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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墨玉麒麟傳(000~163) 作者:STURMGE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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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89-91) 作者:STURMGE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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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1月15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八十九章

  金塔區

  大金塔附近

  金塔守衛雖然比這些法王聚集起來的烏合之衆要強許多,但是在這些烏合之
衆一波又一波的攻勢之下,金塔守衛還是戰敗潰散,現在這些法王的私兵正在打
掃戰場。這些私兵平時都是窮瘋了的,幾乎將屍體上值錢的東西全部都刮幹淨,
就連自己人的屍體也不管放過,短短的時間又因爲爭奪戰利品發生了不下幾十次
流血沖突。

  甚至是等到桑吉帶著一大群法王過來以後,這些還沒能收手。

  一個私兵看到一人遠遠過來,後面還跟著不少看不清面目的人。走近一看發
覺是個老頭,毫不客氣地說道:「臭老頭,沒事別亂闖,這一片的東西都是老子
的!要是敢染指老子的東西,看到老子不把你弄死!」

  桑吉呵呵一笑:「這些東西就算你拿到了,還不是要讓各大法王來分配?」

  「法王,那些法王算個屁!老子搶到了就是老子的!」

  「你說什麽?」跟在後面的黑目法王聽得七竅生煙:「你再給本王說一遍?」

  那私兵聽了心中一驚,這地方自稱本王的還有幾個,連忙打著火把照了照,
卻不料被人一巴掌拍翻在地。

  「瞎了你的狗眼!黑目法王在此,居然敢說出這樣不敬的話!來人,拖下去
殺了!」

  其中一個小法王趕緊跳出來擦屁股,看樣子這私兵必然就是那小法王的人了。
話音剛落,立即有兩人出列將那大放厥詞的私兵給拖了下去。

  「饒命!饒命啊!小人不知黑目法王在此,饒命啊……」

  看著被拖下去的私兵,黑目法王一陣頭疼,連連對桑吉道歉,至少對於這個
在大金塔勤勤懇懇工作數十年的老人,還是要有足夠的尊重的。

  桑吉搖了搖頭:「一兩個害群之馬而已,其實黑目法王可以將聖德明妃與金
光大法王留在此處,並派一些法王與少量士兵看管,小老兒再帶領各位法王去金
光大法王的藏金處,如何?」

  「嗯……」

  黑目法王看向一旁的赤目等幾位法王:「金塔區都清理幹淨了麽?」

  赤目答道:「是,殘余的金塔守衛已經被我們趕了出去,這些人根本不足以
反撲……但是,忠於金光大法王的金光軍,似乎正在趕來的路上。只不過,就算
他們全部騎馬,也得兩到三個時辰才能趕到。」

  「兩到三個時辰?等他們趕到……」

  黑目法王瞥了一眼被綁在椅子上的金光大法王,只見對方的臉上已經沒有一
絲血色,仿佛已經死去一般,只有那還在微微起伏的胸膛告訴周圍的人,金光大
法王還活著。而已經捆綁的動彈不得的洛泱被隨意的丟在地上,她正怒視著周圍
的人,若不是金光大法王被擒獲,她怎麽可能屈服?

  「就算金光軍拼死拼活趕到了,金光大法王怕是早就涼了,而大法王所藏的
黃金也早就到了我們的口袋裏。到時候這些金光軍上到將領下到士兵,哪一個不
需要金光城的物資所供養?只要本王能卡住他們的脖子,哈哈哈……」

  黑目法王看著其他的法王們,張狂的大笑起來:「到時候,金光軍還不是得
老老實實聽我們的話?」

  「就是就是,若是沒有金光城的物資,那些當兵的早渴死餓死了!」

  「到時候取了大法王的財寶,那些兵頭還不得供我們驅使?」

  下面又是一片吹捧之聲。

  黑目法王笑容滿面:「好了,將大法王和聖德明妃留在此處,拉索法王、贊
普法王,你們領著十名士兵再次看守兩人,本王與其他法王一同去那大法王藏金
之處!」

  被稱爲拉索法王和贊普法王的兩位法王聽到黑目法王的話,臉上的怒色一閃
而過,但被兩人不留痕迹的遮掩了下去:「謹遵黑目法王法旨!」

  「很好!」黑目法王轉向一旁的桑吉:「請桑吉大總管帶路,帶本王去拿藏
金之地看上一看!」

  「那黑目法王就莫怪小老兒唐突了,各位法王請這邊走。」

  等到桑吉帶著這些法王離開,贊普法王看著周圍稀稀拉拉的十個士兵,猛地
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

  「呸,黑目這個勢力的東西,不就是本王出的兵少麽?不就是制造個借口將
我們這些沒有什麽力量的小法王排擠出去,什麽「看守」,分明就是將我們支開,
自己好獨吞黃金!」贊普法王憤憤不平的說道,聽得一旁的拉索法王直皺眉頭。

  的確,這一次各個法王紛紛將自己的精銳力量獻出,好將那大法王推翻。當
然,既然出了兵,就要得到好處,就算沒有太多的有好處,那喝一口湯總可以吧?

  但有些時候,大鳄不一定會給小魚小蝦留下機會,就例如現在的拉索法王和
贊普法王,贊普法王也不過出了兩百多個士兵;而拉索法王更少,也不過出動了
一百來個士兵而已,兩個法王財力不如其他法王雄厚,就算幾百士兵也幾乎是傾
巢出動。而且這一次攻打金光城內城,兩個法王的大部分士兵都損失掉了。

  因爲這兩個法王的私兵「恰好」被選做了先鋒,死得快。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是有預謀的大魚吃小魚,乘機消耗,最後成爲更強大法王
的附庸,或者幹脆被吃掉。

  兩位法王兩邊都不想做,那只能被其他法王逐漸排擠掉。

  拉索法王哼了一聲:「贊普法王,你看著吧,這次就算他們沒在黃金分割上
起沖突,晚一些也是要打起來的。」

  「爲何?」

  拉索法王指了指金光大法王:「黑目說,大法王必有一死。若是大法王一死,
無人繼位,那必定要爆發一場戰爭才能出勝負,到時候金光城的勢力會重新洗牌。」

  「拉索法王的意思是,等到戰爭結束以後,我們再選擇投靠的對象?」

  「是極!」拉索法王微微一笑:「若是現在就貿然選擇站隊,如果押錯寶就
要滿盤皆輸,倒不如停下來看哪一方勝利,然後再去投靠獲勝的那一方,到時候
便是你我飛黃騰達之時!」

  贊普法王聽到,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滿臉喜色。

  「那麽,拉索法王,那些黃金呢?」

  「黃金?那些黃燦燦的金塊不過是死物而已,雖然人人都喜歡黃金,可黃金
既不會像牛羊逃跑,又不會像果蔬一樣腐爛,等戰爭結束,只要我們抱上一條粗
大腿,那些黃金還是會回到我們的口袋裏!贊普法王,中州有一句俗話叫做:千
金散盡還複來。」

  「千金散盡……還複來?」贊普法王默念了幾句,點了點頭。「可是現在我
們又能做些什麽呢?」

  「不就是看守大法王與聖德明妃……等等!」拉索法王看著被捆綁起來的聖
德明妃,眼中淫光大盛。聖德明妃嘴上堵著布條,滿臉怒意,看到拉索法王不懷
好意的眼光,洛泱更是掙紮起來。

  拉索與贊普兩位法王也不是沒有與明妃雙修過,可兩人獲得的明妃姿色也不
過中等而已,而其他法王早就開始從中州獲得極品女人來享用了,之前聽說中州
女人面容姣好,膚白如雪,現在看來聖德明妃的容貌與身段比傳說中更勝一籌。

  「不愧是金光大法王的看上的女人,那身材,那姿色,簡直是萬中挑一,比
本地的荒漠女子強上百倍……不,萬倍!那些法王居然沒有邀請我們參加聖德明
妃的「輪座」,真是一幫該死的東西!」拉索法王已經蹲在聖德明妃身旁,大手
已經撫上了聖德明妃的俏臉,引來了洛泱更加劇烈的掙紮。

  洛泱本以爲困住她的繩子不過是普通麻繩而已,可她用力掙紮了幾下,居然
沒有辦法強行掙脫這些繩子。無奈只能被人像牲口一樣,四肢挂在杆子之上任人
擡走。

  而現在背叛了大法王的桑吉總管已經將其他法王帶走,僅僅留下兩個功力低
微的小法王與幾個雜兵而已,這正是自己逃離的好機會,可怎奈這繩子實在是太
過結實,而且越掙紮繩子不知爲何越緊,這時候她正好看到一旁的幾個雜兵正對
著她那把金色的法刀啧啧稱奇。

  「如此,只能試上一試了!」

  可還未有等她動作,其中一個法王已經湊了過來,而且已經伸手摸上了自己
的臉!

  「混蛋!」洛泱心中大罵,可是由於嘴巴被堵上,只能發出「吚吚嗚嗚」含
糊不清的叫聲。

  「拉索法王,你……」贊普法王看了看地上的聖德明妃,又看了看拉索法王
:「你莫非是想要打聖德明妃的主意?這可是要獻給黑目法王享用的女人!拉索,
你不要命,我還想要命!」

  拉索瞥了他一眼,看樣子頗爲不屑一顧:「黑目,還有其他那些法王,他們
算個屁!就算目前他勢力最大,可以後怎麽樣還說不定呢!再說了誰叫那些人將
我們丟在這裏的,他若不仁我便不義!」

  「可是……」

  「可是什麽?連玩個女人你都怕,像什麽法王!這聖德明妃的姿色與身段可
比我們當初的那些明妃比起來,那簡直就是鳳凰與草雞!一個天一個地!今日這
聖德明妃本王不僅要摸她,還想奸了她!」

  拉索盯著面前美妙的玉體:「反正這聖德明妃早就在「祭典」上被許多法王
輪流奸過,不知道射進去多少「聖液」,又雙腿大開坐了造像的那一根銅棒遊遍
了金光城的大街小巷,她下面吃過的肉棒,少兩根多兩根又能怎麽樣呢?若是現
在不玩,以後就不一定有機會了,贊普法王!」

  「唉!」

  贊普法王聽了,下體那根肉棒,早已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糾結了一會兒,
最後望了望遠處似乎會隨時出現的黑目法王等人:「好,本王也幹了,今天就幹
死聖德明妃這個千人騎的淫婦!」

  「不過……本王看這淫婦吚吚嗚嗚的,好像有什麽話要說!要不要……」贊
普法王指著聖德明妃的被堵住的嘴說道。

  「不就是一些辱罵的話麽?不過這樣子幹更帶勁,反正她被牛筋麻繩束縛,
也反不了什麽天……而且那些被強虜來的明妃哪一個不是大罵我們這些法王,可
最後還是被玩的死去活來,飄飄欲仙的!」

  兩個男人的話語早就引起了周圍私兵的注意,他們丟下來那柄黃金法刀,湊
過來看兩名似是要玩弄一番聖德明妃玉體的法王。可等到拉索法王摘下聖德明妃
口中的布條,她說出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第九十章

  拉索法王扯下聖德明妃嘴中帶著唾液的布條,兩位法王本以爲那聖德明妃會
直接說出辱罵在場之人的話,不過兩位法王均對此不屑一顧。

  罵就罵吧,饒是你聖德明妃再凶殘彪悍,罵的再響,本王還不是能把你給奸
的尖叫連連,穴口流精嘛?

  可不料聖德明妃剛剛開口,拉索法王的表情就變成了震驚。

  「兩位法王,我可聽到你們的談話了,不過我這個聖德明妃剛好也需要男人
的撫慰呢!」

  「嗯……嗯?聖德明妃你說什麽,本王沒聽明白。」

  拉索法王與贊普法王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眼中充滿了不解。

  「當然是我的下面需要男人的肉棒了……那次「祭典」小女子可是被許多法
王一起輪流操弄了呢,那些法王一個個龍精虎猛,肉棒粗大無比。滾燙的聖液噴
射進我的嘴巴、小穴與後庭之中,真是舒服極了。」

  躺在地上的聖德明妃媚眼如絲,被束縛的身體不斷扭動著,顯示出一副楚楚
可憐,梨花帶雨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惜。在這兩個法王眼中高貴的聖德明妃簡直
就是勾人的媚毒,就算是一個桃色陷阱,估計兩個法王都會毫不猶豫的跳進去。

  「真的?……這高貴的聖德明妃大人真的願意給本王與贊普法王一起操弄?」
拉索法王目不轉睛的盯著聖德明妃,下體的肉棒仿佛就要爆炸一般,脹的難受極
了。

  聖德明妃媚笑一聲:「自從我嘗試過祭典以後,被開了那後庭,便愛上了與
數人雜交。可惜這金光法王嚴令我不能隨便出去找男人,而這金光大法王又不太
願意與我交媾雙修,尤其是近日金光大法王連碰都不願意碰我一下,後來我才知
道大法王病入膏肓,連保命都來不及,怎麽回顧及到自己的女人呢?可憐小女子
長夜漫漫,無人慰籍,兩位法王不知道能否滿足小女子的小小願望麽?只要將我
身上的繩索解開,聖德明妃的身子便任由你們施爲?如何?」

  「只要我們解開繩索,就可以……嘿嘿……」

  拉索法王本想要伸手解開聖德明妃身上的牛筋麻繩,可下一刻贊普法王卻阻
止了他。

  「怎麽了,贊普法王,放著眼前的女人不用,你是不是傻?」

  「不是,拉索法王……」贊普法王將他拉到一邊,附耳小聲對他說:「小心
有詐!」

  「有個屁,現在若是不趕緊玩一下,一會兒被黑目這個狗東西發現了,大家
就全完了!」

  「拉索,你莫非忘記了,剛才聖德明妃拿著那把黃金刀,將那些私兵砍得人
頭滾滾!若不是我們以大法王爲人質,你我的腦袋恐怕早就搬家了!」

  腦袋搬家!

  看到了聖德明妃的絕世容顔,讓他幾乎忘記了剛才的恐懼,這個弱女子手持
一把黃金法刀,一刀下去便有幾個血淋淋的人頭沖天飛起!

  想到這裏拉索法王不禁有些後怕,萬一不小心被她一刀給咔擦了……

  「不過,拉索法王,也不是沒有辦法!這樣,聖德明妃雙手武技出色,但是
我看她雙腳有些虛浮,顯然是腿上功夫不紮實!所以我們不要解開聖德明妃雙手
的繩子,只要解開她腳上的繩子就可以了。而且解開了她腳上的繩子,讓那聖德
明妃雙腿大張,將那最神秘的地方給我們欣賞一番,豈不美哉!」

  「這辦法好,就這樣吧!」拉索法王一臉興奮,與贊普法王一道來到聖德明
妃面前,呼喝幾個士兵過來。

  「你們將聖德明妃腳上的繩子解開!」

  「兩位法王,爲何只解開我腳上的繩子,莫不是兩位法王並不信任小女子?」

  贊普法王道:「非也非也,我們商量了一番,保險起見還是將你腳上的繩子
解開。聖德明妃剛才勇武無比,本王可是曆曆在目!若是本王解開了你全身的身
子,你若是跑了,那本王怎麽向黑目法王交代?」

  聖德明妃眉頭微皺,隨即便恢複了正常:「無妨,只要能將你那根大棒插進
來,好好撫慰小女子便可。要不是大法王的管束,小女子早就跑出大金塔找男人
了!」

  周圍的人哈哈大笑,拉索法王一邊笑一邊看著被綁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金光
大法王:「本王當那金光大法王在床上如何勇猛,沒想到是個繡花枕頭爛稻草,
連自己的女人都滿足不了!」

  在腿上被兩個士兵揩了無數油以後,聖德明妃的雙腿終於被解放出來,只見
她稍稍調整好位置,像是故意的一般將套著金色長靴的雙腿並攏,隨後才慢慢張
開。

  只見聖德明妃的雙腿白嫩,毫無瑕疵,而雙腿之間最神秘的那一處三角地帶,
則被一塊金色的布片包裹住。這是聖德明妃專用的金絲亵褲,但此時這亵褲上已
經透出了一大片深色,顯然已經被蜜唇中流出的蜜水給浸濕了。

  「沒想到聖德明妃居然那麽騷!與那些窯子裏的窯姐有的一比,還沒上床就
流水了。」

  「你們說,要是將她摁在地上狠狠操弄一通……」

  「拉倒吧你!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周圍這些私兵毫無顧忌的視奸著地上的女子,只不過他們並沒有看到過聖德
明妃學狗爬與給黑目口交的情景,這兩位法王被故意安排在隊伍最後自然也沒得
見,要不然估計聖德明妃連說話都沒有機會,一群人早就如餓狼一般撲上去了。

  「你們這些小兵也有機會的,只要你們願意,怎麽玩都可以!」聖德明妃道
:「只要時間足夠!」

  「只不過,得等兩位法王先來才行!」

  「哦~ !」

  「聖德明妃居然可以隨便玩弄!等會老子要全射到她花心裏去!」

  「老子要在她奶子上痛痛快快射一炮!」

  小兵們驚呼之余,一邊起哄一邊圍在周圍流著口水看著聖德明妃的騷浪姿態。
可拉索法王與贊普法王聽到聖德明妃這句話,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本來他們是想
要將這些小兵趕走以後再獨享聖德明妃,豈料聖德明妃居然願意分開大腿,讓這
些肮髒低賤的小兵來玩弄她!

  「怎麽兩位法王,不願意過來麽?」

  聖德明妃軟糯的聲音將兩位法王從思考中強行拖了回來,經過這言語刺激,
兩位法王才下定了決心,應定要多射入幾次「聖液」才行。

  不多時,兩雙大手已經從那金色長靴開始,到小腿再到大腿,最後粗糙的手
指已經觸及到那片濕潤之處,手指輕觸,聖德明妃輕輕哼了一聲更是紅了臉,滿
眼都是春水。

  「小女子手不太方便,便要借兩位法王的手了,幫小女子將亵褲剝下了!」

  「啊,正好……」

  兩位法王,一左一右沿著裙邊的腰際,摸到了亵褲的係帶,輕輕一抽,那金
色的亵褲便從兩邊松開,拉索法王伸手將那亵褲扯去丟給了一旁的私兵們,引得
衆人紛紛爭搶。

  眼前的妙處讓兩位法王看著眼睛發直。

  剝去亵褲,只見那私處光潔嫩白,如面團一般,上面沒有一根陰毛,只剩下
細細的絨毛末端殘留在上面,顯然是經過進行的修剪去毛。雖然經曆了金光大法
王等無數法王肉棒與「聖液」的洗禮,但兩瓣蜜肉依然雪白粉嫩,只不過在末端
微微張開一道紅色的縫隙。蜜唇濕潤,上面甚至還透出粘稠的透明液體。若有若
無的腥臊氣味探入兩人鼻中,刺激著兩位法王已經暴漲了的欲望。

  「美!真美!聖德明妃不僅人美,就連下面都如此美妙!」

  贊普法王淫笑一聲,正想要撲上去,卻不料聖德明妃道:「慢!」

  「怎麽了,聖德明妃,本王有何不妥麽?」

  聖德明妃美目流轉:「贊普法王,你要是這樣上來,不怕一旁的拉索法王說
你獨占小女子?再說時間緊迫,兩位法王都害怕黑目法王回來吧,你們只需要用
你們的大棒一前一後便可!」

  「一前一後?莫非是水門和菊門一起?這本王喜歡!那該如何做,請聖德明
妃教本王!」

  「請贊普法王躺在地上,然後小女子再坐上去,再然後……」

  「我明白了!沒想到還能這樣玩,那本王更有興趣嘗試一下了。」

  說罷贊普法王躺在地上,將自己的肉棒豎直,接著在拉索法王的幫助之下,
讓聖德明妃站立起來,讓那肉棒對準下體的蜜唇,然後慢慢坐了下去。

  只聽「咕叽」一聲,聖德明妃已經跨坐在贊普法王的腰上,兩人依然合二爲
一,後方的拉索法王掏出自己的肉棒,在兩人身後半蹲下去,將自己的口水沾了
一點在棒頭上對準聖德明妃的後庭菊洞刺了進去!

  「哦!」

  「唔!」

  「啊!舒服!」

  也不過挺動了幾下,拉索法王與贊普法王就分別體驗到聖德明妃穴肉與後庭
的緊致,肉棒再次深入,將細嫩的肉縫與粉紅的菊洞生生撐大,兩條肉棒僅僅隔
著一層薄膜,如同是被一段濕潤溫暖的肉環緊緊扼住一般!

  「果然是極品!」兩名法王都忍不住在心中贊歎,想想那大法王就在一旁,
而自己正在操他的女人,這種感覺,別提有多痛快了!

  「嗚……啊……快些……用力……別折磨我了……好深啊……怎麽那麽大…
…」

  聖德明妃嬌啼連連,閉著眼睛嬌羞萬分,身體內的一前一後兩根肉棒無比充
實,就仿佛是要將身體頂破一般,巨大的肉棒凶狠的頂入肛腸與花心的最深處。
她本能的收緊自己的下體,如鐵箍一般緊緊夾著在穴肉與菊洞中不斷進出的粗大
肉棒。

  而就在三人抵死纏綿之際,那浸透了聖德明妃蜜水的金絲亵褲早已被那十個
私兵爭來搶去,最後被扯成了一堆碎布片。但就算如此這些士兵還是全部將褲頭
中的欲望釋放出來,將那一小塊屬於聖德明妃的金色布片套在自己的肉棒之上,
看著中間抵死纏綿的一女二男,伸手撸著自己的肉棒上下套弄。



               第九十一章

  「哦……搗死了……舒服啊……要死了……」

  聖德明妃就如同老練的床第高手一般,星眸暗掩,秀眉輕皺,她的櫻唇微微
張開,發出似是嬌羞無比又舒暢甜美的迷人嬌啼。

  兩條粗長的肉棒像是有默契的一般,一條進一條出,玉潤嬌滑的美人秀腿更
是被刺的一陣痙攣。

  「本王……太舒服了……這聖德明妃果然騷浪無比……」

  聖德明妃的撩人媚態刺激得兩位法王的動作,美人腰肢不斷蹲坐,將贊普法
王的巨棒吞入蜜唇,一下狠比一下的擊打在美人嬌嫩的花蕊上,仿佛要將身下的
肉棒連同男人一起吞下去。而半蹲在聖德明妃身後的拉索法王更是抱著兩瓣臀肉,
胯下肉棒一陣狂抽猛插,猙獰的棒頭就在美人菊洞中橫沖直撞,甚至抽插了幾十
下以後還一下一下的擊打著聖德明妃的美臀,發出「啪啪」的拍打聲。對此聖德
明妃毫不在意,甚至還迎合對方的動作。

  「啊……贊普法王……拉索……你們……要被你們插死了……」

  在這種異樣猛烈的撞擊中,聖德明妃感到後庭中堅硬的龐然大物每一次都狠
狠搗在自己體內最深處,可拉索法王動作太猛,壯實的身體一下子壓倒過來,聖
德明妃的胸口與身下的贊普法王碰撞在一起,胸前被繩子緊縛的椒乳自然便落到
身下的男人手中,可由於繩子舒束縛,贊普法王根本解不開聖德明妃的胸前衣物,
只得隔著聖德明妃胸口的布料感受美人胸前的兩團軟肉。

  兩個男人將聖德明妃猛地夾在中間,被兩人夾攻的美人柳眉輕皺,銀牙緊咬,
並隨著緊頂住她花蕊與肛腸中的龜頭揉動、頂觸不斷迎合,讓兩根肉棒更加深入
自己體內。

  「來……給本王親一口……」

  聖德明妃如火般熱烈的反應弄得身下的贊普法王心神搖曳,只覺頂進她蜜洞
深處的龜頭一陣陣酥麻之感,好幾次差點就泄出「聖液」來,贊普法王知道現在
可不能丟人,便按照以前看過的一些《金光經》上的固陽方式試了試,總算有一
些效果,但他也暗自感歎這聖德明妃果然是如雌獸一般,怪不得連金光大法王都
滿足不了她。

  而此時的聖德明妃早已是心迷神醉,聽到贊普法王的話,嬌喘一聲,看著舒
爽的無以複加的贊普法王,輕輕的張開了口,讓對方的舌尖伸入了她的口中,可
是她的嫩舌卻像是故意回避著贊普法王舌尖的挑逗。但也不過一會兒贊普法王的
大舌頭就恣意品味著她柔滑的舌尖,在小嘴之中吸吮、輕咬,舔抵,帶出幾根長
長的銀絲。

  「哦……太深了……好快活……唔……啊……又進來了……」

  金塔區中已經安靜下來,只剩下幾處建築還燃著熊熊火光,喊殺聲與兵器撞
擊的聲音也逐漸小了下去,夜色濃郁,天空呈深藍色。只有金塔區的大金塔前的
這一塊空地,在周圍火盆的映照之下,十個私兵看著中間三人的肉戲正在握著肉
棒撸管,除了周圍粗重的呼吸聲與吞咽口水的聲音,只剩下「啪啪啪」的肉體撞
擊的聲音,令人血脈噴張,獸血沸騰。周圍好些私兵,有些挨不住的早已泄了精,
將白色濁液噴灑在地面上。

  太騷了,真的是太騷了!從沒與見過如此美麗又如此淫蕩的女人,簡直就是
尤物!

  在場的那些人,恨不得將自己的精液統統射入到那騷浪的聖德明妃體內。想
到只要那兩個法王泄出來,自己就可以肆意在聖德明妃的美妙軀體上肆意妄爲,
許多人剛剛泄出以後變軟的肉棒再次豎了起來!

  也不過一刻鍾的時間,聖德明妃被兩個法王一上一下幹得嬌靥酡紅,都快能
滴出水來了。她的臉上春情蕩漾,櫻唇翕張,吐氣如蘭,不斷發出讓人消魂的呻
吟。

  「不行了……要死了……不行了……要出來了」

  聖德明妃的纖腰一陣急扭,翹挺渾圓的美臀一陣猛搖,急速的迎合著肉棒的
橫沖直撞,胸前的裹著一對軟肉的布料早已經被撕扯開來,因爲受到不同方向肉
棒的撞擊而搖晃起來,讓人目不暇接。

  而被兩人這樣猛攻,聖德明妃的呼吸更加急促,浪呻豔吟不絕,而且更讓兩
人汗顔的是,聖德明妃的兩個肉洞越夾越緊,顯然是要泄身的前奏。贊普法王與
拉索法王不約而同的猛吸一口長氣,用盡全身力氣似地將的胯下肉棒送入女體的
更深處。

  「不要……太快了……要死了……洛泱要死了……啊……啊啊!!」

  兩位法王只感覺肉棒仿佛被套上了一個鐵環,只見聖德明妃身子顫抖了幾下,
大量的花蜜從蜜洞中噴射而出。與此同時,兩個肉洞僅僅擠壓著緊緊的擠壓著插
入其中的兩根肉棒,仿佛想要直接從其中壓榨出「聖液」一般,讓兩位法王直呼
吃不消。

  「不行了……要射了……」

  「來了……操……操!」

  贊普法王只感到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脊梁傳遍全身,眼見泄精避無可避,他索
性不再忍耐,低吼一聲,將自己的棒頭用力頂在聖德明妃的花心之上,將滾燙的
濁精射滿了聖德明妃的花宮之中。而不到幾息的時間,拉索法王更是發出一聲長
長的嘶吼,就像一只被抽空的麻袋一般,同樣是一股滾燙的濁精射入到聖德明妃
的肛腸中。

  稍稍溫存了一會兒,拉索法王才將插入聖德明妃後庭的肉棒連同後庭中的少
量粘液一起拔離出來,而聖德明妃也主動直起身子,「啵」的一聲,將還插在腿
間的肉棒拔離出來,兩個肉洞中滲出的粘液啪嗒啪嗒的滴落下來,滴淌在她雙腿
之間的地上或是她那雙靴子的靴面上。等到這些不只是由精液還是蜜水混合的液
體全部排出去,魅人心魄的聖德明妃才重新蹲下,並坐在地上。

  「聖德明妃真是厲害……本王感覺好像十幾年積累下來的存貨都被掏空了!
這樣激烈的雙修,一般的女人估計早就垮了,不料聖德明妃面色如常,根本看不
出疲勞的樣子!」

  拉索法王喘著粗氣癱坐在地上,而一旁的躺倒的贊普法王也沒好到哪裏去,
本來兩人還想交換位置以後再來一次,可現在這種情況怕是連交媾的力氣都沒有
了,只能將這妙人讓給後面那些肮髒低賤的士兵!而且那些士兵都帶著刀槍,如
果他們有什麽不滿很可能當場就把兩位法王給生撕了。

  「拉索法王過獎了,金光大法王說小女子天賦秉異,沒想到真是如此,連我
自己都感覺不出來。」

  「所以,接下來……你們一個個來吧!或者……你們一起來也行!」

  那十個私兵看到三人已經結束,便知道接下來那聖德明妃的高貴身軀就要給
自己享用了,他們早已經將手中的那塊沾滿精液的碎布片丟棄,褲子早已剝去,
這些人光著屁股,挺著長短不一的肉棒向坐在地上的聖德明妃圍攏過來。

  而兩個剛剛泄完的法王,只能自覺的將位置讓給這些私兵。

  一個比較膽小的私兵唯唯諾諾的問道:「聖德明妃,你真的要將你的身子給
我們隨便享用?」話音剛落,旁邊一個人的巴掌就拍在他頭上:「八育你說什麽
渾話?你不想上這個娘們就滾開!今天爺爺也不怕他什麽了,有這麽一個美人給
我們隨便操,就算砍上十次頭都值了!」

  「就是!佳吉說的沒錯」其他的私兵附和道。

  坐在地上的聖德明妃掃視了這些私兵,嫣然一笑:「我聖德明妃向來說話算
話,當然是讓你們隨便玩弄!若是再這樣拖下去,那黑目來了,你們就都沒有機
會了!」

  「那我先……」那個叫佳吉的私兵正想上去,卻被一個更加強壯的私兵推開
:「滾開!讓老子先來!」

  「你……」佳吉正想要罵出聲,卻見對方比他要強壯許多,這是他的死對頭
拉布,每次打架鬥毆都是這個拉布占盡優勢。於是佳吉只好改口:「您先!您先!」

  「哼!還算識相!」

  那個叫拉布的私兵沒再看佳吉,而是如大量一件珍寶一般看著聖德明妃的私
處。雙眼放光的他挺起烏黑粗長、猙獰嚇人的肉棒,提起美人的雙腿用力分開分
開,然後一個挺身,肉棒已經深深埋入到蜜洞之中,將蜜道撐的嚴嚴實實。

  「啊!來了……」

  沒有前戲、沒有任何挑逗,有的只是陌生人肉棒的入侵。拉布將聖德明妃的
一雙玉腿高高提起對折,將她膝蓋壓在胸前,大開大合的抽動著自己肉棒,肉與
肉撞擊發出「啪啪啪」的響聲。

  「輕點……快……要壞掉了……」

  拉布卻是不管聖德明妃像是求饒一般的呻吟,他抓住聖德明妃胸口被兩位法
王撕開的口子,將胸前隨著抽插節奏顫抖的軟肉掌握在自己手中,身下則大開大
合地將肉棒刺入,透明的愛液被摩擦成白沫,打濕了私兵下腹濃密的陰毛。粗長
的肉棒在聖德明妃的蜜洞中狂頂亂捅,粗野至極,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但這拉布也不過幹了一百來下,就感覺到抽動的小穴箍的自己肉棒發疼,他
摸了摸額頭上密集的汗珠,將聖德明妃的軀體往後拖了拖,將她蜜唇高高擡起,
自上而下,大力猛幹。

  「哦……太粗暴了……哦……啊……啊……」

  肉棒貫入體內的水聲與聖德明妃如泣如訴的聲音聲連成一片,饒是強壯的拉
布也已經氣喘籲籲,但還是咬著牙死命抽插。又送出幾百肉棍以後,他大吼一聲,
滾燙的精液源源不絕地射進聖德明妃的花心之中,剩下的女體被粘稠的精液燙的
渾身抽搐。

  拉布抽出自己的肉棒,看著聖德明妃私處流淌的精液,滿足的離開了,但其
他九個還沒法得到滿足。下一個私兵躺在地上,托起起聖德明妃的身體放在自己
身上,也不管前人留下的白濁液體,將自己的粗大肉棒刺了進去。昔日聖德明妃
在其他人眼中的高貴的形象瞬間被絞得粉碎,此時的空地之上,滿面潮紅的她,
櫻唇、玉腿、後庭都被粗長不一的肉棒占據。

  更加肮髒淫亂的肉宴不過剛剛開始。

  
                            【未完待續】
2020-2-12 17:4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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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92-94) 作者:STURMGE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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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2月12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九十二章

    “桑吉大總管,您說的地方就是此處?”

    黑目法王看著面前這座看起來“十分淒慘”的房子對著桑吉大總管道。

    桑吉點了點頭:“黑目法王您沒有看錯,就是此處。”

    其實衆人面前的這座房子說“淒慘”可能還輕了點,因爲這座房子雖然結構
完好,但是四面牆壁都被煙火熏得漆黑,窗戶全都被燒沒了,但屋頂大體完好,
只不過有多處破損。

    “等等,我想起來了!”赤目法王指著這座被火燒過的房子:“幾年前這裏
是大金塔的附屬廚房,但是有一天半夜不明原因突然起了火,不過沒有人死。大
法王說這房子的位置得罪了火神,火神降下天火點著了廚房!之後廚房便被搬到
了現在的位置,原來被火燒過的廚房就被封存起來一直到現在……我明白了!之
前我們一直認爲黃金都藏在大金塔中,大法王真是瞞的我們好苦!”

    “原來如此!”

    “看起來這黃金,都藏在這破房子裏了!”

    聽了赤目法王的話,下面的法王一部分已經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沒錯,黃金的確在此,原來大法王希望在大金塔的地下挖一個地窖,但是
大金塔深挖下去都是黃沙,若是挖成地窖則有坍塌的危險。後來大法王命我將廚
房點燃,僞裝成天火焚燒的樣子,然後將這裏封存,每日將黃金移入此處。”

    “那還等什麽,把門砸開!”

    幾個私兵拿著刀槍上去對著破損的門胡亂打砸撬鎖,可搞了半天這些人的刀
槍都斷成了兩截,這看起來破破爛爛的門紋絲不動,就連上面挂著的鎖鏈都動不
了分毫。

    “這……這門有古怪!”其中一個私兵道。

    “小老兒還沒有說完,看你們毛毛糙糙的樣子!”桑吉摸摸了腰上的兜,掏
出一把黑漆漆的鑰匙,將門口的幾個私兵趕到一旁:“金光大法王考慮過黃金的
安全問題,後來托人將這地方進行了加固,房子的骨架換成了鑄鐵,這門和鐵鎖
則都是精鋼制成的,只不過在表面遮掩了一層木料而已。”

    桑吉一陣搗鼓以後,外面的大鎖“咔擦”一聲被打開了,他將鐵鏈甩到兩旁,
招呼兩旁先前被他趕開的幾個私兵,用力將大門推開。這門看起來平白無常,實
際非常沈重,幾人幾乎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將大門推開。

    “我操,裏面怎麽那麽臭!”

    門剛被打開,裏面沖出一股像是糧食發黴了許久的味道,惹得衆人只得緊緊
捂住口鼻,有幾個耐受不住的早已彎腰嘔吐起來。

    “若是一座廢棄的房子幹幹淨淨,沒有一絲異味,那才有鬼呢!”黑目法王
皺著眉頭捂住口鼻甕聲甕氣的說道。

    “嗯,黑目法王所言極是。”桑吉目不斜視,徑直走入了房間,掏出火折子
將房間中的壁燈一一點燃,跟著桑吉走入的衆人這才看到裏面的情景:滿地都是
破損的廚具,尚沒有被拆除的竈台依然放在原位,上面積著厚厚的灰塵,周圍用
來盛放食材的木架上到處都是蜘蛛網和厚厚的黴斑,有些木架早已經腐朽倒塌。
黑暗的角落中甚至還可以看到老鼠的聲音,以至於跟在桑吉後面的衆法王每走一
步都會有幾只老鼠從他們面前跑過。

    赤目法王看著髒亂不堪的房間,強忍著惡心問道:“所以這地方應該有機關
吧,大總管……嗯?”但隨著桑吉將角落中的幾塊油布掀開,面前的情景讓在場
的人目瞪口呆。

    只見那油布一掀開,下方的物體便反射著耀眼的金光,再仔細一看,只見那
是一堆一堆已經鑄好的金磚,每一堆都有好幾十塊。

    桑吉如法炮制,又掀開幾塊油布,在壁燈的映照下,堆砌的金磚幾乎亮瞎了
所有人的眼,這些人的眼睛仿佛都變成了金磚的形狀!許多人都從沒見過那麽多
黃金,不知所措的驚喜充塞著每個人的心髒。

    黑目法王看著這群人眼神好像不太對勁,趕忙說道:“這批黃金先……”

    可他連“運回去”這三個字還沒說完,眼中只有黃金的衆人早已一擁而上,
甚至其中幾個法王還跑得飛快,一頭紮在那幾堆金磚之中,就連頭上被磕出了血
也渾然不知,滿眼就只有手中緊握的金磚。

    “金子!金子!”

    “這是我的,都是我的!”

    亂哄哄的人們,早就把當初讓黑目來分配黃金的話忘得一幹二淨,甚至黑目
法王還被不知道哪個私兵還是法王推倒在地,甚至黑目法王後背的紅袍上不知道
還被誰踩了好幾個腳印,只有身旁的赤目法王擠開推搡的人群好不容易將背上已
經被踩了好幾腳的黑目法王給扶了起來。

    “這群該死的白眼狼,看見了黃金就不分尊卑!剛剛在外面說過的話,全都
忘得一幹二淨!”

    黑目法王正對著哄搶黃金的人口吐芬芳,卻見桑吉看都不看這些黃金一眼,
徑直走到黑目法王面前:“黑目法王,這些人看起來都被金磚給迷花了眼,只不
過黃金並不僅僅在此一處而已,小老兒知道還有一處更深的藏金之處!”

    “哦?那這房間裏的金磚……”

    “不過是外庫而已,這個房間更深處的內庫,庫藏更加豐厚,比這裏多出百
倍!”

    “百倍!”黑目法王差點要喊出來,四下看了看那些人還在爭搶這些金磚,
並沒有人發覺黑目法王這裏的異常。“請問大總管,這內庫如何開啓?”

    “這座房子外面個機關,小老兒一會兒先去開啓……”桑吉摸了摸自己的兜,
愣住了。

    “大總管,有何不妥?”

    桑吉撓了撓自己的頭:“黑目法王恕罪,小老兒記性有些不行了,出門的時
候忘記帶了內庫的機關鑰匙,黑目法王請在此稍後,小老兒回居室取一下鑰匙。”

    “哦,沒關係,既然忘帶了鑰匙就回去取來吧,赤目你陪桑吉大總管走一趟
吧!”

    桑吉看了看赤目法王,又看了看黑目法王:“看來黑目法王並不相信小老兒?”

    “這是哪裏的話?”黑目法王仿佛討好一般看著有些不悅的桑吉:“桑吉總
管,本王讓赤目與你走一趟不過是爲了安全起見,別無他意!要是路上出了什麽
三長兩短,這內庫黃金的下落豈不是無人再知曉了?”

    “那就讓赤目法王與小老兒一起走一趟吧,那這裏的爛攤子就麻煩黑目法王
收拾一下了!”

    不多時桑吉與赤目法王一同離開了房間,只剩下還在哄搶黃金的衆人,與看
著衆人不知如何是好的黑目法王。若是貿然上去阻攔,怕是要被踏成肉泥。

    “這群人,等我拿到了內庫的黃金,非把你們通通殺了不可!”

    而走出門外的桑吉大總管,深吸了一口門外的新鮮空氣:“赤目法王請隨我
來吧。

    赤目也知道,黑目法王讓他跟出來,實際也對這個桑吉有所防備,畢竟是在
大法王這裏工作了許久,此刻突然反水,似乎也太順利了一點……

    不過既然黃金已經給他們看過了,這桑吉說的話應該不會有假。

    但這會兒,桑吉帶著赤目已經兜兜轉轉一刻鍾了,直到走到大金塔的通道中,
赤目法王不禁有些不耐煩:“桑吉,你說的機關鑰匙到底在何處?”

    桑吉回過頭來:“小老兒記性不太好,免不了走錯路...诶,米娜你怎麽在這
裏?”

    赤目法王見桑吉指著自己背後,還喊著金光大法王貼身侍女的名字,錯愕之下
急忙轉過身去。

    可是身後什麽都沒有。

    就在這時,一雙枯瘦的手突然環上了自己的脖子,這雙手看似弱不禁風,實際
上卻力大無比。只聽“咔嚓”一聲,赤目法王一下便瞪大了眼睛,隨即瞳孔中便失
去了光澤,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甚至赤目法王到死,都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呸!狗東西!”桑吉對著赤目法王的屍體吐了一口唾沫,轉身蹲下徒手摳出
地面的一塊磚,只見那磚揭開,下方露出一個類似金屬把手的東西。

    “請金光祖師降下烈火,燒淨那些欺世盜名之徒!”

    桑吉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將那把手用力向上提,然後猛的壓了下去。

                    -----------------------------------

    黑目法王左等右等,始終不見兩人回來。

    這時候,哄搶金磚的衆人才算是冷靜下來,但搶到金磚的人都不願意站在一起,
只是死死懷抱著手中的金磚,生怕別人搶走。

    就在黑目法王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衆人只覺得房子猛地一震,那扇大鐵門轟
的一聲關上了。

    “怎麽回事?門怎麽關上了!”

    “喂!喂!有人嗎!把門打開!”

    黑目法王看著混亂的人,不發一語,心中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只不過他現在
還在安慰自己,也許是桑吉正要打開內庫的機關。

    但很快房屋內部的四面牆壁上都有黑色粘稠的物體滲漏下來,徹底擊碎了他的
幻想。其中一名法王用手指沾了沾那黑色液體,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這……這好
像是猛火油!”

    “什麽?那豈不是!”

    “呼”的一聲,那些黑色的猛火油接觸到壁燈的火苗,立刻熊熊燃燒起來,一
時間四處都是火海,有幾個倒黴的人立馬被燒成了火人,拖著渾身的火苗尖叫著四
處亂竄,想要撲滅身上的火焰,可這樣子火反而更大了,因爲廚房中那些黴爛的東
西很容易就被火點燃。

    “把牆砸開!”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衆人急忙冒著熊熊火焰用兵器砸牆,有
的沒有兵器,只能用手中的金磚砸牆,可砸了兩下,金磚的顔色立馬變成了黑色!

    “奶奶的,這金磚是假的,桑吉這個老王八蛋把我們都騙了!”

    “操你媽的!桑吉,本王和你沒完!”

    可縱然是用金磚鑿穿了牆壁,那些人發現這牆後面反射著金屬的反光,這才想
起桑吉說的這房子的骨架已經換成鑄鐵的了,而且更多的猛火油從這些被鑿開的破
洞中流淌了出來。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火吞噬,黑目法王突然有些後悔當初的選擇。自己機關
算盡,還是被桑吉這個老貨給擺了一道,而且滿盤皆輸。

    “轟!”密閉的室內終於被火焰吞噬,將屋內的人盡數燒死。甚至這股猛火還
帶著一連串的爆炸沖上了屋頂,火頭足有幾丈高,幾乎把屋頂都給掀開了,熊熊的
大火就連數十裏外都能看見。



                              第九十三章

    “嗯……嗯……嗯……”

    聖德明妃已經接受了數條肉棒的洗禮,甚至贊普和拉索兩位法王又忍不住在
聖德明妃那寶穴之中各灌了一次精。高高在上的聖德明妃,此時早已不複以往雍
容華貴高高在上的姿態,而是被迫以狗爬式的姿勢擺放在地上,一個急色不已的
私兵早已掏出自己已經硬得不成樣子的肉棒,對準那已經不知被幾個人的肉棒還
幹成一個小小圓洞的後庭,狠狠的插了進去。

    “啊……後面……要裂開了……輕一點……我好痛……”

    可那私兵卻對聖德明妃的求饒般的呻吟不以爲然,鐵硬的肉棒深深的進入了
聖德明妃的肛門,看著那昔日看似不可侵犯的聖德明妃被自己按在身下,這個私
兵忍不住用力抽動了起來,一邊又伸手撫上了聖德明妃的穴肉,將三根手指插入
女體的蜜洞之中肆意活動。

    “幹了那麽多次,怕是連後庭也幹松了吧,這聖德明妃後庭可是緊致的很啊!”

    那私兵淫笑著抱著聖德明妃的玉臀,狠狠的拼命插入胯下琉璃的緊窄後庭

    “嗯啊……不行了……啊……下面好癢……受不住了啊……嗯……太粗了
……好舒服……”

    一旁的衆人大多已經在聖德明妃的身體裏射了兩到三次,那個最強壯的拉布
甚至直接幹她了四次,現在這些人都已經如軟腳蝦一般或坐或躺,就看著最後一
個人抱著聖德明妃的屁股猛幹。

    “啊……再插進來吧……啊啊……好想要啊……”

    聖德明妃的呻吟聲雖然斷斷續續,可其中騷媚入骨的味道更是刺激了這私兵
澎湃的欲望,隨著他的抽動越來越快,聖德明妃一邊配合的高聲浪叫,拼命往後
方晃動著自己的玉臀迎合著這個私兵的對後庭的抽插,讓那肉棒往更深處努力抽
送。

    “啊……我不行了……丟了……要噴出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最終,激烈的高潮到來,粘稠的淫蜜如噴泉一般射出,弄得那私兵身上到處
都是,可對此他更加興奮,精關更是不由自主的打開。

    “好爽……啊!……射出來了……全射進去了……”

    隨著肉棒劇烈的抖動,滾燙的白濁陽精一滴不剩的全部都射進了身下女體的
肛門,過了幾十息的時間,那人才回過神來輕輕將半軟的肉棒拔出,將包皮上的
殘液塗在聖德明妃的臀部。而高潮後嬌喘連連的聖德明妃,好像剛從水裏撈上來
一樣,閃爍著淫靡的反光,臉上透著無比滿足的表情。

    “不行了……再幹下去..老子非得精盡人亡不可!這聖德明妃真是受用,不
愧是讓男人飄飄欲仙的寶穴!”

    “沒錯!若是老子還有力氣,早就再幹上聖德明妃幾回了!”

    周圍的人都齊聲附和,只不過只剩下哼哼的聲音了。

    不過就在此時,一聲驚天巨響伴隨著火球,將衆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燃
起的火焰有數丈高,將周圍的房舍連同這些私兵的臉都映紅了。

    “怎麽回事?哪裏著火了?”

    “那邊,說不定是其他法王的手下,故意放火點起來的。”

    “不對啊,這個不是剛才黑目法王帶人去的地方嘛?”

    那個剛剛從聖德明妃後庭中抽出半軟肉棒的私兵,剛剛扭過頭去看了那起火
的位置一眼,便感覺一雙結實的大腿環上了他的脖頸。

    “咔擦!”

    “轟!轟!”一連串的爆炸讓火勢更甚,零碎的磚石瓦片不斷被爆炸抛飛起
來。但是,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就在那爆炸之時,剛剛被他們幹的嬌叫不已的聖
德明妃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了起來。而她的腳下,剛剛那位私兵已經氣息全無,
大睜著驚恐的眼眸倒在地上,連褲子都沒提上。

    隨著一連串輕微的骨頭碎裂聲,周圍活著的私兵已經越來越少,直到有個私
兵回頭看到自己躺在地上兄弟被聖德明妃的雙腿絞斷了脖子,這才驚恐的喊叫起
來!

    “她站起來了!來人……”

    可回應他的卻是一記飛踢,那飛來的靴足看似綿軟無害,實則犀利無比,一
腳便踢在那人脖頸之上,只聽“咔擦”一聲恐怖的骨裂聲音,那人已經被一腳踢
斷了脖子。這個私兵倒地的聲音,終於引起了剩余人的注意,可已經如軟腳蝦一
般的衆人卻怎麽也打不過雙手被縛的聖德明妃。

    “跑,快跑!”

    剩下的四個人……兩個私兵和贊普、拉索兩位法王,不顧一切的奔跑起來,
這時候他們才開始後悔爲什麽要解開聖德明妃腳上的繩子,可很快拉索法王只感
覺後心一涼,低頭一看,只見一杆鋒利的長槍槍尖已經從胸口突了出來,但這杆
長槍不止穿透了他的身體,還將跟在他後面一起跑的兩個私兵都串成了血葫蘆,
軟軟的倒在地上。而那贊普法王看到其他三人的下場,更是跑的飛快。正當洛泱
想要用腳挑起第二杆長槍的時候,跑的飛快的贊普法王突然摔倒在地,再也沒有
爬起來。

    “倒了?”

    洛泱看著對方倒下的地方,血迹正冉冉流出,莫不是嚇死的?不過既然死了,
那自己也不需要白費力氣去戳一個死人。

    “幸好有這次爆炸來吸引他們注意,不然這些人逃走的風險就更大了。”

    剛才掩護大法王的時候殺那些私兵,洛泱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精氣損耗
太大,不過還好金光大法王教她的《金光經》內功中有吸取男人精液轉化爲功力
的辦法,只不過大法王再三告誡她,因爲這門功法過於惡毒,對男人使用可能會
導致對方減壽。不過這一次對這些人使用一會兒便將他們榨了個七七八八,而且
迅速讓自己的精氣恢複,如果是應急的話倒也是不是不可以……

    “糟了,大法王!”

    洛泱突然看見還綁在椅子上的大法王,可突然想到自己雙手還被身子束縛,
她趕緊蹲坐在地上,被反綁的手摸上地面被私兵丟棄的長刀試圖把這繩子割斷。
可割了半天,這繩子依然紋絲不動。

    “這什麽破刀!”

    洛泱棄了長刀,轉頭又看到地上的黃金法刀,正想要上去拾取。卻感覺到一
只手撫上了她的肩膀,這讓洛泱不禁打了個寒戰,雙腿也不由自主的繃直,隨時
要向後踢去。

    “別動!”

    是一個很好聽的女聲,而且她似乎知道洛泱準備攻擊的狀態。隨後一柄像是
散發著寒氣的利刃向下一滑,那堅固無比的牛筋麻繩便被切成兩段。

    “多謝相助!”

    洛泱解開剩余的身子,這才回過頭看到這個女人的樣子:她看起來不過三十
多歲,很漂亮,但是左臉有一道傷疤,似乎是被刀砍的。這個女人穿著緊身的夜
行衣,緊致的黑色布料覆蓋在她的軀體上,更加凸顯出她的良好身材。而她的手
中則反握著一把漆黑的匕首,想必就是這柄匕首劃開了自己身上的牛筋麻繩,看
來這其貌不揚的匕首並非凡品。

    “看不出來,大法王也不過與你一起三個月,居然就如此騷媚入骨,讓那些
男人魂不守舍,看來大法王沒有看錯人!只不過剛才你警惕全無,被我從後面無
聲接近都未有發覺,更應該好好曆練才行!”

    “啊?……喂,你做什麽!”

    一番讓洛泱摸不著頭腦的話以後,這個帶著傷疤的女子拿著匕首往金光大法
王面前走去,洛泱本要上前阻止,可那女子手中的匕首更快,三兩下便將金光大
法王手腳綁上的身子劃開。大法王一恢複自由就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雖然如此,
大法王還是抓住了女子的手。

    “蘭婷,本王以爲你不會再來了……”

    洛泱心中一驚,這個女人大法王居然認識,而且剛才洛泱看著這個女人,似
乎在哪裏見過?

    金光大法王雖然被捅了一刀,但還是能說話,在洛泱和蘭婷共同的幫助下躺
在了地上。

    “別多說話,若不是桑吉先前派人來找我,我也不知道你居然被困於此。”

    “桑吉來找過你?那桑吉豈不是……”

    洛泱眼眶中突然掉下什麽東西,潮濕的液體劃過她的臉頰,在幹燥的皮膚上
留下一道曲折的線。 

    “咳咳……”大法王咳嗽了兩聲:“不過是一場拙劣的表演而已,若不是桑
吉捅了我,哪能騙過黑目那幫人?只不過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那中州皇帝的狗腿
子居然也在那裏!現在起了大火,黑目等賊首都應該被桑吉消滅幹淨了。”

    “本王活了六十多歲,也差不多活夠了!”大法王抓住蘭婷手臂的力氣突然
大了幾分,聲音也大了起來。“蘭婷!就算是幫幫本王,鏟除金光城的賊寇和敗
類……幫達拉尼上位,保護好本王的孩子!算是本王最後的請求!”

    “達拉尼?孩子?”蘭婷錯愕之際看到一旁滿臉淚痕的洛泱,突然明白了什
麽,用力點了點頭。

    “好!好!”

    大法王終於放開了蘭婷:“洛泱,我的聖德明妃,把手伸過來,本王要給你
一些東西……”

    “大法王!你爲什麽不早點說!卻在現在告訴我這都是你和桑吉在演戲!”
洛泱的眼淚像斷不了的線一樣,隨風而飛。

    “手給我!”大法王聲音中隱隱帶著怒氣,洛泱只得再走近一步,可不料大
法王抓住她的手,洛泱只感覺被抓住的手劇痛無比,像是有什麽東西拼命往裏面
灌。

    “大法王,你現在傳輸功力!不要命了!”蘭婷想要阻止,卻被不知從何而
來的力量震退了好幾步。

    “什麽!”洛泱想要掙脫大法王的手,可是怎麽也甩脫不開,而大法王也已
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老,皮膚發皺,頭發花白。直到劇痛漸漸消除,看起來已經垂
垂老矣的大法王才無力的將手放下。

    “洛泱……我將畢生功力一次傳授與你...好好珍惜,善待金光城的百姓
……保護好肚子裏的孩子……”

    隨後,大法王合上了雙眼,便再也沒有了聲息。

    “不要……不要……”洛泱還想要做什麽,可一切都是徒勞,大法王再也不
能醒過來了。她沒有一點兒的哭聲,只任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洛泱!有些人死了,可他還活著!要活下去,去幫助所有能活下去的人!
我只知道,活人比死人更重要!”

    正說著,一人匆匆趕來,正是洛泱口中的“叛徒”桑吉大總管。只見大總管
走到兩人面前跪下。

    “兩位聖德明妃,桑吉幸不辱命,已經將黑目和赤目等賊首誅殺。”

    “兩位……聖德明妃?”洛泱愣住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讓她難以接受,一
連串的驚訝、悲傷、還有各種打擊讓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是好:“她也是
那個……”

    “沒錯,蘭小姐便是上一任聖德明妃,桑吉也曾經服侍過蘭小姐。”

    “桑吉總管,大法王剛剛走了。”

    蘭婷和洛泱默默讓開自己的身子,大法王的屍身便顯現在桑吉面前。他先是
呆立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過來:“斯人已逝,兩位聖德明妃切莫過度悲傷,桑
吉會盡快遣人處理大法王的屍身,只不過現在人手緊缺,金塔區還有不少法王私
兵遊蕩,此地不可久留。”

    “放心,我已經讓沖雲樓已經調集力量趕來了,局勢很快就能平複,這些私
兵也不過是烏合之衆。”蘭婷道。

    這時候,洛泱才看到蘭婷那長長的睫毛上挂滿了淚珠,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
那淚珠仿佛留戀那潔白的肌膚,遲遲不肯落下。



                              第九十四章

    “蘭婷姐姐……”

    蘭婷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抹了一眼淚:“我沒事...洛泱,肚裏
的孩子還好麽?”

    “啊?……胎盤用功法保護,就算與人交合也異常穩固。”

    洛泱不知道蘭婷爲何如此提問,甚至在言語中似有似無的透露著一股酸氣。
直到桑吉湊過來悄悄說道:“蘭小姐乃是先天不孕,始終沒有爲大法王誕下孩子,
再加上蘭婷本是沖雲樓長老,她得知自己無法懷孕以後,在一天晚上向大法王坦
白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後獨自離去。第二天大法王便宣告聖德明妃得了急病去世。”
原來那畫上的清秀女子,便是蘭婷麽?

    洛泱看著散發著成熟韻味的蘭婷,心想也許那個時候她也希望爲大法王生一
個孩子,可因爲種種原因失敗了。而現在自己懷上了大法王的孩子,甚至還得到
了大法王的全部功力,所以蘭婷說的話不免有些發酸。

    忽聞一聲清脆的鷹啼響徹上空,三人借著火光擡頭一看,只見一只棕褐色的
鷹在三人頭頂的上空盤旋數圈後,直往下方飛去。

    “這鷹……”

    洛泱從未見過大金塔中有鷹存在,只見這鷹在低空盤旋了幾周,桑吉伸出手
臂將鷹牢牢接下。

    “這是金雕,金光城有馴養少量金雕的習慣,他們將金雕視爲金光祖師的化
身之一,將它們看的跟自己的性命一樣重要。如果用飛鴿傳書,速度慢又容易被
射殺捕獲,而用金雕傳書,金雕能識別自己人身上的氣味,大半日便可飛遍整個
荒漠,速度快又不會出錯。”蘭婷道。

    “沒錯。”桑吉從金雕腿上的竹筒中抽出一張紙條,看了一看便呈遞給一旁
的兩女,洛泱湊上去去一看,只見紙條上面寫著“金光軍先鋒已到達金光城外八
十裏”。

    “金光軍已與我有約定,若是這金雕傳書無人接應,金光軍便要直接開入金
光城平叛。若是有人接手,那便是大局已被控制,金光軍只需要打掃戰場,安撫
民衆便可。”桑吉一甩手臂,小聲說了一個字“走”,這金雕便張開翅膀向天際
飛去,漸漸放亮的天空仿佛劃過一道棕褐色的閃電,甚是漂亮。一會兒這金雕便
失去了蹤影,速度之快,普通的信鴿確實及不上半點“八十裏,若是小隊人馬加
急趕來,小半個時辰就能趕到。到時候需要洛泱你去主持大局!”

    “我去?可我……”

    “怕什麽,既然大法王那麽相信你,還將一身的功力傳給你,還有我和桑吉
在,做好你的達拉尼就行!若是誰想在金光城搞風搞雨,我蘭婷第一個殺他!”

    正說著又是一聲驚天巨響,周圍有幾棟建築物倒塌,但卻不是普通的燒毀,
而是被人用蠻橫的功力強行推倒。騰起的土石之中仿佛有兩人從中一躍而起,又
雙雙落下,期間還包含著炸雷一般的怒吼。

    “李翰林!老夫要宰了你!”

    “翰林!”“少主!”

    兩女對視了一眼,又異口同聲道:“你怎麽認識他?”

    “不行,我要去幫翰林!”可洛泱剛想要過去便被桑吉死死拉住,而蘭婷的
速度更快,她反握著匕首,輕輕越上屋頂,回頭看了桑吉一眼:“桑吉總管請照
顧好聖德明妃,沖雲樓衆會幫助剿滅這些叛軍!”

    看著蘭婷逐漸消失的身影,洛泱向桑吉投來了責備的眼神:“桑吉大總管,
你爲什麽要攔我!”

    “恕桑吉逾越了,可聖德明妃不爲自己著想也要爲大法王的孩子和金光城的
廣大老百姓著想啊!大法王屍骨未寒,若是聖德明妃有了三長兩短,桑吉也只能
以死向大法王與金光祖師謝罪了。”

    “對不起,桑吉總管,剛才是我太著急了,可蘭婷姐姐對上那個中州來的人
真的有勝算麽?”

    “當年蘭小姐被選中爲聖德明妃之時,武功實際上就與金光大法王不相上下,
尤其是沖雲樓的暗殺功夫,真是瞞的桑吉與大法王好苦啊!這個容桑吉以後細說。”

    “嗯……”

    洛泱回過頭,又看到了大法王面目蒼老的屍體,她沒有說話,只是將纖手靜
靜的撫上大法王已經失去彈性的臉。自己和大法王到底算是什麽關係,洛泱也不
能說清楚。若是說情誼,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莫名其妙被綁架到金光城來,又受盡
淩辱變成聖德明妃的可憐女子而已;若是說愛意,雖然懷上了大法王的孩子,可
心裏不免還是住著另外一個人。
李翰林。

    也許自己只是把大法王當做李翰林的替代品而已,只不過她現在卻不能爲李
翰林再做些什麽,甚至李翰林已經覺得自己是“一廂情願”。但是現在金光城的
百姓尚在水深火熱之中,私人的情感絕不能淩駕於金光城之上。

    洛泱將大法王的法袍松開,將紅色的法袍蓋上大法王的臉。她輕輕的閉上眼
睛,再度睜開之時,洛泱的雙眼露出精光,原本死氣沈沈的臉,也變得生氣十足。

    “桑吉大總管。”

    桑吉對著洛泱的背影拜了一拜:“達拉尼有何法旨?”

    他第一次叫出了“達拉尼”這個稱號。

    “想必金塔守衛都已經在桑吉大總管的庇佑之下了吧!集結剩余的金塔守衛,
掃清金塔區的賊寇余黨,一個不留!稍後我將親自去查看金塔區的情況,若是金
光軍先鋒到達,必須第一時間與我知曉!”

    桑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意,但這笑意只是一閃而過:“桑吉謹遵達
拉尼法旨!”

                    -------------------------

    “死去吧!”

    持棍老人的銅棍直向李翰林逼來,剛才老人受傷以後仿佛是啓動了什麽不知
名的功法,剛才李翰林用碧海狂林打出的優勢瞬間被戰力仿佛提升了百倍的持棍
老人幾乎壓著打。老人的身形剛往前竄出尺許,碧海狂林劍已經迎著他的小腹刺
來。可這劍鋒一刺入如同刺入一團棉花之中,根本無法再向前一步。

    斜刺裏縱開老人銅棍,李翰林自下而上倒轉劍柄,劍尖倏得向刺來的銅棍挑
去,“叮!”,李翰林混合使用正一劍法和麒麟劍訣,雖然招式變幻莫測,但也
僅僅能挽回部分頹勢。兩人一觸即分,老人落地即站穩,可反觀李翰林的虎口已
經有些崩裂。

    “自不量力的東西!李翰林你給老夫趁早投降,要不然老夫就不把你手腳全
部打斷再送去中州!”

    “問候你老母!”

    李翰林吐出一口帶血唾沫,不等身形站穩,足尖輕點便向前飛出使一招“蛟
龍出水”。

    “正一劍法,不過是稚童舉刀!”

    老人怒吼一聲,再次持銅棍逼了上去。

    兩人乍合倏分、兔起鹘落使出來的都是殺招,絕對是生死相拼,可兩人鬥了
二十多招兀自難分勝負。這時候持棍老人忽騰空躍起自上而下向李翰林攻去。持
棍老人此招經過數次改良,威力巨大,一直作爲壓箱底的絕招,但今天也迫不得
已將其拿出來。

    李翰林頭頂發冷,頓時心中一驚,那持棍老人仿佛勢不可擋,可李翰林從未
有向其他人示弱的打算,但他卻持劍反向持棍老人擊去。

    可這次不同於在正一派的那一次,那次是僥幸取勝,這次李翰林就沒那麽好
運了。劍棍相交那銅棍中仿佛帶著波紋一般的無形勁道,李翰林那持劍的左手只
感覺一陣發軟,連帶著半邊身子氣血翻騰。而手中的碧海狂林劍已經脫手飛出,
霎時間銅棍已經撞在李翰林胸口,將他打得吐血倒飛回去。

    “噗!”

    李翰林吐出一口鮮血,躺倒在地。而持棍老人,早已一臉不可一世的站在李
翰林面前,一腳踩上李翰林的左手。

    “臭小子,這次終於抓住你了!既然你不願意投降,那我只好把你的手腳先
給打斷了!嘿嘿老夫看看是先打斷你左手還是右手好呢?啧啧,就先把你持劍的
手給打斷吧!”

    “呸!要殺就殺,哪裏那麽多廢話!”

    “還挺硬氣,那老夫就...啊!老夫的眼睛!是誰在裝神弄鬼!呃!啊!”

    持棍老人的聲音突然變了音調,似乎是被什麽人給攻擊了,李翰林再仔細一
看,原來是那持棍老人捂著自己的左眼,然後從眼
眶中拔出一根細針,這老人的眼睛已經算是廢了。接著老人又從胸前拔出兩根針,
可就算針已經拔出,傷口部位的黑色部分已經以眼見的速度擴散開來。

    “啊!我的手!”毫無征兆的,老人的持銅棍手也受到了攻擊,銅棍“咣當
”一聲落在地上,差點就砸在李翰林身上。乘此機會李翰林趕緊爬出去左右看看,
那碧海狂林劍插在不遠處的土堆中,而那持棍老人痛的揮拳此處亂舞,將地面都
砸出好幾個坑來。

    “老夫……老夫要殺了你!啊!”持棍老人的左腿又被戳中,只能半跪在地
上,再加上臉上手上糊滿了鮮血,狀若瘋魔。“老夫知道了!黑鐵星匕,倒挪乾
坤!赤毒玄針,神鬼莫測!魔蜂!你這個婊子,原來沖雲樓敗退中州,居然躲在
了金光城!”

    “老頭!看來你已經忘了那正魔之戰了,現在沖雲樓讓你長長記性!”

    魔蜂的那匕首仿佛如影子一般,根本就不知道會從何處刺出,再加上持棍老
人早已受傷,無力抵抗,也不過十息的時間,持棍老人已經四肢顫抖倒了下去,
原來是手筋腳筋全都被匕首給挑斷了。
這個時候,魔蜂,也就是蘭婷,才從陰影中現身出來。

    “魔蜂長老,我……”李翰林剛要詢問幾句,對方卻一個耳光扇了過來。

    “李翰林,你是少主,就應該好好養傷,而不是在這裏!”魔蜂責問般的語
氣,讓李翰林如同做錯事的小孩一般:“我……”

    “算了,無論如何你還平安,但是這些人你現階段還撼動不了。”

    “撼動不了什麽?”李翰林剛想問,卻聽到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持棍老人張
狂的哈哈大笑。

    李翰林與魔蜂走到持棍老人跟前:“你笑什麽?”

    “你們這些自不量力的蝼蟻,就想靠這些辦法對付我們?就算老夫死了,老
夫的兄弟還會爲我們報仇的!李翰林,聽說你有好多漂亮女人,我會讓兄弟們把
你的女人全都抓來當著你的面把她們全都奸了,讓你看看她們被男人的肉棒幹的
欲仙欲死的樣子!哈哈哈哈哈!!”

    “你找死!”李翰林怒喝道。

    “等等!”

    魔蜂剛要出言阻止,李翰林已經手起劍落,只聽“撲哧”一聲,碧海狂林劍
已經刺穿了持棍老人的喉嚨,仿佛是溺水一般的吸氣聲以後,持棍老人的嘴冒出
大量血泡,就此死去。


                             【未完待續】
2020-2-12 18: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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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95-97) 作者:STURMGEIST

.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2月27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九十五章

  「誒!我的少主,這個持棍老人我有些印象,在正魔之戰中出現過!本來魔
蜂還想能從這人嘴中套出一些情報,現在看看是不行了!」

  「可他不能用我的女人來威脅我!」李翰林轉過頭如暴獅一般向魔蜂吼了一
嗓子,便沈默不語。良久,李翰林才降低了聲音:「對不起,魔蜂長老,剛才是
我失態了!」

  「少主,魔蜂不會責怪你,但無論如何,少主在是非上還是太沖動了!」

  魔蜂搖了搖頭,將手放在李翰林的肩膀上,身體則稍稍靠近了一些。頓時一
股淡淡的女體香氣直沖李翰林鼻腔。而魔蜂長老左顧右盼,轉頭之時,胸前那對
被黑色布料包裹的豐乳輕輕搖晃,仿佛是嫩豆腐一般,不斷撩撥這李翰林敏感的
神經。

  好大,好軟!

  想了一想李翰林突然想到自己應該是許久沒有碰過女人了,才會對魔蜂那對
豐乳如此感興趣。可想到女人李翰林腦中又浮現出洛泱與金光大法王在床上翻雲
覆雨的場景,心中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已在心中決定等到金光城的事情結束,
自己便原路返回中州,再也不管洛泱的事情了。也許等自己回到中州,抽空去調
查一下,然後回到合歡宗駐地。

  「也不知道小師妹和紫菱怎麽樣了,出去了那麽久,她們應該很想自己吧!」

  「少主,您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

  魔蜂看到李翰林低著頭,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一時欣喜,一時憤怒,一時
無奈,便出言詢問。

  「沒什麽……我還在想,能否找到當年殺害我父親的兇手,而且逼著我師傅
跳崖的就是這個老頭,但我師傅說他們一共有四個人,就是這個老頭所謂的「兄
弟」了!現在殺了一個,還有三個。而有人說他們是什麽「供奉」,也許這人和
朝廷有什麽關系。此番回中州,定要好好調查一番。」

  魔蜂點了點頭。

  「本來在下想要派幾個情報人員跟隨,但是害怕目標太大,到時候就分批派
人回去中州。自正魔之戰以後,沖雲樓的在中州的情報網幾乎被正派與朝廷摧毀
殆盡,花了很長時間才勉強建立起來,到少主回中州的時候,我再遣人與少主單
線聯系。中州來的沖雲樓情報組要再過三日才能趕到,屆時再與少主細說。」

  說著,魔蜂掏出一個金屬制的哨子,對嘴一吹發出如鳥鳴一般的聲音。不消
幾息的時間,幾個服裝各異但蒙著黑面的人從四面八方跳出來,其中的帶頭之人
小步跑到兩人之前跪下。

  「見過少主、魔蜂長老,「隼隊」甲乙兩隊共一十四人全部到齊,請問有何
吩咐。」

  魔蜂指了指地上持棍老人的屍體:「把這具屍體搬走,還有附近的其他黑衣
人的屍體也一同搬走,且不要遺漏了他們的兵器和身上的物件。」

  「隼隊?他們是什麽人?」李翰林問道。

  「他們是沖雲樓的行動隊,也是沖雲樓的最強戰力之一,平時如果沒有重大
的事情是不會出動的。對了少主,剛才在下遇到了洛泱姑娘……」

  「不要和我提她!一想到這個女人我就來火!快點走吧。」

  李翰林言語中隱隱有著怒氣,看來他並未真正原諒洛泱的所作所為,對此魔
蜂也只能適時的閉上了嘴。

  隼隊不愧為精銳,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僅用了一小會時間就將地上的屍體全
部用帶來的麻袋裝好,並將這些人遺落的兵器全都收攏起來。

  「將屍體與其他東西送回肉鋪仔細查驗,記住運送的時候莫要讓其他人看到
了!」

  「得令!」

                         ----------------------

  早晨,太陽照常升起。

  只不過升騰起的煙霧將金色的晨光染成了灰色的暗淡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見
的世界里,從這一頭到那一頭,金光城雖然遭受到了亂軍的洗禮,但大部分地方
都保持了完好。

  城內還有許多處大火沒有完全撲滅,但由於人手不足,很多大火只能靠民眾
自發組織滅火。包括那處大法王專門預備給黑目等人送葬的舊廚房,此時還燃燒
著熊熊烈焰,那些趕來幫忙的人無論怎麽往上澆水也沒法撲滅,只能在房屋旁鋪
上幾尺高的沙子防止流淌火波及到其他建築,並且耐心的等待屋內的猛火油燃燒
殆盡。

  而等待了近一個時辰以後,金光軍的主力終於抵達了金光城。

  據傳許久以前,金光祖師建金光城。那時金光城也不過中州的一個普通小鎮
大,但由於人口眾多,經常受到沙盜和馬匪的襲擊,經過幾次慘痛的教訓以後,
金光祖師一手建立了金光軍。

  期初金光軍只是從金光城中甄選人員,大多都是吃苦耐勞的農民、牧民和礦
工,而金光祖師自掏腰包從中州購買兵器,就是這名不見經傳的新軍,數次擊退
來犯的沙盜馬匪,甚至將盤踞在金光城周圍最大的一支馬匪的頭目擊斃。在此之
後,金光城迎來了迅速發展的時機,成為了荒漠中屈指可數的大城,而金光軍的
實力也越來越強,到現在已經有足足十萬之眾,並幾乎將荒漠中的匪患一掃而空。

  歷史上金光軍發動了數次兵變,原因無非是有大法王之下有其他人侵犯到了
金光軍的利益。但就算如此金光軍僅僅忠於現任的金光大法王,大法王威望極高,
普遍被認為是神一般的存在。甚至有好事者猜測金光軍的兵變行為,得到了大法
王的默許。

  至少目前,沒有哪個金光軍的領導者,敢於違背大法王的意願,貿然發動兵
變。

  而金光軍並未有在金光城中駐紮,而是在較遠的苦寒之地建立據點,原因很
簡單:金光祖師擔心金光軍長期駐紮在繁華的金光城,軍隊有腐化的危險。而且
極西地區並不太平,接壤的地區時常有沖突與暴亂,需要金光軍來維持和威懾。
盡管如此,大法王每年都會撥付一筆數量不小的黃金給予金光軍作為日常花銷,
他們的待遇僅次於金塔守衛。

  在騎軍將軍的帶領下,入城的金光軍軍容整齊,扛著或者背著武器,迅速占
領了金光城各個入口,除了部分留守的部隊,大部分軍官和士兵都向金塔區趕去。

  「雅爾金將軍,本帥記得上一次到金光城,已經是兩三年前了,現在城區又
擴充了一部分,若不是這次平叛,我們怕是要再等一段時間才能來此地。各個出
口是否,都已經把守住了?」

  兩匹戰馬在街道上隨著「噠噠」的馬蹄聲並排漫步,頭一匹戰馬上的人面圓
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泛著銀白的絡腮胡須,身長八尺。頭上戴著嵌寶紫金
冠,穿一件紅金雙色束帶戰袍,石青起花暗紋褲,足蹬鑲銅金甲靴。而後面一匹
戰馬上的人面色黝黑,國字臉,身軀凜凜,相貌堂堂。頭戴暗棕色頭巾,身穿一
領暗紅團花戰袍,暗色稠褲,足蹬羊皮縫甲靴。後方則跟著一長串步軍,同樣穿
著金光閃閃的重鎧,手握長槍,步伐整齊劃一。

  「巴圖主帥,各個入口都駐有精銳力量,原來犧牲在崗樓和城門上的兄弟們
都已經好生收斂,明日統一下葬。這些兄弟都是一刀致命,並不是那些法王帶領
的烏合之眾能做出來的事情,屬下怕……」

  被稱為巴圖主帥的老人回答道:「本帥知道,中州人以前不過是小打小鬧,
可是現在那些人都敢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了!一會兒去覲見金光大法王本帥必須
要稟明此事,決不能讓中州的跳梁小醜在此處胡作非為!」

  「駕!駕!」

  一匹戰馬從街對面飛馳而來,由於街面上的人極少,許多人經歷了暴亂以後
根本不敢出家門,騎手倒是可以隨意縱馬了。這要是在平常的時候在鬧市隨意縱
馬,騎馬者就要接受嚴懲,如果傷了其他人性命,則有殺頭的風險。

  「籲!籲!」

  戰馬被騎手勒住,在兩人面前停下,騎馬那人儼然是個傳令騎兵,他收手一
拜:「見過主帥,先鋒將軍!外城與金塔區大部的賊寇都已經被清剿,但是小部
分地方依然有賊寇余黨盤踞,部分士兵已經被安排救火和巡防的職責。不過主帥,
還有個不好的消息。」

  巴圖主帥摸了摸胡子:「什麽事情比法王反叛還要不好?」

  那人低下了頭:「回稟主帥,一個時辰之前,金光大法王已經去了。」

  「金光大法王去……你說什麽!金光大法王沒了!」巴圖主帥眼睛瞪得滾圓,
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大法王一向身強體壯,為什麽就這樣沒了!你要敢用假
消息糊弄本帥,定治你個擾亂軍心之罪!」

  「千真萬確!這是金塔區大總管桑吉所說,而且大法王的遺體現在就停在大
金塔!」

  「那大法王是被他人謀害還是因為病痛去世的?」巴圖問道。

  「這個……屬下也不知道!不過現在是一個女人在主持大局,那人自稱達拉
尼,可在下看那個女人的相貌像是一個中州女人……」

  「達拉尼?中州人?我記得自上一任聖德明妃去世以後,大法王就沒有迎娶
過聖德明妃了吧?」雅爾金道。

  那個傳令兵遙遙一拜:「雅爾金將軍,那個自稱「達拉尼」帶著黃金法刀,
法刀是真的,而且桑吉大總管也在一旁,堅持說這個中州女人就是「達拉尼」。」

  「胡鬧,簡直是胡鬧!」巴圖氣得胡子亂抖:「本帥看這個桑吉的腦子是不
是不太好用了,居然會讓一個中州女人來主持大局,這金光城,難道已經變成了
中州人的地盤?」

  巴圖一抖韁繩,戰馬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去。後方的雅爾金一看巴圖火急火燎
的樣子,連忙大吼:「全體步軍急行,去金塔區,跟上!」

  「全體步軍急行!」

  後面的軍官與步兵訓練有素,一聽到命令立刻將長槍扛在肩上,迅速奔跑起
來,雖然穿著極重的鎧甲,可奔跑速度一點都不比正常人慢。

  塵土散去,只留下原地騎著馬不知如何是好的傳令兵。



               第九十六章

                金塔區

                 大金塔下

  大金塔依然反射著耀眼的金光,只不過周圍景色已經變了模樣。

  因為這次法王的大規模反叛,金塔區的不少地方都收到了劫掠,法王私兵進
入富庶的金塔區之後就隨意燒殺搶掠,甚至不少法王居住的小金塔都遭了殃,不
少財貨被這些私兵搶走,還有一些僕從被殺,一些侍女受到了奸淫,還有很多地
方被故意縱火,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動作快一些,兩個時辰內,大金塔要和原來一樣!」

  這是桑吉的聲音。

  無數僕從,侍女,甚至金塔守衛都加入到對大金塔附近地域的清潔工作。這
些人拿著掃帚、抹布和水桶清理這地面上黑色的燃燒痕跡、血跡,還有建築物的
廢墟和殘片,時不時還需要從其中搬出一兩具屍體,既有金塔守衛的也有法王私
兵或者其他無辜受害的人。

  而洛泱與桑吉、米娜等人則站在大金塔的門口。洛泱手持黃金法刀,依然穿
著聖德明妃的那套黃金盛裝,但是並沒有戴上任何華麗的飾品洛泱看著僕役與侍
女們忙碌的身影,轉頭對著桑吉說道:「桑吉總管,現階段只需要做好金塔區的
清理工作,一些非重要的建築物先放棄修理,首先修複那些較為重要的建築物。
其次做好大金塔的撫恤工作,清理遺體的時候註意分辨金塔守衛、無辜人士和叛
軍,叛軍屍體統一焚燒,丟棄骨灰!至於那些金塔守衛與無辜人士,遺體好生保
存,若有人認領便一個人發放五個金裸子的撫恤,若是無人認領,尋一塊風水寶
地好生葬了吧。城內的其他屍體一並處理,不然可能滋生疫病。」

  洛泱又歪過頭對著米娜:「所有的犧牲者,全部記錄下姓名,尤其是犧牲的
金塔守衛,名字不能有缺漏,我……本後希望在金塔區立一塊碑,就用來記錄這
些勇士的姓名和事跡,這些事務就讓米娜與桑吉一起來做!」

  現在洛泱還不太習慣「本後」這個自稱,身份的變化讓她還沒法一下子適應。

  「謹遵達拉尼法旨。」米娜答道。

  說道「丟棄骨灰」桑吉心中一凜,這是要對叛軍挫骨揚灰啊!但聽到後面桑
吉的心一下子舒緩了許多,達拉尼還是保存了心中的柔情,並非是冷冰冰的領導
者。

  「達拉尼,您如此做,想必金光城中的人都會四處傳頌您的恩德的,等到所
有遺體收殮完畢,桑吉就去。」

  洛泱嘆了一口氣:「大法王的屍身已經保存好了麽?」

  桑吉眼中一黯:「金光大法王的屍身,桑吉已經差人從冰窖中取冰保存,每
隔半個時辰便有專人添加冰塊,雖然天氣炎熱,但依然可以保證屍身完好。大法
王已逝,達拉尼切莫太過悲傷,以防影響到腹中胎兒!」

  「本後知道。」

  洛泱盡量不去想金光大法王的事情:「那幾個金光軍先鋒呢?」

  「首先趕來的先鋒已經安排他們吃住了,不過有些金塔區的客房已經被燒毀,
所以桑吉就自作主張將他們安排在那些目前無人的小金塔中。他們趕了一夜的路,
人與馬匹十分疲憊,已經送了草料以及大量羊奶和肉食過去,目前已經上床歇息!
不過……」

  「不過什麽?」

  「金光軍的巴圖主帥是個老軍,脾氣十分火爆,他一向不喜歡中州人,再加
上大法王逝去,想必巴圖主帥會來大金塔找達拉尼的麻煩。」

  「就因為本後是個中州人?」洛泱挑了挑眉,看著遠處正在灑掃的僕役和金
塔守衛不斷驚叫著躲避著一匹沖來的戰馬,馬上的老將軍眼都不眨直沖眼前的達
拉尼過來。

  「剛說到巴圖,巴圖就來了,來的挺快啊?」洛泱一動不動,聽著由遠到近
的馬蹄聲,任由巴圖騎著馬向自己沖來!

  「達拉尼,快走開!」

  「小心啊!」

  「不要動,沒事的!」洛泱閉上了眼睛。而兩旁的米娜和桑吉已經不忍看到
人馬相撞的慘烈場景,米娜更是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籲!籲!!」

  巴圖在距離洛泱很近的地方拉扯住了韁繩,戰馬四肢急停,在地磚上拖出一
道長長的痕跡,馬嘴距離洛泱的臉不過五六寸的距離而已。

  戰馬終於停下,在場的人都松了一口氣,只剩下洛泱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馬是好馬,可惜騎馬的人脾氣太臭。」

  「哼!中州女人,膽子不小!」巴圖狠狠瞪了洛泱一眼,自顧自的下馬,戰
靴踩在地磚之上發出沈重的金屬碰撞聲:「大法王的屍身在哪里?本帥要親自瞧
一瞧!」

  「巴圖主帥,雖然你貴為金光軍主帥,可是進入金塔區需要提前通報,而且
金塔區禁止隨意騎行!你現在居然還想騎馬撞擊達拉尼,而且見達拉尼不解下兵
器又不下跪,目無金光祖師,甚是無禮!該當何罪!」桑吉絲毫不怕,直接走上
前去站在巴圖面前,毫無讓開的意思。

  「讓開!桑吉!本帥不知道你認這個中州女人做主到底是什麽意思,今天這
大法王本帥是瞧定了!」

  「巴圖主帥,是你無禮在先,桑吉為什麽要讓你過去?」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洛泱說話了。

  「桑吉,」洛泱的手已經撫摸上巴圖的戰馬,「讓巴圖主帥進去吧。」

  「可……」

  「沒事,讓巴圖主帥進去看看,不然本後猜你們兩個怕是要在這里打起來,
剛剛灑掃完的地面又要被弄得亂七八糟。」

  「讓開!」巴圖伸手將桑吉推到一邊,一步步走向大金塔的大門,直到走到
門前,巴圖回過頭對著洛泱吼道:「中州女人,別碰本帥的戰馬!」

  大金塔的大門「轟」的一聲關上。

  雖然巴圖臉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但他的戰馬倒是很喜歡洛泱的撫摸,
甚至還轉過頭親昵的蹭了幾下洛泱的臉。

  「好馬。」

  「當年聽說大法王與巴圖相識,就是因為巴圖脾氣爆裂,還出手打了大法王,
可沒想到大法王沒有責怪巴圖,反而以禮相待,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後來巴圖
經大法王介紹去了金光軍,一去就是三十多年,在此期間戰功赫赫。自金光軍老
帥因病退役以後,就成為了金光軍新統帥。」桑吉道。

  「打了大法王?」洛泱看著被關的緊緊的大門。「看不出來,想必此人與大
法王情同手足吧。」

  米娜拿過戰馬的韁繩:「達拉尼,兩三年前巴圖主帥與大法王一同飲酒,期
間就是我去服侍的,巴圖主帥遇到親近之人,絕不是剛才這個樣子的。」

  巴圖的戰馬被米娜牽到一旁,這時候入口方向才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與馬蹄
聲,跟隨在後面的雅爾金才姍姍來遲,後面的步軍則自覺地拍成整齊的隊列,看
得洛泱直點頭。而雅爾金則與* 巴圖完全不同,下馬之後立刻走到洛泱面前遙遙
一拜:「金光軍先鋒將軍雅爾金,見過達拉尼與桑吉大總管……呃,敢問巴圖主
帥現在何處?」

  桑吉答道:「雅爾金將軍,你們的主帥正在大金塔中,一會兒就能出來。」

  雅爾金聽了,又是一拜:「見過達拉尼,在下想問大法王是真的去世了麽?」

  「轟」的一聲響,大金塔的門猛地被人踹開,巴圖低著頭雙眼血紅,一聲不
吭,直到雅爾金面前才猛喘幾口氣,恍過了神。再看巴圖的臉,早已是老淚縱橫。
他指著洛泱道:「本帥已經見了大法王的遺容,的確是大法王本人無疑!可大法
王身強體壯,屍首卻白發蒼蒼形容枯槁,莫非是你這個妖女把大法王給吸幹的!
就算你有黃金法刀,可你有什麽本事做這個達拉尼!」

  「住口!達拉尼豈是你可以隨意……」

  「桑吉,本後來和巴圖主帥說。」

  桑吉見狀,只能默默地退到後面。

  「你說本後有什麽本事做達拉尼?本後先不說這黃金法刀是金光大法王認可,
本後進來的時候大法王親自選我為聖德明妃,這一點桑吉可以作證,這里在場的
僕役和侍女都可以作證。而且本後早已懷上了大法王的「原子」,若是巴圖主帥
不信,大可以找全城的郎中大夫來號脈!

  巴圖主帥聽了重重的哼了一聲:「就算達拉尼懷了「原子」,充其量也不過
是一個花瓶而已,請問達拉尼是否學會了《金光經》之中的絕學?如果金光城中
再發生類似法王叛亂的事情,達拉尼是否能以身作則將反叛者消滅?」

  「金光經中的絕學?」洛泱嫣然一笑:「請問巴圖主帥平日與金光大法王切
磋,勝負幾何?」

  「也不過七三而已,大法王七,本帥三。」

  「那意思說本後只要將巴圖主帥擊敗,那巴圖主帥便承認我達拉尼的地位,
若是本後輸了,你們是不是要去「再找一個」了?」

  「正是此意。」

  「雅爾金將軍,你也是此意?」洛泱的眼神越過巴圖主帥,看向後方的雅爾
金。

  雅爾金看了一眼巴圖主帥:「雅爾金聽主帥吩咐。」

  「那好,就在此地吧,米娜拿著法刀,你們都退開。」

  米娜鄭重的接過洛泱手中的黃金法刀,退到一旁。其他不管是灑掃的僕役侍
女,還是金塔守衛,亦或者是金光軍士兵,全都退得遠遠的,只留下場中距離數
丈的兩個人。

  洛泱撫了撫自己的烏發,將發髻解開,讓滿頭秀發隨意披散,風中秀發飛舞,
隨性自在。「巴圖主帥,以前本後聽人說起比武之人都比拼上百招,這次索性從
簡,一招定勝負,如何?」

  「一招?」

  巴圖的眼角有些抽搐:「中州女人,你實在是太狂妄了!一招就一招,看刀!」
說著腰間大刀「錚」的一聲拔出,老將軍邁步上前,嘶聲狂吼。

  眼見利刃當頭劈來,洛泱直到最後一刻,動了。

  「砰!」

  「啊!」

  「轟!」

  仿佛什麽東西撞在地面一樣,煙塵散去,洛泱依然屹立在原地,不過微微伸
出了自己的手掌,並未有移動分毫。而巴圖主帥的早已貼著地面倒飛出去,直到
撞在一面墻上才停了下來,就連地面的磚石都被巴圖的身體壓碎了數十塊。

  周圍之人,尤其是那些金光軍士兵,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就連雅爾金將軍也張大了嘴巴:「這怎麽可能!」



               第九十七章

  洛泱滿頭烏發炸開,隨著烈烈熱風飄散在腦後,她的一雙美目淡淡的飄過眾
人,顯得無比美麗莊嚴。

  風過天地,四下一片肅殺,每個人都似乎已經被她那種神聖莊嚴的美麗所震
懾。她那美麗的眼睛里帶著種誰都無法解釋的表情,既不悲傷,也沒有痛苦。

  「大法王已經將其畢生功力全數傳授與本後,並賜本後黃金法刀,囑托本後
統領金光城大小事務。你們若是不信,可以與本後過招試試!」

  洛泱緩緩將手收回:「你們還楞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把巴圖主帥扶起來!」

  「哦……啊?主帥!巴圖主帥您沒事吧!」

  這時候還在發楞的眾人才如夢初醒,有幾個反應快的金光軍士兵趕緊去那堵
墻下將還半坐在墻下的巴圖主帥給扶了起來。

  「讓開!本帥又不是泥捏的,用不著你們扶!」

  可巴圖主帥說什麽也不要士兵的攙扶,而是自顧自的站了起來,快步向洛泱
所站的方向走去,周圍的人心中又是一驚,莫非這巴圖主帥不甘心失敗,想要和
達拉尼在此地再打上一場?

  可是接下來巴圖主帥所做的事情卻讓在場的人幾乎驚掉下巴,只見巴圖快步
走到洛泱面前,雙膝下跪,將自己的頭戴的嵌寶紫金冠取下放在,最後將自己的
頭低下:「罪人巴圖,參見達拉尼!」

  「哦?」洛泱笑了笑:「巴圖主帥何罪之有,本後卻是不明白,巴圖主帥將
金光軍帶回平叛,何罪之有?」

  「達拉尼莫要說笑,巴圖有三罪:其罪一,巴圖目無法紀,在金塔區縱馬狂
奔,險些沖撞達拉尼;其罪二,巴圖為見大法王屍身,不敬達拉尼,甚至口出狂
言;其罪三,巴圖有不臣之言,挑撥是非,狂妄自大!請達拉尼降罪!」

  「降罪?桑吉大總管,你來說說若是按照金光城律法,這巴圖主帥應該如何
處置?」

  桑吉聽了,上前一步道:「回達拉尼的話,若是以上三罪並罰,巴圖主帥應
該被打斷四肢,丟到荒漠中被禿鷲啄食……」

  「不可!要罰便罰本將軍!與巴圖主帥無關!」

  「我們願意替主帥受罰!不要罰我們的主帥!」

  雅爾金將軍一聽到達拉尼要罰他們的主帥,立馬跑上前跪在巴圖主帥旁邊,
幾個金光軍士兵甚至也拋棄手中的武器,一起跪在巴圖身旁。

  「你們……快滾!這是本帥的事情,本帥一人承擔!」巴圖兩眼泛紅,對著
地面連磕響頭:「求達拉尼放過他們,罪人巴圖願意去荒漠餵禿鷲!」

  「哦?你們都想要為你們的主帥脫罪?即便是付出自己的性命?」洛泱問道。

  「我等願意!即便是一死也要護得主帥周全!」

  「求達拉尼放過主帥,有什麽事情就沖著我們來!」

  洛泱笑了笑:「桑吉!把袋子給本後。」

  「是,達拉尼!」

  桑吉從腰後掏出一個袋子,呈遞給洛泱。而洛泱接過這個平白無奇的布袋之
後,伸手往里面掏了掏,隨後將掏出來的東西丟在了地上,發出幾聲「啪嗒啪嗒」
的聲音。

  「剛才給巴圖主帥下跪的金光軍士兵還有雅爾金將軍,罰你們過來將地上的
金裸子撿幹凈!」

  「啥?」那幾個金光軍士兵傻了,撿金裸子?所有人這才看到達拉尼隨手灑
在地上的東西原來是一個個小金元寶,這些金裸子正躺在地上閃著點點金光,可
就算如此,還是沒人敢上去撿拾。

  「怎麽,本後的聲音太小,還是你們聾了?需要本後親自遞到你們面前麽?」

  「沒有!絕對沒有!」

  幾人七手八腳的撿起地上的金裸子,又趕緊恢複了下跪的姿勢。

  「撿完了,你們就可以走了!」洛泱看地上的金裸子已經被撿拾幹凈,大手
一揮,正要與米娜一同走回大金塔,雅爾金將軍突然大著膽子發問:「達拉尼,
那……你不罰主帥了?」

  洛泱向前走了三步,停了下來,頭也沒有回:「當年若是沒有金光軍,哪還
有金光城?而如今金光軍官兵一致,將士同心,本後有什麽資格來罰你們?」

  丟下這麽一句,洛泱再也沒有停留,徑直走向大金塔的方向。

  這時候,桑吉大總管才笑盈盈的走到巴圖主帥面前:「各位請起吧,雖然金
光軍姍姍來遲,但達拉尼對各位表現得很滿意,剛才的達拉尼罰你們撿取的金裸
子,你們就在此買一些酒肉分給將士們吧!」

  「多謝大總管!達拉尼雖然是女子,可胸襟堪比大海,巴圖心胸狹窄還對達
拉尼出言不遜,在這里希望大總管給達拉尼帶話,這一次是都是巴圖魯莽,險些
釀成大錯!」

  「稍後請巴圖主帥隨桑吉去庫房支取黃金,此次達拉尼共向金光軍撥付黃金
一千五百兩充作軍費。」

  「一千五百兩!這可比數年前多了三成啊!」雅爾金驚呼道。

  「大驚小怪什麽!雅爾金你跟了本帥那麽多年又不是沒見過錢!趕緊去找人
買些酒肉犒勞將士們!就用剛才賞的的金裸子!」

  「遵命!」

  支開了身邊人,巴圖這才小聲對著桑吉問道:「這次支給金光軍的黃金增加
了那麽多,達拉尼想必也有條件吧!」

  「的確,達拉尼的確有條件。從本月開始,金光軍得留出三千精銳守護金光
城,一年輪換一次。雖然舊年金光祖師有令,為防止金光軍腐化,禁止金光軍駐
紮在城中。但昨日的金光城內的慘狀,我想主帥也應該看到了,若是沒有金光大
法王,金光城依然是危城一座。」桑吉道。

  「這個沒問題,本帥自會去調配人馬。」

  「還有,」桑吉微笑了一下:「今日金塔區損壞的地磚,達拉尼說了,得巴
圖主帥自掏腰包!另外金光軍還擔負著剿滅賊寇余黨的使命,稍後達拉尼的法旨
便會下達。桑吉也請巴圖主帥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雖然是殘寇不錯,可若是對方
想要魚死網破,同歸於盡,那對金光軍也是大大的不利。稍後達拉尼會派遣一部
分人協助大法王,但這些人馬的來源,恕桑吉不能說出去。」

  「無妨,只要能剿滅賊寇就行。也請達拉尼放心,本帥只要還有一口氣,必
會向達拉尼效死,絕不背叛金光祖師!」

  巴圖的聲音根本不似平常,而是更加鏗鏘有力,充滿激情。

  「金光軍為金光城做的一切,桑吉銘記在心,請巴圖主帥隨桑吉來。」

                       ------------------

  晚間。

  大金塔一層,金光殿之後的大法王居所。

  房間中燈火通明,唯一的書案上幾乎擺滿了插著各種標簽的信件文件。洛泱
伏在案前,一件一件翻看這些文件,其中有一些已經用朱砂筆做了批註,有一些
則沒有。

  前段時間,大法王幾乎日日都留在聖德明妃居室練功,有很多天甚至整日都
不出來,導致呈遞給大法王閱覽的文件有很大一部分沒有過大法王的手。金光城
中的許多事情,如畜牧、建築、水利等事物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響。而洛泱現在
要做的就是加緊將這些事情處理完,補上金光大法王暫缺的漏洞。

  終於,在喝下了五大杯麥茶以後,洛泱終於批註完了所有文件的,她拎起一
旁的銅壺正想要再給自己倒一杯,卻發現怎麽也倒不出一滴茶水來。

  茶壺早就空了。

  洛泱放下空的茶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時夜已經是深藍,看不出現在到
底是什麽時辰。

  「唉!沒做過大法王的工作,現在才知道大法王何等辛苦。放在平時,既要
練功又要處理金光城政務,很難完全兼顧兩邊。」

  就算洛泱現在功力大成,但這樣繁複的文書工作,還是讓只是讀過幾年書的
她頭疼不已。揉了揉有些刺痛的額頭,洛泱看向了門外:「米娜?」

  居所的門被輕輕推開,但進來的卻是大總管桑吉。

  「見過達拉尼,米娜剛才一直守在門口,她太累了,桑吉便讓她去休息了。」

  「讓她去休息吧,明日不需要安排她早起幫本後洗漱了。」洛泱從座位上支
起身子,轉頭走向窗邊,深藍的夜空中,掛著一輪交接的彎月。也不知為何,洛
泱突然想起她小時候念書時學到的詩句。

  「頭懸明月射四方,我念明月念故鄉。桑吉,你家在哪里,離金光城遠麽?」

  桑吉輕輕咳嗽了兩聲:「桑吉的故鄉在距離一百多里外的一個無名村鎮,可
是桑吉已經快二十年沒有回去了,也不知道村子里到底怎麽樣了……達拉尼為何
這樣說,莫非達拉尼想要回中州去麽?」

  「本後當然想要回去,父母那麽久沒有見到我,肯定會很傷心吧!可是金光
城現在這樣,無數的百姓都在受苦,我又怎麽能安安心心的回到中州去?」

  洛泱轉過身子,輕輕的閉上眼睛:「城內殘余的賊寇全都消滅了麽?」

  「回達拉尼,現在城中已經無法王私兵活動了,共斬殺六千余人,金光軍還
活捉了近百人,罪行較輕的都關入大牢擇日宣判,其中罪行較重的九人將要被梟
首示眾。」桑吉道。

  「那些法王呢?」

  「回達拉尼,大部分法王都已經被燒死,只有偏遠地區的不少法王還在,不
過這些法王都是勢單力薄者,這一次反叛,金塔區的法王一個都沒逃過去,盡數
燒死。敢問達拉尼,這些余下的法王……」

  「全都殺了!」洛泱大手一揮,直接全給他們判了死刑。

  「全都殺了?」桑吉吃了一驚:「這樣會不會……」

  「不僅要全都殺了,而且他們的財產全部都要充公,尤其是非法掠奪來的女
子和財物,一並發還給那些受害的苦主!那次開光大典,所有的法王無論大小都
在,可就是這幫鳥人,竟敢當著金光大法王和本後面吹捧自己掠奪了多少財產搶
走了多少女子!這簡直就是對金光祖師的侮辱!要不是本後親耳所聞,本後也不
會相信那些法王居然是這樣的垃圾和廢物!這些渣滓,死了就死了吧!」

  「《金光經》中金光祖師曾經說過:若是治療傷口,僅僅刮去膿血,無法根
治。長此以往輕疾加重,重疾致死;若要根治又不留下隱疾,只能將死肉割去,
這樣傷口才能痊愈。」

  聽到這句話,桑吉緊鎖的眉頭,驟然舒緩了下來。而洛泱,再次回到座位坐
了下來。

  「治療傷口亦是如此,整治金光城乃至整個荒漠,亦是如此。割肉治傷,也
許很痛,可能會大病一場,可割肉之後,才能病愈,再無隱患。我想桑吉大總管
應該明白這個道理,若是他們真的成了,我們敗了,金光城的百年基業,都得毀
在這幫廢物手里!」


              【未完待續】
2020-2-29 21:4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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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98-100) 作者:STURMGEIST

.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3月11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九十八章

  桑吉並沒有回答,而是仿佛是是在思索什麽。洛泱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番話,
給了桑吉多大的震撼。

  於是洛泱繼續說道:「犧牲的金塔守衛有多少,還有多少普通百姓受害?金
光城裏還有沒有其他損失?」

  「金塔守衛共死六百二十九名,傷一百五十名,僅僅有一小部分完好無損;
城內百姓死一千四百六十七名,傷三千五百六十名,還有數百間房屋或是被搶劫,
或是遭到焚毀,其他的具體損失,還在統計之中。」桑吉答道。

  「百姓的撫恤工作,盡快去做,如果需要處理後事也可由本後這裏撥款扶持
一下。房屋與財物的損失,若是有被掠走的財物,盡快追回;沒能追回的一律由
本後這裏賠付。桑吉這邊要辛苦你一下,將需要賠付的損失統計列表送到本後這
裏。」洛泱道。

  桑吉欠了欠身子:「如此這般,百姓定會稱頌達拉尼的功德。」

  「這算什麽功德,這不過是從中州那裏學來的辦法而已,若是發生了大災大
難,那些當官的總還是要爲百姓做一些什麽。而我翻閱藏經閣的金光城曆史,卻
從未見過之前的大法王做過這些事情:每一次金光城的災難,或是瘟疫,亦或是
火災、沙暴,哪一次不都是百姓自己熬過去的?而那些當權者,分毫都不願意爲
百姓付出。若是當權者只知道做「天上人」天天沈湎於聲色犬馬,而不睜開眼睛
看看下面是什麽樣的,這種人往往是做不長的。」

  「可惜,大法王雖然看到了,可沒能繼續做下去。」

  洛泱吐出一口氣:「大法王的喪葬事宜準備的如何了?」

  桑吉道:「已經按照金光城的規矩停棺三日,三日之後舉行火神升天典禮,
到時候典禮將在吉達法壇……」桑吉說到此處突然閉口不言,他明白吉達法壇是
當年聖德明妃的傷心地,可擡頭看看坐在椅子上的洛泱,對方的臉上卻並未有什
麽異色。

  「吉達法壇嘛?……桑吉,你不必避諱,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洛泱伸手
敲了一會兒桌面,直到敲擊的聲音停下,洛泱道:「火神升天典禮從簡,而且要
移到外城舉行。」

  「外城?若是移到外城,將金光大法王的屍首被他人直視,於金光城之禮不
合,也是對大法王的不尊重!」

  「聖德明妃都變成達拉尼了,還管什麽禮不禮?難道這金光城離譜的事情還
少麽,連黑目這種以下犯上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另外舉行升天大典的同時,將那
九個死刑犯也給本後提過來,他們的死刑,本後來親自執行!」

  「而且,還得當著金光城百姓的面!」

  「可是……」

  桑吉還想要說什麽,卻又被洛泱一句話給堵了回去:「這些事情就這麽定了,
本後累了,桑吉大總管也趕緊去休息吧,天亮了以後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做。」

  「是,達拉尼!」

  無奈桑吉只能推門出去,可剛想將門關上,卻聽見洛泱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

  「桑吉大總管,本後知道自己這樣做,你會有許多難言之隱。但是大法王想
要對金光城大刀闊斧的改革,難道不也是於禮不和?本後不想因爲那些古訓禮法,
寒了金光城百姓的心,那些百姓,才是金光城的根本所在!」

  大總管愣了一會兒,終究是點了點頭,將居室的門輕輕合上。

  只余下居室內似有似無的歎息聲。

--------------------

  一日之後。

  城南肉鋪。

  魔蜂坐在桌前,撫摸著手中被燒黑了一半的木牌,翻來覆去仔細查看。而這
塊木牌,便是李翰林從王姨手中獲得的東西,也是尋找殺父仇人唯一的線索。

  而對面正坐著殷切期盼的李翰林。

  桌子上擺放著各種武器,書信。有些書信被燒毀了一半,武器也大多損毀,
或是斷成幾節或是扭曲變形。而那持棍老人所用的銅棍,則靜靜的倚靠在牆邊。

  魔蜂將牌子放在鼻子下面,細細的嗅了嗅,思索了一番,將這塊木牌還給了
李翰林。

  李翰林接過木牌道:「魔蜂長老,有什麽發現麽?」

  魔蜂搖了搖頭:「這塊木牌我也沒見過,這上面的城和司兩字,應該是指某
個大城的某個司。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塊木牌的用料很好,質地是鐵梨木,堅
實耐用,而且還刷了生桐油防腐。鐵梨木在中州産量很低,大多用作室內的裝飾
件,一般只有十分富裕的地方才會這樣做成令牌使用。另外外表刷的生桐油質地
上乘,劣質的生桐油燃燒後表面發灰,而這木牌表面被燒的發黑,說明它使用的
桐油絕不是一般貨色。少主,我建議你還是去那些較爲富裕的中州大城尋找。」

  「那這些兵器呢?」

  「屬下帶人檢索過那幾人的屍體,還在郊外一個無人處找到了一頂黑鐵小轎,
那頂小轎制作十分精良,應該出自中州某個制作轎子的大型作坊。那幾柄武器,
屬下也找人查驗,但就算拆除了劍柄,也找不到任何能表面這武器來源的信息。
除了此以外,在這些黑衣人身上,就沒有更多的發現了。不過那個持棍老人在正
魔之戰時出現過,屬下還與他交過手,不想這次能再次遇見……中州方面也提供
了一些新的情報,可惜不多。」

  「當年群仙峰之戰,魔道一度占據絕對優勢,正道則是苦苦支撐。就在正道
一方即將支撐不住的時候,朝廷的人來了!」

  李翰林道:「這個我聽王姨講過,莫非朝廷的人就是這持棍老人帶來的?」

  「不。」魔蜂搖了搖頭:「不是他一個人,就是少主聽過的那四個人。其中
一人使刀,一人使劍,一人使棍,一人使爪,渾身被黑袍包裹,根本看不清面目,
屬下也是現在才看到其中一人的真面目而已。這四人一加入戰局,正魔之戰形勢
即刻發生逆轉,最後魔門大敗而歸,死的死逃的逃,六係去了其四,僅剩下沖雲
樓與合歡宗尚存。」

  「若不是昨日少主消耗了他大部分精力,屬下也沒辦法那麽容易偷襲得手,
但這樣刺殺的機會,肯定不會再有下次了。」魔蜂道。

  「這個老頭的確難纏得很,就算我手持神兵,也難得近的了他身邊分毫。」
李翰林看了一眼那牆邊的銅棍,想起那持棍老人恐怖的實力,不免心有余悸。

  「根據中州來的情報顯示,不知道何時,這四個人同時效命於朝廷方面,應
該就是正魔之戰後面的事情了。還有目擊到這四人進入騰龍城的皇宮,與少主得
到的信息相吻合,他們已經成了皇帝身邊的皇家供奉,甚至在皇宮中有專門的居
所!屬下擔心目前發生的事,與中州天豐朝廷脫不了幹係,但也有可能朝廷只是
收買他們爲自己所用,並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麽!」

  「那就是說,我得去一趟騰龍城查探一下了。雖然現在還不能查探殺父仇人
的蹤迹,但這四人與我師傅跳崖必然有莫大的關係,明日我便啓程返回中州!」

  「少主……」

  「魔蜂長老,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在我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也不回去惹那
三個老怪物的,也許你說得對,現在我還不能撼動他們,可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
準!若是什麽時候我能提升實力到可以與他們比肩的地步,不管他們在何處,我
必殺之!」

  魔蜂無奈,只好說道:「既然少主執意要走,那屬下先去準備行裝和盤纏,
但屬下還是要說一句,少主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多謝魔蜂長老。」

  李翰林推門出了房間,外面依然是肉鋪忙碌的景象。

  「少主好!」

  「少主你好!」

  路過的人不斷向他打招呼,李翰林心煩意亂,只是胡亂應了幾句,便回到了
自己的房間中。

  魔蜂轉頭吹滅了房中的燈,關上了門鎖好,這才重新係上滿是羊膻味的圍兜,
成爲了肉鋪的蘭老板。此時夕陽西下,肉鋪中的肉都已經售罄,沖雲樓的夥計們
正在爲清洗鋪面與制作晚飯坐著準備。

  一名夥計突然從正門匆匆邁入,左顧右盼之中看見了正要邁步離開的魔蜂,
便上前微微欠了欠身子。

  「蘭老板,剛才外面有人自稱是從金塔區過來的,指明要見蘭老板您!另一
個夥計怕有詐,將那人擋在了門口。」

  「金塔區來的人?對方是男的女的?」

  「聽聲音應該是女的,只不過她整個人都在鬥篷中,看不清面目。她還帶著
一包東西和一封信,說讓您親自收下才行。」那個夥計道。

  「女的?」魔蜂心想會不會是洛泱親自過來了,但轉念一想又不太會,此時
大金塔恐怕有山一樣高的事情等著洛泱處理,來的恐怕是洛泱身邊的人。

  「幫我拿著,我自己去看看。」解下剛穿上的圍兜交到那個夥計手中,魔蜂
便匆匆向大門處走去。

  只不過魔蜂還沒走到大門處,便看到向外開的門外站立著一個人,而門口的
兩名夥計正堵著門不讓對方進來。不過那個女子卻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手裏拿著
東西,靜靜的站在門口,仿佛笃定了自己能夠進到大門中去。

  「見過蘭老板,就是這個女子想要親自見您!但在下沒敢把她放進去。」

  「好了,這是自己人。我們又要事是商談,你們先下去吧,」

  「自己人?」兩名夥計聽了以後先是一愣,然後向魔蜂微微欠了欠身子,轉
身離開。等到兩人走遠了,那個站立在門口的女子才開了口:「達拉尼貼身婢女
米娜,見過聖德明妃!」

  說著米娜解開自己的鬥篷,露出了滿頭的亞麻色金發。

  「我當是達拉尼自己來了呢!可惜我早就不是聖德明妃了,十多年前你米娜
還是個小不點,現在都長得那麽大了,時間可過得真快啊!」魔蜂看著米娜的臉,
終於露出了微笑:「我們進去說。」

  「不,聖德明妃,米娜就在此處說完。這次米娜過來第一是希望轉交一些東
西給那個叫李翰林的少年,二是……」

  米娜頓了頓:「達拉尼有意與沖雲樓合作鏟除中州朝廷的奸細,甚至可以由
此換取沖雲樓在金光城合法公開的活動。」



               第九十九章

  「哦?合作?」

  第一句話在魔蜂耳中到也沒有什麽,洛泱應該知道李翰林將要馬上離開,而
且她還無法阻止他離開,所以想要留給他一些東西,這很正常。

  可是談到合作,魔蜂更加有興趣。畢竟金光城和金光軍一天之內全換了主人,
再借著自己前聖德明妃和現任沖雲樓長老的身份,再加上沖雲樓在金光城的勢力
也不小,洛泱也起了合作的想法。

  「米娜,合作是要有等同的利益來挂鈎的,並不是嘴上說說就行的。而就目
前沖雲樓的狀態,中州朝廷的奸細的確可以鏟除,但除此之外沖雲樓並不適合在
金光城公開活動。」魔蜂道。

  「那如果是合法的加入金光城的公職機構呢?例如城防、水利和畜牧。前幾
日的混亂,這些大金塔的下屬部門的人或死或傷,都有空缺。不僅如此沖雲樓還
可以每年撥付出一筆數量不小的黃金,用於交換沖雲樓的情報。」

  金光城的公職雖然很吃香,可也需要有足夠能力的人來做。當然法王是不會
搞這種東西的,因爲若是參與了公職,那便需要與平民百姓接觸。

  可法王並不屑於與百姓打交道,最後法王對這些公職也沒有進一步的需求,
可也不能對這些放任不管,因爲城防、水利和畜牧都是要害部門,觸及到了法王
的切身利益,稍有不慎,外敵、絕收、饑餓……對金光城都是滅頂之災。因此這
三個公職幾乎沒有法王去染指過,反而每個法王都加大力度扶持,在金光城中反
而是最「幹淨」的地方。

  「公職?黃金?達拉尼就那麽看得上我沖雲樓的情報?我想達拉尼拿出那麽
多好處還另有所圖吧?」

  「聖德明妃聰慧過人,什麽都瞞不住您。達拉尼的要求,都在這封信之上,
閱完即焚。達拉尼不想讓這封信給其他人看到,也希望聖德明妃不要向其他人透
露。」

  米娜將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只見信封上寫著「蘭婷親啓」。魔蜂撕開信封
上的火漆印,抽出信紙細細閱讀。一目十行的讀完信中的內容,魔蜂滿臉都是複
雜的表情,她從懷中掏出火折子將信封與信紙一齊點燃。

  帶著火的信封掉落在地上逐漸燃燒殆盡,魔蜂開口道:「這就是達拉尼的要
求?據我所知這樣從未有過先例,需要我怎麽做?」

  米娜將另一只手上抓著的包袱遞了過去,魔蜂結果包裹掂量了一下重量,便
解開包袱的一角,裏面是一本深色封皮的冊子,但冊子上的五個字讓魔蜂吃了一
驚,急忙將包袱合上。

  「達拉尼瘋了麽?這本秘籍是金光密宗秘傳,怎麽能帶出大金塔?」

  米娜回答道:「本冊是影印本,並非原本,但這本書的存廢取決於聖德明妃
和李翰林的態度。若是他李翰林能接受得了,那便無恙;若是李翰林接受不了這
本秘籍,達拉尼相信李翰林的爲人,就算將其毀去也不會讓它落入其他人手裏。」

  「那,達拉尼要那般……那些東西該如何汲取?」

  米娜從袖口中摸出一個小巧的細口銅瓶,遞給魔蜂。魔蜂將這銅瓶握在手中
仔細端詳,只見這瓶大概茶杯大小,瓶口有蓋,口短並呈喇叭狀,上面並沒有浮
華的裝飾,只是光亮的銅瓶上刻著「生息瓶」三個字。

  「達拉尼交代過,此瓶是雙層,汲取之後蓋上瓶蓋,在六個時辰之內送往大
金塔的冰庫,可保汲取之物無恙,其中又有礦石做襯墊,存於冰庫之中可保存一
年。屆時聖德明妃只需要找一個女子來幫忙汲取便可,這是那位叫李翰林的年輕
人走之前,達拉尼最後的心願。」

  魔蜂沈默了。

  兩人默默的站了許久,米娜一直在耐心等待魔蜂的答案,而魔蜂此時正在心
中暗暗計算著此事的利弊。

  直到天色漸暗,周圍的燈籠都亮了起來。

  「米娜。」

  米娜點了點頭:「聖德明妃決定了麽?」

  「你去告訴達拉尼,這個忙我會幫她的。」

  「米娜代表金光城,多謝聖德明妃。」

  米娜微笑著將自己的兜帽重新戴好,將臉隱藏起來,僅僅有一小部分金發露
在外面。她對著魔蜂鞠了個躬,倒退著走出了大門。

  魔蜂手持著包袱和銅瓶,將大門隨手關上,再次走回了院內。

  「飛鷹!」

  正在與夥計們交代事物的飛鷹聽到魔蜂喊話,急忙跑來。

  「蘭老板,有何事?……蘭老板,你這是?」

  魔蜂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一位故人轉交給我的東西,我問你,給少主的
幹糧和盤纏都準備好了麽?」

  「回老板,屬下早已讓人送去少主房間了,不過少主剛才似乎心情不好,還
把人給趕了出去!」

  「你通知一下夥計們,晚飯之後,我要和少主談論要事,巡夜和守衛的夥計
就不要在房間外了。」

  飛鷹有些奇怪,但並未有對魔蜂的話有所懷疑:「屬下遵命!」

------------------------------

  夜色深沈,如同化不開的墨。此時院內的各個房間都點起了燈,李翰林的房
間也不例外。

  李翰林將旁邊堆疊的銀票和幹糧收拾進包袱,現銀很重,這點飛鷹也考慮過,
索性將盤纏全部換成額度不同的中州通行銀票,方便兌換和使用,又不會引起其
他人的懷疑。而幹糧除了饅頭和硬米糕這些不容易腐壞的食物,還有不少脫了水
的蔬菜,這些東西都封裝在布袋中,隨盤纏一起送了過來。收拾完這些東西,李
翰林坐在床邊,長舒了一口氣。

  「咚咚咚!」門再次被敲響了。

  李翰林不耐煩的擡起頭:「出去!我現在煩得很!」

  「少主,是屬下,這裏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一下。」

  門外傳來了魔蜂的聲音。

  「哦,是魔蜂長老,請進吧!」

  大門被從外面推開,只見魔蜂披著黑色的貂錦披風,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她一進入房間就將房門重新合上,順手插上了房間的門闩。

  「呃……魔蜂長老,爲什麽穿成這個樣子,這幾天並不冷啊?」

  魔蜂嫣然一笑,伸出一只手將一包東西放在桌上:「見過少主,在下過來通
知您一下,沖雲樓準備了一匹駱駝,挂了其他的物資以減少少主規途中的物資消
耗。」

  「嗯,我知道。除了這個魔蜂長老還有其他的事情麽……!」李翰林的話還
沒有說完,卻見魔蜂身披的黑色貂錦披風已經滑落在地上,顯露出魔蜂身體上所
裹著的布料——確切的說這是一件包裹著除了腦袋以外的全包衣服,很類似於那
一天自己與魔蜂在金塔區相見時所穿的緊身夜行衣,只不過當時那件看起來更厚。
而現在魔蜂所穿的這件,不知道是何種材質所制作,在室內的燈光下外表光亮如
抹了油一般,而且這件衣服更薄,就連魔蜂胸前的乳珠、肚臍、甚至下體的輪廓
都依稀可見。除此之外,魔蜂再也有沒有穿其他多余的布料。

  「這是……這是什麽衣服?魔蜂長老你要做什麽?」看到這種情況,李翰林
的臉瞬間變得绯紅。而魔蜂則咯咯笑了起來:「這夜行衣本是極西之地的款式,
用海中鲛鲨皮制作的,穿在身上不反光,不會發出聲音。後來就被屬下買來圖紙
做夜行服了,只不過屬下發現她還有個用途。」

  乘李翰林還在發愣的時候,魔蜂已經湊了上去,那對晃晃悠悠的乳房正對著
李翰林的面。

  「那就是,增加情趣!上次少主看著屬下的這對奶子,可是看了好久呢,只
不過屬下一直沒有讓少主嘗到它的味道。這一次少主要走了,若是再不把握機會
……」

  李翰林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怎能抵禦住這面前的誘惑?不消一會兒,李
翰林的雙手握住她那軟綿綿卻極有彈性的豐乳,而且一只手甚至不能完全握住,
甚至李翰林心中還與自己母親薛雨晴的乳房比較了一下,魔蜂這對豐乳的尺寸甚
至還勝過一籌。

  而奸計得逞的魔蜂已經坐在了李翰林的大腿上,看著面前揉弄著自己乳房的
少年,她更是主動將自己的豐乳貼的跟緊。揉弄了一會兒,魔蜂將雙乳間的一個
開口拉開,只聽「撕拉」一聲,女子上身的黑色鲛皮已經從中間是裂開來,沖雲
樓女長老雪白肥嫩的豐乳必現無疑。這對豐乳之上的乳暈比李翰林見過的其他女
子都要大上許多,呈粉紅色,粉紅的讓人想要咬上一口。

  「唔!」只聽魔蜂一聲低叫,李翰林低頭含著魔蜂的乳尖拼命的吮吸品嘗,
偶爾還用牙齒輕咬那敏感的尖端。

  「嗯啊……呃……輕一點……嗯……好癢啊……」

  那左右乳尖被李翰林分別占據,吸得「滋滋」作響。而每當李翰林一吸一吮,
一咬一舔,魔蜂都會仰起頭來發出如癡如醉的聲音,這銷魂的聲音促使李翰林更
加肆無忌憚的吮吸的魔蜂的乳尖。

  口中的乳尖已經因爲發情而發硬,而吸吮著乳房的同時,李翰林的另一只手
已經開始摸索沖雲樓女長老的下體蜜肉,布料輕薄,李翰林的手並沒有費多大勁
就找到了緊身衣的下體開口,手指將那個窄窄的開口分到最大,伸入那已經濕潤
的無以複加的蜜唇之中。魔蜂的蜜唇上覆蓋著滿滿的黑森林,而面積還很大,顯
示出這是一個性欲旺盛的女人。而肉縫已經充血張開,其頂端的一顆肉珠已經被
李翰林所掌握。

  「啊……」李翰林輕輕撫摸了那顆肉珠,魔蜂就呻吟著弓起了身子,被黑色
鲛皮所包裹的美臀也搖搖晃晃,差點就要擺脫李翰林的掌握。見此情景,李翰林
玩心大起,又用力按了一下那個肉珠,卻引得魔蜂呻吟出聲。

  「少主……你這個壞人……不要弄那裏……好像要尿了……」

  可李翰林並不理會魔蜂的哀求,那作惡的手指換了一個位置掀開兩瓣蜜唇,
從中間的小肉洞中擠了進去,手指的關節在肉洞內肆意的摳挖,頓時肉洞更加潮
濕溫熱,蜜汁四溢,甚至這肉洞還主動夾緊了他的手指,這股吸力夾得李翰林的
手指有些發疼,他索性將第二根手指伸了進去。

  「啊……別……別挖了……少主……奴家……」

  可就算是如此楚楚可憐的哀求,魔蜂也不過是陶醉一般的呻吟了數聲,雙手
與雙腿更是分別緊緊的勾住了李翰林的脖子與後背,甚至臉上還露出了奸計得逞
的笑容。



               第一百章

  「嗯……少主……別再伸進去了……奴家……要出來了……」

  李翰林一邊舔一邊柔,沖雲樓唯一的女長老半夜投送懷抱,身上的任何一處
都讓自己任意施爲,真是痛快極了。這樣想著,自己的肉棒已經豎了起來,在褲
子上頂起一個大大的帳篷,直直頂在魔蜂的小腹上。雖然隔著幾層布料,但是魔
蜂依然能感覺到,自己少主那根大棒的炙熱溫度,甚至還松開了環住李翰林脖頸
的一只手,隔著褲子輕輕撫摸這根豎起的肉棒。

  「唔……魔蜂長老……」

  李翰林只感覺一只手隔著褲子握上了自己的肉棒,呻吟出聲。但是一想到自
己的手指還被她的陰道小穴夾著,壞壞一笑,兩根手指盡根插入肉洞之內。

  「你……別深入了……磨死了……太羞了……嗯……別挖了……」

  魔蜂呻吟著將玉手深入褲中握住了李翰林的肉棒輕輕套弄,而李翰林嘴裏吞
吐吮著她豐乳尖端,一邊繼續在魔蜂的下體摳挖。他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只見
魔蜂豐乳的縫隙中,顯露出一塊暗色的三角區域,雖然陰毛叢生但濃稀適宜,此
時因爲情動,其中的軟肉已經充血發紅並且外翻出來。再仔細一看,只見蜜唇又
大又厚,但卻十分柔軟,每抽出一下手指就能帶出一點水花,也不知道如果將自
己的肉棒放進去會如何?

  「嗯……嗯……嗯……」

  魔蜂的聲音更加急促,從下體傳來的陣陣快感讓魔蜂吐不出完整的詞語,也
讓她變得更加情動,由兩根深入自己下體的傳來陣陣酥麻的感覺,有一種說不清
道不明的快感。蜜唇外翻,裏面的鮮嫩超市全部呈現在李翰林眼前,蜜液不住噴
濺在蜜唇之外的地方,將陰毛弄得濕漉漉一片。

  突然,李翰林再次摸上那顆小巧敏感的肉珠,讓魔蜂頓時慌了神。

  「不要!」

  魔蜂試圖捉住李翰林那作惡的手指,拼命搖著腦袋,可李翰林的動作絲毫沒
有減輕的意思,下身敏感帶如放電一般讓魔蜂全身不停的痙攣抖動,就連想要捉
住李翰林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軟弱無力的小手只能再次環上了李翰林的脖子。

  「啊……不要……嗯……啊嗯……又來了……來了……」

  迅速用手指抽插了十幾下,隨著幾聲壓抑的呻吟,一股還帶著體溫的蜜水順
著手指噴射出來,噴在李翰林的手掌上,已經攀上巅峰的魔蜂長老此時已經癱軟
在少年身上。「噗哧」一聲,李翰林把手指從女長老的肉洞中抽離出來,又帶出
一大股的蜜液。

  「少主,你使壞!」

  泄身之後,魔蜂更加妩媚動人,臉龐早已經變成怡人的粉紅色,雖然周身大
部分地方都裹著黑色鲛皮,可還是顯示出粘稠濕潤。剛才的動作讓蜜唇口被粘稠
的愛液糊成一片,空氣中則散發著淫靡的氣息,女長老一頭烏黑秀發早已隨意的
披散在肩上,星眸半閉,嬌喘微微。

  明黃的燈光灑在魔蜂結實的女體之上,破衣而出的豐滿乳房,被黑色鲛皮包
裹的纖細柳腰、渾圓香臀以及修長美腿,黑叢叢的卻沾滿液體的私處,在李翰林
面前一覽無遺,甚是誘人。

  「魔蜂長老,你想要它麽?」趁這機會,李翰林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胯下。

  魔蜂點了點頭,爲李翰林解開了褲子,將李翰林已經一柱擎天的大肉棒解脫
了出來,直撞在她的小腹之上。看到這巨物的尺寸,魔蜂芳心驟然跳了幾跳,全
身仿佛血液加速一般的激動,連嬌軀也在微微顫抖。

  「爲什麽那麽大?」

  女長老看著李翰林胯下的巨物,發出了一聲失態的驚叫,她想不到自己的少
主看起來年輕,可胯下的東西卻如此巨大、火熱、硬挺,如同出水巨龍一般,直
直的挺立著。

  「爲什麽我經曆的每個女人都會問這個問題?」

  「那麽大,不會撐裂麽?」雖然女長老嘴上這麽說,心中卻莫名期待,這巨
物如果全部插入自己的下面……

  「長老若是不自己試試怎麽知道呢?」李翰林將身子往床內坐了坐,魔蜂緊
接著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但這樣的姿勢猛然讓魔蜂回想起多年前與金光大
法王一起合體雙修,也是這樣的姿勢。當年她和現今的洛泱一樣,穿著華麗的法
衣,主動勾上了大法王的後背,讓對方粗大的肉棒,破開了自己嬌嫩的身子……

  李翰林粗壯的肉棒已經頂在了魔蜂的蜜唇之上,躍躍欲試,馬上就要直搗黃
龍。而魔蜂稍稍坐起身子,穴口已經微微張開了縫隙,似乎也在期盼著自己的少
主將那粗大的活盡根頂入。

  可事已至此,魔蜂還不免有些害怕:「少主……輕點……可要憐惜奴家…
…」說罷主動握住了李翰林的肉棒,用自己的蜜汁輕輕摩挲著李翰林的棒頭位置。

  女長老的兩片肥厚蜜唇已經張開,勉強套住了李翰林的半個棒頭,但就算如
此,巨大的棒頭幾乎就要把她的蜜唇給撐裂開來。而李翰林雙手抓緊她裹著黑色
鲛皮的美臀,稍稍往下一放。

  「嗯……啊!」

  臀部突然失去了支撐,巨大的肉棒分開了女長老的蜜唇,直入她的下體深處,
最後撞在她的花心玉宮之上……

  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從棒頭延伸到李翰林身上。可就在這時李翰林卻聽見
面前的魔蜂長老說道:「少主……你可知道這姿勢可是明妃與法王雙修的時候慣
用的姿勢,明妃在上,法王在下,上下套弄來回抽送,那滋味可是令人流連忘返!
……少主,讓奴家來當你的明妃好嘛,我們一同合體雙修,共赴極樂……」

  李翰林像是心頭一怒,繼而又用力頂撞一下,惹得魔蜂「啊」的一聲呻吟。

  「魔蜂,你是不是故意的說這話的?那好,今日小爺就將你給開了!」

  「少主……奴家……用力來……任你玩弄……給奴家下種吧……讓你的子孫
灌滿奴家的花宮,不然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說著魔蜂揭下了臉上的那一塊「傷疤」,這是魔蜂最大的秘密之一,是她故
意貼在上面掩人耳目的。揭下礙人的傷疤之後,魔蜂的臉瞬間變得完美起來,仿
佛是破碎的拼圖重新恢複了原狀。

  「哼!……那小爺就不客氣了!」

  在驚訝魔蜂完美無瑕的臉龐之時,李翰林蓦然想起被當衆破身的洛泱也是這
種姿勢。看著身上女長老的騷媚模樣,不再憐惜她的身子,開始抱著魔蜂圓臀肆
無忌憚的挺動著,巨大的肉棒隨著動作緩緩的在魔蜂體內抽動著。女長老在自己
少主身上急促的喘著氣,嬌啼婉轉,肉棒深入淺出,女體拼命扭動嬌軀在配合著
李翰林的動作。

  「呃……唔……少主……你太大了……好痛快……啊!」

  又一聲淒豔哀婉的嬌啼,粗大的陽具惡作劇般猛地頂入了自己體內,粗壯的
肉棒已經再次將她幽深火熱、緊狹嬌小肉洞填得滿滿蕩蕩。

  「和小爺說說,你是不是也是這樣被人破了身子?」

  面對李翰林的質問,再加上那令人爲之瘋狂的充實,女長老絕色麗靥上不由
自主地又升起一抹醉人的嫣紅。在自己少主粗野的抱舉猛頂之時,包裹這黑色鲛
皮的那雙纖滑修長的玉腿更是緊緊的勾住對方的後背,不肯有一刻放松。

  「啊……是啊……奴家就是這樣被破了身子……奴家也不知道以前和多少人
做過了……哦……還有你父親……他……唔……」

  「啥?我父親?」李翰林驚怒之下,更是用力頂撞了魔蜂幾下,惹得女長老
尖叫不已。

  「嗯……你父親……回中州之前……把奴家剝得精光……做了好幾次……每
次射的奴家……滿身都是白濁……不要頂了……少主我錯了……你父親走後…
…我再也沒……和其他男人……做過……」

  原來這魔蜂還和自己父親做過,那豈不是父子同穴?但細想想自己早就和親
生母親發生過關係,這反而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了。

  不過這勾人淫語讓李翰林血氣更旺,肉棒仿佛又硬了幾分。

  「你這賤婦!淫婦,竟敢勾引我父親!看小爺怎麽收拾你!」

  李翰林抱著魔蜂讓的肉棒對著蜜唇狠狠頂入,只聽得又是「吱」一聲,肉棒
盡根鑽入。魔蜂的臀部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李翰林的大腿,發出「啪啪啪啪」碰
撞聲。子孫袋凶狠撞擊著女長老的趾骨,每次肉棒抽離出來就會露出內裏顔色鮮
豔的嫩肉。男人雙手抓緊兩瓣肉丘用力擴開,雖然不是一絲不挂,但被黑色鲛皮
包裹的臀部光滑無比,豐滿圓潤且富有彈性,讓人難以忘懷。

  「哦……喔……少主……搗死了……蘭婷……美死了……啊……」

  看著女長老胸前彈跳的豐乳,李翰林不由自主地把雙手從魔蜂的玉臀上放開,
變著辦法搓揉著魔蜂的左右乳房,刺激得早已如癡如醉的女長老口中更加不停的
浪叫。肉棒急出猛入,狂暴的摧殘著女長老的蜜洞,如同狂風暴雨無法操縱的小
舟,只能隨海浪漂流,任由風暴吹打,蜜洞中蜜水橫流,不聽使喚的大量向外滲
出。

  「少主……少主換個姿勢……蘭婷不行了……」

  「那麽快就不行了?」李翰林只得停了下來,可這樣對於魔蜂來說空虛感更
甚:「少主……別停下啊……」

  「那就求小爺吧,淫婦!」

  「好……少主……我求你操我……幹爛我的穴……幹死我吧……別停……」

  「你這淫婦……看小爺幹的你下不了床!」

  這一段時間的憋屈、惱怒、憤恨加上其他各種複雜的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
最後加上女長老的淫聲浪語,刺激得李翰林直接變身狂人,立刻把身上女長老的
兩條裹著黑色鲛皮的的美腿分開拉高,分別扛在自己的左右肩上,整人壓在她的
大腿上,胯下肉棒更是毫無憐惜的插了進去!


              (未完待續)
2020-3-11 22:4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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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01-103) 作者:STURMGE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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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3月25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零一章

  李翰林的大肉棒重重一頂,緊接著就被魔蜂的肉洞給全部吞了進去。李翰林
這根東西雖然頗爲嚇人,但是魔蜂也不是繡花枕頭,她是可以將這一整根肉棒全
都吞進去的。

  「快活死了……我的少主……心肝寶貝……你比你爹要厲害多了……」

  魔蜂的浪叫聲逐漸變得高亢起來,李翰林見狀,抽插速度愈來愈快,魔蜂此
刻早已舒爽的不知身在何處,只是一味的迎合著自己少主大幹特幹胡亂哼叫,就
連那平時她引以爲羞人的話都被恬不知恥的喊了出來。雪白的大屁股一顫一顫,
在李翰林的猛幹之下,媚眼迷離,嬌軀痙攣的模樣,似乎已經快要到達高潮。

  「美……好美……奴家要丟了……又要丟了!……」

  李翰林僅僅換了個姿勢在裏面抽了一會兒,下體就感覺一陣陣酥麻,顯然是
快要出精了。

  「小爺……小爺要來了……」

  「射吧……全都射在……奴家的花心裏面!」

  李翰林只感覺尾椎骨處一陣無比美妙的酥麻,身子忍不住抖動起來,肉棒也
情不自禁的跳動著,滾燙白濁精液洶湧而出,猛然噴射在女長老的花宮深處。

  「這是……什麽?爲什麽那麽燙……啊!這是……」

  花宮中炙熱的液體一下子讓魔蜂從情欲中清醒過來,剛才自己並沒有使用采
補之術,莫非是少主一個不慎將自己的部分功力也射了進來?可再看少主的臉色
正常的很,完全不像是被榨取了的樣子。可緊接著魔蜂只感覺花宮愈發炙熱,周
身經脈都開始脹痛起來,她知道這是大量功力聚集並導入周身經脈的狀態,可她
根本來不及顧忌自己,下意識的想要摸那個被她乘李翰林不備悄悄扔上床的生息
瓶。

  可就在她將瓶子拿到手的時候,李翰林肉棒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變軟,而是已
經抽離出來滑到了她的後庭洞口前。這可把魔蜂嚇得渾身發軟,瓶子差點脫手掉
落。

  「啊……少主……你饒了奴家了吧……那個地方不行啊……會很疼的……」

  李翰林的肉棒已經蓄勢待發,見此情景魔蜂頓時慌了神,連忙出聲求饒。

  「誰叫你這淫婦剛才一直勾引小爺來著?小爺一直沒機會幹後庭……今日就
拿你這個淫婦先試一下!」

  在來荒漠之前,王紫菱就與他說過女人的後庭也是可以被男人幹的,想到這
裏,再看看魔蜂那誘人的後庭洞口,只聽「噗嗤」一聲,那本就猙獰的肉棒一下
子就刺進了魔蜂未被開墾的後庭肉洞。

  「不要啊……好疼……屁股……要被捅爛了……饒了奴家吧……」

  後庭被大棒破開,再加上周身經脈的疼痛,魔蜂感覺自己好似快要昏過去,
只能無力的看著李翰林壓在自己的身上,挺著肉棒猛刺自己的後庭。

  而那個生息瓶,早就在李翰林肉棒刺入她的後庭之時脫手而去,不知道掉到
哪裏了。

  ……

  清晨。

  床上的魔蜂長老悠悠醒來,揉了揉自己酸軟的雙腿關節和腰際。

  昨晚一夜狂歡幾乎要把魔蜂的精力全部榨幹,這個被自己稱作少主的小男人
如同永不疲憊的機器一般抱著她的身子猛幹,魔蜂將她所知的全部體位都試了一
遍,例如遊龍戲鳳、老漢推車、琴瑟和鳴……

  本以爲自己的少主最多像他父親一般泄一兩次精就結束,但顯然自己低估了
少主的能力,也不知道昨晚自己泄身了多少回,對方噴射出了多少次白濁。現在
自己的頭發、臉上、雙乳和私處,還有被黑色鲛皮包裹的身體部位滿是幹涸的點
點白濁,可見昨晚戰況之激烈。

  在床上散亂的被子毛毯中一陣胡亂翻找之後,魔蜂松了一口氣,終於將不知
道滾到哪裏去了的生息瓶重新攥在了手中,隨即以一個類似方便的姿勢蹲在床上,
並用手輕輕掰開自己的私處,並將打開的生息瓶瓶口對準了自己的肉洞。

  「嗯……」

  稍稍粗重的呼吸中還帶著一絲像是有什麽東西泄出一般的呻吟,一大股白色
濁液,從肉洞中輕輕擠出。幸好沒有超過六個時辰,再加上昨日少主射出的東西
夠多,在溫潤的花宮中不至於完全幹涸。

  隨即魔蜂蓋上瓶蓋,用毯子粗粗擦拭了一下私處,正想從床上下地之時,木
床突然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這聲音在寂靜的房間中顯得格外刺耳。
魔蜂大氣不敢喘,生怕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枕邊人。

  自己的少主,又是一夜情人,李翰林。

  不過幸好,蒙頭大睡的李翰林只是隨意翻了一個身子,並沒有被這聲音吵醒。

  見少主並未有被吵醒,魔蜂蹑手蹑腳的下了床,只不過邁腿走動之時總是牽
動了自己前後穴的傷口。想起昨晚的瘋狂,這個少主居然把自己的後庭給開了,
而且還被迫給他吹了兩回蕭,每次還全射在花心裏面,要麽故意射在自己臉上。

  不過,魔蜂發現少主的陽精居然有增進功力的效果,這倒是讓她心中暗暗吃
驚,現在她的花宮還隱隱發燙,周身經脈中的疼痛感以及消失不見,只余下真氣
在體內肆意流動的暢快感覺,這就是正在吸收功力的表現。而且看少主的精力,
夜禦十女也不成問題,但要是一個普通女子隨便讓他內射幾次,豈不是也能變成
武林高手?

  這件事情必須保密,不然要是少主被哪個別有用心的女魔頭勾引了去榨取精
液……

  雖然這個想法比較可怕,但是也不是不可能。

  心想著,魔蜂已經打開了桌上的包袱,便是她昨日夜裏一同帶來的東西,她
將那本深色封皮的冊子悄悄放入李翰林的包袱底層,又原樣收拾好。

  魔蜂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黑色貂錦披風,重新披上了肩頭。將甩在一旁用來易
容的假傷疤重新貼好。

  她回頭看了一眼床上還在熟睡的李翰林,輕輕在他的臉上啄了一口,輕輕推
開了房間大門,最後輕輕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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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城外城。

  外城本有一處大廣場,本是金光城商賈雲集之地,外來的商人經常在此擺放
攤位,展示商品。雖然受到最近法王叛亂的影響,商人的數量有所減少,但是依
然沒有阻止商人做生意的腳步,畢竟沒有人會與黃金白銀過不去的。

  但是從半夜開始,金光軍便將這處廣場圍攏起來,並且再也不允許有人出入。
而淩晨時分,無數大車載著木柴在廣場中堆放,監獄中用於轉移囚犯的囚車也一
同駛入,卸下犯人交予金光軍看管以後迅速離開。

  而天亮之後,過路的人則被這裏的情境給驚呆了:各種劈開的木柴堆得如小
山一樣高,這「木柴山」的頂端則放置了一個平台,不知道是用來盛放什麽東西
的。而這「木柴山」的四周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頭,仔細一看原來是衣衫褴褛的
囚犯,很多人都還穿著法王私兵的破衣服,而更多人連衣服都沒有,只能站在那
裏瑟瑟發抖。

  見此情景,人們口口相傳,等到太陽完全升起之時,廣場周圍裏三層外三層
圍滿了人,而許多人看到其中還有參與法王叛亂的私兵,更是怒不可遏。無數爛
菜葉、臭雞蛋、石頭丟向這些囚犯,還有人舉著象征大法王的紅黃旗幟,甚至還
有不少人擡來了裝載著親人遺體的棺材,大聲向這些囚犯喝罵著。若不是周圍有
金光軍士兵值守,憤怒的人群可能會直接沖進去將這些囚犯活活踏死。

  終於,隨著街道上再次傳來鼓樂之聲,這些憤怒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只見
以巴圖主帥帶頭,無數手持紅黃旗幟的金光軍騎兵在前,後面則跟著一頂黃金板
輿,而再後方便是大法王乘坐的黃金馬車。車馬隊經過,沿途百姓無不讓路給車
馬隊經過,只不過坐在板輿之上的洛泱並未有戴上面具,而是以真面目示人,也
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擺出淫穢的姿勢。而黃金馬車上的座位,大法王再也沒有機
會落座,已經被拆去,車上的空間安放著存有大法王屍身的金絲棺木。

  「啊!是聖德明妃和大法王!」

  「是大法王!大法王一路走好!」

  大法王逝世的事情早已傳遍金光城,甚至很多人還不敢相信,直到城內各處
張貼告示,百姓才確認大法王已經離世,悲傷之余人們每日將酒肉美食、香料蠟
燭和紅黃布料堆放於金塔區門口,以示紀念。外邊圍觀的百姓看著承載大法王屍
身的棺木,或是跪下痛哭流涕,或是高呼大法王萬歲。

  車馬隊行入廣場之內,金光軍士兵隨即揮著鞭子和木棍驅趕這些囚犯,讓出
一條道路。直到洛泱乘坐的板輿落地,到「木柴山」的路邊都已經站滿了金光軍
士兵。隨後巴圖主帥親自下馬,與七個壯漢一同擡起金光大法王的金絲棺木,小
心翼翼的擡下車,沿著「木柴山」上臨時搭建起來的棧道,終於將這金絲棺木安
放在「木柴山」的最高處。

  洛泱在米娜的攙扶之下,從板輿上下來,冷眼掃了掃周圍的囚犯。纖纖玉手
向上伸出,剛才還在痛哭流涕的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各位百姓們請起來吧!逝者已逝,而活著的人,更要好好的活下去!」

  洛泱說話的時候有意調動了自己的功力,讓自己的聲音更加有穿透性,讓周
圍的百姓都能清楚聽見自己的聲音。百姓們站了起來,不發一言,而是殷切的看
著這個站在權力巅峰的中州女子。

  「本後知道,每個人都有趨利避害的天性,這種天性使我們不僅僅滿足於吃
得飽、穿得暖,還有更多的欲望、有更多對於美好事物的追求。」

  「然而,對美好事物的追求如果無節制地膨脹下去,就會變成貪婪的欲望,
即使再美好的事物也會變得醜陋了。人們爲了自己日子過得更好,地位更優越,
得到更多的贊譽和尊敬,就産生了追名逐利的欲望。於是,人們不再僅僅爲了生
存而忙碌,還爲了名與利去拼殺。貪婪的人,從沒有滿足的時候,於是這些人
……不,它們不該稱之爲人,而是妖魔!這些妖魔在恰當的時候做不恰當的事,
漸漸偏離了事物發展的正軌。」

  「金光大法王曾與本後說過《金光經》中的內容,他說:一些妖魔在我們修
行的時候便會浮現,在不知不覺中這些邪惡的念頭會被我們看成真理。比如現在
的那些法王,不事修行濟世,反而以奸淫與斂財爲樂,久而久之,法王愈來愈富、
愈來愈貪,而百姓則愈來愈窮。如此這般金光密宗的大道必將偏移,到時候宗門
傾覆,甚至金光城傾覆不可避免!」

  「而這次的法王叛亂,就是極好的教訓,這些披著法王皮的妖魔已經貪婪到
無以複加甚至想要將金光城賣給外人,自己則因爲賣城求榮能過上神仙一般的日
子,你們說這種妖魔該不該殺?」



              第一百零二章

  洛泱此話一出,周圍百姓群情激憤。

  「殺!殺光他們!」

  「這些從我們骨頭裏榨油的牲口,早就該死了!」

  千言萬語彙聚成一個字「殺!」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數萬人的聲音聚集起來,如同海浪一般,席卷著囚犯們的雙耳。一些人被嚇
得尿了出來,而更多的人則蹲在地上發抖不已。

  「誠然,大法王也想要讓金光城的人,日子過得更好一些。大法王逝世之前
已經對金光城的未來做了許多有益的規劃,可這些原本非常有希望的東西,全都
被這些肮髒龌龊的妖魔所破壞了!這些妖魔,甚至還要想在現在的基礎上,增加
賦稅!增加剝削!讓你們將錢財糧食和牲畜貢獻出來給他們享用,將你們的妻女
捐獻給他們奸淫!若是金光祖師在世,非得將這些妖魔拖入火獄,每天經受焚身
之刑!」

  「畜生!」

  「王八蛋!」

  「呸!死了活該!」

  人群中又是一陣怒罵,洛泱好不容易才讓憤怒的人群安靜下來。

  「幸好,金光城有金光祖師保佑,這些可憎的妖魔都被金光祖師降下的天火
活活燒死。大法王雖然遭受這些人襲擊導致重傷,但在彌留之際將一身功力盡數
傳授與本後,並將黃金法刀交予本後。以後便由本後行達拉尼的職務,總攬金光
城的大小事務!」

  洛泱頓了頓:「把犯人帶上來!」

  一旁的金光軍士兵從囚犯之中拖出九個人來,有些如拖死狗一般癱軟,而有
些則拼命掙紮試圖擺脫士兵的手。這九個人一一被帶到洛泱面前,有些對著洛泱
破口大罵,滿嘴汙言穢語;有些則大聲求饒,想要洛泱饒自己一命;而剩下的人
則一言不發,仿佛認命了一般。

  「操你媽的中州娘們!你這個千人壓萬人騎的東西,黑目怎麽沒把你給奸死!
你要是弄死了老子,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達拉尼!……達拉尼!求達拉尼饒我一命,小的只是鬼迷心竅,求達拉尼
開恩啊!」

  還有個人穿著法王私兵的破爛衣服,死也不願意下跪,就算後面的金光軍士
兵用木棍和鞭子猛抽,這個人還是不願意下跪。

  「你,那個不願意下跪的,你原來是做什麽的!」洛泱對著那個不願跪的人
問道。

  「老子是黑目法王的親兵隊長!被人打暈了才送到這裏來,老子不服氣!你
這中州娘們有什麽資格來審判老子?」那個穿著破爛私兵服裝的人吼道。

  洛泱看了看那個所謂的親兵隊長:「不服氣是吧?給他兵器!」

  幾個金光軍士兵楞了一下:「達拉尼,這樣不好吧?」

  「給他兵器,照本後說的做!」

  「謹遵法旨!」其中一名金光軍士兵解開腰間的佩刀丟了過去,那人撿起刀,
朝著洛泱的方向就沖了過去!

  「哇呀呀呀呀!!……啊!!」

  那個親兵隊長的怒吼聲在洛泱面前戛然而止,纖手成掌,洛泱只是隨意揮掌
拍了出去,「咔擦」一聲,對面黑目的前親兵隊長頓時腦殼粉碎,紅白之物散落
一地,無頭屍體像斷線風筝一樣倒飛回去!

  「打得好!打得好!」

  外面圍觀的百姓發出一陣驚歎,隨即叫好聲不斷。

  「還有誰不服氣?」洛泱看著剩下八個囚犯問道。

  剛才的一幕讓跪在地上的八個囚犯吃驚不小,八人跪在地上,如死一般的寂
靜。

  「很好!」洛泱從米娜手中接過黃金法刀,拔刀出鞘。她看著第一個跪在地
上的人,此時面色發灰,渾身如篩糠一般。

  「我……我還不想死……」

  洛泱的手緊緊握住刀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說完手起刀落,刀鋒劃過脖頸,跪在地上之人的頭顱已經與身子分了家,無
頭屍體跪倒在地,刀口處鮮血噴射如泉湧。

  兩顆、三顆、四顆……

  一顆顆頭顱滾落在地,而洛泱身上連一丁點血迹都沒有粘上。直到八個人的
腦袋全部落地,周圍的民衆才歡呼起來。

  「達拉尼萬歲!」

  洛泱再次掃了一眼周圍的囚犯,見達拉尼的目光逼來,一個個不由得低下了
頭,完全不敢直視。

  「至於你們這些人,雖然只是一般的從犯,但畢竟還是追隨了那些妖魔的腳
步參與叛亂!但本後還有憐憫之心,鑒於你們這些人並沒有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
事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們去做十年苦役!去開采礦山、修築道路、挖
掘溝渠,給那些枉死的人贖罪!若是表現好還能減去刑罰提前回家,若是再服刑
期間逃跑偷懶,刑期加倍!」

  「另外,就在今日,許多在大法王逝去前沒有來得及頒布的法規,將重新頒
布出來,但在這裏並不適合進行詳細的敘述,之後城內將貼出告示詳細說明!」

  「而現在,本後已經替大法王鏟除了他沒能鏟除的妖魔,了卻的大法王的一
樁心願,是該與大法王告別了!在這裏,本後親自送大法王,火神升天!」

  米娜遞來一個已經點著了的火把,隨即跪下,跪著從洛泱手中接回了還滴淌
著血水的黃金法刀。她手舉火把,沿著剛才被斬首犯人流淌的血迹染紅的地面,
一步步向「木柴山」走去。巴圖主帥與一幹金光軍將領摘下頭冠,跪倒在地,而
達拉尼每走一步,一旁的金光軍士兵一個個單膝下跪,以示敬意,而那些囚犯不
管是心甘情願還是不情不願,也跟著跪了下來,再外面還有周圍圍觀的金光城百
姓,紛紛向盛放大法王屍身的方向下跪。

  「火神升天!」

  跪倒在地的人群再次沸騰。

  在成堆的木柴前,洛泱停下腳步,擡頭看著頂端的那副金絲棺木,呆呆出了
一會兒神。她不算情人的情人,也是她的導師,在這裏最在乎她的人之一。她的
生命中已經失去了大法王,但她將繼承他的事業,並將會把腹中的「原子」誕下
以告慰他的在天之靈,不管發生什麽。

  她露出了抱憾地微笑,伸手將火把丟入木柴之中。

  很快,熊熊烈火燃燒起來,火焰越升越高,逐漸將金絲棺木包圍吞噬。金光
大法王的屍身在火焰中化爲清煙升天而去。

  一切都過去了,令人難以接受,同時,又帶給洛泱一種奇怪的解脫。

  新的時代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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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時辰以後,金光城的大街之上。

  大街上依舊熙熙攘攘,李翰林穿著灰色的兜帽,灰色的羊皮袍子,背著一個
淺色的長條布包袱外加一個稍大的深色布包袱,穿梭於人群之中,行色匆匆。此
時此刻他只想背上自己的行李,離開這個地方,越遠越好。

  盡管昨日與魔蜂長老歡愛了一夜,但心中始終提不起任何興奮勁,昨日的瘋
狂完全就是由自己的情緒驅使才達成的。而一覺醒來之後,李翰林就後悔了,可
是魔蜂主動投送懷抱,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新布告出來了!大家快來看啊!」

  街角貼著布告的公告欄前,新的公告已經張貼出來,惹得大群人前來圍觀。
雖然前幾日金光大法王逝世,讓城中難免染上幾分悲傷的氣氛,但百姓看著其中
用朱筆撰寫的內容,興奮之色溢於言表,幾天來的陰霾仿佛一掃而空,甚至還有
人當場大聲讀了出來。

  「達拉尼自此總攬金光城大小事務,達拉尼之權威,神聖不可侵犯。」

  「由於近一年來,黑目法王等妖魔,殘害金光城百姓、肆意搜刮民脂民膏、
強搶綁架女子,甚至引狼入室妄圖刺殺金光大法王,顛覆金光城,違背《金光經》
與金光祖師之治世原則。現永遠革除黑目法王、赤目法王……共三十三名法王之
位,永遠削去其法號,永遠抄沒其財産、土地以及明妃、仆從。凡是從百姓手中
強取豪奪之財物、土地、強搶綁架之女子,一律發還!若是財物已然損失,可到
金塔區申訴登記,由達拉尼親自賠付!」

  「現,達拉尼頒布法旨九條,意在發展金光城之農工商業,富強金光城之百
姓。法旨九條現公布如下。」

  「一。凡是城內外木鐵銅金銀工匠之戶號,三年之內一律以現有稅率減稅三
成。城內商號與來金光城之外地商人,三年之內一律減稅三成,以促金光城商業
之繁榮。原法王之農地除了強取豪奪者發還原籍,其余均分與農戶耕種、放牧。
凡是執耕種、放牧等農戶,勤勞耕作放牧者三年之內一律減稅三成,多養牲口,
多開墾農地者有獎,擱置棄荒農地者重罰。而本日開始至明年年初,以上農工商
業者均在此基礎上追加免稅兩成。」

  「二。由達拉尼撥款,重新修繕舊有水利係統,並新建水利、灌溉係統,開
挖新水井。意在引水成渠,開墾農田,解決城內飲水困難。並招募工人,限體格
強壯者,無疾病,有修建水利以及挖掘水井經驗者優先,可自城內水利處詳詢。」

  「三。由於各個法王窮奢極欲,糜爛至極,法王階層積重難返,現已經全部
革除法王之法名,並重新甄選法王。法王甄選工作自此由達拉尼親自負責,要求
忠於金光密宗、身體健壯、無疾病。品德優良、有學識者優先,屆時由金塔區登
記統一上報。」

  「四……」

  就算李翰林無心再聽,這刺耳的聲音依然堵在耳朵裏,不願意散去。就算他
知道那個達拉尼是他曾經的未婚妻,他也不想再聽。

  婚誓,全都是放屁。

  自己千裏迢迢來尋未婚妻,一轉眼自己的未婚妻就變成了這個城乃至是全荒
漠的最高統治者,在一係列曲折之後飛上枝頭變成了金鳳凰,而這一切簡直就是
在嘲弄自己……

  李翰林心煩意亂的擠開圍觀的人群,聲音終於遠去。步履匆匆,街邊的房子
漸漸變矮,終於到達了城外。就在一堵殘牆的邊上,一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牽著
一匹滿載的駱駝站在那裏。

  「沖和入道情。」對方仿佛漫不經心的說道。

  「雲髻袅纖枝。」李翰林答道。

  「李小兄弟,沒想到上頭居然是讓我來給你送駱駝!駝峰上的口袋裏有飲水
和幹奶酪,足夠越過荒漠了。」那人揭下了面罩的一角,正是李翰林再熟悉不過
的桑多梅日。

  「桑多梅日,我要回中州了,那裏有很多事情等著我,也許我們很久都不會
再見面了,務必保重。」

  李翰林正想牽走駱駝,卻聽見桑多梅日喊道:「等等,李小兄弟!」

  「怎麽了,桑多梅日?」

  「我知道這個請求可能……李小兄弟,就算是幫我一個私人的忙,幫我找找
烏瑟曼的下落,不管她是死是活,請寫信給我,讓我知道就行。」

  「唉!可以,我答應你桑多梅日,若是有她的消息,我第一時間寫信給你,
保重!」

  「保重,李小兄弟!」

  一人一駝,形單影只,在桑多梅日的目視之下,迎著太陽,逐漸隱沒於沙丘
之中。



              第一百零三章

  大金塔一層,金光殿中。

  洛泱跪面對著金光祖師與女子交合的造像,跪在蒲團上拜了三拜。金光殿依
然是燈火通明,燭光映照著在造像之上,反射著淡淡的金光,仿佛金光祖師與身
上聖德明妃的表情,都因爲這些光線變得迷離起來。

  一女子匆匆走入金光殿,門口值守的米娜對著來人拜了拜:「米娜見過聖德
明妃。」

  來者正是魔蜂,她對米娜耳語了一陣,將手中的生息瓶遞了過去,米娜點了
點頭,接過瓶子離去。

  「他走了?」

  洛泱從蒲團上站起,順手點燃了香爐中的香料,問道。

  「就在一刻鍾前。」魔蜂走入這熟悉的大殿中,看著殿中的金光祖師造像與
牆上懸挂的「聖德明妃蘭婷」的畫像,百感交集。

  「你也和他上床了麽?」洛泱轉過頭來,看著一樣曾經是聖德明妃的魔蜂。

  「他很厲害,但終究還是年輕。我不放心他和別的女人交合,就算我想安排,
他也不會願意的。」

  「呵呵。」洛泱笑了笑:「既然蘭姐姐已經幫了本後的忙,那本後也絕對不
會食言。黃金和職位自然一樣不會少,明日開始金光軍將與沖雲樓一起,查抄城
中的中州奸細。」

  「我記得達拉尼也是中州人。」魔蜂道。

  「但本後不想給翰林制造麻煩,若是中州那幾人知道他們顛覆金光城失敗,
翰林的處境有可能會更加危險。哼,中州?就算本後自認爲是中州人,想回故鄉
看一看父母,本後現在還回得去麽?就算本後還回得去中州,本後也希望……」

  洛泱轉頭看了看金光祖師與女子交合的造像。

  「等我誕下大法王的「原子」和翰林的孩子吧。而且到時候……本後希望自
己是名正言順去的,而不是指揮兵馬打過去。」

  魔蜂心中一驚,但又很快平靜下來:「達拉尼,這種玩笑,金光大法王也不
會亂開。」

  「但願如此,現在妄動刀兵是大忌,希望本後這輩子都沒有動兵的機會。」
洛泱理了理發髻上的金飾:「時間不早了,本後馬上要去見那些當時與我一同來
到這裏的中州女子,蘭姐姐要不要去瞧一瞧?」

-------------------------------

  中州,吳木谷。

  雖然太陽高照,吳木谷中依然是淒清幽冷的,好似荒蕪人煙一般但是如果仔
細看去,會發現地面上花團錦簇,樹木蔥茏。但其中卻飄散著不知從何而來的綠
霧,花木的清香與綠霧的濃重腥氣交織在一起,這種詭異的味道令人不寒而栗。
一陣淒厲的鳥鳴無端響起,緊接著大群鳥兒從樹木間驚飛,而在這群鳥兒之後,
大群的類似飛蟲的物體緊隨其後,肆意捕食著其中的鳥兒,但就算如此還是有一
半以上的鳥兒逃出生天。

  「嘟——」地面響起了哨聲,打斷了飛蟲的進食,蟲群重新在空中列隊,盤
旋了幾周之後,在林中的空地中降落下來。

  「還算聽話,要是把鳥兒全都吃光了,那以後可就沒有了。」

  地面之上一名綠衣女子放下手中的木哨子,看著一個接一個降落的飛蟲道。
這名綠衣女子面容姣好,但瞳孔卻隱隱泛綠,身上僅僅裹著綠色的薄紗,連亵衣
亵褲都沒有,其中的椒乳與下體一覽無遺,而足上則套著帶著暗色花紋的墨綠短
靴。而更恐怖的是,女子踏過覆蓋著厚厚落葉的地面,每走一步,地面之下都露
出慘白泛綠的物體,原來這地上全都是不知名動物的遺骸,加上這圍繞在四周的
綠霧,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而地面這些遺骨,顯然是拜這些飛蟲所賜。

  「寒梅?寒梅?別又摔到溝裏去了,上次我可費了好大勁才把你拉出來,紗
衣都被樹枝刮破了!」

  「沒有……這金蠶……它又想要了……我也沒辦法……」

  隨著斷續的話語,另一名同樣是披著綠色薄紗,足蹬墨綠短靴的女子撥開草
叢,但不同的是,一只長尾金蠶從正面死死抱住了這名女子的身體,那那蟲腹連
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如同巨大的肉棒一般,一下一下的抽插著女子的蜜穴。

  「诶……月蓮……我也沒辦法……哦……蟲後說現在是發情期……往後一些
……可能會……收斂一些……」

  自從薛雨晴重新占領了吳木谷,就花了大力氣改造山裏的環境,包括在一些
險要地方修建棧道,開辟洞穴居住等。並以「蟲後」自稱,手下之人全都是原百
花門的女弟子。時間一長,這些女子早已經習慣了每日與群蟲交媾産卵,薛雨晴
也沒閑著,又翻閱了原金蠶老祖的庫存,將控蟲之道教與她們。吳木谷的周圍的
山賊與土匪據點都被金蠶給清掃一空,薛雨晴留下了幾十個健壯的山賊與土匪,
讓他們被金蠶寄生以後,打發他們去幹苦力了,尤其是種植糧食與養殖牲畜。

  同樣,因爲這些人被寄生以後外貌與常人毫無差別,這些人還擔負著出谷采
買物品的職責。尤其是牲畜,因爲金蠶需要大量血食,而養豬成了吳木谷的一大
副業,豬仔放入深山飼養,幾個月就能出欄,體格健壯,肉質結實,成爲金蠶的
重要血食來源。而又有一批這樣的豬被送出吳木谷販賣,在市場上很受歡迎,這
樣幾乎無本的生意也讓薛雨晴狠賺了一筆,將弄來的錢全部投入吳木谷的改建中。

  至於被金蠶寄生的金蠶老祖,因爲沒法提供什麽有用的情報,而薛雨晴又嫌
他外貌醜陋,汙人眼球,早就打發他去養豬了……

  「嗯……嗯……啊……啊!!」

  隨著寒梅如泣如訴的呻吟,長尾金蠶尖嘯幾聲,長長的蟲根用力搗入,激的
寒梅即刻達到高潮,險些要跪倒在地上,秘處大量液體噴射而出。繼而長尾金蠶
將香瓜大的蟲卵擠入寒梅的子宮中,直到將卵産入,寒梅的腹部如十月懷胎一般,
長尾金蠶才滿意的將蟲根抽離,松開女子的身體,飛到樹梢上休息。

  「臭家夥……肚子裏又要被塞滿了……」

  寒梅被插的雙腿發軟,只得由月蓮扶著,只見寒梅慢慢蹲下身子,雙手拔開
蜜洞洞口,隨著下體射出白色粘稠的液體,蟲卵從女體中噴射而出,被月蓮雙手
接住,穩穩放在地上,接著是第二顆和第三顆接連産出,都由月蓮將它們放在一
起。排空體內的蟲卵後,寒梅又將子宮中剩余的粘稠液體噴射在蟲卵之上,等到
這些液體風幹以後,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蟲卵就放在此處好了,等到孵化後幼蟲會自己找東西吃的。寒梅我們先回
去吧,這次放風的時間有點晚了,産卵的數目記得登記。」

  「嗯……」

  兩女互相攙扶著,沿著修建的棧道向高處走去,後面半空中的金蠶則跟著兩
女後方慢悠悠的飛著,只余下原地外殼已經幹硬的三枚蟲卵。

  金蠶殿。

  其實這個山洞原來這裏應該叫「蟲王殿」的,後來薛雨晴嫌這塊牌子不好看,
所以讓人拆了重新做了一塊「金蠶殿」的牌子。這裏原來是那金蠶老祖的處理日
常事務的地方,現在已經變成了薛雨晴的私人地塊了。

  「哦……哦……呃……太大了……慢點……」

  如果不進入到洞內,根本就不會知道裏面到底是什麽狀況。但若是有普通人
進來,定會被眼前的情景嚇跑:只見一只通體淺綠色的、足有八尺高的巨型長尾
金蠶正在站房間中央,而這只巨型金蠶的身前,一名僅穿著白色長靴的美麗女子
正在承受著巨型金蠶尾端伸出的蟲根奸淫。

  「薛茹月,你的武功已經可以出師了!但要是你現在就被這金蠶王給奸的暈
了過去,以後還怎麽去伴著本後的兒子?」

  在前正一派大師姐的面前不遠,蟲後薛雨晴坐在原來屬於金蠶老祖的寶座上,
一手握著從金蠶老祖處獲得的木杖,興致勃勃的看著薛茹月被蟲根抽插的淫亂樣
子。至於這巨型金蠶,才是真正的金蠶之王:只有沾上它的氣味,蟲群才會聽話。
而在薛雨晴恢複記憶前,金蠶老祖每日都將其關在鐵籠之中,讓這金蠶之王奸淫
薛雨晴,而老祖本人則從薛雨晴身上獲得一些體液,沾在那木杖之上用於號令蟲
群。可久而久之,薛雨晴與那金蠶之王因爲交換體液已經産生了感情,甚至在潛
意識中,這金蠶之王已經將薛雨晴當成了一只雌性王蟲,這也使得恢複記憶的薛
雨晴能迅速控制蟲群,成功將金蠶老祖給趕了下去,而金蠶之王也被薛雨晴給放
了出來安置在金蠶殿中,除了蟲王進食或者休息的時候,薛雨晴幾乎日日與它交
媾。

  而向那些被虜來的百花門弟子教授控蟲之道也很簡單,讓她們一個個到這裏
來讓金蠶之王奸一下就可以了。而嘗到了這金蠶之王的厲害之後,這些原來的百
花門女弟子人人瞳孔泛綠,更加對蟲母死心塌地了。

  此時,這高大恐怖的金蠶之王用粗壯、結實的兩對節肢牢牢抱住了薛茹月的
上半身,讓其雙手無法動彈;又用一對節肢分開薛雨晴套著那白色長筒登雲履的
雙腿,剩余的最後一對節肢則蹬這地面。薛茹月就這樣背對淩空抱起她的金蠶之
王,它腹部伸出了一根形狀怪異但是十分粗大的蟲根,遠勝於普通的男人肉棒,
甚至還比驢馬的那活還要更加粗壯一些。而這條巨大的蟲根,將前正一派大師姐
的秘處大大的撐開來,仿佛隨時要撕裂一般,不顧薛茹月的哭喊呻吟大力的抽插
著。幸好薛茹月以前受到白山老祖調教,不是沒有體驗過玉質馬陽的滋味,勉強
將這蟲根給容納了下來。

  「啪!啪!啪!啪!」

  這肉體的碰撞聲顯得既沈悶又可怕,如同打樁一般,次次都深入到女體的花
宮之中,薛茹月那誘人的嬌軀一次次被抛棄又落下。她胸前的雙乳上下抖動,身
體劇烈的顫抖,雙眼也隨著蟲根的進出高高吊起。


              (未完待續)
2020-3-26 12: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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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04-106) 作者:STURMGEIST

.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4月2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零四章

  金蠶之王雖大,但它並不同於普通的人或者其他動物,它簡單的大腦中不過
只知道簡單的交配而已,粗硬的金蠶骨板制住了薛茹月的手腳,粗大的蟲根毫不
留情的擠開蜜唇,將肉洞撐得滿滿的。雖然蟲根外觀十分怪異,但表面卻十分光
滑,蟲根的在薛茹月的蜜肉中摩擦,前正一派大師姐的嬌喘聲更甚,她的眼中綠
芒閃爍,如同發情雌獸一般興奮。

  「不行了……要被插死了……花心要穿了……」

  在薛茹月此起彼伏的浪叫聲中,金蠶之王發出一陣陣尖銳的「吱吱」聲,隨
之抽插速度更快,就連薛茹月的小腹之上,都能依稀看到蟲根猛烈插入時的輪廓。
終於金蠶之王的腹部用力收縮了幾下,蟲根猛地撞在薛茹月的花心之上,她發出
聲嘶力竭的嘶喊、身體也劇烈痙攣顫抖起來。隨之那蟲根中的孔洞開始源源不斷
的往薛茹月花宮中灌入不知名的團狀物和冰涼的液體,薛茹月的肚子如同懷孕一
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鼓脹起來,直到金蠶之王的肚子不在收縮,它才松開
了被射大了肚子的薛茹月,並將蟲根拔出了她的身體。

  「要出來了……孵出來了……」

  就在蟲根抽離的一剎那,被放下後如母狗一般趴在地上的薛茹月眼中綠芒閃
過,雙腿之間猛然噴射出大量粘稠的透明液體,其中也不乏柑橘大小,但顏色透
明的蟲卵,隨著透明的卵與漿液射出,薛茹月的肚子一下子癟了下去。但金蠶之
王看到蟲卵顏色的一剎那,不知道為什麽,「吱吱」聲音變得低落起來,一只前
肢伸了過去,將地上透明的蟲卵全部踩碎。

  「蟲後,還是不行麽?」

  薛茹月看著身後看似情緒低落的金蠶之王,轉頭又看向蟲後薛雨晴。這回薛
雨晴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手撫摸了一下金蠶之王的腦袋。金蠶之王也會意,
頭上的複眼轉了幾下,親昵的蹭了蹭薛雨晴的額頭,這才蹲坐在地上,一副需要
休息的樣子。

  「透明的都是死胎,只有白色才是健康的。本後和金蠶王試了許多次,都沒
能產出白色的卵。」

  這段時間金蠶王幾乎天天都要與薛雨晴和薛茹月交配,只不過等到金蠶之王
有什麽問題,註入兩女花宮以後,每每產出的都是透明的蟲卵,透明蟲卵中看不
見胚胎,即是死胎。可這些死胎除了增加兩女產卵時的愉悅與羞恥感之外,別無
他用。

  薛雨晴看著地上的一灘漿糊道:「唉!來人!帶金蠶王去休息,調一頭整豬
作為血食!」

  「是!」

  山洞外自然有人候著,兩名僅穿著綠紗的俏麗女子進來,她們都是被金蠶王
「臨幸」過的,自然對這金蠶王熟絡得很。摸了摸金蠶之王左右兩邊的觸須,金
蠶之王慢慢支起身子,跟著兩名綠衣女子出了山洞。

  「給金蠶王產卵的事情容後再說,茹月,讓你派去百花門的蟲使,應該已經
到了吧?」

  薛茹月將丟在一旁的白色紗衣披上,又清理了一下下體:「按照日程,就算
是隱蔽行蹤晝伏夜出,她們應該早就到了,若是百花門有什麽消息,她們會第一
時間傳書過來通知。」

  相對穿著綠紗的金蠶門女弟子們,穿著白紗的薛茹月的確有些格格不入,但
薛茹月一貫就是如此,底下的人雖然心里有別扭,但是至少也沒有發出什麽不滿
的聲音。

  畢竟都是被那金蠶王給操過一次的,穿什麽都一樣。

  「那些神秘人的使者,又如何了?」薛雨晴問道。

  「那些使者對這里的每一個人都非常警惕,除了送達消息以外,不願意多說
一個字。幸好那金蠶老頭乖乖聽話,沒有在那些信使面前露出破綻。而起最近有
關的消息都是讓金蠶暗中監視各大門派的動向,並且回報而已,金蠶和蟲使我們
照樣派出去,已經讓金蠶老頭以無事發生回報了。不過自上次正道派人圍剿合歡
聖女王紫菱之後又被那金蠶老頭截胡,損失慘重之後,正道目前都暫時蟄伏起來,
只敢小打小鬧了,的確是無事發生。」薛雨晴答道。

  薛雨晴又問:「最近有沒有景霖的消息,荒漠那邊呢?」

  「情報很模糊,只知道有從荒漠跑回來的人說金光城大亂,但具體如何,也
無法獲得更多消息。」

  「我兒子吉人天相,又有神功神兵,沖雲樓也在荒漠,定不會出事的。」

  「另外就是朝廷那邊正在大操大辦,聽說是騰龍城中,皇帝要將她女兒送到
草原去,嫁給那些不狼不人的野蠻東西。這天兆帝也是舍得,居然眼都不眨就將
女兒給送了出去,怕是等到了草原就要吃苦頭了。」

  「哼!」薛雨晴輕輕哼了一聲:「還不如送來嫁給我兒子,要是娶了皇帝的
女兒,那可是風光的緊!茹月,這段時間,務必加緊學習我教你的百花門招式,
等到我兒子回來,解決了後顧之憂,金蠶門就要挪動挪動了!只要時機成熟,你
便去將正一派重新抓在手中,本後倒要看看,是哪條狗害得本後家破人亡!」

  薛茹月聽了,遙遙向薛雨晴拜了拜,眼中綠芒更甚:「謹遵蟲後令!」

--------------------

  中州群芳谷。

  百花門的坐落在中州的東南邊緣的群芳谷地區,至於百花門的來源現今已經
不可考,僅僅知道百花門創始人百花觀音,於百年前收攏一批無家可歸的苦命女
子開宗立派,發展至今最終成為中州白道主力之一。而百花門不像瓊華宗的有錢
人張揚做事,也不像神農教一般在各地開醫館濟世救人,因此世人經常拿百花門
與天女門相互比較,甚至說他們有許多相似之處。

  雖然兩個門派都是由女性組成,對外也保持著冷艷清雅、驕傲高貴的氣息。
但百花門相比天女門更加活潑好動,而非天女門的女子仿佛不食人間煙火,冷若
冰霜的樣子,缺乏常人應有的靈動氣息。

  百花門所駐的群芳谷地為很多人知曉,但是群芳谷依然是武林禁地,若是普
通男子沒有人指引,走入其中必然會迷失方向。就算是碰上死耗子找到了百花門,
若是沒有正當理由也會被當成賊人趕出去。

  但相反的是,百花門非常歡迎新鮮血液投入百花門。

  群芳谷內地域狹窄,但經過數十年的擴建,百花門內面積已經擴展了一大圈。
其中的亭臺樓閣,花園水池比比皆是,四周的建築物盡顯奢華大氣,絲毫沒有矯
揉造作的感覺。周圍漫山遍野的各色花兒,到處充滿了芳香。谷內涼風一吹,各
色花瓣紛飛,如蝶蹁躚。落花隔了視線,所有百花門內景物忽隱忽現。

  而百花門的主要建築就坐落在群芳谷的中心位置,這是一個四方規整的建築
群,以粉、藍為主色調。而中心建築相比周圍的建築更加高大奢華,比起等次高
了不少。而從建築物正門口看去正好能看到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面用銀色書寫著
三個字「百花樓」。

  百花樓的二樓,則是百花門門主的居室,只不過此時居室之中卻不似百花門
中的靜謐,而是在其中傳出了斷斷續續如女子呻吟一般的聲音,聽著嬌嬌弱弱,
仿佛是在乞求什麽。

  「掌門……不要這樣……弟子有點害怕……」

  「小徒兒,你這樣美妙的身體,不適時的點撥一下,將來就不一定有機會了!」

  說話的正是百花門的掌門高影,她大約三十一二歲的年齡,頭上僅有少量銀
粉交接的頭飾妝點,一頭黑絲從肩上垂泄下來,宛如瀑布一般。臉上帶著薄薄的
粉藍面紗,卻能大致看到她秀雅絕俗的面容,顯然是個難得的美人。

  只不過此時的高影,身上的粉藍宮裝已經被除下丟在地上,將自己的曼妙軀
體暴露在空氣中,一對豪乳顫顫巍巍的掛在胸前,小腹平坦,腿間秘處的嫩肉時
隱時現,足上僅僅套著一雙粉藍色暗花紋長靴。此刻高影雙眼目光灼灼,緊緊盯
著被她推到在掌門繡床之上的年輕女子,這只不過是一個剛入門的女弟子而已。

  數十年前,前代百花門掌門外出修行,臨走之前交代讓當時資質最好的高影
擔任百花門新的掌門。但高影並不像尋常女子一般,這位新晉的百花門掌門喜好
女色,尤其喜愛「磨鏡」,就是兩名女子相互以廝磨或撫摸對方身體得到滿足,
亦或是一人女扮男裝,在腰間系一偽具和對方交歡。

  只不過礙於百花門的門規,其中有一條就是門下女子無論有何種原因不得隨
意破身,不然將被永遠逐出百花門,而且破身之後對休息百花門功法有害無益。
因此高影沒有采用後面一條更加激烈的磨鏡方式,而是在女女交歡上點到為止,
絕不會破了對方的身子。就這樣在做百花門掌門的這段時間中,高影用各種理由
將百花門的各類年輕女弟子誘導拐騙至居室,剝光她們的衣服,與其相互廝磨直
至高潮泄身,事後她會在武學與內功的研習上加以提點,也算是對這些與她有床
上關系的女子一點補償。

  久而久之,掌門好女色喜磨鏡,在百花門也變成了一個半公開的秘密,每每
甄選新的百花門弟子,掌門都會一一將她們帶去自己的居室,美其名曰「勘驗資
質」。而百花門非常歡迎新的女弟子,尤其是面容姣好年齡合適的女弟子,當然
也有一部分高影的原因在這里。

  因為這樣,高影就可以享用到更多年輕美妙的肉體了。

  「告訴本座,你的花名叫什麽?」高影問道。

  「回掌門……風……風信……」

  而那位楚楚可憐的女弟子風信,此時被自己幾乎一絲不掛的掌門按倒在床上,
已經失了方寸,面紅氣喘,衣裳幾乎已經被完全剝去。高影的一只纖手已經捉住
了風信的兩只手腕並按在了對方的頭頂上,一邊又吻住了她,而余下的另一只手
則借機一把扯下了風信身上僅余的玫紅色肚兜與褻褲。

  風信只覺得對方扯下自己最後的遮羞布,而自己的身體已經是一絲不掛,想
要推開對方。可是高影手勁很大,風信的雙手根本無法掙脫,只得任其在自己的
身體上施為。
.

              第一百零五章

  「不要……掌門……我害怕……嗯……」

  風信的此時臉紅的不能再紅,語氣也沒有一開始的強硬,反而有些軟綿綿的。

  「放心,本座不會壞了你的身子的……這里也就我們兩個,更不會有人看到
你現在的樣子……這可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高影滿眼憐愛的看著風信,仿佛對方就是落入女郎蜘蛛網中的小飛蟲。女掌
門的纖手接觸到風信的鎖骨,惹得女弟子的身體輕輕一縮,隨即手指下滑。風信
不過十五而已,身體尚未完全長開,女掌門的纖手在剛剛發育的小巧乳鴿上轉了
個圈,隨後手再往下劃過小腹和肚臍,直到風信的腿間僅有幾根稀疏絨毛的私密
之處。

  「別碰……別……」

  風信見狀一驚,本能的將雙腿收緊,但卻敵不過自己掌門的纖手輕輕插入肉
縫,輕輕撥弄了幾下,風信便難受的扭動著身子,仿佛是抗拒一般。

  「嘖,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老實得多了,口是心非一直是女孩子的習慣,當
然以後你在本座這里便不會這樣口是心非了……看看,這就是你那蜜肉中流出的
液體,很快你便會熟悉這些東西了。」

  一小會兒以後,高影將伸入風信腿間的纖手抽出,只見她的手指上沾滿了粘
稠透明的液體,伸出舌尖舔過沾著液體的手指。

  「處子的蜜液……嗯,還是本座喜歡的味道。」

  看著高影品嘗從自己私處中滲出的液體,風信眼中更是帶著羞澀水光,已經
有幾分姿色的面容布滿了紅暈。這個樣子既可憐又可愛,讓高影簡直愛不釋手,
只想將她壓在身下好好蹂躪一番。

  高影跪趴在床上,輕輕捧起床上風信的臉,凝望著面前這個胸口起伏不定的
女孩。這個動作,讓風信羞得閉上了眼睛,試圖轉頭不去看高影的臉。可高影俯
下身子,早已吻了上去。兩具炙熱的身體,此時已經緊緊貼合在一起,從唇,到
胸,再到腿,身體的每一寸,正進行這最親密的接觸。

  「啊……別……」

  當女掌門的豪乳貼上女孩胸前的乳鴿時,風信不禁顫抖了一下,乳頭相互觸
碰,肌膚緊緊貼合,女孩的腦中仿佛轟然作響,隨之渾身抖開始燥熱起來,好像
是忘記了之前掌門將她強行剝去衣服時的不快,嘴中輕輕吐出含羞的呻吟。而高
影很快就發現身下的女孩已經進入了狀態,那雙作惡的纖手,對著女孩的身體更
加放肆起來,帶著灼熱體溫的纖手,劃過風信的玉頸,乳溝,腰肢,套著粉色過
膝襪的雙腿。所到之處仿佛如熱液流動,讓女孩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緊繃著。

  許久,連接在一起的唇終於分開,風信已經不願意睜開自己的眼睛看著這羞
人的樣子,只感覺高影已經從自己的脖子上吻了下去,甚至伸出舌頭如輕輕舔舐
風信的肌膚。雖然剛才高影並未觸碰女孩的小小乳鴿,但前面的這一系列調情,
已經讓這乳鴿不由自主的硬挺起來。

  「掌門……那里……有點癢……唔……」

  女掌門的雙手一邊一個握住了風信的小小椒乳,不斷用手指摩挲著椒乳之上
敏感的凸起物,惹得風信意識朦朧,帶嗔帶嬌,時不時叫出令人心蕩神搖的詞語。
高影往後退了一段距離,再次俯下身子,用唇輕輕含住了女孩胸前的凸起物,風
信止不住「嗯」的一聲,這才朦朦朧朧聽見了高影說的話。

  「風信,你可要知道,這同性之間的淫戲,比異性之間歡愛的可要有趣的多
了!本座很喜歡你現在的樣子,還有你現在的聲音。放松一些,你會在本座這里
體會到極樂的滋味的!」

  「呵……呵……」

  風信小口喘著氣,無力的搖著頭,已經滾燙的身子在高影身下不安分的扭動
著。但就算如此,高影依然低頭輕咬吮吸著風信胸前的敏感凸起。而女掌門的手
已經更進一步,劃過女孩平坦的小腹部位,靈動的手指再一次探入了女孩尚未被
開墾的蜜肉之中。異物再次進入,風信下意識的弓起了身子,並且夾緊雙腿,試
圖抵抗肆意進入的手指。可風信的腿間早就已經洪水泛濫,怎麽也沒辦法將那個
作惡的手指弄出去。

  在象征性的抵抗了一陣以後,風信的身體徹底軟了下來,並且嬌呼著迎合高
影手指的攻勢。見此情景,高影索性大膽長驅直入,在女孩處子蜜液的潤滑下,
肆意揉搓起女孩的秘處,但也很克制的沒有在深入到肉洞中去。

  「啊……好舒服……哦……唔……嗯……」

  搓揉了好一陣,高影索性分開了風信那套著粉色過膝襪的雙腿,細細看著女
孩私處的樣子。又將自己套著粉藍色暗花紋長靴的雙腿,分了開去,雙腿交接,
秘處相合,這才是女女「磨鏡」的最高境界。女掌門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個甜棗
大小的翠綠玉球來,將這玉球放在彼此秘處的中間,然後讓自己的腿間向前一頂。

  「唔!」

  「啊!」

  玉球被夾在四片蜜唇中間,由兩女的蜜肉完美含入其中,當玉球冰涼濕潤的
觸感來臨,高影與風信禁不住的呻吟了一聲,也許這是風信這個未經人事的女孩
許久以來第一次真正體會到,「磨鏡」的滋味竟然如此美妙。

  「頂到了……磨死了……好酸……」

  高影重重的頂了幾下,將風信這個嬌弱的女孩頂的嬌吟不斷,隨後便由兩女
的私處通過小腹和雙腿發力,通過那玉球摩擦起來。剛剛覺醒的本能驅使著風信
不斷的迎合著自己掌門的頂撞與摩擦,讓人頭暈目眩,無法自拔的感覺自小腹出
來,向全身流去。而高影看著女孩嬌吟婉轉,更是加快了秘處摩擦的動作。

  不知為何,兩女秘處之間的玉球越來越熱,那種怪異的感覺越來越深,風信
感覺自己的身體早已經失控,現在她只是高聲呻吟,並且下意識的夾緊自己的雙
腿,仿佛自己的身體已經與高影合為一體一般。兩女全身都顫栗著,室內充斥著
仿佛是粉紅色的淫靡氣息,這股氣息早就染遍了兩女的身體。

  「不要了……不要了……掌門……我要到了……風信要到了……」

  「本座……也是……來……一起……去吧……」

  風信在高影的大力挺動下,聲音顫抖著,仿佛落水的可憐人一般,雙腿更是
緊緊夾住對方的身子。高影看著她臉上暈染的嬌紅,聽著她嫵媚已極的呻吟,神
魂顛倒,纖細的腰肢挺動的速度越發快起來。直到風信在自己的進攻下徹底崩潰
尖叫,兩人適時的一同達到了絕頂高潮,兩大股處子蜜液如同噴泉一般,粘稠滾
燙的液體在繡床上噴灑的到處都是。

  仿佛兩人都被極樂所裹挾在一起,糾纏在一起的身子終於分開來,幾乎赤裸
的女體雙雙癱軟在掌門繡床之上,除了粗重的喘息,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這樣有一次就好了,若是多來幾次身子會脫陰的……一會兒本座親自授你
一些武技……風信?你在聽本座說話嘛?」

  等到高影側過頭,卻見一旁的風信已經蜷縮著昏睡過去,顯然是剛才一番歡
愛已經讓她筋疲力盡。高影憐愛的撫摸了幾下女孩的額頭,又將毯子抽來蓋在女
孩身上,這才重新穿上丟棄在地上的褻衣褻褲,並套上了掌門的宮裝。

  可正當高影要推門出去的時候,一陣不適時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百花門,先是
不怎麽清晰的鐘聲,再是整個百花門的十幾面警鐘全部響了起來,這表示其他方
向的警戒弟子已經收到了警告,百花門的弟子正向第一次響起鐘聲的方向增援。

  門外頓時慌亂起來。

  高影推開大門,看著慌亂的百花門弟子正在打開庫房的鎖領取花傘,便攔住
其中一個女弟子問道:「等等!門內為何敲響警鐘?發生了什麽事,為何你們如
此慌亂?」

  那女弟子回道:「弟子杜鵑,參見掌門!剛才巡邏弟子發現有外人滲透入百
花門,便敲鐘告警!其他具體的情況弟子便不知道了。」

  「有人滲透?」高影剛才與女弟子歡好後的好心情頓時被一掃而空:「為何
守門和守谷弟子沒有發現,而是要到門內巡邏弟子告警?」

  「這個……弟子不知。」

  高影的聲音明顯有責問之意,這個叫杜鵑的可憐的女弟子已經被嚇到了。

  「算了,本座親自去看看。」

---------------------

  月季和睡蓮原來都是孫靜當時圍剿合歡聖女王紫菱時帶去的百花門女弟子,
但在經歷了被金蠶捕獲產卵以後,又被蟲後薛雨晴收入門下成為金蠶門的蟲使,
再之後用身體服侍金蠶王,兩人已經對金蠶門死心塌地了。

  雖說也被金蠶王的巨根奸的雙眼泛綠,但人性和記憶都還在,只要不太招搖,
根本沒有人會發覺這兩人的異常之處。這一次月季和睡蓮是奉蟲後薛雨晴的命令
回到百花門,給百花門掌門送信,商談要事。這是薛雨晴自掌控金蠶門以後向外
邁出的第一步,試圖與百花門舊有的人脈調查原來金蠶老祖背後的神秘勢力。

  畢竟,高影剛剛坐上掌門之位,而當時薛雨晴已經接過了高影舊有的位置,
成為百花門大弟子。薛雨晴為人和善,天賦與底子都很不錯,在百花門中評價頗
高。

  但最重要的是,高影第一次騙去自己居室的人,便是薛雨晴。

  兩人都穿著正常江湖女俠的服裝,只不過主色調依然是以碧綠和墨綠色為主,
若沒有見過兩人瞳孔泛綠,與一般行走江湖的女子並無區別。另外為了縮小目標,
兩人一只金蠶都沒有帶出來,全憑有薛雨晴教授的花謝花飛掌。

  作為與百花門的鎮派武學之一,雖然兩女學的花謝花飛掌招式不多,但掌法
本身威力巨大。至少目前,還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來惹她們。但是進入群芳谷,
找到百花門入口,兩人便犯了難。

  「蟲後讓我們把信悄悄送給掌門,可若是不進門內,怎麽見到掌門呢?雖然
都是曾經的「自己人」,可我也只是個曾經的百花門弟子而已。」

  月季已經叫習慣了百花門掌門,一下子還改不過來。

  「你笨死了!難道忘了以前我們是怎麽偷跑到山下玩的?」睡蓮敲了敲月季
的腦袋。

  「唉唉!對啊,還是月季厲害,我們就從那個小道去吧!」

  所謂的小道就是某些弟子耐不住寂寞偷跑出去出谷玩的一個隱蔽的山洞,但
還好有這條小道,月季和睡蓮就這樣避開了守門弟子,悄悄潛入,然後大搖大擺
的進入了百花門門內。
.

              第一百零六章

  鉆過僅僅能容下一人通過的狹窄的山洞,撥開暗處的灌木,便是百花門內一
處不起眼的角落了。由於這一處山洞是天然崩塌形成的,又被灌木叢擋住,從沒
有被其他人發現過,只不過是幾個知道此處的女弟子用來跑出去玩。

  這一次,山洞再次接納了熟悉它的人,只不過這次是從外面偷偷進來,而不
是從里面偷跑出去。

  終於,月季和睡蓮終於回到了闊別許久的地方,看著周圍熟悉的場景,兩人
感慨萬千。甚至其中的月季甚至小聲哭泣起來。

  「餵!你哭什麽!你要是再哭,巡邏的弟子過來我們一個都逃不了!」

  「我……我想師姐和師妹了……我還想吃膳房做的桂花糕和玫瑰露……我還
想去花廳洗花瓣湯浴……唔……」

  正說著,兩名持傘的巡邏弟子從一旁經過,嚇得睡蓮趕緊捂上月季的嘴。

  「事到如今,我們得先做完蟲後交予的任務才行,這才是最要緊的!至於那
些東西,以後再說吧!」

  沒辦法,任務為先,睡蓮急忙幫助月季擦幹眼角的淚痕。此時艷陽高照,兩
名前百花門弟子若無其事的走上卵石鋪成的道路,重新恢複正常百花門弟子的言
行舉止,偽裝成她們原來的身份。

  百花門弟子服裝等級區分明確,包括入門弟子、中級弟子、高級弟子、親傳
弟子,分別配白、綠、粉、紅四種顏色的門派服飾,而粉藍則是例外,這種顏色
的服飾只有掌門才能使用的。而兩女身穿綠衣幸好能讓兩女扮作百花門內的中級
弟子。一路上不時有巡邏的百花門弟子路過,居然也沒讓她們看穿身份。就這樣,
兩女成功蒙混過關,離百花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但就在離百花樓不足一百步的地方,月季和睡蓮又與百花門的巡邏弟子相遇
了,只不過這一次兩女就沒那麽好運氣了,因為迎面而來的兩個巡邏的粉衣高級
弟子,其中一個就是昔日帶她們圍剿合歡聖女王紫菱的孫靜。

  只不過孫靜也是因為圍剿合歡聖女王紫菱而倒了黴,雖然那火藥爆炸時並未
有殃及百花門的人,但是隨後金蠶老祖的截胡行為讓百花門損失慘重,帶出來的
中級高級弟子幾乎都被金蠶虜去奸汙產卵,尤其是自己看到門下女弟子被金蠶產
下的卵搞大肚子的那一次,自回到百花門以後,連續半個月,孫靜幾乎夜夜都在
做噩夢,夢見自己也被那可怕的金蠶給汙了身子。

  實際上這次正派的目的的確是達到了,王紫菱經過那一戰,連處子之身都送
給了李翰林續命,再也做不成合歡聖女,這是後話。相對的是孫靜作為親傳弟子,
雖然有金蠶老祖截胡在先,但孫靜作為門派帶頭人僅僅帶著幾個百花門的人活著
跑出來,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於是乎孫靜親自向掌門高影請罪,但高影也不想
為難這個百花門唯一的親傳弟子,就是讓她降級半年,做半年的高級弟子,並且
還要承擔百花門內更繁重的事務。同時由於只有親傳弟子才能恢複本名,因此孫
靜再次恢複了原來的花名——劍蘭。

  其實高影已經很仁慈了,上一個被發現的朝廷密探,直接被高影給一巴掌拍
死了丟到群芳谷里,現在墳頭草估計也有三丈高了……

  此時,孫靜正好陪同另一位高級弟子丁香完成白天的例行巡邏,雖然目前與
孫靜是同級,但語氣上還是恭恭敬敬,畢竟這個高級弟子只需要做半年就行了。

  本來孫靜看到兩名中級弟子低著頭與自己擦肩而過並不趕到意外,但是下一
刻孫靜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那兩名「中級弟子」,越來越感覺不對勁。

  「孫師姐,怎麽了?」

  雖然暫時降級成高級弟子,恢複了花名,但旁人遇到孫靜還是會叫一聲「師
姐」,丁香也不例外。

  「那兩個中級弟子……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孫師姐,中級弟子在百花樓辦事不奇怪啊?」

  「可門內中級弟子進入百花樓辦事,是需要在早晨事先通報的,可是為什麽
現在也沒有來通報?……不對!這兩個人絕對有問題!丁香你看他們的衣服,雖
然也是綠色,但是顏色卻深了很多,而且這兩個「中級弟子」的著裝並不符合百
花門的中級弟子的規範!而且……」

  想到這里,孫靜額頭上一下子沁出冷汗來,剛才這兩個「中級弟子」總覺得
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但此時孫靜的思路無比清晰,這兩個「中級弟子」
不就是當初圍剿合歡聖女的時候被金蠶抓走的月季和睡蓮嘛?

  「你們兩個,站住!」孫靜輕喝一聲,那兩個「中級弟子」如同被下了定身
咒一般,停了下來。

  「轉過頭來,低著頭莫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其中一個中級弟子背對著她回答道:「孫師姐,掌門有要事召見,所以今天
來不及通報,趕緊讓我們去百花樓吧。」

  「你們當我傻麽!你們的衣服根本就不是……餵!別跑!」

  兩名「中級弟子」見形跡敗露,立刻轉身逃跑。

  「丁香,去敲警鐘!有人滲透進百花門!」

  ……

  一刻鐘以後。

  月季和睡蓮看著周圍將他們包圍起來的百花門弟子,只能舉起了雙手。

  「各位師姐師妹……別打我們……自己人!自己人!」

  可包圍她們的百花門弟子人手一把花傘,一言不發。傘尖正對著兩人,若是
稍有什麽異常舉動便會被鋼釘射成篩子。

  「誰和你們是自己人?月季,睡蓮,你們兩個也是我帶過的中級弟子,也是
我看這你們被金蠶抓走的!你們現在返回百花門,不會和我說是逃出來回歸門派
吧!」孫靜看著兩女,手中的花傘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

  「不是,是金蠶門有話要傳給掌門……」

  「金蠶門?」孫靜聽了金蠶這兩個字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們那金蠶老頭還
敢開宗立派?他是不是活膩了?」

  「怎麽回事?」

  一身粉藍宮裝的高影在數十名粉衣百花門弟子的簇擁下趕到了此處,便看到
兩名綠衣女子被一群百花門弟子圍在中間。

  「弟子劍蘭,參見掌門!」

  「劍蘭,怎麽回事,這兩個女子便是外面滲透進來的?」高影問道。

  「正是,這兩人在圍剿合歡聖女以後被金蠶老祖的金蠶怪物擄走,但不知為
何偽裝成中級弟子又出現在門內,並在百花樓周圍活動,甚是可疑,被弟子撞見
後緝拿。此事還請掌門定奪。」孫靜回道。

  「哦?」高影看了看中間的兩名綠衣女子。

  「弟子月季,參見掌門!」

  「弟子睡蓮,見過掌門!」

  月季和睡蓮看到掌門,自覺下跪拜見。

  「你們兩個還算知禮,說吧,金蠶老祖要給百花門帶什麽話?」

  「呃……掌門,並不是金蠶老祖要給掌門帶話,是其他人。」

  「其他人?」高影有點奇怪:「金蠶門除了金蠶老祖,還有其他能說得上話
的人?」

  月季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條,這個動作讓周圍的百花門弟子手中的花傘齊齊一
進,月季的手一抖,紙條差點掉在地上。

  「行了,不要輕舉妄動,將花傘放下吧!」

  聽到掌門發話,周圍的百花門弟子面面相覷,孫靜眼中也有詢問的意思,但
看到掌門對自己使了個眼色,當即會意:「把花傘放下吧,掌門在此,量她們也
不敢造次!」

  見致命的花傘終於被放下,月季撫了撫受驚的小心肝,對著紙上的內容讀了
起來。

  「掌門,可還記得十幾年前門內出產過一塊北極寒玉,然後這塊寒玉被打造
成玉佩毛坯,贈送給了一位百花門的故人?」

  「百花門的故人?」高影回想了下當年的事情,突然瞳孔一縮,吐出一個名
字:「薛雨晴!她還活著!」

  「薛雨晴不是上一代親傳弟子麽?」

  「可十幾年前群仙峰之戰,她就神秘失蹤了,門內也有與她相關的很多傳說。」

  弟子們輕聲附耳,相互交流。

  北極寒玉並不是在極北地區開采的,這「北極」更是形容其玉質冰冷細膩,
如同冰雪一般。雖然北極寒玉作為中州的奇礦之一為人所道,但由於礦石開采並
不如其他普通的礦需要大量勞力,而是更細膩的手法,若是開采時力氣稍微大一
些,礦石就可能受損,品質也會下降,影響後續的毛坯制作,說白了這個活只有
女人可以做。

  由於產量稀少,百花門每年都有數十塊北極寒玉毛坯根據訂單流入市場,這
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這上一代親傳弟子薛雨晴的事情,只是聽到過一些只言
片語,也不過是傳說而已,這個其中具體的秘辛,也只有掌門知道。

  月季看著高影掌門的樣子:「正是,她有很多話想要對掌門說,但此地人多
眼雜,並非說話的地方。」

  高影想了想:「那就請兩位移步去百花樓說話。」

  「可是掌門,這兩人實在是太過可疑!」

  「無妨,讓她們進來!劍蘭,傳我命令,今日之事,權當做沒有發生過。月
季和睡蓮,從沒有出現在百花門的地盤上,百花門的警鐘,從來沒有敲響過!若
有人談論今日之事,重罰。」

  雖然在場的的人都不太理解,但既然掌門發話,還是要按照掌門的意思來做
的:「謹遵掌門令!」

  隨後,月季和睡蓮就被帶入了百花樓掌門居室,三人密談了大半天。後來高
影又差人送東西給月季和睡蓮,讓她們幾乎是留著眼淚吃完了一頓百花門的飯食、
飲料和點心,又到百花樓的花廳洗了花瓣湯浴,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之後,百花門並未有發生過其他的事情,只不過月季和睡蓮離開以後,百花
門的情報工作轉向了朝廷方面,孫靜則閃電般的恢複了親傳弟子的職位。


              (未完待續)
2020-4-2 18:4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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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07~109) 作者:STURMGE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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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4月15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零七章

  中州,騰龍城。

  皇家供奉居所。

  居所之中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暗,四張做工精致的八龍小葉紫檀椅呈環形擺放,
但椅子之上僅僅坐著三位老人,持棍老人的座位一直空著,兵器也不在。

  持刀老人的臉從黑暗中顯現出來,他拿起面前小桌上的茶杯,捏在手中轉了
又轉,終將溫熱的茶水灌入看起來有些幹癟的嘴唇。輕聲砸吧砸吧嘴,枯瘦的手
又將茶杯放回原位。

  「大哥,三哥已經一個月沒有消息了,弟弟我有些害怕,若是金光城那邊出
了什麽事情,那三哥……」持爪老人道。

  「四弟,你說的什麽渾話?」持劍老人拍了拍面前的小桌,連上面的茶具都
抖了一抖:「三哥一向行事謹慎,而且根據在金光城探子最後一次回報,金光城
城內大亂,可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亂的,說不定是那群土包子王為了搶奪那金光大
法王的位置,自己亂了!」

  「這次金光城之行,大哥也不好說,前幾日已經飛鴿傳書去了那邊詢問,可
一直沒有回信。眼下草原那幫狼頭蠻人咄咄逼人,我們三個還不能隨便離開騰龍
城。三弟帶了足夠的羅厄丹解藥,但解藥終於還是有吃完的時候,再等兩個月看
看,這對於金光城的顛覆之事並非幾日就能簡單解決。當然,若是能夠經營下去,
對於我們兄弟也是一個大的助力。就算哪一天我們真的敗了,也好遁入荒漠中,
卷土重來。」持刀老人說道。

  「對了,那麒麟門的傳人目前在何處?」持劍老人問道。

  持刀老人道:「這段時間金光城動亂,天豐王朝的皇帝特意封鎖了中州與荒
漠的邊界。下面的人只回報了一次,那李翰林消失在荒漠與中州邊界後再次出現
過,但隨後就消失了。另外派人調查了那李翰林的老家,可什麽都沒找到,那個
村里的人說李翰林當日與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子一起回來,之後便舉家搬走,自此
下落不明。但有一點很讓我註意,李翰林原來居住的村子,就在快二十年前被我
們屠滅的那個青月村附近,也不過幾十里路的距離。」

  「哼,那個女子怕就是合歡宗聖女王紫菱吧,近些年無論怎麽尋找,都找不
到合歡宗的下落。另外大哥,我懷疑,李翰林去了荒漠又回來,是不是去找沖雲
樓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說不定這李翰林就是當年樓驚雲與薛雨晴生下的種,可
惜這沖雲樓樓主樓驚雲再厲害依舊敵不過我們兄弟四個,連老婆都被我們給玩爛
了丟給金蠶老祖,現在薛雨晴估計還像母狗一般給金蠶挨個開了前後洞,沒日沒
夜的給它們下種呢!哼哼哼……」持劍老人道。

  「金蠶、白山和血手那邊如何了?」持刀老人又問。

  「白山最近還算安靜,老老實實當他的正一派掌門人,上次派金蠶就是去敲
打敲打白山,讓他知道忤逆我們的下場;金蠶最近擴充了一批金蠶種女,就連那
正一派的大師姐都被金蠶給抓了去給蟲子下種,得了那麽多便宜,金蠶倒也不似
其他人,每周積極回報各個正道門派的情況。自上次金蠶讓他們損失慘重,正道
紛紛蟄伏不出,想必是傷口流了太多血,需要調養;血手剛剛從白山那邊回去,
這廝還在幹他的老本行,專門捉漂亮女俠,餵食藥物以後做成光屁股的人肉雕像,
還煞有其事的給每個人肉雕像做了一塊介紹的牌子,天天對著那些死屍一樣的女
人操弄,這有什麽意思?」持爪老人道。

  「血手就是如此行事,何況血手守著一處奇藥寶地,雖然是正道喊打的妖人,
可為了那唯一一株回魂奇藥,連神農教都要給他幾分面子。現在百花門油鹽不進,
還是等到正道那三門為我們掌控後再慢慢收拾。既然白道沒有什麽其他動向,那
我們在瓊華宗、蓬萊派、神農教的人就要開始行動了,趁他病,要他命!」

  持刀老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反常態的沒有讓使喚僕人,而是自己走到窗
前,打開了窗戶。與室內完全不同,窗外陽光明媚,溫暖的光線罩在持刀老人身
上。這時,持刀老人看著遠處走過的大隊紅衣宮人,突然想了起來今日是什麽日
子。

  「老夫說今天皇宮里怎麽那麽熱鬧,原來是那狗皇帝的女兒出嫁,可惜了那
美人胚子,要送給那個黑狼王了!」

----------------------

  今日,作為天豐王朝的都城,終於迎來了喜事,皇都建築外掛滿了紅布與紅
燈籠,四處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年芳十五的天豐公主唐夕瑤終於在今日出閣,雖然相比從前公主出嫁時的風
光程度稍差一些,但無論如何公主出嫁還是大事一樁,不能失了皇室威嚴,天兆
帝唐韋為自己的女兒準備了足足八大車的陪嫁物品。

  在諸多大臣和宮人的假意歡送下,一身華貴盛裝的天豐公主唐夕瑤一步步走
出了她居住了十五年的公主居室,華貴而又沈重的黃金鳳冠上鑲嵌著諸多花色的
寶石、翡翠和正主,壓得她幾乎擡不起頭來。金紅相間的高檔嫁衣十分顯眼,上
面用金銀絲線繡著代表公主身份的鳳凰團,嫁衣的領口和袖口都鑲著金絲與寶石,
煞是華貴好看。

  唐夕瑤回頭看了一眼她住了十五年的地方,雖然總算從自己的親生父親手中
逃脫出來,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去了大草原也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麽,
想著想著,唐夕瑤委屈的幾欲淚下。

  「公主,有什麽好看的,我們該走了。」左右陪嫁侍女都是新換的,顯然也
是天兆帝安排的人。

  抹幹差點要滴下的眼淚,唐夕瑤一邊走一邊更加惱怒,周圍人的恭賀顯然帶
著敷衍之意,並不把這個公主放在眼里,唐夕瑤暗暗下定決心,若是這樣遭受白
眼,還不如遠走高飛,永遠都不回來的好。

  一群人擁著天豐公主,浩浩蕩蕩的到了宮門口的車亭處。所謂的「車亭」便
是車停的意思,後來便演化為專門用於上車的建築物,馬車從大門處進入,載上
車亭中的乘客後從另一扇大門駛出。凡是皇室成員上車都要使用車亭,可現在這
個車亭幾乎是閑置狀態,無人使用,只有這一次才重新灑掃一番投入使用。

  很簡單,原來所謂的皇室成員,像是妃子什麽的,發了一大筆錢以後,也不
管哭哭啼啼還是出言挽留,統統都被天兆帝給趕走了。

  這個世界人的壽命悠長,自唐韋這個皇帝遇到了天女門的兩位仙子之後,再
看看自己的後宮,仿佛草雞一般,索性遣散了後宮諸人,僅留下孟行雨與葉流霜
供他快活。後宮?隨時可以招募嘛,相當皇帝妃子的人多了去了,只要唐韋振臂
一呼,無數漂亮女子便會紛至沓來,乖乖躺到床上,自覺地分開腿子,讓自己隨
意淫玩。

  但是現在,天兆帝只想再搞幾個天女門的冷傲女俠,讓她們乖乖來自己皇宮
做妃子。可眼下,草原上的黑狼王,讓他只能先將女人的事情先放一下,專心對
付來自北方的威脅。

  車亭處除了各式馬車以外沒有其他人,只有天兆帝唐韋早已與從不離唐韋身
側的於公公等在此處,他們的背後則是一輛裝扮成紅色喜轎模樣的馬車。天兆帝
滿眼歡喜的看著滿身盛裝的女兒,金紅相間的嫁衣是由天兆帝下令制作的故意顯
得緊身的款式,更是透露出天豐公主的姣好身材。唐夕瑤一看見自己正笑瞇瞇盯
著自己看的親生父親,臉馬上就黑了下來。

  「你又來幹什麽?」唐夕瑤怒道。

  「幹什麽?朕作為你的親生父親,難道還不能來看自己女兒的最後一眼麽?」

  唐韋走上前,假裝不舍得看著自己的女兒,甚至肥手直接撫上了唐夕瑤的裹
著大紅嫁衣的胸前。

  「放開!」

  唐韋的手被自己女兒拍開,但天兆帝依舊是笑瞇瞇的:「我的女兒,不要怪
父皇狠心把你送到草原,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咱們漂亮的天豐公主遲早是要飛離
皇宮的,而放眼整個天下,只有那草原黑狼王才配得上我們天豐王朝的金鳳凰。」

  「呸!唐韋,你以為把我送給那個黑狼王,草原就會太平麽?若是再行忍讓,
天豐王朝遲早要覆亡……」

  「閉嘴!」唐韋「啪」的一個耳光甩了過去,在天豐公主的左臉印上了鮮紅
的巴掌印:「朕怎麽做事,不用你這賤人指手畫腳?何況你不過是天女門孟行雨
那條母狗生出來的小母狗而已,你沒資格和朕講什麽道理!於公公,把那條母狗
給朕帶上來!」

  「嗻!」

  車後四名太監押著一個同樣穿著紅色嫁衣,頭戴鳳冠的女子走了出來,只不
過這名女子的配飾與唐夕瑤差了不少,而且這個女子的擦上了胭脂的玉唇之上赫
然含著一個木制口塞,晶瑩的口水正從嘴角中流淌出來。

  「媽媽!唐韋,你這畜生!你又要我怎麽樣?」

  被太監押著的女子正是孟行雨,只不過此時的葉流霜完全沒有一絲冷艷高傲
的樣子,緊身的紅色嫁衣包裹著孟行雨完美的身材,依然冷艷的面龐加上火紅的
嫁衣更是別有一番風味。而孟行雨眼睛半瞇、面頰通紅、渾身顫抖,顯然是已經
發情了。

  天兆帝看著這母女相見,笑了笑。

  「嘿嘿,朕故意沒給孟行雨這條母狗解藥,結果才過了一天就變成了這個樣
子,今日女兒出嫁,母親當然也要一起陪嫁了,不過放心,朕不會把她丟到草原
去的,朕還沒玩夠呢!要想你母親少吃點苦,就趕緊給朕上馬車!」

  「你……」

  唐夕瑤很想要把面前這頭肥豬撕碎,可自己並沒有什麽武功,只能咬了咬牙
最後看了一眼孟行雨,最終還是上了打扮成喜轎模樣的豪華馬車。

  「至於你這條母狗,根本不配坐朕的車。不過朕已經給你想好了辦法!」

  說著,天兆帝當著眾人的面,掀開了豪華馬車之後一輛被紅布蓋住的馬車,
只見那紅布下赫然是一架木驢,那「驢背」之上已經被挖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
根被刻意用浮雕雕刻成龍首模樣的、與下方機擴相連的粗大石棒,露出驢背足有
五寸長!



              第一百零八章

  「給朕把這條天女門的母狗上綁,架上木驢!」

  「嗻!」

  聽到天兆帝的命令,四個太監不敢慢下來。不過此時孟行雨早已沒有力氣反
抗,只能靠著最後一點點意識看了出嫁的女兒,本想說點什麽,可是到了嘴邊就
變成了被口塞堵塞了的「嗚嗚」聲,隨即又被渾身的春意擠碎了理智。

  四個太監倒也用不著他們太費事,雖然作為武功高強的天女門掌門可還是抵
不住下作的羅厄丹。孟行雨嫁衣的腰帶被解了開來,然後這件與唐夕瑤款式相同
的紅色嫁衣被太監們慢慢的分開,輕輕地從孟行雨的肩上捋了下來,露出雪白的
脊背和嫩嫩的玉臂。這會兒天女門掌門嫁衣中的秘密才完全顯露在天兆帝眼前:
孟行雨的胸前系著大紅色的絲綢肚兜,肚兜秀制精良,上面還有牡丹和鳳凰紋飾,
但這肚兜比平常的要小,穿上以後孟行雨的大半個玉乳都露在外面,就連凸出的
乳尖也清晰可見。而褻褲則同樣是絲質的,用腰間的綁帶固定,只不過那褻褲襠
部仿佛有什麽東西兜在里面,而且那襠部早已濕了一大片。細嫩雙腿之上套著過
膝的絲質長襪,襪口繡有金線,足上則套著紅色絲棉混紡的短筒蠻靴,靴面用金
線繡著牡丹的圖案。

  天兆帝點了點頭,看著孟行雨露出的白肉,興奮之余,更渴望著看到她的肚
兜和褻褲被慢慢剝下來。

  「你們,給朕慢慢的將她的肚兜褻褲剝下來!」

  四個太監立即會意,兩個太監制住孟行雨的左右手,一個太監走到孟行雨背
後,將那大紅肚兜的兩條細帶分別解開,肚兜飄落,孟行雨的胸前雙乳的樣子便
落入天兆帝的眼中,而另一個太監此時已經蹲在孟行雨雙腿間,顫顫巍巍的將天
女門掌門褻褲系在腰間的系帶解開,絲質褻褲沒有了支撐,粘著腿間的銀絲滑落
下去,露出無毛的下體。這時眾人才看到那兜在褻褲中的東西是何物——原來是
一根男人肉棒粗細的玉質的偽具,正深深地插入到孟行雨的下體之中,只有一個
末端露在外面。

  「看來,朕讓你插了一個玉勢,還真是受用啊,說吧,我們的孟仙子,天女
門的掌門,為何變成了如此樣子,就像是下賤的青樓窯姐一般?這套衣服朕也沒
給你選錯,往後,你就穿著這一套嫁衣,來服侍朕吧,哈哈哈哈!!」

  天兆帝忍不住走上前,蹲在孟行雨腿間,看著那玉勢插入之處不斷滴下的蜜
汁,又忍不住用肥手握住那玉勢末端,輕輕拔出一段然後又用力插了回去,反複
十幾次,孟行雨的蜜洞已經完全張開,本來的幾絲液體已經變成了涓涓細流。

  「嗚……嗚……嗚……」

  孟行雨的叫聲讓天兆帝更加興奮,但玩弄了一陣,於公公突然小聲對天兆帝
說道:「皇上,吉時快到了!」

  「嗯……沒關系,這母狗容後在玩!給朕將她綁上吧!」

  說罷天兆帝將那玉勢抽離,惹得孟行雨小小的泄了一次,整個身子都癱軟下
來。趁這個時候一個太監從袖口掏出一大圈紅繩,與另一名太監將繩子對折起來,
從孟行雨的頸部搭上身子,然後在雙臂上繞了三圈綁在背後,繩子又環繞到身前
交叉,將乳房綁的向外突出,這才將繩子打了死結。

  將孟行雨反綁之後,四個太監把她擡起來,套著紅襪和蠻靴的雙腿向兩邊敞
開,如同是給小孩子把尿一般,將孟行雨雙腿間的秘密暴露在天兆帝面前,剛才
玉勢的一番蹂躪在加上這種姿勢,孟行雨的肉洞已經完全展開來,那里留著粘稠
的液滴,仿佛隨時可以迎接男人肉棒的入侵。

  一陣搗鼓以後,四個太監擡著孟行雨站上了馬車,慢慢將敞開雙腿的孟行雨
放下去,只聽「唧」的一聲,天女門掌門的肉洞已經結結實實的套住了木驢驢背
上那條凸出石棒的「龍頭」。

  「啊……」

  不似他人騎上木驢的嚎哭,已經被欲望擊垮的孟行雨頭猛的擡起,只感覺一
根冰涼粗硬的物體深入自己的下體部位,直到雪臀落在驢背上,那石質「龍頭」
幾乎頂入花宮深處,只有令人感到滿足的充實感。四名太監又將紅繩分別捆在孟
行雨套著紅色蠻靴的足上,將她牢牢的綁在木驢之上,隨後孟行雨輕哼一聲,因
為發情變硬的乳尖已經被兩個太監捏住拉起來,將兩個銅鈴用細細的紅繩栓了上
去。最後在馬車上安裝假的木箱子,挖出通氣孔以後將薄木板釘死在馬車上,將
載著孟行雨的木驢其偽裝成陪嫁的財物。

  「找兩個太監扮作車夫,一會兒走到半路上就給朕把馬車拉回來,不要出了
什麽閃失!」

  這是天兆帝的聲音。

  隨後,車亭中只剩下豪華馬車中低低的抽泣聲,還有那輛偽裝成陪嫁物品的
大車中傳來似有似無的呻吟聲。

  沈重的「吱呀」聲響起,車亭的大門終於打開,伴隨著路旁「劈劈啪啪」的
鞭炮聲,宮外長長的紅色隊伍與馬車在宮門口匯合,一輛裝扮成紅色喜轎模樣的
豪華馬車便是唐夕瑤的座車,後面則跟著十大車陪嫁的財物,以及數百名侍衛,
五十來個宮女組成的送親隊伍。

  馬車通過,沈重的天豐王朝皇宮的宮門吱吱呀呀的合上,把唐夕瑤的出嫁隊
伍擋在門口。宮門一關,唐夕瑤只感覺無限失落,有可能這一生自己只能被困在
草原里,永遠沒法回到騰龍城了。

  微風吹過,公主座車上系滿馬車的紅色絲帶隨風起舞,飄蕩成耀眼的風景線。

  「天豐公主出嫁,行人回避,勿要堵塞道路!」

  隨著喜慶的鼓樂琴瑟之聲,出嫁隊伍通過騰龍城的中央大街,大街上張燈結
彩,滿是祝賀的普通百姓,口中說著吉利的言語,目送著天豐王朝的公主出嫁。
但除了唐夕瑤自己和駕馭第一輛彩禮車的車夫,誰都不知道,公主座車之後的這
輛車中,居然有個天仙一般的女子被剝光了衣服,反綁著雙手,以羞恥的姿勢騎
在木驢之上。

  載著木驢的馬車被拉動起來,那龍頭石棒在車輪的帶動下立刻上下運動起來,
孟行雨發簪上的鳳冠與金步搖都隨著抽插搖晃起來。伴隨著「啪嘰啪嘰」石棒入
肉的聲音,棒頭一下一下地捅才孟行雨的肉洞中,淺不過只進去一個頭,深則可
達花心之中。木驢對於女人來說固然十分屈辱,但對於現在沒有服下羅厄丹解藥
的天女門掌門來說則是不是辦法的辦法,弄得孟行雨既難受又舒服,淫水在那驢
背之上流濕了一大片。

  「唔……嗯……啊……嗯……」

  最後,孟行雨也不管有沒有人聽見,索性放聲淫叫起來,乳尖上的銅鈴隨著
馬車的搖晃「叮鈴」直響,雖然不是光著屁股在大街上任人隨意觀看自己被那木
驢抽插的情景,但從通風孔中傳出街道上人們的聲音,仿佛就是對她自己指指點
點一般,那種羞辱又遠非一般木驢可比。此時,只有唐夕瑤還能依稀聽見,自己
母親被石棒貫入體內時的放浪叫聲,以及清脆的銅鈴聲,可唐夕瑤雖然貴為天豐
王朝公主,卻什麽都做不了,甚至聽著自己母親斷斷續續的叫聲,腿間還有了一
絲濕意。

  公主出嫁隊伍已經走出中央大街,向騰龍城的北門行進,路邊除了天兆帝派
下的士兵,還有天豐王朝的禮部官員,直到北門門口都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老
百姓才不會管公主嫁給誰,大多數都是想要湊個熱鬧,一見到公主的乘坐的豪華
馬車,立刻大聲喝彩起來。

  而此時孟行雨早就被石棒插得泄身了好幾次,每一次泄身都會讓羅厄丹的藥
性減弱幾分,讓她更加清醒。可越是如此,她越是感到更加羞恥,穿著淫褻的服
飾,被以羞恥的姿勢綁縛,再加上木驢遊街,一想到如此,秘處射出的淫蜜如溪
流一般,從木驢驢背上滴滴答答的滴淌下來,灑落在大街上。而不管天女門掌門
怎麽喊叫,她那淫亂的聲音也早已淹沒在街上的嘈雜聲音之中了。

  紅色的車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通過騰龍城的北門,奏著鼓樂琴瑟的車隊繼續前
進,而讓唐夕瑤心悸的銅鈴聲。此刻已經消失不見,唐夕瑤不敢去看外面的情況,
她怕自己的母親以更羞恥的樣子出現在自己面前。也不知多久,等到唐夕瑤鼓起
勇氣將頭伸出窗外,卻發現載著孟行雨的那輛馬車不知何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公主,外面風大,小心著涼!」

  一旁的騎馬護衛善意的提醒道。

  「本公主知道!」

  唐夕瑤拉上馬車的紅色窗簾,索性在馬車中開始閉目養神。寒風吹拂,周圍
的景色開始顯得荒涼起來,伴隨著噠噠的馬蹄聲,出嫁車隊正向未知的北方草原
前進。

-----------------

  正當外面鑼鼓喧天之時,騰龍城的一家酒樓中,別人都在看街上路過的天豐
公主出嫁車隊,卻也有其他人與大多數人格格不入。

  就在酒樓二樓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兩名頭戴白色鬥笠,面戴白色面紗的女子,
正對坐在座位上,小口往嘴里扒著飯。兩女均身穿著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
在袖口之上精心繡出一朵朵白梅,煞是好看,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
覺,外披一件淺白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雙腿
著銀絲混紡過膝襪,足蹬素白流雲紋長靴,兩柄劍鞘與劍柄雕銀啄玉的華貴寶劍
斜放在桌上,雖然只是吃飯,但這一身打扮,宛如白衣劍仙一般。

  不過一會兒時間,兩女面前的兩碗白飯與簡單時蔬都被分食的幹幹凈凈,連
一點湯水都沒有留下。其中一名女子使了個眼色,另一名女子點了點頭,將一把
銅錢丟在桌上。

  「小二,結賬。」

  這淡淡的四個字仿佛帶著一股寒氣,兩女將飯碗推開,拿起桌上的寶劍,起
身離開。可就在二樓的樓梯口,四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正走上樓梯,一看到下來
的兩名劍仙一般的女子,立刻瞪大了眼睛,連路也走不動了。

  「這就是……剛才那個……仙……仙女!」



              第一百零九章

  四位衣著華麗的公子哥,就這樣堵著下樓的路口,不願意讓開路。而兩名女
子則站在樓梯口,仿佛很有耐心的,靜靜地看著這四位堵路的公子哥。

  那四人之中,有個略胖的帶頭華服少爺是這酒樓的常客,今日上街本來想與
自己的狐朋狗友本地的粉樓喝一杯花酒樂呵樂呵,卻在街上看到兩位持劍的白衣
仙女,頓時驚為天人。四人很想乘機調戲一下,當然最好是可以帶回家,嘿嘿嘿
……

  可好景不長,兩名白衣女子走路速度很快,轉眼就把這四人給甩在了身後,
了無蹤跡。正當這四人正要進酒樓吃飯的時候,卻正好見到自己苦苦尋覓的兩名
白衣仙子正要下樓,就算是戴著鬥笠和面紗也遮不住這白衣劍仙的美貌,尤其是
離他最近的那位仙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艷,低垂著的長長的
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樣閃爍著的深邃雙眸,正淡淡的看著自己。

  真是難得一見的冷美人!

  就這樣,雙方僵持了一小段時間,在樓梯上誰也不願意讓誰。

  終於,離華服公子最近的那位白衣女子伸出手做了請的手勢:「請問四位看
夠了麽?若是看夠了,請給我們讓開一條路。」

  白衣女子的聲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就連聲音也如此動聽!……這位仙子!讓路可以,能不能……我看仙子清
瘦的很,跟本少爺去府上大魚大肉伺候,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吃完了我們就去床
上,好好運動運動!本公子的調情手法,想必兩位仙子肯定很是受用……」

  後面的他的三位狐朋狗友也是如此,官二代,在城里橫慣了,聽到華服公子
的話,頓時露出淫笑來,仿佛這兩名白衣仙子已經是他們的床上玩物一般。

  這微胖的華服公子的父親在朝廷也是挺大的官,平時在騰龍城欺男霸女慣了,
對於這兩名白衣仙子自然是想當然的要調戲一下。說完那華服公子就想走過去,
伸手握住白衣女子伸出的白嫩小手。

  「呼」那只手不動聲色的換了個位置,那華服公子以為自己眼花了,又伸手
去捉,不料又撲了個空。

  「你竟敢玩本少爺,知道本少爺是誰……」

  白衣女子眼神冰冷,直接伸出手,一把拎起那華服少爺的衣領,將他二百多
斤的肉直接提到了半空,那抓住衣領的小手隱隱有寒氣流動,華服公子的衣領處
開始慢慢結起霜來。

  「仙子!仙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我管你是哪個官的崽?剛才我好好說話,你聽進去了麽?現在知道有話好
說了?」

  然後看都不看,往外用力一丟,仿佛只是隨意的丟出去一塊小石頭一般。二
樓用餐的人只感覺頭頂勁風一刮,一個人形物體從上方掠過,二百斤的肉帶著一
身昂貴布料已經飛出了窗外。

  「啊——!!」

  這可是二樓啊……

  樓下正好有一輛送米的獨輪車,那背米的壯漢正背起一袋米正要往旁邊的米
店里送,不料剛走一步就聽到街對面酒樓二樓一聲長長的慘叫,天上就掉下個東
西來,「砰!」的一聲就把送米的獨輪車砸了個支離破碎,那壯漢仔細看了一下
那掉下來的東西。

  「出人命了!」

  「剛才誰從天上掉下來了?」

  「誒?這不是尚書府的白公子嘛?」

  本來圍觀公主出嫁的人群聽到那獨輪車周圍的人發出一陣陣驚呼,紛紛探出
頭來觀望,只見一名華服公子就這樣被丟了下去,摔了個頭破血流,嘴里哼哼唧
唧的。過了一會兒,又是幾陣驚呼以後,那酒樓二樓又有三人被丟了下來,正砸
在那華服公子的身上,如疊羅漢一般。

  乘著人群混亂的機會,兩名白衣女子持劍走出了酒樓。

  「墨竹,看見沒有,我們行走江湖,總歸有一些歹人暗中窺伺,對這種人就
要狠一點!」

  名為墨竹的女子回頭瞥了一眼四人疊在一起的慘狀,又急忙將頭扭回去,不
過街上大多數人都被那掉下來的四人給吸引去了,僅有少數人註意到仙子一般的
兩女。

  「唉,封寒姐姐,話雖如此,可是掌門交給我們的事情,現在還沒有完成,
急死了!」

  不過兩名白衣仙女實在是太過惹眼,越是往前走,越是有人看。就和幾個月
前在南方一樣,到哪里都引的眾人紛紛側目。

  雖然白道門派時常有人下山走動,但都是采買藥品、糧食、日用物資的,必
須限期回到門內。但這一次不同,幾個月前,作為天女門的新進一代,荊墨竹和
慕容封寒得到掌門的密令,命她們下山尋找「麒麟門」的傳人,但卻未有限制時
間,也沒有說明為什麽要找麒麟門的人,只是說這個人對於天女門非常重要。在
這幾個月,兩女順著天女門門內秘密給予的線索在中州四處尋找。但最終只是獲
得了十幾年前麒麟門唯一傳人早已身死的消息。

  兩女多次傳書質詢,但是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繼續尋訪」。幾個月大海撈
針一般的尋找,兩女幾乎失去了找到麒麟門傳人的信心,就在她們即將放棄的時
候,門內突然傳書說,麒麟門的傳人依然活著,有可能從北方地區進入中州。於
是兩女一路向北行走,終於在數天前來到了騰龍城。

  當然,她們並不知道,天女門的掌門就在剛剛經過的公主出嫁車隊中,光著
身子,騎著木驢,遭受著地獄一般的欲望折磨。

  「再往北走可沒有大城了,那這個麒麟門的傳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莫非是
從荒郊野嶺蹦出來的?」荊墨竹問道。

  「別多問,你知道這一次傳書的執筆人是誰嗎?」慕容封寒道。

  「執筆人?這和執筆人有什麽關系?」

  「這次回信的執筆人是天門聖女葉流霜。」

  「嘶……」荊墨竹倒吸一口寒氣:「聖女的親筆傳書,那說明這麒麟門的傳
人對我們天女門非常重要了!」

  「聖女明確說過,那麒麟門的麒麟決是陽剛的路子,那麒麟門傳人應該是個
男人才對。雖然門內禁止男人進入,但是至今我們都不知道掌門和聖女尋這個麒
麟門的人到底是什麽用意。」

  「不過話說這傳人到底長得什麽樣,我倒是很好奇,如果是一個大帥哥…
…」荊墨竹正低頭想著那麒麟門傳人,卻不料頭上「啪」的一下挨了慕容封寒一
巴掌:「美得你,要是那麒麟門傳人是個老頭子,那我連看都不想看一下!現在
我們就沿著北方官道走,若是那人要回到中州,必然會走官道回來!」

  「嗯,北方天氣寒冷幹燥,還是先采買一些東西為妙,禦寒衣物我們不需,
直接買些吃用的東西好了……」

  就在數十步之後,兩個提著菜籃子,穿戴打扮如民婦模樣的女子不動聲色的
跟在天女門兩女身後。其中一名民婦模樣的女子對另一人使了眼色,兩名買菜民
婦分開來,一人跟著天女門的兩女,另一人則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本以為這天女門的人行事滴水不漏,可沒想到這兩人真是大嘴巴,一看就
知道是江湖閱歷尚淺的新丁。要打聽的人已經從北方歸來,而天女門不知為何也
在尋找此人,此事必須盡快通知合歡少主!」

  那往回走的買菜民婦一邊想著,一邊緊了緊手中的菜籃子,腳步更加快了。

-----------------------

  中州中部,雲夢山脈。

  綿延的山脈有如巨龍般匍匐在這片沃土之上,山上矗立著無數郁郁蔥蔥的樹
木,將山脈裝點的更加蒼翠。而在這山林之中,人造的建築若隱若現,仿佛它們
原本就建立在山上一般。建築物依山而建,並無一絲的不和諧之處,一直延伸到
主峰雲夢山山頂之上,這便是神農教的門派所在地。

  不似其他的門派喜歡將地址選在山谷之中,神農教索性將門派建築建在山上,
與此相對的是蓬萊派和瓊華宗,只不過蓬萊派在海島之上,而富得流油的瓊華宗
索性建了一座城。

  而從另一個方向看去,在山峰之後,山腳下的平整土地早已劃出了無數阡陌,
足足有幾千畝,這些全都是屬於神農教的藥田和農田,大多種植的都是培育繁殖
之後的靈草靈藥,還有改良的糧食作物,畢竟神農教是個以農事和制藥為主的門
派。而這些藥田周圍也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民居,這些都是依靠著藥田與農田為生
的普通百姓,幾百年來他們都依附在神農教之下,為神農教人提供草藥和糧食,
而神農教則支付他們銀錢,並允許他們將種植的多余藥材和糧食留存己用亦或是
出售到外面的市場。

  而神農教平時的大多數收入,就是靠遍布全天下的醫館了,而天下的大多數
醫館與大夫大多都是神農教的記名弟子,這些大夫所開的醫館只需要每個月向神
農教貢獻一些銀錢便可以得到神農教藥草與藥方上的支援,再加上近來神農教在
中州開枝散葉,很受大夫郎中的擁戴,尤其是在以雲夢山脈為中心輻射的區域。

  雲夢山頂,神農教門內處處散發著藥香,山頂的廣場上矗立著一尊雕刻精美、
器宇不凡的半身石像,這便是神農教的祖師杜巖的雕像,時不時有神農弟子背著
藥簍路過,並向雕像鞠躬。而最高大的建築物神農殿中,六位穿著綠袍的老者正
圍著一桌散碎藥材討論著什麽。

  「老周,我覺得這金還丹,馬錢子還能再去掉一錢,要不然這制造出的藥丸
總有一股怪味,下面的醫館已經有大夫提出意見,而且這藥雖然效果好,可長期
服用的話會導致燒心。」

  「不成!老王啊,若是去了藥效反而不好,沒有馬錢子從中調和,還容易傷
肝脾,更是對其他臟器無益!」

  而王長老對面的周姓長老一條袖筒空空蕩蕩,顯然是獨臂之人,他用僅剩下
的一只手拾起藥材,湊在鼻子下聞了聞。這便是被王紫菱剁了一條手臂的神農教
長老周興旺,而上一次他對瓊華宗少主楊天賜的冒失行為,讓差點讓兩派反目成
仇,幸好神農教教主出面道歉,才平息了這一紛爭,要不然財力雄厚的瓊華宗就
要「派人把天下屬於神農教的醫館全都砸了,反正瓊華宗有的是錢」。

  這是瓊華宗宗主楊思的原話。

  不過幸好楊思不只楊天賜一個兒子,而且這次出事的不過是他最不爭氣的兒
子。最後神農教用盡了最昂貴的藥材,甚至讓神農教遠近聞名的花藥仙子和全體
長老出動給楊天賜治傷,這才平息了瓊華宗的怒火。

  楊天賜倒是活蹦亂跳回去了,而缺了一臂的周興旺周長老,雖然是犯錯在先,
但念在事出有因,而且又失了手臂,長老職位得以保留。但這一輩子,周興旺都
不能可能走下山了,索性他不再管神農教內的事情,專心在山上研究藥物度日,
了卻殘生。


              (未完待續)
2020-4-16 12: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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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10-112) 作者:STURMGEIST

.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4月28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一十章

  「教主,要不您還是來看一下這金還丹的配方吧。」周興旺看向正站在窗邊,
遙望著山下藥田的神農教主。

  只見那神農教主須發皆白,著一身墨色長袍,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
在床外微風吹拂下微微飄拂。雖然年近六旬,可整個人看起來誌氣軒昂,骨健筋
強,有著一雙深沈的朗目。而此刻神農教主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仿佛沒有聽到
周長老的話語。

  「教主?汪教主?」

  周興旺一連喊了幾遍,神農教主才把思緒轉到房間之中。

  「周長老,本教主聽到了!依我看,這藥的配方王長老和周長老都說的有道
理,本教主的建議還是折中。這金還丹的配方,你們還是自行解決吧!」

  王長老接話道:「教主,是否有什麽煩心之事?」

  神農教主離開了窗子,走到桌子正前方,撚起一小撮藥末,細細觀察:「上
一次我們從血手老魔手里弄到回魂奇藥的葉片是什麽時候?」

  「這……」

  王長老從懷里掏出一本手賬,翻了幾下:「教主,回魂奇藥的葉片,乃是三
年前得到的,雖然門內能省則省,但是這葉片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但若是,再
要向血手老魔討要這回魂奇藥……」

  「咚!」神農教主一拳錘在桌子上,咬牙切齒的說道:「那老東西欺人太甚!」

  從歷史上看,回魂奇藥的確是神農教發現的,但最終將其占有的卻是血手老
魔。之前一神農教采藥弟子途徑一處山洞時發現了這株奇怪的,想要摘取幾片葉
片研究,卻不料那一株植物周圍毒氣繚繞,那弟子拼著命跑出去才遇到了其他神
農教弟子,但送回神農教之前,這個勇敢的采藥弟子已經一命嗚呼。

  回去研究這種植物葉片之後,發現它居然是一種罕見的救命神藥,就算葉片
幹枯,瀕死之人只要吃下一片葉片,也能在三個月內恢複如初,而且其與其他藥
物混合使用藥效大大提升,而且沒有任何毒副作用。神農教高層對此十分欣喜,
厚葬了這個弟子之後,於第二年春天再去探尋,不料那一處山洞早就被血手老魔
給占領了,而再與血手老魔交涉之時,血手老魔則根據自己的嗜好提出了非常過
分的要求:「你們神農教給老夫提供漂亮的女子,最好是那些女俠,大門派的女
弟子!待老夫將其做成光屁股的人肉雕像,自然會給與你們那一株草藥的葉片,
若是沒有,那就免談!」

  神農教曾在周圍大規模探尋類似的草藥,但沒有結果;試圖派弟子偷取,但
那血手老魔在山洞安置了石門,沒法進入;就算進去了,也會被其中暗藏的機關
射殺;最後神農教嘗試用獲取的葉片種植,可就算神農教農事天下第一,僅憑幾
片葉子根本種不出來。

  最後,這個故事版本人盡皆知的的結果是:神農教主汪皓拒絕了這個要求。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神農教的高層面對這回魂奇藥,還是屈服了。

  在神農教,每年有不少江湖俠士慕名前來求醫,只要你不是邪魔歪道,稍微
付一些錢便可以得到很好的醫治。當然其中也不乏各個門派的貌美女弟子、女俠
客,醫治之後,專門有神農教之人裝作不經意的向她們詢問下山之後的去向。然
後再由神農教將這些貌美女子的行蹤泄露給血手老魔,由血手老魔負責捕獲,做
成人肉雕像以後再給神農教支付回魂奇藥的葉片。

  這樣骯臟的交易持續了很久,血手老魔的藏品也多了不少,甚至沒有美貌女
俠可以捕捉的時候,神農教不得不將一些頗有姿色的神農教女弟子以采藥的借口
外派,故意讓血手老魔捉去,事後再以「可能失蹤或者死亡」定論,以此換取珍
貴的回魂奇藥。

  不過血手老魔得了女人之後,也沒出來害其他人,這倒是讓神農教主對這樣
的合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索性當成鴕鳥裝作沒看見。但江湖早有定論,若是有
女俠或者女弟子失蹤,十有八九都是血手老魔幹的,殊不知作為白道的神農教也
摻和其中,做了幫兇。

  「這次派人去交涉,想要在像原來一樣討要一些回魂奇藥的葉片,沒想到血
手老魔的要求更加過分。」

  「那血手老魔要美貌女子,那也只能犧牲一下其他門派的人了。」周長老道。

  「不,這不是最重要的。血手老魔說,那些女子他早就玩膩了,他竟然……
竟然……」

  王長老道:「教主,那血手老魔說了什麽?」

  汪皓背過身去,看著墻上懸掛的神農祖師圖,痛苦地說道:「血手老魔想要
花藥仙子的身子!這讓本教主怎麽可能答應!」

  「什麽?血手老魔他在做夢!」

  「欺人太甚!」

  「花藥仙子可是神農教的命根子,是難得的天才!怎麽可能就這樣交給血手
老魔蹂躪?」

  幾個長老聽了一片罵聲。

  汪皓聽了長老們的喝罵,嘆了一口氣。

  「唉,本教主何嘗不想得到回魂奇藥!血手老魔說將花藥仙子交給她,便可
以長期向我們供應回魂奇藥的葉片!若是沒有那回魂奇藥的輔助,神農教出產的
丹藥就要被打回原形。要知道,神農教的丹藥就是靠著摻入回魂奇藥的成分,迅
速見效,才在中州一炮打響的。若是沒有這回魂奇藥輔助,藥效大大減退,這對
神農教的在中州聲譽將是災難性的,對於整個神農教也是極其不利的,此事重大,
還得容本教主仔細思考一番。」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這讓在場的長老們馬上閉嘴,生怕泄露了什麽。只
剩下教主汪皓回應:「門外何事?」

  「教主!不好了!北方的神農教弟子發來了求援信!」

  汪皓眉頭一皺:「進來!」

  門外的神農教傳信弟子急忙將門推開,遞上一份沾著血點子的信封。汪皓接
過信封撕開,取出信紙,一目十行的讀完了信,目光更加凝重。

  「傳信弟子,你先退下!」

  那傳信弟子急忙鞠了個躬,退了出去。

  大門關上以後,汪皓將信紙交給其他長老:「北方發生了不明原因的怪病,
北方神農教分支前去醫治,但卻被染病之人襲擊,不得不逃離,並向門內求援。
但據稱感染了這種怪病的人畸形扭曲,耳鼻皆爛,狀如行屍,十分可怖。」

  周興旺道:「若是染病者還會攻擊他人,那就大大的不妙了,要知道北方唯
一的大城就是帝都騰龍城,若是疫情爆發威脅到騰龍城,皇帝勢必出言責問,還
是早些控制疫情為妙。這次疫情事態嚴重,那血手老魔和回魂奇藥的事情先放一
邊,得派出神農教中的精幹力量馳援。」

  「要不這次,讓花藥仙子帶隊去一下吧,也好暫時遠離這個漩渦中心,到時
候我一起陪同去北方,再帶上藥、農、針局的弟子一同前去。」

  「可。」神農教主道:「再派兩個長老前去負責保護花藥仙子,防止出什麽
意外!李長老、譚長老和王長老,花藥仙子就拜托你們了,務必註意安全。」

  「教主放心,此次下山,必保花藥仙子無礙。」

  李、譚、王三位長老回答道。

                        --------------------

  對於那雲夢山頂發生的事情,山腳下的那些人卻是無從知曉。

  太陽正盛,山腳下的藥田與農田中,無數勤勞的人正在辛勤勞作,亦有許多
人背著藥簍從田間小道經過。

  「不好意思,請讓一下……請讓一下……謝謝……」

  一名傳信弟子沿著山路奔下,喘著粗氣,從田間背著藥簍的人群中穿過,徑
直跑向正升騰起炊煙的民居之中。那傳信弟子繞過幾間普通民居,徑直走向一座
小院,只見小院門口掛著一塊牌子,上面書寫著三個字「德濟閣」。

  走入德濟閣中,一股股藥香傳來,傳入鼻中,讓人聞著也能神清氣爽。而從
其中走出兩位老者,一身粗布短打打扮,顯然是周圍勞作的藥農,其中一位一瘸
一拐顯然是受了傷,但此時已經包覆上了紗布。一邊往外走,一邊向屋內的人道
謝:「多謝花藥仙子,我這腿疼了三天,仙子上藥以後立刻就不怎麽疼了,多謝!
多謝!」

  「大伯不用那麽客氣,神農教人,本就應該濟世救人。若是受了傷千萬不要
熬著,不然傷病拖累對身體極其不利。」屋內是個女子的聲音,輕而柔和。

  那傳信弟子走到門口,極有禮貌的敲了敲門框:「花藥仙子,教主有急報呈
遞。」

  「什麽急報?……我聽你氣息粗重,你今日是不是跑了好幾趟沒有休息?要
是你再如此一口氣跑回去,必然要昏厥在路上。」

  一名女子聞聲從內房走了出來,手中還捧著一個托盤。只見走出的女子大約
十五六歲,眉目如畫,膚白勝雪,柔順的頭發被挽成一個簡單的葫蘆髻,頭戴一
支清雅的青玉簪子。她身穿一襲孔雀綠色的團花刺繡對襟褙子,外披同一色的繡
鬥紋線薄煙紗,足蹬一雙石青色中筒靴。她邁步走來,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
淡淡靈氣,這便是遠近聞名的神農教花藥仙子夏婕曦。

  「多謝仙子照顧,可是今日事情重大,不得不多跑幾趟,一會兒我便去休息。」

  「別急著走!來,這是大棗和枸杞熬制的飲料,喝完以後過一刻鐘再走。」

  那傳信弟子非常高興,將急報遞了過去,接過了托盤上的杯子,小口飲了起
來。而夏婕曦,接過急報以後一看,表情瞬間凝固,吶吶自語道:「耳鼻皆爛,
狀如行屍?這是什麽怪病,從來沒聽說過……」

  「呃,夏仙子,有什麽事情麽?」那傳信弟子見夏婕曦喃喃自語,急忙問道。

  「沒事,休息一會兒你就回去吧!我現在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研究,幫我
與教主傳個口信就說我已經看過急件的內容了,下午我上山去親自面見教主。」
夏婕曦將急件折起,關起了內房的門。

  傳信弟子也是識趣之人,見花藥仙子關上了門,就自覺地捧著杯子走出了德
濟閣。這種時候,花藥仙子容不得任何人打擾。


.
                         第一百一十一章

    說起花藥仙子,在與神農教有關的人口中對她的稱贊不絕於耳。

  十幾年前,重傷的「逍遙劍客」夏白板懷抱一名女嬰上雲門山求醫,稱自己
遇到數十名悍匪攔路搶劫,但此時這名孤女的雙親均被土匪殺害,他拼死救下了
存活的女嬰後又不慎中了土匪的毒藥,拼勁最後一絲力氣來到雲夢山,將女嬰托
付給神農教主之後傷重不治。

  由於不知道這名女嬰的生父母的姓名,而夏白板逝世之時,太陽正好升起,
汪皓便自作主張給女嬰取名夏婕曦,「夏」姓取自拼死救下她的「逍遙劍客」夏
白板,而「婕曦」則是指聰慧與陽光。自此夏婕曦就在神農教中長大,與其他同
齡弟子一同學習神農教的藥理與針法。

  令人欣喜的是,夏婕曦天資聰慧,在藥理上的成就突飛猛進,十二歲之時,
當別的弟子都還在學習如何配制基礎藥物之時,夏婕曦已經能熟背幾乎神農教的
所有高深醫術和藥經,並自作主張修改了神農教中好幾種丹藥的配方,當這些修
改後的丹藥呈報上去之時,獲得了教內長老和教主的一致稱贊。到十四歲時,夏
婕曦就有了下山行醫的資格,她親自嘗試各種藥物,並治愈了許多之前未能解決
的疑難雜癥,在江湖上闖出了名氣,「花藥仙子」的稱謂就是自此而來的。

  現在,夏婕曦拒絕了神農教更加優越的條件,將自己的住所搬到了山腳下,
並掛牌為「德濟閣」做日常診治之用,而教主汪皓也想盡辦法幫助花藥仙子,將
許多權限如研究新藥與新療法的權利都賦予了她,並為她在德濟閣專門建立了藥
物工坊。

  而就在那傳信弟子痛飲花藥仙子配制的飲料時,另一方面,在內房之中,夏
婕曦點起了油燈,燈光亮起只見房間內十分寬敞,但卻有些雜亂,仿佛好幾個月
沒有整理一般,看起來並不符合夏仙子整齊的衣著。但細看之中,雖然各類書籍
草藥擺放雜亂,但這些東西卻都是有意擺放成隨時伸手可拿的狀態,並且同一門
類的書籍、筆記、草藥,均歸為一塊地方擺放,實則粗中有細,絲毫不亂。

  將這份送來的急報攤在桌子上,打開桌旁一個個巨大的木櫃門,原來這些都
是書架,上面齊齊整整擺放著各類醫術、藥經和前人的筆記,甚至還有許多只能
在神農教藏書閣找到的孤本影印件。

  她將小梯子架起,從書架之上挑選自己所需的書籍,不一會兒,桌邊堆放的
醫書已經足有一人多高,夏婕曦不厭其煩的在其中翻找,一邊從桌上的筆架中取
出一支狼毫,在白紙上細細的寫上各種醫書中的內容。足足一個時辰之後,她才
疲憊的放下了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看著桌上已經寫得亂七八糟的白紙,還
有各種攤開的醫書筆記。

  只見那白紙上,用朱筆圈了一個大圈,而那券之中,只剩四個字。

  前所未見。

  「真是怪事,翻遍了百年之內所有的醫書,僅有一些之言碎語有過描述,而
如何治愈、治愈效果卻一概不提,這可如何是好?」

  縱然神農教醫術天下獨步,中州內無人可比,其中所藏的醫書經典,各種奇
珍草藥應有盡有,包羅萬象,但一時也沒辦法找出對付這種怪病的辦法。

  無奈,愁容滿面的夏婕曦棄了手中的狼毫,將有關的醫書筆記全部放入一個
布包袱,吹滅了油燈,扛著包袱就出了門。關上德濟閣的玄關大門以後,她還不
忘在門口掛上一塊木牌,上書兩字「上山」。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通往雲夢山
山頂的石板路邊已經點起了燈籠,防止夜間有人辨不清方向摔跌下去。

  山路雖然長而崎嶇,但也是上山的必經之路,雖然頭幾次走,夏婕曦總感覺
有些絕望,但多走了之後,她反而將其看作了欣賞沿途風景的享受。但這一次是
黑燈瞎火,花藥仙子滿腦子又都是那怪病,自然是沒空也沒條件去欣賞了。

  大半個時辰之後,夏婕曦終於出現在神農教的山門之處,天色已經徹底變暗,
神農教內到處都是燈光,時不時有各類江湖人士從門內走出,熟悉花藥仙子的人
都會與她打一聲招呼,夏婕曦也微笑著會理,畢竟也是江湖中小有名氣的人物。
而守門的神農教弟子從四人變成了兩人,顯然是輪流用飯去了。

  「見過夏仙子。」

  其中一名守門弟子向夏婕曦一鞠躬,並做了個請的手勢:「汪教主已經知道
夏仙子有事上山,特吩咐我等在門口等待。教主已經在教主居室準備了飯食,請
夏仙子一同進餐,商討相關事宜。」

  「多謝,時間不早了,若是有人換班還請盡快去用飯,不然對胃有害無益。」

  「謝謝夏仙子指點。」那守門弟子一臉笑意,直到夏婕曦走遠,那守門弟子
看著花藥仙子遠去的背影更加興奮:「真是漂亮,以前只是遠遠看過夏仙子一眼,
現在居然還能說上話,嘿嘿!」

  「你別傻笑了,下一次你可答應到時候換我和夏仙子談話。」

  另一守門弟子雖然言語中並未表達對夏婕曦的仰慕之情,可就算如此,心中
也早已激動萬分,恨不得也和花藥仙子說一說話。

  且不說那兩個守門弟子如何,此時夏婕曦沿途與幾名神農教弟子打了招呼後,
徑直走入了神農教主居室,一打開木門,只聞得其中飯菜香味四溢,心中便知這
些都是自己喜歡吃的飯菜。

  「見過花藥仙子!」

  三名手持托盤的神農教弟子站在桌邊笑呵呵與夏婕曦打招呼,一邊將冒著熱
氣的飯菜端到教主居室的桌子上。主座上神農教主汪皓已經從弟子手中接過碗筷,
對夏婕曦招了招手,示意她一起坐下來吃飯。

  普通的神農教弟子都會在飯堂集中用飯,而神農教的長老與教主則擁有一定
特權,可以在自己的居室中由專人送來飯菜享用,菜色也比飯堂中提供給普通弟
子的要好許多。雖然夏婕曦也有相應的特權,但她任然喜歡在飯堂用飯,而非差
人送來。

  「若是還沒用飯,就盡快去用飯吧,這里有我在就可以,若是有什麽事情我
會來召你們的!」

  「多謝夏仙子。」三名弟子手持空的托盤,依次退出教主居室,並關上了大
門。

  今日菜色豐富,桌上大碟三品,分別是豬肉炒花生、蔥頭炒雞蛋、紅燒牛肉
;小碟二品,醋拌涼菜、蒜泥黃瓜;湯一盅,羊肉山藥湯。雖然都是些日常菜式,
但由於均來自山腳下的田地,就算是蔬菜肉類的品質都比市場上高出許多,而且
這些菜式都互補互成,既滿足口腹之欲,又能保證滋補之計,兩頭不誤。

  「餓了吧,快吃吧!今日都是你喜歡吃的菜。」

  飯菜香氣撲鼻,令人食指大動,夏婕曦對微笑著的神農教主點了點頭,拾起
筷子,端起面前不大的飯碗,張開一張櫻桃小嘴,輕輕的用筷子將飯餵入口中,
很輕的嚼了幾下,生怕太過用力了米飯會痛似的。又夾起一塊紅燒牛肉,一邊一
小口一小口的如小雞啄米般吃著,半晌,才把一塊不大的牛肉咀嚼幹凈,吞入肚
中。

  就這樣,一陣風卷雲殘過後,餐盤上菜都被兩人分食幹凈,就只剩些菜湯了。
神農教主拍了拍手,立刻有弟子進來將空的餐盤撤走。

  等到弟子離開,房間中只剩神農教主與夏婕曦兩人了。

  「教主,我……」

  「別說話。」此時汪皓已經從背後抱住了夏婕曦,花藥仙子只感覺一雙粗糙
的手已經撫上了自己的脊背,然後仿佛使壞一般向下撫摸而去,五根手指按在她
的細嫩玉臀之上,輕輕揉動,時不時又向股縫隙內深入。

  「嗯……教主……」

  夏婕曦的衣裝本就輕薄,神農教主的手在自己身上四處摸索,那手指觸碰的
位置仿佛都開始燥熱起來,不斷的挑逗這自己的肌膚。汪皓的手已經伸向了自己
的前胸,將那尚未發育完全的乳鴿隔著衣服肆意揉搓起來,不一會兒花藥仙子就
感覺全身滾燙,春情逐漸在體表泛濫開來。

  「教主……你是不是又想要弄婕曦的後面……」

  「婕曦……這個時候別叫我教主,叫我爹爹。來,讓爹爹幫你把衣服除了!」

  「爹爹……」

  說著神農教主一手除下花藥仙子外披的孔雀綠薄煙紗,紗衣落在地上,隨後
是石青色的腰帶,一同落在薄煙紗之上。

  「女兒,你可真美!你得知道,爹爹每日入水,想到的都是你那嬌嫩的身子,
還有那精致的後庭……」

  聽到這話,夏婕曦那壓抑的臉上泛起醉人的紅暈,身子也慢慢扭動,仿佛是
在抗拒什麽。但很快花藥仙子只感覺雙肩一涼,自己穿在外面的、已經失去了腰
帶支撐的孔雀綠色的對襟連同裙裝,已經被神農教主的雙手從中間分開,露出了
其中黑色的戲水鴛鴦肚兜與黑色的花枝紋褻褲。

  「放松,若是太緊張,就沒得樂了!」

  神農教主向夏婕曦的耳中吹著熱氣,一邊摸上了她胸前肚兜的系帶,就在這
挑逗之中,夏婕曦只感覺雙腿間濕意泛濫,粘稠不已。而就在這挑逗之中,肚兜
的系帶已經被解開,黑色的布料無力的垂落在花藥仙子的腰際,隨後被神農教主
隨手扯下。

  最後,褻褲也被從仙子的私密部位剝離下來,夏婕曦主動將一條套著石青色
中筒靴玉腿擡起,黑色褻褲則滑落在另一條玉腿套著靴子的腳踝處。


.
                         第一百一十二章

    神農教主看著花藥仙子的纖細胴體,下巴上的白須興奮的微微顫抖,為這輕
易到手的美人而感嘆。

  就在幾年前,作為神農教主的汪皓就已經註意到了這個美人胚子,而且斷定
她長大以後必然是一個十足的仙子。而之後發生的事情並未出乎神農教主意料。
夏婕曦在各個方面的實力征服了整個神農教,而又有了「花藥仙子」的稱號以後,
神農教主將其占有的想法就更加堅定了。

  就在去年,神農教主將夏婕曦以有要事商量的借口騙上了山,連哄帶騙將人
人敬仰的花藥仙子剝光了衣服,壓在掌門的大床上將她的後庭給開了,卻沒有進
一步破了她的身子的想法。但汪皓對待夏婕曦的確如同親生女兒一般,給了她門
內的無上特權,又幫她建立了藥物工坊。夏婕曦也知道神農教主對自己好,若是
每一次上山只要沒有其他事情,就會任由神農教主隨意褻玩自己的後庭。

  也不知道那些敬仰花藥仙子美貌與能力的人如果知道他們口中的仙子已經被
一個能當她爺爺的老頭開了後庭,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此時,神農教主已經坐在椅子上,身上的墨色長袍已經被撩開,火熱的肉棒
已然樹立起來。雖然汪皓已經六旬,可身體一直不錯,尤其是那方面的能力也是
如此。

  「來,乖女兒,坐到爹爹腿上來!」

  夏婕曦滿臉羞紅,小心翼翼的跨上神農教主的膝蓋,與座位上的神農教主面
對面相望。

  「哦……」

  汪皓的嘴已經攀上了夏婕曦的前胸,滿是白須的嘴逐寸逐寸的舔弄她顫抖著
的哪一點玫紅,尤其是伸出舌頭吸吮著尖端的敏感帶,那白須紮在花藥仙子的前
胸,讓她又癢又羞。神農教主的一只手將夏婕曦環抱住,另外一只手則作惡似的
探入了花藥仙子僅僅有幾根稀疏絨毛的下體。夏婕曦輕輕呼著氣,那肉縫在老人
的愛撫之下逐漸溢出蜜汁,帶著晶瑩的粘稠黏上了神農教主的手。汪皓的手再深
入一點,夏婕曦聲音更加嬌媚無比,並且輕聲求饒起來。

  「教……爹爹……不要往里面弄了……婕曦有點疼……這親白身子……我還
想要留給我的摯愛……」

  「乖女兒,爹爹雖然喜歡操的後庭,可底線還是有的,你說不弄,爹爹就不
弄了!不過……」汪皓將手抽了出來,但卻是雙手環上了夏婕曦的脊背,將她白
嫩的身子往上一提,本來頂在她臀之下的肉棒,現在已經直挺挺的對準了花藥仙
子緊致的後庭,棒頭正對著那粉色的洞口。

  「爹爹……要憐惜女兒……哎……」

  汪皓將花藥仙子的身子慢慢的放了下去,那豎直的肉棒依然破開夏婕曦的後
庭,雖然那肉棒進入之前,花藥仙子還有些抗拒,但很快,肉棒刺入後庭深處,
只聽一聲長長的低吟,火熱的肉棒已經被包裹在花藥仙子緊致柔軟的後庭軟肉中。

  「啊……撐開了……」

  「真是……太緊了……每一回操弄,都是這樣緊致……」

  神農教主並未急著抽插,而是用肉棒慢慢研磨仙子後庭,他很喜歡這樣的溫
存,享受這種占有「女兒」的感覺。肉棒慢慢的向花藥仙子的後庭深入,直到肉
棒整根沒入,完全鉆入少女的後庭深處,神農教主才開始享受來自兩人結合之處
的溫暖與緊窄。

  過了一會兒,教主居室傳出一陣陣壓抑的呻吟,只見椅子上,一名只著石青
色長靴,褻褲已經被褪到右腿腳踝上的少女坐在老人膝蓋上,任由老人雙手托住
她纖細光滑的腰部,肉棒已經對準少女後庭,一下一下的抽插著。

  「哦……啊……嗯……」

  此時的花藥仙子,在神農教主的肉棒鞭策下,早已失去了往日仙子的風範,
後庭嫩肉緊緊包裹著神農教主的肉棒,幾乎沒有任何一絲空隙。甚至仙子雪臀,
還時不時扭動幾下,那種讓肉棒在後庭中研磨的感覺更是讓神農教主幾乎要舒服
的叫出來。

  「好爹爹……爹爹……女兒好舒服……快……好美……」

  神農教主的肉棒一邊在夏婕曦的後庭中進出,一邊將手空出來,在那未有發
育的乳鴿上肆意撫摸,享受那嬌嫩乳鴿的嬌柔觸感。而花藥仙子已經被肉棒幹的
秀發飛散,滿身都是香汗,臉上則是化不開的春意,如同欲火燎原一般,玉體坐
在那神農教主的膝蓋之上,承受著肉棒插入後庭肛洞,甚至還上下迎合,淫聲不
斷。

  「好女兒……舒服麽?」

  「舒服……女兒好舒服……婕曦……婕曦……要被爹爹幹死了……後面……
要被幹穿了……」

  聽到這花藥仙子口吐淫語,汪皓更是對交疊在自己身上的花藥仙子失去了惻
隱之心,猙獰的老人肉棒更加有力的在夏婕曦的後庭中沖撞,一次次將花藥仙子
的後庭塞得滿滿當當,仙子的石青色長靴,正因為這無上的沖擊快感,靴尖隨著
腳趾的伸曲而時刻變化著形狀。

  這樣的粗暴抽插就這樣持續了一刻鐘,夏婕曦已經無法忍受後庭抽插的狂暴
快感,全身肌肉繃得死死的,而這一繃緊,霎時汪皓只感覺懷中仙子渾身劇顫,
仙子後庭猛地收緊,緊緊地夾住自己的肉棒。

  「不要了……女兒要到了……到了……」

  夏婕曦肉洞中猛地噴出一股熱液,全部灑在汪皓的胸前的綠袍上,顯然是被
操到了高潮,而神農教主並沒有結束,而是更加猛烈的在花藥仙子的後庭中抽插,
不斷地抽送。最後,神農教主重重的將肉棒頂入花藥仙子後庭的最深處,這一頂,
將夏婕曦頂的雙眼翻白,就在這時,神農教主的肉棒抖了幾下,隨即大量的滾燙
精液射入到花藥仙子的後庭之中。後庭受精,腥臭火熱的白濁,將夏婕曦燙的四
肢顫栗,眉目微瞇,如同是攀上雲端一般。

  掌門居室中只余下兩人粗重的喘息。

  只聽「啵」的一聲,汪皓提起夏婕曦的身子,將射完以後半軟的肉棒抽離出
來,尚有體溫的精液已經從後庭中流淌出來。

  「婕曦……你真是爹爹的好女兒……」

  「嗯……」

  「是不是……那血手老魔,又來向爹爹來討要女兒,做那人肉雕像了?這回
魂奇藥的葉片真的有那麽重要麽。」

  「唉。」汪皓嘆了一口氣:「我女兒冰雪聰明,就知道這種事是瞞不過去的
……可我怎麽可能把你交出去?那藥再重要,也不如女兒重要,爹爹不會的!」

  「爹爹,我相信你。」

  當然,夏婕曦並不知道神農教與血手老魔有骯臟的交易,這是汪皓永遠都不
會告訴她的。

  「這次北方的怪病,還是得女兒你出去一下,爹爹不放心,還得鎮著著神農
教,而且這次也好讓你遠離這個漩渦中心。說起來,北方的怪病著實蹊蹺,到時
候爹爹會讓兩個長老與十個神農教弟子你一同前去,以防不測。」

  「女兒知道,明日女兒就出發。」

  「那……」汪皓指了指自己半軟且上面還殘留著白濁的肉棒:「那就麻煩女
兒幫爹爹清理一下了。」

  夏婕曦並未拒絕,而是主動將那半軟肉棒含入口中,仔細吸吮清理。

                      ------------------

  天豐王朝的公主出嫁車隊,此時即將到達中州北方邊境最後一個有人煙的鎮,
三羊鎮。

  由於北方極寒,此處土地貧瘠、作物稀少,生活在此地的中州人只能以打獵、
伐木和養殖牲畜為生,用這里的土產從內陸地區或者更北方草原的狼頭人手中換
取糧食、草料與生活物資,雖然那些北方狼頭人有一副人的身體和一顆狼頭,看
起來十分恐怖,但卻是做生意和放牧的好手。但最近天豐王朝的軍隊與北方草原
的狼人摩擦甚是劇烈,再加上草原內部時有動亂,來往的商人反而少了許多。也
許等到唐夕瑤嫁給黑狼王,草原的情況會好上許多。

  公主車駕一路行駛,天氣更加寒冷,有時候還會飄起零星的雪花。所有人都
添置了冬衣禦寒,尤其是唐夕瑤,此時已經在嫁衣之外披上了暗紅色的厚實貂裘
大衣,馬車中的驅寒物品應有盡有,車中的小桌上放著姜茶、角落中的小火爐已
經加了上好的無煙煤炭,正燒的熱氣騰騰。

  「稟報公主,在走過三里路便是三羊鎮了,我等將在此處休息幾日,等到重
新補充采買物資以後方可繼續往北。」馬車旁的侍衛隊長依舊忠實的對公主匯報
情況。

  「這事,本公主就不過問了。」

  唐夕瑤撩開車駕窗戶的布簾子,看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呼出了一口霧氣。

  「一會兒進了三羊鎮,不要憐惜錢財,在鎮子里多采買一些冬裝、米糧、烈
酒和肉食,以防不測。若是有人問起來,告訴他是本公主下令的。」

  「是!」

  反正天高皇帝遠,唐韋現在也管不了她。就算銀錢不夠,嫁妝里還有不少金
銀,用掉一些也不算什麽,畢竟這種地方有一口熱乎乎的吃喝比什麽都重要。

  車隊又走了兩里路,沿途沒有看到任何來往的商人,就連動物也沒有一只,
但大家也沒覺得奇怪,也許是因為邊境沖突,商人和路人都害怕丟了性命,不敢
往這里來了。

  「籲!……籲!停車!」外面突然響起侍衛的口令,車隊立即在官道上停了
下來。

  緊接著伴隨著噠噠的馬蹄聲,顯然是後面的幾名侍衛騎馬去了車隊前方。

  「為什麽停下來了?前面發生了什麽事,莫不是道路塌方了?」唐夕瑤撩開
簾子,可外面依舊是白茫茫一片,什麽都看不到。

  「稟報公主,前方有大量流民,他們人數眾多,將官道都堵住了,已經安排
侍衛前去疏導了。」

  「流民麽?」唐夕瑤想了想,回答道:「若是缺吃喝,就從嫁妝之中扣去一
部分吧。」

  「公主仁慈,屬下這就去辦。」那侍衛應了一身,一抖韁繩,騎馬跑到車隊
前頭去。

  另一方面。

  那名侍衛騎馬來到車隊前方,只見前面官道上擠滿了黑壓壓的影子。而侍衛
隊長則焦急的看著官道上的流民。

  「隊長,公主已經下令動用部分嫁妝之中的物資發放給流民。」

  那侍衛隊長指了指十幾丈外黑壓壓的難民人群。

  「行,李德,一會兒差人搬一些物資下來。入了夜,官道積雪將會更難通行,
我已經將王三派出去疏導了,你去幫一幫他!」,「得令!」

  那個叫李德的侍衛下馬奔了過去,直到走到哪流民面前,他才發現那些流民
都背著他們,渾身抖動著,一個個衣衫破爛,仿佛叫花子一般。

  「王三,你人呢!他娘的,隊長讓你疏導流民……你……你……」

  李德突然說不出話了,因為一名「流民」顫抖著轉過身,赤紅的、帶著血絲
的眼睛與他對視著。那個人的破爛衣服上滿是血汙,耳鼻都已經腐爛,露出黑紅
的爛肉,胸口則有一個恐怖的豁口,已經被低溫凍結的血水,已經拖在胸口變成
紅色的冰柱。而那個「流民」正啃咬著一顆帶著侍衛帽的腦袋,那腦袋的臉已經
爛了一半。

  而讓李德更加恐懼的是,這個腦袋的主人正是剛才被侍衛隊長叫去疏導難民
的侍衛王三!


                         【未完待續】
2020-4-28 17:2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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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13-115) 作者:STURMGEIST

.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5月8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一十三章

  隨著那個正在咀嚼人頭的「難民」轉過身來,李德只看到其中更多的「難民」

  也如此人一般,渾身血汙,身上都有大小不一的傷口,耳鼻皆爛,而且幾乎
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團冰冷的血肉啃食咀嚼著,既有內臟,又有還帶著盔甲殘片
的手腳,而那些「難民」的腳下,更多的難民正圍著一具只剩下軀幹的人體遺骸
啃食著。

  「這……這是什麽?」李德的血液幾乎完全凝固了一般,他看著這恐怖情景,
顫抖著的手直摸上腰間的長刀,可不知為何,李德一邊低聲咒罵,腰間的長刀刀
柄已經握在手上,但他的手一直在顫抖,怎麽也拔不出刀來。

  「操!操!」

  「錚」的一聲,長刀終於從腰間拔了出來,李德緊緊握著長刀,小心盯著這
些食人怪物,慢慢往後退去。

  「李德!你怎麽回事!王三呢?」

  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大吼,顯然是侍衛隊長的聲音,那些衣衫破爛的食人怪物
仿佛聽到了什麽,血紅的眼睛齊齊盯著李德的方向,然後拋棄了手中的破碎血肉。

  「餓!餓!餓……」

  這些食人怪物齊齊邁開腿,向李德的方向跑去,李德只能一邊大叫一邊往回
跑。

  「怪物!怪物!!救命啊!啊!!」

  隨後一個趔趄,李德跌倒在地,長刀也甩出老遠。等到李德絕望的慘叫後,
就只剩下牙齒入肉的「咯吱」聲音,這個倒黴的侍衛就被蜂擁而上的「暴民」淹
沒了。

  「怎麽回事,難民造反麽?弓箭手!弓箭手!」

  侍衛隊長騎在馬上大聲下達著指令,很快,五十名精銳的弓箭手已經集合完
畢,搭弓上弦,箭頭正對著官道上蜂擁而來的「暴民」。此外弓箭手背後又有一
百五十名精銳的帶刀侍衛隨時待命,長刀和鑲鐵木盾已經擺好了陣勢,隨時可以
迎戰所謂的「暴民」。

  「對面的暴民!此乃天豐公主車駕,若是你們在如這樣目無法紀,沖撞車隊,
本官可就要放箭了!」

  可那些黑壓壓的「暴民」仿佛沒有聽到侍衛隊長的話,依舊嘴中吼著「餓!

  餓!」繼續大步邁向公主車駕,雙方的距離只剩下不足一百步了。

  「放箭!放箭!」

  隨著侍衛隊長一聲令下,第一排利箭射向了「暴民」的人群中,位於最前方
的暴民應聲倒地,可不就那些中了箭的「暴民」再次爬了起來,繼續加入到「暴
民」隊伍之中。

  「放箭!快放箭!射死他們!」

  可是任由箭支如何射出,這些「暴民」仿佛打不死一樣,只有幾個頭部中箭
的「暴民」再也沒能爬起來。

  「為什麽這些暴民都射不死!……刀斧手出列陣中,弓箭手退到兩側!」

  見弓箭毫無用處,侍衛隊長換下幾乎崩潰的弓箭手,由帶刀侍衛上前砍殺
「暴民」,一百五十名帶刀侍衛乃是從拱衛皇宮的侍衛中精選出的佼佼者,個個
都是用刀好手。

  而此時那些「暴民」已經距離車駕不足三十步了。

  「上!」

  這些侍衛一手持刀一手持盾,步伐整齊,直到那些「暴民」撞上刀斧手的盾
牌,才出刀砍殺之。但奇怪的是,任由這些侍衛如何用刀砍這些「暴民」,這些
人都會用任何辦法攻擊。你砍了他的手,他還會用沖上前來;你砍斷他的腿,他
還能用雙手爬過來;而你的刀刺中了對方的身子,那些人還能抱住你用腐朽的牙
齒咬上你的脖子……

  「魔鬼!魔鬼!他們都是魔鬼!」

  不過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帶刀侍衛在暴民的沖擊下全部潰散,有些人還在
奮力砍殺,可很快便被「暴民」給淹沒,有人早已丟盔棄甲逃走,可如此逃離免
不了凍餓死亡的結果。侍衛隊長見勢不妙,急忙拍馬沖向公主的座車。

  「救命啊!救我!」

  「吃人了!吃人了!」

  唐夕瑤正對著熱騰騰的小火爐搓著手,卻聽見外面傳來男女接二連三的慘叫
聲,她撩開簾布,卻見外面仿佛地獄一般恐怖的景象,車對周圍亂作一團,宮女
太監都在奔逃,不斷有人被那些「暴民」撲倒在地,一個個如血人一般的「暴民」

  正在啃食地上的殘缺屍體。其中一個滿臉血呼呼的「暴民」一眼瞥見了從公
主座車中探出頭的唐夕瑤,低吼一聲撲了上去。

  「呀!」唐夕瑤從沒見過這樣恐怖的事情,尖叫著急忙向後一縮,那個「暴
民」滿是爛肉的臉猛地鉆進了車窗,對著她不斷嘶吼著,想要從這個小口子進入
車內。情急之下唐夕瑤只得強忍著惡心用腳狠狠踢著那「暴民」的腦袋。

  「滾!給本公主滾!」

  連踢了五六腳出去,唐夕瑤終於將那「暴民」的腦袋給從車窗中踢了出去。

  她急忙從車廂前方鉆出馬車,馬車的車夫早已不知去向,那些「暴民」數十
個人成群,追逐著三五個落單的侍女和太監,更多的「暴民」則聚集在一起啃食
著地上殘缺不全的屍體。而一些太監、侍衛和宮女甚至已經渾身是血跡和咬痕,
貪婪地咀嚼著地上散落的人體殘肢,成為了「暴民」中的一員。

  她只想逃走。

  「餓!餓!」

  剛才那差點就在鉆入車內的「暴民」又低吼著撲了上去,可還未跑到唐夕瑤
面前,一匹戰馬飛快的奔來,馬上之人揮刀將那個「暴民」的腦袋砍下,無頭的
「暴民」往前跑了兩步,這才如斷了線的木偶,軟倒下來。而那救了公主一命的
侍衛隊長,便在公主面前翻身下馬。

  「公主!騎上下官的馬快跑!這里讓我頂著!」

  「可是你……」

  「快走!這些都是吃人的惡魔!若是只依靠常規手段根本殺不死!」侍衛隊
長又從地上挑起一把刀,雙刀揮出,頓時將兩個嘶吼著撲上來的「暴民」砍翻在
地。

  「你的大恩大德,本公主無以為報!還請留下名字!」

  「本就是一小官,若是能在此地立碑,下官死而無憾!」

  「好!若是本公主能逃出去,必然兌現諾言!」唐夕瑤前忍著眼淚跨上戰馬,
她雖然不會武功,但是禦馬之術卻是學過一些,只見她一夾馬腹,戰馬飛馳離開。

  那侍衛隊長見公主離開,仰天大笑。

  「來!龜孫們!你爺爺在這里等著你們!」

  說罷揮起染血的雙刀,孤身一人,義無反顧的向著黑壓壓的「暴民」沖了過
去。

  騎在馬上唐夕瑤的耳朵中只剩下呼呼的風聲,以及馬蹄的噠噠聲,她頭上的
鳳冠早已不知去向,嫁衣的裙擺也撕開了好幾條口子,但這些已經不是需要她去
關心的了。怪物的嘶吼聲逐漸小了下去,直到聲音徹底消失,唐夕瑤覺得自己應
該是逃出了險地。

  此時天色逐漸暗淡,風越來越大,打在臉上如刀割一般,並且其中夾雜著雪
花。她看了看後方,並沒有人追來,於是放慢了馬匹奔跑的速度。只見前方不遠
處出現了一絲燈光,再走近些能看到路邊有一個殘破的燈籠照亮的石碑,只見上
面寫著「三羊鎮」。

  「三羊鎮?那意思說前面就有人煙了?」

  唐夕瑤心中想著,一邊拍馬加快速度,只見官道上出現一個木制的門架,上
面點著燈籠,路邊還有火盆,顯然就是三羊鎮的入口,門口還稀稀落落的站著幾
個人影。

  「餵!餵!救救我!我在被人追殺!」

  那幾個「人」聽見唐夕瑤的大喊之後,紛紛向騎馬的公主奔去,可就在一人
經過火盆之時,公主看到了他沾著冰雪的腐爛臉龐。

  「見鬼!」

  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唐夕瑤一拉韁繩,生生將戰馬扯停,急忙掉了個頭向,
反方向拍馬而去,不料官道兩邊突然躥出幾個人影,其中一個人抓住馬後腿對著
上面狠狠咬了一口。

  那戰馬吃痛,仰天長嘶,不受控制的向官道邊奔去,不管唐夕瑤怎麽拉韁繩,
戰馬就是無法停下。直到那匹失去控制的戰馬撞上了路邊的大樹,這才四腳朝天,
將唐夕瑤甩下了馬,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此時她的額頭都摔出了血痕,嫁衣
幾乎都被樹枝扯成爛袍子,那幾個食人怪看著倒地不起的馬匹,對著露出的馬腹
狠狠咬了下去。一時間鮮血四濺,戰馬瞬間被幾個食人怪扯出了內臟,臨死前的
嘶叫聲越來越低,最後一切歸於平靜,只剩下咀嚼血肉的聲音。

  唐夕瑤聽著那些食人怪的聲音,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一塊石頭後面,生怕發
出了什麽聲音驚動了那些食人魔。她小心的探出頭看了看戰馬屍體那邊的情況,
發現那些食人魔依然在津津有味的咀嚼著血淋淋的馬肉。

  「呼。」就在唐夕瑤呼出一口氣,正轉過頭去,卻與一個食人魔血紅的眼睛
正對著。兩雙眼睛可能有一到兩息的對視。

  「餓……」

  一聲長長的尖叫劃破天際。

  「呀!!走開!你這個醜八怪!」

  唐夕瑤一把將那差點要咬到她脖子的食人魔推開,而她胸口的服裝卻被食人
魔給扯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其中的繡金鴛鴦肚兜。而那食人魔正要再次站起來
的時候,一件昂貴的貂裘大衣蓋在那食人魔頭上,隨之唐夕瑤拾起地上的石頭朝
著那被大衣裹住的食人魔腦袋狠狠砸落下去。

  「咯嘣!咯嘣!」

  直到唐夕瑤將那食人魔的腦袋砸得粉碎,血水與腦漿將貂皮大衣浸透成暗紅
色,她才停止了瘋狂的敲擊。而此時周圍的食人魔已經聽到了唐夕瑤的尖叫,再
次聚集起來,向著剛才尖叫傳來的地方包圍過去。看著周圍沖來的食人魔,唐夕
瑤不禁絕望起來,拿起了手中沾著血漿的石頭,看著圍攏過來的食人魔。

  「我要死了麽?」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就在唐夕瑤感覺死亡已經成為定數之時,只聽身旁「啪嚓」一聲,一個食人
魔已經腦袋粉碎倒著飛了出去,可周圍的食人魔並未有停止的意思。這時候唐夕
瑤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有一個男人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但現在天色昏暗,
根本看不到那人的面目。

  「咤!」

  那男子每低吼一聲,便有一個金色的掌印噴射出去,將一個食人魔腦袋打的
粉碎。食人魔的腦袋一個個炸裂開來,唐夕瑤只感覺自己的芳心都被撩動了起來,
也不知這個突然跑出來救他的人是什麽來頭,是老是少,面目如何。但聽著他低
喝的聲音,應該是一個年輕人才對。

  不過十幾息的時間,所有的食人魔都變成了沒有腦袋的屍體。唐夕瑤轉過頭,
終於看到了這個人,只見這人僅僅穿著粗布衣褲,身材應該很是結實,但自己還
是看不到他的臉。

  「這位姑娘,這些屍人都已經死去,你已經安全了。」

  這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本公……小女子唐夕瑤,多謝少俠救命之恩。敢問少俠尊姓大名?這些
「屍人」都是從哪里來的?」

  那年輕男子從懷里掏出火折子,昏暗的雪原之中,終於又亮起了微弱的火光,
既照亮了年輕男子的臉,又讓唐夕瑤的心又是一顫。

  「好俊的少俠!」

  「在下李翰林,不過江湖遊俠而已,剛準備從北方回到中州去,這不,就在
剛才我聽到了尖叫,就過來發現姑娘被那些屍人包圍了。」

  這個年輕少俠,正是李翰林,至於他從荒漠返回的路程就有些曲折了。

  本來李翰林從荒漠返回,要從荒漠與中州交界直接穿過,但是由於金光城大
亂的緣故,中州一方的邊境已經被封閉,不容許任何來自荒漠的人進出。李翰林
也想過硬闖過去,但如果這樣的話必然被有心人覺察。

  於是李翰林放棄了從邊界直接進入的辦法,而是繞了遠路,沿著中州與荒漠
的邊界一路北上,從北邊的草原與中州邊界進入中州,半路上他的駱駝因為不耐
北方的寒冷氣候倒斃。幸好,禦寒的衣物李翰林帶的較多,他只能一人北上,終
於在三日前到達了北方邊界。

  這期間,李翰林發現了魔蜂藏在自己包裹下的《金剛大手印》,李翰林看見
此物又是一陣惱火,差點就要將這本書燒掉,但仔細一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便抽空翻閱起這本書來。等到達北方邊界時,李翰林進步神速,已經學會了《金
剛大手印》其中大部分手印招式。雖然《金剛大手印》招式威猛,與自己學的
《麒麟決》同是陽剛路子,但李翰林深知這《金剛大手印》乃是荒漠密宗武學,
若是公然使用有可能被誤認為密宗之人,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這《金剛大手印》
只能作為最後壓箱底的武學,平時李翰林還是以《麒麟劍訣》示人。

  此時北方的草原狼人還沒有與天豐帝國發生大規模的沖突,但是邊境的局勢
一直非常緊張,中州商人紛紛退避。不過好在那些草原來的狼人都悍不畏死,任
然到中州去做生意,李翰林這才有機會安然進入中州境內。

  草原狼人雖然長得人身狼頭,但是卻是優秀的放牧者,並有良好的生意頭腦,
況且也沒有狼人會和能吃飽肚子的東西過不去。而最近狼人與天豐王朝軍隊的沖
突,李翰林打聽了一下,原來是兩支不同的狼族——一支為金狼族,一支為黑狼
族,實際上是三方勢力的角逐。草原荒蠻,沒有完備的農業,狼族不會耕種,寒
冷的氣候下也沒有耕種的條件,只能以放牧為生。他們向中州出口牲畜、肉類、
毛皮和奶制品,換取薏米、高粱、粟、鹽巴和豆粕——前四樣是給狼人吃的,最
後面一樣主要是給牲畜越冬。

  金狼與黑狼族都想或者天豐王朝的認可,已獲得更多的食物過冬。而北方的
競爭是血腥殘暴的,兩支狼族經常因為食物發生大規模戰爭,而如果在冬季一方
實在餓得不行,只能去富庶的中州地區搶奪,經常與中州邊軍發生沖突。若是只
吃牛羊畜肉,得不到糧食,哪天牛羊都被吃光,狼族也只有慢慢餓死一條路。

  而中州邊軍才不管你來中州搶劫的是哪一支狼族,照打不誤,每次都是硬碰
硬,兩邊都沒能討到什麽便宜。

  最近黑狼王搶先下手,不僅說服天兆帝唐韋與草原永結同好,又將天豐長公
主拿出來和親,還獲得了一大批糧食,這引起了金狼族的強烈不滿,對黑狼族的
地盤大舉進攻。此時中州邊界倒是平和了許多,畢竟黑狼金狼兩邊都在打仗,已
經顧不上中州了。

  可進入了中州境內,卻有難民不斷往邊境跑,李翰林問了幾個人才知道,北
方不知為何爆發了怪病,染了這種病以後人嘴巴和耳朵全都爛了,而會像發瘋一
般四處咬人,被咬到的人不管是死人活人,都會變成四處咬人吃人的「屍人」。

  這種怪病已經在北方傳播開來,雖然騰龍城還沒有確切的命令,但是白道門
派已經派人到北方來了。現在北方天氣寒冷,病疫傳播緩慢,但若是再過幾個月
冰雪漸融,那就不好說了。

  就這樣,李翰林沒有走官道,而是翻山越嶺,又砍了十幾個屍人,然後又聽
到了唐夕瑤的尖叫,這才碰巧將她救下。

  就在火折子亮起的那一刻,李翰林才算看清楚被自己救下的女子的樣子,面
目清秀,只不過半張臉都是汙漬,一身價格不菲的紅色嫁衣破破爛爛,頭頂金銀
的飾物已經歪歪斜斜,足套臟兮兮的紅色短筒蠻靴。仔細一看,那紅色嫁衣的胸
口部分已經裂開來,露出內里的紅色肚兜。

  「別看!」

  唐夕瑤看到對方直直盯著自己的胸口,低頭一看,差點又要驚叫出來,但幸
好在嘴邊生生制住了聲音,不然又不知道要引來多少屍人。她紅著臉,雙手遮掩
住胸前衣物的破口。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這已經入夜了,周圍可能到處都是屍人,唐姑娘
為何要穿著大紅衣服四處亂跑?莫非唐姑娘也不是本地人?」

  「我……」唐夕瑤決定還是不把自己公主的身份說出來,索性撒了個謊:
「我本來是從外鄉來,本要嫁個三羊鎮的一個大戶人家,可是我的車隊被那些屍
人襲擊了,就我一個人跑了出來!」

  李翰林隨意看了唐夕瑤幾眼,並未有看出什麽問題來:「姑娘也要去三羊鎮?

  不如我們結伴同行,相互也好有個照應,順便去三羊鎮尋尋你的夫家還在否。」

  我哪來的夫家?如果那些個狼頭人也算的話。

  雖然心里大聲咒罵天兆帝,但面對李翰林唐夕瑤還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兩人繞過倒斃的無頭屍人和已經被啃食的殘缺不全的戰馬,踩著積雪,終於
再次走上了官道。面前就是剛才唐夕瑤看到的木制的門架,這本來應該是一個官
道上的瞭望臺,有士兵駐守才對,但現在空空蕩蕩,只剩下門架上吊著的寫著
「三羊鎮」三個字的木匾告訴兩人,這是一個小鎮的入口。

  兩人一路行走,終於看到的鎮子中的建築。整個鎮子仿佛是被陰沈沈的氣息
籠罩一般,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一絲燈火,遠遠看去顯得異常陰森詭異。

  看到這種情況,李翰林心中咯噔一聲,暗叫不妙。三羊鎮如此寂靜,怕是其
中的活人都被屍人給咬死了,要麽直接成為了屍人的一員。

  「我們過去看看,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唐姑娘一定要跟緊我。這三羊
鎮,可能早就已經被屍人給占據了。」

  兩人邁開步子,向鎮子深處走去。鎮子內沒有一個活的人,街道上滿是被丟
棄的衣服、鞋子、傾倒的獨輪車、被掀翻的攤子,地上還有大量血跡。看起來荒
涼無比,仿佛三羊鎮已經被廢棄了許久一般。

  三羊鎮的街道兩邊與中州的一般城市沒有什麽區別,只不過更加狹小而已,
兩邊都是各色店鋪,酒樓、客棧、青樓應有盡有,而其中賣土產的又占了大多數。

  這些店鋪都是大門緊閉,寒風吹來,沒有完全關閉的大門與招牌,在風中吱
呀作響,甚是恐怖。李翰林壯著膽子,從背後拔出碧海狂林劍,用劍尖挑開其中
一扇店鋪的大門,往里面看了看。

  可店鋪內除了各種翻覆的陳設和已經凝固的黑色血跡,其中沒有任何活人。

  轉過頭去,李翰林看到唐夕瑤在風中瑟瑟發抖,顯得楚楚可憐。

  「唐姑娘,你冷麽?」

  「沒關系,我受得住的……」還未等唐夕瑤說完,李翰林就隨手將自己的外
衣脫下,披在冷的發抖的唐夕瑤身上。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但唐夕瑤卻感到這衣服上仿佛有一股暖流透徹心
底。在她出生到知道自己是孟行雨的女兒,再被那如畜生一般天兆帝的強開了後
庭,又看到自己的母親被天兆帝故意丟給其他人輪奸,唐夕瑤的心早已冷了下去。

  在皇宮里,每個人都將她看作是一件隨時可以使用的工具,一樣可以隨意褻
瀆的玩物,那些下人不過是因為自己公主的身份阿諛奉承,而沒有人真正的關心
她。

  而李翰林這小小的動作,卻讓她的心再次暖了起來,這個世界還是有關心她
的人,而且非垂涎於她的美色,屈膝於她的背景。

  為什麽我嫁的不是這個人?

  「謝謝你,李少俠!」

  李翰林看著唐夕瑤披好衣服,撓了撓頭皮:「我學過幾年武藝,這點冷倒也
不算什麽,倒是唐姑娘一看就知道沒學過武,這樣的天氣穿著單薄的衣服很容易
著涼的。」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的情況,正要穿過這條街道時,前方突然傳來了沈悶、零
碎的腳步聲,仿佛無數人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動一般。

  「餓!餓!餓……」

  當下李翰林面色一變,隨著屍人標誌性的低吼,只見左右的巷子中,數十個
人影走了出來,看這些人應該就是盤踞在鎮子內的屍人了。

  「後面也有屍人!」唐夕瑤指著李翰林的背後,果不其然,後方也有不少屍
人聚攏過來,李翰林與唐夕瑤已經被團團圍住。

  「事到如此,只能決一死戰了!」李翰林左手成掌,右手持劍,將唐夕瑤護
在身後,大戰一觸即發。

  「餓!餓!餓……」

  看到面前鮮活的血肉,那些屍人眼中亮起滲人的紅光,他們現在沒有任何其
他的欲望,只有食欲,只有將面前的血肉吞入肚中的想法。


              第一百一十五章

  屍人先是緩步到疾走,最後近百個屍人都奔跑起來,向唐夕瑤與李翰林奔去。

  帶頭的女性屍人身前應該是個有點姿色的農婦,但是染病以後美貌不在,半
張臉仿佛被什麽東西給撕去一大塊,血淋淋的肌肉暴露在外。可這一點不影響她
奔跑的速度,就在距離李翰林十幾步的距離,李翰林寶劍揮出,當即斬下那農婦
屍人的頭顱。

  其他的屍人並未停止,相反他們奔跑的速度更快了,李翰林將唐夕瑤護在身
後,一劍斬去,數顆屍人頭顱沖天飛起,左手又隔空打出一個大手印,又有兩名
屍人的腦袋被打得粉碎。

  在之前李翰林第一次遇到屍人之後,也不知道該如何對付這種毫無痛覺,不
知疲憊而且只有對血肉有渴望的怪物,就算將他們的手腳全部斬斷,他們也會扭
動身子,向自己爬來。直到他將其中一個屍人的腦袋斬下後,才算發現了屍人的
弱點:只要徹底破壞頭部就可以。

  但李翰林只有兩只手兩條腿,面對如此多的屍人不能完全保護的了唐夕瑤,
加之陷入了近戰,又帶了個不會武功的累贅,對於他更加不利。

  「小心!」

  「唐姑娘!」

  唐夕瑤尖叫一聲,被其中一只從房頂上躍下的屍人撲倒在地,可此時李翰林
被屍群圍困,根本來不及解救。

  「走開!走開!」

  那屍人低吼著就想咬上唐夕瑤的脖子,卻被她雙手抵住了脖頸,腐臭惡心的
味道直沖她的鼻孔。這時候唐夕瑤正好看到不遠處有一只斷手上還握著一把牛耳
尖刀,顯然是被李翰林砍斷的屍人肢體,也不顧那惡心的斷手,將那牛耳尖刀握
在手中,「哢擦」一聲直直插入那屍人的眼窩。直到那刀沒柄,屍人的那張臭嘴
才徹底停止了攻擊,軟軟垂下。

  李翰林踢開身旁的屍人,一把將地上的唐夕瑤提起,借著輕功跳上了街邊商
鋪的房頂,這會兒兩人才松了口氣。可顯然兩人都低估了這些屍人的運動能力,
那些屍人聚集在商鋪的圍墻之下,居然組成人梯,踩著其他屍人的腦袋和肩膀向
上爬。

  「這屍人還會爬墻!快走」

  李翰林將其中兩個快要爬上房頂的屍人給踢了下去,可更多的屍人還在往上
爬,兩人相互攙扶,小心的踏過因為積雪而濕滑的屋頂。而後面的屍人也不好過,
有些人剛爬上屋頂就滑倒了,還有許多屍人就從一丈高的地方掉落到地面,再也
站不起來,只能拖著折斷的腿貼地爬行。但就算如此還是有許多屍人攀上屋頂,
追逐著移動的鮮活血肉。

  兩人在屋頂上四處奔跳,幸好許多地方屍人根本無法跳過去,只能從房頂上
墜落下來,望著越過房頂的兩人發出「餓……餓……」的低吼。

  越過數十間房屋的頂部之後,點點黃光顯現在李翰林和唐夕瑤面前,再仔細
一看,前方的這一片區域都被一丈多高的木墻圍攏起來,木墻上面還拉了兩尺高
的鐵蒺藜,顯然不可能用輕功輕易越過。其中還有木質和石質的房屋,窗戶都亮
著燈,外面都點著火把和燈籠,甚至還可以看到期間有人在走動。

  「那邊有燈!」

  看到這里,李翰林拉著唐夕瑤的手躍下屋頂,順手砍翻兩個屍人,握住手的
一剎那,唐夕瑤面頰緋紅,只不過情況緊急,李翰林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只見這
片區域其他幾個方向都被雜物給堵死了,顯然是故意的,僅剩下一個方向還有看
起來像是入口的東西,但已經被木柵欄封死了。那入口之前滿是積雪的土路上坑
坑窪窪,到處都是差不多一仗寬數十尺深的坑洞,其中的混雜著血水的泥土都變
成了焦黑色,仿佛是什麽東西劇烈爆炸以後的產生的,周圍只剩下殘缺的屍人遺
骸。

  直到兩人跑到那入口的木柵欄前,拼命拍著木柵欄的門:「餵!有沒有人!」

  「來人吶,我們被困在外面了,快把門打開!」

  順著其中的縫隙看去,有不少拿著武器的彪形大漢正在木柵欄後,警惕的看
著自己。

  「你們是哪里來的人,我怎麽不認識你們!」其中一個彪形大漢說道。

  「我們是外地來的,被屍人襲擊,好不容易才跑進來,沒想到這里都是屍人,
趕緊讓我們進去!」唐夕瑤答道。

  「你們沒有被咬吧!」那彪形大漢問道。

  就在這時,李翰林和唐夕瑤身後又傳來「餓……餓……」的低吼,顯然那些
屍人已經尋獲了他們的蹤跡,正在朝這里奔來。

  「當然沒有!若是有,我們早就成了屍人,還能跑到你這里來?快讓我們進
去!」

  那彪形大漢也聽見了那些屍人的吼聲,對著後面一揮手:「開門!若是讓我
發現你們有人被咬,我們只能把你打斷腿丟到外面去!」

  木柵欄隨著鐵鏈拉扯慢慢升起,等到兩人進入再轟然關上,就在兩人慶幸之
時,只聽「轟!轟!轟!」幾聲炸雷般的聲音,木柵欄外頓時煙塵滾滾,各種碎
片和人體殘肢飛上半空又拋落下來,屍人的低吼聲一下子小了許多。

  「你們兩人應該慶幸,剛才你們踏過的那一塊地,里面布滿了霹雷火球,要
不然你們早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那大漢望了望木柵欄外:「霹雷火球快要用
完了,明日又要去布下才行。」

  「霹雷火球,那是何物?」李翰林問道。

  「不過是陶罐中放置灌入火藥的竹筒和鐵屑鐵釘,既可以點燃以後當做炸彈
投擲,又可以加上發火機擴布在地上,只要人馬踏過就會引爆,不死也要炸斷腿。」

  那大漢答道。

  「原來如此……」唐夕瑤聽了心中一陣後怕,卻不料一手被那彪形大漢握住。

  「你幹什麽!男女授受不親,放開!」唐夕瑤想要甩開大漢的手,卻怎麽也
甩不脫。

  「當然是要檢查一下你有沒有被屍人咬……」彪形大漢嘿嘿一笑,可還未說
完,李翰林的碧海狂林劍「嗡」的一聲就已經橫在了大漢的脖子上。

  「松開!不然要是我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你的腦袋可就不在了!」

  「你幹什麽!」

  「放開二當家!」

  周圍的幾十個男子見勢不妙,紛紛舉起手中兵器對準李翰林,那彪形大漢更
是面色不善的看著唐夕瑤,並慢慢將她的手松開。而唐夕瑤看到李翰林在關鍵時
候出手護她,更是對李翰林充滿了感激之情。

  「二黑!住手!都把刀槍放下!」

  一個低沈的女聲突然響起,聽到這聲音那十幾個拿著兵器的男子頓時猶豫不
決起來,也不知道是將手中的兵器放下還是如何。

  「大當家,這個人用劍逼著二當家……」

  「老娘讓你放下!」

  那個女聲更加惱怒,而且發了火,眾人無奈只能恨恨的將刀槍放下。李翰林
轉頭一看,原來是一名相貌嬌美的陌生女子,她大約三十多歲,皮膚顏色稍深,
身穿一件藏藍色的罩袍,腰間綁著一根白色幾何紋銀帶,足蹬棕色牛皮短靴;一
頭烏黑光亮的紮成一個單馬尾,十分幹練,有著一雙黑色的朗目,身形挺秀,手
持一根三尺長的烏亮鋼棍。這一身打扮,平白讓一名女子英姿煥發,讓李翰林看
得嘖嘖稱奇,居然有那麽「有男人味」的女人。

  而且這幹練女子身後還跟著兩名頭戴白色鬥笠、手持寶劍的冷艷女子,那兩
人散發出冰冷的,仿佛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與那會兒自己和孟行雨交手的時
候如出一轍,讓李翰林隱隱猜到那兩人的身份。

  「這位少俠,我已經讓我的人放下了兵器,能不能將我們的二當家放了,我
們有話好好說。」

  「好,那我也退一步。」

  說著李翰林寶劍落下,推劍入鞘。這時女子才走了過來,鋼棍對著那個叫二
黑的彪形大漢胸口點了兩下,劈頭蓋臉的罵道:「李二黑,老娘和你說了多少次!

  下山就要有下山的規矩,若是想活下去就別拿出山上那一套!不然你連自己
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趕緊給老娘滾,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是,大當家。」

  一番怒斥以後,這些漢子低著頭在李二黑的帶領下,重新回到自己原來應該
待的位置。

  「這幫憨貨,若是不出言教訓一下,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少俠和這位姑娘
應該是外地來的吧,你們運氣好能躲的過那些屍人,說明你們也有幾分本事,不
如就暫時在這里住下吧!」那女子道。

  「多謝,在下李翰林,江湖遊俠。本來是要回離天城辦事的,不料在這里遇
上了屍人,又解救了這位姑娘,只好跑到這里來了。」李翰林道。

  「哦,離天城,那個煙花之地距離這里有幾千里路……忘記介紹了,我身後
這兩位是天女門的慕容女俠和荊女俠,其他白道的朋友也在屋中休息,像神農教、
蓬萊派和瓊華宗的各位俠士,都是由各個正道門派派出解決這屍人怪病的。」

  什麽?神農教、蓬萊派和瓊華宗,那不都是當年一起圍攻王紫菱的那幫人麽?

  還有天女門,自己和那孟行雨對攻的時候可是沒有戴面罩的……

  李翰林想了想,又看了兩眼天女門的兩位女俠,雖然兩位女俠都冷冰冰的看
著他,但卻沒有任何敵意,應該只是不太喜歡自己吧。

  「既然沒有事,那我們先離開了。」

  那個慕容女俠又看了李翰林兩眼,依舊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抱著
寶劍與荊女俠並肩返回了屋子,雖然兩女衣衫單薄,但看起來形色很是正常,絲
毫不懼北方的寒意。

  「嗯……這位巾幗,那些人老是喊你大當家,難道……你們都是土匪麽?」

  唐夕瑤剛才欲言又止,現在終於壯著膽子問了出來,問完之後又戰戰兢兢的
將頭縮了回去。

  那女子莞爾一笑:「姑娘你怕什麽,我又不會把你吃了!沒錯,我們就是土
匪,要不是這里鬧屍人,我這幫憨人也不會在山上過不下去,只能跑下上來和那
些白道武林人士湊在一起。現在大家只能抱在一起,拼命活下去。」

  她指了指那些亮著燈的小木屋:「里面還有空的房間,現在三羊鎮到處都是
屍人,條件不周,湊合一下!廚房里還有一些晚飯,若是不嫌棄就一起吃了吧。」

  說罷女子正準備轉身回去,卻聽見李翰林問道:「我還不知道大當家叫什麽
名字呢?」

  「我?」女子回過頭來:「烏瑟曼!你就叫我烏瑟曼吧。」烏瑟曼對著李翰
林揮了揮手中的鋼棍:「不過,他們都叫我鋼棍駝龍!」


                            【未完待續】
2020-5-8 17:4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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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16-118) 作者:STURMGE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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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5月13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什麽?」李翰林聽了一楞:「你叫烏瑟曼?」

  「是!我本來就叫這個名字,從來沒變過。」烏瑟曼答道:「怎麽?這個名
字在北地很奇怪麽。」

  唐夕瑤奇怪的看著這兩人:「李少俠,莫非你認識這女土匪?」

  「也不算認識,但我從別人嘴里聽過她的名字。」李翰林對著烏瑟曼朗聲道:
「你是從荒漠來的吧?」

  烏瑟曼渾身一震,眼中滿是警惕之意:「你是誰,你怎麽……不,我不知道
李少俠在說什麽。」

  「他一直在找你。」

  聽到這句話,烏瑟曼再也沒有發聲,她的鋼棍「咚」的一聲拄在地上,整個
人僵在原地。

  「唐姑娘,你先去屋內吧,我要和烏瑟曼說兩句話。」

  唐夕瑤點了點頭,她也知道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呆在這里,便徑直向木屋走去。
等到她進了屋子,烏瑟曼才說道:「李少俠,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兩人邊走邊說,逐漸熟絡起來,這才讓李翰林知道她那十幾年的經歷。

  自烏瑟曼被多瑪法王搶走之後,每日都要受到身體上的侮辱,每日借以雙修
之名的奸汙更是數不勝數,更不用說被剝去衣服裸身遊街了。之後,多瑪法王因
為「不敬金光大法王」、「肆意斂財與強納無辜女子」,被革除了法王的名號,
人也被丟到沙漠里餵禿鷲了,他本來擁有的所有財產和明妃都被充公。

  本來烏瑟曼應該被安排到其他法王處當明妃,但她本就不喜歡如此,所以趁
著守衛松懈的機會逃了出去。

  「我在荒漠里又渴又餓,差點就死了。幸好路過一支商隊,而我渾身臟汙根
本看不出是個女子,所以就僥幸被他們救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會被他們賣到哪
里去。」

  烏瑟曼看著深藍的天空中幾顆稀疏的星星,對李翰林說道。

  「後來呢?」

  烏瑟曼笑了笑:「到了中州邊境,我扮成男人一路在客棧酒館里打工,向沒
見識過的中州內陸去了。中州可比荒漠要富庶許多,我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
包子,既遇到過好人,又遇到過騙子和強盜。直到有一天,我被五個強盜逼到野
地里,差點要被他們給奸汙,那會兒我絕望級了,心想自己為什麽不會武功。若
是我會,桑多梅日他們就不至於那樣子了。就在此時,一個老人恰好路過,用手
中的鋼棍把那群強盜打的抱頭鼠竄,這才把我給救了。喏,就是這根。」

  她將鋼棍抄在手中,隨意的舞了幾下,遞給了一旁的李翰林。李翰林接過鋼
棍,這才發現這鋼棍通體烏黑,大約三尺長,一根細竹竿粗細,應該有二十斤左
右,十分沈重。鋼棍兩端還有若隱若現的繁複花紋,只不過因為長時間使用已經
磨損了不少。

  「好鋼棍!那位老人最後收你為徒了?」李翰林把玩了幾下,又還給了烏瑟
曼。

  烏瑟曼接過鋼棍道:「我本想感謝之後一走了之,可那老人說:」若是沒有
防身之策,你將來遇到強盜可就沒有人來幫你了,不如從我這里學一些東西,以
防不測。反正我也老了,一直沒能尋到一個好徒弟,今日若是有緣,就拜我為師
吧!『於是我就拜那位羅師傅為師,他沒有嫌棄我是女孩子,專門教我他的秘傳
《混元功》,還有一套棍法《風雷降魔杖》。這鋼棍套路,異常迅猛,可瞬間接
敵,就算鋼棍沈重,施展之時也靈動無比,攜狂風之勢,雷霆之威。「

  「羅師傅說過,風雷一怒,降魔杖出!天地與敵,葬之何妨!一開始我連鋼
棍都舉不起來,但羅師傅視我如己出,花了七年時間,我和羅師傅一起遊遍中州
大小城池,同時也完全學會了《混元功》和《風雷降魔杖》,還教與我許多有關
勘察罪證、緝拿罪犯的要領。後來我才知道羅師傅曾經是六扇門總教頭,後來因
為小事被上司遷怒,一氣之下遠走。」

  「再後來,羅師傅在途中犯了肺癆,不到三個月就走了,臨走前他將鋼棍傳
於了我。葬了師傅以後,我也沒有在去中州其他地方的想法,索性就到了騰龍城。
本來我想憑著武藝在騰龍城投軍,可天豐朝的軍隊不收女人,除非是當軍妓,我
一怒之下將那個兵部的征兵小官給打了一頓;後來我又去投六扇門,可六扇門也
不收女人,恰好那兵部的人挨了我的打想要緝拿我,結果那兵部的幾個人連著在
場的六扇門捕快都被我一根鋼棍按著打,誰緝拿誰啊!」烏瑟曼笑道。

  「哈哈哈哈哈!!」李翰林聽了大笑:「然後你就跑到北方了?」

  「嗯,騰龍城全城通緝我,算是沒有聽師傅的話,他本希望我繼承他的遺誌
去六扇門捉賊,可惜現在我自己落草為寇。最後我就逃到了北方,剛來到這里的
時候,那些山上的憨貨都看不起我,最後被我一根鋼棍全打趴在地上,我就這樣
整合了這片地方的土匪,後來又收複了附近的其他幾支土匪武裝,他們就送給我
『鋼棍駝龍』的綽號。這段時間開始鬧屍人,一開始我那幾個兄弟不明所以結果
被屍人給咬了,最後寨子里因為屍人折了好幾百個兄弟,只剩下我和幾十個親信
逃出來,然後就到這里了。」

  天空中又開始紛紛揚揚的飄落下雪花,不禁讓烏瑟曼緊了緊自己的衣領:
「桑多梅日還好麽?」

  「還不錯,桑多梅日現在在金光城的肉鋪做販肉夥計,我臨走前他找到我,
若是尋到了你便給他寫信。」

  「他好就行了,若是李少俠還能再見到他……就告訴他讓他斷了念想吧,我
一輩子都不會回到荒漠了。」

  「那這信……」

  「我自己寫吧!時候不早了,李少俠帶來的那個妹子也該好生照顧一下,若
是餓了,廚房里有吃的。」

  李翰林點點頭,轉身走向木屋。而烏瑟曼則望著越下越大的雪,將還帶有體
溫的鋼棍緊緊握在手心。

  落雪之中,只余一聲長長的嘆息。

                           --------------

  李翰林推開木屋的大門,又關上,將寒風與雪花堵在屋外。木屋內燈火通明,
熱氣蒸騰儼然與外面是另一種景象。

  「誒,譚長老幫我拿一下那藥瓶。」一個很好聽的女聲傳來,惹得李翰林徑
直往里走去,可不料拐角突然突然冒出一個狼頭,這可把李翰林給嚇了一跳。

  「你大爺的,那麽冒失!老子的粥差點給你撞翻了。」

  這會兒李翰林才看到那狼人手中端著托盤上面還有一大碗粥,誘人香氣直鉆
入他的鼻孔。

  「是在抱歉,剛才我走神了。」

  「行了!看你小子還他娘的講理,不像那天女門的那兩個娘們,成天跟冰塊
似的,一點情趣都沒有!」狼人嘴里罵罵咧咧的,端著托盤,向另一個房間走去,
就是剛才那好聽女聲傳來的地方。李翰林索性也跟了上去,門口匆匆走出一個拿
著幾個藥瓶的綠袍老人,應該就是剛才那個「譚長老」了,可剛到門口,只見門
框邊站著一個持劍女子,將手中的劍擋在李翰林身前。

  持劍女子約莫二十上下,臉如白玉顏若朝華,周身透著一股清麗絕俗的氣息,
身穿一件深棕色的交領長皮襖,這顯然是臨時披上的服裝,上面還有點點血跡。
里面則是水藍色雲錦棉裙,烏亮的黑發,梳了一個別致的朝天髻,腰間則是銀色
如意流蘇束腰,上面還掛著一個蓮花型香袋,腳上穿的是繡玉蘭花及膝長靴,也
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女俠。

  「你是誰?除了送飯的狼人達奚珣,還有神農教的三位長老,都不能進來。」
持劍女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翰林正要回答,卻聽見那好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蘇姐姐,你不要嚇唬
李少俠了,讓他進來吧,我需要檢查一下。」

  那蘇姓女俠這才「噗嗤」一笑:「快進去吧,我是蓬萊派蘇璃雪,李少俠能
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姑娘從屍群口中殺出一條路來,想必不是一般人。」

  「李翰林,江湖遊俠,見過蘇女俠。」

  兩人寒暄一番,李翰林便走入其中,只見房間內都點著油燈與蠟燭,但過道
上幾乎都堆滿了糧袋,應該是臨時儲備的過冬糧食,使得本來寬敞的房間變得擁
擠不堪。里面的人都打著地鋪,家具幾乎都被搬走了。剛才出現過的兩名天女門
女俠正坐在地鋪上,細細擦拭著自己的佩劍,旁邊則是兩張空的地鋪上面還放著
掀開的被子,顯然是有人了。房間中唯一的四件家具只剩下一張沒有配椅子的矮
桌、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其中一張桌子上坐著被他救下的唐夕瑤,而她正伸出
手,讓對面坐的另一位女孩號脈。而對面坐的女孩大概十五六歲,一身碧色服裝,
既漂亮又靈動,而且又會醫術,應該是神農教的人。

  「唐姑娘,我剛才檢查過了,雖然有一點血粘在你的臉上,但你沒有感染那
怪病的癥狀,所以無需害怕,那邊有熱粥,唐姑娘一定餓了吧,趕緊吃吧。」

  「多謝夏仙子!」唐夕瑤站起來,轉頭便看見了李翰林,臉色一紅,遙遙向
他一拜。

  「若是沒有李少俠,我的命早就沒有了。」

  李翰林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唐姑娘不用管我,快去吃飯吧。」

  靠門的矮桌上放著剛才狼人端來的熱粥和勺子,唐夕瑤也不顧什麽禮儀,一
屁股坐在地上,抓起勺子就將熱騰騰的粥往嘴里送。

  「李少俠請坐在這邊,我要為你檢查一下脈絡。」夏姓姑娘說完,卻見李翰
林坐在那里猶豫了一會兒才伸出了手。

  「我又沒被屍人咬,夏姑娘就不用檢查了吧。」

  「那不行,前段時間有個神農教弟子被屍人的血濺入了眼睛,也變成了屍人。
再說我看你猶猶豫豫的,沒見過女郎中麽?」

  李翰林搖了搖頭。

  「治病還分什麽男女?若是治病還分男女大夫,又有這樣那樣的忌諱,那還
是別治了,等死算了!」

  看著夏姑娘一本正經的說完,李翰林啞然失笑,直到她檢查完了李翰林的左
右手,又給他號了脈,李翰林這才問到:「怎麽這里都是女人?」

  「誰說的,這里除了我們四個女孩子,隔壁房間還住著我神農教的三個長老,
還有瓊華宗的楊天錦,其他神農教的弟子和那個狼人廚子達奚珣都住在另一座木
屋里。」

  夏姑娘對著旁邊瞟了一眼:「在門邊假寐的那個,是赫赫有名的『蓬萊玉劍』
蘇璃雪,那兩名天女門的女俠左邊是慕容封寒,右邊是荊墨竹,天女門年青一代
最出色的兩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

  「抱歉,夏姑娘說的這些人,我都不認識。」

  雖然在那次圍剿合歡聖女王紫菱那一場,李翰林與各個白道門派的人都見過,
但只是見過而已,他並沒有刻意去了解江湖上有哪些著名的人士,什麽大俠,什
麽長老這對他來說並不重要,此時調查殺父仇人才是第一要務。

  「那你也不認識我咯?」李翰林面前的夏姑娘說道。

  倚在門邊的蘇璃雪不禁出言打斷:「你連花藥仙子夏婕曦都不認識?李少俠,
你是怎麽做江湖遊俠的?但我看你的樣子,並不像是初出茅廬的江湖新丁。」

  李翰林嘆了一口氣:「實不相瞞,在下是為調查家父被殺的事情,才來到這
里的。那些江湖紛爭,對在下來說還是尋找殺父仇人重要。」

  蘇璃雪沈默了,半天才說出話:「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沒關系,蘇女俠。」

  沈默了一陣,夏婕曦放開了李翰林的手:「你的脈絡沒有問題,不會感染,
只不過……」

  「怎麽了,夏姑娘?恕在下之前不認識,我的脈絡有什麽不妥麽?」

  「你是不是修煉了一種很罕見的功法?剛才我稍稍釋放了一些真氣進去,可
是如泥牛入海一般毫無回饋。」

  說到這里,慕容封寒不禁擡眼看了看李翰林這個方向,又低下頭繼續擦拭自
己的劍。

  「是的,夏姑娘,我師傅乃是單傳,他將師門秘傳的功法教給我以後就去世
了,現在我這一身功力都是自己修習的,門規所限恕我不能講出這功法的名字。」
李翰林還不想在這里講出有關麒麟決的事情,所以對很多關鍵問題都做了隱瞞,
絕口不提。

  「唔,若是你不願意說,那我也沒辦法了,反正你不是修魔功就行。」

  「那夏姑娘,你既然專註醫書,可否知道這屍人染上的怪病是從何而來,能
否治愈?我這一路上若是沒有這一身功夫,恐怕早就做了屍人的口中食了。」李
翰林問道。

  「李少俠,這個恕我也不知情,自我神農教接到北方的急報以來,我翻閱了
醫書史料,對於這種病的記載不過是只言片語。現在這病源在何處,如何根治,
是否擴散到其他地方,不得而知。」夏婕曦道。

  「原來如此!那如果夏仙子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說出來好了,雖然在
下也想盡快尋到殺父仇人,可眼下北方有難,在下必須得幫。」

  這時,夏婕曦突然湊過來小聲和李翰林說道:「李少俠,私下你還是叫我婕
曦吧,別人都喜歡把我捧成仙子,就你如遇到平常女子一般,直來直去,不卑不
亢。」一邊又用別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餵,你這人挺有趣的,我覺得我們下
次還可以再聊一下!那位唐姑娘就暫時先住在這里了,吃完了飯,你就得去隔壁
住。」夏婕曦笑道。

  「那就多謝夏姑娘了。」李翰林總感覺夏婕曦眼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但還是抱拳道謝。

  這時候,狼人廚子達奚珣又端來一碗熱騰騰的粥,他一邊端著粥,一邊罵罵
咧咧道:「奶奶的!你們就不能一次叫兩碗,老子還得一碗碗端過去……」就在
這時,達奚珣正好對上慕容封寒的冷眼,他只感覺心頭一寒,如同半個腦子都被
冰封起來一般,連忙賠笑道:「慢用!你們慢用!」說完趕緊逃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蘇璃雪和夏婕曦輕聲一笑。李翰林也笑著搖了搖頭,一邊抓起
勺子低頭大口大口吃起粥來。順道看了一眼小桌對面低頭吃粥的唐夕瑤,只見唐
夕瑤悄悄擡起頭看了一眼自己,臉色又是一紅,將眼神縮了回去,繼續低頭吃粥。

  很快一碗粥就被李翰林吃的空蕩蕩,用完這碗粥,他就被蘇璃雪給趕了出去,
並告訴他住的房間就在走廊的另一側,兩間隔間中間是廚房,若是需要吃東西可
以去廚房里找。

  李翰林走向通道的另一側,首先是打開了第一扇門,卻發現里面有三位老者
正捧著書研究著什麽,但對於李翰林的冒失闖入,這三位老者並未有什麽太大的
反應,這應該就是神農教的三位長老了。

  「後生小子,你住的房間在隔壁,這間房我們三個老頭子包下了。」其中一
個老者對李翰林說道:「老夫是神農教王長老,這兩位同是神農教譚、李兩位長
老,聽說你這個後生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姑娘從成群的屍人中殺出來,後生可畏
啊!」

  「王長老過獎了,本就是路見不平,該出手時就出手。如此便不打擾三位長
老了。」李翰林趕緊關門出去,當時圍攻王紫菱的也不知道是神農教哪個長老,
但看著三人也並不認識他的聲音,那位長老應該不在此處。

  一想到此處,李翰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向另一間房間走去。他推開第二
間房門,一股油炸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只見里面有兩張床鋪,一張床是空的,
另一張床上則坐著一個男人,正捧著一本書細細的讀著。這人的床鋪上還放著一
件駝絨大衣和幾本書,一旁還有幾個打開的油紙包,顯然是被吃空的點心紙包。

  再仔細一看,這人大約不到三十歲,一身寶藍色錦衣,刀削的眉,高挺的鼻
梁,眼睛目不轉睛直盯著手中的書頁,整張臉看上去十分俊朗,文雅當中透著書
卷之氣。只不過他現在的樣子實在是讓李翰林無法形容,雖然眼前這人難掩貴氣
風流,但卻一邊捧著書,一邊將油紙包中的油炸糕往嘴里塞。

  三口兩口吃完了油炸糕,這男子才註意到有人進屋:「嘿!我知道你!你就
是那個武功高強從群屍口中救出那個姑娘的李少俠吧,快坐!我這里有上好的油
炸糕,一起吃吧。」說罷,抓起一包油炸糕丟進李翰林懷里。

  「多謝!」李翰林接過油紙包,卻見上書「大信坊」三個字,突然想起了自
己那許久未見的小師妹,亦是現在合歡宗的少主羅嘉怡,自己和他一樣都喜歡吃
大信坊的點心。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合歡宗如何了……

  「怎麽不吃啊?那麽好吃的東西再過一段時間就不酥了!」那人大大咧咧的
說道。

  李翰林將碧海狂林劍與這包油炸糕一起放在床上,對那人說道:「只是觸景
生情,以前有人請我吃過大信坊的點心,唉,但之後許久沒有嘗過了。」

  「那不是挺好的?要我說,李少俠也別對以前太過於執著了!反正大信坊就
是我家開的,等解決完了那些屍人離開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哥哥我帶你去瓊華
城的大信坊總壇,你想吃什麽我就給你弄,一分錢都不要!」

  「什麽?大信坊是你家開的!」

  這可把李翰林嚇得不輕。

  「認識一下,瓊華宗楊天錦,瓊華二少爺,中州許多日進鬥金的產業都是瓊
華宗在運營。」那人將書一丟,油膩膩的手就伸了過來。

  「李翰林,江湖遊俠。」李翰林看到他油膩膩的手,楞了一下,還是將手伸
了過去,握了握。這個人並不似當時在樹林里遇到的那個瓊華宗少主,但應該是
瓊華宗的接班人之一。

  「糟了,我忘記洗手了,實在不好意思!」這會兒楊天錦才發現自己手還是
油膩膩的,一臉歉意的從兜里掏出一堆東西,草紙、水壺,還有一瓶散發著淡淡
香氣的紫色小瓶,最後甚至還掏出一把精致的折疊手弩。他將兩張草紙沾了一些
水,又從紫色小瓶里分別倒出一滴來在草紙上:「來,瓊華宗秘制皂液,菊花葉
和桂花蕊熬制的,用這個擦拭雙手,保證幹凈!」

  李翰林將信將疑的接過草紙,在手上仔細擦拭,果真如楊天錦所說,油膩果
然被擦拭得幹幹凈凈。

  棄了用完的草紙,李翰林看到楊天賜丟在一旁的書本封面,本以為楊天賜作
為瓊華宗的少爺讀的應該都是一些風月雜談,沒想到這些書的封面上都是《金木
機關考》、《建築營造法式》、《鹽鐵要論》這樣的書籍。看著書名,應該是機
關、建築、經濟類的書籍。

  「看這些書,楊二少也對機關建築感興趣?」李翰林問道。

  楊天錦放下書,哈哈一笑:「的確,因為我自小不喜歡學武,那馬步讓我紮
一刻鐘我的腿就軟了,說白了我這人就是怕苦,懶字當頭!但自從看了有關營造
和經營的書,我就愛不釋手,雖然我爹對我又打又罵,但最後這學武的事情還是
被我賴過去了!本來這瓊華少主之位是需要我和我哥楊天賜競爭的,看到我這個
樣子,我爹一氣之下給了我哥楊天賜給了少主的位置。可惜那老頭子見識太短,
光看到我哥會一點武學,而經營之術則一竅不通。要我看,這金木機關以後能賣
大錢,甚至能比我們家族的那些舊產業賺到更多的錢!」

  就剛才楊天錦的一番言論,李翰林感覺這楊二少並沒有尋常二世祖的臭毛病,
反而對其更有好感:「現在中州並沒有機關的普及吧,倒是有少數地方有機關農
具用於灌溉,而且……」

  「不是農具,這機關若使用到日常生產上就太浪費了!」楊天錦將那支精致
的手弩拋給李翰林:「用作軍備,這才是機關術的極致!」

  李翰林接過那手弩一看,這弩小巧精致,握柄彎曲,十分和手,而且是樺木
制作的,甚至還有一個精鋼制成的折疊肩托,用於抵肩瞄準。其他像弩臂、軌道、
瞄具都是用精鋼制成,結構簡單又結實。弩雖不起眼,但卻比弓箭要強力得多。

  弩弦是鋼絲制成的,但拉開並不需要太多的力氣,而其中的弩箭已經安裝好。
弩箭不過筷子長,前端是鋒利的鋼錐。

  「也不知這手弩威力幾何。」

  帶著這樣的想法,李翰林單手擡起那手弩,瞄準房間中空蕩蕩的墻壁,扣動
了機簧。只聽「噗」的一聲,弩箭射出,再就是「啪」的一聲,只見那弩箭已經
深深鉆入到磚墻之中,李翰林心中一驚,上前去拔那弩箭。豈料那弩箭深深鉆入
墻中,他怎麽也拔不出來,只得悄悄用上了金剛大手印的掌力,才勉強將它拔出
來。

  「若是尋常高手挨上這一下,必然受傷!這機關術用在弩箭上果然厲害。」
李翰林將手弩與弩箭交還給楊天錦,楊天錦更是高興:「除了這個,那霹雷火球
的發火機關也是我做的,只不過那霹雷火球的火藥配方卻是花藥仙子給的,沒想
到這夏仙子居然還會這一手,哥哥可是看走眼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那楊二少沒有武功,是如何到此處來的?」李翰林問道。

  說到這里楊天錦暗嘆一聲:「本來瓊華宗接到了其他白道的請求,要求與蓬
萊派押送一批糧食、食鹽和藥材去往北方支持神農教抗疫,我哥楊天賜還未返回
瓊華城,所以我爹只得派我前來。豈料還沒到三羊鎮,車隊就遭到了屍人襲擊,
要不是我這支手弩犀利,再加上同車的『蓬萊玉劍』蘇璃雪冒死相救,我早就變
成一坨肉餡了。可憐我瓊華宗與蓬萊派十幾個弟子,全都陷在屍人嘴里了。」

  「節哀順變!楊二少吉人天相,又有貴人相助,我等一定可以活著從這里離
開的。」

  楊天錦點了點頭,目光轉到李翰林放在床上的佩劍,眼睛一亮:「李少俠,
這劍……這劍……這不是……」

  李翰林一臉疑惑,將碧海狂林劍握在手中:「楊二少,我這劍有什麽不妥麽?」

  「能否將劍借我一觀?」楊天錦問道。

  李翰林點了點頭,將碧海狂林劍遞了過去。這會兒他根本就不用害怕失去兵
器,就算沒有神兵,自己的金剛大手印仍可一戰。

  「這劍……我想起來了,我知道這是什麽劍!」楊天錦雙手小心翼翼握著碧
海狂林劍,如同撿到了稀世珍寶一般:「劍鞘、劍柄外觀樸素,無任何裝飾,劍
長三尺二,重九斤,此劍看似粗陋,實則鋒利無比,無堅不摧,乃是神兵!這便
是碧海狂林劍!」

  說著楊天錦稍稍將劍拔出,寒光一閃,直透眼底:「好劍!好劍!」

  「楊二少,你怎麽知道那麽多?這柄劍的來歷,我師傅一直沒有和我透露,
莫非這劍上還有什麽故事不成?」

  「啥?」楊天錦眼睛大睜:「你居然不知道這碧海狂林劍的來歷,真是暴殄
天物!」說著手指著這柄劍:「李少俠,你可知道,這柄劍在快八百年前可是中
州前十的神兵!」

  「八百年前?!中州……中州前十的神兵?」對於這個驚天消息,李翰林聽
得瞠目結舌,他只知左道青說這碧海狂林劍乃是麒麟門師門至寶,可沒想到居然
還有如此大的秘辛:「那楊二少,你能和我說說這碧海狂林劍的來歷麽?」

  「我也只是粗略看到過,曾經有一本百年前的古書《神兵誌》,我也只是在
瓊華宗的藏書庫中讀過一次,書里說在八百年前的中古時代,有一段時間叫做」
至暗之時「。在這之前中州出了一個天下聞名的」冶聖「馬晉,綽號馬大聖,他
用畢生心血窮極中州珍奇材料,煉制成十件絕世神兵,分別是丹陽天羅刀、玄陰
鬼劍、噬日棍、乾坤斷魂爪、碧海狂林劍、黑鐵星匕、雪玉珈藍刀、千山雙劍、
驚鴻刺、銀龍槍。在臨死之前馬晉將其散落到十個不同的地方,等待有心人的發
掘,其中丹陽天羅刀、玄陰鬼劍、噬日棍、乾坤斷魂爪和黑鐵星匕落在了魔門手
里,而雪玉珈藍刀、千山雙劍、驚鴻刺、銀龍槍和碧海狂林劍則被白道奪取,等
到」至暗之時「到來,十件神兵就此下落不明。天豐王朝一統中州以後,開國皇
帝唐風樺曾差人四處尋找神兵下落,可最終不得而歸。看起來李少俠的師門應該
是無意之中獲得的這柄碧海狂林劍。」

  說著,楊天錦又把除了碧海狂林劍中的九件神兵大致樣子與李翰林描述了下,
可這一描述,李翰林聽得眉頭直皺,直到楊天錦講述完畢,他才對楊二少說道:
「這其中有幾件神兵,我不但聽說過其中幾件,可能還見過!」

  沖雲樓的魔蜂長老用的就是黑鐵星匕,這還是那持棍老人親口說的;而那噬
日棍,就和那持棍老人手中毫不起眼的熟銅棍完全一致;而那把雪玉珈藍刀與洛
泱手中那把黃金法刀十分相似,特別是面對碧海狂林劍,這把華麗的彎刀絲毫不
落下風!但如果這樣推斷,那三個皇家供奉各使刀劍爪,豈不是都有神兵在手?

  「什麽?你還見過?這可不太妙啊,傳說如果有四件以上的神兵出世,那天
下就會有大災大難,而這些神兵的主人也免不了一戰!不過放心,哥哥我是個…
…不對,李少俠可千萬不要把我滅口!哥哥我絕對不會將這事講出去的!」

  想到這里,楊天錦趕緊將劍還給了李翰林,看得李翰林哭笑不得。

  「我相信楊二少的為人,不過這」至暗之時「到底是什麽事件,楊二少能給
我講一下麽?」

  只聽楊天錦道:「『至暗之時』前,中州由大梁朝統治,就在梁世宗侯景的
統治期間,中州魔門異軍突起,魔帝鬼羅橫空出世,威脅到了大梁朝的統治。於
是梁世宗派大皇子候紀率領白道門派前去圍剿,不料就在活捉魔帝鬼羅準備要鎮
壓其法寶時,參與圍剿的蘭家將門之後蘭俊杭突然打斷了鎮壓儀式,將魔帝鬼羅
放了出來,並幾乎殺盡了在場的白道掌門,還把那梁朝大皇子也一起殺了!」

  「還有這事?那為什麽蘭俊杭要放出那魔帝鬼羅,又要殺盡在場白道人士?」
李翰林問道。

  「這還得從蘭俊杭未婚妻韓煙雨說起,韓煙雨乃是當時即將卸任的大梁國正
祭司,美貌且善舞。那梁世宗侯景好色,看上了韓煙雨,趁著蘭俊杭圍剿魔門之
際強納了韓煙雨為妃。後不知為何魔帝鬼羅就此失蹤,而蘭俊杭則帶著一身魔功
返回大梁國國都宣泰城,殺了梁世宗,奪回韓煙雨,並且踏平了宣泰城。大梁朝
自此分崩離析、四分五裂,這尚未統一的兩百多年到處都是戰火殺戮,就被後人
稱作」至暗之時「,直到唐風樺一統中州才徹底結束。後來的魔門六系分支,據
說就是蘭俊杭開創。」

  「若是我碰到這種事情,恐怕我也要將那皇帝給殺了!」李翰林苦笑,自己
的未婚妻洛泱不就是這樣離他而去?蘭俊杭至少還能把未婚妻救回來,而自己卻
什麽都沒做到。

  「據說,蘭家當時極受朝廷恩寵,蘭俊杭當時就帶著銀龍槍和碧海狂林劍兩
把神兵,但蘭俊杭與韓煙雨在踏平宣泰城以後就消失了,這兩件神兵也不知所蹤。」

  「原來如此,看來這柄碧海狂林劍的確有些故事。」李翰林道。

  說到這里,楊天錦嘿嘿一笑:「李少俠,在這里能認識你,可是緣分!我越
跟你交談越是投機,若是李少俠不嫌棄,不如咱們結拜為異姓兄弟如何?」

  「結拜?」

  經過剛才一番談話李翰林看得出來這個楊二少並非一般的執絝子弟,而且言
而有信,能夠尊重他的話,絕不強求。況且,若是真的與瓊華宗沾上邊,以後一
些問題還能事半功倍,當即同意。

  楊天錦看了看四周:「可惜這里連香燭都沒有,不然咱們現在就可以禱告天
地,結拜為兄弟!」

  「哈,這有何妨,既然是結拜那何必拘泥於形式,有這個意思就行!」李翰
林說著將油燈小心放在床上,又在前放上三包油炸糕,左右兩邊分別放上手弩和
碧海狂林劍。

  就在床前兩人下跪,指天為誓:「今日我等結拜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
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違此言,天誅地滅,
不得好死!」

  等兩人起來,楊天錦笑道:「吶,我虛長幾歲就當大哥了,你年紀小些是為
二弟,以後就不要叫我楊二少了!」

  「是,大哥,咱們以後就是兄弟了。楊大哥,受小弟一拜!」說著李翰林就
要拜下去,楊天錦急忙攔住:「李賢弟,無須多禮。」

  等到兩人站起,李翰林這才說道:「這碧海狂林劍,還有小弟見過神兵之事,
楊大哥已經知道了,所以小弟希望大哥保密,莫要傳揚出去。」

  楊天錦道:「賢弟放心,你既然有交待,大哥就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這油
炸糕若是餓了趕緊吃吧,再過幾日就不好吃了。」

  「好,多謝大哥!」

                  ------------------------------------

  此後,這處地方便成了三羊鎮唯一的避難所,雖然李翰林與其他人一同出去
多次,試圖尋找鎮子中的其他幸存者,但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好在烏瑟曼準備了
足夠的存糧,可以供這里的人撐上更多的時間。

  同樣,還沒被人察覺出身份的唐夕瑤,接下了縫補衣物的活計,在宮中時,
她的女紅就已經非常熟練了。而夏婕曦與神農教的三位長老日日研究攻克怪病的
方子,時不時就要叫李翰林去幫忙,兩人的感情逐漸升溫,只不過他們都沒有察
覺而已。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雖然已是早春時節,但三羊鎮內已經找不到完好的物資
了,這時李翰林突然想起了唐夕瑤口中的那婚嫁車隊,就決定去碰碰運氣。

  早晨。

  通往官道上,雪花依舊在紛紛揚揚的飄落。

  一個穿著破爛服裝的屍人,渾身顫抖著,一只手已經沒了,而僅存的另一只
手僅剩下三根手指。但就算這樣,它的手中還是緊緊抓著一只已經凍硬的斷手,
試圖啃咬幾下,可它的牙齒早就已經徹底朽爛,根本沒有什麽勁道咬下這被凍得
像石頭一樣的斷手。

  突然這個屍人仿佛感覺到了什麽,手中的斷手脫手而出,就在這時只聽「噗」
的一聲,那屍人的額頭釘上了一支弩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見屍人倒下沒有再站起來,一個腦袋小心的從灌木中鉆出來,正是楊天錦。
只見他左右望了望,見周圍沒有屍人,對後面揮了揮手,輕喝一聲:「死了!」

  楊天錦握著上了弦手弩,慢慢撥開灌木,一邊拭去頭上的雪花,一邊貓著身
子挪到官道上。幾息之後,又有幾個人隨著他一同從從滿是積雪的灌木中鉆出來,
分別是李翰林、慕容封寒、荊墨竹、蘇璃雪,最後面則是手持鋼棍的烏瑟曼和她
手下的五名土匪。

              (未完待續)
2020-5-14 00: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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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19-122) 作者:STURMGE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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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5月20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一十九章

    本來,眾人是要尋了唐夕瑤一同去找那幾輛裝了物資的大車的,可唐夕瑤並
不會武功,若是貿然出去可能有危險。所以李翰林自告奮勇,與這幾人一同去官
道尋那些裝了東西的大車,若是不出意外,應該還有保存完好的糧食。

    這次幾乎是將鎮子里絕大多數力量都派了出去,只留下烏瑟曼手下的二當家
和幾十名土匪,外加神農教的花藥仙子外加三位長老留守。

    楊天錦踩住倒斃屍人的腦袋,握住弩箭用力一拔,將沾著血的弩箭在雪地上
擦了擦,再次裝回了手弩之上。卻聽見李翰林在旁邊說道:“大哥,花藥仙子說
了,等到回來之後,所有人的兵器都要放到大甕中用開水煮,這弩箭也是一樣。”

    “嗯!”楊天錦點了點頭。

    “各位小心腳下!”這時慕容封寒突然低聲喝到,周圍人順著她的劍尖看去,
原來她面前的積雪下,一個屍人正躺在那里,嘴巴一張一合,只不過怎麽也站不
起來。再一看,原來那屍人四肢都被凍在地上,動不了了。“哢擦”一聲,慕容
封寒一劍刺入那屍人的腦袋,再拔出,屍人再也動彈不了了。

    幸好所有人都在官道上,積雪較淺,若是道上有什麽東西,大家還是看得見
的。若是再野外,積雪較深,那就說不定了。

    “不如我們這樣吧,我們並成一排,人與人之間留下一拳距離,步子不要邁
太大,若是地上有什麽東西,一人喊停,全排都停下來,將屍人消滅以後再往前
走。”烏瑟曼道。

    眾人一聽,覺得也挺有道理,何況烏瑟曼在北方生活多年,有豐富的經驗。
白道各位剛來到三羊鎮之時就遇到過很多危險,但都靠烏瑟曼的土匪經驗安然度
過,因為眾人雖然知道她是土匪頭子,但都十分信任她。

    就這樣,眾人走走停停,雖然速度慢些但是卻能保證安全。

    大約三刻鐘以後,官道上終於出現了幾個高高凸出被厚厚積雪覆蓋的物體,
顯然就是馬車了,再走近一些,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矗立在官道上。走近一看,
原來都是些被凍僵了的屍人,雖然屍人不懼嚴寒,但也免不了被凍住的結果。

    看到這里,烏瑟曼照著那凍僵的屍人腦袋就是一棍,眾人也照樣將剩下的屍
人解決,本以為官道上會有很多屍人,沒想到解決起來都那麽簡單。

    李翰林上前撥開其中最大的那輛馬車上的積雪,鉆入了車內。這輛車外的紅
紗已經殘破,只剩下末端還在風中無力的飄動,拉車的馬匹早就被屍人啃成了白
骨,積雪中也時不時有殘余的人體骨架露在外面,但對於滿車的物資來說,這些
都不重要了。

    過了一會兒,李翰林提著一個小火爐,鉆出馬車,他將那早已熄滅的火爐丟
在官道上,里面的煤渣撒了一地:“這車是空的,應該就是唐姑娘的座車了,我
們去看看其他幾輛車。”

    “空的?”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後面還有好幾輛馬車,總不可能都是空的吧。

    後面都是運貨的馬車,撫去上面的厚厚積雪,只見其中都是用帆布蓋好的大
箱子,只不過箱子上面掛著都掛著大銅鎖。

    “我來開鎖!”

    烏瑟曼做了多年土匪,深諳於溜門撬鎖攔路打劫的行當,這樣的鎖通常都是
用暴力打開的的。她握著鋼棍,用棍子頂端抵住銅鎖鎖扣位置,用力一撬,那鎖
扣頓時斷裂開來,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想必這位女土匪頭子已經做過無數次了。

她急不可耐的打開箱子,卻見里面都是一些已經硝制好的毛皮。

    “這就是嫁妝吧,想必唐姑娘家境也很殷實,居然有那麽多高檔的皮貨做陪
嫁,若是在平常,這幾大箱子皮貨必然能賣個好價錢。”

    只見箱子內有不少毛皮,除了平常可見的水獺皮、狐皮,還有珍稀的虎皮和
豹皮,而搬出其他箱子,居然還有異獸的皮,像是泛著紫紅的雷豹獸皮,皮子足
足有一丈多長,這類幾乎看不見的異獸皮,一下就是五張。

    就在眾人驚嘆之時,第二輛馬車運載的箱子也被打開了,這會兒輪到烏瑟曼
手下那五個土匪尖叫起來:“金子!金子!”其中一個土匪將箱子推倒在地上,
頓時箱子中滾出的東西在早晨的陽光下金光刺目,那一箱子里面居然都是金條。

    “餵!你們幾個,現在要金條有什麽用?都要餓死了,你們能把這些金條當
飯吃?丟人玩意,趕緊給老娘扔了!”

    烏瑟曼用鋼棍重重的拍在箱子上,發出的巨響將那五個土匪都嚇了個激靈。
那五個土匪從沒見過那麽多金子,恨不得將這些黃金全都弄走,現在要他們丟掉,
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但現在大當家有令,他們也只能將手中的金條丟棄,又
趁著烏瑟曼不註意悄悄將幾根金條藏在褲兜里。

    又打開馬車上的幾個箱子,里面居然都是一些金條銀錠,還有一大批寶石、
香料,烏瑟曼在心中細細計算了一下,這些貴重的貨物至少值上千萬兩銀子。說
實話看到黃金的時候她也很心動,只要哪怕是拿走四分之一,就能讓自己下半輩
子吃喝不愁。可面對目前的困頓狀態,她還是恢複了理智,若是沒了命,有再多
的錢也沒有用。

    “那麽多錢,唐姑娘家該是有多富裕,居然願意嫁到北方來?”蘇璃雪道。

    “不對,這不正常!一個平常的姑娘家,就算家境再富裕,怎麽可能一下子
拿出那麽多珍貴的毛皮和黃金?”對金錢十分敏感的楊天錦,從地上拾起一根金
條掂量了一下,又翻來覆去看了一下。

    “楊公子,這金條有什麽特別之處麽?”荊墨竹看到楊天錦拾起金條翻看以
後臉色不好,不禁出言發問。

    “這金條大約是十兩的,與我們平時看到的金條雖然差不多,但這里的金條
成色更好,而且……”

    楊天錦將金條翻轉過來,指著金條底部的一列小字說道:“這金條後面還有
戳記,上書‘天豐十兩金 永豐錢局鑄’,一般大城私鑄金條都不會有鑄造金條
的制錢局名稱,而且據我所知永豐錢局乃是在騰龍城,從未給哪個城鑄造過金條。
那就是說,這金條應該是官鑄金條,不是什麽人都能用的上的。而那位唐姑娘,
極有可能是朝中大能的女兒,甚至有可能是皇親國胄。”

    楊天錦轉過頭,看著李翰林:“賢弟,你搭救那位唐姑娘的時候,真沒有發
現她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李翰林搖了搖頭,心中也對那唐夕瑤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荊墨竹想了想:“那還是等到我們回去了,再仔細問一下唐姑娘吧,也許那
唐姑娘到此處避難,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幸好,眾人發現最後兩輛大車里運載的是粟米、薏米等雜糧,雖然已經有一
部分沾染了雪水變質,但是大部分依舊可以食用,所以這次也沒有白跑一趟。但
是其中大部分的馬車都已經損毀,僅有一輛是完好的,不得已眾人只能將裝滿糧
食的袋子轉移到一輛車上。

    就在搬運糧袋的時候,李翰林突然感到腳踩了什麽東西,索性將糧袋放在地
上,扒開路面上的積雪,原來是一支斷手,只不過手臂上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
手掌倒是完好,只不過已經被凍得發黑。而且那只手,好像還緊緊的攥著什麽東
西。

    李翰林蹲下身子,將那發黑的手指掰斷,原來這斷手攥著的是一塊木牌,雕
刻著繁複的花紋。他將這塊木牌取來,反轉了一下,但這木牌的另一面卻讓李翰
林腦中仿佛天雷滾滾,他看著木牌上的文字,急忙將腰間王姨留給他的那塊殘破
木牌拿出來一對比。

    “這木牌……唐夕瑤……騰龍城……天豐王朝……不……”

    李翰林瞪大了眼睛看著兩塊木牌,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李少俠,我們要走了,趕緊把糧袋搬上去吧!李少俠……你怎麽了?”荊
墨竹看李翰林一直在那邊楞著,一動不動,正想上前。卻見李翰林一言不發,撒
腿就向三羊鎮跑去。

    “賢弟?賢弟?”

    “餵!李少俠!你怎麽一個人就跑了!”荊墨竹在後面大喊,可李翰林置若
罔聞,不消一會兒就跑的無影無蹤。這家夥活都不幹就跑了,惹得荊墨竹在心里
大罵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這……李少俠匆匆離去,不會是遇上了什麽事情吧!”蘇璃雪問道。

    “要不我們也過去看看?”楊天錦一出言,慕容封寒立刻反駁道:“我們都
走了,糧食怎麽辦?璃雪、墨竹還有楊公子,勞煩你們先跟上去看一下,我在這
里和烏瑟曼押著糧食回去,若是路上出了什麽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由此就麻煩慕容女俠了,那我們先回鎮子!”

    三人點頭,離了馬車沿著官道奔向三羊鎮。

    “大當家要不我們也……”一個土匪剛想開口問幾句,“啪”的一聲腦袋卻
被烏瑟曼重重的拍了一下。

    “你以為老娘沒看到你兜里塞了多少黃金珠寶,還想不幹活就跑了?美得你!
趕緊把車拉回去,不然以後幾個月我們都對餓肚子!”

    那土匪趕緊點頭哈腰,幾個人一邊拖著繩子將裝滿糧食的大車拖出雪堆,慢
慢移向三羊鎮方向。



                              第一百二十章

    三羊鎮,木寨中。

    李二黑剛剛喝下一碗滾燙的小米粥和三個饅頭,又從隱秘處找出私藏的小瓶
地瓜燒酒和封在錫罐里的油炸花生米,微微抿了一口燒酒,火辣的烈酒入喉之際,
又將幾顆花生米丟入嘴里,真是太愜意了。

    “人生本當如此,可每次看到那些屍人..真他媽晦氣!”

    嘴里罵上兩句,稍稍讓自己放縱了一下,他又將這些東西藏了起來,這種好
東西,自然不能隨意讓別人知道,畢竟在屍人封鎖的情況下,烈酒和花生米這樣
的好東西吃一次少一些。

    將掛在墻上的長刀掛在腰間,李二黑伸了個懶腰,推門出去。今日一早雪就
停了,陽光照在身上暖人心脾,正是個好天氣。

    “二當家早!”

    “二當家!”

    木寨門口,神農教弟子也沒閑著,將附近已經清空的建築中拆下來的木料和
家具都劈成柴火,反正人都快死絕了用也用不上,還不如劈了當柴燒。而幾個土
匪正在用木板加固破損的木質圍墻,而另外幾個土匪則拎出了兩籮筐還沒裝引藥
的霹雷火球,這是等大當家他們尋找糧食回來以後需要布在寨門前的。

    看著地上的霹雷火球,李二黑正想說些什麽,正好那美貌嬌小的花藥仙子捧
著幾個藥瓶從木屋中走出來,立刻就將他的目光吸引了過去。那花藥仙子天天窩
在屋子里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麽,不過那可愛的身段,總有一種像將她在胯下蹂躪
的沖動,這可比那三羊鎮的窯姐要好上不知道多少!還有那個姓唐的妞,更是標
致!若是可以剝光衣服丟到床上狠操一番……

    想著想著,李二黑的下面就隱隱發熱。可那花藥仙子有神農教長老保護,而
且上次還以為那姓唐的妞還被烏瑟曼斥責,想想就覺得不痛快!

    當年烏瑟曼一根鋼棍打遍北方無敵手,收複了十幾股土匪,又重新給土匪們
立了規矩,頭一條就是劫財劫貨可以不許濫殺無辜,奸淫良家婦女這種事情也在
禁止之列,不過就此之後,幹脆連財貨都不劫了,光靠收買路錢。因為土匪規矩
了很多,官兵也懶得圍剿,過路的行商老老實實交買路錢,光是收個買路錢就能
讓寨子上下都吃飽。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對這個女大當家有什麽非分之想,畢竟土匪窩里的女人哪
一個是幹凈的?只不過上一個這麽做的人,腦殼被大當家的鋼棍開了瓢,當場就
斷了氣。自此沒人再敢打大當家的主意了,只能在被窩里想著一邊大當家不穿衣
服的樣子,一邊悄悄的擼管。

    不敢呀,都怕死,“鋼棍駝龍”的鋼棍可不是鬧著玩的。

    “操他奶奶的!”想到這里李二黑猛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挖了挖耳朵。
“都給老子麻利點,要是一會兒沒布好霹雷火球,老子就拿他去餵屍人!”


    正說著,其中一個土匪指著木寨外面說道:“二當家!他們回來了!”

    “那麽快?”李二黑朝著那土匪指的地方,果然,那個李少俠正大步向木寨
奔來,想必是找到了糧食。他一揮手:“開寨門!”

    木寨的寨門需要鐵鏈拉動,開啟需要時間,可寨門剛升上去一點點,那李翰
林卻使了輕功三步跳上房頂,又從房頂踏著木墻上的鐵蒺藜輕輕躍入木寨,頭也
不回的向那些白道武林人住的木屋奔去。看到這里,李二黑頓時大罵:“你媽的!
好好地有門不會走,非要跳進來!你們先不要拉鐵鏈,老子去看看怎麽回事!”

    寨門“轟”的一聲再次合攏,只剩原地面面相覷的土匪們。

                     -------------

    屋內,唐夕瑤早已換掉了那身雖然華貴但也破破爛爛的嫁衣,穿上了一身富
有本地風情的女式獵裝,擁有兜帽和衣袋的鹿皮外套,束腳獵人長褲,外加棕褐
色牛皮長靴,這一身裝飾讓她更顯得成熟穩重。她就這樣盤坐在小桌前,將面前
的藥材按照比例混入,在用手中的銅制搗藥罐混合、搗碎,再由一旁的花藥仙子
用牛皮紙包裝,做成隨時能煎服的狀態。

    “今日,這一些驅寒的藥物搗完,包裝即可。唐姐姐,一會兒我再去拿一些
草藥來,正好將這些草藥的特征特性教予你。”夏婕曦要比唐夕瑤小上幾歲,自
然還是以唐姐姐稱呼她。

    “多謝花藥仙子。”唐夕瑤微笑著看著花藥仙子,一邊將徹底搗碎的藥材倒
在牛皮紙上。

    除了縫補衣物,唐夕瑤這段時間也沒有閑著,趁著空余時間與夏婕曦討教藥
理知識,經過短時間的學習,唐夕瑤儼然已是剛入學的神農教弟子一般,對於識
藥、搗藥、煎藥都能做到得心應手。

    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門口赫然是背著劍的李翰林。唐夕瑤和夏婕曦
對此已經見怪不怪,畢竟李翰林經常過來給夏婕曦幫忙。

    “李少俠,你們那麽快就回來了?那幾輛大車都找到了麽,上面應該還有糧
食吧!”唐夕瑤說了兩句,沒見到對方回話。李翰林仿佛反應慢了兩拍,過了幾
息才走上前來,可在兩女眼中,李翰林極其難看,雙眼直盯盯的看著唐夕瑤。

    “唐姑娘,你到底是誰?”李翰林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讓唐夕瑤莫名有些
心悸:“李少俠,我之前都和你說過,我就是嫁到三羊鎮……”

    “唐姑娘,你是不是覺得我和其他人都是傻子?都到現在了你還在撒謊!”

    李翰林聲音一下子高了三度,嚇得唐夕瑤手中的銅搗藥罐“咣當”一聲跌落
在地。

    “李翰林,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唐姑娘大吼大叫!”夏婕曦看著仿佛要吃人一
般的李翰林,急忙將唐夕瑤護在身後。

    “不!婕曦,這不管你的事情,但是這對我很重要!因為這位唐夕瑤唐姑娘,
可能與我的殺父仇人有關!”

    “什麽?殺父仇人?”

    唐夕瑤一臉不敢相信,卻見李翰林將兩塊木牌擲了過來,落在桌子上。一塊
木牌還算完好,另一塊木牌則已經被燒的焦黑。

    夏婕曦將兩塊木牌拿在手中,只見兩塊木牌行制幾乎一模一樣,而那塊焦黑
的木牌雖然殘損,但也能夠隱約看到“城”和“司”兩個字,而另一塊木牌上面
則清楚地刻著“皇城司”三個字。

    一陣急促的腳步傳來,先是李二黑走出房門,然後慕容封寒、楊天錦和蘇璃
雪都進了房間。而李翰林的大嗓門,還把三個神農教長老連同那個狼人廚子達奚
珣一同給招了過來。那李二黑本來還想張口罵人,可總感覺這室內的溫度仿佛霜
降一般,生生將他的話堵了回去。

    “既然各位都來了,那請各位為我李翰林做個見證。我本以為殺我父親的人
應該是某個大城的某個司派出的,但現在看來我所想的都是錯的。大哥,和唐姑
娘說說你看到的。”

    楊天錦站到李翰林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事關李賢弟的殺父仇
人,那在下就在這里說了。本來我們以為唐姑娘不過是九死一生跑出來的落難新
娘,可唐姑娘你的嫁妝居然有大堆大堆的珍奇獸皮、各種珍貴香料和寶石,甚至
還有成箱的天豐官鑄金條,那麽多東西少說也得上千萬兩銀子,這怎麽可能是一
個普通大戶能隨便拿出來的?”

    “奇珍獸皮?寶石、金條?上千萬兩銀子?”沒出去尋糧食的人俱是一陣驚
呼,紛紛將耳朵豎了起來。

    “夏姑娘手中的兩塊木牌,左邊那塊完好的木牌是我栽官道上找到的,和馬
車都在一起;而右邊那塊焦黑的木牌則是從父母宅子的廢墟里找到的,是那些殺
人兇手留下唯一的線索。現在看來,那些兇手不在其他地方,就在騰龍城!”

    李翰林捏緊了拳頭,一字一句地說道:“所以,唐姑娘,請告訴我,你到底
是誰?”

    唐夕瑤聽了,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我本以為我能一直瞞下去……”

    說罷,她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乃天豐王朝長公主,唐夕瑤是我的真名,而現在的皇帝唐韋,正是我的
父親。這一次我本是要遠嫁北方與黑狼王和親,不料途經三羊鎮時遭到了屍人的
襲擊。對不起,李少俠,瞞了你那麽久……”

    兩行清淚從唐夕瑤的眼角劃過,滴落在矮桌上。

    房內只余下她嚶嚶的哭聲。

    “和親?居然還是公主?我怎麽沒聽說過?”男人們面面相覷,而蘇璃雪和
慕容封寒則是怒不可遏,慕容封寒上前將已經哭成淚人的唐夕瑤護在懷里,一邊
恨恨的看著李翰林。

    “李翰林,你太過分了,你為什麽要逼著別人!”

    “哈!我逼著別人,若是有人把你爹殺了,還在你家放了一把火,你難道不
會逼著別人!!!我李翰林有仇必報,這事既然和騰龍城的皇城司脫不了幹系,
那就別怪我殺人不眨眼!就算是當朝皇帝,十個我也給你殺了!”

    “你!”蘇璃雪剛剛想要出言指責,楊天錦急忙把她的手給擋了回去:“在
這里就不要吵了吧,還是多安慰下唐...公主吧!”

    正說著,臉色鐵青的李翰林已經擠開人群,低頭向外面走去。

               ------------------

    還不到一刻鐘,木寨中的活人都知道了寨子里那個落難的唐姑娘就是天豐長
公主。不多時木寨中的隱秘之處,一只信鷹騰空而起。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另一
只信鷹也從隱蔽之處飛向天空。

    信鴿不耐北方的嚴寒天氣,長距離、快速的傳信,只能靠訓練有素的鷹來完
成,這與大漠之中的傳信方式異曲同工。

    兩只信鷹一前一後,分別向更北的方向飛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艷陽高照,草原上的冰雪漸漸消融。久凍的河流此時已經開解,奔騰的河水
帶著冰淩向下遊漂去。

    就在河邊,已經矗立起了一排排抵禦敵人所用的拒馬木刺,在無險可守的草
原上,想要強攻這里,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在拒馬木刺之後便是一排排整齊的
白色帳篷,時不時有狼人在帳篷之間走動,又有手持長槍的狼人士兵在周圍巡邏。

    在這幾百個帳篷中有一頂比其他帳篷大出幾倍的金黃色帳篷,這帳篷的外表
如此鮮艷,又帶著華麗的裝飾,並且在這帳篷群里最為中間的位置,周圍又設立
了木柵,並有層層士兵看守無不顯示出這頂帳篷在部落中的超然地位。

    帳篷頂上,金色的狼旗高高飄揚,這就是金狼族狼王的居所,同樣這里也是
在金狼族中商議重要事情的地方。

    一狼將穿過那些普通的帳篷之間,向狼王大帳走去,只見這狼將頭頂刻意留
了長長的黑色鬃毛,赤著上身,僅穿著盔甲包覆的皮短褲,足蹬著羊皮靴,手抄

著一根黑漆漆的烏木狼牙棒。他來到木柵門口,兩名士兵就守在那里,揮手示意
他止步。

    “見過薩孤將軍,還請將軍卸下武器並出示令牌。”

    薩孤也先將手中的狼牙棒遞給其中一個狼兵,又在褲兜了摸了摸,掏出一塊
月白色的圓形令牌,遞給另外一位狼兵。

    “中州北境傳來重要情報,需要本將軍親自稟報狼王!”

    守門的兩名士兵仔細查看了令牌,點了點頭,隨即讓出一條路。

    薩孤也先不敢長留,徑直走向狼王大帳門口,卻被另兩名守門狼兵攔住。

    “怎麽回事?老子已經卸了武器,又經過了令牌校對,怎麽還不讓我進去!
中州北境有重要情報,要是給老子耽誤了,你們兩個大頭兵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薩孤將軍,不是我等刻意刁難您……是大王他,正在與掠來的中州女子
……要不是薩孤將軍您還是自己看一下吧,若是現在放您進去,打擾了大王的好
興致,大王怕不是要把我們兩個給活撕了!”

    “哼!”薩孤也先哼了一聲,小心的掀開狼王大帳的厚氈,一股濃烈的怪味
飄散出來,其中還帶著女子一陣一陣粗重的呻吟聲。

    而王帳之中,地上鋪著各種獸皮一同縫制的地毯,上面又鋪上了厚厚的絨毯,
沿著帳篷邊緣各擺放著地圖架和桌椅,其中的桌椅家居都十分粗糙,但在草原上
這種條件卻是最好的了。絨毯之上,到處都是被蠻力撕碎的服裝、褻衣,一只渾
身白毛、足有一丈多長的巨狼,正將一名嬌小的女子壓在身下。那女子的身體幾
乎都被巨狼的身子覆蓋,只留下兩條穿著短棉靴的雙腿露在外面,隨著巨狼的抽
插猛烈地顫抖著。

    “啊……唔……不要了……好疼……”

    那個被巨狼壓在身下的可憐中州女子顯然是剛剛破身不久,兩者的交合之處
尚有點點血漬。可就算這樣,巨狼也對這女子毫無憐惜之意,巨狼壯碩的腹部撞
在女子身體上發出“啪啪”的響聲,足足九寸長通紅獸根在女子體內進進出出,
而其末端則包裹在巨狼身下的毛囊之中,比一個正常男人的肉棒還要大上不少。
那女子只感覺體內像是插入了一根通紅的鐵棒一般,巨狼全力抽插的速度,還有
撞擊在下體上的巨力更是讓她始料未及,劇痛與快感一同向她腦中湧來,她只能
張開嘴,無助的喊叫著。

    這巨狼便是金狼王,只不過現在這頭巨狼的狀態並非他原來的樣子。金狼族
與黑狼族狼王都有自己的秘傳心法,其中對於狼王的一項認可便是狼王必須會
“狼變”,就是依靠心法從狼人變成一只巨狼。平常的的狼人是不會“狼變”的,
而若是狼王激發“狼變”,他的戰鬥力則會直線上升,各種能力都能在短時間內
增加一大截。可現在這個金狼王,卻將“狼變”這個能力用來奸淫女子,雖說
“狼變”時狼人的肉棒和持久力都會變長,可這樣做,前代金狼王怕是要氣得掀
棺材板。

    就在這一刻鐘的時間,巨狼獸根每一次都撞在女子的子宮壁上,她已經被奸
的癱軟無力,雙眼翻白,漸漸沒有力氣在喊叫,只能在嘴里機械的發出幾聲低吟,
下體蜜液混著淡淡的血水在獸根撞擊下四處飛濺。而巨狼舌頭已經吐出,抽插的
速度稍稍將黃,但是每一下的撞擊卻更加有力,仿佛是一根鋼錐,正在試探著子
宮的深度。

    “呵……呵……呵……呵……啊……啊!!”

    終於,獸根最後用力往子宮一頂,跳動了一陣,隨即大股滾燙的精液直射入
子宮之中。可這巨狼的精液量之大,絕不是正常人能夠承受的,只見那可憐女子
的小腹漸漸隆起,隨後“噗”的一聲響,多余的精液從交合處流淌出來。

    但巨狼並沒有第一時間將獸根抽出,原因就是交合之時,巨大的獸根有很大
概率卡在女性體內,只能等到獸根慢慢變軟,巨狼才維維一用力,將獸根抽離出
女子體內。這個女子還算略有姿色但,但此時她的秀發早已被汗水浸透,黏在臉
上,前胸都是巨狼撞擊時產生的烏青,四肢大開,小腹隆起,再也沒有一絲力氣
動彈。

    “中州女子,還是如此不耐操!”

    巨狼低吼一聲,身體萎縮了一部分,隨即由四肢趴地變成直立行走,標誌著
“狼變”已經結束,金狼王恢複了正常的體型。

    “來人,給本王拖出去,若是幾日以後懷了狼孩,就讓她生完了,再去女奴
營!若是沒懷上,直接丟女奴營去讓其他狼將和狼兵用!”

    兩名狼兵進來鞠了個躬,然後將那個被奸的沒有一絲力氣的中州女子用繩子
捆好,然後一人一條腿將其拖出了王帳。薩孤也先正好進入賬內,看到了這一幕,
隨即就任由那兩名狼兵將那女子拖走。

    而此時金狼王還是光著的,胯下已經軟化變細的獸根隨著金狼王的動作一甩
一甩,時不時滴下幾滴殘留的白濁。但薩孤也先對此不以為然,進入王帳,便對
金狼王鞠了一躬。

    “末將見過大王!”

    “免禮!薩孤將軍,近日金狼軍在與黑狼軍的作戰中屢屢戰勝,軍務繁忙,
怎麽有空來見本王了,哈哈!”金狼王剛剛破了一個處子的身子,神清氣爽。

    “末將有重要的情報需要親自呈遞給大王!是有關於中州北境地區的!”

    “北境?”金狼王有些疑惑,隨手抓起桌子上的烤牛肉,又從鹽碗中蘸了一
些鹽,塞進嘴里咀嚼起來。“近日都是我金狼軍與黑狼軍發生交戰,難不成中州
北境的邊軍又有什麽異常舉動?”

    “非也,大王莫非忘記了,那天豐朝廷派來的黑衣人說的?”薩孤將軍道、

    “原來是那中州狗皇帝,他們不是把那天豐長公主嫁到黑狼那邊去了麽?,
這次等我們徹底吞了黑狼一部,我就要將那什麽高貴的天豐公主在本王的銷魂棒
下被幹的求饒!”

    “不,大王,這就是末將想要稟報大王的!我們的細作剛發來密報,那個天
豐公主根本沒有到黑狼那邊去,而是被困在中州與草原的邊界了,那個黑衣人提
供的屍毒讓我們種在食物里讓五個女奴吃下,然後將她們放回了中州,現在北境
到處都是屍人,那天豐公主就被屍人困在北邊的一個大鎮中。末將前幾日剛去查
探過,那些中州邊軍在屍毒面前不堪一擊,邊軍軍營都已經空無一人!”

    金狼王露出了一個詭譎的笑容:“既然中州邊軍名存實亡,那我金狼重步軍
進入中州倘若無人之境。薩孤將軍,那天豐公主究竟在何處?”

    “大王請看!”薩孤將軍走到地圖架前,上面有一張用羊皮制作的草原地圖,
他指著地圖上“三羊鎮”的位置說道:“大王,據我們的細作回報,天豐公主就
在此處,另外同行的還有十幾名白道武林的人,包括天女門、蓬萊派、神農教等
門派,其中不少都是武功高強之人,這對於我們比較棘手。不過,末將有個建議
……”

    “有屁快放!”

    “是!末將知道那些屍人怕火,而我們的重步軍全身都是堅固鋼鎧,屍人對
我等毫無威脅,末將覺得,金狼重步兵可以用火驅趕屍人到三羊鎮,之後趁著鎮
中的混亂,將那公主給搶出來,再交給大王享用。而且三羊鎮距離我們的大本營
不足一百里,我重步軍皆是精銳,根據最快的步速,最多一個時辰就能到達!”
薩孤將軍道。

    “嗯!”金狼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此計可行!薩孤將軍,此事就由你負
責,到時你再找金狼重步軍的公良將軍調遣士兵,務必盡快出發,不要管那些中
州白道武林的人,只要將那天豐公主給本王捉來!”

    “末將遵命!”

    薩孤也先鞠躬告辭,快步走出了王帳,只余下金狼王一人,盯著地圖上三羊
鎮的位置。

    “哼,黑狼王,這次本王要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本王倒想要看看,誰才是
草原上真正的霸主!”

                     ----------------

    二百里外。

    另一片紮起的帳篷,就矗立在草原上,其中沒有鮮艷奢華的大帳篷,只有一
個個圓形的普通帳篷。雪花又開始降下,原來越大,而後夾帶著風變成了冰粒,
砸在頭上生疼。

    但就算這樣,帳篷外的空地上還有不少人在勞動,數百人從十幾輛馬車上卸
下布料與木質的長桿、麻繩,這些都是搭建帳篷的原材料。雖然天氣惡劣,但這
絲毫沒有減緩他們的速度。仔細看去,其中勞動的人除了狼人,還有幾十個中州
面孔的女子。

    終於,材料被卸下,其中一個壯碩的黑毛狼人左臉有道深深的傷疤,赤著身
子,僅穿著一條短褲,對周圍人喊道:“都讓開些!”

    狼人們聽見,紛紛拉著那些女子退開。

    只見黑毛狼人從里面找到一根最長的木桿,扛著它走到空地的最中心,“噗
嗤”一聲,將其重重的插在土里。見木樁插入,幾名狼人立刻將大塊布料拋出,
帶著飛濺的冰粒直直罩在那根木桿上,並且緊緊的拉住布料的幾個角。

    “拉!拉!”

    狼人們喊著號子,直到布料拉緊,其他人將幾根更短的木桿釘住布料的幾個
角,幾個狼人手握大錘“叮叮當當”擊打了一陣總算是將帳篷給固定了下來,然
後那些中州女子抓著麻繩再將布料拉緊固定,並在外鋪上稍小的布料,一座大帳
篷就做好了。就是這些帳篷,給予這些人一個安穩的地方,能夠將草原上的飛雪
擋在外面。

    這時候,一個老年狼人走了幾步,跪在那還站在雪中的黑毛狼人道:“黑狼
王,多謝你們能接納我這小部落,還能親自為我們搭建帳篷。不然我們要麽就被
金狼軍殺死,要麽只能被活活餓死!”

    “使不得,灰小族長,你快起來吧,雖然本王的部落現在日子也過得不太好,
但若是有人來投奔,本王等絕不會拋棄你們的!”

    若是有金狼部落的人見了,絕對認不出這黑毛狼人居然就是能與金狼部落相
抗衡的黑狼王,你做了狼王,怎麽能幹那些粗劣的活呢?

    “幸好我們部落人少,跑得快!可憐其他幾個小部落,還沒來得及遷走,族
長與壯丁都被金狼軍給殺了,女眷和牛羊都被搶走!其中就有我的幾個兄弟。”

    老年狼人嘆了一口氣,一旁一個青年狼人不禁出言:“阿爹,幾個叔父的仇
我們以後慢慢與金狼族算,當務之急是先駐紮下來,不然談何報仇呢?”

    “嗯!”老年狼人重重的點了點頭,面向黑狼王,眼中似乎有詢問的意思。

    “灰小族長,以後這帳篷便是你們灰小一族擁有了,將來你們都是我黑狼族
的一份子,本王發誓,若是有本王一口吃的,必然會與你等共享!我等黑狼一族,
同生死共患難!”

    黑狼王大手一揮,那老狼人與其他幾名狼人齊齊向黑狼王鞠躬。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多謝黑狼王大恩,灰小部落的成員,以後都聽黑狼王的驅使,絕不背叛!”

    黑狼王笑了笑:“既然帳篷已經建好,本王就不打擾你們了!若是生活上有
什麽困難,便可與我手下十二狼將隨便哪一位提都行!”

    灰小一族又對著黑狼王一鞠躬,隨即幾名青壯年一同將馬車上其他的糧食、
鹽巴、毛皮等生活物資一起搬下來,一點點往帳篷里送。

    一旁的一名身披重甲並戴著狼頭鐵面的矮個狼將遞來一件羊毛外套,黑狼王
將外套上的冰粒拂去,披在身上,隨即臉色便冷了下去,再也無剛才一般的熱情
模樣。黑狼王整理了一下衣領,轉過身低頭從帳篷間走了過去,而那名狼將則寸
步不離緊緊跟隨。

    一路上遇到放牧歸來躲避風雪的狼人牧民歸來,還有捧著糧食柴火的中州女
眷,亦或是剛剛要出門的青年狼人,紛紛向黑狼王鞠躬。

    黑狼族的風氣與金狼族截然不同,雖然黑狼也搶糧食,但從不搶女人,女眷
都是從中州買來而非搶來的。尤其是不像金狼族那樣視中州女人為玩物或者生育
工具,相反真正將她們看作自己的伴侶,但這也導致黑狼族的人口不如擁有大量
掠來的中州女人作為生育工具的金狼族龐大。

    黑狼王只是點頭示意,隨即匆匆走過。

    走了一段,黑狼王突然停了下來,轉頭對著後面的狼將說道:“靖雁!你說,
本王這樣來者不拒的收留小部落,做到底對不對呢?”

    “要我說心里話麽?”

    那矮個狼將雖然頭戴鐵盔,身穿著厚重的鐵黑色鎧甲,足蹬厚底翻毛皮靴,
可在那貼面的狼頭鐵面中傳出的卻是低沈的女聲。狼將隨手取下那鐵面,露出一
張五官分明的臉蛋,她大約二十五六歲左右,由於常年奔波,膚色雖然微黑,卻
掩不了陽剛之美:劍眉淩厲,眼瞳如冰冷的琉璃珠,鼻梁挺直,薄唇緊抿。在高
大的狼人中,這狼將自然顯得有些矮小,但是如果是女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黑狼王點了點頭:“說說吧!”

    “在末將看來,短時間內收留那些被打散的小部落,的確可以擴充黑狼族的
實力,但長期下去,族內人口越多,糧食消耗甚劇。這里並非是在中州,所有的
糧食都要從北境采買,所以從長遠看來,對黑狼族並不利。大王為什麽突然問我
這個,莫非族內的大薩滿也是這樣說的?”那個被喚作靖雁的女狼將說道。

    “我也向大薩滿詢問過,和你的回答差不多,但...主要還是賬內的那位
……高人,唉。”

    “可大王,末將並不相信她,在末將看來,她只不過是個靠美色騙取我們信
任的人而已!”

    “本王當初也是這麽想的,但後來本王才知道自己完全想錯了。”黑狼王撓
了撓自己的毛臉,兩人繼續往前走。

    “這段時間與金狼軍的交戰如何了,我方損失幾何?”

    “情況不容樂觀,一月之內我軍與金狼軍交戰三次,若不是我軍將士拼死一
搏,現在的戰線恐怕還要再往後退六七十里。現在金狼軍又驅趕屍人過來襲擾,
放出的哨戒小隊經常吃虧。截至昨天我軍死傷一萬五千,而金狼軍遺屍近兩萬,
又斬首屍人二百名。但我族被掠去牛一千頭、羊三千頭,女眷被虜去一百多人,
只能算是慘勝。”

    “哼!金狼軍知道我黑狼族打不了消耗戰,卻偏偏要來消耗我們,真是打得
一手好算盤。”

    前方便是黑狼王的王帳---說是王帳,其實就是掛著黑狼旗的普通帳篷而
已,若不是有狼兵駐守,在一大堆帳篷中若是不仔細尋找,根本就認不出來。在
帳篷門口,黑狼族的狼人大薩滿已經在外面等待,大薩滿帶著長角的羊頭骨,半
裸的身體上畫滿了各色奇怪的花紋,手持一根長長的骨仗。

    “大薩滿!”

    “見過黑狼王!”大薩滿稍微動一下渾身的羊骨裝飾就撞在一起“劈啪”作
響。“黑狼王,賬內那位...要找你說話,還有狼將鐘靖雁,那位也有話和你
說。”

    “靖雁,和本王一起進去吧。大薩滿,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您可以先行離去了!”
黑狼王道。

    在黑狼一族,大薩滿是除了黑狼王以為最受尊敬的人,黑狼族許多祭祀活動
都需要通過大薩滿出面組織方可。所以黑狼王稱呼大薩滿用上了“您”這個敬語。

    “黑狼王,我不敢走啊!剛才我又和那位大人交流了一番,真是受益匪淺,
感覺仿佛這幾十年都白活了!”說完,狼人大薩滿又用兩人聽不到的聲音神神叨
叨起來,仿佛是在祈禱,又像是在懺悔什麽。

    “門外的黑狼王和女狼將,請進來吧。”賬內似有縹緲的女聲傳來,黑狼王
掀開帳篷門口的毛氈,終於看到了其中的樣子。

    只見賬內一名女子正對著門口坐著,約摸十七八歲,雪膚花貌,雅致清麗,
一雙血瞳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烏雲般的齊耳短發,簡單地梳個隨雲鬢,
其余垂在頸邊,更顯柔亮潤澤。她雙手持一個反射著亮銅色的精致星盤,身穿的
是深藍牡丹百水裙,但裙擺的材質卻是半透明的薄紗,一大截玉腿均露在外面,
腳蹬靛青花紋中筒靴,雙腳交叉伸展,似笑非笑的看著進入帳篷的兩人。雖然這
女子衣著暴露,異常嫵媚,可黑狼王根本生不出一丁點褻瀆的心思。

    這個女人,光是坐在那里,就讓人感覺仿佛周身黑氣纏繞,深不可測。

    “這位女狼將,你是不是覺得,小女子靠美色騙取我們信任的人?”

    正在黑狼王與鐘靖雁為這女子一番莫名其妙的話楞神之際,只聽那女子滔滔
不絕的道來:“鐘靖雁,中州西北寧義鎮人士,年芳二十五,身長六尺五寸,後
背有兩顆紅痣。並有兩個妹妹鐘語風、鐘夢旋。因遭遇天災父母雙亡,十歲時三
人均被被人販子賣至北方黑狼族,但得年輕黑狼王賞識,歷經苦難三姐妹終成十
二狼將其三。鐘家三姐妹與黑狼王連年征戰,均對黑狼王有仰慕之情,並意廝守
終生……”

    鐘靖雁一開始聽到自己的身世,尤其是背後有紅痣這種私密的事情,居然也
被面前這位女子給說了出來,不禁大吃一驚。可聽到後面鐘靖雁越來越感到不對
勁,什麽“仰慕之情”“廝守終生”,而且還是當著黑狼王的面說出來,心中頓
時亂作一團。

    “你這人亂說什麽!”也不顧黑狼王在場,鐘靖雁又羞又怒,一把掀開帳篷
的毛氈,跑了出去。

    賬中只余下女子“咯咯”的輕笑聲。

    “陰陽派的天衍神女大人喚小王至此,並非是讓我聽這些無關緊要的男女之
事吧?”黑狼王道。

    “哼,陰陽派?他們只不過是連皮毛都沒有學會的廢物,明明給了他們那麽
好的資源,可最後卻混出來一個天天靠卦術騙人的東西!真是人活到狗肚子里去
了,活該被朝廷剿滅!”

    天衍神女輕輕撫摸著手中的星盤:“小女子也不是什麽神女,不過是魔帝手
下一魔妃耳,幾百年來現在靠著天衍之論遊戲人間而已!不過聽黑狼王的話,現
在男女之事似乎對黑狼王無關緊要,但往後就說不定了,俗話說男追女隔座山,
女追男隔層紗,若是有姻緣出現,希望黑狼王好好把握,不要讓它從手心溜走。

    “神女大人,您對小王手下狼將的身世了如指掌,那為什麽對我黑狼族的前
途不願意多說呢?”黑狼王恭恭敬敬的問道。

    “既然是天衍,若是什麽都說了,那這天道還有什麽意思?天衍之論是有自
己的原則的,小女子可以看到過去與將來。過去可以訴說,但將來不能說出全部,
若是順天而行還好,但是若是你出言或者出手幹涉天道、幹涉將來的事情,那便
是逆天。”

    天衍神女指了指天上:“人在做,天在看。若是逆天而行,讓事情脫離原有
的軌道,便會沾上更多因果,使得天機紊亂,更會降下天譴!小女子若是全都說
了,嚴重一點,就要人死身銷!”

    “所以黑狼王,你就不能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若是你這黑狼部落以後不好,
那小女子為何要待在你這里?莫不是黑狼王覺得自己的廟夠大,能供得起小女子
?”天衍神女道。

    黑狼王聽了臉色頓時舒展開來,同時佯裝害怕的樣子對著天衍神女跪倒在地,
連頭都埋在身下。

    “小王知錯,請神女恕罪!近日以來,小王盡力收攏各個小部落,正是應了
神女給出的卦象。還請天衍神女為小王的運勢再算一卦。”

    “哦?黑狼王,給你的三次機會已經用了兩次,還剩下一次,你確定?”

    “小王確定!”

    “好,小女子給你蔔一卦。”

    天衍神女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握住手中星盤,雙眼緊閉,口中則念念有詞:
“尋龍分金看盤山,一重纏是一重關!坎離震兌分四象,乾坤震巽含八方!風雷
搏,星盤開!”她的衣裙無風飄起,手中的星盤慢慢亮了起來,她將星盤聚到頭
頂,並放開了手,散發著亮光的星盤懸浮在半空,就仿佛草原升起的第二顆太陽,
刺眼的亮光讓黑狼王也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不到幾息的時間,只聽那星盤“嗡”的一聲,仿佛什麽東西震動了下,一瞬
間天衍神女的衣裙全部恢複了正常,星盤也不再閃爍並落在天衍神女手中。她睜
開眼睛,滿臉是疑惑的神色。

    “為何這個人在北方,還離得那麽近?”

    “神女大人,您說什麽?”黑狼王揉了揉被強光刺痛的眼睛,問道。

    “出門向南行,春風吹來草也生。天鳳落地有預兆,財到手中回家行。小女
子已經為你算到了,想必黑狼王想要知道的馬上就要來了。”


                            【未完待續】
2020-5-20 13:3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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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23-124) 作者:STURMGE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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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5月26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二十三章

    “馬上就要來了?”一臉疑惑的黑狼王正要開口詢問,卻見一名狼兵掀開帳
篷的毛氈,看到自己的王跪在一個女人面前,楞了一下隨即也跪在黑狼王身後。

    “大王,我們在中州的密探發出急報,前來和親的天豐王朝長公主唐夕瑤被
屍人襲擊,困在中州北境三羊鎮已有兩個月,亟待援救。另外前沿斥候偵察到金
狼族重步軍似乎有異常舉動,但目的不明。”狼兵恭恭敬敬的將一張小紙條遞給
黑狼王。

    黑狼王看了兩眼紙條,將其揉成一團:“退下吧!”

    “屬下告退!”

    那狼兵疑惑的看了幾眼座位上的女子與跪在地上的黑狼王,走出了帳篷。

    “若你覺得小女子前兩次蔔卦是誤打誤撞,現在黑狼王該相信了吧!”

    黑狼王那還敢有一絲懷疑:“請神女大人教小王!”

    “黑狼王的富貴與姻緣,都在南邊,還有那位龍中之鳳,只不過她這小鳳現
在落難在仙鶴與烏鴉群。富貴不請自來,姻緣,卻需要黑狼王自己去取。當然到
時候,小女子也會和你一同前去的。”天衍神女道。

    “那,小王最後鬥膽問一句,魔帝大人目前可安好?”

    可剛說完這句話,黑狼王只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自己的喉嚨,而且越
收越緊,就在黑狼王感覺意識已經模糊之時,那股詭異的力量突然消失了。

    “黑狼王!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這是給你給你長長記性!”

    黑狼王揉了揉還有些發緊的喉嚨,一擡頭,卻見剛剛還在面前的天衍神女已
經不見了蹤影,頓時冷汗直冒,心中暗付自己剛從鬼門關里走了一圈。再結合剛
才天衍神女的一番卦象,黑狼王站立起來,急切的翻開帳篷門口的毛氈。

    雖然天衍神女沒有明說,但她幾次三番提到那天豐長公主,那公主可能就是
自己真正的姻緣!

    “大王,神女大人還在麽?”依舊守在一旁的大薩滿問道。

    黑狼王搖搖頭,沒再看狼人大薩滿的失望之情,隨手喚過一個狼兵:“你,
去幫本王傳信,召集目前還未出去征戰的狼將,再配一千精銳步軍!”

    那狼兵一抱拳:“黑狼王,可是有緊急戰事?”

    黑狼王哼了一聲:“也不算戰事,本王要親自去一趟中州北境,那個叫三羊
鎮的地方,把本王的姻緣給搶過來!”

                    ----------------------------

    晚間。

    楊天錦剛飽飽的吃了一頓晚飯,又到木柵邊與蘇璃雪她們巡視了一遍,這才
返回自己的住處。

    但李翰林自朝了唐夕瑤大發了一通脾氣以後,再也沒有出現,就算是午餐與
晚餐的時候,也沒見到李翰林出來吃飯,估計還在房間里生悶氣。

    推開房間的大門,只見李翰林一動不動,枯坐在床上,眼中沒有半分生氣。
見到楊天錦進來,李翰林只是擡眼瞥了一下,便繼續低頭枯坐。

    “賢弟,你今天怎麽沒去吃飯?現在都亥時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哪
來的力氣?不會是現在還在生那唐姑娘的氣吧,可這皇城司關當朝公主什麽事情?”

    李翰林擡起頭,一字一句地說道:“大哥,你是在蜜罐子里長大的,沒有失
去過父親,你當然不明白!在我的記憶中我可能只見過父親一面,我不想我父親
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而我連殺我父親的人都不知道!而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線
索……我……”

    “賢弟,這就是你隨便遷怒別人的理由?”

    李翰林沒再說話,而是靜靜的聽著。

    “你大哥讀了幾年書,也懂得幾分道理。賢弟,要是你總是因為一些事情而
遷怒他人,別忘了他人可能也同樣傷心難過。一個人在遭遇不幸的事件時,如果
不能選擇以最適當的方式去面對,那麽我們又怎能去面對未來,以及周邊的人、
事、物。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再挽回,那不如從現在開始好好
對待身邊的人和事,讓一切重新開始。若是大哥身上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大哥
肯定也會去複仇,可現在若是連自己身邊的事情都處理不好,複仇又從何說起呢?”

    聽了楊天錦的話,李翰林點了點頭:“大哥的話,小弟受益匪淺!晚些小弟
會向唐姑娘道歉的。可小弟心意已決,過幾天小弟想離開這里,現在雖有了證據,
但大仇未報,小弟實在是寢食難安。”

    “唉,大哥也留不住你,但若是你能成功跑出去,記得去瓊華城向我父親楊
思求援,相信我父親定會把情況告知其他白道掌門的。也不知道這屍人是否已經
滲透入中州腹地,若是這樣,那中州就危險了!來,這是信物,這玉佩乃是父親
贈與大哥的,到時你帶玉佩給我父親看,他必然會相信的!”

    楊天賜從腰里解下一塊羊脂玉佩,遞到李翰林手中。只見這塊玉佩並無多余
的雕飾,顏色呈脂白色,質地細膩滋潤,好似剛剛割開的肥羊脂肪,而光澤正如
凝煉的油脂,想必就是品質極其優良的羊脂玉了。

    李翰林將玉佩攥在手心:“大哥放心,若是我能安全脫出,定不辱使命!”

    “好兄弟!”楊天錦笑著重重的捶打了李翰林的肩膀兩下:“聽大哥的話趕
緊去吃點東西,吃飽了就去唐姑娘那里道歉,以後莫要在隨意遷怒別人了!”

    “嗯!”李翰林站起來,伸展了一下手臂和腿腳,松了松也因為長時間沒有
動彈而酸痛的筋骨,正要伸手開門卻見門自動打開。而站在門口的兩人,更是讓
李翰林難以置信,還以為自己因為沒吃東西導致有了幻視。

    揉了揉眼睛,李翰林才確認這是真的。

    “賢弟,怎麽了?”

    而正要寬衣睡覺的楊天錦,見李翰林呆立在床前,正想要轉頭查看下李翰林
看到了什麽東西,突然一股粉紅色的氣息猛地鉆入了楊天錦的耳朵,楊天錦仿佛
打了個寒顫一般,隨後眼睛一翻昏睡過去。

    “楊二少,長夜漫漫,你還是先睡了吧!”

    熟悉的聲音在李翰林耳邊響起,隨著高跟鞋“咯噔咯噔”撞擊地面的聲音,
王紫菱背著她那把極少離身的粉色彎刀,邁著貓步,一步一步走到李翰林面前。
而緊隨其後的則是另一個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現在的合歡宗少主羅嘉怡,
兩人身上披著粉紅與白色的狐裘大衣,烏發與狐裘上還有點點雪花,相映成趣。

    “紫菱!嘉怡!”

    “翰林!”

    直到羅嘉怡將門輕輕合上,李翰林激動的摸上了王紫菱的臉:“我以為自己
在做夢,還好這個夢是真的!還有嘉怡,你們怎麽會在這里?”

    “人家兩個月前就收到翰林你回中州的消息了,可是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你,
後來才知道原來是被屍人圍困,本來我想獨自一人去尋你,可少主也要跟去,不
得已我們只能先行過來,合歡宗的支援已經在路上了。”

    三人輕輕擁抱在一起,良久,李翰林在兩女臉上各親吻了一下,指了指床上
解了一半衣服昏睡不醒的楊天錦:“紫菱,你沒把我大哥怎麽樣吧!”

    “放心,這氣息不過是讓他昏睡而已,不會對他有什麽損害的……那麽久不
見,居然還和瓊華宗的二少爺結拜了?”

    “說來話長。”李翰林又將這段時間的的經歷細細說了一遍,從金光城的大
法王再到洛泱破身裸身遊街,再到法王反叛和殺死大供奉,最後來到中州北境被
屍人圍困。尤其是洛泱居然稱達拉尼還做了金光城之主,讓兩女聽了眉頭
直皺。

    “翰林,這洛泱貪戀權勢,要我說來還不如不要,忘了她吧!”羅嘉怡道:
“還不如我們紫菱呢,寧可違反宗門律令也要用處子之身救你!”

    李翰林點了點頭。

    “紫菱、嘉怡,這一次回來,我已經找到有關我殺父弒師仇人的重要線索了,
就是那騰龍城的皇城司,還有那三個供奉老頭!我想盡快回去中州,專心練習武
功,等報了仇,我就來把你們都娶了!”

    “真的!”倆女欣喜不已,可一會兒兩人欣喜之情有消散的無影無蹤:“可
是……”

    “我李翰林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麽,我都要娶你們!楊大哥與我說過,事情既
然已經發生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再挽回,那不如從現在開始好好對待身邊的人和
事,讓一切重新開始。等我娶了你們,我們重新開始好麽?你們可是如鮮花一般
最燦爛的季節,我可不想等到鮮花枯萎了才想到後悔。”

    李翰林將兩人的嬌軀都摟在懷里,惹得兩女臉頰緋紅。她們的呼吸開始急促,
微微抽動的雙肩,顯示出兩女內心的激動。

    “翰林,要不……”羅嘉怡剛想要說些什麽,李翰林低頭又吻了下去,強行
將羅嘉怡的話堵了回去。

    “紫菱,自從嘉怡從正一派被擄去,又成為合歡少主,我從未碰過她的身子。
這一次我想要了嘉怡,曾幾何時我一直以為我與嘉怡只是兄妹之情,看來也是我
錯了!所以……”

    “翰林,若是你要在這里吃定少主,那就放開紫菱!”王紫菱雖然嘴上嬌笑,
可身子卻纏得更緊了。

    羅嘉怡輕笑一聲,也更貼入李翰林懷中,手足也毫不示弱的纏上來,吐氣如
蘭:“紫菱為何如此膽小,本少主可是一點都不介意呢!”

    “既然玉人在此,今日小爺就吃定你們兩個!”

    李翰林兩條有力的手臂牢牢箍住了兩女仿佛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兩女知道
接下去會發生什麽,更是呼吸急促,內心激動不已。

    他的大手更是從羅嘉怡的狐裘大衣的衣領中伸了進去,直到撫上仿佛是細繩
衣之內的皮膚,尤其是合歡少主胸口的如玉碗倒扣一般的嬌嫩乳肉,手指按上了
兩點嫣紅凸起,讓她嬌軀抖顫的更加厲害,嬌嫩的臉頰上仿佛燒紅的炭火一半,
隨著李翰林的動作,壓抑不住地輕輕呻吟。




                          第一百二十四章

    “翰林……啊……壞蛋……哦……”

    隨著羅嘉怡的小聲呻吟,王紫菱也不甘示弱,稍稍拉開狐裘的衣領,用自己
嬌艷欲滴的小嘴,輕輕吻上李翰林的脖頸,纖手玉足如靈蛇一般扭動,纏上李翰
林的身體,身體酥軟乏力,卻又是灼熱無比。這仿佛是與合歡少主爭寵一般,似
乎想要用這樣的廝磨來調情。

    李翰林自然也察覺到前合歡聖女與現任合歡少主不斷高漲的欲火,懷內左右
兩名妖媚玉人充滿了火辣辣的誘惑,而魔門出身的兩人男女之事的經驗也絕非等
閑女子可以相比較。一瞬間沈寂已久的《麒麟決》居然對兩名合歡宗妖女有了吸
引之意,這樣下去李翰林哪能耐得住近在咫尺的香艷場景與勾心奪魄的低吟淺唱?

    兩女憑著本能極盡誘惑之媚態,再加上《麒麟決》與兩女體內的《鳳鳴神功》
相互牽引,更是讓兩女迷失在其中,只是迷迷糊糊地察覺自己被李翰林夾在腰間,
不知走向何方。直到兩女橫躺在屋內李翰林睡得那張床上,兩女才稍稍清醒一些。

    “翰林……快些……”

    旁邊的床上楊天錦中了王紫菱的秘術還在昏睡,連嘴角淌出口水都不自知,
王紫菱這次施術楊二少起碼要兩個時辰才能醒過來。在其他男人面前與李翰林歡
愛,兩女癡醉在這從未有過的刺激之中,扭怩著各自身體,隨面前的李翰林肆意
施為。

    室內的油燈燈光輕輕閃動,在燈火渲染下仿佛也為糾纏的三人撒上一重光暈。
李翰林伸手分別一個個解開兩女狐裘上的繩扣,將昂貴的狐裘大衣向兩邊分開,
狐裘內兩女再也沒有穿多余的衣服--王紫菱僅穿著一件紫紅色的精繡牡丹肚兜,
下身則著一件同色的絲質褻褲,玉腿套著過膝的紫紅色布襪,足蹬紫紅色高跟鞋;
而羅嘉怡的穿著更是暴露,里面幾乎是用絲帶制作的內衣,細細的絲帶僅在胸前
與私處的敏感部位有一小片裝飾著寶石的綢布遮蓋,玉足上則套著軟底白綢長靴。

    “穿那麽少,你們不怕冷麽?”

    王紫菱甜甜一笑:“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們兩個都在閉關苦練,《鳳鳴神
功》均已大成,這點寒冷又算什麽?不過紫菱早就已經將你的陽精能提升女子功
力的事情告訴少主了,所以……今日,紫菱等想要采一采公子的精呢!”

    “大膽妖女,看看小爺的厲害!”

    李翰林將外衣除去,僅留下一條褲頭,輕喝一聲,他的雙手左右開弓,放肆
的從兩女褻衣中撩過,左右褻玩兩女的兩對各有不同風格的椒乳,如脂般滑膩的
乳房好似散發著淡淡幽香,讓人忍不住去品嘗。

    王紫菱和羅嘉怡的肚兜褻衣褻褲等遮羞物很輕易的就被李翰林解開,丟在一
旁。透過黃燦燦的燈光,兩具雪白耀眼的胴體散發著一絲誘人地光暈,上一次破
去王紫菱的身子是在昏迷之中,這次終於看了了清楚:王紫菱的身材稍顯豐滿,
尤其是乳房甚大,但還是不及自己的母親,私處的絨毛經過修剪呈倒三角形,只
可見兩瓣嫩肉在外,肉縫微微張開;而羅嘉怡胸前凸起的大小還不及王紫菱,但
其陰部的光溜溜的不著一毛,已經全部被剃去,從合並的雙腿間可見一條細細的
肉縫,更像是豆蔻之年的幼弱女孩。

    雖然兩人均已破身,尤其是羅嘉怡經過與無數男人的交媾,更是對男女之事
十分老練,但兩人至今看起來還是如同未經人事的處子一般。

    “唔!”“嗯!”

    李翰林在兩人嬌嫩的身子上肆意輕薄,更是將左一下右一下的咬住兩人的乳
尖部位,惹得兩女嬌嗔不已。一抿一放,李翰林的色手卻仍不肯放過任何一人,
捏住一人的乳房輕輕搓揉,又在另一人的乳尖上輕啄。每一次輕咬與撫摸,都會
在兩女的肌膚上帶來酥麻的無法名狀的刺激,更是讓兩人陶醉在男人肆意的挑逗
中無法自拔,嬌喘不已。

    帶著兩女身上絲絲香甜的氣息,李翰林從上吻到下,從乳房一直到小腹位置,
然後再是女子最為神秘的私處。兩根作惡的手指已經從小腹滑落到溝中,輕輕下
滑,陷入了早已燥熱無比,春水四溢的秘處。

    “嗯……嗯……”

    “唔……啊……哈……”

    兩邊的秘處嫩肉均被李翰林的手指攻陷,兩女渾身無力姿勢反而更加羞人,
連縮回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有那終於無法壓抑住的呻吟從鼻子中哼出,她們不
敢高聲嬌叫,生怕引來了隔壁的白道之人。但就算如此,充滿了旖旎春意的聲音
回蕩而起,矜持什麽的早巳不知去向,兩具橫陳的嬌軀滿是淫浪妖女一般的騷媚
姿態。

    手指直刺入蜜肉中心,向深處插入摳挖,對王紫菱來說這種撩人的刺激,分
不清是喜是羞。隨著手指從一根變成兩根,再變成三根手指一起插入,前合歡聖
女情不自禁的發出一陣陣令人心蕩神搖的低吟,這深入的銷魂滋味真是難以讓王
紫菱形容,只能任由李翰林隨意輕薄。

    而羅嘉怡的私處被手指弄得又又濕又熱,整個身子仿佛都要酥了,甚至她還
幾次想將身子移開,擺脫那在自己私處攪動的手指,可合歡少主越想逃離,這手
指便更加深入,更是剮蹭著她敏感的蜜道肉壁。

    “翰林慢點……紫菱……太深了……啊……嗯……哦……”

    “壞蛋……你弄得……人家……一點力氣……都沒了……”

    兩女嬌喘籲籲,嚶嚀連連,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想要減輕下身的燃
燒的欲火,卻不由自主地分開自己套著高跟鞋與長靴的玉腿,任憑李翰林的手指
在兩女的私處更加深入。

    “嗯……嗯……嗯……啊……啊……啊……哦……噢……”

    王紫菱被手指摳弄的渾身癱軟,只能無力的臥在床上,將雙腿分的跟開。一
陣陣的快感幾乎讓她的頭腦發麻,可就算如此,手指插入的每一個細節她都能看
在眼里。

    “咕嘰咕嘰咕嘰!!”

    “哦……太快了……翰林……本少主……不要了……酸了……”

    羅嘉怡的老道,再加上王紫菱的嬌媚,兩女呼吸急促,呻吟此起彼伏,刺激
感澤越來越濃烈。李翰林則加快了手指進出兩女秘處的速度,只見那兩處地方早
已水漬飛濺。

    “到了……到了……要……到了!”

    已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仿佛飄飄欲仙的王紫菱只感覺,一股似乎是靈魂出
竅一般的強烈快感從大腦流到後背,她拼命的將腰肢弓起,只聽幾聲短促壓抑的
尖叫,混燙的身子劇烈顫抖,一股股熱液從秘處噴射出來。而不過差了幾息的功
夫,合歡少主的玲瓏玉體劇顫了幾下,輕聲吟叫著讓體內熱液噴薄而出,到達了
頂點,許久方才停了下來。

    被墊在身下的狐皮大裘與床單上滿是兩女噴濺的水漬,看著床上一片狼藉,
李翰林才幹笑道:“幸好北方的房子為了保暖,墻壁都做得厚實。若是你們兩個
聲音再大一點,怕是整個木寨的人都得被你們給招來了!”

    兩女沒有回答,而是媚眼如絲的看著李翰林,喘著粗氣,還在回味著剛才欲
仙欲死的醉人感覺。

             -------------------

    與此同時,另一房間。

    蘇璃雪、慕容封寒和荊墨竹早已經合衣睡下。

    房間中只余下夏婕曦,依舊在角落中點著一盞油燈,細細的用手中小碾研磨
一些東西。她將小碾磨了幾下,將已經完成的黑色的粉末倒入碗中。

    “夏仙子,那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呢?”唐夕瑤半瞇著眼睛鉆在地鋪的被窩
中,歪頭看著還在油燈前勞作的花藥仙子,不禁出言問道。

    夏婕曦不慌不忙,將手中的黑色粉末撚了一些:“碾一些木炭,這是制作火
藥的重要原料,本來我還想在這里精制一些硫磺和硝石,可是這兩種原料味道太
大,若是我在此處制作,怕你們睡不著。”

    唐夕瑤將身上的棉被又往上提了提:“夏仙子,你說李少俠,是不是因為我
是皇家的人還在生我的氣?可是,我真的不喜歡在那個帝王之家,尤其是我很討
厭我那個當皇帝的爹,他不是什麽好人,不然他也不會將我趕到這里來和那個黑
狼王和親,我都沒見過那個黑狼王長什麽樣!”

    “唐姐姐,我想翰林也只是一時氣急而已。這段時間我與翰林相處許久,他
本心不壞,待人有禮,是個好人!動不動就生氣的人,為一點小事就大動幹戈的
人,涵養不會很好。這次翰林若不是發現皇城司與他的殺父仇人有關,他也不會
這樣大發脾氣。”夏婕曦道。

    唐夕瑤聽到夏婕曦居然喚李翰林為“翰林”,為什麽會那麽親密,一時間心
中有些發苦發酸,莫非她也喜歡那個李翰林?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翰林……呸!
李少俠是否與自己一般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呢?

    花藥仙子將碾好的木炭分裝入幾個大碗中,又取來幾片薄木板蓋上,防止木
炭受潮板結。

    “行了,今天的事情已經完了,我把油燈熄了,將木炭取到外面。也許明日
翰林就回來找你道歉呢!”

    “嗯!”

    雖是這麽說,但唐夕瑤還是難以入睡,因為一瞇上眼睛,滿腦子全都是白天
李翰林大發脾氣的樣子,一邊又在心里大聲咒罵天兆帝唐韋。

    唐韋,你那皇城司到底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隨手披上一件棉衣,“呼”的一聲,油燈被花藥仙子吹滅。只余下大門縫隙
與之窗中透出的黃光,她將裝滿木炭的大碗一個個疊好捧起,借著外面透入的光
小心翼翼的走向門口。

    “吱呀”一聲,石青色的靴尖輕輕頂開大門,等到捧著幾個大碗的夏婕曦閃
出門外,這才用靴底輕輕將大門合上。外面的壁燈尚未燒盡,借著壁燈的光,她
將覆蓋好薄木板的大碗整齊的擺在墻角,明天一早與硝石硫磺按比例混合,就可
以制成火藥成品。

    擺好這些大碗,夏婕曦往走廊的另一端瞟了一眼,另一邊,三位神農教長老
住的房間,沒有燈光,顯然早已熄了燈,而更    深處李翰林與楊天錦所住的房
間卻還亮著燈。

    “那麽晚了,這兩個大男人怎麽還不睡?”


                            【未完待續】
2020-5-26 12:5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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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25~127) 作者:STURMGEIST

.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6月10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她好奇的走過去,接近了李翰林所處的房間門口,卻聽見里面傳出一陣陣令
人心癢的聲音。就像是……像是與自己亦父亦夫的神農教汪教主做那事的時候發
出的聲音。

    “哦……嗯……啊哈……”

    貼著大門,那聲音更加清晰,讓夏婕曦的臉紅了紅,里面好像不止一個女人。
可是在這里所有的女人都已經入睡,莫非是那土匪頭子烏瑟曼?花藥仙子的心仿
佛像是被貓爪子撓著一樣,帶著強烈的好奇,她沾了點口水在紙窗上捅了個洞,
終於看到了房間內的景象。

    只見房間之內,那李翰林與一大一小兩名美人糾纏在一起,三人幾乎一絲不
掛,而旁邊楊天錦的那張床上似乎有人躺著,但對另一張床上發生的事情並不知
曉,應該是昏睡了過去,也許是那兩個美人搞的鬼也說不定。

    其中那小美女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仿若稚女一般的身子卻透著絲絲
妖媚。她身子綿軟無力地躺在床上,臉色微紅,鼻中發出陣陣輕哼,小巧的身子
不安的扭動著。李翰林與那小美女並排躺著,手指頭如同靈蛇一般在小美女身上
遊走,繼續刺激著她身上的各個敏感部位。

    而另一名大美女約莫十八九歲,體形婀娜,妙不可言,眉梢眼角全是春意。
那個大美女半蹲在床邊,扶住李翰林已經朝天豎起的肉棒,慢慢將棒頭吞入口中,
再慢慢地吐出。李翰林見狀伸出雙手扶住大美女的雙頰,上下用力讓自己的肉棒
在那大美女口中一上一下的套弄。大美女的纖手一只按著李翰林的大腿,另一手
則緊握著肉棒末端,時不時用手指搓揉的他的雙丸,任由李翰林的粗大肉棒在嘴
中肆虐。

    “這三人……怎麼能那麼不知羞恥……居然……”

    那大美女上下擺動螓首吞吐著李翰林的肉棒,一面翹起了自己的玉臀,泛著
水光的蜜唇與粉嫩的後庭正對著夏婕曦。看到李翰林如此享受著兩名美人的服侍,
在外面偷看的的夏婕曦啐了一口,連罵這幾個人無恥,但更多的是自己濃濃的羞
意。她本想不管她們,但仿佛有股莫名的力量將她的眼眸固定了一般,於是便繼
續在這破洞中偷看起這三人來。

    “翰林,我感覺到門外有人偷看,不過好像是個武功低微又是處子的女孩子?”
羅嘉怡對著門口瞄了一眼,悄悄對李翰林說道。

    “武功低微又是處子?”李翰林第一個就想到了花藥仙子夏婕曦,有些奇怪
她竟然會出現在門口。雖然李翰林也註意到有人在偷看,但既然是夏仙子就不打
算拆穿。如果拆穿,將隔壁房間內的人都吵醒,那就太尷尬了。

    況且,羅嘉怡與王紫菱的作為合歡宗之人,身份實在是太過敏感,所以李翰
林對門外偷看之人選擇裝作不知道。

    “不要管她,我們繼續!”

    淫靡的春潮之味在房間中翻滾著,強烈的快感在李翰林的肉棒上集聚。套弄
了一陣,只聽李翰林一聲低吼,按住王紫菱的頭將滾滾濁液全數射入她的小嘴,
溫存了一會兒才將還沒有完全變軟的肉棒抽離出來。此刻肉棒上水光流動,王紫
菱更是愛不釋手一般套弄著李翰林的肉棒,甚至還將它貼在自己的俏臉之上。

    “翰林可是射了我一嘴的陽精呢,少主是否也要享用一下呢?”王紫菱道。

    “就你這妖女貧嘴!”羅嘉怡學著李翰林的口氣笑著回了一句,更是眼波迷
蒙,媚態橫生。

    羅嘉怡擡起身子,跨坐在李翰林的大腿上,腿間那已經溪水潺潺的粉嫩肉縫,
隨著她的顫動在微濕中蠕動著。李翰林忍不住伸手撥弄合歡少主多汁的肉洞,之
可見充血的肉壁直通內里。他的手指撩撥著肉縫外側,讓羅嘉怡忍不住往前挪了
挪,將秘處直頂著李翰林再次直硬的肉棒,稍稍坐起,雙腿慢慢向外張開,一手
扶著肉棒棒身,在自己的私處慢慢按摩著。經過這一陣溫柔舒適的搓揉按摩,肉
棒的頂端已經有透明液體溢出,隨著棒頭接觸肉縫,一陣陣通電一般的酥麻從秘
處升起。

    “嗯……翰林……進來好嗎……嘉怡……等不及了……”

    “來吧!”

    合歡少主的蜜水已經滴落在棒身,李翰林覺得是時候了,在羅嘉怡的哀求聲
中,李翰林扶住對方的柳腰,慢慢將她的身子放了下去。只聽到輕輕的水聲,合
歡少主終於與李翰林結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終於……終於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了。

    雖然羅嘉怡是這麼想,但到了嘴邊就成了口齒不清的哀求。她的雙手不由自
主的按著李翰林的前胸,柳腰隨著“噗嗤噗嗤”的響聲上下扭動,下體拼命將李
翰林那根大肉棒摩擦吮吸著,她的胸口起伏著,嬌小的雙乳不停地隨她上下擺搖
波動,平滑的小腹則隨她的前後動作不斷扭動。烏長的秀發則隨她的上下套弄四
處飛散。從李翰林的這個角度看去,只見肉棒在合歡少主的私處一進一出,或是
整條沒入,或是半入半出。

    “哎……好舒服……嗯……”

    李翰林躺在床上,任由羅嘉怡上下動作。而王紫菱也不甘示弱,擡腿將高跟
鞋褪下,右腿橫跨在李翰林面部,將自己已經濕潤的一塌糊塗秘處展現在李翰林
面前,然後輕輕的坐在了李翰林臉上。

    精心修剪的黑森林之間,秘處的顏色依然是粉嫩的,甚至那肉縫最前端還有
一點凸起,應該就是王紫菱的敏感之處了。王紫菱將腿間埋在李翰林臉上,而李
翰林則用伸出舌頭輕點王紫菱的肉縫,尤其是其中流出的透明淫蜜,並在那處敏
感凸起上來回舔 弄。

    “哈……好癢……嗯……唔……”

    王紫菱看著正對面的合歡少主,也不顧宗內的尊卑,竟然主動捧起她的通紅
臉頰。兩名美人瓊鼻相抵,吻在了一起,櫻唇之間不再有任何空隙。她們互相挑
逗試探,貪婪的撬開對方牙關,與對方的丁香小舌纏繞在一起,吮吸著彼此口中
的津液,享受著  那美妙的快感。

    她們三個正滿是香汗的肆意交歡,但卻苦了在門口偷看的夏婕曦。而這個場
面對於夏婕曦來說,實在是太過於震撼。

    雖然夏婕曦早已試過與神農教主汪皓交合的滋味,但是汪皓只不過是破了她
的後庭而已,夏婕曦的堅持也讓神農教主始終沒有動過自己前穴的心思。但今日
近距離看到一龍二鳳這樣如此淫靡的場面,尤其是看到房間內李翰林用自己不輸
給神農教主的大肉棒將兩個妖嬈的美人弄得死去活來又無比受用的樣子,她的兩
條腿根本就不聽使喚,褻褲早就沾滿了透出的蜜水。

    李翰林的那里也好大啊,聽說女子破身很疼的,如果那麼大一根東西塞進去,
不會撐裂吧?難道這女人的前穴也與後庭一樣舒服?

    “唔……”

    不經意間,花藥仙子的小手碰到了自己的腿間,她只感覺嬌軀一顫,秘處熱
乎乎的,並且順著自己的大腿內側流出粘滑的液體。

    “嗯……嗯……”

    看著屋內的真人春宮,夏婕曦紅著臉,小手慢慢從俏臉向下移,通過自己粉
滑的玉頸,手指從外衣中深入,悄悄剝開自己的肚兜,手指已經按上了自己胸前
凸起的一點。

    “為什麼我胸前還是那麼小呢?”看了看那大小美人顫抖的雙峰,在李翰林
的肉棒重擊下顫抖著,花藥仙子哪里忍得住這銷魂的滋味,一手更加用力搓揉自
己比那小美人還要小的乳房,另一只手則深入雙腿間,撥開已經被淫蜜浸濕的褻
褲,不住地用手指撥弄。

    “啊……嗯啊……婕曦……好舒服……”

    花藥仙子此時已經衣衫不整,一邊看著房內的景象,雙腿早已在對秘處的撫
摸中悄悄分開兩邊,褻褲上的蜜汁粘稠,在加上天氣寒冷,很不舒服。夏婕曦索
性將其褪下至膝蓋,小手更是向股溝摸去,一下便摸到了自己的後庭入口。

    回想起神農教主汪皓將他的老人肉棒,用各種各樣淫穢的姿勢,刺入自己的
後庭,並將滾燙的精液射入到自己的後庭深處,夏婕曦更加迷失在情欲之中。沾
滿蜜水的手指已經濕潤,花藥仙子將中指伸直,幾乎沒有多少阻礙,自己的中指
便刺入了後庭中。

    看著他們三個歡好,自瀆到情欲迷離的花藥仙子甚至突然冒出了奇怪的想法,
恨不得讓自己代替房內的兩個美人,被李翰林壓在身下侵犯。

    “真想要……若是爹爹在就好了……那個李翰林也行……嗯……哦……”

    此時的夏婕曦半蹲在地上,一手搓揉胸前,一手鉆入後庭,雙腿之間的地面
已經被溢出的淫蜜打濕了一片,身姿旖旎,曲線起伏,極其誘人。作為人盡皆知
的花藥仙子,若是褪去衣衫,必使男人加倍瘋狂。

    “嗯……啊……翰林……嗯……你好厲害……啊……”

    房間內,李翰林與二女已經轉換了位置,他將王紫菱抱了過來,放在床沿,
並且擺成雙腿大開的姿勢。

    “改換小爺上紫菱了!”

    李翰林雙手將她的雙腿架在雙臂上,擺好架勢,整個身子壓在王紫菱柔軟的
胴體上面,一口含住她的左側乳房,對著那乳尖又吸又舔,右手則在王紫菱的乳
房上畫著圈。

    火熱的肉棒不斷在王紫菱的秘處劃來劃去,棒頭頂著肉縫,又向前滑到小腹,
就這樣來回十幾下,弄得李翰林的肉棒與王紫菱的小腹上都是粘稠的蜜液。每一
次肉棒劃過王紫菱都渾身酥麻,不住的顫抖,但那肉棒卻像惡作劇一般始終沒有
進入。

    “翰林……你這壞人……不要逗我了……快點進來……”

    王紫菱還以為李翰林故意逗她,脹紅著嬌靨,嘟著迷人的櫻唇,嗔怪的看著
身上的李翰林。終於,他將身子往前一挺,肉棒直沒入王紫菱的身子。

    “嗯……翰林……進來了……唔……”



                          第一百二十六章

    “哎唷……翰林……快……快一點……我要……我……”

    男人的前後撞擊,將王紫菱的胸前撞出陣陣乳浪,子孫袋撞在她的陰肉之上,
發出“啪啪啪”的聲音,伴隨著肉棒進進出出的水聲,外加王紫菱的嬌吟,讓李
翰林看得更是激動不已。肉棒撞在花宮深處,幾縷亂發黏在王紫菱嘴邊,竟有一
股說不出的淫靡嬌艷。

    王紫菱的雖然是李翰林破了身子,但之後又因為門規處罰,又被架到合歡花
處讓藤蔓與花柱狠狠操弄了幾回,已經算是被開發過了。因此李翰林的肉棒入體,
再加上蜜水滋潤,並未有什麼不適。

    隨著抽插的速度加快,王紫菱秀眉微皺,粉頸輕仰,美目緊鎖,腦中一片空
白。她的胴體緊繃著,雙手忍不住穿過李翰林的腋下,雙腿也緊緊夾住他他結實
的肩背,如八爪魚一般纏在面前的男子身上。火熱的巨物仿佛被燒的滾燙,正深
深嵌入她嬌嫩的身子。

    “慢點……翰林……受不住了……”

    王紫菱的身子被撞擊的搖晃不止,恍若雲端,更是忘情呻吟起來,套著紫紅
色布襪盈潤的足趾隨著動作蜷起,被汗水蜜液打濕的腿間狼籍一片,夾著白色的
泡沫,嬌癡的模樣分外動人。

    一旁的羅嘉怡看著這場景心中火熱,先是將小手伸過去貼在李翰林的後背,
然後索性將整個身子緩緩貼了上去,蓋在他的後背之上。

    正在頂撞著身下前合歡聖女的李翰林只感覺背後一暖,然後感覺到似是有兩
團柔軟滑膩帶著體溫的物體貼在自己後背上,暗敷羅嘉怡這個合歡少主可真會玩。

    “翰林……舒服嗎……現在沒有合歡少主……只有你的清憂小師妹……翰林
哥哥……小師妹的這對奶子……你可還滿意?……嗯……哼……等會兒紫菱這里
完了……你的小師妹還可以任你享用……”

    李翰林背上的兩團滑膩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就在李翰林的背後搓揉擠壓,
再加上這個前正一派的小師妹用夢囈一般的口吻在自己耳邊輕聲嬌喘,甚至還將
自己的丁香小舌在自己的耳邊輕輕舔弄,無不勾起李翰林更多的邪火。

    而門外的夏婕曦,看著這一切,更是淫欲難平。

    “唔……嗯……呃……”

    隔壁就是三位神農教長老的房間,再過去便是其他女孩子的房間。在就在這
無人的走廊上,想著房間內都是人卻沒有人發現此時花藥仙子衣衫不整,面色緋
紅,尤其是她的褻褲已經被褪下,神農教花藥仙子的泛著蜜汁的鮮嫩蜜裂就這樣
毫無保留地呈現出來,這種巨大的羞恥感讓她全身發顫,雙手在下體的動作更加
激烈。

    她顫抖著用一只手摳弄後庭深處,另一只手則在肉縫上摩擦,蹲坐的身體更
是因為快感而像彎弓一樣扭曲。正當夏婕曦感覺自己即將高潮的時候,突然有一
只手拍在她的肩上,這可把花藥仙子嚇得心中一縮,差點就要叫出來,就如同幹
壞事被抓了現行一般,剛剛要達到頂峰的她瞬間冷靜,欲火一會兒便消失的無影
無蹤。

    “這不是遠近聞名的花藥仙子夏婕曦麼,居然在走廊里自瀆?哦……我明白
了,原來是里面的春宮,挑起了花藥仙子的春意。看來所謂的仙子神女,不過都
是欲求不滿的騷貨!”

    一個聲音貼著自己的耳邊響起,但讓花藥仙子慶幸的是這個聲音不是男人的,
而是一個陌生的女子,但也並不是那個土匪頭子烏瑟曼。那這是誰,她怎麼進來
的?

                     -------------

    差不多一個月前,百花門便獲悉有關李翰林從北方歸來的情報,這還要多歸
功於百花門強大的情報網絡。同樣的,這個信息也被共享到金蠶門處,雖然名義
上分屬正魔兩派,但這兩個門派的正式合作算是開始了。

    若不是金蠶門有個前百花門的薛雨晴,百花門可能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被人給
賣了。

    而就在這檔口,急切希望與兒子團聚的薛雨晴,要求下面盡快將李翰林找到
並且送來,於是這個工作就被交給了薛如月去辦。薛如月點了四名學會了花謝花
飛掌的女弟子,扮作行走江湖的百花門弟子,又每人帶上兩只金蠶便出發了。

    途中並不順利,光是路上躲避天豐王朝軍隊的檢查就費了不少心思,只能用
老辦法晝伏夜出。但躲過了檢查,北方寒冷的天氣又讓她們犯了難--金蠶來自
溫熱潮濕的南方,而北方地區雖然臨近早春,天氣依然寒冷,金蠶不耐寒冷天氣,
紛紛倒斃。無奈薛如月只能讓手下弟子先退回去,照顧還未凍死的金蠶。自己則
貼身帶著一只長尾金蠶獨自向北去。

    可那長尾金蠶一路都不消停,日日發情,每此都要將蟲根插入到薛如月的蜜
道中產卵,薛如月一路走一路將金蠶的卵排出,又磨磨蹭蹭了近一個月,才終於
到達了三羊鎮,並乘著沒人看見的檔口進了木寨。

    然後……就看到了走廊里,神農教遠近聞名的花藥仙子,居然一個人蹲在那
里自瀆?

    她索性開了一個惡劣的玩笑,趁著夏婕曦全神貫註於自瀆之際時,悄悄將手
放在了她的肩上,只覺花藥仙子渾身一顫,顯然是被嚇到了。薛茹月露出一了一
個玩味的笑容,蹲了下去,在夏婕曦耳邊悄悄說道:

    “夏仙子,你最好不要出聲,不然若是被其他人察覺,看到昔日冰清玉潔的
花藥仙子,在這里搓乳摸穴玩的不亦樂乎,那可就不妙了!”

    說著,還向夏婕曦耳中吹了幾口熱氣。

    像是被人抓住了尾巴一般,又氣又羞的花藥仙子借著壁燈的光這才看清的對
方的樣子:面前的妖嬈女子瞳孔泛綠,嘴角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一身淡綠色
的衣裙,布料很少,露出了一對雪白的手臂,雨潤剔透,似是可以掐出水來一般,
她傲人的胸脯高高地挺起,依稀可以從外面看到乳尖的凸起,煞是惹人,曲線玲
瓏的身段,極盡曼妙。

    “你……你不是……正一派的……”

    薛茹月沒有回答,而是一手環住夏婕曦軟綿無力的腰肢,往那紙窗的破洞中
看去。只見房間中,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原來的正一派清越,現在薛
雨晴嘴中名義上的金蠶門少主李翰林正在床邊將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子按在床邊猛
幹。

    他低頭看著那嬌小少女的蜜洞含著自己的大肉棒進進出出,玉門緊縮,紅肉
翻卷,肉壁收縮,看著好不快活。李翰林時而深淺有度,時而作惡的摩擦著玉門
外的嫩肉,隨後重重一頂直入花宮深處。

    “嘉怡……小師妹……你好厲害……哼……哼……太能吸了……”

    結合李翰林嘴里說的,再看看那個略帶妖媚的嬌小少女,那不是已經被正一
派認定為失蹤的清憂麼,這兩個人居然搞在了一起?在仔細看,還有一名妖嬈女
子,在李翰林身後幾乎一絲不掛,一邊用雙乳摩擦李翰林的背部,過了一會兒居
然湊到李翰林的股間,用舌頭輕輕舔舐。這妖嬈女子面容,更是讓薛茹月刻骨銘
心,這不就是那個白道人人喊打的合歡宗聖女王紫菱?若是這兩人在一起,豈不
是這清憂也是合歡宗之人?

    “翰林……嗯……唔……饒了我吧……師妹……不能再玩了……不要再插了
……下面……要給你……搗爛了……”

    羅嘉怡感覺自己的魂都要被李翰林給幹出來,套著長靴的玉足被分到最開,
自己愛郎的大肉棒一陣狂頂,帶著體內帶著泡沫的蜜汁四處流淌。饒是她內功深
厚,也沒法逃過《麒麟決》的牽引,通體酥麻,酸軟無力。羅嘉怡的浪叫,李翰
林的低吼,再加上背後王紫菱的輕吟,混合著肉體劇烈碰撞的“啪啪”聲,三人
叫在一起,浪作一團。這屋子的墻壁厚實,隔壁人根本就聽不到,而在門口只有
貼近才能註意到房間中的不尋常,因此三人更是痛快淋漓,淫聲百出。

    “這兩個合歡宗的小賤人!動作倒是挺快,居然先被她們奪了頭籌!”

    尤其是那個王紫菱先是在雲水城故意將自己打的下體噴水,而後又因為各派
圍剿王紫菱被那蟲人給捉去下種,想到此處薛茹月更是惱火不已,恨不得沖進房
間去給那合歡宗的兩個騷貨一人一個耳光。

    但轉念一想,若是沒有這王紫菱撥動事情原來的走向,興許自己還在正一派
那白山老祖的密室中受著那老頭的淫虐,也就不會遇到李翰林的母親薛雨晴,這
樣的人她也恨不起來,況且現在自己對蟲後薛雨晴根本沒有一絲不臣之心,這是
發自內心的。

    當然,她並不知道是自己因為被蟲王奸過,心境發生了改變,才對金蠶門,
對蟲後死心塌地。

    “既然這兩個賤貨動不了……”

    薛茹月看著被自己攬在手中的夏婕曦:“若是將你這個花藥仙子弄來褻玩一
番,那也不是什麼壞事,反正蟲後可沒說不能。”

    “你……你要幹什麼?”花藥仙子想要掙開對方的手腕,可無奈對方的手臂
就像鋼筋一般,怎麼也掙脫不開,便下意識想要摸到腰間的東西。

    可薛茹月動作更快,一把將她的腰帶扯下,原來那腰帶內側系著密密麻麻的
金針。夏婕曦著重制藥與研究,卻疏於學習武功,僅僅學會了神農教的金針功夫。

    “原來花藥仙子也想著用金針紮人呢!”

    連最後一點自衛的手段都被人除下,夏婕曦看著對方帶著侵略性的目光:
“你若是敢動我,便要承受神農教的怒火,三位長老可都在這里呢!”

    “我當然不敢動你!可是花藥仙子,也不希望被人看到現在的樣子吧?不要
想剛才那樣,在我面前打什麼壞主意!”沒有了腰帶的束縛,薛茹月三兩下就將
夏婕曦的外衣除下。晶瑩無暇的幼嫩玉體僅僅身下遮體的黑色戲水鴛鴦肚兜,下
體則完全暴露在空氣中,雪白細膩的肌膚柔滑軟潤,仿佛一只被剝光了的小白羊,
惹人憐惜。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要……你可是正一派的大師姐……怎麼能如此……”雖然嘴上這樣說,
但花藥仙子根本就不敢有什麼動作,更不敢做出反抗。

    “正一派大師姐早就死了!那正一派算個屁!別和我提正一派!我現在可是
投效在蟲後手下,金蠶門可比正一派不知道高了多少!”

    一番恐嚇似乎起了效果,於是乎,薛茹月更加肆無忌憚。仗著比夏婕曦還要
高出半個頭,她低下頭一口吻住夏婕曦的櫻唇,同時伸出香舌探入花藥仙子的小
嘴里。雙手從花藥仙子滑膩的背後向下探去,摸上了夏婕曦的玉臀,在這玉臀與
股溝中來回撫弄了一陣,右手慢慢向上移,隔著黑色肚兜握住了花藥仙子如小籠
包一般尚未發育的左側乳房,尤其是那凸起的小巧乳尖。

    “唔……”

    夏婕曦不由低吟出聲,本來她只想任由薛茹月玩弄,只想作無聲的反抗。可
不料敏感部位被薛茹月抓住,有股無法形容的酥麻感通過四肢百骸,弄得花藥仙
子心中泛起陣陣漣漪,沒有想到這同性間的淫戲,也讓自己剛剛熄滅的春意又死
灰複燃。

    薛茹月左手移到夏婕曦的後頸,輕輕解開了肚兜的系帶,只見黑色肚兜從花
藥仙子胸前滑落,小巧的乳房徹底暴露在薛茹月面前。此時,一大一小兩具肉體
糾纏在一起,只不過一人幾乎赤露,而另一人雖然衣衫整齊但是更顯騷媚。薛茹
月隔著衣服,用自己豐滿的雙乳摩挲著花藥仙子的胸前微乳。自從入了金蠶門經
歷金蠶與蟲王的日夜產卵灌溉,再加上蟲後薛雨晴的有心調教下,薛茹月愈發媚
到入骨,乳房更加傲人,身材也變得高挑健美,與當年在正一派時的自己判若兩
人。

    “嗯……哦……”

    不過一會兒,夏婕曦就被薛茹月這個花叢老手的來回愛撫激得全身發軟,粉
頰泛起紅霞,不禁仰起自己俏臉,並漸漸發出小貓叫春一般的聲音。她的左手又
在夏婕曦的雪臀上揉了一陣後,沿著脊骨一路向上摸,並抽離回來。

    雖然雙手依舊在愛撫著夏婕曦的玲瓏玉體,可薛茹月並不滿足於此,她的眼
睛一直盯著花藥仙子雙腿間神秘嬌嫩的秘處,那里在剛才一番折騰,再加上現在
再次勾起的欲火,花藥仙子的腿間秘處早就濕潤一片,粘稠透亮的蜜汁拉著長絲
滴落,更是勾起薛茹月想要將她好好玩弄一番的欲望。

    “你……不要……”

    就在夏婕曦奇怪薛茹月怎麼突然停止動作的時候,薛茹月卻突然將她轉了個
身,並將她的左腿擡起勾在左手肘關節上,擺成一個羞恥的姿勢。右手則直接伸
入花藥仙子的腿間嬌嫩之處肆意動作。

    “和我說說,花藥仙子是否已經與別人上過床?幾次了?有沒有射在里面?
是哪個人用胯下的大棒破開了我們夏仙子的嬌嫩身子?”

    夏婕曦被私處傳來的快感弄得秀眉微蹙,媚眼迷離,對於薛茹月這仿佛羞辱
人的問題,她嬌喘籲籲的檀口只能吐出幾個斷斷續續的詞語:“我……還是……
處子……但是後面……嗯……”

    “原來是被人開了後庭菊洞,若不是前穴緊致,我才不會相信這樣的鬼話!”
薛茹月輕笑著,手更是輕輕鉆入花藥仙子的腿間肉縫中來回撥弄,動作更加快速,
惹得夏婕曦只能發出一陣魂蕩魂搖並刻意壓抑的低吟。

    “啊……我不……行……了……嗯……快……我完……我完了……啊……我
……我要出……哦……”

    這秘處既突然又激烈的刺激,著實讓夏婕曦魂飛九霄了,只見薛茹月手上的
動作愈來愈快,花藥仙子嬌喘籲籲,香汗淋漓,只聽一聲嬌呼後,腿間噴射出大
量液體,濺的滿地都是。泄身過後,花藥仙子整個身體嬌軟無力,只得依靠在薛
茹月的懷里。

    “想不到我們的夏仙子也如此多汁,不知道夏仙子有沒有見過我金蠶門的小
寶貝呢?”

    “什……什麼?”

    就在夏婕曦疑惑之際,只見薛茹月對前方揮了幾下,一件面盆大小的物體穩
穩落在夏婕曦的面前,借著壁燈的光線,花藥仙子才看到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東西說是昆蟲又不是昆蟲,體型碩大,渾身墨綠,結實的三對節肢,蟲腹
連著一條長長的尾巴,正是金蠶門獨有的長尾金蠶。

    “這……是長尾金蠶!可北方寒冷,金蠶要來北方早就被凍死了!”一看到
這張牙舞爪的金蠶,剛剛還在高潮余韻中神遊天外的夏婕曦馬上清醒了不少:
“而且金蠶帶有劇毒,靠吞噬活物的血肉為生……”

    “看起來夏仙子對金蠶很是了解!”薛茹月在她耳邊輕聲道:“北方寒冷異
常,那金蠶可是我貼身從南方帶來的,靠著我的體溫才能小範圍的活動!雖然金
蠶也噬人血肉與腦髓,可這種金蠶可不吃女人……”

    薛茹月頓了頓:“但這種長尾金蠶可喜歡肏女人呢,金蠶的蟲根壯碩無比,
勝過許多男人!只要來上一兩只長尾金蠶,就能把一個女人肏的雙洞齊開,死去
活來。而且事後金蠶還會在女人的花宮和後庭里產下蟲卵,只要多產幾次金蠶的
種,你就離不開它了!”

    正說著面前的金蠶嗅到了地上淫水的味道,順著噴射的方向,找到了面前被
迫擡起一條腿的夏婕曦,金蠶興奮的“吱吱”叫起來,三兩下攀上了花藥仙子的
身體。

    “別……別讓它過來……放開……”

    可夏婕曦雙手被薛茹月緊緊制住,只能用僅剩下能活動的右腿亂蹬,想要甩
脫那已經欺上身體的金蠶,可三對節肢牢牢抱住了花藥仙子的身體死活不肯松開,
那蟲腹後長長尾巴的末端分開了一個六瓣的缺口,其中伸出一條粗大的、帶著大
量凸起的蟲根,正對著花藥仙子的處子花瓣外沿磨蹭著,仿佛隨時都要插入一般。

    “夏仙子還是處子呢,那會兒金蠶可是破開了不少嬌嫩的身子,今日就將夏
仙子的處子也留下吧,只要多讓那金蠶肏上幾次,那感覺保證夏仙子永遠都忘不
了!”

    “住手!”

    就在金蠶的粗壯蟲根即將插入夏婕曦的處子蜜肉之時,只聽走廊中一聲嬌喝,
住著幾位女俠的房門“轟”的一聲被踢開,蘇璃雪、慕容封寒和荊墨竹三位女俠
持劍一字排開,正對著薛茹月已經被她制在手中的夏婕曦。

    金蠶感覺到了眼前的危險,松脫了花藥仙子的身體,爬到薛茹月背上僅僅伸
出一個腦袋,警惕的看著面前三女。

    “快放開我!”夏婕曦怒道。

    “呵呵!若是走廊里的聲音那麼大,你們三個再沒有什麼動作,那就不是蓬
萊派和天女門出來的了。”薛茹月輕笑一聲,將花藥仙子被擡起的腿放了回去,
又揉捏了幾下仙子胸口的小籠包,這才才將她放開。夏婕曦羞紅著臉拾起地上被
自己蜜汁沾濕的外衣褻衣,頭也不回的從三女中間穿過進了房間。

    這會兒李翰林房間早就安靜了下來,應該也是聽到了動靜;而神農教三個長
老住的房間這時候才點起了燈,但這樣的反應速度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有些意外“魔門妖女”那麼快就把夏婕曦放了,蘇璃雪接著說道:“原來是
金蠶門的妖女,我派長老林森的仇還未有和你算賬,竟敢劫持夏仙子做那齷齪的
事情,還不束手……”等到看清了金蠶與“魔門妖女”的樣子,蘇璃雪突然禁聲,
對著那“妖女”看了又看,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怎麼,這位蓬萊派的女俠還認識我?”

    “蘇女俠?你……”慕容封寒不禁問道。

    “這不是正一派的大師姐薛茹月麼?”蘇璃雪出言,慕容封寒和荊墨竹俱是
一驚,正一派的人怎麼在金蠶門?可躲在薛茹月背後的金蠶,根本讓她們無法反
駁這個事實。

    “正一派的薛茹月早就不在了,現在只有金蠶門的薛茹月,哼!正一派白山
那個老東西,不過只是把我給賣了,還敢自封名門正派?”

    薛茹月正說著,住著李翰林與神農教長老的房間幾乎同時打開,李翰林一臉
莫名其妙的看著外面的景象,而神農教的三位長老則是睡眼惺忪的打開門,王長
老更是打著哈欠問道:“什麼事啊,吵吵嚷嚷的!”

    這兩個月安靜的生活,幾乎讓他們失去了應有的警惕,若不是三位女俠聽到
了異響,花藥仙子的處子之身恐怕不保。

    “王長老!金蠶門的人!快退後!”

    “哦……啊?金蠶門……金蠶門的妖女!”王長老先是一楞,又是一驚,三
名長老急忙捏出衣服中所藏的金針,慢慢退至三名女俠所站的位置做防禦狀。金
蠶門的惡名最近在神農教、蓬萊派等白道門派傳的紛紛揚揚,據那些零星逃回來
的百花門弟子講述,金蠶食人血肉,能將人吃的只剩一副皮囊,尤其是蓬萊派林
森長老,連屍首都找不到。一時間白道門派人人自危,談“金蠶門”色變。

    “大……大師姐?你怎麼在這里,你不是……” 李翰林對薛茹月和金蠶都
不陌生,但他意外的是薛茹月居然找上門來,應該是自己母親的授意吧。

    薛茹月側過頭輕聲對李翰林說道:“當然是蟲後要找你了,可蟲後現在要應
付許多事情,路上又有不少曲折,所以只有你大師姐我過來找你了……還有,清
憂,你那胯下的活可真大呢,弄得師姐也想要來試一試!”

    李翰林聽了薛茹月甜膩的聲音臉色一紅,卻聽見荊墨竹道:“李翰林,你和
那妖女說什麼呢,莫不是你和這妖女也有什麼交集?還不趕快過來!”

    “等等,李翰林的房間里怎麼還有三個人的氣息?可我記得你的房間里可只
住著兩個人,楊二少呢?怎麼沒和你一起出來?”慕容封寒再次問道。

    這一連串的問題更是讓李翰林百口莫辯,薛茹月笑而不語,神農教三個長老
更是向他投去了懷疑的眼神。他總不能說因為與王紫菱和羅嘉怡交媾,自己大哥
被王紫菱給弄睡過去了吧,可這多出來兩個人的氣息,怎麼也不能說明白……

    “你們先聽我說……”

    “翰林,不用說了,我們兩個就在這里陪他,何必要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

    李翰林剛要辯解幾句,臉色還帶著些許潮紅的王紫菱與羅嘉怡已經從房間中
走了出來,尤其是王紫菱,輕蔑的瞥了一眼薛茹月之後,更是臉色不善的看著對
面的幾位白道的人士。


                              【未完待續】
2020-6-10 19: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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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28-130) 作者:STURMGE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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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6月24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二十八章

  等到王紫菱那張千嬌百媚的臉被壁燈照亮時,慕容封寒發出一聲驚呼:「合
歡聖女王紫菱!」

  「什麽?」神農教的三長老齊齊向後退了一步,就是這個合歡宗的妖女,幾
乎將一人力敵幾大白道門派的圍剿,不但造成他們慘重的傷亡,還成功的逃了出
去,還將神農教周興旺長老的一條手臂給砍了去。

  「哼哼!」

  王紫菱嗤笑一聲:「小女子早就不是什麽合歡聖女了,早以為你們白道已經
把我給忘記了,看來你們還記得很清楚!」

  說罷看了看對面佯裝驚訝道:「誒呦,這次神農教的譚、李、王三位長老都
在此處,省得小女子一個個去找!」她將手中的粉色彎刀輕輕舞了個刀花:「看
來這一次三位長老可能也要變成獨臂殘廢,讓小女子看看你們是要留下哪一條手
臂呢?」

  王長老怒道:「混賬!你這妖女,竟敢如此大言不慚!我周長老的斷臂之仇,
今日就從你這里討回來!」

  「小女子就在這里大言不慚了,你有本事就來打我!來打我呀,你若是真敢
上來,那今日起小女子可不敢保證神農教會不會又多了一個獨臂長老,哈哈哈哈
哈!!」

  「妖女你不要高興太早了!」譚長老亦怒道:「天女門與蓬萊派的女俠可都
在此,就算要交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交手?誰說我們要交手?」王紫菱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羅嘉怡突然說話了。
「我們只不過是想要把李翰林帶走而已。至於房間里的楊二少,只不過是被紫菱
姐姐給用合歡秘術弄暈了過去。」

  「弄暈?我看只是你們只不過是看上了李翰林胯下的大棒而已,若是弄暈了
楊二少,自然沒有人阻礙你們兩個和李翰林交歡了!」

  提到這番話,李翰林臉紅了紅,而王紫菱和羅嘉怡狠狠瞪了薛茹月一眼。卻
聽到對面的荊墨竹指著羅嘉怡道:「你又是誰?」

  「我麽?」羅嘉怡指了指自己,白了荊墨竹一眼:「看來小女子名聲還不夠
響亮,江湖上還有許多人尚不認識我!小女子不才,竊居合歡宗少主之位!」

  此話一出,人人皆驚,就連算是見多識廣的薛茹月也不禁用驚異的眼神看著
眼前的羅嘉怡,她開始以為這個已經列入正一派失蹤名單的嬌小少女不過是王紫
菱的跟班而已,與一般的合歡宗弟子無異,沒想到她竟然是合歡宗少主!

  「枉你是從天女門里走出來的青年一代!看起來除了你們孟掌門和天門聖女,
都是井底之蛙!」這是王紫菱的聲音。

  「合歡宗少主!」白道眾人更加警惕,合歡宗少主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極
少有人見過她的真正樣子,沒想到神秘的合歡宗少主,居然願意親自來到此處!
就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李翰林,這李翰林到底是誰,竟然引得合歡宗與金蠶門
如此註意?

  「沒想到合歡宗和金蠶門的都在此,難不成這北方的屍人怪病,就是你們這
些邪道做的!就是為了這個李翰林?看來我們之前都看錯了你,你居然為了肉體
之歡和魔道相互勾結,你可知道北方因為屍人之禍已經形同地獄?」一想到蓬萊
派弟子莫名其妙被屍人襲擊,蘇璃雪更是怒不可遏,不免得將眼前的魔門妖女與
北方的屍人怪病聯系在一起。

  「哼,你們白道可真會想象!小女子可是今日才來到這三羊鎮,合歡宗也沒
有那麽大本事去散播勞什子屍人怪病!那些屍人與沿途村鎮的慘狀小女子也見過,
若是我們合歡宗散播怪病,等到這屍人怪病傳到了中州各地,各業雕敝,對我們
合歡宗又有什麽好處?」

  「妖女住口!,我看屍人之禍就是你們弄的!若是要打,也得問問我們手中
的金針!」

  雖然兩邊嘴炮都打得很響,可是誰也不願意多讓一步。而奇怪的是,大家心
里都沒底,都不願先動手,尤其是李翰林木然看著吵得面紅耳赤的兩方,根本沒
有對白道一方動手的打算。而漩渦之中的王紫菱,上一次幾個白道湊在一起都讓
她跑了連孟行雨都沒留住她,這身邊又有合歡宗少主和金蠶門妖女,再加上立場
不明的李翰林……留下她的勝算,又有幾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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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屋內吵吵嚷嚷的情況不同。

  在屋外,木寨中依然是異常靜謐,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下半夜值守的只有兩個土匪,按照安排上半夜值守的應該是兩名神農教弟子,
然後下半夜再由土匪換班。初來乍到之時那些神農教弟子本不屑於和這些土匪共
事,經過花藥仙子一番勸解,再過了一段時間以後,這些神農教弟子也與這些土
匪熟悉起來,也願意高高興興的去值夜了。

  這段時間的屍人也沒有兩個月前的兇猛了,前段時間屍人還會將木寨的木墻
撓破,所以需要八到十個人的隊伍繞著木寨巡查,若是碰到損壞的木寨,還能及
時修補。但這短時間屍人已經許久沒有再出現,木柵也沒有損壞的跡象,為此值
夜之人也從十人縮減到兩人。

  夜間寒冷,兩名土匪不由得將外面的棉衣緊了緊,又將暫時不用的左手捂在
兜里,僅留下拎著燈籠的右手。其中一名帶著絡腮胡的土匪身形壯實,而另一名
則稍顯矮小。燈籠中的火苗隨著兩人的走動微微搖晃,仿佛隨時都要熄滅一般。
但不過走了一會兒而已,這兩人便不想再走了。

  「牛豪,老子不想走了,他奶奶的!天寒地凍讓老子出來喝西北風,你說老
子咋就那麽倒黴呢?」其中那個矮小的土匪站在原地,再也不願意往前走一部。

  「方求!你媽了個球囊!值夜的日子對每個人都是平均的,也沒多誰少誰,
你埋怨個屁!」名叫牛豪的土匪已經走到前面,拂去了絡腮胡上的冰渣子,轉頭
罵道:「你若是不想動,身子冷得越快!再說了睡覺的時候,有其他人值夜,那
我們豈不是也要將自己的命托付給值夜的人?老子可不想睡得真香被屍人來上一
口!」

  「你他娘的,老子走還不行嘛!別再叫老子球囊,你他媽才是,信不信老子
揍你!」叫方求的土匪一邊罵一邊走,因為他名字里有個「求」,其他土匪給他
取了個「球囊」的外號。

  球囊是啥,卵蛋子啊。

  雖然方求後來因為這個綽號與其他土匪打了好幾架,但私下里其他土匪還是
會叫他「球囊」。

  「行行行,老子怕了還不行嘛!」牛豪笑道,一邊沿著木墻走,一邊指著依
然亮著燈光的幾間木屋:「那幫白道的人,精神頭可真好,都三更半夜了還在折
騰。」

  「依我看啊,就該讓他們也出來喝西北風,嘗嘗天寒地凍的滋味!我看這幾
個月那木屋中的人,天女門的兩個女俠冷得像冰山一樣,那個什麽花藥仙子和那
個公主就是窩在屋子里與那幾個神農教的老頭混在一起,說是制什麽藥;就蓬萊
派的蘇女俠還能搭上一兩句,但要是說出來的話葷了點,馬上就要翻臉!除了去
搜刮糧草柴火,就沒見過她們來值夜,也就是那些神農教的弟子過來幫忙照看!
對了牛豪,剛才你有沒有看見神農教換班以後進去的那兩個漂亮妞?」

  「兩個漂亮妞?」牛豪想了想:「老子光顧著木墻是否完好,什麽漂亮妞,
老子沒看見啊?」

  「你個二楞子!那麽漂亮的妞你居然沒看見?老子真應該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方求道:「那兩個妞穿著上好的狐裘,絕對是一等一的高級貨色!說自己是專程
由瓊華宗派來見那個瓊華宗二少爺的,把那兩個神農教的楞頭青迷得找不到北!
等我看到那兩個女人的臉,哇!真的是仙女啊,太他娘的漂亮了!」

  「瓊華宗?那個據說比朝廷還有錢的門派?嘿嘿要我說啊,說不定那兩個仙
女不過就是給瓊華宗二少爺暖床的吧!瓊華宗那麽有錢,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說不定是瓊華宗覺得這個二少爺寂寞的很,所以……嘿嘿嘿……」

  「是啊,說不定,那兩個妞現在正撅著屁股蛋子,在瓊華宗二少爺的床上等
著挨操呢!嘿嘿嘿……」

  兩名土匪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平時老子都是去鎮上的青樓玩玩窯姐,現在看著那些窯姐就跟草雞一樣,
若是老子能操上一會這女的,哪怕我今天跳河摔死都值了,想想就覺得興奮!」
方求一臉淫笑的說道。

  「做夢吧你,現在青樓都沒了,怕是里面的窯姐都變成了屍人嘴里的爛肉!
反正我看那兩個女的還是危險的很,現在外面屍人雖然收斂一點,但不是隨便什
麽人都能從外面走進來的,你說的那兩個妞說不定就是武功高強之輩!這種女人
想想就行了,想要將其騙上床,就你這弱不禁風的球囊樣,那兩個妞給你留一條
全屍就不錯了!」

  「嘿!你個老王八蛋!說了別叫老子球囊!你才是球囊!你全家都是球囊!
你他媽的是不是欠一頓打?」

  方求氣得作勢要踢,那牛豪連忙提著燈籠躲開。

  「你媽的,別給老子跑!」

  「操你娘的,老子不過是開個玩笑你還真踢老子!」

  牛豪與方求兩土匪鬧了一陣,終於安靜下來。而木屋中的說話聲音開始大了
起來,仿佛是在爭辯什麽,但離得太遠始終聽不清楚里面到底在說什麽。

  就在這時,一陣奇怪的「吱嘎」聲突然響起,在這激烈的爭辯聲音中顯得特
別滲人,兩個土匪聽到,不由的起了雞皮疙瘩,這「吱嘎」聲仿佛是有人在用銼
刀磨著木板,連續不斷。

  「方求,你聽見了麽?好像就在不遠的地方。」

  「不會是屍人吧!」方求一邊問一邊將燈籠換到左手,另一只手則摸上了腰
間的細長馬刀。

  「不一定,先看看去!說不定是風吹的,也有可能是木墻被雪水泡漲了。」

  兩人打著燈籠,來到發出奇怪聲音的大概位置,用燈光點亮。在燈光照亮的
一瞬間,連續不斷「吱嘎」聲一下子消失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兩人朝著那發出聲音的地方又照了照,昏黃的燈光透過木墻的縫隙,很快便
被外面的黑暗吞噬殆盡。

  什麽都看不見,仿佛剛才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一般。

  「聲音沒了?」方求對著木墻看了看,可那里什麽都沒有。

  牛豪拍了拍方求的肩膀:「你小子擔心什麽,我說就是風吹的吧!現在木墻
外連鬼影都沒一個,別大驚小怪了!」

  「我還是想再看看!」方求還是不信邪,又提著燈籠湊近了木墻。

  「你奶奶的!說了是風吹的!……」牛豪剛說完,一只腐爛的手「嗖」的一
聲從木墻的縫隙中鉆了出來,嚇得方求一屁股坐在地上,燈籠都被丟出老遠。

  「餓……餓……」

  的確有個屍人在這里,只不過這屍人嚎叫著根本鉆不進木墻的縫隙,只能將
腐爛的只剩兩根手指的手伸進去,似是想要抓住木墻另一側的新鮮血肉。

  牛豪在看到屍人的時候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可看到屍人根本進不來以後又
是哈哈大笑:「那屍人又進不來,看你那怕成個球囊樣子!」

  「操!老子說有就是有,你還不信邪!」方求又聽見牛豪喚自己「球囊」,
更是惱火,他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雪泥,「錚」的一聲將腰間那馬刀給拔了出
來。

  這馬刀本來就是給馬匪騎馬作戰配發的私鑄貨色,雖說沒有真正的軍中武器
好用,但對於土匪來說要是出去砍人也夠用了。本來方求就是馬匪,但現在沒有
戰馬,這馬刀的作用也打了折扣。方求將那刀尖對準木墻的縫隙,用力刺了進去。

  「咯吱!」

  細長的刀刃從縫隙中刺出,直直紮入那屍人的眼窩之中,沾著黑血的刀刃抽
出,縫隙中腐爛的手無力的垂落下去,再沒有一絲動靜。

  「這操蛋屍人居然敢嚇唬我!看老子把你腦子捅個窟窿!」方求將帶血的刀
刃在雪地上擦了又擦這才將手中馬刀入鞘。「牛豪,你他媽還笑!要是讓你湊近
一點,老子看看你會不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嘿嘿,要是再有一次不知道你還會不會被嚇出尿來!」牛豪笑道。

  「滾你媽的,能不能說幾句人話!」方求還在想說下去,可連綿不斷的「餓
……餓……」聲將兩人的註意力吸引了過去,只見木墻的縫隙中,不斷有腐爛的
手伸出來,顯然這些屍人都是嗅到了新鮮血肉的味道,不顧一切的想從木墻里鉆
過去。

  「平時都沒見幾個屍人,怎麽今天一下子冒出來那麽多?」看著木墻後的屍
人越聚越多,方求後退了幾步,卻見牛豪指著遠處的夜空:「那邊怎麽那麽紅!」

  「什麽?」方求定睛一看,鎮子里烈焰耀空,熊熊火光幾乎映紅了半邊天,
仿佛這火是突然從地下冒出來的一般。

  由於視線太過昏暗,兩個土匪根本看不到有多少屍人聚集在木墻之後,也不
明白為什麽兩個月都沒有都沒被屍人註意到的木寨,會在今晚被它們察覺到。鎮
子里的火勢越來越大,火頭照亮了木墻,而木墻後的屍人也隨著火勢的增大,終
於被兩名土匪看清,木墻後面到底有多少屍人!

  從縫隙中看去,黑壓壓的足足有成百上千個屍人,這些滿是腐肉的軀殼,不
會疲勞、不會疼痛,只剩下饑餓的本能。它們的臉上滿是與血水混合凍住的冰淩,
有些人手臂或者腿上都只剩白森森的骨頭,有些幹脆爛了半邊身子。但就算如此,
這些屍人依舊踏著蹣跚的步伐,正向著木寨的方向進發。看起來是因為鎮子里起
火,將原來在鎮中的屍人全部趕了過來。

  莫不是,有人故意縱火?

  「牛豪?牛豪!」方求吼了兩聲,讓看著屍群呆若木雞的牛豪清醒過來。

  「那麽多屍人……怎麽辦啊!這木寨能擋多久?莫不是老子今天就要死了…
…」牛豪早就不像剛才,看著木墻後密密麻麻的屍人,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

  聽著牛豪絕望的聲音,方求怒道:「你還說老子像個球囊,你現在不也像個
球囊樣!還不趕緊去報告大當家,把兄弟們都叫醒!快去!」

  「那老子去了,你這球囊怎麽辦!」

  「讓你去就去,還那麽多廢話!」說罷,方求狠狠踹了牛豪一腳:「快去!」

  「我去!我去!兄弟,你千萬別死啊!死球囊!等老子回來!」

  牛豪連燈籠都不要了,一邊大吼著「鎮子著火了!屍人來了!」,一邊向那
一排木屋跑去。

  木墻後的屍人越聚越多,就連厚實的木墻也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吱」聲,
仿佛隨時都會倒塌一般。看著這一切方求,又將剛剛入鞘的馬刀抽出。

  「真是不太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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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屋中。

  兩方的爭吵任然在繼續。

  屋外的烏瑟曼聽到里面各種各樣叫囂挑釁的聲音,搖了搖頭。玄關門口已經
站了七八個神農教的弟子,都是剛才在另一間房中叫醒的,但現在誰也不敢進去。

  若是雙方駁火,那自己還有命在?

  可看他們遲遲不敢進去,烏瑟曼站到其中一個神農教弟子面前問道:「里面
在吵什麽?屍人都要沖進來了!」

  「可……大當家,里面可有不止一個魔門妖女,我們怕……」

  「怕個屁!一個個都是大男人,怎麽連女人都不如!」烏瑟曼拎著自己的那
根鋼棍,將那些神農教弟子撥開,打開的玄關大門。

  突然有人闖入,兩邊的人都不說話了,只是看著那個看似冒失的闖入者。

  「烏瑟曼!」李翰林看到來人,驚異道:「你怎麽來了!」

  可一個人改變不了現狀,兩邊並沒有了結的打算。

  「大當家,這是正魔之爭,莫要插手於此!」蘇璃雪緊盯著三個「魔門妖女」,
絲毫不敢放松警惕。

  雖然兩邊劍拔弩張,殺氣騰騰,可看慣了刀光劍影的烏瑟曼毫不在意:「你
們兩派怎麽爭鬥我不管,可是外面有成百上千的屍人正在虎視眈眈,若是你們兩
邊再鬥下去,今日你們恐怕都得折在這里!若是不相信,自己去外面看看,木墻
撐不了多久了。」

  蘇璃雪不禁向玄關門口站著的幾個神農教弟子投去了詢問的眼神,那幾個神
農教弟子紛紛點頭,確認烏瑟曼說的是真的。

  這一切都被其他人看在眼里,眾人默然。

  慕容封寒在心中權衡了一下利弊,將自己的寶劍緩緩放下:「若是共同抵禦
屍人的侵襲,九死一生;若是還這樣爭鬥下去,十死無生!這正邪之爭以後有的
是機會,但如果現在還不能放下這些怨念,恐怕我們真的就得像大當家說的那樣。」

  見此情景,王紫菱也將自己的粉色彎刀放下,插在背上。而薛茹月的金蠶,
也撒嬌似爬到她的懷里蹭來蹭去,看得白道幾女一陣惡寒。而李翰林擋在三女身
前,始終沒有拔劍,若是自己拔劍,那情況也許真的會一發不可收拾。

  「烏瑟曼,謝謝你,如果沒有你,今天恐怕無法善了!」

  「若是沒有弟兄們及時來報,我們可能在睡夢中就被屍人給端了。」烏瑟曼
過去拍了拍李翰林額肩膀,然後朗聲道:「諸位,我們得一起商量一下對策!」

  說罷指了指正道幾女住的屋子,因為只有這里有一張桌子,其他的房間除了
床,都被劈成柴火燒了。雖然兩邊臉色不善,但至少還願意待在一間屋子里,若
在平時,恐怕早就打起來了。

  李翰林是最後一個準備要進屋的,正巧自己住的那間房間,楊天錦睡眼惺忪
的推門出來,還伸了個懶腰。卻不料一只手突然被抓住,再仔細一看,原來是自
己的小弟李翰林。

  「賢弟,這才剛剛早上,你要拉我去哪里?」

  「現在還沒到早上!說來話長,進來再說,一會兒我再向大哥道歉!」

  「???」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楊天錦,李翰林一陣連拉帶扯,拖進了房間。

  很快,十幾人圍站在桌邊,只剩下桌子中間點著的油燈發出黃光,照亮了所
有人的臉。瓊華宗和天女門的女俠並不屑與魔門站在一起,還好有柔弱的天豐長
公主和花藥仙子夏婕曦。但夏婕曦可不想和薛茹月站在一起,索性只站在李翰林
邊上。

  「我們能逃出去麽?」長公主唐夕瑤首先開口了。

  「以目前的情況看,不太可能,三羊鎮周圍都是大火,先不說我們那麽多人
能不能完全避過屍人,可這火頭太大,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靠輕功越過的!」王長
老的意識很明確,就算我們這些武功高強的能跑出去,那那些武功不好或者幹脆
不會的人怎麽辦?留在這里等死嗎?

  「哼!說不定這把火就是你們這些妖女放的!」荊墨竹道。

  「這天女門的扣的帽子可真大!我還覺得是你放的呢!」王紫菱不甘示弱。

  「夠了!」李翰林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紫菱的為人我很清楚,請天女門的
女俠不要隨意汙蔑!現在也不是吵架的時候,若是沒有機會逃脫,那我們有沒有
什麽把握固守呢?」

  蘇璃雪輕輕哼了一聲:「就靠我們這點人,豈不是給屍人送肉!」

  「那我們不是還有霹雷火球麽?」李翰林轉向一旁的夏婕曦。

  「霹雷火球中的火藥,今日僅僅精制了木炭而已,硝石和硫磺還未有精制過,
若是硬要制作,威力可能大打折扣。」不愧是花藥仙子夏婕曦,剛才還差點被破
了處子之身,但一旦談到技術方面的,便將剛才不愉快的事情全部拋之腦後。

  「不過有個辦法,可以制作出比火藥威力更大的東西,但這需要神農教教眾
與大當家手下傾力配合,還有楊二少制作的引線!」

  「這當然沒問題!」楊二少道。

  花藥仙子又向唐夕瑤拜了拜:「也請長公主殿下幫我打下手!」

  唐夕瑤點了點頭。

  「我這里當然沒有問題,但我手下的人大多去監視木墻的狀況,不能抽出太
多人。」烏瑟曼道。

  「沒關系,只要有人幫忙就行!譚長老,數月以前您曾經將一本《中州兵誌》
給我借閱,里面曾經提到過一種叫做『炸藥』的東西,這種東西比火藥威力大上
數倍」

  「『炸藥』?這東西雖有記載,但是制作起來實在是太過骯臟了,所以從未
有人嘗試過。」譚長老道。

  「為了活下來,臟又如何呢?大當家,三位長老,請派人幫我取大量廁所邊
的陳土過來,最好是被屎尿浸泡過的!」



              第一百三十章

  「廁所陳土?被屎尿浸泡過的?」

  不僅是幾位女俠和神農教的長老,就連李翰林聽了也直皺眉頭。

  這種五谷輪回之物要是去廁所邊挖,那該是多臭啊!

  「另外我還需要搜集草料並且燒成草木灰,想必馬棚中應該還有許多沒有用
完的草料!我還需要水缸、清水、麻布,還有長木棍,並且要在屋內建造竈臺,
竈臺長四尺、寬兩尺、高三尺。『炸藥』只能在室內制作,到時候屋內可能……
反正這種味道你們在場的各位肯定不喜歡。」

  李翰林想了想道:「夏仙子,搜集陳土之事,就讓我牽頭吧!」

  「嗯,翰林,搜集完以後盡快送來房間內!」

  「那夏仙子,我們需要做什麽?」蘇璃雪問道。

  「蘇姐姐還有天女門的兩位姐姐,再加上合歡宗和金蠶門的……嗯,你們只
要暫時擋住屍人便可,但請務必頂住半個時辰,給予我充足的時間!」

  「放心,只要某些人不要在後面捅刀子就行!」薛茹月說罷,若有所指的看
了看在場的白道人士。惹得他們怒目相視,十分不滿。

  「我看應該是你們魔道不要拖後腿!這個時候若是還離心離德,那我們都只
有死了!幾位,我們走!」

  等到正道人士全部走完,薛茹月才輕輕哼了一聲,並且向夏婕曦拋了個媚眼,
等到伏在天花板上的長尾金蠶小心翼翼的趴在她的背上,這才離開房間。而王紫
菱與羅嘉怡則一前一後,尤其是王紫菱,輕聲對李翰林說道:「弄完了那廁所陳
土,可一定要給我洗幹凈!不然要是你還臭烘烘的,帶著廁所的味道,一個月都
別想和我上床!」

  說完,兩人也打開門,飄然離去。

  「賢弟,你可真有能耐!合歡宗的妖女都被你泡上手,改天……」楊天錦轉
頭對著李翰林才說了幾句,才感覺到背後唐夕瑤和夏婕曦不善的目光,連忙陪笑
道:「抱歉啊,忘了這還有姑娘家,我先收拾一下!」

  雖然楊天錦不會武功,但收拾下房間還是沒有問題的。趁著這個時間,李翰
林對唐夕瑤說道:「唐姑娘!先前我太急躁了,在這里我想說一聲抱歉,是我太
魯莽了!」

  「沒關系,我並非非要你道歉,再說夏仙子已經開解過我!沒事了!」

  「嗯,如此就好!」李翰林在轉向夏婕曦,看到她似乎欲言又止:「婕曦,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麽?」

  花藥仙子嘴里仿佛憋著千言萬語,但最後只是握住了李翰林的手:「一定要
小心!」

  「哈,不就是屍人嘛!如此,那我先去取那陳土了!」

  這親密一幕,仿佛是新婚夫妻間的對話,被唐夕瑤看在眼里,心中很不是滋
味。

  尤其是李翰林與夏婕曦相互的稱謂,長公主的酸意,更加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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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農教長老很意外李翰林會主動要求去挖廁所陳土,就給他派了五名神農教
弟子一同前去,再加上烏瑟曼給他排的四名土匪,十個人浩浩蕩蕩,拿著鏟子和
籮筐,去廁所和馬棚邊搜集陳土。

  而將屋子中收拾出一塊空地之後,其余的神農教弟子和土匪便在里面搭建竈
臺,雖然其中有人也指出廚房中的竈臺可以直接使用,但當即就被夏婕曦給否了。
但很快這些人就體驗到什麽是惡臭的地獄,當第一筐廁所陳土被李翰林送來時,
在場的所有人不禁掩住了口鼻,有幾個受不住的直接「哇」的一聲彎腰嘔吐起來
——現在大家終於知道為什麽夏仙子反對在廚房搞這些東西了。

  你要是真的在廚房里搞這個東西,以後都不要想吃飯了!

  「怎麽那麽臭!」

  楊天錦好歹還有點君子風範,雖然胃里翻江倒海,可終究還是忍住沒有吐出
來,唐夕瑤雖然臉色不好但沒有吐出來,算是不錯了,看看兩個女孩子家都沒吐,
若是在長公主與花藥仙子面前嘔吐,那就太失面子了。不過還好,夏婕曦給每人
都準備了用清水沾濕的布料,用於掩住口鼻,但惡臭的味道終究久散不去,恐怕
這屋子里以後很長時間都不能住人了。

  唐夕瑤覺得這是她這一生中聞到過最臭的東西,忍著刺鼻的異味,不禁問道:
「夏仙子,我們搜集這種東西幹什麽?」

  「我自己有我的辦法!長公主、楊二少!趕緊幫忙燒火,將竈臺的臺面燒熱,
然後將廁所陳土平鋪在上面!」

  竈臺是臨時搭建起來的,用散碎的青磚搭起框架並且在外面將黃泥糊上,臺
面較薄,但對於燒熱這個要求並不麻煩。

  這些陳土迅速被平平鋪墊在竈臺的臺面上,唐夕瑤與楊天錦抱來柴火,幾名
神農教弟子在竈臺下方將火燒旺,不消一會兒,冰冷板結的廁所陳土被燒的熱氣
騰騰。一時間屋內臭氣熏天,淡淡的黃煙揮發蒸騰,不知道的人可能還以為這里
是巫婆正在熬制毒藥。可花藥仙子並不嫌棄對這些又臟又臭的東西,反而拿出一
根幹凈的木棍細細的碾壓起這些陳土。另一方面,本來用於餵馬的草料,幾乎全
部被丟入竈臺的爐膛中,等到起完全燃燒殆盡之後,再將草木灰小心取出,並統
一裝入幾個大碗中。

  很快,送來的陳土都被依次烤幹,並全部倒入預備好的水缸中,然後導入大
量清水,再按照比例往水缸中倒入草木灰。幾個神農教弟子手持長木棍在水缸中
攪拌著這些東西,直到這些臭氣熏天的陳土與草木灰拌勻。

  「不要攪動的太用力,若是水缸破了,那就前功盡棄了!」

  「夏仙子,拌勻之後,我們還需要做什麽?」其中一名神農教弟子問道。

  「靜置一刻鐘左右,等到水缸中的水瀝清後,將水缸放在竈臺上將水熬幹,
剩下的東西便是硝晶,制作『炸藥』的重要原料。在瀝清的時候我們迅速精制一
批硫磺,再加上我之前配置好的木炭,到時候將硝晶與硫磺、木炭按比例混合,
就能得到我需要的東西。」

------------------

  木寨外火光沖天,再加上北風呼嘯,三羊鎮中的大火愈來愈猛烈。火海如同
浪潮一般,驅趕著火頭前的屍人,木寨前的屍人愈來愈多,木墻有好幾處都出現
了裂紋,搖搖欲墜。

  「餓……餓……」屍人可怖的嘶吼聲在木墻外此起彼伏,令人膽寒心驚。

  木墻之後,無論正邪之人,還是那些木寨中的土匪,沒有一人後退半步。他
們面容都被熏得黑乎乎的,不顧面前的刺鼻嗆人濃煙,哪怕是幾個女孩子臉上就
沒有幹凈過,就像是剛從火海中逃出的人。生死之際,若是退了,便再也沒有活
路。

  他們手中拿著刀劍,亦或是削尖的木棍,從木墻的縫隙中刺出,直插入屍人
的眼窩,但木寨這一方明顯人數不足,殺死一個,又撲上來三個,屍人仿佛源源
不斷一般。

  「哢擦!」

  李翰林一劍刺出,木墻外的屍人便被戳穿了腦子,應聲倒地。回頭看了看木
屋中還是門窗緊閉,顯然夏婕曦口中的『炸藥』還在制作,他不禁暗暗佩服起來,
一般人在那臭烘烘的屋子里待上幾息就要受不了,可一個嬌弱的女孩子能不怕苦
不怕累,的確難能可貴。再看身旁,平時那個動不動罵街的狼人廚子達奚珣,此
時也棄了菜刀,手持一根削尖的木棍從縫隙中向屍人眼窩戳去,所有活著的人,
全部投入了守衛之中。

  「翰林!李翰林!」烏瑟曼手持幾根削尖的木棍分發給土匪們:「你有沒有
看見李二黑,我想要找他可就是找不到!」

  「李二黑,那個二當家?」李翰林搖了搖頭,而一旁的狼人廚子則發話了:
「李二黑剛才還說去上廁所了,大概有一刻鐘沒有回來了,不會掉進茅坑里了吧!」

  「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去上廁所!」烏瑟曼氣得大罵:「別讓我找
到他,要是讓我瞧見了,非把他給打出屎來!」

  「大……大當家!你看那邊!那個屍人怎麽那麽高!」

  一個土匪看著火光熊熊的墻外,那個高大的身影很明顯高出其他屍人一頭,
而在火光的映照下眾人終於看到了那高大屍人的面容,這個特殊的屍人足足有六
尺高,頭發和臉都被燒焦了一半,半張臉黑紅色的血肉連同幾乎要脫框而出的眼
球都露在外面,但這屍人顯然對此毫不在意,而且似乎屍毒在此人身上發生了不
知名的變化,不同於其他屍人動作遲緩、呆頭呆腦的樣子。它在屍群中走動,用
強壯的手臂將前方擋路的屍人推倒在地。

  「我認識他!」狼人廚子指著那個高大的屍人說道:「這個人不就是鎮子東
頭鐵匠鋪的楊鐵匠麽,可老子印象中他可沒有那麽高大!」

  這個高大的屍人雖然再也打不了鐵,但力氣顯然更大。

  「先宰了他!若是這屍人沖過來,木墻估計不保!翰林,你會投矛麽!」

  「投矛?讓我用刀劍還行,可……」

  「讓老子來!老子在鎮子里的民團待過一段時間,學過一些!」狼人廚子答
道。

  「民團?」烏瑟曼心想鎮子里的民團不是和土匪是死對頭麽?但還是將信將
疑的將一根削尖的木棍遞到狼人廚子手中。達奚珣在左手上吐了一些唾沫,並且
瞇上一只眸子似乎是在測量距離,隨後向後退了幾步,一陣助跑之後,狼人廚子
「嘿」的發了一聲喊,削尖的木棍已經脫手而出。

  那木棍如箭一般,帶著破空之聲越過木墻向那高大屍人的腦袋紮去,可就在
這時這高大屍人居然做出了一個超乎眾人想象的動作。

  他居然擡起了手臂擋住了頭部,僅僅讓那削尖的木棍釘穿了手掌而已!

  「這怎麽可能!」狼人廚子話音剛落,只聽那高大屍人「嗷」的一聲怒吼,
也不知道是因為疼痛的嘶叫,還是被這根木棍激怒了。高大屍人聲音在鎮子中傳
出老遠,那些普通的屍人們更是仰頭嘶叫,更加瘋狂的沖擊著已經木墻,這不大
的木寨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葉小舟,隨時都可能傾覆!

  「為什麽屍人突然那麽瘋!」

  墻邊的人包括李翰林雖然揮舞著利器猛刺,可並沒有什麽顯著的效果。只有
烏瑟曼看著好像要倒塌的木墻喃喃自語。

  「我們好像捅了大簍子!」


                              【未完待續】
2020-6-24 13:3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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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31~133) 作者:STURMGEIST

.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7月8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木牆被成群的屍人擠的「吱吱」作響,牆上的許多地方,尤其是牆根處,一
道道裂紋已經擴散開來。

  「快走開!走開!牆要塌了!」

  隨著不知是荊墨竹還是蘇璃雪的幾聲大呼,還在牆邊拿著武器猛刺的人,急
忙向後退去。那高大屍人怒吼著面前的屍人踩在腳下,然後一拳打在木牆之上。

  只聽「轟」的一聲,就如同壓垮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木牆在高大屍人的
重擊之下,轟然倒塌,三四個沒來得及逃走的土匪瞬時被壓在木牆之下,屍人沒
有痛覺,只要能吃到血肉就可以了,那些還在木牆的殘骸下痛苦呻吟的土匪立刻
被蜂擁而至的屍人淹沒了。

  血泊之中,那幾個土匪已被屍人給撕咬殆盡,只剩下幾副粘連著血肉的骨架
木牆出現了一個缺口,隨即更多的屍人瘋狂擁入,將木牆破開了數丈寬,如同從
漁網之中擠出的活魚一般,成群的屍人吼叫著朝木寨中湧來。

  「殺!」

  「拼了!」

  無論是魔門還是白道,亦或是烏瑟曼手下的土匪,當即呐喊出聲,持起手中
的刀槍棍棒,齊步沖鋒上前,居然生生將屍群劈開一個豁口,利刃直斬屍人脖頸,
削下一顆又一顆的睜大著一雙空洞眼睛的屍人腦袋。李翰林更是一馬當先,徑自
沖入屍人群中。劍鋒所指,便有數顆人頭飛起,轉眼已斬退最先襲來的屍人,硬
生生將屍人擋住。

  鎮中的大火越燒越旺,火頭更是催逼著屍人向前,身上還帶著火苗的屍人點
著了木牆,一時間火光沖天,熱浪翻卷。大火中,一些被點燃的屍人發出淒厲的
嘶吼,掙紮著要往木寨中沖去,最後要麽被火苗吞噬,要麽做了李翰林等人的刀
下鬼。

  烏瑟曼的鋼棍上都是灰白色的腦漿,顯然已經不知道打碎了多少屍人的腦殼,
土匪們拿著削尖了的木棍亂哄哄的對著屍人戳刺,但幸好白道與魔門之間都有彼
此的默契,明顯占了上風,例如荊墨竹與慕容封寒背靠背迎敵,只要有屍人一接
近,便會被兩人手中的利劍斬去腦袋。李翰林幾乎沒怎麽與白道有交際,幾乎都
是與王紫菱她們三個一起,犀利的《麒麟劍訣》再加上幾乎削鐵如泥的碧海狂林
劍,周圍的屍人都被劈砍的殘缺不全。

  而也有例外,例如那個「蓬萊玉劍」蘇璃雪,就遊離在其他人的周圍斬殺著
屍人,就在她將佩劍從屍人眼窩中拔出的時候,卻見王紫菱突然將手中的粉色彎
刀朝著她擲了出去。這一下毫無征兆,讓蘇璃雪根本沒有什麽防備,若是這粉色
彎刀劈個正著,那自己不死也得受傷。

  就算受了傷,也不免落入屍人之口。

  「莫不是,這合歡妖女要乘機害我!」

  就在蘇璃雪愣神之際,「咔嚓」一聲,粉色彎刀擦著蘇璃雪的耳際飛了過去,
直插入蘇璃雪背後近在咫尺的一個屍人腦袋中,那屍人口中「咕哝」一聲,栽倒
在地,腦袋上插著的粉色彎刀還在蘇璃雪眼前左右搖晃。

  若不是王紫菱這一刀飛來,蘇璃雪恐怕早就當場被咬了。

  「不用謝!」王紫菱飛身過來,不顧蘇璃雪複雜的眼神,將屍人腦袋中插著
的彎刀拔出,隨手斬落一個喪屍的腦袋。

  「小心,那個大個子屍人過來了!退後些!」

  一直在後方發射金針的王長老話音剛落,那個高大喪屍已經開始攻擊烏瑟曼
手下的土匪,雖然它動作稍顯遲緩,但是卻力大無窮,將一個土匪活活踩死以後,
一口咬在另一個土匪的腦袋上,之後立刻撲向另一個方向,被它咬死咬傷的土匪
在戰場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血腥味刺激著屍群,火光映照之下,它們開始了更爲猛烈的進攻。

------------------

  木屋外已經打鬥起來,利刃割開血肉的恐怖聲音,外機上金屬硬物撞擊的
「砰砰」聲,和發力的喊叫聲頻頻傳來,外面的情況不容樂觀。

  而木屋之內,臭烘烘的氣味雖然減少了許多,但在密閉的房間中還未有消散
在燈下閃著暗黃色的硝晶被煉制出十多斤來,很難相信這些潔淨的黃色晶體在近
一個時辰前還是一堆散發著屎味的爛泥,花藥仙子帶著幾個神農教弟子親自操作
制造炸藥的最後一步。本來應該還有硝晶研磨的工藝,由於時間緊迫只能略去了,
改成大致將由硝晶碾碎即可。唐夕瑤將由神農教弟子碾好的硝晶、硫磺和木炭三
種原料分別稱取重量,用麻布包裝成四斤一包的炸藥包。

  「夏仙子,我們沒那麽多麻布了!這些麻布不過只夠制作四包炸藥而已。」
其中一個神農教弟子看著剩下的麻布,對夏婕曦說道。

  「沒關係,用這個!」夏婕曦從角落裏拎出一個鐵皮水桶,讓那些神農教弟
子將剩余的炸藥全部倒入鐵桶中,然後在表面用泥封好,並留出引線的位置,最
後讓楊天錦動手將這些包裝好的炸藥裝上引線。待這些四包連同裝滿炸藥的鐵皮
水桶全部制作完畢,夏婕曦命兩個人每人捧上捧上兩包,自己則拎著鐵皮水桶出
了門。

  「把門關好!」

  聽到花藥仙子的話,楊天錦急忙與剩下幾個神農教弟子將房間內唯一的一張
桌子頂在玄關上,雖然屋內很臭,但目前這裏暫時是安全的。這個時候,楊天錦
終於舒了一口氣,隨後屋內的人都聽見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身旁的唐夕瑤頓
時拍手叫好,仿佛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

  「成功了!看來花藥仙子所言確實,這批」炸藥「的制作是成功的!就是這
味道實在是……」

  楊天錦剛才全神貫注的制作引線,放松下來以後又感到了令人作嘔的刺鼻惡
臭,可大家沒等來第二聲爆炸,房間角落中的一塊兩尺見方的地板卻突然「啪」
的一聲翻開了。

  「怎麽回事!」楊天錦看著那翻開的地板,也沒見人走出來:「這莫非是用
於逃生的暗道,看來那個大當家烏瑟曼考慮的還挺周全的。」

  其中一名神農教弟子大膽的走到翻開的地板前,往下方看去,只見下面黑洞
洞的什麽都看不見。那神農教弟子剛要轉頭說話,「噗嗤」一聲,下方突然射來
一支利箭,將那神農教弟子的太陽穴給釘穿了。

  屍體倒下,房間內只余下男人的驚呼和女人的尖叫,然後屋外響起了第二聲
爆炸,徹底淹沒了房間中的聲音。

----------------

  「大當家,借我一臂之力!小心炸藥!」

  夏婕曦對著仍在奮力砍殺的人們比劃了幾下,才用火折子將引線點燃,冒著
青煙的麻布包裹被丟上半空,隨後烏瑟曼鋼棍用力一揮,將這包東西打飛,掉入
屍人群中。

  「轟!」的一聲巨響,屍群中濃煙翻騰,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如同雷鳴一般,
將附近的屍人炸成肉泥,無數碎肉、內髒還有激起的碎石雨點般濺到李翰林等人
頭上,那個高大屍人更是被爆炸的沖擊震退了好幾步,幾欲摔倒,地面更是血肉
狼藉一片。

  爆炸聲接二連三,這四包東西丟出去喪屍便被炸死了一大半,周圍尚未被推
到的木牆,也在爆炸沖擊的中倒在地上。但輪到最後一桶炸藥的時候,夏婕曦猶
豫了。

  「夏姑娘!怎麽不扔炸藥了!」李翰林將劍鋒刺入一個只剩半截身子的屍人
腦袋,卻見爆炸停止,而屍人卻還有不少。尤其是那個大個子屍人,經曆了四次
爆炸,全身的皮肉都被炸爛了,居然還能站起來!

  若是這個高大屍人不死,這裏依然隨時處於危險的境地。

  「一會兒把那個鐵桶給我!」

  李翰林冷哼一聲,目光緊緊鎖定在這個高大的屍人身上。那屍人在剛才的爆
炸中失了一只眼睛,唯一留下的那泛紅的眼珠子如同黃泉惡鬼的雙眼,看得人發
怵。

  閃電般斜刺出一劍,這電光火石的一擊,將那高大屍人的肚腹劃開一個大口,
散發著惡臭的內髒和腸子流了一地,順帶還斬殺了高大屍人身側的兩個屍人,讓
蘇璃雪、慕容封寒、荊墨竹等人看著發愣。

  「李翰林他要幹什麽!」

  神農教的三位長老倒是反應快:「三位女俠、魔道的朋友!李翰林看來是要
和那個高大屍人拼命,我們得幫他一把!」說罷,金針如雨點一般飛向那高大屍
人。

  「誰和你是朋友!」

  話雖然這麽說,可是王紫菱等人速度絲毫沒減,迅速清理周圍殘余的屍人來。

  李翰林也已經與高大屍人打成一團,轉圈般圍著這高大屍人遊走了幾息,期
間好幾次那高大屍人或用拳頭或是用牙齒咬,都被他堪堪避開,有一次甚至離自
己的頭皮只有毫厘之差。他的身子微微蹲下,找到一個恰好的角度,然後用力一
蹬,濺起一片塵埃。借著輕功,李翰林高高躍起,而劍鋒直指著地面上的高大屍
人。

  但這個高大屍人察覺到了危機,下意識的用手一檔,只聽一聲利刃入肉的聲
音,高大屍人的左手小臂被瞬間斬落,引得衆人一聲叫好。可這還沒完,高大屍
人一個側身,右手成拳襲來,李翰林本能的往後一縮,只感覺胸前「撕拉」一聲,
衣服已經被劃開一個破口,但再一看那高大屍人手上釘了七八根金針,若是沒有
神農教長老幫助,李翰林恐怕真的要受傷。

  「嗷!」

  失了一臂,怪物一邊痛嚎,一邊胡亂攻擊,趁著這混亂,李翰林又一劍刺在
高大屍人的左肩上,借著力道攀上了屍人的肩膀,屍人的右手根本夠不到李翰林
的位置,便嚎叫著想要將其甩下去。

  「鐵桶!」

  花藥仙子手中裝滿炸藥的鐵桶,上面長長的引線「吱吱」燃燒著,隨後烏瑟
曼鋼棍一勾上鐵桶的拎把,借著力道的慣性,將鐵桶擲出。冒著青煙的鐵桶在半
空中劃出一個圓弧,穩穩落在李翰林手中,他隨手撕下腰間的一點布條,將快要
爆炸的水桶係在高大屍人的脖子上打了個死結,隨後拔出插高大屍人肩上的碧海
狂林劍,跳落到地面。

  「要爆炸了,快趴下!」



              第一百三十二章

  「轟!」

  仿佛天雷落在地上一般,碎石亂飛,黑煙騰起。鐵桶中的炸藥比那四個炸藥
包的量加起來都要多,而且爆炸之後破碎的鐵皮如同風暴一般橫掃過去,周圍的
屍人非死即傷。

  雖然那一桶炸藥都挂於那高大屍人的背後,但李翰林顯然是低估了塞滿炸藥
的鐵桶帶來的巨大威力,這一邊多多少少都受到了沖擊。熱浪襲來,李翰林猛地
被拍在地上,耳朵被震得嗡嗡直響,接著碎片掃過,其中夾雜著飛濺的鐵片,直
接從背後命中了猝不及防的李翰林,惹得他悶哼一聲。

  而在場的其他人,幾乎沒一個站起來的,顯然都收到了剛才劇烈爆炸的波及。

  「嘶!」

  李翰林罵了一聲,將釘在自己背後的兩塊稀碎鐵片拔了出來,又感覺到耳內
似乎有什麽熱熱的液體流淌出來,伸手一摸,全都是血,顯然也是那個炸藥桶造
成的。向前一看,只見剛才還與自己交戰的高大屍人,它的半個腦袋帶著飛濺的
黑血落在地上,剛才那一記爆炸將高大屍人的上半身炸得粉碎,死的不能再死了。

  「翰林!翰林!沒事吧!」

  王紫菱的狐裘大衣被劃破了好幾個口子,有些狼狽,但還是急忙過來看看裏
爆炸位置最近的李翰林:「讓我看看,沒有受傷吧!」

  「沒事紫菱,小爺我命硬得很,這點東西沒那麽容易讓我死!」

  「你還說,背上都流血了!」

  任由王紫菱檢查的背後的傷口,李翰林看到不遠處那個高大屍人拖著內髒和
一截血腸的下半身——連同那半個腦袋,這是那高大屍人留在這世上的唯二殘迹,
李翰林不禁感歎道,要是這桶炸藥在自己面前爆炸,自己恐怕也要像這高大屍人
一般。

  其余幾人也慢慢站了起來,拂去身上的灰塵,將剛才爆炸襲來時掉落的武器
拾起,處理那些還沒有完全死透的屍人。雖然神農教的三位長老,外加天女門和
蓬萊派的三名女俠都因爲飛濺的碎石鐵皮受了輕傷,但剛才爆炸産生的無人地帶,
除了炸死了絕大部分屍人,也讓鎮中的火勢沒有繼續往木寨蔓延,也算是因禍得
福吧。

  「多謝花藥仙子,要是沒這炸藥,我等恐怕就要落入屍人口中了。」烏瑟曼
拂去臉上劃拉出的血口子,用江湖禮節向夏婕曦拜了拜。心裏也對這炸藥暗暗心
驚,甚至還在想若是這東西花錢請花藥仙子大規模制作,豈不美哉?

  只不過夏婕曦並不知道烏瑟曼心中的小算盤,謙虛地說道:「若非有前人的
智慧,我也造不出這威力巨大的炸藥。大當家還是收拾一下此處吧,至少這次屍
人的危機表面上是解決了,就是不知道是誰放的火。」

  夏婕曦轉過頭去,卻見王紫菱與李翰林緊緊擁抱在一起,她直接無視了那個
前合歡聖女,正想要與李翰林說兩句話,卻見木屋的門猛地被撞開,楊天錦渾身
臭氣,跌跌撞撞的從木屋裏跑出來,手中還拿著自己的手弩。

  「賢弟……公主……長公主……」

  楊天錦一個趔趄,摔在地上,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正要再爬起來,被李翰
林扶起:「大哥怎麽了?唐姑娘怎麽了?」

  李翰林這才看清楚,楊天錦的臉頰和嘴角都有烏青,看起來是被人打的,難
不成是裏面的那些神農教弟子做的?

  「是白毛的狼人,渾身披甲!那個二當家李二黑是內鬼,他帶著十幾個狼人
從地道裏摸進來,把在場的神農教弟子都殺光了,本來還想把我一起綁走,幸好
我身邊還有手弩,射傷了那個李二黑!但長公主還是被他們擄走了!」

  「什麽!」李翰林吃了一驚,急忙放下自己大哥,向木屋奔去,結果楊天錦
的後腦勺又磕在地上,心中直罵李翰林見色忘義。

  木屋之內的糞便的味道尚未散去,濃濃的血腥味夾雜其中。竈台周圍,神農
教弟子的屍首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已經死去去了一段時間,而房間角落中翻開
的地板正好供一個人出入,顯然那些狼人就是從這裏面進來的了。

  隨後進入的三位女俠和三位神農教長老聞見室內的臭味,紛紛掩住口鼻,哪
怕是經曆過大風大雨的烏瑟曼也被臭氣熏得直犯惡心,心想原來這炸藥味道這麽
那麽大。不過,一部分人已經猜到了白毛狼人的身份,這麽標志性的特征,想必
是金狼族的狼人過來搶人了。

  「慕容姐姐,我們要去救那公主麽?」荊墨竹捏著鼻子,悶聲悶氣的問道。

  「不妥,現階段天女門還不適宜卷入到草原的爭鬥上去,任她去吧!」慕容
封寒回道。

  「那我們還是先將身死之人的屍首收斂一下吧!」三位神農教長老聽了也紛
紛點頭,表示贊同,現階段在此處不能與草原的任何一方發生沖突。

  聽了慕容封寒的話,李翰林更是惱怒,指著慕容封寒的鼻子罵道:「什麽叫
做『任她去吧』?你們的良心都喂狗了麽!」

  慕容封寒對於李翰林的職責絲毫不生氣:「李少俠,天女門不能擔上與草原
任何一方發生沖突的危險,我想神農教也應該是如此的吧!」

  「我不同意!」花藥仙子走上前道:「且不說唐夕瑤天豐長公主的身份,她
在這裏雖然隱瞞身份,可每日研磨火藥原料,制作驅寒藥物,一點公主的架子都
沒有。又將嫁妝中的糧食提供給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麽能就這樣輕描淡
寫的帶過?」

  「沒錯,我覺得你們實在是太自私了,自私的令人發指!既然你們不願意去
救,那小爺我一個人去,你們就在這裏收拾死人吧!夏姑娘你不會武功,就不要
與我一同去了!」

  蘇璃雪和荊墨竹真想要出言駁斥,都被慕容封寒給攔住了:「他要去,就隨
他去吧!我們不要去摻和。」

  不管那個幾個女俠怎麽樣,李翰林縱身跳下那翻開的木板,只見地道內可用
一人直立通過,其中有原木的支撐,還挂有照明用的油燈。其中的各種設施,顯
然不是幾日就能挖通的粗糙貨色。

  剛走兩步,上面又跳下來一人,李翰林轉頭一看,正是手持鋼棍的烏瑟曼。

  「烏瑟曼,你也要去?」

  「你連金狼一族的營帳位置都不知道就敢亂闖,就不怕迷失在茫茫草原中?」

  李翰林聽了一拍腦袋,自己居然把這個事情給忘了,若是就這樣如無頭蒼蠅
一般亂闖,恐怕永遠都找不到唐夕瑤的蹤影了。

  「到時候老娘給你帶路,只要你輕功好不怕走丟就行!」

  烏瑟曼冷笑一聲:「更何況那個李二黑枉費老娘對他的照顧,一手將他提到
二當家的位置,不料居然是金狼族的內鬼!想必三羊鎮的那把火應該也是金狼族
放的了,就是聲東擊西想讓我們疲於奔命,乘防守空虛之際將公主搶走!這個癟
犢子東西,害得我從寨子裏帶出來的兄弟全都折了,老娘一定要把他宰了!」

----------------------

  遙遙望去,百丈之外的灰暗之中,一群人在廣闊的草原上疾行著。只不過這
些人並不是日常看到的直立行走,而是如野獸一般四足著地的奔跑。這些都是生
著白毛的披甲狼人,獸足落下,草地上激起的雪花四處飛濺。

  而稍遠的後方,一個裹著冬衣的人提著長刀,捂著屁股,在雪地中一淺一深
的跑著,想要追趕上這些狼人,可無奈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的,這些狼人越跑越
遠,將這人拉在了後面。

  「你們……老子……老子……快跑不動了……我還要……面見金狼王呢!停
下!……停下!」

  這一次將天豐公主虜去,李二黑可算是立了帶路的功勞。在屍人沒有爆發之
前,李二黑就收了金狼族不少錢財,向金狼族販運各種違禁物資換大錢。這一次
更是借著上廁所的由頭,一鼓作氣將天豐公主給虜來,本來那些金狼步軍打算放
了火以後強闖進去,經過李二黑的提點找到了這個原來是屬於鎮上一家當鋪所屬
的地道,秘密通往鎮外,將那些礙事的神農教弟子殺了,這才將公主給拿下。

  本來李二黑還要將那家裏有錢的楊天錦給一起弄走,豈料那楊天錦居然掏出
一把手弩,那飛出的弩箭好巧不巧,正射在他的屁股上……

  趁這愣神的機會,楊天錦跑出了房間,那些金狼步軍看事情有可能暴露,只
得先把公主給送走。

  雖然後來拔了弩箭,可一路奔跑,時不時牽動傷口,漸漸的那些金狼步軍越
跑越遠,眼瞅著是趕不上了,李二黑喘著粗氣,一頭栽倒在雪地裏。

  「你媽的!……你們這些四條腿的牲口……就不能等等老子……操……」李
二黑躺在地上破口大罵,可這些狼兵什麽都沒有聽到,只剩下身後濺起的雪泥和
枯草。

  「隊長!隊長!那個中州人好像丟了!」

  其中一個快速奔跑的狼兵,稍稍加速趕到在隊伍最前方的頭狼側邊。與其他
狼兵不同的是,頭狼的身上還捆紮這一個不斷扭動的人型麻袋。

  「誰丟了?」

  「那個中州人!就是經常與我們做生意的李姓土匪!這次也是他將我們帶進
去的!」那個狼兵回答道。

  「那個中州人屁股受了創傷,自然是跑不了多遠!不要管他,讓他自己走來
我金狼族營寨吧!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將天豐公主完好無損的送到大王手中,不
要被其他的因素所幹擾!兄弟們,再跑快點!」

  就在這時那個狼兵隊長背上的人型麻袋,突然悶聲大罵起來:「你們這些畜
生,放我下來!」

  「老子就不放!我看你這嬌滴滴的身子能把老子怎麽樣,有本事就來強奸老
子啊!」狼兵隊長的這一番話,惹得衆狼哈哈大笑。

  唐夕瑤再怎麽扭動,也沒法掙脫已經被麻繩捆的結結實實的麻袋,甚至狼兵
隊長爲了防止天豐公主掉落,特意還加固了三根麻繩。

  至少表面上看,唐夕瑤已經沒法擺脫被金狼王強娶的命運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金狼族營寨。

  此時雖然已經是子夜時分,可金狼族營地內還是人聲鼎沸,絲毫不像是夜晚
中營地的狀態。

  幾乎所有的狼人都聚集在營寨門前,似乎是在翹首等待什麽。

  「大王來了!」

  幾個凶神惡煞的白毛狼人將營寨門前的狼人趕到一邊,隨後,披著金甲、比
其他狼人還要高出半個頭的金狼王依然出現在衆狼人面前。

  「大王萬歲!大王萬歲!」

  人群頓時歡呼起來。

  若是對某件事情沒有足夠的把握,金狼王是不會輕易現身的,除非他已經十
拿九穩,不然就會在金狼族中失去應有的威信。先前,金狼王已經向全族的狼人
宣布了自己將那與黑狼族和親的天豐公主搶來的事情,此言一出金狼族士氣大振,
金狼王也對此十分滿意。

  現在要做的,只有翹首期待了。

  「大王!看那邊!那好像是重步軍的弟兄!他們好像回來了!」也不知道是
誰說了一句,金狼王忍不住朝遠處看去,果然在雪原之上,數十個狼人正以四足
奔跑的方式前進,距離營寨的距離越來越短。

  「是重步軍的兄弟!看來是得手了!」

  「金狼族萬勝!」

  「萬勝!萬勝!」

  一切都彙成「萬勝」兩字,在場的狼人全部揮起雙手吼叫起來,甚至還興奮
的狼嚎了幾聲。

  「是金狼王!」

  那金狼重步軍的什長接近寨門,立刻直立起來,對金狼王表示尊敬,而麾下
的重步軍士兵也照做。金狼王居然在門口親自等候,這是多麽大的榮耀!

  金狼重步軍的什長,慢慢走到金狼王身前,在同族狼人同胞的見證下,跪在
地上,將自己背上還在拼命扭動著的人型麻袋放在金狼王面前,帶著因爲激動而
顫抖的聲音吼道:「金狼重步軍什長阿林保,不辱使命!全隊三十人全身而退,
並將天豐王朝長公主唐夕瑤帶給大王!請大王檢驗!」

  「放我出去,你們這些畜生!混蛋!不是人!」

  話音剛落,那麻袋中立刻傳來一個女人的罵聲,那狼人什長聽見裏面的罵聲,
急忙陪笑道:「大王,這公主雖然是天豐皇家出身,可如同潑婦一般罵了末將一
路,大王可不要介意。」

  金狼王輕輕踢了踢那個人型麻袋,那麻袋扭動了幾下,繼續罵道:「你們這
些白毛畜生,有本事就把我殺了!」

  「本王聽著這公主不像公主啊!倒是像個中州鄉下的野姑娘,就不知道進了
本王的大帳,讓本王的巨根戳上幾百下,還能不能那麽野?」

  「哈哈哈哈哈哈!」周圍狼人聽到金狼王戲谑的話語,紛紛哄笑。

  「來人,給本王開封,本王到是要看看,這天豐朝的長公主是如何讓黑狼王
看得上眼的!」

  兩旁的狼人衛兵隨即掏出匕首,將人型麻袋上捆紮的麻繩割斷,隨即將麻袋
解開。露出了一張在中州算是傾國傾城的臉,只不過現在的唐夕瑤臉上都是汗漬
和汙垢,而且麻袋解開以後,一股刺鼻的惡臭彌漫開來,在場的狼人包括金狼王
在內紛紛掩住口鼻。

  「操!這公主身上怎麽那麽臭!」

  「就是就是,不會是掉進茅坑裏了吧!」

  站在金狼王身旁的薩孤將軍不禁出言質問:「阿林保,這是怎麽回事,爲什
麽天豐長公主身上有大便的味道!這臭氣汙了大王的鼻子,你該當何罪!」

  「回將軍,末將也沒辦法啊!」阿林保幾乎將自己狼頭塞入地面:「末將進
入那房間的時候,也不知那房間裏正在燒制什麽古怪的東西,臭氣熏天!就連公
主身上都是臭的!實在沒辦法,末將只能讓部下把她塞到麻袋裏運回來。」

  當然,阿林保主動將「沒抓到楊天錦」的事情給忽略了。

  「算了,就算是臭的,只要給本王剝洗幹淨就沒有問題!來人!去女奴營找
找會梳妝打扮的女奴服侍天豐公主!一會兒本王就擺下大宴,娶了這公主!今日
再殺牛三十頭、殺羊三十頭,都給本王做成烤肉和雜碎湯!白天沒吃舒服的,敞
開來吃!」

  「吼!」

  「大王萬歲!」

  狼人們又是一陣歡呼,雖然現在是半夜時分,並不是飯點,但如果有好東西
吃,尤其是金狼王賜下的肉食,大家還是會很高興的。

  很快,便有兩個女奴穿著勉強裹住身子的羊皮襖,在幾名狼兵的監視下,將
還散發著臭味的天豐公主帶走洗澡。

  「你會後悔的!」唐夕瑤惡狠狠的說道,換來的只有金狼王龇牙咧嘴的凶惡
表情。

  「本王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後悔?」

  看了兩眼被帶走的天豐公主,金狼王又將視野轉到跪在地上的什長,點了點
頭:「金狼重步軍什長阿林保聽封!」

  讓這個阿林保最興奮的時刻終於到來:「阿林保在此!」

  「金狼重步軍什長阿林保,處置果斷,行動迅速!本王非常欣喜。即日起阿
林保官升一級,封重步軍百人長,賞黃金一百兩,牲口五十頭,女奴兩名!其他
跟隨的重步軍士兵賞黃金三十兩,牲口二十頭!」

  「多謝大王,末將本當如此,能得大王如此的贊賞和信任,小人今後定會爲
金狼族與金狼王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嗯!不錯,起來吧!來人啊,給我們的阿林保勇士送上百人長的盔甲!再
將本王給的獎賞弄來!」

  「是!」

  在衆狼人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眼神注視下,不消一會兒,兩名狼兵遞上一套
百人長的專屬盔甲,相比起來,可要比阿林保原來的盔甲要華麗不少,一小摞金
磚也被遞到新晉的百夫長面前。最後一陣女人微弱的啼哭聲傳來,兩名身上帶著
羊膻味、略有姿色的中州女奴被牽了過來。爲了防止逃跑,她們的手腳都套上了
沈重的鐵鏈。這兩名女奴一邊哭一邊看著金狼王與面前阿林保的臉色,雖然猜到
了自己可能的命運就是送給面前還穿著什長盔甲的狼人,但還是在心裏乞求這個
新主人能對自己好一些,不要讓自己再回到肮髒淫亂的女奴營中。

  在金狼族,如果虜來的女子非處子,就調入女奴營。女奴有公用和私有之分,
公用女奴除了不許穿衣服,還要幹雜活,並且用身體服侍有需求的狼人們。而私
有女奴則是由金狼王下令,從女奴營中抽調給個人使用,一旦給予某個狼人,那
這個狼人便有女奴的生殺大權,他人不得使用。如果有人膽敢使用他人的私有女
奴,便會被當衆割去卵蛋以示懲戒。

  不過金狼王則是個例外,因爲虜來的處子女奴都是有金狼王開苞,如果沒有
給金狼王誕下狼孩,也會被丟入女奴營給其他狼人奸淫。而生完狼孩的,也會被
丟入女奴營,充作其他狼人的生育工具,就因爲如此,大量生産的人口的金狼族
才能有對於黑狼族的數量優勢。

  負責牽著女奴的狼兵將鐵鏈末端交給阿林保,谄媚的說道:「阿林保大人,
牲口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清點,這兩位女奴是前段時間剛剛虜獲的,現在便屬
於大人您了,小的真是羨慕大人!」

  「呵呵,一會兒我就去清點牲口,多謝了!」

  阿林保謝過狼兵,看向兩名女奴,她們幾乎渾身赤裸,除了手腳上的鐵鐐铐,
脖子上還套著項圈,皮膚上油光發亮,顯然是特意抹了防凍的羊油,女奴身上的
布料僅剩下腳上的羊皮短靴。阿林保看著這兩個楚楚可憐的女奴,忍不住伸出狼
爪,在兩名女奴的乳房與下體中肆意動作,惹得兩名女奴嬌叫不已。

  看著阿林保將兩名女奴攬在懷中肆意玩弄,金狼王毫不介意,錘了阿林保兩
下:「以後,這兩名中州女奴便是你的私有物了!百人長阿林保,你給本王好好
幹,說不定幾年以後金狼族又能出一個戰功卓著的狼將!」隨即他又大聲道:
「阿林保,便是你們的榜樣!只要爲本王立過功,流過血,自然有豐厚的賞賜!
好了!今日就這樣了,等會本王由專人會來傳話,請金狼同袍們來吃本王的婚宴!」

  衆狼人紛紛叫好,山呼萬歲。

---------------

  坐在金狼王帳中的唐夕瑤,周圍的陳設是如此粗糙,總覺得不那麽自然。

  就在一刻鍾前,她在狼兵的威脅與兩名女奴的哀求下,不得不當衆脫去了自
己身上那套臭烘烘的獵裝,並跨入道預先準備好的木桶中,由女奴用皂豆洗去自
己身上的臭味。

  隨後她被羊皮包覆起來,由六名狼兵擡到金狼王帳中,隨後又奪去了她身上
用來遮羞的羊皮。臨走前其中一個狼兵還作惡一般的揉捏了一下她胸前的乳房。
他們沒有給唐夕瑤鎖上鐐铐,顯然是自信金狼族的嚴密防衛。

  就在她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時候,嘈雜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兩名僅僅用羊
皮襖遮體的女奴走了進來。

  「公主殿下。」兩名女奴手舉托盤,按照中州禮節屈身行了個禮:「金狼王
讓我等給您裝扮,我們也是被逼的,對不起啊……不然我們恐怕……」

  唐夕瑤剛剛洗完澡,發髻散亂,看著這兩個女奴,微微一顫。

  唉,都是可憐人。

  「我不怪你們,你們開始吧,我不會妨礙你們。」

  「多謝公主開恩!」

  唐夕瑤一絲不挂,坐在王帳的絨毯之上,兩名女奴圍前圍後爲她裝扮著。兩
個托盤,一個放首飾,一個放衣服與鞋子,連亵衣都沒有。

  其中一名女奴從托盤中取出一件紅色的、繡著金狼圖案七分袖套裙,將其自
上到下套在唐夕瑤身上。但直到穿上這嫁衣,唐夕瑤才發現這件衣服根本遮不住
自己的身體,除了肩上大部分地方都是半透明的,隨後另一名女奴拿出一條造型
奇特的亵褲,這條亵褲從正面看沒什麽問題,但到了後裆,布料越來越細,還變
成了一串粗大的珠子。

  「這是……別……唉……」

  女奴掀起嫁衣的裙擺,將那串粗大的珠子,一顆一顆硬生生的塞入唐夕瑤的
後庭中,然後才將亵褲係在唐夕瑤的腰上。有段時間沒有被玩弄後庭的天豐公主,
終於迎來了久違的充實感。沒想到這亵褲,也是如此惡毒的東西。接著一雙中筒
的紅色皮靴被套在自己足上,一件有狼頭標志的金冠,被戴在唐夕瑤已經梳好鳳
髻的頭頂上。

  「還有最後一樣東西,請公主跪下來吧。」

  「什麽東西?」唐夕瑤只見兩名女奴一左一右,手中拿著由兩圈一大一小皮
帶環連在一起的物體,正要出言詢問,其中一名女奴說道:「這皮帶是鎖住大小
腿的,請公主務必配合。」

  「罷了……反正現在看來是逃不出去了。」

  唐夕瑤優雅的跪在地上,兩名女奴將她的左右大小腿用兩圈皮帶固定折疊在
一起,這樣她就只能保持跪下的姿勢。一個皮質項圈也被套在唐夕瑤的脖子上,
又在她雙手上套上皮質鐐铐,最後再將雙手的鐐铐用細鐵鏈連在項圈上。就算是
仰面交媾,自己的手腳也會被牢牢的收束在一起,無法動彈。

  等兩名女奴走後,王帳中只剩跪在地上,身披「盛裝」的唐夕瑤。王帳之外,
狼人們喝酒劃拳聊天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旦外面的宴會結束,那自己的清白身子
恐怕就會被金狼王毀去。

  不知道爲什麽,李翰林的影子總是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也不知道木寨中情
況如何了,李翰林等人是否安全脫出了?

  「希望有個從天而降的勇士,幫我從這裏逃出去吧!」

  跪在地上的唐夕瑤,心中默念道。


              【未完待續】
2020-7-8 19:4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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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34~136) 作者:STURMGEIST

.

                           【墨玉麒麟傳】



作者:SURMGEIST
2020年7月22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三十四章

  金狼族營寨不遠處的草甸中,兩雙眼睛的視線悄悄越過草甸,看著營寨中燈
火通明的情景。

  「看起來金狼族的營寨就是這里了,可這些白毛狼人都不睡覺麽?都醜時三
刻了居然還在營寨中胡吃海喝。」草甸中的李翰林不禁說道。

  「狼是夜行動物,對於狼人來說也一樣。」一旁的烏瑟曼解釋道。雖然她非
北方人,但那麽多年的土匪生活,對於草原的狼人知之甚多。「若是草原上有什
麽大型的慶典,只要有酒有肉,這些狼人可以連續狂歡三天三夜不休息。」

  烏瑟曼看向身後,一個蜷縮在旁邊的赤條條的男人正在瑟瑟發抖,將身邊的
幹草拼命裹在身上,這便是那個做了內應的二當家李二黑了。

  本來被金狼重步軍拋棄的李二黑是想在雪地中休息一會兒再走,畢竟他跑不
過那些狼人,屁股上又有傷口,可不料剛休息了一刻鐘多一點,李翰林和烏瑟曼
就追了上來。

  李二黑下意識就想逃走,可他只不過是一個武夫而已,根本跑不過身負輕功
的兩人,烏瑟曼一鋼棍下去,便將李二黑打倒在地。然後她當著李翰林的面把李
二黑的衣服給扒了個精光,就給他留了一條短褲,逼著他交代自己與金狼族的骯
臟勾當。

  隨後烏瑟曼又夾著只剩一條短褲的李二黑,與李翰林兩人緊趕慢趕,終於到
達了金狼族的營寨之外。

  烏瑟曼又狠狠踢了踢那李二黑:「李二黑!金狼王的帳篷在哪里?」

  「那大當家得答應小的,這事情完了就放小的一條生路!大當家,你就當小
的是個屁,把小的給放了吧!」

  「少廢話!快說!」

  烏瑟曼更是抄起鐵棍示威一般的揮了揮。

  「是是是!……我從那些狼兵嘴里聽到過,今日若是成功擄走公主……那金
狼族上下就要大擺宴席,金狼王也會親自參加。營寨里面最大的那個帳篷,就是
那個上面有金狼旗幟的,就是金狼王的王帳!大當家,我就知道那麽多……大當
家……大當家不要啊!」

  「哢嚓!」

  回應李二黑的是腦袋上結結實實的一記鋼棍,頓時李二黑腦漿迸裂,當場氣
絕。

  「老娘可沒有答應把你這個內鬼給放走!」烏瑟曼擦了擦鋼棍上的腦漿,李
翰林也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這種內鬼死了就死了吧,若是放出去也不知道又
要禍害多少人。

  雖然李二黑臨死前的慘叫非常大聲,可在寬廣的草原上就不一定了,金狼營
寨中依舊燈火通明,一副熱鬧的景象,眾狼人依舊是吃吃喝喝,好不快活,外圍
警戒的狼兵沒有任何反應。再大的慘叫,也被淹沒在嘈雜的聲音中了。

  「翰林,看來那位天豐公主應該是被擄到金狼大帳里去了,看現在熱鬧的樣
子,再加上外圍狼兵稀稀落落,應該是個混進去的好時機。」

  李翰林看了一下營帳中帳篷的布置,心里有數:「烏瑟曼,我們一起進去,
雖然這些狼人都在飲酒作樂,可營帳間還是有狼兵小隊往返巡邏,務必小心!」

  「我知道!」

  烏瑟曼點了點頭,兩人撥開還堆積著雪花的草甸,借著金狼族營寨的燈光,
悄悄向營寨的邊緣摸去。

                         ------------------
               
  「幹!幹!」

  金狼王帳周圍,早已擺開了一溜宴席,臨時鋪在地上的絨毯組成了一塊塊用
餐區域,有小有大,上面擺滿了各色煎炸烤燉的牛羊肉,還有熱氣騰騰的牛羊雜
碎湯,以及各種千奇百怪的佐料。

  一壇壇封著紅泥的土質烈酒被狼兵搬到絨毯之上,這些都是上好的私釀酒,
只有重大活動之時才會搬出來給眾狼人享用。

  而其中最大的一張絨毯便是金狼王與族中狼將所有,甚至女奴營中的幾個十
四五歲的女奴都被拉過來好幾個,供這些狼將取樂。

  「來,眾位,與本王幹一杯!」金狼王將倒滿烈酒的大碗端在手中,首先站
起來,狼將們不敢怠慢,紛紛站起來敬酒。

  「幹了!」

  「幹!」

  火辣的烈酒下肚,眾狼將抹了抹嘴巴,肆無忌憚的吃起了碗碟中的牛羊肉,
吃肉的同時是不是還調戲下一旁赤裸著軀體的中州女奴。當然了,在金狼王面前
也不過是摸摸捏捏,還是要顯示最起碼的尊重,若是公然宣淫,定會被人笑話,
還可能引來金狼王的白眼。

  「大王一事預先知必定,將來多子又多孫!」其中一狼將用中州的詩句奉承
到,惹得金狼王哈哈大笑:「中州那些酸腐詩句又有什麽意思,還不如直接進洞
房幹他娘的,讓她給本王生一個重步軍十人隊來!」

  狼將們更是大笑。

  「那大王,若是以後那公主生完了狼孩,那能否給屬下也嘗一下公主的滋味?」
另一名狼將鬥膽問道。

  「那有何難?」金狼王大手一揮:「本王曾經聽過一句話:女人像衣服一樣,
當你穿上了才知道適合不適合自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脫了衣服,換一件照
樣穿。只要本王在此大家何患沒有女人玩,不必吊死在一顆樹上。」

  「那就多謝大王了!」眾狼將聞言心中一喜,金狼王說「女人如衣服」,只
要是金狼王玩膩了,將那天豐公主丟到女奴營,那大家都能嘗一下那公主的滋味
了。

  稍微喝了幾杯,又吃掉了大半碗牛肉,金狼王就借口酒力不濟,轉身進入了
王帳。但其實大家都明白金狼王提前退場,不過是要去臨幸那個天豐長公主了。
金狼王在的時候,宴席上倒是還規規矩矩,而沒有了金狼王,王帳外更是肆無忌
憚,拼酒、賭博,以至於賭輸了借著酒勁鬥毆。而那些有女奴在手的狼將,更是
拖了自己的盔甲直接在絨毯上輪奸這些可憐的女奴。

  一時間,狼人的喝罵聲,女人的呻吟聲此起彼伏。

  放下擋門的厚氈,將帳篷外雜亂的聲音隔絕,金狼王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跪在
地上的女子。她恨恨的看著金狼王,動彈不得,曾經高高在上的天豐王朝長公主,
現在只能在野蠻狼人的暖帳內,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想不到,我們的小公主穿上這一套皮具也是那麽好看!看來你們中州人也
喜歡這個調調,這皮具做工考究,是本王從中州商人手中搶來的其中之一,只有
遇到本王喜歡的女奴才會用在身上。你,還是第一個。」

  「呸!」回答金狼王的只有一口迎面而來的唾沫。

  金狼王擦了擦臉上的水漬,不怒反笑,他的狼爪一把按在唐夕瑤的脖頸上,
將跪在地上的天豐長公主按得跪在絨毯上。唐夕瑤悶哼了一聲,嫁衣後擺的裙子
繃緊,更是牽扯到塞入她後庭的珠子,光潔圓潤的雙腿上套著紅色的中筒皮靴,
緊貼著地上的絨毯。

  「不要……別碰我……滾開……」

  唐夕瑤拼命扭動著身子,但卻被有力的狼爪緊緊按住,只能讓自己的美臀來
回扭動。公主的圓臀圓滑無比,這樣的動作更是像搖尾巴求歡的小動物,讓金狼
王的胯下硬了起來。在公主的哀鳴聲中,另一只狼爪已經深入到她的私密之處,
肆意在上方撫摸起來。

  「不愧是公主,手感真是不錯!」

  正說著,金狼王的手已經抓住兩團雪白滑膩的臀肉,就仿佛想要讓狼爪徹底
陷入到里面中一般,又摸又擰,玩弄成各種形狀。緊接著,金狼王不再按著唐夕
瑤的脖頸——這種翹著臀部的姿勢,若是沒有雙手支撐,只能被迫翹著屁股,況
且唐夕瑤雙手被縛,顯然不能再挪動。兩只狼爪分開緊閉的臀肉,只見天豐長公
主的後庭有一根細線伸出,顯然就是那帶著珠子的褻褲。

  「怎麽樣,這屁眼中的珠子,弄得長公主很舒服吧!」

  金狼王的狼爪掐起後庭中的細線,慢慢往外拔出。

  「嗯……唔……嗯……」

  唐夕瑤口中呻吟不斷,既舒服又羞恥,仿佛又回到了天兆帝用各種昂貴淫具
玩弄自己後庭的時光。公主的粉嫩後庭稍稍擴大一點,一顆帶著水光的珠子從其
中吐出,連續幾次,那褻褲尾端的拉珠,終於被排了出來。

  看著嬌喘連連的唐夕瑤,金狼王不禁問道:「平時要是換成其他女奴往屁眼
里塞東西,早就疼的死去活來了,你居然還會覺得舒服?莫非你已經被那中州狗
皇帝給玩過了?」

  「沒有……啊!」

  金狼王將褻褲的剩余部分扯下,只見唐夕瑤的白嫩的大腿之間光潔無毛,白
凈的軟肉暴露在外,微微鼓起。他將其中的肉縫扒開,露出少女股間粉膩嬌艷的
光澤。再分開一些,露出了色澤紅嫩的蜜肉,而蜜肉之外,淺白色的薄膜依稀可
見,這便是處子的象征。看到這里金狼王這才松了一口氣,面前的天豐長公主依
然是黃花處子。

  「要是那狗皇帝敢安排個被用過的爛貨過來,本王得先將他的天豐朝滅了,
再將他的狗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金狼王隨手拿過來一個棕色的瓷瓶,從其中拿出半塊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物質,
小心翼翼的塞入到天豐長公主的私處中。

  唐夕瑤正想要說話,卻感覺從私處開始,一股熱量仿佛爆炸一般,充滿全身。
她只感覺渾身發熱,私處和後庭更是奇癢無比,眼中只剩下濃烈的春意。

  「嘿嘿,本王給公主預備了一些好東西,這可是草原上的土法子,只需要一
點點,就可以讓貞潔烈女變成肆意求歡的浪蕩淫婦。而且這種藥,非陽精灌入不
可解!」

  說完,只聽金狼王幾聲嘶吼,被春藥刺激的迷迷糊糊的唐夕瑤,突然看到了
除了屍人以外最可怕的東西:面前的金狼王,脫下了身上的鎧甲,在唐夕瑤的驚
聲尖叫中,金狼王的身軀暴漲了一大圈,變成了一條令人心悸的白毛巨狼。

  而這條巨狼的胯下,一條血紅的狼根隨著巨狼的動作肆無忌憚的甩著,正在
迅速充血變大!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要……唔……啊……好熱啊……

  這種土質春藥烈性極大,還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唐夕瑤就已經無法正常思考
了。肉縫中灼熱的蜜汁不斷從泛濫成災的肉縫中湧出,將她身下的絨毯浸濕了一
大片。飽滿的蜜肉在春藥的刺激下清楚的展現在金狼王化成的巨狼面前。蜜唇慢
慢充血的張開,前端的凸起的敏感肉核在狼爪的撫弄下急速的脹大,露出還未經
人事的鮮嫩肉壁。

  隨著布匹撕裂的「嗤啦」聲,巨狼用布滿尖利牙齒的大嘴從背後狠狠撕開唐
夕瑤的紅色嫁衣,如同撕去可口點心外的包裝紙,裸露出雪白晶瑩的女體,放眼
看去天豐公主粉臂如玉藕一般和玉背更是平坦無暇。玉乳在被撕裂的嫁衣中顫顫
悠悠,乳暈色澤嫣紅,看起來十分鮮嫩,惹得巨狼愛憐的將她的乳房用嘴輕輕咬
住,嗅著公主剛剛沐浴後的體香,時不時伸出散發著怪味的舌頭舔舐。

  「快點……什麽東西進來都可以……快點啊……」

  隨著唐夕瑤嘴里如夢囈一般的呻吟,金狼王心道春藥已經起了效果,狼頭湊
向天豐公主的腿間,輕輕舔著其中顫栗的敏感肉核,甚至舌尖偶爾還鉆入她的蜜
唇內里和後庭外沿,吸吮著流淌而出的蜜汁。帶著體溫的異物刺激中,唐夕瑤的
臉幾乎全部埋在絨毯之中,只能努力將自己的臀部提高,迎合著巨狼舌尖的舔舐,
蜜液更是如泉湧一般。

  「舒服……好舒服……不行了……不行了……」

  隨著巨狼舌尖的刺激,唐夕瑤最後一絲理智全無,只剩下下體的快感,隨著
金狼王一下下的舔舐,她終於到達了頂點。在快美異常的呼號中,天豐公主雙腿
劇顫,猛地噴射出大量蜜汁,全數澆在巨狼的大嘴中。

  剛剛泄身的唐夕瑤喘著粗氣,可是臉上的潮紅絲毫沒有減退。腿間的秘處此
時還流淌著蜜水,甚是誘人,兩瓣蜜肉隨著她的呼吸一張一合。看著天豐公主濕
漉漉的腿間,巨狼順勢從後方欺上,將她的身體壓在身下。同時,血紅粗大的狼
根,正在她的腿間打轉。

  「天豐的小婊子公主,想不想要本王的大棒啊?」

  金狼王一邊汙言穢語,一邊更是摩擦著唐夕瑤的敏感部位。可此時唐夕瑤的
腦中只有肉欲,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快進來……快放進來……我好熱啊……」

  「那就求本王操你啊!」金狼王化作的巨狼更是肆意的舔舐著天豐公主的秀
發和香肩。

  「求你……快把肉棒放進來……快點操我……操我啊……我受不了了!」

  唐夕瑤緊緊的閉上雙眼,把側臉埋在絨毯中,巨狼更是帶著嘲諷一般舔舐著
她露在外面的另一側臉,前爪搭在她的肩上,巨狼的重量幾乎呀把她壓垮,只見
狼根已經對準了臀瓣,帶著白毛的下體一沈,早已挺立多時的粗大狼根毫無阻礙
的刺入了唐夕瑤的後庭中!

  「啊……嗯……哦……好大啊……」

  唐夕瑤平時也被自己的父親玩弄也不過是用皇家訂制的昂貴道具調教,再不
過是自己父親對後庭的蹂躪,可後庭從來沒有被如此巨大的物體進入過。火熱堅
硬的野獸巨物,仿佛勢如破竹一般穿過後庭肉洞,重重的撞在後庭的深處。但饒
是如此,在烈性春藥的刺激下,唐夕瑤還是輕輕擺動著自己顫抖的臀部迎合著破
開後庭的獸根。

  「本王先給你後庭開一開花,等到本王在你那高貴的公主後庭中射出子孫,
怕是前穴早就被春藥燒成兜不住水的溫泉了!到時候在給你這個公主破身,更加
有趣!」

  雖然經歷過長時間後庭的玩弄,但唐夕瑤的後庭還算緊湊,就如同處女的蜜
道一般,若是一般人要與之交媾,肯定要花費許多精力,但這點緊湊對於「狼變」
後的金狼王並不是什麽難事,獸化後的強勁後肢讓金狼王的狼根更是往後庭中推
入。後庭的緊致滋味,金狼王偶爾也會享受一次,這種被緊緊夾住的感覺讓它很
是受用,刺激著他的狼根更加快速的一進一出。

                          ------------------

  金狼族營寨中,一個沒有燈光的角落,兩具被剝的只剩褲頭的狼兵屍體被拖
了進去了。其中一個腦殼崩裂,還有個被抹了脖子,而李翰林與烏瑟曼正在一旁
收拾被剝下來的狼兵盔甲。

  兩人潛心到此處是,正巧被一個正在方便了狼兵看見了,烏瑟曼只能給了它
幾棍將它活活敲死,不巧的是正巧附近的另一個狼兵聽到了聲響,正要過來查看
時,李翰林的碧海狂林劍飛擲而出,將那狼兵的脖子刺了個透心涼。

  幸好這兩人都是穿著狼兵的全身盔甲,而並非一些狼兵赤膊著上身只穿著罩
著盔甲的短褲,李翰林與烏瑟曼的個子雖然不如那些狼人高,但已經可以支撐這
一整套盔甲了。只不過這盔甲中狼人的體味著實重了些,就和那房間里用廁所陳
土做炸藥的味道一般惡心。

  李翰林拾了一些地上的幹草,抹去這個頭盔上一任主人的腦漿,然後強忍著
惡心將它扣在自己的腦袋上。烏瑟曼也有樣學樣將頭盔戴上,直到拿起狼人標誌
性的狼頭面具時,烏瑟曼道:「翰林,若是發生了危險,首先要保存自己,不然
你怎麽去救別人?」

  「我知道,要是我們真的被認出來,那只能硬闖了。一會兒無論如何都不要
說話,除非真到萬不得已!」

  李翰林戴上同樣散發著臭味的狼頭面具,點了點頭,示意烏瑟曼與他一起走。

  兩人拾起與盔甲配套的長刀握在手中,偽裝成巡邏狼兵的樣子,穿梭於帳篷
之間。金狼王不在場,營寨中的狼人更是肆無忌憚的享樂,喝酒吃肉、開賭局…
…各種醜態層出不窮。

  「七個巧啊!八匹馬啊!給老子喝!哈哈哈你這龜兒子又輸了!」

  「大!大!壓大!給老子開!」

  「小!給老子開小!」

  一旁的帳篷還傳出女人斷斷續續的尖叫聲和呻吟聲,還夾雜這幾個人狼人的
嬉笑怒罵,顯然這幾個狼人都在帳篷里欺負女奴。

  突然,一個赤條條女奴猛地從帳篷里竄出來,一下子抱住李翰林的大腿尖叫
道:「大爺!大爺!救救我!它每天都要打我……我受不了了……」這個可憐的
女奴腿間鮮血淋漓,後背滿是鞭痕,顯然是遭受了殘酷的虐待。李翰林下意識的
想要拔出長刀,若是在中州,這樣的人連幾息都活不下去。

  穿著狼人盔甲的烏瑟曼用手肘撞擊了他幾下,並悄悄貼過來:「不要動手!
我們現在救不了她!」

  「哼!」

  李翰林只能忍著怒火,輕輕用腳將哭哭啼啼的女奴撥開,直到一個拿著鞭子
一樣是赤條條的甩著自己狼根的狼人從帳篷里跑出來:「對不住啊,沒管好自己
的女奴,賠個不是!幹你娘的,還敢逃跑!看老子今天不把你個中州娘們打出尿
來!」一邊狼爪抓起那個可憐女奴的頭發生拉硬拽進了帳篷,然後是皮鞭打在肉
上沈重「劈啪」聲,還有那個女奴更加淒厲的尖叫。

  李翰林知道,有些事情他現在還不能管,只能與烏瑟曼繼續往前走去。

  兩人已經非常接近金狼王的王帳了,但越是接近金狼族的核心,狼人越多,
尤其是還有許多金狼族的狼人軍官在此,人多眼雜,一不小心就可能前功盡棄。
雖然兩人的身形與正常狼人相比有些奇怪,但是其中的狼人只顧著飲酒作樂,賭
博消遣。外邊的狼兵可能還知道羞恥,可這里的軍官根本毫不在乎,就在光天化
日之下輪流奸淫虜來的中州女奴。

  越過幾個毫不顧忌外人目光,奮力抽插身下女奴的幾個狼人什長,正當李翰
林與烏瑟曼還想往前走的時候,一只狼爪突兀的從旁邊伸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莫爾根,你盔甲上的凹陷出賣了你!你以為你戴著面具,老子就看不到你
麽?上一次和你阿克墩大爺賭,還欠了老子三兩黃金的賭資!」

  李翰林心中一抽,本希望自己能夠平安無事的進入王帳,可不料卻在這里被
攔住。那個叫阿克墩的狼族什長在一起的狼兵應該是他的嘍啰,而在一旁還有幾
個眼中多有不滿的狼兵,應該是這個阿克墩開設賭局,又乘機出借貸款,並且用
自己軍官的身份欺壓其他士兵。

  那個叫阿克墩的什長看「莫爾根」與另一名士兵一言不發,卻是走到自己與
那群欠債的士兵之間,一名同樣欠債的士兵給「莫爾根」遞來一杯酒,小聲對扮
演「莫爾根」的李翰林說道:「阿克墩勢力很大,若是打起來我們根本就贏不了,
千萬不要沖動啊!」

  「莫爾根」對這個士兵點頭示意,手舉著那杯酒,正對著什長阿克墩。

  「怎麽,小子?莫非你要請你阿克墩大爺喝酒?若是你明天再不還債,這本
金加上利息可就要漲到四兩黃金了!」活音剛落,「莫爾根」卻把酒一把潑到阿
克墩臉上。

  「你這小雜種!竟然用酒潑老子,老子……」驚愕之下,阿克墩破口大罵,
卻不料那個「莫爾根」一拳打來,竟然將人高馬大的阿克墩給打的倒飛出去。

  「莫爾根」穿著的是鐵質手套,再加上扮演「莫爾根」的李翰林揮拳的時候
用上了八成的金剛掌力,阿克墩猝不及防下,狼頭骨發出了可怕的骨裂聲,然後
倒飛著撞倒了身後的兩個狼兵嘍啰,饒是阿克墩身強體壯,在如此巨力之下,當
場昏厥。

  「你竟敢打我們老大!」一個狼兵嘍啰剛想要對「莫爾根」出拳,烏瑟曼已
經手持鐵棍,一棍敲在那狼兵後腦勺上。那些欠債的狼兵見阿克墩被打的生死不
明,而那個「莫爾根」與另一個狼兵居然敢向債主動手,紛紛加入到戰團中。

  「揍他們!」

  「吃屎去吧!」

  王帳周圍亂作一團,狼兵與軍官的喝罵聲,女奴的尖叫聲響成一片。酒壇、
湯汁與各種碗碟肆意潑灑,就連在場的狼將也沒法彈壓。雖然金狼族以強者為尊,
打架鬥毆經常發生,但只要不出人命,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

  但族中很少出現像這樣,大規模鬥毆的情況,如果這樣很可能演變成軍中嘩
變。

  很快一支金狼族重步軍十人隊帶著武器前來鎮壓,可狼兵鬥毆的行為反而沒
有停止,而是隨著這些重步軍的到來,愈演愈烈。



              第一百三十六章

  穿著狼兵盔甲的李翰林,不動聲色的將幾名中州女奴悄悄趕到狼兵較少的地
方,順手揮拳打倒幾個狼兵。而烏瑟曼手中一根鋼棍舞的虎虎生風,將迎面過來
的幾個狼兵打得痛嚎不已。

  眼見來鎮壓的狼兵越聚越多,尤其是部分狼將加入鎮壓,兩人已經有些支撐
不住了。

  「翰林,你先去王帳,老娘還能再撐一會兒,趕緊去把公主救出來!」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要走一起走!」

  李翰林又揮拳擊飛了一個撲上來的狼人,卻看見遠處飛來幾股粉紅色的霧氣,
直鉆入幾個狼兵的腦袋,這些狼兵恍惚中竟然拔刀砍向身邊的其他狼兵。

  「有人造反!」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粉色的一股接一股,在場的狼兵狼將紛紛中招,拿著手中的刀槍,紅著眼睛
對著自己人胡亂砍殺,根本彈壓不住。

  「他們怎麽回事,怎麽自己打起來了?」烏瑟曼推了一把李翰林指著不遠處
殺成一團的狼兵狼將。李翰林疑惑地看著粉色霧氣飛來的方向,只見不遠處的一
個哨塔上,有人正對他揮手。

  「別管那些自相殘殺的,我知道是誰在幫我們!我們去王帳救人!」

  「什麽?誰?」不明就以的烏瑟曼被李翰林一把拉走,臉上的狼頭面具差點
掉落下來,她一邊將面具戴回原位,一邊用鋼棍將一個狼兵擊昏。

  而那個粗糙的木質哨塔上,正站著兩名女子。原來在此的狼人哨兵已經橫死,
新鮮的血液正從木頭的縫隙間滴落下來。

  其中一名綠衣女子的綠色長靴正踩在死去的狼人身上,一手扶住哨塔的邊沿,
饒有興致的看著金狼族營寨中的混亂場景。而身旁穿著昂貴大裘的妖嬈女子,一
手彈出數股粉色霧氣,精準的讓這些霧氣飛入到狼兵腦子里,讓他們自相殘殺。

  「你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又要去救第三個女人,你不過就是在旁邊用
氣勁助他,不吃醋麽?」

  穿著大裘的王紫菱嫣然一笑,伸手又釋放出一股粉色霧氣:「我早就和翰林
綁定了,我的身子也是為了救他而破開的。我要是能天天看見他,哪怕我不做合
歡宗長老,我也會很高興的。」

  「這算什麽,被他的大肉棒操過就死心塌地?若是這樣那與那些滿大街尋找
窯姐的糙漢有什麽區別?」薛茹月一邊撫摸著在自己肩上爬上爬下的金蠶,一邊
轉頭向王紫菱問道。

  「不,我明白他對我是真心的,不像尋常男人只饞別人身子,想要單純的肉
體歡愉,而不願意投入真感情。」

  王紫菱再次彈出一道粉色霧氣,看著這股霧氣鉆入一個狼將的腦子,便收功
停下。一下子要給近百個狼兵洗腦子,平白耗費了她不少的真氣,若是有少主在
身邊,兩人合力定可以在金狼族的營寨中制造更大的混亂。

  「那你會介意別人與你分享一個男人麽?」薛茹月又問道。

  「分享麽?當然不介意,我肯定以後的翰林只會強不會弱!再說一個大男人
若是沒有三妻四妾,那還像話麽?要是他想把那個天女門、神農教和蓬萊派的幾
個仙子抓來當侍妾,我可不會介意,反而還會幫著他一起抓。」

  王紫菱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粒恢複真氣的紫宸丹吞服下去。營寨中的李
翰林與烏瑟曼,在狼人與營帳之中左突右突,距離中心的金狼王帳越來越近。王
紫菱看向薛茹月,突然明悟了什麽:「莫非你這已經被白山老頭和蟲子操爛的騷
貨也想上翰林的床?」

  「彼此彼此,你這合歡宗的妖女後庭也不是被那些用來榨取利益的色胚用過
多少次了?」薛茹月雙眼閃著綠芒,瞥向身旁的合歡宗妖女。在金蠶門呆的時間
長了,薛茹月不再像原來在正一派時那樣易怒,而是學會了察言觀色。「金蠶門
現在可是被李翰林的親生母親把持的,她不會坐視李翰林被其他門派的人拉攏,
所以特意將我派來。」

  金蠶門換了主人?這可是個大新聞。

  「哼!」王紫菱輕哼了一聲:「拉攏麽?可你什麽都沒做,來了以後光想著
給那個花藥仙子破身,還被那些正道之人發現,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而現在李
翰林處於險境,你就在這里幹看著,有用麽?」

  「王紫菱,你以為我想這樣麽?」

  薛茹月讓金蠶趴在自己手臂上,如同把玩一件昂貴的藝術品:「金蠶不耐北
方的寒冷氣候,來的時候就凍死了大部分,若是我能帶來一大群金蠶,這金狼族
全族恐怕只能餵它們半飽。」

  「看來你不知道,凡事沒有可是。」

  兵器交接的金鐵之聲與狼人的怒吼聲越來越響亮,薛茹月輕輕撫摸了幾下金
蠶的脊背:「去那座最大的帳篷,幫一幫我們的少主,這是蟲後命令。」

  她將手伸出,停在手臂上的金蠶試著振了振自己的翅膀,隨後淩空飛去。看
著騰空而去的金蠶,王紫菱冷笑一聲,檢查了自己剛剛服藥後恢複的一大部分真
氣,對著那些還處於混亂中的狼人,又彈出一道粉色霧氣。

                      ---------------------

  「啊……啊啊……好……好……我好舒服……嗯……」

  雖然外面吵吵鬧鬧,但這並不能妨礙「狼變」後的金狼王,對身下天豐公主
唐夕瑤後庭的猛攻。

  隨著粗大狼根的猛力抽動,唐夕瑤的俏臉紅如火燒,表情已經興奮的扭曲。
腿間灼燒酥麻的感覺絲毫沒有減輕,反而更加讓人難耐。後庭中因為狼根貫入撐
裂後的血絲與蜜肉間淌出蜜汁混合在一起,流到絨毯上。巨狼抽查的速度很快,
而且每一次都是盡根挺入,狼根不同於普通人的肉棒尖端,時刻刺激著後庭深處。

  「快點……快點幹我……」

  但顯然神智迷亂的唐夕瑤對巨狼的動作任然不滿意,不住地挺起自己的雪臀,
想讓後庭中的狼根更加深入,巨狼索性將狼根完全退出,然後狠狠搗在後庭深處。
這一下重擊,唐夕瑤尖叫一聲,楞是被撞到泄身,一大股花蜜猛的噴出。

  巨狼將沒有再動,而是體會著剛剛泄身後顫抖著的溫熱女體,直到身下唐夕
瑤從泄身的迷亂滋味中恢複過來,再用力插入!

  「嗯哼……!」

  唐夕瑤忍不住痛呼出聲,撞擊的巨力讓她的身子不堪重負,頹然向前伏倒,
屁股則高高撅起。巨狼將下體調整了一個角度,挺起狼根再次進行猛烈的攻擊。

  「痛啊……用力……用點力……」

  天豐公主頭發披散,乳房也被絨毯壓得變形。在淫藥的作用下她已經忘記了
一切,像一個久經床底的淫娃一般,努力撅起屁股與巨狼的下體撞在一起,發出
「啪啪啪」的響聲。在這猛入緩出的節奏之下,唐夕瑤緊咬著雙唇,時不時地呻
吟一兩聲,像是永遠沒有盡頭一般,一次又一次的攀上情欲的高峰。,而正是她
這種對於身體羞辱的隱忍,更讓金狼王充滿征服的欲望。

  血紅的狼根全力沖刺,迅速地在天豐公主的濕淋淋的後庭中抽插,不停地撞
擊唐夕瑤的雪臀,將她的後庭外沿拉得翻轉不止。

  「好深啊……你的……好大……身子快碎了……嗯……嗯……」

  「哼!果然用祖先傳下來的春藥是正確的選擇,這公主的確是個淫娃!」

  金狼王慶幸自己使用了春藥,若是沒有用藥,換了其他的女人也得痛的死去
活來。聽著這淫浪的叫聲,令他更用力地往前挺動狼根,粗暴的將狼根插入身下
公主的後庭。

  「嗯……啊……你太棒了……受……受不住了……」

  巨狼拼命的沖刺,越插越快,也越插越大力。金狼王只感覺自己的尾椎發癢,
就知道是即將泄精的前兆,於是再顧不了自己平時用的技巧了,只是大開大合的
直出直入!

  「奶奶的,看本王幹穿公主的屁眼!」

  唐夕瑤嬌軀幾乎脫力,渾身繃緊;後庭更在猛烈的收縮,金狼王全身一震,
再也沒法抑制自己噴射的欲望,隨著長長的狼嚎夾帶著天豐公主的尖叫,狼根劇
顫,一股股滾燙的狼精直射入唐夕瑤的後庭深處!

  天豐公主嬌喘連連,如濃粥一般的狼精從像是被捅了個大洞的後庭中流淌出
來。就算是這樣激烈的交媾後,唐夕瑤秀發黏連,香汗淋漓,可依然遮不住天豐
公主的艷色。

  尤其是春藥效果還沒有消失的時候。

  唐夕瑤腿間的淫水已經將絨毯沾濕了好大一片,金狼王知道,若是現在這樣
下去她可能脫水而死。巨狼將帳篷邊沿的一個皮質水壺叼來,咬開上面的蓋子,
清澈的涼水直澆在天豐公主的嘴里,惹得她咳嗽了好幾聲。

  「這個玩具,本王還沒有玩夠呢,怎麽會那麽容易讓你死呢?」

  金狼王用狼爪強行分開唐夕瑤的雙腿,又將剩余紅色的嫁衣從她身上撕去,
天豐公主被皮帶拘束這,雙手無法動彈,而雙腿則被迫大開著,將身體的每一寸
秘密展現在金狼王面前,她豐腴雪白的身子更是讓金狼王剛射完的狼根蠢蠢欲動,
再次粗硬起來。

  巨狼咧開嘴,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伸出舌頭舔了舔唐夕瑤的尚未被開墾的
腿間蜜肉,僅僅舔了幾下,肉縫中已是淫水潺潺,迷亂的女體不由自主的扭動起
來。他將有往前挪了兩步,將唐夕瑤赤裸的胴體徹底壓在自己身下,將狼根對準
了天豐公主的處子肉縫。

  「黑狼王啊,這天豐長公主的處子之身,本王可就收下了!」

  說著,巨狼下體用力往前一挺,狼根尖端正對著女體的肉縫刺去!


                          【未完待續】
2020-7-22 13:4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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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37-139) 作者:STURMGEIST

.

                           【墨玉麒麟傳】



作者:SURMGEIST
2020年8月5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三十七章

  「唔!」

  唐夕瑤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那血紅的狼根沒能直直鉆入到她窄小的蜜洞中,
而是從已經滿是香汗的下腹上溜了過去。雖然第一次沒有插入,但是金狼王如此
粗暴的動作,也讓天豐長公主的尚未經歷人事下體疼痛不已。

  「奶奶的,沒想到公主的下面也是個硬骨頭!」

  若是就這樣沒有東西潤滑而強行插入,公主的下體幹澀,也會讓交媾變得困
難,而且就算強行插入,勢必血流不止。但尷尬的就是,雖然金狼王準備了潤滑
的羊油,但此時處於「狼變」狀態的金狼王根本打不開密封的羊油罐子。

  「狼變」時,金狼王會徹底狼化,但缺點是拿不起任何東西,因為「狼變」
後狼人的手會退化成狼爪。但若是強行催動身體停止「狼變」,某些臟器可能由
此受到損害。而且這還事關金狼王的面子,要是就這樣半途而廢了,自己的面子
也不好看。

  「操他娘的!不管了,幹死就幹死!」金狼王一爪子拍翻了那個裝著羊油的
錫罐,正想撲到唐夕瑤身上,卻聽見王帳外亂哄哄的聲音更大了,金狼王附耳細
聽,卻發現其中還夾雜著喊殺聲和兵器交擊的聲音。

  就在金狼王心中驚訝之時,頭頂上突然傳出布匹撕裂的聲音,只見王帳的頂
端被不知什麽東西撕裂了一個大口子,一個黑乎乎的,足有臉盆大的物體帶著
「嗡嗡」的振翅聲,輕輕降落在巨狼面前。

  在燭光的照耀下,金狼王才看清楚這只像是昆蟲一樣的東西:足足有面盆大,
通體泛綠,有著長長的尾巴,並不知道這尾巴是做什麽的,但從這只蟲子沖他張
開的鋒利口器看,它並不好惹。

  「吱」的一聲,那蟲子發出一聲怪叫,振翅向金狼王撲來,雖然其身形龐大
可是速度卻很快。但金狼王也不是吃素的,雖然無法像沒有「狼變」時那樣用手
中的兵器作戰,但「狼變」後強橫的身體,依舊給了他與這怪蟲對抗的本錢。

  金狼王龐大的身軀一甩,那碧綠蟲子雖然一口要在金狼王的外皮上,可他的
表面毛發雖然質地較軟,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擊破的。碧綠蟲子一口咬下,感
覺不對後隨即放開,居然連一點狼毛都沒咬下。

  「雕蟲小技,莫非就是你這小蟲子來攻本王的金狼營寨,看本王不把你活撕
了!」

  蟲子飛至王帳頂端,也許是聽到金狼王嘴里的挑釁,又對著金狼王的巨大狼
軀俯沖下來。金狼王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向一旁翻滾。蟲子在一次攻擊落空,憤
怒的向狼頭處攻來,但只見對方狼軀一矮,碧綠蟲子從金狼王的頭頂上飛掠而去,
僅僅擦傷了對方的耳朵。而就在兩者交匯的一剎那,金狼王果斷出口,居然把那
碧綠蟲子的右後腿生生扯下!

  深色的蟲血灑落一地,碧綠蟲子發出長長「吱吱」聲,似乎非常痛苦和憤怒。
而金狼王則看著還在半空中盤旋蟲子,咀嚼了幾下嘴中的蟲腿,叫囂道:「你這
會飛的還不如本王地上跑的,要是讓我抓住你,我……」

  突然金狼王感覺呼吸一滯,身體中經脈似乎出現了堵塞,急忙將那已經碎成
幾段的蟲腿吐出:「這蟲子的血有毒!」金狼王只感覺自己的視覺出現了重影,
心跳與氣息加速很快,顯然這是中毒的征兆,還好自己並未將蟲腿給吞下,不然
自己很可能就被毒死。

  但那碧綠蟲子可不管那麽多,趁著金狼王動作遲滯的時候,拼命攻擊,一時
間巨狼軀體上滿是血痕,尤其是金狼王的頭臉,受傷最為嚴重。

  而因為毒性的侵蝕,金狼王原本攻守有序,滴水不漏,到現在已經變成了憑
著本能胡亂撲咬,這樣面前的碧綠蟲子有了更多的機會攻擊。直到金狼王胯下那
根血紅的狼根,引起了蟲子的註意。

  迷蒙之中,巨狼再次聽見了蟲子的振翅聲,下意識的朝著那蟲子大致飛來的
方向亂咬,碧綠蟲子敏捷的避開了巨狼的大嘴,從它的腹下飛掠而去,鋒利的口
器一口咬在露在外面的狼根之上。

  「嗷!」

  金狼王只感覺自己的狼根上一陣劇痛,一邊痛嚎一邊滿地打滾,可那蟲子死
死咬住巨狼的狼根不松口,直到那條已經垂軟的狼根被徹底咬斷,巨狼的軀體才
無力的抽搐著橫躺在地上,下腹不斷有鮮血流出。

  看著巨狼的身軀慢慢縮小,變成原來狼人的樣子,碧綠蟲子這才註意到在這
座帳篷的絨毯之上,還有一具渾身泛紅的赤裸女體正在左右扭動著。濃郁的雌性
發情氣味一下子便吸引了碧綠蟲子的註意力,它吐出嘴里的半截爛肉——就是那
從巨狼那邊咬下的一部分狼根,飛掠過去,輕輕趴在女體的兩腿間,小心的嗅著
她腿間的氣味。

  「快點……隨便什麽都可以……趕緊來操我……我快要燒死了……」

  這吟語仿佛是邀請一般,刺激著碧綠蟲子用來交配的長尾。可只聽一聲的慘
叫,一個渾身是血的狼兵被踢進了王帳,隨後是兩名穿著狼人全套盔甲的人,沖
了進來。碧綠蟲子一驚,急忙飛掠起來,直到其中一人摘下頭盔,露出一張俊俏
且飽經風霜的臉,碧綠蟲子才沒有發動攻擊。

  這張臉是傳承與碧綠蟲子的腦中的,雖然它還沒法思考,但還是記得蟲後在
它們的記憶中留下的烙印。

  面前這個人是金蠶門的少主。

  「走開!」

  將頭上的鐵盔與鐵面罩一同除去,李翰林將受傷的金蠶趕到一邊,看著一旁
已經垂死的狼人,還以為是這人已經破了唐夕瑤的處子之身,所以將藏於盔甲內
的碧海狂林劍拔出,一劍刺在那身形已經萎縮的狼人脖頸上。

  只聽一聲血肉分離的聲響,一代梟雄金狼王,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割下了腦
袋。

  再看唐夕瑤的下體血跡斑斑,絨毯上滿是噴射的水漬和已經幹涸的陽精,李
翰林更是怒的氣不打一處來。

  「翰林……你還活著……快點殺了我……我受不了了……」仿佛是因為李翰
林的到來,唐夕瑤抵消了春藥的部分影響,神智稍顯清明。

  「那狼人莫非……我已經把那狼人給殺了!」

  「不是……那個是金狼王……他不過是破了我的後庭……快點……翰林……
我下面好像火在燒一般……快點操我……」唐夕瑤的神智再次迷亂,不過最讓李
翰林慶幸的是面前的天豐長公主依舊是完璧之身。

  「她渾身滾燙,應該是中了一種草原上的烈性春藥,一開始是給母馬使用的,
北方管它叫做『相投散』。這種春藥經過藥方改良後經常用在北方的青樓中,但
由於這種藥的藥性實在是太烈,現在幾乎沒人在用了。」烏瑟曼摸了一下唐夕瑤
的額頭道。

  「那這種『相投散』有沒有解藥?」李翰林問道。

  「有,就是男人的陽精!若是沒有陽精澆灌,時間一長,中了『相投散』的
女人就會以為陰火焚燒無法緩解而死去。」

  烏瑟曼對他點了點頭:「現在她的解藥便是你,你們就在這里做好了,我出
去一下。」

  李翰林知道她想避嫌,給自己與唐夕瑤留下空間。他楞了一下,本想解開唐
夕瑤身上的拘束皮具,但李翰林轉念一想,若是解開了皮具,她不知道又要做出
什麽出格的事情,索性就這樣罷。

  「唐姑娘,我李翰林男子漢大丈夫,會為你負責的!」

  「快……翰林……操我……」

  天豐公主的欲火已經如滔天之勢,,李翰林也知道此事刻不容緩,連忙解開
褲子,露出了剛才已經硬直的肉棒。看著唐夕瑤踏著皮靴被皮具向兩邊大大分開
的雙腿,李翰林伸手抹了一些唐夕瑤腿間的蜜汁,抹在自己的棒頭上。

  「唐姑娘,破身會有點疼,請忍耐一下!」

  說完,李翰林的身體已經徹底壓在天豐公主身上,粗硬的肉棒一點的一點的
擠入到她尚未開墾的熱乎乎的蜜肉之中。

  「疼啊……好痛……不要……」

  被強行擴展開來的肉洞仿佛正在撕扯她的身體,這一分痛苦更是讓她拼命搖
著頭,顫抖不已。

  棒頭碰上了一層阻礙,李翰林沒有猶豫,腰肢用力一挺,只聽「呀!」的一
聲尖叫,肉棒已經破開唐夕瑤嬌嫩的處子身,將她的肉洞大大的撐開。但此時天
豐公主的肉洞深處就如燒到半熟的開水,溫暖潤滑,沒有其他人的幹澀,這顯然
是春藥的效力。

  「嗯……疼……嗯……哼……啊……」

  兩人交合出緊緊貼合,不分彼此。李翰林完全不理股唐夕瑤的痛呼,享受著
身前女體肉洞曲折的快感,用肉棒不斷開辟深處的通道。雖然越是插入空間就越
小,但李翰林始終沒有停下來,從輕輕的抽動,變成了更激烈的抽插。處子血絲
與泡沫,因為兩人的動作,不斷的從交合處溢出。

  「到底了……不行了……嗯啊……」

  唐夕瑤被插的迷迷糊糊,只感覺面前的男人十分有力,那火熱的巨物,每一
次都頂到自己的花宮之中。

  這有力的動作,讓天豐公主的內心顫抖起來,整個人輕飄飄的如同飛上雲端,
又像是同暴風中的一葉孤舟,上下起伏。很快痛楚已經消減殆盡,取而代之的是
甘美的快感,下體更是被李翰林幹的水花四濺,唐夕瑤感覺自己從沒有那麽舒服
過。

  一旁受傷的金蠶血已經止住,算是好了七七八八,但它明白面前的那個女人
他不能動。但看著這現場的活春宮,金蠶的尾巴已經變硬,那簡單的腦子中滿是
交配的欲望。

  它振了振翅膀,確定自己還能夠飛行以後,從王帳頂端的破口飛了出去。

  外面被王紫菱控制的一大部分狼兵狼將還在砍殺著自己昔日的同袍,而飛在
半空的金蠶此刻只想找個女人排解它的交配欲望。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只剩五條腿的金蠶,望著已經褪去狼兵盔甲的烏瑟曼。若是有十只以上的金
蠶,這個女人肯定逃不走的,但若是自己就這樣上去強暴,非被對方的鋼棍打死。

  向營寨的其他方向飛了一圈,營中的不少帳篷都燃起了熊熊火光,也不知道
是被人故意縱火還是不小心燒起來的,帳篷與帳篷間間隔不遠很快就成火燒連營
的趨勢。一座座帳篷被烈火吞噬,而一些狼人軍官,尤其是個別武功高強的狼將
已經陷入到瘋狂之中,若是抵禦一般人的襲擊,那金狼族就算是硬碰硬也落不得
下風。

  但這一次的敵人,完全就看不見,狼兵與狼人軍官不知所措,因為本來號令
他們的狼將不知所蹤——有些還在與瘋狂的同僚駁火,有些已經倒在血泊中,更
多的則是變成了砍殺昔日同袍的一員。

  他們不知道是該與這些瘋狂的同僚交戰,還是首先撲滅營寨中的大火。

  但更多的狼兵丟棄了武器牽著牲口、帶著錢物和糧食加入了逃離的隊伍。他
們沒有想到金狼族會如此快的崩潰,這些問題都不重要了。

  雖然是夜晚,但是這對金蠶來說看東西不難,何況周圍都是大火,這讓它在
寒風中已經有些降低的體溫緩緩升高。這時候,金蠶看到地面上有一具白花花的
女體,正在營帳間緩慢爬行,見周圍並無太多狼人,索性對著那誘人女體俯沖下
去。

  那女奴本來是被掠來的中州女人,在自己十四歲之時就被金狼王奸汙,隨即
就被丟進了女奴營供其他狼將狼兵侮辱。這一次金狼王大宴全族,她又被拖了出
來,服侍那些狼將,可就在自己即將再一次遭到侮辱之際,那個狼將不知著了什
麽魔,突然拔出身邊的長刀砍死了周圍的兩個狼兵。

  女奴的臉上濺滿了熱乎乎的狼血,隨即混亂便開始了,到處都有人殺人放火。
她瑟瑟發抖的在帳篷邊躲了一會兒,便下定決心要逃出這個營寨。

  可不料想,自己剛剛爬了一段距離,頭頂一陣類似蜜蜂的「嗡嗡」聲傳來。
她抬頭看到那個聲音的源頭,嚇得驚聲尖叫起來,原來那是一只巨大的碧綠色昆
蟲,但卻只有五只腳。她剛想起身逃離,卻在正面被這只巨大的昆蟲抓住腰肢,
有力的肢體一下子吊離了地面。

  「呀!……放我下去!……我害怕……」

  這個女奴從未到你們高的地方去過,又害怕那昆蟲將自己丟下去摔死,盡管
叫聲淒厲,可女奴根本不敢動一下身子。而更讓她害怕的是,在這只碧綠色昆蟲
的尾部挺著一根粗大的、散發著光澤的物體,她不知道這是幹什麽用的,但隱隱
覺得這東西很像是男人的那活,但這樣的話,這東西未免也太過粗大。

  而那碧綠色巨蟲靠著尚是溫熱的女體恢複了些許體溫,確定了手中女體的位
置後,那蟲尾的粗大物體毫不猶豫的向女奴的肉洞中送去。只聽女奴一聲痛苦的
悶哼,蟲根幾乎完全鑿穿了女奴的肉洞,尖端直撞在她的花宮中。

  「啊……啊……啊……」

  在空中大力的撞擊下,這名女奴的穴中時不時濺出幾絲蜜水,碧綠色巨蟲緊
緊抱住她的小腹與肩部,一邊慢慢飛行,一邊靠著蟲尾前後挺動。隨著蟲根的大
力進出,女奴的秘處被撐得大開,雙腿痙攣顫抖,腳趾也隨著巨蟲的動作一抖一
抖,一部分蜜水的液線隨著她的腿部滴落下去。

-----------------------------

  而另一邊,王帳之中。

  唐夕瑤又被李翰林抽插了一會兒,肉棒在穴中的滋味與後庭完全不同,雖然
王帳中金狼王的無頭屍體還在,濃重的血腥味尚未散去,但這一點都不妨礙兩人
的動作。唐夕瑤的蜜肉被李翰林摩擦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蜜水也不由自主的
流淌出來。

  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弱,而王帳內的兩人動作越來越激烈。李翰林此時已經
抱住身下的女體換了個狗爬式的動作,「撲哧」一聲,整根肉棒都貫入道天豐公
主的穴肉中,他緊緊貼在唐夕瑤的臀肉上,肉與肉之間撞的「啪啪啪」直響,就
仿佛要把天豐公主的肉洞幹穿一般。

  剛才雖然經歷的破身的痛楚,但此時此刻有李翰林肉棒的撫慰,再加上「相
投散」的作用,唐夕瑤並沒有受到影響。相反的,唐夕瑤還不由自主的挺著自己
的腰肢,讓身後男人的肉棒一下一下的貫入到玉門中,棒頭每次都頂到最深處的
花宮。

  「舒服……翰林……我好喜歡你……快點好嗎……我不想在騰龍城待下去了
……嗯哼……哈……」

  也不知道是不是唐夕瑤真心喜歡自己,還僅僅是在失智的瘋狂中吐出的胡話,
李翰林依然記得烏瑟曼的囑咐。在進出天豐公主的身體時,也沒有忘記俯下身子
緊貼著她的玉背,還時不時輕咬舔下她背上的嫩滑皮膚。而唐夕瑤本能的配合著
男人的抽插,套著紅色的中筒皮靴的雙足,不安的撥弄著濕漉漉的絨毯。

  「啊……啊……啊……好……來了……哦……」

  隨著唐夕瑤斷斷續續的聲音,李翰林感覺唐夕瑤的秘處猛地收縮,從花宮深
處湧出一大股溫熱的液體,放在以前這樣的泄身可能也牽動李翰林的精關讓他同
時泄出來,但他的忍耐力早已超乎常人。身下女體已然達到了高潮,但她的春藥
並未全解。

  果不其然,李翰林剛剛停下了動作,面前還保持著狗爬姿勢的天豐公主,屁
股再次自行扭動起來,嘴里再次發出浪蕩的呻吟。雖然這里是安全的,但外面的
情況尚不明確,李翰林決定速戰速決。

  「啊!」

  他將天豐公主雪白的小身子整個翻了過來,把她壓在床上,肉棒再次進入天
豐公主濕熱的蜜肉,惹得她又發出一聲舒暢的嬌吟,並開始了瘋狂地抽插。同時
李翰林俯下身子,吻上了她的小嘴,再往下細細品嘗公主胸前的堅挺紅豆,一雙
有力的手壓住唐夕瑤的大腿內則,李翰林的肉棒將她的蜜肉塞得滿滿的,每一次
都是直插到底,幹的唐夕瑤身體不停抽搐。

  「好哥哥……啊……我快不行了……別作弄我了……」

  這呻吟的聲音更是激起了李翰林的欲望。他索性扛起唐夕瑤套著皮靴的兩條
玉腿,粗長的肉棒如同打樁一般快速進出,天豐公主的腿間蜜汁四濺,最終唐夕
瑤又是「啊」的一聲大叫,肉洞內壁一陣強烈的蠕動,溫熱的水液再次澆在李翰
林的棒頭之上,這一次李翰林沒有再保留,將包含著《麒麟決》功力的精液猛烈
射入到唐夕瑤的花宮之中。

  唐夕瑤眉頭緊皺,俏臉潮紅,全身不停顫抖,小嘴荷荷的喘著嬌氣,看著身
前的李翰林,體會著人生最美妙的時刻。但很快,美妙隨即變成痛苦,唐夕瑤渾
身的經絡疼痛不已,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只得咬牙忍著。

  「翰林……對不起……之前我沒有說實話,我本已經做好受辱的打算……沒
想到……為什麽渾身那麽痛……」

  「不要說了,夕瑤,與我交合以後,都會出現這種情況,但對你只好不壞…
…你平安就好,也不枉費我跑過來救你!」

  唐夕瑤轉頭一看,卻發現已經身首分離的金狼王,驚道:「你殺了他?你就
不怕金狼族來報複麽?」

  「金狼族的人都快死光了,他們還有什麽本事可以報複?」

  隨著一陣嬌翠欲滴的女聲,王帳的厚氈被一只纖手打開,王紫菱的身影閃了
進來。她抬頭看了看金狼王帳的布置,眼中明顯帶著不屑:「果然是草原蠻人,
就連金狼王帳也這般簡陋。」

  「紫菱,那些金狼族的狼兵狼將呢?」李翰林問道。

  「呵呵,還用說嘛?那些狼人不過是體格健壯更加耐打而已,只要施些小手
段,他們就開始自相殘殺了。等到氣勁的威力消散,這些人都會癲狂而死,余下
的狼兵狼將都已經逃出營寨了,現在外面總算消停點了。」

  王紫菱斜著頭瞥了公主一眼:「天豐長公主與我夫君春宵一度的滋味如何?
看來天豐長公主心誌堅定,如此的大起大落若是換了其他女人早就瘋了。」

  唐夕瑤這才發現自己光著身子什麽都沒有穿,不管自己渾身疼痛,急忙從一
旁抽來幾塊獸皮裹在身上遮羞。

  「好了,紫菱,你也別嚇唬她了」

  「誒?這才幾個時辰,你就那麽維護她了?這是將我王紫菱置於何地?」

  「紫菱……」

  王紫菱慢慢湊到李翰林身邊,看著破身之後楚楚可憐的唐夕瑤,附耳暗道:
「你既然已經破了她的身子,難道不打算把天豐長公主也收了麽?」

  「啥?」李翰林一臉疑惑:「你不生氣麽?」

  「我為什麽要生氣?我男人收的女人自然是越多越好,何況唐夕瑤還是皇家
公主,勢必會變成更強的助力。但我有個條件:從唐夕瑤開始,都得做小,我做
大。」

  王紫菱眼中閃著狡黠,按照她的說法,這未來後宮的管理者只能有一個,那
就是她自己。

  「當然可以,那嘉怡怎麽辦?」李翰林又問。

  「嗯……這個嘛……夫君,把公主也一起帶走吧,稍晚些我們一同回去。」

  言語中的猶豫,也讓李翰林理解,畢竟一個少主一個前聖女,雖然稱謂上還
有高低,但是以後大概率是要做姐妹的,雨露均沾。

  三人走出王帳,外面其他帳篷的大火還在熊熊燃燒,但也已經燒得差不多了。
但讓李翰林詫異的是,王帳外有無數臉上臟汙身上草草裹著獸皮的女子。

  「等你們好久了,這些女人都是女奴營里救出來的,還有些分散在狼人的帳
篷中,趁亂逃出來的。」

  烏瑟曼擦了擦鋼棍上半幹的血液,應該又打碎了幾個狼人的腦袋。而一旁薛
茹月正負手站在那里清點女奴的數量,她的脊背上五條腿的金蠶正興奮的爬來爬
去。

  「若不是我的寶貝金蠶找到個女奴還給她下了種,我還不知道有這個女奴營
存在。」薛茹月瞥了一眼王紫菱與唐夕瑤,卻對李翰林笑臉相迎:「蟲後對少主
甚是想念,已經派我找了很久呢。希望少主離開北方以後,去吳木谷好好看看。」

  薛茹月這番話,滿是拉攏的意味。也不知道李翰林會在愛情和親情兩方做出
什麽選擇。



              第一百三十九章

  「若是少主現在就要離開,那就與我帶著這些女奴一同回吳木谷,這些女奴
可都是已經同意要加入到金蠶門中的。」

  說著,薛茹月憐愛的摸了下背上還在亂爬的五條腿金蠶,而這些女奴更是低
著頭,眼神中滿是畏懼。地上還有幾顆已經被凍硬的金蠶卵,王紫菱粗看之下就
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定然是剛才金蠶奸了一名女奴並且下了種,這從未見過的
恐怖場景,讓這些女奴對薛茹月戰戰兢兢。

  「哼,合歡宗自然不會像某些門派,做些威脅他人,強取豪奪之事。」王紫
菱不禁出言嘲諷,惹得薛茹月反唇相譏:「你敢說,你們合歡宗就沒做過一些齷
齪的事情?」

  「那也比你們好多了!」

  兩女口中滿是相互攻訐之意,看得烏瑟曼直搖頭,唐夕瑤則躲在李翰林身後
不知所措,生怕兩人又要在這里打起來。李翰林連忙上去勸說:「你們別吵了,
現在此地並不安全,別忘了草原上還有另一支黑狼族,我們還是盡快離開草原回
到中州境內為妙。」

  聽到李翰林勸說,兩女的言語攻擊這才緩和了一些,但空氣中還是彌漫著濃
濃的敵意。李翰林知道兩人的梁子在雲水城就結下了,而且還是為了李翰林,當
著李翰林的面狠狠打了一場。

  「那少主,是否需要與奴家一同回金蠶門呢?」薛茹月再次問道。

  「不,先不回去,我得回去木寨看看,只要看到寨子里的人平安,我才能放
心。」

  「可少主,那些正道之人還對我們喊打喊殺的……」

  「我一定要回去!畢竟嘉怡還在那邊與那些正道之人在一起,我放心不下她。
師姐,若是你不想去,你可以先行返回吳木谷。等北方事了,我還得去騰龍城調
查一番,找到當年謀害我父親的人!」

  薛茹月語塞,好半會兒才回答:「薛茹月謹遵少主令!那奴家先收攏這些女
奴,帶走一些有用的物品。」

  她轉頭卻看到正在偷笑的王紫菱,王紫菱仿佛沒有看到薛茹月那能吃人的眼
神,笑了笑,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薛茹月直到她分明用的是「手下敗將」四個字,狠狠瞪了回去,轉向這些
淒苦的女奴們,輕聲說著什麽。

  「翰林,你要去騰龍城?」唐夕瑤突然開口了。

  「是的,等到處理完這里的事情,我就去。」李翰林回道:「騰龍城怎麽了?」

  「不……不是……我害怕的是我父親,我不想再見到他了。我父親身邊有四
個很厲害的皇家供奉,都被他用藥物控制著。而且……而且……」

  「而且怎麽了?」

  「我的母親,也是被他用藥物控制的。她是……天女門的掌門孟行雨。」

  「什麽?!」

  「孟行雨!」

  「是的,她就是我母親,十幾年前唐韋下藥將她與天門聖女葉流霜一同誘奸,
我母親懷上了我,於是我就做了公主。我本以為生父除了好色沒有其他缺點,可
之後我發現唐韋不是個好東西,天天以淫虐兩人為樂,甚至還想黑手伸向了我…
…」

  今日的大新聞一個比一個勁爆,尤其是王紫菱,中州赫赫有名的天女門掌門
孟行雨與天門聖女葉流霜同時委身於當今皇帝這樣的大新聞,甚至孟行雨還為其
生女這件事情,正在挑戰著她的神經承受能力。李翰林又回想起那個踩在樹梢上
白衣負劍,宛如九天仙子一般的女子,居然就這樣做了皇帝的肉玩具?而且聽唐
夕瑤所說,天兆帝還不顧血緣倫理染指了自己的親女兒,但唐夕瑤來到三羊鎮之
前依然是處子,想必是被那狗皇帝開了後庭花。

  「天女門掌門很少公開出現,如果公主說的是真的,那天女門恐怕早就落入
到朝廷的掌控之中了。那次針對我的襲擊,又是正道聯手,又是用火藥偷襲,必
然與朝廷脫不了幹系。」王紫菱道。

  李翰林點了點頭,又道:「夕瑤,我知道了,若是需要我幫你把你母親救出
來,我盡力一試。你以後就跟著我吧,我李翰林既然破了你的身子,肯定會對你
負責的。」

  唐夕瑤的眼眶里還有淚水打轉,她抹了兩把眼淚,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輕
輕靠在李翰林懷中。

  「這狗皇帝,看來也不是個好東西,若是他在老娘面前,老娘就把他三條腿
全都打斷!」烏瑟曼看了看天空,東方已經有些亮意,此時已經是清晨了:「翰
林,我們盡快離開,說不定黑狼族的斥候就在附近。現在黑狼族是什麽態度尚不
明確,但若是黑狼族發覺,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好,那我們先行離開……等等,我得帶上個東西,也許會有用。」唐夕瑤
適時的放開李翰林的肩膀,只見他跳上王帳,伸手將王帳頂端的金狼旗摘了下來,
拿起這塊繡的花里胡哨的布料,從金蠶劃開的破口跳進了王帳之中。過一會兒李
翰林拎著一個被金狼旗包裹住的東西從賬中走出,包裹此時還滴著血,不用猜就
知道里面裝著什麽。

  對,金狼王的狼頭。

------------------------------

  雲夢山脈,神農教駐地。

  神農教主汪皓,看著桌上吃了一半的晚飯,嘆了一口氣。

  「來人!將這些飯菜撤下吧。」

  幾名神農教男女弟子立即進來,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但奇怪的是平時汪教
主從不會浪費飯菜,而且他本人也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要減少神農教內的一些浪
費行為。今日提供的飯菜菜色很好,量也不多,足夠一人吃下,可不知道為什麽
汪教主僅僅吃了一半。

  當然這些弟子不敢公開說出來,只是飛快的將碗碟收拾走,並且將桌子擦幹
凈,便離開了房間。

  見到弟子離開,汪皓坐在椅子上,松了松自己的墨色長袍,稍稍理了理自己
的胡須。這段時間讓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去了北方的神農教精銳弟子和長老,
這一次神農教幾乎傾巢出動清理北方的疫情。但已經過了快兩個半月,北方地區
依然沒有可靠的消息傳來。

  汪皓委托過周興旺長老向北方傳信過兩次,但是每次都如石沈大海,杳無音
信。信使帶著神農教的信件不知去向,而神農教方面也沒有能收到任何回信。最
近天豐王朝與草原狼人的邊境沖突有愈演愈烈的跡象,汪皓推斷派去的人可能遇
上了什麽麻煩,但其他正道門派全都派了精銳力量前去,再者有三名資深的神農
教長老保護,就算真有人想要找麻煩估計也很難。

  最讓他擔心的,還是他視如己出並且還有肉體關系的花藥仙子夏婕曦,花藥
仙子不僅對神農教很重要,對汪皓自己也是。

  「咚咚咚!」一陣輕緩的敲門聲傳來。

  「外面何事?」

  「掌門,是我。」是周興旺長老的聲音。

  「原來是周長老,快進來吧。」

  獨臂長老周興旺,用他僅剩的一只手推開了神農教主居室的大門:「見過教
主。」

  「花藥仙子和三位長老至今還沒有消息麽?」汪皓問道。

  「並沒有,前兩次派出的信使我也差騰龍城的神農教弟子聯合其他門派的弟
子一起尋找過,可是人到現在還沒找到。如果可能,讓教內再排第三個信使去,
多排些一路保護,防止出現問題。」

  聽到周長老所說,汪皓沈思了一會兒,開口了:「算了,不要派人去了。老
夫估計,就算再派出信使,無論他們是否收到神農教的信件,都沒有什麽用。花
藥仙子那邊可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但老夫相信有三個長老在,他們還不至
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我們再等半個月,若是還沒有消息,教內無人,那老夫只好破例麻煩周長
老親自帶人去了。」

  「教主大恩,周興旺不敢忘記。但我怕……」

  「周長老怕什麽?」

  周興旺道:「我就怕此次神農教的北方之行,是有人故意引我們去,那就是
一個陷阱!」

  「陷阱?」

  正在神農教主沈思之際,大門「呼」的一聲被推開了,只見一名男弟子闖進
來跪下:「教主,山下突然闖入一群黑衣人,正在山下的村子里殺人放火!」

  「什麽!」汪皓驚訝之余,臉色變得鐵青:「那些黑衣人,膽敢如此!」

  居室的床外已經依稀可以聽見山下的喊殺聲,還有幾處正在燃燒的火光,顯
然這名弟子所言不虛。

  「有人居然敢闖入神農教作惡!對方有多少人?」一旁的周興旺問道。

  「至少幾百人!針局弟子已經下山與對方接戰!目前情況不明。」

  「老夫知道了……你的聲音似乎有些陌生,你是哪個教中哪個局的?」汪皓
突然問道。

  「屬下乃是新進的藥局弟子……」那個男弟子話未說完,只感覺面前勁風刮
來,下意識的向後竄去,這身法之快,著實讓神農教主驚訝。

  「身為藥局弟子,身上卻沒有一絲草藥的味道,反而多了些血腥之氣,你與
外面那些黑衣人是一夥的吧!」說道這里汪皓更是惱怒,神農教可能早就有許多
人做了內應,而周長老所言,並非空穴來風。北地之行,恐怕真的是一個用來調
虎離山的陷阱。

  「沒想到在下百般掩飾,還是被神農教主看穿了!那在下就把話挑明了,當
今天兆帝寬厚,想將武林門派收為己用,若是神農教主願意歸順朝廷,那我等就
將人撤走,並將困於北方的幾位神農教長老以及花藥仙子送還。」那名偽裝的神
農弟子道。

  「若是老夫不願呢!」

  「不願?」那人的語氣更加狠厲:「那神農教主免不了人死身銷的下場。」

  「哈哈哈哈哈哈哈!」汪皓不怒反笑:「神農教百年基業,豈是你們這些蟲
豸能夠隨意染指的?」

  「那神農教主的意思就是不願了!」

  「看來老夫必然要戰上一戰!」汪皓正要出掌,卻感覺後心被一條尖銳冰冷
的物體刺入,而身後的周興旺周長老那條缺失的手臂不知為何又出現了,一柄帶
著紫芒的匕首顫顫巍巍的釘在汪皓的後背。

  「孽畜!」汪皓全力一掌拍開背後偷襲的周興旺,可自己渾身劇痛再也沒有
力氣站立,「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你……周興旺……沒想到……」

  捂著胸口的假周興旺道:「周興旺在回神農教前就被我等掉了包,真正的周
興旺早就死了,汪教主你眼力不好也不能怪我啊!」

  汪皓還想說什麽,但只覺得四肢冰冷,根本沒有力氣說話。不到幾息他便七
竅流出黑血,就此死去。

  假周興旺重新將手臂變戲法一般縮了回去:「這老東西!幸好有供奉大人提
供的黑血蛇毒,不然也不能那麽容易解決這神農教主……大人手下的十位高手都
到齊了吧?」

  「到齊了,馬上就可以行動。除天女門和正一派以外,瓊華宗和蓬萊派的人
都已經開始行動,進展順利。」那名偽裝的神農弟子道。

  「很好,你現在就去通知其他三局負責人來,然後換上我們的人,對外就說
教主等人受襲死亡,由周長老暫理神農教事務。山下的黑衣人再過半刻鐘就撤退,
記住不要留下任何痕跡,屍體都要拖走!」

  「屬下領命!」


              (未完待續)
2020-8-5 23:3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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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40-142) 作者:STURMGEIST

.

                           【墨玉麒麟傳】



作者:SURMGEIST
2020年8月19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四十章

  同一時間,瓊華城。

  在中州,瓊華宗便是「富庶」的代名詞。

  可現在富庶華麗的瓊華城,原來行人如鯽,車馬爭道,四周鬧哄哄的,頗有
寸步難移的擁擠盛況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來路不明的黑衣人到處砍殺縱
火,那些街道邊金燦燦的門廊雕飾滿眼都是觸目驚心的紅黑色,由無數亡者的鮮
血染成。街面上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衣著華麗的瓊華宗弟子上前抵禦,可他們
安逸太久了,倉促集合的人手幾乎不堪一擊。

  大部瓊華宗弟子只能退入內城,並且關閉城門,據險而守。為了保證瓊華宗
核心人員與重要財產的,瓊華城內城的城墻比外城厚實許多,雖然瓊華宗準備並
不充分,但是依靠著堅固的城池與高聳的城墻,卻依舊可做抵抗。黑衣人沒有攜
帶攻城器具,幾次冒著城墻上射下的箭雨進攻,未靠近城墻根就已經死傷慘重。

  內城最為奢華的地方,就是中心區域的瓊錦大殿,大殿內用粗壯的雲頂檀木
做梁,羊脂白玉挖空作燈,與旁通道的間隔珠簾,竟都是上好的粉色珍珠做成的,
再加上外罩的用經過專人挑選的上好蠶絲織成的素白紗帳。微風吹過,特質的提
神熏香由頂端的香爐吹出,淡香四溢,仿佛讓人置身夢境。瓊錦大殿的頂部中央,
懸著一顆足有磨盤大小的夜明珠,熠熠生輝,如半空中一輪皎潔的明月。地上則
用上好大理石鋪設地面,其中還鑲嵌著金條,圍繞大殿墻壁擺放的植物盆栽晶瑩
剔透,仔細看去,卻發現這些所謂的「植物」,實際上都是以珍珠、瑪瑙、黃金、
白銀、碧玉等珍貴材料精雕細琢而成,栩栩如生,令人嘖嘖稱奇。

  但是現在,殿內之人根本無心欣賞這巧奪天工的瓊錦大殿,瓊華宗中的長老,
要害部門的負責人齊聚一堂。其中有些人還受了傷,掛著染血的繃帶,衣服上還
殘留著幹涸的血跡,顯然是剛從黑衣人的追殺中逃脫出來,面色中依然泛著驚恐
與無助。

  「那些黑衣人既然已經到來,該很快就發動攻擊,不過從目前陣勢看,他們
缺乏攻城的輜重器具,幾次嘗試都被我們給打了回去。所以那些黑衣人的攻擊可
能會晚一些,有可能推遲到明早。」

  「瓊華宗內城城墻有得五丈,現在他們攻不進來,但輕功底子不弱的人都可
輕松躍上來,我們不可讓他們攻至城下!」

  「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事情,更重要的是瓊華城中的士氣被敵軍所奪,雖然
城中還有大量的存糧,足夠食用半年,可內城庫存的軍械實在是太少。別說守城,
連逃跑恐怕都困難!」

  大家各說各話,大殿內嘰嘰喳喳,謠言四起,不安的情緒在大殿中漸漸蔓延。

  只聽「轟轟」的一陣響聲,瓊錦大殿的側殿門大開。先是有兩名神態威猛,
身形魁梧的男子走入——這是瓊華宗宗主的貼身保鏢楊一和楊二。兩人雖然衣著
華麗,但渾身散發出如巨浪一般的滔天氣勢,大殿內的人更是被滔天氣勢所震懾,
噤若寒蟬,之前嘰嘰喳喳的議論之聲立刻便小了下去。

  而在二人之後跟著的中年夫婦,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認識的,其中的中年男
人須發黑中顯白,但年紀卻在五十歲左右,面如冠玉臉上仍保留著青年時期的英
俊痕跡,氣度雍容沈穩,雙目滿是看透滄桑之感,其中更是流露著非凡的智慧精
芒。而另一位中年婦人四十多歲,一身淡雅的裝束,面容更是風韻猶存,體態剛
健婀娜,英姿勃發。

  這便是瓊華宗的宗主楊思,以及他的結發妻子林氏。

  「老夫在走廊里聽了你們嘰嘰喳喳吵了那麽久,本以為你們還能想出點對瓊
華宗有用的辦法。」

  楊思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仿佛雷聲一般震耳欲聾,下面根本無人敢說話。

  「可是,老夫聽到的都是些什麽東西?盡是些不知道從那里聽來的流言蜚語,
還有人說,想要如何逃出去?哼!現在可不是老夫當初發家的時候,以前可以忍
痛割舍圖存,而現在你們腳下站的,可是整個瓊華宗!」

  一旁的侍女端來一碗涼茶,楊思接過茶碗一口飲下,然後將那茶碗狠狠摔在
地上!

  「啪!」碎瓷片在大理石與金條鋪成的地面四處飛濺,驚的周圍人紛紛後退
躲避。

  「老爺,無需如此生氣,身體要緊!」林夫人看著楊思發怒的樣子,不禁安
慰道。

  楊思輕輕咳嗽兩聲,伸手表示無礙:「現在有誰知道,黑衣人的身份?」

  全場靜默。

  楊思正要大聲呵斥,本來已經關閉的瓊錦大殿正門,隨著沈重的「吱呀」聲,
再次開啟,一名穿著黃白相間服飾的年輕男子,搖著那柄標誌性的鋼骨折扇,帶
著兩名身著白衣的美女劍士,仿佛閑庭卻步一般走入瓊錦大殿。

  「見過少主!」

  「少主萬安!」

  聚集在殿中的瓊華宗人,紛紛為來者主動讓開一條路,瓊華宗少主楊天賜在
此,試問誰敢不敬呢?

  「天賜,你為何在此處,為父不是與你說好在居室中不要走動麽?」楊思朗
聲問道。

  楊天賜回答道:「見過父親,剛才孩兒冒著風險,終於打聽到了那些黑衣人
是從何處而來。」

  「哦,說來聽聽!」

  「父親,經過孩兒仔細調查,確認這些黑衣人乃是朝廷派出的!」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

  「什麽?朝廷?」

  「朝廷竟然要對瓊華宗下手!」

  「天要亡我瓊華宗啊!」

  「給老夫肅靜!!」楊思怒道。

  宗主怒喝之下,瓊錦大殿中再無一人敢發聲。

  「天賜,繼續說下去!」

  「是,黑衣人還托孩兒傳了一句話:若是反抗,瓊華宗十死無生;若是歸順,
瓊華宗便可存續。孩兒在這里想對父親說一句,若是歸順了朝廷,那瓊華宗和我
等都能保下來,要不然……」

  「你說什麽?」楊思從自己兒子口中聽出了不對勁的味道:「天賜你剛才說
什麽?你要勸老夫和瓊華宗歸順朝廷?」

  「沒錯,」楊天賜向自己父親遙遙一拜:「請父親歸順朝廷吧!」

  「楊天賜!……楊天賜!你這個孽子!孽子!老夫單獨將你把你提到少主的
位置,是想讓你為瓊華宗幹出一番事業,沒想到……你竟敢與外人勾結!出賣宗
門!」

  楊思話音剛落,瓊錦大殿外便傳出砍殺聲,隨著幾聲淒厲的慘叫,幾名在門
口執勤的瓊華宗弟子脖頸上飆出鮮血,一時間數百個黑衣人如虎狼一般湧入大殿,
殺氣騰騰,其勢兇銳無比!突生此變,瓊錦大殿中的人們頓時嚇得驚聲尖叫,四
散逃竄,亂成一片。

  「孽子!你還敢引黑衣人入城!老夫今日要清理門戶!」楊思怒從心中來,
臉色卻一下子變得煞白,「噗」的一口鮮血吐在地面上。

  「老爺,你怎麽了!」

  幸好有林夫人在後面扶住,不至於跌倒在地。楊思感覺渾身提不起任何力氣,
就如普通人一樣軟綿綿的,更是暴怒。

  「你竟敢下毒害你老子!小畜生!瓊華近衛何在!瓊華近衛!」

  楊思像是暴怒的獅子,支撐著半坐在地上,可喊了幾遍,作為貼身衛隊的瓊
華近衛卻遲遲沒有出現。

  「父親,您不要喊了,三十六名瓊華近衛都已經被孩兒調走。而我知道您肯
定不會願意的,孩兒只好在涼茶里下了散功散,楊一、楊二!此時不動手還等何
時!」

  卻見本來護在楊思與林夫人身前的楊一楊二,在林夫人的驚叫聲中,抽劍架
在兩人脖子上。其中楊一的語氣更是充滿無奈:「宗主,夫人,少主綁架了我們
的妻兒老小,威逼我們為他辦事!我們也是不得不為之,請兩位委屈一下吧!」

  「你……你……」

  楊思已經氣得說不出一句話,林夫人更是指著下方的楊天賜到:「兒子,你
父親和瓊華宗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值得你這樣來迫害,若是入了朝廷的手,瓊華
宗就完了!」

  「母親,你不明白,若是投效朝廷,為朝廷服務,朝廷與我們瓊華宗一起賺
錢,何樂而不為!況且又有了朝廷的庇護,以後在四海經商會更加便利。父親母
親,孩兒也是希望瓊華宗能比現在更好,所以還請父母居於幕後,不用經理瓊華
宗的事物了!」

  楊天賜的語氣更是瘋狂,黑衣人已經湧上前去,將已經無法反抗的楊思與林
夫人一起架走,美其名曰「隱居」。

  但殿內的人都知道,楊宗主與林夫人被軟禁,瓊華宗算是徹底完了。

  其中一名領頭的黑衣人走上前去,看著殿中的人們,說道:「我等都是朝廷
委派的密探,前來接收瓊華宗的各式資產,請下面無意與朝廷作對的行商者與原
瓊華宗的高層無需擔心,我們只是需要清理一下其中反對朝廷的人。」

  說罷一揮手,殿中的黑衣人從人群中驚叫聲中拖出幾個商人和瓊華宗高層,
手起刀落,鮮血四濺,在場之人又是一陣驚呼。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些都是楊思
的近親或者密友,顯然是在清理門戶,並且震懾在場的其他人。

  在場搖擺不定的商人和員外不禁咽了一下口水,生怕自己也丟了性命,不過
還好,黑衣人並未有拿他們怎麽樣。只見黑衣人頭領拍了拍楊天賜:「看來陛下
與供奉大人眼光不錯,楊少主不愧是識時務之人!幾天之後朝廷專員會進駐瓊華
城,到時瓊華宗的行商與買賣照做,但其中的刀槍軍械,務必清點與轉交。想必
少主也不想在瓊華城再發生什麽意外吧!」

  「那是那是!請轉告陛下,瓊華宗定會擁戴朝廷與天兆帝,說一不二。」

  「不錯!好了,我等先離開,明日朝廷就會昭告天下瓊華宗歸順。接下來的
事情,就靠少主了……不,應該是新晉的楊天賜楊宗主!」

  黑衣人們如退潮一般離開,那些搖擺不定之人紛紛上前噓寒問暖,拍著馬屁,
拼命巴結這位新晉的瓊華宗宗主。

  「報!供奉大人密件!」

  還未走出瓊華城內城的黑衣人頭領,就接到了下屬遞來的密報,他接過寫滿
字的紙條,僅僅讀了幾息時間便將它撕毀。

  「蓬萊派已經易主,供奉大人安插的釘子在關鍵時刻起了作用,不需要我們
再去那島上跑一趟了!神農教已經落入供奉大人手中,瓊華宗歸順,但百花門的
存在仍舊是如鯁在喉。」

  「傳令下去,埋葬死者的屍體之後全體開拔,不等朝廷來人。我們在路上與
其他行動隊合流,目標……中州東南群芳谷!此次務必鏟除百花門!」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三羊鎮。

  北方的早晨,太陽雖然已經升起,但依然沒法驅除早春的寒意。羸弱的陽光
照在大地上,昨晚由屍人制造的陰霾,仿佛屋頂上的積雪一般被蒸發了。

  經歷了一夜的大火灼燒,三羊鎮中許多原來完好的房屋都收到了無妄之災,
或是垮塌,或是傾倒。許多房子只剩下墻壁與煙囪還矗立著,房屋的梁柱在大火
中早已被燒成焦炭,殘余的木料被熏成黑色,奇形怪狀的伸向天空,有的木料尚
未燒盡還冒著白煙與火苗。

  殘垣斷壁之中還殘留著昨晚大戰之後留下的痕跡,路上到處都是被燒焦的殘
屍,尤其是接近木寨,焦糊的屍臭味更加濃烈,讓人非常不好受。

  李翰林與王紫菱、烏瑟曼和唐夕瑤一同,經過長途跋涉,終於回到了滿目瘡
痍的三羊鎮。行走在街道上,仿佛剛剛進入一個無人的鬼鎮——事實如此。街道
邊瓦礫成堆,李翰林等人不得不小心行走,生怕發生塌陷。一夜未睡,他們已經
疲憊至極,若不是習武之人身體強硬,又帶了個不會武功的人,李翰林他們恐怕
就得在野外找地方過夜了。

  至於薛茹月,她再三規勸也沒法挽回李翰林的心意,索性獨自帶著那一批女
奴從其他方向返回中州,就此別過。

  「以前我也見過這樣的大火,雲水城曾經有一次。有個男人與爆竹店的老板
吵架,一氣之下竟然把爆竹店給點了。大火燒了兩條街,好不容易才撲滅。」王
紫菱道。

  李翰林抬眼,正好看到其中一間房屋的框架上還掛著沒被燒毀的牌匾,依稀
可見「客棧」兩字:「那次肯定死了許多人吧。」

  「不,只死了一個人,就是那個放火燒爆竹店的男人。他放了火以後,左鄰
右舍的人一齊逃走,然後爆竹店就爆炸了,連屍體都找不見。」

  「這場大火,在現在看來,其實也是好事。」烏瑟曼接話道。

  「這把火把屍人都燒成灰了。」

  「沒錯,中州西北地方夏季的時候會鬧鼠疫,除了滅鼠,還得把染病的屍體
用火燒掉,防止疫病傳播。這一場大火,無論是不是金狼族的人所放,都是一件
好事,屍毒會在大火中變成灰燼。」

  前方的瓦礫堆間隙之間露出木寨的一角,雖然已經與那些瓦礫一樣被大火熏
黑,但其樣子還是容易被記住的。但李翰林卻依稀感覺到,周圍瓦礫中有幾個活
人的氣息,這些人並不在木寨之後,他們在瓦礫堆之後躲藏做什麽?

  屍人沒有心跳,也沒有體溫,反而很難被察覺,只能靠屍人發出的聲音來進
行判斷。

  「翰林!」王紫菱也發現了有生人的氣息,向李翰林使了個眼色,並且向烏
瑟曼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得到了烏瑟曼的回應。

  「廢墟里有人藏著,像是有埋伏,有可能是金狼族的人。」烏瑟曼輕聲道。
三人紛紛握住自己的武器,只剩下已經明白了什麽的的唐夕瑤無助的縮在李翰林
背後:「又要打了麽?」

  「沒事,我會護著你的!」李翰林道。

  「嗯!」

  「誰在那里!請出來吧,我們現在還不想與人駁火!」

  王紫菱的聲音用上了一絲鳳鳴功力,雖然她的聲音不大,但對方卻可以清晰
的聽到說的是什麽。

  話音剛落,對方的氣息有些紊亂,顯然是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很快一個頭戴
鐵黑色頭盔,面貼狼頭面具的腦袋從廢墟後鉆了出來,那人手一揮,一時間廢墟
後十幾個狼人腦袋紛紛鉆了出來,十幾雙獸瞳緊緊的盯著李翰林等人。

  「我當是什麽,原來是金狼族的余孽!木寨里的那些人呢,被你們怎麽樣了?」
李翰林將沾著血的包裹丟在地上,手早已摸到了碧海狂林劍的劍柄。

  「……木寨里的人,不是都好好的麽?」那個頭戴鐵黑色頭盔,面貼狼頭面
具的傳來的是低沈的女聲,其中透著莫名其妙。「剛才斥候來報,說是有可疑之
人進了三羊鎮,這才讓我們在此埋伏,沒想到是幾個中州人。好了,把兵器都收
起來吧。」

  只見對方摘下自己的鐵盔與面具,一頭黑發披散開來,露出一張膚色較深但
五官分明的臉蛋,分明是中州人的樣子,大概二十五歲出頭。聽到這個女將的命
令,她身後的狼兵紛紛將已經出鞘的兵器收了回去。

  「女的?狼族里還有中州人當兵麽?」烏瑟曼將鋼棍收了起來,對方並沒有
攻擊的意圖,但似乎有些費解這些人為什麽出現在這里。

  「金狼族當然沒有女將,可黑狼族比金狼族包容的多,像我這樣的還有兩個。」
那名女將已經走上前,遙遙一拜:「黑狼族,狼將鐘靖雁。」

  「李翰林,江湖遊俠。」

  王紫菱和烏瑟曼都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但到了唐夕瑤,她可就犯了難。要知
道她本來可是要被送給黑狼王的,如今好巧不巧又碰上了黑狼族的人。

  鐘靖雁淩厲的眼神瞥了一眼唐夕瑤,惹得天豐公主汗毛豎起:「如果我沒猜
錯,你就是那個勞什子天豐公主。」

  「你們不會是要將她帶走吧,休想!」李翰林立刻護在唐夕瑤身前,不讓鐘
靖雁在靠前一步,但這個舉動卻讓女狼將身後的狼兵差點要拔出武器。

  「不要妄動,」鐘靖雁擺了擺手,制止了狼兵們劍拔弩張的行為:「黑狼王
與陰陽派的天衍神女都在木寨中,黑狼王想與你聊一下。」女狼將有看了一眼李
翰林:「剛才你那麽積極的維護她,若是不放心,可以一同前去!」

  她又看了看王紫菱和烏瑟曼:「你們兩位也可以一同前去。」

  「天衍神女?」王紫菱滿臉疑惑的神色:「天衍神女不是失蹤一百多年了麽?」

  「你們去了就知道了!」鐘靖雁道。

  四人半信半疑,在周圍黑狼族士兵不善的目光下,跟隨著女狼將的腳步,向
木寨中走去。

  「紫菱,天衍神女是誰?」李翰林問道。

  「這個天衍神女我只在一本雜記中看到過,天衍神女本姓蕭,百年前在天衍
神女的授意下,她的手下建立了陰陽派,專事占蔔卦象。可後來天衍神女失蹤,
陰陽派逐漸衰落,變成了靠算命與幻術騙人的門派,最終在正魔之戰時被正道與
朝廷聯手剿滅。聽說天衍神女能靠卦象預知將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原來如此,也不知道這個女子有多大本事與黑狼王同行。」

  李翰林四人在鐘靖雁的帶領下進入了他們待了兩個月的木寨,除了木墻有一
大段已經被熏黑燒塌,基本沒有什麽大的變化。只不過木屋外都已經站滿了手持
長槍的黑狼族狼兵,這些狼兵全都是黑毛狼人,凸顯出黑狼族的特征。

  而原來留在這里的白道人士都被屋外的狼兵狼將嚴密的監視著,但不知道為
什麽像慕容封寒和蘇璃雪她們應該比狼兵強上許多,卻也老老實實、垂頭喪氣的
坐在角落里。

  「賢弟!」

  其中有個人對著李翰林招手,並從坐著的人中走了出來,正是瓊華宗的二少
爺楊天錦。奇怪的是,那些看守的狼兵並未有阻攔楊天錦的行為。

  「李翰林,你這個混蛋!你還敢回來!這個陰陽派的妖女是不是也是奔著你
來的!」慕容封寒一聲暴喝,只是讓李翰林往她那邊看了一眼,這一路上對於魔
門的鄙視他已經見怪不怪,隨即就和楊天錦打了個照面。

  「大哥,」李翰林上前給了楊天錦一個熊抱:「那些狼兵沒把你怎麽樣吧!」

  「沒有,那些狼兵沒有動手,是那個天衍神女,人又漂亮,武功又厲害,三
兩下就把三個門派的人都打趴下了。你大哥不會武功,又自報家門,還請那些狼
兵吃了油炸糕,那些狼兵也懶得理我!怎麽樣,公主救出來了沒有!」

  「救出來了,若是沒有烏瑟曼他們幫忙,我也辦不了這事。對了夏姑娘和嘉
怡呢?」李翰林回道。

  楊天錦一眼就看到了跟在烏瑟曼後面的唐夕瑤,對她擺了擺手,唐夕瑤微笑
著點了點頭。

  「哦,你說夏仙子和那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是吧?狼兵和天衍神女都沒有為難
她們,兩個人都被天衍神女叫去說話了!對了,你手里拎著啥東西,怎麽血淋淋
的?」

  李翰林晃了晃手中的金狼旗包裹:「這東西既是戰利品,又是對黑狼王的半
個投名狀。」

  「嗯,大哥明白了!賢弟以後必然是英雄人物……嗯,賢弟這是要去見黑狼
王麽?」李翰林知道依照楊天錦的聰明才智,包裹里的到底是什麽他已經可以猜
到七七八八。

  李翰林點了點頭:「到時候我與黑狼王談談,在加上這個東西,應該可以讓
你們安全返回中州腹地。」

  「麻煩賢弟了!若是能回到瓊華宗,我父親定有重謝!」

  「謝什麽的再說吧!我先進去看看!」不遠處女狼將鐘靖雁揮了揮手,示意
李翰林與其他三人一同進木屋。

  「行!賢弟,我們回頭再說!」

  等到門口之時,李翰林又碰到一個熟人,狼人廚子達奚珣。但此刻他已經不
是廚子,而是身著黑狼族的半身黑鐵盔甲,這就不難解釋為何屍人大舉進攻時這
個廚子的投矛技術那麽出色。

  「達奚珣,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你將黑狼族的人引來的吧!」

  達奚珣看到烏瑟曼的時候還很尷尬,而看到李翰林,本以為他會斥責自己,
但對方並沒有這樣做。

  「不錯,老子就是黑狼族安插在三羊鎮的眼線,但我既然是黑狼一族,那就
得做對自己部族有利的事情。只不過三羊鎮已經毀去,老子在這里也沒有什麽可
以牽掛的了,等狼王了卻這里的事情,老子便與他們同去,此生再也不會回中州
了!」

  「嗯,我能理解。」

  李翰林拍了拍狼人廚子的肩膀,推開了緊閉的木門。



              第一百四十二章

  兩個時辰以前。

  中州,群芳谷谷口。

  夜空如同無邊無際的透明大海,安靜、廣闊。稀疏的雲團緩緩移動,被掩沒
多時的滿月終於顯現出來,樹木與草甸間在月光照耀下披上了銀色的薄紗。但這
幽靜的地方卻沒有一絲聲音,蛙叫蟲鳴一概不見,仿佛死一般的寂靜。

  一個又一個的黑衣人亦或是從樹林,從草叢中鉆出,在月光下匯聚成一條黑
色的洪流,他們手持的長刀長槍,在月光下反射著滲人的光芒。

  為首的黑衣人看著已經集結完畢的黑衣人部下點了點頭:「這次三千人行動
隊共同圍剿百花門,為此供奉大人將所有能調動的行動隊全部交由我們使用,這
次一定要確保行動萬無一失,不能辜負了供奉大人的期望!」

  「大人,若是百花門知曉了我們在神農教和瓊華宗的行動該如何是好?屬下
擔心,對方對我們已經有了防備!」另一名黑衣人問道。

  「無妨,金蠶門會在天上盯著她們,一開始我們還是要保持低姿態,以滲透
和暗殺為主。若是實在遮掩不下去,就點燃信號火箭改強攻!雖然百花門的掌門
與高級弟子都是厲害貨色,但別忘了上一次百花門在金蠶的襲擾下幾乎全軍覆沒。」
另一名黑衣人頭目說道。

  「誒,可惜了,聽說百花門里都是一些漂亮女人,若是能將那些女人捉來享
用一番,羅衫盡褪、玉滑入手,其中那滋味,足慰平生啊!不過可惜了,那金蠶
門的金蠶老祖要分去一半的百花門女人,聽說那些女人都是要給金蠶下種的!」

  「嘿,最好將那個百花門掌門給活捉,那樣弟兄們的樂子可就大了!可惜那
狗皇帝還蒙在鼓里,卻不知道這樣做都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怎麽回事,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刻,為何金蠶門的那些蟲子和妖女還沒
過來,莫不是那老東西記性不好,忘了時間?」為首的黑衣人話音剛落,半空中
傳來「嗡嗡」的聲音,黑壓壓的金蠶遮天而來,就連天空中的那一輪圓月也被遮
蓋。谷口的土路上也依稀出現了一些人影,最前面便是那個功力最深厚,衣著最
為暴露的「蟲母」薛雨晴,在後面便是由四個「種女」抬著的轎子,上面坐著的
便是披著綠袍的金蠶老祖。再後面便是背上趴著金蠶的二三十名「種女」。

  「落轎!」

  「蟲母」輕喝了一聲,被四個人抬著的轎子,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金蠶
老祖手持那根帶著蟲型寶石的木杖,慢悠悠的走到為首的黑衣人面前:「桀桀桀
桀……各位見諒,老夫昨日才收到供奉大人之令,吳木谷距離群芳谷路途遙遠,
好不容易才趕來。」

  「哼,金蠶老祖!我想供奉大人已經說了很多次,別以為你在供奉大人手下
辦事,就可以這樣婆婆媽媽的!若是因此出了差池,壞了大事,供奉大人的怒火
可是你我承受不起的!」

  「桀桀桀桀……老夫當然記得供奉大人的話,用不著你這個小輩指指點點。」
金蠶老祖也不客氣:「剛才那一刻鐘,老夫讓」蟲母「指使四只金蠶進入查探,
百花門內加強了防備,但是門內其他依舊照常。若是偷襲變強攻,那老夫的金蠶
便會派上大用場!」

  「金蠶老祖,你知道就好,接下來行動隊大部會掩殺過去,讓你的蟲子在半
空中盯著,切莫放跑了百花門的人!」為首的黑衣人道。

  「桀桀桀桀……那是當然,你們供奉大人可以答應了給我一半的百花門弟子
當」種女「,老夫自然會全力配合!」

  「哼,那也得剩下的百花門弟子有這個數!弟兄們,一會兒進去,女人隨便
搶隨便用,有金銀財寶隨便拿,但是丹藥秘籍之類的重要物品必須一律上繳!」

  黑衣人首領緊了緊衣領,猛地抬起手,谷口的黑衣人行動隊會意,如同打開
了水閘一般,氣勢洶洶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湧入群芳谷。而那些半空中的金蠶也仿
佛收到了命令,隨著「嗡嗡」的振翅聲,大群金蠶也向群芳谷深處湧去。原地只
余下黑衣人首領和十幾個貼身的黑衣人侍衛,以及金蠶門的眾人。

  黑衣人首領斜眼看了看魅惑撩人的「蟲母」薛雨晴咽了一口口水,今日薛雨
晴不過是只穿了一身碧綠紗衣,腰上隨意的束著一條絲綢腰帶,嬌嫩的粉腿上套
著鑲金邊綠色長靴,紗衣內的挺拔雙乳沒有任何遮掩,隨著「蟲母」的呼吸顫顫
巍巍,而私處也不過有一條碧色紗制褻褲遮掩,但就算如此,私處的黑森林依然
顯而易見。而身後那些「種女」,無不是姿色上乘的女子,只不過相比「蟲母」
薛雨晴衣著更加保守,但對於這些黑衣人,形態妖艷的「種女」們依舊散發著致
命的誘惑,這不禁讓黑衣人首領在心里破口大罵金蠶老祖居然占了那麽多漂亮女
子。

  至於「蟲母」本人,帶著媚笑,根本不介意自己的動作是否會將身體的私密
之處展現給其他人。泛著綠芒的雙眸掃過那些黑衣人,只見這些黑衣人個個胯下
早已暴漲,仿佛要將褲子頂破。

  「桀桀桀桀……幾位莫不是看上了老夫的」蟲後「和」種女「,這些」種女
「可是上次俘獲的百花門女子,各個都被老夫的蟲兒給破了身子,早就不知道被
金蠶給肏了多少次,給老夫不知道下了多少種。可惜老夫練功出了岔子早就不能
人道了,不然此地杳無人煙,還能用這些」種女「來樂呵樂呵!」

  原來金蠶老祖已經硬不起來了?

  黑衣人首領聽後更是興奮:「既然金蠶老祖已經不能人道,那能否給我的弟
兄們犒勞一下呢?畢竟好久都沒有碰女人了!」

  「桀桀桀桀……無妨,反正光是」蟲母「一個人,就夠你們玩了!若是你們
要找那些」種女「,只要不怕被她們榨幹就行,老夫就在一旁觀看,不打攪你們
了,桀桀桀桀……」

  黑衣人首領淫笑了一下,將其他的黑衣人叫來討論了一下,那些黑衣人聽聞
首領的話,下面那活更是鐵硬,紛紛用火辣辣的目光盯著「蟲母」以及那些「種
女」搖曳的身影。

  只不過誰也沒註意到,「蟲母」薛雨晴與其他「種女」的眼中,淩厲的綠芒
一閃而過,隨後又恢複了正常。

  「那,既然金蠶老祖都這樣說,老子就不客氣了!」

  黑衣人首領早已安奈不住,將薛雨晴僕倒在草叢中,三兩下就將她的紗衣從
肩上除下。但這個黑衣人首領似乎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只是難以置信的盯著面前
傲人的玉體。

  「怎麽了,奴家看剛才你還像個吃人的老虎,現在怎麽焉了?」

  「你太美了!老子以往操的那些女人,都還不及你的一成!」

  薛雨晴輕輕蕩笑,雙手撫摸著黑衣人首領壯碩的胸膛:「都走到這一步了,
你還在等什麽?快來幹奴家啊,最好讓奴家把你吃幹抹凈!」

  「你這騷婦!」薛雨晴任由面前的黑衣人首領隨意擺布,紗衣被徹底從她的
身上除下,除了腿上的鑲金邊綠色長靴,身上最後一點用來遮掩的碧色紗制褻褲
也被黑衣人首領顫顫巍巍的手給褪下了。

  轉眼間,躺在草地上的「蟲母」已經玉體橫陳,黑衣人首領不由驚呆了,這
樣的身段絕不是那些所謂的青樓名花頭牌可以比擬的……不,根本就是望塵莫及,
那些平常女人庸俗的氣質,遠不及「蟲母」薛雨晴的魔鬼一般的魅惑。雪白的雙
乳在月光下似是泛著白光,幾乎完美無瑕的軀體散發著誘人的氣息,如果不是黑
衣人首領知道這個女人早就被其他男人和蟲子一起不知道肏了多少次了,射了不
知道多少腥臭骯臟的精液,產下了多少粘稠的蟲卵,他也不會相信他所看到的。

  而且他也聽說過一些秘聞:薛雨晴被捉去以後就被四名供奉大人輪流強暴,
每日都要射上一肚子濃精,然後在丟給手下的人繼續玩,直到玩膩了才被扔給金
蠶老祖的。

  粗糙的大手捏住薛雨晴的雙乳,而另一只作惡的手探入她兩腿間暴露在外的
肉穴中,還沒幾下薛雨晴就感覺小腹熱流滾動,身體輕輕顫抖,呼吸也粗重起來。
薛雨晴的雙乳被揉捏成各種形狀,乳尖更是被黑衣人首領的手指夾住,然後對方
帶著腥臭的大嘴一口咬上了她的乳尖。

  「哦……好啊……嗯……」

  腿間的手更加深入肉縫,手指在濕潤的肉穴中肆意攪動,肉穴外早已充血變
得通紅,薛雨晴玉體在她的呻吟中顫抖不休,男人的指間越來來沾滑,蜜汁開始
自肉穴間慢慢湧出。

  「嗯……別那麽猴急……嗯……啊……」

  「快幹我啊……用力點……唔……」

  金蠶老祖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不知道看向何方,此時其他的黑衣人都已經抱上
了一個「種女」的曼妙軀體,脫光衣服,將肉棒插入身下的女體,按在草地上猛
幹起來。衣裙、肚兜和褻褲撒的滿地都是,有些甚至掛在低矮的樹杈上。還有些
多余的「種女」看著草地上的活春宮,春心蕩漾,急忙招來幾只留在原地的長尾
金蠶,撩起裙擺褪下自己的褻褲,任由金蠶抱著自己的腰肢,用堅硬的蟲根將自
己前後雙洞貫穿。

  交媾的呻吟聲此起彼伏,黑衣人首領也覺得應該進入狀態,他脫下褲子,正
要掰開薛雨晴套著綠色長靴的修長雙腿,挺著自己的肉棒插進去。可沒想到「蟲
母」伸手頂住了男人的胸膛,翻身坐了起來。

  「別急,奴家可是想在上面呢!」

  黑衣人首領的精壯裸背被薛雨晴柔若無骨的雙臂緊緊擁住,仿佛有了不可被
質疑的力量一般,男人的肉棒大概有五寸來長,如旗桿一般高高挺起,薛雨晴稍
稍支起身子,扒開男人胸前的黑衣,扶住男人的肩膀。滿是芳草的私處與潤滑白
嫩的乳房從男人胸前的皮膚劃過,緊接著一只溫熱的小手抓住了男人的肉棒,套
弄了兩下。薛雨晴從私處排出一些粘稠的液體,澆在男人肉棒的棒頭之上,一根
肉管慢慢從肉穴中鉆出。

  「今天晚上,記住,是奴家肏你……不是你來肏奴家……哎……」

  隨即,薛雨晴吻上了對方的臉,用手將肉棒豎起對準,溫熱的身體一沈。
「噗嗤」一聲,伴隨著男人舒爽的長吟,肉管已經鉆入到肉棒的馬眼中,同時男
人的堅挺肉棒完全沒入了「蟲母」的肉穴中。


              (未完待續)
2020-8-19 23: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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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43~145) 作者:STURMGE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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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9月3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四十三章

                百花門

  宗門的圍墻外,只聽「突突」的機關射擊聲,一條條帶著鋼繩的勾爪飛躍過
帶著花燈的圍墻,牢牢勾住了墻沿,一名名帶著兵器的黑衣人靠著勾爪的攀爬越
過圍墻翻入百花門內。

  「快,動作快些!」

  第一次有大量男人進入百花門,著實讓這些黑衣人飽了眼福,各色百花門風
格亭臺樓閣,奢華大氣,絲毫不矯揉造作。門內種滿了各色鮮花,夜間的涼風吹
過,花瓣飛舞,芳香撲鼻。

  黑衣人可沒心思欣賞這些東西,他們越過走道、涼亭,踏過精心鋪設的路面,
用於裝飾的鮮花紛紛被匆忙的腳步踩碎,零落成泥。此時在這個位置已經能看到
百花門中方正規整的建築群,以及其中最大的建築「百花樓」,據說那「百花樓」
就是百花門掌門居住的地方。除了瓊華宗以外,百花門的資產是在中州的正道門
派中排行第二的,尤其是百花門還擁有中州境內唯一一條「北極寒玉」的礦脈,
若是能夠奪下,定然可以在經濟活動上讓供奉大人更具有優勢。

  但是進入百花門的黑衣人四名黑衣人指揮就是想不通,因為從進來到現在,
連一個百花門夜巡的人都沒看到,莫不是夜巡的人都去睡覺了?

  或者說……黑衣人的行動早就被百花門的人察覺?

  黑衣人指揮更加提高了警惕:「註意行事!小心百花門有埋伏!」

  可等到百花門建築群附近,四周除了蟲鳴以外依舊是靜悄悄的。但這個時候,
眼尖的黑衣人指揮看到,就在「百花樓」的階梯兩旁,站立著四個穿著綠衣的人
影,顯然就是百花門的值夜了。

  「看來,這些夜巡之人都去睡覺了,就剩這些在」百花樓「門口的了!」

  黑衣人指揮看著後方的大群黑衣人,指了指階梯兩旁的百花門弟子,四名黑
衣人會意悄悄從底下攀上階梯,在後方放倒了這四名值夜。

  「上!上!」

  借著周圍依舊燃燒的花燈,在雜亂的腳步聲中,黑衣人如潮水般湧上階梯,
隨後分散成幾個小組,每個組十幾個人,直接踹開百花樓以及周圍各個建築的大
門沖了進去。

  屋中響起一陣乒乒乓乓器具和物體打碎的聲音。

  黑衣人指揮負手踏上臺階,看著周圍警戒的黑衣人,征服的感覺油然而生。

  「大人,您最好來看一下!」

  「怎麽回事?有什麽發現麽?」四名黑衣人指揮,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只見那四個穿著百花門宗門服裝的值夜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剛才刺殺的黑衣人對
著指揮鞠了一躬。

  「大人,剛才我等刺殺的時候,光線較暗沒看清楚,刀子進去感覺也不對,
還以為這值夜的人穿了什麽護甲,直到有花燈照亮才看清楚是稻草人!」

  「稻草人?」

  黑衣人指揮拔出刀來,將其中一個面朝地倒下的稻草人挑翻過來。稻草人的
脖子被劃開了,但紮的還算有模有樣,除了假頭發和宗門服飾,連腰帶和令牌都
有,甚至還用紙填充了了女人的胸,再用稻草兜住,若是沒有光照很難與活人分
別開來。但稻草人的臉上貼了一張紙條,黑衣人指揮將紙條扯下,放在花燈下細
細查看。

  只見上面寫著五個字:「問候你老母」

  「不好!中計了!快撤!」

  黑衣人指揮話音剛落,躺在地上稻草人猛然爆炸開來,將臺階上的黑衣人炸
的人仰馬翻,幸存的黑衣人躺倒在地,或是捂著臉,或是抱著腿痛嚎,帶著紫芒
的鐵片已經紮在他們身上。這時候百花門的墻上,屋頂上,甚至路邊的巨大花圃
中紛紛伸出花傘傘尖,只聽「噗噗」的聲音,帶著劇毒的鋼釘如雨點一般射來,
不過幾息時間,站在空地上毫無遮攔的黑衣人便被射倒了一大片。

  「有埋伏!……有埋伏……」

  進入屋中的十幾個小組,僅有兩三個人踉踉蹌蹌的跑出來,而且這幾個人身
上紮了好幾根鋼釘,顯然是活不長了。風景優美的百花門,一下就變成了吃人不
吐骨頭的陷阱。

  驚駭之中的黑衣人指揮趴在地上,鋼釘射在地面上迸發出火星,他還想往前
爬,卻聽到了更加讓人驚駭的聲音。

  「你們這些黑皮狗進了我百花門,當我百花門這里是想出去就出去的麽?」

  這個女人的聲音顯然是蘊含了真氣發出的,整個百花門都能聽見。

  「百花門不是神農教和瓊華宗,這里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百花門的姐妹們,
給本座殺光這些匪徒,一個都不要放跑了!」

  女聲沒再響起,黑衣人指揮不禁破口大罵:「高影!你這個臭婊子,給老子
滾出來!」

  嘴炮並不能解決問題,百花門弟子的花傘攻勢更加猛烈,頭頂上的鋼釘「嗖
嗖」飛來,不斷有黑衣人中了鋼釘倒下,口吐白沫死去。

  「大人!大人!」

  一個黑衣人急忙爬過來:「大人!大人!到處都是百花門的人,弟兄們突了
好幾次,都被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鋼釘壓回去了!」

  「奶奶的熊!……啊對了!」黑衣人指揮突然看到半空中黑壓壓的金蠶:
「金蠶!我們還有金蠶,趕緊讓金蠶老頭讓那些金蠶下來支援我們!」

  正說著,只聽附近響起「嘟嘟」的短促哨聲,半空中的金蠶發出「嗡嗡」的
振翅聲,像是尋找到了目標一般俯沖下來。

  「正好,讓這些蟲子把百花門的娘們全都殺光……不對,全都給老子強奸了!
還得給那些金蠶下種!平白折了那麽多弟兄,等老子抓到了高影,老子非把她給
奸到死!」

  黑衣人指揮哈哈大笑,可不消一會兒,他的笑容便凝固了,只見那些應該是
自己盟友的金蠶,一個個攀上了手下黑衣人脊背,將他們的喉嚨咬斷吸幹了他們
的鮮血,揚長而去。與此同時四處飛舞的鋼釘在金蠶俯沖下來以後,消失了。

  但如果一旦有人站起來逃跑,致命的鋼釘又會從背後射來,令人防不勝防。

  「這……難不成金蠶老祖是和百花門一夥的?金蠶飛落殺人,鋼釘就停了,
這難道不是串通麽!」

  周圍慘叫聲連綿不絕,自己的手下正在一個個的丟掉性命,黑衣人指揮知道
現在在這里趴著就是等死。在這里,黑衣人就是一群被困住的羊,而金蠶就是來
伏擊的狼群,它們可不是為了填飽肚子就走,而是要把黑衣人統統咬死!在這里
與金蠶耗時間就是自殺,況且還有百花門的娘們從暗處射來的鋼釘,唯一的機會
就是大家一起往外面跑,能逃出幾個算幾個。

  「活著的,還能聽到老子的話的,咱們在這里就是等死,我喊一二三大家一
起往外跑!別跑散,不要看後面,在這里趴著只能等死!」

  在花燈的燈光下,幾十個黑衣人一同躍起,發狂一般的往外面跑去。就在他
們躍起的時候,幾根致命的鋼釘就將三四個黑衣人打倒在地,金蠶也尋了機會俯
沖下去,將周圍幾人吸得只剩下幹枯的皮囊。黑衣人指揮什麽也不看,什麽也不
想,完全顧不上周圍手下的安危。耳邊帶著劇毒的鋼釘「嗖嗖」飛過,其中還夾
雜這被鋼釘擊中時的悶哼聲,以及金蠶咬斷喉嚨前的哀嚎,他只知道一個勁的往
前跑。

  看到盡頭的圍墻,也不知道是不是潛能爆發,黑衣人指揮一躍三尺多高,就
這樣翻墻跑了出去。而帶毒的鋼釘紛紛釘在墻上,將幾個後續想要爬墻出去的倒
黴蛋生生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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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芳谷深處,一陣陣呼喝聲傳來,看來黑衣人行動隊已經得手了。面對身上
正在深蹲的美妙肉體,黑衣人首領更是爽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啪!啪!啪!」

  「蟲母」的深蹲短促且有力,黑衣人首領的馬眼中,「蟲母」的肉管正摩擦
著尿道,而黑衣人首領只感覺自己的肉棒被一團火熱濕潤的蜜肉包裹,蟲母的蜜
洞肉壁仿佛就是天生為交媾歡愛而設計,痙攣收縮的同時還會自己蠕動,肉壁緊
緊箍著黑衣人首領的肉棒上下套弄,深深的刺激著他的下半身。

  「怎麽樣,奴家伺候的你舒服麽?」

  「蟲母」輕輕喘著氣,風情萬種的看著身下健壯的男人肉體,一邊又將自己
的豐韻乳房湊到黑衣人首領面前。

  「當然……當然舒坦,老子從來都沒有那麽舒服過!」

  「那就將你的陽精全都射給奴家吧……最好一滴都不剩!」

  黑衣人首領只感覺蟲母的動作更加用力,像是要將他的胯骨坐裂一般。要放
在平常,黑衣人首領能堅持個兩三刻鐘,可到了「蟲母」這里,才一刻鐘多一點
就有了泄身的念頭,不由得苦苦忍受。這會聽了「蟲母」的話,索性放開精關,
任由蟲母施為。

  也不過三五十下,黑衣人首領就已經忍不住,感覺的肉棒前端一陣酥麻,一
股強而有力的腥臭陽精猛烈攥射出來,全都被蟲母的肉管吸得一滴不剩。可這還
沒完,黑衣人首領只感覺自己的精液仿佛沒完沒了一般,被那根位於馬眼的肉管
吸取。

  「你……你要幹什麽!」

  黑衣人首領想要叫出來可是身上的「蟲母」早有防備,一手扼住他的脖子將
他按在地上,一時間黑衣人首領健壯的身子在劇顫之中變得蒼老灰白,渾身的肌
肉也幹癟下去。

  直到「蟲母」從黑衣人指揮身上站起,肉管拔離他的馬眼。此刻,本來擁有
健壯身軀的黑衣人首領,已經變成了一具不辨容顏的幹枯皮囊,生機全無,僅剩
下的那根直立的肉棒,已如同一根幹枯失水的柴把。

  不多時,薛雨晴披上薄紗,緩步走過那些還在與黑衣人交媾的「種女」,可
那些種女身下早已不是什麽活人了。雖然這種徹底榨幹一個男人的采補方式薛雨
晴教的不多,金蠶門的女弟子還未有完全掌握,可是讓他們在床笫的極樂中榨幹
一個普通的武夫,卻要容易的多了。

  金蠶老祖坐在大石頭上,仿佛還在思考著什麽,對於面前發生的一切充耳不
聞。



              第一百四十四章

  從百花門逃出來的黑衣人指揮連滾帶爬,不時隱沒在樹叢與草叢間,又跑了
不知道幾里路,身後終於沒有致命的鋼釘,天上再也沒有金蠶振翅的聲音,他才
彎下腰,喘了幾口粗氣,目前自己算是安全了。

  「嗯?」

  周圍「沙沙」的輕微響動,再次讓黑衣人指揮警惕起來,他四下尋找著可以
的蛛絲馬跡,直到他的視野回到自己的正前方。

  「你在找什麽呢?」

  一個甜膩的女子聲音突然發出,讓黑衣人指揮嚇得一個激靈,只見面前如鬼
魅一般出現了一個赤裸著身體的女子,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妖媚異常。只不過
這個女子的小腹隆起,如同十月懷胎一般。

  「不,沒什麽……在下不過是想要和首領匯報百花門的情況,絕沒有其他的
意思。」

  黑衣人指揮快速思考脫身的辦法,他知道這是金蠶門的「種女」,但金蠶襲
擊黑衣人,已然背叛,金蠶門的那些人想必已經也背叛了供奉大人了。

  「你們的首領正忙著與我們『蟲母』享受床上的極樂呢!要不要小女子也讓
你舒服一下?」

  「不不不,既然首領大人在忙,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不打擾了!」趁著
說話的間隙,黑衣人指揮猛地從懷里灑出幾枚飛鏢,也不管有沒有命中,轉身就
想逃離。可不料,一只纖纖玉手速度更快,從後方扼住了黑衣人指揮的後頸。

  「我說了讓你走麽?」

  女子纖手如同鐵鉗,將其提離地面,任憑黑衣人指揮如何掙紮就是沒法擺脫。
不過幾十息時間,快要喪失的知覺的黑衣人指揮好像聽到女子似乎念叨了什麽,
然後感覺脖子一疼,接著就是一片無盡的黑暗。

  看著死去的黑衣人屍體,女子眼中綠芒閃過,隨即蹲在漸漸變涼的屍體上,
雙手扒開腿間的肉縫。一陣愉悅中夾雜著羞恥的呻吟聲中,一枚枚香瓜大小的蟲
卵,帶著大股的透明粘液產在黑衣人的屍體之上。隨著最後一枚蟲卵落在屍體上,
女子的小腹已經回到了正常的狀態。

  蟲卵上的粘液迅速風幹,她支起身子,扒開一段樹叢走了過去。只見一路上
都是幹癟如皮囊的屍體,只不過這些屍體上都被產下了蟲卵,幾個挺著大肚子的
金蠶門的女子還蹲在套著黑衣的皮囊之上,將裹著粘液的卵小心的產在上面。

  「睡蓮!人找到了麽!」

  名為睡蓮的女子接過旁人遞來的宮裝,跨過一具已經被產下蟲卵的皮囊,向
面前的薛雨晴款款跪下:「見過蟲後,人已經解決了,除了已經死去的黑衣人首
領,其他三名黑衣人指揮都已經找到了屍體。」

  「很好!」

  「睡蓮,辛苦了,你先穿好衣服下去吧。」

  「是,蟲後!」

  睡蓮抱著衣服退下,薛雨晴轉過頭去,露出了自己背後的幾個點著火把的女
子。這其中不乏身著綠、粉服裝的百花門中高級弟子,而粉衣中還透出一抹紅色
——唯一的親傳弟子孫靜,也到場了。不過看著滿地的幹枯的屍體,再加上蹲在
這些屍體上產卵的金蠶門女弟子,孫靜也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

  她顯然沒想到,自己的噩夢會那麽快變成現實。

  剛才第一次看見這種場景,幾個中高級弟子就已經忍不住俯身嘔吐,好半天
才緩過來。這會兒再見到,雖然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不由得犯惡心。還好,薛
雨晴對百花門是友善的,要不然她估計也得像那些百花門女子一樣。

  「忍著點吧,薛雨晴好歹是從百花門走出來的,何況金蠶門還有百花門的姐
妹,以後不免一起共事的。」

  火光照耀下,站在百花門眾最前方,身穿粉藍宮裝的女子終於顯出清晰地面
龐,赫然就是百花門掌門高影!

  既然掌門都發話了,那也只能這樣了。

  薛雨晴點了點頭,對著百花門掌門說道:「高影,黑衣人人數眾多,就算我
們撒出網再大,漏網之魚還是會出現的。百花門和金蠶都需要撤離,小件帶走,
大件原地埋藏,堅壁清野,有價值的東西都不能讓那些黑衣人發現。」

  一點都不禮貌,不過看在你是金蠶門的掌門,再加上以往本座與你有床上關
系,算了。

  高影哼了一聲:「那我們該去哪里呢?百花門弟子足有一千余人,你們也有
一兩百人,外加無數的金蠶,想必朝廷的通緝令很快就會下來,我們又能躲到哪
里去?」宮裝女子問道。

  「結合百花門的情報,離天城似乎有個好地方,也足夠我們這些人躲藏了。」

  「哪里?」

  「離天城可是中州最繁華的大城,當然了城里的青樓可是最多的了!」

  「青樓?離天城?」

  高影思索了一番,隨即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正道花費十多年時間幾番尋找,都找不到那個地方的所在!」

  「掌門,你說的那個地方,到底是離天城的何處?」孫靜不禁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說實話,本座也想去那邊好好看一看!」

  孫靜點了點頭:「那麽,我們該如何過去呢?」

  「化整為零。」薛雨晴道:「金蠶門麾下有許多為門內服務的商隊,這些商
隊大多都是做毛皮和生肉生意。百花門的名頭肯定是不能用了,我們的人就隱藏
在商隊中,離天城商業發達,每日有近萬人進進出出,到時我也會派人向離天城
城主府打點一下,只要能進的了離天城就不會有事。」

  「那……她們會接納本座與百花門眾麽?」高影又問。

  「放心,我薛雨晴還不會坑害同門!我的兒子與她們關系密切,想必有了這
層關系,要讓她們接納,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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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一聲,李翰林提著手中血淋淋的包裹,推開了緊閉的木門。後面則
跟著王紫菱與唐夕瑤。

  「翰林,要是一會兒……」

  「夕瑤,沒有要是,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一定會見你帶出去的!」

  唐夕瑤點了點頭,看著最後閃入木屋的烏瑟曼,木屋轟然關上,只余下房間
內傳來的的交談聲。

  穿過房間內一扇破爛的門,幾盞油燈下,有四個人在桌子兩旁面對面坐著,
三人一狼。那個狼人渾身黑毛,左臉有道深深的傷疤,顯得猙獰恐怖;而黑毛狼
人邊上坐著的抱著星盤的女子李翰林從來沒見過,但第一眼看過去,這女子雖然
美艷無比,但周身黑氣纏繞,顯然武功深不可測,並不是尋常女子能夠做到的。

  李翰林一進來,這個女子的眼神就已經放在自己身上,仿佛要將李翰林所有
的秘密全都看穿一般,看得李翰林渾身發毛。

  身後的三女也是如此,這個美艷的女子,眼光讓人感覺不怎麽舒服,想必就
是鐘靖雁與王紫菱口中的天衍神女了。

  「翰林!」

  羅嘉怡見到李翰林歸來,如同小鳥依人一般,猛撲到他懷中:「天衍神女說
翰林會平安回來的!」

  夏婕曦依舊端坐在椅子上,笑盈盈的看著李翰林,但她恨不得撲上去的就是
自己。可天衍神女也與她談過,但這個深不可測女人就留了四個字。

  「福禍雙依,時候未到。」

  所以,她冷靜了下來,將自己的喜悅放在心中。

  羅嘉怡與李翰林擁抱了一會兒,終於,黑狼王清了嗓子,兩人這才分開。現
在是該討論正事了。

  「你就是李翰林?」天衍神女問道。

  李翰林點點頭,隨手將手中用金狼旗裹著的包袱拋到桌上:「黑狼王,我想
用這件東西,來換取天豐長公主的自由!」

  黑狼王看了看李翰林,又看了看天衍神女,只見天衍神女點了點頭,黑狼王
才慌忙將包裹解開,可包裹中的東西,讓黑狼王大吃一驚。

  「這……這是……」黑狼王的複雜表情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既高興,又
害怕。高興的是,這個腦袋就是金狼王的,這狼頭怒目圓瞪,血還新鮮,說明金
狼族部落很有可能剛剛被擊潰,黑狼族終於可以不用再過擔驚受怕的日子。害怕
的是,這個叫李翰林的中州男人居然能從萬軍中把金狼王的腦袋割了,若是有一
天,李翰林想要拿自己的腦袋用一下……

  「這,翰林兄弟,你的確是我們黑狼族的救星,若不是這金狼族和金狼王橫
征暴斂,我們也不用天天過這提心吊膽的日子……可是,本王的姻緣……」

  「怎麽,連金狼王的人頭都沒法打動黑狼王麽?」李翰林看著黑狼王猶豫不
決的樣子更是窩火,心中已經將可能發生的事情全部回溯一邊,若是真的要撕破
臉,那只能帶著他們一起沖出去了。

  但天衍神女接下去的一句話,卻讓李翰林的這個想法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狼王,你是不是會錯了小女子的意思,小女子說你的姻緣的確在此處,
但是小女子可沒有說你的姻緣是天豐長公主!」

  「真的麽?」

  李翰林與唐夕瑤兩人頓時喜上眉梢。

  「什麽?那小王的姻緣……」

  「黑狼王的姻緣的確在此,卻不是天豐長公主。」天衍神女閉上眼睛輕輕摸
了摸星盤,只見那星盤發出淡淡的金光,隨後黯淡下去。

  等到她睜開眼睛,將手指向李翰林身後的一人:「她,就是黑狼王命中註定
的,但並不是唯一一個。」

  眾人看著天衍神女手指的方向,只見烏瑟曼不知所措的被天衍神女指著。

  「我麽?為什麽非得是老娘?你這算命的不會搞錯了吧?」

  天衍神女搖了搖頭:「幾百年來,星盤給無數人窺視天機的機會,從未出過
錯誤。就算你現在要走,將來你們還會再見面的,這便是天意。」



              第一百四十五章

  「她?」黑狼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既然是天衍神女所指,那小王就
恭敬不如從命了!」

  「讓老娘嫁這黑毛狼人?老娘才不幹!老娘也活了好幾十年,也知道婚嫁之
事只有兩情向願,哪有你這樣一廂情願?何況是什麽他娘的『天註定』!」

  烏瑟曼指著黑狼王與天衍神女兩人破口大罵,黑狼王急忙出言調解:「夫人
……」

  「給老娘滾!誰是你夫人!哪怕我去跳海也不會跟你一起!」說著烏瑟曼就
要抽出自己那根鋼棍來。但天衍神女不過是將手掌抬起微微張開,只聽「波」的
一聲,烏瑟曼像是撞上了一面透明的墻壁一屁股坐倒,鋼棍也「咣當」一聲落在
地上。

  這反應的速度,不過是眨眼之間隔空將人擊倒,連在場的李翰林幾人都沒有
反應過來。

  「烏瑟曼!」

  「夫人!」

  「你沒事吧!」

  眾人急忙將烏瑟曼扶起,烏瑟曼摸了摸自己生疼的屁股:「沒事,老娘沒事!」
李翰林本來要去撿滾到他腳邊的鋼棍,卻不料鋼棍突然自己懸浮在空中,想必也
是天衍神女的手筆了。不過天衍神女的涵養很好,抱著星盤仿佛若無其事,不氣
不惱。

  「小女子說了,天意便是如此,該是福分不會變成災禍,該是災禍想躲也躲
不過。但是,烏瑟曼,不要在小女子面前舞槍弄棒,若是傷了自己,小女子可不
好向黑狼王交待。」

  說著,那條鋼棍帶著勁風,硬塞入烏瑟曼手中,還將她震的後退兩步。

  「若是你實在不相信小女子,你可以先去黑狼王的營寨住上一個月。一個月
後是走是留,就看你自己的意願了。」天衍神女道。

  烏瑟曼見狀,將鋼棍拄在地上:「老娘打不過你,不過既然天衍神女這樣說,
那老娘便到黑狼族那邊去做一個月的客人。」剛才天衍神女那一番動作讓烏瑟曼
吃驚不小,不由得收起了輕視之意,畢竟隔空移物這種本領,放眼中州可能還沒
幾個人會。而聽到這句話,黑狼王臉上更是笑意滿滿,什麽天豐公主之類的,早
就被他拋到腦後了。

  「那接下去,我們得與天豐公主談一下合作的事情了。」

  黑狼王收起了笑容,恢複到嚴肅的狀態。天衍神女則閉目養神,以示對談判
這件事情不感興趣。

  自己來到北方,就是政治的延續,唐夕瑤也明白這一點。夏婕曦主動將座位
讓出來,唐夕瑤微笑著點了點頭坐下,將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在李翰林等人的
見證下,草原與天豐王朝的談判就這樣開始了。

  「官道上還有很多皮毛、香料、黃金和珠寶,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本公主的嫁
妝,可值很大一筆錢,這些東西黑狼王可以通通帶走。有了這些錢,黑狼族可以
去邊境的其他地方購買糧食。而且既然金狼王已經被……李翰林李少俠擊敗,你
們在草原上已經沒有像樣的對手了。錢和投名狀都有了,那麽作為交換,本公主
不知道黑狼王可以給本公主什麽樣的答複?」

  皇家公主的氣場凸顯,但黑狼王也不是吃素的,他的眼睛微微瞇起:「天兆
帝只想把你賣個好價錢,但老子也知道天豐公主可不甘於做一只綿羊。」黑狼王
狼爪上的尖銳指甲將木桌鉆出一個小洞:「第一:本王的族人已經知道屍人本就
是金狼族搞出來的,黑狼族會幫助清除北方散落的屍人,在對付屍人上,黑狼族
的勇士從不會退縮。」

  「但是,一旦屍人清理完畢,後面就要由中州接手,你們必須立刻退回草原,
不得停留在中州境內!」唐夕瑤道。

  「那是當然!」

  黑狼王撓了撓自己的毛臉:「第二,黑狼族會用活的牲口、毛皮和肉換取中
州的糧食,希望以後中州能給一個優惠的價格,而不是找幾個天兆帝控制的中州
奸商來欺騙我們。」

  唐夕瑤點了點頭。

  「等等,你不過是一階公主,這樣大宗的邊境貿易,怎麽就能輕松答應下來?」
黑狼王問道。

  「邊境貿易需要朝廷的認可才行,這個本公主知道。當然,還有其他的辦法
能保證本公主能在中州說了算,本公主認為我們在這里有共同的利益。」

  兩人談話愈發雲里霧里,唐夕瑤轉頭對李翰林說道:「翰林,能到門外一下
麽?我和黑狼王談的一些東西……並不適合公開。」

  李翰林點了點頭,國與國之間總歸有些見不得人的秘密。

  直到那扇破爛的門關上,房間內才開始了輕聲的交談,在這期間所有人都靠
著墻發呆,他們知道有些東西該聽有些東西不該聽,只剩下王紫菱側耳聽著門內
的動靜。

  「他們在談什麽?」

  王紫菱對著自己的情郎撇了撇嘴:「還有什麽,當然是骯臟的政治。不得不
說這個天豐長公主,我居然看不出來她有那麽大的野心?我說,你的內功不弱於
我,為什麽不自己去聽?」

  「不知道,我總覺得從你嘴里說出來的更真實一些?」

  「瞎說。」王紫菱翻了個白眼,向門邊挪了幾步,破爛的門終於再次打開,
天衍神女抱著星盤在前,黑狼王在後。黑狼王臉上滿是笑意,顯然是獲得了不少
好處,最後走出來的才是一臉凝重的唐夕瑤。

  「夕瑤。」李翰林看她凝重的樣子:「怎麽了,還好吧!」

  她輕輕依偎在李翰林懷中:「翰林,我沒事。但是為了邊境的安寧,只能犧
牲一些中州以及我的利益。」

  溫存了一會兒,仿佛是感覺到後面幾雙帶著醋意的目光,兩人這才分開。

  「翰林,我好多了。」

  李翰林點點頭,屋外的達奚珣將木門打開,一行人魚貫出了屋子。在屋外,
看守那些白道人的狼兵都已經開始整隊,顯然是要與黑狼王一同撤離。慕容封寒
等人沒了狼兵看守,便要自顧自的納取武器。尤其是慕容封寒和蘇璃雪兩人,看
李翰林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的家夥。

  只不過目前天衍神女還在此,她們還不敢輕舉妄動。

  天衍神女看了一眼李翰林:「你就是李翰林?我想和你單獨說兩句話?」一
邊她又對黑狼王說道:「等一下,小女子要和這位李少俠說兩句話。」

  黑狼王點了點頭:「天衍神女想要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小王在此恭候。」

  「什麽?」李翰林有些詫異,為何天衍神女要與自己說話?

  天衍神女往旁邊走了幾步,示意李翰林也過來。

  「天衍神女,請問找我有什麽事情麽?」

  面前的天衍神女摸了摸星盤:「短期內你將有大難。」

  「什麽?大難?」

  「是的,不光是你,就連合歡宗的那兩個後生也要因為你的牽連遭受一場大
難。」

  「什麽,王紫菱和羅嘉怡……天衍神女,你不會是在威脅我吧?」

  對於那神乎其神的天衍神女,李翰林知道她武功高強,可他不相信這種占蔔
算卦之事。

  「小女子可不靠威脅別人吃飯。天下之事凡信則靈,不信則不靈。只有相信
才會行動,只有行動才有結果。你還願意起床是因為你相信第二天依舊會天明,
如果你不相信了,天下也就沒意義了,恕小女子只能說那麽多。」

  說罷,天衍神女不再看李翰林,而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黑狼王那邊則是正在對著難伺候的「新夫人」點頭哈腰,狼兵們從來沒見
過黑狼王這樣子過。雖然烏瑟曼滿口不答應,可還是看在死皮賴臉的黑狼王上,
很勉強的上了一匹為黑狼王「夫人」準備的馬。

  狼族除了天衍神女需要騎馬,其他的狼兵狼將都是步行趕路的,包括鐘靖雁
等幾個女狼將。若是「夫人」騎在自己腦袋上回來,那可是有損黑狼王的在黑狼
族中的高大形象。而且為烏瑟曼雖然要同去黑狼族,可並不是以黑狼王「夫人」
的身份去的,僅僅只是做客而已。

  「翰林,謝謝你!若是昨夜寨子里沒有你,老娘早就死了。」

  「那給桑多梅日的信呢,還要我代筆麽?」

  烏瑟曼嫣然一笑:「還是我自己寫吧!」

  「那烏瑟曼姐姐,你還會回中州麽?」唐夕瑤問道。

  「不管怎麽樣,我肯定會來看看,但短時間我可能不會在中州出現了。」

  正說著,烏瑟曼看到一個狼兵從廢墟中竄出來,跑到黑狼王面前:「大王,
東西找到了,有好幾份呢!」

  「給本王看看!」

  那個狼兵從腰間的皮質筒子里抽出一卷紙,遞給黑狼王,黑狼王將其中一張
抽出觀看,又放了回去,點了點頭:「歸隊吧!」

  「是!」

  黑狼王將那卷紙拋給慕容封寒等人:「之前本王聽到中州江湖流言,這段時
間內神農教、天女門、瓊華宗和蓬萊派都換了掌門,宣誓歸附天豐王朝,聽朝廷
調遣。本王還不信,特地去中州腹地調查了一番,沒想到找到這個東西。」黑狼
王擺擺手:「接下去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本王先走了!」

  「宣誓歸附天豐王朝?」蘇璃雪一臉不敢相信。

  「什麽意思?什麽叫做『聽朝廷調遣』,依照孟掌門的心性,絕不會這麽做
的!」慕容封寒抽出其中一張紙,上面的內容幾乎讓她驚掉下巴。

  只見最上面寫著「通緝令」三個大字,下方有慕容封寒的版畫畫像,以及自
己的生平等內容。

  再下方則寫著:「天女門弟子慕容封寒派遣至北方,遲遲未歸,經查明其與
魔門有所勾結,特向朝廷發布通緝,如有捕獲報官者賞白銀一萬兩。」

  慕容封寒幾乎坐在地上,滿眼難以置信。

  「我被通緝了!勾結魔門!這不可能!」

  除此以外,還有夏婕曦、蘇璃雪、荊墨竹和楊天錦等人的通緝令,神農教的
譚、李、王三位長老一個都沒落下,其中楊天錦的通緝令賞格高達五萬兩。

  「賢弟!這里面還有你的通緝令,而且你的賞格……」

  李翰林走了過去,接過寫著自己名字的通緝令,上面的畫像畫與自己大概有
六七分相像,但是下面的寫的東西則引起了李翰林的警覺。

  「……此人修煉魔功,與魔門勾結甚為密切,極度危險。如有窩藏與其同罪,
如有捕獲報官者賞白銀二十萬兩。」

  最後還有一行朱筆寫的字:「屍體無賞,務必活捉。」

  「莫不是,有人在打自己《麒麟決》的註意?或者是說,這北地鬧屍人,本
就是個挖好的陷阱?」

  李翰林本想再詢問一下黑狼王這個通緝令是哪里來的,可黑狼王等人早已走
得遠遠的了。


              (未完待續)
2020-9-3 22: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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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46~148) 作者:STURMGE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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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9月16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李翰林!都是你!”

    慕容封寒的嬌喝在李翰林身後響起,隨即,李翰林感覺後背仿佛有鋒芒刺來,
急急向右邊閃避,在眾人驚呼聲中。李翰林的尚未拔出劍鞘的碧海狂林劍就與慕
容封寒的寶劍相接,發出震耳欲聾的“叮”的一聲,寶劍主人悶哼一聲,被巨力
迫退了好幾步。

    “慕容姑娘,我有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出劍害我!”李翰林怒道。

    “哼!先是引來金蠶門合歡宗妖女,後來又是屍人大舉進攻,你若不是魔門
妖人,為何那陰陽派的天衍妖女對你如此青睞!”蘇璃雪拔出劍與天女門的荊墨
竹一起,劍鋒正對著李翰林、王紫菱和羅嘉怡。而神農教的譚、李、王三位長老
則已經將金針捏在手中,似乎隨時都能向李翰林投去致命的金針。

    “你們幾個都是喪家之犬了,就不會好好動腦子思考一下為什麼你們的門派
要通緝你,說你們與魔門有染呢?一群沒腦子的東西,盡想著喊打喊殺!”

    王紫菱的粉色彎刀,在慕容封寒出劍的時候就握在手中,她與羅嘉怡已經與
李翰林暗暗站成了隨時能禦敵的三角陣型。

    “李翰林已經與我們定了終身,隨你們怎麼說吧!可那天衍神女不過是卸了
你們的兵器,可沒有傷你們一根毛!何況慕容女俠你剛才出劍就是可恥的偷襲,
還自詡正道門派?做出來的事情,牌面尚不如離天城的小流氓!”

    “你!”慕容封寒正要下意識的反駁,卻見花藥仙子夏婕曦一聲不吭的站到
李翰林身後,而唐夕瑤見此情景,雖然也很害怕,但她也壯了壯膽子擺出皇家公
主的架勢,和李翰林靠在一起。

    “夏仙子,莫不是你也要和這魔門妖人同流合汙!”

    “慕容封寒,枉你也是天女門的年青一代!我問你,自從李翰林來這寨子,
他可曾有做出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夏婕曦問道。

    “可這……和他是魔門妖人有什麼關系?”慕容封寒的語氣有些慌亂。

    “一口一個魔門妖人,慕容封寒,你已經入魔了!難道那些與魔門有關系的
普通人都是魔門妖人不成,你是不是要把這些人都當魔門的人殺了?”

    “可除魔衛道,乃是天女門的職責所在……”

    “放屁!”連花藥仙子都忍不住說臟話:“這座木寨之所以能矗立在這里,
難道不是李少俠帶頭去冒著生命危險拆房子加固木墻?你們沒有餓死,難道倒不
是李少俠一個人踏著屋頂去搬酒樓里的糧食?若是沒有李翰林帶頭去廁所挖陳土,
我也做不出什麼炸藥來,這木寨自然也守不下來,我們恐怕早就被屍人吃成無人
辨識得出的骸骨了!”

    “李少俠本不應該在這里出現,他只不過是一個過路人,他本可以跳出三羊
鎮回到騰龍城去,尋找他的殺父仇人。可就是這陰差陽錯,他和我們站在一起,
幫助我們活命,他可從來沒有一句怨言!他的心是熱的!”

    夏婕曦看了一眼唐夕瑤,又繼續道:“可是你們呢,一個個高冷孤傲,仿佛
不食人間煙火,空有一身高強的武功。若是讓你們去拆房子、去一個人搬糧食、
去挖臭烘烘的廁所陳土,你們會去麼?若是讓我去,我覺得自己不行。可是你們
呢,你們可不是殘疾人,都是有手有腳有腦子的!”

    “唐姑娘向我們隱瞞了身份,可最後一刻她也沒有保留,將嫁妝中的糧食分
給我們,你們可要知道皇家嫁妝只有皇帝才能分配,若是公主私動,那就是“大
宗竊盜”的重罪!就算是李少俠誤解了她,她也沒有怨言。當唐姑娘被擄走的時
候,你們在幹嘛?若不是烏瑟曼與李少俠聯手,又有薛茹月和王紫菱輔助,天豐
長公主恐怕一輩子都得在黑狼王的女奴營里受辱!當李翰林在黑狼王營地里拼殺
的時候,你們這些人又在幹嘛?為了門派利益,當縮頭烏龜,置人命於不顧?”

    “為俠者,不但技壓群雄,還要有情有義;不但要有情有義,還要心系天下。
你們的心都是冷的,都是鐵做的。甚至說難聽些你們不配稱為人,不過是能說話
吃飯的皮囊而已!”

    “夏姑娘,多謝你能為我們說話。”李翰林道。

    夏婕曦的目光越過慕容封寒三女,看向神農教的譚、李、王三位長老:“三
位長老德高望重,可我作為後輩還是得批評你們。剛才我的話都說完了,希望三
位長老不要學她們的樣!”

    譚、李、王三位長老面面相覷,羞愧的將金針收了回去。可慕容封寒三女依
然不依不饒,不願意將手中的劍放下。一直在一旁沒說話的楊天錦連忙跳出來:
“大家不要打了嘛!要是真打起來肯定要兩敗俱傷,若是被官府抓了去豈不是虧
大了!坐下來好好談一下,這樣才有出路嘛!”

    “楊二少,這團稀泥可不是你能隨便和的!”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三女已經
騎虎難下,若是就這樣放下,豈不是丟人現眼?礙著面子,慕容封寒還是不願意
放下劍。

    突然,夏婕曦在空氣中嗅了嗅,一股微弱的水果味道直沖她的鼻腔,雖然她
和那些武功高強的人沒得比,可是作為花藥仙子的夏婕曦,嗅覺比尋常人更賈靈
敏。空氣中的焦糊氣息與屍體的惡臭混在一起,這種水果味道實在是微不足道。
但是這種味道又太過反常,三羊鎮連房子都被燒沒了,哪來的新鮮水果?

    花藥仙子在腦中思索著這種味道的來源,突然瞪大了眼睛:“強效化功散!
大家快屏息!”

    “什麼!”在場的人驚訝之余紛紛屏住呼吸,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荊墨竹與
慕容封寒手中的寶劍紛紛落在地上,兩人雙雙倒下,只覺得渾身無力,丹田中空
空如也。譚、李、王三位長老也中了毒,連忙掏出丹藥服下,氣息稍稍平緩了一
些。而王紫菱和羅嘉怡半跪在地上,面色更是痛苦。

    “紫菱、嘉怡!你們沒事吧!”

    “不,這只是化功散,要不了性命,只會讓習武之人渾身無力而已!”王紫
菱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李翰林趕緊將兩人攬在懷中。

    “我說了這是魔教妖人,你們還不相信我!”慕容封寒用僅剩的一點力氣大
聲喝道。

    “就算我給你們下化功散,那我為什麼連紫菱嘉怡都要放倒?那我豈不是傻!”

    “那你為什麼沒有中毒!”

    還站著的夏婕曦、唐夕瑤和楊天錦聽到慕容封寒的話俱是一楞,對啊!李翰
林武功很好,為什麼他沒有中毒?

    就在此時,剛剛恢複一些的譚、李、王三位長老聽到外面的廢墟中有響動:
“什麼人!”

    只見廢墟後跳出三個黑衣人,這三人一人持刀、一人持劍、一人持爪,面部
蒼老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但三雙淩厲的、不懷好意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便知道這三名黑衣老人都不是尋常之人。

    “他李翰林為什麼沒有中毒?這個問題還是讓老夫來回答吧!”持刀老人發
出嘶啞如金屬摩擦一般的聲音:“因為李翰林是麒麟門的傳人,所練就的《麒麟
決》可解百毒,他當然中不了毒了!不過老夫還是高看了你們,本來想把你們的
腿都打斷再收拾的,可沒成想我四弟勸老夫用化功散,沒料想你們這幫蠢蛋都中
了毒,也免去了老夫不少麻煩!”

    “《麒麟決》?那,北地的這次屍人瘟疫,也是你們做的?”夏婕曦急忙問
道。

    “還是花藥仙子夏婕曦比較聰明!沒錯,若是沒有這屍人,就不能把你們這
些門派中僅剩的精英全部引來,省的老夫一個個門派去收拾。”

    “中州正道門派的變故,也和你們脫不了幹系吧!”楊天錦手中的折疊弩已
經對準了持刀老人:“你們把我爹弄到哪里去了!”

    “楊思啊!這老東西估計也中了化功散呢,他恐怕這個時候才知道瓊華宗已
經被滲透成了篩子!不過放心,老夫的手下已經經手了瓊華城的一切,讓你哥哥
管理一切,到時候老夫會將你一並捉去,和你的父母團聚的!”

    “哦對了,聽說神農教的教主汪皓不願意降,死了!”

    “什麼!教主沒了!”譚、李、王三位長老和夏婕曦俱是一楞,接著驚叫出
來。

    “聽說屍體都七竅流血了呢,還是山下藥田的農人可憐他,將他卷了一塊破
席子埋了,真是可憐吶!”持爪老人忍不住補上了一句。

    “你找死!”三長老怒火中燒,用僅剩的力氣將袖中的金針射出!

    “雕蟲小技!”持刀老人那刀隨意揮舞了一下,仿佛沒有花什麼利器,可致
命的金針被這巨力掃過,帶著尖嘯向反方向飛去。譚、李、王三位長老猝不及防,
三聲悶哼之後,三名神農長老面上紮滿了反射回來的金針,倒在地上氣息全無。

    “長老!”夏婕曦眼角沁出淚來,三長老與她交流甚多,而汪教主更是與她
如至親一般,現在他們全都死了,花藥仙子只想沖上去拼命,卻被李翰林攔住了。

    “別去,夏姑娘!你這樣做是送死!”

    可越是攔著,花藥仙子的哭聲更大。

    “別攔著我,讓我去死好了!現在與我最最親密的人全都沒有了!”

    唐夕瑤看著這三名老人,出言問道:“你們既然是皇家供奉,這樣做,就不
怕引起天豐王朝的怒火!就不怕我爹懲處你們?”

    三名老人俱是哈哈大笑,持刀老人戲謔道:“皇帝?天兆帝在我們眼里算個
屁!若沒有我們給他出力,他連狗都當不成,還想著成天讓我們做顛覆門派那些
破事,做著他一統武林的白日夢!再說了,你這個天豐公主,小屁眼早就被你當
皇帝的爹給幹爛了,還有臉來指責我們!”

    天豐公主心中隱藏最深的秘密被當眾說出來,讓唐夕瑤頓時僵在原地,連忙
對一旁的李翰林說道:“翰林,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了。”

    李翰林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往前走了一步,心中已然明白了為什麼唐夕瑤不
想再回到騰龍城,也不想再見到天兆帝。



                         第一百四十七章

    “那我問你們,天豐王朝的皇城司與你們是什麼關系?”李翰林朗聲問道。

    “皇城司?”

    持刀老人嘿嘿一笑:“皇家供奉當然是受命於皇城司……”正說著,持刀老
人猛然瞧見李翰林胸口那半露出來的,用“北極寒玉”制成的祥雲玉佩。“嗯?
你的胸前……老夫想起來了,這是沖雲樓的標記!”

    “你知道沖雲樓?”李翰林又問。

    持刀老人聽罷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不錯,因為當年沖雲樓的樓主樓驚雲就是老夫殺了的!老夫
還以為那沖雲樓樓主有多厲害,沒想到也是個草包!那樓驚雲的老婆倒是長得漂
亮,被老夫的兄弟捉了回去,日夜操弄,每天玩的三洞流精……”

    李翰林的臉陰沈的可怕:“是你們!殺了我爹!”

    這聲音大的可怕,周圍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沖雲樓樓主樓驚雲是你爹?”李翰林身後更是有幾聲驚呼傳來。

    “原來樓驚雲這個老畜生還生了個小畜生,怪不得有這個祥雲玉佩!可惜你
母親薛雨晴早就被我們給玩膩了,丟給那金蠶老祖給金蠶下種去了,現在估計也
給你生了不知道多少“金蠶弟弟”了!”

    三個老人俱是狂笑起來。

    李翰林默默低下了頭,面對著三個黑衣老人,一動不動,沒有人能看清楚李
翰林的臉,誰也不知道李翰林經過三個黑衣老人的挑撥,究竟在想些什麼。

    尚能夠行走的夏婕曦、唐夕瑤和楊天錦,只感覺一股莫名恐怖的氣息,正不
住地往周圍擴散。

    “我從來沒見過翰林有如此恐怖的氣息,我們先把不能行動的人先搬走,這
里馬上就要發生大戰了!”

    三人趕緊忙活起來,可還未到搬動的時候,一陣冰冷的感覺就浸透了三個人
的全身。李翰林流露出的滔天殺氣,足夠讓一般人為之膽寒。父親身死,母親慘
遭侮辱,悲傷與憤怒幾乎充塞了李翰林的胸膛,頭腦中完全只有對三名黑衣老人
的殺意。

    但,他突然平靜了下來,目光直射持刀老人。

    “哼,今天你們只有三個人呢?老頭,你想不想知道那個持棍的老頭到哪里
去了麼?”

    “什麼?老三?”持刀老人失聲叫道:“不可能,老三武功並不弱於我!”

    “可你們的老三還是死了,他帶去的那幾個黑衣人一個都沒跑出來,那個持
棍老頭眼睛都被刺瞎了,渾身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連屍體都被丟到荒漠里餵
禿鷲了!”

    持爪老人和持劍老人俱是一驚,隨之臉色變得鐵青。

    “那根棍子倒是不錯,可惜小爺我不練棍法,就將那銅棍丟進倉庫里吃灰了!”

    說罷悄悄往身後打了個手勢,示意唐夕瑤三人趕緊帶著人離開,也不知道他
們看到沒看到。

    持刀老人臉色更加陰沈:“老三遲遲未歸,看來就是你殺的了!”

    “沒錯!”

    李翰林右手骨節劈啪幾下爆響,隨後他緩緩拔出碧海狂林劍,森然道:“老
頭,有本事就把我殺了!”

    “放心!老夫不會讓你那麼容易死的!本來老夫只想從你這里弄到《麒麟決》
的秘籍,看來現在是不需要了,等老夫將你四肢打斷,再把你的功力抽幹化為己
用,然後讓你以普通人的享受一下各種皮肉刑罰的痛苦!”持劍老人喝道。

    李翰林冷笑一聲:“老頭,盡管來啊!別嘴巴上天下無敵,真正做的時候有
氣無力!若是這樣,到時候別怪小爺給你們四個老頭齊齊整整擺一道!”

    “小畜生!你他媽找死!”

    持刀老人怒不可誒,運足十成十的力量,手中寶刀照著李翰林當頭劈下。刀
劍相擊,鋒銳相撞,只聽“嗡”的一聲震耳巨響,在兩人之間爆出一團氣勁,將
周圍的草石統統震碎。

    饒是神兵堅挺,李翰林也感覺虎口發麻,不禁出言道:“丹陽天羅刀?”

    “小畜生眼光不錯!老夫的兄弟還有玄陰鬼劍和乾坤斷魂爪,都是在中州排
的上號的神兵!你不過一人一劍,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呸!”

    持刀老人一刀拍開李翰林吐出的唾沫,只見李翰林身似遊魚,一手持劍,一
手成掌,寶劍揮出以後便抬手將金色的掌力噴射而出,那掌力虎虎生風,劍光與
金色掌力直沖持刀老人,兩人不過相距幾尺而已。電光火石之間,持刀老人已經
劈出數十刀,丹陽天羅刀與碧海狂林劍一上一下,時不時擦身而過,李翰林金色
的掌力則在其中交叉噴射。

    眼見李翰林看著像是毫無章法的亂打一氣,實則攻勢刁鉆,絕對難以防備。
可持刀老人僅僅靠著丹陽天羅刀的強橫,根本就不屑於躲閃,每每攻來,如同霹
靂暴喝一般,全力以赴。

    “老二老四,快來助我!”

    李翰林本以為其他兩人不會那麼快加入,可不料對方來的那麼快。兩名黑衣
老人同時加入戰團,玄陰鬼劍與乾坤斷魂爪兩柄神兵同時從自己的正上方襲來,
如同天外流星當頭轟下。縱使李翰林全身緊繃想要護住身體,可是三柄神兵一同
攻來,李翰林只感覺碧海狂林劍上壓力倍增。只聽“叮”的一聲脆響,單劍勉強
接下三柄神兵,霎時間李翰林只覺頭痛欲裂,耳邊嗡嗡直響,身體不由自主狠狠
單膝跪地,頓時把地面壓得向下深深凹陷一尺有余。

    “受死吧小畜生!”

    持刀老人看到李翰林空門大開,怒吼一聲索性抬腿踏去,正中李翰林後背,
這一擊不過是隨意踢出,但也讓李翰林不禁悶哼一聲。他伸出一只空余的手,反
腕成掌,金色掌力極速向上射去,正好瞄準了持爪老人的襠部要害。持爪老人只
感覺襠下一涼,連忙抽去武器避開而去,堪堪避過碎蛋而死的慘劇。這下一轉攻
勢,李翰林壓力大減,單掌連續噴出金色掌力。

    “你這小畜生,為什麼會《金剛大手印》?荒漠那個金光大法王是你什麼人!”

    持刀老人的大喝,更是勾起了李翰林的不好回憶,一時間李翰林掌力更甚,
一邊向三羊鎮外移去,周圍的殘垣斷壁都被李翰林的掌力噴的千瘡百孔。

    “當然是和你奶奶學的,臭老頭!”

    頃刻間四人所戰之範圍不斷擴展,四柄神兵相互交擊仿佛遮天蔽日,刀刃割
空所出的尖銳破空聲,仿似空中有千萬把刀一同揮舞。萬千銀影夾著時不時噴射
而出的金光,層層疊疊地以李翰林為中心,更使人恍似陷身於積刀如塼的地獄。

    刀爪劍掌,你來我往,其中之複雜多變,與李翰林生平所見之武學無能企及。
一路上焦炭一般的殘垣斷壁更是被四人劈碎碾碎,狀如篩粉,三羊鎮大半已經再
也看不出原來有人煙的樣子。

         ---------------------

    此時,黑狼王的大隊人馬正向中州與北方草原的邊境趕去,到了這里就連大
道都已經消失,只剩下那些前人從雪松之間開辟出的林間小道,雖然這種小路對
於普通人來說不好走,但對於狼人與馬匹來說並不是難事。

    每個狼人身上都背了黃金白銀,亦或是珠寶香料和各種獸皮。那麼多東西如
果用大車來拉,若是陷入沒有凍實的苔原,久而久之車輪浸滿雪泥,估計走到半
路車軸就要斷裂。

    “在走兩里路就可以進入草原了,既然金狼王已經授首,那本王到時將擺宴
席慶祝!草原東西不多酒菜粗陋,希望夫人一定要賞光啊!”

    黑狼王提著裝著金狼王人頭的包裹,一手牽著烏瑟曼騎著的馬,滔滔不絕的
向騎在馬上的烏瑟曼介紹草原的風土人情,還有黑狼部落的狀況。

    但最後,換取的只有烏瑟曼的白眼。

    雖然如此,黑狼王卻對此毫不在意,依然向烏瑟曼盡力講述。

    不過,久而久之,烏瑟曼覺得這個黑狼王除了憨和傻,其實也蠻可愛的。也
許去那邊住兩天也不是什麼壞事。

    而就在後方幾步之遙,天衍神女騎著馬緩步騎行,似是正在閉眼思索什麼。
突然,天衍神女眼睛猛的睜開,下意識摸上懷中隱隱發光的星盤。就在天衍神女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周圍所有的狼兵狼將,包括黑狼王和烏瑟曼只感覺腦後針刺
一般的寒意。

    直到天衍神女放開手中的星盤,輕輕一踏馬背,飛身向反方向掠去。

    “黑狼王,小女子有要緊之事!你帶人先回營寨,小女子晚些回來!”

    留下這一句無頭無腦的話,天衍神女早已踩著路邊高大雪松的樹杈,消失不
見了,只有不斷從樹頂落下的積雪還能證明剛剛有人從這里經過。

    “這天衍神女怎麼走了?”

    “天衍神女行事就是如此,和本王繼續走吧!烏瑟曼,我再給你講一些草原
上有趣的事情……”

    看到黑狼王又欲滔滔不絕的的樣子,烏瑟曼又翻了個白眼。

              -------------------

    離三羊鎮不遠的原始森林中,高大的雪松雖然不算遮天蔽日,但任然比中州
地區的樹要高上十幾尺,大片廣袤的雪松郁郁蔥蔥,樹冠上還有尚未融化的積雪。

    但此時,雪松林中時不時金色掌力噴射而出,高大的雪松被擊斷樹幹,轟然
倒下,濺起地面無數積雪。金鐵之間雷火四散,劍氣與刀氣縱橫交錯。持刀老人
接連出十數刀都毫無效果,更是狂燥。只見老人五指往內一收,將丹陽天羅刀刀
柄緊緊握住,怒喝道:“小畜生,再吃我一刀!”

    刀鋒帶著巨力生生劈下,李翰林向後縱跳六七步,剛才待過的地面如同爆炸
一般,積雪、碎冰塊混雜著黑灰色的泥漿飛上半空。持爪老人也不甘示弱,在自
身功力的催動下,頃刻間李翰林周身都是閃爍的漫天爪痕,乾坤斷魂爪如雷蛇亂
躥亂鉆,顯得雜亂無章,更是虛實難辨。

    趁著持刀老人與持爪老人亂人耳目,持劍老人的玄陰鬼劍更是次次從李翰林
背後和身側,帶著殺勢如毒蛇吐信般刺來,令李翰林防不勝防,每次都是堪堪避
開。

    面對三名老人的迫人氣勢,李翰林咬牙深吸一口氣,《麒麟決》已經運轉到
極致,碧海狂林劍簡單直接劃空橫劈,左手的金剛掌力更是催動到了九成九。



                        第一百四十八章

    “嗡!”

    老人再劈下一刀,這一次卻被李翰林用劍掌硬接下來。

    李翰林左手掌右手劍,劍掌分化,招式之繁複變化已經到達了自身的極致。
剛才持刀老人一刀劈落,李翰林劍掌相接,迎面劈來的刀氣頓時土崩瓦解。刀氣
崩碎的那一刻,李翰林已然躍至半空,碧海狂林劍被反握在手,他如虎撲一般殺
到持刀老人跟前,連續拍出三下金剛大手印,隨即沈聲怒喝,居高臨下揮揮劍如
同彎月,斜著滑向持刀老人。

    神兵之間的反震,再加上被李翰林連續三掌拍出,持刀老人“噔噔噔”連退
三步。剛才那一刀招式已老,倉促間面對李翰林猛攻無從變招再作破解。那碧海
狂林劍還未接近,尖銳的劍氣就已經讓老人感覺到了巨大威脅。本以為李翰林這
野小子不過仗著神兵縱橫,沒想到看走了眼,這野小子實在是有兩手,就算是自
己加上兄弟三人三件神兵,居然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將他拿下。

    面對李翰林殺招,持刀老人深吸一口氣,丹陽天羅刀豎起,竭盡全力接下了
李翰林這一劍。兩大神兵硬碰硬,“咣”的一聲撞擊在一起,李翰林與持刀老人
只感覺什麼都聽不見了,握住兵器的手又疼又麻,這一情況讓兩人都措手不及,
巨大的內勁與響聲在兩人身上同時反震,只見兩人身子齊齊向後飛去。

    雪花四濺,李翰林整個身體深陷於雪堆之中,綿軟的積雪倒是將反震的內勁
卸掉大半。而持刀老人則倒黴的多,接連撞斷了四棵一人環抱的雪松,落地後又
擦著積雪反沖了十四五步,好不才停下來。隨後持刀老人只感覺喉嚨一甜,扭頭
“哇”的一聲,一大灘鮮血噴吐出來,血跡在綿白的雪地中格外刺目,持刀老人
顯然受了不小的內傷。

    可就算受傷,持刀老人的反應也快,就在直起身的一瞬,本來已經脫手的丹
陽天羅刀再次緊握於手,幾乎貼著地飛掠而去,向李翰林跌落的雪堆劈來。要是
劈中,李翰林怕是要當場被劈成兩片。

    “轟!”

    只聽平地一聲巨響,雪堆被生生劈開,刀勁直插地面,雪泥向周圍飛濺,連
兩旁的三四棵雪松都被震倒在地,可雪花散去,被劈出一條深溝的雪堆中卻不見
血肉,只剩下黑漆漆的地表。

    “人呢?”

    就在持刀老人疑惑之際,突聞右邊有人冷笑一聲,還未等持刀老人有所動作
右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記金光大手印。這一記掌力直把持刀老人打的暈頭轉向,
老人想要退避,可不過一息時間第二記金光大手印又以快得肉眼難見的速度,結
結實實的轟了上來。

    “嘭嘭嘭!!!”

    對於持刀老人這個殺父仇人,李翰林自然不需要客氣,他的掌中帶著金光,
一掌掌打在持刀老人的腦袋上。

    “小畜生!小……老夫……啊!……小畜生!……”

    持刀老人從一開始挨打的怒罵逐漸變成了慘呼,任憑持刀老人的怒吼和慘叫,
李翰林打出的金剛大手印速度越來越快。不多時,老人手中的丹陽天羅刀已經再
次脫手飛出,只能用肉掌勉強護住自己的腦袋,但即便如此疼痛依舊一陣接著一
陣。也不過幾十息的時間,李翰林已經用金剛大手印打出一百多掌,持刀老人五
臟六腑如同熱鍋翻滾一般,剛才受的內傷更是加重不少。若不是自己身體強橫,
怕是腦殼早就被李翰林打碎了。

    最後一記淩厲的大手印,狠狠扇在持刀老人的右臉上,只見持刀老人被扇的
原地轉了兩圈,才栽倒在地。李翰林想要說些什麼,卻感覺胸前一涼,急忙向右
方閃身三四步,就在此時剛剛捱過一頓金剛大手印暴打的持刀老人,猛地隔空打
出一拳,“砰”的一聲正中李翰林左肩膀。李翰林的左肩衣服頓時爆成碎片,他
痛哼一聲,後背重重的撞上背後的一顆雪松,松樹帶著樹冠上的積雪轟然砸落,
斷成了數截。

    雖然有意識的及時躲避,但李翰林仍感到左臂鉆心的痛,顯然左邊被持刀老
人的拳頭轟中以後損傷了關節。

    “老頭,你看來是不中用了!”

    李翰林雖然受傷,但是雙目依舊死死盯著持刀老人,語氣堅定,仿佛已經確
定自己能把持刀老人幹掉。剛才他用金剛大手印掌摑持刀老人的臉,的確是存在
故意報複的意思,李翰林右手中的碧海狂林劍耍了個劍花:“老頭,你的刀法配
合神兵的確剛猛,可小爺看你後繼無力,形神全無!但年我父親慘死於你手下,
可想要打贏小爺,做你媽的春秋大夢吧!”

    持刀老人咬了咬牙,抹去嘴角血跡,將插在雪地里的丹陽天羅刀拔出:“大
言不慚!想要殺老夫還沒那麼容易!小畜生,你知不知道老夫為什麼那麼快就顯
露敗跡?”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只有老夫一個人和你對打?”

    李翰林驀然一驚:“老頭!你什麼意思!”

    持刀老人哼了一聲:“老夫的兄弟,自然要回到那三羊鎮中,捉兩個人來給
你看看!小畜生,看起來你和你爹樓驚雲一樣蠢!怪不得他樓驚雲落了個人死身
銷,老婆被萬人騎的下場!”

    “李翰林,你的姘頭可都在這里了!要是你再敢動一下,嘿嘿……”

    持爪老人的聲音在李翰林背後響起,李翰林一驚,急忙向身後看去,只見持
劍老人和持爪老人一手提抱著一個女子,並用手中的玄陰鬼劍與乾坤斷魂爪抵著
她們的脖頸部位。仔細一看,可不就是王紫菱和羅嘉怡麼!

    “你們……卑鄙的東西!放開她們!”

    兩女被挾持,李翰林雙目噴火,恨不得將他們統統用劍刺死。

    “卑鄙?我們兄弟四個近百年來,什麼爾虞我詐沒見過?要是說卑鄙,那還
不是被逼出來的!”持劍老人稍稍活動了下右手掌,上面有一處貫穿傷口:“本
來想將那蘇璃雪一起捉來沒想到楊天錦的手弩厲害,居然將老夫的手掌射了個對
穿!一會兒會去再收拾那個瓊華宗小胖子!”

    持爪老人哈哈一笑:“老二,終日捉雁,沒想到還會被雁啄了眼!”持爪老
人看著手中的羅嘉怡,眼神滿是淫穢與猥褻。

    “呸!老四就你廢話最多!”

    兩位老人知道,這兩名合歡宗女子對李翰林十分重要。所以在這最關鍵的時
刻,在持刀老人的授意下,持劍老人和持爪老人將正在三羊鎮照顧中毒者的夏婕
曦、唐夕瑤和楊天錦全部點了穴,然後將這兩名珍貴的人質帶到李翰林面前。

    “李翰林,要麼乖乖放下兵器和我們大哥走,要麼你這兩個嬌滴滴的合歡宗
美人,可就要便宜我們兄弟兩個了!”

    “翰林,別管我們!”王紫菱尖叫道。

    “閉嘴!”說罷,持劍老人高舉玄陰鬼劍,對準中了化功散毫無反抗之力的
王紫菱。

    只見劍鋒揮過,卻不見飛濺的血光與慘呼,而是布料破碎的聲音。持劍老人
揮劍恰到好處,王紫菱遮體的狐裘大衣瞬間破碎,落在地上。而持爪老人也有樣
學樣,隨著一陣陣布料破碎的聲音,王紫菱的肚兜褻褲與羅嘉怡那點綴著寶石的
絲帶內衣俱露在外面,性感惹火的內衣更是凸顯兩人嬌嫩的身體。

    這絕對是對李翰林的羞辱,眼見兩女被兩名老人羞辱,眼眸急遽收縮,下意
識怒吼道:“給小爺住手!”

    就在此時,異變突發,李翰林心神被兩女影響,已經顯露出敗跡的持刀老人
突然從背後出手偷襲,提刀猛砍。猝不及防之下,李翰林持劍草草抵禦,可左手
因為受傷始終抬不起來,慢了半招。丹陽天羅刀狂斬暴劈,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
剛才持刀老人的敗跡仿佛一掃而空,而李翰林無從抵擋,隨即被兩刀猛砍在後背,
連後背衣服都片片爆裂。

    血花四濺,李翰林被殘余的刀氣所迫,猛地被撞飛到半空,隨即重重摔跌在
雪地上,手中的碧海狂林劍已經脫手釘在其中一顆雪松的樹幹上。

    李翰林掙紮的站起來,卻見持刀老人閑庭卻步一般走來,而其他兩名老人已
經分別隔著內衣撫上了王紫菱和羅嘉怡的椒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靠著一棵
雪松的樹幹,用盡力氣怒喝道:“你們三個!小爺我總有一天要將你們砍成十七
八塊,祭奠小爺慘死的父親!”

    “砍成十七八塊?”持刀老人微笑道:“那你這個小畜生也得有這個本事!
老夫看你已經油盡燈枯了,不過是拼著最後一點力氣站起來而已!你不是很喜歡
你的女人麼?那老夫就看看今天之後你還有多喜歡你的女人!今日要麼你跟著老
夫走,要麼老夫的兄弟可就要嘗一嘗你女人的滋味了!”

    王紫菱與羅嘉怡雖然咬緊牙關,渾身微微顫抖,但卻無法耐受兩名老人對自
己身體敏感部位的撫摸挑逗,忍不住悶哼出聲。持劍老人更是將劍插在地上,另
一只手已經撥開王紫菱的褻褲,粗糙的老人手指急不可耐的插入到王紫菱的腿間
蜜肉中去。

    “啊……翰林,你快跑,不要管我們!快跑啊!嗯……哼……”

    王紫菱更是失聲尖叫。

    “哼,死到臨頭了,還想要卿卿我我的?既然這小畜生不願意聽話,老二老
四,這兩個女人就給你們用了!”

    眼見兩女受辱,李翰林心如油煎一般。選擇,是人世間最艱難的事情,總有
人貪心妄求兩全其美,可古人雲: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道選擇題讓他好生為難。
這些人也算是前輩,居然做出這種劫持人質的下三濫勾當,可見這三人為達目的
已經不擇手段,禮義廉恥全無。

    “好,我和你們走!”李翰林朗聲道。

    持刀老人已經走到李翰林身前一丈的地方:“晚了,若是在與老夫開打前,
你這小畜生與我等一起走了,那就沒有這兩個合歡宗美人的事情了!可你現在說,
老夫反而想要將三個全都帶走!反正,李翰林,這兩個美人今後也不用你來照顧
了,由老夫代替就行!”

    李翰林怒目圓瞪:“你敢!”

    他不顧傷痛強行催動沒有受傷的右臂,抬手想要打出一記金剛大手印,可就
在他抬手之際,持刀老人的刀氣接踵而至。“轟”的一聲爆響,李翰林鮮血狂噴,
胸前的衣服猛然爆裂,連那塊北極寒玉制作的祥雲玉佩,也在霸道的刀氣下碎成
了兩段。毫無生氣的李翰林撞斷了兩棵雪松後甩出老遠,已然昏迷過去。


                            【未完待續】
2020-9-16 13: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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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49~151) 作者:STURMGE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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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9月29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四十九章

  持刀老人慢悠悠的走到李翰林面前,先是探了探他的脈搏。呼吸、心跳、脈
搏都有,只不過都十分微弱,持刀老人不禁贊嘆《麒麟決》不愧是神奇的功法,
就算修習者重傷昏迷,功力依然能自主運轉,護住修習者的心脈。

  剛才與李翰林單挑時,持刀老人故意藏了私,用五成功力與其比鬥,假意示
弱。而剛才近距離發出的刀氣則用了九成的功力,若是換成普通人,早就被炸成
碎肉了。

  持刀老人搜查了李翰林的衣服,雖然剛才刀氣崩碎了大部分衣服,但其中的
東西還算完整,但不過只剩一些銀兩銅錢,一本還能依稀看出是一本書的碎紙,
還有李翰林胸前那半截祥雲玉佩罷了。那些碎紙與《麒麟決》無關,最重要的
《麒麟決》秘籍,並不在他身上。

  但持刀老人也預料到了,如此珍貴的秘笈必然不會貼身攜帶。那看來這李翰
林一定要帶回騰龍城,好好炮制一番,最好能逼問出《麒麟決》秘籍的下落。

  若是再不行,那就只能抽幹李翰林的渾身功力了。

  持刀老人一把提起李翰林的身子,還沒往回走幾步,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哼哼
唧唧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那兩個合歡宗的女人已經在挨操了。他也善於觀女,
剛才進入三羊鎮一看就知道這兩個合歡宗女子表面清純可人,實則風騷入骨,假
如能將其剝光衣服春風一度,必定讓人銷魂蝕骨,欲仙欲死。

  「翰林!。嗯……你這狗賊……我一定要殺了你……啊……噢……」

  持刀老人將李翰林的身子連同他的碧海狂林劍一同丟在地上,見到昏死過去
的李翰林,王紫菱與羅嘉怡嘴中怒罵,眼中更是含著淚水。本以為李翰林可以自
己逃走,不料還是被這個老人打昏丟在自己面前。

  此時兩女身上的遮掩物盡數被持劍與持爪兩名老人剝了去,中了化功散的兩
女渾身綿軟根本無力反抗。

  兩女被迫跪在地上,撅起自己的屁股,雙手被反折到背後緊貼著兩名老人胯
下。兩名老人的巨大肉棒已然挑開了王紫菱與羅嘉怡的嬌嫩之處,一下一下的抽
動著,肆意淩辱兩女最私密的部位,甚至在兩女看到李翰林的時候,又作惡的重
重頂了兩下,惹得兩女不由得呻吟出聲。

  看著昏迷不醒、一動不動的李翰林,王紫菱更是徹底崩潰,只能含住熱淚與
心中的苦痛,盡力耐受著身後持劍老人的猛力操弄。

  「你們……你們……到底要我們怎麽樣?」

  「怎麽樣?你們這兩個合歡宗的裝什麽貞潔烈女?不過是合歡宗里被不知道
多少男人用過的婊子!……這小畜生居然看上了這兩個被不知道多少人用爛的女
人,老夫真是想不通!」

  「嘿,老四你要想,這小畜生的爹死的時候,他的老婆也不是被我們騎了!
現在這小畜生被老大打的昏迷不醒,他的女人也在他面前給我們騎,豈不快哉!
要是老三能夠看到,那老夫也滿足了!」

  持劍與持爪老人對視一下,哈哈大笑。看著自己胯下的壯碩肉棒混合著蜜液
與泡沫,在王紫菱與羅嘉怡的粉嫩秘處間吞吐進出,兩女的俏臉更是因為羞怒痛
苦不已。問著合歡宗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兩位老人心中滿是蹂躪與報複的快感,
抽插速度更是加快。

  給老三報仇,還有尋得《麒麟決》解毒的事情,相比較還不如眼下肆意奸淫
操弄胯下的合歡宗女子,於是這些正事暫時被拋到了腦後。

  「啪!啪!啪!」

  持劍老人一邊在背後猛力抽插,一邊緊緊抓住王紫菱纖細的柳腰,兩人交合
之處,清脆的肉體撞擊聲響徹不停。

  而這時,一雙黑布靴閃到王紫菱面前,確切的說是持刀老人穿的鞋子,然後
持刀老人蹲了下來,一手握住王紫菱的下巴強行掰開她的小嘴,將自己胯下腥臭
鐵硬的肉棒猛地塞了進去,深深插入王紫菱的喉嚨中!

  「正好老夫也乏了,這小畜生給老夫的傷痛,都可以在兩個女人身上討回來!
老二,咱們前後夾攻之,如何?」

  持劍老人見狀嘿嘿一笑:「求之不得!」

  持劍老人與持刀老人仿佛有默契一般一前一後猛力抽插。王紫菱恨不得想要
將侵入嘴巴的肉棒咬斷,可現在渾身無力,再加上肉棒在體內撞擊著自己的花宮
深處,連說話都提不上力氣,更沒有力氣去咬什麽東西了。

  「住……住手……啊……啊……嗯……」

  「住什麽手,老夫就是要快一點操你!」

  持爪老人換了個姿勢,他將羅嘉怡的身子翻轉,地面的積雪更是讓她感到寒
冷徹骨,可持爪老人對身下的女人毫不關心,掰開套著軟底白綢長靴的玉足,肉
棒隨著羅嘉怡的嬌呼「噗嗤」一聲再次入體。

  「在你心愛的男人面前操你,居然還有了感覺?真是犯賤,合歡宗女子不愧
是天生的婊子!」

  隨著持爪老人一下下的撞擊,身下的羅嘉怡激烈反應,肉洞更是劇烈收縮,
讓持爪老人的肉棒感受到無比的快感。肉壁仿佛是活的一般,無數溫暖的軟肉將
腥臭的老人肉棒包裹起來。肉洞被腥臭肉棒徹底填滿,這異樣的滋味,使她感到
身心酥麻「啊……噢……不要啊……哦……混蛋……嗯……」

  但眼下羅嘉怡只有咬緊牙關忍耐著,但終究不敵持爪老人連續的奸淫。持爪
老人也是老手,不像持劍老人那樣狂暴,而是緩緩地抽插,每次棒頭撞上羅嘉怡
的花宮,她身體都被碰得不由顫抖一下。

  持爪老人雙手高舉這羅嘉怡套著軟底白綢長靴的嫩白玉足,用體重擠壓著她
粉嫩多汁的蜜肉,抽插的動作越來越猛烈,再也沒有減緩。最後他索性大開大合,
全力奸淫著身下的女子。腥臭肉棒堅硬如鐵,每一次抽插幾乎都是盡根而入都會,
撞在花心之上。

  「混蛋……你……唔……太快了……別頂了……」

  隨著「啪啪啪」的撞擊聲,羅嘉怡胴體發燙,腿間蜜水四濺,又中了化功散
提不起《鳳鳴神功》做輔助,只能大聲呻吟哀叫,渲泄出內心蕩漾的致命快感。
而持爪老人見身下不願意松口的合歡宗尤物在自己的猛撞之下的淫浪叫聲,更是
興奮到了極點。

  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羅嘉怡的腰肢幾次向前猛挺,腰部以下更是前後不住
地搖動,肉洞內的蜜水如同潰壩一般,隨著持爪老人的猛幹,羅嘉怡的肉壁更是
緊緊套著老人肉棒,合歡少主雪白玲瓏的胴體下意識的痙攣抽搐,這顯然是泄身
的前兆。

  「到了……要到了……我要死了……」

  隨著持爪老人有意的幾下猛頂,羅嘉怡雙眼翻白,雙腿下意識的環住了持爪
老人的後背,腰背更是彎成弓形。隨著合歡少主嬌呼一聲,她渾身劇顫,一股溫
熱透明的蜜水直從花宮深處泄出,直噴在持爪老人的棒頭之上,並持續了好幾息
的時間。由於沒有使用《鳳鳴神功》的鎖陰秘術,合歡少主這一次的噴發量尤其
的多。

  「這合歡婊子水可真是多,才沒操上百來下就泄的昏天黑地!」

  這會兒持爪老人還在無法形容的快感中,自己的肉棒如同浸潤在狹窄的溫泉
之中,這種感覺真是令人銷魂蝕骨。而另一方面,王紫菱的俏臉上滿是絕望與屈
辱的神情,為了李翰林,她用各種借口推掉了合歡宗內本應該讓長老去執行的各
種肉體交易,終於尋了個機會與少主一起前往北方,尋了李翰林。可不料卻中了
散功散,只能眼睜睜看著李翰林敗於持刀老人手下,自己則被仇敵肆意奸淫玩弄。
這樣痛苦的打擊,讓他簡直痛不欲生。

  此刻她嘴角還留著剛才持刀老人抽插喉嚨留下的泡沫和涎液,軟弱無力的軀
體正被兩名老人合抱這,套著紫紅色布襪與高跟鞋的玉腿被強行掰開到最大。持
刀老人在前,持劍老人在後,兩根肉棒同時貫入自己的前穴後庭。雖然她後庭的
床上經驗豐富,但前穴始終是為李翰林保留下來的。兩名老人肉棒尺寸之大,王
紫菱感覺自己的兩穴都要被撕裂開來。而兩名老人前穴插入後庭退出,頗有默契,
帶給她巨大的屈辱。鐵硬帶著異味的肉棒,再次挑開嬌嫩的前穴與後庭,摩擦著
敏感的兩穴肉壁,帶給她強烈的刺激與疼痛。

  「嗚……嗚……啊!……別弄了……你們這些王八蛋……」

  王紫菱痛苦地尖叫著,悲憤地流淚哭泣。可兩名老人聽到王紫菱哭叫怒罵,
更是興奮。枯瘦的手在她完美的嬌軀上肆意移動,感受著她皮膚的柔軟與光滑,
時不時將她的乳房蹂躪成各種形狀,兩根粗大腥臭的肉棒一前一後深深鉆入到王
紫菱的前穴與後庭深處,在狹窄的甬道中激烈的抽動著。

  嬌軀在劇烈的運動中顫抖著,淚水與香汗布滿臉龐,本應為所愛之人保留的
花徑,此時已經被賊人的肉棒粗暴的玷汙。

  失去了《鳳鳴神功》的庇佑,王紫菱也不過是個普通女子而已。被兩名老人
夾在中間操弄,讓她被插的幾乎喘不過氣來,昔日的合歡聖女玉容慘白,目光迷
離,神情淒楚的看著正抱著自己奸淫的持刀老人,令人無比憐惜。前後的肉洞的
抽插速度越來越快,兩名老人的腰部一前一後快速挺動,王紫菱秀發飄散,美目
已經瞇成一條線,粉紅的小嘴微微張開,發出斷斷續續的哭叫。在極度羞恥之中,
大量蜜液滴淌與雪地之上,身體也開始一陣陣抽搐,口中的哭叫已經變成了徹底
崩潰的呻吟。

  「呀……好……美……後面……快活……不要了……嗯……」

  「啪!啪!啪!啪!」

  兩名老人已經感覺到夾在中間的合歡美人快要泄身,抽插速度已經加到最快,
每一下抽插幾乎貫足了全身力氣。王紫菱被操的汁水泛濫,胯間已經濕黏了一大
片,前後穴里更是如著了火一般。

  「不要……來了……我……到了……」

  兩名老人先後低吼一聲,在王紫菱高潮泄身的一剎那,索性一前一後放開精
關,頓時兩名老人的馬眼中,一股股骯臟粘稠的滾燙白濁,直射入到前合歡聖女
的花心與後庭深處,燙的王紫菱雙眼吊起。稍稍溫存了幾息後,雙目失神的王紫
菱就被以四肢大張的姿勢拋落在雪地上。

  很快,在她的腿間秘處和後庭,大量精液與蜜汁的混合物冉冉流出,再加上
這個誘人的姿勢,一看就知道王紫菱這個前合歡聖女剛剛被人貫通了雙穴,狠狠
奸淫了一番,還將腥臭的白濁一滴不剩的射在了體內。



              第一百五十章

  「嗯……啊!……」

  而在一旁,一聲淒婉的嬌啼傳來,持爪老人狠狠頂撞了幾下,滾滾的腥臭濃
精噴射而出,激射在羅嘉怡花宮深處。在合歡少主體內灌滿腥臭精液以後,持爪
老人也將迷亂失神、穴口流精的羅嘉怡丟在王紫菱身旁。

  持刀老人看著雪地上赤裸的兩女,忙不迭的將自己軟化的肉棒塞回到褲襠里
去:「這兩個合歡女子受用得很,這一段時間咱們也有的玩了!若是玩膩了,將
她們作為賞賜給手下那些成天給老夫跑腿的人玩一玩也不是不可以。」

  持爪老人輕輕用鞋底撥弄了幾下王紫菱的乳尖,生生按下將羅嘉怡再幹一次
的念頭:「大哥,那……這個小鬼怎麽辦?」

  「把這個小畜生和這兩個女的一起帶走吧,至於那幾個點了穴的人沒有專門
的人解穴逃不走的,而這些中了散功散的人也是如此,沒有老夫的獨門解藥,她
們也不過是廢人一個。要知道會配置解藥的花藥仙子,可也是被你們給點了穴的!
善後的事宜,就讓狗皇帝的官兵去忙活吧,等我們將這兩個合歡女子玩膩了,再
以」抓獲合歡宗妖女「的名義丟給那狗皇帝,讓那狗皇帝也開心開心,再換一些
天女門和蓬萊派的美麗女子來!」

  持刀老人嘿嘿一笑:「其實大哥我,挺想給那花藥仙子夏婕曦開苞的!可惜
今日事情繁多,若是能全部帶走,老夫早就將她們給統統開苞了!好了,老二老
四!我等先把這三個給帶到騰龍城去,具體的事物等到了騰龍城再說!」

  「等的就是大哥的話!」

  持爪老人將赤裸的羅嘉怡攬在身上,而持劍老人也將王紫菱扛在肩頭,飛掠
而去。

  而持刀老人隨手將地上的碧海狂林劍拾起,稍微抹了抹滿是雪泥劍身,表面
立刻光亮如新,只有神兵才能做到這一步,更是讓持刀老人確信這就是中州神兵
第五名碧海狂林劍。只可惜,李翰林並不能完全駕馭這柄神兵。

  當然了,持刀老人也不能讓其他人得到它,這柄劍必須和李翰林一起帶走才
行。哪怕是雪藏,這柄神兵也絕不能再出現在其他地方了,只需要自己有神兵就
可以了。

  持刀老人可不想中州再出一個李翰林。

  他將碧海狂林劍入鞘,正準備背起氣若遊絲的李翰林,卻突然感覺背後突然
傳來一陣讓他喘不過氣來的恐怖的威壓。似乎正有什麽高手正在快速接近這里,
而且對方的實力,卻絕對在他之上。

  「嗯?不對!」

  不,就算持刀老人的三個兄弟拿出十成十的本事,恐怕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這個頂級高手出現在此究竟是什麽目的,莫非也是為了李翰林和這柄神兵吧?

  持刀老人慌忙將碧海狂林劍丟掉,正想要扛起李翰林的身體,卻見不遠處
「劈劈啪啪」的一陣爆響,只見距離持刀老人面前不遠處的一整片足足一人合抱
的粗壯雪松在一種若有若無的氣勁之下,紛紛斷開裂解,最後爆成渣滓。

  他渾身一凜,未見人先聞聲,對方就是沖著自己來的!若是背上了李翰林,
自己的輕功就要大受影響。電光火石之間,持刀老人就做出了決斷,拋下李翰林
與那柄碧海狂林劍,迅速逃遁而去!

  可惜的是,持刀老人沒有看到,就在他迅速遁走的時候,那能摧毀整片雪松
林的力量,到了李翰林身邊就完全消失不見。還不過幾息時間,靛青花紋的靴尖
輕輕點在地上,依舊是那一身深藍色的衣裙,媚意天成的天衍神女落在李翰林身
旁。

  「手里拿著丹陽天羅刀這等神兵,人卻跑得比兔子還快。」

  她哼了一聲,摸了摸李翰林的鼻息,又按了按他的頸部。

  「沒想到大難來的比我預計的還要快,若是將你給帶走了,那我怎麽向婷兒
交代!」

  剛才路過三羊鎮,天衍神女正好看到三個被點了穴以後呈奇形怪狀姿勢的、
只剩下眼珠子能轉動的夏婕曦、唐夕瑤和楊天錦三人,解了三個人的穴以後,得
到了答案:李翰林與三名老人戰成一團已經出了鎮子,稍後又有兩名老人返回,
點了三人的穴道以後,擄走了王紫菱和羅嘉怡。天衍神女這才一路尋了過來,順
道將持刀老人給嚇跑了。

  看著滿地的狐裘碎片,以及被撕扯開來的褻衣,還有雪地上殘留的精液,天
衍神女也可以推測的出來在李翰林昏迷之後,林間的空地上還發生過什麽可怕的
事。

  就如自己當年一般。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用那醜惡的事物破開了自己的身子,射入
了骯臟的液體。

  可自己救不了她們,這就是天命。想到這里,天衍神女不由得呼出一口白氣。

  雖然李翰林脈搏和呼吸都有,但是已經十分微弱,幸好有《麒麟決》護住心
脈。幸好現在是白天,稍微暖和一些,若是在晚上,這小子根本熬不到第二天天
明。

  「天衍神女!神女!」

  夏婕曦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里。」

  花藥仙子看到躺在地上的李翰林,急忙沖上前去用自己顫抖的手探查呼吸脈
搏。

  「翰林傷得太重了,神女能不能幫我一下,我身上什麽藥都沒有!」

  「不行。」

  夏婕曦知道天衍神女是向著李翰林的,可就在這關鍵時刻夏婕曦卻只換來這
麽一個答案,天衍神女不願意出手幫助。

  「為什麽?神女!幫一幫李翰林吧,算我求你了,只要能救他讓我怎麽做都
行!」夏婕曦的語氣中已經有了哭腔。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天道有自己的規則,剛才小女子已經幹涉太多了。」
天衍神女背過身去:「李翰林不會那麽容易死掉的,他也有他自己的命數,一個
人若是不經歷這樣那樣的磨難,如何強大的起來?」

  「可是……」

  「唯一能救她的藥,就是你。就看你願不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付出一切?」

  就在夏婕曦眨眼的功夫,天衍神女已經消失在原地,只剩下滿地的黑灰色的
雪泥、斷裂的樹樁與滿地的松木碎片讓人知道這里曾經發生了何等程度的大戰。

  「夏姑娘!夏姑娘!」

  楊天錦與唐夕瑤一前一後,喘著粗氣飛奔而來。

  「你跑太快了!賢弟呢,他在哪里?」

  「楊二少、公主,來幫我一把,翰林受傷太重,不能在雪里躺著。」夏婕曦
扶起李翰林左手,唐夕瑤提起右手,楊天錦則背起碧海狂林劍,將李翰林的兩腿
抬起。

  「一、二、三、起!小心一點,翰林的胸口和背後都有傷口!」

  就這樣,三人將他抬起,先行返回三羊鎮。

  躲在暗處窺視的天衍神女看到這一幕,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但就在這時,
她手中抱著的星盤卻發出藍色的光,一時間天衍神女仿佛遭到雷擊,口中鮮血噴
吐而出。

  白茫茫的雪地上,立刻染上了幾朵血梅花。

  對天衍神女來說,將來的事情是可以聽到和看到的,但不能隨便幹預。幹預
天道的代價,就是被星盤的力量反噬。天衍神女遊戲中州數百年,有十足信心格
殺持刀老人,但若是天衍神女將那持刀老人當場格殺,那恐怕就不是吐血那麽簡
單了。

  「做什麽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天衍神女苦笑一聲,伸手抹去嘴角的鮮血,隨即隱沒在繁茂雪松林中。

                          -------------------

  中州,騰龍城。

  皇家供奉居所。

  持劍老人和持爪老人腳力很快,早已經回到了居所中。當然,皇宮的守衛對
於兩個皇家供奉一人扛著一個美貌的赤裸女子,並未有過多的詢問。皇家供奉行
事有自己的準則,而天兆帝早已經下旨,除非是過於出格的事情,皇家供奉出入
皇宮、拿取物品等,一律不得過問。

  甚至有人想這些供奉是不是憋了太久,需要泄一泄火?

  但他們可不知道,兩名老人肩上扛著的,正是合歡宗的前聖女與現任少主。

  此刻,居室中持爪老人的寢室內,只剩下套著紫紅色布襪的王紫菱手腕與腳
踝都被紅繩牢牢束縛,分開呈大字型吊在天花板的四個角上,小嘴中塞著一個用
皮帶連著的木質口球。

  「嗯……唔……嗯……」

  而王紫菱的腿間源源不斷的蜜水從肉縫中滲出,前合歡聖女雖然渾身無力,
但依舊狠狠瞪著面前的持爪老人,憤怒的眸子中夾雜著淚水與絕望。雖然精神稍
微恢複了一點,但化功散藥效依舊。沒有《鳳鳴神功》的庇佑,加上剛被持劍老
人內射,若是多來上幾次,自己懷孕的風險就大大提高了。

  「果然是一等一的婊子,下了烈性春藥居然還有力氣瞪老夫?」

  隔壁短促的呻吟聲已經響起,持爪老人嘿嘿一笑,剛才與自己的二哥交流了
一下,將兩人肩上的女子換了一下,沒想到二哥那麽快就幹上了。老人將手中最
後一點春藥全部塗抹到王紫菱的腿間,順便將兩根粗糙的手指深深插進了王紫菱
的肉縫中。

  「嗚嗚嗚……!!嗚……嗚……」

  入手之時,溫暖的肉洞中早已粘稠無比,被紅繩吊著的女體渾身發紅,雙腿
亂抖,蜜汁如同開了閘一般傾瀉而出。

  「聽說你這個婊子還是那合歡聖女嘛?沒想到長得那麽漂亮,也是個被玩爛
的騷貨啊!說說,除了我二哥,你還被誰上過了?不過是兩根手指而已,稍微用
了點藥,就泄了身子!」

  持爪老人站定王紫菱的腿間位置,老人的手掌在她的胸前乳房上抓了幾下:
「這叫聲,真是在勾引老夫啊!剛才我二哥幹你的時候老夫在一旁可是望眼欲穿,
反正李翰林這小子也沒機會照顧你了,先讓老夫嘗嘗合歡聖女的味道看看!」

  說著,持爪老人提起猙獰的肉棒,順手撥開了王紫菱腿間已經被春藥刺激的
充血的肉縫,肉棒棒頭對準嬌嫩的洞口,強行擠進拼命扭動的王紫菱的體內。

  「吱」的一聲,持爪老人的肉棒順著肉洞已經充盈的蜜水潤滑順利入體,剛
才莫名而來的充實感湧入腦海,不知是閃躲還是迎合,棒頭直頂在王紫菱的花心
深處,被春藥刺激的雙眼迷離的她,好似忘卻了在李翰林面前被奸淫的屈辱。



              第一百五十一章

  「嗯……嗯……唔……啊……嗚……啊……」

  持爪老人的棒頭頂在王紫菱的肉洞,前後刮著她嬌嫩的腔壁,多種春藥混合
與肉棒入體的刺激使得王紫菱的腦子徹底放空,舒爽至極。肉棒在火熱的蜜肉中
快意抽送,這讓功力全失的王紫菱哪里抵擋得住。

  「啪!啪!啪!啪!」

  肉棒的沖擊,每一下都勢大力沈,不斷重重頂撞在王紫菱的花心深處。前一
會兒合歡聖女還在咬牙硬撐著,可到了後面,王紫菱已經忍不住開始發出令人心
癢的嬌喘了。香汗淋漓的女體,隨著紅繩的搖曳與持爪老人的沖擊,一下一下的
顫抖起來,玉頸不由伸直,套著套著紫紅色布襪的玉腿不禁分的更開。

  兩人的交合處,大量的蜜水與泡沫,在一下又一下的沖擊中與王紫菱的香汗
混合在一起,滴落於地面。老人身側,只余下套著紫紅色布襪的玉腿隨著肉棒的
沖擊與肉體碰撞的「啪啪」聲一抖一抖。而足尖原來套著的紫紅色高跟鞋,已經
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

  「怎麽樣,老夫的那活,比那李翰林要厲害不少吧!喜不喜歡啊?要是你喜
歡,老夫就這樣天天把你吊起來灌精!讓那李翰林看看你這婊子被老夫射大肚子
的樣子!」

  「啊……嗯……嗯哼……哦……哦……」

  可回答他的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老夫忘記了你好像不能說話。」

  說著,持爪老人伸手解開了王紫菱腦後用於固定口球的皮帶。

  「想……啊……想要……啊……快點……啊……快給我!唔……唔……」

  「想要什麽啊?合歡宗的婊子?」

  「肉棒……肉棒……啊……嗯……」

  「你這婊子要什麽?」持爪老人作惡般的將肉棒拔出,用棒頭對著王紫菱的
腿間蜜肉一陣摩挲,弄得王紫菱的下體更是又癢又麻,蜜汁更是如溪流般溢出,
恨不得有什麽粗大的東西插進去止癢。

  「肉棒……好難受啊……快……給我肉棒……」

  「錯了!你這個婊子,趕緊求老夫的肉棒插進你的賤穴,讓老夫的陽精灌滿
你的花心!」

  春藥的藥性更甚,王紫菱已經難受的不知所謂:「快……求你插進來……用
陽精……把我灌滿吧……受不了了……」

  「這才對嘛!」

  持爪老人大笑三聲,肉棒再次撞入王紫菱的肉洞,下體的空虛瞬間被填充,
王紫菱的臉上更是嫵媚動人,不由的呻吟嬌喘。老人笑著抱起王紫菱的腰肢,腰
部有規律的進出,隨著持爪老人肉棒的抽動,王紫菱嬌吟著,本能的讓身軀不斷
往前挺,胸前椒乳更是在老人的挺動下劃撥出陣陣乳浪。

  交媾的欲望已經充斥著王紫菱的已經放空的頭腦,完全忘卻了一切身外事,
這更讓持爪老人興奮不已。將來這女子與那合歡少主若是調教得當,稍微撩撥一
下就會變成充滿甜蜜汁水的淫娃,可惜以後這女人是要賞賜給手下,最後還要交
給到狗皇帝手里……

  幹你娘的,先好好享受眼下吧!女人嘛先玩了再說,以後的事情,現在莫提!

  持爪老人將亂糟糟的想法丟出腦子,抽插的動作逐漸變得有力起來,肉棒狠
狠插入再拔出,如此往複,到後來持爪老人整根抽出,然後又狠狠的一插到底。
粗暴的動作惹得王紫菱大聲的尖叫,聲音既痛苦又愉悅。

  「哦……不要了……要來了……啊啊啊!!」

  也不過幹了百來下,持爪老人就能感覺到王紫菱肉洞不由得收縮,只聽到她
忘情一般的嬌呼,隨之花宮深處一股水流噴射而出,隨即王紫菱就渾身無力的吊
在紅繩上動彈不得,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在持爪老人的一陣猛幹之下,王
紫菱仿佛魂飛九霄,攀上了高潮的巔峰。

  可持爪老人的奸淫還沒結束,肉棒在王紫菱軟若無骨的身體中沖撞著,而王
紫菱幾乎被抽空了全身力氣,只能隨著持爪老人的抽動發出難以令人察覺的低吟。
火熱的老人肉棒加速抽插,如同被鞭策的駿馬一般,每一下都深深插入花心。

  「嗯……哼……」

  隨著持爪老人感覺久違的射意來臨,在王紫菱的花心深處狠狠搗了幾下,隨
即老人放開精關,一時間,腥臭骯臟的精液隨著跳動的老人肉棒激射而出,再一
次玷汙了合歡聖女的花宮深處。這花宮中一股股滾燙的陽精,又燙得王紫菱低叫
一聲,再也沒了聲息。

  合歡聖女已經被奸的昏過去了。

  「啵」的一聲,持爪老人的肉棒從王紫菱體內拔出,原來王紫菱腿間粉嫩的
蜜肉,現在只剩下一個合不上的肉洞,多余的精液與蜜汁從里面流出。她的身體
顏色也從緋紅轉為正常的膚色,顯然春藥的藥效已經過了。

  持爪老人提上褲子,玩味的看著姿態淫靡穴口流精的王紫菱,順手拿過一個
雕飾著狗圖案的盒子。打開一看,只見里面有兩根條狀物,其中一根銀線穿著四
顆龍眼大小的琉璃珠,最末端則是一條六寸長的白色狗尾;而另一根則是則是仿
造公狗的陽物制作的假陽具,是由白玉制作的,栩栩如生。不用說,這都是仿造
獸類的陽物,專門用來淫虐女子的。

  老人先是將狗尾末端的琉璃珠一個個塞入到王紫菱的後庭,最後再將末端的
白色狗尾堵在後庭中;隨即又將白玉狗陽對準王紫菱的尚未合攏的肉洞,用力塞
了進去。

  「嗯……」

  偽具入體,王紫菱不過輕哼一聲,沒有太大的反應。

  「哼,今日你這合歡聖女先當一當母狗吧,以後老夫還有更多花樣給過你這
個合歡宗小婊子享用!」

  持爪老人將王紫菱嘴里的口球再次綁好,用眼睛的余光掃了一眼木桌。除了
剛才用去的,還有畫著虎、豹、馬、牛甚至是蛇圖案的盒子,每個盒子都超過了
七寸長,都是持爪老人這些年的收藏之一。隨著老人出門,寢室大門中映出王紫
菱在搖曳燭火下被用羞恥的姿勢吊在空中、反射著油光、前後肉洞被淫具完全塞
滿的赤裸嬌軀,隨即這一切都隨著大門關閉,陷入黑暗之中。

  恰好,持劍老人也精神飽滿的走了出來,顯然是在合歡少主羅嘉怡身上獲得
了莫大的滿足。在即將關上的房門房門縫隙中,持爪老人乘機往里面瞄了一眼,
只見那合歡少主羅嘉怡雙眼被蒙,嘴中含著口銜,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被迫分開
腿坐在一件像是馬紮的物體上。而她的下身則被與機擴鏈接的兩根假肉棒穿過
「馬紮」表面,隨即機擴的節奏一下下的插著她的前後洞。

  每插一下,羅嘉怡便會輕叫一聲,那假肉棒的頂端就會帶出一些水花。

  房門關閉,將室內的聲音徹底隔絕,持劍老人笑著看看自己的四弟:「四弟,
這合歡婊子的滋味很不錯吧!」

  「那是當然,連離天城最極品的婊子都比不上她一分,就是相比較那天女門
的兩位,還差那麽一點!還是喜歡那天女門的掌門和聖女,看她們平時清冷高傲
的樣子,可一旦上了床,估計早就被操的找不到北了!我就想什麽時候,也能嘗
一嘗天女門掌門與聖女的滋味!」

  「沒關系!四弟,只要等到大哥將那李翰林弄來,再研究一番,屆時我們天
高任鳥飛,就不用受那狗皇帝掣肘了!到時候憑我們幾個的本事,什麽漂亮女子
弄不到手!」

  可兩人剛往外走了兩步,卻正好撞上了一臉陰沈、正想往里面走的持刀老人。

  「大哥,咱們剛才又將那合歡宗的兩個婊子個給奸了一回,大哥要不要也來
試試……誒?大哥,李翰林那個小鬼呢?」

  「被大哥給棄了!」

  「棄了!大哥,若是沒有這李翰林和《麒麟決》,那我們兄弟所中的羅厄丹
毒如何才能解開?」

  持刀老人沒有理會自己二弟與四弟口中的驚訝之意,而是回過身,走入那個
依舊沒有透出一絲陽光的暗室,一屁股坐在自己那個八龍小葉紫檀椅上,將手中
的丹陽天羅刀放在身邊。

  「就在你們走的時候,我就遇到一股很強大的氣息,不知道是男是女,輕輕
松松就將一大片松林給翻了個面。那人實力絕對遠遠在我們之上,就算我們四兄
弟手持神兵,在全盛時期都挨不過它一擊之力。大哥也沒辦法,只能將李翰林與
那碧海狂林劍棄了。」

  持劍老人思索了一下:「可放眼中州,除了我們,就是那些正魔門派與我們
旗鼓相當,若是淩駕與我們之上的,那不就是……」

  「魔帝蘭俊杭。」

  持刀老人終於說出了那個名字,數百年前令無數中州白道人士瑟瑟發抖的名
字,甚至那個時候蘭俊杭的名字還能止小兒夜啼。

  當然,魔帝雖然在中州沒有任何勢力,但作為魔門的無冕之王,蘭俊杭同樣
也是其他中州魔門羨慕與向往的目標。

  「自從『至暗之時』後,蘭俊杭怒殺大梁國皇帝,毀大梁國皇宮,還將大半
個大梁國都城碾成廢墟。再然後中州兵爭四起,內戰不斷,蘭俊杭放言不再插手
中州之事,最終將那十件神兵全部丟棄,與帶著自己的魔妃一同去了東海的激流
島定居。而為了防備魔帝卷土重來,剩余的正道門派共同出人出資,集合各派之
精華建立了蓬萊派,在海上防備著蘭俊杭。可幾百年過去了,魔帝再也沒有回來。
現在看來我們兄弟幾個能夠弄到神兵,已經是大幸了。」

  「近日坊間有傳言,說是魔帝之女四處尋找」魔種「的繼承人,這種傳聞我
本是要一笑了之,可是現在看來,魔帝身邊的人在中州活動,也不是沒有可能。
若是有機會遇上,千萬不要與其發生任何沖突!中州變成什麽樣子,他蘭俊杭可
不管,但要是惹了他身邊之人……」

  說到了這里,持刀老人看了看床外縫隙中正在落下的雨點,吸了兩口潮濕的
空氣,將小桌上已經涼了的茶水,一口悶了下去。

  持爪老人嘆了口氣:「大哥二哥,既然蘭俊杭身邊的人對《麒麟決》有興趣,
那如今之計,沒有了李翰林那小鬼以及《麒麟決》,只能在狗皇帝身上找突破口
了,得找機會獲得羅厄丹的解藥配方!」

  持刀老人和持劍老人紛紛點頭同意。

  「吱呀」,大門被推開,一個渾身濕漉漉的黑衣人進來,對著屋內三人跪下。

  「供奉大人,行動隊急報!圍剿百花門時金蠶老祖突然倒戈,指揮金蠶襲擊
行動隊與百花門里應外合,行動隊死傷慘重。」

  「你說什麽!」

  「轟隆!」

  一道閃電劈落,伴隨著巨大的雷鳴聲,雨點更是肆無忌憚的滴落下來,將整
個騰龍城籠罩其中。


                               【未完待續】
2020-9-30 19:2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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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52~154) 作者:STURMGEIST

.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10月20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三羊鎮外。

  一座座新墳被樹立起來,但其中大多數都是無名的墳堆,這里面埋葬的都是
在屍人進攻中死去的神農教弟子,以及那些木寨中的土匪。本來楊天錦提議索性
全部燒掉了事,防止屍毒傳播。但是夏婕曦於心不忍,畢竟這些人付出了性命,
沒有他們的犧牲,自己也沒法安然活下去,將這些人分別焚燒後取出骨灰,分別
安葬。

  這可苦了楊天錦,畢竟現在能動的男人就剩他一個了,平時沒握過鐵鍬的他,
在花藥仙子的幫助下開挖墓室,仿佛像是一口氣幹了數十年的重活一般,直到最
後一座墳墓被填滿,楊天錦才將鐵鍬插在地上,氣喘籲籲的一屁股坐下。

  「累死小爺了,小爺可沒幹過那麽多農活!」轉頭卻見花藥仙子輕輕喘著氣,
將一塊事先寫好的木牌插在其中最大的一座墳上。

  只見上面寫著「神農教譚李王三長老之墓」。字體娟秀,顯然是花藥仙子的
手書。

  顧不得疲勞,楊天錦掙紮著站了起來,與花藥仙子一同想著這一座座新墳鄭
重的拜了三拜。

  「感謝譚李王三長老,還有神農教的弟子和各位草莽義士,我夏婕曦不知道
你們的所有人名字,若是我哪一天學藝有成,必將那些賊人統統殺光,告慰各位
的在天之靈!」

  夏婕曦又拜了三拜,跪在地上拭去眼角的淚痕,最後看了一眼這些墳墓,這
才扛起鐵鍬,與楊天錦一同離開。

  「對了,夏仙子,你昨天已經照顧了我賢弟一夜,還是早些去歇息吧……我
也不懂得醫人的法子,賢弟被打成這樣能恢複的了麽?」楊天錦邊走邊問道。

  「我手中的器械和藥材太少了……若是在神農教,我有好幾十種辦法能夠治
療他,可現在我翻遍了三位長老的庫存,長老們帶的東西也太少,對翰林的傷勢
根本沒有什麽效果……翰林的胸口和背部都有致命傷口,而且關節處還有多處骨
折和骨裂。若是沒有妥善的治療,只怕對李翰林的身體與武學修煉都有影響。」

  夏婕曦深呼一口氣:「我何嘗不想將李翰林治好,可現在北地缺醫少藥,縱
然是去黑狼王那邊,恐怕情況也不會比這里好多少。何況我等都是榜上有名之人,
想必現在騰龍城已經貼滿了我們的通緝令,尤其是你楊二少,可值好幾十萬兩銀
子!」

  兩人已經走入了原有的木寨處,現在這木寨中的木屋是鎮子里唯一可以住人
的地方了,雖然其中一間房間的臭味還沒有完全消除,可至少有一個遮風擋雨的
地方。

  「現在小爺就怕,那幾個皇家供奉卷土重來,若是這樣,那我們可是真的逃
不過了!」

  「逃不過?若是他們真的要來,那我就自殺,讓他們什麽都得不到!」

  「唉!夏仙子……」

  夏婕曦將鐵鍬一丟,只留下原地瞠目結舌,不知道為什麽觸怒了對方的楊天
錦。

  而在木屋外面,三名還穿著女俠服飾的女子,正在劈柴與燒開水。經過昨日
那一次,慕容封寒、荊墨竹和蘇璃雪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平時很少做的粗活,
現在都是由她們來做了。

  「夏仙子,遺體都已經下葬了吧!」

  慕容封寒將劈木斧釘在面前的木樁之上,說話的這時,正蹲在地上在燒開水
煮粥的蘇璃雪與荊墨竹都抬起頭來。

  夏婕曦點了點頭:「所有人的遺體都已經下葬了,時間一長,屍體可能引發
瘟病,甚至導致屍毒傳播。若不是你們幫忙,我與楊二少也不能那麽快處理剩下
的遺體。三位姐姐的身體如何了,可有感覺化功散的效力在消退?」

  「正是,不愧是花藥仙子,若非那幾方藥,我們幾個連下床走路都不行。只
是我們的武功尚沒有回複,連劍都提不起來。」慕容封寒回道。

  「嗯,這是正常現象!」夏婕曦道:「慕容姐姐,你們剛中毒不久,現在藥
效不宜過於猛烈,不然可能會損傷身體。再吃上幾貼藥,過幾日應該就能功力了。」

  「那就勞煩花藥仙子配置藥物了。」

  「誒,對了怎麽沒看見唐姑娘?」

  慕容封寒指了指其中一間窗戶大開的木屋,就是之前所有人住在一起的那間
木屋,現在門窗都被打開,排出里面令人作嘔的氣味。而重傷的李翰林,現在暫
時被安置在里面。

  「長公主去照顧李翰林了,剛剛端著熱水和毛巾進去。」

  夏婕曦看了一眼翻滾的開水鍋,里面漂浮著臘肉、玉米、粟和其他雜糧,顯
然這是今天的午飯。

  「等等,夏仙子……我……」

  「怎麽了?」夏婕曦看著慕容封寒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問道。

  「不,沒什麽,要是夏仙子有用的上的地方,喊我們就行了,我們三個都在
屋外!」

  眼見著夏婕曦向木屋走去,慕容封寒雖然很想說天女門正在尋找麒麟門傳人,
而且在持刀老人說話的時候,她可是聽的明明白白的。

  那個李翰林居然便是那麒麟門傳人!可自己之前還想對他動手來著。

  況且孟行雨已經宣布投效朝廷,那按照持刀老人的口風,那天女門與那些人
豈不是沆瀣一氣!就算真的將其帶回天女門,朝廷的人可能已經在那里恭候多時
了,自己也不過是自投羅網而已。況且現在自己和荊墨竹都對李翰林的傷情束手
無策,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所以她只能生生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慕容封寒還不想自討沒趣。

-------------------

  「吱呀」

  夏婕曦打開木屋的玄關,其中的窗戶大開,房間中的異味基本上已經散去,
只不過空蕩蕩的房間中現在只剩下一張木床,甚至這張木床上還帶著燒焦的氣味
以及熏黑的痕跡——這張床還是楊天錦從燒毀的廢墟中搶救出來的,要不然李翰
林就只能躺在地板上。

  李翰林雙眼緊閉,面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身體也輕微地顫抖著。而昔
日的天豐王朝長公主,半蹲在床邊。一旁放在地上的面盆還冒著熱氣,里面有剛
煮開的熱水,唐夕瑤毛巾在熱水中絞了絞,為還躺在床上的李翰林拭去臉上與身
上的冷汗。而李翰林胸前帶著血的繃帶也顯露了一些出來,更是讓唐夕瑤心疼不
已。

  「翰林……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

  長公主輕聲說著,一邊拭去這李翰林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聽到這里花藥
仙子不禁嘆息一聲,實際上李翰林可能真的沒有救了,按照這樣的傷勢,李翰林
沒有死,真的是一個奇跡。也許就像那個拿著刀的老頭說的一般,李翰林修習的
所謂《麒麟決》也許真的是一門神奇的功法,讓這個躺在床上的男人還能夠暫時
吊著命。

  可以後呢?

  此地缺醫少藥,饒是花藥仙子有渾身本事,在這苦寒之地也是巧婦難為無米
之炊。

  聽到背後的聲音,唐夕瑤猛地回頭,直到她看清楚了花藥仙子的臉,急忙將
毛巾丟進面盆里,緊緊抓住夏婕曦的雙手。

  「夏仙子!夏仙子,翰林現在的傷勢到底如何,怎麽樣才能複原!」

  可夏婕曦的沈默不語讓唐夕瑤滿眼的希望逐漸變成失望。

  「唐姑娘,三羊鎮缺醫少藥,若是在神農教自然有辦法救翰林,可是……我
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本來我也滿懷希望的向天衍神女求助,但是她卻一口回絕
了我……現在,李翰林只能靠著體內深厚的功力維持性命。」

  「可是……嘶……」

  唐夕瑤還想握住花藥仙子的手,可是不知為何,天豐長公主疼的倒吸一口涼
氣。直到這時夏婕曦才看到,唐夕瑤原來嬌嫩的手掌,全都是大大小小的血泡。

  「唐姑娘,你不要緊吧!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滿手都是血泡!」

  「不……不用,本來我想給翰林端點熱水擦擦身子,可是我第一次照顧別人,
不知道熱水要合上冷水才行……結果放毛巾的時候手就被燙傷了。那會兒夏仙子
還在給翰林和慕容姐姐她們配置藥物,所以就沒敢……」

  「燙傷怎麽能拖著呢!若是沒有及時敷上藥,可是要留疤的!」夏婕曦從懷
中掏出紗布和一些藥末,將藥末敷在這些血泡之上,再用紗布仔細裹好。「這段
時間唐姑娘的手就不要沾水了,不然對傷口不利。照顧的事情就由我來吧。」

  這會兒夏婕曦才感覺的,這個昔日高高在上的天豐長公主,是深愛著李翰林
的,哪怕是雙手都受了傷,她也咬著牙繼續堅持。

  再聯想到天衍神女的話:「唯一能救她的藥,就是你。就看你願不願意為他
付出一切!」

  夏婕曦滿心堅定,李翰林必須救!等到慕容封寒等三人恢複了武功,李翰林
必須被移走,到一個有足夠醫治條件的地方去。若是再拖下去,饒是那《麒麟決》
再強橫,李翰林的身體終歸是有極限的。

  可是,自己與其他人全部被通緝,神農教早已歸降朝廷,這中州大地,哪里
又有安全可靠的容身之處呢?

  就在此時,夏婕曦和唐夕瑤俱是聽到外面一聲暴喝。

  「誰在哪里!」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爆響,玄關大門被震的灰塵撲撲掉落,仿佛有什麽東西被
釘在了玄關之上。兩女面面相覷,大著膽子拉開了玄關大門,只見那玄關大門上
釘著的東西正是剛才慕容封寒手中的半截劈木斧!

  而剛才還在劈柴的慕容封寒,此時癱坐在地上,手中還握著半截木桿。在她
的正對面,兩名服裝各異的妖嬈女子傲立於空地中央,其中一人青絲柔順,身穿
一套露肩的紫紅色衣裙,足蹬同色長靴;而另一名女子身穿綠色的紗衣與裙裝,
足蹬鑲金絲的墨色長靴。雖然是初春,可臉龐絕美的兩名女子絲毫不介意將玉腿
與乳溝顯露在他人眼中。只不過粗看起來,綠衣女子成熟可人,紅衣女子浪蕩妖
嬈,各有各的風情。

  「掌門,就是此處了!」

  熟悉的聲音從兩名女子的後方傳來,背上依舊趴著金蠶的薛茹月——令唐夕
瑤驚異的是她根本沒回中州腹地,而是去而複返!後面還跟著一名相貌姣好,穿
著白色紗衣的陌生女子,再後面便是數十名同樣穿著紫紅色服飾的女子。而當看
到這些人的時候,正在煮粥燒火的荊墨竹與蘇璃雪更是如臨大敵。

  「花藥仙子,長公主!外面危險!合歡宗的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合歡宗!」

  夏婕曦不是不知道合歡宗的威名,可是合歡宗如此興師動眾,是為了什麽?
……究其原因,夏婕曦只能往李翰林身上想了,畢竟他和兩個合歡宗的女子可都
有親密的肉體關系。

  想到這里花藥仙子的臉紅了紅,看了看空地上的情況,荊墨竹與蘇璃雪沒有
兵器,只能從火堆里抽出兩根帶著火苗的木棍禦敵,可這些動作被那紅衣和綠衣
女子看在眼里,更是顯露出嘲諷的表情。

  「怎麽?『蓬萊玉劍』蘇璃雪,還有天女門的慕容封寒和荊墨竹,就這點本
事?一柄破斧子就想與本座對攻麽?你們都差得遠了!」

  紅衣女子的聲音猶如黃鶯一般,愜意的甩了甩衣擺,拍去上面的灰塵,戲謔
的看著面前的蘇璃雪三人。

  在那皇家供奉之後,三女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凡事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急
躁。可雖然合歡宗之人與自己的門派乃是不共戴天的敵人,但對方除了剛才那一
下就再也沒有其他動作,要不然憑著自己還中毒未解的身體,那紅衣女子早就把
自己拍死了。尤其是慕容封寒還對剛才那紅衣女子隨便拍出的一掌吃驚不已——
她剛把斧子舉了起來,鋒利的斧頭就隨著一陣勁風不見了蹤影!

  「哎哎哎!你們不要打啊,三位女俠,這都是合歡宗的高人!」

  楊天錦趕緊跳到她們中間,手舞足蹈,看得慕容封寒心頭火起:「楊天錦,
是不是你把合歡宗的人引到這里來的!」

  「嗨!慕容女俠你怎麽能瞎說呢,那個綠衣服的可是我賢弟的母親,說是來
找她的兒子……可……可我也不知道後面還跟著一大串人!」

  「你!」

  慕容封寒冷汗直冒,這幾人來的時候隱隱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想必實力
不凡,就算是自己全盛時期,也不一定能夠對付得了。

  「看看,楊家二少爺直到審時度勢,可要比你們聰明多了!」綠衣女子眼中
綠芒閃過:「呵,原來是中了化功散,連毒都沒有完全解開,怪不得如此羸弱!」

  綠衣女子往前邁了一步:「我兒子呢?」

  「你兒子……」

  蘇璃雪伸出手指了指那間木屋。而花藥仙子夏婕曦,適時的跑到綠衣女子跟
前:「您是李翰林的母親?翰林現在身受重傷,憑現在的條件我也沒有辦法醫治
……」

  「你說什麽?」綠衣女子頓時大驚失色,全然沒有了剛才悠閑的樣子,聲音
更是高了三分:「我兒子怎麽了?」

  紅衣女子眉頭一皺,李翰林受了重傷?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紅衣女子急忙問道。

  「兩位姐姐,請跟我來。」

  夏婕曦雖然不知道李翰林的母親是什麽身份,但是言語上面還是十分小心,
生怕惹怒了她。一紅一綠兩抹身影帶著淡淡的香風魚貫而入,那紅衣女子臨進門
的時候,對著身後跟著的白衣女子說道:「七情,在外面警戒!」

  那個叫七情的白衣女子點了點頭,揮揮手,合歡宗弟子便將這間木屋給圍了
個水泄不通。

  看著床上躺著的李翰林,綠衣女子顫抖的手在李翰林滿是冷汗的手上摸索著,
而他胸前還透著血的紗布,更是讓綠衣女子更是要沁出淚來。

  「如果沒有李翰林拼死保護,我們恐怕都要被那些拿著兵器的老人捉去!」
一旁的唐夕瑤雙手奉上一件東西,綠衣女子接過一看,正是原來李翰林脖頸上佩
戴的祥雲玉佩。

  只不過原來由樓驚天親自雕刻,外形美觀的祥雲玉佩,現在只剩下半截了。
綠衣女子接過玉佩,在手中緊緊攥著。慈母之愛,正在演化為複仇的怒火。

  「本後從薛茹月口中聽說你是天豐朝的長公主,你知不知道那些『拿著兵器
的老人』是誰?是不是他們害了我兒子!」

  唐夕瑤楞了楞,沒想到對方那麽快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立刻點點頭:「那些
老人都是皇家供奉,一人使刀,一人使……」

  可還沒等唐夕瑤說完,綠衣女子已經瞳孔緊縮,轉頭便要離開,身旁的紅衣
女子急忙抓住她的手:「薛雨晴!你要幹什麽去!」

  「謝雨荷,你別攔著本後!本後當然是要報仇!我認識他們,這些老東西,
讓本後刻骨銘心!就是他們害得本後家破人亡,可現在他們又害了本後唯一的兒
子!」

  「薛雨晴,聽本座一句,不要去!你好歹也是百花門的前輩,又是金蠶門的
掌門,總應該有些自知之明!你一個人再強橫,單打獨鬥可打得過他們幾個人?
李翰林手握神兵身負奇功《麒麟決》都被他們打成這樣!況且騰龍城可能就挖了
陷阱等著你跳下去!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李翰林救回來!這樣耗下去,你兒子
命不久矣!」

  「你是合歡宗宗主謝雨荷!可那金蠶門的掌門不應該是金蠶老祖麽?」夏婕
曦驚呼道。

  謝雨荷與薛雨晴不禁側目,看著這個大膽的小丫頭。

  「是又如何?你這小丫頭片子居然知道我……哦,原來是神農教赫赫有名的
花藥仙子。」謝雨荷微笑道:「那麽小便有如此見識,不愧是神農教的天縱之才
……可惜啊,神農教已經名存實亡了!至於那金蠶老頭……」謝雨荷道。

  「哼,金蠶老頭?他算個屁!我們沒來之前可都是你們在照顧本後的兒子?」
薛雨晴問道夏婕曦更是跪下:「是,平日都賴公主餵食照顧,我窮盡藥方,可北
地天寒地凍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藥材!謝宗主,薛掌門,求求你救一救李翰林吧
……本來合歡宗還有兩人先期趕到,可她們已經被那幾個老人給抓了。」

  謝雨荷的表情頓時僵硬:「誰被抓了?」

  先期到達的是前聖女又是現任長老的王紫菱,以及掛著合歡宗少主之名的羅
嘉怡。這兩人都與李翰林有著親密的關系,再加上兩人武功不凡,這才被謝雨荷
允許派往北地迎接李翰林。本以為王紫菱與羅嘉怡並未在此處出現,應該是和李
翰林在一起,可沒想到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得來的卻是這麽個結果。看著重傷的李
翰林,謝雨荷不禁回憶起第一次見到李翰林時的點點滴滴,那時候他還不過是個
不懂事的少年而已,甚至頭一晚那服了藥的急躁少年就把自己幹的差點下不了床。

  想到這里,謝雨荷不禁嘆了一口氣。現在李翰林重傷,那這丫頭說的十有八
九應該是真的,兩女都應該被捉走了。根據傳聞中四名皇家供奉的習性,王紫菱
與羅嘉怡恐怕都要在他們的魔爪中受盡淩辱……

  「混賬!」

  聽到這樣的壞消息,謝雨荷腳底下的木板頓時爬上了層層裂紋。一個長老倒
也罷了,可現任的少主下落不明,對於合歡宗是巨大的損失,畢竟羅嘉怡可是未
來的合歡宗掌門……

  這還不算那些皇家供奉是否在她們身上套出了合歡宗的什麽情報,雖然謝雨
荷直到兩人必然是守秘密,但若是用藥或者其他東西逼供,合歡宗宗門具體位置
被朝廷的人知曉,那對宗門將是滅頂之災!

  「北地缺醫少藥,這里幾個會武功的全都中了化功散,也不能將李翰林移到
其他地方,況且李翰林身上還有傷,我夏婕曦懇請兩位大能一定要救救李翰林!」

  暴走了一會兒謝雨荷很快就恢複了冷靜,她給薛茹月使了個眼色,得到了對
方的同意。

  李翰林必須救!

  不過多時,還釘著半截劈木斧的木屋玄關再次被打開,謝雨荷在前,懷抱著
裹著毯子、還昏迷不醒的李翰林的薛雨晴,而夏婕曦與唐夕瑤則在後。背著金蠶
的薛茹月看到蟲後抱著什麽東西出來,還邀功一般的走上前去,可迎上的卻是薛
茹月鐵青的臉色。

  「啪!」

  蟲後單手摟住李翰林,上前給了薛茹月結結實實一個大耳光子,就連薛茹月
背後的金蠶也被嚇得撲棱到半空中。

  「蟲後!我……」冷不防挨了一耳光的薛茹月被扇倒在地,捂著紅腫臉頰的
她又聽到薛雨晴的怒斥。

  「薛茹月,你胸大無腦的蠢貨!本後將你派到北地,可不是讓你去和別的女
人爭寵,上少主的床!難道在你心里,那幾十個破了身子的女奴還沒金蠶門的少
主重要?少主身受重傷,可你卻毫不知情,是不是本後平時對你太好了,你覺得
在金蠶門里天天讓金蠶下種的日子很容易很舒服是嗎!」

  「蟲後,不是這樣的……」

  「閉嘴!現在本後還不想摻和你的破事!現在罰你和合歡宗弟子一起走回去,
晚一點本後再找你算賬!」

  只剩五條腿的金蠶感覺得到薛雨晴的怒火,只能悄悄降落在薛雨晴肩上,來
回磨蹭。蟲後撫摸了一下背後的金蠶,狠狠瞪了一眼薛茹月,這才走到空地上,
看著被幾名合歡宗女弟子圍在中間的慕容封寒等三人。

  「謝宗主,這三個人還有那楊家二少怎麽辦?要不這四人還是你來處置好了!」

  慕容封寒等人一驚,莫不是合歡宗的要殺人滅口!楊二少更是哀嚎道:「謝
宗主,還有那個那個蟲後大人,我可和李翰林拜過天地啊,千萬別殺我們啊!」

  「殺你們?本座什麽時候說過要殺你們,本座只不過想要將你們全都帶去合
歡宗而已!放眼中州,你們這些人的宗門都被朝廷撿了便宜,世上還有比合歡宗
更安全、更隱蔽的地方麽?只不過,我宗門的去處,可不能讓各位知道……」

  謝雨荷說罷,幾個合歡宗女弟子上前,用沾了藥毛巾捂住了三女的嘴,只見
她們掙紮了幾下,便昏睡過去。

  「謝宗主!別把我弄昏!我用我的腦袋保證,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唔
……」還沒等楊天錦說完,身後的合歡宗左護法七情,已經將一塊沾了麻沸散的
毛巾蒙了上去,楊天錦雙眼一翻,隨即昏迷過去。

  「那宗主,她們……」

  等到四人不省人事,七情指了指夏婕曦和唐夕瑤兩女,卻被薛雨晴阻止了:
「本後看得出來,你們早就對我兒心生情愫,也罷,你們兩個和我一同走吧,從
天上走。」

  「天上?」

  就在兩女疑惑時,天邊的嗡嗡聲越來越大,直到兩女看清楚天上飛來的東西,
頓時瞪大了雙眼!一只巨大的飛蟲緩緩飛來,可隨著距離的拉近,飛蟲越來越大,
直到這只飛蟲降落,周圍的合歡宗弟子都不得不為它讓開,提供降落的空間。

  「這是!……金蠶王麽?我只在書中看到過,可沒想到如此巨大!」

  薛雨晴上前,擼了擼金蠶王長的誇張的觸須,隨後跨上金蠶王的後背,將用
毯子包裹的李翰林小心的抱在身前:「上來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個月之後,騰龍城。

  大街小巷中,都有騰龍城的官員派人貼出布告,上面還附有兩名美貌女子的
畫像。

  「這上面的女娃子看著挺漂亮的啊!下面寫了什麽啊?」

  有識字的人看到布告,逐字逐句的念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近來各大門派踴躍歸順我天豐王朝麾下,皇帝龍顏
大悅,於三日後宴請各個門派掌門赴皇宮,借以商討各個江湖門派今後之走勢。」

  「然,合歡宗、金蠶門、百花門等宵小余孽,蔑視朝廷,不服管教,有損天
威。雖以重兵圍剿,然此等余孽狡猾無比,已然逃散。有地方之百姓緝拿之合歡
宗、金蠶門、百花門等人,可押送至官府,朝廷必有重賞。」

  「昨日圍剿,我天豐之天兵英勇善戰、所向無敵,擊破合歡宗據點數處,收
監數十人,其中俘獲合歡宗妖女頭目王紫菱、羅嘉怡等人,主犯李翰林重傷脫走。
合歡妖女淫邪,待皇帝親自審理之後,遊街示眾,當眾處刑,欽此。」

  下面附著兩女的畫像。

  「怎麽漂亮的女娃子,居然是合歡宗的妖女!」

  「聽說這些人,專門以吸男人精氣為生,就算你力能扛鼎,也得被這些妖女
吸成人幹!」

  「什麽合歡宗據點,不過派兵是拆了幾座青樓,害得老子有錢沒地方去享受,
操你媽的!」

  「慎言,慎言啊!」

  一大群騰龍城的百姓,對著布告指指點點,七嘴八舌的交流著。從兩女的相
貌一直到對於當眾處刑的猜測。

  而在騰龍城中,天兆帝正在享受另外一番異樣的刺激。

  就在幾天前的一個夜晚,三位供奉突然一齊來報,說是在圍剿行動中用化功
散起獲合歡宗妖女兩名,一查居然還是合歡宗的聖女與少主,立即要敬獻給天兆
帝。只不過那叫李翰林的主犯重傷逃走,圍剿之時供奉手下損失慘重,希望從皇
帝手中討一些撫恤。

  不明所以的天兆帝大喜,立即撥付給皇家供奉十萬兩白銀作為撫恤之用。而
見到那兩個合歡妖女之後,天兆帝的小眼睛都看直了:鐵籠中的兩名少女面容姣
好,乳房堅挺,雙腿細白,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只不過即使是關在籠中,兩人
亦是騷浪無比,居然不顧皇帝與三名供奉在場,當眾行那女女磨鏡之事,真不愧
是合歡宗妖女。

  得到美人的天兆帝喜出望外,叫來親近的宦官於公公,一人賞了六顆羅厄丹
的解藥,足夠使用一年半。等到供奉離開,天兆帝便遣散了周圍之人,將籠中的
王紫菱與羅嘉怡放了出來,用繩子吊在龍床的床梁上,掰開兩女的玉腿,狠狠將
王紫菱與羅嘉怡奸淫了一番。在床上兩人滿目春意,叫聲婉轉,甚至主動含屌,
搞的天兆帝龍威大發,分別開了兩女的花穴與後庭,並且射了她們一肚子濃精。

  但天兆帝並不知道,在他看到兩女之前,她們早已經被三個供奉奸淫了無數
次,甚至還被賞給那些從百花門逃出來,還帶著怨氣的黑衣人輪奸。供奉手下的
行動隊平時缺乏女人的慰籍,而等到渾身赤裸的王紫菱與羅嘉怡放在他們面前是,
誰都沒法忍住胯下沖動的欲望。就算後來規定一百個一百上,兩女也被黑衣人輪
奸的不成人形,被拖出來時臉上、頭發、乳房、小腹和腿間都覆蓋著一層厚厚的
精泥,整個人散發著濃重的精液腥氣。

  等到那些黑衣人都感覺膩歪的時候,王紫菱與羅嘉怡才被餵下烈性春藥,作
為禮物送給了天兆帝,用以向天兆帝討要一些資本。要不是天天給她們洗凈花穴,
服下紅花等避孕藥物,兩女怕是早就被射大了肚子,懷上了不知道是三名供奉的
還是某個黑衣人的種。

  「自天豐朝第十七代先皇天瑞帝開辦皇家萬獸園,也有好幾百年了。是不是
啊,於公公?」

  「回皇上,奴才記得應該是有三百五十年整」

  在皇宮的某一處,穿著龍袍的大胖子背著手,看著銹蝕的鐵門,不禁感嘆道。
他的身後除了服侍的宮女太監,還跟著兩名沈默不語的白衣女子,天女門的掌門
孟行雨與天門聖女葉流霜,一反常態的跟著天兆帝來到這處宮內人跡罕至的地方。

  「公公,鑰匙來了!」

  於公公從一名太監手中取來了鑰匙,插入了銹跡斑斑的大鎖,只見鐵門上的
一塊牌匾依稀寫著「萬獸園」二字。只不過時間久遠,字跡已經模糊不清。用力
旋轉了好幾圈,銹蝕的大鎖這才「哢嚓」一聲彈開,幾名小太監宮女急忙拿著掃
帚上前,清掃著已經被厚厚落葉覆蓋的入口走道。

  「皇上,請稍等片刻,此處很快就會打掃完……誒,皇上!」

  「於公公,用不著了!不過是區區落葉,能難得到朕?除了天女門的兩位,
任何人都不要跟隨朕!清楚了沒有?」

  於公公急忙跪在落葉上:「如有吩咐,奴家隨叫隨到!」

  「嗯。」

  天兆帝套著龍袍的肥胖身子穿過走道,套著肥大龍靴的腳步邁開,踏在落葉
之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脆響,但與天兆帝不同,孟行雨與葉流霜足上套著的白
色長靴踏過那片落葉,地面上的落葉無風自動,流轉到兩旁自動清理出一條路來,
足見兩人功力深厚。走道周圍便是各式各樣的籠子,只不過其中大多數籠子都已
經生銹,里面也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活物。

  當初天瑞帝搜羅天下之珍奇動物,安置於萬獸園欣賞,甚至將其吹噓為「天
下奇珍異獸盡入朕之手」,後來的天豐朝皇帝都認為萬獸園在打理上過於耗費錢
財和人力,於是萬獸園逐漸縮減規模,到今日幾乎被徹底撂荒。僅剩下幾只用於
皇家禮儀的雷豹獸飼養於萬獸園之中。

  可今日,此處突然被天兆帝重新開放,並且還邀請了孟行雨與葉流霜同去,
更是讓兩女疑惑不解。

  「這狗皇帝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要搞什麽東西?」

  大概走了五六十步,一個環形的地坑趁現在她們眼前,地坑是特意挖掘的,
足有兩仗深,周圍都用半人多高石質欄桿圍起來,而旁邊則豎著一塊斑駁的木牌,
上書「雷豹獸」。可地坑之中與那些銹蝕的鐵籠一樣,空無一物。

  就在孟行雨與葉流霜疑惑之時,天兆帝卻說道:「今日帶兩位來,可是要讓
你們看一出好戲。前段時間大供奉向朕進獻兩名合歡宗的女子,這兩名合歡宗的
女子騷浪無比,可玩了不過幾次,雖然床上功夫了得,可嘴上卻死硬,根本就沒
法套出是沒有用的情報。於是,朕就餵了她們羅厄丹。」

  話音剛落,地坑中一直關閉的鐵門「咣」的一聲被打開,兩名幾乎赤裸、面
容姣好的女子被推入了地坑,隨之鐵門「轟」的被關上。這兩名女子除了脖子上
的皮質項圈,就剩下足上套著的紅色皮靴了。再仔細看,這兩名女子的面色如同
發燒一般,就如羅厄丹第一次發作時一樣,渾身發紅,下體發癢,根本提不上任
何力氣。

  那個面容稍顯稚氣的女子孟行雨倒是第一次見,而另外一個則分外眼熟,正
是交手多次的合歡宗聖女王紫菱,沒想到她也落入了天兆帝之手,莫不是合歡宗
也遭了大噩?

  「一個合歡聖女王紫菱,一個合歡少主羅嘉怡,聽說還是未來合歡宗的掌門
人選呢!再朕面前也不過是肉玩具而已,朕不過三天沒給她們解藥,她們就騷成
這樣。可比你們兩位要差多了!對不對啊?」

  天兆帝的肥手已經將天女門兩名冷如堅冰的女子環在手中,手再往下已經伸
入了孟行雨與葉流霜的腿間部位,只不過今日兩人的腿間都有奇怪的硬物。天兆
帝手指用力一按,孟行雨與葉流霜眉頭一皺,但終究沒有叫出來。

  「兩位的養氣功夫可是越來越好了,想必以後在那天女門里當眾挨上朕幾百
龍棍,乃至天天戴著朕賜給你們銀棒走來走去,也如吃飯喝水一般平常了吧!」

  地坑之中,另一扇更矮的小門被打開,兩頭渾身紫紅色的雷豹獸漫步出來。
這雷豹獸重三百斤,身長足足有一仗多,高也有兩尺左右,身體強健,喜食內臟,
乃是中州有名的異獸,極難捕捉。兩頭雷豹獸的脖頸上還帶著昂貴的金環,顯示
此乃皇家儀仗使用。直到看到兩頭雷豹獸被放進去的時候,孟行雨才想到天兆帝
到底要幹什麽。

  「雷豹獸發情的時候,那活足足有一尺多長,天豐二十二代先帝天和帝就這
麽玩過,他將他的一個灌了春藥的妃子丟進地坑與雷豹獸交合,結果被四頭雷豹
獸活活奸死。雷豹獸可是萬獸之王,今日這合歡宗的兩淫女,就做一做萬獸之後
罷!」天兆帝一邊說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地坑中的情況。

  兩頭雷豹獸先是疑惑地看著面前你吃我舔,不斷揉弄著對方敏感部位的兩女,
還不敢靠的太近,只是圍著兩女兜圈子。但它們很快就聞到了雌性發情的味道,
尤其是兩女的腿間更是勾引著兩頭雷豹獸,其中一頭慢慢走到半跪著的羅嘉怡背
後,伸出分叉的舌頭,輕輕舔舐著她的股間蜜肉,另一頭也有樣學樣,占據了王
紫菱的股間位置,粗糙的舌頭刮著蜜肉,發出沙沙的響聲。

  「嗯……嗯……」

  王紫菱和羅嘉怡已經被羅厄丹的藥力徹底迷了神智,只剩下滿腦子的肉欲,
既然有東西正在舔舐她們的私密之處,更是翹起自己的雪臀,將私密位置大大的
展示出來。不多時,雷豹獸胯下毛茸茸的皮囊內,足有一尺長的藍色獸根就凸了
出來。這獸根尖端呈尖錐狀,足有小孩拳頭大小,到後面則變成白色,愈來愈粗。
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兩只雷豹獸都已經將兩女按倒在地,巨大的獸爪撲在兩女的
腰際。

  迷蒙之中,王紫菱被仰面撲倒,一根火熱的東西在自己的秘處外徘徊,便下
意識的分開了雙腿,只見雷豹獸用力一挺,三百斤的身體已經整個壓了上去,藍
色獸根有了蜜水的潤滑,在王紫菱滿足的尖叫中,將柔嫩的蜜肉擠到兩旁,直插
入她的肉洞深處。

  而一旁的羅嘉怡,則用羞恥的狗爬姿勢,被壓在雷豹獸身下,藍色獸根隨著
羅嘉怡的陣陣呻吟,在她的體內深深抽插著。

              (未完待續)
2020-10-20 17:2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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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55~157) 作者:STURMGE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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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11月4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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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五章

  「啊……啊……嗯……啊……啊……」

  雷豹獸鼻腔的熱氣一股股的噴在王紫菱臉上,似乎將她當成了一只正在發情
並很溫順的母雷豹獸,它的後腿踏在地上努力的向前沖撞,粗硬滾燙的藍色獸根
在王紫菱的身體深處劇烈抽動起來,力度之猛讓她露在外面套著紅色長靴的雙腿
隨著雷豹獸的猛幹一抖一抖。

  如同開閘洪水一般的快感襲來,王紫菱不禁張開嘴,大聲呻吟。尖錐一般的
獸根頂端,每插一下都狠狠撞在花心深處,速度與力度之快,更是讓王紫菱始料
未及,加上羅厄丹詭異的藥效,還不過一會兒便被插的渾身酥軟。腿間的蜜汁隨
著抽插化為白色泡沫,借以潤滑著深深箍在體內的粗壯獸根。

  而羅嘉怡股間的獸根相比王紫菱的甚至還要粗長一些,甚至還將她的私處稍
稍撕裂開來。她的身體從未有容納過如此大的東西,但雷豹獸可不管這些,它只
感覺獸根破體而入之後,身下的母獸肉洞內溫暖滑膩,加上問到了些許撕裂之後
的血腥氣味,雷豹獸更是威勢大振,連連低吼著抖動著自己的腰腹部。

  「啊……啊……啊……好大……插得好……深……好爽……再深一些……」

  羅嘉怡淒婉絕絕的呻吟與雷豹獸獸根撞擊肉體的「啪啪」聲合在一起,只見
獸根連連沖撞,幾乎將迷亂的羅嘉怡上半身壓在地上,長發散亂,面不可見。她
只能聞到雷豹獸濃重的體臭味,雙手不得不抓住雷豹獸的前爪,防止走脫。胸前
的堅挺雙乳更是因為雷豹獸三百多斤的重量,生生被壓扁在地面,隨著獸根的動
作劃出道道紅痕。隨著雷豹獸的頂撞,蜜水混合著血絲不住的流淌,獸根如同一
桿長槍直刺入羅嘉怡的花心。

  昔日的合歡聖女與合歡少主,兩女終究在羅厄丹的藥力之下屈服了,不得不
讓一頭低賤的野獸壓在身上,在他人面前被骯臟的獸根占有自己的身體。

  「這……是不是太過分了,與這等野獸交合,實乃人倫大忌!」孟行雨不忍
再看地坑中令人作嘔的場景,不由的偏過頭去:「天豐朝的懲罰女性的方式有很
多種,為何一定要如此?」

  天兆帝滿臉淫笑:「怎麽,莫非孟掌門也想和下面的兩位一樣,試一試朕手
下雷豹獸的巨根?如果孟掌門想要替換下面的其中一人,那盡管去便是!想當年
兩位可都是武林中人魂牽夢繞的冰山神女,聖潔高貴,仿佛不食人間煙火!可誰
曾想到兩位天女門最高貴、最冰清玉潔的身子,早就被朕用各種羞恥的姿勢玩弄
到三洞流精,連腿子都合不攏!若是孟掌門與流霜聖女能夠屈尊,在那地坑里掰
開腿子,讓那粗長獸根破開你們冰清玉潔的身子……」

  「你住口!狗皇帝!你今日就是讓我們來看這些汙人眼球的東西?我等雖然
在朝廷名下,可豈是與野獸隨意茍合的淫賤女子!」

  葉流霜指著天兆帝大罵,轉身欲走。

  「等等,朕讓你走了麽?流霜聖女,請不要忘了,天女門剛剛就歸了朝廷,
朕說往東,你們還敢往西?要不要朕去艷繪坊拿幾張兩位的『大作』,送到天女
門去助助興?要是那些冰清玉潔的天女門門人看到自己的掌門和聖女在畫上被肉
棍插得春水四溢的樣子,表情肯定會相當精彩!」

  欲要離開的身影,頓時僵在原地。

  「這些畫哪怕只要有一張流到市面上,嘿嘿!不但會價值連城,而且保證你
們在中州身敗名裂!亦或者朕下旨,讓你們不穿衣服,從上到下安滿淫虐器具在
宗門與皇宮中走動,讓別人好好欣賞一下兩位冰清玉潔的外表下是怎樣淫賤不堪
的身子!」

  「夠了!」孟行雨輕喝到。「天女門依然歸到朝廷旗下,若是皇上有什麽想
對我們做的,那請隨意吧。」

  「哼,這還差不多!別忘了,你們現在還能好端端的欣賞這地坑的景象,是
因為朕允許你們領導著天女門,對朕還有利用價值!若是哪一天朕玩膩了,那以
後雷豹獸壓在身下操弄的,便是你們兩位了!好了,站到朕前面來,讓朕好好看
看,朕的小發明好不好玩啊?」

  葉流霜深吸一口氣,十分不情願的背靠著地坑周圍的石質欄桿,與孟行雨站
在一起。兩女的手伸向自己的白色衣裙的裙擺慢慢掀起,只見裙擺之下並非是褻
褲,而是一條徹底將腰以下部分包裹住的白色皮褲,皮褲不知道是何種材料制作
的,油光發亮,將兩女的下半身的輪廓勾勒的淋漓盡致。

  就連腿間硬物的輪廓也是如此。

  「好……好……真是令朕手指大動!」

  天兆帝隔著薄薄的皮褲,在兩女的腿間肆意撫摸著,甚至將自己的豬一般的
腦袋湊在皮褲上細細舔舐,從腿間一直舔到兩女的鑲著銀絲的長靴上,留下了令
人作嘔的口水印。

  「知道為什麽朕給那些合歡宗的妖女配了靴子麽,朕就是喜歡這種調調!好
了,把你們的腿子分開一些,然後將那皮褲……慢慢脫下來!」

  孟行雨和葉流霜沒有猶豫,將裙擺掀的更高,雙手把住腰際的皮褲末端,慢
慢將其褪下,直到褪到腿間,兩根深深插入到花穴與後庭中、大約男人陽物大小
的雕花銀棒才慢慢顯露出來。隨著皮褲被褪到大腿,連帶著固定在皮褲襠部的兩
根銀棒,才拉著長長的銀絲完全拔了出來,而里面被堵住的、積蓄多時的透明蜜
汁,也淅淅瀝瀝的滴落下來,而皮褲的襠部,早已被浸濕了一大片。

  當兩女看到這條皮褲的時候,心中直罵天兆帝無恥,但最終迫於天兆帝有關
羅厄丹解藥的威脅,不得不將它穿在身上。尤其是平日在門內活動,走路、吃飯、
靜修、睡覺的時候無不被其中的兩根銀棒折磨著,最羞恥的是方便的時候,必須
將銀棒完全拔出,完事以後還得再將其插回自己的前後穴。

  「朕本以為兩位三天就受不住了,沒想到一穿就是三個月,想必在自己弟子
面前,被褲子里藏得棒子塞滿了前穴後竅,很刺激吧!」

  「……」

  兩女皆沒有回答,而是閉上了眼睛,一股任君采劼的樣子。細心的天兆帝也
看到石柱上面開始結起白霜,想必是兩女運起《天女經》,封閉了部分神識。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客氣了,今日在這萬獸園,好好幹一幹你們這兩個天
女門的淫賤天女!」

  天兆帝蹲下身子,肥手伸出,在孟行雨的腿間玩弄了一會兒,觸手冰冷,像
是霜凍一般。他知道這是《天女經》正在運轉的跡象,但前段時間操孟行雨的時
候,卻還不是那麽明顯,看來孟行雨的《天女經》修煉的更進一步。天兆帝肥手
繼續下探,白色皮褲用料很好,觸感滑膩,直到膝蓋處,他將孟行雨的左腿往上
一抬,讓她靠著石質欄桿做出金雞獨立的樣子,濕潤的腿間蜜肉一覽無遺。

  皮褲雖好,但是礙事。天兆帝將孟行雨左腿上的銀絲白靴除下,然後借機褪
下左腿部分的皮褲,這樣,在這里肏幹這天女門掌門便不再礙事了。天兆帝將自
己的龍褲除下,將幾乎要破褲而出的龍根解放出來,又將孟行雨的左腿扛在肩上,
早已硬挺的龍根頂端磨蹭著孟行雨濕潤冰冷的蜜肉,隨著「吱」的一聲,孟行雨
身子一震,天兆帝的龍根已經整個頂了進去。

  「嘶……」

  只不過天兆帝似乎低估了孟行雨肉洞中的低溫於緊致——就如同將肉棒放入
冰塊一般,剛剛旺盛的欲火一瞬間就消減了一半。但他知道這是孟行雨抗拒的方
式,隨即猛提一口氣,插在孟行雨體內的龍根更加堅挺起來,甚至比進入前更是
強壯,直頂在孟行雨的花心深處。

  「啪啪啪啪啪啪!!」

  孟行雨閉目不言,僅僅是抬起自己的左腿,將腿間最美妙的地方任由面前如
豬一般的皇帝操弄,一下一下的迎接著破體而入的腥臭龍根。

  就在抽插的同時,天兆帝的肥手已經放開了孟行雨的纖腰,而是將胸前衣服
已經被粗暴的扯開,內里的銀白色肚兜也被拉下一半。堅挺的乳球在她的胸口隨
著天兆帝的動作左右搖晃,同樣被貪婪的天兆帝握在手中,隨著肥手的動作揉捏
成各種形狀,時不時還拉扯一下兩點乳尖的紅豆。

  「嗯……嗯……嗯……」

  但在情欲的沖撞下,《天女經》還是出現了破口,龍根在孟行雨的肉洞中進
進出出,來回抽插讓冰冷肉穴的溫度逐漸升高。在天兆帝的肥軀頂撞了幾百下之
後,孟行雨的臉上依稀出現紅暈,誘人的小嘴微微張開,發出難以令人察覺的呻
吟聲。

  「噢……不要了……不要了……太大力了……」

  地坑中的野獸可不懂憐香惜玉,已經差不多小半個時辰過去了,過度的快感
讓王紫菱的肉穴中一股一股地湧出透明淫蜜來,隨著大開大合進出的獸根,水花
四濺。雷豹獸的腥氣不斷噴在王紫菱的臉上,獸根抽插的頻率和速度幾乎沒有什
麽變化,洶湧而來的快感已經讓王紫菱叫不出聲音,只能用套著靴子的玉足夾緊
雷豹獸的背腹,接受著野獸的猛烈撞擊。

  而羅嘉怡的處境可要艱難的多,那只趴在她背上猛幹的雷豹獸,幾乎要將她
的花心捅穿,剛插進去時還好,可越到後面後面越來越粗,合歡少主穴口被塞得
幾乎要撕裂開來,仿佛有一根巨物在身體內攪動,帶動著身體往下壓,幾乎要把
她的玉背給壓斷,但就算如此,碩大獸根插入的刺激感覺還是強迫著她繃直身體,
一直處在瀕臨高潮的端口。快感源源不斷的襲來,仿佛這具肉體都不屬於自己。

  「要捅死了……啊……啊……啊……不要頂那里……不要啊……」

  不過幾息時間,羅嘉怡渾身顫抖、大聲尖叫著到泄了身子,一大股蜜汁噴射
而出,整個人幾乎癱軟下去。可那壓在自己身上的雷豹獸還沒泄出精來,還是不
依不饒,它用非人的速度,讓粗壯的獸根猛撞她的花心。


.
              第一百五十六章

  雷豹獸的巨根實在是太大,以至於在抽插的時候,王紫菱的小腹上還可以隱
隱約約看到那條粗大獸根帶出的輪廓。

  窄小的肉穴不斷被巨根撐開,肉洞已經擴張到了人能夠承受的極限。王紫菱
感覺自己快要被雷豹獸給撕成兩半,可是腦中由羅厄丹造成的難以撲滅的春意,
時時刻刻折磨著她的身體。雷豹獸挺著身子,在王紫菱體內一下又一下的插入,
仿佛像是要把花心捅穿,可這樣的粗暴動作,卻讓王紫菱莫名的興奮起來,穴肉
更是分泌出更多的蜜水,迎合著巨根的進出,讓它殘忍的捅向身體的更深處。

  「恩……恩……噢……噢……太大了……好深啊……」

  王紫菱的小嘴中不住地吐出快美的呻吟,不斷溢出蜜水的花心深處終於經不
住巨根的猛烈撞擊,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脊背傳來,直到王紫菱崩潰大叫,雙眼翻
白,嘴角的口水控制不住的流出,狼狽的合歡聖女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身子突
然彎成了一張弓,隨著雷豹獸的抽送,王紫菱也被體內的巨根幹到了高潮泄身,
下體的蜜水與失禁的尿液一起噴湧而出。隨著肉穴內噴射的蜜水澆在雷豹獸的巨
根尖端,它居然短暫的楞了一下,似乎在回味這種舒服的感覺,隨即它一邊舔舐
著王紫菱的臉,一邊用原來十倍的速度狠狠撞擊著王紫菱嬌弱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管王紫菱怎麽扭動身子,也沒有辦法掙脫身上壓著的雷豹獸,滾燙的獸根
毫不客氣的一下下撞擊在她的花心之上,身下的女體頓時抽搐起來,嘴巴大張連
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雙眸也失去了焦距。直到雷豹獸一聲低吼,巨根在花心處
重重頂撞了兩下,隨即稍稍脹開,一股股滾燙粘稠的骯臟獸精灌入合歡聖女的花
心。

  可雷豹獸的精液量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隨著雷豹獸的精液灌入,王紫菱
的小腹如同懷孕七八個月一般鼓脹起來,直到體內再也裝不下雷豹獸的精液,它
才「啵」的一聲拔出了胯下巨根。原來王紫菱嬌嫩的蜜穴口,現在只剩下留下一
個深深的黑洞,一時間合不上了,帶著濃重腥氣的雷豹獸精液從里面流出。可雷
豹獸的射精還沒結束,更多的白濁液體如同流淌的山泉,對準王紫菱的身軀澆來。

  雷豹獸足足射了一炷香時間,粘稠的腥臭精液將王紫菱的俏臉與身子蓋了個
嚴嚴實實,仿佛是一尊已經融化的蠟像。就連上方正在享用孟行雨身子的天兆帝,
也能清楚地嗅到這隨風飄來的腥氣。

  「嘿嘿,看見了沒,要是不聽朕的話,下一個到地坑里淹沒在雷豹獸陽精里
的女人,就是孟掌門你了!」

  隨著天兆帝動作的肉體摩挲,孟行雨只感覺種種曼妙的快感湧上心頭。天兆
帝的腥臭龍根雖然不像剛開始那樣大開大合,而是用旋轉摩擦的方式,使得這交
媾更別有一番滋味。逐漸的,孟行雨只覺得體內火熱,春水泛濫,半冷半熱如冰
火兩重天的花宮,更是緊緊包裹住龍根的頂端。在天兆帝的連番摩擦之下,讓孟
行雨欲罷不能的滋味攀上她身子,只能由口中吐出的短促語句回應她的肉體正在
體驗的快樂感覺。

  「哎……我……啊……噢……你……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羅厄丹毒漸深,孟行雨只感覺自己對於欲望的意誌力越
來越弱,雖然近段時間的修煉,讓《天女經》更進一步,可這種如酒醉一般的迷
亂感覺,依舊讓她欲罷不能。蜜水流瀉而出,迷茫間孟行雨竟有一種不知身在何
處的感覺。

  「孟掌門,若是朕幹的你舒服,那還是叫出來好了!在朕面前,不用裝出一
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天兆帝的肥手滑到孟行雨的纖腰上,觸手滑膩如同玉脂,讓天兆帝的肥臉不
禁湊上去,強行吻上了天女門掌門的雙唇,帶著異味的粗糙舌頭與孟行雨的玉齒
觸碰,連封閉神識的孟行雨都能感覺到天兆帝嘴里的臭烘烘的味道。但掙紮了幾
下,試圖逃竄的天女香舌終究與天兆帝的舌頭糾纏在一起。隨著孟行雨嘴中含糊
不清的聲音,天兆帝逐漸加快了動作,並貪婪的吸吮著天女門掌門口中得甜美香
津。

  孟行雨再也無力抵抗,整個身子本來放在背後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環上套著
龍袍的肥大腰軀。

  「算了……都這樣了……讓那狗皇帝射在里面也算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開始縱體承歡主動逢迎,任由一波一波像電流一樣的酥麻
感覺不斷的向她體內襲擊著,面前套著龍袍的大胖子正將自己的龍根一次深深地
頂入,每頂一下,都能讓孟行雨的嘴里發出一聲消魂的呻吟。

  「給老子叫啊,天女門的母狗!你多少次封閉自己的神識,還不是……還不
是被朕給破了去,一次次將朕的子孫灌進你的花心和小屁眼?」

  「唉……哦……」

  眼見面前的天女門掌門美目如絲、媚態橫生,天兆帝被刺激的欲火更熾,直
接將那漸融冰山一般的軀體架在欄桿上,大大分開孟行雨的雙腿,重重的深入進
去。

  「啪啪啪!!」

  被這般強烈的沖擊,孟行雨的花宮早已不堪重負,天女門掌門眼前一片暈茫,
只覺自己身在雲端,又被面前肥豬一樣的皇帝這般猛肏,竟是不由主抬起自己的
臀部,調整與那肥豬皇帝交媾位置。好讓對方更加自如的進入她的身體。

  「朕……來了……射出來了!」

  隨著天兆帝野豬一般的嚎叫,龍根在孟行雨體內狂跳,一股股滾燙腥臭的濃
精,毫不客氣的全數射入到孟行雨的花宮中。直到笑嘻嘻的天兆帝將龍根從孟行
雨的蜜肉中拔出,黃白相間的粘稠液體這才從肉縫中慢慢向外流淌,這便是天兆
帝無數次占有高貴冰冷的天女門掌門孟行雨的其中一個例證而已。

  「好了,孟掌門,記得給朕將東西重新戴好!天門聖女,朕還沒有盡興,還
不將你那又嫩又緊的後庭分開給朕看看!」

  葉流霜咬了咬牙,將皮褲稍微拉下來一點,在肥豬皇帝面前翹起了自己的玉
臀,伸出手指將自己的後庭花張開,任由天兆帝欣賞。

  孟行雨將左腿皮褲拉上,又將丟棄在一旁,沾染了不少灰塵的銀絲白靴套上,
隨著「吱」的一聲,油亮的白色皮褲胯間,兩根沾著水珠的銀棒隨著天女門掌門
皺起的眉頭,重新被塞入了自己的前後穴。稍稍運轉《天女經》壓下體內不適的
感覺之後,天兆帝射入孟行雨體內的濃精瞬間被殺的幹幹凈凈,變成毫無用處的
粘液。

  這段時間的兩人往我修煉,終於有了成果,《天女經》更進一步。而天兆帝
再想將孟行雨和葉流霜幹大肚子的美夢,就此破產。

  有一些事情天兆帝可以通過與孟、葉兩人的接觸察覺的,但是更深層次的事
情,天兆帝並沒有發覺,饒是那些皇家供奉也根本沒有察覺到。只不過現在最重
要的,尋找原麒麟門傳人的事情,一直沒有下文。雖然葉流霜在信中沒有提及具
體的事務,可是孟行雨知道,天女門與朝廷的各種骯臟齷齪的事情,甚至自己與
天門聖女與天兆帝有肉體關系的事情,總是瞞不住的。

  只不過讓她擔心的是,現在慕容封寒和荊墨竹什麽消息都沒有傳來。好在朝
廷方面除了最近收歸其他門派的事情,沒有任何大事了。

  要不然,被丟進雷豹獸地坑里的人,自己和天門聖女都有份。

  這時候,孟行雨才發覺,地坑中的雷豹獸早已不見了蹤影,只剩下被丟進地
坑,淹沒在雷豹獸濃精中的兩具赤裸女體,看著兩女滿身濃精的淒慘模樣,孟行
雨不知為何,輕盈的翻過欄桿,躍入到地坑中去。

  那個自己從未見過的合歡宗少主,面朝地趴著,赤裸的玉背上滿是帶著腥氣
的粘稠獸精,一動不動,應該是被雷豹獸奸的昏迷。而另一位,合歡聖女王紫菱,
則是她的老熟人了,多次與她交手。只不過,現在的合歡聖女,仰面躺在地上,
失神的雙眸大張著,身上覆蓋著大股大股的粘稠精液,腿間的蜜肉中更是有帶著
氣泡的小股獸精溢出,既淫褻又淒慘。

  孟行雨也沒有想到,昔日的對手,居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命運就是
如此,總會在不經意的地方給予自己致命一擊。

  「咳咳咳……」王紫菱咳嗽了兩下,多余的濃精被咳出口腔,眼珠也恢複了
轉動,看著自己面前依舊面無表情、冷如冰山的天女門掌門,王紫菱開口了。

  「孟行雨,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麽?」

  孟行雨蹲下身:「你也被餵了羅厄丹?」

  「呵呵,你不也一樣!成了一條狗,只不過牽著狗繩的,是朝廷!」

  王紫菱斜眼看了看欄桿邊挺著龍根,正一下一下幹著流霜聖女後庭花的天兆
帝,快速用旁人無法查覺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在找什麽!你要找的人,曾為
了掩護我舍身與你死鬥。」

  孟行雨心中一驚,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個陌生少年的身影,她大聲說道:
「你不也一樣,王紫菱,你現在比狗還不如!」又小聲說道:「他是誰,他在哪
里?」

  「去找李翰林,也許在北方,也許在天牢里,我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如果
找到他,替我告訴她:我現在與畜生無甚分別,沒臉見他……希望他能把那些皇
家供奉和那狗皇帝,統統殺了!」隨即聲音猛地拔高,沾滿粘稠獸精的手一把扯
住她的衣領:「孟行雨,你這臭婊子!我現在這個樣子,你高興嗎?滾!我恨你!!」

  「滾啊!!」

  隨即,王紫菱的手無力的放下,繼續躺在滿是獸精的地面,雙眼無神的望著
天空。

  「真是一出好戲,想不到吧,你們這對敵手居然會在這里相見?」天兆帝看
著孟行雨輕盈的躍上地坑,再也不看下面一眼,還以為是孟行雨受到了羞辱,心
中有所不滿。他才不會管那麽多,這被雷豹獸肏過的爛洞,送給他也不要。再過
幾日,地坑里的人就要送去騰龍城的大街上公開處刑。

  當然不是當街處死,既然是淫女那當然得……

  「劈啪劈啪劈啪!」

  想著腦中的場景天兆帝更是興奮,隨著有節奏的肉體撞擊聲,重重的幹著葉
流霜的後庭。但天兆帝卻不知道,背對著他的孟行雨,神情逐漸凝重起來。

  王紫菱也許是想要賭一把,便將賭註全部放在天女門掌門身上,反正無論別
人知不知道,都不會改變自己的下場。

  幸運的是,王紫菱賭對了。


.
              第一百五十七章

  離天城,合歡宗宗門。

  掌門居室。

  謝雨荷皺著眉頭,看著桌子上繪制有王紫菱和羅嘉怡頭像的皇榜,心情更是
煩悶。皇榜是半夜差人從城門口揭來的,看時間也不過是幾天前,由此可以確認
前合歡聖女與少主的確是被捉住了。

  為此謝雨荷還特意加強了各個入口的警戒級別,若是官軍前來圍剿,稍有風
吹草動,地面便可迅速報告給地下,保證宗門人員撤離的時間。可奇怪的是,這
幾日離天城的駐軍不過是搜查了幾間城內規模較大的青樓而已,並且胡亂抓了一
些老鴇和妓女。

  其他的……沒了。

  也不知道是離天城城主府那邊刻意敷衍,還是他們根本還不知道合歡宗宗門
到底在何處。

  謝雨荷將纖細的手掌按在桌子上,將桌角上紙包的最後一塊玫瑰酥丟進嘴里,
然後一把將那皇榜撕成了兩半。被撕爛的紙輕輕飄落在地上,正對上匆匆進來的
右護法六欲。

  「外面的情況如何了,騰龍城還有其他城,朝廷駐軍有沒有什麽異樣的反應?」

  六欲同樣是眉頭緊鎖,搖了搖頭:「根據其他城各個據點的匯報,官軍在不
同的時間搜查了城內的青樓勾欄,抓捕了一些」可疑的人「回去邀功了。顯然這
些地方的城主都沒和朝廷一條心,不過是想要給自己賺一些功名而已。宗門明面
上的產業受到了一些沖擊,但損失不大。這里需要請宗門撥款,首先以各個青樓
勾欄的名義打點各個城主府,讓他們不要再進行搜查;其次將一部分隸屬於合歡
宗的、關入監獄的人贖出來,同樣也是以青樓勾欄的名義。」

  謝雨荷點點頭:「傳本座的口諭,讓宗門撥出一筆款子,先給五萬兩銀票,
分到各個城去打點和贖人,多退少補。」

  「掌門,你都十天十夜沒有休息了,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那李翰
林自有花藥仙子救治,這樣熬著也不是辦法!」六欲道。

  「不,右護法,你不用管本座。雖然他與本座不過一夕之歡,唉……無論如
何李翰林對和合歡宗非常重要,而且不僅是本座,還有人比本座更擔心李翰林的
安危。還有那個神農教小丫頭,掌管名藥園的弟子就差跪下來叫她姑奶奶了,不
愧是百年一遇的天縱之才。」

  六欲越過謝雨荷的視線,只見不遠處的琉璃屏風之後,花藥仙子夏婕曦正穿
著特質的紙衣褲,在幾名合歡宗弟子的幫助下,為躺在床上的李翰林作著全面的
檢查。一旁的桌子上堆滿了顏色各異的小瓷瓶、瓷碗——夏婕曦初來此地就指出
了合歡宗名藥園中的一些缺陷,至於藥物配方簡直就是張口就來,讓幾名掌管名
藥園十幾年的合歡宗弟子甘拜下風。為此,合歡宗傾盡所有,把珍寶閣與名藥園
中最好的藥材全部交給夏婕曦使用。

  而李翰林的母親薛雨晴,也是九天九夜沒有合眼,早就在在謝雨荷的床上沈
沈睡去。而還在李翰林身邊忙碌的花藥仙子夏婕曦,這段時間不過睡了三次而已。

  「哼,那些天女門蓬萊派的小輩呢?還有那個瓊華宗的小胖子和那個天豐長
公主呢?」

  「回掌門,七情已經將他們都安排好了,分別住在空的弟子廂房中。不過看
口氣天女門的那兩個和蓬萊派的『蓬萊玉劍』對這里嗤之以鼻。不過那個瓊華宗
的小胖子吃吃睡睡倒是無所謂,至於天豐公主,天天和歡喜域的弟子們打得火熱,
這兩個人幾天來老是來問屬下李翰林的身體情況,都被屬下給打發回去了。」

  謝雨荷摸了摸鼻子:「既然是寄人籬下,要是還想在這里呆下去,就老實一
點!她們若是不想住,就迷暈了丟出去,省的本座整天看到她們一個個像是牛鼻
子沖天一樣,簡直和孟行雨是一個模子里套出來的。」

  六欲輕笑一聲:「天女門不都是一樣。」

  「另外,最近就不要對這幾個人的行動作出限制了,除了名藥園和珍寶閣這
類藏有宗門機密的地方,其他地方隨便她們走,尤其是歡喜域。本座就不信了,
看著歡喜域那麽多女孩子吃喝玩樂吹拉彈唱,這些天女會不思凡?」

  「哦對了,掌門,那個原來正一派的薛茹月已經在名藥園的合歡花哪里被奸
了七天了,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人命?」

  「放心,本座去看過了,那麽長時間的奸淫難道不是因為薛茹月看護不力,
咎由自取?合歡花知道它奸的女人是什麽狀況,甚至還會給她餵食,雖然不過是
一些帶有草葉味的糖水,但也能保證她薛茹月不死,後續的事情等到薛雨晴醒了
再說吧。」

  「是,那屬下先退下了。」

  玄關的合歡宗弟子主動打開門,目送合歡宗右護法離開。

  就在六欲離開後不久,木質屏風終於被人拉開了來。夏婕曦拖著疲憊的身子,
對著幾名幫忙的合歡宗弟子道:「謝謝你們,各位都忙了一夜,請先回去休息吧!」

  那幾名合歡宗女弟子忙稱不敢,列著隊走出玄關,臨走時還不忘對自己掌門
打招呼。

  花藥仙子將身旁臉盆架中的冷水抹了抹臉,謝雨荷卻走了過來:「要不要本
座差人去打點熱水?」

  「不用,冷水敷面讓人更清醒。謝掌門,對與李翰林我有兩個消息,一好一
壞,你想先聽那個?」

  「先聽好消息吧。」

  夏婕曦點了點頭:「翰林自有《麒麟決》庇佑,身體轉入休眠的模式,這很
少見,目前他體內的功力可以自行運轉,而非通過他自己的控制。雖然他傷勢嚴
重,但是這足以讓他撐上一段時間。」

  「至於壞消息,翰林前胸左肋骨斷了四根,右肋骨斷了兩根;左臂斷裂,左
大腿和小腿骨裂,脊椎有三處骨裂;心、肝、肺、脾都有不同程度的內傷,換做
是普通人,恐怕只能送去義莊了。其中有脊椎骨裂,如果處理不好就會變成癱子;
兩根斷裂的肋骨插入了內臟,導致傷情加重,這也是最棘手的。雖然合歡宗奇珍
異草眾多,但我配置了五十多種藥物,試了三十六種不同的治療方法……」

  「還是沒用?」謝雨荷問道。

  「對外傷有效果,但是對於嚴重的內傷毫無用處,尤其是插入內臟的肋骨,
雖然血已經止住,但是如果不糾正斷裂的肋骨……依照翰林的功力,最多還能堅
持七天。若是再找不到解決辦法,內傷複發,必死無疑。」

  夏婕曦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聽到這里,謝雨荷不禁錯愕,李翰林只能再活七天!居然連遠近聞名的花藥
仙子也沒有辦法!

  「翰林這樣嚴重的傷者,我也是第一次接收,若是神農教主汪皓還在,他也
許會有辦法。另外我曾聽說中古時期有一種被稱作『開刀術』的東西,讓病人服
下麻藥,等到失去知覺以後,用火燒過的刀子切開病人胸腹,切除病竈,再用針
線縫合。可是這種需要開膛破肚的驚人手藝早就失傳了。」

  「那這樣說的話,李翰林豈不是沒有救了?」謝雨荷問道。

  「不……不對……」

  夏婕曦像是又想到了什麽,將本來隨手放在桌子上的小包袱拎了過來,然後
將里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筆記……筆記……」夏婕曦將其中的小本子翻開來一頁一頁的尋找起來。
謝雨荷本來想要說些什麽,但看到夏婕曦魔怔一般的樣子,還是決定不開口。

  翻了十幾頁,夏婕曦凝重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有救了!回魂奇藥,就
是它!」

  「回魂奇藥?這是什麽東西,本座從來沒聽說過。」

  夏婕曦一臉欣喜的指著筆記本上的一張草繪圖,但在謝雨荷眼里,這不過是
一顆普通的草而已。

  「這是回魂奇藥?看樣子和野草沒什麽區別。」

  「謝掌門可不要小看它,回魂奇藥只存在於神農教的記錄之中,汪教主曾私
下和我提過,回魂奇藥是一個采藥弟子無意中發現的,是一種罕見的救命神藥。
就算葉片幹枯,瀕死之人只要吃下一片葉片,也能在三個月內恢複如初,而且其
與其他藥物混合使用藥效大大提升,而且沒有任何毒副作用。但是……」

  繼續往下看筆記本上的內容,夏婕曦的臉色又沈了下去。

  「謝掌門,你聽說過血手老魔麽?」

  「血手老魔?聽說過,是一個武功不怎麽樣但非常狡猾的老頭,用迷藥和毒
藥非常厲害,喜歡將漂亮女俠和其他門派的女弟子虜去做成任人擺布的人肉雕像。
以前合歡門下弟子就差點吃過血手老魔的虧,稍有不慎,就會中了他的招。但,
血手老魔又和回魂奇藥有什麽關系?」謝雨荷問道。

  「汪教主曾和我說過,之後他再派弟子探查,發現長有回魂奇藥的山洞已經
被血手老魔所占據,甚至血手老魔還以這回魂奇藥做要挾,想要和神農教做一筆
骯臟的交易。」

  「所以呢?汪皓答應了麽?」

  夏婕曦搖了搖頭。

  「教主怎麽可能答應這種事情,後來宗門就逐漸沒人再提這件事情了。」

  「那麽說,如果想要治好李翰林,只有回魂奇藥能做到了。若是要拿到回魂
奇藥,那必須將那血手老魔給除掉!」

  夏婕曦鄭重的點了點頭:「所以,請謝掌門助我!」

  謝雨荷背著手,瞇上了眼睛:「本座會派七情六欲和其他十名合歡宗精英弟
子與你隨行,花藥仙子務必快去快回。」

  「等等!」

  薛雨晴一骨碌從掌門的床上起來:「有關本后的兒子,本后當然得親自跑一
趟。」

  「如果能得到蟲後的支持,那應該能奪下那回魂奇藥了。」夏婕曦道。

  薛雨晴不緊不慢的將丟在床下的墨色長靴套在自己的玉足上,卻聽見謝雨荷
不鹹不淡的說道:「本座以為你還睡著,本來不想吵醒你。」

  「可你們的聲音像打雷一樣,本後不聽見也得聽見!」

  薛茹月整理了下衣裝上的褶皺,眼中綠芒一閃:「現在天氣還太冷,金蠶不
宜出動,一會兒本後去調十個金蠶門女弟子助你,晚上就啟程!要是血手老魔敢
不給,本後就將那老東西的眼珠子給摳出來!」

              【未完待續】
2020-11-5 14:2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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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58-160) 作者:STURMGE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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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11月17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處不知名的山洞中。

  與其他山洞的昏暗不同,山洞中到處都點滿了粗大的蠟燭。

  但在仔細看去,卻見這些承接著粗大蠟燭的燭臺居然都是用美貌的女子身體,
她們的面容都各不相同,但姿勢確實一致的:赤身露體,蹲坐在地上,將自己的
私密之處毫不遮掩的展示出來。而她們的腿間則豎立著一根反射著銅色的淫具,
深深插入到腿間秘處,顯然這些人肉燭臺都是用這淫具來固定的。雙手舉過頭頂,
將盛有蠟燭的銅碗托在頭頂上方。

  但是奇怪的是,這些用美貌女子組成的人肉燭臺,雖然如活人一般睜著眼睛,
甚至胸口還有微弱的起伏,這些人顯然都還是活人,可奇怪的是她們不說不叫,
如同泥塑木偶一般。

  就在這處山洞中心放置著一張黃花梨大床,床邊滿是各種材質與樣貌的淫具,
假肉棒、肛門拉珠、狗尾、口銜等應有盡有。而床上則躺著一具絕美的女體,面
如玉朱,眉眼宛如恬睡一般閉著,烏黑秀發如大字型散開,但是她現在的姿勢卻
和神情完全不同。

  而這具絕美女體之上,還伏著一個黑醜幹瘦的老人。

  這句女體雙乳高聳,乳尖更是眼紅奪目,腰身柔軟纖美。纖細的玉腿向兩邊
分開,一雙玲瓏玉足則被老人分別握在左右手上。而女體的小腹下方,陰毛已經
被精心修剪成倒三角形,視線往下,兩根還帶著水光的銅棒一前一後深深的插入
到女體的前後穴之中,毫無瑕疵的蜜肉與後庭被銅棒撐開到最大,僅留下末端露
在外面。

  「南宮若翎,百花門掌門!自從老夫用計將你擄到手,將你嬌嫩多汁的身子
破開,嘿嘿……你這具身體老夫最喜歡了,不管怎麽玩都玩不厭!」

  幹瘦老頭的面容因為激動,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隱隱發紅。這便是山洞真正
的主人——血手老魔。

  血手老魔的來歷已經不可考,但血手老魔目前也是江湖公敵,許多貌美女俠
與大門派的女弟子都沒他用計用藥擄走玩弄。但同樣,他與白山老祖與金蠶老祖
都是要好的舊友,只不過這層關系是暗地里的,決不能與世人說。

  不過半年多前,那位住在騰龍城、與皇家有莫大關系、武功深不可測的大人,
突然傳書與自己。讓自己帶著大人的親筆書信,好好敲打敲打對方,甚至還從正
一派弄走了兩個美貌的女弟子,餵了他所制作的秘藥「曼陀羅」做成人肉雕像。
看著昔日舊友對自己點頭哈腰的樣子,血手老魔真的覺得自己跟對了人。

  只不過,最近與自己聯系頻繁的金蠶老祖,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而那位深
不可測的大人,也很長時間沒有來聯系自己。但這都與血手老魔無關,沒有人打
擾,他就可以在這隱秘的山洞中,盡情享用自己的「藏品」了。

  「百花門的人還以為前掌門出遊破境去了,可那幫子人不知道,她們嘴里的
掌門,就在老夫的床上!」

  這幾年來,血手老魔與南宮若翎交媾的次數早已數不勝數。血手老魔很喜歡
這樣,就如同他所收藏的其他「藏品」一般,這些被餵了曼陀羅的女子,雖然活
著,但是不能言語不能動作,永遠都是那副乖巧可人的模樣,無論讓這些女子做
什麽,這些女子都不會拒絕,而是保持著乖巧的模樣任自己玩弄。用口舌與後庭
侍奉都是小事,甚至是騎機關木驢、用繩子吊起來鞭笞,南宮若翎都已經體驗過
了。無論將任何東西塞入她的體內,就算是再羞恥在齷齪的玩法與姿勢,她也與
血手老魔其他的「藏品」一樣,沒有絲毫的不情願。

  血手老魔枯瘦的瘦伸向南宮若翎的腿間蜜肉,握著那根帶著些許透明粘液的
銅棒,慢慢拔出,然後再插入。隨著「咕嘰咕嘰」的水聲,重重的抽插了十幾下。
看著被撐開的蜜肉,血手老魔露出了笑意,將插入南宮若翎前後穴的兩根銅棒拔
出,丟在一邊。

  老人輕輕的把手探到南宮若翎的臀下,把她那豐碩的臀部托了起來,讓她的
秘處更能的展現在血手老魔眼皮底下,隨即,他抱起南宮若翎的身子,將她的兩
條腿舉高扛在肩上,然後露出自己的顏色暗沈的肉棒。這條肉棒卻不似老人的枯
瘦樣子,反而如同男人壯年時期一般壯碩猙獰。將棒頭對準南宮若翎的腿間,稍
稍向前一推,只聽「吱」的一聲,黑棒撐開南宮若翎的蜜肉,鉆入緊窄的腔道內。

  「呼……呼……呼……」

  房間中只剩下輕微的男人喘氣聲音,卻不見女人發出的聲音,在這詭異的氣
氛中,只剩下愈來愈重的肉體撞擊的劈啪聲響徹山洞。雖然南宮若翎如同人肉娃
娃一般任他擺布,但她並不是一具屍體,她的秘處依然溫潤並充滿彈性,甚至還
能分泌出蜜汁,濕滑緊湊的秘處,帶給血手老魔銷魂般的快感。

  血手老魔俯下身子,雙手緊握著南宮若翎胸前的乳房,手指縫間溢出大量的
乳肉,低頭吸吮著的乳尖的嫣紅,又在白嫩滑膩的乳肉上不斷舔舐。雖然南宮若
翎現在不過是一具人肉娃娃,但肉壁中任然有生氣,血手老魔只覺得敏感的棒頭
被軟肉緊壓,又被溫熱的淫水浸泡著。

  「啪啪啪啪!」

  南宮若翎麗靨暈紅,但是臉上依然保持著平常的姿勢,尤其是還有一個老人
伏在她的腿間死命抽插,一副說不清楚究竟該是何樣誘人嬌態。層層圈圈的嫩肉,
蠕動夾磨著老人的粗壯肉棒,血手老魔不過抽送了一刻多鐘,就感覺肉棒已經酥
酥麻麻,已經有了射意。索性他十指牢牢的扣住南宮若翎的纖腰,感受的臀部猛
地發力,肉棒一下下頂在花宮之上,子孫袋更是與南宮若翎的軟肉相互撞擊,發
出清脆的聲音。

  血手老魔興致越發高漲。一口氣插了四五百下,一下比一下沈重,絲毫不憐
惜胯下的這件肉玩具。他呼呼地喘著氣,大力地動作著,如同一匹發情的老馬一
般。南宮若翎的綿軟乳肉在他的動作下,劃出道道令人暈眩的波浪。

  「哦……南宮掌門……你和那些老夫『收藏』的美肉一樣,不過是老夫精壺
而已……全部都射給你……」

  老人用力一挺,肉棒哆嗦了幾下,馬眼中滾燙的濃精系數射出,全部註入了
胯下美肉的花宮之內。

  可就在這時,血手老魔聽到一聲沈悶的巨響,然後整座山洞驀然一震,頂部
的土石嘩啦嘩啦灑落下來,將底下的血手老魔澆了個灰頭土臉,瞬間他的肉棒便
萎了下去。

  「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外面放炮!是男的,老夫就把你大卸八塊!要是女
的,老夫就把你捉來做成人肉雕像,生生世世在山洞里挨老夫的肉棍!當老夫的
精壺!」

  「奶奶的!」

  也不顧一片狼藉的黃花梨大床,血手老魔將自己已經軟下去的肉棒抽離南宮
若翎的身體,翻身下床,提著褲子就往外跑。床上的各式淫具隨著老人的動作劈
里啪啦的灑落一地,沒時間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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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約聽到山洞中素未謀面的老人怒吼,七情嘴角微微翹起:「這花藥仙子制
作的霹雷火球,威力可真是令人嘆為觀止,下次讓宗內出錢出物訂制一批。」

  一陣風吹過,背著粉色彎刀的七情,白色裙擺被吹得微微飄動,只見她又從
懷中掏出一個黑不溜秋的鐵球,用火折子點燃黑球上面露出的引線,隨後黑球再
次被拋飛出去。

  又是「轟」的一聲,前一個霹雷火球爆炸產生的煙塵還未完全散去,第二個
就在山體上炸開了花,一時間濃煙滾滾,碎石與草木四處飛濺。

  「姐姐,你說這血手老頭不會當縮頭烏龜吧?」

  身後一聲藍衣的六欲走上前去,饒有興致的看著面前霹雷火球炸出的滾滾濃
煙。

  「不會的,雖然血手老魔武功不濟,但是卻是個要面子的人,若是有人惹了
他,他必然會打出來的。可惜了,時間緊迫,只做了兩個而已。」

  這次為了盡快趕到,又不被人發現,薛雨晴再次用了金蠶王用飛的辦法將這
些人統統送了過來。本來薛雨晴想要將金蠶王也帶進合歡宗的地盤,可金蠶王實
在是太大,進不去合歡宗的入口,只能在附近的山澗中隱蔽身形。但難得過了幾
天養尊處優的生活,一下子要金蠶王送那麽多人過來,這只大蟲還是頗有怨氣,
好不容易讓薛雨晴給安撫了下來。

  後面的十名持刀合歡宗弟子和十名持傘金蠶門的弟子實力較強,是合歡宗與
金蠶門的精英,鑒於那血手老魔善於用藥,夏婕曦還給所有人都準備了裹了一層
草藥的紗布,關鍵時刻掩住口鼻,能夠抵擋大部分的毒氣。

  只不過,促成這些的花藥仙子與蟲後,卻不在這里。

  七情和六欲帶著這些人在山附近找了一圈,可沒能找到什麽類似山洞的地方,
只能往山體上丟霹雷火球,沒想到,這倒是將血手老魔給引了出來。

  「轟轟轟!」

  一處形似山石的地方突然如門一般抬升起來,走出一個衣衫不整,幹幹瘦瘦
的老人,瞇著小眼睛看向七情六欲的方向。

  「老夫當是誰在外面放炮,原來是合歡宗的左右護法!嘖嘖,後面還有一群
幫手!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兩位用炸彈炸我的山洞不會是為了來看看老
夫吧!還是左右護法的下面癢了,要讓老夫做成人肉雕像,日日讓老夫灌精?」

  七情嫣然一笑:「今日我等過來,是想要向你這老頭借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回魂奇藥!」

  「哈哈哈哈哈哈!」血手老魔哈哈大笑:「原來合歡宗也知道回魂奇藥,老
夫當你們還守著那株合歡花不放呢!想要回魂奇藥,當然可以,只要你們左右護
法其中一個留下給老夫當人肉雕像就行!老夫馳騁中州多年,上到官家下到巷陌,
什麽漂亮女子沒有做成過人肉雕像。唯一的遺憾就是老夫還沒有」收藏「過合歡
宗的女子,怎麽樣,左右護法意向如何?」



              第一百五十九章

  「看來那麽多年了血手老頭你還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想要謀取自己得不到
的東西,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六欲回道。

  「天鵝肉,老夫今日就還想吃了!」血手老魔枯瘦的手摸入懷中:「真當老
夫的藥理和機關都是白學的?想要回魂奇藥,也得有本事闖過老夫這一關!」

  「老東西,是不是要我們殺了你,你才要後悔!若是現在跪地求饒還來得及,
等會兒若是被打的叫你老娘,可就不管小女子的事情了!」七情的臉色由晴轉陰,
雙手更是繃得緊緊的,隨時準備拔出背後的粉色彎刀。

  「哼,就憑你們幾個,大言不慚!」

  血手老魔從懷里掏出一個形似蚌殼的青銅盤,上面有十幾個小巧的機擴,每
個機擴頂端都鑲嵌著寶石。只見他按了一下中間最大的那塊紅寶石,只聽「轟」
的一聲,血手老魔身後的石門轟然墜下。隨後血手老魔枯瘦的手指迅速按下三個
機擴,站位靠前的七情六欲察覺到了不對,迅速向後飛掠而去。

  「轟轟轟!」

  土石飛濺之中,七情六欲才看到剛才所站立的地面已經被炸的焦黑,留下了
幾個幾尺深的、黑漆漆的坑洞。甚至剛才的平地之上翻出六七塊木板,每個被翻
開的木板都伸出一座機弩,「噗噗」的向眾人射出弩箭。

  「趴下,去找掩護!」

  可七情話音剛落,只聽身後也傳來巨響,只見弩箭所到之處,後方的合歡宗
與金蠶門弟子都被炸的人仰馬翻。本以為避開那弩箭就行,可不料射來的弩箭居
然還會爆炸。

  「啊……疼死了……救我啊……」

  「我動不了了!我動不了了……」

  剛才血手老魔令人猝不及防的機關,一下子炸傷了四五名沒有防備的合歡宗
弟子,而金蠶門弟子還配備了百花門同款的花傘,倒是能擋下一些碎片,但多多
少少都受了傷。看著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本門弟子,七情六欲怒不可遏,抄起手中
的粉色彎刀就向血手老魔沖去。

  「嘿嘿,受死吧!」

  看著沖來的合歡宗左右護法,血手老魔不慌不忙,輕按了一下青銅盤上的機
擴,只見幾具機弩不約而同的指向七情六欲兩女,爆炸弩箭「噗噗」射出,兩女
揮刀盡力格擋與避閃,可那地上布設的機弩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盯著兩女射出弩
箭。情急之下七情手中丟出的粉色彎刀脫手而出,正對著其中一具機弩剛剛射出
的弩箭!

  「轟!」的一聲巨響,粉色彎刀磕在那弩箭上,直接引爆了機弩上正在裝填
的爆炸弩箭,火光閃過之後,機弩就被炸成了一堆扭曲的鐵條與木炭。

  失了武器的七情與六欲一起,狼狽不堪的躲過剩余的爆炸弩箭。付出了自己
貼身武器的代價不過只摧毀了一具機弩而已,這樣的消耗戰是兩女無法承受的。
她們順手夾起兩個渾身是血的合歡宗弟子,消失在不遠處的茫茫樹叢中。

  「什麽合歡宗左右護法,在老夫的機關之下不過是一些野雞而已!」血手老
魔看著狼狽逃走的合歡宗眾人,跳著腳大喊道:「再來啊!讓老夫看看你們這些
已經被野男人幹爛的野雞有本事……」

  「噗噗噗!」

  回應他的卻是樹叢中射出的漫天鋼釘,這些鋼釘帶著「日日」的尖嘯聲從血
手老魔頭頂上飛過。血手老魔心中大罵連忙按動青銅盤上的機擴並使了個賴驢打
滾,地上一塊能容一人鉆入的洞口敞開,血手老魔趕緊跳了下去,只余半個腦袋
在外面。可就算這樣,滲人的鋼釘依舊源源不斷的傾瀉在露出地面的機弩,以及
他所在的洞窟前。

  「你媽的!老夫……看老夫把你們統統炸死!」

  血手老魔縮在坑內,按動了青銅盤上所有的機擴,頓時平地之上大大小小的
木板統統翻開。十幾具機弩伸出地面,甚至其中還有兩門六眼連珠鐵炮,爆炸弩
箭和炮彈如同不要錢一般射向對面的樹叢。只聽一聲聲驚天巨響,低矮的灌木紛
紛被劇烈的爆炸削平,甚至還有幾棵一人環抱的大樹,在金屬風暴中被炸成了幾
段,轟然倒地。

  等到滾滾煙塵散去,原來的樹叢已經被炸的光禿禿一片,再也沒有致命的鋼
釘向他射來了。就在血手老魔以為對方都已經被消滅的時候,卻聽到不知何處傳
來一聲尖利的哨響。血手老魔只感覺仿佛什麽重物降落在附近的地面上,而當他
探出頭去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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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同一時間,一里多外。

  本應該出現在門口的夏婕曦與薛雨晴,此時卻在遠離山洞的地方。

  聽著不遠處傳來的陣陣爆炸聲,夏婕曦抬起頭看著那邊火光陣陣,濃煙滾滾,
皺了皺眉頭,有些心悸。

  「別看了,先找到那個地方要緊,合歡宗那兩位可不是什麽善茬,不會吃虧
的!就算真的打不過,本後還將哨子留給了她們,金蠶王會給她們掠陣!」身後
的薛雨晴道。

  「嗯!」

  兩人拿著木棍在灌木中四處探查,可什麽都沒有找到。

  在來之前薛雨晴就為這次出動制定了計劃,根據花藥仙子筆記上的繪圖,那
位最早發現回魂奇藥的神農教弟子是因為踩空掉入暗河中被沖走以後,這才在無
意中發現了回魂奇藥的所在。就此薛雨晴決定兵分兩路,一路由七情六欲帶著二
十名合歡宗與金蠶門的女弟子去血手老魔的山洞那邊叫門,最好能將那老東西引
出來。

  當然,如果能將其當場格殺,也省去了一番功夫。

  而另一路由夏婕曦和薛雨晴,尋找那一處暗河的入口,如果沒法過血手老魔
的那一關,夏婕曦還能在蟲後的掩護下盜得回魂奇藥。鑒於回魂奇藥周圍毒氣彌
漫,花藥仙子給自己和蟲後都準備了一塊裹了層草藥的紗布,以防不測。

  「蟲後,有什麽發現麽?」

  夏婕曦問道。

  薛雨晴搖了搖頭:「本後能感覺得到我們的下方有水流動,但是本後就是感
覺不到它的走勢。」

  花藥仙子聽聞,又戳了戳四周的軟地,可就在薛雨晴疑惑之時,身邊卻傳來
一聲驚叫。她急忙轉過頭去,卻發現本來夏婕曦站著的地方依然塌陷,只剩下一
個黑漆漆的大洞。

  「不好!」

  薛雨晴棄了木棍,急忙跳下去,卻不料一頭紮進冰冷的河水中!

  「救我,救我!」

  蟲後在水中翻騰,卻見前面在激流中一沈一浮的花藥仙子,幾乎快要被河水
淹沒。這地下暗流的水勢洶湧,若是慢上一步,花藥仙子可能就要溺水。

  「哼!」

  薛雨晴再看了看夏婕曦的位置,順手撫上水邊光滑的巖壁,這巖石經過水流
的長期沖刷,早已變得如泥鰍一般滑溜。可蟲後並不是沒有辦法,她借著力猛一
踢巖壁,用輕功越上了暗河的頂端,借著用腿蹬左右巖壁的力量,勉強往前躍去。
但巖壁光滑,稍有不慎就會落水,但為了花藥仙子,薛雨晴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夏婕曦也在水中拼命撲騰,可是水流太急,她連嗆了好幾口水,只能被暗河
河水裹挾著前行。她眼前一片迷蒙,根本看不清前方的事物,也不知道蟲後聽沒
聽到她的呼救。

  突然,夏婕曦抬頭看到不遠處的暗河頂端透著黃光,這明顯不是日光的顏色,
在近一些卻見那光柱照耀的地方居然豎著一根繩子,上面還掛著一個木桶!

  這明顯是一口井!

  說時遲那時快,夏婕曦用盡全身力氣伸出手,將那在激流中飄蕩的木桶牢牢
抓在手中。威脅算是暫時解除了,可不幸的是夏婕曦眼見著水桶上系著的麻繩,
已經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開始分崩離析。

  「要死了麽?」

  就在繩子崩裂的那一刻,一雙白皙但有力手抓住了繩子的末端,連著木桶將
夏婕曦整個提離了冰冷的水面。

  「幸好,要是晚上兩三息,你就不知道要被暗河沖到哪里去了!本後幫你,
你先沿著井邊的藤蔓攀上去。」

  看著和自己一樣渾身濕透的薛雨晴,夏婕曦點了點頭勉力爬上了井沿,滾倒
在地上,連連咳嗽,直到將喝進去的河水嗆出一部分,花藥仙子這才有機會註意
到周圍的情況。

  這是一個粗糙的石室,雖然經過了開鑿,但是並未有進一步的完善。明亮的
燭光之下,墻壁上刀斧開鑿的痕跡依舊清晰可見,一旁放著一些水缸,顯然此處
不過是用於儲存與提取淡水的地方。

  在兩人的前方與右邊各有一個木門,蟲後先是推開了右邊的木門,只見里面
全都是堆積了好幾層的糧袋,儲存著各種米糧,半空中還用鉤子掛著腌好的火腿
和鹹魚,這應該是糧庫無疑。薛雨晴正想要推開正前方的大門,卻被夏婕曦「啪」
的一聲將門按了回去。

  「別急,這血手老魔善於用機關和藥物,剛才我們其實也大意了,如果他在
糧庫的門後設置了什麽險惡的機關陷阱,那可就麻煩了。」

  薛雨晴點了點頭,將自己的位置讓與夏婕曦。只見夏婕曦輕輕打開一條門縫,
果不其然,門後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個鐵鉤,布著一根發絲一般粗細的鋼索,花藥
仙子小心翼翼的將鋼索拿掉,這才放心的將門推開。

  順著鋼索在石壁上的走勢,兩人這才看到鋼索的另一端連著半空中密布粗大
鐵刺的原木,若是不慎觸發,必然被砸的腦漿迸裂。

  再往前走,一路上都有陷阱機關,好在都被有驚無險的排除了。這些陷阱五
花八門,既有機關弩箭,地陷尖刺,又有如霹雷火球一般的爆炸物,不但刁鉆,
而且十分惡毒。稍有不慎,就算不死也要殘廢,兩人一路走來,陷阱多的讓人心
驚肉跳。

  大概走了五六十步,前方的走道豁然開朗,足夠讓一輛四輪大車駛過。但在
通道兩旁的燈光之下,有令人更加驚訝的東西:這些點著粗大蠟燭的銅碗,居然
是由女子蹲坐在地上舉著的,而這些女子正對著兩人進來的門口,仿佛是在迎接
什麽一般。她們每隔三步就有一個,僅僅披著一件外袍,足上套著繡鞋或者短靴,
雙腿呈M 型大大的分開,雙乳和秘處則大方的展示在外。

  甚至,所有女子的秘處還插著泛著水光的銅棒,這些銅棒無一例外,都是被
釘死在地上的。



              第一百六十章

  而夏婕曦再仔細看去,其中一個女子居然披著自己熟悉的神農教服飾,而兩
旁的每一個女子身上都披著不同宗門的宗門服飾!也就是說,走道兩旁這些「人
肉燭臺」全都是那些宗門的女弟子。甚至這些「人肉燭臺」前的地面上還有一塊
凸出的銅制小牌,上面寫著宗門的名字。薛雨晴數了數,正一教、蓬萊派、神農
教、百花門、瓊華宗,如果不算自己那金蠶門的話,除了合歡宗,中州的所有門
派的女弟子幾乎都在這里了。

  而應該是合歡宗女弟子的那個位置,還預留著一根如男人肉棒一般的銅棒,
看來謝雨荷說的是真的,合歡宗的人還從來沒有被血手老魔抓住過。

  花藥仙子抓住其中一個女子舉起的手腕,探了探脈象,隨即放下了手,對蟲
後說道:「這些女子都還活著,只不過脈搏與心跳都比常人慢,氣息也比正常人
微弱。如果傳聞屬實,這些女子都該是被血手老魔餵了某種藥物而變成這樣的。」

  「看來血手老魔喜人肉雕像,傳言無誤。但只有親眼來這里看看,才會知道
這個老東西到底有多麽淫邪。」

  兩人再往前行走五六十步,眼前的空間豁然開朗。但是其中的東西卻讓花藥
仙子羞紅了臉,如果這里稱得上是一座大廳,大廳中的一排排赤裸著嬌軀的女子,
足以讓任何一個來到這里的男人癲狂。

  其中的女子,無論是端莊尊貴、冷艷高傲、風騷美艷、俏皮活潑,其中應有
盡有。除了外表,這一排排女子的穿著與姿勢也是各不相同,有的僅僅用白紗和
肚兜遮體,有的半裸身子,展示自己傲人的乳房,有的全身一絲不掛,極盡淫態。

  而這些女子的姿勢更是千奇百怪:有的蹲坐在地上如觀音坐蓮,有的舉臀跪
伏或是劈腿仰臥,將還淌著蜜汁的穴肉暴露在外;有的有的分開雙腿將手伸入狀
若自瀆;甚至有幾個穿著相同服飾的女子上下交疊,舔陰搓乳如磨鏡一般;有的
則被紅繩反綁於身後,騎在一架木驢之上,如受淫刑;而更多的女子,三個肉洞
都插滿了淫虐器具,並且用繩子捆綁。光是用繩子吊在半空中的赤裸女子就有二
三十個,束縛的姿勢完全沒有重樣。

  這些女子如同一座座塑像,仿佛死去一般。但夏婕曦看得出來,這大廳中的
百來個女子都還活著,只不過因為血手老魔的緣故,她們保持著現在的姿勢一動
不動,如一件死物。但這些女子千姿百態,皮膚和秀發與活人無甚區別,栩栩如
生,每一個都擺成淫穢羞恥的姿勢,是血手老魔精心炮制的人肉玩具,陳列在此。

  夏婕曦與薛雨晴驚訝的從這一排排的女子之間走過,花藥仙子就不用說了,
饒是蟲後見慣了同性與異性只見的交媾歡愛,也沒料到能夠看到這洞中如此壯觀
的景象。而每一個女子身前的地上還放了一塊銅牌,上面記述了這個女子的名字
與簡略的信息。

  只見其中一名女子約莫二十三四歲,秀發烏黑,雙目睜開,表情似怒似嗔,
身披薄紗,其中的乳尖凸出在外。她的身形如同快步疾走,左手持劍,右手則呈
拳狀,雙足上套著過膝的絲質薄襪與齊腳踝短靴。只不過她的腿間淌著幹涸的白
痕,顯然前不久剛剛被血手老魔使用過。銅牌上寫道:「言思晴,時年二十五,
蓬萊派蓬萊五劍之第五劍,善使蓬萊劍訣,使小計於離天城外將其擒住破身。蓬
萊之女口舌潤滑,肉穴多汁,呻吟如燕,內射多次,甚為快慰,每兩月與其交媾
一次。與其兵器點星劍一同收藏,特此留念。」

  兩人又看向一旁,另一名十七八歲的女子雙目緊閉,梳了個簡單幹練的單馬
尾,身著破爛的黑色連體緊身夜行衣,大半個雪乳都露在外面。而她的雙手則被
繩子反綁,身體騎在一架木驢之上,夜行衣的襠部開裂,帶著濕痕的驢背上,兩
根木棍深深插入這名女子的前後穴,套著黑色布靴的雙腿則被捆在木驢的腹下。
釘在木驢上的銅牌上寫道:「燕冉,時年二十,無門無派,師從中州大盜軒轅不
修,號稱中州第一女飛賊。多次潛入官宦家中甚至天豐皇宮盜取寶物,善使飛刀
與輕功,意外被擒。此女性格剛烈,多次試圖暴起,不得提前餵藥將其破身。其
肉穴後庭狹小,甚為緊致。因竊盜財物甚多,又不肯交代去處,現讓其在此永生
永世受騎木驢之淫刑,每每與其他女子交媾,打開木驢機擴於一旁助興,特此留
念。」

  上述不過是這里女子的冰山一角而已,繼續往前走,夏婕曦還看到了很多她
所熟知的人,但是這些人均是無一例外的失蹤了或者已經「死了」的。

  「三年前,言思晴去離天城為蓬萊派采買物資,其後音訊全無,但言思晴作
為蓬萊五劍乃是蓬萊派掌門親自教授,固然不會叛離蓬萊派,這幾年蓬萊派的人
都沒有放棄尋找她的下落。而根據江湖傳言,女飛賊燕冉在兩年前失去蹤跡,下
落不明,其師父軒轅不修還特別發出了江湖令尋找燕冉的下落,賞格三萬兩,可
至今都沒有人接下這個江湖令。想不到這些失蹤的人,都是被血手老魔擄了去。」

  夏婕曦看著這些人肉雕像,心情說不出的沈重,尤其是看到五名頗有姿色的
神農教女弟子如下賤的青樓女子一般排成一排撅起屁股,露出腿間雙穴的淫虐器
具與流淌的蜜汁,更是不忍再看下去。而薛雨晴經過一開始的驚訝之後,對這些
白花花的女體已經古井無波,毫無感覺了。

  「想不到你也對江湖之事了解甚多,這里的大部分人本後無甚聽聞。」薛雨
晴道。

  「醫書看久了也會累,偶爾看看江湖八卦調劑一下,亦或是和人聊天的時候
談起的,這不算什麽,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找回魂奇藥要緊。」夏婕曦回道。

  蟲後點了點頭,正要邁步,一處空無一人的基座,讓她不由地停下了腳步。

  基座之上立著一根奇怪的銅桿,桿子的頂端卻分成前後兩頭,頂端如同花苞
一般。薛雨晴一眼就看出,這也是一件淫虐器具,那花苞一般的兩頭定是插入那
前後穴的。這里肯定是有一個呈站立狀的人肉雕像,可雙眸掃過那下面的銅板,
薛雨晴的心中終於浮現了一絲漣漪。

  銅牌上面寫道:「南宮若翎,時年三十六,百花門掌門,善使花謝花飛掌,
天下高手之翹楚。雲遊中州,跟蹤數月,趁其打坐分神之時用藥擒下破身。此乃
吾最喜之身,每月必與其交媾三、四次,其玉戶嬌美,成熟多汁,令人流連忘返,
難以舍棄。此乃十年內收藏女子之巔峰,自此未有女子超越,僅有天女門掌門孟
行雨、合歡宗掌門謝雨荷能與之相比。嘆此兩人求之不得,若是能一並收藏,實
乃人生一大快事,特此留念。」

  「師父……」

  就如同夢回幾十年一樣,在百花門時,南宮若翎教授自己的點點滴滴,恍如
昨日一般清晰。她要走的那日,從來不哭的她,頭一次哭了。

  「蟲後,怎麽了?」

  外面傳來幾聲沈悶的巨響,頭頂上的土石稀稀拉拉的飄落下來。

  薛雨晴抬頭看了看頭頂:「沒事,這里有一個我的熟人。」

  「那麽多人,我們勢單力薄根本救不了她們,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快走
吧!」

  「本後知道!」

  薛雨晴最後掃了掃那塊銅牌兩眼,與花藥仙子一同穿過了大廳的門。

--------------------------

  山洞外,目瞪口呆的血手老魔,看著不斷接近的巨大昆蟲,顫抖著拿起手中
的青銅盤。

  活了那麽久他不過是聽說金蠶老祖養著巨大的金蠶,但看過金蠶以後,感覺
這東西也不怎麽大啊。而且這些金蠶又聽金蠶老祖的話,簡直是殺人越貨的利器。

  可面前這東西怎麽看這麽恐怖,而張開的口器中不斷發出尖銳的「吱吱」聲。
現在這只巨蟲脾氣可不太好,前不久帶了那麽多人飛來飛去,血食也沒有吃多少,
早已怨氣連天,現在又被血手老魔的機弩和鐵炮亂炸一氣,等到進攻的哨聲響起,
金蠶王憋屈的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無論地面上的機弩和鐵炮如何射出致命的弩箭和炮彈,都只不過在金蠶王堅
硬的外殼上留下一道道黑印,仿佛是在嘲諷這些武器的無能。下一刻,幾具機弩
和一門鐵炮就被金蠶王的節肢碾得粉碎。

  饒是血手老魔如何按動青銅盤上的機擴,那些機弩與鐵炮剛剛鉆出地面,就
被金蠶王的節肢毫不留情的拍翻。最後,場中只剩下一門連珠鐵炮還在向金蠶王
射擊,但不過幾息之後,這門鐵炮就從血手老魔的頭上飛過,摔在山石上變成了
一堆廢鐵。局勢頓時逆轉,血手老魔的機關都已經消耗殆盡。

  金蠶王的複眼死死盯著只露出半個腦袋的血手老魔,如同蠻牛一般沖來,三
對節肢蹬在地上如同沈悶的雷鳴。

  「媽呀!」

  血手老魔趕緊從坑里跳出來,瞬時往旁邊一滾,金蠶王帶著風與砂石看看貼
著血手老魔的背脊掠過,不遠處的在金蠶王前進路線上的山石立刻被撞得粉碎。
一時間又不斷有鋼釘射出,血手老魔在地上連滾了好幾下,堪堪避過這些致命的
鋼釘,衣服和頭發上都是草葉,面龐上也滿是塵土,無比狼狽。

  「現在若是打開山洞,必然被那些野雞趁虛而入,只能用上最後的手段從備
用通道進入了!」

  看著還在撞擊中沒有緩過神的金蠶王,血手老魔摸出一串圓球來,一拉末端
的繩子圓球就開始噴發出濃濃的白煙,圓球被一個個擲出,一股刺鼻的辣味頓時
彌漫在空氣中,就連金蠶王都被這煙霧熏的連連後退。白煙漸濃,煙霧中滿是咳
嗽聲,血手老魔知道合歡宗的人乘機上來,不敢猶豫,點了一下青銅盤底部的凹
陷,一處空洞頓時展開,他急不可耐的跳了下去,隨後空洞便迅速關閉。

  「操他娘的,這群野雞,居然敢……」

  驚魂未定的血手老魔由備用通道從糧庫的頂端縮了回去。他罵罵咧咧,只覺
得口幹舌燥,翻了翻水缸,居然沒有一滴水了。他提起井口的繩子,可繩子上的
水桶卻不知去向。大驚之下,血手老魔又找到門口的機關,發現機關線已經被人
取下,臉色頓時陰沈了下來。

  「小兔崽子,敢和我玩調虎離山!真當我血手老魔的洞府是想來就來的嘛?」


                (未完待續)
2020-12-2 22:3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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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麒麟傳(161-163) 作者:STURMGEIST

.

                         【墨玉麒麟傳】



作者:STURMGEIST
2020年12月1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夏婕曦與薛雨晴再往前走,山洞的構築就變得粗放了許多,許多地方甚至沒
有經過人工開鑿,僅僅是在天然石柱之間鋪設了石板就算完事,而且期間的燈光
也變得昏暗起來。

  「那邊似乎就是盡頭了!」

  踏過粗糙的石板路,終於看到了前方的盈盈燭光,這里的燈光不比大廳中的
要差,如果沒有猜錯,這里便是那血手老魔的住處。

  整個通道呈「十」字形,石板路雖然通到正前方可是再往前走就是黑漆漆的
山石,花藥仙子在上面摸了摸,沒有任何機關。薛雨晴小心的推開左邊的門,發
現僅僅是普通的居室而已,其中不過是竹床桌椅等普通家具,門後也沒有任何機
關。

  而右側的房門則半掩著,似乎是血手老魔匆匆離開,並沒有將門關好,兩人
小心的從門縫中探出頭,直到再三檢查沒有機關以後,夏婕曦才小心翼翼的將門
打開,映入眼簾的是靠著巖壁的一排排木櫃,其中各色各樣的材質形狀的淫具、
繩索、鐐銬,還有各種不知名的瓷瓶讓人咋舌不已。與那居室不同的是,這里的
四個角都有如同門口處類似的半蹲裸女,胯下支撐著淫具,手捧著包含蠟燭的銅
碗。

  而房間中央的黃花梨大床上,一名赤裸的女子正以「大」字形躺著,烏發飄
散,毫無動靜,像是睡著了一般,她大開的腿間還遺留著一小灘尚未幹涸的陽精。
而床邊的地上,各式淫具灑落一地,顯然血手老魔剛剛在床上享用了這具女體,
就被突如其來的事情打斷了,匆匆離開。

  從進入山洞,到充滿白花花女體的大廳,再到這陳列著淫具的石室,夏婕曦
從驚訝再到憤怒,最後已經徹底麻木了。而薛雨晴仔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體,
瞳孔微微縮了一下,不禁動容。

  「沒錯……是師父,果然是師父……」

  「什麽師父?」夏婕曦回頭看到蟲後呆呆的看著床上的一絲不掛的女體,不
禁問道:「蟲後,莫非你認識她?」

  「何止是認識!」薛雨晴喃喃道:「她就是百花門前掌門南宮若翎。」

  「什麽?她是南宮若翎?」夏婕曦睜大眼睛失聲叫道:「南宮若翎作為中州
數一數二的高手,武功強橫,怎麽會被血手老魔擄去?」

  「當年我……本後還不過是個百花門的低階弟子,學武很是吃力,就算本後
怎麽努力還是經常拖大家的後腿。後來我遇見一個穿藍衣服的女子,她提點了本
後許多東西,經過她的指導,本後在武學上的成就僅次於現任的百花門掌門高影,
可她一直不願意告訴本後她的來歷。」

  「直到本後做了親傳弟子,她卻準備離開百花門,本後這才知道她是門內口
口相傳的百花門掌門南宮若翎。那一天,本後哭著求她不要走,可師父說看淡了
一切,想要去雲遊四海,尋求更高深的武學境界,然後本後就再也沒見過她。沒
想到……」

  薛雨晴默默的撫摸著南宮若翎的臉,再也說不出一個字,看得花藥仙子心里
也是說不出的滋味。她默默地走了出去,給了蟲後與自己師父獨處的時間,一邊
向四周張望可能藏有隱秘機關的地方。

  這通道已經走到了頭,剛才一路走來也沒有遇到過岔路,極大可能是血手老
魔將回魂奇藥藏了起來,應該就在附近。

  「也許就在血手老魔自己的居室里,這樣重要的東西肯定是在離他最近的地
方。」

  夏婕曦一邊想著,一邊往門外走去,再次踏入了血手老魔的居室。不同於擺
滿淫虐器具的那個房間,血手老魔的居室甚至可以說非常幹凈。

  不同於狗窩一般亂糟糟的狀況,這里了的桌椅板凳都是竹子制成的,擺放整
齊。被褥枕頭之類的東西沒有任何一絲異味。

  更引人註目的是墻角兩個一人多高的竹制書櫃,本來花藥仙子還好奇血手老
魔這魔頭平時看什麽書,沒想到其中一個書架都是些風雨書籍還有艷情小說,其
中不乏在中州被毀禁的小說。另一個書架里的書倒是正常一些,都是些機關的書
籍,例如《新儀象法要》、《木經》、《機巧圖錄》等,還有一些夏婕曦本身就
非常熟悉的藥理類的書籍。

  床邊的小桌子上放著雜亂的書籍,也可以從其中窺視到血手老魔平時到底看
些什麽。這里點著的蠟燭甚至還加了琉璃燈罩,顯然是為了防止蠟油滴在書上。
夏婕曦胡亂翻了翻,除了少數幾本藥理和機關書籍,大多都是艷情小說,例如
《神女賦》、《江湖奇緣》、《烽火煙波樓》之類的。看到面前的書,夏婕曦突
然想起前段時間她聽到的江湖傳言:《神女賦》所考證的可是上古時代的傳說,
只不過前段時間皇家認為作者「隱者」有意在書中抨擊天豐皇室淫亂,而被官府
給抓去下了獄。從此這本書就停留在第七十三回了,許多人想要續寫可都不得而
終。

  但許多人不知道的是,《神女賦》其實是瞎眼亂棍,戳中了天兆帝的痛點。

  將那些淫穢書籍胡亂的丟在床上,最底下一本封面無字的書引起了夏婕曦的
註意,她拿起書翻開,原來是一些記錄,上面記述了血手老魔「收藏」的人肉雕
像的來歷。

  一開始倒只是一些尋常的記錄,但是夏婕曦看到後面,身子如同墜入冰窟一
般,後面記錄的居然全都是神農教與血手老魔交換「回魂奇藥」的記錄!

  「這……這不可能,教主明明都回絕了……」

  上面記錄的都是某年某月某日,由神農教將醫治好的江湖女俠、貴婦小姐等
行蹤告知血手老魔,再從血手老魔手中換取等量的「回魂奇藥」的葉片。開始花
藥仙子心中還在安慰自己這也許是血手老魔的障眼法,但上面事無巨細,根本無
從懷疑,甚至夏婕曦有幾個在神農教中熟知的女弟子,在這之前都是「死了」或
者「失蹤」的,這些人都出現在了記錄里。如果再仔細一些,也許可以從血手老
魔「收藏」的人肉雕像手中找到她們……

  「啪嗒」一聲,手中的記錄掉在地上,夏婕曦根本無法接受這一切,可是紀
錄在此,讓她不得不相信這些東西。

  它們都是真的。

  仿佛像是什麽東西崩塌了一般。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原來那個光明磊落、懸
壺濟世的神農教,暗地里也是藏汙納垢,與惡人同流合汙。

  她渾渾噩噩的走出血手老魔的居室,卻不料身前「轟」的一聲,沈重的石門
帶著煙塵從上方墜下,將薛雨晴與夏婕曦分割開來,同一時間那血手老魔的居室
門口,同樣厚重的石門轟然落下。大驚之下花藥仙子推了推落下的石門,可這東
西實在是太過沈重,根本不可能用單純的人力推開。

  「花藥仙子,發生什麽事了!」

  隔著石門只能聽到蟲後低低的聲音。

  「不知道,我剛才什麽都沒有碰,石門就突然落了下來。」

  「本後也是,剛才本後只不過碰了我師父的臉,沒有觸動其他的機關!」薛
雨晴焦急地說道:「花藥仙子,你不要碰其他東西,若是又觸動了什麽機關,情
況恐怕會變得更糟!」

  被困在房間內的薛雨晴試著用手指鉆入石門的縫隙,將其抬離地面,可用盡
全身力氣試了幾次,石門紋絲不動。

  「哼哼!果不其然老夫的洞府居然還進了幾只小老鼠!」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惹得被分隔開的兩人下意識往上望去,可頭
頂什麽都沒有,這個聲音不知道是從那里響起的。

  「哼,血手老魔,本後勸你趕緊把石門打開,要不然本後就將你拍成肉泥!」

  聽完薛雨晴的怒喝,那個聲音不慌不忙,反而大笑道:「哈哈哈哈!!別以
為老夫不知道你是金蠶老祖胯下的一條母狗!若是金蠶老祖知道你竟敢背著他擅
自行事,非得讓你給金蠶再奸上幾回!」

  「砰!砰!砰!」石門仿佛遭到重擊,碎屑撲撲掉落,可石門還是紋絲不動。

  「別給老夫白費力氣了!這每一扇石門都有一丈厚,都是老夫特制、專門用
來對付你們這些自視甚高的武夫!就算你這條母狗用掌力打上十年,這門也不會
動搖一絲一毫!」

  「不過……嗯?」那個聲音突然熱切起來,仿佛是看到了什麽了不起的東西:
「這不是遠近聞名的花藥仙子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日
汪皓向我討要回魂奇藥,可這個老東西說什麽也不願意將你花藥仙子獻給老夫,
那這樣老夫還得謝謝你蟲母了!多謝你這條母狗將老夫日思夜想的花藥仙子送進
老夫的洞府!哈哈哈哈哈哈!!」

  「至於夏仙子你,老夫想憑著夏仙子的聰明智慧自然能看到老夫和神農教」
做生意「的記錄,可惜你們那個汪教主都不願意將夏仙子交給老夫呢!既然你都
看到了,那老夫就更沒有將你放出去的理由了,夏仙子就好好的留在這里吧,老
夫保證給你破身以後會把你做成老夫『收藏』里最漂亮的一尊!」

  隨之,花藥仙子的頭頂上傳來了氣體噴射的聲音,只見濃濃的白煙從山洞頂
端噴出,雖然不知道這白色煙霧是什麽成分,但是夏婕曦還是將裹著草藥的紗布
蒙住口鼻。果不其然,雖然隔著草藥,可花藥仙子還能嗅到濃濃的辣味。

  山洞中的白煙越來越濃,夏婕曦知道待在原地並沒有用,於是往大廳方向跑
去,可等到她到了哪里卻發現這里早已被落下的石門堵死了。

  而現在,自己就像是魚缸里的金魚,不知道該躲在哪里。



              第一百六十二章

  「都結束了,石門都已經落下!花藥仙子,老夫勸你趕緊束手就擒,在這里
就憑你的本事能打得過老夫?」

  血手老魔陰惻惻的聲音再次響起,但不同的是並不是在頭頂上方,而是在濃
濃的煙霧之中。夏婕曦知道,血手老魔親自下場了。

  她趕緊順著石板路向後跑去,果不其然,通往大廳的路早就被封死了。這應
該是血手老魔布下的機關,若不是他本人來,尋常人根本無法將它開啟。

  如今之計,只能與血手老魔拖時間,在煙霧中躲貓貓了。若是能夠拖到蟲後
薛雨晴強行將石門打開,那就再好不過了。

  石板路兩旁都是天然的石筍,而更多的則是貫穿山洞頂端的天然石柱,這是
躲藏的好地方,畢竟血手老魔只有一個人。當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頭頂氣體噴射的聲音已經消失不見,但是山洞中煙霧彌漫,帶著辣味的煙霧
熏得花藥仙子眼淚直流,她強撐著眼睛,找到石柱山幾點昏黃的燈光——那是用
於辨別道路的油燈,直到這些油燈被花藥仙子吹滅,山洞中陷入了一片昏暗,再
加上濃濃的煙霧,伸手不見五指。

  「夏仙子,別以為吹滅了油燈,老夫就找不到你了!老夫在這里生活了三四
十年,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將你給揪出來!」

  血手老魔陰惻惻的聲音再次傳來,伴隨著的是「砰!砰!砰!」的一聲聲巨
響。關閉的石門被薛雨晴拍的震天響,惹得血手老魔心煩意亂:「騷貨!別給老
夫拍了,就算你把手拍斷,你也打不爛這石門。信不信一會兒老夫把你和那花藥
仙子一起做成人肉雕像!」

  可拍擊石門的巨響依舊沒有停止。

  趁這機會,夏婕曦貓著身子,一步步從兩根石筍之間潛了過去,不多時身前
傳來血手老魔低沈的腳步聲。

  「夏仙子,趕緊自己出來,這人肉雕像你不做也得做!要是一會兒你讓老夫
抓到了,那你的下場會更慘!」

  夏婕曦急忙低下身,屏住呼吸。

  「花藥仙子,出來吧!你躲不過的,還不如痛快一些!老夫不想和你玩躲貓
貓!」

  借著依稀的光線,煙霧中,一個人型陰影顯露在花藥仙子面前,距離自己也
不過三四尺而已。她小心的往石柱邊緣退去,一邊將手伸向自己腰間備用的金針,
如果被發現了,這就是她最後的手段。

  「花藥仙子,老夫看見你了!快出來吧!」

  那個陰影左顧右盼了一陣,似乎沒有看到什麽東西,轉身退了出去,沈重的
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完全消失不見。看著在煙霧中消失了的血手老魔,夏婕曦
輕輕舒了一口氣。

  「哈哈!抓住你了!」

  突然一雙枯瘦的手被背後伸出,緊緊的抱住她的腰肢,將夏婕曦嚇得渾身汗
毛頂起。

  「這山洞的每一塊石頭老夫都比你熟悉的多!老夫閉著眼睛都能找到你!夏!
仙!子!」

  「你走開,不要碰我!」夏婕曦左右掙紮,可怎麽也掙脫不了。

  「老夫說了,老夫會將你做成……啊!!小混蛋,老夫的腳!啊!!給老夫
站住!」

  趁著血手老魔吃痛,花藥仙子趕緊掙脫的對方的束縛,向遠處跑去。而血手
老魔則忍著劇痛,從鞋面上抽出一根帶血的金針。

  「小混蛋,你竟敢傷我!老夫現在就要把你奸了!」

  夏婕曦一邊跑一邊甩出幾根金針,可她並不怎麽研習這門神農教的尋常武學,
若是近了還好,遠一點加上白煙的遮蔽,準頭就大打折扣。

  血手老魔一邊連滾帶爬、一瘸一拐的躲閃著飛來的金針,一邊口中大罵粗話。
可一頓亂擲之後,夏婕曦手中的金針已經只剩下四枚了。她瞇起眼睛捏起其中三
根金針,回溯了一遍她平日看過和聽過的針法教學,「嗤」的一聲,三枚金針飛
掠而去。

  不遠處一瘸一拐的血手老魔突然悶哼一聲,身形一頓,捂著自己的心臟部位
仰面倒了下去。

  「等等,這就死了?」

  花藥仙子一臉不可思議,自己的金針什麽時候擲的那麽準了?

  看著對方半天沒有起來,躺在那里一動不動,連呼吸起伏都沒有,夏婕曦這
才確定血手老魔應該是死了,這是她第一次用金針殺人,而非救人。不過她還是
得仔細看看確認一下,若是血手老魔真的死了,那就得想辦法找到打開大門的機
關。

  「砰!砰!砰!」拍打石門的巨響依舊,夏婕曦不忍大聲提醒道:「蟲後!
不要拍了,這門實在是太厚,光靠蠻力是出不去的,我得去找一下血手老魔那里
有沒有什麽機關!」

  巨大的聲音這才停了下來,響起了薛雨晴的聲音:「那老頭呢?」

  「我用飛針擊中他心臟,他倒下了,但我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死!」

  石門之內頓了頓:「他活該!註意安全,小心那老頭使詐!」

  煙霧漸漸散去,刺鼻的辣味也逐漸淡了下來,夏婕曦手中捏著僅存的一根金
針,小心翼翼的走到倒下血手老魔跟前,只見血手老魔氣息全無,心臟部位正插
著三根金針,僅有末端露在外面。

  這正是以前神農教的針局師傅對自己說的:要麽擲不中,要麽走大運。現在
看來這三根金針是走了大運,直接把血手老魔給釘死了。

  但,檢查死者的正常流程還是要走的。

  正當夏婕曦要捏起血手老魔枯瘦的手準備檢查他的脈搏時,血手老魔緊閉的
雙眼猛然睜開,那只枯瘦的手突然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老夫又抓住你了!」

  大驚之下,夏婕曦將手中僅剩的一根金針向血手老魔的心臟位置戳了過去,
可沒料到針尖戳入,金針似是碰上了阻礙,抽出的針尖早已扭曲彎折。

  血手老魔緊緊抱住夏婕曦的腰肢,一邊在她身上亂摸,一邊看著她手中彎折
的金針哈哈大笑:「老夫就知道你會過來驗老夫到底有沒有死!雖然你確實用金
針意外傷了老夫的腳,可惜千算萬算,老夫心臟雖然中了金針,多虧了上面的那
位大人送我一件貼身軟鋼甲,豈是你小小金針能夠擊穿的!又有白山老祖傳授老
夫的龜息大法,這才能一步步把你誘入陷阱!」

  「放開我……你說白山老祖!正一派和你也有關系!」

  「若是沒有老夫這個兄弟提供一些情報,老夫可要少抓許多美人!嘿嘿嘿,
花藥仙子!你的處子之身老夫就笑納了!」

  「不要……呀!!」

  血手老魔眼中淫光大盛,絲毫不理會手中花藥仙子驚愕的眼神,一把撕扯開
她胸前的衣裳,夏婕曦只感覺胸口一涼,上半身的衣物就被血手老魔強行撕去,
僅剩下一件水藍色的小肚兜遮住胸前的一對椒乳。

  「不愧是花藥仙子,這幼嫩的身子,真是香氣撲鼻,惹得老夫食指大動!」
在花藥仙子淒厲的驚叫聲中,血手老魔帶著異味的臉已經貼上了她的胸口,她下
意識的往後退縮,可血手老魔緊緊將她的腰肢制住,動彈不了分毫。

  眼前嬌小美人白嫩細滑的皮膚光潔如雪,老人的鼻子順著她鎖骨直到肚兜下
方,問著飄逸而出的淡淡體香,猛地吸了兩口。再看看花藥仙子一副楚楚可憐、
美目含淚的模樣,這處子的美妙味道讓血手老魔感覺內心的欲火被這體香給完全
勾引出來,他那剛才就已經有點反應的肉棒更是堅硬如鐵。

  血手老魔並不滿足於隔著衣服,花藥仙子只感覺背後的肚兜系帶因為向下的
大力崩裂開來,一雙小巧的椒乳隨即被一雙枯瘦大手揉捏住,撥弄著椒乳手指不
時挑逗著乳頭尖端,白嫩的乳肉被枯瘦的手捏到一起擠弄,捏的花藥仙子不禁輕
聲嬌喘。血手老魔本要低下了頭來,可又覺得麻煩,索性將花藥仙子撲倒在冰冷
的石板上,一邊貪婪的用鼻子吸著從雙乳之間散發出來的誘人乳香,一邊有用嘴
含住椒乳上稚嫩可愛的乳尖,熟練地輕咬吸吮起來。

  石門內的薛雨晴聽到門後聲音有些不對勁,又是一掌拍在石門之上:「花藥
仙子,外面怎麽回事?」

  血手老魔正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卻被這震天巨響嚇了一跳,頓時怒道:
「蟲母你這個騷貨,你嘴里的花藥仙子已經準備好被老夫破瓜了,一會兒奸完她
老夫就把她炮制成人肉雕像!不過她不會是最後一個,老夫想如果將你也做成人
肉雕像擺在大廳里,就沖你們剛才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潛入進來想要偷老夫的回
魂奇藥,金蠶老祖恐怕也會答應!」

  「你敢!」

  薛雨晴聽的大怒,更是用力拍在石門上,雖然聲音如同雷鳴,可石門依舊紋
絲不動。這一連串的巨響惹得血手老魔煩躁不堪,將懷中那個青銅盤掏出,按下
了其中一個機擴。掌力撞擊在石門上的巨響慢慢停了下來,只剩下一連串的咳嗽
聲。

  「真是聒噪!讓你嘗嘗老夫煙霧的厲害!」

  血手老魔本要將那青銅盤丟到一旁,可是看著身下半裸的花藥仙子驚恐的眼
神,嘴角翹了翹:「夏仙子,你不是想要知道這回魂奇藥在哪里麽?怕是你們在
這里挖地三尺也找不到,現在就讓你看看,難免留下什麽遺憾!」

  只見他迅速按了兩下青銅盤正面的那塊紅寶石,又按了兩下背面的機擴,只
見本應該是死路的山洞,巨大的石門帶著隆隆的響聲緩緩升起。花藥仙子歪著頭
張大嘴巴,終於看到了回魂奇藥的樣子:嚴格來說這已經不是一棵草了,它看起
來就像一棵約莫一丈高的樹,上面的葉片如同荷葉一般巨大,甚至還會自己擺動,
只不過回魂奇藥的周圍滿是淡淡的紫色煙霧,明顯就是毒氣。

  趁著夏婕曦楞神的機會,血手老魔一把拉下了她的羅裙,里面是一條素白的
絲質褻褲,雙腿上更是套著絲質的過膝襪和可愛的小短靴。血手老魔整個人向她
靠得更近了些,雙手更是轉移了侵略的方向。

  「嗯!別……不要……」

  只聽得花藥仙子一陣嬌聲呻吟,嘴里還不住地求饒,原來是血手老魔用手輕
輕按在花藥仙子褻褲上的敏感位置。褻褲緊緊的帖在肉縫上,那條緊閉肉縫在褒
褲內顯現出來,隨著花藥仙子粗重的呼吸輕輕的一張一合,甚至上面已經有絲絲
的蜜水將薄薄的褻褲浸濕。



              第一百六十三章

  「沒想到,花藥仙子早就發騷了!也不枉費老夫這一番功夫!」

  在夏婕曦的驚叫聲中,血手老魔淫笑著褪下花藥仙子襠部已經濕透的褻褲,
粗暴的分開了身下美人的玉腿,把粉嫩的肉體壓在身下。看著羞怒不已的花藥仙
子,秀美桃腮羞紅如火,肌膚白皙誘人,身材幼嫩纖柔,飽滿柔嫩的椒乳下小腹
光滑平坦。大大分開的玉腿之間,私處縫隙雖然有著潮濕的反光,但是卻緊緊閉
合,如同剛剛蒸熟的饅頭,顯然是個如假包換的處子。

  看著眼前的場景,血手老魔伏在她柔嫩的雙腿間,將頭低了下去,張口吸住
了她濕軟的兩瓣蜜肉。

  「唔……唔……你走開……你……嗯……」

  就在口舌接觸的一剎那,夏婕曦的雙腿剎那間繃緊,擠壓著那顆滿臉雞皮的
作惡頭顱,但血手老魔的舌頭已經伸入她的尚未被人開墾的甬道,粗糙的舌尖在
嫩滑的肉壁內上轉動著。雖然花藥仙子努力壓抑著的自己的呻吟,可這樣聽起來
更讓人血脈憤張。夏婕曦的嬌美胴體只覺陣陣從末體驗過,但卻又妙不可言的酸
軟襲來,一時間整個人無力的癱軟下來。這完全不同於三羊鎮讓薛茹月玩弄的那
次,也與汪皓幹自己後庭的滋味完全不一樣。

  隨著老人舌尖的左右動作,肉穴中的的淫蜜早已因為刺激而不斷分泌,有些
流入了血手老魔的嘴里,更多的是從口舌與嫩肉的縫隙間滴淌到雙腿內側。

  「別……嗯……要……要來了……」

  舔弄了一陣,花藥仙子的身子突然猛烈的抽搐了幾下,隨之緊繃的身體便放
松下來,血手老魔只覺得舌尖一熱,一股暖流盡數噴入血手老魔的口中。

  小有名氣的花藥仙子,居然被自己的舌頭舔到了泄身!

  血手老魔興奮的用手指抹了抹嘴邊的蜜汁,將它放在鼻子下輕輕嗅了嗅,蜜
汁的味道還略帶點騷味,但更多的卻是處子的甜香。

  「不愧是個未開發的小騷貨,若是做成了人肉雕像,嘿嘿嘿!!」

  泄身之後的夏婕曦夏仙子,雙目迷離,胸口輕微起伏,四肢無力的張開,更
顯誘人之態,尤其是血手老魔想到花藥仙子能成為自己「收藏」的人肉雕像,更
是情不自禁從花藥仙子的小腹吻上去,直吻到鎖骨。又將她的腿抬到自己肩上,
輕輕褪下她雙足上的小短靴,嘴唇順著套著絲質的過膝襪的玉足一路吸吮舔舐,
順著會腰肢吻到了腿間,又舔又吸,留下了一個個淡淡的紅痕。

------------------------------

  封閉的石室內,帶著辣味的白色煙霧不斷從頭頂灌入,饒是薛雨晴武功高強,
也免不了被這濃濃的煙霧熏得眼淚直流。

  「這糟老頭……居然敢往里面灌煙!」

  蟲後突然想到花藥仙子曾經給過自己一塊填充了草藥的紗布,趕緊從懷中掏
出那塊紗布蒙在嘴上。可灌入的煙霧絲毫沒有減少的跡象,連前面的東西都無法
看清,只能勉強摸著墻壁行走。

  雙手手掌都已經被巨力拍裂出血,那扇石門用蠻力肯定是破不開了,但如果
這樣困住也不是好辦法,薛雨晴忍不住拍在墻壁上,卻聽見墻後空洞的聲音。

  這是哪面墻?這墻後面是空的?而且聽這聲音顯然要比石門要薄上不少。

  「轟隆隆!!」

  仿佛是什麽東西被抬升了起來,隔著這面巖壁都能感覺到巖壁後的震動。直
到薛雨晴摸到了木櫃上的那些淫虐器具,她才意識到也許剛才看著像死路的地方,
後面還有東西!

  「搏一把!」

  一把將靠墻的木櫃連同上面的淫具一起推翻在地,薛雨晴運起花謝花飛掌,
十成十的掌力猛地往巖壁上拍去,只聽一聲山石碎裂的脆響,巖壁頓時被鑿出一
個大洞,濃濃的白煙迅速往外溢出。

  「成了!」

  但等到煙霧散的差不多了,薛雨晴卻發現洞外滿是密密麻麻的植物藤蔓,蟲
後不精於藥理,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蟲後能感覺得到,那些如荷葉一般
巨大的葉片每一片都充滿了生命的氣息。

  這莫非就是花藥仙子口中的回魂奇藥?

  但讓薛雨晴更加吃驚的是,這些藤蔓居然能自己慢慢伸長,就如同是章魚的
觸手一般,密密麻麻的藤蔓帶著巨大的葉片,越過被薛雨晴鑿穿的破口往石室內
慢慢湧去。這些藤蔓之密集,如同腳下慢慢鋪上了一層綠色的地毯,而且伸進來
的每一片葉片和藤蔓上,都帶著厚厚的一層粘稠透明液體,仿佛是對莖葉本身的
一種保護層。

  蟲母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可藤蔓的速度更快,兩條粗壯粘滑的藤蔓一下子
纏住了薛雨晴套著墨色長靴的雙足。

  「這是什麽!走開!」

  薛雨晴覺得這藤蔓不對勁,揮掌便打斷了一條,可是更多粘滑的藤蔓湧來,
將她的雙足與雙手牢牢纏住吊在半空中。蟲後下意識的想要合攏雙腿,可是更多
的藤蔓纏了上來,將她的雙腿用力往兩邊掰開。另外兩條藤蔓分別從上面與下面
伸入蟲後的衣服內,帶著黏滑的液體一點點將她遮體的布料撕扯開來。

  「這回魂奇藥難道也喜歡奸淫女人?本後可不是來被你幹的,本後可是來給
我兒子……」

  綠色的布料片片破碎,藤蔓才不顧薛雨晴嘴里在說什麽,兩條藤蔓分別扯下
了薛雨晴的碧色的肚兜與褻褲,分別如蛇一般卷在薛雨晴的豐碩的雙乳之上。而
另一邊,又有兩條更加粗大的藤蔓如遊蛇一般從下方伸出,這兩條藤蔓沒有任何
前兆,帶著粘稠的透明液體,毫不費力的鉆入了蟲後的前後雙穴。

  「這……好舒服……比男人更加……啊……嗯……」

  有粘液潤滑的藤蔓不斷向身體深處鉆去,甚至前穴那根藤蔓已經將薛雨晴的
那根肉管給吸了進去。在藤蔓猛力的上下動作中,她已經被身體深處無法抑制的
欲望沖垮了,那些帶著粘液的藤蔓在肚子鉆來鉆去,本應該感到惡心的她,卻感
覺異常的興奮。

  另一條藤蔓乘機塞進她快美呻吟著的嘴里,猝然穿過她的咽喉長驅直進,她
根本沒法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藤蔓在口中深入。

  小腹上不斷顯現出鉆入藤蔓的凸起,抑制不住的唾液與多余的透明粘液一起,
從嘴角淌出,如溪流一般滑過雙乳與小腹,最後與私處抑制不住的蜜汁混在一起,
沿著大腿流下。

  「舒服……為什麽讓這些藤蔓奸淫……也會那麽……舒服……」

  這些藤蔓比之前勒得更緊,已經深陷入她白嫩的肌膚。薛雨晴的雙眸隨著藤
蔓的動作逐漸吊起,與此同時蟲後的欲望徹底燃燒起來,將自己的蟲後身份,外
加兒子與花藥仙子一同拋在了腦後,對欲望的無盡渴望使她把雙腿盡量分開,想
要更多的藤蔓塞滿自己的花宮。

  迷茫之中,薛雨晴看到,原來躺在那張黃花梨床上的南宮若翎,也被滿屋子
的藤蔓吊在半空中。與自己一般,她的前穴後庭以及小嘴都被粘滑的藤蔓所占據,
身體則隨著藤蔓的前後抽插一抖一抖。

------------------------------

  「終於,這可是老夫,也是你夏仙子最重要的時刻!」

  血手老魔將褲子褪下了一半,早已鐵硬的肉棒跳了出來,直指著令他魂牽夢
縈的、花藥仙子的嫩穴口了。「仙子嬌嬈骨肉均,芳心共醉碧羅茵。」血手老魔
甚至還想起了以前閱讀過的淫詩,現在看來,的確妙不可言。他挺起肉棒抵住穴
口,來回磨擦著花藥仙子濕潤的蜜肉,好讓自己的肉棒潤滑有利進窄緊的嫩穴。

  就在肉棒即將插入的那一刻,花藥仙子仿佛想起了什麽,大喊一聲:「等等!」

  「怎麽了花藥仙子?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麽事?」血手老魔挺著自己的肉
棒,一臉不快:「痛痛快快讓老夫幫你破了身子,不好麽?」

  「你若是答應把薛雨晴放走,就是蟲後……並且讓她帶走一片回魂奇藥的葉
片……我……就讓你隨便玩……」夏婕曦說話還帶著某種決絕,可換來的卻是血
手老魔的一臉不屑。

  「隨便玩?夏仙子莫不是後悔了?老夫現在就能隨便玩你!」

  「不!聽我說……我能保證,她們走了以後,再也不會來報複你!到時候…
…我身上的三個肉洞……」

  夏婕曦深吸了一口氣:「隨便你玩,把我做成人肉雕像也行!」

  「三個肉洞?原來花藥仙子也知道女人有三個洞可以玩啊!……等等,莫非
你在神農教就……」

  「我和汪皓……做過,是用後面那個洞……我們做了好幾次……」

  「……呵呵哈哈哈哈!!」

  血手老魔聽了先是楞了一下,繼而狂笑起來:「原來冰清玉潔的花藥仙子那
麽小就和神農教主有了一腿,還天天被那老頭壓在身下幹嫩屁眼!什麽仙子,都
是些欲求不滿的騷女人!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答應你了!不過既然你讓老夫隨便
玩,那就得擺出挨操的樣子來!夏仙子,抱著自己的玉腿,往兩邊分開!」

  夏婕曦羞澀的將臉轉到一邊,用手扒住大腿,將起自己的玉腿向兩邊大大的
張開,好讓自己的穴肉更加清晰的暴露在血手老魔的視線中。

  肉棒火燙的頂端已經觸到了穴肉之外,夏婕曦只感覺嬌軀不由得顫抖顫抖,
她咬緊銀牙,好不容易才從疼痛中恢複了些許理智,希望自己肉體上的付出能夠
將李翰林救回來。

  她只覺得血手老魔的腰部微微向前挺,肉棒的頂端已經將穴肉分開,但肉棒
就是不願意進來,只是在外面輕輕摩擦。直到過了一小會,血手老魔感覺潤滑的
蜜水已經夠多,用力向前一頂。

  只聽花藥仙子「啊」的一聲慘呼,血手老魔的肉棒無情的破開了花藥仙子的
處子之身,順著濕潤的蜜肉侵入到花谷的深處。破身的一瞬間,夏婕曦只感覺下
體好像被活活撕開一般,疼的冷汗直冒。

  血手老魔的肉棒也沒有乘機動作,而是慢吞吞的停了下來,直到看到兩人交
合的縫隙之間,幾絲處子之血溢出,血手老魔這才滿意的將肉棒再往里推,直到
身下的花藥仙子完全接納了它。


              (未完待續)
2020-12-2 22:4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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