己面前時,心臟還是禁不住狂跳不止。「這胴
體簡直就是為誘惑男人犯罪而創的。」張可一邊想著,一邊眼神不住地上下來回
掃視著陳敏儀的身體。
這種被目光上下巡視的感覺讓人迷惑又有些尷尬,甚至有些說不清的東西在
里面,陳敏儀感到自己的臉上被目光刺的有些發燒。於是她臉上露出一絲笑,借
機向張可問詢道:「張教練,我們現在是否可以開始了呢。」「噢,是的,是的,
現在就可以開始,請陳小姐盤膝坐下。」張可拼命咽了一口口水,讓自己沖動的
心神暫時放松下來,隨之勉強收起剛才的狂態。見到陳敏儀在身前的坐墊前坐好,
便輕輕地摁下了身旁的錄音機。
輕柔舒緩的音樂開始從音響中傳出,在瑜珈室中四處流動。音樂的魔力好似
輕紗,一瞬間就將在場的眾人裹挾起來。
在音樂甫一響起的時候,大多數人都主動地閉上了眼睛。只有少數幾個人,
因為修習時間不長,還殘留著基本的倫理道德,沒有徹底泯滅她們那顆善良之心。
因此,她們向陳敏儀這邊投來了同情的目光。但這種目光一接觸到張可惡狠狠的
眼神就變成了退縮,轉而變成屈服的閉上雙眼。陳敏儀不會看到這幕,因為她在
音樂響起初始就隨大家閉上了雙眼。
張可密切註意著陳敏儀身上一絲一毫的變化,在他的觀察中。陳敏儀隨著音
樂的節奏,面部開始湧現異常的紅暈,眼上的睫毛也是劇烈的抖動,就連鼻息也
由剛開始的舒緩變得急促起來。這些表現勾起了張可邪惡的笑容,這種變化正在
他的意料之中。確切地說,他對這種變化十分滿意。陳敏儀現在正經歷著什麽,
除了她自己,恐怕沒有人會比張可更清楚了。
「歡迎參加這次旅行,這次的旅行雖然漫長,但敢我保證,這次旅行會很愉
快的。」張可這樣想著,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盒子。
陳敏儀怎麽也搞不懂,為什麽同樣的程序,兩次的感受會大不相同。如果說
第一次瑜珈體驗帶給自己的是放松愉悅的話,那麽這一次的體驗帶給自己的則是
茫然無措。這種體會由夢寐的生成開始,變成讓人難以接受,無窮盡的難以捉摸,
直至非常人所受的痛苦。
在音樂響起的功夫。陳敏儀主動的閉上眼睛,把對外界的註意力全部增加到
對音樂的共鳴上來。由此讓她的身體更迅速地接受了音樂的同化,將她帶入了意
識的深層。身體很快進入到狀態,恍惚中,陳敏儀的身體輕飄飄地飛出了『瑜珈
室』。而當她再次有實在感的時候,人已經站到了一條寬闊平坦的水泥路上。
路看上去一望無際,一直延續至遠方,而道路兩旁參差的野草更為這種情境
增加了一絲淒涼。「這里是什麽地方,有人嗎?有誰能回答我?」陳敏儀大聲地
呼喊道。沒有回應,也沒有聲響,除了陳敏儀這里一無所有。「這不正是自己想
要的嗎?一個人守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遠離城市的喧囂與煩惱,拋開數不清
的人情事故和世間恩怨,回歸到自然的本質中來。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可為
什麽現在自己****?」陳敏儀在心中想道。而現在她發現事實並非如想像中那般
美好,從腳底傳來的水泥地上的冰涼不斷刺激著大腦,陳敏儀向腳上看去,才發
現自己是穿著鞋的。可是為什麽這種寒冷卻是有增無減呢?冰涼順著腳面,遊向
腿部,而後是腰部,繼而發至全身。陳敏儀不由地雙手抱緊了全身,她的身全如
篩糠般哆嗦起來。為什麽會如此冷?陳敏儀心中突然產生一個奇怪的念頭:「難
道是自己心冷了嗎?」
「不,不可能的。」陳敏儀使勁搖搖頭,想要擺脫這種念頭。偏偏這種時候,
一陣陰冷的風開始不適時地從草地上吹起,當掠過草地時發出了沙沙的聲響。雖
然是有了聲音,可是這種聲音並不能帶給陳敏儀多少舒心。她想盡快地離開這個
地方,可是任何掙紮都是徒勞,因為在這里的每一個動作和每一下呼吸都是太真
實了,令人不得不相信這就是現實世界。
忽然,一個深沈的聲音在這個世界中響起:「不要去試著擺脫,你永遠也擺
脫不掉,因為這就是你自己。」聲音仿佛是從這個世界中的每一寸蹦出來,在空
曠的世界中不斷回響著。「我自己?這怎麽會是我自己呢?你是誰?」陳敏儀問
道。過了一會兒,聲音才回答道:「你不必在意我是誰?因為我是你的主宰。現
在的你是否感到十分寂寞,十分的孤單呢?」這普通的話語,卻更勝剛才的陰風,
寥寥幾句便吹滅了還殘留在陳敏儀心底最後的溫暖。
這些話讓陳敏儀無言以對,她不知道是該出言反駁,還是繼續聽下去,從而
楞在了當場。
那個聲音又繼續說道:「一直以來,在外人的眼里,你都是一個幸福的女人,
你有著超凡的容貌,體面的工作,體貼的丈夫還有乖巧的女兒。可這些又有什麽
用呢?你在內心深處苦惱,仿徨。其實你一直在孤芳自賞,你渴望被了解,你憤
恨人際中的爾諛我詐和勾心鬥角,渴望將自己的內心傾訴。」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別說了,不要再說了。」陳敏儀大聲喊道。
並用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耳朵。
「不是這樣的嗎,真的不是這樣的嗎,你確信不是這樣的嗎?」那個聲音略
帶輕蔑地問道。繼而語氣加重地說道:「為什麽你不敢面對你自己呢?」你害怕,
你擔心真正的自己出現發生什麽嗎?哈哈哈****。」肆無忌憚的狂笑,在這個幻
境中是如此的陰森。
「嗯。」陳敏儀輕輕答應著,但卻顯得底氣不足。因為連她自己也搞糊塗了,
她從來也沒想過上面的那些問題,一直以來的生活就在那種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生活的意義是什麽自己到底想沒想過,真的說不清楚。或許他說的是對的。陳敏
儀這樣想著。
每個人的內心中都住著一個魔鬼,人們要學會時時控制和調節它。否則就連
像陳敏儀這種以研究人際心理擅長的人也難保不會跌進心理的陷井。張可胸有成
竹地想著,對於捕獲這樣一個年輕美婦的心,他已經有十足的把握,這對於他這
樣一個心理感情騙子來說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此時張可的右手拿著一管小型註射器,註射器里已經充滿了淡藍的透明液體。
一邊還在重複著他那有如魔咒般的話語:「沒人理解你,也沒人註意你,就連最
親密的人也不例外,你的丈夫,你的女兒,他們全都將你的感覺置之度外,他們
從沒有把你當作一個真實的存在而去承認你,他們對你內心的痛苦視而不見,對
你的喜怒哀樂漠不關心,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溫暖再能滋潤你,你的處境是
如此無助,是如此孤獨,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憐憫你,他們都在拋棄你****。」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好嗎?」陳敏儀癱坐到路上,她感到自己的心理
正在崩潰。她用雙手緊捂住雙耳,同時臉上滿布晶瑩的淚水。聲嘶力竭的喊道:
「我不想聽,你說的不是真的,我不要聽,求求你不要再說了。」但這樣做徒勞
無益的,因為聲音似乎會從她的心房里傳出,怎麽努力都是逃不掉的。
「嘿嘿,聲音幹笑兩聲道:「那好吧,我不說了,不過我會用事實來證明給
你看的。」「事實,陳敏儀擡起頭,懷疑地重複道。」「是的,是事實。」話音
剛落。陳敏儀只覺腳下一空,剛才還是實在的地面,現在已變成虛空。自己向更
深處沈了下去。
這一次的踏空使一切都變得漫長,以至於陳敏儀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臟由於過
度驚恐而產生的心跳聲真實的回蕩在耳邊,並透過了胸腔傳出了很遠。
真實中,張可手上的針管已經精準的刺破了陳敏儀手腕處的嬌嫩皮膚。隨之
手部力量的迅速加重,針管內的溶液快速註入陳敏儀的血管之內,消失於身體之
中。陳敏儀的眉間猛的皺緊,同時口中『嚶嚀』一聲。這表示她對於外間的刺激
還會作出稍許反應,但這些在張可看來已經無足輕重了。張可的臉上掛著冷笑,
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長夜即將來臨最後的一點星光罷了。
「砰」,巨大的聲響帶來的是陳敏儀全身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觸地的實在
感並沒有讓陳敏儀感到多少幸福,反而是更加的痛苦。身體觸地一剎那由於反作
用力造成的身體的巨大疼痛險些讓陳敏儀就此昏厥過去,而就此昏迷對於陳敏儀
來說正是此刻的乞求。因為從全身各處時時傳來的骨裂肉離的灼燒感覺,正在毫
不留情的折磨著她那脆弱的靈魂。她想要失去感覺,感覺卻更比往日來的清晰,
無助的她只有這樣趴坐在地上,等待著命運的判決。
前方出現了一點光亮,恍惚中似乎還有人影在晃動。這使得陳敏儀看到了希
望,她用盡全身力量,終於支撐起身體,向光亮處發出了稀索的聲響:「是誰?
誰在那里?有人嗎?」亮光配合的投向了陳敏儀眼神的落點,而當陳敏儀看清前
面的人影時。她心中驚訝的程度不遜於自己剛才觸地一剎帶來的巨大的疼痛感。
共有三處人影,正一前兩後呈三角形圍坐在陳敏儀的身旁。「王棟的媽媽,
魏齊飛的媽媽,還有齊佳的媽媽」這些熟悉的字眼在陳敏儀的心中響起,她險些
失聲喊出這些名字。而令她感到驚異的卻不是這些熟悉的面孔,而是她們現在所
呈現在自己面前的狀態。三位佳麗秀麗的面龐上不約不同的都是面無神色。不但
目光笨拙呆滯,就連身體動作也變得僵硬遲緩。這與她們平日里處於『晨光』市
的各個重要部門精英地位所體現出的幹練精明是絲毫聯系不上的,讓人難以想象,
令人難以接受。
這種時刻,身處三位女子的簇擁中,不知道下面會發生怎樣的事?陳敏儀暗
自謫咕,心中陰暗的力量越發加重。
觀察稍久,陳敏儀眼睛更是捕捉到了不安的訊息。原來,這三人除了同時處
於失神無助的狀態外,就連她們身上的穿戴也是極其相似的淩亂,恰似剛剛經歷
了人生的浩劫。「這是怎麽了,到底是什麽讓她們變成這種樣子。」
陳敏儀百思不得其解,唯有視線繼續停留在三人身上打量。
位於自己正前方的是齊佳的母親,平時一頭及肩的長發,圓潤的臉龐上五官
各處總是一股成熟與清新交融的感覺,在學校的學生家長中,單論相貌而言,也
算是其中的佼佼者。而現在卻倚坐在自己的前方,上體著一件大號的男式襯衫。
因為襯衫與身體的比例不協調,從領口的傾斜處完全可以看到那凸起的春色。而
下體更是沒有著物,只是順勢借襯衫的下擺遮蓋了一下。如此暴露的著裝,加上
誘人的眼目,動人的氣質。是任何男人都會為之傾倒的。
陳敏儀雖然身為女人,可也抑不住心頭狂跳。
位於左首的是王棟的母親,雖已嫁為人婦,可平時卻仍能從她身上體會到什
麽是青春洋溢。這種感覺不僅得益於她一貫保持的嬌小身材,更因兼有大大的眼
睛,鼻部和嘴部嬌秀的她笑起來,帶給人春天般的溫暖的同時,也將東方美女的
嬌艷可人氣質發揮的酣暢淋漓。而現在的她呈現的卻是一種媚惑。全身上下只有
一件緊身套裙,使身材的展視達到性感的極點,加之大面積裸露的光滑皮膚上不
規則的繞上一道道金光閃閃的鐵鏈,為這誘人的肉體增加了誇張的質感。又有哪
個男人見到此景會就此止步呢?
陳敏儀不由頭有些發暈,她不敢讓眼神做過多停留,轉而向自己的右邊望去。
右首邊的是魏齊飛的母親,因為魏齊飛並非自己班上的學生,所以陳敏儀平
常接解很少。但這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卻讓陳敏儀對其不俗的外貌有了很深的
印象。與前兩位不同,魏齊飛的母親平時不拘言笑。臉上總是一副秋霜般的顏色,
她的五官長的都極富線條性,這樣標準美的五官加之她的不拘言笑竟生成了一種
狂野不羈,也是最能打動人的一種美麗。今天的她身著一件雙肩吊帶黑色紗裙,
兩根吊帶中只有一根象征性的搭在肩上,使人輕易就能將其全身一覽不遺。身上
的那種逼人氣質並沒有改變,卻被放大了無數倍。這種得在魏齊飛母親的周圍無
形中生成了一種灼人的氣息,這種氣息會將經於此地的男人都瞬間吞噬。
觀察完這一切,陳敏儀感覺到詭異的氣勢再次降臨。她腦海中充滿了對形成
這種場景的疑問,這些疑問索繞在心頭,使她暫時忘卻了身體上的疼痛。竭力思
想之機,令人窒息的一幕卻還在繼續發生。
正當陳敏儀竭力思索,想要理清頭緒時。光亮處有些閃動,陳敏儀擡眼看時,
發現三名體態健碩,肌肉發達的男青年已經來到了三位女士的身邊。三名男青年
的全身上下都除腰間穿一條窄小的三角褲再無衣物,這使得他們胯間陽具的被窄
小的內衣束縛所勾勒出來的形狀極其顯眼。長相只是一般,但臉上蠢蠢欲動的青
春氣息與身上凹凸不平的肌肉群結合起來,很能感染在場眾人的目光。陳敏儀感
覺喉嚨里幹幹的,有些發嗆。
她似乎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一些事,卻又在心里告誡自己一切都不會發生,
只是自己多想而已。
令人窒息的一幕開始,氣氛逐漸變得激烈起來。三名男子各自向身旁的女人
伸出了激情且富有彈性的雙手,就在雙手接觸皮膚的一剎那,三個女人便如被解
除了千年符咒一般,剛才還在僵硬笨拙的身體現在立馬變得生動鮮活起來。她們
身體里的風情萬種與千嬌百媚一起迸發,用這樣的狀態去迎合向自己身體不斷施
加的越發放肆的動作。
呻吟聲與喘息聲連成一片,時時觸動著做為旁觀者的陳敏儀的耳膜。而肉體
與肉體有力的碰撞與撕扯散發出的逼人氣息更使得在一旁目瞪口呆的陳敏儀全身
的血液不自覺得一齊往頭部上湧。陳敏儀現在已經形容不出自己內心的感受了,
或者說是她已經忘記該做出反應。她坐在這幕放蕩媚惑的欲望場景之中,全身感
官被這種特殊的立體效果所圍攏的同時,已經失去了分辨方向和做出判斷的力量。
她那顆懵懂的春心正在悄悄被這場性火所點燃,這是她所不知道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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