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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母上攻略 (1-6完) +番外篇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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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1-6完) +番外篇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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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19/12/28 首發於SIS001


                              1.1

  『噠、噠、噠、噠……』

  教學樓走廊里傳來一陣高跟鞋踩擊地板的聲音,清脆而響亮。聲音越來越近,
我的心臟跳動的也越來越快,這麼有氣勢的腳步聲,我太熟悉了。

  片刻後,一名身穿黑色職場西裝套裙的大美女走進了辦公室,她有著一張精
致而白皙的瓜子臉,烏黑的長發盤在腦後,細長的丹鳳眼,內勾外翹,柳葉彎眉,
嬌俏的鼻梁,豆沙色的紅唇,明眸含光,深邃而銳利,有著成熟女人獨有的性感
魅力。

  她手里拿著普拉達的包包,上身穿著修身西服,領口深V,露出里面白色襯
衣,腰肢纖細,胸前渾圓飽滿;下身黑色直筒裙,肉色絲襪,黑色細跟尖頭高跟
鞋,臀部挺翹,雙腿勻稱修長,充滿了職場女性的知性與幹練。

  她叫鄭怡雲,是……我的母上……大人。

  媽媽面帶寒霜,進門之後直接朝我走了過來,二話沒說,甩起手中的包包,
劈頭蓋臉的朝我砸了過我。我連忙低頭閃避,舉手格擋,班主任趕緊擋在了我們
母子中間,勸阻道:「淩小東媽媽,淩小東媽媽,別生氣,別生氣……」

  媽媽越過班主任的肩膀,使勁用包包打著我的頭,疼倒是不疼,但是嚇人呀。

  看來老媽是真的生氣了。

  ……

  一個小時後,坐在車里,媽媽雙手握著方向盤,纖細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
著,她沒有說話,但這個壓抑的氣氛,搞得我更緊張了。

  強忍了半天,我終於憋不住了,沒話找話:「唉,您這個車……剛洗過吧,
挺香的,跟您身上的味兒一樣好聞。」

  媽媽沒有說話,斜乜著我,面無表情。我尷尬一笑,低頭說:「媽,我錯了,
我真錯了。」

  媽媽連忙否認:「不不不,你沒錯,我錯了,當媽的錯了,錯在我當初就不
該把你生下來,我就該咬咬牙,把你給打了。」

  我嬉皮笑臉的說:「那你也可能打掉的是我哥或者我姐,我就變成了我妹了。」

  媽媽眉頭一蹙:「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問你,你跟陸依依那小丫頭,你們倆
躲儲物室里幹什麼呢?」

  我耷拉著腦袋,小聲嘀咕道:「沒,沒幹啥,我們玩捉迷藏呢,我跟她恰巧
藏一塊兒了。」

  「淩小東,你這瞎話可是張口就來呀。你們都上高三了,還玩捉迷藏?我怎
麼就這麼不信呢?」

  「那您愛信不信。」我嘟囔了句。

  「什麼?」

  「不是,現在不都流行複古嘛,唉,前段時間你還不跟我蓉姨去跳迪斯科了
嘛。」

  「複個屁的古。」

  「嘖嘖嘖,您怎麼說也是一部門經理,怎麼說話這麼沒素質呢。」

  「我還素質,我沒大耳刮子抽你,我就夠有涵養了。」媽媽長嘆了一口,手
扶額頭,疲憊的說道:「你說我生你這麼一個玩意兒幹什麼,愁死我了。」

  我身子一歪,將頭靠在了她的胳膊上,嬉皮笑臉的唱道:「世上只有媽媽好,
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投進媽媽的懷抱,從此變沙雕。」

  媽媽在我頭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把我推了起來,表情嚴肅的看著我,我也看
著她,結果繃了半天,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馬上又收了起來,厲聲斥責道:
「一天到晚的沒個正行,什麼德行。」

  「我怎麼沒正行了,我正經著呢。你看現在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多少大齡男
青年都找不到結婚對象,咱們隔壁樓那劉叔,都快四十了,還單著呢。我現在就
開始搞對象,說不定高中畢業了就結婚了,大學沒畢業你都抱上孫子了。你看,
四十多歲你就能當上奶奶,享受天倫之樂了。你問問你身邊那些小姐妹,羨慕不
羨慕。」

  「哎呦我的天呢。」媽媽捂著臉,輕輕搖頭:「你越說越恐怖了,你再說我
都該領退休金,跟小區里老頭老太太,一塊兒跳廣場舞了。」

  「唉,這個我覺著可以有啊。到時候你拽著我爸,就扛一錄音機,往那兒一
放。音量開到最大,廣場舞王,老年迪克斯。來,左邊跟我一起畫個龍,在你右
邊,畫一道彩虹。來,左邊跟我一起畫彩虹,在你右邊,再畫個龍。」我一邊唱,
一邊舞動手臂。

  媽媽斜眼瞧了我半天,嘀咕了一句:「真該把你打了。」

  汽車發動,拐了兩條街,我發現路線不對,問道:「這不是回家的路啊,上
哪兒去啊?」

  「今天北北學校放假,接她回家。」

  「還用接?這麼大了,還不能自己回家啊。」

  媽媽扭頭瞪了我一眼:「你都多大了,還往學校里叫家長呢,你還有臉說別
人。」

  「我是家里的長子,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需要傾註你們兩口子的全部心血。
她,二孩兒,散養就行了。」

  媽媽急了:「你要再給我嘰嘰歪歪說過沒完,我就踢你下車,自己滾回家去!」

  我趕緊閉嘴,將頭扭到一旁。沈默了半天,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回過頭來
小心翼翼的問道:「媽,您今天怎麼話不多呀,您怎麼不像平常那樣罵我呀。」

  「怎麼,不罵你,你渾身不自在是不?」

  「也不是,就……就有點好奇。你看我平常稍犯一點錯,你就淩小東,你又
皮癢了是不?淩小東,你欠揍是不?淩小東,把屁股轉過來!」

  媽媽柳眉一豎:「淩小東,你欠揍是不?我跟你說,我正煩著呢。公司公司
里一堆事兒,你還給我找麻煩,你是嫌我過得太滋潤了是不。」

  「那您有啥煩心事,您跟我說呀,說不定我還能開導開導您,給您排排憂解
解難呢。」

  「你閉上嘴,不說話,就是給我最大的幫助。」

  「你看你看,一說您就急。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提前進入更年期了呢。」

  老媽急的猛按了兩下喇叭,估計前面的車以為遇到路怒癥了呢,嚇得趕緊往
旁邊挪。

  媽媽不允許我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她倒忍不住問道:「你說實話,你跟陸
依依,到底有沒有那個?」

  「哪個?」

  「少跟我裝蒜,你床底下藏得那些雜誌,你以為我不知道?」

  「沒有,我還是個孩子呢。您別拿你們成年人充滿欲望的目光來看到我們這
些純真的少男少女。」

  「那你剛才說什麼,說不定我就快當奶奶了?」

  「那不是跟您開玩笑呢,您這麼年輕又性感的大美妞,怎麼會當奶奶呢。」

  「少跟我耍貧嘴。我警告你呀,你要是敢給我弄出一孩子來,我就敢把你物
理消滅了。」

  「哎呦,哪兒能啊,我們又不是小孩子啦,安全措施做得非常好。除非買了
假冒偽劣產品,要不然絕對不會出意外的。」

  媽媽聞言一怔,扭頭瞪著我。我這才意識到說溜了嘴了,拍了幾下嘴巴,急
道:「老媽您,您這就不對了啊,您套我話兒。」

  「我套你什麼話了,你自己得不得得不得說個沒完。」

  「行,我不說話了,我當啞巴,行了吧。」

  我想就此結束這個話題,可惜老媽不上當,像是抓住了我的痛腳,追問道:
「你剛才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跟陸依依那什麼了?」

  我捂著嘴,扭到了一旁,不說話。

  老媽伸手抓住我的肩膀,使勁搖晃:「說話說話,被給我裝啞巴。」

  我指著前面:「看路看路,你開車呢。不遵守交通規則,等會兒警察叔叔給
你開罰單了。」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跟陸依依那什麼了?」

  「是是是是是,行了吧。」我急了,坐直了說:「您還想聽什麼?聽我跟您
說說,我跟陸依依詳細的上床經過?」

  媽媽一下子被我問住了,楞了好半天,惱怒道:「你還有理了是不?你為你
們淩家爭光了是不?你,高三,馬上要高考了。你不把心思放到學習上面去,一
天到晚的老往這方面琢磨,你學習能好的了不?」

  「我學習好著呢,我一直是班級前十名。」

  「那……那你要是再努把力,你就是班級前十名了。」

  「那我以前問您,反對我談戀愛不,您說不反對的。」

  「我……我是不反對,但我也沒讓你這麼早就……就就那什麼啊。」

  「那您又不早說,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您說怎麼辦吧?」

  「啊,合著都怪我了是不是?」

  「那您倒也不必自責。」我嘿嘿傻笑。

  「你個混蛋!」老媽氣的開始罵人了。

  「那您就是混蛋他媽。」在吵架這方面,我從來沒怕過誰,包括老媽。只可
惜……

  媽媽抬手對著我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我揉著痛處,不服氣地說:「每次說不過您就動手打人。這就是赤裸裸的霸
權主義,帝國主義。」

  「我是你媽,我就霸權主義了,我就帝國主義了,怎麼著。什麼時候我喊你
爸了,你也能對我霸權主義。」她瞥了我一眼,見我翻了個白眼,說道:「不服
氣兒是不,這個月的零花錢沒了。」

  「服氣服氣服氣。」我趕緊點頭陪笑臉,然後轉移話題:「呦~ !我剛發現,
您是不是……是不是……早上起來洗臉了。我猜的對不對?您就說對不對吧?」

  「廢話,誰早上起來不洗臉。」

  「您這洗的,跟平時不一樣,您今天洗的,肯定特別的認真。還還有您這妝,
很別致,很優雅,低調中透著奢華。您精心打扮過,是不是要見什麼人?有約會?」

  「我見客戶。」

  「您別不好意思,作為孩子,我是很開明的,不反對家長搞婚外戀的。」

  「呸~ !我戀你媽個頭。你……」媽媽楞了一下:「不對,你少給我轉移話
題,你的事兒還沒說明白呢。」

  我見快到妹妹學校了,笑著說:「快到了快到了,這種事兒少兒不宜,等下
北北就上車了,讓小孩子聽到了,影響不好。」

  「你還知道影響不好,我就沒見過像你臉皮這麼厚的人。」媽媽將車停到路
邊,靠在車窗上,手扶著額頭,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笑著說:「臉皮厚能長壽,臉皮薄不能活。」

  媽媽哭笑不得:「你這嘴貧的,參加德雲社去吧。嘴皮子不停,你幹脆去臺
上說去吧。」

  我嘿嘿笑道:「您別說,我要是去練上兩個來月,往臺上一站……」拍了拍
胸脯,一挑大拇指,自信滿滿的說:「老藝術家。」

  老媽嗤笑:「在厚臉皮這方面,你是夠老藝術家的。」

  她斜靠在車窗上,我用眼角余光悄悄地打量了一眼,說真的,媽媽真的是我
在現實中見到的最美的女性,雖然她已經年近四十,但身材保持的很好,曲線柔
美、體態豐腴,無論穿什麼衣服,胸部都能撐的圓滾滾的,尤其是在家里穿著家
居服時,更是明顯。

  媽媽的腰部是典型的蜂腰,因為經常鍛煉的緣故,不想其他中年女性一樣,
身材走樣發福,幾乎可以用不堪一握來形容。她的臀部渾圓飽滿,挺翹性感,充
滿了肉感,包裹在筒裙下面,就像一個肥膩多汁的大肉桃,卻不會給人臃腫的感
覺。

  因為工作的緣故,媽媽總是西服套裝,絲襪高跟,真的真的很性感。雖然我
還在上高中,卻是一個資深的戀絲狂魔,我經常偷媽媽的絲襪給女友穿,然後按
在床上哐哐一頓猛肏. 可奇怪的是,無論她怎麼穿,穿什麼顏色類型的絲襪,就
是沒有穿在媽媽身上的那種感覺。

  雖然經常偷看媽媽,但我沒有戀母癖,只是一個健康男人的沖動,以及對美
好事物的渴望與追求而已。我是偷偷拿過媽媽的絲襪套在雞巴上打過手槍,可也
僅此而已,並沒有想要對媽媽怎麼樣。

  唉……如果她不是我媽,那就太妙了。我不會介意她的年齡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時,妹妹從學校里出來了,跟同學揮手道別後,打開車門,
將行李箱塞了進來,然後彎腰坐了進來。

  我通過後視鏡瞧了她一眼,她完美繼承了媽媽的優點,一張白凈秀麗的瓜子
臉,梳著俏皮的馬尾辮,五官精致,皮膚細膩,完全找不到青春痘的印記。她的
身材纖細高挑,比同齡女生要高出半頭,胸部已經開始發育了,小屁股也是圓滾
滾的。

  她叫淩小北,今年十五歲,私立學校念高一,學習成績,也還不錯。因為我
們的年齡只相差了兩歲,所以沒有電影小說里的相親相愛,我們的生活里充滿了
嘲諷、爭吵,以及陰謀詭計。

  我望著後視鏡,笑著說道:「呦,鬼腳七放學啦。」

  媽媽斥責道:「不許喊外號,難聽死了。」

  妹妹倒不在意,把背上的書包卸下來,往旁邊座位上一放,笑嘻嘻的說:
「神經病,聽說你又惹禍了,被叫家長啦。」

  媽媽急了,來回瞪我們:「我說話不管用了是不是?再喊外號,晚上都不許
吃飯。」

  妹妹小聲說:「無所謂,反正我減肥。」

  「你再減肥就飛啦。」我揶揄道。

  「能飛走更好,省著天天看你的臉。討~ 厭~ !」

  『滴……』

  媽媽使勁按了一下車笛,厲聲呵道:「都給我閉嘴,你們倆屬雞的啊!一見
面就鬥。」

  妹妹將頭探了過來,小聲說:「媽,我真屬雞的。」

  我趕緊接茬:「我作證,她確實屬雞。」

  媽媽深吸一口氣,猛地靠在車座上,左手手背擋住眼睛,半天也不說話,右
手握成拳頭,微微的顫抖著。我扭頭斥責妹妹:「看看看,都怨你,把咱媽氣成
這樣。誰讓你屬雞的?」

  妹妹朝我撅撅嘴:「屬雞惹著你啦?明明是你把咱媽氣成這樣的,你就是咱
們家一禍害,不僅長得難看,還討人嫌。」

  我馬上反駁:「我哪兒長得難看了,啊?我繼承了爸媽的優良基因,你敢說
我長得難看?你是瞧不起誰呀?」

  妹妹看著我:「淩小東,我一直好奇,咱倆長得一點也不一樣,你到底是不
是我親哥呀?別是在醫院里抱錯了吧。」扭頭拽了拽媽媽的衣服:「媽,當初您
是不是在醫院里抱錯了?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沒有沒有沒有!」老媽不耐煩的說:「你哥跟你爸長得一模一樣,他不是
我跟你爸親生的,是誰生的?是你生的啊?」

  我接茬訓斥道:「你看你看,你把咱媽氣的。哎呦,你這個不孝順的閨女。」

  媽媽哭笑不得嘆息道:「我說姑爺姑奶奶們,你們能不能安靜點。我這一天
天的,上班就夠煩的了,我還得伺候你們兩個。你說我生你們兩個幹什麼吧?」

  妹妹貼在媽媽臉頰上,親了一口,笑著說:「媽您別生氣,愛你呦。」

  我趕緊也貼上去,在媽媽臉上親了一口,嬉皮笑臉的說:「媽,我也愛你呦。」

  妹妹哼的一聲:「就知道學人家,沒一點創意。」

  媽媽將我的臉推到一邊,說:「行行行,愛你們愛你們,我也愛你們。你們
要是能安靜一會兒,我就更愛你們了。」

  因為妹妹小半月沒回家了,所以媽媽帶著我們去吃了一頓大餐,回家才想起
來,老爸一個人在家,忘了給人做飯了。不過他最近迷上網上打麻將,自己都忘
了吃飯的事兒了,連個電話也沒打。

  媽媽把我的手機沒收了,把筆記本也給沒收了,就連我收藏的漫畫也全都塞
到箱子里面去了,說是讓我專心學習,高考之後再還給我。我裝哭,下跪,抱著
媽媽的絲襪美腿,可惜屁用沒有,媽媽鐵石心腸,不為所動。

  漫漫長夜,我只能靠學習打發時間了。

  因為是周末的緣故,第二天我睡個懶覺,起來之後發現只有妹妹和老爸在吃
飯。

  我問道:「老媽呢?」

  爸爸拿著手機,一邊吃一邊看短消息,好像沒聽見。妹妹瞅也沒瞅我一眼,
說了句:「早上接了個電話,急匆匆的走了。」

  「走了啊,我還說讓她捎我一段兒呢。」一邊說一邊坐了下來,抓起油條往
嘴里塞。

  妹妹皺著眉,一臉厭惡的看著我:「你能不能講究點,刷了牙再吃飯。」

  我撩起睡衣,撓了撓腰部的癢處,嚼了幾下,說:「吃完了再刷,不是更好?」

  「把細菌全吃進肚子里了,臟死了。」妹妹端著碗坐到了一邊,離我遠遠的。

  這時,老爸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又抬頭看了看我們倆,起身
回臥室去了。妹妹盯著臥室房門瞧了片刻,小聲對我說:「你有沒有覺著,老爸
最近神秘兮兮的。」

  「老爸一向神秘兮兮的,我小時候老以為他跟007一樣,是個特工呢。」
我滿不在乎的說。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是說真的。」妹妹瞪著我。

  我抬頭望著她:「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我問你呢。」

  「我哪兒知道。神經兮兮的。」我忽然想起了什麼,笑著對她說:「好妹妹,
借你手機用一下。」

  「不借。」妹妹果斷回絕。

  「借一下,我就打一個電話,求你啦,好北北。」我放下尊嚴,雙手合十,
哀求道。

  「你借老爸的手機。」

  「老爸進屋半天也不出來。我現在就用,你借我一下,就打一個電話,馬上
還你。」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拿,可惜慢了一步,被妹妹搶先藏在了身後。

  我追了上去,妹妹連忙起身倒退兩步,坐到了沙發上,雙手拿著手機,藏在
背後。我過去去搶,她抬腳踹我,結果身子一歪,躺在了沙發上,我順勢壓了上
去,兩手朝她屁股下面摸去,搶奪手機。妹妹掙紮的更急了。

  我們就這麼肉貼肉的纏在了一起,因為剛剛起床的緣故,我們都穿著單薄的
睡衣,隔著布料,我依稀能感覺到青春肉體的溫度,鼻子里滿滿的都是混合著少
女體香的起床味道。

  就在我倆打鬧的時候,老爸出來了,一怔,問道:「你倆幹什麼呢?」

  妹妹伸長了脖子,大聲喊:「老爸救命,他耍流氓~ !」

  我抬頭說:「我借她手機,她不借。」

  老爸皺了皺眉,厲聲訓斥:「多大了,知不知道男女有別!一點也不像個樣
子。」

  我悻悻然的爬了起來,同時牽住妹妹的小手,順手將她拽了起來。妹妹整理
了一下衣服,朝我努嘴:「一點也不像個當哥哥的樣子。」說著,將手機遞了過
去,我接過來,轉身朝臥室走去。

  我給陸依依去了一個電話,約她來家里學習。實際上嘛,當然是想要繼續昨
天沒有做完的事情。

  被人打斷,憋了一天,真的很難受。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20-12-4 20:57 編輯 ]
2019-12-28 14: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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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1.2)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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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1-2 首發於SIS001

                                1.2

    老爸接了電話之後,連早飯都沒吃完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在忙
些什麽。

    我的手機和筆記本都被沒收了,只能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陸依依來。
妹妹躺在沙發上另一側,玩著手機,左腿翹在右腿上,光潔白嫩的小腳丫一晃一
晃的,很是愜意。

    我琢磨著等會兒陸依依來了,這家夥在這兒不方便辦事,便想將她哄騙出去。

    “那個……鬼腳七。”

    “幹嘛?神經病。”

    幾年前她扭了腳,走路一瘸一拐的,正好那段時間我剛看了黃飛鴻,就給她
起了個鬼腳七的外號。一開始她挺抗拒這個外號的,但她抗拒她的,我叫我的,
她也沒辦法,後來就欣然接受了,並送了我一個神經病的外號。

    坦白的說,這外號我覺著還有點喜歡,感覺挺符合我的氣質。

    “你好不容易放假兩天,怎麽不跟同學出去玩啊?”

    “我好不容易放假兩天,所以才要呆在家里。”

    “你出去玩會兒吧。”

    “我~不~”妹妹玩著手機,拖著長音說。

    我伸手攥住她那圓潤可愛的肉乎乎腳拇指,輕輕搖晃著,哄道:“你出去玩
會兒唄。”

    她被我抓著腳趾搖晃,也沒反抗,只是不耐煩的說:“你煩死了,幹嘛一直
想我出去。”

    “我等會兒要複習功課,要寫作業了。”我繼續搖晃著。

    “你寫你的,關我什麽事兒。”妹妹用力將腳抽了回來。

    “你在家,幹擾我學習。”

    “謔~!我有電磁輻射呀,還能幹擾你學習。”

    “主要是你太討厭了,我一想到你在家里,我就心煩意亂的,沒心思學習了。”

    “邊兒去。”妹妹用力踹了我一腳。

    我轉到一旁,小聲哼哼起了現編的打油詩:“一只鬼腳七,整天賤兮兮,賴
在家里不肯走,真是惹人急。”

    妹妹也不生氣,翹著小腳丫,一邊玩手機一邊哼唱道:“一個神經病,腦袋
還挺硬,每天挨上三巴掌,有時還光腚。”

    我剛要回擊,門鈴聲響,走過去開門,只見陸依依笑吟吟得站在門外。

    她今天打扮的很休閑,上身海藍色的外套,下身白色九分褲,淡粉色運動鞋,
肩上斜挎著書包;梳著一條麻花辮,空氣劉海,橢圓的小臉蛋上化了淡淡的妝,
充滿了鄰家女孩的天真氣質。

    她比同級女生要高得多,幾乎快要跟我持平了,但身形勻稱,體態端莊,沒
有出現探監駝背的跡象。而且她的背影跟老媽有點像,以前來我家的時候,我經
常偷拿老媽的衣服給她試穿,很合身,但就是穿不出老媽的氣質,也許跟氣場有
關。

    陸依依的媽媽跟母親大人是將近十年的老朋友了,從小就來我們家玩,我們
倆也算是青梅竹馬了,跟妹妹也很熟。

    “呦,我說你怎麽一個勁兒想趕我出去呀,原來是有貴客要來呀。”妹妹伸
手朝陸依依打招呼:“嗨~!嫂子,好久不見。”

    陸依依被她開慣了玩笑,早就不會害羞了,笑吟吟的說:“北北在家呀,學
校放假了?”

    “嗯。”妹妹點點頭,然後扁著嘴,一臉委屈的告狀:“我好不容易放兩天
假,他一個勁兒的想趕我出去,也不知道安的什麽居心。”

    “好了好了,別跟她廢話了。”我推著陸依依的後背朝臥室走,她一邊將書
包從肩膀上拿下來,一邊說:“你等一下,我上個廁所。”

    趁她去衛生間方便的空檔,我湊到妹妹身邊,壓低了聲音說:“我請你看電
影,你去不去?”

    “沒興趣。”停了一下,妹妹眼睛滴溜溜一轉:“不如直接給我兩百塊錢。”

    “我哪兒有這麽多錢。”

    “你少來,把你那集郵冊拿出來,隨便拿一張都值個百八十快的。”

    “五十。”

    “兩百。”

    “七十。”

    “兩百。”

    “那算了。”我心說,給你兩百,我都不如直接出去開房呢。

    “一百五。”妹妹見我不還價了,自己開始往下降了。

    “一百,你要就要,不要拉倒。”

    “再送一張電影票。”

    “行~!”

    “再加一套兒童遊戲。”

     “啊?你敲詐勒索啊?一百塊錢加電影票加郵票,這都超過二百了。”

    “那你也可以直接給我二百。”

    我現在是著急上火,沒工夫跟她鬥智鬥勇,一咬牙:“成~ !再加一套兒童
遊戲,回頭給你。你現在趕緊走。”

    妹妹慢悠悠的起身,嘴里小聲嘟囔:“這麽著急趕我出去,肯定有鬼。”

    陸依依出來的時候,妹妹正好從外面關上大門。

    “唉?北北出去了?”

    “啊,她出去看電影了。”

    “哦,我還說好長時間沒見面了,想跟她聊會兒天呢。”陸依依表情有些失
望。

    我不耐煩的說:“哎呀,跟她有什麽好聊的,一個討厭鬼。”說完,我摟著
她的肩膀往我的臥室里走。陸依依順手拿上書包,蹙眉說:“你幹嘛,著急忙慌
的。”

    我將她推到屋里,腳後跟關上房門,然後搓著手,笑嘻嘻的看著她。她似乎
是猜到了我的心思,小臉一紅,啐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還說什麽一起學
習。”

    “先辦正經事兒,然後再學習。”

    我上前摟住她,順勢壓倒在了床上,嘴巴朝著她那櫻花瓣似的薄唇上湊了過
去。她將手抵在我的臉上,用力推開,掙紮著坐在了起來,表情嚴肅的說:“我
跟你說,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我像只無尾熊似的,纏在她背後,雙手從她腋下穿過,輕輕摟住,嘴巴一下
一下的親著那猶如天鵝般修長的雪白脖頸,嘟囔著問道:“什麽不能再這樣了?
哪樣啊?”

    “哎呀~!你怎麽這麽煩人,跟你說正經事兒呢。”陸依依掙紮著將我推開。

    “現在最重要是就是上床肏屄。”我急吼吼的又湊了上去。

    陸依依閃躲開來,抓起書包朝我頭上用力砸了兩下,氣惱道:“你能不能老
實一點。”

    我摸著腦袋,一臉委屈的說:“我很老實呀,你看我的手都沒有摸你。”見
她一臉不悅,便收起了嬉皮笑臉,坐正了身子,問道:“到底什麽事兒,你說吧。”

    陸依依坐在床邊,說:“我媽昨天狠狠地罵了我一頓。”

    “啊?為什麽呀?你媽不是不反對咱倆談戀愛嘛。”

    她低著頭,猶豫了片刻,說:“我媽問我,咱們倆是不是那個了。”

    “哪個呀?”

    陸依依知道我在明知故問,抓起床頭的抱枕,砸在了我的臉上,我趕忙賠笑:
“知道了知道了,原來是那個呀。可……不是……你媽怎麽知道的?你跟你媽說
的?”

    她扭頭瞪著我:“是你媽在微信里跟我媽說的。我正想問你呢,你媽是怎麽
知道的?”

    我有些心虛的撓了撓頭:“是呀,我媽是怎麽知道的呢?應該不會呀……”
我猛地指向她:“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有什麽地方被她瞧出來了。”

    “我有什麽地方能被她瞧出來的。”她滿臉狐疑的望著我:“不是你說的?”

“我又不是笨蛋,我跟我媽說這事兒幹什麽?”

    “那你昨天是怎麽跟你媽解釋的?”

    “我說……嗯……”我沈吟片刻,反問道:“你怎麽跟你媽解釋的?”

    “我媽問我,咱們倆在儲物室里幹什麽。我說,你想親我,我不讓。”

    “嘿~!你這鍋扣得,明明是你親我。”

    “是你讓我親你的!”

    陸依依急了,兩眼一瞪,伸手拽我耳朵,我疼的哎呦大叫,連聲說道:“是
我是我,都是我的錯。你你你放手,疼疼疼!”

    陸依依放開我的耳朵,問道:“你到底是怎麽跟你媽說的?”

    “我說……我們在玩捉迷藏。”

    “你傻呀,哪兒有高三學生還玩捉迷藏的,你媽會信才怪。”陸依依再度拿
起抱枕,用力砸我的臉。

    “那我還能怎麽說,總不能說你想親我吧。顯得你跟個女流氓似的。”

    “你才是女流氓呢。不是,你就是個流氓。”

    “然後呢?然後你媽怎麽說你的?”我問道。

    “我媽就罵了我一頓,其他的也沒說啥。”

    我拍手笑道:“你看,這不就對了。是她們倆以前老把我們往一塊兒撮合的,
還總取笑咱們倆是小兩口兒。小兩口兒哪兒有不上床的,咱們倆這年紀,放到古
代早就當爹當媽了。我估計她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肏屄是遲早的事兒。”

    陸依依眉頭一蹙,嫌棄的說:“你能不能不說臟話。”

    “你光說我,你前兩天還操我媽呢。”

    陸依依急了,插著腰說:“是你先操我媽的。”

    “你可別憑空汙人清白啊,我什麽時候操你媽了?”

    她臉脹的通紅,拿起抱枕朝我頭上一連猛砸了十來下,我一邊擡胳膊格擋,
一邊說:“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陸依依停了下來,嬌挺的胸部一起一伏,喘著粗氣,狠狠的瞪著我:“你要
再這樣,我……我就告你媽說。”

    “你這還沒過門呢,就想跟婆婆告狀,將來結婚了小心我給你小鞋穿。”

    她白了我一眼:“別臭美,要不要跟你結婚還不一定呢。”

    我微微一笑:“不結更好。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我還不想被你拴住呢。”

    “你說什麽?”陸依依氣鼓鼓的瞪著我。

    “不是你說的,要不要結婚還不一定呢。”

    陸依依忽然眼圈一紅,拿起書包轉身就走。

    我連忙上前拉住她的小手,賠禮道歉:“我開玩笑呢,我開玩笑呢。結結結,
怎麽能不結婚呢。咱們倆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造地設的一對
兒。咱倆要不結婚,月老都得給氣出腦血栓來。”

    陸依依強繃了片刻,忍不住噗嗤一笑,眼角掛著淚珠,訓斥道:“你能不能
有點正行,一天到晚油腔滑調的,跟街邊無賴混混兒似的。”

    我嘀咕著:“你這說話越來越像我媽了。”

    陸依依笑著說:“那你還不叫媽?”

    我毫不猶豫,張嘴就來:“媽。”

    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拿著書包朝做卓走去,低聲說著:“真是沒臉沒皮。”

    我現在憋得實在厲害,都快上腦了,像只哈巴狗似追在她屁股後面,舔著臉
說:“媽,咱們肏完了再學習吧。”

    “你……”陸依依扭頭瞪著我,氣的大聲質問道:“你到底學不學?你要不
學我就走了啊。”

    “學學學,這就學。”我見她作勢要走,趕緊拉住她。她走了我怎麽辦,這
時候決不能讓她走,先穩住再說。

    陸依依斜瞪了我一眼,坐到書桌前掏出學習資料,催促道:“你快點。”

    無奈,我只能坐下來跟她一起學習,心里卻像是貓抓似的,渾身上下不得勁
兒。再加上湊得那麽近,她身上傳來的溫度,以及頭發上那淡淡的洗發水香味,
讓我愈發難以自控,身體里就跟有一團火似的,褲襠里的肉棒翹得老高,又硬又
燙。

    雖然陸依依老逼著我學習,但實際上我比她的成績要好,每次一塊兒寫作業,
她還得向我請教。我們倆的腦袋湊在一起,我一邊跟她講題,右手不老實的摸到
了她的腰上,隔著衣服感受著少女肌膚的細膩與彈性,腦海里想象著將她扒光了
衣服,扔到床上埋頭打樁的畫面。

    陸依依倒也沒有阻止我,就跟什麽事兒也沒發生一樣,在認真的聽我講題。
摸了一會兒,我覺著不過癮,手往下滑,從她的衣服下擺處鉆了進去,只覺得暖
烘烘的,入手一片柔滑,忍住輕輕地捏了一把。

    可惜的是我還沒來得及享受,她就二話沒說,用筆尖在另外一只手上用力一
刺,我疼的‘哎呦’一聲,趕緊把鹹豬手從她衣服了拿了出來。

    我可憐巴巴的看著陸依依,她瞪著我瞧了片刻,不知為何,突然笑了出來,
但也就在此時,‘噗’的一聲,她沒忍住,放了一個屁出來。

    場面一度很尷尬,陸依依的小臉緋紅,我笑著問她:“你剛才說什麽?”

    “我……我說什麽了?”

    “就是剛才。”我一本正經地說:“你說什麽?‘噗’?”

    陸依依這才發現我是在取笑她,臉頰更紅了,氣急敗壞地說:“我說我愛你。”

    “啊?”我故作驚訝的笑道:“你愛我就跟放屁一樣啊?”

    她惱羞成怒,拿起筆在我手上很紮了幾下,我疼的‘哎呦’亂叫,連連閃躲。

    “跟你就沒法好好學習,我要回去了。”陸依依收拾書包,打算回家。

    胡鬧了半天,我這兒正事兒還沒解決呢,哪兒能輕易就這麽讓她走了。我從
後面摟住她,將臉貼在她耳朵後按,呼呼吹著熱氣,低聲呢喃道:“好依依,乖
寶寶,哥哥想你想的受不了啦。”

    陸依依停止了收拾,扭頭說道:“你討厭~!你放手。”

    “不放。”

    “你放不放?”

    “我就不放。”

    “你……”

    陸依依用力想要將我環抱在一起的雙手分開,但她那四兩勁兒,怎麽能掰的
動我的手。我實在憋得有些上火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趁她不註意,將她往前
一推,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去解開她的褲子。

    陸依依被我壓著後背,上身前傾,雙手撐著書桌,掙紮著想要起身,但無論
怎麽扭動都無法掙脫我的束縛。畢竟不是第一次脫她的褲子了,也算輕車熟路,
兩三下就解開了系繩,緊接著連同內褲一起扒了下來,露出圓潤雪白的屁股,因
為姿勢的緣故,顯得格外的挺翹。

    我只覺著喉嚨發幹,咽了一口口水,將自己的褲子往下一褪,堅硬如鐵的大
肉棒瞬間彈了出來。

    “你……你想幹什麽?”陸依依顯得有些慌張。

    “幹你呀。”

    “你要敢硬來,我就告你媽去。哎呀~!你等等!”

    就在她說話的同時,我已經將肉棒挺到了蜜穴外,碩大的龜頭緊貼著粉嫩如
瓣的陰唇,我驚喜的發現,她腿心柔軟的凸起處早已是濕淋淋泥濘不堪了。

    “都濕成這樣了,還裝。”我貼在她耳邊,笑嘻嘻的嘲笑著。

    陸依依已經紅到脖子後面去了,貝齒輕咬下唇,輕輕喘息著,看來是知道掙
紮徒勞,已經放棄反抗了。

    我實在忍耐不住了,一手扶著肉棒,龜頭在陰唇上滑動兩下,然後對準穴口,
用力一挺,猶如擠開一團凝脂軟肉,直接頂進穴底花心處,舒爽感瞬間席卷全身。

    “嗯~!”

    陸依依身子一挺,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吟。我現在浴火焚身,顧不得憐香惜玉,
挺著腰桿狂抽猛抽,不但次次到底,對著子宮花心也是一通狠揉。

    我沒跟別的女生做過,不知道她們對我的評價如何,但通過觀察,我對自己
的雞巴還是有些自信的,反正每次進去都能把小穴撐的滿滿的,幹兩下就能讓她
嬌喘連連,呻吟不止。

    陸依依雙手撐著書桌,每次屁股被我撞擊,纖柔的身子都會輕輕顫抖一下。
由於褲子只褪到大腿根處,雙腿沒辦法分的太開,蜜縫夾的格外的緊,穴內嫩肉
緊裹棒身,爽的我欲火愈發旺盛,勃脹到了極點。

    “你……嗯……你輕點……啊……別……用力呀……”

    陸依依脖頸處雪白的肌膚已經染成了粉紅色,整個人隨著我的抽插前後聳動
著,嘴里哼哼唧唧,嚶嚀淺吟之聲不絕於耳。

    我站在她的身後,如饑似渴的瘋狂肏弄著,兩手從上衣外套下擺處伸了進去,
順著光滑的曲線不住上遊,直摸到胸前兩團軟肉處,隔著小背心的布料都能感覺
到兩粒櫻核般的乳頭已經堅挺翹立,忍不住輕輕地用力一捏,換來一聲夢囈般的
嬌吟。

    陸依依被插的前後晃動,因為身高原因,腳跟被迫離地,兩條纖細美腿輕輕
顫抖,雙手緊抓書桌邊緣,身體緊繃,脖頸揚起,呻吟喘息之聲,連綿不絕。我
想要將她的衣服脫去,卻又不願停下肉棒抽插,幹脆就這麽隔著小背心胡亂揉搓
著少女稚嫩青澀的胸脯,下身狂挺不止。

    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做了,肏弄了一會兒之後,竟然隱隱有了射意。我連忙
停了下來,穩住心神,趁著機會將她的上衣外套脫掉,好好玩弄她胸前的兩團軟
肉。

    “腿……腿麻了……”陸依依得了片刻喘息之機,腳尖點地,微微顫抖著。

    這姿勢倒是過癮,但真的不是很方便,尤其是在她不配合的情況下,挺影響
發揮的。我摟著她的小細腰,慢慢向床邊移動,肉棒仍舊插在穴中,每走一步,
都能清晰地感覺到肉穴的擠壓裹揉。

    我將她放在床上,將她的運動鞋脫了下來,抓起兩只穿著淡黃色船型棉襪的
小腳丫,將臉埋進小巧可愛的腳掌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微酸的汗味,不臭,但
格外的刺激嗅覺,下體肉棒不由得顫了一顫。

    “變態。”陸依依臉頰羞紅,用力將腳丫從我手里抽了出來。

    我伸手要去脫她褲子,可能是木已成舟,也可能是她真的想要了,陸依依放
棄了掙紮,伸手把我胳膊打到了一邊,自己將褲子連同內褲一起脫了下來。見我
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那光潔溜溜的下體,又覺不好意思,抓起薄被蓋在了身上,只
露出小腦袋,羞答答的瞧著我。

    我哪兒受得了這份刺激,麻溜的鉆進了被窩,撈起一條細腿扛在肩上,挺腰
前沖,擠開緊致肉縫,再次將肉棒送進了小穴深處。

    “嗯~!”

    陸依依纖腰挺起,喉嚨里發出一陣顫顫的呻吟聲。我摟著她的纖細美腿瘋狂
抽插,肏的她前後晃動,雙手胡亂抓楸棉被。

    “你……慢點……嗯……啊……有點疼……”

    “水這麽多還疼?這都快水漫金山了。”

    陸依依哼哼唧唧呻吟不止,但仍舊不忘抓起手邊的抱枕,朝我丟了過來。我
故作驚怒,眉頭一豎,喝道:“大膽刁婦,竟敢襲擊本官。大刑伺候!”

    說罷,我加大了抽插力道,次次到底,龜頭頻繁而有力的撞擊著嬌嫩的子宮
花心,剎那間,淫水四濺,啪啪之聲不絕於耳。

    “啊~!你瘋啦……啊……呀……你瘋啦……這麽用力……啊……幹什麽……”

    陸依依屬於瘦弱型的女生,別看長的挺高,但蜜穴卻極為淺窄,平時插到底
還要留出一截在外,這會兒用力過猛,竟好像全都送了進去,貼肉緊摩,好不暢
快。

    瘋狂肏弄了幾十下,陸依依忽然想起了什麽,仰頭說道:“等……等一下
……停……啊……啊呀……停下……”

    停是不可能停的,我一邊肏一邊問:“幹什麽?”

    “你……啊……你忘了……戴那個……嗯……”

    我這才想起來,剛才太過猴急,忘了戴套子了。同時老媽的警告在耳邊回響,
不禁心肝兒一顫,但現在箭在弦上,哪兒有做到一半抽出來戴套子的。

    “下次,下次一定。”

    “唉呀……不行……啊……咱們……咱們約好的……”

    陸依依掙紮著想要起來,我幹脆將她另外一條細腿也給抱了起來,扛在肩頭,
用力下沈,壓在了她的胸口上,挺動腰臀,哐哐一通猛肏。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嗯呀……要死啦……”

    呻吟聲急促而顫抖,雙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蜜穴包裹著肉棒,拼命擠壓。
我感覺她快要到了,便也不想忍耐,瘋狂挺動幾下,突覺肉穴痙攣,陸依依仰頭
一聲長吟,一手抓著我的手腕,一手死死攥住枕頭邊緣。

    緊接著,一股黏滑蜜液自花心內湧出,灌滿穴腔。我只覺著龜頭滾燙,脊椎
一麻,用力一挺,龜頭緊頂花心,一股股濃白精液噴湧而出,舒爽快感猶如升天。

    僵持了片刻,我身子一斜,肉棒脫離蜜穴,倒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
氣。陸依依更加不濟,小口微張,表情呆滯,整個人微微顫抖著,過了將近五分
鐘才漸漸平息下來,然後綿軟無力的爬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我不放心,追了上去,見她進了衛生間,打開淋浴小心翼翼的清洗下體。我
忽然覺著有些內疚,走過去,柔聲說:“要我幫忙嗎?

    陸依依繃著臉,調轉花灑,對準我下面噴水,結果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
“先把你自己洗幹凈了吧。”

    “一起洗一起洗。”

    我邁腿鉆到了浴缸里,和她肉貼肉的擠在了一起。陸依依推了我一下,讓我
滾出去,我趕忙抱住她,連聲說:“別鬧,別鬧,滑。小心摔倒了。啊……哇啊
……”

    趁我張嘴說話的時候,陸依依舉起花灑,對著我的臉一頓噴水,灌了我一個
滿腔滿口,算是報了剛才的仇。

    打打鬧鬧,歡聲笑語,好不容易結束了鴛鴦浴,陸依依光著身子,點著腳尖
跑回了臥室,我跟在後面,看著她顫顫的小屁股,欲火又起。

    進屋之後,我見她鉆進了被窩里,便也掀開薄被擠了進去,順勢將她摟在了
懷里。兩人剛洗了澡,肉貼著肉,感覺光溜溜的,還有著一股子香味兒。我把左
腿搭在她的身上,埋頭在稚嫩的酥胸之上,張嘴叼住櫻核般的粉嫩乳頭,又吸又
吮。

    陸依依被我搞的格格直笑,伸手拍著我的腦袋:“你幹嘛呀,我又不是你媽。”

    她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了什麽,從她身上爬了起來,翻身下床,伸手想要
將她一同拉起。陸依依不明所以:“你幹嘛呀?”

    “你過來,你過來。”我用力將她拽了起來。

    “我沒穿衣服。”她雙手扯著被子,想要擋住自己的裸體。

    “哎呀,就是帶你去穿衣服。”

    “啊?”陸依依估計是猜到我想幹什麽了,皺著眉說:“你……又讓我穿你
媽的衣服呀。”

    “你別問,你過來就知道了。”

    “等會兒你家人回來了怎麽辦,多丟人呀。”陸依依不肯就範,使勁想要將
我往回拽,最後幹脆抓住房門邊緣,死活不肯出去。

    實在沒辦法了,我讓她等著,然後光著身子跑到父母臥室里,打開衣櫥,挑
了幾件老媽的衣服,又輕車熟路的拉開抽屜,在黑絲褲襪和肉絲褲襪之間猶豫了
半天,選擇了黑絲,最後拎起一雙黑色高跟鞋,顛兒顛兒的回到了臥室。

    “我不穿,你幹嘛總讓我穿你媽的衣服呀。”陸依依嘟著嘴,鬧起了別扭。

    “你……你就穿一下嘛,你穿我媽的衣服特漂亮,我就喜歡你穿絲襪的樣子。”
我舔著臉,哄勸著。

    “我要回去了,等會兒你家人要是回來了,那我還活不活了。”陸依依坐在
床邊,拿起自己的衣服準備穿上,我虛跪在她身邊,抱著她的纖纖細腿,委屈巴
巴的哀求道:“好依依,你就穿一下嘛,你是我的女神。”

    “哎~呀~!你真討厭!你……你不會是暗戀你媽吧?”陸依依眉頭緊皺,一
臉疑惑的看著我。

    “你說什麽呢,那是我媽,我能對我媽有意思嗎?”我坦白了說:“我媽是
好看,但我又不是個變態。我……我就覺著,我媽的衣服都挺好看的,又又……
又貴,你又買不起,所以我借來讓你穿一下,把你打扮的美美的,然後……然後
……然後美美的。”

    陸依依上過好幾次當了,這回不吃這套了,瞪著我說:“你少來,你就是想
讓我穿你媽的衣服,然後跟我那個。你就是個變態。”

    “我怎麽能是變態呢!我……那這樣吧,咱們去你家,穿你媽的衣服,怎麽
樣?哎呀~!”我話沒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拳。

    雖然陸依依百般不願,但在我孜孜不倦的哄騙之下,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同
意了。她先穿上白色襯衣,然後坐在床邊,套上黑色連褲襪,穿起了黑色直筒裙
以及黑色掐腰短西服,最後將黑絲小腳踩進了黑色尖頭高跟鞋里。

    雖然嘴上一直說著不要,但穿上老媽的衣服之後,顯得很開心,在我面前轉
了一圈,笑吟吟得說:“怎麽樣,好看嗎?”

    陸依依的身材跟老媽有些像,老媽的衣服她穿著不肥不瘦正正好,尤其是那
條黑色連褲絲襪,她的腿本來就又長又細,穿上黑絲,踩上高跟之後,臀部收縮,
曲線更加柔順優美,兩條腿顯得的修長性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胸部不夠大,撐不起來,屁股缺乏肉感,總來說,就是
沒有老媽的豐腴美感,畢竟還是個小女生,少了些婦人獨有的迷人韻味。

    但是聊勝於無,我連連點頭,說著好看,然後跪坐在地上,抱住她的黑絲美
腿,用手輕輕地撫摸了起來,那又光又滑、涼颼颼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叫媽。”陸依依笑嘻嘻的說道。

    “媽。”我毫不猶豫的喊道。

    “乖啦乖啦,兒子乖。”

    她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頂,而我則摸著她的黑色美腿。不知怎麽的,我的腦
海里並沒有出現母親的身影,反而想到了陸依依的媽媽。胯下肉棒再度翹起,我
實在忍不住了,將她掀翻在了床上,兩腿分開,騎跨在她的身上,將手伸進直筒
裙內,隔著黑絲褲襪,揉著白皙肥美的陰阜,腦袋則伸到了她的脖頸處,像只哈
巴狗似的,又親又舔。

    “你幹嘛,我是你媽~!”陸依依玩嗨了,假裝掙紮,嘴上卻格格嬌笑。

    我自然樂得配合,一邊親,一邊氣喘籲籲地嘟噥著:“兒子忍不住了,媽,
你行行好,讓兒子肏一下吧。”

    “不行的,我們真的不行的。”

    “媽,你就讓我肏一下吧。”

    就在話說出口的同一時間,房門被人推開,我嚇得一個激靈,擡頭望去,只
見一名同樣身著淺灰色職場西服筒裙、黑色絲襪高跟鞋的大美女站在房門外,一
手抓著門柄,檀口微張,妙目圓睜,一臉驚愕的望著我們。


                             【未完待續】
2020-1-2 18: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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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1.3)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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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1-4發表於第一會所


                                1.3

  媽媽臉上的表情從驚愕漸漸地變成了憤怒。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汗毛都豎起來了,哆哆嗦嗦的說:「媽媽……媽,您
……您您怎麽回來了?」

  媽媽絕美的容顔上仿佛罩了一層寒霜,酥胸起伏,身軀微抖,怒氣沖沖的瞪
著我,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

  陸依依使勁壓低腦袋,藏在我的身下,不敢擡頭。媽媽一句話也沒說,就這
麽僵持了片刻之後,『咣』的一聲,用力將門關上。

  陸依依猛地將我掀起,拿起抱著使勁砸我,一邊砸一邊帶著哭腔低聲吼道:
「都是你,都是你,真是恨死你了!」

  我見她臉都紅的發燙了,也不敢多說什麽,任由她發泄。主要是我也沒想到
老媽回來的這麽早,就剛才那一下,嚇得差點陽痿。

  陸依依發泄完了之後,手忙腳亂的脫下了媽媽的衣服,慌慌張張的換上自己
的衣服。我在一旁安慰她:「沒事兒,沒事兒,反正你是要回家的,倒黴的可是
我啊。」

  她瞪了我一眼:「什麽叫沒事兒,我以後怎麽見你媽呀,丟死人了!我現在
都想死了。你還……再說了,萬一你媽跟我媽說了怎麽辦?」

  我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你放心,這種事兒……我媽絕對不
會跟你媽說的,她……她開不了口啊。」

  「起開!以後你少碰我!」陸依依將我的手打開,低頭穿鞋,我趁機趕緊胡
亂地套上兩件衣服,跟她一起往外走。臨出房門前,陸依依有些害怕了,可憐巴
巴的看著我,我鼓勵了她半天,終於鼓起勇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媽媽像樽冰雕似的客廳中央,雙手環抱胸前,臉色鐵青,美麗迷人的丹鳳眼
眯成了一條縫,好像關公開眼之前,周身撒發著殺意,看來真被氣的不輕。陸依
依見此情景,嚇得想往回退,我在她腰上伸手推了一把,她這才低著頭,邁著小
碎步快速朝大門走去。經過媽媽身邊的時候,壓低了腦袋,蚊聲說了句:「阿姨,
我走了。」

  媽媽沒有吭聲,我緊跟在陸依依身後,學著她的樣子,低著頭,小聲說了句:
「阿姨,我也走了。哎呀~ !疼疼疼!」

  媽媽攥住我的耳朵,使勁往回拽,陸依依不僅見死不救,趁著機會,飛快的
開門關門,溜之大吉。

  媽媽擰著我的耳朵,扯著我來到了臥室門前,然後一腳把我踹了進去。我踉
踉跄跄的爬到了床腳邊,縮成了一團,眨巴著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媽媽四下裏尋找著武器,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合適的,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了,
指了指書架,小聲提醒:「字典。」

  她順著我手指方向看了一眼書架,回頭怒視著我:「用你多嘴?」然後撩起
袖子,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赤手空拳,朝我腦袋上連拍了十來下。

  以前我犯了錯,經常挨打,但都是打胳膊打屁股,很少像今天這樣下手這麽
狠的,朝著腦袋上很打。現在的老媽,在我眼裏就是一頭咆哮的母龍,生怕再把
她給激怒了,強忍著疼痛,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打了一會兒,媽媽重新揪住我的耳朵,氣喘籲籲地瞪著我,咬牙切齒的問道:
「剛才你們幹什麽呢?」

  「沒……沒幹啥,就就……就是在聊天。」

  「聊天?聊什麽?還有,剛才我推門進來的時候,你說什麽?你再跟我說一
遍。」

  「我忘了。」打死我都不敢再重複一遍。

  「忘了,你忘了。行,你忘了。」媽媽一手按著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使勁拍
打我的腦袋,一邊罵道:「你個小混蛋,沒大沒小,你什麽玩笑都敢開了是吧!」

  我連聲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媽媽打了一陣,將我松開,退後兩步,雙手叉腰,瞪著我,大口大口的喘著
粗氣。從小到大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她氣成這樣,心裏愈發恐懼起來,平時的騷話
賤話一句也不敢說了,只能老老實實的認錯:「媽,我錯,我真的錯。我再也不
敢了。」

  「你錯了?你還知道錯?」媽媽怒吼道:「你給我跪那兒!」

  我一哆嗦,連忙跪在了地上。

  媽媽指著床上的衣服,質問道:「說,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這個……」我突然發現自己平時的機靈勁兒都沒了,支吾了半天,
說道:「是依依,她……她她想穿,我就給她拿了兩件。」

  「她想穿?」媽媽顯然沒有完全相信我的鬼話。

  「是是是,她……她說她特別喜歡老媽你的衣服。他說你穿著特別好看,她
也想試試。」這會兒陸依依也沒在,鍋暫時先丟給她吧。反正昨天她在她媽那兒
也把鍋丟給了我,算是扯平了。

  「哦,她想穿?她想穿你就把你媽的衣服給她穿了啊,你經過我同意沒有?」
媽媽插著腰,居高臨下的瞪著我。

  「媽,您不是挺喜歡她的嘛,她一來咱家,你又給這又給那的,就跟您親閨
女似的,比北北都親。」

  「還頂嘴!」媽媽怒吼一聲,嚇得我連忙閉嘴。

  媽媽盯著我瞧了片刻,再度問道:「我問你,我以前丟的襪子,是不是都被
你拿走了?」

  「我……我……」

  「是不是都給陸依依了?」

  「是,是,是給她了,她……她喜歡。」我順勢又把鍋給丟了出去。好依依,
我對不起你,我是真不敢跟老媽承認,我拿她襪子套在雞巴上打飛機了。

  「你倒是大方,拿你媽的衣服送女朋友。你知道那些襪子多貴不,啊?有了
媳婦忘了娘是不?」

  「不不不是,老媽你在我心裏的地位,是沒人能夠替代的。」

  「還貧嘴,還貧嘴!」媽媽朝我頭上打了兩下,氣呼呼的說:「淩小東,我
跟你說,我就是太慣著你了,慣的你都無法無天了。不知道丟人的玩意兒。你在
這兒給我跪著,好好反省。」

  說完之後,媽媽收拾起床上的衣服,摔門而去。我已經跪的兩腿發麻了,可
又不敢起來,過了一會兒,隱約聽到客廳裏有說話聲,好像是老媽在跟誰打電話。

  我心裏一個咯噔,不會是跟陸依依她媽在打電話吧,這要是讓她媽知道了,
那麻煩可就大了。

  差不多跪了半個多小時,媽媽推門進來,盯著我瞧了片刻,然後在床邊坐了
下來。房間裏一片死寂,我想說點什麽,但又不敢開口。

  良久,媽媽開口道:「我剛才跟你蓉姨通了個電話。」

  不等她說完,我搶著說道:「你不會都跟蓉姨說了吧,這麽丟人的事兒,你
……」

  「你給我跪好了。」媽媽大喝一聲:「你還知道丟人?」

  「我是無所謂,可人依依畢竟是個女孩兒,這事兒要是讓她媽……知……」
話說到一半,見老媽斜瞪著我,趕緊將嘴閉上。

  媽媽強壓心頭怒火,盡量和緩的說道:「我今天一早出去,就是跟依依她媽
見面去的。你們兩個談戀愛,我們當媽的不反對,你們發展到那一步,我們也有
心理準備。可你們現在畢竟是高三,是至關重要的一年。我們本來合計著,你們
倆暫時先分開一年,等你們考上大學之後,你們想怎麽談就怎麽談,你們就算真
的想結婚,我們也不反對。」

  我趕忙接茬:「我支持,這個提議我舉雙手支持。」

  「晚啦!」

  「什麽晚啦?」

  「從今以後,你不許再見陸依依。」

  「啊?」我眉頭一皺:「您……您這是要棒打鴛鴦?」

  「我就棒打鴛鴦了,你有什麽意見?」

  「我……不是……您……爲什麽呀?」

  「還有臉問爲什麽?」媽媽瞪著我:「就剛才那個,你以後讓我怎麽跟陸依
依見面,尴不尴尬?」

  「是是,是有點尴尬。但您畢竟跟蓉姨是好閨蜜,您總不能一輩子躲著她閨
女吧?」

  「我幹嘛躲著她,成我沒臉見人了啊?是她該躲著我。再說了,她只要不跟
你談戀愛,不進咱們家的門兒,我犯得著跟她尴尬嘛。」

  「您不至於吧?陸依依心眼挺大的,這事兒過一段時間,她就過去了。」

  「她心眼大,你媽心眼小。」媽媽一轉頭,說了句:「我過不去。」

  「媽~ !」我雙膝跪地,『噔噔噔噔』移動到了媽媽的身邊,雙手摟住媽媽
的黑絲美腿,將臉貼了上去,裝作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樣子,哀求道:「您大人
有大量,您就行行好,饒了她吧。依依是我的今生至愛,我這真的不能沒有她。」

  媽媽嗤笑道:「你這張嘴真是……車轱辘來回說,剛才還說你媽在你心裏的
地位沒人能取代呢,這會兒又變成陸依依是你的今生至愛了。你到底哪句話是真
的呀?」

  「這個……畢竟不能相提並論的。一個是媽,一個是媳婦。媽,媳婦,媳婦,
媽,離了誰都不行。」

  「你少跟我耍貧嘴,你現在不需要媳婦,只需要媽。」

  「不是……您,您這就是赤裸裸的霸權主義。」

  媽媽繡眉一挑:「我就是霸權主義,有本事你離家出走,自己過去。」

  我雙手緊緊摟住媽媽的絲襪美腿,谄媚的笑道:「我哪兒敢呀,您就是借我
一百個膽兒,我也不敢離家出走。再說了,我也舍不得離開媽咪您呀。」

  「一天到晚的就就會耍貧嘴。」

  媽媽對著我的後腦勺拍了一下,我疼的哎呦一聲。媽媽低頭瞧著我,遲疑了
片刻,伸手在我頭頂上揉了揉,問道:「打疼了?」

  我扁著嘴,點了點頭,然後將臉貼在冰冰滑滑的絲襪美腿上,裝出一副極其
委屈的模樣,說了聲疼。

  「活該,一天天就是欠打。」話說的雖然嚴厲,但手還是不停的在我腦袋上
輕輕揉著。

  「媽,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惹您生氣了。」

  剛才媽媽的震怒真的是把我嚇壞了,這會兒媽媽氣消了之後,我漸漸地被灰
色職業窄裙下的黑絲美腿所吸引。自從我知道了『抱大腿』這個網絡用語之後,
每次犯錯,我都會跪坐在地上,裝出一副開玩笑或者撒嬌的樣子,死死地摟住媽
媽的絲襪美腿。

  實際上我就是想揩媽媽的油,有時候鬧得歡了,還會假裝不小心的撩高媽媽
的裙子,偷瞄被褲襪包裹著的裙底美景。我知道這麽做是不對的,有悖倫常,但
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欲望,因爲實在是太刺激了。

  我從小就喜歡絲襪的觸感,性意識覺醒之後,更是對穿絲襪的美女情有獨鍾。
但我又不能去大街上偷摸別人的絲襪,只能在家裏對媽媽下手了,畢竟就算老媽
發現異常,也不會把我當做流氓扭送到派出所裏去,頂多湊我一頓,這個代價跟
偷摸絲襪美腿比起來,還是可以接受的。

  而且我懷疑,我之所以成爲一個重度絲襪癖患者,跟媽媽喜歡穿絲襪有關。
因爲我小時候的記憶基本上全都被格式化了,唯獨媽媽穿著各色絲襪的畫面,深
深地印刻在我的腦海深處。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我經常用這個理由來說服安慰
自己

  由於媽媽的影響,我對絲襪十分的了解,就比如今天媽媽腿上穿著的黑色連
褲絲襪,屬於天鵝絨絲襪,在透明度上比水晶絲稍微差了一些,但彈性更好,手
感更佳,綿密細致,柔軟順滑。

  我最喜歡媽媽穿這種絲襪,因爲絲襪表面帶著一點點的亞光,顯得更加高貴
典雅一些,跟媽媽的氣質很襯。

  可能是我摸得過於投入了,媽媽感覺到了不對勁兒,揉著揉著,突然擡手對
著我的腦袋又是一下,呵斥道:「起來!一天到晚的像什麽樣子。」

  雖然萬分不舍,但我還是松開媽媽的黑絲美腿,想要站起來,但是由於跪的
時間有點太久了,腿麻了,起到一半,『噗通』一聲又給跪了下來。

  媽媽愣了一下,隨即噗嗤一樂,笑著說:「你幹嘛呢,還沒過年呢,行這麽
大禮,又沒有壓歲錢。」

  我這跪都跪了,幹脆更徹底一點吧,直接上身伏地,磕了個響頭,朗聲說道:
「多謝母親大人養育之恩。」

  「貧氣!起來。」媽媽踢了我一腳,黑色尖頭高跟鞋踢在我身上還挺疼的,
但心裏卻很爽,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什麽受虐侵向。

  「拉我。」我伸出手去,媽媽猶豫了一下,握住我的手,稍一用力,順勢將
我拽了起來。

  媽媽坐到床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對我說:「過來,坐下。」

  我見她臉上表情和緩了許多,氣兒已經消了不少,按照慣例,接下來應該是
苦口婆心的說教環節了。雖然極不耐煩,但我還是乖乖地坐在了媽媽的身邊。媽
媽擡手撫摸著我的頭發,柔聲說道:「兒子,媽不是不讓你談戀愛,關鍵是現在
是高三,是你人生中至關重要的一年,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咱們能不能把心收一收,用在學習上?」

  媽媽面帶微笑,眼睛裏透著慈祥,周身散發著母愛的光芒,但我知道,一旦
我說一個不字,那麽迎接我的將是雷霆震怒。

  「媽,我真的很努力的在學習了。」

  「有多努力。」

  「很努力了,你看我每次都能考進全班前十名。」

  「但是你只是年級前一百名而已,而且你們這個學校又不是重點高中,以你
現在這個的成績,考上普通一本都有些勉強。」

  我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裝作虛心受教的樣子。

  媽媽表現出罕見的溫柔,輕聲細語的說道:「我想好了,以前是媽媽忙於工
作,放松了對你的管教。現在……咱們必須從現在開始,全力以赴,沖刺高考。」

  「不是,媽,我一直在沖刺呀,您看我每天那卷子都寫不完,我連遊戲都解
了,只是偶爾抽出一小會兒的時間,跟依依親熱一下,排解一下壓……力……」
我見媽媽臉上重新挂起了寒霜,馬上改口:「當然,那都是過去式了,從現在開
始,一切娛樂項目,全部取消。從現在開始,我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
賢書。您看行嗎?」

  媽媽摸了摸我的額頭,微笑著說道:「我就知道我兒子懂事兒。所以呢,你
那個郵票也不要玩了,我先替你收起來。」

  「啊?」我驚叫著站了起來:「郵票也要沒收啊。」

  「不是沒收,是媽媽暫時替你保管。」

  「那些……那些都是我寶貝呀,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呀。」

  媽媽收起了笑臉:「你這一會兒今生至愛,一會兒寶貝命根子的,你到底還
有多少割舍不下的?啊?怎麽讓你專心學習就這麽難呢?」

  我雙手合十,哭喪著臉說:「它們只是可憐又無助的郵票,影響不了我的學
習的,您就放過它們吧。」

  「你這剛正經沒一會兒,又開始耍起貧嘴來了。」媽媽面無表情的說道:
「快點給我拿出來,別讓我自己動手找啊。要是讓我動手,那我可就真的給你沒
收了啊。」

  我無奈的扁著嘴,從書架頂上拿下來一本集郵冊,交到媽媽手裏。媽媽翻了
翻,問道:「就這些。」

  「就這些。」我點了點頭,但實際上這只是最普通的一本,貴重的那一本已
經被我藏起來了,當然我並不是防著老媽,而是防著那個小賊丫頭。

  媽媽不懂郵票,翻了幾下便合起來了,起身摸了摸我的頭發,笑著說道:
「這才是我的乖兒子,好好學習。」

  我接了一句:「天天向上。」

  「知道就好。」說完,媽媽離開了房間。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癱軟在了床上。不管怎麽說,這一關算是安全的度過
去了。我現在有點擔心陸依依,但手機被老媽沒收了,聯係不上,又不敢去她家
找她,也只能等開學再說了。

  這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躺了一會兒,媽媽推門進來,叫我起來,說是要帶
我出去吃飯。這也算是流程的一部分,先暴揍一頓,然後唠叨一番,最後領出去
吃頓大餐,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老計策了。

  媽媽進屋換了一身衣服,白色蕾絲邊襯衣,卡其色掐腰風衣,黑色及膝裙,
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膚色絲襪以及黑色磨砂高跟短靴,手上挎著新款普拉達包包,
平時盤起的頭發也放了下來,紮了個低側馬尾,臨出門前戴上一副墨鏡,整個人
的氣場馬上從職場女強人變成了都市辣媽。

  我跟在後面,剛剛關上大門,媽媽忽然想了起來,問我妹妹去哪兒了,我實
話實說,告訴她妹妹看電影去了。媽媽一手挎著包,一手掏出手機發微信,等到
了小區大門時,媽媽小聲嘀咕了一句,將手機收了起來。

  我沒問,但估計是媽媽叫妹妹一起去吃飯,但妹妹跑沒影了,叫不回來。

  媽媽帶著我打車去我們常去那家西餐廳裏吃西餐,這裏的小牛排非常好吃,
可惜的是,吃飯的時候媽媽還是不停的唠叨著學習的事,我只能一邊吃一邊假裝
乖巧的點頭稱是,實際上是跟著牛排一起吞下了肚子。

  用餐結束,準備離開時,忽然有個男人的聲音叫了媽媽的名字,回頭一瞧,
兩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微笑著朝我們走了過來。媽媽一怔,笑著打招呼:「李
總,在這裏遇見您,實在是太巧了。」

  「是呀,太巧了。公司裏天天見,好不容易歇班,還要讓你遇見我。」走在
前面的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望向我,笑著問道:「這是……你弟弟?」

  媽媽掩嘴笑道:「哪兒呀,這我兒子。」

  「哦!」李總驚訝道:「你兒子這麽大了呀!你總說你兒子調皮搗蛋,我還
以爲你兒子剛上小學呢。原來這麽大了呀。」

  我乖巧的鞠了個躬:「叔叔好。」

  「哎呦,真懂禮貌。家教真好。」李總誇了兩句,然後向媽媽引薦他身後的
平頭男子:「這位是希成的陳總。這位是我們市場部的經理……」

  「鄭怡雲。」

  平頭男子微笑著看著媽媽,媽媽同樣微笑著看著她。

  「啊,你們認識呀?」李總有些意外。

  媽媽微微點頭:「是呀,老同學了。」

  平頭男子陳總笑著說:「十幾年沒見了。」

  李總說:「那正好,這可太巧了。找個地方一起坐一下吧,老同學見面,有
的聊了。」

  「改天吧,我下午跟我兒子還有些事兒要忙。」媽媽的臉上挂著很商務的微
笑。

  李總看了看陳總,說:「那也行,改天有時間吧。」

  寒暄了幾句,告辭之後,媽媽快步離開了餐廳,我緊追在後面,奉承道:
「媽,您剛才那舉重若輕的架勢,真帥。簡直就是職場女強人。」

  本來想拍馬屁,結果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媽媽扭頭說了句:「廢話,你媽本
來就是職場女強人,也就是回家見了你們,才變成家庭主婦老媽子的。」

  我挑起大拇指,贊道:「您這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不僅貌若天仙,還氣質
非凡,老爸能娶到您這樣的老婆,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以後找老婆,也得
找您這樣的。」

  媽媽譏諷道:「呦,不找你那依依姑娘了?」

  「陸依依哪兒能跟您比呀,她在您面前頂多就是一端水丫鬟。」我想起了剛
才的畫面,問道:「媽,您和那個什麽陳總,真的是同學啊?」

  「是啊,怎麽了?」

  「他看你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對呀。」

  「哪兒不對了?」媽媽斜乜著我。

  「說不清楚,就是有點不對。」我不敢跟老媽說,那男的眼神裏透著一股子
饞勁兒,就跟我看見穿絲襪的美女時的眼神兒一樣,外表假裝正經,腦子裏全是
肮髒龌龊的想法。

  沈默了片刻,媽媽說道:「他比我高一年級,是我的學長。他……以前追求
過我。」

  「那您答應了嗎?」我愣了一下,故作驚訝道:「那男的跟我的眼睛有點像,
我該不會是你跟他的私生子吧?哎呀~ !」

  我的腦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一天到晚的胡說八道。」媽媽訓斥了一句,然後說:「我就沒搭理他。」

  「爲什麽呀,我覺著,他挺帥的啊,感覺比老爸要帥。」

  「那人人品不行,上學的時候,他把一個低年級的學妹搞懷孕了,然後逼著
人家把孩子打了。」

  「那這男的是夠渣的。」

  媽媽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著我,自嘲道:「我跟你說這些幹嘛。」

  我嘿嘿笑道:「好八卦呗。據科學實驗表明,八卦可以迅速拉近彼此這之間
的關係。」

  「得了吧,咱們倆的關係夠近了。我現在巴不得你離我遠點呢。」

  我剛要說話,無意中瞧見前面的人群裏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確
實是老爸沒錯,而他的身上是一位十來歲的美貌少女,雙手挎著他的胳膊,頭枕
在他的肩膀上,兩個人的行爲舉止十分的親密。

  我嚇了一跳,怕媽媽看見,故作驚訝的指著另外的方向,說道:「哎呀!那
不是……那不是那個誰嘛。」

  媽媽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瞧了半天,問道:「誰呀?」

  「那個那個……演電視劇的那個,經常演皇帝的那個。」爲了替老爸打掩護,
我開始胡扯起來,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這樣做。

  「張鐵林?陳建斌?張國立?唐國強?」媽媽還在那兒猜呢,最後急了:
「到底是誰呀?」

  我回頭瞧了一眼,確認老爸已經不見了,這才撓著腦袋,憨笑著說道:「是
我看錯了。」

  媽媽白了我一眼:「瞎耽誤工夫。」

  一路上我心裏直犯嘀咕,老爸跟那個年輕女孩到底是什麽關係。又想起早上
妹妹說的話,老爸最近的行爲是有點反常,神神秘秘的,難道跟著年輕女孩有關?

  帶著疑惑回到了家,媽媽一邊彎腰脫高跟短靴,一邊問道:「怎麽了,一路
上愁眉苦臉的,跟別人欠你錢似的。」

  我隱約覺著這不是小事兒,沒搞清楚之前,不敢跟老媽說實話,隨口編了個
瞎話糊弄過去了。換了鞋去上廁所,等我再出來的時候,好像聽見老媽在臥室裏
跟我說話,我過去推開房門,問了句:「您說什麽?」

  但眼前的一幕讓我一呆,此時媽媽已經脫掉了外套襯衣以及裙子,只見她背
對著我,上半身微微前躬,雙手伸到背後,在解紫羅蘭蕾絲胸罩的口子,沒有了
衣服的遮擋,細膩如瓷器般的雪白肌膚裸露在外,圓潤可愛的肩頭,絲滑如綢的
美背,纖腰如束素,完全沒有中年婦女的臃腫肥胖;下面是膚色連褲絲襪,緊緊
包裹著肥美的翹臀,隱約可見內裏的深色內褲,神秘且性感,格外的誘人。

  這種胸大腰細臀圓的葫蘆身形,是男人們最饞的身形,完美如母親大人,更
是萬中無一。

  「我說等會兒北北回來了,知道咱們出去吃西餐沒有帶她去,肯定會生氣的。
等會兒你去超市買些……」話說到一半,媽媽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猛地回頭,見
我半邊身子從門外探了進來,正呆愣愣的看著她,連忙抓起床上的衣服,擋在胸
前,略顯尴尬的呵斥道:「一天到晚瞎看什麽。」

  我嘿嘿傻笑:「看仙女下凡。」

  媽媽伸手抓起梳妝桌上的一個塑料化妝瓶,朝我丟了過來,罵了一聲:「滾!」

  我趕忙關上房門,溜了出去。剛才的那副唯美畫面,卻在我的腦海裏,久久
不能消散。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1-7 21:46 編輯 ]
2020-1-4 23: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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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1.4)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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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1-7發表於第一會所


                                1.4

  雖然被媽媽逼著學習,但整個下午,我腦子里全都是媽媽被褲襪包裹的美臀
以及老爸和那個美少女一起逛街的畫面,哪兒有心思學習。

  傍晚快吃飯的時候,妹妹在外面玩夠了,哼著小曲兒回到了家,本來開開心
心的,結果一進門就被老媽劈頭蓋臉的狠罵了一頓。妹妹被訓的有些蒙圈,完事
兒之後她拽著我來到陽臺,低聲問我老媽為什麽發那麽大的火。

  我覺著老媽肯定是因為上午的事兒,心里的氣兒沒有撒幹凈,但已經揍了我
一頓,不能再翻舊賬了,壓了一下午,最後全都發泄到了妹妹頭上。但這事兒沒
法跟她明說,只能裝糊塗,隨口說道:「誰知道,可能是工作上的原因吧,我都
裝了一天孫子了,結果你撞槍口上了。算你倒黴。」

  妹妹撇著嘴,嘀咕了一句,轉身要回房間。老爸的事兒我煩了一天,正愁找
不著人商量呢,就把她給拉了回來,將中午吃飯時的事情跟她說一邊。

  妹妹聽到之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驚訝的看著我:「什麽,你們中午去吃牛
排,竟然沒有叫我?」

  真是知女莫若母,她的反應跟老媽想的一模一樣。

  「誰讓你一早就出去了,老媽肯定聯系你了,誰讓你不回來的。」

  「她叫我去吃飯,可也沒說是去吃西餐呀。再說了,明明是你把我騙出去的。

  不行,你賠我牛排。」

  「這都不重要,你剛才沒聽清我說什麽嗎?老爸挎著一個跟你年紀差不大大
的女生,一起逛街呢。還挺開心的。」

  妹妹這才將思緒拉了回來,沈吟片刻制後,皺眉說:「難怪他最近總是神神
秘秘的,原來是在偷偷的約會小女生。啊~ !」

  妹妹忽然驚呼一聲,嚇了我一跳,忙問她怎麽了,她說:「這事兒要讓老媽
知道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我白了她一眼:「廢話,這還用你說?」

  妹妹眉頭一皺,一臉的愁容:「可紙總是包不住火的,老媽遲早是要知道的。

  到時候他們的感情就會產生破裂,先吵架,再動手,最後說不定還要鬧離婚。」

  她忽然擡起頭來,一本正經的問我:「要是他們真的要離婚的話,你跟誰過?
先聲明啊,我是一定要跟媽過的。你是淩家的長男,有傳宗接代的義務,所以你
大概率會被判給老爸。老爸要是再跟那個小女生結婚的話,那到時候你就得叫那
個小女生媽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你這小腦袋瓜子里,一天天都在想著什麽呀。這都
還是沒影的事兒呢,要萬一那個女生只是老爸朋友的女兒呢?要萬一那個女生是
咱們的遠房親戚呢?你仔細想想,老爸真的要搞婚外戀,那也得找個年紀差不多
的女人吧,怎麽會找一個高中女生呢?咱爸長得是有點小帥,但也沒有帥到能迷
倒女高中生的地步吧。」

  「可能那個女生只是圖他的錢。可能她是被老爸包養了呢?」

  「老爸雖然事業有成,工資也不低,但包養一個女高中生可是要很大一筆錢
的,老爸哪兒有那麽多錢。」

  妹妹斜乜著我:「說的好像你很懂的樣子。」

  「我猜的。」

  就在這時,媽媽突然出現在了我們身後,狐疑的問道「你們倆躲這兒幹什麽
呢?嘀嘀咕咕的,有什麽話不能讓我聽呀?」

  我們倆嚇了一跳,我趕緊裝摸做樣的伸出手來,喊道:「還錢!上個月借你
的錢,趕緊還給我。媽,北北是老賴,欠我錢不還。」

  妹妹雙手叉腰:「你才是老賴呢,我什麽時候欠你錢了?」

  媽媽嘆氣道:「你們倆有完沒完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出來吃飯。」

  我們倆對視了一眼,跟著媽媽來到了餐桌旁,我掃了一眼,只有三雙碗筷。

  剛要開口,妹妹卻搶先問道:「媽,我爸呢?他不回來吃飯啊?」

  「誰知道去哪兒了,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

  我與妹妹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坐下來乖乖吃飯。飯後,媽媽自己收拾餐
桌,讓我們各自回屋學習。我心里壓著事兒,一會兒是老爸跟那個女生,一會兒
是陸依依,一會兒是媽媽的絲襪美腿,腦子里一團亂麻,哪兒有心思學習。

  手機、電腦、漫畫都被老媽收走了,下午閑的我都把屋子打掃了兩遍了,這
會兒實在沒什麽事兒可幹,就在書桌抽屜里亂翻,結果找到了一個老舊的收音機,
幸虧還有電,幹脆趴桌上聽起了電臺廣播。

  就在我聽得昏昏欲睡之時,身後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不用回頭也知道進來的
是誰,嚇得我一個機靈,趕緊坐直了,但收音機卻沒能及時關掉。

  媽媽大步走了過來,對著我的頭拍了一下,伸手把收音機奪了過來,氣道:
「讓你學習怎麽這麽費勁呢,哪兒來這麽多小玩意兒。你還藏了多少東西?」

  「沒了,沒了,都沒了。」

  「真的都沒了?」

  「不信你搜。」

  媽媽盯著我瞧了片刻,說了句:「好好學習。」然後拿著沒收的收音機離開
了房間。

  按說能分心的東西都沒了,應該可以專註的學習了,可還是不行。也不知道
怎麽了,坐這兒看一會兒書就覺著腦子發脹,眼皮直打架,最後幹脆啥也不幹,
趴桌子上打起了盹兒。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過了多久,腦袋上忽然挨了一下,本能的坐了起來,擦了
擦嘴角的口水,扭頭望去,只見媽媽蹲著一杯熱水,陰著臉站在我的身後。我趕
緊裝摸做樣的低頭做卷子,嘴里嘀咕著:「真難,這道題真難做。」

  「別跟我這兒裝蒜了。」媽媽將手里的水杯用力放在了書桌上,氣道:「你
就這麽好好學習的呀。」

  「我真的在好好學習,我是用腦過度,休息了一下,剛趴下你就進來了。」

  媽媽什麽話也沒說,轉身離開的房間。我正覺著有點反常呢,媽媽又回來了,
手里還搬著一張椅子,放在了我的身旁。

  我忙問:「您……這是什麽意思?」

  媽媽坐了下來,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兩條纖細美腿交疊翹起,面無表情
的看著我,冷冷的說道:「看著你,省著你再開小差。」

  我急了:「您……您這有點過分啦,您還在這兒我怎麽學習。」

  「我在這兒你還不能學習了?那到時候你要上了考場,人家監考老師就在你
身邊站著,你能把人家趕出去?」

  看來媽媽鐵了心要在這兒監視我,我也只能無奈的被動接受了。她往我旁邊
一坐,別說開開小差打盹兒了,就是身子癢癢,撓一下都要被她警告,這比學校
上自習課還要嚴格。

  我試探性的問道:「媽,您打算以後一直這麽盯著我呀。」

  「我哪兒有那麽多閑工夫,我現在是在給你做矯正,等你什麽時候能集中精
神學習了,我就功成身退了。」

  「得,那您得在我身邊呆一輩子了。」我小聲嘀咕了句。

  「說什麽?」

  「我說您真是堪比三遷的孟母。」

  「少耍貧嘴,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

  這時,媽媽的手機『叮』的一聲來了消息,她拿起手機查看,我低著頭假裝
認真學習,眼角余光卻不由自主的瞟了過去。媽媽在家的時候會換下職業裝,穿
上寬松的針織長衫,好像連衣裙一樣直接蓋過臀部,絲襪則會換成打底褲,雖然
跟連褲襪很像,但比絲襪稍微厚一些,光感以及透明度稍微差一些。也許是舒適
度更高吧,我也沒穿過,也不知道是什麽感覺,反正媽媽回家之後都會換上。

  頭發有時還是盤著,有時則會放下來紮一個松散的馬尾辮,看起來很隨性。

  當然,這樣的家居打扮在我眼里也不是一無是處,雖然觀感上稍微欠了點,
但卻多了一份慵懶的氣質。尤其是媽媽彎腰幹活的時候,撅起渾圓肥美的屁股,
我總是忍不住想要從後面抱住她,然後問一句,『太太,需要幫忙嗎?』

  今天媽媽就紮了個低側馬尾,還綁了個蝴蝶結,上身是黑白條紋的針織蝙蝠
長衫,下身是膚色打底褲,腳上踩著熊貓棉拖鞋。打底褲有些像女子花滑運動員
穿的那種肉色打底褲,近看感覺有些厚,但離遠了看,又好像什麽都沒有穿。

  媽媽低頭看手機,嘴角掛著笑意,下意識的咬著右手拇指的指甲,看起來有
些俏皮。我手里的筆一下一下的輕輕地敲打著桌面,有些心不在焉,結果一不小
心將筆滾到了地上。我趕忙彎腰去撿,起身時下意識的伸手扶了一下媽媽的大腿。

  媽媽擡頭看了我一眼,我假裝不在意,繼續寫卷子,但就是剛才扶了那麽一
下,讓我久久不能釋懷。雖然打底褲的手感不如絲襪,但這種不經意之間的觸碰,
卻讓人感覺格外的刺激。這下我的註意力完全轉移了,更沒心思看書了。

  媽媽還在看手機,過了一會兒,我忍不住,猶豫了片刻,然後故意將筆滾到
了地上,彎腰去撿。這一次我直接按在了媽媽的大腿上,發出無意義的呻吟聲,
好像很吃力的樣子,在地上來回尋找著。

  書桌下面有些黑,但我仍然能看清楚媽媽包裹著肉色打底褲的小腿,以及穿
著熊貓棉拖鞋的可愛腳丫。我真的很想攥住那纖細圓潤的腳腕,輕輕地握一握,
可惜有賊心沒賊膽,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了。

  我假裝廢了好大得勁,將筆撿了起來,起身時故意加大了力量,趁機在媽媽
的腿上輕輕地捏了一下。不得不說,媽媽的這雙美腿真是迷死人了,看起來纖細
修長,但摸在上面,隔著打底褲都能感覺到那綿軟的肉感,這肉感跟中年婦女身
上的松弛肥胖的肉感又不一樣,很明顯平時有保持鍛煉,緊致卻沒有肌肉的硬度,
摸起來真的很舒服。

  媽媽拿著手機,擡眼看著我,我假裝不好意思,憨笑一下,開始寫卷子。媽
媽沒說什麽,繼續低頭看手機。

  過了五六分鐘,我心里又開始癢癢了,一不小心,筆又一次滾到了地上。我
剛要將手搭在媽媽的大腿上,彎腰去撿的時候,媽媽一把將我的手打到一邊,斥
道:「你有毛病啊,筆一直往下掉。」然後她彎腰將筆撿了起來,重重的拍在了
書桌上,並嚴厲警告:「你要再把筆往地上掉,小心我踢你啊。凈出幺蛾子。」

  我不知道媽媽是不是發現了我的小心思,但我真的不敢再耍花活兒了,老老
實實的低頭寫卷子。但是媽媽手機里一直有消息傳來,搞得我有些心煩意亂,忍
不住敲著桌子說道:「唉唉唉,鄭怡雲女士,你打擾我學習了,要玩手機請去客
廳里玩,好嗎?」

  媽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身離開房間。我以為她走了,剛準備松口氣,沒想
到她又回來了,坐下來說:「是媽媽不對。我把手機放到客廳里去了,你可以認
真學習了。」

  沒想到老媽這麽執著,我也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在她的監視下,認真學習
了。

  就在我好不容易快要將卷子做完的時候,房間突然一黑,停電了。每次教室
里一停電,所有人就跟翻身農奴把歌唱一樣,開始拍桌子砸板凳,亂嚎亂叫。由
於在學校里養成的習慣,這會兒家里停了電,我也忍不住大吼一聲:「停電啦~ !」

  那邊馬上傳來了妹妹的聲音:「知道啦~ !」

  緊接著我的頭上就挨了一下,以及媽媽的訓斥:「停電就停電,你鬼叫什麽。」

  我也不知道她在黑暗之中,怎麽就打得這麽準,就跟事先瞄好了一樣。我揉
了一下腦袋,起身說道:「媽,您別怕,有我在。」

  「有你在才危險呢。我手機在沙發上,你去給我拿過來。」

  「遵命,長官。您在這兒呆著,我馬上去。」

  由於瞬間停電,眼睛尚未適應,房間里黑乎乎的一片,我本能的伸手向前摸
索,結果右手摸到了媽媽的身上,雖然隔著針織衫,但是仍然能夠感覺到那肥美
綿軟的肉感,就像是剛出籠的大白饅頭,我很確認那是媽媽的乳房,但仍然下意
識的捏了一下,又大又圓,還有彈性。

  「往哪兒摸呢!」媽媽嬌喝一聲,將我的胳膊打到了一邊。

  我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就把你手給剁了。」媽媽訓了一句,沈默片刻,說道:
「還不快去,楞著幹嘛。」

  我趕忙摸索著繞開老媽,去客廳里拿手機,媽媽嘴上說著讓我去,結果她跟
在我的身後一起往外走。黑暗之中,我背著媽媽偷偷聞了一下手掌,恍惚之間,
好像聞到了一股奶香味,腦子暈暈乎乎的,我決定一輩子不洗手了。剛出臥室門,
正好妹妹拿著手機出來了,替我照了一下,拿到了媽媽的手機,順便找到了手電筒。

  哪知剛把手機交給媽媽,正商量著找原因呢,家里又來電了。與此同時,大
門傳來開鎖的聲音,老爸回來了。

  「剛才停電了?」老爸一邊換鞋一邊問。

  「你這一天都上哪兒去了?休息一天也不在家里呆著,現在才回來。」媽媽
沒好氣的反問道。

  「那個……同事家孩子有了點事兒,我去幫了個忙。」老爸的話語有些遲疑。

  我跟妹妹對視了一眼。

  媽媽繼續追問:「什麽事兒呀,要忙一天。」老爸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她
提鼻子一聞,問道:「你喝酒了?」

  老爸說:「同事家的孩子也上高中,快考大學了,小東今年不是也要考大學
嘛,找我過去商量了一下,晚上就喝了兩杯。」

  媽媽嗤笑:「自己家里的孩子你都不管,還去管人家的孩子,你就是故意出
去躲清閑。你兒子都快上天了,你知不知道。」

  老爸回頭看著我:「你又怎麽了?惹你媽生氣了?」

  「沒有啊,我很乖呀,一直在家學習。」我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媽媽瞪了
我一眼,兩口子一塊兒回屋去了。

  我小聲對妹妹說:「我說是誤會吧,得虧沒跟老媽說。」

  妹妹斜乜著我:「還不是你搞得。」

  「是你先疑神疑鬼的,弄得我神經兮兮的。」我回想了一下中午的畫面,說
:「那個女孩子倒是蠻漂亮的,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兒。到時候可以讓老爸介紹一
下。」

  「死變態,小色狼。」妹妹白了我一眼,轉身朝臥室走,我追在她後面抗議
:「唉唉唉,你可以說我是變態,也可以說我是色狼,但你不能說我是死變態,
也不能說我是小色狼,我哪兒小了?」結果被妹妹擋在了門外。

  星期一開學,本來要跟依依道歉,結果她一直躲著我,說是挨了媽媽的訓,
高考之前要離我遠點。我知道這是兩位媽媽聯起手來棒打鴛鴦,我也沒轍,連哄
帶勸,好說歹說,總算是保住了這份兒戀情,只不過是從地上變成了地下,至於
上床的事兒那是想都別想了。

  但我畢竟是個氣血旺盛的大小夥子,又開了竅,食髓知味了,搞個對象,別
說上床了,連拉拉手親親嘴都不讓,那誰頂得住啊。一兩天還能忍,時間長了真
受不了,腦子里全是那方面的事兒,見了外號老巫婆的語文老師,都要在腦子里
YY一段。

  更可怕的是,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關註老媽了,她今天穿的什麽,她化的妝好
不好看,每次看到她穿絲襪,身體里都會有股無名欲火,自兩肋升騰而起。實在
憋不住了,還會鋌而走險的偷媽媽的絲襪套在雞巴上打飛機。

  最最可怕的是,有一天晚上我竟然夢了一個夢,夢里媽媽用她那性感的小嘴
裹著我的雞巴,又吸又吮,還不時地用舌尖舔著龜頭冠狀溝,爽的我狂射不止。

  結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竟然遺精了,弄得睡褲黏黏糊糊的,又不敢跟媽媽
說,只能自己偷偷地藏了起來。

  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有些害怕了,以前我會偶爾揩媽媽油,吃媽媽的豆腐,
但我很清楚她是我媽,我只是過過手癮而已。最近我才意識到,自己越來越將她
當做女人來看待了,一個性感成熟的美麗女人,我甚至會幻想著同媽媽在家里各
個角落里瘋狂做愛的畫面。

  我知道這是瘋狂的,這是錯誤的,但我越是壓抑,心里的欲望越是旺盛,為
了緩解這種欲望,我經常悄咪咪的占媽媽的便宜,在享受著這份刺激的同時,心
里卻又無比的自責。玩歸玩鬧歸鬧,她畢竟還是我敬愛的母親大人。

  至於老爸疑似出軌的事情,事後我仔細想了想,感覺不大可能。老爸那麽老
實一個人,也沒什麽花花腸子,又怕老婆,怎麽會搞外遇呢,而且對方還是高中
女生,簡直太天方夜譚了。

  我同高考與欲望同時做著雙線鬥爭,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來月。一天下午放
學,跟著幾個哥們兒並排走出校門,無意間看見不遠處站著的一個漂亮女生,她
長得不算低,卻給人一種嬌小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那巴掌大的小臉蛋吧。

  她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梳著兩條拳擊辮,上身穿著紅白棒球衫,下
面是寬松九分褲以及帆布鞋,很是街頭範兒,瀟灑利落,又充滿了少女的元氣。

  那女生直勾勾的盯著我們,我覺著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好朋友林
子凡小聲對我們說:「那女生長得挺好看啊,沒見過啊。」

  「不是我們學校的。」另一位同學小聲說。

  「她一直看我們幹嘛,你們誰認識她呀?」

  那女生的視線確實隨著我們幾個人在移動,可我們誰也不認識她呀,也沒當
回事兒。

  第二天,那個女生又來了,還是放學的時候站在學校門口,盯著我們幾個看。

  林子凡笑著說:「她還是不是暗戀我們誰呀?」

  「暗戀誰?」

  「我們里面誰長的最帥?」

  「反正不是你。」

  「那也不是你。」

  我始終覺著那個女生有點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一直到了第四天,她還是
站在那里,面無表情的盯著我們看。林子凡實在忍不住,提議派一個人過去跟她
搭搭訕。結果大家一致決定讓我去,原因是我能說會道,臉皮厚、不要臉。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臉皮厚還是不要臉,反正被他們給推了出來,正好我也
有點好奇,就過去了。

  女孩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朝她走來,快到跟前的時候,突然轉身走掉了。當我
看到她的背影時,猛地想了起來,她就是那天挎著老爸胳膊,一起逛街的小丫頭。

  按老爸的說法,她應該是老爸同事的女兒。

  那照這麽說,這丫頭應該是沖著我來的,可為什麽每次都站的遠遠的,只看
著我,也不說話。她到底想幹什麽呀,怪滲人的。

  吃完晚飯,老爸坐沙發上看電視,我趁著媽媽收拾的時候,坐到他旁邊,小
聲說:「爸,上個月你不是說去你同事家,商量她女兒高考的事兒嗎?」

  老爸聞言一怔,神情有些緊繃了起來,狐疑的看著我:「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就問問,那個女生,那個女生她叫什麽名字,我認識嗎?」

  「我同事的閨女,你怎麽認識。」

  猶豫了片刻,我小心翼翼的問道:「爸,那天中午,我在街上看見你跟你一
個小女生,手挎著手一塊兒逛街,那女孩兒是不是你說的,你同事的女兒?」

  老爸明顯一驚,遲疑了片刻,連連點頭:「是是,就是,就是我同事的閨女。

  那天中午我帶她去買教材。」

  我心里有些疑惑,老爸這人有些雲淡風輕,是個撒手掌櫃,我快高考了他都
沒操心過,怎麽會陪一個同事的女兒去買教材。

  沈寂了片刻,老爸低聲問道:「這事兒你媽知道不?」

  「不知道。」停了一下,賤兮兮著反問道:「您怕我媽知道?」

  「我怕什麽,我……我有什麽好怕的,就是你媽這人比較多疑,我怕她誤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事兒就別讓她知道了。」

  「啊~ !那行,不告訴我媽。不過嘛……爹地呀,這個月的零花錢……有點
超支了。」我沖他嘿嘿一笑,老爸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低聲罵道:「好的不學,
一天到晚琢磨這個。說吧,多少錢?」

  我伸出兩根手指,老爸說:「明天早上我放電視後面,自己去拿。」還不忘
提醒一句:「省著點花啊,別一天到晚大手大腳的,咱們家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

  「是是是,不是大風刮來的,是地里刨出來的。我一向勤儉節約。」

  就在這時,媽媽從廚房里出來,我們倆就跟做賊被抓了臟似的,連忙坐好,
假裝看電視,好像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一樣。媽媽看了我們一眼,伸手在我腦袋上
彈了一下,然後勾勾手指,示意我跟她走。老爸給了我個眼神兒,我沖他豎了一
下大拇指,讓他放心。

  跟在媽媽身後,來到她的臥室里。媽媽用後背碰上房門,然後直勾勾的盯著
我。我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傻笑著說:「媽,我想起來了,我還有套卷子沒做
呢,我得趕緊回屋做了。」

  媽媽瞇著細長的丹鳳眼,既沒說話,也沒挪開地方,盯著我看了半天,直看
得我頭皮都快麻了,這才緩緩開口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又偷拿我的絲襪了?」

  我腦子嗡的一下,連忙裝傻充楞:「啊?什麽啊,我拿什麽了?」

  「我的絲襪!你沒拿?」

  「沒有啊,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再說一遍。」媽媽瞪著我。

  「我真沒有,我真的沒拿,我拿您絲襪幹什麽呀。」我假裝哭笑不得樣子。

  媽媽點了點頭,冷笑道:「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我……好端端的我見棺材幹啥。」我心里越來越虛了。

  媽媽瞪著我:「我上個禮拜剛買了三雙絲襪,轉眼就少了一雙,北北這段時
間又沒回來過,來來來,你給我分析一下,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是誰?總不會
是你爸吧?」

  「那也許……是家里招了賊了?要不就是專門偷女人內衣的變態?」我心虛
的已經開始胡說八道了。

  「我看你就是這個變態。」

  我嘿嘿傻笑:「您這玩笑開得,您兒子這麽優秀,怎麽成了變態了。」

  「我怎麽知道!好端端一個兒子,怎麽就成了變態了。」媽媽有些著急了,
然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柔聲問道:「你跟媽說實話,你到底拿沒
拿?你說實話,媽保證不打你。」

  老媽這人雖然脾氣暴躁,但有一點還是值得稱道的,就是講誠信,說一不二,
說不動手就絕對不會動手。但秋後算賬這種事兒,就在所難免了。事已至此,我
見媽媽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了,事實在那兒擺著呢,我承不承認其實都無所謂了,
倒不如幹脆點。

  「是……我拿了……拿了一雙。」

  「一雙?」媽媽瞇著眼睛盯著我。

  「一二……三雙。」

  「拿去幹什麽了?」

  「嗯……送給依依了。」

  「你把你媽當傻子呀。」

  媽媽畢竟是過來人,肯定知道我偷拿她的絲襪幹什麽用了,但這種事兒,就
算我知道她心知肚明,我也不能開口承認呀,實在太尷尬了。

  好在媽媽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走到梳妝臺前坐了下來,招了招手讓我走近一
些,然後一臉正色的問道:「你跟媽說實話,你除了偷我的絲襪之外,你在外面
有沒有偷拿別人的東西?或者……幹什麽出格的事兒?」

  我連忙舉手發誓:「沒有,絕對沒有。我敢跟您保證,百分之百沒有。您兒
子是有分寸的,我拿您東西,頂多是家庭內部糾紛,您氣急了揍我一頓。出去拿
別人的東西,那是違法犯罪,是要進監獄的。」

  「謔~ !你考慮的倒挺清楚。」媽媽苦笑著說道:「這點心思全讓你用在這
兒了,一天到晚的凈出點幺蛾子,什麽時候你要是在學習上下點功夫,那你得讓
我省多少心呀。」

  「是是是,我保證好好學習,保證讓您省心。」

  「你回去吧。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啊,你好好想一想。再有下次,看我不打爛
你的屁股。」

  出了父母臥室,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出的一身的冷汗,心臟到現在還再撲
通撲通的極速跳動著。媽媽剛才那意思很清楚了,她知道我幹什麽了,但是給我
留了面子,沒有挑明。而且她肯定也清楚我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才在最後加了那
麽一句警告的話。

  回到臥室之後,我從書架抽屜最底下的小盒子里,拿出一雙黑絲褲襪,放在
臉上輕輕的摩擦了一下,這是半個月前,媽媽換下來丟到洗衣筐沒來得及洗的原
味褲襪,我猶豫了好久才壯著膽子偷來的,為此我還提心吊膽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看來偷拿媽媽絲襪打飛機這事兒,真的沒法再幹了,這雙媽媽的黑絲原味褲
襪是我最後的收藏了,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

  接下來的幾天,那個女生沒有再出現在學校門口,我旁敲側擊的向老爸打聽
過她的消息,但老爸好像很忌諱的樣子,還讓我離人家遠點。雖然不知道那小丫
頭到底想幹什麽,但我覺著這件事兒就這麽過去了。

  直到一個周末下午,我跟陸依依約好了,一起去逛書店,當然是背著兩位媽
媽偷偷去的。我們兩家離得不遠,但她堅持讓我坐公交車出去繞一圈,然後在書
店門口見。

  公交站臺的人還挺多,就在我無所事事的等著六路車來的時候,身邊突然站
過來一人,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竟然是個漂亮的小女生。她紮著兩條拳擊
辮,上身穿著寬松的運動外套,下面穿著寬松牛仔褲;巴掌大的小臉上化了淡淡
的妝,兩只眼睛又大又亮,睫毛彎彎長長,忽閃忽閃的看著我,表情呆呆萌萌的,
像只無助又可憐的小動物。

  正是老爸同事的女兒。

  她盯著我,我看著她,沈默了片刻之後,我咧嘴一笑:「美女,你暗戀我呀?」

  她雙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反問了句:「你是誰呀?」聲
音輕靈悅耳,軟糯中又摻了一絲沙啞,有點二次元的感覺,很可愛很動聽。

  「你不認識我?」我嘿嘿笑道:「我是帥哥哥呀。」

  她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我。我也不在意,笑著追問:「你不覺著我眼熟嗎?

  我們以前在哪兒見過吧?哦,想起來了。」我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爸是不是在水利局上班?」

  「是呀,我爸是在水利局上班的。」

  「那就對了。」我一拍手:「我爸也在水利局上班,咱倆以前肯定見過。你
叫什麽名字?」

  她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也不在意,感覺公交車快來了,便笑著問她:
「美女,去哪兒呀?」

  「你去哪兒?」她反問。

  「我去新華書店。」

  「我也去新華書店。」

  「嘿,這不巧嗎這不是!」

  這時,6路車正好進站,我們倆隨著人流前後腳上了車。6路車是熱門線路,
乘客比較多,在中段上車,有個站的地方就不錯了,別提座位了。

  我跟著女孩一同擠到了汽車中段位置,人挨著人,是挺滿的,但也沒到沙丁
魚罐頭的程度。雖然剛才我嘴上說著巧合,但心里卻不大相信,這丫頭肯定是沖
著我來的,但到底是為了什麽,一時間也猜不出來。

  「你是不是找我有什麽事兒啊?」我試探性的問道:「你是不是遇見什麽麻
煩事兒了,想找我幫忙?」

  她看了我一眼,沒說吭聲。

  我繼續說:「有什麽事兒你盡管說,別客氣。我這人最喜歡助人為樂了,尤
其是漂亮女生。」

  她依舊沒有說話。我瞧著她的小模樣,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問道:「你多大
了?」

  「十五。」

  「那跟我妹一個歲數啊。不是,你今年參加高考?」

  她眼眸轉了轉,有些茫然,顯然沒明白我說的什麽意思。

  這時,公交車進站,下去幾個人又上來了幾個人,我跟前的乘客從一位老大
娘換成了一個年輕的少婦,碎花裙外加黑絲打底褲。我的視線本能的向著大腿移
了過去,雖然跟媽媽的美腿沒法比,但多少還是有些韻味的。

  我盯著瞧了一會兒,忽然想起旁邊還有一人呢,轉頭望去,見那女孩也在扭
頭看著我,剛才我的一舉一動她肯定瞧的清清楚楚。

  我笑了一下,想要掩飾尷尬,她的視線慢慢下移,從我身上轉到了少婦的腿
上,然後又回到了我的臉上,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些茫然,有些無辜。

  忽然,她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慢慢的擡了起來。我不知道她什麽意思,剛
要開口說話,她就牽著我的手,按在了少婦的大腿上。

  少婦呀的一聲驚呼,扭頭瞪著我,我也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她,然後她
一巴掌呼在了我的臉上。

  ……

  我被見義勇為的乘客們當成公交色狼,扭送到了派出所里。說我是色狼我認
了,說我是公交色狼,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和人身攻擊。我這麽懂事兒的孩子,
怎麽會在公共場合里做出這麽猥瑣的事情呢,我明明就是被人陷害的。

  無奈熱心乘客以及派出所里的警察叔叔,全都不聽我的解釋,他們義憤填膺,
異口同聲的指責我,小小年紀就敢在公交車上猥褻婦女,長大了那還得了?

  那位被我摸了大腿的少婦,更是怒火中燒,連打帶踹,瘋狂的在我臉上抓撓。

  我知道她是受害者,我不生氣,但我也是受害者呀!最可恨的就是那個小丫
頭,陷害了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們本來是要讓學校領導來領人的,在我一把鼻涕一把淚、並告知我馬上就
要高考了的哀求下,總算答應只通知家長。其實除了老媽之外,有一個人更適合
來派出所領我出去,但這個事兒有點丟人,我不想讓她知道。

  可惜事情就是這麽巧,怕什麽來什麽。

  我坐在派出所的問詢室里,焦急的點著腳跟,想象著老媽來了之後該是何等
的震怒,關鍵這事兒我還跟她解釋不清。

  這時,只聽屋外一個男人說:「蓉姐回來啦。」

  隨即一個英氣爽朗的女人聲音說:「回來啦。這小子喝多了,又打媳婦。帶
回來給他醒醒酒。」

  一個含含糊糊的男人聲音說「我……我……沒沒,沒打人。警察,警察阿…
…阿姨,我跟……跟我媳婦鬧著玩的。」

  「誰是你阿姨。唉唉唉,哪兒去啊,這屋呆著。」

  一個喝醉了的中年男子被推了進了,推他進來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女警察,
一身藏藍色警察制服,鵝蛋臉,馬尾辮,大約一米七,雖然已經人到中年,卻十
分的苗條,眼神淩厲,英氣十足。

  這人我太熟悉了,沒想到在這兒遇見她了。我生怕她認出我來,趕緊將身子
轉到一邊,低著頭,捂著臉。

  女警轉身走了兩步,忽然停了下來,倒退回房門口,探頭朝我看。

  「淩小東?」

  我見實在瞞不住了,擡頭笑道:「蓉阿姨,真巧,您什麽時候改這兒上班了?

  您不是在城關區派出所嗎?」

  她就是陸依依的母親,我未來的嶽母,沈蓉。

  「我調這兒半年了。」蓉阿姨一身警服,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將我上下打
量了一遍,問道:「你怎麽這兒呢?」

  「我……」我站起身來,凹了個造型,故作鎮定的說道:「我來看看您。」

  她當然不相信我的話,盯著我瞧了片刻,扭頭喊道:「趙小軍,你過來一下。」

  「怎麽了?」一個年輕男警察走到了屋門口。

  蓉阿姨指著我問:「他怎麽回事?」

  男警察看了我一眼,笑著說:「他啊,哈哈,公交車上猥褻婦女,摸人大腿,
被人抓了個現行。」

  我連忙申辯:「冤枉啊,我是被人陷害的。」

  蓉阿姨皺了皺眉,問我:「那你到底摸沒摸人大腿?」

  「我……摸是摸了。不是……可是……」我有些語無倫次。

  「可是什麽呀?」蓉阿姨一臉嚴肅的瞪著我。

  我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剛才已經解釋了半天了,也沒人信,幹
脆隨口胡謅起來:「我只是一個受力體,還有一個施力體,對我形成了作用力,
推著我的手放在了那位大姐姐的腿上。所以,我也是受害人,真正的加害者,是
那個施力體。」

  「那那個施力體呢?」

  「不知道。」

  「胡說八道。」蓉阿姨瞥了我一眼,轉身要走。我本來不想讓她知道這事兒
的,但現在已經知道了,那讓她幫我解決這事兒最好不過了。

  我趕忙追到門口,喊了一聲:「蓉阿姨。」

  蓉姨回頭瞪了我一眼,嚴厲道:「這兒沒你蓉阿姨。」

  「警察阿姨。」我見她臉色不太好看,連忙改口:「警察姐姐。」

  「什麽事兒?」

  我諂媚的笑道:「您是我的長輩,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也算是我的監護人了。

  我求您一件事兒,您能不能跟他們說一聲,先別通知我媽呀,您把我領回去
吧。」

  蓉阿姨嗤笑道:「呦,還怕你媽知道呀?你不是冤枉的嗎?」

  「我是冤枉的,可我媽這人不辨是非呀。她要是來了,肯定二話不說,先狠
狠地揍我一頓。」

  「活該,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蓉阿姨微微側頭,斜乜著我:「依依那事
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我就怕她提起這茬兒,嚇得不敢說話了。

  約莫過了半個來小時,走廊里忽然傳來一陣高跟鞋踩擊地面的聲音,清脆伶
俐、氣勢如虹,我嚇得一哆嗦,心說,來了來了。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媽媽已經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她依舊是那身灰色西裝筒
裙,黑色天鵝絨連褲絲襪以及黑色尖頭高跟鞋的OL裝扮,看來她是直接從公司
里被叫過來的。

  媽媽從一進門就怒視著我,踩著高跟鞋直奔過來,揮起手里的包包,劈頭蓋
臉的砸了過來,憤怒的吼道:「淩小東,你又作的什麽死!」

  我連忙抱頭,解釋道:「媽,您聽我說,真的是誤會,您先聽我說!」

  老媽根本不聽我解釋,轉著圈的追著打我。蓉阿姨著站在門口,雙手插兜,
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娘倆。


                               【未完待續】
2020-1-7 21:4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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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1.11發表於第一會所

                                                    
                               1.5

  雖然我也是被冤枉的,但是沒人相信。媽媽按著我的頭,一起鞠躬給人道歉,
再加上派出所民警的調解,少婦終於同意了和解。

  從派出所里出來,本以為媽媽會對我一頓暴揍,沒想到上車之後,就趴在方
向盤上,顯得很疲憊的樣子。她要是罵我一頓、打我一頓,我倒還能接受,畢竟
已經習慣了,她現在這個樣子,我反而有些內疚了。

  我將手輕輕地放在媽媽的肩頭,小聲說道:「媽,您別生氣。您聽我解釋。」

  「你別碰我!」媽媽一聲怒呵,使勁晃了一下肩膀,想要將我的手甩掉。

  我見她正在氣頭上,不敢再多說話了,只能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過了許久,
媽媽終於擡起頭來,長嘆了一口氣:「小東,你說媽媽該拿你怎麼辦呀?」

  我委屈巴巴的說:「媽,我真是冤枉的。我真是被陷害的。」

  「誰陷害你的?」

  「一個小女生,好想是老爸同事的女兒。」

  「你爸同事的女兒?」媽媽眉頭一皺:「她陷害你幹什麼?」

  「我哪兒知道,可能是看我長的太帥了吧。」

  「你胡扯!」

  「媽,您怎麼就不能相信我呢?」

  媽媽氣道:「我也奇怪呢,你怎麼就不能讓我相信你呢?」

  「我……」我一時語塞。是啊,我也納悶,什麼時候我在老媽心里成了這麼
沒有誠信的人了。

  沈默片刻,媽媽說道:「你也別怪人不相信你,你好好想一下,你自己的所
作所為,換了你是我,你能相信你自己嗎?」

  「我……我又怎麼了我?」

  「淩小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幹了什麼事兒,我沒把事
兒給你說透了,是給你留了面子。你真以為你媽是傻子呀。」媽媽怒視著我:
「我那天給你說的那些話,你到底聽明白沒有?」

  「明白,我明白。」我皺著眉,使勁點著頭。

  「你明白還在外面給我惹禍!你那天給我發的誓,都是放屁呀!」

  「我……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什麼都沒幹。你要不信,等會兒回去見了
老爸,讓他給我證明。」

  「別管你是不是冤枉的,你總歸是把我叫到了派出所里,跟你一起丟人了吧。」

  我一想,確實也是,以老媽的強勢性格,在派出所里跟人又鞠躬又賠禮的,
反正是挺丟人的。

  媽媽發動汽車,一路沈默,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回到家里,既沒罰我,也沒
罵我,砰的一聲,將自己反鎖在了臥室里,連晚飯都沒起來做,看來這次真的傷
了她的心了。

  老爸回來之後,我憤怒的將今天的事情跟他說了,想要讓他把那個同事的女
兒給帶過來,洗刷我的冤屈。老爸聽了之後,有些詫異,反問道:「她去找你了?」

  「是啊,還不止一次。」我咬牙切齒的問道:「她到底是誰呀,這麼陷害我。」

  老爸呆呆的楞了一會兒,然後慌慌張張的開始翻起了口袋,最後掏出幾張十
元鈔票,塞到我手里,盯著我說:「你不是說你零花錢不夠嗎?這是我買煙的零
錢,你先拿著,要是不夠了,改天爸爸再給你。以後那個女孩兒再去找你,你千
萬別理她。還有,這事兒千萬千萬不能讓你媽知道。」

  老爸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這里面肯定有鬼。難不成那女孩兒真的是他在外
面包養的小情人?可就算這樣,她幹嘛平白無故的來招惹我啊?

  想不明白,但老爸千叮嚀萬囑咐,威逼加利誘,最後搞得我啞巴吃黃連,有
苦說不出了。

  夜里,我被尿憋醒了,起床去上廁所。開門後,隱約聽到一些悉悉索索的說
話聲,側耳凝神,是從陽臺傳來的,好像是媽媽在打電話。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煲電話粥?不用猜也知道聊天對象是誰。

  我本能的感覺到電話跟我有關,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借著月光依稀可見,
媽媽穿著紫羅蘭的絲質睡衣,蜷坐在綠色盆植環繞的懶人沙發上,側著頭,將手
機夾在肩膀與臉頰之間,長發低垂,擋住了半邊臉,手里拿著精致的小刷子,漫
不經心的在腳上塗著指甲油。

  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了媽媽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銀紗,裸
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如精美的瓷器般,細膩、光滑,仿佛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如
同置身油畫一般,美的如夢似幻,我竟然有了一絲心跳加速的感覺。

  因為我的腳步很輕,媽媽並未發覺,唉聲嘆氣的說道:「你說的我都明白,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是真的皮,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

  聽這話的意思,說的確實是我的事情。我暫時忘了上廁所的事兒,好奇的躲
在角落里,想要聽她們到底說些什麼。

  只聽媽媽小聲地說:「我知道他現在是青春期,我也知道青春期的小男生臉
皮薄,我已經給他留足了面子了。前段時間他夜里遺精,弄了一褲子,也不知道
是不敢讓我知道,還是不好意思,他把褲子偷偷地藏起來了。後來我找東西的時
候給他翻出來了……沒有,我就是怕他不好意思,又給他塞回去了。」

  我臉上一陣滾燙,心里埋怨老媽,怎麼什麼事兒都跟人說呀。隨即又一想,
原來那條藏起來的睡褲,老媽早就發現了呀。

  「我現在就怕他出去給我惹麻煩,就好比今天這事兒,人家沒有追究,要是
換個較真兒的人,一怒之下鬧到了學校,或者給捅到網上,那他這輩子就完了
……廢話,我是他媽,我不操心誰操心,你操心呀。」

  我的心中有些感動,又感到一絲內疚,從小到大媽媽雖然沒少打我,但她為
了我的事情,真的沒少操勞。

  「我知道他是個惹事精,那我生都生了,還能怎麼辦,還能把他扔了啊?那
給你得了,你要不要?」

  剛剛的感動瞬間消散,看來老媽對我的怨念非常的深呀。

  「什麼叫我沒教育好……什麼叫我兒子勾引你閨女,你以為依依就是白紙一
張呀?現在互聯網這麼發達,他們什麼不知道呀……那不是咱們倆商量著要做親
家的嘛,怎麼怪我一人頭上了?」

  聽她的語氣,不像是在吵架,倒像是在開玩笑。

  「我都已經棒打鴛鴦,把他們倆分開了,你還要我怎麼樣啊。我現在就是愁,
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今天琢磨了一天,打算抽空帶他去看心理醫生……我真的
不是在開玩笑……我知道青春期的男孩子有生理需要,那咱不是已經給他棒打鴛
鴦了嘛……你說的倒輕松,你又沒養過兒子,你不知道……唉,我跟你說一件事
啊,你要保密,別給別人說啊。」

  媽媽忽然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小東他偷我絲襪,那個……你少裝蒜,
就是那個。」

  我現在感覺渾身都發燙了,老媽真的是,怎麼這種事兒都跟人說啊,您兒子
的臉不是臉呀。不過,倒也跟我猜的一樣,媽媽確實早就知道了。

  「你才有戀母癖呢!」媽媽半開玩笑的說:「你是他未來丈母娘,也算是他
半個媽了,他戀沒戀你呀?」

  我還腦海里忽然出現了蓉阿姨的身影,整天冷冰冰的,不茍言笑,沒有半點
親近感,躲還來不及呢,哪兒還敢戀呀。

  「本來就是,他不是戀母,他是戀襪,戀絲襪。」

  其實我現在也有些糊塗了,以前我很清楚,自己就是單純的迷戀絲襪,但最
近好像越來越關註媽媽本身了,哪怕是她沒有穿絲襪的時候,我也會莫名其妙的
產生沖動,這才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真的,我以前在他床墊下面搜出來的雜誌,都是跟絲襪有關的。所以我才
想帶他去看心理醫生的,我現在都不敢在家里穿絲襪了。」

  原來如此,我說最近媽媽怎麼越穿越保守了。雖然現在已經到了深秋,但是
我們這里地處偏南,四季如春,即便到了冬天,穿絲襪乃至光腿上街的美女都多
得是。

  「哎呦,我現在是真愁,我就怕他出去偷別人的絲襪,或者偷偷摸人大腿
……你才是變態呢……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是正在努力阻止他變成一個變態麼。
以前也沒發現他有這毛病啊,我總覺著就是不讓他跟依依來往之後才有的,所以
我才想帶他去看心理醫生的。」

  我的心中一陣苦笑,得了,我在兩位媽媽心里,已經成變態了。

  「堵不如疏?怎麼個疏導法?……廢話,你怎麼不把你的絲襪給我兒子用
……你別笑,你的絲襪是臭的,我兒子還不一定要呢。」

  蓉阿姨總是穿著警察制服,印象里好像沒有見過她穿絲襪或者連褲襪。蓉阿
姨穿絲襪會是什麼樣子呢?我不由得在腦子里想象了起來。

  「你真的覺著這樣有用?要是更嚴重了怎麼辦……我知道,就是怕影響他高
考,要不早就拿棍子抽他了……我也是這個意思,好賴先熬過高考再說,到時候
有依依在他身邊,可能就好點了。」

  看來老媽那天是在說氣話,沒有真想一棒子將我們徹底打散了。

  「你什麼意思呀,這女婿你不認啦?你不認也得認……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
到時候我就把他往你們家一扔,做你的上門女婿,你不認也得認。」

  平時光說我犯渾,老媽耍起無賴,那才是真的不講理。

  「我愁的是現在該怎麼辦,他要萬一……他這次敢在公交車上摸人大腿,那
下次會不會……竟跟我出損招,要是更嚴重了,我可得找你麻煩啊……我覺著還
是讓他跟依依複合了吧……什麼叫把你閨女往火坑里推呀,你把我們家小東當成
什麼了呀……行了行了,我再想想,明天還得上班呢,回頭再說吧。」

  我聽媽媽要掛手機了,生怕她發現我在偷聽,趕緊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臥室,
連廁所都顧不得上了。

  第二天,我一直在琢磨,蓉阿姨給媽媽出的到底是什麼主意,搞得也沒心思
學習了。放學按時回家,發現媽媽的高跟鞋在,便喊了一聲,可沒有回應。

  我在屋里轉了一圈,沒有見到人,便放下書包準備先上個廁所,剛要進衛生
間,卻見媽媽站在洗衣機前,兩只手搭在洗衣籃前,其中一只手上緊緊地握著幾
雙沒有開封的新絲襪,眉頭緊鎖,像是在糾結著什麼。

  我有些納悶,老媽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剛才喊她都沒聽見。剛要開口打招
呼,就見媽媽將手里的絲襪依次打開包裝,揉了揉,全都扔進洗衣籃里。

  我一頭霧水,心說她這是在幹什麼?

  媽媽咬著下唇,盯著洗衣籃里的絲襪瞧了一會兒,又將它們全都拿了出來,
僵了片刻,又給重新放了回去。就這麼反反複複、又拿又放了好幾次,最後好像
終於下定了決心,將絲襪往籃子里一扔,轉身打算離開,結果見我靠墻站在外面,
嚇得差點跳起來,撫摸著胸口,大喘氣道:「你個死孩子,屬貓的啊,一點動靜
也沒有。回來了也不吭一聲,嚇死我了!」

  我一臉無辜的說:「我打招呼了,您沒聽見。」

  媽媽回頭看了一眼洗衣籃里的絲襪,然後表情嚴肅的對我說:「媽媽換下來
的絲襪,雖然沒數,但你不準再偷了啊。」

  「啊?」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啊什麼啊!你已經離進監獄不遠了,你知不知道。你還啊?你真是氣死我
了。」媽媽瞪了我一眼,然後嘀嘀咕咕的回臥室去了。

  我皺著眉頭,一頭的霧水,回想著剛才的情景,總覺著媽媽跟平時有些不大
一樣,那慌慌張張的樣子……竟然有些可愛。

  哇~ !竟然拿可愛這個詞來形容老媽,太恐怖啦。

  至於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什麼換下來的絲襪沒有數,但是我不能再偷了。這
明明是她剛剛打開包裝的新絲襪,還有為什麼要強調她沒有數,好像在故意提示
我一樣,那她到底是想讓我偷,還是不想讓我偷呢?

  我雙手抱胸,歪著腦袋,凝眉鎖目的看著籃子里的絲襪,我雖然迷戀絲襪,
但對這些剛剛開封的新絲襪沒有興趣,如果是媽媽身上換下來的原味絲襪的話,
那倒還有點興趣。

  等等!

  老媽該不會是在釣魚吧?故意引誘我偷她的絲襪,然後揍我一頓,再帶我去
看心理醫生?

  可是,也沒道理呀,昨天她跟蓉阿姨通電話的時候,說的明明白白的,她現
在忍著沒有把我往死里揍,就是怕影響了我的高考,要打早就打了,犯不著繞這
麼一大圈吧。

  對了,她說過堵不如疏。難道是怕我出去惹麻煩,所以對我睜一只眼閉一只
眼,讓我在家里解決生理需要?

  呃……就算這樣,那老媽也太奸詐了吧,釣魚也得下足了誘餌呀,真以為我
傻,瞧不出原味絲襪和新絲襪的區別嗎?

  我用小指勾起一條肉絲,輕蔑一笑,然後扔了回去。一轉身,就見媽媽貼墻
站在外面,正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嚇了我一跳,撫摸著胸口說道:「老媽您幹什
麼呢,您不是回屋去了嗎?嚇死我了。」

  媽媽反問道:「你幹什麼呢?」

  「我沒幹什麼啊。」

  「你沒幹什麼?」

  「是啊,我沒幹什麼啊。」

  「你想幹什麼?」

  「我沒想幹什麼。」

  「你沒想幹什麼?」

  「我……哦,對了,我想上廁所。」

  說完,我轉身進了廁所,痛痛快快的交了水費,再出來時,媽媽已經不見了,
那些絲襪也從洗衣籃里消失了。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說好險好險,差點就著了她的道兒。不過這麼看來,
她心里還是挺糾結的。

  晚上,媽媽依然坐在一旁盯著我學習,不過她現在保守多了,在家里都開始
穿牛仔褲了,真是掃興。不過,好的一方面是,我可以安心學習了。

  夜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約莫到了昨晚差不多的時
間,悄悄地爬了起來,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陽臺上沒有動靜,看來媽媽並沒有
像昨天一樣跟蓉阿姨通電話,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隨後的兩天,總感覺媽媽有些古怪,老是斜著眼盯著我,就跟防賊一樣的防
著我。

  到了第三天,吃完了晚飯,我正坐在沙發上跟爸爸討論英超聯賽,媽媽過來
對我勾了勾手指,示意讓我跟她進臥室去。這幾天媽媽的反常舉動搞得我精神有
點緊張,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幹嘛,我現在反倒有點想帶她去看心理醫生了。

  進屋後,媽媽坐在凳子上,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梳妝桌,看著我。今天她穿著
輕薄的針織上衣,下面穿著修身牛仔褲,緊緊包裹著大修長的美腿,看起來很圓
潤,穿著白色棉襪的腳丫踩著棉拖鞋,看來她對我很是戒備。

  沈默片刻之後,媽媽問道:「最近在學校怎麼樣?」

  「很好。」

  「很好?那……學習呢?有沒有認真學習?」

  「有。」

  「陸依依呢?最近有跟她一起玩嗎?」

  「沒有。」

  「你……」媽媽一臉疑惑的問道「你怎麼跟平時不大一樣啊?」

  「哪兒不一樣?」

  「怎麼沒有油腔滑調?也不說怪話了。」

  「不好嗎?」

  「好是好……可你這個樣子,我總覺著有點不大習慣,感覺怪怪的。你是不
是有什麼心事兒?」媽媽皺了皺眉,然後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假裝親切的說:
「來,別不好意思,跟媽說說。」

  「我沒心事。」我心說,你覺著我怪,我還覺著你怪呢。

  「你有。」媽媽柳眉倒豎,斜瞪著我。

  「我沒有。」我哭笑不得說。

  「你有。」

  「我真沒有。」

  『啪』的一聲,媽媽用力一拍桌子,睜大了眼睛瞪著我,不容置疑地說道:
「你有!」

  「我有。」我趕緊點頭。

  媽媽拍了拍床尾,笑著說:「來,坐下,跟媽說說。」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坐了下來。媽媽表情不悅的責備道:「小小年紀,嘆什
麼氣。」

  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嘆氣了,一副乖巧模樣的坐在床位處,等了半天,
媽媽也沒見我說話,著急道:「你說啊,你有什麼心事,你跟媽說,咱們倆怎麼
說也認識十幾年了,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的。」她瞧了我一眼,拍手道:「這樣
吧,今天你別把我當成你媽,你把我當成你的好朋友。」

  我忍不住露出地鐵大爺看手機的表情,一臉嫌棄的笑道:「媽,您幼不幼稚
啊,我都多大了,還跟我玩假裝好朋友的遊戲。」

  媽媽被我說的臉上一紅,伸手在我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我捂著頭,委屈巴巴
的說:「媽,您又打我,我的好朋友從來不會打我。」

  媽媽顯然是出於本能反應,打完之後有些後悔,撫摸著我的頭,柔聲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習慣了,媽媽不是故意的。」

  「您這習慣可不太好。」我苦笑道。

  我們倆相對無言的僵持了片刻,媽媽忽然起身,笑著說道:「你……面對面
的,可能你不好意思說心里話,我知道,你好面子。這樣吧,你過來。」說著,
拉扯著來到了床的左邊,雙手扶在我的肩膀上,用力將我按倒在床上。

  我一楞,忙起身問道:「幹什麼啊?」

  「躺好,不許動。」媽媽警告道。

  我乖乖的躺在父母的床上,見媽媽臉上略帶羞澀,心里噗通一跳,難不成媽
媽為了緩解我的生理需求,要對我做什麼特殊服務嗎?小黃文里的劇情要在我的
身上發生了嗎?

  ……

  不可能吧。

  我即緊張又滿懷期待的看著媽媽,媽媽快步走到了床的另一邊,在我身邊躺
了下來,我的心越越急,忍不住問道:「媽,您到底要幹什麼呀?」

  媽媽仰面躺在床上,說道:「像我這樣,你不要看著我。」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像她一樣平躺在床上,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忽然,媽
媽的左手碰到了我的右手,輕輕地握住。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媽媽的手很光滑,
溫潤細膩,好似軟玉,掌心處微潮,看來她也有些緊張。

  「媽……您……到底想幹嘛呀?」

  「網上說,眼睛不看著對方的話,更有利於交流。來,現在你可以跟媽說說
心里話了。」

  原來是這樣,我為我剛才的想法感到可笑,卻又感到了一絲失望。

  「說……什麼心里話?」

  「什麼心里話都行,比如說,你以前想說,又不敢跟我說的。」

  「想說又不敢說的?」我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幾句,猛地想了起來:「我要是
說了,您可別生氣,別打我啊。」

  「我怎麼會打你呢,你把媽媽當成什麼人了,母老虎嗎?你放心說吧。」

  「那我可說了啊。您唱歌真的很難聽,每次去KTV都跟災難現場一樣,我
真的不願意跟您一起去唱歌。」

  「你~ !」媽媽忽的坐了起來,瞪著我:「你找打是不?」

  我見她擡起了胳膊,作勢要打,趕忙捂住頭,說道:「你說過不打我的。」

  媽媽一楞,擡起的手僵住了半空,好半天才放了下來,強行擠出一個微笑:
「我不打你。說不打你就不打你。」

  這時,臥室門打開,老爸見到屋內情景,不由得一怔,一頭霧水的問道:
「你倆……在幹什麼呢?」

  媽媽兩眼一瞪,大聲道:「我們倆正在做心理咨詢呢,你別打擾我們,趕緊
出去!」

  老爸嚇得脖子一縮,退了出去,並將門用力關上。媽媽躺了回去,笑著說:
「礙事的人走了,可以繼續了,你說吧。」

  「我都說完了啊,我就這點秘密,以前一直想跟您說,又怕您發脾氣。」

  「誰讓你說這些了。」媽媽又好氣又好笑:「我沒讓你說我,你說你自己,
你有什麼……比如說,難言之隱什麼的。」

  「難言之隱?」我想了想,媽媽話里話外一直把我往那方面帶,我知道她在
擔心什麼,可是這事兒我覺著我自己能夠控制得住,並不需要她來操心。

  我翻身下床,對她說:「算了吧,我真沒什麼想說的。有這個時間,我還是
回去做兩套卷子吧。」說完,起身要走,媽媽大喝一聲:「站住!你給我躺下!」

  我砸了咂嘴,無奈的重新躺了回去,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幹脆反問道:
「既然是交心,那您不能光讓我說呀。您呢,您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我?」媽媽思索了片刻,臉頰浮現一抹紅暈,抿嘴笑道:「我還真有一
個秘密。」

  我有點來了興趣,忙問:「什麼秘密?是不是您感情上出過軌?」

  「打你啊!」

  我忙將嘴閉上,沈默半晌,媽媽噗嗤一笑,小聲說道:「我……我一緊張就
想小便。」

  我有些意外的扭頭望向她,媽媽臉頰通紅,不好意思的說:「我……我都已
經說了啊,這秘密你爸都不知道。」

  我用手支著腦袋,側躺著身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笑著說道:「我還以為
您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您也會緊張呀,緊張了還想小便。」

  媽媽的臉更紅了,斥責道:「不許笑!我又不是人工智能機器人,為什麼不
會緊張呀。我告訴你,每次去學校開家長會,我都緊張的要命。」

  「開家長有什麼好緊張的。」

  「還記不記得你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你把你同桌的辮子點著了,你們班主
任當著全班家長的面訓我,說我們沒家教,做父母的不會管教孩子。從那之後,
我就特別害怕去開你的家長會。」

  我兩眼上翻,努力回想著,好半天才想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事
兒啊,鬧著玩的,我本來是想嚇唬嚇唬她,誰知道真給點著了。」

  「你嚇唬人家,點人頭發,人小姑娘她爸差點把咱們家車給點了。我跟你爸
使勁給人賠禮道歉,好說歹說才放了你。」

  「太誇張了吧,小孩子打鬧嘛。」

  「你覺著是打鬧,人家覺著那是校園霸淩。」

  「好了好了,不說了,陳年舊事了,還提它幹什麼。我現在特別尊重婦女,
我現在可是不折不扣的女權主義者。」

  「女權個屁,知道什麼叫女權嗎?聽了個詞兒就瞎用。」

  「女性平權,尊重女性。」

  媽媽嗤笑道:「尊重女性?你在公交車上摸人大腿,這叫尊重啊。」

  「我都說我是冤枉的了。」我急了,坐了起來:「你要再提這事兒,我就走
了。不聊了!」

  「行行行,我不提,我不提。你躺下。」媽媽伸手將我了回來:「該你了,
我已經說了一個我的秘密了,你也得說一個。」

  我皺著眉想了半天,琢磨著有什麼可以跟老媽分享的秘密,可想了半天也想
不到,不是不能說,就是說了沒啥意思的。

  媽媽等了半天見我沒反應,幹脆問道:「這樣吧,我來問你。你……跟陸依
依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想都沒想:「初中一年級啊。」

  「初中一年級?」媽媽明顯一驚:「初中一年級你們就……?」

  「是啊,那年您生日那天,您跟蓉阿姨喝醉了,非說我們倆是小兩口,您還
逼著我給蓉阿姨叫媽,您忘了?」

  「有這回事嗎?」

  「有啊,後來我們就開始老公老婆的叫了起來。一開始我們倆也是隨口說著
玩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就當了真了。這事兒您跟蓉阿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啊……哦!」媽媽恍然道:「原來你說的是你們倆談戀愛的事兒啊。」

  「不然呢?那您說的是什麼?」說罷,我也猛地反應了過來:「您說的是那
事兒啊。」

  「對,我說的就是那事兒。」

  我心想,老媽對我床上這點事兒還真是好奇啊。沈吟了片刻,說道:「嗯
……前年,上高一的時候。」

  「那麼早嗎?」媽媽有些意外。

  「不算早了,我有一個同學,初中的時候就已經……嗯……那什麼過了。我
這都算晚的了。」

  媽媽沈默了半晌,問道:「那是誰先的?」

  「什麼誰先的?」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就是……」媽媽尋思了半天,最後一咬牙,問道:「是誰先勾引
誰的?是你,還是她?」

  「也不是誰先勾引,相互交流嘛。」

  「你們現在這些孩子,真的是……早熟。」

  「那是肯定的呀,現在咨詢這麼發達,有幾個不早熟的。」

  「那你們……多長時間一次?」

  我一怔,爬起來看著媽媽,哭笑不得的說:「這麼隱私的問題您也要問呀?」

  媽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嘴上依然強硬:「我是你媽,有什麼不能問的。」

  「那行吧。」我重新躺了下來,想了想,說:「一開始一天三四次,後來一
天一次,再後來兩天一次。」

  「這麼頻繁?」媽媽不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的話。

  既然已經攤開了說了,我也沒啥不好意思的,直截了當的說:「一開始挺新
鮮的,確實天天黏在一起。後來,感覺也就那麼回事。現在一般都是一個星期一
回吧,偶爾兩次。主要是學習比以前緊張了,陸依依對這事兒又不是太感興趣的。
除非實在忍不住了……」

  可能是媽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房間里陷入了沈寂之中,靜的有些尷尬。
我正想著是不是要找些話轉移一下話題,媽媽開口問道:「怎麼才算……實在忍
不住了?」

  我一下爬了起來,看著她說:「媽,您這問的有點過分了啊,您想讓我怎麼
回答您呀?」

  「不,我就想問問你,多長時間你才會忍不住?你要是忍不住了會怎麼樣?
去公交車上摸人大腿媽?」

  「您怎麼又提起這事兒來了,您還有完沒完了?這天沒法跟您聊了。」我簡
直是欲哭無淚了。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我怕你學壞了。」媽媽又開啟了苦口婆心模式。

  「哎呀,該怎麼跟您說呢。」我急得都快抓耳撓腮了:「您放心,我絕對不
會學壞的,好不好。我知道您關心我,但是母子之間談論這種事兒,感覺怪怪的,
有點尷尬呀。要不這樣,您換老爸進來,讓他來關心我,行不?」

  「他?他有操心過家里的事嗎」媽媽不悅的冷哼一聲:「甩手掌櫃一個。」

  「媽,我真的要回去學習了,改天聊,改天再聊。」

  不等她答應,起身跑了出去,隨手關上房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跟老媽交
心簡直太壓抑了,都快透不過氣兒了。

  老爸走過來,好奇的小聲問道:「你們倆聊什麼呢?」

  「秘密。」

  「跟我還有秘密?」

  我笑著說:「您不也有秘密嘛。」

  老爸一哆嗦,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未完待續】
2020-1-23 13: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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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1.6)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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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竹影隨行
2020.1.15發表於第一會所


                1.6 

  自從跟媽媽躺在床上『交心』之後,我們的關係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以前她看我總是凶巴巴的,一副『你給我老實點』的表情,現在看我的眼神
裏,帶著一些古怪的笑意,給人一種『老弟我懂你』的錯覺,就差過來跟我撞一
撞拳,然後再說一聲『hey men 』了。

  我當然知道媽媽在想什麽,但這種長輩努力想要跟你交朋友的感覺,真的很
怪,很尴尬,我甯願老媽打我一巴掌踹我一腳,然後大吼一聲,淩小東你欠揍啊!

  隔了一周便是高三上半學期的期中考試了,可能是最近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
考的不是很理想,竟然從班級前十直接跌到了第十八名。

  晚飯前,媽媽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手裏的成績單,半晌不語,冰霜漸漸地
爬上了她那嬌豔的面龐,最後用力一拍桌子,久違的大聲喝道:「淩小東,你就
這麽認真學習的呀!」

  我撇著嘴皺著眉,委屈巴巴的說:「我已經很認真很努力了。」

  「那你的成績怎麽掉的這麽厲害?」媽媽厲聲質問道。

  「可能是,其他人更努力吧。」

  「你也知道別人更努力呀。」媽媽拍著桌子說:「已經是高三了,大家都在
沖刺,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明不明白這個道理呀,兒子!」

  「我明白,可是……我也著急呀。」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

  媽媽回頭瞧了一眼正在玩手機的老爸,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說道:「你兒子
都烤糊了,你還玩!」

  老爸趕忙收起手機,假模假樣的拿過成績,嘴裏嘀咕著:「拿來我看看。哎
呦,考的不怎麽樣呀,下回得努力呀。」

  我趕緊接茬兒道:「努力努力,我一定努力。」

  媽媽一把將成績單奪了回來,氣的酥胸起伏,咬牙切齒的說:「你們這父子
倆,還一唱一和起來了,真是要把我給氣死了。」

  老爸說:「哎呀,不就是一次沒考好嘛,下次考好一點不就行了。你這一天
天的哪兒那麽多氣呀,氣大傷身。」

  我趕忙湊到媽媽身旁,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後心,重複了一遍:「氣大傷身。」

  媽媽瞥了我一眼。

  老爸問道:「這都幾點了?飯好了沒,老婆。」

  我緊跟著說:「是呀,這都幾點了?飯好了沒,老婆。」

  媽媽對著我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將成績單茶幾上用力一拍,起身道:「我
遲早得被你們給氣死。」

  飯後回到臥室開始做卷子,不大一會兒,媽媽推門走了進來,在我身旁坐了
下來。我知道她來幹什麽的,不等她開口,便自舉手說道:「媽,您放心,我知
恥而後勇,下次一定努力考好。」

  媽媽對我的表態沒有任何反應,面無表情的說道:「咱們先別提下一次,咱
們先說一說這一回。到底是什麽原因,你的成績下的這麽厲害。我剛跟你們班主
任聯係了,她說你上課總是恍恍惚惚的,精神力不集中,到底怎麽回事?」

  我皺著眉,撓著頭,嘀咕道:「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感覺頭有點暈。」

  「你是不是生病了?」媽媽伸手在我額頭上試了一下:「不熱呀。」

  「您別操心了,我沒病。」

  「那你能不能跟媽坦白,到底爲什麽沒法集中精力,是因爲前幾天媽媽訓你
了,你心裏煩得慌?還是……還是別的什麽事兒?」

  我擺擺手:「跟您訓我沒關係,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訓我三百六十六次,
碰見閏年您還得加班多訓我一回,我早就習慣了。」

  媽媽哭笑不得的說:「你這張嘴可真是……遲早得給你縫起來。我現在跟你
說正經事兒呢,你能不能別耍貧嘴。挑重點的說,到底是因爲什麽?」

  「到底因爲什麽?」我嘀咕了一句,然後表情凝重的搖頭歎氣道「我也不大
清楚,可能是壓力太大了。」

  「你壓力大?」媽媽不大相信:「你一天天得樂樂呵呵的,一點高考生的樣
子都沒有,你壓力大到哪裏去了?」

  「那……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成長的煩惱吧。」

  媽媽一拍桌子,氣的起身離開了房間。我靠在椅背上仔細想了想,還真的說
不清到底是因爲什麽,反正心裏亂糟糟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徘徊在我心裏
徘徊著,雖然不想承認,但這股情緒的來源,正是媽媽。

  我最近總是無緣無故的想起媽媽,想著她的喜怒哀樂,想著她的一颦一笑,
甚至想著她打我訓我的樣子。這種情況,從小到大只出現過一次,就是同陸依依
發生關係之後的那段時間裏,出於某種原因,縱向跟她黏在一起。

  我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麽,有些害怕,甚至專門跑到網吧裏,搜索了關於戀母
癖的資料,跟我的情況一一對比,卻始終無法得到正確答案。我在心裏不斷的安
慰自己,我迷戀的只是媽媽身爲女性的性感肉體,並非媽媽本身。

  我想要甩掉雜念專心學習,但就是無法集中精神,心理上的煩惱,甚至一度
讓我忘卻掉了生理上的需求。我想要跟人談談心,無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想
到了去看心理醫生,最後還是放棄了,畢竟這種事連我都覺著有些變態,怎麽好
意思跟人開口呢。

  第二天吃完了晚飯,媽媽就到廚房裏炖什麽東西去了,我則回到臥室裏埋頭
複習。過了約一個來小時,媽媽雙手端著碗,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我瞧了一眼,
烏黑的濃湯上面漂著一層油花,肉香裏摻雜著中藥的味道,忍不住眉頭一皺:「
這是什麽呀?」

  媽媽神秘兮兮地說:「人參烏雞滋補湯,這是我從其他家長那裏打聽來的秘
方,」

  我恍然道:「啊,您剛才在廚房裏一直忙活的,就是這玩意兒啊。」

  「什麽叫這玩意兒啊,這裏面有人參、烏雞、枸杞、芝麻、紅棗、核桃,都
是提神醒腦用的,有助於你集中精力。」媽媽將碗端到我的面前,叮囑道:「來,
小心喝,有點燙。」

  「媽,您還信這個啊?這都迷信。」

  「什麽叫迷信,這都是一代一代高考媽媽們流傳下來的配方,很管用的。你
先喝了。」

  「剛吃飽了飯,喝不下去。」我皺著眉頭,本能的抗拒道。

  「喝了。」媽媽命令道。

  沒辦法,我只能接過碗來,猶豫了半晌,最後捏著鼻子,噸噸噸噸,一口氣
幹了。除了有點油膩之外,口感倒也不錯。

  「行了吧。」

  媽媽看了一眼碗底,點點頭,說了句:「好好學習。」然後便起身出了房間。

  原以爲媽媽是一時心血來潮,沒想到接下來幾天,天天炖什麽人參烏雞湯給
我喝。別說,這湯還真有點作用,喝的我是氣血翻湧,精神亢奮,別說集中精力
學習了,前些天一直被我刻意壓制的性欲,又給竄了上來,現在腦子裏全都是黃
色思想,哪兒還有心思學習呀。

  這下更學不進去了,我現在急需發泄出來。陸依依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可
惜小丫頭自從上次意外之後,就像是受到了精神打擊,對我的調戲愛答不理的,
好話情話說了一大堆,結果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根本無從下手。

  上床是沒指望了,看來只能自己解決了。可是手機、電腦,甚至成人雜志都
被老媽給收走了,雖說單靠想象力也能將就,只是太過無趣了些。思來想去,還
是用媽媽的絲襪套在肉棒上打出來最爽。可惜,最後珍藏的那雙媽媽的原味絲襪,
前段時間已經用掉了。

  說來也怪,自從那天之後,媽媽的絲襪又不見了,不僅脫下來的找不到,連
洗好的也都消失不見,不知道被她收到哪裏去了。可能她也覺著那絲襪給兒子用,
確實不太靠譜,所以放棄了。

  放學回家之後,發現爸媽都還沒回來,那種百爪撓心的感覺又來了。我就像
個毒瘾犯了的瘾君子似的,在父母臥室門前來回徘徊,我在心裏不停的告誡自己,
既然已經答應了媽媽,就一定要信守諾言,要忍住,要忍住,堅決不能再犯了。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我打了一個激靈,趕忙裝作若無其事
的樣子,坐在了沙發上。

  「回來了?」媽媽一邊換鞋一邊打招呼。

  當我望向媽媽時,不由得一怔,她平時習慣盤在腦後的長發,不僅放了下來,
還燙了個三七分大波浪,額前長發稍顯蓬松,形似劉海一般,起伏線條非常柔美,
遮住了半張側臉,隨著身形垂於背後;發尾處稍顯淩亂,平添了幾分慵懶、隨性
的氣息,再加上那勾人的丹鳳眼,性感的紅唇,將妩媚動人的成熟女人味,顯現
的淋漓盡致。

  由於媽媽上半身微微前躬,挺翹的臀部將黑色窄裙撐得圓滾滾、緊繃繃的,
好似肥美多汁的大蜜桃。修長纖細的美腿穿著黑色玻璃絲襪,輕薄透亮;黑色尖
頭細跟高跟鞋脫了下來,嬌小可愛的腳丫包裹在黑色絲襪內,襪尖處被腳趾頂的
有些透明,鮮紅色指甲油隱約可見。

  媽媽以前都是盤頭、直發或者短發,這樣的大波浪卷,還是第一次見到,實
在是太性感了。我的眼睛有些發直,褲裆裏的肉棒瞬間就硬了。或許是媽媽感到
了我灼熱的目光,回頭望來,見我帶呆愣愣的,疑惑的問了句:「怎麽了?」

  我強裝鎮定,用手支著下巴,嬉笑道:「我還以爲是誰家的大美人走錯門了
呢,原來是我親愛的老媽換了發型。」

  「貧嘴。」媽媽嘴角帶著笑意,小聲啐了一句,然後站直了身子,單手叉腰,
擺了個造型,笑著問道:「怎麽樣,新發型還好看?」

  「好看。」我豎起兩個拇指,贊道:「關之琳加上林志玲都不如你好看。」

  「就你嘴甜。」媽媽微微一笑,朝我眨了眨眼:「等會兒有賞。」

  「賞什麽?」

  「我買了你愛吃的小羊排。」

  「羊排?」

  「怎麽,不想吃呀?」

  「不是不想吃,就是火氣有點大。」

  「不差這一頓,吃完了喝點敗火茶。」

  我只覺著渾身燥熱、心跳不止,肉棒硬邦邦的,像鐵一樣,爲了不讓老媽發
現,兩腿緊緊的夾著,假裝沒事兒人似的。直到老媽轉身進屋,我才猛地跳了起
來,手握成拳,對著沙發用力捶打著,想要緩解興奮,最後幹脆跑到衛生間裏,
對著水管,用涼水沖起了頭。

  「你有毛病呀!涼水洗頭?」門外傳來了媽媽的驚叫聲,她快走到我的身後,
一把將我扯了起來。

  我頭發是濕嗒嗒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神渙散的望著媽媽,她已經脫下
了制服絲襪,換上了寬松的家居服,但是那頭長長的大波浪,實在是太過妩媚性
感了,我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趕緊又將腦袋放在水管下面,一通猛沖。

  「唉,你這孩子!」

  媽媽著急的再次將我拽了起來,略顯茫然的瞪著我:「你幹什麽呢?不怕感
冒了呀!」

  「我……」我茫然地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媽媽關切的追問著。

  「是!」我大聲說道:「我是受刺激啦!都是你這新發型,太難看了!」

  「啊?」媽媽一怔,下意識的用手攏了攏頭發:「難看?你剛才不還說好看
的嗎?」

  「好看什麽呀!你趕緊換回來吧,難看死了。」我口是心非的說著。

  媽媽翻了個白眼,哼道:「憑什麽呀!你說難看就難看,我覺著挺好看的。
我喜歡。」

  「行行行,您喜歡,您喜歡,隨您的便。」我一邊小聲嘟囔著,一邊逃也似
的向臥室走去,就聽見媽媽在後面小聲的嘀咕了句:「有毛病呀。」

  回到房間之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如此的焦躁
不安,甚至都有些不可理喻了。我想要冷靜下來,但媽媽的美麗身影卻始終在我
腦海裏徘徊著。欲望好像野火一般,在我的身體裏越燒越旺,我還在努力地做著
最後的掙紮,但我也知道,這都是徒勞的,因爲褲裆裏的雞巴,始終軟不下去,
他現在非常需要痛痛快快的發泄出來。

  媽媽在廚房裏做晚飯的時候,我終於向魔鬼妥協了,蹑手蹑腳的潛入父母的
臥室,尋找媽媽剛剛換下來的原味絲襪。

  換下來的西服窄裙被平整地挂了起來,唯獨不見絲襪的蹤迹,到底藏在哪兒
了?絲襪沒有出現在洗衣籃裏,這麽短的時間,媽媽也不可能將絲襪洗了,那唯
一的可能就是藏在了某個地方。我小心翼翼的翻找著,心裏卻在責備媽媽,幹嘛
要像防賊一樣的防著自己的兒子,我就這麽不值得信任嗎?

  找來找去,最後終於在床墊下面找到了那雙黑絲玻璃絲褲襪,藏的可真夠深
的。我放在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滿滿都是成熟女人身上獨有的氣味,那從
腳底直竄頭頂的酸爽感,簡直叫人渾身直打哆嗦。

  我知道自己越來越變態了,在做了最後的思想鬥爭之後,還是將媽媽的褲襪
塞進了口袋裏,然後悄悄地離開了房間。我知道媽媽百分之百會發現的,但現在
已經精蟲上腦,什麽都管不了了。

  回到臥室裏我並沒有著急自慰,馬上就要開飯,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不
想就這麽草草的發泄出來了,就算是打飛機,那也是需要儀式感和滿足感的。

  老爸有事,不回來了。吃飯的時候,我有些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等下回房
間裏自慰的事情,渾身刺撓撓的,那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就像是期盼已久的假期
終於快要到來了。

  媽媽則不時地偷瞄我,畢竟我今天的行爲有點太過神經質,她有擔心是很正
常的。

  吃完了,我回到臥室裏,坐在書桌前開始複習,我還要繼續忍,忍到媽媽睡
覺,忍到沒有人打擾的時候,才能舒舒服服的將媽媽的原味絲襪套在雞巴上痛痛
快快的發泄出來。

  就在我強壓心頭欲火之時,媽媽見到了屋裏,隨之飄然而來的還有濃郁的雞
湯味。我眉頭一皺,苦不堪言的說道:「還喝呀?」

  媽媽將碗放在我跟前,哄道:「當然要喝,高三最費腦子了,你現在需要大
補。蔣一然的媽媽說,從去年下班學期就開始給蔣一然炖營養湯了,你看蔣一然
這回期中考的成績就提升了不少吧。」

  「蔣一然考得好,是他埋頭苦讀的結果,跟這湯有毛關係呀?你們這些當媽
的,真是……沒法跟你們說了。」

  「怎麽沒關係了?我們這些當媽的怎麽了,不是爲了你們好呀。快點喝了。」

  「這玩意兒太上火了。」

  「上火你不會多喝點水呀。」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說:「您……您這就是不講理了。」現在已經快要欲火焚
身了,就跟個火藥桶似的,再喝這玩意兒,估計就要原地爆炸了。

  媽媽不悅的說:「我不講理?我一天天在公司裏忙的要死要活的,回來了還
得給你們做飯,做了飯還要費勁吧啦的給你熬湯,成我不講理了?」

  「我就隨口這麽一說,您著什麽急呀。我喝,我喝還不行嘛。」接過雞湯,
捏著鼻子一飲而盡,沒多大一會兒,就覺著渾身暖洋洋的。老媽這不是在給我補
腦,這簡直就是在給我滋陰補腎啊。

  媽媽並沒有著急出去,反而在一旁坐了下來,問道:「最近有沒有老實點?
沒在外面惹事吧?」

  「老實,我很老實,一點事兒都沒惹。」我不敢看媽媽的眼,畢竟剛剛才偷
了媽媽一條原味褲襪,心裏多少有些發虛。

  媽媽擡手在我頭上輕輕撫摸了一下,柔聲說道:「再忍一忍,咬咬牙高三就
過去了。」

  本來就欲火高漲,這會兒又給母親身上那股子成熟婦人特有的馥郁香氣,熏
得暈陶陶的,褲裆裏的肉棒高高翹起,漲的發疼。爲了不讓媽媽發現端倪,我抓
起筆在手背上用力刺了一下,疼痛暫時讓我保持了些許清醒。

  「你幹什麽呢?」媽媽嚇了一跳。

  「我在集中精神。」我胡說道。

  「集中精神也用不著自殘吧。唉……你……別動,別動。」話說到一半,媽
媽忽然臉色大變,像是受到了驚嚇,焦急地說道。

  「怎麽了?」我也跟著嚇了一跳。

  「你流鼻血了,你別動。仰頭,仰頭。」

  「那我到底是別動,還是仰頭呀?」我用手抹了一把,確實流鼻血了。

  「都這樣了還耍嘴皮子呢。趕緊把頭仰起來。」媽媽哭笑不得的扶著我的腦
袋,用力向後仰。媽媽身子向前傾斜,一手扶著我的頭,一手去抽紙巾,家居服
本來就很寬松,領口下,黃色緊身背心包裹著的肥美乳房微微下墜,雖看不見乳
頭,但大片雪膩膩的乳肉落入眼中,渾圓肥美的雙乳擠在一起,皮膚細嫩光滑,
白晃晃耀人眼球,直看我的血氣瞬間上湧,頭暈目眩,恨不得將臉湊上去,埋在
媽媽的深邃的乳溝裏。

  「唉!怎麽越流越多了?」媽媽用紙巾堵住我的鼻子,臉上表情有些驚懼,
明顯是被嚇到了。我這會兒可顧不上止血,眼睛直勾勾盯著媽媽的領口內的腴美
酥胸,連眨都舍不得不眨一下。

  媽媽瞧著我,疑惑道:「怎麽臉這麽紅呀?」她見我目光呆滯,怔了一怔,
隨即反應了過來,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的領口處,臉上瞬間一紅,伸手在我腦袋上
打了一下,斥道:「往哪兒看呢?」

  我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摸著腦袋痛處,隨口說道:「我正回憶幼年時光呢。」

  「什麽?」媽媽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回憶躺在媽媽懷裏吃奶的那段時光。」

  媽媽瞧我這模樣,罵也不是,打也不是,最後竟然給氣樂了:「你這德行…
…真不知道你到底隨誰。」

  「隨我爸。」

  「你爸才不像你這麽不要臉呢。」

  「這怎麽能叫不要臉呢,這是一個健康男人的正常表現。」

  「就你這樣還男人。」媽媽又抽了兩張紙,直接拍在了我的臉上,又氣又笑
的說:「先把鼻血擦幹淨了吧。」瞧了一眼桌子上的湯碗,小聲嘀咕了句:「真
不能喝了,火氣是有點大。」

  我嘀咕道:「又吃羊排,又喝什麽人參烏雞湯的,火氣能不大嘛。我就說不
能隨便補吧,這下補過頭,淤出來了。」

  「我看你是虛不受補。等著。」媽媽轉身出了房間,不多一會兒提著藥箱子
回來了,替我簡單處理了一下,總算止住了鼻血,叮囑我暫時不要學習了,早點
休息。

  我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媽媽前腳離開,我就拿出了偷藏起來的原味褲襪,
坐在床邊,褲子內褲一起脫了下來,也顧不得什麽儀式感了,腦海裏的畫面還沒
消失,急吼吼的將玻璃冰絲褲襪套在堅硬的肉棒上,黑絲摩擦著龜頭,那細膩光
滑的舒爽快感,簡直難以形容,我渾身打著顫,肉棒一抖一抖的,險些就這麽射
了出來。

  我穩住心神,右手握著包裹在黑絲下的肉棒,撸動了起來,左手拿起褲襪的
那一頭,將襪尖處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地吸了一口,微酸中混合著皮革的味道,
瞬間灌滿了鼻腔,腦海裏回想著剛才的畫面,媽媽那渾圓肥美的乳房,猶如一針
興奮劑,刺激的我不斷加快撸動的速度,升天般的快感從後背直沖大腦。

  我一邊聞著絲襪的氣味,一邊瘋狂的撸動,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出現了媽媽的
樣子,幻想著媽媽穿著她的制服裝躺在我的床上,用穿著黑絲的可愛小腳夾著我
的堅挺的肉棒,有節奏的給我進行著足交,我的雙手在她那雙纖細的黑絲美腿上
輕輕地撫摸著,想象著那絲滑細膩的觸感。

  由於長時間的憋脹,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慢慢的享受,只想快點發泄出來,撸
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在我感到射意快要襲來的時候,房門忽然推開。我嚇的渾
身一哆嗦,本能的抓起身旁的校服外套蓋住了下體,心裏暗罵自己傻逼,竟然忘
了鎖門。

  由於背對著房門,媽媽並沒有看見我的舉動,一邊向我走來一邊問:「有髒
衣服嗎?」

  「沒有。」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隨口敷衍著,兩腿夾緊,身子僵硬。

  媽媽四下尋找了一圈,抓起換下來的校服褲子,埋怨道:「都髒成這樣了,
還叫沒有。」她剛要走,忽然看見我蓋在下體的校服外套,問道:「上衣髒不髒?」

  「不髒,一點都不髒。」我在心裏祈禱著,求神拜佛,希望媽媽趕緊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瞧出了我的異樣,她狐疑的看著我,問道:「你幹什麽呢?」

  「沒幹什麽,我……我在凝神打坐,集中精神,我……我在冥想。」我的聲
音都有些發顫了。

  媽媽二說沒說,一把抓住外套袖子,用力一扯。我阻攔不及,衣服被掀了起
來,套著媽媽原味黑絲的堅挺肉棒,就這麽赤裸裸的暴露在了她的面前。由於過
於激動,肉棒竟然一抖一抖的射了出來,濃白腥臭的精液結結實實的噴在了黑絲
褲襪裏,而這一切,全都被媽媽看在了眼裏。

  我不敢看媽媽的臉,但我能聽到她粗重的喘氣聲。片刻之後,她將手裏的髒
衣服朝我臉上狠狠一砸,轉身離開的房間。

  高潮的酥麻快感漸漸散去,我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被抓了個現行,這回
真的完蛋了。


                               【未完待續】
2020-1-23 14: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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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1.7)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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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随行
2020.1.22发表于第一会所


                              1.7

  一夜都在惶恐中度過,但是媽媽非但沒有動手打我,連罵都沒罵一句,這種
情況真的很罕見,我想媽媽這回可能不止生氣,可能還有點傷心了。

  次日清晨,媽媽沒做早飯,一大早就出門上班去了。老爸嘟嘟囔囔的埋怨著,
說她無緣無故的發脾氣,好像早更了一樣,還問我是不是惹她生氣了。既然媽媽
沒有跟老爸提起那事兒,我就更不可能實話實說了,隨便敷衍了兩句就匆匆上學
去了。

  整整一天,我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媽媽。

  媽媽的脾氣我是了解的,屬於特別執拗的類型,脾氣上來了揍我一頓,那還
算好,最怕她一聲不吭的玩冷戰。去年我跟人打架,還死不認錯,氣得她一個月
沒跟我說話,最後還是我好話說盡,才哄得她開口的。

  這一回,呃……好像比上次還要嚴重許多。

  接下來的兩天就跟我想的一樣,媽媽冷著一張臉,不說一句話,偶爾瞄我一
眼,也像是看見了蟑螂一樣,迅速將視線移開。

  從小到大,我都是媽媽的寶貝兒子,我自私的以為在這個世界上她最愛的人
是我,甚至超過了老爸。這樣充滿厭惡的眼神,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心里不免有
些傷心沮喪,我真的害怕媽媽不再愛我了。我想要道歉,真誠的道歉,但是我又
不知該如何開口。

  在惶恐中度過了四天,直到周六下午放學,走出校門時,林子凡撞了我一下,
示意我看前方。我擡頭一瞧,欣喜的發現,媽媽的車停在路邊,她坐在駕駛座上,
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搭在敞開的車窗框上,鼻梁上架著蛤蟆鏡,面無表情的向
這邊瞧來。

  此時見到媽媽,猶如陽光普照,籠罩了數日的陰霾瞬間消散。我顧不上同林
子凡告別,快步跑到了車窗邊,微微一躬身,一臉諂媚的說:「給老佛爺請安。」

  媽媽將蛤蟆鏡向上推了推,低頭瞧了我一眼,示意我上車。我屁顛屁顛的坐
到了副駕駛位置上,瞧著媽媽白皙的面龐,雖然依舊掛著寒霜,但我心里已經快
要樂開花了,肯來接我放學,說明她已經打算原諒我了。

  「哎呦,我滴母上大人,幾天不見,您又變漂亮了。」我故作驚訝的說道。

  媽媽斜乜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發動了汽車。我正打算繼續拍馬屁,視線越
過媽媽的肩膀,瞧見街對面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個在公交車上陷害我的
女生。

  「媽,就是她!停車!快停車!」我大呼喊道。

  媽媽嚇了一跳,急踩剎車,扭頭怒視著我:「你有毛病啊。」

  我指著街對面,解釋道:「就是她,就是那個女生陷害我的。」

  媽媽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時,那女生已經消失在了放學的人潮之中。媽媽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蹙眉道:「這麽多人,你說的是誰呀?」

  我顧不上解釋,打開車門跳了下去,跑到對面瘋狂的尋找,可惜周圍都是放
學回家的同學,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她的蹤影。沮喪的回到車里,媽媽瞪著我問:
「人呢?」

  「我……她跑了。」我皺著眉,委屈的說。

  「少跟我來這套。」

  本來我還想要解釋,但見媽媽面帶不悅,到嘴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汽車發動,離開了學校。轉了兩條街後,我發現路線不對,問媽媽去哪兒,
媽媽目視前方,沒有理我。直到到了目的地,一個花園小區里,我左瞧右瞧,小
心翼翼的再次詢問:「媽,您帶我來這兒幹什麽啊?」

  媽媽依舊沒有說話。

  「媽,您該不會是不要我了吧?您是不是想把我賣了呀?」

  媽媽不耐煩地瞪了我一眼:「你怎麽這麽多廢話,不說話能憋死你呀。」

  換做平時早就開始貧嘴說俏皮話了,這會兒我是真的有些懼怕,趕緊縮了縮
脖子,把嘴閉上。

  等車挺穩之後,跟著媽媽進了一棟別墅里,迎接我們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媽
媽與她小聲聊了幾句,便讓我跟著她進了一個房間。那房間又大又敞亮,裝修的
很別致,中間擺放著一個沙發躺椅,我這才意識到,原來媽媽是帶我來看心理醫
生了。

  那中年婦女讓我躺在沙發躺椅上,開始有目的的引導我說話。一個小時的時
間里,說了很多,我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跟著她隨口敷衍,具體談了什麽,反
倒記不住了。

  結束談話之後,中年婦女又同媽媽談了半個小時,結束時已經快到晚上九點
了。

  離開心理診所,坐在車上,誰也沒說話。

  我在心里琢磨著該找些什麽話題,打破這尷尬的寂靜,媽媽反倒先開口了,
但聲音依舊是那麽的冷漠:「剛才那人是心理醫生,專門針對高三學生進行心理
輔導,挺有名的。」

  「哦。」我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

  「跟她談了之後,感覺對你有沒有幫助?」

  「還……行吧。」

  「什麽叫還行?」

  「就是……還行。」

  車內再次陷入沈默,媽媽的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著方向盤,一副心事
重重的樣子。半晌後,媽媽平靜的說道:「醫生叮囑我,讓你盡量的放松心情,
不要有過大的心理壓力。」

  「哦。」

  媽媽還想說些什麽,但幾次張口都沒有說出話來,最後只是重複了一句『不
要有太多心理壓力』,然後便驅車回家了。

  雖然進行了心理咨詢,但媽媽對我的態度並未有所改善,反而比之前更加微
妙了。以前我和媽媽經常開一些朋友之間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現在她卻總是板著
臉,不茍言笑,好像在刻意躲著我,一些偶爾的身體接觸都會顯得很緊張。

  我知道媽媽跟心理醫生聊的肯定不止高考上的事,或許是有些尷尬,所以不
好跟我明說。我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對的,所以也在積極地配合媽媽進行
所謂的『治療』。

  轉眼間過了半個多月,媽媽帶著我又去做了兩次心理咨詢,別說這錢還真沒
白花,跟醫生聊一聊,心理舒服了不少。

  為了轉移註意力,我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連陸依依都顧不得哄了。
沒想到我追著趕著她不理我,我這兒沒沒工夫了,她反倒來勁了,有事兒沒事兒
的往我跟前湊,並且拼命暗示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去看電影了。

  自己的女朋友嘛,該哄還是要哄的,提前買好了票,約好了星期天下午在世
紀廣場見。

  因為上次的事情,我對公交車有了些心理陰影,這回決定徒步前往約會地點。
可事情就是這麽巧,當我穿過社區花園的小樹林時,忽然聽到有人在吵架。

  「你別再纏著我了,我根本就沒說過喜歡過你。」

  聲音嬌嫩中帶著些許沙啞,甜美可愛又非常的耳熟。沒錯!就是個那小魔女
的聲音。

  我連忙循聲望去,果不其然,就是她!

  只見小魔女上身穿著粉紅色的衛衣,下身牛仔褲運動鞋,頭上歪戴著黑色鴨
舌帽,雙手插在衛衣口袋里,嘴里吹著泡泡糖,眼睛斜視,表情不屑。她的左前
方站著一個比她高了一頭的男生,四方大臉,肌肉健碩,那塊頭一看就是練體育
的。

  「你不喜歡我,那為什麽我每次約你出來,你都答應?」男生顯得有些激動。

  小魔女『切』的一聲,滿臉不屑的說道:「只要肯花錢,就算是一條狗約我
出來,我也會答應的。」

  謔~ !這話說得,連我這個局外人都覺著太過分了,別說是那大個子男生了,
他暴跳如雷的指著小魔女,怒道:「你……真不要臉!」

  「你才不要臉呢,一個大男生,追在小姑娘屁股後面跑了三條街,你的臉在
哪兒呢?我警告你呀,你要再跟著我,我就喊非禮了呀。」

  「我操!」男生將手高高舉起,作勢要打,小魔女不驚不慌,歪頭冷笑:
「呦,還想打女生呀。來吧~ !」

  男生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僵持了半天,最後將手用力甩了下來,咬牙啟
齒的說:「別人都說你搞援交,我還不信。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你就是個賤人。」

  小魔女雙手插兜,不疾不徐的說:「對,我是賤人,我搞援交。上次跟人開
房的時候,還看見你媽也正跟人開房呢。」

  我不由得眉頭一皺,心想,這丫頭嘴夠毒的呀,這還能忍?

  男生憋得滿臉通紅,一把攥住她的領口,憤怒的咆哮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小魔女很淡定,嘴角微微上揚,冷笑道:「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保證讓你
加倍償還。」話音剛落,她用余光掃到了我,不由得一怔,隨即伸手將男生的胳
膊掃開,飛快的跑了過來,像只可憐的小兔子一樣,蜷縮在我的身後,帶著哭腔,
委屈巴巴的說:「哥,他欺負我。」

  啊?誰誰……誰是你哥?

  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呢,那男生大踏步的跟了過來,將我上下打量一番,
眉頭一皺,大聲質問:「你他媽誰啊?」

  這事兒跟我沒啥關系,也不想摻和進來,但這人的態度實在有些讓人不爽。
我回嗆道:「你管我是誰呀。」

  「操!」男生臉紅脖子粗,瞪著兩只大牛眼瞪:「你跟她什麽關系?」

  「我跟她沒……」

  「他是我哥!我告訴你,我哥可是跆拳道高手,你小心點!」小魔女躲在我
的身後,伸長了脖子,搶著說道,表情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我知道她是想將我拉下水,我才不上當呢,趕忙伸手將她從我身邊推開,警
惕的說道:「唉唉唉,我什麽時候成你哥了,你別亂攀親戚啊。」

  小魔女像是磁鐵一樣,轉眼間又貼了上來,雙手死死地摟住我的胳膊,可憐
巴巴地說:「哥,他欺負我,你幫我打他。」

  那男生看起來都要氣炸了,我還沒吭聲,他已經將臉貼了過來,指著我的鼻
子罵:「我操你媽的,你他媽哪兒的?」

  「我操你媽的!你管我哪兒的!」

  明知道是個誤會,這時候也用不著解釋了,看來今天非得幹一架不可了。只
不過對方的塊頭兒真的有點大,比我高半頭,如果真打起來了,大概率要吃虧。

  男生又上前一步,幾乎要把那張紅的豬肝似的大方臉,貼我臉上了。

  「你他媽找打是不?」

  「你他媽動我一下試試。」雖然心里有點怵,但氣勢上絕不能慫。

  「我操!你牛逼呀你!你他媽哪個學校的?」

  「你管我哪個學校的,你他媽有種動我一下試試。」

  「你他媽的再牛逼一個試試,你他媽再說一試試!」

  「我你媽就牛逼了,你他媽動我一下試試。」

  「你他媽到底是哪兒的?牛逼的上天了你!」

  我突然發現,這人好像沒有看起來那麽牛逼,盤了半天的道兒,也不動手。
不過也正好,要真打起來也占不了什麽便宜。

  我正琢磨著該如何給雙方一個臺階,化解誤會之時,視線從他身旁越過,只
見那小魔女不知從哪里搬來一盆花,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男生身後。我一楞,隨即
反應過來,忙喊一聲:「小心。」

  『咣』的一聲,花盆已經重重的砸在了男生的後腦勺上,男生一聲慘叫,倒
在了地上。

  「趕緊跑呀,發什麽楞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呢,小魔女已經拽住我的手往前跑了。回頭望去,
見那男生一腦門子的血,倒在地上,雙手抱頭來回翻滾,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稀里糊塗的跟著她跑。

  一口氣跑了三條街,我感覺有些喘不上氣兒了,可她卻依舊氣定神閑的樣子。
我用力甩開她的手,彎下腰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氣,小魔女停下腳步,轉身嘲諷道:
「你這身體素質可不太行呀,要真跟人打起來,估計得進重癥監護室了。」

  我擡眼瞪著她,喘著粗氣說:「你……少跟我……鬼扯,要不是……不是你,
我犯得著……跟人嗆火不!我……我跟你有仇啊,你……你他媽一直陷害我。」

  「誰讓你是我哥呢。」小魔女將頭一歪,翻了個白眼。

  「誰是你哥!」

  「你呀。」小魔女微微一笑。

  「我是你大爺!」

  「我沒大爺,但是我有哥。」小魔女幹脆耍起了無賴。

  「少跟我來這一套,我跟你說,你麻煩大了!上次你陷害我,這回你又陷害
我,這賬怎麽算吧?」

  小魔女雙手插在衛衣口袋里,低著頭,腳丫來回亂踢,撇了撇嘴:「那你想
怎麽樣啊?」

  「你說呢?」我裝出一副惡狠狠地樣子。

  小魔女擡起頭來,甜甜一笑:「那我跟你睡一覺吧。」

  我被她說楞了,好半天才緩過神兒來,不由自主的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巴掌大的可愛小臉蛋,真心漂亮,身材纖細瘦弱,卻不會給人排骨的感覺,如果
綜合評分的話,甚至還在陸依依之上。

  「那……你要這麽說的話,我也不好意思反對。」我知道她是在跟我耍嘴上
功夫,不妨陪她玩玩。

  小魔女聽了轉身就往街對面走,我趕緊追了上去,攔住她:「話還沒說清楚
呢,你想往哪兒跑呀?說吧,什麽時候睡覺?」

  「現在就去啊。」小魔女示意我看對面,一家快捷酒店。

  呵!玩的還挺真。行,咱就看看到底是誰怕誰!

  我同她一起走到酒店門口,停下腳步看著她。她看著我,我說:「進去啊。」

  她沒有半點猶豫,邁步走進了大廳,轉身望著我。我剛準備跟著進去,忽然
覺著有些不對勁兒,這丫頭神神叨叨的,不可能就這麽讓我占便宜吧,肯定有什
麽陰謀。難不成……是仙人跳?

  她跟妹妹一個年紀,連身份證都沒有,我前腳跟她開房,後腳說我拐騙幼女,
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見我半天沒動靜,歪著小腦袋,一臉無辜的問道:「怎麽了?怎麽不進來?」

  這明顯就是在挑釁。我這個氣呀,我已經覺著自己夠渾的了,沒想到今天碰
見一個更難纏的。就在我苦思還手之計時,手機響了。我掏出老媽專門給我配的
老人機,一看號碼,是陸依依打來的,這才想起來,還有約會的事兒呢。

  電話里陸依依把我臭罵了一頓,我連聲道歉。也不知怎麽的,竟然有種找到
救命稻草的感覺,掛斷電話之後,對小魔女說:「我有急事兒,不跟你計較了,
咱們的賬改天再算。」

  說完我轉身就走,沒想到她卻緊跟了上來。我故意加快腳步,想要甩掉她,
她卻始終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我越走越快,最後變成了小跑,直到把自己累得
上氣不接下氣的,她還是沒事兒人一樣。

  我一臉無奈的看著她:「你是妖精啊!你到底什麽變的?」

                 、

  她沒有說話,嚼了嚼嘴里的泡泡糖,吹出一個粉紅色的泡泡。明明長得很可
愛,偏偏一副混不吝的無賴模樣,真叫人惱火。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帶著她這
麽個小尾巴去見陸依依,肯定要出麻煩的。

  我正想著怎麽將她甩掉,陸依依的電話又來了,說是電影就要開始了。我看
了一下時間,離開場還有一個小時,這麽著急讓我過去,應該是有別的項目。

  「美女,咱們今天先到這兒,行不?我還有事要忙,咱們改天再玩。」我笑
著跟她商量。

  她瞪著人畜無害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吹起的泡泡突然破了,『啪』
的一聲,粘了漂亮的小臉蛋上。

  得,軟硬不吃,真是個狗皮膏藥。

  實在沒辦法,幹脆不理她了。我在前面走,她在後面跟,到了約會目的地之
後,陸依依一臉怒氣的埋怨道:「時間很寶貴的,有等你這工夫,都能做套卷子
了。」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她已經註意到了跟在我身旁的小魔女,疑惑的問道:
「她……誰呀?」

  我將她拉到一旁,低聲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在公交車上陷害我的那個
女生。」

  陸依依有些驚訝:「啊?真有這人啊?」

  「廢話,你當我騙人的呀。認識我這麽多年了,你覺著我會去公交車上摸人
大腿嗎?」

  陸依依乜著我,毫不猶豫的說:「會。」

  我哭笑不得:「不跟你說了,你這人真沒勁。」

  「那她現在跟著你,想幹什麽呢?」陸依依問。

  「我怎麽知道,這人就跟個神經病一樣。」我苦笑著說。

  這時,小魔女忽然開口問道:「你們要去幹什麽?」

  陸依依想都沒想,扭頭回答:「我們等會兒要去看電影。」

  我這個氣呀,趕緊把她的腦袋轉過來,埋怨道:「你跟她說這些幹嘛。」

  「怎麽,不能說嗎?」陸依依傻乎乎的問道。

  「你想讓她跟咱們搗亂呀。」

  「哦。」陸依依這才反應過來。

  「哦你個頭呀,趕緊想辦法把她甩掉。」

  陸依依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帶來的,你負責甩掉。」

  「我要能有辦法,早就把她甩了。」我無奈的苦笑一聲。

  「那怎麽辦?」

  「能怎麽辦,先瞎轉悠著吧,說不定等會兒她煩了,自己就走了。」

  「好不容易出來約一次會,還遇見這麽麻煩的事。」陸依依小聲嘟囔了兩句,
突然擡起頭來,狐疑的問道:「你是不是惹著人家了,要不人家為啥人家不找別
人,專門纏著你?」

  「你想太多了,我惹她什麽了,我壓根就不認識她。」

  「我才不信呢。」

  別說陸依依疑惑不解,我自己還納悶呢,這從哪兒冒出一個鬼丫頭,這麽討
厭。

  本來是二人世界,後面跟著這麽一個小尾巴,說不出的別扭,連聊天的興致
都沒了。就這麽漫無目的的在商場里溜達,不過好在她只是跟著,不說話,時間
一長,就把她給忽略了。

  陸依依在一家店里試了幾雙鞋,我見電影快要開場了,便催她快點。等我們
從店里出來,這才想起來,那小魔女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不見了。

  我四下里尋找著她的蹤影,陸依依在一旁說風涼話:「人不見了,你還惦記
著呢。」

  「我惦記她幹什麽,我是怕她突然跳出來,嚇我一跳。」

  雖然是周末,但這部電影上映很久了,看的人不是很多。因為我別有用心,
所以訂票的時候特意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不過進去之後發現也沒啥人,隨便坐
就行了。

  電影開場沒多久,我就開始往陸依依的身上靠,手不老實的在她纖細柔軟的
小腰上摸來摸去,聞著她身上香香的味道,胯間肉棒已經有感覺了。

  陸依依一臉嫌棄的將我推開,低聲說:「你幹嘛呢,去一邊去,好好看電影。」

  我舔著臉再次湊了上去,在她耳邊哈氣道:「跑到電影院里看電影,多浪費
呀,回去再看吧。」一邊說著,順著她的柔美的曲線摸了上去,手掌覆蓋在青色
稚嫩的少女椒乳上,用力捏了捏。

  「哎呀,你怎麽這麽討厭。我想看這部電影很久了,你別煩我行不行。」

  我有些詫異:「啊?你真是來看電影的啊?」

  「不看電影來幹什麽?」

  「我還以為你想像上次那樣,在電影院里玩刺激的呢。」

  周圍漆黑一片,但仍能感覺到她的小臉紅的發燙。她手握成拳,在我頭上用
力敲了一下,低聲斥道:「你能不能不這麽討厭!早知道不讓你一起來了,真煩。」

  沒辦法,只能把升起的欲火又給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坐直了身子準備看電影,
卻意外的發現,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一個人來。

  我嚇的差點跳將起來,仔細一看,竟然是那惹人厭的小魔女。我詫異的低聲
問道:「你怎麽進來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電影票:「買票進來的呀。售票員看我長得可愛,給我算了
半價。」

  我急道:「誰問你這個了,你不是走了嗎?你怎麽知道我們看的是這場電影
的?」

  小魔女說:「猜得呀,只有這場電影最適合情侶觀看了。」

  「你一直跟著我到底想幹什麽呀?很好玩嗎?」

  「好玩呀。」

  陸依依註意到了這邊動靜,扭頭望來,也是一臉的驚詫:「她怎麽在這里?」

  我低聲說:「我怎麽知道,我還想問人呢。」

  「她怎麽跟鬼一樣啊?死纏不休的。」

  我苦笑道:「你才知道呀,我都快被她逼瘋了。」

  「你到底怎麽人家了,你是不是調戲人家了?你是不是摸人大腿了?」陸依
依瞪著我,步步緊逼。

  「這事兒還過不去了啊,哪兒有那麽多大腿讓我摸呀。」

  「那她為什麽非要纏著你?」

  「你問她去。」

  沈寂片刻,陸依依探出半邊身子,直接問小魔女:「同學,我們家小東到底
怎麽你了,你為什麽非要纏著他呀?」

  「我喜歡他。」

  小魔女的回答幹脆利索,別說陸依依了,連我都驚得一哆嗦。

  「你……」陸依依楞了片刻,起身要走,我趕忙將她攔住,安慰道:「你別
聽她瞎說,她滿嘴跑火車,沒一句真話,當真你就輸了。再說了,她喜歡我,我
又不喜歡她。」

  陸依依氣道:「她喜歡你,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有什麽好得意的。」嘴上這麽說,但心里卻有些想入非非。

  難道她真的是因為喜歡我,所以才纏著我的?她長得確實挺漂亮挺可愛的,
要是不那麽神神叨叨的,當個小情人也挺不錯的。

  「你笑什麽?」陸依依質問道。

  「我笑了嗎?」

  「你笑了,笑的還那麽淫賤!」

  「行了行了,你別瞎聯想了。看電影看電影,你不是一直想看這部電影嗎?」

  好說歹說才將陸依依安撫下來,不過我就有點尷尬了,夾在兩個女孩子中間,
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小魔女坐在左手邊,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好像真的是來看
電影似的;陸依依坐在右手邊,雖然兩眼瞪得大大的,擺出一副專註看電影的樣
子,但她臉上明顯寫著生氣二字。

  為了緩和尷尬氣氛,我不遺余力的針對電影劇情進行吐槽,以往總能逗得陸
依依笑聲不止,今天這招卻失靈了,像個木頭人一樣戳在那兒,沒有一點表情。

  就在我苦思冥想,怎麽逗她開心的時候,大腿上突然傳來一陣異樣,低頭一
瞧,一只雪白纖細的小手攀了上來。我驚愕的扭頭望去,小魔女也在看著我,就
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異常鎮定。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麽,反正沒什麽好事兒。剛要阻止,女孩的小手已經
摸到腰間,因為是運動褲的緣故,沒有腰帶,輕輕一撩便伸了進去,貼著小腹,
一路滑到了襠部。

  女孩肉乎乎、軟彈彈的小手握住雞巴,輕輕地揉了兩下,拇指按住龜頭馬眼,
細細搓揉,撩撥的我欲火叢生,動作之熟練,絕非新手。那冰涼細滑的感覺,爽
的我差點哼了出來,雞巴漸漸勃起,將褲子挺起一個小帳篷來。

  我知道她絕對不懷好意,但這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弄得我身酥骨軟,再加
上女友就在身邊,偷情般的刺激的感覺,簡直難以言喻。也多虧了放映廳里漆黑
的環境,陸依依竟然沒有察覺,為了保險起見,我將爆米花桶擋在了我們之間的
扶手上。

  女孩就像是找到了心愛的玩具,幼嫩的小手握著堅硬雞巴慢慢擼動,動作輕
巧嫻熟,不一會兒便給我玩出了射意。我的左手死死攥住椅子扶手,兩腿伸直,
腳趾使勁向內蜷縮,用盡全身力氣屏住呼吸,強忍著射意,喉嚨里卻不由自主的
哼出了一聲呻吟。

  陸依依扭頭問道:「怎麽了?」

  我像是偷情被抓到了現行,嚇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故作鎮定的翹起了二郎腿,
將臉湊到她的跟前,擋住她的視線,尬笑的說道:「想尿,有點憋得慌。」

  「那你趕緊去啊,憋著幹什麽?」陸依依白了我一眼。

  「我……電影正精彩,憋會兒再去吧。」我知道這是一個脫身的好借口,但
這感覺真的太舒服了,實在有點不舍。

  「趕緊去吧,憋出毛病來了。」陸依依嫌棄的說。

  我不為所動,反倒覺著很刺激,表面上跟女友聊天,下面卻被陌生女孩手淫
自慰,這簡直是小電影里才會出現的情節。

  女孩的小手握著肉棒越捋越快,我的快感也在迅速積累,就在我實在忍耐不
住,即將發射之時,她卻忽然停止了動作,將手從我的褲子里慢慢的抽了出來。

  這種被吊在半空的感覺簡直生不如死,我用期盼哀求的目光望著她,她依舊
眨巴著那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望著我,好像剛才的事情跟她壓根就
沒關系似的。

  我心里這個氣呀,卻是有苦說不出。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借口去廁所方便,
自己解決了出來,但射的真的很不痛快,就好像一頓美味大餐吃到一半,突然撤
席,大魚大肉改成了粗茶淡飯,實在叫人火大。

  接下來的時間里,女孩倒是沒再做出過分的舉動,臨近結尾時,她起身先走
了。陸依依納悶的問道:「她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呀?」

  「誰知道,可能就是個神經病吧。」我有些心虛,卻不由自主的回味著剛才
那番銷魂蝕骨的感覺。

  因為還要回家複習,電影散場之後就各自回家了。我到了樓下時,妹妹正好
也從外面回來,不免又拌了幾句嘴。我跟在她的身後進了家門,聽見父母的臥室
里傳來了老爸的怒吼聲:「這照片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

  我和妹妹對視了一眼,都顯得有些疑惑。老爸在家最怕媽媽了,平時說起話
來低三下四的,跟個僕人似的,沖著媽媽大聲咆哮,印象里好像還是第一次。

  緊接著聽到媽媽大聲回道:「我已經跟你解釋了三遍了,我這是在跟客戶談
業務。」

  「談業務需要去酒店嗎?孤男寡女去酒店開房談業務,你騙鬼呢?我說你好
端端的去燙什麽頭發,你……你……你真不要臉!」

  我和妹妹湊到了臥室門前,只見老爸舉著幾張照片,面紅耳赤,神情激動,
媽媽圓睜俏目,也是一臉的怒容。她見我們倆回來,大聲罵道:「滾一邊去,這
兒沒你們的事兒。」

  老爸回頭看了一眼,轉身把門用力關上,隔著門又開始吵了起來。

  我與妹妹對視片刻,忍不住小聲問道:「你聽明白了嗎?」

  妹妹遲疑片刻,說:「好像是……老媽跟人去酒店開房……」

  不等她說完我便打斷:「沒影的事兒別瞎說。」

  妹妹沒好氣地說:「是你先問我的。」沈默片刻,她神情沮喪的說道:「這
下好了,老爸偷情,老媽跟人開房,他們肯定要離婚了。」

  「都說了,沒影的事兒別瞎說。你怎麽這麽八卦呀。」

  妹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這時,臥室房門打開,老爸憤怒的邁步而出,對我
們倆視而不見,鞋都沒換就出了家門。

  我們倆面面相覷,相互交換了意見之後,小心翼翼的來到了臥室里。見媽媽
側身躺在床上,鼻息聲很重,身子劇烈起伏,看來是氣的不輕。

  那幾張照片散亂在地上,我撿起來瞧了一眼,確實是身著制服絲襪高跟鞋的
媽媽,面帶笑容的跟著一個男人走進了酒店,而那個男人很面熟,正是上次吃飯
時遇見的那個老同學,那個什麽狗屁陳總。

  雖然照片里很明顯,兩人肩並肩進了酒店,但我首先想到的是,這照片是誰
拍的呢?


                             【未完待續】
2020-1-23 14:5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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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1.8)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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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1.30發表於第一會所


                                1.8

  妹妹從我手中奪走照片,盯著瞧了一會兒,眉頭越皺越緊,最後湊到媽媽身
旁,輕聲勸慰:「媽,您別生氣,我肯定站在您這邊。」

  媽媽頭也不回,沒好氣的說了句:「一邊兒去!」

  妹妹嚇得脖子一縮,退到了一邊。我見她吃癟,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惡狠狠
地瞪了我一眼,小腦袋一甩,示意我上。

  我撓了撓頭,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蹲在床邊,輕聲說道:「媽,您消消氣,
我爸他就是那麼個人,總是疑神疑鬼的。您別生氣,他不相信您,我相信您。」

  「你相信有個屁用。」媽媽背對著我,聲音依舊充滿了怒氣。

  「媽,您這話說的有些傷人了啊,怎麼說我也是家里的長子,有我做您的後
盾,就算將來您和我爸鬧離婚,我也能幫著您多分一點財產呀。」

  「還有我!」妹妹跟著喊了一句。

  她沒吭聲,我輕輕搖晃著她的肩膀,不停追問:「您說是不是?媽,您說是
不是?」

  媽媽猛地坐了起來,皺著眉頭,氣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煩呀!你們能不
能出去,讓我安靜一會兒。」

  我嬉皮笑臉的坐到媽媽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世上只有媽媽好,老媽
含辛茹苦的將我們養大,現在該是我們報答母親養育之恩的時候了。」

  媽媽斜了我一眼:「怎麼報答?」

  我將照片放在她的面前:「我可以幫您分析分析呀。您看這照片,拍的這麼
清楚,而且非常的連貫,一看就不是隨手拍出來的,肯定時早有預謀。」

  媽媽面無表情的盯著照片看一會兒,伸手將它從我手里拿了過來,仔細觀瞧。
我在一旁伸手指點:「媽,您看,這張照片的角度,還有這張照片的角度,是從
兩個地方照的,這肯定是事先埋伏好的,而且還不是一個人。」

  媽媽沒說話,眉宇間卻漸漸地凝固了起來。

  「您是不是跟什麼人有仇呀?」

  媽媽斜瞪著我:「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仇人。」

  「您別開玩笑了,我跟您說正經的呢。」

  媽媽放下照片,想了想,說:「都是些生意上的接觸,萍水相逢,泛泛之交,
能有什麼仇什麼怨的。」

  「這照片是從哪兒來的?」

  「快遞送來的。」

  「知道咱們家地址,那肯定跟您挺熟的。」

  「廢話。」

  我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您……跟他去酒店里開房,為了什麼
呀?」

  媽媽瞪著我,柳眉倒豎,反問道:「誰跟他去酒店里開房了。」

  我繼續追問:「那您跟他去酒店幹什麼啊?」

  「工作上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這不是在幫您分析嘛。幫您在找犯罪嫌疑人。」

  「我也來幫忙。」妹妹湊了過來,我伸手將她推到了一邊,她硬擠過來,險
些將我撞了個跟頭。

  媽媽大聲斥責:「什麼時候了,還鬧!」沈思半晌,說道:「我們公司跟他
們公司有商業項目,我們是去酒店見一個外地客商的。」

  雖然我相信媽媽絕對不會出軌,但從她嘴里得到證實,還是忍不住長長地出
了一口氣。笑著對她說:「其實這事兒挺簡單的,故意偷拍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
照片,還特意寄到咱們家來,這是有人想要破壞您和老爸的關系。」

  媽媽哼的一聲:「我早就猜到了,還用你說?」

  「是是是,您是女中諸葛,算無遺策。我這不是怕您當局者迷,給您提個醒
嘛。」

  媽媽長嘆一口氣:「你爸才是當局者迷呢。」

  「我爸小心眼,不過等他冷靜下來了,估計也能想明白這里面的事。」

  「我就是生氣,結婚這麼多年了,還總是疑神疑鬼的,我就那麼不讓人放心?」
媽媽越說越氣。

  我趕忙替老爸解釋:「我爸他那人心眼小,還有點大男子主義。您掙得比他
多,職位又比他高,他覺著沒面子。」

  「他沒面子,我就得辭職回家給你們當老媽子呀。」

  「您消消氣,您消消氣。」我用手順著她的後背,笑著勸道。

  妹妹忽然問道:「媽,照片里的這個男人,是不是對您有意思呀?」

  媽媽瞧了她一眼:「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是覺著……」妹妹眼睛滴溜溜一轉:「他的嫌疑最大。」

  「行了行了,這兒沒你們的事兒了。小孩子別摻和大人的事兒,回你們屋學
習去。」媽媽將照片收拾起來,擺手地趕我們出去。

  妹妹臨出門時,回頭問道:「媽,我餓了。還吃晚飯嗎?」

  媽媽不耐煩的說:「吃吃吃,就知道吃,餓死鬼投胎呀。我煩都快煩死了,
哪兒有工夫伺候你們。自己叫外賣去。」

  「哦。」

  我們倆離開了臥室,妹妹問我:「你覺著這事兒是誰幹的?」

  「誰最盼著咱爸咱媽鬧不和,這事兒就是誰幹的。」

  「我還是覺著照片上的那個男人嫌疑最大,他長的一副色瞇瞇的樣子,肯定
是覬覦咱媽的美色,想要橫刀奪愛,所以才故意破壞爸媽的關系。」

  我忍不住笑道:「你這一天天的年紀不大,想法不少,狗血劇看多了吧。」

  「那你覺著呢?」妹妹不服氣的瞪著我。

  「我覺著……你說的有道理。」我嘿嘿一笑:「不過也有可能問題出在老爸
那邊。」

  「老爸的那個小情人?」

  「誰知道,我又不是福爾摩斯。」

  雖然那小魔女的年紀跟妹妹差不多大,但古靈精怪的程度比妹妹有過之而無
不及,這事兒要真是她幹出來的,我一點也不驚訝。

  妹妹振臂說道:「不管是誰,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得逞。這回我們一定要聯合
起來,堅決阻止爸媽離婚。」

  「行行行,聽你的,聽你的。趕緊訂外賣去吧。」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看到爸媽吵架,我的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暗爽,甚至盼
著他們越吵越厲害,最好離婚。雖然知道這樣的想法是大逆不道的,可我就是忍
不住的去想。

  老爸夜里歸家,喝的爛醉如泥。媽媽雖然嘴上埋怨,但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

  周一下午放學,那個神秘的小魔女再次出現在了回家的路上。她雙手插在衛
衣口袋里,悠閑愜意的站在街道旁,等我路過她的身邊時,尾隨了上來,好像專
門在等我一樣。

  我不知道她死纏著我到底是想幹嘛,但電影院里的那番手淫服務,倒是真的
令人回味無窮。

  「你不用上學嗎?總跟著我幹什麼啊?」我忍不住問道。

  「觀察你呀。」

  我一楞:「觀察我?我有什麼好觀察的。」

  「飲食衛生、生活習慣、性格愛好,觀察你的一切。」

  我哭笑不得:「你把我當小白鼠了啊。」

  她跟在身後走了一陣,忽然理直氣壯的說道:「給我點錢。」

  「憑什麼?」我回頭望著她。

  「不舒服嗎?」小魔女舉起右手,蔥白玉嫩的纖纖細指,虛圈成了一個圓環,
勾起蘭花般的小指,仿佛握著透明的柱狀體,上下捋動,在大庭廣眾之下做起了
粗鄙不雅的動作。

  我瞬時回憶起了電影院里那舒爽刺激的感覺,一時間淫念頓起。我知道她是
什麼意思,但不能總是被她牽著鼻子走,違心的說了句:「不舒服。」

  她也不說話,跟在我的身後,一直做著擼管姿勢,搞得我心里癢癢的,那銷
魂蝕骨的感覺,一遍遍在腦海里回味著。我是真的很想再品嘗一下她那嫩滑小手
的滋味,可又怕她設圈套耍詐。

  但轉念再一想,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好害怕的,不就是想弄點錢嘛。

  思來想去,實在忍不住了,停下腳步,回頭問道:「你要多少錢?」

  「二百。」

  並沒有想象中的獅子大開口,可以接受。我猶豫了一下,說:「不許半途而
廢。」

  「好~ 的~ !」

  我左右觀瞧,琢磨著去哪兒找個沒人地方,小魔女對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
跟她來。穿過一條街,跟著她走進了一家運動服裝店,我有些納悶,還沒來得及
開口問,就見她拿起一條運動褲,對導購員說:「不用管我們了,我們自己試穿
就行了。」

  我瞬間反應過來,不由得感嘆,這小丫頭簡直太熟練了。

  不理會導購員,小魔女拉著我一同進了試衣間,將我推到墻上,蹲下身子就
去脫我褲子。我好奇的問道:「你經常跟男生做這種事嗎?」

  她沒有回答,但我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低頭望著那張精致粉嫩的小臉蛋,頓
時邪念叢生,不由自主的吞咽氣了口水,褲子連同內褲一起被她褪下時,肉棒早
已呈半勃起狀態。

  小魔女左手拖住睪丸袋,右手握住肉棒,輕輕捋了一下,待雞巴跳動完全勃
起之後,她將小臉湊了上來,小嘴半張,乳白色的唾液順著粉嫩舌尖低落下來,
連成一條線,堆在了紅油油的龜頭上,權做潤滑之用。

  她的掌心柔嫩細膩,溫潤彈軟,裹著肉棒上下滑動,那感覺真是說不出的舒
爽。尤其是虎口嫩肉剮蹭龜頭冠狀溝時,酥麻之感竄遍全身,我竟不由自主的打
起了擺子,胯間之物脹的如鋼似鐵一般。

  由於馬眼處溢出的晶瑩液體,女孩的小手套弄起來更加順暢。我的喉嚨里發
出了哼哼唧唧的聲音,雙手緊握,兩腿繃直,用力憋著一口氣。

  這小丫頭的手法實在太過厲害了,單只用手,便比和陸依依做愛還要爽利。

  我低頭瞧著她的小臉蛋,表情淡然,眼神清澈,感覺不到半點欲念,跟她現
在所做的事情反差極大。不知怎的,我的心里竟然生出來了一絲犯罪之感,想要
伸手將她的眼睛遮住。

  就在我掙紮強忍之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女導購員的詢問:「衣服還合身嗎?」
語氣有些遲疑,顯然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小魔女倒是鎮定,仍舊有節奏的套弄著的肉棒,我卻嚇得不輕,連忙說:
「等一下,扣子卡……卡住了。」

  導購員沒有再說話,但我知道不能再拖延時間,雖然很不舍,但必須要趕快
解決才行。

  就在我想要催促她快些之時,女孩上身前傾,小臉幾乎貼了上來,炙熱的鼻
息噴在龜頭上,爽的我猛打一個機靈。片刻後,她張開小嘴,裹住半粒龜頭,像
吃冰糕似的用力一吮,緊接著,細嫩的舌尖抵在肉棒底部,輕輕一卷,我就像是
被電擊了一般,渾身酥麻,顫抖不已,險些哼出聲來。

  女孩舔了一下便退了回去,像是在故意逗我一樣,精致可愛的小臉上依舊是
那副天真無辜的表情。我焦急的催促道:「繼續,繼續啊。」

  小魔女甜甜一笑:「得加錢。」

  「多少錢?」

  「一千。」

  「你……你這……你這就是趁火打劫!」

  她就那麼蹲在地上,擡頭望著我,什麼也沒說。我簡直快要被她給逼瘋了,
低聲吼道:「我沒那麼多錢。」

  「可以欠著。」

  「行行行,欠你的,欠你的。快點快點。」

  小魔女再次張開小嘴湊了上來,將龜頭整個吞入口中,粉嫩的舌尖自馬眼處
劃過,又彈又軟,我深吸一口氣,猛的挺腰向前,將半截肉棒硬塞進了小嘴里。

  女孩擡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我,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憐模樣,只可惜非但沒
有換來我的同情,反而激起了我的獸欲,用力一挺,肉棒擠開濕熱滑膩的口腔,
戳進了喉嚨里。

  女孩的小臉有些憋紅,但她並沒有反抗,雙手捂著我的大腿,安靜的擡眼瞧
著我。不得不說,她的這副模樣真的很讓人惱火,回想起三番兩次的被她戲耍,
忍不住一挺一挺的開始肏弄她的小嘴。

  肉棒將女孩的小嘴塞得滿滿的,她卻沒有任何掙紮抱怨,反而雙手捧住睪丸,
配合著抽插,小心翼翼的揉搓著,與此同時,肉棒每進挺入,軟嫩小香舌都會自
動纏繞上來,輕舔棒身;龜頭頂入口腔深處,喉嚨會帶著向內吞咽,好似漩渦一
般,恨不得將整根肉棒全部吸進去。

  我看著堅硬肉棒在兩瓣櫻唇之間來回抽動,心理和生理的快感都到達了頂點。
我抱住她的小腦袋開始瘋狂的挺動肏弄,門外再次傳來導購員的聲音:「那個
……你們好了嗎?還有人要等著試衣服呢。」

  我一邊肏著女孩小嘴,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馬上……馬上就好。」

  「馬上啊……」導購員的聲音充滿的怨念。

  在一陣瘋狂挺動之後,我終於忍耐不住,抱住她的小腦袋,將肉棒觸杵進口
腔深處,背脊挺直,一股股的濃稠精液噴湧而出,女孩扶著我的大腿,喉嚨一下
一下的蠕動著,將精液全都吞了下去。

  女孩卷動舌頭,將龜頭尖端殘存的精液全都卷入口中,完全清洗幹凈之後,
這才緩緩地退了出來。我的腦子里一陣眩暈,竟生出一種飄在雲間的虛幻感。不
得不說,這是我享受過的最舒服最刺激的一次性愛體驗。

  「你們到底好了沒有?」

  導購員又在催促了,我趕忙穿好褲子,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開門走出了試
衣間。兩名女導購站在外面,黑著臉看著我們。畢竟幹了壞事,難免有點心虛,
歉意的說了聲:「不好意思,衣服扣子壞了。」

  「褲子合適嗎?」其中一個女導購有些生氣的問道。

  「不太合,下次吧。」我將褲子遞了過去,拉著小魔女往外走。臨出大門時,
她忽然伸手將門口的衣架用力推倒,然後轉身跑了出去。眼見導購員驚叫咒罵、
氣勢洶洶,我來不及多想,跟著她奪路而逃。

  跑了一會兒,見沒人追來,小魔女停下腳步,轉身念了一串手機號碼,說是
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找她。我是真的被這瘋丫頭給整蒙了,完全搞不懂她的行
為邏輯,合著鬧了半天,就為了拉我這麼一個客戶?

  不過我還是掏出老人手機,讓她再說一遍,將號碼老老實實的記錄了下來。
在編輯稱呼的時候,忽然想起來,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呢,便擡頭詢問。小魔
女歪著腦袋,眼珠子轉了轉,輕聲說:「安諾。」

  好名字。

  回到家,老爸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見我進門,沒好氣的訓斥道:「都高三了,
一天天的瞎跑。這麼晚了,上哪兒去了?」

  老爸以前很少管我,我知道他現在情緒不穩,也沒往心里去,隨便編了個理
由,敷衍了過去。放下書包,溜達進了廚房,見老媽背對著我站在廚竈前,鍋里
的水燒的咯噠噠的響,我站在門口打了個招呼,她卻沒有任何反應,像是陷入了
沈思。

  我忍不住打量起了媽媽的背影,柔美的曲線、肥美的翹臀,寬松的家居服都
藏不住那魔鬼似的身材,圍裙的系繩掐出一道細腰。我的腦海里不受控制的想起
了亂倫小黃文里的情節,饑渴的兒子闖進廚房里,從後面抱住母親,在母親的掙
紮抗拒下扒掉她的褲子,然後按在水池邊,將堅硬的雞巴贏塞進了……

  我連忙用手敲頭,驅趕腦子里的荒唐欲念,然後走到她的身後,在她肩膀上
輕輕拍了一下。媽媽身子明顯一顫,回頭見到是我,皺眉斥責道:「你這熊孩子,
嚇我一跳。」

  「打過招呼了,您沒聽見。」我拿起一片切好的黃瓜,放在嘴里,邊嚼邊問: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小孩子打聽那麼多幹什麼,回屋寫作業去。」

  「你們倆都快離婚了,我還寫個什麼作業呀。」

  「你要再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照片,老爸和媽媽陷入到了冷戰之中,我和老媽的關系
倒是緩和了不少。起碼氣氛不會那麼尷尬,可以像以前那樣開開小玩笑了。

  我站到媽媽身旁,問道:「我爸還生氣呢,你們還沒和好呢?」

  媽媽將切好的菜盛到盤子里,沒有理我。

  我繼續追問:「那天咱們不是分析過疑點了嗎?您沒跟我爸說呀?」

  媽媽哼道:「有什麼好說的,這麼明顯的事兒他都想不明白,他是豬呀。」

  雖有內心的陰暗面巴不得父母趕緊離婚,但理智的一面還是希望他們能夠複
合的。我裝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語重心長的勸道:「媽,我覺著您有時候就
是太強勢了,明明三兩句話就能說清的事,您非要跟人置氣。」

  媽媽一點也不領情,將手里的菜刀狠狠地剁在案板上,斥道:「你吃飽了撐
得,一天天的瞎管閑事,我們兩口子的事兒,用得著你操心嘛!有這功夫,你能
不能想想你學習上的事兒。我警告你,這回考試,你的成績要是再往下掉,你就
別叫我媽了。」

  得,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趕忙解釋:「我本來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這不是你們
兩個把家庭氣氛搞得那麼僵,我實在沒心情學習了,所以才勸了您兩句,您跟我
著什麼急呀。」

  媽媽沒好氣地說:「你怎麼不去勸你爸!哦,合著都是我的錯,是不?」

  「不是,您沒錯,我爸也沒錯,錯的是寄照片的那人,那人太不是東西了。」

  「行了行了,別在這兒耍貧嘴,趕緊出去吧。」媽媽有些不耐煩了。

  我揣著手,支支吾吾的問道:「媽,跟您商量件事兒行不?」

  「說。」

  「我最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就剩下學習了,腦子真的有點暈了,我
……能不能休息一晚上呀。」

  媽媽沈吟片刻,冷聲說道:「就你事兒多。」

  雖然語氣不太好,但這潛臺詞很明顯,同意了。我就像是獲得了假釋的犯人,
激動得大聲說了句『謝謝老媽』,然後捧起的臉頰,用力親了一口。

  媽媽明顯的楞了一下,隨即猛地將我推開,略顯驚慌的看著我,我這才反應
過來,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以前我們母子倆經常這麼鬧著玩,也沒什麼,但最
近再做這些親昵的動作,竟感覺這有些尷尬了。

  「行了,趕緊出去吧。真夠煩的。」

  最後還是媽媽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將我趕離了廚房。

  回到客廳里,坐在老爸身邊等著開飯。老爸拿著遙控器來回換臺,有意無意
的問道:「在廚房里跟你媽嘟嘟囔囔的,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呀,還是老一套唄,讓我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我隨口敷衍
了一句,隨後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小魔女,轉身問道:「對了,爸,您最近還跟您
那同事的女兒聯系嗎?」

  「什麼同事的女兒?」老爸有些茫然,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您說她今年也高考的那個,上次您不是還跟她一起逛街的嗎?」

  「哦!」老爸恍然,轉而狐疑的望向我:「你突然提她幹什麼?」

  我總覺著她跟老爸的關系沒那麼簡單,看老爸的反應,很有可能也是她的客
戶。要真是那樣,那這事兒絕對不能讓老媽知道,那絕對是要天崩地裂鬧離婚的。

  離婚?

  我猛地一怔,趕忙搖頭甩掉腦中的想法,但好奇心使然,還是忍不住問道:
「她是不是叫安諾呀?」

  老爸身子一振,雙目圓睜:「你……你怎麼知道的?你又跟她見面了?」

  「嗯,聊了幾句。」

  話音剛落,老爸憤怒的咆哮道:「我不是說了,不讓你跟她見面的嗎?啊?
我那錢白給你了?」

  我沒想到老爸的反應這麼大,嚇的有些呆楞了,唯唯諾諾的解釋道:「不是
……是她來找我的,我沒招惹她。」

  老爸將手里的遙控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大吼道:「家里的事兒已經夠麻煩
的了,你還跟我添亂!」說完,起身往外走,狠狠地將門摔上,連外套都沒穿。

  媽媽從廚房里趕了出來,皺眉問道:「喊什麼呢?你爸呢?」

  「不知道。」我也有些蒙了,老爸這脾氣發的有些莫名其妙。

  「你又怎麼惹著你爸了?」

  「我沒惹我爸,就是隨便聊了兩句,然後他就生氣了,然後就走了。可能是
……我最近學習成績不大好吧。」

  媽媽盯著我瞧了半晌,哼的一聲,生氣道:「一對討債鬼。」

  老爸不知道去哪兒了,媽媽也沒打電話詢問。我得了一晚上的假期,吃完飯
準備玩會兒遊戲,媽媽收拾了碗筷,換了浴衣往衛生間走,準備洗澡,不忘警告
我一句:「就玩一會兒,不準多玩兒啊。」

  「遵命,母上大人。」我嬉笑著敬了個禮。

  剛開始的時候,腦子里還在想著老爸和那小魔女的事情,不過畢竟好久沒有
摸手柄了,玩了一會兒就入迷了。就在打BOSS的緊張時刻,媽媽放在沙發上
的手機響了,我扯著嗓子喊道:「媽,您手機響了。」

  衛生間的水聲停了,媽媽的聲音傳了出來:「你說什麼?」

  我一邊操控手柄,一邊重複:「您手機響了。」

  「你幫我接一下啊。」

  「我正忙呢,分不出手!」

  衛生間房門開啟,伴隨著一陣蒸騰的熱氣,媽媽快步走了出來,她首先拿起
的不是手機,而是抓起茶幾上的遙控器,將電視關了。

  正在關鍵時刻,我一楞,轉身質問道:「您幹什麼呢?我這兒正……」

  只見媽媽用浴巾包裹著赤裸的身軀,一手緊緊抓著胸前的浴巾,一手去拿沙
發上的手機,因為彎腰的緣故,濕漉漉的卷曲長發垂了下來,遮住了半邊臉,圓
滾滾的飽滿雙峰擠出一道深邃肥膩的乳溝,乳白色的細膩肌膚下透著紅潤,熱氣
升騰,散發著梔子花的香味。

  雖然剛剛被小魔女瀉了火,但眼見此景,還是如同幹柴遇見了烈火一般,只
覺渾身燥熱,下體膨脹,欲望迅速占據了大腦。

  媽媽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責備道:「你爸的電話。」一邊接通一邊瞧了
我一眼,見我兩眼發直,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穿著不太妥當,轉身回臥室去了。

  我呆楞了片刻,暈陶陶的轉身繼續玩起了遊戲,還沒等我的腦內小劇場開始
表演,臥室門猛的打開,媽媽急匆匆的說道:「你爸喝多了在飯店里跟人打架,
被人打進醫院了,你等會兒跟我一塊上醫院去。」

  「我爸跟人打架?」我微微皺了皺眉,有些難以置信。

  「是呀,趕緊換衣服去。」媽媽催促了一句,轉身回屋準備換衣服,哪知她
穿著浴室的拖鞋,帶了些水,慌張之下竟然『啊』的一聲,滑了個四腳朝天,拖
鞋飛出老遠。

  我趕忙過去攙扶,卻意外的瞧見了不得了的畫面,包裹著媽媽的浴巾下擺,
因為滑倒的緣故向上推了幾分,堆在腿心處,並敞開一道大縫,若隱若現的露出
半邊松軟雪膩的陰阜。

  只這一眼,我險些噴出鼻血來。媽媽臉色潮紅,慌慌張張的用浴巾遮住大腿,
大聲呵斥:「閉上眼!」

  我趕忙聽話的將眼閉上,方才的畫面卻深深地印刻在了腦海里。雖然是猶抱
琵琶半遮面,只露出了冰山一角,但瞧的是實實在在,媽媽的陰阜高高隆起,相
較於大腿雪肌顏色略深,中間一道緊閉的細縫向內凹陷,又白又嫩,幹幹凈凈的
像是剛出籠的大白饅頭。最關鍵的是,竟然不建議跟恥毛,好像是個白虎。

  媽媽被我扶起之後,便催我去換衣服,然後一同前往醫院。

  老爸喝的爛醉如泥,渾身是血的倒在病床上,派出所民警已經到了,打人的
是個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媽媽上去就給了那人一耳光,直接把人給打蒙了,要
不是民警攔著,她就上腳踹了。

  接下來整個晚上,媽媽都在怒吼著跟那中年漢子理論,表現出來的震怒,是
極其罕見的。我突然感覺到,那個平日里總是將老爸管的死死的,脾氣暴躁的母
老虎,實際上是非常愛老爸的。

  不知為何,我的心里竟然有一絲絲的失落。

  當然,老爸被人打了,我也是既心疼又生氣,跟在老媽身邊,同兇手理論了
半宿。不過話說回來,老爸的樣子看著挺嚇人的,其實傷的也沒多嚴重,就是把
鼻子給打破了,糊了一臉的血。

  對方請求和解,但媽媽堅決不同意,一定要走法律途徑,一旁的派出所民警
不停的稀泥,最後還是賠錢了事了。

  經這麼一鬧,爸媽的關系緩和了許多,我自然是歡喜的,可我一閉上眼,就
會想起那晚媽媽摔倒的畫面,而且有一個疑問始終困惑著我,媽媽到底是不是白
虎。

  我越想越心煩,越心煩就越想知道答案。而另一方面,又不斷的回味著小魔
女給我帶來的刺激舒爽感,兩邊一會和,哪兒還有信息學習呀,滿腦子黃色思想,
渾身上下都覺著異常的躁動,簡直到了百爪撓心的地步。

  憋了三天,我終於忍不住了,扭扭捏捏的給小魔女打去了電話。小魔女給了
我一個地址,讓我放學之後來,我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敵不過自身欲望,趕了
過去。

  在一棟老舊的居民樓前,我見到了小魔女安諾,她穿著寬松的運動衛衣和九
分褲,腳上粉色運動鞋和白色棉襪,雙手插兜,斜挎著書包。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現在一見到她就渾身燥熱,欲火升騰。

  「你也是剛放學嗎?」我沒話找話。

  「是呀。」

  「我還以為你不上學呢。」我略顯戲謔的一笑。

  她沒說話,轉身領著我上了二樓,進了左邊的房子。她直徑走到客廳里,卸
下書包,扔到了沙發上,我則站在門前左右打量了一番,房子有些古舊,雖然一
塵不染,但沒什麼人氣,平常應該是空著沒有人住。

  「這是你家?」我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奶奶家,爺爺過世之後,我就跟著奶奶搬到大伯家里住了。」安諾
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廚房里,接了一壺水,放在電爐上燒。

  我感覺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出是哪里怪。等她出來之後,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跟你奶奶住?你爸媽呢?外出打工了?」

  她沒回答,走到我跟前,伸出白嫩嫩的手掌來。我一怔:「幹什麼?」

  「錢呢?」

  想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趕忙說:「你放心,我這人不會賴賬的,尤其是這
種賬。」為了籌集嫖資,我可是賣了不少的珍藏的郵票,著實令人心疼。但這小
魔女就跟毒品一樣,一沾就上癮,想戒都戒不了。

  還清了欠賬之後,我迫不及待的問道:「這回玩什麼花樣?」扭頭看了看屋
子:「你特意帶我回家,是不是要直接上床了?」

  「我要寫作業,沒時間。」

  「啊?」我有些生氣:「那你把我叫來幹什麼?玩我呢?」

  「跟我過來。」小魔女拿起書包進了一間屋子,我不知道她又想耍什麼花招,
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

  這屋子應該是她以前的臥室,一張床一張書桌,墻上貼著柯南海報。小魔女
走到書桌旁,對我說:「來幫一下忙。」

  我皺了皺眉,實在有些茫然,心說援交都是這麼奇怪的嗎?但還是幫著她把
書桌搬到了床邊。看著她將書包放在桌上,在床邊坐了下來,掏出書本打算寫作
業,我實在忍不住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呀?」

  「寫作業呀。」她擡頭望著我,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啊?你叫我過來,就是幫你擡桌子寫作業呀。」

  小魔女一邊低頭寫著作業,一邊說:「把褲子脫了,躺在桌子下面。」

  我撓了撓頭:「幹什麼?」

  「別問。」

  我盯著她,猶豫了半天,還是將褲子脫了下來,然後下半身鉆到桌子下面,
上半身漏在外面。說實話,真的感覺有些奇怪,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
了。

  「好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呀?嘶~ 哦~ !」

  話說到一半,小魔女突然將穿著白色棉襪的可愛小腳丫踩到了我的雞巴上,
輕輕揉搓著,那突如其來酥麻感,爽的我仰頭長吟一聲。不得不說,她的花樣真
夠多的,相比起手淫和口交,純白棉襪的少女足交,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了。

  一陣輕柔的踩踏揉搓之後,原本軟趴趴的肉棒,漸漸地硬了起來,高高豎起,
好像一根擎天巨柱。小魔女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依低頭寫著作業,書桌下
卻將右腳壓在肉棒下端,慢慢的向下踩踏,幾乎貼到了肚皮上。

  小魔女就像是踩著縫紉機踏板似的,壓著勃起的肉棒,一起一伏,並分開腳
趾,將龜頭冠狀溝夾在拇指與食指指尖,像手淫一樣的輕輕捋動著。我感覺小腹
有點憋脹,隔著白色棉襪,能感覺到少女腳心的溫度,也說不上來到底是生理上
還是心理上,反正十分的舒爽,快感十足。

  「哦~ !」我忍不住呻吟一聲,問道:「你從哪兒學來這麼多花樣的呀?啊
~ !好舒服。」

  沒有回答,傳來的是書頁翻動的聲音同時左腳也加入了進來。我就這麼躺在
地上,享受著棉襪腳丫的踩踏服務,初始的刺激消減之後,不知為何,竟然生出
一絲悠閑愜意的舒爽快感。

  揉踩了一陣之後,白襪小腳丫突然向一撤,然後一左一右,將足弓合成一個
緊致的小穴,腳心夾住肉棒,輕輕地上下擼動了起來。

  我爽的背脊發麻,忍不住伸出手來,抓住她的棉襪小腳,雖然隔著棉襪,但
感覺肉肉的,彈彈的,很可愛,隨著上下擺動,揉搓著小腳丫。小魔女也沒有阻
止,任由我捧著她的小腳褻玩。

  玩了一陣之後,我突發奇想,攥住她的棉襪襪口,想要脫下來。小魔女善解
人意,小腳丫向上一擡,順勢被我脫掉了棉襪,然後白白嫩嫩的腳丫重新踩在了
我的雞巴上,涼滋滋、滑溜溜,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了。

  不得不說,少女的腳丫保養的真的很好,瑩滑玉嫩,白里透紅,沒有一點硬
角質,雖然沒有塗指甲油,修剪的確實十分幹凈整潔,猶如精美玉器一般,沁人
心脾、賞心悅目。

  少女足心的皮膚非常的細嫩,向內彎曲,形成細微的褶皺,夾著肉棒上下捋
動,反而產生了別樣的快感。馬眼滲出的黏滑液體蹭到小腳丫上,起到了潤滑作
用,就像肏穴一般,越發順暢。我曾經哄著陸依依給我做過足交,但和此時此刻
別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少女的光潔腳丫夾著肉棒玩弄了十來分鐘,快感在我的體內慢慢聚集起來,
我知道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雙手用力抓住少女白嫩腳丫,下身配合著向上挺動,
瘋狂的肏弄著足心小穴。速度越來越快,最後握緊足背,用力向下一擼,龜頭緊
緊地鐵貼住幼嫩的少女腳心,肉棒有規律的膨脹著,一股股濃稠腥臭的精液激射
而出。

  我將上半身擡起,梗著脖子,咬緊牙關,直到快感漸漸退去才重新躺了回去。
小魔女卻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平靜的做著作業,腳丫依舊踩在半軟的雞
巴上,絲毫不嫌腳心黏滑精液。


                              【未完待續】
2020-1-30 22: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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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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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写的很有日常生活气息,第一次见到因为公交猥亵妇女被抓取派出所的男主角,和母亲、妹妹的互动很真实,我到觉得相比母上,本文的女友和小魔女更有吸引力。
2020-2-5 17:2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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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1.9)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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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2.4發表於第一會所


                                1.9

  被安諾的純白棉襪小腳一通『蹂躪』之後,欲望暫時得到了發泄。

  這瘋丫頭一系列超出常人的行為,讓我感到愈發的好奇。我沒有著急離開,
趁著她埋頭寫作業的時候,在屋里溜達了起來。

  房子有些像九十年代的家屬樓,客廳局促,臥室很大,墻皮已經泛黃,沒有
經過裝修,家具電器一應俱全,但都充滿了年代特色。轉悠了一會兒,在客廳電
視機旁看見了一張全家福,前排坐著兩位老人,老太太懷里抱著一個七八歲的小
丫頭,眉宇之間能夠看出來安諾的影子;後排站著兩對中年男女和一位十來歲的
少年,較年輕的那對夫婦,應該就是她的父母了。

  安諾的媽媽長的很漂亮,和她竟有七分相似;爸爸則戴著金絲框眼鏡,看起
來斯斯文文的樣子,但無論臉型還是五官,父女倆的相似度都很小。我拿起照片
仔細觀瞧,因為她說過她的父親跟老爸是一個單位的,我以前見過也說不定。

  瞧了一會兒,一點印象也沒有,不過忽然反應過來,那次見到老爸和安諾逛
街的時候,老爸不是說是去她家里跟她父母商量高考的事情嗎?怎麽聽她剛才那
番話的意思,她的父母好像過世了一樣。

  如果她說得是真的,那老爸一定說了假話。老爸這麽遮遮掩掩的,肯定有古
怪。難不成真是她的客戶?哇塞,要是這樣的話,我和老爸豈不是援交了同一個
女生?

  也不知為何,我的心里竟然生出一種強烈的嫉妒感來。

  就在我入神之時,安諾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她已經穿上了鞋子,但是光著腳
丫,沒有穿襪子,想來應該已經收拾幹凈了,踩著一腳濃精穿進鞋子里,肯定是
很不舒服的。

  我趕忙將照片放下,裝作沒事兒人一樣,幹笑一聲,沒話找話:「寫完作業
啦?」

  小魔女沒有理我,直接打開了大門,然後轉身看著我,像是要請我離開。我
明知故問:「什麽意思?」

  「你要在這里過夜嗎?」

  實際上我是不想走的,雖然被她用棉襪小腳踩了出來,但還是有些意猶未盡
的感覺。不過看她這樣子,也沒留繼續玩下去的意思,不必自討沒趣了。

  我拿起書包,邁出大門之時,忍不住回頭問了句:「你一個人住在這里?」

  安諾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沒有回答。

  我道了個別,準備離開,但走了兩步,再度回頭,咧嘴笑道:「你上次不是
說,要跟我睡一覺嗎?什麽時候呀?」

  小魔女微微一笑:「騙你的,你當真呀。」

  「不是,你這人……」我急了:「怎麽說話不算話呀?」

  「我從來也沒說我說話算話過。」

  得,碰見一個比我臉皮還厚的。

  走了兩步,猶豫片刻,三度轉身,支吾道:「那……那你開個價吧。」我知
道這樣做很對不起陸依依,但我就跟中了降頭一樣,對她有種不可理喻的沖動。

  「價錢過高,你要不起。」安諾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要不起的?你先說多少錢吧。」

  「跟錢沒關系。」

  「那跟什麽有關系?」

  「感情。」

  「感情?」

  「想跟我睡覺,就要做我的男朋友。」她倚在門框上,微笑的看著我。

  我一怔,不由得失聲笑道:「你開玩笑吧?咱倆有什麽感情?咱們還是談錢
吧。」

  她說話總是虛虛實實,完全沒有邏輯,根本分不清到底哪句話是真,那句話
是假。也許,她真的是喜歡我,在用一種另類的手段追求我嗎?

  說實話,我也有一點點喜歡她。一個洋娃娃似的可愛小女生,誰又不喜歡呢?
可她那謎一樣的行為邏輯,實在有些叫人毛骨悚然。

  「你要是想跟我睡覺,那就要做好對我負責的準備,否則免談。」小魔女低
頭望著自己的腳尖,聲音雖然很輕,但語氣卻很堅定,不像是在看玩笑。

  「你又在搞什麽把戲啊?」我苦笑道:「別玩我了行不行?」

  她雙手背後,靠在大門上,昂著頭,笑道:「好吧,不玩你了。不過我還沒
有想好條件,你可以先欠著,等我想到了再說。」

  「咱還是直接了當的談錢吧。不把條件談明白了,我心里沒底啊。」

  『砰』的一聲,不等我說完,她就將大門用力關上。我發了會兒呆,苦笑著
回家去了。

  接下來的半個來月,小魔女沒有再來纏我,再加上學習任務繁重,漸漸地將
她忘了。媽媽平時還是經常揶揄老爸,但看得出來,兩人的關系明顯的緩和了許
多。為了讓老爸安心,媽媽甚至將燙好的大波浪重新換了回去,平日上班依舊盤
頭。

  不過我總覺著老爸不是真的在吃媽媽的醋,連我都知道媽媽不可能出軌,他
們兩口子認識了這麽多年,怎麽會不了解呢。或許老爸的憤怒,只是人到中年,
郁郁不得誌,卻又無可奈可的表現吧。

  反正他們單位里的那些中年機關男都是這樣的,跟老媽的風光靚麗、意氣風
發比起來,他們簡直就是在混日子。老爸這還算好的,起碼還沒有開始掉頭發,
跟他年齡差不多的幾個同事,都已經半禿了。

  這天晚上,老爸和老媽都有應酬,妹妹在學校沒回來,只有我一個人在家。
隨便吃了些東西,趁著家里沒人,本來打算玩會兒遊戲放松放松的,結果收到了
一條短信,是媽媽發來的,里面有一個詳細地址,讓我九點半去那里接她。

  媽媽平時忙於應酬,也算是酒經沙場了。只是偶爾身體不適,拿我做工具人,
使出金蟬脫殼之計,也不是第一次了。沒辦法,等時間差不多了,換上衣服離開
家前往目的地,錢櫃KTV。

  到了門口,我按著媽媽教我的,給她打了個電話。她接起來之後,裝模作樣
的問我到哪兒了,我說到了,她便叫我上來。

  進包廂的時候,一對年輕男女正摟在一起唱死了都要愛,其他有十來個人圍
在桌子旁撒骰子喝啤酒。媽媽見我進來,趕忙起身,可能是喝的有點多了,起的
又猛,身子一晃險些摔倒。身邊一名男子伸手攙扶,媽媽道了個謝,將他推開,
然後朝我招了招手。

  我趕忙過去扶住她的胳膊,那名男子跟著起身,笑著說道:「這麽早就走了
啊。」

  「家里有點事兒,得先走了。你們慢慢玩啊。」媽媽的聲音有些含糊,看起
來喝的不少,難怪要我來救場。

  「什麽事兒啊,回頭再說嘛。」

  「當然是大事呀,兒子都急的來找我了。」媽媽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包包,
走出了休息區。

  我這時才註意到,說話的男子正是媽媽的老同學,那個什麽狗屁陳總,另一
位靠在沙發上坐著的中年男子也很眼熟,好像是媽媽的上司李總。

  媽媽跟眾人客套一番之後,扶著我的胳膊往外走,剛出包廂,就跟見散了架
似的,半邊身子靠在我的肩膀上,走起路來飄忽忽的,像是踩著棉花一樣。

  「兒子……你怎麽才來?我……」媽媽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說:
「你要再晚來一會兒,我就真得被他們給灌倒了。」

  媽媽穿著灰色亮灰色職業西裝窄裙,黑色天鵝絨連褲絲襪,黑色亮皮尖頭細
跟高跟鞋,十分的性感,身上那股特有的香味,被酒精一熏,融融恰恰,撲面而
來,再加上她的臉貼的我很近,說話時的灼熱氣息沖到耳朵根旁,搞得我心癢癢
的,被壓在心底的那份禁忌欲望,漸漸地升了起來。

  我用手輕輕打了兩下臉頰,然後故作鎮定的說道:「這不是按著您給的時間,
準時來的嗎?」停頓了一下,問道:「媽,您不是號稱海量嗎?您這是喝了多少
呀,路都走不穩了。」

  「今天簽了個大單子,老總……請客。額……」媽媽打了個酒嗝,幹嘔一聲,
險些吐了出來。

  我趕忙說:「唉唉唉,您別吐,您先別吐。您在這兒吐了我還得給人賠禮道
歉呢。」

  媽媽伸手在我後腦勺上拍了一下,我順勢低頭,眼見她襯衣最上面兩粒扣子
解了開來,領口大敞,白嫩肥美的乳肉擠在一起,將衣服高高頂起,露出一道性
感誘人的乳溝來。因為姿勢的緣故,右側乳房在我的胳膊上,隔著衣服都能感覺
到乳肉的綿軟和彈性。

  我生怕自己把持不住,想看又不敢多看,趕緊扶著媽媽離開KTV,攔了一
輛出租。可是能出門之後被風一吹,酒勁上來了,上車之後,媽媽就像是中了十
香軟筋散似的,渾身綿軟無力的靠在了我的身上,盤起的長發放了下來,散發絲
瘙著我的脖子,搞得我心里酥一陣麻一陣,癢絲絲的。

  雖然知道不應該,但還是忍不住的眼睛往下瞟,灰色窄裙下的黑絲美腿實在
太過性感了,如果她不是我的媽媽的話,我想我真的會忍不住摸上去的。

  也不知怎麽的,我的腦子里又想起了小黃文里的情節,喝醉酒的媽媽被兒子
偷摸,然後一件件的扒開衣服,趴在媽媽的雙腿間,伸出舌頭舔蜜穴,直至蜜汁
外溢,將堅硬的肉棒偷偷的塞了進去……

  就在我不受控制的想入非非之時,媽媽忽然夢囈般的呢喃一聲:「兒子,我
該拿你怎麽辦呀。」

  我嚇了一跳,像是小時候做壞事被抓了個現行,趕忙將腿夾緊,盡量把勃起
的肉棒隱藏起來。

  「我……我又怎麽了我?」我略顯委屈的問道。

  媽媽伸手捏住我的鼻子,哼哼道:「你調皮,你……不聽話。」

  「不是,我怎麽不聽話了。我本來在家好好學習呢,您發一信息,我馬上就
來接您了,我……」

  話說到一半,媽媽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臉上,嘟嘟噥噥的斥道:「你這叫聽話?
還頂嘴!」

  得!現在說什麽都白搭,任何的花言巧語在絕對武力面前,都顯得那麽的蒼
白無力。

  下了出租車,我將包包挎在胳膊上,攙扶著媽媽往家里走。進門之後,也顧
不得給她換鞋,直接扶到臥室,因為醉的實在有些厲害,媽媽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老爸還沒回家,我站在床邊擦了把汗,望著仰躺在床上的媽媽,不知該如何
是好。

  只見媽媽的烏黑長發散亂在床鋪上,臉頰潮紅,紅唇微張;不知什麽時候,
上衣西服的扣子也給崩開了,胸口大敞,襯衣淩亂,露出雪白修長的脖頸;乳房
就像是不受地心引力一般,哪怕是平躺著都是那般的渾圓挺翹,飽滿如瓜,隨著
呼吸一起一伏;尖頭細跟的黑色高跟鞋仍舊穿在腳上,灰色窄裙下的黑色美腿緊
閉著向內蜷縮,小腿曲線柔美,緊繃的黑絲褲襪露出下面肉色的肌膚,說不出的
誘人。

  我只覺著口舌幹燥,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盯著醉臥床榻的媽媽瞧了片刻,
忽然想起喝酒的人會口渴,趕忙轉身去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床邊。然後又盯著
媽媽腳上的黑色高跟鞋瞧了半天,我的心里癢癢的,但就是不敢上手,以前媽媽
喝醉的時候,我可以很大方的上下揩油,現在反倒有點心里障礙了。

  猶豫了半晌,腦子里忽然蹦出一個聲音,不脫鞋就上床會弄臟床單的。我知
道這只是個借口,但確實減輕了我的心理壓力。

  我湊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將媽媽的美腳捧了起來,嘴里嘟囔著『別弄臟了床』,
輕輕地將高跟鞋脫了下來。望著圓潤可愛的絲襪美腳,正猶豫著要不要偷摸一下,
媽媽忽然坐了起來,一把攥住我的耳朵,疼得我『哎呀』一聲,心里一涼,以為
媽媽是釣魚執法,故意裝醉,設套陷害我呢,可又見她搖搖晃晃,醉眼朦朧,明
顯不是裝的。

  「你……想幹嘛?」媽媽瞇著眼睛,腦袋不住的左右搖晃。

  我趕忙解釋:「我……我給您脫鞋啊。總不能穿著鞋睡吧。哎呀……疼疼疼!」

  話沒說完,媽媽就拽著我的耳朵重新倒了回去,連帶著我也一塊兒摔到了床
上。媽媽與我臉對著臉,幾乎快要貼在一起了,酒精混合著香氣,搞得我愈發的
意亂情迷。

  媽媽依舊揪著我的耳朵不妨,眼睛迷迷糊糊的幾乎成了一條縫,神情迷離的
笑道:「別……以為不知道你……想什麽。你……有病。」

  我不知道媽媽到底是真醉了還是假裝的,但耳朵是真疼,掙紮著求饒道:
「行行行,我有病,我有病。您先放手……哎呀哎呀……放手啊。」

  媽媽擰的越來越使勁,星眸迷蒙,嘴角露出古怪的微笑:「你……偷拿我
……偷拿絲襪,都幹什麽了?」

  「不幹什麽,我什麽都沒幹!」

  「你……把你媽……媽當……傻子啊?你手機里……藏藏的……那些小說
……是什麽意思?」

  我心里『哎呦』一聲,猛地想了起來,手機里下了一堆小黃文,其中有不少
母子文,看完忘了刪,肯定是被老媽給發現了。

  「你說……說……告訴我,你……是不是戀母?是……不是……喜歡我穿絲
襪?」

  我心里又驚又有些哭笑不得,這喝多了真是什麽都敢說啊,平時藏心里的問
題,借著酒勁一股腦全問出來了。

  「我……是有點。不過不只是只喜歡您穿絲襪啊,其他美女的穿絲襪我也喜
歡。」反正明天醒了她也不一定記得,幹脆實話實說算了,反正憋在心里好長時
間了,都有點抑郁了。

  媽媽松開我的耳朵,對著我的臉『啪』的一巴掌,大聲吼道:「我是你媽!
你對你媽耍流氓,你……想幹什麽啊?」

  「我也就是想想,我什麽時候對您耍流氓了?啊~ !」

  話沒說完,臉上又挨了一巴掌。

  「還頂嘴!」

  「不是,我……」

  『啪!』

  「再頂嘴。」

  我閉上嘴,不敢再吭聲了。

  面對面的沈寂了半晌,媽媽忽然一把摟住我的頭,長長的嘆了口氣,哀怨道:
「兒子,媽媽……該拿你……拿你怎麽辦呀?小時候那麽可愛……那麽……乖
……乖啊,怎麽就成了個變態了?」

  我的臉緊緊貼在媽媽的脖頸處,享受著如玉般的嫩滑,鼻子里滿滿都是成熟
婦人身上獨有的馥郁濃香,似麝非麝,勾人至極。下體漸漸地膨脹了起來,但又
不敢讓媽媽發覺,只能盡量的將屁股往後拱,幾乎變成了一個蝦子形。

  媽媽揉著我的頭發,夢囈般的嘟噥著:「你們男人……怎麽總盯著別人絲襪
看……一個個都是臭流氓。你……這小小年紀也這麽好色,跟你爸一樣。」

  我心說,那您一天到晚的穿的這麽性感,您倒是別穿呀。

  媽媽嘟噥了一陣之後,沒了聲音,鼻息聲漸漸地重了起來,應該是睡著了。
但我依舊被她摟著腦袋,真是即舒服又難受。我喊了幾聲,沒有回應,嘗試著想
要從媽媽懷里掙脫出來,哪知突然一條黑絲美腿搭在了我的大腿上,摟的更緊了。

  我的心里一陣酥麻,怦怦直跳,身體燥熱,下面硬的發脹。掙紮了許久,最
終理智戰勝了欲望,用力掰開媽媽的胳膊,剛準備坐起來,誰知媽媽的胳膊又摟
了過來,嬌媚的面龐緊跟著貼了過來,看來她是把我當成抱枕了。

  媽媽性感的紅唇微微張開,濕潤的唇瓣,圓潤的唇珠,像是磁鐵一般,深深
地吸引著我。我不住的在心里告誡自己,不可以不可以,但嘴巴卻像是受到召喚
一般,不由自主的湊了過去,輕輕地吻在了媽媽的嘴唇上,觸電一般的酥麻感瞬
間傳遍了全身。

  我來不及細品,趕忙將嘴移開,卻見媽媽伸出粉嫩舌尖,輕舔嘴唇,像是在
回味著方才的一吻。我腦子一陣炸裂,心想,反正已經親了,再親一下也無所謂。

  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再度吻了上去,然後馬上退了回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
氣。媽媽的嘴唇又甜又軟,那舒爽的感覺從未有過。我就像是上了癮似的,雖然
心里一再告誡自己,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但嘴巴卻不受控制的親了上去,而
且這回沒有馬上退開,而是貼著性感的紅唇一陣濕吻。

  媽媽發出了夢囈般的呻吟聲,嚇得我的背脊一陣發麻,剛想退開,媽媽竟然
將舌頭伸了出來,舔了一下我的嘴唇。這刺激我哪兒受得了,來而不往非禮也,
趕緊伸出舌頭,與之糾纏在了一起。

  我的腦子里一片空白,理智卻告訴我,不能太過分了,要是讓媽媽察覺到了,
真就死定了,但手卻放在了媽媽的黑絲美腿上,輕輕撫摸著,那光光滑滑的觸感,
簡直百摸不厭。

  又親又摸了許久,我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漸漸地陷了進去,最後幹脆放棄了掙
紮,想著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憋著肯定是不成的。

  我伸手褪下褲子,將已經堅硬如鐵的肉棒放了出來,猶豫好久,確定媽媽沒
有醒來的跡象,這才顫巍巍的挺動腰肢,將肉棒貼在了媽媽的大腿上。當龜頭觸
到絲襪美腿的一瞬間,我渾身一顫,要不是沈住呼吸,險些射了出來。

  堅挺的肉棒貼著黑絲美腿輕輕摩擦著,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隔著天鵝絨褲襪
感受肌膚的嬌彈軟嫩,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的舒爽感,很快就達到了頂點。

  摩擦了片刻,我感覺快要射了,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媽媽到底是不是
白虎?

  自從那天的驚鴻一瞥之後,這個問題在我心里藏了很久了,現在正是答疑解
惑的大好時機。但是,理智又告訴我,這有點太過分了。緊接著,另外一個聲音
又說,反正已經很過分了,也許這輩子機會就這一次,反正只是看看而已,又不
幹別的。

  掙紮許久,最終欲望戰勝了理智,我輕輕推開媽媽胳膊,坐了起來,然後跪
在她的腿邊,伸手撫摸著胸口,盡量平複著自己的呼吸,並不斷在心里告誡自己,
只是看看,只是看看。

  我盯著媽媽那醉態可人的面容,確定她不會醒來,這才顫巍巍的將手放在她
的大腿上,將灰色的職業筒裙小心翼翼的推了上去,堆在大腿根處,媽媽包裹在
黑色天鵝絨褲襪里的私處完全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瞧了一會兒,伸手攥住褲襪邊緣,連同黑色蕾絲邊內
褲,一點一點的往下褪,就像是剝雞蛋殼般,瑩白雪潤的肌膚一點一點的暴露在
了我的面前。

  媽媽沒有任何掙紮反抗,當褲襪內褲一同被褪到腿彎處時,媽媽的腿心私處
完全暴露在了我的面前,高高隆起的陰阜,又白又嫩,像是剛剛出籠的大白饅頭;
中間一道細縫,向內凹陷,周圍幹幹凈凈的,沒有一根恥毛;最奇特的是,大陰
唇非常的小巧,幾乎沒有外翻,隱藏在蜜穴口,好似幼女般的光潔可愛。

  媽媽果然是白虎,而且還有著傳說中的饅頭逼。我兩眼發直,就像是得了哮
喘似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我甚至突然想明白了為什麽老爸經常吃媽媽的飛醋,
如果我娶了媽媽這樣的尤物做老婆,我也會看的緊緊的,不讓她跟任何男人接觸。

  我想要摸一下媽媽的小穴,但手伸到一半,又給縮了回來,理智告訴我,今
天已經很過分了,她畢竟是我的媽媽,如果再不收手,恐怕就剎不住車了。

  忍耐是痛苦的事情,雖然難受,但我不想傷害媽媽。

  我盯著媽媽陰阜中央那倒神秘細縫,右手握著堅挺的肉棒,飛快的擼著,想
要趕緊發泄出來,心里卻想著,媽媽,鄭怡雲,下輩子我一定要肏你。

  就在我即將發射之時,忽然傳來大門關閉的聲音,嚇得我頭皮一陣發麻,趕
緊將媽媽的褲襪胡亂的穿了起來,然後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衫。

  老爸推開臥室走了進來,見我站在床邊,不由得一怔,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
媽媽,問道:「什麽情況?」

  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但還是強裝鎮定,笑著說:「我媽喝多了,剛回來,
我給她倒了杯水。」

  老爸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嘟囔著:「又喝酒,一天到晚沒完沒了的應酬。
行了,你回屋寫作業吧。」

  我被老爸趕了出來,回到自己臥室,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回想著剛才的一
幕幕,真的好險。要是讓老爸看見我猥褻自己老媽,估計就不是挨幾巴掌能解決
的了。

  夜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里全是媽媽的白虎饅頭穴,擼射了好幾回,雞
巴就是軟不下來,一直折騰到了天亮。

  早上吃飯吃飯的時候,媽媽皺著眉頭直喊頭疼,我心里有些發虛,不敢看她。
上學之前,媽媽將我叫住。我見她神色古怪,心說完了,肯定是昨天晚上的案子
發了。但媽媽欲言又止,半天才問了句:「你快生日了,在家里過還是出去過?」

  我在心里轉了一圈,尋思著媽媽可能對昨晚自己說過的話有些印象,但酒醒
了之後,想問不太好意思問。至於睡著之後的事情,應該是不知道的。

  稍微放下心後,說了句『就在家里過吧』,然後便匆匆的上學去了。

  接下來兩天,我就跟著了魔一樣,自慰了好幾次都沒澆滅心中欲火,尋思著
得找陸依依幫忙。哪知我跟在她後面,纏著她讓我肏一下,她卻得意洋洋的告訴
我大姨媽來了,把我給氣的呀,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撥下了小魔女的電話,
將她約出來。

  星期天下午,我找了個借口溜出家門,來到了約定地點,一家冷飲店里。

  當我見到安諾時,不由得眼前一亮,她竟然改變了穿衣風格,酷炫街頭風變
成了糖果少女風,粉紅色的外套,淡藍色百褶裙,乳白色連褲絲襪,黑色小皮鞋,
連那頭狂野的臟辮都散開紮了個雙馬尾,額前蓬蓬的空氣劉海,頭上別著小貓發
卡,看起來十分的乖巧可愛。

  我將她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心里一陣悸動,雖然同樣是少女風,但
跟陸依依比起來,給人的感覺又完全不一樣了。不得不說,她可真是個百變小魔
女,每次都能玩出不一樣的花樣來,把人搞得心里癢癢的。

  我在她對面坐了下來,見她正低頭叼著吸管喝奶茶,乖巧的像個小妹妹一樣,
很難跟她那些沒有邏輯的行為聯系起來。

  「你今天打扮的,挺……那什麽啊。」

  她擡眼瞧著我:「可愛嗎?」

  我嘿嘿笑道:「可愛。不過就是有點怪怪的。」

  安諾翻了個白眼,問道:「約我出來幹什麽?還想要這個?」說著,伸手做
了個擼管的姿勢。

  我趕緊回頭觀望,見沒人註意,這才哭笑不得說:「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
少點肢體語言。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說話這麽直接,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頓了頓,壓低聲音問道:「還是上次話題,直接上本壘,到底多少錢?」

  「我不要錢。」

  我實在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麽鬼,使勁撓著頭:「你總得提個條件吧,你要
不說個準話,我心里沒底。」

  「我說了我還沒想好,你可以先欠著,等我想好了再說。」

  我狐疑的望著她,心想這里面肯定有貓膩,要是不把話說明白了,指不定以
後讓我幹什麽呢。

  猶豫了半天,伸出兩根手指,說道:「這樣吧,兩千塊錢,怎麽樣?我打聽
過行情了,這個價錢在咱們這兒找個漂亮小姐姐綽綽有余了。」

  她低頭,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我不稀罕。」

  「錢啊~ !你出來搞援交,不就是為了錢嗎?」

  她昂起頭來,挑眉道:「好,那就兩萬。」

  我驚的張口道:「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呀!你是公主還是娘娘啊?」

  安諾笑了笑:「你看,我提了價錢,你又付不起。」

  我搞不清楚她是在故意耍我還是怎麽著,想了一下,咬牙問道:「那我爸呢?
他是什麽價錢?」

  安諾聞言一楞:「你爸?」

  「對啊,我上次見到你跟我爸手挽著手一起逛街,你別跟我說,我爸不是你
的客戶啊。」

  她盯著我,像是在想著什麽,好半天才點頭道:「對,你爸是我的客戶,不
過他的價錢更高,你更付不起。」

  這下算是坐實了,老爸果然出來勾搭小姑娘了。不過我也沒法對他做出道德
上的譴責,畢竟我也是背著自己的女朋友出來找援交妹的。

  「你這價錢根本就是在開玩笑。」我突然有種感覺,她做的這些,好像並不
是為了錢,只不過是想要引我上鉤。但她到底想幹什麽,卻是一頭霧水了。

  安諾咬著吸管,嘟噥道:「反正條件已經開出來了,答不答應是你的事。」

  我不想總是被她牽著走,但又實在有些心癢難耐,她的這身打扮實在有些太
誘人了,像是甜滋滋的奶油蛋糕,尤其是那雙白絲少女美腿,在生活里真的是很
少見到的,真想上手摸一下啊。或者被她的白絲小腳踩著雞巴一番蹂躪,又會是
什麽樣的感覺呢?

  我咬了咬牙,說:「那就不上本壘,還是以前的服務,這總可以了吧。」

  「隨你便。」安諾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低頭喝著奶茶。我剛要說話,胯間忽
然一陣異樣,低頭望去,不知道她的右腳何時脫了鞋子,小巧可愛的白絲小腳從
桌子對面直接伸到了我的兩腿之間,隔著褲子,輕輕地踩著肉棒。

  我瞬間屏住呼吸,回頭望去,好在我們坐的比較偏,店里也沒什麽人。我想
要叫停,但肉棒卻漸漸勃起,在公共場合,這麽大膽的行為,在心理上真的是有
夠刺激的。

  安諾像是沒事人一樣,雙手托腮,含著吸管,喝著奶茶,任誰也想不到,這
天真可愛的小姑娘,卻在桌子下面,將自己的白絲小腳踩在我的雞巴上,時而揉
搓,時而輕點,時而腳趾撥弄,那舒爽的感覺簡直要人老命。

  就在我閉眼享受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異樣,扭頭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名二
十來歲的女服務員滿臉通紅,睜大了眼睛,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們。很顯然她瞧見
了桌子下面的小動作,但卻沒有聲張,見我扭頭望來,趕忙低頭收拾桌子。

  那小姐姐長的白凈漂亮,不知為何,被她瞧見這羞恥一幕,非但沒有緊張,
反而感覺十分的刺激,就像是故意做給她看似的,竟將手伸了下去,抓住安諾的
白絲小腳,用力的揉捏起來。小姐姐臉頰通紅,轉身回吧臺去了。

  生理加上心理的雙重刺激下,我很快就不行了。不能就這麽射在褲襠里,趕
忙說:「行了,咱們回你家去吧。」

  安諾將白絲小腳縮了回去,穿上鞋,起身向外走。我跟在她的身後,臨出店
門時,忍不住回頭瞧了一眼,那位小姐姐正趴在另外一名女服務員的耳朵邊小聲
說著什麽,無意間與我視線相撞,臉上一紅,慌亂的將身子轉到了一旁。


                            【未完待續】
2020-2-5 21:5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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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1.10) 作者:竹影隨行

.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2/9首發於色中色


                10、

  隨著安諾回到家里,開門時,我站在她的身後,望著百褶裙下,纖細的少女
白絲美腿,心中充滿了期待。進門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今天玩什麼花樣呀?」

  安諾將包包從肩膀上卸下,放在茶幾上,雙手高舉,伸了個懶腰,反問道:
「你想要玩什麼花樣呢?」

  「反正直接上床是沒戲了。」我雙手抱胸,頓了一下,瞄著穿著乳白色連褲
絲襪的少女美腿,嘿嘿笑道:「那最好是刺激一點的。」

  這小魔女鬼點子那麼多,肯定能想出一個刺激的花樣來的。

  「刺激一點?」安諾歪著小腦袋,沈思片刻,忽然說道:「那我們來玩角色
扮演吧。」

  「角色扮演?」我一楞,感覺有點意思,笑著問道:「那我演誰?」

  安諾說:「你演你自己。」

  「那你呢?」

  「我演你的妹妹,淩小北。」

  「啊?你……演誰?」

  「淩小北啊,你的妹妹,北北。」

  聞言我心里『撲通』一跳,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來,緊接著心里升起一絲疑
慮,這丫頭不僅知道我有個妹妹,連妹妹的名字都曉得,看來對我們家了解的夠
深的呀。

  懷疑歸懷疑,但她這主意確實夠刺激的,想想如果是北北穿著白色連褲襪,
踩著我的雞巴做足交,那畫面……簡直太勁爆了!只是想想,我的頭皮就一陣陣
的發麻,腮幫子又酸又燙,忍不住用手將臉捂住。

  小魔女湊了過來,彎腰擡頭,從下面盯著我,倏地拍手笑道:「你臉紅了!
我一提你妹,你就臉紅了,是不是很興奮?」

  說不興奮是假的,但這種事兒怎麼好意思跟她承認呢。

  我悄悄地平複了下心情,微笑著對她說:「我是很興奮,你要是假裝我的妹
妹,那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揍我的妹妹了。」

  安諾眨巴著眼睛問道:「你跟你妹妹有仇嗎?」

  「沒仇,就是太煩人了。有時候真的很想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揍一頓。」

  安諾輕輕搖晃著身子,詭秘一笑:「按在床上,只是揍一頓?不想幹點別的?
別如說,扒開她的衣服……」

  被她這麼一引導,我立刻有了畫面,我將北北壓在床上,在她的哭鬧反抗之
下,將她的衣服撕得粉碎。

  「呃……」

  我再次擡手將臉捂住,小魔女湊上來,哈哈笑道:「你又臉紅了,是不是很
刺激?」

  我又被她牽著鼻子走了,無奈的笑道:「你厲害,佩服你。你不用假裝我妹,
你就是我姐。」

  安諾笑嘻嘻的貼了上來,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聲音嬌媚的問道:「哥,北
北給你玩,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好不好?」

  雖然聲音不同,但說話的語氣竟然跟北北真有幾分相似,我的心臟『砰砰』
狂跳,慌亂的將她推開,故作嚴厲的說道:「你別開玩笑,這玩笑不能隨便開。
你假扮的根本不想,北北絕對不會說這些話的。」

  「你怎麼知道的,你又不是北北。」小魔女再度湊上前來,緊緊抱住我的胳
膊,撒嬌般的說道:「其實,北北一直都很喜歡哥哥的。北北真的好喜歡好喜歡
哥哥的,真的。」

  這些蠱惑人心的話,就好像真的是北北在我耳邊低呢一般,我只覺著耳根發
燙,欲火升騰,胯間肉棒漸漸擡頭,好像喝醉了般,身子搖晃,頭暈目眩,一時
間竟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安諾見我目光呆滯,沒有反應,湊得更近了,輕聲問道:「哥,你想不想跟
北北睡覺?」

  我口幹舌燥,張了張嘴,竟沒有說出話來。

  俊秀的小臉幾乎貼在了我的耳邊,吹著香風,低呢般的問道:「哥,你想不
想肏北北?哥,你說話呀,到底想不想嘛?」

  我感覺嘴巴不受控制的自己張開,在『想』字即將脫口而出時,我用力將她
推開,大喊一聲:「別鬧了!」

  安諾一個踉蹌,竟然躺倒在了地上,小臉枕在胳膊上,不發一聲。我站在一
旁,瞧了片刻,見她一動不動,有些慌了,走上前去,蹲在她的身旁,輕輕推了
一下:「誒,起來,別碰瓷啊,我知道你是假裝的。」

  她還是沒有半點反應,我幹脆抓起她的胳膊猛地向上一提,大聲道:「別裝
了,趕緊起來!」

  小魔女被我拽了起來,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著我,顫巍巍的說:「哥,
你想幹什麼呀?我是你的親妹妹,我們真得不可以的。」

  我明知她是假裝的,但還是忍不住生出了憐愛之心,她就像只受到驚嚇的小
動物,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我,那驚慌失措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假
裝出來的。

  我稍一遲疑便反應了過來,原來她說的角色扮演,就是這麼個玩法的呀。刺
激是刺激,但是,這禁忌感是不是有點太強了。

  心里雖然這麼想著,但手卻死死地攥住她的手腕,不肯放開。她『哎呦』一
聲,吃痛道:「哥,你抓的我好疼呀,你快放手啦~ !」

  「你……」我依舊抓著她的手腕,看著她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心中莫名其
妙的升起一絲邪惡的獸欲來。

  「哥,真不能這樣。」安諾開始扭動身子,作出劇烈掙紮的樣子,但她並未
真的使出全身力氣,裝模作樣了片刻之後,委屈巴巴的看著我:「哥,我們是親
兄妹,真的不能那個的。我……我幫你,好不好?只要不那個,我可以幫你。」

  「啊?」我感覺自己有些找不著北,但卻不由自主的配合起了她的表演:
「你……你想怎麼幫我?」

  小魔女貝齒輕咬下唇,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問道:「用……用手,
可以嗎?」

  明知道她是在演戲,但還是被代入到了情緒之中,仿佛眼前的少女真的是自
己的妹妹,我的先開始狂跳不止,喉嚨發幹,不停的吞咽口水。與此同時,電影
院里的激情記憶,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腦子里。

  安諾見我沒有反應,顫巍巍的伸出胳膊,將手放在我的胯間,伸手拉開褲鏈,
擡頭瞧了我一眼,咬了咬嘴唇,然後將手伸了進去。隔著內褲,嫩白小手輕輕地
抓了一把早已硬起的肉棒,擺動手腕,捋了一下,隨即便順著內褲邊緣伸了進來。
纖細玉嫩的小手緊貼著大腿向內滑動,直到掌心輕握肉棒,爽的我背脊一直,一
聲悶哼,馬眼擠出一滴黏滑汁液。

  纖白小手攥著堅硬肉棒開始上下擼動,可顯得有些生澀稚嫩,而且她的小臉
通紅,緊閉著雙眼,睫毛輕顫,那樣子既驚又羞,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嫻熟和潑辣,
恍惚之間,竟真的像是北北在給我手淫一樣。想起自己的妹妹,我的雞巴更加堅
硬了,喉嚨里不停地發出呻吟聲。

  由於姿勢不是很舒服,我低聲說了句:「到屋里床上去。」

  安諾隨著我站了起來,她的小手就這麼一直塞在我的褲襠里,一起回到了臥
室里,坐在床邊,繼續輕輕地揉搓捋動。

  我一邊承受著綿軟小手帶來的快感,一邊垂眼望著百褶裙下的白色連褲絲襪,
印象里好像北北只有在初中之前穿過白色兒童連褲襪,上了中學之後就再也沒有
這麼打扮過了。我閉上眼睛,忍不住開始在大腦里幻想著北北的樣子,右手不由
自主的按在了纖細的少女白絲美腿上,輕輕撫摸著,耳邊響起細微的沙沙聲,渾
身上下簡直舒爽到了極點。

  我順著白絲美腿向下抹去,直到少女胯間神秘的三角地帶,安諾一聲輕呼,
焦急地說道:「別,那里不行的。」

  「怎麼不行啊?」我閉著眼睛,喘著粗氣,明知故問。

  「那……那是……」她壓低了聲音,猶如蚊鳴一般,羞澀的說:「尿尿的地
方。」

  這小魔女就像是將我摸透了一半,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無不挑的我欲火升騰。
明知道她在故意演戲挑逗我,但還是忍不住配合著問道:「為什麼不行呀,只是
摸一下而已,又不做別的。」

  「可是……媽媽說,尿尿的地方不能給男生碰的。」

  「哥哥跟男生不一樣的,只是摸一下北北的大腿,不摸別的地方。」一邊說,
一邊用手在她的大腿內側來回撫摸著,白絲褲襪下的纖白大腿嫩肉,軟綿綿、肉
彈彈,簡直叫人愛不釋手。

  「那……你只能摸大腿,不能……哎呀,你……你說話不算話。」安諾睜大
了眼睛,一臉嬌羞的看著我。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我將手上移,整個手掌覆蓋在了腿心處,只覺著掌心處
熱乎乎,隔著絲襪內褲都能感覺到少女陰阜的凸起松嫩。

  「哥,你快把手拿開,不能摸,尿尿的地方不能摸的。」小魔女焦急的扭動
的身軀。

  我已經完全入戲了,手在裙底腿心處不住地撫摸著,喘著粗氣道:「就摸一
下,好北北,就讓哥摸一下。你都摸了哥哥尿尿的地方了,哥哥摸一下你的才公
平呀。」

  「不公平,不公平!哥哥說話不算話。」她坐在床邊,垂在床邊的兩條白絲
小腿來回踢動著,聲音里都帶起了哭腔。即便這樣,她的小手仍然在我的褲襠里,
握著堅實肉棒,上下捋動著。

  雖然很爽,但我已經不滿足於此了,一把將她的小手拽了出來,用力將她推
倒在了床上,緊接著翻身上床,兩腿騎跨在她那平坦的小腹上,低頭看著她。

  安諾仰躺在床上,天真嫵媚的小臉上滿是驚恐,眼波盈然,唇瓣微顫,怯生
生的問道:「哥,你……你想幹什麼呀?」

  恍惚間,我已經分不清她到底是那個精靈古怪的小魔女,還是機靈可愛的北
北了,不由自主的輕吻了下去。唇瓣相接,甜甜的、涼涼的,輕柔的一碰,換來
少女一聲嚶嚀。

  嘴唇分離,只見她雙目緊閉,睫毛輕顫,酥胸微微起伏,粉嫩舌尖無意識的
舔了一下櫻唇,嬌憨魅態,渾然天成。

  我與她四目相對,相互喘著粗氣,沈寂片刻之後,忽然向後一退,站在了床
邊,撈起白絲小腳,直接將肉乎乎的腳掌放在了臉上,深吸一口氣,淡淡的幽香
之中混合著一絲微酸,再加一點皮革的味道,直入脾肺,格外的刺激性欲。

  我已經完全放開了自我,像只發情的野獸一般,伸出舌頭輕舔著小魔女的白
絲腳心。透過薄薄的白色絲襪,瑩白玉嫩的足底肌膚依稀可見,在我又拱又舔之
下,少女身軀輕顫,腳掌用力蜷縮,形如貓爪,襪尖撐展,幾乎透明,腳趾並攏,
纖細可愛,指甲上雖然沒有塗油,卻熒光發亮。

  目光越過足尖,只見小魔女星眸迷蒙,臉頰潮紅,咬著手指,怯生生的望著
我,那嬌羞可憐的小模樣,分明就是北北。

  一想到妹妹,我愈發的狂躁起來,松開雙手,解開褲帶,將褲子連同內褲一
起脫了下來,然後再度抓起她的白絲小腳,並在一起,形成一個肉乎乎的軟嫩足
穴,紅油油的龜頭用力一頂,擠開白絲足穴,冰涼白絲劃過棒身,直到棒底,爽
的我一聲長吟。

  安諾『呀』的一聲驚呼,上半身向上坐起,伸手想要推我。

  「哥,你幹什麼呀,好惡心呀。」

  「讓哥玩一下,一下就好了。」

  緊硬如鐵的肉棒在肉乎乎的腳心軟穴里來回抽插著,白色絲襪摩擦著紅彤彤
的龜頭,發出『沙沙』聲響。與上次的棉襪小腳不同,穿著白色絲襪的小腳丫更
加的光滑柔順,軟嫩腳心合並在一起,猶如少女肉穴一般,肉棒穿梭其中,快感
一陣陣的襲來,說不出的愜意。

  「哥,你好了沒有?」

  「馬上,馬上就好了。」

  抽插片刻。

  「哥,你到底好了沒有啊?」少女的聲音愈發焦急慌亂,已將隱隱的帶起了
哭腔。

  「快了,快了,馬上就好。」話是這麼說,但我並不想就這麼急吼吼的發泄
出來。

  就在我閉目享受之時,忽然聽到一陣細微的抽泣聲,擡眼望去,只見安諾小
臉轉到一旁,輕咬右手食指,眼中噙淚,鼻尖通紅,身子一下一下的微微顫抖著。

  眼見此景,我的心中升起一絲愧疚感,一絲憐愛之情,但又想起她平時的所
作所為,肯定是在演戲,只不過這演技有些太逼真了。

  收起憐憫之心,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強烈的獸欲。我將肉棒從白絲小腳中間抽
了出來,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拽了起來。她站在床邊,眼中含淚,怯生生的
看著我,有些茫然,有些無辜。我伸手去脫她的外套,她肩膀一側,用力掙紮。

  「哥,你幹什麼呀?」

  「你把衣服脫了,讓哥看一下你的小奶奶。」

  安諾雙手抱胸,紅著眼,抗拒的說道:「我不要。」

  我已經完全入戲,就像是脅迫小女孩的怪蜀黍,半哄勸半威脅的說:「好北
北,讓哥看一下,就一下,好不好?你要是不讓哥看,哥……就肏你了啊。」

  安諾低頭抽泣著,猶豫了好半天也不見有動作。我伸手在她頭發上撫摸了兩
下,鼓勵道:「乖乖的,自己把衣服脫了。不然哥就自己動手了啊。」

  晶瑩的淚珠順著白璧無瑕的臉頰滑落下來,少女沈默許久,這才不情不願,
滿含委屈的脫掉了粉紅色上衣外套,然後抓住T恤邊緣,慢慢向上掀起,最終脫
了下來。衣服里面並沒有戴胸罩,而是一件可愛的白色小背心,被胸前兩團乳肉
撐得鼓鼓的。

  安諾沒有繼續,再度將手抱在胸前,眼中含淚,羞怯難耐的一下一下的抽泣
著,鼻尖已經通紅,俏皮的雙馬尾有些淩亂,委屈可憐的樣子,能夠激起任何男
人的征服獸欲。

  「還有一件,脫呀。」我報複似的,扯了一下小背心的帶子,然後用力彈了
回去,她吃痛的身子一抖,但卻仍然不肯繼續。

  我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伸手將小背心的兩條系帶從她圓潤的肩頭兩側扒了下
來,然後將白皙玉嫩的小手從胸前移開。小背心由於沒有了吊帶,向下滑落半分,
露出半截嫩白椒乳。

  我越玩越興奮,伸手攥住小背心的上端,在她滿是哀求的目光註視下,用力
向下一扯,胸前乳肉立時彈了出來,顫了幾顫。少女像是觸電一般,猛地一抖,
本能的想要用手遮擋,我大聲喊道:「不許擋!」

  安諾的雙手僵在胸前,良久才放在胸脯下方,羞怯的有些不知所措。

  少女腰肢纖細,尚且帶著孩童般的嬌嫩;胸脯不是特別大,但是很圓,比例
特別好,乳暈小小一片,銅錢大小,乳頭呈粉紅色,嬌嫩的像粒櫻核。真沒想到,
她小小年紀且身材纖細,卻有著這麼一對完美的小奶子,肉乎乎的,又白又膩。

  我盯著少女胸脯瞧了片刻,下意識地吞咽一口口水,伸出顫抖的右手,輕輕
地捏住了粉紅色小乳頭。安諾不敢反抗,抽泣著,身體本能的向後退縮,每捏一
下,她的身子就顫一下。

  「哥……你別……別這樣,好不好?」抽泣已經變成了哭泣,她這副可憐無
助又惹人憐愛的模樣,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裝的。

  我沒有搭理她,玩弄片刻之後,整個右手覆在了少女的右乳上,只覺乳肉光
滑,軟中帶硬,像抓著剛出爐的發面饅頭似的,入手滑膩,又彈又軟,輕輕一捏,
指尖便陷入到了綿滑細膩的乳肉之中。

  「啊~ !嗚嗚嗚嗚……」

  安諾開始大聲哭泣了起來,死死攥住我的右手,想要掰開。我哪兒能讓她如
願,一邊揉搓著少女椒乳,左手放在她的頭頂,輕輕撫摸著,給予些許鼓勵。

  揉了半晌,少女的乳頭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立起,整個乳房已經有些紅腫。
我將手雙放在安諾的肩膀上,用力下壓,在她的輕微的反抗下,使她雙膝跪地,
小臉仰起,掛滿淚痕的望著我。

  恍惚間,我已經分不清她到底是安諾還是北北了,不管怎樣,這倆小丫頭平
時都夠讓人著急的,此時跪在我的面前,心中竟產生了雙重的快感。

  我挺著已經快要脹爆的肉棒,湊到少女唇邊,她抗拒的向後一躲,卻被我抓
住兩根馬尾辮,用力拽了回來。

  安諾眼睛紅紅的向上望來,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淚珠在眼眶內來回滾動著,
抽泣著喊了一聲:「哥……」

  肉棒緊貼著少女殷紅的小嘴,說話時的熱氣使得肉棒猛顫了一下。我再度哄
騙道:「北北,給哥含一下。就含一下。」

  「哥,別這樣,好不好?剛剛……明明說好的。」

  軟的不行開始來硬的,厲聲威脅道:「剛剛是剛剛,現在哥真的受不了了,
你要不給哥含,哥就要肏你了啊。」

  安諾望著我,嗚嗚咽咽的抽泣了片刻,張開小嘴,湊上前來,嘴唇剛一碰到
龜頭,馬上縮了回去,這麼來回幾遍之後,將頭轉到一旁,捂著臉哭了起來。

  不知為何,我竟然升起一絲淫虐之心,伸手在她的小腦袋上輕輕打了兩下,
小丫頭受了極大的委屈,吭吭唧唧哭了片刻,下定決心似的,張嘴含住半截肉棒,
眼淚卻順著臉頰不住地往下流。

  眼見堅硬肉棒一截一截的進入少女口腔之中,濕漉漉、暖烘烘,爽的我差點
叫出聲來。這已經是第二次進入安諾的小嘴里了,但上次是她主動給我口交,粉
嫩香舌靈活配合,舒爽至極,而這次卻是不情不願,滿含委屈,像是被脅迫的雛
兒,只懂得張嘴將就,根本不會舔唆裹含,而且牙齒不時剮蹭棒身,著實有些難
受。

  但就是這種青澀的感覺,讓人愈發狂躁起來,不由得雙手抓住雙馬尾,像勒
動韁繩一般,控制她的小腦袋,下身猛挺,雞巴在少女的兩瓣櫻唇之中瘋狂進出,
攪動口中香涎,發出『呱唧呱唧』的聲音。

  我自上而下的望去,只見這個平日里陰險狡詐的小魔女,此時正被我以如此
猥瑣的姿勢控制著,一雙妙目擡眼望來,淚珠滾動,寫滿了委屈和羞恥。我越看
越是欲火焚身,肉棒瘋狂的往檀口中擠,但龜頭頂到腔道盡頭,也還剩了幾分在
外。

  小魔女雖然假裝雛兒,但喉嚨的神奇卻依舊存在,裹著龜頭向內吞咽,就像
是旋渦般,只那麼幾下,感覺就要升天了。

  我並不想就這麼草草的射在她的嘴里,猛地將肉棒抽了出來,不管三七二十
一,一把將她掀翻在了床上,雙手伸進淡藍色百褶裙內,抓住褲襪襠底,用指甲
勾開一條小口,然後用力一撕,緊接著將白色的少女內褲扒到一旁。

  只見少女腿心陰阜凸起,白膩膩飽滿光滑,丘上生了些許淺褐色的恥毛,稀
稀疏疏,卷曲柔軟;恥丘中央一條蜜縫,穴口內收,吐出兩瓣蚌肉似的淺紅色小
肉褶,擠壓在了一起,不見任何縫隙;蜜穴下方一個褐色小渦,渦內淺淺褶皺,
煞是可愛,便是小巧的菊穴。

  我見穴口濕潤滑膩,想來這丫頭依然動情。我腦子現在是極度發熱,管她什
麼條不條件的,二話不說,挺棒上前,龜頭湊在穴口,伸手掰開鼓鼓的飽滿外陰,
一揉一挑,擠進那狹窄至極的腔道之中。

  小魔女發出一聲尖細嬌亢的嗚咽,眉頭緊皺,上身拱起,脖頸用力後仰,像
是中箭的小鹿一般,僵在那里,一時間竟然沒了動靜。

  我沒有絲毫憐憫,龜頭擠開緊致蜜肉,一捅到底,直接撞在了穴底柔嫩花心
之上,只覺著穴口唇瓣夾得死死地,用力向內收斂,腔壁蜜肉裹著肉棒拼命擠壓。
酥麻舒爽之感瞬間席卷全身,我咬牙切齒,喉嚨里發出『絲絲』之聲。與此同時,
我的腦子里產生了一個疑惑,方才似乎是撞開了一道薄薄的肉膜。

  處女膜?難道,這小魔女還是處女?

  不可能呀,各種手段她都玩的異常嫻熟,完全就是個欲海縱橫的小狐貍精,
怎麼可能保留著處子之身!

  但是,小丫頭雙目緊閉、秀眉緊鎖,咬牙切齒、臉頰通紅,雙手死死攥著床
單,盈潤足趾用力蜷起,連脖頸上的青筋都繃起來了,完全就是一副痛苦到了極
點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假裝的呀。

  我雙手扶著她的纖細美腿向上屈起,低頭望去,只見小穴緊緊裹著肉棒,沒
有一絲縫隙,恥丘嫩肉幾乎被撐得透明,白里透著紅潤,熒光點點,黏滑軟膩,
卻不見有鮮紅流出。

  我就說嘛,這小魔女怎麼可能是處女呢。

  沒了心理顧忌,我將肉棒向外抽出,可退了一點,小丫頭就用帶著哭腔的娃
娃音喊了一聲:「哥……疼~ !」

  我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的疼,還是在演戲,但穴內嫩肉夾得卻是真緊,即便已
經足夠的濕滑軟膩,也沒有半分的抽插余地,簡直像是要將肉棒絞斷似的。

  我停了下來,喘息片刻,雞巴被緊窄的蜜穴腔道裹得緊緊的,一跳一跳的膨
脹著,欲念也隨之旺盛起來。待她面色舒緩之後,我咬著牙,將早已緊硬如鐵的
肉棒慢慢的往外抽,少女眉頭緊皺,兩只小手用力抓扯著床單,五官幾乎擰在了
一起,緊咬牙關,顫聲說了句:「疼~ !」

  這次我沒有再理會她,硬著頭皮將雞巴抽了出來,穴口蜜唇實在太過緊窄,
幾乎被肉棒帶翻出了櫻紅色的嫩肉。當肉莖完全離開小穴,只留半粒龜頭在內時,
我驚訝的發現,冠狀溝里竟有絲絲殷紅血漬,被扒開的內褲也早已染紅。

  我真的是驚訝萬分,沒想到這小瘋丫頭竟然真的是個處女。心中不由得一陣
歉然,擡頭望去,只見她臉上掛著淚痕,貝齒輕咬下唇,眉頭緊皺,怯生生的看
著我,即委屈有可憐。

  「疼……疼了吧?」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但語氣比方才溫柔
了許多。

  安諾顯然是意識到我已經發現了她的秘密,眼中的委屈漸漸地變成了不屈,
還有一些憤怒,小臉轉向一旁,吭也不吭一聲。我伸手想要幫她抹去臉上的淚珠,
她卻倔強的將我的手打到了一旁,雖然眼角依然噙著淚珠,卻已沒了抽泣之聲。

  不知為何,得知她仍是處女,我竟然有些開心,再見她這副倔強不屈的小模
樣,又有些心疼起來。

  由於有過陸依依破處經歷,所以不至於手忙腳亂,將龜頭卡在穴口,俯身趴
在她的胸口上,叼住粉嫩乳頭,時而吸吮,時而輕舔,與此同時,右手伸到少女
腿心,掐住嬌嫩的陰蒂,輕輕揉搓。

  漸漸地,少女的喉嚨里傳出了急促的輕喘聲,卡著龜頭的穴口也變得酥軟泥
濘起來,柔若凝脂,熱烘烘、黏膩膩,顯然女孩已經動情。

  我見時機成熟,深吸一口氣,雙手撫著她的兩腿膝蓋,用力一挺,擠開滑膩
緊湊的穴腔,重新頂到了穴心深處。

  「嗯~ !」小丫頭一聲細吟,三分疼、三分顫、倒有四分膩人。

  我開始嘗試著在小穴里輕抽慢插起來,少女纖柔的身軀被我撞的上下晃動,
潮紅小臉轉到一旁,噙著食指,呼吸愈發急促起來,時而蹦出兩聲短促嬌吟,如
泣如訴,惹人心醉。

  我在她頭頂上輕輕撫摸一下,柔聲問道:「還疼嗎?」

  安諾沒有回答,猶豫片刻,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真的搞不明白,明明是一個處女,為什麼非要費勁吧啦的勾引我上她。

  想不明白,但欲火卻愈發旺盛,忍不住雙手抄起少女的白絲美腿,扛在肩上,
一邊伸手揉捏撫摸,一邊加快了抽插的力道。

  「嗯……嗯……嗯……啊……」

  漸漸地,少女終於張開了小嘴,被我肏的嬌喘連連,穴腔緊裹肉棒,陣陣痙
攣,臉上表情也不似方才那般痛苦。

  不得不說,小魔女的蜜穴真的是緊的有些過分,要不是雞巴足夠堅硬,便是
使足了吃奶的力氣也未必擠得進來。

  就在我快美的不知天南地北之時,無意間瞧見她右手手腕處有幾道橫切的疤
痕,好奇的伸手抓起一瞧,那疤痕凸起嚴重,在白皙嫩滑的肌膚上橫錯著,看著
有駭人,想來一定傷的不輕。

  我呆楞住了,隱約之間猜到了這些疤痕的由來。安諾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抓
起她的手腕,怔了怔,用力掙脫,眼神里出現了些許慌亂,拼命地想要將手腕往
身下藏。

  她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我們互相看著對方。肉棒插在小穴里,雖然已
經堅挺,但卻忘記了抽插肏弄,我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但她驚慌失措的樣
子,卻著實叫人心生憐憫。

  僵持了片刻,我開始再度抽插起來,只不過力道要輕了許多,溫柔了許多。

  就在漸入佳境之時,手機鈴聲響起,我本能的從丟在床上的褲袋里掏出手機,
一瞧號碼,竟然是北北打來的,心里一個激靈。

  北北這個星期不放假,在學校里呆著呢。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我瞧了安諾一眼,猶豫片刻,接通了電話。

  「餵?」

  「神經病,幹嘛呢。」北北嬉笑著問道。

  聽著妹妹的聲音,望著壓在身下的小魔女,竟然有些錯亂的感覺,小穴里的
肉棒跳了一跳,忍不住一個抽插。

  「我……沒幹什麼。你幹什麼呢?」

  「下個星期二是你生日,我回不去了,我在網上給你買了個禮物,這兩天應
該就要送到了,你記得查收呀。」

  「什麼禮物呀?」我一邊問,一邊開始輕輕地肏弄身下的小魔女,感覺就像
是在同自己的親妹妹做愛一般。

  「不告訴你,你收到了就知道了。驚喜。」

  「是嗎?」我越肏越快,小魔女被我撞的來回晃動,咬著手指,眉頭緊鎖,
拼命壓抑著嬌喘之聲。

  「不跟你說了,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拜拜。」

  我現在正在興頭上,竟有些舍不得她掛斷電話,急忙阻止道:「你等一下!」

  「還要幹什麼?」北北有些疑惑。

  「我……我……很久沒聽到你的聲音了,我想聽聽你的聲音。」我語無倫次
的說著。心里明明知道不該對妹妹做這種下流事,但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的
快感都實在是太過刺激了,已經讓我有些暈頭轉向了。

  「聽我的聲音,你發什麼神經呢?」

  「你……你喊一聲哥哥。」

  「啊?幹什麼呀?」北北顯然有些茫然。

  「你別管了,讓你喊就喊。」

  猶豫片刻,北北輕輕喊了一聲:「哥。」

  我感覺興奮到了頂點,下身拼命地撞擊著緊窄的少女小穴,已經完全忘了小
丫頭才剛剛開苞。安諾被我撞的疼了,『啊』的一聲痛苦呻吟,北北似乎察覺到
了異樣,疑惑的問道:「你在幹什麼呀?」

  「我……」我連忙停了下來,肉棒泡在蜜穴內,被嫩肉緊裹著,爽的有些說
不出話來了。

  「你是不是跟依依姐在一起啊?」

  「啊……」

  「你們兩個變態呀!」北北罵了一聲,掛斷了手機。她顯然是意識到了我正
在做什麼,但卻誤會了跟我做的對象。

  我丟掉手機,望著身下的小魔女,她看著我,莫名其妙的問了句:「你生日
是下個星期二?」

  「是啊,怎麼了?你想送我禮物?」

  「我也是。」

  「什麼?是什麼?」

  「我的生日,也是下個星期二。」

  「啊?」我一楞,不由得笑道:「這麼巧?咱們倆竟然是同一天生日?」

  她眨巴著秋水盈盈的大眼睛,盯著我。片刻之後,才輕聲問道:「要我送你
一份生日禮物嗎?」

  我被她的花樣搞得暈頭轉向的,哪兒敢接招,幹笑道:「既然咱們倆是同一
天生日,那就當相互抵消了吧。」

  安諾沒有說話,依舊躺在那里,安靜的看著我,不知道小腦瓜里到底在想些
什麼。沈默片刻,我試探性的問道:「要……換個姿勢嗎?」

  「隨你便。」

  我沒有從小穴里抽出肉棒,直接將她翻了個身,然後掐著纖細的小腰,向上
一提,兩條白絲美腿跪在床上,擺成爬俯的姿勢。

  我將手放在被乳白色連褲絲襪包裹著的小屁股上,貪婪的撫摸著,輕輕拍了
拍,然後便開始聽到腰肢,用力肏弄了起來。

  「安諾,你這麼勾引我,到底為了什麼呀?」一邊肏,一邊忍不住問道。

  少女撅著挺翹的白絲小屁股,小臉埋在雙手手臂里,身子被我撞的一前一後
的晃動的,沒有回答。

  「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我吧?」

  她依舊沒有回答,兩只小手卻揪住床單,喉嚨里發出急促的喘息聲,蜜穴嫩
肉一擠一擠的,顯然是來了感覺。

  其實我已經有些挺不住了,抱著少女的白絲翹臀,一陣瘋狂的挺動,將少女
嬌軀撞的來回擺動,最後用力一捅,頂著穴心嫩肉,一股股的濃精噴湧而出。

  「嗯~ !嗯……啊……」

  安諾的小臉依舊埋在手臂里,身子一拱,穴腔內一陣痙攣,僵硬了好久才虛
脫似的趴在了床上。

  雞巴在少女的蜜穴里泡了良久,漸漸疲軟下來,輕輕地抽了出來,濃白精液
混著著殷紅的處女血絲,順著圓圓的緊窄穴口流了出來,穴內蜜肉依稀可見,仍
在一抽一抽的痙攣著。

  我真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眼前這個被我拿了一血的少女,到底是誰呀?

  ……

  星期二,平安夜,我的生日。

  那天完事之後,安諾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讓我穿衣服走人。雖然我覺著有些
對不起她,但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安諾說老爸是她的客戶,而且我也親眼見到兩人一起逛街,但她又是個處女,
說明她平時並沒有在做援交。難不成,她只是幫人打飛機、口交足交?我對她真
的是越來越好奇了,可又不敢去問老爸。

  今天媽媽特意請了個假,在家替我準備生日晚宴。當我放學回家的時候,美
味佳肴已經擺滿了餐桌,而且都是我愛吃的。老爸還特意去買了一個生日蛋糕,
雖然上面寫的是狀元及第,但氣氛算是做足了。這還要多虧了今年要參加高考,
往年的生日可沒有這麼排場。

  老爸將蛋糕放在桌子中央,插上蠟燭,掏出打火機剛要打火,手機響了,他
拿出來瞧了一眼,沒有接,直接掛斷了,然後點燃了蠟燭。

  媽媽關上了客廳里的燈。漆黑之中,燭光搖曳,老爸老媽拍著手,唱著生日
快樂,我默默許下心願,然後一口氣將蠟燭吹滅。

  燈光重新打開,老媽輕柔的撫摸著我的頭頂,慈藹的微笑道:「兒子,過了
今天,你就十八歲了,已經是成年人了,你應該懂事了吧。」

  「我懂事,我很懂事。」我點著頭。

  「以前媽媽脾氣不好,總是打你,從今天起,媽媽保證,再也不打你了。」
媽媽撫摸著我的頭發,溫柔的說道。

  我卻本能的最賤了一句:「啊?不打了?打了十八年,突然不打了,有點不
習慣呀。」

  「你……」媽媽擡起手來,僵了片刻,笑著說:「不打,媽媽保證不打。但
是,你已經是成年人了,應該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從今天開
始,你就要心無雜念,一心撲在學習上,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明白了。」我當然知道媽媽話中有話。這兩天我也想明白了,眼
前這個女人畢竟是我的媽媽,就算她的美得跟天仙一樣,也不可能跟我發生關系
的。既然明知不可能,何必這般執著呢。

  「我知道兒子乖。」媽媽欣慰的撫摸著我的頭頂。

  「媽媽說完了,爸爸說兩句吧。小……」老爸剛開口,手機又響了,他拿起
來看了一眼,還是沒接。

  媽媽疑惑的問道:「到底誰的電話呀?」

  「垃圾電話,推銷保險的。」老爸笑了笑,然後對我說:「小東,從今以後,
你就不再是男孩子了。」

  「啊?我要變成女孩了?」

  「少貧嘴!我的意思是,從今天起,你就是真正的男人了。什麼是男人,你
知道嗎?」

  我想了想,笑著說:「求教。」

  老爸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男人,就是責任。男人,就是……」

  『叮咚』,門鈴聲響。

  「這誰呀,這麼討厭。」

  我起身走過去打開大門,驚訝的發現,小魔女安諾竟然站在大門外,她的臉
青一塊紫一塊,頭發淩亂,像是剛剛被人打過,睜著大大的眼睛,面無表情的看
著我。

  我嚇了一跳,低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她沒有說話,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我。

  媽媽問道:「是誰來了?」

  我正想著怎麼應付過去,安諾伸手將我推開,邁步走了進去。我連忙轉身阻
止,她卻已經走到了客廳里,站在那里,面對著餐桌方向。

  媽媽一臉茫然,疑惑的看著她。

  老爸慌亂的站起身來,顫巍巍的問了句:「你……你怎麼來了?」

  安諾緊咬下唇,眼圈一紅,喊了一聲:「爸。」


                                【未完待續】
2020-2-9 22: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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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1.11)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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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2/11首發於色中色

                               1.11

  這一聲爸,把在場的人都給叫懵了。

  媽媽面帶迷茫,老爸臉色煞白,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我的心臟怦怦直跳,心想這丫頭看來真是愛我愛的夠深的,整個人都瘋了,
跑到家里逼宮來了。要是讓老媽知道我跟她的關系,我鐵定完蛋了。

  呆楞了許久,我走上前去,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低聲斥道:「你幹什麽呢?
別胡鬧!趕緊走,趕緊走。」

  安諾轉過頭來,嬌怯怯的喊了一聲:「哥。」

  媽媽的瞳孔瞬間放大,一臉驚詫的看著我。我趕忙貼在她耳邊低聲吼道:
「角色扮演已經結束了,我不是你哥!」

  她沒有理會我,上前兩步,一把撲到了老爸的懷里,雙手死死地摟住他的腰,
哭著喊道:「爸~ !」

  老爸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想要推開,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將在半空,呆楞
片刻才扭頭望向媽媽。

  媽媽瞪著他,大聲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兒?這姑娘是誰呀?」

  「她是……她……是她……她是……」老爸的聲音抖的非常厲害,結巴的說
不出一句完整話來了。

  我也察覺出有些不對勁兒來了,感情這丫頭不是沖著我來的。我來不及細想,
趕緊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想要將她拽開,替老爸解圍,一邊不忘對媽媽解釋:
「她是……她就是上次在公交車上陷害我的那個女孩。」

  安諾死死地摟著老爸,任我怎麽拉扯她都不肯松開,並且扭頭望向媽媽,眼
中含淚的說道:「我叫淩諾,我爸爸是淩海濤。」

  我聞言一怔,好半天才回過味兒來,只見老爸臉色蒼白,嘴唇不住的顫抖著,
額頭上冷汗直冒。再看媽媽,咬著嘴角,面色通紅,惡狠狠地瞪著老爸,酥胸劇
烈起伏,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你……她……她是……」老爸表情極度扭曲,想笑一下,肌肉卻僵在了一
起。

  「她是誰呀?」媽媽冷哼一聲。

  「她是……」

  『嘩』的一聲,餐桌上的碗筷杯碟摔到了地上,丁零當啷碎了一地。媽媽雙
目通紅地瞪著老爸,沈寂半晌,怒氣沖沖的朝臥室走去。我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
腕,媽媽怒吼一聲:「你別碰我!」

  我嚇得趕緊將手縮了回去。媽媽回到臥室,『咣』的一聲,狠狠將門摔上。

  老爸這時才反應過來,伸手將安諾推了開來,一臉責備的表情,大聲問道:
「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說了,不讓你來嗎?有什麽事兒我去找你。」

  安諾眼角淚珠滾動,委屈的說道:「他們打我。我……今天是我的生日,我
打你的手機,你不接。」

  「你……」老爸指著她,眉頭緊皺,一臉的愁容。

  聽到他們的對話,我的腦子里嗡嗡直響,這小魔女……竟然是老爸的女兒。
那她就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了……

  啊~ !我不僅跟我的親妹妹上了床,還破了她的處女?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打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了,只覺得兩腿發軟,喉嚨發幹,這生
活簡直太他媽的刺激了。

  老爸幾次張嘴,欲言又止,最後對她說了句:「你先坐下。」然後便走到了
臥室門前,輕輕敲門,換來的卻是老媽憤怒的咆哮聲:「都給我滾!」

  老爸站在房門外,鍥而不舍敲著門,低聲說著什麽。我望向安諾,見她嘴角
破了一個口子,左眼紅腫,頭發淩亂,眼角含淚,臉頰掛著兩道淚痕。心中不免
生疑,她這鬼精靈的小丫頭,怎麽會被人打了?是誰打的?

  現在我也說不清對她到底是什麽態度,隨手抽了兩張紙巾,塞到她的手里,
輕聲說了句:「擦擦吧。」

  安諾接過紙巾,並沒有擦拭眼淚,嘴角微微一笑:「謝謝哥,你對我真好。」

  我眉頭一皺,低聲問道:「你早就知道我是你哥?」

  安諾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你怎麽不早告訴我?」

  「我告訴你了啊。」

  「什麽時候?」

  「上次在公園里,我被那個大塊頭纏著的時候,我說你是我哥了啊。」

  「你……」我回想了起來,當時她確實說我是她的哥哥,但我以為她只是找
個借口拿我做擋箭牌,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

  同時,另一個疑問在我腦子里形成,這個問題更加的讓人毛骨悚然。我湊到
她面前,低聲質問:「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哥,你為什麽還要勾引我?」

  「我沒有勾引你呀,明明是你強奸我的。」

  「什麽?」

  安諾哼的一聲笑道:「是你強奸我的。我有視頻,你想看一下嗎?」

  我聞聽此言,腦子里『嗡』的一聲,心說,媽的上當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咬牙問道。

  「我不想幹什麽。」安諾微微一笑,隨即摟住我的胳膊,將臉靠在肩膀上,
輕聲問道:「哥,我送你的禮物,你還滿意嗎?」

  「禮物?你送我的?哪……哪兒呢?」我現在腦子里空白一片,根本無法思
考了。

  「我啊?」安諾指著自己,嘿嘿笑道。

  「你?」

  「是啊,我送給你一個親妹妹,你不開心嗎?」

  「我……」

  「哥,你喜不喜歡我?」

  「你什麽意思?」我想要將她推開,胳膊卻僵硬的擡不起來。

  「你喜不喜歡我嘛。喜不喜歡?」安諾靠在我的身上,輕輕搖晃著。

  「你松手,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搞什麽鬼,但絕對不
能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

  安諾不為所動,湊到我的耳邊,言語曖昧的問道:「吶……哥,你喜不喜歡
跟我睡覺?」

  少女吐息如蘭,灼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邊,半邊身子都麻了。我已經不知道
應該說些什麽了,就算她真的是我的妹妹,但她仍舊是個小魔女……不,是大魔
王!

  「你喜不喜歡嘛?」安諾摟的更緊了,撒嬌般的追問著:「那你以後,還想
不想肏我了?哥,你說嘛。」

  「你到底想幹什麽呀?」

  就在此時,老爸回到了客廳里,眼見此景,不由一楞,質問道:「幹什麽呢
你們?」

  安諾這才松開雙手,歪著小腦袋:「我跟我哥鬧著玩兒呢。」

  老爸瞪了我一眼,低聲吼道:「這兒沒你的事兒,回你屋去。」

  我想跟老爸說些什麽,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瞧了安諾一眼,邁步朝臥室走
了。哪知剛走兩步,媽媽推開房門走,挎著包包,迎面走了過來,瞧她的打扮,
很顯然是要往外走。

  老爸連忙上前,擋住媽媽,低三下氣的哀求道:「怡雲,你聽我說,你聽我
解釋,行不行。」

  「你讓開!我聽你什麽解釋啊,你有什麽好解釋的呀!」媽媽雖然沒有落淚,
但兩眼通紅,周身散發著怒氣,像只咆哮的惡龍。

  「她是……那個……怎麽跟你說呢?你……嗯……你先把包兒放下,聽我慢
慢跟你解釋。」老爸眉頭緊鎖,半躬著身子,簡直卑微到了極點,就哈沒有跪下
來了。

  「你給我讓開!」

  老爸拽著她的胳膊,就是不讓。

  「你松手。」

  「老婆,你聽我說一句,就一句,行不行?」

  「我不聽,你給我松手。」媽媽滿臉殺氣的瞪著老爸:「你松不松?」

  老爸顯然是被媽媽的氣勢給震住了,猶猶豫豫的松開了手。媽媽頭也不回的
走出了家門。老爸朝我擺擺手,示意我跟著媽媽,我顧不得換衣服,拿了件外套
就追了上去。

  媽媽走到樓下停車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我緊跟著坐到了副駕駛位上,她
乜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你跟來幹嘛?」

  「我不放心您,跟著來看看。」

  媽媽沒有繼續說話,也沒有立刻發動引擎,坐在駕駛位上,呆呆地看著前方。
我坐在一旁,悄悄地註視著她。烏黑長發沒有盤起來,卻梳理的很整齊,灰白格
子上衣、灰色雪紡裙,超薄肉色連褲絲襪,黑色尖頭細跟綁帶高跟鞋,一身輕熟
女休閑打扮。

  不得不說,媽媽是個極為註重形象的女人,即便是盛怒之下,奪門而出,穿
戴依舊端莊整潔。

  家里突然來了一個女孩子,說是老爸的女兒,像媽媽這樣驕傲的女性,無論
如何也是無法接受的。如果……如果她要是知道這女孩還跟自己的兒子發生了關
系,估計就要氣的原地爆炸了。

  老爸這玩笑可真是開的太大了。他不僅害了他自己,還連累了他的寶貝兒子。

  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暗下決心,這事兒一定不能讓媽媽知道。

  媽媽瞧了我一眼,冷聲問道:「你幹嘛呢?」

  我故作鎮定,皺眉罵道:「老爸這也太不是東西了,他怎麽能幹出這種事兒
呢。」

  媽媽厲聲斥責道:「不許罵臟話。」

  我義憤填膺的反問道:「您不生氣啊?」

  「生氣歸生氣,我能罵,你不能。他畢竟是你爸。」

  「可是……可是我爸……他怎麽能這樣啊?在外面生了個孩子,竟然瞞了您
十幾年。您說……哎呀,真不知道怎麽說他了。」我嘮叨了兩句,轉而幹笑著勸
慰道:「媽,您也別太生氣了,這個事兒吧,他應該另有隱情,這中間可能有什
麽誤會。我覺著您還是應該聽我爸解釋一下。您想啊,前段時間您不也被人誤會
了,我爸他就聽您解釋了吧。你得將心比心。」

  「解釋什麽呀?」媽媽瞪著我:「那女孩叫你爸的時候,你爸否認了嗎?」

  「嗯……這倒沒有。不過我覺著……」

  「我還沒問你呢!」媽媽轉過身子,瞪著我:「那女孩,你是不是早就認識
了?」

  「我……認識,也不算認識。」我吱吱嗚嗚的說:「您忘了,前段時間我不
是被當成公車色狼送進派出所里了,我說我是被人陷害的,您不相信。就是那個
女孩陷害的。」

  「那你後來還跟她有來往嗎?」

  「沒有!」我堅決否認,打死也不敢交代出來:「絕對沒有。」

  媽媽瞇著眼睛,狐疑地望著我:「我怎麽覺著你跟她很熟啊?」

  「之前確實是見過兩面。」我有些扭捏,但馬上舉手說:「不過我保證,我
絕對不知道她跟我爸的關系。」

  媽媽轉回身子,嘆了口氣,說:「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怎麽能丟下您不管呢?我已經十八歲了,已經不是男孩了,
是男人了。我能負起責任的。」

  「你打算負什麽責任呀?」

  「照顧您的責任呀。」我擺出一副成年人的架勢:「您現在這個樣子,讓您
一個人出門,我不放心。要萬一您心里一煩,一想不開,『撲通』一聲,跳河里
去了,那怎麽辦呀?」

  媽媽眉頭一皺:「有你在我跟前,我心里更煩。你能不能安靜點。」

  「我安靜,我保證安靜。」

  媽媽嘆了口氣,發動汽車,駛離了小區。我坐在一旁,沒有問她要去哪里,
因為我知道,除了蓉阿姨那里,她也沒什麽地方可去的。

  半路上,媽媽跟蓉阿姨通了個電話,說是要暫住幾天,蓉阿姨說沒問題。瞧
這架勢,估計要在那里住一陣子了。

  到了之後,開門的是陸依依,她可能不知道我會一起跟來,見到我後有些驚
訝。蓉阿姨瞧了我一眼,倒是沒說什麽。

  倒了一杯熱水,媽媽跟著蓉阿姨一起進了臥室,聊什麽就不得而知了。陸依
依拽著我坐在了客廳沙發上,一臉八卦的問道:「怎麽回事啊?你爸跟你媽又吵
架了?唉?以前吵架,不都是你爸離家出走嗎?怎麽這回你跟你媽被趕出來了?」

  「這事兒,怎麽跟你說呢?」我撓了撓頭,突然意識到,我背著自己的女朋
友去找援交妹,確實有點渣了。沒想到援交的竟然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這……可能……也許……或者……就是報應吧?

  「到底怎麽回事呀?」陸依依愛八卦的毛病犯了,兩只眼睛都要放光了。

  「我……可能多了個妹妹。」

  「啊?什麽意思?」陸依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認了個幹妹妹?」

  「不是我認了個幹妹妹,是……」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頭皮都快
撓出血了,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爸可能……在外面跟別人偷偷生了個孩子。」

  「啊?」陸依依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似乎有些不大相
信。

  「你還記得那天看電影時,一直纏著我的那個女孩嗎?」

  「記得啊。」陸依依點點頭,突然睜大了眼睛,恍然道:「就是她?」

  「就是她。」

  「媽呀~ !」陸依依雙手捂住小嘴,好半天才說道:「難怪她總纏著你,原
來是有目的的呀。」

  「是啊,而且她的目的非常的不可告人。」打死我都不能讓陸依依知道,我
已經跟我那個野生妹妹發生關系了。

  媽媽和蓉阿姨聊了兩個多小時才從臥室里出來。蓉阿姨對陸依依說:「你去
書房睡那張小床吧,把你屋讓給你雲姨睡。」

  「哦。」陸依依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望了我一眼,問道:「那……小東睡
哪兒啊?」

  「你管他幹什麽。」蓉阿姨有些不耐煩,轉而對我說:「今天你就先在客廳
沙發上將就一晚上,明天放學了你就回家吧。」

  我忙問:「那我媽呢?」

  蓉阿姨說:「你媽當然要在我們家住一陣子啊。」

  我趕緊說:「那我也不回去,我媽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呦~ !」蓉阿姨嗤笑道:「多大了,還離不開媽呀。你是每天要吃奶呀,
還是怎麽著?」

  媽媽瞥了她一眼,對我說:「你明天回家住吧,在這里不方便,別耽誤學習。」

  「我不放心,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蓉阿姨哼道:「我這兒就三間屋子,三張床,你想睡呢屋啊?」

  我下意識的朝陸依依望了過去,但馬上意識到不對,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我就睡沙發上,這兒挺好的。」

  媽媽有些急了:「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聽話呀?」

  我幹脆躺在了沙發上,耍起了無賴:「我不走,說什麽都不走,這兒就是我
溫暖的家。」

  蓉阿姨哼的一聲:「你還賴在我們家了。得,你就睡這兒吧。不過我可警告
你呀,你要敢不老實,我可對你不客氣呀。」

  我知道她指的是陸依依,笑著說道:「從小您就沒對我客氣過。不過我保證,
我很老實,特別的老實。」

  蓉阿姨給了我個枕頭外加一條毛巾被,讓我將就著睡。這沙發軟是軟,但就
是有點窄,睡著確實不太舒服。而且我來的匆忙,也沒帶洗漱用品和睡衣睡褲,
這一宿睡得挺憋屈的。

  第二天下午放學,我回了趟家,老爸沒在,小魔女也沒在,收拾了些東西就
回陸依依那里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多虧了蓉阿姨的勸解安慰,媽媽的情緒還算穩定,就是有時
會突然之間將手里的東西摔打出去。

  元旦的時候北北放假回來,為了不影響她的學習,安諾的事暫時瞞著,沒有
告訴她,只說是老爸老媽吵架,吵的比較厲害,分居一段時間。爸媽平時經常鬧
別扭,都已經習慣了,北北也沒有懷疑,在書房里跟陸依依擠了一晚上,第二天
就回學校去了。

  元旦假期後的第二天,我隨著陸依依一同放學往家里走,哪知剛出校門,就
見到街對面站著一個纖柔嬌俏的熟悉身影,正是小魔女安諾。她罕見的穿著學校
校服,猛一下還真沒認出來。

  這些天我一直故意不去想她,但這會兒一見面,心里不由得一陣發怵,掉頭
就往回走。剛走兩步,又一想,我幹嘛要怕她呢,明明是她勾引我的。想到這里,
轉身又出了校門,仔細再一想,畢竟是拿了人家的處女一血,這便宜算是占大發
了。而且她還是我的親妹妹,這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我這輩子就完了!

  最關鍵的是,她說她手里有視頻。就我當時那假戲真做的樣子,簡直像極了
強奸犯,她要把視頻送到公安局里,那我真是跳到黃河里也洗不清了。

  我掉頭又往回走。

  陸依依有點蒙,哭笑不得的問道:「你這來來回回的,到底幹什麽呢?拉磨
呢?」

  反正是瞞不住了,我伸手指了指街對面。陸依依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見
到穿著一身校服的安諾站在馬路邊,正歪著小腦袋看著我們。不由得一楞,驚訝
地問道:「那個……那個……你的那個妹妹,是她?」

  「就是她。」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她不是已經跟你爸相認了嘛,還來找你幹什麽啊?」

  我心虛的笑了笑:「我怎麽知道。」

  「那你想怎麽辦呀?」

  是啊,我想怎麽辦呀!我要知道怎麽辦,還至於這麽來來回回的遛彎嘛。

  我嘆了口氣:「既然麻煩找上門來了,那就一起面對吧。」說著,我伸手挎
住她的胳膊,想把她給拖進來。心想多一個人在,那瘋丫頭應該會收斂一些吧。

  陸依依想都沒想,用力掙脫開來,閃到一邊,斜乜著我:「這是你們家的事
兒,跟我有什麽關系。她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又不是我妹。」

  我吸了口氣:「咱們倆要是結婚了,她不就成你妹了。」

  陸依依小臉一仰:「結不結婚,還要另說呢。這可是你說的啊。」

  「我那是逗你玩的,你怎麽還記著呢。」

  「就興你逗我玩,不興我開玩笑啊。行了,你自己過去吧,我可不願見她。」
說著,她轉身要走,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皺著眉,一臉的愁容:「我……我一
個人,害怕。」

  陸依依嗤笑道:「一個小丫頭片子,估計還沒北北大呢。你害怕什麽呀。」

  「她可不是一般的丫頭片子。她……怎麽說呢?她要是跟你一樣,我至於這
麽害怕嘛。」

  陸依依斜乜著我:「你這話什麽意思啊?」

  我連忙改口:「我是說你單純。」

  「你少來。」陸依依哼的一聲:「單純反過來就是蠢蛋,你以為我不知道啊。」

  「你現在怎麽也變得這麽貧嘴了。這麽好的詞兒,在你嘴里怎麽變了味兒了。」

  「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不是跟你學的。行了,你別跟我這兒啰嗦了,
人家等你半天了。」陸依依剛要走,忽然想起了什麽,轉身對我說:「對了,我
媽下午給我打電話,說她晚上上夜班,不回來了,你媽公司有應酬,估計得晚點
回來,讓咱們倆自己吃晚飯。等會兒你解決完了,自己想辦法,我就不管你了啊。」

  我苦笑道:「你還是不是我女朋友了啊。」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拜~ 拜~ !」陸依依揮了揮手,瀟灑
的轉身離去。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說,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早來不如晚來。再說了,她
不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嘛,有什麽好怕的。

  穩了一下心神,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雙手插兜,站在她的面前,裝出一副
毫不畏懼的樣子,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又來幹什麽啊?」

  小丫頭梳著單馬尾,雙手縮在袖口里,腳上穿著白色運動鞋,內八字站著,
非常的乖巧可愛。臉上的傷已經好了,對著我甜甜一笑:「哥,我想你了。」

  少女的笑臉像花兒一樣,叫人如沐春風。可我知道,這甜甜的笑臉背後,肯
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可怕陰謀。

  她見我沒有說話,伸手挎住我的胳膊,笑著說:「哥,我想看電影,你陪我
去好不好?」

  一說起電影,我又想起了那天在電影院里她給我手淫的場景來,身子發熱,
心里卻是一陣陣的發怵。我用力將她推到一邊,皺眉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呀?」

  「不幹什麽呀。」安諾歪著小腦袋,微笑道:「我就是想約你看場電影,你
不想去嗎?」

  我果斷拒絕:「我不想去。」

  「嗯……」小丫頭沈吟片刻,說:「那一起吃頓晚飯吧,我請客。」

  「我最近減肥,不吃晚飯。」

  「那好吧。」安諾乖巧的點了點頭。我正奇怪她怎麽這麽好說話的時候,她
忽然來了句:「回頭我把視頻發給你媽。就這樣,我先走了。」

  「別別別!」我趕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了回來,苦著臉說:「吃飯,咱
們去吃晚飯。」

  「好啊!」安諾摟著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身上,仰著小臉問道:「哥,你想
吃什麽?」

  「你決定就好,我隨意。」說完,我長長的嘆了口氣,有種渾身無力的虛脫
感。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幹什麽,但有這麽個把柄抓在她的手里,我下半輩子估
計要被她給玩死了。

  隨著她來到了隔壁街的烤肉店,剛剛過完節的緣故,客人不多,隨便找了個
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她將上衣脫下來,整整齊齊的疊起來,放在旁邊的沙發上。
我忽然覺著,她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純潔乖巧的如同天使一般。呃……那個小惡
魔到哪里去了呢?

  點好餐後,安諾將雙手放在餐桌上,睜著大大的眼睛,安靜的看著我。我被
她瞧的渾身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問道:「你……現在住在哪兒啊?」

  「老宅子里,你去過的呀。」

  「那……你跟我……咱爸談的怎麽樣啦?」

  「挺好的呀。」

  「哦,挺好的啊。」

  一陣尷尬的沈默過後,我再度開口:「問你個問題,你別介意啊。」

  「你問吧。」小丫頭低頭喝了口熱茶。

  「你……你媽媽呢?」

  「死了。」

  我早就猜到了,不過她答的這麽幹脆,倒讓我有些始料未及。

  「那……你……你爸爸呢?就是……就是你原來那個爸爸。」

  「也死了。」

  她的語氣很平靜,我卻不由自主的向她手腕處望去,雖然被長袖遮擋著,但
那一道道的疤痕卻在我的腦海里閃現。我隱約能猜到那些疤痕是怎麽來的,同情
之心油然而生,想要安慰安慰她,卻又覺著有點假惺惺、裝好人,怎麽也開不了
口。

  「哦,這樣的。那……這些年你都是跟你奶奶一起生活嗎?」

  「嗯。」

  「那你是怎麽知道……知道……」我組織了一下語言,重新問道:「你是怎
麽知道我爸是你親爸的?你奶奶告訴你的?」

  「我媽給我留了一封信,讓我過了十八歲生日再拆開。我沒聽我媽的話,去
年就把它拆開了。」小丫頭語氣依舊平淡。

  「你媽給你留了一封信?她怎麽說的?說……你原來那個爸爸不是你的親爸
爸,我爸才是你的親爸?」

  「是的啊。信上就是這麽說的。」

  「那你媽是怎麽知道的?」

  小丫頭甜甜一笑:「那你就要親自去問我媽了,我也不知道。」

  得,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正好這時服務員把食材端了上來,我一邊往鐵板上放肉,一邊忍不住繼續追
問:「你去找我爸,說你是他女兒,他就信了?」

  安諾將筷子頭噙在嘴里,說:「一開始他也不信,後來把能驗的全都驗了,
科學證明,我確實是他的親生女兒。」

  「既然你知道咱們倆是什麽關系,你為什麽還要……還要勾引我呢?」

  小丫頭上身前傾,面帶微笑,輕聲說道:「是你強奸我的。」

  「我……」我簡直快抓狂了,深吸一口氣,苦笑道:「好好好,咱們以後都
不提這事兒了,好不好?」

  「什麽事兒啊?不能提嗎?」

  我剛要說話,腳踝處忽然傳來一陣異樣,低頭一瞧,這瘋丫頭竟然又把鞋子
脫掉了,雪白圓潤的小腳丫上穿著淺藍色帶花邊的純棉船型襪,撩開褲管,在我
的小腿上輕輕地蹭著。

  「你別這樣行不行,你是我妹!」

  就在我的抗議之時,腳丫已經順著我的右腿,慢慢的攀到了大腿根部,肉乎
乎的腳掌再次踩在了褲襠中間,腳趾靈活的撥弄挑逗著。

  小魔女還是那個小魔女,只不過外表更加迷惑人了。

  慌亂的瞧了一下四周情況,顧客不過,也沒人註意到這里。我不敢將她小腳
移開,怕她又出什麽幺蛾子來。就這麽忍著,雞巴很快就被挑逗的硬了起來。

  鐵板上的肉已經快要烤焦了,完全沒有心思吃。安諾夾了一片,放在我的盤
子里,關切地說道:「哥,你吃呀。」

  我敷衍一聲,低聲說道:「別鬧了行不行,怎麽說我也是你哥,是你親哥。」

  不知是不是這句話觸動了她,穿著船型襪的小腳丫從我的胯間收了回去。我
長舒了一口,心中五味雜陳,烤肉放進嘴里,味同嚼蠟。

  「哥,你是不是討厭我?」安諾忽然問道。

  「我不討厭你。」我哭喪著臉說:「我是怕你。」

  「你怕我什麽呀?難道……我弄得不舒服嗎?」安諾用手圈了個環,做了個
上下擼動的動作。

  我快要瘋掉了,幾近哀求的說:「我求你了,你別玩我了行不行?我是你哥,
你是我妹!而且,你哥我今年要高考了,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你饒了我行不行?
有什麽事先等高考完了再說,行不行?」

  話音剛落,安諾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彎腰鉆到餐桌下面去撿,我剛想
說讓她起來,喊服務員重新拿一雙就行了,哪知她卻穿過餐桌,鉆到了我的下面。

  我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拉開了我的褲子拉鏈,撥開內褲,將軟
趴趴的肉棒放了出來。

  我慌慌張張的四下觀瞧,然後低頭輕聲吼道:「你幹什麽呀?」

  安諾一手托著睪丸袋,一手握著雞巴,輕輕揉捏,兩三下便充血勃起了。

  「我錯了,我錯了!安諾,我是你哥,你別這樣行不。絲~ 哦~ !」

  龜頭忽然進入到了一個溫暖濕潤的窄小腔道里,軟嫩的舌尖在龜頭上一下一
下的輕舔著。我兩腿伸直,伸手按在她的頭頂上,想要將她推開,哪知龜頭一疼,
被她用牙輕輕的咬了一下。

  我不敢造次了,只能脫了外套,罩在她的頭上,任她胡來。不過話回來了,
這感覺可真是舒服到了極點,如果她要不是我的妹妹,那該多好。

  我在愧疚、自責與舒爽之間來回徘徊著。過了一會兒,身後走廊上忽然傳來
了說話聲,我趕忙上身前傾,胸口壓在餐桌邊緣,盡量遮擋桌下情況。眨眼間,
一位年輕女士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從我身邊走過,說來也巧,她的眼角余光無意間
朝下面瞧了一下,不由得一怔。

  我是尷尬到了極點,將盤子里的烤肉放在嘴里用力咀嚼,假裝旁邊沒人存在。
年輕女士臉上一紅,快步走開。我突然覺著她有些眼熟,仔細一想,好像是那天
冷飲店里的女服務員。兩次被安諾調戲,兩次都被她給瞧見,這可真是……孽緣
啊。

  就在胡思亂想之時,快感已經繼續到了頂點,我憋足了氣,準備射精時,她
卻將肉棒從小嘴里吐了出來,身子向後移,鉆了回去。

  我被她搞得不上不下,著實有些火大,但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倆的關系,既
不好意思求她,也不能強迫她,只能就這麽吊在半山腰上,著急上火。

  晚飯確實是小丫頭請的,離開餐廳,還想去看電影。我已經被她折騰的夠嗆
了,實在沒力氣了,苦苦哀求,總算逃離了魔掌。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臟狂跳不止,一邊想著安諾的所作所為,一邊琢磨著回
去之後該如何讓陸依依幫我泄泄火。

  真快憋死了~ !


                              【未完待續】
2020-2-11 22:5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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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1.12)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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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2/14首發於色中色


                                1.12

  被安諾搞的不上不下,快要欲火焚身了。

  我急匆匆的往回蓉阿姨家里趕,走到小區門口時,突然想了起來,陸依依前
幾天嚴厲警告過我,住在她家的這段時間,禁止對她動手動腳,上床更是想都不
要想的。

  陸依依這人雖然沒啥脾氣,但性格卻執拗的很,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
來。今晚想要讓她幫忙瀉火,恐怕有點麻煩了。

  站在小區門口琢磨了一會兒,瞧見旁邊的便利店,突然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既然軟的不行,硬來又可能,那不如給她來個意醉情迷。我們倆以前就經常背著
家里人偷偷喝啤酒,好在她的酒量不算太大,兩聽啤酒下肚就有些暈乎了,再加
上媽媽出去應酬,蓉阿姨值夜班,這簡直就是天賜的良機。

  想到這里,轉身進了便利店,打算買幾聽啤酒,外加幾包下酒零食。結賬的
時候,收銀員正在交接班,新來的是一個年輕姑娘,眼圈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

  我把啤酒往櫃臺上一放,她瞧了我一眼,聲音冰冷地說:「未成年不許飲酒。」

  我聞言一怔,連忙道:「我十八了,已經成年了?」

  「你十八了?你哪兒像十八了?」

  我來勁了,將自己從下到上掃了一遍,哭笑不得的反問道:「我哪兒不像十
八了?」

  「你哪兒都不像十八!」女收銀員好像是專門找我吵架似的。

  「不是,怎麼……我沒招你惹你吧?」我是一頭的霧水。

  那個剛剛下班的中年女收銀員趕緊折了回來,伸手扯了扯年輕姑娘的衣角,
然後笑著對我說:「店里是有規定,不許賣酒給未成年。你有身份證嗎?」

  我一攤手:「有是有,就是沒帶。」

  「沒事沒事,小夥子長的,挺精神的,一看就過了十八歲了。」一邊說著,
一邊掃碼結賬。

  我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結完賬扭頭看了那年輕收銀員一眼,她低著頭,哭喪
著臉,一旁的中年女人訓斥道:「你失戀歸失戀,別把情緒帶到工作上來啊。」

  我心中恍然,失戀了啊,那怪可憐的,就不跟她計較了。

  提著啤酒來到家門口,深吸一口氣,裝出一副情緒低落的樣子,伸手敲門。

  開門進屋,陸依依見我神情沮喪,笑著說道:「怎麼了?跟霜打的茄子一樣。」

  「哎呀~ !我快被她玩死了。」我把啤酒零食往茶幾上一扔,長嘆一口,癱
坐在了沙發上。陸依依坐在我旁邊,好奇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她都跟你說
了什麼呀?」

  我打開一聽啤酒,塞到她手里。陸依依眨著眼睛,納悶道:「什麼意思啊?」

  我有氣無力的說:「陪我喝酒。」

  「好端端的喝什麼酒啊。」

  我給自己開了一聽啤酒,皺著眉說:「我,憋得慌!」

  「等會兒還要寫作業呢。喝什麼喝。」

  「就陪我喝兩口,我心里真的難受。你陪我聊聊天,行不行?」我裝著一副
憋屈的樣子,實際上是欲火難消,褲襠里的肉棒已經軟中帶硬,勃了一半了。

  「到底怎麼回事呀?你倒是說呀。」陸依依有些急了。

  我用手里的易拉罐跟她手里的碰了一下:「邊喝邊說。」

  陸依依見我仰脖子灌了一口,猶豫片刻,放在嘴邊,抿了一口。

  行,開了頭就好辦了。

  我一邊將安諾的事跟她說了一遍,一邊不停的勸她喝酒。當然,小魔女對我
做得那些撩火的事,是不可能跟她說的。挑挑揀揀、添油加醋的講了半個來小時,
基本上讓她聽明白了,啤酒也下了兩罐半了。眼看陸依依雙腮緋紅,眸中生霧,
眼神迷離,已然有些微醉。

  我見時機差不多了,往她身邊靠了靠,不經意的將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剛準備低頭去吻她的脖頸,陸依依忽然坐直了身子,蹙眉道:「你講了這麼半天,
我還是沒有搞明白,她為什麼要纏著你呀?」

  「我哪兒知道呀,我要知道她想幹什麼,還用得著發愁嘛。」說著,我伸手
向她胸前摸去。

  「不對啊。」陸依依本能的將我的鹹豬手打到了一邊,扭頭問道:「你爸在
外面偷偷跟人生了個女兒,你媽著急我還能理解,你跟著發什麼愁啊?」

  「我爸從外面帶回來一個私生女,以我媽那脾氣,能饒的了他嗎?鬧到最後,
說不定就一拍兩散,離婚了。作為家中長子,我能不愁嘛。」一邊大發感慨,一
邊拿起半罐啤酒,放到她的嘴邊。

  陸依依本能的喝了一口,搖頭道:「我覺著不會,你別看你媽性子急,但她
對你爸的感情挺深的。你看,這幾天你爸來找了多少次,你媽就是不讓他進門,
也不聽他解釋,實際上還是在生他的氣。如果你媽真的因為這事兒傷心了,那幹
脆把話說明白了,一拍兩散,直接去民政局辦離婚算了。」

  「哎呦餵,怎麼好像你比我還了解我媽呢。」

  陸依依臉蛋紅紅的,哼的一聲,晃著身子,得意洋洋地說:「我怎麼說也是
個女人,女人的心思,我不比你了解呀。」

  「你還女人?」我嗤笑道:「你哪兒像女人了,黃毛丫頭一個。」

  陸依依轉過臉來,瞪著我問:「我哪兒不像女人了?」

  我在腦中將她跟媽媽比了一下,又跟蓉阿姨比了一下,那胸,那腿,那屁股
……不免一聲長嘆,眼睛微斜,嘟囔了句:「你哪兒都不像女人。」

  陸依依雙手叉腰,幾乎將臉貼了上來,咄咄逼人的質問道:「說,我哪兒不
像女人?我到底哪兒不像女人了?」

  「那我可得好好瞧瞧再說了。」我趁機低頭,扒開她的衣領,朝里望去。寬
松的居家服下面,淡黃色的小背心包裹著微微隆起的少女椒乳,充滿活力與誘惑。

  陸依依伸手在我頭頂上敲了一下,剛要罵人,我順勢將她摟在懷里,趴在耳
邊,諂媚的笑道:「依依,咱們很久沒有那個了。你看,趁著家里沒人,不如
……咱們那個一下吧。」

  「你討厭~ !你松手~ !」陸依依按著我的腦門,用力往後推,同時整個人
使勁掙紮。可由於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身子有些軟,費了半天勁兒,怎麼也掙脫
不開,反倒被我越摟越緊。

  「好依依,讓我肏一下吧。我憋得怪難受的。」我的臉幾乎貼到了她的耳朵
旁,喘著粗氣的不停說著。

  陸依依一邊把我往後推,一邊轉身想要離開,奈何我始終不肯放手,結果變
成她整個人趴在了沙發上,我從後面抱著她,雙手穿過腋下,抓住少女的椒乳使
勁揉搓,胯間勃起的肉棒,隔著衣服頂在了結實挺翹的小屁股上。

  「你起來~ !你壓得我好難受啊!」陸依依的脖頸都已經變紅了,身子在我
身下蠕動掙紮,反而愈發綿軟,聲音也從嬌斥漸漸變成了喘息。

  我伸手去脫自己的褲子,想要將雞巴放出來,陸依依也不知是動情了,還是
認命了,扭過頭,喘息著對我說:「你先起來,等一下你媽要是突然回來,你
……你就完了。」

  我趴在她的耳後,聞著少女身上散發出的幽香,感覺已經有些欲火中燒,忍
無可忍了。但她說得有道理,媽媽有這里的鑰匙,等會兒突然回來,見我跟這兒
耍流氓,非打死我不可。

  「那你等一下要讓我肏. 」我趴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說道。

  「你先放開我,起來再說。」陸依依沒有正面回答,身子向上頂,想要將我
掀翻,卻沒有成功。

  「你保證,你要是保證了我就放開。」

  「我……我保證。」陸依依不情願的說了句。

  「說你保證讓我肏. 」我仍舊不放心,趴在她的耳邊說。

  「你……你真討厭。」陸依依的半邊臉已經紅的發燙了,就是不肯說。

  「說,你保證讓我肏. 你要是不說,那我就在這兒肏你了啊。」我感覺越來
越興奮了,已經忍不住伸手去脫她的褲子了。

  陸依依連忙阻止,然後扭捏的說道:「我保證……嗯……保證……我保證讓
你肏. 」越說聲音越小,最後簡直細如蚊鳴,幾不可聞。與此同時,小臉埋在沙
發里,雪白的脖頸因為羞澀而變成了粉紅色,整個人在我身下微微的顫抖著。

  我強忍著將她就地正法的想法,從她身上爬了起來。陸依依跟著坐起身,整
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衫,我仍舊不大放心的說:「你已經保證了,不能說話不算話
啊。」

  陸依依白了我一眼:「你可真夠流氓的。」

  我搓著手,賤兮兮的說:「我要是不流氓,你能這麼喜歡我嗎?」

  陸依依啐道:「你就臭美吧。你就貧吧。你遲早得犯錯,讓警察叔叔給抓起
來。」

  我聞言一怔,突然想起了小魔女安諾,心虛之余,不免又有一絲愧疚之情。

  「你怎麼了?」陸依依見我發楞,疑惑的問道。

  我趕忙解釋:「我正想等會兒咱們去哪個屋呢。」

  「廢話。除了我睡那屋,還能去哪兒。」

  陸依依起身往書房走,我腦子里忽然起了個想法,伸手將她拽住,看著她嘿
嘿傻笑。陸依依一頭霧水,皺眉問道:「幹嘛啊?笑的這麼猥瑣。」

  「我想……我想……」我支吾了半天,就是說不出口,畢竟上次那事兒弄的
實在太尷尬了。

  陸依依似乎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小臉一陣羞紅,啐道:「你去死吧!打死我
都不穿你媽的衣服了。」

  「不是……就……再一次,就一次。」我雙手合十,諂媚的哀求道。

  「我就不!死也不!你愛來不來!」陸依依丟下一句話,轉身進了書房。我
見她這麼堅決,完全沒有回轉的余地,只能失望的跟了進去。

  我小心翼翼的將門鎖好,轉身摟住她,順勢倒在了小床上,胸口壓著她微微
隆起的胸脯,嘴巴貼在櫻紅的薄唇上,貪婪的吮吻著。

  陸依依起初還在用力推我,漸漸地,鼻息聲越來越重,雙手也變得無力了起
來,最後幹脆放棄了抵抗,由著我的肆意輕薄。

  忍了半天,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右手伸進她的褲子里,往胯間摸去。手掌擦
過柔軟的恥毛,將早已黏滑濕潤的少女陰阜覆於掌心,拇指輕按花蕾般的陰核,
中指挑開軟軟的陰唇,鉆進泥濘嫩滑的蜜穴之中,時而扣挑,時而輕顫。

  急促綿軟的喘息漸漸變成了壓抑高亢的呻吟,陸依依雙手按著我的胸口,還
在做著無謂的抵抗。

  挑弄了一陣子,就在我想要脫褲子進入正戲時,陸依依忽然起身問道:「你
……你帶那個了嗎?」

  「哪個啊?」我有些疑惑。

  「那個~ !」陸依依皺著眉說:「就是……套套。」

  「啊~ !」我恍然,然後幹脆的說:「沒有。」

  「沒有套套你做什麼做。」陸依依顯得有些生氣。

  我猴急的說道:「沒套子就沒套子,一次也不礙事。大不了等會兒我抽出來。」

  「你說話從來就沒算數過。咱們說好的,沒有套套不做的。」陸依依叉著腰,
瞪著我。

  「那……怎麼辦啊?」我皺著眉,急得撓頭。

  「我哪兒知道啊。是你非要的,你自己想辦法。」

  「那那那……那我去買吧。這總行了吧。」

  「你快點啊,我困了。還有等會兒要是你媽回來了,你別想再碰我一下啊。」

  「行行行,您稍安勿躁,我這就去,這就去。」

  我一邊安撫她,一邊穿上外套跑了出去,一溜煙的來到了小區門口的便利店,
隨手拿了一盒避孕套。結賬的還是那個失戀的年輕女收銀員,雖然比剛才好點,
起碼看不出哭過了,但臉上表情依舊冷冰冰的。

  她看了看避孕套,又看了看我,冷不丁的問道:「你買這個幹什麼?」

  我失聲笑道:「我買了幹什麼,還要向你匯報呀。」

  收銀員瞪大了眼睛,咬著牙說:「你小小年紀,買這個做什麼?你是不是要
去禍害女生了?」

  我心說,這娘們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情況緊急,也沒空跟她糾纏,陪笑著說:「我……我跟我女朋友,兩情相悅。」

  「我呸!」收銀員喘著粗氣說:「什麼兩情相悅,都是騙人的!你們男人都
是渣男,都是渣男!」

  「我……」我見她壓根就沒理可講,幹脆笑著說:「行行行,您說得對,您
說得對,外面那些臭男人都是渣男。我買來不是用的,是……是吹氣球玩的。我
說姐姐,你趕緊給我結賬行不行?我謝謝你了,我替外面那些渣男給你賠不是了。」

  「不賣!」收銀員將避孕套收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瞪著我。

  我苦苦哀求了好半天,她就是不賣,說又說不動,又不能動手搶,實在沒轍,
只能去別家找了。但有時候,越是著急,越是吃不到熱豆腐,走了兩條街,找了
三家便利店,都沒有賣的。

  就在我急得團團轉時,陸依依的短信來了,我以為她是等的不耐煩了,催我
趕緊回去呢,一看才知道,原來是老媽回來了,今晚遊戲結束,她先睡了。

  我拍著腦門,心說老天爺這是在玩兒我呢。

  我正要往回走,無意中瞧見街對面的角落里有一家成人用品無人售貨商店,
想了想,先別管今晚能不能用的上,買了再說吧。

  急匆匆的往回趕,半路上陸依依又來一短信,說是老媽喝了不少,回來就倒
沙發上睡著了,然後她幫著扶回了房間,並警告我她要睡了,要是敢進書房,叫
我後果自負。結尾不忘加上一個陰笑的表情。

  這一來一回,足足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拿著陸依依給我的鑰匙打開了大門,
客廳里的燈亮著,可是沒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媽媽居住的房間門前,用力轉了一
下門柄,從里面鎖住了。又來到陸依依睡覺的書房門前,心里祈禱著,一定不要
鎖門,一定不要鎖門。握著門柄,輕輕一轉,門竟然開了。

  我心中一陣狂喜,這丫頭雖然嘴上說著不要,其實還是想要的。我就是要進
去,看她能把我怎麼樣。

  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濃烈的酒精味撲鼻而來,床上傳來輕微地鼾
聲。我怕驚動她節外生枝,沒有開燈,憑著記憶一邊脫褲子,一邊摸索了過去。

  由於欲望高漲,雞巴早就硬的不像樣子了,翻身上床,撩開被單,伸手一摸,
摸到了一條光滑細膩的圓潤美腿,心中不由得一樂。嘿,這小丫頭,睡衣睡褲也
不穿,脫光了等我。

  我急吼吼地套上了避孕套,雙手朝她腰部摸了過去,將內褲往旁邊一扒,然
後挺著肉棒湊上前去,龜頭貼住穴口,輕輕一頂,挑開緊致玉嫩的穴口,將整顆
龜頭擠了進去。

  陸依依只是發出一聲呢喃,身子扭了扭,卻沒有醒來。許是喝了酒的緣故,
蜜穴竟與平時有些不同,柔軟肥膩、如膏似脂,簡直嫩的過分。雖然穴中幹澀,
缺少淫液滋潤,但稍一用力,龜頭便已滑落穴底,頂在了一團嫩滑軟肉上。

  我爽的長舒了一口氣,身下之人則發出一陣綿軟無力,好似夢囈般的嬌吟之
聲,仿佛仙音,誘人至極。但傳入我的耳中,卻如平地驚雷一般,腦子瞬間炸裂。
這聲音我太熟悉了,但明顯不是陸依依的,而是……媽媽的。

  我好似瞬間石化,僵硬的跪坐在床上,媽媽的兩條美腿左右分開,搭在我的
大腿上。我的腦子里亂糟糟的一團,猶如夢遊一般,心中卻仍舊存著僥幸,豎起
耳朵,靜靜地聽著屋里的動靜。

  與此同時,肉棒在軟膩的花房美穴里一跳一跳的,那四面八方不斷傳來的擠
壓感,將肉棒緊緊地包裹其中,隔著避潤套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肉壁的褶皺與溫潤,
這幾如登天般的舒爽快感,竟比無套開苞安諾的處女小穴,還要爽利三分。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臟狂跳不止,不敢動一下,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生怕身下之人醒了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蜜穴似乎適應了肉棒的存在,短促的喘息、痛苦地呢喃重新
變回了綿長、輕細的鼾聲。

  眼睛逐漸的適應了房間的黑暗,我借著微弱的光亮,朝床頭方向望去,一張
精致美麗的嬌艷臉龐側向一旁,被散亂的長發擋住半邊。很明顯,這張俏臉的主
人絕不可能是陸依依,這個家里只有三個女人,再刨除掉正在值夜班的蓉阿姨,
那剩下的只有一種可能。

  我的媽呀~ !

  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小腿肚子抽
筋似的打轉。我……我竟然上了自己的媽媽。

  此時此刻,我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以至於過了好久
好久,才想起要將雞巴從媽媽的美穴里抽出來。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冷靜的分析了一下。只要在不驚動媽媽的情況下,把雞
巴抽出來,那今天晚上這事兒就是天知地知我自己知,當沒發生過就好了。

  想到此,我深吸兩口氣,臀胯後移,緩緩地將肉棒往外抽離。雖然美穴嫩肉
軟若膏脂,但缺乏蜜汁滋潤,溫潤嫩肉如同貼在肉棒上一樣,被一同向後拉扯,
與此同時,媽媽的兩條美腿猛地一顫,喉嚨里發出一聲短促、痛苦地呻吟。

  我嚇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連忙停了下來,穴中嫩肉裹著肉棒一陣輕蠕,片
刻之後,竟然滲出一絲黏滑蜜液。好在媽媽醉的不輕,被我這麼一通折騰,鼻息
聲依舊綿軟悠長。

  僵持片刻後,我再次輕輕地將肉棒往外退,由於有了蜜液的潤滑,比之方才
輕松了不少,肉棒一點一點的後撤,每退一分,穴壁嫩肉就痙攣似的蠕動一陣,
緊張刺激之余,爽的周身毛孔洞開,直至龜頭小心翼翼的從美穴中拔了出來,我
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內褲重新彈了回去,遮住了飽滿嫩白的陰阜。如果我就這麼把媽媽的美腿輕
輕的放下來,替她蓋好被單,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房間,那我雞巴進入媽媽穴內
這件事,就可以當做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完美~ !

  但是,在我極度緊張的同時,欲望也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肉棒硬的好像
快要爆炸一樣,一跳一跳的,幾乎要將套子撐破。

  我依舊跪在床上,腦子里回想起那晚媽媽喝醉時被我偷偷看光的場景。我知
道自己和老媽是不可能的,所以將這份欲望深深地埋在了心里,但是白白嫩嫩的
白虎饅頭穴,卻像刻在我的腦中一樣,從未消失。

  今晚,陰差陽錯之下,我將肉棒插進了媽媽的白虎穴中,這並非我的本意,
但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過的。也許,這是上天給我的……一次機會?

  我知道現在在想這些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給自己找好理由,可以心安理得
的將肉棒重新插回媽媽的蜜穴里。這真的很誘人,但是,這是錯誤的,這是亂倫,
這是極其大逆不道的。

  可是,那天我偷偷地看光了媽媽的白虎穴,事後媽媽也沒有發現呀。而且,
她現在醉的不輕,睡得很沈,剛剛將雞巴插進去、抽出來,媽媽也沒有醒過來呀。
再說了,我戴著避孕套呢,我只是用肉棒將避孕套送進去,我並沒直接將肉棒插
進媽媽的穴中呀,我並沒有肏媽媽的美穴,這不是亂倫。

  這個理由很荒謬,但我卻在拼命地自我催眠,拼命地說服自己,因為我真的
忍不住了,我感覺自己的身子滾燙,簡直快要炸了。

  一下……只放進去一下……輕輕地只放進去一下。只放進去一下,馬上出來。
反正剛才已經進去了,再進去一下,也無所謂了。

  我就像是受到了惡魔的蠱惑一般,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將媽媽
的內褲勾到了一旁,臀胯前移,頂了上去。媽媽的饅頭穴就如女童般的光潔白嫩,
穴縫向內凹陷,龜頭一貼上去,就感到了一股吸力,猶如小嘴一般,將其吮了進
去。

  我爽的渾身酥軟,頭皮一陣發麻。生理上的快感、偷奸帶來的緊張刺激,以
及亂倫產生的罪惡感,胡亂的交織在一起,興奮激動使我渾身上下不住地顫抖著。

  停歇片刻之後,輕輕一用力,龜頭擠開凝脂般的穴肉,重新頂到了那團柔軟
嫩肉之上,想來,應該就是媽媽的子宮花心了。十八年前,我就是從這里生出來
的,十八年後,我又重新回到了這里。

  我將肉棒深埋穴中,就像嬰孩重新回到子宮一樣,心理上產生了一種安靜祥
和的錯覺,肉棒卻又隔著避孕套,實實在在的感受著美穴內熱爐般的煊騰,以及
潤滑美肉包裹著的緊致快感。

  冷靜了一陣之後,見媽媽側臉酣睡,鼻息綿長,沒有醒來的跡象,便提臀後
撤,將龜頭退到了穴口處。我的心里是極度的不舍,想著,再一下,再一下下就
好。

  龜頭再度擠開穴口嫩肉,輕輕一戳,肉棒重新填滿了花房。之所以能夠這麼
輕易的插進去,並不是因為媽媽的穴肉松弛,實在是因為嫩到了極致,添一些蜜
液潤滑,再稍一用力,便能一探到底。這種只有成熟婦人身上才能體會到了爽利
美感,是陸依依和安諾那種黃毛丫頭所不能比擬的。

  簡直太美了~ !

  透過窗外微光,黑暗之中依稀可見,媽媽的裸露在外的肌膚白的膩人,肌理
透著嫩滑;被秀發遮擋半邊的面龐,雙目緊閉,臉頰緋紅,性感紅唇微微張開,
不時吐出短促低呢;光潔白嫩的白虎陰阜,因為肉棒的插入而顯得更加飽滿,穴
縫向內凹陷,黏滑濕膩,叫人神迷目眩。

  我只覺得渾身酥軟、幹熱燒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想,反正都已經進來
好幾次了,不如……不如就幹一下吧。就……一下。

  我像是中了降頭一樣,鬼使神差的提臀後撤,將碩大的龜頭卡在白嫩蜜潤的
穴縫處,身子側了側,找了個舒服的角度,弓腰一聳,『噗嗤』一聲,肉棒再度
深陷凝脂般的穴肉之中,饅頭穴內的肉壁褶皺輕輕掛弄著棒身,嫩裹濕滑,快美
異常。

  我挺著腰,身軀發抖,緊促呼吸,幾欲升仙,平複激動心情之後,提腰猛幹。
瞬間幾個來回,媽媽的白虎饅頭穴內已經是蜜液滿溢,每次抽插都會傳來淫響之
聲。我不敢造次,只用最小的力氣,輕輕地聳動著,即便如此,每次撞擊,也能
感受白嫩陰阜滑嫩嫩的反彈。

  實在是太爽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那……不如就肏一回吧,反正就這一次,
今後恐怕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反正戴著避孕套,射不進去,算不上亂倫。

  想到此,我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興奮,扶著媽媽搭在我大腿上的兩條美腿,
一陣輕快的抽插。

  「嗯……嗯啊……啊……」

  媽媽因為我的輕微撞擊,而發出一下下的短促清晰地呢吟之聲,胸前乳肉因
為戴著胸罩,而不得肆意搖播,我有心解開扣帶,但又怕節外生枝,見不到那白
晃晃的乳波搖曳,實在有些可惜。

  抽插片刻之後,我竟不滿足於此,見媽媽檀口微張,神態嫵媚,不由得貪念
陡生,抄起兩條光滑圓嫩的美腿,扛在肩膀上,肉棒退出多半截,然後輕輕插入,
保持著這個姿勢輕快的抽插了十幾下。

  就在我閉著眼睛,一邊肏幹,一邊撫摸著扛在肩頭的細嫩美腿時,媽媽忽然
將頭扭了個方向,發絲散亂的蓋在臉上,右手用力攥住枕頭,秀眉緊蹙,喉嚨里
擠出一聲似美似痛的長吟。

  我嚇了的魂兒差點飛了,趕緊停止了肏幹,雙手摟著媽媽的美腿,睜大了眼
睛,顫顫巍巍的註視著她臉上的變化。

  「嗯……」

  媽媽扭動了一下身子,含糊不清的說了一聲:「老公,水……」

  我就像是遭了雷劈一樣,傻呆呆的楞在那里,哪兒敢搭話。只見媽媽在床上
不停的扭動著,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良久之後,忽然說了一聲:「老公,
老公……還要。」

  看來媽媽並沒有清醒,尚在酒醉之中,也不知道她是夢到了什麼,還是將我
當成了老爸。

  「嗯……難受……啊……老公……難受……」

  我見媽媽美目緊閉,眉頭緊皺,面上紅的發艷,那一張性感小嘴微微張開,
時而輕喘,時而輕咬下唇,一副不堪忍受、要死要活的模樣,著實讓人心醉神迷。

  我死死地盯著媽媽,嘗試著挺動腰肢,輕輕地完成一次抽動,媽媽將纖細的
下顎高高仰擡,雙目緊閉,咬著紅唇,發出一聲快美的長吟。

  我見此美景,膽子大了不少,將她的兩條美腿從肩膀上拿了下來,身子向前,
趴在媽媽的身上,開始一下一下輕輕地聳動起來。

  「嗯……嗯……啊……」

  每動一下,媽媽都會發出一聲如同抽泣般的甜膩呻吟。肏弄一陣之後,媽媽
竟然主動張開雙腿,向上屈起,懸在半空,隨著穴內肉棒挺動,搖晃不止。

  「嗯……啊……曖呀……老公……老公……嗯……」

  媽媽嬌聲呻吟不止,我愈發大膽起來,直起身子,將手按在媽媽兩條白美玉
嫩的大腿內側,向兩邊掰開,與此同時肉棒依舊在白虎饅頭穴內抽插不止。

  由於媽媽平時有聯系舞蹈瑜伽的習慣,身子非常的柔軟,兩條美腿被我左右
掰開,竟然很配合的用力伸直,劈成了一字馬。

  這下我再也忍不住了,按著媽媽的兩條大腿,開始快速抽插起來,饅頭美穴
被肏的翻進翻出,蜜汁四濺。

  「嗯……嗯哼……嗚……嗯哼……」

  媽媽的呻吟聲百轉千回,猶如仙音淺唱,雙目緊閉,兩只小手抵在我的胸口
上,綿軟無力的向後推搡。

  我像著了魔似的,已經忘了身在何處,發狠的連連挺動,每每插入白虎嫩穴,
龜頭都會撞擊子宮嫩肉,像是要將花心搗碎了一般。

  「不要……不要了……嗯……老公……啊……老公不要……酸……老公…
…嗯……嗯嗯嗯啊……嗯嗯嗯……啊呀……」

  隨著我越來越快的抽插挺弄,媽媽的呻吟愈發急促起來,最後竟眉頭緊皺,
緊咬下唇,竟沒了半點聲音,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短促的喘息聲,發絲淩亂的散落
在嬌艷動人的臉龐上,那性感嫵媚的神態,激起我野獸般的欲望,按著媽媽兩條
劈成一字馬的纖白美腿,挺著雞巴在白虎饅頭穴內一陣狠命抽插,肉體相撞,發
出清脆的『啪啪』之聲。

  「嗚……啊~ !」

  媽媽一陣悶聲之後,淒楚哭泣般的長吟突然破喉而出,緊接著嬌軀激烈猛顫,
腔道內痙攣抽搐,嫩肉緊裹肉棒,淫汁噴湧,四散飛濺。

  我再也忍耐不住,用力一捅,隔著避孕套,龜頭緊緊地頂著花心嫩肉,精液
噴湧而出。


                               【未完待續】
2020-2-14 23:5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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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2.1)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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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2.17發表於第一會所


                                2.1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雖然已經射出精液,但肉棒卻依舊緊硬如鐵。激情過
後,恐懼漸漸襲來,仿佛置身虛空一般,渾身發熱,腦子一片空白。

  雖然戴著避孕套,但剛才那樣粗暴的抽插肏幹,就算媽媽喝的爛醉如泥,但
也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的,要是明天起來察覺到異樣,這房間里我一個男人,
這案子壓根都不用查,直接就給破了。

  這可怎麽辦呢?我他媽死定了~ !

  我松開了按在媽媽大腿內側的兩只手,劈成一字馬的修長美腿,漸漸地並攏
到了一起,緊貼著我的胯骨,蜷縮著踩在床上,整個人仿佛渾身酥軟一般,散亂
的發絲蓋著嬌媚的容顏,眉頭擰在了一起,右手緊緊攥著枕頭邊緣,紅唇微張,
嬌喘連連。

  黑暗之中,依稀可見,那肉乎乎、白嫩嫩的陰阜中間,穴縫只張開了一個小
小的圓洞,目測僅能塞進一根手指。這麽窄小的肉穴,剛才被我粗硬的肉棒硬是
擠開,不可能沒有感覺的。

  要是媽媽明天醒來,問起來的話,我……

  這可怎麽辦呢?我他媽死定了~ !

  我跪在媽媽雙腿中間,不住地撓著頭,胯間肉棒依舊梆硬,高高翹起,幾乎
貼在了小腹上,雖然已經射了一次,但情欲依舊沒有得到完全發泄,那燥熱之感,
反而比剛才更強了。

  我伸手將避孕套拽掉,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套子里的精液險些甩了一床。
碩大的龜頭依舊紅油油的,沾了些濃白的精液,我無意識的用衣袖擦了擦,心里
七上八下,想著該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疾風暴雨。

  死不承認?對,死不承認,反正我也沒有射進去,只要不承認就行了。老媽
也沒有證據,她陰道疼,關我什麽事兒呢。是吧?

  對,就給她來個死不承認。

  我也不知道這法子成不成,但已經是沒有辦法中唯一的辦法了。

  媽媽的呼吸漸漸平複了下來,攥著枕頭的右手已經松開,兩條修長性感的美
腿向前伸展,黑色蕾絲邊小內褲重新彈了回去,完全遮擋住了媽媽的白虎饅頭美
穴,仿佛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

  忐忑之中,淫心再起,反正是打算來個死不認賬了,那進去一次也是進,進
去兩次也是進,幹脆……幹脆再來一次吧。

  不行,絕對不行!第一次還可以說是不知情,現在要是再插進去,那就是知
錯犯錯,大逆不道了。

  但是,那銷魂蝕骨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不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那種感
覺是陸依依乃至小魔女安諾都無法給我的。這樣的機會以後肯定是不會再有了。

  一次,再來一次就行吧!再來一次就行,只要再來一次,以後就再也不會對
媽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

  不不不,真的不能再犯錯了。第一次還可以說是無心之失,這回再插進去,
就真的是天理難容了。

  可是……錯已經犯了,進去一次,和進去七八十次,又有什麽關系呢?反正
過了今晚,就算不被老媽砍死,以後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我在腦子里說服著自己,手已經拆開了新的避孕套,套在了堅硬的肉棒上,
緊接著雙腿跪著往前挪動,手指依舊顫抖,卻輕車熟路的挑開了黑色小內褲,腰
胯前傾,龜頭再度貼在白虎饅頭穴上,擠開肥美軟嫩的陰唇肉瓣,心里不住對自
己說著,一次,就一次。最後一咬牙,猛力一聳!

  媽媽的身子抽了一抽,兩條修長美腿像是痙攣似的顫了顫,喉嚨里發出一聲
『嚶』的一聲輕吟。

  肉棒重新填進了媽媽的白虎穴中,我忍不住一聲低吟,閉上眼睛,感受著美
穴肉壁包裹著雞巴的緊致快感,雖然依舊隔著一層套子,但穴中溫潤濕滑,清晰
可辨,那又酥又麻的感覺瞬間傳遍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僵了片刻之後,我開始輕輕地聳動起來,同時雙眼瞇成一條縫,低頭下望。
雖然房間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但我依舊可以看到那飽滿的陰阜上,白花花
的一片,又光又嫩,不見一根恥毛;穴縫緊窄,陰唇凹陷,好似少女一般。

  只見堅硬粗壯的肉棒在白嫩嫩的凸起肉丘里進進出出,與前一次想必,穴內
多了不少蜜液潤滑,每頂一下,大白饅頭似的小穴就會向內凹陷,龜頭拔出,又
會帶出些許粉紅嫩肉,這畫面真是說不出的綺麗誘人。

  媽媽性感的嬌軀被我撞的前後聳動,紅唇再起張開,發出陣陣低喘輕吟之聲,
聽入耳中,叫人不由得心癢難耐,欲火更勝,比那些視頻里的女人呻吟浪叫,要
好聽上百倍千倍,比世界上任何的春藥,更加的催動情欲。

  已經是第二次肏弄媽媽的美穴了,這回緊張恐懼之感稍微減弱,罪惡感卻更
強了,渾身燥熱難耐,腦子里烘烘然一片,堅硬如鐵的肉棍子在緊窄滑膩的腔道
內挺動進出,被滑嫩的肉壁緊緊裹著,龜頭每次聳到深處,都會撞到一團又滑又
軟、若有似乎的嫩肉上,軟肉前段就像生了張小嘴一般,不經意的裹吮著龜頭,
正是媽媽的子宮花心。

  我跪在媽媽的雙腿之間,挺著肉棒肏弄著媽媽的美穴,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
著粗氣,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酥麻的快感已經占據了我的腦子,忘掉了如果媽
媽醒來後察覺到異常,我的處境會是多麽的危險,甚至忘掉了亂倫帶來的罪惡感,
只想要肉棒在媽媽的白虎饅頭穴里進進出出。

  「啊……嗯……嗯啊……呃啊……」

  媽媽嘴里發出陣陣嬌喘呻吟,散亂的發絲在嬌艷嫵媚得面容前來回飄動著,
她的緊閉雙目,眉頭微聳,雙手再次攥住了床單,說不出是痛苦還是舒服。但兩
條修長美腿卻不由自主的向上蜷了起來,渾圓肥美的豐臀無意識的配合著肉棒的
抽插。

  這一發現讓我驚喜萬分,身子前傾,雙手撐在媽媽的胸口兩側,望著媽媽的
絕美容顏,聳動著越來越快。

  我望著被胸罩包裹的乳房,有些心癢難耐,猶豫了好半天,最後下定決心,
吞了一口口水,暫時停止肏弄,兩手小心翼翼的伸到了媽媽的背後,摸索了好半
天,終於解開了胸口掛扣。

  由於媽媽喝醉的緣故,身子軟的像是沒了骨頭,兩條粉臂任我擺弄著摘掉了
胸罩,飽滿碩大的乳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借著微光望去,媽媽的酥胸簡直綿軟到了至極,雖平躺在床上,乳肉向四周
滾溢,沈甸甸的往下墜了,卻依舊顯得渾圓飽滿,白膩如瓜;正中兩粒櫻核般的
乳頭,已經聳立翹起,乳暈只有硬幣大小,顏色比之少女稍暗,可也是色澤瑩潤,
嬌嫩可愛。

  我伸出雙手,顫顫巍巍的地放在了媽媽的乳房上,只覺得觸手軟膩,細如凝
脂。輕輕一捏,乳肉溢出指縫,一手竟然無法抓實。我只覺著口幹舌燥,不停的
吞咽唾液,雙手肆意揉捏著媽媽的乳房,一邊想象著小時候躺在媽媽懷里吃奶的
場景,一邊不停的告誡自己,太過分了,太過分,再這麽胡鬧下去,媽媽就要醒
了。

  揉捏片刻之後,戀戀不舍的松開了雙手,掐扶著細柳纖腰,挺動肉棒,在盈
潤軟滑的白虎美穴中,慢慢的聳動了起來。白膩的雙胸像是盛了半滿乳漿的奶袋
子,隨著撞擊輕輕晃動了起來。

  見此美景,我愈發難耐,反正事已至此,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肉棒在美穴
內抽插的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大,巨碩乳瓜上下翻動,形成一道道白皙乳浪。

  「嗯……嗯……嗚嗚……嚶……啊……」

  媽媽的呻吟喘息之聲變得越發甜膩起來,兩條修長纖細的美腿竟然輕輕地夾
住我的屁股,饅頭美穴被插的汁水四溢,穴肉痙攣。

  「啊……啊啊……嗯……呃啊……不要……啊……輕……嚶……難受……」

  媽媽雙手又開始胡亂的抓扯著床單,紅唇微張,上身拱起,白皙嫩滑的肌膚
上起了一層細密的薄汗,呻吟喘息之聲連成了一片,漸漸地帶起了泣音。

  我並不急於結束,但這絕妙的美感實在太過爽利,即便隔著避孕套,敏感度
已經降低了許多,但抽插一陣之後,仍舊射意滿滿。我一邊用手揉著媽媽的酥胸
乳肉,一邊瘋狂的抽插這白膩飽滿的饅頭美穴,一陣猛攻之後,媽媽一聲嬌啼,
性感的嬌軀痙攣似的抽搐起來,我也一聲低吼,隔著避孕套,射出滾滾熱漿。

  媽媽紅唇微張,急促的喘著粗氣,白嫩嫩的肌膚一片潮紅,因為汗液而變得
濕滑粘膩起來,卻滿滿的都是荷爾蒙的性欲味道。

  二度射精之後,雞巴終於軟了下來。激情褪去,恐懼再次襲來,望著滿面潮
紅的媽媽,我仿佛已經感受到了生命的倒計時,身上不住的冒著虛汗,手腳發軟,
竟有種虛脫了個感覺,

  呆楞了片刻之後,哆哆嗦嗦的摘掉了雞巴上的避孕套,然後翻身下床,小心
翼翼的替媽媽擦拭身子。

  雖然隔著套子,沒有射進去,但堅實的肉棒像根棍子似的,在緊窄的小穴里
進進出出,把滿溢的蜜液都攪出了白沫。四下尋找觀瞧之後,在書桌上找到了濕
紙巾,扒開黑色蕾絲邊內褲,輕輕地擦拭著肉乎乎的饅頭美穴,指尖所處,軟軟
的,膩膩的,嫩的跟豆腐似的。

  擦完了白虎美穴,想著得把胸罩幫媽媽穿上,可是此時媽媽軟若無骨,怎麽
穿也穿不上去,最後幹脆扔到了一旁,就當是她自己脫下來的,反正她醉了,什
麽都不知道了。

  ……

  媽媽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我不確定,反正離開房間時,腿肚子哆嗦的都打
轉兒了。

  我先來到了陸依依的臥室門前,趴在房門上靜靜地聽了好半天,沒有聽到任
何響動,估計陸依依是真的睡著了,這才回到客廳沙發旁,一頭栽了上去。

  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腦子里不停的閃現著媽媽憤怒的樣子,
心虛外加恐懼,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手腳冰涼,身上一直出著虛汗。這種感覺
以前有過,小時候偷偷地拿了爸爸的錢去上網,玩的時候嗨的不行,回家的路上
就怕得不行。但那時畢竟還小,就算被發現了,也就是揍一頓的事兒,今晚這情
況可就不同了,這樣要是讓老媽知道了,估計直接就給我砍死了。

  雖然害怕的要命,但與此同時,又不斷地回味著進去媽媽體內的感覺,隔著
避孕套都已經爽的快要升天了,要是拿掉套子插進去,該是什麽感覺呢?

  是什麽感覺呢……?

  一邊是恐懼,一邊又是不斷升起的欲望,折騰了兩個多小時,非但沒有睡著,
人倒是越來越精神了,胯間肉棒再次翹起,硬的邦邦的。

  試一下吧,試一下吧……

  仿佛魔鬼在耳邊低聲呢喃,猶豫良久,終於受不了誘惑,起身朝書房走去。
可剛要伸手推開房門,又舉著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里面睡著的畢竟是自己的媽
媽,頭一次是陰差陽錯,情有可原,第二次是情難自禁,但畢竟帶著避孕套,要
再來一次,就太說不過去了。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啊。

  在門口徘徊了良久,轉身又躺回了沙發上,雙手抱胸,想要趕緊進入睡眠,
可翻過來覆過去,就是睡不著,下身熱烘烘的,肉棒越來越硬了。

  就放進去一下試試吧,反正都已經插進去過了。雖然隔著避孕套,但插進去
就是插進去了,亂倫已成為事實了,是不容改變的。

  就插一下,就插一下吧,過了今晚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鬼使神差的再次起身來到了書房門前,握著門柄猶豫了好久,還是下不了
決心。轉身往回走,又覺著放棄這一機會,實在可惜,或許就成了終身的遺憾了。

  這麽想著,我又轉身回到了門前,猶豫了好久好久,終於鼓起勇氣,打開了
房門。

  書房內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窗外的微弱月光灑進來,只能將床上的媽媽看
個大概的輪廓。小心翼翼的摸索過去,伸手探進被單里,摸到了光滑圓潤的腳丫。

  我的心臟怦怦直跳,掌心滿是汗液,僵持片刻之後,順著媽媽的修長的美腿
一路向上,來到了性感迷人的腿心蜜穴處。我吞咽了一口口水,在心中賭咒發誓,
就插進去一下下,就進去體驗一下不帶套的感覺,馬上就拔出來。

  我脫掉了睡褲,翻身上床,撩開被單,小心翼翼的分開媽媽的雙腿,然後輕
車熟路的挑開黑色蕾絲內褲,再次見到了白嫩嫩的饅頭肉穴。

  因為已經隔了幾個小時了,穴中蜜液早已幹涸,缺了汁液潤滑,肯定弄痛媽
媽的。一邊想著,一邊像著了魔似的,將頭伸到了媽媽的雙腿之間,伸出舌頭,
在白膩緊致的穴口處,輕輕舔了一下。

  只這一下,感覺舌頭都麻了。

  灼熱的鼻息噴在光潔飽滿的白虎陰阜上,我伸長了舌頭,像小狗一樣,一下
一下的舔著媽媽的饅頭美穴,媽媽身軀扭動,發出夢囈般的輕吟聲。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終於凸起的肉丘舔的水潤油膩,黏滑不堪。感覺差不多
了,我爬了起來,伸手扶著堅硬如鐵、朝天翹起的肉棒,拇指壓住龜頭,頂在肥
膩緊閉的穴縫處,用力向前一推,龜頭瞬間沒入軟如膏脂的美穴之中。

  沒有了避孕套的阻隔,肉貼著肉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嫩嫩的穴口,像小
嘴兒似的,裹著碩大的龜頭,不住地向內吸吮著。停了片刻,深吸一口氣,揉開
肥嫩的饅頭美穴,直接一推到底,將緊窄的滑嫩腔道脹的飽滿異常。

  進來了,沒有避孕套的阻隔,我插進來了。

  媽媽的身子痙攣似的顫抖了一下,喉嚨里發出一聲悶哼,美穴裹著肉棒,本
能的用力收束,也不知是否方才被我舔出了感覺,穴內竟然黏黏滑滑的出了一層
蜜汁淫液,將肉棒厚厚的包了一層。

  龜頭實實在在的頂在了肥美無比的花心上,感受著嫩肉的吮裹,整根肉棒被
綿軟嫩肉重重疊疊的包裹著,那舒爽快美的感覺,簡直是任何語言都無法表出來
的,我的魂兒都要丟了。

  「嗯……啊……嗯……」

  媽媽扭動著身子,嘴里發出哼哼唧唧的呻吟聲。

  我平穩了一下快要跳出來的心臟,屏住呼吸,向肉棒慢慢的退到穴口處,心
里想著,反正一次插也是插,兩次進也是進,等會兒射在外面就好了。

  想罷,腰肢一聳,龜頭再次頂至穴底花心,然後挺著肉棒,在蜜穴內,慢慢
的進出幾個來回。

  媽媽的花心實在是太嫩了,軟彈彈、酥嫩嫩,每次頂進去,都能陷入嫩肉半
分,包裹著龜頭一陣蠕動吸吮,爽的我骨頭架子都要酥了。

  「啊……嗯……嗯……嗯……」

  隨著我的動作越來越快,媽媽嬌喘的聲音也越來越急,穴內蜜液也越發盈潤,
胸前兩團乳肉再次掀起了白的耀眼的乳浪。

  不行了,不行了,這感覺簡直太爽了。

  媽媽的修長美腿漸漸地向兩邊張開,我忍不住撈起美腿,扛在了肩膀上,身
子用力向下壓,將媽媽的屁股掀了起來,像打樁機一樣,一下一下的用力猛幹。

  「嗯……哈……嗯……啊……嗯……別……嗯……」

  睡夢中的媽媽好像很不舒服,呻吟聲斷斷續續的,像是從喉嚨里逼出來似的;
雪白盈潤的小腳被扛在肩上,隨著抽插一下一下的晃動著,腳趾用力蜷縮,似乎
在極力忍著。

  我已經有些頭腦發熱,忘乎所以了,挺著肉棒,由上而下,次次到底,直搗
花心,把個鼓鼓的白虎饅頭肉穴插的『呱唧呱唧』的響。

  要是以後媽媽是我老婆,以後天天給我肏,那該多爽呀~ !就是讓我少活幾
十年,我也認了。

  由於姿勢的緣故,每次到底,龜頭都會重重的撞在柔軟的花心上,不時的還
要停下來,扭動屁股,龜頭頂著花心,揉搓一陣。每每這時,媽媽都會發出一聲
細長的嬌吟,伸長了雪白的脖頸,小臉用力後揚,那不堪忍受的樣子,使我愈發
狂亂。

  腔道內的嫩肉,隨著我的抽插,有節奏的擠壓、收縮,就像無數只柔軟的小
手,裹著肉棒套弄一般,酥麻之感,傳遍全身。

  就在我美的快要升天之時,媽媽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了一道細縫,喘息著說
道:「老公……啊……老公……停……別動……啊……別動……」

  我不知確定媽媽醒來還是在做夢,但就這一下,嚇得我三魂六魄都要丟了,
雞巴杵在白虎穴內,已一動也不敢動了。

  媽媽皺著眉頭,醉眼迷離的看著我,紅唇輕啟,喘息連連。

  「誰……小……小東?啊……」

  完蛋了!死定了!

  我嚇的身子猛打一個機靈,卻猛的起了個飛智,嘴里喊著:「依依,好依依。」
然後趴在媽媽身上,瘋狂的聳動起來。

  「啊……嗯……啊……停……呃……嗯啊……別……啊……別……」

  媽媽被我肏的嬌喘連連,說不出一句話來,性感的嬌軀不停地顫抖著,兩手
竟然抱住了我的肩膀,穴中嫩肉緊緊地包裹著肉棒,被扯進扯出,痙攣似的蠕動
著。

  緊張、害怕、刺激、快美,一陣挺動之後,龜頭用力頂在花心上,滾燙的精
液噴湧而出。

  ……

  我趴在媽媽的身上,耳邊傳來嬌喘之聲。我不敢擡眼看她,我也不敢確認她
是否醒了過來,但是我竟然把精液射進了媽媽的陰道里,這事兒怎麽瞞也瞞不過
去了。

  我他媽死定啦!

  僵持半晌,我小心翼翼的將肉棒從媽媽的身體里拔了出來,媽媽雙眼微睜,
嘴里不住的喘息著,也不知是否清醒。

  我帶楞楞的看著她,良久,媽媽忽然側了個身,將臉埋在雙臂內,隱隱的傳
出了粗重的喘息之聲。

  我的腦子里『嗡』的一下,這下真的什麽都完了。我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似
的,也顧不得替媽媽擦拭身子,翻身下床,踉踉蹌蹌的走到客廳里,胡亂地穿上
衣服,逃也似的出了家門。

  我像遊魂野鬼一樣,在無人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遊蕩著。不敢想象,媽媽醒
來之後是何等的震怒,也不知道今後該如何面對媽媽。我想到了離家出走,甚至
想到了自殺,但又覺著,這樣逃避終歸不是辦法,該面對的始終是要面對的。

  天漸漸的亮了,我感覺自己的末日越來越近了。我不敢回陸依依家,也不敢
自己的回家,只能隨便找了家網吧,像鴕鳥似的,靠著遊戲刺激神經,暫時壓抑
著心中恐懼。

  快到中午的時候,手機響了,我猶豫了半天,哆哆嗦嗦的拿了起來,一看來
電顯示是陸依依,這才稍稍的舒了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餵?你跑哪兒去了?大早起的就走了,也不來上學。」

  聽她的語氣還是比較歡快的,我又稍稍的放松了一點,嘆了口氣說:「我
……我有事兒,就在……就在……」

  「在哪兒呢?」

  「你別管了。」

  「嗯……我不管了,不過你們班班主任可再找你呢。」

  「哦,讓她找吧。」我腦子里糊里糊塗的,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你怎麽了?感覺怪怪的?」陸依依有些疑惑。

  「沒,沒有。對了,我……媽呢?」

  「嗯?雲阿姨?她怎麽了?」

  「我問你呢?我媽……她怎麽了?」

  「沒怎麽啊,我走的時候她還沒起床呢。」陸依依忽然嘿嘿一笑:「昨天晚
上,是不是嚇了一跳?」

  我聞言不由得一怔,反問道:「什麽……什麽嚇了一跳?」

  「你少裝蒜了,你肯定偷偷的溜進書房去了。哈哈,見到床上躺著的是你媽,
是不是嚇了一跳?」

  雖然我早就猜到了,但還是忍不住驚訝的問道:「你是故意的?」

  「當然啦!這麽好的機會,怎麽能不好好的耍你一下呢?要不是我喝多了,
實在困得厲害,我肯定拿手機給你拍下來。哈哈哈哈,想想你嚇一跳的樣子,我
就想笑。」

  「你……」我無語了,真不知道應該感謝她,還是應該恨她。要不是陸依依
幫忙,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睡到老媽,但這代價有點太大了。

  陸依依笑了一陣:「不跟你說了,你趕緊來上學啊,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

  「啊,啊,盡快,盡快。」我無意識地點頭應允著。

  掛斷電話之後,我繼續靠遊戲逃避現實,盡量不去想媽媽的事。從早上一直
玩到晚上,沒睡覺,也沒吃飯,只要一停下來,我就害怕的受不了。

  就這麽在網吧里玩了兩天,陸依依打來了好幾次電話,都被我敷衍應付過去
了,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幹脆關掉了手機。

  老板見我連續鏖戰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睡,生怕我猝死在了網吧里,叫
人給我端了一碗泡面,還加了根火腿。我肚子是餓,但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
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一閉上眼就渾身發冷,怕得要命,怎麽也睡不著。

  我不知道媽媽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身體里多了一些東西,會是什麽反應,
我也壓根就不敢去想。

  晚上,我趴在電腦前面休息的時候,後腦勺上突然挨了一下,一個激靈坐了
起來,回頭一看,竟然是身穿警服的蓉阿姨,站在我的身後,正怒氣沖沖的瞪著
我。

  我不知該作何反應,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起來!」蓉阿姨踹了一腳椅子腿,大聲吼道,周圍上網的人,全都好奇的
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來。

  我不知道蓉阿姨是怎麽找到這里來的,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低著頭不敢看
她。蓉阿姨問旁邊跟著的老板:「他在這兒玩了幾天了?」

  「快兩天了。」老板點頭回答。

  「他還是個學生,你們這兒能放學生進來啊。」蓉阿姨厲聲質問。

  「他……身份證上已經成年。咱們也沒規定……是吧。」老板含含糊糊的回
答。

  「走。」蓉阿姨斜瞪了我一眼,邁步朝外走去。我猶豫了一下,起身跟上。

  上車之後,蓉阿姨扭頭問道:「你又出什麽幺蛾子呢?」

  「啊?」我不確定蓉阿姨是否知道了我和媽媽的事情,想要說話,嘴巴粘的
已經張不開了,只能傻乎乎的看著她。

  「我問你,兩天不去上學,你跑網吧里玩,你想幹什麽呢?你還想不想參加
高考了?」蓉阿姨看著我長大的,跟媽媽的關系又親密,就跟我親姨一樣,對我
從不客氣。

  「我……」

  「你是不是跟你媽吵架了?」

  「沒……沒有啊。」我心虛的低著頭。

  「沒有什麽沒有!你媽也丟了兩天,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們娘倆找回來。」

  「我媽,我媽她……」

  蓉阿姨長嘆了一口:「你們這一家子,可真夠麻煩的。」

  我估摸著蓉阿姨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心里稍稍的松了了一口氣,試探著的
問道:「那……我媽她現在,怎麽樣了?」

  「你媽看著不怎麽高興,板著個臉。」蓉阿姨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問道:
「你到底怎麽惹你媽了?嚇得你躲外邊兩天,連學都不敢上了。」

  我可不敢跟她實話實說,那都不用我媽動手,以蓉阿姨的暴脾氣,直接就給
我物理消滅了。

  驅車回到蓉阿姨家,她打開大門進屋,我跟在後面哆哆嗦嗦的不敢進去。蓉
阿姨轉過身來,沒好氣的喊了句:「進來啊。」

  我猶豫了半天,終於壯起膽子,走了進去,只見媽媽坐在客廳沙發上,側著
身子,手扶著額頭,長發低垂,遮擋了半邊臉,瞧不見此時的表情,對我回來也
沒有任何反應。

  由於兩天沒有吃好休息好,身子已經極度衰弱了,見到媽媽後,心中恐懼陡
然升到了頂點,只覺著手腳冰涼、頭暈目眩,險些摔倒在地,幸好陸依依眼疾手
快,扶了我一把。她心疼的問道:「你怎麽回事?你怎麽成這樣了?」

  蓉阿姨將鑰匙隨手扔到茶幾上,對我說:「楞著幹什麽啊,趕緊給你媽認個
錯。」

  從小到大,我犯了不知道多少錯了,無論媽媽多麽火大,最後都被我的花言
巧語給蒙騙過去了,但這回的事太大了,根本就不是道個歉、認個錯能解決的。

  話是這麽說,但我還是往前挪了兩步,低頭說道:「媽,對不起,您……別
生氣。」

  媽媽低著頭,右手扶額,沒有任何反應。

  蓉阿姨見狀忙打圓場,坐在她身邊,輕聲說:「小東都認錯了,多大的事兒
啊,還能過不去啦。」一邊說,一邊給我使眼色。

  我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聲說道:「媽,我……這不是故意
的,我錯了。我真錯啦。您……您就原諒我一次吧。」

  媽媽還是沒有反應。

  蓉阿姨伸手晃了晃她的身子,勸道:「行了,多大點事兒啊,孩子都給你認
錯了。緊訓他兩句,趕緊讓他吃點東西睡覺去吧,你看他都成什麽樣子了。還要
高考呢,把身子弄壞了就麻煩了。」

  媽媽深吸一口氣,然後長長的嘆了出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我身旁冷冰
冰的說了句:「跟我進來。」然後便朝臥室走去。

  我的腿已經麻了,幾次想要起身,都沒成功。陸依依趕緊伸手扶我起來,低
聲問道:「你到底怎麽你媽了?發這麽大火。」

  我瞥了她一眼,張張嘴,卻什麽也沒說出來,最後兩腳酸軟的挪進了臥室。

  媽媽坐在床上,臉色冰冷,低聲說了句:「把門鎖上。」

  我伸手將門鎖上,然後站在門口處,怯生生的看著她。

  「過來。」媽媽的聲音冷的徹骨。

  我猶豫了好半天,哆哆嗦嗦的走到了媽媽面前。媽媽低著頭,鼻息聲越來越
重,胸口劇烈起伏,我想要說點什麽,媽媽突然擡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我的
臉上。

  我咬著牙,一聲也不敢吭。以前經常挨媽媽的打,但卻從未像現在這麽害怕
過,剛才那一巴掌,我真的能感覺到,媽媽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她是真的想要打
死我啊。

  媽媽的喉嚨里一陣蠕動,好像有一股氣頂在那里,出不來,下不去。一雙丹
鳳眼血紅血紅的,看著我,就像是看著仇人一般。

  「你有什麽錯?」媽媽聲音沙啞,說不出的憔悴。

  「我……」我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啪~ !』

  又是一巴掌。

  「說,你犯什麽錯了?」

  「我……我……」我真的沒膽量說出來。

  『啪~ !』

  又是一巴掌。

  「我十八年含辛茹苦,就養了你這麽個畜生?」媽媽的聲音抖得很厲害,帶
了些哭腔,但她明顯在克制忍耐著。

  此時此刻,我萬分的懊悔,心里充滿了愧疚,真的不該對媽媽做出這麽禽獸
不如的事情來。媽媽這麽愛我,我卻將她推到了火坑了,我真的……我真的恨死
我自己了。

  我跪在了媽媽的面前,大聲地哭泣著,擡起手來,使足了全身的力氣,一下
一下的扇著自己的耳光。

  「媽……嗚……媽……我錯了,我錯了……嗯……我真的錯了。」我哭著抓
住了媽媽的手。

  「別叫我媽!我沒你這樣的兒子!」媽媽用力將我的手甩開。

  我跪著向前挪了兩步,想要再次抓住媽媽的手,卻被媽媽躲了開來,我傷心
的嚎啕大哭:「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別生氣了,您打我吧。您打死
我吧!」

  媽媽仿佛瞬間被擊倒了似的,一下子癱坐在了床上,壓抑不住內心的痛苦,
捂著臉放聲哭泣了起來。

  媽媽是何等堅強、何等體面的女人,從小到大,哪怕是再委屈、再難過,也
從未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柔弱的一面。此時媽媽哭得這麽的傷心欲絕,可想而知,
她的心里該是何等的絕望。

  我簡直不是人!我真的太對不起媽媽了!

  「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一邊抽著自己的耳光,一邊大聲地哭泣著,真的恨不得打死自己。

  臥室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蓉阿姨喊道:「打兩下就行了,別沒完沒了得了。
趕緊把門打開。」

  媽媽捂著臉痛哭不已,我感覺腦子一陣灼熱,轉身用頭猛力撞擊床頭櫃。媽
媽沒有阻止我,我就像是失去了痛感,一下一下的撞擊著,仿佛這樣就能洗脫我
的罪孽一般。

  由於兩天沒怎麽吃東西,也沒休息好,身體極度虛弱,撞了幾下之後,腦子
一陣眩暈,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未完待續】
2020-2-17 20:4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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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2.2)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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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2/20首發於:sexinsex


                                    2.2

  當我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里了。護士姐姐告訴我,我足足睡了兩天兩夜。

  晚上來送飯的是蓉阿姨,我的心里有些失落。她見我愁眉苦臉,哼的一聲:
「怎麼,不想見我啊?」

  「不是不是,我特別想您。」我猶豫了一下,問道:「我媽……怎麼沒來啊?」

  「你媽把你送進醫院之後就不知道去哪兒了。」蓉阿姨長嘆了一口氣:「把
你這麼個麻煩丟給了我,我上輩子真是欠你們家的。」

  雖然她滿口怨氣,卻還是小心翼翼的把飯菜盛到了我的面前。我真的是餓極
了,說了聲謝謝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蓉阿姨站在一旁瞧著我,見我吃得差不多了,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怎麼惹
你媽了?拿腦袋往床頭櫃上撞你媽都不原諒你。」

  我在心里遲疑了一下,略顯心虛的說:「我……我偷拿我媽的錢了。」

  「就這事兒啊?」蓉阿姨似乎不大相信,狐疑的看著我:「你小時候也偷過
家里的錢,你媽也沒有這麼恨你呀。」

  我心里打了個激靈,蓉阿姨畢竟是警察,警惕性比較高,說得越多越容易引
起懷疑,幹脆隨口胡謅道:「可能是看我這麼大了,還偷家里得錢,覺著我無可
救藥了吧。」

  蓉阿姨想了想,點頭冷笑:「你是挺沒出息的,無可救藥,還是誇張了點。」

  我苦笑著說:「行,有阿姨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看來我還是個可教化的好
孩子。」

  蓉阿姨嗤笑道:「你?好孩子的邊兒沾不上,小畜生還差不多。」

  我一楞,看著她:「什……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你安靜的養著吧。」

  就在這時,陸依依背著書包急匆匆的跑進了病房,見我醒了,開心的跟什麼
似的。見她這麼關心我,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她真的將我當做了親人對待,處處
為我著想,而我每次見到她,卻總想著上床、上床、上床。

  陸依依坐在床邊跟我說了會兒話,趁著蓉阿姨去樓道里接電話的空檔,低聲
問道:「你跟你媽……到底怎麼回事呀?」

  我瞧了她一眼,見她好奇中帶著疑惑,心中不免有些警惕:「沒什麼大事,
就是……」本來想把剛才對蓉阿姨說的理由再對她說一遍,但一想,小丫頭這麼
問,肯定是心中有所懷疑,扯些旁的她未必相信。

  想了一下,故作生氣的對她說:「還不是都怪你啊。」

  「怪我?」陸依依一楞,反問道:「關我什麼事兒啊。」

  我哼的一聲:「你把我媽扔到書房里,來了個貍貓換太子。我還是以為床上
躺著的是你呢,上去又親又樓的,我媽以為我耍流氓呢,差點沒把我送公安局里。」

  陸依依捂著嘴,驚訝道:「真的啊?」

  我想了下,感覺說服力還是不太夠,幹脆又加了一道保險:「可不是嘛,前
兩天我偷拿了家里的錢,我媽正跟我生氣呢。我爸那兒又鬧了那麼一出,你又給
我來了這麼一出,我媽都絕望了。」

  陸依依撇著嘴想了想,點點頭:「是啊,換了我,我也很絕望啊。看來你是
被你媽當做出氣筒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信了我的鬼話,還是在故意裝糊塗呢。這丫頭傻乎乎的,
比較好騙,就是蓉阿姨剛才的話有些匪夷所思,她肯定從陸依依那里聽到了事情
的經過,畢竟是幹警察的,說不定從中猜到了什麼。

  有些心慌,但轉念又一想,她畢竟只是猜測,就算真的產生了懷疑,也沒有
確實證據,這件事兒關系到媽媽的名譽,她肯定不會胡亂說的。

  打完電話,蓉阿姨回到了病房里,對我囑咐了兩句就帶著陸依依回家去了。

  躺在病床上,我的心里依舊無法平靜。媽媽沒來醫院看我,她現在在哪里呢?
以媽媽的性格,她是不可能輕易原諒我的,不知道她看見我暈倒,有沒有一點心
疼呢?

  因為沒什麼大病,第二天中午,老爸來醫院里接我回家。一路上,老爸不斷
詢問著事情的經過,我當然不可能告訴他,你兒子給你戴了頂綠帽子,所以根據
昨天騙蓉阿姨和陸依依的理由,再深加工一些,繼續騙老爸。

  回到家里,感覺冷冷清清的,媽媽果然沒有在家,少了女主人的存在,這個
家亂的跟狗窩一樣。

  我在客廳里轉了一圈,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明明半個月前爸爸媽媽還在
為我慶祝生日,怎麼現在竟然鬧到崩潰的邊緣了。

  老爸坐在沙發上抽著煙,一臉的愁容。

  我問他:「爸,您見我媽了嗎?」

  「沒有。」

  「您知道我媽去哪兒了嗎?」

  「我怎麼知道。」

  「那您沒去找呀?」

  老爸急了,將煙蒂用力在的按在煙灰缸里:「我當然找了!可我找不到你媽,
有什麼辦法。」

  父子二人相對再無言。

  沈寂了片刻之後,老爸嘆了口氣:「你休息一下,好好學習,好好學習。其
他的事兒你就別管了。」

  我回到臥室里,哪有心思學習。躺在床上,呆楞楞的看著天花板,我真的很
想知道,媽媽究竟到哪里去了。如果媽媽能夠原諒我,我發誓從今以後絕對聽話,
認真學習,絕不再惹她生氣了。

  迷迷糊糊之間,我又睡了過去。

  在家休息調養了一舔,我回到了學校。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周圍同學都在
拼了命的埋頭苦讀,只有我一個人渾渾噩噩的虛度光陰,沒有得到媽媽的原諒,
我根本沒有任何心思學習。高考,高考個屁吧!

  接下來幾日,媽媽依舊不見蹤影,老爸也從家里消失了,我想應該是在忙著
到處尋找媽媽。北北則被告知暫時留在學校里,考試前就不要回來了。家里就只
剩下了我一個人,空嘮嘮的過了五六天。

  這天下午放學,快到家時瞧見安諾站在小區門口,還是那身淺綠色的校服、
運動鞋,梳著單馬尾,額前空氣劉海,很天真很乖巧的樣子。

  我現在沒心情理會她,連招呼都沒打就進了小區。她也不在意,邁著輕快的
腳步,跟在我的身後。當我站在家門前,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時,扭頭瞧了一眼,
她站在我的身旁,也不說話,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

  我不想跟她吵架,也沒心情跟她鬥嘴,在我轉動鑰匙打開家門的同時,扭頭
望去,故作驚訝的說道:「爸,您回來了。」

  安諾明顯一怔,本能的回頭看了一下。我抓住這一瞬間,飛快的閃身進了家
門,『砰』的一聲,用力將門關上。

  我趴在門內,透過貓眼向外望去,出乎意料的是,這小魔女既不生氣,也沒
敲門,就那麼歪著小腦袋,面無表情的站在外面。

  瞧了一會兒,心想反正她也沒有鑰匙,任她怎麼折騰,我死活不給她開門就
是了。

  我把書包隨手扔在茶幾上,一頭栽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漫無目的的換著頻
道,耳朵卻始終豎起,挺著外面的動靜。這小魔女竟然一反常態,一點反應都沒
有,安靜的讓人心里發慌。

  過了十來分鐘,我以為安諾已經走了,門外忽然傳來了抽泣聲和嘟嘟囔囔的
說話聲。我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兒,躡手躡腳的走到大門旁,透過貓眼往外看,
只見安諾蹲在對門墻邊,雙手抱著膝蓋,嗚嗚的抽泣著;剛剛遛彎回來的對門劉
大媽,站在她的身旁,隔壁的小嫂子抱著一歲半的兒子也跟著出來湊熱鬧了。

  劉大媽拍著安諾的肩膀,關切的問道:「你別光哭呀,到底怎麼回事呀,你
跟大媽說說。」

  隔壁小嫂子,懷里抱著孩子,輕輕搖晃著,笑著說:「是不是淩小東那小子,
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安諾擡起頭來,眼中噙淚,臉上帶著淚痕,花的跟個小貓兒似的,一下一下
的抽泣著說:「小東哥說……說他喜歡我,他追我,還……跟我睡覺。後來…
…後來,才知道,我是他爸爸的私生女,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就不要我
了。」

  我聞言嚇了一跳,劉大媽和小嫂子更是聽得一楞一楞的,兩個人面面相覷,
都說不出話來了。

  「我今天來找他,他不讓我進門,還……還打我。」安諾一邊說著,一邊撩
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淤青。

  我顧不得多想,趕忙將門打開,一把將她拽了起來,推進家門,然後轉身笑
著解釋:「這是我一表妹,來我家住兩天,我不讓她玩遊戲,她跟我這兒鬧呢。
她都是胡說八道的,別別別相信啊。」

  劉大媽這才緩過神兒來,疑惑的問道:「她真是你表妹?」

  我尷尬的笑道:「是,她真是我表妹。她從小就被我姨給慣壞了,喜歡胡說
八道瞎胡鬧,別當真,別當真啊。」

  話音剛落,安諾扒著門檻露出了小腦袋,委屈巴巴的說:「其實,就算他真
的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我也不在乎的,我喜歡他。」

  「你給我進去!」我這個氣啊,不等她說完,就伸手按著她的小腦袋,將她
按了進去。扭臉繼續對劉大媽和小嫂子解釋:「這種事兒,想想也不可能,她就
是喜歡胡說八道。別當真,就當玩笑了。」尬笑兩聲,轉身回家關門,也顧不上
兩人到底是什麼反應了。

  安諾眼圈紅紅,鼻尖紅紅,委屈巴巴的看著我。我將她拽進了客廳里,壓低
了聲音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呀?」

  安諾眨著眼睛,一臉無辜的回答道:「她們問我,我就實話實說呀。」

  我低聲吼道:「這事兒能實話實說嘛!」

  她一臉天真地問道:「為什麼不能啊?」

  我急得撓頭,可又那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最後只能無奈的泄氣道:「得,你
願意怎麼著就怎麼著吧,你願意在這兒呆著就呆著,只要別出門瞎胡說就行了。」

  我癱坐在沙發上,假裝看著電視,卻在暗地里觀察著她。安諾在房間里溜達
了起來,這兒瞅瞅,那兒看看,最後打開了爸媽的臥室,想要進去。我連忙阻止
道:「別進去,那是我媽的房間。」

  小魔女轉過身來,笑著問道:「你媽的房間為什麼不能進呀?」

  我一楞,是呀,媽媽的房間為什麼不能讓她進呀?

  「反正你就是不能進。我媽……」

  「你媽不接受我,怕惹你媽不高興了是吧?」安諾笑嘻嘻的問道。

  「知道就好。其他房間你願意進就進,我媽的房間你別進。」

  「你媽這麼可怕呀,說的那麼嚇人,跟只母老虎似的。」

  「你媽才是母老……」話說到一半,忽然想起她的媽媽已經不在了,接下來
的話,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安諾走到北北的臥室門外,轉身笑著問道:「這間呢?這是誰的房間?我可
以進去嗎?」

  房間屬於誰,很明顯她是知道的。我聳了聳眉頭,說:「隨便。」

  安諾伸手握住門柄,呆楞了片刻,卻沒有打開,最後笑嘻嘻的走開了。

  我實在忍不住了,問道:「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呀?串門子走親戚?」

  安諾忽然停了下來,望著掛在墻上的全家合影,沒有理會我的問題,不知道
腦子里在想些什麼。

  那張合影是前年老爸生日時照的全家福,那時候我們家還和千千萬萬的其他
家庭一樣,過著平淡卻幸福的生活。

  安諾靜靜地站在那里,望著墻上的照片,臉上表情平淡,眼神卻有些複雜。
我想她一定是想起自己的身世來了。雖然我們這個家正面臨著暴風雨,但起碼還
算完整,她的家,已經沒了。

  我不由得有些可憐她了,她做的這一切,或許只是為了融入這個家庭,想要
被我們所接受吧。

  我幹咳一聲,對她說:「你要是以後老老實實的,不搞怪了,這里就是你的
家。」

  安諾輕蔑的一笑:「可惜你說了不算。你媽肯定不會同意的。」

  我聞言一怔,是啊,我都還沒有取得媽媽的原諒呢,憑什麼替她接納這個闖
入者呢。

  心里這麼想著,但嘴上卻硬:「你怎麼知道我媽不同意呀,你總歸是我爸的
女兒,只要乖乖的,不搗亂,然後說些好話,我媽心一軟,你不就進來了。」

  安諾沒有理我,盯著照片瞧了好久,忽然扭頭說道:「對了,好久沒有為你
服務了,你要那個嗎?」

  我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哪個,心里又氣又好笑,明明在跟她說正經事兒,怎麼
又拐到那里去了。我現在是真的沒有心情,甚至連一點欲望都沒有。

  「不需要。」我直截了當地回答。

  「真的嗎?」安諾一邊朝我走來,一邊笑嘻嘻的問道:「真的不需要嗎?很
舒服的呦。」

  「我現在很煩,沒心情跟你胡鬧。」

  「我不相信。」

  安諾撇了撇嘴,在我面前蹲了下來,伸手將我的褲子往下扯。我癱坐在沙發
上,任由她胡鬧,甚至還擡了一下屁股,配合她的動作。

  軟趴趴的雞巴露了出來,安諾擡起頭來,朝我甜甜一笑,然後用纖細潤滑的
手掌輕輕地握住了陰莖,圓潤拇指揉搓著龜頭,調皮的玩弄了起來。

  要擱以前,我早就血氣翻湧,肉棒勃起了,但此時真的是既沒心情又沒精力,
面無表情的任由她的小手裹著雞巴,褻玩揉弄。

  玩了一會兒,見雞巴依舊像毛毛蟲一樣,沒有半點反應,安諾略顯疑惑,擡
起頭來,茫然地看著我:「怎麼回事啊?」

  「都說了,我沒心情。」我有氣無力的回答。

  「真的假的?」

  安諾仍舊不信,用手將雞巴扶直了,張開小嘴,吮了下去。

  雞巴進入溫潤濕滑的小嘴里,確實很舒服,本能的有了一點點的反應,但由
於心理壓力實在太大了,根本無法勃起。

  安諾擡眼看著我,小嘴又吸又裹,粉嫩的舌頭繞著龜頭舔弄了半天,陰莖還
是軟趴趴的,最後只得無奈的吐了出來,伸手在龜頭上拍了一下,鼓著腮幫子,
氣哼哼的說:「怎麼回事,一點面子都不給。」

  我險些笑出聲來。認識她這麼長時間了,見慣了她的古靈精怪,還是第一次
見她氣餒的樣子,感覺有點好玩。

  「行啦,試也試過了,這回該認清現實了吧。」我將雞巴收進了內褲里,整
理了一下褲子。

  安諾依舊蹲在我的面前,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著問道:「你該不會是得病
了吧?」

  我有意逗她:「你不行就是不行,我能有什麼病呀。」

  安諾氣鼓鼓的站起身來,快步朝外走,臨出門前不忘回頭哼的一聲:「別得
意,我還會回來的!」

  小魔女走了,我不禁有些後悔,她在這里還有人陪我說說話,分散一下郁悶
情緒。她一走,家里孤零零的只剩我一個人了,那種空虛壓抑的心情,又回來了。

  次日放學回家,小魔女沒有再來,我一進家門,卻聽到了廚房里有炒菜的聲
音,不禁心中一喜,媽媽回來了。

  顧不得換鞋,甚至連書包都沒放下,急匆匆的跑到了廚房門口,張開嘴,一
個媽字還沒喊出口,整個人楞在了那里,因為在廚房里做飯的不是媽媽,而是老
爸。

  我心中一陣失落,卻又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想來是因為我還沒有做好面對媽
媽的準備。

  老爸聽到動靜,回頭瞧了一眼,說:「小東回來了,等一下,馬上就開飯了。」

  我『哦』了一聲,剛要出去,忽然想了起來,轉身問道:「爸,您找到我媽
了嗎?」

  「找到了。」

  「真的!」我的心中一陣狂喜,忙問:「在哪里啊?」

  「你媽不讓我說,她說想一個人靜一靜。」老爸一邊炒菜一邊說:「本來我
想再多陪她兩天的,你媽跟我說,你不會做飯,光吃外賣,把胃就給弄壞了。」

  聽到這話,我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流了下來。我做了這麼對不起媽媽的
事,媽媽還為我的身體健康著想,我真的很不是人。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使勁的墻上砸了兩下,仿佛疼痛能夠減輕
我心里的罪惡感。老爸回頭望來,詫異的問道:「你幹什麼呢?大男生的,怎麼
哭了?」

  我抹了一把眼淚,吸溜了一下鼻子,嗚咽的說:「我……我想我媽了。」

  「你媽過兩天就回來了。趕緊洗臉去吧,多大的孩子了,還哭鼻子,丟不丟
人。」

  我『哦』了一聲,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回到房間里,坐在書桌前開始發
呆。不多會兒功夫,老爸盛飯有端菜,直接擺在了茶幾上,然後喊我出來吃飯。

  父子二人坐在沙發上,老爸不停的往我碗里夾菜,催促著我多吃點。我嘗了
一口酸辣土豆絲,竟然意外的好吃,驚訝的贊嘆道:「沒想到啊老爸,你炒菜還
挺好吃的,不比我媽遜色啊。」

  老爸哼的一聲,得意道:「那是呀,你知道你媽的廚藝是跟誰學的嗎?」

  我眉頭一皺,詫異道:「不會是跟您學的吧?」

  老爸笑道:「你媽是後面才學會做飯的,剛結婚那會兒,她會個什麼呀,她
就會吃。那會兒家里都是我做飯的。」

  「是嘛?」我又嘗了一口青椒肉絲,味道確實可口。

  「是嘛?」老爸誇張的笑問道:「你知道當年我是怎麼追到你媽的嗎?」

  我想都沒想:「你們在省會上大學,恰巧租到了隔壁,又是老鄉,您就近水
樓臺先得月了。這故事我都聽了八百遍了。」

  老爸神秘一笑:「你看看,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吧。」

  我故作納悶:「哎呦,還有內情?」

  老爸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說道:「我告訴你我和你媽是怎麼認識的啊。
那是一個深秋的傍晚,我正在房間里炒菜呢,有人敲門。我放下鏟子,過去一開
門,你猜是誰?」

  我想都沒想,直接說:「我媽。」

  「就是你媽。你媽來幹嘛的呀,借鹽的。我正好多了一袋,就給她拿去了。
你說巧不巧,你媽肚子咕嚕嚕一陣響。我們倆面對面,都挺尷尬的,我當時也不
知道怎麼想的,就問了句,要不在這兒吃點?沒想到你媽還真就進來了。」

  說到這里,老爸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他笑得很開心,又帶了些許的年輕時
的青澀,仿佛又回到了與媽媽初遇的那個黃昏。

  「然後呢?」我忍不住問道。

  「然後,你媽就開始時不時的來我家里蹭飯了,我們倆又是同鄉,一來二去
就處上對象了。」老爸樂的都合不攏嘴了。

  「沒想到啊,你們兩個年輕時還有這麼一段羅曼蒂克的經歷呀。我還以為是
老爸你死皮賴懶得追我媽屁股後面不放,死纏爛打才追上我媽的呢。」我感到有
些意外。

  「確實有,但不是我。當年追你媽的人可不少,死皮賴臉的學長學弟多了去
了。我跟你說實話,如果不是我做飯好吃,壓根就沒戲。」說到這里,老爸突然
想了起來,說道:「對了,還記得有人往我們家扔的那些照片不,照片上那男的
就是你媽的學長,當時就是追你媽追的最兇的那個。」

  這我早就聽媽媽說過了,倒是不意外。

  我疑惑的問道:「怎麼以前從來沒聽你們說過呀,這該不會是您編的吧?」

  「我瞎編?我瞎編什麼呀。是你媽覺著丟人,不讓我跟你們提。」

  「哦~ !」我恍然道:「原來這樣的啊。那……您做飯這麼好吃,怎麼現在
都改成我媽做飯了?」

  老爸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一笑:「懶了唄。這個男人一結婚呀,都懶。」

  得知媽媽有了下落,心情好了,胃口也好多了,跟老爸邊吃邊聊,不知不覺
竟然過了一個小時。真的很久很久沒跟老爸這麼愉快的談過話了。

  眼看飯菜快要見底,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猶豫了好久,開口問道:「爸,
有件事兒,我想問問您,您別生氣啊。」

  老爸嘆了口氣,點上支煙,說道:「是安諾的事吧?」

  我低著頭,小聲問道:「安諾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她真是我妹呀?」

  沈寂良久,老爸長長的嘆了口氣,說:「我……真的不是故意對不起你媽的。
我跟安諾她媽是同事,當時她媽馬上就要結婚了,單位安排我們倆出差。也不知
道那天晚上怎麼了,喝多了,然後就……就……就那什麼了,你懂。事後我覺著
特別的對不起你媽,就跟你媽坦白了。」

  「啊?您跟我媽坦白了?那我媽能饒了你啊?」這倒讓我有些意外。

  「你媽當時剛懷上北北。她肯定不饒我啊,就鬧唄,還帶著你回娘家住了一
段時間,你不記得了?」老爸問了一句,隨後自己解答:「哦,你肯定不記得了,
那時候你剛一歲多。」

  「後來呢?」

  「後來,就和好了唄。」

  我這時才想明白,難怪那天安諾找上門的時候,媽媽壓根不聽老爸的解釋,
甚至一點也沒有懷疑過安諾的真實性,原來媽媽早就知道老爸出過軌呀。

  不對呀。

  我又問:「那您當年都後悔了,為什麼不把孩子給打了呀。」

  「那誰知道呀。安諾她媽回去就結婚了,結婚沒多久就懷了孩子了,當時我
們誰也不知道那是我……你的妹妹。」說到這里,老爸長嘆一口氣:「我跟你一
個孩子說這些幹嘛呀。」

  我貧嘴笑道:「以史為鑒唄,省著將來我再犯同樣的錯誤。」說完我就後悔
了,我不僅背叛了依依,還上了自己的親妹妹和親媽,這要是讓老爸知道了,剁
了我都是輕的。

  老板連抽兩根煙,掐滅之後,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兒子,咱爺兒倆虧欠你
媽的太多了。」

  我忙點頭。

  「你一定要爭氣,知道沒?」

  「我知道,我知道。」

  「你一定要好好學習,考一個好成績。你懂不懂?」

  「我懂,我懂。」我拼命地點頭,咬牙說道:「我一定不會讓我媽失望的。」

  老爸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著說:「行了,你趕緊回屋學習去吧。我
來收拾。」

  不知為何,鼻子酸酸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我咬著牙說:「我一定好好學
習,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惹您跟我媽生氣了。」

  老爸摸了摸我的頭頂,柔聲說:「行了行了,別總哭鼻子了,趕緊進屋學習
去吧。不管犯了多大的錯,等你媽回來了,認個錯、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了。
哪兒又當媽的記恨兒子一輩子。」

  我越聽越傷心,咬著嘴唇,用力點了點頭。除了感覺對不起媽媽之外,我對
老爸同樣充滿了愧疚之情,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對老爸說:「對不起,爸,
我錯了。」

  老爸笑呵呵地說:「行了行了,改了就行,改了就行。趕緊回屋學習去吧。」

  回到房間,坐在書桌前,待到心情平靜之後,翻開書本,心中暗暗發誓,我
一定要考出一個好成績來,絕不能讓媽媽再失望了。

  距離期末開始沒多久了,我開始拼了命的複習,想要把前些日子丟掉的功課,
全都補上。

  匆匆數日而過,距期末考試還有兩天。

  放學後我拿著英語筆記,一邊背單詞一邊往家里走。路過龍河橋時,忽然見
到橋欄外坐著一個女孩,身影有些熟悉,仔細一瞧,竟然是安諾。

  她在這里幹什麼?

  雖然沒心思招惹她,但穿過龍河橋是最快的回家路徑,要是繞路的話,就要
多走好長時間了,我現在是沒有這個多余的時間的。

  猶豫了一下,低著頭打算從她身後路過,盡量不要驚動她,但靠近她時,還
是忍不住擡眼偷偷打量,只見小魔女坐在圍欄外的大橋邊緣上,低著頭,手里不
知道在把玩著什麼。

  本來是打算默不作聲的從她身後經過的,走進時才聽到,她在輕聲的哼著
《隱形的翅膀》,兩只小腳絆在一起,蕩啊蕩的,那天真秀氣的孩子模樣,十分
的可愛。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

  不去想,他們擁有美麗的太陽;我看見,每天的夕陽也會有變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給我希望。

  ……」

  嗓音清澈透明,青澀稚嫩之中帶著一絲滄桑感;歌聲空靈憂傷,卻又給人一
種無所畏懼,埋頭向前的勇氣。

  真沒想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小魔女,唱歌竟然這麼好聽。我不由自主的停下
了腳步,站在她的身後,靜靜地傾聽著。

  唱到一半,安諾突然站了起來,筆直地站在護欄外,依然低著頭,手里把玩
著什麼,身子卻有前傾之勢。我以為她要跳河,顧不得多想,趕忙上前,一把攥
住她的胳膊,使勁將她往回拉。

  安諾明顯是被嚇了一跳,楞楞的轉過頭來,我這才發現,她的眼角有一大片
淤青,嘴角也破了一個口子,顯然是剛剛被人打過。

  「你……你的臉……怎麼回事?」

  「原來是哥哥呀。」安諾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沒什麼,我自己摔倒的。」

  「胡扯,怎麼可能是摔的,明明是打的。」我問道:「是不是那個大塊頭打
的?」

  「你在關心我嗎?」她又露出了小惡魔一樣的笑容:「是不是心疼了?」

  「我……我在關心妹妹。」

  「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

  「那你坐在這里幹什麼?」

  「唱歌呀。」安諾若無其事的說道,並擡手將一枚折好的千紙鶴遞到了我的
面前,笑著說:「送給你。」

  我猶豫了一下,一只手死死地拽著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接過千紙鶴,對她說:
「你先過來。」

  「那你抱我過去。」安諾轉過身,面對著我,並張開手臂,擺出求抱的姿勢。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用力將她從橋欄那邊托抱了過來。

  「你到底怎麼回事?」我問道。

  「沒事呀。」

  「那你為什麼不回家?呆在這里幹什麼?」

  「回哪個家?」安諾笑嘻嘻的望著我。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沈寂片刻,輕聲問道:「你吃飯了嗎?」

  「還沒有。」

  「你……想吃什麼?」

  「你請客嗎?」

  「廢話。」

  「那……」安諾眼珠子轉了轉,笑著說:「那就吃德克士吧。」

  我不由得心中苦笑,再怎麼鬧騰,果然還是個小孩子。

  「走吧,正好這附近就有一家。」

  安諾跟在我的身旁,笑著說:「我今天這個樣子,不能幫你服務了呀。」一
邊說,一邊手握了個圈兒,做著上下擼動的姿勢。

  我都被她給氣樂了,哭笑不得說:「你能不能別開玩笑了,你是我妹,是我
親妹。」

  「親妹妹就不能這樣了嗎?」她幹脆左手握了個環兒,右手食指鉆進去,做
抽插狀。

  我簡直無語了,用力將她的雙手按了下來。

  到了德克士,小丫頭也是不客氣,一口氣點了一大堆,然後在角落里找了個
沒人的座位坐了下來,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她的吃相有點太不淑女了,再加上臉上帶傷的樣子,活像是從人販子手里剛
逃出來的一樣,實在惹人註意。

  我不是很餓的,吃了兩口漢堡,忍不住問道:「你還沒說呢,到底是誰打你
的啊?是那個大塊頭嗎?」

  安諾一邊咀嚼一邊風輕雲淡的說:「不是,是我奶奶和我大伯。」

  「他們為什麼打你?」

  安諾吞咽下去,抹了抹嘴,看著我說:「他們說我媽害死了我爸。」

  「嗯?」我一楞:「什麼意思?」

  「那年我爸跟我媽兩個人一起去登山,我爸從山上滾了下來,摔死了。」安
諾語氣平淡的訴說著,臨了不忘加上句:「嗯……死的是那個爸爸。」

  我想安慰她,又覺著不妥,只能繼續追問:「後來呢?」

  「後來,奶奶和大伯就說是我媽把我爸推下去的,說我媽是殺人兇手。不過
沒有證據,警察也說是意外。」

  「再後來呢?」

  「再後來,奶奶就把我媽和我從家里趕了出去,我媽帶著我回娘家,我姥姥
不讓我進門。」

  「為什麼啊?」

  「當初我姥姥姥爺反對我媽嫁給我爸,我媽執意要嫁,就鬧掰了。姥姥說,
我媽回去可以,但我不能回去。她不認我。」

  說這些話的時候,安諾臉上依然帶著微笑。不知道為什麼,她越是表現的滿
不在乎,我就越是心疼她。

  沈默片刻,安諾繼續說道:「我媽帶著我去上海找她的同學,好不容易安定
了下來,我媽又被查出了乳腺癌,就把我送回來了。我奶奶雖然把我留了下來,
但我從小就不受她的待見,她又覺著是我媽害死了我爸,所以就經常打我。」

  聽她這麼一說,我才明白,為什麼她媽媽臨死前會給留下一封信,讓她十八
歲以後才能打開。原以為她只是沒了父母,缺乏家庭關愛,真沒想到,她小小的
年紀,竟然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

  從德克士里出來之後,我送安諾回家,她一路上也沒跟我說話,乖巧得有些
異常。送到小區外,她揮揮手跟我道別,我實在忍不住問了句:「你……到底為
什麼引我上鉤,跟你那個呀?」

  安諾雙手背在身後,歪著小腦袋,笑嘻嘻的說:「我喜歡你呀。」

  「別,咱們別鬧了,說實話,你明知道我是你親哥哥,為什麼還要跟我上床,
能不能給我個理由?」

  安諾向我走了兩步,笑著說:「我看了我媽留給我的信後,就開始悄悄地觀
察你們一家人。去年有一天北北在小區門口崴了腳,你背著她上樓,你還記得嗎?」

  我回憶了一下,是有這麼回事,便點了點頭,問道:「是呀,怎麼了?」

  安諾將小臉貼到了我的耳旁,輕聲笑道:「我也想哥哥背我。」

  她離我那麼近,我又一次聞到了她身上的少女清香,下意識的向後閃躲,尷
尬地說道:「那你直接上門相認不就行了,我們本來就是兄妹呀。我能背北北,
當然也能背你呀。」

  安諾小嘴一撇:「一開始我確實想要你做我的哥哥,但後來,我發現……我
喜歡上你了,不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喜歡,就是女生對男生的那種喜歡。」

  我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是真還是假,苦笑著說:「你別開玩笑了,行不。」

  「你要是覺著我是在開玩笑,也無所謂呀。」安諾朝前走了幾步,忽然轉過
身來,問道:「我們有個約定,你還記得嗎?」

  「什麼約定?」

  「你要跟我睡覺,就要答應我一件事。」

  我猛地想了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但那天之後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早就被我拋在腦後了。此時被她重新提起,不由得警惕的看著她:「你……想要
我幹什麼?」

  「年三十晚上,陪我跨年好不好?」

  我一楞,有些不信:「就這事兒?」

  「就這事兒。」

  我松了一口氣,點頭說:「好吧。不過,我還是要在家里吃年夜飯的,吃完
了飯,我就出來找你,好不好?」

  「好。我在龍河橋上等你。」安諾點了點頭,咧開小嘴,甜甜一笑,走到我
面前,踮起腳尖,在我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下,然後一蹦一跳的朝小區里跑區,
臨進門前,不忘回頭朝我揮揮手,說了句:「別忘了啊,我在橋上等你呦。」

  望著她天真歡快的樣子,心里掠過一絲悸動。說不上來對她是什麼感覺,但
肯定不止兄妹那麼簡單。

  ……

  回家的路上,我想要盡量的忘掉安諾給我的影響,我還要考試,取得好成績,
嘗試著獲得媽媽的原諒,這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到家時,老爸早就回來了,我打了聲招呼,彎腰換鞋,無意間發現鞋櫃上放
著一個信封,抽出一看,是一疊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肩並肩的在河邊散步,
另外還有一些照片是她們在餐廳里吃飯。

  照片上的男人是那個狗屁陳總;女人,是媽媽。


                                 【未完待續】
2020-2-20 21:5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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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2.3)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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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2/23首發於:sexinsex


                                2.3

    我拿著照片一張一張翻看,這些照片里,媽媽的表情很自然,臉上沒有一絲
憂愁,而且衣服也不是最近穿的,很顯然,這些照片是在我生日之前拍的。

    就在這時,老爸從廚房里出來了,見我站在玄關處,說了聲:“幹什麽呢,
進來洗手吃飯了。”

    我朝老爸晃了晃手里的照片,問道:“您都看了?”

    老爸語氣平淡的說:“看了。”

    我有些擔心,又有些疑惑,換上鞋後跟在老爸的身後,問道:“您不生氣?”

    老爸呵呵一笑:“有什麽好生氣的。”

    “不是啊……那您上次……”

    老爸回頭將我手里的照片拿了過來,對我說:“這些照片,不僅我看了,我
還給你媽看了。”

    “這到底什麽事兒啊?怎麽感覺古古怪怪的?”我簡直被老爸搞得一頭霧水
了。

    “你趕緊洗手去吧,吃了飯好好學習,這里邊沒你什麽事兒。”

    “您不跟我解釋清楚,我這好奇心起來了,我還學什麽習呀。”

    我一路跟著進了廚房,老爸被我纏的實在沒有辦法了,對我說:“你媽這是
故意的。”

    “故意的?什麽意思呀?”

    老爸解釋道:“上次有人寄來照片,我跟你媽就點懷疑了,這肯定是有人故
意破壞我跟你媽的的關系。我們倆私下里討論了一下,一開始我們都懷疑是陳總
幹的,但是這個陳總啊,我跟你媽都是比較熟悉的,他上學的時候就是個花花公
子,私下里約過你媽幾次,你媽沒有理他,他也就沒再糾纏了。”

    “照這麽說,寄照片的不是那個陳總啊?”

    老爸說:“你媽的意思是,陳總這個人雖然花心,上學的時候也追求過你媽,
但現在他身邊也不缺情人,又不是想跟你媽結婚,何必搞這麽多小把戲,費這麽
大勁來拆散我們兩口子呢?”

    “那就是另有其人了?那你們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了?”

    “你媽猜到了一個人,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就是你媽的那個頂頭上司,李
總。”

    “是他呀。”我想了起來,我跟那個什麽李總見過兩次面,但當時的註意力
都放在那個什麽狗屁陳總身上了,反倒沒有註意他。

    老爸繼續解釋:“你媽以前就跟我說過,這個李總早就對她有意思了,他早
幾年前就離婚了,對你媽是動了真感情的。自從他知道你媽和陳總是老同學之後,
就總是有意無意的安排她跟陳總做接洽。一開始你媽也沒有當回事兒,照片這事
兒發生之後,就有點懷疑了。李總再安排工作的時候,就故意跟陳總出去溜達了
一圈,吃了頓飯。原以為過兩天照片就來了,後來又沒動靜了。嘿,誰知道咱們
家一出事兒,照片就來了。你說這孫子是不是憋著壞心呢。”

    聽老爸這麽一解釋,我有點明白了,但又覺著那里不對勁,沈思片刻,對老
爸說:“我覺著,我媽這麽做,不僅是要試那個什麽李總,估計也是想給老爸您
吃顆定心丸。”

    “嗯?”老爸顯然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是說,我媽提前跟您說了,故意跟著陳總去散步、吃飯,後面照片一來,
不就能證明我媽的清白了嘛。”

    老爸沈思良久,拍拍我肩膀,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離開廚房之後,我的
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這照片會不會是老媽為了給老爸吃定心丸,故意找人
拍的呢?

    隨後又一想,如果是媽媽找人拍的,為什麽不馬上寄過來,何必要等到家里
大亂這節骨眼上寄過來呢。想來想去,還是那個什麽狗屁李總最有嫌疑。

    反正不管怎麽說,我是絕對不會相信媽媽出軌的。

    ……

    上學期期末考試終於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那天看了那些照片後,我的
心情反倒更加的放松了,再加上這段時間頭懸梁、錐刺股的拼命苦讀,成績追上
來了不少。但由於前段時間實在是太過懈怠,最終只是剛剛好擠進了班級前十名。

    這也就是我平時的成績,但這次想要向媽媽證明我的懺悔和努力,所以對於
這個不上不下的尷尬名次,多少有些失望。

    自從上次約定陪安諾跨年夜之後,她就再也沒來找過我了。人吧,有時候就
是犯賤,她來,我煩她;她不來煩我,我反倒有些想她了。

    眨眼間到了年底。這天下午,我正在臥室里埋頭苦讀,客廳里突然傳來一陣
噪雜聲,緊接著就聽見北北驚喜的喊道:“媽,您回來~!”

    我腦子‘嗡’的一下,又驚又喜,顧不得多想,扔下筆就跑出了房間。只見
媽媽站在客廳里,被北北雙手緊緊的摟住,臉上沒什麽表情;老爸則提著大包小
包的行李,像是剛剛出差回來。

    差不多快一個月沒有見到媽媽了,我的心里當然是開心的不得了的,也想象
妹妹那樣,激動得摟住媽媽。可我又不敢,只能站在臥室門口,遠遠的看著他們。

    媽媽單手摟著北北,在她頭上輕輕的拍了拍,扭頭看到我,臉上表情驟降。
老爸笑著說道:“別站著了,趕緊休息休息吧,這麽長時間沒回家了。”然後對
我說:“楞著幹什麽啊,趕緊過來幫忙。”

    我答應一聲,低著頭走了過去,小聲的喊了一聲‘媽’。媽媽好像沒有聽見,
瞧都不瞧我一眼,我尷尬的幫著老爸收拾起了行李。

    老爸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為媽媽接風。餐桌上,媽媽依舊像
樽菩薩似的,端坐在那里,不吃不喝也不說話,甚至臉上都沒什麽表情。

    氣氛有些尷尬,老爸首先舉起杯子,笑著說道:“最近家里出了點事兒,你
媽也……也在外面呆了一段時間,今天終於被我給請回來了。這個一家人嘛,生
活在一起,難免有些磕磕絆絆的,歸根到底,還是要風雨同舟,有什麽困難,咱
們一起扛過去,好不好?”

    “好~!”北北興奮地舉起了盛滿果汁的杯子,但見媽媽板著張臉,一點反
應也沒有,我又唯唯諾諾的,想舉又不敢舉,就她一個人這麽熱情,顯得有些尷
尬了。

    老爸趕緊打圓場,憨笑著說:“你看,孩子給你接風呢,你……這樣不好。”

    媽媽沈寂片刻,重重的嘆了下鼻息,端起面前的杯子。老爸拿眼神示意我,
我也趕緊端了起來。

    “幹杯~!”

    ‘咣’的一聲,四個杯子碰在了一起。我一邊喝著果汁,一邊悄悄地打量著
身旁的媽媽,她的臉上還是沒有表情,冷冰冰的有點嚇人。

    老爸和北北輪流給媽媽夾菜,媽媽來者不拒,卻也沒有表現出謝意,我猶豫
了好半天,鼓起勇氣加了塊豆幹,小心翼翼的夾到了媽媽的碗里,媽媽看都沒看,
直接就給夾了出去,丟到了桌子上。

    原本還有些歡快的氛圍,一下子就給凝固住了。我低著頭,不敢說話,北北
有些不明就里,看看我又看看媽媽,眼神里充滿了好奇,想問又不敢問。

    每到這時,老爸就該出來打圓場了,我清了清嗓子,對著媽媽嘿嘿一笑:
“哎呀,自己的兒子,犯了多大錯啊,你還能不認了呀。”然後對我說:“快點,
給你媽賠禮道歉。”

    我趕緊順著老爸給的桿子往上爬,一手握著杯子,一手托底,恭恭敬敬的舉
到了媽媽面前,聲音雖小,卻很誠懇恭敬的說道:“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
了。您別生氣,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媽媽冷這張臉,瞧也不瞧我。我在一旁就這麽足足的端了三分鐘,老爸實在
忍不住了,低聲說了句:“再誠懇一點。”

    我趕忙離開了座位,雙手托舉著杯子,跪在了媽媽面前,帶著哭腔,顫聲說
道:“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就原諒兒子一次吧。”

    媽媽還是那麽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晚宴氣氛降到了冰點。我不住的在心里
祈禱著,希望媽媽能夠原諒我,可她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的眼淚在眼眶里打
了個轉,止不住的開始往下流淌。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老爸嘆了口氣,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嘟囔著:“兒子
到底怎麽惹到你了,這麽大脾氣。我這事兒你都能過去,怎麽……到兒子這兒還
過不去了。”

    媽媽抓起的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砸了一下,果汁四濺。老爸嚇得趕緊閉嘴,
尷尬的呆楞了片刻,忽然想了起來,對我說:“對了,你趕緊跟你媽匯報一下你
的考試成績。”

    我強忍住眼淚,嗚咽著說:“我……考了第十名。”

    一直沒有理我的媽媽,忽然冷聲問道:“年級第十?”

    “班……班級……第十。”我見媽媽開口,激動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那你有什麽臉在這兒邀功啊?”媽媽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不過在我聽來,
如沐春風,好似黃鶯啼鳴般的悅耳。

    雖然媽媽沒有再說話,但這僵局算是打開了,老爸回到自己座位上,笑著說:
“還有一件事,我要宣布一下,今年春節,我們一家人一起去國外度假。”

    北北聽了興奮地跳了起來,雙手撐著桌子,臉上喜悅難以掩飾:“真的?老
爸,你不是在騙我們吧?”

    老爸笑著說:“真的真的。今年咱們家不順心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咱們
也該出去散散心了。”

    北北激動得鼓著掌說:“太好了,老爸我愛您。雖然我不知道咱們家到底都
發生了什麽不順心的事兒,但我覺著咱們確實該出去散散心了。”

    我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媽媽,她還是端坐在那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不管
怎麽說,總算讓媽媽開口說話了,也算打開局面了。

    兩天後,我們全家準備前往拉提亞島旅行。北北從老爸宣布消息的那一刻就
開始興奮,一直到出門前,還像只小兔子似的,在家里跳來跳去。

    也是,只有她不曉得這個家里發生了什麽,難以想象當她得知家里多了一個
妹妹的時候,臉上會是什麽表情,一定相當精彩。

    我想象著滑稽的場景,忍不住樂了出來,北北回頭瞪著我,問道:“你笑什
麽?”

    “我沒笑啊。”

    “你明明就笑了。”

    “我沒笑。”我故意板起臉。

    北北扭頭跟老爸告狀:“爸,他笑話我。”

    “哎呀,趕緊收拾東西,都要趕上飛機了。”老爸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催促。

    北北又轉向媽媽告狀:“媽,他笑話我。”

    媽媽好像壓根沒有聽到,坐在沙發往行李箱里疊衣服。

    北北見沒人理她,有些泄氣,小聲嘟囔了句:“怎麽感覺家里氣氛怪怪的。”

    我們一家人急匆匆的趕上了飛機,一路上媽媽對我都是愛答不理的,我也高
興不起來,只有北北一個人嗨的不行。

    拉提亞是印度洋上的一個群島國家,著名的旅遊勝地,同飛機上就有幾個國
內出發的旅行團。飛機落地時,天空中下著小雨,老爸去找了兩出租車,載著一
家人前往預定好的酒店。

    舟車勞頓,在客房內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租了一輛車,做環島自駕遊。因為
這里接近赤道,無四季之分,在家里還要穿著長袖,到了這里可以直接改穿短袖
襯衫沙灘褲了。

    老爸租的是一輛敞篷吉普,媽媽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穿著很有小島特色的碎
花連衣裙,頭上草帽系著淡紫色的絲帶,鼻梁上夾著一個大大的蛤蟆鏡。她看起
來很熱,不停的用旅遊宣傳冊扇著風,如果是在以前,我早就上去獻殷勤了,但
現在我們母子的關系實在有些尷尬。

    猶豫了好半天,我鼓起勇氣,從北北手里奪過一冊宣傳畫報,從前排座位中
間探過身子,輕輕地替媽媽扇起了風。媽媽怔了一下,扭頭瞪了我一眼,用宣傳
冊將我的手打到了一旁。

    北北見了,將宣傳冊奪了回來,擠在中間開始替媽媽扇風,媽媽靠在車座上,
坦然接受了她的服務。我悻悻然的坐了回去,老爸有些嫉妒的說:“誒誒誒,怎
麽沒人替我扇風呀,開車的可是我啊。”

    北北傻呵呵的一笑,趕緊轉而替老爸扇起了風。

    老爸扭頭看了媽媽一眼:“你說你,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麽還板著張臉呀。
來來來,能不能笑一個呀。”

    媽媽沒有理他,幹脆將臉轉向了一旁。老爸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中午在路邊的一家小餐館里吃飯,因為這里國內的遊客很多,老板竟然會說
普通話。在他的介紹下,我們下午拐進了一條小路里,聽說這條路的自然風光非
常優美,而且知道的遊客很少。

    媽媽一路上都沒說話,始終靠在車窗上欣賞著沿途的風景,海風吹起了她的
長發,美的讓人心醉。

    “湖~!”

    突然間,北北指著左邊叫了一聲。我扭頭望去,果然見到了一片淡藍色的湖
水,周圍綠樹遮掩、芳草連天,魚躍鳥翔、微波蕩漾,最難能可貴的是,這麽美
的地方,竟然沒什麽遊客。

    老爸將車停了下來,帶著一家人去湖邊玩。北北脫了鞋就要往水里蹚,老爸
連忙阻止:“別下水。”北北穿著熱褲,光著腳丫在水里跳了兩下,開心的笑道:
“這里水很淺的,只到膝蓋這里。”一邊說一邊朝我身上潑水。我的註意力都在
媽媽身上,沒有心情跟她玩鬧。

    老爸見沒什麽危險,便拿著手機哢嚓哢嚓的一通拍照,然後陪著媽媽繞著湖
邊散步。我望著媽媽纖柔的背影,有些發呆,忽然之間又被淋了一身的水。

    北北嬉笑著問道:“發什麽呆呢?”

    我隨口胡謅:“在想高考的事。”

    北北狐疑的看著我:“不對,怪怪的。感覺你不像是神經病了,怎麽跟得了
抑郁癥似的。”她一邊向我走來,一邊問道:“唉,你到底怎麽惹咱媽了,發這
麽大火兒。”

    “也沒啥事兒,我就是偷拿了家里的錢,給自己買了點東西。”我站在岸邊,
漫不經心的說著瞎話。

    “這麽大了,還偷家里錢呢。”北北走到我的身旁,笑著問道:“偷了家里
的錢,怎麽沒給我買些禮物呀?”

    “說到禮物……”我突然想了起來:“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是什麽玩意兒呀!
那麽醜的一個娃娃。”

    “啊?醜嗎?那娃娃的氣質跟你不是很……像嘛!”說到最後,忽然大笑一
聲,用力將我推了下去。

    我被她搞得措手不及,一個踉蹌撲倒在了水里,幾乎全身都濕透了,幸好身
上沒帶手機。

    “你偷襲!不算數啊!”我站起身來,一邊喊著一邊朝她走了過去。

    北北一聲驚叫,轉身逃跑。我三兩步追了上去,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嘿嘿奸
笑道:“小白兔,我看你還往哪兒跑。”

    北北兩條纖白細嫩的小腿在半空中來回的踢著,嬌聲驚呼:“救命呀,大灰
狼來啦~!”

    我抱著她往湖邊走,北北當然知道我想幹什麽,驚叫道:“你別扔,你先別
扔!手機,我的手機!”一邊掙紮,一邊掏出手機塞進了我的口袋里。

    我用力一拋,嬌小的少女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嘩’的一聲,掉進了水
里。這里的水不深,再加上我和北北都會遊泳,所以玩得很開。

    北北撲騰了兩下,從水里站了起來,正好到她小腹處。她一邊向我潑水,一
邊喊道:“你給我等著。”

    “等著你呢。”

    北北開始往我身上潑水,玩鬧了一陣之後,忽然‘哎呀’一聲,臉上表情漸
漸凝固起來,兩手僵在半空不動了,整個人就像是被瞬間石化了一樣。

    我納悶,忙問道:“怎麽啦?”

    “蛇……好像有蛇~!”北北的小臉變得煞白,聲音都發抖了。

    “哪兒呢?趕緊過來呀。”我急忙道。

    “它……鉆我褲子里了。”

    “你別動,可能有毒。你千萬別動!”我指著她,一邊提醒,一邊下水朝她
走去。

    “哥~!我害怕~!你快點~!”北北咬著牙,聲音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
的一樣。

    好不容易走到了她的身旁,低聲問道:“哪兒呢?蛇在哪兒呢?”

    “從我褲子里鉆進去的,呀~!鉆我內褲里去了。”北北咬著下唇,煞白的
小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這……”我猶豫了。

    “你快點啊!”北北舉著雙手,身子一顫一顫的,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別急別急!”我穩住她,然後伸出左手攥住她的熱褲褲腰,連同內褲一起
扯開一道口子,低頭朝里看了一眼,只見白花花一片嫩肉,然後擡頭問她:“還
在里面嗎?”

    “還在!你快點呀!我害怕!”

    我伸出右手,貼著她那平坦的小腹,慢慢的滑進了內褲里,只覺著少女的皮
膚有光有滑,兩腿之間更是肉肉的、嫩嫩的。右手在里面摸索了一下,手指不小
心按在了一道緊彈彈的肉縫上,北北咬著下唇,臉頰緋紅,喉嚨里擠出‘嗯’的
一聲。

    就在這時,岸邊突然傳來了媽媽的怒吼聲:“你們幹什麽呢?”

    我和北北同時嚇了一跳,本能的朝岸邊望去。北北低聲喊道:“有蛇。”

    就在這時,我的右手突然在少女的兩腿之間摸到了一個滑溜溜、涼颼颼的東
西,那觸感真是讓人惡心,我忍不住渾身打了個顫,心里卻是非常恐懼的,因為
我也怕蛇,而且還不知道這蛇到底有沒有毒。

    我一咬牙,抓起那條蛇猛地拽了出來,然後用力拋了出去,‘撲通’一聲,
遠處濺起一道水花。

    北北顧不上喘氣,舉著小手跑上了湖岸,然後一把撲到了媽媽的懷里,用帶
著哭腔的清脆嗓音說道:“媽~嚇死我了!”

    媽媽摟著北北,在她後背上輕輕地拍打著,給她安慰,一雙淩厲的丹鳳眼,
卻惡狠狠地瞪著我。

    老爸跑了過來,詢問著發生了什麽事情,北北轉而投向了老爸的懷抱,委屈
的哭訴著。我在媽媽的凝視下上了岸,像做錯壞事的孩子一樣站在媽媽身旁。老
爸摟著北北朝停車處走去,媽媽冷冷的低聲警告了一句:“你要敢碰北北,我就
掐死你。”

    我不敢應聲,低著頭跟著媽媽回到了車上。

    發生了這麽個小插曲,也沒工夫遊覽觀光了,驅車回到了酒店。老爸老媽住
一個房間,我和北北分別住一個房間。為了把浪費的時間找回來,一回到房間,
我就開始拼命地溫習功課。

    北北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根冰棍,一邊吮著一邊走到了我的身後,我的註意
力完全在課本上,要不是她咳嗽了一聲,都不知道她進屋來了。

    “假正經,裝勤奮。”北北哼的一聲。 

    我埋頭疾書,隨口說道:“馬上就要高考了,我真的很忙,沒工夫理你。”

    北北吮了一口冰棍,說:“你不能這樣。”

    “為什麽?”

    “現在是寒假,我們一家人出國度假,你這麽用功學習,會顯得我很懶的。”

    我低著頭,笑了笑:“你不懶嗎?平時回家就往沙發上一躺,懶得跟豬一樣。”

    話音剛落,臉頰一陣冰涼,扭頭望去,就見北北拿著冰棍用力戳著我的左臉。
我不耐煩的說:“你不嫌臟啊。”

    北北剛要把冰棍放進嘴里,聽我這麽一說,猶豫了,將吮了一半的冰棍放到
我的嘴邊,說:“你的臉是挺臟的,給你吃了吧。”

    我順手接了過來,放進了嘴里,然後繼續埋頭疾書。

    “神經病,你別寫了,陪我玩會吧。”北北懶洋洋地說著。

    “我真的沒工夫陪你,你回你屋玩去吧。”我三兩下將冰棍嚼碎了。

    “老爸說要鬥地主,媽媽睡了,缺一個人,你過來跟我們玩會兒吧。”

    “好不容易出國度假,酒店外面的風景那麽好,待在房間里玩鬥地主,你們
可真夠無聊的。”

    “好不容易出國度假,待在房間里學習,才是真無聊呢。”北北耍起了無賴,
伸手搖晃著椅背,撒嬌道:“哎呀,你過來陪我們玩一下嘛。”

    我被她晃得受不了了,扭過來看著她,無奈的嘆息道:“你沒看見我正學習
呢。你要真的這麽無聊,幹脆回你屋溫習功課去吧。”

    北北皺著眉頭,一臉委屈的說:“你不是我哥,我哥從來不會主動學習的。
你到底是誰?”

    “人總是會變的嘛。”我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進褲襠里撓了撓。就這麽一
個無意識的動作,我突然想起了下午湖邊的事情,當時我的手就是這麽伸進北北
的小內褲里的,那又細又滑的少女皮膚,胯間肉肉鼓鼓的恥丘,幹幹凈凈的沒有
一根絨毛。

    此時想來,她這個年齡的少女早就應該長毛了,怎麽……難道她跟媽媽一樣,
也是個天生無毛的白虎?

    北北顯然也聯想到了下午的事情,雙腮浮暈,與我對視片刻,一句話也沒說,
逃也似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楞楞的坐在椅子上,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在了鼻子前,想象著少女兩腿之間
的綺麗景象,但很快腦子就響起了媽媽的警告,連忙甩了甩頭,丟掉這不妙的想
法,轉身繼續溫習功課。

    次日就是農歷大年三十了,因為國內遊客很多,島內各地都掛滿了漢字標語,
歡度農歷春節。

    上午我們一家人在海灘上散步,北北很歡脫,媽媽依舊與我保持著距離。老
爸提議照一張全家合影,媽媽不想照,要回酒店,結果被老爸和北北給硬拉了回
來。

    隨便找了個遊客幫忙,那大哥倒是挺負責任的,見我們一家站的很不協調,
便指揮著說:“最好讓兩個孩子站在中間,爸爸挨著女兒,媽媽挨著小哥,唉~!
最好再前後錯開一些,拉出點空間感來。”

    老爸安排站位,將北北拉到了中間,將我推到了媽媽的身旁。媽媽也沒吭聲,
將臉轉到一旁,身子往外移了移。

    照相的大哥拿著老爸的手機,看了又看,說:“媽媽離小哥太遠了,再稍微
離得近點。”

    媽媽不為所動,老爸連忙說:“老婆,往這邊來點啊,離那麽遠幹什麽啊,
你都站到鏡頭外面去了。”見媽媽還是沒有動,便對我說:“小東,把你媽拽過
來。”

    我遲疑了一下,伸手要去牽媽媽的手,媽媽轉過臉來,惡狠狠地瞪著我,我
嚇了一跳。在場的所有人都望向我們,就連幫忙照相的大哥都感覺到了這詭異的
氛圍。

    我猶豫了一下,一咬牙,伸手握住老媽的手,用力往這邊拽。媽媽使勁的甩,
想要掙脫,我說什麽也不肯松手,硬生生的將拉到了身邊。

    媽媽沒有繼續掙脫,只是臉上不帶一絲笑容,冷的猶如寒冬。我握著媽媽光
滑細膩的玉手,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手心里出了一層的汗,臉上笑容異常僵硬,
反觀老爸和北北,兩個人擺著POSS,笑的格外的開心。

    連續照了幾張相,大哥將手機還給老爸便走了。我依舊緊緊地握著媽媽的手,
由於心里異常地緊張,整條胳膊都麻掉了。

    媽媽斜乜了我一眼,用力一甩,自顧自的朝前走去,一句話都沒說。

    望著媽媽的背影,北北皺著眉,滿臉的疑惑,低聲問道:“你到底怎麽惹咱
媽了,對你這麽不依不饒的。”

    “我……我也不知道。唉~!反正跟你說不明白。”我揮揮手,一臉不耐煩
的走開了。北北撇了撇嘴,哼的一聲。

    入夜,酒店里張燈結彩,一片紅色海洋,要不是海風拂面,還真以為回到了
國內呢。

    大廳里有了不少出來旅遊過年的國內家庭,我們坐在提前頂好的位置上,老
爸端著酒杯,起身說道:“今天是年三十,是最後一天了。過去的一年呀,大家
都很不容易。首先要感謝媽媽,她為了維持咱們這個家,付出了很多,白天要上
班,晚上回來還要做飯操持家務。來,我先代表全家,敬你一杯。”

    爸爸端著酒杯,向媽媽躬身敬酒,媽媽面無表情的拿起酒杯與他碰了一下,
然後仰起雪白的脖頸,將杯子里的香檳一飲而盡。

    老爸大喊一聲:“好,我陪你。”然後也將杯中酒一口幹掉。緊接著,便又
倒了杯酒,對我說:“小東就要參加高考了,很辛苦,要加油,繼續努力,爭取
考上理想的大學。”

    我忙起身與老爸碰杯,老爸見我杯子里撐得是果汁,搖頭說:“今天過年,
你也成人了,嗯……允許你喝一點。來來來,倒酒。”

    我偷偷看了媽媽一眼,趕緊搖頭說:“算了算了,還是喝果汁吧,喝酒不好。”

    最後老爸對北北說:“北北今年進了寄宿學校,一年也回不來幾次,爸媽平
時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了。”

    北北忙說:“我知道,我又不是我哥,我能自己照顧自己的。”

    我張嘴想要回敬兩句,但見媽媽那冷如冰霜的嬌美臉龐,又不敢太過歡脫了。

    最後老爸總結道:“雖然這一年來磕磕絆絆,但總的來說,還是圓滿的。預
祝我們一家人,在新的一年里,甜甜美美、心想事成,一帆風水、闔家歡樂。幹
杯~!”

    所有人都將杯子舉了起來,唯獨媽媽猶豫許久,最後才慢慢的站起身來,四
只酒杯,碰在了一起。

    年夜飯後,沙灘上放起了煙花。

    媽媽站在老爸身邊,仰頭向夜空望去,我則站在後面不遠處,呆楞楞的望著
她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在五彩煙花的渲染下,媽媽的背影顯得有些單薄,有些纖弱,那個縱橫職場
的堅強女人,輕輕地將頭靠在了老爸的肩膀上。我的心中一陣心痛,一陣懊悔,
心中不停的暗罵自己混蛋。媽媽那麽愛你,你竟然忍心傷害媽媽,你真是混蛋都
不如。

    北北詫異的望著我,驚訝地問道:“你……怎麽眼圈紅了?”

    我吸了一下鼻子,胡扯道:“煙花太漂亮了,感動壞了。”

    北北皺著眉頭,想看神經病異樣的看著我,一臉的嫌棄。

    就在這時,手機來了信息,我拿起一瞧,是安諾傳來的,問我怎麽還不來。
我心中猛然一驚,這才想起跟小小魔女的約定。

    我本想回她,我們一家在國外,不能過去了,但又怕刺激到她,只能簡單的
說了句,我有事,出不去了。

    許久,安諾回了句,我等你。你不來,我不走。

    我趕忙給她回道,我不是故意爽約,真的有事,出不來了。外面涼,趕緊回
家去。

    等了許久,也未得到回複。我躲開北北,回到酒店,用前臺座機給她打電話,
響了半天她也不接,連打幾次,最後這倔丫頭竟然直接關機了。

    我心里有點慌了,也不知道怎麽了,竟然想起了她手腕上的那些疤痕,她別
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麽傻事來吧。

    我現在真的是心中焦急萬分,恨不得過馬上回去,可這又是不現實的。說來
說去,還是我自己的錯,答應了人家的事兒,又給忘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繼續在島上遊玩,我背著家人不斷地給安諾發短信,也
不知道她收沒收到,反正始終沒有給我回信。

    也許是著急全都寫在了我的臉上,媽媽好像有所察覺,時不時的會拿余光打
量我,卻並未開口詢問。我心里有些失落,如果這時媽媽能關心我一句,哪怕是
質問我,我估計都會激動得流眼淚的。

    原本定在初五返航的,但是得到消息,說是有臺風來襲,所以提前一天結束
了旅行。

    也不知道老爸是不是吃壞了肚子,早上連去了幾次廁所,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臉都有點白了。在等飛機時,媽媽突然發現手上的結婚戒指沒了,打電話回酒店,
前臺也說沒有見到。媽媽急了,說要回去找,老爸艱難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
“還是我去給你找吧。”

    媽媽一把將他按了回去,說:“你都這德行了,站都站不穩了。”說完扭臉
對我張了張嘴,楞了一下,又轉頭對北北說:“照顧好你爸,我馬上就回來。”

    媽媽前腳走,老爸對我說:“你陪你媽去一趟。”我遲疑了片刻,點頭答應,
然後轉身追了出去。

    媽媽攔下一輛出租車,剛坐進後排座位,我就跟著擠了進去。媽媽一怔,皺
眉問道:“你跟來幹什麽?”

    我咧嘴一笑:“老爸不放心,讓我陪你回去。”

    “用不著你陪,你回去看著你吧。”媽媽的語氣很不耐煩。我坐在一旁不為
所動,媽媽斜瞪了我一眼,示意司機開車。

    等我們回到酒店時,戒指已經被送到了前臺,媽媽連聲道謝,然後轉身就往
外走,一句話都沒跟我說,仿佛我是個外人似的。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低頭跟了
上去。

    說來事巧,等我們再次回到機場時,外面聚集了一大群人,將進出口封堵起
來,拉著橫幅、舉著牌子在遊行示威。

    媽媽詢問司機大哥,這才知道,當地經常發生罷工。這時,北北打來電話,
說是飛機就要起飛了,問我們怎麽還沒回來。媽媽對她說了句馬上就到,然後開
門下車,我連忙跟上。

    示威人群見我們直沖沖的過來,拉起條幅擋住去路,嘴里嗚哩哇啦的說著當
地的語言。媽媽試圖用英語跟他們交流,結果是雞同鴨講。最後媽媽急了,想要
硬往里闖,結果被一個當地婦女推了一把。

    由於媽媽穿的是高跟鞋,踉蹌的向後倒退幾步,一下子把腳給崴了。

    幾名婦女不依不饒,圍了上來,我連忙擋在媽媽面前,張開雙臂,大聲喊著:
“STOP~!”

    一番推搡之後,我扶著媽媽擠開人群,退了出來。

    媽媽皺著眉,咬著牙,走起路來一崴一崴的,她厭惡的甩動胳膊,想要將我
推開,我卻始終堅若磐石,不肯松開。最後媽媽只能妥協了,被我扶著來到了停
車場。

    這時,老爸打來了電話,焦急地詢問,怎麽還沒回來,已經開始登機了。

    媽媽將我推開,沒好氣地說:“你沒看見外面遊行罷工呢,我們進不去啦。”

    “那怎麽辦?”

    媽媽冷聲說道:“我怎麽知道。”

    “那要不……取消了吧。”

    媽媽遲疑了一下,說:“算了,我問過了,後面幾天都沒飛機了。你身子不
好,留在這里幹什麽。你和北北先走,過兩天我和……和小東一起回去。”見老
爸還有遲疑,不耐煩地催促道:“行了行了,趕緊登機去吧。”

    飛機載著老爸和北北走了,將我和媽媽留在了這里。一想到要和媽媽在這個
陌生的國度里,單獨呆上幾天,心里又激動又緊張。

    媽媽瞪了我一眼,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充滿警惕的問道:“你笑什麽?”

    我趕緊板起臉來,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茫然地問道:“沒有啊,我什麽時
候笑了。”

    媽媽瞧了我片刻,坐在休息椅上,輕輕地揉起了腳踝。


                              【未完待續】
2020-2-23 20:3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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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2.4)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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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随行
2020.2.27發表於第一會所

 
                                  2.4

  媽媽崴了腳,坐在休息椅上揉了一會兒,冷不丁的對我說道:「叫輛車來。」

  「哦……哦。」媽媽自從回來之後就沒有主動與我說過話,搞得我有些不適
應。

  「叫輛車來。」媽媽重複了一遍,語氣依舊冰冷,甚至有些不耐煩。

  我連忙答應一聲,跑去叫了輛出租車,扶媽媽上車時,她用力將我推到一邊。
等到了酒店下車後,媽媽一瘸一拐的往里走,每走一步都冷汗直流,咬著牙,顯
得很痛苦的樣子,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硬著頭皮上去攙扶,幸好這回媽媽只
是象征性的抗拒了一下,便不再拒絕了。

  因為罷工導致的旅客滯留,外加臺風即將來襲,酒店的房間被訂滿了,剛剛
退掉了兩個房間,現在也只剩下了一間。媽媽同前臺理論了許久,得到的答複始
終是只此一間,再不訂,這間房也沒有了。又聯系了幾家酒店,同樣爆滿,實在
沒辦法,只能無奈的住了下來。

  到了房間之後,媽媽胳膊一甩,用手肘將我頂開,隨後癱坐在了椅子上,揉
著太陽穴,滿臉疲憊地嘀咕道:「真是什麽倒黴事都讓我遇上了。」

  「這不是很正常嘛。」我小聲說了句。

  媽媽擡眼看我,我馬上解釋:「電視劇里都是這麽演的嘛,遇到這種事情,
肯定是只剩下一間……」

  本來想說些俏皮話讓媽媽放松心情,緩和一下母子關系,但媽媽臉上的表情
一點變化都沒有,依舊冷冰冰的,氣氛反而更加尷尬了。我連忙把嘴閉上,乖乖
的在床邊坐了下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我們母子倆就這麽幹坐著,誰也沒有再吭聲,房間里
除了墻上掛鐘發出的滴答聲外,一點響動也沒有了,安靜的有些嚇人。

  媽媽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盯著我,我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口,身子都快縮
成一團了。活了十幾年,我終於明白渾身難受是什麽感覺了。

  由於氣氛過度緊張,感覺有點想要尿尿,可也不知怎麽了,就是不敢去。最
後實在憋不住了,顫巍巍的將手舉了起來,沖著媽媽尷尬一笑:「媽……我想小
便。」

  媽媽沒有罵我,也沒有訓我,竟然略帶嫌棄的翻了個白眼。我就像是得到了
聖旨似的,飛快的躥進了廁所。

  本來還想著能和媽媽單獨相處,說不定可以緩和一下緊張的關系,這下可好
了,反而更僵了。前幾天有老爸和北北在,還能調動一下氣氛,現在就剩我跟媽
媽兩個人,還住在一個房間里,就剩大眼瞪小眼了。

  我渾身上下直出虛汗,屁股上就跟長了刺一樣,坐立不安,渾身難受。在煎
熬之中度過了半個來小時,突然想了起來,現在還是大白天,出去就可以了,幹
什麽非要待在屋子里呢。不過媽媽崴了腳,她肯定是出不去了,所以只能我出去
了。

  就在我站起身來想往外走時,媽媽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們倆同時楞住了,
她看著我,我看著她,僵了片刻,又同時坐了下來。

  又過了十來分鐘,我實在忍不住了,試探著對媽媽說:「媽,我能出去走走
嗎?」

  媽媽扭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試探性的擡了一下屁股,問了句:
「那……那我……我出去了啊。」

  媽媽依舊直勾勾的看著我,沒有說話。我真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了,一咬牙,
撒丫子跑出了房間。

  離開酒店之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混合著海腥味的新鮮空氣,第一次真切的
體會到了自由的感覺。

  街上人挺多的,到處都是遊行示威的罷工隊伍,亂亂哄哄的,這場景在國內
可不多見。我好奇的站在街上瞧熱鬧,本來喊的都是統一的口號,沒過一會兒就
聽前面一陣噪雜吵鬧,緊接著便聽到了槍響聲,人群瞬間沸騰了起來。

  不少人都開始往回跑,我本想著這事兒跟我也沒什麽關系,火也燒不到我頭
上來吧。本來還想繼續看熱鬧,但見人群擁擠,以形成恐慌之勢,心里也有點緊
張了,便隨著人群一起往後撤,最後慌慌張張的回到了酒店。

  站在客房外後,敲了好半天門,媽媽才幫我打開。進去之後我抹了一把額頭
上的汗,喘著大氣對她說:「亂了亂了,您可不能出去了,外面亂極了。」

  媽媽皺了皺眉,張嘴猶豫了片刻,問道:「外面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挺亂的。」說完之後,我和媽媽又陷入到了沈默之
中,相互對視了起來。

  就在屋里的氣氛即將再次陷入冰點之時,我忽然想起可以用學習來轉移註意
力。幸好書包我自己背著,沒有被老爸他們帶回國。我趕緊掏出課本,坐在書桌
前埋頭看起書來。

  媽媽見我開始學習,便坐在床上玩會手機,不時地站在窗前發會兒呆,就這
麽一直耗到了晚上,一句交流也沒有。

  飯,我們母子倆還是能一塊兒吃的,但是睡,肯定是不能在一個房間里睡了。

  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媽媽靠在床頭,抱著枕頭盤著腿,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
齊齊的,一臉冷漠的看著我。看得出來,媽媽已經有些困了,但她肯定不放心跟
我睡一個房間里,這她不說我也明白。

  我想對媽媽說,您可以安心的睡,我絕對不會再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了,
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我感覺有些口幹舌燥,起身走到並向前,拿了一瓶飲料,
猛灌了一口。隨後想起媽媽,回頭問道:「您……喝點什麽?」

  媽媽看著我,沒有回應,我只當她默認了,便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鎮啤酒來,
笑著說:「喝點啤酒吧,我記得您說過,啤酒有助於睡……」

  眼見媽媽臉色驟變,一雙細長的丹鳳眼漸漸地瞇了起來,滿含殺氣,我這才
意識到了自己是有多沒六兒,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然後趕緊換了一瓶牛奶。

  媽媽接過牛奶之後,將身子轉向一旁。我想還是應該跟媽媽解釋一下,沈吟
片刻之後,開口說道:「媽,其實……其實那天晚上,我真的不是……」

  「閉嘴。」

  話剛說說了一半,就被媽媽厲聲呵止住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拿了個枕頭,
然後將兩把椅子擺在一起,蜷縮著躺在上面。

  媽媽依舊不相信我,喝完牛奶之後,背靠著床頭,直勾勾的盯著我,即便已
經面帶倦容,仍然不肯閉眼。我躺在椅子上,撐不開身子也伸不直腿,屁股和腰
還懸著空,自然是很不舒服的。但最讓人難受的,還是媽媽那充滿戒備的目光。

  僵持了半個來小時候,我覺著這樣不是太好,便站起身來,夾起枕頭走到衛
生間前,回頭對媽媽說了句:「我晚上保證不出來,您大可以放心。如果你實在
不放心,可以把椅子擋在門前面。」說完,進了衛生間。

  在浴缸里睡覺肯定是不舒服的,又光又滑,腿也伸不直,等早上起來的時候,
腰酸背疼腿抽筋,脖子還落枕了。

  媽媽一早就起來了,依舊穿著整齊的坐在床上,只是頭發稍顯淩亂,臉上氣
色也不太好,想必昨晚就是這麽穿著衣服睡的,而且跟我一樣,睡得也不踏實。

  早餐由客房服務送來,吃過之後我又開始躲到一邊學習去了。媽媽仍舊沒有
與我說話,但是時不時的會發出一陣輕微的呻吟聲。我偷偷的拿眼打量,看見媽
媽坐在床邊,表情痛苦地揉著腳踝,傷痛處已經是又紅又腫了。

  我想了一下,放下筆,起身對她說:「要不……我去給您找點藥水吧。」

  「不用。」媽媽冷冷的回了一聲。

  「您的腳都腫成這樣了。」

  「不用就是不用。」媽媽不耐煩的說:「看你的書吧。」

  我坐回去繼續埋頭看書,但總也放心不下來,最後也不跟媽媽打招呼了,起
身出了房間,找到前臺,尋了一些治療跌打損傷的噴霧劑。回到房間後,輕輕地
放在媽媽的身邊,然後一聲不吭的繼續看書。

  媽媽盯著我瞧了片刻,擰開蓋子,自行噴塗揉捏,但疼痛還是會讓她發出低
聲呻吟。

  就這麽又過了一天,晚上我把自己關進衛生間,睡在浴缸里。到了第二天,
落枕更厲害了,脖子稍微動一動都能疼的齜牙咧嘴。

  媽媽見我不停的揉著脖子,嘴里哼哼唧唧的,忍不住問了句:「你脖子怎麽
了?」

  面對媽媽的突然關心,我心里真的是欣喜若狂,但還是幹笑著回了句:「沒
什麽,就是有點落枕。」

  媽媽沒在說話,我卻暗暗欣喜,再怎麽說她也是我媽,無論我犯了多大的錯,
該關心我時,她還是要關心我的。

  過了一會兒,床上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就見媽媽從床上下來,
一崴一崴的的走到了我的身後,雙手放在我的脖子上,輕輕揉了揉。

  媽媽的手涼涼的,又細又滑,只揉了幾下,疼痛馬上緩解了。當然了,我的
心里更是樂得快要開花了,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揉了十來分鐘,媽媽轉身回到了床上,中間始終沈默不語,沒有一句交流。
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要求再多就有點不識好歹了。

  有了這麽一小段的插曲,我的心情暢快多了,一整天都美滋滋的,吃飯的時
候都差點笑出聲來。媽媽似乎瞧出了古怪,斜眼看著我,我趕忙收斂自己的情緒。

  晚上,當我抱著枕頭再往衛生間里走時,媽媽忽然喊住了我:「你……打個
地鋪吧。」

  「啊?」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回頭看著媽媽。

  媽媽瞪了我一眼,面無表情的的說:「睡地上吧,別去浴缸里睡了。」然後
往地上丟了一條被單。

  「哦。」我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在地上鋪好,眼睛盯著媽媽,身子慢慢的
躺了下去。硬邦邦的地板自然比不得松軟的床墊,但比睡在浴缸里要舒服的沒影
了。

  和媽媽共處一個房間,心臟砰砰直跳,再加上屋外狂風大作,我在地上翻來
覆去像烙餅一樣,就是睡不著覺。頭頂上不時響起翻床的聲音,想來媽媽跟我一
樣,也睡不著。也不知怎麽了,我突然想起了小的時候,我睡不著時,媽媽總會
趴在我的耳邊,輕輕哼唱魯冰花。

  雖然唱的不怎麽好聽……但也是我極為深刻的童年記憶。

  唉~ !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媽媽的心呀,
魯冰花……」

  我蜷縮在地上,輕輕地哼唱著。

  媽媽冷不丁的說了句:「別唱了,難聽的要死。」

  我忍不住笑道:「還能比您唱的難聽呀。」說完我就後悔了,趕緊將嘴閉上,
假裝睡覺。

  房間內再次沈寂。許久,床上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充滿了幽怨與無奈。我
的心里一陣揪痛,小聲問了句:「媽,您睡了嗎?」

  媽媽沒有回話。我自顧自的說道:「您還記得嗎?小時候家里的錢丟了,您
問我是不是我偷的,我不承認。您說犯錯誤不可怕,只要我能勇敢的承認錯誤、
改正錯誤,您就會原諒我的。」

  媽媽沒有說話,我繼續說道:「我知道我犯的錯太大了,不可饒恕,但我還
是希望您能原諒我這一次。我知道我這麽說很自私,可是……您是我媽,我……
我這輩子沒有誰都行,我不能沒有我媽呀。」

  說到最後,我的聲音竟然哽咽了起來。

  這時,媽媽一聲嘆息。

  「是我太嬌慣你了。」

  媽媽的聲音在微微的顫抖著,帶著輕微抽泣聲。我猛地抽息兩聲,眼淚開始
止不住的往下流。

  「媽,我想好了,等我上了大學,我就……搬出去住。我以後……再也不惹
您傷心了。」

  媽媽沒有說話。我終於忍不住了,將臉枕頭里,嗚嗚的哭了起來。

  ……

  我和媽媽的關系,並沒有因為夜里的談話而有所緩和,母子之間的交流也只
限於必要。但我總感覺氣氛不像以前那麽尷尬了,起碼不會因為害怕,話都不敢
說了。

  中午吃完飯,媽媽默不作聲的站到我的身後,替我輕輕地揉了揉脖頸。我大
為感動,為了展現悔過的決心,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之外,全部時間都用來努力
學習。

  這兩天外面在刮臺風,遊行示威的隊伍也沒了,媽媽查了一下,明天臺風停
了,後天就可以飛回國了。說心里話,我是有些不舍得,即便氣氛如此尷尬,即
便待在屋里什麽都不做,就那麽眼瞪著眼,只要能和媽媽待在一起,我的就已經
萬分開心了。

  次日,天空終於放晴了,在屋子里憋了數日,媽媽想要出去走走。臨出門前,
媽媽坐在床邊噴藥。媽媽的腳丫光潔白嫩,足型小巧可愛,我以前非常喜歡媽媽
的美腳,每次見到總有一種莫名的沖動,而此時,望著媽媽的白凈性感的裸足,
竟然沒有一點反應,甚至最後媽媽將我趕出去,換了一條肉色超薄連褲絲襪,我
都沒有一點點的沖動。

  我扶著媽媽出了酒店,慢慢悠悠的沿著海邊小路散步,雖然她一路上都沒跟
我說話,但起碼不排斥與我的肌膚觸碰了。

  媽媽的心情看起來不錯,沿著海灘溜達了一圈之後,找了家自助餐廳,坐了
進去。

  餐廳內環境清幽,陽光明媚,耳邊不時傳來海浪聲。媽媽坐在我的對面,慢
條斯理的吃著烤魚,我則像個服務生似的,殷勤的取來媽媽愛吃的美食。

  前些日子,我們母子之間的關系實在冷淡,有些話總也沒能說出口,今天我
見媽媽心情不錯,打算趁著機會解釋一下。

  「媽……有些事我想跟您說明一下。」

  媽媽擡眼打量,沒有吭聲。

  我緊張的吞咽一口口水,沈吟半晌,開口說道:「其實那天晚上……」

  話剛起了個頭,媽媽忽然眉頭一皺,『哎呦』一聲。我也沒有當回事,繼續
低頭說著:「是陸依依把您扶進她的房間里去的。」

  「哎呀……啊……」媽媽手捂小腹,上身趴到了桌子上。

  「不管您相不相信,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以為房間里睡著的是陸依依呢。」

  「你給我閉嘴!」媽媽低聲呵斥。我一驚,忙擡頭望去,只見她眉頭緊鎖,
臉上五官幾乎擠在了一起,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雪白的俏臉就已脹得通紅。

  我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問道:「您……您怎麽了?」

  「肚子疼。」媽媽說話都開始打顫了。

  「那……那……是不是著涼了呀?還是吃壞東西了呀。」我見媽媽額頭汗珠
直往外冒,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媽媽緊咬牙關,喉嚨里擠出痛苦的呻吟聲,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見此情
景,我猛敲幾下腦袋,讓自己冷靜下來,對媽媽說道:「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您忍一下,您再忍一下。」我一邊安撫媽媽,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

  幸好醫院就在附近,不多一會兒救護車就來了,我隨車一同前往醫院,一路
上媽媽緊緊地攥著我手,原本脹紅的俏臉,又變成了慘白色。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媽媽這麽痛苦的樣子,趴在她身邊,不停的安慰著她。

  好不容易挨到了醫院,被告知媽媽得了急性闌尾炎,需要馬上動手術。雖然
不是什麽要命的大病,但眼看著媽媽被推進手術室,心里還是緊張不已。

  我猶豫著要不要將媽媽突發疾病的事情告訴老爸,想來想去,他們遠在國內,
就算想來一時半會兒也飛不過來,何必讓他們幹著急呢。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手術終於結束了。當被醫生告知,一切順利時,我終於
長長的舒了口氣。

  推門進入病房,只見媽媽身穿病號服,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由於剛剛做完
手術的緣故,不能平躺,所以只能上半身斜靠在病床上。

  我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媽媽像是聽到了動靜,竟然將右手擡了起來,我趕
緊伸出雙手,緊緊將其握住。

  我正想著該如何安慰媽媽,媽媽反倒虛弱無力的問了句:「男孩還是女孩?」

  「哈?」我一楞。

  媽媽慢慢的睜眼一瞧,不由得一拍腦門,苦笑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又
生一個呢。」

  「有我一個就夠您操心的了,再生一個還不得累死您呀。要我說,北北都是
多余的。」

  我想要發揮特長,耍耍嘴皮子,活躍一下氣氛。媽媽白了我一眼,想要將手
從我掌心之中抽出來,可惜身體虛弱無力,只得作罷,將臉扭到了一旁。

  媽媽的手涼涼的,綿軟無力,被我握在掌心,舍不得松開。

  「媽,生我的時候,是不是特別疼啊?」

  沈默片刻,媽媽說了句:「疼的要命。」

  我笑著問道:「我聽老爸說,您在產房里一直罵他王八蛋,還給我們老淩家
的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把醫生護士們給樂壞了。」

  「嗯,我當時就想,生完了孩子馬上就跟你爸離婚。」媽媽的話語中帶了些
調侃的味道,不似那麽冰冷了。

  「那您後來為什麽又生了北北?」

  「鬼才知道。」

  我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有些事兒,我一直沒跟您說。」

  媽媽扭頭瞧著我。

  我笑了笑:「其實,小時候我特別恨北北,一直到小學畢業,我都特討厭她。」

  「為什麽?」

  「嫉妒唄。」我低著頭,無意識的玩弄著媽媽的纖纖細指:「我一直覺著您
特別的寵她,都不關心我。」

  「我寵她?我不寵你啊?我把你都寵到天上去了。」媽媽使勁把手抽了出來,
將臉轉向了一旁,輕輕嘆了口氣,嘀咕了句:「寵的你無法無天了。」

  我發現我真的是越來越不會聊天了,包括剛才吃飯的時候,實際上不應該再
提起那晚的事情的,哪怕是解釋,都會讓媽媽回憶起那段不愉快的經歷。

  其實最好的辦法的就是盡量逗媽媽開心,緩和緊張的氣氛。媽媽是個體面的
人,內心十分的堅強,經過時間的洗刷,她是可以自我治愈的,如果一遍遍的不
斷重複提起,就像是不停的揭開傷疤,完全適得其反。這些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傍晚,我回酒店退了房間,拿了行李重新返回醫院病房。媽媽不跟我說話,
我就默不作聲的守在一旁,看書學習。媽媽不舒服了,我就替她調整一下姿勢,
順便掖一下被單。

  住的雖然是單人病房,但是沒有給陪護人員準備睡覺的地方。晚上我只能坐
著椅子,上半身趴在床頭櫃上,就算換個姿勢也只能靠在椅背上,別提多難受了。

  由於我不停的換姿勢,椅子發出響動,媽媽不耐煩地嘆了口氣,埋怨道:
「你能不能安靜點。」

  「我安靜我安靜。」我調整了一下,背靠著椅子,兩腳翹到窗臺上。迷迷糊
糊之中,我有了睡意,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靠,結果一下子翻了過去,『叮鈴咣
當』一陣亂響。

  「你有毛病啊,我好不容易才睡著。」媽媽氣的喊了一聲,然後哎呦一聲,
皺著眉頭說:「疼死我了。」

  「不是故意的。」我尷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陪笑道:「對不起,對不起。
您睡……您繼續睡。」

  「我睡什麽呀。」媽媽嘆了口氣,一臉嫌棄的說:「實在不行你回酒店吧。」

  「那哪兒成啊,媽您剛做完手術,在醫院里受罪,做兒子的怎麽能回那個五
星級酒店,住在海景房里享受呢。我心里過意不去,難受。」

  媽媽表情木訥,機械般的說道:「你在這兒呆著我更難受。」

  我扶正椅子,重新坐了回去,猶豫了一下,說:「要不……要不我給您講個
笑話吧?」

  媽媽斜乜了我一眼,然後一臉不屑的轉到了一邊。

  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講了起來:「有個新來的護士,打針技術不行,
經常給病人疼的嗷嗷叫。護士長就給她出了個主意,讓她找個熟睡的病人練練手,
如果打進去,病人沒醒,說明她功夫到家了。那護士去找了個熟睡的病人,打一
針,偏了,但是病人沒醒。她就繼續打,又偏了,她還打,一連打了三十多針,
那病人突然坐了起來,大吼一聲,你當我死了啊!護士嚇得落荒而逃。第二天,
院長把護士叫過去了,握著她得手,激動地說,你太厲害了,十年的植物人都讓
你給紮醒了!」

  說完之後我咯咯直笑,但見媽媽板著張臉,沒一點笑意,便自幹咳兩聲,掩
飾尷尬。

  「這段子有點過時了,不太好笑了。這樣吧,再給您講一個。問,手術中,
患者最怕聽到什麽?」我樂呵呵的問道:「媽,您知道嗎?」

  媽媽白了我一眼,沒有回答。

  「媽,您配合一下,您知不知道?」

  「不知道。」媽媽不耐煩的瞪了我一眼。

  「患者最怕聽到的是……唉?手術剪去哪兒了?哈哈哈哈哈哈……呃……」

  一陣大笑之後,見媽媽臉色鐵青的看著我,臉上笑容逐漸僵硬,然後晃著腦
袋說:「這不是想逗您一笑嘛。」

  「逗我一笑,然後讓刀口裂開是吧?」

  我這才想起,確實不太合適,尷尬的撓了撓頭:「那……確實挺危險的。不
過幸好我的笑話不太好笑。您看您都沒笑。」

  媽媽不再理我,拿起手機看起了新聞。過了一會兒,她開口問道:「你跟你
爸說了嗎?」

  「說什麽?」

  「說我闌尾炎手術。」

  「沒有。」

  「明天我跟你爸聯系,讓他過來陪我吧。」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神情有些沮喪,扭捏的說:「您……就一點都不想看
到我了啊。」

  媽媽有氣無力的說:「你高三開學早,我在這兒還要住一陣子呢。讓你爸過
來,你趕緊回國,別耽誤了開學。」

  聽媽媽這麽一說,我的心情又有些好轉了。媽媽果然還是在意我的。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被媽媽瞧了個正著,冷冷的問道:「你笑什麽?」

  「沒笑啊。我在想,我要好好努力,爭取考個好大學。」

  媽媽『嗯』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我忽然靈機一動,覺著這是個可以套近
乎的話題,便湊了過去,低聲問道:「媽,您覺著我該考哪所大學呀?」

  媽媽瞧著我,反問:「你有什麽打算?」

  「咱們省的財經大學就挺不錯的,農大也還行。實在不行,就在咱們市上師
大也行。」

  媽媽轉過身來,瞪著我:「你就這麽點出息啊,能不能再有點追求啊。」

  「光有追求有什麽用啊,我想上清華,我想上北大,我還想考哈佛呢。」我
見媽媽瞪著我,面色不善,趕忙改口:「當然了,追求也是要有的。」

  「想好考什麽專業了沒?」

  「咱以前不都討論過了嘛,我想學考古,您和我爸說那專業沒什麽用,那我
現在也不知道該學什麽專業了。」

  媽媽嘆了口氣:「你想學什麽就學什麽吧。」

  「真的啊?」

  「隨你便了。」

  「唉~ !謝謝媽媽!」我抓住媽媽的纖白玉手,用力親了一口。

  媽媽一怔,隨即猛甩手臂,呵斥道:「放手~ !」

  我這察覺到自己有些過分,趕緊松開媽媽的手,向後退了退,唯唯諾諾的說
了句:「對不起,我……我一時激動。」

  以前經常跟媽媽這麽鬧,再親昵的舉動也有過,從來沒有尷尬越界這麽一說。
但是現在嘛……

  病房內再次陷入倒了沈寂之中,看時間已經晚上兩點了,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半晌過後,媽媽忽然說:「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啊?」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小的時候,我跟你爸經常吵架,一吵架我就摔東西,你爸就說我敗家。
當時咱們家還不富裕,經不起摔,你爸就跟我商量,以後再吵架了,別亂摔東西
了,找個結實點的東西,打一頓出出氣算了。我一想,也是,就同意了。左找右
找,還真找到一個皮實的東西,每次我們一吵架,就拿他出氣。從那兒以後咱們
家就再也沒摔過東西了。」

  這算笑話嗎?我撓了撓頭,納悶的問道:「什麽東西這麽禁打啊?」

  「你呀。」說完,媽媽撲哧一聲樂了出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嘿嘿笑道:「那也行吧,我能為咱們家的家庭和諧做出貢
獻,挨打也值了。」

  媽媽手捂著嘴,笑個不停,笑著笑著,眼淚忽然流了下來。她用手指悄悄地
抹了抹,吸了一口鼻子,將臉轉到了一旁。

  我的心里說不出的難受,我為了自己一時的歡愉,將媽媽推入到了無底的深
淵之中,這道傷痕,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彌補了。

  想及此處,我又想起那首小時候媽媽經常唱給我的歌,忍不住輕聲唱了起來。

  「我知道,半夜的星星會唱歌,想家的夜晚,它就這樣和我一唱一和。

  我知道,午後的清風會唱歌,童年的蟬聲,它總是跟風一唱一和。

  當手中掌握住繁華,心情卻變得荒蕪,才發現世上一切都會變卦。

  當青春剩下日記,烏絲就要變成白發,不變的只有那首歌,在心中來回地唱。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媽媽的心啊魯
冰花。

  家鄉的茶園開滿花,媽媽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光魯
冰花。

  ……「

  媽媽低著頭,右手捂著雙眼,輕輕的抽泣著。我越唱越難過,眼淚在眼眶里
打起轉來。

  就在唱到歌曲高潮段落時,護士推門進來,壓低了聲音,用英語對我提出警
告。我連忙站了起來解釋,但由於我的口語不是特別好,再加上對方英語比較怪,
所以兩個人比劃了半天,幾乎變成了雞同鴨講,誰也聽不懂對方的意思。

  我這尷尬狼狽的樣子,竟然把媽媽給逗樂了,柔聲對那名護士解釋了一番。
待護士走後,我不由得豎起拇指,贊道:「媽您英語真棒,比英國人的英語還要
棒。」

  媽媽嘲笑道:「是你的英語太爛了,就你這樣,還想考北大,考清華,烤串
去吧你。」

  「唉~ !」我靈機一動,湊過去,殷勤笑道:「不如這樣,您幫我複習英語
吧。」

  媽媽瞥了我一眼,冷聲說道:「我現在還不想跟你說話,你離我遠一些。」

  「哦。」我有些沮喪的坐了回去,心里不停的埋怨那名護士,剛才那麽感人
的氣氛,都被她給打亂了。

  媽媽嘆了口氣,翻了個身子,背對著我,輕聲說了句:「行了,趕緊睡覺吧。」

  ……

  雖然媽媽嘴上沒有同意,第二天卻開始幫我複習英語了。我的口語雖然很爛,
但英語成績其實也還過得去,找媽媽幫忙複習,就是個接近她的理由,所以我裝
作不太懂的樣子,好讓媽媽給我講解。

  說實話,我真的很喜歡趴在媽媽身邊,聞著她身上香香的味道,那種感覺讓
人沈醉。不過我也在心里不停的警告自己,她是我的媽媽,我已經傷害過她一次
了,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哪怕想都不能再想了。

  下午做了一套卷子,可能是裝得有些過火了,成績稀爛,把媽媽給氣的呀,
差點沒有扔我臉上。最後竟然對我擺了擺手,沒好氣地說:「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你趕緊從我面前消失吧。」

  我趕忙安慰她:「媽,您別生氣。這是……只不過是失誤而已,我平時成績
沒有這麽差的。」

  「行行行了,你別解釋了,我被你氣的刀口疼。哎呀……你趕緊出去吧。」

  我委屈又無奈的看著她,問道:「那我什麽時候能回來呀?」

  「你吃完了晚飯再回來。」

  「那我現在就出去吃晚飯。」

  「八點。」

  「哦。」

  我可憐巴巴的離開了病房,在醫院外溜達了起來。雖然是被媽媽趕出來的,
但仔細想想,她的態度有些奇怪,好像是故意要將我趕出來似的。

  莫非是媽媽見我在病房里憋了一天一夜,想讓我出來放松放松?

  雖然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我和媽媽的關系有了明
顯的緩和,沐浴在陽光下,心里還是美滋滋的。

  沿著公路溜達了一圈,隨便吃了點東西,回醫院的路上,見到一家花店,想
了想,進去買了一捧康乃馨。

  當我進入病房時,故意將鮮花藏在了身後。媽媽正在輸液,半瞇著眼睛,臉
色有些不太好。見我回來,不悅的說道:「在外面玩的開心呀。」

  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支支吾吾的說:「還……還,還行吧。」

  媽媽艱難的的翻了一下身子,嘟囔道:「你媽在這兒受罪,你倒出去玩的開
心。」

  「啊?不是您讓我出去的呀。」

  「我讓你出去,你就不回來了啊。我讓你八點鐘回來的,現在幾點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回道:「六點半。」

  媽媽瞥了我一眼,不吭聲了。

  我笑嘻嘻的走了過去,將藏在身後的康乃馨捧了出來,原想給媽媽一個驚喜,
沒想到她只瞅了一眼,就把頭轉到一邊去了。

  我略顯失望的皺了皺眉:「您看……兒子給您送花,您也不樂一下。」

  媽媽回頭朝我咧了咧嘴,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然後表情冷淡的說了句:
「我最討厭康乃馨了。」

  「行,下次送您玫瑰。」話剛說出口,一想玫瑰代表的意思,感覺有些不妥,
趕緊加了一句:「跟您美麗高貴的氣質很搭,這總行了吧。」

  媽媽哼的一聲:「連你媽喜歡什麽花都不知道。」

  我一想,還真是。

  「那您……到底喜歡什麽花兒呀?」

  「喇叭花。」媽媽不耐煩地隨口敷衍了一句。

  「行,能開玩笑了,看來恢複得不錯。」我將康乃馨插到櫃子上的花瓶里,
湊到她跟前,嘿嘿一笑:「下次送您棉花。」

  媽媽斜瞪著我:「你離我遠一點,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行,學習,我學習去。」

  我樂呵呵的躲到一邊看書去了。


                                【未完待續】
2020-2-28 15: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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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2.5)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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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3/3首發於:sexinsex


                                 2.5

  幾天相處下來,我和媽媽的關系得到了明顯的改善。不過好景不長,接到媽
媽的電話之後,老爸很快就從國內飛了過來。有了老爸的陪伴和照顧,我自然就
要回國去了。

  雖然我找了各種理由,扭扭捏捏的想要留下來,但媽媽卻不為所動,堅持要
我回去。除了高三馬上就要開學之外,北北一個人在家,不是很放心的。為了不
惹媽媽生氣,我也會只能照辦了,當天晚上就飛回了國內。

  臨走時,媽媽特意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妹妹,但她看著我的眼神里,有種
很明確的警告意味,我總覺著,想比外人來說,媽媽可能更怕我對北北做出什麼
不好的事情來。

  不過,我覺著他們的擔心完全就是多余的,當我回到家里時,見到客廳茶幾
上一片狼藉,擺滿了各種零食,電視機開著,小丫頭穿著寬松的淡藍色睡衣睡褲,
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呼呼的睡著大覺,手里還攥著手機。

  看來她一個人在家,過得挺滋潤的呀。

  我走了過去,在她臉上輕輕拍了拍,沒反應。少女的臉蛋粉嫩嫩的,帶了些
嬰兒肥,很可愛,我忍不住又拍了兩下,她揮了揮手,嘟噥一聲,身子扭了過去,
兩只手夾在雙腿間,蜷縮成了一團。

  我笑了笑,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放回臥室床上,臨走時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
小臉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夢里感覺到了什麼,竟然伸出腳丫,對著我胡亂的
踢了兩下。

  離開北北的房間之後,我站在門前深思片刻,然後鬼使神差的來到了父母的
臥室里,伸手開燈,呆楞楞的望著墻上的結婚照。想著陰差陽錯的跟母親發生關
系,關系破裂,意外與媽媽困在島上,關系得到緩和,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
簡直就像做夢一樣,讓人暈乎乎的。

  表面上我和媽媽已經能夠正常交流了,但我心里明白,想要完全消除隔閡,
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一年?兩年?三年?十年?甚至一輩子。我不知道。

  但又一樣,媽媽嚴厲警告過我,讓我別打北北的註意,現在又讓我一個人回
來照顧北北,除了萬不得已之外,說明她對我還是有一點點的信任的,起碼沒有
完全把我當成禽獸來看。

  想及此處,我的心中一陣歡悅。為了不辜負媽媽的信任,現在我能做的,只
有拼了命的學習,以盡可能優異的成績,博取媽媽的歡心了。

  回到房間之後,我給安諾打了個電話,還是關機。我的內心充滿了愧疚和不
安,搜索了一下本地論壇,想要看看有沒有少女發生意外或者自殺的新聞。好在
最近平安無事,萬家祥和,心里這才稍稍的松了口氣。

  第二天,早早的便去安諾家里找她,敲門沒人應,手機依舊關機,在樓下等
了半天不見人影,問附近鄰居也沒人知道。沒轍,我只能在她家的門縫里留了紙
條,暫時回去了。

  當我經過龍河橋時,那一日的畫面浮現在了腦海之中。安諾孤零零的坐在橋
的外側,手里折著紙鶴,嘴里輕哼著歌。當她回過頭時,滿是淤痕的小臉上,掛
著甜甜的微笑,輕輕地喊了我一聲哥哥。

  我的心中思緒翻騰,同情、憐愛、心疼、愧疚,一時間百感交集。我不知道
我到底將她當做什麼人來看待,是妹妹嗎?不完全是。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試圖找到安諾,卻始終沒有消息,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
發了一樣。學校開學了,我只能暫時停止尋找,將心思重新用在學習上去。

  但事情就是這樣,你刻意尋找時,找不到;你不找了,她自己就出現了。

  傍晚,我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腦袋突然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低頭一看,竟
然是一枚帶殼的幹花生。我茫然的四下尋找,最後擡頭望去,借著路燈光亮,依
稀可見,道旁的梧桐樹上坐著一個身穿高中校服的少女,手里剝著花生,兩只腳
丫絆在一起,晃呀晃得,這俏麗可愛的樣子,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我的心里又驚又喜,仰著頭,急切的問道:「我找了好幾天,你到底去哪兒
了。」

  安諾低頭看著我,沒有說話,嘴里嚼著花生,隨手將花生殼丟了下來。我著
急道:「你爬那麼高幹什麼,不怕掉下來呀?」

  她還是沒吭聲,我大聲喊道:「聽見沒有,趕緊下來。」

  安諾就像完全沒有聽見似的,悠哉的剝著花生,最可氣的是,她一邊往嘴里
塞花生,還一邊看著我。

  我實在是拿她沒辦法了,一咬牙,順著樹幹爬了上去。

  這梧桐樹很粗大,從下面往上看還沒什麼感覺,從上往下看,真的有點讓人
害怕,估摸著得有兩米來高。還好我小時候就皮,爬樹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但
這小丫頭是怎麼上去的呢?

  我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安諾的身旁,略帶責備地問道:「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
爬這麼高幹什麼,你不怕摔下去呀?」

  安諾輕輕搖晃著小腦袋,愜意的吃著花生。

  我用手碰了碰她的肩膀:「唉,聽到了沒有,跟你說話呢。」

  她扭過頭來,將一粒剝好的花生遞到了我的面前。我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
放進嘴里。幹鹹味的。

  「對不起啊,三十那天晚上,我真的有事,沒能赴約。」

  安諾斜眼看著我,臉上沒有表情,瞧不出她在想些什麼,但就是那天真無辜
的目光,讓我心里更加愧疚。

  「好吧,我……我承認,我確實是忘了。」我咬牙承認錯誤,但隨即解釋:
「後來你給我發訊息之後,我是想去找你的,但是……真的有事,去不了了。」

  「沒關系。」

  出乎意料,安諾竟然沒有生氣,反而甜甜的一笑。

  我楞了楞:「你……不生氣?」

  「嗨~ !這種事情經常有嘛,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放鴿子了。」安諾一邊說
著,一邊又遞給我一粒花生,我伸手去接,她卻小手一躲,然後直接放到了我的
嘴邊。我看著她,猶豫了一下,張嘴吃了下去,差一點咬上晶瑩粉潤的手指,幸
好被她及時抽了回去。

  她的態度真的很奇怪,該不會是又想搞什麼鬼了吧?

  「你這幾天到那里去了呀?找了你好幾天,打你電話也不開機。」

  「你找我幹什麼?」安諾看著我,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真的想不明白似的,
要不是了解她的性格,真會被她的樣子所蒙蔽的。

  「找你……我是……擔心你呀。」我有些支吾,又不能實話實話。

  「你怕我想不開?怕我跳河自殺呀?」安諾笑呵呵地反問。

  「嗯……有點。」

  「被你放了鴿子,我就跳河。我有那麼脆弱嗎?」安諾笑了笑,然後解釋:
「前幾天我跟同學去外地旅遊,沒在家,手機又摔壞了,所以接不了電話。」

  也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想想也對,確實有點操心過頭了,她是在
那麼惡劣的環境中長大的,怎麼會因為我的一次失約就想不開呢。

  「你跟你同學去哪里玩了呀?」我沒話找話。

  「拉提亞島。」

  我一個趔趄,差點從樹上掉下去。

  「騙你的,我哪兒有錢出國呀。我們就去省會玩了幾天。」

  只見她似笑非笑,一臉戲謔的看著我,難不成她知道我們一家出國旅遊的事
情了?可她又沒有明說,真的叫人捉摸不透。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老爸的女兒,我們一家出國度假,卻將她一個人丟在國
內,換做是我,我也會生氣的。這事兒雖然賴不到我頭上,但心里還是有些過意
不去的。

  「將來等我有了錢,我帶你出國去玩。」

  「免了!你放了我一次鴿子,你現在在我這兒已經失去信譽了。」

  「是是是,是我的錯。我賠禮道歉,我爭取彌補。」我沈吟片刻,說道:
「這樣吧,我請你看場電影吧。」

  「我不去。」安諾低著頭,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那你想幹什麼?你說吧。」

  「我想回家。」

  我想都沒想,馬上說:「行,我送你回家。」

  她看著我,沒有一點反應。我遲疑了一下,皺眉問道:「你……指的是,回
我們那個家?不不不,不是!是……回我們爸爸的那個家啊?」

  她依舊看著我,不吭聲,算是默認了。

  「不是……這個……我也不是反對啊,你別誤會。可那房本上寫的不是我的
名字,戶口本上的戶主也不是我,我做不了主呀。」

  「行,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安諾微微一笑:「你是怕你媽不
同意,是吧?」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我傻憨憨的笑道:「你也別嫌我慫,要放以前,
我還能跟我媽提一下,幫你爭取爭取。我現在是把我媽惹急了,在她跟前我連大
氣都不敢出一下。」

  「沒關系,我不怪你。」

  「別別別,你還是怪我吧。哪怕你埋怨我兩句也行。」她也是說的風輕雲淡、
滿不在乎,我的心里就越是過意不去。我心里總覺著有些對不起她,想要幫助她
做些什麼,可我就是一普通的高中生,也不是日本高中生,又那麼大能耐。

  「哥~ !」安諾忽然轉頭頭來,看著我:「如果北北生病了或者受傷了,你
會照顧她嗎?」

  我不知道她突然問這麼一句是想幹什麼,遲疑了一下,點頭說:「當然會呀。
雖然她有時候很討人煩,但我畢竟還是她哥呀。」

  「那我呢?」

  「你也一樣啊,你也是我妹呀。」

  「那我崴了腳,你也會像背北北那樣,背著我嗎?」

  「當然會呀。」

  「如果我受傷了,你也會照顧我。」

  「當然會呀。」我皺了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呀?」

  安諾沒有回答,低頭朝下看了一眼,然後朝我微微一笑,雙手撐住樹枝,縱
身一躍,跳了下去。我驚得頭發都立起來了,大叫一聲:「你幹什麼呢?」

  樹枝離地面兩米多高,安諾右腳單腳著地,想想都疼得厲害,她竟然趴在地
上,咬著牙一聲都沒吭。

  我真的被她的舉動給嚇到了,呆楞了片刻,趕忙從樹上爬了下去。眼見她眉
頭緊皺,緊咬牙關的樣子,想必是疼得厲害,既心疼又生氣的埋怨道:「你有毛
病呀,你到底想幹什麼呀?」

  安諾額頭上滿是汗珠,小臉煞白,向我張開雙臂,硬是擠出一絲微笑:「背
我。」

  我真的搞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幹嘛。不過現在也顧不得多想了,趕忙扶著她
坐起來,然後背在背上,急匆匆的跑到馬路上,攔了輛出租車,將她送到了附近
的醫院里。

  我的智能手機被沒收了,沒法支付費用,好在安諾手里有錢。按著醫生的囑
咐拍了張X光片,好在只是足踝扭傷,右腿小腿骨輕微骨裂,不必住院,但需要
上繃帶夾板,靜養一段時間。

  半個小時後,背著安諾出了醫院,本打算攔一輛出租車的,但她執意要我背
她回家。好在她人比較瘦小,身子很輕,背著也不算費勁。

  安諾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小聲嘟囔了句:「原來被哥哥背著,是這種感覺
呀。」

  我忍不住自嘲自笑道:「哥哥也不是超人,背著你也上不了天,能有什麼特
殊感覺呀。」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想試試。」安諾趴在我的背上,一說話,我的脖子上
就感覺一股暖暖的氣息,癢癢的,酥酥的。

  將安諾送回家後,時間已經很晚了,得虧爸媽還在國外,要不非得跟我著急
不可。安頓好後,我看沒什麼事了,就打算回家,安諾卻拽住我的衣角,水汪汪
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委屈巴巴的看著我。

  「還……有事嗎?」

  「我想尿尿。」

  「你……去呀。」

  安諾指了指自己的右腳,我頓時明了,猶豫了一下,蹲下身子,等她趴上來
後,將她背到廁所里,輕輕地放在馬桶上。

  我轉身想要走,卻被她給拽住了。

  「還有事兒啊?」

  「沒事兒,我就想讓你在這兒呆著。」安諾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褲子連同
內褲一起褪到了腿彎處。

  余光掃去,瞧見一段白皙軟嫩的大腿,還有半邊肉彈彈、圓滾滾的小屁股,
如果放在以前,我會毫無顧忌的大飽眼福,可如今得知了她的身份,心里總覺著
有點別扭,本能的將身子轉了過去。

  不一會兒,耳邊便傳來嘩嘩的水聲,雖然強忍著不去聯想,但尿液從緊致的
少女穴縫里激射而出,打在馬桶壁上的畫面,還是在腦海中不斷浮現。只覺著身
子一陣陣的發熱,褲襠漸漸的鼓脹了起來。

  「好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轉過頭去,卻見她半蹲著,校服褲子半褪在膝蓋處,左手
掀起上衣,右手拿著紙巾伸到胯間,輕輕地擦拭著陰阜穴縫上的尿滴。

  「嘿,你不是說好了嗎?」我趕緊把眼閉上。

  「我說我尿完了。」沈默片刻之後,她忽然語氣曖昧的問了句:「哥,你想
不想舔一下?」

  我一楞,隨即反應過來,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哭笑不得說:「能不能別鬧了,
我是你哥。」

  「你是我哥又怎麼樣?哥哥就不能舔了嗎?你又不是沒有舔過。」她戲謔般
的笑道。

  「就算哥哥能舔,你剛尿完尿,你讓我舔,舔一嘴尿啊。」說完,我自己差
點忍不住樂了出來。

  安諾咯咯的笑了起來:「要不然,我給你舔吧?」

  「不用不用。你趕緊把褲子穿起來。」

  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後,安諾說道:「好了,你可以背我回去了。」

  我將眼睛瞇了條縫,見她確實已經穿好褲子,便蹲下身子,背著她回到了臥
室,將她放到床上。

  「好了吧,這回沒什麼事兒吧?」

  安諾舉起白皙如玉的手掌,憨憨的笑道:「上完廁所,沒有洗手。」

  「哎呀,哪兒那麼多事兒呀!將就將就吧。」

  安諾嘟著嘴:「那不行,多不衛生呀。」

  真的拿她沒轍,又背著她去衛生間洗了洗手。再次回到臥室後,我嘆了口氣:
「這回行了吧?還有什麼事兒嗎?」

  「沒了。」

  「你晚上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可以啊。」

  「真的?」

  「嗯哼。」

  「那我走了啊。」

  「走吧。」

  「我真了啊。」

  「不送。」

  我拿起書包,轉身剛要走。

  「嗯……」安諾發出一連串撒嬌似的鼻音。

  我轉過頭來,有氣無力地問道:「你到底要不要我走啊?你要是不想我走,
我可以留下來的。」

  「也不是不想讓你走,就是……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你以前都是一個人在家,怎麼不說害怕呀?」

  「以前我身手矯健,現在我腿受傷了。」

  「活該。」我嗤笑道:「誰讓你閑著沒事兒,從樹上跳下來的。」

  「是你推我下來的。」

  「啊?」我聞言一驚,睜大了眼睛:「你可別血口噴人呀,我什麼時候推你
下來的?」

  「明明就是你推我下來的。」安諾雙手抱胸,雙眼斜翻,一副吃定你了的表
情。

  「你可真行,我以為我就夠無賴的了,你這都快成無賴他娘了。」

  安諾兩手食指抵在臉頰上,小腦袋一歪,甜甜一笑:「可愛嗎?」

  「可愛可愛!你最可愛了!」我簡直是哭笑不得了。

  「是你的說,我要是生病或者受傷了,你會照顧我的。」安諾收起笑臉,扁
著嘴巴,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那個小魔女,她又回來了!

  「我是這麼說的,那……你也不能故意把自己的腿給摔傷吧?」

  「怎樣?」她拍了拍自己的右腿,哼道:「明明是你把我推下去了的,你要
不要照顧我吧?」

  「行行行,你最厲害了,我認輸。」

  我躲到客廳里給北北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晚上不回去了,叮囑她關緊門窗,
一定不要給陌生人開門。回到屋里,安諾看著我,問道:「給北北打電話?」

  「嗯。」

  「你不放心你妹妹一個人在家呀?」

  我瞥了她一眼:「行了,你別再陰陽怪氣的了,你也是我妹,我也不放心你。」

  「那不一樣~ !」安諾搖頭晃腦,似笑非笑:「我是野生的,她是家養的。」

  我苦笑一聲:「你哪兒那麼多怪話呀。」說完,我抓著書包往外走,她連忙
將我喊住,問我去哪兒,我說:「去客廳複習。」

  她指著床邊的書桌說:「你就在這里複習嘛,幹什麼要去客廳呀。」

  我一看見那個課桌,就忍不住想起我躺在下面,被她那穿著棉襪的小腳丫蹂
躪雞巴的畫面,哪兒還有心思學習呀。

  「快點坐下看書吧,你馬上就要高考了,沒多余時間供你發呆了。」

  我嘆了口氣,在床邊坐了下來,一邊掏出書本,一邊警告她說:「你安靜點
啊,別打擾我學習。」

  安諾拖著長音:「好~ !」

  我開始埋頭苦讀,原以為她會不停的跟我搗蛋,沒想到卻意外的安靜。沒過
一會兒背後傳來了細微的鼾聲,回頭一瞧,小丫頭竟然睡著了。

  看書一直看到淩晨,實在困得不行了,給她蓋了一條被單,然後便去旁邊的
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著哈欠走出房間,見到安諾坐在客廳沙發上玩著手機,不
由得一楞,問道:「你怎麼自己下床了?」

  安諾扭頭看了我一眼:「想想辦法,還是可以的。」

  去衛生間里接手、洗漱一條龍,重新回來之後,問道:「這房子平時只有你
一個人住嗎?」

  安諾低頭看著手機,隨口回道:「偶爾回來住兩天。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我想了一下,對她說:「要不然,我先把你送回你大伯家吧,我還要上學,
沒時間照顧你呀。」

  「你上你的學,不用管我了。」

  「那你一個人在家,沒事嗎?」

  「白天沒事。」

  「那晚上呢?」

  「晚上你就放學回來了呀。」

  「那我也不能總住這里吧?」

  「那要不然……你把我接到你家吧。」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主要是媽媽那里,根本不可能的同意的啊。

  「行了,我還要趕著上學呢,晚上回來再說吧。」我收拾好書包,急匆匆的
往外走,臨出門時,不放心的問了句:「中午飯你自己能解決吧?」

  「可以叫外賣。」

  「聰明。」

  我剛要打開門,安諾忽然叫了我一聲,回頭望去,只見她神秘兮兮的朝我招
招手。我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問道:「什麼事?」

  「我想那個了。」

  「那個啊?」

  她示意我蹲下來,然後趴在我的耳邊說:「我想你幹我了。」

  我被她這句話搞得熱烘烘的,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一日的經過,就是在這座
房子里,在她精湛的演技下,拿去了的她的處女一血。

  一想起這事兒,我就有點把持不住了,她偏偏還拽著我的衣角,輕輕的晃動
著,用童音撒嬌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

  要說我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我真的不能再碰她了。

  「時間不夠了,我得上學去了。」我找借口掩飾尷尬。

  「時間夠的,就一下下嘛~ !」

  「我沒那麼快的!」

  我拿起書包,逃也似的飛奔而去。

  繁重的功課暫時幫我壓制住了體內的欲火,但一想起晚上還要面對那個古靈
精怪的小魔女,我就一陣頭大。不行,得在回去之前,先把自己搞成賢者才是,
面對勾引,要做到坐懷不亂。

  想要找陸依依幫忙,但她比我還忙,壓根沒工夫理我。最後趁著沒人,在廁
所里自擼了一把,積攢的欲火稍稍的發泄了一下。可讓我害怕的是,我明明幻想
的是女明星,但總是會不自覺地聯想到媽媽和安諾,最後發射時,腦子里一直浮
現著那天晚上無套內射媽媽的畫面。

  下午放學,路過藥方時,突然想到安諾行動不便,便進去買了一對拐杖,然
後又給她買了些零食。回去之後,用安諾給我的鑰匙打開房門,見她正躺在沙發
上,玩著手機。

  我將雙拐放在沙發旁,安諾瞅了一眼,嘟囔著問道:「買它幹嘛?」

  「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有了它,你就能自由行動了。」

  安諾哼的一聲,懶洋洋地說:「你就是不想背我了。」

  「那我也不能天天背著你呀。再說了,你馬上就要開學了,你總不能不去上
學吧。」

  「那我也不能拄著拐去上學呀。」

  我想了想,也是,拄著拐上個廁所還行,上下學就不大方便了。

  「嗯……我負責接送你上下學,可以了吧。」

  安諾聞言眼前一亮,坐起身來,看著我:「這可是你說的呀,我可沒逼你呀。」

  「是是是,我是自願的。誰讓我是你哥呢。」

  陪著她吃了些東西,然後便開始埋頭複習起來。小丫頭倒也安靜,躺在一旁
玩著手機,也沒煩我。

  晚上十點來鐘,忽然來了電話,顯示是北北的,我以為她有什麼麻煩呢,接
通之後卻聽她急切地說:「哥,你現在哪兒呢?」

  「嗯?我在同學家里呢?」

  「老爸和老媽回來了,見不到你,正生氣呢,讓我打電話叫你回來。哥,你
趕緊回來吧。」

  爸媽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本能的一陣惶恐,掛斷電話之後,望了一眼身
後的安諾,想著怎麼跟她解釋。

  小丫頭好像聽到了電話里的內容,平靜地說道:「趕緊回去吧。」

  「那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可以啊。」安諾笑著說:「我有拐。」

  再三確認之後,知道她不是故意在說反話,便收拾書包,急匆匆的回到了家
里。

  北北見我回來,將我拉到一邊,低聲叮囑我說:「爸媽回來見你沒在家,以
為你出去玩了呢,挺生氣的。我跟他們說,你在同學家里,一起學習呢。」

  我摸了摸她的頭頂,笑著說:「謝謝你替我打掩護。」

  這時,老爸聽到動靜,從臥室里出來了,見我我後,表情嚴肅的問道:「上
哪兒去了?」

  「同學家啊。」

  「你媽有點生氣,進去解釋解釋吧。」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怯生生的進了臥室,見媽媽背著床頭,面色不太好。

  「媽,您回來啦?」

  「上哪兒去了?」

  「同學家啊,一塊兒……複習來著。」

  媽媽柳眉倒豎,滿臉怒氣的質問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回來之後老
老實實的在家里呆著?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在家看著北北?」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媽媽解釋,只能道歉:「媽,我錯了。」

  「你什麼時候對過?」媽媽看起來真的很生氣。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雖然有點慌,但媽媽越是生氣,越就越是開心,直
楞楞的站在那里,任她訓斥,也不還嘴。

  媽媽責罵了幾句之後,長嘆一口氣,對我說:「行了,趕緊回屋學習去吧。」

  「嗯。媽,您也註意休息,好好養病。」

  出了臥室,見老爸和北北正守在門外,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我苦笑了一下。
老爸在我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安慰道:「你媽這兩天總是傷口疼,情緒不太穩定,
你們最好老實一點。」

  我答應一聲,回屋學習去了。

  由於媽媽在家養病,我放學就得早早回家,沒法再去安諾那里了,只能時不
時的發信息問一下她的情況。她的情緒還是比較穩定的,但我心里總是有些不安,
這完全不是她的性格呀。

  元宵節那晚上,我借口出去散步,偷偷地溜到了安諾家,給她送了一些湯圓。
幫她煮好之後,看著她吃了下去,本來想跟她聊會兒天的,結果她卻勸我趕緊回
家,臨走時不忘提醒一句,明早記著接她開學。

  回家的路上,我將這事兒前前後後仔細分析了一下,總覺著哪里怪怪的。安
諾從樹上跳下來,摔傷了腿,就是逼著我去照顧她的,我現在沒法去了,她好像
也沒怎麼生氣。那她到底是圖什麼呀?

  第二天一早,我騎著小電驢來接她上學,見她拄著拐艱難的往外走,忍不住
說道:「要不我幫你請幾天假算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我是出於好意,安諾卻義正言辭的回絕道:「學業為重,受了這麼點傷就不
上學,那怎麼行呢。」

  「你剛上高一,課程也沒那麼緊,又不是高三,你著什麼急呀。」

  「當然著急呀,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難不成要我跟你一樣啊,平時吊
兒郎當,到了高三才臨時抱佛腳。」

  我哭笑不得的說:「是是是,你的覺悟比我高。」

  將她送到學校門口,叮囑她註意安全,然後急匆匆的趕往了學校。可即便我
已經很快了,但還是沒有趕上早讀。

  下午我們高三又比她們那邊放學晚一些,安諾連發幾條信息,催我趕緊去接
她。我看了幾次時間,最後趁著老師不在,提前溜了出去。

  回到家時,老爸不在,北北今天也開學返校了,媽媽一個人在廚房里忙活著。
我趕緊過去獻殷勤,說:「您不在床上躺著,來廚房幹什麼呀?」

  「我在床上躺著,你們吃什麼呀。」媽媽一邊隨口說著,一邊彎腰切菜。

  「您還是回屋歇著吧,我來我來。」我湊過去想要將她手里的菜刀奪過來,
媽媽連忙閃躲,斥責道:「你幹嘛呢,小心手!」

  「交給我來吧,您歇著。」

  「你會切菜嘛。」

  「我會。」

  媽媽白了我一眼:「你會吃。」

  我從她手里拿過菜刀,用屁股將她擠到一旁,然後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的切
起了土豆。

  「誰說我不會的,您看,我這不是切的很好啊。不就是土豆絲嘛~ !」

  媽媽有些意外:「你什麼時候學會用刀的?」

  「嚇到了吧,前段時候跟我爸學的。您看怎麼樣?」

  「握刀的姿勢倒是挺標準的。」

  我有些得意,有心想要顯擺一下,切菜的速度漸漸加快。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這切的是土豆絲嗎?都成薯條了。得得得,你還是
一邊呆著去吧。」媽媽又把刀給奪了回去,將我擠開,然後一邊示範一邊說:
「看到沒,要這麼切。」

  我站在一旁仔細觀瞧,媽媽的手法確實又快又穩,土豆絲細的就跟用刨絲器
弄出來的一樣。我忍不住拍手贊道:「還是老媽您專業。快的我都看不清楚了,
您在切一個。」

  媽媽又切了一個土豆,我還誇,媽媽還切,最後切了一大筐土豆絲,我還在
誇。媽媽雙手扶腰,喘著氣說:「行了行了,你別在這兒呆著了,回屋學習去。」

  「我就想在這兒看著您做飯。」

  「做飯有什麼好看的。」

  「主要是看您做飯,看您做飯我心里特別踏實。」

  媽媽斜瞪了我一眼:「你別在這兒跟我耍貧嘴啊。」

  我心里有些慌了,害怕媽媽生氣,趕緊溜了出去。要說我們母子之間雖然有
所緩和,但多少還是有些隔閡的,太親近了恐怕會引起媽媽的反感。

  就這麼早上去接安諾上學,晚上接她放學,回到家里老老實實的複習功課,
周而複始,一轉眼過了一個星期。這天晚上回來,見媽媽坐在客廳沙發上,雙手
抱胸,翹著腿,一臉的陰冷。

  我本能的感覺不妙,低聲打了個招呼,想要溜回臥室,卻被媽媽給叫住了,
那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我心中一凜,低著頭走了過去。

  「你最近都幹什麼呢?」媽媽冷冷的問道。

  我不敢看媽媽的眼睛,歪著頭,心虛的回道:「沒幹什麼呀?就是……上學
放學,吃飯學習,別的也沒幹什麼啊?」

  媽媽瞪著我,氣道:「你班主任剛跟我聯系了,說你最近一段時間天天遲到
早退。我說淩小東你想幹什麼呀?剛老實了兩天,你又開始了是不?」

  「我……沒有,我……學習很努力的。我老實得很,一點錯都不敢犯的。」

  「那你說,你天天早出晚歸的,中間都幹什麼去了?」媽媽目光直視,面帶
寒霜。

  「我……真的哪兒也沒去。」我急得眉頭緊皺,有心想要跟媽媽坦白,又怕
說了之後,媽媽發火了。

  「你不說實話是不?」媽媽氣的酥胸劇烈起伏,指著我說:「你故意氣我是
吧?」

  「沒有,沒有。」我雙手合十,哀求道:「媽,您別生氣。我沒有,我真沒
有。」

  媽媽四下里尋找,最後從廚房里抄出一把掃帚,沖著我的屁股打了過來,我
本能的向前一步,躲了開來。

  「你敢躲?」媽媽雙目圓睜,手持掃帚,指著我,嬌聲怒喝:「你給我站穩
了!」

  話音剛落,一掃帚打了過來,我不敢閃躲了,咬著牙站直了身子,硬生生的
挨了一下。好在掃帚柄是空心塑料,隔著衣服,打起來不是很疼的。

  「說!到底去哪兒了?」媽媽一邊問一邊打,聲音都有點沙啞了。

  我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心里有些納悶,總覺著媽媽這火發的有點邪性,
就算我遲到早退,問不就完了,刑訊逼供,不至於啊。

  「媽,您別生氣。您剛做完手術,別……哎呀。」

  媽媽猛打了一陣,最後『哢嚓』一聲,掃帚柄竟然給裂開了。媽媽怒火難消
的瞪著我,用力丟在地上,轉身回到了臥室里,『砰』的一聲巨響,狠狠地將門
關上。

  我揉著屁股,皺著眉頭,心想老媽今天怎麼這麼暴躁啊?難不成憋了一個多
月的火,終於憋不住了?又或者是……來例假了?

  老爸回來後嚷嚷著要吃飯,結果發現媽媽根本就沒有做飯,嘟囔了兩句,結
果被媽媽一頓臭罵。

  老爸縮著脖子走到我的臥室里,低聲問道:「你媽怎麼了?你又惹你嗎生氣
了?」

  「我是犯了點小錯。」

  老爸兩眼珠子一瞪:「胡說,小錯能把你媽氣成這樣?」

  我皺著眉頭,委屈巴巴的說:「我尋思著吧,可能是老媽來那個了。」

  「哪個啊?」老爸沒聽明白。

  「就是那個……女人一個月不是總有幾天嘛,聽說來那個了,脾氣是不太好。
您是過來人,您應該比我清楚吧。」

  老爸先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然後又掰著手指頭數了半天,最後搖頭說:
「不對,日子不對。」

  「什麼日子不對?」這回亂到我犯懵了。

  「你媽來那個的日子早就過了。」老爸斜了我一眼:「行了,別瞎琢磨了。
你好好複習吧,我去做飯。」

  晚飯時,媽媽對我的態度又變的冷冰冰的了,我心里有點發慌,時不時的拿
眼偷瞧,見她始終眉頭微蹙,帶著一絲憂愁。

  晚飯後,我壯著膽子進了爸媽的臥室。媽媽坐在床邊看手機,掃了我一眼,
沒有吭聲。我湊到她面前,低聲說:「媽,拜托您一件事兒,成不?」

  媽媽沈吟片刻,冷冷地回了句:「說。」

  「區里馬上又要聯考了,我這個英語成績還是有點不穩。您能不能幫幫我呀?」

  媽媽猶豫了一下,放下手機,起身往外走,等到了門口,回頭見我還在站原
地,不耐煩的說了句:「楞著幹什麼,走啊。」

  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跟著媽媽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里。

  這是我找的一個理由,試試媽媽對我的態度。果然媽媽最關心的還是我的成
績,這招百試百靈。

  次日清晨,臨出門前,媽媽警告我說:「你要是再敢遲到,別怪我不客氣。」

  我連聲答應,然後逃也似的出了家門。

  在前往安諾的路上,左思右想,左右為難,接送安諾上下去,就有遲到的風
險,可既然已經答應人家了,中途反悔,有點說不過去。

  接了安諾下樓之後,我盯著她的右腿仔細觀瞧。安諾疑惑的問道:「你看什
麼呢?」

  「你這腿……好點了沒有?」

  「我也不知道,反正走起路來,還挺疼的。」

  「我記得,醫生說你這腿傷的,也不是很重的吧。」

  「沒聽說過嗎?傷筋動骨一百天。」安諾斜眼瞧著我:「怎麼了?你煩我了
啊?」

  「沒有~ !」我拖著長音說:「我怎麼會煩你呢。」

  「不對,你怪怪的,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苦笑一聲:「你是算命的啊。」

  安諾笑道:「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你。」

  「倒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我每天接你上下學,總是遲到早退,班主任就直
接跟我媽說了。」我如是對她說道。

  「你媽生氣啦?」

  「那肯定的呀。」

  「哦……這樣啊。」安諾抿著嘴,歪著頭說:「那行了吧,從明天起,你就
不用再管我了。」

  我一看她這態度,就知道她是在說反話,嘆了口氣說:「你說話別總這麼陰
陽怪氣的了,我說接送你,就一定接送你。我說話算話的。」

  安諾哼哼道:「三十晚上你就沒有說話算話。」

  「趕緊上車吧。再聊下去,咱倆都得遲到。」

  我扶著安諾上了後座,駛出了小區。半路上,我回頭跟她商量:「我明天早
點出門,你也早點起床,爭取別讓我遲到。」

  「要多早?」

  「五點半吧。」

  「我去那麼早幹什麼?」

  「咱們互相遷就一下嘛。」

  「哦,行。」

  我以為她還要再跟我糾纏幾句,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麼痛快,想好的話倒沒地
方說了。

  「那下午放學的時候,我晚點去接你,你放學了先在學校里待會兒。」

  「其實沒必要那麼麻煩,我在家養著就行了。」

  「什麼?」

  我還沒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就見她突然從車後座上跳了下去,而且使用受
傷的右腳單腳著地,再加上我騎得挺快的,她一下子摔倒在地,滾了幾滾。

  我大驚失色,趕忙停下車,跑了回去,急道:「你……你到底在幹什麼呀?」

  安諾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但依然咧嘴笑道:「哎呀,你趕快送我去醫院吧。」

  「你故意的呀!」

  安諾眼中帶淚,哈哈大笑道:「我就是故意的。」

  「你……」我又氣又急,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也不敢再讓她坐在電動車上
了,攔了輛出租車,將她送進了醫院。

  又拍了個片子,醫生看了看,說是還好,沒有加重。但安諾一直喊著疼,嚷
嚷著要住院。我好說歹說,又哄又勸,她就是不聽,說是一定要住醫院,不住院
她就跳樓。我相信她說到一定做到,不敢冒這個險,只能央著代付給她安排了一
個病床。

  得了,被她這麼一鬧,別說遲到了,直接就是曠課了。跟我預料的一樣,九
點半的時候,老媽的電話就來了,質問我現在在哪兒,我還想撒謊,媽媽隔著手
機嬌聲怒吼道:「淩小東,你要不給我一個準話,你就別想再進這個家門了。」

  我是實在沒轍了,只能實話實說。

  不一會兒,走廊里便傳來了熟悉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媽媽身著黑色西
服套裙,加厚的肉色絲襪,黑色高跟鞋,顯然是從公司里趕來的。一進病房對著
我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厲聲質問道:「你不上學,你跑醫院里幹什麼來了?」
說罷,瞧見病床上的安諾,不由得眉頭一皺。

  安諾沖著媽媽甜甜一笑:「阿姨好。」

  媽媽扭頭瞪著我:「她怎麼在這兒?」

  「她……在這兒,住院啊。」

  「我是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愁的都笑起來了,媽媽氣道:「你有病啊,笑什麼笑!」

  早在媽媽來之前,我就在腦子里想了無數個理由了,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
理由,最後只能實話實說。當然了,上床的事兒,還是該省就省,該略就略的。

  媽媽聽了之後,手扶額頭,一臉的愁容。我將手放在媽媽肩膀上,輕聲說了
句:「媽,您沒生氣吧。」

  「起開!別碰我!」媽媽一抖肩膀,掏出手機,走了出去。

  我回頭望著安諾,苦笑道:「行了,我算想明白了,這都是你算計好的吧?」

  安諾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呀。」

  我哭笑不得的揮了揮手:「你少在這兒給我裝無辜了,想了這麼多天,我始
終想不明白,今天總算知道你到底想要幹嘛了。」

  「我要幹什麼呀?」安諾笑嘻嘻著反問道。

  「你明知故問。」我白了她一眼。

  約莫過了二十來分鐘,媽媽重新回到了病房里,同行而來的,還有老爸。

  「這怎麼回事?」老爸見到安諾之後,有點楞,望向媽媽。媽媽氣道:「我
怎麼知道怎麼啊,這不是得問你呀。」

  爸爸轉而問我:「你怎麼在這兒?你不去上學,在這兒帶著幹什麼啊?」

  「我……」我皺著眉,這事兒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的,不知道該怎麼
跟老爸解釋。

  就在我犯愁的時候,媽媽拍了拍老爸的肩膀,對他說:「你女兒在病床上躺
著呢,你就不問問她怎麼了?」

  老爸這才反應過來,走到病床邊,柔聲問道:「諾諾,我聯系你好幾天都聯
系不上,你這是怎麼了?」

  安諾掀開被單,露出纏著繃帶的右腿,說:「腿骨裂了。」

  老爸低頭仔細瞧了瞧她的右腿,問道:「怎麼搞的?」

  安諾笑著說:「哥哥騎車帶我,摔的。」

  爸媽同時將目光向我投來,我本來是想解釋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這事
兒越解釋越麻煩。

  這時,醫生來了,老爸和媽媽圍著醫生聊了幾句,得知安諾的腿沒什麼大礙,
這才稍稍的放心了一些。

  醫生走後,媽媽問老爸:「要不要通知她們家那邊?」

  老爸還沒回話,安諾就已搶先說道:「不用給他們打電話,他們知道了也不
會來看我的。」

  「為什麼?」媽媽略顯疑惑。

  「因為他們討厭我,巴不得我早點死呢。」安諾低著頭,無助的玩弄著手指,
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媽媽和老爸相互對視一眼,沒有說話。沈默片刻之後,媽媽對我勾了勾手指,
示意我跟著出來。

  我們一家三口前後腳出了病房,媽媽瞪著我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老爸跟著怒氣沖沖的質問道:「我不是讓你別跟諾諾私
下接觸嗎,你這孩子怎麼一點話也不聽呀。」

  我皺著眉說:「她都已經上門認爹了,你們也父女相認了,我以為……」

  媽媽斥責道:「你以為什麼呀?以為能名正言順的當人哥哥了?就算是吧,
可你這個哥哥怎麼當的,把人腿給摔斷了。」

  我趕忙解釋:「這不關我的事兒,這是她自己摔的。」

  媽媽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似的看著我:「你要當這個哥哥的,你沒把妹妹
看好,把人腿給摔了,不找你找誰呀。」

  「這真不關我的事兒。」

  「不關你的事兒,那你幹嘛每天接她送她,你吃飽了撐得啊。」

  這事兒反正說不清了,我幹脆閉嘴得了。

  沈默片刻之後,媽媽開口問道:「這事兒怎麼辦吧?」

  我瞥了老爸一眼,見老爸嘴角抽搐了一下,故作為難地說道:「這確實是個
事兒啊。那邊一家子也不管她,她那個親……親媽也不在身邊。這孩子年紀雖然
不大,還是挺獨立的,要不是摔傷了腿,也能自己照顧自己。就是現在這個…
…」

  媽媽面無表情的盯著老爸,似乎在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老爸清了清嗓子,試探性的問道:「要不,先讓她在咱們家住兩天,等養好
了腿再說。」

  媽媽雙手抱胸,冷笑一聲:「你是一家之主,那又是你親生女兒,你自己做
主不就行了。」

  老爸連忙笑道:「不不不,你是一家之主,你才是一家之主,不信你問兒子。
小東,誰是咱們家的一家之主。」

  我絲毫沒有猶豫,望著媽媽說:「當然是母親大人啦。」

  老爸笑道:「你看你看,連兒子都知道。這事兒還得你做主。」

  媽媽轉而向我望來:「你覺著呢?」

  我憨笑道:「這是你們兩口子的事兒,跟我沒什麼關系。」說著,我轉身就
要退回病房,老媽一聲厲呵,將我喊了回來。

  「怎麼跟你沒關系呢?你天天有接有送的,把人照顧的無微不至的,怎麼沒
見你對北北這麼好呀?」

  媽媽剛說完,老爸就說:「是呀,你把妹妹的腿給弄傷了,不得天天照顧人
家呀。你現在面臨高考,學習任務那麼繁重,哪兒有時間照顧人家呀。」然後扭
頭對媽媽說:「我覺著小東是有責任,但他實在沒時間照顧諾諾,所以……」

  媽媽白了他一眼,長嘆一口氣,嫌棄道:「行了行了,你也別給我弄話兒聽
了。你們這父子倆,一唱一和的一個比一個難纏。先把她接回家吧。」

  得到了媽媽首肯,老爸雖然表面上強裝鎮定,但眼神里卻透著喜悅之情。是
呀,那畢竟是老爸的親閨女,能接回家里團聚,當然開心了。

  我背著媽媽,悄悄跟老爸說:「您馬上就過生日了,這下可真算是闔家團圓
了。」

  老爸笑了笑,然後在我頭上輕輕拍了下,故作嚴厲地訓斥道:「少說廢話,
回頭再找你算賬。」

  辦理完了出院手續,由我背著安諾下樓。趁著爸媽離的有些遠時,我小聲的
對她說:「你的陰謀詭計算是得逞了。」

  「什麼陰謀詭計呀?哥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呀。」安諾依舊一副傻白甜
的模樣,連聲音都變得稚嫩了起來。


                                【未完待續】
2020-3-3 21: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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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中带泪,希望安诺能够有一个好的未来
2020-3-4 20:4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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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2.6)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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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3/6首發於:sexinsex


                                2.6

  回到家里,媽媽將包放在茶幾上,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什麼也不說,什
麼也不管了。老爸趕緊張羅起來,對安諾說:「北北住校,平時也不在家,你就
先住北北那屋吧。」

  我將安諾背到了北北的房間里,安諾環視一圈,怯生生的問了句:「我住北
北的房間,她會不會不高興呀?」

  我幫著收拾了一下房間,隨口說道:「反正她平時也不在家,你管她高興不
高興呀。」

  老爸說:「你就別操心這麼些了,把這兒當自己家,安心住著就行了。」

  媽媽站在門口,冷不丁的說了句:「是呀,你本來就是你爸的親生女兒嘛,
這兒就是你的家。」

  老爸回頭瞧了一眼,媽媽瞪著他,似笑非笑的說:「你看我幹嘛,我說的不
對呀?」

  老爸咂咂嘴,嘆了口氣,沒敢搭腔。

  將安諾安頓好後,我們一起離開了房間,老爸小聲對媽媽說:「這孩子怎麼
說也是……小小年紀,怪可憐的,你對她……能不能溫柔一點。」

  媽媽哼的一聲,笑道:「我對她哪兒不溫柔了,我這不是還琢磨著,下午去
買點排骨,給她補一補呢。」

  老爸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媽媽嗤笑道:「你嘆什麼氣呀?你都把你小女
兒接回來了,闔家團圓,你多幸福美滿呀。」

  「行行行,我不跟你說,我說不過你。」老爸連連擺手,逃到了一邊。

  媽媽扭頭看著我,冷聲問道:「你還在這兒幹什麼呀?還不去上學!」

  「哦~!忘了,還要上學呢。這就走,這就走。」我趕緊拿起書包往外走。

  我一路上就琢磨著整件事的經過,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原以為安諾這麼做是
為了接近我,想要我來照顧她,沒想到費了這麼大勁,是想要住進家里來呀。

  不過仔細想想,這丫頭也是夠可以的,為了達到目的,竟然對自己下這麼狠
的手,當真是恐怖如斯。

  晚上放學回到家里,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肉香味,進廚房一看,媽媽果然
燉了排骨湯,我忍不住笑了笑。

  媽媽瞪了我一眼:「笑什麼笑?」

  我趕緊解釋:「我不是笑您。我就是覺著,您表面上看著冷冰冰、硬邦邦的,
心還是軟的。」

  媽媽斜乜著我:「你到底想說什麼呀?」

  「我這是在誇您呢。在您堅硬如鐵的外殼下,有一顆柔軟而善良的內心。」

  「少跟我這兒耍貧嘴。我還沒問你呢,你到底怎麼跟她攪和在一起的?」

  「不是都跟您說了嘛,我在公交車上被她陷害,您還把我當成摸人大腿的變
態了。後來又碰了幾次面,一來二去也算是認識了。不過我當時真的不知道她是
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啊。」

  沈默半晌後,媽媽低聲說了句:「你爸這人,真可惡。」

  我趕忙附和:「對,就我爸最可惡了,所有的事兒都怪他。」

  「你也是!」媽媽瞪了我一眼,氣道:「我現在看見你就煩。要不是你快高
考了,真恨不得把你趕出家門。」

  我不知道媽媽是不是又想起那件煩心事兒了,反正此地不宜久留,誇了兩句
真香之後便溜之大吉了。

  我來到北北的房間里,安諾正坐在床上,低頭玩著手機,見我進來,擡頭瞧
了一眼,隨口說了句:「哥哥回來啦~!歡迎回家。」

  我不由得笑道:「你倒是適應的挺快的,這麼快就把這兒當自己的家了啊。」

  「這本來就是我爸爸的家。」

  我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說道:「你先別玩了,跟你說點正事兒。」

  安諾猶豫了一下,將手機放到床上,扭頭看著我,微笑著說:「哥哥有什麼
事,你說吧。」

  我撓了撓頭,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對她說:「我媽這人吧,看起來冷冰冰
的,不近人情,其實心挺軟的。主要是,誰遇見這種事兒,心里都不好受,我就
是說啊……我媽要是給你臉色看了,你也別在意,她也不知針對你,她就是氣我
爸。」

  「我明白。」安諾乖巧的點了點頭。

  「另外呢,就是這個……我承認,你比我聰明。我佩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說著,我雙手合十,對著她拜了拜。

  安諾眨巴著眼睛,一臉茫然的問道:「什麼意思呀?」

  「哎呀,你就別謙虛了。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我殷切的笑
著說:「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啊,你已經如願以償的搬到家里來了,名
義上是讓你在這兒養傷的,實際上也不可能再把你趕走了。」

  「為什麼呀?」安諾歪著小腦袋,問了句。

  「這還用問呀?你媽和你原來的那個爸爸都沒啦,你那個奶奶和大伯,也不
是親的,而且對你又不好。現在跟你有血緣關系的親人,都在這個家里了。你年
齡還這麼小,我媽就算再不喜歡你,也不能把你趕出去吧。」

  她看著我,一言不發,像是在等我繼續往下說。

  「所以啊,你既然已經搬到家里來了,也算是家里的一員了,你能不能……
能不能稍微珍惜一下眼前的幸福?」

  安諾歪著頭,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我知道你聽得懂,我就想拜托你啊,能不能把你的心眼收一下,別用在自
己家人身上,尤其是我媽。」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沈默良久,她點了點頭,說:「我明白啦。」

  「你真明白了?」

  「嗯,你讓我別招惹你媽,是吧?」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我媽最近受到的打擊太多了,你千萬別去惹她。」

  「我哪兒敢呀。」安諾低頭著頭,扭扭捏捏的說:「我本來就是一外人,哪
兒敢惹女主人呀。」

  「嗯……」我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即猛地想起,叮囑道:「還有,你千萬別
讓家里人知道咱們倆的事兒啊。」

  「啊?什麼事兒啊?」

  「你明知故問。」

  「哦……」安諾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你幹我的事兒啊。」

  「噓~!小聲點。」我打了個噤聲,然後壓低了聲音,對她說:「千萬別跟
其他人說,要讓家里人知道,我就完蛋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完蛋的。」安諾笑嘻嘻的看著我,然後兩手合在一起,
比了個心形,說了句:「喜歡你哦。」

  我左手扶額,無奈的嘆了口氣。

  等老爸下班回來,終於可以開飯了,我扶著安諾坐到了座位上。媽媽從廚房
里出來,見我和老爸一個個跟個大爺似的坐在那兒,氣不打一處來,解開圍裙,
用力摔到了茶幾上。

  我先是一楞,隨即反應過來,嘟囔著:「端飯,端飯。」低著頭躥進了廚房
里。

  將燉好的排骨湯端了上來,一人舀了一碗。老爸笑著說:「諾諾,這是阿姨
特意給你熬的。你嘗嘗,阿姨的手藝特別好。」

  安諾抿了一口,笑著說:「真好喝。阿姨,謝謝您。」

  媽媽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老爸笑著說:「好喝就多喝點。」

  我見媽媽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便勸道:「媽,您也喝點啊。」

  媽媽瞥了我一眼,不冷不熱的說了句:「沒胃口。」

  「您大病初愈,也需要補補身子呀。」

  「吃你的飯吧,哪兒那麼多話。」

  本來想獻殷勤,結果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我自討了個沒趣,閉嘴喝湯。

  老爸見安諾只顧喝湯,便柔聲勸道:「別光喝湯呀,吃點排骨。」一邊說著,
一邊把自己碗里的排骨夾到她的碗里。

  安諾吃了一口排骨,好像瞬間石化了一樣,僵在那里,半晌後,一聲抽泣,
眼淚吧嗒吧的掉了下來。

  我和爸媽都楞了,疑惑的望著她。

  老爸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腿疼了?」

  安諾眼圈紅紅的,咬著下唇,抽泣著說道:「我想我媽了。以前她也經常啊
燉排骨給我吃。」

  爸媽對視了一眼,相顧無言。

  安諾擡起頭來,帶著眼淚,強顏歡笑道:「阿姨,您燉的比我媽燉的好吃。」

  媽媽盯著她瞧了片刻,拿起湯勺,面無表情的往她碗里舀了幾塊排骨。

  我在一旁斜眼旁觀,心中佩服不已,要是我能有她這本事,從小到大得少挨
多少頓打呀。

  眼看大家都快吃完了,媽媽還是坐在那里,皺著眉頭,一臉愁容,面前的排
骨湯一口也沒動。我有些疑惑,關切的問道:「媽,您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呀?」

  媽媽扭頭看著我,我被她盯的有些發毛了。片刻後,媽媽端起碗來,剛要喝
湯,突然臉色一變,放下碗筷飛快的跑到衛生間,一陣嘔吐。

  我和老爸對望一眼,沈寂片刻,老爸放下碗筷,走到了衛生間,我隨後跟了
過去。

  只見媽媽趴在洗手臺旁,臉色有些難看,老爸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問
道:「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吐了?是不是又鬧胃病了?」

  媽媽有氣無力的說:「可能是吧,最近總不舒服。」

  「那要不要陪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你們別管我,趕緊吃飯去吧。」

  「你真沒事兒啊?」

  「真沒事兒。」

  老爸出了衛生間,我又湊了過去,想要替媽媽拍拍背,媽媽扭頭瞪了我一眼,
冷冷的說了聲:「滾。」嚇得我渾身一哆嗦,麻溜的滾了出去。

  媽媽現在真是喜怒無常,剛剛還能談笑風生,扭臉就變成了冷若冰霜。看來
我們母子倆的隔閡,一時半會兒也是解不開了。

  媽媽從衛生間出來之後,沒有再回飯桌,直接將自己關進了臥室里。餐桌上
一陣沈寂,老爸幹咳兩聲,打破了尷尬,說道:「趕緊吃。小東,吃完了飯,趕
緊回屋學習去。」

  安諾望著爸媽的臥室房門,像是陷入倒了沈思。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問
道:「你發什麼呆呢?」

  安諾這才緩過神來,笑了笑:「沒有,我在擔心阿姨的健康。」

  是啊,我也擔心媽媽的身體健康,吃完飯後,回到臥室里,怎麼也安不下心
來。老爸飯後接了個電話出門去了,我琢磨來琢磨去,還是壯著膽子推開了爸媽
的臥室房門。

  媽媽背對著房門,側身躺在床上。我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探頭看了一眼,
發現媽媽睜著眼睛,並未睡去,只是目光有些呆滯,瞧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我輕聲問道:「媽,您怎麼了?」

  「出去。」媽媽冷冷地回了句。

  「媽,您晚飯一口也沒吃,您想吃點什麼……」

  話還沒說完,媽媽又是冷冰冰的說了:「我讓你出去。」

  我不敢再多嘴,出了房間。站在門外思索片刻,邁步走到廚房里,開火做水,
打算給媽媽熬一些小米粥。

  我以前是沒有下過廚房的,自從上個月媽媽離家出走後,跟著老爸學了一些
廚藝,自我感覺還是可以的。

  當我端著熬好的小米粥回到臥室時,媽媽從床上坐了起來,手抵著額頭,頭
發淩亂,一臉的憔悴。她見我進來,雙手端著碗粥,有些意外。

  小米粥剛出鍋,有些燙,但我不敢松手,也不敢走得太快,生怕撒了出來。
小心翼翼的放在媽媽面前的床頭櫃上,然後用力吹著燙的通紅的手指。

  媽媽看了一眼面前的小米粥,又擡頭向我望來,問了句:「你熬的?」

  我結結巴巴的解釋:「我聽老爸說,您胃不好時,經常喝粥。我……我跟我
爸學的,第一次動手熬,也……也不知道怎麼樣。我特意給您放了些紅棗。」

  沈寂片刻,媽媽拿起勺子,吹了吹氣,慢慢的抿了一小口。

  我盯著媽媽精致的面龐,緊張兮兮的問道:「感覺……味道怎麼樣?」

  「第一次熬?」媽媽反問道。

  「也不算是第一次吧,跟著老爸熬過。但是我自己操作,這還是第一次。怎
麼樣啊?還行吧?」

  「還行。」媽媽點了點頭,隨即嗤笑道:「將來要是考不上大學,還能出去
賣早餐。」

  我撓了撓頭,苦笑道:「您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呢。」

  「隨便你怎麼想吧。」媽媽一勺一勺的喝起了米粥。片刻後,她用余光瞄了
我一眼,問道:「你還在這兒幹什麼呀?還有什麼事兒嗎?」

  我憨笑道:「沒事兒啊,就是……看您吃飯。」

  媽媽哼的一聲:「吃飯有什麼好看的。」

  「您身體不好,我這不是關心您嘛。」

  「你關心我,我身體就好了?」

  「那也說不準,有人關心您,您心情一好,說不定身體就好了。」

  媽媽白了我一眼:「我還關心你學習呢,你學習成績好了嗎?」

  「嗯……您要是再多關心一點,說不定就好了。」

  媽媽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行啦!怎麼這麼煩呀。你在這兒嘚不嘚嘚不
嘚的,我更沒胃口了。」

  「那行吧,您慢點吃,鍋里還有。我回屋看書去啦。」

  「趕緊走吧。真煩。」

  離開房間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猶豫了一下,轉進了北北的臥室。

  安諾正坐在書桌前看書,見我進來,笑著喊了聲:「哥。」

  我假裝閑來無事的樣子,在房間里左看看右瞅瞅,安諾忍不住問道:「有什
麼事兒嗎?」

  我隨口說道:「沒有,我就是來看看你。」

  「哦~!」安諾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被她瞧的渾身不自在,問道:「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啊?」

  「哥,你是不是想要那個了?」她笑嘻嘻的舉起右手,做了個上下擼動的姿
勢。

  我對她這種態度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也沒理她,在她身後的床邊坐了下來,
說道:「嗯……諾諾啊,你看咱倆的關系怎麼樣啊?」

  「挺好的啊。」

  我試探著問道:「那你是不是應該……把那段視頻刪了啊?」

  「什麼視頻?」安諾眨著眼睛,一臉茫然的表情。

  我很確定她是在裝蒜,但依舊心平氣和的說:「就是那天在你家里,咱們那
什麼的那段視頻。」

  安諾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你說的是,你強奸我的那段視頻啊。」

  我本能的向後看了一眼,然後壓低了聲音說:「怎麼還說這種話呀,你也住
進家里來了,我也當你是我的妹妹了,咱們應該坦誠面對彼此了吧。」

  安諾低著頭,表情扭捏的說:「你當時幹人家的時候,怎麼沒把人家當成你
的妹妹呀。」

  「我當時不知道你是我的妹妹,如果我知道你是我妹,打死我也不幹。」

  「可人家假裝北北,你興奮地跟什麼似的。嗯……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想幹
北北,不像幹諾諾。」

  「我誰都不想幹!」我已經快被她給氣暈了,幹脆威脅道:「你趕緊把視頻
給我交出來,不然我對你……對你不客氣了。」

  「你想怎樣?」

  「我……」想了半天,還真沒辦法把她怎樣,最後一咬牙:「我不理你了。」

  「哎呀,我好怕呀~!哥哥千萬不要不理我。」安諾裝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樣
子,但實在太誇張了,一看就是裝的,而且是故意裝的,這就更氣人了。

  一時半會兒也拿她沒有辦法,我只能賭氣的離開了房間,臨出門前,還聽見
她在身後嘲諷似的笑道:「哥哥,常來玩兒呀。」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醒了,意外的發現,安諾比我起得還早,而且還在廚房里
忙碌著。看著鍋里熱騰騰的八寶粥,我將信將疑的問道:「這是你做的?」

  「是啊,沒想到吧。」

  倒也沒啥想不到的,生活環境所致,小丫頭要比一般人獨立的多。

  「你又不不用上學,起那麼早幹什麼,還拄著拐來做早餐,你是想表現給誰
看呀?」

  「當然是表現給你媽看呀。」安諾笑著對我說:「我是在討好你媽,看不出
來呀。」

  「嗯,看得出來。」我又鍋里瞧了一眼,手藝比我強多了,我頂多就會熬過
小米粥、糯米粥什麼的,八寶粥這種複雜的東西,我可熬不出來。

  安諾突然噗嗤一笑,我納悶的問道:「你笑什麼?」

  安諾忍者笑說:「你看我像不像剛過門的小媳婦,在努力的討好婆婆。」

  我翻了個白眼,苦笑道:「你哪兒像小媳婦,你簡直就是我二媽。」

  媽媽身體還是不舒服,沒有出來吃飯,老爸倒是對安諾的手藝稱贊不已。私
下里我揶揄她:「得,馬屁沒有拍成,白起那麼早了。」

  安諾滿不在乎的說:「明天我還起,只要持之以恒,馬屁總能拍到的。」

  前幾天英語小考,成績下來了,考的不錯,放學回家想要給媽媽展示一下,
結果到家之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媽媽。

  安諾在房間里玩手機,我問她,她說不知道。就在我想著要不要給媽媽打個
電話時,媽媽回來了,而且她的臉色不太好,面如寒霜,周身撒發著涼意。

  我一見這情形,感覺還是不惹為妙,轉身就要回屋。媽媽將手里的包包用力
摔到茶幾上,低吼一聲:「你給我過來。」

  我顫巍巍的走了過去,不等老媽開口,搶先報功:「媽,這次英語考得不錯,
都是您教的……」

  話剛說到一半,媽媽擡起手來,對著我的左臉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聲音清脆,
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呆楞楞的看著媽媽,不敢說話也不敢逃,對於她的無名邪火感覺有些茫然。

  媽媽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用力的噴著鼻息,雪白的脖頸上青筋繃起,
顯然是在緊咬著牙關,憤怒到了極點,擡手又是一巴掌。

  「媽……」我捂著臉,委屈巴巴的看著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媽媽似乎還不解氣,竟然從臥室里找出一條老爸的皮帶,對著我就是一頓很
抽。這玩意兒可比巴掌厲害多了,抽在身上那是震天的響,隔著衣服都是火辣辣
的疼,每挨一下,就跟掉了一層皮似的。

  我不知道媽媽為什麼發這麼大火,但我了解媽媽的脾氣,這時候千萬不能硬
扛,也不能躲,一定要求饒,喊的越淒慘效果越好,只要媽媽心軟了,那就沒事
兒了。

  這可是我為子十八年總結出來的經驗,不過今天這套經驗好像失靈了,不管
我怎麼求饒,媽媽始終不為所動,越抽越狠。這時候老爸又不在家,也沒人攔著,
我只能蹲下身子,雙手抱頭,硬扛下來。

  媽媽足足抽了我五六分鐘,這才停下手來,將手里的皮帶往我用力一丟,轉
身回屋去了。

  我感覺自己已經是遍體鱗傷、血肉模糊了,坐在地上呻吟不止,緩了將近十
分鐘,這才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爸媽臥室里走,無意中發現,北北臥室房門開
了一條縫,安諾正扒頭往外看呢。

  我沒好氣的說:「我被打成這樣,你也不出來攔著點。」

  安諾笑著說:「我又沒那麼笨,引火燒身。」說完,把門關上了。

  我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媽媽坐在梳妝臺前,手抵額頭,雙目緊閉,臉上怒容未消,且帶著一絲憂愁。
我湊了過去,小聲問了句:「媽,您的氣兒消了嗎?」

  「滾。」媽媽冷冰冰的回了句。

  「媽,您打也打了。我有什麼錯,我改還不行嘛?」我緊皺眉頭,可憐巴巴
的說著。

  「我讓你滾!」

  換做平時,我早就開溜了,但今天的狀況明顯有所不同,隱隱的感到,應該
是和那天晚上的事情有關。

  我慢慢的跪在了媽媽的腿邊,低聲說道:「媽,我真不知道我哪兒又惹您生
氣了。您告訴我,我改,我一定改!」一邊說著,一邊去抓媽媽放在腿上的手,
哪知剛一碰到,媽媽就像觸電一般,猛地抽了回來。

  半晌過後,媽媽緩緩睜開了眼睛,雙目無神的盯著我,嘆息道:「你改……
你改的了嗎?」

  我用力點頭:「我能我能,我一定能改。」

  媽媽重新將眼閉上,唉聲嘆氣了許久,說了句:「你說我生你幹什麼呀?」

  「您生我……能逗您開心呀。還有,還能當出氣筒使。您不是說以前跟老爸
吵架了,打我一頓出出氣就好了。您打您打,您要不高興了,您隨便打。」我抓
住媽媽的手,使勁的往我臉上抽。

  媽媽用力掙脫開來,長嘆一口氣:「說什麼都晚了。算了,你回屋學習去吧。」

  「您現在這個樣子,我哪兒還有心思學習呀。我就在這兒跪著,您要還有氣
兒,您可以打我,您要氣兒不順,您可以罵我。」

  媽媽又是一聲嘆息,將頭轉到了一旁。

  房間里陷入倒了沈寂之中,我在心里琢磨著媽媽生氣的理由,想著最近老老
實實的,沒煩什麼事兒啊,她這邪火來的有點莫名其妙啊,從小到大,從來沒有
打我這麼狠過。

  沈默片刻,我小聲問了句:「媽,您胃好點了沒?」

  媽媽沒有回應。

  「媽,我要不給您熬點粥去?」

  還是沒有回應。

  「媽,您說句話,您讓我幹什麼都行。」我一邊說著,一邊再次伸手去抓媽
媽的手,卻被媽媽用力一揮,不小心打到了臉上的淤痕處。

  「嘶~!」

  那是剛剛媽媽皮帶抽過淤痕,輕輕一碰就火燒似的疼,我忍不住呻吟出聲。

  媽媽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我一眼,也許是我的樣子實在太過卑微可憐又無助了,
她竟然伸手過來,在我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冷冰冰的問了句:「疼不?」

  這時候就該裝可憐了,不疼也得喊疼,皺著眉頭說:「疼得要命,您下手可
是夠狠的。」

  媽媽將手收了回去,有氣無力地說道:「行了,你趕緊回屋看書去吧。」

  「那不行,您要還生氣,我就沒法看書。唉,對了,我小時候,您一不高興,
我就倒立給您看,您就樂的不行了。」說罷,我從地上爬了起來,身子向前一翻,
雙手著地,倒立了起來。

  「媽,您看。您快看呀。」我炫耀的在臥室里挪動了起來。

  媽媽眉頭緊蹙,幾次張口都沒說出話來,感覺煩得不行,臉上表情一言難盡。

  我見光倒立已經不行了,想了想,說:「那我倒立著給您唱首歌吧。世上只
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投進媽媽的懷抱……哎呀~!」

  我一邊唱一遍倒立著挪動,結果一不小心拿臉撞到了床腳,疼得我一聲大叫,
一下子摔了過去。媽媽被我的狼狽樣逗得『噗嗤』一聲樂了出來,我疼的眼淚都
出來了,但還是用手捂著臉,強顏歡笑道:「媽,這下您可開心了吧。哈哈……
哎呦,疼死我了。」

  媽媽重新板起臉來,嘆了口氣:「你能不能出去,讓我安靜一會兒。」

  媽媽都已經笑出聲來了,說明她堅硬的外殼已經裂開了一條縫,再鬧下去恐
怕就是適得其反了。我從地上爬了起來,低著頭說:「媽,那您好好休息,我回
屋學習去了。」臨出門前不忘回頭說一句:「媽,這次我英語考得真的不錯。」

  媽媽將臉轉到了一旁,沒有理會我,也看不出是否還在生氣。

  老爸回來之後,見我渾身是傷,一問之下,才知是被媽媽打的,有些驚愕,
質問媽媽原因,媽媽死活就是不肯開口,反倒是我這個受害者在一旁不停的勸慰
老爸。至於媽媽為什麼生氣,她不說,我們也無從知曉。

  第二天清晨,安諾又早早地起來做飯,而且還變了花樣,跟昨天的不一樣了。
媽媽可能有事需要外出,隨便吃了兩口,六點半不到就要出門了。

  媽媽從玄關衣架上取下外套,剛準備穿在身上的時候,從口袋里掉出一根白
色塑料棒,她趕緊撿了起來,並回頭瞧了我們一眼,然後便急匆匆的出了家門。

  我是沒當回事兒,安諾卻問了句:「剛才你媽掉了什麼東西?」

  「我怎麼知道。」我瞥了她一眼:「你管這麼多事兒幹什麼。」

  安諾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媽媽出去之後,數日未歸,聽老爸說是公司有事,臨時出差去了。到了星期
五下午,我放學回家,一開門就見到北北坐在沙發上,先是一楞,才想起今天學
校放假。

  但見她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氣鼓鼓的小模樣,約莫著猜出她為什麼生氣,但
還是忍不住笑著問道:「怎麼了?腮幫子鼓的跟氣球似的。」

  北北坐直了身子,指著自己的房間,氣哼哼問道:「她是誰?她為什麼在我
房間里?」

  我猶豫了一下,反問道:「爸媽都沒跟你說嗎?」

  「我打媽媽的手機,她關機。給老爸發信息,又不回。」北北瞪著我,又問
一遍:「她到底是誰呀?」

  「她是……怎麼跟你說呢?」

  「她到底是誰呀?為什麼睡在我的房間里?」北北哼哼唧唧的,急得直跺腳,

  我扭頭朝她房間看了一眼,房門緊閉,也不知道安諾在不在里面。沈思片刻,
反問道:「她怎麼跟你說的?」

  「她說她是我的妹妹,我是她的姐姐。我以為是咱們家親戚呢,她說親的!」
北北皺著眉,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我嘿嘿傻笑:「其實她說的也沒錯。」

  「什麼意思?」北北瞪著我。

  「這事兒該讓老爸給你解釋。」

  說完,我轉身要回屋,北北兩步上前,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瞪著我說:「我
不,我就聽你的解釋。」

  「你不都知道啦,她是你的妹妹,親妹妹,你是她姐姐,親姐姐。」

  「可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想急死我呀。」

  我摟著她的肩膀,走到了一旁,低聲對她說:「幾個月前,我說老爸跟一個
小女生一起逛街,這事兒你還記得不?」

  「記得啊。」北北點了點頭。

  「後來我跟你說,我被一個小女生陷害,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

  「就是她。」

  「就是她?」北北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是咱爸的私生女,叫安諾。不對,應該叫淩諾。嗯……叫淩小諾?」

  「誰管她叫什麼名字呀!她怎麼就成了咱爸的私生女了?」

  「這事兒解釋起來,那話就長了,具體你問咱爸吧。不過她小時候過得挺可
憐的,你是當姐姐的,能讓著她就讓著她點。」想了想,又提醒她道:「不過她
心眼挺多的,你也得防著她點。」

  我往臥室走,北北追在我的身後問:「你到底什麼意思呀?你跟我說清楚呀。」

  就在這時,北北臥室的房門開了,安諾拄著拐從里面走了出來,見到我後,
笑著說道:「哥,你回來啦。」

  我還沒有說話,北北忽然擋在我的面前,氣鼓鼓的瞪著她:「誰是你哥?你
憑什麼叫他哥。」

  安諾笑呵呵地說:「他比我大,我當然要叫他哥,難不成要叫他弟弟啊?是
吧,姐姐。」

  「我才不是你姐呢。」北北聲音微顫,竟然帶了些哭腔。

  我想她可能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現實,不過這事兒放誰身上,誰都得蒙。我
趕忙拍著她的肩膀,勸道:「你先消消氣,捋一捋你的思維。咱媽都已經接受現
實了。」

  「咱媽也知道了?」

  「當然知道了。」

  北北雙手叉腰,瞪著我說:「合著你們都知道,就瞞我一人。」

  「也不是故意瞞你,你又不在家。」

  「那咱媽也認她了?」

  「也不能說是認她了,就是她腿給摔傷了,又沒人照顧,先接到家里來了。
不過咱媽那脾氣性格你也了解,刀子嘴,豆腐心。嗯……怎麼說呢?她畢竟是咱
爸的親閨女。」

  「她憑什麼住在我屋里呀。」

  「那她總不能住我屋里吧。」我笑笑著說:「你不是沒在嘛,房間空著也是
空著。」

  北北氣鼓鼓的說:「那我回來了,你讓她搬出去。」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那你讓她搬到哪兒個屋啊?總不能讓她睡到客廳里吧。」

  「那我不管!」北北哼的一聲,雙手抱胸,小臉一仰。

  我想了想,摟住她的肩膀往一旁走,她倔強的不肯動,最後被我硬給拖走了。
我撩起衣袖,將那天被媽媽毒打留下的淤痕展示給她看。

  北北問道:「怎麼回事,你又挨打了?」

  「可不是。」

  北北摸了一下,驚嘆道:「這打的可不輕呀,你犯了什麼事兒呀,這麼打你。」

  我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地說道:「我一開始也跟你一樣,死活不肯認她。
咱媽說我不懂事兒,我就跟她頂嘴,咱媽就急了,拿著腰帶抽我。」

  「啊?不會吧?」北北將信將疑的看著我。

  「什麼叫不會吧,傷還在這兒呢。可不止這一處,還有這兒,這兒,還有臉
上,你看看,這皮帶抽的。」我掀開衣服,來回給她展示。

  「不至於吧,下手這麼狠?」

  我繼續忽悠她:「所以我說啊,你還是早點認清現實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北北不再說話,我在她肩頭輕輕拍了拍,讓她好自為之,然後便往臥室走去。
經過安諾身旁時,她對我甜甜一笑,我停下來想對她說點什麼,猶豫了一下,還
是算了。


                             【未完待續】
2020-3-6 18: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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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妈整怀孕了,这熊孩子
2020-3-7 16:4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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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xx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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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文的女主还是妈妈啊
这一怀孕,后续和男主的关系微妙了
2020-3-8 23:2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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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6165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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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2.7)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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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3.9發表於第一會所


                              2.7

  因為媽媽出差的緣故,所以做飯的任務交給了安諾。

  老爸下班回來,見北北賭氣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換了衣服之後,將她叫到臥
室里,談了半個小時,這才出來。北北的眼圈紅紅的,明顯哭過,老爸將她和安
諾叫到一起,相互做了個介紹,安諾很爽快的叫了聲姐姐,北北雖然不太情願,
但還是答應了一聲。

  老爸進廚房炒了三個菜,吃飯時,北北始終臭著一張臉,坐在那里,不肯動
筷。我和老爸都能感到她心里的委屈,不停的往她碗里夾菜,最後也不知是饞還
是餓,乖乖的吃了起來。

  飯後我回屋看書複習,快十一點時,北北穿著睡衣走了進來,懷里還抱著枕
頭和被子。我一楞,狐疑的看著她:「幹什麼啊?」不等她回話,搶先說道:
「我先警告你啊,我不去客廳睡。」

  北北將被子扔到我的床上,一屁股坐了下來,氣鼓鼓的說:「反正我不跟她
一塊兒睡。」

  「那你也不能睡我屋里呀。我睡兒呢?」

  「你去老爸那屋睡吧,咱媽又不在,你跟老爸睡一張床吧。」

  「我不,老爸晚上高興,喝了不少酒,我可不想跟老爸一起睡。你怎麼不去。」

  北北皺著眉,哼哼唧唧的說:「我都上高中了,怎麼能跟老爸睡一張床。」

  「那你能跟我睡一張床嗎?」

  「我又沒說要跟你睡一張床!我的意思是,我睡你的床,你~ 出去。」

  「憑什麼?」我失聲笑道。

  「誰讓你不告訴我的。誰讓你們瞞著我的。」北北叉著腰說:「誰讓你們把
我的房間給她住的。」

  「你就將就一下吧,反正星期天就回學校去了。」

  「我不!我就不!」

  北北直挺挺的躺在了我的床上,耍賴道:「我就睡這兒!你要不願意跟老爸
睡一屋,你跟她睡一屋算了。」

  我起身走到床邊,見她挺屍似的躺在床上,腮幫子鼓鼓的,胸脯一起一伏,
像極了小孩子撒潑耍賴。

  「我說你都多大了,高中生了,能不能理智一點。」

  「憑空多出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來,誰能理智得了啊。再說了,將來她是要
跟咱們分遺產的。」

  我哭笑不得:「你想太多了吧。快點快點,回去睡覺吧。你們小姐妹倆躺在
一張床上,說不定你們倆很投緣,講講學校趣事,聊聊明星八卦,從詩詞歌賦談
到人生哲學,將來就可以一起看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了。」

  「我才不要跟她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呢!我只要你!」

  「要我?」我一楞:「要我幹什麼?」

  「要你出去睡呀!」

  「行了行了,別胡鬧了,趕緊回你屋去吧。」我抓住北北纖細嫩滑的手腕,
想要將她從床上拽起來,她卻雙手雙腳死死地抱住被子,說什麼也不肯起來。

  我故作嚴厲的警告道:「你再不起來我要生氣了啊。」

  北北哼的一聲:「你再不出去我也生氣了。」

  嘿!還拿她沒辦法了。

  我一咬牙,脫鞋擠到了上去,緊挨著她躺在床上。我們倆的床都是特別訂做
的,比單人床稍微寬一些,但也沒到雙人床的程度,兩個人並排躺著,還是有些
擠的。

  我的胳膊緊挨著北北的胳膊,用力將她往床邊擠。北北使勁往我這邊擠,可
她一小丫頭片子,力氣哪兒有我大,一直被我擠到床邊,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哎呀~ !」北北胡亂踢著兩只光潔白嫩的小腳丫,最後身子朝我這邊一側,
一條腿搭在我的身上,兩手用力摟著我,整個人像只無尾熊似的,緊緊地貼在我
的身上。

  我用力推她,北北手腳並用,緊緊的摟著我。鬧了一陣子之後,忽然靜了下
來,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我們倆臉對著臉,相互望著對方。

  我已經許久沒有這麼近的觀察過她了。少女眼波流轉,明若星辰;巴掌大的
小臉蛋兒,五官精致,渾然天成;皮膚白凈,因為嬉戲打鬧,而泛起了淡淡的紅
暈,晶瑩剔透,嫩的像是能捏出水來。

  白嫩的肌膚上除了淡雅的少女體之外,還有一些沐浴露的香味,顯然是剛剛
洗過澡,像只白凈乖巧的小貓。

  我們倆只穿了單薄的睡衣,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胸口微微隆起的乳肉,軟中
帶一點點的硬,稚嫩而青澀。雖然我比較煩她,但畢竟是一個身體健康的正常男
人,不可能忽視了妹妹的美麗與可愛。

  以前我也經常跟北北一起胡鬧,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妥,可自從和安諾、媽媽
接連發生意外之後,我就有產生了一股莫名奇妙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心里
生根發芽了一樣,說不清道不明,卻讓我有種深深的負罪感。

  僵持了片刻之後,北北忽然開口問了句:「哥,我們這樣子是不是不太好呀。」

  「知道你還不松開。」

  「那你出去。」

  「憑什麼,這是我的房間。」

  「那我就不松手。」

  我哼的一聲:「你就這麼抱著吧,我無所謂。」

  我們倆從小就誰也不讓誰,一直頂到大,她就像抱著抱枕一樣的抱著我,雖
然身子沒法隨意挪動,但也不能說不舒服。反正今天學習也夠累的,幹脆閉眼休
息了起來。

  就這麼僵持了一陣之後,耳邊忽然響起了輕微的鼾聲,睜眼一瞧,北北竟然
睡著了。她閉著雙眼,小嘴微張,一呼一吸之間,如蘭般的熱氣噴在我的臉頰上,
酥酥暖暖的。

  我在心長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掙脫束縛,將她推到了一旁,然後替她蓋上被
單,抱著枕被,離開了臥室。

  我將枕頭放在客廳沙發上,猶豫了一下,轉身來到北北的臥室前,推開房門,
只見安諾趴在床上,正在玩著手機,左腳俏皮的一翹一翹的,很是悠哉。她擡頭
看了一眼,笑著問道:「哥,你有什麼事兒嗎?」

  「沒事兒,就是看看你睡了沒。」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事兒,反正就
是鬼使神差的就進來了。

  「馬上就睡了。」

  「啊……那行,你早點睡吧。」

  我剛要關門,安諾問道:「姐姐不回來了嗎?」

  「你不用等她了,她在我那屋睡。」

  安諾睜大了眼睛,語氣曖昧的問道:「你們……睡一屋啊?」

  「我睡客廳。」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呀?」

  「不需要。」我不能總這麼被她牽著鼻子走,果斷地關上了房門。

  因為這星期休大假,星期六不用上課,在客廳里一直複習到晚上一點多才睡。
夜里,我夢到自己趴在媽媽身上,掰開媽媽的穿著超薄肉色連褲絲襪的纖白美腿,
撕開褲襪襠部,挺起堅硬肉棒,湊到肥美嫩滑的白虎肉穴前,用力一挺,碩大的
龜頭擠開緊閉的陰唇,一點一點的進入到了窄小緊湊的蜜穴之中。

  媽媽眼睛半睜半閉,瞇成了一條縫,紅唇微張,喉嚨里發出甜膩的呻吟聲。

  我雙手緊緊地攥著媽媽的腰,堅硬肉棒在蜜穴內不斷地插進抽出,用力撞擊
著嬌嫩嫩的子宮花心。

  媽媽的身子被我撞的輕輕顫動,胸前白嫩乳瓜前後搖晃,形成一道道叫人眼
暈的白色乳浪;凸起的陰阜上像是撕開了一道縫,肥美腫脹的陰唇沾滿了黏膩蜜
汁,隨著肉棒的的進出,拉扯著一圈粉紅嫩肉。

  「嗯……啊……小東,慢一些……嗯啊……輕一點……輕點……媽媽不行了
……嗯……」

  我端起媽媽纖細修長的肉絲美腿,扛在肩上,下身用力抽插,饅頭美穴愈發
腫脹飽滿,穴肉緊裹肉棒,被插的汁水淋漓,唧唧有聲。

  媽媽可愛的肉絲小腳搭在我的肩膀上,隨著抽插,輕輕晃動著,我感覺自己
快要到達極限了,上身前傾,幾乎將媽媽的柔軟的身軀對折起來,肉絲美腿壓在
飽滿的乳瓜上,用力的抽插肏幹,龜頭次次到底,頂撞花心。

  「嗯……啊……小東……脹……嗯啊……曖呀……輕一點……」

  媽媽被我肏的哼哼唧唧的,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嬌嫩的腔穴緊裹著肉棒,
劇烈痙攣。我感覺自己再也忍耐不住了,猛地一插,龜頭頂住嫩肉,滾滾濃精噴
射而出。

  「呃……別……別射進去……啊……快點拔出來……懷孕,會懷孕的……啊
……不能射進去……」

  我在媽媽的抗拒聲中,漸漸地蘇醒過來,朦朧之間,感覺胯間暖烘烘、黏糊
糊的,堅硬的肉棒像是被一嫩肉包裹著。

  呆楞片刻,我猛地睜開雙眼,向下身望去,卻意外的發現,安諾蹲在沙發旁,
一手托著下巴,另外一只手伸進我的睡褲褲襠里,肉乎乎的掌心攥著我的肉棒,
有規律的一下下的捏著,龜頭馬眼還在不斷地往外擠出精液。

  「你幹什麼呢?」我撐起上身,驚愕的喊道。

  安諾朝我甜甜一笑,歪著小腦袋說:「我見你下面挺的怪辛苦的,幫你爽一
下啊。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慌亂的坐起身來,將她的小手從褲襠里抽了出來,左右望望,見屋內沒有
其他人,壓低了聲音說道:「別胡鬧了,這是在家里。」

  「家里不行嗎?」安諾毫不在意,還將沾滿濃精的小手放在鼻子面前,輕輕
的聞了一下。

  「當然不行!」我盯著她瞧了半晌,忍不住問了句:「你……聽見我說什麼
沒?」

  小丫頭聞言眼珠子一轉,小臉湊了過來,故作神秘地說道:「你剛才一直在
喊北北,北北,好舒服,北北。」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氣。她以為我夢里的對象是北北,卻不知
道另有其人,所以想咋呼我一下。

  我誇張的長舒了一口起,憨笑道:「是,是北北,我夢到的是北北。」安諾
被我搞糊塗了,疑惑的看著我。

  我表情複雜望著她,眼中滿含深意,幾次張嘴,卻都欲言又止。小丫頭越來
越糊塗了,也不知道她是否從我的眼神里感到了某種熱度,小臉竟然泛起了陣陣
微紅,顯得有些尷尬。

  見她難得被我戲耍一次,心中簡直樂開了花了。就在這時,房門聲響,北北
揉著惺忪的睡眼從臥室里走了出來,我顧不得褲襠里的粘滑濕膩,趕忙提好睡褲。

  北北本來是往衛生間里走,看見安諾蹲在沙發前,不由得一怔,問道:「你
們幹什麼呢?」

  「聊天。」我故作鎮定的說道。

  「大早起的,聊什麼天啊?」北北皺著眉頭,睡眼朦朧的伸手在脖子上撓了
撓,轉身進了衛生間。

  我問安諾:「今天不用做飯了嗎?」

  安諾緩緩的站起身來,小嘴一撅,埋怨道:「都是你,把做飯的事兒給忘了。」

  「關我什麼事兒。」

  「為你服務嘛。」

  「我又沒請你。」

  安諾慢慢的向廚房里挪動,中途回頭說了句:「對了,別忘了把我的服務費
結一下。」

  我不知道她是否是在開玩笑,也顧不得跟她鬥嘴,提醒一句:「先把手洗了。」

  這時,北北從衛生間里出來,跟安諾撞了個正面,一臉郁悶的看著她。安諾
微微一笑,擡起那只沾滿精液的小手,放在了她的面前。

  北北見她手上蔫呼呼的一坨,一臉的嫌棄將她小手打開,問道:「這什麼呀,
這麼惡心。」

  我嚇了一跳,剛要說話,只聽安諾笑著說:「這是鼻涕,是哥哥的。」

  「真惡心。」北北嫌惡的說了句,轉身進了我的房間,估計是睡回籠覺去了。

  安諾轉過身來,炫耀似的朝我揮了揮那只沾滿精液的小手,我氣地低聲吼道:
「別玩了,趕緊洗手。」

  安諾朝我做了個鬼臉,一瘸一拐的進了衛生間。

  北北不想跟安諾待在一個屋檐下,吃完飯就溜了出去。老爸上班之後家里就
剩下我和安諾兩個人了。不過還好,她沒出什麼幺蛾子,乖乖的待在坐在客廳里
玩手機,我則關在臥室里複習功課。

  這段時間確實憋得有點難受了,夢里遺精,也不知道算不算發泄了出來,但
一想起夢里的內容,就感覺渾身燥熱,腦子里熱烘烘的,壓根沒法集中精力學習。

  我在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那只是一個夢而已,並不代表我對媽媽有任何的
非分之想。

  本來想打飛機打出來,但一想到小魔女還在家里,就有點心虛,總覺著擼到
一半她會莫名其妙的闖進屋里。

  就在我莫名煩躁之時,蒼天有眼,可敬可愛的救火隊員陸依依同學,竟然打
來電話,說是要來家里找我一起學習。我當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掛斷電話之後,我的心里就開始莫名激動了起來,陸依依每次來我家里,總
是會被我各種揩油,基本沒有好好學習過,這她是知道的。她突然來找我,還說
要學習,這明顯是在找借口嘛。難不成是她也想要了?

  有這個可能,自從上次意外之後,已經很久沒有來了。再怎麼說,她也是個
嘗過肉味的婦女了,憋的住一時,憋不住一世呀。

  想象著等一下就可以肏屄了,感覺身子一陣陣的燥熱,幹坐在書桌前,再也
學不下去了。但是小魔女還在家里,確實讓人有些不太放心,上次將北北哄了出
去,這次就有點麻煩了,畢竟她的腿不太方便。

  除此之外,腦子里還有一個想法,想讓陸依依穿上媽媽的衣服、絲襪和高跟
鞋,躺在床上,腿開開的給我幹,這畫面想想就熱血沸騰。當然了,我並不是讓
她假裝媽媽,我就是想讓她穿上絲襪和高跟鞋,那樣更有女人味了。

  雖然欲望很強烈,可我總覺著這麼幹,有點對不起媽媽,畢竟已經答應媽媽,
我要改變自己。

  不過,話又說回來,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我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呀,就算我有
錢買一套新的送給她,可她平時也喘不上啊。

  我在屋里走來走去,左右掙紮,最後一咬牙,心說,不就一件衣服嘛,借來
給陸依依穿一穿,又不是用來打手槍的。想到這里,我開門走了出去。

  客廳沒有瞧見安諾的身影,應該是回房間去了。為了保險起見,我找了個包
包,悄悄地溜進了爸媽的臥室里,打開衣櫃,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媽媽的制服套裙,
以及絲襪高跟鞋。

  如果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黑色連褲絲襪,但今天對那條超
薄肉色連褲絲襪非常感興趣。我明知是什麼原因,卻使勁的在心里告訴自己,只
是單純的喜愛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原因。

  將媽媽那套黑色小西裝套裙,超薄肉色連褲絲襪,以及一雙尖頭細跟的黑色
亮皮高跟鞋放進背包里,悄悄地離開房間,左看右看,確定小魔女不在附近,然
後快速的溜回了臥室。

  我的心怦怦直跳,不停地對自己說,只是和陸依依玩個遊戲而已,等會兒我
就還回去了,這不算什麼過錯,並沒有辜負媽媽的期待。等會兒發泄之後,我就
會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習中的,一分鐘也不會浪費的。

  過了十來分鐘,陸依依來了。她今天打扮的很清爽,一身校服運動鞋,梳著
馬尾辮,俊秀的小臉上化了淡淡的妝。

  和以往的猴急不一樣,這次我假裝的特比矜持,見到她後,只是淡淡的說了
句:「來了啊,蠻快的。」

  陸依依進屋左右看了看,問道:「北北沒在家嗎?」

  「沒有,就我一……不是,還有一人,家里兩個人。」

  陸依依神秘兮兮的低聲問道:「就是你那個野生妹妹啊?」

  我點了點頭,反問:「她在屋里呢,你想跟她打個招呼嗎?」

  陸依依連連擺手,尷尬的笑道:「算了算了,我並不是很想見她的。」

  我們前後腳進了臥室,我反手將門關上,並上了鎖。陸依依瞧了一眼,表現
得很鎮定,好像也沒多意外。

  我轉身看著她:「我們開始學習吧。」

  「學習?」聽到這話,陸依依反倒有些意外了。

  「你不是來找我學習的嗎?」我強忍著心中欲火,一臉淡定的看著她。

  「啊……是,是來找你學習。」陸依依點了點頭:「那……學習吧?」

  我們倆並排坐在說桌前,開始各自埋頭做起卷子。說真的,她身上那股淡淡
的少女香氣,我已經很久沒有聞到了,再加上本身就欲火中燒,忍得著實有點難
受。

  陸依依好像也不似平常那般恬靜,一會兒伸伸腰,一會兒拿起卷子扇扇風,
最後幹脆把上衣外套也給脫了,嘴里還嘀咕著:「你屋里有點熱呀。」

  「是呀,是有點熱。」我隨聲附和,本來也想脫一件,可惜身上只穿著睡衣,
再脫就裸背了。

  陸依依里邊穿著一件淡黃色長袖體恤,因為胸部不是特別飽滿,猶如嫩筍,
將衣服鼓起了一個三角形。

  我的身子已經燥熱難當了,但今天的目的是為了哄她穿上媽媽的衣服,所以
還要假裝淡定。反倒是陸依依,屁股上就像生了倒刺,一個勁兒地挪動,但表面
上還要低著頭,認真做卷子。

  過了一會兒,陸依依扯住領口,往里扇了扇風,露出大片嫩滑白皙的肌膚,
嘴里還得嘀咕著:「怎麼這麼熱呀。你不熱嗎?」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副模樣,心里有些好笑,但還是強忍著,點頭說:
「還行吧。」

  陸依依低頭朝我褲襠處瞧了一眼,見沒有任何反應,像是有些氣餒,鼻子里
哼的一聲,腮幫子也鼓了起來,一副氣呼呼的小模樣。

  我險些笑出聲來,看來這丫頭確實是想要了,但又過於矜持,不好意思主動
提出來。我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撓著頭,假裝無意的說道:「依依,咱們倆好像
很長時間沒有……親親了。」

  沈默片刻,陸依依『嗯』了一聲。

  我假裝傷心的說:「我都快忘了你嘴唇是什麼味道了。」

  陸依依低頭玩著筆,看似漫不經心,身子卻有些僵硬。

  「唉~ !」我長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離高考還有好幾個月呢。真難熬
呀。」

  陸依依小聲嘀咕了句:「我又沒說不讓你親我。」

  我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隨口說道:「我怕影響你學習。」

  「你以為你是情聖呀。」陸依依揶揄道:「親一下我就意亂情迷了?」

  我順勢將臉貼了過去,笑著說:「那我親了啊。」

  陸依依輕哼一聲:「親唄。」

  「那你把臉伸過來。」

  陸依依轉過頭來,將臉往面前湊了湊。我見她嘴唇瑩潤,殷紅可愛,忍不住
親了上去。也許是許久沒有接吻的緣故,只覺著少女櫻唇軟綿綿的,輕輕一吻,
猶如觸電一般,麻酥酥的。

  良久唇分,我與她互相對視,見她臉頰緋紅,輕咬下唇,胸脯一起一伏,顯
然已經動情。

  「我再親一下,行嗎?」

  「嗯。」

  我再度吻了上去,這一次不似先前那般急促,唇貼著唇,用力吮吻,並將舌
頭擠進少女口中,與粉嫩香舌糾纏在了一起。

  這次我沒有再征求她的意見,雙手蓋在她的胸前,隔著單薄T恤,握住少女
椒乳,輕輕揉捏,只覺入手柔滑,軟中帶硬,雖不似熟女乳瓜綿軟,卻充滿了少
女特有的青色稚嫩。

  陸依依的臉色越發紅潤,鼻息越來越急,我幹脆摟住她站起身來,然後一起
倒在了床上。我摟著她親吻撫摸了一陣,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象征著雄性威嚴的
肉棒已經高高翹起,頂在了少女雙腿間的軟嫩凸起處。

  「依依,我們好久沒來了。」我趴在她的耳邊,喘息著說道。

  「嗯……」也不知她是在應和,還是忍不住發出的呻吟。

  「讓我肏一下吧。」我幾乎咬住了她的耳垂,炙熱的氣息噴在修長的脖頸上,
原本雪白的肌膚幾乎變成了櫻紅色。

  陸依依夾著雙腿,輕輕地磨蹭著,小聲說:「我們還是學習吧。」

  「這種情況,怎麼學習呀?」說罷,我將臉埋在她的肩窩處,輕輕地親吻著
少女的鎖骨。

  「嗯……」陸依依忍不住發出一聲甜膩的呻吟。

  我一邊親一邊嘟噥道:「上次你答應讓我肏的,結果你跑了,還把我媽弄到
屋里嚇唬我。」

  「嗯啊……跟你開玩笑的……嗯……啊~ !」

  「那你現在讓不讓我肏?」

  「讓……」

  「讓什麼?」

  「讓你肏. 」

  「不行,我還是得罰你。」

  「你想怎樣?」

  我從她身上爬了起來,抓起床頭的包包,從里面拿出媽媽的衣服和絲襪來。
陸依依見狀猛地坐了起來,恍然道:「你……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你故意耍的
我呀。」

  我將媽媽的制服在她面前抖了抖,笑著說:「這是懲罰遊戲。誰讓你上次耍
我呢。」

  陸依依皺著眉頭:「你……你怎麼這麼變態呀,每次都讓我穿你媽的衣服。
你該不會真的是……想跟你媽那什麼吧?」

  我心說,我早就跟我媽那什麼了,還是拜你所賜。

  「快點~ !想要就穿上。」

  「我不。」陸依依將臉扭到一旁,雙手抱胸,耍起了小脾氣。

  「別鬧。快點快點。」我拽了拽她的胳膊。

  「我不想穿~ !」陸依依顯得很不耐煩。

  「你少來了,每次都不想穿不想穿,穿上之後你別誰都嗨,還一個勁兒的讓
我喊媽。」

  「我回去啦。」

  陸依依準備下床,雙腳還沒著地,又被我給按了回去,翻身騎在她的身上,
故作兇狠的說道:「不行,落在我嘴里了,你還想跑?你剛才都答應讓我肏了。」

  陸依依伸手推我:「我也沒說穿你媽的衣服做呀。」

  我忽然軟了下來,柔聲哀求道:「好依依,再穿一次嘛。咱們好幾個月都沒
做了,這次完了,等到下一次都不一定什麼時候了。我的壓力真的很大,讓我放
松一下,好不好?」

  陸依依盯著我,沈寂半晌,開口說道:「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保證最後一次。」

  我見她答應了,趕忙從她身上下來,並將媽媽的衣服鞋襪放在了她的面前。
陸依依一邊脫褲子一邊嘟囔:「真不知道你怎麼會有這種癖好。簡直就是戀媽狂
魔。」

  我笑皮笑臉的說:「實際上你穿你媽的衣服也行,戀嶽母狂魔我也可以的。」

  陸依依拿起高跟鞋,在我頭上敲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來。她將褲子連同保暖
內衣一塊兒脫了下來,下身只剩一件粉紅色的少女內褲。她抖開肉色連褲絲襪,
卷好了準備伸腿往里穿,我突然叫停,對她說:「要不……你把內褲也脫了吧。
省著麻煩。」

  陸依依白了我一眼,伸手將內褲脫了下來,光潔白嫩的少女陰阜出現在了我
的面前。因為她的身材比較纖瘦,陰阜也不是那麼飽滿,中間一道粉紅色細縫,
上面一些卷曲的黑色恥毛,打理的非常幹凈整潔。

  陸依依坐在床邊,將褲襪平卷起來,右腳伸進褲襪內,自腳尖處輕輕地上卷,
滑過腳面,直至小腿處,然後再以同樣動作,套入左腳。

  觀看美女穿絲襪,這是我最喜歡的環節了。只見薄如蟬翼的肉色絲襪沿著纖
細白嫩的小腿,慢慢的提至膝蓋處,然後少女站起身來,攥住褲襪兩側邊緣,均
勻交替著向上卷提拉放,直至小蠻腰處,將少女翹臀完全包裹其中。

  包芯絲編制的肉色絲襪,光滑透亮,緊裹著少女纖細修長的美腿,幾若透明,
白嫩如雪的肌膚隱藏在肉色絲襪下,若隱若現;襠部加厚,像是穿了條安全內褲,
但黑色恥毛仍舊依稀可見。

  以往哄騙陸依依穿媽媽絲襪,選擇的多是黑色或灰色,透明的肉色絲襪還是
第一次。在我的感官認知里,肉色絲襪一般比較適合成年女性,尤其是媽媽那樣
的大美女,穿起來成熟女性的韻味,又有母愛的溫柔,端莊中又帶著一絲性感。

  而穿在陸依依這樣的清純少女身上,竟然產生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不同於肉
絲熟女的性感,也不是白絲蘿莉的可愛,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卻足以讓
人欲火焚身,異常沖動。

  陸依依拿起媽媽的黑色西裝外套,要往身上穿,我腦子突然生出一個想法,
連忙阻止。陸依依疑惑的看著我,我說:「你先等等,先不要穿這一件。」

  「啊?你不是讓我穿你媽的衣服嗎?」

  我撓了撓頭,說:「我覺著吧,總強迫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也不太好。」

  「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你不喜歡就算了。」

  陸依依低著頭,玩弄著西裝上的扣子,扭捏的說:「其實吧,也不算強迫。
就是一件衣服,穿一下也沒什麼事。」

  我將她手里西裝奪了過來,然後將她原本穿著的校服外套塞到了她的手里。
陸依依一楞:「幹什麼啊?你趕我走啊?」

  「不是趕你走。我覺著,你還是穿校服最合適了。」

  陸依依瞪著我:「你什麼意思,你說我沒女人味,只配穿校服嗎?」

  「你想哪兒去了,我覺著你畢竟還是個少女嘛,清純和活力才是你最大的優
勢,你穿西服套裙,總有種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感覺。」

  陸依依小聲嘟囔:「說來說去,還是嫌我沒女人味。」

  「我真沒有。本來我是想讓你穿我媽的衣服的,但是突然想明白了,陸依依
就是陸依依,你有屬於你的特點,沒必要打扮成其他人的樣子。」

  陸依依將信將疑的看著我,猶豫了片刻,將校服穿上,然後雙手攥住褲襪腰
口,準備脫下來,我連忙阻止,對她說:「褲襪就別脫了,我覺著這樣挺好的。」

  陸依依上身穿著白底藍袖的運動型校服,下身光溜溜的只穿了一條超薄連褲
絲襪,這種天真與性感的結合,給人一種強烈的反差感,卻又格外的誘人。

  由於這條褲襪是媽媽上班時穿的,雖然看起來很薄,卻也不至於完全透明,
套在纖細的少女美腿上,有種朦朧的美感。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我欲火叢生,
褲襠里的肉棒高高翹起,加之許久沒有做愛的緣故,硬的發脹。

  陸依依有點羞澀,兩手縮在袖口里,擋在兩腿之間,低聲說:「感覺有點怪,
涼颼颼的。」

  我連忙說:「很好,感覺很棒。你擺個POSE,你來給你拍張照。」

  「我不!要是給人看見了,多丟人呀。」

  「這麼美得畫面不保存下來,那多可惜呀。」由於我的智能機被沒收了,老
人機的像素太低,所以只能用陸依依的手機拍攝了。

  「用你的手機拍,拍完了要存要留都隨你便。」我一邊說著,一邊就她目前
的姿勢拍了一張,然後看了一下效果,照片里的少女,簡直將純真、羞澀與性感
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

  陸依依在我的連聲稱贊之下,猶豫片刻,側身坐床上,右腿蜷縮,左腿前伸,
我跪在床前,找好角度,將包裹在肉色絲襪內的小腳丫,以及纖細修長的少女美
腿,完美的展現出來。

  然後我脫鞋上床,想要從上向下俯視拍攝。陸依依有些害羞,小臉轉到一旁,
並用雙手遮擋,包裹在輕薄肉色絲襪內的纖細美腿絆在一起,緊並著向上曲起,
想要盡量遮住胯間部位。殊不知,這姿勢卻更加充滿誘惑,險些激的我獸性大發。

  我過足了攝影師的癮,連續拍了幾張之後,感覺有些忍不住了,便將睡褲脫
了下來,露出早已堅硬如鐵的硬直肉棒,跪在陸依依雙腿之間,隔著肉色褲襪,
頂在柔軟白嫩的少女陰阜上。

  我用雙手托起陸依依的肉絲翹臀,肉棒在絲襪美腿上來回摩擦,發出細微的
沙沙聲。雖然隔著連褲絲襪,依舊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少女陰阜的柔軟與嬌嫩,以
及那濕潤的黏滑感。

  蹭了一陣子之後,我將少女的肉絲美腿扛在肩頭,只見其玉足盈潤,足背清
滑,腳掌紅潤富有彈性,足跟光滑粉嫩,隔著輕薄的肉色絲襪,能夠清晰地看見
五根腳趾整齊的並攏在一起,拇趾飽滿圓潤,其余四趾精致俏麗,趾縫細密柔和,
在絲襪的蒙襯下,愈發的圓潤可愛。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對肉色絲襪如此著迷,伸手抓起少女纖足,捧在手心,
鼻子頂在足尖處,隔著輕薄的肉色絲襪,貪婪的嗅著嫩滑玉足的少女肉香,那充
滿了荷爾蒙的味道刺激著我的鼻宮,激起了舔舐的欲望。

  我按奈不住心中的欲望,對著足心輕輕吻了一下,陸依依像是觸電一般,想
要將腳抽回,卻被我用力攥住,不由得嗔怪道:「你變態呀。」

  我沒有理會她,捧起玉足,將臉直接埋在足心處,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將
小巧圓潤的足趾含入嘴中,隔著肉色絲襪輕輕吸吮。陸依依像身子微微一抖,腳
趾本能的張開,將絲襪繃的緊緊地。

  我伸出舌頭,隔著肉色絲襪,在趾縫間逗趣似的瘙弄著,甚至用牙咬住絲襪,
輕輕拉扯。

  陸依依臉蛋羞紅,咬著指背,嬌滴滴的嗔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變態
了呀?」

  我沒有理會她,捧起肉絲小腳,舌尖在足背上輕快的遊走著,肉色絲襪上留
下拉一條亮晶晶的水漬。她的腳底有些濕潤,可能是緊張的緣故,我將鼻子重新
貼在足心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品味著少女足香。

  舔弄片刻之後,我抓起兩只腳丫,放在胯間,足心並攏,夾住堅實肉棒,輕
輕地做起了活塞運動。柔嫩軟彈的腳心,隔著絲襪擠壓粗硬的肉棒,每動一下,
絲襪摩擦肉棒,便會發出沙沙輕響,足心嫩肉就如同緊致蜜穴一般,包裹著肉棒
緩緩蠕動著。因為激動,馬眼分泌出晶瑩水滴,蹭在肉色絲襪上,滑溜溜一片,
使得肉棒進出,愈發暢快。

  陸依依滿臉羞紅,上身僵硬的躺在床上,擡起脖頸,咬著下唇,一動不動的
看著我。

  快感堆積的很快,我感覺有點忍不住了,放開少女的絲襪小腳,上前一撲,
壓在了陸依依的身上。我自上而下俯視著她,只見俊秀小臉羞的通紅,以手掩口,
鼻腔里噴著灼熱的氣息,胸脯劇烈起伏,兩條纖細的肉絲美腿緊貼在我的腰上,
無意識的輕輕摩擦著。

  「我想幹你了。」我喘著粗氣說道。

  「嗯。」陸依依紅著臉,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直起身子,將她的兩條美腿向兩邊掰開,肉色連褲絲襪幾乎被撐的透明,
由於里面沒有穿內褲,陰阜蜜縫清晰可見,柔軟卷曲的陰毛更是十分的搶眼。

  我將手放在少女胯間,隔著絲襪輕輕搓揉著櫻般似的陰唇,陸依依過電似的
嬌軀微顫,眉頭微微蹙起,露出一副羞怯難當的可愛表情,再加上她身上的高中
校服,當真是我見猶憐。與此同吃,一股熱流自穴中湧出,絲襪襠部染出一篇水
漬,說明少女已然動情。

  我感覺肉棒已經勃起到了極限,硬的發脹,本來想將絲襪襠部撕開一道口子,
但想想這畢竟是媽媽的絲襪,要是被她察覺丟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懷疑到我的
頭上來了的。

  沒辦法,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伸手攥住褲襪腰口,向下褪拽。陸依依配合的
擡了一下腰臀,褲襪被我順利的褪到了大腿根部。

  我將兩條纖細的絲襪美腿並在一起,用力向上一擡,同時上身前傾,穿著肉
色絲襪的小腳丫踩在了我的胸口上,胯間穴縫赫然露出,蜜汁愛液閃爍著誘人的
光澤。

  我用拇指按著高高翹起的堅硬肉棒,壓在白嫩的陰阜上,碩大油紅的龜頭輕
輕摩擦著粉嫩的少女陰唇,剛要用力,陸依依忽然喊了一聲停。我疑惑的看著她,
她紅著臉,羞怯怯的說了聲:「套子。」

  我這才反應過來,皺眉說:「我沒有……算了吧。」

  陸依依瞧著我,猶猶豫豫的將手伸進了口袋里,掏出一個避孕套來,遞給了
我。

  我一楞,心想著丫頭果然是有備而來,連我沒有套套的事都想到了。

  我接了過來,忍不住笑了出來。陸依依臉更紅了,幹脆扭到一旁,低聲吼道:
「不許笑。」

  我將套子套在肉棒上,重新頂在陰阜上,稍一用力,便擠開了早已泥濘不堪
少女穴縫,然後輕輕一送,龜頭仿佛陷入凝脂嫩肉一般,卡在了緊窄的肉壺穴口。

  陸依依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屏住呼吸,緊張地望著我。穴口嫩肉緊緊地絞
纏著龜頭,吞咽蠕動著,我爽的猛打一個哆嗦,深吸一口氣,腰胯猛地向前挺進,
龜頭揉開緊致柔嫩的少女穴腔,狠狠地頂在嬌嫩的子宮花心上。

  「嗯~ !」

  陸依依嬌軀猛地一抖,兩條肉絲美腿微微顫抖著,喉嚨里擠出一聲似苦似甜
的嬌吟。

  幾個月沒有進來,陸依依的肉穴好像變得更窄了,夾得背脊發麻,忍不住問
道:「怎麼這麼緊?」

  陸依依被我說的臉蛋一紅,胡亂說道:「就……就是緊呀。」

  喘了口氣,我抱住少女的肉絲美腿,開始輕輕的抽動起來,肉棒攪動著蜜穴
汁液,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龜頭次次到底,用力撞擊花心。陸依依眉頭緊
皺,雙手攥緊被單,扭動翹臀配合著我的抽插,每挨一下,身子就輕顫一下。

  「嗯……哼啊……嗯……嗯……」

  陸依依小臉向上仰起,雪白的脖頸上青筋蹦起,甜膩的聲音聲連綿不斷。

  我一口氣連續抽查了幾十下,抱起纖細的肉絲美腿,扛在肩頭,上身微微前
傾,胯骨壓著少女陰阜,一頓猛肏,肉體撞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響。

  「嗯……啊呀……太快了……太快了……啊……」

  陸依依眉頭緊皺,小嘴微張,雙手抵在我的胸口,不能的推搡著。

  也許是許久沒有做愛了,也許是她上身校服,下身肉色褲襪的打扮刺激到了
我,我越幹越猛,越幹越快,喘著粗氣問道:「快點不好嗎?」

  「嗯……嗯……有點……嗯……受不了……」

  她越是這麼說,我就越來勁,身子用力前傾,將她的大腿壓在了胸口上,襠
部緊貼軟嫩陰阜,陰毛交織在了一起,自上而下,垂直抽插,圓潤可愛的肉絲小
腳被我扛在肩膀上,來回搖晃。

  「這麼長時間……沒有被我幹,你想不想?」我一邊幹一邊喘著粗氣問道。

  「嗯……啊……嗯……曖呀……」

  呻吟聲越發甜膩銷魂,陸依依緊鎖眉頭,雙手緊緊地抱住我的身軀,小屁股
陪著著我的抽插一擡一擡的,卻始終不肯回答我的問題。

  「說,想不想?」我將肉棒用力一挺,龜頭壓住花心嫩肉,一陣揉搓。

  「啊~ !想……啊……好酸……有想過……啊……停一下……」

  陸依依嬌軀一顫,連聲求饒。

  「什麼時候想過?」我撫摸著輕薄光滑的肉絲美腿,開始繼續抽插。

  「學校……嗯……家里也想……呃……」

  「想什麼?」

  「嗯……想讓你……肏……嗯哼……」

  「那我平常找你,你怎麼不讓我肏?」

  「怕……啊……怕影響學習……嗯……」

  「那你今天來,是不是忍不住了?」

  「嗯……嗯……哎呀……慢一點……好酸……嗯……好脹……」

  「是不是?」我大起大落,加重了抽查的力度,『啪啪』之聲在房間內回蕩
著。

  「是……是……你別……嗯……嗯啊……你輕點……嗯……輕點……」

  陸依依被我肏的眉頭緊鎖,俏臉通紅,身軀來回蠕動著,一副不堪承受的小
可憐樣。

  我暫時停止了抽插,給了她一些喘息的機會,然後托起她的屁股,想要給她
翻一個身。陸依依福至心靈,很配合的趴在了床上,寬大的校服顯得十分臃腫,
卻透著象征著青春和天真,光滑透亮的肉色連褲絲襪半褪在大腿處,圓滑稚嫩的
小屁股向上翹起,胯間穴縫濕濕瀝瀝,泥濘一片。

  我抓起兩只肉絲小腳輕輕撫摸著,滑溜溜、軟嫩嫩,手掌擦過,發出『沙沙』
輕響,猶如仙音,刺激著我的耳膜。

  「我發現你越來越變態了。」陸依依如小母狗般趴在床上,喘息著說道。

  「那還不是你一直不讓我肏,給我憋的。」

  我調整了一下肉棒的角度,龜頭頂在穴縫上,『噗呲』一聲,重新頂進了蜜
穴內。

  「嗯~ !」

  陸依依發出一陣顫抖的呻吟聲,肉棒只進了一半,腔壁嫩肉就開時瘋狂的蠕
動擠壓了。我猶如犬交一般,趴在她的身上,肉棒在小穴內飛快的進出。

  「嗯……嗯……嗯啊……」

  陸依依雙手按在床上,低著頭,輕咬下唇,腦後馬尾辮隨著身體搖晃,青絲
飛舞。

  我的雙手在她的肉絲美腿上來回撫摸著,鬼使神差的幻想起來,如果媽媽穿
著肉色褲襪,趴在床上,撅著肥美圓臀讓我幹,那該是一幅什麼景象呀。

  這一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我大吃一驚,趕緊將其甩掉。為了掩飾心中慌亂,
加大抽插力道,挺著肉棒在蜜穴內瘋狂進出,龜頭次次到底,猛烈撞擊嬌嫩的子
宮花心。

  就在我與依依快要攀上快感頂峰之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我本能的以為
媽媽回來了,嚇得我差點昏死過去。

  我停下來問了句:「誰啊?」

  「哥,是我,你開開門。」

  一聽是原來是北北回來了,這才稍稍松了口氣,一邊重新恢複肏幹,一邊對
她喊道:「你等一會兒。」

  「我有東西忘在你屋里了,你開門讓我拿一下。」

  「我正在忙,你等一會兒。」

  我一邊說一遍撞擊著挺翹的少女圓臀,陸依依手肘支撐著上身,兩手捂著嘴,
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並不時的回頭瞪我,示意讓我停下。

  「哎呀~ !你忙什麼呀,你開門讓我拿一下嘛。」

  「我說了我正在忙,你怎麼這麼多事兒呀!」

  我雙手按著雪白緊致的臀肉,加快了肏幹速度,頓時淫汁四濺,穴肉痙攣,
陸依依雙手死死的捂著嘴,仍舊漏出『嗚嗚』的呻吟聲來。

  「你還要多久啊?」

  「快了,快了!」

  「快了到底是多久呀。」

  「馬上,馬上!」

  在北北的催促下,我挺著肉棒在穴內一陣抽插猛幹,撞的陸依依身軀亂顫,
蜜穴嫩肉裹著肉棒一陣劇烈痙攣,花心內蜜液噴湧,我再也忍耐不住,猛地頂進
肉穴深處,精液噴湧而出。

  「還要多久啊?」

  「出來了~ !出來了……」

  「出來了?什麼啊?」

  「……」

  我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趴在了陸依依的身上。


                                【未完待續】
2020-3-9 20:2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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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2.8)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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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3.11發表於第一會所


                              2.8

    當我們收拾完畢,打開房門時,北北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撅著小嘴,閑極
無聊,用手里的鑰匙一下一下的敲著墻,看到我後,生氣的問道:「怎麽這麽久
才開門呀,讓我在這兒等了半天。」

  我被她搞得有些急躁:「你怎麽這麽死心眼兒呀,不能坐沙發上玩會兒手機
啊,非要堵在門口。」

  「誰知道你這麽久才開門。」她推開我往屋里走,見到陸依依也在,有些意
外:「呀,嫂子也在呀。」

  「嗯。」陸依依剛剛經歷高潮,臉上紅暈尚未褪去,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北北趴到床上翻找東西,瞧見剛被陸依依脫下來的肉色連褲絲襪,納悶的拿
起來瞧了一眼。我連忙上前,一把奪了過來,問道:「你到底在找什麽呀?」

  「圖書卡。」北北回頭瞧著手里的絲襪,一臉的狐疑。

  我跟陸依依剛剛在這張床上翻雲覆雨,被單上尚有余溫殘留,為了掩飾尷尬,
我將她推到一邊,胡亂的翻找了起來,最後真在床縫里找到了一張塑料圖書卡,
交到她手里,將她往屋外推。

  北北一邊走一邊回頭問道:「你們剛才在屋里幹什麽呢?」

  「在學習!」說完之後,『砰』的一聲,將門用力關上。

  陸依依坐在床上,長嘆一口氣,埋怨道:「每次都這樣。」

  我略帶歉意的說:「小孩子,不懂事。咱們……繼續學吧。」

  陸依依身子一側,倒在了床上,嘟囔著說:「學什麽呀,身子都快散架了。」

  也許是剛才幹的有些太猛了,陸依依這小身板還真承受不了。我心里有些過
意不去,坐在她身邊,用手在她背上輕輕揉捏,笑著說:「我來給你按摩按摩。

  舒服嗎?」

  「嗯~ !」陸依依趴在床上,雙眼緊閉,發出夢囈般的聲音。

  就在這時,房門又被敲響。

  我不耐煩的問道:「東西不是找到了,你還要幹什麽呀?」

  「哥哥,我有事跟你說一下。」

  得,這回換安諾了。

  陸依依呲溜一下坐了起來,低聲問道:「這是你那個野生的妹妹?」

  我點了點頭,起身開門。只見安諾側著身子靠在門邊,我問她:「什麽事兒
啊?」

  安諾還沒說話,卻傳來北北不忿的聲音:「為什麽我敲門要等那麽長時間,
她敲門你馬上就開門了呀?」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她,只能喊了句:「給我閉嘴!」然後看著安諾:
「你說。」

  「老爸說中午不回來了,讓我們自己想辦法吃飯。我想蒸米飯,你能下去買
些菜嗎?」

  我回頭瞧了陸依依一眼,點頭說:「行吧。」

  安諾臨走時朝屋里看了一眼,笑著說道:「這是嫂子吧,我們見過的。」說
罷,揮了揮手。

  陸依依連忙坐直了身子,朝她揮手致意。安諾走後,她長長地舒了口氣,我
不由得笑道:「你緊張什麽呀?」

  「還不是因為你,把她描述成了大魔王,我現在看見她就心里發慌。」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應該老實了。」我拉住她的手,說:「一起出去買
菜,中午在這里吃吧。」

  陸依依想了想,同意了,整理了一下儀容,隨我一同下樓。

  在超市里買菜時,陸依依忽然問道:「你說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什麽目的
呀?」

  「還用問嗎?當然是想要有個家呀。」我一邊挑菜一邊隨口回道。

  「有這麽簡單嗎?」

  「什麽意思?」我回頭問道。

  「嗯……感覺她的目的沒有這麽單純。我總覺著你們是在引狼入室。」

  「那她還能有什麽目的,想要報仇,把我們家拆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不過直覺告訴我,她沒有這麽簡單。」

  「什麽直覺?」

  「女人的直覺。」陸依依挺了挺胸,自豪地說。

  我嗤笑道:「那麽請用你女人的直覺告訴我,我能不能考上清華?」

  「我不需要直覺都能回答你,不可能的。」

  本來也是鬥嘴鬧著玩,面對她的譏諷,我也沒當回事兒。其實依依說的也有
道理,雖然安諾從小生活在那種家庭環境里,挺可憐的,但她這個個性,實在是
讓人有些讓人放心不下,尤其是她自稱手里還拿著錄像帶,就跟個定時炸彈一樣,
說不定哪天就給引爆了。

  回答家里,米飯已經蒸好了,我小露身手,炒了幾個菜。陸依依感到十分驚
訝,問道:「你什麽時候學會炒菜了?」

  「最近跟我爸學的。」

  陸依依拍了拍我的肩膀,嘻嘻一笑。

  我問道:「你什麽意思?」

  「我媽還說讓我學一些廚藝呢,看來是我媽想多了。」

  「我覺著你媽說的對,你還是多少學一點吧,要萬一將來嫁不出去了,也不
至於餓死。」

  話應剛落,陸依依就擡起腿來,朝我屁股上踢了一腳。

  飯菜上桌,眾人落座。當我盛好第一飯碗,準備送出去時,楞住了,三個女
生同時看著我,眼神里多少帶了些期許的目光。我端著碗,在她們臉上掃了一圈,
一時間不知道先給誰了。

  腦子里飛快轉動,陸依依是客人,按說應該先給她的,但肯定會被北北說是
重色輕妹;先給安諾,北北一樣不高興;先給北北,安諾嘴上不說,心里就不一
定怎麽想了。

  猶豫了片刻,最後將碗放在了我自己的面前。三個女人依舊看著我,我輕咳
一聲:「楞著幹什麽呀,自己盛飯呀,還要我伺候你們呀。」

  三個女生這才開始動手盛飯,雖然電飯煲離安諾比較近,但北北眼疾手快,
搶先拿到了小鏟子,還得意地朝她晃了晃,安諾倒是沒什麽反應,我卻在心里長
嘆一口氣,心想這頓飯恐怕要吃的費勁了。

  果不其然,盛完飯後,誰也沒有再說話了,碗筷撞擊,叮當作響,場面有些
尷尬。沈寂片刻之後,陸依依沒話找話,誇了句:「看不出來,你這菜炒的真不
錯呀。」

  「那就多吃點。」我伸出筷子想給她夾菜,沒想到跟安諾的筷子撞到了一起,
她猶豫了一下,主動退了回去。我有些不好意思,往陸依依碗里夾了一些,然後
又替安諾夾了一些。

  這下北北不幹了,主動將碗遞到了我的面前,我白了她一眼:「你自己沒手
呀。」

  「那她們也有手呀。」北北的語氣酸溜溜的。

  我嘆了口氣,替她夾了一些,嘟囔道:「來來來,多吃點,多吃點。」

  安諾笑著說:「哥哥,你炒菜真好吃。」

  我還沒搭腔,北北搶著說了句:「好吃什麽呀,鹹不拉幾的。」

  我楞了一下,把她碗里的菜又給夾了出來,北北喊道:「你幹什麽呀。」

  「你不是嫌菜鹹嘛,吃米飯就行了。」

  「那也不能只吃米飯呀。」北北又把菜給夾了回來,嘴里嘟嘟囔囔:「要是
媽媽在家就好了,就不用了吃你炒的鹹菜了。」

  陸依依問道:「阿姨去哪兒啦?」

  「公司出差,好幾天了。」我回了一句。

  陸依依咬著筷子,問道:「阿姨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呀?」

  「是有點不好,鬧胃病呢。」

  「哦,難怪呢。那天我聽阿姨跟我媽說,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扭頭望著她:「什麽時候?」

  「好幾天了,應該是阿姨出差前的事兒吧。」

  我突然想起了幾天早上的那個春夢,也不知怎麽的,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絲很
不舒服的感覺來。好像有什麽事情,是我沒有意識到的。

  就在我陷入沈思之時,安諾突然說道:「哥,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麽事?」

  「你把我回家里拿一些衣服吧。」

  「哦,那我下午幫你去拿。」

  「不行不行!」北北搶著說:「說好了下午一起去圖書館的。」

  我一楞,納悶的問道:「什麽時候說好的?」

  「剛剛啊。」

  「剛剛是什麽時候?」

  「剛剛就是……八個小時前吧。」

  「八個小時前還在睡覺呢,你是夢里說好的呀?」

  「算是吧。」

  「別鬧了。」

  北北低著頭,小聲嘀咕著:「人家求你辦事兒,你就馬上答應,我讓你陪我
出去,你就大呼小叫的。」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我說淩小北,你今天怎麽回事,說話酸不溜秋的,
你吃哪門子的醋呀?」

  「誰吃醋了。哼~ !」北北像是被我戳穿了心事,感覺渾身不自在,瞪了我
一眼:「我吃誰的醋?吃你的醋啊?別臭美了。」

  我突然覺著好笑,有意逗她:「你是不是覺著家里多了一個人,你妹妹的位
置不保了?你別忘了,你也多了個妹妹,你現在是姐姐了。」

  北北哼的一聲,鼓著腮幫子說了句:「誰稀罕。」

  「你說你,都上高中了,怎麽還是小孩子脾氣呀。」

  北北白了我一眼:「人家就是小孩子,要你管!」

  我忍不住笑道:「行吧,也能理解。以前你是家里最小的那一個,全家人都
寵著你。現在突然又多了個妹妹,你變成老二了。」

  北北像是被我說中了心事,用力將筷子拍到了餐桌上,眼圈紅紅的,起身回
屋去了。

  陸依依斜眼看著我,嗤笑道:「你可真夠沒六兒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就開個小玩笑嘛,我也沒說什麽呀。」

  「食不言寢不語,不知道呀。就你話多!」

  「得,誰都能教育我了。」

  安諾坐在對面,乖巧的低頭吃飯,始終沒說一句話。我嘆了口氣,拿起遙控
器打開了電視,正好今日說法的開場音樂響了起來。

  今天講的案子是一個獸父猥褻自己的親生女兒,並長期家暴妻子,最後妻子
和女兒不堪其辱,喝藥自殺。

  陸依依義憤填膺的罵道:「這當爹的真不是人。」

  我隨聲附和:「確實不是人,竟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說完之後,我
忽然想起了那晚的事情,我也對自己的母親下手了,我算什麽呢?

  「禽獸。」陸依依咬牙罵了句。

  我正陷入沈思之中,想都沒想,跟著附和:「對,禽獸。」說完楞了一下,
扭頭看著她:「你罵誰呢?」

  陸依依也楞了,指著電視說:「罵電視上那人呀。」

  「哦哦哦……對!是禽獸。」

  我幹笑兩聲,掩飾尷尬,無意義望向對面的安諾,只見她低著頭,右手死死
地握著筷子,像是連呼吸都停止了一樣,一動不動。

  我問道:「你怎麽了?」

  安諾這才醒過神兒來,朝我笑了笑:「沒什麽。」

  「嗯……」雖然我覺著她有點反常,但她不說,我也不好問。話鋒一轉,說
道:「等會兒我去幫你拿衣服。」

  「不急,下午你賠北北去圖書館吧。衣服的事兒,回頭再說吧。」

  「哦,那行,明天有時間了,我幫你拿去。」

  吃完了午飯,按約定打算陪北北去圖書館,她卻耍起了小性,雙手抱胸,賭
氣的坐在床邊,說什麽也不肯走。好說歹說,最後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在她掙
紮叫喊聲中,將她帶出了家門。

  陸依依本來是要回家的,我說她回家也是學習,不如跟我們一起去圖書館,
氛圍要比家里好些。陸依依想了想,便也跟著去了。

  在圖書館里一直待到傍晚,回到家時,意外的發現,媽媽竟然出差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幾日不見媽媽,竟然有些激動。推開臥室房門,見媽媽
坐在床邊,眉頭緊鎖,眼睛直楞楞的望著前方,面容蒼白憔悴,像是大病初愈一
般。

  我暗自心疼,走了過去,小聲問道:「媽,您什麽時候回來的?」

  媽媽沒有說話,甚至都沒看我一眼。

  「媽,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還不舒服呢?」

  媽媽面無表情,有氣無力的說了句:「出去。」

  我猶豫片刻,開口說道:「媽,要不我再給您熬點粥吧。」

  「我讓你出去。」媽媽的聲音依舊冰冷。

  媽媽的態度讓我既害怕又委屈,還想說什麽,北北在後面拽了拽我的胳膊,
將我拖了出去。北北問道:「媽到底怎麽了,出了一趟差怎麽給丟了魂兒似的。」

  「不曉得。」

  嘴上這麽說,但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以及媽媽對我態度的轉變,我隱隱的感
到了一絲不安,從早上做了那個春夢之後,就有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中徘徊,
我不敢去想,也不敢確認,但媽媽的態度,卻又偏偏在印證著那個可怕的念頭。

  回到了臥室,我呆楞楞的坐在書桌前,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媽媽幹嘔想吐,莫名其妙的暴怒,跟蓉阿姨說要去醫院,將這些事情連起來後,
越想越害怕。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樣,那我就真的是禽獸不如了。

  媽媽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里,晚飯都是由北北送進去的。以
往這種差事肯定是我搶著去做的,可現在我真的有點害怕面對媽媽了。

  我的臥室依舊被北北霸占著,夜里躺在客廳沙發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
著。第二天起來也沒有心思學習,幹脆去安諾家里幫她拿衣服。

  鑰匙是安諾給我的,打開房門,一股潮濕的黴味撲鼻而來。老房子沒人住,
幾天不通風就會變成這樣了。我也沒心思吐槽抱怨,在她的房間衣櫃里翻找了幾
件衣服,準備離開,大門卻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

  我楞了,首先想到的是安諾也跟來了?但隨即便將這個想法推翻,她的鑰匙
在我這里,而且腿又受傷了,能自己來她早就自己來了。

  片刻之後,大門打開,進來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戴著眼鏡,胡子拉碴
的,見到我後也是一楞,本能的向後倒退一步,警惕地瞪著我,厲聲質問道:
「你是誰?你怎麽進來的?」

  「開門進來的。」我晃了晃手里的要鑰匙。

  「鑰匙從哪兒來的?不是,你是誰呀?」

  「我是……」我估計這是安諾的大伯,剛要實話實說,忽然想了起來,安諾
好像從來沒有說過,那邊的家人是否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如果她沒有提
起,而我卻將實情說了出來,豈不是捅了馬蜂窩了。

  「問你呢,你到底是誰呀?鑰匙從哪兒來的?」男人大聲吼道。

  「安諾給我的。」

  「安諾?」男人皺起眉頭,狐疑的看著我:「你跟安諾什麽關系?她把鑰匙
給你幹什麽呀?」

  「我是安諾的朋友,她腿受傷了,我給她拿了幾件衣服。」

  「她腿受傷了?」男人有些意外:「她人呢?她現在在哪兒呢?」

  我想起了安諾臉上的淤傷,對眼前的男人無比的厭惡,舉了一下手里的衣服
袋子:「我就是替她來拿衣服的,等會兒見了她,讓她給你回個電話吧。」

  說完我邁步往外走,男人連忙擋住了去路,伸手推了我一下,說:「你別走。

  先把話說清楚了。」

  「我說了,等會兒讓她給你回電話。」我硬要往外走,他一把按住了我的肩
膀,大聲吼道:「我問你安諾現在在哪兒呢?」

  我也急了,瞪著他,大聲道:「我不知道!你把手松開!」

  「小夥子,你吼什麽呀。怎麽著,你還想打人呀?」

  我不願理他,低頭硬往外闖,結果被男人用力一推,向後連退幾步。我火氣
上來了,將手里的袋子劈頭蓋臉的朝他砸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我們倆出現在了派出所里。我臉上掛了彩,不過他也沒討到到
什麽便宜。一開始我不想跟他動手,可一想起安諾臉上的傷,心里的氣兒就不打
一處來,結果就跟他廝打了起來,這男人一把歲數了,打起架來還挺猛,一看就
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後來鄰居報了警,我們就被帶到了派出所里。

  不多一會兒,媽媽來了,嚇得我本能的閃躲。出乎意料的是,這回她竟然沒
有打我。在民警的調解下,和安諾的大伯達成了和解。離開派出所前,安諾大伯
詢問安諾下落,媽媽乜了他一眼,回說:「我讓你安諾聯系你。」

  上車之後,我怕媽媽訓我,便自撫摸臉上痛處,呻吟道:「哎呦,真疼。那
老小子下手可真狠呀。」

  媽媽瞧了我一眼,沒說話,伸手發動汽車。我嘿嘿笑道:「媽您可真威風,
隨隨便便一句話,那老小子屁都不敢放一個。」

  媽媽冷哼一聲,斥道:「你跟人打架,是不是覺著特別得爽呀?」

  「沒,我也沒想跟他打架,是他先動手的。」

  媽媽沒再說話,安心開車,臉上表情依舊冷漠。我腦子里又開始琢磨起了最
近發生的事情,忍不住問道:「媽,您前幾天上哪兒去了啊?」

  媽媽眉頭微皺,扭頭瞧了我一眼,冷聲道:「打聽這個幹什麽?」

  「關心您嘛,您身體不好,我怕您在外面吃的不好,胃病又犯了。」

  「操心你自己的學習吧。」

  我被媽媽一通數落,閉嘴不語了。前短時間好不容易跟媽媽的關系有所緩和,
最近又變成了這個樣子,最關鍵我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如果真如我所想的
那樣,可就糟糕了。

  原本想要話語試探一下,但隨即一想,媽媽這麽要面子的人,如果這件事情
是真的,在被我當面戳破,簡直是讓她無地自容,在想要修複我們母子之間的裂
痕,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對,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一定不能去求證,連想都不能去想。

  媽媽見我許久未說話,反倒開口問道:「半天不說話,想什麽呢?」

  我正深陷愧疚之中,聞言一驚,腦子竟然有些短路,隨口編了個瞎話:「老
爸生日快到了,想著送他什麽禮物呢。」

  「一天到晚凈想些有的沒有的,你好好聽話,認真學習,就是給你爸最好的
生日禮物了。」

  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媽媽又補了句:「少想些雜七雜八的,把心都給我放在學習上去。」

  「哦。」我答應一聲,不再說話。

  回到家後,媽媽將安諾叫到屋里,不知談了些什麽。北北見我臉上掛彩,伸
手碰了碰,疼的我『嘶』的一聲,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有病啊。」

  北北問道:「你又跟人打架了?」

  我隨口『嗯』了一聲,北北笑道:「你可真是一刻都不得閑啊,出去這麽一
會兒就跟人打了一架。挨訓了吧?你都高三了,眼看就該高考了,能不能有點正
經事兒啊。」

  「你也高中了,別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了,有點正事兒吧,眨眼你也該參加
高考了。」

  「我的學習成績好著呢,用不著你操心。」

  我沒心思跟她鬥嘴,獨自回屋去了。

  媽媽和安諾聊了十來分鐘,不知道她們聊了些什麽,我想應該是跟她大伯和
奶奶有關吧,她們沒說,我也沒問。

  北北下午就回學校去了,沒人跟我爭房間,不用再睡在沙發上了。只是心里
有個疙瘩,夜里躺在床上,烙餅似的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因為一時縱欲,
犯了這麽大的錯誤,引來了無數的後患,得虧媽媽足夠堅強,如果換做另外一個
女人,恐怕早就崩潰掉了。

  想了一夜,該如何彌補過錯,讓媽媽開心。直至次日清晨,終於下定決心,
臨上學前,站在媽媽的面前,鄭重其事的說道:「媽,我決定了。」

  媽媽有點納悶,反問:「決定什麽了?」

  我說:「我要考清華。」

  媽媽盯著我瞧了片刻,不冷不淡的說了句:「那就考吧。」

  我急忙道:「我是說真的,我要考清華。您不是在一直說我沒有理想,沒有
上進心嗎。我下定決心了,我要考清華,我一定要考上清華。」

  「有理想有沖勁是好事,但也別好高騖遠。到底有幾斤幾兩,你自己還是要
掂量清楚一些。」

  話雖然這麽說,但不逼自己一下,哪兒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能耐呢。說實話,
我並不是特別想要上清華,只不能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向媽媽表示我悔過的決心。

  從這天起,我開始拋開一切雜念,拼盡全力,投入到學習複習之中。

  媽媽對我的態度還是不冷不熱,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耍再多嘴皮子也無法
彌合我們母子之間的裂痕,唯有取得好成績,考上好大學,才能證明我的悔過的
決心。考清華這件事,我可是認真的。

  一晃數日而過,又到了周末。這天下我在屋內複習,感覺口渴,伸手去拿水
杯,驚訝的發現,媽媽竟然站在了一旁。

  「媽,您怎麽在這兒啊,嚇我一跳。」想來是過於入神,以至於媽媽什麽時
候進來,我竟然沒有發現。

  媽媽盯著我瞧了片刻,開口問道:「黑眼圈挺重的,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還行吧,也不是太困的。」最近確實缺乏睡眠,有時候晚上一點睡,早上
五點就爬起來了。

  「學習重要,也別把身子熬壞了,得不償失。」

  這一個星期來,我和媽媽基本上沒什麽交流,面對媽媽突然的關心,我有些
受寵若驚,像個小孩子似的撓了撓頭,笑著說道:「年輕人,熬夜很正常,跟通
宵玩遊戲比起來,這根本算不了什麽。」

  媽媽沒有說話,就站在那里盯著我看。我想要轉身繼續學習,但又有些尷尬,
試探性的問道:「媽,您有事兒媽?」

  媽媽沈吟片刻,說:「你不是說要考考古系嗎,我找人打聽了一下,省師範
的歷史考古專業挺不錯的。」

  「嗯……」

  媽媽見我皺了皺眉,問道:「怎麽了?」

  「我仔細想了下,我是對考古挺感興趣的,但那也只是我的興趣之一。我
……我還是決定聽您的建議,學工商管理。」

  「怎麽又改變主意了?」

  「考古這事兒吧,不是埋頭故紙堆里,就是在野地里風吹日曬的,我現在是
有興趣,但萬一天興頭過了,說不定就感覺無聊了。我仔細斟酌了一下,我這人
還是不適合做學術研究,沈不下心來。」

  媽媽聽了我這番話,似乎也沒有怪罪的意思,反而問道:「那你怎麽又想起
學工商管理了?」

  「可能是受了您的影響吧,您在公司里雷厲風行,呼風喚雨的樣子,給我留
下了很深的樣子,我也想像媽媽一樣,成為一位女強人。」

  媽媽聞言一楞。

  我趕忙改口:「不是不是,我想成為像媽媽一樣的高端商務人士,西裝革履、
皮鞋鋥亮,身邊跟著秘書提包,手里拿著8848,多有派頭。」

  媽媽瞪了我一眼:「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用手拍自己的嘴,皺眉嘆道:「我怎麽就管不住我這
張嘴呢。一天到晚的胡說八道。」

  媽媽看著我自己打自己,也沒阻止。過了一會兒,又問:「那你想好考哪所
學校了嗎?」

  「不是跟您說了嘛,清華呀。」

  媽媽以為我在開玩笑,有些不滿:「我是說,你認真地,仔細的,考慮過沒
有?」

  「我是認真的呀,我要不是為了考清華,我能一天天不要命的埋頭苦讀嗎?

  媽,您是不是覺著我不可能考的上呀?」

  媽媽沈吟片刻,說:「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以你的腦子,只要肯認真學習,
一定能考上清華。但你現在沒有這個時間了,已經是高三下半學期了,馬上就要
高考了,你的學業荒廢了那麽久,就算是臨陣磨槍,你能磨的多快呀。還是定個
實際一些的目標吧。」

  我知道媽媽說的有道理,但我已經鉆進了牛角尖里了,就跟著了魔一樣,一
心想要考清華。

  「媽,您說得對,但我還是想試一試,要萬一成功了呢?」

  「那要萬一失敗了呢?」

  「失敗了複讀,來年繼續考。」

  「那你要複讀了還考不上呢?」

  「那就一直複讀。」

  媽媽急了:「你這又是抽哪門子筋呢,怎麽死活又要考清華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個念頭,也許是想要以此來取得媽媽的原諒,哄媽
媽開心,也許是因為良心上的譴責,進行的自我懲罰。反正不管是什麽,只有定
下這個目標,埋頭前進,才能讓我感到舒服一些。

  「媽,您別勸我了,我是一定要考清華的。」媽媽還想說,我擺擺手道:
「我還要複習呢,您要沒事就先出去吧。」

  媽媽張了張嘴,一聲嘆息,轉身離開了臥室。我呆楞了片刻,扭頭繼續複習。

  過了一會兒,媽媽又進來了,對我說:「你先別看書了,下去轉一圈吧。」

  「嗯?」我沒明白她的意思。

  媽媽的表情有些複雜,冷漠中又帶著一絲疼惜,眉頭輕蹙,對我說道:「光
看書不運動也是不行的,下去散散步,曬曬太陽。」

  「您也說了,我沒那麽多時間了。」我重新低頭寫起了卷子。

  「你考不考的上清華,不在乎這一點時間的。快點去。」

  「不去。」

  媽媽有些生氣的嘆了口氣,沈寂片刻之後,忽然問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我聞言一怔,想了下,說:「星期天。」

  「還有呢?」

  「還有……」

  「今天是你爸的生日。」

  我這才反應過來。

  媽媽哼道:「你不是說要給你爸準備生日禮物嗎,禮物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光顧著複習了,忘了。」

  「我訂了個生日蛋糕,你去取吧。」

  我知道媽媽的用意,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您去吧,我真的抽不開身。」

  「我身子不舒服。」

  我一楞,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回頭問道:「哪兒不舒服?」

  媽媽沒好氣地說:「你管我哪兒不舒服。你到底去不去?」

  媽媽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我無奈的站起身來,點頭說:「去去去,我馬
上就去。」

  媽媽把收據給我,然後對我說:「你不用忙著回來,取了蛋糕之後,直接去
飯店吧。」她將飯店地址告訴我後,將我趕出了家門。

  現在才下午四點,離晚餐時間還有很久,也不忙去取蛋糕。我漫無目的的在
街上閑逛,感覺有些好笑,以前不想學習,被媽媽各種訓斥敲打,現在想學習了,
卻又被趕下樓來。不過我也知道,這是媽媽在為我的身體健康著想。

  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心里愧疚。

  一直逛到五點半,我去取了生日蛋糕,然便前往訂好的飯店。往年老爸生日,
都有一些同事哥們兒過來給他慶祝,但今年多了個安諾,所以外人一概不請,變
成了家庭聚餐。

  我是第一個到的,坐在包間里背起了單詞。不一會兒功夫,媽媽和北北就來
了。北北今天還在上課,是特意請假,由媽媽開車接過來的。進了包廂,她走到
我的身後,跳起來,雙手朝著我的肩膀用力一拍,大喊一聲:「嘿~ !神經病!」

  換作以前,免不了要和她打鬧一番,但這會兒我腦子里想的全是高考,沒什
麽性質和她開玩笑。

  北北見我表情淡漠,皺了皺眉:「怎麽了你,跟誰欠你八百塊錢似的。」

  我沒理她,媽媽招了個位子坐在了下來,也沒說話。北北撇了撇嘴,嘟囔道:
「怎麽一個個都死氣沈沈的。」她在屋里晃悠了一圈,看到了櫃子上的蛋糕,不
由得兩眼放光,扭頭問道:「媽,我能不能先吃一塊?」

  媽媽說:「那是你爸的生日蛋糕,你爸還沒來呢。」

  「我知道。我想……我們能不能先替他慶祝一下。」

  媽媽不耐煩的嗔怪道:「就你嘴饞。」

  北北依依不舍的盯著蛋糕,感覺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對她說:「邊上有個
小袋子,里面是給你買的。」

  蛋糕旁有個小袋子,北北打開一看,是一塊一人份的小蛋糕,又驚又喜,問
道:「這是你給我買的?」

  「專門給你買的,我就知道你見了蛋糕肯定眼饞。」

  北北嘿嘿一笑:「謝謝你了,神……哥哥。」

  媽媽在一旁吐槽道:「平時神經病,有了個蛋糕就成神哥哥了。」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望向媽媽,媽媽卻將頭轉向了一旁。北北也不在意,笑
著說:「沒蛋糕就是神經病,有了蛋糕就是神哥哥。」說完,坐一邊美美的吃起
了蛋糕。

  不一會兒,老爸帶著安諾來了。安諾的腿上輕了許多,可以上學去了,放學
之後才由老爸順道接過來的。一家人算是齊了,也不需寒暄,可以開席了。

  由於是提前訂好的餐,囑咐一聲之後,很快就醬菜上齊了。北北迫不及待的
將蛋糕擺在桌子上,點上蠟燭,然後關上了電燈。

  我們一齊拍手唱著生日歌,老爸許了個心願,然後將蛋糕上的蠟燭,一口氣
吹滅。重新開燈之後,北北笑著問道:「爸,您許的什麽冤枉?」

  安諾說了句:「說出來就不靈了。」

  北北白了她一眼:「要你多嘴。」

  老爸笑著說:「我許的是小東考上大學,北北學習進步,諾諾身體健康,你
們的媽媽,開開心心,我們全家和和睦睦,幸福美滿。」

  我忍不住笑道:「您可是夠貪心的,一口氣許了這麽多願。」

  北北搶著說:「生日一年一次,還不多許一點啊。再說,也沒規定能許多少。」

  將蛋糕放在一旁,然後倒酒的倒酒,倒飲料的倒飲料,生日晚宴正式開席。

  由於老爸是今天的正主,所以由媽媽代表發言。

  媽媽端起酒杯,緩緩說道:「今天是你們爸爸的41歲生日。你們的爸爸,
為了這個家,日夜操勞,忙里忙外,雖說作用有限,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爸爸搖頭苦笑。

  「你們的爸爸,性格古板,因循守舊,不懂變通,不曉人情,在單位里呆了
這麽多年,既沒升官,也沒發財,比不上別人家的爸爸。但是……」媽媽話音一
轉,看著老爸,輕聲說道:「沒有你們爸爸的支持,我沒法安心工作;沒有你們
爸爸,小東要多挨多少頓打,北北要少吃多少零食,諾諾也不會成為我們家庭的
一員。沒有你們的爸爸,我們這個家,將不是一個完整的家。」

  媽媽緩緩舉起酒杯:「祝,你們的爸爸生日快樂。」

  我們站起身來,一齊說道:「祝爸爸生日快樂。」

  爸爸的目光在在我們身上緩緩掃過,開心的都合不攏嘴了。有家如此,夫複
何求。

  最後,媽媽深情款款的望著爸爸,柔聲說道:「老公,祝你生日快樂。」

  『叮』的一聲,酒杯相撞,夫妻二人相視而笑。望著媽媽臉上充滿幸福的微
笑,我的心中五味雜陳,愈發痛恨自己,因為一時淫欲,險些毀了我們的家庭。

  北北見我愁眉苦臉,用胳膊撞了我一下,問道:「你又怎麽了?老爸生日,
你愁眉苦臉的,多不吉利呀。」

  老爸也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

  「沒沒沒!」我趕忙擺手,並舉起手中飲料:「爸,祝您青春永駐,歲月如
初。祝您……和媽媽一生一世,白頭偕老。」

  老爸大笑著同我碰了一下杯子,然後將杯中白酒一飲而盡。我坐了下來,偷
偷地側眼望去,只見媽媽面色如常的坐在那里,並未因為我的祝詞而有所觸動。

  北北緊接著舉杯說道:「爸,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我願做您一輩
子的貼心小棉襖。」

  老爸開心的同她碰了碰杯,眼睛里似乎閃爍激動的淚光。

  最後,一直安靜乖巧的坐在一旁的安諾,緩緩站起身來,舉杯說道:「爸,
我是真的很開心您是我爸,我也很開心大家能夠接納我,讓我重新感受到了家庭
的溫暖。」

  「諾諾……」老爸好想是怕她想起不開心的事,想要打斷她。

  安諾繼續說道:「你們都是好人,都是善良的人,能有你們這樣的家人,我
真很開心。爸,祝您心想事成,幸福永遠。」

  老爸同她碰了一下杯,說道:「諾諾,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麽客氣的。」

  「嗯。」安諾點了點頭,剛要重新坐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又起身說道:
「爸,雲阿姨,雖然我知道你們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但我還是要恭喜你們。」

  我們大家被她搞得一頭霧水。看著她臉上甜甜的微笑,我的心里忽然有種不
祥的預感,剛要起身阻止,就聽她笑著說道:「恭喜你們又有寶寶了。」


                             【未完待續】
2020-3-11 22:4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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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诺开始复仇了
2020-3-13 18: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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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2.9)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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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3/17首發於:sexinsex


                            (2.9)

  「恭喜你們又有寶寶了。」

  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我猶如雷劈一般,腦子里嗡嗡直響。再看媽媽,
明顯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覺,臉色煞白,嘴角不住的抽搐著。

  老爸一臉茫然,問道:「什麼意思?有寶寶了?」

  我怕她繼續說下去,用力一拍桌子,大聲吼道:「安諾!不許說!」

  老爸扭頭看著我,狐疑問道:「不許說什麼?」

  我扭頭看了老媽一眼,見她雙目圓睜,怒視著我,胸口劇烈起伏。我這才意
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解釋:「我……我我……我是怕她胡說八道,她這人滿
嘴胡話,沒一句真話。」

  老爸瞪了我一眼:「有你這麼說妹妹的沒。」然後扭頭問安諾:「到底怎麼
回事兒?」

  安諾一臉天真的反問道:「雲阿姨不是懷孕了嗎?那你們不是又有寶寶了呀?
所以我才恭喜你們的呀。」

  「懷孕?你阿姨懷孕了?」老爸將頭轉向媽媽,茫然的問道:「你懷孕了?」

  媽媽閉上了雙眼,身軀微微的顫抖著,許久才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哭笑不
得樣子:「我懷孕了?我怎麼不知道?」

  老爸現在是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著頭腦了。媽媽反問安諾:「你聽誰說我
懷孕了?」

  安諾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我猜的。」

  「猜的?」

  「是啊,前段時間阿姨不是總是想吐嘛,後來我看見阿姨的口袋里掉出來一
個白色塑料棒,我就好奇的上網查了一下,是驗孕棒。」

  「驗孕棒?」老爸詫異的問道。

  「對啊,哥哥也看見了。」

  老爸扭頭瞪著我,我趕忙擺手:「我沒看見,您別聽她瞎說。」

  老爸轉而望向媽媽,質問道:「你買驗孕棒幹什麼?」

  媽媽深吸一口氣,語氣平淡地說道:「我買驗孕棒幹什麼?是她看錯了。」

  「到底有沒有?」

  媽媽顯得有些不耐煩,皺眉說道:「我們多長時間沒那……我懷哪門子孕。」

  老爸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最後扭頭望著安諾,似乎有詢問質疑。安諾
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說到:「那可能是……真的是我看錯了吧。害~ !真
是白高興一場了,我還以為我要當姐姐了呢。」

  她是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陸依依說的果然沒錯,她從一開始就沒安好
心!我真的恨死自己了,為什麼會引狼入室,幫著她進到家里來。

  老爸僵了片刻,重新坐了回去,表情僵硬的笑了笑:「是啊,白開心一場,
吃飯吧吃飯吧。」

  話雖然這麼說,但媽媽的反應有些異常,連我都能看得出來,老爸肯定已經
產生了懷疑。

  北北一臉茫然,好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似的,左看看右瞅瞅,最後傻
乎乎的問媽媽:「您真懷孕了?」

  我伸手在她後腦勺上打了一巴掌,北北捂著腦袋,一臉怨恨的看著我:「你
幹嘛打我?」

  「吃飯!少說話。」

  北北賭氣的將臉扭到了一旁。

  包間內陷入倒了沈寂之中,只有安諾和媽媽兩個人在夾菜。我偷偷打量坐在
一旁的媽媽,她表面鎮定,但左手放在膝蓋上,緊握成拳,在微微的顫抖著。

  我猶豫了半天,鼓起勇氣將手伸了過去,握住她的手,想要給她一些安慰,
卻被媽媽用力抽了出來。

  很快的,媽媽又恢複了常態,端起酒杯,笑著對大家說:「一場誤會,讓你
們空歡喜了。還是祝你們爸爸生日快樂吧。」

  我們紛紛端起杯子,祝老爸生日快樂。老爸笑著回敬,但臉上的笑容已經跟
剛才大不相同了。

  老爸的生日派對,就在這種不尷不尬的的氣氛中結束了,連生日蛋糕都沒怎
麼吃。

  回家後,老爸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照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媽媽則催我
回屋學習,一切的一切,似乎跟以往沒有什麼不同,卻給人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媽媽回到臥室之後,我趁機溜進了北北的臥室,見安諾正坐在床邊,低頭玩
著手機。我一把將她拽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她,低聲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
麼呀?」

  安諾歪著小腦袋,一副聽不明白我在說什麼的樣子,問道:「我想幹什麼?
我想玩會兒手機行嗎?」

  我低聲怒吼:「你少給我裝蒜!吃晚上飯的時候,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啊?」

  「我說什麼了?」安諾故意裝糊塗,隨即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 !
你說我恭喜老爸和雲阿姨那事兒呀。我那不是誤會了嘛,我還以為雲阿姨又懷小
寶寶了呢,所以才恭喜他們的呀。」

  她明顯是在跟我演戲,可我急火攻心,一時之間,又不知該如何反駁她。她
見我急赤白臉的樣子,反而笑著問道:「我都說了,是我猜的。那我猜錯了,就
空歡喜一場,當不了姐姐,我也很失望呀。」

  「你失望個屁!」一氣之下,我脫口罵道:「你他媽閑著沒事兒幹,你猜什
麼不好,你猜我媽懷孕幹什麼?」

  安諾滿不在乎的說了句:「猜著玩唄。」

  「你……」

  我剛要發火,房門聲響。我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轉身打開房門,
原以為敲門的是老爸,沒想到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媽媽。

  「你不回你屋學習,你跑這屋大呼小叫的幹什麼呢?」媽媽一臉不悅的訓斥
道。

  「沒什麼,聊兩句。」

  「回你屋看書去。」

  我低頭從她身邊經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北北今晚暫時在家住一晚,所以又搶了我的房間,趴在床上,低頭玩著手機,
兩只光溜溜潔白如雪的小腳丫,翹在半空,一晃一晃的,很是悠閑。

  我坐到書桌前,腦子里亂糟糟的一團,哪兒有心思學習。北北忽然扭頭問道:
「安諾為什麼說咱媽懷孕了?」

  「我怎麼知道。她瞎胡亂猜的唄。」

  「我覺著她是故意的。」

  我聞言一怔。我當然知道那死丫頭是故意的,但挺好奇北北的想法的,便問
道:「她怎麼故意的?」

  北北撇著嘴,哼道:「我覺著她就是想破壞咱爸咱媽的關系。」

  「她怎麼破壞的?」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這麼覺著的,而且也達到了預期的效果呀。你看咱
爸那反應,驚的下巴都快掉了。咱爸這人本來就小心眼兒,還記得前段時間,有
人往家里寄照片那事兒吧,那不就是有人故意想讓咱爸誤會的嘛。」說到這里,
北北停頓了一下,恍然道:「那些照片……該不會是安諾寄的吧?」

  我這才想起,她還不知道照片事件的後續發展,不過現在也沒心思跟她講解,
擺了擺手,說:「怎麼可能呀!行了行,小孩子趕緊睡覺吧,別一天到晚瞎操心
了。」

  「你不也是小孩子嘛,你怎麼不睡?」

  我嘆了口氣:「那行,我去睡覺,你來替我複習,你替我參加高考。」

  北北哼哼一笑:「免了吧。」

  我坐在書桌前開始低頭做起卷子來,腦子里始終想著生日派對上發生的事情。
北北說的沒錯,那死丫頭這麼做,肯定沒安好心,多半是想要破壞老爸和媽媽的
關系。

  媽媽前段時間有疑似孕吐反應,又掉出了好像驗孕棒的東西,這兩條線索連
起來看,就能讓人產生合理的聯想了。連我都看出不對勁兒來了,她精的跟猴兒
似的,肯定早就發現了,只不過一直藏在心里,待到今天這個機會,當著全家人
的面,爆了出來。

  不對!就算媽媽真的懷孕了,她又是怎麼知道,孩子不是老爸的呢?

  我低頭沈思片刻,忽然想明白了,如果是夫妻之間的正常懷孕,肯定早就在
家庭會議上公布出來了。而老爸從頭到尾都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再加上媽媽遮
遮掩掩的行為,很容易讓人產生無端的聯想。所以她只要將媽媽懷孕的事情在大
家面前公布出來,不管是真是假,都會讓老爸產生懷疑的。

  或許,那死丫頭以為媽媽有了外遇,還是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也或許,真
如北北所說,那些照片真的是那死丫頭拍的?再不然……是我那天早上做春夢的
時候,說漏了嘴,讓她得知了我和媽媽的事情?

  這個念頭一起,嚇得我汗毛倒立。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真如所想,這件事
要是被安諾知道了,那我就真的害死媽媽了。

  我既害怕又懊悔,拼命的用手敲打自己頭。北北納悶的問道:「你幹什麼呢?
瘋啦?」

  我沒理她,起身出門,想要找安諾聊一聊,探探口風。剛要推開她的房門時,
突然想到,這鬼丫頭精的很,別沒套出她的話來,再把我的話給她套出來了。

  而且,仔細想想,就算我真的在夢里喊出了媽媽的名字,她最多也只是以為
我戀母而已,不可能知道我和媽媽那晚發生的事情的。別沒事兒找事兒找她談話,
反倒被她瞧出什麼端倪來,那可真是弄巧成拙了。

  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暫時靜觀其變吧。媽媽都沒急,我現在就跟不能急了,
別忙沒幫上,反倒添了亂。

  我又想去找媽媽談一談,可一看時間太晚了,而且這事兒現在也沒挑明,談
都沒法談。

  老爸看起來面色如常,坐在客廳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洗漱一番,回屋睡覺
去了。夜里我躺在沙發上,左思右想,怎麼也睡不著覺。豎著耳朵,仔細地聽著
那屋的動靜,想聽聽老爸和媽媽有沒有吵架。好在一晚上都安安靜靜的,直到天
亮時分,我才迷糊了會兒,然後就去上學了。

  前幾天我一門心思的想考清華,現在腦子里全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怕老爸
和媽媽鬧矛盾,根本學不進去了。

  晚上放學回家,我站在玄關處,先聽了一下家里的動靜。挺安靜的,這才換
鞋走了進去。老爸還沒回來,北北回學校了,安諾在自己房間里,媽媽在廚房做
飯。

  我放下書包,猶豫片刻,走進了廚房。媽媽正在切菜,我走到她的身旁,小
聲問道:「媽,要我幫忙嗎?」

  媽媽扭頭瞧了我一眼,冷冷地說了句:「用不著你幫忙,回屋看書去吧。」

  我見媽媽的情緒也沒太大的變化,剛準備轉身離開,卻被媽媽給叫住了。我
疑惑的停了下來,媽媽放下手里的菜刀,扭頭看著我,問道:「你都跟安諾說什
麼了?」

  「什麼也沒說呀。」

  「那安諾為什麼說我懷孕了?」

  面對媽媽的逼視,我撓了撓頭,皺眉說道:「她瞎說的吧。她怎麼可能知道
您懷孕了。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就算您真的懷孕了,她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呀,
只能是瞎猜的。」

  眼見媽媽眉頭緊蹙,一雙丹鳳眼漸漸地瞇了起來,周身散發著寒意,我感覺
自己越描越黑了,連忙閉嘴。

  沈寂片刻之後,媽媽忽然問道:「那天晚上的事兒,你沒跟其他人說過吧?」

  「那天晚上?」我傻乎乎的問了句,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改口:「沒沒沒,
我怎麼可能跟其他人說呢。」

  媽媽盯著我,沈默半晌之後,咬緊牙關,沈聲說道:「如果要是讓其他人知
道了,咱們倆都不用活了。我幹脆抱著你跳樓算了。」說說罷,將手里的菜刀狠
狠剁在了案板上,嚇得我猛打一個機靈。

  媽媽的聲音簡直冷到了極點,猶如徹骨寒冰。我連忙擺手說道:「不會不會,
絕對不會。」

  被媽媽警告兩句之後,趕出了廚房。也不知怎麼的,我突然有種感覺,好像
跟媽媽成了一條船上的人了,共同保有著一個事關重大秘密,心里竟然感覺有點
美美的。

  但隨即又想到了安諾,如果我和媽媽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如果她用這件事情傷害媽媽,那我只能抱著她一起跳樓了。

  爸爸晚上有應酬,只有我們三個一起吃晚飯。只是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之後,
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就變得異常尷尬了。三人相對無言,默默吃飯,房間里只
有電視機傳出的聲音。

  我不時的偷偷打量著安諾,這死丫頭面色如常,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
樣。但我心里清楚得很,她已經原形畢露了,她並非想要融入家庭之中,而是想
要毀了這個家。

  最關鍵的是,她手里還握著一枚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我必須要盡快想
辦法將這顆雷排掉才行。

  老爸到了晚上十一點才回來,喝的醉醺醺的。我跟媽媽一起將他扶進臥室里,
老爸嘴里嘟嘟囔囔的,一直強調自己沒醉,結果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媽媽沒有抱怨,彎腰準備幫老爸脫鞋,老爸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抓住媽媽胳
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臉紅的跟猴屁股似,半天也沒說話。

  媽媽忍不住問道:「怎麼了?難受?想吐?」

  「你……外面有人了。」說完,老爸打了個酒嗝。

  「我外面有什麼人呀。」媽媽一邊說著,一邊想將老爸按回床上,可老爸就
是死撐著,嘴里還胡亂說著:「你……外面……外面沒人,你為什麼……為…
…為什麼不讓我……碰你。」

  媽媽回頭瞪了我一眼,厲聲道:「沒你事兒了,回屋看書去吧。」

  我『嗯』了一聲,轉身往外走,隨手關門時,聽見老爸嘶吼道:「你是不是
懷孕了?」

  「我沒懷孕!」媽媽用力將他按在床上。

  關上門後,還能聽到老爸含糊不清的叫喊聲。我本打算進安諾的房間跟她談
談,但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放棄了,我現在是真的有些煩她,一句話都不想跟
她說。

  次日清晨,老爸酒醒之後,如往常一樣,坐在桌邊,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
著手機,面塑如常,好像將昨晚的事情全都忘記了似的。媽媽的臉色倒是有些憔
悴,看來昨晚睡得應該不是特別好。

  吃飯時也沒什麼交流,到點了之後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連句再見也沒
說,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和諧。

  接下來的幾天,老爸天天夜歸,喝的酩酊大醉,每次回來又吵又鬧。媽媽是
又哄又勸,沒有半句怨言。

  老爸心眼小,他明明知道媽媽不會出軌,不會背叛他,可總是忍不住往那方
面想。這回他心里的疙瘩,一時半會兒恐怕是解不開了。

  我想要幫媽媽解釋,可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且媽媽數次警告過我,不要
插手這件事。

  周四下午放學,我剛剛打開家門,就聽見屋里傳來老爸的咆哮聲。

  「你說吧,前段時間你到底上哪兒去了?」

  媽媽語氣如常的回道:「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出差去了。」

  「你胡扯!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上哪兒去了?」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出差去了。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我的同事。手
機給你,小周,小王,你隨便打。」

  「我不用問!你跟你們一夥兒同事合起夥來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不過你
把你們公司保安給忘了,人家保安說你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你壓根就沒上班!」

  「保安知道什麼呀。」媽媽的聲音有些急了。

  「你以為保安不知道?你們樓里的事兒人家門兒清!」

  媽媽沒有說話,我換上鞋,悄悄的走了過去,順著門縫往里瞧,只見老爸氣
勢洶洶的走來走去,媽媽坐在床邊,一臉愁容。

  「說吧!你到底去哪兒了?」老爸忽然停了下來,厲聲質問道。

  媽媽低著頭,沈吟片刻之後,不耐煩的說了句:「我心情不好,出國旅遊去
了。」

  「剛從國外旅遊回來,你又去出國旅遊?你這麼閑啊!」老爸惱怒的問道:
「你跟誰一起去的?」

  「我自己。」

  「你自己?你騙誰呢?你把人都當傻子了,是吧?」老爸咬著牙問道:「你
是不是懷孕了?」

  「沒有。」

  「那幾天你是不是去醫院打胎了?」

  「沒有!」

  「那行,你敢不敢跟我到醫院檢查去?」

  媽媽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最後將臉轉到了一旁。老爸哼的一聲,苦澀
的笑道:「不敢了吧?」

  媽媽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站起身來往外走,被老爸給攔了下來。

  「說吧,這孩子是誰的?」

  「沒有孩子!」媽媽朝老爸喊道。

  「孩子被你打了,當然沒有了!」老爸額頭青筋蹦起,朝著媽媽大聲怒吼。

  「你神經病!」媽媽硬要往外走,卻被老爸一把拽住胳膊,用力甩了幾下,
沒有甩脫,扭頭說道:「你放手,我有事要出去。」

  「你敢不敢跟我去醫院檢查?」老爸手指房門方向,卻意外的發現我站在門
外向內觀瞧,生氣的吼道:「看什麼呢?回你屋去!」說完,快步走來,用力將
門關上。

  站在門外,挺著屋內父母的爭吵,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要進去勸解,又想
起媽媽的忠告,最終還是放棄了。轉身打算回臥室,見安諾房間門開著,朝內望
去,只見她坐在床邊,低頭玩著手機,神情悠閑自得,嘴里還哼著歡快的旋律。

  我心里的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說道:「你很得意?」

  「什麼?」安諾猛地擡頭,一臉疑惑的問道:「得意什麼?」

  「我爸我媽在那屋吵架,你一點也不得意?」

  「我幹嘛要得意?」說著,朝我笑了起來,她竟然都懶得掩飾了。

  我氣的真想過去給她一耳光,但還是忍住了,『咣』的一聲,將門用力關上。

  老爸和媽媽吵的很激烈,在我的房間都能聽的到。晚飯也沒有人做,不過除
了安諾之外,大家肚子里都憋著一股氣,也沒心思吃晚飯了。

  過了一會兒,傳來重重的摔門聲,我以為是媽媽離開了家,出去一瞧,發現
走的竟然是老爸。

  媽媽坐在床邊,胸口劇烈起伏,因為激動,脖頸和臉頰都有些紅。我輕手輕
腳的走了過去,小聲問道:「媽,您沒事兒吧?」

  媽媽擡頭瞧了我一眼,冷漠的說了聲『沒事』,然後起身向外走。我以為她
也要走,本能的問道:「媽,您去哪兒?」

  媽媽回過頭來,不耐煩的說了句:「給你們做飯。」

  晚上差不多快到十二點時,我坐在書桌前作著卷子,腦子里卻在想著該如何
對付安諾。這死丫頭已經原形畢露了,絕對不會就此收手的,我必須在她再次傷
害媽媽前,想辦法阻止她。可她手里握著我『強奸』她的視頻,雖然這東西到底
有沒有,還是個未知數,但如果真的存在,那她要在合適的時機公布出來,那我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不由得感到一陣慚愧,想我從小就自我感覺聰明伶俐,怎麼面對一個小丫
頭片子,竟然一點轍也沒有了。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是,客廳里傳來了噪雜聲,聽動靜應該是老爸回來了。我
猶豫了一下,還是扔下手里的筆,走出了房間。

  老爸又喝的醉醺醺的,媽媽扶著他,搖搖晃晃的往臥室走,我趕忙上前幫忙,
卻被老爸一把推開。他指著媽媽,嘴里含糊不清的問道:「你……說!孩子到底
是誰的?是陳總的,還是……你那個李總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呀!」媽媽眉頭一皺,惱怒道。

  我趕緊上前攙扶,勸道:「爸,您渴不渴?我給您倒杯水吧?」

  「你起開!」老爸再度將我推開,然後指著媽媽說:「那……總不能……是
我的……孩子吧?」

  「什麼孩子?沒有孩子!你別胡說八道了!」媽媽過去扶他,又被他給推了
開來。

  「我……告訴你!你……你別把我當傻子。我三個月沒碰過你了,你突然有
了孩子,孩……孩子是我的?」

  媽媽的臉上寫滿了委屈與憤恨,緊咬著牙關,胸口劇烈起伏,盯著老爸,沒
有說話。我實在是心疼媽媽,走上前去,剛要說話,卻聽媽媽一聲怒吼:「你閉
嘴!這沒你的事兒,回屋去。」

  我知道媽媽是怕我一不小心說溜了嘴,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我張
了張嘴,退到了一旁。

  老爸大聲斥道:「你喊什麼喊!孩子惹你了嗎?」身體搖搖晃晃,指著媽媽
問:「你……你……敢不敢發誓?你沒懷孕!」

  媽媽雙手抱胸,眼睛通紅,鼻息沈重,幾番張口,卻都欲言又止,最後將頭
轉向了一旁。

  「沒話說了吧。」老爸發出一陣淒楚的笑聲,身子東倒西歪,一屁股坐在了
地上,忽然間嗚嗚的哭了起來,那樣子也是十分的可憐。我感到一陣陣揪心似的
疼,心中愈發懊悔不已。

  我和媽媽過去攙扶老爸,這次他沒有拒絕,被我們扶到床上之後,忽然抓住
媽媽的手腕,哭著說道:「小雲,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了……你
說清楚,我相信你。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你……不是自願的。」

  媽媽的眼睛里滿是淚水,卻強忍著不讓它流下來,深吸幾口鼻息,將臉轉到
了一旁,不敢再看老爸。

  「你說啊!」老爸突然咆哮道。

  媽媽哽咽的說了句:「你別問了。」

  老爸兩眼血紅,滿臉淚水,聲嘶力竭的大吼一聲:「你給我滾!」同時雙手
亂揮,用力拍打著媽媽。

  我知道媽媽的心里是何等的委屈,這不是她的錯,可卻又無法吐露實言。媽
媽扶著額頭,沈寂片刻,拿起衣服轉身朝門外走去。我趕忙追上前,問道:「媽,
您去哪兒啊?」

  媽媽彎腰換鞋,看也沒看我一眼,沈聲說了句:「照顧你爸。」然後便逃也
似的離開了家。我想要追上去,陪在媽媽身邊,可我心里明白,有我在,只能讓
媽媽更加的痛苦。

  回到臥室里,看著爸爸東倒西歪的躺在床上,心中一陣酸楚。老爸做了半輩
子的老好人,卻因為自己兒子的一時貪念,搞得夫妻破裂,狼狽不堪,甚至連原
因都無法知曉。

  可又轉念一琢磨,十幾年前,不也是老爸一時沒有忍住出了軌,生下來安諾,
這才有了一些系列的事情。想來還真的是因果循環呀。

  我守在老爸身邊,陪了他一夜。次日清晨,老爸再次醒來時,又變回了那個
沈穩古板的中年男人。他應該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但並沒有出去尋找媽媽,甚
至連問都沒問一句。

  到了學校,我問陸依依,昨晚媽媽是否去她家了,陸依依說沒有。整整一天,
我都在想著媽媽的去向,壓根沒心思學習。晚上回到家,廚房里空無一人,沒有
一點煙火氣,打媽媽的手機,她又不接。平日里自詡聰明過人的我,面對如此困
境時,也只剩下唉聲嘆氣了。

  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星期,當我垂頭喪氣的回到小區門口時,見到安
諾正在門口溜達。自從那日之後,我就沒有再跟她說過話,她的腿基本上已經沒
什麼大礙了,卻依舊住在家里不肯走。

  我冷著臉,從安諾身邊經過。安諾忽然追了上來,笑著說道:「你最好現在
別回家。」

  我回頭瞪了她一眼,想問為什麼,卻又不想理她。安諾倒也沒有賣關子,笑
著說道:「你媽回來了,正在跟咱爸談判呢。」

  「談判?談什麼?」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安諾笑嘻嘻的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分家啊,離婚啊,之類的吧。」

  我沒等她說完,便飛奔回家。只見老爸和媽媽坐在客廳沙發上,分坐兩頭,
臉上表情陰冷,誰也不看誰,面前茶幾上擺著一張表格。

  「媽,您回來了。」長時間沒有見到媽媽,我的心情又是激動,又是擔心。

  媽媽瞧了我一眼,沒有吭聲。我還想詢問她最近的狀況,老爸瞪我一眼讓我
回自己屋去。沒辦法,我只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將門打開一條縫,豎起耳朵,
偷偷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過後,老爸突然說道:「還是離了吧。」

  良久,媽媽回道:「我沒有對不起你。」

  「那你實話實說,到底怎麼回事?那孩子是誰的?」

  「我沒辦法告訴你。但我保證,我絕對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你不說實話,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媽媽沒有說話。

  一陣沈默之後,老爸再度開口,冷冰冰的說道:「要麼說實話,告訴我孩子
是誰的。要麼離婚。」

  媽媽還是說話。

  老爸急了:「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這麼大的事你都瞞著我,你就這麼不
信任我嗎?」

  「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這件事……」

  「好了,你別說了。」老爸打斷媽媽的話,冷冷說道:「既然你不願意告訴
我,那就離了吧。」

  「老公……」

  「你別叫我老公!」

  媽媽深吸一口氣,平穩了一下情緒,緩緩說道:「咱們倆都冷靜一下,先別
談離婚的事兒。」

  「隨你便。」老爸起身走進臥室,『砰』的一聲,將們摔上。

  房間內恢複了沈靜,猶豫片刻,我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只見媽媽坐在沙發
邊緣,單手托腮,一臉冷漠。

  我悄悄地喊了一聲:「媽。」

  媽媽瞥了我一眼,沒有理我。僵持了一會兒,我滿含歉意的說道:「媽,對
不起。都是我害了您。」

  媽媽嘆了口氣,扭頭問道:「最近學習怎麼樣?」

  「還……還行吧。」我與媽媽目光對視片刻,改口說道:「不是特別好。腦
子里總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兒,沒辦法集中精神。」

  沈默半晌,媽媽心平氣和的說道:「高考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試,也
是你人生中第一個轉折點。你很聰明,媽媽知道,可其他人不知道。你得向他們
證明,高考就是你證明給其他人看的的機會。」

  「嗯。」我點了點頭。

  以往媽媽說這些大道理時,我是很不耐煩的,知道今天我才發現,媽媽是真
的為了我好。

  「事已至此,家里的事你也不要多想了,你只需要全心全意的迎戰高考就可
以了。」媽媽站起身來,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犯了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過
而不改,一錯再錯。兒子,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加油吧。」

  媽媽在我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邁步走出了家門。

  我的眼眶有些濕潤,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我傷媽媽傷的那麼深,
她卻還在替我未來的人生著想。媽媽說得對,有錯能改,大丈夫。我沒時間煩惱
了。

  我不知道媽媽去哪兒了,即便問了,大概也不會告訴我。但媽媽的話給了我
很大的鼓勵,將我重新拉回到了高三沖刺之中。

  三天後的夜晚,我正在伏案苦讀時,收到了一條短消息,竟然是媽媽發來的,
讓我一個小時後,去唐潮酒店接她。

  這應該是又是媽媽玩的金蟬脫殼之計,我收拾了一下,便打車前往了目的地。
等了一會兒,就見媽媽和同事們從飯店里面走了出來。

  媽媽身穿灰色修身小西裝外加一步裙,輕薄的黑色連褲絲襪包裹著修長勻稱
的美腿,腳上一雙黑色亮皮尖頭高跟鞋,充滿了成熟女人的知性與性感。

  只不過她喝的有點多了,踩著那麼高的高跟鞋,走路搖搖晃晃,一副搖搖欲
墜的樣子。我連忙上前,還沒走近,媽媽腳下不穩,險些摔倒,身旁男人伸手去
扶,正是她的上司,那個什麼李總。

  媽媽看了他一眼,伸手將他推開,哪知身子一歪,險些摔倒。我趕忙加快腳
步,跑上前去,一把將媽媽扶住。

  媽媽回頭看見是我,這才稍稍放心,對同事們說:「兒子來接我了,我就不
陪你們唱歌去了。」

  眾人紛紛起哄抗議,媽媽只是微微一笑,朝他們揮了揮手,靠在我的身上,
自行離去了。媽媽喝了不少,有些暈,但沒醉,意識很清晰。

  我扶著媽媽,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按著媽媽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個小區
里。這應該是媽媽暫住的地方,房子很大,得有一百二十多平,裝修也很豪華。

  媽媽將包包隨手扔到茶幾上,然後身子一斜,躺在了沙發上。我在屋里四處
瞧了瞧,問道:「媽,這是誰家呀?」

  「租的。」

  「您一人租這麼大的房子幹什麼?」我有些納悶。

  「我樂意。」

  行吧,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回頭瞧了媽媽一眼,見她胡亂蹬掉腳上的黑色
高跟鞋,兩條黑絲美腿蜷縮著,猶如貓兒一樣,愜意的斜臥在沙發上。

  我忽然想了起來,喝酒的人容易渴,便趕緊給媽媽接了一杯熱水,恭恭敬敬
的擺在了她的面前。

  媽媽吹出氣,抿了一口,對我說:「行了,你回去吧。」

  「您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晚上您不害怕嗎?」

  「害怕什麼?」

  「鬼啊,小偷啊,什麼的。」

  媽媽斜躺在沙發上,雙手端著水杯,瞥了我一眼,說:「想說什麼直說。」

  我傻呵呵的笑道:「要不……我搬過來給您壯壯膽吧。」

  媽媽白了我一眼,哼的一聲:「你比鬼可怕多了。」或許是感覺這話有點像
小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過於曖昧了。媽媽板起臉來,清了清嗓子,說:「趕緊
回去吧。」

  「行,那您的工具人兒子就先走了。」我磨磨蹭蹭的往大門口走了幾步,扭
頭問道:「媽,那我還能來嗎?」

  媽媽冷冷道:「沒事兒來我這兒幹什麼,好好在家學習。」

  「那我要有事兒找您呢?」

  「有事兒打電話。」

  「哦。」

  我眼珠子轉了轉,倒退著來到了大門前,開開房門,對媽媽擺擺手:「媽,
我先走了。改天見。」


                               【未完待續】
2020-3-17 23:4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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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2.10) 作者:竹影隨行

.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3.26發表於第一會所


                             2.10

  得知了媽媽的住處之後,我感覺心里踏實多了。本來想第二天就去的,可又
怕媽媽煩我,一直強忍到了星期六,下午剛一放學,就迫不及到來到了媽媽的住
處。順道還買了些新鮮的水果蔬菜。

  敲門沒有反應,看來媽媽還沒下班。一直等到晚上九點,樓道間響起了熟悉
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噠噠』聲,聲音由遠及近,不多會兒就見一身西裝套裙、
肉絲高跟的媽媽出現在了樓道口。

  她的臂彎處挎著的包包,手里還提著鼓鼓囊囊的購物袋,見我站在家門口,
有些意外,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找您有事兒啊。」

  「有事兒不會打電話?」

  「手機沒電了。」

  媽媽看著我,面無表情的問道:「什麽事兒?」

  我擋在門口,憨憨一笑:「我最近英語成績不太好,想來讓老媽您給指導一
下。」然後將手里提著的塑料袋拎了起來,說道:「老爸怕您吃的不好,順便讓
我給您送了點新鮮果蔬來。」

  媽媽看著我,輕蔑一笑:「這是你爸讓你送的?」

  「是啊。」媽媽斜瞪著我。

  我知道瞞不住她,幹脆承認:「是我順路給您買的。」

  「讓開。」說著,我把推到了一旁,掏鑰匙開門。大門敞開,我跟在後面往
里面擠,被媽媽伸手擋在了門外。

  我皺著眉頭,拖著長音喊了一聲:「媽~ !」

  「回去!」媽媽伸手頂住我的胸口。

  「媽,您別推我呀。」

  媽媽長嘆一口氣:「我跟你說,我心煩得很,不想看到你。趕緊回家看書去
吧。」

  「那您怎麽也得把東西收下呀。」我將手里的果蔬遞了過去,媽媽猶豫了一
下,接了過來。松手之後,我趁機又往里擠,媽媽連忙擡起胳膊,擋住了我的去
路。

  「媽,我在這兒等了您半天,都還沒吃晚飯呢。您能讓我進去,吃點東西嗎?」
我眉頭緊皺,故意裝出一副可憐模樣,一邊說一邊硬往里擠,媽媽使勁推了我幾
下,最後我一個低頭,從她腋下鉆了進去。

  「哎呦~ !房子夠大的呀。」我假裝第一次來,四處參觀,驚訝不已。

  媽媽瞪了我一眼,將包包連同購物袋一同放在了茶幾上。

  「您一人住這麽大屋子,不害怕呀。」

  媽媽一邊脫外套,一邊看著我演戲。

  我嘿嘿一笑:「要不,我搬過來……跟你壯個膽?」

  媽媽不耐煩的說:「你要再耍貧嘴,就給我出去。」

  我連忙將嘴閉上,憋了許久,忍不住說了句:「您這屋子這麽大,打掃起來
肯定不容易。要不我每個星期天來幫您打掃打掃衛生?」

  「用不著。」媽媽不耐煩的說:「淩小東,你一天到晚來回亂逛,你有時間
複習功課嗎?」

  「有!我現在學習特別的認真。媽,您不知道,班主任都對我刮目相看了,
經常誇我。」

  媽媽沒有理我,進了臥室,用力將門關上,應該是換衣服去了。我趁機打開
購物袋,里面有泡面、面包還有一些零食,看來媽媽平時吃的就是這些東西了。

  等了一會兒,不見媽媽出來,溜溜達達的晃到了廚房里。燃氣竈和廚具倒是
一應俱全,就是看起來冷冰冰的,平時應該也不怎麽開火。

  我左右觀瞧,看看鹽,聞聞醋,正看得不亦樂乎之時,媽媽冷不丁的在背後
說了句:「領導視察呢?」

  我猛打一個機靈,趕忙回頭,只見媽媽換上了淡藍色的家居服,正雙手抱胸,
斜倚在門框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瞎看看。」我笑了笑,然後問道:「媽,您還沒吃晚飯吧?」

  「沒有。」

  「那您晚上準備吃什麽呀?」

  「方便面。」

  「太沒營養了。這樣吧,您在外面稍等一會兒,我下廚給您做頓飯。」我不
由分說的將她推到了客廳里,然後拿著自己帶來的食材,重新回到了廚房。

  我跟老爸學了一段時間,知道媽媽最喜歡吃的是爸爸炒的青椒肉絲,所以來
的時候特意買了食材。將青椒洗幹凈,切頭去尾,刨開取出青椒籽,放到案板上,
然後拿著菜刀就有點犯難了。

  老爸說青椒要怎麽切絲來著?我比劃了半天,最後憑著感覺,切了起來。折
騰了半天,結果還是切得又寬又不均勻。

  「青椒絲怎麽能這麽切呢?」媽媽忽然在我背後說道。

  我嚇了一跳,拿著菜刀,回頭埋怨道:「媽,您走路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呀。」

  「刀!」媽媽將我握著菜刀的手推到了一邊,說道:「青椒切絲要斜著切。」

  「斜著切?」我按住青椒,比劃了一下,然後一刀切了下去。媽媽連忙又道:
「快點。下刀要快。」

  我又切了兩刀,還是不太順手,媽媽一著急,幹脆將菜刀奪了過來,自己親
自下手,飛快的切了起來,一邊切還一邊不忘指導我:「要這樣切,要這樣切。」

  眼看媽媽快將青椒切完了,我趕忙說道:「好了好了,留一個給我試試。」

  切完絲,先要炒肉絲,媽媽又開始指導了:「油放的太少了。」

  「火太小了。」

  「翻快點。」

  我不耐煩了,將肉絲炒好之後,轉身將媽媽往外推,嘟囔道:「您在這兒我
沒法專心。您還是先出去吧。」

  媽媽被我推著往外走,有些不放心,揶揄道:「你別把我廚房給點著了。」

  等她離開了廚房,我回憶著老爸教我的方法,將一盤青椒肉絲炒了出來。先
嘗了一口,感覺還行。等我興高采烈地的端著盤子準備向媽媽炫耀時,發現媽媽
正坐在茶幾與沙發中間的地毯上,背靠著沙發,『吸溜吸溜』的吃著泡面。

  我急了:「您這怎麽先吃上了?」

  媽媽將一根方便面吸進了嘴里,抿了抿嘴唇,隨口說道:「我對你的手藝不
大放心。」

  我將方便面桶移開,然後把炒好的青椒肉絲放在了她的面前,笑著說道:
「您嘗一口。」

  媽媽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絲放在嘴里,嚼了嚼。她的表情有一些很細微的
變化,我緊張的問道:「怎麽樣?」

  「炒的有點鹹,還有點老。不過總的來說,味道還行。」媽媽將筷頭停在嘴
邊,仔細的品評了一番,然後問道:「這是你爸教你的?」

  「是啊。」

  「沒你爸炒的好吃。」媽媽下了個簡短的結論,又把方便面桶挪了回來。

  我急了:「唉,您怎麽又吃方便面啊?我炒的這麽難吃啊?」

  媽媽說了句:「那也不能光吃菜呀。」

  我這才想起來,光顧著展現手藝了,把主食給忘了,這就有點尷尬了。我正
想辦法呢,媽媽瞥了我一眼,問道:「幹坐著幹什麽呀?你不是也沒吃飯呢?」

  被媽媽這麽一說,馬上感到餓了,重新拿了一雙筷子出來,開始一口一口的
吃起了青椒肉絲。頭幾口吃著還行,吃到後面,齁鹹,媽媽在一旁吃著泡面,反
倒讓我羨慕起來了,肚子里咕咕作響,但又不好意思開口要。

  媽媽似乎是看出了我窘境,從袋子里掏出一桶方便面,遞給了我。我如獲至
寶,興高采烈地找熱水去了。

  等我將面泡好,媽媽已經吃完了,坐在一旁低頭玩著手機。我猶豫了一下,
隨口問道:「媽,您打算什麽時候回去呀?」

  媽媽瞟了我一眼:「等你爸先消了火兒再說吧。」

  「那可難了,我爸心眼兒那麽小,等他消了火兒,您估計得七老八十了。」

  媽媽臉色一變,瞪著我:「那你怪誰呀?」

  我擔心媽媽又想起那晚的事情來,連忙閉嘴,低頭吃起了泡面。過了一會兒,
媽媽問道:「最近還想考清華嗎?」

  「嗯……是想要考,但是我覺著您說得對,時間太緊了,希望不大,所以我
想再複習一年。」

  「怎麽還沒考就想著複讀的事兒了?就你這點信心,還想考清華?以前讓你
好好學,你不好好學,現在知道晚了吧。」

  我嘟囔道:「我是想好好學,可家里的事兒那麽多,一會兒一出一會兒一出
的,哪兒有時間學習呀。」

  媽媽瞥了我一眼:「這些事兒都是誰搞出來的。」

  我想了想,說:「都怪我爸,要不是他當年出軌,就沒有安諾了,沒有安諾,
也就沒有這麽多事了。」

  媽媽輕蔑的哼了一聲,繼續低頭看手機,不再理我了。

  我吃完泡面後,靠在沙發旁,打了個飽嗝。休息了一會兒,主動將茶幾收拾
幹凈,然後掏出一張英語卷子,低頭做起題來。

  媽媽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對我說:「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家去吧。」

  我埋頭疾書,一邊嘟噥著回道:「明天星期天,不用上課。」

  「那你也不能待的太晚了。」

  我眼珠子一轉,嬉笑道:「您這兒這麽多空屋子,沙發也能睡,將就一晚就
行了。」

  媽媽擡頭剛要說話,我拿起卷子挪到她的身旁,說道:「您給看看這道題。」

  媽媽白了我一眼,沈吟片刻,問道:「哪道題啊?」

  「這道,這道,這道,這道,還有這道……」

  「合著你全都不會呀。」

  ……

  等我寫完卷子,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我伸了個懶腰,
一邊收拾一邊說:「該回家了。再晚,就太危險了。有劫財的,又劫色的,還有
喝醉了打架鬧事的。唉~ !最近的治安是真不好。」

  「行了行了,別在這兒拿腔作調的了。今天晚上就睡沙發上吧。」

  我詭計得逞,嘿嘿一笑,翻身一躍,躺在了沙發上,抻直了身子,舒服的哼
哼了兩聲。

  媽媽進屋給我拿了個枕頭和一條毛巾被,扔到我身上,對我說:「就一晚上
啊,明天趕緊回家。」

  「遵命!」

  反正我經常睡沙發了,也不在乎,心里還美滋滋的。

  次日清晨,我早早醒來,去廚房熬粥,等媽媽起床時,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你倒是勤快。」也不知媽媽是不是在揶揄我,反正我都當好話受著了。

  用餐時,媽媽對我說:「等會兒我出去辦點事,吃完了你回家去吧。」

  「這麽早,回家幹什麽。我現在特別煩安諾,不想看見她。您這里挺安靜的,
我就在這兒學習會兒吧。」

  媽媽當然知道我是故意在找借口,瞧了我一眼,也沒反對,我就這麽留了下
來。等媽媽出門口,我趴在茶幾上做題,一寫就是兩個來鐘頭,起身活動的時候,
發現客廳里稍微有點亂,想來媽媽也沒時間整理,那我就替她整理整理吧。

  要說我在家的時候特別懶,自己的屋子亂的跟狗窩一樣,經常被媽媽罵。今
天打掃起衛生來,感覺特別有勁兒,連犄角旮旯的角落都給擦洗了一遍。

  等快中午時,媽媽回來了,手里提著一些新鮮食材,見到房間被我打掃的幹
幹凈凈、整整齊齊的,有些意外。

  「你打掃的?」

  「嗯。」我邀功似的猛點其頭。

  誰知媽媽非但沒有領情,反倒嗤笑道:「你真是閑得慌,不好好複習功課,
當起清潔工來了。」

  「上學不是還有體育課嘛。我這是學累了,正好活動活動筋骨。」說著,我
伸伸胳膊踢踢腿,然後做了一下伸展運動。

  媽媽換了身家居服,提起購物袋往廚房走,我跟在後面追問:「需要我幫忙
嗎?」

  媽媽頭也不回,隨口說了句:「不需要。」

  「我在旁邊打打下手,正好跟您學學手藝。」

  媽媽回頭瞪了我一眼:「你不打算考清華了,打算考新東方了?」

  我知道媽媽什麽意思,撇撇嘴,乖乖的回客廳寫卷子去了。約莫過了半個來
小時,飯菜端到了茶幾上,我忍不住伸手抓了一塊炒肉放進嘴里,嚼了嚼,贊道:
「嗯~ !果然是媽媽的味道。真香~ !」

  我又要下手去抓,媽媽用筷子在我手背上猛地敲了一下,斥道:「洗手去。」

  雖然疼,但心里還是挺美的,屁顛屁顛的去洗了個手,然後坐在媽媽身邊,
一起享用久違的親子午餐。

  「媽,真的好久沒有吃到您做的飯了,好吃的我都想哭了。」

  面對我的恭維,媽媽沒有任何反應,頗有些馬屁拍到空氣上的感覺。偷眼望
去,媽媽精致的面容上化著淡妝,看起來面色如常,卻依舊難掩憔悴。我的心中
一陣悸動,低聲問道:「您打算什麽時候回家呀?」

  媽媽低頭吃飯,沒有理我,好像壓根沒有聽見。

  過了一會兒,我又說道:「您就這麽一直一個人過呀?」

  「一個人過也沒什麽不好的,清清靜靜的,也沒人煩。」媽媽滑弄著手機,
隨口說道。

  「那……」我猶豫了一下,低著頭小聲問道:「那您要是跟我爸離婚了,我
能不能跟您一起過呀?」

  媽媽擡頭瞧了我一眼,毫不猶豫的說:「你都十八了,都快自己成家了。再
說了,我帶你這麽大一拖油瓶子,我怎麽改嫁呀。」

  「啊?」我一楞,忙問:「您要改嫁?您想嫁給誰呀?」

  「你管得著麽!」媽媽白了我一眼,繼續低頭玩起了手機。

  「不是,您……」我急了,最後『啪』的一下,把筷子按到桌子上,雙手抱
胸,賭氣的不肯吃飯了。

  媽媽嗤笑道:「呦,還耍起少爺脾氣來了。」見我還是不肯吃飯,便說:
「行了,逗你玩的。我想改嫁,嫁給誰呀。」

  我差點脫口而出,『嫁給我呀。』但幸好理智還在,而且這句玩笑真的很不
合時宜,容易出人命。

  吃完午飯後,又在這兒賴了一下午。本來還打算蹭一頓午飯的,媽媽說晚上
有事兒,直接把我送回家了。

  老爸上班,北北在學校,家里只有安諾一人,冷冷清清的。經過安諾房間時,
發現門敞開著,屋里沒人,再仔細一聽,衛生間里傳來『嘩嘩』水聲,想必是那
丫頭正在洗澡。

  本來也沒在意,但無意瞧見她的手機放在床上,忽然想起那個不知是否存在
的視頻,猶豫了一下,便趁著這大好時機,溜了進去。

  拿起她的手機,琢磨了一下密碼。線索也不多,除了老爸的生日之外,剩下
的只有我和她共同的生日了。結果分別試了一下,都沒有開。這就有點難辦了。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時,身後忽然響起軟軟糯糯的可愛嗓音:「哥哥,你在幹
什麽呀?」

  這聲音我太熟悉了,我嚇了一跳,連忙將手機扔到床上。轉身望去,只見安
諾穿著寬松的家居服,頭發濕漉漉的,散開披在肩上,脖頸處圍著毛巾;皮膚又
白又嫩,像牛奶似的,少女體香混合著沐浴露的香氣,誘人至極。

  「怎麽這麽快?」畢竟心里有鬼,我竟有些慌不擇言。

  「什麽這麽快?洗澡嗎?」安諾笑著反問。

  我輕咳兩聲,想要掩飾尷尬,然後裝作無事的從她身旁走過,打算離開。安
諾忽然問了句:「你是在找視頻嗎?」

  既然她都知道了,也沒必要裝糊塗了,我轉過身來,幹脆挑明了說:「對,
我就是在找視頻,在哪兒呢?」

  安諾拿起手機,說道:「這麽重要的東西,我怎麽會存在手機里呢。」解開
密碼鎖,轉身遞到我面前,笑著說:「不信你自己看。」

  我低頭瞧了一眼手機,冷冷的說道:「藏在哪兒了?交出來。」

  安諾笑了笑:「我幹嘛要交出來?對我又沒有什麽好處。」

  「那你想怎樣?」

  安諾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小臉揚起,說:「你先親我一下。」

  我猶豫了一下,湊上前去。少女的粉紅色的嘴唇,猶如櫻花花瓣,水潤潤的。
就在我即將與她接吻之時,忽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將她那精致美麗的小臉蛋扭
到了一旁,並嗤笑道:「少來這套。」

  我轉身要往外走,安諾又問:「你覺著我是壞女孩嗎?」

  我回頭瞪著她,反問道:「你覺著呢?」

  安諾微微一笑,沒有作答。

  我冷哼一聲:「你把我們家拆的七零八落,還有臉問我,你是不是壞女孩?」

  安諾在床邊坐了下來,雙手按在床上,翹了翹腿,笑著說:「我也沒說什麽
呀。那不是個誤會嗎?阿姨又沒懷孕。」

  說最後一句話時,她的嘴角微微翹起,微笑中帶了十足的嘲諷。我氣地上前
一把攥住她的衣領,指著她大聲吼道:「你怎麽說我都行,你要是敢侮辱我媽,
我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安諾仰著小臉,與我面對著面,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臉上沒有一
絲的恐懼,笑著問道:「你想怎樣?」

  是啊,我能將她怎樣?如果她是個男孩子,我可以打她幾巴掌,踹她幾腳,
可她偏偏是個女孩。

  僵持片刻之後,我緩緩將手松開,沈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這個家已
經接納你了,你為什麽還要毀了它?你就這麽恨我們一家人嗎?」

  安諾笑吟吟得看著我,沒有回答。

  我現在真的很討厭她的這章笑臉,這副清純可愛,猶如天使一般的可愛面容
之下,隱藏著一個何等陰險狡詐的惡魔,想一想就叫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我陰冷冷的說了句:「我們家要是散了,我一輩子跟你沒完。」

  「你會恨我嗎?」

  「恨你一輩子。」

  她依舊是那副笑吟吟得模樣,可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竟瞧見她的眼睛里閃
過一絲難過,轉瞬即逝。可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再相信她的話了。

  從這之後,我隔三差五的就往媽媽的住所跑,她不回來,我就在門口等著,
也不跟她打電話。來來回回幾次,媽媽實在沒轍了,給我配了把鑰匙,我就更加
來去自如了。

  這一天晚上,我正在臥室里看書,老爸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站在我的身旁,
張了半天嘴,最後猶猶豫豫的問道:「你這幾天是不是經常去你媽那兒?」

  「嗯。」我沒有隱瞞,點頭承認。

  「你媽……最近怎麽樣啊?」老爸在我身後的床上做了下來。

  我撓了撓臉頰,想了想,說:「我媽過得不怎麽好,整個人憔悴的不行。也
吃不好飯,瘦了不少。」

  老爸臉上閃過一絲心疼,沈吟片刻,長嘆一口氣,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
沒有說出來。

  我能理解老爸矛盾的心情,想要媽媽回來,但他心里的那個結,怎麽也解不
開。

  「爸,要不……您要有時間了,跟我一起去我媽那里看看吧。」

  老爸的眉頭擰得死死的,唉聲嘆氣了許久,在我左肩上輕輕拍了拍,說了聲
『加油』,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個結,已經打死了。媽媽是不可能將實情說出來的,而以老爸的性格,很
難看得開的。

  我坐在書桌前楞楞的出神,事情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到底是誰的錯呢?是安
諾的錯嗎?好像是,又不全是。是媽媽的錯嗎?媽媽一點錯都沒有。是爸爸的錯
嗎?錯在當年出軌,生下了安諾?是我的錯嗎?也許是吧……

  星期天,北北放假回家,聽說我經常往媽媽那邊跑,便嚷嚷著要跟我一起去。
我實在被她煩得不行了,就準備領著她一起去,結果剛要出門,媽媽竟然開門進
來了。

  我又驚又喜,喊了一聲:「媽,您回來了!」可馬上又覺著不對勁兒,只見
媽媽面如冰霜,眼中冒火,身軀緊繃,牙關緊咬,像是一只憤怒到了極致的雌獸。

  「媽,我跟哥正準備要去看您呢。」

  北北話音未落,媽媽已經大踏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掄起胳膊,狠狠地抽了
我一個耳光。這一巴掌使足了十成勁,我的臉火辣辣的疼。眼見媽媽大口大口的
喘著粗氣,一雙秀目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隱隱約約的猜到了媽媽發怒的原因,心中感到一陣惡寒,下意識的扭頭朝
安諾的房間處看了一眼,房門緊閉,沒見那丫頭的蹤影,但爸爸聽到響動,從臥
室里走了出來。

  「媽……」我捂著臉,顫巍巍的看著媽媽。

  「你別叫我媽!」媽媽憤怒的咆哮道。

  北北嚇傻了,她從來沒見過媽媽發這麽大的火兒,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老爸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楞楞的看著我們。

  媽媽瞪著我瞧了片刻,對我說:「跟我進來。」

  隨著媽媽來到了我的臥室里,房門『砰』的一聲摔住。我已經做好了挨打的
準備,身子本能的往後縮了縮,低頭擡眼,小心翼翼的看著媽媽。

  媽媽掏出手機,翻出一段視頻來,畫面里我一副惡人樣,將安諾壓在身下,
在少女的哭泣聲中,強行將肉棒插進了處女蜜穴之中。

  我的腦子里嗡嗡直響,這個視頻竟然真的存在。

  「您……能聽先聽我解釋嗎?」我怯生生的望著無比憤怒的媽媽,一時間慌
亂如麻,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媽媽放下手機,擡手對著我的左臉又是一巴掌,惡狠狠地瞪著我,酥胸劇烈
起伏,喘著粗氣,沈聲問道:「你想解釋什麽呀?視頻里的人是不是你?」

  「是……是我。」我的聲音低的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那你還想解釋什麽呀?解釋你為什麽……」媽媽發覺自己的聲音很大,怕
被爸爸他們聽見,話說到一半便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我的臉頰又紅又腫,火辣辣的疼,皺著眉頭,委屈巴巴地解釋道:「是她勾
引我的。那時候我也不知道她是我妹妹呀。」

  「你是魚呀,一釣你就上鉤!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呀!你還知道什麽呀?」媽
媽氣的臉頰通紅,脖頸處的青筋都蹦了起來,指著我,咬牙切齒的說道:「對你
妹妹下手,你連你媽都敢……你可真是膽子大的都沒邊兒了!」

  媽媽氣的四下里尋找,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趁手的工具,最後幹脆把高跟鞋脫
了下來,光著一只肉絲美腳,握著高跟鞋,用鞋底在我腦袋上一頓猛打狠抽。我
疼的『嗷嗷』直叫,卻沒換來媽媽的心慈手軟,反而越打越用力。

  媽媽一邊打一邊罵,直揍了我十幾分鐘,這才停下手來,摸了一把額頭的汗
珠,氣喘籲籲的瞪著我。

  「淩小東,你是想把你媽逼死,是不?」

  「沒有。」我捂著腦袋,帶著哭腔哀求道:「您先消消氣,您先讓我把來龍
去脈說一遍,行不?」

  媽媽一只腳穿著高跟鞋,一只絲襪美腳點著腳尖踩在地上,手里攥著一只高
跟鞋,深吸幾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你是不打算讓我活了。」

  「媽,您可別這麽說。您長命百歲,您萬壽無疆。」

  「你還貧嘴!有你在這兒氣我,我多活一天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說完之後,媽媽穿起高跟鞋,轉身打開房門,見老爸和北北正站在門口,正
豎著耳朵偷聽,大喊一聲:「閃開!」兩個人嚇了一跳,乖乖的讓開一條路。

  媽媽走到沙發旁,一屁股坐了下來,大聲說道:「淩東海,你過來!」

  老爸猶豫了一下,乖乖的走了過去。媽媽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把離婚
協議書拿過來。」

  「你……你這是……」爸爸有些楞了,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了。

  「你不是要離婚嗎?我滿足你的心願。反正這日子也沒發過了。」見老爸還
是站著不動,大吼一聲:「去呀!」

  「那個……老婆啊。」

  「別叫我老婆!」

  本來老爸是占理的一方,結果被媽媽這突如其來的一通怒吼給整蒙了,拿也
不是,不拿也不是,一時間左右為難,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人僵持了半天,北北湊過去,帶著哭腔問道:「媽,您這是要幹什麽呀?」

  「沒你的事。你要麽回屋,要麽出去。」

  媽媽的聲音里充滿了怒氣,北北嚇得眼淚直往下流,卻又不敢哭出聲來,委
屈的咬著下唇,顫巍巍的站在一旁。

  我腦子里亂糟糟的一團,想著該如何收場,無意間瞧見安諾站在臥室房門處,
雙手抱胸,倚在門框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一時間,我心中無名火起,往日
積仇湧上心頭,快步走上前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掄起胳膊,使足了全身力氣,
對著她的小臉狠狠地給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又脆又響,把她嘴角的血都給扇了出來。她側著頭,捂著臉,一聲
也不吭,眼神倔強的看著我。

  雖然這一巴掌把我積壓了數日的怒氣給發泄了出來,但看著她嘴角的血漬,
又有一些心疼和不忍。

  我突然來這麽一首,把房間內的其他人都給弄懵了。沈寂片刻之後,老爸忽
然大聲喊道:「淩小東,你幹什麽呢?」

  老爸一邊喊一遍朝我走了過來,我還沒來得及解釋,他忽然擡起手來,對著
我就是一巴掌,大聲吼道:「這是你妹妹!你瘋了你?」

  媽媽見我被打,沖上前來,對著老爸就是一巴掌,大聲道:「淩東海!你憑
什麽打我兒子!」

  老爸激動得臉紅脖子粗的,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著,大聲喊道:「那他為什麽
打我的女兒?」

  「你也知道那是你的女兒,你自己的女兒!」

  老爸瞪大了雙眼,咆哮道:「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誰的?」

  「我不告訴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你的。你不是要離婚嗎?離呀!」

  沈寂了片刻,老爸扯著脖子大吼一聲:「離!」然後快步走進臥室,找出離
婚協議書,『啪』的一下,拍在了茶幾上。

  媽媽想都沒想,走過去拿起筆,唰唰唰的簽上了自己的姓名。老爸猶豫了一
下,瞧了媽媽一眼,見她表情決絕,面色冷峻,一咬牙,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當兩人簽完之後,這才意識到,他們的婚姻,已經完了。兩人相互看著對方,
誰也沒有說話。我站在一旁,呆楞楞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甚至都沒有時間上
前阻止。回頭瞪著安諾,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安諾將手放了下來,輕輕舔去嘴角血漬,臉頰又紅又腫,沒有任何表情,看
不出絲毫勝利的喜悅。

  房間里除了北北的哭聲之外,其他人都默不作聲的待在原地。良久之後,媽
媽忽然開口說道:「小東和北北跟我過,給你們父女騰出空間來。」

  「隨你便。」老爸冷聲說道。

  「媽……爸……」北北委屈的哭喊道。

  媽媽起身說:「哭什麽哭,收拾東西,跟我走。」見我們倆都不動,大喊一
聲:「去呀!」

  北北嚇得身子一抖,呆楞了片刻,轉身走到我的身邊,哭著喊了一聲『哥』。
我在她頭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柔聲說道:「收拾東西去吧。」

  我回到房間里,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以及一些複習材料,然後走出了房間,
見到安諾依舊安靜的站在那里。我哼的一聲,對她說道:「再見了,妹妹~ !」

  我故意將『妹妹』兩個字咬的很重。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
沒有說出來。

  我走到老爸面前,低聲說道:「爸,對不起。」

  「沒你的事兒。」老爸嘆了口氣,張開雙臂,抱住我,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
「好好學習,爭取考個好學校。」

  「爸……」我用力抱緊爸爸,心里一陣陣的絞痛,感覺自己真的太對不起爸
爸了。

  分開後,老爸低聲叮囑我:「你已經是個男人了。從今以後,要由你來照顧
媽媽還有北北了。」

  「爸……對不起。」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老爸替我擦了一下眼淚,
在我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北北收拾完了東西從屋里走了出來,眼圈紅紅的,不住的抽泣著。老爸將她
摟在懷里,鼓勵安慰了幾句,然後望向媽媽,對她說:「盡快去民政局把離婚手
續辦了吧。」

  媽媽表情冷漠的說:「明天下午吧。」

  一家人站在客廳里,相對無言。半晌後,媽媽邁步朝外走去,我和北北依依
不舍的望著老爸,最後緊跟了上去。


                                 【未完待續】
2020-3-26 17:3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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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2.11)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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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随行
2020/4/3首發于:sexinsex


                             2。11

  我和北北随着媽媽一同回到出租房内,媽媽看起來面色如常,一路上也沒說
什麽,我自然也不敢多嘴。雖然北北是第一次來這裏,但正在傷心處,也沒有功
夫欣賞新家。

  出租房很大,正好三間卧室。媽媽面無表情指着北邊的房間對我說:「你住
這裏。」然後指着斜對面的房間對北北說:「你住這間。」

  由于我們是突然間到來,房間空蕩蕩的,什麽家具也沒有。北北眼圈紅紅的,
還沒從震驚中走出來,站在屋門口,鼻子一抽一抽的。

  媽媽冷冰冰的說:「北北今天晚上就回學校了,你先将就一晚,明天我讓人
送兩張床過來。」

  我們自然不敢有什麽意見。我也沒帶什麽行李,就一個包,先幫北北把行李
搬進了她的房間。等忙完之後,見媽媽站在房門口,雙手抱胸,面容冷漠的看着
我。

  媽媽肯定還在生氣,我乖乖的站在她的面前,等待着雷霆震怒的襲來。

  媽媽沒有動手,甚至都沒罵我,隻是冷冷的對我說:「你不是要考清華嗎?
行,從今以後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哪兒都不許去。」

  「哦。」我乖乖的點了點頭,也不敢有什麽意見。

  下午北北要回學校,臨走時還哭哭啼啼的,這會兒她也不敢去找媽媽求安慰,
我隻能抱了抱她,給她一些鼓勵。

  媽媽的情緒看起來還算穩定,沒有像電視劇的離婚婦女一樣,陷入歇斯底裏
的瘋狂之中,下午還專門去了趟超市,買了些食材,晚上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一點也不像是婚姻剛剛破碎的女人該做的事兒。

  這可能跟媽媽的性格有關吧。體面了半輩子,連離婚都有保持優雅。

  吃完了飯,我就坐在茶幾旁複習功課,媽媽脫了鞋,光着瑩潤玉足,蜷縮着
雙腿,斜倚在沙發上,細指滑動手機,神色如常。

  看見媽媽這麽鎮定,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擔心。

  晚上在沙發上将就了一夜,白天發生的事情,一遍一遍的在腦子裏過,翻來
覆去的,怎麽也睡不着覺。一直熬到早上五點半,我幹脆爬了起來,洗漱一番之
後,下樓買早餐去了。

  回來之後,我将早餐做了保溫措施,坐在茶幾旁,安靜的等着。約莫過了半
個來小時,媽媽起床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仔仔細細的洗刷打扮,隻是眼
睛周圍的黑眼圈,讓她顯得有些疲憊。想來媽媽跟我一樣,也是一夜未眠吧。

  媽媽見我買回來的早餐,瞧了我一眼,沒說什麽,坐下來開始一起吃。我低
着頭,心裏琢磨着,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麽,安慰安慰媽媽呢?

  還沒等我開口,媽媽就先開口了:「晚上睡得還行?」

  「還行。」我點了點頭,然後很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哈欠。

  媽媽斜了我一眼,冷聲說道:「從今以後,就是咱們三個一起過日子了。」

  「嗯。」我機械的點了點頭。

  「你以前也說了,考上大學之後,你就搬出去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得給你
定個規矩。」

  媽媽的話裏有些警告的意味,我顫巍巍的放下手裏的筷子,坐直了身子,聽
她往下講。

  「我的房間,你不許進。」

  「嗯。」

  「北北的房間,你也不許進。」

  「嗯。」

  「還有……」媽媽忽然眯起一雙淩厲妩媚的丹鳳眼,乜着我,銀牙緊咬,聲
音像是從牙縫裏逼出來的:「我再說一遍,你要是敢碰北北,我就掐死你。」

  這話聽着耳熟。

  我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說:「您放心,北北是我妹,我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安諾不是你妹?」

  很顯然媽媽是在指我上了安諾那件事情。我皺了皺眉,委屈巴巴的說:「媽,
我當時真的不知道她是我妹,我以爲她就是個搞援交的,稀裏糊塗的就被她給
……給勾引了。」

  「好,就算你不知道。那陸依依呢?她不是你女朋友嗎?你背着你女朋友跟
其他女生搞在一起,算怎麽回事?」

  這我無言以對,爲了掩飾慌亂,不停的伸手撓頭。

  「你一天到晚你淨想什麽啊?滿腦子色情思想,你有沒有考慮過人家依依的
感受。這事兒要是再讓她媽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腦子裏不由得想起了蓉阿姨冷峻美麗的面容來。說真的,陸依依知道了,
我還能糊弄過去,要是蓉阿姨知道了這事兒,那還真就難辦了,就像媽媽說的那
樣,不死也得掉層皮。

  我擡眼偷偷打量着媽媽,心虛的問道:「您……會替我保密的哦?您不會告
訴蓉阿姨的啊?」

  媽媽瞪了我一眼,哼的一聲,一臉嫌棄的說道:「就你這破事兒,我也得有
臉往外說呀。」

  「都怪安諾,都是她惹的禍!」

  「都怪人家,你一點錯也沒有啊?」

  我連忙點頭:「有錯有錯,我有錯。」

  沉吟片刻,媽媽哼道:「那丫頭倒真不是個省油的燈,以後指不定還會搞出
什麽幺蛾子來呢。」說着,她瞥了我一眼:「你說你個大小夥子,一天天的把自
己吹得能的不行,讓一丫頭片子給耍的團團轉,你丢不丢人呀。」

  這我确實承認,我自己也覺着有點丢人。

  「從今以後,你不能再跟她來往了。」媽媽的語氣非常決絕。

  我連忙舉手發誓,一臉嚴肅地說:「我保證,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她了。」

  媽媽輕輕的歎了口氣,沒有再往下說了。我偷偷地打量着媽媽,在晨光的映
照下,白皙精緻的臉龐,像是覆了一層輕紗,有種異常動人的美感;神情雖然保
持着恬淡,黑眸中卻隐忍了幾許的黯淡和疲乏。

  我忍不住問道:「媽,您……真要跟我爸離婚呀?」

  媽媽神色如常,随口回道:「不離還能怎樣?」

  「這事兒,從頭到尾就是一場誤會,想辦法解釋開了,不就行了。」

  「怎麽解釋呀?」媽媽斜眼看着我,嗤笑道:「你去跟他解釋嗎?」

  我沒法接口,是我太輕飄飄自己爲是了,這些事,怎麽可能跟老爸解釋的清
楚呢。而且讓老爸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對他來說,也是另外一種殘忍。

  「誤會太多,就沒必要解釋了。就算解釋清楚了,又能怎樣?我們這個家,
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我無言以對。

  吃完早飯,我和媽媽各自離家,如同往常一樣,上班上學。等待下午放學,
再回來時,媽媽已經早早到家了,聽動靜,應該正在廚房裏忙碌。茶幾上放在一
本紅冊子,赫然印着三個燙金字,離婚證。

  我的心中一陣莫名的酸楚,一陣莫名的惆怅。白天上學時,腦子裏想了無數
種可能,或許是媽媽有事沒去;或許老爸臨時反悔;或許民政局突然失火;或許,
老爸老媽因爲一個眼神,想起了年輕時的甜蜜時光,然後相視一笑……

  可惜呀,想象終歸隻是想象。

  我走進廚房,見媽媽紮起了頭發,圍着圍裙,正在廚台前忙碌着。我想要安
慰她兩句,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媽媽回頭瞧見了我,說道:「回來了,正好給我
幫幫忙,打打下手。」

  我見媽媽神情淡然、面色如常,就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廚台上擺着
青菜香菇、雞鴨魚肉,一大堆的食材,看來是要做一桌豐盛的晚宴了。

  我走了過去,洗洗手。媽媽指了指青菜,對我說:「把菜擇了。」

  我下手幫忙,眼睛卻在偷瞄着媽媽。媽媽并沒有想象中的苦楚幽怨,反而顯
得有些輕松與了然。我心中暗想,或許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在媽媽的心中壓的太
久了,面對老闆時,總有一些愧疚,又無法對旁人訴說。如今兩人分道揚镳,反
倒如釋重負。

  或許是這樣吧。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離婚對于媽媽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
好事。

  可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兇,畢竟是我這個不孝子,說到底,我才是罪該萬死
的那個。

  我低着頭一言不語,媽媽扭頭看了我一眼,問道:「幹什麽愁眉苦臉的?」

  我苦笑道:「我爸我媽離婚了,難道我要哈哈大笑嗎?」

  媽媽輕蔑一笑:「不就是離婚嘛,天又塌不了。」

  「老媽您可真看得開。」

  「難不成我還要吃安眠藥自殺呀。」

  媽媽雖然表面輕松,神态自若,但我總覺着怪怪的,感覺跟平時的媽媽有些
不太一樣。至于到底哪裏不一樣,又說不清楚。

  就在我們母子二人在廚房裏煎炒烹炸,忙得不亦樂乎之時,門鈴響了。我一
愣,望向媽媽,媽媽瞟了我一眼,說:「開門去啊,愣着幹什麽?」

  「誰呀?」我狐疑的問道。

  「開門不就知道了,問什麽呀。」

  我放下手裏的活,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媽媽斥道:「往哪兒抹呢?不是你
洗衣服是吧?」

  以前聽媽媽唠叨隻覺着煩,現在聽起來,簡直是仙音入耳,真叫人心情舒暢。
我樂颠颠的跑去開門,來人竟然是蓉阿姨和陸依依,還帶了一個大花籃子。

  我愣了愣,忙閃開身子,讓她們進來。

  蓉阿姨的裝扮簡潔素雅,不似往日那般盛氣淩人,圍着客廳轉了一圈,說道:
「租這麽大房子,就你們娘仨住,你媽可真是個富婆。」

  我瞧着陸依依,又望了望她抱在懷裏的花籃,疑惑的問道:「什麽意思呀?」

  陸依依看了蓉阿姨一眼,低聲對我說:「我媽說這是要慶祝你媽重獲自由,
二度單身。」

  「行吧,那我就替我媽謝謝你們了。」我苦笑一聲,将花籃接了過來。我對
花不是太熟悉,低頭聞了聞,挺香的,問道:「這是什麽花呀?」

  「這都不知道呀,郁金香。」陸依依白了我一眼,繼續道:「聽我媽說,雲
阿姨最喜歡郁金香了。」

  我聞言一怔,望向她。

  陸依依疑惑道:「看我幹什麽呀?」

  「啊!沒什麽。」我收起心神,将花籃擺在了顯眼處。

  蓉阿姨在屋裏參觀了一圈,最後進到了廚房裏,跟我媽聊天去了。我陪着陸
依依坐在沙發上,閑話聊天。

  「你爸跟你媽好端端的,怎麽突然離婚了啊?」

  我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三言兩語跟你也說不清楚,不過多少跟你有點關系。」

  「啊?跟我有關系?你爸你媽離婚,跟我有什麽關系?」

  我心說,要不是那天晚上你惡作劇,把我媽換到你的房間裏,我也不會跟我
媽那個,也就沒有後面那多麻煩事兒了。

  「算了,反正跟你說也不明白。」

  「少來~ !聽你鬼扯。」陸依依以爲我在開玩笑,想了想,問道:「會不會
跟你那個野生妹妹有關?」

  「嗯……」我沉吟片刻,點頭承認:「有關。」

  「我就知道。」陸依依打了個響指:「我就知道那小丫頭沒安好心。」

  這時,媽媽喊我過去幫忙,我趕緊起身進了廚房,按着媽媽的吩咐,往客廳
裏端菜。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晚宴開始。蓉阿姨首先舉起酒杯,跟媽媽碰了一下,笑
着說道:「恭喜你重獲單身。自由,在向你招手。」

  媽媽仰起修長雪白的脖頸,将杯中酒一飲而盡。蓉阿姨問道:「感覺怎麽樣?」

  媽媽笑了笑:「辣。」

  「我沒問你酒怎麽樣,我問你離婚的感覺,怎麽樣?」

  媽媽把玩着手裏的空酒杯,瞧着蓉阿姨,反問道:「你當初離婚時,是什麽
感覺?」

  蓉阿姨哼的一聲笑道:「我啊,感覺很痛快呀,終于不用再伺候那個王八蛋
了。就好像在水底下憋了很久,一下子浮出了水面,喘了好大的一口氣兒。」

  媽媽主動舉起酒杯,笑着說道:「對,咱們倆的情況差不多,我也是這種感
覺。」

  「其實吧,我早就想跟你說了,你們家那……哎呀,現在不能再叫你們家的
了。淩東海這人,忒沒勁了,又不會說又不會笑的。唯一的優點,老實,還是假
裝的,在外面還搞出一個私生女來。」蓉阿姨一邊倒酒一邊說。

  「嗨~ !這時候了,還說這些幹什麽。不提他了。」媽媽苦澀一笑,将自己
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你這一離婚,說不定愛情又活了。」蓉阿姨笑了
笑,問道:「不如這樣,趁你還年輕,還漂亮,我給你介紹一個怎麽樣?保證比
淩東海強百倍。」

  我一聽這話,心裏有些着急了,生怕媽媽答應,趕忙說道:「有這麽好的男
人,那蓉阿姨您怎麽沒再找一個呀?」

  蓉阿姨被我這一句噎的,愣了一下,硬是沒想出該怎麽反駁。媽媽忍不住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怕蓉阿姨不高興,瞪了我一眼,訓斥道:「大人說話,
小孩子插什麽嘴。」

  「就事論事,有感而發。」

  蓉阿姨瞪了我一眼,說:「你跟你爸,真是兩個極端。一個木頭樁子,三棍
子敲不出一個屁來,一個呱哒闆子,不打自己就響。你們這爺倆,都不讓你媽省
心。」

  被她這麽一頓數落,我低頭不語。陸依依在桌子下面碰了碰我,幸災樂禍的
朝我一笑,我假裝兇惡的瞪了她一眼。要說這世界我不敢跟誰貧嘴,那就隻有蓉
阿姨一個人了。

  媽媽說道:「其實他最近表現得已經很不錯了,比以前強多了。」

  我沒想到媽媽會誇獎我,舉起盛滿飲料的杯子,笑着說道:「媽,我敬您一
個。」

  媽媽并未領情,白了我一眼,問道:「你敬我什麽?也恭喜我重獲自由?」

  「我敬您事事開心,永遠年輕美麗。」

  媽媽哼的一聲:「你要不惹我,沒準兒我還真能事事開心,永遠年輕美麗呢。」

  我雙手端着酒杯,說道:「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跟您惹麻煩了,我發誓。」

  「就你這嘴……哼~ !從小到大,你跟我發過多少誓了,哪一次遵守過吧。」
話雖然這麽說,但最後媽媽還是舉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

  「媽,我說真的,我發現我最近越來越成熟了,越來越穩重了。」我見媽媽
一臉的不屑,忙說:「不信您問依依。是不是?依依。」

  陸依依翻了個白眼,然後認真思考了片刻,點頭說:「好像是有點變化。最
起碼能耐下心來,學的進去了。」

  我邀功似的趕忙說道:「您看您看,證人在這兒。」

  蓉阿姨嗤笑道:「經曆了這麽多事兒,你要再不懂點事兒,那你也甭活着了。」

  陸依依還要回家複習功課,吃的差不多飽,就先回去了。我陪在媽媽和蓉阿
姨身邊,看她們喝酒,聽她們聊天,一直鬧到十二點。

  雖然這頓酒喝的挺長的,其實一人也就半斤而已。媽媽經常出去應酬,按說
這點量一點事兒都沒有,今天竟然有些微醉了。反倒是蓉阿姨,除了臉蛋有些紅
撲撲的,其他一點事兒都沒有。

  送走蓉阿姨後,媽媽已經有些暈頭轉向了,腳下像是踩着棉花似的,輕飄飄
的,站都站不穩了。我扶着媽媽,送她回到了卧室裏,剛一進屋,她就将伸手将
我往外一推,警告我說:「不許進來。」

  我這才想起早上媽媽給我定下的規矩,連忙說:「不進不進。」

  媽媽那白皙雪潤的面龐,透明般的瑩潤冰肌下,透着淡淡的紅色,像極了熟
透的蘋果,竟然有些可愛。

  媽媽盯着我瞧了片刻,邁步往外走。我一怔,以爲她喝多了,分不清東南西
北了,忙問:「媽,您走反了。」

  「我上廁所。」媽媽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回頭瞪着我:「你别跟來啊。」

  我哪兒敢呀。

  随後幾日,媽媽經常醉酒晚歸,說是有應酬,不過我心裏知道,這隻是媽媽
的借口而已,她是在借酒消愁,排除内心的煩悶。

  直到星期日早上,媽媽起床之後,手捂着胃部,面色蒼白、凝眉鎖目,一臉
的病容。不用猜也知道媽媽的老毛病又犯了,我趕忙去廚房裏,熬了一些熱粥,
給她暖暖胃。

  一上午,媽媽都萎靡不振的蜷縮在沙發上,抱着抱枕,連手機都沒心思玩了。
我心疼又着急,蹲在她面前,輕聲說道:「媽,我陪您去醫院裏看看吧。」

  「不用。」媽媽苦着臉說:「你趕緊看書去吧,不用管我。」

  「您都這樣了,我還看什麽書呀。」

  我伸手想将媽媽拽起來,媽媽就是不肯起。我急了,一屁股做她身邊,威脅
道:「您要是不去,那我就在這兒坐着。」

  媽媽不耐煩地歎了口氣,起身回屋,換上外套,在我的陪同下,一起前往附
近醫院。檢查之後,醫生說是是因爲情緒不太穩定,導緻胃酸大量分泌,再加上
過量飲酒,刺激胃粘膜引起的。隻要媽媽能夠保持心情舒暢,禁止飲酒,少吃油
膩,再配合藥物治療,很快就會康複的。

  回到家裏,媽媽回屋休息去了。晚上我熬了些小米粥,怕自己炒的菜不好吃,
特意讓外賣送來兩道清淡的小菜。

  我端着晚飯,敲了敲卧室房門。

  「幹什麽?」房間内,媽媽有氣無力的問道。

  「給您送飯。」

  「進來吧。」

  擰開房門,本來是想要送到媽媽床前的,剛準備邁步,突然想起媽媽定下的
規矩,擡起的腿又給放了回去。媽媽躺在床上,回身瞧了我一眼,疑惑道:「站
在門口,幹什麽呢?」

  「您不是說不讓我進屋嘛。」

  「進來吧。」

  「可是您讓我進去的啊。」

  媽媽不耐煩的歎了口氣:「我讓你進來的。」

  我這才邁步走了進去,将飯菜送到了床前,放在了一旁床頭櫃上。媽媽坐起
身來,靠在床頭處,端起米粥,喝了兩口。

  「感覺……味道怎麽樣?」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有進步。」

  「那行,那我以後天天給您熬。」

  「你真想改行去賣早點啊?」

  「多門手藝總沒壞處。将來說不定還能憑着這身手藝,像老爸一樣,娶到一
個媽媽這樣如花似玉的老婆呢。」

  媽媽一手端着碗,舀起一勺米粥,聽到我這話,楞在了半空,擡眼盯着我。
我感覺這玩笑開的有些過了,趕忙将頭轉向一旁,咳嗽兩聲,掩飾尴尬。

  沉寂半晌,媽媽問道:「你還待這兒幹什麽呢?」

  「看你喝粥的。」

  「喝粥有什麽好看的?出去。」

  「不是您讓我進來的嗎?」

  「我讓你進來,沒讓你在這兒站着。」

  我感覺媽媽有點強詞奪理了,可又沒辦法反駁,誰讓她是霸權主義呢。

  随後幾天,我查了許多資料,用心爲媽媽熬了各種各樣的養生養胃粥,胃病
雖然有所好轉,卻依舊無法痊愈。

  爲了讓媽媽早日康複,晚飯後休息了一會兒上,我提議出去散散步。媽媽躺
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我勸道:「飯後走一走,能活九十九。醫生也提議您
多運動的。」

  媽媽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嘴裏嘟囔着:「剛吃完飯就運動,胃更難受了。」

  「這吃完飯都快一個小時了,您在這兒躺着,就不怕胃難受啊?」

  「不,很舒服。」媽媽雙手緊緊摟着抱枕,言語中竟然有些撒嬌的味道。

  「嗯……那就您不怕長肉呀?」

  ……

  沉寂片刻,媽媽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斜了我一眼:「我看你是又欠揍了。」

  「哎呀,我是爲了您好。我這都犧牲學習時間,特意陪您散步了。」

  媽媽在我軟磨硬泡之下,勉爲其難的回屋換了一身衣服。由于天氣漸漸變暖,
媽媽穿上了碎花連衣長裙,腳上一雙平底單鞋,長發散下,斜挂在肩上,看起來
非常的年輕,充滿了優雅知性的淑女味。

  「呦~ !」我拍手稱贊:「這是哪兒來的漂亮大姐姐呀。」

  「閉上你的嘴。」媽媽不吃我這一套了,邁步走出了家門,我趕忙跟了上去。

  街上散步的行人不少,一路上媽媽也不說話,慢慢的朝前溜達,我小心翼翼
的在一旁陪着。

  感覺氣氛有些尴尬,我正想着找個什麽話題,挑開話匣子,媽媽忽然問道:
「最近學習怎麽樣?」

  「嗯,也還行吧。」

  「還想着考清華呢?」

  我猶豫了一下,說:「媽,我正有個事兒想跟您商量呢。」

  媽媽扭頭看了我一眼:「說。」

  「我還是想考清華,但最近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搞得我腦子一團亂。而
且留給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我想着,要不然我再複習一年吧。」

  「你這還沒考呢,就打退堂鼓了?」

  「我這不是提前跟您打聲招呼,要萬一到時候考得不好,您又一生氣,胃病
再給犯了。」

  媽媽面色如常,也瞧不出有什麽反應。我估計她心裏多半是認可了。

  又往前走了一陣,瞧見路旁圍了一群人,拍手叫好,咋咋呼呼的。走上近前
才發現,原來是在『賣打』。

  一個穿着臃腫,頭上戴着拳擊頭套的健壯男子,正在被一個戴着拳擊手套的
中年男人往臉上狠揍,旁邊的招牌上寫着,五十元挨打五分鍾。

  中年男人每往那人臉上揍一拳,那人就誇張的喊叫一聲,而且連連倒退,肢
體幅度非常大,看起來像是被揍飛了的樣子。中年男人越打越興奮,周圍觀看的
路人起哄叫好。

  看了一會兒,媽媽興趣缺缺的說了句:「走吧,這有什麽好看的。」說完,
轉身繼續往前走。

  我靈機一動,追上去問道:「媽,要不您也來兩拳試試?」

  媽媽嗤笑道:「有毛病啊,我幹嘛要去打人?」

  「排解壓力呀。醫生不是說了,您是因爲情緒不好,才導緻的胃部不适。您
可以發洩一下,舒緩一下緊張的情緒。」

  媽媽一臉冷漠的搖頭說道:「我一點也不緊張,沒什麽壓力。我也不想打人。」

  我跟在媽媽身後,沉默半晌,猶猶豫豫的問道:「媽,您跟我爸離婚,真的
一點也不難受?」

  「有什麽好難受的。」

  「我覺着,有的事兒憋在心裏,您真的不如發洩出來。雖然不能解決問題,
但起碼能讓自己舒服一點。就剛才那個挺好的,五十塊錢五分鍾,随便打,什麽
火都發出來了。」

  媽媽猛地停下腳步,扭頭看着我:「要不這樣吧,我給你一百塊錢,你讓我
打十分鍾吧。」

  「那您打我,您能開心嗎?」

  「我當然開心啊,開心的不得了。」

  媽媽顯然是在開玩笑,哈哈假笑兩聲,扭頭繼續往前溜達。不過這事兒我卻
記在心裏了,回家之後就在網上訂了一套散打陪練用的防護衣,還有兩對拳擊手
套。

  三天後,快遞郵了過來,晚上吃飯完後,我回卧室将那套防護衣穿了起來,
圓滾滾的,像一隻大狗熊,顯得十分的臃腫。手裏拎着拳擊手套,走起路來一扭
一扭的走到客廳裏。

  媽媽見了,眉頭一皺,一臉詫異地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我走到媽媽面前,将手裏的拳擊手套遞了過去,說:「您不是說一百塊錢十
分鍾嗎?我來掙您錢來了。」

  媽媽眼睛眨阿眨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失聲笑道:「你有毛病啊。」

  「您說話得算話,我這護具都買回來了。來,快點,打我,comeon!」
我一邊說着,一邊将手套塞到她手裏。

  媽媽白了我一眼,将拳擊手套摔到我身上,說了句『神經病』,轉身就要回
屋。我趕忙追上去,抓住媽媽的手,對她說:「打一下嘛,您就打一下嘛。」

  媽媽轉過身來,哭笑不得的說:「你真是……好久沒打你,你是又皮癢了是
不?」

  「對對對,我就是欠揍,我就皮癢了。來,打我吧。」

  媽媽被我纏的實在沒辦法了,在我的指導下,戴上了拳擊手套。她看着我,
有些茫然,愣了好半天,突然問了句:「怎麽打?」

  我差點笑出聲來:「您問我怎麽打?這您是行家呀。」

  媽媽聞言臉上竟然微微一紅,愣了片刻,往前挪了挪,擺好架勢,然後輕輕
的朝我臉上打了一拳。因爲帶着頭套,這一拳下去,基本上連按摩都不算了。

  「您倒是使點勁兒呀。」

  「使勁?怎麽……使勁?」感覺媽媽有點呆呆地,摸不着頭腦。

  「您平時都是怎麽打我的,來呀。」

  媽媽想了想,深吸一口氣,用力朝我頭上砸了一拳,不過感覺還是沒什麽力
道。

  「媽,您得來點情緒呀。」我嘗試着引導媽媽。

  「什麽情緒?」

  「憤怒。」

  「憤怒?」

  「對,您仔細想想,您和老爸離婚,您有錯嗎?老爸出軌,您忍了;從外面
帶回一個私生女來,您忍了;兒子對您做了那麽過分的事兒,您還是忍了。」

  「别說了。」

  「好端端一個家沒了,錯還要怪在您頭上!您受了多大的委屈,您沒法跟人
解釋。」

  媽媽臉色陰沉,酥胸起伏,有些急躁了。

  我越說越激動:「您兒子就是個混蛋,就是個變态!您出了打頭一頓,一點
辦法都沒有。您懷孕了,都沒跟别人說,這孩子是誰的!」

  「别說了!」媽媽大吼一聲,朝我臉上狠狠地砸了一拳,我感覺鼻子一酸,
還沒回過味兒來,緊接着又是一拳。

  媽媽沖我連連揮拳,最後連腳都用上了。我被打的東倒西歪,渾身酸痛,但
心裏卻感到無比的甯靜。

  一陣疾風驟雨之後,媽媽竟然趴在我的胸前,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心裏一陣
絞痛,猶豫了許久,伸出雙臂将媽媽摟住,在她的背上,輕輕拍了拍。

  媽媽越哭越傷心,伸手在我胸口猛拍了起來……

  ……

  ……

  ……

  轉眼間,高考結束了。陸依依考進了省師範學院,我的成績雖然還算可以,
但離理想成績還是差距太大了,所以跟媽媽商量了一下,打算重新複讀一年。媽
媽同意了。

  最近也沒什麽煩心事兒了,我将全部精力都用在了複習上。由于我的房間采
光比較差,媽媽便提議與我交換卧室,我覺着沒有必要,但在媽媽的堅持下,最
後還是搬進了媽媽的房間裏。

  八月初的一個清晨,吃完早餐後,媽媽換上職業裝,裏面一件白色襯衣,領
口向外翻,外面穿了一件淡灰色的掐腰小西服;下身灰色一步裙,肉色超薄連褲
絲襪包裹着修長性感的美腿,腳上是一雙黑色細跟魚嘴高跟鞋。

  臨出門前,媽媽叮囑我,晚上有應酬,回來估計有點晚,讓我自己想辦法吃
飯。一整天我都憋在屋裏複習,陸依依自由了,打電話說要過來找我,被我嚴詞
拒絕了。

  一直複習到淩晨十二點,媽媽還沒回來。我感覺有些有些感冒了,四肢乏力,
頭暈腦脹的,實在頂不住了,給她發了條信息,就先睡了。

  迷迷糊糊之間,我好像做了個夢,夢見媽媽一身酒氣的走進了我的房間,随
意的踢掉腳上高跟鞋,解開扣子,脫掉制服襯衣;然後站在床邊,背對着我,稍
稍彎下腰,雙手後背,解開胸罩扣子;緊接着撅起渾圓性感的美臀,将肉色連褲
絲襪脫了下來,最後身子一歪,癱軟在了我的身邊。

  淡淡的香水味,酒精混合着媽媽身上的馥郁體香,以及那猶如夢呓般的呢喃,
讓我有些飄飄欲仙,暈陶陶的,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直至次日清晨,我從夢中清醒過來,感覺頭還是暈乎乎的,鼻子有點塞,用
力吸了幾下,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呼吸聲。

  我愣了一下,猛地回頭,隻見媽媽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後背肌膚雪白、瑩
潤光滑,飽滿如瓜的乳房被壓在身下,猶如擠扁的氣球,大片雪膩綿軟的乳肉從
身側擠了出來;下身蓋了條單薄被單,渾圓挺翹的美臀輪廓清晰可見,兩條美腿,
裸露在外,修長而性感。

  眼見美景,我腦子一片空白,體内卻感到一陣躁動,晨勃的肉棒,一下一下
的跳動着。

  媽媽怎麽會在我的床上?

  我深吸幾口氣,平穩了一下情緒,仔細回憶了一下,猛地反應過來,昨晚應
該不是做夢,而是媽媽喝醉了,忘記了我們兩個已經交換了卧室,所以才冒冒失
失的跑進我的房間裏,脫光了衣服趴在了我的旁邊。

  這……這就有點尴尬了……


                               【未完待續】
2020-4-3 18:5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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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3.1) 作者:竹影隨行

.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4.13發表於第一會所


                               3。1、

  晨光透過薄薄的窗紗,照進屋內,歪歪斜斜的灑在媽媽的身上,像是披了一
層金紗。

  就在我楞神之時,媽媽呢喃般的一聲夢囈,翻了個身子,背著我側躺在床上。
見其背脊瑩白,光潔如玉;藕臂修長白膩,肩頭圓潤;身軀線條起伏,猶如肉葫;
肌膚滑潤緊致,被單下的臀部渾圓挺翹,雙腿交疊,一雙肉呼呼的香滑玉足,足
背酥白細膩,渾不露骨,教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掌心,輕輕撫摸揉捏,恣意把玩。

  清晨起床本來火氣就大,勃起的肉棒好似鐵棒一般,見此美景,更覺渾身異
樣,小腹燥熱難耐,心頭狂跳不止。

  不行!不能看不能看,非禮勿視!

  我連忙用力閉上雙眼,甚至連呼吸都給停了下來。

  屋內凝結著一股酒精味,隱約之中又透著股馥郁的幽蘭體香,吸入鼻宮之中,
叫人更加火氣旺盛。

  憋了許久,我忍不住將眼睛睜開一道細縫,偷偷地瞄了一眼玉體橫陳的媽媽。
猶豫片刻,伸手攥住堆在腰眼處的被單,輕輕往上拽,直至蓋到雪白的脖頸處。
即便我小心翼翼,指尖仍舊觸碰到那牛奶般滑膩的肌膚,身子猶如觸電一般,一
陣酥麻。

  「嗯~ !」

  媽媽又是一聲囈語,像是即將醒來一般。

  要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對方,不僅難已解釋,而已十分尷尬。我屏住呼吸,
連忙翻身下床,踩著拖鞋,逃也似的跑出了臥室。哪知剛出房間,恰好撞見剛從
衛生間里出來的北北。她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我,皺眉問道:「你幹什麽
呢?慌慌張張的,跟見了鬼似的。」

  我怕她探頭往屋里看,生怕她瞧見睡在床上的媽媽,連忙將們關上,隨口說
了句:「你管得著麽。」

  北北朝我一齜牙,卻無意間瞧見我胯間鼓起的小帳篷,小臉不由得一陣緋紅,
哼的一聲,假裝無事的轉身回屋去了。

  我夾著腿來到了衛生間里,脫下褲子,放出堅實肉棒,想要將積攢的尿液放
掉。可勃起狀態下實在很難尿出來,而且腦子里總是忍不住浮現出媽媽醉臥床榻
的畫面。尤其想到我竟然跟媽媽同床共枕,睡了一夜,只覺渾身燥熱,心里一陣
莫名悸動,堅硬如鐵的肉棒上青筋崩起,不住的往上翹。

  伸手握住肉棒,擼動了兩下,想要將高漲的欲望發泄出來,可心里卻非常的
抵觸,總覺著這麽做是在褻瀆媽媽,是對媽媽的背叛。內心掙紮許久,最後將小
便放了出來,草草的提上褲子,出了衛生間。

  平日里都是媽媽起床做早餐,可她今天宿醉的有些厲害,快八點了也沒起床,
只能有我下樓買些現成早餐回來。擺上餐桌後,我也不好去叫媽媽起床,只能先
叫北北起床吃飯。

  推開房間,空調嗡鳴,涼爽之氣撲面而來。見她穿著淡粉色睡衣,手腳並用,
抱著被子滾在床上,睡相極不雅觀。我過去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她『嗚~ 』的
一聲,像是貓兒般的夢囈,非但沒醒,反而將被子摟的更緊了。

  「起床了,起床了。」我又在她的腦門上敲了敲。

  北北睜開眼睛,朦朦朧朧的看著我,一臉的不耐煩的埋怨道:「你幹嘛呀,
人家睡的正香呢。」

  「起床了,等會兒飯就涼了。」

  「涼就涼唄~ !你出去。討厭~ !」北北翻了個身子,將被子蓋在了身上。
她就是喜歡這樣,把空調溫度調的很低,然後蓋著被子睡覺。

  「你不是說等會兒要跟你同學出去玩嗎?」我拽了拽她的頭發,說道:「趕
緊起床了,你要遲到了。」

  北北一聲嘆息,極不耐煩的坐了起來,眉頭緊蹙,埋怨道:「好不容易放個
假,你這一天天的,跟老媽子似的,你煩不煩呀。」然後嘟嘟囔囔的翻身下床,
故意撞了我一下,出門洗漱去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爸媽離婚之後,我成了家里唯一的男人,責任感油然
而生,總是不自居的想要管點什麽。尤其是見到北北嘻嘻哈哈不著調的樣子,不
由得想起以前的自己,總想要嘮叨她幾句。

  北北洗漱完畢之後,從衛生間里出來,而這時,恰好我的臥室房門打開,頭
發蓬亂,一臉難受樣的媽媽從里面走了出來。母女倆撞了個正著,同時一楞。良
久,北北疑惑的問道:「媽,您怎麽……從這屋里出來了啊?您昨晚睡在哥哥的
屋里?」

  欲言又止,但意思很明確了。媽媽故作鎮定的揉了揉太陽穴,說:「剛進去
拿了點東西。」說罷,繞開北北,往衛生間走,路過我身旁時,斜了我一眼,表
情有些尷尬,張了張嘴,楞了半天,最後什麽也沒說,走掉了。

  我估計媽媽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經過,是她喝醉了,自己進來的,賴不到我身
上。不過,她會不會以為我趁她喝醉,占了她的便宜呢?畢竟我是有過前科的。

  吃早飯時,媽媽低著頭,不說一句話,視線也盡量不往我這邊移,應該是覺
著這事兒比較尷尬吧。她不問,我自然也不好開口解釋,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了。

  「媽,我上午要跟朋友出去玩。」北北忽然打破了沈靜。

  「去吧。」媽媽表情恬靜的回了句。

  「給我點錢。」北北憨憨一笑。

  媽媽瞧了她一眼:「不是剛給你零花錢了,你花錢這麽猛,都幹什麽了?」

  「今天去老爸那兒,他老人家孤苦伶仃,淒風慘雨的。我這個做女兒的,怎
麽也得給他買點東西,孝敬孝敬他老人家吧。」

  媽媽沈聲說道:「人家有女兒陪著。」

  北北不悅:「那是外面撿的一件破大衣,我才是老爸的貼心小棉襖。」

  「你當你爸面,可別這麽說呀。」媽媽叮囑一聲。

  北北不服氣地說:「她把咱們一家害成這樣,憑什麽不能說她呀?我就說!」

  媽媽面色如的說:「也不能全怪她。」

  「媽,她把您害成這樣,您怎麽還替她說話呢。」北北有點急了。

  「我不是替她說話。我跟你爸……」媽媽欲言又止,嘆了口氣:「算了,跟
你說也說不明白。」

  「您每次都這麽說,您跟我爸到底為什麽離婚呀?」

  我怕媽媽再想起不開心的事來,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訓斥道:「食不言寢
不語,不知道呀?」

  北北瞥了我一眼,哼的一聲:「老媽子。」

  吃完早飯,媽媽回屋換上黑色豎紋西裝,肉色連褲絲襪,穿上高跟鞋,急匆
匆的上班去了,就連走時叮囑了句,明天早點回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交流。可
能媽媽也覺著有點不太好意思吧。

  上午北北約了同學一起出去玩,我則背著書包輔導班上課。中午飯各自解決,
傍晚自行前往爸爸那邊。

  這是老爸老媽離婚時的約定,每個星期,我們兩個都要去那邊待一天,最少
也得過去吃一頓飯。

  傍晚從輔導學校出來,斜陽西下,半邊的天空變成了酡紅色。我獨自行走在
回家的道路上,在經過龍河橋時,忽然看見前面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穿著白
色短袖T恤,牛仔短褲、運動鞋;原本的長發剪掉了,變成了自然蓬松的波波頭,
額前斜劉海將小臉修飾的十分清麗可愛。

  沒錯,正是安諾。她出現在這里並非是巧合,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每回回老
爸這里,她都能精準的預測到我的行動路線,在路旁等著我。

  我越走越近,她的目光始終隨著我移動,但我卻裝作不認識她,雙手插進口
袋里,邁步朝前走。當我從她身邊經過時,她不緊不慢的跟在了我的身後。

  「哥哥,你放學了。我在這兒等你好長時間了。」她的聲音輕靈悅耳,軟糯
又摻了一絲沙啞,依舊是那麽的動聽。

  我假裝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哥哥,下個星期五有部大片要上映,我們一起去看吧。」

  我依舊還是假裝沒有聽見,瞧都不瞧一眼。她也不在意,雙手背在身後,腳
步輕快的跑到了我前面,轉身對著我,倒著朝前走。小腦袋俏皮的歪向一旁,一
雙烏黑溜圓的大眼睛,眨呀眨呀的,看著我說:「哥哥,有一件事特別好玩,我
一個同學被她男朋友甩了,哭得稀里嘩啦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太好玩了。」

  我斜了她一眼,見她眉毛揚的高高的,眼角洋溢著歡悅的笑意,看起來特別
的開心。我冷聲聲問道:「人家失戀,你很開心嗎?」

  「開心呀,又不是我失戀,我為什麽不能開心?」沈吟片刻,她垂下頭,小
聲嘟囔道:「失戀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我都沒哭。」

  我一楞,見她低著頭,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失戀了?」

  「是啊。」她看著我,扁著嘴,委屈巴巴的說道:「我跟他說話,他都不理
我。」

  我沈思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她說的那個失戀對象,原來是我。可這小丫
頭實在狡詐,說起話來真真假假,叫人琢磨不透,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我瞇起眼睛瞧著她,冷冷的說道:「我們家已經被你拆的四分五裂了,你就
算是想報仇,這仇也已經報了,你還想幹什麽呀?」

  沈吟半晌,安諾反問道:「你是不是特別恨我呀?」

  「你說呢?」

  「這又不能全都怪我。」

  「啊!不怪你,全怪我們呀?」

  安諾小臉轉向一旁,小聲嘟囔了句:「是你媽先懷了別人的孩子,然後才被
我抓住把柄的。」

  我猛地停下腳步,怒視著她,咬牙說道:「你再說一遍。」

  安諾向後倒退兩步,故作驚恐狀:「你又想打我了?好疼的啊。」見我一臉
兇惡的樣子,便笑呵呵地說道:「好了好了,是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啦~ !哥
哥~ !」

  我冷哼一聲,從她身邊走了過去,不再理她,她很快就蹦蹦跳跳的跟了上來,
追著我說:「哥哥,你是不是不高興了?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你別給我講笑話,你最好連話都不要跟我講。我媽說了,不讓我私下里跟
你接觸,你離我遠點。」

  安諾小聲嘀咕:「你媽說,你媽說,你媽說什麽你都聽。真是個媽寶男。」

  「唉~ !你說對,我就是媽寶男。趕快離我遠點!」

  回到原來的家里時,北北已經先到一步了,趴在沙發上玩著手機,兩只白凈
可愛的小腳丫一翹一翹的,很是悠哉。

  「老爸呢?」

  「廚房做飯呢。」北北隨口回道,連頭都沒回一下。

  「回家就知道躺沙發上玩手機,也不知道幫老爸幹點活兒。」我訓斥道。

  北北回頭看著我:「我是想幫老爸幹活,是老爸讓我出來的,我這是奉旨玩
手機,有意見你找老爸去。」

  「你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你可真是越來越婆媽了。」

  我搖頭苦笑,不再理她,來到廚房門口,見老爸背對著我,腰間系著圍裙,
正彎腰切菜呢。

  「爸,我回來了。」

  老爸回頭瞧了一眼,咧嘴一笑:「回來了,回屋歇會兒吧,等會兒飯就好了。」

  我走到他的身旁,見廚臺擺滿了食材,看來是為了我們回家聚會,要做一頓
大餐了。不過我也習以為常了,次次如此嘛。

  「有什麽活兒,我能幫您幹嗎?」

  「回屋吧,回屋吧。這麽一點活兒,用不著。」

  「這菜用洗嗎?」我將塑料袋里的青菜拿了出來。

  「那你就擇一下吧。」說著,老爸挺直起了身子,用手捶了捶腰。

  「腰疼啊?」我問了一句,過去在他腰上,幫他錘了兩下。

  「年紀是大了,站一會兒就腰酸背疼的。」老爸嘆了口氣。

  我剛想安慰老爸兩句,說他是正當年,無意間瞧見老爸鬢角生出了一些白發,
心中不禁一陣酸楚,一陣心疼,敲打更加用力了。

  「行了行了。」老爸活動了兩下,繼續切菜。

  我將青菜擇好洗凈,放在一旁備用,然後又找了些其他的活兒幹。沈寂片刻,
我試探性的問道:「爸,安諾她最近怎麽樣啊?」

  「什麽怎麽樣?」

  「她有什麽為難您呀?或者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

  「沒有啊。她挺乖的。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就還是不太放心她,總覺著她要害您。」

  老爸回頭看著我:「你別瞎想,安諾乖得很。那孩子從小吃了不少的苦,比
一般孩子成熟的早,也挺懂事兒的,從沒讓我操心過。你就別疑神疑鬼的了,每
次來都跟我念叨兩句。」

  「我這不是怕她害您嘛。」

  「她不會的。」

  「您怎麽知道的?」

  「她……」老爸欲言又止,搖搖頭,對我說:「算了。你媽這兩天還好吧。」

  「挺好的,吃的好睡得好,挺有精神的。」

  「嗯……那就好。」

  我們父子倆各忙各的,良久之後,我問了句:「爸,您有沒有想過,跟我媽
複婚呀?」

  老爸沈默不語,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爸,您是不是心里還是過不去那道坎兒呀?我覺著吧,我媽她不肯對您坦
白,肯定是不想傷害您。」我停頓了一下,見老爸沒有吭聲,繼續說道:「說心
里話,我覺著以您對我媽的了解,您知道她肯定不會做出對不起您的事的,我媽
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行了!別說了。」老爸停下手里的活,低著頭,悶聲說道:「你就別摻和
大人的事兒了,好好複習,來年考個好大學,我跟你媽就很欣慰了。」

  沈默片刻,我還是不死心,追問道:「您就一點也沒動過複婚的念頭?」

  「再說你就出去。」

  我見老爸真的有點不耐煩了,連忙笑著說道:「行行行,算我多管閑事兒。」

  在廚房里忙活了半天,終於做出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要說老爸的手藝可真
是不錯,不當大廚可惜了。北北伸手去抓火腿,被我用筷子敲了一下,她吃痛的
望著我,剛要對我發脾氣,安諾在旁邊坐了下來。她也顧不得懟我了,瞪了安諾
一眼,厭惡的挪到了一旁的座位上。

  雖然兩個小女生很不對付,但實際上一來二去,早就熟悉了。開席之後,北
北和老爸聊得很開心,我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安諾每次都躲在一旁,只顧低
頭吃飯,沈默不語。

  就在北北眉飛色舞的講著學校里的趣事時,我的腳脖子上,忽然傳來一陣輕
輕摩擦的癢感。

  我心說,又來了。身子後移,悄悄地向桌子下面望去,只見安諾將一只白襪
小腳從脫鞋里抽了出來,抵在我的腳踝處,輕輕摩擦著,然後順著我的左腿一路
向上,停在了褲襠中間。

  在北北和老爸的聊天聲中,安諾的白襪小腳隔著褲子,輕輕地頂著我的雞巴,
時而輕踩,時而摩擦,極盡挑逗之能事。雖然我心里癢癢的,但對這事兒已經有
足夠的抵抗力了,每次吃飯都來這套,就不能換個花樣玩呀。

  我瞇著眼睛,瞪著她,她笑瞇瞇的看著我。我將手伸下去,抓住她那肉乎乎
的白襪小腳,用力推了回去。她白了我一眼,將臉扭到了一旁。

  晚上在這里留宿,北北依舊不肯跟安諾及在一張床上,所以又把我的房間給
霸占了,我只能去客廳沙發上睡了。

  我原以為安諾會對我幹點什麽,結果嚴防死守到了半夜一點,也沒見她出來,
也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真的有點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意圖了,一開始勾引我,真的以為她喜歡上
了我,結果卻以自殘的方式被接進家里;本以為她只是想要有個家,結果她耍手
段,將這個家拆的七零八落;到了這里,以為她想要複仇,結果又對我死纏爛打,
還說喜歡我。

  真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幹什麽,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死丫頭的話,是絕
對不能相信的。

  媽媽對安諾也是持懷疑態度的,再加上那段視頻,所以平時不允許我在老爸
這里過夜。不過今天是老爸特別要求的,算是一次例外。

  次日傍晚,我從輔導學校回到家時,媽媽已經提前下班回家了。見到茶幾上
擺著大包小包,各式各樣的營養品,就知道這是媽媽買來給我補腦的。

  看見這些營養品,我就感覺一陣膩歪,這幾個月吃了太多了。不過媽媽倒是
接受教訓了,不敢再壯陽補品給我了。

  「這些都是我特意給你買的。你這段時間經常感冒,估計是缺乏鍛煉,讓你
下去轉轉,也你不去。」媽媽從臥室里出來,懷里抱著洗衣籃,見我在翻弄桌上
的營養品,便又嘮叨了起來。

  我真的想對老媽說,這些東西真的沒什麽用,頂多也就起點安慰作用。可自
從和老爸離婚之後,媽媽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我的學習上面,熱情實在太高
了,再加上我心里有愧,實在不敢提反對意見。

  「有臟衣服要洗嗎?」媽媽一邊問一邊推門朝我臥室里走。

  「沒有。我一天到晚都不出門,哪有要洗的衣服。」

  媽媽不太相信我的話,進到我的臥室里轉了一圈,硬是找出一件不太臟的衣
服來。

  回來路上就感覺有點尿意,回臥室換上家居服之後,我就往衛生間里去。媽
媽正站在洗衣機旁,將臟衣服一件一件的往外拿。

  我從媽媽身後擠過去時,無意間看見她手里拿著一條黑色連褲絲襪,心頭一
跳,莫名其妙地停下了腳步。

  媽媽回頭望著我,納悶道:「你幹什麽?」

  「上廁所。」為了掩飾尷尬,我故作鎮定的推開衛生間門,走了進去。

  就在我掏出雞巴放尿時,客廳里響起了手機鈴音,緊接著媽媽踩著脫鞋,快
步走了出去。撒完尿後我抖了抖,出來準備洗手,忽的想起那條那黑色連褲絲襪,
不由得心中一陣躁動。因為以前的經歷,媽媽防我防的特別厲害,穿過的原味絲
襪、原味內褲都藏的特別好,今天這是臨時狀況,忘在這里了。

  我探頭向外望去,見媽媽正在客廳里接電話,賊心頓起,心中掙紮片刻,伸
手將那件黑色連褲絲襪翻找出來,輕輕撫摸,只覺著入手清涼光滑,心頭狂跳,
褲襠內一陣烘熱,鬼使神差的將褲襪貼在了臉上,深深地嗅了一口。

  這感覺真是太熟悉,太爽了。我就像是戒斷許久的癮君子,重新面對誘惑時,
沈醉於欲望之中,卻又無比的自責,在痛苦的掙紮中,越陷越深。

  雖然我很清楚,這麽做是不對的,是對媽媽的褻瀆與背叛,但昨天早上媽媽
裸身睡在床上的畫面,總是在我腦中來回的閃現。我伸出舌頭,在褲襪內側襠部
位置上,輕輕舔了一下,猶如過電一般,從頭爽到腳,舌頭都麻了,腦海里更是
不由的想起了那天晚上,媽媽雙腿之間,恥丘蜜穴所散發出的馥郁味道。

  褲襠里的肉棒翹的老高,脹的發疼,我真的很想脫下褲子,將媽媽的原味褲
襪套在雞巴上,好好地擼上一把。

  但理智卻告訴我,快停下來,這樣做是不對的。

  不行!

  我深吸一口氣,依依不舍的將媽媽的原味黑絲連褲襪放了回去。

  可心中的欲望一旦放開,就像洪水開閘,傾瀉而出。我真的很想再將原味褲
襪拿起來,好好地褻玩一番,但是理智告訴我,一定不能再犯錯了,你答應過媽
媽的。

  就在我在內心深處苦苦掙紮時,聽到了媽媽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朝衛生間
這邊走了過來。我做賊心虛,恐懼感猛地襲來,襠部頂的老高,為了不讓媽媽發
現,想也沒想,連忙夾緊雙腿,蹲了下去。

  媽媽進來見我蹲在洗衣機旁,不由得一怔,問道:「你蹲這兒幹什麽呢?」

  我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咬牙說道:「肚子疼。」

  媽媽低頭看著我,關切的問道:「哪兒不舒服?吃壞了?還是著涼了?」

  「沒什麽事,可能是著涼了。您不用管我,我上個廁所就行了。」我敷衍了
兩句,艱難的轉過身去,用鴨子步,一步一步的挪進了衛生間里。

  媽媽在外面關心了兩句,我心虛的讓她放心,一直等了十來分鐘,肉棒才漸
漸地軟了下去。回到臥室後,我趴在床上,將臉深深的埋在了枕頭里。我就像一
個堅持了許久的癮君子,一不小心就給破了功,內心充滿了愧疚,但那種墮落的
快感,卻又令人無比的興奮。

  就在我進行著自我批判之時,媽媽突然推開臥室門。我心里本來就有愧,嚇
得呲溜一下坐了起來。媽媽一怔,微微蹙眉,問道:「你幹什麽呢?」

  「沒……沒幹什麽呀。」

  媽媽好像以為我在做什麽壞事,狐疑的看著我:「你剛才在屋里幹什麽?」

  「我沒幹什麽,就在趴會兒。」

  「不好好複習,你在這兒趴著?」

  「我這兒感冒剛好,就趴會兒,您嚇我一跳。」

  媽媽看著我,我看著她,沈寂良久,我問道:「不是,您幹什麽呀?」

  「哦!」媽媽這才反應過來,說道:「你出來一下,我給你看樣東西。」

  「什麽啊?」

  「你出來就知道了。」

  我一邊翻身下床,一邊嘴里嘀咕著:「搞得神神秘秘的,什麽東西呀?」

  跟著媽媽來到客廳里,媽媽從包包里拿出一摞表格,對我說:「我一個同事
的親戚以前是三中的老師,後來出來自己開了個輔導班,專門教高三沖刺生。我
今天特意去找她咨詢了一下,把你的情況給人家說了一下。你看,她特別幫你做
了一份時間計劃表。」

  「時間計劃表?」我接過來看了一下。

  媽媽指著表格對我解釋道:「老師的意思是,你離高考也就剩下三百天了,
分到每科上也就五十來天。你以前沒把基礎打牢,現在就要利用這五十天的時間,
把基礎知識點鞏固的滾瓜爛熟。明白了嗎?」

  「就這個呀。」我失聲笑道:「還以為您又從那個家長群里,給我弄了個大
補秘方呢。」

  媽媽斜瞪著我,楞了一會兒,臉頰竟然突然一紅,估計是想起了去年的事兒,
從我手里奪過一摞表格,朝我腦袋上拍了一下。打完之後,似乎又覺不妥,為了
掩飾尷尬,連忙從下方抽出幾張表格來,對我說:「這是你的成績動態表,我給
你打印下來了。」

  「您可真是有心了。」我接過表格瞧了一眼。

  「你看啊,數學是你的長項,成績比較穩定。這英語就有點問題了,起伏有
點大,最高分和最低分差了不少。還有你上次高考,也是英語拉了分。」

  為了給我講解,媽媽湊到了我的面前,臉頰幾乎快要貼到一起了。鼻腔里滿
滿的都是媽媽身上的香味,甚至都能感都到了媽媽臉上的體溫,哪有心思聽她說
了什麽呀。

  媽媽見我發楞,撞了我一下:「嘿,發什麽呆呀,聽見沒有?」

  我連忙收起蕩漾的心神,點頭道:「聽見了,聽見了。您繼續說。」

  「咱們這學期的任務呀,就是把英語成績拉高拉平。我這兒特意給你要了幾
套卷子,是去年一中的模擬卷,都是名師出題。」媽媽等了一會兒,見我不吭聲,
瞥了我一眼:「聽見了沒?」

  「聽見了,聽見了。」我接過卷子,翻了翻。

  「去年家里的事兒太多,顧不上學習。今年可要抓點緊了。」

  「媽,您覺不覺著,您最近有點走火入魔了?」

  「你不是想考清華嗎?想考清華就得拿出走火入魔的勁兒來。」

  我撓了撓頭,皺著眉說:「我覺著,我有點太自大了。我這成績……我覺著
我沒那麽大本事。」

  「不行!」媽媽嬌聲呵斥:「你怎麽能臨陣退縮呢?我兒子是要上清華的,
我這牛都跟人吹出去了。」

  媽媽對高考越來越上心了,我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了,愁的我頭都快禿了。

  「行,我爭取吧。」

  「不能爭取,要拿出必勝的決心來。」

  「嗯嗯嗯。決心!必勝!」我連連點頭。

  「不過你也別有太大的壓力,媽媽相信你是有這個能力的。」媽媽在我頭上
輕輕撫摸了一下,說道:「首先,你得先拿下年級第一再說。」

  「行,我爭取。」

  「不是爭取,是必須。」

  「您不是讓我別有那麽大的壓力嘛。」

  「不是……」媽媽睜大了眼睛,瞪著我,最後嘆氣道:「算了,被你繞暈了。
總之,你先給我拿下年級第一再說。」

  「行行行,年級第一。決心!必勝!」

  既然答應了媽媽,就要將全部心思都投入到學習中去,但當我重新拿起媽媽
的原味褲襪的那一刻,欲望就如同出閘的猛虎,已經沒辦法輕易地將它關回去了。

  深夜,我躺在床上,只覺渾身燥熱,下體肉棒堅挺,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覺。我用右手握著堅硬如鐵的肉棒,輕輕地撫弄著,卻不敢用力擼動,罪惡感與
欲望強烈的交織在一起,媽媽的倩影,始終在我腦海里徘徊,如影隨形,揮之不
去。

  前天晚上,媽媽就赤身裸體的睡在我的身邊,直到這會兒,房間里似乎還彌
漫著媽媽成熟肉體的香味。

  擼一下吧,就擼一下,不然真的睡不著覺。

  不行啊,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在源頭扼殺掉這股邪念,就會泥足深陷,
越陷越深的。

  我在煎熬中度過了小半個夜晚,最後還是向欲望妥協了。不就是手淫嘛,哪
個人年輕健康的男孩子不擼的?有什麽了不起的。

  我手握肉棒,上下擼動著,努力的想象著那些大明星的樣子,但媽媽那雪白
精致的面容,卻始終占據著我的腦海。

  那飽滿隆起的白膩乳瓜,纖細如柳的蠻腰,粉酥酥的嬌嫩肌膚,以及那修長
性感的黑絲美腿。最可怕的是,被我刻意壓制在心底中的畫面,又一次蹦了出來。

  紅油油的肉棒貼在媽媽的白虎饅頭穴上,慢慢的擠開嬌嫩肥美的陰唇肉瓣,
一點一點擠進緊致多汁的蜜穴中。

  黑絲褲襪中間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飽滿光滑的陰阜,白花花的一片,不
見一根恥毛。肉棒擠進了半截,只覺媽媽的蜜穴嫩到了極致,肉壁粉肉包裹糾纏
著肉棒,輕輕地吮吸蠕動著,輕輕地向前一挺,龜頭便已見底,狠狠地撞在滑膩
如脂的子宮花心上。

  我將媽媽的黑絲美腿分的開開的,幾乎劈成了一條直線,堅硬如鐵的肉棒開
始在白嫩凸起的饅頭穴里進進出出。插入時,饅頭似的肉穴穴內凹陷,拔出時,
又帶出些許粉紅穴肉,媽媽性感柔美的胴體被我撞的前後聳動,喉嚨里擠出甜膩
誘人的呻吟喘息。

  「嗯……嗯……啊……輕一些……小東……輕一些……媽媽不行了……好脹
……曖呀……」

  「媽媽!媽媽!媽媽!」

  我握著雞巴,加快了擼動速度,想象著堅挺的肉棒在媽媽的蜜穴內用力抽插,
甩動的睪丸撞擊著媽媽的會陰處,肉棒攪動白虎蜜穴,淫液橫流,蜜汁四濺,帶
起『呱唧呱唧』的聲音。

  「啊~ !嗯……啊……啊……慢一些,慢一些……」

  媽媽被我肏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兩手死死地攥著枕頭,粉頸用力
上揚,白皙胴體劇烈聳動,胸前一對渾圓飽滿的乳瓜被撞的蕩起陣陣白膩乳浪。

  「媽媽,舒不舒服?兒子肏的你爽不爽?」

  「嗯……有點疼……啊……慢一些……」

  「慢不下來,您的小穴太緊了,夾的我爽死了!」

  我抄起媽媽黑絲美腿,架在肩上,雙手撫摸著清涼似乎的黑色絲襪美腿,堅
硬的肉棒在飽滿多汁的饅頭穴內瘋狂進出,肉體相撞,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碩大的龜頭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媽媽的子宮花心。

  快感急速積累,我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握緊肉棒越擼越快,想象著緊抱媽
媽的黑絲美腿,挺動腰肢,在媽媽的蜜穴內瘋狂進出。

  「嗯……不行了……不行了……嗯啊……好難受……停一下……」

  蜜穴粉嫩肉壁緊裹著雞巴,忽然一陣劇烈的痙攣蠕動,像是要將整根肉棒全
都吸進去一樣。媽媽精致的五官痛苦的擰在了一起,上身僵硬的擡起,雪白胴體
微微顫動,兩條黑色美腿緊緊地纏住我的後背。

  「媽媽!媽媽!我也不行了!射了!射了!」

  我想象著將肉棒用力插到白虎穴底,頂著嬌嫩花心,一股股的濃稠精液,噴
湧而出。

  ……

  一陣頭暈目眩之後,空虛和罪惡感湧上心頭。

  我背叛了媽媽,我背叛了媽媽對我的信任!


                          【未完待續】
2020-4-13 20:3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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