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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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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租客——關于那個時代的記憶 (01~30) 作者:xiaoya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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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租客——關于那個時代的記憶
作者:xiaoya0512
2018-7-18 發表於SIS
一
我出生在80年的農村,小時候雖然窮,好在還沒挨過餓。
讀完高中,便沒再念書。在家幹了兩年農活,即辛苦,又掙不到什麽錢。00
年春節那會,同村一個大我幾歲的大姑娘,答應帶我出去打工。
揣着我媽賣豬的3 百塊錢,(那時一頭大肥豬,也就大幾百塊錢,要養一整
年。要是瘦點的,還賣不到。)坐上了去廣州的火車。
第一次出遠門,無論是擁擠的火車,各地的方言,還是水泥世界的城市,所
見的一切,新奇而又帶點恐懼。
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到了廣州車站出來,看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防騙防搶
防盜的警示牌。還有街邊協警,手上拿着根長木棍晃來晃去。
對于文青的我,當時腦子裏冒出的,是《雙城記》裏的那段話:「這是一個
最好的時代,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
這是一個智慧的年代,這是一個愚蠢的年代;
……
到了工廠,第一件事,就是辦理暫住證。沒有這個,說不定哪天出門,就回
不來了。一切落定後,我發現身上,隻省下40多塊錢了。
我的工作,是牛仔褲的水磨工。那可是重體力活,一天下來,手臂都擡不起
來了。到吃飯的時候,都是埋着頭,把嘴放到碗邊,用筷子勉強往嘴裏劃拉。
就算是這樣的工作,還是學徒工300,試用工500,幾個月後,才能算
計件。就算是計件,也要靠加班才能多拿點錢。吃住的話,廠裏有食堂和集體宿
舍,但也是要從工資裏扣錢的。其它的生活費用,就不說了。一月能省下的,也
就那麽多了。
幹了個把月,多少也适應了一點。但也越來越明确,這個活,不是我能長期
幹的下來的。
好在,快到夏天的時候,有段時間,工廠生意不是很好,經常放假。我也存
了有幾百塊錢,有空便跑到市區裏找工作。
各種招工式騙局,是少不了的。好在吃了一兩次虧,見的多了,也就懂了些
套路了。
後來在一個還算正規的中介那交了80塊錢,跑了幾次後,終于找到了一份
做藥品銷售的工作。說是藥品,其實是保健品,隻是以藥的名義來賣而已。這個,
應該都懂的吧。
剛進去,什麽試用期,學習期之類,還是跑不掉的,一切又是從新開始。
麻煩的是,什麽事都得幹。說是銷售,但從搬貨,到送貨對單,到做廣告牌,
派發傳單,準備促銷活動,甚至做主持,等等等等。
好在,那時候我正年輕,精力旺盛,也不心虛什麽。叫我幹嘛,我都去幹,
幹好幹壞,自己也不覺得如何。
那個公司是包住的,住的是那種城中村,農民自建的出租房,全是單間,一
單住着五六個人,一層一個廁所。一天忙完,躺在公司宿舍的鐵架雙層床上,看
着奧運會,覺得很惬意。對的,現在想想,那會剛好是2000年的雅典奧運會。
到天氣慢慢涼下來的時候,我一月能拿到七八百左右的工資了,有一個月銷
量好,甚至拿到了一千。對于當時的我來說,已經是非常之多了。
到春節回到老家的時候,老實說,感覺還是滿風光的。對于一個山村裏的人
來說,不靠體力掙錢,還掙的不比别人少,那就是很能耐了。
而正是這種風光,讓我攤上了件事。
初幾的時候,有家親戚來拜年,他家在隔壁縣,平常走動的少,我就沒咋見
過。
吃飯的時候,喝酒聊天,我爸難免有點小得意,就說起我打工的事來。
他家有個女兒,比我小一歲,算是我的表妹吧,也一起跟了來的。她聽了我
在廣州混的還不錯,就來勁了,想讓我也帶她去廣州。
吊絲的我,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有這麽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對我說了那
麽多好話。她爸媽的想法,是即想讓她出去闖闖,見見世面,又很不放心。現在
有個信的過的人帶着,那是再好不過了。于是也在邊上,各種誇我能幹,極力促
成。
那時我才20歲,早被說的有點暈乎乎的了。帶人出去打工,還是多長的臉
事的,我内心裏,也是想感受一下,當老司機的牛逼感。
到廣州的路上,我深感責任重大,有種又回到小時候放牛的感覺,時時要看
着别跑丢了,别惹了事。
但這個過程的同時,也還是有樂趣的。
小筝,——也就是我那個便宜表妹,她性格還是挺活潑的,也愛笑。雖然不
算大美女,但長相清秀,氣質清爽純淨。綜合來說,最大的不足是個子不高,大
概也就158左右。好在她也不胖,身材比例也還合适。一路有個這樣的人陪着,
感覺還是挺爽的。
一到了廣州,我就發現,老司機并不是那麽好做的。
各種事情,辦暫住證,找旅館,找租房,找工作,買各種日常用品,等等,
我經常是門都摸不到,哪還幫的了她。我自已來這,也不過才一年,對廣州其實
還很陌生。
那時的城中村,本就沒個規劃,都是一人寬的小巷子,繞來繞去的,别說她
了,我都暈了。
我同事中,有個關系挺不錯的,我喊他老文。他在廣州呆了好幾年了,對當
地很熟,又會說粵語。于是,我便向他求助。
他是那種整天樂呵呵的性子,又挺能說,就是有點色。看到有個新妹子,熱
情的不得了。我也正巴不得,有個接包袱的。
找好了地方之後,我去看了下,房間比公司那種小很多,但好在是帶廁所的,
看着也幹淨,一月260塊,算是城中村裏的中高檔小區了。一般人可沒那麽多
講究,一般都是住那種合租的,有那種全是女的,還有男女混住的。
這時我發現,小筝比我挑剔的多。可能還是因爲,她家裏條件本就還不錯吧,
90年代初,就建了二層小樓房的那種。她路上也悄悄和我說過,她爸給了她1
千塊,你媽不放心,又偷偷塞了500給她。反正她有錢,又花的是她自已的,
我也管不着了。
那時候,不挑剔的人,找不到工作的都大把。可以想見,象她那麽講究的人,
哪找的到什麽合意的工作。
我還想着,把她介紹到我上班的公司,老文直接就說沒戲。老闆一看她那副
小白兔的模樣,就鐵定不會要。我想想,也是這麽個情況。
于是,我把小筝帶到我原先找工作的那個中介,交了錢後,就讓她沒事多跑
跑。之後,我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中間大概過了大半個月,再見到她時候,整個感覺都不一樣了。明顯情緒就
不高了,氣質也消沉了,也不象當初那麽活潑愛笑了。
工廠裏上班,她就是去了,一定也待不住。工廠之外的工作,少的可憐。再
要麽,就是洗頭,酒水促銷之類,抛頭露面不說,還帶着點情色意味的。
生平第一次,安慰小姑娘,我完全沒有經驗。說話老是打頓,弄的氣氛很是
尴尬。
後面,她和我說起,她這些天找工作的經曆,坐錯車,被招工的鄙視,被騙
錢,性騷擾,這些當然是少不了的。後面又說到,她才給家裏打過電話,這些事
還不敢和家裏說,怕說了他們更擔心,隻能裝着笑,說自已在這挺好的。
這樣說着說着,聲音就帶出了哭腔,然後眼淚便順着臉頰向下掉。
我當時就慌了,正想着該怎麽辦。她突然就撲了上來,趴在我肩膀上痛哭起
來。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她在這個地方,除了我之外,别說親人朋友,認識的
人都沒一兩個。她除了找我哭訴,還能找誰呢?
也正是那次之後,我們的關系,似乎就親近了一層。我隔個兩三天,有空便
去看看她,或是帶她出去逛逛。她也把我,當成了她的知心阿姨,各種訴苦。什
麽廣州的天氣太熱,房間太潮,隔壁太吵,錢花的太快,找工作老受氣,等等等
等。
再過段時間,别說對找到工作的希望了,她連去找工作的心氣都沒了。這人
的心氣一失,就開始得過且過,便經常跑去那種黑網吧裏上網。
她那房間裏,電視都沒有,本來就心情不好,還老一個人待着,也确實很悶。
我說幫她買個電視,她說沒必要。她打算錢花完了,再找不到工作的話,就隻好
回去了。
她老去黑網吧,費錢是小,就怕她遇上些流氓混子什麽的,城中村裏,可不
是一般的亂。
我考慮了下,便決定買台電腦。我念書時,成績變差,就是因爲喜歡玩電腦。
一得空,就跑去那種沒小網吧,那時候還沒網絡,都叫電腦室,玩電腦遊戲。掙
了點錢之後,最大的心願,就是買台自已的電腦。
這樣,平常可以放在小筝那裏,這樣她至少有點消遣的東西。空了,我也可
以去玩玩遊戲什麽的。就算哪天她回去了,大不了我再租個小點的,一般點的單
間,也負擔的起。
我找了個星期天,和老文小筝一起,去了電腦城。
那時候的電腦,可是死貴的,以我的财力,也就買個二手。那天幸好是帶了
老文一起。不知道是因爲我年紀小,還是看起來有點學生氣,那個大嘴的老闆娘
根本不跟費話,我想講講價來着,卻話都搭不上。
老文上去,跟那個女老闆東拉西扯,沒扯多久,就開始有說有笑起來了。這
種時候,我瞬間被打落到與小筝一個層級了,對比老文,我們的顯得就象個孩子。
終于,以2160元的價格,講定了。我到現在還記得,因爲那是我第一台
電腦,印象特深刻。
電腦搬到小筝的房間,裝好之後。趁着小筝說出去租碟的時間,我趕緊反鎖
了門,把買系統盤時,一起買的黃碟,放進了光驅裏。然後,快活的打起了飛機。
雖然時間有點倉促,但我還是有種久違了的惬意感。
好吧,雖說我那時年紀也不大,富有同情心,思想還很文青,氣質也有些學
生氣。——但,這并不能影響到,我猥瑣的、性饑渴的另一面。
對于某些人來說,有個啪啪的對象,是難得的;對于另一些人來說,有個漂
亮地啪啪對象,是難得的;對于還有一些人來說,有不同且漂亮的啪啪對象,是
難得的;而對于那時的我來說,能有個獨立而安全的打飛機的機會,就是極難得
的了。
撸完之後,把紙沖進了廁所,但房間似乎還是能隐約聞的到,一股淡淡的精
液的腥味。可能是很久沒撸了,平常這種腥味,也沒這次這麽明顯的。
這時,我才意識到,這可是小筝的房間。
馬上打開了窗子,又打開電風扇。還好,小筝還是過了一會才回來。雖然明
知道,她根本查覺不到什麽。但我還是莫名會覺得尴尬,不自在。于是,大概和
她說了一下,就趕緊跑了。
出來之後,路上一邊擔心,小筝别有什麽查覺;一邊又想到在小筝睡覺的房
間裏,留下了自己精液的氣味,又有些莫名的,帶着點龌蹉的興奮感。
想到這些,才發洩過的地方,竟然又硬了起來。
二
在這之後,我去小筝那邊,就更頻繁了些。主要是玩電腦遊戲,找到機會也
會撸一把。
小筝更多的時候,是去租碟的店裏,租電視劇的碟子來看。那時候,租碟店
還有所謂的包月,我記得是68還是86來的。就是一次交這麽多錢,就可以租
一個月的碟不用再付錢了。不過,一次只能拿三張還是五張碟來的。
小筝平常又不上班,基本都在房間裏。于是,我想找個再快活一把的機會,
是難上加難啊。
可能有人會說:明明是個小黃文,爲什麽隻說撸的事情,卻沒有啪啪啪的正
題?
我前面說了,對于我等大衆吊絲來說:自撸——就已然代表了,我們絕大部
分的性生活了。如果你叫王思聰來寫回憶錄,當然就不會這麽乏味了。可我不是
王思聰不是?
又過些日子,有天下班後回公司宿舍,卻看到小筝站在宿舍樓的門口等我。
她一見到我,就很激動的開始說了起來。而且不是一般的激動,兩邊臉蛋都有些
紅了。
聽了半天,才搞明白,原來她找了份蛋糕店的工作,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我和她回到房間,細問了一下。不包住,隻包一頓飯。更關鍵的是,要先做
三月的學徒工,一月才有1 百塊錢的工資,第月還隻休息兩天。
說是學徒,其實就是個打雜的。
而且,我很懷疑,那店裏就是故意這樣招人。用三個月後就說不合适,然後
又可以用這樣低成本再找人。在廣州呆的稍久一點,都知道些這類的套路,見怪
不怪了。
我想提醒她,這并不是一個如何美好的機會,而隻是一個簡單且粗糙的騙局。
我還沒開口,接着她就開始,規劃起自己的未來了。說她如何喜歡做糕點,
想着學好了,以後可以回老家自己開個這樣的小店,等等等等。
聽着她暢談未來,我腦子卻奇怪的開起小差。在想,象這樣青春活潑的女孩
子,家庭環境在同類中還過的去的,應該有過不少人追求過吧。她在父母眼裏,
是那樣的寶貝;在追求者的眼裏,是可愛天使的化身。可現在,隻爲了一個一月
一百塊錢的工作,興奮激動成這樣。
在當下這個時代,漂亮,有錢,等等指标,把人劃成了不可逆的三六九等,
這算是一種當下社會的殘酷。但在那個時代的廣州,無論什麽樣的人,什麽出身,
什麽相貌,有過什麽樣的過去經曆,是個什麽樣的氣質性格,統統的,都隻有一
個标識:打工者。——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平等的殘酷。
我張張嘴,想說的話,卻已經說不出口。又想着:可能她明天去上一天的班,
知道了所謂的學徒是怎麽回事,可能也就不會再去了吧。
于是,便又把想說的話吞了下去。聽着她,一直不停的說着,看着她,那種
激動的坐立不安,手足無措的樣子。
等到她說過瘾了,我就準備回去了。
她卻說:她到現在一直還沒有吃晚飯,都忘了餓了,這會才想起。她說我可
以在這玩一會,她去吃飯,等她回來了再走。我本來也沒多想,直到她出門時,
回頭對我詭異的一笑。
我的臉,瞬間就燒了起來,難堪,尴尬到想從窗子跳下去。
好吧,我可能是有些時候,顯得有些猴急了。還會找各種理由,打發她出去,
好有獨自在房間裏撸的機會。她大多的時候,也是推三阻四。——原來,她都是
心裏有數的,很清楚我的目的是什麽。
一陣臉紅心臊之後,偉大的欲念還是戰勝了一切。——是的,我這會隻能用
「偉大」這個詞,來形容那種無可抗拒之力量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是能
迅速收拾心情,全身心地投入到自撸的狀态中。
等我打開電腦,這才想起,我根本沒把黃碟帶上。這次過來,完全是意料之
外的,我都還沒回宿舍。廣大吊絲應該都明白,沒有視覺的刺激,沒有欲望的烘
托物,那興奮與快感,要差出多少倍來。
可,還是「偉大」的欲念,驅使着我,叫我不要放棄。
我的視線在房間裏轉了一圈,視線停在房間挂衣服的鐵絲上。上面挂着許多
衣服,其實中還有一條嫩綠色小内褲。沒有一秒的精神掙紮,我的魔掌便伸了過
去。
拿在手裏,細細觀察摩搓,又聞了聞,略帶着點肥皂的氣味。我的下身,已
經高高揚起,硬到不行了。我把它掏了出來,一手拿着那條小内褲,想象着它裹
着那兩掰小屁股的樣子,一手快速的套弄起來。
當一切歸于平靜之後,理智又從新在大腦裏蘇醒。我很想現在就趕緊走掉,
可又沒有房間的鑰匙,沒法鎖門。
小筝回來之前那段時間,尴尬,緊張,羞愧,焦慮,比将要去見最重要的客
戶的時候,精神上還要煎熬。
小筝回來時,還先敲了敲門,其實門并沒有鎖,從外面就可以打開。
當我打開門的時候,又見到她剛出門時,那種詭異的笑容。頓時,本準備好
的若無其事的心态,崩塌成一堆軟泥。但我還是強撐着,想繼續表演下去。
我張了張口,聲音還卡在嗓子裏沒發現來。
小筝一路進房後,眼睛卻一直盯着我看,弄的我該說什麽都忘了。
突然,她再也忍不住了,「噗呲」一下,笑出聲來。接着變成了大笑,最後
笑的趴在了床上。
我那一刻的感覺,就如大人做壞人,被個小孩子撞見,然後蹦蹦跳跳去宣揚
了一般。再也裝不下去了,紅着臉,趕緊奪門而逃。
再後來,她在那個蛋糕店,竟真的做下去了。就是每天不是站着,就是走來
走去,基本沒坐下來的機會,總是叫苦,說自已腳累。
那店我也去看了一下,在那個時代,算是裝修的不錯的了。廣州的這類店,
跟一些地方不同,他們是要順帶賣早點的。——我很久沒去過那邊了,現在不知
還有沒有這樣的,至少那個時期是這樣的。就是一兩個面包加盒牛奶,算着一天
的早餐了。
所以,店裏要分早晚班。早班5點就要起來,做到12點,晚班就是從12
點做到晚上10點。那店老闆還算有一點良知,沒讓小筝這樣的小姑娘,一大早
要在街上亂跑,隻給她安排了晚班。
這樣,我與小筝就有了時差,下班後有三四個小時,是可以獨自在那房間的。
我以要玩電腦遊戲的由頭,再去配了把那房間的鑰匙。小筝也并不在意,她
早已經,從找到工作的興奮中過去了,神情中,隻有匆忙和疲憊。
爲了方便,我還把黃色光碟裏的内容,全都拷進了電腦。那時候也不懂什麽
加密的技術,隻是弄個多層的文件夾,再弄個英文名,弄的象系統文件那樣。
經曆,是對人最好的鼓勵。
慢慢去的多了,猥瑣的事做的多了,心态也就越來越坦然了。
我有時候想,是不是做錯壞的人,都是這種心理呢?比如小偷,比如搶劫犯,
比如吸毒的。可能,他們第一次的時候,也如我這般緊張,恐懼,不安。慢慢做
的多了,就習慣成自然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麽了。
有時星期六的晚上,想着明天不上班,就想多玩一會。再說,那時候也沒什
麽娛樂活動的,——或者說,是我沒錢去搞什麽娛樂活動。
有時小筝回來,發現我在,也不會覺得有什麽。隻是一臉的疲憊狀,直接倒
在床上,就不動了。
我看她累成這個樣子,我不忙不累的時候,也幫她打掃下房間,洗洗衣服之
類的。有時候,她還會叫我幫她揉揉腳。在這一切的陰暗面,我難免還是會做些
奇怪的事情。比如幫她洗衣服時,拿着她的内衣大加意淫;比如幫她揉腳時,想
入非非。
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也慢慢多了一種親密感。
她對我是越來越沒有了防備心,無論是牽她的手,還是揉她的腳,她都不會
抗拒。在房間裏的時候,還會不穿胸衣,隻穿着一件很寬松的襯衣,當着睡衣的
意思。有時在床上躺着,還會支着腿,我便趁機偷窺她的三角地帶。
我再傻,再年輕沒經驗,也知道小筝對我有好感。我也喜歡小筝,她漂亮,
可愛,總帶着一種「青春」的氣息。身邊有個這樣小姑娘,讓我生活的鮮活了許
多。
但我有個非常大的顧忌,或說是心理包袱。我和她畢竟是一個地方的,還是
父母互相認識的親戚,我并沒有對小筝有那種「愛情」的情緒,也沒有把她娶回
家的心理準備。就算我頭鐵,和她發生了點什麽之後,又不結婚的話,她要承擔
的東西,要比我多的多。最不說,如果家裏的人知道了的話,那更是天大的壓力。
就說,那個帶我來廣州的荷姐。她和同村的一男的談了幾年,一起在外打工。
家裏什麽下彩禮、訂婚之類的程序,也都走過了,就準備着過完年就結婚。那年
年底回家,她父母知道了她懷孕了,覺得丢了大臉了,跑到男方家大鬧一場。害
得她懷的小孩也流産了,又多拖了一年,才結成婚。
對比廣州這邊,那麽多的同居,偷情,做二奶情人,做小姐,等等。好像兩
邊,是兩個時空的世界。而詭異的是,生活在其中的,卻是同樣的人。
這樣過了幾個月,小筝也慢慢适應了那工作,雖然還會喊腳痛。但看她的神
情,放松自在了許多,不象以前,整天活的很緊繃。
這期間,她帶來的錢花完了,那一月一百的工資,等于沒有。畢竟我和她的
關系,早比以前親近的多,她也沒隐瞞什麽,主動找我借錢,我拿了幾百給她。
更想不到的是,她學徒期滿了之後,竟然沒被趕走,變成了試用工,工資從
一百,變成了三百。
三百塊,如果不算房租的話,維持最基本最節儉的生活,也差不多夠了。但
對于小筝這樣,還沒有我節儉的,還是不夠。
現在回頭想想,其實無論是我,還是小筝,我們的運氣都算是好的。
還有許許多多人,根本沒法在廣州立足,抱着希望而來,花光了身上帶的那
點錢後,又黯然離開。更不說,還有那種被抓了暫住證的,花錢不說,還要受好
些折磨。
我剛開始自己找工作的時候,有一次去面試,見到一個小印刷廠,裏面的工
人衣服上,手上,臉上,多少都會沾着些染料,看着如叫花子一般。更難以忍受
的是,那裏面刺鼻的染料味道。在我看來,這還不如磨牛仔褲呢。
就這樣的工作,一月也不過四百塊。當然,這是包吃住的。但就他們工作的
環境來想象,吃住又能好到哪去呢?
但,就算是這樣的工作,掙的錢還是比農村多。
開篇說過,一頭豬養一年,賣了也不過是大幾百塊。這還不算豬仔的成本,
食物、飼料、藥品之類的成本。還不是得起早貪黑,早上六點就起來,晚上看着
電視還要手邊幹點什麽活。做的事許多都有受傷的風險,烈日、寒風、雨雪、泥
濘,哪一樣又少的了?
後來,上網看到很多人說什麽血汗工廠,隻能說,那叫站着說話不腰痛。
有些簡單的道理,其實傻子也分的清。如果有别的出路,有别的收入更高的,
工作環境更好地方,誰還願意去血汗工廠呢?
中國最大且最殘酷的血汗工廠,其實不就是廣大的農村麽?
三
到了廣州最熱的那個時期,我發現了個很嚴重的問題:老文知道小筝上班時
間,他有時在上午上班時間,有機會便偷溜到小筝那裏去了。
要說,這不算什麽了不起的事。但關鍵就在于:在這個事上,老文對我絕口
不提。——這種刻意的隐瞞,就難免是憋着壞了。
我怕小筝現在情緒正不好,難免會覺得孤獨寂寞冷,别一時脆弱麻痹,讓老
文趁機占了便宜。當然,那種護食的心理,多少也有一點。人有時候就是:雖然
自已吃不下,但看着别人要吃,又不舍得了。
我找了個時間,請老文在外吃飯。按老文的話來說,就是請他下館子。
然後,對他提出了嚴正的警告。
我告訴他,要追小筝可以,上床也沒問題。——但是,前提是,他得先和現
在的女朋友分手。想腳踏兩條船,或是得手後就丢,那是不行地。并跟他說明,
他要搞别人,不關我的事。可小筝不同,如果出了什麽事,我怎麽回家過年?
我希望,他能考慮到我的立場。
他那人,是個說什麽都不會覺得難爲情的人。他也老實跟我說,對小筝是有
點小想法。不過,既然我都這麽說了,那他就隻能死心了。就算是再去,頂多也
就是聞個味,不碰還不行嗎?
我說,去聞個味也不行。小筝都說了,你看她的眼神,象要用眼光剝人家的
衣服似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他忙辯解道:我真不是那種人,我以前也不這樣的。還不是因爲老婆不在,
憋的麽。你這種生犢子不懂,沒幹過那事,沒有過那種長期的夫妻生活,倒還能
忍。可有過又沒了,那是真憋的難受,你吧,以後就知道了,要是同樣的情況,
你也不會比我好到哪去。
他和她女朋友,其實還沒有結婚,隻是談的時候長了,又同居過,便習慣性
的叫老婆。
我當然不信他這套話,叫他憋的難受,就找自已老婆去。
他又跟我訴苦道:去他老婆那裏,是真不容易。如果坐火車,雖然便宜,但
如果沒個兩三天的長假的話,趕不上點;如果坐客車,又太貴,她女朋友舍不得
那錢。
說着,他拿起酒杯,幹了一口,又接着說起:他們就算是見了面,他女朋友
也總舍不得開單間的旅館,覺得太費錢。于是,什麽公園裏,馬路邊上的小凳上,
錄像廳裏,天橋下,綠化帶,小林子,所有能想象的到的地方,他們都試過。
他那嘴巴又能說,說的活靈活現的,我聽着雖有點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好
奇而又興奮。這麽一打岔,我把要責問他事,都忘到一邊了。
說起來,人和人的性情,有些真是天生的不一樣。雖然我是寫小黃文的,但
就算是今天的我,要當着誰的面說這些,還是會覺得尴尬不自在,自然也就說的
磕磕絆絆,臉紅舌短。但老文卻不會,他說這些時,是自然的再自然不過,就說
在說吃飯喝水一般。
這之後,我又找機會,去跟小筝做思想工作。
我鄭重地、重複地提醒她,老文是有女朋友的,而且是同居過的女朋友。又
說他色心大,臉皮又厚。總之,把老文批的無一是處爲止。
在我義正言辭地勸善時,卻又總在分心。她脖子至領口一大片的雪白,總晃
着的我眼睛;上面細密的汗珠,總讓我想聚焦細看;寬松的襯衣裏,沒有胸衣會
是什麽樣子。
小筝聽了我這話,卻笑了起來。不是難爲情的笑,而是那種覺得我說的話很
多餘,自已很自信的笑。
她說:她就算是孤單寂寞冷了,就老文那幹癟臉和黑瘦竹竿的形象,找誰也
不會找他啊。
聽到這話,我也就放心了。
她接着又說起,有個小夥子,幾乎天天晚上去她那店裏,經常還故意趁她在
邊上的時候,買些面包啥的,借機還找她聊天,問她叫什麽,哪的人之類的。
然後有點小得意說:我又不是沒人要,幹嘛找老文啊。我隻是看他挺能說的,
閑聊一下也挺有意思。再說,他色是色了點,但也沒膽大到動手動腳,或是用強。
頓了一下,她又小聲的說道:我就是要找,也找個你這類的。
我雖然聽到,卻不敢接話。于是,我倆都沉默了下來,氣氛多少有那一點不
自在。
之後,小筝沒有再談這個話題,跟我聊起了其它的事。
說着說着,不知道怎麽,小筝和我說起:說她店裏的老闆說,有好多姑娘爲
了多掙錢,都去做兼職的,也就是去做小姐的意思。象小筝這麽年青漂亮的,一
次至少也有上百,處女的話,還有至少上千的紅包。還說,如果小筝有興趣,他
可以幫小筝介紹。
我很奇怪,她怎麽突然跟我說起這個來,因爲她平常說話還是比較矜持的。
我心想,不會她真動心了吧?難道是因爲工資太少,不夠用,着急了?
我又不好意思問的太直接,隻旁敲側擊的問她的錢,還夠不夠花,不夠就和
我說,我再拿點給她。
她說還夠的。
雖然她這麽說,當晚,我還是去取了5百塊錢,拿給了她。
第二天,睡了一覺起來。想想昨晚小筝的話,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是
另有深意才對。
我自己拿不定注意,想到老文,不管怎麽說,他一定見不得,他朝思暮想的
菜,落入别人的口中。這個時候,我和他就是站在一條戰線上了。
我得空把這事和老文一說。他聽了,馬上确定:就是那個老闆對小筝有想法,
故意這麽說的,就是想試探的意思。小筝把這話學給我說,想表達也就是這個意
思。
更重要的是:除了這件事,那個老闆是不是還有别的什麽言行,毛手毛腳,
占她便宜之類的。而小筝會不會不好意思,把這些事都跟我說?
我看老文一邊分析,一邊走來走去,低頭思考,一臉的嚴肅認真。心想:果
然是一條戰線的,态度就是不一樣,完全不象平時那麽嘻嘻哈哈。
我們又商量了半天,終于拿定了主意。
到了星期天早上,我和老文,帶着十來個公司的男同事,一起到了小筝的那
家蛋糕店。那店本就不算大,又擺了些牆櫃和矮的玻璃櫃,十來個人站進去,感
覺一下子都站滿了,店裏的光線都暗了一截。
老文走上前,對玻璃櫃裏的一個矮胖中年男人說道:「是胡老闆嗎?」
那位胡老闆大早上的,突然見這陣勢,早吓的臉都呆了。聽了老文的話,緊
張地點了點頭。
老文便直接走進了玻璃櫃裏面,手往他肩膀上一搭,陰笑着說道:「胡老闆,
聽說你在這片人性最好,我來找你交個朋友,出來聊幾句,如何啊?」
然後也沒等他答應,便拖着他,走出了店門。
具體說些什麽,我也沒聽清,隻過了一兩分鍾的樣子,他們又進來了。隻聽
到老文說道:「都是朋友呗,以後互相照應着,以後有啥事就吱一聲,兄弟沒啥
長處,就是不怕點事。」
那胡老闆「嗯嗯!好好!」的應和着,好不容易,從老文的手裏脫開。忙拿
出些面包牛奶之類的,要請客。
老文說道:「要揍壞人我們不手軟,但朋友的便宜我們是不占的。」
說完,給我們一個眼神,便一起出去了。
經過這一場,我完全沒想到,老文還有這一手。整個過程,都弄的像模像樣
的,說話動作,一點都不怵。我都懷疑,他以前是不是真幹過這類行當。
第二個月,小筝就轉正了,工資從3百,變成了5百,每月的假期,也從兩
天變成了四天。
小筝知道這事,覺得很是感激,還說這之後,她那個老闆,就對她老實許多,
轉去騷擾另外一個員工了。
我聽了很是高興,但多想想,又覺得心下有些黯然。
小筝有我們幫忙,那麽其它的人呢?
如果環境窘迫到,無法承受丢掉這份工作,是不是,也隻好順從了?
等小筝第一次,拿到了5百塊的工資後。她便跟我說起,想要謝謝老文,但
不知道該怎麽謝他才好。
我便說道:「老文這人吧,有三好。好吃好喝加好色!」
小筝聽了就笑了。
然後,我便給她出主意:「你要不,找個小館子,也不用多好的。有兩個葷
菜,然後加瓶酒,他就可以當過年了。」
等到她休假的時候,我和老文下了班後,便一起去了一家小餐館。
她今天的裝扮比平時用心,好像還化了點妝,至少是抹了口紅。這下,老文
的眼睛更是沾着移不開了。
我一開始還隻是用眼神睜他,想着給他留點面子。可現實是,根本沒用。沒
辦法,我隻好當着小筝的面,用語言恫吓他了。我都懷疑,要不是我在,以老文
那饑渴樣,大概能把小筝吞了下酒。
沒想到,小筝的酒量卻是不錯,來者不拒。跟老文比,也不妨多讓,徹底讓
老文服氣了。不過,再好的酒量,也怕喝的太多。我感覺,好像她比老文都喝的
還要多。
回去的時候,她走路已經有些歪歪扭扭了。老文想要上去扶她,我一把把老
文的手打開。他這個老色鬼,又喝了酒,真讓他扶着,還不知道要卡多少油水。
老文自己也有點醉,但我就不管他了,讓他自己先回去,我把小筝送回了房
間。
好不容易把她弄了回來,放在了床上。她一躺在那裏,一身是汗,「呼呼」
地吐熱氣。
過了一會,她嚷着要喝水,我便倒了一杯冷開水給她。她接過「咕噜咕噜」
一口氣全喝完了,而後又開始在那吐氣。
又過了會,她說她熱的厲害,一身的汗,叫我幫她燒點水,她想洗個澡。
那時的這種出租房,是不可能有什麽熱水器之類的。都是用那種銅管的,放
在桶裏燒的那種「熱得快」。
水燒好後,我便喊她。她躺在那磨蹭了一會,終于爬了起來,拿了衣服去洗
澡了。
我看她說話走路的樣子,倒也還沒如何,心裏更是佩服她的酒量。
她洗完澡出來,換的又是那身寬松的襯衣。我本來坐在電腦前的椅子上,她
一直走到我身後,然後很自然的,從後面趴在了我的背上。可能是因爲,我前面
把她弄回來時,本就是半扶半抱着的,有了這樣的經曆,也就不見外了。
我本就光着上半身,在廣州這地方,别說在房間裏,就是在大街上,光膀子
的也一堆。明顯的,我的後背感覺到,兩團軟綿中,有兩顆硬物。
聞到她嘴裏還帶着點酒氣,便說道:「你請老文吃了飯,表達下謝意也就夠
了,幹嘛還陪他喝了那麽多酒,沒必要的。」
她輕搖了下頭,說道:「不是,我是自己想喝,才喝的。」
「怎麽了,有什麽煩心事嗎?難道那個胡老闆,又不老實了?」
「不是,就是覺得心裏怪悶的慌,想喝酒。」頓了一下,她又接着說道:
「那胡老闆的事,你回去之後,可别對人說,誰也别提,一點影子也别提,就當
沒這個事。」
我有些奇怪,爲什麽她要說的這麽着重,便問她。
她歎了口氣,接着解釋道:「這種事吧,怎麽都是女的吃虧。隻要一傳出來
了,村裏面那些老女人,能把一傳成十;能把粒芝麻傳成西瓜;就算是被強奸的,
也能傳成你主動勾搭人。反正,隻要是沾點男女的事,最後被看不起的,日子不
好過的,總是女的。」
這下我就明白了,想想,也确實如此。确實在絕大多數時候,男女的事,男
的傳了什麽,不說不會怎麽樣,搞不好還成了吹牛的資本,覺得自己有能耐,了
不起。可女的剛好相反,好像就就變得髒了,丢臉了,不值錢了,見不得人了。
我也終于明白,她心底,其實也有着某種,和我相似的顧忌。
這也可能,就是那麽多人想出來打工的原因之一吧。傳統農村的生活,就如
上學一輩子都讀一個班,而且想轉班轉校退學都不行。一輩子,永遠要面對那些
人,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是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開。
而打工,是另一個新的世界。似乎給了每一個出去的人,一副新的面孔,一
個新的環境,一個從零開始的社會關系,一個擺脫過去,從新選擇的契機。這就
有點象玩網絡遊戲,換一個服,從新建個號,什麽都是從頭再來,沒有曆史。
自由地掙紮。——甘苦皆有,悲喜參半。
四
趴了一會,她又拿頭頂我的肩膀,說頭痛。
我抓住他吊在我胸前的手,感覺到她手在我身上沾的汗,便說道:「我一身
的汗,你剛洗過澡,别把汗水弄到你身上了。」
她回道:「無所謂了,反正一會也要出汗的。」
「我的汗是臭的,你的汗是香的,不一樣的。」
她「噗呲」笑了一下。
她突然說起,她在家裏的時候,其實談過一次戀愛,是和一個同村的小夥子,
帥氣又陽光的那種,身材也很好,身上能看到明顯的肌肉。說到這裏,她還在我
胸前拍了一吧,說不像我,瘦幹瘦幹的。
被這麽對比,我除了尬笑,還能怎麽辦呢?
我問她後來怎麽樣了。她說後來,那人當兵去了,現在她也出來打工了,算
是草草收場了。
大多時候,我對于女孩子的認識,特别是對于青春漂亮的女孩子的認識,全
都是一些自以爲是的想象。常常想象的越多,便與現實偏離的更遠,把女孩子視
爲一種超越人性的,不一樣的物種。
但此刻的我,應該是第一次,在小筝的身上,感受一種如朋友那般的,同類
那般的,可以觸碰的到的,又有着某種,情緒共鳴似的東西。
我們正聊着,隐隐約約的,隔壁傳來某種很有特點的,女性的叫聲。
這聲音我不止第一次聽到,以前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點,大概八九點的樣子。
這種稍好一點的小單間,租客最多的,本就是小情侶。因爲最大的優點就是帶了
廁所,不是那種一層或幾間共用的。這一點,對小情侶來說,最有吸引力。
我忽然明白了,小筝以前跟我抱怨隔壁太鬧,原來指的是這個。雖然我們都
聽過了,但這種一起聽的事,還沒有過。
場面一度有點尴尬。
爲了打破這種尴尬,以避免我們倆就一直這麽默默地幹聽着。我也是一時聯
想起,就說到老文跟我說的,關于他和他女朋友,在各種地方野戰的事。我沒敢
象老文說的那麽具體、細節,那麽身臨其境。但對于沒有什麽經驗的人來說,還
是很有沖擊力了。
果然,小文覺得很不可思議,但又覺得很是新奇。想問,又怕自己說的詞句
太粗俗直白,努力地組織詞彙,想問到自己好奇的一面,又不使自己難爲情。
我何嘗不也是如此。
我用從老文那裏聽來的那些二手資料,努力向她解釋,坐着怎麽做,站着又
怎麽做,趴着和躺着又有什麽區别。一邊想顯得很老練,想在萌新面前裝老司機;
一邊又怕說太過,讓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個老流氓。
在談到用嘴的時候,她也忍不住,跟我透露:她店裏的女同事,那種比她大
一輪的那種,跟她說:那條全是洗頭房的巷子,那裏的那些女的,就是做這個的。
還說,用手20,用口30,做的話要50.我想不到,她連這個都知道。我也
只是聽老文提過一下,還以爲是他故意吹牛呢。
然後她又說起,還有種人,也是靠這個吃飯的。就是先找個女人勾引你,然
後去開房的時候,突然沖進幾個人來捉奸。先把你暴打一頓,打怕了之後,再敲
你的錢。
這個,我倒知道一點。以前看的書裏,說解放前的上海灘就有這樣的,叫仙
人跳還是什麽。
她還提醒我,在這種地方,别說找小姐,就是找女朋友,都得小心。特别是
人家主動的那種,說不過,就中了别人的套了。
我忙說我還好,我又不是老文那麽好色的。
我這樣一說,她又「噗呲」的笑了一聲。
一開始,我還不明所以,突然就想到,她知道我會自撸的事。頓時臉上一陣
燒的慌。
有時候,尴尬會互相傳染,互相疊加;而有些時候,一方尴尬了,另一方倒
就自在了。
我一臉紅,小筝卻覺得不難爲情了。說起樓下租碟的,有那種碟子,她去租
碟的時候,見别人租過。不過,她一個女孩子,不好意思自己去租。接着,意思
叫我去租幾張來看。
我猶豫了一下,便跟她坦白:其實,電腦裏,就有那種視頻。
說的時候,我本就挺難爲情的了。結果,她馬上接話道:那些我都看過了,
想看點新鮮的。
那一刻,我心裏頓時有一萬隻草尼馬奔過,連這個她都知道了?
想想也是,她隻要不是那種完全不懂電腦的,長時間用着,發現隻不過是早
晚的事。更不說,我還頻繁打開。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穿了上衣,出去了。
租黃碟的事,我還是幹老了的。
上去一問,老闆手朝後面的角落指了指。我過去一看,靠着牆角,放着好幾
個紙箱,裏面全是黃碟。難怪小筝都知道,這樣放着,不可能看不到。
想到第一次和女人一起看黃片,是激動而又有點害怕。
挑了一下,挑了兩個三級片,然後又挑了兩個日本片。沒有拿歐美片,那種
有的口味太重了,我看着都覺得受刺激,還是算了吧,别把小筝的腦子看壞了。
回到房間,先拿了個香港的三級片,放進了光驅。
她也拿了個凳子,坐在了我旁邊,還把頭靠在我肩膀上。細細的長發,撩在
我身上,弄的我一陣肉緊,覺得有點癢,但又有點奇妙的快意。
好在,那片子一開頭,并不是就啪啪啪,還是有個劇情的。具體什麽,我已
經忘了,隻記得是個古裝片,裏面有個光頭的徐錦江。
這樣看了七八分鍾的樣子,小筝在一邊說:我有不有拿對哦,怎麽半天了,
還啥都沒看到。我轉頭白了她一眼,叫你接着看就是了。她聽我這樣說,也就不
說什麽了。
然後到了十幾分鍾的時候,正戲開始了。一男一女,坐在老式的床上,還挂
着個圍帳,男的在慢慢退下女的衣服,還故意弄的有點唯美的意思。不過,那女
的有點老,又明顯很厚的妝,我看着真沒啥感覺。
再然後,到了正題,但隻看到兩人貼在一起,女的一直在尖叫,别的也沒看
出個啥名堂來。
這一場過後,又開始過劇情,小筝忍不住,開始點快進。那時候,用的是都
一個叫啥軟件來的,不是暴風,比暴風還早。反正,操作界面是模仿VCD的那
種,還有不同倍數的快進。
就這樣,一連看了兩個場肉戲,小筝開始不滿了,嘴裏念道:這有個啥意思
啊,光打雷不下雨的,換換換!
那片吧,想拍成唯美感來的,但又沒唯美起來,确實挺沒意思。
我隻好又換了個三級片。沒看多會,小筝又開始表示不滿。沒辦法,我只好
開始換正經的A片了。我還擔心,怕她看了,太受刺激,覺得惡心啥的。就問她:
你看過A 片沒有?
她掙老道的回答:看過啊,以前我一個人在家,經常看的。就是只有幾張碟,
沒的換的。村裏哪有這裏租碟方便,下樓就是。
我心想:難怪了,她這明顯就不該是,一個少女第一次看A片的狀態。
雖然是日本的片,但還是帶有字幕的。說起來,那會幹盜版的,還真是厚道。
一開始,也有個大概的劇情,但過場很快。
片裏的故事,是一個女主角先和自己老公啪,然後和公司的上司啪,再然後
和同事啪。反正,大概就是跟三四個啪過了一場,都是先互摸,脫衣服,口交,
啪啪啪,除了換個男演員,過程都差不多。
我那時,才第一次發現,原來A片是這麽的無聊。
我不知道别人看A片,是怎麽看。但我看這種片的時候,都是要按快進的。
有時候,一個鏡頭,同樣的角度、姿勢、動作,可能要好幾分鍾,甚至上十
分鍾,看着難免枯燥。于是就想快進到下一個鏡頭或是姿勢。可這會,小筝也在,
我就不好意思去按。
覺得有點無聊,我的注意力,便從A片裏出來,轉到了小筝的身上。
當時的我,就是那種有色心,沒色膽的狀态。當面說個黃色小笑話都臉紅,
背過地又什麽龌蹉的事都幹的出來。
我不敢主動去摸她。正好我抓着她的手,便在手裏玩捏起來。
玩了一會,她也開始把靠着我的腦袋,在我的肩膀和脖子上蹭。看她這樣,
我便壯起膽來,把手摸到了手的手臂,然後又轉向大腿。
正猶豫,要不要轉到脖子或是胸部,還是她主動起來。先是摸了摸我的臉,
然後在上身摸了一會,最後,摸到了我的下體。
當她的手,碰觸到那裏時,雖然還隔了層褲子,但那種刺激,頓時讓我有了
種微弱的眩暈感。
身下的那東西,也跟着跳了一跳。她吓得立馬把手縮了回去。稍過一息,才
又慢慢摸了過來。
從未有過的興奮感,讓我有種迷失感。
我抱起她的臉,開始胡亂親起她起來。不過,連親吻都毫無經驗我,根本沒
有章法。還是她主動的,把舌頭伸了過來,我才受了啓發,把她的舌頭吸進了嘴
裏,用自已的舌,貼了上去。
然後,我倆便抱在了一起。
根本不用經過大腦,手便自然而然的,從她的襯衣裏伸了進去,一路向上,
終于握住了她的胸部。
手掌中間,感覺到一粒硬物,很是突兀。我搓磨着,揉捏着,她的身子很快
便軟了下來,而且越來越軟,整個癱了下去。
我不得不移開了我的嘴唇,把她拉了過來,橫坐在了我的腿上。一低頭,我
又吻在了她的嘴唇,就好像吸在一個氣球上,她的身體随之又軟了下去。
吻了一會,我開始解她的襯衣,她也并不抗拒。
當時并沒有開燈,隻有電腦的顯示屏上,散發的淡淡的光線。所以,我能看
到的,也隻是個大概。
因爲她是半躺在我身上,胸部看起來,比我想象的還要小一些。以我後來的
經驗,頂多也就B罩的樣子。頂峰處看的到是片淡淡的乳暈,中間一顆比我小指
頭還小的乳頭。
她整個身形都顯得很嬌小,特别是這樣全然暴露之下,更是顯得腰部很是纖
細。條紋的短褲,緊密地圈在她平坦潔白的肚子上。
我把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滑膩,并帶着微濕的汗液。低下頭,用頭
擠開她護着手,把嘴唇貼在了她的胸上。于是,她的身體又軟了下去。
每當我的舌頭,滑過她的乳頭,她的身體便要振動一下。這讓我感覺,仿佛
回到小時候,把一隻出生不久的小貓,捧在手上逗弄時的樣子。
其實也沒弄多大會,我倆就全身都是汗了,不得不分了開來。
她去拿毛巾,擦了擦臉和脖子上的汗,也許——還有我的口水。擦完之後,
又過來幫我擦身上的汗。在這一切的同時,電腦音箱裏,還一直付出着尖細的叫
床聲。
「我沒有避孕套哦。20塊的,還是30塊的,我也都不會,怎麽辦啊?會
不會憋的很難受?」
我一時沒聽明白,她說是什麽意思,還以爲沒聽清。隔了兩秒,才想起來,
她所指的是什麽。
然後她把臉湊了過來,又開始了親吻。她的手向下,伸進了我的短褲。握住
那裏,很生澀的來回弄了幾下。手夾到了我的毛毛,撤的我「哎呦!」的叫了一
聲。
我怕她吓的不再弄了,忙跟她解釋是怎麽回事。
她聽了,幹脆轉過身體,雙手把我的褲子退到腿上。
我總覺得,自己的那個地方,很是醜陋,被亮了出來,很是丢臉。好在房間
裏的光線很暗,那地方本就黑乎乎的,更是看不清什麽。
她像是從火爐上提下一壺開水,小心翼翼地把手握了上去,又小心地上下套
了幾下。感覺手有點小,有點握不全,又把别一隻手,也握了過來。再弄了幾下,
又覺得有點奇怪,姿勢也不好擺。再回頭又換成了一隻手。
她好像,是怕稍用力,就會把它捏壞了似的,握着的手,根本沒有什麽力度。
這樣就弄的我,更是麻癢難耐。
忍不住一把握住棒子上那隻細小的手,用力而快速地套弄起來。
整個過程,好像有沒有30秒。總之是非常之快速,從未有過的快速,讓我
的開始感覺意識在退化,某種快感的沖擊在加劇。然後身體一僵,全身的肌肉開
始收緊,「嗡」的聲,腦子片刻間,完全失去了意識。
當快感退去,意識、視覺重新回歸身體,這才發現,我并沒有象平常那樣,
用紙巾接着。射的除了自己的身體上,地上,還有她的手掌手臂上也是。
看到自己,竟然真的當着别人射了,即是羞恥,又覺得很不好意思。忙拿紙,
幫她擦她手上的液體。
而她好像是傻在那裏,手還一直沒動的握着。
「你好厲害啊,我看到那麽多A片,都沒有射的這麽猛,這麽遠的。差一點,
都射到我臉上了。」她用很吃驚的口氣說道。
她本是無意的一句話,但聽在我這,下身卻像是受到莫大的刺激,猛的掙了
一掙,馬口處,又流出點莫名的液體出來。
她也因此,意識到手還握在那裏。忙松了開來,也拿紙自己擦着。
收拾後,她又坐了過來,靠在我身上,很是溫柔。雖然電腦裏的A片還在放
着,但這會,我倆的注意力,都已經不在那裏。
這樣抱了一段時間,A片終于放完了。
我想要回去,她卻希望我能留下來陪她。
我當然也知道,我應該陪着她,雖然沒經驗,但這點情商還是有的。
不過,想到一夜都不回去,住在一起的那些同事,都會知道。别人還好一點,
關鍵是老文。難免他會拿這事問我,而我又不是那麽會演的人。這樣,就讓我很
是爲難。
我猶猶豫豫,把這事跟她說了。
她想想,終于還是放開了我。就如她以前所說,這種事,隻要傳開了,總是
會讓女方更爲難。
寫到這,再加句題外話:小筝看了以上的文後,提了幾條意見。
她肯定的一面是:把她寫的很青澀又帶着點聰明,這個很好,讓她回想起青
春的美好;再說是,把她的身材寫的很好,雖然有所誇大。她自認爲,158的
身高,身材能好到哪去呢?
她認爲,不好的一面是:我把自己也說的多青澀似的,這不對。事實是,那
會我經常在那房間裏自慰,弄的房間裏一股子腥臭味。還故意在電腦裏存些黃色
電影和小說,還跟她大談老文怎麽在野外各種啪啪。而且我經常色迷迷的偷窺她,
根本不止她喝醉了那一次。
總之是用各種方式,故意引誘她。
那時,我給她的印象,總是一身的汗臭,加上精液的腥臭,再加上一股古怪
的騷氣,然後色迷迷的偷窺她。
再就是,她認爲,她那次過年跟爸媽到我家,根本就沒有我說那樣,如何讨
好我。明明都是她爸說的,她自己的表現,明明很矜持。
另外,還補充了一個問題。說是明明是我和她的故事,可關于她的内容太少
了,還不如老文多,這很不公平。
我給她的回答是:改的話,我是懶得改了。不過,後面我會注意她的存在感
的。反正,現在我和她隔着十萬八千裏,也不怕她把我怎麽地。
五
在那段時期,我和小筝的關系,就是這麽怪異的相處着。
一方面,我們關系很親密,接吻,互摸,有時候她還會主動幫我撸;但另一
方面,我們又并沒有正經的做過。
後來,我也跟不同的女人,發生過關系,有戀愛關系,有朋友關系,也有的,
隻因爲性而發生的關系。有的是相處一段時間,明确了互相的好感之後,便很自
然的上床了。有的可能從第一次接吻,緊接就上床了。
但再也沒有過,象我與小筝這樣,一方面是親密的,而另一方面卻啥正經事
都沒幹成。
不知道,是那時在廣州的環境;還是因爲我太年青,是個處男;還是說,我
和小筝的關系,本就是怪異的。
小筝後來卻說,她對那個時期的回憶,最是美好。
她認爲,男人和女人的性欲,是不一樣的。在男人看來,一切性的目的,就
是爲了那最後一射。而女人更期待的,享受的,是那種親密感,是親熱的過程。
後來,很多時候,她和别人做愛時,總覺得對方一切的目的,就是爲了哄她
張開腿,好插進去射。完事之後,便心滿意足。讓她覺得,自己象是吃完的甘蔗
渣,再含在嘴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大概是到了廣州最熱的那個時期過去了,最大的區别就是,出門看到光膀子
的人,明顯少了。
我那公司擴張的很快,員工越來越多。并開始在遠些的地方,設辦事處,比
如汕頭,湛江這種。
老闆覺得做活動的效果不錯,比發傳單,貼廣告的效果好。
其實那時候,在電視裏打廣告的效果最好。所謂央視廣告标王大戰,也還沒
過去多久,腦白金式廣告轟炸,也才剛剛興起。隻是,對比那些大佬,我們那老
闆,還沒有那個資本。他開這公司,也不過才二年多。
于是,老闆讓我專門去負責宣傳活動,理論上來說,算是給我升職了。但這
個公司并不大,我也沒什麽權力之類。直觀的改變是,我的工資比以前多了些,
算下來,每個月拿的錢能過千了。
但這工作真做起來,特别剛開始的時候,真的是焦頭爛額。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除我這個人,其它的很多東西,其實都是臨時的。
做的活動内容,有時是在商場前面派傳單,然後擺個台子,現場買的就打折,
或是買二送一,這之類的。
有時候是在哪個廣場或路口邊上,搭個台子,放上兩個大喇叭,然後拿個話
筒做宣傳。
也有時候,是請幾個退休的老醫生護士之類,穿上白大褂,擺上老專家的名
牌,給人義診。因爲他們懂點醫學常識,能說些術語什麽的,能唬的住人。
但這些醫生護士也好,發傳單的也好,搬東西打下手的也好,全都是臨時請
的,場地也是臨時租的或是亂占的。
現在想來,好在那時候找工作的人多,沒工作的人也多,而掙錢的機會卻很
少。所以,隻要人來了,不管幹不幹的好,隻少你說什麽,他們都很聽話。如果
放到現在,那就更麻煩了,很可能有人會今天說來,明天又不來了。或是來幹了
一會,覺得不好,說話就走人了。
然後就是有時候,會有城管或是保安之類的人找來,甚至是地痞流氓之類。
要麽說好話,實在不行,就隻好給點小費。很偶爾,也會遇上那種賄賂都不要,
給多少都不要,就是要趕你走的,那就真沒辦法了,隻能換場地,或是幹脆算了。
還有,怕有大雨大風,台風之類。那就是叫天都沒用了,隻能幹等。那種情
況,就算你能找個不淋雨的地方,也不會吸引到幾個人來。吸引不到人,幹嘛就
都沒意義了。
那段時間,是我工作以來,最煩悶的時候。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一種心理
上的疲倦感。
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有種對小筝的感激。
如果不是有小筝的存在,我怕要被逼瘋。我倆的角色,似乎也颠倒了過來,
變成我總是在向她唠叨,工作中的各種事情。
有時候,如果是去比較遠點的地方做活動,可能就回來的很晚,或是得住在
外面。每一個活動忙完,我滿心期待的,就是能見到小筝。
這算是愛情嗎?我心底裏,其實知道不是。但總有些某些情緒,推動着我,
相信那就是。——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自我欺騙吧。
後來遇到的事多了,也就想出了些應急的招數。重複出現的情況,腦子裏也
就有些現成的預案。不過,就算是如此,大概這樣搞了兩個多月吧,我覺得這種
搞法,我實在是掙不下去了。
我不得不找老闆,向他說明當下的情況。
至少,還得需要兩專職的人員。
一個是專門打雜的,因爲總有一堆東西搬來搬去,然後裝了又拆。
再就是,要個女的,主要做主持。要不,總是我一個人,上面正在台上說着
呢,一會就有人跑來問這問那,有時候還要離開一會,很冷場子。再說,有個女
人,還是能多吸引到不少的人氣的。
最關鍵的是:反正需要那麽多人,平常也要找臨時工,一樣費錢。增加了這
兩個人,費用上,并不會增加多少。然後,我又把成本跟他細算了一下,以證明
我的結論。
老闆開始還聽不進去,但聽到說,不會增加多少成本,自已再算了遍賬,好
像是那麽回事。于是,便答應了下來。
回去把這事,和老文一說。他難得的,主動要求請我吃飯。
吃飯的過程中,開始極力推薦他老婆。說她漂亮,個又高,人也大方開朗,
做事也得力。總之,是各種好,各種合适。
要說,我和他同事也一年多了,别說他老婆真人,我連張照片都沒過。他們
就是見面,也都是他過去。對他的描述,我很是懷疑。
他的女朋友,在他眼裏,當然是仙女似的,這不奇怪。但别人看着,就不見
得了。再說,就他那形象,黑瘦幹癟的樣,我覺得他女朋友不會漂亮到哪去。
老文看我的樣子,很是敷衍,便不幹了。
先從兄弟情份談起,再假設如果我有什麽事,他必定是兩肋插刀,絕沒二話。
再然後,說到小筝,說她隻不過是我的表妹,即不是女朋友,也不是老婆。
我一句話不讓他碰,他就天天幹熬着,真不去碰了。
再再然後,開始訴苦,說他現在想見一次女朋友有多難,憋着又多痛苦。又
說到他去找小姐,費錢不說,還不如跟女朋友舒坦。
我提醒他,這事可得小心點,要是被他女朋友知道,可不得了。
他說沒事,說他女朋友是知道這事的,而且也是經過她的許可的。
我聽了這話,很是驚奇,哪有女朋友知道自己男人找小姐,還不管的?我覺
得,是他故意在我面前吹牛。
他跟我解釋道:他去他女朋友那一趟,費時費力不說,路費加别的花銷,怎
麽也要二百起。而他找一次小姐,便宜的20,30,貴點的也才50.他女朋
友覺得這樣省錢,也不希望他老請假,影響工作,讓老闆的印象不好。
我之前也聽他說過,他女朋友如何儉省。但沒想到,能省成這樣。
他又跟我說,這種事算個什麽。多少都結了婚的,但夫妻兩人打工不在一地
的,還不是各自身邊找個,算是搭夥過日子。可能一兩年,可能三五年,運氣好,
換了工作,也可能又換回一起了。運氣不好,也就真散了。也有的,在這幹,就
跟這個搭夥,在那幹,又跟那個搭夥。
他以前在工廠上班,就遇到過一對,一起同事一年多,都以爲他們是夫妻。
結果,後來各自又把自已的對向帶來了,這下,大家才知道,怎麽不是夫妻,只
是搭夥的。
也不是人家就心大,就随便,你想,要是真隔個三五年的,都不在一起過,
那不等于是守活寡嗎?
我說,象你和嫂子這樣的,你就不擔心她也搭夥了?
他說,他們還好點,離的不算太遠,一年總還能見幾面。好些人,一年也就
隻見到一回,有些還一回都見不到。如果他和老婆,也離的那麽遠,一年隻見到
一回了,老婆就算跟人跑了,那也沒辦法。隻不過,再要找個這樣的,就難了。
我忍不住問:要是隻搭夥,不跟人跑的話,你怎麽辦?是認了,還是算了?
他難得的沒說話,想了一想。然後說:她要找人搭夥了,我也就自在了,我
也去找個。說不定,還能找幾個呢。不過,真要說不在乎,心裏還是會有點酸,
不好說。
本來是說的他老婆工作的事,不知道怎麽扯的,卻說了半天搭夥的事。扯了
老半天,才又回到正題。
我被他磨不過,隻好說,那你至少也得,先讓我看看長什麽樣吧,看看照片
也好。光聽你說的,哪成呢?
他說,他也沒老婆的照片,叫她去拍個吧,她老婆覺得這種事,純粹是糟蹋
錢。不過,要看什麽樣子,簡單啊,他打個電話,叫她過來一趟不就成了。還能
順帶,過過夫妻生活。
老文那人,隻要是有好處的事,做起來就特有效率。
這事說過第三天,他女朋友就專門請了假,跑來了廣州。
我很驚訝,甚至有點妒忌,就老文那樣,能找個這麽漂亮的女朋友,真是老
天不公了。
他女朋友确實個高,至少也有165以上。大眼睛,大長腿,腰細胸大,言
行氣質也大方爽利。我當時一看,就覺得這事九成沒問題了。
他們兩個,那天特别的熱情,又是吃我吃飯,他女朋友還主動敬我的酒。
我說:喝酒就算了,我喝不來。明天我就帶她去找老闆面試。這樣的話,成
與不成,他們也踏實了,我也算完了件事。
他兩聽了這話,互看一眼,更是笑迷了眼。老文先是誇我人性好,講義氣,
做事爽快。然後又吹了一通,他跟我關系多鐵,桃園結義,也不過就如此了。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帶着老文女朋友,去找老闆。
果然,老闆看了,也挺滿意的。然後問我的意見,我當然都說好話。
唯一的一點缺陷,就是她的普通話不是很标準。一個打工的,如果不是北方
人,有幾個普通話标準的。
我說沒事,這不算什麽大毛病,讓她多對着電視練練,就行了。
老闆又問了些别的,然後就算定下來了。工資定個8百,做什麽都看我安排,
以後再看表現加工資之類的。
她見事情就這麽輕松的定下來了,當然是喜出望外。又看我幫她說話,以後
還是跟我混,對我态度,又不一樣了。怎麽說,就差沒喊我「領導」了。
老文的女朋友,當天就回去了,然後馬上辭了那邊的工作,連半月的工資都
沒要,就趕到這邊來上班了。
公司裏女的少,沒有安排象男的那樣的集體宿舍,都是每個人補幾十塊錢,
讓他們自己租房間住。
很自然的,便想到讓他女朋友和小筝合住。他女朋友雖然覺得費用有點高了,
但那會她主要想的,是趕緊把這次難得的工作機會抓住,也就不計較這些小事了。
現在回想起來,這方面很佩服她。要知道,她男朋友來了,開個單間的旅館,
她都不值得。但大事上卻不含糊,半個月的工資都可以不要。
小筝挺樂意,就她那點工資,一個人負擔那房租,已經很是吃力了。
老文的女朋友,我喊她穆姐,她比我還是要大個五六歲。
她很快的,便進入了工作狀态。一開始是背産品的宣傳資料,練習普通話。
幾天之後,便開始跟着我到處跑。她人又勤快,什麽事都願意幹,哪怕是搬東西
之類的體力活。見誰又都是好臉好話的,人又漂亮熱情,沒過多久,就算是在公
司穩當了。
除了她,還多了打雜的,叫呂毅,是個北方人,人高馬大的。他跟我說,一
開始還以爲招他來打架的。因爲老闆面試他的時候,一開口,就是問他打架怕不
怕。
我想着,老闆大概想的是:反正是招人,又沒什麽技術能力要求的,招個能
打架的,順便還能對付下那些找場鬧事的。那個老闆,就是這樣的人,巴不得請
一個人,會幹十種活。要不,我本來隻是個業務員,卻被他支使的啥都得幹。
有了呂毅之後,我就輕松多了,至少搬來搬去的事,我很少再幹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穆姐來了之後,我基本上就沒了機會,再跟小筝搞「肌膚
之親」了。因爲我上班的時候,穆姐也一起上班;而我一下班,穆姐也就下班了。
更不說,我和小筝的上下班時間,本來就有時差。
六
因爲老是到處跑,有時候跑遠了,回來就很晚,或是不回來了。
每天老文都猴急的不行,就巴望着穆姐早點回來。因爲小筝晚上10點下班,
他得趕在10點之前,把事幹完。
有回又是晚上9點多才回來,老文白等了一場,就開始跟在我屁股後面抱怨。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惱了。回他道:你日子過的那麽快樂了,還有啥好抱
怨的?等到等不到,至少有的等吧。自從你老婆來了,我等的機會都沒了,日子
還不是要過?
老文看我惱了,而且惱的有理有據,馬上态度180度的大轉彎,開始說起
各種好話了。還把手裏還省大半瓶的啤酒遞過來說:來來來,喝點酒消消氣。
我說,我又不喜歡喝酒,别在我這個粥都沒得喝的,說什麽幹飯不好吃的事
就行。
我本坐在床上看電視,他也在邊上坐下,閑聊起來。
一般他瘾上來,又沒的搞的時候,就喜歡說起他曾經大戰的經曆,算是一種
過幹瘾的方式。
說着說着,他誇我那電腦買的好,還能當VCD用。他倆一邊看片,一邊做,
感覺可帶勁了。然後又詳細描述,他老婆怎麽趴在椅背上,撅着屁股,他怎麽站
在後面幹。并解釋這樣的好處:這樣幹着不累,還都方便看黃片。
我本來聽着挺帶勁的,但又想到,那本來是小筝的房間來着。現在他們兩個,
整天在那房間裏淫亂,真是可憐了小筝。
喜歡聽是一回事,我還是忍不住,叫他以後别再老跟我說這些了,以前跟穆
姐不認識還好,現在再聽這些,看到穆姐挺難爲情的。
他說,那有什麽,聽到又吃不到。我也就過過嘴瘾,不跟你說,我跟誰說去
啊。
因爲這樣的工作時間,我和小筝見面的機會,就變得更少了。可偏偏正是在
這段時間,我和她的關系,卻進步的比以前更快了。
有次又回來的比較晚,本想着找老文,聽他說說色情故事,解解悶呢。
可回到宿舍,轉了一圈也沒見到他人。我又不想就這樣洗澡睡覺,想想便去
小筝的店裏,想着她也快下班了。本就有好幾天沒見了,剛好接她下班,還可以
一起聊聊天。
突然見我來接她下班,小筝有點驚奇,也很開心的樣子。
走在街上,我們拉着手,她不停的朝我看,眼眸中,似在閃爍。問她看什麽,
她又不說話,隻是傻笑。猛然間,我感受到一種戀愛的氣息。這種氣息,象是一
種迷幻藥,感受到了,便會越迷越深。
我把手伸向了她的腰間,她也主動向我靠了靠。便這要,我們貼在了一起,
象是一對熱戀的情侶那樣。
這樣慢慢的走着,一邊聊些閑話,一路到了她房間的樓下。我本想就此回去
的,小筝有些舍不得分開,總想多處一會,非要我送她上樓。
到了三樓,隐約又聽了點那種女人的淫靡之聲。這也不算什麽新鮮事了,我
和小筝都沒去在意。直到了房間門口,這才發現,那種聲音,并不象往常那般,
是從别的房間裏傳出來的,而正是從小筝的房間裏傳出的。
也幸好有這聲音預警,要不,小筝直接開門進去,那就尴尬了。
我也馬上明白了,爲啥我找不到老文。也明白了,爲啥他這回,沒在該撤離
的時間前離開。
小筝拿着鑰匙的手,又縮了回去。我拉了拉她,便要悄悄走開。這時,卻聽
到門内傳來說話聲:「老文你好有勁,幹的我好舒服,我都要暈過去了。」本來
叫聲的辨識度還不高,這一說話,就很明顯聽的出,是穆姐的聲音了。
「現在知道舒服了?剛才我要幹,你還不讓我幹來着。」這是老文的聲音。
「我不是怕小筝快回來了嘛,你那麽厲害,一幹就幹好久,被她撞到就丢臉
了。」
「她要回來了剛好,我拉進來一起幹。」
「好啊,你幹她的時候,我在後面幫你舔屁眼。」
然後,便傳出了更猛烈的淫叫聲。
這種突如其來的震撼,把我和小筝都震傻在了那裏。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趕緊離開,一直下了樓。
站在樓下,沉默了好一會,才慢慢平複去被震撼的心情。
我開口罵了句:「這個死老文,真是不要臉。」可雖然這樣說,我又不可能
拿這話去質問他。聽到老文說了些什麽,我還敢拿出來說,但穆姐的那話也被我
聽到,那就尴尬了。我總不能說,我隻聽到他的話,沒聽到穆姐的話。
又沉默了一會,我倆才開始慢慢聊了起來。内容,難免是樓上那對奸夫淫婦。
小筝除了一開始的震驚難堪,倒也沒覺得自已如何受辱之類。畢竟,她也是
看過黃片和顔色小說的的。隻是,和我的心态一樣,看過歸看過,但真發生在自
已身邊,真的親耳聽到,那沖擊感,就完全不一樣了。
别說,那時候我們都還年輕沒經驗了,就是經驗豐富的,哪怕自已幹過同類
的事的。但真的親耳聽到别人的,還是會很受刺激的。
我跟小筝說,以前我還以爲老文多敢說,一副說啥都無所謂的樣子。可卻從
沒跟我說過,他們幹事時,還要說這些騷話。沒想到,他還是留了一手。
小筝說,老文那人厚臉皮,她是知道的;沒想到的是,穆姐也會說這種話。
說着說着,又跟我誇起穆姐身材多好,胸多大多圓,說自已要是男人,也會喜歡
的很。
聽她這麽說,又想起老文平常跟我說的那些,關于他和穆姐如何幹事,我難
免就開始聯想起來。激動的抱起小筝,便開始親她,手也不老實的伸進她的衣服
裏。
同樣的,小筝也似乎比以前更爲興奮,回應的也更爲激烈。
這樣搞了一陣,沒過到瘾不說,還搞的我更是難耐了。精蟲侵腦的狀态下,
我主動對小筝說,要不要我們也正經搞一回試試?
她理解成,我想馬上和她上床。不好意思的跟我說:她最近來那個了,要再
等幾天才行。不過,她最近上網,學了些20塊30塊的技術,問我要不要試試?
因爲我們那會的狀态,就是老幹着那種,幹打雷不下雨的事,而小筝本來就
沒啥經驗,每次弄到最後,都是我自已抓着她的手,弄出來的。可能她也察覺出
我的不滿足,于是,她便說要上網學學技術。
她說着這話,手就伸到我下面去了,抓住那地方亂摸。
我們待的地方,雖然有夠暗,但離樓道口并不遠。那時候,我的口味還沒那
麽重,還是覺得找個安全的地方,才夠自在放松。
我趕緊說算了,等幾天也沒什麽,這地方不安全,怎麽弄都不自在。特别是
老文還在上面,别我們正弄的時候,又被他撞見,那就丢臉大發了。
這樣又等了一會,便聽到樓上有人下來的聲音,我們趕緊朝暗處躲了躲。出
來的,正是老文,他光着肚子,衣服搭在肩上,邊走還邊哼着歌,一副志得意滿
的樣子。
我叫小筝再等會,給穆姐留點收拾戰場的時間。再說,才搞完你就回去了,
難免也起疑。
關系上有了這樣的突破,那行動上我便開始積極籌劃起來。
自從我的工作,變成了專門做宣傳活動,我的作休時間,也就跟小筝差不多
了。一月還是四天的假,但沒法放星期天了,因爲星期天,正是人多好做活動的
時候。我隻能在兩次活動之間,申請休個假。
小筝也是這種情況,越是周六日,店裏反而更忙。申請休假,也隻能是周六
日之外的時間。
和小筝商量計劃了好久,又過了差不多大半月,終于湊到了一天,都申請到
了休假。
因爲工作時間的關系,她那會已經形成了習慣,每天要睡到上午九十點才起
來。我們便一起出去吃了飯,又閑逛了一下,然後帶着激動而又忐忑的心情,回
到了房間。
雖然我和穆姐是一樣放假,但她是個勤快的人。就算是放假,隻要沒什麽别
的事,她便去幫老文跑跑藥店,發發傳單什麽的。巴不得老文業績好點,能多發
點提成。
進了房間後,我以爲,馬上就要開始我們第一次真正的做愛了。沒想到,她
卻突然跟我說起,她以前的那個男朋友。
她前男友征兵審查過了,她就知道,他們的關系該到終點了。
她多少有點,對方爲了當兵,把她抛棄了的感覺。不過,心底好像又清楚,
就算他不去當兵,他們也不大可能真的就此結婚生子之類。畢竟,那時他們都才
剛剛成年而已。
一開始,她有點怄氣,故意疏遠對方。但真到他要走了的時候,又覺得非常
的不舍,畢竟兩人還是談了近一年的戀愛,畢竟她很喜歡對方,在一起的時光,
也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快樂。
故事的重點是:在對方快要走的前兩天,她把對方約了出來,然後上了床。
我到現在,還是不好用語言,卻描述她當時,是種什麽樣的心态,才做出的
這樣的決定。要知道,當時是00年左右的農村,而不是現在。
但我能理解她,不但理解,而且會因此覺得對她的了解更深刻了一層,也更
高看了她一眼,更觸摸到了她生命的某種質。
她說着說着,早已經滿臉淚花,然後趴在我的身上,痛哭起來。
我本想把我的感覺說出來,但又不知道怎麽表述,也怕意思雖好,但說出來
不好聽。總不能說,她去找人上床,我覺得很贊?
很後來,我還是忍不住,把我對這件事情的感受,跟她說了出來。
她聽了之後說:有這話,她覺得跟我這場,就算是值了。(她看了這段後說:
覺得這句不好,顯得我太得意。)
慢慢的,她停止了哭泣。又在我身上趴了一會,然後開始擦自己臉上的眼淚。
我伸手想幫她擦,她一把拉住,并把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臉上。然後仰頭看着
我,說道:「跟你說這些,是不想欺騙你。我喜歡你,我想和你談戀愛,好嗎?」
聽到她這樣的話,我就再也無法猶豫模糊下去了。
稍想了一下,隻好老實的對她說:「我也喜歡你,也覺得你很漂亮,也很可
愛。但老實說,我确實對你沒有那種愛情的感覺。就象你不想欺騙我,一樣的,
我也不想欺騙你。」
「我知道,沒關系,隻要你對我好就行。我心裏,經常覺得難受,覺得悶的
很,覺得透不過氣,再這樣下去,我怕自己要瘋了。哪怕就如老文說的那種,當
着是搭夥過日子,哪怕是裝的,就當是哄我開心也行。」
我記得,我當時好像也流眼淚了,好像什麽話也沒說,然後吻了她。
現在想想,我當時應該說句:「好的」或是「可以」,之類的,這樣才算是
正面的回應。如果可能,我更希望我能說句「我愛你」之類的。
後來,我跟跟好些人,都說過「我愛你」,但其實感情遠不及我和小筝。有
時候,甚至隻是第一天認識的人,無非不過是想把對方弄上床。
可那個時候的我,就是這麽中二。
所謂中二,就是這樣的。一方面愚蠢之極,一方面還把自己看的多高。覺得
一句「我愛你」是金子打造的一樣。
總之,回想起來,多少有點遺憾和愧疚吧。
七
我們一邊接着吻,一邊我的手,已經摸向了她的胸部,她開始發出一種輕微
的哼哼聲,聽得我有種急不可耐起來。
我解開了她的襯衣,然後開始解她的胸衣。這次難得的是白天,光線很好。
可以讓我清楚地觀察她的身體。
以我那可憐的,從A片看到的一些内容來對比。她裸體的樣子,襯的她的鎖
骨很好看。她的胸不算大,乳頭更是顯得有點小。好在,還是有一個明顯的形狀,
不至少小到那種胸部邊界模糊,象個胖點的男人那樣。
微鼓起的肚皮上,肚臍眼是豎起的一條,而不是象我那樣,圓圓的一個凹陷。
然後一條深色的線,直直向下。我還是第一次注意到,原來女人也有這樣的一條
線。
玩了一陣她的胸和肚皮,我又開始脫她的褲子。本來是一件件的脫的,可本
來就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又有些緊張,就一下子把她的内褲,也一同脫了下來。
她條件反應式的,夾緊了腿,然後又用手蓋住。隻讓我看到一片暗色,和一
些黑色的短毛。
我拉她的手,她總不願松開。還叫我不要看,醜死了。
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我無耐隻好放棄。然後發現,她蓋着的手邊,難免露
出了點毛毛。我便伸手去拉着玩。
她本就還沒睡醒,迷糊中,一開始還不知道我在幹什麽。意識到之後,輕叫
一聲,将整個身體都轉了過去,趴在了床上。
這樣雖掩住了前面,卻暴露了後面,我趁機剛好玩她的屁股。
她的屁股也是小小的,不算翹,但形狀圓圓的,一條越下越深的溝壑,從中
間分開。
屁股這種東西,很自然而然的,就是會激起别人想拍的沖動。看着她的屁股,
在我的拍擊下顫動着,看的我覺得下面都要漲暴了。她還很配合的,輕叫了一聲,
更是叫我,不能自已。
而那條深壑,也天然的會激發起,探索的欲望。
我用手,分開她的屁股,便看到她粉紅色的菊花,向中心收縮成一點。——
要說,菊花這個詞,起的真好,是形象又可愛。我再用力分開點,便又看到,更
深入,鼓起了一團軟肉,夾雜着一些毛毛,并不能看的真切。
可能因爲,她給我口交過,我好像一時毫無忌諱感,便低頭想去親那可愛的
菊花。但那裏有點深了,并不是那麽容易就親的到的。我的臉才一碰到她的屁股,
她就象被電到一樣,整個身體向前一縮。我扒着她屁股的手,也同時被甩開了。
說來,我一直到現在,對口交及菊花,都有着特别的偏好。不知道,是因爲
這種,人生最初的經曆;還是因爲,我本性就偏好這個,所以一開始就會注意到。
她将身體,向床的内側拱了拱,又問我在幹嘛。
我說,我在親她的屁股。
她說我是變态。
我說,你給我吸的時候,怎麽沒覺得,自已是變态?
她說,A片裏都有吸的,不算變態。
我說,A片裏也有親屁股的,怎麽我就變態了?
她沉默了一會,然後說,好吧,那你親吧。
我将半趴着的身體,向床上移了移,好靠的更近。然後雙手左右按在她的兩
片屁股上,親了親她的屁股蛋。親過之後,又用力分開她的屁股,想親她的菊花。
她又是一縮,問我:你又要幹嘛。
我說,我想親你的屁股芯。
她一開始沒明白,待了片刻,才搞懂我的意思。
她又罵了我句變态,然後說,那裏髒,别親。
我說,我不嫌你髒。
她說,你要親了那裏,我就不敢再跟你接吻了。
我說,沒關系,你不跟我接吻,那我以後就隻和屁股芯接吻。
她聽了這話,一陣「啊啊」亂叫,然後又是推,又是踢的,罵我變态,惡心。
鬧了一下,便停了下來。
她見我,隻看着她不說話,便又問:你是真的想親那裏?
我說,真想親。
她說,我讓你插那裏,你不要親了,好不好?
我說,我要插,也要親。
她聽了不好意思的低了頭,然後一臉的猶豫糾結,好一會,才對我說:你就
算真要親,至少也得讓我先洗洗,洗幹淨了再親。
我說,你給我吸的時候,怎麽都沒說,要先洗洗。
她說,情況不一樣嘛。如果是現在要她給我吸,就會叫我先去洗洗。
我想想,好像無法反駁了,便點頭答應了。
她從床上跳了起來,一手抱着胸部,一手捂着下面,踏着拖腳,一陣小跑,
進了廁所。
我以爲,她說洗洗,就隻是洗洗。結果,我在外面等了半天。感覺長的,要
是我的話,把自已身上的毛扒光,時間都夠了。等得,我硬直的下體,都開始慢
慢變軟了。
終于,廁所的門打開了,她又重新扣好了她的長襯衣,兩邊用手把衣角朝下
拉着,又是一陣小跑,然後跳到了床上。不過,就算是她再拉,那件寬松的襯衣,
頂多也隻蓋的住她半個屁股。
她一上床,開始是抱腿坐着,然後慢慢把腿放平,身體也躺了下去。猶豫了
一下,慢慢轉過了身,趴在了床上。
我把她的襯衣角,向上撩開,然後用手分開她的屁股,将臉貼了上去。
就算是這樣,可還是很難親到。我拍拍她的屁股,讓她把屁股翹起來一點,
她便把屁股向上拱起了一點。
當我的嘴唇,碰到她那裏的時候,那中心忽的一收縮,然後又慢慢展回原來
的樣子。再碰一下,又是這樣的一縮。一連試了好幾下,才不那麽敏感了。真的
親上去的時候,并沒有感覺到什麽味道,隻聞到一股淡淡的香皂味。
親了一會,她把手放到背後,拍了拍我的頭,問我:親夠了吧。
我便收回自已的臉,說道:嗯嗯,這回是親夠了,下回還要親。
然後,一下撲到她的身上,壓着她的身體,說道:我們做愛吧。
她轉過來身子,點了點頭。
然後雙手圈住我的腦袋,和她吻了起來。我心想:剛剛還說,我親了她那裏,
以後就不和我親嘴了,現在好像完全忘了。
親了一會,我便開始脫自已的衣服,然後拿出早就裝備好的避孕套。
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個一個的小袋。撕開,拿出裏面的套套後,卻一時不知
道,該怎麽套上去。試了幾下沒成,我又拿來盒子,研究上面的說明。
終于,把套套戴好。這會,小筝才想起說:她是不是該,先給我吸一會,然
後再插?
我說不用。
她說,她看A片裏,都是這樣的,先吸一會,然後再插。
我說,不管了,我現在就要插。
我把她的腿分開,然後低頭觀察她的那個部位。
她叫我别看。
我說,我不看,怎麽知道往哪插?
她這回,算是無力反駁了,不再堅持,隻好攤着腿,讓我看。
她那裏,咋一看去,全是毛絨絨的一片。在最下面,才看到兩片軟嘟嘟的肉
團,類似于微小号的屁股。不同的是,兩團肉的中間,又是兩片肉色的肉瓣,再
中間,才是一條淺紅的溝壑,陷了進去。
我用手指掰開那條線,裏面更是一片淺紅色。我用下體,在那淺紅色邊上,
比劃了一下。發現,真要想插進去話,這姿勢還不大好擺。可我又不好象電影裏
那樣,完全趴到她身上,那樣我什麽也看不到,更是别想插進去了。
那一刻,我很想問問:她和前男朋友,當時是怎麽插進去的。但顯然,現在
不是叫這種問題的時候。
我又開始回憶,A片裏的人,是怎麽做的。可觀摩和實踐,還是有着巨大的
差距的。看A片的時候,看他們什麽姿勢都能做,好像輕松的很似的。可我卻總
覺得自已的姿勢有點怪異,而且,根本就使不上,向前插的力。
我當時抓耳撓腮,心裏慌的不行。可越慌就越心亂,隻覺得心裏有個聲音在
呐喊:你就這麽沒用?哪怕是豬狗都會做的事,你都做不來?
在這種焦急與慌亂中,猛然間,似是福至心靈,我拿了個枕頭,放在了她的
屁股下面。她的那個部位,就正正好,對着我的下體。這樣一弄,馬上發現,什
麽都對了。
我滿心的欣喜,趕緊用力,插了進去。
小筝卻在同時,大叫了一聲。然後伸手抵住的我小腹說:輕點,輕點,有點
痛。
我這才想到,插入的時候,她是會痛的。我黃色小說,還是看過不少,這類
的描述還是挺多的,所以知道。
我平息了下自已激動的心情,開始慢慢的插入,插入一點之後,又慢慢拔出
一點。這樣循序前進,越插越深。
前面光顧着激動去了,現在才注意感受,插入後的感覺。
老實說,好像觸感還沒有口交時的感覺好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戴了套的
緣故。但會有種明顯被包裹感,這就比口交時,那種癢又不過瘾的感覺,好多了。
随着下體的深入,我也就趴在了小筝的身上。我看她一臉的緊張,便開始和
她接吻,然後吻她的脖子。本還想吻她的胸部,但因爲身高差距,我技術又很生
澀,結果就沒幹成。然後想起,黃色小說裏寫的,舔脖子和耳朵,會讓女人興奮,
于是便試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是身體一掙一掙的,好像在打冷戰。過了一會,她開始
哼哼起來,而且身體來開始扭動。我覺得應該差不多了,便開始抽插起來。
雖然已經完全進入了,可我稍用點力,或是頻率快了一點,她就開始叫痛。
我就不得不停了下來,等那麽一會,才敢再動。
就算是這樣,大概做了也就五分鍾左右,我就射了。
做完之後,我好像是完成一件繁難的工作,而不是享受一段美妙的過程。
回想一下。感覺就身體的感受,排除心理的給生理感受,還不如自撸似的,
也不如上次她給我口交的感覺。
再看小筝的模樣,好像是被我酷刑拷打過了一般,癱在那裏喘氣,好半天,
才慢慢動一下身體。
看着她這個樣子,心情從輕微的失望,轉而愧疚。覺得是爲了滿足自已的一
時欲念,卻把人家搞的如此疲累。
我先自已收拾了一下,然後又幫她擦。她已經完全的癱了,這會再也不說什
麽,不要看,不要弄之類的了。
弄完之後,慢慢在她的身邊躺下,輕輕抱着她,問她還痛不痛。
她一邊喘着氣,一邊說道:她和前男友,第一次做的時候,也沒覺得這麽厲
害,這麽要命。然後,她把問題,歸結在我那東西太長上,感覺都快捅到她的胸
口了。
我很意外,照我以往的經驗來說——當然是黃色小說和電影裏的經驗:長,
粗,大,不是優點才對嗎?不是應該值得誇耀的事麽?怎麽現實中,卻變成了缺
點了呢?
低頭看了看自已下體,然後回憶一下A片裏的情景,自我感覺,好像並沒有
顯得比片裏的人長啊,這不是正常尺寸麽?
過了很長一陣,可能有個把小時吧,她才慢慢還了陽。
而後,似乎心情又很好的樣子,卷在了我的身上,又拿手掌在我身上亂搓。
我問她怎麽了。
她說,她開心。
我問她爲什麽開心。
她說,她想着我趴在她身上時,一上一下的樣子,就覺得開心。
我叫她别再搓了,等下都要搓出卷子來了。
可她不聽,還是在我身上亂搓,一邊搓,一邊還在笑,帶出那種小銅玲般的
聲音,很是悅耳。
這樣,被小筝手搓着的時候,我好像,突然之間——頓悟了。
是的,就是一種頓悟的感覺。可以形容爲明白,看透,清明,了然,一種豁
然開朗,明晰萬物的感覺。
這是一種,舍棄同時的,一種得到;放下同時的,一種抓住。
我跟她做了,她很開心;我第一次做的結局很成功,也很開心;看着她做完
之後,開心的樣子,我也覺得開心。
八
21歲的我,正當年青,正是精力體力最好的時候。
雖然做過了一場,但明顯的覺得,很是意猶未盡。我心裏期待的,是象上次
撞到老文那樣的,很激情盡興的大幹一場,可現實卻差了太遠。
休息了一陣,小筝說,她一身的汗,想洗個澡。還說要跟我一起洗,好給我
搓澡。
我聽了,當然是巴不得。
我起身燒了滿滿一大桶水,想着兩個人,怕水不夠。
廁所裏,一頭是蹲坑,另一頭的空間,兩個人站過去,也就占滿了。
雖說我們摸摸舔舔的搞過不少次了,正經的也剛做過一次。但我還是第一次,
在這麽條件良好的情況下,觀察她的裸體。
她站着的時候,胸部明顯比躺的時候,看着要大一些,彎腰的時候就更是明
顯。全身都很白淨,特别是胸部和大腿,明顯比别的地方要白,更是白過她的臉。
而下腹到兩腿間的,那一處暗黑,就格外顯的各突兀了。
整個身形,都顯得好小,特别和我對比,象是大小兩個品種的。雖然這樣,
但自身的比例,卻又很正常。
脖子、鎖骨、腰線,還有那小而圓的屁股,都是我很喜歡的。
她用先用毛巾沾水,把我全身弄濕,然後給我抹香皂。抹好之後,開始細細
的搓。
可我感覺,這不是搓澡,更象是調情。
特别是抹了香皂後,她的手再摸在我的身上,很快就讓我又硬了起來。
她很驚訝,我怎麽又硬了,覺得這不合常理。
在她的認知裏,男人就應該是射完之後,全身無力,呼呼大睡,喊都喊不起
才對。電影裏,演女間諜偷東西時,就是這樣的,總是趁着男人搞完睡覺時,下
手。
我聽了她的解釋,有點哭笑不得。我說,我可能到了40歲,50歲的時候,
也會這樣。但現在年輕不是,别說兩次,三次都可以嘗試下。
她聽我說的,卻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說自已确實搞不動了,再搞就要死
人了。不過,她可以幫我口。又得意說起,她去網吧上網,特意查了一下,學習
到很多的新技術。
我當然說好,并滿心的期待。
她幫我洗完,沖掉泡沫之後,在我面前蹲了下來。
先用白細的小手,扶住我的下體。而我那裏象是一條發怒的黑蛇,暴鼓着青
筋,昂揚着頭顱,顯得那麽暴躁而醜陋。
特别是當她清秀的小臉,湊到近前時,兩邊巨大的對比,讓我覺得有點羞愧,
而又帶着從未有過的興奮,刺激。某種心理上的,龌蹉的滿足感。
她先蹲着看了一會,當時的表情,象是在看我弄電腦時的一樣。象在慎重的
觀察着,一件複雜而晦澀的事件。
之後稍移了身子,讓自已更爲靠前。
她張開了嘴,伸出了舌頭,小心的從邊上舔了一下,然後來回輕舔。轉而再
舔我的馬眼,然後又吸我的蛋蛋。
這樣弄了一會後,才把嘴張大,含進了嘴裏。
我平常也沒覺得,我自已的東西有多粗大,甚至對比A片裏的,特别是歐美
的那種,還怕自已的有點顯小。但這個時候,對比她的臉和嘴,又顯的過于粗大
了些似的。
但也正是這種強烈的對比,讓我更是覺得刺激。以前隻是看過A片裏的,現
在自已終于有機會,把自已的這根醜陋而粗大的東西,放過了一張可愛的小嘴裏,
感覺很是滿足。
她含進去之後,先是用舌頭,在我的棒上劃圈,然後用力吸着,嘴唇并緊,
開始一進一出的套弄。
老實說,那種心理上的滿足感,遠遠強于身體上的快感。
她吸了一會,吐了出來,問我感覺怎麽樣。
我說,很舒服,但唯一的缺憾,就是含有點淺了。
她說,那沒辦法了,她已經努力含到最深了。誰叫我的東西太長,如果短一
些,就不會覺得她含的淺了。
我說,這樣就挺舒服的了,再幫我吸一會吧。
于是,她又含了進去。弄了一會,我總還是覺得有點淺,覺得不過瘾。然後
就會,情不自禁的,在她吸入的時候,身體向前頂。可經常會用力過猛,把她頂
的咳嗽起來,甚至幹嘔。
我看着她那樣,都挺不好意思的了,便說不弄了。
但下體被弄到一半,确實又憋的很難受。
她吐着氣,說道:這30塊錢,還真是不好掙。算了,我再給你弄個20的
吧。她好像很喜歡這樣,來表達不同的方式。
她又重新蹲下,雙手把我的棒子夾在中間,當成面團一樣,來回搓了起來。
搓了一會,又開始套弄。
雖然比以前的感覺好,但光有理論,經驗不足,感覺還是差了點什麽。
她又問:覺得怎麽樣?
我說:感覺比以前要好些。
她聽了,笑的有點得意。
這樣又弄了一會,我說:不如,你還是給我口吧。
她很聽話的,又把那東西,含進了嘴裏。不過,還沒一分鍾的樣子,她就吐
了出來,還大口的喘氣。
喘了一會,他有點爲難的說道:不行,感覺好累人啊,我覺得嘴巴都酸了。
看A 片裏,人家一弄就是好久,沒想到這麽累人。
我說:沒關系的,你願意給我口,我就已經很有滿足感了。
她又問:含在嘴裏,真的很舒服嗎?比用手,比插那裏面,還舒服嗎?
我說:這種舒服,跟那種不一樣。
她說:怎麽個不一樣?
我說:那種是身體上感覺舒服;口交,是心理上的舒服。說白點,就是覺得,
把它放進你嘴裏,覺得刺激。
她想了想,說:哦,是不是那種,就象我聽了老文和穆姐說的那話,覺得很
刺激的感覺?
我有點難爲情的笑笑,說道:好像是差不多吧。
她突然「啊」的叫了一聲,我以爲她怎麽了呢。
結果,她對我說道:我想起來了,口交的時候,應該擡頭看着你的眼睛,然
後帶着一臉渴望的表情,好像在說:我好想吃,我好喜歡吃的樣子。網上這麽說
的,我剛才做時候,都給忘了。
我聽了很是無語,隻好說:不必那麽當真,真搞的象演A片似的,就假的很
了,也挺沒意思的。
她想了想,又點了點頭,一副深受教導的樣子。
我看她把這類技術,看的好像太過認真。有點二缺,又有點可愛。
不過,我還是覺得,她的手太沒力,速度也不夠快。這樣搞了很久,我自已
都覺得有點久了,卻還是沒射出來。
于是,我隻好還是如以前那樣,握住了她的手,開始用力而快速的套弄起來。
一分鍾不到,便第二次射了出來。
射完之後,她很勤快的,幫我沖洗起來。
都沖洗完了,正給我擦身子的時候。她又「啊」了一聲,然後解釋道:按網
上說的,應該讓你射在我身上,或是我的臉上,這樣,男人會覺得更滿足。可剛
才弄的時候,我又搞忘了。
聽了她的這話,我不免心裏又是一陣激動。可想着她前面才被我插成那樣,
後來又幫我口交了半天,也夠難爲她的了,還是算了吧。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8-8-1 23:1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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